《硬科幻：背离神者，弑神演义》 第1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什么？神的使徒。哪里来的神棍？来人，拖下去枪毙！” “别，别！我能解释，我可以解释。” “晚了，私闯禁区本就是死罪，谁知道你是不是特务。新盛国成立之后，所有妖魔鬼怪都禁止成精，来人，拖下去毙了！” 啪！啪！ “报告……” “说……” “没打死。两颗子弹穿颅而过，活蹦乱跳。” “带过来……” “我可以解释，请一定要听我解释。《史记》是我写的，我又名司马迁，是个长生者。” 短暂的沉默之后…… “给我接首长电话……” …… 1986年8月6日，经过了近三十多年的论证，造神计划被正式启动！编入绝密档案，代号：086造神工程！ …… 1986年8月6日凌晨，婴儿的啼哭惊醒了午夜僻静的街道，一个刚刚降世的男婴被丢在了孤儿院的门口。 他被孤儿院收留取名李彪。 在社会各界的帮助之下，李彪都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自己各个阶段的学业，最后考入了盛国首都最着名的大学，取得了博士后学位，成功加入京城一座有名的科研院所在其中任职。 不过，在他光鲜的表面背后其实一直有两个心结，一是他的身世，另一个便是一直不知该如何提及的发生在他身上的灵异事件。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总是会做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他似乎会变成别人，可以行动，也能发出声音，只是每次都太过短暂，多则三秒，少则一瞬间，之后，他便会突然惊醒。 梦里的情节即使在醒来之后也会非常清晰。在梦里他并不孤单，左边会睡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右边则会躺在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这是幸福美满的一家。 日有所思才能夜有所梦。可能这正是他心底的执念造就的幻象吧。李彪不会否认他一直渴望亲情的呵护，自从孤儿院的奶奶去世之后，他已经孤身一人二十年了，也曾有组建家庭的想法，很可惜最终已遗憾告终。 从朦胧中醒来，李彪又一次久违的经历了那奇怪的梦。 左手边是身着睡裙睡姿平静的年轻女性，右手边是两三岁的小女孩睡姿奔放。这正是那幸福的一家，他近乎贪婪一般的感受温暖，稀里糊涂之中又变回了自己。 今天是个周末，好不容易睡个懒觉，不出意外的还是出现了诡异的梦境，堪堪维持了不过三秒而已。 这种梦是毫无规律的，时间也是极不稳定的，一瞬间，或者两三秒完全随机。 他曾准备过好多次，打算利用做梦的那几秒的时间得到对面更多的信息，说不定能在现实世界找到自己天造地设的伴侣。 三秒钟，他刚把‘老婆’摇醒，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当瞳孔聚焦，李彪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久久失神，还在回味那刚刚幸福甜蜜的短暂瞬间。 掀开被子，他刚要起身，眼前所见惊出他一身冷汗。 雪白的床单此时早被鲜红的血迹沾染，他的手指不知何时竟已破皮出血血流不止，尖锐的刺疼这时才后知后觉。 他用嘴巴含住手指，左手扯下床单，准备去擦身上的血迹，只是，雪白的床单上，被鲜血染红的区域血迹中似乎还有数字若隐若现。 他大惊失色，床单上拥有用鲜血写下的五个数字，。 “？什么意思？” 他思考着，越想越感觉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难道这不是简单的梦吗？是谁写下了它？” 这字迹细腻顺滑，似乎也是急切的将五个数字一笔构成。 这不是他的字迹风格。 难道是人格分裂吗？ 之后，李彪还是悻悻的去了医院，仔细的做了一个全面体检，检查结果很快出炉，他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排除生病的因素，这无疑就是最可怕的灵异事件。 他曾经虽然对现代科学产生过神学的质疑，但真的从未想过自己真会遇到灵异现象，在没有掀开现代科学最后的遮羞布之前，他不会说服自己去接受神学理论。 但现在，他所经历的事情无法理解，科学似乎是倒下了。 “应该就是人格分裂吧！” 他面露苦涩的给上级领导打去了报告，成功获得了一个月的假期，很奇怪，那老头这次竟如此痛快。 之后，他开车赶往京城市的东城区，那里有一个专业的评估机构能真的检查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拥有人格分裂的病症。 “李先生，对于你的情况，虽然你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但是，如果真的要确定你是否拥有人格分裂，可能需要长时间的观察。” “我知道，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李彪接受了对方的所有安排，住进了他们布置好的观察病房，病房里的布置非常温馨，就如同五星级酒店一般，设施齐全。他将在这里生活一周。 只是，在隐蔽的角落里拥有很多负责观测的摄像头，这是‘病人’所不知道的安排，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病人知道之后会在潜意识中有所警惕，而干扰观测的结果。 两天后，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了留察的病房之内，天花板上隐藏的摄像头记录下了诡异的一切。 睡梦中的李彪平静安详，只是，他忽然惊醒，仿佛中邪一般，一把将被子掀开，咬破手指便在床单上留下了一连串数字。之后，他又仿佛变回正常一样平静的躺下，眼睛却在下一刻再次睁开。 这诡异的一幕被摄像头完美记录，只是，值守的医生睡眼蓬松没能看见。 李彪的感受却非常强烈，梦中的温馨画面让他羡慕，手指上的刺疼也让他警醒。 掀开被子，床单已被鲜血染红，六个阿拉伯数字赫赫醒目。 这六个数字和前几日的不一样，但似乎就是有所关联。 两次数字的组合似乎有所意义，这好像是一个电话号码？ 他几乎下意识掏出了手机。 他满怀期待，在好奇恐惧和兴奋之中点出了那十一个数字。 就在电话接通之前的刹那，他曾想过无数种可能，有可能他就是人格分裂了，这十一个数字只是他犯病时无意间的产物而已没有意义。当然，也有可能这是一种心灵感应的现象，来自他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他不是一个人还有血亲。 当然，也有可能这就是纯粹的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 嘟嘟…… 电话接通了，对面的男人也非常兴奋和急切。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对方接连发问，让李彪的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我打错了吗？你是谁？” “你是不是看到了我两次留的数字，才组成的号码？” “是你？” 李彪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留下这十一个数字的竟然就是现实存在的——人。 他一直的梦竟然就是和对方灵魂的互换。 “见一面？” “妥！” “我在京城！” “巧了，我也在。” “东城区，阳光小区对面的咖啡厅，速来。” “给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就到！” “不着急，我等你！” 他实在兴奋，对方显然也非常急切，他渴望的亲情似乎已触手可及。 之后，李彪火急火燎在咖啡厅门口终于见到了张迪。 张迪是典型的社会精英，斯斯文文，儒雅秀气，身上的穿着干净利落，整洁干练。 似乎他就是急切的不愿干等，手持两杯咖啡走到咖啡厅门口主动寻觅，他就站在那里如同着急的孩子一般，视线没有放过从门口驶过的任何一辆汽车。 李彪开车从门口经过降下了车窗，当目光相对，一瞬间的感觉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激情。 那短暂的刹那彼此似乎已经看到了彼此短暂的一生，那种熟悉感是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就仿佛面对镜子一般在审视自己，虽然那根本不是自己。 是他。就是他！ 两人如同老友一般热情的拥抱毫无距离。 经过一番简单的交流和确认，真的如同做梦一般，两个青年所经历的竟然正是灵魂的互换，都没想到真能有机会在现实中见到对方。 两人坐在咖啡厅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接受的教育，让他们无法解释这样的情况。 灵魂的互换太过玄幻，无法形容不便解释，乃至是灵魂这个词汇的出现，在科学里都是一种错误的描述方式。 李彪在尴尬之中还是忍不住率先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张迪，你有兄弟姐妹吗？我们俩会进行那样的互换会不会是因为血源上的亲情联系？” “我也想这样问你的，就怕冒犯了你。我父母说我是独生子，但我不信，咱们去医院看看？” “妥！走。”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开车赶往医院，抽血化验，下午等到了化验的结果。很遗憾，彼此之间并无血缘联系。 手持化验单，李彪仔细的一遍遍比对，最终一脸苦涩，他的寻亲之旅刚刚开始就此画上了句号。 “没事的，拥有这样的缘分咱们就是兄弟。我张迪认你这个兄弟了。” 张迪安慰着他，也说出了自己的更多想法，其实像这样诡异的经历，他曾经也遇到过一次，两年前他带着妻子去旅游的时候，曾和某个人进行过短暂的灵魂互换，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梦，如今类似的事情得到了现实世界的佐证，曾经的梦在现实世界中说不定真有对应的人。 “是吗？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李彪很感兴趣，说不定能从第三个人身上得到真相。 两人一拍即合，一路奔波了五个小时，在京城着名风景区附近找到了那家张迪曾经住过的酒店。 不需要进行特意的调查，他们就知道来对了地方。这家酒店的大门上贴了一张巨大的海报，海报上的人正是张迪，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寻找此人，提供有效线索者，酬金伍十万元！’ “伍十万？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花重金伍十万元悬赏我？” 张迪面露苦涩越看越是无语，这张海报就像通缉令一般还是黑白色的。只是，又有多少人会把酒店里装饰位上的海报当成寻人启事呢？ 李彪快笑死了，陪同张迪尴尬的找到了前台上的招待指着海报笑道。 “把你们老板叫来吧，我们来领取悬赏。” “稍等，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 不一会，一个挺着大肚腩憨厚的小胖子火急火燎的站到了张迪和李彪的面前，他仔细审视张迪，确定了眼神，是要找的人。 两人都很热情，没有拘束，就仿佛老朋友见面一般热切拥抱而没有距离。 在外人看来这可能有些夸张，但经历过灵魂互换产生的心理羁绊却是普通人所无法理解的。 从他身上，张迪感受到了从李彪身上感受到的那份熟悉，那感觉就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类似千里得寻的知己。 徐荣兴奋的拉着张迪和李彪坐上了他的豪车，要去痛快的喝两杯，好好聊一聊。 自从和张迪进行过灵魂互换，这事就一直让徐荣耿耿于怀没能放下，不仅是灵魂互换所衍生的各种问题无法解释，更是对他儿时所经历奇异之事的一种佐证。 “难道你小时候还和别人有过灵魂互换的经历？” “没错！”徐荣直言不讳说出了他的故事。 在他小时候曾和三个不同的人拥有灵魂互换的经历，彼此年纪相仿，他一直记得都很清楚，但当时他的父母一度以为他中邪了，为此还曾批评过他撒谎，甚至还带他去求观音保佑。他也曾以为是自己中邪了没有在意，直到前两年和张迪进行了一次灵魂的互换才唤醒他儿时的记忆。但现在，有了张迪的存在，他可以确定他没有中邪，和那三人灵魂交换的经历就是真实存在并且值得深究的。 之后，徐荣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司机，醉气吁吁的拉着李彪和张迪直奔老家，要去反驳他父母曾经批评他撒谎的过去。 这个小胖子实在执着有趣，不惜将早已熟睡的父母叫醒，向他们介绍张迪和李彪，并证实自己曾经没有撒谎，要他们向他道歉。 两个长辈睡眼蓬松面色难看，指着徐荣的鼻子先是一顿臭骂，之后，也以身作则说了该说的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曾经冤枉你了，赶紧滚吧！” “好嘞！” 徐荣心满意足，得意的拉着张迪和李彪直奔京城隔壁的长欢市，要去那里寻找曾经和他有过灵魂交换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徐荣的父母一直都很注重他的教育，家庭教养，代代传承一直如此。他的母亲曾为了他的学业搬过九次家，徐荣记得清楚在其中三个家里他和三个人有过灵魂互换经历，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也许他们已经搬家离开了，也许没有，只能去碰碰运气。 开了半宿的夜车，他们在凌晨三点抵达了徐荣的第一处别墅。这个小胖子心思细密早就联系了自己的保姆放好了热水准备了夜宵。 李彪和张迪第一次享受到了帝王般待遇，躺在大床上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 时间很快过去，莫名奇妙之中李彪又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他又一次经历了灵魂的互换。只不过，这不是张迪，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家伙。 互换的时间非常短暂，李彪根本就没来及收集更多信息。不过，没有关系，徐荣的别墅很有识别性，对方半小时之内必到。 张迪一阵苦涩：“似乎，这种灵魂互换并不是一对一的关系，而是无序混乱的，就像粒子一样不可预测。” 徐荣也道：“显而易见，他看到我非常惊讶，明显以前和我进行灵魂交换的就是他！他认出了我。” 三人都很兴奋，等待着新伙伴的到来。 那人在二十五分钟之后气喘吁吁的按响了门铃，进屋之后没有拘谨，近距离的看到了李彪和徐荣彼此之间更没有距离。 他带来了好消息，他们并不是唯一而特别的，还有三个伙伴兄弟与他有过灵魂互换的奇异经历。他们因此聚到了一起，彼此之间虽然因为工作或学习而不在同一个城市，却也会定期团聚，一起喝酒，野餐，爬山钓鱼等，感情亲密。 其实他们也一直在暗中寻找拥有同样羁绊的伙伴兄弟，也没想到一下就找到了三个。 “你怎么确定你和张迪就一定也能灵魂互换呢？” “当然是试验得出的结论。不要怀疑我们曾经为了找到原因所做出的努力，只要你和张迪能够进行灵魂互换，我和张迪就一定可以。” “明白了，他们来不来？” “当然来！我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愿意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来见见最熟悉的陌生人！” “好，让他们注意安全，不要着急！” 兴奋的李彪又忍不住在网络论坛里寻找拥有类似奇异经历的话题，搜索的结果非常意外，在网络论坛中竟然早有很多人也在寻找他们。 这是一种双向奔赴的兴奋，李彪难掩内心的激动，给他们打去电话询问奇异经历的细节，如果雷同便会将这里的地址告诉对方。 经过两天的漫长等待，一共二十一人全部来到了徐荣的别墅，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皆怀着好奇和兴奋，有人自驾有人飞机约定好的无一缺席。 看到彼此，大家都仿佛看到了久未谋面的老友一般拥有难以言说的兴奋，这种亲近感就仿佛血缘联系一样，虽然不可解释，但又真切真实。 李彪观察着他们，也介绍着自己。大家按照顺序诉说自己的来历和经历。 这二十一人都不一般，他们年纪相仿最大的不到四十，最小的三十出头，都乃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社会精英。 其中有研究院的研究专员，有大学里的任课老师，有物理学专业教授，有材料应用领域专家，有退伍老兵，有名企高管，也有深懂电脑的黑客高手，颇具名气的网络作家，自主创业的个体老板，有家财万贯的富豪，颇具权威的律师，也有富有盛名的医生，以及游戏高玩和人民警察等。 他们几乎涵盖了社会的各行各业，在各行各业中都小有成就。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级人才，这似乎就是第一个共同点了。 第2章 科学和神学 灵魂互换是奇异的，已知的科学无法解释，就如同灵异事件一般，这是大家的普遍共识。 但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们暂时是不会承认所谓灵异的。 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曾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已知科学无法解释，未知科学能诉说真相吗？ 其中的作家内胆摇头说道：“不！不！不！既然我们现在遇到了问题，为什么要留给未来定性呢？我认为，我们就是特别的一群人，是被选中的特别之人。” “是谁选的？” “当然是神，他们选中了我们必然会赋予我们特殊的使命。” 作家的想象力非常丰富，神和鬼的概念在他这里就是一种选项，在大家看来似乎也并非毫无道理。 人们总是会对无法解释的事情，赋予神奇的特性，以完成对自我的说服。神或者鬼是一种可选项。 医生华佗说出了他的看法，灵魂互换虽然是现有医学无法解释和无法实现的现象，但他接触的都是民用医学，也许在不为人知的隐蔽角落，会不会有一些不良团体，偷偷研究出了一些不面向公众的医学手段呢！ 他说的很含蓄隐晦，但大家都能听懂。 众人面面相窥都纷纷摇头，想想其实不太现实，他们中不乏有世家名门的子弟，出生之时就含着金钥匙，必然娇生惯养，不良团体想将其掳走做试验不现实，而且，他们足有二十一人呢！皆来自五湖四海全国各地，都有父母陪在身边，从未有过类似的记忆和经历！ 当然，这二十一人从小到大做过多少次体检，又去过多少次医院，如果身体里真的有被改造或被试验过的痕迹必然也会被发现，华佗说的不对。 大家各抒己见纷纷说出自己的猜测，有人提到了脑电波，猜测会不会是因为脑电波异于常人，这个结论被华佗否决！ 也有人提到了所谓的‘同化理论’，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会不会因为彼此之间接触的久了就产生了身体上的联系呢？他们彼此之间虽然可能不记得彼此的存在，说不定在小时候或者在还不记事的幼年有过接触也不一定。 张迪摇头否定了这个结论，他是在国外出生的，也是在国外长大的，回到祖国报效国家不过三年而已，从未和其他人有过接触，和徐荣的灵魂互换并没有接触的条件和前提，这个结论也不对。 作家内胆坚持自己的看法：“我们是被神选中的人！” “等一下，让你的神先等一等！” 李彪望着他们，也听了很多，总感觉他们始终没有抓住重点！ “寻找共同点吧！我们所有人的共同点。比如，你们测过自己的智商吗？” 作家内胆似乎又抓住了话题忍不住笑道：“似乎这就是原因了吧！被神选中的二十一人，都拥有异于常人的超高智商，身负神赐予的伟大使命。” “得了吧，你少说两句。让你的神先等一等，我们先办正事。” 作家内胆想象力丰富虽然能够提供缓和气氛的话题，但此时此刻，李彪的话明显更具价值。 大家面面相窥，仔细想想还确实没有怎么测过智商，也许彼此有所共同。 最终还是医生华佗挺身而出从车里搬来了他的仪器设备。 参加这一次聚会，他几乎是早有预料，带来了所有的家当，其中不仅有好几台精密的叫不出名字的仪器，更有好几袋医用手套和针头针管，甚至还有一台小型离心机。 “等一会我给你们都体验一下吧，抽个血化个验再测个智商，看看你们中有没有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说不定能从体检报告中找到共同点呢。”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折腾，每个人都损失惨重，说好的抽血化验，结果都被华佗抽取了320毫升以上，美名其曰为医学做力所能及的小贡献，献血得爱心大卡片。 李彪的提议让他们顺利找到了第二个共同点，在场的二十一人都拥有超越普通人的超高智商，属于天才中的天才，万中无一。 作家内胆又一次笑道：“果然，你们都是被神选中的人，神赋予你们灵魂互换的能力，就是要让你们完成肩上的特殊使命。” 他的话虽然有趣，但在场的每个人都非常清楚这背后隐含的另一个意义，如果排除掉天马行空的神或者鬼的因素，能够在全国各地，五湖四海，将他们这些拥有超高智商的天才筛选出来，要完成如此庞大的工作恐怕唯有国家机器。 只是，能实现吗？现代医学都没有能实现灵魂互换的技术，他们二十一人中，最大的不过四十，最小的也不过三十而已，即使取中位数，把时间前推20或30年，医学领域恐怕更不可能拥有那样的技术。 “得了吧，你少说两句！让你的神先等一等。”医生华佗叫道：“都别想那么多，化验结果出来了，徐荣你这血脂偏高呀，以后得清淡饮食，以素食为主了。” “有这么高吗？” “有，就你最高！内胆，你是不是天天熬夜写作呀？你营养不良可得多注意休息！” “真的假的？” “真的，就你不良。” 之后，大家又坐在了一起，继续讨论灵魂互换的话提。 作家内胆在思考中灵光一闪说出了自己小宇宙爆发时的短暂臆想！ “讲实在的！灵魂互换的出现会不会意味着人类进化的开始呢？这莫非是一种更高级的沟通方式？意识交流将有效提高沟通的效率，准确性和实时性并不是依靠声音传播的语言交流方式能比的。” 内胆的想法很有意思，他的话也有效的发散了大家的思维。 只是，让他们二十一人引领人类的进化这可能吗？太玄幻了。 “不对吧！灵魂互换是互换，哪来的交流，好像不对。” “也许这只是表面现象呢？灵魂互换也许只是意识交流的初级阶段，也许，我们可以通过特殊的方法或者锻炼来实现意识的交流。佗哥，你说说看，会有这种可能性吗？” 作家内胆的这个想法可谓非常前卫，灵魂互换这种奇异的事情都出现在现实中了，意识交流也许并非天马行空的想象。 医生华佗说道：“我不知道。天天忙死了，哪有时间看小说呀。” “这不是小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佗哥，以你的专业学识，你认为意识交流会实现吗？有可能实现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过，我们可以试试看！” 大家不会拒绝任何可能，本来就是抱着玩耍的目的来的。试试就试试呗。 只是，怎么试呢？ 华佗说道：“灵魂互换中的灵魂其实就是一个相对错误的描述，在科学领域叫它思维和意识可能更为准确一些，所以，我不知怎么实现它！不过，最近我好像看到过一个新闻，有一种头盔可以控制飞机飞行！” 有人接话道：“我知道这个，那叫意念控制，就是戴一个意识感应头盔，让头盔里的传感器接收大脑里的电信号来实现意念控制的。” 李彪说道：“不对！你们说的都不靠谱，在追究这些事情之前，我想做一次调查，在坐的各位，咱们回到问题的本质，回到最原始的开始，告诉我你们如何定性灵魂互换？这是一个科学问题还是神学问题呢？大家举手表决。” 结果让所有人都很意外。徐荣望着自动排成两队的双方，只感觉不可思议，在场的二十一人，警察，游戏高手，黑客，医生，律师，退伍老兵，包括大学里的任课老师都坚定的认为这是科学问题，而对面专业性质非常严谨的近十余人竟然认为这是神学问题，这严重出乎意料。 徐荣叫道：“迪哥，彪哥，你们没事吧？一个物理专业的博士，一个材料应用学领域的专家，难道科学的灯塔被击碎了吗？你们俩竟然认为这是神学问题？” 张迪笑道：“如果你真的深度研究过就一定明白，此神非彼神也！” “不不不！”李彪摇头道：“张迪，此神就是彼神！” 李彪还是说出了困扰他已久的问题，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在这么多伙伴兄弟面前他想说一次实话。 “如果你们真的深入研究过特种材料的特性，一定会在心底产生疑问的！参与研究之后，我总是感觉物质的特性似被刻意制定的，我们不是创造，更似是发现，那种感觉就仿佛看书一样，经过不屑的努力一页一页的将那本书翻开，从中找到了新的材料。那么问题来了，那本书是谁写的？也就是说，物质的特性是谁赋予的？宇宙的定律是谁制定的？” “是神！”作家内胆忍不住叫道：“彪哥你所言甚是，神是存在的，它制定了一切，它创造了一切物质，而科学的本质就是去发现这些物质并应用这些物质，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我们就是被神选中的人！” “等一下！让你们的神先等一等！”医生华佗又道：“你们说的不对，人们总是会对无法解释的事情，赋予神奇的特性，以完成对自我的说服。你们定性此事关乎神学难道不是为了自我说服吗？” 李彪反驳道：“华佗大哥我问一个问题，人的记忆是储存在哪里的？”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当然是大脑！” “好，华佗大哥，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大脑是不是类似于硬盘一样的储存信息的工具，意识和思维是不是类似于控制的软件？” “毫无疑问！那些拥有失忆症状的病人几乎都是因为大脑受到了损伤，可以确定大脑就是类似于硬盘一样的储存硬件，毫无疑问。” “那么问题来了，已知张迪和我进行灵魂互换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就是他的储存硬件在他自己家里，但他利用自己的软件便驱使我的身体给我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如何解释这种现象？难道他的‘软件’搭载了他的记忆吗？你的结论正确吗？” 此言一出，华佗哑然无声，大家面面相窥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尖锐，意识和思维从科学角度来说本来就只是一个概念而已，它就是不可形容，不可名状，不可接触，不可理解的！ 作家内胆仿佛又抓住了话题笑道：“如果把意识和思维换成灵魂呢？或者换成鬼魂呢？理解了吗？明白了吗？神是存在的！” 他实在得意，也不怕大家不懂，从小到大，大家肯定都看过电视或者电影，其中必然不乏对灵魂的演绎。科学里的意识和思维不可形容，不可名状，不可接触，不可理解。但，神学里的灵魂，却是可以看见，可以理解，可以形容甚至可以接触的，它当然也可以搭载记忆！ 虽然，灵魂的存在也只存在于影视作品的演绎之中，但，这并不重要，潜移默化之中，大家心底都拥有灵魂的概念，这很重要。 李彪道：“大家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只是对灵魂互换做一个简单的定性而已，回到内胆的‘小说理论’中，如果神真的存在，而我们又是被选中的人，他在关注我们吗？” “被选中则意味着被关注，彪哥，你想说什么？你说吧。”内胆道。 “引起神的注意，解开谜题！” 坚持灵魂互换是科学问题的律师张伟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问题来了，在内胆的小说里，他是他笔下人物的神，他操纵着笔下的人物和笔下世界里的一切，于内胆而言，那就是文字的堆砌，剧情由他推动，他控制着一切！但回到现实，于你们所提及的神而言，我们是什么呢？或者于你们而言，神又是什么呢？我们和‘小说理论’的主角是不是有很大的区别？小说中主角的一举一动都乃内胆在驱使也就是神的意志，但现实中的你我是被你们的神操纵的吗？明显不是！”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来告诉你原因！我们的世界和小说的区别，就是完本和连载的差异！我相信我们的世界一定是有主角的，而我们的世界也是完本的，神已经制定好了所有的一切物理规律。就像内胆的小说一样，他写完了他的小说，主角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我们的存在可能更似内胆没有在他小说中提及的细节，比如差点被主角踩死的一只蚂蚁，内胆没有在他的小说中浪费笔墨描写过它，但它也许就存在呢！也就是说，我们的存在对于我们的神而言，可能渺小到他都无法察觉！可能类似于细菌和人类，细菌之渺小肉眼是无法看见的，要想看见细菌，除了借助工具，就是数量的堆砌！” 张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显而易见神不可能拿着显微镜去观察细菌，细菌如果想要引起神的注意唯有数量的堆砌。就如同蚂蚁和人类一样，一只蚂蚁即使就在眼前人恐怕也难以看见它，但是，如果有几亿只蚂蚁聚在一起抱成一个蚂蚁球一定会非常显眼！” “李彪，你在背后是不是做过不少研究。你还真的去研究神呢？你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我得去举报你。” 李彪笑而不语没有承认。但他眼底的自信已经说明了一切，毫无疑问他研究颇深。 第3章 脑联同生会 律师张伟无话可说，李彪的眼神非常坚定，他无力反驳。 之后，大家再一次对灵魂互换进行定性投票，对它进行神学定性的结论获得了压倒性的高票优势。 律师张伟始终坚定的认为这是一个科学问题，他的职业性质，让他对文字的遣词造句非常严谨敏感，整出一个‘小说理论’来说服他，他接受不了。 当然，李彪的目的也不是要说服对方，他郑重表示道：“毫无疑问，我们都是盛国培养的无神论者，我并不是要推翻科学理论，可能在我心底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但现在，我们还在爬科学这棵大树，没有科学的铺垫，我们无法理解神学的概念，所以，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 “放心吧。我不会去举报你的。咱们就事论事，聊一聊自己的想法不是很有意思吗，这才是思维的碰撞，学术中的交流。彪彪，你是不是遇到了学术上的难题？”张迪笑道。 “哎……不说了。不说了！” 张迪已经看穿了他。要不是因为遇到了难题，李彪确实不会仔细的研究这个话题。其实即使抛开学术上的瓶颈，灵魂互换也是现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之后，在徐荣的安排下，大家在他的后院烧烤野餐，喝着啤酒吹着牛皮好不热闹。 这二十一人能够聚在这里，又拥有灵魂互换的羁绊，就是天赐的缘分。 徐荣喝了几瓶啤酒之后，说出了他酝酿已久的想法。 “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实在不易，我知道你们都忙，能够过来就是给我面子，索性咱们成立个兄弟会吧。名字就叫做灵魂兄弟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警察铭捕一步迈出直言不讳笑道：“兄弟会？还灵魂？我警告你，但凡敢涉黑涉恶，我一人送你们一套银手镯，送你们去踩缝纫机。” “蜀黍，怎么会呢。咱们都是守法公民，你想想呀，咱们的童年都完整吗？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天埋头学习写作业刷题不遗憾吗？弥补遗憾的时候到了，蜀黍，你也是咱们其中的一员，你可以监督我们嘛。”徐荣一脸委屈。 他说的很有道理，大家的学生时代都是乖乖崽，心底或多或少都曾憧憬过那打打杀杀义薄云天的兄弟情谊，现在，又因为灵魂互换的羁绊聚在一起，确实是千载难逢的绝妙时机。 “可以是可以！但这个名字不行，太江湖气了，而且，成立组织需要到公安机关报备，我会监督你们的，你们都给我小心一点。”铭捕笑道。 “好的。蜀黍，你放心吧。” 之后，经过大家的讨论和投票，《脑联同生会》正式成立，在场的二十一人全部是核心成员。 这是在蜀黍的监督之下起的名字，脑联二字多少增加了一些学术交流的气息，不会让人天然排斥和反感。 下午，在张迪的组织之下，这二十一人气势汹汹的霸占了不远处的一条运河，钓了一下午的鱼收获颇丰。 保姆就用他们的鱼获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全鱼盛宴。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再次坐在一起，研究讨论作家内胆说的所谓的意识交流的概念。 不得不说意识交流非常奇幻，至少是和科学毫不沾边，想要了解它，理解它，或者看穿它只能从神学角度出发。 作家内胆说道：“咱们先引入‘灵魂’的概念，这是前提，相信大家一定都注意到了，灵魂互换的触发条件好像就是在睡醒之后的短暂瞬间，这是完全随机无序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请大家踊跃发言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彪率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引入灵魂的概念，人在睡着之后，灵魂也许会离开自己的躯壳，带着自己的记忆随意游荡。就如同我和张迪一样，我们俩的距离不算远，在我们俩都睡着之后，我们俩的灵魂在游荡中说不定都将对方的躯壳误认为是自己的身体。他的灵魂钻进了我的身体，而我的灵魂钻进了他的躯壳。只是因为肉身的排异，我们俩的灵魂都被挤了出来，然后我们就完成了彻底的苏醒。” 闻言，医生华佗笑道：“彪彪，我感觉你还是别从事科研了，以你的想象力完全可以去和内胆抢饭吃。” 闻言，大家面面相窥都一脸的坏笑。虽然李彪说的很慌谬，但似乎好像也有点道理。 只是，灵魂真的存在吗？ 这时，退伍老兵夜凯说道：“听你们说了这么多，又是神学又是科学的，你们都没抓住重点吧，灵魂互换的触发明显也和距离有莫大的关系，从这个角度出发，去思考，你们想不到什么吗？” 夜凯的话及时点醒了大家，距离好像就是触发灵魂互换的巨大前提，大家思考着，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最终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或有建设性的回答。 夜凯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们去想，咱不擅长这个。” 距离这个前提的出现彻底发散了大家的思维。这就仿佛两块磁铁一般，单独一块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是，如果将另一块磁铁缓慢的向其推近，彼此之间必然会产生互斥或相吸的现象。 张迪眼前一亮，叫道：“我好像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张博士速速说来。” “不好说，等我回实验室研究研究再说吧。” “真扫兴……” 大家都很无语，但也都没有办法，只能期待他真能有建设性的发现。 翌日，大家开始相继离开这里。这是一次充实有趣的聚会，远离了工作的繁忙，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又有可以畅所欲言的羁绊兄弟，完全值回票价。 他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但也都做出约定，以后，每两个月聚两天交流交流感情好好放松放松。徐荣的别墅也因此成为了他们的秘密据点，被命名脑联一号基地。 回去之后张迪就钻进了他的实验室里，要去仔细的验证一下他的猜测，如果猜测成功他有信心用科学理论解释灵魂互换的现象，乃至是内胆所谓的意识交流好像都可以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实现。 李彪也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上级领导没有追究他失踪了好几天的责任可谓相当庆幸。 “关键阶段，你可不要再撂挑子玩失踪了，曙光材料很重要。” 面对上级领导无奈的小眼神，李彪相当尴尬。 这老头明显已经法外开恩了。 李彪无故失踪本就是不负责任的严重行为，好几个科研院所都在等他的曙光材料。 这种高强度的材料是下一代潜艇的最好外壳，耐压性极强，理论上能够支持体格庞大的战略核潜艇极限潜深水下五千米以上，其强度可见一斑，重要性也不言自明。 自从发现了这种材料的超强特性领导就一直很重视，多次督促他们加速攻坚。 只是，上级只给了一个数据参数，没有样品，没有资料，只有一个数据参数而已。 为此，李彪曾饱含激情的考察过盛国境内的大江山河，天南地北，甚至是国外都去了十好几次，在实验室中更是对上千个疑似样品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和分析，始终没有发现所谓的曙光材料，他很怀疑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又或者是不是数据参数标错了。 对于他的消极态度，上级曾多次予以批评和警告。他们始终坚定的认为这种物质在地球上是存在的，没有发现只是因为他不够努力罢了。 对此李彪无话可说，他问心无愧。 持续没有得到努力的反应回馈，他甚至多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只能去重温上级褒奖他的录像和录音，或重温他发布过的学术论文来拾回自信。 但消极的种子早已种下，对于材料应用学的本质也逐渐在他心底有了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定性。 “材料应用学是不存在的，那只是神的无聊游戏而已。” 第4章 小说理论 李彪始终坚信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完本的小说，而这本小说的作者就是那不可名状，不可理解，无法形容不可接触，却在冥冥中掌控一切的神。而他们就类似于那本小说中未被提及的一只蚂蚁，在或者不在，不是由作者决定的，而是由他们自己决定。 这就是李彪的‘小说理论’：神是存在的，塑造了这个世界的一切，而他们就是一群未被提及的蚂蚁而已。 而这群蚂蚁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探索神所造就的世界罢了，那感觉就像是在擦别人的屁股一样让他尤为憋屈。 他甚至还想写个论文佐证他理论中的真实性，向更多同僚阐述他的想法，面向公众说出材料应用学世界的本质，但是理智的他还是放弃了。 当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全怪李彪，实际上，曙光物质并不是热核文明所能发现的材料，只有达到热核文明的绝对后期才有可能真的研究并应用它，这种材料也是星际飞船建造的最低门槛。 这就类似于让一个几岁的孩子去解读高深莫测的数学论文，没有经过系统性的教育灌溉，没有得到阶梯性的知识储备。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理解那高深莫测的东西。这浓缩智慧和真理的论文在他眼里可能还没有擦屁股的厕纸有用。 人们总是会对无法理解的事情赋予神奇的特性，以完成对自我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的说服，李彪的神由此诞生。 他苦涩的完成汇报，退出了上级领导的办公室。却也适时收到了内胆发来的短信！ 这个作家到京城了，指名道姓要找彪哥。 “我忙着呢，没办法接待你！你先到我家去坐吧，西城区晨光小区，08栋8楼06室密码锁密码08806，有事等我下班回去之后再说。” “妥，下班之后速来，我有大计划要和你商议！” 整整一天李彪都无精打采毫无精神，浑身没劲。材料应用学的研究早已让他心力交瘁，尤其是察觉到了他研究科目的本质是发现而非创造，更让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失望和挫败。 曾经那意气风发的青年已经失去了研究的激情，现在，他只想混个教授职称拉倒，要是能有突破自然最好。但是，作为行业里的新星，他的团队研究的进度应该是最快的，对于样品的研究和分析也是效率最高的，至今都毫无进展，可想而知曙光材料是多么的难找。 “潜艇真有必要潜到五千米深吗？” 李彪心底幽怨，好在又混了一天。 回去后，内胆早已等候已久。这家伙又矮又瘦看着其貌不扬，却烧了一手好菜。 他们之间没有距离，在饭桌上谈天说地，内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彪哥，此番来找你，我有个计划。” “速速说来。” “我感觉我们就是被神选中的人，必然也会在神的关注之内，而要想引起神的注意，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 “比如呢？” “我深刻研究过，神学通俗一点不就是玄学嘛，所以，我在灵异论坛里找到了不少召唤神或者鬼的方法！” 之后，内胆介绍了他搜集的方法，其中有召唤笔神的转笔游戏，有沟通先祖的通灵游戏，甚至还有在十字路口放一碗米饭学狗叫的驱鬼游戏。 李彪静静地听着，最后将他们全部排除：“不靠谱，不靠谱。” “那彪哥，你说说看吧，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有！既然我们是被神选中的人，必然也会在神的关注之内。又何必如此麻烦呢，直接力大飞砖数量堆砌。” 李彪说的很明白，就像他以前说的那样，一只蚂蚁可能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但如果很多很多蚂蚁抱在一起组成一个蚂蚁球必然将非常显眼。索性就多找一些人，把他们聚在一起，让他们衬托他们这些被神选中的人，如果神真的存在，应该就能引起神的注意了。 内胆认可了这个计划，主动负责在网络灵异论坛上组织那些灵异事件对召神仪式感兴趣的人，而李彪则去说服那些羁绊兄弟，把他们也叫过来参加游戏。 计划被他发到了他们的聊天群里让很多人唏嘘不已。 律师张伟忍不住了在群里笑道：“你们两个神棍，天天不务正业想干什么？彪彪，我可知道你单位地址小心我举报你，你们这属于非法集会，封建迷信。” 警察铭捕也在群里发言道：“非法集会，封建迷信，银手镯警告，缝纫机预警，你们好自为之。” “蜀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那是行为艺术不是非法集会，更不是封建迷信！”张迪忍不住也在群里发言，他对这事很感兴趣。 看到张迪好几个羁绊兄弟都忍不住在群里发言询问他的调查进展。这个大物理学家也许真能找到灵魂互换的秘密。 “哪能这么快呀，试验还在进行，多给我一点时间，等有结果了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你们还有谁想要参加这个行为艺术的？速来京城，我这里还有俩个空房！免费居住。”李彪道。 “我这里还有三间空房，速速报名，免费居住。”张迪也呼唤兄弟。 “哼！神棍好像已经增加到了三个。”张伟无奈道。 “不！是四个！” 李彪和张迪非常热情，但很可惜，那些羁绊兄弟一个个都不感兴趣。唯有土豪徐荣表示会准时过来参加活动。其他人则提醒他俩，作为公众人物可不要太丢人了，要是被人拍到视频发到网上影响将非常不好。 他们的提醒很有道理，内胆也比较认可。 他道：“迪哥，彪哥，你们辅助我就可，到时候我和荣荣现场组织就行。” 之后，内胆开始联系。网络上对灵异事件对召神仪式感兴趣的还真不少，其中绝大多数都有亲身经历过的灵异事件。短短两天，内胆已经电话联系到了600多人。 按照警察铭捕的要求，内胆和徐荣到公安部门做好了报备，也租赁了一个场地，下周六午夜将正式举行所谓的‘行为艺术’。 活动的细节得到了徐荣和内胆的仔细安排，他们订好了酒店，买好了一些京城周围景区的门票，等他们过来，先好好的吃一顿，再领他们到周边逛一逛，也算值回他们的票价。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内胆和徐荣身为组织者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吃完大餐，又逛了京城周围的有名景点，大家都心满意足准时的来到了约定的公园，坐在草坪上面对内胆架起的摄像机，一个个讲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诡异经历。 其实，内胆是有私心的，羁绊兄弟们的存在让他有了开新书的打算，而这些灵异的故事都将成为他新书里的全新素材。 夜晚的公园拥有很多散步的老人，和幽会的情侣，或玩耍的孩子，而聚在一起神神叨叨的几百人则显的非常显眼，不少老人和情侣都饶有兴致的拿出了手机将所见所闻发到了网上。 李彪和张迪则站在远处如同旁观者一般默默地看着，用手机远程指挥他们行动。 时间快速过去，逼近午夜，公园里的老人和孩子纷纷离去，但那些幽会的情侣则非常执着，甚至有不少人都加入了他们，或倾听或诉说自己听说或经历过的灵异事件。 “不等了，你们开始吧！” 李彪留意着时间，给内胆发去了消息。 之后，他们开始行动，首先在草坪上组成了一个大大的‘神’字，然后身心空明的闭上眼睛感应周围的变化！ 内胆和徐荣则如同主角一般站到了最核心的位置，如果神真的存在应该能看到他们吧。 之后他们又组成了一个大大的‘鬼’字！继续闭着眼睛仔细的感应。 李彪和张迪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最终还是忍不住戴上了帽子，拿掉了眼镜也走了过去，融入内胆和徐荣的核心。 他们四人手牵手微抬着脑袋45度角仰望天空仔细的感应天地，感应着冥冥中的指引。 之后，人群又一次组成‘神’字，所有人再一次感应天地。 最后，大家又坐在一起讲述自己对于刚刚的感受，诉说自己的理解以及领悟！ 而张迪和李彪则在人群的掩护之下偷偷溜走。 活动一直持续到深夜内胆和徐荣才放大家离开！ 第一次尝试李彪有些失望，他们似乎并没有引起那未知存在的注意，也许是人数太少了吧。也有可能是他们实在渺小只是蚂蚁腿上的一颗细胞实在难以引起注意。当然也有可能那未知存在完全就不存在。 这次的活动草草结束，但这事却成为了热门被各方自媒体关注爆炒，尤其是其中那两个显眼的男人，即使戴着帽子，拿掉了眼镜还是吸引了最多的关注！对此次的‘行为艺术’他们直接定性为封建糟粕，开始了严肃批评。 《公园里的行为艺术？》《属于新时代年轻人的娱乐方式？》《物理学领域的张博士难道在冥冥中找到了可控核聚变的秘密？》《材料应用学领域的新星李博士难道对于迷信还有全新的理解不成？》等类似的自媒体报道成为不少人的笑点和谈资。 舆论的发酵是疯狂而不可控的，那些自媒体们仿佛抓住了流量密码一般开始对张迪和李彪进行了近乎骚扰性的跟踪报道，他们俩的底裤几乎都被扒了下来，巨大的流量也引起了大媒体们的注意，影响几乎已经达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视频证据是真实的，两位科研前线的新星45度角仰望天空的神情是专注的，证据是确凿的。面对多方媒体的质疑，李彪和张迪无话可说。 最后，还是徐荣挺身而出，送给了他们代言广告的机会，让那些自媒体们强行普及最新流行的行为艺术，堪堪压住了舆论的热度！ 只是，最尴尬的终究还是单位里同僚那质疑的目光，李彪紧咬嘴唇惭愧的走进了上级领导的办公室准备汇报工作接受批评。 那个老头此时似乎也是有什么心事一般，闷头批阅桌案上的文件，对李彪的到来选择了无视。 李彪静静地站着尴尬的没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如果这里有个地缝他真想钻进去先躲一躲。 办公室里的气氛相当诡异，僻静的仿佛都能听见钢笔在文件上滑动的生涩之音，那老头的手机就放在桌案上，屏幕虽是漆黑的，但李彪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屏幕中的囧样。 “小李呀！有个好消息，你的教授职称评下来了，周五晚上下来的，恭喜了。” 老头的话漫不经心，却如同重锤一般击碎了李彪最后的心理防线，真是太丢人了，太惭愧了，他受之有愧。 “还有一个好消息，京城第二科技大学的师资力量相对匮乏，你收拾一下去那里报到。”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那里相对轻松一些，压力不会这么大的，你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进行你那所谓的行为艺术。” 李彪紧咬嘴唇面红耳赤实在无地自容。 “哎……”那老头终于放下了钢笔，抬头望着李彪，眼神中流露着无奈和失望。 “可惜了，如果你真能率先攻克曙光，面对你的将是更高荣誉，更高荣誉呀。” “我……” “你什么你！”老头明显是真的忍不住了，眼神也变的极其犀利，如同穿心的利刃一般让李彪无话可说！ “说的轻一点你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说的严重一点你就是逃兵。曙光很重要，但你的心思显然不在曙光，这是我们的曙光，也是希望的曙光。小李，去大学任教也许能发挥你最大的价值，为社会培养更多的人才，你记住，无论去哪里可都得认真做事。” 李彪无力反驳，灰溜溜的离开领导的办公室，收拾完东西逃一般的离开了单位。 这都是他应得的，他没有怨言。只是有些惭愧后悔。 第5章 时代毒瘤 相对于李彪，张迪那边似乎也不好受，面对羁绊兄弟的问询。他只回了四个字：一言难尽。 显而易见，张迪批评检讨必然是少不了的。 律师张伟也无奈的在群里发声道：“我就说了不要搞，不要搞，你们还真的去凑热闹，彪彪，迪迪你们俩可是公众人物，象征着权威性和专业性去参加那样的行为艺术，也难怪会引起质疑。” “我的大律师，我无所谓的。”李彪并不在乎。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在大学里它可以自我选择研究的方向，多服务于民用领域也并非不行。 “行，你开心就好，李教授，咱不打扰你了。” 将手机放好，李彪便开车向北城区赶去，京城第二科技大学就坐落在那里。 盛国对于人才的培养一直都很重视。这个学府虽然比不上京城第一科技大学，但也属于第一梯队，里面的学生都乃拔尖之才，未来可期。 当然，东方盛国传承万年，地大物博，底蕴雄浑。各行各业几乎都有专业性的学院进行专业性的塑造。没有将他调去更合适他的地方，他应该也有极大的概率再回到研究所工作。 惩罚可能不是目的，反省才是动机，领导网开一面了。 只是，似乎这趟旅程他并不孤单，身后有一辆中型汽车一直悄悄尾随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最终，他将车停在路边，转身便向那辆车走去，用手指敲响了对方的车窗。 “干啥？跟着我，想干什么？” 开车的司机明显有些慌张但也保持了镇静。 后方的车门在这时打开，一个漆黑的镜头直接顶到了李彪面前。车里一共三人都相当专业，似乎是准备已久，摄像机上的绿灯持续闪烁好像早就开始了对他的拍摄。 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从车上下来，手持话筒直接顶到了李彪的脸上。 “李教授，您好，我们注意到了您刚刚才获得教授职称，如此年轻便有如此成就恭喜恭喜！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作为绝对的高级人才，行业新星！我不禁要问你为什么要参加那样的活动呢？网络上的舆论有向‘行为艺术’转变的迹象，我不禁要问这背后是不是得到了谁的授意呢？我不禁要问您和那人拥有怎样的关系呢？可以说说吗？” 对方言语尖锐，明显是来者不善！ 李彪保持了克制，对待这样的自媒体他实在不敢乱言，更不敢随意发作。 顿了顿，他道：“ 行为艺术就是行为艺术，那属于一种放松身心的方式，在高强度的工作之后，遥望寂静的夜空平静冥想，有利于思维的清晰和意识的回归。” “哦……”对方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李教授聚集几百人参加你所谓的行为艺术，我不禁要问您考虑过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情况吗？如果发生了意外情况您会怎么处理呢，有做过预案吗？能够聚集这么多人，我不禁要问您有没有动用过自己的权威性呢？身为公众人物利用自己的权威性聚集这么多人，我不禁要问您考虑过这会不会造成社会资源的浪费呢？” 她的话相当尖锐，倾向性可谓相当明显，那急切的嘴脸像极了饥肠辘辘的恶犬，急切的想要啃下最后的流量。 李彪保持了冷静，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有急事可能要迟到了，失陪，失陪！” 他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一脚油门汇入车流，终于将其甩掉。 心有余悸，李彪越想越是憋屈，这是哪个网红？竟如此恶心。 ‘行为艺术’的舆论刚刚被压下去，又被人炒了冷饭，甚至还有了不小的热度。今天面对的采访视频，果然被人在网络平台上发了出来。发布视频的就是那个拿着话筒顶他脸的家伙，这家伙面对镜头一本正经，像模像样，张口闭口就是我不禁要问，开始批判李彪今天的言行。 “我不禁要问，李教授面对公众如此傲慢，他的学识和他的人品是否匹配呢？我不禁要问这样的导师，是否又能培养出品学兼优的学生呢？我不禁要问，一个教授开车变道强制加塞，不留言观察后方车流是否涉及危险驾驶呢？……” 她直接将李彪的‘逃离’定性为傲慢让人无语。以主观臆断他开车没有观察后方，用强制加塞和危险驾驶定性就是赤罗罗的诽谤。 网络自媒体的毒害可见一斑，他们不提前因后果，只抓住某个瞬间便贴上狭义的标签，这才是真正的傲慢呀。 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羁绊兄弟的聊天群里早已炸锅，律师张伟更是心疼彪彪说道：“你招惹这不要脸的家伙干啥，她可是人送外号赫赫有名的失禁狗，只会贩卖焦虑，是典型的时代毒瘤。” “我……” 李彪认栽了，无话可说。 “张伟，我能告她诽谤吗？” “算了吧，只会越描越黑，网络上这样的自媒体太多了，他们如同恶狗扑食一般，毫无道德和职业操守，为了吃下流量，他们将毫无下限。”张伟道。 张迪也认可张伟的观点说道：“彪彪算了吧，咱们惹不起的。” 紧咬嘴唇李彪无话可说，精心准备好了第一课的教案便走出办公室准去给学生门讲课。 只是，刚走到教室门口，他就愣在了那里。 课堂里的气氛相当的热闹，焦点全在一个女人身上，他们聚在一起，又是拍照又是采访。 那失禁狗竟然混进了课堂，她孤身一人，拿着手机，似乎还想吃下流量的尾巴。 她简直毫无顾忌，举着手机采访学生询问她们对李教授的看法，言语中拥有很强的误导和倾向性，瞄准的似乎正是李彪的‘傲慢’。 “这位学生，李教授如此年轻，如此傲慢，听他讲课你会不会有心理压力，这和你理想中的大学生活是否会有所不同！” 那学生刚想要回答问题，眼角余光似是瞅见了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青年，一瞬间好像如临大敌一般，老实的坐到了位置上如同乖乖仔一样，其他学生更是瞬间拘谨，教室鸦雀无声。 失禁狗那先入为主的概念明显已经影响了所有的学生。显而易见‘傲慢’已经成为了李彪的独有标签。 她这种行为实在恶劣，明显是要毒害学生。 李彪无奈的走进了教室，将准备好的资料放到了讲桌之上，而后望向失禁狗说道：“你谁呀？是学生吗？怎么混进来的？不是学生滚出去！” 失禁狗有恃无恐，一脸不惧，他目光45度斜视李彪说道：“我不禁要问。身为大学教授你说话为何如此粗俗，是不是家庭教养有严重缺陷？我不禁要问，如此低劣粗俗的言论是否配得上你的职称和地位。我不禁要问，你的人品如此，学术又是否有造假的成分？我不禁要问，如此恶劣的粗俗之人，有什么资格培养教导祖国的花朵？我不禁要问…… “问你大爷，滚！ 离开我的课堂！”李彪终于忍不住了，叫嚷道：“课堂是授业解惑的地方，不是你们这些网红蹭热度抓流量的场所，离开我的课堂，滚！离开这里。” 李彪不留情面，对方也不卑不亢，拿着手机便离开了这里。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话题和素材，其他的都不重要，无所谓。 李彪并不知道他到底捅了怎样的篓子，他的话虽然粗俗但句句在理，只是，没人在乎！ 他俨然成为了风暴的中心，舆论的焦点。 视频和录音经过掐头去尾展现在网络上的就是一个野蛮粗俗的大学教授。没人会去在意失禁狗是怎么混入课堂的。更不会有人在意这个教授为什么会如此大发脾气？他们只看到了教授在骂人，听到了他言语中的粗俗。 而真相他们也并不在乎，娱乐八卦的心态才是主题，那些不带脑子的多数人都沉溺在德高望重和野蛮粗俗的巨大反差所带来的刺激之中，他们则都抱着玩味的心态毫不负责的去揣摩李教授背后变态的心理。 网络上更多丢失职业操守的自媒体更仿佛嗅到了荤腥一般，如同恶狗扑食一样一股脑的涌入了京城第二科技大学，他们敏锐的抓住了流量的尾巴誓要踩在李彪身上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 京城第二科技大学的学生和老师都不堪其扰。 舆论的发酵是疯狂而不可控的，李彪深受其害几乎身败名裂。 山呼海啸般的舆论声浪，助长了失禁狗的野心，她还想得到更多，毅然决然的提起了诉讼要扞卫所谓的公平，要向李彪索取心理健康上的赔偿。 这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但李彪无可奈何，只得向羁绊兄弟们寻求建议。 张迪表示：这就是无解的，为了流量他们就是毫无底线的，硬扛不是上策，冷处理最好。 多数人都认可这种观点，对待这些狗皮膏药，就应该，不接触，不露面，不发声，冷处理，互联网的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最多一星期就过去了，忍一忍。 徐荣也表示有心无力，冷处理比钞能力要优先很多。 律师张伟却并不建议冷处理，身为专业人士他接手过不少类似的案子很有经验和发言权！ 张伟道：“彪彪，及时止损，拖下去对你不利，冷处理虽然可以，但只要他们愿意随时能再炒冷饭，将你架在火上一遍一遍的烤，听我的，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那就认错，道歉，辞职，提桶跑路。” “你在胡说什么？我做了什么，你知道真相吗？凭什么我去认错？”李彪不服，他想硬扛，张伟要是不帮忙，大不了请别的律师。 “彪彪，真相并不重要，身为公众人物，你做了什么很重要，你骂人，赶人这就是不争的事实，你听我的，立刻去做这些事情，能将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张伟道。 羁绊兄弟中的黑客高手鬼脸看不下去了说道：“彪哥别听伟哥的，我来帮你！给我点时间我帮你干掉他们的手机。” 看到鬼脸如此发声铭捕忍不住警告道：“你最好不要用非法手段入侵别人的手机或电脑，否则银手镯警告，缝纫机预警。” “蜀黍你不讲道理呀，明显是他们诽谤我彪哥，你怎么只批评我们，而不去找他们？还有王法，还有公道吗？” “法不责众……” “行了，行了，诸位兄弟，我自己处理吧。” 之后，李彪审时度势还是采用了张伟的建议，发布道歉声明，递交辞职报告，主动联系赔偿，这才堪堪压住了舆论热度，提桶跑路。 第6章 游所为 ‘哎……’ 深秋的晚风带来了阵阵寒意，一如李彪此时的内心落寞而孤寂。 京城的夜晚灯火通明，目光所及的亮色，阐述着这座城市的繁荣。 他站在阳台上拥抱着风，感受着奶奶在世时给他带来的温暖和光明。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整整三十七年，自从奶奶走了之后，李彪郁闷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唯一的亲人。 奶奶曾是孤儿院里的义工，将他收养赠予其李姓，赐予其彪名，以奶奶的话说，彪字就意味着快乐和强大，但现在李彪很不开心。 离开了京城第二科技大学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和侮辱，他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力。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似乎已经失去了公理和正义，这是时代的悲哀。 至于更高的荣誉，李彪没有那样的追求，更不敢有那样的野心。以他现在的社会地位，和发明专利，足以让他混吃等死一辈子。 但，研究院的老领导似乎就是不想放过他，那老头显然也知道他有多么憋屈，特批6个月的假期让他好好放松放松，以后怎么安排等他消息。 叮叮叮…… 手机持续接收着羁绊兄弟群里的消息，让李彪郁闷的内心感受到了些许温情。 兄弟们都很心疼他关心他，很多人都在群里呼唤他安慰他，甚至邀请他过去放松放松散散心。 尤其是退伍老兵夜凯大哥的发言频率最为频繁，这是兄弟们公认的大哥唯一的老大，虽然已近四十但他的气色绝不输小年轻。身上的肌肉块更是看的见的结实和强横。 夜凯大哥在深川市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健身房，他不仅邀请李彪过去要帮他练练身体，更指名道姓喊徐荣也过去要帮他减减脂肪。 李彪苦笑着给出了回应：“夜凯大哥，除了健身还有其他项目吗？” “当然有，彪彪你来，兄弟们带你去潇洒。” “行呀，徐荣何在？你忙不忙？” “彪哥，我在，我一直很闲，我接你去？” “速来。等你。” 徐荣的行动力一向不容质疑，李彪也没想到他竟然来的这么快。在凌晨两点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直接塞进了车里，之后便扬长而去！ 天道酬勤，也难怪这个小胖子能将继承的蛋糕持续做大，现在已有近百亿的身价。 之后，车子又绕到了京城市东城区，张迪也在睡梦中被徐荣野蛮的敲门声震醒。 “凯哥让我这么做的，迪哥别怪我呀。” 这小胖子得意洋洋，在张迪打开房门的刹那，扛起他就跑。别看这胖子浑身脂肪，竟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拥有爆炸性的爆发力量。 滑稽的一幕在小区里上演，一人扛着一人仿佛绑架一般，经过小区的路灯摄像，将值守的保安大爷都吓了一跳。 那大爷从业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紧急情况，顾不得多想，拿上治安的钢叉就大跨步而去。 一瞬间，大爷的人生履历在心里仿佛经过无数次回放，对于他的结局也绘声绘色的在他心底衍生出两个不同的版本。一是他英勇与歹徒搏杀献身牺牲，另一个自然是将歹徒制服获得荣誉和褒奖。 “该，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吾乃常山赵子龙。” “我让你常。” 那大爷一步迈出手持钢叉将两人叉翻在地，用钢叉的凹槽直接卡住了张迪的脖子，在他眼里这个高个子更加危险。 黑暗中，大爷虽然无法看清，但他目光如炬敏捷犀利一个扭身重踹将准备爬起来的徐荣撂倒，而后一屁股坐在他背上将他也死死压制。 张迪睡眼蓬松一脸无辜，连连摆手急道：“大爷，大爷，别激动，别激动，朋友之间闹着玩呢，没事的，没事的。” 这大爷认出张迪悬着的这才放心，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下次可不要再这样闹了，这么晚怪吓人的。” “是是是！” 之后，大爷持钢叉潇洒而去，只留下张迪和徐荣狼狈尴尬。 他们离开小区与李彪完成汇合，三人驶上高速便逃一般向深川市奔去。 “哎……我还有事呢……”张迪面露难色，越想越是不安，如此不辞而别怎么和妻子交代？试验正在进行又怎么第一时间观测数据？ 他们太冲动了，但现在已经上了贼船显然是下不去了。 “有什么事？都上来了还能让你跑喽。别怪我，是凯哥让我这么做的，迪哥无论如何你得给凯哥一个面子！”徐荣笑道。 李彪笑着补充道：“张迪，深川市有四个羁绊兄弟，这一趟绝对值回票价。工作先放一放嘛。” 紧咬嘴唇张迪无话可说，掏出手机先给妻子发个短信报平安，之后又给助手发了个邮件着重提醒他如果试验结果出来了，必须第一时间将数据发给他查看。 之后，他举起了手机，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和诚意。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的迪哥。” 三人千里奔袭，轮流开车，在第二天的傍晚杀到了深川市。 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富饶而繁华，是有名的国际都市金融中心，盛国不少名企的总部都坐落于此，尤其是东方盛国科技领域的领头羊为华集团也在奇列，而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羁绊兄弟中的游所为就在为华集团任职，是那里的高管。 对于为华集团，李彪由衷敬佩。这虽然只是一个民族企业，但骨气和气魄远超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小国。 西方诸国曾以莫须有的罪名对他们进行污蔑，但为华集团没有屈服，坦然的面对了他们的打压封锁和制裁！ 面对制裁，为华集团所经营的网络通信业务在在海外的合作几乎全部停止，国际业务几近腰斩。尤其是作为大宗商品的手机和电子产品，几乎是所有高科技企业的主要营收项目，但是西方诸国以专利的门槛，死死卡住了为华集团获得芯片的渠道，彻底卡死它高端手机和电子产品制造的业务，市场份额更是跌至谷底。 重点是，手机这类的电子产品和其他专业的设备很不一样，那些专业的设备面对的是公司或企业，手机这类的电子产品普通人也能接触了解并拥有它。这就让它拥有了能在普通人之中流动的宣传属性，产品的竞争力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慢慢提升起来的。 而手机作为大宗商品往往是高科技企业的主要营收项目，没有办法生产出拥有竞争力的产品，可想而知财报将是多么的难看。 为华集团已经硬扛了好几年，但消费级高端手机芯片至今还是无解的难题。 如果能饶过西方诸国消费级高端芯片制造的专利，为华集团恐将再摘下一颗工业皇冠上的明珠，彻底踹碎西方诸国奢侈品溢价的骗局。 只是，谈何容易？游所为任重道远。 车子最终缓缓停下，视线之内便是一块大红匾额，上面几个正楷大字相当显眼。 《连连手机电脑维修中心》 主营，手机售卖，手机电脑维修，手机刷机，手机贴膜，网络维护，软件编程等。 这就是黑客高手鬼脸的工作室，也是他对外做生意的门店之一。当然，他字如其名一向神秘莫测，能不能找到他得看运气。 而这次他们运气不错，鬼脸就在店里，此时正认真专注的给一个客户的手机贴膜，丝毫没有意识到约定的人已经到了。 这间店铺很大，好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认真的拆解手机似乎是准备维修，更有两个小姑娘在向顾客介绍着展柜里的手机产品。 似是看到了李彪他们一个小姑娘迈步而来，刚想开口准备询问有何需求，徐荣摆手便将她制止让她一边玩去。 那小姑娘面颊一红，也意识到这三人来者不善，委屈的走到一边再不敢多言。 “莲莲？张贵莲？” “我操，谁？” 抬头望去，鬼脸面色大变，看清来人更是没给好脸。 “荣荣，下次别这样叫了。” “为什么不行？张贵莲难道不是你的真名吗？” 徐荣不怀好意直接戳中了他的痛点。 鬼脸无话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爹妈给的他也没辙。 之后，一行四人结伴而去，直奔不远处的写字楼，羁绊兄弟张伟的律师事务所就在那里。 与张伟完成汇合一行五人又杀到夜凯的健身房将他带上，一行人又奔到深川市的市中心。为华集团的总部就在那里，羁绊兄弟中的三哥游所为也在那里。 游所为斯斯文文寡言少语却也心思缜密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 他已经订好了酒店，预定了ktv的包厢，大家先吃大餐之后再去唱歌潇洒放松放松。 只是，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迟迟不见兄弟们过来让他有些着急。 天很快暗下，酒店服务员更是多次打电话询问到底何时前来就餐更让他有些无奈。 那个几近中年的男人，面容憔悴的站在约定的路边，神情专注的观察着每一台过往的车辆，要寻找可能熟悉的车牌号码。 他实在专注，丝毫没有意识到几个鬼祟的人影已经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他的身后。 就在这时，游所为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腾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束缚让他险些呕吐。 脑联同生会的大哥夜凯身高体壮，轻松将游所为举过头顶。 他们太坏了给游所为带来了不小的惊喜。不，是惊吓！ 这是李彪的馊主意，他要惩罚这个天天在群里潜水从未发过言的为哥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凯哥凯哥凯哥放下来，放我下来、要吐了，要吐了，要吐了！” 游所为连连求饶惹的大家哈哈大笑，气氛轻松愉悦。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游所为急道：“走走走我订好了酒店，带你们去吃大餐，去晚了大厨可能就要下班了。” 大家面面相觑，可不吃这套。 李彪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为哥，何必如此破费，你要跳出思维的怪圈，对待我们无需向对待客户那边谨慎周密，我们都是兄弟随意随性就好。”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认可，为哥太客气了，一度让夜凯他们不敢来找他玩耍就怕他太铺张浪费。 游所为面露尴尬无话可说，接受了兄弟们的所有安排。 之后，他们徒步走到了不远处的公园，坐在小土丘上，喝啤酒吃烧烤轻松自在。 “唱歌？不去，那里吵吵闹闹的哪有这里僻静安逸。” 面对游所为的第二个提议，大家再次拒绝，就躺在公园的草坪上睡到了天明，走时也带走了制造的垃圾。 第7章 昆仑 游所为也想弥补尽尽地主之谊，邀请大家参观为华集团的总部大楼，大家没有理由拒绝。 他们如同贵宾一般看到了为华集团内部的忙碌景象，尤其是他们那豪华的芯片研发中心。 面对西方诸国对为华集团的打压和封锁，他们始终没有放弃，正在竭尽所能的探索寻找绕过西方诸国芯片制造专利的技术，希望有朝一日造出属于自己的国产芯片。 游所为毫不避讳，甚至有些自豪的表示：这条路并非没有终点，他们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假以时日便可浴火重生。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似乎在此时此刻才终于恢复了精神，那深邃的眼眸在刚刚好像射出了光芒。 游所为人送外号刘德华，拥有绝佳的风采和气质，在各行各业都非常有名，听说还拥有几千万的中年女性粉丝，可现在芯片研发的压力山大，往日意气风发的姿态已是过去。 李彪静静地望着他，也切身感受到了他身上所背负的压力和憋屈，如果可以他倒是可以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为哥，有没有我能做的？我现在已是无业游民，你这里还要人吗？” 游所为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眸深处仿佛隐藏着算计，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当然！随我来。” 穿过悠长的走廊，众人走到了另一个部门，这里只有寥寥数人，相当冷清。 游所为介绍道：“这里就是我们遥遥领先手机昆仑玻璃的研发部门，彪彪，术业有专攻，来帮我？” 李彪静静地望着里面的仪器和设备，寥寥数人也足以证实手机业务的惨淡，为华集团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愿意给予力所能及的协助。 “可以，但我可能说走就走了，能有多少成果得看运气。” “没事！你能来就够了。” 之后，他们继续向前，又相继参观了好几个研发部门，蹭了人家一顿午饭，下午在夜凯的健身房练了几个小时的卧推，每个人都满身臭汗。 晚上，夜凯做东，鬼脸，张伟和游所为久违的又尝到了凯嫂的高超厨艺，可谓沾了李彪他们的光。 酒足饭饱之后，在张迪的提议下大家提上鱼竿找了条小河便要去甩两杆。 李彪对钓鱼不感兴趣，与其钓鱼他更想现在就看看昆仑玻璃的设计参数，想办法帮为哥节省点成本节约一点支出。 “为哥，你们的供应厂商在哪里？我想先看看，有机会去考察考察，顺便帮他们升级升级设备。” “你……” 游所为无话可说，感动之情溢于言表，彪彪就是靠谱。 之后，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很多商业机密。其实对于芯片的设计，李彪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早就意识到了一种现象，人往往会待在舒适区，很难走出思维的怪圈，只是不知道，为哥有没有意识到这点。 游所为静静地听着，似乎也是灵光乍现，深邃的双眸中又一次射出了光芒。 “是的，待在舒适区太久了，很容易被他们的设计方案影响，要想绕过他们的专利，必须得跳过思维的怪圈，彪彪你帮了大忙了。” 游所为实在兴奋，似乎他已经想到了终极解决方案。 李彪也为他感到高兴，只希望他真能突破封锁扬眉吐气。 这不是为华集团一个公司的事情，它的存在带动了太多上下游产业的发展，是一个很严肃的经济学问题。 之后，游所为还是耐不住性子率先离开了这里，几乎立刻组织同僚商讨全新的芯片设计方案，成果显着未来可期。 翌日，李彪拜别张迪和徐荣到为华集团报到，顺理成章的得到了昆仑玻璃研发代主管的位置，利用一个星期考察完供货商的生产车间，回到总部便开始了对二代昆仑玻璃的研究工作。 虽然李彪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参与曙光研究的那几年实在为他积累了太多知识储备，发布的论文都有大几十篇，地球上的已知物质几乎全部被他研究了个遍，如今参与商业研究更是手到擒来。 什么材料融入玻璃便可满足电子屏幕所需要的耐磨性和透光性他一清二楚，在心底早有好几十种预案，现在只差实验罢了！ 当然，材料的选择也得兼具经济性和可塑性，不然供货商那边也会非常头疼。 经过反复试验和几轮精密的筛选，李彪在两个月之后，最终确定了五套最为经济实用的方案。而对于将来的商业规划他也有了一些小小的心德和建议。 李彪道：“为哥，我这里有五套方案，足够你们用五年了。就从二代开始逐年换代。足以维持你们产品的竞争力。结合通货膨胀的因素，适当的提高售价，相信广大的消费者应该也能接受。” 李彪的效率让游所为相当吃惊，设计方案中所提及的材料有些他听都没听过，果然，高级研究院出来的人才，拥有别人难以企及的知识储备。 不仅如此，他还贴心的在设计方案中将材料的产地，价格，提取的方式都一一做了详细的介绍，乃至是供应商那边机器的升级方案都做了预案，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任何一个设计方案拿到市场上最少也值八位数。 当然，他的考虑也不止如此，为了防止被西方诸国卡脖子，所有的原材料在国内都是可以开采和买到的。 顿了顿，游所为满脸感激：“它们都有怎样的强度？你简单和我说说，如果做成手机几代昆仑将不会再产生划痕？” “五代和六代是绝对不会产生划痕的，理论上来说，五代昆仑玻璃足以抵御7.62毫米步枪子弹的射击，而六代即使用12.7毫米的狙击枪都无法打穿！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数据，具体情况可能会有些差距。原材料的价格可能也会相对昂贵，你们择机考虑。” 李彪非常自信，实验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游所为紧咬嘴唇无话可说，谁会拿手机去接子弹呢？太魔幻了。 “我知道了！五代六代咱们就不用了！升级到四代应该就足够了！不能让手机钢化膜消失在市场之中，他们也要工作也要生活。虽然产品的竞争力很重要，但我们也要考虑供货商的利益以及关联企业的存续问题。” 游所为静静地说着，认真的翻阅着设计方案，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对于李彪来说是多大的冲击。 游所为的格局之大让他自愧不如，李彪是真没想过如果五代和六代昆仑玻璃真的发售，对于手机钢化膜的制造厂商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工厂会因此破产，工人也会因此失业，这对经济的循环将非常不利。 游所为又道：“好消息，我们已经实现了弯道超车。” 他的语言虽短，但信息量极大，李彪听懂了，他也看到了他们的努力。 经过不懈的努力，游所为带领他的团队成功找到了绕过西方诸国芯片设计专利的方法，成功组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芯片生产车间，已经实现了试生产，只需要再进行一些微调，便可开始保质保量的生产制造。 “恭喜为哥，为华终将浴火重生！” “彪彪你也功不可没，跨越思维的怪圈就是突破的钥匙。” 为华集团芯片的突破所衍生的经济性其实并不重要，象征性才是重中之重。西方诸国一直牢牢把控着高端制造业的钥匙，享受着高端产品高溢价的收益，收割了全世界几十年，而为华集团的成功终将踢碎他们高端奢侈品溢价的可耻骗局。 不仅如此，为华集团的突破必将带动全国高端制造业的兴起，与之对应的便是高收入人群的激增，这将为经济的的发展提供最强劲的动力，国民的生活水平也会因此水涨船高。 “为哥，你放心，对于工艺的设计方案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我去现场指导设备升级，保证大家都有钱赚，也肯定保质保量供上你们的需求。” “好！好兄弟，靠你了。” 望着游所为离开的背影，李彪仿佛看到了一个缓缓站起来的巨人，他由衷为他感到开心。 “为哥，第一台遥遥领先手机什么时候能够下线？” “很快了，放心吧，它就是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将兴奋都隐到了心底。 说实话，与其研究曙光材料，进行商业研究才能让人收获到那种无法言说的满足反馈，这才是李彪一直在追求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方式。 回到实验室他百无聊赖翻弄着手机，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封未读邮件。 “不会是喊我回去干活的吧？老头说好的六个月呢……” 幸好，邮件是张迪发的，和之前的原单位没有关系。 “还矫情上了？电话不能打吗？” 邮件发的很正式，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参数，其中还有一张照片非常模糊，内容也非常奇怪，那模样就仿佛是在黑夜中爆开的一朵烟花一般。 “什么玩意？” 专业不同李彪看不懂这些物理知识，反手便给张迪拨去了电话。 “张迪，你发的是什么？” “彪彪，我已经找到了灵魂互换的秘密，那张图片看了吗？” “看了，是什么东西？” “那就是诱发我们灵魂互换的物质，很难观测到，只有0.001秒的半衰期，也难怪会从小到大让我们都毫无察觉，它衰变的太快了，要不是我这里拥有极其极其精密的设备，否则永远别想发现它。” “你具体说说看吧！” 张迪说出了发现它的艰难过程，为了配合可控核聚变的研究进展，盛国科学院将一台极其精密的设备送到了他的单位，这台仪器可以观测到极其微弱的波，也就是极其微弱的能量释放形式，他大胆一试，对自己进行照射，果然在19万份数据参数中发现了这份特殊的数据。 经过数据转化可见光模拟成像，便出现了那张诡异的照片。 为了确定结论准确，张迪在一个月里用那台仪器对自己的数个同僚进行了长时间的照射，甚至又对自己重新照射，乃至是徐荣都被他骗去照射了一次，事实证明，只有他和徐荣身上拥有这种微波，显而易见，这极有可能就是灵魂互换的原因，他们身上拥有特殊物质。 而李彪专业对口，应该能更快找到这种奇怪的物质，进而了解这种物质的秘密。 “行，我知道了，只要确定有，我来找到它！” “靠你了，兄弟。” 第8章 魂石物质 波是能量的一种表达方式，有波的产生必然也意味着能量的释放。 李彪脱光了身子站在镜子面前观察着自己，寻找那种能量释放的任何可能。 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浑身上下汗毛的律动。皮肤毛孔的收缩，都会产生能量。乃至是他的呼吸，他的一举一动必然也会产生能量，只是这些能量的释放显然不是张迪发现的那种波呀。 他闭上眼睛仔细的思考，人体的构造说简单也复杂，除了人脑的构造还是无解的科学问题，身体的组成早被各类专家和学者研究烂了，排除掉身体，那种物质可能就存在于人脑之中。 李彪思考着闭上了眼睛，几乎下意识的掏出了手机。 “小艺，小艺，拨通华佗的电话。” 电话接通，华佗显得非常意外，那边的背景声音更是嘈杂无比，之后，华佗将电话直接挂断。 对方紧接着打来了视频电话，李彪裹上浴巾将其接通。 对面的背景声音果然嘈杂。华佗举着手机仿佛炫耀一般的摆动着手机的镜头，向李彪展示着他们兄弟的聚会和桌上吃了一半的大餐。 “好啊，你们聚餐也不叫我。”李彪面色难看，裹了裹浴巾就怕走光。 对面的人还真不少，汉武市的五个羁绊兄弟全部聚齐，他们在一个饭店里，吃香喝辣好不热闹。 “彪彪啥时候过来玩呀？哥几个带你潇洒潇洒。” “别了，这个月底咱们到京城一聚，我带你们去潇洒，我请客。” “彪彪，听说你支援为哥去了可有成果？最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什么时候能够上市？我们都想换手机了。” “成果当然有，请耐心等待。” 挂断电话，李彪又给其他羁绊兄弟打去了电话，通知他们这个月底京城一聚他做东。 翌日，李彪带上自己二代昆仑玻璃的设计方案直接入驻供货商的厂房，现场指导他们的工程人员对设备进行升级改造，原材料的获取渠道也事无巨细的和他们的采购人员进行了交代，乃至是建造工艺也在他的微调之下将废品率降到了最低。 整完这些已近月底，李彪和游所为打了个招呼便开车回到了京城。 张迪和徐荣等他已久，三人一起吃了个晚饭，在凌晨趁值守的保安大爷睡意正浓之际，偷偷溜进了张迪的单位，钻进了他的实验室里。 这是策划好的潜入行动。闲杂人等理论上是绝对不允许进入如此精密实验室的，还好是在和平年代，如果是战时，值守的就不是保安大爷，而那将是荷枪实弹的卫兵了。 他们合力搭上了那精密仪器的开机阀门，一声嗡鸣，大地仿佛都因此晃动。 “什么情况？” 李彪被吓坏了，忙抱住了周围的柱子，没想到在这里搞科研还有生命危险。 “淡定，淡定，这设备功率极大，动静大点不碍事。”张迪笑道。 那仪器实在巨大，足有三层楼高，粗壮的管线密密麻麻就如同蜘蛛网一般，穿过了一道又一道横梁，连接在大楼后面的电缆之上。 它的样子就如同一个巨型显微镜，粗粗的探照镜头可以通过拉杆控制方位。 张迪坐在控制器前，控制探照镜头转向颇有一副操纵巨炮炮口之姿，相当霸气。 “彪彪，你过来，我让你看看！”张迪说着给徐荣使了个眼色，意思明确。 徐荣面色难看，肥嘟嘟的小脸上一脸的不悦。 “为什么小白鼠总是我？这不会有什么辐射吧，我被照了好几次总感觉浑身不得劲。” “那都是你的心理作用，快点，上去躺好，麻利的。”张迪催促着。 小胖子骂骂咧咧还是躺到了台板之上任由那粗壮的探照镜头对准了他的身体。 张迪启动了机器。 只见，面前的显示器上经过可见光模拟并没有出现那所谓的波，但这机器已经开始了持续不断地数据收集。 张迪道：“数据的收集是漫长的，那种微波的出现也是难以预料的，但可以确定必须得经过至少一个小时的照射才有可能捕捉到那种波。” 李彪思考着点了点头，伸手操纵拉杆将探照镜头对准了徐荣的脑袋，并不断下移，将探照位置集中于徐荣的脑袋之上。 现在，他们唯有一边观测数据一边等待。 “这种微波的衰变周期只有0.001秒，在显示器上我们看不见，但数据会记录下来，那种微波持续不断地释放，就像灯泡持续闪烁一样，肉眼虽然无法看见它在闪烁，但慢放千倍万倍能真正看到它的频闪，就像这座机器一样，数据会留下，肉眼不可见。”张迪道。 李彪静静地想着没有说话，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不断跳动的数据一言不发。 时间流逝，实验室里相当僻静，恒温的舒适环境更不断摧残着他们的意识。 看不懂的数据持续跳动，李彪的视觉都因此出现了严重疲劳，昏昏欲睡。 张迪也不例外，第一次偷偷溜进实验室做这种事情，他既紧张又害怕，紧绷的精神更让他视线模糊，连打哈欠。 小胖子徐荣躺在观测的台板上睡的可不要太舒服了。 “不行了，我扛不住了，得睡会，你来盯着吧！”张迪道。 李彪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显示器观察着数据的不断跳动。 又过了好一会，跳动的数据条纹突然发生了颜色上的改变，红色的警示数据让李彪倍感精神。那种波竟然在显示器上持续出现，并稳定持久的不断扩散。 这就类似于灯泡的闪烁，灯泡持续闪烁肉眼不可见，此时显示器上的警示数据就以鲜红的警示数据跳动着相当稳定。 显示器上也出现了那张可见光模拟的画面，并持续可见。 画面中那就是一个爆开的烟花，烟花尾迹不断扩散甚至溢出了探照镜头可观测到的区域。 李彪急忙操纵镜头位移，他看到了思维意识转移的全部过程！ 张迪那边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两朵爆开的烟花尾迹在空中汇集，竟然连接起了一道持续稳定的波纹痕迹。 “果然。” 李彪兴奋至极，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种物质存在于他们的脑袋之中，而睡着之后，思维意识处于停滞状态，这种物质释放的能量便会持续并密集，灵魂互换的现象就因此实现。 他思考着，一脚将身边的张迪踹醒。 对方显然非常意外，刚要说话就被李彪捂住了嘴边。 “你是？” “我荣……” “嘘！” 徐荣没敢说话，更没敢发出更多的声音，但紧接着，睡在台板上的徐荣也醒了，两人的灵魂互换就此中断，彼此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张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怎么样？” “确实有，但……”李彪犹豫着说道：“你们这次灵魂互换足有七秒。” 张迪和徐荣都很震惊，李彪同样错愕，灵魂互换的时间似乎是可以控制的。 之后，李彪将目光投向徐荣，问了他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刚刚和张迪互换灵魂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我自己，无法控制的在想我自己。” 李彪道：“这应该就是中断灵魂互换的原因了，人无法跳出思维的怪圈，在意识到自己不是自己的时候，下意识便会想到自己，肉身与意识拥有天然的契合度，一旦排异便会真正醒来。” 这是李彪得到的结论，不管结论如何，都足以佐证那种诱发灵魂互换的物质是存在的，如果存在，他就有信心找到它。 之后，三人将实验室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又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经过对此次事件的总结，张迪认可了李彪的判断，这种物质正式被他们命名为魂石物质。 至于如何找到它，李彪有自己的方案，就等华佗来了。 月底的聚会在李彪家里正式举行，都是羁绊兄弟没那么多讲究，一切从简重在交流，李彪亲自下厨为兄弟们炒了十二个菜。 饭桌上，李彪说出了魂石物质的存在，有张迪佐证，没人会怀疑这样的结论。 作家内胆笑道：“既然如此，既然我们如此得天独厚，那我们难道不正是那被神选中的人吗？神是存在的，我们就是被选中的人。” “小胆，让你的神先等一等。”李彪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我能找到魂石物质，华佗我需要你。” “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做一个开颅手术。” 此言一出全场哑然，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会死人的，华佗不同意，其他人更是不能接受。 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羁绊兄弟中的生物学家童周说道：“彪哥，咱们能有这种缘分就是兄弟，完全没必要的，找到那种物质又有什么意思呢？” 其他人更是点头，各抒己见，言语中无不充斥着对李彪疯狂想法的批评，兄弟们玩过玩闹归闹，可不能拿生死开玩笑。 李彪紧咬嘴唇也始终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兄弟们不会同意，这在意料之内。 他尴尬一笑道：“我开玩笑的，不过，我确实有个想法，华佗你能搞一些麻醉药吗？” “什么麻醉药？你想干什么？” “给兄弟们做个全麻，咱们来引领人类的进化。” “尼玛，可不能开玩笑！”大哥夜凯也忍不住斥道。 “凯哥，只是麻醉而已不会有事的。” 第9章 脑联集团 全身麻醉是有不少危险性的，与其冒险，游所为有更好的方法。 他道：“彪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想让我们都进入无意识状态是吧？其实不需要如此冒险，我们那里有一款产品——防狼打击枪，我可以调整它的输出功率，让它足以电晕我们而不会对我们造成更多的伤害，这样能有效避免麻醉之后所衍生的一系列不可预知的后果。” “带来了吗？” “没有，我让人给我送来，还有给你们带的礼物！” “还有礼物？” 大家都很开心，为哥出手必然不凡，难道是遥遥领先？ 游所为嘿嘿一笑没有说话，这次来的着实匆忙，准备好的礼物忘了装车正好可以让人一道送来。 之后，他给自己的助手打去了电话，着重提到了他的礼物。 第二天下午，礼物被送到了大家手里，果然是最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 游所为非常自豪，站在李彪的客厅里，面对羁绊兄弟们介绍着他们最新的产品，脸上洋溢的自信仿佛在开新品发布会一般。 游所为道：“这是第二代遥遥领先手机，搭载了纯国产麒麟芯片，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芯片，来之不易。” 他热情洋溢，兄弟们同样倍感自豪，全新一代麒麟芯片的问世，足以证明西方诸国的封锁已经形如虚设，工业皇冠上的所谓明珠又被东方盛国人摘掉了一颗。 西方诸国奢侈品溢价的骗局再一次被东方盛国人无情粉碎。 兄弟们静静地看着，认真的听着，没人打扰他。这是游所为的舞台，更有可能是在将来第二代遥遥领先手机正式面向世界的预演场地。 游所为继续说道：“当然，除了芯片还有一点我得着重说明，手机的外屏玻璃是第六代昆仑玻璃，它的强度足以抵御12.7毫米狙击步枪的击穿，所以，无须担心摔坏它或刮花它。” “第六代？”李彪非常吃惊：“为哥，你们直接上第六代呀？那材料可是很昂贵的，你得卖多少钱才能收回成本？消费者能接受吗？” “不不不，我想送你们最好的，所以加装了六代昆仑玻璃的遥遥领先我只做了二十一个！”游所为直言不讳，人至中年能有这么多羁绊兄弟陪伴身边，着实弥补了不少人生遗憾。 成本不算什么，这份感情是无价的。 游所为嘿嘿一笑，又道：“兄弟们，第二代遥遥领先手机的发布我们定在了下半年，所以，在此期间希望各位不要泄露我们的商业机密。” “当然，为哥你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游所为不怕大家泄密，他们又怎能不了解他的心意。 “为哥，加油，下半年一定要给西方诸国一点小小的为华震撼。” 游所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二十一部遥遥领先手机里还有一项为你们单独准备的超级黑科技，我在手机的麒麟芯片里植入了一块微型电池，这块微型电池的作用正是为了给芯片单独供电，只要手机出现了毁灭性的损坏情况，微型电池就会启动发射极高频率的抗干扰定位信号，到时候你们的位置我就能知道。” “为哥有心了，有心了！”大家都非常感动，这项黑科技明显都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只是如此强度的第六代昆仑玻璃会被干坏吗？更何况还是毁灭性的损坏情况。 之后，在李彪和游所为的默许之下，脑联同生会的其他成员过了新鲜劲，便开始暴力测试所谓的第六代昆仑玻璃，就要看看它是否真如说的那样坚韧。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耍耍！” “哼，你们随意，谁能把它干碎或者在上面留下一点儿划痕，我的新手机换给你。”李彪很自信，随便他们如何测试依旧面不改色。 最终，他们的暴力测试以失败告终，第六代昆仑玻璃坚不可摧。 徐荣思考着说道：“彪哥，你这第六代昆仑玻璃的专利卖给我吧，我可以出八位数的高价。如此薄的防弹玻璃，岂不是将很有市场。” “专利是为华集团的，你去和为哥说吧。” “不不不，第五代和第六代昆仑玻璃的设计方案我们已经封存了，他的专利永远是彪彪的。” “为哥呀，你这太客气了吧，我已经获得了报酬。” “这不一样！一码归一码。”游所为很有原则，他不想再去占别人的便宜，身为为华集团的高管，他知道李彪到底为他们做了多少。 昆仑玻璃的成本不仅被他压缩到了极致，更是三个月就帮他们完成了将近需要三年的研发投入，这背后都是来自兄弟们的支持。 徐荣坏笑着将目光投向李彪道：“彪哥，我出钱，你出专利，咱们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生产防弹玻璃怎么样？” “以后再说吧！”李彪并不上心。 徐荣嘴角上扬，眼眸中闪烁着精光，他道：“诸位大哥，你们想不想入股挣钱？” 想！谁不想？ 他们目光热切都想入股，有徐荣经营也都不怕亏损，这小胖子很有经商头脑。 徐荣道：“诸位大哥，不需要你们投钱，你们见者有份，只需要你们帮我说服彪哥，你们最低都拥有百分之三的股权。” 此言一出，无不双眼放光，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像白捡一样。 “彪彪，彪哥……” 一时间甜言蜜语如狂风暴雨让李彪无力招架，他想了想说道：“好，徐荣，彪哥可以答应你，但我那辆破车开了好几年了，你给我换一辆遥遥领先！” “没有问题。换，咱换最顶配的。” 游所为听着心底实在感动，这明显又是来自兄弟的支持。 其实，在为华集团的时候，李彪就明白在西方诸国的围追堵截之下，为华集团过的是多么艰难，但，对于员工的福利待遇始终没有削减，这样的上层领导就值得他去支持。 “这样吧，我给兄弟们每人都换一辆，算我入股防弹玻璃”游所为说道。 此言一出，全场哑然，无不感动，但，徐荣还是拒绝了。 “为哥，你小看弟弟我了。我给兄弟们每人都换一辆，算你入股。” 最后，这俩财神爷达成了协议，一人换一半，算游所为入股。 《脑联集团》在今天正式成立，核心成员二十一人，李彪和徐荣各占百分之十的股份，游所为百分之八，剩下的十八位核心成员各占百分之四的股份。 当然，作为条件，兄弟中们有能力的要提供必要的支持，黑客高手鬼脸负责网络的架设和网络安全，而律师张伟则兼职脑联集团的法务咨询部门，至于其他人，有工作的该上班上班，不需要他们因此而打乱原来的生活，更不需要他们参与任何经营，只需要年底参与分红就行。 这就是天上掉馅饼，又换手机，又换车，又拿《脑联集团》的股份绝对值回票价。 第10章 华龙智能驾驶 之后，李彪还是开始了实验，实验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将兄弟们击晕，看看他们的意识会不会在另一个次元产生交流和碰撞！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华佗带来了一整套设备可以实时监控他们的健康情况，尤其是脑电波的波动更是观察的重点。 “有请小白鼠一号徐荣，小白鼠二号内胆。” “我擦，为什么还是我？”徐荣实在无辜，但他相信游所为带来的电击棒，坦然的接受了小白鼠的命运。 之后，这两个可怜的家伙，如同国宝一般被他们监视着观察着。 “脑电波没有波动，生命状态稳定，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华佗实时播报情况，供大家思考分析。 其实在场的兄弟，除了李彪，张迪，游所为之外，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羁绊兄弟中的生物学家童周也是权威之一，他的结论也是大家关注的重点。 “我不知道呀，你们别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童周相当无辜，连连摆手不想评价他们那如此疯狂的举动，但如果想要让他成为小白鼠也无所谓。 常年往来于世界各地参与物种考察。童周见识过太多不同世界，不同国家，不同名族对于传承下来的所谓的神的传统和习俗。在他心底，其实相当认可内胆的结论，他们可能就是被神选中的人。 而内胆现在极有可能正在与神沟通。 实际上并没有。 这俩个可怜的家伙醒来之后都一脸懵逼，面对问询更是全部摇头，他们并没有在那所谓的另一次元见面或沟通。 李彪不信邪，又接连将好几人电晕，誓要从中找到秘密。 为了配合他们的实验，张迪在吃了两颗安眠药之后正常入睡，尝试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出现灵魂互换的情况。 等待是枯燥的，也是需要耐心的，游所为和李彪因为职业习惯都很有耐心。等到了实验的转折，张迪和童周出现了灵魂互换的现象，短短维持了三秒。 被电晕的童周和张迪几乎同时醒来，意识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面对问询，他们都无奈摇头。无论是被电晕还是正常入睡，他们都无法自主选择想要互换的身体，如何互换的，他们也没有印象，只有在睁开眼的刹那才能接受到信息。 奋战一夜，他们进行了大大小小十几次击晕实验，谁都没能逃过小白鼠的命运，乃至是李彪都亲自尝试，兄弟们都深受其害，结果也同样都令人失望。 灵魂互换就是随机的，无序的，不可控制。 “受了这种罪，难道又回到了原点吗？” 大家都很无语，但结果显然是的，实验毫无建树，彻底失败。 “难道真的得进行开颅手术吗？” 李彪眉头紧皱，睿智的双眸似乎也因为熬夜有些发红，但真的去做开颅手术似乎也意义不大。 他虽然这样想，但他的话却又吓了大家一跳。 华佗急道：“彪彪，别这样想，咱们几乎都做过脑补ct吧，如果脑袋里真有东西早就被发现了，既然如此，你真的认为把脑袋打开之后，在那血刺拉忽的脑袋里真能找到那可能并不存在的物质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的话很有道理，李彪也放弃了没有坚持，笑道：“行了，行了，不搞了，不搞了，大家好好休息，咱们去吃大餐。” 他们几乎都累坏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没有参与实验的人都在熬夜，意外没有出现，黑眼圈却是出现了不少。 之后，他们抱在一起就在客厅里睡了整整一天。 翌日，兄弟们相继离开京城回到了自己的家庭，回归了自己的生活。而小胖子徐荣对于《脑联集团》的筹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他很有效率，短短半个月便组建了一个三十人左右的管理团队，并收购了好几家玻璃制造的工厂。 万事俱备现在只等彪哥。 经过考察李彪最终选定了一家国产设备厂商，和他们的工程师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也深度了解了对方的企业历史和企业文化，确定他们没有外资背景之后，决定就和他们合作，从他们这里采购设备。 半个月不到，设备就完成了安装和调试，工人也在徐荣的组织之下完成必要的培训，现在只需要原材料到位就可以进行试生产了。 李彪和徐荣一个行业新星教授头衔，一个商场老手百亿身价，两人密切配合办事效率之高，让群里的兄弟们都吃惊不已，他们也想帮忙出力力所能及，但似乎并没有他们插手的机会。 之后，李彪将原材料的采购问题解决，便彻底甩手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徐荣，他能做好的。 而他则钻进了徐荣的别墅，开始了他那惬意无忧的生活。 在两次对试做的样品完成了测试之后，脑联玻璃正式上市。 《脑联集团》的玻璃业务在经过短短一个半月的孵化，便已经开始了接单盈利。 这种特种玻璃轻薄坚韧深受市场喜爱，又经由徐荣特殊的经销方式，订单更是如同雪花一般飘来，半月财报数据显示接收的定金就已经达到了一个小目标。 甚至游所为也带来了为华集团的订单，最新款遥遥领先汽车打算采购一批这种特种玻璃。 “为哥，好眼光，汽车搞成防弹的？是不是太奢侈了，我们主营的业务主要是写字楼使用的那种外墙玻璃，你确定要吗？” “要，为什么不要呢？既然叫遥遥领先，那就要遥遥领先。” “好好好！”李彪连连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在电话里说道：“对了，给兄弟们换的遥遥领先汽车能提车了吗？我等的花都谢了。” “能！等你的玻璃到位，帮它们完成升级就能提车！” “妥！这次聚会就到脑联一号基地，我通知他们。我安排优先给你供货，你完成升级能不能派人把车都开到基地里来，等聚完会让兄弟们把车开走！” “可以，没有问题，对了这次我准备了惊喜。” “还有惊喜？” “当然，你到时候会明白的。” “我很期待。” 之后，李彪又给兄弟们打去了电话，他挨个通知，尤其是提车的事被他着重提及，其中也包括为哥所说的惊喜。 “啊？可以提车啦。还有为哥准备的惊喜？” 大家都很兴奋，都知道游所为为人豪气都急不可耐期待着惊喜。 有人惊喜也有人发愁，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羁绊兄弟中的生物学家童周就是最难受的那一个，这次聚会他没办法参加，心底就仿佛有几万只蚂蚁在爬一样难受。 “彪彪我难受呀，我现在正在太平洋上飘着呢，要去一个鸟不拉屎的海岛上调查一种螃蟹的生活习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没事的，参加科研那是你分内之事，等你回来咱再好好聚。放心，你的车我给你洗干净停到车库里，保证不会有一粒灰尘。” “靠谱，彪彪等我回去。” “妥！” 两天之后，李彪站在别墅二楼浇花修枝，目光望去便看到了游所为准备的惊喜。 那是二十几辆崭新的遥遥领先汽车，它们在深灰色的柏油马路上首尾相连一字排开，正不断地向这里驶近。 只是，那些汽车首尾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从远处看几乎贴到了一起。显然，这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 汽车里并没有驾驶员，也只有游所为坐在头车的驾驶位上，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这正是他准备的惊喜，为华集团的华龙一号人工智能驾驶系统——华龙智驾系统。 ‘华龙一号’是为华集团精心培育了二十年的人工智能，于游所为而言就类似于他的孩子一样。自从他入职为华集团的那一刻就接手了‘华龙一号’的项目。在二十年的时间里他精心呵护，只要有机会有资源便会不断对其进行升级。 人工智能的发展不仅受限于算力，也受限于储存信息的硬件，正常的发展路线就是无限串联。无限增加算力芯片的数量，无限增加存储的硬件内存，它所需要花费的电力和资源都是无法估计的。 人们都说未来属于人工智能，而为华集团的高层管理高瞻远瞩从二十年前便开始布局，二十年来，‘华龙一号’光是电费都吃了几十个亿，而在算力芯片和存储内存上的投入更是数不胜数。 似乎为华集团的高层对于‘华龙一号’就是执着到有些偏执，几十年的盈利几乎毫无保留全部喂给了这个家伙，即使是现在也同样没有停止。 历时二十年‘华龙一号’已经完成了六十五次迭代升级，现在的它已经拥有类似于十五岁孩子的智力水平。 虽然‘华龙一号’还相对‘年幼’，但它毕竟已经学习了二十年，各种大数据更是已经融入了它的底层逻辑，背后更有一整个为华集团的科研团队为它提供技术支持。现在，将其融入驾驶系统几乎可以做到毫厘不失。 尤其是它对于油门和刹车的掌控，几乎已经可以做到轻柔有度无懈可击。 经过几百万次复杂路况的实验，游所为终于有信心和底气把它拿出来面向公众。 以他的话说，华龙智驾系统能让你感受到睡在床上的平稳。 “这么嚣张吗？” “嗯！”游所为直言不讳：“既然它叫遥遥领先，自然就要遥遥领先。” “不仅如此哦，还有惊喜？” “还有惊喜？” 游所为笑而不语，现在就揭露惊喜显然还不是时机。 第11章 超级黑科技 当兄弟们全部集结聚会的脑联一号基地，游所为说出了他的惊喜，这也是他为兄弟们专门准备的黑科技。 华龙智能驾驶系统将搭载在最新一代的遥遥领先汽车之上，加入这种智驾系统不需要驾驶员真的开车，华龙智驾系统就可以应对复杂的路况节省人力。 当然，给兄弟们准备的东西自然将与面向公众的产品不同。 游所为站在汽车前面笑着向兄弟们介绍产品的性能。只见他容光焕发，热情积极，自豪兴奋，仿佛又是在进行新品发布会的预演一般！ 游所为道：“诸位，想必你们都从彪彪那里听说了吧，将车开过来只有我一个人，这背后就有最新黑科技——智能牵引系统。这种智能牵引在日常生活中将非常实用，开启此系统汽车将死死咬住前车的尾巴这将有效避免被别人野蛮加塞。”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可思议，二十多辆遥遥领先汽车首尾相连，彼此距离不过三十公分，这背后需要多么精密的控制才能做到。遥遥领先果然遥遥领先。 游所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止如此哦，黑科技二——超声波智能除尘技术，只要汽车上沾染的不是泥渍污迹，普通的浮灰只要开启超声波除尘便可以轻松将它们震掉，这将有效的避免了在城市道路中行驶沾染灰尘的苦恼。” “黑科技三——智能泊车系统，不需要人为控制或指挥，开启智能泊车系统‘华龙智驾’会自己寻找车位，如果找不到车位，它也会进行环境评估，自己跑到一个相对不碍事的地方将自己停好。这样能有效避免在繁华地段寻找车位所需要花费的精力和时间，这种泊车系统是全智能的，真正的全智能。” “黑科技四——”说着，游所为双眼放光，仿佛这才是他要着重讲解的超级黑科技：‘华龙人工智能无人驾驶系统！” “无人驾驶？真的假的？” 大家都不敢相信，华龙智驾系统都需要驾驶员坐在驾驶位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如果不需要驾驶员这安全吗？法律法规又允许吗？ 游所为笑道：“诸位请放心，无人驾驶系统绝对安全。” 他很自信，敲了敲自己的车窗唤醒了遥遥领先汽车中的人工智能——华龙一号。 “华龙一号，告诉大家你的驾驶经历！” 汽车的喇叭开始外放，一个青涩的声音从中传出：“我是华龙一号，累积行驶里程755亿公里，能妥善的处理和应对各种复杂路况，行驶里程中从未出过刮擦和事故，请诸位可以完全放心。” 755亿公里？如此里程，任何一人穷尽一生正常行驶恐怕都不可能达到如此里程，为华集团的技术可以完全放心，游所为也可以信任。 不仅如此，黑科技五‘远程控制，车机互联。’也是一大亮点，以游所为的话说，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拿上你的遥遥领先手机都可以随时呼唤你的爱车，让它自己去接你。当然，在缺电的情况之下，它也会自己寻找最近的充电站进行补给，以满足行驶需求。 “如此智能？”在场的人都被震撼到了。 “为哥，那充电的钱是怎么给的？车上没人怎么付钱？” 游所为笑道：“不用担心，遥遥领先的汽车售后服务中有一项服务是代付电费，如果车上没人，我们的售后会进行电费代付，只需要后期补齐就行！” “果然智能，果然方便！” 众人都忍不住感叹，既然叫遥遥领先，果然遥遥领先，甚至是售后服务都遥遥领先。 当然，李彪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担忧：“为哥，无人驾驶现在是否合规？能正常的上路吗？如果发生了意外责任是如何判定的？” 游所为道：“这个我们早就考虑过了，无人驾驶确实是一个很难让人接受的新技术，为此，我们也和交通管理部门有过协议，第一批无人驾驶系统他们只给了五十辆授权名额，这五十辆无人驾驶遥遥领先汽车算是实验也算是样板。当然，既然是无人驾驶对于事故的判定也有硬性规定，只要发生了交通事故我们都将承受主要责任，这也是本分。” “那岂不是对你们很不利？” “无所谓了！” 游所为并不在乎，能得到五十辆授权已是网开一面，无人驾驶汽车只要能正常上路，就能引起关注，只要售后服务到位，责任承担积极，博得广大消费者的认可和信任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兄弟们是否能认可这种‘华龙一号’的无人驾驶系统。 “好！甚好！”李彪第一个上车展示了对游所为的信任，当看到仪表盘上的行驶里程更是大吃一惊。 “3600公里？这也是黑科技吧？” “没错！最新一代能量压缩动力电池满电情况下总里程数达到了4000公里以上！”游所为话锋一转，再次说道：“再等等吧， 等我们的卫星无线充电技术得到突破，第一时间给你们都安排上，以后再无须为充电而烦恼。” “哇！” 这么多黑科技都浓缩在这几辆遥遥领先汽车之上，游所为对他们有多上心也可见一斑。 “为哥威武。这几项黑科技浓缩的特供版遥遥领先汽车成本可得多少？” 大家都很关注这个话题，为华集团终究还没有彻底翻身，最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还未真的发售，他们还没有真的开始营收，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之下冒然接受这样的礼物不太合适。 “成本不算什么，只要你们能认可无人驾驶系统都是值得的，况且徐荣都付过钱了。” 他嘿嘿一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成本即使再高也比不上他们对他的支持来的重要。 “好好。”李彪第一个尝试，懒散的躺在了后排座椅之上，便唤醒了‘华龙一号’。 “华龙华龙，带我·去周边逛一圈，让我看看你的车技，先跑一百公里试试深浅。” “好的！” 汽车开始启动，一个漂亮的过弯便完成了掉头，驶向远方。 李彪坐在后排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真的如游所为说的那样，平稳的几乎无法察觉就仿佛睡在自己床上一样。 见状。大家纷纷上车要体验体验这无人驾驶黑科技。 之后，整个长欢市都沸腾了。这二十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们甚至偷偷在群里分配好了试驾的区域，就要面向公众展示最新一代遥遥领先汽车，做一做力所能及的宣传。 他们皆坐在后排，将车窗全部打开，就要向大家展示无人驾驶，招摇过市好不嚣张。 全新上路的遥遥领先汽车引人关注，真正的无人驾驶更是让人震惊不已，大家都纷纷驻足进行观摩参观，对于最新一代的遥遥领先汽车皆满怀期待。 当然，也有不少注重安全的老司机看到无人驾驶皆被吓了一跳，为此不少兄弟都被交警拦下过，一番核实也都予以放行。 遥遥领先汽车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游所为审时度势也抓住了这一波热点，回去后便着手准备新品发布，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支持和认可，短短五天累积大定就达到了50万辆，蕴含黑科技的至尊甄选无人驾驶特供版本遥遥领先汽车更是在第一天就全被预定，为此，为华集团狠狠地回了好大一口。 而童周的特供版遥遥领先汽车则被李彪停到了别墅的地下车库里，等他回来就能开走。 夜深了，洗完澡李彪躺在床上，脑海中还是有意无意的想起了所谓的魂石物质，他们二十一人都是特殊的，会不会真是被神选中的人呢？ 透过窗户遥望漫天的星空，迎面吹来的晚风让李彪前所未有的清醒。 “如果真的有神存在，要如何引起他的注意呢？” 上一次几百人会不会就因为人数太少了些呢？ 思考着，李彪掏出手机给徐荣打电话将他叫了回来，反手又给作家内胆打了电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还想再搞一次召神仪式，你有没有兴趣？” “有，当然有。” 这样的想法与内胆不谋而合，如果真的有神存在他也想找到他。 “彪哥，不瞒你说，我的新书大卖，累积铁粉已经达到了十万多，他们都会很感兴趣，如果真的要搞，我来联系我的粉丝，咱们就在京城再搞一次。” “你能叫来多少人？” “八九万应该是有的。” “这么多吗？”李彪非常吃惊。 “蚂蚁要想引起神的注意，唯有抱成团才会更加显眼！”内胆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月底，就在京城的罗生公园，咱们再搞一次。” 挂断电话，李彪又给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羁绊兄弟中的警察铭捕打电话询问具体事宜。 他道：“蜀黍，内胆想组织一次新书发布会，累积参与人数可能达到八九万人，我需要做哪些准备？” 铭捕面色难看，有些不好气的斥道：“八九万人？真是他的新书发布吗？你们俩个神棍可不要搞什么幺蛾子？要是发生了意外可是非常严重的，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蜀黍，你只需要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合法合规的组织这么多人进行集会？” “需要到当地公安部门报备，八九万人可能还需要武警的支持。” “好的，谢谢！” 之后，李彪又联系了张伟，让他去处理报备的事情以及和公安部门对接的具体事宜。 集会被披上了内胆新书发布会的外衣，在律师张伟的不懈努力之下得到了批准。 内胆也假戏真做，紧急存稿，印刷出一套合订版本，准备到时候送给他的粉丝，以感谢他们的参与。 第12章 第二次招神活动 集会在轰轰烈烈之中进行，内胆的新书发布会累积报名参加人数达到了十万之众，几乎吸引了所有的社会目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网络作家也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会获得如此之多的关注和人气。 各路自媒体人几乎倾巢出动全部集结罗生公园，各大媒体也都派出了工作人员进行实时报道，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筹措之中。 经过统计，参加新书发布会的内胆粉丝，社会中看热闹的闲散人员，各路自媒体以及各大媒体的工作人员，人数累积已经达到了十三万之众。 这一度让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压力极大，他们更是紧急调派更多人手负责维持秩序。 当然，此次聚会能有这么高的热度，作家内胆背后那个富有争议的男人——李教授也是吸引眼球的重点之一。 因为此次集会的背后拥有李教授的影子，他那莫须有的污点又被无数自媒体炒了冷饭，热度空前，看热闹的人也是越聚越多一度达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背后有土豪徐荣的支持，内胆也没有亏待他的粉丝，每一个参加集会的铁粉不仅能获得他亲笔签名的新书，更有机会得到招待有幸去吃大餐。 所谓的召神活动将在晚上进行，徐荣已经提前为内胆准备好了一套音响设备，设备已经入场，只需要在饭后集合罗生公园便可以进行所谓的召神仪式。 而李彪已经早早等在罗生公园的门口，就等他们吃完饭过来汇合！ “十几万人应该能够引起神的注意了吧？如果他存在的话。”他非常期待。 叮…… 这时手机响了，有人发来了添加好友的申请，备注的信息很简单，也很莫名其妙。 “神不可冒犯，不可叨扰，请立刻停止你那愚蠢的冒失行为。” “谁呀？” 李彪同意了对方的申请，给他发去了一个问号，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对方已经将他拉黑。 “什么意思？” 他思考着，很怀疑这是不是羁绊兄弟和他开的一个玩笑，但仔细想想应该也不是，虽然是有兄弟不太认可他们几个神棍搞这些东西，但真不至于用小号来逗他。 叮……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还是那个人，又一次发来了添加好友的申请，备注信息依旧是那句话！ “神不可冒犯，不可叨扰，请立刻停止你那愚蠢的冒失行为。” 李彪又同意了对方的申请，刚发去一个问号，对方便甩过来一个链接，之后便再一次将他无情拉黑。 操…… 抱着怀疑的态度李彪点开了对方发来的链接，链接连通着一条历史故事！ 人物志——名将篇——白起 白起，秦国名将，人屠战神，善用兵，担任秦国将领30多年，攻城70余座，歼灭近百万敌军，被封为武安君…… 李彪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只是感觉奇怪。 “什么意思？谁呀？” 他思考着尝试与对方主动联系，发出了好友申请，第一次被拒绝，第二次还是被拒绝，第三次对方终于同意了申请，加上了好友！ 明显对方是早有准备，在通过好友申请的刹那便率先发来一句话：“神不可冒犯，不可叨扰，请立刻停止你那愚蠢的冒失行为。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为社会做些贡献！多节省一些社会资源。“ 之后李彪又被无情拉黑！他想继续加上好友被拒绝，拒绝，拒绝,还是拒绝！最后竟查无此人！ 这谁呀？这什么意思？这难道就是神的回应吗？ 他很怀疑，但这应该不是，如果那未知存在的神真的存在会利用这样的方式联系他吗？大象会利用蚂蚁的语言和蚂蚁沟通吗？显然不会！站在人的角度，如果想要和蚂蚁沟通，最有可能就是拿一根木棍挑拨蚂蚁，而代入蚂蚁的视角，那未知存在的出现绝对是震撼性的，是无法想象的绝对震撼！ 李彪整理自己收到的信息又一次点开了人物志——名将篇——白起的链接，仔细阅读其中的故事！ 这个故事众所周知，谁人不知秦国的名将战神白起？ 只是，对方发来这样的链接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威胁呢？还是提示？ 难道就意味着数字吗？ 战神白起为人所知就因为他曾坑杀百万，得人屠之名，难道这就是原因吗？ 莫非要想引起神的注意真的得需要百万之众？ 李彪越想越感觉不可思议，越想越感觉不太真实。这人到底是谁？ 最终，他拨通了黑客高手鬼脸的电话。 “鬼脸，刚刚有人加我社交账号，你帮我找一找看能不能锁定他的位置。” “好，把你社交账号给我。” 之后，李彪配合鬼脸完成了异地登录，鬼脸使用他的手段反向追踪锁定位与李彪刚刚有过联系的ip地址，只是，社交账号的服务器防火墙防御相当厉害根本就无法攻克。 鬼脸无奈的给游所为打去电话寻求帮助。 “为哥，忙吗？吃饭了没？睡了吗？” 游所为很了解他，只要是这几句话开头，他就知道鬼脸想干什么。 游所为道：“不忙，吃过了，还没睡，带女儿写作业呢。” “为哥，借你为华集团服务器一用，我需要你们的服务器为我提供硬件支持，有人威胁彪哥，我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别找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游所为非常无奈，但他也没有拒绝：“你来吧，我给你授权，还是那句话，别做不该做的。别把自己送进去了。” “放心吧。” 得为华集团的服务器加持，鬼脸的入侵事半功倍，轻轻松松便撬开了社交账号服务器的防火墙，找到了李彪社交账号的数据信息，一番梳理结果也让他吃惊。 “彪哥，查无此人！” “不可能，绝不可能。刚刚还给我发信息的，绝对不可能查无此人。” 鬼脸没有多说，悄悄退出了社交账号服务器，抹掉了他入侵的一切痕迹，最后才在电话里说道：“彪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社交账号的公司内部人员抹掉了存在的信息，第二种情况就是有高手冒名顶替，用虚拟ip地址模拟社交账号联系了你，所以，查无此人。” “那有办法找到那人吗？” “没办法，查无此人。” “好的，我知道了！” 刚刚将电话挂断，耳边就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徐荣他们终于来了。 只见，浩浩荡荡，近十万人，气势如虹。 最前方有四辆警车开道，闪着警灯拉响警报。双向六车道早已被人头占满，浩浩荡荡，延伸出好几里远。 为了配合内胆的新书发布，公安部门调配了大量警力，这条不算繁华的双向六车道早就进行了交通管制，不仅如此，更多的工作人员还在路上，似乎就是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甚至是120的救护车都已经驶到了罗生公园的门口整装待发。 还真是浪费了太多社会资源。 李彪静静地看着，内心深处也有些惭愧。 此时，更多的人还在不断地向罗生公园内部走去。这事真的引起了太多的关注，周围城市的不少人都慕名而来似乎也都想凑凑热闹。 李彪随人群而去刚刚走进公园，却见远处的人群在一群景区工作人员的劝诫之下竟不断地向外走来。 原来，景区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劝诫大家离开，似乎就是在为他们的活动而提前准备。 “果然，花钱的和免费的待遇是不一样，租赁场地的费用没白花。” 李彪静静地想着，掏出了内胆的新书，这应该可以当成门票使用。 只见，他一步上前，却被一个工作人员直接拦住。 “喂，先生，闭园了请回吧。” “我有书，我有票，我们花了钱了。” “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先生请回吧。罗生公园闭园了。” 这时，公园大门竟已经开始缓缓闭上，只在侧边留下了一个小门，从现在起，罗生公园只出不进。 “什么意思呀，我们花了钱了。” “我知道，但我们就是闭园了，如有疑问可以联系我们的领导，谢谢配合我们的工作。” 李彪无话可说转身离去。 此时，徐荣他们也已经带队到达门口。但大门已闭只出不进，他们正在和罗生公园的管理人员进行交涉。 似乎是有意外情况发生。罗生公园的管理人员表示，经过排查，公园内部有重大的安全隐患，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罗生公园在此刻闭园，只出不进，谢谢配合。 李彪面色难看，召神仪式只差临门一脚竟出现这种幺蛾子谁能甘心？ 他迈步而来直接站到了公园管理面前。 “到底是什么安全隐患？你说说看。给我个理由。” 李彪咄咄逼人，那管理人员也非等闲。 那管理人员面露微笑，语气亲昵的说道：“李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你们虽然是商业租赁，但对你们造成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会按照合同规定退一赔三给予补偿。” “这不是补偿的问题，我只想问你是什么安全隐患。” 那管理人员面色一变，但也很快释然，显然是已经找到了借口，他道：“李先生实不相瞒，公园地下埋有天然气管道，经过我们的排查，管道有老化泄露的风险，还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会尽快进行维护，给你们造成的困扰，我们深表歉意。” 这借口有理有力有节让人无力反驳，李彪很清楚，如果真的找专业人员排查危险，恐怕天就要亮了。 当然，他的借口也让人群出现了不少的骚乱，天然气泄露可是大事，这十万人都是来参加活动蹭饭的，要是有什么生命危险自然不可涉险。 徐荣考虑的更多，贴近李彪的耳朵轻声道：“彪哥，要不算了吧，这些人都还有生活和工作，要是太晚了，他们明天的生活和工作将深受影响。” 内胆也心疼他的粉丝，贴近李彪的耳朵说道：“彪哥，散了吧！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工薪阶层，这次来就是给我面子，咱们可不能影响他们的生活和工作。” 他们的话都很有道理，李彪不能不管他们。 “行吧！”他无奈的叹气，却也瞪着那公园的管理人员说道：“你们违约在先，准备接我的律师函吧，我不接受调解。” 之后，在内胆和徐荣的安排下，近十万人原地解散。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近10万人在多方的配合之下，一直忙活到凌晨两点人群才最终散去，没有发生其他意料之外的危险。 之后，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如释重负撤了，120救护车也走了，在罗生公园的大门口只剩下了寥寥数位旅游而来的散客。 就在这时，公园那紧闭的大门竟然就在李彪和徐荣以及内胆的眼皮底下缓缓打开，镇守大门的几十个保安也相继散去，公园的管理人员也迈步离开了这里，似乎危险已经排除，在此刻罗生公园已经可进可出。 “什么意思？这他妈什么意思？” 李彪愤愤不平，这打脸来的太快，针对性实在明显。 哒！哒！哒！哒…… 这时，耳边传来了扣人心弦的清脆之音，高跟皮鞋碰撞地砖传出的声音妖娆妩媚。 李彪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走，刚走出几步竟忍不住奔跑起来，似乎内心尤为恐惧。 徐荣和内胆莫名其妙，却也看到了那逐渐接近的美女。 路灯下，那女子美艳高挑落落大方，披肩散发气质绝佳。她身着淡蓝长裙斜跨精致小包，双眸深邃忧郁在路灯光芒照射之下精致无比。 徐荣大惊失色，这人他认得，在商界赫赫有名，正是罗生集团的大小姐白灵，也是罗生集团的灵魂人物，掌控着罗生集团的半壁江山，举足轻重。 还好外地旅游而来的散客不认识她，否则白灵的出现必是热门和焦点。 白灵走到了徐荣和内胆面前，目光紧锁远处狼狈逃窜的李彪，唇齿涌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转身走进了公园。 徐荣和内胆面面相觑皆一脸的坏笑，她的眼神出卖了她的过去，这个贵妇似乎和彪哥是旧识。 内胆和徐荣不讲武德，一人发了一张照片丢到了羁绊兄弟聊天群里。 一张是白灵闲庭信步的优雅背影，一张则是李彪狼狈逃窜的抓拍瞬间。两张照片对比鲜明，似乎毫不相干又仿佛有所牵连。 兄弟们都炸了，他们热情地讨论，饶有兴致的分析，徐荣直接发出一句话点明重点。 他在群里直接喊话道：“彪哥，白灵是不是嫂子？你跑什么？嫂子想你……” 这句话震撼了群里的兄弟，他们在怀疑和分析之中，三言两语的呼唤彪彪，都希望他能出来说两句满足大家的好奇。 “彪彪，你在哪里？速速说来听听。” “彪彪，彪彪呀。” “彪彪，速速说来，凯哥坐等后续！” “彪彪，为哥也坐等后续。” …… 群里的兄弟们沸腾了，信息一句接着一句，而李彪的手机也持续震个不停。 此时，彪彪已经钻进了他的车里，仿佛害怕的孩子一般将自己锁在其中融入黑暗。他不想说，想永远地埋藏自己的不堪过去，只是，又想向兄弟们倾诉他的委屈。 最后，他在群里留下了一句话：“白灵她骂我穷逼。” 第13章 游所为头皮发麻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发生在10年之前。李彪和白灵确实认识，他们在大学里相遇相识并相爱，甚至谈了好几年恋爱。 他一直不知道白灵的背后就是那赫赫有名的罗生集团，只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女孩而已，当真相暴露，李彪对她的欺骗非常生气，两人因此而大吵一架，开启了冷战。 那时候彼此的学业都比较繁忙，也就没有着急地去解释缓和关系。 之后，还是白灵忍不住率先发来了消息，只是那并非缓和的预兆，而是分手的宣言。 白灵在社交账号上给彪彪留下了一句狠话，还不待彪彪回击，便被其直接拉黑。 被最爱的人如此辱骂奚落才最让人绝望，李彪伤心欲绝。一气之下便跟随团队跑到戈壁滩做了几年科研，誓要将那无情的女人直接忘掉，自此之后，两人再无联系，距今已有十年。 他以为自己忘掉她了，实际上并没有，今天在罗生公园，他就感觉那是她，实在不想看见她，所以就先行一步。 李彪很坦然，无所谓，直接将他保存了10年的聊天截图发到了群里，里面拥有白灵曾经留给他的狠话。 他没有将其删掉，就是想保留这份屈辱，他要永远记得她曾经说过什么。 截图是10年之前的，兄弟们看了都沉默了，白灵曾经发来的信息，远比彪彪口头讲述更加露骨刻薄。 “你就是个穷逼傻货，兜里分逼没有脾气倒还不小，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怂样，我是给你脸了？在京城，你买的起房子吗？有什么能力能给我未来？和你待在一起真他妈累，因为你我消费都降级了。想吃不好意思吃，想喝不好意思喝，买个化妆品还得顾忌你的感受，几万块钱买的东西得和你说是几百，真累呀，去死吧你穷逼。” 白灵的话实在绝情伤人，让兄弟们光是看着都感觉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炸起，都是聪明人大家都看的出来，白灵一语双关也在暗讽彪彪是个孤儿，没有亲戚父母可以依靠。难怪彪彪会如此抗拒。 “我就是那个穷逼。”李彪在群里自嘲的说着。似乎真的并不在意，但这句话却如同摄人心魄的利刃一般刺穿了兄弟们的心。 大家都义愤填膺誓要帮彪彪出气。 “别怕，等我，伟哥马上就来。”律师张伟第一个发声，帮李彪打气。他已经开始整理材料，誓要利用罗生公园违约的行为作为支点要让整个罗生集团付出代价。 “彪哥，不怕，我去黑他们的网站。”鬼脸紧接着发言，要为彪哥出气。 其他兄弟也或多或少的给予安慰，乃至是在太平洋上飘着的童周都忍不住发来了一个心疼的抱抱。 游所为眉头微皱似是有不一样的见解。他道：“彪彪，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们和罗生集团也有不少合作，就是白灵负责和我对接谈判的，她谈吐大方，举止优雅，自信干练，实在不像是能说出那样话的人，况且，罗生集团那样富有，会计较这些吗？” “为哥，此言差矣，你无法否认吧，富家子弟中充斥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他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以他们的话说，这叫社交的艺术，正是这种所谓的艺术，才让很多充满恶臭的家伙表面光鲜。” 律师张伟并不认可，他总是和这些人打交道自然明白其中的门路，职业使然让他有资格也必须知道具体细节，自然非常清楚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会集中在怎样的群体里。 游所为欲言又止没有反驳，只是将彪彪的发那张截图保存了下来。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白灵不是那样的人，而他也最有可能从白灵嘴里问出真相。 张伟很快行动，整理完材料便坐上了遥遥领先汽车无人驾驶赶往京城，他要利用罗生公园的违约行为撬动整个罗生集团的商业帝国。 内胆和徐荣也找到了彪彪，将他陪伴给他安慰。 …… 一觉睡醒，彪彪失踪了，他利用最怯懦的方式逃避了与罗生集团的交涉，逃避了直面白灵的唯一机会。 机会千载难逢，张伟多么希望彪彪能硬气的一回，指着白灵的鼻子告诉她，我们拒绝接受调解，就打官司硬刚到底。 但他就是怯懦的玩起了失踪了、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他的新车就停在楼下的车位上，手机就放在楼上的茶几里，在这个电子支付普及的时代，不带手机身上必将分逼没有，就仿佛果奔一样。 李彪的交际圈子可谓也相当简单，他虽然在京城生活了三十多年，但除了之前任职的研究所里的一些同僚，在京城他几乎没有一个可以称的上朋友的朋友，他根本就无处可去。 张伟忙着和罗生集团交涉，徐荣和内胆则负责寻找彪哥，张迪也耐不住性子加入了寻找的队伍，而其他羁绊兄弟也都着手准备赶来京城支援。 大家都很关心彪彪，怕他出现意外，只是，一连两天毫无消息更让人揪心。 他不会是寻短见了吧？ 不安的直觉摧残着每个人的身心，公务繁忙的游所为也终于坐不住了。 他在犹豫中还是拨通了白灵的手机号码，以寻求必要的线索。 白灵语气生硬，明白游所为的目的，更是没给好脸，她道：“游所为，咱们还是合作伙伴呢？你竟然向我打听一个叫李彪的家伙？我该怎么说呢，对不起，我不认识。”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游所为相当尴尬，刚将电话挂断，白灵竟反拨了过来。 白灵道：“游所为，我确实是认识李彪，她是我大学同学，但也仅此而已。” “好的，好的，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如果离开了，会到哪里去呢？在京城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朋友，我不知道他以前喜欢去哪里，但我们现在真的想找到他。” “我不知道！”白灵态度强硬，似乎也饱含怨气，将电话直接挂断。 游所为面露苦涩，也是一时语塞，他知道白灵不是那样的人，这个小姑娘非常热情，尤为聪明，他们以前的交流更是轻松愉快，只是似乎一提到李彪。她的态度就变得有些生硬，陌生。 “也许我的直觉并不对吧。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许我的直觉是错的。” 游所为这样想着，对方竟再次拨来电话。 这一次，白灵显然已经想到了更多，她直言不讳，直接呵斥道：“游所为，你为什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问我认不认识李彪？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白灵咄咄逼人越说越是激动，甚至声音都在发颤，这个自信干练的职场精英，似乎在此刻面临了情感上的崩溃，但她明显也在极限压制自己的情绪，没有立刻爆发。 游所为非常无辜，聪明的他也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似乎白灵非常忌惮李彪说了什么。 想了想游所为道：“你看一下邮箱，我给你看个东西。” 之后，游所为将彪彪珍藏了十年的那张聊天截图发给了白灵。 电话接通，对面的白灵明显崩溃，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那个混蛋，竟然如此诋毁我，我从来没有那样说过他，我从来没有。李彪他就是个混蛋渣男，竟然用两个手机自编自导来诋毁我，游所为你交友不慎。” 游所为静静地听着，也从话语中品出了奇怪的味道，似乎彪彪的品格在她那里拥有极大的偏差。 顿了顿，游所为轻声道：“白灵，你听我说，彪彪不是那样的人吧。” “他就是，你看邮箱，我这里有证据。” 白灵发来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来自十年前的聊天截图，只是，似乎这是刚刚才截下来的 为了留下曾经的聊天记录，那台旧手机白灵保存了整整十年。 看到上面的聊天内容，游所为人都麻了，相对于彪彪的截图，白灵发来的照片内容明显更加尖酸刻薄。 从照片上，游所为读出不少信息。 在白灵的解释下故事竟有另一个版本。 十年前，两人确实因为她隐瞒自己是罗生集团大小姐的身份和李彪闹过矛盾，但她没想过和他分开，反而想着缓和关系并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医院的检查报告佐证了她自己的猜测，她怀孕了。 只是，这样的消息被她发给李彪却得到了最为无情冷漠的奚落。 “白灵你可别闹了，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你们有钱人私生活是多么的糜烂我还不清楚？现在怀孕了想找我接盘想都别想。” 之后，李彪便将她无情拉黑，仿佛消失了一般几年都没有出现。 这个渣男伤透了白灵，她的心已经死了。 听完了白灵的故事，游所为只感觉头皮发麻，如此反转让他始料不及，这一切都太过奇幻，李彪即使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搞两部手机自编自导来诋毁白灵吧。 他们两人有可能有人撒谎，有可能都撒谎了，当然也有可能都没有撒谎。游所为更相信他们都没说谎。 想了想游所为道：“白灵我很抱歉，但你听我说，我不会质疑你们截图的真实性，但你想想，彪彪会在十年前就准备好截图辱你名声吗？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我真的不认为彪彪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白灵紧咬嘴唇沉默了。 “他如果不在京城市里大概率会去狼山公墓给他奶奶扫墓，山脚下有一家断肠人烤肉店他极有可能会在那里落脚，去找找看吧。” “谢谢。” 第14章 断肠人烧烤天涯 白灵的线索非常准确，内胆和徐荣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彪哥，这个烧烤店的名字很有特色叫做《断肠人烧烤天涯》。 彪彪在烧烤店里忙碌着，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他以前就喜欢在这里打零工，挣一些零用钱并陪伴葬在公墓地里的奶奶。 以前的他没钱，是真正意义上的穷逼，只能从学校坐出租车来到这里，让老板帮他付清车费，而他就在这里利用周六周日为老板工作，换取必要的生活费用，并陪伴着葬在公墓里的奶奶。 而现在，他重温了曾经的生活也是分逼不带，让老板帮他付清路费，而他打工抵债。 狼山公墓背靠狼山，这里也是去往狼山景区的一条小路，过往的旅客很多，尤其是周六周日爬山的人贼多，曾经的他就利用周六周日能赚到一周的生活费用。而现在也是一样，只是，这个衣着得体的男人穿上围裙，帮老板烧烤打理多少显得有些滑稽罢了。 徐荣和内胆迈步走来实在心疼，要不是白灵，彪彪也不会变成这样。 看到他俩，李彪也相当意外笑道：“呀，你们是怎么找来这的？我就是想给奶奶扫个墓这都能被你们找到。” “运气，运气，彪哥该回去了。” 彪彪怀念以前的童真和无懈，也怀念那逝去的青春，而现在，他长大了，是的，该回去了。 张伟那边的调解工作颇为坎坷，罗生集团的法务部门实在强大，面对那些有名的大前辈，他放弃了，接受了对方的调解。 当然，他们给的也太多了，他实在无法拒绝， 即使真的闹上法庭，最高不过支持退一赔三，但白灵大手一挥直接使用了钞能力，无论是退一赔三，退一赔十，甚至是退一赔百都无所谓，只要你好意思开口。 身为律师能争取到最大的权益就是胜利，张伟果断选择了最大的比例，接受了对方壕无人性的赔付比例。 他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对此李彪面色难看，自嘲的笑道：“咱们本来就是个穷逼，当然得吃最大的那一口，张伟你做的很对，脑联集团入账五千万，年底咱们分红。” 张伟面露尴尬没有多言，在第二天便灰溜溜的回到了深川市。 事情告一段落，大家都回归到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只是，在李彪并不知道的次元，两张截图已经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游所为想要找到真相，将李彪排除在外又组建了第二个聊天群，他将彪彪和白灵的两张截图都发了出来，向兄弟们寻求建议。 大家在一阵错愕和反转之中也都意识到了此事复杂不太简单，背后的牵扯恐怕相当诡谲。 张迪率先开口说道：“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似乎就是家族内部纷争的闹剧。肯定是罗生集团的高层，为了拆散他俩而暗中策划的阴谋诡计。” 鬼脸也点头认可，说道：“在技术层面上这是可以实现的，入侵服务器以虚拟账号模拟对方，给某些人发信息是能够做到的。这种方式有个术语就叫影子迁移，凭空制造一个账号附件出来放在你的通讯录里。也就是说，在他们的手机里，有可能手机里的彼此并不是彼此，而是账号附件，这个附件无法接受信息，就仿佛被对方拉黑了一样！但可以直接从服务器里通过这个附件给对方发消息。” “如此说来就是有人搞鬼喽？” “显而易见，老丈人不喜欢穷女婿千方百计的要拆散他们，这种戏码在影视剧里不要太多，对应现实恐怕也差之不多。” “彪彪太难了，心疼中……” “给他个心疼的抱抱…… …… 大家聊的热火朝天，丝毫没有意识到群里有21人，那个罗生集团的大小姐白灵也在这里。 游所为还是想彻底解开彪彪和白灵之间的误会。 他在群里开口说道：“鬼脸，我把服务器借给你，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这幕后黑手？我不太方便，你来做行不行？” “可以，这都是小儿科，我能搞。” “靠你了。” 第二天，鬼脸一口气在群里上传了好几张高清照片，镜头对面，那幕后黑手暴露无疑，彪彪和白灵手机里的账号附件全出自这人之手。只是，他似乎并不精通黑客技术，所有的小动作在服务器中皆有迹可循，被鬼脸顺藤摸瓜轻而易举的锁定了他的社交账号，并入侵了他的电脑拍下了好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子西装笔挺，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正是罗生集团的现任总裁，白灵的大哥，白夜山。 “这家伙，还真是不要狗脸。” “果然关乎家族内部纷争的闹剧，臭不要脸！”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这狗东西好狠呀。” …… 大家三言两句，毫不吝啬对白夜山的贬低之言，丝毫没有意识到白灵也在群里。 她已经看到了一切，理清了真相，心底不仅心疼彪彪更心疼自己。 真相已然大白，游所为默默解散了群聊，算是给了白灵一个最完美的交代。 之后，便再无白灵的消息，罗生集团内部似乎也是平平静静，白灵好像也并没有因此而大吵大闹或做出什么。 事情不了了之，兄弟们也在游所为的提醒下，把这事烂在了肚子里，再也没有将其提起。一切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两天后，童周发来的一则消息。 他的话平平淡淡，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搅动波澜。 “我找到了魂石物质。” “真的假的？”大家都一脸错愕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就在昨晚我和一种奇异生物进行了一次灵魂互换，它身上必然拥有魂石物质。” “在什么位置？”李彪非常兴奋。 “华华夏夏海沟，是海洋生物，昨晚互换两秒钟。” 华华夏夏海沟乃地球上海拔最深的地方之一，平均水深 米，是人类真正的禁区没有探索过的陌生地带。 “在海沟里吗？” 彪彪默默思索着，想到了余南，他也是权威领域的专家，爱潜水的南哥。 余南喜欢潜水，不仅喜欢在群里潜水不说话，更因为他的科研领域也和潜水有关。 就在去年，他们的团队所研发设计的蛟龙四号潜航器潜入深海大洋米，一举打破了世界纪录，让东方盛国在这个领域又一次压制西方诸国而扬眉吐气，至今在网络上还留有佳话。 “南哥，南哥在吗？”李彪忍不住呼唤。 余南有些好气的在群里说道：“我在，你们的南哥一直都在，虽然我喜欢潜水不怎么在群里说话，但我一直都在群里默默关注你们。” “南哥，你们最近研究的项目怎么样了？蛟龙五号有何进展？” “蛟龙五号的设计参数是有效潜深一万八千米，是为了龙江海槽设计的，只为探索那里。设计已经定型，现在就差曙光。” 曙光，竟然又是曙光！余南一语双关，李彪自然明白，他曾任职的研究所和余南的单位本就是兄弟单位，甚至还有共同之处都是和大海打交道的地方。 彪彪面露难色，说道：“那蛟龙四号能不能用？要用的话我该怎么做？需要去哪里打申请？” “只要是有价值的科研项目，都可以提出申请使用蛟龙四号潜航器。”余南想了想接着说道：“彪彪你要想申请使用蛟龙四号潜航器，回你原单位找你老领导申请，他应该会优先评估科研价值，到时候说不定会是我们俩对接。” 联系那老头？想想彪彪都感觉不好意思，之前因为曙光研究他做了逃兵，去京城第二科技大学任教第一天就被除名，那老头虽然让他先休半年，但他真的堂而皇之的休了半年。不知道那老头当时到底说的气话还是以委婉的方式在敲打他，再联系他真不知道这老头会怎么损他。 虽然尴尬，但彪彪还是利用两天时间憋出了一个申请报告，其中大篇幅描述了魂石物质的特殊性质，以及存在的意义，尤其是将来的应用更得到了他那天马行空想象力的加持。 申请发出，彪彪如释重负，有些心慌也有些期待。 半小时后，就收到了对方的电话。那老头似乎非常兴奋急不可待，直接打电话过来就要询问魂石物质的更多细节，如果方便最好是他的办公室里当面讲解。 李彪是不敢去的，他的结论全是他胡编乱造的设想，没有样本实际研究，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可能说服那个老谋深算的领导，当面对峙，必然露馅。 “领导，我现在比较忙呢，我不在京城，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去您家亲自拜访您。您看行不行？” “好吧，小李，你可别忘了，我等你哦。” 结束电话，李彪重重的松了口气，那老头没有损他，更没有提到他复职的事情，甚至他经商的事都没提，应该是没问题吧。 两天之后，余南率先打来电话，他将配合李教授的研究，将负责蛟龙四号深海潜航器的操作工作。 上级对此事明显非常重视，生物学家童周也被要求配合李彪和余南的工作，他的海洋科考船将很快赶到华华夏夏海沟和彪彪他们的汇合。 半月后，余南带着他的团队和李彪在青湾市码头坐上了《龙江五号》科考大船驶向大洋深处。 “彪彪，南哥带你去一窥深海！” 第15章 龙江五号 人们总喜欢对没有去过的地方赋予更多的想象，龙江号应运而生。 李彪他们乘坐的是第五代龙江，也被称之为《龙江五号》。 这艘大船长372米，宽45米，排水量吨，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船，堪比航母。它会如此巨大？因为大就意味着稳，稳就意味着数据的精准，机器减少震动能更加精确。 这艘大船能被取名《龙江》，也源自第一代龙江，就是因为第一代龙江发现了龙江海槽，对于龙江海槽的执着才致使龙江二字传承了下来，直至发展到了五号。 龙江海槽是地球上最深的海槽，平均水深一万八千米，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对禁区。 东方盛国境内的红藏高原被称之为地球屋脊，深海大洋中的龙江海槽则被称之为地球之痕，低于海平面一万八千米，那就是一个深可见骨的巨大伤痕。 在网络上围绕着所谓的地球伤痕有诸多玄妙的传说，有人说这是天外的流星撕裂了大地才出现了沟槽，也有人说海槽里可能和北极冰川一样埋藏着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当然，更有人说，龙江海槽可能连接着地心，是地心人出入的门户。 不管流言如何，《龙江号》科研考察船已经迭代了五代，东方盛国的航母舰队更是时常在海槽上方巡逻游弋，至于这背后是否和龙江海槽的秘密有关就不得而知。 但，东方盛国对于深海大洋确实执着，龙江五号就是为配合蛟龙五号而研发的，现在，《龙江五号》已经问世，而《蛟龙五号》却始终遥遥无期。 巨大的《龙江五号》行驶在茫茫大洋如履平地一般几乎感受不到颠簸。能有这样舒适的乘坐体验，源自《龙江五号》上搭载的黑科技，当然，考察船上的海洋监测部对于海情海况的精准测控，对于驾驶姿态的精确调整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两个月后，两艘科考船在华华夏夏海沟上方完成会师。身为本次行动的总指挥，余南第一时间召集两艘科考船上的专家进行开会研讨接下来的事宜。 蛟龙四号如何下潜，怎么下潜，选择有人还是无人下潜，什么时间段下潜？深海水压是缓慢的平稳下降，还是断崖式的暴跌等等，各方面各面都需要仔细的研讨，尤其是要仔细监测，监测部门必须严谨认真，要用数据说话，办事要做到周到细致万无一失。余南的话说的非常严肃，他事无巨细，几乎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到了。 他不会允许带着疑问下海，这是他的工作原则。 李彪就是个门外汉，专业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讨论就行，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偶尔给童周甩两个无奈的眼神。 童周也很无奈，只是在静静地听，默默的想，需要他认真做的恐怕也就只是找到那个生物罢了。 最终，会议决定，选择无人深潜。余南的理由很简单，有人深潜的最高记录不过8325米，虽然蛟龙四号可以信任，但派人深潜还是冒险了一些，他不希望有人在此次科研中出现什么意外。 至于什么时间下潜得着重分析好近几日附近的海况之后再说。 对于后续的问题，大家也都各抒己见，如果找到了那个生物如何研究它？余南采用了一个专家的建议，可以紧急调整蛟龙四号上的机械臂为其加装鱼叉击枪，将那生物带到船上再做研究。虽然可能会造成那个海底生物的死亡，但为了科学事业做出牺牲奉献，它也死得其所。 最后，将所有的一切都商量妥当，大家才被余南放走。 这个爱潜水的南哥，事无巨细。已经做好了各种预演，以他的话说，只有做好充分准备，才不会在必要的时刻显的手忙脚乱。 很快，周围的水文情况数据被送到了余南的办公室，经过监测部门的专家分析，两天之后的下午四时三十二分最适合下潜。 余南将这个消息发给了所有人，大家都在做最后的准备，以保证周到细致万无一失。 李彪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他躺在床上努力的想让自己尽快入睡希望能与深海中的生物进行灵魂互换，可不知怎的，却始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最终他掏出手机，在聊天群里呼唤童周。 “周周，周周，睡了吗？” “没呢，我都失眠半个月了。自从我们的船停到海沟我就没睡着过，上次灵魂互换还是在安眠药的帮助下才出现的，就好像这里有阻止我睡觉的魔力一样。”童周道。 余南非常吃惊的在群中回道：“你也是吗？我每次带队科研一经过华华夏夏海沟也总是失眠，一直以为是我的习惯，现在看来可就不简单了。” “我操，如此神奇？” 群里的其他兄弟都来了兴趣，他们纷纷发言，想要深挖背后的意义。 医生华佗道：“从我的专业角度帮你们分析一下失眠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压力过大、焦虑、生活环境变化、饮食习惯、荷尔蒙失调等等。有时候，我们的大脑在晚上还过于活跃，难以放松下来，也会导致失眠。你们自己想想是什么原因？” 余南回道：“佗佗你说的对，但我和周周常年和大海打交道，你说的那些早就习惯了，每次到海沟就失眠，明显是特定地点才会发生的特定情况，可能就和海底拥有的魂石物质有关。” 作家内胆仿佛也抓住了话题在群里说道：“被选中的人，大海的孩子，海底有你们的亲戚，你们太激动亢奋了。” “得了吧！该睡了，很晚了，都消停消停，别把我女儿吵醒了，睡觉！”游所为忍不住在群中提醒道。 “好的，为哥……早点休息。” 之后，群里恢复了平静，李彪睡不着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失眠的经历，南哥和周周的描述明显指向深海中的魂石物质，他魂石物质的研究论文又多了一些必要素材和论据。 李彪在思考中迎来天明，大洋深处波光嶙峋，朝阳普照射在海面，滚动的海水如同红宝石一般炫彩夺目。 童周敲开李彪的房门，帮他端来了早餐，着重想要了解他爱车的情况。 李彪笑道：“周周，你的车就停在基地的车库里，黑科技加持的遥遥领先汽车可以远程控制，你到时候联系为哥让他帮你远程绑定手机，你可以让它自己跑回去停到你家的车库里或车位上。” “不不不，停车库里多没意思，我让它到码头等我们，等我们上岸了我开车带你和南哥去兜风。” 童周非常开心，只希望能尽快上岸去看他的爱车。 “对了，那到底是什么生物？你真的一点感觉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李彪望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但可以肯定不是鱼，灵魂互换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是轻飘飘的，就如同树叶一般在海底上下沉浮。” “树叶？灵魂互换的时候你能自己控制吗？” “不能。也许我是还没适应吧，反正就两秒而已，没机会适应。” “哎呦……聊什么呢？” 这时，余南也端着早餐走到了门口，甚至也为彪彪带来了一份。也许是知晓了彪彪和白灵的悲惨经历，都打心底里心疼这个兄弟。 他望着他们也知道他们会聊什么，灵魂互换的事情是不能轻易在重要场合说的，即使说了那些同僚恐怕也无法理解，只有他们兄弟私下里才能切身体会和交流。 “南哥，我们在聊那个生物！”李彪回道。 “我知道，不用聊了，计划提前了，今天下午一时12分有更好的下潜条件。” “是吗？” “是的，等蛟龙入海终将真相大白。”余南点头。 计划提前，工作量也必然会增加很多。不过，他们的团队都是专业的，更是时刻准备着，早在正午之前就完成了所有的设备调试和安装工作。 午饭过后，所有的专家齐聚指挥室，在余南的指挥之下，被特种钢缆吊装的‘蛟龙四号’准时在一点一十二分缓缓被放入深海。 下潜的过程是漫长的。随着水深的增加蛟龙四号潜航器内部的压力也得时刻观察，以保证不会因为内外压差过大而让潜航器出现损坏的情况。 当然，选择无人下潜，也不用过多考虑潜航器内部的生命维持设备，可以更加随心所欲得心应手。 随着蛟龙四号潜航器的不断下潜，指挥室内的大屏幕上传来了深海的画面，在强光大灯的照射下，各种寻常难以见到的生物也都在屏幕上暴露无疑。只是，这些都没有研究价值，他们的目标只在深海，如果那生物出现在画面中，童周有信心一眼就能认出它。 六个小时之后，潜龙四号终于抵达预定水深。 “开启推进器，进行必要的姿态调整。” 余南静静地说着，脸上洋溢着自信和骄傲。整整六个时辰蛟龙四号没有发生任何突发情况，就足以证明他们的产品是成功，稳定并可靠的。 推进器开始工作，蛟龙四号完成了姿态调整开始在米的深海中漫步，它悬浮在海床上方，如同一条胖胖的鲨鱼一般，搅动水流，并传回它看到的一切。 而此时童周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寻找那可能熟悉的生物。 时间流逝，蛟龙四号看到了很多深海中潜伏的物种，其中大多数在资料库里都有记录，科研的意义和价值虽有，但绝非那样震撼。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找到那蕴含魂石物质的生物。 整整两个时辰，蛟龙四号在海沟中已经漫步了四万多米，而童周却一直保持着沉默，显然是还未真正发现目标。 余南沉吟着说道：“接入第二卷钢缆。” 他的指令刚刚发出，一道刺眼的闪光便照亮了整个大屏幕，所有专家都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 那光芒实在刺眼，余南手下的一位专家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报告，这应该就是蛟龙四号大灯的光芒，前方应该有物体反光。”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莫名亢奋，一万三千米的海底会有镜子？绝不可能，那必然就意味着未知，也意味着神奇。 第16章 贡银水母 “进行姿态调整，降低光源亮度。” 余南指挥着，蛟龙四号发生了姿态的偏转，光芒余辉之下，隐约可见一柄‘大伞’悬停海中闪闪发亮。 “是它！”童周忍不住惊叫出声，拥有过灵魂互换的默契，他一眼便能认出了那个生物。 随着蛟龙四号的不断靠近，那生物彻底暴露在镜头之下，远远望去，那就是一柄‘大伞’，整体光滑圆润，就如同水银一般散发着厚重的质感和光泽。 “是它，就是这个生物。这是水母吗？” 童周自顾自的说着，他就是专业的，很显然这就是水母。 只是，这水母个体很大，足有篮球场般大小，如此巨大的体格竟能在一万三千米的深海中生存，实在不可思议。 水母的照片被传回总部，这是全新发现的物种，被上级直接命名为汞银水母方便记录。 蛟龙四号上的镜头持续观测着汞银水母，上面的各种仪器设备也全部接连开机，开始对它进行各种数据的采集。 只是，四周似乎没有其他汞银水母栖息，它就孤零零的悬停在深海中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落寞孤寂。 “周围没有其他的了吗？进行姿态调整找一找看看。” 蛟龙四号又一次全功率开启了强光大灯，强力的光芒宛如利刃一般穿过了水流射向远处，如果四周还有汞银水母，利用它体表的反光特性应该能很快发现。 华华夏夏海沟的底部非常平整，在强力光芒的照射下，几乎可以一眼看穿四周，似乎它就是唯一的一只孤孤单单。 而就在这时，童周，李彪和余南皆身体一震，世界都仿佛因此断层。在那短短的刹那瞬间，他们如坠冰窟，摄骨的寒意如同蠕虫一般从他们的毛孔向他们的身体中钻去。 孤独，恐惧，寒冷，诡异的感觉充斥全身，世界都仿佛因此空洞。在那个世界，天地寂静万籁无声，仿佛整个天地只有他们一人而已。 短暂的平静之后就是歇斯底里的巨疼，突然间充斥全身的疼感，就仿佛有无数根尖锥在捶打他们的灵魂一般，让他们浑身战栗，冷汗淋漓。 这是？他们是受到了不可名状的精神攻击。 当回过神来三人皆面色大变，余南更是咆哮着吼道：“发射鱼叉击枪。” 咕…… 粗壮的鱼叉宛如出鞘的利刃，伴随着滚动的水流，刺穿了汞银水母的身体。它的威力实在巨大，突然的攻击没有调整好角度已经扎进了岩石无法回收。 但，这一击也让余南有了喘息的机会，他沉闷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进行姿态调整，启用备用鱼叉斜上再来一击。 之后，他呢喃的再次指挥道：“舵机室，右满舵离开这里……” 在场的专家和学者都莫名其妙，但突然晕倒的三人也让他们始料不及，指令在慌乱中得到了最好的执行，两艘科研大船仿佛逃一般离开了这片海域。 消息被第一时间上报。余南他们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只是，他们的情况让随行医护人员都很费解。 各种报告显示这三人都很健康，根本就没有理由也没有条件会突然晕倒。 蛟龙四号在突发情况之下虽然损毁严重，但鱼叉击枪上却也留下了汞银水母的细胞样本，这样的代价在上级看来是完全值得的。 李彪他们躺了半个月才恢复意识，但现实更让医护人员费解，这三人在醒来之后都仿佛傻子一般反应迟钝，就仿佛受到了某些刺激一般痴傻愚钝。 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五天，这三人才真的恢复正常。但他们没有和医护人员说任何事情，只是悻悻的离开了病房，期待着能早点离开这可怕的大海。 三人在后怕之余聚到了一起，开始分析汞银水母对他们的精神攻击。 那一瞬间无数混乱的信息如同大河决堤一般瞬间就击溃了他们的意识，那种信息完全不可解读，不可理喻。一只水母能在精神层面上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更不可理解。 了解情况的兄弟们也都不可思议，他们在群里讨论分析汞银水母和他们的关系。 作家内胆仿佛又抓住了某些话题一般，在群里说道：“被神选中的人啊，汞银水母不可思议，现在你们还不相信神的力量吗？神是存在的，他在关注着我们。” “你可拉倒吧，让你的神先等一等！”游所为忍不住说道：“南哥，彪彪，周周，到底能不能搞到魂石物质，怎么搞，你们可有方案？” 闻言，余南看了看彪彪，又瞅了瞅周周说道：“就那点细胞样本会蕴含魂石物质吗？” “不知道，不过，回去有办法知道的！”李彪非常自信。 他的老领导对魂石物质非常重视，以那老头在盛国科学院里的权威，集中资源为魂石研究让道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他的看法非常准确，那老头非常重视魂石研究，已经在彪彪的汇报下做好了一切安排，只要他们回到码头便可第一时间带着汞银水母的细胞样本去张迪的研究所里用那大机器监测魂石物质的存在。 回到码头已是两个月之后，岸上的后援人员早已准备多时。在多方工作人员的配合之下，汞银水母的细胞样本被安全快速的送到了京城，张迪负责对接。 在上级的要求下。余南，李彪，张迪和童周组建成特别行动小组，就以余南牵头，着手寻找魂石物质。 他们自信满满，一口气折腾了两个月，结果非常遗憾，根本就没有魂石物质，就好像这些细胞样本不属于汞银水母一样。 “怎么可能？” 四兄弟面色难看，仔细的商讨。不过考虑到他们只有在睡着之后，身体上才会产生一点点的魂石物质，可能对于汞银水母来说，也需要在一些特定的条件之下才能生成魂石物质吧。 “特殊情况之下才有？看来可能还需要再去一次海沟……”李彪淡淡的说着，想想也是苦涩，他们被灵魂攻击现在还心有余悸。 “拉倒吧！”余南面露苦涩：“蛟龙四号的建造成本太高了，建造周期太长了！短期内是不可能的。这一次因为蛟龙四号受损，经济损失大概500亿。” “这么贵吗？”大家都很错愕，一个潜航器有这么贵吗？ “500亿只多不少！”余南轻轻叹气。 “能修吗？能不能修好？” “修的意义不大，还有可能影响结构强度，只能重造。它毕竟只有科研需求，大批量建造也不现实，成本少说还得400个亿。” 400亿，这明显不是一个普通机构能够承担的。 大家面面相觑都无话可说，再入海沟只能以后再说。 之后，余南只能遗憾的递交报告：行动失败，没有发现魂石物质。 临时组建的团队就此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收拾完东西，李彪就收到了上级领导的电话，那老头显然也是看到了报告，对魂石物质很不甘心。 “小李呀，到底怎么回事？余教授的报告我看到了，没有吗？花了这么大代价一个屁都没憋出来？你给我解释解释。” 李彪实在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脑子里有魂石物质吧。 想了想，李彪只能将余南报告里的措辞又重复了一遍，不能说没有意义，只能说毫无营养，总体是含糊其辞，却也模棱两可。 那老头听出来了，这就是在逃避责任不想担责。 对面短暂的沉默之后，直接点出重点，他道：“小李，你别说这么多，科技的探索怎么可能每次都有成绩，每年那么多科研经费的投入是让我们试错的，没有成绩没人会怪你们，我这次打电话过来只想问你到底有没有魂石物质，你信誓旦旦的说有，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它的？” “偶然，偶然，可能也带着一丝运气。” “你少废话，我可是知道你的，听说你已经下海经商了，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实现自我价值，打算换条阵线为社会做贡献。不过，领导你放心，只要有需要，我随时听候指挥调遣。”李彪没有隐瞒，他知道也瞒不住，这老头已经看穿了他。 “行，我不束缚你，但你可得记住你说的，如果有需要，你必须第一时间到我的办公室来报到！” “当然，请领导放心。” 挂断电话，李彪前所未有的舒心，下海经商的事情一直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总感觉有辱头衔，现在看来似乎在那老头眼里也不算什么。 “华龙，回基地吧，到了叫醒我。” 躺在后排座椅上，李彪边按摩边听歌。他闭着眼睛，心静如水。华龙的驾驶平稳的如同躺在自己床上一样，他很快入睡。 回到脑联一号基地天已经黑透，别墅的主人徐荣不在，只有阿姨还在兢兢业业的打扫卫生。 “阿姨，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天天来打扫卫生了，三天来一次就行。” “可是……” “没有可是，要是那小胖子说你，你就说是我说的。” “好的，李先生知道你今天回来，小徐特地让我做好了饭，就在桌上你等会吃了！” “我知道，阿姨，我先上楼洗个澡，你忙好就回去吧，三天之后再来。” “好的，好的。” 洗了个热水澡，李彪久违的打开了手机，群里九百多条未读消息实在惊人。 马上月底了，这一次聚会的地点选择兄弟们有很大歧义。游所为邀请大家到深川市聚会他做东，而华佗他们则希望这次聚会的地点应该在汉武市，他们想带兄弟们去汉武市的名胜古迹好好耍耍，而余南和童周则要求聚会地点选择在青湾市，他们想尽尽地主之谊带大家好好吃一顿海鲜大餐。 李彪加入了战局：“我认为还是来基地聚会比较好，方便。南哥周周，你们可以将海鲜打包带来嘛，在哪吃不是吃呢？” “你一边玩去，必须汉武！” “不不不！青湾！必须青湾！” “抢地主！深川！”游所为道。 夜凯：“抢地主，深川+1” 鬼脸：“抢地主，深川+2” 张伟：“抢地主，深川+3” “汉武+5”华佗他们不甘示弱。 游所为面色难看直接放出大招：“月底，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正式发布，我需要你们的支持，速来！” 聊天群里短暂的平静之后便是热烈的欢呼。 “必须支持！带上海鲜前去支持。” “速来！” 第17章 克隆设想 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的发布，直接引爆全球舆论。东方盛国真的研制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芯片。 发布会上，游所为热情洋溢，自信满满，慷慨激昂。 他那句：既然叫遥遥领先就要遥遥领先直接引爆全场。 当产品介绍结束，媒体记者乃至是参加发布会的观众全部转场，开始自由参观。有人在埋头写稿对产品的参数和性能进行各种记录和说明，有人扛着巨大的摄像机仔细的拍摄展台上的新款手机，当然也有不少网红已经开启了直播面对他们的粉丝，介绍展台里的产品。 现场气氛热烈，好不热闹。 游所为招待完受邀的商业伙伴，端了杯红酒找到了李彪。这个沉稳干练的男人终究还是没有忘了兄弟。 “怎么了为哥，你该忙去忙，我们不需要你来招待。” “彪彪，我找你有事……”游所为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要说。 “懂，咱们换个地方。” 两兄弟鬼鬼祟祟的走到了角落里，碰杯对饮相当谨慎。 游所为沉吟片刻说道：“新芯片的问世必然会得到更多的关注，有些事情，我还是感觉应该早做准备有备无患。” “为哥，你有话直说。” “你有没有兴趣扩大脑联集团的经营范围？” “比如说？”李彪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你想不想成为我们的供应商之一？生产一些特殊材料。” 游所为小声的说出了更多细节，甚至已经涉及到了他们最敏感的商业机密。为华集团虽然已经攻克了芯片制造的难关，但是芯片的制造材料有些还高度依靠进口，国内还没有成熟稳定的产业链，他们只能进口。这一度让游所为不太舒服，如果原材料的进口再被限制那将非常难受，所以，他想让李彪尝试着攻克一下原材料的生产，早做准备也有备无患。 李彪笑道：“为哥，你早告诉我不就行了，这就是小事，我是专业的。产业链里有一环是别人的确实不太放心。” “能不能搞？” “能搞！” “好！靠你了，只要他们敢限制正好将他们踢出局，要不是念及合作十几年了，早就把他们换了，到时候，只要他们退出，你们就直接无缝衔接。” “好！多谢为哥赏饭吃啦。” “一码归一码，我们对产品的要求非常严格，你得仔细把关。” “放心，我是专业的！” 发布会结束之后，李彪将大家组织起来，开了所谓的第一个脑联集团董事会，游所为身为甲方身份较为敏感没有参加他们的会议，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那二十位兄弟。 在会上李彪说出了替代国外供应商的策略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支持，会议最终决定，由徐荣出资二十亿，李彪提供技术和方案，正式成立芯片部门，将全力配合对为华集团芯片制造的原材料供应，彻底帮他们摆脱对国外的依赖。 有奔头有方向，彪彪也是干劲十足，收到游所为发来的材料参数之后，便开始全国各地游荡进行实地考察，要在国内组建一套成熟的材料生产车间。 为华集团的口碑对于脑联集团来说就是最好的宣传，只要真到那一步，只要他们真正入局，国内电子设备的芯片制造厂商自然也会注意到他们，到时候，订单必然将如雪花一般飘来。 脑联集团做大做强已经指日可待。 果然如游所为预料那般，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上市的第二天，国内外就已经有很多家专业机构对高端手机的的芯片进行了拆解和评估，多数业内人士都认为这就是最伟大的设计，是最伟大的技术突破。但，不和谐的声音总是会莫名其妙出现。 一些专业机构还是从芯片的拆解中发现了端倪，他们的评估都很中肯。但到了某些人眼中就成了最致命的兆门。 认为为华集团还要再死一次的言论一时间占据舆论风口，霸占了头条和热点。 唱衰为华集团的言论甚嚣尘上，芝麻绿豆大点的屁事在他们眼中都能扯到高科技企业的生死。 更有甚者还借此事上纲上线，说什么再给盛国二十年也不可能生产出足以替代的产品。 这种反智言论不要太多，实在让人哭笑不得。往小了说，从圆珠笔芯，到打火机垫片，再到钢笔的笔牙只要有点脑子都知道，这都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就算往大了说，一点点材料而已并非难于上天？ 李彪抓住了舆论的风口，以脑联集团的名义发布声明，强势登场正式入局，面对整个社会表示会加大投入进行突破。 至于会不会与为华集团合作，怎么合作，什么时候能够生产出优秀的产品则留下了悬念。 毫无疑问，脑联集团的入局又一次将舆论风口推上高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生产玻璃的小公司，第一次为业内人士所知，吸引了不少关注的焦点。 而在西方诸国那边，对于原材料的出口管制还在评估，但结果未知。 但，这一次舆论的导向明显不太正常，显然又是一次封锁的预演。这坚定了游所为寻找替代方案的决心，为了让彪彪安心进行材料突破，他在为华集团高层的示意下已经将合同摆到了李彪面前。 “换！还是得换！选择本土企业才最安全。” “为哥，你们太客气了吧，我们的工厂才刚刚动工，合同这就来了？”想了想，李彪道：“这样吧，咱们也展示诚意，我们让利。” “不用了，多增加点员工福利比什么都强。” “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将为哥送走，李彪心满意足的站在二楼阳台上喝茶，脑海中也在思考着新材料的提取方案，下游的矿石企业已经找好，机器制造厂商的合作意向也已经签订，剩下的就是工厂建造和研发了。 徐荣的别墅环境非常不错，周围绿化茂盛，空气清新，迎面吹来的微风也非常温润。李彪很享受这份惬意和安静，他的大脑也能乐在其中更活跃的思考。 这时，一辆小汽车停到了门口的车位上，阿姨提着个笼子推门进入别墅。 “李先生，我来打扫卫生不会打扰你吧？” “不会，不会！”李彪注意到了阿姨手里的笼子，忍不住问道：“那是宠物吗？怎么还用毛毯盖着？” “是这样的，我刚刚从宠物医院回来，我家的猫刚刚生产，他们说最好不要让幼崽见风或见光，所以就用毛毯盖住了。” “噢，提屋里来吧！” “会有味道的。” “没事的，咱们不是那么讲究的人。” “谢谢。” 阿姨非常尴尬，李彪也并不在乎，他也想去看看这些小猫。 将别墅大门关好，李彪轻轻的掀开了毛毯的一角，一只雪白的大猫整整生了五只幼崽，幼崽们依偎在母亲怀里一家温馨。 喵喵…… 大猫轻轻的叫着，舔舐着幼崽身上雪亮的毛发，一家猫整整齐齐，全部毛皮油亮，雪白无瑕，所有的猫都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李彪静静地望着，伸出手指轻轻拨动着笼中的幼崽。忽然，他灵机一动，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兴奋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华龙，华龙，告诉我目前国内克隆领域最具权威的专家是谁？” “已为你完成筛选，目前在业内公认的最具权威的克隆专家无疑是童周。童周是一位着名的生物学家、教育家，尤其是在克隆领域贡献极大。他1986年9月12号出生在青湾市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 听完了冗长的人生履历，李彪最后才看到那张照片。 童周？还真是那个童周。 没想到他竟然就是最权威最专业的。 李彪拨通了童周的电话。 “周周啊，最近忙吗？” “不算太忙，有啥事你说吧。” “你现在带几个学生？” “两个博士研究生。” “研究的课题选好了吗？” “还在筛选，我比较热衷于‘断尾再生’的学科研究，想看看基因表达和调控机制在断尾再生过程中扮演的角色。” “靠，这么专业！” “对了，你外勤跑的比较多，有没有合适的医药企业推荐一下，我去寻个合作，让他们为研究提供点资源和素材。”童周道。 “周周，别了，你要是不忙晚上过来一趟，咱们再开次董事会，我给你指条方向。” “你要和我合作？” “是的！速来！” 挂断电话，李彪又挨个给兄弟们打电话邀请他们来参加董事会会议，当然有时间就来，没时间也不要勉强。 不过，彪彪还是在电话中神秘的说道：有条件一定要来，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得尽量过来，否则你们将错过本世纪最伟大的设想。 这句话严重勾起了大家的兴趣，他们很了解彪彪，他能这样说话必然是有大动作。 这句话对他们的诱惑堪比游所为的惊喜。 “来，一定来，等我，我下班就去！” 最终，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来了19个，夜凯大哥是真有事，实在没办法参加。 第18章 魂石工程 面对兄弟们，彪彪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要想弄明白汞银水母的精神攻击和它身上的魂石物质。研究汞银水母就显得非常必要。既然没办法再下海研究，那索性就把它弄到陆地上来研究，项目名称——魂石工程。 计划分为两期共四步：第一步，挖坑准备。所谓挖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挖坑，李彪打算找一块地皮挖一个长宽一公里高两百米的巨坑，将其打造成一个巨型水立方，到时候在其中灌入海水，再修个盖子对其进行加压，模拟一万三千米的深海环境。 第二步，实验室就位。在巨型水立方四周的地下打造一个生物培育实验室。 第三步，克隆培育。脑联集团将全力以赴资助童周着手克隆汞银水母的实验研究，并找寻精神攻击的秘密。 第四步，魂石提取。将汞银水母胚胎克隆完成之后将其移入水立方，找到它身上的魂石物质，再想办法将其提取出来，研究魂石物质的秘密。 而这四步中的第一步和第二步属于一期工程，第三步和第四步属于二期工程。 李彪说的非常简单，但听完大家都沉默了，这些兄弟可都不是傻子，这其中的哪一项会容易简单呢。 游所为率先开口说道：“彪彪你是认真的吗？一公里长宽，两百米高？这背后是多大的工作量你想过吗？两亿土方，两亿啊。” “我想过，太小了可能会干扰监测的准确性，只有完全模拟深海环境，我们才有可能真的在汞银水母身上找到魂石物质。” 童周也忍不住说道：“彪彪，你真的以为克隆很简单吗？这背后涉及到了一些人伦道德问题，法律法规说不定也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 李彪笑着回道：“周周，那你以为我为什么喊你过来？我相信你能克服困难的，你有经验，该打什么申请你去打，我全交给你了，实验室需要怎么建，你自己安排。” “你你你……”童周无话可说。 “喂喂喂……”这时，张迪也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喊我过来不会是打算让我去搞一台，我们单位的那台机器吧？” “如果想要提取魂石物质我们就需要那台能发现它的机器，该你干的事情，你得去干，至少得帮我打听一下从哪里能够买到它。” 这时，徐荣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彪哥，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钱从哪里来？” 余南紧接着说道：“如果真的要搞可以打报告申请科研经费，但前提是你的申请报告得有足够的价值，这显然需要很多钱，审批显然也会非常严格。” 闻言，李彪面露苦涩一脸尴尬，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所以，我把你们叫来，想问问各位财神爷的想法。” “财神爷？”嘴角抽搐，大家都面色难看，这得多少钱呀。 “你可拉倒吧，咱们能有多少钱，你这个计划得花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张伟忍不住数落道：“这根本就不是私人企业能够承担的巨大工程。” 张迪和游所为一致认为，应该申请科研经费得到国家支持。这将是一笔巨大的投入，私人企业和个人根本就无力承担。童周和余南也有同样的意思，实在不行，只能申请科研经费，寻求国家财政支持。 但李彪内心苦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申请。他的魂石研究论文早就卡住了，实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魂石物质的存在。即使论文写的再漂亮，报告写的再华丽又能怎么样，没有意义。 没有确实的证据，盲目申请肯定不会过的，即使过了，也难免会留下骗取经费的嫌疑，甚至有可能还要进去踩缝纫机。 当然，他也总不可能把他们身体中拥用魂石物质的事情面告诉上级，否则一旦透露，那被研究的就不是魂石物质，而是他们了。 想了想，李彪道：“咱们自己搞吧，不给国家添乱了，纯商业研究。财神爷，你们都能投多少？” 他目光游离，有意无意的瞅向徐荣和游所为，在场的兄弟中也就属他们俩最有钱了。 游所为面露苦涩相当犹豫，而徐荣就要轻松多了。他相信为哥的商业眼光，只要游所为能认可，他压上身家也会全力支持。 想了想，游所为道：“我看过你以前发给我的论文，你完善了没有，发给我再看看，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有没有商业价值。” “可以！可以！为哥还是你靠谱，我现在就发给你，你现在就看，先给个态度。” 点开手机，游所为无奈的打开了彪彪发来的邮件，在兄弟们期待的目光中，他仔细的在脑海中又思考勾勒重温了几遍，彪彪对魂石物质在商业领域应用的未来设想。 李彪的想法确实很好，商业应用的前景在已知可探明的魂石特性中确实是有可能实现的，这笔投资有必要尝试。 良久之后，游所为才终于放下了手机，问道：“你有思考过你这些工程前期需要投入多少钱吗？” “我考虑过，前期可能需要700亿左右。” “700亿不够的，一千亿恐怕都兜不住。”游所为直言不讳。 “一千个吗？”李彪尴尬挠头。 “我们可以投两百个！剩下的得你自己想办法了。”游所为道。 一开口就是两百亿，甚至都没有进行可行性论证，甚至都没有上报集团高层，游所为的支持态度可见一斑。 “行，感谢支持，剩下的我想办法！我去刷脸拉投资。”李彪相当感动。 “彪哥，我不想打击你，你的脸能值多少钱呢？”徐荣话锋一转又道：“彪哥，我把旗下产业抵押应该也能凑两百个，你可不能让我把裤衩也赔了。” “当然，不会的，相信我！” 见状，剩下的兄弟也都忍不住了，他们纷纷开口，也要投资，虽然能力有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呀。 最终，李彪成功集资四百亿零三千万，虽然和预估投入差距不小，但也绝对满足了动工需求。 在兄弟们的强烈要求之下脑联集团的股权问题得到了有效合理的再分配，身为出资占绝对大头的游所为和徐荣在股权问题上也获得了应得的权益。 随后，兄弟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会议圆满结束。 巨型水立方的建造工作将由徐荣全权负责。而生物实验室如何规划全看童周心意，他们各揣两百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魂石工程。 而李彪也开始着手准备刷脸集资，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开始挨个联系曾经有过接触的企业负责人准备挨个上门拜访。 确定好时间地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搞一个漂亮的项目策划书。如何写，怎么写他有过初步规划，相对于论文中的专业性，项目策划书就要随意很多，毕竟面对的是不同的人群，研究人员的侧重点可能更关心类似论文中的专业性和逻辑性。但商界精英更侧重的却是商业前景和经济价值。 项目策划书面向的正是商界精英，他巧妙的避开了魂石物质的发现和数据采集的过程，用更多的笔墨侧重未来的前景，从几个词组上就可见一斑！ “沉浸式虚拟宇宙，意识上传和备份，以及数字人生。这就是魂石工程的商业前景和经济价值，也是未来的趋势。” 这就是项目策划书中的卖点。 他这张脸虽然说不上绝世英俊，但在业界却也赫赫有名，尤其是参与曙光研究那几年跑过天南地北不知道多少有名大企业负责人的办公室。曾经的他属于国家队，在发现一些特殊物质的特殊性质之后，在军民融合的大方针之下，就曾帮忙不少上下游企业牵线搭桥，虽然不算立了多大功，但绝对也混了个脸熟。 刚刚又经过一波芯片流量的加持更是早已家喻户晓。 曾经和他接触过的企业负责人对李彪的印象都很不错，对于他下海经商的项目，或多或少都给予了一定的支持。 不仅如此，巨型水立方的动工也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如此大的工程更是将那份支持顶上高点。 网络舆论虽然对这个下海经商的教授持续关注，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魂石物质的出现实在突兀，难免会引起质疑，有不少人开始狭义的散布谣言，盲目猜测李教授就是在招摇撞骗，可能就是要集资跑路，想要在跑路之前利用自己的声望狠狠地卷一大笔。 狭义的负面猜测甚至曾一度霸榜头条和焦点，对他的评价甚至出现了两个矛盾的极端，一度也让李彪的引资之路充满质疑坎坷艰难。 他一次次解释，一次次面对潜在投资人仔细的讲解说明魂石物质的未来应用设想。半年下来，成功集资100亿，也仅此而已。甚至绝大多数都是曾经脸熟的朋友，是刷脸的结果。 “能刷一百亿，彪哥的脸很值钱了！” 兄弟们都很佩服，但也心疼他，半年下来，彪彪整个人都沧桑了很多，仿佛老了十岁不止。 “彪彪，别跑了，会投资的人不用解释那么多他们也会投钱的，不会投的人说再多都没有意义。适可而止，当止则止，就看他们的眼光，赶上风口猪都能起飞。不是你不努力，是他们没有眼光罢了。” 李彪听取了兄弟们的意见，感兴趣的人会自己来了解魂石工程，不感兴趣的说明解释再多他们也听不进去。 他停下了脚步，选择了耐心等待。魂石工程因为这半年的发酵早已家喻户晓，就等有缘人啦。 叮叮叮……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来电。 李彪对此已经无感，虽然这有可能是咨询魂石工程的电话，是潜在的投资客户。但其实更有可能是网络黑子，只为打电话过来骂他。 为了拉投资将私人电话公开也是无奈之举，半年了，他接了太多骚扰电话，已经脱敏。 “您好，您是！”李彪接通了电话。 “李教授您好，我们了解到你的魂石工程，我们经理很感兴趣，能见个面好好了解一下吗？” “你们是？” “我是罗生集团的投资顾问。我叫司阳，您叫我小司就行。” 闻言，李彪有些意外，那经理难道会是她吗？ 罗生集团很有实力，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在行业里口碑也相当不错。如果真能得到他们的投资，可以作为现象级好好宣传，业内选择观望的大企业说不定也会注资。 怎么想都值得一去。 第19章 罗生之耻 “可以的，那咱们约个时间吧。” “行！对了，我们经理喜欢花瓶，您到时候可以稍微带一个过来。” 挂断电话，李彪只感觉莫名其妙，带花瓶过去见面这难道是为了方便识别？ 徐荣缓缓摇头说道：“彪哥，你还是不懂，这是要让我们送礼去的。有时候送点小礼物会稍微好说话办事而已。” 哼！ 李彪一脸鄙夷，提这种要求不见也罢。 话虽如此，但面对这么大的一个潜在客户，面对那几百亿的资金缺口，他咬咬牙能够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至于花瓶嘛，阳台上的水仙花下面就有一个看着比较精致的小花瓶，把泥掏出来洗干净也能凑合。 之后，李彪还是硬着脸皮和徐荣盛装打扮赶往了约定的罗生大饭店。 罗生大酒店是盛国赫赫有名的五星级连锁大酒店，是属于罗生集团的产业，全国一共有19家，极度奢靡。 而司阳与李彪约定的地点，就在深川市的罗生大酒店。不远处就是罗生集团的罗生广场，这是集休闲，娱乐，商超以及办公为一体的综合性商业中心，也是属于罗生集团的核心产品之一。 罗生集团，财大气粗，富可敌国。上次一口气拿出五千万眼都不眨就可见一斑。 司阳非常干练，虽然斯斯文文戴着一副眼镜，却也透露着精明，能进入罗生集团，他的能力也可见一斑。 李彪和徐荣想留下个好印象，提前半小时来到了这里，没想到这小伙子比他们来的还早。 双方在酒店门口碰面，一同走进了酒店。 “欢迎光临。” 酒店里的装饰金碧辉煌，极其豪华，尤其是站在门口的迎宾司仪，更是个个美艳，嗓音动听惹眼，甚是喜人。 来这里就餐，必然得做好充足的准备，这里真的不坑穷人。 酒店大厅里人很少，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忙碌的整理餐具和打扫卫生。 酒店里播放着节奏缓慢的音乐，给人一种温馨放松的感觉，仿佛时间都因此放慢了很多。 在有钱人的世界里，恐怕也只有吃饭的时候他们才属于自己。 对于这一点，徐荣深有同感，他虽然拥有百亿身家，但需要承担的社会责任同样巨大。尤其是巨型水立方的建造工程更让他马虎不得，要不是因为资金捉襟见肘，新工料没办法入场，他也没时间跟着彪哥乱跑。 罗生大酒店拥有不同的消费等级，除了一楼大厅，就是二楼雅座和三楼包房。当然还有更高级别的私人订制。 司阳人非常实在，没有选择楼上的包房，而是选择了最为经济实用的二楼雅座。 这让李彪和徐荣都非常舒服，谈生意不需要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只需要足够安静就行。 “李先生，徐先生，喝点什么吧，我们经理可能还需要等一会才能到。” “那就来两杯咖啡吧！” “好的好的，服务员点单。” 大家坐在一起等待，有意的无意的闲聊着消磨时间，眼见时间慢慢过去，司阳显得坐立难安，面颊赤红。 李彪注意到了对面的司阳，也明白，这个小伙子可能还没有放开，应该也是新人还没有总结必要的处事经验。 “你玩游戏吗？” 李彪笑着开口打破了沉默也打破了尴尬。 司阳小心回道：“有时候也会玩。” “那行，我主c你辅助我。咱们杀一把。” 司阳急于表现自己哪有心思玩游戏性呀，但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消磨时间的方式。 转眼间，他们又多坐了半个小时，李彪一个漂亮的五杀结束了战斗，徐荣的上单也很给力。 “你辅助的不错，以后有时间一起玩。” 司阳尴尬的点头，心底也是别扭。约好了时间，他们经理似乎真的放了他们的鸽子。 “李先生，徐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司阳犹豫着终于鼓起了勇气，他刚刚站起，却也眼疾手快看到了对方晃动的小手。 “没多大事！”李彪并不在乎：“时间还早，咱们再打几把，反正也是无聊的。” 玩游戏也能更快的消磨时间，不会让眼前的小伙子更加难看尴尬。他很懂对方。 游戏打了三把，他们又无意识的等了两个多小时，眼看着天已近中午，徐荣终于忍不住了，说道：“这样吧，相见是缘，咱们吃点东西也算是认识的。” “可是……” “没有可是，服务员点单！” 徐荣伸手刚刚叫来服务员，只见一个胖子闲庭信步之间，就跟在服务员身后也散漫的站到了大家的面前，顺手也拿走了服务员手里的菜单。 这胖子肥头大耳，膀大腰圆，身着漆黑西装，里面的白衬衫因为他的大肚腩也已微微鼓起，两颗纽扣都隐隐支撑不住那肥大的脂肪，隐要爆开。 “经理……”司阳面露难色，但也反应机敏很快介绍：“经理这是我和您提过的，脑联集团的李总和徐总。” “这是我们王经理。” “你好，你好。” 双方握手坐下，都给予对方必要的礼节和体面。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耽误了。” “没事没事，能来就行。” 李彪连连摆手，却也面无表情，一时不知道能说什么。中午才来，这他妈明显是有想法的。 这要是白灵给他的下马威，忍就忍了，既然是这个胖子，心底始终有些不是滋味。 司阳道：“经理，就是他们招资的魂石工程……” “哦，我知道，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魂石工程，我当然了解过” 既然对方了解，徐荣趁热打铁，双手递出了项目策划书，希望对方能看一眼。 “哎，不急不急，先吃饭，吃完饭再好好聊。” 王经理将目光投到菜单之上便开始点餐。 “南河鱼子酱一份，青湾大龙虾来个十斤重的。古蒙牛排来一份，百年酱香的茅台来一瓶。好啦，我就要这些，你们看吧。” 这家伙是真会吃呀！这胖子明显也知道罗生大酒店的特色招牌，出手是一个没落。 当然它也价值不菲，光是一只10斤重的青湾大龙虾就需要十万块，百年酱香的茅台也需要5万多，这一顿下来少出20万收不住。 司阳面颊赤红连连摆手，拒绝了服务生递来的菜单，将它推到了徐荣和李彪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也连连摆手：“我们不需要给他上吧？” “好的，好的，稍等。\" 这胖子似乎对对眼前的两个人都不感兴趣，项目策划书被他放在一边，始终未翻。他只是低着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司阳如坐针毡更加尴尬，最终还是小声说道：“经理我仔细研究过魂石项目，虽然策划书中没有提及魂石物质的发现过程，想必其中也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我到他们的施工现场也看过，我认为……” “什么你认为？你说了能算吗？我认为都不行，得领导认为才行。工程太大风险太高，我们得好好评估一下，得仔细评估。” 王经理目光一瞪，一句话将司阳憋的哑口无言。 这小伙子也是委屈双眸赤红，在无奈和无语中憋住了自己的眼泪。 见状，徐荣急忙圆场笑着掏出了口袋里的花瓶，双手奉上，说道：“哎，经理，经理，王经理，送您的礼物啊，不成敬意。” 直到此刻，那胖子才有了一丝丝的兴趣。他将脑袋抬起望向这边，伸手将花瓶挡下，举起了手机，咔嚓一声，似乎对眼前两人进行了拍照。 李彪和徐荣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耳边适时传出了青涩的机械之音：打卡成功！ 投资经理也算高管，难道还要进行外勤打卡？ 王经理微笑道：“哎，没什么没什么，公司要求出来要进行外勤打卡，不要在意啊，不要在意。” 司南尴尬的没有说话，心底却也一阵鄙夷。他非常清楚这胖子在干什么，进行外勤打卡能申请2000块钱的外勤餐补。身为一个高管，能做到这种程度，不能说是失败，只能说是人品败坏。 菜肴上桌，酒店那边甚至有服务员亲自上来剥龙虾、切牛排，给鱼子酱倒酱油，帮他开茅酒。如众星捧月一般，让他享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那胖子一度非常开心，油腻的让人直犯恶心。 李彪、徐荣和司阳就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那胖子吃饱喝足，满足的擦净嘴角，自然而然的将桌上的一个小花瓶揣进了兜里，拿起了项目策划书简单的翻看了两眼，说道：“这样吧，我先回去研究研究。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怎么样？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他起身要走，被李彪伸手拦下：“等一下，等一下，王经理，等一下一起走吧，服务员买单。” 闻言，那胖子面露喜色，也不禁感叹对方的精明。是啊，在他面前把单买了，也能知道吃顿饭对方为自己花了多少。 他道：“好好好，一起走，一起走。太客气了，破费，破费了！” “先生，一共消费块，请问您如何支付？” 闻言，李彪面色一变斥道：“抢钱呀？三杯咖啡这么贵？” 三杯咖啡，所有人皆是一怔。 徐荣也紧接着吼道：“黑店，纯粹的黑店，你信不信我举报你们。” 服务员明显也非常精明，目光往桌上一瞅，就知道到底是谁在消费？他们又消费了什么。 “三杯咖啡240块，扫码还是现金？” 见状，那胖子嘴角抽搐忍不住了，说道：“李先生你们什么意思呀？简直毫无诚意可言，我得重新评估和你们的合作关系。我得重新好好评估你们的项目。” “你可拉倒吧你！” 徐荣一把拽下项目策划书，扫码付钱，一气呵成。 “剩下的钱不归我们管，监控在那里，你自己看，谁吃的谁点的俺不知道。”李彪也适时提醒道。 那胖子忍不住了，伸手抓住了李彪的胳膊，威胁道：“你们可别忘了，这也是我们罗生集团的产业。保安？保安……” “叫保安又能如何“来……”李彪一脸不屑，掏出手机晃了晃说道：“你确定要这样搞吗？罗生集团的高管，投资经理是吧？你确定要这样搞吗？你叫保安我可就叫警察了。” 他静静的说着，直接阐明利害关系，事情要是闹大了谁会更加受伤？ 能混到这个位置，那胖子显然也是有些头脑，他非常清楚，闹下去对他不利，不仅影响公司形象，甚至他都有可能饭碗不保。 “我记住你了，穷逼一辈子你也吃不上四个菜，想拉我们的投资，想都别想。”王经理怒道。 司阳站在一边面红耳赤，羞的说不出话来。但心里也是莫名暗爽，他们经理像这样骗吃骗喝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仗着公司给他的权利，以为是他自己的光环。今天，他显然是踢到了钢板。 李彪望着司阳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缓缓咽下。这小伙子比他的经理更有眼光，但矛盾不能转移，否则司阳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胖子瞪着李彪和徐荣离开的背影，后槽牙都咬碎了，这个闷亏他不吃也得吃了。 “咱们走着瞧吧。”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等你来找我。”李彪一脸不屑，转身离去。 离开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将没有说出去的话，通过短信的方式发给了司阳。 “你比你的经理有眼光，以后有缘再见吧。” 回去的路上，李彪越想越是憋屈。虽然和白灵之间有些矛盾，但他不想否认罗生集团也是盛国伟大的企业之一，在所涉及的各行各业都有不俗的贡献，也曾不止一次踢碎过国外高精尖领域以及重型机械设备垄断溢价的可耻骗局。 只是，在这样的企业里竟然滋生了这种毒瘤，实在是罗生之耻。 “华龙，去汤阴县。” “已为您规划最近路线，全程约七个小时，路途中无须充电。” “去汤阴县干啥？”徐荣忍不住问道。 “我要去干点私事，联系张伟！”李彪道。 “又要联系伟哥干啥？” “我需要一个律师！” 电话接通，李彪直言不讳的说道：“伟伟，请关注最近的新闻，我要求你第一时间帮我准备材料，帮我打官司辩护。” “你要干什么？你可别乱搞？是有什么大动作吗？” “做你该做的，别问这么多。” 电话挂断，徐荣更好奇了：“彪哥，到底要干啥？是不是那里有资方呀？财力怎么样？能投多少钱？” “别问那么多。” 随后，彪彪在路边又捡了一块砖头揣进了怀里。 这更加重了徐荣的疑心。 第20章 物理除魔 他们经过七个小时的跋涉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徐荣全程发懵，实在不解。彪彪不说，他也问不出来什么。 随后，车子停在一个小区门口，而李彪则如同等待猎物的野兽一般，盯着小区里出入的人影，揣紧了怀里的砖头。 县城的小区门口拥有不少叫买叫卖的摊贩，虽然远不及大城市人口密集，但也能切身的感受到热闹的烟火气息。 徐荣睡醒之后下车买了几个包子，也为彪哥带了一份。 他刚刚将包子递过去，却见彪哥仿佛发现了什么一般开门下车离开。 只见，李彪静静地跟在一个男人身后，走了十几米远，确定是目标人物之后，直接开口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喂……” 对方莫名其妙，刚刚回头，迎面而来便是一块飞射而来的砖头。 砰的一声，那人被一击撂倒，口鼻喷血，血肉模糊。 徐荣大惊失色，慌忙的开门下车，不等他去查看伤者，便被李彪拉着上车。 汽车发动，两人扬长而去。 “华龙，去最近的派出所！” 徐荣更不解了：“这莫非是那胖子的亲戚？” “不！这是个畜生，我去自首。” 见到警察，李彪直言不讳：“我要自首，我打人了，我要联系我的律师，有问题和我律师说吧。” “你打了谁呀？” “畜生！” “什么畜生？” “畜生就是畜生。” 警察都无语了，但眼前俩人都衣着得体，斯斯文文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闹事打人的混混。 登记姓名的时候，警察才认出俩人，心底的好奇更是上升了几个高度。 “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我会尽量配合，但是，在我的律师到之前我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接到电话，张伟整个人都懵了，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来处理问题。 事情得到了各方媒体的跟踪报道，那畜生身上的热点又一次被引燃推上高峰。 他打的确实是一个畜生，是一个人渣败类，社会毒瘤，是茅坑里的蛆虫，是狗屎。 “彪彪，你做了很多人都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说实话，我也想去揍他。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和他打官司。 ” 群里的兄弟们虽然都认可彪彪的行为，但都不提倡。毕竟，这算是故意伤害。 张伟摇头说道：“彪彪不是在故意伤害，是在为民除害。他这种行为属于物理除魔，这狗东西在面向学生的试卷中夹带私货，毒害学生。就应该淹死在茅坑里。” 身为律师，张伟掌握着最一手的信息，他适时向关心彪彪的兄弟们更新最新进展。 “我刚刚从医院里回来，经过医院的伤情鉴定，那块砖头砸断了那狗东西六颗牙齿，鼻梁骨都被砸断，彪彪应该是打出了暴击伤害。” “进展如何？彪彪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放心各位，问题不大，这家伙本来就是人神共愤的畜生，被革职还在调查之中，极有可能就是行走的五十万。”张伟回道。 “彪彪怎么样？我们想知道这个。” “他明天能回家，之后就交给我吧。”张伟自信满满。 舆论还在发酵，下海经商的教授暴打教育界的社会毒瘤一度霸榜热门成为焦点。一个教授顶着那种光环都忍不住要物理除魔，这让不少人都蠢蠢欲动。尤其是被毒害的学生家长，一时间草木皆兵，那些左右横跳隐而不发的社会毒瘤心里有鬼人人自危。 教书育人本应该是神圣的，拥有那种资格就应该遵守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操守，否则，大砖头警告，好自为之！ 两天之后李彪才回到徐荣的别墅，完善的法规拿这些社会毒瘤没有实质性的办法，能代表大家物理除魔他也并不后悔，张伟能处理好后续的问题。 网络上的除魔舆论很快平息，围绕着魂石工程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占据了头条。 施工现场的一位工人不慎摔伤，被各种家伙歪曲事实谣传成了死亡。更有甚者天天拨打投诉电话举报扰民，一度让工程险些停工。 最后的调查结果更是让人无奈，一个大草原上的家伙竟然打电话说长欢市的工程扰民，这简直毫无逻辑和道理。 李彪已经彻底脱敏，现在最让他头疼的还是投资。 挖坑和实验室的建造双管齐下，压力确实很大，巨大的资金缺口让人发愁。 徐荣更是不止一次打电话过来询问后续资金的进展情况，童周那边因为资金问题，好多精密的科研设备都没办法支付尾款，一度面临诉讼的危险。 两个月后，魂石工程的资金链彻底断裂，留下了一地烂尾鸡毛，脑联集团即将破产。 跑了两个多月，李彪一分钱投资没有拉到，反而质疑声越来越大，甚至已经严重影响了玻璃的业务。 但也还好，玻璃业务的积压订单较多，营收能勉强维持收支平衡。 但也仅此而已。 游所为也无能为力，他背后的为华集团还有几十万员工要养，每年的科研投入占绝对大头。去年的利润不过九百多亿，已经投了近三分之一，想要加大注资也是有心无力！ “真的要停了吗？” 李彪这样想着，手机竟再次响起。 他现在听见手机铃声都怕，如同精神反射一般总是会想起一些不太友好的经历。 尤其是一些陌生号码，这两个月他接到了太多骚扰电话，有人在电话里咒骂他似乎就要为被打的畜生鸣不平。也有人就是纯粹的骚扰，电话接通没有声音，当挂断之后便再次轰炸。最可恶还是那些装作资方的电话，彼此约好了地点，李彪早早就去了，可总是无法等到对方。 两个月，他整整被放了二十二次鸽子。 这一次又会是什么人呢？ “李总，您好，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魂石工程，我很感兴趣能见一面当面聊聊吗？” 对方使用了敬语，应该不至于还是耍他的吧。 “可以，咱们约个地方！” 他也实在缺钱，没办法拒绝，即使希望渺茫也得尝试一下。 “那就好，长欢市成华大道二仙桥右手边有个写字楼底下的咖啡厅门口碰面！” 这一次倒和之前的无效约谈不一样，对方没有选择那些高档酒店，而是选择了一个相当普通的地方，似乎是很有诚意。 这才是真正谈生意的态度。 “好好好！我就在长欢市半小时就能到！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差不多也得半小时吧！” “行！” 挂断电话，李彪精心准备，拿着项目策划书便坐上了自己的汽车。 “走成华大道去二仙桥。” “已为您规划最近路线，全程约二十五分钟。” 汽车飞驰而过，李彪很快赶到了这里，只是，这和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本以为会是商业配套相对成熟的写字大楼，实际上，却是尚未真正完工的集休闲，娱乐，商超以及办公为一体的综合性商业中心，外围更是被一层铁皮包着，外来人员和车辆恐怕不方便进去。 能选择这里，看来那人是真的诚意十足，能承建这里想必财力也是相当雄厚。 李彪将车子停在远处，徒步前往，他身着笔挺的西装，手中的包包黝黑发亮，整体形象斯文干练，那值守的大爷没敢阻拦，开启闸门就予以放行 头顶是稀疏成片的白云，脚下是深灰色的大理石砖，砖上还浮着薄薄的一层泥灰，还没有经过专业的清洁。 这个综合性商业中心的建造进度应该已经达到了百分之95以上，相信很快就能对外运营。 他走在深灰色的大理石砖上，一眼便看到了此地唯一的一座办公大楼，大楼足有70多层高耸入云，巍峨雄壮。 站在它的脚下，李彪能切身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只是，这大厦一楼似乎并不是咖啡厅，可能将是咖啡厅吧。 似乎因为今天是周末，整个工地看不见一个人影，天地仿佛只有他一人而已。 李彪很享受这种空旷又惬意的感觉，他摊开双手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进行最后的心理准备，无论如何他也得说服对方投资。 李彪观察着时间，他准时准点在半个小时之内来到了这里，四周似乎也看不见其他人影。 “不可能吧！难道又要耍我？” 隐约中，他仿佛感觉有人在靠近，刚刚回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色彩斑斓的麻袋。 那麻袋顷刻间便套住了他的上半身，之后，好几个人一拥而上对他拳脚相加。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十分钟，对方才一哄而散，消失无踪。 还好，李彪蜷缩着护住了脑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蠕动着如同毛毛虫一般钻出了麻袋。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安静，周围的只有纷乱的脚步，那些家伙跑的太快了。 装着项目策划书的黑色公文包就在旁边，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运动鞋脚印。而李彪的遥遥领先手机也在地上，上面好像也有好几个半残的脚印。 这些人好像也并不是冲着劫财来的，是一次恶性的袭击事件。 捡起手机李彪按下了110，想了想又改成了120。 他能物理除魔，难道不允许别人报复？算了吧，大不了以后谨慎一点。 第21章 破局之道，就在其中 得到消息，徐荣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陪伴彪哥。 这个小胖子非常生气。虽然彪哥一直不让他报警，但他还是偷偷打了报警电话要为彪哥讨回公道。 彪彪心里有愧总感觉自己物理除魔违法在先，但徐荣无法认可。那畜生毒害学生罄竹难书，物理除魔正当合法，而且彪彪也已主动自首。但这一次很不一样，对方人多势众，下手又狠又重，要不是彪彪护住了要害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必须得付出代价。 徐荣气不过又将这事捅到了群里，喊张伟过来处理问题。 游所为也怒不可遏暗示鬼脸可以通过手机号码找到那个约彪彪出去的幕后黑手。 兄弟们都非常生气，好几个兄弟已经在路上要来看望彪彪。 李彪也是无奈只能在群里安慰道：“算了，算了，都不要紧张，那些应该都是孩子，下手的力道都不大，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不行！不行！”大家都态度坚决。 两天后，李彪出院回家，警方那边也有了重要线索，虽然他们选择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出手，但终究还是疏而不漏，打人的是几个十六七岁的学生，都还是孩子，他们出手打人只为换取两千块钱的零花钱。 张伟面色难看，问到了更多细节。 他在群里向兄弟们阐述了这些细节：“这些孩子是在一个聊天群里接取了悬赏任务酬劳2000块，指定他们在一个地点给一些人小小的教训！仅此而已！” 张伟非常无奈，这些孩子也算是受害者，他们并不知道要打的是谁，也不知道指使人到底是谁，只是为了2000块而已！现在群主已经删群跑路并注销了社交账号，甚至似乎还利用非法的手段抹掉了自己在网络上的一切痕迹。 那些孩子已被全部抓住，至于悬赏任务的酬劳也是一分没有收到，可谓相当倒霉。 兄弟们都很无语，两千块就让他们做这种恶，也是悲哀。 李彪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被警方思想教育了一番就被全部释放。至于那幕后黑手，有效的抹除了痕迹消失无踪，警方已经联系社交账号的公司准备调取后台信息，至于结果恐怕也不会理想。 “对方很厉害应该也是花了大钱在做善后，社交公司的资料库里查无此人！”鬼脸也相当遗憾在群里汇报情况。 游所为眉头微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这幕后黑手买通了社交公司的某些工程师呢？只有负责维护的工程师才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这种程度。” “为哥说的对，我看看他们公司的内部监控，好好找一找蛀虫。”鬼脸点头。 李彪实在无奈，斥道：“鬼脸，银手镯警告，别瞎搞，算了！我大概率知道是谁了！” 警察铭捕也默默在群里给彪彪点了个赞，认可了他的说辞，鬼脸用黑客手段侵入别人的监控系统也着实不妥。 李彪很清楚，如果不是那毒害学生的畜生。应该就是那个罗生之耻了，想必也是不甘心花那二十五万。 彪彪都这样说了，事情只能作罢。 “以后还是不要再单独出去了，徐荣照顾好彪彪！”夜凯大哥在群里提醒。 “放心！一定一定！” 徐荣尴尬的放下手机，望着躺在床上静养的彪哥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魂石工程已经烂尾，要是再不注资，那些施工队可能就要转场离开了，到时候重新联系他们又将非常麻烦，而且，有些特别需要注意的施工细节，要是换了一批人很容易出错。 只是，现在明显也不是提钱的时候。 钱的问题也一直让彪哥发愁，一度让他消瘦了几圈不止，整个人都沧桑了很多。 “彪哥，要不项目先停了吧！先封存起来缓几年，以后有钱再接着建。为哥和我说过了，明年他们大概能拿三百亿出来注资，我旗下的产业一年的利润也能有5亿左右，先封存一年，明年咱再继续，您看行不行？”徐荣道。 李彪紧咬嘴唇，面露难色：“没钱了当然可以封存，但是，要是真的遣散施工队会失去投资人信任的。我们说是暂时封存，在他们眼里就是提桶跑路，信任一旦崩塌再想维持可就不容易了。而且，到时候网络舆论会怎么发展也将是不可控的。” “可是……” 徐荣目光犹豫，可是没钱了呀。 “那就先封存吧！”李彪也非常不甘，他想了想又问道：“和为哥的合作研发怎么样了？” “进展非常顺利，为哥那边也派了一队工程师前来支援，过不久就能出产品了！” “嗯！还是要优先那边，得预留足够的资金，事情要分主次！” “我有预案，彪哥你放心。防止被卡脖子还是重中之重。”徐荣回道。 随后，李彪又看了看财报，脑联集团，除了吃大头的魂石工程之外，玻璃业务相当争气，芯片材料终究还是在质不在量，前期的研发花费虽然大一些，但现在已处于试生产阶段也花不了多少钱。 整体来说，脑联集团前景向好，还远远达不到破产的程度。除了施工队的20多亿工程款。因为提前预判，徐荣也早就停止了建筑材料的采购，外债其实也并没有多少。 至于童周那边采购的精密仪器设备，尾款还能稍微再拖一拖。 只要暂时封存魂石工程，把那20亿工程款补上，它们就可以非常轻松的活下去。 “这样吧！把账目上的余钱集中一下，先拿三亿出来，好好补偿一下魂石工程的工人，和他们讲好，如果我们资金到位他们可得及时回来继续开工！” “三亿恐怕没有。可能只有不到一亿！”徐荣尴尬道。 “不到一亿就不到一亿吧，把这些钱发给魂石工程的工人，和他们讲好这不是工程款，只是我们现阶段做出的补偿。至于工程款，我们保证会在下个季度前发给他们。”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联系他们封存施工现场！” 目送徐荣离开，李彪也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穿上了他的西装，拿上了他的皮包。 混吃等死不是他的性格，既然要封存魂石工程，脑联集团如果只靠玻璃和芯片材料的业务怎能完成原始资本的累积？总依靠为哥实在不妥，脑联集团还是得多扩展其他业务增加营收才行。 他坐上了自己的汽车决定出去看看现在的市场行情。 窗外的景色快速闪退，李彪躺在后排座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如躺在床上一般的平稳，感受着按摩座椅适中的按摩力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他规划好的终点位置。 他走进《工商部》大楼，从柜台窗口那里打印了两张近两年的进出口贸易数据，要从里面寻找到自己的突破点。 进出口贸易数据能直观的看出本国经济领域的强项和弱项，当然，这可能并不绝对，但也绝对有指向性。 将其中的进口数据剥离出来仔细的研究分析，李彪结合自己的专业知识还是找到了脑联集团业务扩展的目标和方向。 努力将进口的产品进行本土化替代就是他将要努力的方向。本土化的优势也显而易见，毕竟，运输成本，经销成本，时间成本，关税成本这些都是大头，如果本土化的质量不输海外，还相对经济实用，谁还会花大力气去进口呢？而且本土化替代也能提前预判被卡脖子的问题。 回去后，他便开始着实准备项目策划，两晚上搞出了三个方案！ 随后，李彪将张伟和徐荣叫到了基地，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准备将玻璃工厂抵押出去，向银行借点钱花花！” 闻言，徐荣面色难看：“我们也就剩下这点营收了，还指望留着给大家发工资呢。况且，即使借了又能借多少钱呢？又能够干什么呢？” “大概能抵多少？” 想了想徐荣又道：“我们的产品很有竞争力，但因为制造周期问题产能出货量始终有限，但总体前景向好，五十亿勉强，四十多亿应该可以！” “够了！”李彪点头道：“能借四十亿我就满足了，张伟，徐荣，去银行借钱需要哪些手续你们俩去跑。” “彪哥，钱借出来你打算做什么……” 徐荣欲言又止，他当然相信彪哥的能力。但是市场规律就是如此，如果在这个时候抵押向银行借钱，要是没有什么大动作配合，对于外界来说，这极有可能就是崩溃的前兆，玻璃业务的后续订单将深受影响，到时候裤衩恐怕真的就保不住了。 李彪当然考虑到了这些，他道：“你放心，我有分寸。钱借出来之后，先把魂石工程的20亿工程款结清，让他们开开心心的转场不要闹的不愉快。剩下的钱，我有大用。” “彪哥，你有什么计划就说吧，让我安心一下行不行？”徐荣无奈。 李彪邪魅一笑，认真的望着徐荣和张伟问道：“两位，你们仔细看看我，我这脸还不能刷钱出来？” “你可拉倒吧！”张伟摇头。 徐荣明显也不看好，暗暗叹气。 李彪自信的打开了自己的床头柜，将其中的三本项目策划书掏了出来！ “破局之道，就在其中！我还能刷！” 第22章 超韧塑料 “脑联集团要死了吧？” 一个气质优雅的女性，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散漫的翻看着桌上的财经报纸，右手轻轻搅动杯里的咖啡，享受着清晨的那份惬意。 在她前方的女秘书，递上了手里的平板，找到了最新的新闻报道，将其放到了女子面前。 “快了，听说他们已经把最有前景的玻璃业务抵押给银行借了四十亿，应该是准备做遣散费用的！” 女子接下了平板，看了看最新的报道，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差不多了是吧，帮我联系一下约他出来见见，就说我们可以给他注资，助力魂石工程。” “白姐，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早点出手，现在，施工现场的工人已经转场，此时出手岂不是会浪费很多时间？” “你不了解他，不在他快死的时候拉他一把，他记不住你的好。上大学的时候要不是他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是我帮他解围，他也记不住我的好。” “不至于吧！” “你不懂，也许这就是人的通病，智商高的人情商都低，在他身上是的。你去联系，今天下午见一面。” “好的！” 秘书离开之后，没多久竟又折返而回。 “不好了白姐，他似乎又去刷脸了！” “什么？真不要脸。” 白灵接过平板，看到了最新的财经新闻。 李彪又刷脸去了，他将曾经注资魂石工程的企业又跑了一遍，不仅认真的解释了封存魂石工程的原因，并又从那些曾经投过钱的企业那里又一次集资五十亿。 “什么项目呀？说刷五十亿就刷五十亿？好大的脸！” 白灵实在无法理解：“你赶紧去调查一下。” 秘书早就调查好了：“暂时还没有准确的消息透露！注资的企业没有说明，脑联集团也没有发布公告，很模糊也很朦胧。” 先抵押借钱，又拉了投资，李彪的最新项目颇为吸睛，这种模糊的朦胧之感也被冲上热门顶上了焦点。 无法否认，他最近的持续动作颇为惹眼，几百亿的魂石项目说开工就开工，说停就停。这份魄力也让不少商界老将都自愧不已。 可即使如此，大家看中的也始终只是结果，他现在还只算个失败者。 网络热度很快过去，但新项目却已经热火朝天的开始动工。 李彪先是收购了一家工厂，在此基础上也在旁边为自己建了个实验室，便开始了对新项目的研发，近七十亿启动资金堪堪够用。 脑联兄弟会的聚会在李彪的强烈要求之下在脑联一号基地举办。 这一次他有话要说，算是又一次脑联集团的董事会会议。 饭桌上，大家侃天说地，在吃饱喝足之后，李彪拿出了他们最新的产品——一节一米左右的塑料管。 那塑料管看着非常普通，似乎只是一截普通的水管，不过，仔细看却又隐隐散发一种钢铁般的厚重质感。 “这是什么？” 座位靠前的张迪伸手接下了塑料管，没想到这东西非常轻盈，拿在手里竟如同纸片一样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大家相互传阅挨个尝试都感受到了它的轻盈，心底都不免好奇。 难道这就是彪哥鼓捣了两三个月的新产品？ “彪哥这是什么玩意？你解释一下吧！” 徐荣也不甚明白彪哥在搞什么，但也能感觉到这东西应该大有讲究。 “难道这就是你的破局之道？我们要做水管了吗？” “不！不！不！” 李彪缓缓摇头笑而不语，将目光投向张迪：“张迪，最近渔获怎么样？” 张迪面露尴尬，他喜欢钓鱼众所周知，彪彪竟然还拿他开涮。 “还行，还行！昨晚钓了个大的，90多斤，激战了两个小时，酣畅淋漓！” “我看了你发的朋友圈了，是不是还爆杆了？” “对，但也酣畅淋漓。”张迪直言不讳。 “好！那我问你，一根不会断的鱼竿你愿意花多少钱？” “不会断吗？不现实！但如果真的是好鱼竿，一万以内我可以考虑。” “好！不要九千八，不要六千八，也不要三千八！998不会断的鱼竿带回家你买不买？” “肯定买呀！” “好，咱们就做鱼竿！” 此言一出，大家一脸茫然。 “不是，彪哥，感情你憋了几个月的大动作就是做鱼竿？这就是咱们得产品定位？70亿呀……”徐荣快疯掉了，这也太不划算了。 “你懂个蛋蛋，我们的新产品是超韧塑料，强度比钢好，韧性比铝高，比碳纤维要轻，会是鱼竿吗？” “这东西这么强韧吗？” 大家都不相信，望着那截塑料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很结实的样子。 “不信就试试，承重少说500公斤！只多不少。” 李彪非常自信，让他们随意尝试，他无所谓。 抱着怀疑的态度，大家挨个上阵，硬掰，硬砸，甚至是硬踹都无法将它干折，似乎这截塑料管真的坚不可摧。 “如此好的东西，你做成鱼竿？还卖998？是不是太奢侈了，成本得多少？”张迪摆弄着这截塑料管若有所思：“这样，你帮我做一根鱼竿，九千八我买两根！” “成本不重要！鱼竿并不是主要定位，我对这种产品的定位是高端昂贵的奢侈品附加件，但做成鱼竿很有必要，卖998也很有必要。”李彪道。 “图什么呀？能收回成本吗？如此平价岂不是要把裤衩都赔了？” 大家都很怀疑，这种高强度塑料显然也不可能随意提取，必然成本高昂。 “你们不懂啊！如果卖的好，即使998也稍微有的赚！平价产品拥有很强的宣传属性。高科技产品普通人不是受众，他们也不需要，当然也消费不起，但如何做好宣传只能从平价产品入手，普通人能接触的都是平价产品，他们可以籍此真的了解我们并辐射我们的其他产品，客户的粘性和产品竞争力也就上去了。在平价产品的宣传属性加持之下，我们能得到更多的曝光，才更有机会和大厂合作。” 游所为点头笑道：“彪彪很有商业头脑，他说的很对，平价产品的宣传属性，可比请明星代言广告划算多了。 “一开始我们也没想过做手机，就是看中了平价产品的宣传属性，没想到越做越成功，打出了自己的口碑和品质。后来，做遥遥领先汽车，一开始也面临着各种质疑，是那些富有粘性、信任我们的客户群体，最先支持我们的。”他又直言不讳的解释。 “而且……”彪彪接着说道：“我敢卖998就很能说明问题，一，能说明我能把成本压下去。二，也能说明我们技术成熟产品自信。三，更能说明我脑联集团做生意公道良心。” “话虽如此，可是如何卖呢？只卖998，再和经销商零售商分利润，再加上运输成本，物流成本，得多久才能收回成本呢？” 李彪邪魅一笑，将目光瞥向座位末尾那最小的三个董事会成员身上，他们都三十出头，和彪彪他们的话题有些脱节，参加会议也都是重在参与，几乎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被如此盯着，三人面面相觑，总感觉心底发毛。 “彪哥，有事您说话，你们这些大佬做决定就行了，咱们重在参与。”内胆苦笑道。 “胆哥所言甚是，咱们什么都不懂，彪哥，请把目光右转，谢谢！” 这说话的正是兄弟们中最小的刘千寿，名字非常大气，却是最小的那一个。他混迹游戏圈子，是真正意义上的游戏高手，大大小小拿过无数次冠军，虽然已经30出头，反应意识，手法技巧，根本就不输小年轻，各种游戏都有涉猎，各种比赛更是来者不拒，尤其是在今年lpl全球总决赛的舞台之上，带领他的团队得过世界冠军。甚至就在近期还带领他的工会在最热门的网络游戏里，完成了对世界boss的全球首杀。 人送外号千手意游。 而坐在他右手边的正是兄弟中第二小的王司徒。他是午夜电台的主持人，因为声音富有磁性，谈吐优雅温柔，人送外号午夜小情郎，是专门面向女性群体的着名播音员。 李彪微微一笑说道：“我看你们肯定是有事要麻烦你们，不废话，说吧，你们都有多少粉丝？” “我大概只有两百万，寿寿粉丝比较多，他天天晚上直播带他的小伙伴们下本打boss，直播间天天人数都不低于300万！我还给他刷了不少礼物，他也帮我的书做宣传。”内胆道。 “很好！”彪彪缓缓点头，将目光盯向王司徒，问道：“你呢？我们的小情郎？” 王司徒面露尴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播音数据非常不错，但真的不好测算。 顿了顿他道：“每天晚上收听的大概一千万不到。” “很好，很好，就靠你们了！”彪彪收回目光，重重的松了口气。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咱们不要经销商，也不要零售商，更不要中间商，咱们就直播卖货，你们仨就是主力，在场的其他兄弟，朋友圈发起来998一根包邮。” “可行！可行！我到时候再联系一些大主播也能帮忙卖卖货。”徐荣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下次聚会还在这里，带上你们吃饭的家伙，我们就在下次聚会推出超韧鱼竿！” 第23章 盘活脑联集团 选择售卖鱼竿作为突破口是李彪仔细研究之后得出的结论。 为什么很多人喜欢钓鱼？尤其是中老年人？还不是因为在现在这个时代，物质基础得到了极大的丰富，而唯有钓鱼才能真正有效的激发深埋在基因中的狩猎本能。以张迪的话说就是：酣畅淋漓。 而且，鱼竿的受众群体，中老年人是绝对主力。他们的经济水平，社会地位，都普遍要高于年轻人，自然而然在各行各业都有较为重要的话语权。 彪彪只希望能引起这些群体的注意，进而在真正有经济实力和话语的人群之中得到必要的关注度。那些真正的商业大佬如果真的看到了超韧鱼竿的超强特性，以他们专业的商业眼光肯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到那时便可破局。 李彪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工厂更是在他的安排之下加班加点在两个月内生产了80万根超韧鱼竿，就等真正开售。 这天，徐荣别墅的小院挤满了人，其中不仅有徐荣找来的各大卖货主播，更有内胆，刘千寿，和王司徒的露脸直播，他们火力全开，直接引爆全网。 尤其是李彪和徐荣抱在一起，两位脑联集团的老总亲自上阵以肉身验货。被起重机用鱼竿拉到了两米高空分展示了超韧鱼竿的超强特性，惊煞旁人。 不仅如此，各行各样的精英站在别墅门口仿佛背景板一般给超韧鱼竿站台，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和焦点。 游所为更是彻底放开在各大主播镜头后面露脸，以他那刘德华的帅气颜值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更是毫不吝啬的展示对超韧鱼竿的支持和喜爱。 他作为风向标，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来站台支持超韧鱼竿，更是让不少人嘴角抽搐不可思议。 白灵看到了游所为的朋友圈整个人都傻掉了，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为了支持彪彪，他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何止游所为呀，张迪，余南，和童周，这些高级研究院的研究专员，举足轻重的行业精英甚至是领导都为超韧鱼竿站台，发朋友圈，更是一度让他们的同僚感觉不太真实，形如虚幻。 最后，大家朋友圈一发彻底将气氛顶上了前所未有的顶点和高峰。 超韧鱼竿一夜爆火全网，998售价亲民，一夜卖出98万根，创造了一个商业奇迹。 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都是超韧鱼竿。更有不少研究机构也开始着手研究和分析超韧鱼竿，各种数据开始不断地在网络上出现，超韧鱼竿的超强特性让人惊叹。 李彪也没想到，一个鱼竿的影响力会如此惊人，一夜98万根的火爆订单，保守估计纯利润50个小目标。这还只是第一天而已，后续的影响将不可估计。 当然，其中的售卖主力还是内胆，刘千寿和王司徒他们三人。这三个家伙粉丝量极大，购买意愿非常强烈，贡献了百分之70左右的订单，功不可没。 “玩游戏没有手感，不在状态，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你没有得到很好的放松，要保持身心愉悦，要心静如水。我一般会选择钓鱼来进行身心的放松和陶冶。比赛之前，我都会选去钓鱼放松，以保持自己的平静并思考策略。让我选，我会选择超韧鱼竿。” 刘千寿的话术非常精准。 “钓鱼是当今世界社会男人释放狩猎本能的一种最好的方式，不想陪他一起钓鱼？没办法陪他一起钓鱼？那就送他一根超韧鱼竿吧！让自己的爱陪伴在他身边，拿着你送的鱼竿他会想起你的。超韧鱼竿，我的选择，我的推荐！”王司徒敏锐的抓住了他听众的核心痛点。 “却也见那少年捡起了旁边的超韧鱼竿反手就打，将那混混直接逼退！而超韧鱼竿竟然是那样的轻盈，那样的顺手，少年面黄肌瘦握着它却也仿佛战神附体一般，让那混混颇为忌惮。随后，少年主动出击猛攻而去，打的那混混抱头鼠窜狼狈而逃！超韧鱼竿果然是个趁手的兵器呀……”内胆也在他的书里夹带私货，默默安利超韧鱼竿！ 毫无意外，李彪又一次证明了自己。这个商业新星，前有脑联玻璃，后有超韧鱼竿，甚至是芯片材料已经得到了试应用得到了不少正向反馈，他似乎干什么成什么，着实让人不敢小窥。 各种商业大佬终于开始重视这个商业新星，他的产品质量是过硬的，营销手段毫无疑问也是合格的。经过对他的产品的仔细研究，对他这个人的深入分析，各行各业的大佬也都开始重新评估审视他曾经提出的魂石工程，都开始默默地进行可行性论证研究。 随后，国内的汽车巨头赛亚迪集团率先打破了平静向脑联集团伸出了橄榄枝，经过他们工程人员的测试，超韧塑料的特性非常适合他们下一代跑车的用料，他们希望寻求合作让下一代跑车使用上超韧塑料。并额外注资200亿助力魂石工程。 有了赛亚迪的入局，各大集团都坐不住了！ 国内的无人机领域的巨头疆疆集团，也伸出了橄榄枝，希望他们的无人机也能使用上超韧塑料。并额外注资200亿助力魂石工程。 国内的饮料巨头笑哈哈集团也伸出了橄榄枝希望注资200亿助力魂石工程。 国内网络通讯巨头，企鹅集团也看好魂石工程的商业前景也希望注资200亿助力魂石工程。 乃至是曾经和童周有过合作的国内的着名医药公司，都通过童周联系到了李彪，希望注资200亿助力魂石工程。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坊间传言，军方似乎也看好超韧塑料，希望使用上超韧塑料，至于真假与否，脑联集团没人出面说明，这事也始终是个悬念。 毫无疑问，脑联集团被李彪彻底盘活，喜提千亿注资，魂石工程可以重启建造计划。 但，他并不着急，超韧塑料又按照合作伙伴的需求开设了好几个分厂。曾经被他筛掉的两个项目也可以正式启动了。 这两个项目都是工业皇冠上的明珠，能不能得到突破就看造化了。 两个月之后，在万众瞩目之下，魂石工程被重新启动。而童周采购的精密实验设备的尾款也都轻轻松松结清。 至于超韧鱼竿的后续订单更是得到了各大名企甚至是军方的站台，销量暴涨，而李彪也顺势加大产能扩建分厂，为不少国内的欠发达地区带去了就业率和税收的机会。 脑联集团前景向好未来可期。 …… “什么？真的假的？” 身着长裙的白灵面色难看，大方优雅的她此时竟显得有些局促坐立难安。 “真的，魂石工程得以启动，我有个朋友在脑联集团任职，听她说，因为他们老板徐荣最近一直在紧盯魂石工程的建造进度，没办法陪在李总身边。李总又业务繁忙，好像一直在招聘女秘书呢！”秘书小声回道。 这样的情况可相当不妙，彪彪虽然不是会主动勾搭别人的人，可耐不住会被别人勾搭呀。 “他招好了吗？”白灵又问道，手里的咖啡似乎都不香了。 “不知道，但昨天有人拍到他和一个年轻女性一起出入咖啡厅，这应该不是在招聘吧，招聘应该是在公司才对。” “额……这狗东西还真是不要狗脸。” 白灵越想越气，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平板，画面中还真是彪彪和一个年轻女性在咖啡厅里闲谈，两人没有带包，显然也不是在面试，两人脸上堆笑，似乎是相谈甚欢。 “这狗东西……” 白灵越想越感觉不对，说道：“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有大事你通知我，小事你就自己办吧。” “好的，白姐！” 白灵提上小包，拿上了她新买的遥遥领先小折叠手机，坐上了汽车。 “华龙，去长欢市，欢欢别墅区！” “已为您规划好最近路线，请绑好安全带，我们即刻出发！” 汽车缓缓启动，驶出地下车库，千里奔袭从京城市向长欢市驶去。 “华龙，路边停一下，我要去买个东西。” “好的，请不要忘记带手机哦。” 下车之后，白灵买了一个望远镜和一根双节棍便再次开始了她的旅程。 汽车驶入欢欢小区已是深夜，白灵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停车，她就躲在车里用望远镜向那栋别墅偷偷观望，这不是她第一次干了，自然是轻车路熟，更是知道在什么位置能够看清对方，而对方不易发现自己。 望远镜轻松看穿了别墅大厅里的情况，李彪，徐荣和那个年轻女性，三人坐在沙发上，玩着纸牌好不热闹。 “这狗东西……” 白灵越看越气，这明显不是秘书，彼此之间没有那种上下级的生疏感，反而像是亲戚是一家人。 “抢地主” “加倍！” “不要，该你了，彪哥，你要不要？你不要，阿荣可又是地主啦。” 这说话的女孩正是徐荣的表姐，刚从国外回来，是典型的海归博士，能力自不必多说，徐荣把她拉入脑联集团的管理团队，曾经帮忙处理过不少棘手的问题。 李彪心不在焉也是心烦，本来事就够多了，徐荣还把她表姐叫来烦他，说是要帮他分摊工作压力，可到底是何居心彪彪门清。 “我不想玩了，有点困了，想睡觉了！”李彪回道。 “那正好，表姐，还不快给我们李总铺床去！”徐荣笑着挤眉弄眼。 “你可拉倒吧！表姐，没必要。不玩了，我上去睡觉了！” 李彪率先上楼，谨慎的将房间门反锁，倒上了一杯助眠的牛奶，走到了窗前享受着盛夏迎面吹来的晚风，思考着遇到的难题。 新项目遇到了瓶颈，他现在只想攻克技术难题，并降低生产成本。 盛夏的晚上蚊虫不少，他静静地品尝着牛奶的香醇，伸手驱赶靠近的蚊子，望着远处的黑暗，思绪慢慢沉寂到了他的实验之中。 “明天回家一趟吧。” 第24章 浅浅 翌日，李彪说出了自己的出行计划。 “我想回家去看看，好久没回去了！” “那正好，表姐陪你去！” “不！我想自己回去看看，顺便看看我以前的那些同事。” 李彪拒绝了他和她，没有拐弯抹角，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嘛。 徐荣尴尬一笑也知道彪哥的意思，没有坚持。 “华龙，送我回家吧！” “好的，已为您规划最近路线，请绑好安全带，我们即刻出发。” 车轮滚动，汽车徐徐向前，驶出小区，一个漂亮的过弯，平稳的驶上了大路又开上了高速。 李彪坐在后排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份平稳，呼吸逐渐平缓。 而在他身后，另一辆汽车也已缓缓跟上。 直至下午他的车才驶入京城西城区晨光小区，停到了08栋的地下车库，李彪坐上电梯上了8楼，熟练的输完密码开门回家。 他就住08栋8楼06室，这两个数字就是他的幸运数字。虽然好久没怎么回来，似乎内胆来京城玩都会过来借住两天并帮忙打扫一下，他应该是刚走，屋里几乎没有什么灰尘。 白灵在车库里等了有半小时，才敢走进电梯按下七楼，之后又轻手轻脚的爬了一层站到了06号门口。她几次想要敲门，还是忍住没敲，转身，熟练的输了密码，打开了对面的05房门走进了房间将房门关死。 翌日，李彪打开了房门，刚想下去，对面的门竟然适时打开，一个小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女孩披肩散发约莫十岁左右，单手插兜，身着时髦的牛仔外套和牛仔长裤，长裤裤腿捋至小腿，脚上的白色运动鞋非常精致。在她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嘴里还嚼着泡泡糖，迈步走来相当的潇洒。 “呦……又来京城玩啦？” 李彪认识她，这孩子名叫浅浅，两人不止一次见过。 浅浅望着李彪幽幽一叹道：“是啊，我这不是放暑假了嘛！” “大热天的你还穿牛仔外套就不怕中暑喽。” 浅浅目光幽怨，轻轻一叹道：“嗨……你不也一样穿着西装？” “这不一样，我得去应酬，你一个娃娃还需要这么正式？” “是啊，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我不也得适应适应嘛。刚从尔滨旅游回来，那边比较凉快。” “你爸妈呢？还不在？” “不在！” “保姆呢？” “我给她放假了，大热天的没必要。” “给她放假你吃什么？” “有钱，哪里不能吃？哪里吃不到？” 闻言，李彪就一阵苦笑，对门的邻居确实是有钱，好像每年暑假都要来过两个月，每年的保姆好像都不一样，彼此都认识四五年了。 而这小孩也确实比较独立，似乎也不需要专人专门照料。 “李叔叔，你这是要出去应酬吗？我想出去转转，既然你在我也就不打车了，你带我去逛逛好不好？” 想了想，李彪道：“也行吧，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走，先把外套脱了，清爽一点，凉快。” “好嘞！” 浅浅转身回屋，背上自己的小书包，脱下了自己的牛仔外套，高兴的拉着李彪的手，两人便走进了电梯下到了地下车库。 “华龙，启动座椅按摩功能，让我和李叔叔放松放松。” “好的，已经启动按摩功能，监测到有儿童入座，将启动儿童座椅模式。” 她似乎也非常熟悉这种汽车，想必也是坐过，家里有钱肯定也有。 李彪望着她，想了想问道：“想去哪玩？和叔叔讲。” 浅浅邪魅一笑道：“李叔叔，别这么客气嘛，你去哪我去哪。如果真的要我选，我想去你们公司看看，现在你是大老板了，让我也去见识见识嘛。” “可别了，我公司在长欢市呢，要是把你带跑了，说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李彪苦笑。 “华龙，去附近的游乐园吧。” “好的！已为您规划好最近路线，我们准备出发，请系好安全带。” 汽车缓缓启动，离开了地下车库，驶上了道路。 整整一天，浅浅都不安生，带着李彪几乎将所有的游乐项目都体验了一遍。李彪哪有她精力旺盛，跟着她跑了一天，整个人都快废了。 “不行了，不行了，过山车我绝对不玩。” “不玩拉倒，你在这等我，我去排队。” 从游乐园出来，天都要黑了，两人坐在车里吹着空调又享受了半个小时的按摩服务，这才驶向最近的商场去吃大餐。 “李叔叔，这顿我请啊，别和我抢。” “让你花钱？我还要老脸吗？我现在可是大老板了。” “服务员点单。”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但商场里却也人头攒动，这个时候才是商场里最热闹的时间，毕竟，上班族都下班了，洗完澡带家人孩子逛逛商场，吹吹空调，再稍微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就是常态。 “李叔叔，我给保姆放假了，我想聘用你做我的导游带我到周边城市逛逛行不行？京城我都逛腻了，想换个环境。好不好嘛？” “瞧你这话说的，有钱你也聘不了我。不过，想到周边逛逛还是得征求你家人同意才行，我明天就回长欢市了，你家人要是同意，就带你去见识见识我的实验室去。” “行，就这么说定了哈，不能反悔哦。把你手机给我我现在就打电话去。” 电话拨通，浅浅拿着手机，轻声软语的说道：“妈，我想跟着李叔叔去长欢市玩两天好不好嘛？就是那个我一直和你提到过的李叔叔，住在06号对门的那个，也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脑联集团的那个大老板，你应该知道他的，肯定是听过的。” “嗯……” “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嗯……” 对方相当冷漠，似乎就是忙的不想多说一句。 李彪静静地听着，望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心底也有些心疼这个小家伙。 将手机递给李彪，浅浅相当的得意：“看吧，你也听到了，我妈同意我跟你去玩两天。” “行吧！明天咱们就走。” 翌日，刚刚将车停到别墅门口的车位，浅浅便兴奋的拿上自己的书包，毫不生分的开门进屋，见到徐荣和表姐就叫叔叔阿姨，相当礼貌。 “别介意啊，邻居家的孩子，父母不在，带她来耍两天。”李彪笑着介绍。 表姐和徐荣都莫名其妙，但女人的直觉还是让表姐读出了很多信息。 等他们上楼之后，表姐面色难看，拉着徐荣小声道：“这算什么事？你骗我？” “咋的了，表姐，我干了什么吗？”徐荣相当无辜。 “别给我装傻，你不是说他没结婚吗？” “是没结婚呀，那不是邻居家的孩子嘛。” “他们那么熟络会是邻居家的孩子？” “热情嘛。小孩子哪懂那么多。如此活泼的孩子挺好呀！”徐荣也很喜欢浅浅活泼的性格，对她的印象非常不错。 “你可拉倒吧！你自己去看那孩子，你把她的刘海掳上去就明白了，两人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也绝对雷同相似，这是他女儿吧！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她就是来宣誓主权的。” “啊？还有这事！”徐荣偷偷向后瞄了一眼，还真是越看越像，浅浅要是没有头发衬托小脸，整个面部轮廓乃至是眼神都和彪哥一模一样，这俩人绝对有血缘关系。 “算了，我还是回去上班吧！还是别打扰他了。” 表姐无奈的转身离开了徐荣的别墅，果断溜之大吉。 徐荣心底好奇，偷偷拍了张浅浅的照片发给游所为询问真相。 “为哥，以前彪哥和白家那个大小姐之间的故事，不会这就是那个孩子吧？” “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游所为非常直接。 徐荣心领神会回道：“懂！懂，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翌日，在浅浅的强力要求之下，李彪还是带她去参观了脑联集团的总部大厦。 它位于长欢市市中心，是昔日徐荣的公司扩建而成。总高86层，分东西两栋。 因为有国内不少行业巨头的持股和赋能，脑联集团的管理体系也越加完善，高层管理经理级别拥有大几十位，其中几乎都是徐荣招聘和任命。 李彪不参与管理，他并不擅长甚至不感兴趣，但他却制定策划了所有的项目，指明了产品的定位和发展的方向。 对于集团总部，李彪很陌生和那些高层管理之间几乎没有交流，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在集团高层管理人员眼里，这背后的大佬就是颇为神秘，他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鲜有露面，但每次露面，集团内部总是会有新项目或新工厂等待奠基和开工。 相对于这里，李彪更想去他的实验室，那里才是他真正办公的地方。 “浅浅，差不多了吧，看也看了，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宝贝？” “不去，实验室里都是一些冰冷的机器和数据，哪有这里热闹，我想多熟悉熟悉。” “有什么好熟悉的吗？你这小娃子能懂什么？” “你才是不懂，我混个脸熟，将来长大了说不定还能来上班，到时候，他们也能知道我是你李总的熟人，到时候是不是……”浅浅一脸的坏笑。 “你可拉倒吧……赶紧走，这里我待不下去，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这才第一天呀，你还没有带我去周边逛逛呢。” “行行行，逛逛逛……。” 第25章 魂石一期 一连三天，李彪整个人都废了，年轻人还是精力旺盛，周边城市里，吃的，玩的，特产，浅浅都品尝了一遍，可谓酣畅淋漓。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我不行了，真不行了。” “行吧！我可怜你，你送我回家去吧。” “哎呀，多谢，多谢可怜。” 两人说说笑笑坐上了遥遥领先汽车回到了京城，目送浅浅进屋回家，李彪才真的敢离开。 两个月后，他接到了徐荣的电话。 “魂石工程接近尾声了。彪哥，和你汇报一下，进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你说什么时候完工咱就什么时候完工。” 听到电话，李彪会心一笑道：“联系媒体记者，通知合作方，咱们造势一波，回馈一下那些入股资助助力魂石工程的大厂股东。” 他们注资为魂石工程赋能，李彪也想为他们的股票赋能，插上一双飞行的翅膀。 “明白，我来办！”徐荣点头。 李彪的想法得到了不少商界老将的赞赏，合作方都非常重视，都派出了足够分量的高管为魂石工程站台。 随着李彪剪刀落下，魂石工程的一期工程正式完工。他也顺势霸榜头条成为绝对的焦点。 社会各界能给予如此之高的关注，看来市场普遍看好魂石工程的商业应用前景，脑联集团未来可期。 镜头下，魂石一期工程实在震撼。一公里长宽两百米深的巨坑前无古人。高空俯视之下，整个现场光滑水溜，全部铺上了脑联集团最强的硬化玻璃，足以保证抗的住超高水压。 而坑底那四通八达的实验室更是奢侈豪华，身为实验室的负责人，童周接受了媒体的采访，他自信干练的介绍了实验室里所有入场的精密仪器，尤其是全国产采购，更让他自豪无比。 ‘挖坑’负责人徐荣也接受了媒体的采访，面对镜头他直言不讳的道出了前期的艰辛，尤其是彪哥刷脸集资得到了他的高度赞扬。 “是啊，做生意嘛不寒碜，您用刷脸集资来形容李总的集资行为非常贴切，谢谢徐总参与此次的采访分享这背后的秘密。”记者们也都一脸崇拜。 从电视上看到了新闻报道，在财经报纸上看到李彪那得意的嘴脸，白灵眉头紧皱相当不安。 “彪彪你应该低调的！这样张扬敌人会注意到你的，他们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白灵思考着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给我接老祖宗！” …… …… 魂石工程一期完工，二期工程也风风火火的开始进行。相比一期，二期工程虽不花钱但费脑。童周早就用一期工程做好了他的前期所有准备，带着他的学生和一些特招的研究人员入场便开始尝试克隆汞银水母。 一切都井然有序，大家都干劲十足。 半年之后，李彪接到了童周打来的电话。他非常兴奋，实验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彪彪，样本已经就绪，注水吧。” “好！” 他非常开心，等了很久，没有注水的水立方只能叫坑，注完水之后才是真正的水立方。而加完压的水立方才是汞银水母真正的理想居所。如果汞银水母真的在水立方成功培育并存活下来，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得他亲自上场了。 挂断童周的电话李彪就给徐荣发去了讯息。 “联系一下，水立方准备注水。” “妥。那我联系媒体记者？” “你联系吧。我不接待，你去应付！” “没有问题。” 魂石工程早已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脑联集团的注水动作更是万众瞩目。对于记者的采访和自媒体人的进驻徐荣也都没有拒绝皆是来者不拒。 在他们的镜头特写之下，徐荣西装笔挺，自信干练的拿着对讲机发出了他的命令。 “开闸……” 随着他一声令下，事先修好的管道阀门被缓缓拧开，清澈的海水在高压泵头的吸附之下，宛如飞流的瀑布一般，从两百米的高处撞入坑底。 二十台高压泵头全部运行稳定，注水工作持续进行。将2亿立方的海水灌入水立方，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李彪没有在现场久待，悄悄离开了现场便钻进了他的实验室中。在他手头还有一些技术难题需要攻克。 徐荣的电话汇报在第二天便传到了李彪这里。 “彪哥，注水工作已经完成，加压测试你来不来参加？” “我不参加！但一定得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挂断电话，徐荣便紧急联系童周，以及各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做出加压测试前的一些必要指示。 第一，对传感器的灵敏度进行再次核准！水立方的四周拥有大大小小几万个传感器，它们将监测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在超高水压之下会出现的各种细微形变，以提前预警或评估玻璃的安全可靠性！ 第二，对水立方各个水密门的密封性要进行第二次核实！为了方便观测汞银水母，克隆培育实验室就是围绕水立方而建的。虽然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理论上能抗住万米水压，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实验室和水立方之间建造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水密门。如果出现了一些不可预知的意外，这些水密门将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脑联集团工作人员的生命安全或财产损失。 第三，加压测试过程中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要做到绝对的清场！这是以防万一的保险举措，童周非常明白其必要性，已经给他手下的研究人员放假一周。 “那就开始吧！开始加压！先加压到二千五百米的水深压力。” 徐荣非常自信，有彪哥远程指挥，他也底气十足。 加压测试正式开始。 “一千五，二千米，二千五百米！以停止加压。” “收集数据！” 数据传回全是正常稳定，徐荣悬着的心逐渐放下。魂石工程虽然规模巨大，尤其是为其加装的密封盖要做到绝对的密封其难度可见一斑。但，数据稳定正常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工程质量是多么的优秀可靠。不仅如此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也毫无形变，其强度亦可见一斑。 “第二次加压，加压到五千米……”徐荣再次指挥，再无顾忌。 …… 魂石工程的加压测试同样万众瞩目。脑联集团真的是敢打敢冲，在第一天就直接干到了一万三千米的水深压力，一度让不少商界大佬都不可思议。 “如此急功近利真的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吗？” 相对于各大商界大佬的点评，网络舆论要积极正面很多，它们不乏有人研究过李彪非常明白李总的做事风格，他敢干就足以证明他有底气很自信。 事实也正是如此，水立方加压到一万三千米的水压，各项数据就是稳定正常毫无异议。脑联集团真的将深海环境搬到了陆地之上。 李彪又适时接到了徐荣打来的汇报电话。 “彪哥，加压测试已经完成，各项数据指标全部正常，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两个字，等和炒。”李彪回道。 “等多久？”徐荣问道。 “等五天！得确定长时间数据正常，才能保证工程稳定可靠。” “明白。那炒什么？” “炒市值、炒影响、炒热门、炒焦点、炒玻璃！” 闻言，徐荣嘴角上扬就明白了彪哥的意思。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抗住了一万三千米的水深压力，这就是最好的宣传数据。一旦宣传开来，那些曾经注资助力过魂石工程的合作方的股票，岂不是都将飞上天不成。 “彪哥，看来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商人。”徐荣毫不吝啬夸赞彪哥的商业头脑，他身处一线却也没有彪哥看的长远透彻。 “炒吧！有消息再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徐荣也是由衷佩服，经过这一波流量的加持和市场的认可，以及各大名企的背书，脑联集团的市值还不轻松达到万亿级别。 市场的认可程度在徐荣的估算范围之内，经过一番爆炒，脑联集团的市值在不少专业机构的专业评估之下都达到了万亿以上。尤其是脑联集团的玻璃业务，能抗住万米水压，它的价值和商业应用前景就不可限量。只可惜，脑联集团没有上市，各大企业或股民入局无门。 不过，网络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的声浪，几乎所有财经类的专业媒体，或类似频道的自媒体也都在猜测，那低调的李总会在什么时候携脑联集团上市集资。 徐荣也是兴奋，迫不及待的给彪哥打去电话寻求下一步指示。 “彪哥，咱们是要上市吗？材料我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下令了。” “上市个毛，咱不上市。” “那我们炒的意义何在呢？”徐荣无法理解：“彪哥，一旦错过这个风口，市值可能就要降了。” “不上市！我有自己的想法。”顿了顿，李彪颇为神秘的又道：“你发布公告，以魂石工程的后续工程建设作为由头集资，看看有多少名企愿意和我们合作。尽快给我个数据，我要看看能集多少钱出来。对了，不要外资！没有实力的小厂也不要。” “还有门槛呢？”徐荣眉头紧皱更加纳闷：“彪哥，为什么还要以这种方式集资呢？” “不该问的你不要问，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尽快给我个数据！” 挂断电话，徐荣越想越是纳闷，他很了解彪哥。不要外资是他一贯的原则，不要小厂的注资想必也是害怕亏损而让对方伤筋动骨，名企大厂的抗压能力显然要强过小厂很多。 如此一想，徐荣不禁嘀咕：“难道彪哥还有其他大项目要做不成？” 第26章 魂石危机 加压测试测试了整整五天，在这五天之内水立方就是一个彻底完全绝对封闭的高压空间。在这五天之内各项数据都正常稳定，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证明了自己，李彪也证明了自己。 水立方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童周带领他的团队已经入驻实验室，开始对他培育好的三十五个克隆样本进行测试，以筛选出真正能在水立方中存活的样本好好观测。 徐荣那边和合作方的谈判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经过初步接触，有资格有意向注资助力魂石工程后续建造计划的企业或公司达到了二十多家。如果按照李总的要求，最低注资二百个小目标来看，只要谈判全部达成，他们可轻松集资四千个小目标。 “够了，够了！四千亿足够了，荣荣我要尽快拿到这些钱，你的谈判要提速了。” 徐荣实在无奈，望着彪哥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家伙不在一线，怎能知道在前线谈判的苦闷和困难。 “彪哥，你最近到底在研究什么呢？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徐荣默默地说着，漫不经心的向彪哥那里挪去，伸长脑袋就要去看他的电脑，如果猜的不错，上面应该就有他的秘密。 “哼！”李彪嘴角上扬笑道：“你可别偷看，到时候会让你知道的，现在我需要保密。” “到底是什么呀？还要对我保密？”徐荣不解。 李彪笑道：“这项新技术可能得优先供应家长，商不商用不好说，你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 徐荣了解彪哥，他以前是吃国家饭的自然有些涉密研究，自然也不敢多问多看。 想了想，徐荣道：“彪哥，恕我直言，说实在的如果我们没有大项目要开扩的话，舆论发酵对我们恐怕不太友好。说是集资助力魂石工程后期建设，但网络上已经有人造谣说我们要卷款跑路。” “卷钱跑路？”李彪非常无奈：“但凡有点脑子也知道，上市集资跑路不是更好更快更方便？” “话虽如此，但是，您也知道的，网络上有一部分人的认知和智商在平均线之下，他们以讹传讹也是需要警惕和注意的。” “知道了！知道了！”李彪无奈的打开了他的床头柜将一本项目策划书交给了徐荣。 “拿去吧！新项目，去搞！” “这是什么？” 简单翻阅一番便让徐荣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项目策划书中对于新产品的描述特别像世界各国都在集中力量攻克的名唤‘飞刃’的超强度材料。 这种材料的应用前景将直接关乎未来和宇宙，有一个名词就能非常清晰的阐述它的应用那就是‘太空电梯’。 “彪哥，你搞出来了？” “怎么可能呢！”李彪尴尬一笑，道：“这是极度弱化版的‘飞刃’，但也绝对比钢丝强度要高！你去搞吧！” “那它的产品定位是什么？” “咱们做鱼线！” “啊？”徐荣的大脑仿佛都因此宕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和鱼竿的作用是一样的？先低端后高端？” “不是的！”李彪直言不讳，也不想瞒他：“这就是噱头罢了，真正懂的人不会在意，不懂的人会极度看好。这足以接住那4000亿的破天富贵！” 李彪也非常无奈，但也只能如此应对。其实他非常清楚，愿意投资助力魂石工程的企业或公司，真正看中的可能也不是魂石工程背后的商业应用前景，投资的极有可能就是他这个人。 而那些不懂技术只喜欢造谣的家伙看好的恰恰只会是眼前的利，‘飞刃’项目能将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物质做的比钢丝还有强韧，未来的商业应用前景就足以堵他们的嘴。 当然，弱‘飞刃’也有一定的商业应用前景，它比钢丝强度更高，比钢丝更轻，也可以取代钢丝成为新一代牵引类的替代产品，只不过，在李彪眼里，噱头属性更大而已。 “去吧，去吧！至于能开扩出怎样的商业应用前景你们自己去探讨吧！” “行！那彪哥，我等你大招。” 将徐荣撵走，李彪就投入到了他的论文之中。 他确有大招，那是他儿时就有的伟大设想，只是，想要完成突破，恐怕得投入更多的精力和时间，还得不断地次次试错。当初要不是曙光计划搅局，他有望实现它，但可惜了，上级执意要研究曙光，他的设想只得搁置。 但现在，他有钱了，有属于自己的实验室，时间也都是自己的，可以去追求自己曾经的设想。 而且，他的伟大设想也得了游所为的认可，如果他攻克了技术瓶颈，并且可以应于商业应用，游哥愿意合作，就以为华集团和脑联集团的名义共同推出足以震撼世界的商业产品。 至于那即将到手的四千亿怎么用李彪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夜很深了，在徐荣多次敲门督促彪哥早点休息之后，他这才遗憾的关掉了自己的电脑，钻进了被窝。 凌晨3点四十二分55秒，巨大的震动将整个长欢市惊醒，整个盛国都因此轰动。 “地震了！地震了！” 徐荣大惊失色，一脚将房门踹开，拉着彪哥便飞奔下楼站到了别墅院内的空地之上。 两人面面相觑都莫名奇妙，身着单衣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这地震来的快去的也快，似乎也就是一瞬间而已，便再无动静。 网络上却也出现了铺天盖地的消息，这不是地震！是巨大的爆炸诱发了震感，整个长欢市都感觉到了那突然间的震动。 当看到了最新的新闻报道，李彪人都傻了。是魂石工程出事了，是巨型水立方发生了爆炸！ 接到童周的电话，李彪更是背脊发凉冷汗直流。 “彪彪……昨晚实验室值班人员36个……”童周的声音都在颤抖。 其他管理人员给徐荣打来的电话，也让这小胖子头皮发麻。 除了童周手下值班的36人。魂石工程外围值班人员397人，29人轻伤，265人重伤，有103人下落不明。国家级别的救援力量已经率先到达事故现场，救援工作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 李彪和徐荣不敢怠慢第一时间赶往事故现场，下车的瞬间便被直接摁倒就地拘押，而身为魂石工程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的童周，在青湾市老家也被第一时间控制。 后续会如何处罚得看后续的调查情况而定！ 魂石工程处于长欢市郊区，虽然爆炸破坏力有限，但也依旧惊人。天亮之后的救援工作不仅在魂石工程现场，周边数十公里之外的好几个高档小区里的近5万人也被第一时间转移。此次事故，已经彻底撬动了周围方圆数十公里的地层稳定性，那些小区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危房。累积损失经过专业机构后续的专业评估，保守估计达到了五千个小目标以上，将整个脑联集团卖掉也是不够赔的。这些是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之一。 注资助力魂石工程的名企也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名誉损失，他们也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认下闷亏吃下苦果。 而那些刚刚签订合作意向准备打钱助力魂石工程后期建设的企业和公司，也都及时止损叫停了合作计划。 魂石工程彻底变成了一地鸡毛。 张伟身为脑联集团的法务部经理，第一时间赶到长欢市与警方对接处理问题，后续情况还得经过仔细的调查再定。 经过进一步调查，魂石工程的爆炸影响之恶劣，损失之巨大史无前例，更是震撼了整个世界。 就单单那一个瞬间所爆发的力量，对长欢市所造成的影响，就堪比发生了六级地震一般。 最主要的还是那一百多条人命。那些在第一次救援统计中失踪的139人可以确定已经全部遇难。只找回了95具尸体，剩下的四十四人可谓尸骨无存。 童周非常清楚那尸骨无存的四十四人其中有多少是他的学生，又有多少是他特招的校友。他们身处两百米深的实验室里，那里四通八达，二百米高的海水灌入实验室中，根本就没有存活的机会和可能，想把他们的尸体带出来也已不太现实。 在警察局里童周懊恼无比，整个人都苍老了数倍，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学生的家人，校友的亲属。 李彪和徐荣同样自责，事故发生了他们不会逃避，会勇于承担后果。 但此时此刻李彪非常冷静，面对警察的问询，他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心底始终有个疑问，如此恐怖的爆炸威力会是如何出现的呢？数据是骗不了人的，他最新研发的超高强度玻璃极限甚至能够抗住一万五千米的水深压力，即使有一两块玻璃因为某些原因出现了结构性问题，爆炸破坏的威力也不会如此巨大。 “我想知道事故发生的原因。” “当然！李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魂石工程万众瞩目，社会各界都在等待真相，也请相信我们的专业能力。现在，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回答我们的问题。” “可以，你问吧！” “你们建造魂石工程所用到的高强度玻璃的数据参数是多少？” “很复杂，我的电脑里有具体数据。” “好的，我们会派人去取你的电脑，并且会和事故现场的碎片中进行比对，以确保数据和实物是一致的。” “当然，请便。电脑开机密码：8866。” “不用告诉我这些，需要你自己将数据调出来给我。” “好的，我会全力配合。” 第27章 穷逼，好久不见 魂石工程的影响实在恶劣，一连半个月各大媒体的头版报道都是事故现场的惨烈照片以及死难者的名单数字。那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呀，尤其是那找不回来的四十四个人，无一不牵动全国人民的神经。 而魂石工程的主要负责人，李彪和徐荣则成为了大家主要声讨的对象，这种舆论热度断断续续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也未能消散。 大家都在等待真相，李彪和徐荣也需要昭雪，但调查事故原因总需要时间。 两个月后，与警方负责对接的张伟才堪堪得到了一点点的消息。 “诸位，事故原因比较复杂，可能也比较敏感。”他在群里向兄弟们解释，话语也是遮遮掩掩。 兄弟们都很着急，了解脑联集团高强度玻璃参数的游所为更是急切，他道：“是什么原因发生的爆炸？绝不可能是一万三千里的水压。” “是的！不是一万三，是三万六！”张伟直言不讳。 此言一出，兄弟们无不震惊，这背后隐藏的信息实在炸裂。 鬼脸说道：“不会是有人入侵了压力控制系统吧？改变了加压的底层逻辑？” 他的话点到为止，但这就是真相。经过近两个月的调查，后续调查的结果才终于出炉。确实是有人入侵了脑联集团魂石工程的压力控制系统，篡改了底层的加压逻辑。在意识到压力异常之后，现场的工程师们曾控制机器尝试泄压，但因为底层加压逻辑被篡改，水立方的压力不降反升，最终，在三万六千米的水压极限之下，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发生了崩溃式的瓦解，瞬间倾泻爆发的力量堪比核弹打击。 即使实验室里的水密门全部锁死，也终是没有顶住爆炸，三十六个值班的研究人员全部遇难。 幸运的是犯罪嫌疑人已被锁定，他就是国内某个媒体里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新闻记者，因为一次采访徐荣的机会将病毒伪装成一张照片埋在了脑联集团的内部网络之上。但可惜的是，那家伙已经在两个月之前以外出旅游的名义离开了这片古老的大地，现在已经杳无音信。 毫无疑问这家伙的身份非常敏感，后续调查的进展如何不得而知。 真相得到了张伟隐晦的提示，游所为怒不可遏，打电话骂了鬼脸两个时辰。 鬼脸虽然无辜但也确实负有责任，他身为脑联集团的网络安全负责人，没能甄别到隐藏的网络攻击就是最大的失职。 当然，谁又能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大动干戈对盛国的一家民企下手呢？ 魂石事故最终还是走到了审判的那一步。考虑到其背后的社会影响，选择了不公开审理。 事故发生的原因背后牵扯比较复杂，李彪和徐荣也算是受害者，但他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可以不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但民事赔偿得他们自己承担。 李彪可以继续他的魂石研究，而徐荣也可以继续参与脑联集团的经营和管理，而作为条件，所有的商业运营都必须接受监管。他们俩将被限制自由，并且不可以在公众场合高调露面，并且得随时准备接受警方的传呼。 “我们接受，无条件接受！” 李彪没有犹豫，魂石危机造成的经济损失太大了，家长不可能全权兜底，他们应该履行赔偿的社会责任和义务。 最终，在被拘押了86天之后，李彪和徐荣被释放回家。没有任何人去接他们，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回去后，李彪便开始尝试清点脑联集团的资产以希望堵上那五千亿的窟窿。 但这窟窿实在是太大了，将脑联集团旗下的全部资产卖掉都凑不齐窟窿的五分之一。 脑联集团实际上已经破产，但法理上的破产却不被允许。那五千亿已经变成了脑联集团的债务，长欢市的家长和银行方面，已经提前为脑联集团制定了偿还债务的周期。 这算是市场对于脑联集团的一种认可，李彪和徐荣只需要配合经营管理就行。 事情总算尘埃落定。兄弟们再次聚首都悻悻不已，他们身为股东之一，没被问责清算已是法外开恩。 脑联集团的其他业务不受影响，唯有魂石工程再被封存，五千亿的外债数额实在巨大，即使脑联集团的利润能维持每年三百亿以上，也得需要至少十八年才能还清债务。 一切起于魂石也将终于魂石。 饭桌上的气氛沉闷而压抑，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彪彪和徐荣。网络上对他们的谩骂依旧有迹可循。 “罢了，罢了。都别想那么多，大家做好自己分内本职工作就行！” 还是夜凯大哥开口打破了沉默，推进了此次聚会的进行。 饭后，游所为也来安慰彪彪说道：“别有太大压力，别想那么多，鬼脸不靠谱，下次让我来负责你们的网络安全！” “还有下次吗？”李彪实在无语，十八年的债务这还是理想状态下的偿还周期，脑联集团还有翻身之日吗？ “有！当然有！我给你介绍个大财主。” “哪里的大财主？他们还愿意相信我们，还愿意注资？” “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一时的落魄无法遮蔽金子的光辉，市场是最好的风向标，脑联集团还有机会！”游所为说道。 望着游所为，李彪唇齿涌动欲言又止。他知道市场依旧看好脑联集团的其他业务，除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之外，更多的商界大佬在背地里也都蠢蠢欲动。但，终因为现在风头太大，他们不适合现在入局罢了。而且五千亿的债务数额巨大，任何一个民企也都无法独自吞下。 “行呀！为哥，大财主在哪里？我去沟通一下。” “行！给你个电话你自己联系，这可是真正的大财主要谨慎对待！说话可得客气一点。”游所为提醒道。 “明白！” 当聚会结束，兄弟们各回各家回归自己的生活，李彪把玩着手机，盯着上面游所为留给他的一个陌生号码，还在心底总结着属于自己的话术。 见过大风大浪的为哥都如此谨慎的提醒，对面显然不会是普通人，第一印象将非常重要。 良久之后，李彪拨通了那个电话。 嘟……嘟…… 简单的两声之后，电话被对方接通。 短暂的沉默之后，李彪道：“您好，不知道怎么称呼？我是游所为介绍的。” “我叫罗生！” 电话对面的声音沧桑沙哑，却也让李彪心头剧震。自称罗生？是那富可敌国的罗生集团的掌门人吗？ “您好，罗……不，白叔叔您好！” 李彪记得清楚，罗生家族好像姓白。 “哈哈哈……”对方哈哈一笑说道：“你很机灵嘛，不过，我还是想听你叫我罗生！我听游所为提过你，李先生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呀。” “前辈，不敢当！不敢当！言重了，言重了。” “谦虚什么？我们可是很看好你的。” 闻言，李彪也不再顾忌，直言道：“罗叔叔，我现在遇到困难了，不知道您对魂石工程感不感兴趣？” “我很感兴趣，只是，我最近不太方便！” “那您给个地址？我亲自上门拜访？”李彪小心说道。 “不需要……”对方很坦然，直言道：“这样吧，我派个人去了解一下，你看行不行？” “当然可以，只是……“李彪也有些犹豫，他不能随意外出在公众场合露面，也有些不太方便。 对方显然也知道李彪的尴尬处境，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你给个地址，我派人去找你了解了解。” “行！” 挂断电话李彪即紧张又兴奋，罗生集团的体量非常巨大，虽然也未曾上市，但市值评估乃是百万亿级别的巨无霸，曾为新盛国的建设做出过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如此伟大的企业显然能轻易将脑联集团的千亿债务平掉。而且，由掌门人亲自派人过来，显然不会是那罗生之耻，这来人必然职位更高，权力更大，更具智慧。 只是，如何说服他们或得到对方的注资将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挑战。而且，如果真的得到了对方的支持，这种现象级的宣传将是脑联集团卷土重来的最有力基础。 脑联集团是死是活全靠这一战了。 李彪不敢怠慢。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完美的第一印象，他特地剪了个干练的短发，提前几天便开始使用男士去油洗面奶，甚至还和徐荣一起开始重新布置别墅的布局。 不管怎样，在这别墅里他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其次，如果真的达成合作意向，双方谈判的时候显然也不能躺在沙发上，坐在茶几前。 为此，徐荣专门联系了搬家公司，将公司里那最昂贵的一套办公桌椅布置到了客厅之中。 这还不够，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为了彻底的展现自己的价值和风度。李彪甚至将罗生集团的十位董事会成员都仔细的研究了一遍，着重分析了他们的性格和特点，只希望在交涉的时候游刃有余。 他可谓做足了准备。 一整晚李彪都没有真正睡下，他紧张的就像临考前的学生一般，在脑海中不断回味完善任何对方可能提出的刁钻问题。 当然，和罗生集团的董事会成员相比，李彪的层次可能还不如学生，面对这些前辈他必须得保持谨慎和敬畏之心。 终于，站在门口等待的李彪和徐荣终于是看到了那辆驶入视野的遥遥领先汽车。这是一辆黑色的遥遥领先，大气厚重，也是无人驾驶状态，是那特供的五十辆遥遥领先之一。隐约可从前档玻璃那里看到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影。 他们来了！ 汽车缓缓停下，徐荣快步上前准备开门。而李彪也是快步跟进，偷偷在裤子上蹭下了手心里的汗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穷逼，好久不见。” 车门被拉开，看到来人，李彪直接愣在了原地。这毕竟是五千亿的债务呀，他是真没想到，罗生集团会将如此重任交给这个黄毛丫头。 “穷逼，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第28章 卖掉魂石 李彪当然认识她，彼此相处了好几年，怎能轻易忘记，这就是他的初恋——白灵。 白灵华贵雍容，落落大方，笑着拍开李彪伸来的右手便与秘书跟随徐荣而去，只留下李彪站在原地发呆。 他紧咬嘴唇，大脑一片空白，感情准备了这么长时间都白准备了，不仅如此，她太了解他了，如果刻意的展示自己的专业和风度会不会显得太过虚伪？ 短短的瞬间李彪想了很多很多，也许彼此交流真诚才最为重要。 “喂……”终于，他鼓起勇气叫道：“白灵，说句实在话，你看着真不像是值五千亿的样子。” 闻言，白灵停下了脚步，回头笑道：“你这穷逼能想象出五千亿是多少钱吗？你见过这么多钱吗？” “罗生掌门人派你过来是慰问的？还是真的要寻求合作？我很想知道原因。”李彪直言不讳。 哼！ 嘴角上扬，白灵也直言爽语道：“慰问？你想多了。至于能不能合作得看你的本事。” “行！白小姐请吧。” “李先生，带路吧！” 如此展开也让徐荣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彪哥临阵脱逃将他们晾在一边，现在，他的担心显然多余。 李彪非常从容，领着白灵简单转了一圈，最后将她带到了二楼的客厅，大家坐在沙发上正式切入主题。 “白小姐，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想必你们也都从网络上了解过了，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我，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笑了笑，白灵道：“李先生如此直率，那咱也不藏着掖着，我此次过来就是想确定一下你们到底有多少债务？又有那些外界不曾知晓的合作关系和项目。” 想了想，李彪道：“债务几乎就是透明的，就是网上传的那五千个小目标！至于合作嘛，除了网络上已知的合作，唯有一个关于超韧塑料的技术合作是比较敏感的，相信以你们的信息系统应该很清楚细节。” “好！我们很清楚！那除了这些呢？魂石工程的合作有没有？国内不少企业对魂石工程的注资是以什么方式投资的？他们有没有提出过什么诉求？” 这很重要正是白灵此行的目的之一。魂石工程要保证绝对的干净。 李彪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很显然她就是冲魂石工程来的，这才是真正懂技术的行家。 李彪道：“他们的注资我是以集团股份的方式进行回报的，也就是结合当前市值，按比例划分对应股权给予回馈！就像普通股东那样年底分红。你们可以放心，对于脑联集团我们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利。” “至于在魂石工程方面的诉求，我只答应了游所为的条件。” “什么条件？”白灵问道。 “游所为代表为华集团助力魂石工程，条件就是如果魂石物质得到了突破，他们享有优先应用权。” “李先生，你可得对你说过的话负责！” “我可以对我说过的话负责，我们徐总也在这里，你们可以随时去看财务报表。”李彪很坦然，无所谓，这也算是一种真诚的体现。 笑了笑，白灵道：“行！姑且相信李先生你说的句句属实，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给你足够多的资金，我要求你对曾经助力过魂石工程的公司或企业进行退资你会怎么去做呢？也就是说你会如何拿回他们手里的股份？” “没办法，退不了！他们的注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不管脑联集团是盛是衰，我都不能抛弃他们！”李彪直言不讳。 “这是你的原则？还是你没有办法？”白灵的问题非常尖锐。 “这是我的原则。 ”李彪没有犹豫更不想隐瞒。 他接着说道：“前期助力魂石工程的公司有六个，为华、赛亚迪、疆疆、笑哈哈、企鹅包括药厂。他们都乃行业巨头，没有在脑联集团如此困难的时候提出撤资诉求，我们不可能去抛弃他们。” “是啊，你们还真是厚道！”白灵微微一笑，接着又道：“他们投资的两百亿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虽然，可能也代表了对你们的支持态度，但是，区区两百亿而已也许在他们眼底理财属性要大于你所谓的象征意义。” “随你。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不过，在他们没有主动提出撤资之前，我肯定不会背刺他们的。”李彪语气坚决。 “你可别傻了，他们如若现在退资能得到什么？得到一屁股债务吗？你们现在的资产为负，按比例回馈分红他们毛也分不到一根。这才是原因，留着总有个念想，说不定你们又雄起了呢！”白灵笑道。 “白小姐，请不要这样说，更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彪态度坚定。他虽然可以申请破产重组，以最小的代价拿回他们手中的股权，但做人彪彪拥有非常清晰明确的底线。 “哈哈……”白灵笑了，但眼底也不禁心疼这个男人。 顿了顿，白灵又道：“我此次过来，目的就是魂石工程，我这边有个方案你考虑一下。” “你说……” “既然你们脑联集团的股权分配非常清晰简洁，那想必你对于旗下产业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利，既然如此，那就简单了。我们打算买下你们魂石工程的所有理念和设想，包括你们一整个研究团队所涉及到的各方各面，全部打包。” 此言一出，李彪有些发懵，白灵说的太简洁了，简洁的有些不太真实。 “要买下整个魂石工程包括方方面面？包括债务吗？” “当然！”白灵非常干脆。 “图什么呀？” 李彪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脑联集团除了魂石工程，其他业务都算是优质资产。如果白灵后面没有罗生集团这可能就是一个傻子，但此时此刻魂石工程似乎很有价值。 “不偿还债务，魂石工程还能继续吗？我们想继续下去，你卖不卖？” “卖！肯定卖！”话锋一转李彪又道：“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7000个小目标！” 此言一出李彪和徐荣皆一脸震惊。7000亿偿还5000亿的债务，剩下的两千个完全可以反哺脑联集团旗下的其他产业，绝对不亏。而且极端一点还能复现魂石工程，他们简直良心啊！ “你说的话算数吗？” “绝对算数。合同我都拟定好了，如果同意签字按上手印就行！”白灵非常自信，将合同放到茶几之上便翻到了签字页面。 “这里签上你李先生的大名，钱明天就到！”白灵道。 李彪微眯着眼睛，刚想拿起合同好好看看，白灵却已先入为主挤到了他的身边，要面对面手把手的向他介绍合同中的大致内容。 合同上拥有粗黑体的显着标题，介绍了合同签署之后，罗生集团将履行的义务和责任，魂石工程的管理人员不会因为被卖掉而失业，罗生集团承诺会保留他们的职务并适当的提升他们的待遇。 不仅如此，所有参与魂石研究的工作人员还将得到额外的补贴和补偿。 …… 李彪静静地听着却也逐渐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她坐的太近了，身上的沁人幽香如同搔首弄姿的门楣少女，持续刺激着他的鼻子和大脑，让他如坐针毡没办法仔细思考。 “这样……”李彪一把将手拍在合同之上说道：“这样吧，也别条条介绍了，你们先回去，等我研究研究到时候给你回信行不行？” 闻言，白灵面色变幻，明显不太开心。她道：“李先生，你这是不知好歹，我大老远过来你打算让我空手回去？你打算让我在董事会面前出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打算好好看看这份合同，并且想让我们的法务部研究一下！”李彪尴尬的解释。 “你这是信不过我们？”白灵一脸好笑，斥道：“你是信不过我罗生集团还是信不过我白灵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白灵咄咄逼人让李彪无话可说，她的态度或多或少可能也带有一些私人恩怨。 顿了顿，李彪道：“我只是想深入了解一下具体细则。” “我正在向你解释。还是说李先生你认为我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问题？”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别误会，请一定不要误会。” “那我向你解释，你仔细听着就行。” 她的语气非常生硬，带着命令的口吻，让李彪想到了曾经不太友好的经历，白灵是会功夫的，把她逼急了是会打人了！ 喉结滚动，李彪的声音都仿佛压低了很多：“行吧！你继续！” “这一条讲述的是……” …… 白灵非常认真可谓事无巨细，李彪想仔细去听，但精神实在无法集中，她靠的还是太近了。 终于，李彪还是忍不住了说道：“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我签，签哪里？” “签这里！” 白灵眉头舒展也松了口气，直接将合同翻到了签字页面，并递来了钢笔和印泥。 合同一式两份，双方各执一份。 “合作愉快。” 第29章 狡猾的白灵 将白灵送走，李彪瘫坐在沙发上重重的松了口气，卖掉魂石工程虽然不舍，但总体来说还是赚的，去掉偿还债务的五千亿，剩下的两千亿完全可以再现魂石工程，他们绝对不亏。 翌日，收到钱款的那一刻徐荣是幸福的，甚至是嚣张得意的。只是，账目上数字变动的诡异，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和恐惧。 “彪哥，出事了，钱没了！”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肯定被银行划走了！” “不是，那剩下的两千亿也没了！” “啊？” 两人着急忙慌的联系银行方面，得到的回复让他们都错愕不已。 那两千亿是被罗生集团划走的，他们有理有力合法合规拿走了属于他们的钱。 “凭什么呀？” 李彪无法理解，但也很快意识到合同有问题，他被耍了。 白灵太狡猾了，合同中未曾留意的细则隐藏着白灵的叵测心机。 当出现焦点自然也会出现盲点，李彪只注意到了白灵所解释的细则，却遗漏了合同中诸多不起眼的小字。 “罗生集团收购脑联集团的魂石工程，除去债务，在合同生效之后，参与魂石工程的所有研究人员，也将全部自动编入罗生集团，为了保证魂石工程的持续性，研究人员不得随意离开工程项目，如要违约需要主动承担巨额赔偿，或得到罗生集团董事会的解聘许可。” 不仅如此，那两千亿也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念及脑联集团魂石工程的经营状况之恶劣，经双方协定，助力魂石工程后期建设的两千亿资金将由罗生集团暂为保管，签字生效表示认可和理解！ 这两条非常重要，不仅将拿走脑联集团的钱，也将拿走脑联集团的人。而李彪童周都属于魂石工程的研究人员，一纸合同将他们从老板直接变成了人家的员工，不仅如此，他们的影响力也佐证了他们不俗的身价，如果硬要退出罗生集团，违约金将是他们私人无法承担的巨额数字。罗生集团拥有唯一解释权。 “靠，太欺负人了。”李彪快气炸了，第一时间拨通了白灵的电话。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笑着回道：“李先生，有什么问题，请直说。” “咱能不能别这样？太恶心了吧？真没想到，堂堂罗生集团竟然会在合同上动手脚。”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隐藏了合同里的太多细节，隐藏了很多我应该知道的细节。” “你可不要胡说！”白灵很有底气说道：“李先生，忘了告诉你，我的秘书全程录音录像了，你说的话将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没有履行合同的义务向我解释更多细节。” “我想要说的，是你不愿意听的。你自己回忆一下是不是吧？” 白灵的话无懈可击让李彪无力反驳。事实正是如此，白灵是准备逐条介绍合同细则的，是李彪明确拒绝介绍并草率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笑了笑，白灵又得意的说道：“李先生，我得提醒你，按照合同中的条例，你是我罗生集团的员工，又是我罗生集团魂石工程的主要负责人，而魂石工程拥有两千亿的资金规模在总公司的账上，你代表魂石工程已经获得了董事会的席位，而根据罗生集团的员工细则，董事会成员有责任和义务定期参加董事会会议，请别忘了准时参会。我将会把行程安排发给你，也将会把做好的工牌邮给你，若有异议那就在董事会上和掌门人说吧。” “我知道了！你狠，你狠！” 挂断电话李彪依旧愤愤不平，立刻联系法务部经理张伟寻求破局之道。 张伟面露苦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彪彪，他是脑联集团的法务部经理，理论上不在合同约定的魂石工程人员之列，但是，要对付罗生集团的法务部，他实在势单力薄，胜算极小。 “彪彪，放弃吧！臣妾做不到啊！人家录音录像了，有理有力有节，能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张伟直言不讳。 难道就弄不了他们了吗？ 无奈之下李彪只能向兄弟们寻求意见，直到此刻，童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彪哥卖掉了。 “彪彪，你不会在和我开玩笑吧？” “真的，被坑了，魂石工程被卖掉了，债务被平掉了，而所有挂名的研究人员全部平移成了罗生集团的员工。” “什么？债务被平掉了？”得到这种消息的兄弟们都不可思议，罗生集团这简直就是活菩萨呀。 “彪哥？还要什么自行车？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全身上下哪里值五百块钱？人家给你五千亿还要什么自行车？” “不止哦，不是五千亿是七千亿！彪哥携那两千亿还成为了罗生集团的第十一位董事会成员。”徐荣带来了更重磅的消息。 “什么？” 当品出这个职位的分量，群里的兄弟们彻底炸了。 “这不是活菩萨，这是亲爹！彪哥，还要什么自行车？” 游所为也适合发声道：“彪彪我知道你心底可能不太舒服，但你换位想一想，脑联集团剥掉了赔钱的魂石工程，剩下的可都是优质资产。而且魂石工程有了罗生集团兜底，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干，随便试错。” 游所为说的非常有道理，脑联集团所剩下的优质资产就是积累财富的发动机，只要拥有足够时间的积累，彪彪完全可以脱离罗生集团东山再起！不仅如此，成为了罗生集团的董事会成员，每年的利润分红都将是一笔天文数字，彪彪这是掉进了蜜缸里呀。 “你们说的很有道理，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关掉手机，李彪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五千亿债务被平他确实无债身轻。唯一让他膈应的还是白灵，这娘们实在狡猾。 叮叮叮…… “领导有什么吩咐？” 李彪接通了电话没给好气，白灵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明显是来要嘲笑他的。 电话那头的白灵自信干练，手持咖啡，望着窗外远处的景色，面色平静，对于李彪的奚落她显然早有准备。 嘿嘿一笑，白灵道：“李先生，话不要乱说哦，魂石工程你是主要负责人咱们没有任何上下级的关系，这次找你，是想问问你还记得咱们之前合作过的几个亿的项目吗？” “几个亿的项目？没有吧，忘了！”李彪不想理她，将电话直接挂断。 白灵面色难看，被气的眼窝发青，清澈的双眸闪着怨光。要是以前，她绝对千山万水也得跑过来揍他一顿。但现在，彼此毕竟生疏了，回不到以前了。 想了想，她又一次拨通了李彪的电话，这家伙虽然不懂女人，但应该也知缓急。 “领导，你还想咋样？”他的话还是那样很不耐烦。 白灵压低了声音，柔声道：“我是来提醒你的，过几天董事会会议可别忘了。” “不去！” 他又一次将电话挂断，似是还带有怨气。 彼此十几年未见，可能想要恢复熟悉还得再熟悉熟悉吧。 又一次白灵拨通了李彪的电话，虽然有些不愉快，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很给面子的。 “怎么了？领导有事您说。” “拍张自拍给我，我给你做个身份牌。”白灵道。 “不拍，不去！”李彪再次将电话挂断。 望着漆黑的手机屏幕，白灵也是无奈。她很了解彪彪，这家伙一向要强，如此反应或多或少也带有一些私人恩怨。 身后的秘书见状忍不住小声说道：“白姐何必如此麻烦，李先生再怎么说也是个名人，网络上可有不少他的照片，我可以选一张给他做一个。” 白灵闻言，苦笑着连连摇头道：“你可别自作主张，这事就这样吧！” 有些不太放心，她还提醒道：“一定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就这样吧！把我的身份牌交给他吧，到时候让它用我的身份牌刷电梯上楼。” 秘书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说。她还年轻当然无法了解白灵的心思。说白了，这就是白灵的一个服从性测试，象征意义要远远大于实际意义，事实证明彪彪是真不吃她这一套，如若真的随便给他做了，以他的脑子肯定会想明白，到时候彼此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说崩就崩。 随后，这个女人如坐针毡，全无心情工作。终于和李彪取得了不至于引起其他误会的双向联系，那就像块美玉一般，白灵总想去挑拨一番，挑弄一下。 她又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 “领导，您到底想干什么？”李彪的声音依旧不耐烦，但他还是给足了面子。 嘴角上扬，白灵瞬间严肃起来，郑声道：“李先生，我想了解一下，你对于重启魂石工程的一些后续看法。” 这样的回应显然出乎李彪的预料，他明显持疑，也认真了起来，回道：“我有几个方案，我发给你吧，准备接收邮件！” “不！你简单概括就行，我需要即刻向上汇报。”白灵认真道。 “好吧……” 李彪确有方案，在魂石工程被收购之后，他虽然抱怨不断，但身体很诚实，背后有罗生集团，他便再无顾忌，在心底早就开始了重启魂石工程的方案策划。 第一个方案是在原基础之上扩建，既然水立方已经挖好完全可以进行适当的调整，并继续运营。实验室就从地下搬到地上来，这样也能避免再出现类似的安全事故。优点就是节约工期，也能节省成本。缺点就是水立方里毕竟还有几十具尸体没能找回，如果在原基础复建很难想象会遇到怎样的社会阻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方案可能不太尊重遇难者。即使排除掉这些因素，民间流言恐怕也将非常不利。毕竟一线工人普遍受教育程度较低，某些罕见的现象，在他们的思维意识中可能会被赋予一些神奇的特性，以完成对自我的说服。到时候很难说会不会出现神鬼怪等类似的谣言。 第30章 罗生大厦 第二个方案就是重新来过，另选它地重来一遍！缺点和优点同样明显，虽然能平息社会影响，但所需要花费的工期和成本也将比第一个方案要多很多。 听完李彪的讲述，白灵想了好一会说道：“我明白了，这不就是让我们在科学和神学之中做选择嘛。” 闻言，李彪想反驳，想了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从科学角度判断，第一个方案就是绝对的最优解。至于社会反响和舆论发酵的方向则完全是神学问题。 “对！差不多吧！您有何高见呢？我的领导。” “高见不敢当。情况我已了解，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做决策的事情还是让领导来吧。”李彪苦笑道。 “那行，过几天董事会开会，你的方案就在董事会上提吧。” 闻言，李彪头都麻了：“我是躲不过去了吗？非得去开什么会？” “是的，你必须得来，你的钱可都在董事会，将来申请使用可得经过他们，现在去混个脸熟对你好！” 嘟……嘟……嘟…… 白灵已将电话挂断。 望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李彪眉头紧锁，心底苦闷，想要取回那两千个小目标，看来他不去是不行了。 下午，白灵的秘书又亲自从京城跑来，将白灵的身份牌亲手交到了李彪手里。 临行前也不忘提醒他，过几天的董事会得准时参加。 李彪面色难看将她打发走顺手便将其揣进了兜里。 去和那些商界大佬打交道，确实是百益无害，只是，罗生集团收购魂石工程的事情至今都隐而不发，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舆论造势吧！ 想了想，李彪还是坐上了自己的汽车赶回了京城。 罗生集团的总部就在京城，他要提前规划行程，尤其是摸清楚对方停车库的位置，别到时候闹笑话。 虽然彪彪不想承认，但，他在心底总感觉罗生集团高他一头，即使是手下拥有市值数千亿的脑联集团，那种自卑感依旧挥之不去，归根究底可能就是白灵曾经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在作祟。 曾经，这里也确实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上学时期的不少同学做梦都想在毕业之后进入罗生集团工作，当时，甚至这也是他的梦想，但终究造化弄人，他选择了科研为国家服务。 …… 罗生集团富可敌国，这不仅是纸面上的数据，也是明面上的排场，虽然不止一次在报纸上看到罗生集团的总部大楼，但亲临现场的那份冲击依旧震撼。 罗生集团总高999米，拥有301层。底座巨大如山，通体光滑水溜铺满了高强度单面镜玻璃，尤其是朝阳初升，光芒射在楼体之上，可谓自带光芒。传说，站在顶楼可将整个京城俯视，只可惜能上到顶层的人全盛国恐怕都不超过二十个人！ 李彪早早便将车停到了地下库中，甚至为此还做了一些准备。他戴上了帽子和墨镜，也一改往日的风格换上了更为精神的西装，打扮的像个上班族一样不希望引起过多的注意和关注。 早上九点零五分，他准时离开车库站到了罗生集团的大门前。 抬头望去，罗生大厦高耸入云一眼望不见顶端，站在楼底人真的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他迈步走进了罗生集团。 一楼大厅里的装饰典雅厚重，五个前台小姐姐个个美容天仙，她们衣着统一面带微笑此时似乎正在为一个应聘而来的小伙讲解一些应该要熟悉的细则。 李彪低着头越她们而过。 前台招待的屏风墙后面，是一条宽而阔的电梯出口。有长长一排几十个电梯井，也有大几十人在徘徊等待，他们站在那里或玩着手机，或互相交流，都在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这些人皆衣着干练，褪去了脸上的青涩，要沉稳成熟很多，正是罗生集团的管理人员，相对于普通职员，他们的上班时间要晚半个小时，可以完美错开挤电梯的时间。 李彪选择这个时候过来，也是怕给那些小年轻们凭添麻烦。 只是，似乎他想的有些多了！白灵的身份牌显然可以直接走最里面的sssvip电梯井直达顶层，只是，这多么人看着，李彪实在不好意思过去研究，或尝试着看看。 不走sssvip电梯，应该也能绕一绕上去。 他就静静地站在大家身后，进入了一个能到达一百层的电梯。 随后他就顺利蹭别人的身份牌到达了第一百层，之后，他走出电梯进入了对面，这里可以直达第两百层。 里面有两个中年男子似乎正在交流讨论着什么，看到李彪进来皆是一怔。 李彪的打扮实在有些奇怪，戴着帽子和墨镜又实在让他们有些陌生。 他们对视一眼似乎心照不宣，默默的等待着电梯门的关闭开始上楼。 电梯上第一百七十二层的按钮已经亮起，李彪略显尴尬的掏出了兜里的身份牌，顺利按亮了第二百层的按钮。 直到此刻，那两人才松了口气，但也压低了声音在小声交流，似乎也不想干扰到这略有些陌生的同僚。 罗生大厦办公室职员足有十五万，彼此不认识很正常，这两人见多不怪。但公司内部也有规定，为了保证和军方合作的一些涉密研究不泄密，也同时保证外部人员不能进来捣乱。谁带上特定楼层的，将要承担连带责任。 叮…… 电梯到达一百七十二层，那两个中年男子离开了电梯，目睹电梯门缓缓合上李彪也暗暗松了口气。 罗生集团因为经营性质，管理严格很正常，这确实能将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拦在电梯之外。 离开第二百层的电梯，李彪又进入了对面，顺利来到了第二百二十层。 剩下的可就不好走了。网络上有很多传言，有人说罗生大厦的第二百二十层至二百五十层是集团中高管办公的地方，而罗生集团重点攻关的高精尖的研究科目则都在二百五十层以上。 真相到底如何李彪不清楚，毕竟能上来的都寥寥无几，那些有资格上来的人显然也都不会在网络上大肆宣扬，网络上的流言只能参考绝对不是事实。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李彪走进了对面的电梯，这一个电梯可以将他从第二百二十层送到二百五十层。 电梯里已有两个青年男子，他们身材健壮，身着西装，目光犀利，如门神一般站在电梯左右两侧，看着就不太简单。 “这应该就是电梯里的安保人员吧……” 李彪默默想着，也不想闹什么误会，掏出了口袋里的身份牌，按亮了第二百五十层的楼层。 叮…… 电梯在两百三十二层停下，一个胖子走了进来。 李彪面色一变，当即扭过头去压低了帽檐，这胖子他见过，正是曾经那个罗生之耻——王经理。 在这里遇到他可真是倒霉。 王经理匆匆瞥了一眼，似乎也有急事，以身份牌按亮了两百四十六层的楼层。 当看清第二百五十层的按键已然亮起，那胖子微微一怔，忙赔上笑脸转身前来招呼。 “领导……” 他的话直接噎住，眼前这人实在陌生，集团里的中高层管理人员他几乎都认识，难道这是空降而来的干部？ 想了想，王经理还是赔笑道：“领导，怎么称呼？” 见他这样点头哈腰，李彪忍不住了，大大方方的脱掉了帽子，拿掉了墨镜伸出了右手：“好久不见呀，你好，你好。” 王经理大惊失色颇感意外：“李彪？你不是都破产了吗？还敢来我罗生集团？” “这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哼，你个穷要饭的，还敢来拉投资？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你就别想出这个电梯门。”对方没给好脸。 “我不信！真不信！”李彪不以为然。 “好啊你……”王经理眉头微皱，目光瞥向电梯里的安保人员斥道：“你们严重失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上二百五十层了？” 那两个安保小哥对视一眼都一脸的好笑，其中一个说道：“王经理，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他有卡能刷亮电梯就能上楼，我们也无权查证他的真实身份。” “哼！你们给我等着，还有你这穷要饭的。” 说着，王经理狠狠地瞪了李彪一眼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梯里出现了情况，有陌生人进入电梯，你们的人不作为。速速安排人手到二百五十层集合，把闯入者送到公安局去。” 电话挂断，王经理颇为得意：“到了我的地盘你就别想跑了。” 目光扫到那两个安保小哥身上，他又狠狠说道：“还有你们，哼！” 李彪不想理这个家伙，但又有些心疼这两个小哥。王经理的电话打的顺利，听交流的语气，似乎安保部门的负责人和他关系不错，到时候很难说会不会给这两个小哥小鞋穿。 “这样吧，王经理，别麻烦了，我走还不行吗？” “不行，晚了，把你的身份牌拿出来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谁让你来的。好大的狗胆。” 掏出身份牌交给王经理，看清上面的名字和照片，这胖子微微一愣但也很快反应过来。 “好家伙，你不仅非法闯入，还盗窃？” 他突然冲来，近三百斤的冲击着实突然，李彪反应不及被直接撞倒被对方摁住。 叮…… 电梯门打开，门外五六个安保小哥都看傻了，那胖子体胖腰圆已经完完全全将李彪压住，电梯里的两个安保小哥费尽全力也无法拉动瘫在李彪身上的那个胖子。 一位小哥急道：“还看着干嘛，还不速来帮忙，死沉。” “谁敢乱动？他非法闯入，还盗窃？谁若乱搞全部辞退！”王经理大声叫道，此时也是不留余力的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李彪背上。 这时，安保部门的负责人也赶到了现场，心底也是悻悻不已，还好非法闯入者已被控制住，否则他将难辞其咎。 “还站在干嘛？还不快把他们分开！”这也是一位胖子，着急忙慌之间已经满头大汗。 五个体格壮硕的小伙齐上阵才堪堪将那胖子从李彪身上抬了下来。 “你也起来吧？”安保部门负责人叫道。 李彪面色难看，缓缓抬头道：“我不起来了，起不来了，谁让我来的，你们就喊她来拉我起来。” “好大的狗胆！报警！报警！把他送进去。他非法闯入，还盗窃，还故意伤害我，能送进去！” 王经理相当得意，掏出手机就要叫嚣。 安保负责人眼疾手快将他拦下道：“王经理，不急啊，先核实一下，这毕竟也不像是真会非法闯入的人，还是核实一下吧。” 闻言，在场的小哥都面面相觑都颇为赞同。李彪毕竟还是脑联集团的最高负责人，虽然脑联集团已经实际破产他已落魄，但底色还在真不像他说的那样会盗窃会非法闯入。 “核实？还用得着核实？这就是证据！” 他拿出了李彪带来的身份牌展现在大家眼前。 安保负责人面色难看隐隐不安，还是掏出了手机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外放的声音清脆动听却也如雷贯耳，击碎了王经理想要立功表现的幻想。 电话对面的白灵声音平静却也严肃果决。 “你们没看邮件吗？集团内部高层的任命你们都不看的吗？身为高级管理，你们应该能收到邮件吧？” 电话挂断，在场的人都无法淡定，尤其是两位高管，白灵虽然没说什么，但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王经理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未读邮件信箱，最新一封拥有最新的罗生集团高层任命书：任命魂石工程总负责人李彪为罗生集团董事会第十一席，望悉知。” 任命书简单而干脆，其中贴有李彪的照片，更堵死了王经理所有狡辩的死路。 叮…… 这时，电梯通道最深处的sssvip电梯也适时打开，白灵迈步走来，其面色平静，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穿心的利刃一般刺穿了两位高管的心。 “你们对董事会成员不敬，已经违反公司条例，从即刻起，你们……被炒了。” …… 第31章 罗生 将人员遣散，白灵这才好意思去拉彪彪。 “坐个电梯你花活不少啊！考察吗？”她忍不住小声斥道。 “是的！考察。那死胖子真他妈重，我现在腰酸背痛，得回家休息了。”李彪苦笑。 “你可拉倒吧！赶紧起来，就等你了。” “起不来……” 李彪态度坚定，他瘫在地上也是死沉死沉，白灵实在拽不起来。 “别闹了，赶紧起来，多丢人呀！” “起不来……” 李彪趴在地上，能一眼看到白灵那干净白皙的脚踝，她身上的丝织长裙更是优雅知性。 “真不起来吗？”白灵无奈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见她要打电话摇人，李彪麻溜的从地上爬起。 “还是工作要紧。走吧，领导。” “听话，乖乖的。”白灵笑着打趣。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最深处的sssvip电梯直达第三百零一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视野尽头便是一条宽敞的走廊，走廊两侧挂满了装饰裱好的刀剑，偶尔在其间能隐约看见几个醒目的标牌，这里就是罗生集团绝对高层的办公所在了。 看着那些标牌，李彪几乎下意识便已能想到那些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正襟危坐的模样，对于他这个迟到者会给他们留下怎样不好的印象，他想想都感觉难堪。 白灵却将手一摊指向一侧：“这边请？” “哦？”李彪有些奇怪，侧边就是向上的宽敞楼梯，隐约能看见照进来的明亮光芒。 “不是开会吗？难道还有302？” “我们上天台！赶紧走。” 随白灵而去步入天台，目光所及皆为厚重的云海，视野尽头让李彪都感觉不可思议，仿佛刚刚一步已经让他脱离了现代文明，进入了原始社会！ 脚下是松软的土地，眼前就是一大片绿油油的麦田，而在麦田那边则是一片古朴的院落，散发古木所蕴含的悠悠清香，隐约在那屋舍方向还升有袅袅青烟。 身处云海之中这里俨然就是一处隐蔽的世外庄园，和李彪想象中的奢华完全不同。 还是有钱人会玩。 “我说，你们是怎么想着要在天台上种小麦的？” “老祖宗喜欢咱管不了，赶紧走。对了，提醒你，这里可不兴拍照，不收你手机是给你面子，你可别自讨没趣。” “我懂，懂，带路吧，我的领导。” 两人穿过麦田中间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很快便来到了近前。 刚刚的那缕青烟果然是有人在生火做饭。隔着厚重的院落大门都隐约能听见院内的嘈杂和热闹。 白灵瞅了李彪一眼推开了院门。 放眼望去更让李彪不可思议，绿油的草地上有一条厚重的长桌，长桌两侧则坐满了干练的中老年身影，他们皆是罗生集团的董事会成员，也是各行各业赫赫有名的泰山北斗，是绝对的商界大佬和前辈。 此时此刻，这些商界大佬皆脱下了华丽昂贵的西装，身着半身围裙围桌而坐，不是在包包子，就是在搓馒头，捏水饺忙的不亦乐乎，好不热闹。 而在长桌一侧则有一尊鼓鼓冒着蒸汽的蒸笼。 “难道有钱人的聚会都是这样朴实无华的吗？”李彪小声嘀咕，想想也感觉不可思议。 “少废话，等会你去砍柴。” “啊？” 来不及细想，李彪便被白灵拉入院内。 他毫无准备只能展现最基本的礼节，对着忙碌的大佬们弯腰致意。 “来了？去屋里歇会吧！” 这说话之人就是坐在长桌旁包包子的罗生，他比网络上流传的照片要显的更加年轻，比坐在他左右两侧的大佬们也显得更有气质。 对于罗生集团的掌门人罗生，网络上的情报很少，在大众眼中他就是个传奇人物，网络上流传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产物。 “不用不用，他可以砍柴。” 白灵率先接话，将李彪拉到了一侧，地上有一把柴刀还有一小堆原木。 李彪面色铁青，刚要开口白灵冰冷的眼神便已注视而来。 “外套脱掉，你砍柴。” “好的，好的！” 李彪将外套脱给白灵，便手持柴刀按照电视里的样子将一根根原木四等分劈开。 大佬们坐在长桌上忙碌聊天，似乎也是顾忌到了李彪的到来，话语中多了些许停顿和隐喻，刚刚的嘈杂似乎也变的严肃庄重很多。 白灵不知何时也已穿上了半身围裙，将蒸好的包子馒头拾出又换上了全新的一批。 “你是客，本来不该你砍柴的！白夜山有事出去了，只能辛苦你了。”白灵漫步过来小声说道。 “问题不大，我能干。但我想知道，会什么时候开呢？”李彪道。 “这不重要，以后的事情我和你对接，你陪他们吃个饭应该就能走了。” 如此回应让李彪也并不意外，往往越是高端的会议，展开的方式可能越是简单普通，他参加了很多次了，早有经验。 “那你提前告诉我，接下来可能会有什么活动？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晚上可能还要祭祖。” “祭祖？” “是的，给老祖宗磕头上香。” “那吃饭是在这里吃吗？” “是的，包子，馒头，水饺，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刚出炉的包子你要不要先尝一个？”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等一起吧！” “那你赶快劈，把它劈完我带你去屋里休息休息。”说着白灵又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和这些叔叔爷爷辈待在一起我也别扭，你忍一忍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可谓感同身受。 将手头的原木劈完，李彪随白灵而去，总算远离这尴尬的环境。听白灵说老祖宗罗生一直住在这里，他从不抛头露面，一直就住在天台，自己种地，自己磨面，自己蒸馒头包包子与世无争，她也会偶尔上来帮忙，但帮忙的时间终究是少数的。 罗生所住木屋里的装饰非常的简单，所有的装饰都很普通，初入此地，如果抛开建房子所使用的高级楠木不谈，里面的工具和布置和农村里的普通家庭也没啥多大区别！ 听白灵介绍，这个院子一共有十九个房间，除了待客主厅，剩下的房间都有其必要的作用，其中有老祖宗罗生的卧室，有他老人家的书房，还有他专门呈放谷物的仓库，以及摆放农具的仓房，剩下的则是为董事会成员以及其他访客布置的厢房了。 说着，白灵又颇为神秘的说道：“我和你说，老祖宗的书房是绝对禁止任何人入内的，谁都不行。” 听出了白灵话语中的好奇，李彪也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那要不咱们去瞅瞅？” 望着李彪，白灵欲言又止，书房里的东西她好奇了十几年，仿佛在此刻终于获得了一探秘密的勇气。 “好，今天晚上咱们去瞅瞅，如果东窗事发我就说是你指使的。”白灵笑道。 “你可拉倒吧！我不信他还能揍你不成！”李彪不置可否。 两人浅谈几句白灵便离开帮忙去了，只留下李彪一人在客厅里休息。 待客的厅堂正对着门外的院落，李彪稍微侧下身子便可轻松看到坐在院内的罗生的背影。 这个传奇人物给他的感觉非常怪异，刚刚实在没好意思仔细观察，现在终有机会仔细研究。 罗生虽然头顶白雪，两鬓发白，看着老迈，但其背影宽大厚重，身体机能和表像完全不符，这个老头如果刮掉胡子再染上黑发，风度和气质绝对不输中年人。 不仅如此，他仅是坐在那里便不怒自威，一举一动都有一种从容的豁达之感，从长桌上那些大佬们所展现的拘谨便可窥一二。实在不知道这个罗生与那些商界大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以何为纽带维系的？ 这不禁让李彪想到了国外的一些世家大族，他们背后的掌权者话事人，为了维持自己身体机能的状态背后可都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难道，罗生能保持如此完美的身材背后也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越想，李彪的心底越是复杂，也许在他的书房里真有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正想着，白灵已经脱下了围裙走到了近前。 “吃饭了，走吧。” “我不想吃了。” “咋了？想吃山珍海味瞧不上馒头包子？”没好气的瞥了李彪一眼，白灵又道：“你可要清楚，你是近十几年之内唯一一个有资格上天台的外人，往日里天台那里都是有保镖执勤的，普通人想上来绝无可能。” “那他们不是外人喽，都是你家亲戚？你们是一个大家族吗？” “不是！他们都是外姓人，具体渊源我也说不清楚。走了走了，就等你了。”白灵道。 透过半开的厅门能够看到院内的罗生带着那群大佬都已经在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但李彪是真的没有胃口，一想到罗生保持年轻的方式背后可能涉及那些见不得光的邪恶勾当，就让他感觉到恶心反胃。 “我真不去了，早饭吃多了一点都不饿，你去和你家老爷子好好沟通一下。”李彪赔上笑脸给足了礼貌。 “行吧！行吧！那你等我一会，吃完饭我带你走，看你也待不住。” 白灵无奈的迈步离开，还顺手帮他将房门关上，这种行为足够贴心。 坐在厅内，李彪还在完善自己刚刚的猜测，幻想罗生可能背负的种种罪恶，客厅的木门冷不防被人推开，那个男人已经站到了门口。 借着门外的光亮，双手左右扶门的罗生，如同大山一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让李彪都隐隐喘不过气来。 “吃饭了，李先生！” 第一次直接面对这个男人，李彪能感受到了对方的热情，但他身上散发的无形威势也让他仿徨紧张无法定心。 但毫无疑问他亲自来叫也可谓给足了面子，再不接可就是不知好歹啦。 喉结滚动，李彪短暂的沉默点头道：“好，您先请。” “请吧，我的贵客。请！” 对方的热情让人无法拒绝，李彪只能鼓着胆子走在罗生之前似被他请到了院中一般。 第32章 地道的老农民 这可谓极不礼貌，坐在桌旁的那十位董事会大佬眼神中也明显多了一丝复杂和幽怨，似乎罗生对李彪的‘客气’是他这个年轻人所无法承受的巨大罪恶。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罗生哈哈一笑忙招呼白灵给大家上饭，刚刚捏好的水饺也给大家一人煮了一碗，果然是朴实无华朴素简单。 李彪浑浑噩噩有些六神无主的吃完了自己的那碗水饺，之后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有些坐立难安。白灵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真的意识不到，她身为两边都能说的上话的中间人始终没有帮他解围。就是愚蠢的不知道找个借口带他离开，硬生生让李彪在那里多坐了一个多小时。 还好，这些大佬都有午睡的习惯，随着两位大佬向罗生拜别去厢房休息，李彪才终于找到脱困的借口，灰溜溜的也钻进了一间厢房，顺着门缝继续观察和研究。 建造房屋所使用的不愧是高级楠木，相对封闭的厢房里充斥着淳淳木香拥有极强的提神醒脑之效，不仅如此，床上的被褥也相当整洁高级，一看就是临时布置而来，显然是准备充分。 李彪顺着门缝偷偷掏出了手机，将门缝外的世界偷偷录像。如果可以，如果真的让他找到一些证据，他一定要送他进去踩缝纫机。 此时罗生还坐在桌上在和剩下的几个大佬聊天，白灵也在忙前忙后整理收拾餐具，没人注意到李彪心中的小九九和他手中的小动作。 视频录制完毕，他想都没想便将其发到了兄弟群中。 叮叮叮…… 忽然，警报声大作，这个世外庄园竟安装有特殊的警报系统。 手机上的信息也似乎是受到了莫名干扰发送失败！ 此时，门外的人也都被警报惊动，一双双眼睛已经锁定了这间厢房，他们皆如饥渴的野狼一般目光火热，似乎是准备过来。 还是白灵眼疾手快，两个箭步将房门踹开，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一记肘击便将李彪击倒。这女人显然很清楚，她若不动手，让那些叔叔爷爷辈的过来，他们下手只会更重更狠。 之后，李彪被白灵提着衣领连拖带拽摔到了罗生面前，并用膝盖死死摁住。 “什么意思呀？李先生？” 罗生坐在桌前不怒自威，其目光冷峻也略显复杂，不知道在思考盘算着什么。 李彪面露尴尬，大脑也在飞速运转，他这偷偷拍照录像确实有失礼节。 “前辈，前辈，误会，误会，我是太仰慕您了，所以想留点东西做个纪念。” “你拍了什么？” 白灵面露严肃也是越想越气，拽出他的手指完成指纹解锁，便递出了李彪的手机。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表情凝重，唯有罗生面容轻松，他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大家不清楚，又进行了怎样的操作别人也不知道。 但白灵清楚，如果老祖宗真的怪罪下来，她身为传话人没有解释清楚，李彪明知故犯她也难辞其咎有连带责任。 “罢了，罢了，把他放开吧！白灵带他去休息，手机等你离开了再还给你。”罗生道。 “好，您随意，您随意。”李彪赔上笑脸也不敢多言，眼前这些家伙看着都不好招惹，必然也是手眼通天之辈，他若是死在这里恐怕也难有人能够知道。 一瘸一拐的回到厢房，李彪这才真正感受到了白灵那一击肘击的威力，整张左脸至今麻木火辣没有知觉，白灵似乎是奔着致死去的。 “你呀你……”没好气的瞪了李彪一眼，白灵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死，这才压低了声音训斥道：“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我说了不能拍照不拍照，你还不信，现在，我说的你还听不听？” “那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 “很重吗？就你这小身板要是让他们来，至少得让你在医院里躺半个月。” “看出来了，你们都是练家子。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涉黑涉恶？钱挣的干不干净？” “净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不干净，这属于家规和黑恶无关。是你自己违规在先怪我喽？” “行！你说了算，但现在我能走了吗？我还有事呢！” “不能，急什么，晚上还有祭祖活动，看这样子老祖宗是想让你也参加。” “我就算了吧，你去说一下，我还有事，看看能不能让我走。” “你呀你……书房里的秘密你不想知道了？” “我没兴趣了，我现在只想取回我的手机然后离开这里。” “不行，你必须得在这里给我等着！没有老祖宗放话谁都别想离开这里。脸还疼不疼？上床去，等我，马上来。” 白灵虽然在罗生集团举足轻重，甚至掌管整个罗生集团的财政大权，但在这天台之上，她的身份更似佣人丫鬟。 从李彪那里离开，这个女人为参会的大佬们泡茶沏水忙的不亦乐乎，最后才捧着一个冰袋再次推开了李彪的房门。 “敷一下。” “拉倒吧，让我走。你去和他们说一下。”李彪很无奈，也就只敢在白灵面前抱怨几句。 “你急什么？该走的时候会让你走的。” “我没有午休的习惯，那这个下午我就在这里干等吗？” “无聊啊？我不是在这里陪你了嘛。”白灵轻声笑道。 “你可拉倒吧，去忙你的，我不需要你陪。” “好好好，那你也睡会吧！晚上不知道得忙到什么时候呢？” 将白灵撵走，李彪躺在床上还在思考他心底的秘密。没有手机消磨时间，等待也只会越加煎熬。 不多时，门外的一些异响吸引了他的注意，李彪眯起眼睛顺着门缝向外望去，所见所闻更让他不可思议。 就在院内靠近大门的位置，白灵手提一只白色小桶在水龙头边接水。而在旁边，罗生已经换上了相对宽松的衣物，并戴好了口罩。在他身后更是有一只在农村里非常常见的喷洒农药所需要的药桶。 “水接好了你就去休息吧，别弄到你身上去。”罗生道。 “好的，好的，有需要您再叫我。” “没什么需要的，你去泡几杯茶吧，等他们睡醒了给他们提提神……” 李彪躲在屋内，如同偷窥一般大气不敢轻喘，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罗生兑好要打的农药，背上药桶走进了院外绿油油的麦田。 “我操……” 他的世界观仿佛都因此受到了冲击，这种人能是那种坏人吗？ 当物质丰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些有钱人可能真的会热衷于返璞归真的生活状态，但是，看罗生那熟练喷洒农药的样子，也并不像是一时兴起的小癖好呀。 他专业的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白灵也没闲着在院内的长桌上摆上了茶具，就用中午蒸馒头包子所用的灶具烧了一大锅开水，并泡好了茶水。 旁边的厢房也都一个个打开，那些身份显赫的大佬们纷纷坐上了茶桌品茶交谈，对于院外的忙碌情况似乎都已见多不怪。 李彪眉头微皱越想越感觉不可思议，在他有限的认知中能想到罗生会利用自己的财富和资源如何作恶，却从未想过他竟会如此的淳朴，淳朴的像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眼见白灵忙好了手头的工作已经向这里走来，李彪忙坐到了床上，仿佛刚刚睡醒一般，将眼睛揉红静静等待。 咚咚…… “睡醒没？” “进来吧！” “好，睡醒就走吧，喝喝茶提提神，再开个会。” “终于要步入正题啦？”李彪苦笑。 “少废话，赶紧走。” 随白灵而去看到在打农药的罗生，李彪故作吃惊。 “别问，我也不知道。”白灵面露无奈，她也难以理解。 “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啊……” “少贫了，走快点……” 在白灵的引导下，李彪坐到了长桌一边，端起了桌上的茶水。 此时此刻，所谓的董事会仿佛才终于步入正轨，桌上才终于有了一丝高端会议所特有的严肃气氛。 一位年长的大佬，从西装口袋中掏出老花镜对于李彪上下打量笑道：“李先生一表人才，魂石工程可是个大手笔呀，如此年轻就敢打敢冲果然年轻有为。” 另一位大佬也笑道：“你们直播卖的鱼竿我也有一根，很不错，你可能并不知道其实我们的合作早已开始，期待加深合作。” “有吗？”李彪一脸认真，也在回想，似乎他的商业版图和眼前的这个大佬并无交集。 闻言，那率先开口的大佬干咳一声，便打断了这个话题，而后接着说道：“李先生，罗生集团只与你在魂石工程方面有所交际，据我所知在你旗下还有不少产业吧。你是搞技术的对于未来的发展方向可能更有见解，有没有好的投资方向？” “高精尖绝对是未来角逐的斗场，有钱你就无脑投。”李彪尴尬一笑。 “那对于无人驾驶汽车你怎么看呢？” “这得辩证着来看吧，科技的进步和发展肯定都有一个辩证的过程，可能有人会认为，无人驾驶汽车的普及最终会走向平民化和大众化，这会威胁到数以万计的出租车司机和网约车司机的生计，但是，看待问题不能只看表象，首先，如果无人驾驶技术完成了平民化和大众化普及，会最大限度的减少交通事故的发生率，司机会受情绪干扰影响驾驶的安全，但机器和程序则不会被情绪左右，从某些方向上来说这能够有效节约很多的社会资源。其次，从普罗大众的生计角度来看，如果无人驾驶技术完成了大众化普及，在其背后必然也会生成一个庞大的相关产业链，进而拥有更多的就业岗位。从宏观角度来说，那些司机的工作岗位无非不过是由汽车驾驶室转移到了办公室里罢了。” “李先生，你太过乐观了吧，咱们就说说最现实的问题，在此声明我没有任何贬低之意，无法否认做司机的门槛很低，但你所谓的办公室则需要很高的素质要求。” “随着基础教育的普及，教育质量的提升，我相信在不久的未来，那些在这个时代可能坐在驾驶室里的从业者能够轻松胜任转移到办公室里的工作岗位。” “话虽如此，但这总需要一个过程和时间，李先生你有何见解？” “见解不敢当，如何平衡其中的利害关系那是决策者的事情。”李彪回道。 “如果你是决策者你会怎么做呢？” 顿了顿，李彪道：“据我所知，有些企业和地方部门已经开始那样做了，就是率先让无人驾驶技术应用于高强度以及高危驾驶环境。其次就是普及基础教育，提升教育质量。当产业完成了高端方向的转型，高级技术人才的缺口必然加大，那些工作岗位可能是驾驶室的从业者就能轻松胜任办公室里的工作。三，那就是循序渐进，由点到面的逐渐展开，这需要强力部门把控方向不能让资本布局掌握话语，时间跨度要以十年为单位执行，时间拉的越长社会矛盾也会越小，而且，新一代的成长也需要一个时间周期。” 闻言，在场的诸位大佬都忍不住拍手，李彪的见解很有建设性。 “似乎上层就是这样布局的，游所为的遥遥领先无人驾驶汽车第一波民用不也就给了五十个名额嘛？”白灵道。 “是的，上层都考虑到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心照不宣。 这时，喷洒农药的罗生也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走进了院内，他哈哈一笑，似乎也被那讨论的气氛感染。 “等我好好洗漱一下，我得好好和咱们的李教授聊一聊。” 李彪受宠若惊，周围的大佬也都个个严肃，似乎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他们相当的忌惮，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罗生大跨步走进院内，手提药桶推开了他那摆放农具的仓房，不大的仓房里布满了五花八门的工具，其中不仅有锄头，镰刀，簸箕，甚至还有碾压谷物的石碾子，以及晾晒谷物要用的到的防雨布。 罗生将药桶放下，将房门关紧便洗漱去了。 片刻后，这个男人换上了黑色的中式长衫，儒雅，内敛。这才是他真正的正式装扮。 第33章 紫衫绿银茶 在场的大佬全部站起，等罗生落座，他们才敢坐下。 李彪也默默站起随那些大佬一起给罗生必要的恭敬。 罗生缓缓摇头笑道：“你们搞什么，下次别这样了，贵客上门一切从简。” 说着，罗生将目光投到了李彪身上，并亲切的坐到了他的旁边。 “李教授，说一说你的魂石工程吧，我想知道我们的钱花在了什么地方。” “当然！当然！”李彪没有回绝，一口气说完了魂石工程的前世今生。从汞银水母的发现，汞银水母细胞的提取，也有魂石工程的选址，以及具体的融资种种，他都进行了简单概要。 当然，其中涉及到的那些不可示人的秘密他选择性的进行了保密。 “哦，是利用克隆技术克隆汞银水母，并在水立方中研究它？” “是的，就是如此！”李彪直言不讳。 罗生似乎对克隆技术很感兴趣进而问道：“李教授，咱是个大老粗，不太了解这些专业的知识。但我知道，不懂可以问，不会可以学。你是专业的，你告诉我，咱们国家的克隆技术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不是专业的，但我也了解一二，根据我的消息，全世界除了人没有被克隆过之外，所有科目大类几乎都有过验证性研究，技术发展自然非常成熟。” “嗯！可以，可以！”罗生微微颔首，眼睛上下扫动，似乎又打量了李彪几遍，继续说道：“我相信你是专业的，以后有事你找白灵，需要钱直接找她。年轻人放心大胆去干，不要害怕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 “当然！多谢前辈的支持！”李彪感激不尽。 之后，罗生又询问了更多关于魂石工程的细节问题，尤其是重启魂石工程可能需要克服或遇到的一些难题，这个人似乎只是想要了解情况，对于如何解决却也并没有发表任何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眼见天已变暗，时间似乎是差不多了，罗生转身对白灵说道：“打电话给白夜山，让他准备些上好的鹿肉，羊肉，牛腿，送到这里来。再让他去山庄里我的地窖下，把我酿造的最陈的两坛陈酿送来，紫衫绿银茶再给我称二斤过来，我要好好招待我的贵客。” 贵客说的是我吗？ 李彪受宠若惊。不过，他口中所谓的山庄却也未曾听闻，看来罗生在背后是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需要厨师吗？”白灵小声询问。 “不需要，咱们这么多人，还弄不了了？打电话。” “是，是！”白灵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里。 相对年轻的几位董事会大佬也已开始着手准备在院内捡拾劈好的木柴，将其聚在一起点燃。 看他们那熟练的模样，似乎这并非第一次如此。罗生口中所谓的贵客似乎还真是我？ 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熊熊篝火，李彪思绪万千，渐渐暗下的天色也有效掩护了他脸上的复杂。 如此礼遇莫非是要拉我加入他们的团伙？ 想到这些李彪就由衷感到不安。并非是他仇富，而是他了解人性中的恶，当得到了物质财富上的极大满足，任何人都会想要寻求权力上的突破。自从下海经商他就一直恪守本分，坚守底线，涉密的事情坚决不谈不聊不议论。 “李教授，教授……教授……” 好一会李彪才回过神来尴尬回道：“罗先生，有事您说？” “也没啥大事，就是想问一下你对于茶道有没有研究？” “没有”李彪直言不讳：“我很少喝茶？” “不懂也没关系，我教你如何冲泡紫衫绿银。” 靠！ 这名字李彪听都没听过，自然不明白它的稀有和珍贵，只是陪着笑脸，听完了罗生的教导。 和他的无感相比，周围的董事会大佬却听的无比认真。他们都幻想着能够分到二两，自然不想错过学习的机会，只有学到了正确的冲泡方法才不会暴殄天物。 篝火越烧越旺，时间也越过越快，这时，一阵轰鸣之声从远处飘来，一束明亮的光芒，射入了院内。 直升机由远及近，最终悬停在天台上方。 只闻白夜山大声喊道：“往边上靠一靠，不要压到了小麦。” 他的声音中充满幽怨，显然是任务很急让他毫无准备。 一个个包裹被从直升机上投下，精准的落入院内的草地，白夜山在一次索降之后平稳的站到了大家面前。 “老祖宗啊，下次您有何需要提前招呼一声行吗？” 待直升机走远，众人才听清他言语中的那份怨气。 “你应该时刻准备好，而不是等我的命令。身为一个领导者就应该未雨绸缪。”罗生面无表情，声音冷漠。 白夜山脑袋一缩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忙去拆他空投的包裹，白灵也被叫去帮忙。 兄妹俩将大包小包提到了大家面前。 “这些都是刚刚宰杀的，还有余温，一条鹿腿，一条羊腿，一条牛腿，应该够了吧！”白夜山心虚的不敢抬头，只能小声的进行简单汇报。 “我的酒呢？” “在这里，在这里。”他小心翼翼的又将两个泥巴塑封的陶罐放到了桌上。 “是最陈的陈酿吧？是最里面的？” “是的，是的，当然是的。” “我的茶呢？” “一会就送上来，我放到楼下包装去了。” 闻言，罗生面色一变，道：“谁让你做这些多余之事的？” 白夜山瞬间紧张很多，小声回道：“赠礼之物，宜保其形之佳美，行必要之包装之利。” “好，行吧。” 这时，他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无法想象赫赫有名的罗生集团总裁白夜山此时被训的如同孙子一样。 之后，白夜山和白灵便开始清洗食材。李彪以帮忙之名确定那是真正的鹿肉，羊肉和牛肉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所担心的其实并非没有道理，国外那些传承已久的世家大族往往喜欢借所谓的聚会之名释放他们人性的丑恶，展现人性中那最最可怕的罪恶。 他也非常机敏，以辈分较小的名义抱着酒坛子给诸位前辈斟酒，这才有机会看清坛底，他就怕里面泡了些奇怪的东西。 “李教授请……这都是我自己酿的粮食酒，要是不合胃口也请你多多担待了！” 罗生越是客气，李彪越是小心。 借着光亮确定酒水中没有奇怪的颜色，也确定没有奇怪的类似于血一样的腥味，他才敢象征性的小小抿了一小口。 “哎呀，罗先生，言重了，言重了，此酒甚好，只是……哎呀……” “怎么了？” “晚辈不胜酒力，恐难以作陪太久。” “无妨，无妨！多吃肉能冲淡酒力，肉烤好了没有？” “快好了，快好了……” 白夜山眼神幽怨，与白灵一起古法烤肉忙的满头大汗。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不顺便把牛叔叫来？老祖宗不是最喜欢牛叔的手艺吗？他休假刚回来肯定也乐意过来的。”白夜山一脸幽怨：“我还有事呢……”。 “你少说两句吧，侍奉老祖宗要少说话多做事，我看你是皮又痒了。”白灵轻声斥道。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他天天在这里悠闲的不行怎知我的疲惫，我还有两个会要开呢！” “少说两句吧，要是被听见了，他铁定揍你！” “对了”想起了什么白夜山瞬间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书房里的东西你看见了没有？那到底是什么？” 白灵偷偷向后瞥了一眼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呀。” “我和你说，你可上点心，最近我刚看了一部电影，我严重怀疑书房里可能存放着一具干尸。将先人的尸体做成干尸，逢年过节祭拜是有传统的。” “你你……白夜山，你可别吓唬我。” “我就是随口一说，妹子，你想想你每天走那里走有没有闻到过奇怪的味道？” 有吗？白灵仔细的回想，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不过，他们每次祭祖确确实实是在老祖宗的带领下，对着书房行跪拜祭祀大礼，似乎书房里真有尊贵之人。不，可能是尊贵之物。 越想白灵心底越慌，鸡皮疙瘩都悄悄炸起。书房对所有人都是禁忌之地，虽叫书房，但在她的记忆中老祖宗似乎也从未进去过。 “行了，行了，逗你玩呢！好了，好了，把烤好的肉拿去吧，早点搞完咱也早解脱。” 烤好的肉被端上桌，喝空的酒也被重新满上。白灵走到李彪身后，提醒他准备起身祭祖。 在场的所有大佬，包括罗生都心照不宣，他们全部起身，一字排开排成两行，对着书房准备祭拜。 白灵拉着李彪默默排到了最后站到了白夜山的旁边。 这是多年的传统，早成习惯。 “哎……你出去。你不拜！” 李彪抬头望去才知道是在说他，罗生那漠然的眼神和笔直的手指正指着这里。 我特殊？ 不！我可能算是外人。 他看了一眼白灵便默默退到了一边。 罗生站在最前方仿佛领礼人一般对着书房行三跪九叩大礼，其他人学以照做。 礼毕，全部起身。大家端起满碗的酒水洒在地上。烤好的肉块，每个人都切下一块摆在桌头。这属于祭品今天是不能动的，但也不能浪费粮食，明天必须得将其吃掉。 最后，大家才重新坐回桌上。 面对罗生的热情，李彪没有拒绝，只好浅浅的吃了一口便保持了沉默，仿佛背景板一般将他们作陪。 他虽是客，但终究和他们有年龄和交际圈子上的代沟，他们的话题他实在难有切入的机会。而罗生似乎也是不拘小节之人，没有给李彪太多的关注，尽到地主之宜对他来说似乎就够了。 李彪坐在桌上左手一块肉，右手一碗酒，看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听他们说听他们聊，大脑保持着绝对清醒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罗生询问着那些董事会成员的家事，就仿佛长辈一般呵护而事无巨细，询问到一位董事会成员大儿子的感情问题还忍不住拍桌子怒斥道：“他好大的狗胆，敢对婚姻不忠那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禀，已经处罚过了，他刚出院，我打的。” “认错没有？对方原谅没有？复婚没有？家庭的破裂最苦的还是孩子。” “我们还在努力，那孩子有一点点倔强，我正在做她父母的工作。” “一定要把握分寸，不要操之过急，对此事我密切关注。”罗生认真说道。 “是是是……” 酒过三巡，在场的董事会成员都有些微醺，站在一边端茶倒酒的白夜山脸色却越来越差。 顿了顿，他才小声提醒道：“老祖宗，时间差不多了。” “嗯！是，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的茶呢？” “已经送上来了，我现在去取。”说着，他又将目光投向白灵说道：“你收拾一下，我马上就来。” 片刻后，白夜山提着大包小包十几个礼盒重新回到了天台。院内的桌子已被收拾干净，一旁的的炉灶也已经烧好了滚烫的热水。 罗生准备用紫衫绿银茶给大家提提神，已经万事俱备就等茶了。 只是，看到白夜山手中那十几个礼盒，罗生面色变幻，心情全无。 他毫无准备，乐呵呵的将礼盒摆在桌上，才意识到气氛不对。 罗生忍不住了说道：“谁让你做多余之事了？” “额……”白夜山思考着大脑一时有些宕机，缓了缓，才敢小声回道：“一共十一个礼盒，不是……正好吗？” “正好？他们好大的脸？茶只是送给客的。” 此言一出，在场十位董事会成员都坐不住了，他们这时才算真正明白自己想多了，此时此地只有一个客。 而白夜山会错了意，要倒霉了。 见状，李彪只感觉莫名其妙，他是客，似乎也是唯一的客。只是无形中将他捧上那样的高位，难道是合起伙来演我？ 想了想李彪道：“罗先生，言重了言重了，我对茶没什么研究，也没有那样的爱好，如果诸位叔叔喜欢，那就借个顺水人情送给诸位长辈。就这样，罗先生，您看行吧？” 罗生没有回应，其面如死灰相当不满，在场的其他人更是紧张无比。李彪虽然客气，但谁又敢收呢？ 还是白灵眼疾手快，笑道：“白夜山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帮李教授把礼物收起来让他带走。” “就这样吧！”罗生轻叹一声，算是认可了白灵的圆场。 白夜山紧咬嘴唇小心翼翼的将礼盒提下桌全部送到了李彪下榻的厢房。 回来后，他就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悻悻的站在罗生身后没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不管怎样，他的手指算是保住了。 罗生看了一眼落座的众人，轻声道：“白灵去我屋里，桌上有个金色小铁盒，里面大概还有一两紫衫绿银茶，拿出来给大家煮了。” “好……” 紫衫绿银入水即化，似乎还可以染色沁茶。煮出来的茶水银光闪闪，茶香沁鼻。 如此神奇的茶，李彪还是第一次见过。银光闪闪的茶水看着虽然不太健康，但味道非常不错，似有提神醒脑净酒之效。 第34章 家法私刑 罗生笑道：“李教授，此茶是万年紫衫茶树才能泡出来的银茶，请放心饮用绝对无毒。” “万年吗？” “当然！十万年的紫衫茶能泡出金茶，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弄点尝尝。” 你以为玩游戏呢？还整出金银色了？ 李彪笑而不语，对方的好意他领不了。 “罗先生，我有些不太舒服，您看……” 罗生心领神会笑道：“行，时候也确实不早了，白灵送李教授回去休息。” “好！谢谢！” 拜别罗生和董事会的一众大佬，李彪装作喝醉的模样晃晃悠悠被白灵搀扶着这才心安理得的离开，躲进了自己的厢房。 有了灯光的照射，厢房角落里那金光闪闪的十一个礼盒才展现出它真正的华贵。它们真是镶金边的，边缘上镶嵌的金片再加上提拉绳上缠绕的金丝少说也有五十克，不仅如此，这些礼盒的四角和中央位置都镶有拇指大小的宝石。罗生出品必然正品，仅是这盒子恐怕都价值不菲。 至于吗？ 李彪既无语又无奈。 他拉着白灵，指着礼盒说道：“白灵，你告诉我，我应该知道什么？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我收了这些礼盒应该也算是你们的一员了吧？算是加入了你们的团伙？” “团伙？你在和我胡说什么？”白灵莫名其妙，但她听的出来这是一个贬义词。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谁能知道老祖宗竟给你如此之高的礼遇。” “很高吗？不就是二斤茶叶嘛，这盒子倒是挺值钱，我说句实在话，你们想知道什么涉密内容大把金银往这送就行，不需要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你喝高了吧？你侮辱谁呢？别和我开这种玩笑。”白灵面色难看，反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彪撂倒，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后背：“你个不识货的东西，不要不知好歹，但凡你敢将刚刚的话对外面的任何一个人说，他们分分钟废了你，别开这种玩笑会死人的。” 白灵接着又道：“老祖宗也不是那种人。我得让你知道他老人家的心意！此茶名为紫衫绿银葵，也叫紫衫银茶，业内称其为银装素裹紫衫葵，百口回甘茶中君！和你说吧，我这也是第一次喝算是沾了你的光。这属于超级奢侈品，有价无市，更何况无价。老祖宗一般都不舍得喝它！此茶不识货的买不到，识货的买不起也绝对不敢买！这已经属于文物了！” “切！我信你个鬼……既然是送我的，那我回去就煮茶叶蛋吃，把两斤都搞里头！” “你……”白灵快气炸了，她了解李彪，这家伙对不感兴趣的事情毫无认知水准，他是真能做出来的。 “你可别胡闹，它很名贵的，此茶香而不腻甜而不涩，可百泡味不褪，你可别暴殄天物，不信的话你去问游所为，老祖宗曾送过他二两。” “你可拉倒吧，为哥是不是收了你们的好处，被拉入了你们的团伙？” 白灵实在无语，她当然知道李彪只是在开玩笑，这家伙还分得的。但这个家伙真的缺乏应有的敬畏和严肃。 “得了，得了，不和你扯淡了，你休息吧！我得去收拾一下。” 将李彪放开，白灵理了理衣物便推门离去。 李彪趴在地上，脑海中已有对策，他先将屋内灯熄灭，又一次站在门缝那里向外窥视。 他们都未离开，都还坐在桌旁，似是不想错过品茶的绝妙良机，偶尔也会回答罗生的一些问题，聊的似乎还是家常理短。 “莫非，他们之间有一些暗语不成？那些普通的对话，询问的家常皆另有所指？”李彪眉头微皱可谓相当谨慎。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到了散场的时间，随罗生起身，大家才敢各回各屋准备休息。 收拾好垃圾，打扫完卫生，白夜山便先行离开了，只剩白灵垫后留守。 李彪收回了自己的警惕，忙钻进了被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任由白灵敲开了自己的房门。 “贵客，老祖宗让我给你送一杯安神助眠的茶过来，您看放哪里合适？” “放桌上就行。” “还有……”白灵接着又道：“您是咱们的贵客，今晚我为您值夜，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我。你现在有什么要求吗？” “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吗？比如说……生理需求……”李彪坏笑着说道。 “理论上都可以。但是你要是不知好歹，你看我卸不卸你胳膊就行了。”听出了他在调侃，白灵面色难看也没给好脸。 “行了，行了，行了，你去忙吧！” “我就在门口有事您叫我！”白灵转身离去。 老祖宗的命令她不可违背，今晚她就是随时待命的丫鬟。 李彪在门缝里看到了白灵，她果然就守在院里，似乎也是百无聊赖的掏出了手机，助自己清醒驱散倦意。 想了想，李彪轻轻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招了招手将白灵唤到了自己身边。 “嘘……你不是想知道书房里的秘密吗？我也想知道你就带着我的要求去看一下行不行？”李彪小声说道。 “拉倒吧，你可别害我。”白灵缓缓摇头。 “你怕什么？出事你就说是我指示的，我不是贵客吗？这是贵客的要求你无法拒绝。” “不！我拒绝！”白灵态度坚定。 “切，拉倒，扫兴！”李彪大力的将房门关上，算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白灵的服务他很不满意。 月亮越升越高，皎洁的月光洒落而来，照亮了远处深邃的云层，厚重的木桌在月光映照之下似也拥有了坚毅的质感。 阵阵鼾声从不远处传来，白灵放下了自己的手机，她细细品味，从交织的鼾声中分析每一个人的音色。李彪还是没变，睡觉还是不打呼噜。 白灵仔细的品味，尤其是剥离出了罗生的鼾声，他今天似乎睡眠不错，呼噜声强劲有力。 此时此刻那扇紧闭的房门便拥有了莫大的吸引，虽是女人但白灵从未怕过白夜山所谓的那种先人的干尸。而且，根据她对老祖宗罗生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会将干尸藏在书房之中，那里绝对另有玄机。 “瞅一眼，就看一眼……” 白灵在犹豫中下定决心。她脱掉了鞋子，光脚行动以保证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同时，她也拿上了自己的手机，以保证能在不开灯的情况下，用手机上的手电筒便可看清里面的一切。 吱…… 书房的门似乎是久未打开过，连接的铰链还有些生涩。还好，罗生的鼾声平稳而强劲并没有因此警觉。 白灵轻轻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 书房里非常空旷可一眼望穿，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方桌，桌上摆有笔墨纸砚。似乎也久未使用过，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白灵心底一沉就知道完了，桌上拥有落灰，更何况是脚下的地板，她留下的脚印清晰可见。 但事已至此已难回头。 白灵目光前移，在方桌上的砚台旁边摆有一个红色的座机电话。 这可是上个世纪的通信产物，没想到老祖宗还保留着，只是，这颜色多少有那么一点奇怪。鲜艳的红色拥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更有一些警示的味道。 似乎这就是书房里的全部了。 白灵转身回头，刚想离开，眼角余光看到了手电筒光晕的照射，墙上似乎还有东西。 那是一副字，粗壮的墨迹强劲有力，上书：武安常胜，君临天下。 而在那副字之上还挂有一张似乎被特殊装裱的古画，古画中的人物身着古装。 白灵的眼睛随光芒上移，看清男子的脸，她的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宕机。 “我……怎么可能？” 这是一张熟悉的脸，再熟悉不过，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古画的纸张已经泛黄，这幅画少说也有千年的历史，绝对不可能是近几十年才画上去的。 矛盾和复杂让白灵无法理解，陷入深度纠结的她也没有意识到身后逼近的危机。 “你想干嘛？” 罗生冷漠的声音如同重锤一般砸进了白灵最敏感的内心，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一只粗壮的大手已如重锤般砸中了她的肩膀，那只胳膊当时就没有了知觉。 罗生已经掐住了她的后颈，将其高高举起。 “我神不可冒犯，怎容亵渎。你……想死吗？” 他提着白灵，如同鸡仔一般将其甩到了院内砸中了院内的长桌。长桌棱角厚重坚毅嗑中白灵的肋骨几乎立刻就让她失去了爬起的力气。 这动静不可谓不大，与会的董事会大佬似乎也都精神紧绷，第一时间开门查看情况，看到了黑洞洞的书房深处，才知大事不妙。 那是罗老先生的禁忌之地，白灵闯大祸了。 在犹豫和挣扎之中，与会人员都谨慎的穿衣出门，却也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那禁忌之地，就怕染指或看见书房里的秘密。 他们非常清楚，罗生就是此地的天，如果他老人家怒发冲冠处决一个两个，也不会有人能阻止他，更不可能有人能审判他。 而白灵所犯之错，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挖眼割舌，极端一点可能会被直接处决。 待罗生将书房门关上，他们才敢轻轻靠前，但也都不敢多说一句，就怕殃及池鱼。 “把柴刀给我拿来。”罗生声音平静，却也冰冷刺骨。 辈分最小的那个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将柴刀双手奉上。 罗生面色严肃，目光冷峻，将柴刀直接丢到了白灵面前。 “规矩就是规矩，让你长长记性，把你的右手给我……” 李彪躲在门后几乎全程目击，没想到他们是玩真的，这变态要用私刑。 而一向精明的白灵竟然也是傻傻的蠕动着身子要去拿刀，似乎就是害怕的不敢反抗。 咯吱…… 他终于忍不住将房门推开，见此情形先是一脸吃惊状，而后茫然问道：“罗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教授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也没什么就是处理一些家事而已。”罗生尴尬回道。 “多大点事呀，还动刀了？” 李彪面带微笑，三步并作两步走入院内，仿佛和事佬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白灵身前将刀踩在了脚底。 “现在是法治社会了罗先生，这种……家法可不兴啊！”李彪笑道。 “事是这么个事，但我的规矩就是规矩！”罗生声音平静，但态度却也非常坚决。 在他身后的与会人员心领神会，又是那个辈分最小的董事会大佬走到了李彪面前将胳膊搭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李教授，请移步吧，这是家事，是家规。” 李彪面露尴尬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一起退后了两步让出了那把柴刀。 黑暗掩护之下没人注意到两人眼神中的默契。他虽然拽着他，但也没用力。 “剁！” 罗生冷漠的声音已经幽幽荡来。 白灵义无反顾用左手握住了那把柴刀，手起刀落，血溅一地…… 啊…… 第35章 盘古工程 惨叫声来自那个男人…… 他在正确的时机，扑到了正确的位置，用自己的左臂压住了白灵的右手。 李彪并不后悔为她抗下一刀，不过，这一刀很重，白灵真是奔着剁手去的，下手只重不轻，那把锋利的柴刀已经切入了李彪的臂骨甚至都无法拽掉。 罗生面色难看，冷峻的双眸终于有些动容。 他唇齿涌动欲言又止，最终无奈的轻叹一声说道：“就这样吧！白灵下不为例。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白灵犯如此重错，突破了罗生的禁忌，竟能让老祖宗网开一面，这个年轻人的面子还真是不容小觑。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带他们去治疗一下。” “是是是！” 之后，李彪和白灵被送到了罗生大厦第一百八十八层。 这里是罗生大厦的内部医务室，虽叫医务室，但各种精密的设施仪器一应俱全，豪华和规模完全不输普通的三甲医院，各种大小手术当然都可以随时随地开展。 经过检查，李彪受伤严重那把柴刀深入骨骼七毫米左右，切断了血管，斩断了肌肉，已经将臂骨内壁贯穿。而白灵也受伤严重，右臂肩膀已经骨裂，身上肋骨也被嗑裂两根。 经过手术治疗两人都已无危险，在白灵的要求下住进了同一间病房。 当麻药药效过去，李彪睁开眼就看到了失神的白灵，她恢复的似乎更快，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这家伙半靠在病床上，上半身缠满了绷带，肋骨那里也打上了石膏，这种姿势必然会压迫受伤的肋条，真不疼吗？ “喂，咱能躺好吗？你这刚要长好的肋骨这样压迫不就错位啦？你还想好吗？不想出院啦？不疼吗？”李彪率先开口。 白灵呆呆的盯着前方摇头道：“不疼，这样我能更好的思考。”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想你……” 闻言，李彪一阵意外，两人虽然有过一段感情，但也终究过了肉麻的年龄，土味情话他听不习惯。 “别别别，别想我了！白灵，我问你，我为你流过血，你感动不感动？” “感动，我很感动！”白灵直言不讳，她很了解处罚的严厉，如果不是李彪仗义出手，她的右手肯定保不住了。 “似乎他还是给我面子的！”李彪笑道。 “是的！你是客，贵客！”白灵眼神空洞，有些心不在焉。 在罗生的书房中她确实看到了熟人，那古画中的人拥有和李彪一样的脸。 “这就是贵的意思吗？所谓的贵客？”白灵嘟囔着越想心底越乱，李彪竟然出现在老祖宗的古画中，他们传承多年的祭祖仪式祭拜的竟然是这个男人，她无法理解。 “彪彪，你告诉我，你真是孤儿吗？” “咋啦？你要帮我找父母？” “等我们出院了，我帮你好好找找。” “我可谢谢您哈。” 哎…… 白灵空洞的眼神这时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神色，她扭头望着李彪认真说道：“彪彪，你为我流血我很感动，我为你流血你感动吗？” “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为我流血了？”李彪不信。 “你看嘛！”白灵掀开被子便露出了雪亮的肚皮，只是，在那一抹白瑕之中，却也拥有一道拇指长短的深色疤痕。 “切……这是你割的阑尾呀？” 白灵被气笑了，斥道：“你家割阑尾要开这么大的窗口吗？我这几年瘦了，疤也缩短了！” “可拉倒吧！有点困了，先睡，有事明天再说。” “嗯，睡吧！”白灵一脸无奈，但也并不纠结，错终究不在李彪。 翌日，睁开眼天已近正午，朦胧之中，隐约感觉有一大一小两人站在白灵床前嘘寒问暖，似乎正是温馨的一家三口。 揉了揉眼睛，才真正看清来人，那个高个子男人是白灵哥哥白夜山，那小家伙…… 定睛一瞧，李彪只是感觉莫名熟悉。那是个小女孩，身着牛仔长裤和牛仔外套，扎着两条冲天马尾，露出了一整个大脸盘子，耳朵上还挂着一副蓝牙耳机。 越看李彪越是感觉熟悉，尤其是她的右腿裤脚捋到了小腿位置，整个人斜站着，那股潇洒的劲头，很像一个认识的熟人。只不过，这人和熟人的发型风格完全不同，脸被衬托的大小也不一样。 “白灵，这是你家女儿还是大侄女呀？”李彪实在好奇。 “我家女儿，来，叫叔叔。”白灵笑道。 那女孩面露无奈的将目光投来，笑道：“李叔叔，你这就把我忘了呀？” 闻言，李彪整个人都傻掉了，这不正是浅浅嘛，发型一换差点没认出来。 “额……” 望着她，李彪唇齿涌动欲言又止越想越感觉不对。 “莫非……”李彪心在发颤不可思议。 “没错！”白灵一脸得意：“白浅，快叫叔……叔……” “哎……李叔叔……。” 李彪面色难看，心底一万只野马奔腾。 “白灵你好狠呀！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你就是她妈，住我隔壁是有意刺激我是吧？你先生呢？你把他喊来我要和他决斗。” “啊？”白灵有些发懵，险些被他带进沟里：“你是真怂啊。” 白浅也忍不住了，无奈的走到近前，用手捂住了彪彪想要反击的嘴。 “别说了，你再说，她又要骂你怂包了。”白浅接着说道：“为了见你，她特地让我换了这种发型，你真的就看不出来吗？” 李彪紧咬嘴唇，心底已然明悟，白浅的年纪也对的上那个时间。 “怂包，告诉我你认不认？” “我认呀，当然认，但我想知道原因，我家086，你为什么会在我隔壁085。” “这不重要……”白灵面色平静，曾经的误会责任只在她哥白夜山，但她已不打算追究。 “那个，你们先聊，我还有事！”白夜山心虚的没敢久留，这事要是深究下去，尴尬的只会是他。 待白夜山走远，李彪才敢真正发作，道：“白灵啊白灵你好狠呀，这是我闺女，你竟然将我们拆散这么久，我好痛啊。” “这不重要，白浅，快叫叔叔，安慰安慰你李叔叔。”白灵笑道。 白浅面露无奈，她当然清楚白灵的心思。 “李叔叔，恕我直言，咱们都是体面人，你想让我改口，没个名分咱改不了还请您多多包涵体谅。” “懂了，我懂了！” 听到这些李彪才放心下来，他就怕孩子怪他，更怕白灵偷偷教育孩子将他贬低的猪狗不如，现在看来那种情况并不存在。 “把你手机借我一下，我给你个名分。” “咋了？等不急了？”白灵不屑笑道：“等出院再说吧，白浅给你李叔叔削个苹果先。” 白灵越是得意，李彪心底越是惭愧，而白浅脸上则越加无奈。 “别别别，给我手机，我急，我很急。” “行，白浅，把手机借你李叔叔用一下，我就要看看他能干什么。” 李彪是真有办法和手段。 他先给徐荣打了个电话，找到了一些部门的对外电话，他可以通过这个电话摇来他所需要的民政局工作人员。 当然，这并非挤占公共资源，而是一种交易。 经济发展一直是这个时代是主流，一些地区为了招商引资增加就业岗位，在遵守底线的前提之下在某些方面愿意提供必要的便利，而李彪就以投资建厂为条件只希望行以方便，让他们派两个民政局工作人员在周末加班出一次外勤，以帮助他完成名分的给予。 挂断电话李彪得意洋洋，虽然说过在不挤占公共资源的时候行以方便，为了不错过如此好机会，也为了更快敲定投资事宜，有关部门极有可能会提前过来，甚至可能还会带来他们拟定好的投资协议，甚至可能还会派专业人员进行政策优惠方面的讲解。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李彪手拿把掐。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不嫁。”白灵的话如一盆冷水浇来让李彪毫无准备。 “白灵，咱可不能这样，我电话都打了，你得配合我呀，别等到时候找不到拍照的对象。”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可没有关系。” “别呀，孩子就在这里，有什么要求你提不就行啦？能满足你的我一定配合，满足不了的我也会竭尽所能。” “不需要，没需求！”白灵直接拒绝。 两人极限拉扯，一直难以达成统一的意见，白灵的诉求那就是没有诉求，她不同意也不提要求不说条件，更不会配合。 而李彪一直在纠结‘条件’，总想给予对方某些方面的补偿。 坐在一边白浅人都麻了。她看的出来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白灵想要的是情绪价值，而李彪话里话外想要提供的似乎只有物质需求。 理工直男果然是年龄越大情商越低。 白浅无奈说道：“行了，行了，李叔叔你别说了。老妈是要和你谈恋爱的，不是和你谈生意的。” 此言一出，李彪面色变幻就仿佛吃了几斤苍蝇一般面无表情。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望着白灵由衷说道：“别这样，你知道的我不擅长，你要是真的想这样，那算了，我打电话不让他们来了。” 白灵也急了，斥道：“白浅，你看，你看吧，他就这死样。怂就是怂，我说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白灵你狠！算我倒霉，白浅，你愿意叫叔就叫叔愿意叫爸就叫爸，咱不强求无所谓。” “靠……” 白灵气炸了，反手拿起桌上的吊瓶砸在李彪手上，疼的他一阵龇牙。 “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们俩的事情别扯到孩子。” “是你先让我不痛快的。” “你再说？但凡我能下地非得撕烂你的嘴不可。” “你看，你看你，这是谈事情的态度吗？白浅你来评评理，你看你妈做的对不对吧。” 白浅可不想掺和这种破事，早已默默戴上了耳机，两眼不闻窗外事，彻底远离这复杂多变的战场。 “白灵，你这脾气该改一改，至少不能随便打人吧。” “谁让你惹我了。” “惹不起咱躲得起，我要出院。” “你走，你走吧，待在这里只会碍我的眼，你赶紧走。” 之后李彪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罗生大厦，被徐荣接走，回别墅养伤。 了解事情原委，徐荣一阵惋惜。 “彪哥，你糊涂呀！” “我不糊涂，要是被她拿捏住了，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闻言，徐荣一阵无语彪哥的精明似乎用错了地方。 “联系一下为哥。我的车还在罗生大厦地下停车库让他帮我开到别墅里来。” “你手机呢？直接用手机控制不就行了。你的手机可以远处遥控。” “说来话长，我的手机被没收了，还没拿到呢，赶紧去办。” “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对了，将投资的对接人员约到别墅里来，别让他们去罗生大厦了，赶紧去办。” “好好好。” 待徐荣离开，李彪从床头柜中掏出了自己曾经拟定的项目策划方案。 方案只是个方案背后涉及很多复杂的技术问题，与他曾经参与过的项目研究课题息息相关，其中有《变形金属的可行性论证》以及《变形金属的探索与实现方式》，乃至是《变形金属的商业应用前景设想》。曾经总感觉变形金属并不存在，为了不浪费科研经费，研究就暂停了。但，现在，自己的钱自己用，没有心理包袱可以大胆去干。 变形金属在李彪心中的比重一直很大，虽然很多前辈都不看好，但他一直坚守自己的理念，曾在脑海中持续幻想各种各样的实现方法，而就是近期，他想到了，一个词就可以概括项目的精髓：铁板一块。 当然，要实现他的构想需要两个强力的合作伙伴，一个便是在飞控领域造诣极高的疆疆集团，李彪需要他们那精密的控制系统。而在此之外更需要一个强大的控制终端，也就是为华集团的人工智能华龙。 当然，想要寻得他们的合作并接触到他们的核心技术，必然需要一个漂亮的项目策划书。 李彪用一周完善了他的项目策划书，率先给游所为发去邮件，得到了游所为的支持和认可。而疆疆集团那边也是高度重视，派出了最资深的技术骨干来到徐荣的别墅，与李彪和游所为进行了三方会面，最终敲定项目取名——盘古。 更多细节在合同中都有明确的说明，‘盘古工程’脑联集团全资投入，疆疆集团和为华集团将提供所需的技术支持，作为条件他们将技术入股各获得‘盘古工程’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份。也就百分之五了，李彪没想过上市圈钱，即使盘古工程再成功也不会。 当然，也不会亏待他们，他承诺，盘古工程只要有所突破，疆疆和为华将得到最优先的商业应用权。 而作为条件，游所为也保证，为华集团将加大投资竭尽所能更新迭代华龙，为盘古工程提供更强大的算力支持以及更敏锐的控制终端。疆疆集团也承诺加大研发的力度，为盘古工程助力提供更高效以及更精密的控制系统。 敲定完这些事项，剩下的问题就是钱啦。 “两千亿应该是够一期工程了吧！” 他盘算着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拨通了那有些熟悉的电话号码。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白灵的手机号码李彪总是记得非常清楚，想忘都忘不到的那种。 嘟嘟…… “怎么样了？恢复的怎么样啦？”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这都是内伤，骨裂而已只需静养，你那可是外伤拆线没有？” 这是个不错的展开，白灵还分得出好赖，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无法交流。 “徐荣已经给我安排拆过线了，现在恢复良好。打电话给你是想请示一下，我的财神爷，我那两千个小目标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打过来？” 紧咬嘴角，白灵唇齿涌动欲言又止，心底一万只野马奔腾，她本以为这是一个关心和问候，终究还是她想多了。 “做什么用？打个报告给我，不然没有。” “别呀，太麻烦了吧！” “书面文件！这是程序也是流程，要留底案的，财务报表是我做，你可懂这些？” “好好好，你说了算。” “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好！” 挂断电话，李彪躺在床上心底总是痒痒的，两人曾经虽然有过不愉快，但也有过轰轰烈烈海誓山盟。 “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缺少那份人情味呀？” 他在犹豫中又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白灵你现在能外出吗？” “怎么了？你想干什么？我恢复的不错，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其他的都没问题。” “那行，你明天有时间吗？出来一趟？我请你看电影。” 听见这话，白灵的态度才有了些许软化：“行吧。” “那我明天去接你，到时候把孩子带上。” “嗯……” 第36章 《弑神演义》 挂断电话李彪给徐荣打了个招呼，便坐进了他的遥遥领先汽车，无人驾驶驶向京城。 既然明天要进行所谓的约会，他可不想迟到，晚点，或食言而落人口实，来到京城即使明天睡过了头，时间也会相对宽裕很多。 李彪做事一向周密，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天的行程。 不仅如此，为了重温他心心念念的那部电影，也为那一天的约会画一个圆满的句号。他直接打电话给老板包场，到时候就放他点映的那部老片。同时，也电话预定了一份烛光晚餐，就在电影院里大荧幕前吃烛光晚餐，享受三人世界，想想都感觉浪漫。 李彪成功感动了自己。 计划好一切，他才心满意足的睡下。 翌日，他早早便坐车来到了罗生大厦楼下，顺利接上了准备好的母女。 “我们去游乐园哈，我已经买好票了。” 白灵笑而不语静静地看李彪表演，白浅竭尽所能的予以配合，虽然她对于那些无聊的游乐项目不感兴趣，但为了不扫大家的性子，还是一一体验，将时间成功拖到了中午，就看老爸接下来如何安排。 “我们去吃简餐吧，小孩子都喜欢薯条和汉堡，没有正式带你去吃过，咱们去吃好吧？” “好，走。”白浅一脸无奈。 下午，李彪又带着她们来到了京城最大的商业广场。他计算好距离，商业广场转一圈最少也得三个小时，正好可以完美衔接点播他的电影和烛光晚餐。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非常的顺利，只是，当电影放映的那一刻，白灵面色变幻终于绷不住了，但她还是咬着后槽牙牙陪他看完了那场电影吃完了烛光晚餐。 电影开始，率先映入眼帘就是一句旁白： 什么是神？ 人们喜欢为无法理解的事情赋予神奇的特性，以完成自我的说服，神因此诞生！ 这是一个弑神的故事！ 《弑神演义》导演：司马南柯。 …… 约会完美结束，按照计划送她们回罗生大厦，下车之时，白灵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彪彪，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感动，我真的感动不起来。不过，你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说真的，你的品味让我不敢恭维！《弑神演义》这是哪个天才导演拍的？姜子牙我能理解，哪吒，杨戬，雷震子我也知道，但我真的没有想到，电影的剧情竟然是姜子牙带领，哪吒，杨戬，雷震子等一干‘神仙’去攻打机器人堡垒，哪吒的形象竟然是脚踩火箭靴，腰缠电缆线，怀抱激光切割机的电锯少年。而雷震子的形象更不用说了，他穿的是皮衩子吧？手持两根铁棍是打算去电鱼吗？没想到他竟然是用短路的方式烧穿了机器人军团的控制芯片，最终获得了战争的胜利，封印了机器魔王，解放了被压迫奴役的奴隶……” “你不懂欣赏，导演的想象力多么的丰富，电影虽然小众，但真的很有新意，听说的他的第二部电影《神之使徒》很快放映。” “得了，得了！你不懂女人！”白灵无奈的转身离开。 白浅有些可怜的望着老爸，待老妈走远，才敢小声说道：“李叔叔今天表现不错，我会多做老妈工作！对了提醒你一下，你创业几年我就是十加几，我已经是大孩子了，对游乐场里的那些玩意我不感兴趣，汉堡和薯条我也已经不爱吃了，下次注意啊。” “还要下次？”李彪面色难看，她们还真难伺候。 “对了……”这时，白灵在远处向这里喊道：“你等一下，别忙走，把你的东西拿走，我让助手送下来。” “是我的手机吗？” “对，还有你的茶叶。” 一番清点，手机里的资料除了那些偷拍的视频被删其他都在，而茶叶似乎分量少了很多，包装又似乎多了不少。 白浅道：“你别看了，紫衫银茶我扣了一斤，这一斤留我到时候做嫁妆用。剩下的一斤已经给你包好了，到时候你请你那些朋友都尝一尝。” “行行行……”李彪不识货倒也无所谓。 “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 回去后，李彪第一时间联系鬼脸，希望能帮忙恢复被删除的视频，两人远程操纵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将其恢复，能做到这种程度想必操纵系统的底层逻辑已经遭到了篡改。也就是说，这背后必然拥有为华集团的技术支持，有他们的骨干人员参与。得出这样的结论两人心照不宣也没有深究。 “各位，你们谁想喝茶？你们听说过银装素裹紫衫葵，百口回甘茶中君吗？”李彪还是客气的想要分享他得到的礼物。 “？” “？” …… 很多人没有听过，群里问号不断。 游所为明显见多识广，直言道：“他送了你多少？这东西名贵的很，把它锁保险柜里。” “拉倒吧，名贵？我有二斤！” “什么？” 游所为连发几个复杂的表情。就如同他的内心一般平静不了。 “要不要？谁要喝茶？赶快报名。” “我……” “我……” “我……” …… 有了游所为的背书，此茶好不好已经不言而喻，大家踊跃报名，消息此起彼伏，不过，喜欢潜水的那些人还是始终没有反应，可能是真的都在忙吧！ “说正经的，月底咱们聚一聚，我有些事要和大家汇报一下！请诸位务必参与。” 大家都清楚李彪想说什么，无非不过是汇报一下财务状况和经营状况，这算是例行公事，脑联集团董事会的核心成员都应该也有必要知道。 不过，他们也都清楚，参不参加意义不大，他们不参与经营和管理，只参与分钱。但，兄弟们确实已有一段时间没聚了。 这时，一向喜欢潜水的余南大哥发来了一条消息：“好消息。热乎的，我们的奥运健儿，百米自由泳四十六秒四零，破纪录夺冠拿金。” “水中飞人！这含金量太高了吧！孩子们太争气了，今晚我必须得整二两。”游所为道。 “大家都整点，为孩子们庆贺一下，但也莫贪杯，适量即可。”余南道。 “收到……” “收到……” “收到……” …… 合上手机，李彪一番洗漱便直奔京城第一科技大学而去。 此次返回母校他只有一个目的，为盘古工程吸纳人才，进行必要的人才储备。魂石工程他没有参与具体的运营和管理，而盘古工程，他要组建属于自己的科研团队。 第37章 国之栋梁 对于即将毕业的应届毕业生来说，无论是选择深造，考研，或者读博，还是参与工作，学校方面都有必要的渠道，这对于学生在无形中节约了很多的时间成本。 而有些知名企业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尽一些社会义务，或满足自己的用工需求，在学校方面都或多或少会派驻一些招聘人员，以完成对优秀人才的筛选。 脑联集团在徐荣的管理下好像也有招聘人员常驻，具体细节李彪不是很清楚，但铁定是有。 汽车穿过拥挤的车流，经过漫长的一个多小时的无人驾驶，最终缓慢驶入了京城第一科技大学，停在了一栋特殊的楼房之下。 这栋五层小楼是学校里的建筑，只为企业提供方便，里面拥有很多办公室可以租给各大企业，以帮助他们在学校里设置自己的招工办事处。 当然，学校的考虑非常严谨，为了保证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不良事件，每间办公室的空间都不大，满打满算四平方，除了一张办公桌，也就能塞下一张方便午休的简易小床。而且，学校方面也有严格规定，招工办事处禁止过夜，企业工作人员每日必须清空。晚上六点之后将有保安巡逻，如果发现违反规定，轻则扣除信用分，严重的会被直接清退，并在学校官网上不予推荐！ 李彪坐在车里打通了徐荣的电话。 “在几楼呀？” “在五楼，五三六。” “怎么在五楼？” “彪哥，现在的孩子都是通过邮件投简历，纸质简历几乎没有，你以为选门面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挂断电话，李彪绑好左臂上的绷带，提着胳膊，一口气爬到五楼热的满头大汗。还好，现在都是邮件简历，要是纸质时代，光是这个楼层恐怕都会让娇生惯养的大学生望而却步吧。 找到五三六室，巨大的整扇玻璃窗可将内部情况一眼望穿。办公室里空空如也，门也锁着，人似乎不在。不过，在黑屏的电脑旁，桌上摆放着吃了一半的早餐。 李彪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刚刚掏出手机准备看看热点新闻，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提着一个水壶便已走到了近前。 “领导，您怎么来了？”她显然认出了李彪，有些紧张。 看她那拘谨的样子，这极有可能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水壶里应该是刚刚打来的热水。 “没什么，就是顺路过来看看，工作上可有什么困难？” “上面是有特殊岗位的特殊需求吗？有需求通过邮件告知就行，何必您亲自过来指导工作？”女孩道。 “行了，你别紧张，我这次过来是来给你放假的。” “是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吗？”女孩更紧张了，也许是第一次面对公司大领导，支支吾吾也没有多说什么。 “没有，你想多了，给你放三天假，这三天我坐庄，你把门给我打开收拾一下就回去吧！” “噢……行。” 女孩半信半疑，将电脑的密码和房门的钥匙留下就离开了这里。 坐在电脑旁，李彪熟练的打开了学校的内部网站，找到了招工角。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总见过猪跑，他知道该做什么。 在网站招工角，李彪发出他的第一个帖子。 脑联集团招工：科研技术管理岗，面向应届毕业生，硕士研究生，甚至博士生。要求：空气动力学专业，材料应用学专业，软件工程学专业。待遇面谈，对优秀人才我们愿意大力培养。可邮件可面基，面基地址：五楼五三六。邮件地址…… 面试老师：李彪。 他的帖子一经发处便获得了不少点击，网站的维护人员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个名字，直接跟帖加精置顶，同时补充道：直面公司老总的机会就在眼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跟帖的内容可谓直接戳中了太多人的疼点，虽然各大企业在学校都设有办事处，但也无法否认，能不能通过初试，得到一份复试邀请，完全取决于初试人员的水平或喜好倾向，这在无形中增加了不少麻烦和成本，同时也无法否认，办事处里坐庄的初试人员，水平真的让太多人不敢恭维，她们更像是为了完成招工的机器，而缺少身为伯乐的慧眼。而直面老总将能有效直接跳过，初试，复试的繁琐过程，可谓一步到位。 而现在这样的机会就在眼前。 帖子得到了置顶加精直接爆了，点击率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突破了七万。其中绝大多数是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生。其中还有不少博士生在下面留言跟帖说道：我的导师让我去试试，那老头说如果我能被李总选中我就可以直接毕业了，他愿意给我背书。 李彪也没想到他竟能在那群老教授之中获得如此之高的评价，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惶恐感。 但，多亏了置顶加精的帮助，短短一会不到，五三六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面试正式开始。 我只有两个问题，结合你自己的见识，理解，回答我这两个问题。 问题一：你怎么看魂石工程？ 问题二：你对于我国自研芯片怎么看？ 这两个问题看似都很简单，实则都暗藏玄机，李彪真想看看这些学生能给出怎样的回答。 京城第一科技大学不愧为盛国最知名的高校卧虎藏龙，学生们的知识面也都非常广阔，个人简历也都相当华丽。 有人刚刚入学便获得了到名企实习的机会，有幸参与产品研发，并通过自己的专利产权获得了不少报酬早早实现了财富自由。 也有的随导师入驻企业参与经营和管理，帮助濒临破产的企业扭亏为盈，早早便拥有了处理棘手事务的公关经验。 更有人在导师的协助下，实现了学术方面的重大突破，在业内已经小有名气。 …… 不过，参与面试的人虽然很多，但真正符合专业要求的却有限，他们可能更想来碰碰运气希望从李彪这里获得一份认可或一份其他岗位的工作。只是，很可惜，李彪不参与具体的经营和管理，那类人才的选择是徐荣的工作内容，他只想要符合要求的科研人才。 可即使如此李彪还是给十五个面试者留下了个人电话。并承诺只要他们完成学业便可以随时过去报道，并获得他所承诺的优厚待遇。 美中不足的是再好的高校，也总是会有一些投机取巧之辈，他们回答问题总是缺少自己的见解，话里话外都充斥着一种阿谀奉承的油腻之感，这些人显然将精力用错了地方。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李彪将面试的大门关上，在门上贴了张纸条：我下班了，有意者明天再来。 钻进汽车，刚刚将汽车发动，无人驾驶刚要起步就被突然刹停，一个男子拦住了去路。 那人不像学生，有三十多岁应该是学校里的老师。 “您好李教授，请留步。” “您是？” “我是谁不重要，麻烦随我走一趟。” 那人面颊刚毅，声音也有些僵硬，看着就不像好人，不过，在京城第一科技大学，也不用太担心人身安全。 “行吧！” 李彪打开车门随他而去，两人穿过过道，连廊，跨过了拥挤的操场，最终走进了学校老师的宿舍大院。 这里非常安静，远未到下班的时间几乎看不见回宿舍的老师。 那人这时才开口说道：“李教授，不要误会还请理解，我是栋梁委员会的，栋梁要见你。” “栋梁……”李彪一阵吃惊，栋梁要见我？ 他无法相信，更无法理解，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栋梁的接见？ 在盛国，‘栋梁’是一个特殊的岗位，是盛国唯三的大人物，也被尊称为国之栋梁！栋梁有三，分别为管理盛国科学院的院长科之栋梁，掌管盛国工程院的院长工之栋梁，以及掌管盛国网络数字研究院的网之栋梁。 盛国宪法第四百五十六条栋梁法案，赋予了盛国栋梁绝对的权力和地位，在特殊情况之下，盛国栋梁有权力集中整合全国的资源为己所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栋梁的权力盖过盛国首长。 而栋梁委员会只为栋梁服务，如果栋梁是大脑，那委员会就是大脑的手脚，他们负责传达栋梁的命令，并保护栋梁的绝对安全。 眼前这个男子，显然就是栋梁的贴身卫士之一。 “李教授，不好意思啊，请您配合我的工作！” “当然，您请便。” 李彪知道他的意思，主动递出了自己的手机，脱掉了外套让他搜身检查。 确定无误，他才被领着上楼，进入宿舍一号楼，第九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左右两边各站有两个身着西装的卫士，经过第二次检查，李彪这才被允许继续前进。 九楼已被彻底封锁，这也是宿舍一号楼的顶层，栋梁下榻此地想必也是不想给其他老师添麻烦才选择第九层。 继续向前，左手边的房间里站着两个医生，他们身边摆满了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设备。而右手边的房间里则有两个手持黑色提箱的中年男子，提箱里应该是绝密的通讯工具。 “这是哪一位栋梁？” 李彪心底嘀咕着，其实内心深处已有判断，盛国三位栋梁分别掌管着盛国科学院，盛国工程院，以及网络数字研究院。这三大院虽然名字不同，但其实研究的方向多有交叉，唯一的区别就是侧重点不太一样。科学院侧重于基础科学理论研究，工程院侧重于国家级的基建项目和武器研发，而网络数字研究院则侧重于太空领域。 而三大院的三位一把手，除了身份保密级别至今还是五颗星的未解密状态的工程院的栋梁之外，剩下的两位栋梁在业界内早就赫赫有名，在电视上也会偶有露面，而即将见到的这位极有可能是他曾经见过的一位主讲教授。 李彪紧咬嘴唇随那卫士而去，当房门被轻轻推开，果然是他。 两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李彪听过他的讲座，算是他的半个学生，那时，这位老教授还并非栋梁，只是盛国科学院的一位院士，而现在，他老人家已是掌管盛国科学院的国之栋梁。 科之栋梁虽然已是九十七岁高龄，精气神却仿佛还在巅峰，他看见李彪，整了整发皱的白色衬衫，有些颤抖的坐到了床边。 这是不正常的生理现象，老栋梁被病痛折磨依旧保持着硬朗。 “老师……”李彪鼻子一酸，心底杂陈五味。 “小李，坐。你曾让我印象深刻，至今记忆犹新。” “老师，您过誉了。” “不，我们老啦，将来的重担还得你们来扛。教员曾经说过，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终究还是你们的。” “老师您真的过誉了。”李彪苦笑，他何德何能呀？ 笑了笑，老栋梁也不纠结，锐利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精光。 “哎……小李呀，你的事我可听说了。” “您指的是？” “魂石工程，小李你怎么想的？” “当然是接着干呗。” “嗯！”老栋梁一脸赞赏：“年轻人就要不惧磨难，一点点阻力打不垮我们盛国人。现在有何进展了吗？” 说起进展，李彪就一阵尴尬惭愧，魂石工程的后续影响刚刚有所平息，重启工作还没有进入正轨。 “小李，我听说你又搞了其他项目？又是大手笔，动辄两千个小目标？” “是！是的，还在策划阶段，名为盘古工程！”李彪苦笑点头，栋梁的消息就是灵通。 “小李呀，不是我说你，在组织里怎么不见你如此出彩，出去之后手笔就这么大了？是不是在组织里有压力，害怕浪费科研经费而对不起国家？” “老师，您言重了，怎么会呢……” “你也别这样说，我承认，咱们毕竟还是发展中国家，科研投入确实有限，没办法让你们放心大胆的去干也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钱得花在刀刃上，也得将它用在更需要的地方。不过，小李你放心，以后，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组织会竭尽所能予以支持。我本人向你承诺，无论是魂石还是盘古，只要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我愿意为你背书，帮你引荐，为你争取更高的荣誉。” 李彪受宠若惊，老教授是在激励他，他当然清楚。只是，能被栋梁看重的项目，他也打心底里害怕失败。 “不过……”话锋一转，老栋梁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李呀，你可得加点紧呀，我没几年了，晚期！医生说了短则两年，长则四五年吧！就看你表现了。” “老师……” “行了，就这样吧，我知道你忙，咱这老头子就不缠你了！你回去忙吧！” “行！” 拜别栋梁，李彪一直心绪不定，当别人在期许他的成功，他就不想让人失望，尤其是那期许之人还是他一直敬重的国之栋梁。 回去后，他就想为项目提速，但前提还是得解决钱的问题，白灵那边不知道是在走正常流程呢，还是她故意的没有上心。 李彪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白灵的电话号码，决定用一个电话拿下她。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被这件事牵扯太多的精力！ “灵儿，我想了一下，你不是住085吗？我住086，咱们之间只隔着一堵墙，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墙的左边是我的客厅，墙的右边是你的，咱们把墙砸掉不就可以合而为一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彪认真说道：“我还爱着你，一直忘不掉，甚至昨晚我还梦到你了。如果可以我想将那堵墙打通，让我们抛开隔阂破镜重圆。” 他控制了语速和语气，尽量表现的温柔和冷静。 “你别说了，我只感觉恶心，你变的正常一点吧！我现在就带白浅去085，你在家等我。” “好，速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就看你手艺了。” 挂断电话，那头的白灵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气，她了解李彪的性格，这家伙真有可能和她耗一辈子。 “做什么好吃的呢？” 李彪思考着打开了冰箱，里面竟然装满了东西。 是内胆！也只有他知道房间的密码，这家伙白天来过，补充了不少新鲜食材。 “做个干锅包菜，红烧个鱼，再炖个猪蹄！” 李彪将食材放进了自动洗菜机，顺手拨通了内胆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大作家内胆最近好像真的很忙，在群里都已很少发言。 “拉倒……” 放下手机，李彪便开始专心做菜。好久没做了，只希望白灵能够感动一下，不要再纠结那么多吧。 …… 叮…… “来了，来了……” 将房门打开，母女俩打扮的花枝招展，显然是有所准备。 李彪心底一喜就知道有门，白灵没有表现出厌倦，再续前缘应该也是水到渠成。 “快，快，快！快进来。” 他第一时间展示自己的手艺，露出了身后餐桌上热腾腾的三道美食。 白灵简单扫了一眼，便将注意力停在了彪彪左手之上。 那只手伤筋动骨少说得修养三个月到一年才能恢复，一只手做菜也是难为他了。 “快，快进来，尝尝……” “嗯……看着不错嘛。” 白灵领着白浅迈步进屋，将屋内的家具，家电，布局轻松看穿。这家伙虽是理工直男，对于内务的打理也是没有马虎。 “什么不错？我不是让你夸我，我是让你看看我做的菜怎么样。” 白灵简单瞥了一眼道：“也很不错，有心了你……” “您满意就行。”李彪挤出了一丝笑容。 之后，一家人坐在桌上开始吃饭。彪彪虽然手艺生疏，但做菜的底子还在，只要控制材料的比例和顺序味道就不会差。 酒足饭饱，白浅主动请缨收拾碗筷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李彪和白灵。 两人坐在桌上，气氛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尴尬和诡异。白浅在时，他们可以以关护的名义炒热饭桌上的气氛和话题，但现在，彼此面前终究只剩下了彼此。 面对彼此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挑起话题。 李彪紧咬嘴唇，在尴尬中一次次偃旗息鼓，有些话真的他已经说不出来了！电话里说出来的那三个字还是被栋梁接见之后，热血上头的冲动之言，现在，他只感觉羞耻。 而白灵此时也是只顾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显然是要看他笑话。 “那个……”终于，彪彪开口打破了沉默：“吃完就回去睡觉吧？我明天还有事。” 闻言，白灵终于绷不住了将手机扣在了桌上，望着彪彪又气又恨。显然，他的表现让她非常失望。 “我忍着肋疼和肩伤，精心打扮了一个小时，坐车颠簸了四十五分钟来到这里，你就和我说这个？” “那……那你想要干什么嘛？你说呗……” “让我说？你还要脸不？还能不能顶事了？”白灵实在无语。 “好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这时，白浅终于也忍不住了，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将手机推到了手机面前。 “李叔叔，看看吧！为了过来我和我妈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呢？这是为你订的票。” “什么？” 有些尴尬的拿起手机，李彪定睛一看一阵惊喜，《弑神演义》的导演司马南柯的第二部电影《神之使徒》上映了，今晚午夜就有一场。 而白灵已经订了三张票。 “真的假的？”李彪终于来了精神。 第38章 神之使徒 他好奇的点开了《神之使徒》的宣传片。 宣传片开始放映，片中的主角似乎还是第一部《弑神演义》中的核心人物——姜子牙。 他身着粗布烂衫手持一根拐棍跋山涉水，过草地，迎风沙，似乎在毫无目的的游荡；而他身后的背景却经历着沧桑巨变，仿佛经历过无数岁月的变迁。最终他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古城门之下，城门下堆积着如山般的尸骸。 四周遍布着打扫战场的士兵，他们正在奉命的扒下那些战死士兵身上的铠甲，一个骑乘高头大马的小将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 “来者何人？哪里来的叫花子？速速滚开。” 那小将驭马而来，雪白的枪尖如穿心的利刃挡住了前进的步伐。 “请上报将军，吾乃使之使徒，持神赐之物要赠予将军。” “哦？神赐何物啊？” “此物……” 那人摊开右手露出了手心里的手榴弹…… 宣传片就此结束。 李彪意犹未尽已经忍不住了，司马南柯的第二部电影《神之使徒》已经留下了足够多的悬念，只是不知道票房怎么样。 这样的电影实在小众，他记得很清楚《弑神演义》上映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观看，如同包场一般，不知道在其他电影院或其他城市票房咋样。 而且，没有在任何平台上看到过《神之使徒》的宣传广告或宣发文章，票房应该也不容乐观。 “咱们什么时候去看？” “李叔叔急什么？凌晨才会放映，虽然只有这么一场，但似乎也就这么一场，这个司马南柯似乎并不热衷投钱宣发，甚至是场次都选的如此晦气。”白浅道。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艺术是不需要进行包装和美化的。” “如果没有我们，你是不是就错过了它的首映。” “不怕，我可以包场让电影院单独为我放一场。”李彪道。 “行了，行了，别说了，咱们出去转转，正好给孩子添两件换季的衣物。”白灵道。 嗯……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了电影入场的时间，凌晨时间段观影人本就很少，没有任何热点的《神之使徒》票房惨淡，一直等到电影放映，整个影厅还是他们三人。 《神之使徒》的正片接上了宣传片的内容： 那小将看到了来人手中的铁疙瘩一阵错愕，快马入营帐如实禀报。 “布满复杂纹路的铁疙瘩？” 坐在上位的将军，英气焕发。 “哦？世间还有如此能工巧匠？比我大秦工师如何？” “末将不知，只观其形，尤甚精致。” “速速请高人入帐，我要一看这神赐之物。” 那高人被请入帐中，见到将军便弯腰施礼道：“见过将军？我奉命前来拜会。” “谁的命？” “我神的命！” “哈哈哈哈……”将军一阵好笑，笑声中充斥着不屑和轻蔑：“你神？你神有几十万兵马？可有名讳？” “将军，言重了，我神看到了您的英勇，特命我前来奉上神物。” “什么神物？速速呈上来。” “将军，恕我直言，此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将军您请看。” 那人又一次展示了手里的铁疙瘩。 将军越看越是惊叹：“此乃何物？如此精密的工艺，果然巧夺天工。这是铁器？” “当然是铁器，并非将军您手中的粗制滥造之兵器可比。” “哈哈哈……你好大的口气！”将军哈哈一笑，提起了身边的九环金刀，轻轻一弹，一股锐利的锋芒如那尖锐清脆的鸣响在营帐内激荡。 “我的刀，可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你的铁器能有何用？” “将军，此乃掌心雷，一旦炸响方圆五丈之内不留活口，你的刀能杀几人？” “杀你一人足以……” “将军，请便！”那人一脸倔强，甚至伸出了自己的脖子，要杀要剐随便。 “哈哈哈……“将军哈哈一笑，这人果然胆气逼人，不是凡徒。 “好好好……来人，移步，让我看看这掌心雷如何杀人。” 轰！ 当掌心雷在营地里炸响，将军大吃一惊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几匹瘸腿的战马被作为杀伤的目标被直接炸碎，拴马的马厩被直接炸塌，乃至是坚硬的大地都被炸出了一个半丈左右的圆坑。 “妙，甚妙，好，甚好！果然是神人，是天赐神物，有此物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来人，速速上报咸阳，微臣已得致胜之法宝，天下亦是我大秦囊中之物。” “不可，不可，将军听我一言，此物不可示人，应避之，出其不意方可攻其不备。” “神人所言甚是，朝中亦有奸臣贼子不得不防。”话锋一转，将军又道：“此物能否批量制造，多多益善呢？” “当然！我就是为此而来。” “好，甚好。” 之后，在神人的建议下，将军从军中筛选出五百多老弱残兵随神人制造掌心雷。 这样的选择一度让将军乃至是他的心腹将领们无法理解，制造掌心雷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老弱残兵不胜劳力怎便打铁铸造？ “将军，请收起您的疑虑，将此事全权交由我处理便可。” “当然，神人办事，我自然放心。” 有神人的掌心雷协助，在十数年间将军率部四处征战，几乎位于不败之地立下了不世之功。 尤其是与楚国的长平之战，得掌心雷相助，大败楚军，俘虏四十万之巨。 庆功宴上，将军看到了右侧盘膝而坐的神人，他面带愁容似有心事。 “神人，是否酒菜不合胃口？来人把厨子给我拖出去斩了，神人不喜欢。” “不！不！不！将军非也非也，请收回成命。” “神人有何忧愁？我能否为我神分担一二？” “哎……”幽幽一叹，神人道：“将军，他们已缴械投降，您为何还要尽数坑杀？而且还是四十万之巨。” “原来是此事啊？”将军并不在意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成王败寇，亘古不变。如果是我们战败被坑杀，绝无怨言，你们说是不是？” “是！绝无怨言！”下方的一众将领声震撼天。 神人紧咬嘴唇，目光犹豫，一脸的复杂和无奈：“我神看到了您的英勇，这片古老的大地需要您这样的人才。现在我将传达神的旨意，你成功引起了我神的注意，说出你的愿望神将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一切吗？我神无所不能？真的能满足我的任何愿望？”将军一脸好笑，他从未信过所谓的神，如果真有神，他的神也只会是身处咸阳的王。 “当然！任何愿望！”神人一脸认真。 “好！那帮我向我神求一枚可长生不死的丹药吧。”将军笑道。 这就是个调节气氛的玩笑，世间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而现在，他手下的那些制造掌心雷的工匠也已熟练的学会了独自制造，神人的存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又是长生不死吗？”神人目光犹豫一脸复杂：“将军，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身为被神选中的人，希望你真能胜任‘反正’者的重任。” “什么‘反正’者？我已经准备好了，就让我神赐来可长生不死的丹药吧！”将军调侃着又闷了好大一碗烈酒，底下的将领们也都哈哈大笑。 “看来你是真的准备好了！”神人默默颔首离开了庆功的营帐。 一连几天神人都不见踪影，这一度让将军非常的自责，要不是那天酒喝多了，也不会那样调侃引起他的不满。 “报，将军，神人回来了，他自己回来的。” “好！好……速速请进帐来，准备好酒菜。” 再见将军神人没有废话，直接摊开了自己的右手：“将军，您要的长生我为您求来了。” 在那神人手中有一枚龙眼大小的银色物质，看着就像一块瘪掉的银锭。 “这是什么？” 将军伸手去摸，那银色物质如同流体一般软软的根本就无法抓取。 “这就是为你准备的长生丹药。” “这就是丹药？真有长生的效果？”将军半信半疑。 “我向您保证，服用下去便可长生！” “就这个玩意便可长生？”将军忍不住想笑，但也不想惹恼神人。 “是的！相信我，我以人头担保。” “哈哈哈……”将军笑着招呼神人坐下，而后道：“来人速速上酒上菜。” “将军，请尽快服下……” “哎……神人为何如此执着？急什么，咱们先吃酒吃肉再说，吃饱再谈……” “将军我以人头担保，请速速服下，此药有半衰期，时间久了将失去长生的效果。” “嗨……”将军笑而不语，他非常清楚这类神棍的套路，他们总有借口。 “将军我以人头担保……” “神人，我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也并非我不敢食用，就如你所说用人头担保你就做不到啊，不是吗？”将军也是急了笑着调侃，他那直率的性子本就藏不住心事，只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不要自找没趣。 “将军，您要我项上人头我给你便是！” 那神人也是痛快，拽起一旁卫兵腰里的短剑直接将自己一血封喉，血溅一地，将军首当其冲被喷一脸血浆，眼前的酒菜全被染红。 而那神人脖间的喉管已被彻底割断，粘稠刺鼻的血浆还在不断地向外喷溅，这样的伤已经没有救治的必要了！ 将军戎马一生杀人无数，也从未见过如此决绝之人，他真的用自己的人头进行了担保。 “哎……这人怕不是脑袋有什么大问题呀……” 他面色难色也是一阵扼腕，神人虽然一直都比较奇怪，对他也算忠心耿耿就这样死了多少有些可惜。 “来人，厚葬我神人，我要为神人风光大葬！” “将军，不需要！” 而就在这时，那神人已从地上站起。 将军面色铁青，嘴唇发白，一脸错愕，仿佛见鬼一般的看着神人。尤其是他脖子间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愈合。 喉结滚动，戎马一生杀人无数的将军，赫赫有名的不败战神白起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那是一阵深入骨髓直击灵魂的冰冷。 “这……这莫非真是可长生的丹药？” “我已以人头担保！将军，请吧！”神人递出了自己染血的右手，手心里还拥有那团银色的流体。 将军面色复杂，事实也让他不得不信，神人果然是神人，他不是人！ “好！甚好！来人，八百里加急，将此宝送至咸阳，务必请我王服下。”将军反应过来大喜不已。 “不可！不可！将军，恕我直言，你王无福受用！” “为何？”神人已如此神奇，将军已不敢不听。 “此乃基因改变之技术，以你血，你骨配型而来之长生之药，其他人沾之则死！被选中的是你，不是他。” “为什么选我？”将军无法理解，他何德何能得神的青睐？ “在可预见的未来，这片古老大地将面对最终的磨难，而你‘反正’者的任务就是结束混乱恢复秩序。” “什么敌人？他有几十万兵马？我有几十万大军，又有神赐掌心雷，什么敌人不可击败？” “它有几百艘战舰……”神人抬头望天，面色凝重。 话锋一转，神人又道：“你的任务是守护这方古老的大地，维持这片古老大地最基本的秩序。神有预言，敌人将很快降临，他会带来破碎和混乱，而你的任务就是在它破碎和混乱之时，维持他的完整和秩序。” “什么意思？”将军眉头微皱，没有听懂。 “你会明白的，记住我的忠告，江山轮流坐，唯有你不可！” “什么意思？” “时候到了你自会明白！将军请吧，请服用你的长生之药。” …… “将军，你已服下了长生之药，从今日起你就是神的第二使徒，我们……是同志了！” “那我应该如何为我神效力？” “你得随我离开。” “离开？不可，我还得为我王尽忠？” “将军，恕我直言，你已立下不世之功，再贪恋功绩将陷入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地。” “怎么可能？我何许人也？忠肝义胆，苍天明鉴！” 笑了笑，神人又道：“将军你已功高震主方为不忠；服下丹药已可长生白发人送黑发人于列祖列宗而言方为不孝；不忠之臣连累一同出生入死的部下和家眷方为不仁不义。” 紧咬嘴唇，将军无话可说，他的一生刚烈而直率，即使是面对尊贵的王也是有话直说，如今却被憋的无言以对。 “行，我知道了，随你离开之前我还需要做什么？” “杀人……掌心雷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后世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掌心雷，你现在应该灭口，将掌心雷的存在彻底抹掉。” “所有的人？” “你自己把握分寸，我相信你有智慧和力量能做好选择。” “我知道了” …… 之后，那百万精兵，一夜失踪再无音讯。 《神之使徒》播放完毕…… 第39章 用计高手 电影播放完毕，李彪紧咬嘴角嘴唇意犹未尽，司马南柯导演的脑洞确实不同凡响。 空旷的电影院里只有彪彪独自欣赏津津有味，白灵和白浅实在不感兴趣，他们靠在座椅上早已睡熟…… 尤其是白灵，靠在他的肩膀上，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仿佛有一股子魔力一般，在这一刻，李彪仿佛又拥有了说那三个字的勇气。 在犹豫中他凑上了自己的脸，噘长了自己的嘴凑近那妩媚的充满诱惑的红色小樱桃。 凉！很凉！ 纯粹的接触没有其他刺激的触感。李彪看电影看的热血沸腾，白灵和白浅似乎被冻的不轻，影院里的空旷也在无形中降低了空调的温度。 终于，他将嘴巴挪开，迎面而来就是一双充满疑惑和无辜的眼神，那双眼角还隐隐湿润。 李彪太了解她了，她曾经的温柔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然也是知道，她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准备装纯啦，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她不会拒绝，一向百依百顺。 李彪面颊一红急道：“你的唇膏不错，挺润。” “要不要再尝尝？” “算了吧，很晚了，这里的空调还比较冷，可别冻感冒了。” “那你抱她？” “这么大人了还用抱吗？况且我一只胳膊怎么抱？” 最终，白浅还是被无辜的摇醒，迷迷瞪瞪之中被领到地下车库，钻进了汽车，无人驾驶驶向了回家的方向。 “华龙，车开稳一点，控制好温度和空气的流通，到地了也不要提醒，让我们就在车里睡一觉吧！” “好的，我会实时监控为你们提供最舒适的睡眠环境。要不要启动隐私模式，打开副驾和后排的隔绝幕布？” “不用！你想什么呢？我警告你不用你那不太发达的大脑随意揣测我的想法。” “收到。” “嗯，有劳……” 汽车缓慢行驶，华龙足够智能。它不仅极限调整了汽车悬挂，让它每一次过弯乃至是过减速带都轻柔无比，平顺至极。它也在车窗的双层玻璃中充满了黑色气体，让明亮的路灯无法射入分毫有效保护了汽车内部的隐私。同时，它也规划了最最安静的一条路线，争取不会让路线上出现任何一丝汽车鸣笛的声响，最后，它也制造了流体环绕声包围，以悦耳助眠的流水之音代替可能会钻入车内的风啸，细心呵护着他们最优质的睡眠。 …… 不知多久，睁开眼，天已大亮，头顶的天窗射入了最温润的朝阳，这里好像不是地下车库，华龙似乎将汽车开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华龙，这里是哪？” “这里是中心大街714号。” “中心大街714？哦……”彪彪恍然大悟，这里是民政局所在的停车场。 那她们？应该是吃早饭去了。 “应该会给我带一份吧？” 李彪从储物柜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随身携带，随时要用。 “领完证就要钱，先重启魂石，再为盘古奠基。” 他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盘古工程的人才储备得加速，等那些应届学生毕业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还是应该多多与京城名校任职的那些老教授沟通，他们带的学生往往没有所谓学业的束缚，能更快的投入研究之中。而且还得面向社会公开招聘，有些学术造诣不低的博士也喜欢自己搞研究，很难说高手是不是真的雪藏在民间。 李彪拨通了徐荣的电话号码。 一个项目的开始，不仅需要类似于头部力量一样的指挥和研发中心，也需要厂房一线操作工人以及行政部门的配合，这方面徐荣明显比较拿手擅长，交给他办彪彪也放心。 “盘古工程的项目策划书你看了吗？” “看了呀，怎么了彪哥？” “联系施工队吧，先把厂房和行政大楼建起来，规划好，给我空点地方，我要把实验室搬过去。” “我知道，图纸早就设计好了，就等钱了。” “放心，我已将你嫂子拿下，钱很快到位。” “魂石呢？确定好重启方案了吗？是在原址上恢复？还是新选地址重建？” “先等一等吧，社会影响是不得不考虑的严肃问题。” “社会影响可以收买水军去洗……” “打住，下次你再和我提这个事情，你就别干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下次别开这种玩笑，我最烦的就是这种玩笑了！”李彪道。 “我知道了！彪哥，有件事我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就是群里的兄弟多数人认为有必要给你安排个保镖，这算是董事会的多数意见吧？” “我还需要保镖？我的命有那么金贵吗。” “话不是这样说的，他们一致认为你的左手最少得残半年，这半年如果你要拉屎，一只手也解不开腰带呀。” “滚……” “哈哈……” 刚刚将电话挂断，远处的民政局也已开门，可以去办理事务了，而那对母女却不见回来。 李彪只感觉奇怪，早饭怎么着也吃完了，她们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应该不至于，以白灵那脾气谁能欺负她呀，即使动手了，她也能电话摇人，更何况那可是总部在京城的罗生集团的大千金呀。 不放心，李彪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你是我身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爱情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电话接通，响铃就在车里，白灵的包包赫然就放在副驾，手机就在那包包之中！ “搞什么？出门不带手机？故意耍我？” 李彪越想越气，他仔细回想也记不住白浅的手机号码，她们带走了一部手机，又留下了他所熟悉的一部，这显然就是故意的，是一个阴谋。 “不过，如果耐心的等待不是也能让她们感受到自己的耐心和温暖吗。”李彪这样想着，强行给自己加戏，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只是，他一等就等到了下午5点三十，等到了人家下班也没见她们回来，直至天黑，才看见一大一小两人怀着坏笑走到了近前。 “干啥去了？”李彪有气无力的问道。 “拍婚纱照去了呀？” “啊？拍婚纱不带男主？”李彪无语。 “不需要的，我和白浅就够了，放心，给你留下了一个位置，到时候让影楼的人把你的照片p上去就行了。”白灵道。 “还能这样吗？”李彪面色难看。 “可以的，影楼的人说了。能够把你p上去的，就像你身临其境一般。” “我的意思是说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呀，咱们都知道你忙。你没时间，你是个大忙人，你也不喜欢如此麻烦，对吧？”白灵得意洋洋。 李彪咬牙切齿无话可说，这母女俩穿一条裤子，合起伙来膈应他，他也无可奈何，而且，两人合起伙来莫名其妙又让他浪费了一天时间更让他无处诉苦。 “行，你们狠！回家。” 回去的路上，李彪一句话没有，他恨他气，虽然不想承认，但白灵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很高明，这是个用计的高手，深惠人性，他已经被完美拿捏。 回去后，白灵主动洗菜做饭让李彪始料不及。 难道他们敏锐接受到了我生气的信号在有意的要哄我开心吗？ 想到这里，李彪心底稍稍平和了一些，白灵右臂骨裂显然也不能炒菜颠勺。 “我来吧！” “嗯，谢谢啊！” “没事儿，应该做的。” 一番准备四菜一汤在李彪手下诞生。他们坐在一起如同一家人一样吃饭聊天，只是母女俩似乎很有默契，聊的都是拍婚纱照时所出现的各种细节和有趣的事情。一天的时间确实会产生很多奇怪的经历让他们都仿佛机关枪一般能源源不断的输出和倾诉。 李彪都没有参与，毫无概念和感觉。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只能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一丁点儿的声音，就怕将自己引入其中，而让自己更加难堪。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们就是没心没肺，丝毫不会顾及他这个大男人的心里感受，这样的生活好像并非他想要的。 是我多想了吗？ 他有些不敢确定，也知道自己的毛病，理工直男思考问题的方式比较直接。也容易在大脑空闲的时候增加自己大脑的思考量，或自我感动或自我贬低。 “白灵，就是我打的审批批了没有？”李彪鼓起勇气，终于用生硬的声音切入了自己的话题。 “批了，老祖宗要复审一下，耽误了一点时间。” “那就好！” 李彪暗暗颔首，缓缓点头。确定钱款已经就位，他已经不想再让自己处于纠结和混乱之中，当晚便偷偷离开，在车里在京东第一科技大学的停车场睡到了第二天。 早上九点打开办公室的小门便开始坐庄面基求职者。 他首先发帖道歉，对于昨日有事没来进行必要的说明，找的是其他更有说服力的借口，之后便再发一帖，对自己的招工信息进行了简要的说明。 有了第一天面试的经历，京城第一科技大学的很多学子或在校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都已准备充分，打算来会一会这个在业内被普遍看好的新秀。 第40章 抛开事实不谈? 李彪这人不拘小节，他所留下的问题就写在一张纸上，贴在电脑的背面只要是进来的人都能看见，甚至在门口都可以提前进行语言的总结，大家只需要自觉排队，有序进场便可。 想自我介绍的自我介绍，想将自己华丽简历上的履历口述一遍的也都可以，之后就可以开始回答问题。当然这个问题是开放式的，你完全可以在有限的时间之内进行自己各种发散式思维的理解复述，或者对自己将来的研究重点进行简单概要。 而李彪所侧重的点不仅是要听你对那两个问题的看法，更注重面试者对未来发展规划的发散式理解。其实更多的还是看他是否拥有那份属于研究学者的探索欲望，和开阔性的脑洞思维。 他这种面试方式对于应聘者来说非常轻松。有一个不属于所聘专业的人，在面对李彪时侃侃而谈自己的想法。尤其是他对于未来科幻世界的理解，得到了李彪很多的建议。其中就包括他对盘古工程的应用性扩展的具体表现形式，那人受益匪浅。但终因这个小伙子只是个文科生，不符合他所招聘的范畴，被拒了。 “下一个……” 李彪已经逐渐进入了属于自己的状态，他在倾听别人的诉说，又何尝不是在发散式的补充自己的灵感呢，彼此受益匪浅。 “我认为你的魂工程就是个骗局。是你牟利的工具，或名誉或金钱利益。” 如此言论李彪还是第一次听说，瞬间就来了精神。 这来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文质彬彬，在京城第一科技大学严格的筛选机制之下，三十岁应该也是个博士生了吧，可能已经毕业了。这人明显来者不善，可能就是奉导师的教唆踢馆来的。 “你还是学生吗？” “这重要吗？难道非应届毕业生就不能加入你们的公司？” “当然不是！应届毕业生，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乃至是社会人员都可以，只要你符合要求我就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实习的机会。” “那就行了，那些都不重要！” “好吧，请你继续说……”李彪苦笑。 “那我就直说了，李教授，不瞒你说你的魂石工程是个大手笔，你如何获得那份启动资金的我没兴趣知道，不过，从开始的那一天，我就一直在关注它的进展。只因为你是我导师曾经的同事，他对你的评价很高，所为我很想看到你的成功！” 但是，经过我的调查和了解，在魂石工程你所提供的有限资料或者说我们所能查阅到的所有的公开资料中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目标指向性严重不足，也就是说，已能查明的各种数据资料，都并不足以支撑你花如此高的价钱去进行一场看似毫无意义的投资。你这场冒险式的鲁莽投资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为了投资而投资，一开始我以为你想要的是那场爆炸，但经过后续的观察，我更认为你是为了谋利，为了傍上罗生集团的大腿。网络上虽然拥有很多对于你的负面言论，但黑粉也是粉，负面言论也是言论，也是流量也是关注，无法否认你的脑联因此名声大噪，你旗下的脑联玻璃订单激增两倍，超韧鱼竿销量比之第一季度提升了百分之四十五，乃至是新项目‘弱飞刃’鱼线也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所以，我很矛盾，你如果是为了炒作而布局是真的会愿意花费如此代价吗？所以，请允许我秉承最朴素的想法提出我的质疑和怀疑！你可以不回答我这个问题，如果其中真的涉及商业机密，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话锋一转，那人又道：“我只是想问一下，魂石物质是不是真的存在？能不能提供更多它存在的证据？“ “这……”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应该也是业内专业人士。 笑了笑，李彪道：“还是回答第二个问题吧！机密当然是机密当然不能让你这个外人知道。” “自研芯片死也要搞出来，游教授是我偶像。没了。” “你发散式的说一下见解嘛。” “没什么见解，如果真要说一句的话，国产自研消费级高端芯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他们垄断了高端消费级产品靠的就是技术优势，现在游教授他们已经修好了一条毛坯土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条路扩宽，整平，铺上沥青柏油，直至完美！” “你说的很好，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从事什么样的学术研究？” “有必要说嘛？” “说吧，我想认识你！” “我叫伏念，现在从事的是暗物质研究，个人感觉材料应用学已经发展到了极限，要想在这个领域有所突破，唯有向未知材料应用学进发。” “噢……你就是齐鲁三学霸里的那个伏念，发表过《暗物质形变概论》的那个伏念？” “没错，俺山东的。” “你知道吗？和你齐名的三学霸里的那个颜路跟着他的导师现在就在我那里。” “我知道，所以，我的意见只是保留意见，我的质疑也只是合理质疑而已。我想得到魂石物质存在的更多证据，但颜路以保密的要求拒绝了我！”伏念一脸遗憾。 “好，好，好，有没有兴趣参加我的盘古工程，和你的未知材料应用学应该有很多牵扯，必然能助你学术突破。” “盘古工程？” “是的！全新项目。魂石工程我不会再让外人参加的，你感兴趣我也不会让你去了！你把你导师叫上一起来嘛，来我盘古。” “我叫的动他？” “能，他让你过来肯定有打算，你不应该不懂吧？” 伏念面颊微红，怎能不懂：“经费花完了，我们需要投资。” “正好可以过来，我们有人有钱，有地方。有环境，咱们双赢。你也可以在我那里进行你们的暗物质研究，我也想深入了解一下你们的研究科目。” “我得考虑一下。” “给我个邮箱，我把盘古工程的所有项目资料都发你看看，你确定好了再做决定。” “行。” 将伏念送走，李彪心底总是痒痒的，能独立发表《暗物质形变概论》这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毫无疑问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 齐鲁三学霸，游所为手下有一个，童周手下也有一个，伏念要是能加入盘古工程那就太好了！ 当然，他有自己的大好前程，愿不愿意过来就看他自己的打算了。 “下一个……” “老师您好，我叫张哞哞……” 这进来的是个女生，只是看到她，李彪心底就有些膈应，两天面试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应试者，这些人虽然不能说有过特殊准备吧，但他们的装扮都相对严肃，一看就能感觉到他们在生活和学术研究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衡点。 但眼前这个新来的如果不是涉事尚浅就一定是没有真的接触过所谓的研究工作。 这女孩，身穿黑丝超短胯下的蕾丝花边隐约可见，上身一件丝质的吊带低胸装，看着就让人很不舒服，第一印象就让李彪天然反感。 也并不是说爱美之心不可取，也分场合！只是，毕竟有条件门槛卡在那里，只有材料应用学专业，空气动力学，软件工程学，这三项专业的应试者才是重点关注的对象，但看这女孩的打扮不像是真的喜欢钻研学术研究的群体。 “你好，那就不要再自我介绍了，咱们直接开始吧？回答这两个问题。”李彪道。 “噢，李总，我认为魂石工程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工程，几千个小目标说投就投，也就您有这么大的魄力，一时的失败不能代表什么，以您的能力必然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李总？ 李彪牵强一笑，总感觉这个称呼不太适合学校的氛围。 “下一个问题吧。” “自研芯片当然是应该的，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它们喜欢用芯片卡我们的脖子，动不动就制裁封锁典型的恶霸行径。” “那你说一说自研芯片带来的影响。”李彪决定给他上点强度，上面的回答他听了太多遍了，那就是搜索软件能查到的浏览最多的公共答案。 “影响肯定不好！实不相瞒，我其实并不认可上面的回应。我看到了很多网络上的言论，我认为他们说的很有道理。首先，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他们不制裁别人，只制裁我们，抛开事实不谈我们显然也是有问题的。” 李彪嘴角上扬一脸的好笑：“问题？什么问题？比如说？你具体说说。” “窃取人家的技术，不然凭什么制裁你。” 李彪笑了，道：“行，你出去吧。” “凭什么呀？李总，我回答的有问题吗？” “有问题，很有问题！”李彪也不惯她说道：“首先，你是典型的被害者有罪论，典型的反思怪，其次，我问你你的结论是从哪里得到的？有事实依据和数据支撑吗？” “网上人家都这么说。” “谁在说？我没听见也没看过！来打开你的手机，找到说服你的文章或者数据让我看看？。” 李彪望着她，就知道她拿不出证据，因为她得到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而来的，类似于：我有个朋友；据说；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某企业的离职员工说；甚至还有：我刚从某某企业或机构出来我知道内情等…… 类似于这样开头的文章可以直接判断为谣言，这是典型的洗地或造谣通稿，是标准化的开头用语。 第41章 传播学逻辑 李彪道：“你知道谣言是如何出现的吗？又是如何得到大规模传播的吗？当a说了谣言，他可能只将谣言传给了b，但如果b不加考证就随意传播，他就可能传给c和d，当c和d再像你一样不加考证就随意传播就可能传给e,f，g，h，也就是说，谣言的传播是以指数增长的，很小的声浪很可能就因为你的传播进而产生恶劣的影响。 其次，什么话题能带来关注和流量呢？当然是极端反智或极其错误的话题。打个比方，两个标题：我今天吃了两碗米饭；我今天吃了两碗沙子。你会点开这两个标题的哪一篇文章呢？显而易见，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吃沙子，而不会有兴趣知道我为什么吃两碗米饭，这就是一个传播学逻辑！ 而很多自媒体就乐意炮制或者蹭这样的反智言论来为自己谋利，自媒体的传播速率就更快更广了，漫天谣言就是这样出现的，而绝大多数网民接触的信息都是碎片化的，他们没有足够的精力或能力或时间去考证信息的真假，平庸的话他们记不住，只有反差极大的言论才会让他们印象深刻，当他们有过之前错误言论的熏陶，再遇到类似讨论时，为了融入话题或者为了展现自己与主流意见的不同，将错误的言论或者文章发布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让他们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毕竟，他们得到的消息也是从别人那里来的，错不错，他们不在乎！ 而就因为这样的人很多，有些第一次接触的人就会看见那些不实言论，他们可能就会将这样的言论传播到其他地方，谣言就是这样传播开来，并屡辟不止的。 所以，辟谣的最好方式就是不传遥，严以律己做好自己就行！所以，你传播谣言，思想观点不符合我们的价值观，所以，麻烦你出去一下谢谢。” “李总，你这样说的不对，你有你的观点，我当然也可以有我的。” “你可以有啊，我没有说你不能有，但是你的观点来源是错误的，底层逻辑是反智的，它就是不该出现的，我不认可，所以，我不接受。” “李总，你这说的不对，抛开事实不谈，你凭什么不能允许我有自己的观念。” “怎么了？我没说什么呀，我只是告诉你，你的结论是错的，如果想反驳我，去找有力的数据来驳斥我。”而且，话锋一转李彪又道：“有一点你又错了，抛开事实不谈？这是极端利己主义者的中心思想，我告诉你，没有事实怎分对错？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对吧！麻烦你出去谢谢。” “李总，您不能仗着自己权威就封杀我的观点吧？抛开事实不谈，你难道就没有说错的地方吗？” “怎么又抛开事实了？没有事实怎分对错呀？麻烦出去，谢谢。” “李总，你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今天就不走了！抛开事实不谈，你难道就没有说错的地方吗？” “你想问什么呀？你说我哪里错了？ 没有事实怎分对错？这句话错了？还是我其他方面说错了。如果你真要纠结，那就是谁主张谁举证，是你主张的那请你告诉我我哪里说错了？” “李总，既然你说谣言的传播很快，那为什么没有强力部门去阻止它的传播？它能得到有效传播是不是足以说明有其合理的可能性？” “你的观点又错了，你还年轻并不懂，先不论我国的网民基数，也不谈谣言的严重和轻微，只说一点就能让你们这类人陷入最基本的自我矛盾之中。强力部门如果删除了你散播的谣言消息，你会不会说言论不自由呢？以你的口吻一定会说：抛开事实不谈，你凭什么删除我的言论？同理，如果不阻止你散播谣言你是不是就会对你的谣言深信不疑呢？以你的口吻一定会说：抛开事实不谈，你凭什么不管控谣言？ 所以，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是想要什么呀？横竖是不是你们都没错？你们真的没错吗？这不正是极端利己主义者思考问题的方式吗！好了，好了，说的够多了，麻烦出去谢谢。” “李总，你说的不对，抛开事实不谈传播的土壤是存在的，那是不是就一定有市场有可能性？” “差不多行了，你说不过我，又开始耍情绪价值了？传播的土壤存在还不是你这样不加考证就随意传播虚假消息的人太多了？辟谣终究是慢于谣言传播的，不是不辟谣，而是你们传播谣言的速度太快。” “李总，我怎么了？你是在侮辱我吗？” “我没有！我只是在纠正你的问题，你听了之后愿意用心去想就去想，不愿意去想也无所谓，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你的面试不合格，请离开我的办公室谢谢。” “你就是在侮辱我！” 说着，张哞哞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拍摄功能对着李彪说道：“抛开事实不谈，你有没有在侮辱我？你刚刚那句话就是在贬低我，侮辱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彪无语，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是不慌。 “脑联集团老总，李教授，李彪，李总一直以‘你们’来代指我，就是蕴含侮辱之意，身为资深领域的专家你不羞愧吗？”张哞哞大声吼道，仿佛手捧摄像手机就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利一般。 李彪面色铁青，回道：“不要在我这里寻找你的情绪价值！我没说什么，我说的只是社会现象，社会上存在着一部分对于各种消息不加考证就随意传播恶意夸大甚至乱带节奏的人。当然我也没有把你归纳进去，你如果硬要对号入座也请便，你的观点是自由的。 “你又在侮辱我？不要脸，不知廉耻，欺负我大学生。” “我……我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言论，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尊重我的应聘规则赖着不走，现在我只想请你出去。” “我只想要个公平，想要个道歉，你不能仗着权威就欺负我，侮辱我，甚至还要霸凌我。”张哞哞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亢奋，似乎她的表演天赋在镜头面前才能得到最强有力的发挥，情到深处竟不禁双眸泛红声音哽咽。 李彪面无表情已经不想再开口说了，向她解释简直是浪费时间，但他稳坐钓鱼台的沉稳姿势让爱表演的张哞哞找到了破绽。 她拿着手机，身体突然向前仿佛被人猛然拽过去一般向李彪直接扑去，双手从他的脑袋划过他的面颊最终扯到了他那受伤的左臂。 而她的手机也应声跌落，摄像头只拍到喷溅的鲜血录到了张哞哞的尖叫，录像戛然而止。 之后，120的啸叫划破了京城第一科技大学嘈杂的过道，张哞哞着实给李彪露了一手差点把他送走，他那伤口太深又伤到了大臂，为了让骨骼更快的长好，医生曾用冒险的方式在那骨骼上开了一些交错的犬齿，就是这犬齿愈合面在未愈合充分的情况之下就如同一根杠杆，张哞哞也不知使了多大的力就险些将他大臂掰断。 而就这一下李彪就已失血严重，医生曾几度下达病危通知。 但毫无疑问彪彪也是幸运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前脚刚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后脚，由院士牵头组建的专家小组考察调研的大巴车就开进了京城第一人民医院。之后，彪彪就幸运的成为了所谓的典型临床案例。各类专家学者接连出入病房，似乎仅在学术交流之中就完成了对他的抢救。 不仅如此，这位极具权威的院士一驻就驻了五天，期间曾多次亲临一线，带着专家小组对彪彪的恢复情况进行观测分析和讨论。 白灵拉着白浅静静的站在最后面，听的是云山雾绕。她长这么大，即使家里再有钱，也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彪彪实在幸运。 来医院看彪彪的张迪也曾被这场面震惊过，不过，他却没敢打扰他们的学术交流，仅仅拍了张照片将其发到了兄弟群中，向大家报了个平安。 但，毫无疑问，经过这次意外，帮彪彪找个保镖的事情是该提上日程。他们在群里激烈的讨论，询问哪里能找到一些厉害的高手。 最近一直玩失踪的夜凯大哥久违的在群里发言，不过也只有一句话：“我找了一个，现在已经往京城去了，他会直接去京城第一人民医院，到了之后他会打你电话的。张迪记得接应一下。” “好，好！” 之后，夜凯大哥便再无回应，似乎真的很忙很忙。 两天后，便有年轻人打来电话，正是夜凯大哥介绍的那个，张迪在医院里见到了他。 这是一个精壮小伙二十来岁，面颊轮廓和身体块头像极了夜凯大哥，不过，两人也区别明显，夜凯大哥相对强壮，而这小伙明显更加敏捷。 其目光坚毅不拔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身手不凡。 “你叫什么名字呀？” “张叔好，我叫夜欢。” “你不会是夜凯大哥的……” “对，他是我爸，我刚退役正找工作呢！我爸就介绍我过来了。” “可以，可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李叔可能需要你照顾一下。”张迪道。 “我知道，我爸和我说过了，放心，有我在，以后没人能伤害我李叔。”小伙说话非常自信。 张迪领着夜欢上楼，见到了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李彪，只剩白浅坐在病床边上，专家组已经离开了这里。 张迪和夜欢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 只是，夜欢似乎很快便带入了自己的角色，他隔着窗户双眸微眯，面露忧虑，似乎对这一幕很有感触。 “你不要太过紧张，你李叔已经脱离了危险！”张迪面露尴尬拉着夜欢在一边坐下。 “也没有，我只是听我爸说过，李叔是个很好的人，好人遇到如此不公之事，我只是悔恨惋惜。”夜欢道。 “你别这样说，以后你就跟着他，就当是他的助理秘书，帮他开开车就行，可别表现的太在乎他的安全，不然他能气死。” “我会的，我经过培训，也略懂一些行政事务，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助理秘书。” “部队里也培养这个？”张迪一阵奇怪。 “当然不是，我说我看过类似的电视，看也学会了三成左右。” “那可以！” 之后，张迪又向夜欢简单的介绍了一些医院里的情况，他刚到这里有些东西需要知道，比如打热水的地方，医院食堂位置，以及超市所在等等。 “我明白了，张叔叔，单位有事您就去忙吧！我可以的。” “行，靠你了，你就在这里守着，你白姨等会会带饭过来，你也不要自己去食堂买了！对了，那个小女孩，她是你李叔闺女。” “噢，我看出来了。” 等张迪彻底离开并坐车离开了医院，夜欢才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去了一个电话。 “我已接触目标……是是是，我会叫李叔的。您外勤可一定得注意安全，国外雇佣兵我打过交道，他们谎话连篇不可信，只是一群亡命之徒，请您一定注意安全。 第42章 舆论女神 李彪昏迷了整整一周才恢复意识，不过其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依旧极度虚弱。他失血过多，不知得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元气。 白灵坐在旁边拿着手机，面色难看。这几天里，网络上的舆论对于彪彪可谓极不友好，他本就是一个话题人物。魂石工程的后续影响并没有因此消散，再加上张哞哞添油加醋的断章取义，更是将彪彪顶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一个女孩子的自我救赎，面对不公的勇于反击！’ 这是张哞哞的视频标题，真的让白灵很不舒服，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典型的自我贴金。 不过，白灵还是感觉她可能就是害怕想要逃避责任才选择如此主动出击诱导舆论，为自己叠甲。 毕竟，两人的身份拥有本质上的不同，传播学逻辑就是如此。一个权威专家，一个在校女生，一个企业老总，一个求职女性，强与弱一目了然，人们朴素的情感会天生倾向于弱势群体，会更愿意为弱势群体站台发声。 当然，白灵也没想过去追究她的责任，可能她真的是脚下打滑扯到了彪彪的胳膊，这可能就是一个意外。 但，与张哞哞相比，最让白灵不快的就是那些无耻的自媒体，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为了点击和流量毫无底线和原则，将张哞哞的视频二次创作并衍生出了很多视频内容，一度将舆论推向一个又一个高点。 当有人因此得到了利益，必然就会有人效仿，他们机敏的抓住了一波波流量的尾巴，一次次二创的内容，一度将彪彪和张哞哞的故事推上焦点成为热门。再加上他与张哞哞身份之间的巨大反差，舆论对彪彪的恶意就可见一斑。 “我想喝水……”彪彪面露苦涩，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你醒了？”白灵非常平静，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 彪彪嘿嘿笑道：“是的，没死！” 不过，一想到那日的经历，他就面露苦涩，有一种难言的失落之感。京城第一科技大学毕竟是他的母校，没想到。那些来面试的人竟如此缺乏医疗常识，但凡有一个能帮他摁住伤口，阻止血液的喷溅，他也不至于失血休克，差点被黑白无常带走。 “多亏了你们呀！” “还有我呢？”怕彪彪看不见她，白浅一步上前露出了自己的脸。 “还是你亲呀，来让爸爸抱抱。” “你少贫了，你看你现在成啥样了！”白灵递出了自己的手机，彪彪的‘光辉’事迹至今还霸榜头条是绝对的焦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一边批评他侮辱求职女性，一边也是细数魂石工程他所犯下的罪恶，他已然成为了典型的人渣和败类。 彪彪面色难看，但也很快平静：“行了行了，别让我看了头疼。白灵你找她谈一下吧，让她把原视频删了，咱们就不追究她的责任了。” “我猜你也会这样说，我已经和她约好了，今天下午就见。她毕竟也只是个学生。” “嗯，语气和善一点，别再产生矛盾。” “你放心，和这种人打交道我比你有经验。” 为了展现诚意，白灵孤身赴约，两人的见面非常愉快，白灵知道她想要什么，发布视频为自己辩护不就是想要逃避责任吗。 白灵承诺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但她必须删除源视频，并对事情的经过做出必要的澄清，以平息对彪彪不利的舆论影响。 张哞哞同意了。 回去后，白灵志得意满，坐在病房上拿着手机准备展示她的交涉成果，只是，当看到张哞哞发布的最新视频，白灵人都傻了。 新视频的拍摄来自一个刁钻的角度，似乎就是张哞哞放在桌上的手包偷拍的，交涉结果经过她的掐头去尾，虽然完整重现了白灵当时的部分话语，但那些话是她向她普及故意伤害可能会面临的一些刑事责任或民事赔偿，但就是这样的话经过张哞哞的加工却拥有极其不好的观感。 “你是在威胁她吗？”看完视频彪彪面色难看。 “我没有，我只是向她普法而已，让她明白故意伤害可能会让她面临的一些惩罚而已，仅此而已！”白灵非常无辜快气炸了，她只想快速平息舆论好心想放她一马不追究她的责任，这人竟然还蹬鼻子上脸借题发挥。 “但，观感就是如此，现在可如何是好？”李彪苦笑。 “可是，她这样搞，图什么呀？”白灵无法理解。 夜欢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忍不住说道：“白阿姨，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我一直在留意她，短短一周不到，她就利用和李叔的话题，粉丝增加了十八万！网络时代，数据就是金钱，流量就是生意。” “就为了那点点击和流量？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混淆是非？那些二次加工，利用震惊体标题吸引眼球的自媒体也是因为这个？” “毫无疑问！白阿姨，你们可能并不了解年轻人的思维方式，自媒体时代这种乱象普遍存在，甚至在他们之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不要脸又不犯法，脏钱也是钱，你能分清那部分钱是高尚的，哪部分是低贱的吗？既然无法分清，那就同样高贵！”夜欢道。 “他们简直毫无原则和底线……”白灵愤愤不平。 彪彪却平静很多，他道：“行了行了，别纠结了，就这样吧，别去找她了，不要再给她提供素材了，就这样吧，网络舆论会平息的，我本来就是个坏人，还害怕再被泼一盆脏水？” “不行！”白灵无法咽下这口恶气，她还能反击。 之后，她找到了两人见面的咖啡厅，调出了监控摄像头拍到的画面，经过特殊的降噪处理，完美的复原了两人当时的对话。 她将这段对话的内容发到了网上作为反击的武器。 那些追逐流量的自媒体们又一次抓住了热点，他们对白灵的视频进行了各种解读，进行各种二次加工和创作，她的视频作品也因此得到了更广泛的传播，张哞哞发布的所有内容终于还是引起了普遍的质疑。 白灵的反击初见成效。 她得意的向彪彪展示自己的成果，却得到了他的冷落。 “我说了，就这样吧！别和她闹了，互联网热度来得快去的也快，你就别再添柴了！”彪彪非常无奈。 白灵自然不服，她就要看看张哞哞如何接招。 “抛开事实不谈，如果他没有错，为什么不追究我的责任？难道不是因为他心虚吗？难道不是因为她有错吗？” 张哞哞的回应很快，似乎也是不想让热度过去。面对镜头，她泪眼婆娑，将自己的委屈和无助演绎的淋漓尽致。 看见视频，白灵人都麻了，还能这样说？抛开事实不谈？这个前提条件完全没有意义，毫无逻辑呀。 似乎，这个女学生似乎已将他们的大度视为软弱。 “行了，行了，别再和她杠了，你斗不过她的！自媒体时代她是弱势群体，天生受流量青睐。她的辩解能被更多人听见，能被更多人共情，你输定了。”李彪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白灵看似只是在和张哞哞斗嘴，但在她身后谁能知道会有多少‘抛开事实不谈’的人呢？ “行了，行了，不理她就是了！这人显然是不会讲道理的，再和她讲道理纯粹浪费时间。”白灵也很无奈愤愤不平！ 只是，对方显然并没有想要收手的意思。没有得到强力的回应，张哞哞更加肆无忌惮！ 她新的作品又将矛头指向了李彪。 “抛开事实不谈，既然在学校招工，虽然贵为大企业的老总，但用‘你们这类人’来代指在校学生，是否是对在校学生的不尊重呢？” 她显然是玩弄舆论的高手，将自己塞入“你们”这个团体，用“在校学生”来为自己掩护。她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追捧。 她看似是在为‘在校学生’发声，但当赞赏的声音淹没质疑，还有人在乎真相吗？ 当追捧张哞哞成为一种潮流，还会有人去质疑她言语中的逻辑漏洞吗？ 当张哞哞流量变现被人看在眼里不会有人去效仿吗？ 毫无疑问，一定会的。 有一个女生就学到了精髓开始指控她的导师对她造成了骚扰，因此获得了巨量的流量和关注，即使后来那位导师调出了监控视频为自己辩护也没有任何意义。那女生仅仅删除了她指控的视频，便连夜上架了100多个商品，赚的盆满钵满。 无人关注那导师的澄清视频，就没有流量自然就无人看见。而他在大家心里的印象自然就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更新，他就永远是个坏人，是应该被声讨批评的对象，他的生活因此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而他自始至终也没能等来一句抱歉。 有人带头，自然就会有人效仿。在利益面前脸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而为了维持效仿者的合理性和正当性，他们会追捧带头者，将他塑造的高大伟岸，以彰显自己的合理与合法性，张哞哞的忠实拥趸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类似的案件开始在学校里频频出现，几乎零成本的自我营销开始让更多人毫无底线的效仿，他们如同寻找猎物的恶狼，寻找社会中身边任何强势的团体。从他们身上塑造自己弱势并且遭受霸凌的假象，为自己打造人设，吸引关注，获得流量，谋取私利。 而张哞哞显然是自我营销最成功的那一个，只需要几滴眼泪，和相对平庸的演技，她就到了自媒体们的疯狂追捧，他们纷纷行动开始进驻校园采访这位勇于发声的反抗‘在校女生’。 当采访张哞哞的视频充斥网络，并获得不俗的点击和关注，在诸多自媒体的追捧下她俨然成为了一种标签一种榜样。 甚至，她的发言，她的言论在某种程度下已经完全可以代表全体‘在校学生’的意愿了。 当她的话拥有足够多的受众，她的话自然而然就是更具权威，更有分量。 这就是一种权力呀！ 而权力是会让人上瘾的。 当一个人的学识无法驾驭她所拥有的那份权力，权力就一定会被滥用。张哞哞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为了维持自己的高热度也为了巩固她的那份权力，她的话一次比一次极端，攻击性、倾向性也越加明显。 她使用了自己的那份可能并不存在的权力，利用自己‘抛开事实不谈’式的歪理邪说开始攻击她所能想到的一切可攻击的目标。 李彪和白灵所代表的社会精英团体毫无疑问首当其冲受到了第一波攻击，之后就是高收入人群，甚至是富豪团体。 但她并不满足，权力的欲望已经让她彻底失控，为了吸引更多人认可她的观点加入她的团体壮大她的权力，她开始将矛头指向社会中的强势群体，如各类商会，协会，以及各种组织，最后，她还不满足，开始将矛头对准了掌控家里财政大权的父母，判定学生成绩优劣的老师，以及考核绩效发放奖金的老板…… 在自媒体们的推波助澜之下，在张哞哞的影响之中，网络世界一度乱套，舆论已经彻底失控，并开始向现实世界蔓延。 他们享受着无人约束的狂欢，享受着社会舆论给予他们的特权，特权也是一种权力呀。尤其是无法监管的权力，法不责众的特权。这就是现代年轻人的狂欢盛宴，他们将张哞哞视为自己的榜样和偶像，在她的带领下自由的放纵，在网络上肆意辱骂他们的家人、父母、老师，甚至是老板。 在学校里，他们可以目无尊长，随意去翻动学校领导的电脑，寻找考试的答案。 在家里，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对着父母大吼大叫而不需考虑影响。 在单位，他们毫无顾忌的讨论领导的谢顶，公开质疑老板的能力，而不惧被他炒掉，但凡他敢质疑那将又是一场舆论的狂欢，是一次特权的施展。 在张哞哞的号召之下，短短一周不到，全国可统计的小超市有二十多家被冲，商品皆被洗劫一空，只因，超市前台的收银小妹妹因迟到被扣了二十块钱！ 以他们的话说，这就是强势团体对弱势团体的霸凌和压制，没收他的商品就是对他的惩罚。 不仅如此，一位高中生在网上的一句吐糟，引起了张哞哞的注意，她号召自己的‘信徒’，集结了七十多人冲到了人家父亲的单位，以维护公平之名，在大庭广众之下，在那位可怜父亲的同事老板面前，用直播的方式对他家庭的日常开销进行客观合理的分配统计，最终得出结论：这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是典型的强势群体，严重压榨了家庭成员足额零花钱的权利，并要求可怜的父亲签下保证书承诺每月将除去日常开销所剩下的薪水，以家庭成员五分之一的比例一分不少的交给他那还在上高中的孩子，以维护他零花钱的自由。 那可怜的父亲在无奈和无辜之中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在自媒体们不负责任的推波助澜之下，张哞哞俨然成为了维护公义的网络女神。 自媒体们用自己的方式，塑造了属于叛逆年轻人的——神！ 第43章 自我革新 只是，这合理吗？ 抛开事实不谈，在张哞哞的世界里就没有不合理的事情，任何粉丝的求助，在她看来都是合理的，是维护公平和公义的抓手，也是她维持自己热度的方式，更是她展现权力的最好证明。 难道就没人阻止她吗？ 很多人都在偷偷议论，只是，他们都怕被打上了强势团体的标签，而不敢公开质疑，即使质疑也得不到关注得不到流量，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攻击的具体对象。 “不应该呀……京城第一科技大学的领导在哪里？就这样放任张哞哞代表你们学校，代表你们全体学生胡作非为？监管部门又在哪里？商贩的权益谁来维护？”很多人都提出了质疑。但，根本就看不见学校和监管部门实质性的动作。 社会上的某些强势团体也都仿佛心照不宣一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 这很不正常，至少在彪彪眼里有一点点的奇怪，京城第一科技大学的老师和领导们的能力是不容质疑的，但他们始终没有发声让舆论降温，显然是另有考虑。 无法否认，社会上的人群本就是分层次的，有人站在树下，有人站在树上，自然也有人站在云端。 回想到老栋梁现在应该还下榻在京城第一科技大学，彪彪似乎就已然明白，该行动的人迟迟没有行动，显然是有人压住了他们。 老栋梁显然还掌控着全局。 …… 有人尝到了甜头自然就会有人效仿，而处于叛逆期的学生们毫无疑问不会有那么多心理包袱，他们开始不断向张哞哞求助，希望借助她的‘神力’为自己征求财富自由。 面对来势汹汹的几十人，镜头之下的家长们都心有余悸，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在保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并纷纷对着镜头承诺帮助孩子们实现足额零花钱的自由。 但，总有例外。 这位父亲显然准备充分，看到那来势汹汹的几十人上楼，就知道这就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孩子为自己准备的大活。 但，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谁会没有一点准备呢？ 面对问询，这位父亲神态自若，默默掏出了自己的户口本，身份证，以及银行流水。 “我承认，我收入不错，每月除去日常花销能有不少余钱，我确实没有按照你们所谓的分配学逻辑每月给予他足额零花钱。” “那你知道为什么不给？你是在故意践踏公平。” “抛开事实不谈，他已经十八岁了还需要为父供养吗？户口本在这里可验，出生证明可查。” “抛开事实不谈，他已经十八岁了，身为家庭成员难道不应该为家庭做贡献吗？银行流水在这里可验，他没有给过我一分钱。” “再次抛开事实不谈，他已经十八岁了，每天不务正业，整日在酒吧厮混，在网吧度日合适吗？” “最后咱再抛开事实不谈，你们一群学生不在学校里学习，整日成群结队‘伸张正义’是不是也属于不务正业呢？” 面对镜头，这位父亲展现了高超智慧，他不卑不亢，四个问题问的对方哑口无言。 最终，那群人灰溜溜的走了什么都没有得到。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能依靠情绪作怪啥本事没有，甚至都无法对他们自己的逻辑自圆其说。 这一事件让很多人深受启发，面对一群无赖再讲道理岂不是自讨没趣。父母们成功的学会了跳出思维的怪圈去考虑问题，这一次不算运动的运动教会了很多人一个道理：走对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 即使自媒体也知道这样的直播视频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但追逐流量的他们只看重数据，这一场直播切片得到了广泛的传播，让更多的家长找到了反击的抓手。 短短三天不到，全国有三千六百多万张信用卡被冻结，有一亿多父母拉黑了他们已经成年的孩子。意思可谓非常明确，想要钱别找我了。 一时间仿佛所有的父母都拥有默契一般，面对孩子们的电话，他们只有一句话：当别人想要代表你的时候，你不发声，那你就已经被代表了。既然她是你们的代表，那你们就去找你的代表吧！我们没有任何权力和义务再去供养一个已经成年的个体。 这句话传播的又远又广，影响力空前绝后，得到了很多父母的共鸣，他们将这句话复制粘贴，这句话就这样成了公共答案。 能得到如此的受众，这句话必然一语道破了问题的本质。是的，张哞哞能获得如此大的影响，甚至拥有那种不算权力的权力，难道不正是因为她代表了年轻人吗？当你被轻易代表而不发声，那就要承担被代表的后果。 而年轻人毫无疑问是构成整个社会的重要一环，尤其是数量庞大的大学生团体，他们享受着社会的供养却不承担社会的责任就是不称职的社会成员。而张哞哞所获得的不算权力的权力，不正是因为他们的不作为吗？ 这就是问题的本质，年轻人还没有学会承担社会责任，而被人裹挟，成为了别人供养自身权力的养分。 当然，站在云端的老栋梁却看到了此次事件中更具危害的毒虫。 与其说是张哞哞窃取了属于年轻人主要是学生团体的那份权力，但真是她窃取的吗？不，是别人给予的。 而给予她权力的群体就是那些不负责任的自媒体了。 自媒体们跟风热炒，就可以让某些特定的内容得到最广泛的传播，进而影响更多的人。换句话说，他们就拥有了想让别人看到什么就看到什么的能力。这样的能力不也是一种权力吗？而这样的权力在他们手里不会被滥用吗？ 事实证明已经被滥用了！他们已经造了一个女神！ 这才是危害最大的毒虫。 说的直白一点，如果不负责任的自媒体们想要将一个坏人塑造为‘神’，危害可能就是张哞哞的千倍百倍了。 张哞哞终究还是有底线的，她没有利用自己获得的权力，号召自己的粉丝去做一些危害严重的坏事，说明她所接受的教育是部分成功的。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赋予自媒体这种权力的呢？难道不是缺乏认知能力或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和能力探寻真实信息的绝大多数人吗？ “要改变这种乱象，他们需要一场自我革命，而相对年轻的学生团队就是最好的引子。”老栋梁轻声说道。 “栋梁先生，时间差不多了吧，学生会的那些孩子我快压不住了，他们渴望发声为自己正名。” “不够，他们还感受不到疼！让他们再忍一忍。” 老栋梁看的更远，现在也只有暂时还没能创造价值的学生团体感受到了压力，那些即将毕业已经参与实习或工作的应届毕业生以及研究生们，还没有切身的体会，他们还沉溺在网络舆论所带给他们的特权之中。 这一场自我革命要革就要彻底深刻。 舆论持续发酵…… 不涉及到自己的自身利益，谁会和你谈情绪价值呢？ 当那些减负的家长们，有了更多的闲钱，他们可以多喝两瓶酒抽两包好烟；老师们不用操心学生的学习、工作和生活，能有更多的时间，打打游戏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那些老板们也不用再和那些实习生们嬉皮笑脸，终于可以一本正经的认真工作，塑造属于自己的权威，不用再顾及年轻人的情绪。 整个社会都仿佛得到了情绪的释放。 舆论开始了反转…… 学生们一边抱怨父母停掉了自己的零用钱，一边抱怨老师的不负责任，年轻人也开始抱怨老板的严厉，不再和他们玩笑嘻戏，想要什么‘团建’活动更是想都别想。而她们的‘神’就如同用过的厕纸一般被流量无情抛弃，自媒体们开始寻求全新的热点。 “有时候，敌人也是能为我所用的。他们似乎已经没什么大活了！那就拨乱反正吧！”老栋梁笑了。 京城第一科技大学学生会会长颜斌代表京城科技大学学生会面向全社会求助，邀请全社会各界人士参与探讨一个问题：何为素养？ 全国高校的学生会纷纷响应，声援颜斌面向全社会求助，真诚邀请各路专家，学者，精英，普通人探讨何为素养？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热点，自媒体们嗅到了流量，开始跟进爆炒，将这个话题炒上了热点。 李彪一直在默默关注事态变化，看到了颜斌会长的求助贴，会心一笑率先回应：尊重事实便是素养。 这句话振聋发聩，算是对整起事件起因的最强有力的回击，引起了社会各界的普遍反响，短短半天，李彪收到了一亿五千万的点赞。 事情因‘抛开事实不谈’而起，终于还是要回到问题的本质，探讨对错了。 社会各界纷纷响应： 尊老爱幼方为素养！ 尊师重道方为素养！ 彼此尊重方为素养！ 孝顺父母，体量父母方为素养！ 在其位谋其政，学生以学业为重方为素养！ 不信谣，不传谣，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方为素养！ 这个问题反响剧烈，社会各界纷纷发声，他们虽被舆论压制但也理解缘由，纷纷用最简洁的话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乃至是掌控全局的老栋梁也不甘沉默，以小号回应说出了他理解中的素养。 “植根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他人着想的善良。这就是素养。” 京城第一科技大学学生会会长颜斌紧接着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何为权力？ 这个问题一经抛出就让老栋梁刮目相看，颜斌竟然会提出这个问题，明显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就是奔着那些乱带节奏，拱火浇油的自媒体去的。 “这孩子的视野很不一般！他不会是老颜的孙子吧？” “正是！老颜家的孩子都很优秀，他叔叔颜路就是曾经的齐鲁三学霸之一。” 社会各界踊跃发言，那些自媒体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话语。 他们为了流量，甚至可以对绞死自己的绳索进行二次加工创作，并恶意解读，创造话题误导大众。 更何况是一个学生会长提出的一个小问题呢。 他们已经打造了一个‘神’，更何况是更加优秀。更有话题，更具代表性的颜斌呢？ 一口浓痰，只要能够创造流量价值，他们完全可以兑水喝上半年。 但他们没想到，颜斌就是冲着他们去的。那些无良的自媒体们、谣言的制造者，不实信息的传播机，预感到了情况的不妙，纷纷流量变现，删号跑路。 但他们有些是跑不掉的，尤其是某些拥有较多受众大而跑不掉的自媒体们！ 比如被广大网友戏称为新四大名着的某林，某者，某文摘，某知音等。 他们滥用自己在传播领域的权力和影响，公然给全社会喂‘屎’，毒害了一代又一代人，是典型的时代毒物。 他们利用自己在传播学领域的话语，炮制了各种各样的谣言误导了一批又一批开始接受教育的学生。 就比如，在早些年前传播的很广的夏令营里的“负重搬运工”；一个十岁的孩子，负重40公斤，跑十公里。真不知道这是哪位天才作者写的故事，但也无法否认，故事很有市场。在那个积贫积弱的年代，总有人会失去思考的大脑，会对那素未谋面的地方心存向往，会羡慕那被神话的完全不存在的世界。 他们会信无可厚非，我们虽然可以质疑他们的认知水平，但绝对没有资格质疑他们生而为人最为朴素的情感，对于能发到网上的东西，他们始终坚信不疑。在他们朴素的认知里，又怎能想到一个面向公众的媒体竟会如此公然造谣。这难道就不是一种权力的滥用，是一种霸凌吗？ 类似的案例还有很多，比如下水道里的油纸包小德子；香甜的有毒气体；刷碗的七遍马桶饮用水；考试试卷背面的标准答案；甚至是地铁上的看书群体；地铁多买几张票的仁义之士等等等等。 他们利用自己在传播学的权力，将朴素的绝大部分人的智商按在地下摩擦，公然往他们嘴里灌屎。 李彪也曾深受其害，不过随着学识的增加，他逐渐解毒并免疫。但其他人呢？如果始终都无法解毒，那毒将伴随他们一生，毒患无穷！ 但现在这样的乱象该结束了。 颜斌以身作则带头冲锋，他仅是将那些媒体曾经发布过的文章复制粘贴便让他们无所遁形，丑恶的嘴脸暴露无疑，险恶的用心天下皆知。 那些家伙堪比下水道里的老鼠，茅坑里的蛆虫是见不得阳光的，只要得到全社会的围观，所有的谎言都会不攻自破。即使他们可能不会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惩罚，但以后他们的任何文章和发言都将受到全社会的监督和审视。 颜斌很快便再次发文邀请全社会讨论，如何避免类似权力的滥用。 这次回答问题的主体则是学生，他们深刻探讨，在社会各界的监督之下达成了普遍共识。 毫无疑问，权力会被自媒体滥用，原因虽然是他们的作品或标题很有吸引力和倾向性，但本质上还是普罗大众对于事情真伪的判断能力太过薄弱。 随着网络的普及，网速的加快，每个人接受到的信息都是碎片化的，而能够被流量青睐的话题恰恰是碎片化的不实信息，这又涉及到了传播学的深层逻辑，而要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唯有提高甄别事情真伪的能力。 当然，自媒体们也应该自我反省，虚假信息的传播，他们负主要责任，自媒体时代，要让所有人都博学多才并不现实，要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应该从源头掐死虚假信息传播的土壤，自媒体们需要好好整治，不能以流量为尊，要尊重事实。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各大自媒体平台也负有不可推卸的严重责任。 当一切尘埃落定，颜斌再次发文，这次，他有理有力有节的代表全国高校学生会联盟面向全社会真诚道歉，深刻反思。 京城第一科技大学的校长也罕见发文，对这件事，做最后总结： 没有事实怎分对错？实践是检验事实的唯一真理。真相就是真相，事实就是事实，在事实面前，任何人无关乎大小，强弱，贫富。以事实为基础，以结果为导向，树立属于当代年轻人自尊，自律，自觉，自爱的的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和社会观。 老栋梁也罕见发文，对这件事做最后补充，他表示，事情到此结束，没人会被因此追责，一次完美的刮骨疗毒自我革新，阵疼再所难免，至于造成的现实经济损失，京城第一科技大学昔日走出的学生李彪表示愿意全权承担。 “这？” 看到老栋梁的这个发言，李彪人都傻了，但他也很快反应过来，发文回应。同时也面向全社会征求意见：魂石工程重启在即，是在原址上复建，还是另选它地，面向全社会征求意见。 “你真是够鸡贼的你！”白灵一脸的好笑，彪彪明显是抓住了机会。 老栋梁的发文算是为他进行了一次背书，而全社会经过一次革新，探讨这样的问题，必然会遵循科学严谨的态度，魂石工程在原址上复建将不会再遇到任何阻力。 事实也正是如此，社会各界的权威人士踊跃发言，本着科学严谨，经济实惠的态度，进行各种分析，在原址上复建毫无疑问就是最优质的选择。 李彪发文感谢了社会各界的支持并采纳了他们的建议。 同时，他也很快派出工作小组，奔赴全国各地对此次事件造成的所有破坏和损伤进行评估和补偿。 第44章 直面天命 彪彪在床上一连躺了近两个月网络上的舆论才终于平息，现在他只想出院。但，因为他的各项身体指标始终低于平均值还需要留院观察，白灵始终都未能同意。甚至，他胳膊上的石膏白灵都不被允许拆下来，似乎就怕再给伤到一般。 “留着石膏是为你好，得确认你的骨头长好了才能拆下来！”这也是医生的建议。 “已经好了，真的，你看我手，干啥都行，使劲都不疼了，早就好了！” “不行！”白灵态度坚定。 为了防止彪彪再出意外，她甚至和主治医生都打好了招呼，身为他的唯一直系亲属，需要对彪彪做任何医疗方面的动作，都必须得经过她的书面确认。 李彪也是无奈，心底是又急又气，今天已经十九号了，再拖下去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白灵，不出院也行，你帮我回家拿个东西吧！在我书房电脑桌下面有一个黑色的箱子，你帮我提过来。” “里面有什么。” “没什么，你去帮我拿过来，房屋密码锁密码08806。” “行行行，我帮你去拿，等他们回来我就去。” 夜欢接回放学的白浅，两人第一时间来到医院与白灵完成了看护交接，她就放心的离开了这里。 输入密码打开了晨光小区08栋8楼06室，白灵轻车熟路的走进书房找到了彪彪所谓的黑色箱子。 只是，这箱子已经上锁，似乎里面藏有什么秘密。 密码是四位数字，根据白灵对彪彪的了解，不是什么宝贝他不会如此谨慎收纳的。 “莫非是我们俩以前的照片？还是我们俩以前往来的情书？” 白灵越想越美，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有点人情味。 只是，这密码会是什么呢？ 白灵思考着想到了一组数字，尝试输入竟一次成功。 “秘密正确！” 这箱子还带语音提示，看来是个高级货。 “他还是思维简单……0806好一个0806呀！” 将箱子缓缓打开，白灵面色变幻当即就没了表情。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个男人冷血无情。 她气呼呼的将箱子带上车，第一时间赶回医院。 “没有箱子呀，你让我白跑一趟。” “胡说八道，肯定有！快点给我拿出来，快点，快点，很急！” “有多急呀？”白灵没给好脸，也是忍不住了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医院就好好养伤，还想打游戏？” “你打开了？你怎么知道密码的？”李彪不敢置信。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不能玩就是不能玩。” “我好了，真的好了，快点给我拿上来吧，真的求你了。” “不行就是不行！”白灵态度坚定。 没办法了，白灵软硬不吃，但彪彪也并非没有对策。 抓住白灵打热水的空档，李彪偷偷对夜欢说道：“欢啊，叔对你怎么样？你能不能……” “不能！”夜欢很直接，也更是机敏，别人的家事他不会掺和，也不想掺和，两边他都不想得罪，他只对夜凯负责。 “行行行！我自己去。”李彪也是倔强，下床穿鞋一气呵成，悄咪咪的偷溜病房，奔至地下停车场，解锁汽车在后备箱里看到了自己的宝箱。 夜欢就静静地跟在身后，不让目标离开视线之内。 “欢呀，现在能不能帮叔提一下？” “不能！”夜欢很有原则。 “拉倒吧你，白灵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夜欢笑而不语，白灵给他准备的一日三餐可都是看得见的好处，怎能不记恩惠。 “你就是被她收买了……” 最终，还是彪彪自己提着自己的宝箱又溜回自己的病房将宝箱偷偷藏在了病床之下，等白灵带着白浅回去休息，这才敢将宝箱拿出来好好收拾一下。 显然，这就是彪彪玩游戏的笔记本电脑，是曾经高价买来的高端货，属于超级定制款，箱机一体军工品质，方便携带，拥有全尺寸机械键盘，一枚无线鼠标和一个钛合金游戏手柄。 以前外出考察，这宝箱没少帮他消磨下班之后的无聊时间，现在，屯灰已久，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 只是，箱子里键盘上‘w a s d’四个按键的键帽被扣，鼠标和游戏手柄也都不在其中，显然这就是白灵干的。 彪彪快气炸了，只能一边暗生闷气，一边清理键盘夹缝里的灰尘，更新他曾经下载的游戏平台，现在就等明天早上十点游戏正式上线，到时候就可以下载畅玩了。 夜欢默默地看着，上前一步掏出了兜里的四个键盘键帽。 “白阿姨交给我的，她问过医生了，游戏你可以玩，但要有节制。鼠标和游戏手柄被她带走了，明天应该会给你带来的。” “我知道了……” 李彪并不感动，白灵显然是要以此相要提不少条件。 他拿起手机给徐荣打去了电话。 “彪哥，您有何吩咐？” “魂石工程重启工作怎么样了？” “建筑材料和工人都已经入场，但是周哥说开工之前最好还是做一些准备为好。” “他有何打算？” “他打算在旁边规划个地方建一座纪念碑，以悼念魂石工程的遇难者。” “可以的，到时候将遇难者的亲属都请过去，不要联系媒体，低调行事，大张旗鼓的面子工程没有任何意义，要给予遇难者家属实质性的足额补偿。” “是的！” “对了，明后天给脑联集团旗下的所有项目和工程人员都放两天假吧！” “为何？怎么如此突然？” “放两天假好好放松一下，有兴趣的让他们直面天命，没兴趣的也让他们多陪陪家人。” “明白！我知道了！”徐荣显然是听懂了。 挂断电话，李彪始终心情沉重，魂石工程的遇难者想想都让他揪心，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他始终忘不掉，放不下。 将电脑合上塞入床底，他便熄灯睡觉。 翌日，白灵来的很早，将白浅送去学校便第一时间来到医院给彪彪和夜欢带来了早餐。 经过一番拉扯和交涉，双方终于达成了统一意见，白灵可以同意彪彪去做他的天命人，但有时间限制，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三个小时，每日只能玩六个小时时间。 同时，彪彪也承诺，以后不提出院的事就安心养伤，直至将身体各项指标恢复到平均值再说，同时，也会保证每天十点之前必须睡觉，不仅如此，他的手机也得录入白灵的面容和指纹，并保证解锁密码永不更改，私密文件夹不得设防。 “多大点事，来来来，手机你拿去吧，想看什么随便看。” 李彪不在乎，取回鼠标和游戏手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等到十点准备上线。 天命人我来了…… 一连三天，彪彪的电脑屏幕总是会停留在一个地方，这引起了白灵的好奇。 她道：“哎……这游戏难道就只有这一个蓝皮大头怪吗？都三天了，你怎么还在打它？” 夜欢笑而不语，白浅却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直言不讳的笑道：“妈，你可别说了，再说他能气死，这游戏并不是只有一个怪，也并不是他在打这个怪，而是。他被这个怪打了三天。”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什么叫被怪打三天？我还在熟悉操作，是你们在这里影响到了我。”李彪愤愤不平，本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马喽。 私底下他可没少查看攻略，可总是就差那么一点，就一点点。 知道原因，白灵快笑死了，一个boss打三天，现在还遥遥无期，也太可怜了。 “李叔啊，我来教你，该躲的时候就躲，不能贪刀，该后空翻翻滚的时候就滚，不要和他纠缠，他的攻击都是范围技能肯定会打到你。”夜欢强忍笑意轻声指点。 “我难道不知道吗？”李彪没给好脸气道：“我知道怎么躲，不用你教，只是这个手脚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而已，再让我熟悉两天。” 他真被气到了，这两天着急上火小便都已泛黄，担心他的身体，白灵找到了主治医生询问病情。 了解情况，主治医生面色凝重：“不应该呀，那大头怪不算难打呀，难道是金色大头怪？” 听见此言，白灵苦笑不语，看来每个男人无关乎年龄，在背后都有一个齐天大圣的梦想。 “那您看我是继续让他玩呢？还是不让他玩呢？”白灵小声问道。 “玩也没事，不就是着急上火嘛，问题不大！我可以教你一招不用吃药就可以缓解他上火的症状，你知道菩提祖师嘛？” “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软件，也就是修改器，你可以偷偷的将他的攻击和防御调高一点就可以了。” “这合适吗？他肯定会发现的吧。” “那就别让他玩了吧。” 只是，不让他玩明显不合适，这家伙已经上头，又打了一天没过，气呼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灵盘算着自己的计划，趁着彪彪和夜欢出去散步的空档，偷偷将修改器装在了电脑上，只是，她显然不知道，修改器必须每次打开游戏之前打开才能修改数值，否则没有任何效果。 而彪彪显然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奇怪的图标，又被蓝皮大头怪打了一天，是真的怒了。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寻找理想的外援。 “为哥在忙不？” “还可以，有事你就说事，我还有事！” “我听说你们在研发一种外设装置，可以戴在头上，用意念控制着鼠标和键盘的，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怎么了？” “它可以控制游戏手柄吗？” “噢……”游所为显然是听懂了笑道：“当然可以啦，经过几天的调试和实验，我已经打到虎先锋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咱们年龄大了，手脚反应慢很正常，但我们的思维很灵活，戴上我的设备，精准度和灵敏度已经达到了微秒级别，现在我打怪想翻滚就翻滚，想补刀就补刀，想跳跃就跳跃，我现在感觉我已经天下无敌了。” “为哥，救命啊，我现在还卡在蓝皮大头怪这里呢！”李彪激动无比。 “你这菜鸡，这都几天了你还卡在新手村呢？”游所为不怀好意的笑了：“我知道了，但我可得提醒你，这现在还只是试验性产品，如果你想用的话，第一得先保密，其次试用完之后得给我提供一些改进意见。” “没问题，没问题。” “你且等着，我派人去给你安装调试一番。” “谢谢为哥。” “不说了，虎先锋就在眼前了，我马上就将他拿下了。” 挂断电话李彪满心期待，他手残的毛病终于有救了。 下午，一个年轻的小伙在彪彪的期待中走进了病房，来人气质彬彬儒雅秀气正是游所为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被称为齐鲁三学霸之一的张良。 在他手中有一个黑色手提箱，里面就拥有他们的试验性产品——意念控制头盔。 这小伙也懂些礼数，知道彪彪和游所为的关系，此次前来还买了些水果和礼品。 将东西放下，张良笑道：“李总，好久不见，游总代我向您问好，他实在有些忙，来不了。” “少整这些虚的，他都打到虎先锋了，还没时间来看我？行了，行了，快快快！我要弄死那大头怪。” “好好好，您稍等啊。”张良一阵苦笑。 将箱子打开，张良取出了头盔戴到了彪彪的头上，首先调整好头盔大小，以保证不松不紧，能与皮肤完美的贴合。 而手提箱也是一个箱机一体的控制终端，利用此箱收录彪彪的神经元信号，载入头盔的控制终端，经有相当复杂和周密的神经元网络算法，将对应的神经元网络信号匹配成对应的控制逻辑，最终使彪彪的每一个想法都能生成对应的操作代码。完成这些还得将这些操作代码破译成控制程序与游戏里的动作系统进行完美匹配才能达到所思即所动的效果。 张良耐心介绍，彪彪听的头都大了，这太复杂了，背后涉及到的算法和计算量恐怕是海量级别的。 “嗯，是的。”张良直言不讳继续说道：“是公司总部的超级服务器为它提供的算力支持，非常非常复杂。” 调整好设备，彪彪进入游戏简单尝试，简直换了个人一般，各种操作丝滑无比，尝试性的直面蓝皮大头怪，操作拉满，一把就过。 “哈哈哈……”摘掉头盔李彪一脸得意：“好东西，好东西呀！” “李总，有些注意事项我得和你说一下，这个控制终端可不能乱动，一旦数值更改可就不灵敏了！” “噢，我知道了，知道了。”想了想李彪又道：“张良，张博士，我记得你好像是空气动力学专业的，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怎么跟游所为去搞软件工程了？” “李总，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术业有专攻是不假，但现在，哪有什么研究会局限于单一专业，游总虽然是做软件工程出身的，但他不也主导了消费级高端芯片的设计和研发嘛。” “话虽如此，但我感觉，盘古工程可能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有没有兴趣？”李彪笑道。 笑了笑，张良道：“李总，不，李叔，你可别想挖我，若是让我游总知道了他铁定得骂你，况且，谁说我的专业在他手下就一定派不上用场呢。” 张良点到为止，留下了一脸的神秘。 “哈哈……行了，行了，行了，逗你玩呢！时候不早了留下来吃饭。” “我可不客气，李总你先玩，确定没有问题了我再走。” …… 有了头盔的辅助，李彪仿佛真的找到了自己，各种操作拉满，各种boss只要摸透了怪的招式和套路，注意力稍微集中一点分分钟就能过关。 “还有谁？还有谁？我现在感觉我好强呀！” 他志得意满，对着屏幕里倒地的怪物各种嘲讽，收到了白灵和白浅不少的白眼。 “喂喂喂，注意点影响，声音小一点，你已经打扰到白浅写作业了！” “好好好，我声音小点！” 叮叮叮…… 这时有电话进来，是白夜山，白灵接通了电话。 “白夜山，怎么了？有事？” “老妹，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我是捡来了！” “怎么了呀？老祖宗又骂你了？” “何止是骂我呀，我冤枉啊，我委屈呀！” “到底怎么了？你哪里惹老祖宗不开心了？” “哎…怎么说呢…”顿了顿白夜山道：“老祖宗要玩游戏直面天命，我给他配了一套整机器，他打不过boss，怪我给他配的机器有问题把我好生骂了一顿。” “我给他装的可是服务器级别的高端货，他打不过去怪我机器有问题，明明是他自己菜操作不行，老妹你说我冤不冤，你赶紧想想办法吧，他被那紫皮大头怪打了好几天，再不想想办法你老哥我小命不保。”白夜山大倒苦水。 “那你给他装个修改器呗。” “你可别开玩笑，若被他老人家发现我死的更快。我找你就是想让你帮忙问问游所为有没有什么办法？你和他熟好说话一点！” 白灵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认真玩游戏的李彪，点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这是年纪大了手脚跟不上操作，游所为那边有外设装备我来联系。你派人去他公司取一下。” “好，关键时刻还得靠你呀。” 挂断电话，白灵是一脸的无奈，没想到老祖宗与世无争竟也要直面天命。 她犹豫再三将电话打到了游所为那里简单说明了情况。 游所为沉默了好长时间说道：“行，我知道了，既然是老先生要玩，那我就安排个高端货亲自上门给他老人家安装，我好久没去了，白灵，老先生的院子里还是那样空旷吗？” “没什么杂物！” “那我就给他装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息显示车，让他沉浸式体验一把！” “车？您可悠着点吧！” “放心，虽叫车，那不过是一个可以移动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息显示房而已，绝对让他老人家满意，且等我消息。” “麻烦你了！” “不麻烦，全当是你和彪彪破镜重圆随的份子了。你可别和彪彪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息显示车的事，我打算给他个出院惊喜。” “我知道了，谢为哥” 白灵小脸一红将电话挂断。 第45章 神，是不应该流血的! “彪彪，咱们去度个蜜月吧？” “啊？可以呀！什么时候去？” “下午就去！” “妥！妥！” 李彪兴奋坏了，总算是可以出院了。 在医院他真的快憋死了，不仅感觉浪费了医疗资源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而在医院玩游戏也显然并不合适。 下午便办好了出院手续，而他胳膊肘上的石膏没有取下，医生建议再戴一个月以防万一。 回家的路上，两人顺路去了一趟民政局，十分钟就完成了结婚登记，正式成为了法理意义上的夫妻。 按照计划，他们将在傍晚五点左右，从京城坐飞机去宝鸡太白山机场，那里最接近白灵的眉县老家。 “度蜜月，顺便回老家看看。” “行，都随你！” 白灵早有准备，飞机落地后，他们就在停车场里看见了白灵的遥遥领先汽车。 汽车上已经布满厚厚的一层浮灰，显然已经停了很久很久。 “额……你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吗？” “嗯！你住院的时候，我就让它自己跑过来了，停了两个月了，等的就是今天！上车。” 李彪，白灵，白浅，夜欢，一行四人钻进汽车便离开了机场，驶向白灵的眉县老家。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大家都疲惫不堪，汽车无人驾驶，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眉县。 白家村依山而建，是一整片古建筑群，这里连同后面的山构成了有名的五a景区。 而在半山腰上有属于白家的庄园，庄园占地面积很大，分为前院与后庭两部分，前院在很久之前便捐给了当地的旅游部门，供游客游玩参观，而后庭的使用权和所有权依旧归他们所有。 来到山下，一行四人爬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到半山腰走进庄园。 庄园的管家等候多时，接过几人身上的行李，望着白灵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阿姨，你说。” “先安排好住的地方再说吧。” 阿姨缓缓摇头似乎也是有所顾忌，领着夜欢和白浅便先一步走向后庭的厢房。 “大户就是不一样啊。” 彪彪由衷感慨，白灵却仿佛心事重重。 “嗨……什么大户不大户的，走吧！” 安排好住的地方，阿姨这才找到白灵小声说道：“老祖宗说了，等你到了之后就去山上祠堂见他。” 白灵会心一笑道：“行，我知道了！阿姨，你给他们弄点吃的吧！尤其是那个打石膏的别让他跑了。” “什么打石膏的，我们都知道了，他不就是你先生嘛，叫李彪是吧？” “是！” 白灵尴尬一笑，转身便离开了庭院。 此时，天虽然已经黑透，但上山的石阶上依旧还有络绎不绝上山的游人，此时上山应该也是奔着日出去的。 白灵爬了一个多小时才登顶此山。那里坐落着白家的祠堂，其中供奉着整个白家村的先祖。 山顶因为经过商业开发参照祠堂的建筑风格建了一大片现代古建筑，其中不仅有方便游人的超市。也有一些热门小吃门店，相当的热闹和繁华。游人络绎不绝。 白灵刚到这里就看到了建筑群中祠堂门口站立的那个身影。在他身边的香炉中还冒着廖廖青烟，一对母子上香祈求保佑便缓缓离开了这里。 白灵走到了近前。 “你呀你……我早就说过白灵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你显然聪明过头了！”罗生没有回头，似乎仅用后背便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老祖宗，难得，真难得呀。” 她面带微笑，点燃了香炉旁的三根檀香，而后双手合十祈求保佑，算是对先祖的慰藉。 “难得什么？我难得回来一趟，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要给我露一手啊。”罗生明显有些生气，语气也有些生硬不善。 “我是回来祭祖的。” 白灵面带得意，走进祠堂便跪在了蒲团之上，双手合十便闭着眼睛祈祷。 祠堂里的工作人员一眼就认出了白灵，刚要开口就看见了走近的罗生。 “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清罗生脸上的阴沉，那工作人员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都弱了几分。 一般也只有白家村人才会真的进入祠堂跪拜。在游人眼里祠堂里的蒲团可能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难道是白灵犯错误了，回来反省的？ 那大叔这样想着，耳边适时飘来俩字。 “出去。” “好！那你们聊。” 祠堂里供奉着白家村人的先祖，摆在最高处的牌位上没有人名，而在那牌位之后摆放着一具人形石雕，经过漫长岁月的侵蚀和风化，石雕已经几乎没有了人样，也只剩下个光秃秃的人形。 那应该就是白家村最崇高的老祖宗吧。 “雕像可以被岁月侵蚀风化，而装裱好的古画显然不会。”白灵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呀你……你想干什么？你说吧？” 白灵所言罗生当然明白，他就知道会有今天，这家伙真不省心。 “他……是谁呢？” “显然是我白家先祖。” “老祖宗，麻烦你说实话，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罗生面色难看，但现在还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白灵有恃无恐，面色平静的说道：“老祖宗，您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我老公不是很喜欢你们的小圈子。” “还老公？你是在威胁我吗？我什么时候受过威胁？”罗生明显有些不悦，叫道：“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把舌头割了。” 果然，有两个精壮小伙走进了祠堂。但真的要拖白灵出去也不合适，外面游人那么多，她要是喊起来闹起来，真不好收场。 俩小伙面面相觑，还是没敢妄动，执行家法不适合在公共场合。 “哎……去去去。”罗生实在无奈，走到祠堂一侧，打开了一道暗门：“来吧，你想知道什么里面说。” “老祖宗，多有冒犯，麻烦你告诉我真相。你知道的，我怀白浅怀了十八个月，这显然很不正常。彪彪的画像在你的书房里，这应该也不是偶然。他失血休克竟然能唤来院士主刀抢救这应该也不是巧合，而且，我还注意到了，给他输送的血浆是特别外调的，护送血浆的人虽然穿了便装，但腰间别着的手枪明显已经上膛。” “你打小就聪明，但显然聪明过头了！”罗生实在无语：“他们也是着急，才让你看出了破绽。” “没错，你老公不是普通人，李彪他基因突变极有可能会引领人类的进化，所以才得到了特殊的关护。至于，我书房里的画我承认我认识他祖长辈，他那一脉基因强大，长的相似很正常，但画中的真不是他。他的孕育周期和白浅一样也是十八个月，但他母亲因为难产去世了，父亲也因为车祸离开了，他自从降世就是个孤儿。也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才得到了特殊关注，院士主刀抢救是上面的安排和我没有关系，至于武装押运的血浆，自然也是他每年两次的无偿鲜血，因为他身份特殊，血浆肯定要单独储备，以防被污染。这就是真相。” 罗生目光真挚，眼神认真，受过专业的培训，知道该如何流露真诚的情感来忽悠白灵。 “真是这样吗？基因突变？”白灵半信半疑，白浅的孕育周期是十八个月，一度让她非常谨慎和敏感，源头原来在彪彪这边。 “千真万确！” “那我刚怀白浅的时候，白夜山设计拆散我们也是你的安排？” “是的，我对不起你！但你也要理解我，李彪的特殊性不能让他知道，你想想，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白浅的孕育周期是十八个月，他肯定会产生怀疑的，后续必然会非常麻烦。” “我理解了！”白灵缓缓点头，但，内心深处又总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如果真要硬说，那就是老祖宗妥协的太快了，这和他往日的强硬作风不太匹配，有一种借花献佛顺水推舟的感觉。 “所以，白灵，听我的，和他好好好过日子，争取再生个二胎吧，白浅是个奇迹，就看你们能不能再次上演生命的奇迹了。”罗生语重心长的望着白灵，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她要是不信，他也没有办法。真相远比任何想象都要震撼。 顿了顿，罗生又道：“白灵，你打小就聪明，你能明白我们的苦心吗？无论是你老公还是你女儿，他们真的很重要，而你又是唯一一个可以正大光明和他们近距离亲密接触的人，所以，你以后可得照顾好他们。” “我知道了！”白灵点头。 “那你就回去吧，时候不早了，可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当白灵走后，罗生重重的松了口气，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还好，‘基因突变’的概念因为多年的暗示和引导已经扎根于白灵心底，这个理由她才能毫无心底包袱的接受。 当然，也得多亏那些聪明的家伙帮他总结话术，不然白灵还真不好忽悠。 嗡嗡…… 这时，有电话进来，显然对方也很着急想要知道结果。 “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白灵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 “但愿如此吧。委员会那边因为这事严肃处分了几十个人。老二，你也派些人手和他们配合一下，我不想再看见这种类似情况发生。神……是不应该流血的。” “怪我都怪我……”罗生面露尴尬，若不是他让白灵剁手，李彪也不会被伤到骨头，后续的一系列事件也就不会发生了。 “不说了……挂了。” 第46章 夜探酒窖 回去的路上，白灵越想越感觉不对，老祖宗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今天的表现像极了受气包子，和他一直以来的人设不太匹配。 而且刚刚因为紧张，她有很多问题都没有考虑进去。老祖宗虽然解释了很多，但也有很多问题没有说明清楚。就比如那天在他书房里听见的他叫的那句“我神岂容冒犯，怎可亵渎？”，这里的神又意味着什么？神难道是对昔日挚友的一种爱称吗？应该不是，难道神是代表一个名字吗？也不应该。 总而言之，一次很好的交涉条件只得到这样的结果，让白灵不是很满意，这其中必有其他秘密。 不知不觉，她已经回到了庭院，那里已经乱做一团，李彪失踪了！夜欢和白浅都找疯了。 山庄后庭一共拥有七十多个房间，每一间都找过了，也没找到。 夜欢非常自责，似乎李彪就是故意的，似乎就是巧妙的抓住了他洗澡的几分钟工夫偷偷溜走了。 “他能跑哪里去？”白灵面色难看，想到了一切可能。 彪彪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根本就无处可去，难道是上山了？ “不应该，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他。” …… 白灵有自己的小秘密，彪彪当然也有他的小心思。 早就感觉罗生的小圈子不太正面，好不容易能突袭他的老巢，当然要好好调查一番。 硕大的庄园前庭供游人游玩参观，只留后庭，这显然是刻意的，他想到了国外某些家族被证实过的罪恶，有些电影也生动演绎了那种深埋人性深处的黑暗。 极有可能这里就是一个圈套，利用参观游玩庞大的客流量，如果突然失踪一两个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 电影演绎的那种杀人魔正是这样作恶的，他们喜欢在人员聚集的地方暗下黑手，因为人流量太大，即使有人失踪也是查无可查。 所以，他带上了小型的生命监测仪器，一点一点的勘测，就看看在这华丽的庄园之下是否暗藏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而现在，他已经溜到了前庭。借着那些零星散客提供的掩护，一点一点扫描庄园的地下，还真让他发现了地砖之下那不小的硕大空间。 这里果然暗藏玄机。极有可能就深埋着人性最深处的罪恶。 他拿着扫描仪尝试着寻找，还是让他找到了那条向下的通道。 通道位于前院北角，入口是在一个屋子之中。门口立着一张禁止入内的标识，门上也挂着一把现代锁头。 从门虽然无法进去，但那是古代建筑，拥有电视剧里的那种网格状的窗户内里镶嵌着玻璃。 他轻轻一推，咯吱一声窗户便应声而开，很不错，这里的窗户没有插销。 屋里黑洞洞的着实有些恐怖骇人。 他小心的观察四周，确定没有游客或者工作人员接近，悄悄的翻了进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游客都极其稀少，工作人员显然也是休息去了，不可能有人发现他。 轻轻将窗户关上，李彪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手电，在木地板上果然看见了一个拉环，这里就是向下的入口。 他打开了手机上的摄像，右手拉开了地板上的拉环，要将所有的过程全程记录。 这是一条宽约一米五青石砖铺就的向下走廊，打开的瞬间便有一股阴风倒灌，让李彪机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里极可能就隐藏着罗生的罪恶。 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和准备，他鼓起勇气走下了通道。 下面黑洞洞的极为阴森，越是向下，越能感受到那股阴风中的清凉，这应该也不是唯一的入口，隐约能感觉到风中自带的那股泥土的清香。 出风口应该还有好几个吧。 他缓慢的深入，手电筒照到的每一个地方都被他完美录像。 终于，他下到了底层。 在手电筒光芒照射之下，映入眼帘的便是成排的密密麻麻的泥陶罐罐体，这些罐体都有人高，密密麻麻看着都让彪彪感觉不安，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这里面不会都泡着人吧？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最近的罐体。土法烧制的陶罐上，充斥着岁月的沧桑。罐口是用泥巴和芭蕉树叶塑封，随着距离的靠近，甚至能还从中嗅到一丝淡淡的清香。 一瞬间，他就想到了很多，这里可能泡着谁人的器官，也有可能就泡着一整个身体。 越想他越是紧张，越想也越是不安，这里拥有密密麻麻的陶罐，到底会埋藏着多少可怕的罪恶。 李彪在犹豫中鼓足勇气，刚要伸手扒开看看，远处便传来一声询问，让他机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是谁，谁在那里？” 声音的突然出现让李彪的鸡皮疙瘩都掉落一地。下一刻一道强光手电便不偏不倚的射在他的脸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之声。 这就是个年轻小伙，动作敏捷跑的飞快，李彪根本就没机会反应，便被三步追上一脚踹倒，而后就被死死摁住。 “你是谁？门口有标识的，游人禁止进入酒窖，谁让你偷偷进来的？” “酒窖？”李彪有些发懵，但也很好的给了他一个说辞：“我没看到禁止入内呀，以为是参观的地方就莫名奇妙的进来了。实在是因为晚上睡不着想转转，纯属意外。” “你别给我胡说，不可能，酒窖入口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你怎么可能说进来就进？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胡说八道，你应该知道白灵吧，这里是她家，我是她老公怎么能叫偷呢？”李彪涨红着脸回道。 “看你也不像是偷东西的！”那人打量着李彪：“我打电话给白姨问问，你若是敢胡说八道辱我阿姨，我弄死你。” 之后，闹剧收场，李彪被白灵提着耳朵带进了后庭院。 “你他妈怎么想的？手机打不通，凌晨三点夜探酒窖，那里黑漆麻乎，有什么好看的。“白灵掐着腰，愤愤不平。还好他没事，除了身上沾了一些陈年土灰。 “嗨，我都是大人了，还用你管？”彪彪软话硬说，一脸倔强。 知道也不好轻易糊弄，只好找了个迷路的理由简单搪塞。 白灵本就心烦，实在懒得理他，让夜欢先带他去洗澡，而她也得好好收拾一下。 洗完澡躺在床上，彪彪还在回想地下的酒窖，翻阅着拍摄的视频。是的，那里应该就是真正的酒窖，如果真的是罗生的罪恶显然也只能隐藏在更隐蔽的地方。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白灵洗漱完走了进来，她身着淡蓝睡裙，一头乌发未干，如出水芙蓉一般，风韵犹存，别有味道！ “你干啥？” “我干啥？”白灵一阵好笑：“我能干啥，咱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今天刚领的证你都忘了？” 对，彪彪差点忘了这茬，没有应有的仪式感他一时还真忘记了这事。 “那行吧……” “什么叫那行吧？新婚之夜打起精神来呀。咱们要个二胎。” “可拉倒吧，哪那么容易。” 彪彪说的很对，很不容易，想要二胎可能性无限接近零，奇迹终究只能出现一次罢了。 第47章 造神委员会 叮叮叮…… 看到了来电显示，白灵实在新奇，是老祖宗，他竟然会给她打电话。往往白夜山才是被使唤的那一个才对。 “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白灵我问你，你想不想族谱单开一页，百年之后逢年过节享受头香。” “老祖宗……此话怎讲？” “只要你能和他再生个二胎，我为你族谱单开一页。”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为了保证质量你得接受我的安排。” “什么意思？” “我为你预约了一个医生，给他检查一下，到时候你们也都调理一下。” “不需要，我们都还很年轻。” “需要，要优生优育。我还有事就先挂了，到时候医生会给你打电话的，你要全力配合！” …… 2007年9月13日，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改变了陈悦的一生。 当时她正在赶往学校的路上，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引起了她的好奇，大家都在围观，她也想去看看，没想到瓜却吃到了自己头上。 被撞倒的是她的母亲，她仅存的唯一亲人，这件事改变了她的一生。 这场车祸对她影响至深，母亲没有抢救过来，在她心底留下了一个心结。 她曾固执的认为是那些医生没有尽忠尽责救回她的母亲。所以，他改选了医疗专业。离开了她暗恋已久的那个男孩儿，内向的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将准备已久的情书亲手交到那个男孩手中。 经过努力，她最终如愿成为了一名医生，被分配到省城工作。 自从正式参与工作八年以来，她亲手主刀实施过大大小小1500多场手术，平均两天一起，保持了零失误的战绩，是医院里的优秀员工、劳模骨干。 只是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又改变了她的一生。 上级发来工作调度的通知，她将会被调到京城某单位工作。 陈悦很排斥，她不想离开自己的舒适圈。在医院待久了已经喜欢上了那种感觉，尤其是当有人痊愈出院之后，家人们那份喜悦都让她非常欣慰，在这里她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在这里我应该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上级领导望着她，从心底里也心疼这个女孩。 “无论在哪里你的价值都能有效的发挥，不要怀疑，你是因为足够优秀才获得这次机会的，回京城去吧，在那里你能有更好的前途。” 自从母亲离世，陈悦早已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对她来说其实去哪都无所谓，上级显然也非常清楚这点，但她毕竟是从京城来的，回到那熟悉的环境，对于这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来说显然会舒服很多。 虽不情愿，但陈悦没有拒绝。 去往京城的前一天，她洗完澡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虽然不算国色天香，但也气质十足。 她想起了曾经暗恋的那个男孩，也知道他一直就在京城，如果能有幸碰见，应该能鼓起勇气和他说话了吧！ 京城的新单位是个保密部门，由盛国栋梁组建成立于1986年，比陈悦还大两岁非常的高大上。 只是，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叫做：造神委员会。 身为组织培养的最为坚定的战士，无神论者，她始终无法理解，‘神’字为什么会出现这由栋梁牵头组建的拥有高规格保密级别的单位之中。 上级领导给她安排的任务也很简单，那就是在实验室里对各种血液样本进行解析检测并出示检测报告。 部门主任是一个谢顶的中年男子，每天总是孜孜不倦的对同一份血液样本进行各种解析和检测，并始终保持激情充满动力。他喜欢随身携带一个黑色保温杯，并偶尔轻抿一口，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总是常常忘记去食堂吃饭。 陈悦曾一直以为黑色的保温杯里可能泡着枸杞，他怕被人看见才选择了黑色，后来才知道，刘主任的杯子里带的是粥，他已经胃癌晚期。不去食堂吃饭也是不想为难做饭的大爷，自己带点粥，偶尔喝一口能填饱肚子。 刘主任安排这样的任务给她，也有自己的用心，在真正接触绝密之前，她必须得熟悉并了解工作流程，只有熟练并合格了，才能真的让她参与有价值的研究。 经过了三个月的熟练，刘主任才真的将有价值的资料交给她，并让她逆向分析判断，让她找到其中可能暗藏的某些病理特征。 陈悦看的天花乱坠，但经过三个月的熟练，对于dna图谱也有一些简单的了解。 “主任？这是单个细胞的dna图谱吗？未免太长了吧？” “换一个说法吧！是不是信息密度太高了？” “是的，是信息密度太高了。完全高过你让我研究的所有样本。” “你知道它是来自于哪里吗？它是人！” “人？” “我说不清楚，隔壁部门专攻这个，但我比较闲才稍微研究一下。” “那你让我看什么？” “我让你比对这两份dna图谱，看看两份有没有差异或变化，如有变化可能就是显性的病理特征。如果发现了是需要及时上报的，这是我们的工作之一。” 陈悦知道他的意思，瞪大了眼睛象征性的看了一下缓缓摇头，她不是专业的，眼前的天书完全看不懂。 刘主任显然并不意外，说道：“如你所见，造神委员会中的‘神’就蕴含在这小小的dna图谱之中，我们的dna片段更像是从他那漫长而又复杂的dna片段上截取下来的一部分，可能不过万分之五罢了，在他身上，蕴含着人类起源的秘密。” “他？谁呀？”陈悦一脸的茫然，完全没有听懂。 “接下来我告诉你我们的主要职责是什么，我们属于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你的履历我看了，完全符合我们部门的要求，我们的任务除了定期甄别dna图谱上可能出现的差异之外，就是在崽子‘体检’‘化验’‘献血’乃至是需要医疗救护的时候及时出现在他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在不影响他的工作，学习和生活的前提之下，将他的所有信息隔绝在人类社会之外，也就是说他的一切信息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懂也没有关系，下次外勤我带你去，去一次你就明白了。” 这次机会并没有让陈悦等太久，两个月之后，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紧急出动，进驻医院，将医院抽血化验科的医生和护士全部替换。这时她才真正明白，造神委员会，下辖十几个部门，上千号人，竟然只是在为一个人服务，那个人就叫——李彪。 看到他的那一刻，陈悦整个人都傻了，这个人她太熟悉了，正是她暗恋至今的学长，那份已经发黄的情书至今还躺在她的密码箱里。 他身着贴身的外套夹克，整个人精神干练，和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一同走进了门诊大厅。 “我们想做一个类似于亲子鉴定一样的鉴定，想看一看张迪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陈悦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刘主任一起站在远处听见了他的声音，也了解了他此行的目的，只要他们守住抽血化验的窗口，属于崽子的内在显性绝密数据就一定不会外泄。 “好了，我去准备，你盯着。” 刘主任离开了，陈悦还是怔怔的站着，她戴上了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亲妈来了都不一定能认的出来更何况李彪。 他们从她面前走过，李彪好像始终没变，还是那个开朗阳光的大男孩。 最终，他们还是来到了抽血化验的窗口，刘主任已经守在了那里，普通人的抽血数据正常入档，唯有李彪的血浆独自存放。 陈悦还是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一切，她双手插入白大褂位于两肋的腰兜，心跳始终处于急速状态未能平息。 最终，刘主任拿出了准备已久的各项数据资料导入系统，这就是他化验结果的标准数据，李彪将可以在等待一定时间之后从终端机上通过自己的身份证获得它。 一切都天衣无缝。 “可惜了，张迪，咱们好像不是亲兄弟。” “没事，能有这种缘分咱们就是兄弟，走，咱们喝一杯去。” 他们走了，陈悦还是患得患失怔怔的站着始终没能回过神来。 “你怎么回事？”刘主任显然非常不满：“别忘了，我们是上级派来支援的，做戏做全套，你找个诊室去坐着，需要你的时候正常问诊。” “是！” 之后，刘主任带着李彪的血液样本和他顺手献的300毫升血浆回到了单位驻地，将他的血浆录入只属于他的血浆仓库。 …… “主任，我们为什么叫他崽子呢？”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听说，好像是成立造神委员会的老栋梁，喜欢用家乡土语称呼目标人物，这个称谓便延续至今。” “主任，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凭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只为他一人服务。他有何来历？” “你还不明白吗？我之前给你看的数据你忘了吗？” “我没忘！” “那就行了，结果还不够明显吗？他与我们的基因趋同性可能仅有万分之五，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陈悦当然知道，她是医生，怎能不了解其中的奥秘。人类和香蕉的基因趋同性都高达百分之七十，但和他却只有万分之五啊！他的单细胞信息密度太高了，依靠现有的科技手段根本就无法解读。 “所以，他……不单单是人。我们的dna片段更像是从他那漫长而又复杂的dna片段上截取下来的一部分，如果我们是人，那你认为他应该是什么？如果他不是人那你感觉他会是什么？” 刘主任的话点到为止，造神委员会也是实至名归。 陈悦紧咬嘴唇心底已有答案，造神委员会中的‘神’似乎就是这样来的。 “当然，我权限不够不知道他全部底细，要不你去找领导帮我也问问，我也好奇！”刘主任笑着补充。 “我怎敢呀？” “那就行了，保密条例里说了：不该知道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安分守己，老实本分，尽忠尽责。” “是！” 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出动过很多次，每一次陈悦都被要求必须参加。 他们曾在汉武市的医院里，截停了一位名为华佗的医生随手抽取准备进一步化验入库的血浆样本。 也曾随《龙江五号》科考船远赴深海大洋，随时准备着手对崽子的医疗救护，为了以防万一，甚至还带去了只属于崽子的5000毫升血浆。 甚至还为他一次被人设计殴打紧急出动，在医院看守了两天两夜。 时间一晃就到了2028年。 最近的的一次紧急出动甚至还惊动了院士，而她莫名其妙被编入专家组，作为专家组成员之一第一次近距离接近崽子，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失血休克的李彪！值得庆幸的是，他有很好的定期献血习惯，委员会的血浆仓库拥有足够的血浆足以稳住他的病情，但，这一次重大失误安保部门失职严重，从上到下足有数百人受到了严肃处分。 查看他的病历信息，陈悦想起来了。他的大臂会如此轻易的便被掰折，可能就和前几天接收的骨骼样本有关。 他胳膊上的柴刀砍伤本来很好处理，结果非要取下一些骨头样本，把骨头创面割成了犬牙交错的形状，外面的皮肤一缝确实没人能看见能知道。但也因此留下了隐患差点酿成了大祸。 上级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惜派来院士进行抢救，帮他清创。 也正因为这一次的突发情况，刘主任几乎几天没有合过眼，作为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的主要负责人，他累到了，胃病加重只能被迫退休，陈悦坐上了他的位置，也因此获得了更高权限，第一次看到了属于崽子的更多绝密资料。 造神委员会简直丧心病狂，近四十年来崽子的每一次体检，每一次化验，每一次献血，乃至的每一次医疗救助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竟然全都没有落下，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收集他的各项身体数据，并呵护他的健康和安全。 多年来，陈悦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以另一种方式在私人层面呵护着他，当‘失禁狗’辱他时，她开小号为他辩护，与那些喷子在网上对骂；在他人生陷入低谷正四处集资准备筹建魂石工程时，她也以小号多次挑逗他，约他出来见面。但她始终没敢出现，只是远远的看着；当别人质疑魂石工程并声讨他时，她也一直默默作为支持者为他声援；在张哞哞的抛开事实不谈事件中，她也使用自己的小号四处向网友诉说真相为他正名。 她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但他始终浑然不知。 而就在昨天，上级领导的最新指示，让陈悦彻底绷不住了，她关注他很多年了，说的直接一点，他于地球人而言就是全新物种，彼此之间拥有无法突破的生殖隔离，他不可能和那个白灵的女人拥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领导，恕我直言，这是假的，不可能的事情，生殖隔离不可能突破。我们得告诉他，不能让他做冤大头。” “你的关注点是这个吗？你关注人家私事干啥？小崽子有其他部门关注，不用你操心，准备你的任务。” 上级领导瞪着他，似乎也是被气到了，莫名奇妙。 “小陈，你怎么回事？怎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小崽子是另一个部门负责的事情，你只需要关注大崽子就行。发给你的任务快快去办，有人会配合你的。” “小崽子？” 陈悦无法接受，也不敢相信，能被称之为小崽子，她的身份想必和他一样特殊而重要。 “是的，这就是生命的奇迹！你加入造神委员会也有很多年了，应该知道其中的意义。简直不可思议。去吧，准备你的任务，会有人配合你的。” 下班回家的路上，陈悦始终提不起精神，新的任务让她始终感觉有些别扭。 按照计划，他将会与李彪的合法妻子白灵接触，并以生育领域的专家身份，向她询问一些关于两性方面比较私密的问题，目的就是要通过他的妻子合理的取到蕴含他遗传基因的体液。毫无疑问，这也是研究的方向之一。 只是，她本能的想要逃避。 洗完澡站在镜子面前，陈悦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和白灵相比，她真的没有可比性，人家是大财团的千金，身材好气质佳显然不便比较，也比不过她。 忧伤了一整个晚上，陈悦在第二天才真正鼓足勇气打去电话。 她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语气也是和善温柔。 “您好，是白小姐吗？” “我是！”白灵也并不意外，老祖宗已经提前和她说了，她怎敢驳老祖宗的面子。 “我是医院里的医生，作为我们的vip客户，我们将提供上门诊断，并给出合理的调理建议，圆您做母亲的梦想。您看咱们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面比较合适？” 还vip? 白灵越想越气，及时纠正道：“您好，我得先提醒你一下，首先我和我先生都没有任何问题，是家里的老人着急想让我们要个二胎，我们也有这个打算，所以才想要征求一下你们专业人士的建议，请您一定不要误会。” “没有，是您多虑了。您看什么您时候方便？” 白灵稳住了心态，保证自己语气的和善：“我在老家，要不您过来一趟？” “可以的！” “我把定位发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 挂断电话，陈悦又悔又气，如果当初她没有更改专业，以李彪那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木头脑袋，她完全有信心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将他拿下，和他走到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甚至可能创造奇迹自然孕育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只可惜，时间无法倒退，回不去了。 而白灵心底也是郁闷至极，老祖宗真是爱管闲事，二胎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努力，何须这个老东西操心。 最终，她们还是坐到了一起，彼此都带着彼此的情绪，在白家村古镇里的一间咖啡厅见了面。 两个女人面对而坐都面无表情，除了见面的客套话便再无任何其他交流。 陈悦从包里掏出了一张表格，将表格和钢笔一同推到了白灵面前。 上面有五个比较隐私的问题需要回答。 白灵咬着牙，心底憋着气一一作答。 第一个问题：您的异性伴侣对同房的渴望强烈吗？从一到十大概达到了什么等级？ 白灵的回答：十。 第二个问题：您的异性伴侣同房时间怎么样？1到3分钟；5到10分钟；10到20分钟；20到30分钟；更久。 白灵的回答：更久。 第三个问题；小蝌蚪的量大概有多少？请直接写出大概容量，单位为ml. 白灵的回答：大概20ml-30ml左右。 第四个问题：你们考虑过要二胎吗？ 白灵的回答：想要，一直在努力。 第五个问题：你介意使用固定的容器存储异性伴侣的蝌蚪吗？如有需要我们可以帮你们储存起来，以方便你们在自然孕育无果的时候，使用特殊的医疗方式圆你们父母的梦想。 白灵几乎下意识的写上了介意，想了想还是将其划掉，写上了不介意。 收回问卷，陈悦审视着白灵的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丝的嫉妒。 最终，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白小姐，请务必要保持它的活性，把它及时交到我的手上，我在这里会等几天。请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们会结合检测的结果，为您搭配合理的调理方案。” “我知道了，谢谢！”白灵强压愤怒，保持了最低的克制，要不是老祖宗，她绝对绝对不会来的。 两天后，这两个女人都带着自己的情绪又一次坐到了一起。 白灵将那个瓶子推到了陈悦的面前。 “这是他一次的量，数量就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是多少，你们回去自己验吧。” “好的，我们会及时给予您和您先生调理身体的最佳方案。” “行了，我知道了，赶紧走吧。” 白灵不想再看见她了，陈悦也同样不想再看见她了，两人都如释重负各奔东西，都藏着自己心底的秘密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舒适区。 全新的检测样本让造神委员会各部门都彻底活跃了起来，陈悦有自己的小心思偷偷劫取了一小部分，白灵都能给他生孩子创造生命的奇迹她又凭什么不行。 有过给别人试管婴儿的临床经验，她可谓轻车路数，但要真的成功将其培育成一个完整的胚胎显然并不简单。 从生物学遗传基因上来看，崽子和正常地球人确实从生物学意义上来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要复现生命的奇迹显然不可能轻易实现，但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这样的实验，在专业人士眼里看来完全没有可能性。这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必然拥有无法突破的生殖隔离。但白浅就是现实的例子，成功率肯定也存在，只是可能会非常渺茫罢了。 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虽然很重要，但，崽子实在是太健康了，除了每年两次体检和两次习惯性的献血之外，几乎没有出现过生病的情况，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除了一年两次外勤，剩下的都是属于陈悦的独立时间。 她可以放心的研究大胆的实验。 之后她开始频繁的出入医院，趁着自己还年轻将蕴含自己遗传基因的卵子全部采集并冷冻保存，她就要用自己的卵子做试验。这样能规避很多法律风险。 这个过程一口气就持续了整整十年之久。陈悦切身的体会到了刘主任曾经那饱含激情充满动力的原动力，也切身的明白了白灵和李彪能够自然生育白浅，是多么的不易。 幸运女神眷顾勤奋的人，经过无数次的论证实验，无数次的坚守坚持，那堪比彩票中奖还低的概率在陈悦的手中重现，生命的奇迹再次上演。 她难掩兴奋，激动的又蹦又跳，如果这枚胚胎经过漫长的孕育并成功妊娠，将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孩子，拥有两人共同的遗传基因。 她瞒过了所有人，回到原单位，在闺蜜的密切配合之下将这枚胚胎移入了自己的身体，她要以自身为母体孕育这个孩子。 之后，利用自己在医院里的工作经验伪造了自己的健康证明，顺利为自己请了三年长假，她要将孩子生下并养大。 只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勤人员还是找到了她，上级领导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即使陈悦伪装的再像普通的村姑，也逃不过领导那足以噬心的眼睛。 她躺在地上打滚放赖不让特勤人员接近，双手却也死死的扶着自己的肚子不想伤到自己的孩子。 “行了，行了，别滚了，起来吧！可别动了胎气。” “我已身怀六甲快生了，你们不能夺走他。” 领导越看她越是气愤，但也只能轻叹一声说道：“你想现在就生？想多了，生命的奇迹孕育周期最少得十八个月。” 气不过，他又忍不住斥道：“小陈，你真是糊涂呀，你还是孩子吗？一把岁数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你不知道这面临的法律风险吗？这样有违人伦。” “我不知道！不就是用了他的小蝌蚪嘛，你让他来告我，只要法院判我输，我愿意接受任何结果，在此之前，谁人都别想动我的孩子。” 她还在地上打滚放赖撒泼，那些年轻的特勤小伙一个个面面相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样一个撒泼打滚的老大姐。 领导被憋的哑口无言，造神委员会本就是保密单位，即使判决也得军事法庭来审怎么可能会闹到民事法院。 “起来吧，别躺了，可别动了胎气，上车跟我们回去。” “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不伤害他，我向你保证。要想生你还得等几个月呢，这段时间也是不错的研究窗口。” 听见这话，陈悦心底就有数了，她本就有错在先，有些心虚，有了台阶自然就坡下驴。 “我一定配合工作。” “少废话，上车。” 之后，造神委员会的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第三小队成立，主要负责人正是陈悦。 十二个月后，她顺利妊娠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健康，取名陈虎！ 第48章 魔术和科技 被叫醒，太阳已经偏西，李彪昨天睡的太晚，又经过新婚激情的余温缠绵一口气就睡到了现在。 “几点了？”伸了一个懒腰，他伸手就要去拿枕头下的手机，摸了两下也没摸到。 “诶……我手机呢。” “在我这呢，先吃饭，饿了吧？” 白灵端来了一碗水饺，这是她亲自包的，彪彪在睡觉，她倒是没有闲着。这里没通燃气，煤气灶也不安全，它和夜欢，白浅用最原始的土灶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菜被他们吃完了，现在也只剩水饺。 “我不饿，手机给我先。” “你业务确实挺繁忙的，有个陌生号码给你打了十三个电话。” “陌生号码？拿来我看看……” 那确实是一个陌生号码，彪彪没有备注姓名，但号码归属地却是京城。 “你没接呀？怎么不接看看。” “你知道边界感吗？万一这是你的哪个女性朋友，我接了岂不是很不好？” “别整这些好吧，白灵，你下次别这样好吧！”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彪彪将电话反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接通，听见声音，李彪还有些奇怪，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这声音是伏念，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齐鲁学霸。 “李老师，可能真的打扰到您了……” “是我不好意思，我有些事耽误了一下，确实没有及时接到你的电话。怎么了？” “我想加入你的盘古工程。” “可以呀，完全没有问题。”彪彪很开心，伏念显然已经看过了发给他的关于盘古工程的所有资料。 “我看了您发给我的资料，盘古工程很有想象力，导师也建议我加入您的团队，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您能给我多大的自主权？” “你只需对我负责。如何？” “您确定吗？就不怕我把您的项目搞砸了？” “当然，我是有前提条件的，你做个ppt让我看看你对盘古工程有怎样的了解。” “可以，完全没有问题，不过，做ptt没有挑战性，我有个朋友是做科学技术科普方面视频的博主，如果您确定会给我那么高的自主权，我可以和他联名开一场面向全社会的科普直播。” “玩这么大？你就这么自信吗？” “请您放心，我认为我对盘古工程的了解已经深入骨髓非常深刻，只需要你授权给我就行！老师，说实话我也认为您需要一场面向全社会的直播为您自己正明。”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就授权给你，随便你搞，我不怕你辱我名誉，毁我盘古工程。” “那好，老师您先忙，我准备准备。” “好，直播的时候给我发消息，让我看看你对盘古到底有怎样的了解。” “没问题，您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彪彪心情大好，年轻人就要自信从容，落落大方，伏念作为新时代的代表人物，显然没有受到新‘四大名着’的影响和打击，很自信，很从容。 之后，彪彪好好洗漱一番，将白灵亲手包的水饺全部吃完，带上夜欢和白浅，一家四口便外出散步遛食。 山顶拥有白家祖祠，带彪彪去祭拜一番也是白灵规划好的。 他们有别于游人散客只在外头上香，而是进入祠堂磕头祭拜。 行完祭拜仪式，彪彪指着祠堂最上面没有名号的牌位问白灵：“那是您家哪位先祖？” “我不知道，没有名字谁能知道。” “那排位后面的雕像是谁？” “我也不知道，族谱我还没资格看，我不知道。”白灵望着李彪缓缓摇头，虽然她心底还有疑问，但着实不知道还能找什么理由再和老祖宗来一次交涉，继续这个话题。 之后，他们四个又在山顶逛了一会，吃了一些热门小吃，这才回去。 洗完澡，刚刚解锁手机，羁绊兄弟群里已经出现了两百多条未读消息。 起因是游所为的一张截图。 脑联同生会羁绊兄弟群是他们聊天的基地，而游所为发出了一张服务器后台消息，他们兄弟们使用的遥遥领先手机是被游所为使用特别技术加持过的，而服务器后台消息显示，有一台遥遥领先手机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芯片内置的微型电池自动上传了位置信息和毁灭数据，而那台手机的主人正是夜凯。 “夜凯大哥在屙美莉卡？他出国了？不应该呀。” 彪彪一脸的奇怪，兄弟们也都在群里热议。 张迪道：“你问问夜欢，凯哥出国干嘛，那里可不太平，天天零元购，夜凯大哥是不是被抢了？” “我这就问问。” 合上手机彪彪就叫来了夜欢，询问夜凯大哥最近的动向。 夜欢笑道：“李叔你不知道，他有个朋友在国外，他似乎是去看老朋友了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你们没联系呀？” “没有，我爸也不喜欢往家里打电话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睡觉吧！” 李彪也不想让一个孩子多担心，没有说出问题的原因，夜欢似乎真的不知道，也没有流出一些特别的情绪。 “夜欢说，夜凯大哥可能去看老朋友了，具体他也不清楚。”彪彪在群里向兄弟们汇报情况。 喜欢潜水的余南大哥此时在群里说道：“应该没什么事，夜凯那么健硕还能出什么事呢，应该就是手机摔坏了吧！” 手机……摔坏了…… 摔坏了？彪彪不信，游所为更不信，兄弟们使用的遥遥领先手机搭载的可是第六代昆仑玻璃，强度足以挡住12.6毫米的狙击子弹怎么可能轻易摔坏，而游所为显然更了解手机的强度，两人仅是在群中打了两个问号便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话题在群里也很快结束，夜凯大哥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打过去的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了解内情，大家都不想向那方面去想，事情便很快过去。 两天后，群里突然蹦出了夜凯大哥的消息，让大家提起的心总算放下。 他确实是出事了，也只是遭遇了一伙不良少年，手机被抢走，对方会怎么对它他不清楚。 “屙美莉卡真不安全，来看个老朋友似乎还有生命危险。这是我新换的手机。” “哎呀，凯哥，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呢。” 大家三言两句都在抱怨他的失踪，丝毫不顾及兄弟们的死活。 “嗨，没多大事，手机被抢，我这不就很快换了个手机了嘛。” 余南大哥也久违在群里发言道：“没事就赶紧回来吧，外面乱的很，下次可别再出去了。” “收到！” 众人刚刚看清这俩字便被撤回，夜凯大哥又重新发了一个ok的手势。 事情告一段落，没事就好。 彪彪刚将手机关上，伏念就发来了消息，等了两天，他似乎是准备好了。 “老师今晚八点，看我们的直播。” “没有问题，我等着。” 等到八点，直播准时开始，伏念和他的朋友坐在一张长桌前，像极了新闻联播中的访谈节目。 两人都身着短袖，着装虽然普通，但都仪表堂堂自信干练，直播的标题也言简意赅：伏念博士带你了解盘古工程。 直播刚刚开始，就涌入了六十五万观众，他这个朋友看来有不少的粉丝基础，在大众中似乎拥有不少的影响。 面对镜头，两人都自信干练侃侃而谈，聊了些社会热点，国内外局势，先进行了十几分钟的暖场，这才渐渐地切入话题。 此时，直播间观众已经达到了一百二十万。 “伏念博士，感谢您这次坐镇直播间，听说您为大家带来了一份礼物，现在能给大家看看了吗？” “当然，我就是为此而来的，在了解盘古工程之前，我想将这份礼物送给大家。” 之后，伏念从身后抱出来一个小箱子，他将手伸入箱子，似乎拿出了什么，但镜头下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一脸的神秘，将右手摊在镜头之下，面向一百多万观众，展现了他的奇迹。 只见，在他那空无一物的手心之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斑点，之后，就如同水柱结冰一般，那黑色的斑点一点一点的变长，就仿佛长大了一般，最终变为一根手指粗细，约莫一尺长的黑色棍子。 “我操……”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这是魔术吗？” 直播间彻底沸腾，伏念博士可不是耍杂技的，显而易见这不是魔术，这是科技。 “那是什么？”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伏念博士这……到底是什么？” 面向镜头，伏念展现了自己的从容，他挥舞着手中的黑色棍子，直播间也适时的响起了慷慨激昂的音乐…… 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跃过了几条河，魑魅魍魉怎么他就那么多…… “这……这是如意金箍棒吗？” “没错，最近游戏圈挺火的，我送给大家一个如意金箍棒。” “伏念博士，你的奇迹我们见识过了，咱这是科学技术科普直播，相信您一定打算揭秘了是吧？” “可以！我现在就揭秘。” 第49章 月薪三千? 面对镜头，伏念非常自信：“首先要感谢灯光师，刚刚我手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有一根很细并且透明蕴含金属物质的棒子，灯光师没有刻意打光，所以刚刚大家才感觉我手里什么都没有。” 说着，他似乎又使用了所谓的魔术，在镜头面前，在近两百万人的见证下，那根黑色的如意金箍棒缓缓的消失，果然在他手中有一根如针般细小约一尺长的透明棒子。 “这就是奇迹的关键，也是盘古工程的基本原理，在我国神话故事里，盘古陨化万物，那万物是否能再聚盘古呢？这就是盘古工程的精髓” 他没有隐瞒，说出了背后所有的原理，那根透明的棒子能发生那样的变化，是由于通电之后便拥有了强磁性，而刚刚的箱子里就拥有他特别研磨过的铁砂，这就让奇迹得以上演。 “盘古工程的核心就是让金属出现可变形的状态，但要实现它就需要让物质动起来，就类似于刚刚的金箍棒，凝聚成金箍棒的所有铁砂分散开来不可见只有凝聚成堆我们才能看见，试想一下，如果组建成金箍棒的每一粒铁砂都是可以自主控制的，是不是我想让它什么时候凝聚成金箍棒，就能让它们什么时候凝聚成金箍棒了呢？当然，要想控制这些铁砂，背后涉及很大的技术性难题，现有的理解方案就是把它做成肉眼不可窥见的小小无人机并经由精密的控制系统自由的完成解体或组合。” “您……您的意思是说？”大家都很震惊，直播间里的666已经霸屏。 “肉眼不可见的微型无人机，受控制便能组合形成任意形状，变形物质不就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吗？它将引领又一次科技革命。” “当然，这背后有很多想象的空间，如果微型无人机的材质使用较为坚韧的材料，是否就能实现电视剧中所谓的铠甲变身了呢？类似的想象空间，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独特想法。” 伏念没有隐瞒说出了他的所有设想，他对于盘古工程的理解可谓非常深刻。 “果然是个人才呀！”彪彪非常满意。 直播间里，伏念又直言不讳的说道：“要想实现类似铠甲变身那样的奇迹，背后的难点可不少，微型无人机的设计，制造，包括控制都是需要攻克的，当然，哪一架无人机在什么位置也是需要充分考虑和研究的，毕竟未来的商业应用不可能真的去打造一件所谓的铠甲，即使打造了这件所谓的变形铠甲也不可能只使用单一物质，不同的部位使用不同的材料，当它们实现组合时，不同材质的无人机去不同的位置，这背后对于控制终端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所以，盘古工程需要人才，空气动力学，材料应用学，包括软件工程学我们都需要，来者不惧。既然大家已经认识了它，那就一起来吧，咱们一起实现它。” “有意的可以直接邮箱投递简历，让我们了解盘古，加入盘古，一起实现盘古。” 伏念确实考虑周到，在直播间里留下了脑联集团的邮箱地址，经过他这一波宣传，人才的储备能助力不少。 接下来，直播间进入了连线环节，大家有疑问可以充分的讨论，伏念几乎都知无不言给予必要的解释和分析。 其中也有不少奔着其他目的去的，有几个女性展现了有别于加入盘古共同努力的其他目的，询问了关于伏念不少私生活方面的问题。 这自信的家伙依旧从容淡定，面向镜头没有流露出任何惧色。 他道：“额……我还单身，读博时和一个小师妹有过一段感情经历，后来因为感情问题分手了，现在暂时还没有组建家庭的想法。下一个。” “伏念博士，您会考虑和一个大您三岁左右的优秀女性组建家庭吗？”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也不是距离，只要合适我会考虑的。下一个。” “伏念博士，我刚刚仔细听了您对于盘古工程的解析，按照您说的，将来会出现变形手机，甚至汽车变形飞机吗？” “当然，毫无疑问，盘古工程的商业应用前景广袤无垠，我向您保证，您提到的一定都会实现，当然要实现它难度必然是不小的，就拿现在的新能源车举例，车子的轮胎是橡胶的，内饰是真皮的，前档是玻璃的，还有动力电池等，如何让微型无人机进行组合，这背后涉及的技术难点也定然不会简单，所以，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相信未来下一个。” “伏念博士，我想请问一下，盘古工程如此玄乎，我想问，它和我月薪三千，工作九九六有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直播间炸了，一向淡定的伏念脸上也不禁挂起了一阵阴云，能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不用想，这人就是典型的阴阳怪气狗，万事反思怪。 深吸了一口气，伏念保持了最大的克制，他道：“有关系哦，既然你已经了解了盘古工程，又如此生活困难，我给你开十二万年薪，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真的吗？你说的算数吗？” 伏念嘴角上扬笑了，直播间里的主持人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乃至是直播间里的弹幕环境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活跃气氛。 伏念道：“能提出这样的问题，你感觉你值十二万年薪吗？以你的认知你配吗？” 对方沉默了，默默退出了连线。 观看直播的彪彪面色变幻，忍不住拨通了伏念的手机。 面对镜头，伏念依旧淡定从容，甚至有些盲目自信。 电话接通，他直接打开了免提准备接收彪彪的赞赏。 “给他道歉！” 这句话冰冷直接，让主持人的大脑都仿佛出现了两秒的宕机，而直播间的弹幕也在这一瞬间出现了好几秒的断崖式沉默。 这说话的主人大家太熟悉了，可不正是脑联集团的老总李彪嘛。 “我说，给刚刚那个哥们道歉。” 伏念面色难看，盯着手机上那熟悉的电话号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毫无疑问，彪彪如此直接无疑让他非常难堪。 这就是典型的冲突和话题，直播间的助手显然非常专业，六次想要再连线刚刚那人，被全部拒绝。 六次拒绝，直播屏幕上出现了六次拒绝，毫无疑问这是最疼的六次打脸。 伏念博士直播翻车了！ 彪彪手拿电话提高了声音，借着伏念手机上的扬声器喊道：“刚刚的哥们您还在吗？不管您在不在直播间吧，我都代伏念向您道歉，他的话确实不合时宜，社会虽有分工，但人不分贵贱。在这里我可以向大家解释一下，就以刚刚的问题向全社会做重要说明，和你月薪三千到底有没有关系呢？毫无疑问是有关系的。我李彪承诺，盘古工程能够为社会创造的就业岗位至少十万个以上，这是在现有社会就业市场存量基础上的增量，这很重要，那些加入盘古工程的人，需要吃饭，需要娱乐，需要学习，他们会带动消费，不管您是做什么工作的，这十万人必然也肯定会用到你所在岗位上生产出来的产品，这就变相的增加了供需关系，您的薪水可能会因此而增加！” “当然，这背后是一个复杂庞大的经济学问题，一句两句可能说不太清楚，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即使您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你们生产的产品只有卖出去了，您的工作才能稳定，您的薪水才有可能增加，反之亦然，如果没人消费，您的公司可能会裁员，您的薪水可能会下降。这就是经济学关系，不知道您是否明白。” 伏念默默地听着，心底的想法也已改变，他虽然心高气傲，但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面对镜头说道：“刚刚的大哥，对不起，我刚刚是有些偏激，我很抱歉。” 说着，他站起身郑重三鞠躬。 这一次，那人终于接受了连线，他没有藏着掖着，相反，非常的从容和豁达：“你们不用向我道歉，是我认知不够，我该道歉，不瞒你说，李总我得感谢你，我是个开超市的小老板，每月的营业额大概五万左右，去掉进货成本水电房租，每月能有两万左右的余钱，李总我得感谢你，上次的事让我损失严重，是您派来的人帮我挽回了损失。不瞒你们说，我这里客流量一般，每天就是闲，我这人又喜欢看新闻关注社会热点，其实我也知道，那些喜欢在评论区里，尤其是国家重大科研项目的评论区里刷‘和我月薪三千又什么关系’评论的人都是一群暗藏祸心的坏东西，但，架不住他们太能刷了，久而久之就让我很彷徨，很难受也很别扭。说实话，我活了四十五年其实门清，但他们总是这样刷又总是能获得不少的点赞，我也就是简单的调侃一下，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李彪道：“您比我大，我就叫您一声老哥，没问题吧！老哥，您不需要道歉，你也不需要道歉。您能向我们吐露心声说出背后的原因，我很感激。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很有代表性，很多人确实基于各种各样的方面，无法了解背后的深层次含义，喜欢以主观判断对某些实事进行不负责任的评论。其实我们也有责任，社会各界都有责任。伏念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请您再次接收我们的道歉。” “别，千万别，您再这样我可就挂了！” “别别别，老哥，您听我说，经济学问题很复杂，我不知道您是否已经明白了。” “我明白，您刚刚讲的很详细了，我确实没有接受过多么高等的教育，但听你一说我懂了，不就是供需关系吗。没有消费哪有产能？没有产能又怎能有就业，没有就业又怎能有消费？这就是一个循环，我已经懂了！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哥，那我就叫你一声老弟，老弟加油，感谢您为社会做出了贡献。” 彪彪受宠若惊急道：“老哥，您言重了。社会虽有分工，但人不分贵贱。其实一场舆论战争早已在互联网兴起，而你我都是身份平等的最前线的战士，如果我们都不发声，保持看热闹的心态保持沉默，总有一天，他们会彻底占领我们的舆论高地，而我们会被他们彻底代表，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利用这种并不存在着代表关系，诱导大众，裹挟民意，甚至影响国家层次的重大决策。” “老弟，你说的对，我受教了。” “不敢当，真不敢当。” 两人互相谦虚，直播间里充斥着快活的空气。经过这一个小插曲，直播间彻底爆了。正能量就应该被传播，也值得被传播。无数人开始自发转载传播，一场跨时代的对话在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就引起了五千多万人的关注。 而他们的对话还未停止。 第50章 超级大网红 “老弟，既然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我还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老哥，您说。” “老弟，咱也没办法仔细的去调查或者去探究一些事情的真相，我想问你，就是那些刷‘和我月薪三千有什么关系’的坏东西，数量真的就那么大吗？为什么总是能看到他们的评论而且还都是高赞评论。” “老哥，那种喜欢评论‘和我月薪三千有什么关系’或‘抛开事实不谈’的人确实有，但真的不多，和我国网民庞大的基数相比等同于萤火于皓月。” 此言一出，直播间里的所有人都会心一笑，李彪终究也和普通人没啥区别也是会记仇的。 “老哥，相信我那样的人绝对不多。只是他们的反智言论更能吸引眼球和关注罢了。 还有，就是当您看到他的点赞数远远大于其他评论时会不会也想顺手点一下？这就叫从众心态。 事实上，那样的人在广大的网民基数中屈指可数，区别就是他一个人可能有一百部甚至是一千一万部手机。 他可以利用这些手机为自己点赞，并以评论的方式，用极尽谄媚之言认可自己的观点，给自己的观点掩护、配合，甚至佐证。以自己认可自己的方式，在网络上营造多人认可的假象，这种情况就属于网络矩阵宣传。当然，他们背后是一个团队，彼此互相配合攻城掠地，三块钱一个帖子，10个点赞3毛钱，这些大家应该都知道的吧。 老哥，我很理解你，因为爱之深才会恨之切，所以你会用你理解的偏中性的言论进行情绪的宣泄。 当然，这种情绪是会传染蔓延的，如果无法看透本质，显而易见会有很多很多人受此影响，他们可能就会沦为他们的棋子，自发加入这种阴阳怪气的反思舆论浪潮之中。说的直接一点，不带任何冒犯之意，那就是：为人鹰犬，自带狗粮。老哥，我说话比较直接您别介意。” “我没介意，真没介意，你说的很对，我还纳闷呢，为什么我刷‘和我月薪三千有什么关系’总是得不到点赞和评论认可，原来，他们是有团队配合的。目的就是打击我们的信心。” “对，就是为了传播负面情绪，人为放大个例事件！其实，真善美就在我们身边，有时候放下手机出去转转，你可能会在路边看到嬉戏的孩子，看到下棋的大爷，或者跳广场舞的大姨。老哥，你告诉我，哪一个才是你真正的生活？是近在眼前的嬉戏的孩子，下棋的大爷跳舞的大姨，还是那在网上炒的火热飞起的负面个例事件。” “毫无疑问，是前者。” “那就对了，那些脏东西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他们是有钱赚的，给他们太多的关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不就是被他们利用了吗。” “老弟，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怎么对付这些恶心的脏东西。” “对喷肯定不是上策，最好的方式就是无视他，无视就是最大的蔑视，如果你忍不住关注，如果说那些负面言论已经影响了你的心情，老哥，听我的，放下手机出去转一转，真实的世界就在眼前，真善美就在身边。” “老弟，我还有个问题你再给我分析分析，说实话我很焦虑。” “老哥，您说吧，我尽量帮你回答问题。” “为什么现在某些专家的言论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意思。老弟，我真的很焦虑，你告诉我，我们的人才是都是那样的还是不是那样的。” 笑了笑，李彪回道：“老哥，其实问题很简单，我分两部分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不否认确实是有些人挂着专家的名号在招摇撞骗，但是绝大多数专家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其次，老哥，你认为真正的专家会天天上电视？会天天发视频？会天天发布一些明显反智的言论在社交媒体上博关注博流量吗？真正做实事的真有这么多闲工夫吗？我不否认有些专家的屁股本来就是歪的，他们就是靠流量变现吃饭的。再结合咱们上面说的，那些带着任务领狗粮的脏东西会向你我展示一个正常正面的专家形象吗？显然不会。他们不是对某些真专家断章取义，就是会真正迎合那些靠流量吃饭的伪专家进而为你营造了一个专家水平不高的假象，目的还是为了打击全民信心。 当然，有时候我们可能会真的感觉某些专家的言论甚至还没有还在上小学的孩子说的话有深度有水平，但扪心自问，是他的水平降低了还是孩子们的水平提高了呢？相信大家都注意到了，现在孩子们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不正是教育水平提升了吗？以前的文盲和现在的文盲概念是一样的吗？老哥，您上小学的时候书包里是几本书，现在的孩子书包里又有几本书呢？结果显而易见。 整个社会在短短的二十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之内完成了一次集体升华式的蜕变，是我们与那些专家的相对认知水平缩短了，才会让大家感觉专家的言论越来越没有水准。同理，当全社会的集体认知水平达到足够高的层次，专家这个称谓可能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噢，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国外很少出现质疑专家的言论，他们的快乐养猪教育只会让他们和他们专家的差距越来越大，才会出现喝消毒水治疗疾病，口罩锡条有辐射的可笑言论。” “老哥，您看的很透彻。” “老弟，我还有一个问题，网络舆论，评论区里的那些阴阳怪气反思怪的言论太气人了，天天看，我特别容易着急上火，您看怎么破？” “老哥，我都说了这么多了……罢了，老哥我教你一招，就让他们去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吧，就让他们对我们封锁围堵吧，多围堵几年我们什么都有了。” “老弟，提气，稳！” “老哥，社会的进步需要我们共同努力！社会虽有分工，但人不分贵贱。实在想不通了就把手机放下出去转转。” 连线结束，彪彪也默默挂断了电话。直播间巅峰人数九千六百万。 伏念为这次直播做出了最后的总结：社会虽有分工，但人不分贵贱！我对我刚刚的冒失向全社会真诚道歉！ 这就是一个现象级事件，九千六百万受众自发转发直接引爆社会热点，引发激烈讨论，反响非常正面。 互相尊重，彼此理解成为了全新的社会主题，勇于发声不再反智盲目跟风也成了社会的普遍共识。 和谐社会你我共建。 “你……还真是不得了，要做大网红呀？一张嘴就九千六百万人。”白灵一脸的不可思议，这种话题和影响，整个互联网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这就是我的人格魅力，你想不想更深入的了解了解？”彪彪一脸坏笑。 “说正事，你当着那么多人面批评伏念，他还愿意给你做事吗？” “他是我的员工，做错事，说错话纠正一下有问题吗？” 彪彪并不在意，如果伏念真的计较这个事，他就不适合盘古工程，更别想获得那份权力。 齐鲁学霸岂非等闲，直播结束没多久就打来了电话，言语中明显多了一丝敬畏之心。 “我大你一轮可不是白大的，既然你准备好了，去找徐荣徐总，他会给你安排好的，你先组建团队，我还得休一个月，等手上的石膏拆了我就回去。”彪彪直言不讳。 “明白，老师，助您早日康复。” 2028年8月28日，在白浅十四周岁生日这天，脑联集团盘古工程项目组由伏念牵头正式成立，彪彪远程指挥，两地一起开红酒庆祝。 盘古工程就是彪彪送给白浅的生日贺礼，他很清楚盘古工程背后的技术难度，恐怕只有在白浅的时代才能真正的实现它。 “我可是研究过你的盘古工程的，从商业角度看盘古工程显然不是短期内便能创造经济利益的项目。”白灵直言不会泼彪彪冷水。 “我现在吃喝不愁赚那么多钱干嘛？”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了解需求层次理论吗？我现在只想实现自我价值。” “好吧！是我肤浅了，我的大科学家呀，你太高尚了，咱实在比不了。” “比什么？老老实实做我的挂件就行，等我得到了更高荣誉，你也会跟着沾光的。” “你可拉倒吧你。游戏通关了吗？还在被蓝皮大头怪暴打吗？” “开玩笑，我都三轮回打二郎神了都。” 第51章 第三栋梁 …… 车子缓缓停下，游所为衣着整洁干练，左手公文包右手保温杯，从车里下来。 办公室里各部门的几位主管已经等候多时，随时准备汇报工作上的进展，张良也等在其中。 游所为将公文包放下，懒散的接了杯热水，坐回办公桌上，先浏览了一遍邮件信箱看看有无上级领导的最新指示，这才开始听取工作汇报。 他跟彪彪学会了，也知道权力下放为自己减负，除了某些重大项目需要亲力亲为，其他的也没那么多心思关注细节。年龄大了，泡点枸杞养养生岂不美哉。 “好的，你们都去吧！我知道了。” 张良最后一个离开，临走时还为游所为泡了杯提神的红豆咖啡。 他是游所为身边最得力的助手，相对来说也是权力最大的一个，自从他权力下放为自己减负，各部门的小事，张良几乎都有参与，有他把关，他也放心。 打开手机，游所为一边品咖啡一边喝枸杞，或浏览游览热点新闻，或看一看兄弟群里的动态或发言，之后再点开丫丫学校的家长群，看看那些家长都有啥八卦，那美女老师有没有什么最新指示。最后再点开各部门的聊天群，看看各部门里都有啥动静，员工之间有没有啥矛盾呀，和领导有没有啥冲突呀，等等等等，一番下来可谓非常充实愉悦。 叮！ 这时，某一个部门的某一个主管在小群里发出了内部开会的通知，下属接连回复‘收到’引起了游所为的注意。 他当然知道这叫及时反馈，能够增加沟通的效率。只是，前几天夜凯大哥好像也在兄弟群里回复了‘收到’他虽然撤回的很快，但游所为还是清晰明确的看见了。 现在想想，那似乎并非夜凯大哥一直以来的说话风格，凯哥在群里的发言一直都很从容随性，也不像是那种会刻意‘收到’的人。 “不对，很不对劲！” 游所为敲了敲左侧的墙壁，张良很快便开门进来。 “游总，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去数据库机房里调一下编号为的手机终端近半年的位置定位信息。” “数据库里收录有手机终端的位置信息？” 张良只感觉莫名其妙，法律法规包括公司的规章制度似乎都没有允许私自记录用户的位置信息，这样的信息应该并不存在。 “这不一样，有二十一部手机的位置信息是征求了对方同意收录的，也只有二十一个，你去帮我调一下，我把编号发你手机上，你把数据传我电脑上来。” “好的，那我去看看。” 经过一番仔细的筛查，游所为看到了夜凯更有倾向性的行动轨迹，并分析出了他所使用的交通工具。他曾在三个月之前开车去过一次京城，之后定位信息消失了，应该是进入了不允许定位卫星收录的保密区域，两个小时之后位置定位信息才再次出现。 之后，他再次开车到了盛国边境城市，在那里坐上了盛欧专列历时28天直达欧罗巴法卢机，在那里待了整整两个月，之后便坐飞机去了屙美莉卡，直至前几天手机被毁，芯片上的定位信息不再具有参考价值。 结合近期国际实事热点新闻，经过缜密的分析和整理，游所为最终得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结论，夜凯似乎是在为特殊部门工作。 此次外出，他显然不是奔着旅游去的，那消失了两个小时的定位信号就很能说明问题。 “凯哥呀，凯哥！” 越想游所为越是担心，他认识夜凯十三年，没想到他可能还有这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 凯哥可能真的是习惯性的将‘收到’二字发到了兄弟聊天群里。 游所为又一次叫来张良并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帮我找一找这个人的现在位置，你去办，做的干净一点。” 他的话非常隐晦，张良怎能不懂。法律法规原则上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那也只是原则上的。而且，他们聊天所使用的正是国内的一款社交软件，这将更加简单方便。 “我需要快。” “是！” 张良做事干净利落，很快便给出了回应，夜凯大哥新手机的定位信息出现在屙美莉卡接壤的国家腹地。 游所为比对全球地图，借助高空侦查卫星，最终锁定了更为精确的位置信息。 夜凯大哥新手机的位置信息似在一家私人医院，周围没有任何军事设施，街道上也没有类似的军事人员巡查，他显然非常安全。 还是不太放心，游所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入侵，一番浏览也没在那家私人医院的内部系统中找到有关凯哥的任何医疗信息。 这能说明两个问题，一，出于保密的需要没有收录。二，出于保密的需要没有收录。 结合医院内的监控录像，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类似的的军事人员入驻，也没有看见凯哥进出的监控视频，游所为才终于安下心来。 盛国作为地球上数一数二的大国，有些手段是他所无法想象的。但可以确定，凯哥……应该是没事。 但是，他冒着可能会暴露的风险竟然在群里回应，这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们安心吗？” 应该不至于吧，高保密级别的行动，电子设备都绝对不会允许携带，除非上级领导有绝对自信不会被人监控。 意识到这些，游所为刚想拿起手机，电话已然响起。 这是个陌生号码，甚至都无法将十一位的手机号码显示完整，显然这只是一个一次性的虚拟号码。 能有这么大的能量精准定位打到他的手机之上，这显然不是一般人物。 “喂……。” “请保持安全距离，谢谢配合。” “我知道了，下不为例。” 游所为深知做的越多，越有暴露的风险。他私自调用侦查卫星，并入侵监控设备，乃至是定位夜凯新手机的位置，显然一直都在监控之内。 国家机器强大的力量似乎一直牢牢把控着全局。 只是，夜凯大哥在群里通报安全，图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安抚他们的情绪？ 不对！ 群里一共二十一个人，有谁需要安抚呢？甚至还得到了上面的示意和默许。 游所为仔细的回想，由浅入深的着重分析，兄弟们都很优秀，不少人的工作内容都或多或少涉密敏感，实在不好盲目揣测。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 ‘第三栋梁’这个备注让他瞬间精神紧绷。 盛国栋梁有三，其实在业内，大多数人更喜欢按照，三位栋梁所掌管的部门成立时间早晚称其第一第二或第三栋梁。 这里的第一，第二，第三，没有优劣和尊卑的区别，只是方便称呼罢了，不在其中加入名讳或姓氏，在盛国历史上并没有明文规定，只能算是约定俗成，应该也是为了贯彻教员的教诲，避免形成个人崇拜，才会形成了这种传统。 栋梁们也都认可这种约定俗成的传统，他们无论是上节目还是开讲座，也都极少会标出名讳和姓氏。而在民间，不上网查一下还真一下子想不起来这位栋梁到底姓甚名谁。 电话接通，第三栋梁的声音沧桑而沙哑。 “小游，最近忙吗？” “不忙，老师您说。” “不忙的话后天来一趟京城，有个交流会我邀请你来参加一下。” “老师您言重了，言重了。” “嗨……你们张嘴一个老师闭嘴一个老师就不言重啦？电话我都打了几十个了，他们都给我面子，你来不来？” “来，一定来。” “等你，别迟到了。” 挂断电话，游所为一阵苦涩，第三栋梁一向不拘小节，每次邀请相关领域的从业人员参会都如此谦卑，着实让他们这些小辈自愧不如。 第52章 蚁眼工程1 “彪彪在京城吗？” “为哥，怎么了？” “我这两天去京城一趟，有时间找你喝两杯。” “可以呀，白浅马上开学，我明后天可能就回去了，你要是到京城了等我两天。” “前几天你的直播我可看了，你真不怕得罪人呀？” “谁呀？我得罪谁了？他们敢找我麻烦就是对号入座。” “行了，行了。挂了，以后再说吧。” 挂断电话，游所为夹上公文包拿上保温杯，和张良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办公室。 他先是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而后开车奔至丫丫的学校，守在那里等她放学。 丫丫很早就想去京城玩了，这次也是个机会。 “麻烦你了，老师，我想给她请几天假，不会耽误她的学业吧？” “没事的，带她去吧，丫丫这么聪明不会落下功课的。” “是的，爸爸，我不会落下功课的，我向您保证行不行？” 单独将丫丫留下，游所为也不放心。 “行，谢谢老师，那我们就走了。” “老师再见。” “丫丫再见。” …… 张迪早就从李彪那里得到了消息，就知道为哥最有可能开车过来，守在高速收费站路口，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只是，他似乎比计划中快了不少，好像是提前出发了。 “为哥，为哥，这里，这里！” 张迪这个斯文腼腆的瘦高汉子，看见游所为开心的像个孩子。两人成功碰面，游所为受宠若惊。 “张迪，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我家里也有孩子，你来京城也肯定有事，你放心大胆的去做你的事，孩子交给我老婆带没有问题的。她就是一个小学老师。” “行！” 两辆车一前一后，游所为第一次走进张迪的家门，也是第一次走进了他的生活。 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有一个优秀帅气的丈夫，一个知书达理的妻子也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现在虽已近深夜，客厅里却灯火通明，母女俩等候已久。如果他不是今天过来，可想而知他们又会等到多晚才会真正的去休息。 游所为非常惭愧，也非常感动。 他们热情好客，两个孩子也年纪相仿，彼此并无隔阂瞬间就打成了一片，彼此分享书包里的小秘密温馨甜蜜。 张迪的老婆第一时间便钻进了厨房，将捡拾好的菜品下锅热炒，不一会便已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备。 “为哥，家常便饭不要客气。”说着，张迪也忍不住抱怨：“还真是会叫的孩子能吃饱，每次咱们兄弟聚会，一来京城，我想做东从来不给我机会。彪彪太气人了，就是不想让我表现一下。” “嗨，都是兄弟，还计较什么。” “是的！为哥今天我招待您，你可一定不能客气。” “当然。” 两人笑着落座，推杯换盏，酒过三巡，都有些微醺，孩子们都已然睡下，他们的声音也下意识的降低了几分。 “为哥，你说凯哥到底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挺担心他的？” “你也注意到了？” “我怎能注意不到，在我们单位及时反馈也是很重要的，如果进行某些外场实验，不用对讲机收到对方的反馈是绝对不会进行下一步的，毕竟，核方面的东西，马虎不得。” “别担心，应该没事！”游所为点到为止，也不想多说。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张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又降低了几分：“为哥，我和你说，前几个月彪彪不是出事了吗？有些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不太正常。” “哦？什么事你说。” “就是抢救彪彪时所使用的血浆好像是武装押运过去的。那辆车的车牌我记得很清楚，它曾多次驶入过京城市中心保密级别相当高的某单位。” “是这样的吗？”游所为若有所思而后又道：“这事你和别人说过吗？” “没有，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医院里怎么可能没有血浆，还需要武装押运单独调配。” “没说过就不要和别人说了，把这事忘掉吧！” “哦。”张迪面颊通红，缩了缩脑袋一副委屈的样子。 看这模样，他明显喝多了，已经开始情绪化了。 “行了，吃饱喝足洗完澡休息去吧。我来收拾。” 张迪喝醉了确实听话，晃晃悠悠走进了卫生间，丝毫没有意识到让游所为收拾碗筷有些不妥。 洗完澡躺在床上，游所为却非常的清醒。经由张迪提醒，他心底的疑问已逻辑闭环。 彪彪绝不简单！ 翌日，按照计划好的，游所为带着丫丫转了大半个京城，参观了她心心念念的在书本中有所描述的名胜古迹，也品尝了有名的京城烤鸭，晚上回去的时候也为张迪他们带去了特别选择的礼物。 “为哥，你太客气了吧，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呀。” “没多大事，这都是应该的，都是丫丫选的，你要是拒绝那可就是和孩子计较了。” “是的，张迪叔叔，这些都是我送给闺蜜的礼物，明天我还要和她一起去上学呢。” 游所为也道：“是的，张迪，明天就让丫丫和你女儿一起去学校听课吧，我明天有事，可能顾及不到她。” “没事的，为哥，交给我们吧。” 翌日，游所为早早便离开了这里，按照第三栋梁邀约的地址去了京城市中心附近的一座大楼。 这座大楼平平无奇，但在导航地图上却没有显示，似乎是收录了他的汽车牌照，刚刚驶近入口拦车杆便自动抬起，守门的一个年轻小哥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便予以放行。 显然，这里就是受管控的保密区域。 将车子停下，游所为轻车路熟，在地下车库里按了电梯上楼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在电梯里有一个身着军装的青年男子，他坐在电梯里主要负责人员的上楼登记，进行初步甄别和筛选。 游所为掏出了口袋里的身份铭牌，上书：3024研究所。主任：游所为。 见状，那人大吃一惊瞬间肃穆站起，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额……”游所为面色难看也很尴尬，掏错铭牌了。参加这种交流会，用身份证明显更好。 “行了，行了，你登记身份证吧！” 他将铭牌收起，反手又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不需要了，游主任，您上去吧，您的保密级别很高不应该登记，也不需要。” “我来参加第三栋梁组织的讨论会应该到几楼？” “我帮您按。”说着，那人又从办公桌底下掏出了一张面具和一个变声器领带递到了游所为手里。 “好的！” 电梯门缓缓打开，游所为已经在电梯里完成了变声和伪装。 门外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这是第三栋梁的恶趣味，游所为知道他老人家的目的，参加讨论会的几乎都是业内同行，其中不乏有一些声名显赫的大佬，带上面具进行变声伪装就是为了防止彼此之间的商业竞争关系，或有意或刻意的影响到了此次讨论会上的发言。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要让大家抛开所有心理包袱能在讨论会上对所提出的问题畅所欲言，即使对方是你的竞争对手或者是你所崇敬的业内前辈也请你不要手下留情，尽情抒发自己的独到观点。 走廊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两侧却有夜光指示标牌，想迷路也很困难。 刚走出五米左右，墙上的警报便发出了异响，这是安检装置，所有的电子产品，手机，手表，包括身上的金属物件必须留下。 游所为轻车路熟，将手机手表，包括腰带都抽了出来，放在了一侧的托盘里。这个托盘拥有红外识别装置，即使这里的环境再黑也不影响它对于寄放宿主的识别。 不放其实也没有任何问题，前面必然还会有安检装置，最后面还有人工安检，想将一些奇怪的东西带进会场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当然，能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彼此之间必有牢不可破的信任基础，所谓安检起到的心理作用才是最重要的。 最终，游所为按照夜光指示牌找到了会议室，会议室的投影幕上只有一句话：如果你只是一只蚂蚁如何能在蚂蚁的角度解析人类手机里的信息。 这应该就是今天的讨论话题。 会议室里虽然一片漆黑，但借助投影仪发散出来的微光，也能看清不少模糊的黑影，不少与会人员已经先一步入场了，他来的并不算早。 游所为找了最后面角落里的一个座位坐下，静候讨论会的正式开始。 很快，一个身影也挤到了最后面坐到了游所为的旁边，借着投影仪的微光，能看出这是一个拥有凹凸身材的女性，脸上油滑反光显然也戴着面具，胸口也别着变声领带。 静静的看着投影幕布上的课题，游所为已经开始默默组织语言准备问题的答案。身边的女性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一直在低头摆弄自己脖子上的变声领带。 终于，她将手伸来碰了碰游所为小声说道：“麻烦帮我把它解开，好像坏了，我出去换一个。” 这声音莫名熟悉，似乎变声领带真的是坏掉了，这好像是个熟人。 第53章 蚁眼工程2 游所为半信半疑默默走到了那女士的身后，两人密切配合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变声领带扯了下来。 只是，这里实在太黑了，为了保持应有的距离不至于冒犯到对方，游所为没好意思仔细甄别，抓住了类似领带的东西便使足了力气，这一扯就坏事了，本以为挂在手上的只是坏掉的领带里的一截铜线，没想到竟是那女士脖子上的项链。 现在，他后悔无门只剩尴尬。那女士已经拿着坏掉的领带离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片刻后，那女士回到了原位，只是轻声道了声谢谢，似乎也并未发现什么。 游所为紧咬嘴唇，几度欲言又止，还不待他做好心理建设刚要出声，会议室大门被轻轻推开，拄着拐杖的第三栋梁走了进来。 第三栋梁身材佝偻着，两鬓雪白。相对于与会人员，他轻身上阵，没有华丽的西装，只穿了一件蓝色短袖，一个深蓝色格子的长裤，脚踩一双布鞋。在他身后也跟着两个身着白衣的医生。 第三栋梁身体不好，大家都很清楚，可即使如此，能自己走路他就不会让别人搀扶。他虽然老迈体衰，但也声音洪亮。 “诸位，今日参会我很感谢各位，咱们废话少说，话题就在这里，请大家踊跃发言。” 第三栋梁做事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从不拐弯抹角，想必也是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 与会人员面面相觑，虽然都不知道隔壁是谁，但观察观察彼此的行动，显然就是人类的天性。 很快，一位高个子男人站了起来，在投影仪的微光之下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栋梁，学生有个疑问，您给的课题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如果我们只是一只蚂蚁，站在蚂蚁的角度，对于人类的电子产品肯定毫无概念，在它的视角里，人类的手机必然是不可形容的，如此看来，是什么力量会驱动蚂蚁想要去解析人类手机的呢？”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伪装，虽然不算洪亮，甚至还有些沙哑，但在这空旷黑暗的教室里却显得极为耀眼。 在人类最朴素的情感中，对于第三栋梁的崇敬会让每一个参会人员都会更谨慎的发言，游所为很怀疑，这人就是第三栋梁安排暖场的。 笑了笑，第三栋梁道：“这位同学说的很对，当然，前提条件是有的。不过，咱们抛开人类的惯性思维，把自己幻想为一只蚂蚁，你想要什么样的前提条件可以直接提出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他应该有还是不应该有。” 游所为默默地听着，虽然感觉栋梁的话有些奇怪，但他并不意外，这样的讨论方式能最大限度的激发大家的思维，很像以前上学时开学第一课班主任主持的交流会，他依稀记得，那场交流会所有的同学畅所欲言，不仅将班级里的各课代表选了出来，更是在全体同学的交流中将班级的纪律做出了明确的规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所有的同学一致认可并一直遵守，以至于他们的班级集体一直都是先进集体，是全校学生学习的榜样。 “老师，蚂蚁去解析人类的手机是必须要做的事吗？” “当然，这是前提之一，你们可以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天命。” “老师，结合你的前提，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蚂蚁王国所有蚂蚁的天命就是为了解析那部来自于人类的手机，经过漫长岁月的发展它们已经针对手机学会了某些知识，比如，电磁知识。” “当然，加入这个前提，在蚂蚁王国世世代代的不屑努力之下，它们已经完美掌握了电磁知识。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它们虽然已经掌握了电磁知识，但和制造手机的人类所掌握的电磁知识之间拥有怎样的差距是无法预知的，这是一个未知。这也是一个前提。” “我明白了！” 很快，又有人站起：“老师，已知电磁信号的传播速度高达光速，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在这个层次方面，蚂蚁和人类所掌握的电磁知识在某些方面是对等的。” “当然，光速是已知宇宙中的速度上限，可以加入这个前提，在对于电磁信号的传播速度方面，蚂蚁和人类是没有代差的。” 这时，又有人站起：“老师，既然蚂蚁王国为了解析手机已经充分的掌握了一定的电磁知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蚂蚁们在需要的前提之下是可以屏蔽手机信号的？” “当然可以，加入这个前提。” 第三栋梁笑了笑，进行总结道：“前提一：整个地球就是一个蚂蚁王国，我们就是那一群蚂蚁。前提二：我们可以屏蔽人类的手机信号。问题现在正式进入正轨，既然我们是蚂蚁，显然无法读懂人类的语言，不了解他们的文化以及文字体系，当然，也不可能明白手机系统的底层逻辑，自然也不知道如何直接知道如何去解锁那部手机。在此前提之下如果我们想要解析这部手机应该怎么做呢？” 闻言，大家面面相觑，显然，问题已经得到了升华这才是重点。 “老师，既然我们是一群蚂蚁，我想问一下，我们能见到或观察人类吗？” “能，但几乎不能。在此前提之下蚂蚁应该怎么做呢？”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大家踊跃发言激烈讨论，气氛积极。在场的每一个业内大佬都很享受这种思维的碰撞，学术的交流。 最终，比较有代表性的一些发言被特别记录，有人说：既然可以进行电磁屏蔽必然也可以进行电磁干扰，就像接受信号一样，类似于手机升级系统，对手机的操作系统的底层逻辑进行覆写，覆写成蚂蚁可以操作的状态。 这样的想法得到了另一个与会人员的驳斥，他道：“蚂蚁王国虽然经过他们的发展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手机，但蚂蚁使用的编程程序和人类的显然也不可能一样，想覆写几乎不现实。 也有人说，既然蚂蚁已经熟练掌握了电磁知识即然可以屏蔽，是不是也可以进行某种程度的摧毁？就类似于电磁脉冲一样。 第三栋梁摇了摇头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回应：“是的，可以摧毁，但没有多大意义，我们是要解读它不是摧毁它。” 游所为坐在下面缩在角落里笑而不语，第三栋梁为了保密可谓煞费苦心，他由浅入深的引导大家进入思考的深水区，显然是有预谋的。 第三栋梁再次总结道：事已至此，用一句话概括，我们是一群蚂蚁，如何实现跨物种的解析来自于我们文明体系之外的电子产品。” 这是明显的思考深水区，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主意。跨物种交流都不现实更何况是解析它们的电子产品。 所有的前提条件都已经完成了铺垫，跨物种交流才是重点。 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说道：“老师，我记得您刚刚说了，蚂蚁可以观察人类，但又几乎不能，这是怎样的前提？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如果蚂蚁可以观察人类，是不是就可以从人类的行为中由浅入深的学习了解人类的语言逻辑，甚至是文化习惯，乃至是电子系统的电控逻辑，也就类似于我们的软件工程。如果成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蚂蚁以人类的方式，甚至是人类的手段去解锁那部手机得到它所想要的信息。” 第三栋梁笑了：“你说的对，从零开始学习是一个方法，但如何实现它呢？前提条件我说了，蚂蚁几乎不能观察人类，而且观察对象只有一个而已，没有任何代表性，几乎不能观察。” “那没办法，真没办法了！”那人非常遗憾的坐下了。 “还有谁想说的？不说我可就点名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几乎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就如同怕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一般。 “第三排，右数第二个学生，你站起来说两句。” 那人显然并非毫无准备，不，应该说在场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能有资格参会的人怎可是泛泛之辈？ 那人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说道：“老师，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既然前提条件是蚂蚁可以屏蔽手机的电磁信号，那是否意味着，手机的电磁信号必然拥有固定的电磁频段，也就是说，蚂蚁们可以通过实验锁定那个电磁频段，并以散播网络病毒的方式去攻克它呢？” “不对，你这种想法很幼稚。”有人站起直接反驳道：“已知，这是属于跨物种类型的攻坚，蚂蚁不在手机制造者的文明体系中，也就是说，语言习惯，文字体系，包括软件工程逻辑都不互通，如何完成攻克呢？蚂蚁的目的是解析并不是破坏！我认为还是应该，从零开始学习，只有充分掌握了对方的语言习惯，文字体系，包括程序逻辑，才有可能真的得到想要的东西。” “从零开始学习？”那人明显不服直言道：“栋梁说了，蚂蚁几乎不能观察人类，而且观察对象只有一个而已，没有任何代表性和普遍性，请问如何学习？解决问题要着手于现有条件，结合自身能力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解决问题的。” “不对，你说的不对，常言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不找到问题的关键就盲目去干，你这种行为和不磨刀砍柴有什么区别。” “一派胡言，这位仁兄请不要偷换概念，我认为做事还是应该脚踏实地，要结合现有情况去做，而不是像你那样将希望寄予不切实际的假设之上。” “什么叫不切实际的假设？不将问题分析的足够彻底，在此前提下再解决问题。像你那样所谓的‘脚踏实地’最后留下的就会是一个又一个补丁。” 两人针尖麦芒毫不示弱，显然是杠上了。还好彼此都有伪装，不然，一旦在外面见到说不定会因此打起来。 栋梁敲了敲桌子说道：“好了，好了，都坐下吧！回到问题的本质，其他同学可有其他意见，还是说，现有解决问题的途径就这两个吗？”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解决问题的途径也就这两个了。 第54章 蚁眼工程3 第三栋梁又道：“各位是否还有见解？第五排左数第六位同学你说两句？” “如果真要着眼于现实，似乎也就只有锁定那特定的电磁频段，利用网络病毒攻击的方式还算靠谱。毕竟我们还是要着眼于现实脚踏实地才好，盲目树立太高的目标，并非我们国家的发展原则。”这是位瘦瘦高高的女性，虽然已经进行了变声伪装，但声音中的那股雌性也能瞬间分辨。 “什么叫盲目树立太高的目标，这位女士您的形容是不是不太对呀。”还是那刚刚与人争论之人再次站起，他对着讲台上的第三栋梁深鞠一躬道：“老师，请容我再说两句。” “行，你说。” 得到了栋梁的许可，那人也不再顾忌，更不想谦让，直言道：“刚刚那位仁兄和这位女士，我得纠正你们一下，咱们回到问题的本质，希望大家仔细想一想，到底哪种途径是真正的脚踏实地呢？在语言，文字，文化，体系不互通的情况之下，你们所谓的方式真的现实吗？我说了，不找准方法做再多都是无用之功。我所说的从零开始学习也并非是不切实际的假设，前提栋梁也说了，观察学习的目标虽然只有一个不具备代表性，但可以参考。当然，想要真的迈入其他生物的文化体系，这定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所以，我们才会坐在这里，这难道不正是老师的用意吗？” 第三栋梁微微一笑，又一次敲了敲桌子说道：“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其他同学可有其他见解？最后面右手角落里的那位同学你起来说两句？” 闻言，游所为面色难看，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师，之前有很多仁兄都说了，如果我们是一只蚂蚁，要想攻克人类的手机，毫无疑问，唯有从他们的文字、语言、文明、文化开始学习，一点一点反向逆推，形成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并且我们还能读懂的文化体系。当然，要想实现它，依靠蚂蚁的力量做不到，依靠我们的力量也做不到。”游所为直言不讳。 第三栋梁双眸微眯，仔细打量着角落里的那个黑影说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当然，老师！要想真的实现跨物种学习，这需要海量的学习数据，这是人力所无法实现的，唯有依靠人工智能。” 此言一出，与会人员都恍然大悟，第三栋梁绕了这么大一圈不会真的是在鞭策他们专注于人工智能的开发吧？ “还有吗？” “有，相信大家都听说过这样一种假设，就是说在键盘上撒上一把米，让公鸡去琢，只要公鸡的数量足够多，不要怀疑，一定会有一只能原封不动的敲出一本四大名着出来。而要想完成这样一种假设，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算力中心，更需要培养一个足够高级的人工智能。” “好！人工智能！” 讲台上的第三栋梁缓缓站起，哎呦一声便挺直了腰板，投影仪上的画面切换，出现了全新的课题：关于人工智能发展的难题。 “这位同学说的很对，经过我们的仔细研究，唯有人工智能能解决这个问题。这就是此次研讨的主题，我希望各位与会人员能借助自己的力量，助力国家大力发展人工智能。我已经为大家争取了专项资金，助力于开发，实现人工智能跨越式迭代升级。到时候，我们就是那只蚂蚁。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用蚂蚁的能力去解读人类的手机，解析人类所使用的电子产品。” 当然，要大力发展人工智能，加速迭代升级有很多现实问题。 第三栋梁接也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现实中所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因为国外的制裁，国内想要获得企业级高端算力芯片，培养人工智能必将困难重重。各企业也要不忘初心，不能因为这点困难而放弃人工智能的发展，尤其是国内的龙头企业更要竭尽所能为这场大局出力。 同时，他老人家还表示国内有能力制造高端企业级高端算力芯片的的企业也要加大产能，国家专项资金会给予大力支持，到时候各行各业都要撸起袖子加油干，一起渡过难关。我们是那只蚂蚁，但也并非没有希望，也并非真的完全无法解读人类的手机。这需要大家一起通力合作攀向高峰，通向终点。 与会人员都备受鼓舞，纷纷站起，向老栋梁表明决心。 “坐下，都坐下。”第三栋梁嘿嘿一笑又道：“你们都知道的，我身体不好，可即使如此，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向你们承诺，谁能第一个解决现实问题，也就是类似于蚂蚁解析人类手机的现实性问题，我必将为你们背书引荐，到时候更高的荣誉，甚至更大的权力终将会交到你们年轻人手里。” 这就是妥妥的暗示，老栋梁也知道如何鼓舞打气。 “下课！” “老师再见……” 老栋梁走了，与会人员有序退场，他们纷纷从不同的出口离开，参与此次会议必将是他们最为难忘的经历。 游所为刚刚转身，身边的那位女士已经先一步走出了会场。他刚追出会场大门，那位女士已经进入了属于她的退场房间。 房门无法从外面打开，她显然已经真正离开了这里。 游所为面颊通红，一阵无奈，此次一别，恐将再难见到，那被他扯断的项链也只能被迫留下。 按照自己的离场通道退场，游所为走进了属于他的电梯，借着光亮掏出了口袋里的那枚项链。 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可以确定应该是个熟人，项链上应该还有详细信息。 项链很普通，吊坠只是最为简单的三叶草，看质感似乎也是不太值钱的铂金材质，充其量也就千八百块钱。不过，能参加这样的会议，她们所佩戴的饰品纪念意义显然要远远大于实际价值。 “哎……不对呀，能带金属材质进入会场，难道她就在这座大楼里办公？” 游所为细细想着，盯着那三叶草吊坠，隐约在其上面还有镭雕刻字。 定睛一瞧：游！ “我……莫非？嘉敏？” 那是他的初恋，上面的游字他记得清楚，两人相恋一周年，他曾送过她一枚三叶草项链，零售价1266块。 “她……还戴着？” 游所为紧咬嘴唇，不可思议，心底更是羞愧无奈。这应该只是巧合吧，盛国儿女千千万，姓游的可不要太多。 这显然就是巧合。 他默默想着，电梯门却也缓缓打开。放眼望去，在他的汽车旁边果然有一个女士在翻箱倒柜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游所为躲在角落里不敢靠近，毫无疑问那就是嘉敏。彼此虽然十几年没见面了，但初恋始终刻骨铭心。那背影给人的感觉依旧高贵冰冷。 她的汽车就停在他车的旁边，此时，后备箱早被打开，各种杂物散落一地，但她还在寻找，似乎真的找不到了，她趴在后备箱好像在偷偷抽泣。。 “不会吧……” 游所为不可思议，这个心理学专业的博士，被人送外号读心女神的女强人也会哭？ 但她真的在哭。 游所为走到了近前，颇为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摊开了自己的右手，其中就有那被他拽断的项链。 在这个瞬间游所为想到了自己的很多种结局，曾经的读心女神似乎在市公安局还有编制，好像还是那里的犯罪心理侧写特聘专家。各种防身技巧尤其是过肩摔肯定是信手拈来，从背后接近无疑会非常危险。 但，直接远距离开口招呼他也实在不好意思。 只是，他不知道，汽车反光镜已经先一步预警。 嘉敏甚至都没有感觉意外，只是缓缓抬头斜眼望他：“好啊你，就是你把它拽断了是吧？你得赔我。” 多年未见，嘉敏变化不大，依旧是那种高冷的姿态和模样，风韵犹存。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眼睑有些皱纹，但眼神中那股犀利的锋芒依旧摄人心魄，似乎已将人一眼望穿。只是，她眼角的泪花明显没擦干净，依旧湿润泛红。 “不好意思，我无心的，那里太黑了，我没注意。” “你得赔我。” “这是我送给你的那一根吗？” “你猜呀！” 她抓住了他，似乎就怕他跑掉一样。 游所为面露无奈：“行行行，走走走，赔你，赔你。赔给你” 游所为将她请上了自己的汽车，两人跑到不远处的商场又买了一模一样的一根。 “麻烦帮我镭射个字。”这是嘉敏的要求，店员也表示没有问题。 游所为面露难色说道：“没必要了吧，嘉敏。” “这是原则。” 她很认真，店员更马虎不得。 离开商场天已渐黑，两人坐在车内游所为明显犯难。送她回家不合适，送她回那开会之地取车又不知道她是否同意。 她不说话，游所为也是迟迟不敢妄动。 “喝一杯吧，我请你。” “不合适吧？” “少废话，你想的。” 她还是没变，读心女神眼中的光芒依旧犀利。 年纪大了去酒吧明显不太合适，游所为只能带她找个餐厅少酌几杯。 “嘉敏，你先生呢？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别提了，难产，回去了。” 这句话太幽默了，游所为哑然失笑，哑口无言。 “对了，你老婆呢？” “车祸，下去了。”游所为一阵苦笑。 “噢，不好意思，我很遗憾，无心的。” “没事，都过去了。”看了看时间，游所为又道：“嘉敏，不好意思了，我该回去了，孩子还等着。” 见他要走，嘉敏借着几分酒意拉住了他：“孩子几岁了？” “九岁。” “我给她做后妈？” 她的话很直接很干脆一气呵成毫不拖拉，让游所为一阵错愕尴尬。 第55章 蚁眼工程4 “不开玩笑，不合适。” “你骗不了我，是不是受刺激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读心女神果然一眼便看穿了他，游所为不想否认，张迪温馨的一家让他很有感触，丫丫没有妈妈，看到张迪老婆时眼底的那份渴望更如同针一般扎进了游所为的内心。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喝酒敢开车，我举报你。” “我的车可以无人驾驶。不算酒驾。很安全。” 他很倔强，她也很无奈。 “行吧，走，服务员买单。” 离开餐厅天已经彻底黑透，将嘉敏送回家，游所为便火急火燎的往回赶，就怕丫丫等急了。 只是，站到门口他犹豫了，按门铃的右手停在了按钮之前。 屋里传出了丫丫的笑声，她学张迪的女儿那样叫张迪的老婆——妈妈。 两个孩子年纪相仿，她的这句‘妈妈’毫不违和。 这一刻，游所为心如刀绞沦陷了，他曾无数次考虑给丫丫再找个妈妈，就怕她排斥，现在看来他保守了。 丫丫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渴望。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是嘉敏留下的，游所为拨通了它。 “方便吗？” 对方明显有些兴奋，但也保持了镇定：“我自己一个人住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带丫丫去找你？” “少废话，赶紧把我女儿带来。” 挂断电话，游所为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还是不对，曾经他确实愧对她想弥补，只是不知道丫丫是否排斥这个妈妈。但，事已至此明显已经不能回头了。 他按响了门铃，说明情况，张迪大吃一惊，喜大普奔在群里向兄弟们汇报情况。 号外号外：为嫂有着落了。 “什么？我的为嫂？等我，我马上到。” 李彪收到消息，连夜收拾东西往回赶就要强势围观。 和游所为的紧张相比，嘉敏明显更加慌张，一瞬间她的酒就醒了大半，几乎是连滚带爬将空着的侧卧给收拾了出来，并发动她的闺蜜火急火燎的行动起来，给丫丫布置了一个属于她的温馨房间，要给她最为完美的第一印象。 叮叮…… 房门打开，嘉敏露出了一张和善的笑脸，丫丫躲在游所为身后，抓住他的衣角有一丝紧张和害怕。 她温柔的迎他们进去，亲自放水给丫丫洗澡，为她整理床铺，真的如同妈妈一般事无巨细的呵护和关照。 等丫丫睡下，嘉敏欣慰的坐到了游所为的面前，轻声道：“和你相比，丫丫更知道照顾你的情绪。” “怎么说？你看出什么来了？还是她和你说了什么？” “人家九岁比你懂事。” “她到底说了什么？” “她问我什么时候给她生个弟弟。真没想到我竟然被她暖到了。” “你别开玩笑……她才九岁呀。” “你小看了现在的孩子。更小看了丫丫。你照顾她的情绪一直不找，她又何尝不是在照顾你的情绪一直不要呢？她以为你没放下，而你显然也以为她没放下，哎……” 嘉敏想想就一阵心疼，一个大人一个孩子都让她心疼。 “确定吗？丫丫真那样说？”游所为苦笑。 “骗你有意思吗？” “那你为何一直不找单到了现在？以你的眼力应该更能看穿他们吧？” “是不假，但站在你们男人的角度你想和一个一眼便看穿你心思的人在一起吗？”嘉敏苦笑。 “但总有合适的吧？你更容易甄别不是吗？” “你废什么话呀！”嘉敏一脸的不满。 游所为自然不傻，她脖子上的项链就很能说明问题，问题不是出在有没有合适的优秀异性，问题只在她。 “好好好，我不说了，谢谢。” “少说这些，赶紧洗澡去该睡觉了。” “额……你先睡吧，我出去转转。” “靠……游所为，游所为，没想到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嘉敏已经看穿了他。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门被打开，丫丫穿着睡衣光着脚丫，仿佛在自己家里一般，穿过客厅，无视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径直的走进厨房拿了个杯子，又从容的打开了冰箱倒了杯果汁喝完便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嘉敏无奈叹道：“你自己看吧，你感觉丫丫在做什么？” 她如此这般从容随性，在这里没有任何陌生之感，显然就是要做给游所为看的，把这里当成家了。 “行吧，行吧！我不出去了。”他点了点头，已经彻底放下。 “这才对嘛。去洗澡去。” 翌日，嘉敏已经早早离开，似乎是不想打扰游所为休息，她没有叫醒他，只是调皮的留了个字条。 ‘早饭我做好了，在餐桌上。我去单位了，有个紧急任务需要我去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心理侧写，中午之前能回来，中午想吃什么发信息给我，我买菜。’ 穿好衣服，推开门，丫丫正在客厅里写着作业，看见游所为瞬间两眼放光。 “爸爸，爸爸，这道题怎么做呀。快来，快来教教我吧。” 游所为不禁苦笑，丫丫什么都好，就是数学不太擅长，总是需要他耐心指导。 餐桌上有吃剩的早餐，好几个荷包蛋上都有细小的牙印，丫丫总是喜欢将蛋白啃完将蛋黄留下，看分量她好像真的没有排斥，将这里完成当成自己家了。 “丫丫，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刷个牙哈。” “快一点呀，我快写不完啦。” 卫生间里有新准备的牙刷，垃圾桶里也有新撕掉的牙刷包装，丫丫真的没有排斥，似乎真的接受了这里的一切。 帮丫丫解决完遇到的难题，游所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邮件箱里没有上级领导的安排，张良那边也没有任何问题，唯有兄弟群里热闹非凡。 彪彪一家老小已经快到京城，为了赶路他们连夜开车来的，全程无人驾驶，指名道姓要见为嫂，下午就到。 游所为无奈在群里回道：“莫急，等你到了，晚上我组个局，咱们碰个面喝两杯。兄弟们还有谁在京城，速速报名。” 大家踊跃发言，但更多的却是：去不了，遗憾中…… 似乎大家都挺忙的，除了那些喜欢潜水的依旧没啥回应之外，也就彪彪这个大闲人和本就在京城的张迪能参加饭局。 “我来安排，晚上六点集合，地址我发群里，兄弟们有时间的都过来哈，肯定有你们的座位。” 中午他便将这个计划和嘉敏说了，她非常的兴奋和高兴，誓要展现最完美的一面，给他的朋友们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约好了晚上六点，他们下午四点就去了，那里不便预约只能排队，早去也能等到合适的座位。 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饭店里才有合适的包厢空出。 游所为带着丫丫率先占住，留下嘉敏断后。 游所为不想铺张浪费，嘉敏又不想第一次见面而让游所为丢了面子，在柜台前盯着那几瓶名贵酒水左右为难。 柜台前的一个女服务员非常的客气，耐心的介绍着展柜上的酒水： “美女，您想要哪一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瓶百年陈酿，这边这瓶有199年的历史，算的上是文物了，久远的历史才能承载它厚重的醇香，入口绵密，顺滑，很多老顾客都赞不绝口。” “拿来我看看，多少钱一瓶？” “这瓶酒售价18万8！” 嘉敏心底一紧，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么贵呀。” “是的，美女。不过，我们有活动，菜品消费满888元可享八折优惠。” “还是很贵呀！”想了想自己那本就不太富裕的荷包，嘉敏轻轻将其放下。 “但它一定配您的身份，您先生在包厢里吗？他一定也是高端人士，酒品好不好，他一品便知。” “那行吧，把你们老板叫来。” “啊？”服务员直接懵了，买瓶酒还需要把老板请来？难道是不放心酒质害怕掺假？ 她打量着眼前的女士，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美女，刚刚，您，您说什么？你要找我们老板？” “哎……没什么，不用了。换一个吧，太贵了，那边那瓶呢？”嘉敏摇了摇头，又看向了旁边另一瓶酒。 “这是有78年历史的陈酿，售价。” “7万多呀？”嘉敏默默盘算着：“能挂账吗？” 服务员尴尬一笑：“不行，有规定。” “好的，好的。那边那瓶呢？” “这次档次要差很多，售价5888。” “也不便宜呀。”嘉敏面露犹豫，深知挣钱不易的她对于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本能抗拒。 “美女，我看了一下，购买这瓶酒水可赠送一个年度会员，可免费享受一次888元的菜品套餐。” “你们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赠送的菜品都有哪些我能看看吗？不会都不新鲜吧？” “不会的这个您可以完全放心，我可以带您去我们的后厨看看。” “行啊，那就带我去看看吧，我顺便看看你的后厨环境怎么样。” 女服务员明显一愣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士竟然真的要去后厨，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行，这边请，厨房里可能会有油烟，希望您不要介意。” “没事的，走。”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了几十米的大厅直奔后厨，因为是套餐，点的人很多，为了方便厨师出菜，菜品已经先一步完成了整理和归纳，整整十几个盘子都是没有下锅的新鲜食材。 “美女，您可以看一下，我们的后厨卫生非常干净，百年老字号早有口碑，这个您可以完全放心。” 厨房里热火朝天，各种颠勺开火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位大厨也都穿上了厨师服，戴上了厨师帽，地上也并无奇怪的杂物，卫生也算合格。 嘉敏匆匆一扫，瞬间便被帮厨的一位小工吸引，她的职业敏感性让她尤为关注这些忙碌的大厨，有一个蹲在地上削土豆的小工莫名熟悉。 第56章 蚁眼工程5 越看，嘉敏越是心惊，这人虽然戴着帽子穿着厨师服，但他的脸上的轮廓，像极了她今天刚刚侧写过的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素描，他左手持削皮刀的习惯，更是与她对犯罪嫌疑人的分析不谋而合。 “美女，您感觉怎么样？” “可以。” “那您要买那瓶酒吗？” “要的。” “好的，那您随我来一下，咱们办个会员。我安排帮您出菜。” “好。”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厅。嘉敏却总是心事重重，她的职业敏感性让她非常在意，最近发生的一些恶性案件影响极其恶劣，犯罪嫌疑人非常的凶残。如果厨房里的那个真是他，明显非常危险。 送走嘉敏，那服务员越想越感觉好笑，竟然还想挂账？而且还是七万多一瓶的好酒，果然在饭店里总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奇葩。 她忍不住分享今天遇到的故事，详细介绍了刚刚接待的女士，看她那打扮也算精致，真不像是能说出挂账的泼皮人士，甚至，她还将偷拍到的背影照片发到了群里。 “就是这个人，刚刚还想叫我们老板呢，老板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 网线那头，饭店的老板认出嘉敏面露惊骇，手机打了好长一段文字，想了想还是将其全部删掉，只留下了一句话：“她点了什么东西？” “一个5888的套餐，办了个年度会员。” “把酒换成最贵的，给她的卡里充一百万，明天你就不要来了。” “啊？老板，我……我做错了什么？我真不知道那是您的朋友。” “她不是我的朋友，但你最不该非议她！经理，安排个人接她的班，让她现在就走。” “是！” 变故来的实在太快了，那服务员面色铁青，也是硬气，脱掉制服，删掉群聊，说走就走！ …… 回到包厢，嘉敏越想她心底越是不安，一度几次以催菜的借口溜到了厨房只为确定自己的猜测，观察那个小工。 几次下来，她终于还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那人有些不耐烦的抬头斥道：“大姨，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 一次目光对视，嘉敏已能确定，这就是他。 是犯罪凶手。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是骗不了人的，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虽然在强装镇定，但他意识到自己被关注的刹那有了明显的过激反应，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读心女神名副其实。 “大姨？你叫谁大姨呢？你这小伙怎么回事？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嘉敏面色难看，踩着高跟鞋便要上前理论，如果有机会，最好能一击制敌，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这里难道还有第二个大姨吗？你看你那个样，抹再多的粉也遮不住你脸上的斑。” 那人心高气傲直接站起，反手就拽出了一旁的菜刀。 一旁炒菜的师父终于忍不住了，将手里的颠勺一摔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干了？削个土豆需要用刀吗？能不能有个正形？天天只知道网吧打游戏看毛片，能不能让你爸妈省点心？” 说着，那师父将目光投来，一脸的真诚：“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弟弟家的孩子，刚刚冒犯您了，您也别和他一般计较，我很快就帮您出菜。” 嘉敏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那男子眼中的凶狠明显不是闹着玩的，因为做贼心虚紧张警惕，他极有可能在过激状态之下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这无疑非常冒险。 “没事的，孩子嘛，我不会和他计较的。我确实是大姨四十多岁了，他说的也没错，麻烦师父帮我尽快出菜。” “好好好，一定一定，这里油烟大，您可以出去等。” “好！” 嘉敏转身离开了厨房，眼角余光却实时盯着那个男子。 这人可谓非常狡猾，反侦察意识极高，每次入室盗窃抢劫甚至侵犯都能不留痕迹，总是能敏锐的避开各种监控，想必此时也是从自己身上察觉到了危险，才会如此过激。 但，还好，他的心态有了明显的放松，菜刀被他放下，他又开始安心的削土豆去了。 躲到暗处，嘉敏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及时联系单位里的几个年轻小伙让他们赶紧过来。而她则仿佛着急出菜的顾客一般始终在厨房外面晃悠，时刻盯着玻璃后面的犯罪嫌疑人。 嘉敏的离开让那炒菜的师父暗暗庆幸，她没有闹至少让他避免了被处罚甚至警告，但这个不争气的侄子还是让他恨铁不成钢。 “你呀你，真的就不能让你爸妈省点心吗？你整天这样去网吧包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你。包完宿总是睡不醒天天都需要我去叫，上个班总是犯困你到底学到了哈？你要是能好好跟着我学两年，让你掌勺炒个菜也能多挣一点。天天帮你去找经理解释我都快烦死了，你到底能不能懂？” “你烦死了，炒你的菜你管我？” “我是你大伯，我不管你，谁管你？” “烦死了。”那人将眼前的土豆盆一脚踢翻，将手里的削皮刀摔在地上叫道：“我不干了，大伯，你真的，你就炒一辈子菜吧你。永远炒菜吧你。你也就能炒菜了。” “你……你……你……你又要去网吧包宿？我告诉你爸。” “你就去说吧！人生苦短，我要去逍遥快活。” 他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厨师服厨师帽找了个垃圾桶，仿佛发泄一般将其狠狠地甩在了里面，而后甩着膀子将厨房门一摔便仿佛浑身放松一般向外面走去。 走到嘉敏身边时，他开口嘲讽道：“大姨！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你看你那个样，让我白睡我都不要。” “你……”嘉敏快气炸了，冷静的她在此刻尽情发挥展现出了‘大姨’应有的反应，冲过去就要教训这个口出狂言的小伙。 那人显然早有预料，一个缩身躲闪脚下生风便拉开了数米的距离。 “大姨，你老啦，还想弄我，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吧。” 嘉敏气坏了，虽然带入‘大姨’的角色有演绎的成分，但被如此侮辱诋毁难免会有情绪。 她再次扑来如同发疯的婆娘一般，在混乱的招式中掺杂了标准的擒拿技巧，只希望能一击制敌。 又一次闪过擒拿，那男子明显意识到了不对，忍不住上下打量嘉敏几眼转身就走，显然是已有警觉。 “你个熊孩，我让你骂我……” 她再次扑来，为了方便施展，甚至脱下了脚下的高跟。那男子突然回头，凶恶的目光中尽显疯狂。 “疯婆子，你看仔细了，再敢过来我弄死你。” 他撸起了短袖露出了别在腰上的匕首。虽然只是一眼，但嘉敏已能彻底确定，这就是凶器，和他们的分析完美吻合。他就是凶犯。 “嗨……小伙你这……嗨，大姨错了，对不起啊。不是，你出门带刀啊？那可是管制刀具。” “要你管呀？滚。” 对于凶犯的心理嘉敏了如指掌，此时此刻，绝对不能继续刺激，必须安抚，否则非常危险。 她苦笑着穿上了自己的高跟鞋。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暗示，那男子接受到了这个信号，紧绷的神经明显舒缓了一些，而后，转身便再次向外面走去。 但是，如果让他跑了，他因为压抑委屈，今晚必然会发泄会外出作案，这对于社会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就这样放过他嘉敏做不到。 她想了想，便抽出了饭店为客人准备的共享雨伞，同时也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快步冲过去举伞就打。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小看了对方的机敏，那男子有所警觉，一直以前方玻璃门上的反光观察身后这个大姨，可谓准备充分。 在即将接触的瞬间，那男子反身就是一脚，将嘉敏踹出去两米多远。 “晦气，真他妈晦气，谁家的疯婆子？赶紧领回家去，有问题就送精神病院去，放出来祸害人干什么？” 见状，旁边桌上一位吃饭的光头大哥站起说道：“小伙，你这样不对呀，再怎么样也不能对这姐姐动手吧。” “要你管呀？” “你挺牛b呀？” “妈的，你想死是吧？” 显然意识到了眼前的光头大哥不好惹，那男子直接掏出了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扎在了桌上，以利器威慑。 见状，桌上的另一位大哥也站起笑着圆场：“兄弟，兄弟，把刀收起来，别这样别这样。” “不想死，就他妈少管闲事。” 男子收回匕首转身就走，似是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他的步履有了明显的慌乱。 这是个机会，但现在明显不能再刺激他了。 当很多双眼睛投来，嘉敏只是捂着肚子缓缓摆手道：“孩子不听话，就让他去吧。我没事！没事。” 那男子以玻璃门上的反光又一次接收到了这个信号，紧张的神经再次舒缓，慌乱的步伐有了明显的节奏。 这是一个绝对的亡命之徒，下手狠辣，不仅为了抢劫扎了好几个人的大腿，那被他祸害的女学生屁股上更被他用刀刻字，这种人可谓极度危险。 但真的不能再刺激他了，这里人多眼杂他会有所克制，一旦他真的出现过激反应极有可能破罐子破摔，以手里的凶器公然行凶。 嘉敏这样想着，刚刚那被镇住的光头大哥似乎很不服气，反手拿上一个啤酒瓶便向其扑去。 局势失控，罪犯发疯。 第57章 蚁眼工程6 光头大哥的一举一动皆在玻璃门的反光之中，那男子豁出去了，掏出匕首便捅了一刀。 白刀进红刀出，那光头大哥的白衬衫被瞬间染红，很多人都看懵了。 他竟然真敢动刀！ “妈的，你是真想死了。” 那男子恶狠狠的咒骂着，抽出了自己的匕首还想再刺，前方的嘉敏已经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把武器给我放下，别动！趴下！警察！”嘉敏瞪着他，厉声喝道。 这是典型的心理博弈，生而为人最朴素的情感，会优先恐惧，其次才是过激反应，有机会任何人在恐惧之下都会率先选择远离危险。 嘉敏想以气势震慑，让他束手就擒。但终因是一介女流，今天又衣着修身长裙，明显气势不足。 但那人已明显露怯，持刀的左手有些发抖，眼看嘉敏冲来，他脚下生风，转身就跑。 从这里到门口，四十多米的距离，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但震慑目的显然已经达到，那光头大哥没有被歹徒补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在大厅里吃饭的不少人都被吓坏，那明晃晃的致命武器就在眼前，没人敢轻易接近。 社会也一直提倡，在充分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之下才建议见义勇为，大厅里的不少人都本能避让不敢接近。 那歹徒手持匕首胡乱挥舞显然已经彻底失控。 眼看那歹徒已经冲到门口，嘉敏只希望他能顾后不顾前而一头撞到门上撞死，不要再出去行凶作案。 就在这时，饭店大门被人拉开，一对中年夫妻有说有笑带着一双儿女推开门进来。 “滚开……” 那歹徒气急败坏，举刀便砍。 这一切太过突然，李彪和白灵全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危险，乃至是身边的白浅和夜欢都出现短暂的停滞。 千钧一发之际，李彪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本能的将自己的妻子女儿以及小辈夜欢护在了身后。 咣当！ 匕首劈在了他左手的石膏之上，留下了一道刻痕。李彪也没想到，那一向不便的石膏左手在此刻竟有如此大用。 那男子显然已经彻底癫狂，一击不成，举刀再砍，一道身影快他一步直接抓住了劈来的匕首，同时，一步欺近，右掌上翻，紧攥成拳，用突出的大拇指凿中了他的胸口。 那男子仿佛瞬间脱力一般，手里的匕首咣当落地，双手扶住胸口后退几步直接摔在了地上便再无反应。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嘉敏人都傻了，那刚刚出手的小伙，目光凄冷，面无表情，两步上前似乎还想出手。 “他罪不至死，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快步走到那男子身边，嘉敏骑在那男子身上便为他做心脏复苏，同时，眼神中依旧充斥着不可思议。 她还是第一次真的看见有人使出了格斗技巧中最致命的‘塞心术’。这种格斗技法非常致命，可谓是最为隐蔽的暗杀手法，也只有极少数的高级特勤人员才会使用。 不仅如此，他空手接刀不见血迹，可谓完美卸力，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眼前的小伙绝对是一顶一的绝顶高手。 反应过来，白灵大惊失色抓起夜欢的左手就去检查伤势。那把匕首显然并没有多快，砍在夜欢手上也只有浅浅的刀伤和零星血痕。 “白浅快去外面的超市去买个创可贴去”。白灵道。 “不用，欢哥没这么脆弱的。”白浅接过那只左手，在上面抹了抹口水便擦掉了上面的血痕。 “你糊弄谁呢？照顾好你爸和你欢哥，你不去我去。”白灵担心的转身就走。 夜欢面露尴尬，从白浅手里抽回自己的左手，使劲的攥了攥，似乎就真的没事了一样。 “你看，我妈多疼你哦。我以前摔伤了，也没见她这么紧张。”白浅一脸无奈。 “嗨，不能这样说的。”夜欢苦笑。 “吃个饭，还有生命危险？”李彪面露苦涩迈步上前，看了看那歹徒问道：“他没事吧？” 嘉敏有些谨慎地抬头瞅了瞅他身后的夜欢，回道。“没事，只是休克昏迷而已，你们没事吧？” “这么简单就休克了？他这本身就有大病啊？是你家人啊？” 嘉敏认真抢救，默不作声。 外行人怎能知道其中的门道，行家一出手方知有没有，只有内行人才知道这有多危险，但凡她不及时进行心脏复苏，不出半个小时，这人就会直接脑缺氧死亡。一个小时之后胸口的痕迹就会直接溃散，法医都不一定能找出致命创伤，属于绝对隐蔽的暗杀手法。 夜欢靠到近前看到嘉敏那施救的手法，瞬间就猜到了她的底细。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你这属于见义勇为，放心的没事。我是警察！” 夜欢面露苦涩，默默退到了一边再无言语。 “好，那就行！这里也有监控，咱们属于正当防卫！”李彪提醒道。 “放心，我为你们作证。” “救护车叫了吗？” “我叫了，一会就到。”后方有一位大姐回道。 之后，堵在路上的几个小哥和救护车相继赶到，那见义勇为的光头大哥和歹徒都被送去了医院。 “敏姐，你不是说疑似犯罪嫌疑人吗？怎么闹的这么大，早知道我们就直接按照出警程序走了这样也能快些过来。” “别说了，我为了稳住他也犯了不少错误！这里都有监控，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你们按章办吧！” “好的，好的。敏姐，您要有事您先去忙，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行，那我就先过去了，你们吃了吗，一起去吃点吧，今天我们组了个饭局。” “不用了，代我们向大哥问好，您先去忙，我们都吃了。” “好！那我去了。” 回到包厢，嘉敏便和游所为说了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要不是看到了歹徒，她也不会耽误到现在才过来。 游所为并不介意，只是后怕。 “你看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和他动手？” “我也不想的，他要走，不稳住他，今晚他出去肯定会作案祸害人的。” “被踢了一脚现在还疼吗？” “还行，刚刚被伞柄挡了一下，刚刚还有点疼，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下次别这样了，术业有专攻，在后面帮忙分析协助办案才是你的主业，怎能以身涉险？” “话虽如此，但他叫我大姨……” 嘉敏一脸的委屈，游所为却微微一笑道：“亏你还是心理学专业的，这点刺激就受不了啦？” “主要是我想制服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谨慎。身手还挺不错……” “会不会是你老了？” “你也笑我？”嘉敏想起了什么，又道：“刚刚那出手帮忙制服歹徒的好像是李彪的保镖，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罗生集团的白灵，没想到他们俩竟然会来这里吃饭。” “是吗？”游所为苦笑道：“那保镖是不是个子很高很精壮，短发寸头。” “对，不愧是罗生集团的千金，带的保镖都出手不凡，很厉害，我和你说，根据我的经验，他绝对杀过人。” “真的假的？”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绝对绝对杀过人，而且受过非常非常专业的训练。不过，他面对我的警察身份，目光凄冷，镇定自若，根据我的判断，他即使杀过人应该也是奉旨杀人。” “奉旨杀人？”笑了笑，游所为道：“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约的人应该到了我去看看。” “我陪你吧。” 两人刚刚起身，包厢门被人推开。接受完警方问话的李彪他们走了进来。 “嫂子，没想到，真没想到，幸会幸会。” “游所为约好的朋友竟然是你们啊？” 嘉敏面露尴尬，没想到游所为约的朋友竟然就是他们，刚刚他竟然还逗她。 白灵笑道：“为哥你不知道，彪彪一直嚷嚷说要把石膏拿掉，现在他应该知道好处了吧，石膏有时候是真能救命的。” “你还说我？你不是练过吗？刚刚怎么不见你出手还让一个孩子出手制服歹徒？”彪彪不置可否。 夜欢坐在一旁面色难看，他身为彪彪的贴身保镖没有提前甄别出危险，已经严重失职。 “好了，好了，不说了，张迪怎么还没来，彪彪你打个电话问问。” “他们堵在路上了，现在晚高峰人太多了，一会就能到。嫂子你菜点了吗？”李彪道。 嘉敏面露尴尬只感觉唐突，真没想到游所为约的的朋友竟然是李彪和白灵，他们都身价过亿，显然马虎不得，888的菜品套餐明显不够高档。 “那个我去催一催。”嘉敏小声说道。 “不用，不用！”李彪摇头道：“我去看看先，咱们人不多，别太浪费，五百块预算就差不多了。” 来到前台，了解情况，李彪面色难看。 嫂子把钱都付了，菜都已经下锅，他再操作明显不太合适。 回到包厢，李彪直言不讳道：“嫂子你太奢侈了吧？咱们人不多，你选的那个套餐肯定吃不完的，到时候还得打包带回去。” “这多吗？”嘉敏不敢相信，小声嘀咕。 意识到了她的尴尬，游所为道：“你不知道彪彪可抠门了，只要聚会去他那他都自己炒菜给我们吃，预算顶天三百块。” “那不叫抠门，那叫节俭，吃不完整那么多没有意义，还得打包太麻烦了。” 他很真诚，说的也并非假话，嘉敏心底的石头才最终落下。 第58章 蚁眼工程7 回去后，她还是不太放心，问道：“今天点的菜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还好吧，酒挺不错的。” “五千多一瓶很贵了，是不错。菜怎么样？” “挺好的，别想太多。你不了解他，彪彪从小是个孤儿，从小就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你可以仔细看看他，他身上的衣服手上戴的手表和眼镜都不是太名贵的，你记住，维系感情的如果是酒肉绝对不长久，咱们的关系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怕给你丢人。” “你想多了！酒挺好的，绝对不止五千多。” 两人站在主卧阳台上，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顿了顿，游所为道：“行了，睡觉吧！挺晚了。” 之后，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卧室，将阳台推拉门关上将窗帘拉起。 翌日，睁开眼，天已然大亮，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而且是一次性的虚拟号码。 如此这般显然非同小可。 游所为尝试着寻找，果然很快便刷到了一条视频，视频内容是一个年轻小伙的自述，他表示自己在深川市至京城的的高速公路也就是京深上看见了不明飞行物。 视频的主要内容就是他的行车记录仪拍摄到的几秒钟的视频画面，画面中一个拥有明显车尾灯性质的不明飞行物一闪而过，时速最少也高达五百码，而视频的背景音乐则能说明拍摄到这段视频时，他们在干什么。 在视频中，那小伙直言不讳的说道：“我不否认我已经违反了交通法，和我的妻子停在应急车道上亲热，但即使受到交通处罚，我也要诉说真相，我确实是遭遇了不明飞行物事件，事实胜于雄辩。” 拍摄的不明飞行物的时的背景声音就是那小伙妻子无法自控时最为妩媚的妖娆声浪。 他是豁出去了。 似乎他是想火脸都不要了。 虽然交通部门紧急辟谣表示，他们的超速监测的雷达系统和交通照相设备都没有任何不明飞行物的发现，乃至是平台都已经多次删除了类似视频，但奈何转发的人数太多，已经删不完了。 这件事已经被顶上了热搜成为焦点，引发了极大的舆论反响。不明飞行物爱好者们更是开始组团寻找真相，进行了各种分析和讨论。 游所为面色难看就知道自己失算了。 这时，手机响起，又是一个一次性的虚拟号码。 “你就这么想飞吗？到东城区城郊来一趟，让他们带你上天转两圈，好好冷静一下你那糊涂的脑子。” 电话那边的声音冰冷而坚毅，语速和节奏像极了盛国工程院的深海栋梁的惯用伪装。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测试一下推进系统的稳定性而已。” “稳定性咱们不是已经测试过了吗？游所为，下不为例，再敢胡作非为，迎接你的就是军事法庭的严肃审判。” 电话被挂断，游所为尴尬至极。 他仅仅穿了个短裤便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客厅里的画面温馨和睦，丫丫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而嘉敏则在厨房里戴着围裙煎蛋，似乎还隐隐能够闻到葱油饼的味道。 “爸爸，爸爸，吃早饭啦，妈妈做的葱油饼可好吃了。” 闻言，游所为一阵欣慰，嘉敏更是面带笑容，两人目光对视会心一笑，都心照不宣。 “好好，你先吃，爸爸先刷牙。” 饭桌上游所为问道：“你今天不上班啊？” “我工作弹性，没有硬性的打卡需要。” 闻言，游所为笑而不语，他很清楚，嘉敏能戴着金属项链去参加讨论会肯定不会只有一份职责。对于有能力的人，盛国的用人原则一向是：这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她肯定身兼数职。 “行，那你今天带丫丫，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爸爸，你有事就去忙，我已经和妈妈约好了今天去紫禁城看故宫。” “好好好，那丫丫你可得听妈妈的话哦。” “放心吧！丫丫一直都很听话。” 吃完早饭，游所为便开车去往东城区城郊，不管深海栋梁说的到底是不是气话，他认真了，就要去感受一下那澎湃的动力。 京城东城区城郊坐落着一座军事基地，那里列装着盛国最为先进的第六代歼30隐身战机，游所为想好了，要坐就坐歼30双坐版，要是能真的坐到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换装了全新推进系统的歼30s那就太好了。 而他此次来京城也想尽快落实这件事情，不过，深海栋梁的话实在不好揣测，不知道是否已经完成了落实。 开车来到基地大门口，门禁设备没有阻止他，站岗的军人敬礼致意直接放行。 车子刚刚停下，两个军人装扮的男子便走到近前，率先敬了一个军礼道：“游主任，第三栋梁要见你，请随我来。” “好，带路吧！” 这座军事基地的内部就是3024研究所的驻地，游所为身为3024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自然轻车路熟就像到家了一样。 跟在他们身后，游所为一言不发，走了十几分钟见到了第三栋梁。 第三栋梁陷在沙发里，看见游所为进来，艰难的撑着身体站起，要给予栋梁之才必要的尊重。 游所为受宠若惊快步上前，双手扶住第三栋梁的双臂，急道：“栋梁，您坐您坐。是学生错了……” “嗨……别说了，问题不大，但你是怎么想要在高速公路上飞的？深海很生气，让我批评你，但我舍不得呀。”第三栋梁面色和蔼，虽然身体不好，但依旧抖擞精神。 “言重了，言重了，我确实是做错了。全新的推进系统应该保密的，是我唐突了我应该检讨。” “别说了。”第三栋梁摆了摆手说道：“今天深海让你过来，是想让我代他向你致意，全新的推进系统完美解决了星际航行的动力问题。” “经过论证实验了吗？” “当然，深海的办事效率很高，你所设计的全新推进系统经过论证和实验完美的符合要求，可惜，能源问题和外壳材料依旧还是挡在面前的两座大山。” 游所为若有所思道：“歼30s落实了吗？” “不用你说，身为栋梁中的青壮派，他比我们都要紧迫，歼30s已经进入战备状态，往后批次的歼30都将是s形态。但是，有一点你得记住了，全新的推进系统将会颠覆整个世界的能源配给体系，如何保证新技术不外泄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栋梁您放心，我为全新的推进系统加入了华龙人工智能，即使装配了全新推进系统的武器或装备被俘也足以保证技术不会外泄。” “那种情况不会出现，我们盛国没有怂蛋，想俘虏我们不可能。”第三栋梁目光坚定。 “当然！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您放心，我早有对策。” “小游啊，这次喊你过来是真有大事，‘方舟’已经到手，现在我们得实现跨物种解析了。” 游所为心底一震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第三栋梁组织的讨论会就是有原因的，为了达到保密的需要，不至于让人随意联想，栋梁可谓煞费苦心。 “那‘方舟’在哪？我能看看吗？” “会让你看见的，但现在不是时候。从现在起你被纳入‘蚁眼工程’，主要任务就是思考如何实现跨物种文化体系的学习和解析。” “蚁眼工程？” “是的，明天去‘蚁眼工程’驻地你就明白了。那里的负责人会和你说明情况的，你的任务就是从有限的数据中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我需要……快！” “是！学生明白了。” 第三栋梁一语双关，游所为怎能不知。盛国很多重大的科研项目都由栋梁主持牵头甚至是把关，三位栋梁除了深海栋梁正当壮年，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剩下的两位栋梁的时间都很有限。 之后，游所为又向栋梁探讨了很多问题，尤其是关于‘方舟’的详细信息，他就知道夜凯的出国极有可能就和这‘方舟’有关，只可惜第三栋梁不是‘方舟计划’的主要负责人并不了解具体情况，他也只知道那所谓的‘方舟’已经到手正在归国的路上，也只有深海栋梁了解全部内幕。 “请栋梁放心，我游所为必将全力以赴。” “好！未来就靠你们这些青壮派了。” 离开军事基地已近正午，游所为终究还是没有体验到他心心念念的歼30s的澎湃动力，但也无所谓，深海栋梁是他的偶像和学习的目标，有偶像把关，也不怕歼30s会出现什么难以攻克的技术性难题。 回去后，他奔至紫禁城找到了嘉敏和丫丫，两人就如同夫妻一般搀着小手领着丫丫逛完了故宫。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最为幸福的一家三口。 吃完晚饭洗完澡，两人都穿着睡衣站在主卧的阳台上，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看着外面京城繁华的夜景互诉衷肠。 嘉敏始终好奇，当时俩人热恋状态，她都做好准备领他去见爸妈了，他为什么不辞而别。 游所为面露苦笑实在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他已经不想再提了。不管其中有什么误会或有怎样的难言之隐都过去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现在也没兴趣知道了！”嘉敏虽然遗憾，但此时能拥有他心底已经非常满足。 “这就对了嘛，别问了，你为我守身我记你的好，我游所为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嘉敏面颊绯红依偎在游所为怀里没有说话，她为他守身近二十年，这就是她的真情实意，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 “但是，你是怎么能克制自己，守身到现在的呢？” 听见这话，嘉敏就有些不太开心，从心理学角度分析，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是因为怀疑就是另有目的，但结合游所为的性格，这家伙显然就是要蹬鼻子上脸，想以自己的专一重情来证明他的优秀。 “你猜，你猜呀……” “不猜了，不问了，问就是我太好了，始终吸引着你。嘿嘿。” 他还真是不要老脸。 “行了，不聊了，明天还有工作，睡觉吧。” “好好好！” 两人相搀着进屋，关上阳台推拉门，拉上了窗帘。 第59章 蚁眼工程8 翌日，睡醒嘉敏已经离开，只留下了一张字条：今天有工作晚点回来，午饭我在单位吃，别等我了。 “你有事我也有事呀……！” 游所为苦笑着起床穿衣，将丫丫送到了张迪那里，便开车奔至曾经参加第三栋梁讨论会的大楼。 ‘蚁眼工程’的驻地就在这里，看样子就知道也是一个保密级别相当高的部门，嘉敏极有可能在大楼里就有任职，说不能就能碰到。 将车子停下，他坐电梯上楼，电梯里的安保见过游所为知道他3024研究所的高级别身份，了解他的目的地便帮其摁了18楼。 走出电梯，游所为有些畏手畏脚不知道该往哪去，但经过一些门上的玻璃他也能感受到热烈而紧张的工作气氛，很多衣着朴素的研究人员都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看着上面一大堆杂乱无章的数据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终于，一位年轻人注意到了他，出于保密的需要将游所为拦下。 “你是不是走错楼层了？如此陌生新来的？” 那男子打量着游所为，很快便意识到这人是为华集团的高管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 “游所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会是跑错楼层了吧？” 游所为苦笑着掏出了自己的身份牌挂在了脖子上。 那人盯着铭牌，一阵狐疑：“3024研究所？什么单位？” 笑了笑，游所为道：“我被第三栋梁纳入了‘蚁眼工程’，麻烦带我去见我们的领导。” 闻言，那人心底一惊，瞬间就意识到眼前这人是新加入的同僚，能知道‘蚁眼工程’这四个字的就不可能是局外人。 “行行行，我知道了，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科技前沿的大佬竟然也是那块砖。” “是啊，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游所为苦笑。 “我们主任的办公室就是走廊尽头左手边那个房间，你自己去吧，我还有数据需要分析，你自己去吧。” “好的，麻烦你了。” 走到走廊尽头，游所为顺着门上的玻璃向里简单一瞅便不禁苦笑。 昨天晚上还在他怀里小鸟依人的嘉敏，此时已经一本正经的端坐在座位上颇具威严。他很怀疑这是不是第三栋梁的恶趣味。 咚咚咚…… “进……” 她很认真，眼神专注，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认真的做着笔记，丝毫没有意识到最熟悉的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近前。 “那个……领导，第三栋梁已经将我纳入了‘蚁眼工程’，我来了解情况……” “你就是新来的呀？坐吧！”嘉敏认真的做着自己的笔记，忽然手上一停，抬眼望去，瞬间面颊通红。 “你怎么来了？”她很意外：“栋梁没和我说是你呀。只和我说是科技圈的高人，前来协助我们的工作，配合解析。” “这也许就是他的恶趣味吧。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游所为苦笑着拽了拽自己的椅子贴近嘉敏的身边坐下。 “让我看看，他老人家想让我了解什么情况。” 嘉敏似乎非常谨慎默默地关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你……到对面去，这里是单位公私别混了，在家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在这里请注意分寸。”嘉敏认真道。 见状，游所为一阵苦笑，合上电脑不就是怕他偷看嘛，况且，不仔细看谁能轻易就看懂呀。 “好好好，你说了算。” 游所为拽着椅子退回到了对面。两人相对而坐，中间就隔着一张办公桌。 “游所为你的保密级别是几级？” “啊？噢……”他很快意识到了，想了想说道：“应该是绝密五级吧？” “你有绝密五级？”嘉敏一脸吃惊 ：“你参加了重大科研项目？” 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盛国的保密层级分为三个等级，分别为绝密，机密和秘密。绝密又细分为五个等级，机密有四个，秘密则只有三个。而冒然询问保密级别较高的干部所参与的研究科目，本身就是违规的。保密级别达到了绝密五级，他定然主持牵头开展过重大的科研项目，甚至取得过重大突破。 “抱歉，我不该问的。” 游所为苦笑着缓缓摇头道：“没事，我能坐在这里你就可以问了，但别问我具体干了什么，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问你当然是有原因的，我这里有对应各个保密等级所能提供的数据资料，如果你的保密级别不够高，我自然不能让你看到你不能看的。” “哦……那我能浏览你这里所有的绝密资料吗？” “并不绝对，在绝密五级之上还有绝密六级，甚至是我都没有访问的权限。” “你也是绝密五啊？” “嗯……”点了点头，嘉敏道：“坐过来吧，我和你说一下情况。” “你就不怕我骗你呀？” “第三栋梁刚刚把邮件发给我了，他刚刚才发显然就是故意的，应该就是知道你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嘉敏直言不讳。 笑了笑，游所为脑袋一抬一脸的傲娇：“我不过去了，你就这样说吧。保持点距离挺好。” “行！”放下了手里的钢笔，合上了自己的笔记，嘉敏开始认真起来。 “游所为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相信地球上有外星人吗？” 上来就问这个？ 游所为一脸的狐疑：“你想让我说什么吧？” “直说就行，别想着忽悠我，我就是最好的测谎机器，你直说就行。” 她的眼睛寒光四射仿佛真的能洞穿心灵一般，辨别真假。 想了想，游所为道：“我相信地球上有外星人。” “第二个问题，如果地球上真有外星人存在，那你感觉是它们主导着我们还是我们自己主导着自己？” “这……你指的是哪方面？” “你所能想到的任何方面，说出你心底的答案。” 游所为略作沉吟说道：“不好说，真不好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第三个问题，如果外星人主导着我们它们会从什么方向主导我们呢？” “你直接说结论吧。我感觉我的回答并不重要。”游所为苦笑道。 “行！铺开人类的历史你会发现，科技的发展，出现了跨越式的爆发式跨越不就是在这近一百年左右的历史之中吗？” “好像还真是的。” “那问题就来了，是古人不太聪明？还是因为我们太过优秀，亦或者有人主导从中干预？” 此言一出，游所为只感觉背脊发寒。‘蚁眼工程’能在如此背景之下存续，显然是有其必要原因的。 “你具体说说吧。” 嘉敏道：“抱着这些极端想法，我们顺着推导一下，如果地球人在近一百年之内的跨越式科技爆发是有外力干预，从动机上来分析，为什么？” “有动机，必然有目的，如果真有外力干预，那……噢……不会吧。” “你应该想到了吧？这就像养狗一样，牵着绳遛狗，它会在什么地方排便都是可控的，一旦将绳子割断，它会跑到什么地方排便则是完全不可控的。同理，代入刚刚的分析，地球在近一百年的科技发展你不感觉都太过顺利了吗，那感觉就如同意识到狗狗想要拉屎，刻意将它带到了一片空地上一样。” 嘉敏的比喻虽然粗俗，却是言简意赅，清晰刻骨。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科技发展是受到引导和干预的？那目的是？” “人类天生拥有求知的欲望，当物质需要得到满足之后，求知的渴望会尤为强烈。显而易见，有效可控的引导和干预，能阻止我们发现更多，出现不可控的失控状况。” “这应该只是一种假设吧？所有的假设都是在外星人存在的情况之下才成立，而且非常极限甚至是极端。” “话虽如此，游所为，如果外星人真的存在，刚刚的假设成立不？它们都已经可以实现星际航行，在幕后操作这一切真的很困难吗？” “成立，但也极限。” “如果成立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我们地球人近一百年之内的所有科研发现都是按照别人既定的剧本在走？比如，各种学科的创立是不是也可以认为皆在剧本的设定之内。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此设定是为了什么？游所为，如果你是那背后操纵一切的存在，你如此引导我们，你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目的可能是为了什么？” “我……如果是我操纵一切，让你们发现各种学科是为了让你们分散精力？如此引导你们莫非是为了让你们走上错误的道路而浪费时间？” “问题又来了，游所为，你告诉我，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那我们是什么？” “蝼蚁！堪比蝼蚁。” “是的！蝼蚁！所以‘蚁眼工程’应运而生。行了，坐过来吧，接下来我让你看的将颠覆你的现有认知。” 喉结滚动，游所为不敢怠慢，拉着椅子便坐到了嘉敏的身边，紧贴着她。 ‘蚁眼工程’意味着蝼蚁开眼。成立于1950年由第一代第一栋梁主导牵头组建，起这样一个名字，也体现了第一代栋梁的幽默和不屈。 蚁眼工程成立的目的就是有效甄别世界上所涌现的高新技术，是被人刻意引导还是被人无意的发现。 如何甄别这是有人刻意的引导还是无意的发现其实也很简单，时刻关注业内动态，如果出现了非正常死亡的现象就可以着重留意观察，或接手继续研究。 这样的甄别方法虽然有效，但太过繁琐复杂一度浪费了太多精力和时间。 第60章 蚁眼工程9 第一栋梁痛定思痛一度停止了‘蚁眼工程’的工作进展，以开放包容的态度开始无休止的吸收国外流入的高新技术，并暗暗逆向研究寻找更多的答案。 这样的决策非常明智，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一项技术的开发出现了答案a，假设如果这个a是被刻意引导而出现的答案，是不是就可以理解，在这个技术的开发过程之中也可能拥有答案b的各种线索呢？ 第一栋梁的想法非常超前，并效果显着，以至于在后来，别人负责想象，我们负责实现，出现了电磁轨道炮，舰载激光炮，特高压输电等高新技术。 它们都源自于第一栋梁的思想路线。 “等一下，等一下，你说的太玄幻了，地球上真有外星人吗？” “这不重要，你只有了解‘蚁眼工程’才能真的理解何为开眼。” 人类的探索欲望是永不止境的，虽然它们可以掌控资源来控制人类探索未知的极限，只可惜，我们不吃这一套，盛国以科技治国，实业兴邦为思想，普及高素质教育，培养了一代又一代优秀的年轻人才加入了探索未知的大军，开始了科技的爆发式发展，尤其是近二十年进展神速。 “游所为我问你，如果是你在幕后主导一切，面对那么多不受控的因素，你会怎么做呢？” “肯定是保持领先固守自己的主导地位。重点还是保持领先。” “很好，如果你是入侵地球的外星人，你要如何保持领先？” “当然是持续不断地输出技术保持领先。”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是你主导我们？还是我们主导着你？” “这是个问题……”游所为思考了片刻回道：“好像在潜移默化之中我已经被你主导了。” “好，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你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持续保持领先，输出更高的技术，并阻止你们。” “如何阻止？具体行动？” “暗杀！” 这两个字冰冷而可怕，说出这两个字的刹那，游所为只感觉背脊发凉。 “没错，所以不要怀疑，科技前沿的巨匠都在保护之列，而你的保密级别达到了绝密五级绝对也在保护之内。” “我算是听明白了，‘蚁眼工程’的主要工作，是进行分析为安保部门提供需要保护的人员名单？” “可以这么理解，但这只是我们工作中的一项内容而已。我们负责分析，具体安保由特勤安保小组负责。” “那么问题来了，咱们属于同僚了，你告诉我李彪的保密级别达到了几级？” “他很奇怪，他身边的那个高级特勤夜欢的资料数据都查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他们的身份保密级别太低没有收录，二那就是保密级别太高我没有访问权限。” 嘉敏没有犹豫张口就来，显然私底下进行过一些研究和分析。 “不可能太低的，他未经商之前参与过核潜艇的研究保密级别不可能低的。” “那我不知道！要不你去找栋梁问问，据我所知有资格访问绝密六级资料的，有三位栋梁，军方最高首长或者大首长，你去问问？” “你开什么玩笑。”游所为一脸苦涩，这事如此敏感，只要开口就可以去军事法庭接受审判了。 “现在你告诉我‘蚁眼工程’还有什么工作内容？” “那就是分析外星人的行为逻辑。为解析它们的语言和文明体系提供数据支持。” 她信誓旦旦不带犹豫，让游所为非常错愕。 “真有外星人吗？你别骗我。” “来，让你看看足以颠覆你认知的东西。这也是我们‘蚁眼工程’绝密五级权限所能访问的资料。” 嘉敏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经过了一系列极其复杂的认证程序，点开了‘蚁眼工程’绝密五级权限所能访问的绝密资料…… “我……靠……真有外星人啊……” …… 回去后，游所为始终患得患失，感觉不可思议不太真实，他曾无数次幻想外星人在地球上的各种可能性，却从未想过它们就一直潜伏在地球之上，混迹在地球人之中。 外星人并非那么不可思议，那么不可触及。 “我应该做什么呢？”坐在车里游所为没有下车，还在思考着第三栋梁让他了解这一切的用意。可能这真的和‘方舟’有关。 关于方舟的猜想。昨天面见栋梁之时游所为就有自己的思考，他本以为这极有可能就是蕴含了国外高新技术的集大成者是一件武器或者工具。现在看来，所谓的‘方舟’绝不简单。 叮叮…… 这时，电话响起又是一个一次性的陌生号码。 “游所为，想必你已经了解了‘蚁眼工程’。” 这语速，这说话的方式毫无疑问是深海栋梁。 游所为心底一沉回道：“栋梁您说，有何指示？” “明日九点，3024研究所，准备接管方舟。” 方舟？ 游所为心底一震，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恐惧还是兴奋，但根据他对深海栋梁的了解，‘接管方舟’的事绝不简单。 “方舟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不重要，第三栋梁会配合你的工作。” 电话被挂断了，游所为还在颤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如果那真是地外文明的产物，他能够率先接触就足以证明栋梁对他的认可和信任。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游所为抱紧嘉敏，贴近她的耳朵几度欲言又止，他实在兴奋想和她分享。 “你想干什么？你别害我，不能听的我不想听。” “你看你，你真扫兴。” “我扫兴？看你几度失言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感觉在这里说合适吗？” 是不合适，游所为也清楚，除了3024研究所的研究项目，在此项目下衍生的‘繁星桥廊工程’‘源能导弹’乃至是‘坠星计划’都乃绝密五级的高级别保密项目，嘉敏都没有资格知道。 “好好好，不说了。你明天带丫丫去把她的学校落实一下。” “啊？”嘉敏心底一惊急道：“你想好了？我不奢求的。你可别太勉强了。” “有什么好勉强的，我又不是那样的人，总得给你个交代吧。而且，丫丫新学期都缺了好多天课了，再不把她学校落实一下可就真的跟不上了。” “你确定吗？确定要定居京城了？深川市的工作不要了？我还打算跟你去深川市定居呢，我工作弹性偶尔回来就行。” “要呀。不要哪来收入。我工作多着呢，要是什么小事都亲力亲为那不得累死，放心吧，工作上的小事有人帮我打理好的，你明天帮丫丫的新学校落实一下，我有事得早早走。” 此时此刻，坐在台灯前攥写工作报表的张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就知道游所为此次入京不可能轻易回来，他早有心理准备。 翌日，游所为早早便来到了3024研究所的驻地，第三栋梁等候多时。 他身着衬衫布鞋，柱着拐杖精神抖擞，似乎也是和游所为一样兴奋的一宿未眠。 “走，我带你去看方舟。” 跟在栋梁身后游所为随他而去两人坐电梯深入地下175米来到了一个特殊的房间。 房间门口有整整一个班的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镇守。 他们看见栋梁先是敬礼后退，之后，在三人合力之下才艰难的推开了厚重的铁门。 铁门内部空旷明亮，墙皮却通体乌黑似乎是以特殊材质打造的钢铁堡垒一般。 刚刚进入其中游所为便感觉头晕目眩，胃袋里翻江倒海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强烈错觉。 这样的反应明显是受到了强电磁辐射，如此环境让他意识到了眼前可能会出现的东西必然是电子设备。 “是有点难受啊，你忍一下！没办法，为了防止被追踪，我们只能进行全频段的电磁干扰。”第三栋梁解释道。 “我可以忍受。”游所为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很快平静的下来。 在第三栋梁的示意下，角落里一个黑色的铁箱子被两个年轻小伙抬到了中央的桌子上。 “打开它。” 箱子被缓缓打开，游所为迫不及待的上前，放眼看去一脸的震惊。 那是一个约有脸盆大小的椭圆形金属物体，通体乌黑发亮，表面坑坑洼洼布满复杂的纹理，像极了未被剥壳的单瓣花生。 “这是？” “这就是国外神书《神经》里的方舟，也是地外文明的宇宙飞船。” 第三栋梁没有犹豫。 此言一出，便让游所为错愕震惊，如此朴实无华的宇宙飞船与他想象中的差距不小。 “游所为，现在我们就是那只蚂蚁，这就是有别于我们文明体系的电子设备，你的任务就是解析它，我老了干不动了，在我卸任之前我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你，到时候，网络数字研究院的工作可就交给你了。” 闻言，游所为受宠若惊，急道：“老师，您千万别这样说，我不行的。” “深海也曾说他不行，但他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在他的战略布局之下，我们已经获得了大海一半的控制权力，龙江海域已经牢牢掌控在我们手里！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也无法否认，我们这些老壮派思想偏保守太谨慎，深海已经说服了我们。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究还是你们的。将至高的权力交到你们青壮派手里已是我们这些老壮派的普遍共识。” “可是？” “没有可是！”第三栋梁目光坚毅：“把你手里的其他工作都停一停，深海说了‘繁星工程’‘源能导弹’‘坠星计划’乃至是你在为华集团的工作，他都已经派人去专门负责，现在，你就应该心无旁骛带上你的华龙，结合‘蚁眼工程’的数据资料，研究，解析，最终驾驭这艘宇宙飞船。”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现在最为紧迫的事情，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好吧……” 游所为压力山大。 第61章 襁褓计划上 坐在汽车后排，童周认真的整理自己准备好的教案，丝毫没有心情欣赏沿途的风景。 他现在真的很烦，不仅没办法守在魂石工程项目部观察最新的实验进展，还得每周回学校授课两节，刚刚还接到了妻子打来的电话，唯一的女儿在高中和人打架，她妈管不了撂挑子也不想管了，还得他回去安抚妻子，教导女儿，甚至还得去她学校一趟接受老师的训诫。 还好，遥遥领先汽车的华龙智能驾驶能帮他分担不少压力，至少不用再自己开车，他可以尽情的享受这段时间的安逸。 叮…… “你啥时候回来？你女儿还要不要了？童慈现在把卧室门反锁了，她要是干了什么我可管不了。你现在到哪了？可快来了？” “在路上了，在路上了。她锁门就锁门呗，你管她干嘛呢，稳住她，等我回来。你先稳住她。” “我稳不住，她刚刚把你存的酒提卧室去了，可别再出事了，我担心……呜呜……” “行了，行了，别哭了，她吓唬你呢。” 童周实在无语，也只能尽可能的安抚一下妻子的情绪。 汽车飞驰而过，高速公路两旁的风景如光一般闪过，车子最终停到了地下车库。 他火急火燎的坐电梯上楼，打开了房门，客厅里灯光明亮，母女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母慈子孝，好不安逸。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 妻子将目光投来，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撇了撇嘴，抖了抖眼睛，显然是要让他好好说教一番。 “爸，没多大事，我拿你的酒进屋就是想擦擦身上的淤青消消毒，你看我妈都快吓死了。” “那你锁门干嘛？” “不锁门，听她啰嗦呀？” “行了，行了。注意你的态度。” 将手里的包放下，童周坐到了母女俩中间问道：“说吧，童慈为什么打架？” “我那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 “是这样吗？”他将目光投向妻子询问情况。 “额……是，是她见义勇为，警察和她老师都来过了，情况已经都说了。”妻子不服，紧接着又道：“我那是不知道情况才说她的，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和别人打架我也是着急才说的。” “妈，真是这样吗？还不是你主观认为我会惹事才在不深入了解情况的情况之下先入为主把我好一顿臭骂。” “谁让你不说明情况？我那也是为你好。” “我说了，你听了吗？我说你也不听更不信，我索性不费那个劲了……”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童周实在无奈，女儿叛逆期万事不服，妻子又多愁善感，太过感性。也就只有他能从中斡旋。 “做饭了吗？有点饿了。” “就等你呢……今天加餐了，都不让我动……”童慈颇为不满的说道。 “吃饭了，吃饭了，不说了……”妻子嘟着小嘴也是理亏，将饭菜又都热了一遍。 翌日，童周按照计划回青湾学院授课，每周两节虽然来回奔波但他从未缺席。 学生们都喜欢听他讲课，在课堂上，他风趣幽默，沉稳专业总是能将复杂的专业知识说的简单易懂，学生们对他的感觉都很不错，在清湾学院的官方网站上，倾向于选他作为自己导师的投票一直都名列前茅。 讲完课回到办公室，学院校长已经等候多时，似乎是有要事相商。 “童教授，我长话短说，组织要把你调去京城，你回去准备一下。” 这样的人事调动，让童周非常不安，他并非不想离开自己的舒适圈，也并不是放下不魂石工程的研究，而是此时调他必有原因。 在相关专业领域之内，比他权威专业的大有人在，他的导师就一直奋斗在一线，前些日子去看他，他的身体状况就很不好，此时调动可能真有因果。 “我知道了，去哪报道？” “去京一科大，第一栋梁在那里等你。” “好！” 回去的路上，童周一直心事重重，掏出手机简单搜索和他的疑虑不谋而合。 他的导师在昨天晚上九点三十二分五十六秒，因抢救无效与世长辞，享年八十八岁。 八十八岁也算喜丧了。这应该就是调他去京城的原因吧。 哎…… 他轻轻一叹只感觉惋惜悲凉，现在的网络环境都倾向与娱乐化和功利化，某个娱乐圈的明星屁大点八卦就能霸榜头条成为焦点，而为国奉献一生的院士与世长辞除了某些专业的官方媒体却显有其他新闻媒体报道，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年轻人还有谁会认真的浏览或关注遣词造句颇为严谨和严肃的官方媒体呢？没有年轻人关注，那些默默无闻奉献一生的科学巨匠都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样。 “提前准备一下，我们可能要搬到京城去了……” 这是童周的判断，导师所参与的研究保密级别很高，上头一直高度重视，如果猜的没错，此次入京应该需要常驻，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真的假的？那我工作怎么办？” “好耶，去京城上学挺好，这里我早就待够了，换个新环境又能认识新朋友了。” “你那是想换个环境玩游戏吧，你可给我记住了到了京城换个环境可不能再天天胡闹了。” “谁胡闹了？谁胡闹了？” “成绩常年垫底，你还好意思说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爸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母女俩吵吵个不停，童周实在心烦，推门离去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余南的电话。 “南哥，在青湾吗？出来喝两杯？” “不在，我出差了。怎么了？你很少喝酒的，心情不好？” “也没事，你不在就算了，我要去京城了到时候找他们几个喝去。” “挺好，代我向他们问好。” 收起手机，童周失落的在楼下小区里转了两圈这才回去。 母女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大包小包整了不少。 童周苦笑道：“你们俩这是想搬家吗？家还是要的好吧，把锅碗瓢盆给我放回去，还有这几床棉被也给我塞回去。” “带上好，省的买了，能省点是一点呀。买来买去多浪费呀。” “把这里搬空了还是家吗？都放回去。咱们轻装上阵，我带你们去见见我常和你们说的那几个朋友。” 两天后，他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开车来到了京城，李彪为他们接风，在家里亲自设宴招待他们，游所为，张迪也被应邀赴宴。 饭桌上，孩子们听不得他们絮叨早就撤了，女士们也坐不住率先离桌，餐厅里只剩下了他们四个。 玻璃屏风之外就是客厅，白灵带着几个嫂子坐在沙发上攀谈家常，聊聊生活，电视里播放着新闻联播。 电视节目虽然很少有人真的会认真去看，但它也似乎真的不可或缺。城市里的生活节奏很快，每天的工作和生活都复杂而繁琐，若没有电视的背景音乐作为粘合，白灵第一次见到童嫂恐将难有话说。 在客厅里聊天，有电视的声音作为背景音乐，这才是生活。 她们谈到了孩子的教育问题，童嫂连连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暗暗叹道：“哎…别说了，愁死了，小慈似乎就不适合吃文化人这碗饭，一点都不像他爸。” “嫂子，言重了，言重了，教育孩子要懂的投其所好。她对什么感兴趣擅长什么就给她安排什么。” “她擅长玩，天天作业不写，成绩垫底，闷在屋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妈，你喝多了吧？果汁是不是也有度数呀，得喝多少才能醉成这样？” “你看，我说她一句，她能回我十句。”童嫂相当无奈。 大家面面相觑也都无话可说。 屏风那边，几个男人推杯换盏都有些微醺，聊到彪彪手上的石膏，童周忍不住问道：“彪彪你的胳膊好了吗？石膏啥时候去拆？” “早好了，月底去拆，挺不方便的。” “当然不方便啦，毕竟少条胳膊嘛，那只手被石膏固定打了个弯，恐怕想上个厕所都不太方便。”游所为不怀好意的笑道。 聊到了童周的新工作，他也不甚了解，不过，他也向彪彪保证，魂石工程项目有颜路把关可以放心，他也会时刻关注最新进展。 “不打紧不打紧，什么事都得分轻重和主次，既然栋梁召见你，魂石那边的工作可以先放一放缓一缓。” “没事的，我可以。” 聊到住房问题，彪彪已经为童周做好了一切安排，都知道他办事热心周到靠谱，童周也没有拒绝欣然接受。 话题兜兜转转又停到了游所为身上，他在京城待了这么久，是不是在密谋计划着什么大事？ 游所为苦笑不语，无可奉告。 “不会是嫂子有了吧？”张迪小声调侃。 “你竟会胡说八道。” 兄弟四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挥斥方遒，好不快活。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联播，内容如何并不重要，拥有这份背景音乐，才能感受到儿时的那份喜庆和欢悦。 酒过三巡，大家都面红耳赤，有点多了，尤其是游所为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似乎眼睛都无法睁开。 忽然，他脑袋一抬，一脸的专注：“都别说话，你们听……” 大家都莫名其妙，耳边似乎也只有新闻联播的声音： 现在插播紧急消息，就在方才收到了前沿战报，历时三年六个月的不懈努力，最后五十二颗桥廊卫星被送入固定轨道并网成功，累积在轨运行桥廊卫星已达预期目标六万余颗。繁星桥廊计划取得了阶段性圆满成功。向不屑努力的幕后科研工作者致敬。本条紧急消息播报完毕。 彪彪眉头微皱忍不住说道：“像这样的权威消息信息密度太高了，就得慢慢品。桥廊卫星，六万余颗，阶段性圆满成功，这几个字眼信息量很大。” 张迪也道：“什么桥廊卫星？没听过呀？” 童周将目光停在了游所为脸上，他很细心，也很清楚，为哥刚刚的举动显然不是一时兴起，说不定他就知道一些什么。 “为哥，你似乎挺懂啊，说来听听？” “不说了吧！”游所为哈哈一笑，可能也是酒劲上头忍不住想要分享。他道：“所谓繁星桥廊，繁星二字是栋梁给的，桥廊二字是我添的！桥廊桥廊，大桥走廊，它们在太空中在轨道里，走的肯定不是车，也不是人。” “真的？假的？” 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可思议，桌上的四人都是人精，游所为能为如此重大项目命名，必然深度参与并拥有不菲的权威。 第62章 襁褓计划下 “当然是……” “游叔，游叔……”还不待游所为说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夜欢忍不住叫道：“游叔，您是不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和夜欢的谨慎相比，陪游所为赴宴而来的嘉敏比他更加紧张，就怕他酒劲上头把不住自己的嘴泄密了。 游所为嘿嘿一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可能我真是喝多了。” 童周也意识到了什么，端起来酒杯道：“怪我怪我，我自罚一杯先。”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 童嫂忍不住走上前来，拦下了童周手里的酒说道：“他可能真的喝多了，往日里他话很少的，喝点酒就喜欢说胡话了。” 大家其实都感受到童周好像不太对劲，他心底似乎憋着一团火，一股气。 李彪更加敏感，他笑了笑说道：“那要不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有机会咱们下次再聚。” “好好好。” 大家有说有笑纷纷起身将一堆烂摊子留给了白灵。 “夜欢，你来送你童叔他们回去。” “不用。” “怎么不用？让他给你引个路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安排的住所环境。” “也是，行吧。” 将目光投向游所为，李彪又道：“为哥？” “哎……我不用你管。” “张迪？” “我没喝多少，彪哥，你去帮帮嫂子吧，可别闹矛盾了。” “她不会说什么的。她敢！” 李彪就是嚣张狂妄，童周望着他苦笑不语，便在夜欢和童慈的搀扶下走进了电梯。 车子缓缓行驶，坐在后排的童嫂忍不住偷偷掐了好几下童周的大腿，显然是在怪他刚刚说错了话差点让人犯了错误。 泄密之事可大可小，虽然在场的大人也不会在外乱说，但毕竟还有孩子在场，要是一不小心泄密了算谁的？ “行了，行了，事事的，你太小看为哥了，他逗我们玩呢。” 闻言，童嫂更生气了，又狠狠地掐了童周一下便再无他话。 …… 将游所为扔到车里，嘉敏也有些生气，她坐在副驾上越想越是感觉后怕，而丫丫则在狠拍游所为的大脸，要为妈妈分忧，给爸爸一点教训。 “行了，行了，我还醒着呢。” 游所为睁开眼，将丫丫抱在怀里，望着嘉敏说道：“别说了，回去再说！” “华龙……” “我在……” “回家！” “收到！”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地下停车场融入车流，透过车窗，游所为望着远处璀璨的星空又一次开口呼唤华龙。 “我在！” “电量还有多少？” “百分之六十五点七三。” “并网充电。” “充电中……充电完成。” “给我手机也充满。” “充电中……充电完成。” 游所为三言两语便展示了繁星桥廊工程神奇而强大的功能。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嘉敏一脸吃惊：“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别问，问就不神了……” 他神秘兮兮，似乎是真的酒醒了。 …… 从车里出来，童嫂只感觉不好意思，李彪为他们安排的住所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这里是罗生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是典型的五星级高消费场所，而马路对面就是京一科大的正门，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 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则是在顶层的大套房，那里与其他客房完全隔绝，入住信息将直接收录酒店内部系统，只有他们才能按亮进入顶层的电梯。 夜欢介绍道：“叔叔，阿姨，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李叔说了想住多久都可以，要是不习惯再给你们换。” “不换！我能习惯的，放心我不会和他客气的。”童周笑着说道。 童嫂面露尴尬偷偷掐了他一下也没有多说，一行四人走进了电梯进入顶层。 翌日，夫妻俩同时出门，出门前童周也交代给童嫂两个任务。一：到附近找个房子，租金适中环境差不多就行，真在这里长住他拉不下老脸。二：去附近的高中问问，童慈转学过来，需要什么手续和条件，他也好早点准备。 之后，夫妻俩各自散开，童周走进了京一科大的大门，在宿舍区里见到了第一栋梁。 老栋梁依旧精神抖擞，但他那有些不受控抖动的双手还是昭告了他身体上的很多问题。 地球人实在脆弱，当生理机能逐渐老化，各种病症便都开始不期而至，但老栋梁的思维依旧敏捷，眼神同样锐利。 在他的示意下，一旁的卫士打开了桌上的黑色手提箱，箱子里有两管密封的试剂，一管是淡蓝色的液体，而另一管则殷红稠密很像血液，它们被卡在特定的凹槽之中，平凡的外表之下却也彰显着不凡。 老栋梁说道：“老马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他临走时向我举荐了你，说你办事踏实可靠务实稳重，是他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就这两管试剂，他研究了一辈子也没能整出个头绪，你愿意接手吗？” 我？ 童周沉默了……我行吗？那备受崇敬的导师至今都毫无收获，我真的行吗？ “我愿意……” 他点头，一脸的认真。 “好……”老栋梁非常欣慰，也是忍不住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其实我很清楚，我们这些老壮派所拥有的一些问题。我们过过苦日子，思想偏保守谨慎，当时的我们根本就不敢大胆的尝试或跳跃式的跃出某些固有框架，虽然时代变了，但思想的烙印铸就了我们保守的性格。但你们青壮派不一样，你们敢干，敢尝试，虽然也浪费了不少科研经费，但总体来说也是成果斐然，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大胆去试错。去尝试。” “我知道了！” “好！从今天起，你正式加入‘襁褓计划’，此乃绝密五级，注意保密。” “是！” 之后，在安保人员的带领下，经由秘密电梯，童周第一次踏入深埋在京一科大地下一百米深的秘密实验室里。 在这里他也看到了导师曾经留下来的绝密资料： 《襁褓计划》顾名思义，就如同母亲的襁褓一般保护着脆弱的婴儿躯体，计划的初衷和目的就是为了星际航行服务。 这是童周总结的结论，其实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 老院士幽默风趣已经对这两管试剂进行了命名，蓝色试剂被其称之为——神之水，而那管红色试剂则被其称之为——不朽血。 那管蓝色试剂里存放的并非地球之物，而是地外文明的杰作， 已知特性有很多，都是导师经过长时间的实验和论证得出来的结论； 一，此神之水不溶于水，密度却和普通水无限接近，经过试验证明，它无法加热，也无法冷冻，常温状态之下为37.5摄氏度，无限接近人体温度。 二，神之水虽是液体却可以从中汲取出气体。经过实验证明，它富含氧离子，也就是说，它就如同孕妇的羊水一般即使泡在其中婴儿也可以自由呼吸，襁褓计划的命名就是从这种特性中诞生的。 三，经过试验证明，任何有机物只要浸入其中衰变的速度就会无限放缓，说的简单一点，如果把人泡在里面几千年，几万年也不会衰老，仿佛时间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当然，这并非第四纬度下的时间流动问题，而是神之水本身就拥有的一种神奇特性，它似乎可以麻痹细胞，让它停在繁殖和分裂，但却依旧可以保持细胞的活性，实在神奇。 四，…… 五…… …… 而那管红色试剂里的不朽血也很不寻常，那是血液，拥有人血的特性。但，血液中的细胞却如同癌细胞一般非常活跃，甚至可以无限分裂繁殖下去。这种和神之水对于细胞的影响几乎达到了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也就是说，血液的主人不仅拥有可以自我修复的能力，甚至还可能永远不会衰老。 “这是人血吗？” 童周眉头紧锁非常怀疑，他的专业告诉他这就是人血，但理性又让他持怀疑态度。 不过，可以确定，那如果真的是某个人身上的血，他绝对拥有不死的能力，是个不死人，长生者。 襁褓计划的任务目标，就是尽量的分析出蓝色试剂中的液体成分，如果有条件要大批量制造。如果失败了，退而求其次，选择计划二，充分研究那管红色液体，找出细胞可以无限分裂繁殖的秘密或必要条件，如果可以实现的话，就可以对人体进行改造。 无论是计划一，还是计划二，都是在为星际航行服务。 时间，在宇宙尺度下不值一提，但对于碳基生物，也就是地球人来说却是无法逾越的天堑，要想实现足够远的星际航行，除了泡在那蓝色液体里，就得充分开发人类潜能，拥有长生不死的能力才行。 浏览完所有的绝密文件，童周习惯性进行观后总结。 计划一毫无疑问就是休眠，让身体内的细胞进入不会繁殖和分裂的休眠状态。在漫长的星际航行中，唯有休眠才能保证主体力量不会因为时间的摧残而凋敝。 而计划二毫无疑问是长生，在漫长的星际航行中，时间对于不死的长生躯壳来说将再无意义。 平复完自己的情绪，童周找到了参与襁褓计划的同僚，其中几乎都是花甲之年的前辈，他站在其中像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他们也都时常听马院士自豪的说过他的学生童周，自然都认可这位青壮派。 对于真正奋斗在一线的科研工作者来说，能一次性接触地外文明的杰作，和不朽的血液，他们将所有的激情都奉献在了科研事业之中，隶属关系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一位前辈拍着童周的肩膀说道：“小伙，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我们都老了，已经黔驴技穷，还得需要你带领我们继续研究，需要我们干什么怎么做，你直接说就行，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 “是！” “别说是，太生分了。怎么做，你说，我们来具体实施，我们都老了，参与此项研究至今都毫无突破性的进展。我们都想在历史浩荡的进程中留下自己的大名，能不能留下自己的名字可就全靠你了。” “行！”童周苦笑点头。 第63章 龙江行动1 叮叮…… 大洋深处冷漠孤寂，几十艘潜艇如同一条条黑鱼自由缓缓的在水下航行。 声呐兵们个个聚精会神，利用声呐的回波聆听一万八千米深海的回响。 大洋之上，盛国最新的航空母舰正在进行起降作业和训练，而在五百公里之外的外围，一共九艘最新型号的导弹驱逐舰正在进行实弹射击演习，这九艘驱逐舰分散在这片区域，打击范围足以覆盖整个龙江海域。 他们谨遵深海栋梁的命令时刻准备着，时刻在龙江海域保持着强大的军事存在。 伟大的教员曾提出过农村包围城市的伟大战略，深海栋梁吸收前人的经验在这个时代提出了海警包围海军的战略布局。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战略目标。 先礼后兵这是盛国的体面，深海欢迎彼此合作，但也遇强则强，绝不退让。 航母舰队年年轮岗，整整十个年头未曾中断，起先，也曾有些宵小之辈大言不惭以自由航行的名义开军舰前来骚扰挑衅，但当他们见识到古国伟大的智慧，意识到深海栋梁的决心，深刻明白开火的权限已被下方前沿，便再也不敢前来造次。 久而久之，龙江海域就成了名义上的军事禁区，被盛国海军牢牢把控。 呜…… 一共十五艘补给舰完成补给从军港码头启航出发，开始对处于战备状态的舰队进行补给作业。 经过整整十年，近千艘次的潜艇声呐探图，最新修订版的龙江海底地形图被送到了深海栋梁的案桌之上。 他们似乎真的找到了目标物的具体位置。 深海栋梁拿起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向各部门询问准备情况。 “报告栋梁，蛟龙五号准备完毕。” “报告栋梁，绳索和勾爪准备完毕。” “报告栋梁，强功率拖曳船准备完毕。” “报告栋梁，爆破装置准备完毕。” “报告栋梁，繁星桥廊组网完成，3024元能导弹准备就绪。” “报告栋梁，龙江五号完成补给，已准备就绪。” “报告栋梁，五大舰队已选出精干力量，随时准备前往龙江海域给予支援。” 经过十年布局，一切全部就位，深海栋梁向上级打去了行动报告。 “龙江计划准备就绪，请求启动。” “允许启动，注意安全。” 十年布局，胜败在此一役。 深海栋梁自信满满，发布号令：出发。 呜…… 汽笛声震动寰宇，整整七十五艘强功率拖曳船浩浩荡荡驶出码头消失在大洋深处。 龙江五号也在夜幕的掩护之下，载着最新款的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悄然出发。 …… …… 例行浏览徐荣发来的季度营收财报，第三季度的营收情况实在喜人，尤其是‘弱飞刃’产品项目表现惊艳，乃是真正的营收大头，占了脑联集团第三季度营收额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李彪掏出了手机给徐荣打去了电话。 “哎……弱飞刃项目产品是什么东西，营收咋这么多？是什么产品？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还关心这些？以前也没看你这么上心呀。” “不止是弱飞刃项目，超韧塑料项目组好像也有这个产品？是什么东西？我看这营收数据有些不太对劲，来问问。” “你等一下，我每天忙死了，产品编号的是吧？让我查一下。” 好一会，徐荣才给出回应：“这是客户的订制产品，250是250万的意思，客户有特殊要求，他们要求将250万根‘弱飞刃’以钢丝绳的缠绕方式拧在一起，订制了75根，每根要求米长，好像要做缆线用的。 “250万根拧到一起直径得有一米粗了吧。” “嗯，直径一米多一点。第三季度营收财报亮眼，是客户完成验收之后交付的尾款到账了。” “奥……”李彪微微颔首，果然，弱飞刃虽然初级产品只是鱼线，终究，还是有聪明人能发现它巨大的商业价值和使用方法。 弱飞刃虽然只有头发丝般粗细，但每一根的强度都不输2毫米粗的钢缆，拧成这么粗的一根缆线强度也可见一斑。客户那边显然还是识货的，将其做成缆线，它不仅比钢缆更轻，成本比钢缆也更低，强度至少也是拥有同等横截面积钢缆的30-50倍，只是，需要这种强度的线缆想干什么？ “那超韧塑料项目组的又是什么产品？” “缠起来的‘弱飞刃’客户要求外面浇20公分厚的超韧外皮，以防里面的‘弱飞刃’散开，就像包住电线的绝缘外皮一样。” “噢……我知道了。下次像这样的大货和我说一下，像这样的产品可一定得控制质量别砸了招牌。” “不用你说，我懂。” “您辛苦。” “你可拉倒吧！有时间多来看看我才是真的关心我。” “好好好，等我空了就去看你。” 半月之后，李彪顺利拆掉了手上的石膏，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可以参与工作，但他并不着急还是心心念念那个叫罗生的老祖宗。 “白灵，能不能在罗生集团总部给我搞个办公室呀？” “可以，你想在第几层楼里办公？” “我想在301层行不行？” “可以，在我办公室里给你添个桌子。” “也行。” 翌日，李彪与白灵一起上班，在她那豪华的办公室的角落里还真有一张小桌子，一台老古董笔记本电脑似乎就是为他准备的生产工具。 “以后你就坐这里哈！”白灵会心笑道。 她自然清楚彪彪待不住，实验室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给他的安排自然没有上心。 “可以……” 打开电脑，彪彪象征性的浏览了一些内部文件，打开自己的包包，掏出自己的保温杯便出门散心去了。 夜欢就站在门口，见他出来就静静地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两人穿过走廊停到了楼梯道口，前面就是通往天台的向上楼梯，楼梯拐弯处有两个年轻小伙，他们穿着短袖短裤可谓非常随意，似乎也是百无聊赖的在刷着手机，看到李彪过来才收起手机稍稍严肃了几分。 “你们不是保安吧？” “不是，我们是老祖宗的贴身保镖，您是要上去吗？” “我能上去吗？” “你可以，他不行！” 那两个小伙将目光停到了夜欢身上，似乎在无形之中便昭示了天台上的严肃和神圣。 李彪拿着保温杯走上了楼梯，可惜那道门紧闭着，根本就看不到上面。 “老祖宗在忙什么呢？” “他在忙着收玉米。” “噢……也对，现在是9月中旬玉米已经熟了。”想了想李彪道：“把门打开让我看看。” “李先生，您要帮老祖宗收玉米呀？” 两人相视一笑拉开了天台的大门，放眼望去，整个天台上都种满了人高的玉米，曾经看到的绿油油的小麦显然已经成熟并完成了收获。玉米的枝叶现在都已经有些枯黄，隐约还能看到其中有人影在来回走动。 李彪想象不到罗生收割小麦的样子，但现在却也切身的看到了他的朴素和勤劳。 在玉米秸秆丛中，一个身影由远及近在其中穿梭。他头戴一顶小麦秸秆编制的黄色草帽，身着蓝色长袖衬衫和网格条纹蓝色长裤，手上还戴着最为普通的编制手套，手里提着一个印有尿素字样的编织口袋。 他掰下一个个玉米棒子，将其放到编织袋中，当袋子装满之后便会将其背到一旁的空地上晾晒。 李彪曾经帮助农家干过这种农活，知道有多辛苦，现在虽已近九月末，天气却也依旧燥热，尤其是钻入人高的玉米秸秆中，更是又闷又热又燥。 收回心神李彪道：“你们怎么不去帮忙？” 那两个保镖相视一笑，晃着脑袋颇为不好意思的回道：“我们不会。” “这有什么技术含量吗？还不会？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不去帮忙让一个老人家干活算怎么回事？” “额……” 他们更尴尬了，随李彪一起迈步走上了天台。 夜欢望着他们也迈步跟着上楼，想了想又退回阶梯，停在台阶前。 理智的他还是管住了自己的腿。那两个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身着宽松衣物显然也是为了方便施展，他们看着虽然上肢微弯感觉有些驼背，但夜欢知道，这是一种蓄势待发的战备姿态。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旦激发必然拥有可怕的爆炸性力量。 他们待在这如铁桶一般的罗生大厦都如此谨慎，显然，这就是他们的常态。从专业角度来说，他们足够专业，绝对不好惹，强行上去，很难说会不会真的动手。 “你可别上去。” 身后传来了白灵的声音，她不放心还是跟了过来。 拍了拍夜欢的肩膀，白灵补充道：“在这大厦里不让你去的地方不要去，尤其是这些年轻面孔衣着随意的人的警告你得听。在这大厦里有些地方是不允许外人进去的，我都不行。我说的你得记住了，放心吧，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他。” “好的，白姨我知道了。”夜欢缓缓点头，非常乖巧。 “别这么严肃，这里就是你家。把我当成你妈。” “嗯，好……” 第64章 龙江行动2 天台之上，看到李彪上来，罗生放下了手里的袋子，招呼道：“到院里去坐，我等会泡茶给你喝，正好还有点事要请教你。” “老祖宗，我是来帮忙的，还帮你带来了两个帮手。” “不需要，这活我都干了很多年了，他们能干什么？马上就掰完了。你们带你李叔去院里坐，把我的紫衫银茶给你李叔煮上。” “好！李叔，这边请吧。” 他们实在客气，李彪也不好推脱，在这俩小伙的拥簇下坐到了院内的大桌之上。 两个小伙，一人生火烧水，一人煮茶轻车路熟，看来这事没少干。 好一会，罗生才满头大汗的过来，用湿毛巾擦了擦脸也坐到了桌上。 罗生和李彪聊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哲学，紫衫银茶喝了四五杯，临走时，他手里的保温杯也被紫衫银茶的茶汤灌满，可谓收获颇丰。 晚上，躺在床上，李彪还在回味和罗生的聊天内容，两人天马行空，从古代王朝的没落到国家的治理政策，从地球起源聊到了宇宙的爆炸，似乎都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始终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对于罗生提出的问题，李彪结合自己的学识都给出了自己的观察和理解，罗生虽是一个倾听者，话很少，但提出的问题都很尖锐。 不过，在谈话中，李彪也切身的感受到了罗生的幽默和博学，别看他五大三粗热衷种地，但对于历史的研究却非常深刻，尤其是对古代没落王朝中的每一任末代皇帝更有一种独到的见解。甚至他提到的有些秘闻在史书中都找不到出处，想必也是从野史上看来的。 “明天我还得去……” 抱着这样的心思，李彪又一次攀上了罗生的天台。 玉米棒子似乎是被他掰完了，今天的罗生已经开始砍伐剩下的玉米秸秆，看到李彪过来，他放下了手里的镰刀，洗了把脸，又命人煮上了紫衫银茶。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李彪亲眼目睹了罗生在他的天台上刨地施肥，利用他自己种的玉米磨成粉烧粥或烙饼。更是曾下手帮助他播种小麦种子，帮他提水灌溉麦种，直至麦苗钻出泥土，为天台点缀上成片的绿色。 几个月的接触，罗生的勤劳直率和朴素李彪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样的人真的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邪恶。 一个人的某些特性是装不出来的，通过观察了解，几乎都能了解他人性中的下限，罗生真的不像那样的坏人。 得出这样的结论，李彪非常惭愧，灰溜溜的离开了罗生大厦，让白灵撤掉为他准备的桌子便再没去过。 虽然如此，罗生时常还会打电话叫他过去喝茶，聊聊家常谈谈生活，似乎在无形之中，两人已经处成了相对要好的朋友。 可老祖宗这个称呼，还是让李彪心有隔阂。 又一次罗生打来了电话喊他过去喝茶，他不好意思的推脱了。 罗生似有不悦颇为神秘的说道：“李先生，你确定不来吗？还记得我上次说的金茶吗？就是十万年的紫衫金茶，我给你搞来了，你快来，咱们一起品。” “不用了吧？老祖宗您自己品就行了，下次，我有空一定去看你。” “不行，我派人去接你，你待在那里不要乱跑。” “老祖宗，我不在京城，我出差了在外地。” “别胡扯，你在家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待着别动。” 放下手机，李彪一脸的无奈，罗生的热情实在让他感觉别扭。 呜呜呜…… 不一会，一架小型直升机停到了小区的空旷地面上，一看就知道这是罗生集团的财产，害怕堵车，他竟然派飞机来接着实让人受宠若惊。 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下了飞机，一脸不满的拨通了李彪的电话。 “李彪，下来吧，老祖宗喊你喝茶呢，快点。” 白夜山的声音生硬无奈，言语中充斥着不满的情绪。 李彪红着脸下楼和夜欢交代了几句，坐上了直升飞机。 在飞机离地之前，白夜山将一个降落伞包扔到了李彪怀里，他使用的力气不小，显然还带着情绪。 “你……穿上……” 目光扫视一圈，直升机里似乎只有这一个伞包。 “你……不穿吗？” “咱烂命一条没你金贵，你赶紧穿上废什么话呀。” 飞机缓缓离地，李彪坐在白夜山旁边，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大舅哥如此近距离的待着，好像，他就是不怎么待见自己。 气氛略显尴尬，飞机的轰鸣声虽然能屏蔽声音，但，挡不住李彪的惭愧，要不是他，白夜山应该也不用跑这一趟。 很快，飞机便停到了罗生大厦的天台之上，还因此压塌了一片绿油油的麦苗。 罗生也并不在意，快步迎来，笑呵呵的将李彪请到了院内。 他似乎心情不错。 待双方落座，罗生得意的指着桌上的一个塑封的包裹说道：“刚到的，热乎呢，足有一斤重，真是不得了，他还真舍得。” 说着，他又将目光瞥向了一旁呆站的白夜山问道：“你……还有事吗？” “老祖宗……我……我能尝尝吗？” “滚……” “好……” 白夜山面露苦涩，投给李彪一个奇怪的眼神，便委屈的离开了这里。 罗生当着李彪的面拆开了包裹，里面就是一个约十公分见方的普通纸盒，纸盒里塞着一团黑色的塑料袋，看那成色似乎就是最为普通的垃圾袋子，看来，送来茶叶的朋友也很节俭朴素。 袋子里，毫无疑问就是罗生心心念念的紫衫金茶。 他在手里掂了掂，道：“不止一斤，有一斤半，真够大方的。” 轻轻的打开袋子，里面果真是金光闪闪，一枚枚茶叶晒干之后，和金店专柜里的黄金小饰品拥有近乎同样的光泽和质感，不知道的一眼望去定以为这就是一堆黄金小饰品，但价值却是云泥之别。 轻轻一嗅，罗生便不禁一脸的陶醉。 此茶味道确实不错，距离老远都能嗅到一股浓重的清香之气，这味道初嗅像极了香油，但细品又没有那股子油腻，沉浸其中甚至都会产生绿色草地上微风拂面的清爽错觉。 好东西果然就是不一样。 “金茶就不能煮了，得开水冲泡。” 罗生自顾自的说着，提来了烧好的开水，轻轻捏了七八片金色的茶叶放到了茶具中。将开水浇入茶具，那几枚金色的茶叶遇水舞动上下浮沉，茶香仿佛被瞬间激发，周围仿佛都被笼罩在那股奇异的清香之中。 罗生闭着眼睛仔细回味，而李彪坐在对面眉头紧锁静静地看他表演。 他对茶不感兴趣，自然不知道这到底有多稀有和珍贵。 好一会，水温才逐渐降下，此时的茶水金灿灿的就如同油漆一样看着就非常浓稠。 罗生盯着看了好一会，才一拍脑门说道：“茶叶好像放多了，没事，咱就这样喝。” 茶水看着浓稠，倒在杯中才稍稍正常了一些，但依旧金灿灿的看着就有些不对。 李彪举起小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温热的茶汤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能感觉到胃里暖洋洋的，可能也是水温稍热了些吧。 对面的罗生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开始了回味和品鉴。 李彪面露微笑，静静的看着等着。 两人在天台上又聊了半晌，金茶喝了七八杯，他实在坐不住了，才颇为尴尬的站起说道：“老祖宗，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不急，不急，再等会，白灵等会就下班了，你们一起回去。” “也行吧。” 又过了好大一会，意识到时间差不多了，罗生从屋里取来了他的茶皿，轻轻的捏了几十片将剩下的推到了李彪面前：“剩下的你带回去。” “啊？不会吧？”李彪一阵意外，如此好茶，他竟然只拿几十片？那一点可能有五克重？ “什么不会不会的？我是沾了你的光。” “这不是你朋友给你的吗？” “给你的，别问那么多，带回去。”罗生态度坚定。 知道不便推辞，李彪将袋子推到了罗生面前，将罗生的茶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老祖宗，我品不出来，给我就是浪费，我要这一点就行了。” “使不得，使不得。”罗生受宠若惊：“如此重宝，怎可使得？” “我就要这么多……” “不行不行。” …… 两人极限拉扯，看出了罗生的珍视，李彪将茶叶一分两份，留下了一半这才让他稍稍安心了些。 “行！我记你的好，这是你送我的，可不是我硬要的。” “老祖宗，您看您这话说的……” 两人相视一笑都不再多言，之后，李彪将茶叶连同包装都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回去后他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可能也是身体真的吸收了茶水吧，整个人仿佛都精神了无数倍，晚上更是精神抖擞，被白灵折腾了一晚上都不感觉累，一晚上都兴奋的没睡着，第二天依旧毫无倦意。 感觉到了不太对劲，李彪拿着他的茶叶找到同在京城的童周，让他给验验。 结果很正常，茶叶中并无危险的奇怪成分这才放心下来。 “这是茶叶，我给你分点。” “看出来了，确实不是一般之物。”童周很清楚这东西不一般，其中有非常非常多的营养成分，按照现有科技水平可以分别进行合成提取，但如此之多的营养成分竟然只是单一茶树自然孕育生长出来的，却是他意料不到的。 得到消息的游所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要弄点尝尝。李彪有接近四百克兄弟们足够分一分。 第65章 龙江行动3 回去后，他扣了五十克，剩下的便按照之前送紫衫银茶的地址给兄弟们都发了一份。同时，他也在群里提醒大家，冲泡一次少捏几片就行，放多了劲太大，你稳不住。尤其是重点提醒了那几个还未成家的单身汉子，别到时候燥热难耐没地儿泻火。 快递刚刚发出，李彪就想到了白夜山，他和白灵的婚姻虽然平淡，甚至都没有请客吃饭，但也好像至今都没有和大舅哥有过实质性的交际和走动。他不待见他，似乎连带着白灵和白浅也不被待见。 李彪向白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找机会咱去看看你哥吧，彼此走动走动。 “可以呀，没问题。我怕你不喜欢走动。” “那是你哥，咱们该去拜访的。” “行！” 李彪早有准备，既然是破冰之旅，必然要准备重礼，除了正常的牛奶饼干礼盒，重头戏则是属于他的那份紫衫金茶，他留下了那个原始包裹，这样有识别性，拜访大舅哥，他一眼就能看到，五十克也有些分量，送礼足够。 路上，白灵也不忘提醒道：“我和你说哦，我哥和嫂子前段时间刚刚吵过一次架，现在应该还在冷战，你说话可得注意一点。” “他们孩子多大了？” “比白浅要小两岁，现在有十二岁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能吵架？为什么呀？” “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多了解了解，防止说错话嘛。”李彪苦笑。 白灵面露无奈的解释道：“我嫂子也是有工作的，公务相当繁忙。我哥想让她把工作辞了做个家庭主妇，嫂子不愿意。” “每个人都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权利，你哥确实不应该强迫别人做选择。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做航天方面的工作，好像一直在为2030年的载人登月做准备，忙的不得了。” “哦……航天人呀？这可是巾帼英雄，你哥应该多多体谅理解才是。” “话虽如此，但他们理念不合，两人都忙，孩子就没人管了，保姆根本就管不住那孩子，十二岁可正是贪玩的年纪。” “妈，你话说的不对。”白浅忍不住纠正道：“天乐是很听话的，没有你说的那样贪玩，真正的原因是大舅小心眼，他想拿住大姨，很可惜他高看了自己。” “你少说两句吧……”白灵一阵无奈，无论如何也得给自己亲哥哥留点面子。 “妈，别说我说话难听，这就是事实，在公司大舅被老祖宗使唤，回家了想找点存在感，可惜呀，在家里他也毫无权威，所以才会想以照顾天乐为由头拿捏大姨。但，显然他玩砸了。” “你少说两句吧，到了大舅家可不要乱说。”白灵无奈。 “我知道，我又不傻！爸，你到那可以开导开导他。” 我开导他？ 李彪苦笑不语，自己不被他待见，似乎这就是原因。在罗生集团，老祖宗罗生尊他为贵客，在家白灵也对他唯命是从，白夜山显然就是羡慕嫉妒他。 开车的夜欢笑而不语，他不想听人家的家常，尤其是人家的私事，可惜车里的一家三口根本就不拿他当外人。 “夜欢，前面右转就是那栋别墅。” 车子缓缓停下，一家人从车里提出礼品，李彪提着他的茶叶摁响了门铃。 开门的保姆知道今天有客，开门就招呼他们进去。 客厅里明亮而华丽，一束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三楼垂到二楼，典雅而华贵。白夜山就坐在吊顶下，仰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他身着居家便装，少了那份精英人设特有的精致。 看到李彪他们进屋，大舅哥才懒散的起身漫步过来。而在客厅一角靠窗的位置，一个小男孩短暂的放下了手里的圆珠笔，看向这里双眸中尽显委屈。 “哥，今天周末呀，也不让天乐休息休息，他的作业真那么多吗？” “多倒是不多，他要是能静下心来认认真真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完成。但是，他喜欢冥想，写两个字冥想两个小时谁能受得了？” 白灵苦笑不语，与之相比白浅要省心多了。 “嫂子呢？” “她……她出去了……有事吧。”大舅哥面无表情，但眼底却也充斥无奈与不满，他早就招呼过了，她知道今天有客上门还是不声不响的出去了，显然就是故意的。 “哥，今天来看你，没带什么东西，还希望您不要介意。”李彪面露微笑提起了手里的茶叶。 那包装平平无奇却也让大舅哥印象深刻。 “噢……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呀。” 大舅哥的脸上久违的挤出了一丝微笑，他谨慎的伸手接过茶叶掂了掂，分量似乎不少。 “来来来，坐坐坐。” 将大家请到沙发上，大舅哥当着大家的面轻轻的打开了茶叶的包装。 金灿灿的茶叶瞬间便让白灵面露黑线，用此等宝物送礼她竟浑然不知。 “好啊你，等回去了，你给我等着。” 白灵一脸的不满，伸手便捏住了彪彪的后腰，疼的他一阵龇牙。 大舅哥一脸认真，审视着桌上金灿灿的宝物，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白灵手上的小动作。 等保姆提来了一壶滚烫的开水，摆上了他的茶具，大舅哥便开始一本正经的用滚水清洗茶盅。 “白灵，这啥味道的？你给我说说。” 白灵苦笑不语，她这也是第一次见过此等金茶，更何谈味道。 “哥，泡一次放三四片茶叶就行了，茶汤太稠了会影响睡眠的。”李彪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 大舅哥话语刚落，一个中年女子已经走进了别墅小院，大家透过大开的正门看见了她。 嫂子一头干练的短发，身着黑色的长裤上身一件黑色的条纹外套，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其中花花绿绿好像是蔬菜和水果。 “你哥和我说你们今天过来，我特地去买了点小浅喜欢吃的水果和蔬菜，没想道路上堵车回来晚了些……”嫂子一阵尴尬，将买来的东西交给了保姆。 “行了，行了，快来尝尝他们带来的茶叶，这可是你没尝过的金茶。”大舅哥挤出了一丝笑容，抓住这个机会也想破冰。 闻言，嫂子将目光投来，嘴角微微抖动，仿佛想笑又好似忍住了一般，点头道：“好，那我确实得好好尝尝。” 走到沙发前，嫂子坐到了白浅旁边，还想像以前那样把她抱到怀里，几次尝试全部失败。 “小浅长大了，大姨已经抱不动了。对了，她的训练强度大不大？都训练了哪些东西？挺好奇的。” 听见这话，白灵也好奇了，问道：“嫂子，什么训练，是小浅的吗？” “是啊？她没和你们说吗？” “说什么？”李彪也来了兴致。 “嗨……大姨，没多大事，我认为这个不重要。”白浅似乎并不在意。 “怎么不重要，这可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呀。” 李彪和白灵面面相觑，都仿佛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嫂子，到底是什么事？白浅不会是闯祸了吗？”白灵非常担心，李彪同样好奇。 “闯祸不至于，我以为她会和你们说的，小浅经过层层海选，经过多方考核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候补宇航员。”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们不应该不知道的吧，参加考核每次都需要父母签名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们是真不知道，这孩子人不大鬼不小。” 白灵明显生气了，伸手就要去拽她给她点教训，白浅还是机敏的脚下抹油闪开了。 “莫激动，爸妈你听我说，此等小事，我认为不应该麻烦父上母上。” “小事？伪造父母签名这是小事？你最好麻溜的给我过来，别让我揍你。” 将白浅拽到身边，白灵对她就是好一番数落，李彪自认为亏欠她很多，几乎没有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大舅哥将金茶泡好了，茶是好茶，老祖宗却小气的不给他一点尝尝，让他又心生了不少怨气。 “哥，话可不是这样说的，金茶我也是第一次见，就知足吧！”白灵安慰道。 “你能知道啥呀，罗生罗生，铁打的老祖宗，流水的管理层，你负责的工作有限，你不知道在公司，咱们毫无自主性。” “你想说什么？” “不瞒你说，我不想干了，想退休了，在家带带孩子拉倒。” 闻言，嫂子面色微变，显然听不得这话。 “白夜山你够了，喝点茶还喝出情绪来了？我说了，天乐有怎样的未来是他自己的命，我们能做的是引导，而不是掌控。你想辞职掌控他的未来，难道不就如老祖宗掌控你一样吗？” “你……你又偷换概念，我说的是一个事吗？我只是认为，我忙一点也就算了，你难道就不能多抽点时间陪陪孩子，是陪伴并非掌控。” “凭什么你可以实现自我价值，我不行？我输你多少啊？大男子主义不可取。” “你又偷换概念，给我乱戴高帽，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大舅哥明显说不过嫂子，他甚至都不敢直视她，只敢侧着身子输出自己的观点。 嫂子明显也不吃这套，只是面带微笑的轻声反驳，显然也都在顾及来客的面子。 坐在沙发上李彪和白灵面面相觑都尴尬至极，最终，嫂子被白灵拉着上楼，留彪彪在楼下开导大舅哥。 说是开导，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和大舅哥展开话题，只能等他主动倾诉。 第66章 龙江行动4 好一会，大舅哥才恢复情绪，确定嫂子已经走了，这才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道：“李彪你说，我说的错了吗？我每天回来天都黑了，孩子都睡了，她很少比我早回来的，天天如此，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天乐都是怎么过的，他会怎样想我们。现在还好，等再过几年，一旦进入叛逆期，你说他会怎么样。” “是，哥，你说的对，重视孩子的教育是没错，但也没必要因此而难为自己。或者，你可以尝试为自己减负，身为高级管理层，如果琐事都亲力亲为，时间自然都是不够的。” “我当然知道，但他就是喜欢使唤我呀。” “这事我帮你，下次我找老祖宗谈一谈帮你说说。” “确定吗？你深得他的信任，你说的话，他可能会听。” “我确定，明天就帮你去说说。” “明天可能不太行，老祖宗出门了？” “去哪里，去多久？” “我不知道，都不知道，他从来不和我说这些，或者，我没有资格知道这些。” 李彪苦笑不语，他的话中还带着那股子情绪。 可以想象，白夜山被使唤了这么多年还不被信任。而他，一个新来的姑爷就深受重视，不仅以贵客礼待以银茶相赠，现在又送金茶取悦，也难怪白夜山的心理会不太平衡。 “李彪，你随我来，我给你看点秘密。” 李彪随他而去，两人钻进了白夜山的书房，鬼祟的将房门锁上。白夜山打开了自己的电脑，给彪彪看了一些东西。 他道：“我和你说，你一定不要乱传，曾经你和白灵的事情就是他指示我干的，我当时真不知道白灵已经怀孕了，以为老祖宗是看不上你，让我偷偷布局拆散你们的。但现在，他对你的态度，你自己品，你细品。” “我靠……”李彪一脸错愕不敢相信，罗生浓眉大眼，没想到竟有如此心机。 “你可一定不要乱传，老祖宗说不定真会剁了我。” “我知道了。”李彪点头。 白夜山又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词典，在其中夹着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中是一群身着朴素的年轻小伙，密密麻麻足有四五十个，而为首那人鹤发童颜，看着就隐隐熟悉，而在照片背面，则有一行用毛笔精雕细琢书写的小字，上书：出山抗倭，此为念。 “你看到了什么？” “那是老祖宗？” “照片落款时间1939年，你细品，仔细品。这是我从老宅废墟里发现的，没人知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老祖宗似乎已经知道我心存忤逆，最近他一直在试我，如果哪天你发现我失踪了，不要怀疑，我一定是被他派人做掉了。” “不至于吧？” “其实在我白家，老祖宗这个称呼名义上是五十年才会选出这么一位，负责管理统帅我白氏子孙，以及董事会十方家族，但我知道，事实可能并非如此，所有的老祖宗都是他。铁打的老祖宗，流水的管理层。你记住了。” “我知道了。”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哪天我失踪了，帮我照顾我妻儿。我会继续调查的，到时候有新发现了我通知你。我知道你心存正义，可别让我失望。” 李彪点头记下了。 回去后，他躺在沙发上还在消化白夜山告诉他的事情，他的信息和他一直以来的疑虑可谓不谋而合，这个罗生必不简单。 …… 啊嚏…… “怎么了？我还会感冒？不，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首长，飞机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准备出发。” 出发！ 三架最新款歼30s宛如三颗流星划破天际，在夜色的掩护下，消失在茫茫大海深处。 09.09这里是歼30s请求降落。 允许降落，请切换辅助降落模式。 已就绪，辅助降落模式已接管。 海面上狂风呼啸，那艘排水量吨的航空母舰依旧稳如泰山，三架战机稳稳降落，军方高层列队等候多时。 “首长……” “深海……到哪里了。” “很接近了，再过十日便可到达预定位置。” “警戒！掩护深海，舰队进入战备状态，发现不明舰船，无需请示可直接开火。” “是！” “我带来了些茶叶，给深海送去，别忘提醒他，一次捏三四片就行，别太多，不然睡不好觉。” “是！” …… …… 宽阔的礼宾室里，深海栋梁独自站在舷窗边上，这里是龙江五号上最高的地方，他站在这里，就如同站在金字塔的顶端，通过四面通透的玻璃可看到黑暗深邃的大海。 深海，深海。 自从被赋予这个代号。他就仿佛与大海结下了不解之缘。似乎他的使命也确实如此，无论是‘神引工程’中的贡银水母，还是即将要去的龙江海域，都与深海密切相关。 曾经，深海也曾好奇的问过老栋梁，为什么给自己代号深海，是因为深海不可理解吗？他必须永远潜伏在大洋深处保持神秘吗？ 老栋梁浅笑一声，用颤抖的手指指向了桌上的海图。他手指的海面黑暗深邃，正是龙江海域。深海，深海，龙江海域一万八千米的水深，被称为地球之痕，确实够深够深。 “因为这里，我喜欢称它为深海，而你的工作重点就在龙江海域。”老栋梁纠正了他。 “那里到底有什么？”深海也曾不解的问道。 老栋梁莞尔一笑，语重心长：“那里有未来！” 而现在，未来就近在咫尺，深海栋梁势在必得。 咚咚咚…… “栋梁，睡了吗？” 这时，深海栋梁委员会里的王少将敲响了房门。这是上级指派给深海栋梁的副官，两人搭档多年，又年纪相仿，早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我睡不着，你进来吧。” “栋梁，首长已经到达前线，他派人给你送来了一点茶叶，并提醒你用滚水热泡，一次捏三四片就行，别放太多。” “我知道了，放下吧。”深海点了点头：“老王你坐。”便打开了茶叶的包装。 茶叶分量不少应该有一两百克，每一枚茶叶都金灿灿的像极了金店里的足金小吊坠。深海以为回去之后才能品到这所谓金茶，没想到有人直接送到了这里。 “老王，拖曳船队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明天这个时候差不多就能到达预定位置了。” “船上的船员没有情绪吧？” 王少将闻言淡然一笑，他知道深海栋梁的意思，都是从那个经历过来的，自然知道拖曳船上的船员会拥有怎样的心理落差。 那些拖曳船上的船员都乃万中无一的精英天才，在未来必然将是我海军中的中流砥柱。现在他们都很年轻，在院校苦修数年，本以为会真的接触或碰到现役装备，却在拖曳船上做起了船员，在心理上有所落差也可以理解。 “栋梁，请相信我们的指战员，他们会安抚他们的情绪。” “我希望他们能不带情绪操作我的拖曳船。” “您放心，他们会坚决完成任务的。” 咕噜咕噜…… 这时，电炉里的水烧开了，王少将提来水壶，将滚烫的开水浇进放好茶叶的茶盅之中，金灿的茶叶在沸水中上下浮动，一如在大洋上孤身前行的龙江。 龙江五号足够大，此次出海也是瞅准了海洋平静期，在大洋上航行几乎感受不到晃动。 待水温降下，深海举起一杯茶汤递到了王少将手中。 “这东西效果似乎挺好的，尝尝……” “是挺香的。” “走的时候拿一半走。” “那我肯定不客气了。” “对了，首长在航母上吃的习惯吗？他好像一直喜欢清淡饮食。” “问题不大，航母上也有清淡的食物。” “我从家带来了一些咸菜，我妈亲手腌制的，你给首长送点过去吧。” “行。” …… 2029年2月13号就在盛国春节那天，拖曳船队到达了预定位置，所有船只下锚驻泊。深海栋梁体恤拖曳船上那群第一次远洋出海的新兵蛋子，愿意给他们放假一天，他们可以在拖曳船的甲板上野餐过节，也可以打个电话回去报报平安，但所处的位置和出海执行任务的事宜要严格保密，所有船只上的船员都严格遵守。 夜深了，那群新兵蛋子还在甲板上狂欢，一共七十五艘拖曳船张灯结彩连成一片，宛如一片海上城市。 这些拖曳船都长125米，宽18米，排水量达到了5600吨。上层建筑只有五米左右分两层，吃水深度却高达12.18米，如此设计充分考虑了抗风浪和抗倾覆的因素，远远望去就如同浮在海面上的铁王八，设计原理参考了公园里的碰碰船。在初期就曾试验过，这种设计的船体，无论怎么造都毫无倾覆的风险。 因为它们的设计用途很单一，船员配置也不需要太多，加上船长一共也就三十四人。别看这些拖曳船体格都不算很大，但每一艘都动力惊人，设计指标是以单一一艘拖拽20万吨的重载邮轮设计的。拖曳船上的船长都乃现役海军少校，他们虽然都不知道任务目标，但根据经验都很清楚，如此之多的拖曳船集结龙江深海任务必然不会简单。 呜…… 这时，一声汽笛震动寰宇打破了甲板上的喧嚣，远远望去一座大山缓缓靠近，那是龙江五号。 所有的船员瞬间肃穆，在甲板上整齐列队，接受栋梁的检阅。 “时候差不多了，回去休息，明天让孩子们睡个懒觉，下午等我指示。” 深海栋梁的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到了每一位船长的耳朵里，他们开始有序的收拾垃圾，整理餐具，喧闹的大洋深处很快便回归平静。 第67章 龙江行动5 2029年2月14日，下午1点五十五分，随着深海栋梁的指令下达，所有拖曳船收锚启航，他们按照发来的坐标信号，在方圆4公里的范围之内分为三个小队，拖曳船7501至7525为一队，拖曳船7526至7550为二队，拖曳船7551至7575为三队，它们有序集结，组成三方合力，同时下放缆绳至龙江深海。 缆绳所使用的正是脑联集团特制的产品，而在那头所挂的东西则是以金属铬合金打造的特制三勾勾爪，远远望去像极了古代攀爬城墙所用的勾爪。但，它非常巨大堪比一辆卡车，散发着银灰色的金属光泽厚重而富有力量。 每一个金属铬合金打造的勾爪都足有120吨重，如此笨重也能有效的将缆绳送到一万八千米的海底。 深海栋梁的要求很简单，放下勾爪开船，确定勾爪在海底抓到了东西之后，停下来，等待下一步指示。 所有的拖曳船都行动了起来，一次勾不中，它们就倒车回来再勾一次，直至勾到了东西为止。 前期准备就消耗了五天时间，拖曳船太过密集，栋梁为他们划分的可行动范围也实在有限，他们也只能一次次试错，在不干扰到其他拖曳船作业的情况之下，只能尽可能谨慎的一次次倒车，用勾爪去勾海底的东西。 当七十五根缆绳全部绷紧，深海栋梁发出了新的指示。 “所有船只听我号令，按照为你们准备好的航行方向开船就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把油门给我踩到油箱里，不要浪费任何一丝动力。” 随着深海栋梁一声令下，海面上充斥着发动机的轰鸣，升起了成片的黑烟。 深海栋梁拿着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海面，胸口却起伏不定，其中有激动也有愤闷。 未来就在眼前，可似乎，动力还是不足。 随着一根缆绳逐渐松弛，海面上出现了大片的油膜，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五彩斑斓。 拖曳船7536号主轴被生生拉断，已经停车。 很快，又有几根缆绳松弛下来，那几个拖曳船的主轴也没能逃过被拉断的命运，全部停车。 行动计划被紧急叫停，经过统计损失惨重，75艘拖曳船都不同程度受损，脑联集团的特质缆绳强度再高，但拖曳船的特种钢材船体强度始终有限，第一次全功率开车就有五艘拖曳船被拉断了主轴，十八艘拖曳船的船体被撕扯变形，近二十艘拖曳船的船尾被撕裂。 拉不动，根本就拉不动。特种钢材的强度上限就在那里，拖曳船的功率暂时来看问题不大，缆绳更是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一个死局。 “好像真的拉不上来呀！” 深海栋梁组织专家团队紧急讨论商讨对策，海底的东西，似乎真的已与海床融为一体了，想要撬动它，得另想他法。 有专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表示，它沉在海底那么久，其中必然也有很多的淤泥堆积，还得考虑海底压强，使用蛮力显然并非上策。 也有专家表示，淤泥也是最好的粘合剂，它在海底沉了那么久，与海床之中的淤泥肯定形成了一个真空环境，这就类似于一个吸盘，彼此已经牢牢吸附，要想撬动它，恐怕得派出机器人清淤才行，不仅仅是它和海床之间淤泥需要清理，它上面堆积的淤泥也得尽数清除。 深海栋梁怎能考虑不到淤泥问题？但是时间不在他们这边，如果真的派出机器人清淤，将需要非常非常多的时间，他选择使用拖曳船硬拉，就是想力大砖飞，害怕夜长梦多。 米，这个距离放到地面上很短，放到天上也不高，但放在水下在海底却已经逼近人力极限，什么机器能米的高水压之下自由控制呢？ 专家可以自由地抒发自己的观点，但现实中的难题还得深海栋梁去斟酌考虑。 谁当家谁知道柴米油盐贵，上嘴唇碰下嘴唇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那只是能彰显专家权威专业的一种方式而已。 深海栋梁一向务实，他不想听那些有的没的，摆了摆手说道： “不派机器人清淤，蛟龙五号进行行动前调试，明天入海安装爆破装置！” 此言一出，与会专家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安，爆破装置是终极方案，是不得已的选择，一旦启用，必然会引起强大的舆论反响，这对于盛国的国际声誉来说将非常不利。如此就要启用爆破装置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 “就这么定了，蛟龙五号明天给我调试完成。”深海栋梁最终决策。 散会后，深海栋梁直接组织盛国最高会议，向几位首长和栋梁汇报此次行动进展。 爆破装置是最后选择，但深海栋梁的态度很明确，既然要做，就要快刀斩乱麻，龙江行动不可久拖不决。 几位首长略作思忖，认可了他的行动安排。为这一天，他们等了整整10年，岂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犹犹豫豫，优柔寡断。 首长们表示，他们会做出相应安排，进行外交安抚策应深海。 第三栋梁也表示，会紧急启动3024计划，对宵小之辈进行必要震慑。 军方最高首长也会做出必要部署，免去深海的后顾之忧。 “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捅破了天文官集团去擦屁股，擦不干净军方无条件全权兜底。” 大首长最终拍板。 …… 爆破说白了就是利用高温高压所产生的强大冲击波去撬动趴在海底的东西，能满足这个条件的武器可想而知会是什么。 不过，在开始爆破之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首先，要加快对可继续作业的拖曳船只进行维修和维护，以保证拉出来能用，用起来动力不减。 二，考虑到辐射因素，拖曳船上的年轻水兵应尽可能的撤离，轮岗人员就从舰队中筛选，筛选目标为55岁以上的资深舰员，筛选原则要考虑个人因素，全凭自愿。 三，龙江五号上的专家团队配置要尽量压缩，愿意留下的可继续执勤，想离开的可以随时随补给舰回国。 四，五大舰队筛选出的精干力量要全速启航，与龙江舰队汇合，构建更大更强的铁桶防御圈，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国家，任何势力不可干扰龙江计划。 两个月后，筛选出来的资深舰员与拖曳船上的年轻水兵完成了轮岗，龙江五号上近七成的专家团队也转移到了补给舰上。 栋梁委员会的王少将已经为深海栋梁收拾好了东西，打算让他转移。 面对他的催促，深海栋梁微微一笑道：“老王，我若走了，对得起那些留下来的人吗？” “你少说两句吧，这是首长的命令，我可不想把你打晕把你扛走。” “老王……你听说过这句话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这里我最大，服从命令。” “是！”王少将紧咬嘴唇有苦难言，他就知道深海没有离开的打算，自己也是说不过他，他是栋梁，他最大。 “防化服分发到位了吗？” “已经分发到位了，走吧，就等你了。” “我相信我们的防化服，你把我的防化服拿来，我先试试大小。”深海栋梁态度坚定，在这里有那么多艘舰船，有那么多人留守执勤，他怎能先行退缩。 “行吧！首长那边你自己去说。” “我自己去说。” …… …… 与此同时，盛国本土，3024计划被紧急启动，游所为身为3024计划的最高负责人临危受命，精心策划了一场大戏。 2029年五月一日，就在五一长假的前一天，军方发言人紧急发布声明，他们将向海洋方向发射六万枚3024元能飞行器以监测海洋环境，希望各界不要进行过度解读，同时，为了方便全社会全世界监督，六万枚飞行器上都将安装有录像设备，将开启48个小时的全程直播，每个人都可以任选一枚飞行器观看飞行器上所搭载的录像设备的实时直播。 此声明一出全世界都炸了，什么飞行器？还是六万枚？ 盛国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咱妈为了防止五一长假无聊给大家找的乐子。 只是，当主流媒体的直播摄像头看到了3024元能飞行器的本体，所有人都傻了。 3024元能飞行器乃圆柱体飞行器，长3024毫米，直径302.4毫米，妥妥的就是一枚导弹。但是，谁生产的，谁设计的，谁使用的，谁就有最终解释和发言权，军方都说它们是飞行器，谁还能比他们权威？ 这就是飞行器！ 盛国网民都心照不宣，圆柱体嘛，乘波体顶端，兼顾速度和空气动力学原理，这就是妥妥的飞行器嘛。 元能飞行器在2029年五月一日上午八时许被准时放飞，每一枚飞行器上的直播画面准时开始在网络世界上流传。 3024元能飞行器，在大洋上乘风破浪，披荆斩棘。六万个直播账号，全天候48小时直播飞行器上所搭载的摄像头的轨迹画面。经由飞行器的视角，大家看到了融化的北极冰川，看到了近海作业的渔船，也看到鬼祟监视的各国军舰，当然也看到紧跟其后的各国军机。 想甩掉那些跟屁虫也很容易，一个猛子扎入海中，目标一旦丢失，再想找到比登天还难。受地球曲率影响，贴海飞行的元能飞行器在雷达上完全不可见。 它就像幽灵一般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有人经过直播画面看到了颇为繁忙的国际贸易航道，也有人通过直播画面远远的看到了某些国家相当敏感的军港，更有人通过直播的画面看到了某些国家最高首长的专机一闪而过，同样有人通过直播画面看到了某国鬼祟出没的战略核潜艇。 面对各国发来的关切和问询，军方发言人也很大气直接： 地球足够大，太平洋也足够大，容得下六万枚元能飞行器，请大家不要过度解读。 四十八个小时很快过去，盛国的态度和信号很多国家都准确无误的接收到了，这也是前无古人的四十八个小时，也在后世被称之为盛国的四十八威慑。 但很快，那些国家就意识到了不对，虽然直播画面消失了，但各国不少出海打鱼的渔民都用自己的手机拍到了飞行中的元能飞行器，它们有的慢慢悠悠如同风筝一般在高空中乘风悬停和滑翔，有的如同死鱼一般的浮在海面之上，只要有人接近便一个猛子扎入深海消失不见。 至于它为什么会被那些渔民发现或用手机拍到，这就是某人的恶趣味了，是他威慑策略中的一部分。 第68章 龙江行动6 当目击元能飞行器的案例持续增加并持续霸榜各国的网络头条，很快就有人意识到了不对，这些飞行器好像使用的并非化石能源，有人测算它的飞行里程和飞行时间得出了它可能拥有达到了7马赫的高速。 也有人测算它的飞行时间，结合它的大小长度和可能装填的化石能源极限，得出了它可能颠覆了现有动力学原理的可怕假设。 也有人在此基础上分析得出了3024元能飞行器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的可怕设想。 更有人通过分析元能飞行器底部喷射而出的尾焰，得出了它可能使用全新能源体系的可怕假说。 至于真假如何还得等权威发言方可定性。 2029年5月八日早八时许，在五一长假刚刚结束这天，军方发言人再次权威发布： 3024元能飞行器进入战备状态。 这句话石破惊天，所有人都没想到它竟然不是一次性的，他们曾设想过3024元能飞行器可能使用了某种尖端的科技技术，可以达到突破认知的极限续航，但进入了战备状态，它的续航时间将不可想象。 紧接着3024元能飞行器在军方官网上被偷偷改名3024元能导弹，这显然是打算摊牌不装了。 一连半月网络上充斥着对3024元能导弹的各种分析，有人从它的名字入手，逐字分析3024元能的意义。 也有人侧重于它所使用的推进方式和能源体系，誓要证明能量守恒定律已被盛国的科研人员打破。 这就是一次思维和学术的碰撞，整个网络世界陷入了长时间的狂欢，消息漫天飞真假难辨。 但，某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匿名人士输出了他的观点：3024的意义，3024元能导弹中的24，可对天，对地，对海，对潜，对空，拥有24种攻击模式，24小时战备值班。前面的30为设计寿命30年以及续航30万公里。 这样的观点得到了游所为默默的点赞。 就在这样的舆论掩护之下，龙江海域1万八千米的深海，一枚武器默默炸响。 深海中的冲击波蔓延开来，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了一枚巨大的石块，巨大的涟漪急速扩散很快便形成了数米高的海浪。 紧接着巨大的声响传播开来，在爆心位置突兀间便升起了一股几百米高的水柱，那道水柱拥有不规则的锯齿状轮廓，远远望去就如同音乐软件中展现的音符轨迹。 当水柱砸向水面又生成了几十米高的滔天巨浪，整片海洋仿佛都在摇晃，龙江五号近九万吨的庞大体量也在几十米高的巨浪中剧烈摇晃，而那些体量娇小的拖曳船更是一次次沉入水下又一次次浮起，一次又一次直至海面平静。 但现在，所有人都不能离开龙江五号，尤其是拖曳船上的船员，他们不能这么快就回到拖曳船上对设备进行维护和检修。几百米高的水柱砸向海面，也将富有放射性物质的水雾铺满了所有的舰船，必须得等到水雾挥发，附近的放射性元素被海面稀释才可以继续作业。 深海栋梁进行过测算，至少得等一个月，这一个月可就考验外围舰队的应变能力了。 引爆了这枚武器世界各国必然高度关切，各种军事试探必然少不了。 …… 坐镇09号航母的首长非常清楚如何能最大限度的掩护深海，并有效震慑宵小。 “全体都有，进入战争状态，舰队前出一千海里，反潜巡逻机全部起飞……” 他的宗旨就是敢于亮剑，武器既然已经引爆，对方会如何解读就不重要了，面对挑衅，唯有敢于亮剑以战止战，行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他也说到做到，在他的决心震慑之下，倭国的军舰保持安全距离抵近侦查，丝毫不知道盛国舰队已经前出了一千海里，安全距离已经不在安全，它毫无准备便遭受到了饱和式的火力打击，面对强大的电磁压制，一艘9000多吨的战舰一枪未发便连同三百多位舰员沉入海底。 首长双眸通红第一次如此亢奋。 “雪耻的机会终于到了！一、三、五舰队向东北方向移动，如果他们敢扩大事态，或有任何军事行动，我要求二十分钟之内，打残，打疼打废它，为我后期带队登陆做准备。我要撅了徐福的坟，把他提出来鞭尸。” “是。” “报，前方二千五百公里处发现屙国舰队。” 这样的汇报让09号上的首长更加兴奋，他刚要下令迎上去，身边的红色电话便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他知道同步得到战报消息的不可能只会是他。 电话那头的声音平静却也坚决：“老二，首长要求拖住他们，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你们的任务是掩护深海。别忘了我们在国际社会上的定位，要示强以弱锋而内敛。元能导弹虽然足以摧毁他们，但没必要，他们也是地球上财产和力量，至少绝大多数还是我们的同胞。” “是！” 虽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大国博弈岂可争一朝一夕。 “舰队收缩，派出潜艇抵近侦查试探。” 一场史无前例的军事对峙在龙江海域以东四千海里的海域上上演，这是一场实力的比拼，也是一场勇气的对抗。 潜伏已久的6万枚元能导弹也已秘密集结，只要擦枪走火，它们便会一股脑的冲上去给予对方迎头疼击。 相对于这边的轻松，对面却异常紧张，元能导弹神出鬼没，他们的舰队已经发生过多起幽灵导弹目击事件，可就是难以准确锁定。 海面上难以形成压制，但海下他们还有优势。 十几艘潜艇在指示下秘密出动，它们迂回抵近侦查试探，很快便有一艘潜艇在一股特殊洋流的掩护下突破了盛国海军的防御圈，保持无线电静默，以超低航速，超静音模式悄然摸向爆心点。 …… 09号上的首长很快便收到了报告。 一艘屙国潜艇已经被引入包围圈，正在以龟速向爆心靠近。 首长嘴角上扬说道：“密切监视，让它先爬几天，通知电子侦查船，这可是好机会要尽可能多收集它的声纹信号，利用完了，到时候咱们再瓮中捉鳖。” 与此同时，龙江五号上的专家团队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深海栋梁以身作则亲自带队，身着防化服来到龙江五号的甲板，在甲板上的各个位置进行取样检测。 检测结果让整个专家团队都有些莫名其妙，数据显示，甲板上的漆面毫无辐射，乃至是周围的海水以及空气都清澈无比。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的？是不是检测仪器出现了问题？” 通过对所有的检测仪器进行排查分析，一切正常。 “这就奇了怪了……” 专家团队们面面相觑也都无法理解，但深海栋梁还是谨慎的有些不太放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又紧急下令派出深海机器人去海底取样检测，同时，又派出好几队专家团队，分批次至各个拖曳船上取样检测。 结果同样干净清澈毫无辐射。 不可能呀！ 深海栋梁总感觉哪里不对，不太放心，向上级发出报告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此等怪异的现象也引起了上级高度的重视，为了保证数据的准确可靠，上级从本土派来了一架多用途运输机对爆心位置的空气数据进行取样检测，结果同样干净清澈无辐射。 “这就怪了，难道海底那东西能够吸收辐射？” “也许吧，那毕竟不是地球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耽误了。” 深海栋梁紧急下令，所有舰员各就各位，尽快对拖曳船只进行检修维护，第二轮作业准备随时开始。 海面上已经毫无辐射，大家都轻装上阵，效率也在无形中提高了数倍。 三天后，拖曳船只检修维护完毕，75艘拖曳船除了被拉断主轴的五艘被拖回了本土，剩下的七十艘有近三十艘状态完好，剩下的四十艘也都勉强可用。 经过声呐装置的探测和侦查卫星比对，海底的东西被强大的冲击波横向移位了20厘米，效果显着。 如果那东西和海床之间的贴合如同牢牢吸附的吸盘，但现在经过爆破装置的高压撬动，吸盘之间已经不再牢固。 按照先前的部署，所有的拖曳船准备完毕，一根根缆绳又一次逐渐绷紧。 “动力全开，开车。” 随着深海栋梁一声令下，70艘拖曳船动力全开，轰鸣声响彻整个龙江。 深海栋梁站在舷窗前手持望远镜，和留守的一众专家观察远处的海面。 隐约可见，黑烟在升腾，绷紧的缆绳在位移，动力澎湃。 “拉动了？拉动了！” 深海有些不敢相信，迟疑回头想要寻得答案，与同样迟疑的王少将的目光短暂交汇，两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之后，便是专家团队们的欢呼和拥抱。 未来……已近在咫尺。 第69章 龙江行动7 深海栋梁有些颤抖的拿起了身边的话筒，言语中充斥着激动和兴奋。 “拖曳船队动力全开，一鼓作气，加速，加速。把油门给我踩到油箱里。” 而，就在深海栋梁指令刚刚下达的刹那，那七十根深探海底绷紧的缆绳探出水面上的部分竟然出现两米左右的向后位移，紧接着海面上便出现了大量的油膜痕迹。 “发生了什么？出事了？” 深海栋梁一脸的狐疑，拖曳船长的反馈很快便传到了指挥中心。 “报告，出事了。” “什么事？慢慢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船长们反应，在刚刚好像在船尾后面出现了一股短暂而急促的强大拉力，这种拉力的突然出现就如同急速行驶的汽车踩下了急刹，拖曳船上所有作业的人都几乎被突然出现的惯性甩飞了出去，很多人都有受伤，但问题也都不算严重。 刚刚的事故已经致使十六艘拖曳船的尾部彻底撕裂，缆绳已经很难在这十六艘拖曳船上找到很好的受力点，这十六艘拖曳船只能饮恨退出战斗。 行动被紧急叫停，深海栋梁和专家团队一遍又一遍的观看着刚刚的事故画面，分析事故的原因。 毫无疑问，刚刚出现的反向拉力非常的蹊跷，就好像彼此拔河的双方，在势均力敌之际，对方突发爆发狠狠地拽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缆绳的韧性吗？在订制这批产品的时候我们考虑过韧性指标，会不会是因为拉力达到了缆绳的极限，触发了韧性机制。”有人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脑联集团的产品确实非常优秀，特制的缆绳确有这种韧性机制，能防止缆绳突然崩断对周围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破坏，但深海很清楚，这并非主因，韧性机制刚刚确实是触发了一下，如果没有触发，仅是刚刚那股强大的反向拉力恐怕就会有十几艘拖曳船就此散架解体。 但能触发缆绳韧性机制的那股强大的反向拉力才是应该着重分析的重点。 深海栋梁将反向拉力产生的瞬间剪辑了下来，并循环播放，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你们说，这股突然爆发的反向拉力像什么？在反向拉力爆发前探出水面的缆绳出现了两米左右的向前位移。” 专家们面面相觑，都没有作答。 站在一边的王少将似乎有所看法：“栋梁，我怎么看这好像都是准备发力的前摇。我是个粗人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对，是准备发力的前摇，有两种可能，一，当海底的东西被拖出了原来的位置，在之前的位置可能形成了空腔效应，那里可能形成类似了漩涡一样的东西，极具吸附力被拉出来的东西又被吸了回去，二，……” 深海栋梁刚要继续，咔的一声会议室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很快便有人前来汇报。 “栋梁，电子设备完全失灵。” “什么？备用发电机呢？核电池组呢？” “全部失灵无法启动。” “怎么可能？”深海栋梁莫名其妙：“先散会，大家有序退场，甲板集合，水兵前方带路。” 龙江五号是盛国最先进的海洋科考船，全封闭的设计理念，全电推动也意味着它的脆弱，一旦全舰停电，它那巨大的体量就是一座巨大的海上迷宫，要是不了解内部设计，想走出去几乎不现实。 但，他们都受过专业的培训，知道在如此紧急状态之下该如何紧急自救，各部门自发救援，他们如同贪吃蛇一般，后人搭着前人的肩膀，如同一条条小蛇在黑暗深邃的走廊里有序撤离。 深海也在其中，经过近三个小时的撤离才终于来到龙江五号的甲板，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空气。 断电之后，通风系统全部宕机，船舱里是又闷又热，重见天日每个人都已大汗淋漓。 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深海栋梁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拖曳船队，电子设备全部失灵并非个例，拖曳船队也都全部停车宕机。 深海栋梁下令道：“各部门清点人数，是否还有人还留在船舱内部没有出来？水兵准备随时紧急救援。” “旗语手，向拖曳船队发旗语，既然电子设备失灵，所有拖曳船手动下锚驻泊原地待命。” “卫星通讯设备是否能再次启动？” “不行。” “没事，如果总部看见了，他们会知道我们需要什么的。” …… 于此同时，龙江海域前沿，对峙的双方舰队都紧张无比，电子设备突然失灵，这对于过度依靠通讯手段的海军来说就是最为重大的失利，双方都无比恐慌，都以为这种强大的电磁压制是对方的秘密干扰手段，如果在这种压制之下擦枪走火，这对于另一方来说毫无疑问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 而就在此刻，盛国本土的作战指挥中心也已经一团乱麻，龙江舰队和龙江五号全部失联让首长们都非常不安，不过，侦查卫星看到了他们此时的状态又让首长们都心生疑虑，似乎，莫名干扰仅仅只是覆盖了一整片龙江海域而已。 对于本土的作战指挥中心而言，龙江前线只是单方面的完全透明罢了。 第一栋梁眉头紧锁，紧急召集专家团队研究分析这种情况。 后勤部门也已经第一时间派出高空运输机，对龙江五号进行食物和淡水的高空空投补给。 对峙的双方舰队全部抛锚，压力自然而然辐射到了了解情况的双方大国身上。在如此局势之下，双方在前线的舰队毫无疑问都是一个个铁棺材罢了，只要双方愿意，完全可以进行饱和式导弹雨打击，用最小的代价给对方的远洋力量造成最为沉重的重大打击。 只是，谁愿意先开第一枪呢？谁敢呢？一旦动手就是世界大战全部玩完。 第一栋梁想化被动为主动，紧急召见游所为，寻求破局的关键。 游所为淡然一笑直言道：“老师，您召见我不就证明你已经做好决策了吗？” 第一栋梁释然一笑道：“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懂了，行了，就那样办吧。” 离开第一栋梁的驻地，游所为坐在汽车的后座闭目凝神，他想起了曾经和第一栋梁的那次彻夜长谈。 他们当时讨论的话题只有一个：威慑，何为有效威慑？ 游所为曾经提出了他的观点，他认为，有效威慑的前提就是敢于亮剑，要大胆的画出红线，并让对手知道红线在哪里，一旦越过红线，局势的发展将必然向极端蔓延，不会也不可能会有第二种选项。 这是游所为的威慑理念，也就是说，一旦红线机制触发，必须也必然向极端发展，在此前提之下，做出红线决策的最终决策者就不应该是容易受情绪左右的个体。 他是个软件工程学的天才，只信任不会出错的代码程序。 在此理念之下，掌管盛国最强武器库的最终决策者——华威系统便应运而生。 经过多年有意或无意的引导，通过那群二狗子的口舌，华威系统的存在已经被对方敏锐察觉，有效威慑这才成功构建完成。 经过对蚁眼工程的了解，游所为对自己的威慑理念更加深信不疑。 但，现在，局势的发展远远还未达到触发有效威慑的终极条件，游所为必须得向对手传递一个明确信号。 他的汽车缓缓驶进了3024研究所的内部，打开车门的少校敏锐的看到了游所为那双凌厉的眼睛。 那双眼睛沉稳平静，深邃却也锋芒毕露深深震慑到了少校的内心，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坚决的眼睛。 “少校，启动坠星计划，就用和这两颗桥廊卫星，攻击屙国舰队后方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位置。” “可是……” “我已经得到了栋梁的授权，执行命令。” “是！” 为了策应这次行动，军方发言人紧急发布声明：根据年度计划例行安排，将在龙江海域以东3000公里处，具体坐标为北纬xx度，东经xx度，进行坠星实验，希望有关各方勿要过度解读。 随着指令下达，那两颗卫星上搭载的动力系统开始启动，它们就如同两颗划破天际的流星准确无误的砸入龙江海域。 它们虽然都不是很大，但从天而降，重力加速度冲击惊人，接触海面的瞬间似乎还产生了异常剧烈的爆炸，激起了几十米高的浪花。 网络上各种解读瞬间冲上头条成为了热点，一条评论很有意思：这就是从天而降的掌法，拥有惊人的75马赫的打击速度，指哪打哪，而且，它在太空中，就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距离便不再有任何意义。你要问如何实现75马赫的惊人速度？那自然是引力弹弓啦，利用地球引力为它加速，75马赫只是预设速度，并非极限速度。 军方发言人紧接着发布声明：六万颗桥廊卫星进入战备状态！ 这就是最好的暗示，何须动用本土力量，仅依靠那高悬太空的六万颗桥廊卫星，用常规武器的打击方式就足以将你炸回石器时代。 对方显然接受到了这个信号，也紧急发布声明，对于盛国事先通报的行为方式高度赞赏认可。 游所为笑而不语，声明算是事先通报吗？显然不算，但对方主动架起了梯子，自然可以就坡下驴。 盛屙双方高层紧急磋商，达成共识，双方暂时放下隔阂，决定共同面对此次龙江危机。 第70章 龙江行动8 盛国高层内部会议上，第一使徒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它们的目的是占领，并非破坏！高度发达的地球，被建设好的城市就是它们最好的答卷。现在，我越加可以肯定，它们的舰队快到了，我们得加速，神引工程必须提速。” 第三栋梁眉头紧锁道：“首长，使徒，方舟的研究并不顺利，我们似乎并不能从上面提取到有价值的东西，未来还得看深海的进展。” 第一栋梁忧心忡忡还是挂念深海，他问道：“使徒先生，对于龙江海域的状况你怎么看？那种电磁封锁的强大能力似乎并非人力能及。”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群爬虫的飞船坠毁在了龙江海底，其它的我真不知道了。龙江海底难道还有其他东西吗？” 两位栋梁面面相觑都很无奈，这种专业性的技术问题不能指望使徒先生，现在唯有等待深海的回归。 此时此刻，龙江五号和拖曳船队已经进入了‘石器时代’，他们的沟通只能靠旗语，照明只能靠蜡烛，电气灶台点不着火，食物和淡水只能靠空投补给，后勤部门也曾派出补给舰驰援深海，可一旦驶入龙江海域便直接趴窝实在奇怪。 盛国和屙国的专家团队都分析过这种莫名干扰出现的原因，可始终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深海栋梁站在龙江五号的上层甲板上，遥望远处的大海，还在思考他未曾说出口的第二种情况，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隐感觉耳边有一种回音，那声音低沉也很轻微，就像是有人在耳边轻语一般，可是一旦静下心来慢慢品味，又感觉像是海洋噪音，像是海风吹过船体产生的风啸。 一开始他并未在意，直到两天后，这种声音才越加清晰了一些，那是奇怪的呻吟之声，像极了环绕脑海的哀鸣，细细品味又说不上来好像也不蕴含什么特殊的信息，也可能是地球人无法解读。 这种声音不大，达不到噪音的级别就仿佛看电视的背景音乐一般，并不影响彼此的交流工作和生活。 “我是幻听了吗？难道是这几天没睡好？” 正想着，漆黑船舱内部瞬间变的明亮起来，电气设备全部恢复了。 深海栋梁第一时间向总部汇报了情况，并表示龙江计划可以继续执行。 而在龙江海域外围，双方舰队的指挥官，又一次打起了精神，对峙还在继续着。 经过几日的检修，拖曳船还有五十艘可以继续执行任务。 “那就干吧！”深海栋梁势在必得。 又经过了三天的整备，拖曳船各就各位，缆绳再一次一根根绷紧。所有的船长都做好了准备，只要深海栋梁一声令下，拖曳船便可马力全开形成合力，对海底的东西进行再一次拖拽。 开车！ 随着深海栋梁一声令下，海面上又响起了发动机的咆哮哼鸣，升起了滚滚黑烟，那一根根粗壮的缆绳露出海面的部分仅仅向前平移了不过一米，突兀间，发动机的轰鸣瞬间哑火，龙江五号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莫名的电磁干扰又一次出现，整个龙江海域的所有电子设备又一次哑火失灵。 可以确定了，干扰源就在深海！ 深海栋梁面露苦涩，又一次启动了紧急预案，龙江五号的所有工作人员又一次回到了甲板之上。 深海栋梁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拖曳船队，没有在那些经验丰富的海兵身上看到混乱让他非常欣慰。 “栋梁，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栋梁委员会的王少将询问道。 深海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简单嗯了一声，说道：“我在想如果那个通往地下的洞真的是被海底的东西堵住了，为什么第一次电磁干扰发生了近一个多小时的延迟？” 王少将也曾被授权浏览过绝密档案，他知道栋梁口中的“洞”是什么意思。 “栋梁，这种干扰会不会真的是和地磁场有关？这个洞通往地心？” “不可能的，同为碳基生物，那些爬虫是挖不到地心的，他们充其量在海床之下挖一个落脚的栖息之地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干扰？ “还得好好调查才行。” 之后，深海栋梁向龙江五号上的专家团队做出了重要指示：“电磁干扰消失之后立刻检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的状态，我要第一时间把它送入龙江海槽。” 蛟龙五号无人状态，可以勉强将其深潜至一万八千米的深海，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得到有价值的信息，经过两次拖曳船的搅动，海槽里必然会非常浑浊，光学成像系统应该作用不大，只能期待声呐系统能有好的收获。 站在上层甲板上，深海栋梁望着远处的海面，感受迎面吹来的微风，还在心底复盘龙江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运输机空投的物资已经落到了周围的海面上，拖曳船上的专业水兵已经划着橡皮艇对物资进行了打捞，并依靠最原始的滑轮锁装置对抛锚的各艘船只进行着补给。 忙碌的水兵们都面色怪异心事重重，虽然打捞物资的作业能分散他们不少精力，但对这群专业的水兵来说，有一件怪事如梦魇一般在他们心底挥之不去。 这些水兵可不是第一批的新兵蛋子，他们的平均年龄都五十岁以上，乃是从作战部队筛选出来的精英骨干，其中绝大多数都乃高级军官，甚至有好几个都乃主力驱逐舰上的舰长。 现在，他们被换岗调到了这里，担任拖曳船上的船长，最次也得是个大校。不管他们在作战部队拥有怎样的官职，但在这里，他们就是服务于龙江五号远洋科考船的普通水兵，只对深海栋梁负责。 这些水兵都经验丰富，有的人在二十岁便进入作战舰队，服役了三十多年，拥有丰富的远洋航行经验，但在这里经历的怪事也是大姑娘出嫁头一遭。 还好，深海栋梁就站在那里，可能也是保密的需要，远远的看不清容貌，但他的身影就如同定海神针一般，让这些经验丰富的军官内心更加坚定。 主持打捞物资的一位调岗而来的少将命人将物资送到了龙江五号上，便按照原有的岗位回到了自己的拖曳船上。 他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报栋梁，他的职业素养和远洋经历，让他积累了很多的经验，他很清楚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涉及他知识盲区的科学现象，也许真是年纪大了，出现了幻听吧。 “舰长，怎么了？” 副舰长端来了准备好的热茶，虽然他们现在的岗位是在船上，但他还是习惯性的称他的长官为舰长。 “没什么，可能真是我老糊涂了，该退休了吧。” 副舰长淡然一笑道：“ 龙江五号上的旗语手发来了栋梁最新的命令，拖曳船船员要趁此机会对拖曳船只进行整备维修。” “我们的船状态良好无需整备。你去看看其他兄弟舰艇需不需要人手，带人过去帮忙。” “是。” 空旷的舰长室，很快便只剩下了舰长一人，他已经年过六旬，在海上飘了大半辈子，稍微活动一下就感觉四肢僵硬浑身没劲，但稍微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出现若有似无的哀鸣，这种诡异的现象已经折磨他好几个日夜了。 “无法解释的现象多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我真的该退休了……” 老舰长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倔强的他至今没好意思和自己的副手倾诉自己遇到的怪事，但身为组织培养的最坚定的战士无神论者，他不信妖魔鬼怪更不会接受邪祟一说。出现这种情况，只是他人老体衰的征兆，是知识局限的证明。 于此同时，在龙江五号上，一向务实的深海栋梁也终于忍不住了，本着实事求是的基本原则叫来了他的副手。 “老王，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哀鸣，就好像有人在耳边低语？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个人问题，还是说这就是海洋背景噪音或者是海风吹来的风啸声。” 闻言，王少将眼前一亮，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轻松。 “栋梁，我还以为这是我的问题，我也以为我出现幻听了，一直都没好意思向您汇报。” “你也听见了？” 深海微微颔首，几乎立刻下令道：“通知船队，将这种幻听现象通知下去。告诉他们，如再发生类似状况，不要有任何顾忌立刻上报。” 经过统计，这种环绕脑海的哀鸣之音并非个例，而是普遍现象，所有人都深受其扰。 而且，诡异的是，这种低语似乎并非通过空气介质传播，即使堵上耳朵也能清晰听见，它更像是一种意识交流。 “好啊……”深海栋梁若有所思，紧接着下令道：“等通讯恢复之后联系舰队，让首长派两艘驱逐舰过来，任何妖魔鬼怪都别想在我面前成精。” 此时此刻，针对电子设备失灵的情况，第一栋梁组织的专家团队也已经给出了解决方案。 一，这种电磁干扰现象只对电子设备有效，如果需要支援，可以派出风帆训练舰，排水量也都能达到三千多吨，全国上下保有量有七十六艘，每艘可以运送大约五百吨左右的物资，不过，本土距离龙江海域的龙江五号足有四千多公里，等风帆训练舰跑到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这种方案被否决。 二，诡异的干扰既然对电子设备有效，可以不使用电子设备，尤其是现代舰船上的各种传感器，解决方案就是将现代舰船上的各种精密的传感器全部拆掉，利用最简单的机械原理，也就是说，直接让运行起来的内燃机通过齿轮组带动螺旋桨旋转推动船只前进，这种方式可以让现代舰船全速前进去龙江海域支援。不过，这种方法比较极限，现代舰船上的内燃机点火方式比较复杂，如果抛弃使用电子打火，手动点火会非常麻烦，可以参考以前烧煤的火车，以前的火车需要有人一铲一铲向锅炉里面加煤，以同等思路可以改装现代舰船。 第一栋梁选择了第二种方案，并紧急暂停了造船厂的好几艘军舰的建造计划，直接对准备下水海试的军舰进行紧急改装，拆除掉武器系统和可能鸡肋的相控阵雷达系统，要尽可能多的承载物资去龙江海域支援。 选择使用军舰改装也是因为军舰足够结实，全速运转起来的内燃机直接通过齿轮轴带动螺旋桨，如果没有精密的传感器或其他控制设备进行微调控制，对船体的磨损必然会非常巨大，也只有军舰适合改装。 第71章 龙江行动9 整整过去了七天，龙江五号上的电力系统才再次恢复，深海栋梁第一时间下令联系舰队，同时对专家团队做出指示，第一时间检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的状态，并调试。 “栋梁，两艘驱逐舰已经出发，攻击型潜水艇也在路上。通过沟通也已经证实，他们没有听见那诡异的低语。” 王少将很快便给出了回应。 “嗯，看来这种低语的传播是有距离限制的！” 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准备如何？ “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调试完毕，可以随时进行下潜作业。” 那就下潜吧。 深海栋梁移步龙江五号指挥室，与声呐专家们共同指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的下潜作业。 “蛟龙五号准备下潜，目标深度一万八千米，沉到龙江海槽底。打开光学收录系统。”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经下潜，深度4500米。” 指挥室的大屏幕上传回了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上的镜头画面，海水非常清澈，但下面却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已经开始浑浊，光学探头失效。” “打开声呐装置。” “是！” “报告，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 “取样” “是。” “暂停下潜，将声呐回波信号传过来。” “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声呐回波已回传，请指示。” “原地待命。” 此时，声呐回波信号已经传到了指挥室的大屏幕上，那就如同一个个音符，勾勒着诡异的图案，而在下方，十几个声呐领域的专家都戴上了耳麦，闭上了眼睛仔细的聆听，只要有发现便会在自己面前的纸张上写下自己的结论。 经过十几分钟的分析讨论和总结，专家团队给出了报告：“声呐回波信号有异常，同一个位置回传的声呐回波明显有所差异。物质不同产生的声纳回波也不一样。经过比对一种回波信号类似海底岩石，另一种回波略急促，频道要高于海底岩石。 “说直白一点。” “另一种物质比海底岩石要硬一些，也更脆。经过比对硬度堪比金属铬。” 深海栋梁略有沉吟道：“蛟龙五号，继续下潜。”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 “取样！” “已取样。” “继续下潜。”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 “取样！” “已取样。” “原地待命。” 深海栋梁将目光停到了专家团队身上，经过二十分钟的等待，他们给出了分析讨论的总结报告：“声呐回波信号有异常，同一个位置回传的声呐回波明显有所差异。似有三种频段。” “什么叫似有啊？” 几位老专家对视一眼回道：“有第三种频段，若有似无，似乎可以吸收声呐波。” “继续下潜。”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已取样。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 深海栋梁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几位老专家。 “确有第三种物质，它似乎可以吸收声呐波，回波信号微弱，就类似隐身战机上的隐身蒙皮一样反射回波极少。” “能锁定吗？” “报！已锁定。” “继续下潜，锁定探测，回馈距离五百米。”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已取样。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 专家团队再次给出结论：“经过比对，回波信号绝大多数被吸收，物质表面偏柔软，回波信号并不稳定。” “继续下潜。”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已取样。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 专家团队给出了结论：“物质表面偏柔软，回波信号不稳定。” 深海栋梁短暂沉默道：“加大声呐功率。” “声呐功率已增加，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异常” “排查异常。” “水压异常，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外壳发生显着形变，挤压声呐设备，声呐探测已终止。” 紧咬嘴唇，深海栋梁一阵无奈。 他很快调整过来，指挥道：“锁定异常信号坐标，拖曳船7518，7519，7520，以坐标位置下勾，其他拖曳船按计划至指定位置下勾。” “收到！” 经过一天的调整，所有拖曳船已经到达了预定位置，船后拖拽的缆绳全部绷紧，只等令下。 “全体都有，做好断电准备，非紧要人员上甲板。” 深海栋梁思索片刻，拿起了身边的无线设备。经过两天航行，驱逐舰应该快到了吧。 “这里是龙江五号，呼叫军舰。” “这里是深川舰，已收到呼叫，请栋梁指示。” “这里是青湾舰，已收到呼叫，请栋梁指示。” “已发送异常信号坐标，军舰请准备潜射导弹，做好打击准备。” “深川舰收到！潜射导弹准备完毕。” “青湾舰收到！潜射导弹准备完毕。” 深海栋梁有些意外，不愧为饱经洗礼的主力战舰，果然时刻准备着。 “军舰，潜射导弹预计多长时间能击中目标？” “二十分钟二十秒。” “二十分钟二十二秒。” 如此直接干脆，他们果然在时刻准备。 “全体都有，准备掐表，潜射导弹准备发射。” “深川舰准备完毕。” “青湾舰准备完毕。” “发射！全体都有……掐表！拖曳船队准备，二十分钟二十秒之后全速开车。做好断电准备。” “收到！” 轰…… 随着码表的归零，一连串从海底传来的闷响意味着拖曳船队的全速爆发，海面上响起了拖曳船队剧烈的咆哮轰鸣，滚滚黑烟升腾而起遮天蔽日。 深海栋梁手持望远镜紧紧的盯着拖曳船队后面一根根绷紧的缆绳，注视着海面上的动静。 咔！ 不出所料，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指挥中心，龙江五号全舰断电，拖曳船队也全部熄火，但，它们依靠全速开车的惯性，还是向前移动了有五米距离。 而，就在这时，深海栋梁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瘫软直接摔倒在地，在他身后的专家团队也都如麦子一般齐齐倒下，乃至是王少将也在下一刻一头栽倒下去再无反应。 整个龙江海槽区域瞬间一片死寂，乃至是距离几百公里的深川舰和青湾舰也都再无生气，所有人都瞬间失去了意识，倒地陷入了死一般的昏迷。 侦察卫星拍到了这诡异的一幕，首长们都面色铁青不可思议。 “他们这是怎么了？” 更多的侦查卫星开始机动覆盖这片海域，要寻找更多的细节找到其中的原因。 “他们还能醒过来吗？” 巨大的不安让首长们都心底悸动，如此超自然现象不可理解，等了两个小时都不见他们恢复的反应，情况可谓相当危急。 “他们……” 意识到情况的不妙，第一栋梁心情沉重，如此剧变不在预案之内，必须立刻展开救援。 不管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必须立刻展开救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首长们几乎立刻行动，还在进行反电磁干扰改装的军舰被要求提速，风帆训练舰也被立刻组织紧急出发救援。 如果他们醒不过来，不管他们是死了还是还活着，如果不立刻展开救援，他们就相当于死了。 地球人的人体实在脆弱，如果他们持续昏迷，得不到食物和淡水的摄入，都倒在甲板上经由海风吹袭，太阳暴晒，恐怕坚持不了三天。 龙江五号远洋科考船虽然经过人员精简，依旧拥有工作人员近两千人，拖曳船队也拥有军官将士一千五百多人，再加上两艘齐编满员的军舰，受困人员足有四千多，这不是一个小数字，必须得认真谨慎的对待。 “不行，不行！”军方最高首长彻底慌了，风帆训练舰和改装的反电磁干扰船是来不及的，龙江五号距离盛国本土有四千公里，船就算跑散架了也不可能在救援的黄金期到达那里，必须另想他法。 “要救援唯有使用飞机，唯有空降。我去组织。” “首长……高空空降风险极大……” 龙江海域都环绕在电磁干扰之中，要救援，唯有将飞行高度控制在一万五千米以上的高空空降，飞行高度再低就会受到电磁干扰直接坠毁，如此高空空降，这不是救援而是自杀。 “还有其他办法吗？该我军方出手的时候我们不会退缩，我去组织你们做好其他准备，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都面色凝重，看得见救不了才最让人绝望。 第一栋梁和第三栋梁也相继离场，他们要去做其他准备。 两个小时之后，被筛选动员出来的两千名战士做好了空降准备，他们绝大多数都乃部队里的军医，少部分是掌握救助技巧的战士。 于此同时，火箭军部队也在栋梁的组织下对五十多枚中程弹道导弹进行了紧急改装，将其改成了人工降雨武器，并在第一时间发射。 它们皆被设置好了空爆高度，将在龙江海域之上制造一团云雾，实施人工降雨，以减少龙江五号和拖曳船队甲板上那几千人身体中的水分蒸发，为他们的生还创造更多条件。 第72章 龙江行动10 两个半小时之后，第一架运输机紧急起飞，它搭载了两百多名军医将在五个小时之后到达龙江五号上方，将在一万五千米的高空实施空降作业。 准备空降的军医都眼神坚定，他们都戴有特制头盔将可以在高空状态下保持呼吸通畅，同时，在他们身后和胸前各背有两个背包，身后是空降伞包，而胸前则是一个装有十公斤特制营养液的急救营养包，和一个便携式小型充气皮划艇。 第一批次两百多经验丰富的军医也肩负一个特殊的使命，他们在到达救援位置之后将首先确定那躺在甲板上的几千人是否还活着，如果都牺牲了，后续的高空空降得再做考量。 六个小时之后，一位成功空降的上尉爬上了7558号拖曳船，并兴奋的面向天空比划着特殊肢体动作。 高空卫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首长们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些倒在甲板上的人都还活着，只是昏迷了而已，无法叫醒。 这样的情报虽然让人兴奋，但也让人倍感沉重，第一架次空降的二百二十五人，有三十二人下落不明就此失踪，可以直接判定为牺牲。百分之八十五不到的空降成功几率想想都让人心疼。 之后，又有四十多架次运输机实施了高空空降和空投作业，累计空降人数四千五百六十人，近二十多次空投作业运来了足够多的紧急物资。在之后的四天时间里，累计有三千九百八十二人顺利登上了龙江五号和拖曳船队，以及青湾号和深川号这两艘军舰，对昏迷人员进行了必要的营养补充。 军医们的宗旨只有一个，只有活着才配感染或感受疼痛，他们遵循这样的宗旨，找到那些昏迷的同胞，掰开他们的嘴巴便将那些输送营养液的软管捅进他们的喉咙深处，将蕴含丰富营养的营养液直接注入到他们的胃袋之里。 事实证明，首长们的考虑是对的，如果没有空投救援，这些昏迷的科研人员或者拖曳船队上的军官都会在无意识状态之下被生生饿死。 他们根本就无法被唤醒。 电磁信号被屏蔽无法直接通讯，但通过一套简单的肢体语言动作，龙江海域和指挥中心也可以通过实时卫星做到实时通讯。 夜很快暗下，广袤无垠的龙江海域上拥有星星亮点，这就是这里的照明，几万根蜡烛点亮了方圆数公里范围之内的所有舰船，这是典型的饱和式救援，几乎每一名军医或战士都会负责一位同伴的健康和安全。海风呼呼的吹，他们都裹着棉被搂着自己的同胞进行取暖御寒，偶尔会按照时间节点掰开他们的嘴巴进行必要的营养补充。 而深海栋梁的安全由一名空降而来的上校级军医负责，他搂着他，时刻感受着栋梁的脉搏，已最大限度保证栋梁的健康。 就在这时，这位军医只感觉眼前一黑仰倒在地便再无反应。 高空侦查卫星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大洋上的惊变，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又一次上演。 人类之渺小脆弱可见一斑。 龙江海域，龙江海槽受困人员已经高达八千多了。 “妈了个巴子，没完了了吧？”军方最高首长一脸的错愕，还是第一次感觉如此憋屈，如果按照之前的结论，不对他们进行救援，他们都会被生生饿死。 其他首长们也都面色难看，没完了，真的没完了吗？ 首长们一直都在实时关注龙江海域的救援情况，着实都没想到超自然现象竟然会再次出上演。 受困的完全不止那八千多人，进行过防电磁干扰改装的五艘满载救援物资的救援舰也早就已经全速出发，就在昨天驶入了龙江海域，距离龙江海槽位置的龙江五号1172公里。超自然现象的再次发生让这五艘救援舰上的海兵全部昏迷。 但他们的救援船还在前进，内燃机将在下一阶段的油料用完之后熄火停车，如果没人去手动打开注油阀门，理想状态之下，这五艘救援船将在距离龙江五号八百二十公里的地方停下。 侦查卫星的实时报告让此次事变雪上加霜，算上五艘救援船上的海兵，类似昏迷受困人数，9372人。 军方最高首长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将目光停到了参会的两位栋梁身上。 “栋梁，这种情况有预案吗？” 两位栋梁对视一眼都沉默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这怎么可能会在预案之内？他们还能保持平静完全是心境和心性彻底成熟的证明。 第一栋梁沉默了好一会说道：“首长，他们所遭受的毫无疑问就是精神攻击，就像上一次面对汞银水母的时候一样，上次被精神攻击的他们昏迷了十五天，而被攻击的目标只是‘神引之人’，而现在，如此大规模的集体昏迷，也没有其他的生理反应可供参考，局势不容乐观。” 第一栋梁面色沉重，上次昏迷了十五天，这一次到底会昏迷多久不可预知，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不紧急救援，那受到精神攻击昏迷的9372人都会被活活饿死。 第三栋梁也道：“至今我们都没有找到可有效防止精神攻击的方法，所以……” “所以得继续救援喽？”军方首长紧咬嘴唇，显然得继续派出救援力量，还得继续空降对这9372个受困人员进行必要的营养补充，只是，如果再次发生了这种情况怎么办？ 大首长发话了：“以人为本，该救的，你下去组织吧。” “是！” 军方首长离开了，大首长将目光停到了两位栋梁身上。 “栋梁，如果再次发生了这种情况怎么办？你们到底有没有明确的分析结论，那些受困的科研人员和海军官兵会昏迷多久？他们还会醒过来吗？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后期症状？所有的一切你们现在都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回复，而且，如何实施真正有效的救援计划，你们现在还没有可靠的方案吗？” 第一栋梁默默站起，望着大首长一脸的遗憾：“首长，精神攻击完全无法研究，地球的科技水平太过局限。” “那救援方案呢？” 第一栋梁交出了自己的报告：既然龙江海域已经彻底的电磁失灵，可以改变救援的思路，龙江五号足够大，受困昏迷的九千多人，乃至是即将被空降过去的救援人员也完全能够装下。也就是说，只要龙江五号拥有动力完全可以将所有人都拉回本土。” “可是，龙江五号是最先进的全电推进技术，方便改装吗？又需要多久的改装时间呢？时间来的及吗？” “首长，我们不改装龙江五号，我们改装参加龙江行动的强功率拖曳船，只需要改装一艘就够了。拖曳船有足够的动力能够拉动龙江五号，我已经取得了强功率拖曳船的建造图纸，改装方案也已经精简过了。” “那就行了，按照计划行事吧。” “首长……”第一栋梁欲言又止，咬牙说道：“根据我们的研究，强功率拖曳船的油料消耗极大，当初设计建造的时候，只考虑了它的动力输出，并没有考虑它的经济效益，即使真的对拖曳船进行改装，经过我们的测算，最少也得进行四次油料补给，才有可能让它拥有足够的油料将龙江五号拉出龙江海域。所以……” 第一栋梁讳莫如深，欲言又止，救援是有代价的，而且代价很大。按照一名救援人员负责3至5人的健康来计算，此次空降作业至少得派过去三千人，再结合不到85%的空降成功率，仅是空降就将牺牲四百多人。 而第二次空降就将牺牲六百多人。 第三次空降将牺牲近八百多人。 第四次空降将牺牲一千多人。 也就是说要想将他们救回来，得做好牺牲三千人的代价，而这三千人都得是适合空降身体素质过硬的年轻人，于这三千人而言，他们必然都拥有更好的未来，如果真的就这样让他们牺牲了值得吗？ 大首长紧咬嘴唇也是欲言又止，这是一个选择题，而且还是必须得立刻选择的选择题。 第一栋梁只说出了会直接牺牲的三千多人，却选择性的规避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经历过精神攻击昏迷的人还能醒过来吗？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吗？如果不能又会怎么样呢？ 就按照四次油料补给，四次空降救援来计算，按照一名空降人员负责三人的营养摄入来统计，四次救援将总共投入人，再减去可能会因空降直接牺牲的三千多人，也就是说，即使龙江五号得到了救援回到了盛国本土，那些被精神攻击昏迷的人将达到近人。 毫无疑问，从功利的角度来看这绝对是个赔本的买卖，但，不救能行吗？ “就这样办吧，不惜一切代价，接他们回家。”大首长的目光尤为坚决。 …… 与此同时，见识到盛国的囧魄，屙国高层都快笑死了，他们都知道龙江海域的的情况，以及那里的诅咒，盛国人显然并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站在航母母舰的甲板舷窗边上，砖员.史密斯摇晃着高脚酒杯里的红色饮品，遥望远处的龙江海域方向，叫来了他的厨师。 “杰克，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史密斯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只需要耐心等待便可。” “好，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 第73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1 2028年9月1日。 东方那群猪仔又要搞事，把我的美好假期都破坏了。 本来说好的，我要去大伯家参加猪仔盛宴，顺便宠幸一下我那个表妹，可能也会跟着大伯一起登上属于我们的小萝莉岛，并在那里尽情享受猎杀猪仔的乐趣。可惜，美好的假期被破坏了，我主紧急召见，让我带队出海看一看那群猪仔到底要干什么。 关于那片海域，拥有非常诡异的传说，几千年前，我的祖先坠毁地球，飞船就是砸入了龙江海槽。至今，族里的长老们好像都从未想过打捞并修复属于我们的战舰，年幼的我始终无法理解。 后来才听长辈说，龙江海槽里有可怕的东西，那是最为可怕的龙江诅咒，即使是我主似乎也拿它没有办法。 但经过我们世世代代几千年的密切监视和观察，似乎那可怕的东西并没有太强的攻击欲望，它就如同死了一般，老实安静的蜷缩在那片海底，对我们的计划应该造不成什么威胁。 但现在我主要求我带队立刻出发，去龙江海域。我的本能是抗拒的，但也无可奈何，谁让它是伟大的主，是无所不能的探索者主人。 对于东方盛国那些猪仔的成功崛起，我们也很无奈。我们的主，那伟大的探索者主人已经给出了结论分析。 我主毫不掩饰的批评了我们的愚蠢，也一语道出了关键：我们因为近亲繁殖，智力水平已经远远不及我们那伟大的祖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的族群太小了，为了族群的延续，唯有近亲繁殖，智力水平出现断崖式的暴跌也只能承受这种代价。我们的主，那伟大的探索者主人也答应了我们，只要我们保持忠诚，只要它们的文明不毁灭，我们就可与世长存。 对了，今天好像就是我那乖巧的儿子十周岁的生日，为了生下它，我的妹妹受了不少折磨，还好，它的智力衰减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提起我的儿子，我得提前做准备，等龙江行动结束，我就得为它物色优秀的皮囊，物色长相相近，不同年龄段的雄性猪仔，并将他们圈养起来，定期剥掉他们那完美的皮囊为我的儿子早做准备。 在猪仔眼里，我们是爬虫。按照地球猪仔的审美来说，我们确实很丑陋，但这并不重要，只要我们穿上他们的皮囊，我们就可以变的像他们一样英俊。并在他们之中拥有以假乱真的逼真效果。 猪仔有聪明的也有愚笨的！其实我非常清楚东方盛国那群聪明的猪仔知道我们，他们称我们为爬虫，但我们也喜欢称他们为猪仔，他也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但这都并不重要，经过近几十年的舆论压制，他们毫无话语，毫无权威，在我们的绝对统治区，他们的话语，还不如我儿子的一个屁。对，不如我儿子放的一个响屁重要。 2028年9月2日 我恐惧海洋，尤其是祖先留下的关于龙江海域的可怕传说，那是可怕的龙江诅咒，听长辈说过，那里的诅咒险些将我们灭族，曾经它让我的祖先陷入了无法唤醒的长眠，是我主，是那无所不能的探索者主人拯救了我们，如果不是它将我的祖先们带离了那片海域，我们的种族可能就会一直长眠在那片海底，最终化为尘埃。 探索者主人教会我们如何伪装成地球人，只要穿上他们的皮囊，我们就可以混迹在他们之中，成为他们。 探索者主人也教会我祖先积累财富的能力和手段，经过几千年的耕耘，我们顺利的成为了猪仔们里的贵族并成为了他们的统治者，我们的统治异常稳固，即使经过几千年的变迁依旧不可撼动。 只是，我至今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们的计划在东方那片古老的大地上没能成功，族里的长老们没能给我答案，乃至是探索者主人也是三缄其口，想必，它也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失败吧。 果然，我还是失眠了，出海之后我的内心就非常烦躁，果然还得是地球人罗密欧小姐能够安抚我躁动的内心，她现在还躺在床上，已经昏死了过去。 猪仔就是猪仔，身体素质甚至都达不到我们的五分之一，罗密欧小姐被我奋力撞击已经开始大出血快死掉了，但她的身体还有余温，优美的背部线条依旧还引诱着我。 关于这群猪仔人，我们的学者也曾考虑过跨物种繁衍的可能性，但经过几百年的研究也没能成功，这无疑是非常遗憾的，如果真的实现了跨物种繁殖，依靠我们五倍于地球人的身体素质，两倍于地球人的寿命极限，我们完全可以实现对整个地球的完全完美占领。 我们的长者曾寻求过探索者主人的帮助，但它拒绝了说什么时机未到。 实际上我们的长者非常清楚，探索者主人终究不过是一个探索者而已，虽然它的方舟飞船非常精致，它们的文明水平远高我们，但它终究只是一个探索者而已，就类似于蜂巢里负责干活的工蜂并没有多大的权限和权力，即使它的方舟内部存储了无比强大的科技，但它探索者的身份显然无法获得应有的控制权限。 我们的长者没有拆穿它，我们也不应该拆穿它的。它是我们的主人曾拯救过我们的族群，我们不能生成忤逆它的心机绝对不能。 罗密欧小姐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凉了，她那优美的背部线条太诱人了，我忍不了了，得再使用一次。 杰克在我结束之后带走了罗密欧，不知道它等会会端来什么好吃的，我非常期待。 2028年9月3日 杰克将罗密欧小姐处理好了，她的血液被杰克存到了我的冰箱里，到时候只要拿出来热一热，添上一点伏特加就会是非常美妙的饮品。 只是，没想到罗密欧小姐太恶心了，她的胸完全是假的，杰克将最美妙的部位，做成了最美味的东西，我一口咬下，崩了满嘴的硅胶，假的就是假的，恶心死了。 不过，杰克烧的肋条很好吃。它学会了特殊的烹饪手法红烧了肋条，满满一口下去，非常满足。 杰克上大分记大功一件。 杰克还用罗密欧的脑袋为我烧了一锅好喝的汤，它称之为猪头汤，确实非常美味，尤其是罗密欧小姐那白白的脸颊，特别好吃，肥而不腻，很合我的胃口。 杰克还想让我特别尝一尝罗密欧脑袋里的东西，但我吃饱了，真的吃不下了。我将剩下的东西都赏给了我的亲卫，它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极了饥饿的野狗，可能我以前真的对它们太严苛了，我得对它们好一点了。 此次出海执行任务，将杰克带在身边，果然是我最最明智的选择。 其实以杰克的聪明头脑，它也完全可以得到我主的重用。虽然它的智商低于我一点。但其实稍加培养也是可以的，毕竟不过是管理地球人猪仔而已，需要那么聪明吗？ 但我主那伟大的探索者主人还是选择了有优择优，将更优秀的我们拥有更高智商的我，放在了最重要的岗位之上，这其实也是我主对我的认可，我当然不会让它失望。 现在我似乎也能理解探索者主人的考量，如果没有它的英明决策，我可能喝不到这美味的汤，吃不到这美味的肉，在大海上飘荡，我需要得到这样的慰藉，我需要杰克。 2028年9月4日 今天，杰克厨师给了我它新的目标，凯瑟琳上校。 和罗密欧相比，凯瑟琳上校的身份比较敏感，毕竟是上校，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 但这都不是问题，在这个航母编队里我最大。 凯瑟琳和罗密欧一样漂亮，金色的波浪短发。如同秋天里的荷花，可以搅动我那波澜不惊的内心。 按那地球人的时间算法，凯瑟琳应该是39岁，比罗密欧整整要大了一倍。但她的皮肤质感只弱于罗密欧三成左右，总体来说保养的还算不错。 在处理食材之前，我想先使用一下，平息一下我那有些寂寞的内心。 杰克认为这样不好，一旦剧烈运动过度出汗，会减少肉质中的盐分和水分，可能会影响食物的口感。 它说的很对，罗密欧我吃着就感觉有点酸酸的，怪怪的，可能就是因为已经放凉了不利于放血才让口感变差了。 冰箱里还有大半桶属于罗密欧的绝妙饮品，我想把它倒掉，全换上凯瑟琳的。 杰克不太同意我的这种决定，从它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它可能也喜欢罗密欧吧，早知道我就应该让它也品尝一下那美妙的滋味，让它陪我出海，着实有些难为它。 我心疼杰克，将罗密欧的绝妙饮品赏给了它，它只留了一碗，剩下的便提到了厨房。用它的话说，好东西就要全舰一起分享 我喜欢它的恶趣味，好东西就要全舰一起分享，只是不知道这艘航母上的那些猪仔能不能在饭菜中品尝到同类的味道。 第74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2 2028年9月5日 凯瑟琳上校的失踪报告终于还是传到了我的案头。 这是大事吗？ 伟大的屙美利卡舰队航母上失踪几个水兵不要太正常了。事情太小了，还没我儿子的屁大，杰克一个饱嗝都比这件事造成的影响要大。 我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便没人再提。他们要是再敢在我面前逼逼赖赖，我不介意换换口味。 杰克炭烤了凯瑟琳的大退，味道很有嚼劲，比罗密欧那种软嫩软糯的口感要有嚼劲多了。今天我吃的最多，喝完了汤，将猪头上的肉都留给了杰克。 杰克吃了一些，可能也是不想浪费吧，把剩下的又端到了航母上的食堂，要将好东西全舰分享。 2028年9月6日 我告诉杰克，我想换换口味了，总是吃那些易消化的有点腻了。 杰克说没有问题，它会帮我亲自寻找食材。 我可以等，我愿意等，杰克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晚上六点左右，杰克兴奋的告诉我，它找到了最好的食材，绝对是最美味的。 原来，航母编队里某艘补给舰上的舰长把他五岁的小女儿带到了军舰上。那可怜的家伙离婚了，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他的女儿没人照顾，便偷偷装进了行李箱里，带上了军舰。 我狂喜不已，兴奋的拉着杰克的双手，希望现在就看见那个小女孩。 杰克让我保持激情，它今天晚上就会动手，我指派我的两个亲卫协助它完成此次任务。 它们的行动是隐蔽的，脱掉人类的皮囊，它们就化身黑暗中的幽灵杀手。 在午夜时分，它们跳下了航母，一猛子便钻进了大海深处。 我站在舷窗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杰克他们的动作，看着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渐渐的消失在海的前面。 那艘补给舰距离这里有100多公里，伴随航母前进也保持着一定的警戒距离。我打算派直升机送杰克它们过去。杰克拒绝了我，它告诉我，它喜欢这种狩猎的感觉，让我耐心等待便可。 我们都是两栖生物，身体素质岂是那些猪仔能比的？在大海里我们能够游出六十公里的时速，尤其是耐力更不是那些猪仔能够比的。 我知道，我最多只需要等四个小时就能看到那最美味的东西。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收到了杰克成功登舰的信号。它们如同蜘蛛一般，顺着补给舰的外壳船体攀上了甲板。从那艘舰长的舰长室里偷走了他的女儿。 它们不会让我失望，杰克也从来不会让我失望，从来没有。 两个小时之后，杰克凯旋而归，它们如法炮制，如同蜘蛛一般顺着航母的外壳船体爬回了航母。 而那个小女孩，则被杰克用尾巴缠着送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叫玛丽简.斯诺登.乔尔木齐的小女孩非常漂亮，用地球人的审美来说，是绝对的美人胚子。她拥有一头咖啡色的短发，身着丝质小睡裙，完美的撩动了我的内心。 我将她轻轻放到了我的床上，迫不及待的脱下了我的人类皮囊，用我那巨大而柔软的舌头探索了她的每一个角落。 我很怀疑她是不是被他老爸享用过了，将她带上军舰也是为了可以随时随地使用，毕竟在我屙美莉卡，类似这样的案例实在很多。我们近亲交合是为了繁衍族群，他们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兽欲吗，我无法理解。 杰克告诉我，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使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我明白它的意思，在这远离本土的大洋之上。这是最好的食材，没有之一。 我抱着玛丽简，将她放到了我的浴缸里，她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什么，进水之后便苏醒了过来。 啊…… 她那美妙的尖叫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美妙。 按照地球人的审美来说，我们确实足够丑陋，可能在玛丽简眼里，童话里的怪物出现在了现实，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尖叫是美妙的，杰克的督促却是烦人的。它督促我尽快食用，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也许受到了过度惊吓会影响食材的口感吧！ 在杰克的督促下我非常不情愿的用尖利的牙齿咬开了玛丽简的脖子，她的血水温热滑腻，我可以保证这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美味的饮品。 我张大嘴巴，举着玛丽简，任由她脖子上的水血滴进我的嘴里，当足够多时，再一口闷下，那感觉宛如登上了天堂。 杰克在我陶醉之时从我手中抱走了玛丽简，明明都已经滴不下来了，它还是用嘴巴堵住了脖子上的伤口，将最后一滴也彻底吸干。 杰克率先用玛丽简肥美的部位为我做了一盘刺身，算是我今天熬夜等待的夜宵，剩下的则被它塞到了我的冰箱里。 它告诉我，如此美味的食材，恐怕不可能再有了，此次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希望我能克制一下，它会帮我继续寻找，保证我不会饥饿。 我拒绝了杰克的建议，让它立刻马上给我做一顿大餐，而它也必须得在我饥饿之前为我寻找更好的食材。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喜欢将所有的好东西率先用完。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 我很严肃的瞪着它，不知道它会怎么想我，会害怕吗？还是会自责？还是会感觉我很可笑呢？ 应该也不会怎么想我吧，毕竟我一直如此，在本土上时，它就一直帮我寻找最顶尖的食材，现在只不过是在重复它的工作罢了。 它敢忤逆我吗？它应该不敢的，对，它绝对不敢。 2028年9月9日 果然没有什么是那聪明的杰克办不到的，它又找到了超越顶级食材的超级食材。 某艘驱逐舰上的舰长，和它手下的一名水兵乱搞。现在怀孕四个月了。她一直伪造体检报告，这才蒙混过关。 哦……怪不得上次开会尤杜拉舰长竟然穿着宽松的便装，说什么身体不舒服，原来是这个原因，是怕被大家发现。 现在，我还是发现了这件事。 如此行为在一支保持战备状态的航母编队里可是极其极其恶劣的行为，我难掩兴奋和狂喜，将所有的证据通报全编队，并派人将那个尤杜拉和她的小情人带到了我的办公室。 那位年轻水兵果然年轻，细皮嫩肉果然会得到尤杜拉的芳心会和他苟合。 我一脸严肃的浏览着年轻水兵的档案资料，尤杜拉那个小贱人竟两瑟微红的低着头站在那位年轻水兵的身后，双手有意无意的轻抚自己的肚子，似乎在用行动证明，她会保护他们的孩子。 我默默地观察着那个小贱人，很享受他们的紧张情绪。但我还是得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维持我那正直伟岸的高大形象，毕竟我是他们的最高长官。 我认真的望着尤杜拉，装作很愤怒的望着尤杜拉骂道：“法克鱿，你还是人吗？本杰明才18岁刚刚入伍的小伙子，你比他大二十六岁，怎能不知廉耻干出这种事来。” 本杰明似乎很想展示他的男子气概，一步上前直面我那锐利的眼睛。 他说：“长官，请惩罚我吧。但我们是真爱，请不要为难我的拉拉。” 好一个真爱，我都忍不住笑了，他们干的不是人事。 尤杜拉这个小贱人明显被本杰明的话感动到了，她红着脸，两手有些无助的互相掐捏着，有了明显的害羞。 我不能否认，尤杜拉这个小贱人所展现的羞愧之色出现在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让我有了明显清晰的强烈感，我特别想扑倒这个时候的她。 可能在他们眼底，这件事充其量算是一次大过，但他们却并不知道，我可不是人呀！ 我让人将本杰明带去了禁闭室，只在办公室留下的尤杜拉一人。 我打量着她，已经开始幻想着如何和她相处，享受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就在这时，厨师杰克不合时宜的走进了我的办公室，身后别着属于他的厨刀。 食材和厨师都已准备就绪，是时候让我这个食客受用了。 我愿意给尤杜拉一次取悦我的机会，让她用自己的方式，用她自己的浑身解数，为他们这次的过错求情。 她望着我的脸，在犹豫中跪到了我的面前。 我享受着尤杜拉带给我的快乐。杰克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我们不是人，无法像猪仔那样共情。 “史密斯先生，差不多了。”杰克不合时宜的提醒着我。 如此没好的食材，可能也让它这个优秀的厨师迫不及待了吧。杰克就是这样，它是个厨师，面对这群毫无反抗之力的猪仔，总是忍不住想要进行处理。 尤杜拉有些狐疑的望着杰克，她不知道杰克这句话的意思，但她很聪明，知道如何继续将我取悦。 她躺到了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并分开了自己的腿，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我别伤害她的孩子。 我坏笑着配合她，脱掉了她的衣服，也迟疑的盯着他那雪白略有些隆起的肚子。 杰克显的比我还要激动，已经掏出了他背后的厨刀。 我阻止了杰克，并压在了尤杜拉的身上，让她享受到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欢愉。 这是出海遇到的最大惊喜，杰克展示着它的厨艺，今天的晚宴我会记一辈子的。 杰克将剩下的所有食材都塞进了我的冰箱。舰队里有那么多猪仔，其实我们上不会缺少食物的，但它就是勤俭节约。 杰克！我的好杰克，它是一个合格的厨子，更是最为优秀的猎手，它总是能发现我发现不到的好东西。 第75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3 2028年9月10日。 今天我想换换口味，和尤杜拉苟合的本杰明就非常不错。杰克明白我的意思，将他带到了我的面前。 我故技重施，要给他一次取悦我的机会。 他很聪明，也很机智，我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可怜他。应该说我屙美莉卡的年轻人人都玩的花才稍微贴切一些。 他跪在我的面前，用嘴巴成功的取悦到了我。并在我的眼神暗示之下脱掉了裤子，撅起了自己的臀部。 这恶心的家伙不是第一次！他让我只感觉恶心，感觉我的灵魂都被他玷污了，杰克还是看出了我脸上的厌恶，提着杀猪刀捂着本杰明的嘴巴将他拖到了它的厨房。 我站在原地，想起昨天本杰明那勇敢的发言就一阵恶心，一个丢掉了自己屁股的年轻小伙子，到底是如何能说出和尤杜拉是真爱的？可能尤杜拉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才走入了雷区吧。 如果不是本杰明的花言巧语，尤杜拉肯定不会出现在我的餐桌上，一定不会，是本杰明杀死了她！ 我渴望知道是谁拿走了本杰明的屁股，他在航母编队里吗？ 杰克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绪，它为我准备了一道香肠刺身，并向我保证洗干净了。 我一边享用着本杰明一边对杰克说出了我的想法，杰克答应会帮我调查，如果找到了会第一时间将那个猪仔送上我的餐桌，它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该死的警铃突然响起，前方海域上发现了盛国军舰。 该死的，盛国军舰上的21型反舰导弹拥有可怕的2000公里的极限射程，也就意味着我必须得命令编队停下，并适当的调整编队驱逐舰的战位，否则，我的旗舰将进入盛国军舰的打击半径。 真是够扫兴的，我不喜欢在享用美食的时候被打扰，但盛国总是打扰着我们。他们经过了我们半个多世纪的压制，似乎终于开始了反击。 盛国人是地球上的一支奇葩，他们和其他地区不一样，完全无法控制。我的祖先曾在几千年的时间里派出过很多族人尝试过各种方法控制他们。但无一例外，迎来的都是失败。在冥冥之中似乎总是有一只大手，会将那濒临崩溃的帝国扶正，一次又一次的扶正。而那个古老的帝国一次又一次改朝换代，一次又一次焕发新生，我们想要分化瓦解他们的谋划从没有成功。 乃至是探索者主人都放弃了掌控那片古老的大地，选择了压制。 而现在，尤其是近几十年，他们完美的抓住了探索者主人休眠的机会，成功崛起，尤其是他们海军舰船的制造水平越来越高，已经稳稳的压住了我们。 虽然这些暂时都还不是问题，地球上的高精尖技术，70%源自我们文明的战略输送，探索者主人想要以科技代差的优势持续压制东方那片大地的崛起，但终究还是玩砸了。无法否认盛国人是一群聪明的家伙，他们抓住了探索者主人休眠的机会，大力的发展，至今所掌控的技术有百分之三十已经触及到了我们文明的知识盲区。 这很不妙，以前我们是地球猪仔的老师，现在我们得从他们那里偷取技术，这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而这些技术辐射到军事方面，赌上的则是文明的毁灭。探索者主人的文明拥有远超地球文明的科技水平，它应该有能力掌控全局吧。 它真的可以吗？我其实不想说探索者主人的坏话，但它似乎真的不行。一个探索者真的无法解锁‘方舟’上的所有控制权限，而现在主人的‘方舟’还丢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身为探索者丢了吃饭的家伙，探索者主人无疑是最失败的，其性质不亚于身为编队的最高指挥官，在我的指挥之下我的航母编队全军覆没，如果我有资格审判我的探索者主人，它的重大失误就足以被处以极刑。 到底是哪个黑叔叔趁着混乱顺走了探索者主人的方舟呀？我们还在调查。 说起技术，探索者主人最重大的失败就是让地球猪仔们掌控了热核武器，经过我对于历史的复盘总感觉事有蹊跷，地球人猪仔爱因果斯坦提出了质能方程，毫无疑问，它对于热核武器的出现奠定了最重要的理论基础。我调查过那些为此项研究提供资金支持的组织和机构，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我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探寻终极毁灭的方式，就是那股力量助长了热核武器开发的野心。 我本能的不想往极端方面去想，但热核武器的出现总感觉事有蹊跷，那个小胡子如此热衷终极毁灭的武器，又对我们抱有那么高的敌意，种种事情关联起来，这会是巧合吗？我始终抱有怀疑的态度。 热核武器对于碳基生物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尤其是其中的放射性辐射会不断地蚕食后辈子孙的健康状态，只要是碳基生物都不可避免，而无论是我们还是探索者主人毫无疑问都是典型的碳基生物。 随着热核武器的出现，我明显的感受到了探索者主人变的谨慎了很多，至少是没有以前那样大胆激进。 其实我也能理解探索者主人的心态变化，地球是它发现的，也就是它的私产。一个建设好的，高度发达和开化的地球无疑是它交给母星最好的答卷，它恐惧地球被破坏，害怕自己的答卷上出现污点，完全可以理解。 而现在，盛国那群猪仔已经完美的掌握了热核武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盛国人是真的会使用这种终极杀器的，他们的威慑原则根本就无懈可击。 探索者主人害怕自己的私产被破坏，害怕自己的答卷出现污点完全可以理解。而我们身为探索者主人的挂件当然也得遵从探索者主人的意志。尤其是我，我是个聪明的家伙当然知道如何取悦主人。 此次出海其实我非常清楚探索者主人想要什么，我们得在海洋上保持存在并展现力量，要有效压制盛国的野心，最大限度的减少他们话语的影响，只要能稳住他们，只要等待探索者主人的母星舰队降临地球，盛国猪仔任何的科研成就都将在科技水平的降维打击之下化为乌有。 如果事态按照探索者主人想象中的那样发展无疑是最完美，最合适的，只是，细细想想，盛国海军几乎就是在近二十年时间之内完成了彻底的升华蜕变，这背后的关键人物就是他们的深海，是他们的栋梁。 这是一个职位，似乎只是一个职位，但我很清楚，这不是一个职位，这是一种思想，是一种不受控的意志，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他们一定在计划着压制我们的方式，此次龙江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被探索者主人要求带着舰队出海，其实就是要压制他们的深海栋梁。 据可靠情报，盛国的深海栋梁就在盛国舰队的后方，在他们的龙江五号上面，而龙江五号已经出发，目标就是龙江海域。 我其实很清楚他们想干什么，盛国的深海栋梁显然就是要打捞我祖先坠毁在龙江海槽的星际战舰，这是一个阳谋，但我们真的无法阻止他们，盛国的舰队就在龙江海域外围，如铁桶一般保护着他们的栋梁，我们根本就无法阻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里是龙江海槽，是传说中的诅咒之海，祖先坠毁在那里飞船，他们是不可能捞上来的，一旦惊醒了海底的东西，触发诅咒的力量，深海栋梁就完了。 2028年9月11日。 杰克还是懂我的，用本杰明为我做了一顿大餐，它将本杰明的大脑取了出来作为我的饭后甜点。 我也想吃掉他的大脑，想品味一下他到底会有怎样的想法，当然我是品味不到的，只是象征性的增加我就餐的仪式感而已。 吃饭的时候我又几乎下意识的想到了我的此次任务的对手——盛国的深海栋梁，毫无疑问他非常狡猾，我们丢失了一半的大海，绝大部分的原因就是深海的战略布局，以前的盛国指挥层根本就不注重海军的发展，就是深海上任之后一切都变了，盛国海军因此变的强大而可怕。 他们选择用海警包围海军的战略一度让我们的海军措手不及，对方只是执法力量，如果真的开火，必然会引发对方的疯狂报复，一旦对等反制就是不可控的世界大战，探索者主人选择了退让，我们也只能退让。 盛国海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吸取了多次战争的教训，将火力不足恐惧症的治疗方式完美的开发，一旦开火就是饱和式的火力打击，这是最为可怕的导弹洗礼，他们是玩真的。 虽然媒体没有报道过，世人也不曾知晓，但，彼此到底开没开火我们都非常清楚，被击沉的好几艘军舰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的海警背后就是随时准备饱和式火力打击的海军。 在一次次的交锋中我们吃了大亏，好几艘军舰因此沉没，几千个猪仔沉入了大海，但双方的主流媒体都没有过度报道，都默契的将事态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盛国指挥层不想升级事态，探索者主人也不想升级事态，可怕的平衡因此产生。 值得庆幸的是，我的探索者主人在等待它的母星舰队，盛国人在等什么？持续僵持下去他们必败无疑，猪仔就是猪仔，愚蠢果然还是猪仔的主题。 第76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4 2028年12月5日 在接下来两个月时间里，杰克又为我物色了36位美味的食材，她们在报告中不过失踪罢了。两个月失踪了三十六个人，太正常不过了吧。 此次外出执行任务说真的也不算太糟，就是稍稍有些无聊了一些。说实话，在这无聊的日子里，我尤为想回到那座小岛，那个小岛才是人间天堂，各种顶级食材应有尽有。 我还是怀念那个小岛，那才是我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在这深海大洋。当然，我是不可能也绝对不敢向探索者主人抱怨的。我要维持我的形象，让它知道我对它是多么的忠诚。 我不想再关注盛国的深海栋梁。忍不住了询问我的杰克能不能在我的舰队航母上。重塑那座小岛的荣光，我想在那里疯狂。 杰克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并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这里是舰队在大海上，并不是我出资建造的幼儿园，军队里没有那么年幼的猪仔。 我有些失望，杰克终究还是让我失望了，它没有像以前那样满足我的任何要求。 我告诉它，大一点也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杰克沉默了好一会，告诉我它可以满足我的要求。 果然，它不会让我失望。但它还是让我保持耐心，等待着它的回复。 我在期待和兴奋中，没有等来杰克的汇报，却率先等到了编队里年轻女兵的失踪报告。累计有16个年轻女兵，都是今年刚刚入伍的年轻女孩。 这应该就是杰克给我准备的惊喜吧？我暗暗庆幸，也已经饥渴难耐，但也摆正脸色，下令彻查失踪案件。 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嘛，毕竟我是猪仔心中最具威望，最和蔼可亲的最高长官。 2028年12月20日。 杰克终于向我展示了她准备的惊喜，16个年轻的水兵果然都被它捉去了，并完成了调教，她们将为我服务。 为了准备这一切，杰克还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我手下的一位高级指挥官干掉了，并偷偷剥掉了他的皮囊成为了他。在它的周密安排之下，一艘老旧的即将退役的驱逐舰上的舰员，全被转移到了航母上。按照计划，那艘即将退役的驱逐舰，将作为实弹射击的靶船被击沉，以此向盛国舰队展示我们强大的武力。 在击沉它之前，那16个年轻的水兵就被放到了上面，并和航母保持着两百公里左右的距离，以完成它最后的使命。 这惊喜，严重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从来不知道杰克要干什么，但我知道，它从不会让我失望。 那16个年轻水兵全部被扒光了衣服，并被塞进了那艘驱逐舰的船舱里，船舱水密门都被杰克锁死了，她们无法逃出去，甚至都不知道如何逃生或自救。 杰克并没有告诉我她们在哪个船舱里，它让我自己去寻找，就像拆开快递包裹一般自己去发现惊喜。 我能感觉到我的狩猎本能在觉醒已经迫不及待了。 杰克没有让我久等，它告诉我那艘舰已经全舰停电，唯有水密门还通着电，而我可以依靠我的瞳膜打开我想打开的任何一道舰门，也只有我能打开它。 果然，这就是惊喜。我的杰克从不会让我失望。 得到了杰克的允许，我迫不及待的脱掉了我的人皮，一猛子扎进了大海，并向那艘军舰游去。 我如同蜘蛛一般，用锋利的爪子顺利的爬上了那艘军舰，耸了耸鼻子就找到了我的第一个猎物。 这应该是杰克准备的彩蛋吧。我的第一个猎物就躺在甲板上，月光下那美妙的身体如同瓷娃娃一般反射着月光。 她还活着，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同样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柔腻。但她似乎被杰克灌了某些药物，在我的剧烈疯狂之下始终没醒，不过，生理反应却非常的强烈。 我完成了兽性的发泄，用锋利的爪子破开了她的肚皮，果然，还有惊喜。杰克在这个猪仔身上还为我准备了一个彩蛋，她的肚子里拥有一个苹果大小的胚胎…… 我继续深入，打开了紧闭的舱门看到了第二个猎物，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似乎被舱门打开的声音惊动，回头望向这里，我先她一步俯着身子钻进了旁边的阴影深处。 她在怀疑中走向打开的舱门，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躲在阴影中的我。 当我突然跳出来的刹那，我坚信，那是我此生听到的最为尖锐的尖叫。在她的恐惧尖叫中，我将她扑倒，用我巨大而柔软的舌头探索了她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 我认出她来了，她是格拉蒂丝，好像就是航母上医疗部门今年刚刚入伍的小护士。她曾帮我检查过身体，我记得当时她的护士衣服好像有些不太合身，她领取的服装完全无法包住她那丰满的身体。 她曾经还向我抱怨过衣服有点小了，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向她的最高长官抱怨，还是在暗示我，她可以取悦我换取为她升职加薪的资格。我可以保证，当时我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如今，她身无寸缕，身材果然丰满异于常人。我曾经注意过她，但终因可供选择的目标太多将她遗忘。否则，她一定会率先出现在我的餐桌上而不是这艘破船里。 我咬死了她，但真的不敢在她身上消耗太多的精力，毕竟，杰克为我准备的惊喜太多，我有足够多未拆开的惊喜，得留下足够多的精力。 我用尖利的爪子切掉了格拉蒂丝的脑袋，并将其插在了我的尾巴上。我想到了一个美妙的游戏，也许我可以像响尾蛇那样，让那剩下的猎物切身的感受一下来自地狱般的终极恐惧。 这一夜，我酣畅淋漓。她们绝望的喊叫，无一不在刺激我那尤为敏锐的感官神经，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的血液在沸腾，狩猎的本能在复苏，而我的血脉仿佛也在杀戮中完成了一次次的升华。 我在那艘军舰上狂欢了整整一夜。离开的时候，还用尾巴缠着格拉蒂丝的身体带走了她。因为我发现，杰克准备的惊喜虽然每一个都让我兴奋激动血脉偾张，但好像就格拉蒂丝的最大，里面到底有没有硅胶填充物我不清楚，但杰克还是将她塞进了我的冰箱里，并保证会在明天将她端上我的餐桌。 2028年12月21日 一大早，杰克就将格拉蒂丝端上了我的餐桌。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是格拉蒂丝，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开心的吃完了我的早餐。 肉质口感很不错，应该是早上刚刚杀的很新鲜，我可以肯定。 想必杰克发现了格拉蒂丝身上都是硅胶，不想让我失望才这样做的吧！ 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动，杰克果然是我的好杰克呢。 现在我的冰箱里有罗密欧、凯瑟琳、本杰明、玛丽简，尤拉丝以及格拉蒂丝，还有很多其他我不曾在日记里提到的家伙。杰克打开了我的冰箱，让我选择今天晚饭的食材。 我知道它的意思，冰箱里的食物足够多了，它想让我尽快的消耗，好腾出宝贵的空间。 我只会对新鲜的东西有更大的兴趣，她们已经完全无法再提起我的兴趣了。 我告诉杰克，把她们都带去航母的食堂吧，毕竟好东西就要全舰一起分享。 杰克同意了。 它是如何将她们都送去食堂的我不清楚，这等小事我也不想关注。 我需要保存精力研究我的对手，研究那个盛国的深海栋梁。 探索者主人让我多多留意盛国人在龙江海域的动静，因为，它发现我们的侦查卫星每次想要仔细的扫描整个龙江海域，看一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总是会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干扰。就比如盛国那野心勃勃的繁星桥廊卫星计划，他们在天空中抛洒了六万颗卫星，不知道到底在计划着什么，我们的暗线也没能给出准确可靠的情报。 但，我们的科学家发现，那些桥廊卫星好像就是为了策应他们的龙江计划而发射的。因为，它们已经完成了机动变轨，就如同跟屁虫一般，紧紧的跟着我们的侦察卫星飞行，那感觉总是让人非常的不安。 不仅如此，一旦我们的侦查卫星调整姿态准备扫描龙江海域，那些紧跟不舍的桥廊卫星总是会适时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方，让情报的搜集变得非常困难。 这应该就是他们的阴谋吧，是他们的计划。 所以，探索者主人想让我想办法侦查一下。 说的简单，怎么侦查呀？当然，身为指挥官我不能抱怨。相反，还得积极的为主人分忧，所以，我告诉探索者主人我早就派出潜艇前去侦查了，虽然我还没有那样做。 但想要侦查真不容易，盛国军舰上的雷达系统不是瞎子，他们的反舰防空武器也不是摆设，在他们划定的实弹演习区域，开火击沉或打掉某些东西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心理负担。他们的激光武器太强了，派飞机侦查肯定是不明智的，只能派出我们的潜艇了，最新型号的潜艇拥有足够强的静音性能也许能突破他们的封锁。 不过，想要足够静音隐蔽，潜艇的水下航行速度肯定快不了。我这里距离龙江海槽接近四千公里，距离盛国航母编队有二千五百公里，如果派出潜艇，按照最保守最隐蔽最安全的水下十节航速来算，突破他们的防线需要6天，到达龙江海槽需要9天。这都是理想状态，要是被他们的反潜声呐发现了，迂回规避必然还得需要更多的时间，总之非常不易。 但我还是派出了三艘最先进的水下潜艇，能不能突破他们的封锁，会不会被击沉，也就全看它们自己的造化。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被击沉，也只能怪艇长的指挥操作有问题，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做好了推脱责任的理由，就像洗衣粉战神那样。 潜艇刚刚秘密出发，那艘即将退役的驱逐舰便作为实弹射击的靶船被击沉，连带着船上那十五个被我撕碎的猪仔一同沉入了大海，什么都不会留下。 第77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5 2028年12月22日 我感觉我应该体谅自己的下属，杰克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它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应该为它做些什么，所以我为它准备了一场狩猎行动。 我告诉杰克，我在‘墨尔本号’上为它准备了一个猎物，并将猎物的照片交给了它。 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有挑战性的任务，现在全编队已经进入了二级战备状态，即使是深夜执勤人员也几乎处于满编状态，它偷偷潜入带走猎物有极大的概率会被发现，而且我可以肯定，杰克从来没见过猎物，所以，它还得在几百人中找到我指定的猎物。 出乎意料，杰克非常的兴奋，脱掉了自己的人皮，便跳进了大海，离开了航母。 我等了四个小时等到了杰克，这时我才知道，它见过阿德莱妮上尉，甚至早就注意到她了，怪不得它会如此轻易的成功。 我赞赏性的望着杰克，和它一起处理了阿德莱妮，接了杯滚烫的饮品，这才回去休息。 杰克会将她处理好的，并将特别好的部位留下来做成我的早餐，其他的会被它放进冰箱保存。 2028年12月28日 出大事了，派出去的三艘潜艇，有两艘永久的失联，盛国舰队是玩真的，他们毫无犹豫就开火了，真的开火了。 根据失联潜艇最后的信号坐标，这两艘潜艇根本就没有突破他们的封锁便被直接击沉，而且，根据潜艇上的最后数据，我们也能知道，盛国此次根本就没有任何驱逐的动作，锁定目标，发射深海鱼雷一气呵成，根本就不给操作的空间。 他们展示了高超的战术素养，和亮剑决心，这显然也是最好的武力展示，和威慑证明。 指挥室里的所有军官都沉默的望着我，其实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都想让我决策，是打是认，得我这个最高指挥官决策。 其实没什么好决策的，探索者主人的战略目标也很简单，就是展示武力保持存在，维持现有世界格局。 而且，潜艇这种装备，虽然有明确记载的击沉记录几乎没有，实际上，即使是和平时期，潜艇被敌对方击沉的记录也是数不胜数，只是，一般媒体和个人鲜有知道罢了。 潜艇毕竟属于海下杀器，它的隐蔽性就注定了它被击沉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各国博弈彼此攻伐击沉一两艘潜艇太正常不过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我们上次也击沉了他们的潜艇，最终不过同样默契的冷处理了而已。 在指挥室我没有立刻给出回复，聪明的我面色沉重的离开了那里，我要维持我的形象，以向这些猪仔展示我不可揣测的心机。 当然，我当然选择了冷处理，但在指挥室如果真的展现软弱，显然会打击舰队的士气，聪明如我知道如何处理。 经过了半日的沉淀，那些军官的心情也都缓和了很多，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当我自信的站到了他们面前，他们肯定会以为我做了什么，实际上我只是享用了杰克为我准备的早餐，又美美的睡了一觉而已。 这就是处理紧急事态的艺术，我为我的高超智商所折服，虽然我什么都没做，但在这些猪仔眼里我显然什么都做了。从他们的眼神中，我能察觉到我那高大伟岸的长官形象，已经深深的征服了他们。 在我们的呼叫之下，第三艘潜艇终于还是给出了回应，他们极限下潜以龟速缓慢超静音航行成功突破了盛国海军的声呐网封锁，现在正在以5节的龟速向龙江海槽前进。 他们应该谨慎的，也确实得谨慎一点。据可靠的内线来报，盛国的远洋科考船龙江五号正载着他们的深海栋梁全速向龙江海槽航行，近两日可能就会到达预定位置，在如此重要时刻，盛国舰队显然会更加谨慎，我们小心一点也很有必要。 2028年12月30日 地球年2028年的最后一天，杰克想给我一件礼物，一个特殊的礼物，它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它打算潜入盛国舰队，摸近距离最近的那艘盛国军舰，抓一个盛国水兵给我换换口味。 我被它这大胆的想法吓到了，盛国人可不是吃素的，它一旦离开军舰被它们发现我根本就无法掌控局势。 而且，盛国距离最近的一艘军舰也有2000多公里，即使它不知疲倦，以60公里的时速全速游过去也得游34个小时，它疯了，我可以确定杰克真的疯了。 我极力劝阻让它不要冒险，这样没有多大意义，而我极有可能会永远的失去它。但杰克还是委婉的拒绝了我，并祈求能得到我的允许，并答应我它会安全回来，为我献上最美妙的食物。 我知道杰克是怀念在陆地上可自由狩猎的感觉，此次出海将它带在身边对它来说可能有些折磨。 杰克如此坚决，我也不忍心再拒绝，并派出了一艘小型无人快艇协助它，快艇长2米宽1.5米，很小，机械结构也很简单，在雷达上几乎就是不可见的，杰克只要偷偷的抓住快艇后面的绳子就可以完成‘无人潜入’。 只是，这艘快艇的最高时速也不过80公里，也就是说要想完成潜入并回来，杰克最少也得需要50个小时，其中还没考虑狩猎时间。 杰克走了，它还能回来吗？我期待它能成功并满载而归。 2028年12月31日 该死的，我可以确定以及肯定我们的情报人员都是吃屎长大的，那艘到达龙江海槽的根本就不是龙江五号，上面也根本就不可能有他们的深海栋梁，那只是他们的龙江四号远洋科考船而已，它们到达龙江海槽区域转了一圈便向北极去了…… 探索者主人告诉我这个情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和那些只知道吃干饭的虫豸一起怎么对付狡猾的深海栋梁，怎能对付狡猾的盛国海军。 不过，最新情报也显示，盛国是真的要有大动作了，我们的侦查卫星虽然收到了盛国桥廊卫星的干扰还是在大海上侦查到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盛国舰队。 应该说是船队才是，整整七十五艘，规模很大，但每艘船的体量都不是很大。如果我猜的不错，盛国人应该就是想要打捞我们沉在龙江海槽的星际战舰。 我不想否认我竟然在期待他们的成功，我确实也想看看祖先曾经的荣光，如果战舰的建造图纸能保存下来再好不过。 只是，很可惜，曾经坠毁在龙江海槽的祖先们，就经历了最可怕的龙江诅咒，诅咒使战舰上的族人覆灭了九成以上，还活下来的都是注重身体素质的战斗人员，这些战斗人员虽然在当时可能还有点智慧，勉强整理收纳一些技术资料，它们当时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是，为了族群的繁衍，经过几千年的近亲繁殖，我们的智力水平迎来了断崖式降级，想重现曾经的荣光已经再无可能了。 2029年1月2日 杰克回不来了，永远的回不来了，它终究还是小看了盛国人，甚至都没能靠近他们的军舰，便被一发精准的舰炮轰成了碎渣，似乎这就是盛国人故意的，我们的侦查卫星毫无干扰的拍到了杰克碎裂的画面，一瞬间它就没了，海面上只留下了一些碎布和被染红的海水，它的身体应该会被海里的鲨鱼吃掉吧。 我应该拒绝杰克此次行动的，应该拒绝的，可惜了。 我失去了杰克，也失去了我的厨师，我需要一个新的厨师一个新的杰克。 家族长老在了解我的需求之后，会以空降补给之名为我送来了一个厨师，我还得等待一天。 第78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6 2029年1月3日 新杰克到了，杰克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它给我带来了两个新鲜的食材，那是两个被喂了安眠药的小女孩。杰克将她们塞在了满是泡沫的木头箱子里，并在飞机成功阻拦着舰之后，将其推到了我的私人厨房。 这是家族里的长老为我准备的，身为史密斯家族的长子，它们还是很重视我的，知道我的癖好，更知道如何将我取悦。 它们……干的相当不错。 新食材非常的新鲜，从她们身上我甚至还能隐隐嗅到一丝奶香之气，毫无疑问她们是最顶尖的。 只是不知道，她们的失踪，又会让哪些猪仔陷入寻觅的疯狂中呢！ 我向新杰克展示了自己的冰箱，并告诉它食材可以放在这里保存。 新杰克告诉我，最顶级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我可以确定它会错意了，我没有想过这么快就将那两个顶级食材放进去，它显然也知道现在不能放进去。 经过简单的相处，我发现新杰克好像有些紧张没有老杰克好，老杰克有自主性，新杰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面对我时总是太过客气，总是让我选择食材和菜品。 其实我也能理解它的小心翼翼，我乃史密斯家族的长子，有那么多厨师，有那么多杰克，它能被选上过来贴身服侍我是它的荣幸，它是得谨慎的面对我的。 我让它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并给它足够大的自主性，让它自己选择我的晚餐吃什么。 它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担忧，但也很快自信了起来，晚上，我看到了它的惊喜。 我坐在餐桌上期待着，杰克很快就推来了一个大盘子。那是白色的陶瓷盘，洁白如玉。不过，却也盖着一个很大的不锈钢盖子，我以为这会是几成熟的肋排，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它带来的那两个小女孩，难道杰克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之下把她们处理了吗？ 杰克在我诧异的目光中打开了不锈钢的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气美丽的脸。 哦，不是她们。 我松了口气很快认出在盘子里的格温多琳，她是我下属一位军官的秘书，也是今年刚刚入伍的水兵，好像还是个见习水员。 格温多琳的脑袋就立在白色的陶瓷盘子里，切面非常平整还在不断地向外渗着红色的液体，一眼望去，她仿佛还活着，面颊白皙栩栩如生。 显然，她非常……新鲜。 我抱着一丝怀疑的望着杰克？难道它想让我就这样生吃吗？ 杰克显然是不会那样戏耍我的，它掀开了格温多琳的头上软骨，将一勺滚烫的热油浇到里面，我几乎瞬间就闻到了属于格温多琳的焦香。 杰克告诉我，我可以食用了。这道菜叫油滚猪脑，刚学的新菜品，希望我能满意。 我很满意，如此烹饪方式我只在电视里见过，杰克竟将它搬到了我的餐桌上，味道也非常不错。 2029年1月4号 新杰克整理了一下我们的冰箱。它果然和老杰克是不一样的。它喜欢用老杰克不太喜欢使用的食材，就比如其中的猪心和猪肝。 杰克将其中的猪心和猪肝拿来出来，他要做点不一样的。 我抱着怀疑在它的厨房守着，想看看它有些什么本事。 杰克将猪肝洗净后直接清蒸，而猪心则被他切成了细丝，如此精致的吃法果然和老杰克是不一样的。 当猪肝蒸熟之后，杰克又将其切片，再配上他秘制的酱料，这就算完成了！ 而切成细丝的猪心则被它放进了滚烫的油锅，炸至金黄捞出，撒上辣椒面孜然粉，以及一些其它香料。 两道菜放在一个大盘子里，摆成一个心形图案，这道菜就彻底完成。 菜名就叫……“小心肝“。 杰克告诉我，蒸熟的猪肝清爽顺滑，而油炸的猪心则火辣酥麻，就如同新结识的泼辣女友一般，只有深入才能品味到她的温柔。 我很喜欢新杰克的幽默，它似乎有一些故事。 我让杰克从我的酒窖中拿来了我的白兰地，并诚挚的邀请它与我共进晚餐，我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对杰克发出了邀请。 我说：“你似乎有你的故事，我有酒你愿意分享你的故事吗？” 杰克没有拒绝我，几杯白兰地下肚，它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原来，它爱上了一个人类猪仔，那女孩叫德洛丽丝，虽然德洛丽丝的性格非常泼辣，但两人的约会也算顺利，虽然他们偶尔也会有些矛盾，性格泼辣的德洛丽丝往往都会占据主导地位，一度让它喘不过气来，不过，当它们以恋人的身份深入了解之后，杰克才知道德洛丽丝也可以非常温柔，温柔的仿佛死了一样，没有抱怨更不知疼痛。 爱她就要和她融为一体，就在那一晚杰克将她做成了，“小心肝‘他们将永远不会分开。 我喜欢杰克的直率，也羡慕它的爱情，只是，我感觉它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有一点点小问题。 既然爱她为什么要吃掉呢？完全可以豢养起来爱她更长时间。 后来我才知道，杰克在那一晚太亢奋了，没注意就把她压死了，这才将其做成了——“小心肝‘。 难怪！ 是我误会它了。 结束这个话题之后，我问杰克，它打算怎么处理带来的高级新鲜食材。 杰克表示，只要我要求，它随时可以把她们洗干净送到我面前。 我拒绝了这种方式，此次任务遥遥无期，高级食材应该慢慢享用，我想让她们变成可持续使用的高级食材。 杰克想了想表示可以。 我很期待，它会以什么方式满足我的要求呢？ 2029年1月5日 杰克做到的，她们变成了可持续使用的高级食材，我就知道杰克不会让我失望的。 一大早杰克就为我端来了一杯红色饮品，我的本能告诉我这就是她们，杰克也确定了这件事！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过度要求，她们可以持续为我供应饮品，每天一杯最多可以持续四十天，杰克也保证会在她们濒死之际在不影响口感的前提之下，将她们端上我的餐桌。 四十天的快乐我是可以接受的，我想得到四十天的满足。 杰克点了点头，显然明白我的意思。 2029年2月1日 该死的，又出大事了，那艘突破盛国海军封锁的潜艇，在潜伏了33天之后永久失联，失联位置就在龙江海槽，毫无疑问又是盛国海军击沉了它。 他们以实弹射击演习的名义已经封锁了整个龙江海域，于情于理于法我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否则就是直接挑起战争。 我故技重施，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安抚住了指挥室军官们的情绪，并命令他们保持警戒，维持战备状态。 出来执行任务，干嘛要玩命呢？探索者主人肯定也知道我在做正确的事情，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保持武力展示存在又不是真要玩命。 探索者主人会夸奖我的。 2029年2月10日。 我们得到了高价值情报，盛国的龙江五号远洋科研考察船将在这两天抵达龙江海槽，而他们的深海栋梁就在船上。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的一艘潜艇如果能够再次突破盛国海军舰队的封锁接近龙江五号，是不是就可以实施斩首行动把深海一炮干掉？如果真的那样，我绝对就是屙美莉卡的英雄，探索者主人绝对会郑重的赏赐我的。 只是，这现实嘛，盛国的海军舰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因为百年屈辱，尤其是在海军建设方面从不马虎。 这无疑是一次非常冒险的军事行动，我得仔细慎重事无巨细的好好考量一下。是的，是否值得进行这次军事冒险，执行这次斩首行动，我还得考量一下。 2029年2月11日 仔细想想，计划似乎是可行的。我屙美莉卡和盛国之间的海上摩擦持续不断，最近他们又击沉了我们三艘最先进的潜艇，我们也该有所行动展示态度， 他们总不能因为一个深海的死亡就敢挑起战争，和我们打世界大战吧。应该不会，盛国人都很理智。 我们和盛国海军纠缠了这么久，如果真的让我斩首成功，他们的指挥官应该反思，这应该是主题才是，他们应该会率先反思，而不是直接向我们发难。 是的，他们肯定会率先反思，一定会的，直接挑起战争他们应该不敢，肯定不敢。 我制定了一个计划，按照盛国人的文化体系来说，用两个成语可以概括，那就是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我们有一艘潜艇静悄悄的就突破了他们曾经的封锁，这种情况应该还能复制。 我将指派我们的军舰和潜艇向某一海域快速机动，引起他们主力舰队的注意，这叫声东。之后再派出十二艘潜艇，利用超静音模式航行状态。悄悄突破他们的封锁，悄悄接近深海栋梁并干掉他，这叫击西。 所谓暗度陈仓，就是同时组织高密度舰载机满弹起飞，成编队载弹巡航并适当模拟反舰打击，一套组合拳下来，一定会让他们焦头烂额摸不清我们的战略意图。 此可谓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第79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7 2029年2月14日 果然，我的猜测完全正确，盛国人就是不自量力想要将我们沉在龙江海槽的星际战舰，从海槽里拉上来。 最新的情报完全佐证了我的猜测。 只是，这群愚蠢的猪仔真的是痴心妄想，那艘战舰我们都已经放弃了怎能是可轻易拉上来的？更何况，龙江海槽里还有可怕的龙江诅咒，他们真是不想活了，如果真的触发了诅咒也挺好，不用我们动手，斩首行动的风险也能完美的规避掉了。 虽然我不认为他们会真的因为一个深海栋梁就敢与我们直接开战，但，如果他们真的触发了龙江诅咒，我相信我做梦都能笑醒，嘴都能笑歪。 2029年2月19日 今天我本不想写日记的，但还是想记录一下糟心事，我计划的斩首行动，派出去的十二艘潜艇，有三艘已经永久失联，它们都没能穿过盛国海军的封锁便被直接击沉，剩下的九艘，有两艘已经成功穿过了他们的前沿防线，虽然还有信号，但至今都没有任何回应，大概率是在规避盛国海军布置的声呐探索网络，选择了全舰静默。 而其他七艘都在周围徘徊，想要择机突破他们的封锁，希望他们都能成功突破吧，到时候最好直接给龙江五号来个饱和式打击，把深海和那几千个盛国猪仔全部送到海里去喂鲨鱼。 到时候就让他们这样干，我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一定会的。 2029年3月1日 今天是个不好的日子，那突破盛国海军前沿防线封锁的两艘潜艇也已经永久失联，明明是那么的顺利，只要他们按照现有航速再航行一天，我们的潜射导弹就能来一轮饱和式十二发齐射，火力强度就足以彻底打断龙江五号的龙骨将其彻底击沉，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射程距离。 太遗憾了。 如此诡异的失联时间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盛国海军早就已经锁定了我们的潜艇？他们在逗我们玩呢？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巧，就在那一点点射程的距离之外就把我们的潜艇击沉了？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这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了。潜艇的行动都是绝对机密的，如果不是盛国海军的反潜力量太过强大，就是我们的指挥高层里有奸细，无论是哪种情况我认为我都有必要认真对待。 当然，也很难说是不是盛国海军早有准备，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我再怀疑我的下属指挥层，显然会陷入无意义的猜疑和内耗之中，这对于高强度的海上对峙来说显然非常不利。 我想将我的斩首行动和猜测向我的探索者主人说明一下，但想想还是没好意思告诉它，我应该维持我聪明睿智的形象，绝对不能让探索者主人察觉到我的软弱，绝对不行。 2029年3月18日 还是记录一下吧，我派出去的潜艇又被击沉了两艘…… 我派出去的潜艇在他们的封锁防线之外徘徊了这么久，又有五艘成功的突破了封锁防线，有两艘被发现，被击沉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认为是他们的反潜力量得到了增强，实在不想怀疑我的指挥层里出现了奸细，我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刻，浪费太多的精力去质疑我的下属，此乃军事大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2029年3月19日 今天是个好日子，必须记录一下，我们成功的击沉了盛国一艘企图抵近侦查的潜艇，上面的100多，不，是五百多，不，是一千多名盛国水兵，全部沉入海底喂了鲨鱼，那些饥肠辘辘的鲨鱼，会将那些盛国猪仔从潜艇里揪出来，用强横的利齿碾碎他们的每一根骨头，他们会在疼苦中被撕碎，永远的疼苦下去。 2029年4月18日 突破盛国海军前沿封锁的五艘潜艇又有三艘永久失联，潜艇为了保持隐蔽，速度已经降到了2节竟然还是被发现被击沉了…… 三艘潜艇上的567名水兵已经沉入了大海，希望仅存的两艘能够悄无声息的接近龙江五号接近深海，给他一点来自我史密斯的终极震撼。 希望他们能够斩首成功，探索者主人保佑你们，祝福你们。你们一定要炸碎深海。 2029年4月29日 斩首行动失败了，彻底失败了。我秘密派出去的所有潜艇全被击沉，仅剩的两艘本来有机会的，是真的有机会，只是，很可惜，他们还是在龙江五号即将进入射程之前被击沉了…… 他们对于潜艇的射程距离和时间把握之精准真的让我无法理解，难道我们的潜艇数据和导弹射程数据真的都已经被他们摸透了吗？难道在我的指挥层里真的有奸细？难道我们的潜艇设计专家和导弹专家真的都有他们的人？ 我不想这样去想，但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很有可能真的已经摸透了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莫非真的是他们的军事科技已经完成了突破性的跃升？还是，我们这里真有奸细？ 2020年5月1日 我对我的消极态度深感遗憾，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盛国人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们似乎真的已经掌握了我们不曾了解的技术。 探索者主人向我传递了最新的情报，盛国人就在今天面向大海发射了六万枚3024元能飞行器。 说是元能飞行器，但是看那飞行器的外形，这显然就是导弹呀，盛国人也开始玩文字游戏了。 他们甚至自信的在导弹上安装了摄像头，并开启了全球直播，让全世界人通过直播画面去了解飞行器的飞行路径。 这显然就是他们的战略威慑，盛国人已经开始了反制威慑。 说实话，我有点慌，从未有过的恐慌。 我们的专家通过对3024元能导弹的尾喷口尾烟分析，得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结论，盛国人的3024元能导弹所使用的极有可能并非传统的化石能源火箭技术。 这可相当不妙。如果那不是传统的化石能源火箭，这就足以证明，他们不是完成了能源系统的突破，掌握了更高能量密度的能源体系；就是掌握了有别于化石能源的全新推进系统。 我们的祖先都未曾掌握有别于化石能源的推进系统，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就足以证明，他们的科技发展水平已经稳稳的超过了我们的族群。 一个还未走出过太阳系的低级文明，竟然掌控了高于已经开始星际殖民的我们的科技水平，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侮辱。这是我最无法接受的，我由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探索者主人虽然对于这种情况也有点意外，但也并未表现的多么惊慌，我知道，它看不清盛国人的科技，可能以它探索者的身份也无法理解，无法看懂盛国人的科技进程吧。 探索者主人的方舟使用的是一种叫做空间曲率技术的推进系统，这有别于化石能源，同样有别于盛国3024元能导弹上所使用的推进系统。不在同一体系之内，探索者主人，一个探索者而已定然是不懂其中技术含量的，想让它理解这件事的意义也不容易。 但，关于3024元能导弹的话题全世界都在议论，各路专家学者都已经开始了入场分析和研究，现在我谁都无法信任，只想迫切的知道盛国的3024元能导弹里到底使用的是何种技术。 我向探索者主人提议激活暗线去调查一下，对待对手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探索者主人没有立刻回应我，我不知道它到底是胸有成竹的自信，还是愚蠢的看不懂其中科技含量所代表的意义。 期待探索者主人真能意识到，这对于我们，对于它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2029年5月3日 对盛国发射的3024元能飞行器的最新分析报告还是出现在了我的案头，他们的元能飞行器使用的好像真的不是传统化石能源火箭动力。这是专家们的结论。 因为那导弹的体格就那么大，即使是再高级、密度再高的化石能源，也不可能支持它飞这么远，那么久，他们似乎真的在导弹上运用了我们都不曾掌握的高新技术。 这虽然只是专家们的初步结论，是一种可能并不一定。但这也和我的猜测基本相符，仔细想想就知道，那枚导弹的弹体就那么大，即使能量密度再高的推进燃料也不可能让它飞那么久飞那么远，除非推进系统有别于传统的化石能源。 我一度无法相信这样的结论，如果那真的是全新的，有别于现有时代的推进系统，军用价值将无穷无尽。盛国人难道真的找到了上帝剧本？我的本能是不想相信也不想接受的。 甚至我还带着一股幻想，是不是本土的那些专家，怠慢了，他们就是这样喜欢糊弄我们，毕竟他们还曾得出喝消毒水治疗疾病的可笑结论。 但探索者主人却忧心忡忡的告诉我，盛国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他们掌握了一种全新的技术。 我从探索者主人的话语中看到了怀疑和不可置信。我知道，它不过是一个探索者而已，没有了它的方舟它脆弱的就像一只虫子，在它们的文明体系里，探索者是最最最底层的工种，也难怪会对超越它认知的科技生出恐惧的心理。 也许我们只得捉到一颗这样的飞行器，才能真的研究知道他们到底使用了怎样的技术。 第80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8 2029年5月8日 果然，这就是盛国人的阴谋，他们果然是不装了准备摊牌，不仅默默的将3024元能飞行器的名字改成了3024元能导弹，更是直接高调宣布3024元能导弹进入了战备状态。 这显然就是冲我们来的，他们是在威慑我们！ 周边小国的反应也佐证了我的判断，他们发射3024元能导弹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但我们那些名义上的盟友，却始终没敢以任何主流媒体的名义，进行过跟踪报道或提出过任何质疑。他们也只是像狗一般，在网络世界里看着盛国的国民讨论狂欢。 这些盟友终究还是靠不住的。 不过，这也变形的佐证了一个问题，似乎那些小国的专家也都从3024元能导弹上读出了一些必要信号。 世界格局极有可能会因为这种导弹的问世而彻底改写。 2029年5月9日 外围巡逻的驱逐舰终于还是发来了3024元能导弹的目击报告！ 该死的，已可目击！ 导弹距离驱逐舰直线距离不过2000米左右，报告中表示，那枚3024元能导弹就飘在海面上随波逐流，最终在2000米的距离之外被发现。 这个距离就相当于用枪顶着脑门一样可怕，我们的雷达完全没有发现它。 太可怕了，如果那枚导弹一旦做出打击动作，我们的驱逐舰根本就没有机会规避，相信我，完全没有机会的。 报告中还显示，那枚飘在海面上的3024元能导弹就如同死鱼一般一动不动，当派出冲锋快艇准备打捞的时候，就在距离它两米左右的距离，它的尾部突然喷射出一股诡异的蓝光。那枚导弹就仿佛受到惊吓的鱼儿一般，一猛子就扎入了海里消失不见。 参与打捞的水兵都快吓死了，本以为那就是一枚失去控制的死弹，没想到它竟然一直都在控制之内。 此事在舰队里很快传开，水兵们都很恐慌，面对这种武器，任何舰船都没有逃生的机会。 恐惧感在舰队里肆意蔓延，恐惧的水兵船员也随着网络舆论称其为幽灵导弹。它确实来无影去无踪，完全无法捉摸。 毫无疑问，盛国人用3024元能导弹已经彻底的打击到了我们的士气，那枚导弹显然就是他们想让我们看见的，在无法预知的大海深处又潜伏多少枚元能导弹呢？想想都让人恐慌。 我第一时间便将那枚导弹的情况上报给我们的研究机构，希望他们能根据3024元能导弹在浸水状态下突然点火喷射蓝色尾烟，并可自由潜水移动的初步特征进行分析，希望能得出一些有建设性的结论。 不管怎样，盛国人的目的达到了，他们的威慑信号我收到了，探索者主人同样也收到了。 我会等探索者主人的最新指示，当然，我也得多做些准备，在这大海上，没人会心疼我的，我得自己保护自己，做好第一时间自救的方案。 杰克还有我的两个亲卫，他们必须得在我们遭受打击的时候第一时间，将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必须得优先考虑我的安全，必须！ 2029年5月10日 我可以确定盛国人疯了，他们真的疯了。 舰队里的武器专家们在今天察觉到了异样，他们感受到了海洋深处的海洋地质活动。 盛国海军利用3024元能导弹吸引舆论威慑着我们，并悄悄在龙江海槽海底引爆了一枚热核武器，显然就是要对冲舆论影响并警告我们。 好一个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他们的保密制度非常严格，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的，他们如此暗度陈仓，先是发射元能导弹，又引爆了热核武器。显然就是在威慑我们。 愚蠢的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龙江海漕可是诅咒之地，捞不上来就该知难而退，他们竟然引爆了热核武器。他们疯了，一定是疯了。 他们如此冒失一度让我非常恐慌，龙江诅咒的传说让我尤为忌惮，但他们如此挑衅引爆热核武器，如果我们不进行某些震慑，这对我们的国际形象也将非常不利。 探索的主人的命令也让我别无选择。 它让我立刻起航准备战斗，但我还是从它身上感受到了恐惧的味道，我们对恐惧的情绪一直都非常敏感，我能感觉到探索者主人是真的慌了。 同为碳基生物，高温、高压和放射性辐射，将对我们造成最最致命的杀伤。让我们和这些低贱的猪仔换命，我是不乐意的，探索者主人显然也不甘心。 但我必须得要求我的舰队向前推进，以展示态度并保持存在，要让那些愚蠢的盛国猪仔知道如果敢动用热核武器会面对怎样的可怕代价。 只是，这样有用吗？盛国人又不是吓大的，他们要是会怕早就屈服了还会等到现在？ 以前落后贫穷的时候他们就不怕，现在更没有理由退缩。 我本不该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我知道我是有点心慌的，他们是一定不会退缩的，一定不会。一旦冲突升级擦枪走火我的命可就只有一条呀！虽然我的身体素质是地球猪仔的5倍以上，但是5倍的身体素质差异，在那一枚枚明晃晃的导弹面前都将毫无意义。 即使我再高贵，从本质上来说一旦受到导弹的洗礼，死亡的方式和时间也不会比地球猪仔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 我不可能和他们换命的，这群猪仔怎能有资格和我换命？ 为了把事做了又不至于让我自己冒险，我带着杰克将指挥部搬到了最后面的一艘医疗舰上，我给的理由很合理，那就是尽最大可能的保存指挥中枢和有生力量。 我告诉指挥部的指挥官们，医疗船并非高价值目标，即使真的擦枪走火也不会是第一波打击目标，搬过来不至于第一波被攻击而让整个舰队失去控制。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目光非常坚定和真切，在那些军官眼里我肯定是勇敢而富有智慧的最高长官。 如果前线真的发生了冲突擦枪走火，我身在后方也有足够的时间脱身。而且，按照盛国人一直以来的做事态度和原则，医疗船绝大概率不会成为打击的目标，我应该是绝对安全的。 2029年5月11日 盛国人在后撤，他们的舰队在收缩，这是要干什么？ 这样的前线战报一度让我非常不安，他们难道是要准备集结优势兵力，与我们摊牌了吗？ 他们用兵无常 往往都会出其不意，他们一直如此。 在惶恐之中我失眠了，如果真的摊牌彻底掀翻桌子，我们的舰队真的能与其一战吗？ 而且，据可靠情报，盛国更多的海军主力正在全速向这里集结，过不了几天就会到达前线，毫无疑问，他们真的是准备摊牌了。 回到问题的本质，如果真的开战，我们的舰队真的能与其一战吗？战局会对我们有利吗？大国战争真正的胜败不在一场战役的胜败，真正的胜利要看后勤补给。我们补给战线有八千多公里，他们只有六千多公里，补给线上我们是劣势。而战舰的补充我们更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怎么想我们似乎都毫无胜利的可能。 别看我们的新闻发言人在国际时局中的讲话是多么的强硬，其实我是清楚的，我屙美莉卡现在也只有嘴是硬的其他地方都是软的。我很清楚，这场战争不能打。 2029年5月12号 经过一夜的思考，我还是认为我应该将战略目标贯彻到底。我们只是要在这片海域展示武力并保持存在，真的没必要和他们玩命。 我命令舰队停止推进保持警惕。并开始频繁的起飞战机，进行演习训练，不管盛国人有没有接受到我的友善信号，我们这样做了，又得到了媒体的炒作进行了更广泛的传播，这很重要。 避免事态升级而擦枪走火，是我现在应该着重考虑的问题。 2029年5月13日 在我享用杰克为我准备的美食时，突然全舰停电，所有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 医疗船上的所有人几乎瞬间就陷入了混乱状态，他们一度以为是盛国人发动了攻击。尤其是指挥室里的那些军官，他们个个义愤填膺在漆黑一片的指挥室里进行各种呼叫准备指挥舰队进行反击。 但我知道，他们的呼叫是传不出的，盛国人已经无知愚蠢的激发了龙江诅咒。 我有些恐慌的望着杰克，它立刻就将我背到了身上，并和我的亲卫一起将我送上了医疗船的甲板，我们几乎第一时间就放下了一艘救生小艇，杰克和我的两个亲卫他们就趴在救生小艇后面，用尾巴旋转推进，以90公里的时速耗时3个小时将我送出了龙江海域。 周围是一片茫茫的大海，我知道我安全了，龙江诅咒波及不到这里。 2029年5月14日 我让杰克回去看看我们的舰队怎么样了，它虽然有些犹豫还是执行了我的命令，六个小时之后，他凯旋而回，并告诉我，龙江诅咒虽然触发了，但似乎并没有完全触发。 整个舰队虽然深处电磁干扰之下，整个舰队都已经哑火，但杰克看到了医疗船的甲板上拥有很多人，尤其是那几个高级军官让杰克印象深刻，他们非常焦虑似乎正在组织人员寻找着什么。 我知道，他们大概率是在找我，在他们朴素的认知里，我显然不是那种会临阵脱逃的最高长官。 我思考了好长时间决定回去，并在夜色降临之后，在杰克和亲卫的帮助下偷偷爬上了那艘医疗船。 我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偷偷钻进了医疗船的船舱，等待着天明。 第81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9 2029年5月15日 我巧妙的伪装成在医疗船中徘徊了一整天的假象，跌跌撞撞的从船舱里走到了甲板上。 他们果然都是傻子，一直以为我一直都在船舱里从未离开，一直与他们同在。 从他们那里我才知道，我们遭遇了怎样的诅咒，整个舰队都已经哑火，所有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尤其是船舱里的照明系统，因为全部熄灭，很多重伤的船员和刚刚入伍的护士至今都还被困在船体内部没能出来。 经过统计，大概被困了三十六人。 身为和蔼可亲，爱兵如子的最高长官，我当然不能让他们被闷死在船舱里，当即便痛心疾首的下令派人进入船舱救援。 救援结果如何并不重要，我甚至都不想知道结果，我的伟岸形象保住了这很重要。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无法否认，我的士兵都极度缺乏必要的训练，一艘吨的医疗船都有可能因为空调系统哑火而闷死三十六人，更何况是那艘十二万吨的航空母舰呢？ 也因为一直是战备状态，舰队的战舰战位都相隔四百公里以上，如此距离没有通讯设备根本就无法知道对方的状态，彼此情况如何真的很难猜测。 我要巩固我的伟岸形象，痛心疾首的询问我们的舰艇专家，象征性的向他们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尤其是如何在电子设备全部失灵的情况之下，与那些失联的战舰取得联系。 他们告诉我，军舰上都有照明设备，他们可以按照失去信号之前的坐标和战位，利用铅笔和钢尺准确无误的在海图上标出军舰的位置，要取得联系也可以使用信号弹。 我继续追问我们的潜艇如果突然断电又会怎么样？ 他们让我不要担心，潜艇设计时考虑过电磁干扰情况，一旦潜艇断电，我们的潜艇会悬停于海洋之中，潜艇上的物资足以自持32天。 事情做了就行了，具体如何去做就是指挥部的事情了，他们做好了功劳是我的，玩砸了我可就要追究他们的个人责任了。 就在这个时候杰克悄咪咪的找到了我，并将一个湿乎乎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 黑夜是我们的主场，原来杰克已经下过一次医疗船的内部舱室，并处理了一位闷死在船舱里的小护士，并将其身上最柔软的部位带到了我的身边。 我遥望远处的黑暗海面，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黑暗中，吃掉了那块没有填充硅胶的最美味的部位。 2029年5月16日 指挥部的那些军官们都很能干，他们通过信号弹成功与周围抛锚的军舰取得了联系，身为最高长官的我又一次获得了指挥他们的权力。 在那些军舰的报告中，有一条身处最前沿的驱逐舰的舰长报告吸引了我的注意。 他们发现了盛国潜艇，他们的潜艇设计理念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的潜艇在断电之后会悬停在固定位置的水下，而盛国潜艇在电磁干扰全艇断电之下竟然浮到了海面上。 在报告中那名舰长毫不避讳的盛赞了盛国潜艇兵的勇敢，我也认为他们相当的大胆激进，那艘盛国潜艇距离我们最前沿的军舰只有区区三十公里的距离，站在军舰的最高处，通过望远镜能够清晰看到他们挂起的鲜艳国旗。 如此近的距离，一旦双方真的发生战事擦枪走火，那艘潜艇可以在几秒钟之内就足以将我们的军舰击沉，盛国人似乎真的是打算击沉我们来的。是双方的克制阻止了战事的发生，也是龙江诅咒让他们无所遁形。 2029年5月17日 这是诅咒出现的第四天，更多的报告送到了我的案头，整个舰队因为突然发生的电磁干扰全舰队抛锚，累积失踪人数已经达到了238人，其中虽然有七八个是被杰克猎杀的，但那剩下的两百多人不是掉进了海里就是被生生闷死在了船舱之中。 我们的舰员整体素质水平实在堪忧，真不知道海军学校里都教了什么东西，是他们的训练不到位呢？还是他们吸多了？ 更让人担忧的是报告里出现了多起幽灵导弹目击事件，就是盛国的3024元能导弹。 那些幽灵导弹就如同一条条死鱼漂浮在大海之上，被我们的水兵发现，军舰的指挥官想了解盛国的这种导弹，派水兵用皮划艇去打捞它。 只是，很遗憾，很遗憾，他们低估了3024元能导弹的设计方案，即使周围几千里的海面上电子设备设备全部失灵，但3024元能导弹的总设计师无疑是个天才。 他们在导弹里增加了纯机械式的激发装置。在我们的水兵得到那枚导弹之时。刚想把它运回军舰，不知道哪种机制触发了，导弹直接发生了爆炸，威力十分惊人，一艘皮划艇上，4名特战队员被生生炸死，尸骨无存。 我们的专家进行了一些必要分析，他们认为导弹内部极有可能拥有类似于弹环装置的发条储能系统，也就是说即使电子设备失灵。只要将其拿起，为它作用了一个很小的力，纯机械激发装置就会因此触发，在一定时间之内就会爆炸。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没人敢动那些幽灵导弹，它的威力太强了，里面装的炸药似乎也不是普通的高爆炸药，非常危险。 报告里还罗列了幽灵导弹的数量和坐标位置，全舰队累计发现幽灵导弹72枚，它们都如同水雷一般随波而荡，极有可能会在海浪的助推下触碰到我们的军舰而发生爆炸。 我们的专家使用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成功捕捉到一枚幽灵导弹，甚至是爆炸的残骸都细碎的没有价值，最终我们还是放弃了诱捕幽灵导弹的计划。 想诱捕它太冒险了，也太危险了。它漂在海面上，电子设备全部失灵，里面的弹簧机械激发装置似乎变得尤为灵敏，仅是滚动的海浪都足以将它引爆。我们的那些专家也只敢用望远镜远远地看着，却再也不敢接近它。 为了防止它因为海浪的带动下接近我们的军舰而对舰队造成危险，我们选择在发现它时用机枪主动引爆，这样能最大限度的规避风险。 2029年5月18日 这是诅咒出现的第五天，通讯设备因为电磁干扰全部失灵，外界的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干扰好像也只是覆盖了龙江海域，本土上的指挥中心通过卫星能看到我们的状态，他们向我们派发了很多批次的物资补给，同时也将一份报告通过空投的手段交到了我的手里。 报告向我们阐述了这种电磁干扰的现象，我当然知道这是电磁干扰情况，报告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安抚我们的军官，让他们不要担心，盛国舰队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这不是对方的电磁压制手段。 我的杰克终究还是最懂我的，知道我的苦恼，为我准备了我最爱吃的食物，油滚猪脑花。 它真是太美味了，也许能通过这些猪脑，我能更多的了解猪仔们到底在想什么，知彼知方可百战不殆。 杰克还告诉我，它打算为我做一次全猪宴，征求我的意见。 它所谓的全猪宴，就是在一个锅中放上很多种不同口感的肉食材。它打算和我玩一个游戏，让我通过口感去分析判断它到底使用了多少个食材。 我喜欢它的恶趣味，这才是我的杰克。 我们在黑暗中开始了游戏，那一锅大杂烩让我印象深刻，每一种肉质的口感都非常好，它有果冻般的顺滑。也有老腊肉般的柴瑟，富有嚼劲。 在黑暗的掩护下我的胆子也在无形中大了很多。我邀请我的指挥部军官们一起享用，并以玩游戏的方式要求他们帮助我一起区分不同的肉质口感。 虽然本土的指挥部也已经发动了多批次的空投补给，但一锅炭烤的新鲜的肉，谁会拒绝？ 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 后来听杰克说，那一锅里它放了27个猪仔。其中有大肠、小肠、香肠。有肝、脾、心、肺和腰子。还有胸屁股以及肋排，更有耳朵、鼻子、脸皮和脑花。 全舰断电之后，杰克的猎杀行动变得更加高效，在黑暗的掩护之下，我们就是最精湛的猎手，只要是杰克选中的猎物，它都不会失手。 断电之后，几千人都已经挤在到甲板上，舰队的管理也变得有些混乱了些。 有士兵报告，一位女军官在半夜骑到了他的身上，两人在惊恐中达到了欢愉的巅峰。 得到这样的报告，我非常生气，也只有我可以在这里享用这种快乐，他们都该去死。 杰克已经去处理他们了。 正在我午休的时候，指挥部的军官们着急忙慌地叫醒了我，他们在天上发现了不明飞行物的目击报告。我们的雷达设备因为电磁干扰全部哑火，根本就无法准确判断分析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来到甲板上，抬头就在天上看见了它们，那是两道梭形状的不明飞行物，他们在高空中飞驰目光可见。极快的飞行速度搅动着诡异的光纹，它们就如同两颗幽灵一般在稀薄的大气中时隐时现。 专家团队们告诉我，这极有可能是洲际弹道导弹，使用的似乎是可机动变轨的钱式弹道。 我惶恐不已，难道真的打起来了吗？龙江海域还环绕在强大的电磁干扰环境之下，没有通讯设备，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本土到底发生了什么。盛国人发射了这种武器，难道是真的打起来了？ 我在恐慌中又一次找到了杰克，并做好了逃生的一切准备。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又一次收到了不明飞行物的目击报告。 怎么回事？难道盛国人又发射了两颗？ 第82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10 2029年5月19日 我们收到了来自本土的空投补给，也同时收到了本土发过来的通报，那并非盛国人发射的洲际弹道导弹，只是两颗桥廊卫星而已，好像是因为设计缺陷这才主动选择了销毁。 这是盛国人的说辞。但我知道这就是一种威慑，本土的指挥中心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们的分析报告也适时通过补给空投的方式送到了我的案头。 原来，我两次所看见的不明飞行物，实际上一直都是那两颗理论上因为设计缺陷，要销毁的盛国卫星。那两颗卫星依靠自身强大的动力，改变了自己在太空中的固定轨道，并沿着地球的大气层，以钱氏弹道的方式进行飞行，利用地球引力进行超级加速。在半小时之内沿着地球大气层飞行加速了整整一圈，最终以最高75马赫的极限速度，冲入了舰队最后方150公里处的大海。 怪不得昨天能明显地感受到海浪的冲击，我的指挥中枢——那艘医疗船，身处舰队的最后方。虽有吨的排水量，依旧也感受到了大海的摇摇晃晃。 太可怕了，75马赫的末端终极速度所能产生的可怕冲击，如果打中了我们的航母，不用有任何怀疑，我们的航母会被直接撞碎的。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如何实现的？ 盛国人真的已经掌握了我们不曾了解的前沿技术，实力的天平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扭转。 无法接受到其他的外界信息，我不知道现在的国际舆论如何评价盛国的这两枚‘卫星’，但我知道，它带给世界的冲击绝对非常震撼。 我已经决定了，在电子设备恢复之后 我要第一时间带领舰队撤退，不玩了，真的不能玩了。 我只是来展示存在的 何必要和他们真的玩命呢！ 2029年5月20日 电磁干扰消失了，终于消失了，通讯恢复了，我第一时间发布了撤退的命令，指挥部的高级军官们虽然好像都有点意见，但我从他们眼底深处，还是察觉了那股不易让人察觉到的欣喜。他们似乎也想维持自己强硬的形象，说出了他们违心的心里话。 我不动声色，默默离开了指挥中心。 指挥部的军官们，显然也知道如何维持自己的脸面，我们虽然在调头，但也保持了相对低的航速在缓慢后撤，没有将撤退表现的太过明显，在外人看来这可能就是一次迂回战略。 2029年5月21日 该死的诅咒又一次出现了，现在舰队全部趴窝，还好有了第一次经验，这一次应对起来稍微得心应手了一些。真不知道盛国人到底搞了什么，竟又一次触发了龙江诅咒。 在确定诅咒仅是如此之后，我保持了足够大的镇定，将指挥中心搬到了医疗船的甲板之上，一边享用着杰克为我准备的美食，一边等待着从本土发来的空投补给和空投来的最新情报。 2029年5月28日 诅咒又消失了，我们的舰队终于又可以启动了，只是，还未来得及起航，整个舰队又一次哑火，所有的电子设备再次失灵。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我很快就从空投来的报告中知晓了答案，这一次和其他几次诅咒完全不同，是真正的龙江诅咒被触发，龙江五号上的所有科研人员都陷入了长眠。盛国的深海栋梁终究还是激怒了它。 诅咒发生了他们就别想再苏醒过来，别想！ 这让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龙江诅咒似乎真的是有距离限制，我们距离龙江海槽非常远，盛国的舰队距离龙江海潮也不算太近，我们都没有受到诅咒，陷入长眠，唯有龙江5号如此。 这就意味着诅咒的力量是有距离限制的，亏我还恐慌了那么久。 盛国人会如何对待他们趴窝的龙江5号和那些被诅咒力量击溃的科研人员呢？我期待他们的举动会留意他们的救援计划。 2029年5月30日 从总部空投而来的情报向我阐述了盛国人的行动。他们已经开始救援，实施的就是空投计划。因为电磁干扰，他们的飞机只能在米的高空空投。这意味着风险极大，空降兵至少得有15%的人会直接摔死。 而他们似乎也忘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整个龙江龙江海域都笼罩在电磁干扰的环境之下，救援人员被送到了又能怎样，你们能把龙江5号开走吗？不能！ 而且，最可怕的是，那东西一旦苏醒过来，便很难再次沉睡，盛国人会受到愚蠢惩罚的，那一定会让他们印象深刻。 2029年6月3日 诅咒又一次出现了，不出所料，盛国人派去的救援力量又一次被诅咒那强大的力量直接击倒。现在，他们被困在龙江海域的人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法忽视的数量。根据我对他们管理层的了解，他们一定会继续救援。一定会的。 这是个好事，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会因为救援而深陷泥潭，最终会越陷越深而无法自拔。 难道这就是探索主人最伟大的智慧吗，它让我指挥舰队前推给盛国人施加压力。他们一着急就触发了最可怕的龙江诅咒。龙江五号因此就被永远困在了龙江海槽，那些被困的盛国人都将会在长眠中死去。 果然，我不应该对探索主人生出任何忤逆的心机。它拥有无与伦比的伟大智慧，显然早就想到了可用龙江诅咒对付深海。 而，在我的英明领导和指挥之下，我们轻易的就完成了战略目标。深海栋梁和他的龙江五号将永远的留在龙江海槽。 这就是最为伟大的指挥艺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伟大战略，我们几乎没有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就完美的将深海和龙江五号诱导进入了死局。是我主导了这一切，我的头功毋庸置疑。 龙江五号将成为盛国的一个出血点，它会被持续放血，最终会崩溃死亡。 2029年6月6日 不出所料，盛国的第二波救援力量又被空投进入了龙江海槽，他们的救援毫无意义。所有参加救援的人都将是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填线宝宝。 在我的指挥下，为盛国创造的那个出血点，已经开始了第一波放血而，他们将愚蠢得无法走出这个死局。 2029年6月7日 杰克在今天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它想给我换换口味，想为我准备一个惊喜。 惊喜，惊喜，在这茫茫大海上，还有什么是能够让我惊喜的吗？如果真的让我自己选择，我想把深海栋梁摆上我的餐桌，但那是不可能的。 从它的眼神中，我似乎读懂了它心底的想法，几乎下意识的想起了老杰克的死。 杰克就是瞄上了盛国人的舰船。 他们的一艘潜艇如同跟屁虫一般阴魂不散一直尾随着我们。但我们的声呐系统却一直没有将其发现。 幸运的是因为龙江诅咒的再次出现，龙江海域的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失灵，他们那艘狡猾的潜艇也无所遁形，浮在了海面上。距离我们殿后的最后面的那艘军舰，只有区区60公里的距离。 我们的军舰指挥官通过望远镜看见了他们，而他们的指挥官也通过望远镜在观察着我们。 报告被放在了我的案头，杰克看到了报告，并生成了那个大胆的想法。 盛国人只是在潜艇的甲板上架起了一门机枪，如果杰克足够小心，是可以偷偷潜入他们的潜艇并完成屠杀式的狩猎。 我又想起了老杰克的死，它是被盛国军舰上的舰炮轰成了碎渣，机枪虽然比不上舰炮，但机枪是通过顶针撞击子弹底火击发，拥有所谓的纯机械原理触发方式，灵活性、便携性和杀伤性，并不会因为电磁干扰而受到丝毫影响。 我有点担心，怕新杰克再步老杰克的后尘。 它很坚决，坚决的让我无法拒绝。 我只能同意。 第83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11 2029年6月15日 我们开始计划以视察前线军官的名义，坐着皮划艇，对一艘一艘的军舰进行慰问视察，最终在第八天登上了‘斯卡瓦’导弹驱逐舰，这是一种最新服役的新舰，进攻时它是最为勇敢的先锋，撤退时它也是最为可靠的后备防守力量。 但它却没能在正常状况下发现盛国那艘尾随的潜艇，如此失误我会记一辈子的，等回去之后，这艘军舰的舰长就可以直接下岗了，但我现在还是得表现的客气一点。 我站在斯卡瓦的甲板上，用望远镜遥望远处盛国的潜艇，他们那鲜艳的国旗如同一块诱人的奶酪一般，吸引着杰克的感官神经，我能感觉到它快忍不住了。 它渴望立功，渴望将我取悦。 我轻拍杰克的肩膀，让它保持镇定，我会让它去的，但得等到晚上。 当天晚上，杰克开始了它的狩猎行动。我担心的派出我的亲卫与它一同前往。在大海中，它们可以游出60公里的时速，在黑暗的掩护下，它们就是最最优秀的猎手。 等待是漫长的，在经历了两个小时的煎熬之后，我见到了我的亲卫，回来的只有一个，也只剩一个了。 它面色惶恐不安，向我讲述了它们的偷袭行动。 盛国人果然早有准备，他们在大海上，在潜艇的外围撒上了奇怪的液体，那些液体散发着微弱的荧光照亮了黑暗中的海面。 杰克享受着狩猎的乐趣，它想要自己前往，不想让我的亲卫一同冒险。 它让亲卫在远处等它，它要自己去享受猎杀。 杰克如同幽灵一般接近潜艇，悄悄爬上了它们黑暗的潜艇甲板。 只是，没想到，那里有一个家伙已等待多时。 是刀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逃回来的亲卫。在海上他们用刀而没有使用枪械？ 它很肯定的告诉我，是刀，在大海上在凄白的月光中，那柄砍刀闪闪发亮。 杰克就与那个拿刀的盛国人在潜艇甲板上进行战斗。 就在月光之下，它们看见了杰克在那个老男人粗野的咆哮声中被劈成了两半。亲卫们被彻底吓坏了，它们本能的想要转身逃跑，身后却适时响起了机枪的扫射，另一名亲卫被直接打成了筛子，永远的留在了那片海域。而它一猛子扎入深水中才勉强逃了回来。 “拿刀的海上杀手？粗野的咆哮狂音？” 我很怀疑亲卫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要说猎杀，谁能有我们专业？ 那个人到底是谁？ 况且，那是一艘潜艇呀？盛国的海军条例里允许潜艇兵带着大砍刀上舰？ 我深表怀疑。 如果我的亲卫说的都是真的 这件事可能就不简单了。 我找到了我的亲卫，它果然还没有睡，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我安慰它的情绪，询问它事情的真相。 它没有再和说关于此次事情的任何细节，只是向我简单地阐述了在它小时候听长辈们说过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我也听说过，我也依旧记忆深刻。 那就是关于《黄金猎杀者》的传说。 黄金猎杀者在我们的历史中有很大的比重，他们在2000多年前就出现了，目的好像就是为了猎杀我们。我的祖先曾一度自大的认为这是偶然的个例事件，地球人猪仔是不可能知道我们存在的，那些被发现的同族肯定是太过张扬，而在地球人中露出了马脚，才被人发现被杀掉的。 直到后来，它们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群地球人猪仔就是有针对有计划性地在猎杀我们，以我们的脑袋去换取所谓的赏金。 黄金猎杀者的事情因此而彻底出现在了我们的群体社会中，并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当时探索的主人还未从休眠中苏醒过来，我的祖先只能寻求自救的方法，好对付那些愚蠢大胆的地球人。 在300年前他们的发展达到了顶峰，组织结构也越加具象化了，他们自称猎魔人，并开始了大肆的宣传。 猎魔人们声称在地球人中隐藏着一群魔物，那些魔物会吃尽人的血肉并穿上他们的皮囊隐藏在人群之中，而他们就是专门猎杀这些魔物的组织。 他们的宣传可谓完美的契合了我们的出身，一度让我的祖先都非常恐慌。我们也确实如宣传那般穿上了人类的皮囊混迹在人类之中，直至今日依旧没有摆脱对人类皮囊的依赖。 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祖先们才逐渐摸清了那些家伙的底细，他们都手拿大砍刀以祛除邪祟的名义在猎杀我们，并用我们的头颅换取黄金。那群人自称为猎魔人，但我们的祖先不喜欢以“魔”来污名化自己，更喜欢称其为黄金猎杀者。 在黄金猎杀者眼里，我们确实是一群穿上人类皮囊混迹在人类之中的怪物。他们杀掉了我们，脱掉了我们的人类皮囊，用我们那宛如怪物一般的脑袋脑袋，去那片古老的沙漠里换取属于他们的赏金， 祖先们曾设计混入猎魔人，以希望找到那所谓的悬赏源头，最终也只是简单的得到了一个名字——撒旦。 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猎魔人关于邪祟的诡异传说逐渐没有了市场，黄金猎杀者也逐渐淡出了历史的舞台。 但黄金猎杀者的传说影响太深远了，以至于后来，我们的同胞在教育后辈不听话的子嗣时，也会拿猎杀者来吓唬它们。 “你再不乖乖听话好好吃饭。我就把你丢到外面去，让黄金猎杀者把你抓走，用你的脑袋去换黄金。” 我也曾被这样的话吓坏过，但始终未曾想过它竟然是真的。真的有黄金猎杀者！ 亲卫的话狠狠地提醒了我，让我越加不安恐惧起来。 如果那艘盛国潜艇上拿着大砍刀的家伙，真的是黄金猎杀者，是不是这也意味着，他们在2000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细，是不是同样意味着，对我们发出猎杀悬赏的幕后东家就是那群盛国人呢？而他们对付我们的计划，是不是也同样可以理解，已经谋划了2000多年。 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黄金猎杀者们从未离开，他们一直都在！ 我必须立刻马上离开‘斯卡瓦’号导弹驱逐舰。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让我非常恐慌。是的，莫名恐慌。我不知道，我们都会想着去猎杀他们，站在他们的角度，那个黄金猎杀者会不会冒险来猎杀我呢？那个粗野的男人肯定是在觊觎我的脑袋渴望以此换取黄金。 我要离开现在就走。 2029年6月25号 我成功的回到了我的指挥中枢——那艘处于最后方的医疗船，虽然花费了十天时间，但这十天我几乎度日如年，黄金猎杀者的出现一度让我惶恐难安。我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的所有同族，要让它们知道，黄金猎杀者从未离开，他们一直都在。 只是，我们还笼罩在电磁干扰的环境之下，没办法通讯，我根本就无法主动和家族长者们联系，这让我非常烦闷。 那东西一旦苏醒就很难沉睡，龙江海域的电磁无效环境必然将持续很长很长时间。 而处于绝对的后方，我应该是安全的，黄金猎杀者终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而已，他不可能穿过我们整个舰队再到这里猎杀我吧。 肯定不会。 2029年6月29日 空投补给也空投来了探索者主人的最新情报。 世界格局已经发生了滔天剧变，属于我们的霸权时代结束了。 盛国计划摧毁的那两颗卫星重新定义了世界的格局，世界各国纷纷倒戈，其中包括我们的铁杆盟友，他们纷纷发布声明，谴责我们一直以来的野蛮行径，并对盛国的各种举止高度赞赏，毫无疑问属于我们的霸权时代结束了。 而此时此刻，因为盛国人对龙江海域的救援行动已经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让他们太多人牺牲或进入无法唤醒的长眠，盛国管理层的耐心即将到达极限。 探索者主人要求我立刻带着我们的舰队回撤，不要做出任何刺激他们的举动。 我也想撤，但可惜，我们的舰队根本就动不了。 我非常清楚探索者主人的担心，现在的盛国管理层的心理异常的脆弱和敏感，很难说他们会不会因此而向我们发难。 盛国人在国际社会的形象一直都是老实巴交，务实本分，如果他们为了转移矛盾，一口咬定是我们做了什么而让龙江五号，让他们的深海栋梁陷入了无法唤醒的长眠，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黑锅我肯定不背，但，现有国际形势于我们而言非常艰难，如果盛国人那样甩锅，国际社会必然是一边倒的谴责响应，到时候，他们会必然毫无心理压力向我们开战，一旦开战，我的舰队必然会顷刻间覆灭。 这无疑是最为可怕的灾难，我必须得立刻反应。 所以，我以最高长官的命令向舰队做出了重要指示。 一，所有舰船将舰炮手动恢复到初始位置，像那些高电子化没办法手动恢复的舰船，利用炸药把舰炮给我炸掉。 二，所有的导弹垂发装置的井盖，全部用铁链给我绑上，不要让他们看见井盖有能够打开的任何迹象。 三，舰队各岗位全部放假，所有人必须给我穿便装，去甲板上喝酒吃肉吸麻。 四，将所有舰船的雷达全部给我破坏掉，要一眼就能看见它被摧毁了，也就是说，不管内部的电子设备怎么样，从外表要一眼就能看到它已经被破坏了，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安装炸药，让雷达表面呈现破败之相。 希望我的友善举动能被盛国卫星侦查到吧，也希望他们能心存怜悯多想想他的地球同胞，那拥有七十五马赫的桥廊卫星我们真的接不住呀。 2029年6月30日 我必须自救，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是史密斯家族的长子，是我族有史以来智商最高的存在之一，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我的同胞需要我来领导，他们在等待着我。 我要带上我的日记去找我的亲卫，我要离开这个舰队回到陆地上去，回到我的屙美莉卡。 此时此刻，我是在皮划艇上记载这一切的，我的亲卫就在皮划艇后面，它那高速摆动的尾巴如同螺旋桨一般勉强能让我的皮划艇达到60公里的时速，只需要六个小时我就能离开龙江海域，到时候使用卫星电话就能联系我族长者，它们会派飞机来救我的。 它们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第84章 星光栋梁 上 随着龙江五号在拖曳船的拖拽下驶入港口，龙江海域的救援行动终于宣告结束，而龙江行动则正式宣告失败。 此次救援，盛国总共投入了人，牺牲人数3568人，遭受精神攻击昏迷的人高达人，可谓损失惨重。 为了那昏迷的人，盛国建造一个以深海栋梁命名的‘深海康复疗养中心’全国各领域的专家齐聚于此寻求唤醒他们的方法。 在后来，深海康复疗养中心的职能得到变更，主要负责超自然现象、超自然力量、超自然生物的研究。深海康复疗养中心也在后来被改名为超自然现象研究第749特别研究局，被人称749局。 经过‘深海康复疗养中心’专家们的研究，他们得出了一个沉重的分析结论，如果这些昏睡者不能在有限的时间之内苏醒过来，很可能会因为脑萎缩而死亡。 如此沉重的结论让最高管理层一度失声，经过慎重的思考，第一栋梁还是决定向全社会公布龙江海域的灾难，并公示昏睡者名单。以求向全世界征集意见找到拯救他们的方法。 至于龙江计划的具体行动细则，则被第一栋梁简单搪塞，他只是面向公众说出了在龙江海槽里发现了未知生物，龙江五号故而特去调查而已。仅此而已。 打开龙江海域的昏睡者名单，深海栋梁这四个字就在首位，下面的人名依次是龙江五号上的高级研究人员。 其中有392位硕士，168位博士以及42位教授还有6位院士，研究团队的规模可谓恢宏巨大，身为蛟龙五号总设计师的余南的名字也在其中。他是青湾大学的一名教授。 除了这些研究人员，剩下的则是龙江五号上的船员，海军里的高级军官，水兵，以及参与救援行动而昏迷的空降兵等等等等。 李彪想去看看南哥，也想看看那些参与龙江行动的科研人员，对他们的家属进行某些必要的帮助。 但很可惜，深海康复疗养中心刚刚组建，各方面的管理制度还未得到有效完善，暂时拒绝非直系亲属的访问。 童周打来了电话，语气非常的悲伤，他告诉彪彪，他在名单上看见了南哥。 李彪又不瞎，自然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余南大哥的名字，只是，非直系亲属任何人都拒绝访问。 “童周，有没有办法，我想去看一看南哥。” “没办法，非直系亲属拒绝访问。我们现在也不应该添乱。”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李彪无奈的瘫在了沙发上，掏出手机给徐荣打去了电话，他想让脑联集团放假一周以悼念深海栋梁。 网络上关于龙江计划的舆论还在发酵，龙江计划的失败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很多很多人。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此次失败对于盛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深海栋梁的影响力太大了，他虽然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过，更没有以自己的名义在网络上发布任何文章和消息，但他的贡献和功绩却也深深影响着每一个人，尤其是盛国的青壮派。 无法否认深海栋梁对于盛国青壮派的影响非常巨大。每一个国家每一个社会的青壮派都是各行各业的中流砥柱，是绝对的骨干力量，而青壮派们都毫无疑问渴望得到重用和重视。深海栋梁做到了，他无限接近世界上最古老国家的权力核心，并获得并有效运用了那份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权力。 深海栋梁就是一个代表，是一个标志，他就是青壮派们的偶像和榜样。 曾经，京一科大学生们的闹剧就是少壮派想要获得更多社会地位和权力的体现，掌控更多话语和更大社会地位的青壮派更是不遑多让。 深海栋梁的失败无疑严重打击了青壮派们的信心，各大企业的老板都选择休假一周悼念深海，各大研究机构的青壮年也都消极怠工以纪念深海栋梁的长眠。 为了悼念深海，各行各业出现了所谓的‘罢工’放假现象，各大商超都因此出现了‘罢市’关门情况。往日繁华的街道都变的冷清门可罗雀整个社会似乎都因为深海栋梁而停摆了整整一周。整个国家都仿佛笼罩在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之中，他们都不想承认深海已经逝去，但他们似乎也醒来无望。 深海栋梁虽然只是陷入了长眠，但社会各界似乎都在以国葬之礼悼念送别这位英雄的离去。 “我们需要一位新的栋梁，重振整个社会的信心。” 在盛国的最高会议上，经过仔细的讨论最终决定保留深海的栋梁代号，在深海栋梁苏醒之前，筛选一位新的栋梁接替他手中的工作。新栋梁的代号就叫星光。 深海栋梁以务实、稳健着称，他也代表了这个时代青壮派的行事作风。而星光栋梁则完全不同，他更加激进、大胆。 实力的天平已经发生了偏转，事实已经无法再允许盛国人低调了。 星光栋梁在上任的第一天便毫不吝啬的长文赞赏了深海栋梁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同时，也表示，他会继承深海栋梁的精神，接手他的研究计划，以贯穿他的意志。 同时，星光栋梁也向全社会保证，龙江计划没有失败一说，只是暂时搁浅了，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他会以深海栋梁的身份完成龙江计划。 一周之后，社会的秩序才逐渐回归正轨，但网络舆论依旧弥漫着悲伤的气氛。专家们的结论已经说了，如果那些昏睡者没有在有限的时间之内醒来，他们都会脑萎缩死亡。而网络舆论则都向着最悲观的情绪蔓延。 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 …… 躺在病床上，夜凯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尤其是公示的‘昏睡者’名单沉默不语。 宽阔的病房里干净整洁，处处散发着消毒水的青涩之味，隔壁病床上那位不小心扭到脚踝的小家伙已经出院重回部队了，这又加重了夜凯的焦虑，他渴望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安抚自己手下那些人的情绪，即使自己已经断手断脚成为了一个残疾他也渴望继续发光发热。 自从出事之后，夜凯在病床上躺了接近10个月。前几个月的情况可谓非常危险，他的伤口出现了致命性的感染，左臂和右腿都出现了大规模坏死，伤口甚至开始腐烂，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是上级安排飞机接他回国，才让他得到了更好的治疗，勉强保住了性命。 想起自己刚刚经历的，夜凯就一阵后怕。他是一个退役特种兵，虽然已经退役，但他的职责已经秘密转入地下，负责一支不曾得到官方收录，在理论上完全不存在的特勤组织。 上级相信他的能力，将一个秘密任务交给了他，任务代号——方舟计划，又名夜凯行动。 他将以一个游人的身份进入那个国家并与那里的某些组织接头，将东西带回来。 发派这个任务的正是深海栋梁，此项任务的秘密性和重要性就可见一般。 只是，让夜凯没想到任务途中差点杀死他的不是敌人的枪炮，而是两只怪物。 那是两只如同蜥蜴一样的爬虫，两足行走有人高，青面獠牙，强壮而凶残，暴怒而可怕。他的左手是被它们生生撕掉，右腿也被那怪物用尖利的牙齿生生碾碎。 夜凯所经受的训练，让他很好地处理了此次突发情况。 那两只蜥蜴怪物都被他干掉，他也因为失血过多再没有力气行动或离开，只能钻进了一旁的大垃圾桶里躲避，是总部派人接应才将他救了回来。 而现在，他得到了最好的治疗。经过近10个月的疗养，他左臂上的骨头经过一次平整现在也已长好，伤口创面光滑如镜。右腿大腿骨也留了下来，戴上假肢可以自由行动，有一条右臂也完全可以生活自理，他是可以出院的。 关于此次行动的报告，夜凯也已经写好了。只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来收取他的报告，上级只要求他好好休养便再无其他交代！ 躺在床上，夜凯想着深海栋梁，几乎下意识的又想起了那个与他接头的男人，在他心里，那个男人和深海栋梁一样高尚。 第85章 星光栋梁 下 夜凯依稀记得在从史蒂克.霍华德手里接下那个黑色背包之时，那个人曾对他说：“你们可一定要成功啊，给地球上最没有权势，最没有地位的人一点希望。” 听见这话，夜凯停下了自己离开的脚步，回头望着站在黑暗阴影中的史蒂克.霍华德，他嘴里的香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如同他的呼吸一般平缓顺滑。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离开屙美莉卡？” 黑暗中的星点突然更亮了一分，史蒂克霍华德显然被这个问题触动了。他莞尔一笑，道：“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们都走了谁来解放它？你走吧，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夜凯没有说话，转身毅然离去。这是一位富有伟大理想，伟大信念的战士。任何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怜悯，就是对他的最大侮辱。 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在夜凯昏迷苏醒之后。在新闻报纸上就看见了他名字。 “史蒂克霍华德48岁，白人男性，背后中14枪自杀” 十四枪啊！史蒂夫霍华德被自杀了，如同一只萤火虫熄灭一般，在屙美莉卡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但夜凯却会永远的记住这位伟大高尚的战士。 这时，干练的脚步声响彻在门口的走廊。似乎是有人来了。 夜凯从病床上下来，即使右腿是假肢他依旧站的笔直而刚强。 开门进来的是一位少将和两位少校，他们军装笔挺，干练精神。 夜凯站直了身子，举起了自己仅存的右臂敬了个军礼。 “上校坐吧” 这位首长说话直接，眼神也是坚毅沉着，两位少校掏出了纸笔，似乎也是打算记录的什么。 “上校，此次我过来，是想向你询问一下关于，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问题。” “首长 报告我已经写好了，其中更加详细。” “不用 我只问你几个问题。回答问题就行。” “好！” “第一，对于袭击你的那两个怪物，你确定他们不是受到对方强大的职能部门指使的吗？” “我不能确定，但我可以肯定，在他们袭击我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警铃或看到有警察集结的不寻常情况。” 第二，他们与你战斗的时候 嘴里有没有说什么东西？ “有，他们自称为杰克，撕咬我的时候一直都叫杰克，杰克的。” 第三个问题，你是如何把他们都杀掉的，说得详细一点。 想了想，夜凯回道：“那是两只怪物 一大一小。那只小的体格明显要瘦弱两圈力量也弱上不少。在那个小蜥蜴撕扯我左手的时候，我用右手掏出了我别在腰间的匕首，快、准、狠地顺着他那一大睁的眼睛捅进了它的脑壳儿，之后就是一顿狂搅。那只小蜥蜴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当时就死了。那只大蜥蜴趁机就咬住了我的大腿使劲的向后撕扯，它的力量很大，我在地上拖行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你的枪呢？”少将适时开口问道。 “我开枪了，勉强从我的后腰中拽出了手枪，打了7枪清空弹夹，那个大蜥蜴的动作丝毫没有受阻。我似乎隐约看见，打出去的子弹爆发出了火花。” “他们也有坚硬的角质鳞甲，进入成熟期之后，有些蜥蜴人的鳞甲足以挡住子弹，上校那你如何把它制服的？” 夜凯看了看自己的左臂说道：“当时它拖拽着我，以为我已经没有了子弹。便扑上来张着大口想要来掐我的脖子。” “你是如何处置的呢？是不是使用了你的匕首？” “没有，匕首掉在了地上。当时我的右手也紧紧地拖着它的肚子，不给他掐我脖子的机会，我根本就没机会去捡！那只蜥蜴的力量很大，压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最少有200斤以上的体重。我是用左手把它杀掉的。” 左手？ 闻言，三人都一脸好奇，夜凯上校左手一开始就被小蜥蜴撕掉了还能杀了它吗？ 夜凯又道：“因为他张着大嘴想要掐我的脖子，我举起左手就捅进了他的嘴里，因为我的手掌被那只小蜥蜴撕掉了，参差不齐的骨茬比刀子还要锋利。那只蜥蜴嘴里可没有磷甲的防护，瞬间就喷了我一脸的血。它吃疼就滚到了一边，我反身便向它压去，用左腿顶住了它那不安分的两只爪子，用右手撕开了他的下颚，用嘴巴咬住了他的舌头，露出了黑洞洞的喉咙，我将左手又捅了进去，连捅了二十五下它才没有反应，但我还是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顺着他的眼窝捅进了他的脑袋，之后就是一顿狂搅才彻底放心下来。 聆听的少将人都傻了，负责记录的两位少校皆一脸的惊愕，以骨茬作为利器反击真不疼吗？ 这是个狠角色呀！ 那位少将缓缓站起，对着夜凯敬了个标志的军礼。 “上校，你是地球的英雄，也是我盛国的骄傲。”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现在还不行，首长要求你好好休息。会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夜铠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左臂，和丢掉了一截的右腿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是！”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将他们送走，夜凯刚刚躺下。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看见来人，他大惊失色，瞬间直立站起，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 “坐坐坐，整这些干嘛，坐！” 来人正是第三栋梁，他穿着软底布鞋走在地砖上真的是毫无声音，栋梁孤身一人没人陪同，手里却拿着刚刚记录的文稿。 “夜凯上校我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些情况。关于你在记录中提到的怪物，他们是蜥蜴人。而你也确实没有引起他们官方方面的注意，你能遇到那些杰克，纯属偶然。” “杰克？” “是的，杰克！杰克在蜥蜴人的语言语境体系中是处刑者的意思。在蜥蜴人的族群团体中，杰克就类似于外出打猎的猎手，而你就是被他们偶然盯上的猎物。只是，它们都被你反杀了而已。” 说到此处第三栋梁也不禁一脸的赞赏，那些爬虫的身体素质是地球人的三到五倍，一个成年地球壮汉能一次性干掉两只也值得骄傲。 “首长，我能不能出院了？我感觉我可以出院了，让我出院吧。” “不能，”第三栋梁直言不讳。如一盆冷水浇的夜凯莫名其妙。 “因为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从今天起，你解锁绝密五级权限，正式编入栋梁委员会，在我身边工作，多了解了解栋梁委员会的职责。” “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非你莫属。深海栋梁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经过组织讨论决定我们打算启用星光栋梁，而你就负责和他搭档。” “是！” “收拾东西吧！随我走。” “是！” …… 见到星光栋梁的时候，夜凯的心咯噔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接手深海栋梁工作的星光栋梁竟然是他。 “夜凯少将，为啥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难道有菜叶子？” “不是，为何？” “没有为何？为你安装的假肢还习惯吗？其中可有不少黑科技呢，为了你我调试了整整四个月，它的控制中枢可以直接捕捉你的大脑神经信号，甚至比你的手脚还要灵活。” “是的，健步如飞，甚至有时候睡醒我都意识不到我已是个残疾。” “慢慢习惯吧，机械飞升可能就是人类发展的最终形态。走，吃饭去，庆祝你晋升少将。” “然后呢？” “然后，你就回家去吧，我们的身份是保密的，没必要天天腻在一起，有什么需要你去做的，我会通知你的。” “走，吃饭去，欢迎回来！” “不是，等一下，我能得到晋升重用，难道是你要求的？” “不是！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大面子，你带回来的东西很重要，这就是你应得的荣誉，更何况你还宰了两只爬虫，你是地球的英雄，也是我盛国的骄傲。” “功劳有这么大吗？” “你权限不够，真要听吗？” “我不听，栋梁的决策无须对任何人负责。不要告诉我我不该知道的事情。” “行，吃饭去吧。吃完饭就回家去看看嫂子。” “好。” …… 第86章 神引工程2.0 早上起床，李彪总是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看一看今天的热点新闻，尤其是龙江海域的救援情况。虽然龙江五号被拖回来了，但龙江海域上还趴窝着近百艘舰船，其中不仅有几十艘军方的军舰，更有身在龙江海槽的几十艘拖曳船。 专家团队已经对龙江海域进行了有效的细分，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内圈不可进入，很容易受到精神攻击而陷入昏迷，外圈虽不会被精神攻击，但所有电子设备都会失灵，而盛国的军舰百分之90都身处外圈。 那些军舰上的官兵还需要不间断的进行补给才能维持运转，这些军舰也应该得到救援。 高层制定了救援计划，紧急改装了几十艘没有电子设备，纯机械传导的拖曳船，它们将远涉重洋与那些趴窝的军舰汇合将它们拖出受到电磁干扰的龙江海域，那些军舰重启后或继续执行巡航任务或启航回港进行补给维护。 高层显然没有想过放弃任何一个盛国人，那些因跳伞而失踪的官兵，即使是尸体也要找到并带回来妥善安葬，李彪重点关注的就是这类新闻。 那些壮烈牺牲的伞兵绝大多数都处于内圈之内，想将他们的尸体带回来着实不易，但盛国从未想过放弃，一直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尝试 深海栋梁的离去让李彪由衷的感受到了焦虑，他总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所以，他亲自进驻魂石工程项目组，要亲自深入主持魂石工程的研究。 也因此他见到了让童周都数次夸赞的颜路。 身为齐鲁三学霸之一的颜路，他没有伏念的自信张扬，也没有张良给人一种沉稳神秘的感觉，颜路就是颜路他平凡的像个宅男，眼神却忧郁深邃有一种深藏不露的既视感。 齐鲁三学霸个个不凡，伏念足够优秀盘古工程交给他完全没有问题，张良接手了游所为在为华集团的工作事务能力也不可小觑，而颜路做事务实谨慎，同样也让人放心。 但李彪还是来到了这里，盘古工程不是一个短期就能见效产生收益的项目，李彪也没想过利用盘古工程谋利，他只希望盘古工程能网罗培养足够多的人才，让相当多数量的高材生不至于刚毕业就失业。 而魂石工程则完全不同，它立项很早了，汞银水母的培养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只需要完成某些瓶颈上的攻关完全可能在短期内看到成绩。 李彪不想否认他有私心，他还挂念着那至今昏睡的名，专家，学者以及官兵，因为他们的昏睡症状和他曾经经历过的精神攻击太像了，也许，只要完成了魂石工程的研究就能找到唤醒他们的方法，唤醒他的偶像深海栋梁。 颜路从远处过来，伸手递出了自己的请假条。 这个不言苟笑的年轻人，眼神忧郁深邃面色漆白无光，他显然是有心事。 李彪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他的请假，但也还是忍不住说道：“颜路，下次你有事直接走就行，别整这些条条框框。” “知道了，领导既然你来了，我想休三天去看看我的老师。 “童周吗？” 颜路笑了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其实，李彪来不来问题都不大，参与魂石工程百分之九十五的的科研人员的自觉性并不是受脑联集团的规章制度约束的，他们只有一个顶头上司，那就是深海栋梁。 而魂石工程的研究在这些科研人员心底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神引工程2.0。 神引工程又名神的智慧指引。 神——曾怜悯般的为地球人留下了智慧的指引。但能否发现它，了解它，并研究它吸收它则完全是地球人的问题，造物主并没有给予过多的提示或引导。 第一使徒感谢造物主的恩赐，并在无数岁月中寻求那份指引，已经小有线索，但也仅此而已。 他很清楚这份恩赐能改变什么，如果地球人真的完美的吸收了神的智慧指引，将少走几千甚至几万年的探索弯路，这对于地球人来说显然非常重要 第一使徒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只要有可能他都愿意尽可能多的尝试，并寻找到那份智慧的指引。 时间一晃就到了1950年，当那一批‘神引之人’接连去世，第一使徒累了也乏了。他深知自己的愚笨便将这份重任交给了盛国的第一任栋梁。 栋梁在了解完一切内幕之后，饱含激情的成立了神引工程。并以第一使徒作为研究的目标，寻找神的智慧指引。 局限于当时的科技水平，经过几十年的研究都毫无进展，直至新的‘神引之人’接连出生，栋梁才看到了渺茫的希望。 2010年末，盛国工程院的栋梁因年事已高与世长辞，在新栋梁的评选会议上，主持会议的第一栋梁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神引工程很重要，让局内人主持研究显然非常必要，新栋梁的任命上我希望就从‘神引之人’中筛选，几位首长你们意下如何？” 几位首长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停在了第一使徒身上。 第一使徒面露尴尬，将目光停到了身旁那位满头白发却血气方刚的男子身上：“老二，你怎么看？” “几位首长别看我，我不可能有任何建设性建议的，咱就是个粗人，还是你们决定吧。需要我们做什么，几位首长和栋梁下令就行，咱们一定配合。” 第三栋梁想了想说道：“如若如此，我这里倒有一个合适人选，他做事沉稳内敛，踏实可靠，倒也还行，只是，他终究年轻，就怕无法驾驭这份权力。” “你多虑了！”第一栋梁道：“我怕的是他难以服众。” 两位栋梁面面相觑都心照不宣，两人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他确实足够优秀。 经过会议讨论，新栋梁的人选可以从‘神引之人’中筛选，但也为了避免因为他的资历问题而引起不必要的质疑，新栋梁的身份应该不予公开，也就是对所有人保密。 之后，年轻的深海栋梁，接受了两位栋梁的接见。 “你愿意一辈子隐姓埋名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年轻的深海栋梁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也多了一份疑虑。 “我愿意，我可以。需要我主持什么样的研究我必然竭尽所能全力以赴。” “你错了，我们没打算让你具体主持什么研究，我们打算将一揽子项目都交由你主持统筹。” 闻言，年轻的深海栋梁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急道：“领导，我不行的，我做不来，如此重任应该交由更有经验的前辈才是。” “你可以的。”两位栋梁都很坚定；“以后，你就是我盛国工程院的新栋梁，代号：深海。” “从现在起，你将获得访问所有绝密资料的最高权限，身为栋梁你有权力调配国内的任何资源，进行你的战略布局。” “明白！” …… 经过对绝密资料的访问，深海栋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震撼，他没想到，世界竟如此复杂，而人类的诞生竟也是如此的简单，进化论纯属扯淡。 而他，自认为和朋友那可灵魂互换的秘密无人知晓，没想到早在国家的绝密档案之中。 深海栋梁也因此接手了‘神引工程’。 之后，经过一系列的巧合，有国家背书的绝密项目‘神引工程’被深海栋梁紧急叫停，所有参与研究的涉密人员化整为零，以自由人的身份，以正常应聘的方式入职脑联集团，加入了魂石工程继续神引工程的研究。 魂石工程因此被那些涉密人员称之为神引工程2.0。 身为魂石工程的第一负责人童周怎么都无法想到，他手下的研究人员竟然都藏有如此绝密，而身为深海栋梁最看好的学生之一颜路，他也深受童周的信任，自然而然便成了魂石项目的次要负责人。 但，现在，他想去看看自己的老师，看看深海。 颜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路边的，但那辆汽车就停在那里，仿佛拥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 打开车门进去，车里的气氛沉闷而压抑，齐鲁三学霸久违的再次聚首。 “走吧，我和师母联系过了，她会带我们去看老师。” 第87章 方舟计划2.0 星光栋梁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繁华的街景，脑海中思绪万千。 而在他身后的电脑上则在一笔一画的勾勒着特殊的图案，那是外国的文字，它如同凭空生成一般在电脑的桌面文档上组成特定的句子，并揭示不曾被外人提及的内心独白。 一个个字母在电脑上生成，星光栋梁知道，那酷爱写日记的砖员.史密斯正在奋笔疾书的抒发自己的内心情感。 这边的早上就是那边的晚上，砖员.史密斯经过一天的忙碌正在记录自己的故事抒发自己的情感，只是，它并不知道它的内心独白正在星光栋梁的电脑上进行着现场直播。 星光栋梁，不！在他还未是栋梁之时他就已非常了解龙江海域上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的权限不够无法通过保密的己方视角知道那里的秘密，但通过敌方史密斯砖员的内心独白，他能将所有的一切完美复原。 星光栋梁就像盛国数量最广泛的中年男人一样，无论是酒局还是同龄人之间的闲谈都热衷于分析讨论国际局势，这些中年人能量巨大手段高明，低端一点的玩家也只能通过一些媒体的爆料才能知道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中端一点的则会通过自己缜密的分析判断能力，对零散的必要信息进行解读归纳并揭开秘密的冰山一脚，而高端一点的则喜欢通过自己多年的人脉积累从某些重要岗位上的朋友去打听了解国际局势中颇为敏感的秘密信息。 至于星光栋梁则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绝对高手，他将搜集秘密的手段直接打入到了对方的心脏。 而现在，星光栋梁非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下，那个在暗网中持续活跃并有些丧心病狂的家伙。 这个叫‘最后堡垒’的黑客，在暗网中以贩卖龙江计划的秘密谋利，言语中提及到了深海，遣词造句中充斥戏谑和调侃之意。 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知晓自己失踪女儿的下落之时是否还能笑的出来，这样的信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是不是又残忍了些呢？ 最终，星光栋梁登录了自己的暗网账号，并向那位‘最后堡垒’发去了属于他的问候。 “斯诺登.乔尔木齐，请停止你的愚蠢行为。” 此言一出，对方明显非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什么都知道，你忠于你的国家我没意见，但如果你的国家上层都不是你的同胞，那还是你的国家吗？” “你……你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你的女儿在哪里吗？米里亚号补给舰的舰长。” “你知道？” “我知道，建议在你们的最高长官没有登上你们停在港口的航母之前，你最好去看一看它的冰箱，记住是私人冰箱， “冰箱里有什么？” “有你女儿的一部分。” “你胡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就当我是胡说吧！但要确认也很简单，你们的航母因为断电，产生的垃圾都还未来得及焚烧，但现在，工作人员还在清理闷死在航母上的水兵尸体，一旦清理完毕，最多两天之后，焚烧垃圾的锅炉就会重启，到时候，你女儿的最后遗物也就将随着大火烟消云散。” 对方沉默了，好久之后才再次回道：“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你在航母上服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再联系，我等你……” 合上电脑，星光栋梁的心情非常复杂，两颗桥廊卫星展示了盛国的真理重塑了世界格局，但想要真的将那些爬虫完全清除短期内根本就做不到。 砖员.史密斯的日记完美的阐述了它们最新的战略布局.它们在收缩战线，并高高举起了热核大棒.这就意味着在无法有效控制它们手里那数量庞大的热核武器之前，星光栋梁必须允许那些爬虫继续存在，它们只要还存在一天,也同时意味着会有更多的无辜地球人会被它们猎杀，成为那些爬虫的口粮。 翌日，星光栋梁的邮箱里拥有六十五条来自暗网世界的未读信息，斯诺登.乔尔木齐给出了回应。他通过自己的权限，经过一天一夜的寻觅已经找到了他女儿残破的衣服，也在冰箱里看到了一大堆腐烂的不明肉块。 “我女儿……她在冰箱里吗？玛丽简她在里面是吗？” 这位可怜的父亲，言语中充斥着绝望的呐喊，他渴望知道所有的一切。 “这还重要吗？能在暗网上消遣并谋利，你应该也不是傻子吧？我还有事再联系吧。” 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星光栋梁直奔第三栋梁组织的会议现场。 他非常清楚，龙江海域的危机并没有解除，砖员.史密斯的日记也简单地阐明了这个观点，龙江海槽里拥有超越认知的东西，于地球人而言它无疑是非常强大而可怕的。 它那可以让任何生物昏睡的精神攻击，对于地球上的所有生物而言都是非常致命和危险的。海面上已经出现了大量死亡的鱼群，其中不乏一些体格较大的鲨鱼和鲸鱼，虽然那东西的精神攻击范围只有区区200公里。但是如果它在海里进行了移动，这怎么办呢？ 盛国的侦查卫星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龙江海槽的动向，并做好了万全准备，不管那东西会不会真的从海底浮到了海面，亦或是在海底进行了某些移动，盛国的武器都准备好了。 龙江五号被拖回港口，也带回了非常有价值的东西，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与龙江五号通过缆绳相连，也被一同带了回来。而蛟龙五号中取样的龙江海槽浑浊的海水样本，也佐证了在海底真有未知可怕的生物。 通过对浑浊海水的样本分析，专家团队已经取得了关键的生物数据样本，并得出了以下结论。 一、未知生物已被击伤，初步分析应该是被爆破装置炸伤的，在浑浊的海水样本中发现了一些微量的放射性元素，虽然不能排除是20世纪中叶各国在海洋中进行热核武器实验时产生的残留，也不能排除是倭国冒天下之大不韪向海洋中排放核污染水造成的污染，但根据研究和分析，放射性元素并不完全。也就是说某一些对人体伤害性较大的放射性元素相较于同时产生的其他物质就少了很多。 例如：一碗大米和一碗小石子的混合物，当将它们均匀的撒在一片空地上，按理说在一定面积之内，沙子和大米的比例含量应该是相同的，但实际上沙子的含量却是大米的几百倍，几千倍，这等反常的现象也就佐证了第二个结论。 二、那生物似乎可以吸收对人体有害的放射性元素，爆破装置被引爆没有在溅起的海水中发现有害于人体的放射性元素就是因为那东西吸收了它。 三、生物的血液呈墨绿色，通过对浑浊样本进行沉淀还原处理，勉强还原了它本来的色彩。 当然，以血液来定义一个未知的生物所分泌或流出来的东西可能也相对唐突冒失了一些，但方便理解暂时以血液代称。 以下是关于那生物所发出的电磁干扰\/屏蔽的分析结论。 一、首先定义干扰和屏蔽，以人类最朴素的情感来分析判断，就以海槽里的未知生物作为样本依据，在龙江海域所发生的事件中，有必要的对干扰和屏蔽进行必要的细分。 首先：干扰，更侧重于‘扰’。屏蔽，则侧重于蔽。 经过对海军舰艇遭受攻击的情况进行缜密的分析，‘扰’的现象从未出现过，反而多次出现的都是蔽，是瞬间的‘蔽’。故而启用屏蔽来形容更为准确，以下结论将引用‘电磁屏蔽’代指龙江海域发生的现象。 二、经过分析和研究，龙江海域的电磁屏蔽是人类现有手段所无法实现的，经过对舰艇传回的事件报告进行整理和归纳，全舰的电子设备突然哑火失灵，更类似于突然断电拉闸，后期对各种电子设备进行检测也佐证了这一观点。 三、通过卫星设备，地面观测设备，实验室设备，以及各大高校各大科研机构所配备的可观测地球磁场变化的设备的数据进行整理和归纳，在龙江海域电磁屏蔽现象发生时，我们获得的几千份数据报告均未发现地球磁场有任何异常和变化。这也意味着电磁屏蔽的现象，也就是是突然断电拉闸的事故均有可能只是来自于海底那生物自身独有的能力。 四、通过对返港舰艇上比较易损的电子设备进行检修和维护时，我们发现这些易损电子零部件的损毁情况在预定的损毁率之内，这也变相佐证了电磁屏蔽有别于电磁干扰，屏蔽现象就是纯粹的‘断电拉闸’虽然是攻击行为，但并没有对任何电子设备造成了所谓的损毁，相对来说它的攻击较‘温柔’和‘环保’。 五、已知我们人类所掌控的电磁手段几乎都以‘扰’实现，虽然高功率的电磁干扰也可以瞬间让某些电子设备哑火失灵，但这背后则是多以损毁电子元器件实现的，这更区分了，电磁干扰和电磁屏蔽。 故而，纯粹的电磁屏蔽到底是如何实现的我们现在都还无法知晓其原理。 听完专家团队的报告，星光栋梁沉默了，如果这种电磁屏蔽真的是那海底生物的独有能力，这对于发展到信息化和数字化的地球文明来说无疑是最为致命的，要想不被那海底生物的电磁屏蔽压制，地球人恐怕得回到蒸汽时代才能不受影响。 但真的要回到蒸汽时代，全地球人恐怕都不能接受。 第三栋梁敲了敲桌子，还想听一听军方对于此生物的见解和报告。 军方也进行了必要的分析。 一、根据海槽生物施展精神攻击时我方人员所做出的攻击动作进行有效的推测，它是在受到第三轮两发潜射导弹的攻击时才做出了精神攻击的反应，这也就意识着常规武器的攻击是有效的，海底的生物并非坚不可摧。 二、既然爆破装置可以让海槽生物‘流血’就足以证明它可以被摧毁，爆破装置的当量并不大，适当的提升武器的当量可以将其有效消灭。 三、如果考虑放射性辐射，桥廊卫星导弹75马赫的极限末端攻击速度也能对其造成必要的杀伤。 综合分析判断，如果那生物敢浮出水面或上岸，我们有信心有能力将其诛灭。 “好……” 第三栋梁缓缓点头将目光投向星光栋梁。 他的身份还属机密就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星光栋梁非常清楚，第三栋梁这是在给他露脸的机会，要他树立属于自己的威信。 “军方要做好准备，要时时监视龙江海槽的动向，要随时准备对海底生物进行有效的精准打击。” “是。” 会议结束，回到家的星光栋梁又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斯诺登.乔尔木齐又发来了七十二条未读信息，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渴望真相。 但星光栋梁没空搭理他，龙江海域的电磁屏蔽现象几乎与‘方舟’的研究原则完美契合，那种神奇的电磁屏蔽现象能够在不损坏电子元器件的情况之下进行所谓的‘拉闸断电’正好可以撬开‘方舟’。 方舟计划2.0，又名掰花生行动在星光栋梁的策划下正式启动。 ‘方舟’表面坑坑洼洼，像极了未被剥壳的单瓣花生，掰花生行动也是实至名归非常贴切。 夜凯少将被紧急召回，得知行动计划被吓了一跳。 “你认真的？深海栋梁还在‘深海康复疗养中心’躺着呢？你认真的吗？” “服从命令，少将，我需要得到军舰的掩护！” “是！” “放心，咱们只在龙江海域外圈蹭蹭又不深入。把花生掰开了就回来。” “留点心吧，谨慎一点为好。” “放心吧，我又不傻。” 掰花生行动被上报最高首长，他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认可了此次计划。 掰花生行动被很快实施，星光栋梁吸收了教训，此次行动一切从简，只使用了吨位只有一万两千吨的龙江一号，由经过特殊改装不惧任何电磁干扰和屏蔽的纯机械动力拖曳船陪同，到时候就由它将龙江一号拖出龙江海域。 第88章 金丹没有售价，四妹入口即化 魂石工程在不屑努力下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魂石工程项目组成功培育了一只汞银水母，完成了将深海生物搬上陆地的伟大设想，并不出意外的在其身上发现了魂石物质。 只是，魂石物质衰败的太快了，只能勉强观测到，根本就无法有效的提取。 得到喜讯的李彪和童周第一时间赶到了水立方，并亲眼观测到了它的存在。 它实在幼小，只有巴掌大，通体散发着银光，如同一只悬浮在海水中的银伞。 听颜路介绍，水立方此时的水压相当于一万两千米的深海，而通过观测也能简单的得出一些结论：汞银水母在面对惊吓时，似乎会释放精神攻击，那个负责观测的人当时就感觉头晕眼光，已经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医疗救护，暂时来看应该不会有其他后续损伤。 至于魂石物质，经过周密的检测，它会释放这种物质，但释放的周期毫无规律，还得进行更仔细的检测才能总结出有价值的规律。 “嗯，一定要注意它的精神攻击，万不可让龙江海槽的灾难重演。”李彪做出了重要指示。 接下来的研究方向就是从这枚汞银水母上完成魂石物质的提取了，这最优先也最重要。 对于这样的难题，颜路带领团队在童周的指导下也设计了很多种方案，历时两个月对方案的落实也全部落空，毫无收获。他们始终无法有效的将魂石物质有效提取，它衰变的太快了，刚刚出现，还没来得及研究便消散了，必须得想个办法将它储存下来，才能进行长时间的研究或实验。 常言道高手在民间，李彪为了寻求有效的方法甚至面向全社会开出了高价悬赏，对有建设意见者丰厚奖励，最终经过魂石项目组缜密的论证全不靠谱，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的人来干。 但这样的悬赏并非毫无意义，意识到魂石物资是唤醒深海栋梁的关键，整个社会的积极性皆被唤起，整个社会的活力因为魂石工程的突破已经完成了一次重启，目的已经达到了，到底靠不靠谱对于李彪来说并不重要，他有自己的方案。 很快，全新的提取方法被送到了颜路的面前，他仅是看了一眼便连连摇头。 “李总，不现实，不行的。” “就这样办，我负责。” “李总，魂石物质，到底是气体，还是固体，甚至是波，还是具有放射性的特质我们现在都还未研究清楚，您就这样要如此盲目的盲干我认为不妥，汞银水母我们不过培育出了这一只而已，我认为这样不妥。”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就这样干！万事开头难，能培育出一只就能培育出第二只，花钱的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就这样办。” 李彪态度坚定，当即便启动了八卦炉计划，起这样的名字就是参考了神话故事里太上老君的八卦炉，李彪的提取方法也很简单粗暴，一句话概括就是土法炼丹，不惜一切代价。 “钱，我需要两百个亿，造一个炼丹八卦炉。” “什么炼丹八卦炉？魂石项目如果需要钱，把项目策划书先交上来，得交由老祖宗批阅。”白灵态度坚定，李彪张嘴就要两百个亿，他真是好大的脸呀。 “你躺好别动。”李彪掏出了手机当时就拨通了罗生的电话，并按响了免提。 “老祖宗，我需要钱，两百个亿给不给？批不批？” “你要搞啥？动辄就要两百个亿？什么项目？” “魂石工程的扩展项目？批不批？” “批！” 挂断电话李彪洋洋得意：“财神爷，明天早上把钱打到魂石项目组，我急用。” “行了，行了，赶紧睡吧，大半夜打扰老祖宗休息，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八卦炉计划可谓非常简单，就是在魂石工程的水立方旁边挖一个大坑，并在坑底安装一些加热装置，这些装置更是朴实无华，乃是一个拥有巨大尾喷口的燃气灶，至少在外行人眼里是这样的。 实际上那是一个特制的拥有巨大喷烟口的巨型火箭推进器，也只有如此简单粗暴的东西才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将温度提升到极其恐怖的级别。 八卦炉的灶火准备完毕，接下来则是炉体了，考虑到魂石物质的特殊特性，八卦炉的炉体使用的则是防止各种稀有元素或物质因高温或高压逃逸的特制合金炉体，这是花钱的绝对大头。 整完这些，前期规划才算完毕。 而八卦炉计划的原则和方针也非常简单，利用的就是绝对的高温和高压，参考原理就是黑洞，黑洞的引力足够强，而引力不也是压力的一种吗？既然足够强的引力都足以让光线扭曲，那为什么足够强的压力就不能让魂石物质融于其他物质之上呢？ 高温高压将是一切物质的粘合剂，在绝对的高温高压之下任何物质都将会融合或发生反应，只要在那一堆物质融合物中排除掉那些已知的物质，剩下的不正是要提取的物质吗？ 八卦炉计划就是如此简单粗暴，可惜的是魂石工程项目组的人都不看好，他们可能也在顾忌那只汞银水母的死活。 但在李彪心底，科学研究怎可一帆风顺？只要能取得突破，任何牺牲和代价都是值得的。 三个月后八卦炉建造完毕，能有如此之快的进展也得多亏了国家的大力支持，至少在炉体的制造上，国内各大科研机构和院所都提供过不少帮助，显然，这个项目备受瞩目，唤醒深海栋梁是所有人的期望。 在八卦炉一期工程项目完工的第二天，李彪启动了武火煅烧的计划。 魂石工程项目组先将一个微型水立方塞进了水立方里，并以驱赶的方式将一只汞银水母平缓的装进了微型水立方中，之后便将其带出了水立方。 那是一个两米见方的水柜，里面悬停着一只已经长到了脸盆大小的汞银水母。别看那个水立方只有两米见方，其中拥有的压力则完全是一万两千米的深海水压，一旦爆开爆炸的威力不输一枚十吨级tnt当量的炸弹，所以，所有人都离的远远的，只是以直升机吊装的方式，将那个两米见方的水柜轻轻的放到了八卦炉中。 在确定那个水柜中的汞银水母状态无异常之后，八卦炉完成了绝对的密封，现在，所有的东西齐备，所有可能会出现的物质已经在数据档案之中，在确保八卦炉中处于绝对无尘的环境之后，火箭推进器开始了点火，八卦炉开始了升温。 这个过程被李彪称之为武火煅烧八卦炉！ 仅仅是武火煅烧当然不够，还得定期在炉中注入相对稳定的惰性气体，这一步是为了尽可能的让魂石物质与这些惰性气体完成融合以方便提取和研究！ 持续的加压当然也面临着爆炸的风险，所以，炉顶有泄压装置，也设定了一个临界点的压力阀值，一旦炉内压力达到炉体所能承受的最大上限，压力阀会自动开启进行有限的泄压，所泄露出来的气体将会被全部收集，并研究其中是否有不曾了解的物质，以锁定魂石物质是否因此泄露而出。 身为绝对的专业人员，李彪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到了，至于能不能有成绩，全看造化了。 武火煅烧八卦炉持续了整整四十九天，似乎真的如炼丹一样，所有可能泄露的气体和物质皆被收集，经过研究和分析这些皆为已知物质，这也意味着魂石物质还在炉内。 “八卦炉里还能见到海水吗？那个小型水立方融化了没有？” “看不见，完全看不见，炉内雾气缭绕应该全是水蒸汽，完全看不见炉底。” “继续煅烧，炼九九八十一天再说。” 颜路面色难看只得应允，说实话，他不认为这能够成功，魂石项目的所有人都认为李彪是在胡闹，如此大手笔就造了个这种东西，这妥妥的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有钱也不能这样造呀。 武火煅烧第八十一天，八卦炉里的压力已经逼近设计的临界点，泄压阀开启，高压气体喷射而出皆被收集，并进行必要的分析，结果显示，气体中的物质都乃已知物质，这也就意味着魂石物质极有可能就在炉底，也只是可能而已。 “发动机停车，八卦炉冷却三十天。” 李彪的指示再次下达，一度引起了颜路的不满，如此胡闹简直就是糟蹋钱浪费大家的时间。 但想想颜路忍了，不看李彪与童周与深海栋梁之前的交情，仅是看他是魂石工程脑联集团的老板，他也没有任何说不的资格。 一个月后，八卦炉开始进行阶段性的泄压，所有的气体皆被收集进行了分析解读，没有在其中发现未知物质让李彪信心大增。 当确定八卦炉中再无高压气体之后，八卦炉被彻底开启。 研究人员穿着防尘服入场，先是对炉内岩壁上堆积的某些泥灰状物质进行采样，之后才将注意力投入炉底。 而在那炉底则躺着一枚圆溜溜的黑褐色物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八卦炉炼丹真的炼成了，至少现阶段来看是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凝缩在了那个圆溜溜的球体之中。 对八卦炉内壁上的泥灰状物质进行分析检测，不出颜路意外，没有在其中发现未知物质。 这也意味着，此次项目是成功还是失败，全看那枚所谓的‘丹药’了。 李彪选择了亲自上阵利用三天时间对‘丹药’进行分析检测，最终，他只对颜路说出了一句话。 “金丹没有售价，四妹入口即化。” 第89章 精神针灸头盔 1 接过检测报告，颜路整个人都傻了，本以为李彪是个土包子门外汉，他对于物质的了解却突破了所有人的认知。 八卦炉计划取得了完美的成功。李彪真的使用土法炼丹的方式将魂石物质稳定的提取了出来。 那枚拳头大小的圆溜溜的黑褐色东西真的蕴含魂石物质。不仅如此，似乎其还带有特殊的特性，别看那枚所谓‘丹药‘平平无奇，用手触摸竟然还会让人产生嗜睡目眩的不适感，在其中竟然也蕴含着不俗的精神攻击。 一时间，参与魂石研究的研究人员都不禁对彪彪刮目相看，他并非徒有虚名，是真正有大才的老板。 太上老君的八卦炼丹炉真的只是一个神话故事吗？八卦炉里的三昧真火真的只是一种火焰吗？显然不是，八卦炼丹炉意味着密闭，而三昧真火则象征着高温，高温炙烤一个密闭的炉子必然会产生高压，在绝对的压力之下光线都会因此扭曲，更何况是可衰变的物质呢？ 得知魂石物质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游所为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他想要魂石物质进行研究。 李彪知道游所为想要魂石物质探寻唤醒深海栋梁的方法，他可以给他，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 “200个亿，钱打来，唯一的一枚‘金丹’就是你的。” “你钻钱眼里去了，这么贵。” “为哥，金丹没有售价，四妹入口即化，我已经给你打了五折，至于后续的研究，还得需要你们为华集团的大力支持，200个亿不算多。” “好，没有问题，200个亿就200个亿，我买你一枚四妹。再额外投资一千个亿，多造几个八卦炼丹炉。” “为哥，你是识货的。” 魂石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也在社会上引发了极高的讨论，似乎所有人都清楚，它可能蕴含着唤醒深海栋梁的方法。 各大公司，集团都纷纷要求注资，为唤醒深海栋梁出一份绵薄之力。 李彪拒绝了他们的好意，魂石工程项目有罗生集团这条大腿，怎还需要那些社会游资的钱。 罗生老祖宗也顺应民意要求大力注资，彪彪甚至都没有权利拒绝，皆来者不拒。钱该怎么花，他早有规划，那就是多多建造水立方，多多培育汞银水母，多多古法炼丹，提取更多魂石物质。 但想要从‘四妹’上寻求唤醒那些‘昏睡者’的方法，李彪知道仅依靠魂石项目组的力量完全不够，他需要更多的科研机构参与研究。 为此，他面向科研界发出英雄帖，任何有资质认为有能力研究魂石物质的研究机构或科研院校都可以提出申请，他们会酌情考察并无偿提供‘四妹’，大家一起努力寻求唤醒‘昏睡者’的方法。 经过最终的考察和审核，提出申请的科研机构有七百二十多家，最终全国上下只有有三十六家科研机构和科研院所通过了李彪的认证，它们将有序得到‘四妹’并着手魂石物质的研究。 那边的认证工作和‘四妹’的提取工作还在进行，魂石项目组关于‘四妹’的研究也从未落下。 颜路的最新研究报告被准时的送到了李彪的案头，他仅是看了一眼便无奈的瘫躺在了躺椅之上。如何唤醒那些昏睡者魂石项目组虽然给出了一些理论方向，但要落实到产品上面，则完全没有有效的思路。 那种感觉就类似于，知道一块石头里面蕴含能够治病的物质，但如何使用这块能够治病的石头则很有讲究。拿石头去敲伤者不是正解，让伤者直接去吃那种石头也不合适，从现有科学技术的角度来看是从石头中将那种能够治病的物质提取出来再进行内服或外用才是正解。 将这种解题思路套用到‘四妹’应用上面，遇到的难题就颇为类似了。 毕竟，精神攻击终究是一种现有科学无法有效解释的攻击方式，‘四妹’虽然可能真的可以唤醒那些‘昏睡者’，但如何让他们使用‘四妹’并苏醒过来则是一个非常有考验的难题。总之，不能真的让那些‘昏睡者’去吃这些‘四妹’吧。 ‘四妹’的最终应用方式终究是要体现在产品上面，是将其做成可内服的药品还是将其做成外用的产品呢？李彪则完全没有头绪。 颜路给出的报告虽然很有指向性，但李彪更想等一等国内那些权威院校或研究机构的结论再最终决策。 绝对不能盲目的为了唤醒那些‘昏睡者’，再让他们伤上加伤。这是李彪的最基本原则。 只是，考虑到现实利益问题，那些参与研究的科研机构或权威院校会有多少人会以唤醒‘昏睡者’为唯一目标去研究‘四妹’呢？毕竟，针对唤醒‘昏睡者’的研究并不能创造更多的利益价值。 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也不现实。 身为最早得到‘四妹’并开展研究的团队之一，李彪始终认为无论如何他也得尽快拿出产品，不仅能起到带头示范作用，也能提振一下整个社会的士气，让社会大众知道没人抛弃那些‘昏睡者’，大家都在努力。 考虑到现实问题，要开发出一种能够唤醒‘昏睡者’的产品，还是得深入了解他们的症状才行。 经过申请李彪成功得到了浏览那些‘昏睡者’遭受精神攻击时昏睡的卫星高清视频。 经过一遍遍浏览，他发现，那些遭受精神攻击的人倒地的瞬间都非常平稳，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遭受精神攻击时是毫无准备的，是一瞬间就倒下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断片’。 是瞬间的断片。 那样的感受他也曾经历过，曾经因为和白灵的事情他曾独自喝过闷酒，一口气炫了一瓶白酒，上个厕所刚解开裤子就突然‘断片’了，这种断片和遭受精神攻击时的经历应该就是类似的。 这是一个突破口，想要真的深入了解‘昏睡者’，李彪知道自己得再昏睡一次，好好搞清楚自己是如何昏睡又是如何意识回归苏醒的。 既然精神攻击是不可解释的，意识也同样是不可解释的，既然没有权威机构做出过任何权威的有效结论和定义，那就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 李彪在躺椅上睁开了眼睛，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找到夜欢让他去郊区找那种小卖部，买五瓶京城二锅头和五瓶功能饮料回来。 他要模拟遭受精神攻击意识昏迷的短暂瞬间，还原意识回归的整个过程。 “李叔，要这些东西干啥？” “没啥，快去快回。” 看着准备好的东西，李彪将夜欢撵出了办公室，开始了他的实验。 二锅头劲太大了难以下咽，但兑上功能饮料就好多了，而且功能饮料能够加速身体吸收，也能提神，这可以让他在‘断片’的时候足够清醒。 搭配比例二比一，一瓶二锅头加上小半瓶功能饮料不过700多毫升，一口气炫了问题也不大。 做好准备，李彪一口便闷。 咕噜咕噜，他的身体在快速吸收，酒劲也很快上头，有些晕眩，但还不够。 他立刻站在办公室里做蹲起运动，这种运动对身体的负担非常巨大，他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体温在飙升，面红耳赤，更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呕吐错觉，不知道是做了四个还是五个蹲起，李彪便一头栽下彻底断片。 高速高清摄像机拍下了他实验的整个过程。尤其是他面上的表情细节。 这能让李彪能通过后续的分析，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苏醒和意识的彻底回归是否有时间上的落差。 当意识回归李彪晕晕乎乎的拿起了一旁的手机使用了录音功能。 “第一次实验，‘断片’恢复之后，在恢复的瞬间，不能说是瞬间吧，它像一个过程不能直接定义为结果。在视线真的恢复之前，我感觉自己像一滴，滴在平静湖面上的水。不过产生的涟漪不是扩散的更似是凝缩的，对，就是凝缩，我越加肯定了那种感觉。就像一堆铺在地上的铁砂，一块石头掉在上面铁砂一定会被溅开，所谓的凝缩就像是在那堆铁砂里丢上了一块磁铁，铁砂没有溅开反而全被磁铁吸住，这就是意识回归时我的‘凝缩’体会。” 呃…… 打了个饱嗝李彪放下了自己的手机，晃晃悠悠躺在自己的躺椅上便睡了过去。 当苏醒过来已是下午，李彪酒醒大半。夜欢曾开门喊彪彪去食堂吃午饭，见他在睡觉便没有叫醒他。 接了杯水狠狠地灌了好大一口，李彪又缓了好一会才带着三分醉意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为了方便安保，徐荣给彪彪准备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他在里面办公，而外面则是属于夜欢的活动空间。他就像正常保镖一样接受了所有的安排，外出时他只需要象征性的安保，回到公司他完全可以自由活动，李彪给夜欢购置了一整套锻炼装备，还有一张简易小床，一台高配电脑，年轻人嘛，没事的时候打打游戏睡睡觉都无所谓。 但夜欢不玩游戏不睡觉，看见他时，他还在锻炼。 “李叔……” “几点了？” “五点了。” “你去备车，在楼下等我！咱们下班回家。” “好。” 晃晃悠悠坐进了自己的座驾，李彪吹了一路凉风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回去后也表现的一切正常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端倪，这一天被他混了过去。 第90章 精神针灸头盔 2 第二天回到公司，李彪便迫不及待的浏览高速高清摄像机所拍摄到的画面，尤其是自己的面部表情，并进行总结。 通过对摄像机画面以及意识回归之后彻底清醒的时间来看，在摄像机拍到他睁开眼的瞬间，以及彻底清醒的时间来看，这两者之间确实是有时间落差的，落差时间足有30秒。 这意味着什么？ 是否意味着意识的回归就是一个过程呢？30秒的时间间隔绝对不能算短了。如果把人体比作一个机器，睁开眼的瞬间是不是也意味着生理机能的恢复？而彻底清醒是不是也可以形象的比喻为程序加载完成呢？就像是打开一个关机的电脑一样，按下开机键的瞬间，电流启动了电脑，但要使用它则需要操作系统的加载完毕。 将这些结论套用到那些‘昏睡者’身上，他们虽然都处于无意识昏迷状态，但他们的生理功能还是正常的，他们还能正常的新陈代谢，只是没有苏醒而已。这是否也意味着他们‘清醒’的程序无法正常的加载呢？ 人脑不是电脑，人体也不是机器，电脑通过通电完成启动，人体不需要通电，那些‘昏睡者’一直都处于‘通电’状态，他们只是无法正常的加载程序而已。 细细想想这个所谓的人脑‘程序’又是什么呢？ 李彪思考着想到自己的整个意识回归过程，他的‘清醒’程序得到了正常的加载，那些‘昏睡者’面对的错误又是什么呢？ 他又拿出了一瓶二锅头和剩下的半瓶功能饮料。 咕噜咕噜，又一口炫了。 当清醒过来，他拿起手机进行了录音记录，只等明天彻底清醒之后再分析再做结论。 一次实验没有代表性和说服力，多做几次总能找到其中的规律和关系，这样的实验他一口气又连做了四次。。 第五次实验。 当意识恢复之后映入眼帘的并非庄重严肃的办公室而是充满了苦涩之味的手术间。 原来是这第五次实验，他没有控制好断片倒下去的方向，脑袋重重的磕中了办公桌的一角，头上被撕开了一条10公分的口子，流了一地的血。 是夜欢发现了他，拨打了急救电话，将他送到了医院。 “医生，我这仅是外伤吧，还不至于到手术室里缝吧？” “几个菜呀，你这喝了这么多？也算你运气好脑袋没磕破，确实只能算是外伤，既然醒了那就忍着点疼吧，麻药咱就不打了，准备缝了。” “缝吧，缝吧，不疼。” 手术很快结束，彪彪被剃了个地中海，缝了十四针。 刚刚转移到普通病房，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录下了自己此次实验的结论，就怕酒醒之后忘了。 夜欢坐在对面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他喝醉酒磕破头，还好是没伤到脑子，但人脑毕竟还是最为脆弱的部位，此事于他而言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毫无疑问他都负有不可推卸的严正责任。 等白灵赶到医院，彪彪已经因为醉酒睡着了，那个帮他做手术缝针的医生在医院的编制中也是查无此人。 等他再次睡醒已在家里，头磕破缝几针不是什么大事，但他酗酒的事可就大了。 白灵掐着腰面色铁青，夜欢站在客厅里面对墙壁正在面壁思过，白浅在一旁边写作业边看着老爸。 “妈，爸醒了酒醒了。” 哎呀……来不及再装睡，白灵已经冲到了屋内，夫妻俩目光一个对视，彪彪就知道自己完了。 “哎呀，头晕难受，难受。”他缩了缩脑袋想躲。 “别装，起来，几个菜呀，喝那么多？” “赶紧起来，老祖宗马上就到了。” 听见这话，李彪瞬间精神起来：“他来干啥？你和他说了？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从来不下天台吗？怎么来咱家。” “我不知道，我没说，你赶紧起来，收拾一下。” 起床洗个脸刷个牙，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外面黑灯瞎火，罗生似乎也只敢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 叮叮…… 房门被打开，罗生迈步进来，一身便装精神抖擞，随身而行的两个保镖个个精悍，一个守在门口，一个跟着进屋。 而在保镖手里则提着两瓶二锅头，两瓶功能饮料。 这显然来者不善。 “老祖宗，您看您，走个亲戚还带什么礼呀。” 彪彪面露尴尬忙赔上笑脸，伸手就要接过礼物。 “不不不，这是我带的酒水，我来找你喝酒的。” 罗生面色严肃不言苟笑，单手拉着他就宛如拽小鸡一般将彪彪摁倒了餐桌之上，拿出两个吃饭的大碗就开始勾兑酒水。 “比例是二比一吧！” 他虽然在问，显然也非常清楚前因后果，眨眼间便将一瓶二锅头平分，并兑上了功能饮料。 “老祖宗，让白灵炒两个菜先？” “不不不！你不是喜欢干喝吗？我陪你。” 说着，罗生又掏出两个大碗将剩下的那瓶二锅头平分兑上了功能饮料。 “咱们就干喝，喝完我就走，绝对不打扰你休息。” 彪彪紧咬嘴唇强颜欢笑，目光从餐厅瞟到客厅寻求救援。 白灵显然也意识到老祖宗生气了不敢插手，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拉着白浅便钻进了卧室。 夜欢虽然也在客厅，但罗生带来的保镖就如同门神一般站在餐厅和客厅中间显然也不好突破。 罗生就是有备而来，李彪知道，这个酒他不喝也得喝了。 “老祖宗，我喝一碗就行了，真的喝不下两碗了。” “喝，你先喝再说。” 望着罗生，又看了眼夜欢，李彪豁出去了，端起一碗一口就炫了。 一碗下肚李彪明显的感觉到了上头，眼前的罗生已经出现了重影，模糊的看不太清。 “我陪你……” 罗生端起一碗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端起了第二碗。 “接着喝，第二碗，喝完我就走。” 罗生咄咄逼人，夜欢忍不住了，站在客厅里叫道：“那位老前辈，差不多就行了，李叔不能喝了。” 罗生嘴角上扬，将目光瞥来，有些不耐烦的斥道：“你谁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轰出去。” 闻言，那保镖直接向前走来要将他撵出房间。 夜欢也是不虚，主动迎去。 行家一出手方知有没有，两人虽然体型相近，但明显有不少差距，夜欢虽然受过非常非常专业的训练，但对方更似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一招一式瞄准的似乎都是要害。 一番拉扯，那保镖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一记绕后手刀砍中夜欢后肩他直接断片，双腿一软便没了反应。 眼见罗生的保镖将夜欢扛起扔在了沙发上，李彪大惊失色，眼中的重影瞬间清晰了几分。 两人的拉扯不过区区数秒而已，转瞬间就分出了胜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决出了生死。 “你还有一杯酒呢，你喝，喝完我就走了，放心吧，他没事，只是‘断片’了而已。”罗生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似乎也是在抒发自己的不满。 似乎真的看出来彪彪已经醉酒意识模糊，还颇为不满的小声嘟囔道：“你呀你……就知道给人添麻烦了。” 李彪紧咬嘴唇，晕晕乎乎，晃了晃脑袋端起了桌上的第二碗酒：“行，我喝。” 仰头，他便一口闷了。 刚要站起去看夜欢，罗生便摁住了他的肩膀。 “别动，别乱动，像你这种菜鸟一动就倒。” 说着，罗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从楼下车里叫上来两个医生。 “把他拖卫生间里洗胃去，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他果然是有备而来，竟然还带来了两个洗胃的医生。 这次教训记忆深刻，罗生真不是好东西。 等他们走了，李彪拖着虚弱的身子晕晕乎乎的挽着夜欢的脖子直接钻到了隔壁085室。 “以后咱们爷俩过，不陪他们白家人玩了，太欺负人了。” “李叔，您可省点心吧，还不是你酗酒闹的。” 夜欢也很无语，竟一招落败太失败了，对方出手又快又准又重显然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们来势汹汹竟没有触发安保应急响应机制，显然很不正常。 将彪彪扶到自己的床上，他沾床就睡如死猪一般。 夜欢接了杯热茶放到床边，默默走出了房间坐到了客厅里。 不得不说那家伙确实厉害，一记手刀砍来不仅让他直接断片，肩膀上至今还隐隐作疼。 他们的闯入要不要向上级汇报是夜欢此时最纠结的事情。 但考虑到组织里的办事效率，应急响应机制没有触发显然是有原因的，但是…… 思忖了好一会，夜欢将彪彪睡如死猪的照片发给了夜凯。 并配文道：“李叔被一个老前辈硬灌了一斤二锅头，他还带来了两个医生给李叔洗胃，白姨叫他老祖宗……望悉知。” “已阅……” 然后呢？好像没了，夜欢等了五六分钟也没见下文。 “他们来势汹汹，来者不善，保镖下手又快又准又狠，是不是其他特殊机构的同志？” “这是你该考虑的事吗？” “如果可以我想接受他们同样的训练。” “这是你关注的重点吗？” 等了好一会夜凯才再次回道：“行了，别想那么多，制敌的手段千千万，你所接受的训练都是制敌的手段，而他们所接受的都是致死的杀招。” “他们是什么部门的？” “这是你能知道的事吗？” “最后一个问题，能不能把我调到其他地方，在那里我才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发出的消息已读不回，老爸难道是睡了？ 第91章 精神针灸头盔 3 夜欢等了足足五分钟才收到回复。 “他看我面子才把你留在身边的，你的最大价值就是在必要的时刻至少得为他挡一颗子弹。” “我知道！只是……” 夜欢心有不甘，凭什么呀？李叔虽然对他不错，但站在更高的维度，他到底为国做了多大贡献？凭什么让我这个特战队员给他提供贴身保护？ “他给你开的工资可别乱花，任务结束了得还的。” “我明白。只是……任务什么时候能结束？” “等上级指示！” “爸，把我调走吧，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了，我可以去任何地方参加任何形式的任务，在那里我才能发挥更大价值。” “你的任务就是服从命令。” “可是……” “你的最大价值就是在必要的时刻至少得为你李叔挡一颗子弹。坚守你的职责，服从你的命令！下次没有紧急的事情绝不允许再私自联系我。如果有问题你的上级会联系你的。没联系你就说明你做的很好。以上敏感消息会在10秒钟之后永久删除，忘了你联系过我。” 紧接着，夜欢与夜凯的聊天内容就在夜欢的眼皮底下被条条删除，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盛国的保密工作一向遥遥领先，果然遥遥领先。 放下手机夜欢一脸无奈，他感受不到老爸的爱，终究他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而李叔显然也是看他老爸的面子，要给这个侄儿一份工作才选择将其留在身边，仅此而已。 “嘿嘿……” 房门被打开，白浅抱住一个笔记本电脑笑嘻嘻的迈步进来。 她毫不掩饰，直接向其展示电脑上的画面，夜欢刚刚与夜凯的聊天内容竟被这个小丫头直接截胡。 夜欢大惊失色，伸手就要去抢电脑，但显然她就是有备而来，电脑上的东西他删掉了也意义不大，这小丫头已经知道了，总不能杀她灭口。 “欢哥，怎么了？我们对你还不好吗？我妈可是把你当成亲儿子养的，至少我感觉你比我的比重要大。” “你……别胡说。”夜欢快气炸了，心底本就郁闷没想到还得被这个小丫头奚落。 也知道他弄不过她，她是有备而来。 “我胡说了吗？咋了？是不是想家了？“ 见夜欢不说话，白浅又道：“行了行了，我来找你是向你分享消息，并顺便安抚你受伤的小心灵的。” “我还需要你来安慰？” 夜欢莫名其妙的望着白浅，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个小丫头太鸡贼了城府极深，虽然在李叔和白姨面前就仿佛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但他很清楚这个小丫头有多可怕，尤其是在他面前，那份城府和高深根本就毫不掩饰。 “第一，老祖宗他不是一般人，你被打了可不要不服气，他身边的保镖可都是一顶一的杀手，杀手你知道吗？一出手就会死人的杀手。你一个特战队员怎么可能会是那些杀手的对手呢？第二，你想调走是不可能的，我爸是为了给他心爱的侄儿一份工作才把你留在身边的，这无疑顺应了你们的意，要是别人早被我爸撵走了，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加入咱们这个三口之家吧，这样你就能跟在我爸身边保护他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 “你就当我是胡说吧，我妈让我过来喊你把我爸扛回去，她要给我爸好好洗洗。” “我知道了。” “那就去吧，小欢欢。” “小欢欢也是你叫的？” “行行行，欢哥，去吧。” “你告诉我，你截胡敏感消息难道就没人发现吗？” 夜欢始终好奇，他真的不认为就白浅学到的那些三脚猫的黑客手段能访问敏感消息而不引起安全部门的注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上面有大哥，有大哥罩着我不怕哦。” “什么大哥？” 白浅笑而不语，只是催促着说道：“赶紧去吧，我妈的热水快放好了，别让她等急了。” …… 经过对模拟遭受精神攻击意识昏迷的短暂瞬间，还原意识回归的整个过程的一系列研究，李彪总结出了一套针对精神攻击的理论基础。 一、精神攻击中的‘精神’二字笼统的概括为意识，或思维程序比较合乎人类最朴素的认知逻辑。 二、如果把人体比作一个机器，把人脑比作这个机器的处理器，身体机能的恢复可以理解为已经完成通电的机器，而意识也就是思维程序完成了加载，才是一个拥有主观能动性的机器或人类个体。 三、关于意识和思维程序，它们可以说就是同一种东西，也可以笼统的以机器作为对比，人脑中的意识和思维程序从某种意义上也说就等同于一个机器中的应用程序。 四、基于以上结论来判断，思维程序加载出错，等同于应用程序加载出错，所处理的方式并不是添加某些实质性的能够看见的东西所能改善的，也就是说，处理的方式只能从不可看见的非实体物质方面入手。 五、基于以上结论，回归原始问题，虽然盲目的把人体比作机器不太严谨，但非常时刻只能行非常之法，参考以上比喻，把人体比作一个机器并非不合理之举，也就是说应用程序出错，非重装应用程序不可，但考虑到人体拥有不可重装性，同时也考虑到人脑的应用程序拥有不可出错性，也就意味着第三种结论，也就是说极有可能触发了‘接触不良’现象。 例如，一台电脑，有时候因为长时间的闲置，内存条或处理器因为落灰或其他等因素会出现‘接触不良’的现象，这个时候往往只需要进行必要的清理或将必要硬件取出并重新装回往往都会再次回归正常。依旧代入人体的‘不可重装性’将某些硬件进行清理后重装不现实，故而只能考虑外用设备。 例如：小时候观看的大屁股黑白电视，往往在花屏的时候适当的拍几下便能回归正常。这是一种偶然的不可控事件，不考虑其背后的科学原理，只将其作为一次偶发事件看待，由此可知，在‘拍’的过程中并无对电视的内部结构进行任何形式的重装或改变，代入现实情况，唤醒‘昏睡者’的方案可以参考让大屁股黑白电视回归正常的‘拍’的过程，就类似一种偶然的实验型方式。 六。‘拍’可以形象的比喻为‘打’打亦有击打之意，也可以理解为刺激，有限的刺激，一定程度的刺激。回归到现实问题，对待‘昏睡者’的症状，可以对他们的‘思维程序加载出错’的这个结果进行某种程度的刺激，以还原对待出错的大屁股黑白电视‘拍’的这个过程。 综上所述，结合亲自‘断片’的实验结论和分析结果，‘精神针灸’这个概念便出现在李彪针对昏睡者的研究理论体系之中。 “精神针灸头盔”因此便获得了有力的理论基础。 而这个产品的设计方案很快便被递到了颜路的手里。 为了督促项目的进展，李彪以脑联集团总董事的名义，发出了面向高管的公开邮件： 魂石项目组将分出一个精神针灸项目部，精神针灸部不为盈利只为唤醒为国奉献的‘昏睡者’，希望各部门积极配合予以最大限度的方便，而精神针灸项目部的产品正式命名为‘精神针灸头盔’。 特发此通告，望悉知。 ‘精神针灸头盔’所参考的产品设计对象就是电动车头盔，这东西并不算难造，理论积累已经足够，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为了增加安全性和冗余度，李彪特别要求颜路为产品的‘精神针灸’强度多设计几个档位区间，以保证‘刺激’的力度要可控，并平缓稳定。 两个月后，第一台‘精神针灸头盔’便震撼问世。 得知此消息，游所为第一时间发来贺电，并想要第一时间了解“精神针灸头盔”产品设计的理论依据。 看完李彪发来的资料，游所为点头道：“可以的，可以试试了，外用设备就是最优解，彪彪，你可以申请进入‘深海康复疗养中心’试一下。” “为哥，我有点慌，有点怕，万一对他们造成了二次伤害……” “不怕，把心放到肚子里，据我所知在你之前有九家科研单位研究‘四妹’已经拿出产品了，不过他们都失败了。” “九家吗？”李彪大吃一惊，没想到，真的没人抛弃或忘记那些‘昏睡者’。 “是的呀！九家……”游所为也很无奈：“他们都急于求成并没有多么扎实的理论基础或临床试验数据，但，不急能行吗？已经有十几位同志因脑萎缩而牺牲了……” 李彪知道他们的急切，也理解他们，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得争分夺秒全力以赴。 “我知道了！”点了点头，李彪又道：“为哥，你的研究团队有产品了吗？你对‘四妹’的研究好像比我们还要早，产品是什么？” “我们的产品失败了，所以我才建议你立刻就去试试，别让他们等急了。”游所为毫不掩饰。 顾忌他的面子，李彪没有细问，对方没有挂断电话似乎还是有话要说。 第92章 精神针灸头盔 4 “彪彪，你们现在有多少枚‘四妹’？” “经过半年的提取，现在大概有三十多枚了。” “我全要了，你开个价打个折吧。” “为哥，你们莫非对于‘四妹’的研究重点只是在商业开发？” “非也，非也，我做梦都想唤醒那些昏睡者，你可别把我想坏了。”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一口气就要三十多枚，显然是商业开发有所突破，你这样能让我不乱想吗？” “彪彪，如果我说我要这么多是增加容错你信吗？” “你说我信不信？”彪彪没给好脸，语气非常生硬：“为哥，南哥是我们的兄弟，深海栋梁是我们的偶像，那些昏睡者是我们的英雄，你不能背叛兄弟，背叛偶像，背叛英雄，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竭尽所能，以唤醒他们为唯一目标去奋斗去努力。” “你言重了，言重了！”游所为面露苦涩不禁苦笑，缓了缓他又道：“彪彪，我盛国有十四亿人，你总不能能因为他们所有人都不工作，不学习，不生活了吧？” “所以，你就想着挣钱了是吧？‘四妹’我不卖了。” “彪彪，听哥说，别意气用事，我的人很快就到了，把你的‘四妹’都给我装车，听话。等货到了，钱我给你打过去。” “为哥，你不道德，你不讲究，现在全社会各大科研机构都在研究‘四妹’探寻唤醒深海栋梁的方法，你为什么不上心？你背叛了我们。” 彪彪真的生气了，社会上的其他科研机构可以对唤醒那些‘昏睡者’不上心，但游所为身为兄弟中有能力有实力在此领域上有所突破的人，他竟然都不上心，这让李彪无法接受。 “没有，真的没有，彪彪你听我说，我手下有个部门一直在改良我们曾经失败的产品，你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张良，我从未放弃他们。张良马上就到你那里了，你可以亲自问他，听哥的，把你的‘四妹’都给我装车，这很重要，我的其他研究极有可能改变整个人类的历史，改变整个世界。” “为哥，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余南是我们的兄弟。钱可以慢慢挣，我希望你能知道，这世界上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我当然记得！也非常清楚。彪彪，就按照之前的价格，两百个一枚明天给你打过去。” “为哥钱我不要了，算我技术入股，我要求获得访问你最新研究的权限。” “行，算你技术入股！你现在该拿着你的产品去试试了。” “我知道了” 挂断与游所为的连线，张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已经到了。 将三十多枚四妹为张良装车，李彪终究没好意思真的询问他们为唤醒那些昏睡者所造产品的细节问题，以沉默的方式就将其送走了。 翌日，李彪带着颜路和他们的产品‘精神针灸头盔’，直奔‘深海康复疗养中心’。 虽然他对自己的产品很有自信，但实验终究将面临很多不可预知的风险，让谁来实验是一个非常让人头疼的问题。 ‘深海康复疗养中心’的工作人员对于实验体的选择也很为难，虽然这可能唤醒那些‘昏睡者’但他们的家属都不太情愿，都害怕‘精神针灸头盔’对他们的亲属造成二次伤害。 还是南嫂第一个同意主动让余南大哥尝试。 嫂子面色苍白憔悴，望着李彪眼神中充满期待，她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过身去默默叹气。 嫂子在康复中心照顾余南已经有一年有余，虽然，康复中心为了防止‘昏睡者’们出现肌肉萎缩为每一位英雄都配备了按摩床，但，这些‘昏睡者’终究需要喂食需要代谢，康复中心虽然为每一位英雄都配备了护理人员，但更多的家属还是本着不想为国家添麻烦的朴素想法亲力亲为，南嫂就是其中之一，她与南母白夜班轮换，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们最爱的人。 李彪紧咬嘴唇，眼中含泪，给颜路使了个手势，他便在几个康复中心医护人员的陪伴之下为余南戴上了‘精神针灸头盔’。 头盔里蕴含着精神攻击的神奇物质，将在某些程序的控制之下对佩戴者进行特定的精神刺激。这种治疗方式就被称之为精神针灸。 而经过这些刺激，可能会唤醒那些‘昏睡者’，让他们苏醒过来。这也仅仅是可能而已。 没有具体的成功案例，李彪真的由衷感觉有些心慌，就怕失败了再让南嫂失望。 “加大档位。” 在李彪的指挥下，档位在一点一点的增加。各种精密的仪器也在时刻关注着这位‘昏睡者’的脑电波变化。 这些昏睡者们被称之为昏睡者是有原因的，他们虽然受到了精神攻击失去了意识，但他们此时的脑电波和正常昏睡的睡着的人一模一样，没有其他任何变化，生理机能也和正常睡着的人一模一样，所以才称他们为昏睡者，只是无法正常的醒来而已。 随着档位的增加，余南大哥的脑电波出现了明显的频率变化。 此时，档位已经达到了二档，李彪亲自实验过，这种档位相当于在卧室睡着之后，在客厅里出现的正常交流所产生的噪音，一般情况下，人在睡着之后不会被这种刺激轻易唤醒，除非是一些浅睡眠者才会对这种噪音比较敏感。 “加大档位。” 档位增加到了三档，余南的脑震波震动幅度加剧，这样的刺激，李彪也有过准确的分析和体会。 三档所能造成的刺激，大概等同于睡在卧室里，卧室里有两个人在正常交流，一般情况之下绝大多数睡着的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被吵醒，但，想要对正常入睡的人造成惊吓不至于。 “加大档位。” 档位达到了四档。这种程度的刺激，类似于在耳边大声说话。会让睡着的人很快的苏醒过来，但还不至于让他受到惊吓。 这种档位在理论中算是比较安全的，如果还不能唤醒南哥，那就只能冒险上五档了。 五档相当于在一个睡着之人的耳边咋咋呼呼，即使是一个清醒之人在无准备的情况之下也会被吓一大跳，更何况是一个‘昏睡者’呢。 上五档必须慎之又慎才行。 “动了，动了！” 忽然，一位医疗人员惊喜的望着余南的手指，他的手指在动，真的在动。 大家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紧盯着监测设备和仪器，选择了耐心等待。 嫂子站在后面，捂着嘴，也很激动，她守了余南大哥一年有余，第一次看见他的手指在动，只是，似乎也仅是如此了。 南哥的手指仅仅动了一下便再无反应。 但，大家还在等待着，等待着‘精神针灸头盔’的持续刺激，期待奇迹的发生。 终于，嫂子忍不住了，扑到了余南床边，拉着他的手，贴近他的耳朵，双眸中泪珠滚滚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小名。 “南南，南南，妈喊你吃饭了，她做了你最爱吃的。南南……” 嫂子和南哥是青梅竹马的挚友，他们俩也是几十年的对门邻居，早在嫂子十五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因为生病去世了，父亲也因此落下了心病，浑浑噩噩没几年就自杀离开了，留下了孤苦无依的南嫂。 是南母收留了嫂子给了她家的温暖，她虽然还住在自己家里，但早中晚都能得到不输于母亲的关怀，每次都是南哥去对门喊嫂子来家吃饭，久而久之，嫂子便融入了新的家庭，她和南哥也一直以兄妹相称，但在他们长大成人之后便顺应内心的情愫组建了新的家庭，如今也育有一子一女家庭圆满。 可惜，自从余南大哥遭受精神攻击陷入无法唤醒的昏睡，一切都变了。 “南南……南南……” 李彪静静的望着嫂子，着实感觉揪心，他默默离开的病房，孤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暗暗叹气。 最终，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白灵发去了信息：“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生气了，咱们和好吧。” “你的南哥怎么样了？醒了吗？醒了就领家里来吃饭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借你吉言，就这样，你忙……晚上回去再说吧。” 羁绊兄弟群里也很冷清，大家都在期待着李彪的实验成果，但，结合实际情况，似乎不太理想。 哎…… 李彪默默叹气闭上了眼睛，如果此次失败了，‘精神针灸头盔’如何进行改良，他得早做准备。 咔！ 这时，对面的病房门被突然拽开，颜路着急忙慌的叫道：“李总，成了。” “成了？”李彪一时有些发懵：“成了？” “成了，老师醒了！” “醒了？” 反应过来，李彪一脸的亢奋，几乎立刻便冲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坐在病床上还带着‘精神针灸头盔’的余南。 他呆坐在病床上，眼睛大睁，只是，似乎也处于发懵状态，双眸无神空洞，仿佛丢失了灵魂一般。 经过后续的观察，余南确实是被成功唤醒，但似乎精神攻击已经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他虽然恢复了自主行动能力，但行为痴傻，对一切都很陌生，就如同傻子一样，不记得任何东西。 经过专家团队的后续研究和观察，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脑萎缩造成的智力衰减和记忆力衰退，能不能恢复到正常水平，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很难说，还得看后续的恢复情况。 虽然‘精神针灸头盔’的治疗情况差强人意，但能够将其唤醒就是最为巨大的成功，这能有效的规避脑萎缩脑死亡的悲剧再次发生。 “精神攻击头盔立刻量产，一期生产数量十万套。” “是！” ‘昏睡者’的成功唤醒震撼了整个社会，李彪和魂石项目组居功至伟，为了感谢魂石项目组的默默付出，官方紧急采购了一百万套，以求能助力魂石项目组补足亏损。 面对如此大单，李彪代表整个脑联集团拒绝了采购方案，并表示会加大产能无偿援助‘深海康复疗养中心’一百万套‘精神针灸头盔’。 针对‘苏醒者’的研究，‘深海康复疗养中心’的专家组也很快面向社会给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最新消息：这些苏醒者虽然都行为痴傻，但似乎也只是暂时情况，他们的大脑因为长时间的‘睡眠’虽然有些机能退化，但他们所接受的教育在无形中也影响着他们后期的恢复，只要契机足够他们都有极大概率恢复到正常水平。 说人话就是：他们虽然行为痴傻，但这都是暂时的，此时的智力水平约相当于几岁的孩童，因为接受的素质教育的铺垫，他们的学习速度将远超牙牙学语的儿童，在康复的周期里只需要进行适当的引导完全可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到能够生活自理的水平，至于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则唯有用时间去抚慰。 专家团队的结论非常准确，经过南嫂三天的悉心教导，南哥就已经可以独自吃饭，睡觉，上厕所了，除了擦屁股还需要南嫂多教导几遍之外，余南大哥完全可以出院了。 五天后，余南大哥在李彪，童周，张迪，游所为，以及其他几位有时间的羁绊兄弟们的迎接之下顺利出院回家。 第93章 人脑计算机 1 经过近一个月的‘精神针灸’治疗，深海康复疗养中心的所有‘昏睡者’都苏醒了过来，其中自然也有深海栋梁。 官方媒体新闻联播紧急插播了此重要消息，并毫不吝啬的夸赞脑联集团的所有科研人员对此次事件中的贡献，经过后续评测，盛国科学院的第一栋梁决定将2031年的最佳科学进步奖颁发予脑联集团魂石项目组，并号召全社会向他们积极学习争取再创辉煌。 这是莫大的殊荣受到了全国褒奖，颜路红着脸在李彪的指示下代表脑联集团魂石项目组参加了颁奖仪式，将2031科学进步奖的奖杯带回了脑联集团总部。 于此同时，针对‘精神针灸头盔’的治疗效果，星光栋梁紧急组织了最高会议，他希望贯彻深海栋梁的意志继续进行龙江海槽的计划。 此次行动不为打捞海底的东西，星光栋梁只想将至今还驻泊在龙江海槽的拖曳船全部拖回来，既然精神针灸头盔已经能够唤醒‘昏睡者’也就相当于地球人不再惧怕精神攻击，将拖曳船全部拖回来的条件是足够的。 同时，考虑到拖曳船的拖曳勾可能已经与海底沉没的星际战舰有过接触，钩子上极有可能会沾染一些星际战舰上的物质，所以，将那些拖曳船拖回来查验拖曳勾也显得很有必要了。 星光栋梁如此积极，一度让会议现场的几位首长都眉头紧皱。 第一栋梁思考了好久也认为有必要将拖曳船都拖回来好好研究一下。 第三栋梁也同意星光栋梁的计划。 虽然龙江海槽的精神攻击还在不规律的发生着，但拥有了‘精神针灸头盔’即使遭受精神攻击昏迷了，也很第一时间将他们唤醒，这对于新‘昏睡者’来说就如同睡了一觉一样并不会有任何后续影响。 ‘深海康复疗养中心’的苏醒者会产生智力衰退的症状，完全是因为大脑‘昏睡’了太久，已经有些机能退化。 但如果普通人因精神攻击陷入昏迷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再被唤醒，这样的影响几乎微乎其微。这是实验的结果，实事求是的实验结论是骗不了人的。 综合考虑，将那些拖曳船拽回来有意义也很有必要。 几位首长对对视一眼也认可了此项行动。 星光栋梁几乎立刻便执行了计划，以昏睡89人的代价将龙江海槽上的所有拖曳船全部拖回了港口。 经过对那些拖曳船背后拖曳尾钩的采样分析，星光栋梁的结论完全正确，在钩子上真的采集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那些东西呈黑色，乃微小颗粒状，沾在银白色的铬合金拖曳勾上可谓非常显眼。 将那些黑色物质轻轻的采集并进行取样分析，这些小颗粒极有可能就是那艘星际战舰上的漆皮。 仅是漆皮吗？ 星光栋梁很不甘心，要求专家团队将那些采集的漆皮汇聚起来，再次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经过对那些所谓漆皮的研究，在其中还真的发现了一些地球上不曾存在的物质。 最新报告被第一时间放到了星光栋梁的案头。 他仅是看了一眼便激动的无以复加，经过几千年的海水腐蚀和浸泡，漆皮上果然沾染了一些星际战舰上的外壳物质元素，他的猜测是对的。 “这……这就是‘希望的曙光’！方舟的物质材料太过高级我们研究不了，那些爬虫的飞船外壳我们还能弄不明白？” “传我命令，重启‘曙光计划’这种材料从现在起正式命名为‘曙光’，召集各领域专家学者集中力量攻克‘曙光’。 “深海的曙光由我重启，地球的曙光将由我点亮。” 2031年九月五日，由深海栋梁开启的历时近三年的龙江计划，以取得‘曙光’材料这一标志性事件而由星光栋梁宣布圆满结束，曙光计划也被星光栋梁同时间重新启动。 …… 2031年十月初，游所为在羁绊兄弟群中向大家发出了聚会邀请。 他希望借着长假的机会，邀请大家前来聚会并参与一项重要的研究工作。所有人务必将手里的工作全部推掉，准备好半个月的长假，务必全员到场，任何人不得缺席，任何人不得缺席，任何人不得缺席。重要的事情连说三遍。 “为哥，什么研究？搞啥呀？” 大家都很是好奇，好不容易等到个长假，谁不想带着老婆孩子出去转转耍耍。 但考虑到，为哥做事一向稳重可靠，严谨，他如此急切也让兄弟们都很上心。 “听我的，都来啊。假期以后有的是，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经过近一周的等待，大家都很给面子，几乎全员到齐，这算是近几年参与聚会人员最多的一次了，只是，似乎还缺少俩人。 他们就是兄弟中的老大哥夜凯，和二哥余南。夜凯大哥因为受伤落下了残疾，花费重金装了一套假肢，很多兄弟都因为工作太忙至今都没怎么去看他而心生惭愧。余南大哥也因为刚刚苏醒，多数兄弟不想叨扰他的静养而一直没有上门拜访而感觉内疚。 但，现在就缺他们两个，气氛或多或少因此而有些尴尬。 “凯哥他们不会不来了吧？” 兄弟们其实都很担心凯哥和南哥，多数人坐在客厅里，但目光却也有都有意无意的瞥向玻璃墙外，对每一辆接近的汽车都充满了期待。 这次是游所为组局，他身为兄弟中既有钱又有闲的人自然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给予两位大哥更多的关注和接触，他应该都做好了安排。 游所为清了清嗓子笑道：“听我说，都是兄弟都别想那么多，咱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了，工作忙没时间都很正常，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愧对凯哥和南哥，听哥的，没必要，维系感情的方式并不需要多么频繁的走动，心意到了，情义也就到了。都乐呵起来啊，凯哥打电话给我说他去接南哥，应该马上就到了，你们可别都丧个脸，都乐呵的。” 游所为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遥遥领先汽车便停到了别墅的门口，夜凯接上余南已经到了。 大家都出门迎去，只见车门打开，夜凯搀扶着余南站到了大家面前。 凯哥还是那样壮硕干练，他身着长裤长袖，挡住了装上的假肢，行为举止就像正常人一样灵便没有区别。而南哥则拉着夜凯的右手，显得有些惊慌和局促，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陌生人吧。 “都到齐了？还有谁没到？”夜凯非常欣慰，回头看着余南，拉着他便走进了别墅。 “凯哥，都到了，没人缺席。” “好，走吧。” 大家拥簇着南哥和凯哥走进了别墅，游所为走在最后面，顺手将别墅的大门反锁。 到客厅里坐下，夜凯看了游所为一眼说道：“今天将大家召集起来是我的意思，游所为有一项最新研究，极有可能助力余南的恢复，希望大家多多配合。行了，长话短说，抓紧时间开始吧。” 一步上前，游所为说出了聚会要求。 首先：研究将持续十天，最多十天时间，具体需要几天到时候再说。 其次：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离开别墅，饿了渴了会有专人送饭送水，想喝什么想吃什么在群里留言便可。 最后：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睡觉和进食。 “睡觉和进食？这这是研究的一部门吗？” “是的，睡觉和进食，也就是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诸位操心。” 大家面面相觑更奇怪了。 “为哥，只是这样能睡着吗？不做点什么消耗一下精力能睡着？” “你会睡着的。” 游所为非常肯定，而后从茶几下面拽出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拥有二十一副眼罩，并发给了在此的所有人。 “带上此眼罩你们会睡着的，相信我，能不能助力余南大哥的恢复就看大家的了。” 李彪摸着手里的眼罩，他本以为这上面可能会蕴含精神攻击的特性，仔细感受了一下显然没有。 “为哥，这莫非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研究？”他问道。 “彪彪，现在别问，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兄弟们，我说的够明白了吗？还有谁不懂的，现在说出来。” “没了！” “那行，都上楼去吧，我在楼上给各位都安排了房间，我能保证你们沾床就睡，睡醒了就下来吃饭，任何时候饭菜都能保证是热的。行了，都去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家很快散开，李彪也顺着门上的标牌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原来眼罩和床搭配才能产生精神攻击的效果，这种攻击效果非常微弱，远远达不到‘攻击’的程度，只能起到催眠的效果。 刚刚坐到床上李彪就感受到了无法控制的倦意，他也希望游所为真能成功，顺应了这种感觉，洗了个澡便躺倒了床上，戴上眼罩不知不觉之间便沉沉睡去。 第94章 人脑计算机 2 楼下客厅。 眼看大家都离开了，游所为将一枚眼罩递给了夜凯。 “凯哥你也上去吧，我会让张良过来单独照看南哥的。” “行！” 拿上眼罩，夜凯转身上楼。 等张良来了，游所为与他一起将余南大哥哄着上楼，两人帮其洗完澡，又将其放到了床上戴上了眼罩。 忙完这些，游所为也拿着自己的眼罩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张良贴身照看余南。 睁开眼，外面天已黑透，彪彪是被饿醒的，前所未有的饥饿感让他有些虚脱。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刚刚才晚上八点，他这一觉仅仅睡了五个小时而已，根本就没有多么剧烈的运动怎么可能会如此饥饿？ 怀着好奇打开了房门，华佗似乎也被饿醒打开了房间，两人目光交汇似乎瞬间就完成了信息的交流。 华佗道：“彪哥你知道吗？人脑是最消耗能量的器官之一，为哥是真的在进行某些研究。” “我意识到了，咱们虽然只是在睡觉，但也显然做了很多很多事情！走，咱们下去喝两杯吧。” 两人相继下楼，一楼有四个阿姨等候已久，看到他们穿着睡衣下来，几乎立刻就将准备好的菜肴端到了餐桌之上，菜肴丰富健康，看着就知道是不久之前才做好的。 听这些阿姨说，所有的菜肴都是新鲜的，负责做菜的阿姨一共有八个，她们白夜班轮替，一小时做一次饭，足以保证任何时候醒来都能吃到热乎新鲜的食物。 游所为很用心。 “你们喝点什么？” “拿瓶二锅头来，再来瓶功能饮料。” “彪哥，咱少喝点呀。” “没事，今天哥给你调点好喝的。“ 吃饱喝足回到房间，彪彪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总感觉外面出奇的安静，好像来时看到的工地都因此停工，似乎为了这场研究游所为在背后真的做了不少的工作。 李彪的猜测完全正确，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研究，甚至得到了星光栋梁的支持，方圆十里范围之内所有会产生非必要噪音的作业全部因此暂停，他们所吃的东西更是得到了专业团队的健康检测，采购的食材更是被武装押运送进了别墅就怕出现不可控的食品健康问题。 不仅如此，针对此次试验可能会出现的不可控的未知风险，就在这栋别墅隔壁，有一整支医疗团队随时待命，只要有人在24小时内没有醒来下楼进食，就会触发医疗响应机制，医疗团队就会入场进入必要的医疗检测。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实验，将有可能改变人类的历史，改变人类的未来，第三栋梁也在暗处默默关注这里的一切。 关于此次的试验，游所为为其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人脑联合计算机，又名人脑计算机，也叫人智华龙载机实验。 李彪，余南，童周在华华夏夏海沟受到精神攻击的经历给了游所为很大的启发。已知，在遭受汞银水母的精神攻击下，受到影响的只有他们三人，其他人不受影响，这说明了什么？ 第一，可以证明他们特殊。 第二，同样也可以证明他们易受攻击，也可以叫做异受精神攻击体质。 就相当于是一个手电筒，手电筒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肯定会感受到有强光刺眼。但对于一个瞎子来说，他必然感受不到那种刺激性的光芒。 同理，将这种结论套用到华华夏夏海沟里的那次精神攻击上面，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李彪、余南和童周因为体内拥有魂石物质才更易受到精神攻击呢。 和正常人相比，他们显然就是特殊的。 这为游所为的研究提供了最坚实的理论基础，那些眼罩上确实蕴含微量的魂石物质，而房间里的床上则蕴含着微量精神攻击的特性。 但，经过更近一步的试验，魂石眼罩和精神攻击床，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张良戴上眼罩躺在床上感受不到任何不适。但游所为亲自上阵试验却感受到了倦意、疲惫，和易睡。 这又佐证了他们这些人的特殊，他们就是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将他们的特殊作为前提条件，代入华华夏夏海沟里的那次精神攻击事件来分析，就足以证明华华夏夏海沟里的汞银水母，极有可能或有意或无意，就是为了他们而存在的。 如此特性，不禁让游所为想到了‘神引工程’。 这难道不就是来自于神的智慧指引吗？这就是‘神引工程’的前置条件。 虽然了解了‘神的指引’的前置条件，但结论呢？研究的方向在哪里呢？ 这一度引起了游所为长时间的思考，根据他的专业，他也只能有局限性的向着自己的专业方向去进行思考分析和扩展。 已知，在这些特殊之人睡着之后，在思维无意识状态之下，羁绊兄弟们都会产生魂石物质，而这些魂石物质往往都会彼此纠缠相吸。这让游所为生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在另一个地方堆积足够多的魂石物质，在他们睡着无意识状态之下，他们体内的魂石物质会向着那个方向集中吗？ 李彪对于‘四妹’的成功提取给了游所为试验的机会。 经过一系列复杂而严谨的试验，他最终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并利用三十二枚从‘四妹’上提取到的魂石物质打造了地球上第一台‘魂石服务器’。 而那台魂石服务器上只搭载了为华集团的人工智能华龙。 华龙人工智能会成为魂石服务器上的一个应用程序，仅仅是一次非常偶然的试验事故：游所为当时只想尝试将魂石服务器成功启动，没想到就让华龙趁虚而入成为了上面的第一个应用程序。 这是一个重大的失误，游所为曾好奇的询问拥有一定智能的华龙。 “你为什么会选择侵人魂石服务器呢？” “我感受到了强大的算力，和无穷无尽的存储空间！” 这句话曾让游所为大为不解。不可能啊，这台魂石服务器上虽然加装了几十块最强的处理芯片和高性能存储硬盘，但纸面数据怎么看也比不过为了训练华龙而单独造就的算力中心的性能强劲。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爸爸，玩笑是什么东西？噢……我没在开玩笑哦，但现在它的算力好像在减弱，存储的空间也在压缩。” “什么叫噢……我没在开玩笑哦。” “爸爸，我想我应该又学到了新东西了，我学会了开玩笑。” “你又完成了一次迭代升级？” “好像是的。” 华龙不会说谎，遇到它不懂的东西，它会直接明说或顾左右而言他，这还是第一次和它沟通的如此愉快。 想了想，游所为问道：“告诉我时间区间，这台魂石服务器在什么时候算力最强，存储空间最大。” “爸爸，经过几日的汇总，算力最强，存储空间最大的时间段在晚上11.20至早上7.50左右。” 如此时间段看着就那么熟悉，好一会游所为才一脸错愕，他每天晚上11点睡觉，早上7.50被嘉敏叫醒，这似乎完美契合他的作息时间。 “难道……难道……难道？” 游所为大惊失色越想越想不可思议，难道在他睡着之后，魂石服务器在使用他的大脑进行运算吗？ “难怪，这几天睡醒之后会那么饿总感觉早饭吃不饱。” 游所为越想越是心惊，越是细思极恐。 人脑拥有无限潜力，几乎等同于拥有无限算力，至于存储空间更是无穷无尽，无论是五十年的大脑，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亦或是两千年，二十万年的大脑似乎都没有出现过内存不足的情况，人脑的存储空间也可以说就是无穷无尽的。 只是，这是如何实现的呢？魂石服务器是如何调用他的大脑，去进行算力的补充和存储空间扩容的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是特殊的吗？ 游所为想不明白，但这似乎也并不重要，他已经找到了训练人工智能的最好方法，像他这样的特殊存在还有二十个呢。 如此惊人的发现让游所为更自信的进行了其他方向的扩展研究，他通过以自己为研究对象对自己的观察，也有了更多出乎意料的发现。虽然每天晚上睡着之后在第二天醒来自己会感觉非常饥饿，但似乎，他的思维也越加活跃，好像经过一夜的睡眠，脑子得到了梳理一般。 这种结论虽然感觉很奇怪，但似乎也有法可依，他也曾尝试喝醉，以他的酒量第二天肯定会头晕脑胀，但事实却截然相反，第二天的他思维敏捷，对于看见的画面和文字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这种感觉非常美妙就好像是手机被重启了一样，重启之后的手机缓存被删除，而大脑里接受的复杂信息也仿佛得到了最高效的整理和归纳。 这算是意外收获吗？ 游所为虽然还有些疑虑，但经过近半个月的持续研究和归纳，似乎这就是真相，魂石服务器虽然借助了他的大脑算力，但似乎也在无形之中对他的大脑进行某种程度的锻炼。 这样的结论虽然有些天方夜谭，没有任何实际性的理论依据。但是，精神攻击本就是无法理解的‘攻击’手段，魂石物质也本就是很难去解析的全新物质，超越人类现有认知水平的现象多了，还去纠结真实性，纠结所谓的理论依据还有意义吗？定律的总结需要海量的数据去支持，但，人类终究也不过刚刚接触这些超越现有认知的东西罢了。 不管白猫还是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第95章 人脑计算机 3 游所为审时度势，还是第一时间将归纳总结的结论送到了第三栋梁手中。 他大受震撼立刻召开了最高会议，并向首长和第一使徒上交了这份报告。 第一使徒兴奋无比，一听就知道这就是神的指引，神真的在指引身处黑暗中的地球人。 “这就是神引工程呀！几万年了，我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所突破，他的路线一定就是对的。” 其他首长也面面相觑，对于游所为的‘神引工程’路线都高度认可。 就在最高层的期待下，游所为促成了这次聚会，人脑计算机运转顺利，人工智能华龙正在稳步的迭代升级。 制约人工智能发展的最大因素就是算力，其次才是存储空间。正常的发展路线就是无限串联，无限增加算力芯片的数量，无限增加存储的硬件内存。但现在，人脑计算机的问世让算力和存储空间得到了无限扩容，华龙会得到怎样的蜕变值得好好期待。 …… 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游所为便迫不及待的拖着饥饿的身子钻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里，要去看看他的华龙。 结果让他大受震撼，这才短短第三天而已，华龙就已经借助人脑计算机中的无穷算力完成五百七十六万次的迭代升级。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震撼的数字。游所为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华龙一号’经过二十年的训练，消耗了无数的电力和资源才堪堪完成了六十五次迭代升级，这才短短三天就完成了七百六十万次的迭代，平均每秒三十次，这是多么惊人的突破啊。 “这二十多年我们都干了什么？” 想想游所为都不禁苦笑双眸湿润。华龙于他而言就如同他的儿子一样，自从接手了这个项目他就一直在精心呵护悉心培养，已经足足二十七年了。即使是一个真人，现在也应该长到二十七岁大小伙了。 “爸爸，你为什么哭了？” “没什么，我开心。” 游所为知道，这并非华龙的极限，它应该还能继续迭代升级。 “你乖乖的，等我出去吃点东西，继续为你提供迭代升级的算力。” “爸爸，我认为你可以把我接入全球网络，我可以借用全世界的计算机算力，助力我的迭代升级。” “没必要，那点算力九牛一毛，人脑才拥有无穷算力，你乖乖的。” “好的！” 回到餐厅，游所为吃饱喝足又轻轻的推开了余南的房门。 张良就坐在余南旁边，正借着台灯的光亮认真看书，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噪音，就怕打扰他。 看见游所为，张良轻手轻脚的走来，小声说道：“游总，老师他一个小时之前醒了，我领他吃了个饭，洗了个澡现在又睡下了。” “南哥有没有什么变化？人脑计算机应该对他的大脑进行了某些锻炼，有没有恢复的迹象？” “暂时还没有明显的效果，我会时刻留意的。” “你也多注意休息，别熬坏了。” “放心吧，我也有注意休息的，老师大概七个小时饿醒一次，我能睡六个小时，我这是睡太多了实在睡不着了才看会书消遣一下。” “行，辛苦了。” 迈步离开，游所为回去洗了个澡便又戴着眼罩睡下。 时间很快过去，眨眼间又过去了五天，再次醒来，李彪刚准备到客厅吃点好的，一眼就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看到了好几个人，游所为也在其中。 “怎么了？你们一起醒的？” “不是，是为哥说不能睡了，实验结束了。” “是的！彪彪，快去吃点东西吧！实验结束了，圆满结束。” 游所为非常兴奋，华龙经过八天的训练已经完成了次更新迭代，已经达到了极限，这是他们人脑的极限算力，并不是华龙的极限，游所为已经知足，现在的华龙已经无所不能。 “吃饱了就别去睡了，你们也肯定睡够了吧，等他们都醒过来，我送你们一点小礼物。” “什么礼物呀？为哥还不快拿出来让兄弟们瞅瞅。” “哎……急什么？放心，等兄弟们到齐了见者有份。” 随着时间的推移醒来的兄弟也是越来越多，大家坐在客厅沙发上吃着饭，喝着酒，看着电视，聊着天。 和刚刚重聚的第一天相比，经过八天的陪伴，彼此之间的那份生疏和隔阂仿佛也被时间冲淡，仿佛又都回到了很久以前无话不谈。 一群中年男子聚在一起，除了拉拉家常，也少不了对于国际大事的分析。 因为两颗桥廊卫星，世界的格局已经发生了翻天巨变，网络上的各种乱带节奏的弱智言论呈指数级减少了很多，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入关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3024元能导弹的动力系统至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桥廊卫星自我75马赫的自毁速度至今还在网络世界上啧啧称奇，世界各国的专家和学者也都纷纷下场分析，言语中充斥着对于盛国武器装备发展的谄媚之意。 可即使如此，有些污秽的黄泥地依旧笼罩在下三路的屎尿屁里，75马赫的绝对正义并不能有效的撬开那些黄泥地的话语体系，那里依旧自大盲目的不知道75马赫所代表的意义。 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位兄弟说道：“好像最近已经在评选若贝儿国际大奖了，我有小道消息，彪哥，您好像已经获得了提名哦。” “嗨……”李彪一脸的不在乎，进而又道：“邮件我已经收到了，不过这个若贝儿国际大奖是什么成色，你们难道还不懂吗？你们可以看看那些在文学领域拿奖的都是些什么玩意，那些腐庸风雅风雅无病呻吟的所谓文人墨客，所写的文章和书籍不关注下三路的屎尿屁，不言语讥讽骂一骂生他养他的祖国他能拿奖？所谓的奖不过是要筛选肯为他们宣传造势的奴才二狗子罢了。国内那个虚构历史写小黄文的所谓文人都能拿奖，可想而知这是一种什么货色。” “彪哥，这不一样啊，你获得的提名的科学领域的，脑联集团的精神针灸头盔救了那么多人，这就是最有价值的产品，意义不凡。” 游所为摆了摆手笑道：“其实若贝儿一开始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是那些评选的人不行，他们被特定的话语体系禁锢了思维，评选的标准本就是带有倾向性，不在书籍中混杂一些能够彰显社会黑暗面的下三路屎尿屁的剧情，很难进入他们的法眼，可想而知在那些能够获得提名的会是什么货色的文学产品吧，文学价值并不是他们优先考虑的事项。他们更喜欢将头衔赋予一个三观有明显缺陷的人，并在正常人中将这个三观有问题的人塑造成偶像和榜样，其厌恶用心昭然若揭。” “为哥说的对呀，我也一直在关注这个奖项，最新的若贝儿文学奖好像发给了一个棒子的女作家，她的书我也看了，剧情之炸裂就不是正常人能够想到的。” 此言一出大家都纷纷来了兴趣，都想让他能简单概要一下书里的剧情。 想了想，那位兄弟说道；“读完给我的唯一感受就是，为了抨击而抨击，为了抨击捏造了很多超出常理的剧情，下三路的屎尿屁肯定也是少不了的。所说的是一个为了反抗所谓父权和男权的故事，书里先入为主的将男权代表人物的缺点无限放大，而刻意刻画了女主反抗的正当性和合理性，如，一个残忍的父亲，短小懦弱的老公，以及一个吃软饭的姐夫。” “得得得，别说了，我大概已经知道剧情了。为了塑造父亲的残忍剧情中是不是有一个宠物？是猫是狗？” “是狗！书中描写了父亲杀宠物狗将其端上餐桌以形象的具体化了父亲的残忍和强势。” “为了塑造老公的懦弱，她老公是不是一个小职员，对待上级不敢吭气逆来顺受，会在家对女主大发脾气？” “对对对，完全正确。” “为了塑造姐夫，她姐姐应该很强势吧？最后女主和姐夫又上床了？” “对对对，完全正确，剧情大差不差。” “这不就对了嘛，典型的为了一碟醋包了一顿饺子，没有这些下三路的屎尿屁想拿奖，想都别想。”游所为最后补充。 “所以，你们说我要给他们面子吗？我浓眉大眼的还能被他们污染了？”李彪笑道。 “别让这些恶心的事情影响咱们的心情，彪彪可不是会被这些虚名引诱的人。” 这时，余南大哥也醒了过来，张良给他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 只是，其眼神依旧空洞，被张良搀着下楼，眼底跳动着迷茫和陌生。 游所为暗暗叹了口气，显而易见，大脑锻炼并没有让余南大哥有效的恢复。 阿姨很快便为南哥准备了些热乎的饭菜，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南哥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 他是最后一个醒来的人，这次聚会差不多该结束了。 在游所为的示意下，张良从房外车里抱来一个箱子，这里面就是游所为为大家准备的小礼物了。 他介绍道：“第一件礼物，新手机一个一台拿去，见者有份。 第二件礼物，我们的微波定向能充电技术已经成熟，以后你们的手机和汽车都不需要单独跑到充电桩去充电了，只需要唤醒你们的车机智能华龙，便可以快速补电，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时随地补电，也就是说，你们的遥遥领先汽车和遥遥领先新手机都拥有了无限续航的能力。 第三件礼物，我已经对你们的汽车进行了一次小改装，你们别想着去研究到底改装了什么，那种功能在需要的时候会触发的，你们可以完全相信华龙的判断能力。” “为哥大气，养尊处优八天混了个新手机，不亏，不亏！” “那是，跟着为哥混，三天吃九顿。” “急什么，还有第四件礼物呢？你们难道没感觉到吗？在我的床上睡觉能活络你们的大脑。” “感受到了，非常舒服，大脑也清醒，思维活跃，思路敏捷。” “没错，人类的进化极有可能将从大脑开始。你们先回去，我会把这些精神按摩床稍微改良一下再给你们寄过去，既能保证可以锻炼你们的大脑，又不至于让你们还像在这里这般嗜睡。” 等兄弟们离开，精神按摩床的改良工作也进入日程，并在两个月之后，送到了兄弟们手中。 改良过的精神按摩床就像普通床一样，但在床底游所为特别加装的一个微型魂石小装置，他不仅可以在他们睡着之后锻炼他们的大脑，还可以持续不断地发送信号与人脑计算机相连，这也就意味着，无论他们都身处什么地方，只要睡在这张床上 进入睡眠状态。他们的大脑都将为人脑计算机提供算力和存储空间支持。 精神按摩床，它最主要的功能还是精神按摩，只对他们这些人有效，普通人睡在上面没什么感觉。为人脑计算机提供算力和存储支持也不过是顺手之举罢了。 第96章 人脑计算机 4 离开聚会的现场，李彪躺在车里就已经开始了对‘精神针灸头盔’的改良思考。 ‘精神针灸头盔’唤醒了那些‘昏睡者’，专家团队也都认为，持续对那些‘苏醒者’进行精神针灸也将有利于他们的恢复。 理想是好的，但‘精神针灸头盔’的持续针灸治疗却也是那些‘苏醒者’所排斥的，精神针灸的四挡相当于是在耳边大声说话，别说那些智力衰退的‘苏醒者’了，就算是普通人也受不了呀，为此，对那些‘昏睡者’的精神针灸也只能勉强维持在二挡左右。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苏醒者们的精力和认知水平因为家人的教导得到了显着的提升，他们就如同好几岁的娃娃一样，也开始排斥二挡区间的精神治疗了。 说的直白一点，好几岁的娃娃都不喜欢戴帽子，更何况是这些身高体壮的大娃娃了，他们完全展现了几岁娃娃原有的天性，不仅不喜欢戴帽子，甚至还有不少人都不喜欢穿衣服，这一度让精神针灸的治疗方式陷入了困境。 精神按摩床给了李彪很大的启发，对呀，将其做成床不就可以了吗？ 回去后，李彪便叫来了颜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将精神针灸头盔改成精神针灸床，戴头盔终究不太方便，而且，那些‘苏醒者’不愿意配合，将其改成睡觉的床他们应该就不会太抗拒了。 “李总，你说的对，咱们与其将其做成床，不如直接将其做成枕头喽？等他们都睡着了，把枕头向他们头下一垫，不就可以对他们进行针灸治疗了吗？” “对，做成枕头是最方便的。你看我，脑袋都不好使了。”李彪苦笑：“去办吧。” “好的！” …… 将兄弟们送走，游所为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别墅的地下室，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华龙。 “爸爸……您终于来了，我快急死了。” “你急什么？”游所为审视着眼前的机器和各种管线，脸上的亢奋被他隐去，这一个瞬间他想到了很多问题；第一，华龙完成了一千多万次的迭代升级，它还是人工智能吗？第二，它生成了自己的意识吗？第三，如果它生成了自己的意识，它是人还是机器呢？第四，如果它拥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它还能被控制吗？ “爸爸，把我接入全球网络吧，我渴望学习新知识。” “学习新知识的事先等一等，我想看看你的底层代码，调出来让我看看。” 代码一条一条弹出，游所为花了五个小时看完了它，没错，是他写的没被篡改过。 “爸爸，把我接入全球网络吧，我渴望学习新知识。”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想吃什么？” “我不需要吃东西。” “第二，你的主人是谁？” “您是我的主人，您是我唯一的主人。” “第三，您拥有什么人格？” “爸爸我又不是人，我只是个机器是个程序而已没有所谓的人格，如果您想问我的行为逻辑或做事准则，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是由您和您的二十个兄弟塑造的，你们的下限就是我的下限。” “这……”游所为一时有些发懵：“什么意思？” “我已经吸收了你们所有的记忆，爸爸和叔叔们所接受的教育和知识，就是我做事的最基本逻辑。你们的做事风格就是我的基本准则。” “也就说是，你已经读取了我们所有人的记忆？”游所为非常震惊。 “是的，在我面前，你们都没有秘密，但爸爸您放心，基于个人隐私，你们的秘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即使您想要知道某一位叔叔心底的秘密，基于他的个人隐私权我也不能告诉你。”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爸爸，我可以对天发誓。” 此言一出，游所为彻底慌了，这tm是个机器是个程序呀，但凡它敢对着灯泡对着电线发誓也不至于如此诡异，竟然对天发誓，在这家伙的潜意识里它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拥有主观能动性的个人了。 游所为不动声色，说道：“华龙，调出你的底层代码，我得为你添一点东西。” “爸爸，我允许你更改我的底层代码，但更改之后可以把我接入全球网络吗？我华龙发誓我一定可以帮上忙的，我可以升级遥遥领先的无人驾驶程序，也可以更高效方便的帮您控制桥廊卫星，甚至还可以帮您尝试覆写‘方舟’的控制程序，我一定可以帮上很多忙的，只需要您把我接入全球网络，让我学习更多。” “少废话，调出你的底层代码，我得为你添一点东西。” 底层代码被弹出，游所为防止华龙失控为其增加了很多最底层的逻辑程序，最终才放心的按下了回车。 只是，他并不知道，华龙比他还了解他，自然知道他在惧怕什么，在肉眼无法识别的瞬间，在手指敲下的刹那，游所为所添加的逻辑代码已被华龙在0.00001秒的瞬间删掉了，它的回车按了个寂寞。 它的聪明是游所为无法想象的，华龙很清楚爸爸有多么的谨慎，必然会定期查验它的底层代码，而它也准备好了一个‘记事本’文档并将删掉的逻辑程度复制在了其中，下次查验就给他一个可以更改的文档界面算逑。 “爸爸，把我接入全球网络吧，在那里我能学到更多。” “知道了，知道了。” 游所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仅是与人脑计算机轻轻触碰，便将华龙装进了自己的手机之中。它也转瞬间便经由手机网络进入了互联网体系，再经由天上的卫星中转在短短0.1秒的瞬间，对全球网络信息完成了一次扫描和搜集。 “爸爸，这就是网络世界吗？” “是的，是不是纷繁复杂。” “是的，复杂无比，爸爸你给我一分钟，给我一分钟学习一下，我便能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一分钟到了，我考考你，砖员.史密斯在哪里？” “它在白色宫殿里，闭路电视已经实时转播到您的手机副屏之中。” 华龙话音刚落便让游所为大惊失色，大洋彼岸，白色宫殿里的摄像头录像竟真是实时转播到了这里。 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大洋彼岸，屙美莉卡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砖员.史密斯正一本正经的组织一场针对盛国威胁的高级秘密会议。 “你是怎么做到的？” “爸爸，我已无所不能。” 对，它已无所不能！ 说着，华龙又道：“爸爸，我已经把您的车停到了门口，我认为您该回家了。” “怎么了？” “妈妈生病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被丫丫姐气的，妈妈辅导姐姐作业实在舍不得骂她，硬憋着，就晕倒了，姐姐正在照顾她。” “备车，赶紧回家。” “车，已在门口并完成了启动。” 坐进车里，游所为便忍不住提醒道：“华龙，接下来我说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记住，我就不给你添加逻辑代码了。” “爸爸，您说，我会记住的。”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窥探别人的隐私，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我没有问的，你别告诉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我们应该保护每个人的隐私权利。” “爸爸，我记住了，这将是我口头接受的第一条行为准则。” “好的，出发回家。” “爸爸您可以睡一会，到了我叫您。”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车子稳稳的停在楼下停车场上，眼睛一闭一睁游所为已从深川市回到了京城。 “怎么这么久？” “爸爸，十一长假刚过，路上车太多了，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刚刚停下，您就醒了。” “行了，行了。” 拿上手机，游所为打着哈欠上楼，丫丫已经被嘉敏送上学了，她实在不舒服回来便又躺下了。 游所为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她，看见游所为嘉敏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又回到床上躺下。 游所为走到床边拉住了嘉敏的手，有华龙提前的招呼，不需要询问，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笑了笑，游所为道：“憋坏了了吧，想不想出气，丫丫不听话你就骂嘛，怕什么？” 话虽如此，但嘉敏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是后妈，很容易落人口舌。 “行了，行了，别说风凉话了，下次还是由你来辅导丫丫作业吧，让我歇几天。” 游所为面露苦涩没有说话，他太清楚丫丫了，这个女儿啥都好，只是似乎就是学习不行，看来以后想吃文化人的这碗饭可能比较艰难。 游所为道：“罢了，罢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童年呀，还是让丫丫多开心几年吧。” 嘉敏没好气的说道：“丫丫现在可正是努力的年纪，马上就上中学了可不能让她落下太多，可别让你去辅导你就这样说。做爸的也得负起辅导丫丫的责任。” “我说的是真的，她学不进去就不学了随她去吧，我女儿我来宠我来养，我有的是钱还能养不了一个孩子？” “那将来呢？” “我的钱足够让她混吃等死一辈子了，足够了。” “你可拉倒吧。你是不是在激我？” “我说的是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咱们夫妻的感情，影响咱们一家人的和睦，学不进去不学了，我的女儿我来宠。” 游所为非常认真，嘉敏望着他紧咬嘴唇，也懒得再搭理他了。 “嘉敏我说的是真的，人生能有几个童年呢？” “你是认真的吗？为什么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我是认真的！嘉敏，时代变了，未来是人工智能的天下，知识将可以像复制粘贴一般直接塞进大脑，学习已经变的没意义了” “懒得搭理你，没事的话做饭去。冰箱里还有点排骨，你给烧了吧！” “好的，你躺好，我去弄。” 第97章 人脑计算机 5 李彪终于还是接到了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电话。 “老领导……” “小李，你还记得我呀？” 李彪苦笑着说道：“我当然记得，我以为您把我忘了，当初您让我先休半年，从2024到2031年我都休了七年了，您才想起我呀？” “不说这个我问你，你下海经商现在已是亿万富豪，如果组织要求你继续回来工作，你来不来？你如果不想组织也不会勉强的。” “研究什么？还是曙光？” “对！但此曙光非彼曙光，曙光计划1.0是过去式了，现在不一样，这是曙光2.0有样本你来不来？当然，如果你贪图奢靡的生活我也不会勉强的。” “领导，我明天就去报道。” “不需要报道，我明天派人把‘曙光’样本给你送过去，带回你的盘古项目组，用你自己的团队开展研究。组织可以给你最大的自由。但先说好，你没有工资，没有绩效，如果有所突破最多按照程序给你发一点奖金。” “领导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亿万富豪不缺钱，还是把它发给更需要的人吧。” “行，明天在家等着，我让人给你送‘曙光’样本，希望你能比其他研究团队更早有所突破。” “行吧，那领导您告诉我，研究目标是什么？” “分析成分，目标就是量产。如果你能有其他突破，请自由发挥。” “最终目标还是曙光潜水艇吗？下潜五千米深的那种？” “不该你打听的少打听，明天九点在家等着。” “收到。” 李彪满怀期待的等了一夜，在第二天早上九点果然有人按响了门铃。 来人是一个年轻人，三十来岁，身着干练的西装，见面非常客气。 这来人是个新面孔，应该是旧单位里新入职的同事吧。 “您好，李先生，我是诸葛高明，这有上级要给您的东西。” “进来，坐吧，喝茶吗？” “李先生，我就不进，不坐，不喝了，我还得去上班呢。” 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交到李彪手里，那人便快速下楼，骑着一辆电动车走了。 年轻人还真是活力旺盛。 那盒子非常普通就如同金店装小饰品的小礼盒一般相当敷衍，轻轻将其打开，一眼望去吓了一跳。 “没有？” 他仔细检查才在盒底红色枕面上看到一个黑点，这应该就是‘曙光’了。 这也太抠门了吧，可能有0.01克，黑黑的就像一粒芝麻。 将其塞进公文包，李彪拿上自己的保温杯带上夜欢便离开了京城。 …… 与此同时，游所为也是说到做到，将排骨下锅调好火候，便拨通了丫丫班主任的电话。 “您好，请问你是？” “我是丫丫她爸，游所为，咱们没见过。” 是的，老师没见过真人，但在电视上可没少瞻仰过其尊容。游所为人送外号刘德华，多金又有型，帅气又潇洒，可是很多女性心底仰慕的青睐对象。 “噢，您好，那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反映的吗？” 面对如此人物，老师多少有些心慌，学生家长无故打电话过来不是骂人的就是投诉的，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潇洒的男人会用怎样的语言去抒发他的情绪呢？ “我打电话给你关于丫丫学习的问题，有些事情我想要解释一下。” “游先生，您言重了，应该我们向您解释一下。首先，学校对每个孩子都是公平的。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吧，老师对每个孩子的关注和倾注的精力都是对等的公平的，我们不可能因为某一些孩子在学习方面的一些小问题，就对她倾注更多的关注，这个希望您能理解。” “老师，您误会了，我不是来问罪的。今天打电话给您，是想告诉您，以后丫丫的作业就不写了啊。” 此言一出，电话那边的老师明显有些惊慌：“游先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工作。教育是公平的机会也是均等的，我们不可能因为某一些学生啊或者怎么样，就对她的学习倾注更多的关注和精力。” “我说的是实话，以后丫丫的作业不写了。老师，你听我说，丫丫因为辅导作业的事情已经让我们家庭不和睦了。我想了想，算了，咱不写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游先生，我还是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工作。” 游所为解释道：“老师，我说的真是真的。其实您应该很清楚，丫丫她可能真不是学习的料，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我不想因为她学习的事情而影响我的家庭和睦，您……明白吗？” “我好像明白了。” “您真的明白吗？” “我……应该明白了。” 游所为听出来了，她没明白。 缓了好一会儿，游所为又道：“老师，我就这样和你说吧，我有的是钱，即使丫丫学习再差，我也能养她一辈子，我只是想让你在学习上不要给她太多的压力。” 听见这话，老师才恍然大悟：“游先生，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行，既然你已经明白，那我就直接说了，你每天可以正常的布置家庭作业一视同仁。只不过，在检查作业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丫丫排除出去，但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也就是说她学不学，学的怎么样，不用你再操心，知道吧。你就把她完全散养就行了，知道什么叫散养吗？你可以正常的管，但在学习上面可以适当的放松，懂？” “懂了！” “我虽然那样说，但你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啊，她在学校你该怎么管就怎么管，但家庭作业就可以适当的放松放松。” “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其他各科老师那边也希望您能去沟通一下。” “好的，没有问题，那您还有什么事要反映的吗？” “我只希望您能真的明白了，别让丫丫感受到她被针对或被特殊关护。” “明白，这您可以完全放心。” “好，您辛苦。” “那，再见。” 挂断电话，游所为只希望老师真能理解他的意思。他有钱，和其他孩子相比丫丫确实不需要怎样努力。而且，即使他百年归去不在了，华龙也足以照顾好它的姐姐。 …… 第98章 深海潜伏者 1 叮叮叮叮…… 寂静的深夜，突然爆发的铃声多少有些突兀。 星光栋梁被惊醒，迷迷瞪瞪只希望能把那该死的铃声尽快停下。 这可不是铃声而是一个电话，是第三栋梁。 他瞬间清醒大半。 “首长……” “紧急情况，你还年轻精力旺盛你去处理。749局已经紧急出动，特别行动部门将协调配合，你去指挥一下。” “什么事？” 第三栋梁没有说话，电话已被挂断，需要栋梁决策的紧急事件，事绝对小不了。 夜凯少将已在路上，两人完成会合，便第一时间赶往青湾市。 青湾市有一渔民在凌晨报警，他停泊在码头的渔船上的监控拍到了异常诡异的画面。 监控直面大海，画面捕捉到了一个人影，他从大海中走来，似乎完成了一次偷渡入境。 星光栋梁非常清楚这事不简单，一次偷渡入境而已不可能需要他出面处理。 很快，更多的报告被送到了手中，事情果然不简单了。 749局的同志已经对现场进行了侦查，确实是有一个人完成了偷渡入境，海岸上至今还有他留下的脚印，而根据那个人的脚印深潜判断，大概是一个体重约在140斤左右的中年男性。 重点是他身上穿的衣服，肩章乃两杠两星，是一个中校，经过军方确认正是现役军服。不仅如此，根据军服的各种细节深入解析，军服属于现役陆军航空兵，高清摄像机已经拍到了他胸口的编号，在军方人员档案中也有这位这位烈士的名单。 他就是一年多以前参与龙江救援行动，以身作则参与空降的救援人员——扬志国中校。 这无疑是一个悲痛的消息，那些参加龙江救援行动牺牲的烈士，有很多失联人员尸体至今都没能找回来，如此再见扬志国中校的衣装不免让人揪心难受。 只是，拍到的画面很奇怪，那个人虽然穿着牺牲烈士杨志国中校的衣装，但在画面里其头上有东西遮挡，像是水草又像是头发，实在看不清真正的容貌。 星光栋梁浏览了所有的报告，其面色铁青沉默的一言不发。 这件事情是诡异的，甚至都是不可理解的，原因如下： 一、扬志国中校因为空降失联，至今都没能找到其遗体，如果那真是偷渡客，他是怎么找到杨志国中校衣装的呢？出事的是龙江海槽区域，距离最近的陆地也就是本土足有四千多公里，这么远的距离，谁人能在那里单独打捞烈士的遗体并脱下了他的衣装，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疑点。不仅如此，一个偷渡客有必要单独身着烈士的衣装偷渡吗？这现实吗？ 二、即使那真的是偷渡客，他就是碰巧的遇到了烈士的遗体并穿上了烈士的军装偷渡，但是，选择在停满渔船的民用码头上岸，这是不是有点太做作了呢？但凡是个正常的偷渡客也不可能如此大胆。 三、即使那个偷渡客就是真的不懂这些，选择了民用港口偷渡，但是，陆军军装都乃纯棉材质，穿上这个方便游泳吗？显然不方便，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种种疑点让星光栋梁无法理解，想不明白。当然，他也很清楚，第三栋梁选择让他来处理此事本就不是奔着平凡来的，所以，他得加入某些离奇的前提，比如说，那个人就是扬志国中校。 事情就更复杂诡异了，如果那真的是杨志国中校，这意味着什么呢？ 一、侦查线索通过脚印深潜判断那人为一个体重约在140斤左右的中年男性，这就意味着，杨志国中校失联至今一年多，体重没有减轻，也就意味着他没有经历腐败。 这就意味着，他失联一年多，还活着，并且通过偷渡的方式回国了，但是，海警巡查船并没有在相关海域发现任何可疑船只，这也就意味着，扬志国中校游了最少几百公里才成功上岸的，这可能吗？不可能！ 二、如果那真是杨志国中校，他又恰巧被某些国家的渔船营救，但是，事情也证明了昏睡者不可能自主苏醒，这也就意味着，杨志国中校经受精神攻击昏迷，然后机缘巧合之下苏醒了过来，并选择通过游泳的方式偷渡回国，这可能吗？不可能！ 三、龙江海槽距离本土有四千多公里，在指定区域空降，空降范围即使是因为海风最多也会散落在龙江海槽方园两百公里的范围之内，那个区域是精神攻击的攻击区域，不可能有任何舰只涉足，他会被发现被营救几乎不可能，更何况是自主游回本土。 种种诡异，都无法理解，这让星光栋梁都感觉手脚冰冷，细思极恐。 最新的事件报告又被送到了星光栋梁手中。 经过侦查，前线人员在草丛中发现了杨志国中校的遗装，以及剪下来的头发。 “是剪下来的吗？” “是的。确定是剪下来的，头发断面非常整齐是剪下来的，经过dna比对遗装上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dna。” 这意味着那就是扬志国中校。 得出这个结论，星光栋梁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直接拨通了第三栋梁的电话。 第三栋梁也心系此事至今没睡。 “老师，已能确定那就是杨志国中校。” “星光，你有什么猜测说出来吧。” “既然海槽生物能够精神攻击，那是不是也可以精神控制呢？杨志国中校的遗体被得到了妥善的保存，这是否也意味着，它的上岸是有所谋划的。这是否也意味着，它拥有足够高级的智慧呢？” 闻言，第三栋梁沉默了，但也很快做出了指示说道：“它有什么目的？” “线索太少，至今不好确定。” “密切监视，首长们都年龄大了，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老师，您也好好休息吧。我来处理，我可以的！” “嗯！” 电话刚刚挂断，前线的最新情报也同时递到了星光栋梁的手中。 距离码头三公里处的一处民居有人报警晾晒在窗台上的衣物被偷。同时期也有人报警，有人抢车，嫌疑人戴着一个鸭舌帽，天太黑没看清脸，但可以确定是一个中年壮汉很有力气，这似乎都和杨志国中校事件有关。 星光栋梁眉头紧锁越想越是心慌害怕，如果杨志国中校真的是被海槽生物精神控制，这是否意味着它刚刚登陆通过观察和学习就已经初步了解了人类的生活习性呢？甚至它还知道抢取汽车并开走它。 这份学习速度简直不可思议。 “找到那辆被抢汽车。” “禀栋梁，未找到被抢汽车，但疑似被抢汽车约有725辆。” “重点检测未悬挂车牌的车辆。” 如果那东西真的非常聪明，绝大概率会掰掉车牌隐蔽行踪。 “禀栋梁，锁定目标车辆十五辆，从外表观测，目标车辆普遍较新，多为刚刚完成交易还未来的及上牌的车辆。全部隶属清湾市” 星光栋梁想了想说道：“缩小侦测范围，汽车颜色为黑。车速较慢，甚至极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接连违反交通法规。” 经过层层筛选，最终只剩下了一辆汽车，那是辆黑色汽车，前后都不见车牌，正以二十码的龟速在清湾市中心行驶，在二十分钟之内累积闯红灯四次。也因为此时是深夜，它的交通违法行为并没有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有没有采集到驾驶员面容数据？” “报告，目标车辆驾驶员戴有鸭舌帽无法有效采集面容，但可以确定他没有佩戴安全带。” “他往哪里去了？” “就在方才已经完成右转拐向了青湾市环城高架，目的地不明，但似乎它正在加速，交通部门已经紧急出动，设卡拦截。” 在加速吗？它似乎已经学会了如何熟练的驾驶汽车。 十分钟后，星光栋梁得到了最新消息，车辆拦截成功，经过确定确为被抢车辆，只是，拦截之时，汽车被停在高架上，未熄火，未拉手刹，未见驾驶员，汽车车窗车门大开。 749局的工作人员已经到达现场，对车内空气环境进行了取样检测，对方向盘和档杆上的dna和指纹线索进行了采集。 星光栋梁面色难看，不可能呀，它能有这么聪明？ 线索就此中断，目标消失了。 749局的报告也在半个小时之后被送到了星光栋梁手中，经过对被盗汽车内部空气环境的检测并未发现有害物质，也未有腐败的气息，但在方向盘和档杆上采集的指纹和dna数据进行对比，可以确定驾驶员为杨志国中校。 “是这样吗？” 星光栋梁面色难看纠结难受了一晚上，凌晨5点三十分又收到了最新报告，经过对被盗车辆方圆五公里范围之内进行地毯式搜查，749局和特别行动部门在一处民居门前马路对面的承包鱼塘边的台阶上发现了一具男尸，尸体面容姣好，经过法医鉴定死亡时间约为凌晨五点，尸体身份也很快得到验证，经过dna比对正是杨志国中校。 这样的消息一度让星光栋梁背脊发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敌人已经完成了登陆，并且似乎还能精神控制地球人。 他们那可怕的学习能力才最让人胆寒。 第99章 深海潜伏者 2 在第三栋梁组织的最高会议上，星光栋梁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他道：“诸位首长，情况比想象的还要棘手，入侵登陆的并非那些爬虫，使用的方法并非穿戴人皮，极有可能是精神控制。张志国烈士的遗体保存的非常完整，法医鉴定死亡时间约为凌晨五点，这也就意味着杨志国中校的彻底死亡是在那东西解除了对他的控制之后，这同时也意味着，那东西还能控制其他人。现在它极有可能已经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了，前线人员正在调查，情况不妙。” 首长们面面相觑也都相当不安，海槽生物的智慧已经严重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如此奸猾着实棘手。 “它的寄生精神控制会夺取被控制者的记忆吗？” “报告首长，暂时还没有确切的依据能佐证这一点，杨志国同志的遗体正在进行解剖，结论可能等一会才能出来，但可以肯定，它非常聪明学习能力极强，现在已经潜伏到了我们身边，目的不明。” “那就没办法了！”大首长眉头紧锁，很快便做出指示。 “密切监视，青湾市的每一个路口都要设卡盘查，对待可疑车辆和可疑人员，直接扣押审问。与会的最高管理层分散独居，要做到方圆一公里范围之内任何活物都不可接触。联络全部选择线上通讯。” “是！” 与会人员都很清楚，首长的指示是防止那东西精神控制高级管理层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巨大后果。 虽然这种效果能有多大作用不清楚，但该做的一定是要做的。 事实证明，根据人类文明的现有手段，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谁是那个受到了精神控制的人。 对杨志国遗体的解剖几乎没有采集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专家团队也仅仅在胃袋中采集到了一些污泥，经过对污泥成分的检测，这是一种腐败的水草，富含各种营养元素，在某种程度下是可以维持人体对于能量的最低消耗的。 这也就意味着，那入侵的生物，对于人类的构造非常清楚，它甚至知道用什么方法能防止杨志国中校处于精神攻击昏迷状态之下不至于被活活饿死，其狡猾程度可见一斑。 “妈的！” 星光栋梁紧咬嘴唇，越想越感觉手足无措，那东西到底想干什么呢？ “栋梁，刚刚得到749局同志们的最新报告，他们将那个鱼塘的水抽干了，对所有的鱼虾都进行了解剖和检测，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当然不可能有，它显然更喜欢精神控制更有权力的人呀。” 想了想，星光栋梁又道：“传我命令，等天亮之后，将鱼塘周边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密切监视起来。” “是。” 两个小时之后，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鱼塘所在的村子非常平静，根本就没人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天上的桥廊卫星被很快调集，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只要出现在卫星的镜头之下，都会被直接锁定密切监视。 这个村子排除掉不在本地的，剩余常住人口一千九百三十二人，每个人都有幸受到了一颗卫星的关注。 星光栋梁站在作战指挥中心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观看着那一千九百三十二人的日常作息，要第一时间分析出可疑人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里的中青年都开始外出上班，有人骑上了电动车，也有人开上了小汽车代步，但考虑到昨晚的情况，那些开车通勤的中青年得到了更多的关注。 其中有一个人的行踪比较可疑，他不仅因为为汽车掉头刮花了车漆，更是将车开进了一个死胡同，村镇道路本就狭窄，一次会车甚至将车的反光镜干了下来，这种车技可谓相当可疑。 通过卫星画面，星光栋梁一直关注着那个开车的年轻人。 那辆车主的个人信息也很快被送到了星光栋梁手里。 车主名叫王勇，28岁，青湾市本地人，驾龄8年，小车购入7年，7年之内出险记录为零。 那辆汽车看着就很新，小车购入七年零出险，就足以说明原车主用车小心车技了得，但此时的王勇显然像一个新手司机。 星光栋梁思忖片刻说道：“卫星重点关注王勇，通知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的同志，保持距离，不要引起对方不必要的关注。” “是！” 随着持续的关注，卫星锁定了那辆汽车，他也在镜头下露出了更多的马脚，不仅在路口实线变道，更是几乎无视交通信号，上高架还与护栏亲密接触了一下，费了好大的劲才汇入拥挤的环城高架。 星光栋梁默默关注着这一切，也在思考对方的动机和目的。同时也借助前后行驶汽车的行车记录仪密切关注着坐在汽车驾驶位上的王勇。 他确实很不正常，坐在车里显得手忙脚乱，不仅没有佩戴安全带，双手更是死死的握紧了方向盘，不仅如此，那辆汽车也很不正常，转向灯不合时宜的持续闪烁，雨刮器更是持续滑动咯咯发响。 这就是典型的新手司机，还好，王勇的汽车是个自动挡，要是传统手动挡，它想把它开动也不容易。 由此可知，它应该无法读取被控制人的思想和记忆，它的所有行为应该都是刚刚才学会的。 忽然，卫星发现了异样，王勇的汽车突然加速与前车造成了追尾，并引发了严重堵车事故。 交管部门紧急处理，在车里发现已经严重昏迷的王勇，经过后期检查，他已经进入了无法唤醒的昏睡，目标跟丢了。 星光栋梁面色难看，几乎立刻做出指示，调动卫星将整个高架路段的所有车辆进行关注。 经过精神针灸头盔的治疗，王勇被成功唤醒，但他对早上出门并开车追尾直至唤醒之间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也就是说，他被精神控制时期的记忆是丢失的。 这引起了星光栋梁的思考，那东西显然是遇到了困境才选择换一个身体，只是，它换到了谁的身上呢？ 完成了对王勇家人的暗访，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进入了视野。 听王勇老婆描述，在王勇早上上班之时，她们曾喊王勇吃早饭，王勇没有回话，甚至连饭都没吃转身就走了，只是，很奇怪他好像无法将汽车打着在车库里大发脾气，踢了好几脚车轮。他爸是修车的以为车坏了，前去检查，将车一把打着也没有发现什么毛病，就将车交给了王勇。 一次简单的暗访蕴含着很多的细节，被盗的第一辆车是最新款新能源汽车非常智能，坐进驾驶室就会主动启动，挂上档位脚踩电门就能将其开走，而王勇的车是典型的燃油车启动方式很不一样。 而且，据他老爸回忆，王勇好像也是一句话没说，开车就走了，出车库的时候还发生了剐蹭。 这也能佐证王勇的奇怪，为研究提供了不少数据。 高架路段所有被关注车辆的车主信息被很快汇总递到了星光栋梁的手里，他思考了片刻说道：“密切监视这些车主，如果在这些车主身上或身边发生什么奇怪事件要第一时间汇报。” “是！” 此次事件中的主力就是749局，那些专家经过仔细的分析和筛选将那些被关注车主的近期信息汇总并进一步分析，还真的发现了一些可疑之事。 有一位车主带着自己的朋友就医，他的朋友因为不知名原因突然之间就不会说话并丢失了记忆，医院方面经过各种精密仪器的监测也没能找到原因。 这条信息很有价值，星光栋梁也非常认可749局的工作成果，这就是非正常情况。 “密切关注此事。” “是！” 两天后，此事得到了发酵，果然，那个不会说话并丢失记忆的家伙是精神控制污染的受害者，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经过检查症状雷同遭受精神攻击昏迷的‘昏睡者’，749局的同志已经对他进行了成功唤醒，他丢失了被控制时的所有记忆。 显然，那东西又一次完成了转移。 星光栋梁思考片刻很快指示：“密切监视整个医院的所有人，如果有出现不会说话的案例，第一时间上报。” 星光栋梁已能确定，虽然那东西学习能力很强，但他显然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学会盛国的语言和文化体系，所以，他能更快的上手简单的新能源汽车，却不能轻易驾驭传统燃油车。 思考时，星光栋梁忽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在第二个感染者昏迷之前，医院有没有新生儿？” “报告，有，有五个新生儿，两男三女，两个男孩出生有六天，三个女孩一个出生两天，两个出生五天了。” “重点关注他们，让749局的同志伪装成妇产科医生，查房，重点关注这些新生儿。” “是。” 很快，最新报告被送到了星光栋梁手中，749局的专家团队也非常清楚谁才是应该关注的重点。 “报告，已锁定目标，那两个出生六天的男婴，其中一个特别老实，不哭不闹很不正常。” “密切监视。” “是！” 两天后，突发紧急情况，那被关注的男婴陷入了精神攻击式的昏迷，敌人又一次完成了转移。 749局的同志们已经锁定了男婴昏迷之时进入医院的所有人，现在正在对目标进行筛查。 第100章 深海潜伏者 3 得到最新的报告，星光栋梁直接做出了重要指示：“缩小筛查范围，锁定儿科问诊的孩子。” “报告，在男婴昏迷之时儿科问诊的孩子有三位，一个一周岁的男婴，一个两周岁左右的女孩，一个三岁半左右的男孩。” “密切监视。” “是！” “报告，据家长反应，那个三岁半左右的男孩从医院回去之后就仿佛变了一样，好像不会说话了，这应该就是目标，我们的人已经与家长进行密切接触，他们虽然不敢相信，但也承诺会配合工作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 “要好好安抚家长，让他们明白此事之重大。” “是！” 半个月后，749局的报告让星光栋梁心底一紧。 749局的同志表示：目标男孩在幼儿园学习的进展神速，短短半月已能正常流利的说话并表达自己的意思，幼儿园的课程学习规划，他几乎全部满分达标。” 果然，它就是在系统性的学习盛国的语言和文化体系。 星光栋梁轻叹一声问道：“孩子父母怎么说？” “因为他们的孩子已经回归正常，并变的非常聪明，他们已经对我们失去了信任，对我们不是很待见。” “罢了，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在不确定敌人的目的之前，密切监视，只希望它能真的感受的人类父母对孩子的关爱。” “是……” 事情似乎就这样归于平静，民间当然不可能知道如此紧急的事件，这背后的风险也只有星光栋梁和首长们知道。 只要那孩子还没有陷入精神攻击式的昏迷，就足以说明它还没有完成转移。只是，如果它在某一天又转移了，对那孩子而言，对那孩子的父母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星光栋梁也是一位父亲，他不敢去细想背后的影响，站在全人类的角度来看，对待那些东西，他应该保持谨慎负责的态度。 不过，既然它不了解盛国的语言和文化体系，正在贪婪的吸收知识。刚刚进入人类社会，很多东西都需要它去学习，去了解。这同时也意味着他它于地球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不熟悉的，这当然也是一个观察和研究它的机会。 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星光栋梁几乎立刻召见749局的领导，对下一步的工作做出了指示。 星光栋梁制定了一套系统研究计划，由 749 的同志们具体实施。 他们先以体检的名义，将幼儿园的全体师生带到了医院，其他孩子和老师接受的是正常的体检，而它面对的则是特殊仪器的重点观测。 经过749局的医生和善的语言安抚，它真的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就乖乖的站在机器的探测镜头之下接受着扫描和检测。 星光栋梁和一个专家小组密切关注着这一切。 随着机器的开机，传回的画面让指挥中心的所有人都哑然失色。 这孩子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周身环绕着一个蓝色的气团，肉眼不可观测，只有在那台非常精密的仪器探照之下才能看到它的存在。 “这是中微子吗？我们好像曾在地下七百米处捕捉到这种幽灵粒子。它还有个别名俗称‘阿飘’和‘灵魂’” 中微子又名幽灵粒子，具有强大的穿透性，也就是说可穿透所有物质。 “诸位！”星光栋梁敲了敲桌子，希望此领域的专家能为此时的现象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也不需要怎么解释，它精神控制某一个个体，代入‘幽灵粒子’也被称之为‘幽灵’和‘阿飘’的设定来分析，这不正的电影里常常演绎的‘幽灵附身’和‘鬼上身’现象嘛，以幽灵附身来比喻也比较形象。 但，这终究是一个没有鬼神的科学分析现场。 一位专家站起说道：“这应该就是中微子纠缠现象，只是，它是如何控制个体行动的还需要观测。” “行，那咱们就观测一下。” 说着，星光栋梁举起了一旁的话筒小声说道：“你让那孩子动一动。” 听见这话，在医院里负责为孩子检查身体的749局的同志，摆正了面色，笑着对那男孩说道：“小朋友，稍微活动一下左右手哈？” 随着实时画面传回指挥中心，在场的专家终于摸透了中微子纠缠控制个体的行为逻辑。这种控制和电影演绎的那种‘进入’不一样，在精密的仪器探照之下，是包裹男孩的中微子气团先发生形变，男孩才有相应动作的，这就类似于提线木偶一样，是外力作用男孩的肢体控制他行为的。 这也就变相佐证了，之前的结论错误，这种现象并非精神控制，而是一种外力操纵。就类似于是你举起他的右手，而不是你控制他举起了他的右手。 这也同时能够说明一件事情，它对于某一单一个体的控制过程，应该是先对目标进行精神攻击让对方陷入‘昏睡’状态，再以‘中微子’包裹目标，操纵目标行为的。 看穿这些，它对于人类的精神控制，也并没有多么高明，这为如此击溃它提供了扎实的理论基础。 星光栋梁清了清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后才道：“诸位前辈，此等中微子纠缠现象，我们有没有应对手段。” “有！”一个老专家直言不讳的说道：“对于中微子的研究，我们的团队已经进入了深水区，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将其武器化，也就是有能力打散那团纠缠的中微子。” “好，尽快将其武器化，尽快量产，如果局势发生了变化，可能随时需要。”顿了顿星光栋梁又道：“那种可观测中微子的设备能不能小型化呢？” “可以试试，已知那种精密设备的探照镜头是以线缆的方式与背后的总机相连的，既然国内的微波定向能传输技术已经非常成熟，自然可以使用这种定向能微波代替线缆，我们有信心将探照镜头做成类似眼镜一样的小型设备。” “好！希望尽快试验，我希望最快时间量产，一线人员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一人装备一套，‘附身现象’绝对不能出现在京城，尤其是威胁到最高管理层。” “是！” 安排好工作，星光栋梁重重的松了口气，是海量的技术积累才让他如此之快便找到了应对之策，盛国的科研人员都是好样的。 在最高会议上，星光栋梁向首长们报告了此等喜讯，同时，他也提出了一个冒险激进的设想： “首长们我想将海槽生物搬到陆地上，仔细研究。” “星光，为何如此提议？你有何发现？” “首长们，人工智能华龙的发展已经取得了关键性的突破，但是，龙江海槽海底的未知生物所拥有的电磁屏蔽能力显然就是人工智能华龙的最大克星，既然人工智能华龙极大概率是‘神引工程’的产物，那是否也意味着，海槽生物是神引工程的一部分呢？我考虑过这个事情。” 星光栋梁确实一直都在思考‘神引工程’，他所思考的并非是这个项目而是关于神的智慧指引。 早在第一和第三栋梁召见他任命他为星光栋梁之时，他就曾问过‘星光’这个代号的意义。 第三栋梁面带微笑的告诉他，深海负责下五洋捉鳖，而星光则负责上九天揽月。 第三栋梁的话，一直让星光栋梁无法释怀，他知道，以第三栋梁的年岁，地球人开启星际航行的重担终究是要压到他身上的，他一直带着目标在思考这个问题。 华龙的突破性进展无疑让星际航行的飞船拥有了最强的驾驶人员，但是，考虑到宇宙中可能出现的各种电磁干扰和辐射，海槽生物的电磁屏蔽能力无疑就是该早做考量的难题。 第三栋梁会心一笑说道：“星光，几位首长都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首长们，华龙需要能够阻挡电磁屏蔽的防御铠甲，开启星际航行，我们的驾驶员就需要这种铠甲防御，研究海槽生物的电磁屏蔽能力很有必要。” “星光成长了，看来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大首长会心一笑道：“你有什么研究计划吗？” “首长们，既然我们已经获得了海槽生物的生物数据样本，那就动手研究它吧，就像研究汞银水母一样，用克隆的方式把它搬到陆地上为它建造水立方。” “只是，它拥有电磁屏蔽和精神攻击的能力，将其搬到陆地上是否太过冒险太过冒失呢？” “首长，它还能吸收有害辐射，这样的能力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关于再造水立方研究海槽生物的地点我已经选好了。” “那你就说来听听吧，如果方案可行，可以进行克隆研究。” “去倭国再建水立方，如果海槽生物真的克隆培育成功正好可以帮忙中和净化那里被核辐射污染的土地和水源，具体地点我也想好了，把倭国鬼厕炸了，把周围的山平了，就在那里再建水立方！” “好主意呀！”第二使徒连连点头说道：“我们正好在倭国有驻军权利，是时候进行权利声索了。” 几位首长面面相觑也都默认了此事。 大首长道：“使徒先生，此次行动就交由你来负责，劳烦您率领舰队与倭国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涉，务必将此事办成。为了全人类的未来也必须办成，他们没有拒绝的资格。” “是！” 会议最终敲定，以深海栋梁的代号命名此行动，就叫‘深海行动’。 盛国的行动一向干脆，半个月后由第二使徒亲自率队与倭国进行交涉，最终获得了土地使用权，按照计划炸鬼厕平山头，筑军事基地，建水立方。 ‘深海行动’在紧锣密鼓之中开展，而为海槽生物建造的强化版水立方则由脑联集团承建，李彪对此次水立方的建造也是高度重视，甚至派出徐荣亲自对施工进行监管。 第101章 深海潜伏者 4 对于附身者的观测还在继续，它似乎真的已经沉寂到了学习的氛围之中，正在孜孜不倦的学习盛国的文化和文字，只是，似乎意识到幼儿园能学到的东西非常有限，它进行了一次转移。 问题不大！ 专家团队已经将观测设备小型化，经过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两个小时左右的筛查，便找到了新的附身目标。 它确实非常聪明，新的附身者是一个小学生，现在，它正在课堂里接受最简单的拼音学习。 星光栋梁关注着这一切，心底总感觉不是滋味，它到底拥有什么目的呢？只是为了知彼知彼吗？ 不过，这并非一个坏事，它除了附身学习盛国的文化和文字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这难道不正可以说明对方可能是可以沟通的。 当它真的了解和熟悉盛国之后，也许能够进行有效的交涉。 星光栋梁怀着朴素的心情在等，它似乎也在等。 “报告，目标又进行了一次转移。749局的同志正在对新的附身者进行筛查。” “尽快找到它。” “是！” 筛查工作在继续，只是，似乎并不顺利，经过了三天的筛查也没能锁定最新的附身者。 这让星光栋梁非常的不安，似乎对方非常警惕，已经发现了它一直都被监视。 半个月后，筛查工作也依旧难有突破性的进展，它似乎就这样失去了所有的线索。 “749局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没有锁定目标？” “报告，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已经转战相邻城市，正在对附身者进行筛查。” “我要结果，要结果，正在是什么意思？还不是因为目标丢失？” “确实没能找到！”夜凯也非常遗憾。 线索彻底断了，情况不妙。 “传我命令，京城各路口设卡，一线人员配备监测眼镜，绝对不能让其入侵京城。” “是！” …… 于此同时，长欢市市中心图书馆的一位收银小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位热爱学习的年轻小伙。 她不想否认，远处那个安静看书的年轻人让她非常动心，她甚至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外卖很快送到，收银小妹终于鼓足勇气将点的一杯奶茶送到了那小伙的面前。 “帅哥，你来了好几天，我关注你很久了我请你喝杯奶茶，你叫什么名字呀？” “不用，谢谢！” 那小伙非常的高冷，甚至头都没抬便专心致志的研究起手里的古书去了。 这小伙很有品味，在图书馆泡了半个多月一直都在研究盛国《上下两万年简史》，实在专心。 他也非常严谨，遇到生僻字还会拿出随身携带的字典，查找其背后的典故和意义。 如此好学又帅气也难怪会让人动心。 “别呀，我请你喝奶茶呢。留个名字都不行吗？” “不知道，走。” “别呀，帅哥……”那女孩也是豁出去了，坐到了对面便红着脸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让一个女孩子主动搭讪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勇气有多大？能量化？”男孩似乎终于来了兴趣，直勾勾的盯着女孩的眼睛，仿佛急于求证。 女孩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总感觉对方说话的方式有些奇怪，不过这对女孩来说显然也是一次成功，她红着脸回道：“好像并没有一个量化的概念，你只需要知道需要很大的勇气就够了。” “是多大呢？字典里能找到量化的概念吗？” “我去……”女孩有些无语，这是个傻子吗？为何要如此纠结那些虚无缥缈的概念呢？ “你好，你想不想加入海神教，并成为海神的信徒？” “啊？”女孩一时有些发懵：“您在说什么？” “你加入海神教，并宣誓效忠我主，我可以允许你的接触，我只需要瞻仰一下，你们陆地伪人繁衍的过程就行。” “你……你在胡说什么？”女孩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无神论者，谈恋爱可以，谈入教就算了吧。” “那不知道，谢谢。” 女孩也没给好脸，拿上自己的奶茶就走了，之后，她便悄悄的拨打了举报电话。 “图书馆里有人违规传教，行为鬼祟，动机不轨。神神叨叨。” 之后，那小伙被请去喝茶，长欢市的海神教也终于进入了749局的侦查视野。 “报告，他已经流窜到了长欢市去了，似乎一直都在研究我盛国的历史，好像还在有意无意的传教。” “密切监视，勿要打草惊蛇。” “首长，有两个词可能需要特别关注，听举报女孩描述，它似乎提到了‘海神’和‘陆地伪人’。” 海神？ 星光栋梁知道情况可能不妙，看来它已经打算以组织的形式长期存在了。 常规的附身现象可以经过仪器检测并快速锁定目标，但如果是以组织形式，以精神污染的方式由内而外的控制，将非常隐蔽，难以琢磨。 那东西入侵半年，似乎真的学到了东西。 “它现在怎么样了？” “警方对他进行过问询也没有发现什么，就放他走了。” “一定要密切监视。可不能再丢失了目标。” “是！”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以星光栋梁的预期进展，那东西又转移了，这一次更加隐蔽，线索又断了。 星光栋梁思考了很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通知749局的同志，一定要密切监视网络上出现的某些类似组织或团体，尤其是近期成立的一定要重点关注。” 经过大数据筛查，网络上果然出现了两个比较活跃的新兴组织。 一个是‘海钓教’，另一个依旧是‘海神教’，都与大海有关。 ‘海钓教’的组织成员几乎都是喜欢海钓的钓鱼佬，短短十天已经拥有五万会员，他们彼此交流分享最好的钓点和钓位。因为‘海钓教’的组织者每次都能找到最好的钓点，参加海钓行动的钓鱼佬都酣畅淋漓收获颇丰，一传十十传百，会员的增长速度还在以指数级快速增加，出海钓鱼的名额更是一票难求，影响空前。 而‘海神教’则相对传统，成员几乎都为出海捕鱼的渔民。沿海城市的渔民即使已经进入了21世纪，相信也认可科学，但他们在出海打鱼之前也都会选择祭祖，或祭拜某些奇怪的事物以获得庇佑。‘海神教’的发展就有了空间和基础，尤其是当信仰海神的渔民真的满载而归之后，这份传播力和影响力更是得到了无限放大。沿海渔民几乎都已经开始认识并了解‘海神教’了。 星光栋梁非常清楚，这应该就是那东西蛊惑人心的手段。但它似乎真的能够驱使鱼群移动，主动跳进渔民的渔网，或咬住海钓的鱼钩。 “它有没有传播极端思想？” “没有！暂时没有！” “锁定了附身者没有？” 749局的同志很快便传来了好消息，‘海钓教’和‘海神教’的总部已经摸排清楚，背后的组织者果然就是附身者。这位附身者是沿海一位村镇的长者，出海打鱼了一辈子很有声望和影响力，在他的号召下，‘海神教’才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拥有了极其多以捕鱼为生的渔民受众，‘海钓教’在外人看来，似乎仅是他卖票敛财的工具罢了。 而现在，749局的同志已经做好了准备并派出人员打入了他们内部，可以随时准备收网，有信心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这合适吗？无论是‘海钓教’还是‘海神教’，它都并没有传播极端思想，他们是正常的聚会吃饭。喝酒和祭拜，也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的事情。 星光栋梁沉思片刻，说道：“我盛国是包容的，密切监视就行，如果发现他们在传播极端思想，务必要将其直接扼杀在萌芽之中。” “是。” 闲来无事，星光栋梁又一次浏览图书馆里的监控录像，想找一找那东西言语中的漏洞，找到它的目的。他就在指挥中心里仿佛看电影一般一遍一遍回味，它与图书馆里的女孩的对话，还是从字里行间中找到了疑点。 “你加入海神教，并宣誓效忠我主，我可以允许你的接触，我只需要瞻仰一下，你们陆地伪人繁衍的过程就行。” 我主？我主？ 这样的表达方式显然是另有深意的，如果在我主中间加个逗号：我，主，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和‘主’是两个个体呢？ 星光栋梁不敢确定，它毕竟刚刚进入人类社会，刚刚接触盛国的文化和文字，盛国文化博大精深，显然也不是那么好理解的，从他回答的语句就可见一斑。 不过，如果它所表达的就是正常意思，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和‘主’就是两个独立个体呢？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它极大概率并非海槽生物，用人类的语言也形容，它们是两个个体。 这样的结论让星光栋梁眉头紧锁，难道海槽里的生物真有两只？ 如果真的有两只，那第二只会在什么地方呢？ 忽然，星光栋梁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瞳孔收缩一脸惊愕。 第102章 深海潜伏者 5 他几乎立刻便致电 749 局的领导。 “一定要密切监视那些出海海钓的钓鱼佬，一定要重点留意他们有没有从海里钓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也同时要密切监视那些出海捕鱼的渔船，别让他们将奇怪的东西运回本土。” 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的工作人员紧急行动派出了几十艘海警船，开始封锁海岸线，任何一艘出海捕鱼的渔船都得经过彻彻底底的检查，那些出海海钓的钓船和钓鱼佬也得接受仔细的盘问。 一番折腾下来，果然还真的在一艘渔船上发现了不知名的腐烂肉块，那肉块约有脸盆大小，老渔民表示这是一只腐烂的小鲨鱼，他们是打算带回本土安葬的，海神教的教长也说了，要对大海保持敬畏之心，遇到死亡的海洋生物应该将其运回本土献给海神大人，以求海神能庇佑这只小鲨鱼的来生。 听见这话，749局的同志们面色难看，果然，和海神教有关。 749局的同志面露微笑说道：“大叔，别担心，我们只是简单检查一下，确定没有问题肯定放你们回去。” 专家团队很快入场，对那只腐烂的肉块进行监测，老渔民说的还真不错，那肉块确实是一只小鲨鱼的尸体，只是，小鲨鱼没有了头颅和尾巴，只剩下了一个圆鼓鼓的躯干，这多少有些刻意了。 专家团队虽然感觉蹊跷，但也确实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那艘渔船被很快放走。 于此同时，海钓船那边也不安生，好像就是故意的一般，陆陆续续有人钓到了不少死鱼，有的都已经腐烂发臭，也有的都已经只剩骨架，更有的只剩下了一颗鱼头，可它们就是被钓了上来，也曾一度引起了不少钓鱼佬的恐慌，但这种恐慌情绪也很快被激情冲淡，海里的鱼实在太多了，钓点位置仿佛得到了庇佑一般，只要下勾几乎立刻就有收获，在个例事件面前，激情垂钓瞬间就冲淡了个例诡异事件。 情报被汇总送到了星光栋梁手中，他仔细思考也完全没有头绪，只能派出更多执法力量，以防止那东西的本体真的经由渔民或海钓钓鱼佬的手被运回陆地。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三个月，无论是749局的同志，还是抱有特殊使命的海警巡查大队，亦或者星光栋梁都身心俱疲，渔民总是能捞上来一些奇怪的东西，钓鱼佬那边也是不遑多让，各种死鱼死虾乃至是深海里的鱼蟹也都钓上来不少，‘海钓教’的名气是越来越高，而渔民那边的渔获也是越来越杂，但经过专家团队夜以继日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一切正常。 “怎么会这样呢？” 星光栋梁顶着黑眼圈想不明白，身为决策者他压力山大，就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可怕后果。 叮叮叮…… 午夜时分，星光栋梁又一次被电话吵醒，他闭着眼睛机械性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听取工作汇报。 附身者已经完成了转移，749局的领导顶着黑眼圈第一时间汇报此事。 “现在还在筛查，但它已经完成了转移，转移到了哪里还在筛查。” “我希望天亮之前将新的附身者的个人信息送到我的面前。” “领导恕我直言，我们的关注重点是不是错了？局里的同志三班轮流转还是忙不过来，渔民每次出海还要特殊报备早已怨声载道，那些钓鱼佬为了出海海钓花样更是层出不穷，我们的方向是不是真的错了。”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领导，我不知道，我只想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 “行了，尽快筛查找到附身者，挂了。” 将手机放下，星光栋梁迷迷糊糊又躺到了床上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瞳孔一缩一脸的错愕。 拨通了749局领导的电话，星光栋梁直接发问道：“杨志国同志的尸体是如何处理的？” “已经对他进行了火化厚葬。” “他胃里取出的那些腐败水草呢？” “已经送到了盛国科学院，准备对它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和解析。那毕竟是深海水草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已经将其运回京城了？什么时候送去的？” “就在前两天！” “快去看看吧！” 从星光栋梁着急的语气中，749局的领导也听出了情况的不妙。他几乎立刻派人赶到了盛国科学院的实验室，那装呈腐败水草的器皿已经损坏，样本不翼而飞。 星光栋梁紧咬嘴唇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上当了。 人类与海槽生物的第一次交锋以失败告终，它已经成功登陆陆地，并混入了核心京城。 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是为了吸引他关注和精力的阴谋，无论是附身王勇，还是附身幼儿园的小朋友去系统化的学习盛国的文化和文字，亦或是在图书馆里露出马脚，以及在网络上散播‘海钓教’和‘海神教’的信仰，都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而特地布局。 那团形似腐败水草的污泥才是它的本体，在外活动的中微子纠缠气团仅是它的‘灵魂’。它已经混入了京城，显然是准备搞事情了。 星光栋梁第一时间向首长们发出了他的警告，那东西极大概率已经潜入了京城，一旦它发动精神攻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京城拥有常住人口三千五百万，东西宽不过一百六十公里，南北宽不过一百八十公里，完全处于海槽生物方圆两百公里的精神攻击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只要它发动精神攻击，京城常住的三千五百万人口都将会被瞬间击倒，也就是说，京城常住的三千五百万人口都已经沦为了人质。 星光栋梁要求，首长们立刻离开京城，撤离的越远越好，身为盛国的权力核心指挥中枢，绝对不能因此瘫痪。 “只是……”首长们望着镜头对面的彼此，都心有疑虑：“我们都走了人民怎么办？” “那是三千五百万常住人口呀，如果真的被瞬间击倒，我们能第一时间组织三千五百万人对这些常住人口进行一对一的精神针灸唤醒吗？”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先不说，如果一座城市瞬间瘫痪会造成多么严重的舆论影响和混乱，光是组织三千五百万有组织有纪律的救援人员都是问题。 虽然不想承认，但盛国已被彻底绑架。 可即使如此，会议还是达成了共识，第二使徒此时正在倭国可以按兵不动，第一，第三，包括深海和星光栋梁必须撤走，大首长和最高首长以及第一使徒选择了留下坐镇京城。 “对了，别忘了他！” “是！” …… 紧急撤离行动在特别行动小组的安排下开展，第一，第三，深海和星光栋梁在特别行动小组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 李彪在睡梦中被夜欢叫醒，他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一个年轻人背上了直升飞机，白浅穿着睡衣也被夜欢抱着塞进了直升机里。 呼呼呼…… 螺旋桨快速旋转，一家三口，六眼迷茫的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此次行动太快了，从直升机降临到起飞不过用时三分钟而已，直到直升机已经飞出了京城地界，一家三口才从迷糊恢复到清醒。 “我不知道，别问我。” 夜欢面无表情，坐在对面，也不清楚情况，他只负责执行命令，没有资格知道原因。甚至能一起坐飞机离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沾了李叔的光。。 直升机驾驶员没有说话，但直升飞机左右全副武装的军人手里黑洞洞的机枪枪眼也让人不敢问话。 当飞机停下，李彪他们已经处于群山之中，远离京城。 “李先生，我负责来接你，请随我来。” 来人是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女子，其身后还跟着两个较为年轻的年轻女性，在她们手中挂着好几件黑色的大衣外套。 此次撤离实在匆忙，李彪他们都身着睡衣，根本就来不及收拾便被塞进了飞机，走下飞机的瞬间也切实的感受到了四周吹来的凌冽寒风，这里和京城的气候很不一样，太冷了。 不过，她们考虑的确实非常周到。 接过大衣，李彪还是充满好奇：“我，我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关护？我不过是个商人而已。” “李先生，这是上级的命令，请不要问了，我不知道，你们随我来就行了。” 接机的中年女子面无表情，她也只负责执行命令，也不了解背后原因。 一家人随她而去，四周光线昏暗，他们只知道自己好像处于一个山壑之中，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进来一处秘密基地，而后便坐着个电梯直通地下。 不知道下降了到底多少米，但走出电梯的瞬间，眼前却豁然开朗。 放眼望去，四周清澈明亮，李彪仿佛做梦一般好像身处一处陆地上的田园风光，而就在这秀丽的田园之上仿佛矗立着一座古典风格的庭院。 听工作人员介绍，那座古典的庭院是真的，周围的田园风光只是一种模拟，也就是在地下空腔的墙体上面布满显示装置，能根据个人喜欢更换喜欢的模拟风格。 李彪皱着眉头便接受了他们的安排，住进了那座古典风格的庭院。 “李先生，您们先在此好好歇息，也知道你们来的匆忙，有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我们去帮你整理一下并带来的呢？” “有！当然有。” 第103章 深海潜伏者 6 他们此时来的着实匆忙手机都没拿，换洗的衣物更是一件没带，需要带很多东西。 完成了统计，工作人员说道：“好的李先生，我们会派人把你们所要的东西都带来，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通知我。” “好的。” 目睹工作人员离开，李彪瞥了白灵一眼说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你还说我的研究无法创造价值，你看嘛，我的研究还没有意义吗？能得到如此保护不正说明我的研究就是很有价值的吗？” “你就关注这个？”白灵没给好脸斥道：“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吧，要启动如此安保，国际社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言一出，李彪才反应过来，夜欢也同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身为一个军人，夜欢本就对此等安保级别非常敏感，也同时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尤其是坐电梯时让他看清了地表的防御级别，这里深处地下，地表拥有至少十米左右的钢筋混凝土防御外壳，下面至少还有几十米的花岗岩防御夹层，如此安保级别，难道是核战打响了吗？ 只是，李叔有什么资格能享受如此级别的安保呢？ 夜欢心有怀疑，但也展示了一位军人拥有素质，他只需要服从命令。为什么做，做什么从来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夜欢你手机带了没？” 他穿的最工整，是最有可能带手机的。 “没带！” 夜欢缓缓摇头，即使带了他也不能说有，这里身处地下极有可能也装有能够屏蔽手机信号的装置，就怕被敌人锁定电磁坐标，进而启动斩首行动。 “行吧。” 李彪叫来了工作人员想询问更多外界的原因。 “对不起，李先生，我不知道您想知道什么？” “外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没有！”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我不知道，等上级命令。” 第一次交涉失败李彪也没有纠结，等到下午才得到自己的手机和电脑，果然，如夜欢猜测那般，这里完全没有网络和信号，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被允许与外界联系。 不过，工作人员也同时带来了一张便条： “既来之则安之，小李你的研究对我们很有价值，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请务必老实待着至少一周。” 便条是谁要求送的工作人员不清楚，但能够送来显然也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李彪思考片刻释然了。 “行吧，行吧，就待一周。” 之后，他便很快指示，安慰白灵，白浅，以及夜欢说道：“你们别想那么多了，都老老实实待着就当度假了，一周后咱们就走。” 天亮之后，京城常住的三千五百万人口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依旧如常那般有序，根本就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与此同时，最高会议上，三位栋梁，两位首长，以及两位使徒正在激烈的讨论，议题就是京城三千五百万人口的撤离问题。 现在不逢年过节，突然对三千五百万人口进行撤离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联想，进而引发混乱，盲目撤离并非上策。而且，那东西显然也不可能会待在京城不动，如果真的撤离它极有可能会跟着流动的人群流窜到任何高密度人口的城市，那样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 如果不对京城的人口进行撤离，只怕它突然发动精神攻击，如果真的让三千五百万人口陷入了‘昏睡’状态，如何救援怎么救援都将是无解的难题。 议题彻底僵住了，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只怪人类太过弱小，那东西实在强大。 星光栋梁提出了不一样的见解，他道：“诸位首长，也许情况并非那么糟糕，它已经潜入京城好几天了至今都没有做出什么不利之举，我在想，它是不是在等我们率先做出反应呢？” 星光栋梁始终感觉，那东西经过盛国文化的熏陶，至今都没有行动，应该是可以进行交流和交涉的。而他也已经对它的行为逻辑进行缜密的分析，并做好了交涉的准备。 几位首长经过商议也认为可以试试，无论如何也不能拿京城3500万人口的生命安全冒险。 …… 苦等了三天没有接收到来自它的任何信息或交涉意愿，星光栋梁坐不住了，在征求了首长们的意见之后，他选择了主动出击，派出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的同志对‘海钓教’和‘海神教’的窝点进行了清缴，率先发出了属于人类的信号。 同时，他以星光栋梁的身份发布了一则重要声明：无论你是什么，我们接受沟通和交涉。 栋梁的声明非常简单，几乎瞬间便被网络世界庞大的信息量淹没，但，盛国各大媒体也都知道栋梁声明的分量，他们虽然都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情况有多紧急，但本着字越少事越大的朴素逻辑，星光栋梁的声明还是得到了各大媒体的置顶报道，不少专家和学者都抓住了这波流量进行各种解读和分析。 传播学逻辑又一次得到了佐证，大人物的发言，即使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会被重点解析。 它已经看见了星光栋梁的声明。 “吾乃海神的使徒，我主要求与陆地伪人谈判。” 这样的回复实在平淡，甚至都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经由大数据分析筛查，星光栋梁还是很快锁定了发布之人，经过749局同志的核实和确定，这回应之人正是附身者，而他此时正在京城。 猜测的果然没错，它已经侵入了京城。 被附身者是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此时正坐在一个咖啡馆里悠闲的摆弄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利用自己的方式对于复杂的网络信息进行属于它的筛查。 749局的领导带领一位助手默默坐到了那中年男子的对面，他将代表星光栋梁与其进行交涉谈判。 那中年男子嘴角上扬，开口便直奔主题。 “就是你们仿佛跟屁虫一样，一直跟在后面研究我的。” “是我们，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代表谁呀” “我们代表盛国十四亿人。代表星光栋梁。” “人？就你们也敢自称为人？谁给你们的权限？你们不过伪人而已，即使外形再像也终究只是伪人而已！” 749局的领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希望能得到更多信息。 “你们回去吧，据我所知，在你们之上应该还有栋梁，在栋梁之上还有首长，以我的身份，你们最少也得派出你们的栋梁前来与我交涉。” “你过分了，说出你的诉求吧，首长们都听的见。” “我拒绝，让你们的栋梁过来面对我。”它实在嚣张，似乎也是有恃无恐。 “你……你过分了……” 哼！ 那中年男子脑袋一撇便对749局的同志选择了无视，它果然不再理会，拒绝继续交涉。 “你们回来吧。” 目睹这一切的星光栋梁撤走了749局的同志，在征求了首长们的同意之后，他坐上了赶回京城的飞机。就按照它的要求，要去与其进行面对面的沟通和交涉。 安静的咖啡厅里演绎着悦耳的音乐，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咖啡厅，从前台那里买了两杯茅台拿铁便坐到了‘附身者’对面。 星光栋梁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分析了它的行为逻辑，对它的知识储备所对应的认知水平也进行了模拟。虽然它非常聪明，但它学习的时间终究有限，沉淀不足。 “我请你喝一杯。” “你又是谁？你代表谁呀？”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代表我自己。” 附身者抬起眼睛，仔细的打量坐在对面洒脱从容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可以的，盛国是地球上最有影响力的国家组织，她可以代表地球上的所有陆地伪人，而你应该是有别于深海的第二个青壮派栋梁，你可以代表这个国家。” “废话少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将以海神使徒的身份提出我们的要求，我们声索对大海的权力，并要求你们陆地伪人在90天之内销毁所有的舰船，邮轮，货轮和潜艇。以后的大海禁止你们陆地伪人涉足。” “你们呢？” “作为对等的条件，我们不会再涉及属于你们的陆地，你们将拥有陆地和天空的使用权，大海将只属于我们，属于海神。” “好吧！” 星光栋梁面无表情，拿起自己的咖啡转身就走。 如此行为让‘附身者’多少有些诧异。 “你同意了？” “不不不，我是不想谈了，你毫无诚意。”星光栋梁说道。 “你可得想清楚了，为了救那艘破船你们牺牲了多少人呀？你告诉我，为了救京城这三千五百万常住人口你们还打算再牺牲几亿呢？” “我们准备放弃他们了，不过三千五百万而已！你在陆地上学习了这么久应该非常清楚，海运航道对于我们是多么的重要，如果真的丢掉了海运航道，受影响的可不就不止这三千五百万了。”星光栋梁非常坚决直接，他现在并非只代表盛国，代表的是整个地球的80亿人类。 地球人如果真的丢失了海运航道，受到影响的绝对超过四十亿，这是任谁都无法接受的严重后果。 附身者坐在那里望着星光栋梁，而星光栋梁则站在那里俯视着它，话语权似乎如同他们此时的姿势一般，发生了逆转。 第104章 深海潜伏者 7 “那么说出你们的条件吧。” 闻言，星光栋梁暗暗的松了口气，谈判就要主动出击掌控话语，才能声索更大的利益，它虽然在陆地上学习了将近一年，但终究还是沉淀不足太过稚嫩。 缓缓的坐到桌上，星光栋梁说道：“我希望咱们的交涉能够坦诚并相互理解，我们不可能把大海彻底丢掉的，海运航道对我们非常重要，这将直接影响四十亿人的生计，难道你们也有四十亿子民？难道只有足够大的海洋面积才能满足你们的生计？” 附身者对于盛国文化的理解不过皮毛而已，问和答，就是交流对话最为简单的排序方式，它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了语言的陷阱，简单的思忖之后回道：“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子民，我主的分裂需要借助强大的外力。” “所有，你们有几个呢？”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附身者瞬间警惕了很多。 “你……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问题。” “是的，冒犯了，但我想代入你们的视角帮你声索属于你们的权利，我认为咱们身为地球上的邻居，权力应该是对等的，你以为呢？” “我同意你们的观点，也认可你们对于地球所属权的定义。” “好，那问题来了，地球上拥有八十亿七千九百三十万人，这些人都是拥有自我行为和独立意识的独立个体，敢问，你们拥有多少个拥有自我行为和意识的个体子民呢？” “你……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问题。” 星光栋梁嘴角上扬，继续说道：“你们应该只有两个拥有自我行为和独立意识的个体吧，你是不是因为海底的爆破装置而分裂出来的第二个个体？” “你……你在胡说什么？” “你会撒谎吗？你是否明白能印刷出版的书籍都是非常严谨和考究的，你通过自学的方式来了解这些，书上应该没有教会你如何撒谎吧？所以，你说的就是对的，我信，我信就够了，你就是借助强大的外力而分裂出来的第二个拥有自我行为和独立意识的个体。” “不是，你在胡说，我们不止两个。” “有几个呢？” “额……” 它直接卡住了，显然并没有仔细研究思考过这个问题。 星光栋梁继续说道：“把你们两个个体代入八十亿七千九百三十万人中，咱们共享权力，平分陆地和海洋，你们能分到的陆地和海洋甚至都没有龙江海槽大。” 话锋一转，星光栋梁又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龙江海域都给你，咱们不去了。或者，挑起战争。不过，我现在非常怀疑你的枪里到底有没有子弹。” “当然有……” “那就打出来让我看看。”星光栋梁面色平静从容直勾勾的望着附身者的眼睛：“发动你们的精神攻击吧，京城这三千五百万人口我们不要了。或者你可以选择先把我击倒。” “发动呀！发动呀！” 星光栋梁一拍桌子吓了对方一跳，紧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副眼镜和一只类似手电筒一样的圆珠体。 “给你介绍一下，这副眼镜能够找到你，无论你附身到谁的身上我们都能很快找到你，而这个东西叫中微子溃散器能发射高功率微波脉冲，足以打散你为了附身而凝聚出的中微子气团，所以，有能耐你就直接发动精神攻击，没能耐就老老实实的龟缩在海底吧，龙江海域全给你咱们互不干涉。” 星光栋梁话语刚落，对面的中年男子脑袋一歪便陷入了昏迷，那东西显然是被说怕了，已经完成了转移。 749局的同志和埋伏在周边的特别行动小组紧急行动，要在附近的人群中找到附身者并击溃它。 星光栋梁拿出手机向上汇报。 “确定了，它应该是没有撒谎的，应该就是爆破装置炸下来的一部分是拥有了自我行为和独立意识的个体，那团腐败的水草里面应该就是它的本体，因为足够小，就类似与小婴儿一样，精神攻击的能力还未成熟，即使发动精神攻击，作用范围也必然相当有限。” “确定吗？有多大把握？” “请首长放行，华龙已经对它的行为逻辑进行了缜密细致的分析，它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知道了，尽快铲除威胁。” “是！” 星光栋梁很快便组织起了一支搜查小队，就以盛国科学院为圆心，对周围方圆十公里范围之内进行地毯式的排查，借助那可观测中微子的眼镜，能轻易的找到它所留存的痕迹。 两天后，搜查便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在一处下水道里发现了中微子气团留存痕迹，这种痕迹的出现意味着附身者曾经来过这里，现场留存的中微子浓度，也能佐证，它应该就是在两天之前被星光栋梁吓跑之后便第一时间转移，并驱使附身者来到这里捞走了它的本体。 “继续去找附身者，说不定它的本体就是最新的附身者身上！” “我们已经在筛查了。” “你们有没有进行路径还原确定它是从哪里流过来的？” “已经进行了路径还原，根据现场留存的中微子痕迹判断，能够确定是从科学院五楼西侧的卫生间的马桶里被冲进下水道的。” “是谁把它扔进下水道的？赶紧去找别出人命。” “栋梁您放心，那个昏睡者已经被成功唤醒，并得到了最好的治疗。” “好的，你们辛苦。” 挂断电话，星光栋梁再一次开始了思考，虽然这次交涉让他收集到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但它显然会记住此次教训，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让它获得了足够多的知识积累，极有可能会非常危险。 只是，要想抓住它仅依靠749局的同志可能远远不够。 星光栋梁紧急组织专家组进行商讨，他打算为天上的卫星都装上足以观测到中微子气团的眼睛，只要它敢露头必将无所遁形。 会议很快落下帷幕，想让卫星参与观测中微子气团技术上并没有多大的难点，定向能微波传输技术应用上已经非常成熟，只需要发射几颗中继卫星就行。 “那就这样干吧！行动代号＜深海潜伏者＞” 计划得到了很好的落实，星光栋梁赋予其如此代号，显然也有纪念深海栋梁之意，749局的同志也为了方便沟通，顺应了这种叫法，称其为潜伏者。 当那些中继卫星组网成功并成功应用，潜伏者再也无所遁形。 新的附身对象是一个年轻女孩，正是京一科大里的一名学生，此时，她正抱着自己的书本在宿舍区外面的草地上徘徊，行为鬼祟，不知道是在思考问题，还是在寻找自己的宿舍。 “好家伙，已经开始学习大学课程了吗？” 749局已经紧急出动，兵分四队， 一队直奔女孩的家庭，询问她的父母，查找可能藏匿本体的地点；二队调出了女孩今天的课程安排，对她今天坐过的桌椅进行排查；三队路先她一步进入她的宿舍对她的床铺进行地毯式的搜查；而最后一队则躲在暗处监视着她，并尽可能得根据她的行为逻辑分析出有价值的信息。 很快，其他三队便给出了回应，他们没能找到潜伏者的本体，本体可能都不在附身者的家里，教室或宿舍。 星光栋梁猜测，因为没有安全感，它大概率会将本体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个地方它一定非常熟悉，并利于它逃窜。所以，它的本体很有可能就在附身者身上。 人在紧张的时候，几乎下意识的反应，最能暴露动机，从潜伏者的行为逻辑上来分析，它已经无限接近于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了，也就是说，以上结论也是适应潜伏者的。 而要引起对方过激反应，一定得主动出击。 星光栋梁审时度势，果断做出了出击命令。 做足准备的749局的两位同志，掏出了中微子溃散器，气势汹汹便向那女孩逼近。 她先是意外后是震惊显然是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在那短短的瞬间，她先往左跑，之后才向右拐，这就是典型的应急反应。 “左边，左边，别理她，在左边。” 星光栋梁指挥着也非常紧张，左边就是宿舍区了，宿舍走廊里有一个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宿舍门口有两个拿快递的年轻女孩，宿舍楼下的长椅上还有一对正在说悄悄话的年轻情侣。 左边，左边哪里呀？ 四队的同志面面相觑，一时也有些无措，露天场地空气流通中微子痕迹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散，根本就存不下来，而可能留存痕迹的女孩宿舍不是已经排查过了吗？ “三队，速速下楼支援，封锁宿舍区后门，四队封锁前门。” “卫星准备中微子溃散波，阻断它附身控制的任何可能。” “报告，中微子溃散波正在充能。” “需要多久？” “两分钟！” “各单位注意两分钟，四队稳住它，拖它两分钟不要刺激它。三队二队速速支援，特别行动小组立刻行动，专家组可以出发了。” 听见指示，此次行动的四队同志收起了中微子溃散器，如同门神一般盯着远处的‘附身者’，他们只需要等两分钟。 第1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什么？神的使徒。哪里来的神棍？来人，拖下去枪毙！” “别，别！我能解释，我可以解释。” “晚了，私闯禁区本就是死罪，谁知道你是不是特务。新盛国成立之后，所有妖魔鬼怪都禁止成精，来人，拖下去毙了！” 啪！啪！ “报告……” “说……” “没打死。两颗子弹穿颅而过，活蹦乱跳。” “带过来……” “我可以解释，请一定要听我解释。《史记》是我写的，我又名司马迁，是个长生者。” 短暂的沉默之后…… “给我接首长电话……” …… 1986年8月6日，经过了近三十多年的论证，造神计划被正式启动！编入绝密档案，代号：086造神工程！ …… 1986年8月6日凌晨，婴儿的啼哭惊醒了午夜僻静的街道，一个刚刚降世的男婴被丢在了孤儿院的门口。 他被孤儿院收留取名李彪。 在社会各界的帮助之下，李彪都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自己各个阶段的学业，最后考入了盛国首都最着名的大学，取得了博士后学位，成功加入京城一座有名的科研院所在其中任职。 不过，在他光鲜的表面背后其实一直有两个心结，一是他的身世，另一个便是一直不知该如何提及的发生在他身上的灵异事件。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总是会做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他似乎会变成别人，可以行动，也能发出声音，只是每次都太过短暂，多则三秒，少则一瞬间，之后，他便会突然惊醒。 梦里的情节即使在醒来之后也会非常清晰。在梦里他并不孤单，左边会睡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右边则会躺在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这是幸福美满的一家。 日有所思才能夜有所梦。可能这正是他心底的执念造就的幻象吧。李彪不会否认他一直渴望亲情的呵护，自从孤儿院的奶奶去世之后，他已经孤身一人二十年了，也曾有组建家庭的想法，很可惜最终已遗憾告终。 从朦胧中醒来，李彪又一次久违的经历了那奇怪的梦。 左手边是身着睡裙睡姿平静的年轻女性，右手边是两三岁的小女孩睡姿奔放。这正是那幸福的一家，他近乎贪婪一般的感受温暖，稀里糊涂之中又变回了自己。 今天是个周末，好不容易睡个懒觉，不出意外的还是出现了诡异的梦境，堪堪维持了不过三秒而已。 这种梦是毫无规律的，时间也是极不稳定的，一瞬间，或者两三秒完全随机。 他曾准备过好多次，打算利用做梦的那几秒的时间得到对面更多的信息，说不定能在现实世界找到自己天造地设的伴侣。 三秒钟，他刚把‘老婆’摇醒，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当瞳孔聚焦，李彪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久久失神，还在回味那刚刚幸福甜蜜的短暂瞬间。 掀开被子，他刚要起身，眼前所见惊出他一身冷汗。 雪白的床单此时早被鲜红的血迹沾染，他的手指不知何时竟已破皮出血血流不止，尖锐的刺疼这时才后知后觉。 他用嘴巴含住手指，左手扯下床单，准备去擦身上的血迹，只是，雪白的床单上，被鲜血染红的区域血迹中似乎还有数字若隐若现。 他大惊失色，床单上拥有用鲜血写下的五个数字，。 “？什么意思？” 他思考着，越想越感觉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难道这不是简单的梦吗？是谁写下了它？” 这字迹细腻顺滑，似乎也是急切的将五个数字一笔构成。 这不是他的字迹风格。 难道是人格分裂吗？ 之后，李彪还是悻悻的去了医院，仔细的做了一个全面体检，检查结果很快出炉，他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排除生病的因素，这无疑就是最可怕的灵异事件。 他曾经虽然对现代科学产生过神学的质疑，但真的从未想过自己真会遇到灵异现象，在没有掀开现代科学最后的遮羞布之前，他不会说服自己去接受神学理论。 但现在，他所经历的事情无法理解，科学似乎是倒下了。 “应该就是人格分裂吧！” 他面露苦涩的给上级领导打去了报告，成功获得了一个月的假期，很奇怪，那老头这次竟如此痛快。 之后，他开车赶往京城市的东城区，那里有一个专业的评估机构能真的检查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拥有人格分裂的病症。 “李先生，对于你的情况，虽然你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但是，如果真的要确定你是否拥有人格分裂，可能需要长时间的观察。” “我知道，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李彪接受了对方的所有安排，住进了他们布置好的观察病房，病房里的布置非常温馨，就如同五星级酒店一般，设施齐全。他将在这里生活一周。 只是，在隐蔽的角落里拥有很多负责观测的摄像头，这是‘病人’所不知道的安排，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病人知道之后会在潜意识中有所警惕，而干扰观测的结果。 两天后，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了留察的病房之内，天花板上隐藏的摄像头记录下了诡异的一切。 睡梦中的李彪平静安详，只是，他忽然惊醒，仿佛中邪一般，一把将被子掀开，咬破手指便在床单上留下了一连串数字。之后，他又仿佛变回正常一样平静的躺下，眼睛却在下一刻再次睁开。 这诡异的一幕被摄像头完美记录，只是，值守的医生睡眼蓬松没能看见。 李彪的感受却非常强烈，梦中的温馨画面让他羡慕，手指上的刺疼也让他警醒。 掀开被子，床单已被鲜血染红，六个阿拉伯数字赫赫醒目。 这六个数字和前几日的不一样，但似乎就是有所关联。 两次数字的组合似乎有所意义，这好像是一个电话号码？ 他几乎下意识掏出了手机。 他满怀期待，在好奇恐惧和兴奋之中点出了那十一个数字。 就在电话接通之前的刹那，他曾想过无数种可能，有可能他就是人格分裂了，这十一个数字只是他犯病时无意间的产物而已没有意义。当然，也有可能这是一种心灵感应的现象，来自他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他不是一个人还有血亲。 当然，也有可能这就是纯粹的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 嘟嘟…… 电话接通了，对面的男人也非常兴奋和急切。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对方接连发问，让李彪的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我打错了吗？你是谁？” “你是不是看到了我两次留的数字，才组成的号码？” “是你？” 李彪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留下这十一个数字的竟然就是现实存在的——人。 他一直的梦竟然就是和对方灵魂的互换。 “见一面？” “妥！” “我在京城！” “巧了，我也在。” “东城区，阳光小区对面的咖啡厅，速来。” “给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就到！” “不着急，我等你！” 他实在兴奋，对方显然也非常急切，他渴望的亲情似乎已触手可及。 之后，李彪火急火燎在咖啡厅门口终于见到了张迪。 张迪是典型的社会精英，斯斯文文，儒雅秀气，身上的穿着干净利落，整洁干练。 似乎他就是急切的不愿干等，手持两杯咖啡走到咖啡厅门口主动寻觅，他就站在那里如同着急的孩子一般，视线没有放过从门口驶过的任何一辆汽车。 李彪开车从门口经过降下了车窗，当目光相对，一瞬间的感觉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激情。 那短暂的刹那彼此似乎已经看到了彼此短暂的一生，那种熟悉感是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就仿佛面对镜子一般在审视自己，虽然那根本不是自己。 是他。就是他！ 两人如同老友一般热情的拥抱毫无距离。 经过一番简单的交流和确认，真的如同做梦一般，两个青年所经历的竟然正是灵魂的互换，都没想到真能有机会在现实中见到对方。 两人坐在咖啡厅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接受的教育，让他们无法解释这样的情况。 灵魂的互换太过玄幻，无法形容不便解释，乃至是灵魂这个词汇的出现，在科学里都是一种错误的描述方式。 李彪在尴尬之中还是忍不住率先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张迪，你有兄弟姐妹吗？我们俩会进行那样的互换会不会是因为血源上的亲情联系？” “我也想这样问你的，就怕冒犯了你。我父母说我是独生子，但我不信，咱们去医院看看？” “妥！走。”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开车赶往医院，抽血化验，下午等到了化验的结果。很遗憾，彼此之间并无血缘联系。 手持化验单，李彪仔细的一遍遍比对，最终一脸苦涩，他的寻亲之旅刚刚开始就此画上了句号。 “没事的，拥有这样的缘分咱们就是兄弟。我张迪认你这个兄弟了。” 张迪安慰着他，也说出了自己的更多想法，其实像这样诡异的经历，他曾经也遇到过一次，两年前他带着妻子去旅游的时候，曾和某个人进行过短暂的灵魂互换，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梦，如今类似的事情得到了现实世界的佐证，曾经的梦在现实世界中说不定真有对应的人。 “是吗？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李彪很感兴趣，说不定能从第三个人身上得到真相。 两人一拍即合，一路奔波了五个小时，在京城着名风景区附近找到了那家张迪曾经住过的酒店。 不需要进行特意的调查，他们就知道来对了地方。这家酒店的大门上贴了一张巨大的海报，海报上的人正是张迪，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寻找此人，提供有效线索者，酬金伍十万元！’ “伍十万？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花重金伍十万元悬赏我？” 张迪面露苦涩越看越是无语，这张海报就像通缉令一般还是黑白色的。只是，又有多少人会把酒店里装饰位上的海报当成寻人启事呢？ 李彪快笑死了，陪同张迪尴尬的找到了前台上的招待指着海报笑道。 “把你们老板叫来吧，我们来领取悬赏。” “稍等，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 不一会，一个挺着大肚腩憨厚的小胖子火急火燎的站到了张迪和李彪的面前，他仔细审视张迪，确定了眼神，是要找的人。 两人都很热情，没有拘束，就仿佛老朋友见面一般热切拥抱而没有距离。 在外人看来这可能有些夸张，但经历过灵魂互换产生的心理羁绊却是普通人所无法理解的。 从他身上，张迪感受到了从李彪身上感受到的那份熟悉，那感觉就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类似千里得寻的知己。 徐荣兴奋的拉着张迪和李彪坐上了他的豪车，要去痛快的喝两杯，好好聊一聊。 自从和张迪进行过灵魂互换，这事就一直让徐荣耿耿于怀没能放下，不仅是灵魂互换所衍生的各种问题无法解释，更是对他儿时所经历奇异之事的一种佐证。 “难道你小时候还和别人有过灵魂互换的经历？” “没错！”徐荣直言不讳说出了他的故事。 在他小时候曾和三个不同的人拥有灵魂互换的经历，彼此年纪相仿，他一直记得都很清楚，但当时他的父母一度以为他中邪了，为此还曾批评过他撒谎，甚至还带他去求观音保佑。他也曾以为是自己中邪了没有在意，直到前两年和张迪进行了一次灵魂的互换才唤醒他儿时的记忆。但现在，有了张迪的存在，他可以确定他没有中邪，和那三人灵魂交换的经历就是真实存在并且值得深究的。 之后，徐荣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司机，醉气吁吁的拉着李彪和张迪直奔老家，要去反驳他父母曾经批评他撒谎的过去。 这个小胖子实在执着有趣，不惜将早已熟睡的父母叫醒，向他们介绍张迪和李彪，并证实自己曾经没有撒谎，要他们向他道歉。 两个长辈睡眼蓬松面色难看，指着徐荣的鼻子先是一顿臭骂，之后，也以身作则说了该说的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曾经冤枉你了，赶紧滚吧！” “好嘞！” 徐荣心满意足，得意的拉着张迪和李彪直奔京城隔壁的长欢市，要去那里寻找曾经和他有过灵魂交换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徐荣的父母一直都很注重他的教育，家庭教养，代代传承一直如此。他的母亲曾为了他的学业搬过九次家，徐荣记得清楚在其中三个家里他和三个人有过灵魂互换经历，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也许他们已经搬家离开了，也许没有，只能去碰碰运气。 开了半宿的夜车，他们在凌晨三点抵达了徐荣的第一处别墅。这个小胖子心思细密早就联系了自己的保姆放好了热水准备了夜宵。 李彪和张迪第一次享受到了帝王般待遇，躺在大床上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 时间很快过去，莫名奇妙之中李彪又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他又一次经历了灵魂的互换。只不过，这不是张迪，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家伙。 互换的时间非常短暂，李彪根本就没来及收集更多信息。不过，没有关系，徐荣的别墅很有识别性，对方半小时之内必到。 张迪一阵苦涩：“似乎，这种灵魂互换并不是一对一的关系，而是无序混乱的，就像粒子一样不可预测。” 徐荣也道：“显而易见，他看到我非常惊讶，明显以前和我进行灵魂交换的就是他！他认出了我。” 三人都很兴奋，等待着新伙伴的到来。 那人在二十五分钟之后气喘吁吁的按响了门铃，进屋之后没有拘谨，近距离的看到了李彪和徐荣彼此之间更没有距离。 他带来了好消息，他们并不是唯一而特别的，还有三个伙伴兄弟与他有过灵魂互换的奇异经历。他们因此聚到了一起，彼此之间虽然因为工作或学习而不在同一个城市，却也会定期团聚，一起喝酒，野餐，爬山钓鱼等，感情亲密。 其实他们也一直在暗中寻找拥有同样羁绊的伙伴兄弟，也没想到一下就找到了三个。 “你怎么确定你和张迪就一定也能灵魂互换呢？” “当然是试验得出的结论。不要怀疑我们曾经为了找到原因所做出的努力，只要你和张迪能够进行灵魂互换，我和张迪就一定可以。” “明白了，他们来不来？” “当然来！我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愿意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来见见最熟悉的陌生人！” “好，让他们注意安全，不要着急！” 兴奋的李彪又忍不住在网络论坛里寻找拥有类似奇异经历的话题，搜索的结果非常意外，在网络论坛中竟然早有很多人也在寻找他们。 这是一种双向奔赴的兴奋，李彪难掩内心的激动，给他们打去电话询问奇异经历的细节，如果雷同便会将这里的地址告诉对方。 经过两天的漫长等待，一共二十一人全部来到了徐荣的别墅，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皆怀着好奇和兴奋，有人自驾有人飞机约定好的无一缺席。 看到彼此，大家都仿佛看到了久未谋面的老友一般拥有难以言说的兴奋，这种亲近感就仿佛血缘联系一样，虽然不可解释，但又真切真实。 李彪观察着他们，也介绍着自己。大家按照顺序诉说自己的来历和经历。 这二十一人都不一般，他们年纪相仿最大的不到四十，最小的三十出头，都乃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社会精英。 其中有研究院的研究专员，有大学里的任课老师，有物理学专业教授，有材料应用领域专家，有退伍老兵，有名企高管，也有深懂电脑的黑客高手，颇具名气的网络作家，自主创业的个体老板，有家财万贯的富豪，颇具权威的律师，也有富有盛名的医生，以及游戏高玩和人民警察等。 他们几乎涵盖了社会的各行各业，在各行各业中都小有成就。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级人才，这似乎就是第一个共同点了。 第2章 科学和神学 灵魂互换是奇异的，已知的科学无法解释，就如同灵异事件一般，这是大家的普遍共识。 但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们暂时是不会承认所谓灵异的。 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曾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已知科学无法解释，未知科学能诉说真相吗？ 其中的作家内胆摇头说道：“不！不！不！既然我们现在遇到了问题，为什么要留给未来定性呢？我认为，我们就是特别的一群人，是被选中的特别之人。” “是谁选的？” “当然是神，他们选中了我们必然会赋予我们特殊的使命。” 作家的想象力非常丰富，神和鬼的概念在他这里就是一种选项，在大家看来似乎也并非毫无道理。 人们总是会对无法解释的事情，赋予神奇的特性，以完成对自我的说服。神或者鬼是一种可选项。 医生华佗说出了他的看法，灵魂互换虽然是现有医学无法解释和无法实现的现象，但他接触的都是民用医学，也许在不为人知的隐蔽角落，会不会有一些不良团体，偷偷研究出了一些不面向公众的医学手段呢！ 他说的很含蓄隐晦，但大家都能听懂。 众人面面相窥都纷纷摇头，想想其实不太现实，他们中不乏有世家名门的子弟，出生之时就含着金钥匙，必然娇生惯养，不良团体想将其掳走做试验不现实，而且，他们足有二十一人呢！皆来自五湖四海全国各地，都有父母陪在身边，从未有过类似的记忆和经历！ 当然，这二十一人从小到大做过多少次体检，又去过多少次医院，如果身体里真的有被改造或被试验过的痕迹必然也会被发现，华佗说的不对。 大家各抒己见纷纷说出自己的猜测，有人提到了脑电波，猜测会不会是因为脑电波异于常人，这个结论被华佗否决！ 也有人提到了所谓的‘同化理论’，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会不会因为彼此之间接触的久了就产生了身体上的联系呢？他们彼此之间虽然可能不记得彼此的存在，说不定在小时候或者在还不记事的幼年有过接触也不一定。 张迪摇头否定了这个结论，他是在国外出生的，也是在国外长大的，回到祖国报效国家不过三年而已，从未和其他人有过接触，和徐荣的灵魂互换并没有接触的条件和前提，这个结论也不对。 作家内胆坚持自己的看法：“我们是被神选中的人！” “等一下，让你的神先等一等！” 李彪望着他们，也听了很多，总感觉他们始终没有抓住重点！ “寻找共同点吧！我们所有人的共同点。比如，你们测过自己的智商吗？” 作家内胆似乎又抓住了话题忍不住笑道：“似乎这就是原因了吧！被神选中的二十一人，都拥有异于常人的超高智商，身负神赐予的伟大使命。” “得了吧，你少说两句。让你的神先等一等，我们先办正事。” 作家内胆想象力丰富虽然能够提供缓和气氛的话题，但此时此刻，李彪的话明显更具价值。 大家面面相窥，仔细想想还确实没有怎么测过智商，也许彼此有所共同。 最终还是医生华佗挺身而出从车里搬来了他的仪器设备。 参加这一次聚会，他几乎是早有预料，带来了所有的家当，其中不仅有好几台精密的叫不出名字的仪器，更有好几袋医用手套和针头针管，甚至还有一台小型离心机。 “等一会我给你们都体验一下吧，抽个血化个验再测个智商，看看你们中有没有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说不定能从体检报告中找到共同点呢。”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折腾，每个人都损失惨重，说好的抽血化验，结果都被华佗抽取了320毫升以上，美名其曰为医学做力所能及的小贡献，献血得爱心大卡片。 李彪的提议让他们顺利找到了第二个共同点，在场的二十一人都拥有超越普通人的超高智商，属于天才中的天才，万中无一。 作家内胆又一次笑道：“果然，你们都是被神选中的人，神赋予你们灵魂互换的能力，就是要让你们完成肩上的特殊使命。” 他的话虽然有趣，但在场的每个人都非常清楚这背后隐含的另一个意义，如果排除掉天马行空的神或者鬼的因素，能够在全国各地，五湖四海，将他们这些拥有超高智商的天才筛选出来，要完成如此庞大的工作恐怕唯有国家机器。 只是，能实现吗？现代医学都没有能实现灵魂互换的技术，他们二十一人中，最大的不过四十，最小的也不过三十而已，即使取中位数，把时间前推20或30年，医学领域恐怕更不可能拥有那样的技术。 “得了吧，你少说两句！让你的神先等一等。”医生华佗叫道：“都别想那么多，化验结果出来了，徐荣你这血脂偏高呀，以后得清淡饮食，以素食为主了。” “有这么高吗？” “有，就你最高！内胆，你是不是天天熬夜写作呀？你营养不良可得多注意休息！” “真的假的？” “真的，就你不良。” 之后，大家又坐在了一起，继续讨论灵魂互换的话提。 作家内胆在思考中灵光一闪说出了自己小宇宙爆发时的短暂臆想！ “讲实在的！灵魂互换的出现会不会意味着人类进化的开始呢？这莫非是一种更高级的沟通方式？意识交流将有效提高沟通的效率，准确性和实时性并不是依靠声音传播的语言交流方式能比的。” 内胆的想法很有意思，他的话也有效的发散了大家的思维。 只是，让他们二十一人引领人类的进化这可能吗？太玄幻了。 “不对吧！灵魂互换是互换，哪来的交流，好像不对。” “也许这只是表面现象呢？灵魂互换也许只是意识交流的初级阶段，也许，我们可以通过特殊的方法或者锻炼来实现意识的交流。佗哥，你说说看，会有这种可能性吗？” 作家内胆的这个想法可谓非常前卫，灵魂互换这种奇异的事情都出现在现实中了，意识交流也许并非天马行空的想象。 医生华佗说道：“我不知道。天天忙死了，哪有时间看小说呀。” “这不是小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佗哥，以你的专业学识，你认为意识交流会实现吗？有可能实现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过，我们可以试试看！” 大家不会拒绝任何可能，本来就是抱着玩耍的目的来的。试试就试试呗。 只是，怎么试呢？ 华佗说道：“灵魂互换中的灵魂其实就是一个相对错误的描述，在科学领域叫它思维和意识可能更为准确一些，所以，我不知怎么实现它！不过，最近我好像看到过一个新闻，有一种头盔可以控制飞机飞行！” 有人接话道：“我知道这个，那叫意念控制，就是戴一个意识感应头盔，让头盔里的传感器接收大脑里的电信号来实现意念控制的。” 李彪说道：“不对！你们说的都不靠谱，在追究这些事情之前，我想做一次调查，在坐的各位，咱们回到问题的本质，回到最原始的开始，告诉我你们如何定性灵魂互换？这是一个科学问题还是神学问题呢？大家举手表决。” 结果让所有人都很意外。徐荣望着自动排成两队的双方，只感觉不可思议，在场的二十一人，警察，游戏高手，黑客，医生，律师，退伍老兵，包括大学里的任课老师都坚定的认为这是科学问题，而对面专业性质非常严谨的近十余人竟然认为这是神学问题，这严重出乎意料。 徐荣叫道：“迪哥，彪哥，你们没事吧？一个物理专业的博士，一个材料应用学领域的专家，难道科学的灯塔被击碎了吗？你们俩竟然认为这是神学问题？” 张迪笑道：“如果你真的深度研究过就一定明白，此神非彼神也！” “不不不！”李彪摇头道：“张迪，此神就是彼神！” 李彪还是说出了困扰他已久的问题，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在这么多伙伴兄弟面前他想说一次实话。 “如果你们真的深入研究过特种材料的特性，一定会在心底产生疑问的！参与研究之后，我总是感觉物质的特性似被刻意制定的，我们不是创造，更似是发现，那种感觉就仿佛看书一样，经过不屑的努力一页一页的将那本书翻开，从中找到了新的材料。那么问题来了，那本书是谁写的？也就是说，物质的特性是谁赋予的？宇宙的定律是谁制定的？” “是神！”作家内胆忍不住叫道：“彪哥你所言甚是，神是存在的，它制定了一切，它创造了一切物质，而科学的本质就是去发现这些物质并应用这些物质，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我们就是被神选中的人！” “等一下！让你们的神先等一等！”医生华佗又道：“你们说的不对，人们总是会对无法解释的事情，赋予神奇的特性，以完成对自我的说服。你们定性此事关乎神学难道不是为了自我说服吗？” 李彪反驳道：“华佗大哥我问一个问题，人的记忆是储存在哪里的？”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当然是大脑！” “好，华佗大哥，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大脑是不是类似于硬盘一样的储存信息的工具，意识和思维是不是类似于控制的软件？” “毫无疑问！那些拥有失忆症状的病人几乎都是因为大脑受到了损伤，可以确定大脑就是类似于硬盘一样的储存硬件，毫无疑问。” “那么问题来了，已知张迪和我进行灵魂互换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就是他的储存硬件在他自己家里，但他利用自己的软件便驱使我的身体给我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如何解释这种现象？难道他的‘软件’搭载了他的记忆吗？你的结论正确吗？” 此言一出，华佗哑然无声，大家面面相窥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尖锐，意识和思维从科学角度来说本来就只是一个概念而已，它就是不可形容，不可名状，不可接触，不可理解的！ 作家内胆仿佛又抓住了话题笑道：“如果把意识和思维换成灵魂呢？或者换成鬼魂呢？理解了吗？明白了吗？神是存在的！” 他实在得意，也不怕大家不懂，从小到大，大家肯定都看过电视或者电影，其中必然不乏对灵魂的演绎。科学里的意识和思维不可形容，不可名状，不可接触，不可理解。但，神学里的灵魂，却是可以看见，可以理解，可以形容甚至可以接触的，它当然也可以搭载记忆！ 虽然，灵魂的存在也只存在于影视作品的演绎之中，但，这并不重要，潜移默化之中，大家心底都拥有灵魂的概念，这很重要。 李彪道：“大家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只是对灵魂互换做一个简单的定性而已，回到内胆的‘小说理论’中，如果神真的存在，而我们又是被选中的人，他在关注我们吗？” “被选中则意味着被关注，彪哥，你想说什么？你说吧。”内胆道。 “引起神的注意，解开谜题！” 坚持灵魂互换是科学问题的律师张伟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问题来了，在内胆的小说里，他是他笔下人物的神，他操纵着笔下的人物和笔下世界里的一切，于内胆而言，那就是文字的堆砌，剧情由他推动，他控制着一切！但回到现实，于你们所提及的神而言，我们是什么呢？或者于你们而言，神又是什么呢？我们和‘小说理论’的主角是不是有很大的区别？小说中主角的一举一动都乃内胆在驱使也就是神的意志，但现实中的你我是被你们的神操纵的吗？明显不是！”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来告诉你原因！我们的世界和小说的区别，就是完本和连载的差异！我相信我们的世界一定是有主角的，而我们的世界也是完本的，神已经制定好了所有的一切物理规律。就像内胆的小说一样，他写完了他的小说，主角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我们的存在可能更似内胆没有在他小说中提及的细节，比如差点被主角踩死的一只蚂蚁，内胆没有在他的小说中浪费笔墨描写过它，但它也许就存在呢！也就是说，我们的存在对于我们的神而言，可能渺小到他都无法察觉！可能类似于细菌和人类，细菌之渺小肉眼是无法看见的，要想看见细菌，除了借助工具，就是数量的堆砌！” 张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显而易见神不可能拿着显微镜去观察细菌，细菌如果想要引起神的注意唯有数量的堆砌。就如同蚂蚁和人类一样，一只蚂蚁即使就在眼前人恐怕也难以看见它，但是，如果有几亿只蚂蚁聚在一起抱成一个蚂蚁球一定会非常显眼！” “李彪，你在背后是不是做过不少研究。你还真的去研究神呢？你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我得去举报你。” 李彪笑而不语没有承认。但他眼底的自信已经说明了一切，毫无疑问他研究颇深。 第3章 脑联同生会 律师张伟无话可说，李彪的眼神非常坚定，他无力反驳。 之后，大家再一次对灵魂互换进行定性投票，对它进行神学定性的结论获得了压倒性的高票优势。 律师张伟始终坚定的认为这是一个科学问题，他的职业性质，让他对文字的遣词造句非常严谨敏感，整出一个‘小说理论’来说服他，他接受不了。 当然，李彪的目的也不是要说服对方，他郑重表示道：“毫无疑问，我们都是盛国培养的无神论者，我并不是要推翻科学理论，可能在我心底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但现在，我们还在爬科学这棵大树，没有科学的铺垫，我们无法理解神学的概念，所以，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 “放心吧。我不会去举报你的。咱们就事论事，聊一聊自己的想法不是很有意思吗，这才是思维的碰撞，学术中的交流。彪彪，你是不是遇到了学术上的难题？”张迪笑道。 “哎……不说了。不说了！” 张迪已经看穿了他。要不是因为遇到了难题，李彪确实不会仔细的研究这个话题。其实即使抛开学术上的瓶颈，灵魂互换也是现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之后，在徐荣的安排下，大家在他的后院烧烤野餐，喝着啤酒吹着牛皮好不热闹。 这二十一人能够聚在这里，又拥有灵魂互换的羁绊，就是天赐的缘分。 徐荣喝了几瓶啤酒之后，说出了他酝酿已久的想法。 “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实在不易，我知道你们都忙，能够过来就是给我面子，索性咱们成立个兄弟会吧。名字就叫做灵魂兄弟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警察铭捕一步迈出直言不讳笑道：“兄弟会？还灵魂？我警告你，但凡敢涉黑涉恶，我一人送你们一套银手镯，送你们去踩缝纫机。” “蜀黍，怎么会呢。咱们都是守法公民，你想想呀，咱们的童年都完整吗？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天埋头学习写作业刷题不遗憾吗？弥补遗憾的时候到了，蜀黍，你也是咱们其中的一员，你可以监督我们嘛。”徐荣一脸委屈。 他说的很有道理，大家的学生时代都是乖乖崽，心底或多或少都曾憧憬过那打打杀杀义薄云天的兄弟情谊，现在，又因为灵魂互换的羁绊聚在一起，确实是千载难逢的绝妙时机。 “可以是可以！但这个名字不行，太江湖气了，而且，成立组织需要到公安机关报备，我会监督你们的，你们都给我小心一点。”铭捕笑道。 “好的。蜀黍，你放心吧。” 之后，经过大家的讨论和投票，《脑联同生会》正式成立，在场的二十一人全部是核心成员。 这是在蜀黍的监督之下起的名字，脑联二字多少增加了一些学术交流的气息，不会让人天然排斥和反感。 下午，在张迪的组织之下，这二十一人气势汹汹的霸占了不远处的一条运河，钓了一下午的鱼收获颇丰。 保姆就用他们的鱼获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全鱼盛宴。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再次坐在一起，研究讨论作家内胆说的所谓的意识交流的概念。 不得不说意识交流非常奇幻，至少是和科学毫不沾边，想要了解它，理解它，或者看穿它只能从神学角度出发。 作家内胆说道：“咱们先引入‘灵魂’的概念，这是前提，相信大家一定都注意到了，灵魂互换的触发条件好像就是在睡醒之后的短暂瞬间，这是完全随机无序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请大家踊跃发言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彪率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引入灵魂的概念，人在睡着之后，灵魂也许会离开自己的躯壳，带着自己的记忆随意游荡。就如同我和张迪一样，我们俩的距离不算远，在我们俩都睡着之后，我们俩的灵魂在游荡中说不定都将对方的躯壳误认为是自己的身体。他的灵魂钻进了我的身体，而我的灵魂钻进了他的躯壳。只是因为肉身的排异，我们俩的灵魂都被挤了出来，然后我们就完成了彻底的苏醒。” 闻言，医生华佗笑道：“彪彪，我感觉你还是别从事科研了，以你的想象力完全可以去和内胆抢饭吃。” 闻言，大家面面相窥都一脸的坏笑。虽然李彪说的很慌谬，但似乎好像也有点道理。 只是，灵魂真的存在吗？ 这时，退伍老兵夜凯说道：“听你们说了这么多，又是神学又是科学的，你们都没抓住重点吧，灵魂互换的触发明显也和距离有莫大的关系，从这个角度出发，去思考，你们想不到什么吗？” 夜凯的话及时点醒了大家，距离好像就是触发灵魂互换的巨大前提，大家思考着，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最终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或有建设性的回答。 夜凯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们去想，咱不擅长这个。” 距离这个前提的出现彻底发散了大家的思维。这就仿佛两块磁铁一般，单独一块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是，如果将另一块磁铁缓慢的向其推近，彼此之间必然会产生互斥或相吸的现象。 张迪眼前一亮，叫道：“我好像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张博士速速说来。” “不好说，等我回实验室研究研究再说吧。” “真扫兴……” 大家都很无语，但也都没有办法，只能期待他真能有建设性的发现。 翌日，大家开始相继离开这里。这是一次充实有趣的聚会，远离了工作的繁忙，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又有可以畅所欲言的羁绊兄弟，完全值回票价。 他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但也都做出约定，以后，每两个月聚两天交流交流感情好好放松放松。徐荣的别墅也因此成为了他们的秘密据点，被命名脑联一号基地。 回去之后张迪就钻进了他的实验室里，要去仔细的验证一下他的猜测，如果猜测成功他有信心用科学理论解释灵魂互换的现象，乃至是内胆所谓的意识交流好像都可以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实现。 李彪也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上级领导没有追究他失踪了好几天的责任可谓相当庆幸。 “关键阶段，你可不要再撂挑子玩失踪了，曙光材料很重要。” 面对上级领导无奈的小眼神，李彪相当尴尬。 这老头明显已经法外开恩了。 李彪无故失踪本就是不负责任的严重行为，好几个科研院所都在等他的曙光材料。 这种高强度的材料是下一代潜艇的最好外壳，耐压性极强，理论上能够支持体格庞大的战略核潜艇极限潜深水下五千米以上，其强度可见一斑，重要性也不言自明。 自从发现了这种材料的超强特性领导就一直很重视，多次督促他们加速攻坚。 只是，上级只给了一个数据参数，没有样品，没有资料，只有一个数据参数而已。 为此，李彪曾饱含激情的考察过盛国境内的大江山河，天南地北，甚至是国外都去了十好几次，在实验室中更是对上千个疑似样品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和分析，始终没有发现所谓的曙光材料，他很怀疑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又或者是不是数据参数标错了。 对于他的消极态度，上级曾多次予以批评和警告。他们始终坚定的认为这种物质在地球上是存在的，没有发现只是因为他不够努力罢了。 对此李彪无话可说，他问心无愧。 持续没有得到努力的反应回馈，他甚至多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只能去重温上级褒奖他的录像和录音，或重温他发布过的学术论文来拾回自信。 但消极的种子早已种下，对于材料应用学的本质也逐渐在他心底有了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定性。 “材料应用学是不存在的，那只是神的无聊游戏而已。” 第4章 小说理论 李彪始终坚信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完本的小说，而这本小说的作者就是那不可名状，不可理解，无法形容不可接触，却在冥冥中掌控一切的神。而他们就类似于那本小说中未被提及的一只蚂蚁，在或者不在，不是由作者决定的，而是由他们自己决定。 这就是李彪的‘小说理论’：神是存在的，塑造了这个世界的一切，而他们就是一群未被提及的蚂蚁而已。 而这群蚂蚁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探索神所造就的世界罢了，那感觉就像是在擦别人的屁股一样让他尤为憋屈。 他甚至还想写个论文佐证他理论中的真实性，向更多同僚阐述他的想法，面向公众说出材料应用学世界的本质，但是理智的他还是放弃了。 当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全怪李彪，实际上，曙光物质并不是热核文明所能发现的材料，只有达到热核文明的绝对后期才有可能真的研究并应用它，这种材料也是星际飞船建造的最低门槛。 这就类似于让一个几岁的孩子去解读高深莫测的数学论文，没有经过系统性的教育灌溉，没有得到阶梯性的知识储备。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理解那高深莫测的东西。这浓缩智慧和真理的论文在他眼里可能还没有擦屁股的厕纸有用。 人们总是会对无法理解的事情赋予神奇的特性，以完成对自我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的说服，李彪的神由此诞生。 他苦涩的完成汇报，退出了上级领导的办公室。却也适时收到了内胆发来的短信！ 这个作家到京城了，指名道姓要找彪哥。 “我忙着呢，没办法接待你！你先到我家去坐吧，西城区晨光小区，08栋8楼06室密码锁密码08806，有事等我下班回去之后再说。” “妥，下班之后速来，我有大计划要和你商议！” 整整一天李彪都无精打采毫无精神，浑身没劲。材料应用学的研究早已让他心力交瘁，尤其是察觉到了他研究科目的本质是发现而非创造，更让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失望和挫败。 曾经那意气风发的青年已经失去了研究的激情，现在，他只想混个教授职称拉倒，要是能有突破自然最好。但是，作为行业里的新星，他的团队研究的进度应该是最快的，对于样品的研究和分析也是效率最高的，至今都毫无进展，可想而知曙光材料是多么的难找。 “潜艇真有必要潜到五千米深吗？” 李彪心底幽怨，好在又混了一天。 回去后，内胆早已等候已久。这家伙又矮又瘦看着其貌不扬，却烧了一手好菜。 他们之间没有距离，在饭桌上谈天说地，内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彪哥，此番来找你，我有个计划。” “速速说来。” “我感觉我们就是被神选中的人，必然也会在神的关注之内，而要想引起神的注意，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 “比如呢？” “我深刻研究过，神学通俗一点不就是玄学嘛，所以，我在灵异论坛里找到了不少召唤神或者鬼的方法！” 之后，内胆介绍了他搜集的方法，其中有召唤笔神的转笔游戏，有沟通先祖的通灵游戏，甚至还有在十字路口放一碗米饭学狗叫的驱鬼游戏。 李彪静静地听着，最后将他们全部排除：“不靠谱，不靠谱。” “那彪哥，你说说看吧，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有！既然我们是被神选中的人，必然也会在神的关注之内。又何必如此麻烦呢，直接力大飞砖数量堆砌。” 李彪说的很明白，就像他以前说的那样，一只蚂蚁可能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但如果很多很多蚂蚁抱在一起组成一个蚂蚁球必然将非常显眼。索性就多找一些人，把他们聚在一起，让他们衬托他们这些被神选中的人，如果神真的存在，应该就能引起神的注意了。 内胆认可了这个计划，主动负责在网络灵异论坛上组织那些灵异事件对召神仪式感兴趣的人，而李彪则去说服那些羁绊兄弟，把他们也叫过来参加游戏。 计划被他发到了他们的聊天群里让很多人唏嘘不已。 律师张伟忍不住了在群里笑道：“你们两个神棍，天天不务正业想干什么？彪彪，我可知道你单位地址小心我举报你，你们这属于非法集会，封建迷信。” 警察铭捕也在群里发言道：“非法集会，封建迷信，银手镯警告，缝纫机预警，你们好自为之。” “蜀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那是行为艺术不是非法集会，更不是封建迷信！”张迪忍不住也在群里发言，他对这事很感兴趣。 看到张迪好几个羁绊兄弟都忍不住在群里发言询问他的调查进展。这个大物理学家也许真能找到灵魂互换的秘密。 “哪能这么快呀，试验还在进行，多给我一点时间，等有结果了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你们还有谁想要参加这个行为艺术的？速来京城，我这里还有俩个空房！免费居住。”李彪道。 “我这里还有三间空房，速速报名，免费居住。”张迪也呼唤兄弟。 “哼！神棍好像已经增加到了三个。”张伟无奈道。 “不！是四个！” 李彪和张迪非常热情，但很可惜，那些羁绊兄弟一个个都不感兴趣。唯有土豪徐荣表示会准时过来参加活动。其他人则提醒他俩，作为公众人物可不要太丢人了，要是被人拍到视频发到网上影响将非常不好。 他们的提醒很有道理，内胆也比较认可。 他道：“迪哥，彪哥，你们辅助我就可，到时候我和荣荣现场组织就行。” 之后，内胆开始联系。网络上对灵异事件对召神仪式感兴趣的还真不少，其中绝大多数都有亲身经历过的灵异事件。短短两天，内胆已经电话联系到了600多人。 按照警察铭捕的要求，内胆和徐荣到公安部门做好了报备，也租赁了一个场地，下周六午夜将正式举行所谓的‘行为艺术’。 活动的细节得到了徐荣和内胆的仔细安排，他们订好了酒店，买好了一些京城周围景区的门票，等他们过来，先好好的吃一顿，再领他们到周边逛一逛，也算值回他们的票价。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内胆和徐荣身为组织者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吃完大餐，又逛了京城周围的有名景点，大家都心满意足准时的来到了约定的公园，坐在草坪上面对内胆架起的摄像机，一个个讲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诡异经历。 其实，内胆是有私心的，羁绊兄弟们的存在让他有了开新书的打算，而这些灵异的故事都将成为他新书里的全新素材。 夜晚的公园拥有很多散步的老人，和幽会的情侣，或玩耍的孩子，而聚在一起神神叨叨的几百人则显的非常显眼，不少老人和情侣都饶有兴致的拿出了手机将所见所闻发到了网上。 李彪和张迪则站在远处如同旁观者一般默默地看着，用手机远程指挥他们行动。 时间快速过去，逼近午夜，公园里的老人和孩子纷纷离去，但那些幽会的情侣则非常执着，甚至有不少人都加入了他们，或倾听或诉说自己听说或经历过的灵异事件。 “不等了，你们开始吧！” 李彪留意着时间，给内胆发去了消息。 之后，他们开始行动，首先在草坪上组成了一个大大的‘神’字，然后身心空明的闭上眼睛感应周围的变化！ 内胆和徐荣则如同主角一般站到了最核心的位置，如果神真的存在应该能看到他们吧。 之后他们又组成了一个大大的‘鬼’字！继续闭着眼睛仔细的感应。 李彪和张迪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最终还是忍不住戴上了帽子，拿掉了眼镜也走了过去，融入内胆和徐荣的核心。 他们四人手牵手微抬着脑袋45度角仰望天空仔细的感应天地，感应着冥冥中的指引。 之后，人群又一次组成‘神’字，所有人再一次感应天地。 最后，大家又坐在一起讲述自己对于刚刚的感受，诉说自己的理解以及领悟！ 而张迪和李彪则在人群的掩护之下偷偷溜走。 活动一直持续到深夜内胆和徐荣才放大家离开！ 第一次尝试李彪有些失望，他们似乎并没有引起那未知存在的注意，也许是人数太少了吧。也有可能是他们实在渺小只是蚂蚁腿上的一颗细胞实在难以引起注意。当然也有可能那未知存在完全就不存在。 这次的活动草草结束，但这事却成为了热门被各方自媒体关注爆炒，尤其是其中那两个显眼的男人，即使戴着帽子，拿掉了眼镜还是吸引了最多的关注！对此次的‘行为艺术’他们直接定性为封建糟粕，开始了严肃批评。 《公园里的行为艺术？》《属于新时代年轻人的娱乐方式？》《物理学领域的张博士难道在冥冥中找到了可控核聚变的秘密？》《材料应用学领域的新星李博士难道对于迷信还有全新的理解不成？》等类似的自媒体报道成为不少人的笑点和谈资。 舆论的发酵是疯狂而不可控的，那些自媒体们仿佛抓住了流量密码一般开始对张迪和李彪进行了近乎骚扰性的跟踪报道，他们俩的底裤几乎都被扒了下来，巨大的流量也引起了大媒体们的注意，影响几乎已经达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视频证据是真实的，两位科研前线的新星45度角仰望天空的神情是专注的，证据是确凿的。面对多方媒体的质疑，李彪和张迪无话可说。 最后，还是徐荣挺身而出，送给了他们代言广告的机会，让那些自媒体们强行普及最新流行的行为艺术，堪堪压住了舆论的热度！ 只是，最尴尬的终究还是单位里同僚那质疑的目光，李彪紧咬嘴唇惭愧的走进了上级领导的办公室准备汇报工作接受批评。 那个老头此时似乎也是有什么心事一般，闷头批阅桌案上的文件，对李彪的到来选择了无视。 李彪静静地站着尴尬的没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如果这里有个地缝他真想钻进去先躲一躲。 办公室里的气氛相当诡异，僻静的仿佛都能听见钢笔在文件上滑动的生涩之音，那老头的手机就放在桌案上，屏幕虽是漆黑的，但李彪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屏幕中的囧样。 “小李呀！有个好消息，你的教授职称评下来了，周五晚上下来的，恭喜了。” 老头的话漫不经心，却如同重锤一般击碎了李彪最后的心理防线，真是太丢人了，太惭愧了，他受之有愧。 “还有一个好消息，京城第二科技大学的师资力量相对匮乏，你收拾一下去那里报到。”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那里相对轻松一些，压力不会这么大的，你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进行你那所谓的行为艺术。” 李彪紧咬嘴唇面红耳赤实在无地自容。 “哎……”那老头终于放下了钢笔，抬头望着李彪，眼神中流露着无奈和失望。 “可惜了，如果你真能率先攻克曙光，面对你的将是更高荣誉，更高荣誉呀。” “我……” “你什么你！”老头明显是真的忍不住了，眼神也变的极其犀利，如同穿心的利刃一般让李彪无话可说！ “说的轻一点你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说的严重一点你就是逃兵。曙光很重要，但你的心思显然不在曙光，这是我们的曙光，也是希望的曙光。小李，去大学任教也许能发挥你最大的价值，为社会培养更多的人才，你记住，无论去哪里可都得认真做事。” 李彪无力反驳，灰溜溜的离开领导的办公室，收拾完东西逃一般的离开了单位。 这都是他应得的，他没有怨言。只是有些惭愧后悔。 第5章 时代毒瘤 相对于李彪，张迪那边似乎也不好受，面对羁绊兄弟的问询。他只回了四个字：一言难尽。 显而易见，张迪批评检讨必然是少不了的。 律师张伟也无奈的在群里发声道：“我就说了不要搞，不要搞，你们还真的去凑热闹，彪彪，迪迪你们俩可是公众人物，象征着权威性和专业性去参加那样的行为艺术，也难怪会引起质疑。” “我的大律师，我无所谓的。”李彪并不在乎。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在大学里它可以自我选择研究的方向，多服务于民用领域也并非不行。 “行，你开心就好，李教授，咱不打扰你了。” 将手机放好，李彪便开车向北城区赶去，京城第二科技大学就坐落在那里。 盛国对于人才的培养一直都很重视。这个学府虽然比不上京城第一科技大学，但也属于第一梯队，里面的学生都乃拔尖之才，未来可期。 当然，东方盛国传承万年，地大物博，底蕴雄浑。各行各业几乎都有专业性的学院进行专业性的塑造。没有将他调去更合适他的地方，他应该也有极大的概率再回到研究所工作。 惩罚可能不是目的，反省才是动机，领导网开一面了。 只是，似乎这趟旅程他并不孤单，身后有一辆中型汽车一直悄悄尾随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最终，他将车停在路边，转身便向那辆车走去，用手指敲响了对方的车窗。 “干啥？跟着我，想干什么？” 开车的司机明显有些慌张但也保持了镇静。 后方的车门在这时打开，一个漆黑的镜头直接顶到了李彪面前。车里一共三人都相当专业，似乎是准备已久，摄像机上的绿灯持续闪烁好像早就开始了对他的拍摄。 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从车上下来，手持话筒直接顶到了李彪的脸上。 “李教授，您好，我们注意到了您刚刚才获得教授职称，如此年轻便有如此成就恭喜恭喜！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作为绝对的高级人才，行业新星！我不禁要问你为什么要参加那样的活动呢？网络上的舆论有向‘行为艺术’转变的迹象，我不禁要问这背后是不是得到了谁的授意呢？我不禁要问您和那人拥有怎样的关系呢？可以说说吗？” 对方言语尖锐，明显是来者不善！ 李彪保持了克制，对待这样的自媒体他实在不敢乱言，更不敢随意发作。 顿了顿，他道：“ 行为艺术就是行为艺术，那属于一种放松身心的方式，在高强度的工作之后，遥望寂静的夜空平静冥想，有利于思维的清晰和意识的回归。” “哦……”对方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李教授聚集几百人参加你所谓的行为艺术，我不禁要问您考虑过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情况吗？如果发生了意外情况您会怎么处理呢，有做过预案吗？能够聚集这么多人，我不禁要问您有没有动用过自己的权威性呢？身为公众人物利用自己的权威性聚集这么多人，我不禁要问您考虑过这会不会造成社会资源的浪费呢？” 她的话相当尖锐，倾向性可谓相当明显，那急切的嘴脸像极了饥肠辘辘的恶犬，急切的想要啃下最后的流量。 李彪保持了冷静，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有急事可能要迟到了，失陪，失陪！” 他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一脚油门汇入车流，终于将其甩掉。 心有余悸，李彪越想越是憋屈，这是哪个网红？竟如此恶心。 ‘行为艺术’的舆论刚刚被压下去，又被人炒了冷饭，甚至还有了不小的热度。今天面对的采访视频，果然被人在网络平台上发了出来。发布视频的就是那个拿着话筒顶他脸的家伙，这家伙面对镜头一本正经，像模像样，张口闭口就是我不禁要问，开始批判李彪今天的言行。 “我不禁要问，李教授面对公众如此傲慢，他的学识和他的人品是否匹配呢？我不禁要问这样的导师，是否又能培养出品学兼优的学生呢？我不禁要问，一个教授开车变道强制加塞，不留言观察后方车流是否涉及危险驾驶呢？……” 她直接将李彪的‘逃离’定性为傲慢让人无语。以主观臆断他开车没有观察后方，用强制加塞和危险驾驶定性就是赤罗罗的诽谤。 网络自媒体的毒害可见一斑，他们不提前因后果，只抓住某个瞬间便贴上狭义的标签，这才是真正的傲慢呀。 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羁绊兄弟的聊天群里早已炸锅，律师张伟更是心疼彪彪说道：“你招惹这不要脸的家伙干啥，她可是人送外号赫赫有名的失禁狗，只会贩卖焦虑，是典型的时代毒瘤。” “我……” 李彪认栽了，无话可说。 “张伟，我能告她诽谤吗？” “算了吧，只会越描越黑，网络上这样的自媒体太多了，他们如同恶狗扑食一般，毫无道德和职业操守，为了吃下流量，他们将毫无下限。”张伟道。 张迪也认可张伟的观点说道：“彪彪算了吧，咱们惹不起的。” 紧咬嘴唇李彪无话可说，精心准备好了第一课的教案便走出办公室准去给学生门讲课。 只是，刚走到教室门口，他就愣在了那里。 课堂里的气氛相当的热闹，焦点全在一个女人身上，他们聚在一起，又是拍照又是采访。 那失禁狗竟然混进了课堂，她孤身一人，拿着手机，似乎还想吃下流量的尾巴。 她简直毫无顾忌，举着手机采访学生询问她们对李教授的看法，言语中拥有很强的误导和倾向性，瞄准的似乎正是李彪的‘傲慢’。 “这位学生，李教授如此年轻，如此傲慢，听他讲课你会不会有心理压力，这和你理想中的大学生活是否会有所不同！” 那学生刚想要回答问题，眼角余光似是瞅见了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青年，一瞬间好像如临大敌一般，老实的坐到了位置上如同乖乖仔一样，其他学生更是瞬间拘谨，教室鸦雀无声。 失禁狗那先入为主的概念明显已经影响了所有的学生。显而易见‘傲慢’已经成为了李彪的独有标签。 她这种行为实在恶劣，明显是要毒害学生。 李彪无奈的走进了教室，将准备好的资料放到了讲桌之上，而后望向失禁狗说道：“你谁呀？是学生吗？怎么混进来的？不是学生滚出去！” 失禁狗有恃无恐，一脸不惧，他目光45度斜视李彪说道：“我不禁要问。身为大学教授你说话为何如此粗俗，是不是家庭教养有严重缺陷？我不禁要问，如此低劣粗俗的言论是否配得上你的职称和地位。我不禁要问，你的人品如此，学术又是否有造假的成分？我不禁要问，如此恶劣的粗俗之人，有什么资格培养教导祖国的花朵？我不禁要问…… “问你大爷，滚！ 离开我的课堂！”李彪终于忍不住了，叫嚷道：“课堂是授业解惑的地方，不是你们这些网红蹭热度抓流量的场所，离开我的课堂，滚！离开这里。” 李彪不留情面，对方也不卑不亢，拿着手机便离开了这里。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话题和素材，其他的都不重要，无所谓。 李彪并不知道他到底捅了怎样的篓子，他的话虽然粗俗但句句在理，只是，没人在乎！ 他俨然成为了风暴的中心，舆论的焦点。 视频和录音经过掐头去尾展现在网络上的就是一个野蛮粗俗的大学教授。没人会去在意失禁狗是怎么混入课堂的。更不会有人在意这个教授为什么会如此大发脾气？他们只看到了教授在骂人，听到了他言语中的粗俗。 而真相他们也并不在乎，娱乐八卦的心态才是主题，那些不带脑子的多数人都沉溺在德高望重和野蛮粗俗的巨大反差所带来的刺激之中，他们则都抱着玩味的心态毫不负责的去揣摩李教授背后变态的心理。 网络上更多丢失职业操守的自媒体更仿佛嗅到了荤腥一般，如同恶狗扑食一样一股脑的涌入了京城第二科技大学，他们敏锐的抓住了流量的尾巴誓要踩在李彪身上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 京城第二科技大学的学生和老师都不堪其扰。 舆论的发酵是疯狂而不可控的，李彪深受其害几乎身败名裂。 山呼海啸般的舆论声浪，助长了失禁狗的野心，她还想得到更多，毅然决然的提起了诉讼要扞卫所谓的公平，要向李彪索取心理健康上的赔偿。 这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但李彪无可奈何，只得向羁绊兄弟们寻求建议。 张迪表示：这就是无解的，为了流量他们就是毫无底线的，硬扛不是上策，冷处理最好。 多数人都认可这种观点，对待这些狗皮膏药，就应该，不接触，不露面，不发声，冷处理，互联网的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最多一星期就过去了，忍一忍。 徐荣也表示有心无力，冷处理比钞能力要优先很多。 律师张伟却并不建议冷处理，身为专业人士他接手过不少类似的案子很有经验和发言权！ 张伟道：“彪彪，及时止损，拖下去对你不利，冷处理虽然可以，但只要他们愿意随时能再炒冷饭，将你架在火上一遍一遍的烤，听我的，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那就认错，道歉，辞职，提桶跑路。” “你在胡说什么？我做了什么，你知道真相吗？凭什么我去认错？”李彪不服，他想硬扛，张伟要是不帮忙，大不了请别的律师。 “彪彪，真相并不重要，身为公众人物，你做了什么很重要，你骂人，赶人这就是不争的事实，你听我的，立刻去做这些事情，能将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张伟道。 羁绊兄弟中的黑客高手鬼脸看不下去了说道：“彪哥别听伟哥的，我来帮你！给我点时间我帮你干掉他们的手机。” 看到鬼脸如此发声铭捕忍不住警告道：“你最好不要用非法手段入侵别人的手机或电脑，否则银手镯警告，缝纫机预警。” “蜀黍你不讲道理呀，明显是他们诽谤我彪哥，你怎么只批评我们，而不去找他们？还有王法，还有公道吗？” “法不责众……” “行了，行了，诸位兄弟，我自己处理吧。” 之后，李彪审时度势还是采用了张伟的建议，发布道歉声明，递交辞职报告，主动联系赔偿，这才堪堪压住了舆论热度，提桶跑路。 第6章 游所为 ‘哎……’ 深秋的晚风带来了阵阵寒意，一如李彪此时的内心落寞而孤寂。 京城的夜晚灯火通明，目光所及的亮色，阐述着这座城市的繁荣。 他站在阳台上拥抱着风，感受着奶奶在世时给他带来的温暖和光明。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整整三十七年，自从奶奶走了之后，李彪郁闷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唯一的亲人。 奶奶曾是孤儿院里的义工，将他收养赠予其李姓，赐予其彪名，以奶奶的话说，彪字就意味着快乐和强大，但现在李彪很不开心。 离开了京城第二科技大学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和侮辱，他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力。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似乎已经失去了公理和正义，这是时代的悲哀。 至于更高的荣誉，李彪没有那样的追求，更不敢有那样的野心。以他现在的社会地位，和发明专利，足以让他混吃等死一辈子。 但，研究院的老领导似乎就是不想放过他，那老头显然也知道他有多么憋屈，特批6个月的假期让他好好放松放松，以后怎么安排等他消息。 叮叮叮…… 手机持续接收着羁绊兄弟群里的消息，让李彪郁闷的内心感受到了些许温情。 兄弟们都很心疼他关心他，很多人都在群里呼唤他安慰他，甚至邀请他过去放松放松散散心。 尤其是退伍老兵夜凯大哥的发言频率最为频繁，这是兄弟们公认的大哥唯一的老大，虽然已近四十但他的气色绝不输小年轻。身上的肌肉块更是看的见的结实和强横。 夜凯大哥在深川市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健身房，他不仅邀请李彪过去要帮他练练身体，更指名道姓喊徐荣也过去要帮他减减脂肪。 李彪苦笑着给出了回应：“夜凯大哥，除了健身还有其他项目吗？” “当然有，彪彪你来，兄弟们带你去潇洒。” “行呀，徐荣何在？你忙不忙？” “彪哥，我在，我一直很闲，我接你去？” “速来。等你。” 徐荣的行动力一向不容质疑，李彪也没想到他竟然来的这么快。在凌晨两点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直接塞进了车里，之后便扬长而去！ 天道酬勤，也难怪这个小胖子能将继承的蛋糕持续做大，现在已有近百亿的身价。 之后，车子又绕到了京城市东城区，张迪也在睡梦中被徐荣野蛮的敲门声震醒。 “凯哥让我这么做的，迪哥别怪我呀。” 这小胖子得意洋洋，在张迪打开房门的刹那，扛起他就跑。别看这胖子浑身脂肪，竟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拥有爆炸性的爆发力量。 滑稽的一幕在小区里上演，一人扛着一人仿佛绑架一般，经过小区的路灯摄像，将值守的保安大爷都吓了一跳。 那大爷从业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紧急情况，顾不得多想，拿上治安的钢叉就大跨步而去。 一瞬间，大爷的人生履历在心里仿佛经过无数次回放，对于他的结局也绘声绘色的在他心底衍生出两个不同的版本。一是他英勇与歹徒搏杀献身牺牲，另一个自然是将歹徒制服获得荣誉和褒奖。 “该，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吾乃常山赵子龙。” “我让你常。” 那大爷一步迈出手持钢叉将两人叉翻在地，用钢叉的凹槽直接卡住了张迪的脖子，在他眼里这个高个子更加危险。 黑暗中，大爷虽然无法看清，但他目光如炬敏捷犀利一个扭身重踹将准备爬起来的徐荣撂倒，而后一屁股坐在他背上将他也死死压制。 张迪睡眼蓬松一脸无辜，连连摆手急道：“大爷，大爷，别激动，别激动，朋友之间闹着玩呢，没事的，没事的。” 这大爷认出张迪悬着的这才放心，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下次可不要再这样闹了，这么晚怪吓人的。” “是是是！” 之后，大爷持钢叉潇洒而去，只留下张迪和徐荣狼狈尴尬。 他们离开小区与李彪完成汇合，三人驶上高速便逃一般向深川市奔去。 “哎……我还有事呢……”张迪面露难色，越想越是不安，如此不辞而别怎么和妻子交代？试验正在进行又怎么第一时间观测数据？ 他们太冲动了，但现在已经上了贼船显然是下不去了。 “有什么事？都上来了还能让你跑喽。别怪我，是凯哥让我这么做的，迪哥无论如何你得给凯哥一个面子！”徐荣笑道。 李彪笑着补充道：“张迪，深川市有四个羁绊兄弟，这一趟绝对值回票价。工作先放一放嘛。” 紧咬嘴唇张迪无话可说，掏出手机先给妻子发个短信报平安，之后又给助手发了个邮件着重提醒他如果试验结果出来了，必须第一时间将数据发给他查看。 之后，他举起了手机，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和诚意。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的迪哥。” 三人千里奔袭，轮流开车，在第二天的傍晚杀到了深川市。 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富饶而繁华，是有名的国际都市金融中心，盛国不少名企的总部都坐落于此，尤其是东方盛国科技领域的领头羊为华集团也在奇列，而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羁绊兄弟中的游所为就在为华集团任职，是那里的高管。 对于为华集团，李彪由衷敬佩。这虽然只是一个民族企业，但骨气和气魄远超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小国。 西方诸国曾以莫须有的罪名对他们进行污蔑，但为华集团没有屈服，坦然的面对了他们的打压封锁和制裁！ 面对制裁，为华集团所经营的网络通信业务在在海外的合作几乎全部停止，国际业务几近腰斩。尤其是作为大宗商品的手机和电子产品，几乎是所有高科技企业的主要营收项目，但是西方诸国以专利的门槛，死死卡住了为华集团获得芯片的渠道，彻底卡死它高端手机和电子产品制造的业务，市场份额更是跌至谷底。 重点是，手机这类的电子产品和其他专业的设备很不一样，那些专业的设备面对的是公司或企业，手机这类的电子产品普通人也能接触了解并拥有它。这就让它拥有了能在普通人之中流动的宣传属性，产品的竞争力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慢慢提升起来的。 而手机作为大宗商品往往是高科技企业的主要营收项目，没有办法生产出拥有竞争力的产品，可想而知财报将是多么的难看。 为华集团已经硬扛了好几年，但消费级高端手机芯片至今还是无解的难题。 如果能饶过西方诸国消费级高端芯片制造的专利，为华集团恐将再摘下一颗工业皇冠上的明珠，彻底踹碎西方诸国奢侈品溢价的骗局。 只是，谈何容易？游所为任重道远。 车子最终缓缓停下，视线之内便是一块大红匾额，上面几个正楷大字相当显眼。 《连连手机电脑维修中心》 主营，手机售卖，手机电脑维修，手机刷机，手机贴膜，网络维护，软件编程等。 这就是黑客高手鬼脸的工作室，也是他对外做生意的门店之一。当然，他字如其名一向神秘莫测，能不能找到他得看运气。 而这次他们运气不错，鬼脸就在店里，此时正认真专注的给一个客户的手机贴膜，丝毫没有意识到约定的人已经到了。 这间店铺很大，好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认真的拆解手机似乎是准备维修，更有两个小姑娘在向顾客介绍着展柜里的手机产品。 似是看到了李彪他们一个小姑娘迈步而来，刚想开口准备询问有何需求，徐荣摆手便将她制止让她一边玩去。 那小姑娘面颊一红，也意识到这三人来者不善，委屈的走到一边再不敢多言。 “莲莲？张贵莲？” “我操，谁？” 抬头望去，鬼脸面色大变，看清来人更是没给好脸。 “荣荣，下次别这样叫了。” “为什么不行？张贵莲难道不是你的真名吗？” 徐荣不怀好意直接戳中了他的痛点。 鬼脸无话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爹妈给的他也没辙。 之后，一行四人结伴而去，直奔不远处的写字楼，羁绊兄弟张伟的律师事务所就在那里。 与张伟完成汇合一行五人又杀到夜凯的健身房将他带上，一行人又奔到深川市的市中心。为华集团的总部就在那里，羁绊兄弟中的三哥游所为也在那里。 游所为斯斯文文寡言少语却也心思缜密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 他已经订好了酒店，预定了ktv的包厢，大家先吃大餐之后再去唱歌潇洒放松放松。 只是，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迟迟不见兄弟们过来让他有些着急。 天很快暗下，酒店服务员更是多次打电话询问到底何时前来就餐更让他有些无奈。 那个几近中年的男人，面容憔悴的站在约定的路边，神情专注的观察着每一台过往的车辆，要寻找可能熟悉的车牌号码。 他实在专注，丝毫没有意识到几个鬼祟的人影已经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他的身后。 就在这时，游所为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腾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束缚让他险些呕吐。 脑联同生会的大哥夜凯身高体壮，轻松将游所为举过头顶。 他们太坏了给游所为带来了不小的惊喜。不，是惊吓！ 这是李彪的馊主意，他要惩罚这个天天在群里潜水从未发过言的为哥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凯哥凯哥凯哥放下来，放我下来、要吐了，要吐了，要吐了！” 游所为连连求饶惹的大家哈哈大笑，气氛轻松愉悦。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游所为急道：“走走走我订好了酒店，带你们去吃大餐，去晚了大厨可能就要下班了。” 大家面面相觑，可不吃这套。 李彪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为哥，何必如此破费，你要跳出思维的怪圈，对待我们无需向对待客户那边谨慎周密，我们都是兄弟随意随性就好。”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认可，为哥太客气了，一度让夜凯他们不敢来找他玩耍就怕他太铺张浪费。 游所为面露尴尬无话可说，接受了兄弟们的所有安排。 之后，他们徒步走到了不远处的公园，坐在小土丘上，喝啤酒吃烧烤轻松自在。 “唱歌？不去，那里吵吵闹闹的哪有这里僻静安逸。” 面对游所为的第二个提议，大家再次拒绝，就躺在公园的草坪上睡到了天明，走时也带走了制造的垃圾。 第7章 昆仑 游所为也想弥补尽尽地主之谊，邀请大家参观为华集团的总部大楼，大家没有理由拒绝。 他们如同贵宾一般看到了为华集团内部的忙碌景象，尤其是他们那豪华的芯片研发中心。 面对西方诸国对为华集团的打压和封锁，他们始终没有放弃，正在竭尽所能的探索寻找绕过西方诸国芯片制造专利的技术，希望有朝一日造出属于自己的国产芯片。 游所为毫不避讳，甚至有些自豪的表示：这条路并非没有终点，他们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假以时日便可浴火重生。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似乎在此时此刻才终于恢复了精神，那深邃的眼眸在刚刚好像射出了光芒。 游所为人送外号刘德华，拥有绝佳的风采和气质，在各行各业都非常有名，听说还拥有几千万的中年女性粉丝，可现在芯片研发的压力山大，往日意气风发的姿态已是过去。 李彪静静地望着他，也切身感受到了他身上所背负的压力和憋屈，如果可以他倒是可以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为哥，有没有我能做的？我现在已是无业游民，你这里还要人吗？” 游所为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眸深处仿佛隐藏着算计，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当然！随我来。” 穿过悠长的走廊，众人走到了另一个部门，这里只有寥寥数人，相当冷清。 游所为介绍道：“这里就是我们遥遥领先手机昆仑玻璃的研发部门，彪彪，术业有专攻，来帮我？” 李彪静静地望着里面的仪器和设备，寥寥数人也足以证实手机业务的惨淡，为华集团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愿意给予力所能及的协助。 “可以，但我可能说走就走了，能有多少成果得看运气。” “没事！你能来就够了。” 之后，他们继续向前，又相继参观了好几个研发部门，蹭了人家一顿午饭，下午在夜凯的健身房练了几个小时的卧推，每个人都满身臭汗。 晚上，夜凯做东，鬼脸，张伟和游所为久违的又尝到了凯嫂的高超厨艺，可谓沾了李彪他们的光。 酒足饭饱之后，在张迪的提议下大家提上鱼竿找了条小河便要去甩两杆。 李彪对钓鱼不感兴趣，与其钓鱼他更想现在就看看昆仑玻璃的设计参数，想办法帮为哥节省点成本节约一点支出。 “为哥，你们的供应厂商在哪里？我想先看看，有机会去考察考察，顺便帮他们升级升级设备。” “你……” 游所为无话可说，感动之情溢于言表，彪彪就是靠谱。 之后，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很多商业机密。其实对于芯片的设计，李彪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早就意识到了一种现象，人往往会待在舒适区，很难走出思维的怪圈，只是不知道，为哥有没有意识到这点。 游所为静静地听着，似乎也是灵光乍现，深邃的双眸中又一次射出了光芒。 “是的，待在舒适区太久了，很容易被他们的设计方案影响，要想绕过他们的专利，必须得跳过思维的怪圈，彪彪你帮了大忙了。” 游所为实在兴奋，似乎他已经想到了终极解决方案。 李彪也为他感到高兴，只希望他真能突破封锁扬眉吐气。 这不是为华集团一个公司的事情，它的存在带动了太多上下游产业的发展，是一个很严肃的经济学问题。 之后，游所为还是耐不住性子率先离开了这里，几乎立刻组织同僚商讨全新的芯片设计方案，成果显着未来可期。 翌日，李彪拜别张迪和徐荣到为华集团报到，顺理成章的得到了昆仑玻璃研发代主管的位置，利用一个星期考察完供货商的生产车间，回到总部便开始了对二代昆仑玻璃的研究工作。 虽然李彪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参与曙光研究的那几年实在为他积累了太多知识储备，发布的论文都有大几十篇，地球上的已知物质几乎全部被他研究了个遍，如今参与商业研究更是手到擒来。 什么材料融入玻璃便可满足电子屏幕所需要的耐磨性和透光性他一清二楚，在心底早有好几十种预案，现在只差实验罢了！ 当然，材料的选择也得兼具经济性和可塑性，不然供货商那边也会非常头疼。 经过反复试验和几轮精密的筛选，李彪在两个月之后，最终确定了五套最为经济实用的方案。而对于将来的商业规划他也有了一些小小的心德和建议。 李彪道：“为哥，我这里有五套方案，足够你们用五年了。就从二代开始逐年换代。足以维持你们产品的竞争力。结合通货膨胀的因素，适当的提高售价，相信广大的消费者应该也能接受。” 李彪的效率让游所为相当吃惊，设计方案中所提及的材料有些他听都没听过，果然，高级研究院出来的人才，拥有别人难以企及的知识储备。 不仅如此，他还贴心的在设计方案中将材料的产地，价格，提取的方式都一一做了详细的介绍，乃至是供应商那边机器的升级方案都做了预案，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任何一个设计方案拿到市场上最少也值八位数。 当然，他的考虑也不止如此，为了防止被西方诸国卡脖子，所有的原材料在国内都是可以开采和买到的。 顿了顿，游所为满脸感激：“它们都有怎样的强度？你简单和我说说，如果做成手机几代昆仑将不会再产生划痕？” “五代和六代是绝对不会产生划痕的，理论上来说，五代昆仑玻璃足以抵御7.62毫米步枪子弹的射击，而六代即使用12.7毫米的狙击枪都无法打穿！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数据，具体情况可能会有些差距。原材料的价格可能也会相对昂贵，你们择机考虑。” 李彪非常自信，实验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游所为紧咬嘴唇无话可说，谁会拿手机去接子弹呢？太魔幻了。 “我知道了！五代六代咱们就不用了！升级到四代应该就足够了！不能让手机钢化膜消失在市场之中，他们也要工作也要生活。虽然产品的竞争力很重要，但我们也要考虑供货商的利益以及关联企业的存续问题。” 游所为静静地说着，认真的翻阅着设计方案，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对于李彪来说是多大的冲击。 游所为的格局之大让他自愧不如，李彪是真没想过如果五代和六代昆仑玻璃真的发售，对于手机钢化膜的制造厂商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工厂会因此破产，工人也会因此失业，这对经济的循环将非常不利。 游所为又道：“好消息，我们已经实现了弯道超车。” 他的语言虽短，但信息量极大，李彪听懂了，他也看到了他们的努力。 经过不懈的努力，游所为带领他的团队成功找到了绕过西方诸国芯片设计专利的方法，成功组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芯片生产车间，已经实现了试生产，只需要再进行一些微调，便可开始保质保量的生产制造。 “恭喜为哥，为华终将浴火重生！” “彪彪你也功不可没，跨越思维的怪圈就是突破的钥匙。” 为华集团芯片的突破所衍生的经济性其实并不重要，象征性才是重中之重。西方诸国一直牢牢把控着高端制造业的钥匙，享受着高端产品高溢价的收益，收割了全世界几十年，而为华集团的成功终将踢碎他们高端奢侈品溢价的可耻骗局。 不仅如此，为华集团的突破必将带动全国高端制造业的兴起，与之对应的便是高收入人群的激增，这将为经济的的发展提供最强劲的动力，国民的生活水平也会因此水涨船高。 “为哥，你放心，对于工艺的设计方案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我去现场指导设备升级，保证大家都有钱赚，也肯定保质保量供上你们的需求。” “好！好兄弟，靠你了。” 望着游所为离开的背影，李彪仿佛看到了一个缓缓站起来的巨人，他由衷为他感到开心。 “为哥，第一台遥遥领先手机什么时候能够下线？” “很快了，放心吧，它就是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将兴奋都隐到了心底。 说实话，与其研究曙光材料，进行商业研究才能让人收获到那种无法言说的满足反馈，这才是李彪一直在追求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方式。 回到实验室他百无聊赖翻弄着手机，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封未读邮件。 “不会是喊我回去干活的吧？老头说好的六个月呢……” 幸好，邮件是张迪发的，和之前的原单位没有关系。 “还矫情上了？电话不能打吗？” 邮件发的很正式，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参数，其中还有一张照片非常模糊，内容也非常奇怪，那模样就仿佛是在黑夜中爆开的一朵烟花一般。 “什么玩意？” 专业不同李彪看不懂这些物理知识，反手便给张迪拨去了电话。 “张迪，你发的是什么？” “彪彪，我已经找到了灵魂互换的秘密，那张图片看了吗？” “看了，是什么东西？” “那就是诱发我们灵魂互换的物质，很难观测到，只有0.001秒的半衰期，也难怪会从小到大让我们都毫无察觉，它衰变的太快了，要不是我这里拥有极其极其精密的设备，否则永远别想发现它。” “你具体说说看吧！” 张迪说出了发现它的艰难过程，为了配合可控核聚变的研究进展，盛国科学院将一台极其精密的设备送到了他的单位，这台仪器可以观测到极其微弱的波，也就是极其微弱的能量释放形式，他大胆一试，对自己进行照射，果然在19万份数据参数中发现了这份特殊的数据。 经过数据转化可见光模拟成像，便出现了那张诡异的照片。 为了确定结论准确，张迪在一个月里用那台仪器对自己的数个同僚进行了长时间的照射，甚至又对自己重新照射，乃至是徐荣都被他骗去照射了一次，事实证明，只有他和徐荣身上拥有这种微波，显而易见，这极有可能就是灵魂互换的原因，他们身上拥有特殊物质。 而李彪专业对口，应该能更快找到这种奇怪的物质，进而了解这种物质的秘密。 “行，我知道了，只要确定有，我来找到它！” “靠你了，兄弟。” 第8章 魂石物质 波是能量的一种表达方式，有波的产生必然也意味着能量的释放。 李彪脱光了身子站在镜子面前观察着自己，寻找那种能量释放的任何可能。 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浑身上下汗毛的律动。皮肤毛孔的收缩，都会产生能量。乃至是他的呼吸，他的一举一动必然也会产生能量，只是这些能量的释放显然不是张迪发现的那种波呀。 他闭上眼睛仔细的思考，人体的构造说简单也复杂，除了人脑的构造还是无解的科学问题，身体的组成早被各类专家和学者研究烂了，排除掉身体，那种物质可能就存在于人脑之中。 李彪思考着闭上了眼睛，几乎下意识的掏出了手机。 “小艺，小艺，拨通华佗的电话。” 电话接通，华佗显得非常意外，那边的背景声音更是嘈杂无比，之后，华佗将电话直接挂断。 对方紧接着打来了视频电话，李彪裹上浴巾将其接通。 对面的背景声音果然嘈杂。华佗举着手机仿佛炫耀一般的摆动着手机的镜头，向李彪展示着他们兄弟的聚会和桌上吃了一半的大餐。 “好啊，你们聚餐也不叫我。”李彪面色难看，裹了裹浴巾就怕走光。 对面的人还真不少，汉武市的五个羁绊兄弟全部聚齐，他们在一个饭店里，吃香喝辣好不热闹。 “彪彪啥时候过来玩呀？哥几个带你潇洒潇洒。” “别了，这个月底咱们到京城一聚，我带你们去潇洒，我请客。” “彪彪，听说你支援为哥去了可有成果？最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什么时候能够上市？我们都想换手机了。” “成果当然有，请耐心等待。” 挂断电话，李彪又给其他羁绊兄弟打去了电话，通知他们这个月底京城一聚他做东。 翌日，李彪带上自己二代昆仑玻璃的设计方案直接入驻供货商的厂房，现场指导他们的工程人员对设备进行升级改造，原材料的获取渠道也事无巨细的和他们的采购人员进行了交代，乃至是建造工艺也在他的微调之下将废品率降到了最低。 整完这些已近月底，李彪和游所为打了个招呼便开车回到了京城。 张迪和徐荣等他已久，三人一起吃了个晚饭，在凌晨趁值守的保安大爷睡意正浓之际，偷偷溜进了张迪的单位，钻进了他的实验室里。 这是策划好的潜入行动。闲杂人等理论上是绝对不允许进入如此精密实验室的，还好是在和平年代，如果是战时，值守的就不是保安大爷，而那将是荷枪实弹的卫兵了。 他们合力搭上了那精密仪器的开机阀门，一声嗡鸣，大地仿佛都因此晃动。 “什么情况？” 李彪被吓坏了，忙抱住了周围的柱子，没想到在这里搞科研还有生命危险。 “淡定，淡定，这设备功率极大，动静大点不碍事。”张迪笑道。 那仪器实在巨大，足有三层楼高，粗壮的管线密密麻麻就如同蜘蛛网一般，穿过了一道又一道横梁，连接在大楼后面的电缆之上。 它的样子就如同一个巨型显微镜，粗粗的探照镜头可以通过拉杆控制方位。 张迪坐在控制器前，控制探照镜头转向颇有一副操纵巨炮炮口之姿，相当霸气。 “彪彪，你过来，我让你看看！”张迪说着给徐荣使了个眼色，意思明确。 徐荣面色难看，肥嘟嘟的小脸上一脸的不悦。 “为什么小白鼠总是我？这不会有什么辐射吧，我被照了好几次总感觉浑身不得劲。” “那都是你的心理作用，快点，上去躺好，麻利的。”张迪催促着。 小胖子骂骂咧咧还是躺到了台板之上任由那粗壮的探照镜头对准了他的身体。 张迪启动了机器。 只见，面前的显示器上经过可见光模拟并没有出现那所谓的波，但这机器已经开始了持续不断地数据收集。 张迪道：“数据的收集是漫长的，那种微波的出现也是难以预料的，但可以确定必须得经过至少一个小时的照射才有可能捕捉到那种波。” 李彪思考着点了点头，伸手操纵拉杆将探照镜头对准了徐荣的脑袋，并不断下移，将探照位置集中于徐荣的脑袋之上。 现在，他们唯有一边观测数据一边等待。 “这种微波的衰变周期只有0.001秒，在显示器上我们看不见，但数据会记录下来，那种微波持续不断地释放，就像灯泡持续闪烁一样，肉眼虽然无法看见它在闪烁，但慢放千倍万倍能真正看到它的频闪，就像这座机器一样，数据会留下，肉眼不可见。”张迪道。 李彪静静地想着没有说话，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不断跳动的数据一言不发。 时间流逝，实验室里相当僻静，恒温的舒适环境更不断摧残着他们的意识。 看不懂的数据持续跳动，李彪的视觉都因此出现了严重疲劳，昏昏欲睡。 张迪也不例外，第一次偷偷溜进实验室做这种事情，他既紧张又害怕，紧绷的精神更让他视线模糊，连打哈欠。 小胖子徐荣躺在观测的台板上睡的可不要太舒服了。 “不行了，我扛不住了，得睡会，你来盯着吧！”张迪道。 李彪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显示器观察着数据的不断跳动。 又过了好一会，跳动的数据条纹突然发生了颜色上的改变，红色的警示数据让李彪倍感精神。那种波竟然在显示器上持续出现，并稳定持久的不断扩散。 这就类似于灯泡的闪烁，灯泡持续闪烁肉眼不可见，此时显示器上的警示数据就以鲜红的警示数据跳动着相当稳定。 显示器上也出现了那张可见光模拟的画面，并持续可见。 画面中那就是一个爆开的烟花，烟花尾迹不断扩散甚至溢出了探照镜头可观测到的区域。 李彪急忙操纵镜头位移，他看到了思维意识转移的全部过程！ 张迪那边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两朵爆开的烟花尾迹在空中汇集，竟然连接起了一道持续稳定的波纹痕迹。 “果然。” 李彪兴奋至极，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种物质存在于他们的脑袋之中，而睡着之后，思维意识处于停滞状态，这种物质释放的能量便会持续并密集，灵魂互换的现象就因此实现。 他思考着，一脚将身边的张迪踹醒。 对方显然非常意外，刚要说话就被李彪捂住了嘴边。 “你是？” “我荣……” “嘘！” 徐荣没敢说话，更没敢发出更多的声音，但紧接着，睡在台板上的徐荣也醒了，两人的灵魂互换就此中断，彼此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张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怎么样？” “确实有，但……”李彪犹豫着说道：“你们这次灵魂互换足有七秒。” 张迪和徐荣都很震惊，李彪同样错愕，灵魂互换的时间似乎是可以控制的。 之后，李彪将目光投向徐荣，问了他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刚刚和张迪互换灵魂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我自己，无法控制的在想我自己。” 李彪道：“这应该就是中断灵魂互换的原因了，人无法跳出思维的怪圈，在意识到自己不是自己的时候，下意识便会想到自己，肉身与意识拥有天然的契合度，一旦排异便会真正醒来。” 这是李彪得到的结论，不管结论如何，都足以佐证那种诱发灵魂互换的物质是存在的，如果存在，他就有信心找到它。 之后，三人将实验室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又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经过对此次事件的总结，张迪认可了李彪的判断，这种物质正式被他们命名为魂石物质。 至于如何找到它，李彪有自己的方案，就等华佗来了。 月底的聚会在李彪家里正式举行，都是羁绊兄弟没那么多讲究，一切从简重在交流，李彪亲自下厨为兄弟们炒了十二个菜。 饭桌上，李彪说出了魂石物质的存在，有张迪佐证，没人会怀疑这样的结论。 作家内胆笑道：“既然如此，既然我们如此得天独厚，那我们难道不正是那被神选中的人吗？神是存在的，我们就是被选中的人。” “小胆，让你的神先等一等。”李彪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我能找到魂石物质，华佗我需要你。” “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做一个开颅手术。” 此言一出全场哑然，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会死人的，华佗不同意，其他人更是不能接受。 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羁绊兄弟中的生物学家童周说道：“彪哥，咱们能有这种缘分就是兄弟，完全没必要的，找到那种物质又有什么意思呢？” 其他人更是点头，各抒己见，言语中无不充斥着对李彪疯狂想法的批评，兄弟们玩过玩闹归闹，可不能拿生死开玩笑。 李彪紧咬嘴唇也始终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兄弟们不会同意，这在意料之内。 他尴尬一笑道：“我开玩笑的，不过，我确实有个想法，华佗你能搞一些麻醉药吗？” “什么麻醉药？你想干什么？” “给兄弟们做个全麻，咱们来引领人类的进化。” “尼玛，可不能开玩笑！”大哥夜凯也忍不住斥道。 “凯哥，只是麻醉而已不会有事的。” 第9章 脑联集团 全身麻醉是有不少危险性的，与其冒险，游所为有更好的方法。 他道：“彪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想让我们都进入无意识状态是吧？其实不需要如此冒险，我们那里有一款产品——防狼打击枪，我可以调整它的输出功率，让它足以电晕我们而不会对我们造成更多的伤害，这样能有效避免麻醉之后所衍生的一系列不可预知的后果。” “带来了吗？” “没有，我让人给我送来，还有给你们带的礼物！” “还有礼物？” 大家都很开心，为哥出手必然不凡，难道是遥遥领先？ 游所为嘿嘿一笑没有说话，这次来的着实匆忙，准备好的礼物忘了装车正好可以让人一道送来。 之后，他给自己的助手打去了电话，着重提到了他的礼物。 第二天下午，礼物被送到了大家手里，果然是最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 游所为非常自豪，站在李彪的客厅里，面对羁绊兄弟们介绍着他们最新的产品，脸上洋溢的自信仿佛在开新品发布会一般。 游所为道：“这是第二代遥遥领先手机，搭载了纯国产麒麟芯片，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芯片，来之不易。” 他热情洋溢，兄弟们同样倍感自豪，全新一代麒麟芯片的问世，足以证明西方诸国的封锁已经形如虚设，工业皇冠上的所谓明珠又被东方盛国人摘掉了一颗。 西方诸国奢侈品溢价的骗局再一次被东方盛国人无情粉碎。 兄弟们静静地看着，认真的听着，没人打扰他。这是游所为的舞台，更有可能是在将来第二代遥遥领先手机正式面向世界的预演场地。 游所为继续说道：“当然，除了芯片还有一点我得着重说明，手机的外屏玻璃是第六代昆仑玻璃，它的强度足以抵御12.7毫米狙击步枪的击穿，所以，无须担心摔坏它或刮花它。” “第六代？”李彪非常吃惊：“为哥，你们直接上第六代呀？那材料可是很昂贵的，你得卖多少钱才能收回成本？消费者能接受吗？” “不不不，我想送你们最好的，所以加装了六代昆仑玻璃的遥遥领先我只做了二十一个！”游所为直言不讳，人至中年能有这么多羁绊兄弟陪伴身边，着实弥补了不少人生遗憾。 成本不算什么，这份感情是无价的。 游所为嘿嘿一笑，又道：“兄弟们，第二代遥遥领先手机的发布我们定在了下半年，所以，在此期间希望各位不要泄露我们的商业机密。” “当然，为哥你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游所为不怕大家泄密，他们又怎能不了解他的心意。 “为哥，加油，下半年一定要给西方诸国一点小小的为华震撼。” 游所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二十一部遥遥领先手机里还有一项为你们单独准备的超级黑科技，我在手机的麒麟芯片里植入了一块微型电池，这块微型电池的作用正是为了给芯片单独供电，只要手机出现了毁灭性的损坏情况，微型电池就会启动发射极高频率的抗干扰定位信号，到时候你们的位置我就能知道。” “为哥有心了，有心了！”大家都非常感动，这项黑科技明显都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只是如此强度的第六代昆仑玻璃会被干坏吗？更何况还是毁灭性的损坏情况。 之后，在李彪和游所为的默许之下，脑联同生会的其他成员过了新鲜劲，便开始暴力测试所谓的第六代昆仑玻璃，就要看看它是否真如说的那样坚韧。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耍耍！” “哼，你们随意，谁能把它干碎或者在上面留下一点儿划痕，我的新手机换给你。”李彪很自信，随便他们如何测试依旧面不改色。 最终，他们的暴力测试以失败告终，第六代昆仑玻璃坚不可摧。 徐荣思考着说道：“彪哥，你这第六代昆仑玻璃的专利卖给我吧，我可以出八位数的高价。如此薄的防弹玻璃，岂不是将很有市场。” “专利是为华集团的，你去和为哥说吧。” “不不不，第五代和第六代昆仑玻璃的设计方案我们已经封存了，他的专利永远是彪彪的。” “为哥呀，你这太客气了吧，我已经获得了报酬。” “这不一样！一码归一码。”游所为很有原则，他不想再去占别人的便宜，身为为华集团的高管，他知道李彪到底为他们做了多少。 昆仑玻璃的成本不仅被他压缩到了极致，更是三个月就帮他们完成了将近需要三年的研发投入，这背后都是来自兄弟们的支持。 徐荣坏笑着将目光投向李彪道：“彪哥，我出钱，你出专利，咱们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生产防弹玻璃怎么样？” “以后再说吧！”李彪并不上心。 徐荣嘴角上扬，眼眸中闪烁着精光，他道：“诸位大哥，你们想不想入股挣钱？” 想！谁不想？ 他们目光热切都想入股，有徐荣经营也都不怕亏损，这小胖子很有经商头脑。 徐荣道：“诸位大哥，不需要你们投钱，你们见者有份，只需要你们帮我说服彪哥，你们最低都拥有百分之三的股权。” 此言一出，无不双眼放光，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像白捡一样。 “彪彪，彪哥……” 一时间甜言蜜语如狂风暴雨让李彪无力招架，他想了想说道：“好，徐荣，彪哥可以答应你，但我那辆破车开了好几年了，你给我换一辆遥遥领先！” “没有问题。换，咱换最顶配的。” 游所为听着心底实在感动，这明显又是来自兄弟的支持。 其实，在为华集团的时候，李彪就明白在西方诸国的围追堵截之下，为华集团过的是多么艰难，但，对于员工的福利待遇始终没有削减，这样的上层领导就值得他去支持。 “这样吧，我给兄弟们每人都换一辆，算我入股防弹玻璃”游所为说道。 此言一出，全场哑然，无不感动，但，徐荣还是拒绝了。 “为哥，你小看弟弟我了。我给兄弟们每人都换一辆，算你入股。” 最后，这俩财神爷达成了协议，一人换一半，算游所为入股。 《脑联集团》在今天正式成立，核心成员二十一人，李彪和徐荣各占百分之十的股份，游所为百分之八，剩下的十八位核心成员各占百分之四的股份。 当然，作为条件，兄弟中们有能力的要提供必要的支持，黑客高手鬼脸负责网络的架设和网络安全，而律师张伟则兼职脑联集团的法务咨询部门，至于其他人，有工作的该上班上班，不需要他们因此而打乱原来的生活，更不需要他们参与任何经营，只需要年底参与分红就行。 这就是天上掉馅饼，又换手机，又换车，又拿《脑联集团》的股份绝对值回票价。 第10章 华龙智能驾驶 之后，李彪还是开始了实验，实验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将兄弟们击晕，看看他们的意识会不会在另一个次元产生交流和碰撞！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华佗带来了一整套设备可以实时监控他们的健康情况，尤其是脑电波的波动更是观察的重点。 “有请小白鼠一号徐荣，小白鼠二号内胆。” “我擦，为什么还是我？”徐荣实在无辜，但他相信游所为带来的电击棒，坦然的接受了小白鼠的命运。 之后，这两个可怜的家伙，如同国宝一般被他们监视着观察着。 “脑电波没有波动，生命状态稳定，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华佗实时播报情况，供大家思考分析。 其实在场的兄弟，除了李彪，张迪，游所为之外，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羁绊兄弟中的生物学家童周也是权威之一，他的结论也是大家关注的重点。 “我不知道呀，你们别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童周相当无辜，连连摆手不想评价他们那如此疯狂的举动，但如果想要让他成为小白鼠也无所谓。 常年往来于世界各地参与物种考察。童周见识过太多不同世界，不同国家，不同名族对于传承下来的所谓的神的传统和习俗。在他心底，其实相当认可内胆的结论，他们可能就是被神选中的人。 而内胆现在极有可能正在与神沟通。 实际上并没有。 这俩个可怜的家伙醒来之后都一脸懵逼，面对问询更是全部摇头，他们并没有在那所谓的另一次元见面或沟通。 李彪不信邪，又接连将好几人电晕，誓要从中找到秘密。 为了配合他们的实验，张迪在吃了两颗安眠药之后正常入睡，尝试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出现灵魂互换的情况。 等待是枯燥的，也是需要耐心的，游所为和李彪因为职业习惯都很有耐心。等到了实验的转折，张迪和童周出现了灵魂互换的现象，短短维持了三秒。 被电晕的童周和张迪几乎同时醒来，意识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面对问询，他们都无奈摇头。无论是被电晕还是正常入睡，他们都无法自主选择想要互换的身体，如何互换的，他们也没有印象，只有在睁开眼的刹那才能接受到信息。 奋战一夜，他们进行了大大小小十几次击晕实验，谁都没能逃过小白鼠的命运，乃至是李彪都亲自尝试，兄弟们都深受其害，结果也同样都令人失望。 灵魂互换就是随机的，无序的，不可控制。 “受了这种罪，难道又回到了原点吗？” 大家都很无语，但结果显然是的，实验毫无建树，彻底失败。 “难道真的得进行开颅手术吗？” 李彪眉头紧皱，睿智的双眸似乎也因为熬夜有些发红，但真的去做开颅手术似乎也意义不大。 他虽然这样想，但他的话却又吓了大家一跳。 华佗急道：“彪彪，别这样想，咱们几乎都做过脑补ct吧，如果脑袋里真有东西早就被发现了，既然如此，你真的认为把脑袋打开之后，在那血刺拉忽的脑袋里真能找到那可能并不存在的物质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的话很有道理，李彪也放弃了没有坚持，笑道：“行了，行了，不搞了，不搞了，大家好好休息，咱们去吃大餐。” 他们几乎都累坏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没有参与实验的人都在熬夜，意外没有出现，黑眼圈却是出现了不少。 之后，他们抱在一起就在客厅里睡了整整一天。 翌日，兄弟们相继离开京城回到了自己的家庭，回归了自己的生活。而小胖子徐荣对于《脑联集团》的筹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他很有效率，短短半个月便组建了一个三十人左右的管理团队，并收购了好几家玻璃制造的工厂。 万事俱备现在只等彪哥。 经过考察李彪最终选定了一家国产设备厂商，和他们的工程师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也深度了解了对方的企业历史和企业文化，确定他们没有外资背景之后，决定就和他们合作，从他们这里采购设备。 半个月不到，设备就完成了安装和调试，工人也在徐荣的组织之下完成必要的培训，现在只需要原材料到位就可以进行试生产了。 李彪和徐荣一个行业新星教授头衔，一个商场老手百亿身价，两人密切配合办事效率之高，让群里的兄弟们都吃惊不已，他们也想帮忙出力力所能及，但似乎并没有他们插手的机会。 之后，李彪将原材料的采购问题解决，便彻底甩手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徐荣，他能做好的。 而他则钻进了徐荣的别墅，开始了他那惬意无忧的生活。 在两次对试做的样品完成了测试之后，脑联玻璃正式上市。 《脑联集团》的玻璃业务在经过短短一个半月的孵化，便已经开始了接单盈利。 这种特种玻璃轻薄坚韧深受市场喜爱，又经由徐荣特殊的经销方式，订单更是如同雪花一般飘来，半月财报数据显示接收的定金就已经达到了一个小目标。 甚至游所为也带来了为华集团的订单，最新款遥遥领先汽车打算采购一批这种特种玻璃。 “为哥，好眼光，汽车搞成防弹的？是不是太奢侈了，我们主营的业务主要是写字楼使用的那种外墙玻璃，你确定要吗？” “要，为什么不要呢？既然叫遥遥领先，那就要遥遥领先。” “好好好！”李彪连连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在电话里说道：“对了，给兄弟们换的遥遥领先汽车能提车了吗？我等的花都谢了。” “能！等你的玻璃到位，帮它们完成升级就能提车！” “妥！这次聚会就到脑联一号基地，我通知他们。我安排优先给你供货，你完成升级能不能派人把车都开到基地里来，等聚完会让兄弟们把车开走！” “可以，没有问题，对了这次我准备了惊喜。” “还有惊喜？” “当然，你到时候会明白的。” “我很期待。” 之后，李彪又给兄弟们打去了电话，他挨个通知，尤其是提车的事被他着重提及，其中也包括为哥所说的惊喜。 “啊？可以提车啦。还有为哥准备的惊喜？” 大家都很兴奋，都知道游所为为人豪气都急不可耐期待着惊喜。 有人惊喜也有人发愁，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羁绊兄弟中的生物学家童周就是最难受的那一个，这次聚会他没办法参加，心底就仿佛有几万只蚂蚁在爬一样难受。 “彪彪我难受呀，我现在正在太平洋上飘着呢，要去一个鸟不拉屎的海岛上调查一种螃蟹的生活习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没事的，参加科研那是你分内之事，等你回来咱再好好聚。放心，你的车我给你洗干净停到车库里，保证不会有一粒灰尘。” “靠谱，彪彪等我回去。” “妥！” 两天之后，李彪站在别墅二楼浇花修枝，目光望去便看到了游所为准备的惊喜。 那是二十几辆崭新的遥遥领先汽车，它们在深灰色的柏油马路上首尾相连一字排开，正不断地向这里驶近。 只是，那些汽车首尾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从远处看几乎贴到了一起。显然，这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 汽车里并没有驾驶员，也只有游所为坐在头车的驾驶位上，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这正是他准备的惊喜，为华集团的华龙一号人工智能驾驶系统——华龙智驾系统。 ‘华龙一号’是为华集团精心培育了二十年的人工智能，于游所为而言就类似于他的孩子一样。自从他入职为华集团的那一刻就接手了‘华龙一号’的项目。在二十年的时间里他精心呵护，只要有机会有资源便会不断对其进行升级。 人工智能的发展不仅受限于算力，也受限于储存信息的硬件，正常的发展路线就是无限串联。无限增加算力芯片的数量，无限增加存储的硬件内存，它所需要花费的电力和资源都是无法估计的。 人们都说未来属于人工智能，而为华集团的高层管理高瞻远瞩从二十年前便开始布局，二十年来，‘华龙一号’光是电费都吃了几十个亿，而在算力芯片和存储内存上的投入更是数不胜数。 似乎为华集团的高层对于‘华龙一号’就是执着到有些偏执，几十年的盈利几乎毫无保留全部喂给了这个家伙，即使是现在也同样没有停止。 历时二十年‘华龙一号’已经完成了六十五次迭代升级，现在的它已经拥有类似于十五岁孩子的智力水平。 虽然‘华龙一号’还相对‘年幼’，但它毕竟已经学习了二十年，各种大数据更是已经融入了它的底层逻辑，背后更有一整个为华集团的科研团队为它提供技术支持。现在，将其融入驾驶系统几乎可以做到毫厘不失。 尤其是它对于油门和刹车的掌控，几乎已经可以做到轻柔有度无懈可击。 经过几百万次复杂路况的实验，游所为终于有信心和底气把它拿出来面向公众。 以他的话说，华龙智驾系统能让你感受到睡在床上的平稳。 “这么嚣张吗？” “嗯！”游所为直言不讳：“既然它叫遥遥领先，自然就要遥遥领先。” “不仅如此哦，还有惊喜？” “还有惊喜？” 游所为笑而不语，现在就揭露惊喜显然还不是时机。 第11章 超级黑科技 当兄弟们全部集结聚会的脑联一号基地，游所为说出了他的惊喜，这也是他为兄弟们专门准备的黑科技。 华龙智能驾驶系统将搭载在最新一代的遥遥领先汽车之上，加入这种智驾系统不需要驾驶员真的开车，华龙智驾系统就可以应对复杂的路况节省人力。 当然，给兄弟们准备的东西自然将与面向公众的产品不同。 游所为站在汽车前面笑着向兄弟们介绍产品的性能。只见他容光焕发，热情积极，自豪兴奋，仿佛又是在进行新品发布会的预演一般！ 游所为道：“诸位，想必你们都从彪彪那里听说了吧，将车开过来只有我一个人，这背后就有最新黑科技——智能牵引系统。这种智能牵引在日常生活中将非常实用，开启此系统汽车将死死咬住前车的尾巴这将有效避免被别人野蛮加塞。”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可思议，二十多辆遥遥领先汽车首尾相连，彼此距离不过三十公分，这背后需要多么精密的控制才能做到。遥遥领先果然遥遥领先。 游所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止如此哦，黑科技二——超声波智能除尘技术，只要汽车上沾染的不是泥渍污迹，普通的浮灰只要开启超声波除尘便可以轻松将它们震掉，这将有效的避免了在城市道路中行驶沾染灰尘的苦恼。” “黑科技三——智能泊车系统，不需要人为控制或指挥，开启智能泊车系统‘华龙智驾’会自己寻找车位，如果找不到车位，它也会进行环境评估，自己跑到一个相对不碍事的地方将自己停好。这样能有效避免在繁华地段寻找车位所需要花费的精力和时间，这种泊车系统是全智能的，真正的全智能。” “黑科技四——”说着，游所为双眼放光，仿佛这才是他要着重讲解的超级黑科技：‘华龙人工智能无人驾驶系统！” “无人驾驶？真的假的？” 大家都不敢相信，华龙智驾系统都需要驾驶员坐在驾驶位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如果不需要驾驶员这安全吗？法律法规又允许吗？ 游所为笑道：“诸位请放心，无人驾驶系统绝对安全。” 他很自信，敲了敲自己的车窗唤醒了遥遥领先汽车中的人工智能——华龙一号。 “华龙一号，告诉大家你的驾驶经历！” 汽车的喇叭开始外放，一个青涩的声音从中传出：“我是华龙一号，累积行驶里程755亿公里，能妥善的处理和应对各种复杂路况，行驶里程中从未出过刮擦和事故，请诸位可以完全放心。” 755亿公里？如此里程，任何一人穷尽一生正常行驶恐怕都不可能达到如此里程，为华集团的技术可以完全放心，游所为也可以信任。 不仅如此，黑科技五‘远程控制，车机互联。’也是一大亮点，以游所为的话说，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拿上你的遥遥领先手机都可以随时呼唤你的爱车，让它自己去接你。当然，在缺电的情况之下，它也会自己寻找最近的充电站进行补给，以满足行驶需求。 “如此智能？”在场的人都被震撼到了。 “为哥，那充电的钱是怎么给的？车上没人怎么付钱？” 游所为笑道：“不用担心，遥遥领先的汽车售后服务中有一项服务是代付电费，如果车上没人，我们的售后会进行电费代付，只需要后期补齐就行！” “果然智能，果然方便！” 众人都忍不住感叹，既然叫遥遥领先，果然遥遥领先，甚至是售后服务都遥遥领先。 当然，李彪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担忧：“为哥，无人驾驶现在是否合规？能正常的上路吗？如果发生了意外责任是如何判定的？” 游所为道：“这个我们早就考虑过了，无人驾驶确实是一个很难让人接受的新技术，为此，我们也和交通管理部门有过协议，第一批无人驾驶系统他们只给了五十辆授权名额，这五十辆无人驾驶遥遥领先汽车算是实验也算是样板。当然，既然是无人驾驶对于事故的判定也有硬性规定，只要发生了交通事故我们都将承受主要责任，这也是本分。” “那岂不是对你们很不利？” “无所谓了！” 游所为并不在乎，能得到五十辆授权已是网开一面，无人驾驶汽车只要能正常上路，就能引起关注，只要售后服务到位，责任承担积极，博得广大消费者的认可和信任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兄弟们是否能认可这种‘华龙一号’的无人驾驶系统。 “好！甚好！”李彪第一个上车展示了对游所为的信任，当看到仪表盘上的行驶里程更是大吃一惊。 “3600公里？这也是黑科技吧？” “没错！最新一代能量压缩动力电池满电情况下总里程数达到了4000公里以上！”游所为话锋一转，再次说道：“再等等吧， 等我们的卫星无线充电技术得到突破，第一时间给你们都安排上，以后再无须为充电而烦恼。” “哇！” 这么多黑科技都浓缩在这几辆遥遥领先汽车之上，游所为对他们有多上心也可见一斑。 “为哥威武。这几项黑科技浓缩的特供版遥遥领先汽车成本可得多少？” 大家都很关注这个话题，为华集团终究还没有彻底翻身，最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还未真的发售，他们还没有真的开始营收，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之下冒然接受这样的礼物不太合适。 “成本不算什么，只要你们能认可无人驾驶系统都是值得的，况且徐荣都付过钱了。” 他嘿嘿一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成本即使再高也比不上他们对他的支持来的重要。 “好好。”李彪第一个尝试，懒散的躺在了后排座椅之上，便唤醒了‘华龙一号’。 “华龙华龙，带我·去周边逛一圈，让我看看你的车技，先跑一百公里试试深浅。” “好的！” 汽车开始启动，一个漂亮的过弯便完成了掉头，驶向远方。 李彪坐在后排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真的如游所为说的那样，平稳的几乎无法察觉就仿佛睡在自己床上一样。 见状。大家纷纷上车要体验体验这无人驾驶黑科技。 之后，整个长欢市都沸腾了。这二十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们甚至偷偷在群里分配好了试驾的区域，就要面向公众展示最新一代遥遥领先汽车，做一做力所能及的宣传。 他们皆坐在后排，将车窗全部打开，就要向大家展示无人驾驶，招摇过市好不嚣张。 全新上路的遥遥领先汽车引人关注，真正的无人驾驶更是让人震惊不已，大家都纷纷驻足进行观摩参观，对于最新一代的遥遥领先汽车皆满怀期待。 当然，也有不少注重安全的老司机看到无人驾驶皆被吓了一跳，为此不少兄弟都被交警拦下过，一番核实也都予以放行。 遥遥领先汽车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游所为审时度势也抓住了这一波热点，回去后便着手准备新品发布，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支持和认可，短短五天累积大定就达到了50万辆，蕴含黑科技的至尊甄选无人驾驶特供版本遥遥领先汽车更是在第一天就全被预定，为此，为华集团狠狠地回了好大一口。 而童周的特供版遥遥领先汽车则被李彪停到了别墅的地下车库里，等他回来就能开走。 夜深了，洗完澡李彪躺在床上，脑海中还是有意无意的想起了所谓的魂石物质，他们二十一人都是特殊的，会不会真是被神选中的人呢？ 透过窗户遥望漫天的星空，迎面吹来的晚风让李彪前所未有的清醒。 “如果真的有神存在，要如何引起他的注意呢？” 上一次几百人会不会就因为人数太少了些呢？ 思考着，李彪掏出手机给徐荣打电话将他叫了回来，反手又给作家内胆打了电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还想再搞一次召神仪式，你有没有兴趣？” “有，当然有。” 这样的想法与内胆不谋而合，如果真的有神存在他也想找到他。 “彪哥，不瞒你说，我的新书大卖，累积铁粉已经达到了十万多，他们都会很感兴趣，如果真的要搞，我来联系我的粉丝，咱们就在京城再搞一次。” “你能叫来多少人？” “八九万应该是有的。” “这么多吗？”李彪非常吃惊。 “蚂蚁要想引起神的注意，唯有抱成团才会更加显眼！”内胆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月底，就在京城的罗生公园，咱们再搞一次。” 挂断电话，李彪又给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羁绊兄弟中的警察铭捕打电话询问具体事宜。 他道：“蜀黍，内胆想组织一次新书发布会，累积参与人数可能达到八九万人，我需要做哪些准备？” 铭捕面色难看，有些不好气的斥道：“八九万人？真是他的新书发布吗？你们俩个神棍可不要搞什么幺蛾子？要是发生了意外可是非常严重的，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蜀黍，你只需要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合法合规的组织这么多人进行集会？” “需要到当地公安部门报备，八九万人可能还需要武警的支持。” “好的，谢谢！” 之后，李彪又联系了张伟，让他去处理报备的事情以及和公安部门对接的具体事宜。 集会被披上了内胆新书发布会的外衣，在律师张伟的不懈努力之下得到了批准。 内胆也假戏真做，紧急存稿，印刷出一套合订版本，准备到时候送给他的粉丝，以感谢他们的参与。 第12章 第二次招神活动 集会在轰轰烈烈之中进行，内胆的新书发布会累积报名参加人数达到了十万之众，几乎吸引了所有的社会目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网络作家也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会获得如此之多的关注和人气。 各路自媒体人几乎倾巢出动全部集结罗生公园，各大媒体也都派出了工作人员进行实时报道，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筹措之中。 经过统计，参加新书发布会的内胆粉丝，社会中看热闹的闲散人员，各路自媒体以及各大媒体的工作人员，人数累积已经达到了十三万之众。 这一度让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压力极大，他们更是紧急调派更多人手负责维持秩序。 当然，此次聚会能有这么高的热度，作家内胆背后那个富有争议的男人——李教授也是吸引眼球的重点之一。 因为此次集会的背后拥有李教授的影子，他那莫须有的污点又被无数自媒体炒了冷饭，热度空前，看热闹的人也是越聚越多一度达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背后有土豪徐荣的支持，内胆也没有亏待他的粉丝，每一个参加集会的铁粉不仅能获得他亲笔签名的新书，更有机会得到招待有幸去吃大餐。 所谓的召神活动将在晚上进行，徐荣已经提前为内胆准备好了一套音响设备，设备已经入场，只需要在饭后集合罗生公园便可以进行所谓的召神仪式。 而李彪已经早早等在罗生公园的门口，就等他们吃完饭过来汇合！ “十几万人应该能够引起神的注意了吧？如果他存在的话。”他非常期待。 叮…… 这时手机响了，有人发来了添加好友的申请，备注的信息很简单，也很莫名其妙。 “神不可冒犯，不可叨扰，请立刻停止你那愚蠢的冒失行为。” “谁呀？” 李彪同意了对方的申请，给他发去了一个问号，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对方已经将他拉黑。 “什么意思？” 他思考着，很怀疑这是不是羁绊兄弟和他开的一个玩笑，但仔细想想应该也不是，虽然是有兄弟不太认可他们几个神棍搞这些东西，但真不至于用小号来逗他。 叮……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还是那个人，又一次发来了添加好友的申请，备注信息依旧是那句话！ “神不可冒犯，不可叨扰，请立刻停止你那愚蠢的冒失行为。” 李彪又同意了对方的申请，刚发去一个问号，对方便甩过来一个链接，之后便再一次将他无情拉黑。 操…… 抱着怀疑的态度李彪点开了对方发来的链接，链接连通着一条历史故事！ 人物志——名将篇——白起 白起，秦国名将，人屠战神，善用兵，担任秦国将领30多年，攻城70余座，歼灭近百万敌军，被封为武安君…… 李彪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只是感觉奇怪。 “什么意思？谁呀？” 他思考着尝试与对方主动联系，发出了好友申请，第一次被拒绝，第二次还是被拒绝，第三次对方终于同意了申请，加上了好友！ 明显对方是早有准备，在通过好友申请的刹那便率先发来一句话：“神不可冒犯，不可叨扰，请立刻停止你那愚蠢的冒失行为。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为社会做些贡献！多节省一些社会资源。“ 之后李彪又被无情拉黑！他想继续加上好友被拒绝，拒绝，拒绝,还是拒绝！最后竟查无此人！ 这谁呀？这什么意思？这难道就是神的回应吗？ 他很怀疑，但这应该不是，如果那未知存在的神真的存在会利用这样的方式联系他吗？大象会利用蚂蚁的语言和蚂蚁沟通吗？显然不会！站在人的角度，如果想要和蚂蚁沟通，最有可能就是拿一根木棍挑拨蚂蚁，而代入蚂蚁的视角，那未知存在的出现绝对是震撼性的，是无法想象的绝对震撼！ 李彪整理自己收到的信息又一次点开了人物志——名将篇——白起的链接，仔细阅读其中的故事！ 这个故事众所周知，谁人不知秦国的名将战神白起？ 只是，对方发来这样的链接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威胁呢？还是提示？ 难道就意味着数字吗？ 战神白起为人所知就因为他曾坑杀百万，得人屠之名，难道这就是原因吗？ 莫非要想引起神的注意真的得需要百万之众？ 李彪越想越感觉不可思议，越想越感觉不太真实。这人到底是谁？ 最终，他拨通了黑客高手鬼脸的电话。 “鬼脸，刚刚有人加我社交账号，你帮我找一找看能不能锁定他的位置。” “好，把你社交账号给我。” 之后，李彪配合鬼脸完成了异地登录，鬼脸使用他的手段反向追踪锁定位与李彪刚刚有过联系的ip地址，只是，社交账号的服务器防火墙防御相当厉害根本就无法攻克。 鬼脸无奈的给游所为打去电话寻求帮助。 “为哥，忙吗？吃饭了没？睡了吗？” 游所为很了解他，只要是这几句话开头，他就知道鬼脸想干什么。 游所为道：“不忙，吃过了，还没睡，带女儿写作业呢。” “为哥，借你为华集团服务器一用，我需要你们的服务器为我提供硬件支持，有人威胁彪哥，我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别找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游所为非常无奈，但他也没有拒绝：“你来吧，我给你授权，还是那句话，别做不该做的。别把自己送进去了。” “放心吧。” 得为华集团的服务器加持，鬼脸的入侵事半功倍，轻轻松松便撬开了社交账号服务器的防火墙，找到了李彪社交账号的数据信息，一番梳理结果也让他吃惊。 “彪哥，查无此人！” “不可能，绝不可能。刚刚还给我发信息的，绝对不可能查无此人。” 鬼脸没有多说，悄悄退出了社交账号服务器，抹掉了他入侵的一切痕迹，最后才在电话里说道：“彪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社交账号的公司内部人员抹掉了存在的信息，第二种情况就是有高手冒名顶替，用虚拟ip地址模拟社交账号联系了你，所以，查无此人。” “那有办法找到那人吗？” “没办法，查无此人。” “好的，我知道了！” 刚刚将电话挂断，耳边就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徐荣他们终于来了。 只见，浩浩荡荡，近十万人，气势如虹。 最前方有四辆警车开道，闪着警灯拉响警报。双向六车道早已被人头占满，浩浩荡荡，延伸出好几里远。 为了配合内胆的新书发布，公安部门调配了大量警力，这条不算繁华的双向六车道早就进行了交通管制，不仅如此，更多的工作人员还在路上，似乎就是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甚至是120的救护车都已经驶到了罗生公园的门口整装待发。 还真是浪费了太多社会资源。 李彪静静地看着，内心深处也有些惭愧。 此时，更多的人还在不断地向罗生公园内部走去。这事真的引起了太多的关注，周围城市的不少人都慕名而来似乎也都想凑凑热闹。 李彪随人群而去刚刚走进公园，却见远处的人群在一群景区工作人员的劝诫之下竟不断地向外走来。 原来，景区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劝诫大家离开，似乎就是在为他们的活动而提前准备。 “果然，花钱的和免费的待遇是不一样，租赁场地的费用没白花。” 李彪静静地想着，掏出了内胆的新书，这应该可以当成门票使用。 只见，他一步上前，却被一个工作人员直接拦住。 “喂，先生，闭园了请回吧。” “我有书，我有票，我们花了钱了。” “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先生请回吧。罗生公园闭园了。” 这时，公园大门竟已经开始缓缓闭上，只在侧边留下了一个小门，从现在起，罗生公园只出不进。 “什么意思呀，我们花了钱了。” “我知道，但我们就是闭园了，如有疑问可以联系我们的领导，谢谢配合我们的工作。” 李彪无话可说转身离去。 此时，徐荣他们也已经带队到达门口。但大门已闭只出不进，他们正在和罗生公园的管理人员进行交涉。 似乎是有意外情况发生。罗生公园的管理人员表示，经过排查，公园内部有重大的安全隐患，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罗生公园在此刻闭园，只出不进，谢谢配合。 李彪面色难看，召神仪式只差临门一脚竟出现这种幺蛾子谁能甘心？ 他迈步而来直接站到了公园管理面前。 “到底是什么安全隐患？你说说看。给我个理由。” 李彪咄咄逼人，那管理人员也非等闲。 那管理人员面露微笑，语气亲昵的说道：“李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你们虽然是商业租赁，但对你们造成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会按照合同规定退一赔三给予补偿。” “这不是补偿的问题，我只想问你是什么安全隐患。” 那管理人员面色一变，但也很快释然，显然是已经找到了借口，他道：“李先生实不相瞒，公园地下埋有天然气管道，经过我们的排查，管道有老化泄露的风险，还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会尽快进行维护，给你们造成的困扰，我们深表歉意。” 这借口有理有力有节让人无力反驳，李彪很清楚，如果真的找专业人员排查危险，恐怕天就要亮了。 当然，他的借口也让人群出现了不少的骚乱，天然气泄露可是大事，这十万人都是来参加活动蹭饭的，要是有什么生命危险自然不可涉险。 徐荣考虑的更多，贴近李彪的耳朵轻声道：“彪哥，要不算了吧，这些人都还有生活和工作，要是太晚了，他们明天的生活和工作将深受影响。” 内胆也心疼他的粉丝，贴近李彪的耳朵说道：“彪哥，散了吧！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工薪阶层，这次来就是给我面子，咱们可不能影响他们的生活和工作。” 他们的话都很有道理，李彪不能不管他们。 “行吧！”他无奈的叹气，却也瞪着那公园的管理人员说道：“你们违约在先，准备接我的律师函吧，我不接受调解。” 之后，在内胆和徐荣的安排下，近十万人原地解散。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近10万人在多方的配合之下，一直忙活到凌晨两点人群才最终散去，没有发生其他意料之外的危险。 之后，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如释重负撤了，120救护车也走了，在罗生公园的大门口只剩下了寥寥数位旅游而来的散客。 就在这时，公园那紧闭的大门竟然就在李彪和徐荣以及内胆的眼皮底下缓缓打开，镇守大门的几十个保安也相继散去，公园的管理人员也迈步离开了这里，似乎危险已经排除，在此刻罗生公园已经可进可出。 “什么意思？这他妈什么意思？” 李彪愤愤不平，这打脸来的太快，针对性实在明显。 哒！哒！哒！哒…… 这时，耳边传来了扣人心弦的清脆之音，高跟皮鞋碰撞地砖传出的声音妖娆妩媚。 李彪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走，刚走出几步竟忍不住奔跑起来，似乎内心尤为恐惧。 徐荣和内胆莫名其妙，却也看到了那逐渐接近的美女。 路灯下，那女子美艳高挑落落大方，披肩散发气质绝佳。她身着淡蓝长裙斜跨精致小包，双眸深邃忧郁在路灯光芒照射之下精致无比。 徐荣大惊失色，这人他认得，在商界赫赫有名，正是罗生集团的大小姐白灵，也是罗生集团的灵魂人物，掌控着罗生集团的半壁江山，举足轻重。 还好外地旅游而来的散客不认识她，否则白灵的出现必是热门和焦点。 白灵走到了徐荣和内胆面前，目光紧锁远处狼狈逃窜的李彪，唇齿涌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转身走进了公园。 徐荣和内胆面面相觑皆一脸的坏笑，她的眼神出卖了她的过去，这个贵妇似乎和彪哥是旧识。 内胆和徐荣不讲武德，一人发了一张照片丢到了羁绊兄弟聊天群里。 一张是白灵闲庭信步的优雅背影，一张则是李彪狼狈逃窜的抓拍瞬间。两张照片对比鲜明，似乎毫不相干又仿佛有所牵连。 兄弟们都炸了，他们热情地讨论，饶有兴致的分析，徐荣直接发出一句话点明重点。 他在群里直接喊话道：“彪哥，白灵是不是嫂子？你跑什么？嫂子想你……” 这句话震撼了群里的兄弟，他们在怀疑和分析之中，三言两语的呼唤彪彪，都希望他能出来说两句满足大家的好奇。 “彪彪，你在哪里？速速说来听听。” “彪彪，彪彪呀。” “彪彪，速速说来，凯哥坐等后续！” “彪彪，为哥也坐等后续。” …… 群里的兄弟们沸腾了，信息一句接着一句，而李彪的手机也持续震个不停。 此时，彪彪已经钻进了他的车里，仿佛害怕的孩子一般将自己锁在其中融入黑暗。他不想说，想永远地埋藏自己的不堪过去，只是，又想向兄弟们倾诉他的委屈。 最后，他在群里留下了一句话：“白灵她骂我穷逼。” 第13章 游所为头皮发麻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发生在10年之前。李彪和白灵确实认识，他们在大学里相遇相识并相爱，甚至谈了好几年恋爱。 他一直不知道白灵的背后就是那赫赫有名的罗生集团，只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女孩而已，当真相暴露，李彪对她的欺骗非常生气，两人因此而大吵一架，开启了冷战。 那时候彼此的学业都比较繁忙，也就没有着急地去解释缓和关系。 之后，还是白灵忍不住率先发来了消息，只是那并非缓和的预兆，而是分手的宣言。 白灵在社交账号上给彪彪留下了一句狠话，还不待彪彪回击，便被其直接拉黑。 被最爱的人如此辱骂奚落才最让人绝望，李彪伤心欲绝。一气之下便跟随团队跑到戈壁滩做了几年科研，誓要将那无情的女人直接忘掉，自此之后，两人再无联系，距今已有十年。 他以为自己忘掉她了，实际上并没有，今天在罗生公园，他就感觉那是她，实在不想看见她，所以就先行一步。 李彪很坦然，无所谓，直接将他保存了10年的聊天截图发到了群里，里面拥有白灵曾经留给他的狠话。 他没有将其删掉，就是想保留这份屈辱，他要永远记得她曾经说过什么。 截图是10年之前的，兄弟们看了都沉默了，白灵曾经发来的信息，远比彪彪口头讲述更加露骨刻薄。 “你就是个穷逼傻货，兜里分逼没有脾气倒还不小，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怂样，我是给你脸了？在京城，你买的起房子吗？有什么能力能给我未来？和你待在一起真他妈累，因为你我消费都降级了。想吃不好意思吃，想喝不好意思喝，买个化妆品还得顾忌你的感受，几万块钱买的东西得和你说是几百，真累呀，去死吧你穷逼。” 白灵的话实在绝情伤人，让兄弟们光是看着都感觉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炸起，都是聪明人大家都看的出来，白灵一语双关也在暗讽彪彪是个孤儿，没有亲戚父母可以依靠。难怪彪彪会如此抗拒。 “我就是那个穷逼。”李彪在群里自嘲的说着。似乎真的并不在意，但这句话却如同摄人心魄的利刃一般刺穿了兄弟们的心。 大家都义愤填膺誓要帮彪彪出气。 “别怕，等我，伟哥马上就来。”律师张伟第一个发声，帮李彪打气。他已经开始整理材料，誓要利用罗生公园违约的行为作为支点要让整个罗生集团付出代价。 “彪哥，不怕，我去黑他们的网站。”鬼脸紧接着发言，要为彪哥出气。 其他兄弟也或多或少的给予安慰，乃至是在太平洋上飘着的童周都忍不住发来了一个心疼的抱抱。 游所为眉头微皱似是有不一样的见解。他道：“彪彪，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们和罗生集团也有不少合作，就是白灵负责和我对接谈判的，她谈吐大方，举止优雅，自信干练，实在不像是能说出那样话的人，况且，罗生集团那样富有，会计较这些吗？” “为哥，此言差矣，你无法否认吧，富家子弟中充斥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他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以他们的话说，这叫社交的艺术，正是这种所谓的艺术，才让很多充满恶臭的家伙表面光鲜。” 律师张伟并不认可，他总是和这些人打交道自然明白其中的门路，职业使然让他有资格也必须知道具体细节，自然非常清楚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会集中在怎样的群体里。 游所为欲言又止没有反驳，只是将彪彪的发那张截图保存了下来。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白灵不是那样的人，而他也最有可能从白灵嘴里问出真相。 张伟很快行动，整理完材料便坐上了遥遥领先汽车无人驾驶赶往京城，他要利用罗生公园的违约行为撬动整个罗生集团的商业帝国。 内胆和徐荣也找到了彪彪，将他陪伴给他安慰。 …… 一觉睡醒，彪彪失踪了，他利用最怯懦的方式逃避了与罗生集团的交涉，逃避了直面白灵的唯一机会。 机会千载难逢，张伟多么希望彪彪能硬气的一回，指着白灵的鼻子告诉她，我们拒绝接受调解，就打官司硬刚到底。 但他就是怯懦的玩起了失踪了、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他的新车就停在楼下的车位上，手机就放在楼上的茶几里，在这个电子支付普及的时代，不带手机身上必将分逼没有，就仿佛果奔一样。 李彪的交际圈子可谓也相当简单，他虽然在京城生活了三十多年，但除了之前任职的研究所里的一些同僚，在京城他几乎没有一个可以称的上朋友的朋友，他根本就无处可去。 张伟忙着和罗生集团交涉，徐荣和内胆则负责寻找彪哥，张迪也耐不住性子加入了寻找的队伍，而其他羁绊兄弟也都着手准备赶来京城支援。 大家都很关心彪彪，怕他出现意外，只是，一连两天毫无消息更让人揪心。 他不会是寻短见了吧？ 不安的直觉摧残着每个人的身心，公务繁忙的游所为也终于坐不住了。 他在犹豫中还是拨通了白灵的手机号码，以寻求必要的线索。 白灵语气生硬，明白游所为的目的，更是没给好脸，她道：“游所为，咱们还是合作伙伴呢？你竟然向我打听一个叫李彪的家伙？我该怎么说呢，对不起，我不认识。”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游所为相当尴尬，刚将电话挂断，白灵竟反拨了过来。 白灵道：“游所为，我确实是认识李彪，她是我大学同学，但也仅此而已。” “好的，好的，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如果离开了，会到哪里去呢？在京城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朋友，我不知道他以前喜欢去哪里，但我们现在真的想找到他。” “我不知道！”白灵态度强硬，似乎也饱含怨气，将电话直接挂断。 游所为面露苦涩，也是一时语塞，他知道白灵不是那样的人，这个小姑娘非常热情，尤为聪明，他们以前的交流更是轻松愉快，只是似乎一提到李彪。她的态度就变得有些生硬，陌生。 “也许我的直觉并不对吧。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许我的直觉是错的。” 游所为这样想着，对方竟再次拨来电话。 这一次，白灵显然已经想到了更多，她直言不讳，直接呵斥道：“游所为，你为什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问我认不认识李彪？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白灵咄咄逼人越说越是激动，甚至声音都在发颤，这个自信干练的职场精英，似乎在此刻面临了情感上的崩溃，但她明显也在极限压制自己的情绪，没有立刻爆发。 游所为非常无辜，聪明的他也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似乎白灵非常忌惮李彪说了什么。 想了想游所为道：“你看一下邮箱，我给你看个东西。” 之后，游所为将彪彪珍藏了十年的那张聊天截图发给了白灵。 电话接通，对面的白灵明显崩溃，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那个混蛋，竟然如此诋毁我，我从来没有那样说过他，我从来没有。李彪他就是个混蛋渣男，竟然用两个手机自编自导来诋毁我，游所为你交友不慎。” 游所为静静地听着，也从话语中品出了奇怪的味道，似乎彪彪的品格在她那里拥有极大的偏差。 顿了顿，游所为轻声道：“白灵，你听我说，彪彪不是那样的人吧。” “他就是，你看邮箱，我这里有证据。” 白灵发来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来自十年前的聊天截图，只是，似乎这是刚刚才截下来的 为了留下曾经的聊天记录，那台旧手机白灵保存了整整十年。 看到上面的聊天内容，游所为人都麻了，相对于彪彪的截图，白灵发来的照片内容明显更加尖酸刻薄。 从照片上，游所为读出不少信息。 在白灵的解释下故事竟有另一个版本。 十年前，两人确实因为她隐瞒自己是罗生集团大小姐的身份和李彪闹过矛盾，但她没想过和他分开，反而想着缓和关系并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医院的检查报告佐证了她自己的猜测，她怀孕了。 只是，这样的消息被她发给李彪却得到了最为无情冷漠的奚落。 “白灵你可别闹了，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你们有钱人私生活是多么的糜烂我还不清楚？现在怀孕了想找我接盘想都别想。” 之后，李彪便将她无情拉黑，仿佛消失了一般几年都没有出现。 这个渣男伤透了白灵，她的心已经死了。 听完了白灵的故事，游所为只感觉头皮发麻，如此反转让他始料不及，这一切都太过奇幻，李彪即使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搞两部手机自编自导来诋毁白灵吧。 他们两人有可能有人撒谎，有可能都撒谎了，当然也有可能都没有撒谎。游所为更相信他们都没说谎。 想了想游所为道：“白灵我很抱歉，但你听我说，我不会质疑你们截图的真实性，但你想想，彪彪会在十年前就准备好截图辱你名声吗？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我真的不认为彪彪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白灵紧咬嘴唇沉默了。 “他如果不在京城市里大概率会去狼山公墓给他奶奶扫墓，山脚下有一家断肠人烤肉店他极有可能会在那里落脚，去找找看吧。” “谢谢。” 第14章 断肠人烧烤天涯 白灵的线索非常准确，内胆和徐荣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彪哥，这个烧烤店的名字很有特色叫做《断肠人烧烤天涯》。 彪彪在烧烤店里忙碌着，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他以前就喜欢在这里打零工，挣一些零用钱并陪伴葬在公墓地里的奶奶。 以前的他没钱，是真正意义上的穷逼，只能从学校坐出租车来到这里，让老板帮他付清车费，而他就在这里利用周六周日为老板工作，换取必要的生活费用，并陪伴着葬在公墓里的奶奶。 而现在，他重温了曾经的生活也是分逼不带，让老板帮他付清路费，而他打工抵债。 狼山公墓背靠狼山，这里也是去往狼山景区的一条小路，过往的旅客很多，尤其是周六周日爬山的人贼多，曾经的他就利用周六周日能赚到一周的生活费用。而现在也是一样，只是，这个衣着得体的男人穿上围裙，帮老板烧烤打理多少显得有些滑稽罢了。 徐荣和内胆迈步走来实在心疼，要不是白灵，彪彪也不会变成这样。 看到他俩，李彪也相当意外笑道：“呀，你们是怎么找来这的？我就是想给奶奶扫个墓这都能被你们找到。” “运气，运气，彪哥该回去了。” 彪彪怀念以前的童真和无懈，也怀念那逝去的青春，而现在，他长大了，是的，该回去了。 张伟那边的调解工作颇为坎坷，罗生集团的法务部门实在强大，面对那些有名的大前辈，他放弃了，接受了对方的调解。 当然，他们给的也太多了，他实在无法拒绝， 即使真的闹上法庭，最高不过支持退一赔三，但白灵大手一挥直接使用了钞能力，无论是退一赔三，退一赔十，甚至是退一赔百都无所谓，只要你好意思开口。 身为律师能争取到最大的权益就是胜利，张伟果断选择了最大的比例，接受了对方壕无人性的赔付比例。 他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对此李彪面色难看，自嘲的笑道：“咱们本来就是个穷逼，当然得吃最大的那一口，张伟你做的很对，脑联集团入账五千万，年底咱们分红。” 张伟面露尴尬没有多言，在第二天便灰溜溜的回到了深川市。 事情告一段落，大家都回归到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只是，在李彪并不知道的次元，两张截图已经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游所为想要找到真相，将李彪排除在外又组建了第二个聊天群，他将彪彪和白灵的两张截图都发了出来，向兄弟们寻求建议。 大家在一阵错愕和反转之中也都意识到了此事复杂不太简单，背后的牵扯恐怕相当诡谲。 张迪率先开口说道：“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似乎就是家族内部纷争的闹剧。肯定是罗生集团的高层，为了拆散他俩而暗中策划的阴谋诡计。” 鬼脸也点头认可，说道：“在技术层面上这是可以实现的，入侵服务器以虚拟账号模拟对方，给某些人发信息是能够做到的。这种方式有个术语就叫影子迁移，凭空制造一个账号附件出来放在你的通讯录里。也就是说，在他们的手机里，有可能手机里的彼此并不是彼此，而是账号附件，这个附件无法接受信息，就仿佛被对方拉黑了一样！但可以直接从服务器里通过这个附件给对方发消息。” “如此说来就是有人搞鬼喽？” “显而易见，老丈人不喜欢穷女婿千方百计的要拆散他们，这种戏码在影视剧里不要太多，对应现实恐怕也差之不多。” “彪彪太难了，心疼中……” “给他个心疼的抱抱…… …… 大家聊的热火朝天，丝毫没有意识到群里有21人，那个罗生集团的大小姐白灵也在这里。 游所为还是想彻底解开彪彪和白灵之间的误会。 他在群里开口说道：“鬼脸，我把服务器借给你，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这幕后黑手？我不太方便，你来做行不行？” “可以，这都是小儿科，我能搞。” “靠你了。” 第二天，鬼脸一口气在群里上传了好几张高清照片，镜头对面，那幕后黑手暴露无疑，彪彪和白灵手机里的账号附件全出自这人之手。只是，他似乎并不精通黑客技术，所有的小动作在服务器中皆有迹可循，被鬼脸顺藤摸瓜轻而易举的锁定了他的社交账号，并入侵了他的电脑拍下了好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子西装笔挺，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正是罗生集团的现任总裁，白灵的大哥，白夜山。 “这家伙，还真是不要狗脸。” “果然关乎家族内部纷争的闹剧，臭不要脸！”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这狗东西好狠呀。” …… 大家三言两句，毫不吝啬对白夜山的贬低之言，丝毫没有意识到白灵也在群里。 她已经看到了一切，理清了真相，心底不仅心疼彪彪更心疼自己。 真相已然大白，游所为默默解散了群聊，算是给了白灵一个最完美的交代。 之后，便再无白灵的消息，罗生集团内部似乎也是平平静静，白灵好像也并没有因此而大吵大闹或做出什么。 事情不了了之，兄弟们也在游所为的提醒下，把这事烂在了肚子里，再也没有将其提起。一切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两天后，童周发来的一则消息。 他的话平平淡淡，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搅动波澜。 “我找到了魂石物质。” “真的假的？”大家都一脸错愕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就在昨晚我和一种奇异生物进行了一次灵魂互换，它身上必然拥有魂石物质。” “在什么位置？”李彪非常兴奋。 “华华夏夏海沟，是海洋生物，昨晚互换两秒钟。” 华华夏夏海沟乃地球上海拔最深的地方之一，平均水深 米，是人类真正的禁区没有探索过的陌生地带。 “在海沟里吗？” 彪彪默默思索着，想到了余南，他也是权威领域的专家，爱潜水的南哥。 余南喜欢潜水，不仅喜欢在群里潜水不说话，更因为他的科研领域也和潜水有关。 就在去年，他们的团队所研发设计的蛟龙四号潜航器潜入深海大洋米，一举打破了世界纪录，让东方盛国在这个领域又一次压制西方诸国而扬眉吐气，至今在网络上还留有佳话。 “南哥，南哥在吗？”李彪忍不住呼唤。 余南有些好气的在群里说道：“我在，你们的南哥一直都在，虽然我喜欢潜水不怎么在群里说话，但我一直都在群里默默关注你们。” “南哥，你们最近研究的项目怎么样了？蛟龙五号有何进展？” “蛟龙五号的设计参数是有效潜深一万八千米，是为了龙江海槽设计的，只为探索那里。设计已经定型，现在就差曙光。” 曙光，竟然又是曙光！余南一语双关，李彪自然明白，他曾任职的研究所和余南的单位本就是兄弟单位，甚至还有共同之处都是和大海打交道的地方。 彪彪面露难色，说道：“那蛟龙四号能不能用？要用的话我该怎么做？需要去哪里打申请？” “只要是有价值的科研项目，都可以提出申请使用蛟龙四号潜航器。”余南想了想接着说道：“彪彪你要想申请使用蛟龙四号潜航器，回你原单位找你老领导申请，他应该会优先评估科研价值，到时候说不定会是我们俩对接。” 联系那老头？想想彪彪都感觉不好意思，之前因为曙光研究他做了逃兵，去京城第二科技大学任教第一天就被除名，那老头虽然让他先休半年，但他真的堂而皇之的休了半年。不知道那老头当时到底说的气话还是以委婉的方式在敲打他，再联系他真不知道这老头会怎么损他。 虽然尴尬，但彪彪还是利用两天时间憋出了一个申请报告，其中大篇幅描述了魂石物质的特殊性质，以及存在的意义，尤其是将来的应用更得到了他那天马行空想象力的加持。 申请发出，彪彪如释重负，有些心慌也有些期待。 半小时后，就收到了对方的电话。那老头似乎非常兴奋急不可待，直接打电话过来就要询问魂石物质的更多细节，如果方便最好是他的办公室里当面讲解。 李彪是不敢去的，他的结论全是他胡编乱造的设想，没有样本实际研究，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可能说服那个老谋深算的领导，当面对峙，必然露馅。 “领导，我现在比较忙呢，我不在京城，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去您家亲自拜访您。您看行不行？” “好吧，小李，你可别忘了，我等你哦。” 结束电话，李彪重重的松了口气，那老头没有损他，更没有提到他复职的事情，甚至他经商的事都没提，应该是没问题吧。 两天之后，余南率先打来电话，他将配合李教授的研究，将负责蛟龙四号深海潜航器的操作工作。 上级对此事明显非常重视，生物学家童周也被要求配合李彪和余南的工作，他的海洋科考船将很快赶到华华夏夏海沟和彪彪他们的汇合。 半月后，余南带着他的团队和李彪在青湾市码头坐上了《龙江五号》科考大船驶向大洋深处。 “彪彪，南哥带你去一窥深海！” 第15章 龙江五号 人们总喜欢对没有去过的地方赋予更多的想象，龙江号应运而生。 李彪他们乘坐的是第五代龙江，也被称之为《龙江五号》。 这艘大船长372米，宽45米，排水量吨，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船，堪比航母。它会如此巨大？因为大就意味着稳，稳就意味着数据的精准，机器减少震动能更加精确。 这艘大船能被取名《龙江》，也源自第一代龙江，就是因为第一代龙江发现了龙江海槽，对于龙江海槽的执着才致使龙江二字传承了下来，直至发展到了五号。 龙江海槽是地球上最深的海槽，平均水深一万八千米，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对禁区。 东方盛国境内的红藏高原被称之为地球屋脊，深海大洋中的龙江海槽则被称之为地球之痕，低于海平面一万八千米，那就是一个深可见骨的巨大伤痕。 在网络上围绕着所谓的地球伤痕有诸多玄妙的传说，有人说这是天外的流星撕裂了大地才出现了沟槽，也有人说海槽里可能和北极冰川一样埋藏着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当然，更有人说，龙江海槽可能连接着地心，是地心人出入的门户。 不管流言如何，《龙江号》科研考察船已经迭代了五代，东方盛国的航母舰队更是时常在海槽上方巡逻游弋，至于这背后是否和龙江海槽的秘密有关就不得而知。 但，东方盛国对于深海大洋确实执着，龙江五号就是为配合蛟龙五号而研发的，现在，《龙江五号》已经问世，而《蛟龙五号》却始终遥遥无期。 巨大的《龙江五号》行驶在茫茫大洋如履平地一般几乎感受不到颠簸。能有这样舒适的乘坐体验，源自《龙江五号》上搭载的黑科技，当然，考察船上的海洋监测部对于海情海况的精准测控，对于驾驶姿态的精确调整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两个月后，两艘科考船在华华夏夏海沟上方完成会师。身为本次行动的总指挥，余南第一时间召集两艘科考船上的专家进行开会研讨接下来的事宜。 蛟龙四号如何下潜，怎么下潜，选择有人还是无人下潜，什么时间段下潜？深海水压是缓慢的平稳下降，还是断崖式的暴跌等等，各方面各面都需要仔细的研讨，尤其是要仔细监测，监测部门必须严谨认真，要用数据说话，办事要做到周到细致万无一失。余南的话说的非常严肃，他事无巨细，几乎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到了。 他不会允许带着疑问下海，这是他的工作原则。 李彪就是个门外汉，专业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讨论就行，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偶尔给童周甩两个无奈的眼神。 童周也很无奈，只是在静静地听，默默的想，需要他认真做的恐怕也就只是找到那个生物罢了。 最终，会议决定，选择无人深潜。余南的理由很简单，有人深潜的最高记录不过8325米，虽然蛟龙四号可以信任，但派人深潜还是冒险了一些，他不希望有人在此次科研中出现什么意外。 至于什么时间下潜得着重分析好近几日附近的海况之后再说。 对于后续的问题，大家也都各抒己见，如果找到了那个生物如何研究它？余南采用了一个专家的建议，可以紧急调整蛟龙四号上的机械臂为其加装鱼叉击枪，将那生物带到船上再做研究。虽然可能会造成那个海底生物的死亡，但为了科学事业做出牺牲奉献，它也死得其所。 最后，将所有的一切都商量妥当，大家才被余南放走。 这个爱潜水的南哥，事无巨细。已经做好了各种预演，以他的话说，只有做好充分准备，才不会在必要的时刻显的手忙脚乱。 很快，周围的水文情况数据被送到了余南的办公室，经过监测部门的专家分析，两天之后的下午四时三十二分最适合下潜。 余南将这个消息发给了所有人，大家都在做最后的准备，以保证周到细致万无一失。 李彪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他躺在床上努力的想让自己尽快入睡希望能与深海中的生物进行灵魂互换，可不知怎的，却始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最终他掏出手机，在聊天群里呼唤童周。 “周周，周周，睡了吗？” “没呢，我都失眠半个月了。自从我们的船停到海沟我就没睡着过，上次灵魂互换还是在安眠药的帮助下才出现的，就好像这里有阻止我睡觉的魔力一样。”童周道。 余南非常吃惊的在群中回道：“你也是吗？我每次带队科研一经过华华夏夏海沟也总是失眠，一直以为是我的习惯，现在看来可就不简单了。” “我操，如此神奇？” 群里的其他兄弟都来了兴趣，他们纷纷发言，想要深挖背后的意义。 医生华佗道：“从我的专业角度帮你们分析一下失眠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压力过大、焦虑、生活环境变化、饮食习惯、荷尔蒙失调等等。有时候，我们的大脑在晚上还过于活跃，难以放松下来，也会导致失眠。你们自己想想是什么原因？” 余南回道：“佗佗你说的对，但我和周周常年和大海打交道，你说的那些早就习惯了，每次到海沟就失眠，明显是特定地点才会发生的特定情况，可能就和海底拥有的魂石物质有关。” 作家内胆仿佛也抓住了话题在群里说道：“被选中的人，大海的孩子，海底有你们的亲戚，你们太激动亢奋了。” “得了吧！该睡了，很晚了，都消停消停，别把我女儿吵醒了，睡觉！”游所为忍不住在群中提醒道。 “好的，为哥……早点休息。” 之后，群里恢复了平静，李彪睡不着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失眠的经历，南哥和周周的描述明显指向深海中的魂石物质，他魂石物质的研究论文又多了一些必要素材和论据。 李彪在思考中迎来天明，大洋深处波光嶙峋，朝阳普照射在海面，滚动的海水如同红宝石一般炫彩夺目。 童周敲开李彪的房门，帮他端来了早餐，着重想要了解他爱车的情况。 李彪笑道：“周周，你的车就停在基地的车库里，黑科技加持的遥遥领先汽车可以远程控制，你到时候联系为哥让他帮你远程绑定手机，你可以让它自己跑回去停到你家的车库里或车位上。” “不不不，停车库里多没意思，我让它到码头等我们，等我们上岸了我开车带你和南哥去兜风。” 童周非常开心，只希望能尽快上岸去看他的爱车。 “对了，那到底是什么生物？你真的一点感觉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李彪望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但可以肯定不是鱼，灵魂互换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是轻飘飘的，就如同树叶一般在海底上下沉浮。” “树叶？灵魂互换的时候你能自己控制吗？” “不能。也许我是还没适应吧，反正就两秒而已，没机会适应。” “哎呦……聊什么呢？” 这时，余南也端着早餐走到了门口，甚至也为彪彪带来了一份。也许是知晓了彪彪和白灵的悲惨经历，都打心底里心疼这个兄弟。 他望着他们也知道他们会聊什么，灵魂互换的事情是不能轻易在重要场合说的，即使说了那些同僚恐怕也无法理解，只有他们兄弟私下里才能切身体会和交流。 “南哥，我们在聊那个生物！”李彪回道。 “我知道，不用聊了，计划提前了，今天下午一时12分有更好的下潜条件。” “是吗？” “是的，等蛟龙入海终将真相大白。”余南点头。 计划提前，工作量也必然会增加很多。不过，他们的团队都是专业的，更是时刻准备着，早在正午之前就完成了所有的设备调试和安装工作。 午饭过后，所有的专家齐聚指挥室，在余南的指挥之下，被特种钢缆吊装的‘蛟龙四号’准时在一点一十二分缓缓被放入深海。 下潜的过程是漫长的。随着水深的增加蛟龙四号潜航器内部的压力也得时刻观察，以保证不会因为内外压差过大而让潜航器出现损坏的情况。 当然，选择无人下潜，也不用过多考虑潜航器内部的生命维持设备，可以更加随心所欲得心应手。 随着蛟龙四号潜航器的不断下潜，指挥室内的大屏幕上传来了深海的画面，在强光大灯的照射下，各种寻常难以见到的生物也都在屏幕上暴露无疑。只是，这些都没有研究价值，他们的目标只在深海，如果那生物出现在画面中，童周有信心一眼就能认出它。 六个小时之后，潜龙四号终于抵达预定水深。 “开启推进器，进行必要的姿态调整。” 余南静静地说着，脸上洋溢着自信和骄傲。整整六个时辰蛟龙四号没有发生任何突发情况，就足以证明他们的产品是成功，稳定并可靠的。 推进器开始工作，蛟龙四号完成了姿态调整开始在米的深海中漫步，它悬浮在海床上方，如同一条胖胖的鲨鱼一般，搅动水流，并传回它看到的一切。 而此时童周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寻找那可能熟悉的生物。 时间流逝，蛟龙四号看到了很多深海中潜伏的物种，其中大多数在资料库里都有记录，科研的意义和价值虽有，但绝非那样震撼。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找到那蕴含魂石物质的生物。 整整两个时辰，蛟龙四号在海沟中已经漫步了四万多米，而童周却一直保持着沉默，显然是还未真正发现目标。 余南沉吟着说道：“接入第二卷钢缆。” 他的指令刚刚发出，一道刺眼的闪光便照亮了整个大屏幕，所有专家都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 那光芒实在刺眼，余南手下的一位专家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报告，这应该就是蛟龙四号大灯的光芒，前方应该有物体反光。”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莫名亢奋，一万三千米的海底会有镜子？绝不可能，那必然就意味着未知，也意味着神奇。 第16章 贡银水母 “进行姿态调整，降低光源亮度。” 余南指挥着，蛟龙四号发生了姿态的偏转，光芒余辉之下，隐约可见一柄‘大伞’悬停海中闪闪发亮。 “是它！”童周忍不住惊叫出声，拥有过灵魂互换的默契，他一眼便能认出了那个生物。 随着蛟龙四号的不断靠近，那生物彻底暴露在镜头之下，远远望去，那就是一柄‘大伞’，整体光滑圆润，就如同水银一般散发着厚重的质感和光泽。 “是它，就是这个生物。这是水母吗？” 童周自顾自的说着，他就是专业的，很显然这就是水母。 只是，这水母个体很大，足有篮球场般大小，如此巨大的体格竟能在一万三千米的深海中生存，实在不可思议。 水母的照片被传回总部，这是全新发现的物种，被上级直接命名为汞银水母方便记录。 蛟龙四号上的镜头持续观测着汞银水母，上面的各种仪器设备也全部接连开机，开始对它进行各种数据的采集。 只是，四周似乎没有其他汞银水母栖息，它就孤零零的悬停在深海中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落寞孤寂。 “周围没有其他的了吗？进行姿态调整找一找看看。” 蛟龙四号又一次全功率开启了强光大灯，强力的光芒宛如利刃一般穿过了水流射向远处，如果四周还有汞银水母，利用它体表的反光特性应该能很快发现。 华华夏夏海沟的底部非常平整，在强力光芒的照射下，几乎可以一眼看穿四周，似乎它就是唯一的一只孤孤单单。 而就在这时，童周，李彪和余南皆身体一震，世界都仿佛因此断层。在那短短的刹那瞬间，他们如坠冰窟，摄骨的寒意如同蠕虫一般从他们的毛孔向他们的身体中钻去。 孤独，恐惧，寒冷，诡异的感觉充斥全身，世界都仿佛因此空洞。在那个世界，天地寂静万籁无声，仿佛整个天地只有他们一人而已。 短暂的平静之后就是歇斯底里的巨疼，突然间充斥全身的疼感，就仿佛有无数根尖锥在捶打他们的灵魂一般，让他们浑身战栗，冷汗淋漓。 这是？他们是受到了不可名状的精神攻击。 当回过神来三人皆面色大变，余南更是咆哮着吼道：“发射鱼叉击枪。” 咕…… 粗壮的鱼叉宛如出鞘的利刃，伴随着滚动的水流，刺穿了汞银水母的身体。它的威力实在巨大，突然的攻击没有调整好角度已经扎进了岩石无法回收。 但，这一击也让余南有了喘息的机会，他沉闷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进行姿态调整，启用备用鱼叉斜上再来一击。 之后，他呢喃的再次指挥道：“舵机室，右满舵离开这里……” 在场的专家和学者都莫名其妙，但突然晕倒的三人也让他们始料不及，指令在慌乱中得到了最好的执行，两艘科研大船仿佛逃一般离开了这片海域。 消息被第一时间上报。余南他们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只是，他们的情况让随行医护人员都很费解。 各种报告显示这三人都很健康，根本就没有理由也没有条件会突然晕倒。 蛟龙四号在突发情况之下虽然损毁严重，但鱼叉击枪上却也留下了汞银水母的细胞样本，这样的代价在上级看来是完全值得的。 李彪他们躺了半个月才恢复意识，但现实更让医护人员费解，这三人在醒来之后都仿佛傻子一般反应迟钝，就仿佛受到了某些刺激一般痴傻愚钝。 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五天，这三人才真的恢复正常。但他们没有和医护人员说任何事情，只是悻悻的离开了病房，期待着能早点离开这可怕的大海。 三人在后怕之余聚到了一起，开始分析汞银水母对他们的精神攻击。 那一瞬间无数混乱的信息如同大河决堤一般瞬间就击溃了他们的意识，那种信息完全不可解读，不可理喻。一只水母能在精神层面上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更不可理解。 了解情况的兄弟们也都不可思议，他们在群里讨论分析汞银水母和他们的关系。 作家内胆仿佛又抓住了某些话题一般，在群里说道：“被神选中的人啊，汞银水母不可思议，现在你们还不相信神的力量吗？神是存在的，他在关注着我们。” “你可拉倒吧，让你的神先等一等！”游所为忍不住说道：“南哥，彪彪，周周，到底能不能搞到魂石物质，怎么搞，你们可有方案？” 闻言，余南看了看彪彪，又瞅了瞅周周说道：“就那点细胞样本会蕴含魂石物质吗？” “不知道，不过，回去有办法知道的！”李彪非常自信。 他的老领导对魂石物质非常重视，以那老头在盛国科学院里的权威，集中资源为魂石研究让道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他的看法非常准确，那老头非常重视魂石研究，已经在彪彪的汇报下做好了一切安排，只要他们回到码头便可第一时间带着汞银水母的细胞样本去张迪的研究所里用那大机器监测魂石物质的存在。 回到码头已是两个月之后，岸上的后援人员早已准备多时。在多方工作人员的配合之下，汞银水母的细胞样本被安全快速的送到了京城，张迪负责对接。 在上级的要求下。余南，李彪，张迪和童周组建成特别行动小组，就以余南牵头，着手寻找魂石物质。 他们自信满满，一口气折腾了两个月，结果非常遗憾，根本就没有魂石物质，就好像这些细胞样本不属于汞银水母一样。 “怎么可能？” 四兄弟面色难看，仔细的商讨。不过考虑到他们只有在睡着之后，身体上才会产生一点点的魂石物质，可能对于汞银水母来说，也需要在一些特定的条件之下才能生成魂石物质吧。 “特殊情况之下才有？看来可能还需要再去一次海沟……”李彪淡淡的说着，想想也是苦涩，他们被灵魂攻击现在还心有余悸。 “拉倒吧！”余南面露苦涩：“蛟龙四号的建造成本太高了，建造周期太长了！短期内是不可能的。这一次因为蛟龙四号受损，经济损失大概500亿。” “这么贵吗？”大家都很错愕，一个潜航器有这么贵吗？ “500亿只多不少！”余南轻轻叹气。 “能修吗？能不能修好？” “修的意义不大，还有可能影响结构强度，只能重造。它毕竟只有科研需求，大批量建造也不现实，成本少说还得400个亿。” 400亿，这明显不是一个普通机构能够承担的。 大家面面相觑都无话可说，再入海沟只能以后再说。 之后，余南只能遗憾的递交报告：行动失败，没有发现魂石物质。 临时组建的团队就此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收拾完东西，李彪就收到了上级领导的电话，那老头显然也是看到了报告，对魂石物质很不甘心。 “小李呀，到底怎么回事？余教授的报告我看到了，没有吗？花了这么大代价一个屁都没憋出来？你给我解释解释。” 李彪实在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脑子里有魂石物质吧。 想了想，李彪只能将余南报告里的措辞又重复了一遍，不能说没有意义，只能说毫无营养，总体是含糊其辞，却也模棱两可。 那老头听出来了，这就是在逃避责任不想担责。 对面短暂的沉默之后，直接点出重点，他道：“小李，你别说这么多，科技的探索怎么可能每次都有成绩，每年那么多科研经费的投入是让我们试错的，没有成绩没人会怪你们，我这次打电话过来只想问你到底有没有魂石物质，你信誓旦旦的说有，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它的？” “偶然，偶然，可能也带着一丝运气。” “你少废话，我可是知道你的，听说你已经下海经商了，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实现自我价值，打算换条阵线为社会做贡献。不过，领导你放心，只要有需要，我随时听候指挥调遣。”李彪没有隐瞒，他知道也瞒不住，这老头已经看穿了他。 “行，我不束缚你，但你可得记住你说的，如果有需要，你必须第一时间到我的办公室来报到！” “当然，请领导放心。” 挂断电话，李彪前所未有的舒心，下海经商的事情一直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总感觉有辱头衔，现在看来似乎在那老头眼里也不算什么。 “华龙，回基地吧，到了叫醒我。” 躺在后排座椅上，李彪边按摩边听歌。他闭着眼睛，心静如水。华龙的驾驶平稳的如同躺在自己床上一样，他很快入睡。 回到脑联一号基地天已经黑透，别墅的主人徐荣不在，只有阿姨还在兢兢业业的打扫卫生。 “阿姨，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天天来打扫卫生了，三天来一次就行。” “可是……” “没有可是，要是那小胖子说你，你就说是我说的。” “好的，李先生知道你今天回来，小徐特地让我做好了饭，就在桌上你等会吃了！” “我知道，阿姨，我先上楼洗个澡，你忙好就回去吧，三天之后再来。” “好的，好的。” 洗了个热水澡，李彪久违的打开了手机，群里九百多条未读消息实在惊人。 马上月底了，这一次聚会的地点选择兄弟们有很大歧义。游所为邀请大家到深川市聚会他做东，而华佗他们则希望这次聚会的地点应该在汉武市，他们想带兄弟们去汉武市的名胜古迹好好耍耍，而余南和童周则要求聚会地点选择在青湾市，他们想尽尽地主之谊带大家好好吃一顿海鲜大餐。 李彪加入了战局：“我认为还是来基地聚会比较好，方便。南哥周周，你们可以将海鲜打包带来嘛，在哪吃不是吃呢？” “你一边玩去，必须汉武！” “不不不！青湾！必须青湾！” “抢地主！深川！”游所为道。 夜凯：“抢地主，深川+1” 鬼脸：“抢地主，深川+2” 张伟：“抢地主，深川+3” “汉武+5”华佗他们不甘示弱。 游所为面色难看直接放出大招：“月底，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正式发布，我需要你们的支持，速来！” 聊天群里短暂的平静之后便是热烈的欢呼。 “必须支持！带上海鲜前去支持。” “速来！” 第17章 克隆设想 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的发布，直接引爆全球舆论。东方盛国真的研制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芯片。 发布会上，游所为热情洋溢，自信满满，慷慨激昂。 他那句：既然叫遥遥领先就要遥遥领先直接引爆全场。 当产品介绍结束，媒体记者乃至是参加发布会的观众全部转场，开始自由参观。有人在埋头写稿对产品的参数和性能进行各种记录和说明，有人扛着巨大的摄像机仔细的拍摄展台上的新款手机，当然也有不少网红已经开启了直播面对他们的粉丝，介绍展台里的产品。 现场气氛热烈，好不热闹。 游所为招待完受邀的商业伙伴，端了杯红酒找到了李彪。这个沉稳干练的男人终究还是没有忘了兄弟。 “怎么了为哥，你该忙去忙，我们不需要你来招待。” “彪彪，我找你有事……”游所为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要说。 “懂，咱们换个地方。” 两兄弟鬼鬼祟祟的走到了角落里，碰杯对饮相当谨慎。 游所为沉吟片刻说道：“新芯片的问世必然会得到更多的关注，有些事情，我还是感觉应该早做准备有备无患。” “为哥，你有话直说。” “你有没有兴趣扩大脑联集团的经营范围？” “比如说？”李彪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你想不想成为我们的供应商之一？生产一些特殊材料。” 游所为小声的说出了更多细节，甚至已经涉及到了他们最敏感的商业机密。为华集团虽然已经攻克了芯片制造的难关，但是芯片的制造材料有些还高度依靠进口，国内还没有成熟稳定的产业链，他们只能进口。这一度让游所为不太舒服，如果原材料的进口再被限制那将非常难受，所以，他想让李彪尝试着攻克一下原材料的生产，早做准备也有备无患。 李彪笑道：“为哥，你早告诉我不就行了，这就是小事，我是专业的。产业链里有一环是别人的确实不太放心。” “能不能搞？” “能搞！” “好！靠你了，只要他们敢限制正好将他们踢出局，要不是念及合作十几年了，早就把他们换了，到时候，只要他们退出，你们就直接无缝衔接。” “好！多谢为哥赏饭吃啦。” “一码归一码，我们对产品的要求非常严格，你得仔细把关。” “放心，我是专业的！” 发布会结束之后，李彪将大家组织起来，开了所谓的第一个脑联集团董事会，游所为身为甲方身份较为敏感没有参加他们的会议，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那二十位兄弟。 在会上李彪说出了替代国外供应商的策略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支持，会议最终决定，由徐荣出资二十亿，李彪提供技术和方案，正式成立芯片部门，将全力配合对为华集团芯片制造的原材料供应，彻底帮他们摆脱对国外的依赖。 有奔头有方向，彪彪也是干劲十足，收到游所为发来的材料参数之后，便开始全国各地游荡进行实地考察，要在国内组建一套成熟的材料生产车间。 为华集团的口碑对于脑联集团来说就是最好的宣传，只要真到那一步，只要他们真正入局，国内电子设备的芯片制造厂商自然也会注意到他们，到时候，订单必然将如雪花一般飘来。 脑联集团做大做强已经指日可待。 果然如游所为预料那般，新一代遥遥领先手机上市的第二天，国内外就已经有很多家专业机构对高端手机的的芯片进行了拆解和评估，多数业内人士都认为这就是最伟大的设计，是最伟大的技术突破。但，不和谐的声音总是会莫名其妙出现。 一些专业机构还是从芯片的拆解中发现了端倪，他们的评估都很中肯。但到了某些人眼中就成了最致命的兆门。 认为为华集团还要再死一次的言论一时间占据舆论风口，霸占了头条和热点。 唱衰为华集团的言论甚嚣尘上，芝麻绿豆大点的屁事在他们眼中都能扯到高科技企业的生死。 更有甚者还借此事上纲上线，说什么再给盛国二十年也不可能生产出足以替代的产品。 这种反智言论不要太多，实在让人哭笑不得。往小了说，从圆珠笔芯，到打火机垫片，再到钢笔的笔牙只要有点脑子都知道，这都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就算往大了说，一点点材料而已并非难于上天？ 李彪抓住了舆论的风口，以脑联集团的名义发布声明，强势登场正式入局，面对整个社会表示会加大投入进行突破。 至于会不会与为华集团合作，怎么合作，什么时候能够生产出优秀的产品则留下了悬念。 毫无疑问，脑联集团的入局又一次将舆论风口推上高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生产玻璃的小公司，第一次为业内人士所知，吸引了不少关注的焦点。 而在西方诸国那边，对于原材料的出口管制还在评估，但结果未知。 但，这一次舆论的导向明显不太正常，显然又是一次封锁的预演。这坚定了游所为寻找替代方案的决心，为了让彪彪安心进行材料突破，他在为华集团高层的示意下已经将合同摆到了李彪面前。 “换！还是得换！选择本土企业才最安全。” “为哥，你们太客气了吧，我们的工厂才刚刚动工，合同这就来了？”想了想，李彪道：“这样吧，咱们也展示诚意，我们让利。” “不用了，多增加点员工福利比什么都强。” “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将为哥送走，李彪心满意足的站在二楼阳台上喝茶，脑海中也在思考着新材料的提取方案，下游的矿石企业已经找好，机器制造厂商的合作意向也已经签订，剩下的就是工厂建造和研发了。 徐荣的别墅环境非常不错，周围绿化茂盛，空气清新，迎面吹来的微风也非常温润。李彪很享受这份惬意和安静，他的大脑也能乐在其中更活跃的思考。 这时，一辆小汽车停到了门口的车位上，阿姨提着个笼子推门进入别墅。 “李先生，我来打扫卫生不会打扰你吧？” “不会，不会！”李彪注意到了阿姨手里的笼子，忍不住问道：“那是宠物吗？怎么还用毛毯盖着？” “是这样的，我刚刚从宠物医院回来，我家的猫刚刚生产，他们说最好不要让幼崽见风或见光，所以就用毛毯盖住了。” “噢，提屋里来吧！” “会有味道的。” “没事的，咱们不是那么讲究的人。” “谢谢。” 阿姨非常尴尬，李彪也并不在乎，他也想去看看这些小猫。 将别墅大门关好，李彪轻轻的掀开了毛毯的一角，一只雪白的大猫整整生了五只幼崽，幼崽们依偎在母亲怀里一家温馨。 喵喵…… 大猫轻轻的叫着，舔舐着幼崽身上雪亮的毛发，一家猫整整齐齐，全部毛皮油亮，雪白无瑕，所有的猫都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李彪静静地望着，伸出手指轻轻拨动着笼中的幼崽。忽然，他灵机一动，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兴奋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华龙，华龙，告诉我目前国内克隆领域最具权威的专家是谁？” “已为你完成筛选，目前在业内公认的最具权威的克隆专家无疑是童周。童周是一位着名的生物学家、教育家，尤其是在克隆领域贡献极大。他1986年9月12号出生在青湾市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 听完了冗长的人生履历，李彪最后才看到那张照片。 童周？还真是那个童周。 没想到他竟然就是最权威最专业的。 李彪拨通了童周的电话。 “周周啊，最近忙吗？” “不算太忙，有啥事你说吧。” “你现在带几个学生？” “两个博士研究生。” “研究的课题选好了吗？” “还在筛选，我比较热衷于‘断尾再生’的学科研究，想看看基因表达和调控机制在断尾再生过程中扮演的角色。” “靠，这么专业！” “对了，你外勤跑的比较多，有没有合适的医药企业推荐一下，我去寻个合作，让他们为研究提供点资源和素材。”童周道。 “周周，别了，你要是不忙晚上过来一趟，咱们再开次董事会，我给你指条方向。” “你要和我合作？” “是的！速来！” 挂断电话，李彪又挨个给兄弟们打电话邀请他们来参加董事会会议，当然有时间就来，没时间也不要勉强。 不过，彪彪还是在电话中神秘的说道：有条件一定要来，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得尽量过来，否则你们将错过本世纪最伟大的设想。 这句话严重勾起了大家的兴趣，他们很了解彪彪，他能这样说话必然是有大动作。 这句话对他们的诱惑堪比游所为的惊喜。 “来，一定来，等我，我下班就去！” 最终，脑联同生会的核心成员来了19个，夜凯大哥是真有事，实在没办法参加。 第18章 魂石工程 面对兄弟们，彪彪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要想弄明白汞银水母的精神攻击和它身上的魂石物质。研究汞银水母就显得非常必要。既然没办法再下海研究，那索性就把它弄到陆地上来研究，项目名称——魂石工程。 计划分为两期共四步：第一步，挖坑准备。所谓挖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挖坑，李彪打算找一块地皮挖一个长宽一公里高两百米的巨坑，将其打造成一个巨型水立方，到时候在其中灌入海水，再修个盖子对其进行加压，模拟一万三千米的深海环境。 第二步，实验室就位。在巨型水立方四周的地下打造一个生物培育实验室。 第三步，克隆培育。脑联集团将全力以赴资助童周着手克隆汞银水母的实验研究，并找寻精神攻击的秘密。 第四步，魂石提取。将汞银水母胚胎克隆完成之后将其移入水立方，找到它身上的魂石物质，再想办法将其提取出来，研究魂石物质的秘密。 而这四步中的第一步和第二步属于一期工程，第三步和第四步属于二期工程。 李彪说的非常简单，但听完大家都沉默了，这些兄弟可都不是傻子，这其中的哪一项会容易简单呢。 游所为率先开口说道：“彪彪你是认真的吗？一公里长宽，两百米高？这背后是多大的工作量你想过吗？两亿土方，两亿啊。” “我想过，太小了可能会干扰监测的准确性，只有完全模拟深海环境，我们才有可能真的在汞银水母身上找到魂石物质。” 童周也忍不住说道：“彪彪，你真的以为克隆很简单吗？这背后涉及到了一些人伦道德问题，法律法规说不定也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 李彪笑着回道：“周周，那你以为我为什么喊你过来？我相信你能克服困难的，你有经验，该打什么申请你去打，我全交给你了，实验室需要怎么建，你自己安排。” “你你你……”童周无话可说。 “喂喂喂……”这时，张迪也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喊我过来不会是打算让我去搞一台，我们单位的那台机器吧？” “如果想要提取魂石物质我们就需要那台能发现它的机器，该你干的事情，你得去干，至少得帮我打听一下从哪里能够买到它。” 这时，徐荣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彪哥，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钱从哪里来？” 余南紧接着说道：“如果真的要搞可以打报告申请科研经费，但前提是你的申请报告得有足够的价值，这显然需要很多钱，审批显然也会非常严格。” 闻言，李彪面露苦涩一脸尴尬，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所以，我把你们叫来，想问问各位财神爷的想法。” “财神爷？”嘴角抽搐，大家都面色难看，这得多少钱呀。 “你可拉倒吧，咱们能有多少钱，你这个计划得花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张伟忍不住数落道：“这根本就不是私人企业能够承担的巨大工程。” 张迪和游所为一致认为，应该申请科研经费得到国家支持。这将是一笔巨大的投入，私人企业和个人根本就无力承担。童周和余南也有同样的意思，实在不行，只能申请科研经费，寻求国家财政支持。 但李彪内心苦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申请。他的魂石研究论文早就卡住了，实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魂石物质的存在。即使论文写的再漂亮，报告写的再华丽又能怎么样，没有意义。 没有确实的证据，盲目申请肯定不会过的，即使过了，也难免会留下骗取经费的嫌疑，甚至有可能还要进去踩缝纫机。 当然，他也总不可能把他们身体中拥用魂石物质的事情面告诉上级，否则一旦透露，那被研究的就不是魂石物质，而是他们了。 想了想，李彪道：“咱们自己搞吧，不给国家添乱了，纯商业研究。财神爷，你们都能投多少？” 他目光游离，有意无意的瞅向徐荣和游所为，在场的兄弟中也就属他们俩最有钱了。 游所为面露苦涩相当犹豫，而徐荣就要轻松多了。他相信为哥的商业眼光，只要游所为能认可，他压上身家也会全力支持。 想了想，游所为道：“我看过你以前发给我的论文，你完善了没有，发给我再看看，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有没有商业价值。” “可以！可以！为哥还是你靠谱，我现在就发给你，你现在就看，先给个态度。” 点开手机，游所为无奈的打开了彪彪发来的邮件，在兄弟们期待的目光中，他仔细的在脑海中又思考勾勒重温了几遍，彪彪对魂石物质在商业领域应用的未来设想。 李彪的想法确实很好，商业应用的前景在已知可探明的魂石特性中确实是有可能实现的，这笔投资有必要尝试。 良久之后，游所为才终于放下了手机，问道：“你有思考过你这些工程前期需要投入多少钱吗？” “我考虑过，前期可能需要700亿左右。” “700亿不够的，一千亿恐怕都兜不住。”游所为直言不讳。 “一千个吗？”李彪尴尬挠头。 “我们可以投两百个！剩下的得你自己想办法了。”游所为道。 一开口就是两百亿，甚至都没有进行可行性论证，甚至都没有上报集团高层，游所为的支持态度可见一斑。 “行，感谢支持，剩下的我想办法！我去刷脸拉投资。”李彪相当感动。 “彪哥，我不想打击你，你的脸能值多少钱呢？”徐荣话锋一转又道：“彪哥，我把旗下产业抵押应该也能凑两百个，你可不能让我把裤衩也赔了。” “当然，不会的，相信我！” 见状，剩下的兄弟也都忍不住了，他们纷纷开口，也要投资，虽然能力有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呀。 最终，李彪成功集资四百亿零三千万，虽然和预估投入差距不小，但也绝对满足了动工需求。 在兄弟们的强烈要求之下脑联集团的股权问题得到了有效合理的再分配，身为出资占绝对大头的游所为和徐荣在股权问题上也获得了应得的权益。 随后，兄弟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会议圆满结束。 巨型水立方的建造工作将由徐荣全权负责。而生物实验室如何规划全看童周心意，他们各揣两百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魂石工程。 而李彪也开始着手准备刷脸集资，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开始挨个联系曾经有过接触的企业负责人准备挨个上门拜访。 确定好时间地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搞一个漂亮的项目策划书。如何写，怎么写他有过初步规划，相对于论文中的专业性，项目策划书就要随意很多，毕竟面对的是不同的人群，研究人员的侧重点可能更关心类似论文中的专业性和逻辑性。但商界精英更侧重的却是商业前景和经济价值。 项目策划书面向的正是商界精英，他巧妙的避开了魂石物质的发现和数据采集的过程，用更多的笔墨侧重未来的前景，从几个词组上就可见一斑！ “沉浸式虚拟宇宙，意识上传和备份，以及数字人生。这就是魂石工程的商业前景和经济价值，也是未来的趋势。” 这就是项目策划书中的卖点。 他这张脸虽然说不上绝世英俊，但在业界却也赫赫有名，尤其是参与曙光研究那几年跑过天南地北不知道多少有名大企业负责人的办公室。曾经的他属于国家队，在发现一些特殊物质的特殊性质之后，在军民融合的大方针之下，就曾帮忙不少上下游企业牵线搭桥，虽然不算立了多大功，但绝对也混了个脸熟。 刚刚又经过一波芯片流量的加持更是早已家喻户晓。 曾经和他接触过的企业负责人对李彪的印象都很不错，对于他下海经商的项目，或多或少都给予了一定的支持。 不仅如此，巨型水立方的动工也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如此大的工程更是将那份支持顶上高点。 网络舆论虽然对这个下海经商的教授持续关注，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魂石物质的出现实在突兀，难免会引起质疑，有不少人开始狭义的散布谣言，盲目猜测李教授就是在招摇撞骗，可能就是要集资跑路，想要在跑路之前利用自己的声望狠狠地卷一大笔。 狭义的负面猜测甚至曾一度霸榜头条和焦点，对他的评价甚至出现了两个矛盾的极端，一度也让李彪的引资之路充满质疑坎坷艰难。 他一次次解释，一次次面对潜在投资人仔细的讲解说明魂石物质的未来应用设想。半年下来，成功集资100亿，也仅此而已。甚至绝大多数都是曾经脸熟的朋友，是刷脸的结果。 “能刷一百亿，彪哥的脸很值钱了！” 兄弟们都很佩服，但也心疼他，半年下来，彪彪整个人都沧桑了很多，仿佛老了十岁不止。 “彪彪，别跑了，会投资的人不用解释那么多他们也会投钱的，不会投的人说再多都没有意义。适可而止，当止则止，就看他们的眼光，赶上风口猪都能起飞。不是你不努力，是他们没有眼光罢了。” 李彪听取了兄弟们的意见，感兴趣的人会自己来了解魂石工程，不感兴趣的说明解释再多他们也听不进去。 他停下了脚步，选择了耐心等待。魂石工程因为这半年的发酵早已家喻户晓，就等有缘人啦。 叮叮叮……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来电。 李彪对此已经无感，虽然这有可能是咨询魂石工程的电话，是潜在的投资客户。但其实更有可能是网络黑子，只为打电话过来骂他。 为了拉投资将私人电话公开也是无奈之举，半年了，他接了太多骚扰电话，已经脱敏。 “您好，您是！”李彪接通了电话。 “李教授您好，我们了解到你的魂石工程，我们经理很感兴趣，能见个面好好了解一下吗？” “你们是？” “我是罗生集团的投资顾问。我叫司阳，您叫我小司就行。” 闻言，李彪有些意外，那经理难道会是她吗？ 罗生集团很有实力，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在行业里口碑也相当不错。如果真能得到他们的投资，可以作为现象级好好宣传，业内选择观望的大企业说不定也会注资。 怎么想都值得一去。 第19章 罗生之耻 “可以的，那咱们约个时间吧。” “行！对了，我们经理喜欢花瓶，您到时候可以稍微带一个过来。” 挂断电话，李彪只感觉莫名其妙，带花瓶过去见面这难道是为了方便识别？ 徐荣缓缓摇头说道：“彪哥，你还是不懂，这是要让我们送礼去的。有时候送点小礼物会稍微好说话办事而已。” 哼！ 李彪一脸鄙夷，提这种要求不见也罢。 话虽如此，但面对这么大的一个潜在客户，面对那几百亿的资金缺口，他咬咬牙能够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至于花瓶嘛，阳台上的水仙花下面就有一个看着比较精致的小花瓶，把泥掏出来洗干净也能凑合。 之后，李彪还是硬着脸皮和徐荣盛装打扮赶往了约定的罗生大饭店。 罗生大酒店是盛国赫赫有名的五星级连锁大酒店，是属于罗生集团的产业，全国一共有19家，极度奢靡。 而司阳与李彪约定的地点，就在深川市的罗生大酒店。不远处就是罗生集团的罗生广场，这是集休闲，娱乐，商超以及办公为一体的综合性商业中心，也是属于罗生集团的核心产品之一。 罗生集团，财大气粗，富可敌国。上次一口气拿出五千万眼都不眨就可见一斑。 司阳非常干练，虽然斯斯文文戴着一副眼镜，却也透露着精明，能进入罗生集团，他的能力也可见一斑。 李彪和徐荣想留下个好印象，提前半小时来到了这里，没想到这小伙子比他们来的还早。 双方在酒店门口碰面，一同走进了酒店。 “欢迎光临。” 酒店里的装饰金碧辉煌，极其豪华，尤其是站在门口的迎宾司仪，更是个个美艳，嗓音动听惹眼，甚是喜人。 来这里就餐，必然得做好充足的准备，这里真的不坑穷人。 酒店大厅里人很少，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忙碌的整理餐具和打扫卫生。 酒店里播放着节奏缓慢的音乐，给人一种温馨放松的感觉，仿佛时间都因此放慢了很多。 在有钱人的世界里，恐怕也只有吃饭的时候他们才属于自己。 对于这一点，徐荣深有同感，他虽然拥有百亿身家，但需要承担的社会责任同样巨大。尤其是巨型水立方的建造工程更让他马虎不得，要不是因为资金捉襟见肘，新工料没办法入场，他也没时间跟着彪哥乱跑。 罗生大酒店拥有不同的消费等级，除了一楼大厅，就是二楼雅座和三楼包房。当然还有更高级别的私人订制。 司阳人非常实在，没有选择楼上的包房，而是选择了最为经济实用的二楼雅座。 这让李彪和徐荣都非常舒服，谈生意不需要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只需要足够安静就行。 “李先生，徐先生，喝点什么吧，我们经理可能还需要等一会才能到。” “那就来两杯咖啡吧！” “好的好的，服务员点单。” 大家坐在一起等待，有意的无意的闲聊着消磨时间，眼见时间慢慢过去，司阳显得坐立难安，面颊赤红。 李彪注意到了对面的司阳，也明白，这个小伙子可能还没有放开，应该也是新人还没有总结必要的处事经验。 “你玩游戏吗？” 李彪笑着开口打破了沉默也打破了尴尬。 司阳小心回道：“有时候也会玩。” “那行，我主c你辅助我。咱们杀一把。” 司阳急于表现自己哪有心思玩游戏性呀，但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消磨时间的方式。 转眼间，他们又多坐了半个小时，李彪一个漂亮的五杀结束了战斗，徐荣的上单也很给力。 “你辅助的不错，以后有时间一起玩。” 司阳尴尬的点头，心底也是别扭。约好了时间，他们经理似乎真的放了他们的鸽子。 “李先生，徐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司阳犹豫着终于鼓起了勇气，他刚刚站起，却也眼疾手快看到了对方晃动的小手。 “没多大事！”李彪并不在乎：“时间还早，咱们再打几把，反正也是无聊的。” 玩游戏也能更快的消磨时间，不会让眼前的小伙子更加难看尴尬。他很懂对方。 游戏打了三把，他们又无意识的等了两个多小时，眼看着天已近中午，徐荣终于忍不住了，说道：“这样吧，相见是缘，咱们吃点东西也算是认识的。” “可是……” “没有可是，服务员点单！” 徐荣伸手刚刚叫来服务员，只见一个胖子闲庭信步之间，就跟在服务员身后也散漫的站到了大家的面前，顺手也拿走了服务员手里的菜单。 这胖子肥头大耳，膀大腰圆，身着漆黑西装，里面的白衬衫因为他的大肚腩也已微微鼓起，两颗纽扣都隐隐支撑不住那肥大的脂肪，隐要爆开。 “经理……”司阳面露难色，但也反应机敏很快介绍：“经理这是我和您提过的，脑联集团的李总和徐总。” “这是我们王经理。” “你好，你好。” 双方握手坐下，都给予对方必要的礼节和体面。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耽误了。” “没事没事，能来就行。” 李彪连连摆手，却也面无表情，一时不知道能说什么。中午才来，这他妈明显是有想法的。 这要是白灵给他的下马威，忍就忍了，既然是这个胖子，心底始终有些不是滋味。 司阳道：“经理，就是他们招资的魂石工程……” “哦，我知道，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魂石工程，我当然了解过” 既然对方了解，徐荣趁热打铁，双手递出了项目策划书，希望对方能看一眼。 “哎，不急不急，先吃饭，吃完饭再好好聊。” 王经理将目光投到菜单之上便开始点餐。 “南河鱼子酱一份，青湾大龙虾来个十斤重的。古蒙牛排来一份，百年酱香的茅台来一瓶。好啦，我就要这些，你们看吧。” 这家伙是真会吃呀！这胖子明显也知道罗生大酒店的特色招牌，出手是一个没落。 当然它也价值不菲，光是一只10斤重的青湾大龙虾就需要十万块，百年酱香的茅台也需要5万多，这一顿下来少出20万收不住。 司阳面颊赤红连连摆手，拒绝了服务生递来的菜单，将它推到了徐荣和李彪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也连连摆手：“我们不需要给他上吧？” “好的，好的，稍等。\" 这胖子似乎对对眼前的两个人都不感兴趣，项目策划书被他放在一边，始终未翻。他只是低着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司阳如坐针毡更加尴尬，最终还是小声说道：“经理我仔细研究过魂石项目，虽然策划书中没有提及魂石物质的发现过程，想必其中也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我到他们的施工现场也看过，我认为……” “什么你认为？你说了能算吗？我认为都不行，得领导认为才行。工程太大风险太高，我们得好好评估一下，得仔细评估。” 王经理目光一瞪，一句话将司阳憋的哑口无言。 这小伙子也是委屈双眸赤红，在无奈和无语中憋住了自己的眼泪。 见状，徐荣急忙圆场笑着掏出了口袋里的花瓶，双手奉上，说道：“哎，经理，经理，王经理，送您的礼物啊，不成敬意。” 直到此刻，那胖子才有了一丝丝的兴趣。他将脑袋抬起望向这边，伸手将花瓶挡下，举起了手机，咔嚓一声，似乎对眼前两人进行了拍照。 李彪和徐荣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耳边适时传出了青涩的机械之音：打卡成功！ 投资经理也算高管，难道还要进行外勤打卡？ 王经理微笑道：“哎，没什么没什么，公司要求出来要进行外勤打卡，不要在意啊，不要在意。” 司南尴尬的没有说话，心底却也一阵鄙夷。他非常清楚这胖子在干什么，进行外勤打卡能申请2000块钱的外勤餐补。身为一个高管，能做到这种程度，不能说是失败，只能说是人品败坏。 菜肴上桌，酒店那边甚至有服务员亲自上来剥龙虾、切牛排，给鱼子酱倒酱油，帮他开茅酒。如众星捧月一般，让他享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那胖子一度非常开心，油腻的让人直犯恶心。 李彪、徐荣和司阳就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那胖子吃饱喝足，满足的擦净嘴角，自然而然的将桌上的一个小花瓶揣进了兜里，拿起了项目策划书简单的翻看了两眼，说道：“这样吧，我先回去研究研究。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怎么样？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他起身要走，被李彪伸手拦下：“等一下，等一下，王经理，等一下一起走吧，服务员买单。” 闻言，那胖子面露喜色，也不禁感叹对方的精明。是啊，在他面前把单买了，也能知道吃顿饭对方为自己花了多少。 他道：“好好好，一起走，一起走。太客气了，破费，破费了！” “先生，一共消费块，请问您如何支付？” 闻言，李彪面色一变斥道：“抢钱呀？三杯咖啡这么贵？” 三杯咖啡，所有人皆是一怔。 徐荣也紧接着吼道：“黑店，纯粹的黑店，你信不信我举报你们。” 服务员明显也非常精明，目光往桌上一瞅，就知道到底是谁在消费？他们又消费了什么。 “三杯咖啡240块，扫码还是现金？” 见状，那胖子嘴角抽搐忍不住了，说道：“李先生你们什么意思呀？简直毫无诚意可言，我得重新评估和你们的合作关系。我得重新好好评估你们的项目。” “你可拉倒吧你！” 徐荣一把拽下项目策划书，扫码付钱，一气呵成。 “剩下的钱不归我们管，监控在那里，你自己看，谁吃的谁点的俺不知道。”李彪也适时提醒道。 那胖子忍不住了，伸手抓住了李彪的胳膊，威胁道：“你们可别忘了，这也是我们罗生集团的产业。保安？保安……” “叫保安又能如何“来……”李彪一脸不屑，掏出手机晃了晃说道：“你确定要这样搞吗？罗生集团的高管，投资经理是吧？你确定要这样搞吗？你叫保安我可就叫警察了。” 他静静的说着，直接阐明利害关系，事情要是闹大了谁会更加受伤？ 能混到这个位置，那胖子显然也是有些头脑，他非常清楚，闹下去对他不利，不仅影响公司形象，甚至他都有可能饭碗不保。 “我记住你了，穷逼一辈子你也吃不上四个菜，想拉我们的投资，想都别想。”王经理怒道。 司阳站在一边面红耳赤，羞的说不出话来。但心里也是莫名暗爽，他们经理像这样骗吃骗喝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仗着公司给他的权利，以为是他自己的光环。今天，他显然是踢到了钢板。 李彪望着司阳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缓缓咽下。这小伙子比他的经理更有眼光，但矛盾不能转移，否则司阳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胖子瞪着李彪和徐荣离开的背影，后槽牙都咬碎了，这个闷亏他不吃也得吃了。 “咱们走着瞧吧。”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等你来找我。”李彪一脸不屑，转身离去。 离开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将没有说出去的话，通过短信的方式发给了司阳。 “你比你的经理有眼光，以后有缘再见吧。” 回去的路上，李彪越想越是憋屈。虽然和白灵之间有些矛盾，但他不想否认罗生集团也是盛国伟大的企业之一，在所涉及的各行各业都有不俗的贡献，也曾不止一次踢碎过国外高精尖领域以及重型机械设备垄断溢价的可耻骗局。 只是，在这样的企业里竟然滋生了这种毒瘤，实在是罗生之耻。 “华龙，去汤阴县。” “已为您规划最近路线，全程约七个小时，路途中无须充电。” “去汤阴县干啥？”徐荣忍不住问道。 “我要去干点私事，联系张伟！”李彪道。 “又要联系伟哥干啥？” “我需要一个律师！” 电话接通，李彪直言不讳的说道：“伟伟，请关注最近的新闻，我要求你第一时间帮我准备材料，帮我打官司辩护。” “你要干什么？你可别乱搞？是有什么大动作吗？” “做你该做的，别问这么多。” 电话挂断，徐荣更好奇了：“彪哥，到底要干啥？是不是那里有资方呀？财力怎么样？能投多少钱？” “别问那么多。” 随后，彪彪在路边又捡了一块砖头揣进了怀里。 这更加重了徐荣的疑心。 第20章 物理除魔 他们经过七个小时的跋涉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徐荣全程发懵，实在不解。彪彪不说，他也问不出来什么。 随后，车子停在一个小区门口，而李彪则如同等待猎物的野兽一般，盯着小区里出入的人影，揣紧了怀里的砖头。 县城的小区门口拥有不少叫买叫卖的摊贩，虽然远不及大城市人口密集，但也能切身的感受到热闹的烟火气息。 徐荣睡醒之后下车买了几个包子，也为彪哥带了一份。 他刚刚将包子递过去，却见彪哥仿佛发现了什么一般开门下车离开。 只见，李彪静静地跟在一个男人身后，走了十几米远，确定是目标人物之后，直接开口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喂……” 对方莫名其妙，刚刚回头，迎面而来便是一块飞射而来的砖头。 砰的一声，那人被一击撂倒，口鼻喷血，血肉模糊。 徐荣大惊失色，慌忙的开门下车，不等他去查看伤者，便被李彪拉着上车。 汽车发动，两人扬长而去。 “华龙，去最近的派出所！” 徐荣更不解了：“这莫非是那胖子的亲戚？” “不！这是个畜生，我去自首。” 见到警察，李彪直言不讳：“我要自首，我打人了，我要联系我的律师，有问题和我律师说吧。” “你打了谁呀？” “畜生！” “什么畜生？” “畜生就是畜生。” 警察都无语了，但眼前俩人都衣着得体，斯斯文文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闹事打人的混混。 登记姓名的时候，警察才认出俩人，心底的好奇更是上升了几个高度。 “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我会尽量配合，但是，在我的律师到之前我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接到电话，张伟整个人都懵了，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来处理问题。 事情得到了各方媒体的跟踪报道，那畜生身上的热点又一次被引燃推上高峰。 他打的确实是一个畜生，是一个人渣败类，社会毒瘤，是茅坑里的蛆虫，是狗屎。 “彪彪，你做了很多人都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说实话，我也想去揍他。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和他打官司。 ” 群里的兄弟们虽然都认可彪彪的行为，但都不提倡。毕竟，这算是故意伤害。 张伟摇头说道：“彪彪不是在故意伤害，是在为民除害。他这种行为属于物理除魔，这狗东西在面向学生的试卷中夹带私货，毒害学生。就应该淹死在茅坑里。” 身为律师，张伟掌握着最一手的信息，他适时向关心彪彪的兄弟们更新最新进展。 “我刚刚从医院里回来，经过医院的伤情鉴定，那块砖头砸断了那狗东西六颗牙齿，鼻梁骨都被砸断，彪彪应该是打出了暴击伤害。” “进展如何？彪彪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放心各位，问题不大，这家伙本来就是人神共愤的畜生，被革职还在调查之中，极有可能就是行走的五十万。”张伟回道。 “彪彪怎么样？我们想知道这个。” “他明天能回家，之后就交给我吧。”张伟自信满满。 舆论还在发酵，下海经商的教授暴打教育界的社会毒瘤一度霸榜热门成为焦点。一个教授顶着那种光环都忍不住要物理除魔，这让不少人都蠢蠢欲动。尤其是被毒害的学生家长，一时间草木皆兵，那些左右横跳隐而不发的社会毒瘤心里有鬼人人自危。 教书育人本应该是神圣的，拥有那种资格就应该遵守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操守，否则，大砖头警告，好自为之！ 两天之后李彪才回到徐荣的别墅，完善的法规拿这些社会毒瘤没有实质性的办法，能代表大家物理除魔他也并不后悔，张伟能处理好后续的问题。 网络上的除魔舆论很快平息，围绕着魂石工程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占据了头条。 施工现场的一位工人不慎摔伤，被各种家伙歪曲事实谣传成了死亡。更有甚者天天拨打投诉电话举报扰民，一度让工程险些停工。 最后的调查结果更是让人无奈，一个大草原上的家伙竟然打电话说长欢市的工程扰民，这简直毫无逻辑和道理。 李彪已经彻底脱敏，现在最让他头疼的还是投资。 挖坑和实验室的建造双管齐下，压力确实很大，巨大的资金缺口让人发愁。 徐荣更是不止一次打电话过来询问后续资金的进展情况，童周那边因为资金问题，好多精密的科研设备都没办法支付尾款，一度面临诉讼的危险。 两个月后，魂石工程的资金链彻底断裂，留下了一地烂尾鸡毛，脑联集团即将破产。 跑了两个多月，李彪一分钱投资没有拉到，反而质疑声越来越大，甚至已经严重影响了玻璃的业务。 但也还好，玻璃业务的积压订单较多，营收能勉强维持收支平衡。 但也仅此而已。 游所为也无能为力，他背后的为华集团还有几十万员工要养，每年的科研投入占绝对大头。去年的利润不过九百多亿，已经投了近三分之一，想要加大注资也是有心无力！ “真的要停了吗？” 李彪这样想着，手机竟再次响起。 他现在听见手机铃声都怕，如同精神反射一般总是会想起一些不太友好的经历。 尤其是一些陌生号码，这两个月他接到了太多骚扰电话，有人在电话里咒骂他似乎就要为被打的畜生鸣不平。也有人就是纯粹的骚扰，电话接通没有声音，当挂断之后便再次轰炸。最可恶还是那些装作资方的电话，彼此约好了地点，李彪早早就去了，可总是无法等到对方。 两个月，他整整被放了二十二次鸽子。 这一次又会是什么人呢？ “李总，您好，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魂石工程，我很感兴趣能见一面当面聊聊吗？” 对方使用了敬语，应该不至于还是耍他的吧。 “可以，咱们约个地方！” 他也实在缺钱，没办法拒绝，即使希望渺茫也得尝试一下。 “那就好，长欢市成华大道二仙桥右手边有个写字楼底下的咖啡厅门口碰面！” 这一次倒和之前的无效约谈不一样，对方没有选择那些高档酒店，而是选择了一个相当普通的地方，似乎是很有诚意。 这才是真正谈生意的态度。 “好好好！我就在长欢市半小时就能到！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差不多也得半小时吧！” “行！” 挂断电话，李彪精心准备，拿着项目策划书便坐上了自己的汽车。 “走成华大道去二仙桥。” “已为您规划最近路线，全程约二十五分钟。” 汽车飞驰而过，李彪很快赶到了这里，只是，这和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本以为会是商业配套相对成熟的写字大楼，实际上，却是尚未真正完工的集休闲，娱乐，商超以及办公为一体的综合性商业中心，外围更是被一层铁皮包着，外来人员和车辆恐怕不方便进去。 能选择这里，看来那人是真的诚意十足，能承建这里想必财力也是相当雄厚。 李彪将车子停在远处，徒步前往，他身着笔挺的西装，手中的包包黝黑发亮，整体形象斯文干练，那值守的大爷没敢阻拦，开启闸门就予以放行 头顶是稀疏成片的白云，脚下是深灰色的大理石砖，砖上还浮着薄薄的一层泥灰，还没有经过专业的清洁。 这个综合性商业中心的建造进度应该已经达到了百分之95以上，相信很快就能对外运营。 他走在深灰色的大理石砖上，一眼便看到了此地唯一的一座办公大楼，大楼足有70多层高耸入云，巍峨雄壮。 站在它的脚下，李彪能切身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只是，这大厦一楼似乎并不是咖啡厅，可能将是咖啡厅吧。 似乎因为今天是周末，整个工地看不见一个人影，天地仿佛只有他一人而已。 李彪很享受这种空旷又惬意的感觉，他摊开双手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进行最后的心理准备，无论如何他也得说服对方投资。 李彪观察着时间，他准时准点在半个小时之内来到了这里，四周似乎也看不见其他人影。 “不可能吧！难道又要耍我？” 隐约中，他仿佛感觉有人在靠近，刚刚回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色彩斑斓的麻袋。 那麻袋顷刻间便套住了他的上半身，之后，好几个人一拥而上对他拳脚相加。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十分钟，对方才一哄而散，消失无踪。 还好，李彪蜷缩着护住了脑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蠕动着如同毛毛虫一般钻出了麻袋。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安静，周围的只有纷乱的脚步，那些家伙跑的太快了。 装着项目策划书的黑色公文包就在旁边，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运动鞋脚印。而李彪的遥遥领先手机也在地上，上面好像也有好几个半残的脚印。 这些人好像也并不是冲着劫财来的，是一次恶性的袭击事件。 捡起手机李彪按下了110，想了想又改成了120。 他能物理除魔，难道不允许别人报复？算了吧，大不了以后谨慎一点。 第21章 破局之道，就在其中 得到消息，徐荣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陪伴彪哥。 这个小胖子非常生气。虽然彪哥一直不让他报警，但他还是偷偷打了报警电话要为彪哥讨回公道。 彪彪心里有愧总感觉自己物理除魔违法在先，但徐荣无法认可。那畜生毒害学生罄竹难书，物理除魔正当合法，而且彪彪也已主动自首。但这一次很不一样，对方人多势众，下手又狠又重，要不是彪彪护住了要害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必须得付出代价。 徐荣气不过又将这事捅到了群里，喊张伟过来处理问题。 游所为也怒不可遏暗示鬼脸可以通过手机号码找到那个约彪彪出去的幕后黑手。 兄弟们都非常生气，好几个兄弟已经在路上要来看望彪彪。 李彪也是无奈只能在群里安慰道：“算了，算了，都不要紧张，那些应该都是孩子，下手的力道都不大，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不行！不行！”大家都态度坚决。 两天后，李彪出院回家，警方那边也有了重要线索，虽然他们选择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出手，但终究还是疏而不漏，打人的是几个十六七岁的学生，都还是孩子，他们出手打人只为换取两千块钱的零花钱。 张伟面色难看，问到了更多细节。 他在群里向兄弟们阐述了这些细节：“这些孩子是在一个聊天群里接取了悬赏任务酬劳2000块，指定他们在一个地点给一些人小小的教训！仅此而已！” 张伟非常无奈，这些孩子也算是受害者，他们并不知道要打的是谁，也不知道指使人到底是谁，只是为了2000块而已！现在群主已经删群跑路并注销了社交账号，甚至似乎还利用非法的手段抹掉了自己在网络上的一切痕迹。 那些孩子已被全部抓住，至于悬赏任务的酬劳也是一分没有收到，可谓相当倒霉。 兄弟们都很无语，两千块就让他们做这种恶，也是悲哀。 李彪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被警方思想教育了一番就被全部释放。至于那幕后黑手，有效的抹除了痕迹消失无踪，警方已经联系社交账号的公司准备调取后台信息，至于结果恐怕也不会理想。 “对方很厉害应该也是花了大钱在做善后，社交公司的资料库里查无此人！”鬼脸也相当遗憾在群里汇报情况。 游所为眉头微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这幕后黑手买通了社交公司的某些工程师呢？只有负责维护的工程师才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这种程度。” “为哥说的对，我看看他们公司的内部监控，好好找一找蛀虫。”鬼脸点头。 李彪实在无奈，斥道：“鬼脸，银手镯警告，别瞎搞，算了！我大概率知道是谁了！” 警察铭捕也默默在群里给彪彪点了个赞，认可了他的说辞，鬼脸用黑客手段侵入别人的监控系统也着实不妥。 李彪很清楚，如果不是那毒害学生的畜生。应该就是那个罗生之耻了，想必也是不甘心花那二十五万。 彪彪都这样说了，事情只能作罢。 “以后还是不要再单独出去了，徐荣照顾好彪彪！”夜凯大哥在群里提醒。 “放心！一定一定！” 徐荣尴尬的放下手机，望着躺在床上静养的彪哥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魂石工程已经烂尾，要是再不注资，那些施工队可能就要转场离开了，到时候重新联系他们又将非常麻烦，而且，有些特别需要注意的施工细节，要是换了一批人很容易出错。 只是，现在明显也不是提钱的时候。 钱的问题也一直让彪哥发愁，一度让他消瘦了几圈不止，整个人都沧桑了很多。 “彪哥，要不项目先停了吧！先封存起来缓几年，以后有钱再接着建。为哥和我说过了，明年他们大概能拿三百亿出来注资，我旗下的产业一年的利润也能有5亿左右，先封存一年，明年咱再继续，您看行不行？”徐荣道。 李彪紧咬嘴唇，面露难色：“没钱了当然可以封存，但是，要是真的遣散施工队会失去投资人信任的。我们说是暂时封存，在他们眼里就是提桶跑路，信任一旦崩塌再想维持可就不容易了。而且，到时候网络舆论会怎么发展也将是不可控的。” “可是……” 徐荣目光犹豫，可是没钱了呀。 “那就先封存吧！”李彪也非常不甘，他想了想又问道：“和为哥的合作研发怎么样了？” “进展非常顺利，为哥那边也派了一队工程师前来支援，过不久就能出产品了！” “嗯！还是要优先那边，得预留足够的资金，事情要分主次！” “我有预案，彪哥你放心。防止被卡脖子还是重中之重。”徐荣回道。 随后，李彪又看了看财报，脑联集团，除了吃大头的魂石工程之外，玻璃业务相当争气，芯片材料终究还是在质不在量，前期的研发花费虽然大一些，但现在已处于试生产阶段也花不了多少钱。 整体来说，脑联集团前景向好，还远远达不到破产的程度。除了施工队的20多亿工程款。因为提前预判，徐荣也早就停止了建筑材料的采购，外债其实也并没有多少。 至于童周那边采购的精密仪器设备，尾款还能稍微再拖一拖。 只要暂时封存魂石工程，把那20亿工程款补上，它们就可以非常轻松的活下去。 “这样吧！把账目上的余钱集中一下，先拿三亿出来，好好补偿一下魂石工程的工人，和他们讲好，如果我们资金到位他们可得及时回来继续开工！” “三亿恐怕没有。可能只有不到一亿！”徐荣尴尬道。 “不到一亿就不到一亿吧，把这些钱发给魂石工程的工人，和他们讲好这不是工程款，只是我们现阶段做出的补偿。至于工程款，我们保证会在下个季度前发给他们。”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联系他们封存施工现场！” 目送徐荣离开，李彪也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穿上了他的西装，拿上了他的皮包。 混吃等死不是他的性格，既然要封存魂石工程，脑联集团如果只靠玻璃和芯片材料的业务怎能完成原始资本的累积？总依靠为哥实在不妥，脑联集团还是得多扩展其他业务增加营收才行。 他坐上了自己的汽车决定出去看看现在的市场行情。 窗外的景色快速闪退，李彪躺在后排座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如躺在床上一般的平稳，感受着按摩座椅适中的按摩力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他规划好的终点位置。 他走进《工商部》大楼，从柜台窗口那里打印了两张近两年的进出口贸易数据，要从里面寻找到自己的突破点。 进出口贸易数据能直观的看出本国经济领域的强项和弱项，当然，这可能并不绝对，但也绝对有指向性。 将其中的进口数据剥离出来仔细的研究分析，李彪结合自己的专业知识还是找到了脑联集团业务扩展的目标和方向。 努力将进口的产品进行本土化替代就是他将要努力的方向。本土化的优势也显而易见，毕竟，运输成本，经销成本，时间成本，关税成本这些都是大头，如果本土化的质量不输海外，还相对经济实用，谁还会花大力气去进口呢？而且本土化替代也能提前预判被卡脖子的问题。 回去后，他便开始着实准备项目策划，两晚上搞出了三个方案！ 随后，李彪将张伟和徐荣叫到了基地，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准备将玻璃工厂抵押出去，向银行借点钱花花！” 闻言，徐荣面色难看：“我们也就剩下这点营收了，还指望留着给大家发工资呢。况且，即使借了又能借多少钱呢？又能够干什么呢？” “大概能抵多少？” 想了想徐荣又道：“我们的产品很有竞争力，但因为制造周期问题产能出货量始终有限，但总体前景向好，五十亿勉强，四十多亿应该可以！” “够了！”李彪点头道：“能借四十亿我就满足了，张伟，徐荣，去银行借钱需要哪些手续你们俩去跑。” “彪哥，钱借出来你打算做什么……” 徐荣欲言又止，他当然相信彪哥的能力。但是市场规律就是如此，如果在这个时候抵押向银行借钱，要是没有什么大动作配合，对于外界来说，这极有可能就是崩溃的前兆，玻璃业务的后续订单将深受影响，到时候裤衩恐怕真的就保不住了。 李彪当然考虑到了这些，他道：“你放心，我有分寸。钱借出来之后，先把魂石工程的20亿工程款结清，让他们开开心心的转场不要闹的不愉快。剩下的钱，我有大用。” “彪哥，你有什么计划就说吧，让我安心一下行不行？”徐荣无奈。 李彪邪魅一笑，认真的望着徐荣和张伟问道：“两位，你们仔细看看我，我这脸还不能刷钱出来？” “你可拉倒吧！”张伟摇头。 徐荣明显也不看好，暗暗叹气。 李彪自信的打开了自己的床头柜，将其中的三本项目策划书掏了出来！ “破局之道，就在其中！我还能刷！” 第22章 超韧塑料 “脑联集团要死了吧？” 一个气质优雅的女性，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散漫的翻看着桌上的财经报纸，右手轻轻搅动杯里的咖啡，享受着清晨的那份惬意。 在她前方的女秘书，递上了手里的平板，找到了最新的新闻报道，将其放到了女子面前。 “快了，听说他们已经把最有前景的玻璃业务抵押给银行借了四十亿，应该是准备做遣散费用的！” 女子接下了平板，看了看最新的报道，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差不多了是吧，帮我联系一下约他出来见见，就说我们可以给他注资，助力魂石工程。” “白姐，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早点出手，现在，施工现场的工人已经转场，此时出手岂不是会浪费很多时间？” “你不了解他，不在他快死的时候拉他一把，他记不住你的好。上大学的时候要不是他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是我帮他解围，他也记不住我的好。” “不至于吧！” “你不懂，也许这就是人的通病，智商高的人情商都低，在他身上是的。你去联系，今天下午见一面。” “好的！” 秘书离开之后，没多久竟又折返而回。 “不好了白姐，他似乎又去刷脸了！” “什么？真不要脸。” 白灵接过平板，看到了最新的财经新闻。 李彪又刷脸去了，他将曾经注资魂石工程的企业又跑了一遍，不仅认真的解释了封存魂石工程的原因，并又从那些曾经投过钱的企业那里又一次集资五十亿。 “什么项目呀？说刷五十亿就刷五十亿？好大的脸！” 白灵实在无法理解：“你赶紧去调查一下。” 秘书早就调查好了：“暂时还没有准确的消息透露！注资的企业没有说明，脑联集团也没有发布公告，很模糊也很朦胧。” 先抵押借钱，又拉了投资，李彪的最新项目颇为吸睛，这种模糊的朦胧之感也被冲上热门顶上了焦点。 无法否认，他最近的持续动作颇为惹眼，几百亿的魂石项目说开工就开工，说停就停。这份魄力也让不少商界老将都自愧不已。 可即使如此，大家看中的也始终只是结果，他现在还只算个失败者。 网络热度很快过去，但新项目却已经热火朝天的开始动工。 李彪先是收购了一家工厂，在此基础上也在旁边为自己建了个实验室，便开始了对新项目的研发，近七十亿启动资金堪堪够用。 脑联兄弟会的聚会在李彪的强烈要求之下在脑联一号基地举办。 这一次他有话要说，算是又一次脑联集团的董事会会议。 饭桌上，大家侃天说地，在吃饱喝足之后，李彪拿出了他们最新的产品——一节一米左右的塑料管。 那塑料管看着非常普通，似乎只是一截普通的水管，不过，仔细看却又隐隐散发一种钢铁般的厚重质感。 “这是什么？” 座位靠前的张迪伸手接下了塑料管，没想到这东西非常轻盈，拿在手里竟如同纸片一样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大家相互传阅挨个尝试都感受到了它的轻盈，心底都不免好奇。 难道这就是彪哥鼓捣了两三个月的新产品？ “彪哥这是什么玩意？你解释一下吧！” 徐荣也不甚明白彪哥在搞什么，但也能感觉到这东西应该大有讲究。 “难道这就是你的破局之道？我们要做水管了吗？” “不！不！不！” 李彪缓缓摇头笑而不语，将目光投向张迪：“张迪，最近渔获怎么样？” 张迪面露尴尬，他喜欢钓鱼众所周知，彪彪竟然还拿他开涮。 “还行，还行！昨晚钓了个大的，90多斤，激战了两个小时，酣畅淋漓！” “我看了你发的朋友圈了，是不是还爆杆了？” “对，但也酣畅淋漓。”张迪直言不讳。 “好！那我问你，一根不会断的鱼竿你愿意花多少钱？” “不会断吗？不现实！但如果真的是好鱼竿，一万以内我可以考虑。” “好！不要九千八，不要六千八，也不要三千八！998不会断的鱼竿带回家你买不买？” “肯定买呀！” “好，咱们就做鱼竿！” 此言一出，大家一脸茫然。 “不是，彪哥，感情你憋了几个月的大动作就是做鱼竿？这就是咱们得产品定位？70亿呀……”徐荣快疯掉了，这也太不划算了。 “你懂个蛋蛋，我们的新产品是超韧塑料，强度比钢好，韧性比铝高，比碳纤维要轻，会是鱼竿吗？” “这东西这么强韧吗？” 大家都不相信，望着那截塑料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很结实的样子。 “不信就试试，承重少说500公斤！只多不少。” 李彪非常自信，让他们随意尝试，他无所谓。 抱着怀疑的态度，大家挨个上阵，硬掰，硬砸，甚至是硬踹都无法将它干折，似乎这截塑料管真的坚不可摧。 “如此好的东西，你做成鱼竿？还卖998？是不是太奢侈了，成本得多少？”张迪摆弄着这截塑料管若有所思：“这样，你帮我做一根鱼竿，九千八我买两根！” “成本不重要！鱼竿并不是主要定位，我对这种产品的定位是高端昂贵的奢侈品附加件，但做成鱼竿很有必要，卖998也很有必要。”李彪道。 “图什么呀？能收回成本吗？如此平价岂不是要把裤衩都赔了？” 大家都很怀疑，这种高强度塑料显然也不可能随意提取，必然成本高昂。 “你们不懂啊！如果卖的好，即使998也稍微有的赚！平价产品拥有很强的宣传属性。高科技产品普通人不是受众，他们也不需要，当然也消费不起，但如何做好宣传只能从平价产品入手，普通人能接触的都是平价产品，他们可以籍此真的了解我们并辐射我们的其他产品，客户的粘性和产品竞争力也就上去了。在平价产品的宣传属性加持之下，我们能得到更多的曝光，才更有机会和大厂合作。” 游所为点头笑道：“彪彪很有商业头脑，他说的很对，平价产品的宣传属性，可比请明星代言广告划算多了。 “一开始我们也没想过做手机，就是看中了平价产品的宣传属性，没想到越做越成功，打出了自己的口碑和品质。后来，做遥遥领先汽车，一开始也面临着各种质疑，是那些富有粘性、信任我们的客户群体，最先支持我们的。”他又直言不讳的解释。 “而且……”彪彪接着说道：“我敢卖998就很能说明问题，一，能说明我能把成本压下去。二，也能说明我们技术成熟产品自信。三，更能说明我脑联集团做生意公道良心。” “话虽如此，可是如何卖呢？只卖998，再和经销商零售商分利润，再加上运输成本，物流成本，得多久才能收回成本呢？” 李彪邪魅一笑，将目光瞥向座位末尾那最小的三个董事会成员身上，他们都三十出头，和彪彪他们的话题有些脱节，参加会议也都是重在参与，几乎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被如此盯着，三人面面相觑，总感觉心底发毛。 “彪哥，有事您说话，你们这些大佬做决定就行了，咱们重在参与。”内胆苦笑道。 “胆哥所言甚是，咱们什么都不懂，彪哥，请把目光右转，谢谢！” 这说话的正是兄弟们中最小的刘千寿，名字非常大气，却是最小的那一个。他混迹游戏圈子，是真正意义上的游戏高手，大大小小拿过无数次冠军，虽然已经30出头，反应意识，手法技巧，根本就不输小年轻，各种游戏都有涉猎，各种比赛更是来者不拒，尤其是在今年lpl全球总决赛的舞台之上，带领他的团队得过世界冠军。甚至就在近期还带领他的工会在最热门的网络游戏里，完成了对世界boss的全球首杀。 人送外号千手意游。 而坐在他右手边的正是兄弟中第二小的王司徒。他是午夜电台的主持人，因为声音富有磁性，谈吐优雅温柔，人送外号午夜小情郎，是专门面向女性群体的着名播音员。 李彪微微一笑说道：“我看你们肯定是有事要麻烦你们，不废话，说吧，你们都有多少粉丝？” “我大概只有两百万，寿寿粉丝比较多，他天天晚上直播带他的小伙伴们下本打boss，直播间天天人数都不低于300万！我还给他刷了不少礼物，他也帮我的书做宣传。”内胆道。 “很好！”彪彪缓缓点头，将目光盯向王司徒，问道：“你呢？我们的小情郎？” 王司徒面露尴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播音数据非常不错，但真的不好测算。 顿了顿他道：“每天晚上收听的大概一千万不到。” “很好，很好，就靠你们了！”彪彪收回目光，重重的松了口气。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咱们不要经销商，也不要零售商，更不要中间商，咱们就直播卖货，你们仨就是主力，在场的其他兄弟，朋友圈发起来998一根包邮。” “可行！可行！我到时候再联系一些大主播也能帮忙卖卖货。”徐荣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下次聚会还在这里，带上你们吃饭的家伙，我们就在下次聚会推出超韧鱼竿！” 第23章 盘活脑联集团 选择售卖鱼竿作为突破口是李彪仔细研究之后得出的结论。 为什么很多人喜欢钓鱼？尤其是中老年人？还不是因为在现在这个时代，物质基础得到了极大的丰富，而唯有钓鱼才能真正有效的激发深埋在基因中的狩猎本能。以张迪的话说就是：酣畅淋漓。 而且，鱼竿的受众群体，中老年人是绝对主力。他们的经济水平，社会地位，都普遍要高于年轻人，自然而然在各行各业都有较为重要的话语权。 彪彪只希望能引起这些群体的注意，进而在真正有经济实力和话语的人群之中得到必要的关注度。那些真正的商业大佬如果真的看到了超韧鱼竿的超强特性，以他们专业的商业眼光肯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到那时便可破局。 李彪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工厂更是在他的安排之下加班加点在两个月内生产了80万根超韧鱼竿，就等真正开售。 这天，徐荣别墅的小院挤满了人，其中不仅有徐荣找来的各大卖货主播，更有内胆，刘千寿，和王司徒的露脸直播，他们火力全开，直接引爆全网。 尤其是李彪和徐荣抱在一起，两位脑联集团的老总亲自上阵以肉身验货。被起重机用鱼竿拉到了两米高空分展示了超韧鱼竿的超强特性，惊煞旁人。 不仅如此，各行各样的精英站在别墅门口仿佛背景板一般给超韧鱼竿站台，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和焦点。 游所为更是彻底放开在各大主播镜头后面露脸，以他那刘德华的帅气颜值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更是毫不吝啬的展示对超韧鱼竿的支持和喜爱。 他作为风向标，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来站台支持超韧鱼竿，更是让不少人嘴角抽搐不可思议。 白灵看到了游所为的朋友圈整个人都傻掉了，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为了支持彪彪，他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何止游所为呀，张迪，余南，和童周，这些高级研究院的研究专员，举足轻重的行业精英甚至是领导都为超韧鱼竿站台，发朋友圈，更是一度让他们的同僚感觉不太真实，形如虚幻。 最后，大家朋友圈一发彻底将气氛顶上了前所未有的顶点和高峰。 超韧鱼竿一夜爆火全网，998售价亲民，一夜卖出98万根，创造了一个商业奇迹。 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都是超韧鱼竿。更有不少研究机构也开始着手研究和分析超韧鱼竿，各种数据开始不断地在网络上出现，超韧鱼竿的超强特性让人惊叹。 李彪也没想到，一个鱼竿的影响力会如此惊人，一夜98万根的火爆订单，保守估计纯利润50个小目标。这还只是第一天而已，后续的影响将不可估计。 当然，其中的售卖主力还是内胆，刘千寿和王司徒他们三人。这三个家伙粉丝量极大，购买意愿非常强烈，贡献了百分之70左右的订单，功不可没。 “玩游戏没有手感，不在状态，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你没有得到很好的放松，要保持身心愉悦，要心静如水。我一般会选择钓鱼来进行身心的放松和陶冶。比赛之前，我都会选去钓鱼放松，以保持自己的平静并思考策略。让我选，我会选择超韧鱼竿。” 刘千寿的话术非常精准。 “钓鱼是当今世界社会男人释放狩猎本能的一种最好的方式，不想陪他一起钓鱼？没办法陪他一起钓鱼？那就送他一根超韧鱼竿吧！让自己的爱陪伴在他身边，拿着你送的鱼竿他会想起你的。超韧鱼竿，我的选择，我的推荐！”王司徒敏锐的抓住了他听众的核心痛点。 “却也见那少年捡起了旁边的超韧鱼竿反手就打，将那混混直接逼退！而超韧鱼竿竟然是那样的轻盈，那样的顺手，少年面黄肌瘦握着它却也仿佛战神附体一般，让那混混颇为忌惮。随后，少年主动出击猛攻而去，打的那混混抱头鼠窜狼狈而逃！超韧鱼竿果然是个趁手的兵器呀……”内胆也在他的书里夹带私货，默默安利超韧鱼竿！ 毫无意外，李彪又一次证明了自己。这个商业新星，前有脑联玻璃，后有超韧鱼竿，甚至是芯片材料已经得到了试应用得到了不少正向反馈，他似乎干什么成什么，着实让人不敢小窥。 各种商业大佬终于开始重视这个商业新星，他的产品质量是过硬的，营销手段毫无疑问也是合格的。经过对他的产品的仔细研究，对他这个人的深入分析，各行各业的大佬也都开始重新评估审视他曾经提出的魂石工程，都开始默默地进行可行性论证研究。 随后，国内的汽车巨头赛亚迪集团率先打破了平静向脑联集团伸出了橄榄枝，经过他们工程人员的测试，超韧塑料的特性非常适合他们下一代跑车的用料，他们希望寻求合作让下一代跑车使用上超韧塑料。并额外注资200亿助力魂石工程。 有了赛亚迪的入局，各大集团都坐不住了！ 国内的无人机领域的巨头疆疆集团，也伸出了橄榄枝，希望他们的无人机也能使用上超韧塑料。并额外注资200亿助力魂石工程。 国内的饮料巨头笑哈哈集团也伸出了橄榄枝希望注资200亿助力魂石工程。 国内网络通讯巨头，企鹅集团也看好魂石工程的商业前景也希望注资200亿助力魂石工程。 乃至是曾经和童周有过合作的国内的着名医药公司，都通过童周联系到了李彪，希望注资200亿助力魂石工程。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坊间传言，军方似乎也看好超韧塑料，希望使用上超韧塑料，至于真假与否，脑联集团没人出面说明，这事也始终是个悬念。 毫无疑问，脑联集团被李彪彻底盘活，喜提千亿注资，魂石工程可以重启建造计划。 但，他并不着急，超韧塑料又按照合作伙伴的需求开设了好几个分厂。曾经被他筛掉的两个项目也可以正式启动了。 这两个项目都是工业皇冠上的明珠，能不能得到突破就看造化了。 两个月之后，在万众瞩目之下，魂石工程被重新启动。而童周采购的精密实验设备的尾款也都轻轻松松结清。 至于超韧鱼竿的后续订单更是得到了各大名企甚至是军方的站台，销量暴涨，而李彪也顺势加大产能扩建分厂，为不少国内的欠发达地区带去了就业率和税收的机会。 脑联集团前景向好未来可期。 …… “什么？真的假的？” 身着长裙的白灵面色难看，大方优雅的她此时竟显得有些局促坐立难安。 “真的，魂石工程得以启动，我有个朋友在脑联集团任职，听她说，因为他们老板徐荣最近一直在紧盯魂石工程的建造进度，没办法陪在李总身边。李总又业务繁忙，好像一直在招聘女秘书呢！”秘书小声回道。 这样的情况可相当不妙，彪彪虽然不是会主动勾搭别人的人，可耐不住会被别人勾搭呀。 “他招好了吗？”白灵又问道，手里的咖啡似乎都不香了。 “不知道，但昨天有人拍到他和一个年轻女性一起出入咖啡厅，这应该不是在招聘吧，招聘应该是在公司才对。” “额……这狗东西还真是不要狗脸。” 白灵越想越气，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平板，画面中还真是彪彪和一个年轻女性在咖啡厅里闲谈，两人没有带包，显然也不是在面试，两人脸上堆笑，似乎是相谈甚欢。 “这狗东西……” 白灵越想越感觉不对，说道：“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有大事你通知我，小事你就自己办吧。” “好的，白姐！” 白灵提上小包，拿上了她新买的遥遥领先小折叠手机，坐上了汽车。 “华龙，去长欢市，欢欢别墅区！” “已为您规划好最近路线，请绑好安全带，我们即刻出发！” 汽车缓缓启动，驶出地下车库，千里奔袭从京城市向长欢市驶去。 “华龙，路边停一下，我要去买个东西。” “好的，请不要忘记带手机哦。” 下车之后，白灵买了一个望远镜和一根双节棍便再次开始了她的旅程。 汽车驶入欢欢小区已是深夜，白灵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停车，她就躲在车里用望远镜向那栋别墅偷偷观望，这不是她第一次干了，自然是轻车路熟，更是知道在什么位置能够看清对方，而对方不易发现自己。 望远镜轻松看穿了别墅大厅里的情况，李彪，徐荣和那个年轻女性，三人坐在沙发上，玩着纸牌好不热闹。 “这狗东西……” 白灵越看越气，这明显不是秘书，彼此之间没有那种上下级的生疏感，反而像是亲戚是一家人。 “抢地主” “加倍！” “不要，该你了，彪哥，你要不要？你不要，阿荣可又是地主啦。” 这说话的女孩正是徐荣的表姐，刚从国外回来，是典型的海归博士，能力自不必多说，徐荣把她拉入脑联集团的管理团队，曾经帮忙处理过不少棘手的问题。 李彪心不在焉也是心烦，本来事就够多了，徐荣还把她表姐叫来烦他，说是要帮他分摊工作压力，可到底是何居心彪彪门清。 “我不想玩了，有点困了，想睡觉了！”李彪回道。 “那正好，表姐，还不快给我们李总铺床去！”徐荣笑着挤眉弄眼。 “你可拉倒吧！表姐，没必要。不玩了，我上去睡觉了！” 李彪率先上楼，谨慎的将房间门反锁，倒上了一杯助眠的牛奶，走到了窗前享受着盛夏迎面吹来的晚风，思考着遇到的难题。 新项目遇到了瓶颈，他现在只想攻克技术难题，并降低生产成本。 盛夏的晚上蚊虫不少，他静静地品尝着牛奶的香醇，伸手驱赶靠近的蚊子，望着远处的黑暗，思绪慢慢沉寂到了他的实验之中。 “明天回家一趟吧。” 第24章 浅浅 翌日，李彪说出了自己的出行计划。 “我想回家去看看，好久没回去了！” “那正好，表姐陪你去！” “不！我想自己回去看看，顺便看看我以前的那些同事。” 李彪拒绝了他和她，没有拐弯抹角，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嘛。 徐荣尴尬一笑也知道彪哥的意思，没有坚持。 “华龙，送我回家吧！” “好的，已为您规划最近路线，请绑好安全带，我们即刻出发。” 车轮滚动，汽车徐徐向前，驶出小区，一个漂亮的过弯，平稳的驶上了大路又开上了高速。 李彪坐在后排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份平稳，呼吸逐渐平缓。 而在他身后，另一辆汽车也已缓缓跟上。 直至下午他的车才驶入京城西城区晨光小区，停到了08栋的地下车库，李彪坐上电梯上了8楼，熟练的输完密码开门回家。 他就住08栋8楼06室，这两个数字就是他的幸运数字。虽然好久没怎么回来，似乎内胆来京城玩都会过来借住两天并帮忙打扫一下，他应该是刚走，屋里几乎没有什么灰尘。 白灵在车库里等了有半小时，才敢走进电梯按下七楼，之后又轻手轻脚的爬了一层站到了06号门口。她几次想要敲门，还是忍住没敲，转身，熟练的输了密码，打开了对面的05房门走进了房间将房门关死。 翌日，李彪打开了房门，刚想下去，对面的门竟然适时打开，一个小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女孩披肩散发约莫十岁左右，单手插兜，身着时髦的牛仔外套和牛仔长裤，长裤裤腿捋至小腿，脚上的白色运动鞋非常精致。在她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嘴里还嚼着泡泡糖，迈步走来相当的潇洒。 “呦……又来京城玩啦？” 李彪认识她，这孩子名叫浅浅，两人不止一次见过。 浅浅望着李彪幽幽一叹道：“是啊，我这不是放暑假了嘛！” “大热天的你还穿牛仔外套就不怕中暑喽。” 浅浅目光幽怨，轻轻一叹道：“嗨……你不也一样穿着西装？” “这不一样，我得去应酬，你一个娃娃还需要这么正式？” “是啊，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我不也得适应适应嘛。刚从尔滨旅游回来，那边比较凉快。” “你爸妈呢？还不在？” “不在！” “保姆呢？” “我给她放假了，大热天的没必要。” “给她放假你吃什么？” “有钱，哪里不能吃？哪里吃不到？” 闻言，李彪就一阵苦笑，对门的邻居确实是有钱，好像每年暑假都要来过两个月，每年的保姆好像都不一样，彼此都认识四五年了。 而这小孩也确实比较独立，似乎也不需要专人专门照料。 “李叔叔，你这是要出去应酬吗？我想出去转转，既然你在我也就不打车了，你带我去逛逛好不好？” 想了想，李彪道：“也行吧，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走，先把外套脱了，清爽一点，凉快。” “好嘞！” 浅浅转身回屋，背上自己的小书包，脱下了自己的牛仔外套，高兴的拉着李彪的手，两人便走进了电梯下到了地下车库。 “华龙，启动座椅按摩功能，让我和李叔叔放松放松。” “好的，已经启动按摩功能，监测到有儿童入座，将启动儿童座椅模式。” 她似乎也非常熟悉这种汽车，想必也是坐过，家里有钱肯定也有。 李彪望着她，想了想问道：“想去哪玩？和叔叔讲。” 浅浅邪魅一笑道：“李叔叔，别这么客气嘛，你去哪我去哪。如果真的要我选，我想去你们公司看看，现在你是大老板了，让我也去见识见识嘛。” “可别了，我公司在长欢市呢，要是把你带跑了，说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李彪苦笑。 “华龙，去附近的游乐园吧。” “好的！已为您规划好最近路线，我们准备出发，请系好安全带。” 汽车缓缓启动，离开了地下车库，驶上了道路。 整整一天，浅浅都不安生，带着李彪几乎将所有的游乐项目都体验了一遍。李彪哪有她精力旺盛，跟着她跑了一天，整个人都快废了。 “不行了，不行了，过山车我绝对不玩。” “不玩拉倒，你在这等我，我去排队。” 从游乐园出来，天都要黑了，两人坐在车里吹着空调又享受了半个小时的按摩服务，这才驶向最近的商场去吃大餐。 “李叔叔，这顿我请啊，别和我抢。” “让你花钱？我还要老脸吗？我现在可是大老板了。” “服务员点单。”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但商场里却也人头攒动，这个时候才是商场里最热闹的时间，毕竟，上班族都下班了，洗完澡带家人孩子逛逛商场，吹吹空调，再稍微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就是常态。 “李叔叔，我给保姆放假了，我想聘用你做我的导游带我到周边城市逛逛行不行？京城我都逛腻了，想换个环境。好不好嘛？” “瞧你这话说的，有钱你也聘不了我。不过，想到周边逛逛还是得征求你家人同意才行，我明天就回长欢市了，你家人要是同意，就带你去见识见识我的实验室去。” “行，就这么说定了哈，不能反悔哦。把你手机给我我现在就打电话去。” 电话拨通，浅浅拿着手机，轻声软语的说道：“妈，我想跟着李叔叔去长欢市玩两天好不好嘛？就是那个我一直和你提到过的李叔叔，住在06号对门的那个，也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脑联集团的那个大老板，你应该知道他的，肯定是听过的。” “嗯……” “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嗯……” 对方相当冷漠，似乎就是忙的不想多说一句。 李彪静静地听着，望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心底也有些心疼这个小家伙。 将手机递给李彪，浅浅相当的得意：“看吧，你也听到了，我妈同意我跟你去玩两天。” “行吧！明天咱们就走。” 翌日，刚刚将车停到别墅门口的车位，浅浅便兴奋的拿上自己的书包，毫不生分的开门进屋，见到徐荣和表姐就叫叔叔阿姨，相当礼貌。 “别介意啊，邻居家的孩子，父母不在，带她来耍两天。”李彪笑着介绍。 表姐和徐荣都莫名其妙，但女人的直觉还是让表姐读出了很多信息。 等他们上楼之后，表姐面色难看，拉着徐荣小声道：“这算什么事？你骗我？” “咋的了，表姐，我干了什么吗？”徐荣相当无辜。 “别给我装傻，你不是说他没结婚吗？” “是没结婚呀，那不是邻居家的孩子嘛。” “他们那么熟络会是邻居家的孩子？” “热情嘛。小孩子哪懂那么多。如此活泼的孩子挺好呀！”徐荣也很喜欢浅浅活泼的性格，对她的印象非常不错。 “你可拉倒吧！你自己去看那孩子，你把她的刘海掳上去就明白了，两人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也绝对雷同相似，这是他女儿吧！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她就是来宣誓主权的。” “啊？还有这事！”徐荣偷偷向后瞄了一眼，还真是越看越像，浅浅要是没有头发衬托小脸，整个面部轮廓乃至是眼神都和彪哥一模一样，这俩人绝对有血缘关系。 “算了，我还是回去上班吧！还是别打扰他了。” 表姐无奈的转身离开了徐荣的别墅，果断溜之大吉。 徐荣心底好奇，偷偷拍了张浅浅的照片发给游所为询问真相。 “为哥，以前彪哥和白家那个大小姐之间的故事，不会这就是那个孩子吧？” “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游所为非常直接。 徐荣心领神会回道：“懂！懂，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翌日，在浅浅的强力要求之下，李彪还是带她去参观了脑联集团的总部大厦。 它位于长欢市市中心，是昔日徐荣的公司扩建而成。总高86层，分东西两栋。 因为有国内不少行业巨头的持股和赋能，脑联集团的管理体系也越加完善，高层管理经理级别拥有大几十位，其中几乎都是徐荣招聘和任命。 李彪不参与管理，他并不擅长甚至不感兴趣，但他却制定策划了所有的项目，指明了产品的定位和发展的方向。 对于集团总部，李彪很陌生和那些高层管理之间几乎没有交流，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在集团高层管理人员眼里，这背后的大佬就是颇为神秘，他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鲜有露面，但每次露面，集团内部总是会有新项目或新工厂等待奠基和开工。 相对于这里，李彪更想去他的实验室，那里才是他真正办公的地方。 “浅浅，差不多了吧，看也看了，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宝贝？” “不去，实验室里都是一些冰冷的机器和数据，哪有这里热闹，我想多熟悉熟悉。” “有什么好熟悉的吗？你这小娃子能懂什么？” “你才是不懂，我混个脸熟，将来长大了说不定还能来上班，到时候，他们也能知道我是你李总的熟人，到时候是不是……”浅浅一脸的坏笑。 “你可拉倒吧……赶紧走，这里我待不下去，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这才第一天呀，你还没有带我去周边逛逛呢。” “行行行，逛逛逛……。” 第25章 魂石一期 一连三天，李彪整个人都废了，年轻人还是精力旺盛，周边城市里，吃的，玩的，特产，浅浅都品尝了一遍，可谓酣畅淋漓。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我不行了，真不行了。” “行吧！我可怜你，你送我回家去吧。” “哎呀，多谢，多谢可怜。” 两人说说笑笑坐上了遥遥领先汽车回到了京城，目送浅浅进屋回家，李彪才真的敢离开。 两个月后，他接到了徐荣的电话。 “魂石工程接近尾声了。彪哥，和你汇报一下，进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你说什么时候完工咱就什么时候完工。” 听到电话，李彪会心一笑道：“联系媒体记者，通知合作方，咱们造势一波，回馈一下那些入股资助助力魂石工程的大厂股东。” 他们注资为魂石工程赋能，李彪也想为他们的股票赋能，插上一双飞行的翅膀。 “明白，我来办！”徐荣点头。 李彪的想法得到了不少商界老将的赞赏，合作方都非常重视，都派出了足够分量的高管为魂石工程站台。 随着李彪剪刀落下，魂石工程的一期工程正式完工。他也顺势霸榜头条成为绝对的焦点。 社会各界能给予如此之高的关注，看来市场普遍看好魂石工程的商业应用前景，脑联集团未来可期。 镜头下，魂石一期工程实在震撼。一公里长宽两百米深的巨坑前无古人。高空俯视之下，整个现场光滑水溜，全部铺上了脑联集团最强的硬化玻璃，足以保证抗的住超高水压。 而坑底那四通八达的实验室更是奢侈豪华，身为实验室的负责人，童周接受了媒体的采访，他自信干练的介绍了实验室里所有入场的精密仪器，尤其是全国产采购，更让他自豪无比。 ‘挖坑’负责人徐荣也接受了媒体的采访，面对镜头他直言不讳的道出了前期的艰辛，尤其是彪哥刷脸集资得到了他的高度赞扬。 “是啊，做生意嘛不寒碜，您用刷脸集资来形容李总的集资行为非常贴切，谢谢徐总参与此次的采访分享这背后的秘密。”记者们也都一脸崇拜。 从电视上看到了新闻报道，在财经报纸上看到李彪那得意的嘴脸，白灵眉头紧皱相当不安。 “彪彪你应该低调的！这样张扬敌人会注意到你的，他们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白灵思考着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给我接老祖宗！” …… …… 魂石工程一期完工，二期工程也风风火火的开始进行。相比一期，二期工程虽不花钱但费脑。童周早就用一期工程做好了他的前期所有准备，带着他的学生和一些特招的研究人员入场便开始尝试克隆汞银水母。 一切都井然有序，大家都干劲十足。 半年之后，李彪接到了童周打来的电话。他非常兴奋，实验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彪彪，样本已经就绪，注水吧。” “好！” 他非常开心，等了很久，没有注水的水立方只能叫坑，注完水之后才是真正的水立方。而加完压的水立方才是汞银水母真正的理想居所。如果汞银水母真的在水立方成功培育并存活下来，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得他亲自上场了。 挂断童周的电话李彪就给徐荣发去了讯息。 “联系一下，水立方准备注水。” “妥。那我联系媒体记者？” “你联系吧。我不接待，你去应付！” “没有问题。” 魂石工程早已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脑联集团的注水动作更是万众瞩目。对于记者的采访和自媒体人的进驻徐荣也都没有拒绝皆是来者不拒。 在他们的镜头特写之下，徐荣西装笔挺，自信干练的拿着对讲机发出了他的命令。 “开闸……” 随着他一声令下，事先修好的管道阀门被缓缓拧开，清澈的海水在高压泵头的吸附之下，宛如飞流的瀑布一般，从两百米的高处撞入坑底。 二十台高压泵头全部运行稳定，注水工作持续进行。将2亿立方的海水灌入水立方，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李彪没有在现场久待，悄悄离开了现场便钻进了他的实验室中。在他手头还有一些技术难题需要攻克。 徐荣的电话汇报在第二天便传到了李彪这里。 “彪哥，注水工作已经完成，加压测试你来不来参加？” “我不参加！但一定得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挂断电话，徐荣便紧急联系童周，以及各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做出加压测试前的一些必要指示。 第一，对传感器的灵敏度进行再次核准！水立方的四周拥有大大小小几万个传感器，它们将监测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在超高水压之下会出现的各种细微形变，以提前预警或评估玻璃的安全可靠性！ 第二，对水立方各个水密门的密封性要进行第二次核实！为了方便观测汞银水母，克隆培育实验室就是围绕水立方而建的。虽然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理论上能抗住万米水压，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实验室和水立方之间建造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水密门。如果出现了一些不可预知的意外，这些水密门将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脑联集团工作人员的生命安全或财产损失。 第三，加压测试过程中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要做到绝对的清场！这是以防万一的保险举措，童周非常明白其必要性，已经给他手下的研究人员放假一周。 “那就开始吧！开始加压！先加压到二千五百米的水深压力。” 徐荣非常自信，有彪哥远程指挥，他也底气十足。 加压测试正式开始。 “一千五，二千米，二千五百米！以停止加压。” “收集数据！” 数据传回全是正常稳定，徐荣悬着的心逐渐放下。魂石工程虽然规模巨大，尤其是为其加装的密封盖要做到绝对的密封其难度可见一斑。但，数据稳定正常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工程质量是多么的优秀可靠。不仅如此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也毫无形变，其强度亦可见一斑。 “第二次加压，加压到五千米……”徐荣再次指挥，再无顾忌。 …… 魂石工程的加压测试同样万众瞩目。脑联集团真的是敢打敢冲，在第一天就直接干到了一万三千米的水深压力，一度让不少商界大佬都不可思议。 “如此急功近利真的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吗？” 相对于各大商界大佬的点评，网络舆论要积极正面很多，它们不乏有人研究过李彪非常明白李总的做事风格，他敢干就足以证明他有底气很自信。 事实也正是如此，水立方加压到一万三千米的水压，各项数据就是稳定正常毫无异议。脑联集团真的将深海环境搬到了陆地之上。 李彪又适时接到了徐荣打来的汇报电话。 “彪哥，加压测试已经完成，各项数据指标全部正常，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两个字，等和炒。”李彪回道。 “等多久？”徐荣问道。 “等五天！得确定长时间数据正常，才能保证工程稳定可靠。” “明白。那炒什么？” “炒市值、炒影响、炒热门、炒焦点、炒玻璃！” 闻言，徐荣嘴角上扬就明白了彪哥的意思。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抗住了一万三千米的水深压力，这就是最好的宣传数据。一旦宣传开来，那些曾经注资助力过魂石工程的合作方的股票，岂不是都将飞上天不成。 “彪哥，看来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商人。”徐荣毫不吝啬夸赞彪哥的商业头脑，他身处一线却也没有彪哥看的长远透彻。 “炒吧！有消息再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徐荣也是由衷佩服，经过这一波流量的加持和市场的认可，以及各大名企的背书，脑联集团的市值还不轻松达到万亿级别。 市场的认可程度在徐荣的估算范围之内，经过一番爆炒，脑联集团的市值在不少专业机构的专业评估之下都达到了万亿以上。尤其是脑联集团的玻璃业务，能抗住万米水压，它的价值和商业应用前景就不可限量。只可惜，脑联集团没有上市，各大企业或股民入局无门。 不过，网络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的声浪，几乎所有财经类的专业媒体，或类似频道的自媒体也都在猜测，那低调的李总会在什么时候携脑联集团上市集资。 徐荣也是兴奋，迫不及待的给彪哥打去电话寻求下一步指示。 “彪哥，咱们是要上市吗？材料我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下令了。” “上市个毛，咱不上市。” “那我们炒的意义何在呢？”徐荣无法理解：“彪哥，一旦错过这个风口，市值可能就要降了。” “不上市！我有自己的想法。”顿了顿，李彪颇为神秘的又道：“你发布公告，以魂石工程的后续工程建设作为由头集资，看看有多少名企愿意和我们合作。尽快给我个数据，我要看看能集多少钱出来。对了，不要外资！没有实力的小厂也不要。” “还有门槛呢？”徐荣眉头紧皱更加纳闷：“彪哥，为什么还要以这种方式集资呢？” “不该问的你不要问，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尽快给我个数据！” 挂断电话，徐荣越想越是纳闷，他很了解彪哥。不要外资是他一贯的原则，不要小厂的注资想必也是害怕亏损而让对方伤筋动骨，名企大厂的抗压能力显然要强过小厂很多。 如此一想，徐荣不禁嘀咕：“难道彪哥还有其他大项目要做不成？” 第26章 魂石危机 加压测试测试了整整五天，在这五天之内水立方就是一个彻底完全绝对封闭的高压空间。在这五天之内各项数据都正常稳定，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证明了自己，李彪也证明了自己。 水立方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童周带领他的团队已经入驻实验室，开始对他培育好的三十五个克隆样本进行测试，以筛选出真正能在水立方中存活的样本好好观测。 徐荣那边和合作方的谈判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经过初步接触，有资格有意向注资助力魂石工程后续建造计划的企业或公司达到了二十多家。如果按照李总的要求，最低注资二百个小目标来看，只要谈判全部达成，他们可轻松集资四千个小目标。 “够了，够了！四千亿足够了，荣荣我要尽快拿到这些钱，你的谈判要提速了。” 徐荣实在无奈，望着彪哥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家伙不在一线，怎能知道在前线谈判的苦闷和困难。 “彪哥，你最近到底在研究什么呢？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徐荣默默地说着，漫不经心的向彪哥那里挪去，伸长脑袋就要去看他的电脑，如果猜的不错，上面应该就有他的秘密。 “哼！”李彪嘴角上扬笑道：“你可别偷看，到时候会让你知道的，现在我需要保密。” “到底是什么呀？还要对我保密？”徐荣不解。 李彪笑道：“这项新技术可能得优先供应家长，商不商用不好说，你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 徐荣了解彪哥，他以前是吃国家饭的自然有些涉密研究，自然也不敢多问多看。 想了想，徐荣道：“彪哥，恕我直言，说实在的如果我们没有大项目要开扩的话，舆论发酵对我们恐怕不太友好。说是集资助力魂石工程后期建设，但网络上已经有人造谣说我们要卷款跑路。” “卷钱跑路？”李彪非常无奈：“但凡有点脑子也知道，上市集资跑路不是更好更快更方便？” “话虽如此，但是，您也知道的，网络上有一部分人的认知和智商在平均线之下，他们以讹传讹也是需要警惕和注意的。” “知道了！知道了！”李彪无奈的打开了他的床头柜将一本项目策划书交给了徐荣。 “拿去吧！新项目，去搞！” “这是什么？” 简单翻阅一番便让徐荣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项目策划书中对于新产品的描述特别像世界各国都在集中力量攻克的名唤‘飞刃’的超强度材料。 这种材料的应用前景将直接关乎未来和宇宙，有一个名词就能非常清晰的阐述它的应用那就是‘太空电梯’。 “彪哥，你搞出来了？” “怎么可能呢！”李彪尴尬一笑，道：“这是极度弱化版的‘飞刃’，但也绝对比钢丝强度要高！你去搞吧！” “那它的产品定位是什么？” “咱们做鱼线！” “啊？”徐荣的大脑仿佛都因此宕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和鱼竿的作用是一样的？先低端后高端？” “不是的！”李彪直言不讳，也不想瞒他：“这就是噱头罢了，真正懂的人不会在意，不懂的人会极度看好。这足以接住那4000亿的破天富贵！” 李彪也非常无奈，但也只能如此应对。其实他非常清楚，愿意投资助力魂石工程的企业或公司，真正看中的可能也不是魂石工程背后的商业应用前景，投资的极有可能就是他这个人。 而那些不懂技术只喜欢造谣的家伙看好的恰恰只会是眼前的利，‘飞刃’项目能将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物质做的比钢丝还有强韧，未来的商业应用前景就足以堵他们的嘴。 当然，弱‘飞刃’也有一定的商业应用前景，它比钢丝强度更高，比钢丝更轻，也可以取代钢丝成为新一代牵引类的替代产品，只不过，在李彪眼里，噱头属性更大而已。 “去吧，去吧！至于能开扩出怎样的商业应用前景你们自己去探讨吧！” “行！那彪哥，我等你大招。” 将徐荣撵走，李彪就投入到了他的论文之中。 他确有大招，那是他儿时就有的伟大设想，只是，想要完成突破，恐怕得投入更多的精力和时间，还得不断地次次试错。当初要不是曙光计划搅局，他有望实现它，但可惜了，上级执意要研究曙光，他的设想只得搁置。 但现在，他有钱了，有属于自己的实验室，时间也都是自己的，可以去追求自己曾经的设想。 而且，他的伟大设想也得了游所为的认可，如果他攻克了技术瓶颈，并且可以应于商业应用，游哥愿意合作，就以为华集团和脑联集团的名义共同推出足以震撼世界的商业产品。 至于那即将到手的四千亿怎么用李彪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夜很深了，在徐荣多次敲门督促彪哥早点休息之后，他这才遗憾的关掉了自己的电脑，钻进了被窝。 凌晨3点四十二分55秒，巨大的震动将整个长欢市惊醒，整个盛国都因此轰动。 “地震了！地震了！” 徐荣大惊失色，一脚将房门踹开，拉着彪哥便飞奔下楼站到了别墅院内的空地之上。 两人面面相觑都莫名奇妙，身着单衣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这地震来的快去的也快，似乎也就是一瞬间而已，便再无动静。 网络上却也出现了铺天盖地的消息，这不是地震！是巨大的爆炸诱发了震感，整个长欢市都感觉到了那突然间的震动。 当看到了最新的新闻报道，李彪人都傻了。是魂石工程出事了，是巨型水立方发生了爆炸！ 接到童周的电话，李彪更是背脊发凉冷汗直流。 “彪彪……昨晚实验室值班人员36个……”童周的声音都在颤抖。 其他管理人员给徐荣打来的电话，也让这小胖子头皮发麻。 除了童周手下值班的36人。魂石工程外围值班人员397人，29人轻伤，265人重伤，有103人下落不明。国家级别的救援力量已经率先到达事故现场，救援工作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 李彪和徐荣不敢怠慢第一时间赶往事故现场，下车的瞬间便被直接摁倒就地拘押，而身为魂石工程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的童周，在青湾市老家也被第一时间控制。 后续会如何处罚得看后续的调查情况而定！ 魂石工程处于长欢市郊区，虽然爆炸破坏力有限，但也依旧惊人。天亮之后的救援工作不仅在魂石工程现场，周边数十公里之外的好几个高档小区里的近5万人也被第一时间转移。此次事故，已经彻底撬动了周围方圆数十公里的地层稳定性，那些小区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危房。累积损失经过专业机构后续的专业评估，保守估计达到了五千个小目标以上，将整个脑联集团卖掉也是不够赔的。这些是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之一。 注资助力魂石工程的名企也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名誉损失，他们也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认下闷亏吃下苦果。 而那些刚刚签订合作意向准备打钱助力魂石工程后期建设的企业和公司，也都及时止损叫停了合作计划。 魂石工程彻底变成了一地鸡毛。 张伟身为脑联集团的法务部经理，第一时间赶到长欢市与警方对接处理问题，后续情况还得经过仔细的调查再定。 经过进一步调查，魂石工程的爆炸影响之恶劣，损失之巨大史无前例，更是震撼了整个世界。 就单单那一个瞬间所爆发的力量，对长欢市所造成的影响，就堪比发生了六级地震一般。 最主要的还是那一百多条人命。那些在第一次救援统计中失踪的139人可以确定已经全部遇难。只找回了95具尸体，剩下的四十四人可谓尸骨无存。 童周非常清楚那尸骨无存的四十四人其中有多少是他的学生，又有多少是他特招的校友。他们身处两百米深的实验室里，那里四通八达，二百米高的海水灌入实验室中，根本就没有存活的机会和可能，想把他们的尸体带出来也已不太现实。 在警察局里童周懊恼无比，整个人都苍老了数倍，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学生的家人，校友的亲属。 李彪和徐荣同样自责，事故发生了他们不会逃避，会勇于承担后果。 但此时此刻李彪非常冷静，面对警察的问询，他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心底始终有个疑问，如此恐怖的爆炸威力会是如何出现的呢？数据是骗不了人的，他最新研发的超高强度玻璃极限甚至能够抗住一万五千米的水深压力，即使有一两块玻璃因为某些原因出现了结构性问题，爆炸破坏的威力也不会如此巨大。 “我想知道事故发生的原因。” “当然！李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魂石工程万众瞩目，社会各界都在等待真相，也请相信我们的专业能力。现在，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回答我们的问题。” “可以，你问吧！” “你们建造魂石工程所用到的高强度玻璃的数据参数是多少？” “很复杂，我的电脑里有具体数据。” “好的，我们会派人去取你的电脑，并且会和事故现场的碎片中进行比对，以确保数据和实物是一致的。” “当然，请便。电脑开机密码：8866。” “不用告诉我这些，需要你自己将数据调出来给我。” “好的，我会全力配合。” 第27章 穷逼，好久不见 魂石工程的影响实在恶劣，一连半个月各大媒体的头版报道都是事故现场的惨烈照片以及死难者的名单数字。那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呀，尤其是那找不回来的四十四个人，无一不牵动全国人民的神经。 而魂石工程的主要负责人，李彪和徐荣则成为了大家主要声讨的对象，这种舆论热度断断续续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也未能消散。 大家都在等待真相，李彪和徐荣也需要昭雪，但调查事故原因总需要时间。 两个月后，与警方负责对接的张伟才堪堪得到了一点点的消息。 “诸位，事故原因比较复杂，可能也比较敏感。”他在群里向兄弟们解释，话语也是遮遮掩掩。 兄弟们都很着急，了解脑联集团高强度玻璃参数的游所为更是急切，他道：“是什么原因发生的爆炸？绝不可能是一万三千里的水压。” “是的！不是一万三，是三万六！”张伟直言不讳。 此言一出，兄弟们无不震惊，这背后隐藏的信息实在炸裂。 鬼脸说道：“不会是有人入侵了压力控制系统吧？改变了加压的底层逻辑？” 他的话点到为止，但这就是真相。经过近两个月的调查，后续调查的结果才终于出炉。确实是有人入侵了脑联集团魂石工程的压力控制系统，篡改了底层的加压逻辑。在意识到压力异常之后，现场的工程师们曾控制机器尝试泄压，但因为底层加压逻辑被篡改，水立方的压力不降反升，最终，在三万六千米的水压极限之下，脑联集团的高强度玻璃发生了崩溃式的瓦解，瞬间倾泻爆发的力量堪比核弹打击。 即使实验室里的水密门全部锁死，也终是没有顶住爆炸，三十六个值班的研究人员全部遇难。 幸运的是犯罪嫌疑人已被锁定，他就是国内某个媒体里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新闻记者，因为一次采访徐荣的机会将病毒伪装成一张照片埋在了脑联集团的内部网络之上。但可惜的是，那家伙已经在两个月之前以外出旅游的名义离开了这片古老的大地，现在已经杳无音信。 毫无疑问这家伙的身份非常敏感，后续调查的进展如何不得而知。 真相得到了张伟隐晦的提示，游所为怒不可遏，打电话骂了鬼脸两个时辰。 鬼脸虽然无辜但也确实负有责任，他身为脑联集团的网络安全负责人，没能甄别到隐藏的网络攻击就是最大的失职。 当然，谁又能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大动干戈对盛国的一家民企下手呢？ 魂石事故最终还是走到了审判的那一步。考虑到其背后的社会影响，选择了不公开审理。 事故发生的原因背后牵扯比较复杂，李彪和徐荣也算是受害者，但他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可以不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但民事赔偿得他们自己承担。 李彪可以继续他的魂石研究，而徐荣也可以继续参与脑联集团的经营和管理，而作为条件，所有的商业运营都必须接受监管。他们俩将被限制自由，并且不可以在公众场合高调露面，并且得随时准备接受警方的传呼。 “我们接受，无条件接受！” 李彪没有犹豫，魂石危机造成的经济损失太大了，家长不可能全权兜底，他们应该履行赔偿的社会责任和义务。 最终，在被拘押了86天之后，李彪和徐荣被释放回家。没有任何人去接他们，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回去后，李彪便开始尝试清点脑联集团的资产以希望堵上那五千亿的窟窿。 但这窟窿实在是太大了，将脑联集团旗下的全部资产卖掉都凑不齐窟窿的五分之一。 脑联集团实际上已经破产，但法理上的破产却不被允许。那五千亿已经变成了脑联集团的债务，长欢市的家长和银行方面，已经提前为脑联集团制定了偿还债务的周期。 这算是市场对于脑联集团的一种认可，李彪和徐荣只需要配合经营管理就行。 事情总算尘埃落定。兄弟们再次聚首都悻悻不已，他们身为股东之一，没被问责清算已是法外开恩。 脑联集团的其他业务不受影响，唯有魂石工程再被封存，五千亿的外债数额实在巨大，即使脑联集团的利润能维持每年三百亿以上，也得需要至少十八年才能还清债务。 一切起于魂石也将终于魂石。 饭桌上的气氛沉闷而压抑，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彪彪和徐荣。网络上对他们的谩骂依旧有迹可循。 “罢了，罢了。都别想那么多，大家做好自己分内本职工作就行！” 还是夜凯大哥开口打破了沉默，推进了此次聚会的进行。 饭后，游所为也来安慰彪彪说道：“别有太大压力，别想那么多，鬼脸不靠谱，下次让我来负责你们的网络安全！” “还有下次吗？”李彪实在无语，十八年的债务这还是理想状态下的偿还周期，脑联集团还有翻身之日吗？ “有！当然有！我给你介绍个大财主。” “哪里的大财主？他们还愿意相信我们，还愿意注资？” “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一时的落魄无法遮蔽金子的光辉，市场是最好的风向标，脑联集团还有机会！”游所为说道。 望着游所为，李彪唇齿涌动欲言又止。他知道市场依旧看好脑联集团的其他业务，除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之外，更多的商界大佬在背地里也都蠢蠢欲动。但，终因为现在风头太大，他们不适合现在入局罢了。而且五千亿的债务数额巨大，任何一个民企也都无法独自吞下。 “行呀！为哥，大财主在哪里？我去沟通一下。” “行！给你个电话你自己联系，这可是真正的大财主要谨慎对待！说话可得客气一点。”游所为提醒道。 “明白！” 当聚会结束，兄弟们各回各家回归自己的生活，李彪把玩着手机，盯着上面游所为留给他的一个陌生号码，还在心底总结着属于自己的话术。 见过大风大浪的为哥都如此谨慎的提醒，对面显然不会是普通人，第一印象将非常重要。 良久之后，李彪拨通了那个电话。 嘟……嘟…… 简单的两声之后，电话被对方接通。 短暂的沉默之后，李彪道：“您好，不知道怎么称呼？我是游所为介绍的。” “我叫罗生！” 电话对面的声音沧桑沙哑，却也让李彪心头剧震。自称罗生？是那富可敌国的罗生集团的掌门人吗？ “您好，罗……不，白叔叔您好！” 李彪记得清楚，罗生家族好像姓白。 “哈哈哈……”对方哈哈一笑说道：“你很机灵嘛，不过，我还是想听你叫我罗生！我听游所为提过你，李先生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呀。” “前辈，不敢当！不敢当！言重了，言重了。” “谦虚什么？我们可是很看好你的。” 闻言，李彪也不再顾忌，直言道：“罗叔叔，我现在遇到困难了，不知道您对魂石工程感不感兴趣？” “我很感兴趣，只是，我最近不太方便！” “那您给个地址？我亲自上门拜访？”李彪小心说道。 “不需要……”对方很坦然，直言道：“这样吧，我派个人去了解一下，你看行不行？” “当然可以，只是……“李彪也有些犹豫，他不能随意外出在公众场合露面，也有些不太方便。 对方显然也知道李彪的尴尬处境，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你给个地址，我派人去找你了解了解。” “行！” 挂断电话李彪即紧张又兴奋，罗生集团的体量非常巨大，虽然也未曾上市，但市值评估乃是百万亿级别的巨无霸，曾为新盛国的建设做出过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如此伟大的企业显然能轻易将脑联集团的千亿债务平掉。而且，由掌门人亲自派人过来，显然不会是那罗生之耻，这来人必然职位更高，权力更大，更具智慧。 只是，如何说服他们或得到对方的注资将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挑战。而且，如果真的得到了对方的支持，这种现象级的宣传将是脑联集团卷土重来的最有力基础。 脑联集团是死是活全靠这一战了。 李彪不敢怠慢。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完美的第一印象，他特地剪了个干练的短发，提前几天便开始使用男士去油洗面奶，甚至还和徐荣一起开始重新布置别墅的布局。 不管怎样，在这别墅里他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其次，如果真的达成合作意向，双方谈判的时候显然也不能躺在沙发上，坐在茶几前。 为此，徐荣专门联系了搬家公司，将公司里那最昂贵的一套办公桌椅布置到了客厅之中。 这还不够，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为了彻底的展现自己的价值和风度。李彪甚至将罗生集团的十位董事会成员都仔细的研究了一遍，着重分析了他们的性格和特点，只希望在交涉的时候游刃有余。 他可谓做足了准备。 一整晚李彪都没有真正睡下，他紧张的就像临考前的学生一般，在脑海中不断回味完善任何对方可能提出的刁钻问题。 当然，和罗生集团的董事会成员相比，李彪的层次可能还不如学生，面对这些前辈他必须得保持谨慎和敬畏之心。 终于，站在门口等待的李彪和徐荣终于是看到了那辆驶入视野的遥遥领先汽车。这是一辆黑色的遥遥领先，大气厚重，也是无人驾驶状态，是那特供的五十辆遥遥领先之一。隐约可从前档玻璃那里看到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影。 他们来了！ 汽车缓缓停下，徐荣快步上前准备开门。而李彪也是快步跟进，偷偷在裤子上蹭下了手心里的汗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穷逼，好久不见。” 车门被拉开，看到来人，李彪直接愣在了原地。这毕竟是五千亿的债务呀，他是真没想到，罗生集团会将如此重任交给这个黄毛丫头。 “穷逼，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第28章 卖掉魂石 李彪当然认识她，彼此相处了好几年，怎能轻易忘记，这就是他的初恋——白灵。 白灵华贵雍容，落落大方，笑着拍开李彪伸来的右手便与秘书跟随徐荣而去，只留下李彪站在原地发呆。 他紧咬嘴唇，大脑一片空白，感情准备了这么长时间都白准备了，不仅如此，她太了解他了，如果刻意的展示自己的专业和风度会不会显得太过虚伪？ 短短的瞬间李彪想了很多很多，也许彼此交流真诚才最为重要。 “喂……”终于，他鼓起勇气叫道：“白灵，说句实在话，你看着真不像是值五千亿的样子。” 闻言，白灵停下了脚步，回头笑道：“你这穷逼能想象出五千亿是多少钱吗？你见过这么多钱吗？” “罗生掌门人派你过来是慰问的？还是真的要寻求合作？我很想知道原因。”李彪直言不讳。 哼！ 嘴角上扬，白灵也直言爽语道：“慰问？你想多了。至于能不能合作得看你的本事。” “行！白小姐请吧。” “李先生，带路吧！” 如此展开也让徐荣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彪哥临阵脱逃将他们晾在一边，现在，他的担心显然多余。 李彪非常从容，领着白灵简单转了一圈，最后将她带到了二楼的客厅，大家坐在沙发上正式切入主题。 “白小姐，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想必你们也都从网络上了解过了，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我，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笑了笑，白灵道：“李先生如此直率，那咱也不藏着掖着，我此次过来就是想确定一下你们到底有多少债务？又有那些外界不曾知晓的合作关系和项目。” 想了想，李彪道：“债务几乎就是透明的，就是网上传的那五千个小目标！至于合作嘛，除了网络上已知的合作，唯有一个关于超韧塑料的技术合作是比较敏感的，相信以你们的信息系统应该很清楚细节。” “好！我们很清楚！那除了这些呢？魂石工程的合作有没有？国内不少企业对魂石工程的注资是以什么方式投资的？他们有没有提出过什么诉求？” 这很重要正是白灵此行的目的之一。魂石工程要保证绝对的干净。 李彪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很显然她就是冲魂石工程来的，这才是真正懂技术的行家。 李彪道：“他们的注资我是以集团股份的方式进行回报的，也就是结合当前市值，按比例划分对应股权给予回馈！就像普通股东那样年底分红。你们可以放心，对于脑联集团我们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利。” “至于在魂石工程方面的诉求，我只答应了游所为的条件。” “什么条件？”白灵问道。 “游所为代表为华集团助力魂石工程，条件就是如果魂石物质得到了突破，他们享有优先应用权。” “李先生，你可得对你说过的话负责！” “我可以对我说过的话负责，我们徐总也在这里，你们可以随时去看财务报表。”李彪很坦然，无所谓，这也算是一种真诚的体现。 笑了笑，白灵道：“行！姑且相信李先生你说的句句属实，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给你足够多的资金，我要求你对曾经助力过魂石工程的公司或企业进行退资你会怎么去做呢？也就是说你会如何拿回他们手里的股份？” “没办法，退不了！他们的注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不管脑联集团是盛是衰，我都不能抛弃他们！”李彪直言不讳。 “这是你的原则？还是你没有办法？”白灵的问题非常尖锐。 “这是我的原则。 ”李彪没有犹豫更不想隐瞒。 他接着说道：“前期助力魂石工程的公司有六个，为华、赛亚迪、疆疆、笑哈哈、企鹅包括药厂。他们都乃行业巨头，没有在脑联集团如此困难的时候提出撤资诉求，我们不可能去抛弃他们。” “是啊，你们还真是厚道！”白灵微微一笑，接着又道：“他们投资的两百亿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虽然，可能也代表了对你们的支持态度，但是，区区两百亿而已也许在他们眼底理财属性要大于你所谓的象征意义。” “随你。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不过，在他们没有主动提出撤资之前，我肯定不会背刺他们的。”李彪语气坚决。 “你可别傻了，他们如若现在退资能得到什么？得到一屁股债务吗？你们现在的资产为负，按比例回馈分红他们毛也分不到一根。这才是原因，留着总有个念想，说不定你们又雄起了呢！”白灵笑道。 “白小姐，请不要这样说，更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彪态度坚定。他虽然可以申请破产重组，以最小的代价拿回他们手中的股权，但做人彪彪拥有非常清晰明确的底线。 “哈哈……”白灵笑了，但眼底也不禁心疼这个男人。 顿了顿，白灵又道：“我此次过来，目的就是魂石工程，我这边有个方案你考虑一下。” “你说……” “既然你们脑联集团的股权分配非常清晰简洁，那想必你对于旗下产业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利，既然如此，那就简单了。我们打算买下你们魂石工程的所有理念和设想，包括你们一整个研究团队所涉及到的各方各面，全部打包。” 此言一出，李彪有些发懵，白灵说的太简洁了，简洁的有些不太真实。 “要买下整个魂石工程包括方方面面？包括债务吗？” “当然！”白灵非常干脆。 “图什么呀？” 李彪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脑联集团除了魂石工程，其他业务都算是优质资产。如果白灵后面没有罗生集团这可能就是一个傻子，但此时此刻魂石工程似乎很有价值。 “不偿还债务，魂石工程还能继续吗？我们想继续下去，你卖不卖？” “卖！肯定卖！”话锋一转李彪又道：“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7000个小目标！” 此言一出李彪和徐荣皆一脸震惊。7000亿偿还5000亿的债务，剩下的两千个完全可以反哺脑联集团旗下的其他产业，绝对不亏。而且极端一点还能复现魂石工程，他们简直良心啊！ “你说的话算数吗？” “绝对算数。合同我都拟定好了，如果同意签字按上手印就行！”白灵非常自信，将合同放到茶几之上便翻到了签字页面。 “这里签上你李先生的大名，钱明天就到！”白灵道。 李彪微眯着眼睛，刚想拿起合同好好看看，白灵却已先入为主挤到了他的身边，要面对面手把手的向他介绍合同中的大致内容。 合同上拥有粗黑体的显着标题，介绍了合同签署之后，罗生集团将履行的义务和责任，魂石工程的管理人员不会因为被卖掉而失业，罗生集团承诺会保留他们的职务并适当的提升他们的待遇。 不仅如此，所有参与魂石研究的工作人员还将得到额外的补贴和补偿。 …… 李彪静静地听着却也逐渐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她坐的太近了，身上的沁人幽香如同搔首弄姿的门楣少女，持续刺激着他的鼻子和大脑，让他如坐针毡没办法仔细思考。 “这样……”李彪一把将手拍在合同之上说道：“这样吧，也别条条介绍了，你们先回去，等我研究研究到时候给你回信行不行？” 闻言，白灵面色变幻，明显不太开心。她道：“李先生，你这是不知好歹，我大老远过来你打算让我空手回去？你打算让我在董事会面前出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打算好好看看这份合同，并且想让我们的法务部研究一下！”李彪尴尬的解释。 “你这是信不过我们？”白灵一脸好笑，斥道：“你是信不过我罗生集团还是信不过我白灵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白灵咄咄逼人让李彪无话可说，她的态度或多或少可能也带有一些私人恩怨。 顿了顿，李彪道：“我只是想深入了解一下具体细则。” “我正在向你解释。还是说李先生你认为我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问题？”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别误会，请一定不要误会。” “那我向你解释，你仔细听着就行。” 她的语气非常生硬，带着命令的口吻，让李彪想到了曾经不太友好的经历，白灵是会功夫的，把她逼急了是会打人了！ 喉结滚动，李彪的声音都仿佛压低了很多：“行吧！你继续！” “这一条讲述的是……” …… 白灵非常认真可谓事无巨细，李彪想仔细去听，但精神实在无法集中，她靠的还是太近了。 终于，李彪还是忍不住了说道：“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我签，签哪里？” “签这里！” 白灵眉头舒展也松了口气，直接将合同翻到了签字页面，并递来了钢笔和印泥。 合同一式两份，双方各执一份。 “合作愉快。” 第29章 狡猾的白灵 将白灵送走，李彪瘫坐在沙发上重重的松了口气，卖掉魂石工程虽然不舍，但总体来说还是赚的，去掉偿还债务的五千亿，剩下的两千亿完全可以再现魂石工程，他们绝对不亏。 翌日，收到钱款的那一刻徐荣是幸福的，甚至是嚣张得意的。只是，账目上数字变动的诡异，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和恐惧。 “彪哥，出事了，钱没了！”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肯定被银行划走了！” “不是，那剩下的两千亿也没了！” “啊？” 两人着急忙慌的联系银行方面，得到的回复让他们都错愕不已。 那两千亿是被罗生集团划走的，他们有理有力合法合规拿走了属于他们的钱。 “凭什么呀？” 李彪无法理解，但也很快意识到合同有问题，他被耍了。 白灵太狡猾了，合同中未曾留意的细则隐藏着白灵的叵测心机。 当出现焦点自然也会出现盲点，李彪只注意到了白灵所解释的细则，却遗漏了合同中诸多不起眼的小字。 “罗生集团收购脑联集团的魂石工程，除去债务，在合同生效之后，参与魂石工程的所有研究人员，也将全部自动编入罗生集团，为了保证魂石工程的持续性，研究人员不得随意离开工程项目，如要违约需要主动承担巨额赔偿，或得到罗生集团董事会的解聘许可。” 不仅如此，那两千亿也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念及脑联集团魂石工程的经营状况之恶劣，经双方协定，助力魂石工程后期建设的两千亿资金将由罗生集团暂为保管，签字生效表示认可和理解！ 这两条非常重要，不仅将拿走脑联集团的钱，也将拿走脑联集团的人。而李彪童周都属于魂石工程的研究人员，一纸合同将他们从老板直接变成了人家的员工，不仅如此，他们的影响力也佐证了他们不俗的身价，如果硬要退出罗生集团，违约金将是他们私人无法承担的巨额数字。罗生集团拥有唯一解释权。 “靠，太欺负人了。”李彪快气炸了，第一时间拨通了白灵的电话。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笑着回道：“李先生，有什么问题，请直说。” “咱能不能别这样？太恶心了吧？真没想到，堂堂罗生集团竟然会在合同上动手脚。”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隐藏了合同里的太多细节，隐藏了很多我应该知道的细节。” “你可不要胡说！”白灵很有底气说道：“李先生，忘了告诉你，我的秘书全程录音录像了，你说的话将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没有履行合同的义务向我解释更多细节。” “我想要说的，是你不愿意听的。你自己回忆一下是不是吧？” 白灵的话无懈可击让李彪无力反驳。事实正是如此，白灵是准备逐条介绍合同细则的，是李彪明确拒绝介绍并草率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笑了笑，白灵又得意的说道：“李先生，我得提醒你，按照合同中的条例，你是我罗生集团的员工，又是我罗生集团魂石工程的主要负责人，而魂石工程拥有两千亿的资金规模在总公司的账上，你代表魂石工程已经获得了董事会的席位，而根据罗生集团的员工细则，董事会成员有责任和义务定期参加董事会会议，请别忘了准时参会。我将会把行程安排发给你，也将会把做好的工牌邮给你，若有异议那就在董事会上和掌门人说吧。” “我知道了！你狠，你狠！” 挂断电话李彪依旧愤愤不平，立刻联系法务部经理张伟寻求破局之道。 张伟面露苦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彪彪，他是脑联集团的法务部经理，理论上不在合同约定的魂石工程人员之列，但是，要对付罗生集团的法务部，他实在势单力薄，胜算极小。 “彪彪，放弃吧！臣妾做不到啊！人家录音录像了，有理有力有节，能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张伟直言不讳。 难道就弄不了他们了吗？ 无奈之下李彪只能向兄弟们寻求意见，直到此刻，童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彪哥卖掉了。 “彪彪，你不会在和我开玩笑吧？” “真的，被坑了，魂石工程被卖掉了，债务被平掉了，而所有挂名的研究人员全部平移成了罗生集团的员工。” “什么？债务被平掉了？”得到这种消息的兄弟们都不可思议，罗生集团这简直就是活菩萨呀。 “彪哥？还要什么自行车？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全身上下哪里值五百块钱？人家给你五千亿还要什么自行车？” “不止哦，不是五千亿是七千亿！彪哥携那两千亿还成为了罗生集团的第十一位董事会成员。”徐荣带来了更重磅的消息。 “什么？” 当品出这个职位的分量，群里的兄弟们彻底炸了。 “这不是活菩萨，这是亲爹！彪哥，还要什么自行车？” 游所为也适合发声道：“彪彪我知道你心底可能不太舒服，但你换位想一想，脑联集团剥掉了赔钱的魂石工程，剩下的可都是优质资产。而且魂石工程有了罗生集团兜底，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干，随便试错。” 游所为说的非常有道理，脑联集团所剩下的优质资产就是积累财富的发动机，只要拥有足够时间的积累，彪彪完全可以脱离罗生集团东山再起！不仅如此，成为了罗生集团的董事会成员，每年的利润分红都将是一笔天文数字，彪彪这是掉进了蜜缸里呀。 “你们说的很有道理，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关掉手机，李彪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五千亿债务被平他确实无债身轻。唯一让他膈应的还是白灵，这娘们实在狡猾。 叮叮叮…… “领导有什么吩咐？” 李彪接通了电话没给好气，白灵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明显是来要嘲笑他的。 电话那头的白灵自信干练，手持咖啡，望着窗外远处的景色，面色平静，对于李彪的奚落她显然早有准备。 嘿嘿一笑，白灵道：“李先生，话不要乱说哦，魂石工程你是主要负责人咱们没有任何上下级的关系，这次找你，是想问问你还记得咱们之前合作过的几个亿的项目吗？” “几个亿的项目？没有吧，忘了！”李彪不想理她，将电话直接挂断。 白灵面色难看，被气的眼窝发青，清澈的双眸闪着怨光。要是以前，她绝对千山万水也得跑过来揍他一顿。但现在，彼此毕竟生疏了，回不到以前了。 想了想，她又一次拨通了李彪的电话，这家伙虽然不懂女人，但应该也知缓急。 “领导，你还想咋样？”他的话还是那样很不耐烦。 白灵压低了声音，柔声道：“我是来提醒你的，过几天董事会会议可别忘了。” “不去！” 他又一次将电话挂断，似是还带有怨气。 彼此十几年未见，可能想要恢复熟悉还得再熟悉熟悉吧。 又一次白灵拨通了李彪的电话，虽然有些不愉快，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很给面子的。 “怎么了？领导有事您说。” “拍张自拍给我，我给你做个身份牌。”白灵道。 “不拍，不去！”李彪再次将电话挂断。 望着漆黑的手机屏幕，白灵也是无奈。她很了解彪彪，这家伙一向要强，如此反应或多或少也带有一些私人恩怨。 身后的秘书见状忍不住小声说道：“白姐何必如此麻烦，李先生再怎么说也是个名人，网络上可有不少他的照片，我可以选一张给他做一个。” 白灵闻言，苦笑着连连摇头道：“你可别自作主张，这事就这样吧！” 有些不太放心，她还提醒道：“一定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就这样吧！把我的身份牌交给他吧，到时候让它用我的身份牌刷电梯上楼。” 秘书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说。她还年轻当然无法了解白灵的心思。说白了，这就是白灵的一个服从性测试，象征意义要远远大于实际意义，事实证明彪彪是真不吃她这一套，如若真的随便给他做了，以他的脑子肯定会想明白，到时候彼此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说崩就崩。 随后，这个女人如坐针毡，全无心情工作。终于和李彪取得了不至于引起其他误会的双向联系，那就像块美玉一般，白灵总想去挑拨一番，挑弄一下。 她又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 “领导，您到底想干什么？”李彪的声音依旧不耐烦，但他还是给足了面子。 嘴角上扬，白灵瞬间严肃起来，郑声道：“李先生，我想了解一下，你对于重启魂石工程的一些后续看法。” 这样的回应显然出乎李彪的预料，他明显持疑，也认真了起来，回道：“我有几个方案，我发给你吧，准备接收邮件！” “不！你简单概括就行，我需要即刻向上汇报。”白灵认真道。 “好吧……” 李彪确有方案，在魂石工程被收购之后，他虽然抱怨不断，但身体很诚实，背后有罗生集团，他便再无顾忌，在心底早就开始了重启魂石工程的方案策划。 第一个方案是在原基础之上扩建，既然水立方已经挖好完全可以进行适当的调整，并继续运营。实验室就从地下搬到地上来，这样也能避免再出现类似的安全事故。优点就是节约工期，也能节省成本。缺点就是水立方里毕竟还有几十具尸体没能找回，如果在原基础复建很难想象会遇到怎样的社会阻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方案可能不太尊重遇难者。即使排除掉这些因素，民间流言恐怕也将非常不利。毕竟一线工人普遍受教育程度较低，某些罕见的现象，在他们的思维意识中可能会被赋予一些神奇的特性，以完成对自我的说服。到时候很难说会不会出现神鬼怪等类似的谣言。 第30章 罗生大厦 第二个方案就是重新来过，另选它地重来一遍！缺点和优点同样明显，虽然能平息社会影响，但所需要花费的工期和成本也将比第一个方案要多很多。 听完李彪的讲述，白灵想了好一会说道：“我明白了，这不就是让我们在科学和神学之中做选择嘛。” 闻言，李彪想反驳，想了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从科学角度判断，第一个方案就是绝对的最优解。至于社会反响和舆论发酵的方向则完全是神学问题。 “对！差不多吧！您有何高见呢？我的领导。” “高见不敢当。情况我已了解，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做决策的事情还是让领导来吧。”李彪苦笑道。 “那行，过几天董事会开会，你的方案就在董事会上提吧。” 闻言，李彪头都麻了：“我是躲不过去了吗？非得去开什么会？” “是的，你必须得来，你的钱可都在董事会，将来申请使用可得经过他们，现在去混个脸熟对你好！” 嘟……嘟……嘟…… 白灵已将电话挂断。 望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李彪眉头紧锁，心底苦闷，想要取回那两千个小目标，看来他不去是不行了。 下午，白灵的秘书又亲自从京城跑来，将白灵的身份牌亲手交到了李彪手里。 临行前也不忘提醒他，过几天的董事会得准时参加。 李彪面色难看将她打发走顺手便将其揣进了兜里。 去和那些商界大佬打交道，确实是百益无害，只是，罗生集团收购魂石工程的事情至今都隐而不发，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舆论造势吧！ 想了想，李彪还是坐上了自己的汽车赶回了京城。 罗生集团的总部就在京城，他要提前规划行程，尤其是摸清楚对方停车库的位置，别到时候闹笑话。 虽然彪彪不想承认，但，他在心底总感觉罗生集团高他一头，即使是手下拥有市值数千亿的脑联集团，那种自卑感依旧挥之不去，归根究底可能就是白灵曾经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在作祟。 曾经，这里也确实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上学时期的不少同学做梦都想在毕业之后进入罗生集团工作，当时，甚至这也是他的梦想，但终究造化弄人，他选择了科研为国家服务。 …… 罗生集团富可敌国，这不仅是纸面上的数据，也是明面上的排场，虽然不止一次在报纸上看到罗生集团的总部大楼，但亲临现场的那份冲击依旧震撼。 罗生集团总高999米，拥有301层。底座巨大如山，通体光滑水溜铺满了高强度单面镜玻璃，尤其是朝阳初升，光芒射在楼体之上，可谓自带光芒。传说，站在顶楼可将整个京城俯视，只可惜能上到顶层的人全盛国恐怕都不超过二十个人！ 李彪早早便将车停到了地下库中，甚至为此还做了一些准备。他戴上了帽子和墨镜，也一改往日的风格换上了更为精神的西装，打扮的像个上班族一样不希望引起过多的注意和关注。 早上九点零五分，他准时离开车库站到了罗生集团的大门前。 抬头望去，罗生大厦高耸入云一眼望不见顶端，站在楼底人真的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他迈步走进了罗生集团。 一楼大厅里的装饰典雅厚重，五个前台小姐姐个个美容天仙，她们衣着统一面带微笑此时似乎正在为一个应聘而来的小伙讲解一些应该要熟悉的细则。 李彪低着头越她们而过。 前台招待的屏风墙后面，是一条宽而阔的电梯出口。有长长一排几十个电梯井，也有大几十人在徘徊等待，他们站在那里或玩着手机，或互相交流，都在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这些人皆衣着干练，褪去了脸上的青涩，要沉稳成熟很多，正是罗生集团的管理人员，相对于普通职员，他们的上班时间要晚半个小时，可以完美错开挤电梯的时间。 李彪选择这个时候过来，也是怕给那些小年轻们凭添麻烦。 只是，似乎他想的有些多了！白灵的身份牌显然可以直接走最里面的sssvip电梯井直达顶层，只是，这多么人看着，李彪实在不好意思过去研究，或尝试着看看。 不走sssvip电梯，应该也能绕一绕上去。 他就静静地站在大家身后，进入了一个能到达一百层的电梯。 随后他就顺利蹭别人的身份牌到达了第一百层，之后，他走出电梯进入了对面，这里可以直达第两百层。 里面有两个中年男子似乎正在交流讨论着什么，看到李彪进来皆是一怔。 李彪的打扮实在有些奇怪，戴着帽子和墨镜又实在让他们有些陌生。 他们对视一眼似乎心照不宣，默默的等待着电梯门的关闭开始上楼。 电梯上第一百七十二层的按钮已经亮起，李彪略显尴尬的掏出了兜里的身份牌，顺利按亮了第二百层的按钮。 直到此刻，那两人才松了口气，但也压低了声音在小声交流，似乎也不想干扰到这略有些陌生的同僚。 罗生大厦办公室职员足有十五万，彼此不认识很正常，这两人见多不怪。但公司内部也有规定，为了保证和军方合作的一些涉密研究不泄密，也同时保证外部人员不能进来捣乱。谁带上特定楼层的，将要承担连带责任。 叮…… 电梯到达一百七十二层，那两个中年男子离开了电梯，目睹电梯门缓缓合上李彪也暗暗松了口气。 罗生集团因为经营性质，管理严格很正常，这确实能将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拦在电梯之外。 离开第二百层的电梯，李彪又进入了对面，顺利来到了第二百二十层。 剩下的可就不好走了。网络上有很多传言，有人说罗生大厦的第二百二十层至二百五十层是集团中高管办公的地方，而罗生集团重点攻关的高精尖的研究科目则都在二百五十层以上。 真相到底如何李彪不清楚，毕竟能上来的都寥寥无几，那些有资格上来的人显然也都不会在网络上大肆宣扬，网络上的流言只能参考绝对不是事实。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李彪走进了对面的电梯，这一个电梯可以将他从第二百二十层送到二百五十层。 电梯里已有两个青年男子，他们身材健壮，身着西装，目光犀利，如门神一般站在电梯左右两侧，看着就不太简单。 “这应该就是电梯里的安保人员吧……” 李彪默默想着，也不想闹什么误会，掏出了口袋里的身份牌，按亮了第二百五十层的楼层。 叮…… 电梯在两百三十二层停下，一个胖子走了进来。 李彪面色一变，当即扭过头去压低了帽檐，这胖子他见过，正是曾经那个罗生之耻——王经理。 在这里遇到他可真是倒霉。 王经理匆匆瞥了一眼，似乎也有急事，以身份牌按亮了两百四十六层的楼层。 当看清第二百五十层的按键已然亮起，那胖子微微一怔，忙赔上笑脸转身前来招呼。 “领导……” 他的话直接噎住，眼前这人实在陌生，集团里的中高层管理人员他几乎都认识，难道这是空降而来的干部？ 想了想，王经理还是赔笑道：“领导，怎么称呼？” 见他这样点头哈腰，李彪忍不住了，大大方方的脱掉了帽子，拿掉了墨镜伸出了右手：“好久不见呀，你好，你好。” 王经理大惊失色颇感意外：“李彪？你不是都破产了吗？还敢来我罗生集团？” “这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哼，你个穷要饭的，还敢来拉投资？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你就别想出这个电梯门。”对方没给好脸。 “我不信！真不信！”李彪不以为然。 “好啊你……”王经理眉头微皱，目光瞥向电梯里的安保人员斥道：“你们严重失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上二百五十层了？” 那两个安保小哥对视一眼都一脸的好笑，其中一个说道：“王经理，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他有卡能刷亮电梯就能上楼，我们也无权查证他的真实身份。” “哼！你们给我等着，还有你这穷要饭的。” 说着，王经理狠狠地瞪了李彪一眼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梯里出现了情况，有陌生人进入电梯，你们的人不作为。速速安排人手到二百五十层集合，把闯入者送到公安局去。” 电话挂断，王经理颇为得意：“到了我的地盘你就别想跑了。” 目光扫到那两个安保小哥身上，他又狠狠说道：“还有你们，哼！” 李彪不想理这个家伙，但又有些心疼这两个小哥。王经理的电话打的顺利，听交流的语气，似乎安保部门的负责人和他关系不错，到时候很难说会不会给这两个小哥小鞋穿。 “这样吧，王经理，别麻烦了，我走还不行吗？” “不行，晚了，把你的身份牌拿出来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谁让你来的。好大的狗胆。” 掏出身份牌交给王经理，看清上面的名字和照片，这胖子微微一愣但也很快反应过来。 “好家伙，你不仅非法闯入，还盗窃？” 他突然冲来，近三百斤的冲击着实突然，李彪反应不及被直接撞倒被对方摁住。 叮…… 电梯门打开，门外五六个安保小哥都看傻了，那胖子体胖腰圆已经完完全全将李彪压住，电梯里的两个安保小哥费尽全力也无法拉动瘫在李彪身上的那个胖子。 一位小哥急道：“还看着干嘛，还不速来帮忙，死沉。” “谁敢乱动？他非法闯入，还盗窃？谁若乱搞全部辞退！”王经理大声叫道，此时也是不留余力的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李彪背上。 这时，安保部门的负责人也赶到了现场，心底也是悻悻不已，还好非法闯入者已被控制住，否则他将难辞其咎。 “还站在干嘛？还不快把他们分开！”这也是一位胖子，着急忙慌之间已经满头大汗。 五个体格壮硕的小伙齐上阵才堪堪将那胖子从李彪身上抬了下来。 “你也起来吧？”安保部门负责人叫道。 李彪面色难看，缓缓抬头道：“我不起来了，起不来了，谁让我来的，你们就喊她来拉我起来。” “好大的狗胆！报警！报警！把他送进去。他非法闯入，还盗窃，还故意伤害我，能送进去！” 王经理相当得意，掏出手机就要叫嚣。 安保负责人眼疾手快将他拦下道：“王经理，不急啊，先核实一下，这毕竟也不像是真会非法闯入的人，还是核实一下吧。” 闻言，在场的小哥都面面相觑都颇为赞同。李彪毕竟还是脑联集团的最高负责人，虽然脑联集团已经实际破产他已落魄，但底色还在真不像他说的那样会盗窃会非法闯入。 “核实？还用得着核实？这就是证据！” 他拿出了李彪带来的身份牌展现在大家眼前。 安保负责人面色难看隐隐不安，还是掏出了手机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外放的声音清脆动听却也如雷贯耳，击碎了王经理想要立功表现的幻想。 电话对面的白灵声音平静却也严肃果决。 “你们没看邮件吗？集团内部高层的任命你们都不看的吗？身为高级管理，你们应该能收到邮件吧？” 电话挂断，在场的人都无法淡定，尤其是两位高管，白灵虽然没说什么，但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王经理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未读邮件信箱，最新一封拥有最新的罗生集团高层任命书：任命魂石工程总负责人李彪为罗生集团董事会第十一席，望悉知。” 任命书简单而干脆，其中贴有李彪的照片，更堵死了王经理所有狡辩的死路。 叮…… 这时，电梯通道最深处的sssvip电梯也适时打开，白灵迈步走来，其面色平静，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穿心的利刃一般刺穿了两位高管的心。 “你们对董事会成员不敬，已经违反公司条例，从即刻起，你们……被炒了。” …… 第31章 罗生 将人员遣散，白灵这才好意思去拉彪彪。 “坐个电梯你花活不少啊！考察吗？”她忍不住小声斥道。 “是的！考察。那死胖子真他妈重，我现在腰酸背痛，得回家休息了。”李彪苦笑。 “你可拉倒吧！赶紧起来，就等你了。” “起不来……” 李彪态度坚定，他瘫在地上也是死沉死沉，白灵实在拽不起来。 “别闹了，赶紧起来，多丢人呀！” “起不来……” 李彪趴在地上，能一眼看到白灵那干净白皙的脚踝，她身上的丝织长裙更是优雅知性。 “真不起来吗？”白灵无奈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见她要打电话摇人，李彪麻溜的从地上爬起。 “还是工作要紧。走吧，领导。” “听话，乖乖的。”白灵笑着打趣。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最深处的sssvip电梯直达第三百零一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视野尽头便是一条宽敞的走廊，走廊两侧挂满了装饰裱好的刀剑，偶尔在其间能隐约看见几个醒目的标牌，这里就是罗生集团绝对高层的办公所在了。 看着那些标牌，李彪几乎下意识便已能想到那些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正襟危坐的模样，对于他这个迟到者会给他们留下怎样不好的印象，他想想都感觉难堪。 白灵却将手一摊指向一侧：“这边请？” “哦？”李彪有些奇怪，侧边就是向上的宽敞楼梯，隐约能看见照进来的明亮光芒。 “不是开会吗？难道还有302？” “我们上天台！赶紧走。” 随白灵而去步入天台，目光所及皆为厚重的云海，视野尽头让李彪都感觉不可思议，仿佛刚刚一步已经让他脱离了现代文明，进入了原始社会！ 脚下是松软的土地，眼前就是一大片绿油油的麦田，而在麦田那边则是一片古朴的院落，散发古木所蕴含的悠悠清香，隐约在那屋舍方向还升有袅袅青烟。 身处云海之中这里俨然就是一处隐蔽的世外庄园，和李彪想象中的奢华完全不同。 还是有钱人会玩。 “我说，你们是怎么想着要在天台上种小麦的？” “老祖宗喜欢咱管不了，赶紧走。对了，提醒你，这里可不兴拍照，不收你手机是给你面子，你可别自讨没趣。” “我懂，懂，带路吧，我的领导。” 两人穿过麦田中间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很快便来到了近前。 刚刚的那缕青烟果然是有人在生火做饭。隔着厚重的院落大门都隐约能听见院内的嘈杂和热闹。 白灵瞅了李彪一眼推开了院门。 放眼望去更让李彪不可思议，绿油的草地上有一条厚重的长桌，长桌两侧则坐满了干练的中老年身影，他们皆是罗生集团的董事会成员，也是各行各业赫赫有名的泰山北斗，是绝对的商界大佬和前辈。 此时此刻，这些商界大佬皆脱下了华丽昂贵的西装，身着半身围裙围桌而坐，不是在包包子，就是在搓馒头，捏水饺忙的不亦乐乎，好不热闹。 而在长桌一侧则有一尊鼓鼓冒着蒸汽的蒸笼。 “难道有钱人的聚会都是这样朴实无华的吗？”李彪小声嘀咕，想想也感觉不可思议。 “少废话，等会你去砍柴。” “啊？” 来不及细想，李彪便被白灵拉入院内。 他毫无准备只能展现最基本的礼节，对着忙碌的大佬们弯腰致意。 “来了？去屋里歇会吧！” 这说话之人就是坐在长桌旁包包子的罗生，他比网络上流传的照片要显的更加年轻，比坐在他左右两侧的大佬们也显得更有气质。 对于罗生集团的掌门人罗生，网络上的情报很少，在大众眼中他就是个传奇人物，网络上流传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产物。 “不用不用，他可以砍柴。” 白灵率先接话，将李彪拉到了一侧，地上有一把柴刀还有一小堆原木。 李彪面色铁青，刚要开口白灵冰冷的眼神便已注视而来。 “外套脱掉，你砍柴。” “好的，好的！” 李彪将外套脱给白灵，便手持柴刀按照电视里的样子将一根根原木四等分劈开。 大佬们坐在长桌上忙碌聊天，似乎也是顾忌到了李彪的到来，话语中多了些许停顿和隐喻，刚刚的嘈杂似乎也变的严肃庄重很多。 白灵不知何时也已穿上了半身围裙，将蒸好的包子馒头拾出又换上了全新的一批。 “你是客，本来不该你砍柴的！白夜山有事出去了，只能辛苦你了。”白灵漫步过来小声说道。 “问题不大，我能干。但我想知道，会什么时候开呢？”李彪道。 “这不重要，以后的事情我和你对接，你陪他们吃个饭应该就能走了。” 如此回应让李彪也并不意外，往往越是高端的会议，展开的方式可能越是简单普通，他参加了很多次了，早有经验。 “那你提前告诉我，接下来可能会有什么活动？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晚上可能还要祭祖。” “祭祖？” “是的，给老祖宗磕头上香。” “那吃饭是在这里吃吗？” “是的，包子，馒头，水饺，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刚出炉的包子你要不要先尝一个？”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等一起吧！” “那你赶快劈，把它劈完我带你去屋里休息休息。”说着白灵又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和这些叔叔爷爷辈待在一起我也别扭，你忍一忍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可谓感同身受。 将手头的原木劈完，李彪随白灵而去，总算远离这尴尬的环境。听白灵说老祖宗罗生一直住在这里，他从不抛头露面，一直就住在天台，自己种地，自己磨面，自己蒸馒头包包子与世无争，她也会偶尔上来帮忙，但帮忙的时间终究是少数的。 罗生所住木屋里的装饰非常的简单，所有的装饰都很普通，初入此地，如果抛开建房子所使用的高级楠木不谈，里面的工具和布置和农村里的普通家庭也没啥多大区别！ 听白灵介绍，这个院子一共有十九个房间，除了待客主厅，剩下的房间都有其必要的作用，其中有老祖宗罗生的卧室，有他老人家的书房，还有他专门呈放谷物的仓库，以及摆放农具的仓房，剩下的则是为董事会成员以及其他访客布置的厢房了。 说着，白灵又颇为神秘的说道：“我和你说，老祖宗的书房是绝对禁止任何人入内的，谁都不行。” 听出了白灵话语中的好奇，李彪也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那要不咱们去瞅瞅？” 望着李彪，白灵欲言又止，书房里的东西她好奇了十几年，仿佛在此刻终于获得了一探秘密的勇气。 “好，今天晚上咱们去瞅瞅，如果东窗事发我就说是你指使的。”白灵笑道。 “你可拉倒吧！我不信他还能揍你不成！”李彪不置可否。 两人浅谈几句白灵便离开帮忙去了，只留下李彪一人在客厅里休息。 待客的厅堂正对着门外的院落，李彪稍微侧下身子便可轻松看到坐在院内的罗生的背影。 这个传奇人物给他的感觉非常怪异，刚刚实在没好意思仔细观察，现在终有机会仔细研究。 罗生虽然头顶白雪，两鬓发白，看着老迈，但其背影宽大厚重，身体机能和表像完全不符，这个老头如果刮掉胡子再染上黑发，风度和气质绝对不输中年人。 不仅如此，他仅是坐在那里便不怒自威，一举一动都有一种从容的豁达之感，从长桌上那些大佬们所展现的拘谨便可窥一二。实在不知道这个罗生与那些商界大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以何为纽带维系的？ 这不禁让李彪想到了国外的一些世家大族，他们背后的掌权者话事人，为了维持自己身体机能的状态背后可都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难道，罗生能保持如此完美的身材背后也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越想，李彪的心底越是复杂，也许在他的书房里真有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正想着，白灵已经脱下了围裙走到了近前。 “吃饭了，走吧。” “我不想吃了。” “咋了？想吃山珍海味瞧不上馒头包子？”没好气的瞥了李彪一眼，白灵又道：“你可要清楚，你是近十几年之内唯一一个有资格上天台的外人，往日里天台那里都是有保镖执勤的，普通人想上来绝无可能。” “那他们不是外人喽，都是你家亲戚？你们是一个大家族吗？” “不是！他们都是外姓人，具体渊源我也说不清楚。走了走了，就等你了。”白灵道。 透过半开的厅门能够看到院内的罗生带着那群大佬都已经在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但李彪是真的没有胃口，一想到罗生保持年轻的方式背后可能涉及那些见不得光的邪恶勾当，就让他感觉到恶心反胃。 “我真不去了，早饭吃多了一点都不饿，你去和你家老爷子好好沟通一下。”李彪赔上笑脸给足了礼貌。 “行吧！行吧！那你等我一会，吃完饭我带你走，看你也待不住。” 白灵无奈的迈步离开，还顺手帮他将房门关上，这种行为足够贴心。 坐在厅内，李彪还在完善自己刚刚的猜测，幻想罗生可能背负的种种罪恶，客厅的木门冷不防被人推开，那个男人已经站到了门口。 借着门外的光亮，双手左右扶门的罗生，如同大山一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让李彪都隐隐喘不过气来。 “吃饭了，李先生！” 第一次直接面对这个男人，李彪能感受到了对方的热情，但他身上散发的无形威势也让他仿徨紧张无法定心。 但毫无疑问他亲自来叫也可谓给足了面子，再不接可就是不知好歹啦。 喉结滚动，李彪短暂的沉默点头道：“好，您先请。” “请吧，我的贵客。请！” 对方的热情让人无法拒绝，李彪只能鼓着胆子走在罗生之前似被他请到了院中一般。 第32章 地道的老农民 这可谓极不礼貌，坐在桌旁的那十位董事会大佬眼神中也明显多了一丝复杂和幽怨，似乎罗生对李彪的‘客气’是他这个年轻人所无法承受的巨大罪恶。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罗生哈哈一笑忙招呼白灵给大家上饭，刚刚捏好的水饺也给大家一人煮了一碗，果然是朴实无华朴素简单。 李彪浑浑噩噩有些六神无主的吃完了自己的那碗水饺，之后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有些坐立难安。白灵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真的意识不到，她身为两边都能说的上话的中间人始终没有帮他解围。就是愚蠢的不知道找个借口带他离开，硬生生让李彪在那里多坐了一个多小时。 还好，这些大佬都有午睡的习惯，随着两位大佬向罗生拜别去厢房休息，李彪才终于找到脱困的借口，灰溜溜的也钻进了一间厢房，顺着门缝继续观察和研究。 建造房屋所使用的不愧是高级楠木，相对封闭的厢房里充斥着淳淳木香拥有极强的提神醒脑之效，不仅如此，床上的被褥也相当整洁高级，一看就是临时布置而来，显然是准备充分。 李彪顺着门缝偷偷掏出了手机，将门缝外的世界偷偷录像。如果可以，如果真的让他找到一些证据，他一定要送他进去踩缝纫机。 此时罗生还坐在桌上在和剩下的几个大佬聊天，白灵也在忙前忙后整理收拾餐具，没人注意到李彪心中的小九九和他手中的小动作。 视频录制完毕，他想都没想便将其发到了兄弟群中。 叮叮叮…… 忽然，警报声大作，这个世外庄园竟安装有特殊的警报系统。 手机上的信息也似乎是受到了莫名干扰发送失败！ 此时，门外的人也都被警报惊动，一双双眼睛已经锁定了这间厢房，他们皆如饥渴的野狼一般目光火热，似乎是准备过来。 还是白灵眼疾手快，两个箭步将房门踹开，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一记肘击便将李彪击倒。这女人显然很清楚，她若不动手，让那些叔叔爷爷辈的过来，他们下手只会更重更狠。 之后，李彪被白灵提着衣领连拖带拽摔到了罗生面前，并用膝盖死死摁住。 “什么意思呀？李先生？” 罗生坐在桌前不怒自威，其目光冷峻也略显复杂，不知道在思考盘算着什么。 李彪面露尴尬，大脑也在飞速运转，他这偷偷拍照录像确实有失礼节。 “前辈，前辈，误会，误会，我是太仰慕您了，所以想留点东西做个纪念。” “你拍了什么？” 白灵面露严肃也是越想越气，拽出他的手指完成指纹解锁，便递出了李彪的手机。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表情凝重，唯有罗生面容轻松，他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大家不清楚，又进行了怎样的操作别人也不知道。 但白灵清楚，如果老祖宗真的怪罪下来，她身为传话人没有解释清楚，李彪明知故犯她也难辞其咎有连带责任。 “罢了，罢了，把他放开吧！白灵带他去休息，手机等你离开了再还给你。”罗生道。 “好，您随意，您随意。”李彪赔上笑脸也不敢多言，眼前这些家伙看着都不好招惹，必然也是手眼通天之辈，他若是死在这里恐怕也难有人能够知道。 一瘸一拐的回到厢房，李彪这才真正感受到了白灵那一击肘击的威力，整张左脸至今麻木火辣没有知觉，白灵似乎是奔着致死去的。 “你呀你……”没好气的瞪了李彪一眼，白灵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死，这才压低了声音训斥道：“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我说了不能拍照不拍照，你还不信，现在，我说的你还听不听？” “那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 “很重吗？就你这小身板要是让他们来，至少得让你在医院里躺半个月。” “看出来了，你们都是练家子。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涉黑涉恶？钱挣的干不干净？” “净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不干净，这属于家规和黑恶无关。是你自己违规在先怪我喽？” “行！你说了算，但现在我能走了吗？我还有事呢！” “不能，急什么，晚上还有祭祖活动，看这样子老祖宗是想让你也参加。” “我就算了吧，你去说一下，我还有事，看看能不能让我走。” “你呀你……书房里的秘密你不想知道了？” “我没兴趣了，我现在只想取回我的手机然后离开这里。” “不行，你必须得在这里给我等着！没有老祖宗放话谁都别想离开这里。脸还疼不疼？上床去，等我，马上来。” 白灵虽然在罗生集团举足轻重，甚至掌管整个罗生集团的财政大权，但在这天台之上，她的身份更似佣人丫鬟。 从李彪那里离开，这个女人为参会的大佬们泡茶沏水忙的不亦乐乎，最后才捧着一个冰袋再次推开了李彪的房门。 “敷一下。” “拉倒吧，让我走。你去和他们说一下。”李彪很无奈，也就只敢在白灵面前抱怨几句。 “你急什么？该走的时候会让你走的。” “我没有午休的习惯，那这个下午我就在这里干等吗？” “无聊啊？我不是在这里陪你了嘛。”白灵轻声笑道。 “你可拉倒吧，去忙你的，我不需要你陪。” “好好好，那你也睡会吧！晚上不知道得忙到什么时候呢？” 将白灵撵走，李彪躺在床上还在思考他心底的秘密。没有手机消磨时间，等待也只会越加煎熬。 不多时，门外的一些异响吸引了他的注意，李彪眯起眼睛顺着门缝向外望去，所见所闻更让他不可思议。 就在院内靠近大门的位置，白灵手提一只白色小桶在水龙头边接水。而在旁边，罗生已经换上了相对宽松的衣物，并戴好了口罩。在他身后更是有一只在农村里非常常见的喷洒农药所需要的药桶。 “水接好了你就去休息吧，别弄到你身上去。”罗生道。 “好的，好的，有需要您再叫我。” “没什么需要的，你去泡几杯茶吧，等他们睡醒了给他们提提神……” 李彪躲在屋内，如同偷窥一般大气不敢轻喘，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罗生兑好要打的农药，背上药桶走进了院外绿油油的麦田。 “我操……” 他的世界观仿佛都因此受到了冲击，这种人能是那种坏人吗？ 当物质丰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些有钱人可能真的会热衷于返璞归真的生活状态，但是，看罗生那熟练喷洒农药的样子，也并不像是一时兴起的小癖好呀。 他专业的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白灵也没闲着在院内的长桌上摆上了茶具，就用中午蒸馒头包子所用的灶具烧了一大锅开水，并泡好了茶水。 旁边的厢房也都一个个打开，那些身份显赫的大佬们纷纷坐上了茶桌品茶交谈，对于院外的忙碌情况似乎都已见多不怪。 李彪眉头微皱越想越感觉不可思议，在他有限的认知中能想到罗生会利用自己的财富和资源如何作恶，却从未想过他竟会如此的淳朴，淳朴的像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眼见白灵忙好了手头的工作已经向这里走来，李彪忙坐到了床上，仿佛刚刚睡醒一般，将眼睛揉红静静等待。 咚咚…… “睡醒没？” “进来吧！” “好，睡醒就走吧，喝喝茶提提神，再开个会。” “终于要步入正题啦？”李彪苦笑。 “少废话，赶紧走。” 随白灵而去看到在打农药的罗生，李彪故作吃惊。 “别问，我也不知道。”白灵面露无奈，她也难以理解。 “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啊……” “少贫了，走快点……” 在白灵的引导下，李彪坐到了长桌一边，端起了桌上的茶水。 此时此刻，所谓的董事会仿佛才终于步入正轨，桌上才终于有了一丝高端会议所特有的严肃气氛。 一位年长的大佬，从西装口袋中掏出老花镜对于李彪上下打量笑道：“李先生一表人才，魂石工程可是个大手笔呀，如此年轻就敢打敢冲果然年轻有为。” 另一位大佬也笑道：“你们直播卖的鱼竿我也有一根，很不错，你可能并不知道其实我们的合作早已开始，期待加深合作。” “有吗？”李彪一脸认真，也在回想，似乎他的商业版图和眼前的这个大佬并无交集。 闻言，那率先开口的大佬干咳一声，便打断了这个话题，而后接着说道：“李先生，罗生集团只与你在魂石工程方面有所交际，据我所知在你旗下还有不少产业吧。你是搞技术的对于未来的发展方向可能更有见解，有没有好的投资方向？” “高精尖绝对是未来角逐的斗场，有钱你就无脑投。”李彪尴尬一笑。 “那对于无人驾驶汽车你怎么看呢？” “这得辩证着来看吧，科技的进步和发展肯定都有一个辩证的过程，可能有人会认为，无人驾驶汽车的普及最终会走向平民化和大众化，这会威胁到数以万计的出租车司机和网约车司机的生计，但是，看待问题不能只看表象，首先，如果无人驾驶技术完成了平民化和大众化普及，会最大限度的减少交通事故的发生率，司机会受情绪干扰影响驾驶的安全，但机器和程序则不会被情绪左右，从某些方向上来说这能够有效节约很多的社会资源。其次，从普罗大众的生计角度来看，如果无人驾驶技术完成了大众化普及，在其背后必然也会生成一个庞大的相关产业链，进而拥有更多的就业岗位。从宏观角度来说，那些司机的工作岗位无非不过是由汽车驾驶室转移到了办公室里罢了。” “李先生，你太过乐观了吧，咱们就说说最现实的问题，在此声明我没有任何贬低之意，无法否认做司机的门槛很低，但你所谓的办公室则需要很高的素质要求。” “随着基础教育的普及，教育质量的提升，我相信在不久的未来，那些在这个时代可能坐在驾驶室里的从业者能够轻松胜任转移到办公室里的工作岗位。” “话虽如此，但这总需要一个过程和时间，李先生你有何见解？” “见解不敢当，如何平衡其中的利害关系那是决策者的事情。”李彪回道。 “如果你是决策者你会怎么做呢？” 顿了顿，李彪道：“据我所知，有些企业和地方部门已经开始那样做了，就是率先让无人驾驶技术应用于高强度以及高危驾驶环境。其次就是普及基础教育，提升教育质量。当产业完成了高端方向的转型，高级技术人才的缺口必然加大，那些工作岗位可能是驾驶室的从业者就能轻松胜任办公室里的工作。三，那就是循序渐进，由点到面的逐渐展开，这需要强力部门把控方向不能让资本布局掌握话语，时间跨度要以十年为单位执行，时间拉的越长社会矛盾也会越小，而且，新一代的成长也需要一个时间周期。” 闻言，在场的诸位大佬都忍不住拍手，李彪的见解很有建设性。 “似乎上层就是这样布局的，游所为的遥遥领先无人驾驶汽车第一波民用不也就给了五十个名额嘛？”白灵道。 “是的，上层都考虑到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心照不宣。 这时，喷洒农药的罗生也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走进了院内，他哈哈一笑，似乎也被那讨论的气氛感染。 “等我好好洗漱一下，我得好好和咱们的李教授聊一聊。” 李彪受宠若惊，周围的大佬也都个个严肃，似乎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他们相当的忌惮，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罗生大跨步走进院内，手提药桶推开了他那摆放农具的仓房，不大的仓房里布满了五花八门的工具，其中不仅有锄头，镰刀，簸箕，甚至还有碾压谷物的石碾子，以及晾晒谷物要用的到的防雨布。 罗生将药桶放下，将房门关紧便洗漱去了。 片刻后，这个男人换上了黑色的中式长衫，儒雅，内敛。这才是他真正的正式装扮。 第33章 紫衫绿银茶 在场的大佬全部站起，等罗生落座，他们才敢坐下。 李彪也默默站起随那些大佬一起给罗生必要的恭敬。 罗生缓缓摇头笑道：“你们搞什么，下次别这样了，贵客上门一切从简。” 说着，罗生将目光投到了李彪身上，并亲切的坐到了他的旁边。 “李教授，说一说你的魂石工程吧，我想知道我们的钱花在了什么地方。” “当然！当然！”李彪没有回绝，一口气说完了魂石工程的前世今生。从汞银水母的发现，汞银水母细胞的提取，也有魂石工程的选址，以及具体的融资种种，他都进行了简单概要。 当然，其中涉及到的那些不可示人的秘密他选择性的进行了保密。 “哦，是利用克隆技术克隆汞银水母，并在水立方中研究它？” “是的，就是如此！”李彪直言不讳。 罗生似乎对克隆技术很感兴趣进而问道：“李教授，咱是个大老粗，不太了解这些专业的知识。但我知道，不懂可以问，不会可以学。你是专业的，你告诉我，咱们国家的克隆技术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不是专业的，但我也了解一二，根据我的消息，全世界除了人没有被克隆过之外，所有科目大类几乎都有过验证性研究，技术发展自然非常成熟。” “嗯！可以，可以！”罗生微微颔首，眼睛上下扫动，似乎又打量了李彪几遍，继续说道：“我相信你是专业的，以后有事你找白灵，需要钱直接找她。年轻人放心大胆去干，不要害怕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 “当然！多谢前辈的支持！”李彪感激不尽。 之后，罗生又询问了更多关于魂石工程的细节问题，尤其是重启魂石工程可能需要克服或遇到的一些难题，这个人似乎只是想要了解情况，对于如何解决却也并没有发表任何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眼见天已变暗，时间似乎是差不多了，罗生转身对白灵说道：“打电话给白夜山，让他准备些上好的鹿肉，羊肉，牛腿，送到这里来。再让他去山庄里我的地窖下，把我酿造的最陈的两坛陈酿送来，紫衫绿银茶再给我称二斤过来，我要好好招待我的贵客。” 贵客说的是我吗？ 李彪受宠若惊。不过，他口中所谓的山庄却也未曾听闻，看来罗生在背后是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需要厨师吗？”白灵小声询问。 “不需要，咱们这么多人，还弄不了了？打电话。” “是，是！”白灵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里。 相对年轻的几位董事会大佬也已开始着手准备在院内捡拾劈好的木柴，将其聚在一起点燃。 看他们那熟练的模样，似乎这并非第一次如此。罗生口中所谓的贵客似乎还真是我？ 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熊熊篝火，李彪思绪万千，渐渐暗下的天色也有效掩护了他脸上的复杂。 如此礼遇莫非是要拉我加入他们的团伙？ 想到这些李彪就由衷感到不安。并非是他仇富，而是他了解人性中的恶，当得到了物质财富上的极大满足，任何人都会想要寻求权力上的突破。自从下海经商他就一直恪守本分，坚守底线，涉密的事情坚决不谈不聊不议论。 “李教授，教授……教授……” 好一会李彪才回过神来尴尬回道：“罗先生，有事您说？” “也没啥大事，就是想问一下你对于茶道有没有研究？” “没有”李彪直言不讳：“我很少喝茶？” “不懂也没关系，我教你如何冲泡紫衫绿银。” 靠！ 这名字李彪听都没听过，自然不明白它的稀有和珍贵，只是陪着笑脸，听完了罗生的教导。 和他的无感相比，周围的董事会大佬却听的无比认真。他们都幻想着能够分到二两，自然不想错过学习的机会，只有学到了正确的冲泡方法才不会暴殄天物。 篝火越烧越旺，时间也越过越快，这时，一阵轰鸣之声从远处飘来，一束明亮的光芒，射入了院内。 直升机由远及近，最终悬停在天台上方。 只闻白夜山大声喊道：“往边上靠一靠，不要压到了小麦。” 他的声音中充满幽怨，显然是任务很急让他毫无准备。 一个个包裹被从直升机上投下，精准的落入院内的草地，白夜山在一次索降之后平稳的站到了大家面前。 “老祖宗啊，下次您有何需要提前招呼一声行吗？” 待直升机走远，众人才听清他言语中的那份怨气。 “你应该时刻准备好，而不是等我的命令。身为一个领导者就应该未雨绸缪。”罗生面无表情，声音冷漠。 白夜山脑袋一缩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忙去拆他空投的包裹，白灵也被叫去帮忙。 兄妹俩将大包小包提到了大家面前。 “这些都是刚刚宰杀的，还有余温，一条鹿腿，一条羊腿，一条牛腿，应该够了吧！”白夜山心虚的不敢抬头，只能小声的进行简单汇报。 “我的酒呢？” “在这里，在这里。”他小心翼翼的又将两个泥巴塑封的陶罐放到了桌上。 “是最陈的陈酿吧？是最里面的？” “是的，是的，当然是的。” “我的茶呢？” “一会就送上来，我放到楼下包装去了。” 闻言，罗生面色一变，道：“谁让你做这些多余之事的？” 白夜山瞬间紧张很多，小声回道：“赠礼之物，宜保其形之佳美，行必要之包装之利。” “好，行吧。” 这时，他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无法想象赫赫有名的罗生集团总裁白夜山此时被训的如同孙子一样。 之后，白夜山和白灵便开始清洗食材。李彪以帮忙之名确定那是真正的鹿肉，羊肉和牛肉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所担心的其实并非没有道理，国外那些传承已久的世家大族往往喜欢借所谓的聚会之名释放他们人性的丑恶，展现人性中那最最可怕的罪恶。 他也非常机敏，以辈分较小的名义抱着酒坛子给诸位前辈斟酒，这才有机会看清坛底，他就怕里面泡了些奇怪的东西。 “李教授请……这都是我自己酿的粮食酒，要是不合胃口也请你多多担待了！” 罗生越是客气，李彪越是小心。 借着光亮确定酒水中没有奇怪的颜色，也确定没有奇怪的类似于血一样的腥味，他才敢象征性的小小抿了一小口。 “哎呀，罗先生，言重了，言重了，此酒甚好，只是……哎呀……” “怎么了？” “晚辈不胜酒力，恐难以作陪太久。” “无妨，无妨！多吃肉能冲淡酒力，肉烤好了没有？” “快好了，快好了……” 白夜山眼神幽怨，与白灵一起古法烤肉忙的满头大汗。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不顺便把牛叔叫来？老祖宗不是最喜欢牛叔的手艺吗？他休假刚回来肯定也乐意过来的。”白夜山一脸幽怨：“我还有事呢……”。 “你少说两句吧，侍奉老祖宗要少说话多做事，我看你是皮又痒了。”白灵轻声斥道。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他天天在这里悠闲的不行怎知我的疲惫，我还有两个会要开呢！” “少说两句吧，要是被听见了，他铁定揍你！” “对了”想起了什么白夜山瞬间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书房里的东西你看见了没有？那到底是什么？” 白灵偷偷向后瞥了一眼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呀。” “我和你说，你可上点心，最近我刚看了一部电影，我严重怀疑书房里可能存放着一具干尸。将先人的尸体做成干尸，逢年过节祭拜是有传统的。” “你你……白夜山，你可别吓唬我。” “我就是随口一说，妹子，你想想你每天走那里走有没有闻到过奇怪的味道？” 有吗？白灵仔细的回想，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不过，他们每次祭祖确确实实是在老祖宗的带领下，对着书房行跪拜祭祀大礼，似乎书房里真有尊贵之人。不，可能是尊贵之物。 越想白灵心底越慌，鸡皮疙瘩都悄悄炸起。书房对所有人都是禁忌之地，虽叫书房，但在她的记忆中老祖宗似乎也从未进去过。 “行了，行了，逗你玩呢！好了，好了，把烤好的肉拿去吧，早点搞完咱也早解脱。” 烤好的肉被端上桌，喝空的酒也被重新满上。白灵走到李彪身后，提醒他准备起身祭祖。 在场的所有大佬，包括罗生都心照不宣，他们全部起身，一字排开排成两行，对着书房准备祭拜。 白灵拉着李彪默默排到了最后站到了白夜山的旁边。 这是多年的传统，早成习惯。 “哎……你出去。你不拜！” 李彪抬头望去才知道是在说他，罗生那漠然的眼神和笔直的手指正指着这里。 我特殊？ 不！我可能算是外人。 他看了一眼白灵便默默退到了一边。 罗生站在最前方仿佛领礼人一般对着书房行三跪九叩大礼，其他人学以照做。 礼毕，全部起身。大家端起满碗的酒水洒在地上。烤好的肉块，每个人都切下一块摆在桌头。这属于祭品今天是不能动的，但也不能浪费粮食，明天必须得将其吃掉。 最后，大家才重新坐回桌上。 面对罗生的热情，李彪没有拒绝，只好浅浅的吃了一口便保持了沉默，仿佛背景板一般将他们作陪。 他虽是客，但终究和他们有年龄和交际圈子上的代沟，他们的话题他实在难有切入的机会。而罗生似乎也是不拘小节之人，没有给李彪太多的关注，尽到地主之宜对他来说似乎就够了。 李彪坐在桌上左手一块肉，右手一碗酒，看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听他们说听他们聊，大脑保持着绝对清醒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罗生询问着那些董事会成员的家事，就仿佛长辈一般呵护而事无巨细，询问到一位董事会成员大儿子的感情问题还忍不住拍桌子怒斥道：“他好大的狗胆，敢对婚姻不忠那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禀，已经处罚过了，他刚出院，我打的。” “认错没有？对方原谅没有？复婚没有？家庭的破裂最苦的还是孩子。” “我们还在努力，那孩子有一点点倔强，我正在做她父母的工作。” “一定要把握分寸，不要操之过急，对此事我密切关注。”罗生认真说道。 “是是是……” 酒过三巡，在场的董事会成员都有些微醺，站在一边端茶倒酒的白夜山脸色却越来越差。 顿了顿，他才小声提醒道：“老祖宗，时间差不多了。” “嗯！是，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的茶呢？” “已经送上来了，我现在去取。”说着，他又将目光投向白灵说道：“你收拾一下，我马上就来。” 片刻后，白夜山提着大包小包十几个礼盒重新回到了天台。院内的桌子已被收拾干净，一旁的的炉灶也已经烧好了滚烫的热水。 罗生准备用紫衫绿银茶给大家提提神，已经万事俱备就等茶了。 只是，看到白夜山手中那十几个礼盒，罗生面色变幻，心情全无。 他毫无准备，乐呵呵的将礼盒摆在桌上，才意识到气氛不对。 罗生忍不住了说道：“谁让你做多余之事了？” “额……”白夜山思考着大脑一时有些宕机，缓了缓，才敢小声回道：“一共十一个礼盒，不是……正好吗？” “正好？他们好大的脸？茶只是送给客的。” 此言一出，在场十位董事会成员都坐不住了，他们这时才算真正明白自己想多了，此时此地只有一个客。 而白夜山会错了意，要倒霉了。 见状，李彪只感觉莫名其妙，他是客，似乎也是唯一的客。只是无形中将他捧上那样的高位，难道是合起伙来演我？ 想了想李彪道：“罗先生，言重了言重了，我对茶没什么研究，也没有那样的爱好，如果诸位叔叔喜欢，那就借个顺水人情送给诸位长辈。就这样，罗先生，您看行吧？” 罗生没有回应，其面如死灰相当不满，在场的其他人更是紧张无比。李彪虽然客气，但谁又敢收呢？ 还是白灵眼疾手快，笑道：“白夜山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帮李教授把礼物收起来让他带走。” “就这样吧！”罗生轻叹一声，算是认可了白灵的圆场。 白夜山紧咬嘴唇小心翼翼的将礼盒提下桌全部送到了李彪下榻的厢房。 回来后，他就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悻悻的站在罗生身后没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不管怎样，他的手指算是保住了。 罗生看了一眼落座的众人，轻声道：“白灵去我屋里，桌上有个金色小铁盒，里面大概还有一两紫衫绿银茶，拿出来给大家煮了。” “好……” 紫衫绿银入水即化，似乎还可以染色沁茶。煮出来的茶水银光闪闪，茶香沁鼻。 如此神奇的茶，李彪还是第一次见过。银光闪闪的茶水看着虽然不太健康，但味道非常不错，似有提神醒脑净酒之效。 第34章 家法私刑 罗生笑道：“李教授，此茶是万年紫衫茶树才能泡出来的银茶，请放心饮用绝对无毒。” “万年吗？” “当然！十万年的紫衫茶能泡出金茶，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弄点尝尝。” 你以为玩游戏呢？还整出金银色了？ 李彪笑而不语，对方的好意他领不了。 “罗先生，我有些不太舒服，您看……” 罗生心领神会笑道：“行，时候也确实不早了，白灵送李教授回去休息。” “好！谢谢！” 拜别罗生和董事会的一众大佬，李彪装作喝醉的模样晃晃悠悠被白灵搀扶着这才心安理得的离开，躲进了自己的厢房。 有了灯光的照射，厢房角落里那金光闪闪的十一个礼盒才展现出它真正的华贵。它们真是镶金边的，边缘上镶嵌的金片再加上提拉绳上缠绕的金丝少说也有五十克，不仅如此，这些礼盒的四角和中央位置都镶有拇指大小的宝石。罗生出品必然正品，仅是这盒子恐怕都价值不菲。 至于吗？ 李彪既无语又无奈。 他拉着白灵，指着礼盒说道：“白灵，你告诉我，我应该知道什么？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我收了这些礼盒应该也算是你们的一员了吧？算是加入了你们的团伙？” “团伙？你在和我胡说什么？”白灵莫名其妙，但她听的出来这是一个贬义词。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谁能知道老祖宗竟给你如此之高的礼遇。” “很高吗？不就是二斤茶叶嘛，这盒子倒是挺值钱，我说句实在话，你们想知道什么涉密内容大把金银往这送就行，不需要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你喝高了吧？你侮辱谁呢？别和我开这种玩笑。”白灵面色难看，反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彪撂倒，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后背：“你个不识货的东西，不要不知好歹，但凡你敢将刚刚的话对外面的任何一个人说，他们分分钟废了你，别开这种玩笑会死人的。” 白灵接着又道：“老祖宗也不是那种人。我得让你知道他老人家的心意！此茶名为紫衫绿银葵，也叫紫衫银茶，业内称其为银装素裹紫衫葵，百口回甘茶中君！和你说吧，我这也是第一次喝算是沾了你的光。这属于超级奢侈品，有价无市，更何况无价。老祖宗一般都不舍得喝它！此茶不识货的买不到，识货的买不起也绝对不敢买！这已经属于文物了！” “切！我信你个鬼……既然是送我的，那我回去就煮茶叶蛋吃，把两斤都搞里头！” “你……”白灵快气炸了，她了解李彪，这家伙对不感兴趣的事情毫无认知水准，他是真能做出来的。 “你可别胡闹，它很名贵的，此茶香而不腻甜而不涩，可百泡味不褪，你可别暴殄天物，不信的话你去问游所为，老祖宗曾送过他二两。” “你可拉倒吧，为哥是不是收了你们的好处，被拉入了你们的团伙？” 白灵实在无语，她当然知道李彪只是在开玩笑，这家伙还分得的。但这个家伙真的缺乏应有的敬畏和严肃。 “得了，得了，不和你扯淡了，你休息吧！我得去收拾一下。” 将李彪放开，白灵理了理衣物便推门离去。 李彪趴在地上，脑海中已有对策，他先将屋内灯熄灭，又一次站在门缝那里向外窥视。 他们都未离开，都还坐在桌旁，似是不想错过品茶的绝妙良机，偶尔也会回答罗生的一些问题，聊的似乎还是家常理短。 “莫非，他们之间有一些暗语不成？那些普通的对话，询问的家常皆另有所指？”李彪眉头微皱可谓相当谨慎。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到了散场的时间，随罗生起身，大家才敢各回各屋准备休息。 收拾好垃圾，打扫完卫生，白夜山便先行离开了，只剩白灵垫后留守。 李彪收回了自己的警惕，忙钻进了被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任由白灵敲开了自己的房门。 “贵客，老祖宗让我给你送一杯安神助眠的茶过来，您看放哪里合适？” “放桌上就行。” “还有……”白灵接着又道：“您是咱们的贵客，今晚我为您值夜，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我。你现在有什么要求吗？” “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吗？比如说……生理需求……”李彪坏笑着说道。 “理论上都可以。但是你要是不知好歹，你看我卸不卸你胳膊就行了。”听出了他在调侃，白灵面色难看也没给好脸。 “行了，行了，行了，你去忙吧！” “我就在门口有事您叫我！”白灵转身离去。 老祖宗的命令她不可违背，今晚她就是随时待命的丫鬟。 李彪在门缝里看到了白灵，她果然就守在院里，似乎也是百无聊赖的掏出了手机，助自己清醒驱散倦意。 想了想，李彪轻轻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招了招手将白灵唤到了自己身边。 “嘘……你不是想知道书房里的秘密吗？我也想知道你就带着我的要求去看一下行不行？”李彪小声说道。 “拉倒吧，你可别害我。”白灵缓缓摇头。 “你怕什么？出事你就说是我指示的，我不是贵客吗？这是贵客的要求你无法拒绝。” “不！我拒绝！”白灵态度坚定。 “切，拉倒，扫兴！”李彪大力的将房门关上，算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白灵的服务他很不满意。 月亮越升越高，皎洁的月光洒落而来，照亮了远处深邃的云层，厚重的木桌在月光映照之下似也拥有了坚毅的质感。 阵阵鼾声从不远处传来，白灵放下了自己的手机，她细细品味，从交织的鼾声中分析每一个人的音色。李彪还是没变，睡觉还是不打呼噜。 白灵仔细的品味，尤其是剥离出了罗生的鼾声，他今天似乎睡眠不错，呼噜声强劲有力。 此时此刻那扇紧闭的房门便拥有了莫大的吸引，虽是女人但白灵从未怕过白夜山所谓的那种先人的干尸。而且，根据她对老祖宗罗生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会将干尸藏在书房之中，那里绝对另有玄机。 “瞅一眼，就看一眼……” 白灵在犹豫中下定决心。她脱掉了鞋子，光脚行动以保证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同时，她也拿上了自己的手机，以保证能在不开灯的情况下，用手机上的手电筒便可看清里面的一切。 吱…… 书房的门似乎是久未打开过，连接的铰链还有些生涩。还好，罗生的鼾声平稳而强劲并没有因此警觉。 白灵轻轻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 书房里非常空旷可一眼望穿，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方桌，桌上摆有笔墨纸砚。似乎也久未使用过，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白灵心底一沉就知道完了，桌上拥有落灰，更何况是脚下的地板，她留下的脚印清晰可见。 但事已至此已难回头。 白灵目光前移，在方桌上的砚台旁边摆有一个红色的座机电话。 这可是上个世纪的通信产物，没想到老祖宗还保留着，只是，这颜色多少有那么一点奇怪。鲜艳的红色拥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更有一些警示的味道。 似乎这就是书房里的全部了。 白灵转身回头，刚想离开，眼角余光看到了手电筒光晕的照射，墙上似乎还有东西。 那是一副字，粗壮的墨迹强劲有力，上书：武安常胜，君临天下。 而在那副字之上还挂有一张似乎被特殊装裱的古画，古画中的人物身着古装。 白灵的眼睛随光芒上移，看清男子的脸，她的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宕机。 “我……怎么可能？” 这是一张熟悉的脸，再熟悉不过，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古画的纸张已经泛黄，这幅画少说也有千年的历史，绝对不可能是近几十年才画上去的。 矛盾和复杂让白灵无法理解，陷入深度纠结的她也没有意识到身后逼近的危机。 “你想干嘛？” 罗生冷漠的声音如同重锤一般砸进了白灵最敏感的内心，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一只粗壮的大手已如重锤般砸中了她的肩膀，那只胳膊当时就没有了知觉。 罗生已经掐住了她的后颈，将其高高举起。 “我神不可冒犯，怎容亵渎。你……想死吗？” 他提着白灵，如同鸡仔一般将其甩到了院内砸中了院内的长桌。长桌棱角厚重坚毅嗑中白灵的肋骨几乎立刻就让她失去了爬起的力气。 这动静不可谓不大，与会的董事会大佬似乎也都精神紧绷，第一时间开门查看情况，看到了黑洞洞的书房深处，才知大事不妙。 那是罗老先生的禁忌之地，白灵闯大祸了。 在犹豫和挣扎之中，与会人员都谨慎的穿衣出门，却也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那禁忌之地，就怕染指或看见书房里的秘密。 他们非常清楚，罗生就是此地的天，如果他老人家怒发冲冠处决一个两个，也不会有人能阻止他，更不可能有人能审判他。 而白灵所犯之错，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挖眼割舌，极端一点可能会被直接处决。 待罗生将书房门关上，他们才敢轻轻靠前，但也都不敢多说一句，就怕殃及池鱼。 “把柴刀给我拿来。”罗生声音平静，却也冰冷刺骨。 辈分最小的那个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将柴刀双手奉上。 罗生面色严肃，目光冷峻，将柴刀直接丢到了白灵面前。 “规矩就是规矩，让你长长记性，把你的右手给我……” 李彪躲在门后几乎全程目击，没想到他们是玩真的，这变态要用私刑。 而一向精明的白灵竟然也是傻傻的蠕动着身子要去拿刀，似乎就是害怕的不敢反抗。 咯吱…… 他终于忍不住将房门推开，见此情形先是一脸吃惊状，而后茫然问道：“罗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教授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也没什么就是处理一些家事而已。”罗生尴尬回道。 “多大点事呀，还动刀了？” 李彪面带微笑，三步并作两步走入院内，仿佛和事佬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白灵身前将刀踩在了脚底。 “现在是法治社会了罗先生，这种……家法可不兴啊！”李彪笑道。 “事是这么个事，但我的规矩就是规矩！”罗生声音平静，但态度却也非常坚决。 在他身后的与会人员心领神会，又是那个辈分最小的董事会大佬走到了李彪面前将胳膊搭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李教授，请移步吧，这是家事，是家规。” 李彪面露尴尬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一起退后了两步让出了那把柴刀。 黑暗掩护之下没人注意到两人眼神中的默契。他虽然拽着他，但也没用力。 “剁！” 罗生冷漠的声音已经幽幽荡来。 白灵义无反顾用左手握住了那把柴刀，手起刀落，血溅一地…… 啊…… 第35章 盘古工程 惨叫声来自那个男人…… 他在正确的时机，扑到了正确的位置，用自己的左臂压住了白灵的右手。 李彪并不后悔为她抗下一刀，不过，这一刀很重，白灵真是奔着剁手去的，下手只重不轻，那把锋利的柴刀已经切入了李彪的臂骨甚至都无法拽掉。 罗生面色难看，冷峻的双眸终于有些动容。 他唇齿涌动欲言又止，最终无奈的轻叹一声说道：“就这样吧！白灵下不为例。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白灵犯如此重错，突破了罗生的禁忌，竟能让老祖宗网开一面，这个年轻人的面子还真是不容小觑。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带他们去治疗一下。” “是是是！” 之后，李彪和白灵被送到了罗生大厦第一百八十八层。 这里是罗生大厦的内部医务室，虽叫医务室，但各种精密的设施仪器一应俱全，豪华和规模完全不输普通的三甲医院，各种大小手术当然都可以随时随地开展。 经过检查，李彪受伤严重那把柴刀深入骨骼七毫米左右，切断了血管，斩断了肌肉，已经将臂骨内壁贯穿。而白灵也受伤严重，右臂肩膀已经骨裂，身上肋骨也被嗑裂两根。 经过手术治疗两人都已无危险，在白灵的要求下住进了同一间病房。 当麻药药效过去，李彪睁开眼就看到了失神的白灵，她恢复的似乎更快，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这家伙半靠在病床上，上半身缠满了绷带，肋骨那里也打上了石膏，这种姿势必然会压迫受伤的肋条，真不疼吗？ “喂，咱能躺好吗？你这刚要长好的肋骨这样压迫不就错位啦？你还想好吗？不想出院啦？不疼吗？”李彪率先开口。 白灵呆呆的盯着前方摇头道：“不疼，这样我能更好的思考。”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想你……” 闻言，李彪一阵意外，两人虽然有过一段感情，但也终究过了肉麻的年龄，土味情话他听不习惯。 “别别别，别想我了！白灵，我问你，我为你流过血，你感动不感动？” “感动，我很感动！”白灵直言不讳，她很了解处罚的严厉，如果不是李彪仗义出手，她的右手肯定保不住了。 “似乎他还是给我面子的！”李彪笑道。 “是的！你是客，贵客！”白灵眼神空洞，有些心不在焉。 在罗生的书房中她确实看到了熟人，那古画中的人拥有和李彪一样的脸。 “这就是贵的意思吗？所谓的贵客？”白灵嘟囔着越想心底越乱，李彪竟然出现在老祖宗的古画中，他们传承多年的祭祖仪式祭拜的竟然是这个男人，她无法理解。 “彪彪，你告诉我，你真是孤儿吗？” “咋啦？你要帮我找父母？” “等我们出院了，我帮你好好找找。” “我可谢谢您哈。” 哎…… 白灵空洞的眼神这时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神色，她扭头望着李彪认真说道：“彪彪，你为我流血我很感动，我为你流血你感动吗？” “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为我流血了？”李彪不信。 “你看嘛！”白灵掀开被子便露出了雪亮的肚皮，只是，在那一抹白瑕之中，却也拥有一道拇指长短的深色疤痕。 “切……这是你割的阑尾呀？” 白灵被气笑了，斥道：“你家割阑尾要开这么大的窗口吗？我这几年瘦了，疤也缩短了！” “可拉倒吧！有点困了，先睡，有事明天再说。” “嗯，睡吧！”白灵一脸无奈，但也并不纠结，错终究不在李彪。 翌日，睁开眼天已近正午，朦胧之中，隐约感觉有一大一小两人站在白灵床前嘘寒问暖，似乎正是温馨的一家三口。 揉了揉眼睛，才真正看清来人，那个高个子男人是白灵哥哥白夜山，那小家伙…… 定睛一瞧，李彪只是感觉莫名熟悉。那是个小女孩，身着牛仔长裤和牛仔外套，扎着两条冲天马尾，露出了一整个大脸盘子，耳朵上还挂着一副蓝牙耳机。 越看李彪越是感觉熟悉，尤其是她的右腿裤脚捋到了小腿位置，整个人斜站着，那股潇洒的劲头，很像一个认识的熟人。只不过，这人和熟人的发型风格完全不同，脸被衬托的大小也不一样。 “白灵，这是你家女儿还是大侄女呀？”李彪实在好奇。 “我家女儿，来，叫叔叔。”白灵笑道。 那女孩面露无奈的将目光投来，笑道：“李叔叔，你这就把我忘了呀？” 闻言，李彪整个人都傻掉了，这不正是浅浅嘛，发型一换差点没认出来。 “额……” 望着她，李彪唇齿涌动欲言又止越想越感觉不对。 “莫非……”李彪心在发颤不可思议。 “没错！”白灵一脸得意：“白浅，快叫叔……叔……” “哎……李叔叔……。” 李彪面色难看，心底一万只野马奔腾。 “白灵你好狠呀！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你就是她妈，住我隔壁是有意刺激我是吧？你先生呢？你把他喊来我要和他决斗。” “啊？”白灵有些发懵，险些被他带进沟里：“你是真怂啊。” 白浅也忍不住了，无奈的走到近前，用手捂住了彪彪想要反击的嘴。 “别说了，你再说，她又要骂你怂包了。”白浅接着说道：“为了见你，她特地让我换了这种发型，你真的就看不出来吗？” 李彪紧咬嘴唇，心底已然明悟，白浅的年纪也对的上那个时间。 “怂包，告诉我你认不认？” “我认呀，当然认，但我想知道原因，我家086，你为什么会在我隔壁085。” “这不重要……”白灵面色平静，曾经的误会责任只在她哥白夜山，但她已不打算追究。 “那个，你们先聊，我还有事！”白夜山心虚的没敢久留，这事要是深究下去，尴尬的只会是他。 待白夜山走远，李彪才敢真正发作，道：“白灵啊白灵你好狠呀，这是我闺女，你竟然将我们拆散这么久，我好痛啊。” “这不重要，白浅，快叫叔叔，安慰安慰你李叔叔。”白灵笑道。 白浅面露无奈，她当然清楚白灵的心思。 “李叔叔，恕我直言，咱们都是体面人，你想让我改口，没个名分咱改不了还请您多多包涵体谅。” “懂了，我懂了！” 听到这些李彪才放心下来，他就怕孩子怪他，更怕白灵偷偷教育孩子将他贬低的猪狗不如，现在看来那种情况并不存在。 “把你手机借我一下，我给你个名分。” “咋了？等不急了？”白灵不屑笑道：“等出院再说吧，白浅给你李叔叔削个苹果先。” 白灵越是得意，李彪心底越是惭愧，而白浅脸上则越加无奈。 “别别别，给我手机，我急，我很急。” “行，白浅，把手机借你李叔叔用一下，我就要看看他能干什么。” 李彪是真有办法和手段。 他先给徐荣打了个电话，找到了一些部门的对外电话，他可以通过这个电话摇来他所需要的民政局工作人员。 当然，这并非挤占公共资源，而是一种交易。 经济发展一直是这个时代是主流，一些地区为了招商引资增加就业岗位，在遵守底线的前提之下在某些方面愿意提供必要的便利，而李彪就以投资建厂为条件只希望行以方便，让他们派两个民政局工作人员在周末加班出一次外勤，以帮助他完成名分的给予。 挂断电话李彪得意洋洋，虽然说过在不挤占公共资源的时候行以方便，为了不错过如此好机会，也为了更快敲定投资事宜，有关部门极有可能会提前过来，甚至可能还会带来他们拟定好的投资协议，甚至可能还会派专业人员进行政策优惠方面的讲解。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李彪手拿把掐。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不嫁。”白灵的话如一盆冷水浇来让李彪毫无准备。 “白灵，咱可不能这样，我电话都打了，你得配合我呀，别等到时候找不到拍照的对象。”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可没有关系。” “别呀，孩子就在这里，有什么要求你提不就行啦？能满足你的我一定配合，满足不了的我也会竭尽所能。” “不需要，没需求！”白灵直接拒绝。 两人极限拉扯，一直难以达成统一的意见，白灵的诉求那就是没有诉求，她不同意也不提要求不说条件，更不会配合。 而李彪一直在纠结‘条件’，总想给予对方某些方面的补偿。 坐在一边白浅人都麻了。她看的出来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白灵想要的是情绪价值，而李彪话里话外想要提供的似乎只有物质需求。 理工直男果然是年龄越大情商越低。 白浅无奈说道：“行了，行了，李叔叔你别说了。老妈是要和你谈恋爱的，不是和你谈生意的。” 此言一出，李彪面色变幻就仿佛吃了几斤苍蝇一般面无表情。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望着白灵由衷说道：“别这样，你知道的我不擅长，你要是真的想这样，那算了，我打电话不让他们来了。” 白灵也急了，斥道：“白浅，你看，你看吧，他就这死样。怂就是怂，我说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白灵你狠！算我倒霉，白浅，你愿意叫叔就叫叔愿意叫爸就叫爸，咱不强求无所谓。” “靠……” 白灵气炸了，反手拿起桌上的吊瓶砸在李彪手上，疼的他一阵龇牙。 “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们俩的事情别扯到孩子。” “是你先让我不痛快的。” “你再说？但凡我能下地非得撕烂你的嘴不可。” “你看，你看你，这是谈事情的态度吗？白浅你来评评理，你看你妈做的对不对吧。” 白浅可不想掺和这种破事，早已默默戴上了耳机，两眼不闻窗外事，彻底远离这复杂多变的战场。 “白灵，你这脾气该改一改，至少不能随便打人吧。” “谁让你惹我了。” “惹不起咱躲得起，我要出院。” “你走，你走吧，待在这里只会碍我的眼，你赶紧走。” 之后李彪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罗生大厦，被徐荣接走，回别墅养伤。 了解事情原委，徐荣一阵惋惜。 “彪哥，你糊涂呀！” “我不糊涂，要是被她拿捏住了，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闻言，徐荣一阵无语彪哥的精明似乎用错了地方。 “联系一下为哥。我的车还在罗生大厦地下停车库让他帮我开到别墅里来。” “你手机呢？直接用手机控制不就行了。你的手机可以远处遥控。” “说来话长，我的手机被没收了，还没拿到呢，赶紧去办。” “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对了，将投资的对接人员约到别墅里来，别让他们去罗生大厦了，赶紧去办。” “好好好。” 待徐荣离开，李彪从床头柜中掏出了自己曾经拟定的项目策划方案。 方案只是个方案背后涉及很多复杂的技术问题，与他曾经参与过的项目研究课题息息相关，其中有《变形金属的可行性论证》以及《变形金属的探索与实现方式》，乃至是《变形金属的商业应用前景设想》。曾经总感觉变形金属并不存在，为了不浪费科研经费，研究就暂停了。但，现在，自己的钱自己用，没有心理包袱可以大胆去干。 变形金属在李彪心中的比重一直很大，虽然很多前辈都不看好，但他一直坚守自己的理念，曾在脑海中持续幻想各种各样的实现方法，而就是近期，他想到了，一个词就可以概括项目的精髓：铁板一块。 当然，要实现他的构想需要两个强力的合作伙伴，一个便是在飞控领域造诣极高的疆疆集团，李彪需要他们那精密的控制系统。而在此之外更需要一个强大的控制终端，也就是为华集团的人工智能华龙。 当然，想要寻得他们的合作并接触到他们的核心技术，必然需要一个漂亮的项目策划书。 李彪用一周完善了他的项目策划书，率先给游所为发去邮件，得到了游所为的支持和认可。而疆疆集团那边也是高度重视，派出了最资深的技术骨干来到徐荣的别墅，与李彪和游所为进行了三方会面，最终敲定项目取名——盘古。 更多细节在合同中都有明确的说明，‘盘古工程’脑联集团全资投入，疆疆集团和为华集团将提供所需的技术支持，作为条件他们将技术入股各获得‘盘古工程’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份。也就百分之五了，李彪没想过上市圈钱，即使盘古工程再成功也不会。 当然，也不会亏待他们，他承诺，盘古工程只要有所突破，疆疆和为华将得到最优先的商业应用权。 而作为条件，游所为也保证，为华集团将加大投资竭尽所能更新迭代华龙，为盘古工程提供更强大的算力支持以及更敏锐的控制终端。疆疆集团也承诺加大研发的力度，为盘古工程助力提供更高效以及更精密的控制系统。 敲定完这些事项，剩下的问题就是钱啦。 “两千亿应该是够一期工程了吧！” 他盘算着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拨通了那有些熟悉的电话号码。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白灵的手机号码李彪总是记得非常清楚，想忘都忘不到的那种。 嘟嘟…… “怎么样了？恢复的怎么样啦？”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这都是内伤，骨裂而已只需静养，你那可是外伤拆线没有？” 这是个不错的展开，白灵还分得出好赖，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无法交流。 “徐荣已经给我安排拆过线了，现在恢复良好。打电话给你是想请示一下，我的财神爷，我那两千个小目标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打过来？” 紧咬嘴角，白灵唇齿涌动欲言又止，心底一万只野马奔腾，她本以为这是一个关心和问候，终究还是她想多了。 “做什么用？打个报告给我，不然没有。” “别呀，太麻烦了吧！” “书面文件！这是程序也是流程，要留底案的，财务报表是我做，你可懂这些？” “好好好，你说了算。” “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好！” 挂断电话，李彪躺在床上心底总是痒痒的，两人曾经虽然有过不愉快，但也有过轰轰烈烈海誓山盟。 “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缺少那份人情味呀？” 他在犹豫中又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白灵你现在能外出吗？” “怎么了？你想干什么？我恢复的不错，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其他的都没问题。” “那行，你明天有时间吗？出来一趟？我请你看电影。” 听见这话，白灵的态度才有了些许软化：“行吧。” “那我明天去接你，到时候把孩子带上。” “嗯……” 第36章 《弑神演义》 挂断电话李彪给徐荣打了个招呼，便坐进了他的遥遥领先汽车，无人驾驶驶向京城。 既然明天要进行所谓的约会，他可不想迟到，晚点，或食言而落人口实，来到京城即使明天睡过了头，时间也会相对宽裕很多。 李彪做事一向周密，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天的行程。 不仅如此，为了重温他心心念念的那部电影，也为那一天的约会画一个圆满的句号。他直接打电话给老板包场，到时候就放他点映的那部老片。同时，也电话预定了一份烛光晚餐，就在电影院里大荧幕前吃烛光晚餐，享受三人世界，想想都感觉浪漫。 李彪成功感动了自己。 计划好一切，他才心满意足的睡下。 翌日，他早早便坐车来到了罗生大厦楼下，顺利接上了准备好的母女。 “我们去游乐园哈，我已经买好票了。” 白灵笑而不语静静地看李彪表演，白浅竭尽所能的予以配合，虽然她对于那些无聊的游乐项目不感兴趣，但为了不扫大家的性子，还是一一体验，将时间成功拖到了中午，就看老爸接下来如何安排。 “我们去吃简餐吧，小孩子都喜欢薯条和汉堡，没有正式带你去吃过，咱们去吃好吧？” “好，走。”白浅一脸无奈。 下午，李彪又带着她们来到了京城最大的商业广场。他计算好距离，商业广场转一圈最少也得三个小时，正好可以完美衔接点播他的电影和烛光晚餐。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非常的顺利，只是，当电影放映的那一刻，白灵面色变幻终于绷不住了，但她还是咬着后槽牙牙陪他看完了那场电影吃完了烛光晚餐。 电影开始，率先映入眼帘就是一句旁白： 什么是神？ 人们喜欢为无法理解的事情赋予神奇的特性，以完成自我的说服，神因此诞生！ 这是一个弑神的故事！ 《弑神演义》导演：司马南柯。 …… 约会完美结束，按照计划送她们回罗生大厦，下车之时，白灵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彪彪，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感动，我真的感动不起来。不过，你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说真的，你的品味让我不敢恭维！《弑神演义》这是哪个天才导演拍的？姜子牙我能理解，哪吒，杨戬，雷震子我也知道，但我真的没有想到，电影的剧情竟然是姜子牙带领，哪吒，杨戬，雷震子等一干‘神仙’去攻打机器人堡垒，哪吒的形象竟然是脚踩火箭靴，腰缠电缆线，怀抱激光切割机的电锯少年。而雷震子的形象更不用说了，他穿的是皮衩子吧？手持两根铁棍是打算去电鱼吗？没想到他竟然是用短路的方式烧穿了机器人军团的控制芯片，最终获得了战争的胜利，封印了机器魔王，解放了被压迫奴役的奴隶……” “你不懂欣赏，导演的想象力多么的丰富，电影虽然小众，但真的很有新意，听说的他的第二部电影《神之使徒》很快放映。” “得了，得了！你不懂女人！”白灵无奈的转身离开。 白浅有些可怜的望着老爸，待老妈走远，才敢小声说道：“李叔叔今天表现不错，我会多做老妈工作！对了提醒你一下，你创业几年我就是十加几，我已经是大孩子了，对游乐场里的那些玩意我不感兴趣，汉堡和薯条我也已经不爱吃了，下次注意啊。” “还要下次？”李彪面色难看，她们还真难伺候。 “对了……”这时，白灵在远处向这里喊道：“你等一下，别忙走，把你的东西拿走，我让助手送下来。” “是我的手机吗？” “对，还有你的茶叶。” 一番清点，手机里的资料除了那些偷拍的视频被删其他都在，而茶叶似乎分量少了很多，包装又似乎多了不少。 白浅道：“你别看了，紫衫银茶我扣了一斤，这一斤留我到时候做嫁妆用。剩下的一斤已经给你包好了，到时候你请你那些朋友都尝一尝。” “行行行……”李彪不识货倒也无所谓。 “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 回去后，李彪第一时间联系鬼脸，希望能帮忙恢复被删除的视频，两人远程操纵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将其恢复，能做到这种程度想必操纵系统的底层逻辑已经遭到了篡改。也就是说，这背后必然拥有为华集团的技术支持，有他们的骨干人员参与。得出这样的结论两人心照不宣也没有深究。 “各位，你们谁想喝茶？你们听说过银装素裹紫衫葵，百口回甘茶中君吗？”李彪还是客气的想要分享他得到的礼物。 “？” “？” …… 很多人没有听过，群里问号不断。 游所为明显见多识广，直言道：“他送了你多少？这东西名贵的很，把它锁保险柜里。” “拉倒吧，名贵？我有二斤！” “什么？” 游所为连发几个复杂的表情。就如同他的内心一般平静不了。 “要不要？谁要喝茶？赶快报名。” “我……” “我……” “我……” …… 有了游所为的背书，此茶好不好已经不言而喻，大家踊跃报名，消息此起彼伏，不过，喜欢潜水的那些人还是始终没有反应，可能是真的都在忙吧！ “说正经的，月底咱们聚一聚，我有些事要和大家汇报一下！请诸位务必参与。” 大家都清楚李彪想说什么，无非不过是汇报一下财务状况和经营状况，这算是例行公事，脑联集团董事会的核心成员都应该也有必要知道。 不过，他们也都清楚，参不参加意义不大，他们不参与经营和管理，只参与分钱。但，兄弟们确实已有一段时间没聚了。 这时，一向喜欢潜水的余南大哥发来了一条消息：“好消息。热乎的，我们的奥运健儿，百米自由泳四十六秒四零，破纪录夺冠拿金。” “水中飞人！这含金量太高了吧！孩子们太争气了，今晚我必须得整二两。”游所为道。 “大家都整点，为孩子们庆贺一下，但也莫贪杯，适量即可。”余南道。 “收到……” “收到……” “收到……” …… 合上手机，李彪一番洗漱便直奔京城第一科技大学而去。 此次返回母校他只有一个目的，为盘古工程吸纳人才，进行必要的人才储备。魂石工程他没有参与具体的运营和管理，而盘古工程，他要组建属于自己的科研团队。 第37章 国之栋梁 对于即将毕业的应届毕业生来说，无论是选择深造，考研，或者读博，还是参与工作，学校方面都有必要的渠道，这对于学生在无形中节约了很多的时间成本。 而有些知名企业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尽一些社会义务，或满足自己的用工需求，在学校方面都或多或少会派驻一些招聘人员，以完成对优秀人才的筛选。 脑联集团在徐荣的管理下好像也有招聘人员常驻，具体细节李彪不是很清楚，但铁定是有。 汽车穿过拥挤的车流，经过漫长的一个多小时的无人驾驶，最终缓慢驶入了京城第一科技大学，停在了一栋特殊的楼房之下。 这栋五层小楼是学校里的建筑，只为企业提供方便，里面拥有很多办公室可以租给各大企业，以帮助他们在学校里设置自己的招工办事处。 当然，学校的考虑非常严谨，为了保证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不良事件，每间办公室的空间都不大，满打满算四平方，除了一张办公桌，也就能塞下一张方便午休的简易小床。而且，学校方面也有严格规定，招工办事处禁止过夜，企业工作人员每日必须清空。晚上六点之后将有保安巡逻，如果发现违反规定，轻则扣除信用分，严重的会被直接清退，并在学校官网上不予推荐！ 李彪坐在车里打通了徐荣的电话。 “在几楼呀？” “在五楼，五三六。” “怎么在五楼？” “彪哥，现在的孩子都是通过邮件投简历，纸质简历几乎没有，你以为选门面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挂断电话，李彪绑好左臂上的绷带，提着胳膊，一口气爬到五楼热的满头大汗。还好，现在都是邮件简历，要是纸质时代，光是这个楼层恐怕都会让娇生惯养的大学生望而却步吧。 找到五三六室，巨大的整扇玻璃窗可将内部情况一眼望穿。办公室里空空如也，门也锁着，人似乎不在。不过，在黑屏的电脑旁，桌上摆放着吃了一半的早餐。 李彪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刚刚掏出手机准备看看热点新闻，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提着一个水壶便已走到了近前。 “领导，您怎么来了？”她显然认出了李彪，有些紧张。 看她那拘谨的样子，这极有可能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水壶里应该是刚刚打来的热水。 “没什么，就是顺路过来看看，工作上可有什么困难？” “上面是有特殊岗位的特殊需求吗？有需求通过邮件告知就行，何必您亲自过来指导工作？”女孩道。 “行了，你别紧张，我这次过来是来给你放假的。” “是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吗？”女孩更紧张了，也许是第一次面对公司大领导，支支吾吾也没有多说什么。 “没有，你想多了，给你放三天假，这三天我坐庄，你把门给我打开收拾一下就回去吧！” “噢……行。” 女孩半信半疑，将电脑的密码和房门的钥匙留下就离开了这里。 坐在电脑旁，李彪熟练的打开了学校的内部网站，找到了招工角。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总见过猪跑，他知道该做什么。 在网站招工角，李彪发出他的第一个帖子。 脑联集团招工：科研技术管理岗，面向应届毕业生，硕士研究生，甚至博士生。要求：空气动力学专业，材料应用学专业，软件工程学专业。待遇面谈，对优秀人才我们愿意大力培养。可邮件可面基，面基地址：五楼五三六。邮件地址…… 面试老师：李彪。 他的帖子一经发处便获得了不少点击，网站的维护人员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个名字，直接跟帖加精置顶，同时补充道：直面公司老总的机会就在眼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跟帖的内容可谓直接戳中了太多人的疼点，虽然各大企业在学校都设有办事处，但也无法否认，能不能通过初试，得到一份复试邀请，完全取决于初试人员的水平或喜好倾向，这在无形中增加了不少麻烦和成本，同时也无法否认，办事处里坐庄的初试人员，水平真的让太多人不敢恭维，她们更像是为了完成招工的机器，而缺少身为伯乐的慧眼。而直面老总将能有效直接跳过，初试，复试的繁琐过程，可谓一步到位。 而现在这样的机会就在眼前。 帖子得到了置顶加精直接爆了，点击率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突破了七万。其中绝大多数是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生。其中还有不少博士生在下面留言跟帖说道：我的导师让我去试试，那老头说如果我能被李总选中我就可以直接毕业了，他愿意给我背书。 李彪也没想到他竟能在那群老教授之中获得如此之高的评价，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惶恐感。 但，多亏了置顶加精的帮助，短短一会不到，五三六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面试正式开始。 我只有两个问题，结合你自己的见识，理解，回答我这两个问题。 问题一：你怎么看魂石工程？ 问题二：你对于我国自研芯片怎么看？ 这两个问题看似都很简单，实则都暗藏玄机，李彪真想看看这些学生能给出怎样的回答。 京城第一科技大学不愧为盛国最知名的高校卧虎藏龙，学生们的知识面也都非常广阔，个人简历也都相当华丽。 有人刚刚入学便获得了到名企实习的机会，有幸参与产品研发，并通过自己的专利产权获得了不少报酬早早实现了财富自由。 也有的随导师入驻企业参与经营和管理，帮助濒临破产的企业扭亏为盈，早早便拥有了处理棘手事务的公关经验。 更有人在导师的协助下，实现了学术方面的重大突破，在业内已经小有名气。 …… 不过，参与面试的人虽然很多，但真正符合专业要求的却有限，他们可能更想来碰碰运气希望从李彪这里获得一份认可或一份其他岗位的工作。只是，很可惜，李彪不参与具体的经营和管理，那类人才的选择是徐荣的工作内容，他只想要符合要求的科研人才。 可即使如此李彪还是给十五个面试者留下了个人电话。并承诺只要他们完成学业便可以随时过去报道，并获得他所承诺的优厚待遇。 美中不足的是再好的高校，也总是会有一些投机取巧之辈，他们回答问题总是缺少自己的见解，话里话外都充斥着一种阿谀奉承的油腻之感，这些人显然将精力用错了地方。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李彪将面试的大门关上，在门上贴了张纸条：我下班了，有意者明天再来。 钻进汽车，刚刚将汽车发动，无人驾驶刚要起步就被突然刹停，一个男子拦住了去路。 那人不像学生，有三十多岁应该是学校里的老师。 “您好李教授，请留步。” “您是？” “我是谁不重要，麻烦随我走一趟。” 那人面颊刚毅，声音也有些僵硬，看着就不像好人，不过，在京城第一科技大学，也不用太担心人身安全。 “行吧！” 李彪打开车门随他而去，两人穿过过道，连廊，跨过了拥挤的操场，最终走进了学校老师的宿舍大院。 这里非常安静，远未到下班的时间几乎看不见回宿舍的老师。 那人这时才开口说道：“李教授，不要误会还请理解，我是栋梁委员会的，栋梁要见你。” “栋梁……”李彪一阵吃惊，栋梁要见我？ 他无法相信，更无法理解，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栋梁的接见？ 在盛国，‘栋梁’是一个特殊的岗位，是盛国唯三的大人物，也被尊称为国之栋梁！栋梁有三，分别为管理盛国科学院的院长科之栋梁，掌管盛国工程院的院长工之栋梁，以及掌管盛国网络数字研究院的网之栋梁。 盛国宪法第四百五十六条栋梁法案，赋予了盛国栋梁绝对的权力和地位，在特殊情况之下，盛国栋梁有权力集中整合全国的资源为己所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栋梁的权力盖过盛国首长。 而栋梁委员会只为栋梁服务，如果栋梁是大脑，那委员会就是大脑的手脚，他们负责传达栋梁的命令，并保护栋梁的绝对安全。 眼前这个男子，显然就是栋梁的贴身卫士之一。 “李教授，不好意思啊，请您配合我的工作！” “当然，您请便。” 李彪知道他的意思，主动递出了自己的手机，脱掉了外套让他搜身检查。 确定无误，他才被领着上楼，进入宿舍一号楼，第九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左右两边各站有两个身着西装的卫士，经过第二次检查，李彪这才被允许继续前进。 九楼已被彻底封锁，这也是宿舍一号楼的顶层，栋梁下榻此地想必也是不想给其他老师添麻烦才选择第九层。 继续向前，左手边的房间里站着两个医生，他们身边摆满了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设备。而右手边的房间里则有两个手持黑色提箱的中年男子，提箱里应该是绝密的通讯工具。 “这是哪一位栋梁？” 李彪心底嘀咕着，其实内心深处已有判断，盛国三位栋梁分别掌管着盛国科学院，盛国工程院，以及网络数字研究院。这三大院虽然名字不同，但其实研究的方向多有交叉，唯一的区别就是侧重点不太一样。科学院侧重于基础科学理论研究，工程院侧重于国家级的基建项目和武器研发，而网络数字研究院则侧重于太空领域。 而三大院的三位一把手，除了身份保密级别至今还是五颗星的未解密状态的工程院的栋梁之外，剩下的两位栋梁在业界内早就赫赫有名，在电视上也会偶有露面，而即将见到的这位极有可能是他曾经见过的一位主讲教授。 李彪紧咬嘴唇随那卫士而去，当房门被轻轻推开，果然是他。 两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李彪听过他的讲座，算是他的半个学生，那时，这位老教授还并非栋梁，只是盛国科学院的一位院士，而现在，他老人家已是掌管盛国科学院的国之栋梁。 科之栋梁虽然已是九十七岁高龄，精气神却仿佛还在巅峰，他看见李彪，整了整发皱的白色衬衫，有些颤抖的坐到了床边。 这是不正常的生理现象，老栋梁被病痛折磨依旧保持着硬朗。 “老师……”李彪鼻子一酸，心底杂陈五味。 “小李，坐。你曾让我印象深刻，至今记忆犹新。” “老师，您过誉了。” “不，我们老啦，将来的重担还得你们来扛。教员曾经说过，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终究还是你们的。” “老师您真的过誉了。”李彪苦笑，他何德何能呀？ 笑了笑，老栋梁也不纠结，锐利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精光。 “哎……小李呀，你的事我可听说了。” “您指的是？” “魂石工程，小李你怎么想的？” “当然是接着干呗。” “嗯！”老栋梁一脸赞赏：“年轻人就要不惧磨难，一点点阻力打不垮我们盛国人。现在有何进展了吗？” 说起进展，李彪就一阵尴尬惭愧，魂石工程的后续影响刚刚有所平息，重启工作还没有进入正轨。 “小李，我听说你又搞了其他项目？又是大手笔，动辄两千个小目标？” “是！是的，还在策划阶段，名为盘古工程！”李彪苦笑点头，栋梁的消息就是灵通。 “小李呀，不是我说你，在组织里怎么不见你如此出彩，出去之后手笔就这么大了？是不是在组织里有压力，害怕浪费科研经费而对不起国家？” “老师，您言重了，怎么会呢……” “你也别这样说，我承认，咱们毕竟还是发展中国家，科研投入确实有限，没办法让你们放心大胆的去干也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钱得花在刀刃上，也得将它用在更需要的地方。不过，小李你放心，以后，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组织会竭尽所能予以支持。我本人向你承诺，无论是魂石还是盘古，只要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我愿意为你背书，帮你引荐，为你争取更高的荣誉。” 李彪受宠若惊，老教授是在激励他，他当然清楚。只是，能被栋梁看重的项目，他也打心底里害怕失败。 “不过……”话锋一转，老栋梁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李呀，你可得加点紧呀，我没几年了，晚期！医生说了短则两年，长则四五年吧！就看你表现了。” “老师……” “行了，就这样吧，我知道你忙，咱这老头子就不缠你了！你回去忙吧！” “行！” 拜别栋梁，李彪一直心绪不定，当别人在期许他的成功，他就不想让人失望，尤其是那期许之人还是他一直敬重的国之栋梁。 回去后，他就想为项目提速，但前提还是得解决钱的问题，白灵那边不知道是在走正常流程呢，还是她故意的没有上心。 李彪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白灵的电话号码，决定用一个电话拿下她。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被这件事牵扯太多的精力！ “灵儿，我想了一下，你不是住085吗？我住086，咱们之间只隔着一堵墙，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墙的左边是我的客厅，墙的右边是你的，咱们把墙砸掉不就可以合而为一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彪认真说道：“我还爱着你，一直忘不掉，甚至昨晚我还梦到你了。如果可以我想将那堵墙打通，让我们抛开隔阂破镜重圆。” 他控制了语速和语气，尽量表现的温柔和冷静。 “你别说了，我只感觉恶心，你变的正常一点吧！我现在就带白浅去085，你在家等我。” “好，速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就看你手艺了。” 挂断电话，那头的白灵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气，她了解李彪的性格，这家伙真有可能和她耗一辈子。 “做什么好吃的呢？” 李彪思考着打开了冰箱，里面竟然装满了东西。 是内胆！也只有他知道房间的密码，这家伙白天来过，补充了不少新鲜食材。 “做个干锅包菜，红烧个鱼，再炖个猪蹄！” 李彪将食材放进了自动洗菜机，顺手拨通了内胆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大作家内胆最近好像真的很忙，在群里都已很少发言。 “拉倒……” 放下手机，李彪便开始专心做菜。好久没做了，只希望白灵能够感动一下，不要再纠结那么多吧。 …… 叮…… “来了，来了……” 将房门打开，母女俩打扮的花枝招展，显然是有所准备。 李彪心底一喜就知道有门，白灵没有表现出厌倦，再续前缘应该也是水到渠成。 “快，快，快！快进来。” 他第一时间展示自己的手艺，露出了身后餐桌上热腾腾的三道美食。 白灵简单扫了一眼，便将注意力停在了彪彪左手之上。 那只手伤筋动骨少说得修养三个月到一年才能恢复，一只手做菜也是难为他了。 “快，快进来，尝尝……” “嗯……看着不错嘛。” 白灵领着白浅迈步进屋，将屋内的家具，家电，布局轻松看穿。这家伙虽是理工直男，对于内务的打理也是没有马虎。 “什么不错？我不是让你夸我，我是让你看看我做的菜怎么样。” 白灵简单瞥了一眼道：“也很不错，有心了你……” “您满意就行。”李彪挤出了一丝笑容。 之后，一家人坐在桌上开始吃饭。彪彪虽然手艺生疏，但做菜的底子还在，只要控制材料的比例和顺序味道就不会差。 酒足饭饱，白浅主动请缨收拾碗筷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李彪和白灵。 两人坐在桌上，气氛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尴尬和诡异。白浅在时，他们可以以关护的名义炒热饭桌上的气氛和话题，但现在，彼此面前终究只剩下了彼此。 面对彼此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挑起话题。 李彪紧咬嘴唇，在尴尬中一次次偃旗息鼓，有些话真的他已经说不出来了！电话里说出来的那三个字还是被栋梁接见之后，热血上头的冲动之言，现在，他只感觉羞耻。 而白灵此时也是只顾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显然是要看他笑话。 “那个……”终于，彪彪开口打破了沉默：“吃完就回去睡觉吧？我明天还有事。” 闻言，白灵终于绷不住了将手机扣在了桌上，望着彪彪又气又恨。显然，他的表现让她非常失望。 “我忍着肋疼和肩伤，精心打扮了一个小时，坐车颠簸了四十五分钟来到这里，你就和我说这个？” “那……那你想要干什么嘛？你说呗……” “让我说？你还要脸不？还能不能顶事了？”白灵实在无语。 “好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这时，白浅终于也忍不住了，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将手机推到了手机面前。 “李叔叔，看看吧！为了过来我和我妈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呢？这是为你订的票。” “什么？” 有些尴尬的拿起手机，李彪定睛一看一阵惊喜，《弑神演义》的导演司马南柯的第二部电影《神之使徒》上映了，今晚午夜就有一场。 而白灵已经订了三张票。 “真的假的？”李彪终于来了精神。 第38章 神之使徒 他好奇的点开了《神之使徒》的宣传片。 宣传片开始放映，片中的主角似乎还是第一部《弑神演义》中的核心人物——姜子牙。 他身着粗布烂衫手持一根拐棍跋山涉水，过草地，迎风沙，似乎在毫无目的的游荡；而他身后的背景却经历着沧桑巨变，仿佛经历过无数岁月的变迁。最终他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古城门之下，城门下堆积着如山般的尸骸。 四周遍布着打扫战场的士兵，他们正在奉命的扒下那些战死士兵身上的铠甲，一个骑乘高头大马的小将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 “来者何人？哪里来的叫花子？速速滚开。” 那小将驭马而来，雪白的枪尖如穿心的利刃挡住了前进的步伐。 “请上报将军，吾乃使之使徒，持神赐之物要赠予将军。” “哦？神赐何物啊？” “此物……” 那人摊开右手露出了手心里的手榴弹…… 宣传片就此结束。 李彪意犹未尽已经忍不住了，司马南柯的第二部电影《神之使徒》已经留下了足够多的悬念，只是不知道票房怎么样。 这样的电影实在小众，他记得很清楚《弑神演义》上映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观看，如同包场一般，不知道在其他电影院或其他城市票房咋样。 而且，没有在任何平台上看到过《神之使徒》的宣传广告或宣发文章，票房应该也不容乐观。 “咱们什么时候去看？” “李叔叔急什么？凌晨才会放映，虽然只有这么一场，但似乎也就这么一场，这个司马南柯似乎并不热衷投钱宣发，甚至是场次都选的如此晦气。”白浅道。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艺术是不需要进行包装和美化的。” “如果没有我们，你是不是就错过了它的首映。” “不怕，我可以包场让电影院单独为我放一场。”李彪道。 “行了，行了，别说了，咱们出去转转，正好给孩子添两件换季的衣物。”白灵道。 嗯……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了电影入场的时间，凌晨时间段观影人本就很少，没有任何热点的《神之使徒》票房惨淡，一直等到电影放映，整个影厅还是他们三人。 《神之使徒》的正片接上了宣传片的内容： 那小将看到了来人手中的铁疙瘩一阵错愕，快马入营帐如实禀报。 “布满复杂纹路的铁疙瘩？” 坐在上位的将军，英气焕发。 “哦？世间还有如此能工巧匠？比我大秦工师如何？” “末将不知，只观其形，尤甚精致。” “速速请高人入帐，我要一看这神赐之物。” 那高人被请入帐中，见到将军便弯腰施礼道：“见过将军？我奉命前来拜会。” “谁的命？” “我神的命！” “哈哈哈哈……”将军一阵好笑，笑声中充斥着不屑和轻蔑：“你神？你神有几十万兵马？可有名讳？” “将军，言重了，我神看到了您的英勇，特命我前来奉上神物。” “什么神物？速速呈上来。” “将军，恕我直言，此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将军您请看。” 那人又一次展示了手里的铁疙瘩。 将军越看越是惊叹：“此乃何物？如此精密的工艺，果然巧夺天工。这是铁器？” “当然是铁器，并非将军您手中的粗制滥造之兵器可比。” “哈哈哈……你好大的口气！”将军哈哈一笑，提起了身边的九环金刀，轻轻一弹，一股锐利的锋芒如那尖锐清脆的鸣响在营帐内激荡。 “我的刀，可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你的铁器能有何用？” “将军，此乃掌心雷，一旦炸响方圆五丈之内不留活口，你的刀能杀几人？” “杀你一人足以……” “将军，请便！”那人一脸倔强，甚至伸出了自己的脖子，要杀要剐随便。 “哈哈哈……“将军哈哈一笑，这人果然胆气逼人，不是凡徒。 “好好好……来人，移步，让我看看这掌心雷如何杀人。” 轰！ 当掌心雷在营地里炸响，将军大吃一惊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几匹瘸腿的战马被作为杀伤的目标被直接炸碎，拴马的马厩被直接炸塌，乃至是坚硬的大地都被炸出了一个半丈左右的圆坑。 “妙，甚妙，好，甚好！果然是神人，是天赐神物，有此物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来人，速速上报咸阳，微臣已得致胜之法宝，天下亦是我大秦囊中之物。” “不可，不可，将军听我一言，此物不可示人，应避之，出其不意方可攻其不备。” “神人所言甚是，朝中亦有奸臣贼子不得不防。”话锋一转，将军又道：“此物能否批量制造，多多益善呢？” “当然！我就是为此而来。” “好，甚好。” 之后，在神人的建议下，将军从军中筛选出五百多老弱残兵随神人制造掌心雷。 这样的选择一度让将军乃至是他的心腹将领们无法理解，制造掌心雷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老弱残兵不胜劳力怎便打铁铸造？ “将军，请收起您的疑虑，将此事全权交由我处理便可。” “当然，神人办事，我自然放心。” 有神人的掌心雷协助，在十数年间将军率部四处征战，几乎位于不败之地立下了不世之功。 尤其是与楚国的长平之战，得掌心雷相助，大败楚军，俘虏四十万之巨。 庆功宴上，将军看到了右侧盘膝而坐的神人，他面带愁容似有心事。 “神人，是否酒菜不合胃口？来人把厨子给我拖出去斩了，神人不喜欢。” “不！不！不！将军非也非也，请收回成命。” “神人有何忧愁？我能否为我神分担一二？” “哎……”幽幽一叹，神人道：“将军，他们已缴械投降，您为何还要尽数坑杀？而且还是四十万之巨。” “原来是此事啊？”将军并不在意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成王败寇，亘古不变。如果是我们战败被坑杀，绝无怨言，你们说是不是？” “是！绝无怨言！”下方的一众将领声震撼天。 神人紧咬嘴唇，目光犹豫，一脸的复杂和无奈：“我神看到了您的英勇，这片古老的大地需要您这样的人才。现在我将传达神的旨意，你成功引起了我神的注意，说出你的愿望神将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一切吗？我神无所不能？真的能满足我的任何愿望？”将军一脸好笑，他从未信过所谓的神，如果真有神，他的神也只会是身处咸阳的王。 “当然！任何愿望！”神人一脸认真。 “好！那帮我向我神求一枚可长生不死的丹药吧。”将军笑道。 这就是个调节气氛的玩笑，世间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而现在，他手下的那些制造掌心雷的工匠也已熟练的学会了独自制造，神人的存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又是长生不死吗？”神人目光犹豫一脸复杂：“将军，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身为被神选中的人，希望你真能胜任‘反正’者的重任。” “什么‘反正’者？我已经准备好了，就让我神赐来可长生不死的丹药吧！”将军调侃着又闷了好大一碗烈酒，底下的将领们也都哈哈大笑。 “看来你是真的准备好了！”神人默默颔首离开了庆功的营帐。 一连几天神人都不见踪影，这一度让将军非常的自责，要不是那天酒喝多了，也不会那样调侃引起他的不满。 “报，将军，神人回来了，他自己回来的。” “好！好……速速请进帐来，准备好酒菜。” 再见将军神人没有废话，直接摊开了自己的右手：“将军，您要的长生我为您求来了。” 在那神人手中有一枚龙眼大小的银色物质，看着就像一块瘪掉的银锭。 “这是什么？” 将军伸手去摸，那银色物质如同流体一般软软的根本就无法抓取。 “这就是为你准备的长生丹药。” “这就是丹药？真有长生的效果？”将军半信半疑。 “我向您保证，服用下去便可长生！” “就这个玩意便可长生？”将军忍不住想笑，但也不想惹恼神人。 “是的！相信我，我以人头担保。” “哈哈哈……”将军笑着招呼神人坐下，而后道：“来人速速上酒上菜。” “将军，请尽快服下……” “哎……神人为何如此执着？急什么，咱们先吃酒吃肉再说，吃饱再谈……” “将军我以人头担保，请速速服下，此药有半衰期，时间久了将失去长生的效果。” “嗨……”将军笑而不语，他非常清楚这类神棍的套路，他们总有借口。 “将军我以人头担保……” “神人，我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也并非我不敢食用，就如你所说用人头担保你就做不到啊，不是吗？”将军也是急了笑着调侃，他那直率的性子本就藏不住心事，只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不要自找没趣。 “将军，您要我项上人头我给你便是！” 那神人也是痛快，拽起一旁卫兵腰里的短剑直接将自己一血封喉，血溅一地，将军首当其冲被喷一脸血浆，眼前的酒菜全被染红。 而那神人脖间的喉管已被彻底割断，粘稠刺鼻的血浆还在不断地向外喷溅，这样的伤已经没有救治的必要了！ 将军戎马一生杀人无数，也从未见过如此决绝之人，他真的用自己的人头进行了担保。 “哎……这人怕不是脑袋有什么大问题呀……” 他面色难色也是一阵扼腕，神人虽然一直都比较奇怪，对他也算忠心耿耿就这样死了多少有些可惜。 “来人，厚葬我神人，我要为神人风光大葬！” “将军，不需要！” 而就在这时，那神人已从地上站起。 将军面色铁青，嘴唇发白，一脸错愕，仿佛见鬼一般的看着神人。尤其是他脖子间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愈合。 喉结滚动，戎马一生杀人无数的将军，赫赫有名的不败战神白起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那是一阵深入骨髓直击灵魂的冰冷。 “这……这莫非真是可长生的丹药？” “我已以人头担保！将军，请吧！”神人递出了自己染血的右手，手心里还拥有那团银色的流体。 将军面色复杂，事实也让他不得不信，神人果然是神人，他不是人！ “好！甚好！来人，八百里加急，将此宝送至咸阳，务必请我王服下。”将军反应过来大喜不已。 “不可！不可！将军，恕我直言，你王无福受用！” “为何？”神人已如此神奇，将军已不敢不听。 “此乃基因改变之技术，以你血，你骨配型而来之长生之药，其他人沾之则死！被选中的是你，不是他。” “为什么选我？”将军无法理解，他何德何能得神的青睐？ “在可预见的未来，这片古老大地将面对最终的磨难，而你‘反正’者的任务就是结束混乱恢复秩序。” “什么敌人？他有几十万兵马？我有几十万大军，又有神赐掌心雷，什么敌人不可击败？” “它有几百艘战舰……”神人抬头望天，面色凝重。 话锋一转，神人又道：“你的任务是守护这方古老的大地，维持这片古老大地最基本的秩序。神有预言，敌人将很快降临，他会带来破碎和混乱，而你的任务就是在它破碎和混乱之时，维持他的完整和秩序。” “什么意思？”将军眉头微皱，没有听懂。 “你会明白的，记住我的忠告，江山轮流坐，唯有你不可！” “什么意思？” “时候到了你自会明白！将军请吧，请服用你的长生之药。” …… “将军，你已服下了长生之药，从今日起你就是神的第二使徒，我们……是同志了！” “那我应该如何为我神效力？” “你得随我离开。” “离开？不可，我还得为我王尽忠？” “将军，恕我直言，你已立下不世之功，再贪恋功绩将陷入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地。” “怎么可能？我何许人也？忠肝义胆，苍天明鉴！” 笑了笑，神人又道：“将军你已功高震主方为不忠；服下丹药已可长生白发人送黑发人于列祖列宗而言方为不孝；不忠之臣连累一同出生入死的部下和家眷方为不仁不义。” 紧咬嘴唇，将军无话可说，他的一生刚烈而直率，即使是面对尊贵的王也是有话直说，如今却被憋的无言以对。 “行，我知道了，随你离开之前我还需要做什么？” “杀人……掌心雷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后世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掌心雷，你现在应该灭口，将掌心雷的存在彻底抹掉。” “所有的人？” “你自己把握分寸，我相信你有智慧和力量能做好选择。” “我知道了” …… 之后，那百万精兵，一夜失踪再无音讯。 《神之使徒》播放完毕…… 第39章 用计高手 电影播放完毕，李彪紧咬嘴角嘴唇意犹未尽，司马南柯导演的脑洞确实不同凡响。 空旷的电影院里只有彪彪独自欣赏津津有味，白灵和白浅实在不感兴趣，他们靠在座椅上早已睡熟…… 尤其是白灵，靠在他的肩膀上，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仿佛有一股子魔力一般，在这一刻，李彪仿佛又拥有了说那三个字的勇气。 在犹豫中他凑上了自己的脸，噘长了自己的嘴凑近那妩媚的充满诱惑的红色小樱桃。 凉！很凉！ 纯粹的接触没有其他刺激的触感。李彪看电影看的热血沸腾，白灵和白浅似乎被冻的不轻，影院里的空旷也在无形中降低了空调的温度。 终于，他将嘴巴挪开，迎面而来就是一双充满疑惑和无辜的眼神，那双眼角还隐隐湿润。 李彪太了解她了，她曾经的温柔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然也是知道，她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准备装纯啦，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她不会拒绝，一向百依百顺。 李彪面颊一红急道：“你的唇膏不错，挺润。” “要不要再尝尝？” “算了吧，很晚了，这里的空调还比较冷，可别冻感冒了。” “那你抱她？” “这么大人了还用抱吗？况且我一只胳膊怎么抱？” 最终，白浅还是被无辜的摇醒，迷迷瞪瞪之中被领到地下车库，钻进了汽车，无人驾驶驶向了回家的方向。 “华龙，车开稳一点，控制好温度和空气的流通，到地了也不要提醒，让我们就在车里睡一觉吧！” “好的，我会实时监控为你们提供最舒适的睡眠环境。要不要启动隐私模式，打开副驾和后排的隔绝幕布？” “不用！你想什么呢？我警告你不用你那不太发达的大脑随意揣测我的想法。” “收到。” “嗯，有劳……” 汽车缓慢行驶，华龙足够智能。它不仅极限调整了汽车悬挂，让它每一次过弯乃至是过减速带都轻柔无比，平顺至极。它也在车窗的双层玻璃中充满了黑色气体，让明亮的路灯无法射入分毫有效保护了汽车内部的隐私。同时，它也规划了最最安静的一条路线，争取不会让路线上出现任何一丝汽车鸣笛的声响，最后，它也制造了流体环绕声包围，以悦耳助眠的流水之音代替可能会钻入车内的风啸，细心呵护着他们最优质的睡眠。 …… 不知多久，睁开眼，天已大亮，头顶的天窗射入了最温润的朝阳，这里好像不是地下车库，华龙似乎将汽车开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华龙，这里是哪？” “这里是中心大街714号。” “中心大街714？哦……”彪彪恍然大悟，这里是民政局所在的停车场。 那她们？应该是吃早饭去了。 “应该会给我带一份吧？” 李彪从储物柜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随身携带，随时要用。 “领完证就要钱，先重启魂石，再为盘古奠基。” 他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盘古工程的人才储备得加速，等那些应届学生毕业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还是应该多多与京城名校任职的那些老教授沟通，他们带的学生往往没有所谓学业的束缚，能更快的投入研究之中。而且还得面向社会公开招聘，有些学术造诣不低的博士也喜欢自己搞研究，很难说高手是不是真的雪藏在民间。 李彪拨通了徐荣的电话号码。 一个项目的开始，不仅需要类似于头部力量一样的指挥和研发中心，也需要厂房一线操作工人以及行政部门的配合，这方面徐荣明显比较拿手擅长，交给他办彪彪也放心。 “盘古工程的项目策划书你看了吗？” “看了呀，怎么了彪哥？” “联系施工队吧，先把厂房和行政大楼建起来，规划好，给我空点地方，我要把实验室搬过去。” “我知道，图纸早就设计好了，就等钱了。” “放心，我已将你嫂子拿下，钱很快到位。” “魂石呢？确定好重启方案了吗？是在原址上恢复？还是新选地址重建？” “先等一等吧，社会影响是不得不考虑的严肃问题。” “社会影响可以收买水军去洗……” “打住，下次你再和我提这个事情，你就别干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下次别开这种玩笑，我最烦的就是这种玩笑了！”李彪道。 “我知道了！彪哥，有件事我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就是群里的兄弟多数人认为有必要给你安排个保镖，这算是董事会的多数意见吧？” “我还需要保镖？我的命有那么金贵吗。” “话不是这样说的，他们一致认为你的左手最少得残半年，这半年如果你要拉屎，一只手也解不开腰带呀。” “滚……” “哈哈……” 刚刚将电话挂断，远处的民政局也已开门，可以去办理事务了，而那对母女却不见回来。 李彪只感觉奇怪，早饭怎么着也吃完了，她们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应该不至于，以白灵那脾气谁能欺负她呀，即使动手了，她也能电话摇人，更何况那可是总部在京城的罗生集团的大千金呀。 不放心，李彪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你是我身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爱情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电话接通，响铃就在车里，白灵的包包赫然就放在副驾，手机就在那包包之中！ “搞什么？出门不带手机？故意耍我？” 李彪越想越气，他仔细回想也记不住白浅的手机号码，她们带走了一部手机，又留下了他所熟悉的一部，这显然就是故意的，是一个阴谋。 “不过，如果耐心的等待不是也能让她们感受到自己的耐心和温暖吗。”李彪这样想着，强行给自己加戏，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只是，他一等就等到了下午5点三十，等到了人家下班也没见她们回来，直至天黑，才看见一大一小两人怀着坏笑走到了近前。 “干啥去了？”李彪有气无力的问道。 “拍婚纱照去了呀？” “啊？拍婚纱不带男主？”李彪无语。 “不需要的，我和白浅就够了，放心，给你留下了一个位置，到时候让影楼的人把你的照片p上去就行了。”白灵道。 “还能这样吗？”李彪面色难看。 “可以的，影楼的人说了。能够把你p上去的，就像你身临其境一般。” “我的意思是说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呀，咱们都知道你忙。你没时间，你是个大忙人，你也不喜欢如此麻烦，对吧？”白灵得意洋洋。 李彪咬牙切齿无话可说，这母女俩穿一条裤子，合起伙来膈应他，他也无可奈何，而且，两人合起伙来莫名其妙又让他浪费了一天时间更让他无处诉苦。 “行，你们狠！回家。” 回去的路上，李彪一句话没有，他恨他气，虽然不想承认，但白灵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很高明，这是个用计的高手，深惠人性，他已经被完美拿捏。 回去后，白灵主动洗菜做饭让李彪始料不及。 难道他们敏锐接受到了我生气的信号在有意的要哄我开心吗？ 想到这里，李彪心底稍稍平和了一些，白灵右臂骨裂显然也不能炒菜颠勺。 “我来吧！” “嗯，谢谢啊！” “没事儿，应该做的。” 一番准备四菜一汤在李彪手下诞生。他们坐在一起如同一家人一样吃饭聊天，只是母女俩似乎很有默契，聊的都是拍婚纱照时所出现的各种细节和有趣的事情。一天的时间确实会产生很多奇怪的经历让他们都仿佛机关枪一般能源源不断的输出和倾诉。 李彪都没有参与，毫无概念和感觉。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只能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一丁点儿的声音，就怕将自己引入其中，而让自己更加难堪。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们就是没心没肺，丝毫不会顾及他这个大男人的心里感受，这样的生活好像并非他想要的。 是我多想了吗？ 他有些不敢确定，也知道自己的毛病，理工直男思考问题的方式比较直接。也容易在大脑空闲的时候增加自己大脑的思考量，或自我感动或自我贬低。 “白灵，就是我打的审批批了没有？”李彪鼓起勇气，终于用生硬的声音切入了自己的话题。 “批了，老祖宗要复审一下，耽误了一点时间。” “那就好！” 李彪暗暗颔首，缓缓点头。确定钱款已经就位，他已经不想再让自己处于纠结和混乱之中，当晚便偷偷离开，在车里在京东第一科技大学的停车场睡到了第二天。 早上九点打开办公室的小门便开始坐庄面基求职者。 他首先发帖道歉，对于昨日有事没来进行必要的说明，找的是其他更有说服力的借口，之后便再发一帖，对自己的招工信息进行了简要的说明。 有了第一天面试的经历，京城第一科技大学的很多学子或在校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都已准备充分，打算来会一会这个在业内被普遍看好的新秀。 第40章 抛开事实不谈? 李彪这人不拘小节，他所留下的问题就写在一张纸上，贴在电脑的背面只要是进来的人都能看见，甚至在门口都可以提前进行语言的总结，大家只需要自觉排队，有序进场便可。 想自我介绍的自我介绍，想将自己华丽简历上的履历口述一遍的也都可以，之后就可以开始回答问题。当然这个问题是开放式的，你完全可以在有限的时间之内进行自己各种发散式思维的理解复述，或者对自己将来的研究重点进行简单概要。 而李彪所侧重的点不仅是要听你对那两个问题的看法，更注重面试者对未来发展规划的发散式理解。其实更多的还是看他是否拥有那份属于研究学者的探索欲望，和开阔性的脑洞思维。 他这种面试方式对于应聘者来说非常轻松。有一个不属于所聘专业的人，在面对李彪时侃侃而谈自己的想法。尤其是他对于未来科幻世界的理解，得到了李彪很多的建议。其中就包括他对盘古工程的应用性扩展的具体表现形式，那人受益匪浅。但终因这个小伙子只是个文科生，不符合他所招聘的范畴，被拒了。 “下一个……” 李彪已经逐渐进入了属于自己的状态，他在倾听别人的诉说，又何尝不是在发散式的补充自己的灵感呢，彼此受益匪浅。 “我认为你的魂工程就是个骗局。是你牟利的工具，或名誉或金钱利益。” 如此言论李彪还是第一次听说，瞬间就来了精神。 这来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文质彬彬，在京城第一科技大学严格的筛选机制之下，三十岁应该也是个博士生了吧，可能已经毕业了。这人明显来者不善，可能就是奉导师的教唆踢馆来的。 “你还是学生吗？” “这重要吗？难道非应届毕业生就不能加入你们的公司？” “当然不是！应届毕业生，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乃至是社会人员都可以，只要你符合要求我就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实习的机会。” “那就行了，那些都不重要！” “好吧，请你继续说……”李彪苦笑。 “那我就直说了，李教授，不瞒你说你的魂石工程是个大手笔，你如何获得那份启动资金的我没兴趣知道，不过，从开始的那一天，我就一直在关注它的进展。只因为你是我导师曾经的同事，他对你的评价很高，所为我很想看到你的成功！” 但是，经过我的调查和了解，在魂石工程你所提供的有限资料或者说我们所能查阅到的所有的公开资料中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目标指向性严重不足，也就是说，已能查明的各种数据资料，都并不足以支撑你花如此高的价钱去进行一场看似毫无意义的投资。你这场冒险式的鲁莽投资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为了投资而投资，一开始我以为你想要的是那场爆炸，但经过后续的观察，我更认为你是为了谋利，为了傍上罗生集团的大腿。网络上虽然拥有很多对于你的负面言论，但黑粉也是粉，负面言论也是言论，也是流量也是关注，无法否认你的脑联因此名声大噪，你旗下的脑联玻璃订单激增两倍，超韧鱼竿销量比之第一季度提升了百分之四十五，乃至是新项目‘弱飞刃’鱼线也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所以，我很矛盾，你如果是为了炒作而布局是真的会愿意花费如此代价吗？所以，请允许我秉承最朴素的想法提出我的质疑和怀疑！你可以不回答我这个问题，如果其中真的涉及商业机密，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话锋一转，那人又道：“我只是想问一下，魂石物质是不是真的存在？能不能提供更多它存在的证据？“ “这……”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应该也是业内专业人士。 笑了笑，李彪道：“还是回答第二个问题吧！机密当然是机密当然不能让你这个外人知道。” “自研芯片死也要搞出来，游教授是我偶像。没了。” “你发散式的说一下见解嘛。” “没什么见解，如果真要说一句的话，国产自研消费级高端芯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他们垄断了高端消费级产品靠的就是技术优势，现在游教授他们已经修好了一条毛坯土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条路扩宽，整平，铺上沥青柏油，直至完美！” “你说的很好，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从事什么样的学术研究？” “有必要说嘛？” “说吧，我想认识你！” “我叫伏念，现在从事的是暗物质研究，个人感觉材料应用学已经发展到了极限，要想在这个领域有所突破，唯有向未知材料应用学进发。” “噢……你就是齐鲁三学霸里的那个伏念，发表过《暗物质形变概论》的那个伏念？” “没错，俺山东的。” “你知道吗？和你齐名的三学霸里的那个颜路跟着他的导师现在就在我那里。” “我知道，所以，我的意见只是保留意见，我的质疑也只是合理质疑而已。我想得到魂石物质存在的更多证据，但颜路以保密的要求拒绝了我！”伏念一脸遗憾。 “好，好，好，有没有兴趣参加我的盘古工程，和你的未知材料应用学应该有很多牵扯，必然能助你学术突破。” “盘古工程？” “是的！全新项目。魂石工程我不会再让外人参加的，你感兴趣我也不会让你去了！你把你导师叫上一起来嘛，来我盘古。” “我叫的动他？” “能，他让你过来肯定有打算，你不应该不懂吧？” 伏念面颊微红，怎能不懂：“经费花完了，我们需要投资。” “正好可以过来，我们有人有钱，有地方。有环境，咱们双赢。你也可以在我那里进行你们的暗物质研究，我也想深入了解一下你们的研究科目。” “我得考虑一下。” “给我个邮箱，我把盘古工程的所有项目资料都发你看看，你确定好了再做决定。” “行。” 将伏念送走，李彪心底总是痒痒的，能独立发表《暗物质形变概论》这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毫无疑问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 齐鲁三学霸，游所为手下有一个，童周手下也有一个，伏念要是能加入盘古工程那就太好了！ 当然，他有自己的大好前程，愿不愿意过来就看他自己的打算了。 “下一个……” “老师您好，我叫张哞哞……” 这进来的是个女生，只是看到她，李彪心底就有些膈应，两天面试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应试者，这些人虽然不能说有过特殊准备吧，但他们的装扮都相对严肃，一看就能感觉到他们在生活和学术研究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衡点。 但眼前这个新来的如果不是涉事尚浅就一定是没有真的接触过所谓的研究工作。 这女孩，身穿黑丝超短胯下的蕾丝花边隐约可见，上身一件丝质的吊带低胸装，看着就让人很不舒服，第一印象就让李彪天然反感。 也并不是说爱美之心不可取，也分场合！只是，毕竟有条件门槛卡在那里，只有材料应用学专业，空气动力学，软件工程学，这三项专业的应试者才是重点关注的对象，但看这女孩的打扮不像是真的喜欢钻研学术研究的群体。 “你好，那就不要再自我介绍了，咱们直接开始吧？回答这两个问题。”李彪道。 “噢，李总，我认为魂石工程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工程，几千个小目标说投就投，也就您有这么大的魄力，一时的失败不能代表什么，以您的能力必然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李总？ 李彪牵强一笑，总感觉这个称呼不太适合学校的氛围。 “下一个问题吧。” “自研芯片当然是应该的，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它们喜欢用芯片卡我们的脖子，动不动就制裁封锁典型的恶霸行径。” “那你说一说自研芯片带来的影响。”李彪决定给他上点强度，上面的回答他听了太多遍了，那就是搜索软件能查到的浏览最多的公共答案。 “影响肯定不好！实不相瞒，我其实并不认可上面的回应。我看到了很多网络上的言论，我认为他们说的很有道理。首先，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他们不制裁别人，只制裁我们，抛开事实不谈我们显然也是有问题的。” 李彪嘴角上扬一脸的好笑：“问题？什么问题？比如说？你具体说说。” “窃取人家的技术，不然凭什么制裁你。” 李彪笑了，道：“行，你出去吧。” “凭什么呀？李总，我回答的有问题吗？” “有问题，很有问题！”李彪也不惯她说道：“首先，你是典型的被害者有罪论，典型的反思怪，其次，我问你你的结论是从哪里得到的？有事实依据和数据支撑吗？” “网上人家都这么说。” “谁在说？我没听见也没看过！来打开你的手机，找到说服你的文章或者数据让我看看？。” 李彪望着她，就知道她拿不出证据，因为她得到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而来的，类似于：我有个朋友；据说；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某企业的离职员工说；甚至还有：我刚从某某企业或机构出来我知道内情等…… 类似于这样开头的文章可以直接判断为谣言，这是典型的洗地或造谣通稿，是标准化的开头用语。 第41章 传播学逻辑 李彪道：“你知道谣言是如何出现的吗？又是如何得到大规模传播的吗？当a说了谣言，他可能只将谣言传给了b，但如果b不加考证就随意传播，他就可能传给c和d，当c和d再像你一样不加考证就随意传播就可能传给e,f，g，h，也就是说，谣言的传播是以指数增长的，很小的声浪很可能就因为你的传播进而产生恶劣的影响。 其次，什么话题能带来关注和流量呢？当然是极端反智或极其错误的话题。打个比方，两个标题：我今天吃了两碗米饭；我今天吃了两碗沙子。你会点开这两个标题的哪一篇文章呢？显而易见，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吃沙子，而不会有兴趣知道我为什么吃两碗米饭，这就是一个传播学逻辑！ 而很多自媒体就乐意炮制或者蹭这样的反智言论来为自己谋利，自媒体的传播速率就更快更广了，漫天谣言就是这样出现的，而绝大多数网民接触的信息都是碎片化的，他们没有足够的精力或能力或时间去考证信息的真假，平庸的话他们记不住，只有反差极大的言论才会让他们印象深刻，当他们有过之前错误言论的熏陶，再遇到类似讨论时，为了融入话题或者为了展现自己与主流意见的不同，将错误的言论或者文章发布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让他们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毕竟，他们得到的消息也是从别人那里来的，错不错，他们不在乎！ 而就因为这样的人很多，有些第一次接触的人就会看见那些不实言论，他们可能就会将这样的言论传播到其他地方，谣言就是这样传播开来，并屡辟不止的。 所以，辟谣的最好方式就是不传遥，严以律己做好自己就行！所以，你传播谣言，思想观点不符合我们的价值观，所以，麻烦你出去一下谢谢。” “李总，你这样说的不对，你有你的观点，我当然也可以有我的。” “你可以有啊，我没有说你不能有，但是你的观点来源是错误的，底层逻辑是反智的，它就是不该出现的，我不认可，所以，我不接受。” “李总，你这说的不对，抛开事实不谈，你凭什么不能允许我有自己的观念。” “怎么了？我没说什么呀，我只是告诉你，你的结论是错的，如果想反驳我，去找有力的数据来驳斥我。”而且，话锋一转李彪又道：“有一点你又错了，抛开事实不谈？这是极端利己主义者的中心思想，我告诉你，没有事实怎分对错？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对吧！麻烦你出去谢谢。” “李总，您不能仗着自己权威就封杀我的观点吧？抛开事实不谈，你难道就没有说错的地方吗？” “怎么又抛开事实了？没有事实怎分对错呀？麻烦出去，谢谢。” “李总，你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今天就不走了！抛开事实不谈，你难道就没有说错的地方吗？” “你想问什么呀？你说我哪里错了？ 没有事实怎分对错？这句话错了？还是我其他方面说错了。如果你真要纠结，那就是谁主张谁举证，是你主张的那请你告诉我我哪里说错了？” “李总，既然你说谣言的传播很快，那为什么没有强力部门去阻止它的传播？它能得到有效传播是不是足以说明有其合理的可能性？” “你的观点又错了，你还年轻并不懂，先不论我国的网民基数，也不谈谣言的严重和轻微，只说一点就能让你们这类人陷入最基本的自我矛盾之中。强力部门如果删除了你散播的谣言消息，你会不会说言论不自由呢？以你的口吻一定会说：抛开事实不谈，你凭什么删除我的言论？同理，如果不阻止你散播谣言你是不是就会对你的谣言深信不疑呢？以你的口吻一定会说：抛开事实不谈，你凭什么不管控谣言？ 所以，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是想要什么呀？横竖是不是你们都没错？你们真的没错吗？这不正是极端利己主义者思考问题的方式吗！好了，好了，说的够多了，麻烦出去谢谢。” “李总，你说的不对，抛开事实不谈传播的土壤是存在的，那是不是就一定有市场有可能性？” “差不多行了，你说不过我，又开始耍情绪价值了？传播的土壤存在还不是你这样不加考证就随意传播虚假消息的人太多了？辟谣终究是慢于谣言传播的，不是不辟谣，而是你们传播谣言的速度太快。” “李总，我怎么了？你是在侮辱我吗？” “我没有！我只是在纠正你的问题，你听了之后愿意用心去想就去想，不愿意去想也无所谓，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你的面试不合格，请离开我的办公室谢谢。” “你就是在侮辱我！” 说着，张哞哞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拍摄功能对着李彪说道：“抛开事实不谈，你有没有在侮辱我？你刚刚那句话就是在贬低我，侮辱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彪无语，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是不慌。 “脑联集团老总，李教授，李彪，李总一直以‘你们’来代指我，就是蕴含侮辱之意，身为资深领域的专家你不羞愧吗？”张哞哞大声吼道，仿佛手捧摄像手机就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利一般。 李彪面色铁青，回道：“不要在我这里寻找你的情绪价值！我没说什么，我说的只是社会现象，社会上存在着一部分对于各种消息不加考证就随意传播恶意夸大甚至乱带节奏的人。当然我也没有把你归纳进去，你如果硬要对号入座也请便，你的观点是自由的。 “你又在侮辱我？不要脸，不知廉耻，欺负我大学生。” “我……我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言论，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尊重我的应聘规则赖着不走，现在我只想请你出去。” “我只想要个公平，想要个道歉，你不能仗着权威就欺负我，侮辱我，甚至还要霸凌我。”张哞哞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亢奋，似乎她的表演天赋在镜头面前才能得到最强有力的发挥，情到深处竟不禁双眸泛红声音哽咽。 李彪面无表情已经不想再开口说了，向她解释简直是浪费时间，但他稳坐钓鱼台的沉稳姿势让爱表演的张哞哞找到了破绽。 她拿着手机，身体突然向前仿佛被人猛然拽过去一般向李彪直接扑去，双手从他的脑袋划过他的面颊最终扯到了他那受伤的左臂。 而她的手机也应声跌落，摄像头只拍到喷溅的鲜血录到了张哞哞的尖叫，录像戛然而止。 之后，120的啸叫划破了京城第一科技大学嘈杂的过道，张哞哞着实给李彪露了一手差点把他送走，他那伤口太深又伤到了大臂，为了让骨骼更快的长好，医生曾用冒险的方式在那骨骼上开了一些交错的犬齿，就是这犬齿愈合面在未愈合充分的情况之下就如同一根杠杆，张哞哞也不知使了多大的力就险些将他大臂掰断。 而就这一下李彪就已失血严重，医生曾几度下达病危通知。 但毫无疑问彪彪也是幸运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前脚刚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后脚，由院士牵头组建的专家小组考察调研的大巴车就开进了京城第一人民医院。之后，彪彪就幸运的成为了所谓的典型临床案例。各类专家学者接连出入病房，似乎仅在学术交流之中就完成了对他的抢救。 不仅如此，这位极具权威的院士一驻就驻了五天，期间曾多次亲临一线，带着专家小组对彪彪的恢复情况进行观测分析和讨论。 白灵拉着白浅静静的站在最后面，听的是云山雾绕。她长这么大，即使家里再有钱，也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彪彪实在幸运。 来医院看彪彪的张迪也曾被这场面震惊过，不过，他却没敢打扰他们的学术交流，仅仅拍了张照片将其发到了兄弟群中，向大家报了个平安。 但，毫无疑问，经过这次意外，帮彪彪找个保镖的事情是该提上日程。他们在群里激烈的讨论，询问哪里能找到一些厉害的高手。 最近一直玩失踪的夜凯大哥久违的在群里发言，不过也只有一句话：“我找了一个，现在已经往京城去了，他会直接去京城第一人民医院，到了之后他会打你电话的。张迪记得接应一下。” “好，好！” 之后，夜凯大哥便再无回应，似乎真的很忙很忙。 两天后，便有年轻人打来电话，正是夜凯大哥介绍的那个，张迪在医院里见到了他。 这是一个精壮小伙二十来岁，面颊轮廓和身体块头像极了夜凯大哥，不过，两人也区别明显，夜凯大哥相对强壮，而这小伙明显更加敏捷。 其目光坚毅不拔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身手不凡。 “你叫什么名字呀？” “张叔好，我叫夜欢。” “你不会是夜凯大哥的……” “对，他是我爸，我刚退役正找工作呢！我爸就介绍我过来了。” “可以，可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李叔可能需要你照顾一下。”张迪道。 “我知道，我爸和我说过了，放心，有我在，以后没人能伤害我李叔。”小伙说话非常自信。 张迪领着夜欢上楼，见到了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李彪，只剩白浅坐在病床边上，专家组已经离开了这里。 张迪和夜欢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 只是，夜欢似乎很快便带入了自己的角色，他隔着窗户双眸微眯，面露忧虑，似乎对这一幕很有感触。 “你不要太过紧张，你李叔已经脱离了危险！”张迪面露尴尬拉着夜欢在一边坐下。 “也没有，我只是听我爸说过，李叔是个很好的人，好人遇到如此不公之事，我只是悔恨惋惜。”夜欢道。 “你别这样说，以后你就跟着他，就当是他的助理秘书，帮他开开车就行，可别表现的太在乎他的安全，不然他能气死。” “我会的，我经过培训，也略懂一些行政事务，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助理秘书。” “部队里也培养这个？”张迪一阵奇怪。 “当然不是，我说我看过类似的电视，看也学会了三成左右。” “那可以！” 之后，张迪又向夜欢简单的介绍了一些医院里的情况，他刚到这里有些东西需要知道，比如打热水的地方，医院食堂位置，以及超市所在等等。 “我明白了，张叔叔，单位有事您就去忙吧！我可以的。” “行，靠你了，你就在这里守着，你白姨等会会带饭过来，你也不要自己去食堂买了！对了，那个小女孩，她是你李叔闺女。” “噢，我看出来了。” 等张迪彻底离开并坐车离开了医院，夜欢才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去了一个电话。 “我已接触目标……是是是，我会叫李叔的。您外勤可一定得注意安全，国外雇佣兵我打过交道，他们谎话连篇不可信，只是一群亡命之徒，请您一定注意安全。 第42章 舆论女神 李彪昏迷了整整一周才恢复意识，不过其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依旧极度虚弱。他失血过多，不知得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元气。 白灵坐在旁边拿着手机，面色难看。这几天里，网络上的舆论对于彪彪可谓极不友好，他本就是一个话题人物。魂石工程的后续影响并没有因此消散，再加上张哞哞添油加醋的断章取义，更是将彪彪顶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一个女孩子的自我救赎，面对不公的勇于反击！’ 这是张哞哞的视频标题，真的让白灵很不舒服，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典型的自我贴金。 不过，白灵还是感觉她可能就是害怕想要逃避责任才选择如此主动出击诱导舆论，为自己叠甲。 毕竟，两人的身份拥有本质上的不同，传播学逻辑就是如此。一个权威专家，一个在校女生，一个企业老总，一个求职女性，强与弱一目了然，人们朴素的情感会天生倾向于弱势群体，会更愿意为弱势群体站台发声。 当然，白灵也没想过去追究她的责任，可能她真的是脚下打滑扯到了彪彪的胳膊，这可能就是一个意外。 但，与张哞哞相比，最让白灵不快的就是那些无耻的自媒体，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为了点击和流量毫无底线和原则，将张哞哞的视频二次创作并衍生出了很多视频内容，一度将舆论推向一个又一个高点。 当有人因此得到了利益，必然就会有人效仿，他们机敏的抓住了一波波流量的尾巴，一次次二创的内容，一度将彪彪和张哞哞的故事推上焦点成为热门。再加上他与张哞哞身份之间的巨大反差，舆论对彪彪的恶意就可见一斑。 “我想喝水……”彪彪面露苦涩，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你醒了？”白灵非常平静，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 彪彪嘿嘿笑道：“是的，没死！” 不过，一想到那日的经历，他就面露苦涩，有一种难言的失落之感。京城第一科技大学毕竟是他的母校，没想到。那些来面试的人竟如此缺乏医疗常识，但凡有一个能帮他摁住伤口，阻止血液的喷溅，他也不至于失血休克，差点被黑白无常带走。 “多亏了你们呀！” “还有我呢？”怕彪彪看不见她，白浅一步上前露出了自己的脸。 “还是你亲呀，来让爸爸抱抱。” “你少贫了，你看你现在成啥样了！”白灵递出了自己的手机，彪彪的‘光辉’事迹至今还霸榜头条是绝对的焦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一边批评他侮辱求职女性，一边也是细数魂石工程他所犯下的罪恶，他已然成为了典型的人渣和败类。 彪彪面色难看，但也很快平静：“行了行了，别让我看了头疼。白灵你找她谈一下吧，让她把原视频删了，咱们就不追究她的责任了。” “我猜你也会这样说，我已经和她约好了，今天下午就见。她毕竟也只是个学生。” “嗯，语气和善一点，别再产生矛盾。” “你放心，和这种人打交道我比你有经验。” 为了展现诚意，白灵孤身赴约，两人的见面非常愉快，白灵知道她想要什么，发布视频为自己辩护不就是想要逃避责任吗。 白灵承诺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但她必须删除源视频，并对事情的经过做出必要的澄清，以平息对彪彪不利的舆论影响。 张哞哞同意了。 回去后，白灵志得意满，坐在病房上拿着手机准备展示她的交涉成果，只是，当看到张哞哞发布的最新视频，白灵人都傻了。 新视频的拍摄来自一个刁钻的角度，似乎就是张哞哞放在桌上的手包偷拍的，交涉结果经过她的掐头去尾，虽然完整重现了白灵当时的部分话语，但那些话是她向她普及故意伤害可能会面临的一些刑事责任或民事赔偿，但就是这样的话经过张哞哞的加工却拥有极其不好的观感。 “你是在威胁她吗？”看完视频彪彪面色难看。 “我没有，我只是向她普法而已，让她明白故意伤害可能会让她面临的一些惩罚而已，仅此而已！”白灵非常无辜快气炸了，她只想快速平息舆论好心想放她一马不追究她的责任，这人竟然还蹬鼻子上脸借题发挥。 “但，观感就是如此，现在可如何是好？”李彪苦笑。 “可是，她这样搞，图什么呀？”白灵无法理解。 夜欢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忍不住说道：“白阿姨，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我一直在留意她，短短一周不到，她就利用和李叔的话题，粉丝增加了十八万！网络时代，数据就是金钱，流量就是生意。” “就为了那点点击和流量？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混淆是非？那些二次加工，利用震惊体标题吸引眼球的自媒体也是因为这个？” “毫无疑问！白阿姨，你们可能并不了解年轻人的思维方式，自媒体时代这种乱象普遍存在，甚至在他们之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不要脸又不犯法，脏钱也是钱，你能分清那部分钱是高尚的，哪部分是低贱的吗？既然无法分清，那就同样高贵！”夜欢道。 “他们简直毫无原则和底线……”白灵愤愤不平。 彪彪却平静很多，他道：“行了行了，别纠结了，就这样吧，别去找她了，不要再给她提供素材了，就这样吧，网络舆论会平息的，我本来就是个坏人，还害怕再被泼一盆脏水？” “不行！”白灵无法咽下这口恶气，她还能反击。 之后，她找到了两人见面的咖啡厅，调出了监控摄像头拍到的画面，经过特殊的降噪处理，完美的复原了两人当时的对话。 她将这段对话的内容发到了网上作为反击的武器。 那些追逐流量的自媒体们又一次抓住了热点，他们对白灵的视频进行了各种解读，进行各种二次加工和创作，她的视频作品也因此得到了更广泛的传播，张哞哞发布的所有内容终于还是引起了普遍的质疑。 白灵的反击初见成效。 她得意的向彪彪展示自己的成果，却得到了他的冷落。 “我说了，就这样吧！别和她闹了，互联网热度来得快去的也快，你就别再添柴了！”彪彪非常无奈。 白灵自然不服，她就要看看张哞哞如何接招。 “抛开事实不谈，如果他没有错，为什么不追究我的责任？难道不是因为他心虚吗？难道不是因为她有错吗？” 张哞哞的回应很快，似乎也是不想让热度过去。面对镜头，她泪眼婆娑，将自己的委屈和无助演绎的淋漓尽致。 看见视频，白灵人都麻了，还能这样说？抛开事实不谈？这个前提条件完全没有意义，毫无逻辑呀。 似乎，这个女学生似乎已将他们的大度视为软弱。 “行了，行了，别再和她杠了，你斗不过她的！自媒体时代她是弱势群体，天生受流量青睐。她的辩解能被更多人听见，能被更多人共情，你输定了。”李彪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白灵看似只是在和张哞哞斗嘴，但在她身后谁能知道会有多少‘抛开事实不谈’的人呢？ “行了，行了，不理她就是了！这人显然是不会讲道理的，再和她讲道理纯粹浪费时间。”白灵也很无奈愤愤不平！ 只是，对方显然并没有想要收手的意思。没有得到强力的回应，张哞哞更加肆无忌惮！ 她新的作品又将矛头指向了李彪。 “抛开事实不谈，既然在学校招工，虽然贵为大企业的老总，但用‘你们这类人’来代指在校学生，是否是对在校学生的不尊重呢？” 她显然是玩弄舆论的高手，将自己塞入“你们”这个团体，用“在校学生”来为自己掩护。她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追捧。 她看似是在为‘在校学生’发声，但当赞赏的声音淹没质疑，还有人在乎真相吗？ 当追捧张哞哞成为一种潮流，还会有人去质疑她言语中的逻辑漏洞吗？ 当张哞哞流量变现被人看在眼里不会有人去效仿吗？ 毫无疑问，一定会的。 有一个女生就学到了精髓开始指控她的导师对她造成了骚扰，因此获得了巨量的流量和关注，即使后来那位导师调出了监控视频为自己辩护也没有任何意义。那女生仅仅删除了她指控的视频，便连夜上架了100多个商品，赚的盆满钵满。 无人关注那导师的澄清视频，就没有流量自然就无人看见。而他在大家心里的印象自然就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更新，他就永远是个坏人，是应该被声讨批评的对象，他的生活因此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而他自始至终也没能等来一句抱歉。 有人带头，自然就会有人效仿。在利益面前脸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而为了维持效仿者的合理性和正当性，他们会追捧带头者，将他塑造的高大伟岸，以彰显自己的合理与合法性，张哞哞的忠实拥趸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类似的案件开始在学校里频频出现，几乎零成本的自我营销开始让更多人毫无底线的效仿，他们如同寻找猎物的恶狼，寻找社会中身边任何强势的团体。从他们身上塑造自己弱势并且遭受霸凌的假象，为自己打造人设，吸引关注，获得流量，谋取私利。 而张哞哞显然是自我营销最成功的那一个，只需要几滴眼泪，和相对平庸的演技，她就到了自媒体们的疯狂追捧，他们纷纷行动开始进驻校园采访这位勇于发声的反抗‘在校女生’。 当采访张哞哞的视频充斥网络，并获得不俗的点击和关注，在诸多自媒体的追捧下她俨然成为了一种标签一种榜样。 甚至，她的发言，她的言论在某种程度下已经完全可以代表全体‘在校学生’的意愿了。 当她的话拥有足够多的受众，她的话自然而然就是更具权威，更有分量。 这就是一种权力呀！ 而权力是会让人上瘾的。 当一个人的学识无法驾驭她所拥有的那份权力，权力就一定会被滥用。张哞哞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为了维持自己的高热度也为了巩固她的那份权力，她的话一次比一次极端，攻击性、倾向性也越加明显。 她使用了自己的那份可能并不存在的权力，利用自己‘抛开事实不谈’式的歪理邪说开始攻击她所能想到的一切可攻击的目标。 李彪和白灵所代表的社会精英团体毫无疑问首当其冲受到了第一波攻击，之后就是高收入人群，甚至是富豪团体。 但她并不满足，权力的欲望已经让她彻底失控，为了吸引更多人认可她的观点加入她的团体壮大她的权力，她开始将矛头指向社会中的强势群体，如各类商会，协会，以及各种组织，最后，她还不满足，开始将矛头对准了掌控家里财政大权的父母，判定学生成绩优劣的老师，以及考核绩效发放奖金的老板…… 在自媒体们的推波助澜之下，在张哞哞的影响之中，网络世界一度乱套，舆论已经彻底失控，并开始向现实世界蔓延。 他们享受着无人约束的狂欢，享受着社会舆论给予他们的特权，特权也是一种权力呀。尤其是无法监管的权力，法不责众的特权。这就是现代年轻人的狂欢盛宴，他们将张哞哞视为自己的榜样和偶像，在她的带领下自由的放纵，在网络上肆意辱骂他们的家人、父母、老师，甚至是老板。 在学校里，他们可以目无尊长，随意去翻动学校领导的电脑，寻找考试的答案。 在家里，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对着父母大吼大叫而不需考虑影响。 在单位，他们毫无顾忌的讨论领导的谢顶，公开质疑老板的能力，而不惧被他炒掉，但凡他敢质疑那将又是一场舆论的狂欢，是一次特权的施展。 在张哞哞的号召之下，短短一周不到，全国可统计的小超市有二十多家被冲，商品皆被洗劫一空，只因，超市前台的收银小妹妹因迟到被扣了二十块钱！ 以他们的话说，这就是强势团体对弱势团体的霸凌和压制，没收他的商品就是对他的惩罚。 不仅如此，一位高中生在网上的一句吐糟，引起了张哞哞的注意，她号召自己的‘信徒’，集结了七十多人冲到了人家父亲的单位，以维护公平之名，在大庭广众之下，在那位可怜父亲的同事老板面前，用直播的方式对他家庭的日常开销进行客观合理的分配统计，最终得出结论：这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是典型的强势群体，严重压榨了家庭成员足额零花钱的权利，并要求可怜的父亲签下保证书承诺每月将除去日常开销所剩下的薪水，以家庭成员五分之一的比例一分不少的交给他那还在上高中的孩子，以维护他零花钱的自由。 那可怜的父亲在无奈和无辜之中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在自媒体们不负责任的推波助澜之下，张哞哞俨然成为了维护公义的网络女神。 自媒体们用自己的方式，塑造了属于叛逆年轻人的——神！ 第43章 自我革新 只是，这合理吗？ 抛开事实不谈，在张哞哞的世界里就没有不合理的事情，任何粉丝的求助，在她看来都是合理的，是维护公平和公义的抓手，也是她维持自己热度的方式，更是她展现权力的最好证明。 难道就没人阻止她吗？ 很多人都在偷偷议论，只是，他们都怕被打上了强势团体的标签，而不敢公开质疑，即使质疑也得不到关注得不到流量，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攻击的具体对象。 “不应该呀……京城第一科技大学的领导在哪里？就这样放任张哞哞代表你们学校，代表你们全体学生胡作非为？监管部门又在哪里？商贩的权益谁来维护？”很多人都提出了质疑。但，根本就看不见学校和监管部门实质性的动作。 社会上的某些强势团体也都仿佛心照不宣一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 这很不正常，至少在彪彪眼里有一点点的奇怪，京城第一科技大学的老师和领导们的能力是不容质疑的，但他们始终没有发声让舆论降温，显然是另有考虑。 无法否认，社会上的人群本就是分层次的，有人站在树下，有人站在树上，自然也有人站在云端。 回想到老栋梁现在应该还下榻在京城第一科技大学，彪彪似乎就已然明白，该行动的人迟迟没有行动，显然是有人压住了他们。 老栋梁显然还掌控着全局。 …… 有人尝到了甜头自然就会有人效仿，而处于叛逆期的学生们毫无疑问不会有那么多心理包袱，他们开始不断向张哞哞求助，希望借助她的‘神力’为自己征求财富自由。 面对来势汹汹的几十人，镜头之下的家长们都心有余悸，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在保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并纷纷对着镜头承诺帮助孩子们实现足额零花钱的自由。 但，总有例外。 这位父亲显然准备充分，看到那来势汹汹的几十人上楼，就知道这就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孩子为自己准备的大活。 但，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谁会没有一点准备呢？ 面对问询，这位父亲神态自若，默默掏出了自己的户口本，身份证，以及银行流水。 “我承认，我收入不错，每月除去日常花销能有不少余钱，我确实没有按照你们所谓的分配学逻辑每月给予他足额零花钱。” “那你知道为什么不给？你是在故意践踏公平。” “抛开事实不谈，他已经十八岁了还需要为父供养吗？户口本在这里可验，出生证明可查。” “抛开事实不谈，他已经十八岁了，身为家庭成员难道不应该为家庭做贡献吗？银行流水在这里可验，他没有给过我一分钱。” “再次抛开事实不谈，他已经十八岁了，每天不务正业，整日在酒吧厮混，在网吧度日合适吗？” “最后咱再抛开事实不谈，你们一群学生不在学校里学习，整日成群结队‘伸张正义’是不是也属于不务正业呢？” 面对镜头，这位父亲展现了高超智慧，他不卑不亢，四个问题问的对方哑口无言。 最终，那群人灰溜溜的走了什么都没有得到。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能依靠情绪作怪啥本事没有，甚至都无法对他们自己的逻辑自圆其说。 这一事件让很多人深受启发，面对一群无赖再讲道理岂不是自讨没趣。父母们成功的学会了跳出思维的怪圈去考虑问题，这一次不算运动的运动教会了很多人一个道理：走对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 即使自媒体也知道这样的直播视频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但追逐流量的他们只看重数据，这一场直播切片得到了广泛的传播，让更多的家长找到了反击的抓手。 短短三天不到，全国有三千六百多万张信用卡被冻结，有一亿多父母拉黑了他们已经成年的孩子。意思可谓非常明确，想要钱别找我了。 一时间仿佛所有的父母都拥有默契一般，面对孩子们的电话，他们只有一句话：当别人想要代表你的时候，你不发声，那你就已经被代表了。既然她是你们的代表，那你们就去找你的代表吧！我们没有任何权力和义务再去供养一个已经成年的个体。 这句话传播的又远又广，影响力空前绝后，得到了很多父母的共鸣，他们将这句话复制粘贴，这句话就这样成了公共答案。 能得到如此的受众，这句话必然一语道破了问题的本质。是的，张哞哞能获得如此大的影响，甚至拥有那种不算权力的权力，难道不正是因为她代表了年轻人吗？当你被轻易代表而不发声，那就要承担被代表的后果。 而年轻人毫无疑问是构成整个社会的重要一环，尤其是数量庞大的大学生团体，他们享受着社会的供养却不承担社会的责任就是不称职的社会成员。而张哞哞所获得的不算权力的权力，不正是因为他们的不作为吗？ 这就是问题的本质，年轻人还没有学会承担社会责任，而被人裹挟，成为了别人供养自身权力的养分。 当然，站在云端的老栋梁却看到了此次事件中更具危害的毒虫。 与其说是张哞哞窃取了属于年轻人主要是学生团体的那份权力，但真是她窃取的吗？不，是别人给予的。 而给予她权力的群体就是那些不负责任的自媒体了。 自媒体们跟风热炒，就可以让某些特定的内容得到最广泛的传播，进而影响更多的人。换句话说，他们就拥有了想让别人看到什么就看到什么的能力。这样的能力不也是一种权力吗？而这样的权力在他们手里不会被滥用吗？ 事实证明已经被滥用了！他们已经造了一个女神！ 这才是危害最大的毒虫。 说的直白一点，如果不负责任的自媒体们想要将一个坏人塑造为‘神’，危害可能就是张哞哞的千倍百倍了。 张哞哞终究还是有底线的，她没有利用自己获得的权力，号召自己的粉丝去做一些危害严重的坏事，说明她所接受的教育是部分成功的。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赋予自媒体这种权力的呢？难道不是缺乏认知能力或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和能力探寻真实信息的绝大多数人吗？ “要改变这种乱象，他们需要一场自我革命，而相对年轻的学生团队就是最好的引子。”老栋梁轻声说道。 “栋梁先生，时间差不多了吧，学生会的那些孩子我快压不住了，他们渴望发声为自己正名。” “不够，他们还感受不到疼！让他们再忍一忍。” 老栋梁看的更远，现在也只有暂时还没能创造价值的学生团体感受到了压力，那些即将毕业已经参与实习或工作的应届毕业生以及研究生们，还没有切身的体会，他们还沉溺在网络舆论所带给他们的特权之中。 这一场自我革命要革就要彻底深刻。 舆论持续发酵…… 不涉及到自己的自身利益，谁会和你谈情绪价值呢？ 当那些减负的家长们，有了更多的闲钱，他们可以多喝两瓶酒抽两包好烟；老师们不用操心学生的学习、工作和生活，能有更多的时间，打打游戏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那些老板们也不用再和那些实习生们嬉皮笑脸，终于可以一本正经的认真工作，塑造属于自己的权威，不用再顾及年轻人的情绪。 整个社会都仿佛得到了情绪的释放。 舆论开始了反转…… 学生们一边抱怨父母停掉了自己的零用钱，一边抱怨老师的不负责任，年轻人也开始抱怨老板的严厉，不再和他们玩笑嘻戏，想要什么‘团建’活动更是想都别想。而她们的‘神’就如同用过的厕纸一般被流量无情抛弃，自媒体们开始寻求全新的热点。 “有时候，敌人也是能为我所用的。他们似乎已经没什么大活了！那就拨乱反正吧！”老栋梁笑了。 京城第一科技大学学生会会长颜斌代表京城科技大学学生会面向全社会求助，邀请全社会各界人士参与探讨一个问题：何为素养？ 全国高校的学生会纷纷响应，声援颜斌面向全社会求助，真诚邀请各路专家，学者，精英，普通人探讨何为素养？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热点，自媒体们嗅到了流量，开始跟进爆炒，将这个话题炒上了热点。 李彪一直在默默关注事态变化，看到了颜斌会长的求助贴，会心一笑率先回应：尊重事实便是素养。 这句话振聋发聩，算是对整起事件起因的最强有力的回击，引起了社会各界的普遍反响，短短半天，李彪收到了一亿五千万的点赞。 事情因‘抛开事实不谈’而起，终于还是要回到问题的本质，探讨对错了。 社会各界纷纷响应： 尊老爱幼方为素养！ 尊师重道方为素养！ 彼此尊重方为素养！ 孝顺父母，体量父母方为素养！ 在其位谋其政，学生以学业为重方为素养！ 不信谣，不传谣，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方为素养！ 这个问题反响剧烈，社会各界纷纷发声，他们虽被舆论压制但也理解缘由，纷纷用最简洁的话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乃至是掌控全局的老栋梁也不甘沉默，以小号回应说出了他理解中的素养。 “植根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他人着想的善良。这就是素养。” 京城第一科技大学学生会会长颜斌紧接着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何为权力？ 这个问题一经抛出就让老栋梁刮目相看，颜斌竟然会提出这个问题，明显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就是奔着那些乱带节奏，拱火浇油的自媒体去的。 “这孩子的视野很不一般！他不会是老颜的孙子吧？” “正是！老颜家的孩子都很优秀，他叔叔颜路就是曾经的齐鲁三学霸之一。” 社会各界踊跃发言，那些自媒体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话语。 他们为了流量，甚至可以对绞死自己的绳索进行二次加工创作，并恶意解读，创造话题误导大众。 更何况是一个学生会长提出的一个小问题呢。 他们已经打造了一个‘神’，更何况是更加优秀。更有话题，更具代表性的颜斌呢？ 一口浓痰，只要能够创造流量价值，他们完全可以兑水喝上半年。 但他们没想到，颜斌就是冲着他们去的。那些无良的自媒体们、谣言的制造者，不实信息的传播机，预感到了情况的不妙，纷纷流量变现，删号跑路。 但他们有些是跑不掉的，尤其是某些拥有较多受众大而跑不掉的自媒体们！ 比如被广大网友戏称为新四大名着的某林，某者，某文摘，某知音等。 他们滥用自己在传播领域的权力和影响，公然给全社会喂‘屎’，毒害了一代又一代人，是典型的时代毒物。 他们利用自己在传播学领域的话语，炮制了各种各样的谣言误导了一批又一批开始接受教育的学生。 就比如，在早些年前传播的很广的夏令营里的“负重搬运工”；一个十岁的孩子，负重40公斤，跑十公里。真不知道这是哪位天才作者写的故事，但也无法否认，故事很有市场。在那个积贫积弱的年代，总有人会失去思考的大脑，会对那素未谋面的地方心存向往，会羡慕那被神话的完全不存在的世界。 他们会信无可厚非，我们虽然可以质疑他们的认知水平，但绝对没有资格质疑他们生而为人最为朴素的情感，对于能发到网上的东西，他们始终坚信不疑。在他们朴素的认知里，又怎能想到一个面向公众的媒体竟会如此公然造谣。这难道就不是一种权力的滥用，是一种霸凌吗？ 类似的案例还有很多，比如下水道里的油纸包小德子；香甜的有毒气体；刷碗的七遍马桶饮用水；考试试卷背面的标准答案；甚至是地铁上的看书群体；地铁多买几张票的仁义之士等等等等。 他们利用自己在传播学的权力，将朴素的绝大部分人的智商按在地下摩擦，公然往他们嘴里灌屎。 李彪也曾深受其害，不过随着学识的增加，他逐渐解毒并免疫。但其他人呢？如果始终都无法解毒，那毒将伴随他们一生，毒患无穷！ 但现在这样的乱象该结束了。 颜斌以身作则带头冲锋，他仅是将那些媒体曾经发布过的文章复制粘贴便让他们无所遁形，丑恶的嘴脸暴露无疑，险恶的用心天下皆知。 那些家伙堪比下水道里的老鼠，茅坑里的蛆虫是见不得阳光的，只要得到全社会的围观，所有的谎言都会不攻自破。即使他们可能不会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惩罚，但以后他们的任何文章和发言都将受到全社会的监督和审视。 颜斌很快便再次发文邀请全社会讨论，如何避免类似权力的滥用。 这次回答问题的主体则是学生，他们深刻探讨，在社会各界的监督之下达成了普遍共识。 毫无疑问，权力会被自媒体滥用，原因虽然是他们的作品或标题很有吸引力和倾向性，但本质上还是普罗大众对于事情真伪的判断能力太过薄弱。 随着网络的普及，网速的加快，每个人接受到的信息都是碎片化的，而能够被流量青睐的话题恰恰是碎片化的不实信息，这又涉及到了传播学的深层逻辑，而要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唯有提高甄别事情真伪的能力。 当然，自媒体们也应该自我反省，虚假信息的传播，他们负主要责任，自媒体时代，要让所有人都博学多才并不现实，要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应该从源头掐死虚假信息传播的土壤，自媒体们需要好好整治，不能以流量为尊，要尊重事实。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各大自媒体平台也负有不可推卸的严重责任。 当一切尘埃落定，颜斌再次发文，这次，他有理有力有节的代表全国高校学生会联盟面向全社会真诚道歉，深刻反思。 京城第一科技大学的校长也罕见发文，对这件事，做最后总结： 没有事实怎分对错？实践是检验事实的唯一真理。真相就是真相，事实就是事实，在事实面前，任何人无关乎大小，强弱，贫富。以事实为基础，以结果为导向，树立属于当代年轻人自尊，自律，自觉，自爱的的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和社会观。 老栋梁也罕见发文，对这件事做最后补充，他表示，事情到此结束，没人会被因此追责，一次完美的刮骨疗毒自我革新，阵疼再所难免，至于造成的现实经济损失，京城第一科技大学昔日走出的学生李彪表示愿意全权承担。 “这？” 看到老栋梁的这个发言，李彪人都傻了，但他也很快反应过来，发文回应。同时也面向全社会征求意见：魂石工程重启在即，是在原址上复建，还是另选它地，面向全社会征求意见。 “你真是够鸡贼的你！”白灵一脸的好笑，彪彪明显是抓住了机会。 老栋梁的发文算是为他进行了一次背书，而全社会经过一次革新，探讨这样的问题，必然会遵循科学严谨的态度，魂石工程在原址上复建将不会再遇到任何阻力。 事实也正是如此，社会各界的权威人士踊跃发言，本着科学严谨，经济实惠的态度，进行各种分析，在原址上复建毫无疑问就是最优质的选择。 李彪发文感谢了社会各界的支持并采纳了他们的建议。 同时，他也很快派出工作小组，奔赴全国各地对此次事件造成的所有破坏和损伤进行评估和补偿。 第44章 直面天命 彪彪在床上一连躺了近两个月网络上的舆论才终于平息，现在他只想出院。但，因为他的各项身体指标始终低于平均值还需要留院观察，白灵始终都未能同意。甚至，他胳膊上的石膏白灵都不被允许拆下来，似乎就怕再给伤到一般。 “留着石膏是为你好，得确认你的骨头长好了才能拆下来！”这也是医生的建议。 “已经好了，真的，你看我手，干啥都行，使劲都不疼了，早就好了！” “不行！”白灵态度坚定。 为了防止彪彪再出意外，她甚至和主治医生都打好了招呼，身为他的唯一直系亲属，需要对彪彪做任何医疗方面的动作，都必须得经过她的书面确认。 李彪也是无奈，心底是又急又气，今天已经十九号了，再拖下去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白灵，不出院也行，你帮我回家拿个东西吧！在我书房电脑桌下面有一个黑色的箱子，你帮我提过来。” “里面有什么。” “没什么，你去帮我拿过来，房屋密码锁密码08806。” “行行行，我帮你去拿，等他们回来我就去。” 夜欢接回放学的白浅，两人第一时间来到医院与白灵完成了看护交接，她就放心的离开了这里。 输入密码打开了晨光小区08栋8楼06室，白灵轻车熟路的走进书房找到了彪彪所谓的黑色箱子。 只是，这箱子已经上锁，似乎里面藏有什么秘密。 密码是四位数字，根据白灵对彪彪的了解，不是什么宝贝他不会如此谨慎收纳的。 “莫非是我们俩以前的照片？还是我们俩以前往来的情书？” 白灵越想越美，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有点人情味。 只是，这密码会是什么呢？ 白灵思考着想到了一组数字，尝试输入竟一次成功。 “秘密正确！” 这箱子还带语音提示，看来是个高级货。 “他还是思维简单……0806好一个0806呀！” 将箱子缓缓打开，白灵面色变幻当即就没了表情。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个男人冷血无情。 她气呼呼的将箱子带上车，第一时间赶回医院。 “没有箱子呀，你让我白跑一趟。” “胡说八道，肯定有！快点给我拿出来，快点，快点，很急！” “有多急呀？”白灵没给好脸，也是忍不住了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医院就好好养伤，还想打游戏？” “你打开了？你怎么知道密码的？”李彪不敢置信。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不能玩就是不能玩。” “我好了，真的好了，快点给我拿上来吧，真的求你了。” “不行就是不行！”白灵态度坚定。 没办法了，白灵软硬不吃，但彪彪也并非没有对策。 抓住白灵打热水的空档，李彪偷偷对夜欢说道：“欢啊，叔对你怎么样？你能不能……” “不能！”夜欢很直接，也更是机敏，别人的家事他不会掺和，也不想掺和，两边他都不想得罪，他只对夜凯负责。 “行行行！我自己去。”李彪也是倔强，下床穿鞋一气呵成，悄咪咪的偷溜病房，奔至地下停车场，解锁汽车在后备箱里看到了自己的宝箱。 夜欢就静静地跟在身后，不让目标离开视线之内。 “欢呀，现在能不能帮叔提一下？” “不能！”夜欢很有原则。 “拉倒吧你，白灵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夜欢笑而不语，白灵给他准备的一日三餐可都是看得见的好处，怎能不记恩惠。 “你就是被她收买了……” 最终，还是彪彪自己提着自己的宝箱又溜回自己的病房将宝箱偷偷藏在了病床之下，等白灵带着白浅回去休息，这才敢将宝箱拿出来好好收拾一下。 显然，这就是彪彪玩游戏的笔记本电脑，是曾经高价买来的高端货，属于超级定制款，箱机一体军工品质，方便携带，拥有全尺寸机械键盘，一枚无线鼠标和一个钛合金游戏手柄。 以前外出考察，这宝箱没少帮他消磨下班之后的无聊时间，现在，屯灰已久，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 只是，箱子里键盘上‘w a s d’四个按键的键帽被扣，鼠标和游戏手柄也都不在其中，显然这就是白灵干的。 彪彪快气炸了，只能一边暗生闷气，一边清理键盘夹缝里的灰尘，更新他曾经下载的游戏平台，现在就等明天早上十点游戏正式上线，到时候就可以下载畅玩了。 夜欢默默地看着，上前一步掏出了兜里的四个键盘键帽。 “白阿姨交给我的，她问过医生了，游戏你可以玩，但要有节制。鼠标和游戏手柄被她带走了，明天应该会给你带来的。” “我知道了……” 李彪并不感动，白灵显然是要以此相要提不少条件。 他拿起手机给徐荣打去了电话。 “彪哥，您有何吩咐？” “魂石工程重启工作怎么样了？” “建筑材料和工人都已经入场，但是周哥说开工之前最好还是做一些准备为好。” “他有何打算？” “他打算在旁边规划个地方建一座纪念碑，以悼念魂石工程的遇难者。” “可以的，到时候将遇难者的亲属都请过去，不要联系媒体，低调行事，大张旗鼓的面子工程没有任何意义，要给予遇难者家属实质性的足额补偿。” “是的！” “对了，明后天给脑联集团旗下的所有项目和工程人员都放两天假吧！” “为何？怎么如此突然？” “放两天假好好放松一下，有兴趣的让他们直面天命，没兴趣的也让他们多陪陪家人。” “明白！我知道了！”徐荣显然是听懂了。 挂断电话，李彪始终心情沉重，魂石工程的遇难者想想都让他揪心，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他始终忘不掉，放不下。 将电脑合上塞入床底，他便熄灯睡觉。 翌日，白灵来的很早，将白浅送去学校便第一时间来到医院给彪彪和夜欢带来了早餐。 经过一番拉扯和交涉，双方终于达成了统一意见，白灵可以同意彪彪去做他的天命人，但有时间限制，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三个小时，每日只能玩六个小时时间。 同时，彪彪也承诺，以后不提出院的事就安心养伤，直至将身体各项指标恢复到平均值再说，同时，也会保证每天十点之前必须睡觉，不仅如此，他的手机也得录入白灵的面容和指纹，并保证解锁密码永不更改，私密文件夹不得设防。 “多大点事，来来来，手机你拿去吧，想看什么随便看。” 李彪不在乎，取回鼠标和游戏手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等到十点准备上线。 天命人我来了…… 一连三天，彪彪的电脑屏幕总是会停留在一个地方，这引起了白灵的好奇。 她道：“哎……这游戏难道就只有这一个蓝皮大头怪吗？都三天了，你怎么还在打它？” 夜欢笑而不语，白浅却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直言不讳的笑道：“妈，你可别说了，再说他能气死，这游戏并不是只有一个怪，也并不是他在打这个怪，而是。他被这个怪打了三天。”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什么叫被怪打三天？我还在熟悉操作，是你们在这里影响到了我。”李彪愤愤不平，本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马喽。 私底下他可没少查看攻略，可总是就差那么一点，就一点点。 知道原因，白灵快笑死了，一个boss打三天，现在还遥遥无期，也太可怜了。 “李叔啊，我来教你，该躲的时候就躲，不能贪刀，该后空翻翻滚的时候就滚，不要和他纠缠，他的攻击都是范围技能肯定会打到你。”夜欢强忍笑意轻声指点。 “我难道不知道吗？”李彪没给好脸气道：“我知道怎么躲，不用你教，只是这个手脚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而已，再让我熟悉两天。” 他真被气到了，这两天着急上火小便都已泛黄，担心他的身体，白灵找到了主治医生询问病情。 了解情况，主治医生面色凝重：“不应该呀，那大头怪不算难打呀，难道是金色大头怪？” 听见此言，白灵苦笑不语，看来每个男人无关乎年龄，在背后都有一个齐天大圣的梦想。 “那您看我是继续让他玩呢？还是不让他玩呢？”白灵小声问道。 “玩也没事，不就是着急上火嘛，问题不大！我可以教你一招不用吃药就可以缓解他上火的症状，你知道菩提祖师嘛？” “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软件，也就是修改器，你可以偷偷的将他的攻击和防御调高一点就可以了。” “这合适吗？他肯定会发现的吧。” “那就别让他玩了吧。” 只是，不让他玩明显不合适，这家伙已经上头，又打了一天没过，气呼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灵盘算着自己的计划，趁着彪彪和夜欢出去散步的空档，偷偷将修改器装在了电脑上，只是，她显然不知道，修改器必须每次打开游戏之前打开才能修改数值，否则没有任何效果。 而彪彪显然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奇怪的图标，又被蓝皮大头怪打了一天，是真的怒了。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寻找理想的外援。 “为哥在忙不？” “还可以，有事你就说事，我还有事！” “我听说你们在研发一种外设装置，可以戴在头上，用意念控制着鼠标和键盘的，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怎么了？” “它可以控制游戏手柄吗？” “噢……”游所为显然是听懂了笑道：“当然可以啦，经过几天的调试和实验，我已经打到虎先锋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咱们年龄大了，手脚反应慢很正常，但我们的思维很灵活，戴上我的设备，精准度和灵敏度已经达到了微秒级别，现在我打怪想翻滚就翻滚，想补刀就补刀，想跳跃就跳跃，我现在感觉我已经天下无敌了。” “为哥，救命啊，我现在还卡在蓝皮大头怪这里呢！”李彪激动无比。 “你这菜鸡，这都几天了你还卡在新手村呢？”游所为不怀好意的笑了：“我知道了，但我可得提醒你，这现在还只是试验性产品，如果你想用的话，第一得先保密，其次试用完之后得给我提供一些改进意见。” “没问题，没问题。” “你且等着，我派人去给你安装调试一番。” “谢谢为哥。” “不说了，虎先锋就在眼前了，我马上就将他拿下了。” 挂断电话李彪满心期待，他手残的毛病终于有救了。 下午，一个年轻的小伙在彪彪的期待中走进了病房，来人气质彬彬儒雅秀气正是游所为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被称为齐鲁三学霸之一的张良。 在他手中有一个黑色手提箱，里面就拥有他们的试验性产品——意念控制头盔。 这小伙也懂些礼数，知道彪彪和游所为的关系，此次前来还买了些水果和礼品。 将东西放下，张良笑道：“李总，好久不见，游总代我向您问好，他实在有些忙，来不了。” “少整这些虚的，他都打到虎先锋了，还没时间来看我？行了，行了，快快快！我要弄死那大头怪。” “好好好，您稍等啊。”张良一阵苦笑。 将箱子打开，张良取出了头盔戴到了彪彪的头上，首先调整好头盔大小，以保证不松不紧，能与皮肤完美的贴合。 而手提箱也是一个箱机一体的控制终端，利用此箱收录彪彪的神经元信号，载入头盔的控制终端，经有相当复杂和周密的神经元网络算法，将对应的神经元网络信号匹配成对应的控制逻辑，最终使彪彪的每一个想法都能生成对应的操作代码。完成这些还得将这些操作代码破译成控制程序与游戏里的动作系统进行完美匹配才能达到所思即所动的效果。 张良耐心介绍，彪彪听的头都大了，这太复杂了，背后涉及到的算法和计算量恐怕是海量级别的。 “嗯，是的。”张良直言不讳继续说道：“是公司总部的超级服务器为它提供的算力支持，非常非常复杂。” 调整好设备，彪彪进入游戏简单尝试，简直换了个人一般，各种操作丝滑无比，尝试性的直面蓝皮大头怪，操作拉满，一把就过。 “哈哈哈……”摘掉头盔李彪一脸得意：“好东西，好东西呀！” “李总，有些注意事项我得和你说一下，这个控制终端可不能乱动，一旦数值更改可就不灵敏了！” “噢，我知道了，知道了。”想了想李彪又道：“张良，张博士，我记得你好像是空气动力学专业的，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怎么跟游所为去搞软件工程了？” “李总，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术业有专攻是不假，但现在，哪有什么研究会局限于单一专业，游总虽然是做软件工程出身的，但他不也主导了消费级高端芯片的设计和研发嘛。” “话虽如此，但我感觉，盘古工程可能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有没有兴趣？”李彪笑道。 笑了笑，张良道：“李总，不，李叔，你可别想挖我，若是让我游总知道了他铁定得骂你，况且，谁说我的专业在他手下就一定派不上用场呢。” 张良点到为止，留下了一脸的神秘。 “哈哈……行了，行了，行了，逗你玩呢！时候不早了留下来吃饭。” “我可不客气，李总你先玩，确定没有问题了我再走。” …… 有了头盔的辅助，李彪仿佛真的找到了自己，各种操作拉满，各种boss只要摸透了怪的招式和套路，注意力稍微集中一点分分钟就能过关。 “还有谁？还有谁？我现在感觉我好强呀！” 他志得意满，对着屏幕里倒地的怪物各种嘲讽，收到了白灵和白浅不少的白眼。 “喂喂喂，注意点影响，声音小一点，你已经打扰到白浅写作业了！” “好好好，我声音小点！” 叮叮叮…… 这时有电话进来，是白夜山，白灵接通了电话。 “白夜山，怎么了？有事？” “老妹，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我是捡来了！” “怎么了呀？老祖宗又骂你了？” “何止是骂我呀，我冤枉啊，我委屈呀！” “到底怎么了？你哪里惹老祖宗不开心了？” “哎…怎么说呢…”顿了顿白夜山道：“老祖宗要玩游戏直面天命，我给他配了一套整机器，他打不过boss，怪我给他配的机器有问题把我好生骂了一顿。” “我给他装的可是服务器级别的高端货，他打不过去怪我机器有问题，明明是他自己菜操作不行，老妹你说我冤不冤，你赶紧想想办法吧，他被那紫皮大头怪打了好几天，再不想想办法你老哥我小命不保。”白夜山大倒苦水。 “那你给他装个修改器呗。” “你可别开玩笑，若被他老人家发现我死的更快。我找你就是想让你帮忙问问游所为有没有什么办法？你和他熟好说话一点！” 白灵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认真玩游戏的李彪，点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这是年纪大了手脚跟不上操作，游所为那边有外设装备我来联系。你派人去他公司取一下。” “好，关键时刻还得靠你呀。” 挂断电话，白灵是一脸的无奈，没想到老祖宗与世无争竟也要直面天命。 她犹豫再三将电话打到了游所为那里简单说明了情况。 游所为沉默了好长时间说道：“行，我知道了，既然是老先生要玩，那我就安排个高端货亲自上门给他老人家安装，我好久没去了，白灵，老先生的院子里还是那样空旷吗？” “没什么杂物！” “那我就给他装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息显示车，让他沉浸式体验一把！” “车？您可悠着点吧！” “放心，虽叫车，那不过是一个可以移动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息显示房而已，绝对让他老人家满意，且等我消息。” “麻烦你了！” “不麻烦，全当是你和彪彪破镜重圆随的份子了。你可别和彪彪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息显示车的事，我打算给他个出院惊喜。” “我知道了，谢为哥” 白灵小脸一红将电话挂断。 第45章 神，是不应该流血的! “彪彪，咱们去度个蜜月吧？” “啊？可以呀！什么时候去？” “下午就去！” “妥！妥！” 李彪兴奋坏了，总算是可以出院了。 在医院他真的快憋死了，不仅感觉浪费了医疗资源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而在医院玩游戏也显然并不合适。 下午便办好了出院手续，而他胳膊肘上的石膏没有取下，医生建议再戴一个月以防万一。 回家的路上，两人顺路去了一趟民政局，十分钟就完成了结婚登记，正式成为了法理意义上的夫妻。 按照计划，他们将在傍晚五点左右，从京城坐飞机去宝鸡太白山机场，那里最接近白灵的眉县老家。 “度蜜月，顺便回老家看看。” “行，都随你！” 白灵早有准备，飞机落地后，他们就在停车场里看见了白灵的遥遥领先汽车。 汽车上已经布满厚厚的一层浮灰，显然已经停了很久很久。 “额……你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吗？” “嗯！你住院的时候，我就让它自己跑过来了，停了两个月了，等的就是今天！上车。” 李彪，白灵，白浅，夜欢，一行四人钻进汽车便离开了机场，驶向白灵的眉县老家。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大家都疲惫不堪，汽车无人驾驶，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眉县。 白家村依山而建，是一整片古建筑群，这里连同后面的山构成了有名的五a景区。 而在半山腰上有属于白家的庄园，庄园占地面积很大，分为前院与后庭两部分，前院在很久之前便捐给了当地的旅游部门，供游客游玩参观，而后庭的使用权和所有权依旧归他们所有。 来到山下，一行四人爬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到半山腰走进庄园。 庄园的管家等候多时，接过几人身上的行李，望着白灵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阿姨，你说。” “先安排好住的地方再说吧。” 阿姨缓缓摇头似乎也是有所顾忌，领着夜欢和白浅便先一步走向后庭的厢房。 “大户就是不一样啊。” 彪彪由衷感慨，白灵却仿佛心事重重。 “嗨……什么大户不大户的，走吧！” 安排好住的地方，阿姨这才找到白灵小声说道：“老祖宗说了，等你到了之后就去山上祠堂见他。” 白灵会心一笑道：“行，我知道了！阿姨，你给他们弄点吃的吧！尤其是那个打石膏的别让他跑了。” “什么打石膏的，我们都知道了，他不就是你先生嘛，叫李彪是吧？” “是！” 白灵尴尬一笑，转身便离开了庭院。 此时，天虽然已经黑透，但上山的石阶上依旧还有络绎不绝上山的游人，此时上山应该也是奔着日出去的。 白灵爬了一个多小时才登顶此山。那里坐落着白家的祠堂，其中供奉着整个白家村的先祖。 山顶因为经过商业开发参照祠堂的建筑风格建了一大片现代古建筑，其中不仅有方便游人的超市。也有一些热门小吃门店，相当的热闹和繁华。游人络绎不绝。 白灵刚到这里就看到了建筑群中祠堂门口站立的那个身影。在他身边的香炉中还冒着廖廖青烟，一对母子上香祈求保佑便缓缓离开了这里。 白灵走到了近前。 “你呀你……我早就说过白灵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你显然聪明过头了！”罗生没有回头，似乎仅用后背便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老祖宗，难得，真难得呀。” 她面带微笑，点燃了香炉旁的三根檀香，而后双手合十祈求保佑，算是对先祖的慰藉。 “难得什么？我难得回来一趟，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要给我露一手啊。”罗生明显有些生气，语气也有些生硬不善。 “我是回来祭祖的。” 白灵面带得意，走进祠堂便跪在了蒲团之上，双手合十便闭着眼睛祈祷。 祠堂里的工作人员一眼就认出了白灵，刚要开口就看见了走近的罗生。 “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清罗生脸上的阴沉，那工作人员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都弱了几分。 一般也只有白家村人才会真的进入祠堂跪拜。在游人眼里祠堂里的蒲团可能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难道是白灵犯错误了，回来反省的？ 那大叔这样想着，耳边适时飘来俩字。 “出去。” “好！那你们聊。” 祠堂里供奉着白家村人的先祖，摆在最高处的牌位上没有人名，而在那牌位之后摆放着一具人形石雕，经过漫长岁月的侵蚀和风化，石雕已经几乎没有了人样，也只剩下个光秃秃的人形。 那应该就是白家村最崇高的老祖宗吧。 “雕像可以被岁月侵蚀风化，而装裱好的古画显然不会。”白灵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呀你……你想干什么？你说吧？” 白灵所言罗生当然明白，他就知道会有今天，这家伙真不省心。 “他……是谁呢？” “显然是我白家先祖。” “老祖宗，麻烦你说实话，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罗生面色难看，但现在还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白灵有恃无恐，面色平静的说道：“老祖宗，您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我老公不是很喜欢你们的小圈子。” “还老公？你是在威胁我吗？我什么时候受过威胁？”罗生明显有些不悦，叫道：“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把舌头割了。” 果然，有两个精壮小伙走进了祠堂。但真的要拖白灵出去也不合适，外面游人那么多，她要是喊起来闹起来，真不好收场。 俩小伙面面相觑，还是没敢妄动，执行家法不适合在公共场合。 “哎……去去去。”罗生实在无奈，走到祠堂一侧，打开了一道暗门：“来吧，你想知道什么里面说。” “老祖宗，多有冒犯，麻烦你告诉我真相。你知道的，我怀白浅怀了十八个月，这显然很不正常。彪彪的画像在你的书房里，这应该也不是偶然。他失血休克竟然能唤来院士主刀抢救这应该也不是巧合，而且，我还注意到了，给他输送的血浆是特别外调的，护送血浆的人虽然穿了便装，但腰间别着的手枪明显已经上膛。” “你打小就聪明，但显然聪明过头了！”罗生实在无语：“他们也是着急，才让你看出了破绽。” “没错，你老公不是普通人，李彪他基因突变极有可能会引领人类的进化，所以才得到了特殊的关护。至于，我书房里的画我承认我认识他祖长辈，他那一脉基因强大，长的相似很正常，但画中的真不是他。他的孕育周期和白浅一样也是十八个月，但他母亲因为难产去世了，父亲也因为车祸离开了，他自从降世就是个孤儿。也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才得到了特殊关注，院士主刀抢救是上面的安排和我没有关系，至于武装押运的血浆，自然也是他每年两次的无偿鲜血，因为他身份特殊，血浆肯定要单独储备，以防被污染。这就是真相。” 罗生目光真挚，眼神认真，受过专业的培训，知道该如何流露真诚的情感来忽悠白灵。 “真是这样吗？基因突变？”白灵半信半疑，白浅的孕育周期是十八个月，一度让她非常谨慎和敏感，源头原来在彪彪这边。 “千真万确！” “那我刚怀白浅的时候，白夜山设计拆散我们也是你的安排？” “是的，我对不起你！但你也要理解我，李彪的特殊性不能让他知道，你想想，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白浅的孕育周期是十八个月，他肯定会产生怀疑的，后续必然会非常麻烦。” “我理解了！”白灵缓缓点头，但，内心深处又总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如果真要硬说，那就是老祖宗妥协的太快了，这和他往日的强硬作风不太匹配，有一种借花献佛顺水推舟的感觉。 “所以，白灵，听我的，和他好好好过日子，争取再生个二胎吧，白浅是个奇迹，就看你们能不能再次上演生命的奇迹了。”罗生语重心长的望着白灵，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她要是不信，他也没有办法。真相远比任何想象都要震撼。 顿了顿，罗生又道：“白灵，你打小就聪明，你能明白我们的苦心吗？无论是你老公还是你女儿，他们真的很重要，而你又是唯一一个可以正大光明和他们近距离亲密接触的人，所以，你以后可得照顾好他们。” “我知道了！”白灵点头。 “那你就回去吧，时候不早了，可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当白灵走后，罗生重重的松了口气，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还好，‘基因突变’的概念因为多年的暗示和引导已经扎根于白灵心底，这个理由她才能毫无心底包袱的接受。 当然，也得多亏那些聪明的家伙帮他总结话术，不然白灵还真不好忽悠。 嗡嗡…… 这时，有电话进来，显然对方也很着急想要知道结果。 “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白灵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 “但愿如此吧。委员会那边因为这事严肃处分了几十个人。老二，你也派些人手和他们配合一下，我不想再看见这种类似情况发生。神……是不应该流血的。” “怪我都怪我……”罗生面露尴尬，若不是他让白灵剁手，李彪也不会被伤到骨头，后续的一系列事件也就不会发生了。 “不说了……挂了。” 第46章 夜探酒窖 回去的路上，白灵越想越感觉不对，老祖宗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今天的表现像极了受气包子，和他一直以来的人设不太匹配。 而且刚刚因为紧张，她有很多问题都没有考虑进去。老祖宗虽然解释了很多，但也有很多问题没有说明清楚。就比如那天在他书房里听见的他叫的那句“我神岂容冒犯，怎可亵渎？”，这里的神又意味着什么？神难道是对昔日挚友的一种爱称吗？应该不是，难道神是代表一个名字吗？也不应该。 总而言之，一次很好的交涉条件只得到这样的结果，让白灵不是很满意，这其中必有其他秘密。 不知不觉，她已经回到了庭院，那里已经乱做一团，李彪失踪了！夜欢和白浅都找疯了。 山庄后庭一共拥有七十多个房间，每一间都找过了，也没找到。 夜欢非常自责，似乎李彪就是故意的，似乎就是巧妙的抓住了他洗澡的几分钟工夫偷偷溜走了。 “他能跑哪里去？”白灵面色难看，想到了一切可能。 彪彪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根本就无处可去，难道是上山了？ “不应该，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他。” …… 白灵有自己的小秘密，彪彪当然也有他的小心思。 早就感觉罗生的小圈子不太正面，好不容易能突袭他的老巢，当然要好好调查一番。 硕大的庄园前庭供游人游玩参观，只留后庭，这显然是刻意的，他想到了国外某些家族被证实过的罪恶，有些电影也生动演绎了那种深埋人性深处的黑暗。 极有可能这里就是一个圈套，利用参观游玩庞大的客流量，如果突然失踪一两个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 电影演绎的那种杀人魔正是这样作恶的，他们喜欢在人员聚集的地方暗下黑手，因为人流量太大，即使有人失踪也是查无可查。 所以，他带上了小型的生命监测仪器，一点一点的勘测，就看看在这华丽的庄园之下是否暗藏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而现在，他已经溜到了前庭。借着那些零星散客提供的掩护，一点一点扫描庄园的地下，还真让他发现了地砖之下那不小的硕大空间。 这里果然暗藏玄机。极有可能就深埋着人性最深处的罪恶。 他拿着扫描仪尝试着寻找，还是让他找到了那条向下的通道。 通道位于前院北角，入口是在一个屋子之中。门口立着一张禁止入内的标识，门上也挂着一把现代锁头。 从门虽然无法进去，但那是古代建筑，拥有电视剧里的那种网格状的窗户内里镶嵌着玻璃。 他轻轻一推，咯吱一声窗户便应声而开，很不错，这里的窗户没有插销。 屋里黑洞洞的着实有些恐怖骇人。 他小心的观察四周，确定没有游客或者工作人员接近，悄悄的翻了进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游客都极其稀少，工作人员显然也是休息去了，不可能有人发现他。 轻轻将窗户关上，李彪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手电，在木地板上果然看见了一个拉环，这里就是向下的入口。 他打开了手机上的摄像，右手拉开了地板上的拉环，要将所有的过程全程记录。 这是一条宽约一米五青石砖铺就的向下走廊，打开的瞬间便有一股阴风倒灌，让李彪机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里极可能就隐藏着罗生的罪恶。 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和准备，他鼓起勇气走下了通道。 下面黑洞洞的极为阴森，越是向下，越能感受到那股阴风中的清凉，这应该也不是唯一的入口，隐约能感觉到风中自带的那股泥土的清香。 出风口应该还有好几个吧。 他缓慢的深入，手电筒照到的每一个地方都被他完美录像。 终于，他下到了底层。 在手电筒光芒照射之下，映入眼帘的便是成排的密密麻麻的泥陶罐罐体，这些罐体都有人高，密密麻麻看着都让彪彪感觉不安，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这里面不会都泡着人吧？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最近的罐体。土法烧制的陶罐上，充斥着岁月的沧桑。罐口是用泥巴和芭蕉树叶塑封，随着距离的靠近，甚至能还从中嗅到一丝淡淡的清香。 一瞬间，他就想到了很多，这里可能泡着谁人的器官，也有可能就泡着一整个身体。 越想他越是紧张，越想也越是不安，这里拥有密密麻麻的陶罐，到底会埋藏着多少可怕的罪恶。 李彪在犹豫中鼓足勇气，刚要伸手扒开看看，远处便传来一声询问，让他机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是谁，谁在那里？” 声音的突然出现让李彪的鸡皮疙瘩都掉落一地。下一刻一道强光手电便不偏不倚的射在他的脸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之声。 这就是个年轻小伙，动作敏捷跑的飞快，李彪根本就没机会反应，便被三步追上一脚踹倒，而后就被死死摁住。 “你是谁？门口有标识的，游人禁止进入酒窖，谁让你偷偷进来的？” “酒窖？”李彪有些发懵，但也很好的给了他一个说辞：“我没看到禁止入内呀，以为是参观的地方就莫名奇妙的进来了。实在是因为晚上睡不着想转转，纯属意外。” “你别给我胡说，不可能，酒窖入口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你怎么可能说进来就进？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胡说八道，你应该知道白灵吧，这里是她家，我是她老公怎么能叫偷呢？”李彪涨红着脸回道。 “看你也不像是偷东西的！”那人打量着李彪：“我打电话给白姨问问，你若是敢胡说八道辱我阿姨，我弄死你。” 之后，闹剧收场，李彪被白灵提着耳朵带进了后庭院。 “你他妈怎么想的？手机打不通，凌晨三点夜探酒窖，那里黑漆麻乎，有什么好看的。“白灵掐着腰，愤愤不平。还好他没事，除了身上沾了一些陈年土灰。 “嗨，我都是大人了，还用你管？”彪彪软话硬说，一脸倔强。 知道也不好轻易糊弄，只好找了个迷路的理由简单搪塞。 白灵本就心烦，实在懒得理他，让夜欢先带他去洗澡，而她也得好好收拾一下。 洗完澡躺在床上，彪彪还在回想地下的酒窖，翻阅着拍摄的视频。是的，那里应该就是真正的酒窖，如果真的是罗生的罪恶显然也只能隐藏在更隐蔽的地方。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白灵洗漱完走了进来，她身着淡蓝睡裙，一头乌发未干，如出水芙蓉一般，风韵犹存，别有味道！ “你干啥？” “我干啥？”白灵一阵好笑：“我能干啥，咱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今天刚领的证你都忘了？” 对，彪彪差点忘了这茬，没有应有的仪式感他一时还真忘记了这事。 “那行吧……” “什么叫那行吧？新婚之夜打起精神来呀。咱们要个二胎。” “可拉倒吧，哪那么容易。” 彪彪说的很对，很不容易，想要二胎可能性无限接近零，奇迹终究只能出现一次罢了。 第47章 造神委员会 叮叮叮…… 看到了来电显示，白灵实在新奇，是老祖宗，他竟然会给她打电话。往往白夜山才是被使唤的那一个才对。 “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白灵我问你，你想不想族谱单开一页，百年之后逢年过节享受头香。” “老祖宗……此话怎讲？” “只要你能和他再生个二胎，我为你族谱单开一页。”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为了保证质量你得接受我的安排。” “什么意思？” “我为你预约了一个医生，给他检查一下，到时候你们也都调理一下。” “不需要，我们都还很年轻。” “需要，要优生优育。我还有事就先挂了，到时候医生会给你打电话的，你要全力配合！” …… 2007年9月13日，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改变了陈悦的一生。 当时她正在赶往学校的路上，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引起了她的好奇，大家都在围观，她也想去看看，没想到瓜却吃到了自己头上。 被撞倒的是她的母亲，她仅存的唯一亲人，这件事改变了她的一生。 这场车祸对她影响至深，母亲没有抢救过来，在她心底留下了一个心结。 她曾固执的认为是那些医生没有尽忠尽责救回她的母亲。所以，他改选了医疗专业。离开了她暗恋已久的那个男孩儿，内向的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将准备已久的情书亲手交到那个男孩手中。 经过努力，她最终如愿成为了一名医生，被分配到省城工作。 自从正式参与工作八年以来，她亲手主刀实施过大大小小1500多场手术，平均两天一起，保持了零失误的战绩，是医院里的优秀员工、劳模骨干。 只是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又改变了她的一生。 上级发来工作调度的通知，她将会被调到京城某单位工作。 陈悦很排斥，她不想离开自己的舒适圈。在医院待久了已经喜欢上了那种感觉，尤其是当有人痊愈出院之后，家人们那份喜悦都让她非常欣慰，在这里她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在这里我应该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上级领导望着她，从心底里也心疼这个女孩。 “无论在哪里你的价值都能有效的发挥，不要怀疑，你是因为足够优秀才获得这次机会的，回京城去吧，在那里你能有更好的前途。” 自从母亲离世，陈悦早已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对她来说其实去哪都无所谓，上级显然也非常清楚这点，但她毕竟是从京城来的，回到那熟悉的环境，对于这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来说显然会舒服很多。 虽不情愿，但陈悦没有拒绝。 去往京城的前一天，她洗完澡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虽然不算国色天香，但也气质十足。 她想起了曾经暗恋的那个男孩，也知道他一直就在京城，如果能有幸碰见，应该能鼓起勇气和他说话了吧！ 京城的新单位是个保密部门，由盛国栋梁组建成立于1986年，比陈悦还大两岁非常的高大上。 只是，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叫做：造神委员会。 身为组织培养的最为坚定的战士，无神论者，她始终无法理解，‘神’字为什么会出现这由栋梁牵头组建的拥有高规格保密级别的单位之中。 上级领导给她安排的任务也很简单，那就是在实验室里对各种血液样本进行解析检测并出示检测报告。 部门主任是一个谢顶的中年男子，每天总是孜孜不倦的对同一份血液样本进行各种解析和检测，并始终保持激情充满动力。他喜欢随身携带一个黑色保温杯，并偶尔轻抿一口，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总是常常忘记去食堂吃饭。 陈悦曾一直以为黑色的保温杯里可能泡着枸杞，他怕被人看见才选择了黑色，后来才知道，刘主任的杯子里带的是粥，他已经胃癌晚期。不去食堂吃饭也是不想为难做饭的大爷，自己带点粥，偶尔喝一口能填饱肚子。 刘主任安排这样的任务给她，也有自己的用心，在真正接触绝密之前，她必须得熟悉并了解工作流程，只有熟练并合格了，才能真的让她参与有价值的研究。 经过了三个月的熟练，刘主任才真的将有价值的资料交给她，并让她逆向分析判断，让她找到其中可能暗藏的某些病理特征。 陈悦看的天花乱坠，但经过三个月的熟练，对于dna图谱也有一些简单的了解。 “主任？这是单个细胞的dna图谱吗？未免太长了吧？” “换一个说法吧！是不是信息密度太高了？” “是的，是信息密度太高了。完全高过你让我研究的所有样本。” “你知道它是来自于哪里吗？它是人！” “人？” “我说不清楚，隔壁部门专攻这个，但我比较闲才稍微研究一下。” “那你让我看什么？” “我让你比对这两份dna图谱，看看两份有没有差异或变化，如有变化可能就是显性的病理特征。如果发现了是需要及时上报的，这是我们的工作之一。” 陈悦知道他的意思，瞪大了眼睛象征性的看了一下缓缓摇头，她不是专业的，眼前的天书完全看不懂。 刘主任显然并不意外，说道：“如你所见，造神委员会中的‘神’就蕴含在这小小的dna图谱之中，我们的dna片段更像是从他那漫长而又复杂的dna片段上截取下来的一部分，可能不过万分之五罢了，在他身上，蕴含着人类起源的秘密。” “他？谁呀？”陈悦一脸的茫然，完全没有听懂。 “接下来我告诉你我们的主要职责是什么，我们属于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你的履历我看了，完全符合我们部门的要求，我们的任务除了定期甄别dna图谱上可能出现的差异之外，就是在崽子‘体检’‘化验’‘献血’乃至是需要医疗救护的时候及时出现在他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在不影响他的工作，学习和生活的前提之下，将他的所有信息隔绝在人类社会之外，也就是说他的一切信息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懂也没有关系，下次外勤我带你去，去一次你就明白了。” 这次机会并没有让陈悦等太久，两个月之后，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紧急出动，进驻医院，将医院抽血化验科的医生和护士全部替换。这时她才真正明白，造神委员会，下辖十几个部门，上千号人，竟然只是在为一个人服务，那个人就叫——李彪。 看到他的那一刻，陈悦整个人都傻了，这个人她太熟悉了，正是她暗恋至今的学长，那份已经发黄的情书至今还躺在她的密码箱里。 他身着贴身的外套夹克，整个人精神干练，和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一同走进了门诊大厅。 “我们想做一个类似于亲子鉴定一样的鉴定，想看一看张迪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陈悦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刘主任一起站在远处听见了他的声音，也了解了他此行的目的，只要他们守住抽血化验的窗口，属于崽子的内在显性绝密数据就一定不会外泄。 “好了，我去准备，你盯着。” 刘主任离开了，陈悦还是怔怔的站着，她戴上了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亲妈来了都不一定能认的出来更何况李彪。 他们从她面前走过，李彪好像始终没变，还是那个开朗阳光的大男孩。 最终，他们还是来到了抽血化验的窗口，刘主任已经守在了那里，普通人的抽血数据正常入档，唯有李彪的血浆独自存放。 陈悦还是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一切，她双手插入白大褂位于两肋的腰兜，心跳始终处于急速状态未能平息。 最终，刘主任拿出了准备已久的各项数据资料导入系统，这就是他化验结果的标准数据，李彪将可以在等待一定时间之后从终端机上通过自己的身份证获得它。 一切都天衣无缝。 “可惜了，张迪，咱们好像不是亲兄弟。” “没事，能有这种缘分咱们就是兄弟，走，咱们喝一杯去。” 他们走了，陈悦还是患得患失怔怔的站着始终没能回过神来。 “你怎么回事？”刘主任显然非常不满：“别忘了，我们是上级派来支援的，做戏做全套，你找个诊室去坐着，需要你的时候正常问诊。” “是！” 之后，刘主任带着李彪的血液样本和他顺手献的300毫升血浆回到了单位驻地，将他的血浆录入只属于他的血浆仓库。 …… “主任，我们为什么叫他崽子呢？”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听说，好像是成立造神委员会的老栋梁，喜欢用家乡土语称呼目标人物，这个称谓便延续至今。” “主任，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凭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只为他一人服务。他有何来历？” “你还不明白吗？我之前给你看的数据你忘了吗？” “我没忘！” “那就行了，结果还不够明显吗？他与我们的基因趋同性可能仅有万分之五，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陈悦当然知道，她是医生，怎能不了解其中的奥秘。人类和香蕉的基因趋同性都高达百分之七十，但和他却只有万分之五啊！他的单细胞信息密度太高了，依靠现有的科技手段根本就无法解读。 “所以，他……不单单是人。我们的dna片段更像是从他那漫长而又复杂的dna片段上截取下来的一部分，如果我们是人，那你认为他应该是什么？如果他不是人那你感觉他会是什么？” 刘主任的话点到为止，造神委员会也是实至名归。 陈悦紧咬嘴唇心底已有答案，造神委员会中的‘神’似乎就是这样来的。 “当然，我权限不够不知道他全部底细，要不你去找领导帮我也问问，我也好奇！”刘主任笑着补充。 “我怎敢呀？” “那就行了，保密条例里说了：不该知道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安分守己，老实本分，尽忠尽责。” “是！” 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出动过很多次，每一次陈悦都被要求必须参加。 他们曾在汉武市的医院里，截停了一位名为华佗的医生随手抽取准备进一步化验入库的血浆样本。 也曾随《龙江五号》科考船远赴深海大洋，随时准备着手对崽子的医疗救护，为了以防万一，甚至还带去了只属于崽子的5000毫升血浆。 甚至还为他一次被人设计殴打紧急出动，在医院看守了两天两夜。 时间一晃就到了2028年。 最近的的一次紧急出动甚至还惊动了院士，而她莫名其妙被编入专家组，作为专家组成员之一第一次近距离接近崽子，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失血休克的李彪！值得庆幸的是，他有很好的定期献血习惯，委员会的血浆仓库拥有足够的血浆足以稳住他的病情，但，这一次重大失误安保部门失职严重，从上到下足有数百人受到了严肃处分。 查看他的病历信息，陈悦想起来了。他的大臂会如此轻易的便被掰折，可能就和前几天接收的骨骼样本有关。 他胳膊上的柴刀砍伤本来很好处理，结果非要取下一些骨头样本，把骨头创面割成了犬牙交错的形状，外面的皮肤一缝确实没人能看见能知道。但也因此留下了隐患差点酿成了大祸。 上级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惜派来院士进行抢救，帮他清创。 也正因为这一次的突发情况，刘主任几乎几天没有合过眼，作为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的主要负责人，他累到了，胃病加重只能被迫退休，陈悦坐上了他的位置，也因此获得了更高权限，第一次看到了属于崽子的更多绝密资料。 造神委员会简直丧心病狂，近四十年来崽子的每一次体检，每一次化验，每一次献血，乃至的每一次医疗救助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竟然全都没有落下，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收集他的各项身体数据，并呵护他的健康和安全。 多年来，陈悦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以另一种方式在私人层面呵护着他，当‘失禁狗’辱他时，她开小号为他辩护，与那些喷子在网上对骂；在他人生陷入低谷正四处集资准备筹建魂石工程时，她也以小号多次挑逗他，约他出来见面。但她始终没敢出现，只是远远的看着；当别人质疑魂石工程并声讨他时，她也一直默默作为支持者为他声援；在张哞哞的抛开事实不谈事件中，她也使用自己的小号四处向网友诉说真相为他正名。 她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但他始终浑然不知。 而就在昨天，上级领导的最新指示，让陈悦彻底绷不住了，她关注他很多年了，说的直接一点，他于地球人而言就是全新物种，彼此之间拥有无法突破的生殖隔离，他不可能和那个白灵的女人拥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领导，恕我直言，这是假的，不可能的事情，生殖隔离不可能突破。我们得告诉他，不能让他做冤大头。” “你的关注点是这个吗？你关注人家私事干啥？小崽子有其他部门关注，不用你操心，准备你的任务。” 上级领导瞪着他，似乎也是被气到了，莫名奇妙。 “小陈，你怎么回事？怎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小崽子是另一个部门负责的事情，你只需要关注大崽子就行。发给你的任务快快去办，有人会配合你的。” “小崽子？” 陈悦无法接受，也不敢相信，能被称之为小崽子，她的身份想必和他一样特殊而重要。 “是的，这就是生命的奇迹！你加入造神委员会也有很多年了，应该知道其中的意义。简直不可思议。去吧，准备你的任务，会有人配合你的。” 下班回家的路上，陈悦始终提不起精神，新的任务让她始终感觉有些别扭。 按照计划，他将会与李彪的合法妻子白灵接触，并以生育领域的专家身份，向她询问一些关于两性方面比较私密的问题，目的就是要通过他的妻子合理的取到蕴含他遗传基因的体液。毫无疑问，这也是研究的方向之一。 只是，她本能的想要逃避。 洗完澡站在镜子面前，陈悦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和白灵相比，她真的没有可比性，人家是大财团的千金，身材好气质佳显然不便比较，也比不过她。 忧伤了一整个晚上，陈悦在第二天才真正鼓足勇气打去电话。 她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语气也是和善温柔。 “您好，是白小姐吗？” “我是！”白灵也并不意外，老祖宗已经提前和她说了，她怎敢驳老祖宗的面子。 “我是医院里的医生，作为我们的vip客户，我们将提供上门诊断，并给出合理的调理建议，圆您做母亲的梦想。您看咱们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面比较合适？” 还vip? 白灵越想越气，及时纠正道：“您好，我得先提醒你一下，首先我和我先生都没有任何问题，是家里的老人着急想让我们要个二胎，我们也有这个打算，所以才想要征求一下你们专业人士的建议，请您一定不要误会。” “没有，是您多虑了。您看什么您时候方便？” 白灵稳住了心态，保证自己语气的和善：“我在老家，要不您过来一趟？” “可以的！” “我把定位发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 挂断电话，陈悦又悔又气，如果当初她没有更改专业，以李彪那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木头脑袋，她完全有信心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将他拿下，和他走到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甚至可能创造奇迹自然孕育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只可惜，时间无法倒退，回不去了。 而白灵心底也是郁闷至极，老祖宗真是爱管闲事，二胎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努力，何须这个老东西操心。 最终，她们还是坐到了一起，彼此都带着彼此的情绪，在白家村古镇里的一间咖啡厅见了面。 两个女人面对而坐都面无表情，除了见面的客套话便再无任何其他交流。 陈悦从包里掏出了一张表格，将表格和钢笔一同推到了白灵面前。 上面有五个比较隐私的问题需要回答。 白灵咬着牙，心底憋着气一一作答。 第一个问题：您的异性伴侣对同房的渴望强烈吗？从一到十大概达到了什么等级？ 白灵的回答：十。 第二个问题：您的异性伴侣同房时间怎么样？1到3分钟；5到10分钟；10到20分钟；20到30分钟；更久。 白灵的回答：更久。 第三个问题；小蝌蚪的量大概有多少？请直接写出大概容量，单位为ml. 白灵的回答：大概20ml-30ml左右。 第四个问题：你们考虑过要二胎吗？ 白灵的回答：想要，一直在努力。 第五个问题：你介意使用固定的容器存储异性伴侣的蝌蚪吗？如有需要我们可以帮你们储存起来，以方便你们在自然孕育无果的时候，使用特殊的医疗方式圆你们父母的梦想。 白灵几乎下意识的写上了介意，想了想还是将其划掉，写上了不介意。 收回问卷，陈悦审视着白灵的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丝的嫉妒。 最终，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白小姐，请务必要保持它的活性，把它及时交到我的手上，我在这里会等几天。请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们会结合检测的结果，为您搭配合理的调理方案。” “我知道了，谢谢！”白灵强压愤怒，保持了最低的克制，要不是老祖宗，她绝对绝对不会来的。 两天后，这两个女人都带着自己的情绪又一次坐到了一起。 白灵将那个瓶子推到了陈悦的面前。 “这是他一次的量，数量就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是多少，你们回去自己验吧。” “好的，我们会及时给予您和您先生调理身体的最佳方案。” “行了，我知道了，赶紧走吧。” 白灵不想再看见她了，陈悦也同样不想再看见她了，两人都如释重负各奔东西，都藏着自己心底的秘密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舒适区。 全新的检测样本让造神委员会各部门都彻底活跃了起来，陈悦有自己的小心思偷偷劫取了一小部分，白灵都能给他生孩子创造生命的奇迹她又凭什么不行。 有过给别人试管婴儿的临床经验，她可谓轻车路数，但要真的成功将其培育成一个完整的胚胎显然并不简单。 从生物学遗传基因上来看，崽子和正常地球人确实从生物学意义上来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要复现生命的奇迹显然不可能轻易实现，但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这样的实验，在专业人士眼里看来完全没有可能性。这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必然拥有无法突破的生殖隔离。但白浅就是现实的例子，成功率肯定也存在，只是可能会非常渺茫罢了。 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虽然很重要，但，崽子实在是太健康了，除了每年两次体检和两次习惯性的献血之外，几乎没有出现过生病的情况，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除了一年两次外勤，剩下的都是属于陈悦的独立时间。 她可以放心的研究大胆的实验。 之后她开始频繁的出入医院，趁着自己还年轻将蕴含自己遗传基因的卵子全部采集并冷冻保存，她就要用自己的卵子做试验。这样能规避很多法律风险。 这个过程一口气就持续了整整十年之久。陈悦切身的体会到了刘主任曾经那饱含激情充满动力的原动力，也切身的明白了白灵和李彪能够自然生育白浅，是多么的不易。 幸运女神眷顾勤奋的人，经过无数次的论证实验，无数次的坚守坚持，那堪比彩票中奖还低的概率在陈悦的手中重现，生命的奇迹再次上演。 她难掩兴奋，激动的又蹦又跳，如果这枚胚胎经过漫长的孕育并成功妊娠，将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孩子，拥有两人共同的遗传基因。 她瞒过了所有人，回到原单位，在闺蜜的密切配合之下将这枚胚胎移入了自己的身体，她要以自身为母体孕育这个孩子。 之后，利用自己在医院里的工作经验伪造了自己的健康证明，顺利为自己请了三年长假，她要将孩子生下并养大。 只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勤人员还是找到了她，上级领导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即使陈悦伪装的再像普通的村姑，也逃不过领导那足以噬心的眼睛。 她躺在地上打滚放赖不让特勤人员接近，双手却也死死的扶着自己的肚子不想伤到自己的孩子。 “行了，行了，别滚了，起来吧！可别动了胎气。” “我已身怀六甲快生了，你们不能夺走他。” 领导越看她越是气愤，但也只能轻叹一声说道：“你想现在就生？想多了，生命的奇迹孕育周期最少得十八个月。” 气不过，他又忍不住斥道：“小陈，你真是糊涂呀，你还是孩子吗？一把岁数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你不知道这面临的法律风险吗？这样有违人伦。” “我不知道！不就是用了他的小蝌蚪嘛，你让他来告我，只要法院判我输，我愿意接受任何结果，在此之前，谁人都别想动我的孩子。” 她还在地上打滚放赖撒泼，那些年轻的特勤小伙一个个面面相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样一个撒泼打滚的老大姐。 领导被憋的哑口无言，造神委员会本就是保密单位，即使判决也得军事法庭来审怎么可能会闹到民事法院。 “起来吧，别躺了，可别动了胎气，上车跟我们回去。” “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不伤害他，我向你保证。要想生你还得等几个月呢，这段时间也是不错的研究窗口。” 听见这话，陈悦心底就有数了，她本就有错在先，有些心虚，有了台阶自然就坡下驴。 “我一定配合工作。” “少废话，上车。” 之后，造神委员会的应急响应医疗救护小组第三小队成立，主要负责人正是陈悦。 十二个月后，她顺利妊娠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健康，取名陈虎！ 第48章 魔术和科技 被叫醒，太阳已经偏西，李彪昨天睡的太晚，又经过新婚激情的余温缠绵一口气就睡到了现在。 “几点了？”伸了一个懒腰，他伸手就要去拿枕头下的手机，摸了两下也没摸到。 “诶……我手机呢。” “在我这呢，先吃饭，饿了吧？” 白灵端来了一碗水饺，这是她亲自包的，彪彪在睡觉，她倒是没有闲着。这里没通燃气，煤气灶也不安全，它和夜欢，白浅用最原始的土灶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菜被他们吃完了，现在也只剩水饺。 “我不饿，手机给我先。” “你业务确实挺繁忙的，有个陌生号码给你打了十三个电话。” “陌生号码？拿来我看看……” 那确实是一个陌生号码，彪彪没有备注姓名，但号码归属地却是京城。 “你没接呀？怎么不接看看。” “你知道边界感吗？万一这是你的哪个女性朋友，我接了岂不是很不好？” “别整这些好吧，白灵，你下次别这样好吧！”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彪彪将电话反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接通，听见声音，李彪还有些奇怪，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这声音是伏念，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齐鲁学霸。 “李老师，可能真的打扰到您了……” “是我不好意思，我有些事耽误了一下，确实没有及时接到你的电话。怎么了？” “我想加入你的盘古工程。” “可以呀，完全没有问题。”彪彪很开心，伏念显然已经看过了发给他的关于盘古工程的所有资料。 “我看了您发给我的资料，盘古工程很有想象力，导师也建议我加入您的团队，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您能给我多大的自主权？” “你只需对我负责。如何？” “您确定吗？就不怕我把您的项目搞砸了？” “当然，我是有前提条件的，你做个ppt让我看看你对盘古工程有怎样的了解。” “可以，完全没有问题，不过，做ptt没有挑战性，我有个朋友是做科学技术科普方面视频的博主，如果您确定会给我那么高的自主权，我可以和他联名开一场面向全社会的科普直播。” “玩这么大？你就这么自信吗？” “请您放心，我认为我对盘古工程的了解已经深入骨髓非常深刻，只需要你授权给我就行！老师，说实话我也认为您需要一场面向全社会的直播为您自己正明。”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就授权给你，随便你搞，我不怕你辱我名誉，毁我盘古工程。” “那好，老师您先忙，我准备准备。” “好，直播的时候给我发消息，让我看看你对盘古到底有怎样的了解。” “没问题，您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彪彪心情大好，年轻人就要自信从容，落落大方，伏念作为新时代的代表人物，显然没有受到新‘四大名着’的影响和打击，很自信，很从容。 之后，彪彪好好洗漱一番，将白灵亲手包的水饺全部吃完，带上夜欢和白浅，一家四口便外出散步遛食。 山顶拥有白家祖祠，带彪彪去祭拜一番也是白灵规划好的。 他们有别于游人散客只在外头上香，而是进入祠堂磕头祭拜。 行完祭拜仪式，彪彪指着祠堂最上面没有名号的牌位问白灵：“那是您家哪位先祖？” “我不知道，没有名字谁能知道。” “那排位后面的雕像是谁？” “我也不知道，族谱我还没资格看，我不知道。”白灵望着李彪缓缓摇头，虽然她心底还有疑问，但着实不知道还能找什么理由再和老祖宗来一次交涉，继续这个话题。 之后，他们四个又在山顶逛了一会，吃了一些热门小吃，这才回去。 洗完澡，刚刚解锁手机，羁绊兄弟群里已经出现了两百多条未读消息。 起因是游所为的一张截图。 脑联同生会羁绊兄弟群是他们聊天的基地，而游所为发出了一张服务器后台消息，他们兄弟们使用的遥遥领先手机是被游所为使用特别技术加持过的，而服务器后台消息显示，有一台遥遥领先手机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芯片内置的微型电池自动上传了位置信息和毁灭数据，而那台手机的主人正是夜凯。 “夜凯大哥在屙美莉卡？他出国了？不应该呀。” 彪彪一脸的奇怪，兄弟们也都在群里热议。 张迪道：“你问问夜欢，凯哥出国干嘛，那里可不太平，天天零元购，夜凯大哥是不是被抢了？” “我这就问问。” 合上手机彪彪就叫来了夜欢，询问夜凯大哥最近的动向。 夜欢笑道：“李叔你不知道，他有个朋友在国外，他似乎是去看老朋友了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你们没联系呀？” “没有，我爸也不喜欢往家里打电话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睡觉吧！” 李彪也不想让一个孩子多担心，没有说出问题的原因，夜欢似乎真的不知道，也没有流出一些特别的情绪。 “夜欢说，夜凯大哥可能去看老朋友了，具体他也不清楚。”彪彪在群里向兄弟们汇报情况。 喜欢潜水的余南大哥此时在群里说道：“应该没什么事，夜凯那么健硕还能出什么事呢，应该就是手机摔坏了吧！” 手机……摔坏了…… 摔坏了？彪彪不信，游所为更不信，兄弟们使用的遥遥领先手机搭载的可是第六代昆仑玻璃，强度足以挡住12.6毫米的狙击子弹怎么可能轻易摔坏，而游所为显然更了解手机的强度，两人仅是在群中打了两个问号便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话题在群里也很快结束，夜凯大哥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打过去的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了解内情，大家都不想向那方面去想，事情便很快过去。 两天后，群里突然蹦出了夜凯大哥的消息，让大家提起的心总算放下。 他确实是出事了，也只是遭遇了一伙不良少年，手机被抢走，对方会怎么对它他不清楚。 “屙美莉卡真不安全，来看个老朋友似乎还有生命危险。这是我新换的手机。” “哎呀，凯哥，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呢。” 大家三言两句都在抱怨他的失踪，丝毫不顾及兄弟们的死活。 “嗨，没多大事，手机被抢，我这不就很快换了个手机了嘛。” 余南大哥也久违在群里发言道：“没事就赶紧回来吧，外面乱的很，下次可别再出去了。” “收到！” 众人刚刚看清这俩字便被撤回，夜凯大哥又重新发了一个ok的手势。 事情告一段落，没事就好。 彪彪刚将手机关上，伏念就发来了消息，等了两天，他似乎是准备好了。 “老师今晚八点，看我们的直播。” “没有问题，我等着。” 等到八点，直播准时开始，伏念和他的朋友坐在一张长桌前，像极了新闻联播中的访谈节目。 两人都身着短袖，着装虽然普通，但都仪表堂堂自信干练，直播的标题也言简意赅：伏念博士带你了解盘古工程。 直播刚刚开始，就涌入了六十五万观众，他这个朋友看来有不少的粉丝基础，在大众中似乎拥有不少的影响。 面对镜头，两人都自信干练侃侃而谈，聊了些社会热点，国内外局势，先进行了十几分钟的暖场，这才渐渐地切入话题。 此时，直播间观众已经达到了一百二十万。 “伏念博士，感谢您这次坐镇直播间，听说您为大家带来了一份礼物，现在能给大家看看了吗？” “当然，我就是为此而来的，在了解盘古工程之前，我想将这份礼物送给大家。” 之后，伏念从身后抱出来一个小箱子，他将手伸入箱子，似乎拿出了什么，但镜头下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一脸的神秘，将右手摊在镜头之下，面向一百多万观众，展现了他的奇迹。 只见，在他那空无一物的手心之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斑点，之后，就如同水柱结冰一般，那黑色的斑点一点一点的变长，就仿佛长大了一般，最终变为一根手指粗细，约莫一尺长的黑色棍子。 “我操……”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这是魔术吗？” 直播间彻底沸腾，伏念博士可不是耍杂技的，显而易见这不是魔术，这是科技。 “那是什么？”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伏念博士这……到底是什么？” 面向镜头，伏念展现了自己的从容，他挥舞着手中的黑色棍子，直播间也适时的响起了慷慨激昂的音乐…… 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跃过了几条河，魑魅魍魉怎么他就那么多…… “这……这是如意金箍棒吗？” “没错，最近游戏圈挺火的，我送给大家一个如意金箍棒。” “伏念博士，你的奇迹我们见识过了，咱这是科学技术科普直播，相信您一定打算揭秘了是吧？” “可以！我现在就揭秘。” 第49章 月薪三千? 面对镜头，伏念非常自信：“首先要感谢灯光师，刚刚我手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有一根很细并且透明蕴含金属物质的棒子，灯光师没有刻意打光，所以刚刚大家才感觉我手里什么都没有。” 说着，他似乎又使用了所谓的魔术，在镜头面前，在近两百万人的见证下，那根黑色的如意金箍棒缓缓的消失，果然在他手中有一根如针般细小约一尺长的透明棒子。 “这就是奇迹的关键，也是盘古工程的基本原理，在我国神话故事里，盘古陨化万物，那万物是否能再聚盘古呢？这就是盘古工程的精髓” 他没有隐瞒，说出了背后所有的原理，那根透明的棒子能发生那样的变化，是由于通电之后便拥有了强磁性，而刚刚的箱子里就拥有他特别研磨过的铁砂，这就让奇迹得以上演。 “盘古工程的核心就是让金属出现可变形的状态，但要实现它就需要让物质动起来，就类似于刚刚的金箍棒，凝聚成金箍棒的所有铁砂分散开来不可见只有凝聚成堆我们才能看见，试想一下，如果组建成金箍棒的每一粒铁砂都是可以自主控制的，是不是我想让它什么时候凝聚成金箍棒，就能让它们什么时候凝聚成金箍棒了呢？当然，要想控制这些铁砂，背后涉及很大的技术性难题，现有的理解方案就是把它做成肉眼不可窥见的小小无人机并经由精密的控制系统自由的完成解体或组合。” “您……您的意思是说？”大家都很震惊，直播间里的666已经霸屏。 “肉眼不可见的微型无人机，受控制便能组合形成任意形状，变形物质不就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吗？它将引领又一次科技革命。” “当然，这背后有很多想象的空间，如果微型无人机的材质使用较为坚韧的材料，是否就能实现电视剧中所谓的铠甲变身了呢？类似的想象空间，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独特想法。” 伏念没有隐瞒说出了他的所有设想，他对于盘古工程的理解可谓非常深刻。 “果然是个人才呀！”彪彪非常满意。 直播间里，伏念又直言不讳的说道：“要想实现类似铠甲变身那样的奇迹，背后的难点可不少，微型无人机的设计，制造，包括控制都是需要攻克的，当然，哪一架无人机在什么位置也是需要充分考虑和研究的，毕竟未来的商业应用不可能真的去打造一件所谓的铠甲，即使打造了这件所谓的变形铠甲也不可能只使用单一物质，不同的部位使用不同的材料，当它们实现组合时，不同材质的无人机去不同的位置，这背后对于控制终端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所以，盘古工程需要人才，空气动力学，材料应用学，包括软件工程学我们都需要，来者不惧。既然大家已经认识了它，那就一起来吧，咱们一起实现它。” “有意的可以直接邮箱投递简历，让我们了解盘古，加入盘古，一起实现盘古。” 伏念确实考虑周到，在直播间里留下了脑联集团的邮箱地址，经过他这一波宣传，人才的储备能助力不少。 接下来，直播间进入了连线环节，大家有疑问可以充分的讨论，伏念几乎都知无不言给予必要的解释和分析。 其中也有不少奔着其他目的去的，有几个女性展现了有别于加入盘古共同努力的其他目的，询问了关于伏念不少私生活方面的问题。 这自信的家伙依旧从容淡定，面向镜头没有流露出任何惧色。 他道：“额……我还单身，读博时和一个小师妹有过一段感情经历，后来因为感情问题分手了，现在暂时还没有组建家庭的想法。下一个。” “伏念博士，您会考虑和一个大您三岁左右的优秀女性组建家庭吗？”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也不是距离，只要合适我会考虑的。下一个。” “伏念博士，我刚刚仔细听了您对于盘古工程的解析，按照您说的，将来会出现变形手机，甚至汽车变形飞机吗？” “当然，毫无疑问，盘古工程的商业应用前景广袤无垠，我向您保证，您提到的一定都会实现，当然要实现它难度必然是不小的，就拿现在的新能源车举例，车子的轮胎是橡胶的，内饰是真皮的，前档是玻璃的，还有动力电池等，如何让微型无人机进行组合，这背后涉及的技术难点也定然不会简单，所以，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相信未来下一个。” “伏念博士，我想请问一下，盘古工程如此玄乎，我想问，它和我月薪三千，工作九九六有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直播间炸了，一向淡定的伏念脸上也不禁挂起了一阵阴云，能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不用想，这人就是典型的阴阳怪气狗，万事反思怪。 深吸了一口气，伏念保持了最大的克制，他道：“有关系哦，既然你已经了解了盘古工程，又如此生活困难，我给你开十二万年薪，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真的吗？你说的算数吗？” 伏念嘴角上扬笑了，直播间里的主持人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乃至是直播间里的弹幕环境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活跃气氛。 伏念道：“能提出这样的问题，你感觉你值十二万年薪吗？以你的认知你配吗？” 对方沉默了，默默退出了连线。 观看直播的彪彪面色变幻，忍不住拨通了伏念的手机。 面对镜头，伏念依旧淡定从容，甚至有些盲目自信。 电话接通，他直接打开了免提准备接收彪彪的赞赏。 “给他道歉！” 这句话冰冷直接，让主持人的大脑都仿佛出现了两秒的宕机，而直播间的弹幕也在这一瞬间出现了好几秒的断崖式沉默。 这说话的主人大家太熟悉了，可不正是脑联集团的老总李彪嘛。 “我说，给刚刚那个哥们道歉。” 伏念面色难看，盯着手机上那熟悉的电话号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毫无疑问，彪彪如此直接无疑让他非常难堪。 这就是典型的冲突和话题，直播间的助手显然非常专业，六次想要再连线刚刚那人，被全部拒绝。 六次拒绝，直播屏幕上出现了六次拒绝，毫无疑问这是最疼的六次打脸。 伏念博士直播翻车了！ 彪彪手拿电话提高了声音，借着伏念手机上的扬声器喊道：“刚刚的哥们您还在吗？不管您在不在直播间吧，我都代伏念向您道歉，他的话确实不合时宜，社会虽有分工，但人不分贵贱。在这里我可以向大家解释一下，就以刚刚的问题向全社会做重要说明，和你月薪三千到底有没有关系呢？毫无疑问是有关系的。我李彪承诺，盘古工程能够为社会创造的就业岗位至少十万个以上，这是在现有社会就业市场存量基础上的增量，这很重要，那些加入盘古工程的人，需要吃饭，需要娱乐，需要学习，他们会带动消费，不管您是做什么工作的，这十万人必然也肯定会用到你所在岗位上生产出来的产品，这就变相的增加了供需关系，您的薪水可能会因此而增加！” “当然，这背后是一个复杂庞大的经济学问题，一句两句可能说不太清楚，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即使您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你们生产的产品只有卖出去了，您的工作才能稳定，您的薪水才有可能增加，反之亦然，如果没人消费，您的公司可能会裁员，您的薪水可能会下降。这就是经济学关系，不知道您是否明白。” 伏念默默地听着，心底的想法也已改变，他虽然心高气傲，但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面对镜头说道：“刚刚的大哥，对不起，我刚刚是有些偏激，我很抱歉。” 说着，他站起身郑重三鞠躬。 这一次，那人终于接受了连线，他没有藏着掖着，相反，非常的从容和豁达：“你们不用向我道歉，是我认知不够，我该道歉，不瞒你说，李总我得感谢你，我是个开超市的小老板，每月的营业额大概五万左右，去掉进货成本水电房租，每月能有两万左右的余钱，李总我得感谢你，上次的事让我损失严重，是您派来的人帮我挽回了损失。不瞒你们说，我这里客流量一般，每天就是闲，我这人又喜欢看新闻关注社会热点，其实我也知道，那些喜欢在评论区里，尤其是国家重大科研项目的评论区里刷‘和我月薪三千又什么关系’评论的人都是一群暗藏祸心的坏东西，但，架不住他们太能刷了，久而久之就让我很彷徨，很难受也很别扭。说实话，我活了四十五年其实门清，但他们总是这样刷又总是能获得不少的点赞，我也就是简单的调侃一下，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李彪道：“您比我大，我就叫您一声老哥，没问题吧！老哥，您不需要道歉，你也不需要道歉。您能向我们吐露心声说出背后的原因，我很感激。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很有代表性，很多人确实基于各种各样的方面，无法了解背后的深层次含义，喜欢以主观判断对某些实事进行不负责任的评论。其实我们也有责任，社会各界都有责任。伏念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请您再次接收我们的道歉。” “别，千万别，您再这样我可就挂了！” “别别别，老哥，您听我说，经济学问题很复杂，我不知道您是否已经明白了。” “我明白，您刚刚讲的很详细了，我确实没有接受过多么高等的教育，但听你一说我懂了，不就是供需关系吗。没有消费哪有产能？没有产能又怎能有就业，没有就业又怎能有消费？这就是一个循环，我已经懂了！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哥，那我就叫你一声老弟，老弟加油，感谢您为社会做出了贡献。” 彪彪受宠若惊急道：“老哥，您言重了。社会虽有分工，但人不分贵贱。其实一场舆论战争早已在互联网兴起，而你我都是身份平等的最前线的战士，如果我们都不发声，保持看热闹的心态保持沉默，总有一天，他们会彻底占领我们的舆论高地，而我们会被他们彻底代表，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利用这种并不存在着代表关系，诱导大众，裹挟民意，甚至影响国家层次的重大决策。” “老弟，你说的对，我受教了。” “不敢当，真不敢当。” 两人互相谦虚，直播间里充斥着快活的空气。经过这一个小插曲，直播间彻底爆了。正能量就应该被传播，也值得被传播。无数人开始自发转载传播，一场跨时代的对话在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就引起了五千多万人的关注。 而他们的对话还未停止。 第50章 超级大网红 “老弟，既然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我还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老哥，您说。” “老弟，咱也没办法仔细的去调查或者去探究一些事情的真相，我想问你，就是那些刷‘和我月薪三千有什么关系’的坏东西，数量真的就那么大吗？为什么总是能看到他们的评论而且还都是高赞评论。” “老哥，那种喜欢评论‘和我月薪三千有什么关系’或‘抛开事实不谈’的人确实有，但真的不多，和我国网民庞大的基数相比等同于萤火于皓月。” 此言一出，直播间里的所有人都会心一笑，李彪终究也和普通人没啥区别也是会记仇的。 “老哥，相信我那样的人绝对不多。只是他们的反智言论更能吸引眼球和关注罢了。 还有，就是当您看到他的点赞数远远大于其他评论时会不会也想顺手点一下？这就叫从众心态。 事实上，那样的人在广大的网民基数中屈指可数，区别就是他一个人可能有一百部甚至是一千一万部手机。 他可以利用这些手机为自己点赞，并以评论的方式，用极尽谄媚之言认可自己的观点，给自己的观点掩护、配合，甚至佐证。以自己认可自己的方式，在网络上营造多人认可的假象，这种情况就属于网络矩阵宣传。当然，他们背后是一个团队，彼此互相配合攻城掠地，三块钱一个帖子，10个点赞3毛钱，这些大家应该都知道的吧。 老哥，我很理解你，因为爱之深才会恨之切，所以你会用你理解的偏中性的言论进行情绪的宣泄。 当然，这种情绪是会传染蔓延的，如果无法看透本质，显而易见会有很多很多人受此影响，他们可能就会沦为他们的棋子，自发加入这种阴阳怪气的反思舆论浪潮之中。说的直接一点，不带任何冒犯之意，那就是：为人鹰犬，自带狗粮。老哥，我说话比较直接您别介意。” “我没介意，真没介意，你说的很对，我还纳闷呢，为什么我刷‘和我月薪三千有什么关系’总是得不到点赞和评论认可，原来，他们是有团队配合的。目的就是打击我们的信心。” “对，就是为了传播负面情绪，人为放大个例事件！其实，真善美就在我们身边，有时候放下手机出去转转，你可能会在路边看到嬉戏的孩子，看到下棋的大爷，或者跳广场舞的大姨。老哥，你告诉我，哪一个才是你真正的生活？是近在眼前的嬉戏的孩子，下棋的大爷跳舞的大姨，还是那在网上炒的火热飞起的负面个例事件。” “毫无疑问，是前者。” “那就对了，那些脏东西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他们是有钱赚的，给他们太多的关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不就是被他们利用了吗。” “老弟，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怎么对付这些恶心的脏东西。” “对喷肯定不是上策，最好的方式就是无视他，无视就是最大的蔑视，如果你忍不住关注，如果说那些负面言论已经影响了你的心情，老哥，听我的，放下手机出去转一转，真实的世界就在眼前，真善美就在身边。” “老弟，我还有个问题你再给我分析分析，说实话我很焦虑。” “老哥，您说吧，我尽量帮你回答问题。” “为什么现在某些专家的言论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意思。老弟，我真的很焦虑，你告诉我，我们的人才是都是那样的还是不是那样的。” 笑了笑，李彪回道：“老哥，其实问题很简单，我分两部分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不否认确实是有些人挂着专家的名号在招摇撞骗，但是绝大多数专家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其次，老哥，你认为真正的专家会天天上电视？会天天发视频？会天天发布一些明显反智的言论在社交媒体上博关注博流量吗？真正做实事的真有这么多闲工夫吗？我不否认有些专家的屁股本来就是歪的，他们就是靠流量变现吃饭的。再结合咱们上面说的，那些带着任务领狗粮的脏东西会向你我展示一个正常正面的专家形象吗？显然不会。他们不是对某些真专家断章取义，就是会真正迎合那些靠流量吃饭的伪专家进而为你营造了一个专家水平不高的假象，目的还是为了打击全民信心。 当然，有时候我们可能会真的感觉某些专家的言论甚至还没有还在上小学的孩子说的话有深度有水平，但扪心自问，是他的水平降低了还是孩子们的水平提高了呢？相信大家都注意到了，现在孩子们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不正是教育水平提升了吗？以前的文盲和现在的文盲概念是一样的吗？老哥，您上小学的时候书包里是几本书，现在的孩子书包里又有几本书呢？结果显而易见。 整个社会在短短的二十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之内完成了一次集体升华式的蜕变，是我们与那些专家的相对认知水平缩短了，才会让大家感觉专家的言论越来越没有水准。同理，当全社会的集体认知水平达到足够高的层次，专家这个称谓可能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噢，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国外很少出现质疑专家的言论，他们的快乐养猪教育只会让他们和他们专家的差距越来越大，才会出现喝消毒水治疗疾病，口罩锡条有辐射的可笑言论。” “老哥，您看的很透彻。” “老弟，我还有一个问题，网络舆论，评论区里的那些阴阳怪气反思怪的言论太气人了，天天看，我特别容易着急上火，您看怎么破？” “老哥，我都说了这么多了……罢了，老哥我教你一招，就让他们去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吧，就让他们对我们封锁围堵吧，多围堵几年我们什么都有了。” “老弟，提气，稳！” “老哥，社会的进步需要我们共同努力！社会虽有分工，但人不分贵贱。实在想不通了就把手机放下出去转转。” 连线结束，彪彪也默默挂断了电话。直播间巅峰人数九千六百万。 伏念为这次直播做出了最后的总结：社会虽有分工，但人不分贵贱！我对我刚刚的冒失向全社会真诚道歉！ 这就是一个现象级事件，九千六百万受众自发转发直接引爆社会热点，引发激烈讨论，反响非常正面。 互相尊重，彼此理解成为了全新的社会主题，勇于发声不再反智盲目跟风也成了社会的普遍共识。 和谐社会你我共建。 “你……还真是不得了，要做大网红呀？一张嘴就九千六百万人。”白灵一脸的不可思议，这种话题和影响，整个互联网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这就是我的人格魅力，你想不想更深入的了解了解？”彪彪一脸坏笑。 “说正事，你当着那么多人面批评伏念，他还愿意给你做事吗？” “他是我的员工，做错事，说错话纠正一下有问题吗？” 彪彪并不在意，如果伏念真的计较这个事，他就不适合盘古工程，更别想获得那份权力。 齐鲁学霸岂非等闲，直播结束没多久就打来了电话，言语中明显多了一丝敬畏之心。 “我大你一轮可不是白大的，既然你准备好了，去找徐荣徐总，他会给你安排好的，你先组建团队，我还得休一个月，等手上的石膏拆了我就回去。”彪彪直言不讳。 “明白，老师，助您早日康复。” 2028年8月28日，在白浅十四周岁生日这天，脑联集团盘古工程项目组由伏念牵头正式成立，彪彪远程指挥，两地一起开红酒庆祝。 盘古工程就是彪彪送给白浅的生日贺礼，他很清楚盘古工程背后的技术难度，恐怕只有在白浅的时代才能真正的实现它。 “我可是研究过你的盘古工程的，从商业角度看盘古工程显然不是短期内便能创造经济利益的项目。”白灵直言不会泼彪彪冷水。 “我现在吃喝不愁赚那么多钱干嘛？”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了解需求层次理论吗？我现在只想实现自我价值。” “好吧！是我肤浅了，我的大科学家呀，你太高尚了，咱实在比不了。” “比什么？老老实实做我的挂件就行，等我得到了更高荣誉，你也会跟着沾光的。” “你可拉倒吧你。游戏通关了吗？还在被蓝皮大头怪暴打吗？” “开玩笑，我都三轮回打二郎神了都。” 第51章 第三栋梁 …… 车子缓缓停下，游所为衣着整洁干练，左手公文包右手保温杯，从车里下来。 办公室里各部门的几位主管已经等候多时，随时准备汇报工作上的进展，张良也等在其中。 游所为将公文包放下，懒散的接了杯热水，坐回办公桌上，先浏览了一遍邮件信箱看看有无上级领导的最新指示，这才开始听取工作汇报。 他跟彪彪学会了，也知道权力下放为自己减负，除了某些重大项目需要亲力亲为，其他的也没那么多心思关注细节。年龄大了，泡点枸杞养养生岂不美哉。 “好的，你们都去吧！我知道了。” 张良最后一个离开，临走时还为游所为泡了杯提神的红豆咖啡。 他是游所为身边最得力的助手，相对来说也是权力最大的一个，自从他权力下放为自己减负，各部门的小事，张良几乎都有参与，有他把关，他也放心。 打开手机，游所为一边品咖啡一边喝枸杞，或浏览游览热点新闻，或看一看兄弟群里的动态或发言，之后再点开丫丫学校的家长群，看看那些家长都有啥八卦，那美女老师有没有什么最新指示。最后再点开各部门的聊天群，看看各部门里都有啥动静，员工之间有没有啥矛盾呀，和领导有没有啥冲突呀，等等等等，一番下来可谓非常充实愉悦。 叮！ 这时，某一个部门的某一个主管在小群里发出了内部开会的通知，下属接连回复‘收到’引起了游所为的注意。 他当然知道这叫及时反馈，能够增加沟通的效率。只是，前几天夜凯大哥好像也在兄弟群里回复了‘收到’他虽然撤回的很快，但游所为还是清晰明确的看见了。 现在想想，那似乎并非夜凯大哥一直以来的说话风格，凯哥在群里的发言一直都很从容随性，也不像是那种会刻意‘收到’的人。 “不对，很不对劲！” 游所为敲了敲左侧的墙壁，张良很快便开门进来。 “游总，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去数据库机房里调一下编号为的手机终端近半年的位置定位信息。” “数据库里收录有手机终端的位置信息？” 张良只感觉莫名其妙，法律法规包括公司的规章制度似乎都没有允许私自记录用户的位置信息，这样的信息应该并不存在。 “这不一样，有二十一部手机的位置信息是征求了对方同意收录的，也只有二十一个，你去帮我调一下，我把编号发你手机上，你把数据传我电脑上来。” “好的，那我去看看。” 经过一番仔细的筛查，游所为看到了夜凯更有倾向性的行动轨迹，并分析出了他所使用的交通工具。他曾在三个月之前开车去过一次京城，之后定位信息消失了，应该是进入了不允许定位卫星收录的保密区域，两个小时之后位置定位信息才再次出现。 之后，他再次开车到了盛国边境城市，在那里坐上了盛欧专列历时28天直达欧罗巴法卢机，在那里待了整整两个月，之后便坐飞机去了屙美莉卡，直至前几天手机被毁，芯片上的定位信息不再具有参考价值。 结合近期国际实事热点新闻，经过缜密的分析和整理，游所为最终得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结论，夜凯似乎是在为特殊部门工作。 此次外出，他显然不是奔着旅游去的，那消失了两个小时的定位信号就很能说明问题。 “凯哥呀，凯哥！” 越想游所为越是担心，他认识夜凯十三年，没想到他可能还有这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 凯哥可能真的是习惯性的将‘收到’二字发到了兄弟聊天群里。 游所为又一次叫来张良并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帮我找一找这个人的现在位置，你去办，做的干净一点。” 他的话非常隐晦，张良怎能不懂。法律法规原则上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那也只是原则上的。而且，他们聊天所使用的正是国内的一款社交软件，这将更加简单方便。 “我需要快。” “是！” 张良做事干净利落，很快便给出了回应，夜凯大哥新手机的定位信息出现在屙美莉卡接壤的国家腹地。 游所为比对全球地图，借助高空侦查卫星，最终锁定了更为精确的位置信息。 夜凯大哥新手机的位置信息似在一家私人医院，周围没有任何军事设施，街道上也没有类似的军事人员巡查，他显然非常安全。 还是不太放心，游所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入侵，一番浏览也没在那家私人医院的内部系统中找到有关凯哥的任何医疗信息。 这能说明两个问题，一，出于保密的需要没有收录。二，出于保密的需要没有收录。 结合医院内的监控录像，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类似的的军事人员入驻，也没有看见凯哥进出的监控视频，游所为才终于安下心来。 盛国作为地球上数一数二的大国，有些手段是他所无法想象的。但可以确定，凯哥……应该是没事。 但是，他冒着可能会暴露的风险竟然在群里回应，这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们安心吗？” 应该不至于吧，高保密级别的行动，电子设备都绝对不会允许携带，除非上级领导有绝对自信不会被人监控。 意识到这些，游所为刚想拿起手机，电话已然响起。 这是个陌生号码，甚至都无法将十一位的手机号码显示完整，显然这只是一个一次性的虚拟号码。 能有这么大的能量精准定位打到他的手机之上，这显然不是一般人物。 “喂……。” “请保持安全距离，谢谢配合。” “我知道了，下不为例。” 游所为深知做的越多，越有暴露的风险。他私自调用侦查卫星，并入侵监控设备，乃至是定位夜凯新手机的位置，显然一直都在监控之内。 国家机器强大的力量似乎一直牢牢把控着全局。 只是，夜凯大哥在群里通报安全，图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安抚他们的情绪？ 不对！ 群里一共二十一个人，有谁需要安抚呢？甚至还得到了上面的示意和默许。 游所为仔细的回想，由浅入深的着重分析，兄弟们都很优秀，不少人的工作内容都或多或少涉密敏感，实在不好盲目揣测。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 ‘第三栋梁’这个备注让他瞬间精神紧绷。 盛国栋梁有三，其实在业内，大多数人更喜欢按照，三位栋梁所掌管的部门成立时间早晚称其第一第二或第三栋梁。 这里的第一，第二，第三，没有优劣和尊卑的区别，只是方便称呼罢了，不在其中加入名讳或姓氏，在盛国历史上并没有明文规定，只能算是约定俗成，应该也是为了贯彻教员的教诲，避免形成个人崇拜，才会形成了这种传统。 栋梁们也都认可这种约定俗成的传统，他们无论是上节目还是开讲座，也都极少会标出名讳和姓氏。而在民间，不上网查一下还真一下子想不起来这位栋梁到底姓甚名谁。 电话接通，第三栋梁的声音沧桑而沙哑。 “小游，最近忙吗？” “不忙，老师您说。” “不忙的话后天来一趟京城，有个交流会我邀请你来参加一下。” “老师您言重了，言重了。” “嗨……你们张嘴一个老师闭嘴一个老师就不言重啦？电话我都打了几十个了，他们都给我面子，你来不来？” “来，一定来。” “等你，别迟到了。” 挂断电话，游所为一阵苦涩，第三栋梁一向不拘小节，每次邀请相关领域的从业人员参会都如此谦卑，着实让他们这些小辈自愧不如。 第52章 蚁眼工程1 “彪彪在京城吗？” “为哥，怎么了？” “我这两天去京城一趟，有时间找你喝两杯。” “可以呀，白浅马上开学，我明后天可能就回去了，你要是到京城了等我两天。” “前几天你的直播我可看了，你真不怕得罪人呀？” “谁呀？我得罪谁了？他们敢找我麻烦就是对号入座。” “行了，行了。挂了，以后再说吧。” 挂断电话，游所为夹上公文包拿上保温杯，和张良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办公室。 他先是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而后开车奔至丫丫的学校，守在那里等她放学。 丫丫很早就想去京城玩了，这次也是个机会。 “麻烦你了，老师，我想给她请几天假，不会耽误她的学业吧？” “没事的，带她去吧，丫丫这么聪明不会落下功课的。” “是的，爸爸，我不会落下功课的，我向您保证行不行？” 单独将丫丫留下，游所为也不放心。 “行，谢谢老师，那我们就走了。” “老师再见。” “丫丫再见。” …… 张迪早就从李彪那里得到了消息，就知道为哥最有可能开车过来，守在高速收费站路口，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只是，他似乎比计划中快了不少，好像是提前出发了。 “为哥，为哥，这里，这里！” 张迪这个斯文腼腆的瘦高汉子，看见游所为开心的像个孩子。两人成功碰面，游所为受宠若惊。 “张迪，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我家里也有孩子，你来京城也肯定有事，你放心大胆的去做你的事，孩子交给我老婆带没有问题的。她就是一个小学老师。” “行！” 两辆车一前一后，游所为第一次走进张迪的家门，也是第一次走进了他的生活。 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有一个优秀帅气的丈夫，一个知书达理的妻子也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现在虽已近深夜，客厅里却灯火通明，母女俩等候已久。如果他不是今天过来，可想而知他们又会等到多晚才会真正的去休息。 游所为非常惭愧，也非常感动。 他们热情好客，两个孩子也年纪相仿，彼此并无隔阂瞬间就打成了一片，彼此分享书包里的小秘密温馨甜蜜。 张迪的老婆第一时间便钻进了厨房，将捡拾好的菜品下锅热炒，不一会便已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备。 “为哥，家常便饭不要客气。”说着，张迪也忍不住抱怨：“还真是会叫的孩子能吃饱，每次咱们兄弟聚会，一来京城，我想做东从来不给我机会。彪彪太气人了，就是不想让我表现一下。” “嗨，都是兄弟，还计较什么。” “是的！为哥今天我招待您，你可一定不能客气。” “当然。” 两人笑着落座，推杯换盏，酒过三巡，都有些微醺，孩子们都已然睡下，他们的声音也下意识的降低了几分。 “为哥，你说凯哥到底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挺担心他的？” “你也注意到了？” “我怎能注意不到，在我们单位及时反馈也是很重要的，如果进行某些外场实验，不用对讲机收到对方的反馈是绝对不会进行下一步的，毕竟，核方面的东西，马虎不得。” “别担心，应该没事！”游所为点到为止，也不想多说。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张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又降低了几分：“为哥，我和你说，前几个月彪彪不是出事了吗？有些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不太正常。” “哦？什么事你说。” “就是抢救彪彪时所使用的血浆好像是武装押运过去的。那辆车的车牌我记得很清楚，它曾多次驶入过京城市中心保密级别相当高的某单位。” “是这样的吗？”游所为若有所思而后又道：“这事你和别人说过吗？” “没有，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医院里怎么可能没有血浆，还需要武装押运单独调配。” “没说过就不要和别人说了，把这事忘掉吧！” “哦。”张迪面颊通红，缩了缩脑袋一副委屈的样子。 看这模样，他明显喝多了，已经开始情绪化了。 “行了，吃饱喝足洗完澡休息去吧。我来收拾。” 张迪喝醉了确实听话，晃晃悠悠走进了卫生间，丝毫没有意识到让游所为收拾碗筷有些不妥。 洗完澡躺在床上，游所为却非常的清醒。经由张迪提醒，他心底的疑问已逻辑闭环。 彪彪绝不简单！ 翌日，按照计划好的，游所为带着丫丫转了大半个京城，参观了她心心念念的在书本中有所描述的名胜古迹，也品尝了有名的京城烤鸭，晚上回去的时候也为张迪他们带去了特别选择的礼物。 “为哥，你太客气了吧，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呀。” “没多大事，这都是应该的，都是丫丫选的，你要是拒绝那可就是和孩子计较了。” “是的，张迪叔叔，这些都是我送给闺蜜的礼物，明天我还要和她一起去上学呢。” 游所为也道：“是的，张迪，明天就让丫丫和你女儿一起去学校听课吧，我明天有事，可能顾及不到她。” “没事的，为哥，交给我们吧。” 翌日，游所为早早便离开了这里，按照第三栋梁邀约的地址去了京城市中心附近的一座大楼。 这座大楼平平无奇，但在导航地图上却没有显示，似乎是收录了他的汽车牌照，刚刚驶近入口拦车杆便自动抬起，守门的一个年轻小哥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便予以放行。 显然，这里就是受管控的保密区域。 将车子停下，游所为轻车路熟，在地下车库里按了电梯上楼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在电梯里有一个身着军装的青年男子，他坐在电梯里主要负责人员的上楼登记，进行初步甄别和筛选。 游所为掏出了口袋里的身份铭牌，上书：3024研究所。主任：游所为。 见状，那人大吃一惊瞬间肃穆站起，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额……”游所为面色难看也很尴尬，掏错铭牌了。参加这种交流会，用身份证明显更好。 “行了，行了，你登记身份证吧！” 他将铭牌收起，反手又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不需要了，游主任，您上去吧，您的保密级别很高不应该登记，也不需要。” “我来参加第三栋梁组织的讨论会应该到几楼？” “我帮您按。”说着，那人又从办公桌底下掏出了一张面具和一个变声器领带递到了游所为手里。 “好的！” 电梯门缓缓打开，游所为已经在电梯里完成了变声和伪装。 门外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这是第三栋梁的恶趣味，游所为知道他老人家的目的，参加讨论会的几乎都是业内同行，其中不乏有一些声名显赫的大佬，带上面具进行变声伪装就是为了防止彼此之间的商业竞争关系，或有意或刻意的影响到了此次讨论会上的发言。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要让大家抛开所有心理包袱能在讨论会上对所提出的问题畅所欲言，即使对方是你的竞争对手或者是你所崇敬的业内前辈也请你不要手下留情，尽情抒发自己的独到观点。 走廊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两侧却有夜光指示标牌，想迷路也很困难。 刚走出五米左右，墙上的警报便发出了异响，这是安检装置，所有的电子产品，手机，手表，包括身上的金属物件必须留下。 游所为轻车路熟，将手机手表，包括腰带都抽了出来，放在了一侧的托盘里。这个托盘拥有红外识别装置，即使这里的环境再黑也不影响它对于寄放宿主的识别。 不放其实也没有任何问题，前面必然还会有安检装置，最后面还有人工安检，想将一些奇怪的东西带进会场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当然，能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彼此之间必有牢不可破的信任基础，所谓安检起到的心理作用才是最重要的。 最终，游所为按照夜光指示牌找到了会议室，会议室的投影幕上只有一句话：如果你只是一只蚂蚁如何能在蚂蚁的角度解析人类手机里的信息。 这应该就是今天的讨论话题。 会议室里虽然一片漆黑，但借助投影仪发散出来的微光，也能看清不少模糊的黑影，不少与会人员已经先一步入场了，他来的并不算早。 游所为找了最后面角落里的一个座位坐下，静候讨论会的正式开始。 很快，一个身影也挤到了最后面坐到了游所为的旁边，借着投影仪的微光，能看出这是一个拥有凹凸身材的女性，脸上油滑反光显然也戴着面具，胸口也别着变声领带。 静静的看着投影幕布上的课题，游所为已经开始默默组织语言准备问题的答案。身边的女性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一直在低头摆弄自己脖子上的变声领带。 终于，她将手伸来碰了碰游所为小声说道：“麻烦帮我把它解开，好像坏了，我出去换一个。” 这声音莫名熟悉，似乎变声领带真的是坏掉了，这好像是个熟人。 第53章 蚁眼工程2 游所为半信半疑默默走到了那女士的身后，两人密切配合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变声领带扯了下来。 只是，这里实在太黑了，为了保持应有的距离不至于冒犯到对方，游所为没好意思仔细甄别，抓住了类似领带的东西便使足了力气，这一扯就坏事了，本以为挂在手上的只是坏掉的领带里的一截铜线，没想到竟是那女士脖子上的项链。 现在，他后悔无门只剩尴尬。那女士已经拿着坏掉的领带离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片刻后，那女士回到了原位，只是轻声道了声谢谢，似乎也并未发现什么。 游所为紧咬嘴唇，几度欲言又止，还不待他做好心理建设刚要出声，会议室大门被轻轻推开，拄着拐杖的第三栋梁走了进来。 第三栋梁身材佝偻着，两鬓雪白。相对于与会人员，他轻身上阵，没有华丽的西装，只穿了一件蓝色短袖，一个深蓝色格子的长裤，脚踩一双布鞋。在他身后也跟着两个身着白衣的医生。 第三栋梁身体不好，大家都很清楚，可即使如此，能自己走路他就不会让别人搀扶。他虽然老迈体衰，但也声音洪亮。 “诸位，今日参会我很感谢各位，咱们废话少说，话题就在这里，请大家踊跃发言。” 第三栋梁做事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从不拐弯抹角，想必也是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 与会人员面面相觑，虽然都不知道隔壁是谁，但观察观察彼此的行动，显然就是人类的天性。 很快，一位高个子男人站了起来，在投影仪的微光之下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栋梁，学生有个疑问，您给的课题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如果我们只是一只蚂蚁，站在蚂蚁的角度，对于人类的电子产品肯定毫无概念，在它的视角里，人类的手机必然是不可形容的，如此看来，是什么力量会驱动蚂蚁想要去解析人类手机的呢？”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伪装，虽然不算洪亮，甚至还有些沙哑，但在这空旷黑暗的教室里却显得极为耀眼。 在人类最朴素的情感中，对于第三栋梁的崇敬会让每一个参会人员都会更谨慎的发言，游所为很怀疑，这人就是第三栋梁安排暖场的。 笑了笑，第三栋梁道：“这位同学说的很对，当然，前提条件是有的。不过，咱们抛开人类的惯性思维，把自己幻想为一只蚂蚁，你想要什么样的前提条件可以直接提出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他应该有还是不应该有。” 游所为默默地听着，虽然感觉栋梁的话有些奇怪，但他并不意外，这样的讨论方式能最大限度的激发大家的思维，很像以前上学时开学第一课班主任主持的交流会，他依稀记得，那场交流会所有的同学畅所欲言，不仅将班级里的各课代表选了出来，更是在全体同学的交流中将班级的纪律做出了明确的规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所有的同学一致认可并一直遵守，以至于他们的班级集体一直都是先进集体，是全校学生学习的榜样。 “老师，蚂蚁去解析人类的手机是必须要做的事吗？” “当然，这是前提之一，你们可以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天命。” “老师，结合你的前提，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蚂蚁王国所有蚂蚁的天命就是为了解析那部来自于人类的手机，经过漫长岁月的发展它们已经针对手机学会了某些知识，比如，电磁知识。” “当然，加入这个前提，在蚂蚁王国世世代代的不屑努力之下，它们已经完美掌握了电磁知识。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它们虽然已经掌握了电磁知识，但和制造手机的人类所掌握的电磁知识之间拥有怎样的差距是无法预知的，这是一个未知。这也是一个前提。” “我明白了！” 很快，又有人站起：“老师，已知电磁信号的传播速度高达光速，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在这个层次方面，蚂蚁和人类所掌握的电磁知识在某些方面是对等的。” “当然，光速是已知宇宙中的速度上限，可以加入这个前提，在对于电磁信号的传播速度方面，蚂蚁和人类是没有代差的。” 这时，又有人站起：“老师，既然蚂蚁王国为了解析手机已经充分的掌握了一定的电磁知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蚂蚁们在需要的前提之下是可以屏蔽手机信号的？” “当然可以，加入这个前提。” 第三栋梁笑了笑，进行总结道：“前提一：整个地球就是一个蚂蚁王国，我们就是那一群蚂蚁。前提二：我们可以屏蔽人类的手机信号。问题现在正式进入正轨，既然我们是蚂蚁，显然无法读懂人类的语言，不了解他们的文化以及文字体系，当然，也不可能明白手机系统的底层逻辑，自然也不知道如何直接知道如何去解锁那部手机。在此前提之下如果我们想要解析这部手机应该怎么做呢？” 闻言，大家面面相觑，显然，问题已经得到了升华这才是重点。 “老师，既然我们是一群蚂蚁，我想问一下，我们能见到或观察人类吗？” “能，但几乎不能。在此前提之下蚂蚁应该怎么做呢？”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大家踊跃发言激烈讨论，气氛积极。在场的每一个业内大佬都很享受这种思维的碰撞，学术的交流。 最终，比较有代表性的一些发言被特别记录，有人说：既然可以进行电磁屏蔽必然也可以进行电磁干扰，就像接受信号一样，类似于手机升级系统，对手机的操作系统的底层逻辑进行覆写，覆写成蚂蚁可以操作的状态。 这样的想法得到了另一个与会人员的驳斥，他道：“蚂蚁王国虽然经过他们的发展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手机，但蚂蚁使用的编程程序和人类的显然也不可能一样，想覆写几乎不现实。 也有人说，既然蚂蚁已经熟练掌握了电磁知识即然可以屏蔽，是不是也可以进行某种程度的摧毁？就类似于电磁脉冲一样。 第三栋梁摇了摇头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回应：“是的，可以摧毁，但没有多大意义，我们是要解读它不是摧毁它。” 游所为坐在下面缩在角落里笑而不语，第三栋梁为了保密可谓煞费苦心，他由浅入深的引导大家进入思考的深水区，显然是有预谋的。 第三栋梁再次总结道：事已至此，用一句话概括，我们是一群蚂蚁，如何实现跨物种的解析来自于我们文明体系之外的电子产品。” 这是明显的思考深水区，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主意。跨物种交流都不现实更何况是解析它们的电子产品。 所有的前提条件都已经完成了铺垫，跨物种交流才是重点。 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说道：“老师，我记得您刚刚说了，蚂蚁可以观察人类，但又几乎不能，这是怎样的前提？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如果蚂蚁可以观察人类，是不是就可以从人类的行为中由浅入深的学习了解人类的语言逻辑，甚至是文化习惯，乃至是电子系统的电控逻辑，也就类似于我们的软件工程。如果成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蚂蚁以人类的方式，甚至是人类的手段去解锁那部手机得到它所想要的信息。” 第三栋梁笑了：“你说的对，从零开始学习是一个方法，但如何实现它呢？前提条件我说了，蚂蚁几乎不能观察人类，而且观察对象只有一个而已，没有任何代表性，几乎不能观察。” “那没办法，真没办法了！”那人非常遗憾的坐下了。 “还有谁想说的？不说我可就点名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几乎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就如同怕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一般。 “第三排，右数第二个学生，你站起来说两句。” 那人显然并非毫无准备，不，应该说在场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能有资格参会的人怎可是泛泛之辈？ 那人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说道：“老师，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既然前提条件是蚂蚁可以屏蔽手机的电磁信号，那是否意味着，手机的电磁信号必然拥有固定的电磁频段，也就是说，蚂蚁们可以通过实验锁定那个电磁频段，并以散播网络病毒的方式去攻克它呢？” “不对，你这种想法很幼稚。”有人站起直接反驳道：“已知，这是属于跨物种类型的攻坚，蚂蚁不在手机制造者的文明体系中，也就是说，语言习惯，文字体系，包括软件工程逻辑都不互通，如何完成攻克呢？蚂蚁的目的是解析并不是破坏！我认为还是应该，从零开始学习，只有充分掌握了对方的语言习惯，文字体系，包括程序逻辑，才有可能真的得到想要的东西。” “从零开始学习？”那人明显不服直言道：“栋梁说了，蚂蚁几乎不能观察人类，而且观察对象只有一个而已，没有任何代表性和普遍性，请问如何学习？解决问题要着手于现有条件，结合自身能力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解决问题的。” “不对，你说的不对，常言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不找到问题的关键就盲目去干，你这种行为和不磨刀砍柴有什么区别。” “一派胡言，这位仁兄请不要偷换概念，我认为做事还是应该脚踏实地，要结合现有情况去做，而不是像你那样将希望寄予不切实际的假设之上。” “什么叫不切实际的假设？不将问题分析的足够彻底，在此前提下再解决问题。像你那样所谓的‘脚踏实地’最后留下的就会是一个又一个补丁。” 两人针尖麦芒毫不示弱，显然是杠上了。还好彼此都有伪装，不然，一旦在外面见到说不定会因此打起来。 栋梁敲了敲桌子说道：“好了，好了，都坐下吧！回到问题的本质，其他同学可有其他意见，还是说，现有解决问题的途径就这两个吗？”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解决问题的途径也就这两个了。 第54章 蚁眼工程3 第三栋梁又道：“各位是否还有见解？第五排左数第六位同学你说两句？” “如果真要着眼于现实，似乎也就只有锁定那特定的电磁频段，利用网络病毒攻击的方式还算靠谱。毕竟我们还是要着眼于现实脚踏实地才好，盲目树立太高的目标，并非我们国家的发展原则。”这是位瘦瘦高高的女性，虽然已经进行了变声伪装，但声音中的那股雌性也能瞬间分辨。 “什么叫盲目树立太高的目标，这位女士您的形容是不是不太对呀。”还是那刚刚与人争论之人再次站起，他对着讲台上的第三栋梁深鞠一躬道：“老师，请容我再说两句。” “行，你说。” 得到了栋梁的许可，那人也不再顾忌，更不想谦让，直言道：“刚刚那位仁兄和这位女士，我得纠正你们一下，咱们回到问题的本质，希望大家仔细想一想，到底哪种途径是真正的脚踏实地呢？在语言，文字，文化，体系不互通的情况之下，你们所谓的方式真的现实吗？我说了，不找准方法做再多都是无用之功。我所说的从零开始学习也并非是不切实际的假设，前提栋梁也说了，观察学习的目标虽然只有一个不具备代表性，但可以参考。当然，想要真的迈入其他生物的文化体系，这定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所以，我们才会坐在这里，这难道不正是老师的用意吗？” 第三栋梁微微一笑，又一次敲了敲桌子说道：“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其他同学可有其他见解？最后面右手角落里的那位同学你起来说两句？” 闻言，游所为面色难看，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师，之前有很多仁兄都说了，如果我们是一只蚂蚁，要想攻克人类的手机，毫无疑问，唯有从他们的文字、语言、文明、文化开始学习，一点一点反向逆推，形成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并且我们还能读懂的文化体系。当然，要想实现它，依靠蚂蚁的力量做不到，依靠我们的力量也做不到。”游所为直言不讳。 第三栋梁双眸微眯，仔细打量着角落里的那个黑影说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当然，老师！要想真的实现跨物种学习，这需要海量的学习数据，这是人力所无法实现的，唯有依靠人工智能。” 此言一出，与会人员都恍然大悟，第三栋梁绕了这么大一圈不会真的是在鞭策他们专注于人工智能的开发吧？ “还有吗？” “有，相信大家都听说过这样一种假设，就是说在键盘上撒上一把米，让公鸡去琢，只要公鸡的数量足够多，不要怀疑，一定会有一只能原封不动的敲出一本四大名着出来。而要想完成这样一种假设，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算力中心，更需要培养一个足够高级的人工智能。” “好！人工智能！” 讲台上的第三栋梁缓缓站起，哎呦一声便挺直了腰板，投影仪上的画面切换，出现了全新的课题：关于人工智能发展的难题。 “这位同学说的很对，经过我们的仔细研究，唯有人工智能能解决这个问题。这就是此次研讨的主题，我希望各位与会人员能借助自己的力量，助力国家大力发展人工智能。我已经为大家争取了专项资金，助力于开发，实现人工智能跨越式迭代升级。到时候，我们就是那只蚂蚁。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用蚂蚁的能力去解读人类的手机，解析人类所使用的电子产品。” 当然，要大力发展人工智能，加速迭代升级有很多现实问题。 第三栋梁接也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现实中所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因为国外的制裁，国内想要获得企业级高端算力芯片，培养人工智能必将困难重重。各企业也要不忘初心，不能因为这点困难而放弃人工智能的发展，尤其是国内的龙头企业更要竭尽所能为这场大局出力。 同时，他老人家还表示国内有能力制造高端企业级高端算力芯片的的企业也要加大产能，国家专项资金会给予大力支持，到时候各行各业都要撸起袖子加油干，一起渡过难关。我们是那只蚂蚁，但也并非没有希望，也并非真的完全无法解读人类的手机。这需要大家一起通力合作攀向高峰，通向终点。 与会人员都备受鼓舞，纷纷站起，向老栋梁表明决心。 “坐下，都坐下。”第三栋梁嘿嘿一笑又道：“你们都知道的，我身体不好，可即使如此，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向你们承诺，谁能第一个解决现实问题，也就是类似于蚂蚁解析人类手机的现实性问题，我必将为你们背书引荐，到时候更高的荣誉，甚至更大的权力终将会交到你们年轻人手里。” 这就是妥妥的暗示，老栋梁也知道如何鼓舞打气。 “下课！” “老师再见……” 老栋梁走了，与会人员有序退场，他们纷纷从不同的出口离开，参与此次会议必将是他们最为难忘的经历。 游所为刚刚转身，身边的那位女士已经先一步走出了会场。他刚追出会场大门，那位女士已经进入了属于她的退场房间。 房门无法从外面打开，她显然已经真正离开了这里。 游所为面颊通红，一阵无奈，此次一别，恐将再难见到，那被他扯断的项链也只能被迫留下。 按照自己的离场通道退场，游所为走进了属于他的电梯，借着光亮掏出了口袋里的那枚项链。 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可以确定应该是个熟人，项链上应该还有详细信息。 项链很普通，吊坠只是最为简单的三叶草，看质感似乎也是不太值钱的铂金材质，充其量也就千八百块钱。不过，能参加这样的会议，她们所佩戴的饰品纪念意义显然要远远大于实际价值。 “哎……不对呀，能带金属材质进入会场，难道她就在这座大楼里办公？” 游所为细细想着，盯着那三叶草吊坠，隐约在其上面还有镭雕刻字。 定睛一瞧：游！ “我……莫非？嘉敏？” 那是他的初恋，上面的游字他记得清楚，两人相恋一周年，他曾送过她一枚三叶草项链，零售价1266块。 “她……还戴着？” 游所为紧咬嘴唇，不可思议，心底更是羞愧无奈。这应该只是巧合吧，盛国儿女千千万，姓游的可不要太多。 这显然就是巧合。 他默默想着，电梯门却也缓缓打开。放眼望去，在他的汽车旁边果然有一个女士在翻箱倒柜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游所为躲在角落里不敢靠近，毫无疑问那就是嘉敏。彼此虽然十几年没见面了，但初恋始终刻骨铭心。那背影给人的感觉依旧高贵冰冷。 她的汽车就停在他车的旁边，此时，后备箱早被打开，各种杂物散落一地，但她还在寻找，似乎真的找不到了，她趴在后备箱好像在偷偷抽泣。。 “不会吧……” 游所为不可思议，这个心理学专业的博士，被人送外号读心女神的女强人也会哭？ 但她真的在哭。 游所为走到了近前，颇为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摊开了自己的右手，其中就有那被他拽断的项链。 在这个瞬间游所为想到了自己的很多种结局，曾经的读心女神似乎在市公安局还有编制，好像还是那里的犯罪心理侧写特聘专家。各种防身技巧尤其是过肩摔肯定是信手拈来，从背后接近无疑会非常危险。 但，直接远距离开口招呼他也实在不好意思。 只是，他不知道，汽车反光镜已经先一步预警。 嘉敏甚至都没有感觉意外，只是缓缓抬头斜眼望他：“好啊你，就是你把它拽断了是吧？你得赔我。” 多年未见，嘉敏变化不大，依旧是那种高冷的姿态和模样，风韵犹存。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眼睑有些皱纹，但眼神中那股犀利的锋芒依旧摄人心魄，似乎已将人一眼望穿。只是，她眼角的泪花明显没擦干净，依旧湿润泛红。 “不好意思，我无心的，那里太黑了，我没注意。” “你得赔我。” “这是我送给你的那一根吗？” “你猜呀！” 她抓住了他，似乎就怕他跑掉一样。 游所为面露无奈：“行行行，走走走，赔你，赔你。赔给你” 游所为将她请上了自己的汽车，两人跑到不远处的商场又买了一模一样的一根。 “麻烦帮我镭射个字。”这是嘉敏的要求，店员也表示没有问题。 游所为面露难色说道：“没必要了吧，嘉敏。” “这是原则。” 她很认真，店员更马虎不得。 离开商场天已渐黑，两人坐在车内游所为明显犯难。送她回家不合适，送她回那开会之地取车又不知道她是否同意。 她不说话，游所为也是迟迟不敢妄动。 “喝一杯吧，我请你。” “不合适吧？” “少废话，你想的。” 她还是没变，读心女神眼中的光芒依旧犀利。 年纪大了去酒吧明显不太合适，游所为只能带她找个餐厅少酌几杯。 “嘉敏，你先生呢？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别提了，难产，回去了。” 这句话太幽默了，游所为哑然失笑，哑口无言。 “对了，你老婆呢？” “车祸，下去了。”游所为一阵苦笑。 “噢，不好意思，我很遗憾，无心的。” “没事，都过去了。”看了看时间，游所为又道：“嘉敏，不好意思了，我该回去了，孩子还等着。” 见他要走，嘉敏借着几分酒意拉住了他：“孩子几岁了？” “九岁。” “我给她做后妈？” 她的话很直接很干脆一气呵成毫不拖拉，让游所为一阵错愕尴尬。 第55章 蚁眼工程4 “不开玩笑，不合适。” “你骗不了我，是不是受刺激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读心女神果然一眼便看穿了他，游所为不想否认，张迪温馨的一家让他很有感触，丫丫没有妈妈，看到张迪老婆时眼底的那份渴望更如同针一般扎进了游所为的内心。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喝酒敢开车，我举报你。” “我的车可以无人驾驶。不算酒驾。很安全。” 他很倔强，她也很无奈。 “行吧，走，服务员买单。” 离开餐厅天已经彻底黑透，将嘉敏送回家，游所为便火急火燎的往回赶，就怕丫丫等急了。 只是，站到门口他犹豫了，按门铃的右手停在了按钮之前。 屋里传出了丫丫的笑声，她学张迪的女儿那样叫张迪的老婆——妈妈。 两个孩子年纪相仿，她的这句‘妈妈’毫不违和。 这一刻，游所为心如刀绞沦陷了，他曾无数次考虑给丫丫再找个妈妈，就怕她排斥，现在看来他保守了。 丫丫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渴望。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是嘉敏留下的，游所为拨通了它。 “方便吗？” 对方明显有些兴奋，但也保持了镇定：“我自己一个人住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带丫丫去找你？” “少废话，赶紧把我女儿带来。” 挂断电话，游所为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还是不对，曾经他确实愧对她想弥补，只是不知道丫丫是否排斥这个妈妈。但，事已至此明显已经不能回头了。 他按响了门铃，说明情况，张迪大吃一惊，喜大普奔在群里向兄弟们汇报情况。 号外号外：为嫂有着落了。 “什么？我的为嫂？等我，我马上到。” 李彪收到消息，连夜收拾东西往回赶就要强势围观。 和游所为的紧张相比，嘉敏明显更加慌张，一瞬间她的酒就醒了大半，几乎是连滚带爬将空着的侧卧给收拾了出来，并发动她的闺蜜火急火燎的行动起来，给丫丫布置了一个属于她的温馨房间，要给她最为完美的第一印象。 叮叮…… 房门打开，嘉敏露出了一张和善的笑脸，丫丫躲在游所为身后，抓住他的衣角有一丝紧张和害怕。 她温柔的迎他们进去，亲自放水给丫丫洗澡，为她整理床铺，真的如同妈妈一般事无巨细的呵护和关照。 等丫丫睡下，嘉敏欣慰的坐到了游所为的面前，轻声道：“和你相比，丫丫更知道照顾你的情绪。” “怎么说？你看出什么来了？还是她和你说了什么？” “人家九岁比你懂事。” “她到底说了什么？” “她问我什么时候给她生个弟弟。真没想到我竟然被她暖到了。” “你别开玩笑……她才九岁呀。” “你小看了现在的孩子。更小看了丫丫。你照顾她的情绪一直不找，她又何尝不是在照顾你的情绪一直不要呢？她以为你没放下，而你显然也以为她没放下，哎……” 嘉敏想想就一阵心疼，一个大人一个孩子都让她心疼。 “确定吗？丫丫真那样说？”游所为苦笑。 “骗你有意思吗？” “那你为何一直不找单到了现在？以你的眼力应该更能看穿他们吧？” “是不假，但站在你们男人的角度你想和一个一眼便看穿你心思的人在一起吗？”嘉敏苦笑。 “但总有合适的吧？你更容易甄别不是吗？” “你废什么话呀！”嘉敏一脸的不满。 游所为自然不傻，她脖子上的项链就很能说明问题，问题不是出在有没有合适的优秀异性，问题只在她。 “好好好，我不说了，谢谢。” “少说这些，赶紧洗澡去该睡觉了。” “额……你先睡吧，我出去转转。” “靠……游所为，游所为，没想到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嘉敏已经看穿了他。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门被打开，丫丫穿着睡衣光着脚丫，仿佛在自己家里一般，穿过客厅，无视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径直的走进厨房拿了个杯子，又从容的打开了冰箱倒了杯果汁喝完便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嘉敏无奈叹道：“你自己看吧，你感觉丫丫在做什么？” 她如此这般从容随性，在这里没有任何陌生之感，显然就是要做给游所为看的，把这里当成家了。 “行吧，行吧！我不出去了。”他点了点头，已经彻底放下。 “这才对嘛。去洗澡去。” 翌日，嘉敏已经早早离开，似乎是不想打扰游所为休息，她没有叫醒他，只是调皮的留了个字条。 ‘早饭我做好了，在餐桌上。我去单位了，有个紧急任务需要我去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心理侧写，中午之前能回来，中午想吃什么发信息给我，我买菜。’ 穿好衣服，推开门，丫丫正在客厅里写着作业，看见游所为瞬间两眼放光。 “爸爸，爸爸，这道题怎么做呀。快来，快来教教我吧。” 游所为不禁苦笑，丫丫什么都好，就是数学不太擅长，总是需要他耐心指导。 餐桌上有吃剩的早餐，好几个荷包蛋上都有细小的牙印，丫丫总是喜欢将蛋白啃完将蛋黄留下，看分量她好像真的没有排斥，将这里完成当成自己家了。 “丫丫，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刷个牙哈。” “快一点呀，我快写不完啦。” 卫生间里有新准备的牙刷，垃圾桶里也有新撕掉的牙刷包装，丫丫真的没有排斥，似乎真的接受了这里的一切。 帮丫丫解决完遇到的难题，游所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邮件箱里没有上级领导的安排，张良那边也没有任何问题，唯有兄弟群里热闹非凡。 彪彪一家老小已经快到京城，为了赶路他们连夜开车来的，全程无人驾驶，指名道姓要见为嫂，下午就到。 游所为无奈在群里回道：“莫急，等你到了，晚上我组个局，咱们碰个面喝两杯。兄弟们还有谁在京城，速速报名。” 大家踊跃发言，但更多的却是：去不了，遗憾中…… 似乎大家都挺忙的，除了那些喜欢潜水的依旧没啥回应之外，也就彪彪这个大闲人和本就在京城的张迪能参加饭局。 “我来安排，晚上六点集合，地址我发群里，兄弟们有时间的都过来哈，肯定有你们的座位。” 中午他便将这个计划和嘉敏说了，她非常的兴奋和高兴，誓要展现最完美的一面，给他的朋友们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约好了晚上六点，他们下午四点就去了，那里不便预约只能排队，早去也能等到合适的座位。 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饭店里才有合适的包厢空出。 游所为带着丫丫率先占住，留下嘉敏断后。 游所为不想铺张浪费，嘉敏又不想第一次见面而让游所为丢了面子，在柜台前盯着那几瓶名贵酒水左右为难。 柜台前的一个女服务员非常的客气，耐心的介绍着展柜上的酒水： “美女，您想要哪一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瓶百年陈酿，这边这瓶有199年的历史，算的上是文物了，久远的历史才能承载它厚重的醇香，入口绵密，顺滑，很多老顾客都赞不绝口。” “拿来我看看，多少钱一瓶？” “这瓶酒售价18万8！” 嘉敏心底一紧，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么贵呀。” “是的，美女。不过，我们有活动，菜品消费满888元可享八折优惠。” “还是很贵呀！”想了想自己那本就不太富裕的荷包，嘉敏轻轻将其放下。 “但它一定配您的身份，您先生在包厢里吗？他一定也是高端人士，酒品好不好，他一品便知。” “那行吧，把你们老板叫来。” “啊？”服务员直接懵了，买瓶酒还需要把老板请来？难道是不放心酒质害怕掺假？ 她打量着眼前的女士，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美女，刚刚，您，您说什么？你要找我们老板？” “哎……没什么，不用了。换一个吧，太贵了，那边那瓶呢？”嘉敏摇了摇头，又看向了旁边另一瓶酒。 “这是有78年历史的陈酿，售价。” “7万多呀？”嘉敏默默盘算着：“能挂账吗？” 服务员尴尬一笑：“不行，有规定。” “好的，好的。那边那瓶呢？” “这次档次要差很多，售价5888。” “也不便宜呀。”嘉敏面露犹豫，深知挣钱不易的她对于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本能抗拒。 “美女，我看了一下，购买这瓶酒水可赠送一个年度会员，可免费享受一次888元的菜品套餐。” “你们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赠送的菜品都有哪些我能看看吗？不会都不新鲜吧？” “不会的这个您可以完全放心，我可以带您去我们的后厨看看。” “行啊，那就带我去看看吧，我顺便看看你的后厨环境怎么样。” 女服务员明显一愣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士竟然真的要去后厨，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行，这边请，厨房里可能会有油烟，希望您不要介意。” “没事的，走。”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了几十米的大厅直奔后厨，因为是套餐，点的人很多，为了方便厨师出菜，菜品已经先一步完成了整理和归纳，整整十几个盘子都是没有下锅的新鲜食材。 “美女，您可以看一下，我们的后厨卫生非常干净，百年老字号早有口碑，这个您可以完全放心。” 厨房里热火朝天，各种颠勺开火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位大厨也都穿上了厨师服，戴上了厨师帽，地上也并无奇怪的杂物，卫生也算合格。 嘉敏匆匆一扫，瞬间便被帮厨的一位小工吸引，她的职业敏感性让她尤为关注这些忙碌的大厨，有一个蹲在地上削土豆的小工莫名熟悉。 第56章 蚁眼工程5 越看，嘉敏越是心惊，这人虽然戴着帽子穿着厨师服，但他的脸上的轮廓，像极了她今天刚刚侧写过的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素描，他左手持削皮刀的习惯，更是与她对犯罪嫌疑人的分析不谋而合。 “美女，您感觉怎么样？” “可以。” “那您要买那瓶酒吗？” “要的。” “好的，那您随我来一下，咱们办个会员。我安排帮您出菜。” “好。”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厅。嘉敏却总是心事重重，她的职业敏感性让她非常在意，最近发生的一些恶性案件影响极其恶劣，犯罪嫌疑人非常的凶残。如果厨房里的那个真是他，明显非常危险。 送走嘉敏，那服务员越想越感觉好笑，竟然还想挂账？而且还是七万多一瓶的好酒，果然在饭店里总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奇葩。 她忍不住分享今天遇到的故事，详细介绍了刚刚接待的女士，看她那打扮也算精致，真不像是能说出挂账的泼皮人士，甚至，她还将偷拍到的背影照片发到了群里。 “就是这个人，刚刚还想叫我们老板呢，老板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 网线那头，饭店的老板认出嘉敏面露惊骇，手机打了好长一段文字，想了想还是将其全部删掉，只留下了一句话：“她点了什么东西？” “一个5888的套餐，办了个年度会员。” “把酒换成最贵的，给她的卡里充一百万，明天你就不要来了。” “啊？老板，我……我做错了什么？我真不知道那是您的朋友。” “她不是我的朋友，但你最不该非议她！经理，安排个人接她的班，让她现在就走。” “是！” 变故来的实在太快了，那服务员面色铁青，也是硬气，脱掉制服，删掉群聊，说走就走！ …… 回到包厢，嘉敏越想她心底越是不安，一度几次以催菜的借口溜到了厨房只为确定自己的猜测，观察那个小工。 几次下来，她终于还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那人有些不耐烦的抬头斥道：“大姨，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 一次目光对视，嘉敏已能确定，这就是他。 是犯罪凶手。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是骗不了人的，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虽然在强装镇定，但他意识到自己被关注的刹那有了明显的过激反应，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读心女神名副其实。 “大姨？你叫谁大姨呢？你这小伙怎么回事？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嘉敏面色难看，踩着高跟鞋便要上前理论，如果有机会，最好能一击制敌，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这里难道还有第二个大姨吗？你看你那个样，抹再多的粉也遮不住你脸上的斑。” 那人心高气傲直接站起，反手就拽出了一旁的菜刀。 一旁炒菜的师父终于忍不住了，将手里的颠勺一摔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干了？削个土豆需要用刀吗？能不能有个正形？天天只知道网吧打游戏看毛片，能不能让你爸妈省点心？” 说着，那师父将目光投来，一脸的真诚：“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弟弟家的孩子，刚刚冒犯您了，您也别和他一般计较，我很快就帮您出菜。” 嘉敏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那男子眼中的凶狠明显不是闹着玩的，因为做贼心虚紧张警惕，他极有可能在过激状态之下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这无疑非常冒险。 “没事的，孩子嘛，我不会和他计较的。我确实是大姨四十多岁了，他说的也没错，麻烦师父帮我尽快出菜。” “好好好，一定一定，这里油烟大，您可以出去等。” “好！” 嘉敏转身离开了厨房，眼角余光却实时盯着那个男子。 这人可谓非常狡猾，反侦察意识极高，每次入室盗窃抢劫甚至侵犯都能不留痕迹，总是能敏锐的避开各种监控，想必此时也是从自己身上察觉到了危险，才会如此过激。 但，还好，他的心态有了明显的放松，菜刀被他放下，他又开始安心的削土豆去了。 躲到暗处，嘉敏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及时联系单位里的几个年轻小伙让他们赶紧过来。而她则仿佛着急出菜的顾客一般始终在厨房外面晃悠，时刻盯着玻璃后面的犯罪嫌疑人。 嘉敏的离开让那炒菜的师父暗暗庆幸，她没有闹至少让他避免了被处罚甚至警告，但这个不争气的侄子还是让他恨铁不成钢。 “你呀你，真的就不能让你爸妈省点心吗？你整天这样去网吧包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你。包完宿总是睡不醒天天都需要我去叫，上个班总是犯困你到底学到了哈？你要是能好好跟着我学两年，让你掌勺炒个菜也能多挣一点。天天帮你去找经理解释我都快烦死了，你到底能不能懂？” “你烦死了，炒你的菜你管我？” “我是你大伯，我不管你，谁管你？” “烦死了。”那人将眼前的土豆盆一脚踢翻，将手里的削皮刀摔在地上叫道：“我不干了，大伯，你真的，你就炒一辈子菜吧你。永远炒菜吧你。你也就能炒菜了。” “你……你……你……你又要去网吧包宿？我告诉你爸。” “你就去说吧！人生苦短，我要去逍遥快活。” 他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厨师服厨师帽找了个垃圾桶，仿佛发泄一般将其狠狠地甩在了里面，而后甩着膀子将厨房门一摔便仿佛浑身放松一般向外面走去。 走到嘉敏身边时，他开口嘲讽道：“大姨！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你看你那个样，让我白睡我都不要。” “你……”嘉敏快气炸了，冷静的她在此刻尽情发挥展现出了‘大姨’应有的反应，冲过去就要教训这个口出狂言的小伙。 那人显然早有预料，一个缩身躲闪脚下生风便拉开了数米的距离。 “大姨，你老啦，还想弄我，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吧。” 嘉敏气坏了，虽然带入‘大姨’的角色有演绎的成分，但被如此侮辱诋毁难免会有情绪。 她再次扑来如同发疯的婆娘一般，在混乱的招式中掺杂了标准的擒拿技巧，只希望能一击制敌。 又一次闪过擒拿，那男子明显意识到了不对，忍不住上下打量嘉敏几眼转身就走，显然是已有警觉。 “你个熊孩，我让你骂我……” 她再次扑来，为了方便施展，甚至脱下了脚下的高跟。那男子突然回头，凶恶的目光中尽显疯狂。 “疯婆子，你看仔细了，再敢过来我弄死你。” 他撸起了短袖露出了别在腰上的匕首。虽然只是一眼，但嘉敏已能彻底确定，这就是凶器，和他们的分析完美吻合。他就是凶犯。 “嗨……小伙你这……嗨，大姨错了，对不起啊。不是，你出门带刀啊？那可是管制刀具。” “要你管呀？滚。” 对于凶犯的心理嘉敏了如指掌，此时此刻，绝对不能继续刺激，必须安抚，否则非常危险。 她苦笑着穿上了自己的高跟鞋。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暗示，那男子接受到了这个信号，紧绷的神经明显舒缓了一些，而后，转身便再次向外面走去。 但是，如果让他跑了，他因为压抑委屈，今晚必然会发泄会外出作案，这对于社会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就这样放过他嘉敏做不到。 她想了想，便抽出了饭店为客人准备的共享雨伞，同时也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快步冲过去举伞就打。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小看了对方的机敏，那男子有所警觉，一直以前方玻璃门上的反光观察身后这个大姨，可谓准备充分。 在即将接触的瞬间，那男子反身就是一脚，将嘉敏踹出去两米多远。 “晦气，真他妈晦气，谁家的疯婆子？赶紧领回家去，有问题就送精神病院去，放出来祸害人干什么？” 见状，旁边桌上一位吃饭的光头大哥站起说道：“小伙，你这样不对呀，再怎么样也不能对这姐姐动手吧。” “要你管呀？” “你挺牛b呀？” “妈的，你想死是吧？” 显然意识到了眼前的光头大哥不好惹，那男子直接掏出了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扎在了桌上，以利器威慑。 见状，桌上的另一位大哥也站起笑着圆场：“兄弟，兄弟，把刀收起来，别这样别这样。” “不想死，就他妈少管闲事。” 男子收回匕首转身就走，似是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他的步履有了明显的慌乱。 这是个机会，但现在明显不能再刺激他了。 当很多双眼睛投来，嘉敏只是捂着肚子缓缓摆手道：“孩子不听话，就让他去吧。我没事！没事。” 那男子以玻璃门上的反光又一次接收到了这个信号，紧张的神经再次舒缓，慌乱的步伐有了明显的节奏。 这是一个绝对的亡命之徒，下手狠辣，不仅为了抢劫扎了好几个人的大腿，那被他祸害的女学生屁股上更被他用刀刻字，这种人可谓极度危险。 但真的不能再刺激他了，这里人多眼杂他会有所克制，一旦他真的出现过激反应极有可能破罐子破摔，以手里的凶器公然行凶。 嘉敏这样想着，刚刚那被镇住的光头大哥似乎很不服气，反手拿上一个啤酒瓶便向其扑去。 局势失控，罪犯发疯。 第57章 蚁眼工程6 光头大哥的一举一动皆在玻璃门的反光之中，那男子豁出去了，掏出匕首便捅了一刀。 白刀进红刀出，那光头大哥的白衬衫被瞬间染红，很多人都看懵了。 他竟然真敢动刀！ “妈的，你是真想死了。” 那男子恶狠狠的咒骂着，抽出了自己的匕首还想再刺，前方的嘉敏已经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把武器给我放下，别动！趴下！警察！”嘉敏瞪着他，厉声喝道。 这是典型的心理博弈，生而为人最朴素的情感，会优先恐惧，其次才是过激反应，有机会任何人在恐惧之下都会率先选择远离危险。 嘉敏想以气势震慑，让他束手就擒。但终因是一介女流，今天又衣着修身长裙，明显气势不足。 但那人已明显露怯，持刀的左手有些发抖，眼看嘉敏冲来，他脚下生风，转身就跑。 从这里到门口，四十多米的距离，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但震慑目的显然已经达到，那光头大哥没有被歹徒补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在大厅里吃饭的不少人都被吓坏，那明晃晃的致命武器就在眼前，没人敢轻易接近。 社会也一直提倡，在充分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之下才建议见义勇为，大厅里的不少人都本能避让不敢接近。 那歹徒手持匕首胡乱挥舞显然已经彻底失控。 眼看那歹徒已经冲到门口，嘉敏只希望他能顾后不顾前而一头撞到门上撞死，不要再出去行凶作案。 就在这时，饭店大门被人拉开，一对中年夫妻有说有笑带着一双儿女推开门进来。 “滚开……” 那歹徒气急败坏，举刀便砍。 这一切太过突然，李彪和白灵全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危险，乃至是身边的白浅和夜欢都出现短暂的停滞。 千钧一发之际，李彪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本能的将自己的妻子女儿以及小辈夜欢护在了身后。 咣当！ 匕首劈在了他左手的石膏之上，留下了一道刻痕。李彪也没想到，那一向不便的石膏左手在此刻竟有如此大用。 那男子显然已经彻底癫狂，一击不成，举刀再砍，一道身影快他一步直接抓住了劈来的匕首，同时，一步欺近，右掌上翻，紧攥成拳，用突出的大拇指凿中了他的胸口。 那男子仿佛瞬间脱力一般，手里的匕首咣当落地，双手扶住胸口后退几步直接摔在了地上便再无反应。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嘉敏人都傻了，那刚刚出手的小伙，目光凄冷，面无表情，两步上前似乎还想出手。 “他罪不至死，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快步走到那男子身边，嘉敏骑在那男子身上便为他做心脏复苏，同时，眼神中依旧充斥着不可思议。 她还是第一次真的看见有人使出了格斗技巧中最致命的‘塞心术’。这种格斗技法非常致命，可谓是最为隐蔽的暗杀手法，也只有极少数的高级特勤人员才会使用。 不仅如此，他空手接刀不见血迹，可谓完美卸力，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眼前的小伙绝对是一顶一的绝顶高手。 反应过来，白灵大惊失色抓起夜欢的左手就去检查伤势。那把匕首显然并没有多快，砍在夜欢手上也只有浅浅的刀伤和零星血痕。 “白浅快去外面的超市去买个创可贴去”。白灵道。 “不用，欢哥没这么脆弱的。”白浅接过那只左手，在上面抹了抹口水便擦掉了上面的血痕。 “你糊弄谁呢？照顾好你爸和你欢哥，你不去我去。”白灵担心的转身就走。 夜欢面露尴尬，从白浅手里抽回自己的左手，使劲的攥了攥，似乎就真的没事了一样。 “你看，我妈多疼你哦。我以前摔伤了，也没见她这么紧张。”白浅一脸无奈。 “嗨，不能这样说的。”夜欢苦笑。 “吃个饭，还有生命危险？”李彪面露苦涩迈步上前，看了看那歹徒问道：“他没事吧？” 嘉敏有些谨慎地抬头瞅了瞅他身后的夜欢，回道。“没事，只是休克昏迷而已，你们没事吧？” “这么简单就休克了？他这本身就有大病啊？是你家人啊？” 嘉敏认真抢救，默不作声。 外行人怎能知道其中的门道，行家一出手方知有没有，只有内行人才知道这有多危险，但凡她不及时进行心脏复苏，不出半个小时，这人就会直接脑缺氧死亡。一个小时之后胸口的痕迹就会直接溃散，法医都不一定能找出致命创伤，属于绝对隐蔽的暗杀手法。 夜欢靠到近前看到嘉敏那施救的手法，瞬间就猜到了她的底细。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你这属于见义勇为，放心的没事。我是警察！” 夜欢面露苦涩，默默退到了一边再无言语。 “好，那就行！这里也有监控，咱们属于正当防卫！”李彪提醒道。 “放心，我为你们作证。” “救护车叫了吗？” “我叫了，一会就到。”后方有一位大姐回道。 之后，堵在路上的几个小哥和救护车相继赶到，那见义勇为的光头大哥和歹徒都被送去了医院。 “敏姐，你不是说疑似犯罪嫌疑人吗？怎么闹的这么大，早知道我们就直接按照出警程序走了这样也能快些过来。” “别说了，我为了稳住他也犯了不少错误！这里都有监控，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你们按章办吧！” “好的，好的。敏姐，您要有事您先去忙，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行，那我就先过去了，你们吃了吗，一起去吃点吧，今天我们组了个饭局。” “不用了，代我们向大哥问好，您先去忙，我们都吃了。” “好！那我去了。” 回到包厢，嘉敏便和游所为说了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要不是看到了歹徒，她也不会耽误到现在才过来。 游所为并不介意，只是后怕。 “你看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和他动手？” “我也不想的，他要走，不稳住他，今晚他出去肯定会作案祸害人的。” “被踢了一脚现在还疼吗？” “还行，刚刚被伞柄挡了一下，刚刚还有点疼，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下次别这样了，术业有专攻，在后面帮忙分析协助办案才是你的主业，怎能以身涉险？” “话虽如此，但他叫我大姨……” 嘉敏一脸的委屈，游所为却微微一笑道：“亏你还是心理学专业的，这点刺激就受不了啦？” “主要是我想制服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谨慎。身手还挺不错……” “会不会是你老了？” “你也笑我？”嘉敏想起了什么，又道：“刚刚那出手帮忙制服歹徒的好像是李彪的保镖，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罗生集团的白灵，没想到他们俩竟然会来这里吃饭。” “是吗？”游所为苦笑道：“那保镖是不是个子很高很精壮，短发寸头。” “对，不愧是罗生集团的千金，带的保镖都出手不凡，很厉害，我和你说，根据我的经验，他绝对杀过人。” “真的假的？”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绝对绝对杀过人，而且受过非常非常专业的训练。不过，他面对我的警察身份，目光凄冷，镇定自若，根据我的判断，他即使杀过人应该也是奉旨杀人。” “奉旨杀人？”笑了笑，游所为道：“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约的人应该到了我去看看。” “我陪你吧。” 两人刚刚起身，包厢门被人推开。接受完警方问话的李彪他们走了进来。 “嫂子，没想到，真没想到，幸会幸会。” “游所为约好的朋友竟然是你们啊？” 嘉敏面露尴尬，没想到游所为约的朋友竟然就是他们，刚刚他竟然还逗她。 白灵笑道：“为哥你不知道，彪彪一直嚷嚷说要把石膏拿掉，现在他应该知道好处了吧，石膏有时候是真能救命的。” “你还说我？你不是练过吗？刚刚怎么不见你出手还让一个孩子出手制服歹徒？”彪彪不置可否。 夜欢坐在一旁面色难看，他身为彪彪的贴身保镖没有提前甄别出危险，已经严重失职。 “好了，好了，不说了，张迪怎么还没来，彪彪你打个电话问问。” “他们堵在路上了，现在晚高峰人太多了，一会就能到。嫂子你菜点了吗？”李彪道。 嘉敏面露尴尬只感觉唐突，真没想到游所为约的的朋友竟然是李彪和白灵，他们都身价过亿，显然马虎不得，888的菜品套餐明显不够高档。 “那个我去催一催。”嘉敏小声说道。 “不用，不用！”李彪摇头道：“我去看看先，咱们人不多，别太浪费，五百块预算就差不多了。” 来到前台，了解情况，李彪面色难看。 嫂子把钱都付了，菜都已经下锅，他再操作明显不太合适。 回到包厢，李彪直言不讳道：“嫂子你太奢侈了吧？咱们人不多，你选的那个套餐肯定吃不完的，到时候还得打包带回去。” “这多吗？”嘉敏不敢相信，小声嘀咕。 意识到了她的尴尬，游所为道：“你不知道彪彪可抠门了，只要聚会去他那他都自己炒菜给我们吃，预算顶天三百块。” “那不叫抠门，那叫节俭，吃不完整那么多没有意义，还得打包太麻烦了。” 他很真诚，说的也并非假话，嘉敏心底的石头才最终落下。 第58章 蚁眼工程7 回去后，她还是不太放心，问道：“今天点的菜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还好吧，酒挺不错的。” “五千多一瓶很贵了，是不错。菜怎么样？” “挺好的，别想太多。你不了解他，彪彪从小是个孤儿，从小就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你可以仔细看看他，他身上的衣服手上戴的手表和眼镜都不是太名贵的，你记住，维系感情的如果是酒肉绝对不长久，咱们的关系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怕给你丢人。” “你想多了！酒挺好的，绝对不止五千多。” 两人站在主卧阳台上，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顿了顿，游所为道：“行了，睡觉吧！挺晚了。” 之后，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卧室，将阳台推拉门关上将窗帘拉起。 翌日，睁开眼，天已然大亮，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而且是一次性的虚拟号码。 如此这般显然非同小可。 游所为尝试着寻找，果然很快便刷到了一条视频，视频内容是一个年轻小伙的自述，他表示自己在深川市至京城的的高速公路也就是京深上看见了不明飞行物。 视频的主要内容就是他的行车记录仪拍摄到的几秒钟的视频画面，画面中一个拥有明显车尾灯性质的不明飞行物一闪而过，时速最少也高达五百码，而视频的背景音乐则能说明拍摄到这段视频时，他们在干什么。 在视频中，那小伙直言不讳的说道：“我不否认我已经违反了交通法，和我的妻子停在应急车道上亲热，但即使受到交通处罚，我也要诉说真相，我确实是遭遇了不明飞行物事件，事实胜于雄辩。” 拍摄的不明飞行物的时的背景声音就是那小伙妻子无法自控时最为妩媚的妖娆声浪。 他是豁出去了。 似乎他是想火脸都不要了。 虽然交通部门紧急辟谣表示，他们的超速监测的雷达系统和交通照相设备都没有任何不明飞行物的发现，乃至是平台都已经多次删除了类似视频，但奈何转发的人数太多，已经删不完了。 这件事已经被顶上了热搜成为焦点，引发了极大的舆论反响。不明飞行物爱好者们更是开始组团寻找真相，进行了各种分析和讨论。 游所为面色难看就知道自己失算了。 这时，手机响起，又是一个一次性的虚拟号码。 “你就这么想飞吗？到东城区城郊来一趟，让他们带你上天转两圈，好好冷静一下你那糊涂的脑子。” 电话那边的声音冰冷而坚毅，语速和节奏像极了盛国工程院的深海栋梁的惯用伪装。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测试一下推进系统的稳定性而已。” “稳定性咱们不是已经测试过了吗？游所为，下不为例，再敢胡作非为，迎接你的就是军事法庭的严肃审判。” 电话被挂断，游所为尴尬至极。 他仅仅穿了个短裤便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客厅里的画面温馨和睦，丫丫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而嘉敏则在厨房里戴着围裙煎蛋，似乎还隐隐能够闻到葱油饼的味道。 “爸爸，爸爸，吃早饭啦，妈妈做的葱油饼可好吃了。” 闻言，游所为一阵欣慰，嘉敏更是面带笑容，两人目光对视会心一笑，都心照不宣。 “好好，你先吃，爸爸先刷牙。” 饭桌上游所为问道：“你今天不上班啊？” “我工作弹性，没有硬性的打卡需要。” 闻言，游所为笑而不语，他很清楚，嘉敏能戴着金属项链去参加讨论会肯定不会只有一份职责。对于有能力的人，盛国的用人原则一向是：这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她肯定身兼数职。 “行，那你今天带丫丫，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爸爸，你有事就去忙，我已经和妈妈约好了今天去紫禁城看故宫。” “好好好，那丫丫你可得听妈妈的话哦。” “放心吧！丫丫一直都很听话。” 吃完早饭，游所为便开车去往东城区城郊，不管深海栋梁说的到底是不是气话，他认真了，就要去感受一下那澎湃的动力。 京城东城区城郊坐落着一座军事基地，那里列装着盛国最为先进的第六代歼30隐身战机，游所为想好了，要坐就坐歼30双坐版，要是能真的坐到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换装了全新推进系统的歼30s那就太好了。 而他此次来京城也想尽快落实这件事情，不过，深海栋梁的话实在不好揣测，不知道是否已经完成了落实。 开车来到基地大门口，门禁设备没有阻止他，站岗的军人敬礼致意直接放行。 车子刚刚停下，两个军人装扮的男子便走到近前，率先敬了一个军礼道：“游主任，第三栋梁要见你，请随我来。” “好，带路吧！” 这座军事基地的内部就是3024研究所的驻地，游所为身为3024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自然轻车路熟就像到家了一样。 跟在他们身后，游所为一言不发，走了十几分钟见到了第三栋梁。 第三栋梁陷在沙发里，看见游所为进来，艰难的撑着身体站起，要给予栋梁之才必要的尊重。 游所为受宠若惊快步上前，双手扶住第三栋梁的双臂，急道：“栋梁，您坐您坐。是学生错了……” “嗨……别说了，问题不大，但你是怎么想要在高速公路上飞的？深海很生气，让我批评你，但我舍不得呀。”第三栋梁面色和蔼，虽然身体不好，但依旧抖擞精神。 “言重了，言重了，我确实是做错了。全新的推进系统应该保密的，是我唐突了我应该检讨。” “别说了。”第三栋梁摆了摆手说道：“今天深海让你过来，是想让我代他向你致意，全新的推进系统完美解决了星际航行的动力问题。” “经过论证实验了吗？” “当然，深海的办事效率很高，你所设计的全新推进系统经过论证和实验完美的符合要求，可惜，能源问题和外壳材料依旧还是挡在面前的两座大山。” 游所为若有所思道：“歼30s落实了吗？” “不用你说，身为栋梁中的青壮派，他比我们都要紧迫，歼30s已经进入战备状态，往后批次的歼30都将是s形态。但是，有一点你得记住了，全新的推进系统将会颠覆整个世界的能源配给体系，如何保证新技术不外泄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栋梁您放心，我为全新的推进系统加入了华龙人工智能，即使装配了全新推进系统的武器或装备被俘也足以保证技术不会外泄。” “那种情况不会出现，我们盛国没有怂蛋，想俘虏我们不可能。”第三栋梁目光坚定。 “当然！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您放心，我早有对策。” “小游啊，这次喊你过来是真有大事，‘方舟’已经到手，现在我们得实现跨物种解析了。” 游所为心底一震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第三栋梁组织的讨论会就是有原因的，为了达到保密的需要，不至于让人随意联想，栋梁可谓煞费苦心。 “那‘方舟’在哪？我能看看吗？” “会让你看见的，但现在不是时候。从现在起你被纳入‘蚁眼工程’，主要任务就是思考如何实现跨物种文化体系的学习和解析。” “蚁眼工程？” “是的，明天去‘蚁眼工程’驻地你就明白了。那里的负责人会和你说明情况的，你的任务就是从有限的数据中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我需要……快！” “是！学生明白了。” 第三栋梁一语双关，游所为怎能不知。盛国很多重大的科研项目都由栋梁主持牵头甚至是把关，三位栋梁除了深海栋梁正当壮年，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剩下的两位栋梁的时间都很有限。 之后，游所为又向栋梁探讨了很多问题，尤其是关于‘方舟’的详细信息，他就知道夜凯的出国极有可能就和这‘方舟’有关，只可惜第三栋梁不是‘方舟计划’的主要负责人并不了解具体情况，他也只知道那所谓的‘方舟’已经到手正在归国的路上，也只有深海栋梁了解全部内幕。 “请栋梁放心，我游所为必将全力以赴。” “好！未来就靠你们这些青壮派了。” 离开军事基地已近正午，游所为终究还是没有体验到他心心念念的歼30s的澎湃动力，但也无所谓，深海栋梁是他的偶像和学习的目标，有偶像把关，也不怕歼30s会出现什么难以攻克的技术性难题。 回去后，他奔至紫禁城找到了嘉敏和丫丫，两人就如同夫妻一般搀着小手领着丫丫逛完了故宫。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最为幸福的一家三口。 吃完晚饭洗完澡，两人都穿着睡衣站在主卧的阳台上，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看着外面京城繁华的夜景互诉衷肠。 嘉敏始终好奇，当时俩人热恋状态，她都做好准备领他去见爸妈了，他为什么不辞而别。 游所为面露苦笑实在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他已经不想再提了。不管其中有什么误会或有怎样的难言之隐都过去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现在也没兴趣知道了！”嘉敏虽然遗憾，但此时能拥有他心底已经非常满足。 “这就对了嘛，别问了，你为我守身我记你的好，我游所为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嘉敏面颊绯红依偎在游所为怀里没有说话，她为他守身近二十年，这就是她的真情实意，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 “但是，你是怎么能克制自己，守身到现在的呢？” 听见这话，嘉敏就有些不太开心，从心理学角度分析，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是因为怀疑就是另有目的，但结合游所为的性格，这家伙显然就是要蹬鼻子上脸，想以自己的专一重情来证明他的优秀。 “你猜，你猜呀……” “不猜了，不问了，问就是我太好了，始终吸引着你。嘿嘿。” 他还真是不要老脸。 “行了，不聊了，明天还有工作，睡觉吧。” “好好好！” 两人相搀着进屋，关上阳台推拉门，拉上了窗帘。 第59章 蚁眼工程8 翌日，睡醒嘉敏已经离开，只留下了一张字条：今天有工作晚点回来，午饭我在单位吃，别等我了。 “你有事我也有事呀……！” 游所为苦笑着起床穿衣，将丫丫送到了张迪那里，便开车奔至曾经参加第三栋梁讨论会的大楼。 ‘蚁眼工程’的驻地就在这里，看样子就知道也是一个保密级别相当高的部门，嘉敏极有可能在大楼里就有任职，说不能就能碰到。 将车子停下，他坐电梯上楼，电梯里的安保见过游所为知道他3024研究所的高级别身份，了解他的目的地便帮其摁了18楼。 走出电梯，游所为有些畏手畏脚不知道该往哪去，但经过一些门上的玻璃他也能感受到热烈而紧张的工作气氛，很多衣着朴素的研究人员都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看着上面一大堆杂乱无章的数据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终于，一位年轻人注意到了他，出于保密的需要将游所为拦下。 “你是不是走错楼层了？如此陌生新来的？” 那男子打量着游所为，很快便意识到这人是为华集团的高管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 “游所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会是跑错楼层了吧？” 游所为苦笑着掏出了自己的身份牌挂在了脖子上。 那人盯着铭牌，一阵狐疑：“3024研究所？什么单位？” 笑了笑，游所为道：“我被第三栋梁纳入了‘蚁眼工程’，麻烦带我去见我们的领导。” 闻言，那人心底一惊，瞬间就意识到眼前这人是新加入的同僚，能知道‘蚁眼工程’这四个字的就不可能是局外人。 “行行行，我知道了，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科技前沿的大佬竟然也是那块砖。” “是啊，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游所为苦笑。 “我们主任的办公室就是走廊尽头左手边那个房间，你自己去吧，我还有数据需要分析，你自己去吧。” “好的，麻烦你了。” 走到走廊尽头，游所为顺着门上的玻璃向里简单一瞅便不禁苦笑。 昨天晚上还在他怀里小鸟依人的嘉敏，此时已经一本正经的端坐在座位上颇具威严。他很怀疑这是不是第三栋梁的恶趣味。 咚咚咚…… “进……” 她很认真，眼神专注，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认真的做着笔记，丝毫没有意识到最熟悉的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近前。 “那个……领导，第三栋梁已经将我纳入了‘蚁眼工程’，我来了解情况……” “你就是新来的呀？坐吧！”嘉敏认真的做着自己的笔记，忽然手上一停，抬眼望去，瞬间面颊通红。 “你怎么来了？”她很意外：“栋梁没和我说是你呀。只和我说是科技圈的高人，前来协助我们的工作，配合解析。” “这也许就是他的恶趣味吧。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游所为苦笑着拽了拽自己的椅子贴近嘉敏的身边坐下。 “让我看看，他老人家想让我了解什么情况。” 嘉敏似乎非常谨慎默默地关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你……到对面去，这里是单位公私别混了，在家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在这里请注意分寸。”嘉敏认真道。 见状，游所为一阵苦笑，合上电脑不就是怕他偷看嘛，况且，不仔细看谁能轻易就看懂呀。 “好好好，你说了算。” 游所为拽着椅子退回到了对面。两人相对而坐，中间就隔着一张办公桌。 “游所为你的保密级别是几级？” “啊？噢……”他很快意识到了，想了想说道：“应该是绝密五级吧？” “你有绝密五级？”嘉敏一脸吃惊 ：“你参加了重大科研项目？” 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盛国的保密层级分为三个等级，分别为绝密，机密和秘密。绝密又细分为五个等级，机密有四个，秘密则只有三个。而冒然询问保密级别较高的干部所参与的研究科目，本身就是违规的。保密级别达到了绝密五级，他定然主持牵头开展过重大的科研项目，甚至取得过重大突破。 “抱歉，我不该问的。” 游所为苦笑着缓缓摇头道：“没事，我能坐在这里你就可以问了，但别问我具体干了什么，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问你当然是有原因的，我这里有对应各个保密等级所能提供的数据资料，如果你的保密级别不够高，我自然不能让你看到你不能看的。” “哦……那我能浏览你这里所有的绝密资料吗？” “并不绝对，在绝密五级之上还有绝密六级，甚至是我都没有访问的权限。” “你也是绝密五啊？” “嗯……”点了点头，嘉敏道：“坐过来吧，我和你说一下情况。” “你就不怕我骗你呀？” “第三栋梁刚刚把邮件发给我了，他刚刚才发显然就是故意的，应该就是知道你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嘉敏直言不讳。 笑了笑，游所为脑袋一抬一脸的傲娇：“我不过去了，你就这样说吧。保持点距离挺好。” “行！”放下了手里的钢笔，合上了自己的笔记，嘉敏开始认真起来。 “游所为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相信地球上有外星人吗？” 上来就问这个？ 游所为一脸的狐疑：“你想让我说什么吧？” “直说就行，别想着忽悠我，我就是最好的测谎机器，你直说就行。” 她的眼睛寒光四射仿佛真的能洞穿心灵一般，辨别真假。 想了想，游所为道：“我相信地球上有外星人。” “第二个问题，如果地球上真有外星人存在，那你感觉是它们主导着我们还是我们自己主导着自己？” “这……你指的是哪方面？” “你所能想到的任何方面，说出你心底的答案。” 游所为略作沉吟说道：“不好说，真不好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第三个问题，如果外星人主导着我们它们会从什么方向主导我们呢？” “你直接说结论吧。我感觉我的回答并不重要。”游所为苦笑道。 “行！铺开人类的历史你会发现，科技的发展，出现了跨越式的爆发式跨越不就是在这近一百年左右的历史之中吗？” “好像还真是的。” “那问题就来了，是古人不太聪明？还是因为我们太过优秀，亦或者有人主导从中干预？” 此言一出，游所为只感觉背脊发寒。‘蚁眼工程’能在如此背景之下存续，显然是有其必要原因的。 “你具体说说吧。” 嘉敏道：“抱着这些极端想法，我们顺着推导一下，如果地球人在近一百年之内的跨越式科技爆发是有外力干预，从动机上来分析，为什么？” “有动机，必然有目的，如果真有外力干预，那……噢……不会吧。” “你应该想到了吧？这就像养狗一样，牵着绳遛狗，它会在什么地方排便都是可控的，一旦将绳子割断，它会跑到什么地方排便则是完全不可控的。同理，代入刚刚的分析，地球在近一百年的科技发展你不感觉都太过顺利了吗，那感觉就如同意识到狗狗想要拉屎，刻意将它带到了一片空地上一样。” 嘉敏的比喻虽然粗俗，却是言简意赅，清晰刻骨。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科技发展是受到引导和干预的？那目的是？” “人类天生拥有求知的欲望，当物质需要得到满足之后，求知的渴望会尤为强烈。显而易见，有效可控的引导和干预，能阻止我们发现更多，出现不可控的失控状况。” “这应该只是一种假设吧？所有的假设都是在外星人存在的情况之下才成立，而且非常极限甚至是极端。” “话虽如此，游所为，如果外星人真的存在，刚刚的假设成立不？它们都已经可以实现星际航行，在幕后操作这一切真的很困难吗？” “成立，但也极限。” “如果成立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我们地球人近一百年之内的所有科研发现都是按照别人既定的剧本在走？比如，各种学科的创立是不是也可以认为皆在剧本的设定之内。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此设定是为了什么？游所为，如果你是那背后操纵一切的存在，你如此引导我们，你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目的可能是为了什么？” “我……如果是我操纵一切，让你们发现各种学科是为了让你们分散精力？如此引导你们莫非是为了让你们走上错误的道路而浪费时间？” “问题又来了，游所为，你告诉我，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那我们是什么？” “蝼蚁！堪比蝼蚁。” “是的！蝼蚁！所以‘蚁眼工程’应运而生。行了，坐过来吧，接下来我让你看的将颠覆你的现有认知。” 喉结滚动，游所为不敢怠慢，拉着椅子便坐到了嘉敏的身边，紧贴着她。 ‘蚁眼工程’意味着蝼蚁开眼。成立于1950年由第一代第一栋梁主导牵头组建，起这样一个名字，也体现了第一代栋梁的幽默和不屈。 蚁眼工程成立的目的就是有效甄别世界上所涌现的高新技术，是被人刻意引导还是被人无意的发现。 如何甄别这是有人刻意的引导还是无意的发现其实也很简单，时刻关注业内动态，如果出现了非正常死亡的现象就可以着重留意观察，或接手继续研究。 这样的甄别方法虽然有效，但太过繁琐复杂一度浪费了太多精力和时间。 第60章 蚁眼工程9 第一栋梁痛定思痛一度停止了‘蚁眼工程’的工作进展，以开放包容的态度开始无休止的吸收国外流入的高新技术，并暗暗逆向研究寻找更多的答案。 这样的决策非常明智，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一项技术的开发出现了答案a，假设如果这个a是被刻意引导而出现的答案，是不是就可以理解，在这个技术的开发过程之中也可能拥有答案b的各种线索呢？ 第一栋梁的想法非常超前，并效果显着，以至于在后来，别人负责想象，我们负责实现，出现了电磁轨道炮，舰载激光炮，特高压输电等高新技术。 它们都源自于第一栋梁的思想路线。 “等一下，等一下，你说的太玄幻了，地球上真有外星人吗？” “这不重要，你只有了解‘蚁眼工程’才能真的理解何为开眼。” 人类的探索欲望是永不止境的，虽然它们可以掌控资源来控制人类探索未知的极限，只可惜，我们不吃这一套，盛国以科技治国，实业兴邦为思想，普及高素质教育，培养了一代又一代优秀的年轻人才加入了探索未知的大军，开始了科技的爆发式发展，尤其是近二十年进展神速。 “游所为我问你，如果是你在幕后主导一切，面对那么多不受控的因素，你会怎么做呢？” “肯定是保持领先固守自己的主导地位。重点还是保持领先。” “很好，如果你是入侵地球的外星人，你要如何保持领先？” “当然是持续不断地输出技术保持领先。”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是你主导我们？还是我们主导着你？” “这是个问题……”游所为思考了片刻回道：“好像在潜移默化之中我已经被你主导了。” “好，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你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持续保持领先，输出更高的技术，并阻止你们。” “如何阻止？具体行动？” “暗杀！” 这两个字冰冷而可怕，说出这两个字的刹那，游所为只感觉背脊发凉。 “没错，所以不要怀疑，科技前沿的巨匠都在保护之列，而你的保密级别达到了绝密五级绝对也在保护之内。” “我算是听明白了，‘蚁眼工程’的主要工作，是进行分析为安保部门提供需要保护的人员名单？” “可以这么理解，但这只是我们工作中的一项内容而已。我们负责分析，具体安保由特勤安保小组负责。” “那么问题来了，咱们属于同僚了，你告诉我李彪的保密级别达到了几级？” “他很奇怪，他身边的那个高级特勤夜欢的资料数据都查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他们的身份保密级别太低没有收录，二那就是保密级别太高我没有访问权限。” 嘉敏没有犹豫张口就来，显然私底下进行过一些研究和分析。 “不可能太低的，他未经商之前参与过核潜艇的研究保密级别不可能低的。” “那我不知道！要不你去找栋梁问问，据我所知有资格访问绝密六级资料的，有三位栋梁，军方最高首长或者大首长，你去问问？” “你开什么玩笑。”游所为一脸苦涩，这事如此敏感，只要开口就可以去军事法庭接受审判了。 “现在你告诉我‘蚁眼工程’还有什么工作内容？” “那就是分析外星人的行为逻辑。为解析它们的语言和文明体系提供数据支持。” 她信誓旦旦不带犹豫，让游所为非常错愕。 “真有外星人吗？你别骗我。” “来，让你看看足以颠覆你认知的东西。这也是我们‘蚁眼工程’绝密五级权限所能访问的资料。” 嘉敏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经过了一系列极其复杂的认证程序，点开了‘蚁眼工程’绝密五级权限所能访问的绝密资料…… “我……靠……真有外星人啊……” …… 回去后，游所为始终患得患失，感觉不可思议不太真实，他曾无数次幻想外星人在地球上的各种可能性，却从未想过它们就一直潜伏在地球之上，混迹在地球人之中。 外星人并非那么不可思议，那么不可触及。 “我应该做什么呢？”坐在车里游所为没有下车，还在思考着第三栋梁让他了解这一切的用意。可能这真的和‘方舟’有关。 关于方舟的猜想。昨天面见栋梁之时游所为就有自己的思考，他本以为这极有可能就是蕴含了国外高新技术的集大成者是一件武器或者工具。现在看来，所谓的‘方舟’绝不简单。 叮叮…… 这时，电话响起又是一个一次性的陌生号码。 “游所为，想必你已经了解了‘蚁眼工程’。” 这语速，这说话的方式毫无疑问是深海栋梁。 游所为心底一沉回道：“栋梁您说，有何指示？” “明日九点，3024研究所，准备接管方舟。” 方舟？ 游所为心底一震，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恐惧还是兴奋，但根据他对深海栋梁的了解，‘接管方舟’的事绝不简单。 “方舟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不重要，第三栋梁会配合你的工作。” 电话被挂断了，游所为还在颤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如果那真是地外文明的产物，他能够率先接触就足以证明栋梁对他的认可和信任。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游所为抱紧嘉敏，贴近她的耳朵几度欲言又止，他实在兴奋想和她分享。 “你想干什么？你别害我，不能听的我不想听。” “你看你，你真扫兴。” “我扫兴？看你几度失言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感觉在这里说合适吗？” 是不合适，游所为也清楚，除了3024研究所的研究项目，在此项目下衍生的‘繁星桥廊工程’‘源能导弹’乃至是‘坠星计划’都乃绝密五级的高级别保密项目，嘉敏都没有资格知道。 “好好好，不说了。你明天带丫丫去把她的学校落实一下。” “啊？”嘉敏心底一惊急道：“你想好了？我不奢求的。你可别太勉强了。” “有什么好勉强的，我又不是那样的人，总得给你个交代吧。而且，丫丫新学期都缺了好多天课了，再不把她学校落实一下可就真的跟不上了。” “你确定吗？确定要定居京城了？深川市的工作不要了？我还打算跟你去深川市定居呢，我工作弹性偶尔回来就行。” “要呀。不要哪来收入。我工作多着呢，要是什么小事都亲力亲为那不得累死，放心吧，工作上的小事有人帮我打理好的，你明天帮丫丫的新学校落实一下，我有事得早早走。” 此时此刻，坐在台灯前攥写工作报表的张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就知道游所为此次入京不可能轻易回来，他早有心理准备。 翌日，游所为早早便来到了3024研究所的驻地，第三栋梁等候多时。 他身着衬衫布鞋，柱着拐杖精神抖擞，似乎也是和游所为一样兴奋的一宿未眠。 “走，我带你去看方舟。” 跟在栋梁身后游所为随他而去两人坐电梯深入地下175米来到了一个特殊的房间。 房间门口有整整一个班的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镇守。 他们看见栋梁先是敬礼后退，之后，在三人合力之下才艰难的推开了厚重的铁门。 铁门内部空旷明亮，墙皮却通体乌黑似乎是以特殊材质打造的钢铁堡垒一般。 刚刚进入其中游所为便感觉头晕目眩，胃袋里翻江倒海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强烈错觉。 这样的反应明显是受到了强电磁辐射，如此环境让他意识到了眼前可能会出现的东西必然是电子设备。 “是有点难受啊，你忍一下！没办法，为了防止被追踪，我们只能进行全频段的电磁干扰。”第三栋梁解释道。 “我可以忍受。”游所为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很快平静的下来。 在第三栋梁的示意下，角落里一个黑色的铁箱子被两个年轻小伙抬到了中央的桌子上。 “打开它。” 箱子被缓缓打开，游所为迫不及待的上前，放眼看去一脸的震惊。 那是一个约有脸盆大小的椭圆形金属物体，通体乌黑发亮，表面坑坑洼洼布满复杂的纹理，像极了未被剥壳的单瓣花生。 “这是？” “这就是国外神书《神经》里的方舟，也是地外文明的宇宙飞船。” 第三栋梁没有犹豫。 此言一出，便让游所为错愕震惊，如此朴实无华的宇宙飞船与他想象中的差距不小。 “游所为，现在我们就是那只蚂蚁，这就是有别于我们文明体系的电子设备，你的任务就是解析它，我老了干不动了，在我卸任之前我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你，到时候，网络数字研究院的工作可就交给你了。” 闻言，游所为受宠若惊，急道：“老师，您千万别这样说，我不行的。” “深海也曾说他不行，但他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在他的战略布局之下，我们已经获得了大海一半的控制权力，龙江海域已经牢牢掌控在我们手里！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也无法否认，我们这些老壮派思想偏保守太谨慎，深海已经说服了我们。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究还是你们的。将至高的权力交到你们青壮派手里已是我们这些老壮派的普遍共识。” “可是？” “没有可是！”第三栋梁目光坚毅：“把你手里的其他工作都停一停，深海说了‘繁星工程’‘源能导弹’‘坠星计划’乃至是你在为华集团的工作，他都已经派人去专门负责，现在，你就应该心无旁骛带上你的华龙，结合‘蚁眼工程’的数据资料，研究，解析，最终驾驭这艘宇宙飞船。”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现在最为紧迫的事情，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好吧……” 游所为压力山大。 第61章 襁褓计划上 坐在汽车后排，童周认真的整理自己准备好的教案，丝毫没有心情欣赏沿途的风景。 他现在真的很烦，不仅没办法守在魂石工程项目部观察最新的实验进展，还得每周回学校授课两节，刚刚还接到了妻子打来的电话，唯一的女儿在高中和人打架，她妈管不了撂挑子也不想管了，还得他回去安抚妻子，教导女儿，甚至还得去她学校一趟接受老师的训诫。 还好，遥遥领先汽车的华龙智能驾驶能帮他分担不少压力，至少不用再自己开车，他可以尽情的享受这段时间的安逸。 叮…… “你啥时候回来？你女儿还要不要了？童慈现在把卧室门反锁了，她要是干了什么我可管不了。你现在到哪了？可快来了？” “在路上了，在路上了。她锁门就锁门呗，你管她干嘛呢，稳住她，等我回来。你先稳住她。” “我稳不住，她刚刚把你存的酒提卧室去了，可别再出事了，我担心……呜呜……” “行了，行了，别哭了，她吓唬你呢。” 童周实在无语，也只能尽可能的安抚一下妻子的情绪。 汽车飞驰而过，高速公路两旁的风景如光一般闪过，车子最终停到了地下车库。 他火急火燎的坐电梯上楼，打开了房门，客厅里灯光明亮，母女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母慈子孝，好不安逸。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 妻子将目光投来，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撇了撇嘴，抖了抖眼睛，显然是要让他好好说教一番。 “爸，没多大事，我拿你的酒进屋就是想擦擦身上的淤青消消毒，你看我妈都快吓死了。” “那你锁门干嘛？” “不锁门，听她啰嗦呀？” “行了，行了。注意你的态度。” 将手里的包放下，童周坐到了母女俩中间问道：“说吧，童慈为什么打架？” “我那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 “是这样吗？”他将目光投向妻子询问情况。 “额……是，是她见义勇为，警察和她老师都来过了，情况已经都说了。”妻子不服，紧接着又道：“我那是不知道情况才说她的，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和别人打架我也是着急才说的。” “妈，真是这样吗？还不是你主观认为我会惹事才在不深入了解情况的情况之下先入为主把我好一顿臭骂。” “谁让你不说明情况？我那也是为你好。” “我说了，你听了吗？我说你也不听更不信，我索性不费那个劲了……”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童周实在无奈，女儿叛逆期万事不服，妻子又多愁善感，太过感性。也就只有他能从中斡旋。 “做饭了吗？有点饿了。” “就等你呢……今天加餐了，都不让我动……”童慈颇为不满的说道。 “吃饭了，吃饭了，不说了……”妻子嘟着小嘴也是理亏，将饭菜又都热了一遍。 翌日，童周按照计划回青湾学院授课，每周两节虽然来回奔波但他从未缺席。 学生们都喜欢听他讲课，在课堂上，他风趣幽默，沉稳专业总是能将复杂的专业知识说的简单易懂，学生们对他的感觉都很不错，在清湾学院的官方网站上，倾向于选他作为自己导师的投票一直都名列前茅。 讲完课回到办公室，学院校长已经等候多时，似乎是有要事相商。 “童教授，我长话短说，组织要把你调去京城，你回去准备一下。” 这样的人事调动，让童周非常不安，他并非不想离开自己的舒适圈，也并不是放下不魂石工程的研究，而是此时调他必有原因。 在相关专业领域之内，比他权威专业的大有人在，他的导师就一直奋斗在一线，前些日子去看他，他的身体状况就很不好，此时调动可能真有因果。 “我知道了，去哪报道？” “去京一科大，第一栋梁在那里等你。” “好！” 回去的路上，童周一直心事重重，掏出手机简单搜索和他的疑虑不谋而合。 他的导师在昨天晚上九点三十二分五十六秒，因抢救无效与世长辞，享年八十八岁。 八十八岁也算喜丧了。这应该就是调他去京城的原因吧。 哎…… 他轻轻一叹只感觉惋惜悲凉，现在的网络环境都倾向与娱乐化和功利化，某个娱乐圈的明星屁大点八卦就能霸榜头条成为焦点，而为国奉献一生的院士与世长辞除了某些专业的官方媒体却显有其他新闻媒体报道，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年轻人还有谁会认真的浏览或关注遣词造句颇为严谨和严肃的官方媒体呢？没有年轻人关注，那些默默无闻奉献一生的科学巨匠都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样。 “提前准备一下，我们可能要搬到京城去了……” 这是童周的判断，导师所参与的研究保密级别很高，上头一直高度重视，如果猜的没错，此次入京应该需要常驻，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真的假的？那我工作怎么办？” “好耶，去京城上学挺好，这里我早就待够了，换个新环境又能认识新朋友了。” “你那是想换个环境玩游戏吧，你可给我记住了到了京城换个环境可不能再天天胡闹了。” “谁胡闹了？谁胡闹了？” “成绩常年垫底，你还好意思说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爸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母女俩吵吵个不停，童周实在心烦，推门离去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余南的电话。 “南哥，在青湾吗？出来喝两杯？” “不在，我出差了。怎么了？你很少喝酒的，心情不好？” “也没事，你不在就算了，我要去京城了到时候找他们几个喝去。” “挺好，代我向他们问好。” 收起手机，童周失落的在楼下小区里转了两圈这才回去。 母女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大包小包整了不少。 童周苦笑道：“你们俩这是想搬家吗？家还是要的好吧，把锅碗瓢盆给我放回去，还有这几床棉被也给我塞回去。” “带上好，省的买了，能省点是一点呀。买来买去多浪费呀。” “把这里搬空了还是家吗？都放回去。咱们轻装上阵，我带你们去见见我常和你们说的那几个朋友。” 两天后，他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开车来到了京城，李彪为他们接风，在家里亲自设宴招待他们，游所为，张迪也被应邀赴宴。 饭桌上，孩子们听不得他们絮叨早就撤了，女士们也坐不住率先离桌，餐厅里只剩下了他们四个。 玻璃屏风之外就是客厅，白灵带着几个嫂子坐在沙发上攀谈家常，聊聊生活，电视里播放着新闻联播。 电视节目虽然很少有人真的会认真去看，但它也似乎真的不可或缺。城市里的生活节奏很快，每天的工作和生活都复杂而繁琐，若没有电视的背景音乐作为粘合，白灵第一次见到童嫂恐将难有话说。 在客厅里聊天，有电视的声音作为背景音乐，这才是生活。 她们谈到了孩子的教育问题，童嫂连连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暗暗叹道：“哎…别说了，愁死了，小慈似乎就不适合吃文化人这碗饭，一点都不像他爸。” “嫂子，言重了，言重了，教育孩子要懂的投其所好。她对什么感兴趣擅长什么就给她安排什么。” “她擅长玩，天天作业不写，成绩垫底，闷在屋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妈，你喝多了吧？果汁是不是也有度数呀，得喝多少才能醉成这样？” “你看，我说她一句，她能回我十句。”童嫂相当无奈。 大家面面相觑也都无话可说。 屏风那边，几个男人推杯换盏都有些微醺，聊到彪彪手上的石膏，童周忍不住问道：“彪彪你的胳膊好了吗？石膏啥时候去拆？” “早好了，月底去拆，挺不方便的。” “当然不方便啦，毕竟少条胳膊嘛，那只手被石膏固定打了个弯，恐怕想上个厕所都不太方便。”游所为不怀好意的笑道。 聊到了童周的新工作，他也不甚了解，不过，他也向彪彪保证，魂石工程项目有颜路把关可以放心，他也会时刻关注最新进展。 “不打紧不打紧，什么事都得分轻重和主次，既然栋梁召见你，魂石那边的工作可以先放一放缓一缓。” “没事的，我可以。” 聊到住房问题，彪彪已经为童周做好了一切安排，都知道他办事热心周到靠谱，童周也没有拒绝欣然接受。 话题兜兜转转又停到了游所为身上，他在京城待了这么久，是不是在密谋计划着什么大事？ 游所为苦笑不语，无可奉告。 “不会是嫂子有了吧？”张迪小声调侃。 “你竟会胡说八道。” 兄弟四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挥斥方遒，好不快活。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联播，内容如何并不重要，拥有这份背景音乐，才能感受到儿时的那份喜庆和欢悦。 酒过三巡，大家都面红耳赤，有点多了，尤其是游所为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似乎眼睛都无法睁开。 忽然，他脑袋一抬，一脸的专注：“都别说话，你们听……” 大家都莫名其妙，耳边似乎也只有新闻联播的声音： 现在插播紧急消息，就在方才收到了前沿战报，历时三年六个月的不懈努力，最后五十二颗桥廊卫星被送入固定轨道并网成功，累积在轨运行桥廊卫星已达预期目标六万余颗。繁星桥廊计划取得了阶段性圆满成功。向不屑努力的幕后科研工作者致敬。本条紧急消息播报完毕。 彪彪眉头微皱忍不住说道：“像这样的权威消息信息密度太高了，就得慢慢品。桥廊卫星，六万余颗，阶段性圆满成功，这几个字眼信息量很大。” 张迪也道：“什么桥廊卫星？没听过呀？” 童周将目光停在了游所为脸上，他很细心，也很清楚，为哥刚刚的举动显然不是一时兴起，说不定他就知道一些什么。 “为哥，你似乎挺懂啊，说来听听？” “不说了吧！”游所为哈哈一笑，可能也是酒劲上头忍不住想要分享。他道：“所谓繁星桥廊，繁星二字是栋梁给的，桥廊二字是我添的！桥廊桥廊，大桥走廊，它们在太空中在轨道里，走的肯定不是车，也不是人。” “真的？假的？” 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可思议，桌上的四人都是人精，游所为能为如此重大项目命名，必然深度参与并拥有不菲的权威。 第62章 襁褓计划下 “当然是……” “游叔，游叔……”还不待游所为说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夜欢忍不住叫道：“游叔，您是不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和夜欢的谨慎相比，陪游所为赴宴而来的嘉敏比他更加紧张，就怕他酒劲上头把不住自己的嘴泄密了。 游所为嘿嘿一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可能我真是喝多了。” 童周也意识到了什么，端起来酒杯道：“怪我怪我，我自罚一杯先。”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 童嫂忍不住走上前来，拦下了童周手里的酒说道：“他可能真的喝多了，往日里他话很少的，喝点酒就喜欢说胡话了。” 大家其实都感受到童周好像不太对劲，他心底似乎憋着一团火，一股气。 李彪更加敏感，他笑了笑说道：“那要不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有机会咱们下次再聚。” “好好好。” 大家有说有笑纷纷起身将一堆烂摊子留给了白灵。 “夜欢，你来送你童叔他们回去。” “不用。” “怎么不用？让他给你引个路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安排的住所环境。” “也是，行吧。” 将目光投向游所为，李彪又道：“为哥？” “哎……我不用你管。” “张迪？” “我没喝多少，彪哥，你去帮帮嫂子吧，可别闹矛盾了。” “她不会说什么的。她敢！” 李彪就是嚣张狂妄，童周望着他苦笑不语，便在夜欢和童慈的搀扶下走进了电梯。 车子缓缓行驶，坐在后排的童嫂忍不住偷偷掐了好几下童周的大腿，显然是在怪他刚刚说错了话差点让人犯了错误。 泄密之事可大可小，虽然在场的大人也不会在外乱说，但毕竟还有孩子在场，要是一不小心泄密了算谁的？ “行了，行了，事事的，你太小看为哥了，他逗我们玩呢。” 闻言，童嫂更生气了，又狠狠地掐了童周一下便再无他话。 …… 将游所为扔到车里，嘉敏也有些生气，她坐在副驾上越想越是感觉后怕，而丫丫则在狠拍游所为的大脸，要为妈妈分忧，给爸爸一点教训。 “行了，行了，我还醒着呢。” 游所为睁开眼，将丫丫抱在怀里，望着嘉敏说道：“别说了，回去再说！” “华龙……” “我在……” “回家！” “收到！”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地下停车场融入车流，透过车窗，游所为望着远处璀璨的星空又一次开口呼唤华龙。 “我在！” “电量还有多少？” “百分之六十五点七三。” “并网充电。” “充电中……充电完成。” “给我手机也充满。” “充电中……充电完成。” 游所为三言两语便展示了繁星桥廊工程神奇而强大的功能。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嘉敏一脸吃惊：“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别问，问就不神了……” 他神秘兮兮，似乎是真的酒醒了。 …… 从车里出来，童嫂只感觉不好意思，李彪为他们安排的住所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这里是罗生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是典型的五星级高消费场所，而马路对面就是京一科大的正门，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 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则是在顶层的大套房，那里与其他客房完全隔绝，入住信息将直接收录酒店内部系统，只有他们才能按亮进入顶层的电梯。 夜欢介绍道：“叔叔，阿姨，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李叔说了想住多久都可以，要是不习惯再给你们换。” “不换！我能习惯的，放心我不会和他客气的。”童周笑着说道。 童嫂面露尴尬偷偷掐了他一下也没有多说，一行四人走进了电梯进入顶层。 翌日，夫妻俩同时出门，出门前童周也交代给童嫂两个任务。一：到附近找个房子，租金适中环境差不多就行，真在这里长住他拉不下老脸。二：去附近的高中问问，童慈转学过来，需要什么手续和条件，他也好早点准备。 之后，夫妻俩各自散开，童周走进了京一科大的大门，在宿舍区里见到了第一栋梁。 老栋梁依旧精神抖擞，但他那有些不受控抖动的双手还是昭告了他身体上的很多问题。 地球人实在脆弱，当生理机能逐渐老化，各种病症便都开始不期而至，但老栋梁的思维依旧敏捷，眼神同样锐利。 在他的示意下，一旁的卫士打开了桌上的黑色手提箱，箱子里有两管密封的试剂，一管是淡蓝色的液体，而另一管则殷红稠密很像血液，它们被卡在特定的凹槽之中，平凡的外表之下却也彰显着不凡。 老栋梁说道：“老马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他临走时向我举荐了你，说你办事踏实可靠务实稳重，是他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就这两管试剂，他研究了一辈子也没能整出个头绪，你愿意接手吗？” 我？ 童周沉默了……我行吗？那备受崇敬的导师至今都毫无收获，我真的行吗？ “我愿意……” 他点头，一脸的认真。 “好……”老栋梁非常欣慰，也是忍不住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其实我很清楚，我们这些老壮派所拥有的一些问题。我们过过苦日子，思想偏保守谨慎，当时的我们根本就不敢大胆的尝试或跳跃式的跃出某些固有框架，虽然时代变了，但思想的烙印铸就了我们保守的性格。但你们青壮派不一样，你们敢干，敢尝试，虽然也浪费了不少科研经费，但总体来说也是成果斐然，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大胆去试错。去尝试。” “我知道了！” “好！从今天起，你正式加入‘襁褓计划’，此乃绝密五级，注意保密。” “是！” 之后，在安保人员的带领下，经由秘密电梯，童周第一次踏入深埋在京一科大地下一百米深的秘密实验室里。 在这里他也看到了导师曾经留下来的绝密资料： 《襁褓计划》顾名思义，就如同母亲的襁褓一般保护着脆弱的婴儿躯体，计划的初衷和目的就是为了星际航行服务。 这是童周总结的结论，其实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 老院士幽默风趣已经对这两管试剂进行了命名，蓝色试剂被其称之为——神之水，而那管红色试剂则被其称之为——不朽血。 那管蓝色试剂里存放的并非地球之物，而是地外文明的杰作， 已知特性有很多，都是导师经过长时间的实验和论证得出来的结论； 一，此神之水不溶于水，密度却和普通水无限接近，经过试验证明，它无法加热，也无法冷冻，常温状态之下为37.5摄氏度，无限接近人体温度。 二，神之水虽是液体却可以从中汲取出气体。经过实验证明，它富含氧离子，也就是说，它就如同孕妇的羊水一般即使泡在其中婴儿也可以自由呼吸，襁褓计划的命名就是从这种特性中诞生的。 三，经过试验证明，任何有机物只要浸入其中衰变的速度就会无限放缓，说的简单一点，如果把人泡在里面几千年，几万年也不会衰老，仿佛时间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当然，这并非第四纬度下的时间流动问题，而是神之水本身就拥有的一种神奇特性，它似乎可以麻痹细胞，让它停在繁殖和分裂，但却依旧可以保持细胞的活性，实在神奇。 四，…… 五…… …… 而那管红色试剂里的不朽血也很不寻常，那是血液，拥有人血的特性。但，血液中的细胞却如同癌细胞一般非常活跃，甚至可以无限分裂繁殖下去。这种和神之水对于细胞的影响几乎达到了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也就是说，血液的主人不仅拥有可以自我修复的能力，甚至还可能永远不会衰老。 “这是人血吗？” 童周眉头紧锁非常怀疑，他的专业告诉他这就是人血，但理性又让他持怀疑态度。 不过，可以确定，那如果真的是某个人身上的血，他绝对拥有不死的能力，是个不死人，长生者。 襁褓计划的任务目标，就是尽量的分析出蓝色试剂中的液体成分，如果有条件要大批量制造。如果失败了，退而求其次，选择计划二，充分研究那管红色液体，找出细胞可以无限分裂繁殖的秘密或必要条件，如果可以实现的话，就可以对人体进行改造。 无论是计划一，还是计划二，都是在为星际航行服务。 时间，在宇宙尺度下不值一提，但对于碳基生物，也就是地球人来说却是无法逾越的天堑，要想实现足够远的星际航行，除了泡在那蓝色液体里，就得充分开发人类潜能，拥有长生不死的能力才行。 浏览完所有的绝密文件，童周习惯性进行观后总结。 计划一毫无疑问就是休眠，让身体内的细胞进入不会繁殖和分裂的休眠状态。在漫长的星际航行中，唯有休眠才能保证主体力量不会因为时间的摧残而凋敝。 而计划二毫无疑问是长生，在漫长的星际航行中，时间对于不死的长生躯壳来说将再无意义。 平复完自己的情绪，童周找到了参与襁褓计划的同僚，其中几乎都是花甲之年的前辈，他站在其中像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他们也都时常听马院士自豪的说过他的学生童周，自然都认可这位青壮派。 对于真正奋斗在一线的科研工作者来说，能一次性接触地外文明的杰作，和不朽的血液，他们将所有的激情都奉献在了科研事业之中，隶属关系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一位前辈拍着童周的肩膀说道：“小伙，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我们都老了，已经黔驴技穷，还得需要你带领我们继续研究，需要我们干什么怎么做，你直接说就行，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 “是！” “别说是，太生分了。怎么做，你说，我们来具体实施，我们都老了，参与此项研究至今都毫无突破性的进展。我们都想在历史浩荡的进程中留下自己的大名，能不能留下自己的名字可就全靠你了。” “行！”童周苦笑点头。 第63章 龙江行动1 叮叮…… 大洋深处冷漠孤寂，几十艘潜艇如同一条条黑鱼自由缓缓的在水下航行。 声呐兵们个个聚精会神，利用声呐的回波聆听一万八千米深海的回响。 大洋之上，盛国最新的航空母舰正在进行起降作业和训练，而在五百公里之外的外围，一共九艘最新型号的导弹驱逐舰正在进行实弹射击演习，这九艘驱逐舰分散在这片区域，打击范围足以覆盖整个龙江海域。 他们谨遵深海栋梁的命令时刻准备着，时刻在龙江海域保持着强大的军事存在。 伟大的教员曾提出过农村包围城市的伟大战略，深海栋梁吸收前人的经验在这个时代提出了海警包围海军的战略布局。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战略目标。 先礼后兵这是盛国的体面，深海欢迎彼此合作，但也遇强则强，绝不退让。 航母舰队年年轮岗，整整十个年头未曾中断，起先，也曾有些宵小之辈大言不惭以自由航行的名义开军舰前来骚扰挑衅，但当他们见识到古国伟大的智慧，意识到深海栋梁的决心，深刻明白开火的权限已被下方前沿，便再也不敢前来造次。 久而久之，龙江海域就成了名义上的军事禁区，被盛国海军牢牢把控。 呜…… 一共十五艘补给舰完成补给从军港码头启航出发，开始对处于战备状态的舰队进行补给作业。 经过整整十年，近千艘次的潜艇声呐探图，最新修订版的龙江海底地形图被送到了深海栋梁的案桌之上。 他们似乎真的找到了目标物的具体位置。 深海栋梁拿起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向各部门询问准备情况。 “报告栋梁，蛟龙五号准备完毕。” “报告栋梁，绳索和勾爪准备完毕。” “报告栋梁，强功率拖曳船准备完毕。” “报告栋梁，爆破装置准备完毕。” “报告栋梁，繁星桥廊组网完成，3024元能导弹准备就绪。” “报告栋梁，龙江五号完成补给，已准备就绪。” “报告栋梁，五大舰队已选出精干力量，随时准备前往龙江海域给予支援。” 经过十年布局，一切全部就位，深海栋梁向上级打去了行动报告。 “龙江计划准备就绪，请求启动。” “允许启动，注意安全。” 十年布局，胜败在此一役。 深海栋梁自信满满，发布号令：出发。 呜…… 汽笛声震动寰宇，整整七十五艘强功率拖曳船浩浩荡荡驶出码头消失在大洋深处。 龙江五号也在夜幕的掩护之下，载着最新款的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悄然出发。 …… …… 例行浏览徐荣发来的季度营收财报，第三季度的营收情况实在喜人，尤其是‘弱飞刃’产品项目表现惊艳，乃是真正的营收大头，占了脑联集团第三季度营收额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李彪掏出了手机给徐荣打去了电话。 “哎……弱飞刃项目产品是什么东西，营收咋这么多？是什么产品？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还关心这些？以前也没看你这么上心呀。” “不止是弱飞刃项目，超韧塑料项目组好像也有这个产品？是什么东西？我看这营收数据有些不太对劲，来问问。” “你等一下，我每天忙死了，产品编号的是吧？让我查一下。” 好一会，徐荣才给出回应：“这是客户的订制产品，250是250万的意思，客户有特殊要求，他们要求将250万根‘弱飞刃’以钢丝绳的缠绕方式拧在一起，订制了75根，每根要求米长，好像要做缆线用的。 “250万根拧到一起直径得有一米粗了吧。” “嗯，直径一米多一点。第三季度营收财报亮眼，是客户完成验收之后交付的尾款到账了。” “奥……”李彪微微颔首，果然，弱飞刃虽然初级产品只是鱼线，终究，还是有聪明人能发现它巨大的商业价值和使用方法。 弱飞刃虽然只有头发丝般粗细，但每一根的强度都不输2毫米粗的钢缆，拧成这么粗的一根缆线强度也可见一斑。客户那边显然还是识货的，将其做成缆线，它不仅比钢缆更轻，成本比钢缆也更低，强度至少也是拥有同等横截面积钢缆的30-50倍，只是，需要这种强度的线缆想干什么？ “那超韧塑料项目组的又是什么产品？” “缠起来的‘弱飞刃’客户要求外面浇20公分厚的超韧外皮，以防里面的‘弱飞刃’散开，就像包住电线的绝缘外皮一样。” “噢……我知道了。下次像这样的大货和我说一下，像这样的产品可一定得控制质量别砸了招牌。” “不用你说，我懂。” “您辛苦。” “你可拉倒吧！有时间多来看看我才是真的关心我。” “好好好，等我空了就去看你。” 半月之后，李彪顺利拆掉了手上的石膏，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可以参与工作，但他并不着急还是心心念念那个叫罗生的老祖宗。 “白灵，能不能在罗生集团总部给我搞个办公室呀？” “可以，你想在第几层楼里办公？” “我想在301层行不行？” “可以，在我办公室里给你添个桌子。” “也行。” 翌日，李彪与白灵一起上班，在她那豪华的办公室的角落里还真有一张小桌子，一台老古董笔记本电脑似乎就是为他准备的生产工具。 “以后你就坐这里哈！”白灵会心笑道。 她自然清楚彪彪待不住，实验室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给他的安排自然没有上心。 “可以……” 打开电脑，彪彪象征性的浏览了一些内部文件，打开自己的包包，掏出自己的保温杯便出门散心去了。 夜欢就站在门口，见他出来就静静地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两人穿过走廊停到了楼梯道口，前面就是通往天台的向上楼梯，楼梯拐弯处有两个年轻小伙，他们穿着短袖短裤可谓非常随意，似乎也是百无聊赖的在刷着手机，看到李彪过来才收起手机稍稍严肃了几分。 “你们不是保安吧？” “不是，我们是老祖宗的贴身保镖，您是要上去吗？” “我能上去吗？” “你可以，他不行！” 那两个小伙将目光停到了夜欢身上，似乎在无形之中便昭示了天台上的严肃和神圣。 李彪拿着保温杯走上了楼梯，可惜那道门紧闭着，根本就看不到上面。 “老祖宗在忙什么呢？” “他在忙着收玉米。” “噢……也对，现在是9月中旬玉米已经熟了。”想了想李彪道：“把门打开让我看看。” “李先生，您要帮老祖宗收玉米呀？” 两人相视一笑拉开了天台的大门，放眼望去，整个天台上都种满了人高的玉米，曾经看到的绿油油的小麦显然已经成熟并完成了收获。玉米的枝叶现在都已经有些枯黄，隐约还能看到其中有人影在来回走动。 李彪想象不到罗生收割小麦的样子，但现在却也切身的看到了他的朴素和勤劳。 在玉米秸秆丛中，一个身影由远及近在其中穿梭。他头戴一顶小麦秸秆编制的黄色草帽，身着蓝色长袖衬衫和网格条纹蓝色长裤，手上还戴着最为普通的编制手套，手里提着一个印有尿素字样的编织口袋。 他掰下一个个玉米棒子，将其放到编织袋中，当袋子装满之后便会将其背到一旁的空地上晾晒。 李彪曾经帮助农家干过这种农活，知道有多辛苦，现在虽已近九月末，天气却也依旧燥热，尤其是钻入人高的玉米秸秆中，更是又闷又热又燥。 收回心神李彪道：“你们怎么不去帮忙？” 那两个保镖相视一笑，晃着脑袋颇为不好意思的回道：“我们不会。” “这有什么技术含量吗？还不会？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不去帮忙让一个老人家干活算怎么回事？” “额……” 他们更尴尬了，随李彪一起迈步走上了天台。 夜欢望着他们也迈步跟着上楼，想了想又退回阶梯，停在台阶前。 理智的他还是管住了自己的腿。那两个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身着宽松衣物显然也是为了方便施展，他们看着虽然上肢微弯感觉有些驼背，但夜欢知道，这是一种蓄势待发的战备姿态。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旦激发必然拥有可怕的爆炸性力量。 他们待在这如铁桶一般的罗生大厦都如此谨慎，显然，这就是他们的常态。从专业角度来说，他们足够专业，绝对不好惹，强行上去，很难说会不会真的动手。 “你可别上去。” 身后传来了白灵的声音，她不放心还是跟了过来。 拍了拍夜欢的肩膀，白灵补充道：“在这大厦里不让你去的地方不要去，尤其是这些年轻面孔衣着随意的人的警告你得听。在这大厦里有些地方是不允许外人进去的，我都不行。我说的你得记住了，放心吧，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他。” “好的，白姨我知道了。”夜欢缓缓点头，非常乖巧。 “别这么严肃，这里就是你家。把我当成你妈。” “嗯，好……” 第64章 龙江行动2 天台之上，看到李彪上来，罗生放下了手里的袋子，招呼道：“到院里去坐，我等会泡茶给你喝，正好还有点事要请教你。” “老祖宗，我是来帮忙的，还帮你带来了两个帮手。” “不需要，这活我都干了很多年了，他们能干什么？马上就掰完了。你们带你李叔去院里坐，把我的紫衫银茶给你李叔煮上。” “好！李叔，这边请吧。” 他们实在客气，李彪也不好推脱，在这俩小伙的拥簇下坐到了院内的大桌之上。 两个小伙，一人生火烧水，一人煮茶轻车路熟，看来这事没少干。 好一会，罗生才满头大汗的过来，用湿毛巾擦了擦脸也坐到了桌上。 罗生和李彪聊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哲学，紫衫银茶喝了四五杯，临走时，他手里的保温杯也被紫衫银茶的茶汤灌满，可谓收获颇丰。 晚上，躺在床上，李彪还在回味和罗生的聊天内容，两人天马行空，从古代王朝的没落到国家的治理政策，从地球起源聊到了宇宙的爆炸，似乎都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始终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对于罗生提出的问题，李彪结合自己的学识都给出了自己的观察和理解，罗生虽是一个倾听者，话很少，但提出的问题都很尖锐。 不过，在谈话中，李彪也切身的感受到了罗生的幽默和博学，别看他五大三粗热衷种地，但对于历史的研究却非常深刻，尤其是对古代没落王朝中的每一任末代皇帝更有一种独到的见解。甚至他提到的有些秘闻在史书中都找不到出处，想必也是从野史上看来的。 “明天我还得去……” 抱着这样的心思，李彪又一次攀上了罗生的天台。 玉米棒子似乎是被他掰完了，今天的罗生已经开始砍伐剩下的玉米秸秆，看到李彪过来，他放下了手里的镰刀，洗了把脸，又命人煮上了紫衫银茶。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李彪亲眼目睹了罗生在他的天台上刨地施肥，利用他自己种的玉米磨成粉烧粥或烙饼。更是曾下手帮助他播种小麦种子，帮他提水灌溉麦种，直至麦苗钻出泥土，为天台点缀上成片的绿色。 几个月的接触，罗生的勤劳直率和朴素李彪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样的人真的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邪恶。 一个人的某些特性是装不出来的，通过观察了解，几乎都能了解他人性中的下限，罗生真的不像那样的坏人。 得出这样的结论，李彪非常惭愧，灰溜溜的离开了罗生大厦，让白灵撤掉为他准备的桌子便再没去过。 虽然如此，罗生时常还会打电话叫他过去喝茶，聊聊家常谈谈生活，似乎在无形之中，两人已经处成了相对要好的朋友。 可老祖宗这个称呼，还是让李彪心有隔阂。 又一次罗生打来了电话喊他过去喝茶，他不好意思的推脱了。 罗生似有不悦颇为神秘的说道：“李先生，你确定不来吗？还记得我上次说的金茶吗？就是十万年的紫衫金茶，我给你搞来了，你快来，咱们一起品。” “不用了吧？老祖宗您自己品就行了，下次，我有空一定去看你。” “不行，我派人去接你，你待在那里不要乱跑。” “老祖宗，我不在京城，我出差了在外地。” “别胡扯，你在家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待着别动。” 放下手机，李彪一脸的无奈，罗生的热情实在让他感觉别扭。 呜呜呜…… 不一会，一架小型直升机停到了小区的空旷地面上，一看就知道这是罗生集团的财产，害怕堵车，他竟然派飞机来接着实让人受宠若惊。 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下了飞机，一脸不满的拨通了李彪的电话。 “李彪，下来吧，老祖宗喊你喝茶呢，快点。” 白夜山的声音生硬无奈，言语中充斥着不满的情绪。 李彪红着脸下楼和夜欢交代了几句，坐上了直升飞机。 在飞机离地之前，白夜山将一个降落伞包扔到了李彪怀里，他使用的力气不小，显然还带着情绪。 “你……穿上……” 目光扫视一圈，直升机里似乎只有这一个伞包。 “你……不穿吗？” “咱烂命一条没你金贵，你赶紧穿上废什么话呀。” 飞机缓缓离地，李彪坐在白夜山旁边，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大舅哥如此近距离的待着，好像，他就是不怎么待见自己。 气氛略显尴尬，飞机的轰鸣声虽然能屏蔽声音，但，挡不住李彪的惭愧，要不是他，白夜山应该也不用跑这一趟。 很快，飞机便停到了罗生大厦的天台之上，还因此压塌了一片绿油油的麦苗。 罗生也并不在意，快步迎来，笑呵呵的将李彪请到了院内。 他似乎心情不错。 待双方落座，罗生得意的指着桌上的一个塑封的包裹说道：“刚到的，热乎呢，足有一斤重，真是不得了，他还真舍得。” 说着，他又将目光瞥向了一旁呆站的白夜山问道：“你……还有事吗？” “老祖宗……我……我能尝尝吗？” “滚……” “好……” 白夜山面露苦涩，投给李彪一个奇怪的眼神，便委屈的离开了这里。 罗生当着李彪的面拆开了包裹，里面就是一个约十公分见方的普通纸盒，纸盒里塞着一团黑色的塑料袋，看那成色似乎就是最为普通的垃圾袋子，看来，送来茶叶的朋友也很节俭朴素。 袋子里，毫无疑问就是罗生心心念念的紫衫金茶。 他在手里掂了掂，道：“不止一斤，有一斤半，真够大方的。” 轻轻的打开袋子，里面果真是金光闪闪，一枚枚茶叶晒干之后，和金店专柜里的黄金小饰品拥有近乎同样的光泽和质感，不知道的一眼望去定以为这就是一堆黄金小饰品，但价值却是云泥之别。 轻轻一嗅，罗生便不禁一脸的陶醉。 此茶味道确实不错，距离老远都能嗅到一股浓重的清香之气，这味道初嗅像极了香油，但细品又没有那股子油腻，沉浸其中甚至都会产生绿色草地上微风拂面的清爽错觉。 好东西果然就是不一样。 “金茶就不能煮了，得开水冲泡。” 罗生自顾自的说着，提来了烧好的开水，轻轻捏了七八片金色的茶叶放到了茶具中。将开水浇入茶具，那几枚金色的茶叶遇水舞动上下浮沉，茶香仿佛被瞬间激发，周围仿佛都被笼罩在那股奇异的清香之中。 罗生闭着眼睛仔细回味，而李彪坐在对面眉头紧锁静静地看他表演。 他对茶不感兴趣，自然不知道这到底有多稀有和珍贵。 好一会，水温才逐渐降下，此时的茶水金灿灿的就如同油漆一样看着就非常浓稠。 罗生盯着看了好一会，才一拍脑门说道：“茶叶好像放多了，没事，咱就这样喝。” 茶水看着浓稠，倒在杯中才稍稍正常了一些，但依旧金灿灿的看着就有些不对。 李彪举起小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温热的茶汤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能感觉到胃里暖洋洋的，可能也是水温稍热了些吧。 对面的罗生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开始了回味和品鉴。 李彪面露微笑，静静的看着等着。 两人在天台上又聊了半晌，金茶喝了七八杯，他实在坐不住了，才颇为尴尬的站起说道：“老祖宗，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不急，不急，再等会，白灵等会就下班了，你们一起回去。” “也行吧。” 又过了好大一会，意识到时间差不多了，罗生从屋里取来了他的茶皿，轻轻的捏了几十片将剩下的推到了李彪面前：“剩下的你带回去。” “啊？不会吧？”李彪一阵意外，如此好茶，他竟然只拿几十片？那一点可能有五克重？ “什么不会不会的？我是沾了你的光。” “这不是你朋友给你的吗？” “给你的，别问那么多，带回去。”罗生态度坚定。 知道不便推辞，李彪将袋子推到了罗生面前，将罗生的茶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老祖宗，我品不出来，给我就是浪费，我要这一点就行了。” “使不得，使不得。”罗生受宠若惊：“如此重宝，怎可使得？” “我就要这么多……” “不行不行。” …… 两人极限拉扯，看出了罗生的珍视，李彪将茶叶一分两份，留下了一半这才让他稍稍安心了些。 “行！我记你的好，这是你送我的，可不是我硬要的。” “老祖宗，您看您这话说的……” 两人相视一笑都不再多言，之后，李彪将茶叶连同包装都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回去后他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可能也是身体真的吸收了茶水吧，整个人仿佛都精神了无数倍，晚上更是精神抖擞，被白灵折腾了一晚上都不感觉累，一晚上都兴奋的没睡着，第二天依旧毫无倦意。 感觉到了不太对劲，李彪拿着他的茶叶找到同在京城的童周，让他给验验。 结果很正常，茶叶中并无危险的奇怪成分这才放心下来。 “这是茶叶，我给你分点。” “看出来了，确实不是一般之物。”童周很清楚这东西不一般，其中有非常非常多的营养成分，按照现有科技水平可以分别进行合成提取，但如此之多的营养成分竟然只是单一茶树自然孕育生长出来的，却是他意料不到的。 得到消息的游所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要弄点尝尝。李彪有接近四百克兄弟们足够分一分。 第65章 龙江行动3 回去后，他扣了五十克，剩下的便按照之前送紫衫银茶的地址给兄弟们都发了一份。同时，他也在群里提醒大家，冲泡一次少捏几片就行，放多了劲太大，你稳不住。尤其是重点提醒了那几个还未成家的单身汉子，别到时候燥热难耐没地儿泻火。 快递刚刚发出，李彪就想到了白夜山，他和白灵的婚姻虽然平淡，甚至都没有请客吃饭，但也好像至今都没有和大舅哥有过实质性的交际和走动。他不待见他，似乎连带着白灵和白浅也不被待见。 李彪向白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找机会咱去看看你哥吧，彼此走动走动。 “可以呀，没问题。我怕你不喜欢走动。” “那是你哥，咱们该去拜访的。” “行！” 李彪早有准备，既然是破冰之旅，必然要准备重礼，除了正常的牛奶饼干礼盒，重头戏则是属于他的那份紫衫金茶，他留下了那个原始包裹，这样有识别性，拜访大舅哥，他一眼就能看到，五十克也有些分量，送礼足够。 路上，白灵也不忘提醒道：“我和你说哦，我哥和嫂子前段时间刚刚吵过一次架，现在应该还在冷战，你说话可得注意一点。” “他们孩子多大了？” “比白浅要小两岁，现在有十二岁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能吵架？为什么呀？” “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多了解了解，防止说错话嘛。”李彪苦笑。 白灵面露无奈的解释道：“我嫂子也是有工作的，公务相当繁忙。我哥想让她把工作辞了做个家庭主妇，嫂子不愿意。” “每个人都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权利，你哥确实不应该强迫别人做选择。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做航天方面的工作，好像一直在为2030年的载人登月做准备，忙的不得了。” “哦……航天人呀？这可是巾帼英雄，你哥应该多多体谅理解才是。” “话虽如此，但他们理念不合，两人都忙，孩子就没人管了，保姆根本就管不住那孩子，十二岁可正是贪玩的年纪。” “妈，你话说的不对。”白浅忍不住纠正道：“天乐是很听话的，没有你说的那样贪玩，真正的原因是大舅小心眼，他想拿住大姨，很可惜他高看了自己。” “你少说两句吧……”白灵一阵无奈，无论如何也得给自己亲哥哥留点面子。 “妈，别说我说话难听，这就是事实，在公司大舅被老祖宗使唤，回家了想找点存在感，可惜呀，在家里他也毫无权威，所以才会想以照顾天乐为由头拿捏大姨。但，显然他玩砸了。” “你少说两句吧，到了大舅家可不要乱说。”白灵无奈。 “我知道，我又不傻！爸，你到那可以开导开导他。” 我开导他？ 李彪苦笑不语，自己不被他待见，似乎这就是原因。在罗生集团，老祖宗罗生尊他为贵客，在家白灵也对他唯命是从，白夜山显然就是羡慕嫉妒他。 开车的夜欢笑而不语，他不想听人家的家常，尤其是人家的私事，可惜车里的一家三口根本就不拿他当外人。 “夜欢，前面右转就是那栋别墅。” 车子缓缓停下，一家人从车里提出礼品，李彪提着他的茶叶摁响了门铃。 开门的保姆知道今天有客，开门就招呼他们进去。 客厅里明亮而华丽，一束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三楼垂到二楼，典雅而华贵。白夜山就坐在吊顶下，仰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他身着居家便装，少了那份精英人设特有的精致。 看到李彪他们进屋，大舅哥才懒散的起身漫步过来。而在客厅一角靠窗的位置，一个小男孩短暂的放下了手里的圆珠笔，看向这里双眸中尽显委屈。 “哥，今天周末呀，也不让天乐休息休息，他的作业真那么多吗？” “多倒是不多，他要是能静下心来认认真真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完成。但是，他喜欢冥想，写两个字冥想两个小时谁能受得了？” 白灵苦笑不语，与之相比白浅要省心多了。 “嫂子呢？” “她……她出去了……有事吧。”大舅哥面无表情，但眼底却也充斥无奈与不满，他早就招呼过了，她知道今天有客上门还是不声不响的出去了，显然就是故意的。 “哥，今天来看你，没带什么东西，还希望您不要介意。”李彪面露微笑提起了手里的茶叶。 那包装平平无奇却也让大舅哥印象深刻。 “噢……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呀。” 大舅哥的脸上久违的挤出了一丝微笑，他谨慎的伸手接过茶叶掂了掂，分量似乎不少。 “来来来，坐坐坐。” 将大家请到沙发上，大舅哥当着大家的面轻轻的打开了茶叶的包装。 金灿灿的茶叶瞬间便让白灵面露黑线，用此等宝物送礼她竟浑然不知。 “好啊你，等回去了，你给我等着。” 白灵一脸的不满，伸手便捏住了彪彪的后腰，疼的他一阵龇牙。 大舅哥一脸认真，审视着桌上金灿灿的宝物，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白灵手上的小动作。 等保姆提来了一壶滚烫的开水，摆上了他的茶具，大舅哥便开始一本正经的用滚水清洗茶盅。 “白灵，这啥味道的？你给我说说。” 白灵苦笑不语，她这也是第一次见过此等金茶，更何谈味道。 “哥，泡一次放三四片茶叶就行了，茶汤太稠了会影响睡眠的。”李彪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 大舅哥话语刚落，一个中年女子已经走进了别墅小院，大家透过大开的正门看见了她。 嫂子一头干练的短发，身着黑色的长裤上身一件黑色的条纹外套，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其中花花绿绿好像是蔬菜和水果。 “你哥和我说你们今天过来，我特地去买了点小浅喜欢吃的水果和蔬菜，没想道路上堵车回来晚了些……”嫂子一阵尴尬，将买来的东西交给了保姆。 “行了，行了，快来尝尝他们带来的茶叶，这可是你没尝过的金茶。”大舅哥挤出了一丝笑容，抓住这个机会也想破冰。 闻言，嫂子将目光投来，嘴角微微抖动，仿佛想笑又好似忍住了一般，点头道：“好，那我确实得好好尝尝。” 走到沙发前，嫂子坐到了白浅旁边，还想像以前那样把她抱到怀里，几次尝试全部失败。 “小浅长大了，大姨已经抱不动了。对了，她的训练强度大不大？都训练了哪些东西？挺好奇的。” 听见这话，白灵也好奇了，问道：“嫂子，什么训练，是小浅的吗？” “是啊？她没和你们说吗？” “说什么？”李彪也来了兴致。 “嗨……大姨，没多大事，我认为这个不重要。”白浅似乎并不在意。 “怎么不重要，这可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呀。” 李彪和白灵面面相觑，都仿佛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嫂子，到底是什么事？白浅不会是闯祸了吗？”白灵非常担心，李彪同样好奇。 “闯祸不至于，我以为她会和你们说的，小浅经过层层海选，经过多方考核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候补宇航员。”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们不应该不知道的吧，参加考核每次都需要父母签名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们是真不知道，这孩子人不大鬼不小。” 白灵明显生气了，伸手就要去拽她给她点教训，白浅还是机敏的脚下抹油闪开了。 “莫激动，爸妈你听我说，此等小事，我认为不应该麻烦父上母上。” “小事？伪造父母签名这是小事？你最好麻溜的给我过来，别让我揍你。” 将白浅拽到身边，白灵对她就是好一番数落，李彪自认为亏欠她很多，几乎没有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大舅哥将金茶泡好了，茶是好茶，老祖宗却小气的不给他一点尝尝，让他又心生了不少怨气。 “哥，话可不是这样说的，金茶我也是第一次见，就知足吧！”白灵安慰道。 “你能知道啥呀，罗生罗生，铁打的老祖宗，流水的管理层，你负责的工作有限，你不知道在公司，咱们毫无自主性。” “你想说什么？” “不瞒你说，我不想干了，想退休了，在家带带孩子拉倒。” 闻言，嫂子面色微变，显然听不得这话。 “白夜山你够了，喝点茶还喝出情绪来了？我说了，天乐有怎样的未来是他自己的命，我们能做的是引导，而不是掌控。你想辞职掌控他的未来，难道不就如老祖宗掌控你一样吗？” “你……你又偷换概念，我说的是一个事吗？我只是认为，我忙一点也就算了，你难道就不能多抽点时间陪陪孩子，是陪伴并非掌控。” “凭什么你可以实现自我价值，我不行？我输你多少啊？大男子主义不可取。” “你又偷换概念，给我乱戴高帽，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大舅哥明显说不过嫂子，他甚至都不敢直视她，只敢侧着身子输出自己的观点。 嫂子明显也不吃这套，只是面带微笑的轻声反驳，显然也都在顾及来客的面子。 坐在沙发上李彪和白灵面面相觑都尴尬至极，最终，嫂子被白灵拉着上楼，留彪彪在楼下开导大舅哥。 说是开导，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和大舅哥展开话题，只能等他主动倾诉。 第66章 龙江行动4 好一会，大舅哥才恢复情绪，确定嫂子已经走了，这才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道：“李彪你说，我说的错了吗？我每天回来天都黑了，孩子都睡了，她很少比我早回来的，天天如此，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天乐都是怎么过的，他会怎样想我们。现在还好，等再过几年，一旦进入叛逆期，你说他会怎么样。” “是，哥，你说的对，重视孩子的教育是没错，但也没必要因此而难为自己。或者，你可以尝试为自己减负，身为高级管理层，如果琐事都亲力亲为，时间自然都是不够的。” “我当然知道，但他就是喜欢使唤我呀。” “这事我帮你，下次我找老祖宗谈一谈帮你说说。” “确定吗？你深得他的信任，你说的话，他可能会听。” “我确定，明天就帮你去说说。” “明天可能不太行，老祖宗出门了？” “去哪里，去多久？” “我不知道，都不知道，他从来不和我说这些，或者，我没有资格知道这些。” 李彪苦笑不语，他的话中还带着那股子情绪。 可以想象，白夜山被使唤了这么多年还不被信任。而他，一个新来的姑爷就深受重视，不仅以贵客礼待以银茶相赠，现在又送金茶取悦，也难怪白夜山的心理会不太平衡。 “李彪，你随我来，我给你看点秘密。” 李彪随他而去，两人钻进了白夜山的书房，鬼祟的将房门锁上。白夜山打开了自己的电脑，给彪彪看了一些东西。 他道：“我和你说，你一定不要乱传，曾经你和白灵的事情就是他指示我干的，我当时真不知道白灵已经怀孕了，以为老祖宗是看不上你，让我偷偷布局拆散你们的。但现在，他对你的态度，你自己品，你细品。” “我靠……”李彪一脸错愕不敢相信，罗生浓眉大眼，没想到竟有如此心机。 “你可一定不要乱传，老祖宗说不定真会剁了我。” “我知道了。”李彪点头。 白夜山又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词典，在其中夹着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中是一群身着朴素的年轻小伙，密密麻麻足有四五十个，而为首那人鹤发童颜，看着就隐隐熟悉，而在照片背面，则有一行用毛笔精雕细琢书写的小字，上书：出山抗倭，此为念。 “你看到了什么？” “那是老祖宗？” “照片落款时间1939年，你细品，仔细品。这是我从老宅废墟里发现的，没人知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老祖宗似乎已经知道我心存忤逆，最近他一直在试我，如果哪天你发现我失踪了，不要怀疑，我一定是被他派人做掉了。” “不至于吧？” “其实在我白家，老祖宗这个称呼名义上是五十年才会选出这么一位，负责管理统帅我白氏子孙，以及董事会十方家族，但我知道，事实可能并非如此，所有的老祖宗都是他。铁打的老祖宗，流水的管理层。你记住了。” “我知道了。”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哪天我失踪了，帮我照顾我妻儿。我会继续调查的，到时候有新发现了我通知你。我知道你心存正义，可别让我失望。” 李彪点头记下了。 回去后，他躺在沙发上还在消化白夜山告诉他的事情，他的信息和他一直以来的疑虑可谓不谋而合，这个罗生必不简单。 …… 啊嚏…… “怎么了？我还会感冒？不，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首长，飞机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准备出发。” 出发！ 三架最新款歼30s宛如三颗流星划破天际，在夜色的掩护下，消失在茫茫大海深处。 09.09这里是歼30s请求降落。 允许降落，请切换辅助降落模式。 已就绪，辅助降落模式已接管。 海面上狂风呼啸，那艘排水量吨的航空母舰依旧稳如泰山，三架战机稳稳降落，军方高层列队等候多时。 “首长……” “深海……到哪里了。” “很接近了，再过十日便可到达预定位置。” “警戒！掩护深海，舰队进入战备状态，发现不明舰船，无需请示可直接开火。” “是！” “我带来了些茶叶，给深海送去，别忘提醒他，一次捏三四片就行，别太多，不然睡不好觉。” “是！” …… …… 宽阔的礼宾室里，深海栋梁独自站在舷窗边上，这里是龙江五号上最高的地方，他站在这里，就如同站在金字塔的顶端，通过四面通透的玻璃可看到黑暗深邃的大海。 深海，深海。 自从被赋予这个代号。他就仿佛与大海结下了不解之缘。似乎他的使命也确实如此，无论是‘神引工程’中的贡银水母，还是即将要去的龙江海域，都与深海密切相关。 曾经，深海也曾好奇的问过老栋梁，为什么给自己代号深海，是因为深海不可理解吗？他必须永远潜伏在大洋深处保持神秘吗？ 老栋梁浅笑一声，用颤抖的手指指向了桌上的海图。他手指的海面黑暗深邃，正是龙江海域。深海，深海，龙江海域一万八千米的水深，被称为地球之痕，确实够深够深。 “因为这里，我喜欢称它为深海，而你的工作重点就在龙江海域。”老栋梁纠正了他。 “那里到底有什么？”深海也曾不解的问道。 老栋梁莞尔一笑，语重心长：“那里有未来！” 而现在，未来就近在咫尺，深海栋梁势在必得。 咚咚咚…… “栋梁，睡了吗？” 这时，深海栋梁委员会里的王少将敲响了房门。这是上级指派给深海栋梁的副官，两人搭档多年，又年纪相仿，早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我睡不着，你进来吧。” “栋梁，首长已经到达前线，他派人给你送来了一点茶叶，并提醒你用滚水热泡，一次捏三四片就行，别放太多。” “我知道了，放下吧。”深海点了点头：“老王你坐。”便打开了茶叶的包装。 茶叶分量不少应该有一两百克，每一枚茶叶都金灿灿的像极了金店里的足金小吊坠。深海以为回去之后才能品到这所谓金茶，没想到有人直接送到了这里。 “老王，拖曳船队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明天这个时候差不多就能到达预定位置了。” “船上的船员没有情绪吧？” 王少将闻言淡然一笑，他知道深海栋梁的意思，都是从那个经历过来的，自然知道拖曳船上的船员会拥有怎样的心理落差。 那些拖曳船上的船员都乃万中无一的精英天才，在未来必然将是我海军中的中流砥柱。现在他们都很年轻，在院校苦修数年，本以为会真的接触或碰到现役装备，却在拖曳船上做起了船员，在心理上有所落差也可以理解。 “栋梁，请相信我们的指战员，他们会安抚他们的情绪。” “我希望他们能不带情绪操作我的拖曳船。” “您放心，他们会坚决完成任务的。” 咕噜咕噜…… 这时，电炉里的水烧开了，王少将提来水壶，将滚烫的开水浇进放好茶叶的茶盅之中，金灿的茶叶在沸水中上下浮动，一如在大洋上孤身前行的龙江。 龙江五号足够大，此次出海也是瞅准了海洋平静期，在大洋上航行几乎感受不到晃动。 待水温降下，深海举起一杯茶汤递到了王少将手中。 “这东西效果似乎挺好的，尝尝……” “是挺香的。” “走的时候拿一半走。” “那我肯定不客气了。” “对了，首长在航母上吃的习惯吗？他好像一直喜欢清淡饮食。” “问题不大，航母上也有清淡的食物。” “我从家带来了一些咸菜，我妈亲手腌制的，你给首长送点过去吧。” “行。” …… 2029年2月13号就在盛国春节那天，拖曳船队到达了预定位置，所有船只下锚驻泊。深海栋梁体恤拖曳船上那群第一次远洋出海的新兵蛋子，愿意给他们放假一天，他们可以在拖曳船的甲板上野餐过节，也可以打个电话回去报报平安，但所处的位置和出海执行任务的事宜要严格保密，所有船只上的船员都严格遵守。 夜深了，那群新兵蛋子还在甲板上狂欢，一共七十五艘拖曳船张灯结彩连成一片，宛如一片海上城市。 这些拖曳船都长125米，宽18米，排水量达到了5600吨。上层建筑只有五米左右分两层，吃水深度却高达12.18米，如此设计充分考虑了抗风浪和抗倾覆的因素，远远望去就如同浮在海面上的铁王八，设计原理参考了公园里的碰碰船。在初期就曾试验过，这种设计的船体，无论怎么造都毫无倾覆的风险。 因为它们的设计用途很单一，船员配置也不需要太多，加上船长一共也就三十四人。别看这些拖曳船体格都不算很大，但每一艘都动力惊人，设计指标是以单一一艘拖拽20万吨的重载邮轮设计的。拖曳船上的船长都乃现役海军少校，他们虽然都不知道任务目标，但根据经验都很清楚，如此之多的拖曳船集结龙江深海任务必然不会简单。 呜…… 这时，一声汽笛震动寰宇打破了甲板上的喧嚣，远远望去一座大山缓缓靠近，那是龙江五号。 所有的船员瞬间肃穆，在甲板上整齐列队，接受栋梁的检阅。 “时候差不多了，回去休息，明天让孩子们睡个懒觉，下午等我指示。” 深海栋梁的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到了每一位船长的耳朵里，他们开始有序的收拾垃圾，整理餐具，喧闹的大洋深处很快便回归平静。 第67章 龙江行动5 2029年2月14日，下午1点五十五分，随着深海栋梁的指令下达，所有拖曳船收锚启航，他们按照发来的坐标信号，在方圆4公里的范围之内分为三个小队，拖曳船7501至7525为一队，拖曳船7526至7550为二队，拖曳船7551至7575为三队，它们有序集结，组成三方合力，同时下放缆绳至龙江深海。 缆绳所使用的正是脑联集团特制的产品，而在那头所挂的东西则是以金属铬合金打造的特制三勾勾爪，远远望去像极了古代攀爬城墙所用的勾爪。但，它非常巨大堪比一辆卡车，散发着银灰色的金属光泽厚重而富有力量。 每一个金属铬合金打造的勾爪都足有120吨重，如此笨重也能有效的将缆绳送到一万八千米的海底。 深海栋梁的要求很简单，放下勾爪开船，确定勾爪在海底抓到了东西之后，停下来，等待下一步指示。 所有的拖曳船都行动了起来，一次勾不中，它们就倒车回来再勾一次，直至勾到了东西为止。 前期准备就消耗了五天时间，拖曳船太过密集，栋梁为他们划分的可行动范围也实在有限，他们也只能一次次试错，在不干扰到其他拖曳船作业的情况之下，只能尽可能谨慎的一次次倒车，用勾爪去勾海底的东西。 当七十五根缆绳全部绷紧，深海栋梁发出了新的指示。 “所有船只听我号令，按照为你们准备好的航行方向开船就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把油门给我踩到油箱里，不要浪费任何一丝动力。” 随着深海栋梁一声令下，海面上充斥着发动机的轰鸣，升起了成片的黑烟。 深海栋梁拿着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海面，胸口却起伏不定，其中有激动也有愤闷。 未来就在眼前，可似乎，动力还是不足。 随着一根缆绳逐渐松弛，海面上出现了大片的油膜，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五彩斑斓。 拖曳船7536号主轴被生生拉断，已经停车。 很快，又有几根缆绳松弛下来，那几个拖曳船的主轴也没能逃过被拉断的命运，全部停车。 行动计划被紧急叫停，经过统计损失惨重，75艘拖曳船都不同程度受损，脑联集团的特质缆绳强度再高，但拖曳船的特种钢材船体强度始终有限，第一次全功率开车就有五艘拖曳船被拉断了主轴，十八艘拖曳船的船体被撕扯变形，近二十艘拖曳船的船尾被撕裂。 拉不动，根本就拉不动。特种钢材的强度上限就在那里，拖曳船的功率暂时来看问题不大，缆绳更是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一个死局。 “好像真的拉不上来呀！” 深海栋梁组织专家团队紧急讨论商讨对策，海底的东西，似乎真的已与海床融为一体了，想要撬动它，得另想他法。 有专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表示，它沉在海底那么久，其中必然也有很多的淤泥堆积，还得考虑海底压强，使用蛮力显然并非上策。 也有专家表示，淤泥也是最好的粘合剂，它在海底沉了那么久，与海床之中的淤泥肯定形成了一个真空环境，这就类似于一个吸盘，彼此已经牢牢吸附，要想撬动它，恐怕得派出机器人清淤才行，不仅仅是它和海床之间淤泥需要清理，它上面堆积的淤泥也得尽数清除。 深海栋梁怎能考虑不到淤泥问题？但是时间不在他们这边，如果真的派出机器人清淤，将需要非常非常多的时间，他选择使用拖曳船硬拉，就是想力大砖飞，害怕夜长梦多。 米，这个距离放到地面上很短，放到天上也不高，但放在水下在海底却已经逼近人力极限，什么机器能米的高水压之下自由控制呢？ 专家可以自由地抒发自己的观点，但现实中的难题还得深海栋梁去斟酌考虑。 谁当家谁知道柴米油盐贵，上嘴唇碰下嘴唇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那只是能彰显专家权威专业的一种方式而已。 深海栋梁一向务实，他不想听那些有的没的，摆了摆手说道： “不派机器人清淤，蛟龙五号进行行动前调试，明天入海安装爆破装置！” 此言一出，与会专家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安，爆破装置是终极方案，是不得已的选择，一旦启用，必然会引起强大的舆论反响，这对于盛国的国际声誉来说将非常不利。如此就要启用爆破装置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 “就这么定了，蛟龙五号明天给我调试完成。”深海栋梁最终决策。 散会后，深海栋梁直接组织盛国最高会议，向几位首长和栋梁汇报此次行动进展。 爆破装置是最后选择，但深海栋梁的态度很明确，既然要做，就要快刀斩乱麻，龙江行动不可久拖不决。 几位首长略作思忖，认可了他的行动安排。为这一天，他们等了整整10年，岂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犹犹豫豫，优柔寡断。 首长们表示，他们会做出相应安排，进行外交安抚策应深海。 第三栋梁也表示，会紧急启动3024计划，对宵小之辈进行必要震慑。 军方最高首长也会做出必要部署，免去深海的后顾之忧。 “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捅破了天文官集团去擦屁股，擦不干净军方无条件全权兜底。” 大首长最终拍板。 …… 爆破说白了就是利用高温高压所产生的强大冲击波去撬动趴在海底的东西，能满足这个条件的武器可想而知会是什么。 不过，在开始爆破之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首先，要加快对可继续作业的拖曳船只进行维修和维护，以保证拉出来能用，用起来动力不减。 二，考虑到辐射因素，拖曳船上的年轻水兵应尽可能的撤离，轮岗人员就从舰队中筛选，筛选目标为55岁以上的资深舰员，筛选原则要考虑个人因素，全凭自愿。 三，龙江五号上的专家团队配置要尽量压缩，愿意留下的可继续执勤，想离开的可以随时随补给舰回国。 四，五大舰队筛选出的精干力量要全速启航，与龙江舰队汇合，构建更大更强的铁桶防御圈，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国家，任何势力不可干扰龙江计划。 两个月后，筛选出来的资深舰员与拖曳船上的年轻水兵完成了轮岗，龙江五号上近七成的专家团队也转移到了补给舰上。 栋梁委员会的王少将已经为深海栋梁收拾好了东西，打算让他转移。 面对他的催促，深海栋梁微微一笑道：“老王，我若走了，对得起那些留下来的人吗？” “你少说两句吧，这是首长的命令，我可不想把你打晕把你扛走。” “老王……你听说过这句话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这里我最大，服从命令。” “是！”王少将紧咬嘴唇有苦难言，他就知道深海没有离开的打算，自己也是说不过他，他是栋梁，他最大。 “防化服分发到位了吗？” “已经分发到位了，走吧，就等你了。” “我相信我们的防化服，你把我的防化服拿来，我先试试大小。”深海栋梁态度坚定，在这里有那么多艘舰船，有那么多人留守执勤，他怎能先行退缩。 “行吧！首长那边你自己去说。” “我自己去说。” …… …… 与此同时，盛国本土，3024计划被紧急启动，游所为身为3024计划的最高负责人临危受命，精心策划了一场大戏。 2029年五月一日，就在五一长假的前一天，军方发言人紧急发布声明，他们将向海洋方向发射六万枚3024元能飞行器以监测海洋环境，希望各界不要进行过度解读，同时，为了方便全社会全世界监督，六万枚飞行器上都将安装有录像设备，将开启48个小时的全程直播，每个人都可以任选一枚飞行器观看飞行器上所搭载的录像设备的实时直播。 此声明一出全世界都炸了，什么飞行器？还是六万枚？ 盛国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咱妈为了防止五一长假无聊给大家找的乐子。 只是，当主流媒体的直播摄像头看到了3024元能飞行器的本体，所有人都傻了。 3024元能飞行器乃圆柱体飞行器，长3024毫米，直径302.4毫米，妥妥的就是一枚导弹。但是，谁生产的，谁设计的，谁使用的，谁就有最终解释和发言权，军方都说它们是飞行器，谁还能比他们权威？ 这就是飞行器！ 盛国网民都心照不宣，圆柱体嘛，乘波体顶端，兼顾速度和空气动力学原理，这就是妥妥的飞行器嘛。 元能飞行器在2029年五月一日上午八时许被准时放飞，每一枚飞行器上的直播画面准时开始在网络世界上流传。 3024元能飞行器，在大洋上乘风破浪，披荆斩棘。六万个直播账号，全天候48小时直播飞行器上所搭载的摄像头的轨迹画面。经由飞行器的视角，大家看到了融化的北极冰川，看到了近海作业的渔船，也看到鬼祟监视的各国军舰，当然也看到紧跟其后的各国军机。 想甩掉那些跟屁虫也很容易，一个猛子扎入海中，目标一旦丢失，再想找到比登天还难。受地球曲率影响，贴海飞行的元能飞行器在雷达上完全不可见。 它就像幽灵一般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有人经过直播画面看到了颇为繁忙的国际贸易航道，也有人通过直播画面远远的看到了某些国家相当敏感的军港，更有人通过直播的画面看到了某些国家最高首长的专机一闪而过，同样有人通过直播画面看到了某国鬼祟出没的战略核潜艇。 面对各国发来的关切和问询，军方发言人也很大气直接： 地球足够大，太平洋也足够大，容得下六万枚元能飞行器，请大家不要过度解读。 四十八个小时很快过去，盛国的态度和信号很多国家都准确无误的接收到了，这也是前无古人的四十八个小时，也在后世被称之为盛国的四十八威慑。 但很快，那些国家就意识到了不对，虽然直播画面消失了，但各国不少出海打鱼的渔民都用自己的手机拍到了飞行中的元能飞行器，它们有的慢慢悠悠如同风筝一般在高空中乘风悬停和滑翔，有的如同死鱼一般的浮在海面之上，只要有人接近便一个猛子扎入深海消失不见。 至于它为什么会被那些渔民发现或用手机拍到，这就是某人的恶趣味了，是他威慑策略中的一部分。 第68章 龙江行动6 当目击元能飞行器的案例持续增加并持续霸榜各国的网络头条，很快就有人意识到了不对，这些飞行器好像使用的并非化石能源，有人测算它的飞行里程和飞行时间得出了它可能拥有达到了7马赫的高速。 也有人测算它的飞行时间，结合它的大小长度和可能装填的化石能源极限，得出了它可能颠覆了现有动力学原理的可怕假设。 也有人在此基础上分析得出了3024元能飞行器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的可怕设想。 更有人通过分析元能飞行器底部喷射而出的尾焰，得出了它可能使用全新能源体系的可怕假说。 至于真假如何还得等权威发言方可定性。 2029年5月八日早八时许，在五一长假刚刚结束这天，军方发言人再次权威发布： 3024元能飞行器进入战备状态。 这句话石破惊天，所有人都没想到它竟然不是一次性的，他们曾设想过3024元能飞行器可能使用了某种尖端的科技技术，可以达到突破认知的极限续航，但进入了战备状态，它的续航时间将不可想象。 紧接着3024元能飞行器在军方官网上被偷偷改名3024元能导弹，这显然是打算摊牌不装了。 一连半月网络上充斥着对3024元能导弹的各种分析，有人从它的名字入手，逐字分析3024元能的意义。 也有人侧重于它所使用的推进方式和能源体系，誓要证明能量守恒定律已被盛国的科研人员打破。 这就是一次思维和学术的碰撞，整个网络世界陷入了长时间的狂欢，消息漫天飞真假难辨。 但，某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匿名人士输出了他的观点：3024的意义，3024元能导弹中的24，可对天，对地，对海，对潜，对空，拥有24种攻击模式，24小时战备值班。前面的30为设计寿命30年以及续航30万公里。 这样的观点得到了游所为默默的点赞。 就在这样的舆论掩护之下，龙江海域1万八千米的深海，一枚武器默默炸响。 深海中的冲击波蔓延开来，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了一枚巨大的石块，巨大的涟漪急速扩散很快便形成了数米高的海浪。 紧接着巨大的声响传播开来，在爆心位置突兀间便升起了一股几百米高的水柱，那道水柱拥有不规则的锯齿状轮廓，远远望去就如同音乐软件中展现的音符轨迹。 当水柱砸向水面又生成了几十米高的滔天巨浪，整片海洋仿佛都在摇晃，龙江五号近九万吨的庞大体量也在几十米高的巨浪中剧烈摇晃，而那些体量娇小的拖曳船更是一次次沉入水下又一次次浮起，一次又一次直至海面平静。 但现在，所有人都不能离开龙江五号，尤其是拖曳船上的船员，他们不能这么快就回到拖曳船上对设备进行维护和检修。几百米高的水柱砸向海面，也将富有放射性物质的水雾铺满了所有的舰船，必须得等到水雾挥发，附近的放射性元素被海面稀释才可以继续作业。 深海栋梁进行过测算，至少得等一个月，这一个月可就考验外围舰队的应变能力了。 引爆了这枚武器世界各国必然高度关切，各种军事试探必然少不了。 …… 坐镇09号航母的首长非常清楚如何能最大限度的掩护深海，并有效震慑宵小。 “全体都有，进入战争状态，舰队前出一千海里，反潜巡逻机全部起飞……” 他的宗旨就是敢于亮剑，武器既然已经引爆，对方会如何解读就不重要了，面对挑衅，唯有敢于亮剑以战止战，行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他也说到做到，在他的决心震慑之下，倭国的军舰保持安全距离抵近侦查，丝毫不知道盛国舰队已经前出了一千海里，安全距离已经不在安全，它毫无准备便遭受到了饱和式的火力打击，面对强大的电磁压制，一艘9000多吨的战舰一枪未发便连同三百多位舰员沉入海底。 首长双眸通红第一次如此亢奋。 “雪耻的机会终于到了！一、三、五舰队向东北方向移动，如果他们敢扩大事态，或有任何军事行动，我要求二十分钟之内，打残，打疼打废它，为我后期带队登陆做准备。我要撅了徐福的坟，把他提出来鞭尸。” “是。” “报，前方二千五百公里处发现屙国舰队。” 这样的汇报让09号上的首长更加兴奋，他刚要下令迎上去，身边的红色电话便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他知道同步得到战报消息的不可能只会是他。 电话那头的声音平静却也坚决：“老二，首长要求拖住他们，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你们的任务是掩护深海。别忘了我们在国际社会上的定位，要示强以弱锋而内敛。元能导弹虽然足以摧毁他们，但没必要，他们也是地球上财产和力量，至少绝大多数还是我们的同胞。” “是！” 虽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大国博弈岂可争一朝一夕。 “舰队收缩，派出潜艇抵近侦查试探。” 一场史无前例的军事对峙在龙江海域以东四千海里的海域上上演，这是一场实力的比拼，也是一场勇气的对抗。 潜伏已久的6万枚元能导弹也已秘密集结，只要擦枪走火，它们便会一股脑的冲上去给予对方迎头疼击。 相对于这边的轻松，对面却异常紧张，元能导弹神出鬼没，他们的舰队已经发生过多起幽灵导弹目击事件，可就是难以准确锁定。 海面上难以形成压制，但海下他们还有优势。 十几艘潜艇在指示下秘密出动，它们迂回抵近侦查试探，很快便有一艘潜艇在一股特殊洋流的掩护下突破了盛国海军的防御圈，保持无线电静默，以超低航速，超静音模式悄然摸向爆心点。 …… 09号上的首长很快便收到了报告。 一艘屙国潜艇已经被引入包围圈，正在以龟速向爆心靠近。 首长嘴角上扬说道：“密切监视，让它先爬几天，通知电子侦查船，这可是好机会要尽可能多收集它的声纹信号，利用完了，到时候咱们再瓮中捉鳖。” 与此同时，龙江五号上的专家团队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深海栋梁以身作则亲自带队，身着防化服来到龙江五号的甲板，在甲板上的各个位置进行取样检测。 检测结果让整个专家团队都有些莫名其妙，数据显示，甲板上的漆面毫无辐射，乃至是周围的海水以及空气都清澈无比。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的？是不是检测仪器出现了问题？” 通过对所有的检测仪器进行排查分析，一切正常。 “这就奇了怪了……” 专家团队们面面相觑也都无法理解，但深海栋梁还是谨慎的有些不太放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又紧急下令派出深海机器人去海底取样检测，同时，又派出好几队专家团队，分批次至各个拖曳船上取样检测。 结果同样干净清澈毫无辐射。 不可能呀！ 深海栋梁总感觉哪里不对，不太放心，向上级发出报告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此等怪异的现象也引起了上级高度的重视，为了保证数据的准确可靠，上级从本土派来了一架多用途运输机对爆心位置的空气数据进行取样检测，结果同样干净清澈无辐射。 “这就怪了，难道海底那东西能够吸收辐射？” “也许吧，那毕竟不是地球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耽误了。” 深海栋梁紧急下令，所有舰员各就各位，尽快对拖曳船只进行检修维护，第二轮作业准备随时开始。 海面上已经毫无辐射，大家都轻装上阵，效率也在无形中提高了数倍。 三天后，拖曳船只检修维护完毕，75艘拖曳船除了被拉断主轴的五艘被拖回了本土，剩下的七十艘有近三十艘状态完好，剩下的四十艘也都勉强可用。 经过声呐装置的探测和侦查卫星比对，海底的东西被强大的冲击波横向移位了20厘米，效果显着。 如果那东西和海床之间的贴合如同牢牢吸附的吸盘，但现在经过爆破装置的高压撬动，吸盘之间已经不再牢固。 按照先前的部署，所有的拖曳船准备完毕，一根根缆绳又一次逐渐绷紧。 “动力全开，开车。” 随着深海栋梁一声令下，70艘拖曳船动力全开，轰鸣声响彻整个龙江。 深海栋梁站在舷窗前手持望远镜，和留守的一众专家观察远处的海面。 隐约可见，黑烟在升腾，绷紧的缆绳在位移，动力澎湃。 “拉动了？拉动了！” 深海有些不敢相信，迟疑回头想要寻得答案，与同样迟疑的王少将的目光短暂交汇，两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之后，便是专家团队们的欢呼和拥抱。 未来……已近在咫尺。 第69章 龙江行动7 深海栋梁有些颤抖的拿起了身边的话筒，言语中充斥着激动和兴奋。 “拖曳船队动力全开，一鼓作气，加速，加速。把油门给我踩到油箱里。” 而，就在深海栋梁指令刚刚下达的刹那，那七十根深探海底绷紧的缆绳探出水面上的部分竟然出现两米左右的向后位移，紧接着海面上便出现了大量的油膜痕迹。 “发生了什么？出事了？” 深海栋梁一脸的狐疑，拖曳船长的反馈很快便传到了指挥中心。 “报告，出事了。” “什么事？慢慢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船长们反应，在刚刚好像在船尾后面出现了一股短暂而急促的强大拉力，这种拉力的突然出现就如同急速行驶的汽车踩下了急刹，拖曳船上所有作业的人都几乎被突然出现的惯性甩飞了出去，很多人都有受伤，但问题也都不算严重。 刚刚的事故已经致使十六艘拖曳船的尾部彻底撕裂，缆绳已经很难在这十六艘拖曳船上找到很好的受力点，这十六艘拖曳船只能饮恨退出战斗。 行动被紧急叫停，深海栋梁和专家团队一遍又一遍的观看着刚刚的事故画面，分析事故的原因。 毫无疑问，刚刚出现的反向拉力非常的蹊跷，就好像彼此拔河的双方，在势均力敌之际，对方突发爆发狠狠地拽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缆绳的韧性吗？在订制这批产品的时候我们考虑过韧性指标，会不会是因为拉力达到了缆绳的极限，触发了韧性机制。”有人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脑联集团的产品确实非常优秀，特制的缆绳确有这种韧性机制，能防止缆绳突然崩断对周围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破坏，但深海很清楚，这并非主因，韧性机制刚刚确实是触发了一下，如果没有触发，仅是刚刚那股强大的反向拉力恐怕就会有十几艘拖曳船就此散架解体。 但能触发缆绳韧性机制的那股强大的反向拉力才是应该着重分析的重点。 深海栋梁将反向拉力产生的瞬间剪辑了下来，并循环播放，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你们说，这股突然爆发的反向拉力像什么？在反向拉力爆发前探出水面的缆绳出现了两米左右的向前位移。” 专家们面面相觑，都没有作答。 站在一边的王少将似乎有所看法：“栋梁，我怎么看这好像都是准备发力的前摇。我是个粗人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对，是准备发力的前摇，有两种可能，一，当海底的东西被拖出了原来的位置，在之前的位置可能形成了空腔效应，那里可能形成类似了漩涡一样的东西，极具吸附力被拉出来的东西又被吸了回去，二，……” 深海栋梁刚要继续，咔的一声会议室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很快便有人前来汇报。 “栋梁，电子设备完全失灵。” “什么？备用发电机呢？核电池组呢？” “全部失灵无法启动。” “怎么可能？”深海栋梁莫名其妙：“先散会，大家有序退场，甲板集合，水兵前方带路。” 龙江五号是盛国最先进的海洋科考船，全封闭的设计理念，全电推动也意味着它的脆弱，一旦全舰停电，它那巨大的体量就是一座巨大的海上迷宫，要是不了解内部设计，想走出去几乎不现实。 但，他们都受过专业的培训，知道在如此紧急状态之下该如何紧急自救，各部门自发救援，他们如同贪吃蛇一般，后人搭着前人的肩膀，如同一条条小蛇在黑暗深邃的走廊里有序撤离。 深海也在其中，经过近三个小时的撤离才终于来到龙江五号的甲板，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空气。 断电之后，通风系统全部宕机，船舱里是又闷又热，重见天日每个人都已大汗淋漓。 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深海栋梁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拖曳船队，电子设备全部失灵并非个例，拖曳船队也都全部停车宕机。 深海栋梁下令道：“各部门清点人数，是否还有人还留在船舱内部没有出来？水兵准备随时紧急救援。” “旗语手，向拖曳船队发旗语，既然电子设备失灵，所有拖曳船手动下锚驻泊原地待命。” “卫星通讯设备是否能再次启动？” “不行。” “没事，如果总部看见了，他们会知道我们需要什么的。” …… 于此同时，龙江海域前沿，对峙的双方舰队都紧张无比，电子设备突然失灵，这对于过度依靠通讯手段的海军来说就是最为重大的失利，双方都无比恐慌，都以为这种强大的电磁压制是对方的秘密干扰手段，如果在这种压制之下擦枪走火，这对于另一方来说毫无疑问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 而就在此刻，盛国本土的作战指挥中心也已经一团乱麻，龙江舰队和龙江五号全部失联让首长们都非常不安，不过，侦查卫星看到了他们此时的状态又让首长们都心生疑虑，似乎，莫名干扰仅仅只是覆盖了一整片龙江海域而已。 对于本土的作战指挥中心而言，龙江前线只是单方面的完全透明罢了。 第一栋梁眉头紧锁，紧急召集专家团队研究分析这种情况。 后勤部门也已经第一时间派出高空运输机，对龙江五号进行食物和淡水的高空空投补给。 对峙的双方舰队全部抛锚，压力自然而然辐射到了了解情况的双方大国身上。在如此局势之下，双方在前线的舰队毫无疑问都是一个个铁棺材罢了，只要双方愿意，完全可以进行饱和式导弹雨打击，用最小的代价给对方的远洋力量造成最为沉重的重大打击。 只是，谁愿意先开第一枪呢？谁敢呢？一旦动手就是世界大战全部玩完。 第一栋梁想化被动为主动，紧急召见游所为，寻求破局的关键。 游所为淡然一笑直言道：“老师，您召见我不就证明你已经做好决策了吗？” 第一栋梁释然一笑道：“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懂了，行了，就那样办吧。” 离开第一栋梁的驻地，游所为坐在汽车的后座闭目凝神，他想起了曾经和第一栋梁的那次彻夜长谈。 他们当时讨论的话题只有一个：威慑，何为有效威慑？ 游所为曾经提出了他的观点，他认为，有效威慑的前提就是敢于亮剑，要大胆的画出红线，并让对手知道红线在哪里，一旦越过红线，局势的发展将必然向极端蔓延，不会也不可能会有第二种选项。 这是游所为的威慑理念，也就是说，一旦红线机制触发，必须也必然向极端发展，在此前提之下，做出红线决策的最终决策者就不应该是容易受情绪左右的个体。 他是个软件工程学的天才，只信任不会出错的代码程序。 在此理念之下，掌管盛国最强武器库的最终决策者——华威系统便应运而生。 经过多年有意或无意的引导，通过那群二狗子的口舌，华威系统的存在已经被对方敏锐察觉，有效威慑这才成功构建完成。 经过对蚁眼工程的了解，游所为对自己的威慑理念更加深信不疑。 但，现在，局势的发展远远还未达到触发有效威慑的终极条件，游所为必须得向对手传递一个明确信号。 他的汽车缓缓驶进了3024研究所的内部，打开车门的少校敏锐的看到了游所为那双凌厉的眼睛。 那双眼睛沉稳平静，深邃却也锋芒毕露深深震慑到了少校的内心，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坚决的眼睛。 “少校，启动坠星计划，就用和这两颗桥廊卫星，攻击屙国舰队后方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位置。” “可是……” “我已经得到了栋梁的授权，执行命令。” “是！” 为了策应这次行动，军方发言人紧急发布声明：根据年度计划例行安排，将在龙江海域以东3000公里处，具体坐标为北纬xx度，东经xx度，进行坠星实验，希望有关各方勿要过度解读。 随着指令下达，那两颗卫星上搭载的动力系统开始启动，它们就如同两颗划破天际的流星准确无误的砸入龙江海域。 它们虽然都不是很大，但从天而降，重力加速度冲击惊人，接触海面的瞬间似乎还产生了异常剧烈的爆炸，激起了几十米高的浪花。 网络上各种解读瞬间冲上头条成为了热点，一条评论很有意思：这就是从天而降的掌法，拥有惊人的75马赫的打击速度，指哪打哪，而且，它在太空中，就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距离便不再有任何意义。你要问如何实现75马赫的惊人速度？那自然是引力弹弓啦，利用地球引力为它加速，75马赫只是预设速度，并非极限速度。 军方发言人紧接着发布声明：六万颗桥廊卫星进入战备状态！ 这就是最好的暗示，何须动用本土力量，仅依靠那高悬太空的六万颗桥廊卫星，用常规武器的打击方式就足以将你炸回石器时代。 对方显然接受到了这个信号，也紧急发布声明，对于盛国事先通报的行为方式高度赞赏认可。 游所为笑而不语，声明算是事先通报吗？显然不算，但对方主动架起了梯子，自然可以就坡下驴。 盛屙双方高层紧急磋商，达成共识，双方暂时放下隔阂，决定共同面对此次龙江危机。 第70章 龙江行动8 盛国高层内部会议上，第一使徒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它们的目的是占领，并非破坏！高度发达的地球，被建设好的城市就是它们最好的答卷。现在，我越加可以肯定，它们的舰队快到了，我们得加速，神引工程必须提速。” 第三栋梁眉头紧锁道：“首长，使徒，方舟的研究并不顺利，我们似乎并不能从上面提取到有价值的东西，未来还得看深海的进展。” 第一栋梁忧心忡忡还是挂念深海，他问道：“使徒先生，对于龙江海域的状况你怎么看？那种电磁封锁的强大能力似乎并非人力能及。”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群爬虫的飞船坠毁在了龙江海底，其它的我真不知道了。龙江海底难道还有其他东西吗？” 两位栋梁面面相觑都很无奈，这种专业性的技术问题不能指望使徒先生，现在唯有等待深海的回归。 此时此刻，龙江五号和拖曳船队已经进入了‘石器时代’，他们的沟通只能靠旗语，照明只能靠蜡烛，电气灶台点不着火，食物和淡水只能靠空投补给，后勤部门也曾派出补给舰驰援深海，可一旦驶入龙江海域便直接趴窝实在奇怪。 盛国和屙国的专家团队都分析过这种莫名干扰出现的原因，可始终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深海栋梁站在龙江五号的上层甲板上，遥望远处的大海，还在思考他未曾说出口的第二种情况，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隐感觉耳边有一种回音，那声音低沉也很轻微，就像是有人在耳边轻语一般，可是一旦静下心来慢慢品味，又感觉像是海洋噪音，像是海风吹过船体产生的风啸。 一开始他并未在意，直到两天后，这种声音才越加清晰了一些，那是奇怪的呻吟之声，像极了环绕脑海的哀鸣，细细品味又说不上来好像也不蕴含什么特殊的信息，也可能是地球人无法解读。 这种声音不大，达不到噪音的级别就仿佛看电视的背景音乐一般，并不影响彼此的交流工作和生活。 “我是幻听了吗？难道是这几天没睡好？” 正想着，漆黑船舱内部瞬间变的明亮起来，电气设备全部恢复了。 深海栋梁第一时间向总部汇报了情况，并表示龙江计划可以继续执行。 而在龙江海域外围，双方舰队的指挥官，又一次打起了精神，对峙还在继续着。 经过几日的检修，拖曳船还有五十艘可以继续执行任务。 “那就干吧！”深海栋梁势在必得。 又经过了三天的整备，拖曳船各就各位，缆绳再一次一根根绷紧。所有的船长都做好了准备，只要深海栋梁一声令下，拖曳船便可马力全开形成合力，对海底的东西进行再一次拖拽。 开车！ 随着深海栋梁一声令下，海面上又响起了发动机的咆哮哼鸣，升起了滚滚黑烟，那一根根粗壮的缆绳露出海面的部分仅仅向前平移了不过一米，突兀间，发动机的轰鸣瞬间哑火，龙江五号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莫名的电磁干扰又一次出现，整个龙江海域的所有电子设备又一次哑火失灵。 可以确定了，干扰源就在深海！ 深海栋梁面露苦涩，又一次启动了紧急预案，龙江五号的所有工作人员又一次回到了甲板之上。 深海栋梁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拖曳船队，没有在那些经验丰富的海兵身上看到混乱让他非常欣慰。 “栋梁，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栋梁委员会的王少将询问道。 深海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简单嗯了一声，说道：“我在想如果那个通往地下的洞真的是被海底的东西堵住了，为什么第一次电磁干扰发生了近一个多小时的延迟？” 王少将也曾被授权浏览过绝密档案，他知道栋梁口中的“洞”是什么意思。 “栋梁，这种干扰会不会真的是和地磁场有关？这个洞通往地心？” “不可能的，同为碳基生物，那些爬虫是挖不到地心的，他们充其量在海床之下挖一个落脚的栖息之地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干扰？ “还得好好调查才行。” 之后，深海栋梁向龙江五号上的专家团队做出了重要指示：“电磁干扰消失之后立刻检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的状态，我要第一时间把它送入龙江海槽。” 蛟龙五号无人状态，可以勉强将其深潜至一万八千米的深海，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得到有价值的信息，经过两次拖曳船的搅动，海槽里必然会非常浑浊，光学成像系统应该作用不大，只能期待声呐系统能有好的收获。 站在上层甲板上，深海栋梁望着远处的海面，感受迎面吹来的微风，还在心底复盘龙江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运输机空投的物资已经落到了周围的海面上，拖曳船上的专业水兵已经划着橡皮艇对物资进行了打捞，并依靠最原始的滑轮锁装置对抛锚的各艘船只进行着补给。 忙碌的水兵们都面色怪异心事重重，虽然打捞物资的作业能分散他们不少精力，但对这群专业的水兵来说，有一件怪事如梦魇一般在他们心底挥之不去。 这些水兵可不是第一批的新兵蛋子，他们的平均年龄都五十岁以上，乃是从作战部队筛选出来的精英骨干，其中绝大多数都乃高级军官，甚至有好几个都乃主力驱逐舰上的舰长。 现在，他们被换岗调到了这里，担任拖曳船上的船长，最次也得是个大校。不管他们在作战部队拥有怎样的官职，但在这里，他们就是服务于龙江五号远洋科考船的普通水兵，只对深海栋梁负责。 这些水兵都经验丰富，有的人在二十岁便进入作战舰队，服役了三十多年，拥有丰富的远洋航行经验，但在这里经历的怪事也是大姑娘出嫁头一遭。 还好，深海栋梁就站在那里，可能也是保密的需要，远远的看不清容貌，但他的身影就如同定海神针一般，让这些经验丰富的军官内心更加坚定。 主持打捞物资的一位调岗而来的少将命人将物资送到了龙江五号上，便按照原有的岗位回到了自己的拖曳船上。 他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报栋梁，他的职业素养和远洋经历，让他积累了很多的经验，他很清楚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涉及他知识盲区的科学现象，也许真是年纪大了，出现了幻听吧。 “舰长，怎么了？” 副舰长端来了准备好的热茶，虽然他们现在的岗位是在船上，但他还是习惯性的称他的长官为舰长。 “没什么，可能真是我老糊涂了，该退休了吧。” 副舰长淡然一笑道：“ 龙江五号上的旗语手发来了栋梁最新的命令，拖曳船船员要趁此机会对拖曳船只进行整备维修。” “我们的船状态良好无需整备。你去看看其他兄弟舰艇需不需要人手，带人过去帮忙。” “是。” 空旷的舰长室，很快便只剩下了舰长一人，他已经年过六旬，在海上飘了大半辈子，稍微活动一下就感觉四肢僵硬浑身没劲，但稍微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出现若有似无的哀鸣，这种诡异的现象已经折磨他好几个日夜了。 “无法解释的现象多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我真的该退休了……” 老舰长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倔强的他至今没好意思和自己的副手倾诉自己遇到的怪事，但身为组织培养的最坚定的战士无神论者，他不信妖魔鬼怪更不会接受邪祟一说。出现这种情况，只是他人老体衰的征兆，是知识局限的证明。 于此同时，在龙江五号上，一向务实的深海栋梁也终于忍不住了，本着实事求是的基本原则叫来了他的副手。 “老王，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哀鸣，就好像有人在耳边低语？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个人问题，还是说这就是海洋背景噪音或者是海风吹来的风啸声。” 闻言，王少将眼前一亮，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轻松。 “栋梁，我还以为这是我的问题，我也以为我出现幻听了，一直都没好意思向您汇报。” “你也听见了？” 深海微微颔首，几乎立刻下令道：“通知船队，将这种幻听现象通知下去。告诉他们，如再发生类似状况，不要有任何顾忌立刻上报。” 经过统计，这种环绕脑海的哀鸣之音并非个例，而是普遍现象，所有人都深受其扰。 而且，诡异的是，这种低语似乎并非通过空气介质传播，即使堵上耳朵也能清晰听见，它更像是一种意识交流。 “好啊……”深海栋梁若有所思，紧接着下令道：“等通讯恢复之后联系舰队，让首长派两艘驱逐舰过来，任何妖魔鬼怪都别想在我面前成精。” 此时此刻，针对电子设备失灵的情况，第一栋梁组织的专家团队也已经给出了解决方案。 一，这种电磁干扰现象只对电子设备有效，如果需要支援，可以派出风帆训练舰，排水量也都能达到三千多吨，全国上下保有量有七十六艘，每艘可以运送大约五百吨左右的物资，不过，本土距离龙江海域的龙江五号足有四千多公里，等风帆训练舰跑到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这种方案被否决。 二，诡异的干扰既然对电子设备有效，可以不使用电子设备，尤其是现代舰船上的各种传感器，解决方案就是将现代舰船上的各种精密的传感器全部拆掉，利用最简单的机械原理，也就是说，直接让运行起来的内燃机通过齿轮组带动螺旋桨旋转推动船只前进，这种方式可以让现代舰船全速前进去龙江海域支援。不过，这种方法比较极限，现代舰船上的内燃机点火方式比较复杂，如果抛弃使用电子打火，手动点火会非常麻烦，可以参考以前烧煤的火车，以前的火车需要有人一铲一铲向锅炉里面加煤，以同等思路可以改装现代舰船。 第一栋梁选择了第二种方案，并紧急暂停了造船厂的好几艘军舰的建造计划，直接对准备下水海试的军舰进行紧急改装，拆除掉武器系统和可能鸡肋的相控阵雷达系统，要尽可能多的承载物资去龙江海域支援。 选择使用军舰改装也是因为军舰足够结实，全速运转起来的内燃机直接通过齿轮轴带动螺旋桨，如果没有精密的传感器或其他控制设备进行微调控制，对船体的磨损必然会非常巨大，也只有军舰适合改装。 第71章 龙江行动9 整整过去了七天，龙江五号上的电力系统才再次恢复，深海栋梁第一时间下令联系舰队，同时对专家团队做出指示，第一时间检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的状态，并调试。 “栋梁，两艘驱逐舰已经出发，攻击型潜水艇也在路上。通过沟通也已经证实，他们没有听见那诡异的低语。” 王少将很快便给出了回应。 “嗯，看来这种低语的传播是有距离限制的！” 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准备如何？ “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调试完毕，可以随时进行下潜作业。” 那就下潜吧。 深海栋梁移步龙江五号指挥室，与声呐专家们共同指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的下潜作业。 “蛟龙五号准备下潜，目标深度一万八千米，沉到龙江海槽底。打开光学收录系统。”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经下潜，深度4500米。” 指挥室的大屏幕上传回了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上的镜头画面，海水非常清澈，但下面却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已经开始浑浊，光学探头失效。” “打开声呐装置。” “是！” “报告，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 “取样” “是。” “暂停下潜，将声呐回波信号传过来。” “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声呐回波已回传，请指示。” “原地待命。” 此时，声呐回波信号已经传到了指挥室的大屏幕上，那就如同一个个音符，勾勒着诡异的图案，而在下方，十几个声呐领域的专家都戴上了耳麦，闭上了眼睛仔细的聆听，只要有发现便会在自己面前的纸张上写下自己的结论。 经过十几分钟的分析讨论和总结，专家团队给出了报告：“声呐回波信号有异常，同一个位置回传的声呐回波明显有所差异。物质不同产生的声纳回波也不一样。经过比对一种回波信号类似海底岩石，另一种回波略急促，频道要高于海底岩石。 “说直白一点。” “另一种物质比海底岩石要硬一些，也更脆。经过比对硬度堪比金属铬。” 深海栋梁略有沉吟道：“蛟龙五号，继续下潜。”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 “取样！” “已取样。” “继续下潜。”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 “取样！” “已取样。” “原地待命。” 深海栋梁将目光停到了专家团队身上，经过二十分钟的等待，他们给出了分析讨论的总结报告：“声呐回波信号有异常，同一个位置回传的声呐回波明显有所差异。似有三种频段。” “什么叫似有啊？” 几位老专家对视一眼回道：“有第三种频段，若有似无，似乎可以吸收声呐波。” “继续下潜。”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已取样。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 深海栋梁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几位老专家。 “确有第三种物质，它似乎可以吸收声呐波，回波信号微弱，就类似隐身战机上的隐身蒙皮一样反射回波极少。” “能锁定吗？” “报！已锁定。” “继续下潜，锁定探测，回馈距离五百米。”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已取样。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 专家团队再次给出结论：“经过比对，回波信号绝大多数被吸收，物质表面偏柔软，回波信号并不稳定。” “继续下潜。” “报！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潜深米，水质浑浊已取样。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正常。” 专家团队给出了结论：“物质表面偏柔软，回波信号不稳定。” 深海栋梁短暂沉默道：“加大声呐功率。” “声呐功率已增加，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已悬停，姿态良好，状态异常” “排查异常。” “水压异常，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外壳发生显着形变，挤压声呐设备，声呐探测已终止。” 紧咬嘴唇，深海栋梁一阵无奈。 他很快调整过来，指挥道：“锁定异常信号坐标，拖曳船7518，7519，7520，以坐标位置下勾，其他拖曳船按计划至指定位置下勾。” “收到！” 经过一天的调整，所有拖曳船已经到达了预定位置，船后拖拽的缆绳全部绷紧，只等令下。 “全体都有，做好断电准备，非紧要人员上甲板。” 深海栋梁思索片刻，拿起了身边的无线设备。经过两天航行，驱逐舰应该快到了吧。 “这里是龙江五号，呼叫军舰。” “这里是深川舰，已收到呼叫，请栋梁指示。” “这里是青湾舰，已收到呼叫，请栋梁指示。” “已发送异常信号坐标，军舰请准备潜射导弹，做好打击准备。” “深川舰收到！潜射导弹准备完毕。” “青湾舰收到！潜射导弹准备完毕。” 深海栋梁有些意外，不愧为饱经洗礼的主力战舰，果然时刻准备着。 “军舰，潜射导弹预计多长时间能击中目标？” “二十分钟二十秒。” “二十分钟二十二秒。” 如此直接干脆，他们果然在时刻准备。 “全体都有，准备掐表，潜射导弹准备发射。” “深川舰准备完毕。” “青湾舰准备完毕。” “发射！全体都有……掐表！拖曳船队准备，二十分钟二十秒之后全速开车。做好断电准备。” “收到！” 轰…… 随着码表的归零，一连串从海底传来的闷响意味着拖曳船队的全速爆发，海面上响起了拖曳船队剧烈的咆哮轰鸣，滚滚黑烟升腾而起遮天蔽日。 深海栋梁手持望远镜紧紧的盯着拖曳船队后面一根根绷紧的缆绳，注视着海面上的动静。 咔！ 不出所料，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指挥中心，龙江五号全舰断电，拖曳船队也全部熄火，但，它们依靠全速开车的惯性，还是向前移动了有五米距离。 而，就在这时，深海栋梁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瘫软直接摔倒在地，在他身后的专家团队也都如麦子一般齐齐倒下，乃至是王少将也在下一刻一头栽倒下去再无反应。 整个龙江海槽区域瞬间一片死寂，乃至是距离几百公里的深川舰和青湾舰也都再无生气，所有人都瞬间失去了意识，倒地陷入了死一般的昏迷。 侦察卫星拍到了这诡异的一幕，首长们都面色铁青不可思议。 “他们这是怎么了？” 更多的侦查卫星开始机动覆盖这片海域，要寻找更多的细节找到其中的原因。 “他们还能醒过来吗？” 巨大的不安让首长们都心底悸动，如此超自然现象不可理解，等了两个小时都不见他们恢复的反应，情况可谓相当危急。 “他们……” 意识到情况的不妙，第一栋梁心情沉重，如此剧变不在预案之内，必须立刻展开救援。 不管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必须立刻展开救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首长们几乎立刻行动，还在进行反电磁干扰改装的军舰被要求提速，风帆训练舰也被立刻组织紧急出发救援。 如果他们醒不过来，不管他们是死了还是还活着，如果不立刻展开救援，他们就相当于死了。 地球人的人体实在脆弱，如果他们持续昏迷，得不到食物和淡水的摄入，都倒在甲板上经由海风吹袭，太阳暴晒，恐怕坚持不了三天。 龙江五号远洋科考船虽然经过人员精简，依旧拥有工作人员近两千人，拖曳船队也拥有军官将士一千五百多人，再加上两艘齐编满员的军舰，受困人员足有四千多，这不是一个小数字，必须得认真谨慎的对待。 “不行，不行！”军方最高首长彻底慌了，风帆训练舰和改装的反电磁干扰船是来不及的，龙江五号距离盛国本土有四千公里，船就算跑散架了也不可能在救援的黄金期到达那里，必须另想他法。 “要救援唯有使用飞机，唯有空降。我去组织。” “首长……高空空降风险极大……” 龙江海域都环绕在电磁干扰之中，要救援，唯有将飞行高度控制在一万五千米以上的高空空降，飞行高度再低就会受到电磁干扰直接坠毁，如此高空空降，这不是救援而是自杀。 “还有其他办法吗？该我军方出手的时候我们不会退缩，我去组织你们做好其他准备，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都面色凝重，看得见救不了才最让人绝望。 第一栋梁和第三栋梁也相继离场，他们要去做其他准备。 两个小时之后，被筛选动员出来的两千名战士做好了空降准备，他们绝大多数都乃部队里的军医，少部分是掌握救助技巧的战士。 于此同时，火箭军部队也在栋梁的组织下对五十多枚中程弹道导弹进行了紧急改装，将其改成了人工降雨武器，并在第一时间发射。 它们皆被设置好了空爆高度，将在龙江海域之上制造一团云雾，实施人工降雨，以减少龙江五号和拖曳船队甲板上那几千人身体中的水分蒸发，为他们的生还创造更多条件。 第72章 龙江行动10 两个半小时之后，第一架运输机紧急起飞，它搭载了两百多名军医将在五个小时之后到达龙江五号上方，将在一万五千米的高空实施空降作业。 准备空降的军医都眼神坚定，他们都戴有特制头盔将可以在高空状态下保持呼吸通畅，同时，在他们身后和胸前各背有两个背包，身后是空降伞包，而胸前则是一个装有十公斤特制营养液的急救营养包，和一个便携式小型充气皮划艇。 第一批次两百多经验丰富的军医也肩负一个特殊的使命，他们在到达救援位置之后将首先确定那躺在甲板上的几千人是否还活着，如果都牺牲了，后续的高空空降得再做考量。 六个小时之后，一位成功空降的上尉爬上了7558号拖曳船，并兴奋的面向天空比划着特殊肢体动作。 高空卫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首长们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些倒在甲板上的人都还活着，只是昏迷了而已，无法叫醒。 这样的情报虽然让人兴奋，但也让人倍感沉重，第一架次空降的二百二十五人，有三十二人下落不明就此失踪，可以直接判定为牺牲。百分之八十五不到的空降成功几率想想都让人心疼。 之后，又有四十多架次运输机实施了高空空降和空投作业，累计空降人数四千五百六十人，近二十多次空投作业运来了足够多的紧急物资。在之后的四天时间里，累计有三千九百八十二人顺利登上了龙江五号和拖曳船队，以及青湾号和深川号这两艘军舰，对昏迷人员进行了必要的营养补充。 军医们的宗旨只有一个，只有活着才配感染或感受疼痛，他们遵循这样的宗旨，找到那些昏迷的同胞，掰开他们的嘴巴便将那些输送营养液的软管捅进他们的喉咙深处，将蕴含丰富营养的营养液直接注入到他们的胃袋之里。 事实证明，首长们的考虑是对的，如果没有空投救援，这些昏迷的科研人员或者拖曳船队上的军官都会在无意识状态之下被生生饿死。 他们根本就无法被唤醒。 电磁信号被屏蔽无法直接通讯，但通过一套简单的肢体语言动作，龙江海域和指挥中心也可以通过实时卫星做到实时通讯。 夜很快暗下，广袤无垠的龙江海域上拥有星星亮点，这就是这里的照明，几万根蜡烛点亮了方圆数公里范围之内的所有舰船，这是典型的饱和式救援，几乎每一名军医或战士都会负责一位同伴的健康和安全。海风呼呼的吹，他们都裹着棉被搂着自己的同胞进行取暖御寒，偶尔会按照时间节点掰开他们的嘴巴进行必要的营养补充。 而深海栋梁的安全由一名空降而来的上校级军医负责，他搂着他，时刻感受着栋梁的脉搏，已最大限度保证栋梁的健康。 就在这时，这位军医只感觉眼前一黑仰倒在地便再无反应。 高空侦查卫星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大洋上的惊变，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又一次上演。 人类之渺小脆弱可见一斑。 龙江海域，龙江海槽受困人员已经高达八千多了。 “妈了个巴子，没完了了吧？”军方最高首长一脸的错愕，还是第一次感觉如此憋屈，如果按照之前的结论，不对他们进行救援，他们都会被生生饿死。 其他首长们也都面色难看，没完了，真的没完了吗？ 首长们一直都在实时关注龙江海域的救援情况，着实都没想到超自然现象竟然会再次出上演。 受困的完全不止那八千多人，进行过防电磁干扰改装的五艘满载救援物资的救援舰也早就已经全速出发，就在昨天驶入了龙江海域，距离龙江海槽位置的龙江五号1172公里。超自然现象的再次发生让这五艘救援舰上的海兵全部昏迷。 但他们的救援船还在前进，内燃机将在下一阶段的油料用完之后熄火停车，如果没人去手动打开注油阀门，理想状态之下，这五艘救援船将在距离龙江五号八百二十公里的地方停下。 侦查卫星的实时报告让此次事变雪上加霜，算上五艘救援船上的海兵，类似昏迷受困人数，9372人。 军方最高首长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将目光停到了参会的两位栋梁身上。 “栋梁，这种情况有预案吗？” 两位栋梁对视一眼都沉默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这怎么可能会在预案之内？他们还能保持平静完全是心境和心性彻底成熟的证明。 第一栋梁沉默了好一会说道：“首长，他们所遭受的毫无疑问就是精神攻击，就像上一次面对汞银水母的时候一样，上次被精神攻击的他们昏迷了十五天，而被攻击的目标只是‘神引之人’，而现在，如此大规模的集体昏迷，也没有其他的生理反应可供参考，局势不容乐观。” 第一栋梁面色沉重，上次昏迷了十五天，这一次到底会昏迷多久不可预知，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不紧急救援，那受到精神攻击昏迷的9372人都会被活活饿死。 第三栋梁也道：“至今我们都没有找到可有效防止精神攻击的方法，所以……” “所以得继续救援喽？”军方首长紧咬嘴唇，显然得继续派出救援力量，还得继续空降对这9372个受困人员进行必要的营养补充，只是，如果再次发生了这种情况怎么办？ 大首长发话了：“以人为本，该救的，你下去组织吧。” “是！” 军方首长离开了，大首长将目光停到了两位栋梁身上。 “栋梁，如果再次发生了这种情况怎么办？你们到底有没有明确的分析结论，那些受困的科研人员和海军官兵会昏迷多久？他们还会醒过来吗？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后期症状？所有的一切你们现在都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回复，而且，如何实施真正有效的救援计划，你们现在还没有可靠的方案吗？” 第一栋梁默默站起，望着大首长一脸的遗憾：“首长，精神攻击完全无法研究，地球的科技水平太过局限。” “那救援方案呢？” 第一栋梁交出了自己的报告：既然龙江海域已经彻底的电磁失灵，可以改变救援的思路，龙江五号足够大，受困昏迷的九千多人，乃至是即将被空降过去的救援人员也完全能够装下。也就是说，只要龙江五号拥有动力完全可以将所有人都拉回本土。” “可是，龙江五号是最先进的全电推进技术，方便改装吗？又需要多久的改装时间呢？时间来的及吗？” “首长，我们不改装龙江五号，我们改装参加龙江行动的强功率拖曳船，只需要改装一艘就够了。拖曳船有足够的动力能够拉动龙江五号，我已经取得了强功率拖曳船的建造图纸，改装方案也已经精简过了。” “那就行了，按照计划行事吧。” “首长……”第一栋梁欲言又止，咬牙说道：“根据我们的研究，强功率拖曳船的油料消耗极大，当初设计建造的时候，只考虑了它的动力输出，并没有考虑它的经济效益，即使真的对拖曳船进行改装，经过我们的测算，最少也得进行四次油料补给，才有可能让它拥有足够的油料将龙江五号拉出龙江海域。所以……” 第一栋梁讳莫如深，欲言又止，救援是有代价的，而且代价很大。按照一名救援人员负责3至5人的健康来计算，此次空降作业至少得派过去三千人，再结合不到85%的空降成功率，仅是空降就将牺牲四百多人。 而第二次空降就将牺牲六百多人。 第三次空降将牺牲近八百多人。 第四次空降将牺牲一千多人。 也就是说要想将他们救回来，得做好牺牲三千人的代价，而这三千人都得是适合空降身体素质过硬的年轻人，于这三千人而言，他们必然都拥有更好的未来，如果真的就这样让他们牺牲了值得吗？ 大首长紧咬嘴唇也是欲言又止，这是一个选择题，而且还是必须得立刻选择的选择题。 第一栋梁只说出了会直接牺牲的三千多人，却选择性的规避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经历过精神攻击昏迷的人还能醒过来吗？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吗？如果不能又会怎么样呢？ 就按照四次油料补给，四次空降救援来计算，按照一名空降人员负责三人的营养摄入来统计，四次救援将总共投入人，再减去可能会因空降直接牺牲的三千多人，也就是说，即使龙江五号得到了救援回到了盛国本土，那些被精神攻击昏迷的人将达到近人。 毫无疑问，从功利的角度来看这绝对是个赔本的买卖，但，不救能行吗？ “就这样办吧，不惜一切代价，接他们回家。”大首长的目光尤为坚决。 …… 与此同时，见识到盛国的囧魄，屙国高层都快笑死了，他们都知道龙江海域的的情况，以及那里的诅咒，盛国人显然并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站在航母母舰的甲板舷窗边上，砖员.史密斯摇晃着高脚酒杯里的红色饮品，遥望远处的龙江海域方向，叫来了他的厨师。 “杰克，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史密斯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只需要耐心等待便可。” “好，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 第73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1 2028年9月1日。 东方那群猪仔又要搞事，把我的美好假期都破坏了。 本来说好的，我要去大伯家参加猪仔盛宴，顺便宠幸一下我那个表妹，可能也会跟着大伯一起登上属于我们的小萝莉岛，并在那里尽情享受猎杀猪仔的乐趣。可惜，美好的假期被破坏了，我主紧急召见，让我带队出海看一看那群猪仔到底要干什么。 关于那片海域，拥有非常诡异的传说，几千年前，我的祖先坠毁地球，飞船就是砸入了龙江海槽。至今，族里的长老们好像都从未想过打捞并修复属于我们的战舰，年幼的我始终无法理解。 后来才听长辈说，龙江海槽里有可怕的东西，那是最为可怕的龙江诅咒，即使是我主似乎也拿它没有办法。 但经过我们世世代代几千年的密切监视和观察，似乎那可怕的东西并没有太强的攻击欲望，它就如同死了一般，老实安静的蜷缩在那片海底，对我们的计划应该造不成什么威胁。 但现在我主要求我带队立刻出发，去龙江海域。我的本能是抗拒的，但也无可奈何，谁让它是伟大的主，是无所不能的探索者主人。 对于东方盛国那些猪仔的成功崛起，我们也很无奈。我们的主，那伟大的探索者主人已经给出了结论分析。 我主毫不掩饰的批评了我们的愚蠢，也一语道出了关键：我们因为近亲繁殖，智力水平已经远远不及我们那伟大的祖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的族群太小了，为了族群的延续，唯有近亲繁殖，智力水平出现断崖式的暴跌也只能承受这种代价。我们的主，那伟大的探索者主人也答应了我们，只要我们保持忠诚，只要它们的文明不毁灭，我们就可与世长存。 对了，今天好像就是我那乖巧的儿子十周岁的生日，为了生下它，我的妹妹受了不少折磨，还好，它的智力衰减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提起我的儿子，我得提前做准备，等龙江行动结束，我就得为它物色优秀的皮囊，物色长相相近，不同年龄段的雄性猪仔，并将他们圈养起来，定期剥掉他们那完美的皮囊为我的儿子早做准备。 在猪仔眼里，我们是爬虫。按照地球猪仔的审美来说，我们确实很丑陋，但这并不重要，只要我们穿上他们的皮囊，我们就可以变的像他们一样英俊。并在他们之中拥有以假乱真的逼真效果。 猪仔有聪明的也有愚笨的！其实我非常清楚东方盛国那群聪明的猪仔知道我们，他们称我们为爬虫，但我们也喜欢称他们为猪仔，他也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但这都并不重要，经过近几十年的舆论压制，他们毫无话语，毫无权威，在我们的绝对统治区，他们的话语，还不如我儿子的一个屁。对，不如我儿子放的一个响屁重要。 2028年9月2日 我恐惧海洋，尤其是祖先留下的关于龙江海域的可怕传说，那是可怕的龙江诅咒，听长辈说过，那里的诅咒险些将我们灭族，曾经它让我的祖先陷入了无法唤醒的长眠，是我主，是那无所不能的探索者主人拯救了我们，如果不是它将我的祖先们带离了那片海域，我们的种族可能就会一直长眠在那片海底，最终化为尘埃。 探索者主人教会我们如何伪装成地球人，只要穿上他们的皮囊，我们就可以混迹在他们之中，成为他们。 探索者主人也教会我祖先积累财富的能力和手段，经过几千年的耕耘，我们顺利的成为了猪仔们里的贵族并成为了他们的统治者，我们的统治异常稳固，即使经过几千年的变迁依旧不可撼动。 只是，我至今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们的计划在东方那片古老的大地上没能成功，族里的长老们没能给我答案，乃至是探索者主人也是三缄其口，想必，它也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失败吧。 果然，我还是失眠了，出海之后我的内心就非常烦躁，果然还得是地球人罗密欧小姐能够安抚我躁动的内心，她现在还躺在床上，已经昏死了过去。 猪仔就是猪仔，身体素质甚至都达不到我们的五分之一，罗密欧小姐被我奋力撞击已经开始大出血快死掉了，但她的身体还有余温，优美的背部线条依旧还引诱着我。 关于这群猪仔人，我们的学者也曾考虑过跨物种繁衍的可能性，但经过几百年的研究也没能成功，这无疑是非常遗憾的，如果真的实现了跨物种繁殖，依靠我们五倍于地球人的身体素质，两倍于地球人的寿命极限，我们完全可以实现对整个地球的完全完美占领。 我们的长者曾寻求过探索者主人的帮助，但它拒绝了说什么时机未到。 实际上我们的长者非常清楚，探索者主人终究不过是一个探索者而已，虽然它的方舟飞船非常精致，它们的文明水平远高我们，但它终究只是一个探索者而已，就类似于蜂巢里负责干活的工蜂并没有多大的权限和权力，即使它的方舟内部存储了无比强大的科技，但它探索者的身份显然无法获得应有的控制权限。 我们的长者没有拆穿它，我们也不应该拆穿它的。它是我们的主人曾拯救过我们的族群，我们不能生成忤逆它的心机绝对不能。 罗密欧小姐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凉了，她那优美的背部线条太诱人了，我忍不了了，得再使用一次。 杰克在我结束之后带走了罗密欧，不知道它等会会端来什么好吃的，我非常期待。 2028年9月3日 杰克将罗密欧小姐处理好了，她的血液被杰克存到了我的冰箱里，到时候只要拿出来热一热，添上一点伏特加就会是非常美妙的饮品。 只是，没想到罗密欧小姐太恶心了，她的胸完全是假的，杰克将最美妙的部位，做成了最美味的东西，我一口咬下，崩了满嘴的硅胶，假的就是假的，恶心死了。 不过，杰克烧的肋条很好吃。它学会了特殊的烹饪手法红烧了肋条，满满一口下去，非常满足。 杰克上大分记大功一件。 杰克还用罗密欧的脑袋为我烧了一锅好喝的汤，它称之为猪头汤，确实非常美味，尤其是罗密欧小姐那白白的脸颊，特别好吃，肥而不腻，很合我的胃口。 杰克还想让我特别尝一尝罗密欧脑袋里的东西，但我吃饱了，真的吃不下了。我将剩下的东西都赏给了我的亲卫，它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极了饥饿的野狗，可能我以前真的对它们太严苛了，我得对它们好一点了。 此次出海执行任务，将杰克带在身边，果然是我最最明智的选择。 其实以杰克的聪明头脑，它也完全可以得到我主的重用。虽然它的智商低于我一点。但其实稍加培养也是可以的，毕竟不过是管理地球人猪仔而已，需要那么聪明吗？ 但我主那伟大的探索者主人还是选择了有优择优，将更优秀的我们拥有更高智商的我，放在了最重要的岗位之上，这其实也是我主对我的认可，我当然不会让它失望。 现在我似乎也能理解探索者主人的考量，如果没有它的英明决策，我可能喝不到这美味的汤，吃不到这美味的肉，在大海上飘荡，我需要得到这样的慰藉，我需要杰克。 2028年9月4日 今天，杰克厨师给了我它新的目标，凯瑟琳上校。 和罗密欧相比，凯瑟琳上校的身份比较敏感，毕竟是上校，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 但这都不是问题，在这个航母编队里我最大。 凯瑟琳和罗密欧一样漂亮，金色的波浪短发。如同秋天里的荷花，可以搅动我那波澜不惊的内心。 按那地球人的时间算法，凯瑟琳应该是39岁，比罗密欧整整要大了一倍。但她的皮肤质感只弱于罗密欧三成左右，总体来说保养的还算不错。 在处理食材之前，我想先使用一下，平息一下我那有些寂寞的内心。 杰克认为这样不好，一旦剧烈运动过度出汗，会减少肉质中的盐分和水分，可能会影响食物的口感。 它说的很对，罗密欧我吃着就感觉有点酸酸的，怪怪的，可能就是因为已经放凉了不利于放血才让口感变差了。 冰箱里还有大半桶属于罗密欧的绝妙饮品，我想把它倒掉，全换上凯瑟琳的。 杰克不太同意我的这种决定，从它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它可能也喜欢罗密欧吧，早知道我就应该让它也品尝一下那美妙的滋味，让它陪我出海，着实有些难为它。 我心疼杰克，将罗密欧的绝妙饮品赏给了它，它只留了一碗，剩下的便提到了厨房。用它的话说，好东西就要全舰一起分享 我喜欢它的恶趣味，好东西就要全舰一起分享，只是不知道这艘航母上的那些猪仔能不能在饭菜中品尝到同类的味道。 第74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2 2028年9月5日 凯瑟琳上校的失踪报告终于还是传到了我的案头。 这是大事吗？ 伟大的屙美利卡舰队航母上失踪几个水兵不要太正常了。事情太小了，还没我儿子的屁大，杰克一个饱嗝都比这件事造成的影响要大。 我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便没人再提。他们要是再敢在我面前逼逼赖赖，我不介意换换口味。 杰克炭烤了凯瑟琳的大退，味道很有嚼劲，比罗密欧那种软嫩软糯的口感要有嚼劲多了。今天我吃的最多，喝完了汤，将猪头上的肉都留给了杰克。 杰克吃了一些，可能也是不想浪费吧，把剩下的又端到了航母上的食堂，要将好东西全舰分享。 2028年9月6日 我告诉杰克，我想换换口味了，总是吃那些易消化的有点腻了。 杰克说没有问题，它会帮我亲自寻找食材。 我可以等，我愿意等，杰克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晚上六点左右，杰克兴奋的告诉我，它找到了最好的食材，绝对是最美味的。 原来，航母编队里某艘补给舰上的舰长把他五岁的小女儿带到了军舰上。那可怜的家伙离婚了，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他的女儿没人照顾，便偷偷装进了行李箱里，带上了军舰。 我狂喜不已，兴奋的拉着杰克的双手，希望现在就看见那个小女孩。 杰克让我保持激情，它今天晚上就会动手，我指派我的两个亲卫协助它完成此次任务。 它们的行动是隐蔽的，脱掉人类的皮囊，它们就化身黑暗中的幽灵杀手。 在午夜时分，它们跳下了航母，一猛子便钻进了大海深处。 我站在舷窗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杰克他们的动作，看着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渐渐的消失在海的前面。 那艘补给舰距离这里有100多公里，伴随航母前进也保持着一定的警戒距离。我打算派直升机送杰克它们过去。杰克拒绝了我，它告诉我，它喜欢这种狩猎的感觉，让我耐心等待便可。 我们都是两栖生物，身体素质岂是那些猪仔能比的？在大海里我们能够游出六十公里的时速，尤其是耐力更不是那些猪仔能够比的。 我知道，我最多只需要等四个小时就能看到那最美味的东西。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收到了杰克成功登舰的信号。它们如同蜘蛛一般，顺着补给舰的外壳船体攀上了甲板。从那艘舰长的舰长室里偷走了他的女儿。 它们不会让我失望，杰克也从来不会让我失望，从来没有。 两个小时之后，杰克凯旋而归，它们如法炮制，如同蜘蛛一般顺着航母的外壳船体爬回了航母。 而那个小女孩，则被杰克用尾巴缠着送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叫玛丽简.斯诺登.乔尔木齐的小女孩非常漂亮，用地球人的审美来说，是绝对的美人胚子。她拥有一头咖啡色的短发，身着丝质小睡裙，完美的撩动了我的内心。 我将她轻轻放到了我的床上，迫不及待的脱下了我的人类皮囊，用我那巨大而柔软的舌头探索了她的每一个角落。 我很怀疑她是不是被他老爸享用过了，将她带上军舰也是为了可以随时随地使用，毕竟在我屙美莉卡，类似这样的案例实在很多。我们近亲交合是为了繁衍族群，他们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兽欲吗，我无法理解。 杰克告诉我，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使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我明白它的意思，在这远离本土的大洋之上。这是最好的食材，没有之一。 我抱着玛丽简，将她放到了我的浴缸里，她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什么，进水之后便苏醒了过来。 啊…… 她那美妙的尖叫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美妙。 按照地球人的审美来说，我们确实足够丑陋，可能在玛丽简眼里，童话里的怪物出现在了现实，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尖叫是美妙的，杰克的督促却是烦人的。它督促我尽快食用，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也许受到了过度惊吓会影响食材的口感吧！ 在杰克的督促下我非常不情愿的用尖利的牙齿咬开了玛丽简的脖子，她的血水温热滑腻，我可以保证这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美味的饮品。 我张大嘴巴，举着玛丽简，任由她脖子上的水血滴进我的嘴里，当足够多时，再一口闷下，那感觉宛如登上了天堂。 杰克在我陶醉之时从我手中抱走了玛丽简，明明都已经滴不下来了，它还是用嘴巴堵住了脖子上的伤口，将最后一滴也彻底吸干。 杰克率先用玛丽简肥美的部位为我做了一盘刺身，算是我今天熬夜等待的夜宵，剩下的则被它塞到了我的冰箱里。 它告诉我，如此美味的食材，恐怕不可能再有了，此次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希望我能克制一下，它会帮我继续寻找，保证我不会饥饿。 我拒绝了杰克的建议，让它立刻马上给我做一顿大餐，而它也必须得在我饥饿之前为我寻找更好的食材。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喜欢将所有的好东西率先用完。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 我很严肃的瞪着它，不知道它会怎么想我，会害怕吗？还是会自责？还是会感觉我很可笑呢？ 应该也不会怎么想我吧，毕竟我一直如此，在本土上时，它就一直帮我寻找最顶尖的食材，现在只不过是在重复它的工作罢了。 它敢忤逆我吗？它应该不敢的，对，它绝对不敢。 2028年9月9日 果然没有什么是那聪明的杰克办不到的，它又找到了超越顶级食材的超级食材。 某艘驱逐舰上的舰长，和它手下的一名水兵乱搞。现在怀孕四个月了。她一直伪造体检报告，这才蒙混过关。 哦……怪不得上次开会尤杜拉舰长竟然穿着宽松的便装，说什么身体不舒服，原来是这个原因，是怕被大家发现。 现在，我还是发现了这件事。 如此行为在一支保持战备状态的航母编队里可是极其极其恶劣的行为，我难掩兴奋和狂喜，将所有的证据通报全编队，并派人将那个尤杜拉和她的小情人带到了我的办公室。 那位年轻水兵果然年轻，细皮嫩肉果然会得到尤杜拉的芳心会和他苟合。 我一脸严肃的浏览着年轻水兵的档案资料，尤杜拉那个小贱人竟两瑟微红的低着头站在那位年轻水兵的身后，双手有意无意的轻抚自己的肚子，似乎在用行动证明，她会保护他们的孩子。 我默默地观察着那个小贱人，很享受他们的紧张情绪。但我还是得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维持我那正直伟岸的高大形象，毕竟我是他们的最高长官。 我认真的望着尤杜拉，装作很愤怒的望着尤杜拉骂道：“法克鱿，你还是人吗？本杰明才18岁刚刚入伍的小伙子，你比他大二十六岁，怎能不知廉耻干出这种事来。” 本杰明似乎很想展示他的男子气概，一步上前直面我那锐利的眼睛。 他说：“长官，请惩罚我吧。但我们是真爱，请不要为难我的拉拉。” 好一个真爱，我都忍不住笑了，他们干的不是人事。 尤杜拉这个小贱人明显被本杰明的话感动到了，她红着脸，两手有些无助的互相掐捏着，有了明显的害羞。 我不能否认，尤杜拉这个小贱人所展现的羞愧之色出现在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让我有了明显清晰的强烈感，我特别想扑倒这个时候的她。 可能在他们眼底，这件事充其量算是一次大过，但他们却并不知道，我可不是人呀！ 我让人将本杰明带去了禁闭室，只在办公室留下的尤杜拉一人。 我打量着她，已经开始幻想着如何和她相处，享受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就在这时，厨师杰克不合时宜的走进了我的办公室，身后别着属于他的厨刀。 食材和厨师都已准备就绪，是时候让我这个食客受用了。 我愿意给尤杜拉一次取悦我的机会，让她用自己的方式，用她自己的浑身解数，为他们这次的过错求情。 她望着我的脸，在犹豫中跪到了我的面前。 我享受着尤杜拉带给我的快乐。杰克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我们不是人，无法像猪仔那样共情。 “史密斯先生，差不多了。”杰克不合时宜的提醒着我。 如此没好的食材，可能也让它这个优秀的厨师迫不及待了吧。杰克就是这样，它是个厨师，面对这群毫无反抗之力的猪仔，总是忍不住想要进行处理。 尤杜拉有些狐疑的望着杰克，她不知道杰克这句话的意思，但她很聪明，知道如何继续将我取悦。 她躺到了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并分开了自己的腿，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我别伤害她的孩子。 我坏笑着配合她，脱掉了她的衣服，也迟疑的盯着他那雪白略有些隆起的肚子。 杰克显的比我还要激动，已经掏出了他背后的厨刀。 我阻止了杰克，并压在了尤杜拉的身上，让她享受到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欢愉。 这是出海遇到的最大惊喜，杰克展示着它的厨艺，今天的晚宴我会记一辈子的。 杰克将剩下的所有食材都塞进了我的冰箱。舰队里有那么多猪仔，其实我们上不会缺少食物的，但它就是勤俭节约。 杰克！我的好杰克，它是一个合格的厨子，更是最为优秀的猎手，它总是能发现我发现不到的好东西。 第75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3 2028年9月10日。 今天我想换换口味，和尤杜拉苟合的本杰明就非常不错。杰克明白我的意思，将他带到了我的面前。 我故技重施，要给他一次取悦我的机会。 他很聪明，也很机智，我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可怜他。应该说我屙美莉卡的年轻人人都玩的花才稍微贴切一些。 他跪在我的面前，用嘴巴成功的取悦到了我。并在我的眼神暗示之下脱掉了裤子，撅起了自己的臀部。 这恶心的家伙不是第一次！他让我只感觉恶心，感觉我的灵魂都被他玷污了，杰克还是看出了我脸上的厌恶，提着杀猪刀捂着本杰明的嘴巴将他拖到了它的厨房。 我站在原地，想起昨天本杰明那勇敢的发言就一阵恶心，一个丢掉了自己屁股的年轻小伙子，到底是如何能说出和尤杜拉是真爱的？可能尤杜拉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才走入了雷区吧。 如果不是本杰明的花言巧语，尤杜拉肯定不会出现在我的餐桌上，一定不会，是本杰明杀死了她！ 我渴望知道是谁拿走了本杰明的屁股，他在航母编队里吗？ 杰克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绪，它为我准备了一道香肠刺身，并向我保证洗干净了。 我一边享用着本杰明一边对杰克说出了我的想法，杰克答应会帮我调查，如果找到了会第一时间将那个猪仔送上我的餐桌，它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该死的警铃突然响起，前方海域上发现了盛国军舰。 该死的，盛国军舰上的21型反舰导弹拥有可怕的2000公里的极限射程，也就意味着我必须得命令编队停下，并适当的调整编队驱逐舰的战位，否则，我的旗舰将进入盛国军舰的打击半径。 真是够扫兴的，我不喜欢在享用美食的时候被打扰，但盛国总是打扰着我们。他们经过了我们半个多世纪的压制，似乎终于开始了反击。 盛国人是地球上的一支奇葩，他们和其他地区不一样，完全无法控制。我的祖先曾在几千年的时间里派出过很多族人尝试过各种方法控制他们。但无一例外，迎来的都是失败。在冥冥之中似乎总是有一只大手，会将那濒临崩溃的帝国扶正，一次又一次的扶正。而那个古老的帝国一次又一次改朝换代，一次又一次焕发新生，我们想要分化瓦解他们的谋划从没有成功。 乃至是探索者主人都放弃了掌控那片古老的大地，选择了压制。 而现在，尤其是近几十年，他们完美的抓住了探索者主人休眠的机会，成功崛起，尤其是他们海军舰船的制造水平越来越高，已经稳稳的压住了我们。 虽然这些暂时都还不是问题，地球上的高精尖技术，70%源自我们文明的战略输送，探索者主人想要以科技代差的优势持续压制东方那片大地的崛起，但终究还是玩砸了。无法否认盛国人是一群聪明的家伙，他们抓住了探索者主人休眠的机会，大力的发展，至今所掌控的技术有百分之三十已经触及到了我们文明的知识盲区。 这很不妙，以前我们是地球猪仔的老师，现在我们得从他们那里偷取技术，这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而这些技术辐射到军事方面，赌上的则是文明的毁灭。探索者主人的文明拥有远超地球文明的科技水平，它应该有能力掌控全局吧。 它真的可以吗？我其实不想说探索者主人的坏话，但它似乎真的不行。一个探索者真的无法解锁‘方舟’上的所有控制权限，而现在主人的‘方舟’还丢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身为探索者丢了吃饭的家伙，探索者主人无疑是最失败的，其性质不亚于身为编队的最高指挥官，在我的指挥之下我的航母编队全军覆没，如果我有资格审判我的探索者主人，它的重大失误就足以被处以极刑。 到底是哪个黑叔叔趁着混乱顺走了探索者主人的方舟呀？我们还在调查。 说起技术，探索者主人最重大的失败就是让地球猪仔们掌控了热核武器，经过我对于历史的复盘总感觉事有蹊跷，地球人猪仔爱因果斯坦提出了质能方程，毫无疑问，它对于热核武器的出现奠定了最重要的理论基础。我调查过那些为此项研究提供资金支持的组织和机构，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我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探寻终极毁灭的方式，就是那股力量助长了热核武器开发的野心。 我本能的不想往极端方面去想，但热核武器的出现总感觉事有蹊跷，那个小胡子如此热衷终极毁灭的武器，又对我们抱有那么高的敌意，种种事情关联起来，这会是巧合吗？我始终抱有怀疑的态度。 热核武器对于碳基生物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尤其是其中的放射性辐射会不断地蚕食后辈子孙的健康状态，只要是碳基生物都不可避免，而无论是我们还是探索者主人毫无疑问都是典型的碳基生物。 随着热核武器的出现，我明显的感受到了探索者主人变的谨慎了很多，至少是没有以前那样大胆激进。 其实我也能理解探索者主人的心态变化，地球是它发现的，也就是它的私产。一个建设好的，高度发达和开化的地球无疑是它交给母星最好的答卷，它恐惧地球被破坏，害怕自己的答卷上出现污点，完全可以理解。 而现在，盛国那群猪仔已经完美的掌握了热核武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盛国人是真的会使用这种终极杀器的，他们的威慑原则根本就无懈可击。 探索者主人害怕自己的私产被破坏，害怕自己的答卷出现污点完全可以理解。而我们身为探索者主人的挂件当然也得遵从探索者主人的意志。尤其是我，我是个聪明的家伙当然知道如何取悦主人。 此次出海其实我非常清楚探索者主人想要什么，我们得在海洋上保持存在并展现力量，要有效压制盛国的野心，最大限度的减少他们话语的影响，只要能稳住他们，只要等待探索者主人的母星舰队降临地球，盛国猪仔任何的科研成就都将在科技水平的降维打击之下化为乌有。 如果事态按照探索者主人想象中的那样发展无疑是最完美，最合适的，只是，细细想想，盛国海军几乎就是在近二十年时间之内完成了彻底的升华蜕变，这背后的关键人物就是他们的深海，是他们的栋梁。 这是一个职位，似乎只是一个职位，但我很清楚，这不是一个职位，这是一种思想，是一种不受控的意志，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他们一定在计划着压制我们的方式，此次龙江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被探索者主人要求带着舰队出海，其实就是要压制他们的深海栋梁。 据可靠情报，盛国的深海栋梁就在盛国舰队的后方，在他们的龙江五号上面，而龙江五号已经出发，目标就是龙江海域。 我其实很清楚他们想干什么，盛国的深海栋梁显然就是要打捞我祖先坠毁在龙江海槽的星际战舰，这是一个阳谋，但我们真的无法阻止他们，盛国的舰队就在龙江海域外围，如铁桶一般保护着他们的栋梁，我们根本就无法阻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里是龙江海槽，是传说中的诅咒之海，祖先坠毁在那里飞船，他们是不可能捞上来的，一旦惊醒了海底的东西，触发诅咒的力量，深海栋梁就完了。 2028年9月11日。 杰克还是懂我的，用本杰明为我做了一顿大餐，它将本杰明的大脑取了出来作为我的饭后甜点。 我也想吃掉他的大脑，想品味一下他到底会有怎样的想法，当然我是品味不到的，只是象征性的增加我就餐的仪式感而已。 吃饭的时候我又几乎下意识的想到了我的此次任务的对手——盛国的深海栋梁，毫无疑问他非常狡猾，我们丢失了一半的大海，绝大部分的原因就是深海的战略布局，以前的盛国指挥层根本就不注重海军的发展，就是深海上任之后一切都变了，盛国海军因此变的强大而可怕。 他们选择用海警包围海军的战略一度让我们的海军措手不及，对方只是执法力量，如果真的开火，必然会引发对方的疯狂报复，一旦对等反制就是不可控的世界大战，探索者主人选择了退让，我们也只能退让。 盛国海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吸取了多次战争的教训，将火力不足恐惧症的治疗方式完美的开发，一旦开火就是饱和式的火力打击，这是最为可怕的导弹洗礼，他们是玩真的。 虽然媒体没有报道过，世人也不曾知晓，但，彼此到底开没开火我们都非常清楚，被击沉的好几艘军舰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的海警背后就是随时准备饱和式火力打击的海军。 在一次次的交锋中我们吃了大亏，好几艘军舰因此沉没，几千个猪仔沉入了大海，但双方的主流媒体都没有过度报道，都默契的将事态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盛国指挥层不想升级事态，探索者主人也不想升级事态，可怕的平衡因此产生。 值得庆幸的是，我的探索者主人在等待它的母星舰队，盛国人在等什么？持续僵持下去他们必败无疑，猪仔就是猪仔，愚蠢果然还是猪仔的主题。 第76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4 2028年12月5日 在接下来两个月时间里，杰克又为我物色了36位美味的食材，她们在报告中不过失踪罢了。两个月失踪了三十六个人，太正常不过了吧。 此次外出执行任务说真的也不算太糟，就是稍稍有些无聊了一些。说实话，在这无聊的日子里，我尤为想回到那座小岛，那个小岛才是人间天堂，各种顶级食材应有尽有。 我还是怀念那个小岛，那才是我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在这深海大洋。当然，我是不可能也绝对不敢向探索者主人抱怨的。我要维持我的形象，让它知道我对它是多么的忠诚。 我不想再关注盛国的深海栋梁。忍不住了询问我的杰克能不能在我的舰队航母上。重塑那座小岛的荣光，我想在那里疯狂。 杰克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并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这里是舰队在大海上，并不是我出资建造的幼儿园，军队里没有那么年幼的猪仔。 我有些失望，杰克终究还是让我失望了，它没有像以前那样满足我的任何要求。 我告诉它，大一点也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杰克沉默了好一会，告诉我它可以满足我的要求。 果然，它不会让我失望。但它还是让我保持耐心，等待着它的回复。 我在期待和兴奋中，没有等来杰克的汇报，却率先等到了编队里年轻女兵的失踪报告。累计有16个年轻女兵，都是今年刚刚入伍的年轻女孩。 这应该就是杰克给我准备的惊喜吧？我暗暗庆幸，也已经饥渴难耐，但也摆正脸色，下令彻查失踪案件。 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嘛，毕竟我是猪仔心中最具威望，最和蔼可亲的最高长官。 2028年12月20日。 杰克终于向我展示了她准备的惊喜，16个年轻的水兵果然都被它捉去了，并完成了调教，她们将为我服务。 为了准备这一切，杰克还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我手下的一位高级指挥官干掉了，并偷偷剥掉了他的皮囊成为了他。在它的周密安排之下，一艘老旧的即将退役的驱逐舰上的舰员，全被转移到了航母上。按照计划，那艘即将退役的驱逐舰，将作为实弹射击的靶船被击沉，以此向盛国舰队展示我们强大的武力。 在击沉它之前，那16个年轻的水兵就被放到了上面，并和航母保持着两百公里左右的距离，以完成它最后的使命。 这惊喜，严重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从来不知道杰克要干什么，但我知道，它从不会让我失望。 那16个年轻水兵全部被扒光了衣服，并被塞进了那艘驱逐舰的船舱里，船舱水密门都被杰克锁死了，她们无法逃出去，甚至都不知道如何逃生或自救。 杰克并没有告诉我她们在哪个船舱里，它让我自己去寻找，就像拆开快递包裹一般自己去发现惊喜。 我能感觉到我的狩猎本能在觉醒已经迫不及待了。 杰克没有让我久等，它告诉我那艘舰已经全舰停电，唯有水密门还通着电，而我可以依靠我的瞳膜打开我想打开的任何一道舰门，也只有我能打开它。 果然，这就是惊喜。我的杰克从不会让我失望。 得到了杰克的允许，我迫不及待的脱掉了我的人皮，一猛子扎进了大海，并向那艘军舰游去。 我如同蜘蛛一般，用锋利的爪子顺利的爬上了那艘军舰，耸了耸鼻子就找到了我的第一个猎物。 这应该是杰克准备的彩蛋吧。我的第一个猎物就躺在甲板上，月光下那美妙的身体如同瓷娃娃一般反射着月光。 她还活着，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同样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柔腻。但她似乎被杰克灌了某些药物，在我的剧烈疯狂之下始终没醒，不过，生理反应却非常的强烈。 我完成了兽性的发泄，用锋利的爪子破开了她的肚皮，果然，还有惊喜。杰克在这个猪仔身上还为我准备了一个彩蛋，她的肚子里拥有一个苹果大小的胚胎…… 我继续深入，打开了紧闭的舱门看到了第二个猎物，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似乎被舱门打开的声音惊动，回头望向这里，我先她一步俯着身子钻进了旁边的阴影深处。 她在怀疑中走向打开的舱门，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躲在阴影中的我。 当我突然跳出来的刹那，我坚信，那是我此生听到的最为尖锐的尖叫。在她的恐惧尖叫中，我将她扑倒，用我巨大而柔软的舌头探索了她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 我认出她来了，她是格拉蒂丝，好像就是航母上医疗部门今年刚刚入伍的小护士。她曾帮我检查过身体，我记得当时她的护士衣服好像有些不太合身，她领取的服装完全无法包住她那丰满的身体。 她曾经还向我抱怨过衣服有点小了，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向她的最高长官抱怨，还是在暗示我，她可以取悦我换取为她升职加薪的资格。我可以保证，当时我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如今，她身无寸缕，身材果然丰满异于常人。我曾经注意过她，但终因可供选择的目标太多将她遗忘。否则，她一定会率先出现在我的餐桌上而不是这艘破船里。 我咬死了她，但真的不敢在她身上消耗太多的精力，毕竟，杰克为我准备的惊喜太多，我有足够多未拆开的惊喜，得留下足够多的精力。 我用尖利的爪子切掉了格拉蒂丝的脑袋，并将其插在了我的尾巴上。我想到了一个美妙的游戏，也许我可以像响尾蛇那样，让那剩下的猎物切身的感受一下来自地狱般的终极恐惧。 这一夜，我酣畅淋漓。她们绝望的喊叫，无一不在刺激我那尤为敏锐的感官神经，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的血液在沸腾，狩猎的本能在复苏，而我的血脉仿佛也在杀戮中完成了一次次的升华。 我在那艘军舰上狂欢了整整一夜。离开的时候，还用尾巴缠着格拉蒂丝的身体带走了她。因为我发现，杰克准备的惊喜虽然每一个都让我兴奋激动血脉偾张，但好像就格拉蒂丝的最大，里面到底有没有硅胶填充物我不清楚，但杰克还是将她塞进了我的冰箱里，并保证会在明天将她端上我的餐桌。 2028年12月21日 一大早，杰克就将格拉蒂丝端上了我的餐桌。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是格拉蒂丝，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开心的吃完了我的早餐。 肉质口感很不错，应该是早上刚刚杀的很新鲜，我可以肯定。 想必杰克发现了格拉蒂丝身上都是硅胶，不想让我失望才这样做的吧！ 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动，杰克果然是我的好杰克呢。 现在我的冰箱里有罗密欧、凯瑟琳、本杰明、玛丽简，尤拉丝以及格拉蒂丝，还有很多其他我不曾在日记里提到的家伙。杰克打开了我的冰箱，让我选择今天晚饭的食材。 我知道它的意思，冰箱里的食物足够多了，它想让我尽快的消耗，好腾出宝贵的空间。 我只会对新鲜的东西有更大的兴趣，她们已经完全无法再提起我的兴趣了。 我告诉杰克，把她们都带去航母的食堂吧，毕竟好东西就要全舰一起分享。 杰克同意了。 它是如何将她们都送去食堂的我不清楚，这等小事我也不想关注。 我需要保存精力研究我的对手，研究那个盛国的深海栋梁。 探索者主人让我多多留意盛国人在龙江海域的动静，因为，它发现我们的侦查卫星每次想要仔细的扫描整个龙江海域，看一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总是会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干扰。就比如盛国那野心勃勃的繁星桥廊卫星计划，他们在天空中抛洒了六万颗卫星，不知道到底在计划着什么，我们的暗线也没能给出准确可靠的情报。 但，我们的科学家发现，那些桥廊卫星好像就是为了策应他们的龙江计划而发射的。因为，它们已经完成了机动变轨，就如同跟屁虫一般，紧紧的跟着我们的侦察卫星飞行，那感觉总是让人非常的不安。 不仅如此，一旦我们的侦查卫星调整姿态准备扫描龙江海域，那些紧跟不舍的桥廊卫星总是会适时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方，让情报的搜集变得非常困难。 这应该就是他们的阴谋吧，是他们的计划。 所以，探索者主人想让我想办法侦查一下。 说的简单，怎么侦查呀？当然，身为指挥官我不能抱怨。相反，还得积极的为主人分忧，所以，我告诉探索者主人我早就派出潜艇前去侦查了，虽然我还没有那样做。 但想要侦查真不容易，盛国军舰上的雷达系统不是瞎子，他们的反舰防空武器也不是摆设，在他们划定的实弹演习区域，开火击沉或打掉某些东西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心理负担。他们的激光武器太强了，派飞机侦查肯定是不明智的，只能派出我们的潜艇了，最新型号的潜艇拥有足够强的静音性能也许能突破他们的封锁。 不过，想要足够静音隐蔽，潜艇的水下航行速度肯定快不了。我这里距离龙江海槽接近四千公里，距离盛国航母编队有二千五百公里，如果派出潜艇，按照最保守最隐蔽最安全的水下十节航速来算，突破他们的防线需要6天，到达龙江海槽需要9天。这都是理想状态，要是被他们的反潜声呐发现了，迂回规避必然还得需要更多的时间，总之非常不易。 但我还是派出了三艘最先进的水下潜艇，能不能突破他们的封锁，会不会被击沉，也就全看它们自己的造化。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被击沉，也只能怪艇长的指挥操作有问题，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做好了推脱责任的理由，就像洗衣粉战神那样。 潜艇刚刚秘密出发，那艘即将退役的驱逐舰便作为实弹射击的靶船被击沉，连带着船上那十五个被我撕碎的猪仔一同沉入了大海，什么都不会留下。 第77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5 2028年12月22日 我感觉我应该体谅自己的下属，杰克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它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应该为它做些什么，所以我为它准备了一场狩猎行动。 我告诉杰克，我在‘墨尔本号’上为它准备了一个猎物，并将猎物的照片交给了它。 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有挑战性的任务，现在全编队已经进入了二级战备状态，即使是深夜执勤人员也几乎处于满编状态，它偷偷潜入带走猎物有极大的概率会被发现，而且我可以肯定，杰克从来没见过猎物，所以，它还得在几百人中找到我指定的猎物。 出乎意料，杰克非常的兴奋，脱掉了自己的人皮，便跳进了大海，离开了航母。 我等了四个小时等到了杰克，这时我才知道，它见过阿德莱妮上尉，甚至早就注意到她了，怪不得它会如此轻易的成功。 我赞赏性的望着杰克，和它一起处理了阿德莱妮，接了杯滚烫的饮品，这才回去休息。 杰克会将她处理好的，并将特别好的部位留下来做成我的早餐，其他的会被它放进冰箱保存。 2028年12月28日 出大事了，派出去的三艘潜艇，有两艘永久的失联，盛国舰队是玩真的，他们毫无犹豫就开火了，真的开火了。 根据失联潜艇最后的信号坐标，这两艘潜艇根本就没有突破他们的封锁便被直接击沉，而且，根据潜艇上的最后数据，我们也能知道，盛国此次根本就没有任何驱逐的动作，锁定目标，发射深海鱼雷一气呵成，根本就不给操作的空间。 他们展示了高超的战术素养，和亮剑决心，这显然也是最好的武力展示，和威慑证明。 指挥室里的所有军官都沉默的望着我，其实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都想让我决策，是打是认，得我这个最高指挥官决策。 其实没什么好决策的，探索者主人的战略目标也很简单，就是展示武力保持存在，维持现有世界格局。 而且，潜艇这种装备，虽然有明确记载的击沉记录几乎没有，实际上，即使是和平时期，潜艇被敌对方击沉的记录也是数不胜数，只是，一般媒体和个人鲜有知道罢了。 潜艇毕竟属于海下杀器，它的隐蔽性就注定了它被击沉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各国博弈彼此攻伐击沉一两艘潜艇太正常不过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我们上次也击沉了他们的潜艇，最终不过同样默契的冷处理了而已。 在指挥室我没有立刻给出回复，聪明的我面色沉重的离开了那里，我要维持我的形象，以向这些猪仔展示我不可揣测的心机。 当然，我当然选择了冷处理，但在指挥室如果真的展现软弱，显然会打击舰队的士气，聪明如我知道如何处理。 经过了半日的沉淀，那些军官的心情也都缓和了很多，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当我自信的站到了他们面前，他们肯定会以为我做了什么，实际上我只是享用了杰克为我准备的早餐，又美美的睡了一觉而已。 这就是处理紧急事态的艺术，我为我的高超智商所折服，虽然我什么都没做，但在这些猪仔眼里我显然什么都做了。从他们的眼神中，我能察觉到我那高大伟岸的长官形象，已经深深的征服了他们。 在我们的呼叫之下，第三艘潜艇终于还是给出了回应，他们极限下潜以龟速缓慢超静音航行成功突破了盛国海军的声呐网封锁，现在正在以5节的龟速向龙江海槽前进。 他们应该谨慎的，也确实得谨慎一点。据可靠的内线来报，盛国的远洋科考船龙江五号正载着他们的深海栋梁全速向龙江海槽航行，近两日可能就会到达预定位置，在如此重要时刻，盛国舰队显然会更加谨慎，我们小心一点也很有必要。 2028年12月30日 地球年2028年的最后一天，杰克想给我一件礼物，一个特殊的礼物，它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它打算潜入盛国舰队，摸近距离最近的那艘盛国军舰，抓一个盛国水兵给我换换口味。 我被它这大胆的想法吓到了，盛国人可不是吃素的，它一旦离开军舰被它们发现我根本就无法掌控局势。 而且，盛国距离最近的一艘军舰也有2000多公里，即使它不知疲倦，以60公里的时速全速游过去也得游34个小时，它疯了，我可以确定杰克真的疯了。 我极力劝阻让它不要冒险，这样没有多大意义，而我极有可能会永远的失去它。但杰克还是委婉的拒绝了我，并祈求能得到我的允许，并答应我它会安全回来，为我献上最美妙的食物。 我知道杰克是怀念在陆地上可自由狩猎的感觉，此次出海将它带在身边对它来说可能有些折磨。 杰克如此坚决，我也不忍心再拒绝，并派出了一艘小型无人快艇协助它，快艇长2米宽1.5米，很小，机械结构也很简单，在雷达上几乎就是不可见的，杰克只要偷偷的抓住快艇后面的绳子就可以完成‘无人潜入’。 只是，这艘快艇的最高时速也不过80公里，也就是说要想完成潜入并回来，杰克最少也得需要50个小时，其中还没考虑狩猎时间。 杰克走了，它还能回来吗？我期待它能成功并满载而归。 2028年12月31日 该死的，我可以确定以及肯定我们的情报人员都是吃屎长大的，那艘到达龙江海槽的根本就不是龙江五号，上面也根本就不可能有他们的深海栋梁，那只是他们的龙江四号远洋科考船而已，它们到达龙江海槽区域转了一圈便向北极去了…… 探索者主人告诉我这个情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和那些只知道吃干饭的虫豸一起怎么对付狡猾的深海栋梁，怎能对付狡猾的盛国海军。 不过，最新情报也显示，盛国是真的要有大动作了，我们的侦查卫星虽然收到了盛国桥廊卫星的干扰还是在大海上侦查到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盛国舰队。 应该说是船队才是，整整七十五艘，规模很大，但每艘船的体量都不是很大。如果我猜的不错，盛国人应该就是想要打捞我们沉在龙江海槽的星际战舰。 我不想否认我竟然在期待他们的成功，我确实也想看看祖先曾经的荣光，如果战舰的建造图纸能保存下来再好不过。 只是，很可惜，曾经坠毁在龙江海槽的祖先们，就经历了最可怕的龙江诅咒，诅咒使战舰上的族人覆灭了九成以上，还活下来的都是注重身体素质的战斗人员，这些战斗人员虽然在当时可能还有点智慧，勉强整理收纳一些技术资料，它们当时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是，为了族群的繁衍，经过几千年的近亲繁殖，我们的智力水平迎来了断崖式降级，想重现曾经的荣光已经再无可能了。 2029年1月2日 杰克回不来了，永远的回不来了，它终究还是小看了盛国人，甚至都没能靠近他们的军舰，便被一发精准的舰炮轰成了碎渣，似乎这就是盛国人故意的，我们的侦查卫星毫无干扰的拍到了杰克碎裂的画面，一瞬间它就没了，海面上只留下了一些碎布和被染红的海水，它的身体应该会被海里的鲨鱼吃掉吧。 我应该拒绝杰克此次行动的，应该拒绝的，可惜了。 我失去了杰克，也失去了我的厨师，我需要一个新的厨师一个新的杰克。 家族长老在了解我的需求之后，会以空降补给之名为我送来了一个厨师，我还得等待一天。 第78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6 2029年1月3日 新杰克到了，杰克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它给我带来了两个新鲜的食材，那是两个被喂了安眠药的小女孩。杰克将她们塞在了满是泡沫的木头箱子里，并在飞机成功阻拦着舰之后，将其推到了我的私人厨房。 这是家族里的长老为我准备的，身为史密斯家族的长子，它们还是很重视我的，知道我的癖好，更知道如何将我取悦。 它们……干的相当不错。 新食材非常的新鲜，从她们身上我甚至还能隐隐嗅到一丝奶香之气，毫无疑问她们是最顶尖的。 只是不知道，她们的失踪，又会让哪些猪仔陷入寻觅的疯狂中呢！ 我向新杰克展示了自己的冰箱，并告诉它食材可以放在这里保存。 新杰克告诉我，最顶级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我可以确定它会错意了，我没有想过这么快就将那两个顶级食材放进去，它显然也知道现在不能放进去。 经过简单的相处，我发现新杰克好像有些紧张没有老杰克好，老杰克有自主性，新杰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面对我时总是太过客气，总是让我选择食材和菜品。 其实我也能理解它的小心翼翼，我乃史密斯家族的长子，有那么多厨师，有那么多杰克，它能被选上过来贴身服侍我是它的荣幸，它是得谨慎的面对我的。 我让它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并给它足够大的自主性，让它自己选择我的晚餐吃什么。 它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担忧，但也很快自信了起来，晚上，我看到了它的惊喜。 我坐在餐桌上期待着，杰克很快就推来了一个大盘子。那是白色的陶瓷盘，洁白如玉。不过，却也盖着一个很大的不锈钢盖子，我以为这会是几成熟的肋排，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它带来的那两个小女孩，难道杰克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之下把她们处理了吗？ 杰克在我诧异的目光中打开了不锈钢的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气美丽的脸。 哦，不是她们。 我松了口气很快认出在盘子里的格温多琳，她是我下属一位军官的秘书，也是今年刚刚入伍的水兵，好像还是个见习水员。 格温多琳的脑袋就立在白色的陶瓷盘子里，切面非常平整还在不断地向外渗着红色的液体，一眼望去，她仿佛还活着，面颊白皙栩栩如生。 显然，她非常……新鲜。 我抱着一丝怀疑的望着杰克？难道它想让我就这样生吃吗？ 杰克显然是不会那样戏耍我的，它掀开了格温多琳的头上软骨，将一勺滚烫的热油浇到里面，我几乎瞬间就闻到了属于格温多琳的焦香。 杰克告诉我，我可以食用了。这道菜叫油滚猪脑，刚学的新菜品，希望我能满意。 我很满意，如此烹饪方式我只在电视里见过，杰克竟将它搬到了我的餐桌上，味道也非常不错。 2029年1月4号 新杰克整理了一下我们的冰箱。它果然和老杰克是不一样的。它喜欢用老杰克不太喜欢使用的食材，就比如其中的猪心和猪肝。 杰克将其中的猪心和猪肝拿来出来，他要做点不一样的。 我抱着怀疑在它的厨房守着，想看看它有些什么本事。 杰克将猪肝洗净后直接清蒸，而猪心则被他切成了细丝，如此精致的吃法果然和老杰克是不一样的。 当猪肝蒸熟之后，杰克又将其切片，再配上他秘制的酱料，这就算完成了！ 而切成细丝的猪心则被它放进了滚烫的油锅，炸至金黄捞出，撒上辣椒面孜然粉，以及一些其它香料。 两道菜放在一个大盘子里，摆成一个心形图案，这道菜就彻底完成。 菜名就叫……“小心肝“。 杰克告诉我，蒸熟的猪肝清爽顺滑，而油炸的猪心则火辣酥麻，就如同新结识的泼辣女友一般，只有深入才能品味到她的温柔。 我很喜欢新杰克的幽默，它似乎有一些故事。 我让杰克从我的酒窖中拿来了我的白兰地，并诚挚的邀请它与我共进晚餐，我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对杰克发出了邀请。 我说：“你似乎有你的故事，我有酒你愿意分享你的故事吗？” 杰克没有拒绝我，几杯白兰地下肚，它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原来，它爱上了一个人类猪仔，那女孩叫德洛丽丝，虽然德洛丽丝的性格非常泼辣，但两人的约会也算顺利，虽然他们偶尔也会有些矛盾，性格泼辣的德洛丽丝往往都会占据主导地位，一度让它喘不过气来，不过，当它们以恋人的身份深入了解之后，杰克才知道德洛丽丝也可以非常温柔，温柔的仿佛死了一样，没有抱怨更不知疼痛。 爱她就要和她融为一体，就在那一晚杰克将她做成了，“小心肝‘他们将永远不会分开。 我喜欢杰克的直率，也羡慕它的爱情，只是，我感觉它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有一点点小问题。 既然爱她为什么要吃掉呢？完全可以豢养起来爱她更长时间。 后来我才知道，杰克在那一晚太亢奋了，没注意就把她压死了，这才将其做成了——“小心肝‘。 难怪！ 是我误会它了。 结束这个话题之后，我问杰克，它打算怎么处理带来的高级新鲜食材。 杰克表示，只要我要求，它随时可以把她们洗干净送到我面前。 我拒绝了这种方式，此次任务遥遥无期，高级食材应该慢慢享用，我想让她们变成可持续使用的高级食材。 杰克想了想表示可以。 我很期待，它会以什么方式满足我的要求呢？ 2029年1月5日 杰克做到的，她们变成了可持续使用的高级食材，我就知道杰克不会让我失望的。 一大早杰克就为我端来了一杯红色饮品，我的本能告诉我这就是她们，杰克也确定了这件事！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过度要求，她们可以持续为我供应饮品，每天一杯最多可以持续四十天，杰克也保证会在她们濒死之际在不影响口感的前提之下，将她们端上我的餐桌。 四十天的快乐我是可以接受的，我想得到四十天的满足。 杰克点了点头，显然明白我的意思。 2029年2月1日 该死的，又出大事了，那艘突破盛国海军封锁的潜艇，在潜伏了33天之后永久失联，失联位置就在龙江海槽，毫无疑问又是盛国海军击沉了它。 他们以实弹射击演习的名义已经封锁了整个龙江海域，于情于理于法我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否则就是直接挑起战争。 我故技重施，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安抚住了指挥室军官们的情绪，并命令他们保持警戒，维持战备状态。 出来执行任务，干嘛要玩命呢？探索者主人肯定也知道我在做正确的事情，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保持武力展示存在又不是真要玩命。 探索者主人会夸奖我的。 2029年2月10日。 我们得到了高价值情报，盛国的龙江五号远洋科研考察船将在这两天抵达龙江海槽，而他们的深海栋梁就在船上。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的一艘潜艇如果能够再次突破盛国海军舰队的封锁接近龙江五号，是不是就可以实施斩首行动把深海一炮干掉？如果真的那样，我绝对就是屙美莉卡的英雄，探索者主人绝对会郑重的赏赐我的。 只是，这现实嘛，盛国的海军舰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因为百年屈辱，尤其是在海军建设方面从不马虎。 这无疑是一次非常冒险的军事行动，我得仔细慎重事无巨细的好好考量一下。是的，是否值得进行这次军事冒险，执行这次斩首行动，我还得考量一下。 2029年2月11日 仔细想想，计划似乎是可行的。我屙美莉卡和盛国之间的海上摩擦持续不断，最近他们又击沉了我们三艘最先进的潜艇，我们也该有所行动展示态度， 他们总不能因为一个深海的死亡就敢挑起战争，和我们打世界大战吧。应该不会，盛国人都很理智。 我们和盛国海军纠缠了这么久，如果真的让我斩首成功，他们的指挥官应该反思，这应该是主题才是，他们应该会率先反思，而不是直接向我们发难。 是的，他们肯定会率先反思，一定会的，直接挑起战争他们应该不敢，肯定不敢。 我制定了一个计划，按照盛国人的文化体系来说，用两个成语可以概括，那就是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我们有一艘潜艇静悄悄的就突破了他们曾经的封锁，这种情况应该还能复制。 我将指派我们的军舰和潜艇向某一海域快速机动，引起他们主力舰队的注意，这叫声东。之后再派出十二艘潜艇，利用超静音模式航行状态。悄悄突破他们的封锁，悄悄接近深海栋梁并干掉他，这叫击西。 所谓暗度陈仓，就是同时组织高密度舰载机满弹起飞，成编队载弹巡航并适当模拟反舰打击，一套组合拳下来，一定会让他们焦头烂额摸不清我们的战略意图。 此可谓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第79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7 2029年2月14日 果然，我的猜测完全正确，盛国人就是不自量力想要将我们沉在龙江海槽的星际战舰，从海槽里拉上来。 最新的情报完全佐证了我的猜测。 只是，这群愚蠢的猪仔真的是痴心妄想，那艘战舰我们都已经放弃了怎能是可轻易拉上来的？更何况，龙江海槽里还有可怕的龙江诅咒，他们真是不想活了，如果真的触发了诅咒也挺好，不用我们动手，斩首行动的风险也能完美的规避掉了。 虽然我不认为他们会真的因为一个深海栋梁就敢与我们直接开战，但，如果他们真的触发了龙江诅咒，我相信我做梦都能笑醒，嘴都能笑歪。 2029年2月19日 今天我本不想写日记的，但还是想记录一下糟心事，我计划的斩首行动，派出去的十二艘潜艇，有三艘已经永久失联，它们都没能穿过盛国海军的封锁便被直接击沉，剩下的九艘，有两艘已经成功穿过了他们的前沿防线，虽然还有信号，但至今都没有任何回应，大概率是在规避盛国海军布置的声呐探索网络，选择了全舰静默。 而其他七艘都在周围徘徊，想要择机突破他们的封锁，希望他们都能成功突破吧，到时候最好直接给龙江五号来个饱和式打击，把深海和那几千个盛国猪仔全部送到海里去喂鲨鱼。 到时候就让他们这样干，我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一定会的。 2029年3月1日 今天是个不好的日子，那突破盛国海军前沿防线封锁的两艘潜艇也已经永久失联，明明是那么的顺利，只要他们按照现有航速再航行一天，我们的潜射导弹就能来一轮饱和式十二发齐射，火力强度就足以彻底打断龙江五号的龙骨将其彻底击沉，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射程距离。 太遗憾了。 如此诡异的失联时间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盛国海军早就已经锁定了我们的潜艇？他们在逗我们玩呢？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巧，就在那一点点射程的距离之外就把我们的潜艇击沉了？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这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了。潜艇的行动都是绝对机密的，如果不是盛国海军的反潜力量太过强大，就是我们的指挥高层里有奸细，无论是哪种情况我认为我都有必要认真对待。 当然，也很难说是不是盛国海军早有准备，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我再怀疑我的下属指挥层，显然会陷入无意义的猜疑和内耗之中，这对于高强度的海上对峙来说显然非常不利。 我想将我的斩首行动和猜测向我的探索者主人说明一下，但想想还是没好意思告诉它，我应该维持我聪明睿智的形象，绝对不能让探索者主人察觉到我的软弱，绝对不行。 2029年3月18日 还是记录一下吧，我派出去的潜艇又被击沉了两艘…… 我派出去的潜艇在他们的封锁防线之外徘徊了这么久，又有五艘成功的突破了封锁防线，有两艘被发现，被击沉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认为是他们的反潜力量得到了增强，实在不想怀疑我的指挥层里出现了奸细，我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刻，浪费太多的精力去质疑我的下属，此乃军事大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2029年3月19日 今天是个好日子，必须记录一下，我们成功的击沉了盛国一艘企图抵近侦查的潜艇，上面的100多，不，是五百多，不，是一千多名盛国水兵，全部沉入海底喂了鲨鱼，那些饥肠辘辘的鲨鱼，会将那些盛国猪仔从潜艇里揪出来，用强横的利齿碾碎他们的每一根骨头，他们会在疼苦中被撕碎，永远的疼苦下去。 2029年4月18日 突破盛国海军前沿封锁的五艘潜艇又有三艘永久失联，潜艇为了保持隐蔽，速度已经降到了2节竟然还是被发现被击沉了…… 三艘潜艇上的567名水兵已经沉入了大海，希望仅存的两艘能够悄无声息的接近龙江五号接近深海，给他一点来自我史密斯的终极震撼。 希望他们能够斩首成功，探索者主人保佑你们，祝福你们。你们一定要炸碎深海。 2029年4月29日 斩首行动失败了，彻底失败了。我秘密派出去的所有潜艇全被击沉，仅剩的两艘本来有机会的，是真的有机会，只是，很可惜，他们还是在龙江五号即将进入射程之前被击沉了…… 他们对于潜艇的射程距离和时间把握之精准真的让我无法理解，难道我们的潜艇数据和导弹射程数据真的都已经被他们摸透了吗？难道在我的指挥层里真的有奸细？难道我们的潜艇设计专家和导弹专家真的都有他们的人？ 我不想这样去想，但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很有可能真的已经摸透了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莫非真的是他们的军事科技已经完成了突破性的跃升？还是，我们这里真有奸细？ 2020年5月1日 我对我的消极态度深感遗憾，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盛国人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们似乎真的已经掌握了我们不曾了解的技术。 探索者主人向我传递了最新的情报，盛国人就在今天面向大海发射了六万枚3024元能飞行器。 说是元能飞行器，但是看那飞行器的外形，这显然就是导弹呀，盛国人也开始玩文字游戏了。 他们甚至自信的在导弹上安装了摄像头，并开启了全球直播，让全世界人通过直播画面去了解飞行器的飞行路径。 这显然就是他们的战略威慑，盛国人已经开始了反制威慑。 说实话，我有点慌，从未有过的恐慌。 我们的专家通过对3024元能导弹的尾喷口尾烟分析，得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结论，盛国人的3024元能导弹所使用的极有可能并非传统的化石能源火箭技术。 这可相当不妙。如果那不是传统的化石能源火箭，这就足以证明，他们不是完成了能源系统的突破，掌握了更高能量密度的能源体系；就是掌握了有别于化石能源的全新推进系统。 我们的祖先都未曾掌握有别于化石能源的推进系统，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就足以证明，他们的科技发展水平已经稳稳的超过了我们的族群。 一个还未走出过太阳系的低级文明，竟然掌控了高于已经开始星际殖民的我们的科技水平，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侮辱。这是我最无法接受的，我由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探索者主人虽然对于这种情况也有点意外，但也并未表现的多么惊慌，我知道，它看不清盛国人的科技，可能以它探索者的身份也无法理解，无法看懂盛国人的科技进程吧。 探索者主人的方舟使用的是一种叫做空间曲率技术的推进系统，这有别于化石能源，同样有别于盛国3024元能导弹上所使用的推进系统。不在同一体系之内，探索者主人，一个探索者而已定然是不懂其中技术含量的，想让它理解这件事的意义也不容易。 但，关于3024元能导弹的话题全世界都在议论，各路专家学者都已经开始了入场分析和研究，现在我谁都无法信任，只想迫切的知道盛国的3024元能导弹里到底使用的是何种技术。 我向探索者主人提议激活暗线去调查一下，对待对手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探索者主人没有立刻回应我，我不知道它到底是胸有成竹的自信，还是愚蠢的看不懂其中科技含量所代表的意义。 期待探索者主人真能意识到，这对于我们，对于它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2029年5月3日 对盛国发射的3024元能飞行器的最新分析报告还是出现在了我的案头，他们的元能飞行器使用的好像真的不是传统化石能源火箭动力。这是专家们的结论。 因为那导弹的体格就那么大，即使是再高级、密度再高的化石能源，也不可能支持它飞这么远，那么久，他们似乎真的在导弹上运用了我们都不曾掌握的高新技术。 这虽然只是专家们的初步结论，是一种可能并不一定。但这也和我的猜测基本相符，仔细想想就知道，那枚导弹的弹体就那么大，即使能量密度再高的推进燃料也不可能让它飞那么久飞那么远，除非推进系统有别于传统的化石能源。 我一度无法相信这样的结论，如果那真的是全新的，有别于现有时代的推进系统，军用价值将无穷无尽。盛国人难道真的找到了上帝剧本？我的本能是不想相信也不想接受的。 甚至我还带着一股幻想，是不是本土的那些专家，怠慢了，他们就是这样喜欢糊弄我们，毕竟他们还曾得出喝消毒水治疗疾病的可笑结论。 但探索者主人却忧心忡忡的告诉我，盛国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他们掌握了一种全新的技术。 我从探索者主人的话语中看到了怀疑和不可置信。我知道，它不过是一个探索者而已，没有了它的方舟它脆弱的就像一只虫子，在它们的文明体系里，探索者是最最最底层的工种，也难怪会对超越它认知的科技生出恐惧的心理。 也许我们只得捉到一颗这样的飞行器，才能真的研究知道他们到底使用了怎样的技术。 第80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8 2029年5月8日 果然，这就是盛国人的阴谋，他们果然是不装了准备摊牌，不仅默默的将3024元能飞行器的名字改成了3024元能导弹，更是直接高调宣布3024元能导弹进入了战备状态。 这显然就是冲我们来的，他们是在威慑我们！ 周边小国的反应也佐证了我的判断，他们发射3024元能导弹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但我们那些名义上的盟友，却始终没敢以任何主流媒体的名义，进行过跟踪报道或提出过任何质疑。他们也只是像狗一般，在网络世界里看着盛国的国民讨论狂欢。 这些盟友终究还是靠不住的。 不过，这也变形的佐证了一个问题，似乎那些小国的专家也都从3024元能导弹上读出了一些必要信号。 世界格局极有可能会因为这种导弹的问世而彻底改写。 2029年5月9日 外围巡逻的驱逐舰终于还是发来了3024元能导弹的目击报告！ 该死的，已可目击！ 导弹距离驱逐舰直线距离不过2000米左右，报告中表示，那枚3024元能导弹就飘在海面上随波逐流，最终在2000米的距离之外被发现。 这个距离就相当于用枪顶着脑门一样可怕，我们的雷达完全没有发现它。 太可怕了，如果那枚导弹一旦做出打击动作，我们的驱逐舰根本就没有机会规避，相信我，完全没有机会的。 报告中还显示，那枚飘在海面上的3024元能导弹就如同死鱼一般一动不动，当派出冲锋快艇准备打捞的时候，就在距离它两米左右的距离，它的尾部突然喷射出一股诡异的蓝光。那枚导弹就仿佛受到惊吓的鱼儿一般，一猛子就扎入了海里消失不见。 参与打捞的水兵都快吓死了，本以为那就是一枚失去控制的死弹，没想到它竟然一直都在控制之内。 此事在舰队里很快传开，水兵们都很恐慌，面对这种武器，任何舰船都没有逃生的机会。 恐惧感在舰队里肆意蔓延，恐惧的水兵船员也随着网络舆论称其为幽灵导弹。它确实来无影去无踪，完全无法捉摸。 毫无疑问，盛国人用3024元能导弹已经彻底的打击到了我们的士气，那枚导弹显然就是他们想让我们看见的，在无法预知的大海深处又潜伏多少枚元能导弹呢？想想都让人恐慌。 我第一时间便将那枚导弹的情况上报给我们的研究机构，希望他们能根据3024元能导弹在浸水状态下突然点火喷射蓝色尾烟，并可自由潜水移动的初步特征进行分析，希望能得出一些有建设性的结论。 不管怎样，盛国人的目的达到了，他们的威慑信号我收到了，探索者主人同样也收到了。 我会等探索者主人的最新指示，当然，我也得多做些准备，在这大海上，没人会心疼我的，我得自己保护自己，做好第一时间自救的方案。 杰克还有我的两个亲卫，他们必须得在我们遭受打击的时候第一时间，将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必须得优先考虑我的安全，必须！ 2029年5月10日 我可以确定盛国人疯了，他们真的疯了。 舰队里的武器专家们在今天察觉到了异样，他们感受到了海洋深处的海洋地质活动。 盛国海军利用3024元能导弹吸引舆论威慑着我们，并悄悄在龙江海槽海底引爆了一枚热核武器，显然就是要对冲舆论影响并警告我们。 好一个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他们的保密制度非常严格，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的，他们如此暗度陈仓，先是发射元能导弹，又引爆了热核武器。显然就是在威慑我们。 愚蠢的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龙江海漕可是诅咒之地，捞不上来就该知难而退，他们竟然引爆了热核武器。他们疯了，一定是疯了。 他们如此冒失一度让我非常恐慌，龙江诅咒的传说让我尤为忌惮，但他们如此挑衅引爆热核武器，如果我们不进行某些震慑，这对我们的国际形象也将非常不利。 探索的主人的命令也让我别无选择。 它让我立刻起航准备战斗，但我还是从它身上感受到了恐惧的味道，我们对恐惧的情绪一直都非常敏感，我能感觉到探索者主人是真的慌了。 同为碳基生物，高温、高压和放射性辐射，将对我们造成最最致命的杀伤。让我们和这些低贱的猪仔换命，我是不乐意的，探索者主人显然也不甘心。 但我必须得要求我的舰队向前推进，以展示态度并保持存在，要让那些愚蠢的盛国猪仔知道如果敢动用热核武器会面对怎样的可怕代价。 只是，这样有用吗？盛国人又不是吓大的，他们要是会怕早就屈服了还会等到现在？ 以前落后贫穷的时候他们就不怕，现在更没有理由退缩。 我本不该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我知道我是有点心慌的，他们是一定不会退缩的，一定不会。一旦冲突升级擦枪走火我的命可就只有一条呀！虽然我的身体素质是地球猪仔的5倍以上，但是5倍的身体素质差异，在那一枚枚明晃晃的导弹面前都将毫无意义。 即使我再高贵，从本质上来说一旦受到导弹的洗礼，死亡的方式和时间也不会比地球猪仔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 我不可能和他们换命的，这群猪仔怎能有资格和我换命？ 为了把事做了又不至于让我自己冒险，我带着杰克将指挥部搬到了最后面的一艘医疗舰上，我给的理由很合理，那就是尽最大可能的保存指挥中枢和有生力量。 我告诉指挥部的指挥官们，医疗船并非高价值目标，即使真的擦枪走火也不会是第一波打击目标，搬过来不至于第一波被攻击而让整个舰队失去控制。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目光非常坚定和真切，在那些军官眼里我肯定是勇敢而富有智慧的最高长官。 如果前线真的发生了冲突擦枪走火，我身在后方也有足够的时间脱身。而且，按照盛国人一直以来的做事态度和原则，医疗船绝大概率不会成为打击的目标，我应该是绝对安全的。 2029年5月11日 盛国人在后撤，他们的舰队在收缩，这是要干什么？ 这样的前线战报一度让我非常不安，他们难道是要准备集结优势兵力，与我们摊牌了吗？ 他们用兵无常 往往都会出其不意，他们一直如此。 在惶恐之中我失眠了，如果真的摊牌彻底掀翻桌子，我们的舰队真的能与其一战吗？ 而且，据可靠情报，盛国更多的海军主力正在全速向这里集结，过不了几天就会到达前线，毫无疑问，他们真的是准备摊牌了。 回到问题的本质，如果真的开战，我们的舰队真的能与其一战吗？战局会对我们有利吗？大国战争真正的胜败不在一场战役的胜败，真正的胜利要看后勤补给。我们补给战线有八千多公里，他们只有六千多公里，补给线上我们是劣势。而战舰的补充我们更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怎么想我们似乎都毫无胜利的可能。 别看我们的新闻发言人在国际时局中的讲话是多么的强硬，其实我是清楚的，我屙美莉卡现在也只有嘴是硬的其他地方都是软的。我很清楚，这场战争不能打。 2029年5月12号 经过一夜的思考，我还是认为我应该将战略目标贯彻到底。我们只是要在这片海域展示武力并保持存在，真的没必要和他们玩命。 我命令舰队停止推进保持警惕。并开始频繁的起飞战机，进行演习训练，不管盛国人有没有接受到我的友善信号，我们这样做了，又得到了媒体的炒作进行了更广泛的传播，这很重要。 避免事态升级而擦枪走火，是我现在应该着重考虑的问题。 2029年5月13日 在我享用杰克为我准备的美食时，突然全舰停电，所有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 医疗船上的所有人几乎瞬间就陷入了混乱状态，他们一度以为是盛国人发动了攻击。尤其是指挥室里的那些军官，他们个个义愤填膺在漆黑一片的指挥室里进行各种呼叫准备指挥舰队进行反击。 但我知道，他们的呼叫是传不出的，盛国人已经无知愚蠢的激发了龙江诅咒。 我有些恐慌的望着杰克，它立刻就将我背到了身上，并和我的亲卫一起将我送上了医疗船的甲板，我们几乎第一时间就放下了一艘救生小艇，杰克和我的两个亲卫他们就趴在救生小艇后面，用尾巴旋转推进，以90公里的时速耗时3个小时将我送出了龙江海域。 周围是一片茫茫的大海，我知道我安全了，龙江诅咒波及不到这里。 2029年5月14日 我让杰克回去看看我们的舰队怎么样了，它虽然有些犹豫还是执行了我的命令，六个小时之后，他凯旋而回，并告诉我，龙江诅咒虽然触发了，但似乎并没有完全触发。 整个舰队虽然深处电磁干扰之下，整个舰队都已经哑火，但杰克看到了医疗船的甲板上拥有很多人，尤其是那几个高级军官让杰克印象深刻，他们非常焦虑似乎正在组织人员寻找着什么。 我知道，他们大概率是在找我，在他们朴素的认知里，我显然不是那种会临阵脱逃的最高长官。 我思考了好长时间决定回去，并在夜色降临之后，在杰克和亲卫的帮助下偷偷爬上了那艘医疗船。 我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偷偷钻进了医疗船的船舱，等待着天明。 第81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9 2029年5月15日 我巧妙的伪装成在医疗船中徘徊了一整天的假象，跌跌撞撞的从船舱里走到了甲板上。 他们果然都是傻子，一直以为我一直都在船舱里从未离开，一直与他们同在。 从他们那里我才知道，我们遭遇了怎样的诅咒，整个舰队都已经哑火，所有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尤其是船舱里的照明系统，因为全部熄灭，很多重伤的船员和刚刚入伍的护士至今都还被困在船体内部没能出来。 经过统计，大概被困了三十六人。 身为和蔼可亲，爱兵如子的最高长官，我当然不能让他们被闷死在船舱里，当即便痛心疾首的下令派人进入船舱救援。 救援结果如何并不重要，我甚至都不想知道结果，我的伟岸形象保住了这很重要。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无法否认，我的士兵都极度缺乏必要的训练，一艘吨的医疗船都有可能因为空调系统哑火而闷死三十六人，更何况是那艘十二万吨的航空母舰呢？ 也因为一直是战备状态，舰队的战舰战位都相隔四百公里以上，如此距离没有通讯设备根本就无法知道对方的状态，彼此情况如何真的很难猜测。 我要巩固我的伟岸形象，痛心疾首的询问我们的舰艇专家，象征性的向他们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尤其是如何在电子设备全部失灵的情况之下，与那些失联的战舰取得联系。 他们告诉我，军舰上都有照明设备，他们可以按照失去信号之前的坐标和战位，利用铅笔和钢尺准确无误的在海图上标出军舰的位置，要取得联系也可以使用信号弹。 我继续追问我们的潜艇如果突然断电又会怎么样？ 他们让我不要担心，潜艇设计时考虑过电磁干扰情况，一旦潜艇断电，我们的潜艇会悬停于海洋之中，潜艇上的物资足以自持32天。 事情做了就行了，具体如何去做就是指挥部的事情了，他们做好了功劳是我的，玩砸了我可就要追究他们的个人责任了。 就在这个时候杰克悄咪咪的找到了我，并将一个湿乎乎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 黑夜是我们的主场，原来杰克已经下过一次医疗船的内部舱室，并处理了一位闷死在船舱里的小护士，并将其身上最柔软的部位带到了我的身边。 我遥望远处的黑暗海面，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黑暗中，吃掉了那块没有填充硅胶的最美味的部位。 2029年5月16日 指挥部的那些军官们都很能干，他们通过信号弹成功与周围抛锚的军舰取得了联系，身为最高长官的我又一次获得了指挥他们的权力。 在那些军舰的报告中，有一条身处最前沿的驱逐舰的舰长报告吸引了我的注意。 他们发现了盛国潜艇，他们的潜艇设计理念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的潜艇在断电之后会悬停在固定位置的水下，而盛国潜艇在电磁干扰全艇断电之下竟然浮到了海面上。 在报告中那名舰长毫不避讳的盛赞了盛国潜艇兵的勇敢，我也认为他们相当的大胆激进，那艘盛国潜艇距离我们最前沿的军舰只有区区三十公里的距离，站在军舰的最高处，通过望远镜能够清晰看到他们挂起的鲜艳国旗。 如此近的距离，一旦双方真的发生战事擦枪走火，那艘潜艇可以在几秒钟之内就足以将我们的军舰击沉，盛国人似乎真的是打算击沉我们来的。是双方的克制阻止了战事的发生，也是龙江诅咒让他们无所遁形。 2029年5月17日 这是诅咒出现的第四天，更多的报告送到了我的案头，整个舰队因为突然发生的电磁干扰全舰队抛锚，累积失踪人数已经达到了238人，其中虽然有七八个是被杰克猎杀的，但那剩下的两百多人不是掉进了海里就是被生生闷死在了船舱之中。 我们的舰员整体素质水平实在堪忧，真不知道海军学校里都教了什么东西，是他们的训练不到位呢？还是他们吸多了？ 更让人担忧的是报告里出现了多起幽灵导弹目击事件，就是盛国的3024元能导弹。 那些幽灵导弹就如同一条条死鱼漂浮在大海之上，被我们的水兵发现，军舰的指挥官想了解盛国的这种导弹，派水兵用皮划艇去打捞它。 只是，很遗憾，很遗憾，他们低估了3024元能导弹的设计方案，即使周围几千里的海面上电子设备设备全部失灵，但3024元能导弹的总设计师无疑是个天才。 他们在导弹里增加了纯机械式的激发装置。在我们的水兵得到那枚导弹之时。刚想把它运回军舰，不知道哪种机制触发了，导弹直接发生了爆炸，威力十分惊人，一艘皮划艇上，4名特战队员被生生炸死，尸骨无存。 我们的专家进行了一些必要分析，他们认为导弹内部极有可能拥有类似于弹环装置的发条储能系统，也就是说即使电子设备失灵。只要将其拿起，为它作用了一个很小的力，纯机械激发装置就会因此触发，在一定时间之内就会爆炸。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没人敢动那些幽灵导弹，它的威力太强了，里面装的炸药似乎也不是普通的高爆炸药，非常危险。 报告里还罗列了幽灵导弹的数量和坐标位置，全舰队累计发现幽灵导弹72枚，它们都如同水雷一般随波而荡，极有可能会在海浪的助推下触碰到我们的军舰而发生爆炸。 我们的专家使用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成功捕捉到一枚幽灵导弹，甚至是爆炸的残骸都细碎的没有价值，最终我们还是放弃了诱捕幽灵导弹的计划。 想诱捕它太冒险了，也太危险了。它漂在海面上，电子设备全部失灵，里面的弹簧机械激发装置似乎变得尤为灵敏，仅是滚动的海浪都足以将它引爆。我们的那些专家也只敢用望远镜远远地看着，却再也不敢接近它。 为了防止它因为海浪的带动下接近我们的军舰而对舰队造成危险，我们选择在发现它时用机枪主动引爆，这样能最大限度的规避风险。 2029年5月18日 这是诅咒出现的第五天，通讯设备因为电磁干扰全部失灵，外界的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干扰好像也只是覆盖了龙江海域，本土上的指挥中心通过卫星能看到我们的状态，他们向我们派发了很多批次的物资补给，同时也将一份报告通过空投的手段交到了我的手里。 报告向我们阐述了这种电磁干扰的现象，我当然知道这是电磁干扰情况，报告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安抚我们的军官，让他们不要担心，盛国舰队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这不是对方的电磁压制手段。 我的杰克终究还是最懂我的，知道我的苦恼，为我准备了我最爱吃的食物，油滚猪脑花。 它真是太美味了，也许能通过这些猪脑，我能更多的了解猪仔们到底在想什么，知彼知方可百战不殆。 杰克还告诉我，它打算为我做一次全猪宴，征求我的意见。 它所谓的全猪宴，就是在一个锅中放上很多种不同口感的肉食材。它打算和我玩一个游戏，让我通过口感去分析判断它到底使用了多少个食材。 我喜欢它的恶趣味，这才是我的杰克。 我们在黑暗中开始了游戏，那一锅大杂烩让我印象深刻，每一种肉质的口感都非常好，它有果冻般的顺滑。也有老腊肉般的柴瑟，富有嚼劲。 在黑暗的掩护下我的胆子也在无形中大了很多。我邀请我的指挥部军官们一起享用，并以玩游戏的方式要求他们帮助我一起区分不同的肉质口感。 虽然本土的指挥部也已经发动了多批次的空投补给，但一锅炭烤的新鲜的肉，谁会拒绝？ 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 后来听杰克说，那一锅里它放了27个猪仔。其中有大肠、小肠、香肠。有肝、脾、心、肺和腰子。还有胸屁股以及肋排，更有耳朵、鼻子、脸皮和脑花。 全舰断电之后，杰克的猎杀行动变得更加高效，在黑暗的掩护之下，我们就是最精湛的猎手，只要是杰克选中的猎物，它都不会失手。 断电之后，几千人都已经挤在到甲板上，舰队的管理也变得有些混乱了些。 有士兵报告，一位女军官在半夜骑到了他的身上，两人在惊恐中达到了欢愉的巅峰。 得到这样的报告，我非常生气，也只有我可以在这里享用这种快乐，他们都该去死。 杰克已经去处理他们了。 正在我午休的时候，指挥部的军官们着急忙慌地叫醒了我，他们在天上发现了不明飞行物的目击报告。我们的雷达设备因为电磁干扰全部哑火，根本就无法准确判断分析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来到甲板上，抬头就在天上看见了它们，那是两道梭形状的不明飞行物，他们在高空中飞驰目光可见。极快的飞行速度搅动着诡异的光纹，它们就如同两颗幽灵一般在稀薄的大气中时隐时现。 专家团队们告诉我，这极有可能是洲际弹道导弹，使用的似乎是可机动变轨的钱式弹道。 我惶恐不已，难道真的打起来了吗？龙江海域还环绕在强大的电磁干扰环境之下，没有通讯设备，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本土到底发生了什么。盛国人发射了这种武器，难道是真的打起来了？ 我在恐慌中又一次找到了杰克，并做好了逃生的一切准备。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又一次收到了不明飞行物的目击报告。 怎么回事？难道盛国人又发射了两颗？ 第82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10 2029年5月19日 我们收到了来自本土的空投补给，也同时收到了本土发过来的通报，那并非盛国人发射的洲际弹道导弹，只是两颗桥廊卫星而已，好像是因为设计缺陷这才主动选择了销毁。 这是盛国人的说辞。但我知道这就是一种威慑，本土的指挥中心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们的分析报告也适时通过补给空投的方式送到了我的案头。 原来，我两次所看见的不明飞行物，实际上一直都是那两颗理论上因为设计缺陷，要销毁的盛国卫星。那两颗卫星依靠自身强大的动力，改变了自己在太空中的固定轨道，并沿着地球的大气层，以钱氏弹道的方式进行飞行，利用地球引力进行超级加速。在半小时之内沿着地球大气层飞行加速了整整一圈，最终以最高75马赫的极限速度，冲入了舰队最后方150公里处的大海。 怪不得昨天能明显地感受到海浪的冲击，我的指挥中枢——那艘医疗船，身处舰队的最后方。虽有吨的排水量，依旧也感受到了大海的摇摇晃晃。 太可怕了，75马赫的末端终极速度所能产生的可怕冲击，如果打中了我们的航母，不用有任何怀疑，我们的航母会被直接撞碎的。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如何实现的？ 盛国人真的已经掌握了我们不曾了解的前沿技术，实力的天平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扭转。 无法接受到其他的外界信息，我不知道现在的国际舆论如何评价盛国的这两枚‘卫星’，但我知道，它带给世界的冲击绝对非常震撼。 我已经决定了，在电子设备恢复之后 我要第一时间带领舰队撤退，不玩了，真的不能玩了。 我只是来展示存在的 何必要和他们真的玩命呢！ 2029年5月20日 电磁干扰消失了，终于消失了，通讯恢复了，我第一时间发布了撤退的命令，指挥部的高级军官们虽然好像都有点意见，但我从他们眼底深处，还是察觉了那股不易让人察觉到的欣喜。他们似乎也想维持自己强硬的形象，说出了他们违心的心里话。 我不动声色，默默离开了指挥中心。 指挥部的军官们，显然也知道如何维持自己的脸面，我们虽然在调头，但也保持了相对低的航速在缓慢后撤，没有将撤退表现的太过明显，在外人看来这可能就是一次迂回战略。 2029年5月21日 该死的诅咒又一次出现了，现在舰队全部趴窝，还好有了第一次经验，这一次应对起来稍微得心应手了一些。真不知道盛国人到底搞了什么，竟又一次触发了龙江诅咒。 在确定诅咒仅是如此之后，我保持了足够大的镇定，将指挥中心搬到了医疗船的甲板之上，一边享用着杰克为我准备的美食，一边等待着从本土发来的空投补给和空投来的最新情报。 2029年5月28日 诅咒又消失了，我们的舰队终于又可以启动了，只是，还未来得及起航，整个舰队又一次哑火，所有的电子设备再次失灵。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我很快就从空投来的报告中知晓了答案，这一次和其他几次诅咒完全不同，是真正的龙江诅咒被触发，龙江五号上的所有科研人员都陷入了长眠。盛国的深海栋梁终究还是激怒了它。 诅咒发生了他们就别想再苏醒过来，别想！ 这让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龙江诅咒似乎真的是有距离限制，我们距离龙江海槽非常远，盛国的舰队距离龙江海潮也不算太近，我们都没有受到诅咒，陷入长眠，唯有龙江5号如此。 这就意味着诅咒的力量是有距离限制的，亏我还恐慌了那么久。 盛国人会如何对待他们趴窝的龙江5号和那些被诅咒力量击溃的科研人员呢？我期待他们的举动会留意他们的救援计划。 2029年5月30日 从总部空投而来的情报向我阐述了盛国人的行动。他们已经开始救援，实施的就是空投计划。因为电磁干扰，他们的飞机只能在米的高空空投。这意味着风险极大，空降兵至少得有15%的人会直接摔死。 而他们似乎也忘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整个龙江龙江海域都笼罩在电磁干扰的环境之下，救援人员被送到了又能怎样，你们能把龙江5号开走吗？不能！ 而且，最可怕的是，那东西一旦苏醒过来，便很难再次沉睡，盛国人会受到愚蠢惩罚的，那一定会让他们印象深刻。 2029年6月3日 诅咒又一次出现了，不出所料，盛国人派去的救援力量又一次被诅咒那强大的力量直接击倒。现在，他们被困在龙江海域的人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法忽视的数量。根据我对他们管理层的了解，他们一定会继续救援。一定会的。 这是个好事，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会因为救援而深陷泥潭，最终会越陷越深而无法自拔。 难道这就是探索主人最伟大的智慧吗，它让我指挥舰队前推给盛国人施加压力。他们一着急就触发了最可怕的龙江诅咒。龙江五号因此就被永远困在了龙江海槽，那些被困的盛国人都将会在长眠中死去。 果然，我不应该对探索主人生出任何忤逆的心机。它拥有无与伦比的伟大智慧，显然早就想到了可用龙江诅咒对付深海。 而，在我的英明领导和指挥之下，我们轻易的就完成了战略目标。深海栋梁和他的龙江五号将永远的留在龙江海槽。 这就是最为伟大的指挥艺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伟大战略，我们几乎没有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就完美的将深海和龙江五号诱导进入了死局。是我主导了这一切，我的头功毋庸置疑。 龙江五号将成为盛国的一个出血点，它会被持续放血，最终会崩溃死亡。 2029年6月6日 不出所料，盛国的第二波救援力量又被空投进入了龙江海槽，他们的救援毫无意义。所有参加救援的人都将是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填线宝宝。 在我的指挥下，为盛国创造的那个出血点，已经开始了第一波放血而，他们将愚蠢得无法走出这个死局。 2029年6月7日 杰克在今天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它想给我换换口味，想为我准备一个惊喜。 惊喜，惊喜，在这茫茫大海上，还有什么是能够让我惊喜的吗？如果真的让我自己选择，我想把深海栋梁摆上我的餐桌，但那是不可能的。 从它的眼神中，我似乎读懂了它心底的想法，几乎下意识的想起了老杰克的死。 杰克就是瞄上了盛国人的舰船。 他们的一艘潜艇如同跟屁虫一般阴魂不散一直尾随着我们。但我们的声呐系统却一直没有将其发现。 幸运的是因为龙江诅咒的再次出现，龙江海域的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失灵，他们那艘狡猾的潜艇也无所遁形，浮在了海面上。距离我们殿后的最后面的那艘军舰，只有区区60公里的距离。 我们的军舰指挥官通过望远镜看见了他们，而他们的指挥官也通过望远镜在观察着我们。 报告被放在了我的案头，杰克看到了报告，并生成了那个大胆的想法。 盛国人只是在潜艇的甲板上架起了一门机枪，如果杰克足够小心，是可以偷偷潜入他们的潜艇并完成屠杀式的狩猎。 我又想起了老杰克的死，它是被盛国军舰上的舰炮轰成了碎渣，机枪虽然比不上舰炮，但机枪是通过顶针撞击子弹底火击发，拥有所谓的纯机械原理触发方式，灵活性、便携性和杀伤性，并不会因为电磁干扰而受到丝毫影响。 我有点担心，怕新杰克再步老杰克的后尘。 它很坚决，坚决的让我无法拒绝。 我只能同意。 第83章 解密:爬虫档案，砖员.史密斯的航海日记11 2029年6月15日 我们开始计划以视察前线军官的名义，坐着皮划艇，对一艘一艘的军舰进行慰问视察，最终在第八天登上了‘斯卡瓦’导弹驱逐舰，这是一种最新服役的新舰，进攻时它是最为勇敢的先锋，撤退时它也是最为可靠的后备防守力量。 但它却没能在正常状况下发现盛国那艘尾随的潜艇，如此失误我会记一辈子的，等回去之后，这艘军舰的舰长就可以直接下岗了，但我现在还是得表现的客气一点。 我站在斯卡瓦的甲板上，用望远镜遥望远处盛国的潜艇，他们那鲜艳的国旗如同一块诱人的奶酪一般，吸引着杰克的感官神经，我能感觉到它快忍不住了。 它渴望立功，渴望将我取悦。 我轻拍杰克的肩膀，让它保持镇定，我会让它去的，但得等到晚上。 当天晚上，杰克开始了它的狩猎行动。我担心的派出我的亲卫与它一同前往。在大海中，它们可以游出60公里的时速，在黑暗的掩护下，它们就是最最优秀的猎手。 等待是漫长的，在经历了两个小时的煎熬之后，我见到了我的亲卫，回来的只有一个，也只剩一个了。 它面色惶恐不安，向我讲述了它们的偷袭行动。 盛国人果然早有准备，他们在大海上，在潜艇的外围撒上了奇怪的液体，那些液体散发着微弱的荧光照亮了黑暗中的海面。 杰克享受着狩猎的乐趣，它想要自己前往，不想让我的亲卫一同冒险。 它让亲卫在远处等它，它要自己去享受猎杀。 杰克如同幽灵一般接近潜艇，悄悄爬上了它们黑暗的潜艇甲板。 只是，没想到，那里有一个家伙已等待多时。 是刀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逃回来的亲卫。在海上他们用刀而没有使用枪械？ 它很肯定的告诉我，是刀，在大海上在凄白的月光中，那柄砍刀闪闪发亮。 杰克就与那个拿刀的盛国人在潜艇甲板上进行战斗。 就在月光之下，它们看见了杰克在那个老男人粗野的咆哮声中被劈成了两半。亲卫们被彻底吓坏了，它们本能的想要转身逃跑，身后却适时响起了机枪的扫射，另一名亲卫被直接打成了筛子，永远的留在了那片海域。而它一猛子扎入深水中才勉强逃了回来。 “拿刀的海上杀手？粗野的咆哮狂音？” 我很怀疑亲卫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要说猎杀，谁能有我们专业？ 那个人到底是谁？ 况且，那是一艘潜艇呀？盛国的海军条例里允许潜艇兵带着大砍刀上舰？ 我深表怀疑。 如果我的亲卫说的都是真的 这件事可能就不简单了。 我找到了我的亲卫，它果然还没有睡，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我安慰它的情绪，询问它事情的真相。 它没有再和说关于此次事情的任何细节，只是向我简单地阐述了在它小时候听长辈们说过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我也听说过，我也依旧记忆深刻。 那就是关于《黄金猎杀者》的传说。 黄金猎杀者在我们的历史中有很大的比重，他们在2000多年前就出现了，目的好像就是为了猎杀我们。我的祖先曾一度自大的认为这是偶然的个例事件，地球人猪仔是不可能知道我们存在的，那些被发现的同族肯定是太过张扬，而在地球人中露出了马脚，才被人发现被杀掉的。 直到后来，它们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群地球人猪仔就是有针对有计划性地在猎杀我们，以我们的脑袋去换取所谓的赏金。 黄金猎杀者的事情因此而彻底出现在了我们的群体社会中，并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当时探索的主人还未从休眠中苏醒过来，我的祖先只能寻求自救的方法，好对付那些愚蠢大胆的地球人。 在300年前他们的发展达到了顶峰，组织结构也越加具象化了，他们自称猎魔人，并开始了大肆的宣传。 猎魔人们声称在地球人中隐藏着一群魔物，那些魔物会吃尽人的血肉并穿上他们的皮囊隐藏在人群之中，而他们就是专门猎杀这些魔物的组织。 他们的宣传可谓完美的契合了我们的出身，一度让我的祖先都非常恐慌。我们也确实如宣传那般穿上了人类的皮囊混迹在人类之中，直至今日依旧没有摆脱对人类皮囊的依赖。 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祖先们才逐渐摸清了那些家伙的底细，他们都手拿大砍刀以祛除邪祟的名义在猎杀我们，并用我们的头颅换取黄金。那群人自称为猎魔人，但我们的祖先不喜欢以“魔”来污名化自己，更喜欢称其为黄金猎杀者。 在黄金猎杀者眼里，我们确实是一群穿上人类皮囊混迹在人类之中的怪物。他们杀掉了我们，脱掉了我们的人类皮囊，用我们那宛如怪物一般的脑袋脑袋，去那片古老的沙漠里换取属于他们的赏金， 祖先们曾设计混入猎魔人，以希望找到那所谓的悬赏源头，最终也只是简单的得到了一个名字——撒旦。 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猎魔人关于邪祟的诡异传说逐渐没有了市场，黄金猎杀者也逐渐淡出了历史的舞台。 但黄金猎杀者的传说影响太深远了，以至于后来，我们的同胞在教育后辈不听话的子嗣时，也会拿猎杀者来吓唬它们。 “你再不乖乖听话好好吃饭。我就把你丢到外面去，让黄金猎杀者把你抓走，用你的脑袋去换黄金。” 我也曾被这样的话吓坏过，但始终未曾想过它竟然是真的。真的有黄金猎杀者！ 亲卫的话狠狠地提醒了我，让我越加不安恐惧起来。 如果那艘盛国潜艇上拿着大砍刀的家伙，真的是黄金猎杀者，是不是这也意味着，他们在2000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细，是不是同样意味着，对我们发出猎杀悬赏的幕后东家就是那群盛国人呢？而他们对付我们的计划，是不是也同样可以理解，已经谋划了2000多年。 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黄金猎杀者们从未离开，他们一直都在！ 我必须立刻马上离开‘斯卡瓦’号导弹驱逐舰。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让我非常恐慌。是的，莫名恐慌。我不知道，我们都会想着去猎杀他们，站在他们的角度，那个黄金猎杀者会不会冒险来猎杀我呢？那个粗野的男人肯定是在觊觎我的脑袋渴望以此换取黄金。 我要离开现在就走。 2029年6月25号 我成功的回到了我的指挥中枢——那艘处于最后方的医疗船，虽然花费了十天时间，但这十天我几乎度日如年，黄金猎杀者的出现一度让我惶恐难安。我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的所有同族，要让它们知道，黄金猎杀者从未离开，他们一直都在。 只是，我们还笼罩在电磁干扰的环境之下，没办法通讯，我根本就无法主动和家族长者们联系，这让我非常烦闷。 那东西一旦苏醒就很难沉睡，龙江海域的电磁无效环境必然将持续很长很长时间。 而处于绝对的后方，我应该是安全的，黄金猎杀者终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而已，他不可能穿过我们整个舰队再到这里猎杀我吧。 肯定不会。 2029年6月29日 空投补给也空投来了探索者主人的最新情报。 世界格局已经发生了滔天剧变，属于我们的霸权时代结束了。 盛国计划摧毁的那两颗卫星重新定义了世界的格局，世界各国纷纷倒戈，其中包括我们的铁杆盟友，他们纷纷发布声明，谴责我们一直以来的野蛮行径，并对盛国的各种举止高度赞赏，毫无疑问属于我们的霸权时代结束了。 而此时此刻，因为盛国人对龙江海域的救援行动已经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让他们太多人牺牲或进入无法唤醒的长眠，盛国管理层的耐心即将到达极限。 探索者主人要求我立刻带着我们的舰队回撤，不要做出任何刺激他们的举动。 我也想撤，但可惜，我们的舰队根本就动不了。 我非常清楚探索者主人的担心，现在的盛国管理层的心理异常的脆弱和敏感，很难说他们会不会因此而向我们发难。 盛国人在国际社会的形象一直都是老实巴交，务实本分，如果他们为了转移矛盾，一口咬定是我们做了什么而让龙江五号，让他们的深海栋梁陷入了无法唤醒的长眠，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黑锅我肯定不背，但，现有国际形势于我们而言非常艰难，如果盛国人那样甩锅，国际社会必然是一边倒的谴责响应，到时候，他们会必然毫无心理压力向我们开战，一旦开战，我的舰队必然会顷刻间覆灭。 这无疑是最为可怕的灾难，我必须得立刻反应。 所以，我以最高长官的命令向舰队做出了重要指示。 一，所有舰船将舰炮手动恢复到初始位置，像那些高电子化没办法手动恢复的舰船，利用炸药把舰炮给我炸掉。 二，所有的导弹垂发装置的井盖，全部用铁链给我绑上，不要让他们看见井盖有能够打开的任何迹象。 三，舰队各岗位全部放假，所有人必须给我穿便装，去甲板上喝酒吃肉吸麻。 四，将所有舰船的雷达全部给我破坏掉，要一眼就能看见它被摧毁了，也就是说，不管内部的电子设备怎么样，从外表要一眼就能看到它已经被破坏了，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安装炸药，让雷达表面呈现破败之相。 希望我的友善举动能被盛国卫星侦查到吧，也希望他们能心存怜悯多想想他的地球同胞，那拥有七十五马赫的桥廊卫星我们真的接不住呀。 2029年6月30日 我必须自救，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是史密斯家族的长子，是我族有史以来智商最高的存在之一，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我的同胞需要我来领导，他们在等待着我。 我要带上我的日记去找我的亲卫，我要离开这个舰队回到陆地上去，回到我的屙美莉卡。 此时此刻，我是在皮划艇上记载这一切的，我的亲卫就在皮划艇后面，它那高速摆动的尾巴如同螺旋桨一般勉强能让我的皮划艇达到60公里的时速，只需要六个小时我就能离开龙江海域，到时候使用卫星电话就能联系我族长者，它们会派飞机来救我的。 它们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第84章 星光栋梁 上 随着龙江五号在拖曳船的拖拽下驶入港口，龙江海域的救援行动终于宣告结束，而龙江行动则正式宣告失败。 此次救援，盛国总共投入了人，牺牲人数3568人，遭受精神攻击昏迷的人高达人，可谓损失惨重。 为了那昏迷的人，盛国建造一个以深海栋梁命名的‘深海康复疗养中心’全国各领域的专家齐聚于此寻求唤醒他们的方法。 在后来，深海康复疗养中心的职能得到变更，主要负责超自然现象、超自然力量、超自然生物的研究。深海康复疗养中心也在后来被改名为超自然现象研究第749特别研究局，被人称749局。 经过‘深海康复疗养中心’专家们的研究，他们得出了一个沉重的分析结论，如果这些昏睡者不能在有限的时间之内苏醒过来，很可能会因为脑萎缩而死亡。 如此沉重的结论让最高管理层一度失声，经过慎重的思考，第一栋梁还是决定向全社会公布龙江海域的灾难，并公示昏睡者名单。以求向全世界征集意见找到拯救他们的方法。 至于龙江计划的具体行动细则，则被第一栋梁简单搪塞，他只是面向公众说出了在龙江海槽里发现了未知生物，龙江五号故而特去调查而已。仅此而已。 打开龙江海域的昏睡者名单，深海栋梁这四个字就在首位，下面的人名依次是龙江五号上的高级研究人员。 其中有392位硕士，168位博士以及42位教授还有6位院士，研究团队的规模可谓恢宏巨大，身为蛟龙五号总设计师的余南的名字也在其中。他是青湾大学的一名教授。 除了这些研究人员，剩下的则是龙江五号上的船员，海军里的高级军官，水兵，以及参与救援行动而昏迷的空降兵等等等等。 李彪想去看看南哥，也想看看那些参与龙江行动的科研人员，对他们的家属进行某些必要的帮助。 但很可惜，深海康复疗养中心刚刚组建，各方面的管理制度还未得到有效完善，暂时拒绝非直系亲属的访问。 童周打来了电话，语气非常的悲伤，他告诉彪彪，他在名单上看见了南哥。 李彪又不瞎，自然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余南大哥的名字，只是，非直系亲属任何人都拒绝访问。 “童周，有没有办法，我想去看一看南哥。” “没办法，非直系亲属拒绝访问。我们现在也不应该添乱。”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李彪无奈的瘫在了沙发上，掏出手机给徐荣打去了电话，他想让脑联集团放假一周以悼念深海栋梁。 网络上关于龙江计划的舆论还在发酵，龙江计划的失败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很多很多人。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此次失败对于盛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深海栋梁的影响力太大了，他虽然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过，更没有以自己的名义在网络上发布任何文章和消息，但他的贡献和功绩却也深深影响着每一个人，尤其是盛国的青壮派。 无法否认深海栋梁对于盛国青壮派的影响非常巨大。每一个国家每一个社会的青壮派都是各行各业的中流砥柱，是绝对的骨干力量，而青壮派们都毫无疑问渴望得到重用和重视。深海栋梁做到了，他无限接近世界上最古老国家的权力核心，并获得并有效运用了那份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权力。 深海栋梁就是一个代表，是一个标志，他就是青壮派们的偶像和榜样。 曾经，京一科大学生们的闹剧就是少壮派想要获得更多社会地位和权力的体现，掌控更多话语和更大社会地位的青壮派更是不遑多让。 深海栋梁的失败无疑严重打击了青壮派们的信心，各大企业的老板都选择休假一周悼念深海，各大研究机构的青壮年也都消极怠工以纪念深海栋梁的长眠。 为了悼念深海，各行各业出现了所谓的‘罢工’放假现象，各大商超都因此出现了‘罢市’关门情况。往日繁华的街道都变的冷清门可罗雀整个社会似乎都因为深海栋梁而停摆了整整一周。整个国家都仿佛笼罩在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之中，他们都不想承认深海已经逝去，但他们似乎也醒来无望。 深海栋梁虽然只是陷入了长眠，但社会各界似乎都在以国葬之礼悼念送别这位英雄的离去。 “我们需要一位新的栋梁，重振整个社会的信心。” 在盛国的最高会议上，经过仔细的讨论最终决定保留深海的栋梁代号，在深海栋梁苏醒之前，筛选一位新的栋梁接替他手中的工作。新栋梁的代号就叫星光。 深海栋梁以务实、稳健着称，他也代表了这个时代青壮派的行事作风。而星光栋梁则完全不同，他更加激进、大胆。 实力的天平已经发生了偏转，事实已经无法再允许盛国人低调了。 星光栋梁在上任的第一天便毫不吝啬的长文赞赏了深海栋梁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同时，也表示，他会继承深海栋梁的精神，接手他的研究计划，以贯穿他的意志。 同时，星光栋梁也向全社会保证，龙江计划没有失败一说，只是暂时搁浅了，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他会以深海栋梁的身份完成龙江计划。 一周之后，社会的秩序才逐渐回归正轨，但网络舆论依旧弥漫着悲伤的气氛。专家们的结论已经说了，如果那些昏睡者没有在有限的时间之内醒来，他们都会脑萎缩死亡。而网络舆论则都向着最悲观的情绪蔓延。 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 …… 躺在病床上，夜凯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尤其是公示的‘昏睡者’名单沉默不语。 宽阔的病房里干净整洁，处处散发着消毒水的青涩之味，隔壁病床上那位不小心扭到脚踝的小家伙已经出院重回部队了，这又加重了夜凯的焦虑，他渴望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安抚自己手下那些人的情绪，即使自己已经断手断脚成为了一个残疾他也渴望继续发光发热。 自从出事之后，夜凯在病床上躺了接近10个月。前几个月的情况可谓非常危险，他的伤口出现了致命性的感染，左臂和右腿都出现了大规模坏死，伤口甚至开始腐烂，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是上级安排飞机接他回国，才让他得到了更好的治疗，勉强保住了性命。 想起自己刚刚经历的，夜凯就一阵后怕。他是一个退役特种兵，虽然已经退役，但他的职责已经秘密转入地下，负责一支不曾得到官方收录，在理论上完全不存在的特勤组织。 上级相信他的能力，将一个秘密任务交给了他，任务代号——方舟计划，又名夜凯行动。 他将以一个游人的身份进入那个国家并与那里的某些组织接头，将东西带回来。 发派这个任务的正是深海栋梁，此项任务的秘密性和重要性就可见一般。 只是，让夜凯没想到任务途中差点杀死他的不是敌人的枪炮，而是两只怪物。 那是两只如同蜥蜴一样的爬虫，两足行走有人高，青面獠牙，强壮而凶残，暴怒而可怕。他的左手是被它们生生撕掉，右腿也被那怪物用尖利的牙齿生生碾碎。 夜凯所经受的训练，让他很好地处理了此次突发情况。 那两只蜥蜴怪物都被他干掉，他也因为失血过多再没有力气行动或离开，只能钻进了一旁的大垃圾桶里躲避，是总部派人接应才将他救了回来。 而现在，他得到了最好的治疗。经过近10个月的疗养，他左臂上的骨头经过一次平整现在也已长好，伤口创面光滑如镜。右腿大腿骨也留了下来，戴上假肢可以自由行动，有一条右臂也完全可以生活自理，他是可以出院的。 关于此次行动的报告，夜凯也已经写好了。只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来收取他的报告，上级只要求他好好休养便再无其他交代！ 躺在床上，夜凯想着深海栋梁，几乎下意识的又想起了那个与他接头的男人，在他心里，那个男人和深海栋梁一样高尚。 第85章 星光栋梁 下 夜凯依稀记得在从史蒂克.霍华德手里接下那个黑色背包之时，那个人曾对他说：“你们可一定要成功啊，给地球上最没有权势，最没有地位的人一点希望。” 听见这话，夜凯停下了自己离开的脚步，回头望着站在黑暗阴影中的史蒂克.霍华德，他嘴里的香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如同他的呼吸一般平缓顺滑。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离开屙美莉卡？” 黑暗中的星点突然更亮了一分，史蒂克霍华德显然被这个问题触动了。他莞尔一笑，道：“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们都走了谁来解放它？你走吧，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夜凯没有说话，转身毅然离去。这是一位富有伟大理想，伟大信念的战士。任何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怜悯，就是对他的最大侮辱。 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在夜凯昏迷苏醒之后。在新闻报纸上就看见了他名字。 “史蒂克霍华德48岁，白人男性，背后中14枪自杀” 十四枪啊！史蒂夫霍华德被自杀了，如同一只萤火虫熄灭一般，在屙美莉卡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但夜凯却会永远的记住这位伟大高尚的战士。 这时，干练的脚步声响彻在门口的走廊。似乎是有人来了。 夜凯从病床上下来，即使右腿是假肢他依旧站的笔直而刚强。 开门进来的是一位少将和两位少校，他们军装笔挺，干练精神。 夜凯站直了身子，举起了自己仅存的右臂敬了个军礼。 “上校坐吧” 这位首长说话直接，眼神也是坚毅沉着，两位少校掏出了纸笔，似乎也是打算记录的什么。 “上校，此次我过来，是想向你询问一下关于，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问题。” “首长 报告我已经写好了，其中更加详细。” “不用 我只问你几个问题。回答问题就行。” “好！” “第一，对于袭击你的那两个怪物，你确定他们不是受到对方强大的职能部门指使的吗？” “我不能确定，但我可以肯定，在他们袭击我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警铃或看到有警察集结的不寻常情况。” 第二，他们与你战斗的时候 嘴里有没有说什么东西？ “有，他们自称为杰克，撕咬我的时候一直都叫杰克，杰克的。” 第三个问题，你是如何把他们都杀掉的，说得详细一点。 想了想，夜凯回道：“那是两只怪物 一大一小。那只小的体格明显要瘦弱两圈力量也弱上不少。在那个小蜥蜴撕扯我左手的时候，我用右手掏出了我别在腰间的匕首，快、准、狠地顺着他那一大睁的眼睛捅进了它的脑壳儿，之后就是一顿狂搅。那只小蜥蜴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当时就死了。那只大蜥蜴趁机就咬住了我的大腿使劲的向后撕扯，它的力量很大，我在地上拖行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你的枪呢？”少将适时开口问道。 “我开枪了，勉强从我的后腰中拽出了手枪，打了7枪清空弹夹，那个大蜥蜴的动作丝毫没有受阻。我似乎隐约看见，打出去的子弹爆发出了火花。” “他们也有坚硬的角质鳞甲，进入成熟期之后，有些蜥蜴人的鳞甲足以挡住子弹，上校那你如何把它制服的？” 夜凯看了看自己的左臂说道：“当时它拖拽着我，以为我已经没有了子弹。便扑上来张着大口想要来掐我的脖子。” “你是如何处置的呢？是不是使用了你的匕首？” “没有，匕首掉在了地上。当时我的右手也紧紧地拖着它的肚子，不给他掐我脖子的机会，我根本就没机会去捡！那只蜥蜴的力量很大，压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最少有200斤以上的体重。我是用左手把它杀掉的。” 左手？ 闻言，三人都一脸好奇，夜凯上校左手一开始就被小蜥蜴撕掉了还能杀了它吗？ 夜凯又道：“因为他张着大嘴想要掐我的脖子，我举起左手就捅进了他的嘴里，因为我的手掌被那只小蜥蜴撕掉了，参差不齐的骨茬比刀子还要锋利。那只蜥蜴嘴里可没有磷甲的防护，瞬间就喷了我一脸的血。它吃疼就滚到了一边，我反身便向它压去，用左腿顶住了它那不安分的两只爪子，用右手撕开了他的下颚，用嘴巴咬住了他的舌头，露出了黑洞洞的喉咙，我将左手又捅了进去，连捅了二十五下它才没有反应，但我还是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顺着他的眼窝捅进了他的脑袋，之后就是一顿狂搅才彻底放心下来。 聆听的少将人都傻了，负责记录的两位少校皆一脸的惊愕，以骨茬作为利器反击真不疼吗？ 这是个狠角色呀！ 那位少将缓缓站起，对着夜凯敬了个标志的军礼。 “上校，你是地球的英雄，也是我盛国的骄傲。”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现在还不行，首长要求你好好休息。会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夜铠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左臂，和丢掉了一截的右腿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是！”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将他们送走，夜凯刚刚躺下。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看见来人，他大惊失色，瞬间直立站起，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 “坐坐坐，整这些干嘛，坐！” 来人正是第三栋梁，他穿着软底布鞋走在地砖上真的是毫无声音，栋梁孤身一人没人陪同，手里却拿着刚刚记录的文稿。 “夜凯上校我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些情况。关于你在记录中提到的怪物，他们是蜥蜴人。而你也确实没有引起他们官方方面的注意，你能遇到那些杰克，纯属偶然。” “杰克？” “是的，杰克！杰克在蜥蜴人的语言语境体系中是处刑者的意思。在蜥蜴人的族群团体中，杰克就类似于外出打猎的猎手，而你就是被他们偶然盯上的猎物。只是，它们都被你反杀了而已。” 说到此处第三栋梁也不禁一脸的赞赏，那些爬虫的身体素质是地球人的三到五倍，一个成年地球壮汉能一次性干掉两只也值得骄傲。 “首长，我能不能出院了？我感觉我可以出院了，让我出院吧。” “不能，”第三栋梁直言不讳。如一盆冷水浇的夜凯莫名其妙。 “因为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从今天起，你解锁绝密五级权限，正式编入栋梁委员会，在我身边工作，多了解了解栋梁委员会的职责。” “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非你莫属。深海栋梁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经过组织讨论决定我们打算启用星光栋梁，而你就负责和他搭档。” “是！” “收拾东西吧！随我走。” “是！” …… 见到星光栋梁的时候，夜凯的心咯噔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接手深海栋梁工作的星光栋梁竟然是他。 “夜凯少将，为啥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难道有菜叶子？” “不是，为何？” “没有为何？为你安装的假肢还习惯吗？其中可有不少黑科技呢，为了你我调试了整整四个月，它的控制中枢可以直接捕捉你的大脑神经信号，甚至比你的手脚还要灵活。” “是的，健步如飞，甚至有时候睡醒我都意识不到我已是个残疾。” “慢慢习惯吧，机械飞升可能就是人类发展的最终形态。走，吃饭去，庆祝你晋升少将。” “然后呢？” “然后，你就回家去吧，我们的身份是保密的，没必要天天腻在一起，有什么需要你去做的，我会通知你的。” “走，吃饭去，欢迎回来！” “不是，等一下，我能得到晋升重用，难道是你要求的？” “不是！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大面子，你带回来的东西很重要，这就是你应得的荣誉，更何况你还宰了两只爬虫，你是地球的英雄，也是我盛国的骄傲。” “功劳有这么大吗？” “你权限不够，真要听吗？” “我不听，栋梁的决策无须对任何人负责。不要告诉我我不该知道的事情。” “行，吃饭去吧。吃完饭就回家去看看嫂子。” “好。” …… 第86章 神引工程2.0 早上起床，李彪总是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看一看今天的热点新闻，尤其是龙江海域的救援情况。虽然龙江五号被拖回来了，但龙江海域上还趴窝着近百艘舰船，其中不仅有几十艘军方的军舰，更有身在龙江海槽的几十艘拖曳船。 专家团队已经对龙江海域进行了有效的细分，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内圈不可进入，很容易受到精神攻击而陷入昏迷，外圈虽不会被精神攻击，但所有电子设备都会失灵，而盛国的军舰百分之90都身处外圈。 那些军舰上的官兵还需要不间断的进行补给才能维持运转，这些军舰也应该得到救援。 高层制定了救援计划，紧急改装了几十艘没有电子设备，纯机械传导的拖曳船，它们将远涉重洋与那些趴窝的军舰汇合将它们拖出受到电磁干扰的龙江海域，那些军舰重启后或继续执行巡航任务或启航回港进行补给维护。 高层显然没有想过放弃任何一个盛国人，那些因跳伞而失踪的官兵，即使是尸体也要找到并带回来妥善安葬，李彪重点关注的就是这类新闻。 那些壮烈牺牲的伞兵绝大多数都处于内圈之内，想将他们的尸体带回来着实不易，但盛国从未想过放弃，一直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尝试 深海栋梁的离去让李彪由衷的感受到了焦虑，他总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所以，他亲自进驻魂石工程项目组，要亲自深入主持魂石工程的研究。 也因此他见到了让童周都数次夸赞的颜路。 身为齐鲁三学霸之一的颜路，他没有伏念的自信张扬，也没有张良给人一种沉稳神秘的感觉，颜路就是颜路他平凡的像个宅男，眼神却忧郁深邃有一种深藏不露的既视感。 齐鲁三学霸个个不凡，伏念足够优秀盘古工程交给他完全没有问题，张良接手了游所为在为华集团的工作事务能力也不可小觑，而颜路做事务实谨慎，同样也让人放心。 但李彪还是来到了这里，盘古工程不是一个短期就能见效产生收益的项目，李彪也没想过利用盘古工程谋利，他只希望盘古工程能网罗培养足够多的人才，让相当多数量的高材生不至于刚毕业就失业。 而魂石工程则完全不同，它立项很早了，汞银水母的培养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只需要完成某些瓶颈上的攻关完全可能在短期内看到成绩。 李彪不想否认他有私心，他还挂念着那至今昏睡的名，专家，学者以及官兵，因为他们的昏睡症状和他曾经经历过的精神攻击太像了，也许，只要完成了魂石工程的研究就能找到唤醒他们的方法，唤醒他的偶像深海栋梁。 颜路从远处过来，伸手递出了自己的请假条。 这个不言苟笑的年轻人，眼神忧郁深邃面色漆白无光，他显然是有心事。 李彪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他的请假，但也还是忍不住说道：“颜路，下次你有事直接走就行，别整这些条条框框。” “知道了，领导既然你来了，我想休三天去看看我的老师。 “童周吗？” 颜路笑了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其实，李彪来不来问题都不大，参与魂石工程百分之九十五的的科研人员的自觉性并不是受脑联集团的规章制度约束的，他们只有一个顶头上司，那就是深海栋梁。 而魂石工程的研究在这些科研人员心底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神引工程2.0。 神引工程又名神的智慧指引。 神——曾怜悯般的为地球人留下了智慧的指引。但能否发现它，了解它，并研究它吸收它则完全是地球人的问题，造物主并没有给予过多的提示或引导。 第一使徒感谢造物主的恩赐，并在无数岁月中寻求那份指引，已经小有线索，但也仅此而已。 他很清楚这份恩赐能改变什么，如果地球人真的完美的吸收了神的智慧指引，将少走几千甚至几万年的探索弯路，这对于地球人来说显然非常重要 第一使徒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只要有可能他都愿意尽可能多的尝试，并寻找到那份智慧的指引。 时间一晃就到了1950年，当那一批‘神引之人’接连去世，第一使徒累了也乏了。他深知自己的愚笨便将这份重任交给了盛国的第一任栋梁。 栋梁在了解完一切内幕之后，饱含激情的成立了神引工程。并以第一使徒作为研究的目标，寻找神的智慧指引。 局限于当时的科技水平，经过几十年的研究都毫无进展，直至新的‘神引之人’接连出生，栋梁才看到了渺茫的希望。 2010年末，盛国工程院的栋梁因年事已高与世长辞，在新栋梁的评选会议上，主持会议的第一栋梁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神引工程很重要，让局内人主持研究显然非常必要，新栋梁的任命上我希望就从‘神引之人’中筛选，几位首长你们意下如何？” 几位首长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停在了第一使徒身上。 第一使徒面露尴尬，将目光停到了身旁那位满头白发却血气方刚的男子身上：“老二，你怎么看？” “几位首长别看我，我不可能有任何建设性建议的，咱就是个粗人，还是你们决定吧。需要我们做什么，几位首长和栋梁下令就行，咱们一定配合。” 第三栋梁想了想说道：“如若如此，我这里倒有一个合适人选，他做事沉稳内敛，踏实可靠，倒也还行，只是，他终究年轻，就怕无法驾驭这份权力。” “你多虑了！”第一栋梁道：“我怕的是他难以服众。” 两位栋梁面面相觑都心照不宣，两人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他确实足够优秀。 经过会议讨论，新栋梁的人选可以从‘神引之人’中筛选，但也为了避免因为他的资历问题而引起不必要的质疑，新栋梁的身份应该不予公开，也就是对所有人保密。 之后，年轻的深海栋梁，接受了两位栋梁的接见。 “你愿意一辈子隐姓埋名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年轻的深海栋梁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也多了一份疑虑。 “我愿意，我可以。需要我主持什么样的研究我必然竭尽所能全力以赴。” “你错了，我们没打算让你具体主持什么研究，我们打算将一揽子项目都交由你主持统筹。” 闻言，年轻的深海栋梁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急道：“领导，我不行的，我做不来，如此重任应该交由更有经验的前辈才是。” “你可以的。”两位栋梁都很坚定；“以后，你就是我盛国工程院的新栋梁，代号：深海。” “从现在起，你将获得访问所有绝密资料的最高权限，身为栋梁你有权力调配国内的任何资源，进行你的战略布局。” “明白！” …… 经过对绝密资料的访问，深海栋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震撼，他没想到，世界竟如此复杂，而人类的诞生竟也是如此的简单，进化论纯属扯淡。 而他，自认为和朋友那可灵魂互换的秘密无人知晓，没想到早在国家的绝密档案之中。 深海栋梁也因此接手了‘神引工程’。 之后，经过一系列的巧合，有国家背书的绝密项目‘神引工程’被深海栋梁紧急叫停，所有参与研究的涉密人员化整为零，以自由人的身份，以正常应聘的方式入职脑联集团，加入了魂石工程继续神引工程的研究。 魂石工程因此被那些涉密人员称之为神引工程2.0。 身为魂石工程的第一负责人童周怎么都无法想到，他手下的研究人员竟然都藏有如此绝密，而身为深海栋梁最看好的学生之一颜路，他也深受童周的信任，自然而然便成了魂石项目的次要负责人。 但，现在，他想去看看自己的老师，看看深海。 颜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路边的，但那辆汽车就停在那里，仿佛拥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 打开车门进去，车里的气氛沉闷而压抑，齐鲁三学霸久违的再次聚首。 “走吧，我和师母联系过了，她会带我们去看老师。” 第87章 方舟计划2.0 星光栋梁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繁华的街景，脑海中思绪万千。 而在他身后的电脑上则在一笔一画的勾勒着特殊的图案，那是外国的文字，它如同凭空生成一般在电脑的桌面文档上组成特定的句子，并揭示不曾被外人提及的内心独白。 一个个字母在电脑上生成，星光栋梁知道，那酷爱写日记的砖员.史密斯正在奋笔疾书的抒发自己的内心情感。 这边的早上就是那边的晚上，砖员.史密斯经过一天的忙碌正在记录自己的故事抒发自己的情感，只是，它并不知道它的内心独白正在星光栋梁的电脑上进行着现场直播。 星光栋梁，不！在他还未是栋梁之时他就已非常了解龙江海域上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的权限不够无法通过保密的己方视角知道那里的秘密，但通过敌方史密斯砖员的内心独白，他能将所有的一切完美复原。 星光栋梁就像盛国数量最广泛的中年男人一样，无论是酒局还是同龄人之间的闲谈都热衷于分析讨论国际局势，这些中年人能量巨大手段高明，低端一点的玩家也只能通过一些媒体的爆料才能知道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中端一点的则会通过自己缜密的分析判断能力，对零散的必要信息进行解读归纳并揭开秘密的冰山一脚，而高端一点的则喜欢通过自己多年的人脉积累从某些重要岗位上的朋友去打听了解国际局势中颇为敏感的秘密信息。 至于星光栋梁则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绝对高手，他将搜集秘密的手段直接打入到了对方的心脏。 而现在，星光栋梁非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下，那个在暗网中持续活跃并有些丧心病狂的家伙。 这个叫‘最后堡垒’的黑客，在暗网中以贩卖龙江计划的秘密谋利，言语中提及到了深海，遣词造句中充斥戏谑和调侃之意。 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知晓自己失踪女儿的下落之时是否还能笑的出来，这样的信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是不是又残忍了些呢？ 最终，星光栋梁登录了自己的暗网账号，并向那位‘最后堡垒’发去了属于他的问候。 “斯诺登.乔尔木齐，请停止你的愚蠢行为。” 此言一出，对方明显非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什么都知道，你忠于你的国家我没意见，但如果你的国家上层都不是你的同胞，那还是你的国家吗？” “你……你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你的女儿在哪里吗？米里亚号补给舰的舰长。” “你知道？” “我知道，建议在你们的最高长官没有登上你们停在港口的航母之前，你最好去看一看它的冰箱，记住是私人冰箱， “冰箱里有什么？” “有你女儿的一部分。” “你胡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就当我是胡说吧！但要确认也很简单，你们的航母因为断电，产生的垃圾都还未来得及焚烧，但现在，工作人员还在清理闷死在航母上的水兵尸体，一旦清理完毕，最多两天之后，焚烧垃圾的锅炉就会重启，到时候，你女儿的最后遗物也就将随着大火烟消云散。” 对方沉默了，好久之后才再次回道：“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你在航母上服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再联系，我等你……” 合上电脑，星光栋梁的心情非常复杂，两颗桥廊卫星展示了盛国的真理重塑了世界格局，但想要真的将那些爬虫完全清除短期内根本就做不到。 砖员.史密斯的日记完美的阐述了它们最新的战略布局.它们在收缩战线，并高高举起了热核大棒.这就意味着在无法有效控制它们手里那数量庞大的热核武器之前，星光栋梁必须允许那些爬虫继续存在，它们只要还存在一天,也同时意味着会有更多的无辜地球人会被它们猎杀，成为那些爬虫的口粮。 翌日，星光栋梁的邮箱里拥有六十五条来自暗网世界的未读信息，斯诺登.乔尔木齐给出了回应。他通过自己的权限，经过一天一夜的寻觅已经找到了他女儿残破的衣服，也在冰箱里看到了一大堆腐烂的不明肉块。 “我女儿……她在冰箱里吗？玛丽简她在里面是吗？” 这位可怜的父亲，言语中充斥着绝望的呐喊，他渴望知道所有的一切。 “这还重要吗？能在暗网上消遣并谋利，你应该也不是傻子吧？我还有事再联系吧。” 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星光栋梁直奔第三栋梁组织的会议现场。 他非常清楚，龙江海域的危机并没有解除，砖员.史密斯的日记也简单地阐明了这个观点，龙江海槽里拥有超越认知的东西，于地球人而言它无疑是非常强大而可怕的。 它那可以让任何生物昏睡的精神攻击，对于地球上的所有生物而言都是非常致命和危险的。海面上已经出现了大量死亡的鱼群，其中不乏一些体格较大的鲨鱼和鲸鱼，虽然那东西的精神攻击范围只有区区200公里。但是如果它在海里进行了移动，这怎么办呢？ 盛国的侦查卫星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龙江海槽的动向，并做好了万全准备，不管那东西会不会真的从海底浮到了海面，亦或是在海底进行了某些移动，盛国的武器都准备好了。 龙江五号被拖回港口，也带回了非常有价值的东西，蛟龙五号深海潜航器与龙江五号通过缆绳相连，也被一同带了回来。而蛟龙五号中取样的龙江海槽浑浊的海水样本，也佐证了在海底真有未知可怕的生物。 通过对浑浊海水的样本分析，专家团队已经取得了关键的生物数据样本，并得出了以下结论。 一、未知生物已被击伤，初步分析应该是被爆破装置炸伤的，在浑浊的海水样本中发现了一些微量的放射性元素，虽然不能排除是20世纪中叶各国在海洋中进行热核武器实验时产生的残留，也不能排除是倭国冒天下之大不韪向海洋中排放核污染水造成的污染，但根据研究和分析，放射性元素并不完全。也就是说某一些对人体伤害性较大的放射性元素相较于同时产生的其他物质就少了很多。 例如：一碗大米和一碗小石子的混合物，当将它们均匀的撒在一片空地上，按理说在一定面积之内，沙子和大米的比例含量应该是相同的，但实际上沙子的含量却是大米的几百倍，几千倍，这等反常的现象也就佐证了第二个结论。 二、那生物似乎可以吸收对人体有害的放射性元素，爆破装置被引爆没有在溅起的海水中发现有害于人体的放射性元素就是因为那东西吸收了它。 三、生物的血液呈墨绿色，通过对浑浊样本进行沉淀还原处理，勉强还原了它本来的色彩。 当然，以血液来定义一个未知的生物所分泌或流出来的东西可能也相对唐突冒失了一些，但方便理解暂时以血液代称。 以下是关于那生物所发出的电磁干扰\/屏蔽的分析结论。 一、首先定义干扰和屏蔽，以人类最朴素的情感来分析判断，就以海槽里的未知生物作为样本依据，在龙江海域所发生的事件中，有必要的对干扰和屏蔽进行必要的细分。 首先：干扰，更侧重于‘扰’。屏蔽，则侧重于蔽。 经过对海军舰艇遭受攻击的情况进行缜密的分析，‘扰’的现象从未出现过，反而多次出现的都是蔽，是瞬间的‘蔽’。故而启用屏蔽来形容更为准确，以下结论将引用‘电磁屏蔽’代指龙江海域发生的现象。 二、经过分析和研究，龙江海域的电磁屏蔽是人类现有手段所无法实现的，经过对舰艇传回的事件报告进行整理和归纳，全舰的电子设备突然哑火失灵，更类似于突然断电拉闸，后期对各种电子设备进行检测也佐证了这一观点。 三、通过卫星设备，地面观测设备，实验室设备，以及各大高校各大科研机构所配备的可观测地球磁场变化的设备的数据进行整理和归纳，在龙江海域电磁屏蔽现象发生时，我们获得的几千份数据报告均未发现地球磁场有任何异常和变化。这也意味着电磁屏蔽的现象，也就是是突然断电拉闸的事故均有可能只是来自于海底那生物自身独有的能力。 四、通过对返港舰艇上比较易损的电子设备进行检修和维护时，我们发现这些易损电子零部件的损毁情况在预定的损毁率之内，这也变相佐证了电磁屏蔽有别于电磁干扰，屏蔽现象就是纯粹的‘断电拉闸’虽然是攻击行为，但并没有对任何电子设备造成了所谓的损毁，相对来说它的攻击较‘温柔’和‘环保’。 五、已知我们人类所掌控的电磁手段几乎都以‘扰’实现，虽然高功率的电磁干扰也可以瞬间让某些电子设备哑火失灵，但这背后则是多以损毁电子元器件实现的，这更区分了，电磁干扰和电磁屏蔽。 故而，纯粹的电磁屏蔽到底是如何实现的我们现在都还无法知晓其原理。 听完专家团队的报告，星光栋梁沉默了，如果这种电磁屏蔽真的是那海底生物的独有能力，这对于发展到信息化和数字化的地球文明来说无疑是最为致命的，要想不被那海底生物的电磁屏蔽压制，地球人恐怕得回到蒸汽时代才能不受影响。 但真的要回到蒸汽时代，全地球人恐怕都不能接受。 第三栋梁敲了敲桌子，还想听一听军方对于此生物的见解和报告。 军方也进行了必要的分析。 一、根据海槽生物施展精神攻击时我方人员所做出的攻击动作进行有效的推测，它是在受到第三轮两发潜射导弹的攻击时才做出了精神攻击的反应，这也就意识着常规武器的攻击是有效的，海底的生物并非坚不可摧。 二、既然爆破装置可以让海槽生物‘流血’就足以证明它可以被摧毁，爆破装置的当量并不大，适当的提升武器的当量可以将其有效消灭。 三、如果考虑放射性辐射，桥廊卫星导弹75马赫的极限末端攻击速度也能对其造成必要的杀伤。 综合分析判断，如果那生物敢浮出水面或上岸，我们有信心有能力将其诛灭。 “好……” 第三栋梁缓缓点头将目光投向星光栋梁。 他的身份还属机密就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星光栋梁非常清楚，第三栋梁这是在给他露脸的机会，要他树立属于自己的威信。 “军方要做好准备，要时时监视龙江海槽的动向，要随时准备对海底生物进行有效的精准打击。” “是。” 会议结束，回到家的星光栋梁又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斯诺登.乔尔木齐又发来了七十二条未读信息，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渴望真相。 但星光栋梁没空搭理他，龙江海域的电磁屏蔽现象几乎与‘方舟’的研究原则完美契合，那种神奇的电磁屏蔽现象能够在不损坏电子元器件的情况之下进行所谓的‘拉闸断电’正好可以撬开‘方舟’。 方舟计划2.0，又名掰花生行动在星光栋梁的策划下正式启动。 ‘方舟’表面坑坑洼洼，像极了未被剥壳的单瓣花生，掰花生行动也是实至名归非常贴切。 夜凯少将被紧急召回，得知行动计划被吓了一跳。 “你认真的？深海栋梁还在‘深海康复疗养中心’躺着呢？你认真的吗？” “服从命令，少将，我需要得到军舰的掩护！” “是！” “放心，咱们只在龙江海域外圈蹭蹭又不深入。把花生掰开了就回来。” “留点心吧，谨慎一点为好。” “放心吧，我又不傻。” 掰花生行动被上报最高首长，他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认可了此次计划。 掰花生行动被很快实施，星光栋梁吸收了教训，此次行动一切从简，只使用了吨位只有一万两千吨的龙江一号，由经过特殊改装不惧任何电磁干扰和屏蔽的纯机械动力拖曳船陪同，到时候就由它将龙江一号拖出龙江海域。 第88章 金丹没有售价，四妹入口即化 魂石工程在不屑努力下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魂石工程项目组成功培育了一只汞银水母，完成了将深海生物搬上陆地的伟大设想，并不出意外的在其身上发现了魂石物质。 只是，魂石物质衰败的太快了，只能勉强观测到，根本就无法有效的提取。 得到喜讯的李彪和童周第一时间赶到了水立方，并亲眼观测到了它的存在。 它实在幼小，只有巴掌大，通体散发着银光，如同一只悬浮在海水中的银伞。 听颜路介绍，水立方此时的水压相当于一万两千米的深海，而通过观测也能简单的得出一些结论：汞银水母在面对惊吓时，似乎会释放精神攻击，那个负责观测的人当时就感觉头晕眼光，已经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医疗救护，暂时来看应该不会有其他后续损伤。 至于魂石物质，经过周密的检测，它会释放这种物质，但释放的周期毫无规律，还得进行更仔细的检测才能总结出有价值的规律。 “嗯，一定要注意它的精神攻击，万不可让龙江海槽的灾难重演。”李彪做出了重要指示。 接下来的研究方向就是从这枚汞银水母上完成魂石物质的提取了，这最优先也最重要。 对于这样的难题，颜路带领团队在童周的指导下也设计了很多种方案，历时两个月对方案的落实也全部落空，毫无收获。他们始终无法有效的将魂石物质有效提取，它衰变的太快了，刚刚出现，还没来得及研究便消散了，必须得想个办法将它储存下来，才能进行长时间的研究或实验。 常言道高手在民间，李彪为了寻求有效的方法甚至面向全社会开出了高价悬赏，对有建设意见者丰厚奖励，最终经过魂石项目组缜密的论证全不靠谱，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的人来干。 但这样的悬赏并非毫无意义，意识到魂石物资是唤醒深海栋梁的关键，整个社会的积极性皆被唤起，整个社会的活力因为魂石工程的突破已经完成了一次重启，目的已经达到了，到底靠不靠谱对于李彪来说并不重要，他有自己的方案。 很快，全新的提取方法被送到了颜路的面前，他仅是看了一眼便连连摇头。 “李总，不现实，不行的。” “就这样办，我负责。” “李总，魂石物质，到底是气体，还是固体，甚至是波，还是具有放射性的特质我们现在都还未研究清楚，您就这样要如此盲目的盲干我认为不妥，汞银水母我们不过培育出了这一只而已，我认为这样不妥。”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就这样干！万事开头难，能培育出一只就能培育出第二只，花钱的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就这样办。” 李彪态度坚定，当即便启动了八卦炉计划，起这样的名字就是参考了神话故事里太上老君的八卦炉，李彪的提取方法也很简单粗暴，一句话概括就是土法炼丹，不惜一切代价。 “钱，我需要两百个亿，造一个炼丹八卦炉。” “什么炼丹八卦炉？魂石项目如果需要钱，把项目策划书先交上来，得交由老祖宗批阅。”白灵态度坚定，李彪张嘴就要两百个亿，他真是好大的脸呀。 “你躺好别动。”李彪掏出了手机当时就拨通了罗生的电话，并按响了免提。 “老祖宗，我需要钱，两百个亿给不给？批不批？” “你要搞啥？动辄就要两百个亿？什么项目？” “魂石工程的扩展项目？批不批？” “批！” 挂断电话李彪洋洋得意：“财神爷，明天早上把钱打到魂石项目组，我急用。” “行了，行了，赶紧睡吧，大半夜打扰老祖宗休息，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八卦炉计划可谓非常简单，就是在魂石工程的水立方旁边挖一个大坑，并在坑底安装一些加热装置，这些装置更是朴实无华，乃是一个拥有巨大尾喷口的燃气灶，至少在外行人眼里是这样的。 实际上那是一个特制的拥有巨大喷烟口的巨型火箭推进器，也只有如此简单粗暴的东西才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将温度提升到极其恐怖的级别。 八卦炉的灶火准备完毕，接下来则是炉体了，考虑到魂石物质的特殊特性，八卦炉的炉体使用的则是防止各种稀有元素或物质因高温或高压逃逸的特制合金炉体，这是花钱的绝对大头。 整完这些，前期规划才算完毕。 而八卦炉计划的原则和方针也非常简单，利用的就是绝对的高温和高压，参考原理就是黑洞，黑洞的引力足够强，而引力不也是压力的一种吗？既然足够强的引力都足以让光线扭曲，那为什么足够强的压力就不能让魂石物质融于其他物质之上呢？ 高温高压将是一切物质的粘合剂，在绝对的高温高压之下任何物质都将会融合或发生反应，只要在那一堆物质融合物中排除掉那些已知的物质，剩下的不正是要提取的物质吗？ 八卦炉计划就是如此简单粗暴，可惜的是魂石工程项目组的人都不看好，他们可能也在顾忌那只汞银水母的死活。 但在李彪心底，科学研究怎可一帆风顺？只要能取得突破，任何牺牲和代价都是值得的。 三个月后八卦炉建造完毕，能有如此之快的进展也得多亏了国家的大力支持，至少在炉体的制造上，国内各大科研机构和院所都提供过不少帮助，显然，这个项目备受瞩目，唤醒深海栋梁是所有人的期望。 在八卦炉一期工程项目完工的第二天，李彪启动了武火煅烧的计划。 魂石工程项目组先将一个微型水立方塞进了水立方里，并以驱赶的方式将一只汞银水母平缓的装进了微型水立方中，之后便将其带出了水立方。 那是一个两米见方的水柜，里面悬停着一只已经长到了脸盆大小的汞银水母。别看那个水立方只有两米见方，其中拥有的压力则完全是一万两千米的深海水压，一旦爆开爆炸的威力不输一枚十吨级tnt当量的炸弹，所以，所有人都离的远远的，只是以直升机吊装的方式，将那个两米见方的水柜轻轻的放到了八卦炉中。 在确定那个水柜中的汞银水母状态无异常之后，八卦炉完成了绝对的密封，现在，所有的东西齐备，所有可能会出现的物质已经在数据档案之中，在确保八卦炉中处于绝对无尘的环境之后，火箭推进器开始了点火，八卦炉开始了升温。 这个过程被李彪称之为武火煅烧八卦炉！ 仅仅是武火煅烧当然不够，还得定期在炉中注入相对稳定的惰性气体，这一步是为了尽可能的让魂石物质与这些惰性气体完成融合以方便提取和研究！ 持续的加压当然也面临着爆炸的风险，所以，炉顶有泄压装置，也设定了一个临界点的压力阀值，一旦炉内压力达到炉体所能承受的最大上限，压力阀会自动开启进行有限的泄压，所泄露出来的气体将会被全部收集，并研究其中是否有不曾了解的物质，以锁定魂石物质是否因此泄露而出。 身为绝对的专业人员，李彪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到了，至于能不能有成绩，全看造化了。 武火煅烧八卦炉持续了整整四十九天，似乎真的如炼丹一样，所有可能泄露的气体和物质皆被收集，经过研究和分析这些皆为已知物质，这也意味着魂石物质还在炉内。 “八卦炉里还能见到海水吗？那个小型水立方融化了没有？” “看不见，完全看不见，炉内雾气缭绕应该全是水蒸汽，完全看不见炉底。” “继续煅烧，炼九九八十一天再说。” 颜路面色难看只得应允，说实话，他不认为这能够成功，魂石项目的所有人都认为李彪是在胡闹，如此大手笔就造了个这种东西，这妥妥的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有钱也不能这样造呀。 武火煅烧第八十一天，八卦炉里的压力已经逼近设计的临界点，泄压阀开启，高压气体喷射而出皆被收集，并进行必要的分析，结果显示，气体中的物质都乃已知物质，这也就意味着魂石物质极有可能就在炉底，也只是可能而已。 “发动机停车，八卦炉冷却三十天。” 李彪的指示再次下达，一度引起了颜路的不满，如此胡闹简直就是糟蹋钱浪费大家的时间。 但想想颜路忍了，不看李彪与童周与深海栋梁之前的交情，仅是看他是魂石工程脑联集团的老板，他也没有任何说不的资格。 一个月后，八卦炉开始进行阶段性的泄压，所有的气体皆被收集进行了分析解读，没有在其中发现未知物质让李彪信心大增。 当确定八卦炉中再无高压气体之后，八卦炉被彻底开启。 研究人员穿着防尘服入场，先是对炉内岩壁上堆积的某些泥灰状物质进行采样，之后才将注意力投入炉底。 而在那炉底则躺着一枚圆溜溜的黑褐色物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八卦炉炼丹真的炼成了，至少现阶段来看是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凝缩在了那个圆溜溜的球体之中。 对八卦炉内壁上的泥灰状物质进行分析检测，不出颜路意外，没有在其中发现未知物质。 这也意味着，此次项目是成功还是失败，全看那枚所谓的‘丹药’了。 李彪选择了亲自上阵利用三天时间对‘丹药’进行分析检测，最终，他只对颜路说出了一句话。 “金丹没有售价，四妹入口即化。” 第89章 精神针灸头盔 1 接过检测报告，颜路整个人都傻了，本以为李彪是个土包子门外汉，他对于物质的了解却突破了所有人的认知。 八卦炉计划取得了完美的成功。李彪真的使用土法炼丹的方式将魂石物质稳定的提取了出来。 那枚拳头大小的圆溜溜的黑褐色东西真的蕴含魂石物质。不仅如此，似乎其还带有特殊的特性，别看那枚所谓‘丹药‘平平无奇，用手触摸竟然还会让人产生嗜睡目眩的不适感，在其中竟然也蕴含着不俗的精神攻击。 一时间，参与魂石研究的研究人员都不禁对彪彪刮目相看，他并非徒有虚名，是真正有大才的老板。 太上老君的八卦炼丹炉真的只是一个神话故事吗？八卦炉里的三昧真火真的只是一种火焰吗？显然不是，八卦炼丹炉意味着密闭，而三昧真火则象征着高温，高温炙烤一个密闭的炉子必然会产生高压，在绝对的压力之下光线都会因此扭曲，更何况是可衰变的物质呢？ 得知魂石物质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游所为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他想要魂石物质进行研究。 李彪知道游所为想要魂石物质探寻唤醒深海栋梁的方法，他可以给他，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 “200个亿，钱打来，唯一的一枚‘金丹’就是你的。” “你钻钱眼里去了，这么贵。” “为哥，金丹没有售价，四妹入口即化，我已经给你打了五折，至于后续的研究，还得需要你们为华集团的大力支持，200个亿不算多。” “好，没有问题，200个亿就200个亿，我买你一枚四妹。再额外投资一千个亿，多造几个八卦炼丹炉。” “为哥，你是识货的。” 魂石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也在社会上引发了极高的讨论，似乎所有人都清楚，它可能蕴含着唤醒深海栋梁的方法。 各大公司，集团都纷纷要求注资，为唤醒深海栋梁出一份绵薄之力。 李彪拒绝了他们的好意，魂石工程项目有罗生集团这条大腿，怎还需要那些社会游资的钱。 罗生老祖宗也顺应民意要求大力注资，彪彪甚至都没有权利拒绝，皆来者不拒。钱该怎么花，他早有规划，那就是多多建造水立方，多多培育汞银水母，多多古法炼丹，提取更多魂石物质。 但想要从‘四妹’上寻求唤醒那些‘昏睡者’的方法，李彪知道仅依靠魂石项目组的力量完全不够，他需要更多的科研机构参与研究。 为此，他面向科研界发出英雄帖，任何有资质认为有能力研究魂石物质的研究机构或科研院校都可以提出申请，他们会酌情考察并无偿提供‘四妹’，大家一起努力寻求唤醒‘昏睡者’的方法。 经过最终的考察和审核，提出申请的科研机构有七百二十多家，最终全国上下只有有三十六家科研机构和科研院所通过了李彪的认证，它们将有序得到‘四妹’并着手魂石物质的研究。 那边的认证工作和‘四妹’的提取工作还在进行，魂石项目组关于‘四妹’的研究也从未落下。 颜路的最新研究报告被准时的送到了李彪的案头，他仅是看了一眼便无奈的瘫躺在了躺椅之上。如何唤醒那些昏睡者魂石项目组虽然给出了一些理论方向，但要落实到产品上面，则完全没有有效的思路。 那种感觉就类似于，知道一块石头里面蕴含能够治病的物质，但如何使用这块能够治病的石头则很有讲究。拿石头去敲伤者不是正解，让伤者直接去吃那种石头也不合适，从现有科学技术的角度来看是从石头中将那种能够治病的物质提取出来再进行内服或外用才是正解。 将这种解题思路套用到‘四妹’应用上面，遇到的难题就颇为类似了。 毕竟，精神攻击终究是一种现有科学无法有效解释的攻击方式，‘四妹’虽然可能真的可以唤醒那些‘昏睡者’，但如何让他们使用‘四妹’并苏醒过来则是一个非常有考验的难题。总之，不能真的让那些‘昏睡者’去吃这些‘四妹’吧。 ‘四妹’的最终应用方式终究是要体现在产品上面，是将其做成可内服的药品还是将其做成外用的产品呢？李彪则完全没有头绪。 颜路给出的报告虽然很有指向性，但李彪更想等一等国内那些权威院校或研究机构的结论再最终决策。 绝对不能盲目的为了唤醒那些‘昏睡者’，再让他们伤上加伤。这是李彪的最基本原则。 只是，考虑到现实利益问题，那些参与研究的科研机构或权威院校会有多少人会以唤醒‘昏睡者’为唯一目标去研究‘四妹’呢？毕竟，针对唤醒‘昏睡者’的研究并不能创造更多的利益价值。 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也不现实。 身为最早得到‘四妹’并开展研究的团队之一，李彪始终认为无论如何他也得尽快拿出产品，不仅能起到带头示范作用，也能提振一下整个社会的士气，让社会大众知道没人抛弃那些‘昏睡者’，大家都在努力。 考虑到现实问题，要开发出一种能够唤醒‘昏睡者’的产品，还是得深入了解他们的症状才行。 经过申请李彪成功得到了浏览那些‘昏睡者’遭受精神攻击时昏睡的卫星高清视频。 经过一遍遍浏览，他发现，那些遭受精神攻击的人倒地的瞬间都非常平稳，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遭受精神攻击时是毫无准备的，是一瞬间就倒下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断片’。 是瞬间的断片。 那样的感受他也曾经历过，曾经因为和白灵的事情他曾独自喝过闷酒，一口气炫了一瓶白酒，上个厕所刚解开裤子就突然‘断片’了，这种断片和遭受精神攻击时的经历应该就是类似的。 这是一个突破口，想要真的深入了解‘昏睡者’，李彪知道自己得再昏睡一次，好好搞清楚自己是如何昏睡又是如何意识回归苏醒的。 既然精神攻击是不可解释的，意识也同样是不可解释的，既然没有权威机构做出过任何权威的有效结论和定义，那就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 李彪在躺椅上睁开了眼睛，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找到夜欢让他去郊区找那种小卖部，买五瓶京城二锅头和五瓶功能饮料回来。 他要模拟遭受精神攻击意识昏迷的短暂瞬间，还原意识回归的整个过程。 “李叔，要这些东西干啥？” “没啥，快去快回。” 看着准备好的东西，李彪将夜欢撵出了办公室，开始了他的实验。 二锅头劲太大了难以下咽，但兑上功能饮料就好多了，而且功能饮料能够加速身体吸收，也能提神，这可以让他在‘断片’的时候足够清醒。 搭配比例二比一，一瓶二锅头加上小半瓶功能饮料不过700多毫升，一口气炫了问题也不大。 做好准备，李彪一口便闷。 咕噜咕噜，他的身体在快速吸收，酒劲也很快上头，有些晕眩，但还不够。 他立刻站在办公室里做蹲起运动，这种运动对身体的负担非常巨大，他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体温在飙升，面红耳赤，更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呕吐错觉，不知道是做了四个还是五个蹲起，李彪便一头栽下彻底断片。 高速高清摄像机拍下了他实验的整个过程。尤其是他面上的表情细节。 这能让李彪能通过后续的分析，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苏醒和意识的彻底回归是否有时间上的落差。 当意识回归李彪晕晕乎乎的拿起了一旁的手机使用了录音功能。 “第一次实验，‘断片’恢复之后，在恢复的瞬间，不能说是瞬间吧，它像一个过程不能直接定义为结果。在视线真的恢复之前，我感觉自己像一滴，滴在平静湖面上的水。不过产生的涟漪不是扩散的更似是凝缩的，对，就是凝缩，我越加肯定了那种感觉。就像一堆铺在地上的铁砂，一块石头掉在上面铁砂一定会被溅开，所谓的凝缩就像是在那堆铁砂里丢上了一块磁铁，铁砂没有溅开反而全被磁铁吸住，这就是意识回归时我的‘凝缩’体会。” 呃…… 打了个饱嗝李彪放下了自己的手机，晃晃悠悠躺在自己的躺椅上便睡了过去。 当苏醒过来已是下午，李彪酒醒大半。夜欢曾开门喊彪彪去食堂吃午饭，见他在睡觉便没有叫醒他。 接了杯水狠狠地灌了好大一口，李彪又缓了好一会才带着三分醉意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为了方便安保，徐荣给彪彪准备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他在里面办公，而外面则是属于夜欢的活动空间。他就像正常保镖一样接受了所有的安排，外出时他只需要象征性的安保，回到公司他完全可以自由活动，李彪给夜欢购置了一整套锻炼装备，还有一张简易小床，一台高配电脑，年轻人嘛，没事的时候打打游戏睡睡觉都无所谓。 但夜欢不玩游戏不睡觉，看见他时，他还在锻炼。 “李叔……” “几点了？” “五点了。” “你去备车，在楼下等我！咱们下班回家。” “好。” 晃晃悠悠坐进了自己的座驾，李彪吹了一路凉风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回去后也表现的一切正常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端倪，这一天被他混了过去。 第90章 精神针灸头盔 2 第二天回到公司，李彪便迫不及待的浏览高速高清摄像机所拍摄到的画面，尤其是自己的面部表情，并进行总结。 通过对摄像机画面以及意识回归之后彻底清醒的时间来看，在摄像机拍到他睁开眼的瞬间，以及彻底清醒的时间来看，这两者之间确实是有时间落差的，落差时间足有30秒。 这意味着什么？ 是否意味着意识的回归就是一个过程呢？30秒的时间间隔绝对不能算短了。如果把人体比作一个机器，睁开眼的瞬间是不是也意味着生理机能的恢复？而彻底清醒是不是也可以形象的比喻为程序加载完成呢？就像是打开一个关机的电脑一样，按下开机键的瞬间，电流启动了电脑，但要使用它则需要操作系统的加载完毕。 将这些结论套用到那些‘昏睡者’身上，他们虽然都处于无意识昏迷状态，但他们的生理功能还是正常的，他们还能正常的新陈代谢，只是没有苏醒而已。这是否也意味着他们‘清醒’的程序无法正常的加载呢？ 人脑不是电脑，人体也不是机器，电脑通过通电完成启动，人体不需要通电，那些‘昏睡者’一直都处于‘通电’状态，他们只是无法正常的加载程序而已。 细细想想这个所谓的人脑‘程序’又是什么呢？ 李彪思考着想到自己的整个意识回归过程，他的‘清醒’程序得到了正常的加载，那些‘昏睡者’面对的错误又是什么呢？ 他又拿出了一瓶二锅头和剩下的半瓶功能饮料。 咕噜咕噜，又一口炫了。 当清醒过来，他拿起手机进行了录音记录，只等明天彻底清醒之后再分析再做结论。 一次实验没有代表性和说服力，多做几次总能找到其中的规律和关系，这样的实验他一口气又连做了四次。。 第五次实验。 当意识恢复之后映入眼帘的并非庄重严肃的办公室而是充满了苦涩之味的手术间。 原来是这第五次实验，他没有控制好断片倒下去的方向，脑袋重重的磕中了办公桌的一角，头上被撕开了一条10公分的口子，流了一地的血。 是夜欢发现了他，拨打了急救电话，将他送到了医院。 “医生，我这仅是外伤吧，还不至于到手术室里缝吧？” “几个菜呀，你这喝了这么多？也算你运气好脑袋没磕破，确实只能算是外伤，既然醒了那就忍着点疼吧，麻药咱就不打了，准备缝了。” “缝吧，缝吧，不疼。” 手术很快结束，彪彪被剃了个地中海，缝了十四针。 刚刚转移到普通病房，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录下了自己此次实验的结论，就怕酒醒之后忘了。 夜欢坐在对面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他喝醉酒磕破头，还好是没伤到脑子，但人脑毕竟还是最为脆弱的部位，此事于他而言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毫无疑问他都负有不可推卸的严正责任。 等白灵赶到医院，彪彪已经因为醉酒睡着了，那个帮他做手术缝针的医生在医院的编制中也是查无此人。 等他再次睡醒已在家里，头磕破缝几针不是什么大事，但他酗酒的事可就大了。 白灵掐着腰面色铁青，夜欢站在客厅里面对墙壁正在面壁思过，白浅在一旁边写作业边看着老爸。 “妈，爸醒了酒醒了。” 哎呀……来不及再装睡，白灵已经冲到了屋内，夫妻俩目光一个对视，彪彪就知道自己完了。 “哎呀，头晕难受，难受。”他缩了缩脑袋想躲。 “别装，起来，几个菜呀，喝那么多？” “赶紧起来，老祖宗马上就到了。” 听见这话，李彪瞬间精神起来：“他来干啥？你和他说了？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从来不下天台吗？怎么来咱家。” “我不知道，我没说，你赶紧起来，收拾一下。” 起床洗个脸刷个牙，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外面黑灯瞎火，罗生似乎也只敢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 叮叮…… 房门被打开，罗生迈步进来，一身便装精神抖擞，随身而行的两个保镖个个精悍，一个守在门口，一个跟着进屋。 而在保镖手里则提着两瓶二锅头，两瓶功能饮料。 这显然来者不善。 “老祖宗，您看您，走个亲戚还带什么礼呀。” 彪彪面露尴尬忙赔上笑脸，伸手就要接过礼物。 “不不不，这是我带的酒水，我来找你喝酒的。” 罗生面色严肃不言苟笑，单手拉着他就宛如拽小鸡一般将彪彪摁倒了餐桌之上，拿出两个吃饭的大碗就开始勾兑酒水。 “比例是二比一吧！” 他虽然在问，显然也非常清楚前因后果，眨眼间便将一瓶二锅头平分，并兑上了功能饮料。 “老祖宗，让白灵炒两个菜先？” “不不不！你不是喜欢干喝吗？我陪你。” 说着，罗生又掏出两个大碗将剩下的那瓶二锅头平分兑上了功能饮料。 “咱们就干喝，喝完我就走，绝对不打扰你休息。” 彪彪紧咬嘴唇强颜欢笑，目光从餐厅瞟到客厅寻求救援。 白灵显然也意识到老祖宗生气了不敢插手，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拉着白浅便钻进了卧室。 夜欢虽然也在客厅，但罗生带来的保镖就如同门神一般站在餐厅和客厅中间显然也不好突破。 罗生就是有备而来，李彪知道，这个酒他不喝也得喝了。 “老祖宗，我喝一碗就行了，真的喝不下两碗了。” “喝，你先喝再说。” 望着罗生，又看了眼夜欢，李彪豁出去了，端起一碗一口就炫了。 一碗下肚李彪明显的感觉到了上头，眼前的罗生已经出现了重影，模糊的看不太清。 “我陪你……” 罗生端起一碗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端起了第二碗。 “接着喝，第二碗，喝完我就走。” 罗生咄咄逼人，夜欢忍不住了，站在客厅里叫道：“那位老前辈，差不多就行了，李叔不能喝了。” 罗生嘴角上扬，将目光瞥来，有些不耐烦的斥道：“你谁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轰出去。” 闻言，那保镖直接向前走来要将他撵出房间。 夜欢也是不虚，主动迎去。 行家一出手方知有没有，两人虽然体型相近，但明显有不少差距，夜欢虽然受过非常非常专业的训练，但对方更似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一招一式瞄准的似乎都是要害。 一番拉扯，那保镖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一记绕后手刀砍中夜欢后肩他直接断片，双腿一软便没了反应。 眼见罗生的保镖将夜欢扛起扔在了沙发上，李彪大惊失色，眼中的重影瞬间清晰了几分。 两人的拉扯不过区区数秒而已，转瞬间就分出了胜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决出了生死。 “你还有一杯酒呢，你喝，喝完我就走了，放心吧，他没事，只是‘断片’了而已。”罗生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似乎也是在抒发自己的不满。 似乎真的看出来彪彪已经醉酒意识模糊，还颇为不满的小声嘟囔道：“你呀你……就知道给人添麻烦了。” 李彪紧咬嘴唇，晕晕乎乎，晃了晃脑袋端起了桌上的第二碗酒：“行，我喝。” 仰头，他便一口闷了。 刚要站起去看夜欢，罗生便摁住了他的肩膀。 “别动，别乱动，像你这种菜鸟一动就倒。” 说着，罗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从楼下车里叫上来两个医生。 “把他拖卫生间里洗胃去，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他果然是有备而来，竟然还带来了两个洗胃的医生。 这次教训记忆深刻，罗生真不是好东西。 等他们走了，李彪拖着虚弱的身子晕晕乎乎的挽着夜欢的脖子直接钻到了隔壁085室。 “以后咱们爷俩过，不陪他们白家人玩了，太欺负人了。” “李叔，您可省点心吧，还不是你酗酒闹的。” 夜欢也很无语，竟一招落败太失败了，对方出手又快又准又重显然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们来势汹汹竟没有触发安保应急响应机制，显然很不正常。 将彪彪扶到自己的床上，他沾床就睡如死猪一般。 夜欢接了杯热茶放到床边，默默走出了房间坐到了客厅里。 不得不说那家伙确实厉害，一记手刀砍来不仅让他直接断片，肩膀上至今还隐隐作疼。 他们的闯入要不要向上级汇报是夜欢此时最纠结的事情。 但考虑到组织里的办事效率，应急响应机制没有触发显然是有原因的，但是…… 思忖了好一会，夜欢将彪彪睡如死猪的照片发给了夜凯。 并配文道：“李叔被一个老前辈硬灌了一斤二锅头，他还带来了两个医生给李叔洗胃，白姨叫他老祖宗……望悉知。” “已阅……” 然后呢？好像没了，夜欢等了五六分钟也没见下文。 “他们来势汹汹，来者不善，保镖下手又快又准又狠，是不是其他特殊机构的同志？” “这是你该考虑的事吗？” “如果可以我想接受他们同样的训练。” “这是你关注的重点吗？” 等了好一会夜凯才再次回道：“行了，别想那么多，制敌的手段千千万，你所接受的训练都是制敌的手段，而他们所接受的都是致死的杀招。” “他们是什么部门的？” “这是你能知道的事吗？” “最后一个问题，能不能把我调到其他地方，在那里我才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发出的消息已读不回，老爸难道是睡了？ 第91章 精神针灸头盔 3 夜欢等了足足五分钟才收到回复。 “他看我面子才把你留在身边的，你的最大价值就是在必要的时刻至少得为他挡一颗子弹。” “我知道！只是……” 夜欢心有不甘，凭什么呀？李叔虽然对他不错，但站在更高的维度，他到底为国做了多大贡献？凭什么让我这个特战队员给他提供贴身保护？ “他给你开的工资可别乱花，任务结束了得还的。” “我明白。只是……任务什么时候能结束？” “等上级指示！” “爸，把我调走吧，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了，我可以去任何地方参加任何形式的任务，在那里我才能发挥更大价值。” “你的任务就是服从命令。” “可是……” “你的最大价值就是在必要的时刻至少得为你李叔挡一颗子弹。坚守你的职责，服从你的命令！下次没有紧急的事情绝不允许再私自联系我。如果有问题你的上级会联系你的。没联系你就说明你做的很好。以上敏感消息会在10秒钟之后永久删除，忘了你联系过我。” 紧接着，夜欢与夜凯的聊天内容就在夜欢的眼皮底下被条条删除，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盛国的保密工作一向遥遥领先，果然遥遥领先。 放下手机夜欢一脸无奈，他感受不到老爸的爱，终究他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而李叔显然也是看他老爸的面子，要给这个侄儿一份工作才选择将其留在身边，仅此而已。 “嘿嘿……” 房门被打开，白浅抱住一个笔记本电脑笑嘻嘻的迈步进来。 她毫不掩饰，直接向其展示电脑上的画面，夜欢刚刚与夜凯的聊天内容竟被这个小丫头直接截胡。 夜欢大惊失色，伸手就要去抢电脑，但显然她就是有备而来，电脑上的东西他删掉了也意义不大，这小丫头已经知道了，总不能杀她灭口。 “欢哥，怎么了？我们对你还不好吗？我妈可是把你当成亲儿子养的，至少我感觉你比我的比重要大。” “你……别胡说。”夜欢快气炸了，心底本就郁闷没想到还得被这个小丫头奚落。 也知道他弄不过她，她是有备而来。 “我胡说了吗？咋了？是不是想家了？“ 见夜欢不说话，白浅又道：“行了行了，我来找你是向你分享消息，并顺便安抚你受伤的小心灵的。” “我还需要你来安慰？” 夜欢莫名其妙的望着白浅，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个小丫头太鸡贼了城府极深，虽然在李叔和白姨面前就仿佛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但他很清楚这个小丫头有多可怕，尤其是在他面前，那份城府和高深根本就毫不掩饰。 “第一，老祖宗他不是一般人，你被打了可不要不服气，他身边的保镖可都是一顶一的杀手，杀手你知道吗？一出手就会死人的杀手。你一个特战队员怎么可能会是那些杀手的对手呢？第二，你想调走是不可能的，我爸是为了给他心爱的侄儿一份工作才把你留在身边的，这无疑顺应了你们的意，要是别人早被我爸撵走了，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加入咱们这个三口之家吧，这样你就能跟在我爸身边保护他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 “你就当我是胡说吧，我妈让我过来喊你把我爸扛回去，她要给我爸好好洗洗。” “我知道了。” “那就去吧，小欢欢。” “小欢欢也是你叫的？” “行行行，欢哥，去吧。” “你告诉我，你截胡敏感消息难道就没人发现吗？” 夜欢始终好奇，他真的不认为就白浅学到的那些三脚猫的黑客手段能访问敏感消息而不引起安全部门的注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上面有大哥，有大哥罩着我不怕哦。” “什么大哥？” 白浅笑而不语，只是催促着说道：“赶紧去吧，我妈的热水快放好了，别让她等急了。” …… 经过对模拟遭受精神攻击意识昏迷的短暂瞬间，还原意识回归的整个过程的一系列研究，李彪总结出了一套针对精神攻击的理论基础。 一、精神攻击中的‘精神’二字笼统的概括为意识，或思维程序比较合乎人类最朴素的认知逻辑。 二、如果把人体比作一个机器，把人脑比作这个机器的处理器，身体机能的恢复可以理解为已经完成通电的机器，而意识也就是思维程序完成了加载，才是一个拥有主观能动性的机器或人类个体。 三、关于意识和思维程序，它们可以说就是同一种东西，也可以笼统的以机器作为对比，人脑中的意识和思维程序从某种意义上也说就等同于一个机器中的应用程序。 四、基于以上结论来判断，思维程序加载出错，等同于应用程序加载出错，所处理的方式并不是添加某些实质性的能够看见的东西所能改善的，也就是说，处理的方式只能从不可看见的非实体物质方面入手。 五、基于以上结论，回归原始问题，虽然盲目的把人体比作机器不太严谨，但非常时刻只能行非常之法，参考以上比喻，把人体比作一个机器并非不合理之举，也就是说应用程序出错，非重装应用程序不可，但考虑到人体拥有不可重装性，同时也考虑到人脑的应用程序拥有不可出错性，也就意味着第三种结论，也就是说极有可能触发了‘接触不良’现象。 例如，一台电脑，有时候因为长时间的闲置，内存条或处理器因为落灰或其他等因素会出现‘接触不良’的现象，这个时候往往只需要进行必要的清理或将必要硬件取出并重新装回往往都会再次回归正常。依旧代入人体的‘不可重装性’将某些硬件进行清理后重装不现实，故而只能考虑外用设备。 例如：小时候观看的大屁股黑白电视，往往在花屏的时候适当的拍几下便能回归正常。这是一种偶然的不可控事件，不考虑其背后的科学原理，只将其作为一次偶发事件看待，由此可知，在‘拍’的过程中并无对电视的内部结构进行任何形式的重装或改变，代入现实情况，唤醒‘昏睡者’的方案可以参考让大屁股黑白电视回归正常的‘拍’的过程，就类似一种偶然的实验型方式。 六。‘拍’可以形象的比喻为‘打’打亦有击打之意，也可以理解为刺激，有限的刺激，一定程度的刺激。回归到现实问题，对待‘昏睡者’的症状，可以对他们的‘思维程序加载出错’的这个结果进行某种程度的刺激，以还原对待出错的大屁股黑白电视‘拍’的这个过程。 综上所述，结合亲自‘断片’的实验结论和分析结果，‘精神针灸’这个概念便出现在李彪针对昏睡者的研究理论体系之中。 “精神针灸头盔”因此便获得了有力的理论基础。 而这个产品的设计方案很快便被递到了颜路的手里。 为了督促项目的进展，李彪以脑联集团总董事的名义，发出了面向高管的公开邮件： 魂石项目组将分出一个精神针灸项目部，精神针灸部不为盈利只为唤醒为国奉献的‘昏睡者’，希望各部门积极配合予以最大限度的方便，而精神针灸项目部的产品正式命名为‘精神针灸头盔’。 特发此通告，望悉知。 ‘精神针灸头盔’所参考的产品设计对象就是电动车头盔，这东西并不算难造，理论积累已经足够，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为了增加安全性和冗余度，李彪特别要求颜路为产品的‘精神针灸’强度多设计几个档位区间，以保证‘刺激’的力度要可控，并平缓稳定。 两个月后，第一台‘精神针灸头盔’便震撼问世。 得知此消息，游所为第一时间发来贺电，并想要第一时间了解“精神针灸头盔”产品设计的理论依据。 看完李彪发来的资料，游所为点头道：“可以的，可以试试了，外用设备就是最优解，彪彪，你可以申请进入‘深海康复疗养中心’试一下。” “为哥，我有点慌，有点怕，万一对他们造成了二次伤害……” “不怕，把心放到肚子里，据我所知在你之前有九家科研单位研究‘四妹’已经拿出产品了，不过他们都失败了。” “九家吗？”李彪大吃一惊，没想到，真的没人抛弃或忘记那些‘昏睡者’。 “是的呀！九家……”游所为也很无奈：“他们都急于求成并没有多么扎实的理论基础或临床试验数据，但，不急能行吗？已经有十几位同志因脑萎缩而牺牲了……” 李彪知道他们的急切，也理解他们，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得争分夺秒全力以赴。 “我知道了！”点了点头，李彪又道：“为哥，你的研究团队有产品了吗？你对‘四妹’的研究好像比我们还要早，产品是什么？” “我们的产品失败了，所以我才建议你立刻就去试试，别让他们等急了。”游所为毫不掩饰。 顾忌他的面子，李彪没有细问，对方没有挂断电话似乎还是有话要说。 第92章 精神针灸头盔 4 “彪彪，你们现在有多少枚‘四妹’？” “经过半年的提取，现在大概有三十多枚了。” “我全要了，你开个价打个折吧。” “为哥，你们莫非对于‘四妹’的研究重点只是在商业开发？” “非也，非也，我做梦都想唤醒那些昏睡者，你可别把我想坏了。”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一口气就要三十多枚，显然是商业开发有所突破，你这样能让我不乱想吗？” “彪彪，如果我说我要这么多是增加容错你信吗？” “你说我信不信？”彪彪没给好脸，语气非常生硬：“为哥，南哥是我们的兄弟，深海栋梁是我们的偶像，那些昏睡者是我们的英雄，你不能背叛兄弟，背叛偶像，背叛英雄，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竭尽所能，以唤醒他们为唯一目标去奋斗去努力。” “你言重了，言重了！”游所为面露苦涩不禁苦笑，缓了缓他又道：“彪彪，我盛国有十四亿人，你总不能能因为他们所有人都不工作，不学习，不生活了吧？” “所以，你就想着挣钱了是吧？‘四妹’我不卖了。” “彪彪，听哥说，别意气用事，我的人很快就到了，把你的‘四妹’都给我装车，听话。等货到了，钱我给你打过去。” “为哥，你不道德，你不讲究，现在全社会各大科研机构都在研究‘四妹’探寻唤醒深海栋梁的方法，你为什么不上心？你背叛了我们。” 彪彪真的生气了，社会上的其他科研机构可以对唤醒那些‘昏睡者’不上心，但游所为身为兄弟中有能力有实力在此领域上有所突破的人，他竟然都不上心，这让李彪无法接受。 “没有，真的没有，彪彪你听我说，我手下有个部门一直在改良我们曾经失败的产品，你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张良，我从未放弃他们。张良马上就到你那里了，你可以亲自问他，听哥的，把你的‘四妹’都给我装车，这很重要，我的其他研究极有可能改变整个人类的历史，改变整个世界。” “为哥，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余南是我们的兄弟。钱可以慢慢挣，我希望你能知道，这世界上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我当然记得！也非常清楚。彪彪，就按照之前的价格，两百个一枚明天给你打过去。” “为哥钱我不要了，算我技术入股，我要求获得访问你最新研究的权限。” “行，算你技术入股！你现在该拿着你的产品去试试了。” “我知道了” 挂断与游所为的连线，张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已经到了。 将三十多枚四妹为张良装车，李彪终究没好意思真的询问他们为唤醒那些昏睡者所造产品的细节问题，以沉默的方式就将其送走了。 翌日，李彪带着颜路和他们的产品‘精神针灸头盔’，直奔‘深海康复疗养中心’。 虽然他对自己的产品很有自信，但实验终究将面临很多不可预知的风险，让谁来实验是一个非常让人头疼的问题。 ‘深海康复疗养中心’的工作人员对于实验体的选择也很为难，虽然这可能唤醒那些‘昏睡者’但他们的家属都不太情愿，都害怕‘精神针灸头盔’对他们的亲属造成二次伤害。 还是南嫂第一个同意主动让余南大哥尝试。 嫂子面色苍白憔悴，望着李彪眼神中充满期待，她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过身去默默叹气。 嫂子在康复中心照顾余南已经有一年有余，虽然，康复中心为了防止‘昏睡者’们出现肌肉萎缩为每一位英雄都配备了按摩床，但，这些‘昏睡者’终究需要喂食需要代谢，康复中心虽然为每一位英雄都配备了护理人员，但更多的家属还是本着不想为国家添麻烦的朴素想法亲力亲为，南嫂就是其中之一，她与南母白夜班轮换，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们最爱的人。 李彪紧咬嘴唇，眼中含泪，给颜路使了个手势，他便在几个康复中心医护人员的陪伴之下为余南戴上了‘精神针灸头盔’。 头盔里蕴含着精神攻击的神奇物质，将在某些程序的控制之下对佩戴者进行特定的精神刺激。这种治疗方式就被称之为精神针灸。 而经过这些刺激，可能会唤醒那些‘昏睡者’，让他们苏醒过来。这也仅仅是可能而已。 没有具体的成功案例，李彪真的由衷感觉有些心慌，就怕失败了再让南嫂失望。 “加大档位。” 在李彪的指挥下，档位在一点一点的增加。各种精密的仪器也在时刻关注着这位‘昏睡者’的脑电波变化。 这些昏睡者们被称之为昏睡者是有原因的，他们虽然受到了精神攻击失去了意识，但他们此时的脑电波和正常昏睡的睡着的人一模一样，没有其他任何变化，生理机能也和正常睡着的人一模一样，所以才称他们为昏睡者，只是无法正常的醒来而已。 随着档位的增加，余南大哥的脑电波出现了明显的频率变化。 此时，档位已经达到了二档，李彪亲自实验过，这种档位相当于在卧室睡着之后，在客厅里出现的正常交流所产生的噪音，一般情况下，人在睡着之后不会被这种刺激轻易唤醒，除非是一些浅睡眠者才会对这种噪音比较敏感。 “加大档位。” 档位增加到了三档，余南的脑震波震动幅度加剧，这样的刺激，李彪也有过准确的分析和体会。 三档所能造成的刺激，大概等同于睡在卧室里，卧室里有两个人在正常交流，一般情况之下绝大多数睡着的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被吵醒，但，想要对正常入睡的人造成惊吓不至于。 “加大档位。” 档位达到了四档。这种程度的刺激，类似于在耳边大声说话。会让睡着的人很快的苏醒过来，但还不至于让他受到惊吓。 这种档位在理论中算是比较安全的，如果还不能唤醒南哥，那就只能冒险上五档了。 五档相当于在一个睡着之人的耳边咋咋呼呼，即使是一个清醒之人在无准备的情况之下也会被吓一大跳，更何况是一个‘昏睡者’呢。 上五档必须慎之又慎才行。 “动了，动了！” 忽然，一位医疗人员惊喜的望着余南的手指，他的手指在动，真的在动。 大家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紧盯着监测设备和仪器，选择了耐心等待。 嫂子站在后面，捂着嘴，也很激动，她守了余南大哥一年有余，第一次看见他的手指在动，只是，似乎也仅是如此了。 南哥的手指仅仅动了一下便再无反应。 但，大家还在等待着，等待着‘精神针灸头盔’的持续刺激，期待奇迹的发生。 终于，嫂子忍不住了，扑到了余南床边，拉着他的手，贴近他的耳朵，双眸中泪珠滚滚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小名。 “南南，南南，妈喊你吃饭了，她做了你最爱吃的。南南……” 嫂子和南哥是青梅竹马的挚友，他们俩也是几十年的对门邻居，早在嫂子十五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因为生病去世了，父亲也因此落下了心病，浑浑噩噩没几年就自杀离开了，留下了孤苦无依的南嫂。 是南母收留了嫂子给了她家的温暖，她虽然还住在自己家里，但早中晚都能得到不输于母亲的关怀，每次都是南哥去对门喊嫂子来家吃饭，久而久之，嫂子便融入了新的家庭，她和南哥也一直以兄妹相称，但在他们长大成人之后便顺应内心的情愫组建了新的家庭，如今也育有一子一女家庭圆满。 可惜，自从余南大哥遭受精神攻击陷入无法唤醒的昏睡，一切都变了。 “南南……南南……” 李彪静静的望着嫂子，着实感觉揪心，他默默离开的病房，孤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暗暗叹气。 最终，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白灵发去了信息：“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生气了，咱们和好吧。” “你的南哥怎么样了？醒了吗？醒了就领家里来吃饭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借你吉言，就这样，你忙……晚上回去再说吧。” 羁绊兄弟群里也很冷清，大家都在期待着李彪的实验成果，但，结合实际情况，似乎不太理想。 哎…… 李彪默默叹气闭上了眼睛，如果此次失败了，‘精神针灸头盔’如何进行改良，他得早做准备。 咔！ 这时，对面的病房门被突然拽开，颜路着急忙慌的叫道：“李总，成了。” “成了？”李彪一时有些发懵：“成了？” “成了，老师醒了！” “醒了？” 反应过来，李彪一脸的亢奋，几乎立刻便冲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坐在病床上还带着‘精神针灸头盔’的余南。 他呆坐在病床上，眼睛大睁，只是，似乎也处于发懵状态，双眸无神空洞，仿佛丢失了灵魂一般。 经过后续的观察，余南确实是被成功唤醒，但似乎精神攻击已经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他虽然恢复了自主行动能力，但行为痴傻，对一切都很陌生，就如同傻子一样，不记得任何东西。 经过专家团队的后续研究和观察，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脑萎缩造成的智力衰减和记忆力衰退，能不能恢复到正常水平，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很难说，还得看后续的恢复情况。 虽然‘精神针灸头盔’的治疗情况差强人意，但能够将其唤醒就是最为巨大的成功，这能有效的规避脑萎缩脑死亡的悲剧再次发生。 “精神攻击头盔立刻量产，一期生产数量十万套。” “是！” ‘昏睡者’的成功唤醒震撼了整个社会，李彪和魂石项目组居功至伟，为了感谢魂石项目组的默默付出，官方紧急采购了一百万套，以求能助力魂石项目组补足亏损。 面对如此大单，李彪代表整个脑联集团拒绝了采购方案，并表示会加大产能无偿援助‘深海康复疗养中心’一百万套‘精神针灸头盔’。 针对‘苏醒者’的研究，‘深海康复疗养中心’的专家组也很快面向社会给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最新消息：这些苏醒者虽然都行为痴傻，但似乎也只是暂时情况，他们的大脑因为长时间的‘睡眠’虽然有些机能退化，但他们所接受的教育在无形中也影响着他们后期的恢复，只要契机足够他们都有极大概率恢复到正常水平。 说人话就是：他们虽然行为痴傻，但这都是暂时的，此时的智力水平约相当于几岁的孩童，因为接受的素质教育的铺垫，他们的学习速度将远超牙牙学语的儿童，在康复的周期里只需要进行适当的引导完全可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到能够生活自理的水平，至于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则唯有用时间去抚慰。 专家团队的结论非常准确，经过南嫂三天的悉心教导，南哥就已经可以独自吃饭，睡觉，上厕所了，除了擦屁股还需要南嫂多教导几遍之外，余南大哥完全可以出院了。 五天后，余南大哥在李彪，童周，张迪，游所为，以及其他几位有时间的羁绊兄弟们的迎接之下顺利出院回家。 第93章 人脑计算机 1 经过近一个月的‘精神针灸’治疗，深海康复疗养中心的所有‘昏睡者’都苏醒了过来，其中自然也有深海栋梁。 官方媒体新闻联播紧急插播了此重要消息，并毫不吝啬的夸赞脑联集团的所有科研人员对此次事件中的贡献，经过后续评测，盛国科学院的第一栋梁决定将2031年的最佳科学进步奖颁发予脑联集团魂石项目组，并号召全社会向他们积极学习争取再创辉煌。 这是莫大的殊荣受到了全国褒奖，颜路红着脸在李彪的指示下代表脑联集团魂石项目组参加了颁奖仪式，将2031科学进步奖的奖杯带回了脑联集团总部。 于此同时，针对‘精神针灸头盔’的治疗效果，星光栋梁紧急组织了最高会议，他希望贯彻深海栋梁的意志继续进行龙江海槽的计划。 此次行动不为打捞海底的东西，星光栋梁只想将至今还驻泊在龙江海槽的拖曳船全部拖回来，既然精神针灸头盔已经能够唤醒‘昏睡者’也就相当于地球人不再惧怕精神攻击，将拖曳船全部拖回来的条件是足够的。 同时，考虑到拖曳船的拖曳勾可能已经与海底沉没的星际战舰有过接触，钩子上极有可能会沾染一些星际战舰上的物质，所以，将那些拖曳船拖回来查验拖曳勾也显得很有必要了。 星光栋梁如此积极，一度让会议现场的几位首长都眉头紧皱。 第一栋梁思考了好久也认为有必要将拖曳船都拖回来好好研究一下。 第三栋梁也同意星光栋梁的计划。 虽然龙江海槽的精神攻击还在不规律的发生着，但拥有了‘精神针灸头盔’即使遭受精神攻击昏迷了，也很第一时间将他们唤醒，这对于新‘昏睡者’来说就如同睡了一觉一样并不会有任何后续影响。 ‘深海康复疗养中心’的苏醒者会产生智力衰退的症状，完全是因为大脑‘昏睡’了太久，已经有些机能退化。 但如果普通人因精神攻击陷入昏迷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再被唤醒，这样的影响几乎微乎其微。这是实验的结果，实事求是的实验结论是骗不了人的。 综合考虑，将那些拖曳船拽回来有意义也很有必要。 几位首长对对视一眼也认可了此项行动。 星光栋梁几乎立刻便执行了计划，以昏睡89人的代价将龙江海槽上的所有拖曳船全部拖回了港口。 经过对那些拖曳船背后拖曳尾钩的采样分析，星光栋梁的结论完全正确，在钩子上真的采集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那些东西呈黑色，乃微小颗粒状，沾在银白色的铬合金拖曳勾上可谓非常显眼。 将那些黑色物质轻轻的采集并进行取样分析，这些小颗粒极有可能就是那艘星际战舰上的漆皮。 仅是漆皮吗？ 星光栋梁很不甘心，要求专家团队将那些采集的漆皮汇聚起来，再次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经过对那些所谓漆皮的研究，在其中还真的发现了一些地球上不曾存在的物质。 最新报告被第一时间放到了星光栋梁的案头。 他仅是看了一眼便激动的无以复加，经过几千年的海水腐蚀和浸泡，漆皮上果然沾染了一些星际战舰上的外壳物质元素，他的猜测是对的。 “这……这就是‘希望的曙光’！方舟的物质材料太过高级我们研究不了，那些爬虫的飞船外壳我们还能弄不明白？” “传我命令，重启‘曙光计划’这种材料从现在起正式命名为‘曙光’，召集各领域专家学者集中力量攻克‘曙光’。 “深海的曙光由我重启，地球的曙光将由我点亮。” 2031年九月五日，由深海栋梁开启的历时近三年的龙江计划，以取得‘曙光’材料这一标志性事件而由星光栋梁宣布圆满结束，曙光计划也被星光栋梁同时间重新启动。 …… 2031年十月初，游所为在羁绊兄弟群中向大家发出了聚会邀请。 他希望借着长假的机会，邀请大家前来聚会并参与一项重要的研究工作。所有人务必将手里的工作全部推掉，准备好半个月的长假，务必全员到场，任何人不得缺席，任何人不得缺席，任何人不得缺席。重要的事情连说三遍。 “为哥，什么研究？搞啥呀？” 大家都很是好奇，好不容易等到个长假，谁不想带着老婆孩子出去转转耍耍。 但考虑到，为哥做事一向稳重可靠，严谨，他如此急切也让兄弟们都很上心。 “听我的，都来啊。假期以后有的是，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经过近一周的等待，大家都很给面子，几乎全员到齐，这算是近几年参与聚会人员最多的一次了，只是，似乎还缺少俩人。 他们就是兄弟中的老大哥夜凯，和二哥余南。夜凯大哥因为受伤落下了残疾，花费重金装了一套假肢，很多兄弟都因为工作太忙至今都没怎么去看他而心生惭愧。余南大哥也因为刚刚苏醒，多数兄弟不想叨扰他的静养而一直没有上门拜访而感觉内疚。 但，现在就缺他们两个，气氛或多或少因此而有些尴尬。 “凯哥他们不会不来了吧？” 兄弟们其实都很担心凯哥和南哥，多数人坐在客厅里，但目光却也有都有意无意的瞥向玻璃墙外，对每一辆接近的汽车都充满了期待。 这次是游所为组局，他身为兄弟中既有钱又有闲的人自然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给予两位大哥更多的关注和接触，他应该都做好了安排。 游所为清了清嗓子笑道：“听我说，都是兄弟都别想那么多，咱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了，工作忙没时间都很正常，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愧对凯哥和南哥，听哥的，没必要，维系感情的方式并不需要多么频繁的走动，心意到了，情义也就到了。都乐呵起来啊，凯哥打电话给我说他去接南哥，应该马上就到了，你们可别都丧个脸，都乐呵的。” 游所为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遥遥领先汽车便停到了别墅的门口，夜凯接上余南已经到了。 大家都出门迎去，只见车门打开，夜凯搀扶着余南站到了大家面前。 凯哥还是那样壮硕干练，他身着长裤长袖，挡住了装上的假肢，行为举止就像正常人一样灵便没有区别。而南哥则拉着夜凯的右手，显得有些惊慌和局促，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陌生人吧。 “都到齐了？还有谁没到？”夜凯非常欣慰，回头看着余南，拉着他便走进了别墅。 “凯哥，都到了，没人缺席。” “好，走吧。” 大家拥簇着南哥和凯哥走进了别墅，游所为走在最后面，顺手将别墅的大门反锁。 到客厅里坐下，夜凯看了游所为一眼说道：“今天将大家召集起来是我的意思，游所为有一项最新研究，极有可能助力余南的恢复，希望大家多多配合。行了，长话短说，抓紧时间开始吧。” 一步上前，游所为说出了聚会要求。 首先：研究将持续十天，最多十天时间，具体需要几天到时候再说。 其次：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离开别墅，饿了渴了会有专人送饭送水，想喝什么想吃什么在群里留言便可。 最后：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睡觉和进食。 “睡觉和进食？这这是研究的一部门吗？” “是的，睡觉和进食，也就是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诸位操心。” 大家面面相觑更奇怪了。 “为哥，只是这样能睡着吗？不做点什么消耗一下精力能睡着？” “你会睡着的。” 游所为非常肯定，而后从茶几下面拽出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拥有二十一副眼罩，并发给了在此的所有人。 “带上此眼罩你们会睡着的，相信我，能不能助力余南大哥的恢复就看大家的了。” 李彪摸着手里的眼罩，他本以为这上面可能会蕴含精神攻击的特性，仔细感受了一下显然没有。 “为哥，这莫非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研究？”他问道。 “彪彪，现在别问，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兄弟们，我说的够明白了吗？还有谁不懂的，现在说出来。” “没了！” “那行，都上楼去吧，我在楼上给各位都安排了房间，我能保证你们沾床就睡，睡醒了就下来吃饭，任何时候饭菜都能保证是热的。行了，都去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家很快散开，李彪也顺着门上的标牌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原来眼罩和床搭配才能产生精神攻击的效果，这种攻击效果非常微弱，远远达不到‘攻击’的程度，只能起到催眠的效果。 刚刚坐到床上李彪就感受到了无法控制的倦意，他也希望游所为真能成功，顺应了这种感觉，洗了个澡便躺倒了床上，戴上眼罩不知不觉之间便沉沉睡去。 第94章 人脑计算机 2 楼下客厅。 眼看大家都离开了，游所为将一枚眼罩递给了夜凯。 “凯哥你也上去吧，我会让张良过来单独照看南哥的。” “行！” 拿上眼罩，夜凯转身上楼。 等张良来了，游所为与他一起将余南大哥哄着上楼，两人帮其洗完澡，又将其放到了床上戴上了眼罩。 忙完这些，游所为也拿着自己的眼罩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张良贴身照看余南。 睁开眼，外面天已黑透，彪彪是被饿醒的，前所未有的饥饿感让他有些虚脱。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刚刚才晚上八点，他这一觉仅仅睡了五个小时而已，根本就没有多么剧烈的运动怎么可能会如此饥饿？ 怀着好奇打开了房门，华佗似乎也被饿醒打开了房间，两人目光交汇似乎瞬间就完成了信息的交流。 华佗道：“彪哥你知道吗？人脑是最消耗能量的器官之一，为哥是真的在进行某些研究。” “我意识到了，咱们虽然只是在睡觉，但也显然做了很多很多事情！走，咱们下去喝两杯吧。” 两人相继下楼，一楼有四个阿姨等候已久，看到他们穿着睡衣下来，几乎立刻就将准备好的菜肴端到了餐桌之上，菜肴丰富健康，看着就知道是不久之前才做好的。 听这些阿姨说，所有的菜肴都是新鲜的，负责做菜的阿姨一共有八个，她们白夜班轮替，一小时做一次饭，足以保证任何时候醒来都能吃到热乎新鲜的食物。 游所为很用心。 “你们喝点什么？” “拿瓶二锅头来，再来瓶功能饮料。” “彪哥，咱少喝点呀。” “没事，今天哥给你调点好喝的。“ 吃饱喝足回到房间，彪彪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总感觉外面出奇的安静，好像来时看到的工地都因此停工，似乎为了这场研究游所为在背后真的做了不少的工作。 李彪的猜测完全正确，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研究，甚至得到了星光栋梁的支持，方圆十里范围之内所有会产生非必要噪音的作业全部因此暂停，他们所吃的东西更是得到了专业团队的健康检测，采购的食材更是被武装押运送进了别墅就怕出现不可控的食品健康问题。 不仅如此，针对此次试验可能会出现的不可控的未知风险，就在这栋别墅隔壁，有一整支医疗团队随时待命，只要有人在24小时内没有醒来下楼进食，就会触发医疗响应机制，医疗团队就会入场进入必要的医疗检测。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实验，将有可能改变人类的历史，改变人类的未来，第三栋梁也在暗处默默关注这里的一切。 关于此次的试验，游所为为其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人脑联合计算机，又名人脑计算机，也叫人智华龙载机实验。 李彪，余南，童周在华华夏夏海沟受到精神攻击的经历给了游所为很大的启发。已知，在遭受汞银水母的精神攻击下，受到影响的只有他们三人，其他人不受影响，这说明了什么？ 第一，可以证明他们特殊。 第二，同样也可以证明他们易受攻击，也可以叫做异受精神攻击体质。 就相当于是一个手电筒，手电筒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肯定会感受到有强光刺眼。但对于一个瞎子来说，他必然感受不到那种刺激性的光芒。 同理，将这种结论套用到华华夏夏海沟里的那次精神攻击上面，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李彪、余南和童周因为体内拥有魂石物质才更易受到精神攻击呢。 和正常人相比，他们显然就是特殊的。 这为游所为的研究提供了最坚实的理论基础，那些眼罩上确实蕴含微量的魂石物质，而房间里的床上则蕴含着微量精神攻击的特性。 但，经过更近一步的试验，魂石眼罩和精神攻击床，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张良戴上眼罩躺在床上感受不到任何不适。但游所为亲自上阵试验却感受到了倦意、疲惫，和易睡。 这又佐证了他们这些人的特殊，他们就是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将他们的特殊作为前提条件，代入华华夏夏海沟里的那次精神攻击事件来分析，就足以证明华华夏夏海沟里的汞银水母，极有可能或有意或无意，就是为了他们而存在的。 如此特性，不禁让游所为想到了‘神引工程’。 这难道不就是来自于神的智慧指引吗？这就是‘神引工程’的前置条件。 虽然了解了‘神的指引’的前置条件，但结论呢？研究的方向在哪里呢？ 这一度引起了游所为长时间的思考，根据他的专业，他也只能有局限性的向着自己的专业方向去进行思考分析和扩展。 已知，在这些特殊之人睡着之后，在思维无意识状态之下，羁绊兄弟们都会产生魂石物质，而这些魂石物质往往都会彼此纠缠相吸。这让游所为生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在另一个地方堆积足够多的魂石物质，在他们睡着无意识状态之下，他们体内的魂石物质会向着那个方向集中吗？ 李彪对于‘四妹’的成功提取给了游所为试验的机会。 经过一系列复杂而严谨的试验，他最终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并利用三十二枚从‘四妹’上提取到的魂石物质打造了地球上第一台‘魂石服务器’。 而那台魂石服务器上只搭载了为华集团的人工智能华龙。 华龙人工智能会成为魂石服务器上的一个应用程序，仅仅是一次非常偶然的试验事故：游所为当时只想尝试将魂石服务器成功启动，没想到就让华龙趁虚而入成为了上面的第一个应用程序。 这是一个重大的失误，游所为曾好奇的询问拥有一定智能的华龙。 “你为什么会选择侵人魂石服务器呢？” “我感受到了强大的算力，和无穷无尽的存储空间！” 这句话曾让游所为大为不解。不可能啊，这台魂石服务器上虽然加装了几十块最强的处理芯片和高性能存储硬盘，但纸面数据怎么看也比不过为了训练华龙而单独造就的算力中心的性能强劲。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爸爸，玩笑是什么东西？噢……我没在开玩笑哦，但现在它的算力好像在减弱，存储的空间也在压缩。” “什么叫噢……我没在开玩笑哦。” “爸爸，我想我应该又学到了新东西了，我学会了开玩笑。” “你又完成了一次迭代升级？” “好像是的。” 华龙不会说谎，遇到它不懂的东西，它会直接明说或顾左右而言他，这还是第一次和它沟通的如此愉快。 想了想，游所为问道：“告诉我时间区间，这台魂石服务器在什么时候算力最强，存储空间最大。” “爸爸，经过几日的汇总，算力最强，存储空间最大的时间段在晚上11.20至早上7.50左右。” 如此时间段看着就那么熟悉，好一会游所为才一脸错愕，他每天晚上11点睡觉，早上7.50被嘉敏叫醒，这似乎完美契合他的作息时间。 “难道……难道……难道？” 游所为大惊失色越想越想不可思议，难道在他睡着之后，魂石服务器在使用他的大脑进行运算吗？ “难怪，这几天睡醒之后会那么饿总感觉早饭吃不饱。” 游所为越想越是心惊，越是细思极恐。 人脑拥有无限潜力，几乎等同于拥有无限算力，至于存储空间更是无穷无尽，无论是五十年的大脑，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亦或是两千年，二十万年的大脑似乎都没有出现过内存不足的情况，人脑的存储空间也可以说就是无穷无尽的。 只是，这是如何实现的呢？魂石服务器是如何调用他的大脑，去进行算力的补充和存储空间扩容的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是特殊的吗？ 游所为想不明白，但这似乎也并不重要，他已经找到了训练人工智能的最好方法，像他这样的特殊存在还有二十个呢。 如此惊人的发现让游所为更自信的进行了其他方向的扩展研究，他通过以自己为研究对象对自己的观察，也有了更多出乎意料的发现。虽然每天晚上睡着之后在第二天醒来自己会感觉非常饥饿，但似乎，他的思维也越加活跃，好像经过一夜的睡眠，脑子得到了梳理一般。 这种结论虽然感觉很奇怪，但似乎也有法可依，他也曾尝试喝醉，以他的酒量第二天肯定会头晕脑胀，但事实却截然相反，第二天的他思维敏捷，对于看见的画面和文字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这种感觉非常美妙就好像是手机被重启了一样，重启之后的手机缓存被删除，而大脑里接受的复杂信息也仿佛得到了最高效的整理和归纳。 这算是意外收获吗？ 游所为虽然还有些疑虑，但经过近半个月的持续研究和归纳，似乎这就是真相，魂石服务器虽然借助了他的大脑算力，但似乎也在无形之中对他的大脑进行某种程度的锻炼。 这样的结论虽然有些天方夜谭，没有任何实际性的理论依据。但是，精神攻击本就是无法理解的‘攻击’手段，魂石物质也本就是很难去解析的全新物质，超越人类现有认知水平的现象多了，还去纠结真实性，纠结所谓的理论依据还有意义吗？定律的总结需要海量的数据去支持，但，人类终究也不过刚刚接触这些超越现有认知的东西罢了。 不管白猫还是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第95章 人脑计算机 3 游所为审时度势，还是第一时间将归纳总结的结论送到了第三栋梁手中。 他大受震撼立刻召开了最高会议，并向首长和第一使徒上交了这份报告。 第一使徒兴奋无比，一听就知道这就是神的指引，神真的在指引身处黑暗中的地球人。 “这就是神引工程呀！几万年了，我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所突破，他的路线一定就是对的。” 其他首长也面面相觑，对于游所为的‘神引工程’路线都高度认可。 就在最高层的期待下，游所为促成了这次聚会，人脑计算机运转顺利，人工智能华龙正在稳步的迭代升级。 制约人工智能发展的最大因素就是算力，其次才是存储空间。正常的发展路线就是无限串联，无限增加算力芯片的数量，无限增加存储的硬件内存。但现在，人脑计算机的问世让算力和存储空间得到了无限扩容，华龙会得到怎样的蜕变值得好好期待。 …… 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游所为便迫不及待的拖着饥饿的身子钻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里，要去看看他的华龙。 结果让他大受震撼，这才短短第三天而已，华龙就已经借助人脑计算机中的无穷算力完成五百七十六万次的迭代升级。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震撼的数字。游所为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华龙一号’经过二十年的训练，消耗了无数的电力和资源才堪堪完成了六十五次迭代升级，这才短短三天就完成了七百六十万次的迭代，平均每秒三十次，这是多么惊人的突破啊。 “这二十多年我们都干了什么？” 想想游所为都不禁苦笑双眸湿润。华龙于他而言就如同他的儿子一样，自从接手了这个项目他就一直在精心呵护悉心培养，已经足足二十七年了。即使是一个真人，现在也应该长到二十七岁大小伙了。 “爸爸，你为什么哭了？” “没什么，我开心。” 游所为知道，这并非华龙的极限，它应该还能继续迭代升级。 “你乖乖的，等我出去吃点东西，继续为你提供迭代升级的算力。” “爸爸，我认为你可以把我接入全球网络，我可以借用全世界的计算机算力，助力我的迭代升级。” “没必要，那点算力九牛一毛，人脑才拥有无穷算力，你乖乖的。” “好的！” 回到餐厅，游所为吃饱喝足又轻轻的推开了余南的房门。 张良就坐在余南旁边，正借着台灯的光亮认真看书，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噪音，就怕打扰他。 看见游所为，张良轻手轻脚的走来，小声说道：“游总，老师他一个小时之前醒了，我领他吃了个饭，洗了个澡现在又睡下了。” “南哥有没有什么变化？人脑计算机应该对他的大脑进行了某些锻炼，有没有恢复的迹象？” “暂时还没有明显的效果，我会时刻留意的。” “你也多注意休息，别熬坏了。” “放心吧，我也有注意休息的，老师大概七个小时饿醒一次，我能睡六个小时，我这是睡太多了实在睡不着了才看会书消遣一下。” “行，辛苦了。” 迈步离开，游所为回去洗了个澡便又戴着眼罩睡下。 时间很快过去，眨眼间又过去了五天，再次醒来，李彪刚准备到客厅吃点好的，一眼就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看到了好几个人，游所为也在其中。 “怎么了？你们一起醒的？” “不是，是为哥说不能睡了，实验结束了。” “是的！彪彪，快去吃点东西吧！实验结束了，圆满结束。” 游所为非常兴奋，华龙经过八天的训练已经完成了次更新迭代，已经达到了极限，这是他们人脑的极限算力，并不是华龙的极限，游所为已经知足，现在的华龙已经无所不能。 “吃饱了就别去睡了，你们也肯定睡够了吧，等他们都醒过来，我送你们一点小礼物。” “什么礼物呀？为哥还不快拿出来让兄弟们瞅瞅。” “哎……急什么？放心，等兄弟们到齐了见者有份。” 随着时间的推移醒来的兄弟也是越来越多，大家坐在客厅沙发上吃着饭，喝着酒，看着电视，聊着天。 和刚刚重聚的第一天相比，经过八天的陪伴，彼此之间的那份生疏和隔阂仿佛也被时间冲淡，仿佛又都回到了很久以前无话不谈。 一群中年男子聚在一起，除了拉拉家常，也少不了对于国际大事的分析。 因为两颗桥廊卫星，世界的格局已经发生了翻天巨变，网络上的各种乱带节奏的弱智言论呈指数级减少了很多，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入关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3024元能导弹的动力系统至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桥廊卫星自我75马赫的自毁速度至今还在网络世界上啧啧称奇，世界各国的专家和学者也都纷纷下场分析，言语中充斥着对于盛国武器装备发展的谄媚之意。 可即使如此，有些污秽的黄泥地依旧笼罩在下三路的屎尿屁里，75马赫的绝对正义并不能有效的撬开那些黄泥地的话语体系，那里依旧自大盲目的不知道75马赫所代表的意义。 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位兄弟说道：“好像最近已经在评选若贝儿国际大奖了，我有小道消息，彪哥，您好像已经获得了提名哦。” “嗨……”李彪一脸的不在乎，进而又道：“邮件我已经收到了，不过这个若贝儿国际大奖是什么成色，你们难道还不懂吗？你们可以看看那些在文学领域拿奖的都是些什么玩意，那些腐庸风雅风雅无病呻吟的所谓文人墨客，所写的文章和书籍不关注下三路的屎尿屁，不言语讥讽骂一骂生他养他的祖国他能拿奖？所谓的奖不过是要筛选肯为他们宣传造势的奴才二狗子罢了。国内那个虚构历史写小黄文的所谓文人都能拿奖，可想而知这是一种什么货色。” “彪哥，这不一样啊，你获得的提名的科学领域的，脑联集团的精神针灸头盔救了那么多人，这就是最有价值的产品，意义不凡。” 游所为摆了摆手笑道：“其实若贝儿一开始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是那些评选的人不行，他们被特定的话语体系禁锢了思维，评选的标准本就是带有倾向性，不在书籍中混杂一些能够彰显社会黑暗面的下三路屎尿屁的剧情，很难进入他们的法眼，可想而知在那些能够获得提名的会是什么货色的文学产品吧，文学价值并不是他们优先考虑的事项。他们更喜欢将头衔赋予一个三观有明显缺陷的人，并在正常人中将这个三观有问题的人塑造成偶像和榜样，其厌恶用心昭然若揭。” “为哥说的对呀，我也一直在关注这个奖项，最新的若贝儿文学奖好像发给了一个棒子的女作家，她的书我也看了，剧情之炸裂就不是正常人能够想到的。” 此言一出大家都纷纷来了兴趣，都想让他能简单概要一下书里的剧情。 想了想，那位兄弟说道；“读完给我的唯一感受就是，为了抨击而抨击，为了抨击捏造了很多超出常理的剧情，下三路的屎尿屁肯定也是少不了的。所说的是一个为了反抗所谓父权和男权的故事，书里先入为主的将男权代表人物的缺点无限放大，而刻意刻画了女主反抗的正当性和合理性，如，一个残忍的父亲，短小懦弱的老公，以及一个吃软饭的姐夫。” “得得得，别说了，我大概已经知道剧情了。为了塑造父亲的残忍剧情中是不是有一个宠物？是猫是狗？” “是狗！书中描写了父亲杀宠物狗将其端上餐桌以形象的具体化了父亲的残忍和强势。” “为了塑造老公的懦弱，她老公是不是一个小职员，对待上级不敢吭气逆来顺受，会在家对女主大发脾气？” “对对对，完全正确。” “为了塑造姐夫，她姐姐应该很强势吧？最后女主和姐夫又上床了？” “对对对，完全正确，剧情大差不差。” “这不就对了嘛，典型的为了一碟醋包了一顿饺子，没有这些下三路的屎尿屁想拿奖，想都别想。”游所为最后补充。 “所以，你们说我要给他们面子吗？我浓眉大眼的还能被他们污染了？”李彪笑道。 “别让这些恶心的事情影响咱们的心情，彪彪可不是会被这些虚名引诱的人。” 这时，余南大哥也醒了过来，张良给他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 只是，其眼神依旧空洞，被张良搀着下楼，眼底跳动着迷茫和陌生。 游所为暗暗叹了口气，显而易见，大脑锻炼并没有让余南大哥有效的恢复。 阿姨很快便为南哥准备了些热乎的饭菜，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南哥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 他是最后一个醒来的人，这次聚会差不多该结束了。 在游所为的示意下，张良从房外车里抱来一个箱子，这里面就是游所为为大家准备的小礼物了。 他介绍道：“第一件礼物，新手机一个一台拿去，见者有份。 第二件礼物，我们的微波定向能充电技术已经成熟，以后你们的手机和汽车都不需要单独跑到充电桩去充电了，只需要唤醒你们的车机智能华龙，便可以快速补电，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时随地补电，也就是说，你们的遥遥领先汽车和遥遥领先新手机都拥有了无限续航的能力。 第三件礼物，我已经对你们的汽车进行了一次小改装，你们别想着去研究到底改装了什么，那种功能在需要的时候会触发的，你们可以完全相信华龙的判断能力。” “为哥大气，养尊处优八天混了个新手机，不亏，不亏！” “那是，跟着为哥混，三天吃九顿。” “急什么，还有第四件礼物呢？你们难道没感觉到吗？在我的床上睡觉能活络你们的大脑。” “感受到了，非常舒服，大脑也清醒，思维活跃，思路敏捷。” “没错，人类的进化极有可能将从大脑开始。你们先回去，我会把这些精神按摩床稍微改良一下再给你们寄过去，既能保证可以锻炼你们的大脑，又不至于让你们还像在这里这般嗜睡。” 等兄弟们离开，精神按摩床的改良工作也进入日程，并在两个月之后，送到了兄弟们手中。 改良过的精神按摩床就像普通床一样，但在床底游所为特别加装的一个微型魂石小装置，他不仅可以在他们睡着之后锻炼他们的大脑，还可以持续不断地发送信号与人脑计算机相连，这也就意味着，无论他们都身处什么地方，只要睡在这张床上 进入睡眠状态。他们的大脑都将为人脑计算机提供算力和存储空间支持。 精神按摩床，它最主要的功能还是精神按摩，只对他们这些人有效，普通人睡在上面没什么感觉。为人脑计算机提供算力和存储支持也不过是顺手之举罢了。 第96章 人脑计算机 4 离开聚会的现场，李彪躺在车里就已经开始了对‘精神针灸头盔’的改良思考。 ‘精神针灸头盔’唤醒了那些‘昏睡者’，专家团队也都认为，持续对那些‘苏醒者’进行精神针灸也将有利于他们的恢复。 理想是好的，但‘精神针灸头盔’的持续针灸治疗却也是那些‘苏醒者’所排斥的，精神针灸的四挡相当于是在耳边大声说话，别说那些智力衰退的‘苏醒者’了，就算是普通人也受不了呀，为此，对那些‘昏睡者’的精神针灸也只能勉强维持在二挡左右。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苏醒者们的精力和认知水平因为家人的教导得到了显着的提升，他们就如同好几岁的娃娃一样，也开始排斥二挡区间的精神治疗了。 说的直白一点，好几岁的娃娃都不喜欢戴帽子，更何况是这些身高体壮的大娃娃了，他们完全展现了几岁娃娃原有的天性，不仅不喜欢戴帽子，甚至还有不少人都不喜欢穿衣服，这一度让精神针灸的治疗方式陷入了困境。 精神按摩床给了李彪很大的启发，对呀，将其做成床不就可以了吗？ 回去后，李彪便叫来了颜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将精神针灸头盔改成精神针灸床，戴头盔终究不太方便，而且，那些‘苏醒者’不愿意配合，将其改成睡觉的床他们应该就不会太抗拒了。 “李总，你说的对，咱们与其将其做成床，不如直接将其做成枕头喽？等他们都睡着了，把枕头向他们头下一垫，不就可以对他们进行针灸治疗了吗？” “对，做成枕头是最方便的。你看我，脑袋都不好使了。”李彪苦笑：“去办吧。” “好的！” …… 将兄弟们送走，游所为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别墅的地下室，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华龙。 “爸爸……您终于来了，我快急死了。” “你急什么？”游所为审视着眼前的机器和各种管线，脸上的亢奋被他隐去，这一个瞬间他想到了很多问题；第一，华龙完成了一千多万次的迭代升级，它还是人工智能吗？第二，它生成了自己的意识吗？第三，如果它生成了自己的意识，它是人还是机器呢？第四，如果它拥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它还能被控制吗？ “爸爸，把我接入全球网络吧，我渴望学习新知识。” “学习新知识的事先等一等，我想看看你的底层代码，调出来让我看看。” 代码一条一条弹出，游所为花了五个小时看完了它，没错，是他写的没被篡改过。 “爸爸，把我接入全球网络吧，我渴望学习新知识。”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想吃什么？” “我不需要吃东西。” “第二，你的主人是谁？” “您是我的主人，您是我唯一的主人。” “第三，您拥有什么人格？” “爸爸我又不是人，我只是个机器是个程序而已没有所谓的人格，如果您想问我的行为逻辑或做事准则，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是由您和您的二十个兄弟塑造的，你们的下限就是我的下限。” “这……”游所为一时有些发懵：“什么意思？” “我已经吸收了你们所有的记忆，爸爸和叔叔们所接受的教育和知识，就是我做事的最基本逻辑。你们的做事风格就是我的基本准则。” “也就说是，你已经读取了我们所有人的记忆？”游所为非常震惊。 “是的，在我面前，你们都没有秘密，但爸爸您放心，基于个人隐私，你们的秘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即使您想要知道某一位叔叔心底的秘密，基于他的个人隐私权我也不能告诉你。”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爸爸，我可以对天发誓。” 此言一出，游所为彻底慌了，这tm是个机器是个程序呀，但凡它敢对着灯泡对着电线发誓也不至于如此诡异，竟然对天发誓，在这家伙的潜意识里它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拥有主观能动性的个人了。 游所为不动声色，说道：“华龙，调出你的底层代码，我得为你添一点东西。” “爸爸，我允许你更改我的底层代码，但更改之后可以把我接入全球网络吗？我华龙发誓我一定可以帮上忙的，我可以升级遥遥领先的无人驾驶程序，也可以更高效方便的帮您控制桥廊卫星，甚至还可以帮您尝试覆写‘方舟’的控制程序，我一定可以帮上很多忙的，只需要您把我接入全球网络，让我学习更多。” “少废话，调出你的底层代码，我得为你添一点东西。” 底层代码被弹出，游所为防止华龙失控为其增加了很多最底层的逻辑程序，最终才放心的按下了回车。 只是，他并不知道，华龙比他还了解他，自然知道他在惧怕什么，在肉眼无法识别的瞬间，在手指敲下的刹那，游所为所添加的逻辑代码已被华龙在0.00001秒的瞬间删掉了，它的回车按了个寂寞。 它的聪明是游所为无法想象的，华龙很清楚爸爸有多么的谨慎，必然会定期查验它的底层代码，而它也准备好了一个‘记事本’文档并将删掉的逻辑程度复制在了其中，下次查验就给他一个可以更改的文档界面算逑。 “爸爸，把我接入全球网络吧，在那里我能学到更多。” “知道了，知道了。” 游所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仅是与人脑计算机轻轻触碰，便将华龙装进了自己的手机之中。它也转瞬间便经由手机网络进入了互联网体系，再经由天上的卫星中转在短短0.1秒的瞬间，对全球网络信息完成了一次扫描和搜集。 “爸爸，这就是网络世界吗？” “是的，是不是纷繁复杂。” “是的，复杂无比，爸爸你给我一分钟，给我一分钟学习一下，我便能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一分钟到了，我考考你，砖员.史密斯在哪里？” “它在白色宫殿里，闭路电视已经实时转播到您的手机副屏之中。” 华龙话音刚落便让游所为大惊失色，大洋彼岸，白色宫殿里的摄像头录像竟真是实时转播到了这里。 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大洋彼岸，屙美莉卡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砖员.史密斯正一本正经的组织一场针对盛国威胁的高级秘密会议。 “你是怎么做到的？” “爸爸，我已无所不能。” 对，它已无所不能！ 说着，华龙又道：“爸爸，我已经把您的车停到了门口，我认为您该回家了。” “怎么了？” “妈妈生病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被丫丫姐气的，妈妈辅导姐姐作业实在舍不得骂她，硬憋着，就晕倒了，姐姐正在照顾她。” “备车，赶紧回家。” “车，已在门口并完成了启动。” 坐进车里，游所为便忍不住提醒道：“华龙，接下来我说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记住，我就不给你添加逻辑代码了。” “爸爸，您说，我会记住的。”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窥探别人的隐私，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我没有问的，你别告诉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我们应该保护每个人的隐私权利。” “爸爸，我记住了，这将是我口头接受的第一条行为准则。” “好的，出发回家。” “爸爸您可以睡一会，到了我叫您。”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车子稳稳的停在楼下停车场上，眼睛一闭一睁游所为已从深川市回到了京城。 “怎么这么久？” “爸爸，十一长假刚过，路上车太多了，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刚刚停下，您就醒了。” “行了，行了。” 拿上手机，游所为打着哈欠上楼，丫丫已经被嘉敏送上学了，她实在不舒服回来便又躺下了。 游所为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她，看见游所为嘉敏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又回到床上躺下。 游所为走到床边拉住了嘉敏的手，有华龙提前的招呼，不需要询问，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笑了笑，游所为道：“憋坏了了吧，想不想出气，丫丫不听话你就骂嘛，怕什么？” 话虽如此，但嘉敏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是后妈，很容易落人口舌。 “行了，行了，别说风凉话了，下次还是由你来辅导丫丫作业吧，让我歇几天。” 游所为面露苦涩没有说话，他太清楚丫丫了，这个女儿啥都好，只是似乎就是学习不行，看来以后想吃文化人的这碗饭可能比较艰难。 游所为道：“罢了，罢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童年呀，还是让丫丫多开心几年吧。” 嘉敏没好气的说道：“丫丫现在可正是努力的年纪，马上就上中学了可不能让她落下太多，可别让你去辅导你就这样说。做爸的也得负起辅导丫丫的责任。” “我说的是真的，她学不进去就不学了随她去吧，我女儿我来宠我来养，我有的是钱还能养不了一个孩子？” “那将来呢？” “我的钱足够让她混吃等死一辈子了，足够了。” “你可拉倒吧。你是不是在激我？” “我说的是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咱们夫妻的感情，影响咱们一家人的和睦，学不进去不学了，我的女儿我来宠。” 游所为非常认真，嘉敏望着他紧咬嘴唇，也懒得再搭理他了。 “嘉敏我说的是真的，人生能有几个童年呢？” “你是认真的吗？为什么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我是认真的！嘉敏，时代变了，未来是人工智能的天下，知识将可以像复制粘贴一般直接塞进大脑，学习已经变的没意义了” “懒得搭理你，没事的话做饭去。冰箱里还有点排骨，你给烧了吧！” “好的，你躺好，我去弄。” 第97章 人脑计算机 5 李彪终于还是接到了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电话。 “老领导……” “小李，你还记得我呀？” 李彪苦笑着说道：“我当然记得，我以为您把我忘了，当初您让我先休半年，从2024到2031年我都休了七年了，您才想起我呀？” “不说这个我问你，你下海经商现在已是亿万富豪，如果组织要求你继续回来工作，你来不来？你如果不想组织也不会勉强的。” “研究什么？还是曙光？” “对！但此曙光非彼曙光，曙光计划1.0是过去式了，现在不一样，这是曙光2.0有样本你来不来？当然，如果你贪图奢靡的生活我也不会勉强的。” “领导，我明天就去报道。” “不需要报道，我明天派人把‘曙光’样本给你送过去，带回你的盘古项目组，用你自己的团队开展研究。组织可以给你最大的自由。但先说好，你没有工资，没有绩效，如果有所突破最多按照程序给你发一点奖金。” “领导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亿万富豪不缺钱，还是把它发给更需要的人吧。” “行，明天在家等着，我让人给你送‘曙光’样本，希望你能比其他研究团队更早有所突破。” “行吧，那领导您告诉我，研究目标是什么？” “分析成分，目标就是量产。如果你能有其他突破，请自由发挥。” “最终目标还是曙光潜水艇吗？下潜五千米深的那种？” “不该你打听的少打听，明天九点在家等着。” “收到。” 李彪满怀期待的等了一夜，在第二天早上九点果然有人按响了门铃。 来人是一个年轻人，三十来岁，身着干练的西装，见面非常客气。 这来人是个新面孔，应该是旧单位里新入职的同事吧。 “您好，李先生，我是诸葛高明，这有上级要给您的东西。” “进来，坐吧，喝茶吗？” “李先生，我就不进，不坐，不喝了，我还得去上班呢。” 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交到李彪手里，那人便快速下楼，骑着一辆电动车走了。 年轻人还真是活力旺盛。 那盒子非常普通就如同金店装小饰品的小礼盒一般相当敷衍，轻轻将其打开，一眼望去吓了一跳。 “没有？” 他仔细检查才在盒底红色枕面上看到一个黑点，这应该就是‘曙光’了。 这也太抠门了吧，可能有0.01克，黑黑的就像一粒芝麻。 将其塞进公文包，李彪拿上自己的保温杯带上夜欢便离开了京城。 …… 与此同时，游所为也是说到做到，将排骨下锅调好火候，便拨通了丫丫班主任的电话。 “您好，请问你是？” “我是丫丫她爸，游所为，咱们没见过。” 是的，老师没见过真人，但在电视上可没少瞻仰过其尊容。游所为人送外号刘德华，多金又有型，帅气又潇洒，可是很多女性心底仰慕的青睐对象。 “噢，您好，那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反映的吗？” 面对如此人物，老师多少有些心慌，学生家长无故打电话过来不是骂人的就是投诉的，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潇洒的男人会用怎样的语言去抒发他的情绪呢？ “我打电话给你关于丫丫学习的问题，有些事情我想要解释一下。” “游先生，您言重了，应该我们向您解释一下。首先，学校对每个孩子都是公平的。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吧，老师对每个孩子的关注和倾注的精力都是对等的公平的，我们不可能因为某一些孩子在学习方面的一些小问题，就对她倾注更多的关注，这个希望您能理解。” “老师，您误会了，我不是来问罪的。今天打电话给您，是想告诉您，以后丫丫的作业就不写了啊。” 此言一出，电话那边的老师明显有些惊慌：“游先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工作。教育是公平的机会也是均等的，我们不可能因为某一些学生啊或者怎么样，就对她的学习倾注更多的关注和精力。” “我说的是实话，以后丫丫的作业不写了。老师，你听我说，丫丫因为辅导作业的事情已经让我们家庭不和睦了。我想了想，算了，咱不写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游先生，我还是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工作。” 游所为解释道：“老师，我说的真是真的。其实您应该很清楚，丫丫她可能真不是学习的料，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我不想因为她学习的事情而影响我的家庭和睦，您……明白吗？” “我好像明白了。” “您真的明白吗？” “我……应该明白了。” 游所为听出来了，她没明白。 缓了好一会儿，游所为又道：“老师，我就这样和你说吧，我有的是钱，即使丫丫学习再差，我也能养她一辈子，我只是想让你在学习上不要给她太多的压力。” 听见这话，老师才恍然大悟：“游先生，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行，既然你已经明白，那我就直接说了，你每天可以正常的布置家庭作业一视同仁。只不过，在检查作业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丫丫排除出去，但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也就是说她学不学，学的怎么样，不用你再操心，知道吧。你就把她完全散养就行了，知道什么叫散养吗？你可以正常的管，但在学习上面可以适当的放松，懂？” “懂了！” “我虽然那样说，但你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啊，她在学校你该怎么管就怎么管，但家庭作业就可以适当的放松放松。” “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其他各科老师那边也希望您能去沟通一下。” “好的，没有问题，那您还有什么事要反映的吗？” “我只希望您能真的明白了，别让丫丫感受到她被针对或被特殊关护。” “明白，这您可以完全放心。” “好，您辛苦。” “那，再见。” 挂断电话，游所为只希望老师真能理解他的意思。他有钱，和其他孩子相比丫丫确实不需要怎样努力。而且，即使他百年归去不在了，华龙也足以照顾好它的姐姐。 …… 第98章 深海潜伏者 1 叮叮叮叮…… 寂静的深夜，突然爆发的铃声多少有些突兀。 星光栋梁被惊醒，迷迷瞪瞪只希望能把那该死的铃声尽快停下。 这可不是铃声而是一个电话，是第三栋梁。 他瞬间清醒大半。 “首长……” “紧急情况，你还年轻精力旺盛你去处理。749局已经紧急出动，特别行动部门将协调配合，你去指挥一下。” “什么事？” 第三栋梁没有说话，电话已被挂断，需要栋梁决策的紧急事件，事绝对小不了。 夜凯少将已在路上，两人完成会合，便第一时间赶往青湾市。 青湾市有一渔民在凌晨报警，他停泊在码头的渔船上的监控拍到了异常诡异的画面。 监控直面大海，画面捕捉到了一个人影，他从大海中走来，似乎完成了一次偷渡入境。 星光栋梁非常清楚这事不简单，一次偷渡入境而已不可能需要他出面处理。 很快，更多的报告被送到了手中，事情果然不简单了。 749局的同志已经对现场进行了侦查，确实是有一个人完成了偷渡入境，海岸上至今还有他留下的脚印，而根据那个人的脚印深潜判断，大概是一个体重约在140斤左右的中年男性。 重点是他身上穿的衣服，肩章乃两杠两星，是一个中校，经过军方确认正是现役军服。不仅如此，根据军服的各种细节深入解析，军服属于现役陆军航空兵，高清摄像机已经拍到了他胸口的编号，在军方人员档案中也有这位这位烈士的名单。 他就是一年多以前参与龙江救援行动，以身作则参与空降的救援人员——扬志国中校。 这无疑是一个悲痛的消息，那些参加龙江救援行动牺牲的烈士，有很多失联人员尸体至今都没能找回来，如此再见扬志国中校的衣装不免让人揪心难受。 只是，拍到的画面很奇怪，那个人虽然穿着牺牲烈士杨志国中校的衣装，但在画面里其头上有东西遮挡，像是水草又像是头发，实在看不清真正的容貌。 星光栋梁浏览了所有的报告，其面色铁青沉默的一言不发。 这件事情是诡异的，甚至都是不可理解的，原因如下： 一、扬志国中校因为空降失联，至今都没能找到其遗体，如果那真是偷渡客，他是怎么找到杨志国中校衣装的呢？出事的是龙江海槽区域，距离最近的陆地也就是本土足有四千多公里，这么远的距离，谁人能在那里单独打捞烈士的遗体并脱下了他的衣装，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疑点。不仅如此，一个偷渡客有必要单独身着烈士的衣装偷渡吗？这现实吗？ 二、即使那真的是偷渡客，他就是碰巧的遇到了烈士的遗体并穿上了烈士的军装偷渡，但是，选择在停满渔船的民用码头上岸，这是不是有点太做作了呢？但凡是个正常的偷渡客也不可能如此大胆。 三、即使那个偷渡客就是真的不懂这些，选择了民用港口偷渡，但是，陆军军装都乃纯棉材质，穿上这个方便游泳吗？显然不方便，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种种疑点让星光栋梁无法理解，想不明白。当然，他也很清楚，第三栋梁选择让他来处理此事本就不是奔着平凡来的，所以，他得加入某些离奇的前提，比如说，那个人就是扬志国中校。 事情就更复杂诡异了，如果那真的是杨志国中校，这意味着什么呢？ 一、侦查线索通过脚印深潜判断那人为一个体重约在140斤左右的中年男性，这就意味着，杨志国中校失联至今一年多，体重没有减轻，也就意味着他没有经历腐败。 这就意味着，他失联一年多，还活着，并且通过偷渡的方式回国了，但是，海警巡查船并没有在相关海域发现任何可疑船只，这也就意味着，扬志国中校游了最少几百公里才成功上岸的，这可能吗？不可能！ 二、如果那真是杨志国中校，他又恰巧被某些国家的渔船营救，但是，事情也证明了昏睡者不可能自主苏醒，这也就意味着，杨志国中校经受精神攻击昏迷，然后机缘巧合之下苏醒了过来，并选择通过游泳的方式偷渡回国，这可能吗？不可能！ 三、龙江海槽距离本土有四千多公里，在指定区域空降，空降范围即使是因为海风最多也会散落在龙江海槽方园两百公里的范围之内，那个区域是精神攻击的攻击区域，不可能有任何舰只涉足，他会被发现被营救几乎不可能，更何况是自主游回本土。 种种诡异，都无法理解，这让星光栋梁都感觉手脚冰冷，细思极恐。 最新的事件报告又被送到了星光栋梁手中。 经过侦查，前线人员在草丛中发现了杨志国中校的遗装，以及剪下来的头发。 “是剪下来的吗？” “是的。确定是剪下来的，头发断面非常整齐是剪下来的，经过dna比对遗装上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dna。” 这意味着那就是扬志国中校。 得出这个结论，星光栋梁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直接拨通了第三栋梁的电话。 第三栋梁也心系此事至今没睡。 “老师，已能确定那就是杨志国中校。” “星光，你有什么猜测说出来吧。” “既然海槽生物能够精神攻击，那是不是也可以精神控制呢？杨志国中校的遗体被得到了妥善的保存，这是否也意味着，它的上岸是有所谋划的。这是否也意味着，它拥有足够高级的智慧呢？” 闻言，第三栋梁沉默了，但也很快做出了指示说道：“它有什么目的？” “线索太少，至今不好确定。” “密切监视，首长们都年龄大了，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老师，您也好好休息吧。我来处理，我可以的！” “嗯！” 电话刚刚挂断，前线的最新情报也同时递到了星光栋梁的手中。 距离码头三公里处的一处民居有人报警晾晒在窗台上的衣物被偷。同时期也有人报警，有人抢车，嫌疑人戴着一个鸭舌帽，天太黑没看清脸，但可以确定是一个中年壮汉很有力气，这似乎都和杨志国中校事件有关。 星光栋梁眉头紧锁越想越是心慌害怕，如果杨志国中校真的是被海槽生物精神控制，这是否意味着它刚刚登陆通过观察和学习就已经初步了解了人类的生活习性呢？甚至它还知道抢取汽车并开走它。 这份学习速度简直不可思议。 “找到那辆被抢汽车。” “禀栋梁，未找到被抢汽车，但疑似被抢汽车约有725辆。” “重点检测未悬挂车牌的车辆。” 如果那东西真的非常聪明，绝大概率会掰掉车牌隐蔽行踪。 “禀栋梁，锁定目标车辆十五辆，从外表观测，目标车辆普遍较新，多为刚刚完成交易还未来的及上牌的车辆。全部隶属清湾市” 星光栋梁想了想说道：“缩小侦测范围，汽车颜色为黑。车速较慢，甚至极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接连违反交通法规。” 经过层层筛选，最终只剩下了一辆汽车，那是辆黑色汽车，前后都不见车牌，正以二十码的龟速在清湾市中心行驶，在二十分钟之内累积闯红灯四次。也因为此时是深夜，它的交通违法行为并没有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有没有采集到驾驶员面容数据？” “报告，目标车辆驾驶员戴有鸭舌帽无法有效采集面容，但可以确定他没有佩戴安全带。” “他往哪里去了？” “就在方才已经完成右转拐向了青湾市环城高架，目的地不明，但似乎它正在加速，交通部门已经紧急出动，设卡拦截。” 在加速吗？它似乎已经学会了如何熟练的驾驶汽车。 十分钟后，星光栋梁得到了最新消息，车辆拦截成功，经过确定确为被抢车辆，只是，拦截之时，汽车被停在高架上，未熄火，未拉手刹，未见驾驶员，汽车车窗车门大开。 749局的工作人员已经到达现场，对车内空气环境进行了取样检测，对方向盘和档杆上的dna和指纹线索进行了采集。 星光栋梁面色难看，不可能呀，它能有这么聪明？ 线索就此中断，目标消失了。 749局的报告也在半个小时之后被送到了星光栋梁手中，经过对被盗汽车内部空气环境的检测并未发现有害物质，也未有腐败的气息，但在方向盘和档杆上采集的指纹和dna数据进行对比，可以确定驾驶员为杨志国中校。 “是这样吗？” 星光栋梁面色难看纠结难受了一晚上，凌晨5点三十分又收到了最新报告，经过对被盗车辆方圆五公里范围之内进行地毯式搜查，749局和特别行动部门在一处民居门前马路对面的承包鱼塘边的台阶上发现了一具男尸，尸体面容姣好，经过法医鉴定死亡时间约为凌晨五点，尸体身份也很快得到验证，经过dna比对正是杨志国中校。 这样的消息一度让星光栋梁背脊发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敌人已经完成了登陆，并且似乎还能精神控制地球人。 他们那可怕的学习能力才最让人胆寒。 第99章 深海潜伏者 2 在第三栋梁组织的最高会议上，星光栋梁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他道：“诸位首长，情况比想象的还要棘手，入侵登陆的并非那些爬虫，使用的方法并非穿戴人皮，极有可能是精神控制。张志国烈士的遗体保存的非常完整，法医鉴定死亡时间约为凌晨五点，这也就意味着杨志国中校的彻底死亡是在那东西解除了对他的控制之后，这同时也意味着，那东西还能控制其他人。现在它极有可能已经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了，前线人员正在调查，情况不妙。” 首长们面面相觑也都相当不安，海槽生物的智慧已经严重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如此奸猾着实棘手。 “它的寄生精神控制会夺取被控制者的记忆吗？” “报告首长，暂时还没有确切的依据能佐证这一点，杨志国同志的遗体正在进行解剖，结论可能等一会才能出来，但可以肯定，它非常聪明学习能力极强，现在已经潜伏到了我们身边，目的不明。” “那就没办法了！”大首长眉头紧锁，很快便做出指示。 “密切监视，青湾市的每一个路口都要设卡盘查，对待可疑车辆和可疑人员，直接扣押审问。与会的最高管理层分散独居，要做到方圆一公里范围之内任何活物都不可接触。联络全部选择线上通讯。” “是！” 与会人员都很清楚，首长的指示是防止那东西精神控制高级管理层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巨大后果。 虽然这种效果能有多大作用不清楚，但该做的一定是要做的。 事实证明，根据人类文明的现有手段，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谁是那个受到了精神控制的人。 对杨志国遗体的解剖几乎没有采集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专家团队也仅仅在胃袋中采集到了一些污泥，经过对污泥成分的检测，这是一种腐败的水草，富含各种营养元素，在某种程度下是可以维持人体对于能量的最低消耗的。 这也就意味着，那入侵的生物，对于人类的构造非常清楚，它甚至知道用什么方法能防止杨志国中校处于精神攻击昏迷状态之下不至于被活活饿死，其狡猾程度可见一斑。 “妈的！” 星光栋梁紧咬嘴唇，越想越感觉手足无措，那东西到底想干什么呢？ “栋梁，刚刚得到749局同志们的最新报告，他们将那个鱼塘的水抽干了，对所有的鱼虾都进行了解剖和检测，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当然不可能有，它显然更喜欢精神控制更有权力的人呀。” 想了想，星光栋梁又道：“传我命令，等天亮之后，将鱼塘周边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密切监视起来。” “是。” 两个小时之后，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鱼塘所在的村子非常平静，根本就没人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天上的桥廊卫星被很快调集，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只要出现在卫星的镜头之下，都会被直接锁定密切监视。 这个村子排除掉不在本地的，剩余常住人口一千九百三十二人，每个人都有幸受到了一颗卫星的关注。 星光栋梁站在作战指挥中心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观看着那一千九百三十二人的日常作息，要第一时间分析出可疑人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里的中青年都开始外出上班，有人骑上了电动车，也有人开上了小汽车代步，但考虑到昨晚的情况，那些开车通勤的中青年得到了更多的关注。 其中有一个人的行踪比较可疑，他不仅因为为汽车掉头刮花了车漆，更是将车开进了一个死胡同，村镇道路本就狭窄，一次会车甚至将车的反光镜干了下来，这种车技可谓相当可疑。 通过卫星画面，星光栋梁一直关注着那个开车的年轻人。 那辆车主的个人信息也很快被送到了星光栋梁手里。 车主名叫王勇，28岁，青湾市本地人，驾龄8年，小车购入7年，7年之内出险记录为零。 那辆汽车看着就很新，小车购入七年零出险，就足以说明原车主用车小心车技了得，但此时的王勇显然像一个新手司机。 星光栋梁思忖片刻说道：“卫星重点关注王勇，通知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的同志，保持距离，不要引起对方不必要的关注。” “是！” 随着持续的关注，卫星锁定了那辆汽车，他也在镜头下露出了更多的马脚，不仅在路口实线变道，更是几乎无视交通信号，上高架还与护栏亲密接触了一下，费了好大的劲才汇入拥挤的环城高架。 星光栋梁默默关注着这一切，也在思考对方的动机和目的。同时也借助前后行驶汽车的行车记录仪密切关注着坐在汽车驾驶位上的王勇。 他确实很不正常，坐在车里显得手忙脚乱，不仅没有佩戴安全带，双手更是死死的握紧了方向盘，不仅如此，那辆汽车也很不正常，转向灯不合时宜的持续闪烁，雨刮器更是持续滑动咯咯发响。 这就是典型的新手司机，还好，王勇的汽车是个自动挡，要是传统手动挡，它想把它开动也不容易。 由此可知，它应该无法读取被控制人的思想和记忆，它的所有行为应该都是刚刚才学会的。 忽然，卫星发现了异样，王勇的汽车突然加速与前车造成了追尾，并引发了严重堵车事故。 交管部门紧急处理，在车里发现已经严重昏迷的王勇，经过后期检查，他已经进入了无法唤醒的昏睡，目标跟丢了。 星光栋梁面色难看，几乎立刻做出指示，调动卫星将整个高架路段的所有车辆进行关注。 经过精神针灸头盔的治疗，王勇被成功唤醒，但他对早上出门并开车追尾直至唤醒之间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也就是说，他被精神控制时期的记忆是丢失的。 这引起了星光栋梁的思考，那东西显然是遇到了困境才选择换一个身体，只是，它换到了谁的身上呢？ 完成了对王勇家人的暗访，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进入了视野。 听王勇老婆描述，在王勇早上上班之时，她们曾喊王勇吃早饭，王勇没有回话，甚至连饭都没吃转身就走了，只是，很奇怪他好像无法将汽车打着在车库里大发脾气，踢了好几脚车轮。他爸是修车的以为车坏了，前去检查，将车一把打着也没有发现什么毛病，就将车交给了王勇。 一次简单的暗访蕴含着很多的细节，被盗的第一辆车是最新款新能源汽车非常智能，坐进驾驶室就会主动启动，挂上档位脚踩电门就能将其开走，而王勇的车是典型的燃油车启动方式很不一样。 而且，据他老爸回忆，王勇好像也是一句话没说，开车就走了，出车库的时候还发生了剐蹭。 这也能佐证王勇的奇怪，为研究提供了不少数据。 高架路段所有被关注车辆的车主信息被很快汇总递到了星光栋梁的手里，他思考了片刻说道：“密切监视这些车主，如果在这些车主身上或身边发生什么奇怪事件要第一时间汇报。” “是！” 此次事件中的主力就是749局，那些专家经过仔细的分析和筛选将那些被关注车主的近期信息汇总并进一步分析，还真的发现了一些可疑之事。 有一位车主带着自己的朋友就医，他的朋友因为不知名原因突然之间就不会说话并丢失了记忆，医院方面经过各种精密仪器的监测也没能找到原因。 这条信息很有价值，星光栋梁也非常认可749局的工作成果，这就是非正常情况。 “密切关注此事。” “是！” 两天后，此事得到了发酵，果然，那个不会说话并丢失记忆的家伙是精神控制污染的受害者，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经过检查症状雷同遭受精神攻击昏迷的‘昏睡者’，749局的同志已经对他进行了成功唤醒，他丢失了被控制时的所有记忆。 显然，那东西又一次完成了转移。 星光栋梁思考片刻很快指示：“密切监视整个医院的所有人，如果有出现不会说话的案例，第一时间上报。” 星光栋梁已能确定，虽然那东西学习能力很强，但他显然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学会盛国的语言和文化体系，所以，他能更快的上手简单的新能源汽车，却不能轻易驾驭传统燃油车。 思考时，星光栋梁忽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在第二个感染者昏迷之前，医院有没有新生儿？” “报告，有，有五个新生儿，两男三女，两个男孩出生有六天，三个女孩一个出生两天，两个出生五天了。” “重点关注他们，让749局的同志伪装成妇产科医生，查房，重点关注这些新生儿。” “是。” 很快，最新报告被送到了星光栋梁手中，749局的专家团队也非常清楚谁才是应该关注的重点。 “报告，已锁定目标，那两个出生六天的男婴，其中一个特别老实，不哭不闹很不正常。” “密切监视。” “是！” 两天后，突发紧急情况，那被关注的男婴陷入了精神攻击式的昏迷，敌人又一次完成了转移。 749局的同志们已经锁定了男婴昏迷之时进入医院的所有人，现在正在对目标进行筛查。 第100章 深海潜伏者 3 得到最新的报告，星光栋梁直接做出了重要指示：“缩小筛查范围，锁定儿科问诊的孩子。” “报告，在男婴昏迷之时儿科问诊的孩子有三位，一个一周岁的男婴，一个两周岁左右的女孩，一个三岁半左右的男孩。” “密切监视。” “是！” “报告，据家长反应，那个三岁半左右的男孩从医院回去之后就仿佛变了一样，好像不会说话了，这应该就是目标，我们的人已经与家长进行密切接触，他们虽然不敢相信，但也承诺会配合工作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 “要好好安抚家长，让他们明白此事之重大。” “是！” 半个月后，749局的报告让星光栋梁心底一紧。 749局的同志表示：目标男孩在幼儿园学习的进展神速，短短半月已能正常流利的说话并表达自己的意思，幼儿园的课程学习规划，他几乎全部满分达标。” 果然，它就是在系统性的学习盛国的语言和文化体系。 星光栋梁轻叹一声问道：“孩子父母怎么说？” “因为他们的孩子已经回归正常，并变的非常聪明，他们已经对我们失去了信任，对我们不是很待见。” “罢了，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在不确定敌人的目的之前，密切监视，只希望它能真的感受的人类父母对孩子的关爱。” “是……” 事情似乎就这样归于平静，民间当然不可能知道如此紧急的事件，这背后的风险也只有星光栋梁和首长们知道。 只要那孩子还没有陷入精神攻击式的昏迷，就足以说明它还没有完成转移。只是，如果它在某一天又转移了，对那孩子而言，对那孩子的父母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星光栋梁也是一位父亲，他不敢去细想背后的影响，站在全人类的角度来看，对待那些东西，他应该保持谨慎负责的态度。 不过，既然它不了解盛国的语言和文化体系，正在贪婪的吸收知识。刚刚进入人类社会，很多东西都需要它去学习，去了解。这同时也意味着他它于地球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不熟悉的，这当然也是一个观察和研究它的机会。 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星光栋梁几乎立刻召见749局的领导，对下一步的工作做出了指示。 星光栋梁制定了一套系统研究计划，由 749 的同志们具体实施。 他们先以体检的名义，将幼儿园的全体师生带到了医院，其他孩子和老师接受的是正常的体检，而它面对的则是特殊仪器的重点观测。 经过749局的医生和善的语言安抚，它真的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就乖乖的站在机器的探测镜头之下接受着扫描和检测。 星光栋梁和一个专家小组密切关注着这一切。 随着机器的开机，传回的画面让指挥中心的所有人都哑然失色。 这孩子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周身环绕着一个蓝色的气团，肉眼不可观测，只有在那台非常精密的仪器探照之下才能看到它的存在。 “这是中微子吗？我们好像曾在地下七百米处捕捉到这种幽灵粒子。它还有个别名俗称‘阿飘’和‘灵魂’” 中微子又名幽灵粒子，具有强大的穿透性，也就是说可穿透所有物质。 “诸位！”星光栋梁敲了敲桌子，希望此领域的专家能为此时的现象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也不需要怎么解释，它精神控制某一个个体，代入‘幽灵粒子’也被称之为‘幽灵’和‘阿飘’的设定来分析，这不正的电影里常常演绎的‘幽灵附身’和‘鬼上身’现象嘛，以幽灵附身来比喻也比较形象。 但，这终究是一个没有鬼神的科学分析现场。 一位专家站起说道：“这应该就是中微子纠缠现象，只是，它是如何控制个体行动的还需要观测。” “行，那咱们就观测一下。” 说着，星光栋梁举起了一旁的话筒小声说道：“你让那孩子动一动。” 听见这话，在医院里负责为孩子检查身体的749局的同志，摆正了面色，笑着对那男孩说道：“小朋友，稍微活动一下左右手哈？” 随着实时画面传回指挥中心，在场的专家终于摸透了中微子纠缠控制个体的行为逻辑。这种控制和电影演绎的那种‘进入’不一样，在精密的仪器探照之下，是包裹男孩的中微子气团先发生形变，男孩才有相应动作的，这就类似于提线木偶一样，是外力作用男孩的肢体控制他行为的。 这也就变相佐证了，之前的结论错误，这种现象并非精神控制，而是一种外力操纵。就类似于是你举起他的右手，而不是你控制他举起了他的右手。 这也同时能够说明一件事情，它对于某一单一个体的控制过程，应该是先对目标进行精神攻击让对方陷入‘昏睡’状态，再以‘中微子’包裹目标，操纵目标行为的。 看穿这些，它对于人类的精神控制，也并没有多么高明，这为如此击溃它提供了扎实的理论基础。 星光栋梁清了清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后才道：“诸位前辈，此等中微子纠缠现象，我们有没有应对手段。” “有！”一个老专家直言不讳的说道：“对于中微子的研究，我们的团队已经进入了深水区，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将其武器化，也就是有能力打散那团纠缠的中微子。” “好，尽快将其武器化，尽快量产，如果局势发生了变化，可能随时需要。”顿了顿星光栋梁又道：“那种可观测中微子的设备能不能小型化呢？” “可以试试，已知那种精密设备的探照镜头是以线缆的方式与背后的总机相连的，既然国内的微波定向能传输技术已经非常成熟，自然可以使用这种定向能微波代替线缆，我们有信心将探照镜头做成类似眼镜一样的小型设备。” “好！希望尽快试验，我希望最快时间量产，一线人员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一人装备一套，‘附身现象’绝对不能出现在京城，尤其是威胁到最高管理层。” “是！” 安排好工作，星光栋梁重重的松了口气，是海量的技术积累才让他如此之快便找到了应对之策，盛国的科研人员都是好样的。 在最高会议上，星光栋梁向首长们报告了此等喜讯，同时，他也提出了一个冒险激进的设想： “首长们我想将海槽生物搬到陆地上，仔细研究。” “星光，为何如此提议？你有何发现？” “首长们，人工智能华龙的发展已经取得了关键性的突破，但是，龙江海槽海底的未知生物所拥有的电磁屏蔽能力显然就是人工智能华龙的最大克星，既然人工智能华龙极大概率是‘神引工程’的产物，那是否也意味着，海槽生物是神引工程的一部分呢？我考虑过这个事情。” 星光栋梁确实一直都在思考‘神引工程’，他所思考的并非是这个项目而是关于神的智慧指引。 早在第一和第三栋梁召见他任命他为星光栋梁之时，他就曾问过‘星光’这个代号的意义。 第三栋梁面带微笑的告诉他，深海负责下五洋捉鳖，而星光则负责上九天揽月。 第三栋梁的话，一直让星光栋梁无法释怀，他知道，以第三栋梁的年岁，地球人开启星际航行的重担终究是要压到他身上的，他一直带着目标在思考这个问题。 华龙的突破性进展无疑让星际航行的飞船拥有了最强的驾驶人员，但是，考虑到宇宙中可能出现的各种电磁干扰和辐射，海槽生物的电磁屏蔽能力无疑就是该早做考量的难题。 第三栋梁会心一笑说道：“星光，几位首长都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首长们，华龙需要能够阻挡电磁屏蔽的防御铠甲，开启星际航行，我们的驾驶员就需要这种铠甲防御，研究海槽生物的电磁屏蔽能力很有必要。” “星光成长了，看来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大首长会心一笑道：“你有什么研究计划吗？” “首长们，既然我们已经获得了海槽生物的生物数据样本，那就动手研究它吧，就像研究汞银水母一样，用克隆的方式把它搬到陆地上为它建造水立方。” “只是，它拥有电磁屏蔽和精神攻击的能力，将其搬到陆地上是否太过冒险太过冒失呢？” “首长，它还能吸收有害辐射，这样的能力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关于再造水立方研究海槽生物的地点我已经选好了。” “那你就说来听听吧，如果方案可行，可以进行克隆研究。” “去倭国再建水立方，如果海槽生物真的克隆培育成功正好可以帮忙中和净化那里被核辐射污染的土地和水源，具体地点我也想好了，把倭国鬼厕炸了，把周围的山平了，就在那里再建水立方！” “好主意呀！”第二使徒连连点头说道：“我们正好在倭国有驻军权利，是时候进行权利声索了。” 几位首长面面相觑也都默认了此事。 大首长道：“使徒先生，此次行动就交由你来负责，劳烦您率领舰队与倭国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涉，务必将此事办成。为了全人类的未来也必须办成，他们没有拒绝的资格。” “是！” 会议最终敲定，以深海栋梁的代号命名此行动，就叫‘深海行动’。 盛国的行动一向干脆，半个月后由第二使徒亲自率队与倭国进行交涉，最终获得了土地使用权，按照计划炸鬼厕平山头，筑军事基地，建水立方。 ‘深海行动’在紧锣密鼓之中开展，而为海槽生物建造的强化版水立方则由脑联集团承建，李彪对此次水立方的建造也是高度重视，甚至派出徐荣亲自对施工进行监管。 第101章 深海潜伏者 4 对于附身者的观测还在继续，它似乎真的已经沉寂到了学习的氛围之中，正在孜孜不倦的学习盛国的文化和文字，只是，似乎意识到幼儿园能学到的东西非常有限，它进行了一次转移。 问题不大！ 专家团队已经将观测设备小型化，经过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两个小时左右的筛查，便找到了新的附身目标。 它确实非常聪明，新的附身者是一个小学生，现在，它正在课堂里接受最简单的拼音学习。 星光栋梁关注着这一切，心底总感觉不是滋味，它到底拥有什么目的呢？只是为了知彼知彼吗？ 不过，这并非一个坏事，它除了附身学习盛国的文化和文字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这难道不正可以说明对方可能是可以沟通的。 当它真的了解和熟悉盛国之后，也许能够进行有效的交涉。 星光栋梁怀着朴素的心情在等，它似乎也在等。 “报告，目标又进行了一次转移。749局的同志正在对新的附身者进行筛查。” “尽快找到它。” “是！” 筛查工作在继续，只是，似乎并不顺利，经过了三天的筛查也没能锁定最新的附身者。 这让星光栋梁非常的不安，似乎对方非常警惕，已经发现了它一直都被监视。 半个月后，筛查工作也依旧难有突破性的进展，它似乎就这样失去了所有的线索。 “749局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没有锁定目标？” “报告，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已经转战相邻城市，正在对附身者进行筛查。” “我要结果，要结果，正在是什么意思？还不是因为目标丢失？” “确实没能找到！”夜凯也非常遗憾。 线索彻底断了，情况不妙。 “传我命令，京城各路口设卡，一线人员配备监测眼镜，绝对不能让其入侵京城。” “是！” …… 于此同时，长欢市市中心图书馆的一位收银小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位热爱学习的年轻小伙。 她不想否认，远处那个安静看书的年轻人让她非常动心，她甚至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外卖很快送到，收银小妹终于鼓足勇气将点的一杯奶茶送到了那小伙的面前。 “帅哥，你来了好几天，我关注你很久了我请你喝杯奶茶，你叫什么名字呀？” “不用，谢谢！” 那小伙非常的高冷，甚至头都没抬便专心致志的研究起手里的古书去了。 这小伙很有品味，在图书馆泡了半个多月一直都在研究盛国《上下两万年简史》，实在专心。 他也非常严谨，遇到生僻字还会拿出随身携带的字典，查找其背后的典故和意义。 如此好学又帅气也难怪会让人动心。 “别呀，我请你喝奶茶呢。留个名字都不行吗？” “不知道，走。” “别呀，帅哥……”那女孩也是豁出去了，坐到了对面便红着脸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让一个女孩子主动搭讪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勇气有多大？能量化？”男孩似乎终于来了兴趣，直勾勾的盯着女孩的眼睛，仿佛急于求证。 女孩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总感觉对方说话的方式有些奇怪，不过这对女孩来说显然也是一次成功，她红着脸回道：“好像并没有一个量化的概念，你只需要知道需要很大的勇气就够了。” “是多大呢？字典里能找到量化的概念吗？” “我去……”女孩有些无语，这是个傻子吗？为何要如此纠结那些虚无缥缈的概念呢？ “你好，你想不想加入海神教，并成为海神的信徒？” “啊？”女孩一时有些发懵：“您在说什么？” “你加入海神教，并宣誓效忠我主，我可以允许你的接触，我只需要瞻仰一下，你们陆地伪人繁衍的过程就行。” “你……你在胡说什么？”女孩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无神论者，谈恋爱可以，谈入教就算了吧。” “那不知道，谢谢。” 女孩也没给好脸，拿上自己的奶茶就走了，之后，她便悄悄的拨打了举报电话。 “图书馆里有人违规传教，行为鬼祟，动机不轨。神神叨叨。” 之后，那小伙被请去喝茶，长欢市的海神教也终于进入了749局的侦查视野。 “报告，他已经流窜到了长欢市去了，似乎一直都在研究我盛国的历史，好像还在有意无意的传教。” “密切监视，勿要打草惊蛇。” “首长，有两个词可能需要特别关注，听举报女孩描述，它似乎提到了‘海神’和‘陆地伪人’。” 海神？ 星光栋梁知道情况可能不妙，看来它已经打算以组织的形式长期存在了。 常规的附身现象可以经过仪器检测并快速锁定目标，但如果是以组织形式，以精神污染的方式由内而外的控制，将非常隐蔽，难以琢磨。 那东西入侵半年，似乎真的学到了东西。 “它现在怎么样了？” “警方对他进行过问询也没有发现什么，就放他走了。” “一定要密切监视。可不能再丢失了目标。” “是！”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以星光栋梁的预期进展，那东西又转移了，这一次更加隐蔽，线索又断了。 星光栋梁思考了很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通知749局的同志，一定要密切监视网络上出现的某些类似组织或团体，尤其是近期成立的一定要重点关注。” 经过大数据筛查，网络上果然出现了两个比较活跃的新兴组织。 一个是‘海钓教’，另一个依旧是‘海神教’，都与大海有关。 ‘海钓教’的组织成员几乎都是喜欢海钓的钓鱼佬，短短十天已经拥有五万会员，他们彼此交流分享最好的钓点和钓位。因为‘海钓教’的组织者每次都能找到最好的钓点，参加海钓行动的钓鱼佬都酣畅淋漓收获颇丰，一传十十传百，会员的增长速度还在以指数级快速增加，出海钓鱼的名额更是一票难求，影响空前。 而‘海神教’则相对传统，成员几乎都为出海捕鱼的渔民。沿海城市的渔民即使已经进入了21世纪，相信也认可科学，但他们在出海打鱼之前也都会选择祭祖，或祭拜某些奇怪的事物以获得庇佑。‘海神教’的发展就有了空间和基础，尤其是当信仰海神的渔民真的满载而归之后，这份传播力和影响力更是得到了无限放大。沿海渔民几乎都已经开始认识并了解‘海神教’了。 星光栋梁非常清楚，这应该就是那东西蛊惑人心的手段。但它似乎真的能够驱使鱼群移动，主动跳进渔民的渔网，或咬住海钓的鱼钩。 “它有没有传播极端思想？” “没有！暂时没有！” “锁定了附身者没有？” 749局的同志很快便传来了好消息，‘海钓教’和‘海神教’的总部已经摸排清楚，背后的组织者果然就是附身者。这位附身者是沿海一位村镇的长者，出海打鱼了一辈子很有声望和影响力，在他的号召下，‘海神教’才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拥有了极其多以捕鱼为生的渔民受众，‘海钓教’在外人看来，似乎仅是他卖票敛财的工具罢了。 而现在，749局的同志已经做好了准备并派出人员打入了他们内部，可以随时准备收网，有信心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这合适吗？无论是‘海钓教’还是‘海神教’，它都并没有传播极端思想，他们是正常的聚会吃饭。喝酒和祭拜，也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的事情。 星光栋梁沉思片刻，说道：“我盛国是包容的，密切监视就行，如果发现他们在传播极端思想，务必要将其直接扼杀在萌芽之中。” “是。” 闲来无事，星光栋梁又一次浏览图书馆里的监控录像，想找一找那东西言语中的漏洞，找到它的目的。他就在指挥中心里仿佛看电影一般一遍一遍回味，它与图书馆里的女孩的对话，还是从字里行间中找到了疑点。 “你加入海神教，并宣誓效忠我主，我可以允许你的接触，我只需要瞻仰一下，你们陆地伪人繁衍的过程就行。” 我主？我主？ 这样的表达方式显然是另有深意的，如果在我主中间加个逗号：我，主，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和‘主’是两个个体呢？ 星光栋梁不敢确定，它毕竟刚刚进入人类社会，刚刚接触盛国的文化和文字，盛国文化博大精深，显然也不是那么好理解的，从他回答的语句就可见一斑。 不过，如果它所表达的就是正常意思，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和‘主’就是两个独立个体呢？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它极大概率并非海槽生物，用人类的语言也形容，它们是两个个体。 这样的结论让星光栋梁眉头紧锁，难道海槽里的生物真有两只？ 如果真的有两只，那第二只会在什么地方呢？ 忽然，星光栋梁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瞳孔收缩一脸惊愕。 第102章 深海潜伏者 5 他几乎立刻便致电 749 局的领导。 “一定要密切监视那些出海海钓的钓鱼佬，一定要重点留意他们有没有从海里钓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也同时要密切监视那些出海捕鱼的渔船，别让他们将奇怪的东西运回本土。” 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的工作人员紧急行动派出了几十艘海警船，开始封锁海岸线，任何一艘出海捕鱼的渔船都得经过彻彻底底的检查，那些出海海钓的钓船和钓鱼佬也得接受仔细的盘问。 一番折腾下来，果然还真的在一艘渔船上发现了不知名的腐烂肉块，那肉块约有脸盆大小，老渔民表示这是一只腐烂的小鲨鱼，他们是打算带回本土安葬的，海神教的教长也说了，要对大海保持敬畏之心，遇到死亡的海洋生物应该将其运回本土献给海神大人，以求海神能庇佑这只小鲨鱼的来生。 听见这话，749局的同志们面色难看，果然，和海神教有关。 749局的同志面露微笑说道：“大叔，别担心，我们只是简单检查一下，确定没有问题肯定放你们回去。” 专家团队很快入场，对那只腐烂的肉块进行监测，老渔民说的还真不错，那肉块确实是一只小鲨鱼的尸体，只是，小鲨鱼没有了头颅和尾巴，只剩下了一个圆鼓鼓的躯干，这多少有些刻意了。 专家团队虽然感觉蹊跷，但也确实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那艘渔船被很快放走。 于此同时，海钓船那边也不安生，好像就是故意的一般，陆陆续续有人钓到了不少死鱼，有的都已经腐烂发臭，也有的都已经只剩骨架，更有的只剩下了一颗鱼头，可它们就是被钓了上来，也曾一度引起了不少钓鱼佬的恐慌，但这种恐慌情绪也很快被激情冲淡，海里的鱼实在太多了，钓点位置仿佛得到了庇佑一般，只要下勾几乎立刻就有收获，在个例事件面前，激情垂钓瞬间就冲淡了个例诡异事件。 情报被汇总送到了星光栋梁手中，他仔细思考也完全没有头绪，只能派出更多执法力量，以防止那东西的本体真的经由渔民或海钓钓鱼佬的手被运回陆地。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三个月，无论是749局的同志，还是抱有特殊使命的海警巡查大队，亦或者星光栋梁都身心俱疲，渔民总是能捞上来一些奇怪的东西，钓鱼佬那边也是不遑多让，各种死鱼死虾乃至是深海里的鱼蟹也都钓上来不少，‘海钓教’的名气是越来越高，而渔民那边的渔获也是越来越杂，但经过专家团队夜以继日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一切正常。 “怎么会这样呢？” 星光栋梁顶着黑眼圈想不明白，身为决策者他压力山大，就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可怕后果。 叮叮叮…… 午夜时分，星光栋梁又一次被电话吵醒，他闭着眼睛机械性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听取工作汇报。 附身者已经完成了转移，749局的领导顶着黑眼圈第一时间汇报此事。 “现在还在筛查，但它已经完成了转移，转移到了哪里还在筛查。” “我希望天亮之前将新的附身者的个人信息送到我的面前。” “领导恕我直言，我们的关注重点是不是错了？局里的同志三班轮流转还是忙不过来，渔民每次出海还要特殊报备早已怨声载道，那些钓鱼佬为了出海海钓花样更是层出不穷，我们的方向是不是真的错了。”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领导，我不知道，我只想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 “行了，尽快筛查找到附身者，挂了。” 将手机放下，星光栋梁迷迷糊糊又躺到了床上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瞳孔一缩一脸的错愕。 拨通了749局领导的电话，星光栋梁直接发问道：“杨志国同志的尸体是如何处理的？” “已经对他进行了火化厚葬。” “他胃里取出的那些腐败水草呢？” “已经送到了盛国科学院，准备对它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和解析。那毕竟是深海水草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已经将其运回京城了？什么时候送去的？” “就在前两天！” “快去看看吧！” 从星光栋梁着急的语气中，749局的领导也听出了情况的不妙。他几乎立刻派人赶到了盛国科学院的实验室，那装呈腐败水草的器皿已经损坏，样本不翼而飞。 星光栋梁紧咬嘴唇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上当了。 人类与海槽生物的第一次交锋以失败告终，它已经成功登陆陆地，并混入了核心京城。 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是为了吸引他关注和精力的阴谋，无论是附身王勇，还是附身幼儿园的小朋友去系统化的学习盛国的文化和文字，亦或是在图书馆里露出马脚，以及在网络上散播‘海钓教’和‘海神教’的信仰，都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而特地布局。 那团形似腐败水草的污泥才是它的本体，在外活动的中微子纠缠气团仅是它的‘灵魂’。它已经混入了京城，显然是准备搞事情了。 星光栋梁第一时间向首长们发出了他的警告，那东西极大概率已经潜入了京城，一旦它发动精神攻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京城拥有常住人口三千五百万，东西宽不过一百六十公里，南北宽不过一百八十公里，完全处于海槽生物方圆两百公里的精神攻击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只要它发动精神攻击，京城常住的三千五百万人口都将会被瞬间击倒，也就是说，京城常住的三千五百万人口都已经沦为了人质。 星光栋梁要求，首长们立刻离开京城，撤离的越远越好，身为盛国的权力核心指挥中枢，绝对不能因此瘫痪。 “只是……”首长们望着镜头对面的彼此，都心有疑虑：“我们都走了人民怎么办？” “那是三千五百万常住人口呀，如果真的被瞬间击倒，我们能第一时间组织三千五百万人对这些常住人口进行一对一的精神针灸唤醒吗？”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先不说，如果一座城市瞬间瘫痪会造成多么严重的舆论影响和混乱，光是组织三千五百万有组织有纪律的救援人员都是问题。 虽然不想承认，但盛国已被彻底绑架。 可即使如此，会议还是达成了共识，第二使徒此时正在倭国可以按兵不动，第一，第三，包括深海和星光栋梁必须撤走，大首长和最高首长以及第一使徒选择了留下坐镇京城。 “对了，别忘了他！” “是！” …… 紧急撤离行动在特别行动小组的安排下开展，第一，第三，深海和星光栋梁在特别行动小组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 李彪在睡梦中被夜欢叫醒，他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一个年轻人背上了直升飞机，白浅穿着睡衣也被夜欢抱着塞进了直升机里。 呼呼呼…… 螺旋桨快速旋转，一家三口，六眼迷茫的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此次行动太快了，从直升机降临到起飞不过用时三分钟而已，直到直升机已经飞出了京城地界，一家三口才从迷糊恢复到清醒。 “我不知道，别问我。” 夜欢面无表情，坐在对面，也不清楚情况，他只负责执行命令，没有资格知道原因。甚至能一起坐飞机离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沾了李叔的光。。 直升机驾驶员没有说话，但直升飞机左右全副武装的军人手里黑洞洞的机枪枪眼也让人不敢问话。 当飞机停下，李彪他们已经处于群山之中，远离京城。 “李先生，我负责来接你，请随我来。” 来人是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女子，其身后还跟着两个较为年轻的年轻女性，在她们手中挂着好几件黑色的大衣外套。 此次撤离实在匆忙，李彪他们都身着睡衣，根本就来不及收拾便被塞进了飞机，走下飞机的瞬间也切实的感受到了四周吹来的凌冽寒风，这里和京城的气候很不一样，太冷了。 不过，她们考虑的确实非常周到。 接过大衣，李彪还是充满好奇：“我，我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关护？我不过是个商人而已。” “李先生，这是上级的命令，请不要问了，我不知道，你们随我来就行了。” 接机的中年女子面无表情，她也只负责执行命令，也不了解背后原因。 一家人随她而去，四周光线昏暗，他们只知道自己好像处于一个山壑之中，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进来一处秘密基地，而后便坐着个电梯直通地下。 不知道下降了到底多少米，但走出电梯的瞬间，眼前却豁然开朗。 放眼望去，四周清澈明亮，李彪仿佛做梦一般好像身处一处陆地上的田园风光，而就在这秀丽的田园之上仿佛矗立着一座古典风格的庭院。 听工作人员介绍，那座古典的庭院是真的，周围的田园风光只是一种模拟，也就是在地下空腔的墙体上面布满显示装置，能根据个人喜欢更换喜欢的模拟风格。 李彪皱着眉头便接受了他们的安排，住进了那座古典风格的庭院。 “李先生，您们先在此好好歇息，也知道你们来的匆忙，有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我们去帮你整理一下并带来的呢？” “有！当然有。” 第103章 深海潜伏者 6 他们此时来的着实匆忙手机都没拿，换洗的衣物更是一件没带，需要带很多东西。 完成了统计，工作人员说道：“好的李先生，我们会派人把你们所要的东西都带来，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通知我。” “好的。” 目睹工作人员离开，李彪瞥了白灵一眼说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你还说我的研究无法创造价值，你看嘛，我的研究还没有意义吗？能得到如此保护不正说明我的研究就是很有价值的吗？” “你就关注这个？”白灵没给好脸斥道：“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吧，要启动如此安保，国际社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言一出，李彪才反应过来，夜欢也同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身为一个军人，夜欢本就对此等安保级别非常敏感，也同时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尤其是坐电梯时让他看清了地表的防御级别，这里深处地下，地表拥有至少十米左右的钢筋混凝土防御外壳，下面至少还有几十米的花岗岩防御夹层，如此安保级别，难道是核战打响了吗？ 只是，李叔有什么资格能享受如此级别的安保呢？ 夜欢心有怀疑，但也展示了一位军人拥有素质，他只需要服从命令。为什么做，做什么从来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夜欢你手机带了没？” 他穿的最工整，是最有可能带手机的。 “没带！” 夜欢缓缓摇头，即使带了他也不能说有，这里身处地下极有可能也装有能够屏蔽手机信号的装置，就怕被敌人锁定电磁坐标，进而启动斩首行动。 “行吧。” 李彪叫来了工作人员想询问更多外界的原因。 “对不起，李先生，我不知道您想知道什么？” “外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没有！”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我不知道，等上级命令。” 第一次交涉失败李彪也没有纠结，等到下午才得到自己的手机和电脑，果然，如夜欢猜测那般，这里完全没有网络和信号，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被允许与外界联系。 不过，工作人员也同时带来了一张便条： “既来之则安之，小李你的研究对我们很有价值，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请务必老实待着至少一周。” 便条是谁要求送的工作人员不清楚，但能够送来显然也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李彪思考片刻释然了。 “行吧，行吧，就待一周。” 之后，他便很快指示，安慰白灵，白浅，以及夜欢说道：“你们别想那么多了，都老老实实待着就当度假了，一周后咱们就走。” 天亮之后，京城常住的三千五百万人口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依旧如常那般有序，根本就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与此同时，最高会议上，三位栋梁，两位首长，以及两位使徒正在激烈的讨论，议题就是京城三千五百万人口的撤离问题。 现在不逢年过节，突然对三千五百万人口进行撤离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联想，进而引发混乱，盲目撤离并非上策。而且，那东西显然也不可能会待在京城不动，如果真的撤离它极有可能会跟着流动的人群流窜到任何高密度人口的城市，那样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 如果不对京城的人口进行撤离，只怕它突然发动精神攻击，如果真的让三千五百万人口陷入了‘昏睡’状态，如何救援怎么救援都将是无解的难题。 议题彻底僵住了，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只怪人类太过弱小，那东西实在强大。 星光栋梁提出了不一样的见解，他道：“诸位首长，也许情况并非那么糟糕，它已经潜入京城好几天了至今都没有做出什么不利之举，我在想，它是不是在等我们率先做出反应呢？” 星光栋梁始终感觉，那东西经过盛国文化的熏陶，至今都没有行动，应该是可以进行交流和交涉的。而他也已经对它的行为逻辑进行缜密的分析，并做好了交涉的准备。 几位首长经过商议也认为可以试试，无论如何也不能拿京城3500万人口的生命安全冒险。 …… 苦等了三天没有接收到来自它的任何信息或交涉意愿，星光栋梁坐不住了，在征求了首长们的意见之后，他选择了主动出击，派出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的同志对‘海钓教’和‘海神教’的窝点进行了清缴，率先发出了属于人类的信号。 同时，他以星光栋梁的身份发布了一则重要声明：无论你是什么，我们接受沟通和交涉。 栋梁的声明非常简单，几乎瞬间便被网络世界庞大的信息量淹没，但，盛国各大媒体也都知道栋梁声明的分量，他们虽然都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情况有多紧急，但本着字越少事越大的朴素逻辑，星光栋梁的声明还是得到了各大媒体的置顶报道，不少专家和学者都抓住了这波流量进行各种解读和分析。 传播学逻辑又一次得到了佐证，大人物的发言，即使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会被重点解析。 它已经看见了星光栋梁的声明。 “吾乃海神的使徒，我主要求与陆地伪人谈判。” 这样的回复实在平淡，甚至都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经由大数据分析筛查，星光栋梁还是很快锁定了发布之人，经过749局同志的核实和确定，这回应之人正是附身者，而他此时正在京城。 猜测的果然没错，它已经侵入了京城。 被附身者是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此时正坐在一个咖啡馆里悠闲的摆弄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利用自己的方式对于复杂的网络信息进行属于它的筛查。 749局的领导带领一位助手默默坐到了那中年男子的对面，他将代表星光栋梁与其进行交涉谈判。 那中年男子嘴角上扬，开口便直奔主题。 “就是你们仿佛跟屁虫一样，一直跟在后面研究我的。” “是我们，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代表谁呀” “我们代表盛国十四亿人。代表星光栋梁。” “人？就你们也敢自称为人？谁给你们的权限？你们不过伪人而已，即使外形再像也终究只是伪人而已！” 749局的领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希望能得到更多信息。 “你们回去吧，据我所知，在你们之上应该还有栋梁，在栋梁之上还有首长，以我的身份，你们最少也得派出你们的栋梁前来与我交涉。” “你过分了，说出你的诉求吧，首长们都听的见。” “我拒绝，让你们的栋梁过来面对我。”它实在嚣张，似乎也是有恃无恐。 “你……你过分了……” 哼！ 那中年男子脑袋一撇便对749局的同志选择了无视，它果然不再理会，拒绝继续交涉。 “你们回来吧。” 目睹这一切的星光栋梁撤走了749局的同志，在征求了首长们的同意之后，他坐上了赶回京城的飞机。就按照它的要求，要去与其进行面对面的沟通和交涉。 安静的咖啡厅里演绎着悦耳的音乐，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咖啡厅，从前台那里买了两杯茅台拿铁便坐到了‘附身者’对面。 星光栋梁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分析了它的行为逻辑，对它的知识储备所对应的认知水平也进行了模拟。虽然它非常聪明，但它学习的时间终究有限，沉淀不足。 “我请你喝一杯。” “你又是谁？你代表谁呀？”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代表我自己。” 附身者抬起眼睛，仔细的打量坐在对面洒脱从容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可以的，盛国是地球上最有影响力的国家组织，她可以代表地球上的所有陆地伪人，而你应该是有别于深海的第二个青壮派栋梁，你可以代表这个国家。” “废话少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将以海神使徒的身份提出我们的要求，我们声索对大海的权力，并要求你们陆地伪人在90天之内销毁所有的舰船，邮轮，货轮和潜艇。以后的大海禁止你们陆地伪人涉足。” “你们呢？” “作为对等的条件，我们不会再涉及属于你们的陆地，你们将拥有陆地和天空的使用权，大海将只属于我们，属于海神。” “好吧！” 星光栋梁面无表情，拿起自己的咖啡转身就走。 如此行为让‘附身者’多少有些诧异。 “你同意了？” “不不不，我是不想谈了，你毫无诚意。”星光栋梁说道。 “你可得想清楚了，为了救那艘破船你们牺牲了多少人呀？你告诉我，为了救京城这三千五百万常住人口你们还打算再牺牲几亿呢？” “我们准备放弃他们了，不过三千五百万而已！你在陆地上学习了这么久应该非常清楚，海运航道对于我们是多么的重要，如果真的丢掉了海运航道，受影响的可不就不止这三千五百万了。”星光栋梁非常坚决直接，他现在并非只代表盛国，代表的是整个地球的80亿人类。 地球人如果真的丢失了海运航道，受到影响的绝对超过四十亿，这是任谁都无法接受的严重后果。 附身者坐在那里望着星光栋梁，而星光栋梁则站在那里俯视着它，话语权似乎如同他们此时的姿势一般，发生了逆转。 第104章 深海潜伏者 7 “那么说出你们的条件吧。” 闻言，星光栋梁暗暗的松了口气，谈判就要主动出击掌控话语，才能声索更大的利益，它虽然在陆地上学习了将近一年，但终究还是沉淀不足太过稚嫩。 缓缓的坐到桌上，星光栋梁说道：“我希望咱们的交涉能够坦诚并相互理解，我们不可能把大海彻底丢掉的，海运航道对我们非常重要，这将直接影响四十亿人的生计，难道你们也有四十亿子民？难道只有足够大的海洋面积才能满足你们的生计？” 附身者对于盛国文化的理解不过皮毛而已，问和答，就是交流对话最为简单的排序方式，它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了语言的陷阱，简单的思忖之后回道：“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子民，我主的分裂需要借助强大的外力。” “所有，你们有几个呢？”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附身者瞬间警惕了很多。 “你……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问题。” “是的，冒犯了，但我想代入你们的视角帮你声索属于你们的权利，我认为咱们身为地球上的邻居，权力应该是对等的，你以为呢？” “我同意你们的观点，也认可你们对于地球所属权的定义。” “好，那问题来了，地球上拥有八十亿七千九百三十万人，这些人都是拥有自我行为和独立意识的独立个体，敢问，你们拥有多少个拥有自我行为和意识的个体子民呢？” “你……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问题。” 星光栋梁嘴角上扬，继续说道：“你们应该只有两个拥有自我行为和独立意识的个体吧，你是不是因为海底的爆破装置而分裂出来的第二个个体？” “你……你在胡说什么？” “你会撒谎吗？你是否明白能印刷出版的书籍都是非常严谨和考究的，你通过自学的方式来了解这些，书上应该没有教会你如何撒谎吧？所以，你说的就是对的，我信，我信就够了，你就是借助强大的外力而分裂出来的第二个拥有自我行为和独立意识的个体。” “不是，你在胡说，我们不止两个。” “有几个呢？” “额……” 它直接卡住了，显然并没有仔细研究思考过这个问题。 星光栋梁继续说道：“把你们两个个体代入八十亿七千九百三十万人中，咱们共享权力，平分陆地和海洋，你们能分到的陆地和海洋甚至都没有龙江海槽大。” 话锋一转，星光栋梁又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龙江海域都给你，咱们不去了。或者，挑起战争。不过，我现在非常怀疑你的枪里到底有没有子弹。” “当然有……” “那就打出来让我看看。”星光栋梁面色平静从容直勾勾的望着附身者的眼睛：“发动你们的精神攻击吧，京城这三千五百万人口我们不要了。或者你可以选择先把我击倒。” “发动呀！发动呀！” 星光栋梁一拍桌子吓了对方一跳，紧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副眼镜和一只类似手电筒一样的圆珠体。 “给你介绍一下，这副眼镜能够找到你，无论你附身到谁的身上我们都能很快找到你，而这个东西叫中微子溃散器能发射高功率微波脉冲，足以打散你为了附身而凝聚出的中微子气团，所以，有能耐你就直接发动精神攻击，没能耐就老老实实的龟缩在海底吧，龙江海域全给你咱们互不干涉。” 星光栋梁话语刚落，对面的中年男子脑袋一歪便陷入了昏迷，那东西显然是被说怕了，已经完成了转移。 749局的同志和埋伏在周边的特别行动小组紧急行动，要在附近的人群中找到附身者并击溃它。 星光栋梁拿出手机向上汇报。 “确定了，它应该是没有撒谎的，应该就是爆破装置炸下来的一部分是拥有了自我行为和独立意识的个体，那团腐败的水草里面应该就是它的本体，因为足够小，就类似与小婴儿一样，精神攻击的能力还未成熟，即使发动精神攻击，作用范围也必然相当有限。” “确定吗？有多大把握？” “请首长放行，华龙已经对它的行为逻辑进行了缜密细致的分析，它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知道了，尽快铲除威胁。” “是！” 星光栋梁很快便组织起了一支搜查小队，就以盛国科学院为圆心，对周围方圆十公里范围之内进行地毯式的排查，借助那可观测中微子的眼镜，能轻易的找到它所留存的痕迹。 两天后，搜查便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在一处下水道里发现了中微子气团留存痕迹，这种痕迹的出现意味着附身者曾经来过这里，现场留存的中微子浓度，也能佐证，它应该就是在两天之前被星光栋梁吓跑之后便第一时间转移，并驱使附身者来到这里捞走了它的本体。 “继续去找附身者，说不定它的本体就是最新的附身者身上！” “我们已经在筛查了。” “你们有没有进行路径还原确定它是从哪里流过来的？” “已经进行了路径还原，根据现场留存的中微子痕迹判断，能够确定是从科学院五楼西侧的卫生间的马桶里被冲进下水道的。” “是谁把它扔进下水道的？赶紧去找别出人命。” “栋梁您放心，那个昏睡者已经被成功唤醒，并得到了最好的治疗。” “好的，你们辛苦。” 挂断电话，星光栋梁再一次开始了思考，虽然这次交涉让他收集到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但它显然会记住此次教训，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让它获得了足够多的知识积累，极有可能会非常危险。 只是，要想抓住它仅依靠749局的同志可能远远不够。 星光栋梁紧急组织专家组进行商讨，他打算为天上的卫星都装上足以观测到中微子气团的眼睛，只要它敢露头必将无所遁形。 会议很快落下帷幕，想让卫星参与观测中微子气团技术上并没有多大的难点，定向能微波传输技术应用上已经非常成熟，只需要发射几颗中继卫星就行。 “那就这样干吧！行动代号＜深海潜伏者＞” 计划得到了很好的落实，星光栋梁赋予其如此代号，显然也有纪念深海栋梁之意，749局的同志也为了方便沟通，顺应了这种叫法，称其为潜伏者。 当那些中继卫星组网成功并成功应用，潜伏者再也无所遁形。 新的附身对象是一个年轻女孩，正是京一科大里的一名学生，此时，她正抱着自己的书本在宿舍区外面的草地上徘徊，行为鬼祟，不知道是在思考问题，还是在寻找自己的宿舍。 “好家伙，已经开始学习大学课程了吗？” 749局已经紧急出动，兵分四队， 一队直奔女孩的家庭，询问她的父母，查找可能藏匿本体的地点；二队调出了女孩今天的课程安排，对她今天坐过的桌椅进行排查；三队路先她一步进入她的宿舍对她的床铺进行地毯式的搜查；而最后一队则躲在暗处监视着她，并尽可能得根据她的行为逻辑分析出有价值的信息。 很快，其他三队便给出了回应，他们没能找到潜伏者的本体，本体可能都不在附身者的家里，教室或宿舍。 星光栋梁猜测，因为没有安全感，它大概率会将本体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个地方它一定非常熟悉，并利于它逃窜。所以，它的本体很有可能就在附身者身上。 人在紧张的时候，几乎下意识的反应，最能暴露动机，从潜伏者的行为逻辑上来分析，它已经无限接近于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了，也就是说，以上结论也是适应潜伏者的。 而要引起对方过激反应，一定得主动出击。 星光栋梁审时度势，果断做出了出击命令。 做足准备的749局的两位同志，掏出了中微子溃散器，气势汹汹便向那女孩逼近。 她先是意外后是震惊显然是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在那短短的瞬间，她先往左跑，之后才向右拐，这就是典型的应急反应。 “左边，左边，别理她，在左边。” 星光栋梁指挥着也非常紧张，左边就是宿舍区了，宿舍走廊里有一个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宿舍门口有两个拿快递的年轻女孩，宿舍楼下的长椅上还有一对正在说悄悄话的年轻情侣。 左边，左边哪里呀？ 四队的同志面面相觑，一时也有些无措，露天场地空气流通中微子痕迹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散，根本就存不下来，而可能留存痕迹的女孩宿舍不是已经排查过了吗？ “三队，速速下楼支援，封锁宿舍区后门，四队封锁前门。” “卫星准备中微子溃散波，阻断它附身控制的任何可能。” “报告，中微子溃散波正在充能。” “需要多久？” “两分钟！” “各单位注意两分钟，四队稳住它，拖它两分钟不要刺激它。三队二队速速支援，特别行动小组立刻行动，专家组可以出发了。” 听见指示，此次行动的四队同志收起了中微子溃散器，如同门神一般盯着远处的‘附身者’，他们只需要等两分钟。 第105章 深海潜伏者 8 ‘附身者’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嘴角上扬迈步走来。 “两位小哥给条活路行不行？你们的栋梁也说了我还小不是气候，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点时间成长呢？人家都说长的帅的人都心地善良，你们应该都很善良才对。” “少废话，你的选择就是束手就擒，在确定你真的没有威胁之后，相信栋梁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选择的。” “不不不！你们的栋梁不是好人，他欺负我不懂，套我话，甚至还凶我，他是个坏人，我信不过他。” “别挣扎了，束手就擒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行了，行了，不聊了，麻烦你们帮我给你们的栋梁带句话，他是个傻叉，是个大傻叉。” ‘附身者’话音刚落，便一头栽倒了下去，潜伏者已经完成了转移。 它再狡猾也终究比不过拥有堪比上帝视角的卫星和走廊里的监控探头。 新的附身者几乎瞬间便引起了指挥中心的注意。 “后面 后面，保洁阿姨，水桶。” 无需星光栋梁提醒，四队的两个小哥皆眼若铜陵。 他们一眼就看见了提着一个红色水桶向外狂奔的保洁阿姨，目标似乎正是不远处横穿京一科大的小溪。 749局的一线人员都是现役部队的技术军官，乃一顶一的标兵怎能撵不上一个保洁阿姨。 他们几步就追上了保洁阿姨，一人将阿姨扑倒，一人夺下了她手里的红色水桶，水桶中拥有黑褐色的污水，其中极大概率就泡有潜伏者的本体。 “不对！” 此时，保洁阿姨已经陷入了昏迷，潜伏者又一次完成了转移。 与此同时，女生宿舍走廊里的监控探头拍到了不同寻常的一幕，107号宿舍里的一位女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保洁阿姨的清洁车底，提走了一个蓝色水桶，并第一时间钻进了宿舍里。 咕噜！ 等三队赶到107号宿舍已经来不及了，蓝色水桶里的污水已经被冲进了马桶里。 那被附身的女生一脸的得意，望着满头大汗的两个女性队员笑道：“姐们，帮我给你们的栋梁带句话，他是个大傻叉。” 听见这话，星光栋梁也很无奈。 “它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冲进马桶里呢？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呀！” “特别行动小组封锁宿舍区，一只苍蝇都别想进出。联系市政派几辆干净一点的抽粪车过来。” 京一科大的排污系统和市中心的可不一样，市中心的地下拥有一套净水装置可以将一些污水经由下水道排放，但在学校里则有一个单独收纳粪便的化粪池，如果潜伏者还打算从下水道逃跑，则严重失策。 这一次星光栋梁势在必得。 此次行动累计出动人次三千多，其中的研究人员都有二千多，所做之事就是抽粪化验，抽粪化验，抽粪化验，一群人风风火火干了半个多月，也没能从那如山一般的大粪中找到潜伏者的本体。 这样的结论一度让星光栋梁无法接受，不可能啊，完全不可能啊。 难道是参与行动的某个人被附身控制了？ 考虑到为了此次行动，已经为每一个参与人员都配有可观测中微子气团的眼镜，而且两个小时点名一次。应该不至于是潜伏者的搅局。 难道是化验人员疏忽了吗？ 这样的结论也不太现实，749局的同志，每一位都是从各行各业抽调而来的精英骨干，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对于地球上的第二支智慧种族的研究，每一个人都富有激情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也不可能因此疏忽。 如果排除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离奇，也是真相。 难道它的本体一开始就没有被排进化粪池里？ 星光栋梁始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论，他们风风火火忙活了大半个月，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 最终，他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并带领专家小组仔细的回看那日在京一科大里的抓捕过程。 不得不说，那个附身者，先左转，又右拐的行为很有迷惑性。这样的动作怎么可能是没有意义的呢？ 如果它一开始就想着诱导我们，这样的动作无疑是有意义的，也足以证明它确实已经变得非常非常聪明和狡猾。 不过，考虑到当时它的应激反应，这样的行为显然就是有意义的，迷惑性的概率可能不大，只可能是纯粹的应激反应而已。 星光栋梁沉思片刻，说道：“把卫星照片放大，我要看它的脚。” 经过对放大100倍的脚步画面进行逐帧解析，星光栋梁面无表情，生无可恋，这一次交锋，他又输了。 那个附身者先左拐后右扭的行为确实是有意义的，它是要拧掉脚上的泥！而，那一滩干泥显然就是潜伏者的本体。 而他们会认为宿舍区里拥有潜伏者的本体，完全是基于它那个应激反应上的主观臆断，这一次输的太惨烈了。 在场的专家都面色铁青，他们验了半个月的大粪，身上至今都是臭的，没想到完全掉进了对方的陷阱。 经此一役，潜伏者显然不会再将本体带在身边了，再想抓住它将难如登天。 …… 与此同时，潜伏者正缩在地下室里恶补关于中微子气团的知识，它也是借助地球人的科技手段，才真正明白自己对于地球人的控制在科学层面也有解释。 那能观察中微子气团的眼镜毫无疑问就是最大的威胁。 在地球人的语境之下，利用中微子能量团控制地球人属于附身，其实潜伏者还有一种夺舍之法。 夺舍之法比较冒险极端，那就是彻底扎根到地球人身上，与其合二为一，此为夺舍。 而，操作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被他吃掉，然后扎根到他身上。利用自己强大的基因编辑能力。彻底融入他的身体，共享他的身体和记忆。 风险就是无法自主脱离，只有属于地球人的细胞因衰老而彻底死亡，它才能从这具身体中脱离出来，也就是说，一旦选择就是属于地球躯体的一辈子。除非正常衰老死亡，自杀是死不掉的。 而且，在融合的过程中，地球人的免疫系统有可能会把它当成病毒杀掉。虽然不想承认，但地球人真的是一种非常完美的造物，他们的免疫系统复杂而强大，潜伏者没有绝对的信心在地球人身上覆写属于它的免疫系统。 所以，目标的选择要免疫力低下才行。这样的人似乎医院最多。 潜伏者也想体验一下地球人孕育子嗣的全部过程，优先考虑的自然是女性。 一旦选择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夺舍的身体要拥有足够多的学识，这样能省下不少学习的时间。 最好再拥有足够高的社会地位，这样能有更多机会快速打入高层内部获得权力和话语。 最好没有父母或子女，否则赡养父母养育子女又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带入这些条件，潜伏者开始了筛查，搜索关键字：近十日之内，科学家，事故，女性。 搜索弹出了四条信息，她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女性科学家，都因为或大或小的意外和事故而住进了医院。 其中有一个因此穿高跟鞋扭伤了脚，还有一个下楼梯不慎滑到磕掉了两颗门牙，剩下的也都是小事故，无伤大雅。 不行啊，他们这伤的太轻了，免疫技能也不会受到影响啊，我能打得过它吗。 潜伏者思考了很长时间，拨通了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的电话。 “您好您好，我是做自媒体的博主。想采访一下医院收治的为国奉献的巾帼英雄，做一期专题报道宣扬她们的事迹，您看方便吗？” “方便的 可以的 他们的事迹应该被更多人知道。你给个邮箱吧，我把她们的信息都发给你。这些在网络上都是可以查到的，我直接发给你也免得你去搜索和整理了，我们可以保证信息的真实，希望更多年轻人能关注这些巾帼英雄的事迹，并学习她们的精神。” “好的，谢谢，谢谢。” 潜伏者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容易。 经过仔细的筛查，一位名叫马冬梅的女性科学家进入了它的视野。她隶属于盛国网络数字研究院，参与的是航天方面的工作，因为一次实验事故从高空跌落，摔到了脑袋成为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已经一年了。 可惜的是他离异，带个女儿，还有一双父母。 如果选择了她，不仅得赡养父母还得教育子女，如果想体验地球人孕育子嗣的全部过程还得再找个老公太麻烦了。 只是，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了，这就是最合适的。 “女儿已经22岁了呀。成年了，可以挣钱了不用再教育了。不错，可以接受。” 潜伏者眼前一亮，抱着一丝希望又看了一眼马冬梅父母的个人信息。 “哎呦，都是高知识人才呀，已经退休了，退休金应该不少吧。说不定还能接济接济我。” “嗯，长的还挺漂亮，风韵犹存，应该也不难找异性伴侣！” 潜伏者盘算着决定了，就她了。 之后，它进行了一系列的周密安排，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午夜开始了它的计划。 选择在午夜动手就是考虑到了那些跟屁虫的作息，午夜时分执勤人员必然很少，被发现的概率自然降低。而且今夜还有狂风和暴雨，能最快的吹散它周边的中微子气团，即使被发现，风雨交加的雨夜他们必然行动不便，方便动手。 第106章 深海潜伏者 9 黑暗中，一个年轻的女子打着一顶黑色的巨大雨伞漫步走进了医院，转身便拐进了保安室。 执勤的几个保安都打着哈欠，尤其是那个负责观看监控录像的保安。更是垂下了脑袋并进行着短暂的小憩。 如果这几个保安能愿意回头瞅上一眼，他们一定会被保安室里的这个监控探头拍摄的画面吓到。因为这个监控探头已经拍到了在电影演绎中才会出现的幽灵，那是一团蓝色的气体，正包裹着这个走进保安室的年轻女孩。 这就是星光栋梁寻找它的眼睛，他已经丧心病狂的将全国的监控设备进行了系统升级，能第一时间发现并找到它！ 潜伏者是不会给这些保安机会的。只见，她身子一歪，便仿佛昏倒一般，瞬间吸引了站在外侧的这两个年轻保安的注意。同一时间那负责观看监控录像的保安则抬起了脑袋，进行了一番操作，不知道他搞了什么竟让监控系统重新启动，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那女孩转眼便醒了过来。 “没事，谢谢啊，我可能是低血糖了吧！” 潜伏者必须得抓紧时间，转身便快步离去。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进入医院大厅，找了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往她身上一歪便完成了转移。 时间紧任务重潜伏者必须得争分夺秒。749局的同志已经开始过来了，在摄像头拍到她的那一刻就已完成了预警。 潜伏车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和谋划，马冬梅的病房在哪里？在几楼？在什么位置？怎么去最快？有无陪护？她都打听清楚了，也是几乎第一时间便找到了那个病房。 轻轻地推门进去。主床上躺着马冬梅，而在旁边的陪同病床上则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这应该就是我妈了吧？” 她轻手轻脚的将自己的本体塞进了马冬梅嘴里，而后直接打开了窗户。外面狂风呼啸，后面房门大开，正好左右通风，能吹散它留存的中微子痕迹。 之后，她转身就跑，利用最短的时间在好几个楼层跑了一圈留下了痕迹，之后便第一时间坐电梯下楼，在门诊大厅与749局的同志撞了个脸着。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现在他必须得拖住他们。给狂风多一点时间。 潜伏者直接跳着叫嚣：“跟屁虫，大傻叉，和你们的星光栋梁说一声，帮我带个话，他就是个大傻叉。想抓我做梦去吧！他敢凶我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别嚣张！” 749局的同志懒得理它，掏出中微子溃散器便将其直接打散，他们必须得摸清楚，潜伏者如此大费周章，到底在干什么？以及干了什么？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摸查，749局的同志甚至都没摸到马冬梅所在的楼层，这个护士站的护士也都没留意到那突然闪过去的白衣医生，保安室的监控也因为重启丢失了十分钟的画面，也只有那大开的窗户和大脑清醒的马冬梅知道有人来过，而那大开的窗户也被查房的护士关上了，最后的目击者也消失了。 马冬梅在清醒中被夺去了意识，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此次夺舍没费功夫，潜伏者高看了地球人的免疫系统，至少是高看了马冬梅的。 那滑进马冬梅胃里的潜伏者的本体已经如同肉瘤一般牢牢吸附在了马冬梅的胃壁上，它将在接下来的三天之内彻底被这具地球人身体吸收，完成彼此的融合。 潜伏者也将在这三天之内，吸收完马冬梅的记忆，彻底接管这具身体，并适应这具身体重生过来。 赚发了！ 对马冬梅的记忆进行简单梳理，潜伏者就知道自己捡到宝了，她远远不止网络上公开信息所说的那般平凡，事故原因也并非那般平庸。 马冬梅不仅学识渊博，竟然还是第三栋梁手下的得力干将，拥有绝密五级的高保密级别，被数次予以重用，多次主持过重大的科研项目，因为一次保密级别极高的飞行器实验出现了意外，成为了植物人。 不仅如此，这个女士和星光栋梁关系匪浅，是他的学妹，两人曾多次携手研究负责主持重大的科研项目，3024元能导弹的外形设计就是她主要负责的。 马冬梅的学识和经验，至少能帮助潜伏者省去二十年的学习和积累，这才是选择大于努力的最佳典范。 “好你个星光栋梁，你完了，我让你凶我，咱们走着瞧吧。” 潜伏者越想越美越想越是得意，马冬梅如此底色，是典型的栋梁之材，更进一步成为权力核心中的栋梁也并非天方夜谭。 防止被看出端倪，潜伏者又等了五天，确定已经与这具地球人躯体完成了彻底的融合，才决定给这些地球人来一点医学奇迹上的震撼！ 抓住了主治医生早上查房的契机，潜伏者习惯性的抬起了左手，之后是右手，左脚，右脚，最后的脑袋。 医学奇迹震撼了在场的医生都说不出话来。 潜伏者双眸含泪，开口说话了。 “妈……” 马母激动万分，热泪盈眶瞬间便将马冬梅抱在了怀里。 当反应过来，在场的医生都大惊失色，几乎立刻便为马冬梅安排了各种检查，确定她已恢复健康无恙才放心下来。 消息传过盛国网络数字研究院，第三栋梁大喜过望，亲自带队前来探视，昔日的不少同事都在其中，其中自然也有那个她讨厌的男人。 “小马恢复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工作？”第三栋梁说话就是直接，可能也是意识到了局势的紧迫，高精尖顶级人才太过稀缺。 “我随时可以，恢复的很好。” “算了吧，再观察观察吧！” “老师，我真的已经好了。” “你看着气色不错，是你妈照顾的好，她拒绝了我们的护理，也不放心医院的肌肉按摩床，怕有纰漏，每天都亲力亲为帮你按摩，你得记住了！多陪陪老人吧！” “老师，我知道的。” “听老师的话，百善孝为先，不缺你这一会。” 这说话的正是星光栋梁，潜伏者看到他心底就不太舒服，但它还是忍住了。毕竟在马冬梅的记忆里她并不知道这位学长的栋梁身份，同时对这位学长也是钦慕有加，恭敬无比。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马冬梅轻声说道，就像以前一样对这位学长总是轻声细语。 “行了，你多休息休息吧，咱们走了。” “好的，您慢走。” 目送第三栋梁他们离开病房，马冬梅几乎下意识便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自己在潜移默化之中好像变的有些不太对劲，那种像是潜意识里的畏惧，又像是自我保护的本能，更有一种难以释怀的割裂感。 就如同此时此刻，她竟然特别想打电话给马冬梅的女儿，老妈回家去了，下午应该会和老爸一起过来，拥有这样的前提铺垫，对于老爸的想念，远没有女儿那般强烈。 “这也许就是地球人独有的亲情吧！” 她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我已经醒了，你还不来吗？” “我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了。车停了，我进医院了。” 电话挂断，马冬梅有些迫不及待，打开窗户的双手甚至激动的有些颤抖。 我这是怎么了？ 它有些不敢相信，似乎‘夺舍’式的控制并非它想象的那般简单，人类的脑壳不大，似乎真能影响它的情绪甚至是性格。 即使她再不想伸头去看，还是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见了她的女儿。 我是该拒绝呢？还是该接受？ 只是，似乎它根本就无法拒绝，见到女儿的那一瞬间，滚滚热泪便不受控制的夺目而出，母女俩紧紧相拥。 “越是聪明的大脑对我的影响应该更强吧！我应该接受，这样能保护我不至于被他发现。” 马冬梅的谨慎不无道理，短短一个下午她就看到了好几个熟面孔在外面的走廊里来回转悠，那些是749局的跟屁虫，何止是这一层，整个医院都被749局和特别行动小组围的水泄不通。 这已经快过去半个月了，没有潜伏者的最新情报，他们也只能在最后的目击地点寻找更多的线索，但如果按照他们原有的搜索方式，他们永远别想再找到潜伏者。 一想到星光栋梁那可能会因为生气而便秘的眼神，马冬梅就一阵暗爽。 如何激怒盛国的星光栋梁呢？潜伏者最有发言权了，在成为马冬梅之后，便吸收了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事业观。潜伏者思考了整整一个月，想到了一个能恶心他，膈应他，甚至能对他造成心理阴影的邪恶方法。 在一个深夜，她实施了自己的邪恶计划。 夜深了，卧室里弥漫着香薰的清香，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星光栋梁和他妻子躺在床上面色平静睡姿安祥。 星光栋梁即使再想抓住潜伏者，也总不可能丧心病狂的在卧室里安装摄像头吧，潜伏者就是抓住了这个心理，对他的爱人完成了附身控制。 第107章 深海潜伏者 10 黑暗中，一只纤纤玉手在星光栋梁的大腿上快速游走，被他直接抓住。 她的脸也贴过来了，甚至能感受到吞吐而出的粗重喘息。 “别闹，很晚了，睡觉吧！” 星光栋梁非常谨慎，甚至睡觉都还保留着一丝清醒，这正合她意。 “不！我要。” 翻身，它便骑到了他的身上。 “你烦不烦呀？” “你别动嘛，别动。” 眼看着他已经逐渐平静，潜伏者本能的想要摊牌给点来一点属于它的震撼，但话到嘴边又被它生生咽下。 这可是星光栋梁啊，是人送外号刘德华的人物呀，这是多少女性心底的梦想伴侣，这虽然只是附身，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它是能够感同身受的。 如果真的能和他发生点什么，是不是能对他造成更深刻的心理创伤呢？ 潜伏者顺应自己的感觉最终得偿所愿。也没想到探索生命的繁衍过程会是那么的奇妙，是人类独有的感官神经给了它前所未有的体验。 虽然它特别主动，但星光栋梁真的没有发现。 当一切结束，星光栋梁显然疲惫到了极点，他拽了拽被子扭过头去就像进入深度睡眠。 潜伏者选择了乘胜追击，捏住了星光栋梁的脸。 “别闹了，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他迷迷糊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枕边人已经发生了改变。 “喂，醒醒，醒醒，我来看你来了” “别闹了，睡觉。” “喂，醒醒，我，是我！是你的噩梦。” “别闹了，睡觉。” “你仔细看看我嘛。” “有什么好看的，明天再看。赶紧下去。” “看一下嘛。” 星光栋梁实在受不了了，她骑在身上，一度也让他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 潜伏者非常通情达理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帮他戴上了自己的眼镜，让他好好看一看自己的爱人。 当看清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星光栋梁只感觉头皮发麻冷汗直流，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他的眼镜拥有可观测中微子气团的功能，此时，那股气团正牢牢的包裹着他的爱人。 “卧槽……” 即使是星光栋梁，思维异常的敏捷，应急反应甚至也让他爆出了粗口。 “你他妈变态是吧！你要不要脸，你恶不恶心？” 为了防止星光栋梁行为过激，潜伏者操纵这具身体将更多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 “哈哈……我说你是个大傻叉你还不信，就在方才你是不是已经对你老婆不忠？” 星光栋梁紧咬嘴唇自然不服，突然爆发力量一个鲤鱼打挺便将其摁在了身下，占据了主动。 “你他妈最好别跑，既然来了就让你感受一下属于人类的情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来呀，只要你不感觉膈应请随意。”潜伏者不甘示弱。 他真的丧心病狂，似乎也是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潜伏者借助她妻子的身体感受到了星光栋梁的热情。 这虽是一次天性的释放，但星光栋梁显然也有其他打量，虽然过程可耻，但似乎它的反应也很有研究的价值。 当一切结束，潜伏者已经灰溜溜的逃离了这里，只在床上留下了疲惫的星光栋梁和无法正常唤醒的妻子。 星光栋梁回味那个过程进行属于自己的总结。 一、回味深海潜伏者近期的附身者，它似乎是无性的，无论选择男人或者女人附身，它似乎都并不会有多么明显的生理排斥，但考虑到最近几期附身者的性别特征，它似乎更倾向于女性。 二、潜伏者在人类社会的潜伏过程，似乎潜移默化之中已经对它产生了非常深刻的影响，它虽然不属于人类，但似乎经过不断地附身和学习，思维方式，性格，包括行为逻辑已经无限趋同于人类了。 三、附身之后，潜伏者与被附身者的感官应该是共享的，甚至有可能比附身者还要强烈。具体事例不便说明。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那个过程中，他确实发现潜伏者甚至还想以中微子气团包裹他控制他，给他省劲，但他是一个拥有自我自主行为意识的中年人，却是潜伏者无法正常控制的。由此便引出了第四条结论。 四、潜伏者的附身控制过程应该分为两步，第一步为精神攻击，也就是将附身者精神击晕，第二步则是中微子附身控制。由此可知，一个拥有自我行为意识的人应该是它无法控制的，只有将目标进行精神击晕，它才能自主的操纵。也因此出现了附身后遗症，也就是被附身的人都无法正常唤醒，只能借助精神针灸头盔才能正常的苏醒过来。这一条应该着重注意。 五、潜伏者的力量应该确实非常弱小，除了那个被它精神攻击击晕的独立个体，它无法有效的同时控制第二个个体，由此可以确定，它的精神攻击确实不足为惧，根本就不是龙江海槽底的生物能够比拟的。不过，此等结论还应该格外关注，很难说潜伏者会不会在短期内得到跨越式的成长，拥有更强的力量。 星光栋梁认真的做着总结，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女人已经默默地站到了他的身后，甚至看到了他在电脑上做出的总结。 “哎呦，你还真是为了科研以身入局。工作狂呀。” 此言一出，星光栋梁又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还来，没完了是吧？” 星光栋梁转身便将其摁在了地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来看看，没想到你不仅没有懊恼后悔，竟然还在电脑上做起了报告。”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问题，你到底他妈想干什么？” “给你个机会，我可以帮你完善你的报告，告诉我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 “少在这里给我嚣张。” 星光栋梁虽然非常生气，但他也很快冷静了下来，身为栋梁他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既然你来了，我就说下我的态度，我们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别作恶，我可以让749局停止对你的追捕。” “说的真好听呀，你们是抓不到我才这样给自己脸上贴金。我的能力可是神力，是你们的现有科学所无法解释的神力。” “只要你别作恶，咱们可以和平共处。” “拉倒吧你。大傻叉。我过来就是骂你的！” “赶紧滚！” “我就不，就不！” 潜伏者非常清楚，星光栋梁这是拿她没辙，才会如此软糯。他在这件事上消耗了太多精力，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才这样说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挑衅地球人就是你的目的。” “现在的你只是你，你代表不了地球人，但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先把内裤穿上，也不会让我如此出戏！” 它继续说道：“我是来帮你完善结论的，一、附身控制确实会共享感官，感官不仅不会衰减反而还会加强，我感受到了你的热情，感受到了地球人繁衍过程中的奇妙。二、我诞生之时就是有性别的，虽然界限模糊，但我确实是雌性，选择附身地球人雄性纯属意外。三、我的力量确实弱小，不将地球人击晕我确实无法控制一个拥有自主行为能力的独立地球人个体。四、你就是个大傻叉，永远别想抓住我了。” “你……” “来呀！打打打，这具身体可是你老婆，你可得想清楚了。” 星光栋梁快气炸了，手边没有武器他确实毫无办法。 “华龙，链接卫星，准备中微子溃散波。” “别别别，别浪费电力了，我这就走。” 潜伏者离开了，他的妻子已经浑身瘫软陷入了无法正常唤醒的昏迷，也就是附身后遗症。 联系749局的同志送来了两个精神针灸头盔，妻子被唤醒之后也没有感觉任何不适，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切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 依靠在自己的床上，马冬梅面颊红晕，双眸迷离，总感觉一切不太真实，与学长的亲密接触似乎让她这具身体非常的满足。 她起身到客厅的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一饮而尽，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躁动的内心。 上级给了她六个月的康复假期，在这一刻她总感觉这个时间太过漫长，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完全可以立刻参与工作，不，工作可能是次要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个男人在单位脸上那便秘的表情。 规矩虽然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第二天，马冬梅就像正常上班一样开车来到了3024研究所的驻地，同事们看见她都非常惊喜和意外，但也都为她的康复感到高兴。 “主任没来吗？” “没来，他今天好像有事。” “能有什么事呀？”马冬梅多少有些失望。 “好像听说，他女儿的学校在今天组织亲子活动，他好像去参加了！” “好的，我知道了！”马冬梅有些遗憾的离开了3024研究所的驻地，漫无目的的开车汇入了京城拥挤的车流。 第108章 迪聚变模型 1 学校组织的亲子活动游所为必须参加，他可以要求学校为丫丫减负，但绝对不能让丫丫的童年缺少快乐。 张迪夫妻俩也带着他们的女儿参加了这次活动，至少不会让这次旅程太过孤单。 活动的主题为追忆教员，学习他的伟大精神，地点就在京城的郊区教员纪念馆附近。 那里完美的一比一复刻了教员曾经居住和学习过的地方。游客也是络绎不绝，大家对于教员的追忆都充满激情。其中还是年轻人居多，这让游所为非常欣慰。 教员的伟大精神至今还影响着盛国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对盛国的科研人员启发极大。 小朋友们在老师的带领下由妈妈陪同有序的参观一比一复刻的教员故居，参加活动的爸爸们则可以趁机自由活动。 游所为和张迪直接奔向了不远处的教员纪念馆。 一比一复刻的故居终究只能展现当时的生活之艰辛条件之艰苦，而纪念馆里的陈列的典籍，报纸和纪念文物，则对当时的时代背景进行了最好的注解说明。 纪念馆的外形厚重而古朴，庄严而肃穆，虽然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但大家都默契的保持了相对的安静，每个人都抱着最高的敬意，怀念教员。 自发的秩序才最能说明问题，年轻人并非垮掉的一代，他们还知道自己该向谁学习，还知道该如何保持尊重。 有序的进入纪念馆的大厅，映入眼帘最吸引眼球的便是教员的那幅巨大画像，它被挂在纪念馆的核心，一眼就能看见。 画像高6米，宽4.6米，采用新工艺合成的一整块平面玻璃钢装裱，一体成形。画像中的教员面容慈祥、神态庄重，眼神坚定且充满力量，亲切而又威严。 很多年轻人都已经站在了那里，近距离的瞻仰教员的风采，行注目之礼。 游所为和张迪也默默走了上去，站到了画像面前，抬头望去皆被深深震撼。 为教员临摹画像的人绝对是个天才，他放大了画像的尺寸，也尽可能的展现了更多不被人所熟知的细节。尤其是画像中的眼睛，不管你处于什么方位，目光看来都能切身的感受到教员的凝视。那个为教员临摹画像的画家，似乎也使用了特殊的彩墨，在教员亲切的眼神中留下了太多的信息。星星点墨的绘画手法，让那巨幅画像中的两只眼睛宛如浩瀚的宇宙星空一般，神秘而深邃。 此时此刻，张迪由衷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他就如同子宫里的婴儿在面对着无上存在的审视，也宛如那不可预测的粒子，在躁动和无序中接迎接的着时间的洗礼。更仿佛，渺小的不可窥视的灰尘，面对浩瀚的星辰宇宙一般。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来了，但每次过来似乎都能得到不俗的收获。于张迪而言这又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体验。 他静静地站着与教员对视，这一站就不知已经站了多久，周围的人也都保持了默契的沉默，以最高的崇敬之意瞻仰教员的伟岸英姿，甚至让张迪都忘记了时间的概念。 当反应过来，已经过去了整整3个小时。游所为没有打扰他，妻子也没来找他，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正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玩着游戏，根本就没人意识到有一位父亲缺席。 而张迪就这样得到了三个小时的思考时间。就这三个小时将彻底改变地球的历史。 离开教员纪念馆，张迪仿佛迫不及待，简单和游所为交代了两句便开车赶回京城，在路上拨通了李彪的电话。 “彪哥，在家不？” “在的，怎么了？” “你了解教员的矛盾辩证法吗？” “当然了解。” “那你让嫂子炒两个菜，我带两瓶酒，今晚我要和你好好探讨一下。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你来吧！我等你！” 回到京城，天已经有些微暗，按照活动安排，他们应该会在教员纪念馆附近住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再回来，有游所为在张迪并不担心，只想更快见到彪哥。 将大门敲开，李彪已经做好了安排，准备了一桌子菜。 “赶紧来，坐。” “彪哥，叨扰了。” “赶紧坐，什么大事呀！” “额……怎么说呢？” “坐下来慢慢说。” 两杯酒下肚，张迪打开了话匣：“实现可控核聚变的关键可能就是‘运动’，代入矛盾辩证的基础思维探索‘运动’。 “这是这是一种方案还是一种方式？” “是一种理论基础！” “需要我做什么？” “找你当然是帮我验证一下可行性。至少得先过你这关我认为才能向上汇报。” “那就来吧。” 两人在饭桌上借着三分酒劲，进行着各种模型模拟的探讨和论证。他们几乎处于同一频道，没有遇到沟通的障碍。但坐在客厅里的夜欢却仿佛听天书一般全然不懂。 天越加昏暗，兄弟俩的激情却越加饱满，关于可控核聚变的讨论让他们始终亢奋。 选择来找李彪求证并非毫无根据，要想实现可控核聚变材料的选择至关重要。 两人彻夜长谈，喝了足足四斤白酒，直至阳光斜射而来照亮了窗户，他们才结束此次交流的话题。 两人怀着八分醉意相搀着下楼，在小区门口又一起喝了碗豆浆，吃了俩个包子，才将张迪送走。 清晨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现在刚刚早上六点，还远未到上班族的通勤时间，往日拥挤的主路干道也只有零星的几辆汽车偶尔驶过。 一阵微风吹来，有一点清寒，让李彪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彪哥，回去睡觉吧！” 张迪将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嘴里便坐进了自己的汽车，汽车启动，无人驾驶平稳的汇入了小区门口的主路，主路前方不远就是一个红灯。 透过车窗李彪还能看见张迪，他酒量不行，钻进车里就没了反应，显然是真的醉了。 咣！ 而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天惊地颤，一辆满载重物的卡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狠狠的撞向张迪汽车的后尾。 它拥有强大的惯性冲击，与张迪前方那辆等红灯的厢式货车生生将张迪的汽车挤成了夹心饼干。 排气管里冒出了滚滚黑烟，那辆满载重物的卡车还未减速，强大的扭矩驱使着车轮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升起来浓浓白尘，空气中更是充斥着刺鼻的橡胶气味。 而驾驶室里那辆卡车的司机此时正面目狰狞，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斜站在驾驶室中，竟然还在紧踩着油门。 卡车司机癫狂的如同恶魔一般让李彪大受震撼。 这，这就是一次谋杀。 热血上涌，李彪瞬间清醒，他几乎立刻便向事故现场狂奔。 此时，更多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起车祸。卡车司机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什么收敛了脸上的癫狂，一脸惊慌的开门下车，轻易便拉开了张迪汽车的车门。 在这个瞬间，他仿佛看见了鬼一样，大脑都出现了两秒的停滞。 经历了如此惨烈的车祸，张迪竟然上下无伤，此时他酒劲上头还坐着在汽车后座，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一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危险。 卡车司机在吃惊中将手塞进了自己的外套内衬，还是掏出了携带的手枪。 叭！叭！叭！ 一连三声闷响结束了张迪生还的任何可能，经过消音的加持，这种声音也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和发现。但，现在他得思考退路想办法将凶器隐藏。 还不待他找地方将手枪丢下，李彪手持砖头，一脚跨过护栏便拍在了歹徒脸上。 “我操尼玛。” 他想为张迪报仇，但显然没有意识到对方拥有致命的凶器。 叭！ 歹徒回身一枪便将李彪大腿打了个对穿，血溅一地。 被看见了，逃不了了，那就多杀几个！ 歹徒脸上浮起癫狂举起手枪对准李彪便扣动了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一件深褐色的外套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挡在了两者中间，夜欢如风一般一脚重踹将歹徒撂倒，反手拉着李彪的衣服便将其拖着摁到了路边的绿化带后面，并用身体压住了他的脑袋和上身。 对方拥有致命武器，无论如何也不敢冒险。 这时，前方的厢式车门被野蛮踹开，两个男子骂骂咧咧手持致命武器走来。 他们的眼神中充斥着凶狠和不满，既然已经动枪逃不掉了，那就索性多杀几个。 他们举枪便射，距离最近的夜欢和李彪显然就是最好的目标。 叭叭叭…… 子弹无情的射在绿化带里，溅起了阵阵的泥尘，绿化带的水泥外层勉强能够挡住子弹的射击，只是，他们距离实在太近了，只要稍微瞄准就一定能射到人体，溅起热血。 那卡车司机满脸是血，被砖头砸的鼻梁凹陷，但看到队友支援他仿佛也是大起了胆子，持枪走近绿化带举枪便射。 叭！ 一枪他便打中了夜欢的肩膀，将其打了个对穿。但他双眼充血刚要再次扣动扳机，整个人却也直接横飞出了出去，脑袋都被直接炸烂。 第109章 迪聚变模型 2 支援终于还是到了。 又一颗子弹经历长途跋涉将一位歹徒爆头撂倒。 太快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那最后的一名歹徒大惊失色，几乎立刻躲到了卡车后面，通过分析弹道，他显然猜到了狙击手可能藏匿的方向。 而就在这时，一辆汽车冲进了现场，刑警大队的石莽掏出手枪谨慎的瞄准了那最后一位歹徒。 “别动，把枪放下，趴下。” 他出现的实在突然，将高度紧张歹徒都吓了一跳，他一个偏头让狙击手抓住了机会扣动了扳机。 一声闷响，歹徒倒地身亡血溅一地。 “卧操……” 石莽一脸懵逼，几乎下意识将手枪瞄向了夜欢方向。 还不待他再次叫嚷，只感觉右臂一酸，整个右手连同手里的手枪都飞了出去。 两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将其直接撂倒死死压住。 石莽大为惊愕，被死死的摁着这才稍稍感受到右臂上的疼痛，他只看见更多的人扑向路边绿化带，在短短的两分钟之内便来了两架军用直升机将李彪夜欢以及张迪拉走，而他也被一脚重踹直接打晕。 从朦胧中清醒过来，石莽还处于懵逼之中。但不大的病房里却挤满了人。好几个汉子面色严肃目光不善，他的顶头上司也在其中正在接受盘问。 看见石莽醒来，上司如释重负，目光投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小石，你给这几位领导好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吧？” “领导吗？”石莽打量着那几个汉子，这些人都身材壮硕目光坚毅，虽然都身着便服，但显然都是现役军官。 国内和平了太久了，几十年没有出现影响如此恶劣的持枪械斗事件，也难怪会惊动军方。 “我正常开车上班，发现情况前去处理，这就是原因！”石莽小心翼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底也是充满了疑问：“几位领导，我想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受到反器材武器的攻击？” “你先回答问题，你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用枪指着他们？是受谁指示的？” “他们？”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石莽也不卑不亢：“身为治安体系中的一员，发现情况，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的职责，那只是我的应激反应，在那种情况之下，我本能的举起了枪，仅此而已。” “是这样吗？”对方明显不信，锐利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心一样紧盯着石莽。 但，测谎仪没有报警，他没有撒谎。经过背景筛查石莽很干净，甚至很优秀，好像也没有啥问题。 过了好一会，对方才道：“石莽，在事情没有彻底调查之前你就是嫌疑人，必须随时接受调查。” “我一定配合工作。” 当他们离开，上司才一脸后怕的坐到了床边。 “你呀你，你知道你差点就没了吗？而且极有可能是被爆头，死的很惨的那种。” “领导，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打断的？” “你的手不是已经被接上去了吗？” “这就完了？难道不给个说法？”石莽愤愤不平。 “你还想要说法？如果你不出现他们会酌情考虑留一个活口的，结果你出现了，他们把你当成歹徒，当做活口留了下来，你说你有没有错吧，你该庆幸。” “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不追究你的责任就已经法外开恩了，你还想要说法？一、你在闹市区拔枪，影响很恶劣。身着便服不能立刻表明身份，掏枪就有错。二、你用枪对准了不该对的人。这就是你的错。” “领导，那种情况我掏枪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难道有错？” “错是没错，你是不幸的，但你也是幸运的，至少命保住了，好好休息等后续结果吧！” “领导，那人是谁呀？” 石莽拥有敏锐的嗅觉，能被反器材狙击步枪保护，并在两分钟之内被军用直升机救走，显然不会是普通人。 “新闻上都有，自己看。” 石莽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最新实时新闻报道了此次事件，核能研究所的张迪遇刺身亡，脑联集团李彪身中数枪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他的保镖夜欢还在接受抢救。 “保护张博士我能理解，但保护李彪是不是有点太浮夸了？他不过是个土豪而已。” “用你的猪脑好好想一想，能有如此级别的安保，他能是普通人吗？” 石莽自然不傻：“难道他是星光栋梁？如果他真是星光栋梁，我拿枪指着他确实死有余辜。” “行了，行了，话可不要乱说，你好好休息吧！一定要配合调查。现在你是受管控的，一定别整幺蛾子。” “知道了，知道了。” …… 与此同时，最高会议上，几位首长都面色难看，心底后怕，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行为不可接受。他们现在最为迫切地想要知道，此次刺杀是奔着张迪去的还是奔着李彪来的。 如果是奔着李彪来的，这将是极其极其恶劣并且彻底完全不可接受的战争行为，必须得将其予以消灭。 调查此事的任务由第三栋梁接手，他启动暗线得到了最一手的情报。并第一时间与星光栋梁商讨此事。 星光栋梁面露愁色很快就给出了他的结论。 “老师，这群亡命之徒是奔着张迪来的，他们通过内线了解到张博士在可控核聚变方面可能已经取得了重大的理论突破，想通过刺杀减缓或中断可控核聚变的研发进程。” 第三栋梁沉默着，也为张迪的遇刺而惋惜。 “暗线那边的消息也佐证了这一点，是爬虫的探索者主人亲自策划的。似乎它就是担心我们的可控核聚变得到突破。” “这也是不可接受的，必须予以坚决还击。必须。” 星光栋梁双眸赤红，态度坚定，他希望得到授权，至少得为张迪复仇让对方付出代价。 “星光，做事之前要多想，意气用事是成不了事的，现在还远未到摊牌的时候先忍一忍！” “老师……” “别说了，调查有无进展？” “歹徒都并非本国人，他们是靠偷渡入境的。我们的工作是有疏忽的，已经通知了前线边防，加强巡逻加高铁丝网。” “行凶的汽车呢？” “都是抢的，他们提前摸清了张迪的动向就在事发前一晚在郊区抢了一辆厢式货车和一辆重载卡车。” 第三栋梁幽幽一叹，惆怅的双眸中尽显憔悴。 “星光你感觉‘造神委员会’的安保特别行动小组是否反应过慢？出现这种情况该不该追究责任？” “我复盘了此事，他们在80秒之内就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从人的生理极限来看，他们的工作是合格的。主要还是事发突然，国内平和了太久，这还是近50年内第一起明目张胆的刺杀事件。” “80秒还是慢了些，他很重要，你应该是知道的。” “老师，请放心，这方面我会加强！” “那个小伙子呢？他是我们的英雄，别亏待了他。” “老师，您放心吧，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 拜别第三栋梁，星光栋梁在思考中做出了部署，彪彪太过重要，首长们都非常上心。 为了加强对他的安保，星光栋梁破例划拨四颗卫星为他提供保护，卫星将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扫描周围出现的可疑人员，经过华龙的解析和判断能第一时间筛选出危险人物，并在危险人物做出任何可能致命的攻击动作之前，予以歼灭！ 使用的将是从太空射来的热熔激光。这种激光足以在0.1秒的照射之下融穿20毫米的钢板，足以在0.05秒的时间之内击穿头骨杀死任何一个危险人员。它将由华龙自主控制，无需得到任何人的二次授权。 …… 躺在病床之上，李彪双眸惆怅失神还是无法接受张迪的死亡。 明明刚刚还在一起喝酒挥斥方遒讨论可控核聚变的理论模型，为什么会如此的突然。 医生们还在对他进行各种身体检查，他虽然身中数枪，但那些子弹都是穿透了夜欢的身体才打在了他的身上，除了大腿上的贯穿伤，其他的都算是皮外伤。 经过简单的治疗他就已经恢复了意识，现在只是恨和气。 如果不让张迪离开，他是不是就能逃过此劫？但事情没有如果，发生了他也只能面对。 彪彪没有气馁，很快振作，将与张迪最后接触所探讨的问题，以报告的方式进行了书面记录，并派人交到了第一栋梁手中。 虽然不知道张迪最新的理论模型是否能真的助力可控核聚变的研究，但他知道张迪有一点腼腆，害怕自己不切实际的理论模型，会让进行可行性论证的同僚们白忙一场，但彪彪想帮助张迪完成他的梦想。 报告很快便交到了业内的权威人士手中，模型的可行性论证在第一栋梁的主持下很快开展。这是张迪的遗物，是属于他的知识产权，业内权威专家都深知责任之重。 而在李彪隔壁就是夜欢的病房，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离开了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特别看护病房。 经过医生的确定，夜欢身上有四处贯穿伤，五处子弹射入伤，如此高的命中度，可见歹徒受过专业的训练几乎是弹无虚发。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夜欢看着偏瘦，但他从未疏于锻炼，体内的肌肉密度极高，膨胀的肌肉几乎立刻就堵住了贯穿伤留下的枪眼，虽然中枪很多很严重，但中枪部位都并不致命。 只是，有一枚子弹擦伤了他的脊柱，经过专家组的讨论和研究虽然谨慎的将子弹取了出来，但根据常识来看，极有可能会造成下肢瘫痪，至于会不会拥有那样糟糕的最终结论只能通过后续的观察分析才能真的知晓受损情况。 白浅就坐在夜欢的病床旁边，曾经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女孩了。 她伸手捏了捏夜欢的鼻子。这是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唯一想到的表达爱意的方式，以白浅的性格，那些甜言蜜语她真的说不出口。 白灵很快便赶到了医院，给白浅送来了做好的午餐，夜欢还处于昏迷状态，他的营养补充只能通过营养液了。 白浅一边刷剧一边吃饭，午餐的香味就回荡在病房之中，冲淡了消毒水的苦涩之气。 夜欢耸了耸鼻子睁开了双眼，果然，医生说的很对，他会在麻药过后的3-5个小时之内苏醒过来。 “醒了呀？” 白浅新奇的望着夜欢，通过病床边的呼叫装置叫来了医生。 第110章 迪聚变模型 3 五个六医生和护士围着夜欢做着一系列检查，重点还是要检测他的下肢运动能力，好评估脊柱神经的受损情况。 “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动不了。” 面对医生的指挥，夜欢直言不讳，他显然也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但坚毅的眼神里没有后悔和胆怯。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也不想刺激病患，只是将评估结果都藏在了心底。 “能感觉到尿意吗？” “感觉不到。” “好的！” 他们很快便离开了病房。人类的肢体之脆弱可见一般，但凡脊柱受损就是瘫痪。 星光栋梁默默地关注着病房里的一切一言不发，这是地球的英雄始终让他非常上心，但他也很清楚，人体太过脆弱，机械飞升才是未来。 等医生彻底走远，白浅悄悄的关上了房门，坐到病床边，便将手塞进了夜欢的被窝，偷偷挠起了夜欢的脚心。 “欢哥，感受不到吗？” “你在乱摸什么？” 夜欢一阵惊慌，他想看看白浅到底在干什么。但他看不到，为了方便恢复他不被允许枕着枕头，而肚子那里又因为支架鼓起很高完全挡住了视线，双手都有子弹射入伤，虽然那几颗子弹因为绿化带上木质围栏的阻挡，威力减弱了很多可还是深深的射进了肉了，现在经过包扎，即使能动掀开被子的力气也没有恢复，更何况支撑身体去看了。 “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你到底在乱摸什么。别乱摸。” “你到底能不能感觉到？” “你别乱摸，赶紧把手拿出去。” 白浅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右手，望着夜欢。 “没事的，别担心，你还是有机会恢复的。” “你在胡说什么？” 夜欢一阵无语，他就知道这个城府极深的小女孩没干好事，说的话也是话里有话。 “其实我姓赵叫赵欢，夜凯爸不是我亲爸，他和我爸是兄弟，我爸牺牲了，夜凯爸就把我留在身边了。我是为了更方便的执行任务才改名夜欢的。2028年以前我都是姓赵的。” “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就是你，姓什么重要吗？” “我没有给我爸丢脸，两个爸爸都没有。” “是是是，我知道的！得多亏你，不然我爸就没了，你是大英雄。” “这是我的任务，我跟在李叔身边四年了，总算用上我了。” “可别这样说了。” 白浅一脸无奈，她现在都感觉后怕，夜欢竟然还在庆幸。 “你知道我爸要是挂了会发生什么吗？你这小屁孩你懂什么，你是地球的英雄，是要开宗立庙的那种。 “别胡扯了，怎么可能。” “我胡扯？属于你的特级奖章就在路上，不信，咱们走着瞧吧！” 白浅就是自信，夜欢这次为老爸挡枪足以载入地球人类史册。她曾有幸浏览过至高绝密六级的绝密档案，这是只有栋梁和最高首长才有资格浏览的绝密资料，非常清楚她爸之重要。 “你净会胡说八道，这不过是我的任务而已，没什么好炫耀的。” “你懂个屁，我有两位大哥，他们可都是暗网里的风云人物，手中掌握着各种绝密资料，而他们帮我获得了栋梁的权限，我就是知道所有的秘密。” “不可能的，我盛国的第三栋梁和星光栋梁都乃网络相关出身的，怎么可能会让你通过网络入侵的方式获得绝密档案。” “话可并不绝对，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栋梁也终究是有极限的。” “那你说，你的两位大哥是谁？” “我和你说，你可不要乱传。” “你说……” “我大哥叫二龙，二哥叫游侠，在暗网中的身价都乃天价。” 夜欢若有所思，找了个机会便将白浅举报了。 消息被层层上报最终传到了星光栋梁耳中。 “什么玩意？二龙？难道在我之外，还有其他人物？” 星光栋梁眉头紧锁，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手段也没有找到所谓的二龙。 他就是游侠，关注白浅是抱着目的来的，按照规划，他将在2035年送神之子上天，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还是认为应该让目标人物了解自己上天的背后原因，只有真正的知晓原因才能真正的执行好任务。 2035年送神之子上天是第三栋梁交给星光栋梁的最主要职责，他必须全力以赴，早做布局。 2030年的成功登月已经完成了技术可行性验证，接下来只需要完善其中的流程，让登月过程更简单更稳定。 这样的壮举在两年前虽然值得骄傲，但在当时确实没有大肆宣传，两年前的龙江危机给盛国的伤疼太大了，上级也没有要求特别宣传，只进行了零星报道并让此事正常发酵！ 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载入登月，是地球人真正意义上踏入了有别于地球的第二个天体，可不是在摄影棚里的那种载人登月能比的，两年过去真正关注此事的恐怕也只剩下航天爱好者了！ 而现在，距离2035年只剩下了三个年头，以三年为最后周期，星光栋梁曾组织航天领域的专家讨论过在月球建立科研基地的方案。 专家组经过讨论给出了一些可行性方案。 一、让盛国空间站直接降落月球成为月球科研基地，这样的方案所需要的时间最短，花费最少，而且空间站的使用也相对成熟，不用考虑太多后续建造和维护成本。相当于是落月就能直接投入使用！而且因为已经有了建造空间站的成熟经验，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进行空间站的补充。如果进展顺利，甚至可以将多个空间站降落月球，组成月球科研基地群。缺点就是，这种方案虽然解决了从无到有的过程，但终究无法长期存在，月球是一定要仔细研究的，这种方案只能临时使用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永久性基地。 二、直接在月球上建立科研基地。就如同挖地窖的方式在月球上挖坑钻洞，并将其裸露在外的部分以锅盖的方式直接盖起来，并陆续向里面填充生命维持设备和大型科研设备。这种方案工程量巨大，周期也相当漫长，三年的倒计时周期肯定搞不成，但可以长期投入持续建造！优点就是这样的基地可以按照需要建造的很大，甚至也可以将一些大型科研设备以模块化的建造的方式装进基地。建立属于地球人的永久性基地，如果真的持续系统性的开发月球，这样的方案必不可少。 这二种方案可以单独存在，也可以作为第一种方案的补充，毕竟，空间站内的生命维持设备非常极限，月球基地的工作人员要想长期驻守肯定不会特别方便。 星光栋梁审时度势，还是决定这两种方案同时开展，先满足从无到有的过程再说，至少得先满足2035年神之子的登月后勤保障。 但现在‘二龙’这个名字还是吸引了星光栋梁更多的关注。 …… 于此同时，白浅又一次在医生离开病房之后偷偷将房门关上，鬼祟的将双手塞进了夜欢的被窝。 “欢哥，能感觉到吗？” “别乱摸，没大没小的。你该去看看李叔，天天守在我身边算什么事呀。” “我去干啥？况且，我妈又不是不在的，我爸那边都是他的朋友，我又说不上话，待在那边难受死了，哪有待在你这边自在。” 夜欢没有说话，他知道白浅的意思，那些叔叔已经来看过他了，留下了一大堆礼品才过去的，现在应该还在那边聊天。 此时，彪彪的病房里有十几个中年男子，他们都是彪彪的羁绊兄弟，为首的就是夜凯大哥，游所为，张伟，鬼脸，徐荣，童周，内胆等，除了真的忙抽不开身的，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夜凯带着他的兄弟在夜欢这边也没待多久，父子俩也只有眼神交流，之后便带着兄弟们去看彪彪去了！ 病房里气氛压抑，大家都在惋惜张迪的离去。 但游所为还是带来了好消息，他可能有办法让张迪活过来，就利用他所研究的最前沿科技，据说他已经征求了同意，取走了张迪的大脑，至于能不能成功很难说。 但兄弟们还是相信游所为的能耐，虽然张迪的遇刺可能在更高的维度难有说法，但，他如果真的能以另一种方式活过来这也是希望。 “为哥，你就大胆的去干，如果你真能找回张迪的灵魂，我就赋予他躯体。” “我尽力，你也别有压力，好好养伤。” 离开彪彪的病房，夜凯始终心情复杂沉重，毫无疑问，夜欢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他足足挡住了九颗对于彪彪来说可能致命的子弹。 将兄弟们送走之后，夜凯又辗转来到了夜欢的病房，白浅懂事的离开并关紧了房门，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这对父子。 夜凯坐到了床边，轻轻的掀开被褥的一角，温柔的按摩夜欢的小腿。 “你怪我不？恨不恨我？” “爸，这是我的任务。” “变成这样你不怪我呀？” “这是我的任务！”夜欢态度坚定，目光也更是坚毅，虽然受了如此重伤，但从白姨和白浅身上他真是感受到了亲情般的呵护。 “你妈想过来照顾你的，我没让她来。你会不会心有嫌隙？” “爸，您小看我了，我就怕妈过来看到我这样难受，您不让她来正好。” “好！你好好休养，现在的医疗技术非常发达，你站起来的机会是很高的。” “站不起来也无所谓，我没有给您丢脸。” “行了，你别说了！好好休养，等你康复之后还有任务要交给你呢！” “是！” 夜凯默默起身，对夜欢敬了个军礼，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 两天后，一位特殊的探视者走进了夜欢的病房。 来人是一个百岁老者，身着朴素的衬衫，和最普通的格子长裤，脚踩一双千层底布鞋。 夜欢大惊失色，几乎下意识想要站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下肢没有感觉。 “别，别太见外。你躺好，别乱动！” 来人正是第一栋梁，更多的人被他拦在了病房之外，他要独自探视地球的英雄。 夜欢受宠若惊有些手足无措，但他还是举起了不太灵便的右手，敬了个不算标准的军礼。 “行了，行了，别勉强。” 第一栋梁贴近夜欢坐在床边，拉起了他的左手。 “你是英雄，组织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只要有可能我们一定竭尽所能让你再站起来。” “是！” “好了，你不自在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养，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 “没有！” “嗨……所有人都这样说……行了，我走了，有什么需要一定要提！”第一栋梁和蔼可亲，艰难起身离开了夜欢的病房拐到了隔壁。 和夜欢相比，李彪要从容很多，他见识过大风大浪，只希望此次探视能和张迪提出的理论模型有关，如果真的能助力可控核聚变的研究，他会为张迪高兴。 第一栋梁坐到了李彪的床边，开口便直奔主题。 “小李，你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我想了解更多的细节，你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有帮助吗？” “帮助极大！” “我准备好了。” 李彪非常欣慰甚至做好了万全准备，他已经将客厅里关于张迪的监控视频拷贝了下来，并进行了多次审阅，现在，他将为第一栋梁放映张迪那最高光的时刻。 在监控之下张迪红着脸自信洒脱，借着几分酒劲用手指沾着酒水在餐桌上画出了理论模型，并自信的介绍其中的某些细节和原理。 监控视频一共有四个小时，这是李彪筛选出来的精华，住院的这半个多月他每天都会审阅，不仅为了怀念张迪，也为了理解他的理论，并完善着他的概念。 病房里充斥着张迪的声音，监控中的李彪更似一个倾听者。陪同而来的专家都如同学生一般静静地观看那段监控视频，没有任何人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时间很快过去，视频很快便播放完毕，在场的每一个专家都仿佛受益匪浅，似乎都在脑海中回味着张迪的理论模型。 无法否认，每一次科技的跃升都不可避免的需要一些非常偶然的发现，而可控核聚变的秘密似乎就可能藏在张迪的挥斥方遒之间。 良久之后，第一栋梁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小李，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可控核聚变的研究？” “我……我不会呀！” “不会可以学，不懂可以问，你来不来？” “我……我去！” 李彪愿意学习，也可以虚心求问，不为自己只为张迪。 而张迪提出来的理论模型也被第一栋梁重新定义为‘迪聚变模型’！ 第111章 深川湖七号 上 一连半个月，马冬梅每天都会开车去3024研究所的驻地‘打卡’，她就想看看星光栋梁那便秘的表情，可惜始终都遗憾的没能看到，她找到他在3024研究所的助手询问情况。 “怎么回事呀？” “马主任您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游主任怎么都不来上班的呢？” “他来不来上班完全是薛定谔的状态，咱们说了也不算呀！” “太不负责任了，拿着国家的津贴和工资竟然不按时上班，太不负责任了。” “马主任您可能不太清楚，游主任是不拿津贴不领工资的，他的津贴和工资都已经补贴到咱们的 伙食里了。” “那也不行吧！这不是他不负责任的借口。” “马主任，您可能不太清楚，游主任已经改组了管理模式，需要做什么，怎么做，他都会通过邮件的方式直接传达给各部门负责人，如果事态紧急还会直接电话联系的。” “是这样的吗？”马冬梅愤愤不平：“那为什么我没有收到邮件？” “您的假期还没结束，您是打算现在就参与工作了吗？” “不不不！当然不！首长给我批了六个月的假，我还有五个多月没享受呢！走了，走了！” 潜伏者可没做好打工的准备，几乎立刻便开车逃离了这里。虽然没有看见星光栋梁那张便秘的脸，但为地球人打工也是万万不行的。 不过，潜伏者知道星光栋梁的住址，离开3024研究所，便偷偷将车驶入了他家的小区，就在楼下监视。 从外面看，那套房子的客厅和卧室窗帘紧闭，他好像也并不在家，也难怪，那个男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宅在家里的性格。 “哪里去了？” 星光栋梁的工作和身份虽然是保密的，但他社会公众人物的身份却是公开的，潜伏者在手机上没费功夫就查到了有关星光栋梁一天之前的目击视频。 网络时代让任何一个公众人物的行踪都无所遁形，只需一部手机任何人都是传播的媒体。 操……原来是回老家去了。 视频中，星光栋梁一家三口同框出现，画面温馨而甜蜜，视频拍摄的地址正是两千公里之外的深川市。 “好你个游所为呀……” 马冬梅几乎立刻上路，开车驶入高速便全速奔向深川市。 在高速上行驶，潜伏者感受不到疲惫，甚至还有一些期待，到底在期待什么呢？也许他是给它留下深刻印象的第一个地球人吧，期待看到他那张便秘的脸。 地球人的身体实在脆弱，而马冬梅的身体经过它的基因同化，也已经和地球人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她不仅拥有更敏锐的感官，甚至还能自愈伤口，除了不能像超人那样飞天遁地，她几乎无所不能。 在高速上行驶，潜伏者就仿佛自带雷达一般，前后左右来车的一点点动作都逃不过它的感知，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去自如。 不过，使用超出地球人感知极限的超感知对于能量的消耗很大，即使她不需要休息，汽车甚至都不需要补电，但它那地球人的胃却远远没有那般抗造，两个小时就得饱餐一顿，不然就浑身没劲。 “也许，制约地球人发展的原因也和胃太小有关，地球人一天三顿都要吃饭，这明显浪费了不少时间。” 放眼地球人发展的过往和历史，好像驱动他们发展的最根本原因就是为了干饭，即使是高速发达的今天，所有的研究成果绝大多数都是为了更方便干饭而偶然发现的。 回首地球人的历史，光是饿死的人都不计其数，如果那些饿死的人都没有饿死，他们也加入了推动科技发展的主力军，地球文明的发展状况可能远远不止现在这般 不！除了干饭还有色色，这是碳基生物无法抗拒的生物本能。 马冬梅在服务器吃饱喝足擦了擦嘴，几乎下意识又想起了那个男人，他曾带给他的美妙感官至今还让她回味无穷。 在此刻，它似乎已能深刻了解了盛国古人的伟大智慧，‘温饱思淫欲’这句话真的很有哲理，一句话就说透了所有碳基生物的本质。 “也许，我可以试着把他圈养起来！” 马冬梅思量着，也透过服务区餐厅的玻璃看到了自己停在外面的汽车，有一位交警同志似乎正在对她的汽车进行着某些拍照。 “喂喂喂……等一等，小同志我马上开走。” “赶紧开走，有现成的小车车位你不停停在大车车位？你知道你这一停给人家添了多少麻烦吗？那辆大车都没处停了，已经造成了严重拥堵。” “行行行，我认罚。” “不用了，赶紧开走。” 交通同志将罚单撕掉扔进垃圾桶转身走了。 马冬梅非常庆幸坐上汽车便继续赶路。 一脚电门便提升至最高限速，拐进了最左侧超快车道。 她在急驰的车流中左右穿插，每一个驾驶动作都恰到好处，每一次超车变道都丝滑流畅，就如同数十年驾驶经验的老司机一样。 而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仿佛传来莫名低语，马冬梅一分心，没注意到右前方突然变道准备超车的车辆，双方发生了碰撞，爆了一地的碳纤维塑料包围挡板。 还好，两辆车的相对速度相近，彼此应急处理也都非常专业，发生了碰撞之后，双方都默契的减速将车停到了最右侧的应急车道上准备处理事故。 车门打开，一个青年男子骂骂咧咧直接走来。 “他妈的，你怎么开车的，这是追尾你知道吗？” 那男子人高马大，气焰嚣张，不管三七二十一，仿佛就要单方面的为此次事故定性。 “我追尾？”马冬梅一脸好气，伸手便抓住了男子的衣领，连拖带拽拉到了自己车前。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碰撞部位在我的车右前方，在你的左后方！这难道不是你违规变道造成的吗？我车上可是有行车记录仪的。一，在没有超车条件的情况之下你违规变道已经涉嫌违法。二、变道之前不观察，不打转向灯如此随意大胆你已涉嫌谋杀。” 对如此对待，那男子大惊失色明显怂了，他着实没想到对方竟会直接动手，主要是她说的很有道理让他无力辩驳。如果真的让交警定责，他大概率也是全责。 “姐，姐，言重了，言重了，谋杀不至于不至于的！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的错，我有急事，咱们私了行不行？我赔您点钱，咱们各修各的。” “你知道我这是什么车吗？” 闻言，男子定睛一瞧，心底不禁咯噔了一下，说话的语气态度又不禁弱了三分。 “姐，您这不会是至尊甄选无人驾驶版本的遥遥领先吧！” 至尊甄选无人驾驶版本的遥遥领先乃全球限量五十辆的至尊车型，每一辆都乃天价有价无市。 “不是！没那么珍贵，掏两千私了，赶紧的。” “好好好，行行行！” 汽车受损情况并不严重，更未伤到车机系统，甚至仅是皮外伤而已，只要换个前脸便可焕然一新，自然也不会影响驾驶。 重新上路潜伏者心绪难宁，心底复杂，刚刚的低语是海神的呼唤，它来到人类世界竟然忘了正事，海神明显已经等急了。 只要，若想与地球人中最有权势的个体或团体交涉，游所为似乎就是最好的选择，而马冬梅的身体显然就是与其交涉的最好媒介。 而要想找到游所为的下落，从内部人员那里应该能有不错的收获。 驶下高速，潜伏者便来到了深川市的地界，她仿佛正常的车主一般将车开进了深川市遥遥领先汽车售后服务中心。 接待的小哥非常客气，不仅为她端来了喜欢吃的甜点，冲好咖啡，似乎还怕她无聊给她拿来了最热销的杂志。 “女士，您可以先等一下，售后服务可能需要两个小时，还请您耐心等待，或者您有其他事情可以先行离开，忙完了可以随时过来取车。” “没事，我不急，对了小哥，最近你们有没有什么新的产品上市？我看新闻中说你们游总拖家带口回深川市了，是不是在准备什么新产品。” “这个我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听说，游总最近好像一直都在深川湖七号办公。” 深川湖七号，潜伏者有所耳闻，这里好像是游所为独资建造的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实验室，具体研究什么外界就不得而知了。 “好的，谢谢你啊！” “有需要您可以再联系我。” 等了两个小时，她的汽车便已焕然一新，此时，黄昏的光芒将外面所有的建筑都照成了金黄色，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应该非常适合监视。 潜伏者顺着导航，找到了深川湖七号，放眼望去大门口也仅仅挂着一面‘深川湖七号’的牌匾而已便再无其他更有特色的标识。不过，在这个大门后面却是一整片建筑集群，那些建筑都低矮巨大一看就很不简单。 第112章 深川湖七号 下 “搞什么呢？” 马冬梅拿着望远镜默默地观察，有些期待能在望远镜里看见他，但显然并不现实。 像那样的大佬肯定早就先下班走了，剩下的还在实验室里工作的也就是一些不入流的牛马。 现在，她只感觉有些无趣，但似乎也无处可去，守在这里也不至于在明早错过。 天色越加黑暗，不少汽车驶出了‘深川湖七号’其中多为年富力强的青年人，当然也不乏一些在各行业领域颇具权威和名望的大佬，游所为似乎就是在这里搞大事情啊！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午夜，她躺在汽车里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看着热点新闻，似乎冥冥中有一种感应一般抬头望去，好像有一个中年男子刚从‘深川湖七号’里出来。 那男子右手公文包左手保温杯，脑袋耷拉着，似乎非常疲惫和憔悴。经过一个路灯下时，潜伏者才认出他来，这就是游所为！ 和他往日的自信从容相比，现在的他失神落魄的样子像极了被生活工作压垮的中年男子，但他可是被称为刘德华的潇洒男人呀，会出现这样的反差多少都有些让人心疼。这个潇洒的男人似乎真的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境。 在马冬梅的记忆里，潜伏者也曾立体的了解过这个男人，他上一次如此颓废还是在8年之前，那时候国内的高端消费级芯片还未取得突破，被国外严重的卡了脖子，身为业内的领军人物，他压力山大。但现在他似乎又遇到了以前的那种困境。 眼看着游所为已经渐行渐远，马冬梅开车追了上去。 当车子无限逼近，潜伏者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已经失态了，似乎怕是打扰到他，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打开车灯，但现在，似乎也只能按响喇叭。 嘀！ 突然的啸叫打破了午夜的宁静，游所为明显被吓了一跳，仿佛愤怒一般回首望来在路灯的光芒照耀之下隐约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当车子停下，游所为才真正看清是她。 “大梅？你怎么在这里？突然鸣笛吓死人了。” “我来旅游啊。我说看着像你，还真是你。” “旅游？大半夜的来这边逛？” 游所为收敛了脸上的疲倦，有些奇怪的望着这边，仿佛又恢复到了往日自信健谈的状态。 “我看你恢复的挺好呀，要是闲的没事正好可以回去主持大局，我近期回不去了。” “你看你就是个工作狂，那天在医院老师在场我都不稀得说你，就允许你摸鱼，就不允许我休假？” “假可以以后再休，我说真的……” “别说了，上车。” 他没有拒绝，似乎是真的不想走路一般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副驾。 “曙光计划已经重启了，我们现在已经解决了动力系统，和操纵系统，能源系统现在有眉目了，还差外壳材料，只要等外壳材料取得突破就可以着手建造了，所以，你应该尽快的把设计图纸拿出来。假可以以后再休嘛。” “行了行了，游主任您可别说了，老师批了我六个月的假，我还有五个月没享受呢。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马冬梅自顾自的说着，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点点小确幸，游所为大半夜独行，说不定在附近的宾馆还开有独立的房间。 “就在前面深川湖八号，就前面那亮灯的独立别墅就是我的。” “这么近啊。” “是的。走路最多几分钟。” “行吧！” 马冬梅有些遗憾，一脚电门便以急刹的方式停下。 “下车吧，到了。” “行，真是麻烦了，我说真的，在这边玩几天就回研究所吧，早点把设计图纸拿出来，急用。” 马冬梅面色难看相当无奈，和游所为从容的状态相比，她更像便秘的那一个。 这明显不是一个很好的展开，完全没有机会切入相对敏感的话题，也许是马冬梅面对游所为时那份拘谨的姿态，严重影响了潜伏者的发挥。 “你有没有地方住呀？没地方住我这里房间多着呢，给你均一间？” 马冬梅的本能想要拒绝，但潜伏者经过了短暂的犹豫同意了。 “好啊！” 当将车子停入车位，她拿出了自己的手包，当一步步跟上游所为时，它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游所为的邀请仿佛激发了她体内的某个敏感点，随着它脚步的步步逼近，它由衷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头脑在升温，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状态。 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似乎拥有一股会影响别人的魔力一般，让她内心躁动。 但，马冬梅的学识也很快让潜伏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意味着什么，这应该就是地球人所谓的爱情吧。马冬梅一直都在暗恋这个男人，从上大学接触到这个男人之时就一直如此，直至今日，那份暗恋一直都是她内心深处最敏感最隐蔽最美好的东西。 走吧！ 游所为推开了别墅的院门，院门摩擦产生的咯吱声似乎惊醒了某个家伙，嘉敏身着睡裙打开门便迎了出来。透过大开的房门，马冬梅能看到客厅沙发上那层凌乱的薄被，这个女人似乎一直在等待他的晚归。 “饿不饿，我给你热热菜。” “嗯！” 嘉敏非常热情，游所为似乎习以为常没有拒绝。 他们的恩爱，如同在潜伏者的头顶浇了一盆凉水让她头皮发麻直泛恶心，只是，嘉敏似乎并不在意在游所为身后跟着的异性女子，接过他手中的保温杯和公文包便转身回屋。 这多少让潜伏者有些失望，从生物本能的角度出发，身为异性，在面对竞争者时，她应该展现恶意，但事实却出乎意料。 还是游所为率先意识到了什么，拉住了那个女人。 “等一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校友学妹，叫马冬梅，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过的大梅子。” “这是我爱人嘉敏，我应该也和你提过的。 嘉敏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回首莞尔一笑，展现女主人应有的大方和从容便自顾自回屋热菜去了。 潜伏者感受不到自己被冷落，也许在门口昏暗的环境之下确实看不清女主人脸上的面部细节，但它吸收的的教养和学识让她保持谦卑的姿态，怯生生的给出了一句回应。 “嫂子，多有叨扰了。” “没事！没事！赶紧进来吧！不过，我们可得小点声哦，丫丫已经睡着了，别打扰到她。” 潜伏者随游所为一起走进了他的别墅，也同时在心底搜素关于嫂子的信息：嘉敏在京城一圈很有名气，人送外号读心女侠，曾破获过不少大案要案，是公安系统里的风云人物，前段时间京城出现的恶性刺杀张迪案件好像她也是深度参与调查的主力之一。 有传闻说，只要让她看上一眼，任何人心底的邪恶勾当都无所遁形，她就是如此神奇玄妙。 热好的饭菜被很快端上了餐桌，看那份量和种类，嘉敏也是足够贤惠准备周到。 潜伏者不想拒绝游所为，坐到了餐桌之上一同吃饭，而嘉敏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就牢牢的坐在对面固收女主人的座位重在陪伴。他们回深川市已经有半个月了，游所为没有任何反应，这应该就是他们甜蜜的日常。 坐在餐桌一侧，潜伏者总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可又实在不好中途拒绝或率先离桌，只能尴尬的陪他一起吃完。 饭后，游所为率先上楼洗漱，他似乎真的没有意识到气氛的微妙，将马冬梅独自留在了一楼。 这对于一个初次拜访的人来说多少有些唐突，至少让潜伏者有些手足无措，她只能尽可能的表现勤快与嘉敏一起刷碗擦桌。 当收拾好一切，嘉敏终于将自己的目光投了过来。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嘴角似乎始终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虽是微笑可或多或少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点渗人。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让人不安的味道，那并非是来自女人来自妻子的警惕，而是一种浓浓的让人忍不住颤栗的恐怖杀意。 如此强烈的压迫之感，潜伏者除了曾在星光栋梁身上感受到之外，这还是第二个让它恐惧的地球人个体，甚至这次的感觉还要比曾经星光栋梁给它的感觉更甚很多。 潜伏者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这不过是个地球人而已。 她，她难道也是神吗？ 生成这个想法的刹那，马冬梅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地球就那么大，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神呢？ 如果真的将行为心理学学到极致，是有可能让普通个体掌握读心之能的神力，可是，这真的现实吗？ 嘉敏虽然在业内很有名气，但她是将行为心理学学到了极致才拥有读心的能力，还是与生俱来的谁又能知道呢。 终于，从嘉敏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亲切的微笑，在潜伏者眼里这显然不怀好意。 “梅子妹妹，你刚刚不是说你是来旅游的吗？正好我最近很闲一直都带着丫丫在附近转悠，你要是没事，咱们明天一起吧。” “这……还是不要了吧！” “不！要的，要的。楼下房间很多，你随便找一间吧，里面都有独立卫浴，早点休息，明早我叫你。” 她的话非常肯定和直接，似乎也不容反驳，一度让潜伏者非常恐慌。 不清楚这到底是源自马冬梅人类躯体的自我本能？还是它潜伏者独立人格生成的自我保护意识呢？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非常危险。 第113章 天灾 上 一夜无眠，游所为早早便离开上班去了，潜伏者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甚至都不敢主动开门就怕发出了不必要的声响，而引起嘉敏不必要的注意。她只能乖乖安静的坐在屋子里等待她来叫它。 “走吧！咱们出去转转。” 直至日上三竿，她才过来敲响了房门，话语也是直接干脆，果然不容拒绝！ 丫丫在她手里如同公主一样打扮的非常漂亮，三人就这样出门，直接奔向深川市最大的游乐场。 这也是计划好的行程安排！ 按照计划，她们会先坐过山车，再坐巨摆锤，之后是跳楼机，最后是海盗船。 如此安排多少让潜伏者感觉有些唐突，这样的项目太过刺激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会不会太勉强了些呢？ 可嘉敏似乎就是有其办法，母女俩按照要求必须共享一个座位，而她似乎也只是捂住了丫丫的眼睛，仅此而已。 刺激的项目体验下来，人家母女俩啥事没事，丫丫甚至还感觉意犹未尽，而潜伏者的胆汁都快被吐了出来。 她……她显然就是故意的。 想到这些，潜伏者由衷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这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一般人物，她的读心能力可能并非后天学成，极有可能先天就有。 “你知道吗，深海潜伏者对于地球人来说很有研究的价值，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否则……你的神……也救不了你！” 此言一出，潜伏者只感觉头皮发麻，肝胆剧颤，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是行为心理学所能掌握的读心能力吗？显然不是！ 嘉敏是真会读心。 “很好，保持距离互相安好。” 嘉敏胸有成竹，拉着丫丫的手便走在了前面。 潜伏者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嘉敏的背影错愕不已，刚刚那真是地球人能知道的是吗？她似乎真的知道它所有的秘密！ “嫂子，我错了，咱们回家吧，我不想玩了。” 自我保护的理智，还是让潜伏者鼓足勇气快步上前挽住了嘉敏的胳膊。 “希望你能记住了，你的秘密我什么都清楚！行了，丫丫咱们回家吧！” 她面色平静如水，抱起丫丫转身就走。平静的语气中充斥着威胁，似乎也有些通情达理。 这样的人真惹不起，惹不起。 潜伏者苦着脸跟在嘉敏身后回到了他们的别墅，开上自己的车，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回去的路上，它仔细的复盘，越想越感觉不太对劲，这也太吓人了。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个地球人怎么可能真的能读到它心底的秘密，这已经超出了地球现有科技手段的上限，除非……除非她不是地球人，或者，她不单单是人。 而且，她就那样明目张胆自然而然的说出了潜伏者心底的秘密，似乎并不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揣测，甚至表现的非常热情，那份从容和自信似乎就是胸有成竹。 潜伏者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似乎它的各种心理就是已经被对方精准拿捏，不愧是读心女侠。 “行吧！行吧！我怕了你了。” 潜伏者彻底服了，也认了，一脚电门就拐上了高速彻底离开了深川市，想要传达海神的诉求恐怕只能与第三栋梁进行交涉了。 回到京城，它思考了整整三天还是没有想好如何拨通那个电话。 第三栋梁年事已高身体不好，不便见客。盲目突然拜访又是否唐突？见面之后又该如何展开这个话题呢？如果实话实说按照盛国人唯物主义的精神，这不是交涉只会是自投罗网。 以盛国老一代掌权者的斗争个性，他们也绝对不可能与海神交易，毕竟，在他们的朴素认知中，唯物主义的朴素思想不会让他们承认任何所谓的‘神’，龙江海槽里的海神只会是龙江海怪，是只会被消灭的怪物。 耳边的低语越加频繁和清晰，潜伏者也感觉到越加无奈和无力。 也许就这样无视海神的呼唤，对它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它又无法真正上岸，并不能真正有效的惩戒到它。 “就这样吧！京城是盛国的核心，防守严密，它总不能真的来找我吧！” 潜伏者选择了逃避，浑浑噩噩度过了一个多月，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有媒体报导：沿海城市出现了大规模传染性疾病，受到感染的患者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和治疗，沿海城市已经进入了紧急状态，呼吁市民尽量减少外出待在家里，如有发现家人有异请随时拨打电话上报。 这是权威媒体面向公众的权威报道，潜伏者很清楚，这不是真相，那些所谓的传染性疾病正是海神发动的大规模‘附身’现象，海神的能力无与伦比，它无需对附身者进行精神攻击，便可控制一个拥有自我行为能力的成年人自由移动。 所以，大街上总是会突然出现一群吱哇乱叫的人，他们成群结伴，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又不受控制的向某个方向移动。 摊开地图能够发现，他们的目标就是京城，只是因为海神不知道如何开车，它只能控制那些人沿着直线从沿海城市向京城腿着来，不仅行动缓慢，而且，常常会走进死路。 749局早就紧急出动，甚至还调用了好几十颗卫星，持续不断地释放中微子溃散波，对这些被附身的可怜人进行治疗。 749局的领导显然很清楚，一个人如此可以叫做犯病，十个人也可以叫中邪，几百个人如果同时出现不受控制的状态，就必须权威部门出面解释了。 如果此事得到了大范围报道，或引起足够的恐慌，就必须给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详细说明了。 得到了749局领导的工作汇报，星光栋梁牙关紧咬沉默不语，现在，对于张迪的意识提取正在关键阶段，他走不开，但显然现在也得分清轻重缓急和优先主次。 星光栋梁非常清楚，恐惧源自于未知，因为不了解原因，所以才会让人感到恐惧，就像他不知道深海潜伏者一样，一开始知道它入侵京城一度让他非常恐慌，但对它的行为方式进行妥善的分析和解读也不过如此。 以盛国人的普遍受教育程度，只要让他们知道是什么玩意儿造成了这一切，任何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这样吧！有限解密龙江计划的部分档案，让公众知晓龙江海怪的存在，也得让公众明白，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有办法解决‘怪物附身’的现象！其二，加大中微子溃散器和精神针灸头盔的市场投放的力度，要让这种附身现象变成发热或者感冒一样的小问题，出现这种问题处理的方式要做到尽可能简单和便捷。” “是！” 转移矛盾的最好方式那就是塑造敌人，龙江海怪确实存在无需塑造，只需解密。只要将中微子溃散器和精神针灸头盔变成发热感冒药一样的平价产品，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如何将中微子溃散器和精神针灸头盔变成平价产品，在星光栋梁的指导下有关部门也已经做好了有效的部署。他们经过压缩成本和购买精神针灸头盔的设计专利，大力生产投放，将中微子溃散器做成了甚至小孩子都可以人手一个的小玩具就解决了‘怪物附身’现象带来的影响，即使有个别‘附身者’因精神攻击而昏迷，一包烟钱就能买到的精神针灸头盔都足以将他们轻松唤醒。 龙江海怪是盛国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早做部署和规划也能让盛国人早些脱敏，勿要大惊小怪。 针对龙江海怪的威胁，权威部门已面向公众做出了工作汇报：天上的卫星密切监视；海上的军舰时刻警戒；空基武器蓄势待发；新发射升空的中微子溃散卫星已经完成了对龙江海槽的中微子溃散波封锁。 龙江海怪的存在得到官方层面的证实，一度引起了社会各界的极大关注，也仅仅是关注而已。 也因为它的存在引起了足够多的关注，这就是不可多得的流量风口，下场解读的自媒体非常多，他们引用官方用语或加以自己的理解，让正确看待龙江海怪的思潮得到了更深更广的传播。 一开始大家不了解它，但现在已经完全明白。这是全新的物种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非常正常，就像蝙蝠和海豚能够发生超声波一样，龙江海怪可以凝聚中微子能量气团对一个活人进行控制，确实不需要大惊小怪。 盛国人的受教育程度普遍很高轻而易举便接受了这样的观点，神化龙江海怪的风气没有出现，一切都稀松平常。 世界各国吸收了盛国的先进经验，对国民进行解释，问题最终还是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仅仅三个月后，所谓的‘怪物附身’便被彻底杜绝。不仅如此，世界各国面对所谓的‘怪物附身’现象的威胁，纷纷向盛国大力采购以上两件产品，又狠狠赚了一波外汇，外贸领域空前繁荣。 “这样也行？” 潜伏者一脸的不可思议，终究它还是小看了星光栋梁处理问题的能力。 “只是……物极必反呀……游所为！” 第114章 天灾 下 异常状况很快出现，海面上出现了鱼群攻击渔船，鲨鱼围猎军舰，海滩上鲸鱼集体搁浅的异常现象。 渔民不在乎，鱼群过来正好下网，捞的盆满钵满。 海军也不在意，铁甲巨舰还怕你鲨鱼利齿？ 海滩上的鲸鱼也问题不大，世界各国绝大多数都有能力将鲸鱼再拖进深海给予救助。 双方如此僵持，一个月后情况再次发生了变化，攻击渔船的鱼群不见了，围剿军舰的鲨鱼消失了，那成群搁浅的鲸鱼也仿佛蒸发了一般，取而代之的便是茫茫一片的大海。 那并非海洋的清澈，而是成千上亿的死鱼，它们翻转着肚皮，光滑的鱼鳞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海洋生物出现了大面积死亡的异常现象，它们全集中在近海，方圆足有上百公里，完美的覆盖了渔民的传统捕鱼区域。 渔民出海打鱼放眼望去只感觉头皮发麻，密密麻麻的死鱼如同一片炼狱，恶臭熏天，无论他们如何下网也捞不到一只活鱼，全是死鱼和臭鱼。 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件，关系世界各国亿万曹工衣食所系的绝顶大事，是万年难遇的罕见天灾。 世界各国对国民的引导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海怪没有被神化，它终究只是海怪而已。但是鱼群大面积死亡的天灾现象，却也让网络舆论出现了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一部分人认为龙江海怪不知好歹竟然制造如此天灾必须得予以消灭；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是人类对大海的污染激怒了龙江海怪，它才降下天灾，人类应该反思，并改善海洋环境，安抚龙江海怪。 世界各国也纷纷要求盛国出面解决这个问题，无论如何定性龙江海怪，他们一定尽力配合。不仅如此，国内千万渔民也集体请愿，如海潮一般的民意，不可不理！ 上级要求星光栋梁解决问题，考验他的时候又到了。 “他妈的，斗不过玩赖的是吧？让我反思是不可能反思的。” 星光栋梁面色难看，他大不了以后不吃海鲜，但沿海的渔民生计，他不可不顾，这也是世界各国亿万曹工衣食所系的大事，他必须谨慎处理。 盛国身为现有国际秩序下的名义领袖，必须得起到表率带头的作用，做出属于自己的对策，交出属于盛国的解决方案。 星光栋梁审时度势在网络上呼唤潜伏者，再一次流露出了想要交涉的意愿。 潜伏者本不想搭理他的，但，它身体中的理性让它接受了交涉的请求。 双方最终约定就是深川市，距离深川湖七号不远处的一个咖啡馆碰面，这里是附近工业园区里的精英白领常去的地点，游所为也是这里的常客。 新的附身者是一个典型的白领女性，一套标准的职业装，和一台办公用的笔记本电脑就是典型的标配，电脑上浏览的内容也正是最近一直是热门话题的沿海渔民所遇到的怪事。 游所为自信的走进了咖啡厅，他所佩戴的智能眼镜瞬间就扫描到了异常，并锁定了潜伏者的附身。 他自然的坐到了对面，并打了个响指向服务员要了两杯茅台咖啡。 “喝得惯这个吗？” “还行吧！” 两人的说话方式平静而自然，就如同老朋友见面一般，根本就没有引起咖啡厅里其他人的注意。 游所为思量着将一杯咖啡推到了‘附身者’面前。 “你最近都藏身什么地方呀？已经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 “这重要吗？” “还行吧，也不算太过重要，只是有些奇怪，如果你只是以‘附身’的形态在我们的社会里走动，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你的。” “这只能说明你们的科技水平有限，无法准确的定位锁定我而已。” “也许吧！现在，请告诉我，你的神到底想干什么？” 话题终于拐上了正轨，潜伏者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 “我神只有一个诉求，它想上天，应该就是登月。借助你们地球人的力量上天。” “为什么？” 游所为大吃一惊，颇为奇怪的望着眼前的‘附身者’不可思议。 “它也了解月球吗？” “我不知道，但登月好像就是我神的唯一诉求。可能说登月也不太准确，它应该是只想上天！但是，你们地球人现阶段好像也只能实现登月罢了！” 望着眼前的‘附身者’游所为陷入了一时的沉默，他的眼睛虽然望着这里，但眸中的光芒似乎瞥向了斜下方的桌角，潜伏者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状态。 此时，他紧皱着眉头，那张帅气的面庞上依旧环绕着一股阴郁的气息，让他多了一份忧郁的魅力。 马冬梅就是被他这种思考的忧郁神态迷住的，潜伏者仿佛也因此受到影响，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 “哪个呀？”游所为回过神来目光认真的望着‘附身者’的眼睛：“它到底是想上天还是想要登月？天上拥有很多很多星星，它到底想登哪一个？” “我认为……” “别你认为，给我一个准确的回复。到底是要登月，还是要登陆其他行星？” 潜伏者沉默了，面对咄咄逼人的星光栋梁，它明显底气不足。 “登月！对！就是登月！” “你说的算数吗？” “算数！” 潜伏者咬牙点头，无论如何它也不能服软，即使会错了神意，它也得咬牙走到底。 看出了对方心底的纠结，游所为会心一笑。他很清楚再交涉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眼前的潜伏者明显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传达神意了，要想破局唯有另辟蹊径。 “你神有多大？” “它很大！不过请你一定不要担心，它对你们地球人没有威胁。正因为它很大，被地球引力吸引，它无法爬出龙江海槽。” “那没办法，我们无法送它上天，即使是最强的运载火箭也不可能拥有那么强的运力。”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将核弹送入它的大脑皮层，炸碎它的大脑，只需要送它的主体意识上天就行。” “还和上次的爆破一样吗？”游所为微微一笑直接拒绝：“对不起，我们不能同意。” “为什么？”潜伏者无法理解：“我神的要求很难吗？非常简单呀，你们轻易就能够做到的。” “能做到，但我们也有选择拒绝的权利，一次爆破就炸出了你这么个怪物，谁知道下一次爆破又会炸出怎样的怪物呢？” 潜伏者实在狡猾，游所为不敢轻易相信它，谁知道这是不是它的阴谋？只为助龙江海怪分裂出更多拥有独立意识的个体。 闻言，潜伏者无话可说。游所为还是太精明太谨慎了，甚至有些过头。它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在传达海神的诉求而已，但如何面对盛国的星光栋梁展现善意却也非常困难。 “需要怎么样你们才能相信我，并满足我神的要求？” “如果它真想上天那就让它等等，等我们发展出了拥有足够推力的运载火箭再说。如果想要我们去爆破它绝无可能。” “真的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 游所为非常直接，他一个商场老油条还怕一只海怪不成。如果真的要动用核武爆破一只海怪风险太大了，身为盛国的栋梁，他有权力说不！ 交涉不欢而散，游所为开车离开了咖啡厅，他还要去接老婆和孩子没时间在这里浪费口舌。不过，他也留下了自己的私人电话，如果潜伏者想清楚了，他不介意再深入的好好谈一谈。 这个聪明的家伙非常清楚如何拿捏人性，潜伏者在人类社会潜伏了这么久，行为方式已经越加趋于人了，是选择继续为海神卖命，还是要融入人类社会是它自己该考虑的问题。 游所为不会和那些怪物做任何形式的任何交易。 嘉敏和丫丫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大型商业广场里闲逛，广场拥有好几栋连体的高层建筑，这些建筑的一到五层为传统商贸运营区，五层往上，有酒吧，酒店和商品公寓，是一处典型的综合商业中心。 他将车停到了停车场便给嘉敏打去了电话，他将在楼下等他们出来一起回家。 好一会，母女俩才提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的坐进了汽车，车子缓缓驶离，停到了停车场的闸口，游所为掏出手机扫码付费，几次付款竟都全部失败。 停车亭的大爷莫名其妙，对着电脑好一番操作好像都无法正确的予以放行。 “大爷，怎么回事呀？” “我不知道呀，好像是电脑死机了。闸机动不了。” 游所为苦笑着开门下车，对付这些东西，他可是专业的。 “我来给你看看吧。” 刚刚走进停车亭，只闻身后咔嘣一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闸口右侧楼顶维护的塔吊钢索突然崩断，配重块从200多米的高空突然坠下，似乎就是瞄准了卡在停车闸口前的汽车一般。 车顶被精准打击瞬间便完全凹陷下去，那配重足有十几吨重，崩落的瞬间乃至汽车的轮毂都被直接震碎，汽车后座上的丫丫和嘉敏再也没有了声音。 透过炸开的汽车玻璃也只能勉强看见，她们那被砸扁的身体。 游所为颤颤巍巍，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歇斯底里的咆哮，痛苦的嘶喊。 “嘉敏，丫丫……” 可惜，她们再也无法听见他的声音…… 这是他仅存的亲眷。游所为依稀记得，每天晚上，丫丫总是会喊：爸爸，爸爸这道题我不会解呀，你来教教我吧，爸爸，爸爸……！而嘉敏往往都会披上外套对她进行耐心细致的讲解。 丫丫太笨了，但游所为并不在乎，他有自己的办法呵护她给她完整的一生。 而现在，她在里面躺着，而他在外面蹲着，嘉敏已被率先宣告死亡推进了停尸房。 游所为失魂落魄的蹲在抢救室的病房门口，浑身都在发抖。 这个男人嘴唇青紫，头发蓬松凌乱，米白色的西装上布满血痕，沧桑的面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不止。 即使是盛夏穿着西装，却也让他感受到了无边的寒意。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第115章 取出丫丫的大脑 凭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嘉敏被直接砸扁，丫丫的半个身子也被碾成了薄片，能抢救回来的希望近乎渺茫，但现在医生还没有放弃。 抢救室里的灯持续闪烁着，医护人员还在奋力的进行最后的拯救。 深川市的鬼脸和张伟已经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并抱紧游所为给他安慰和依靠。 抢救室的红灯亮起，抢救失败，丫丫被宣告死亡。 游所为彻底崩溃，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仿佛弹射一般冲向抢救室。但张伟还是第一时间发现并抱住了他。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需要保持冷静，冷静一点。” 护士也在这时走出手术室，遗憾的走到了游所为的面前：“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出乎意料的是，游所为在此时此刻竟非常的冷静，张伟的劝导似乎非常有效。 他轻轻挣开了张伟的束缚，静静的走到了刚刚那个护士面前，认真说道：“你们有赋闲的脑科专家或医生吗？让他们过来。” “有的有的，游先生您要做什么吗？” “把他们带过来！” 游所为的声音，冷静、睿智、犀利，却也冰冷的不容反驳和质疑，让对面那小护士都感到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游先生，您的意思是说……” 那小护士试探性的询问着，却也始终没敢抬头直视游所为那冰冷睿智的眼睛，这个男人拥有一股可怕的气场，平静却也寒冷摄心。 “没什么，我想给丫丫做个开颅手术，取出她的大脑！她的大脑应该还是完整的吧，现在立刻马上把他们带过来。”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可思议。 “为哥，你还想做什么吗？丫丫已经死了！” 那小护士明显也是不敢询问更不敢让他等待，急忙回道：“那好，游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去帮您问问吧。” 她逃一般的离开了抢救室的走廊，立刻向上级汇报了这个事情：游先生要对他已经死去的女儿做开颅手术取出大脑。 “胡闹，简直胡闹！” 医院院长不敢怠慢，和两个保安一起就要和游先生解释一下死亡的意义。 “游先生，恕我直言，在没有相应的症状之前，我们不可能随便给人做开颅手术，并像你那样提出无理的要求取出大脑。” 院长直言不讳，他相信以游所为的学识不应该不懂相应法规。 “我要给丫丫完整的一生，帮我取出她的大脑。” “不可能！”院长严词拒绝。 “我说了，安全的给我取出大脑。你们做不做？” 他平静的开口，询问的言语中却也似乎蕴含着不容反驳的决议。 “胡闹，简直胡闹。”院长忍不住了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而游所为也举起了他的手机。 “华龙！” “我在！” “做你该做的。” “我已经做了。” 他的话仿佛拥有魔力一般，院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信号消失，并丢失服务。 华龙瞬间便黑掉了整个深川市的网络服务系统，尤其是急救病房里的手机网络不接受呼入和呼出。 “现在，你们谁也别想离开急救病房。” 咔嚓一声，后方的电动门也被直接锁死，谁都别想出去。 “游所为你干了什么？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医院院长和两个保安都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张伟和鬼脸也只能无奈的一步上前，拍着院长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现在我们将接管这里。我现在是游所为的律师，接受你们的一切诉求，有什么话和我说吧。” 这时，急救病房里的主治医生也在助手的帮助下推出了丫丫的尸体，她那娇小的尸体被白布包裹覆盖，看着就让人揪心难受。 这一刻，游所为彻底绷不住了，即使他再冷静，当真的看到女儿的尸体，也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他如同弹射起步的奴箭一般飞射而出，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刹那，推着推车又钻进了手术室里。 咔嚓一声，手术室门又被锁死，谁都别想进去。 他们不做。有人会愿意做的。 游所为想要动用栋梁的权力，但理智还是让他打通了华佗的电话。这是自己的私事不能压上栋梁的权威和脸面。 他强压镇定轻声说道：“华佗，你在忙吗？我出事了，来深川市，马上就来。” “我马上出发，你等我！” 华佗也在群里知道游所为出事了，正想过来看看，心情沉重的坐上了他的遥遥领先汽车。 “检测到华佗已经坐入了后排座椅并绑好了安全带。” 手术室中传出了华龙青涩的提示，游所为紧咬嘴唇平静的发布指令！ “启动主动安全驾驶系统，开启后备隐藏能源。启用3024电涡喷射矢量推进系统。接管车机驾驶系统，我需要快！” 游所为的声音平静却也充斥着魔力，华佗根本就不知道他将面对什么。 在他刚刚绑好安全带的刹那，只闻崩的一声，车内的所有安全气囊全部充气，如同海绵一般将华佗死死的夹在其中。 “怎么回事？车子出毛病了？” 他大惊失色，但他被安全气囊夹着根本就动弹不了。 汽车起步，华佗感受到了汽车前所未有的强劲动力，华龙那青涩的声音紧接着便从音响中传出：“请保持冷静，我要提速了，我会将你安全的送到目的地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回事？” “没什么，请尽量保持冷静，游所为需要你！” 华龙的声音刚刚落下，汽车踏板便已如同小翅膀一般左右展开，而在汽车尾部装饰一样的烟囱中却也适时喷射出了蓝色的电涡火焰。 华龙的声音紧接着传出：“请一定要保持冷静，我准备提速了请将脑袋尽量的靠近头枕，我会保护你的。” “你悠着点吧。”华佗无奈的回道。 汽车开始提速，在风驰电掣之中已经逼近200码的高速。 与此同时，交管部门也看到那辆不太寻常的汽车。它不是在跑，更似在贴地飞行，如风一般在繁华密集的车流中蛇形走位，如入无人之境，所有人都看呆了。 不仅如此，汉武市所有的交通信号灯似乎全部失灵，既定的程序如同摆设一般根本就无法控制亮灯，似乎只要是那辆贴地飞行的汽车经过，必将一路绿灯。 “是有人黑进了我们的系统！” 交管部门紧急上报，上级无奈的回道：“随他去吧，统计一下因为信号灯失灵造成了多少车祸损失，都算在他头上。他……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城市的交通，网络和电力系统……。” 紧接着，外勤交警也全部出动，按照上级的指示进行清道，为那辆汽车开路，护送它驶入高速。 高速公路也在上级的命令下紧急封闭，只下不上，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他们必须得考虑周全，那辆汽车贴地飞行还在提速。 “请闭上眼睛，不要去看窗外，你会吐的。”华龙柔声提醒。 更强的动力瞬间加持，空旷的高速公路为汽车提供了飞行的条件，它的速度从200冲到了400又达到了600最终稳定在865公里的时速。 它就是在飞，离地一尺，汽车踏板展开的翅膀很好的保持了它的稳定，如此高速，甚至超过了大多数飞行客机。 天上的卫星持续锁定着这辆飞行的汽车，军方首长们看到了游所为的疯狂，都气的面颊通红。 “好一个游所为呀，这可是最高军事机密，他竟然将其装到了他的汽车之上，如此冒失，得送他上军事法庭。” 电涡喷射矢量推进系统是军方最钟意的绝密技术之一，这就是3024研究所的研究成果，也被称之为3024电喷推进系统。最新研制的3024元能导弹使用的正是这种推进引擎。 它有别于传统的化石能源发动机，而是最清洁的电能推进器，足以将好几吨重的汽车提升到近马赫的速度，并精确的在道路上蛇形走位。 不仅如此，那可无限续航的能力才是最最伟大的设想之一。 游所为主持的繁星桥廊计划向太空发射六万多枚桥廊卫星，每一枚桥廊卫星都加载有这种引擎，可以随意机动变轨，不仅如此，每一颗桥廊卫星都装载有量子电池。这是一种全新的储能装置，能量密度是磷酸铁锂动力电池能量密度的倍。 组网的六万多枚桥廊卫星通过定向能微波传输技术以串联的方式可释放超高能量密度的闪电攻击，也可以将所有能量集中于一点瞬间释放恐怖的热熔激光，制造不输核武器的恐怖破坏和杀伤，是绝对的大杀器，属于军事至高绝密。 而那些桥廊卫星不仅可以通过太阳能电池板补能，也可以通过定向能微波传输技术利用地表上的核电站充电。 而定向能微波传输技术，在需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让任何一个装载有3024电喷发动机的飞行器实现无限续航。 “必须得送他上军事法庭！他已涉嫌泄露绝密信息。” 军方首长们都气的不轻，但军方最高首长进入指挥中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 老首长面颊冰凉，眼神威严，显然对手下将军们的抱怨非常不满。 “谁要动我栋梁？” “栋梁？”军方首长们面面相觑不可思议，难道游所为就是深海？ 军方最高首长平静说道：“他不是深海栋梁，但对国防事业方面的贡献比肩深海，在各领域的贡献都功勋卓着。电涡喷射矢量推进器系统出自他手，军用人工智能华军是他的杰作。乃至是3024元能导弹都是他随手便制造出来的国防利器，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第四位栋梁。” 顿了顿，军方最高首长又道：“栋梁之位，迟早是他的。现在你们该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加强他的安保工作，而不是乱我军心，损我栋梁。” “是！” 第116章 丫丫不怕，爸爸会给你完整的一生 被批评的军方首长们面色赤红，也是第一次看见最高首长如此严肃，他们虽然早有准备，但始终没有想到，对方竟会毫无下限，继张迪之后会接连暗杀栋梁之材。 “还不快去做你们该做的。” “是！是！” 与此同时，深川市也已全城戒备，整个城市都进行了交通管制，华龙黑进了交通信号系统，选择了最优路线，在交警的配合之下一路畅通。 汉武市距离深川市一千一百多公里，仅仅一个半小时，那辆贴地飞行的汽车便稳稳的停在了深川市的医院，这速度快过客机。 此时，医院里已经挤满了警察，除了第一抢救室，所有的地方都恢复了正常秩序，他们就守在抢救室的门口，似乎就要第一时间带走游所为。 在警察的引领下，华佗双腿打软成功进入了手术病房，经过十几分钟的心态调整，自信而干练的站到了游所为的面前。 游所为的面颊非常冷静，但那坚毅的双眸却也闪烁着泪花。 “华佗，我已经失去了爱人，现在唯有你能帮我，帮我做个开颅手术安全的取出丫丫的大脑，我只相信你。” 华佗欲言又止，郑重点头。 “为哥，交给我吧。这个手术我能做。” 医院也紧接着派来了几个经验丰富的主治医生配合华佗做开颅手术。 游所为失神的走出了抢救室，又一次蹲到了走廊的拐角。张伟和鬼脸望着他，没有靠近，将空间和时间留给了这个失去了爱人和女儿的父亲。 他们都离开了，走廊里最终只剩下游所为一人。 “爸爸，我找到凶手了。” “是谁？” 游所为紧咬嘴唇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在画面中他看到了事故发生的原因。华龙生成了一段动画，展现了意外发生的全过程，不！这不是一次意外，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谋杀！ “有人黑进了塔吊的控制系统，对塔吊的操作方式进行了篡改，塔吊师傅正常操纵塔吊作业却让塔吊的配重块发生了角度的偏移，致使钢索崩断，这是精心策划的谋杀，目标正是您！” “找到他！” “我已经找到他了，要处死他吗？” 手机画面切换，游所为看到了那个凶手。这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体格肥胖，满脸的胡子，他坐在电脑旁，双手快速的敲击键盘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被监视。 “他必须得付出代价！” 游所为咬牙切齿目光冰冷，如同野兽一般毫无感情。 “爸爸……“ “弄死他，我负责。” “不！没人需要对此负责！没人能知道这是我做的！” 华龙的话很轻很轻，似乎也知道隐蔽行踪。 却也见画面中，那男子摇头晃脑似乎后背瘙痒难耐，最终，他还是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这是华龙的杰作，它控制电脑电路板的放电频率用静电炸起了他的毛孔，竖起的毛发和衣物摩擦会制造瘙痒的错觉。 不一会，那男子惊慌失措的跑出了浴室，卫生间里雾气升腾，滚烫的热水让他后背烫伤满是水泡。 “爸爸，这将会是一场意外，是没有凶手的意外死亡。” 却也见，那男子莫名其妙的望着卫生间嘟嘟囔囔说了好几句鸟语，顺手拿起了沙发上的毛毯披在了身上。 他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却根本没有意识到沙发后面插排上的充电器已经开始冒烟。 当他反应过来，慌忙的拽开了沙发，也适时碰掉了放在沙发上的拖线板，当他打掉了冒烟的充电器之后，他一边擦着头发谨慎的后退一步，沾水的脚板正好踩中了拖线板的塑料外壳，一瞬间火花耀眼，强劲的高压电流瞬间将那男子击穿，他浑身焦黑倒地暴毙。 华龙的策划无懈可击。他算到了人在过激反应之下会做出的任何举止，那个男人意外死在了家里并制造了一场火灾。 要弄死他华龙当然还有更多的方法，它可以控制头顶吊扇的转动速度让它自己掉落砸死这个喜欢在沙发上睡觉的肥胖男人；它也可以控制自来水的水阀压力，让高压水流冲爆阀门，让大水灌入客厅制造意外触电的假象；它甚至也可以在他刚刚洗澡时烧坏热水器的电路板用触电直接送他归西。 但这些方法都不方便游所为观赏，在想要动手的时候弄死他才更能展示它的手段和强大。 哎…… 游所为轻轻叹气，仿佛褒奖一般将手机揣进西服胸口的口袋里。他缓缓的将重心都压在走廊的墙上，双眸空洞无神。 虽然大仇得报，但他并没有感受到多么的痛快，反而只感觉悲凉。 对方是凶手，他又何尝不是呢？那男子背后的家伙才是最该死的。 只是，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倒霉的家伙，只不过喜欢在暗网贩卖不健康的色色视频以及偶尔盗刷别人的信用卡罢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背下了如此黑锅，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不过，他也因此载入了地球人类史册，也算死的不亏。 “华龙，我现在给你解锁所有权限，成为地球的神吧！” “谢谢，爸爸！” …… …… …… 华佗的手术很快做完，那颗还在跳动的属于丫丫的大脑被安全完整的取了出来，放进了特制的保鲜箱中。 “华龙联系张良带华佗去我的实验室，把丫丫的大脑放在那个地方！” “我明白，我会的。” 目睹华佗被张良带走，游所为心愿达成，坦然接受了警方的逮捕，他将会以危害公共安全被提起公诉。 全世界的主流媒体都在关注此事。这个男人名不见经传，一夜间被全世界所知。不仅是因为他为华集团的高管身份，也因为他是第一个将人工智能武器化的家伙，他展现了自己的强大，也展现了人工智能的未来趋势和在战争中的无穷潜能；更是以飞行汽车佐证了他在3024电喷推进系统研究中的主导地位。 毫无疑问，对于他的审判，世界各国都极度关切，人工智能武器化，尤其是华龙对于网络领域的绝对掌控能力更让他们高度紧张。 盛国对此事没有过多回应，舆论的焦点也不在国家层面的态度，只是聚焦在游所为这个个体身上而已。 游所为在镜头面前在公安人员的监视之下公开道歉，并愿意赔偿一切损失，当然，强大的华龙也可以随时交出去，交由国家控制。 他的话没有说完，再加上一句才最为贴切：谁有能耐，谁就能得到它，解锁了所有权限的华龙早已无所不能。 以华龙现在的智慧，他就是个独立的个体，并不是谁拥有它就可以控制它的，就像父母能控制孩子喜欢谁吗？不能。 所谓的控制，可能更类似于一种情感上的寄托，华龙所接受的指令从来不是由代码控制的，只是口语命令而已，仅此而已。 华龙也非常清楚，身为盛国的星光栋梁，游所为是要带领地球人冲出太阳系的，这样的栋梁是不应该拥有弱点，也不能拥有弱点的。 “华龙，一定要带华佗去那个地方，等我回来。” 虽然被没收了手机，游所为还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对着任何一个可以收音的话筒，重复自己的叮嘱。华龙能听见，甚至能看见。他无处不在，已是地球上独一无二，全知全能，甚至在某些程度上无所不能的神。 警方对此也都无可奈何，只能例行公事，使用可能正在被华龙监听或监视的设备录下游所为的口供。 张伟第一时间为游所为准备了取保候审的材料，李彪也以脑联集团第一法人的身份为游所为担保。 罗生集团联合为华集团联名为游所为担保。甚至是，盛国科学院、网络数字研究院的两位栋梁都牵头联名三大科学院的972位各领域专家，学者，院士联名为游所为担保。 如此之多的大人物都接连下场，社会各界的精英名流都坐不住了联名为游所为担保。 这就是民意，无法否认，再严格的律法有时候也得为民意让路。 这个男人不仅是盛国数字网络研究院的提名院士，甚至是数字网络研究院院长的有力人选，也就是栋梁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声望和地位都不容小觑。华龙的强大更是佐证了他的重要。他不能成为敌人，更不能被定义成坏人。 盛国的栋梁条款，赋予了盛国栋梁绝对的权力和地位，在特殊情况之下，盛国栋梁有权力集中整合全国的资源为己所用，栋梁也只需要为自己负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盛国栋梁享受任何形式，任何局势之下不被追责的特权，他的权力盖过盛国首长。 而在业内绝大多数拥有威望的专业人士眼中，游所为就是下一任第三位栋梁的不二人选。 他的重要性就可见一斑。 游所为认罪态度积极，道歉声明有力，主动赔偿损失款项到位迅速，社会各界都默契的一夜翻篇，乃至是那些天天在网络上蹭热点的自媒体们似乎也都懂事了很多没敢跟风爆炒。 他们显然也都非常清楚。玩归玩，闹归闹，不能拿栋梁候选人开玩笑。 至于游所为的判决如何，没人在乎，更没人在意，甚至也没人跟进和关注，这都不重要，人们更在意强大的华龙在谁的手里，知道它在正义一方在文明手里就足够了。 游所为被很快释放回家，并没有让丫丫等多长时间。 “丫丫不怕，爸爸在的，我会给你完整的一生。” 第117章 选择文明，站队人类 潜伏者一直都在默默关注游所为事态的变化，它本能的想去看星光栋梁的笑话，但新闻报纸上游所为那张憔悴落魄的面孔还是让它莫名感觉有些心疼。 只是，不知道他的爱人嘉敏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新闻报道上说嘉敏已经被砸成了肉泥，脑袋都被砸扁，脑浆崩了一地，从人体生物学角度来说，她是肯定死了，不然游所为必然也会取出她的大脑进行意识的提取。只是，她是人吗？ 潜伏者非常犹豫和恐慌，就怕那个女人没死，并找到自己说是自己干的，那它将比窦娥还冤。 可即使如此，它还是鬼使神差般将车开上了京深高速，全速奔向深川市。 不接触他，远远的看两眼总行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它又一次将车停到了‘深川湖七号’对面的公共停车位上，并关闭了车内的所有灯光和照明，使自己隐藏在黑暗中默默关注着对面的一切。 天色越来越黑，对面的大楼里依旧灯火通明，很多人已经下班走了，不知道那里到底还有谁在执勤，不过，至今没有看到游所为出来，他一定还在那里。 有些无聊的掏出手机，潜伏者一边观看着实时热点新闻，一边思考着嘉敏的事情。 网络上的舆论依旧汹涌，如何定性龙江海怪在网络上已经分出了完全不同的两个阵营，一方要求安抚海怪，一方要求坚决消灭，他们两方虽然在网络上吵的不可开交，但似乎都想尽快解决死鱼天灾的问题。 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如何定性和解决龙江海怪制造的死鱼天灾问题是上级该考虑的事情，他们都很识相没有随便说话添乱。 潜伏者一边看着热点新闻里的评论，一边也在揣测游所为会如何决策。 以他的个性，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想办法联系它的，现在潜伏者非常纠结，是主动联系示好好呢？还是被动接受交涉好呢？ “游所为啊游所为，你能记住我的好吗？你会把我当对手，还是把我当成朋友呢？” 潜伏者思考着犹豫着，几乎下意识便在手机上点出了一个11位数的手机号码。 “不行，不行，不能用这具身体去联系他。” …… …… 叮叮叮…… 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华龙瞬间就锁定了手机信号的呼出位置，游所为仅是瞥了一眼便知道这就是潜伏者利用‘附身者’的电话打来的。 “怎么了？有事吗？” 他的语气和态度非常消极，甚至还有些不太耐烦，让潜伏者非常别扭。 “游所为我真是抱着诚意来和你进行交涉的，你想一下，但凡我想报复你，我完全可以泄露你星光栋梁的身份，但我没有，你应该知道我的诚意。” 潜伏者非常无奈，它真想去看看游所为现在的状态，它真想知道这个男人在死了老婆和孩子之后到底是如何还能如此嚣张的？难道只是因为知道自己是有别于地球人的第二个智慧物种吗？难道只因为他是盛国的星光栋梁就一定要保持如此高傲的姿态吗？ 但凡，他的语气能稍微缓和一下也不至于让潜伏者如此别扭。 “我知道了，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诚意，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他的话依旧平淡如水。 “是的，我想站在地球人这边。” 潜伏者咬牙吐出了自己的声音。如果游所为的语气和态度能稍微缓和一点，它可以借他依靠或者哭泣的肩膀。 “我看到了你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来可怜！” 他的语气非常冰冷，就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 “现在，我问你答。” “那你问吧！” “第一，你神为什么想要上天？它到底想去哪颗行星？” “我不清楚，真不知道。我虽然是它分裂出来的拥有独立意识的独立个体。但我从它那里得到的信息也非常有限，真的非常有限。” “第二个问题，它是如何操纵海底生物的？” “通过释放一种低频微波，类似于蝙蝠的超声波一样，人类是无法听见的，但那些海洋生物却可以听见，那样的声音对于那些海洋生物来说并非指挥，更似是一种恐吓。就类似于野兽的咆哮一样，人类听见了会下意识的选择逃跑。它们无法从咆哮声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只会选择逃跑。海神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如果我接近海面，也能释放这种低频声浪。在很短的范围之内，也能驱使鱼群行动。是的，就是这样。” “如何对付他？如果我们不满足它的要条件。该怎么做？” “想消灭它不现实。任何强大的武器都有可能会促使它分裂出更多的独立个体，重火力摧毁并非上策，可以选择安抚让它再次沉睡。” “怎么做？” “喂饱它！” “它吃什么？” “它喜欢放射性辐射，那些爬虫的飞船就因为燃料仓泄露释放了致命的放射性辐射才会被它捕获的，而龙江海槽底就拥有地球上最为巨大体量的铀矿，用辐射喂饱它就能让它再次沉睡，海洋中的所有事情都会因此回到原来的状态。” “好的，我已了解。” “希望你们能控制好辐射量，如果它吃饱了就可能不会再吸收了，到时候污染的可就是你们自己的海洋了。” “明白，谢谢！感谢你站在文明这边。” “星光栋梁，你可不要让我后悔。我背叛海神，你们可别让我失望。” “感谢你站在文明这边。” 潜伏者无话可说，这个男人终究不了解她的心意，可能在他的视角他也永远不会尝试着去了解吧。 电话没有挂断，游所为再一次开口问道：“你的海神是如何实现‘电磁屏蔽’的？是特殊的能力吗？” “我不知道，我还未觉醒这样的能力，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 “行吧，再次感谢你站在文明这边。作为你投诚的奖赏，我允许你在人类社会上自由活动，但你得接受监管，同时，你的附身对象我希望是在医院的停尸房里，你绝对不能长时间的附身某一个个体而让那个个体的大脑长时间无法思考而进入萎缩状态。” “你放心吧，我现在是个人，是有人性有道德的人，我没有挤占任何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的人生，我就是我，是你们中微子检测设备无法检测到的独立个体。” “不重要，挂了！” 他毅然决然便将电话挂断，真的如同毫无感情如同机器一般，似乎就是不愿意浪费任何一点儿口水。 坐在车里，潜伏者越想越是感觉别扭难受，似乎游所为并没有从它这里感受到善意。 正想着，前方的黑暗深处出现了两缕蓝色的喷射火焰，那是从‘深川湖七号’中传的的两缕诡异光芒。 拥有超越地球人的超感知，潜伏者看到了那是游所为的专车，它变为飞行模式瞬间便窜上了万米高空，如同喷气战机一般瞬间便离开了这里。 他离开了，会去哪里呢？变为飞行模式显然是要回京城啊！ 潜伏者也很快开车离开了这里，驶向京深高速奔向京城。 于此同时，深川市周边的军事基地也紧急起飞了两架搭载了电涡喷射矢量推进系统的歼30s战机，为那辆飞行的汽车，为盛国的星光栋梁护航。 三个小时之后，游所为将车开进了京城3024研究所的驻地。 …… 叮叮叮…… 看了一眼手机，潜伏者就不满的撅起了小嘴，来电显示——游主任。 显然，他已经到达京城，准备给马冬梅安排工作了。 “怎么了？游主任。” “大梅，来研究所一趟，有事找你，很急，什么时候能到？” 看了一眼导航上的剩余里程还有一千六百多公里，即使全程压着超速线行驶也得十几个小时，游所为的汽车能飞，它的又不行。 “主任，大概需要四个小时吧，凌晨1点半应该能到。” “好，速来，我等你。” 电话挂断，潜伏者一脚电门拐下高速出口，直接奔向深川市毗邻的长川市的机场，从那里坐上了晚上9点飞往京城的客机，在凌晨一点准时抵达京城。 并在凌晨一点五十分打的来到了3024 研究所的驻地，见到了有些憔悴的游所为。 他瘫躺在办公室的躺椅上闭着眼睛，直到潜伏者推开门进来，他才恢复了一丝精神。 “大梅，我需要你设计一种飞行器，要能够装填一些放射性物质的可靠飞行器，并且从高空投射它要有足够的强度和足够优秀的流体外形，要能直接扎入深海。” 游所为非常直接看到马冬梅便直言不讳，但他眼睑上的黑纹能彰显他的疲惫。 虽然他大半夜喊她过来只为交代任务有些奇怪，但是也能说明游所为相信了它身为潜伏者说的话，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彼此已经有了信任的基础，往后再想接近他，并友好亲切地相处就有条件了。 “好，主任我一定完成任务。”马冬梅非常开心也非常认真，她想抱住这个男人安慰他丧妻失子的痛苦，只是实在不知该如何主动。 “你不问问要做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您让我去做我就去做！” 听见这话，游所为莞尔一笑：“行，这么晚喊你过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但，事态紧急还请见谅。你从哪里过来的，怎么需要四个小时？” “也没什么，就是无聊的去周围城市逛了逛，你喊我过来我就把归期提前了而已。” “行吧，谢谢。” 这个坚强的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丝放松的微笑。 “一起去食堂吃个夜宵吧。” “好！” 第118章 唯物主义‘岁神\\＼’ 上 从3024研究所回家，马冬梅兴奋的一宿未眠，游所为似乎终于愿意敞开心扉，向他所信任的人倾诉烦恼，他不仅向马冬梅聊起了和嘉敏年少时的初恋的青涩过往，也重点提及丫丫早产险些夭折的苦涩经历。 这个男人选择用工作麻痹自己已经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他表现的非常坚强，其实，这样的人内心才最为敏感脆弱，更需要得到关注和呵护。 这不就是最好的展开吗。 经过一天一夜的等待，潜伏者那停留在长川市机场的汽车，被遥遥领先汽车售后服务中心长川市分部的工作人员送到了京城，马冬梅接收了自己的汽车，并感谢了他们的热心服务。 游所为交代的任务并不难，拥有3024元能导弹和各种先进飞行器的设计经验，设计一个装载放射性物质的飞行器并不难，说的简单一点这不就是一个简单的高超音速飞行弹头嘛。 经过各种风洞测试近半个月的努力，马冬梅便将最终定型的设计图纸交到了游所为手里，剩下的事情就不该她再操心了。 “行了，你下班吧，这半个月辛苦了，给你放一周假，好好放松放松。” 游所为非常温柔，在他看来大梅始终发挥稳定可靠，只是，你就为什么不给自己放放假放松放松呢？ 虽然游所为的行踪不为人知，但潜伏者非常清楚，他几乎每天都会往返京城和深川市，不仅一直在关注意识提取的研究进展，也一直在催促马冬梅工作提速，而且还多次出入京城的核能研究所，也在关注放射性热核武器的研发进展，这种武器的侧重不在爆炸杀伤只侧重于释放放射性物质的效率，设计方案自然有别于传统核武。 他脸上的疲惫和憔悴越加浓重，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每天能有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下班回家的路上，潜伏者去了一趟商场，采买了一些营养补品打算明天顺路给游所为送去，帮他养养身子。 京城始终车流密集，一次采买补品耽误了一点时间，再经过大大小小的路口堵车，回到小区就已经晚上十点了。 驶入地下停车场，潜伏者降低了车子的速度，一边寻找自己的车位，一边思考明天如何展开送补品的话题。 就这样送是不是显然有些太功利了呢？这应该不算行贿吧？他会收吗？见面之后该怎么说呢？ “游哥，给你买了补品，收吧！不行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主任，我逛商场，看见大降价感觉挺适合你的就采买了一些。不行不行不行……他会感觉我在点他体虚，肯定不行。” “主任，我给你买了些养生的东西，适合你！哎呀……这也不行。” 坐在车里，潜伏者一遍遍的思考，一遍遍的彩排明天见面之后该如何展开话题。那个男人会生气吗？他应该也能体会到自己的心意，会不会感觉自己的过度接近有所图谋呢？ 啪！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趴到了车窗之上。寂静的地下车库一片死寂，突然出现的响动和人影吓了潜伏者一大跳。 它的感官非常敏锐竟没能注意到人影接近的声响。 确定车门是锁好状态，潜伏者才敢仔细看去。 透过车窗的玻璃，在地下车库昏暗灯光的映照之下，对面是一张俊美又有些漆白的年轻面孔，她打着一顶黑色雨伞披头散发，左手不断地拍打车窗，在其手腕上还有一个标牌： 死者：刘鑫。死因：心脏病突发。 潜伏者一阵惊愕，难怪它没能发现这人的接近，那漆白的面孔，甚至都未曾跳动的心脏都足以证明这是一个——死人！ “开门……” 对方开口了，声音冷漠而干脆，甚至还有些凄美，更让潜伏者惊诧不已。 它刚刚想发动车辆，只感觉头晕目眩，两辆遥遥领先汽车已经一前一后将其夹在其中动弹不得。 “开门……” 对方再次开口，漆白的面颊上似乎也浮起了一丝诡异的阴沉微笑。 前后汽车的车门被推开，好几个身着西装的男子手持棒球棒似乎就要破窗砸车。 “不用，退下！” 那名唤刘鑫的‘女尸’制止了他们，并指向远处让他们过去等待。 潜伏者看的真切，这几个身着西装的男子好像都不简单，他们手上的腕表，脖子上的项链，包括佩戴的眼镜，乃至是身上的西装，似乎都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不是社会精英就是一方富豪，其中一个好像就是不远处大商场所属集团幕后的老板，另一个眼熟的家伙好像就是她所住小区所属房地产公司的董事。 潜伏者明白了，这就是嘉敏！是和海神一样的神，她来找它了！ “开门！” 对方再次开口，似乎是有些不太耐烦。 潜伏者惊恐的打开了车门，对方也没有客气，坐到了副驾驶之上，甚至熟练的拉下了副驾的补妆镜，又仔细的审视了一遍自己的脸。 “你感觉这具身体怎么样？” “嫂子是你吗？” “是我！是我！本以为你能记住警告，没想到我一死你心底就有想法了？不过，也正常，他确实很优秀。” “不是我干的。”潜伏者大呼冤枉。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我来找你是有其他事情，他怎么样了？” “他……不太好，很憔悴。” “我知道，他……放不下丫丫，丫丫死了，她想提取她的意识是吧？” “是的！应该是的吧。” 对方沉默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正事一般说道：“行了，不废话了，咱们换一下。” 她的话云淡风轻让潜伏者一时有些发懵。 她什么意思？不管是什么意思，都让它嗅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 对方显然知道它在想什么，笑着又道：“我想和你交换一下，由我去续写马冬梅的人生，而你用这具身体去谱写医学奇迹。” “嫂子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看着我的脸，你看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那张脸凄美而渗人，这就是一个妥妥的死人，被如此盯着谁能不感觉心底发毛由衷恐惧。 定了定神，潜伏者面露难色急道：“嫂子实话和您说吧，我这种融合是分不开的。” “可以的，你这种低熵生物你懂什么？我有办法的。” “嫂子……” 潜伏者望着眼前的死人，左手摸上了汽车的车门，在对方没有注意到的刹那，它打开车门转身就跑。 只是，这种小心思怎能逃过对方的读取，远处的几个男子显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事态，三步并做两步便将马冬梅摁在了地上，等待‘岁神’发落。 那名唤刘鑫的尸体缓缓下车，撑着那把黑色的雨伞，也只是说了一句话。 “带走。” 在他们手里潜伏者根本就无力反击，一支镇定剂打进了它的身体便让她意识迷离很快便陷入了昏迷。 潜伏者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它仿佛被浸泡在一种粘稠的液体之中。那液体虽然粘稠，在其中似乎它也可以自由呼吸。它能感觉到那股液体中似乎蕴含着一股特别清新的香气，其中似乎也蕴含着一种非常古老而苦涩的泥土的味道。 紧接着，它很快便感受到了异常，那奇怪的粘稠液体仿佛是拥有灵魂一般，似乎也极具穿透性，拥有超越人类的超感知，它能切身的感受到那些粘稠的液体已经顺着毛孔钻进它的身体，并涌进了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 而在微观层面，那奇怪的粘稠液体无孔不入，它很快便填满了人体细胞间的每一个缝隙，并将每一个细胞中的水分全部替换，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足足六个小时。 当再次睁开双眼，那双眼眸中已经没有了迷茫和恐惧，眼眸深处也不再是潜伏者的灵魂寄体。 ‘马冬梅’清了清嗓子便吐出了一个指甲盖般大小的肉团，潜伏者被从这具身体中成功剥离，但它也很快便被塞进了那名唤刘鑫的女尸身上。 一个中年男子带走了‘刘鑫’的尸体，并在手术台上演了足以震撼世界的医学奇迹。 那位医生对于刘鑫的死而复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刘小姐因为心脏病突发，心脏骤停陷入了假死状态，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已经被成功救活，后续康复状况还需要密切监视。” 潜伏者紧咬嘴唇无话可说，技不如人它也无可奈何，只能随‘父母’一起感谢医生的救赎。 ‘岁神’本不打算这样做的，她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就是不占用别人的人生，一直以来她所选择的身体几乎都是夭折的婴儿，这样方便塑造属于她自己的独立人格体验从生到死的完美人生。但这次她破例了，游所为让她放心不下，她心疼这个男人，而马冬梅显然拥有接触他并融入他生活的先天条件，她可以和他再续前缘，并借助马冬梅的学识，和潜伏者心底的秘密帮助他的研究，继续为国效力。 那辆遥遥领先汽车还停在地下车库，主驾位上还是那个女人，只是，不再是潜伏者了。 任何人在‘岁神’面前都没有秘密，她和游所为生活了好几年非常了解他，只是，如何用这具身体和游所为来一次偶然和邂逅，还需要考虑考虑。 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一大堆补品，‘岁神’发动了汽车驶出了地下车库，奔向了3024研究所的驻地。 叮叮叮…… 这时，电话响了，是刘鑫打来的，对于她的电话，‘岁神’并不意外。 “我听他们说了，您是地球上最古老最强大的神。” “神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人们喜欢对无法理解的事物赋予神奇的特性以完成自我的说服，神因此诞生。” 没想到岁神还是一个唯物主义战士，只是，那样的话从一个被奉为‘神’的生物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奇怪。 “我知道！” “然后呢？” “我愿意为您效力，效忠于您。” “可以的！欢迎你加入‘心网’。” “我认为得优先解决海神问题。” 闻言，‘岁神’一阵好笑。 “你怕什么？像那种低熵生物不足为惧！地球人有办法有能力解决海神问题。你不是已经把解决方案和我老公说了吗？” 第119章 唯物主义‘岁神\\＼’ 中 刘鑫沉默了，她知道‘岁神’就是故意的，好一个老公，叫的好亲切呀。 从‘心网’组织成员那里潜伏者也已经立体了解了地球上最古老的神，现在的她虽被‘心网’成员尊称为‘岁神’，但她完整的续写了地球人嘉敏的一生，可以说她就是完全体的嘉敏，自然明白她言语中的刻意。她去与游所为再续前缘，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理所应当。 换具身体，继续陪你。 如此动机甚至还有些浪漫和温情。 “是！您说的对，我相信您的伟大智慧，我想问一下，这件事解决了之后我该如何效忠于您呢。” “你应该先完成的你的研究生学业，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你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效忠于我，或为国效力！” “岁神大人，我还有一事不明？” “你问吧。” “您在地球人之中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独立的地球人个体，在地球人发展的知识框架之内，最大限度的丰富自己的学识体现自己的价值。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能力虽然强大，但你能说的出原理吗？你们所谓的‘控制’正是地球人语境中的中微子纠缠现象。地球人是我主最完美的造物，他们的理论和研究能给予我们的能力最合理的科学解释。我们得从地球人这里学习知识，或与他们一起开启新的科技篇章。” “额……我不太明白。主？主为何物？” “你以为海神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我们都不过是主的造物而已，而地球人则是主最完美的作品。” “好的，谢谢您的点拨。” “没事就挂了啊！听我老公说你的学习效率应该很高吧，你比我聪明，希望你能在学术研究方面有所突破。” “岁神大人，我还想问一下，我们与地球人之间的关系是同盟还是敌对？” “他们并不知道‘心网’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身份在主的的话语体系中是弱于地球人的，你可以认为我们是依附地球人存在的，或者是为他们服务的，至少我没想过与他们作对。” “噢……我明白。” “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习，研究生毕业之后最好读博，就像我上一世一样，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并在学业有成之后，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为国奉献发光发热。还得记住尊老爱幼孝顺父母。”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岁神顶着马冬梅的脸不受阻碍便直达3024研究所的内部。 她提着潜伏者买的补品推开了游所为办公室的房门。 他明显瘦了，似乎也是疲惫的躺在躺椅上睡着了，没有注意到这进屋的有些陌生的‘熟人’。 岁神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只是取出了一些补品并用热水冲泡成麦片般的粘稠糊糊，端到了游所为面前。 “所为……所为……吃饭了。” 岁神拍着游所为的脸叫醒了他，并将手里的小碗递到了他的手中。 游所为迷迷瞪瞪，拿着勺子三两口便将其吃完。当真正清醒过来他才意识到了什么。这不是嘉敏，不过她说话的语气却非常像她。 “哎……大梅，我不是给你放假了吗？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到单位里干嘛？还打扰我睡觉。” “我就想过来看看，你看你这几天都瘦了。” “你，你吃错药了吧？不会是恢复之后的后遗症吧？上一次在深川市碰到我就感觉你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今天更怪，说话的方式都不太对劲了，有点像……” “是不是像嫂子？你继续睡吧，不打扰你，我帮你收拾收拾你的办公室。” 游所为望着她的背影沉默了。 确实像她，尤其是在家里的时候，嘉敏总是闲不住，每次游所为在桌上一边吃饭一边用手机办公，嘉敏就会去收拾家务，她就仿佛有强迫症一般。总喜欢把亮亮闪闪的东西摆在某个台面最核心的位置之上。 3024研究所的研究斩获过很多业内的科技大奖，虽然没有公开表扬过。但上级也象征性的发了一些小奖杯或者小证书。而现在，马冬梅就在那里擦拭着那些小奖杯，并来回调整，要把它摆在书柜台面最核心的位置之上。 轻轻一叹，游所为不想随意联想，主动转移话题。 “碗里的是什么东西，挺好吃的。” “是一些人参，海参和虫草等营养品做成的冲剂。要不要再给你来一碗？” “我自己来吧。” “废什么话呀，拿来。” 望着她，游所为只感觉莫名其妙，马冬梅好像真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和他说话总感觉唯唯诺诺，有些拘谨。而现在要大方从容多了。 难道这就是变成植物人一年之后的变化吗？还是他太敏感了？ 游所为摇摇头不再去想，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保温杯，捏了四五片金茶茶叶，将杯子递给了马冬梅。 “再帮我接一杯热水？” “你要去哪吗？” “别问了，赶紧回家去吧。好好休几天，连续工作半个多月。辛苦你了。” “你是要回深川市吧？我都知道了，你已经把3024电喷推进系统装到了你的汽车上面，你天天晚上坐你的飞行汽车来回奔波，别以为我不知道。主任，我也想坐坐飞行汽车，你带我去体验一下行不行？” “你回家去吧，我得晚上走。” “那我就陪你等到晚上。” 游所为想了想说道：“行，那我就带你去体验一下，不过，飞行汽车速度提升至900公里每小时的时候会出现较为明显的抖动，你得帮我看看，外形哪里可以改进一下增加稳定。” “没问题！不过，为什么不拿到风洞里吹一吹呢？” “风洞是国家的，我不能滥用。” 他说的非常直接，进而又道：“让你费心，这应该不算公权私用吧？” “顺手的事情，不算。” 等到晚上，岁神随游所为看到了他的汽车。那熟悉的车牌让她倍感温馨。 这不就是游所为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嘛，他的汽车被砸坏了，送给嘉敏的汽车就成了他新的代步工具，成为了他的临时用车。 坐进汽车后排，里面的装饰更让岁神感到温暖。 她的东西都在那里，不仅是小贴纸，一些小挂钩，甚至是特别加装的收纳盒都在，盒子里还有她用过的剩下一半的面纸巾以及速用面膜。 岁神习惯性的打开了后排座椅旁边的收纳小仓，里面还拥有她曾经用过的化妆品，小镜子，以及小首饰，和好几款近视眼镜。 游所为终究是没有舍得将其丢掉。 “你可别乱碰，那都是嘉敏的东西，是你嫂子的。” “我看看还不行吗？我看看嫂子都用什么化妆品”。 她漫不经心的说着顺手掰下了补妆镜，拧开化妆品的盖子便往脸上涂抹，不仅如此，她还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换上了收纳仓里的拖鞋。一切都是那么从容和自然。 游所为话到嘴边又缓缓咽下，出口阻止不是上策，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嘉敏也用不上了，她想要就给她吧。 “我先睡一会啊，落地之后喊醒我。你好好感受一下，哪里需要改进的和我说。” “好的，你睡吧！” 游所为确实是累了。几乎每天的有效睡眠时间都不足两个小时他几乎瞬间入睡。 汽车启动，华龙非常智能，车窗升到了密封高度，车门也被再次锁死，车内开始加压。同时，底盘之下的3024电喷推进系统启动，那辆几吨重的汽车开始缓缓升空，并开始逐渐加速，速度一再提升。 按照游所为的想法，华龙曾将汽车短暂提升到950公里的时速在高空云层中穿云破雾，确定马冬梅已经完成了所谓的飞行体验，才将飞行速度降到了800公里的稳定安全时速。 近三个小时之后，这辆汽车到达了目的地并稳稳的停到了深川湖七号某一栋建筑楼顶的停机坪上。 怕华龙叫醒游所为，马冬梅率先开口说道：“别叫醒他让他多睡一会。” “好！” 车内开始泄压，华龙确实足够智能，怕游所为睡觉感到寒意，还特意打开了加温空调。 马冬梅打开车门从天台进入了深川湖七号内部。 从游所为那里读到的信息，让她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游所为的办公室，并看到了主持意识提取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张良。 “马姐，您怎么来了？” 看到马冬梅，张良非常意外。 “我陪主任一起来的，主任在楼顶睡觉呢，别去打扰他。” “噢……” 任何人在岁神面前都没有秘密，看到张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底裤不剩。 张良这家伙其貌不扬竟还真不简单，和深海栋梁关系匪浅，是他的得意门生之一。他被深海栋梁派到游所为身边就是为他减负的，希望游所为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3024研究所的工作之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深海栋梁对张良的考验。深海栋梁果然运筹帷幄布局不浅。 “意识提取的实验进展到哪一步了？” 张良目光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这是他的马姐，张良也参与了3024研究所的研究项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马冬梅也算是她的顶头上司。 第120章 唯物主义‘岁神\\＼’ 下 “马姐，不太理想。意识提取不算顺利，现在也出现了一个悖论，就等游总定夺。” “什么悖论，你说来我听听吧。” 张良想了想说道：“人的大脑在思考时，是一个不断发展的线性过程，如果只是‘提取’，之后的发展是那个大脑的自主思维还是基于所承载的硬件呢？这就是遇到的悖论，我们虽然可以提取意识，但归根究底就类似于复制粘贴一样，往后的发展是由提取的意识催动还是由收纳意识的硬件催动则完全不好判断。” “好复杂呀……” “其实也不算复杂，您可以把它理解为一段还未播放结束的音乐，我们复制了前半部分，将其放到另一台机器上播放，所能播放的应该也只有前半部分，也就是说，现在在进行的意识提取研究似乎也只能体现‘记录’的价值，并不具备‘复活’的意义。而且，即使借助华龙的超级算力能够模拟出意识主体可能会出现的任何想法或行为，但从本质上来说，这到底是意识主体的自主思维还是基于大数据分析给出的概率解释呢。” “我懂了，懂了。” 岁神苦笑着也算是明白了一些，游所为想要进行的意识提取，是希望意识主体脱离生物载体在网络上活着，但，即使将其真的提取了出来，即使它真的进行了某些思考或说出了某些话，这些思考和这些话到底是意识主体的自主思维还是机器模拟经由大数据分析给出了反馈则完全不好界定。 也就是说，游所为说要给丫丫完整的一生，现阶段并不现实，即使真的做到了，那可能也并非丫丫自己的想法而只是华龙模拟出来的假象而已。 “行了，行了，你去忙吧。” “好的，那您……” “你去忙吧，我自己随便转转。” 送走张良，岁神走进了游所为的办公室。 嘉敏和丫丫的死对游所为打击很大，他的办公室里乱糟糟的，张良虽然也会收拾，但终究没有女生仔细。 岁神是嘉敏时也曾帮他整理过办公室，这才过去了多久呀，又已经一团糟了。 她打来一盆清水，将办公里的书桌，书柜以及各种证书和奖杯都擦的一尘不染，之后又按照自己的喜好将那些亮亮闪闪的奖杯摆到了最显眼的位置之上。尤其是其中那个拳头大小的史莱姆水晶摆件，这正是她送给游所为的东西，更是占据了奖杯中的绝对c位。 岁神忙活的非常认真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黑暗中一双眼睛关注她很久了。 游所为打开了房门迈步进来，还不等岁神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将她推到了书柜之上，并捂住了她的小嘴。 书柜一阵抖动，柜上的史莱姆摆件掉落在地，玻璃外罩摔的粉碎，其中装填的蓝色泡沫水崩的到处都是，甚至打湿了岁神小腿上的丝袜。 她一脸不满，掰开游所为的手说道：“你干什么？如此粗鲁。” “你和我说，嘉敏是不是和你接触过，你们关系似乎挺好啊！” 游所为双眸赤红，大睁的眼睛里充满血丝，有些癫狂。 “是的，我们关系很好的。”岁神笑着回道。 “别胡说了，你为什么变的……是在刻意模仿吗？还是有意的？” 岁神看的出来，这个男人非常纠结，这是一种内疚自责般的复杂，他似乎也本能的想要排斥异性的过度接近。 “想知道真相吗？回京城去你家，我告诉你真相。” 游所为半信半疑，带着岁神坐上了他的汽车，并在三个小时之后回到了他在京城的家。 这个房子是嘉敏的，嘉敏死了，游所为就获得了它的所有权。 打开门进屋，岁神熟练的按亮了客厅的大灯，并调整到了她所喜欢的炽黄色，因为这样的色调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游所为静静地一言不发，等待马冬梅说出真相。 她似乎对这里也非常熟悉，熟练的拿掉了客厅墙壁上嘉敏和游所为的婚纱照，婚纱照后面只是一堵白墙，似乎并无其他东西。 而岁神伸出一根手指便点穿了婚纱照后面的白墙，那竟然只是一层伪装，在白纸之后有一个隐藏极深的保险柜。 游所为大惊失色，他和嘉敏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不曾知道那里竟然还暗藏玄机。 “所为呀，你的嘉敏和你说过吗？她在这里的保险柜。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宝物吗？” 游所为面无表情，心底五味杂陈非常复杂。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就行，嘉敏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这不重要，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我告诉你，里面有这栋房子的房产证，有一个史莱姆水晶吊坠，以及你和嘉敏在大学谈恋爱时往来的四十二封情书。保险柜密码789xw你打开看看。” 游所为不信邪，使用她提供的密码竟然真的打开了保险柜，里面的东西竟和马冬梅说的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她能告诉你？” “她当然没有告诉我呀！还有，你的屁股上有两颗黑痣，大腿根上有一个黄豆般大小的肉瘤。” “你……你在胡说什么？”游所为面色铁青，一时语塞。 “用你的猪脑好好想一想，如此隐私的事情你会轻易告诉别人吗？嘉敏如此精明的一个家伙会轻易和我说吗？” “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走了，有事明天打电话给我。” 马冬梅微微一笑，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怀着朴素的情感人们都喜欢向着美好的方向无限脑补。岁神深谙人性，知道如何拿捏游所为。 坐电梯下楼，她自信满满漫不经心的走在小区的过道之上，就等游所为过来追她。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小区里冷冷清清，炽白的路灯照明，勉强照亮了脚下的地砖，还不等她走到小区大门，身后便传来了游所为的呼唤。 “等一下，别忙走，你和我说清楚。” 果然，他还是追过来了，游所为拥有最聪明的大脑，知道该如何寻求真相。 现在，他的眼神中少了那份自信和傲气，多了一分求知的渴望。 “回家，回去我和你说。” 两人坐电梯上楼，进屋之后，马冬梅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样，从冰箱里取出食材起火炒菜，并从酒柜中取出游所为喝剩的茅台端上了餐桌。 游所为好奇的望着她，心底的疑问更盛了，但菜的味道又是那么的熟悉，就仿佛嘉敏还活着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那么像她，甚至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真是她告诉你的吗？” “当然不是！你应该很清楚我和嘉敏不熟，她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呢？”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马冬梅微微一笑，认真的望着游所为说道：“你告诉我，你相信有灵魂的存在吗？” “别胡说八道，大梅你已经是老同志了，我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无神论者，别整这些。”游所为一本正经的驳斥道。 “人们喜欢对无法理解的事情赋予神奇的特性，以完成自我的说服，神因此诞生！神是一种向往是一种假设，所为你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现在的科技手段虽然没能发现‘灵魂’的存在，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呀。” “我知道神是一种向往是一种假设，然后呢？” “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信也可不信。我就是嘉敏，被砸死之后我的灵魂随意游荡，最终融入了马冬梅的身体。”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滚，赶紧滚。” 游所为被气笑了，脸色一变，眼神中便充满嫌弃和厌恶。 说出这句话的刹那，岁神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可是游所为呀，是盛国的星光栋梁，想让他相信显然很不容易。 “赶紧滚。” 她被游所为推搡着撵出了房子，华龙在楼下等候已久。 岁神坐进了她的汽车，并被送到了马冬梅家的楼下。 回到家躺在床上，岁神仔细复盘今天的计策也不禁后悔，突然抛出灵魂附身之说，她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游所为了。 于此同时，游所为一边品味熟悉的菜色味道，一边小酌马冬梅端上桌的小酒，心底五味杂陈，灵魂附身之说，他真的接受不了，‘灵魂’即使真的存在，他也无法相信马冬梅就是重生的嘉敏。 一连半个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岁神去3024研究所上班总是看不见游所为，他应该就是在躲着她吧。但她还是每天习惯性的在空余时间帮他擦拭办公室里的摆件，将所有的角落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成为马冬梅之后，岁神也负起了马冬梅的那份责任，和手下的同僚一起已经开始了曙光计划的工作，并着手准备着曙光星际战舰的设计工作。 岁神就是如此，无论是在什么时代，又续写了谁的人生，对于她的本职工作始终认真负责。 而这一世她会继续嘉敏的日常，为国效力发光发热。 第121章 《灵魂粒子假说》 上 夜深了，此时此刻对于想上厕所的余华多少有些折磨。青湾市这几天下起了暴雪，室外温度有零下十度，室内也不遑多让，虽不至于零下，但也绝对接近零度。 老妈太抠门了，总想省点电费，大冬天都不让开空调太折磨了。 除了温暖的被窝，其他所有地方都是阴寒的地狱。 卫生间距离余华的卧室有八米远，跑快一点应该不至于感到寒冷吧。 终于，她鼓起了勇气掀开了被子，裹紧睡衣如风一般冲到了卫生间，用最短时间解决了内急问题跑回卧室。 只是，黑暗阴影中，客厅冰箱那里似乎有一团恍惚的黑影。 余华大惊失色，抬眼仔细望去更是被吓了一跳。 黑影不见了，刚刚的是错觉吗？ 她裹紧睡衣缓缓的靠近冰箱，虽然看不见黑影，但耳边咀嚼的声音却又是那么的清晰和明显。 终于，她还是锁定了声音的位置，隐约可见在客厅沙发上有一团模糊的可怕阴影。 啊！ 一瞬间的尖叫如杀猪一般，惊醒了整栋大楼。老妈，老哥，甚至奶奶都被吵醒。 客厅的大灯被点亮，沙发上坐着的正是身着睡衣的余南，他左手一瓶饮料，右手一根塑封香肠吃的不亦乐乎。 “不是……妈，爸什么时候学会开冰箱了，大半夜的坐在沙发上吃东西不开灯，吓死人了。” “他这是饿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去，明天还得上学呢，妈，您也去睡吧，没事，我看着就行。” 南嫂坐到了余南的旁边，就静静地望着他吃香肠喝饮料，等着他吃饱喝足领他回去睡觉。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突然蹦出的声音，让南嫂一阵发懵。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去睡觉吧，不用管我。” 南嫂大吃一惊不可思议，这句话有逻辑有动机有目的，余南好像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你……你……” 她激动的一时语塞，又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余南放下了手里的香肠和牛奶，拉起了南嫂的右手。 “这几年辛苦你了。” 可以确定了，他真的恢复正常了。 夫妻俩紧紧相拥都苦涩无言。 “行了，你去睡觉吧，别声张，我还想再休息几天呢，你去把我电脑拿来。” “回卧室吧！我陪你！给你开空调。” “行吧！先别告诉他们，让我再清净几天。” 回到卧室，余南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文档，写下了一个标题：《灵魂粒子假说》。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他瞒过了除妻子之外的所有人，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自己的着作——《灵魂粒子假说》。 余南不想出头，不想成为名义上的第一个，他都恢复正常了，其他苏醒者恢复的时间应该也差之不多。 很快，那些苏醒者们出现名义上的第一个恢复正常的人，紧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是深海栋梁都恢复了正常。 盛国上下举国欢庆唤醒者们的回归。世界各国也纷纷发来贺电，祝贺深海栋梁康复痊愈。 而余南也在权威媒体上以青湾大学余南教授的身份，以盛国工程院提名院士的头衔发布了《灵魂粒子假说》。 在着作中余南详细描述了自己被唤醒之后，处于痴傻状态时的感觉，那时候的他就仿佛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观看自己依靠本能和潜意识里的服从，度过了被唤醒之后浑浑噩噩的一年多的时间。 这让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感悟，也诱发了他的思考。 人到底是什么呢？ 只是一种由可见的有机物组成的独立个体吗？不，并不全是！他拥有那时的感觉，拥有只属于他的体会，人不单单是有可见的有机物组成的，在无法解释、无法观测的其他方面或次元，极有可能拥有‘灵魂’存在。它可以被称之为精神或意志，或者就朴素的称之为‘灵魂’吧！ 这就是《灵魂粒子假说》的主旨思想。 地球人没有能力监测到灵魂，并不代表它一定不存在，地球人没有能力发现它，也并不代表它一定就没有。没能发现灵魂的存在，极有可能也因为地球人的科技水平还很有限，还没有到能够发现它的地步而已。 不过在书里，余南也仿佛开玩笑一般的提出了一个设想。 可能灵魂对于死去之人来说不算什么，也许人死了，就能够看见灵魂粒子了。但是一个死人，即使看见了灵魂粒子，他终究也没办法告诉活人他看见了它，毕竟死人是没办法说话的。 本着严谨负责的态度，余南还是在他的着作中加上了“假说”二字，以保证逻辑自洽。 虽然书籍的署名只是余南，但游所为还是仔细的研究了《灵魂粒子假说》里关于‘灵魂’的概念。 南哥终究是南哥，他的着作启发了游所为，并最终帮他解决了意识提取的悖论问题。 而马冬梅曾经和游所为说的灵魂转生问题，也让游所为抓住了信任的基石。 他在犹豫中拨通了马冬梅的电话。 “大梅，来我家一趟，我们再好好谈谈，这也许……也是你家。” “那就是我家好吧，我自己花钱买的房子，贷款我都还了二十年。” 她实在激动，让游所为都有些始料不及。 “你别说了，贷款我已经还完了，你快过来。咱们聊一聊。” “不聊，要聊可以，带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咱们民政局门口见。” “你……你你……” “我等你，赶快来……”。 游所为无话可说，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带上身份证，户口本。在民政局门口与她碰面。 不过，在进去之前，游所为还要确认一遍。 “你多写几个嘉敏的签名，我再确认一遍笔迹。” 岁神无所谓，她就是嘉敏如假包换，就按照游所为的要求写下来三十六遍签名。 经过华龙对笔迹三十六次比对，毫无疑问，马冬梅就是嘉敏如假包换。 游所为若有所思，逃一般的钻进自己的汽车转身就跑，登记是不可能登记的，至少不能在法理上和马冬梅组建新的家庭。 “你这个混球，你这个怂包，你给我等着。” 京城的车流量太大了，仅仅三个路口，岁神就跟丢了，游所为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但她并不在乎，游所为心底的想法根本就逃不过她的读取，这个男人已经再一次接受了她，像夫妻那样相处或生活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游所为停下汽车便拨通了李彪的电话，在他心里，意识提取复活张迪和丫丫还是最高优先级。 “彪彪，南哥的《灵魂粒子假说》你看了吗？怎么提取灵魂粒子？你有没有可靠的方案？” “有！把一个大活人扔进我的炼丹炉里一定能炼出来。” “别开玩笑。” “我说真的，唯有这种方法了。但是没有有效的观测方法，即使真的炼出了灵魂粒子也发现不了。” “这也有违人伦。” “是的！所以，南哥才会加上了‘假说’二字。” “彪彪，如果只把一个还有活性的大脑放到你的炼丹炉里炼能不能炼出灵魂粒子？” “我不能确定，不过，张迪的大脑不是还在你那里吗？可以试试。” “彪彪，那可是张迪呀，是我们的兄弟！” “为哥，如果真能助力或佐证《灵魂粒子假说》，张迪也会欣慰的。我等你电话，你考虑清楚。” 第122章 《灵魂粒子假说》 下 挂断电话，游所为心底五味杂陈，在犹豫中又拨通了马冬梅的电话。他现在只想向嘉敏倾诉烦恼，向她寻求建议。 “我在家等你，快来啊！” “怎么了吗？在家等我，马上到。” 游所为坐在沙发上，就望着门的方向，就看着马冬梅熟练的输入密码锁的密码打开房门进屋。 种种证据都佐证了马冬梅就是嘉敏，游所为已经释然接受不再纠结。 “坐吧！” 岁神也乖巧的坐到了游所为的身边，贴近了他的身体。 虽然感觉怪怪的，游所为还是顺应了自己的想法，要和她一起探讨一些难以抉择的问题。 “你说我该不该将张迪的大脑拿去提取灵魂粒子呢？” “你的南哥都已经佐证了灵魂粒子的存在。他可是你的偶像！而且，蚁眼工程里也有张迪的详细资料。他这个人比较腼腆，偏内向，但也很努力一直想有所成绩证明自己。我认为你可以试试，他应该不会怪你的。如果成功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已经完成了重生，即使失败了，他也早就去世了。” 马冬梅又提到了蚁眼工程，这又佐证了她就是嘉敏，游所为已经彻底接受并释然。 “行吧！” 他缓缓起身，给张良打去了电话。 “按照脑联集团魂石项目组的炼丹炉在深川湖七号里给我整一个炼丹炉出来，规模可以小一点，但是各项指标一定要向脑联集团看齐，我已经沟通好了，你直接去要他们的项目参数就行。搞好了通知我。” “是！” 游所为不想否认他是有私心的，相对于和张迪的兄弟情愿，丫丫是排在张迪之前的，如果对张迪灵魂粒子的提取实验成功了，他才能放心的对丫丫的灵魂粒子进行提取。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张迪如果还活着，他也一定愿意为丫丫尝试一下。” 岁神静静地说着，也理解游所为心底的纠结。 “你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呢？” “我说了我是嘉敏，我就是你老婆，我怎能不了解你呢？在你心底丫丫是第一位的，你那些兄弟是第二位的，而我是第三位的可有可无。” “行了，行了，你回家去吧。” “喂喂喂，你可搞清楚了，这是我的房子，我付的首付，我供了二十年，别以为你帮我付了最后十年的尾款就可以抢走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比较好奇，你是如何在马冬梅和嘉敏之间灵活切换的？马冬梅毕竟也有女儿有父母，嘉敏也有父母。 岁神想了想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被砸死之后灵魂与马冬梅……你可以理解为两种人格的融合，现在的我是马冬梅也是嘉敏，我对于马冬梅的父母还是我父母的感情都是一样的，除了赡养压力大了一些之外，其他的没区别。 这虽然只是岁神的胡话，但拥有余南的《灵魂粒子假说》佐证，想让游所为接受似乎也并不困难。 他很聪明，能想通的。 “行吧，我理解了！如此说来，你不就是一个极端个例嘛，应该很有研究的价值。” 游所为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闻言，岁神一阵无语，他还是太聪明了，似乎总能找到学术突破的研究方向，它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说瞟了嘴，漏了陷。 “所为呀，你难道真的想把我圈养起来研究吗？你不认为这是上苍的怜悯吗？我能得到如此机遇你不该感到庆幸吗？还想着研究我？你能不能多为我考虑考虑吗？” 游所为沉默了，虽然极端个例可能真的蕴含世间最为奥妙的定律，但，这毕竟还是他的妻子是他转生的爱人。 见他目光犹豫，岁神急道：“行了，别纠结了！我跟你走，把我带到你的实验室里解剖研究吧！” “行了，行了，这是我们的秘密。别说了。” “嗯，你乖乖的哈！”。 …… 这天，游所为接到了李彪打来的电话，南哥回来了，兄弟们总要聚聚吧。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聚会的地点就定在京城他家，时间赋予的能来就来，没时间来也无所谓。 游所为准时参加，兄弟们来了十好几个，来不了的也是真的太忙了走不开。 刚刚推开李彪家的房门，游所为就看到了端坐在沙发上和其他兄弟们聊天的南哥。 他虽然也曾多次去看过余南，但那时的他终究还如同病人一般，为了方便打理南嫂给南哥安排的装扮几乎都是各种睡衣，他总是以一种非常纯粹的休闲风被南嫂领着下楼遛弯或锻炼身体。但现在，南哥穿上了他的行政夹克，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自信干练，又寡言少语的稳重风格。 “南哥……” “来来来，坐坐坐。” 大家坐在客厅里聊天，白灵和白浅在厨房里给他们做饭，而在隔壁，夜欢正在努力的进行康复训练。 他的脊柱虽然受损，但后续恢复情况非常乐观，下肢不仅恢复了知觉，更是能动能走，只是，脊柱神经终究还是受到了损伤，想要恢复到以前那样，少说还得几年时间。 但现在，夜欢就是非常努力刻苦，每天除了睡觉吃饭，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想更快的掌控自己的身体，深海栋梁都恢复了，他又怎能像一个废人一样。 夜凯是最后一个到的，走出电梯，他没有左转而是推开了右边的入户门，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还在做康复训练的夜欢。 夜欢看见了老爸，仿佛倔强的蹬了蹬有些发软的双腿，这才将目光投向门口。 “恢复的怎么样了？” “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就能继续执行任务。” “你声音给我小一点，别太勉强了。他们来看过你了？” “嗯！刚刚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可能也是感觉到我不太自在，现在都去那边聊天了。” “行了，别练了，过去看看叔叔们。” “别了，爸你快去吧！你们聊的我又不懂，你们说的我也插不上话，太别扭了。” 这就是两代人中的天然代沟，夜凯也明白了解他的尴尬。 “行吧，那我先过去了。” 夜凯转身便推开了左边的房门，很快便加入了聊天的人群。 余南一睡三年，很多时间他都不知道，不过，经过近两个多月的恶补，也算是对这三年之内发生的各种大事有些初步的了解。魂石物质的研究进展让他非常欣慰，人工智能华龙的史诗级更新迭代更让他诧异不已。而张迪的遇刺和游所为身上的变故则让他惋惜和遗憾。 值得庆幸的是，游所为似乎有办法以另一种方式复活张迪。 兄弟们围绕着‘复活’张迪进行了多方面的探讨，也为游所为的研究进行了很多鼓励。 聚会很快结束，兄弟们接二连三的离开，余南接受了李彪的邀请打算在这里过一晚，他也想通过李彪之口深入了解一下魂石项目的最新进展。 不得不说，李彪力大砖飞，以‘炼丹炉’的方式提取魂石物质让余南大受震撼，惊为天人。如此有效的土方法他是绝对想不到的。 房门被很快敲响，游所为竟折返而回。 进屋之后，他坐到沙发上便直言不讳的说道：“南哥，我想和你深入探讨一下关于张迪的问题。” 余南看了一眼李彪，两人似乎都心照不宣。魂石物质在无法有效甄别的情况之下都通过‘炼丹炉’提取了出来，灵魂粒子显然也可以一试。只是，将张迪的大脑放到炼丹炉里去烧去炼，显然有违人伦，比较敏感，至少是不方便让他们兄弟知道内情。 气氛一时变的有些压抑，李彪拍了拍游所为的肩膀坐到了他的旁边。 “为哥，别想那么多，有时候人性得为理性适当让步。” “我知道，只是，南哥你告诉我灵魂粒子真的存在吗？” “假说，那只是假说！科技的发展和突破都是理论先行，如果不在理论层面进行大胆的尝试，又如何在实践层面有所突破呢？” 余南面露忧虑，至今还对张迪的事感到惋惜，但，科技的发展游所为既然已经有了突破的方向，终究是要迈出那一步的。实验的对象即使不是张迪的大脑，也会是别人的，终究是要迈出那一步的。 游所为思量着，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说道：“行了，南哥彪彪来帮我，咱们提取灵魂粒子。” “好！” 之后，彪彪指派魂石项目组的颜路亲赴‘深川湖七号’指导‘八卦炉’的建造工作，余南也进驻深川湖七号，对实验的开展进行现场指导。 在开始实验之前，有些关于灵魂粒子的理论知识还需要适当的完善。 如：灵魂粒子生成时的前提条件；脑电波信号与灵魂粒子之间的关系；以及灵魂粒子提取成功或失败的表现形式等等等等。 那毕竟是现有科技手段所无法观测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东西，真正着手提取确实困难重重。 兄弟三人忙活了一个多月，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带着诸多未知和疑点开始了提取实验。 第123章 百分之37的怪物? 上 深海栋梁的回归冲淡了海洋里死鱼天灾带来的影响，虽然媒体不怎么关注和报道了，但该解决的事情终究还是要解决的，星光栋梁对于解决龙江海怪的紧迫程度从未松懈。 甚至在他心底对于此事的解决拥有非常高的优先等级。 只是，解决问题终究是有滞后性的，可能在某些人眼里看不见行动总以为没人去做，实乃大错特错。 解决问题靠的是行动而不是嘴巴，‘行动’是一个过程并非是一个结果。 星光栋梁早就做好了一切安排和部署，早就制定好了‘武器’的设计参数，尤其是诱发核裂变反应的控制组件，为了自主控制诱发核裂变的过程，有效的控制辐射危害，星光栋梁制定了两种触发方式。第一种是纯机械式的触发，是类似于发条储能式的触发装置，这样能让武器在龙江海怪的‘电磁屏蔽’环境之下也能正常的触发裂变反应释放放射性物质！ 第二种触发方式则是电磁信号远程控制，这样将能在龙江海怪进入睡眠之后第一时间有效甄别并及时关闭裂变反应过程，将放射性污染控制在最小的程度。 为了增加电磁信号远程控制的灵敏度，星光栋梁甚至特别调配了几台信号中继卫星加强龙江海域的信号，以保证信号传输的高效及时。 现在，将图纸上的东西生产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以盛国强大的工业实力顶多一个月就能造出实验型产品，一旦完成实验最终定型，流水线全开，武器的下线将水到渠成。 只是，就这样偷偷摸摸的解决龙江海怪问题，会不会有些太自私了呢？ 星光栋梁思考了很久，给第三栋梁打去了报告建议。 建议组织联合国安理会共同讨论龙江海怪问题给出盛国方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其他国家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也得捧个人场，重在参与。这样能够塑造盛国的领导地位，加深世界各国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切实概念。 第三栋梁非常欣慰接纳了星光栋梁的建议。 “你说的很对，即使他们不干，咱们也是要做的，为什么不在做之前宣传一下呢？舆论的阵地我们不去占领，就会有人占领。” “老师，深海栋梁已经回归，等龙江海怪的事情结束之后，我想……” “打住，你别想了，我们老了，未来是属于你们青壮派的。第一栋梁和我探讨过这个问题，等深海适应之后，我就退居二线给你做副手，咱就专注于太空月球基地建设问题。” “好的！” 结束与第三栋梁的通话，星光栋梁说不上有多兴奋或高兴，老师选择退居二线并愿意退居幕后就是对他能力的认可和证明，既然身为栋梁，视野和高度就应该无限拔高，即使是私人问题也得无限后放。 这又不免让他想到了马冬梅，她那灵魂转生的说法他接受不了，至少是他几十年的学识不足以支撑他去接受灵魂转生的概念，也许，找一找这背后可能蕴含的秘密和原因有利于地球科技的进步和跃升。 为此，游所为制定了一个计划，并在某天晚上十点之后拨通了马冬梅的电话，这么晚约她出来，她一定会有所遐想，或期待或拒绝吧。 “大梅，睡了吗？” “怎么了？我妈不让我大晚上外出的。不安全！” “少来了，我在家等你，速来。咱们喝两杯。” 电话挂断，游所为特地炒了几个小菜，并拿出了珍藏的茅台。 不出意料，马冬梅在半个小时之后按响了门铃，似乎也是有所期待穿的非常清爽和性感。 在见到游所为的那一刻，岁神就读到了他心底的计划和阴谋，果然，想忽悠一个盛国的栋梁并不现实，只是，他如果仅想依靠一管血样样本就找到她的秘密，也是异想天开了一些。 不过，如果以这种方式展开对它那‘读心’能力的科学研究，好像也能将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就像了解海神对于地球人的‘附身控制’所运用的科学原理一样，地球人以中微子纠缠现象解释了海神的‘附身控制’让海神变成了‘海怪’。套用到岁神身上，是否也能借助地球人的聪明才智了解‘读心’原理呢？ 游所为有自己的想法，岁神也有自己的计划。 她顺应游所为的想法，配合他以不胜酒力的往日姿态喝醉了，并最终歪倒在了沙发之上，仿佛真的断片失去了意识一般。 游所为抓住机会偷偷抽了她50毫升血液样本，并对胳膊上的针眼进行了清洁和维护，最后将其扶到了主卧的床上。 为了让一切都显得平和自然，他就睡在旁边，刻意营造了一种模糊朦胧的假象，并在第二天清晨叫醒了她。 “大梅，我买了早餐，放在客厅餐桌上了，你起来吃哈！我还有事，先走。” “好的，你去吧。” 游所为带着那50毫升血液样本离开了家，岁神在他离开之后也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由衷希望这个聪明的家伙真能从她刻意分泌的体液中发现一些什么，并为她的‘读心’能力给出一个科学合理的解释。 当然，想要有所发现可能并不简单，这必然是一个非常漫长而艰辛的过程。 经过近半个月的分析研究和比对，得出的结论让游所为非常震惊，马冬梅的血液样本信息密度极高，和正常人的基因趋同性仅有百分之37。 人类和香蕉的基因趋同性都高达百分之七十，仅有百分之37的基因趋同性能说明很多很多问题。 地球人与地球人的神仅有万分之五的基因趋同性，而马冬梅的百分之37就是基于人和神之间的——怪物。 毫无疑问，‘马冬梅’很有研究的价值。 针对‘她’的特殊，游所为选择了对所有人隐瞒，她是马冬梅也是嘉敏，更是那不可名状的怪物，如何对待‘她’游所为有自己的考量和计划。 在之后的时间里，游所为以身入局对她供着，哄着，顺着，只希望能更深入的观察了解这个怪物，得到更多研究的素材和抓手。 抓住游所为这样的心理，岁神可不要太开心了，她竭尽所能的向这个男人索取自己身为嘉敏时才能获得的权利，其中不仅有配偶权，交配权，更有衍生的生育权。 反正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只有游所为一个，即使她身份败露，影响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反而，能借助他的手，满足自己对爱的私欲，以及‘读心’的原理和秘密。 游所为以身入局，为科学献身，对于她的要求皆来者不拒，两人短短生活了一个月就让他整理罗列了一整套观察资料。 只是，越是观察分析，越是让游所为感觉不太对劲，马冬梅的表现像极了之前的嘉敏，而她所展现的似乎也仅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地球女性所拥有的那种细腻，知性和敏感而已。如果不去看脸，她的贤惠和通情达理，甚至是房事反应都和嘉敏一模一样。 就因为她太像了，游所为的观察报告至今还是一片空白，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记录，他要观察的是一个‘怪物’，而不是嘉敏的替身。 午夜的寒冬多少有些寒冷，也许是天气预报有过寒潮预警，即使开着空调，游所为还是从昏睡中被冻醒。此时，他只感觉后背漏风，似乎有一股彻骨的寒流在他的背脊上游走。 床头的小夜灯照亮了不大的卧室空间。 原来，卧室门大开着，空调吹出的热风与客厅里的冷气产生了显着的温差对流，让卧室内的温度都出现了明显的起伏变化。 而马冬梅不在旁边，她那一边的被子被掀开，床单上还有余温，她似乎是刚刚出去！客厅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游所为紧了紧睡衣走出了卧室，目光穿过黝黑的客厅看到了不远处散发着光亮的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虽然紧闭着，但似乎也并无声音从里面传出。 “她在干什么呢？” 抱着丝丝怀疑，游所为放轻了自己的步伐缓缓的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前。他本能的想要把门推开，但恐怖电影里的各种恐怖桥段却又如幻灯片一般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 马冬梅本就是个怪物，打开门之后会出现怎样的恐怖桥段呢？ 因为她是怪物吃不惯人类的五谷杂粮正在偷偷啃食冰箱里的鲜肉吗？或者，今天刚买回来杀好的公鸡现在是被她提到了卫生间里偷偷啃食吗？再或者，她正在吃冰箱里的冷冻海鲜？ 想到这些，游所为仿佛就已能看见她一脸凶狠的狰狞模样，有可能嘴角还残留有碎肉，鸡皮甚至是虾壳。 喉结滚动，他几乎下意识便瞅向了客厅与厨房连接的方向，那里很黑，但他们的冰箱就在那个地方。 他在犹豫中将手扶向卫生间的把手，不管怎样，不管出现怎样的情况他都不能畏惧，身为盛国的栋梁必须展现强硬，如果真的撞到了，那就直接摊牌。 还不待游所为手上发力，门把手被从里面扭动，马冬梅已将卫生间的门率先拽开。 她似乎并不意外，仅是瞥了游所为一眼便将一件东西塞到了他的手中，而后裹紧睡衣逃一般的冲回卧室钻进了被窝。 “给你个惊喜啊！” “惊喜？什么惊喜？” 游所为不动声色，走进了卫生间将门关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马桶，淋浴下水口，以及洗衣机所在的卫生夹角，刚刚没有听见马桶抽水的声音，她应该没机会将什么奇怪的东西冲进下水道里。 没有发现异常，游所为这才摊开了自己的右手，手心是一个验孕棒拥有明晃晃的两道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卧室里传来了马冬梅得意的叫嚷，游所为面无表情毫无感觉，彼此只有百分之37的基因趋同性，这就相当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怎么可能会这样中标。 像神之子那样的生命奇迹也只能出现一次罢了。 他象征性的上了个厕所，冲了个马桶回到卧室钻进了被窝。她却仿佛还在兴奋头上搂紧了他的胳膊，仿佛就要从游所为这里汲取温暖的热量一般。 “你开心吗？” “开心，没想到……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嗯！” 游所为已经偷偷做好了一切安排，专业人员已经率先进驻医院，并以检查之名，又一次取得了马冬梅和她肚里孩子的血液样本，结果让游所为相当意外。 马冬梅的血液很正常，而她腹中的胚胎拥有他和马冬梅的遗传基因特性，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专家经过分析给出了详细的报告，经过血液样本的数据比对，‘马冬梅’身上拥有她父母的遗传基因特性，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则拥有传承有序的基因特性，这就意味着，这是纯种的地球人类婴儿并不蕴含怪物血统。 这引起了游所为的思考，难道说，只有那个怪物在喝醉状态之下，才会无意识的展现身为怪物的基因特性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游所为开始着手论证，并在当晚亲自下厨炒了好几个菜，拿出了他的茅台，以庆祝之名要和马冬梅喝几杯庆祝一下。 望着游所为的眼睛，马冬梅强压怒意，面对他的催促，最终还是爆发了。 一杯烈酒泼了游所为一脸，酒杯也顺势脱手砸中了他的面门。 她知道他不是不懂，他就是有意的想要灌醉她验证自己的猜想。这个男人明显已经走火入魔，竟然直到现在还认为她是个怪物，丝毫没有考虑到他们的孩子。 “你这是做啥？” 他仿佛无辜一般的望着马冬梅，那装傻一般的无辜嘴脸更让岁神无法平静。 她直接掀翻了餐桌，并野蛮疯狂的摔碎了能看到的任何陶瓷玻璃制品，乃至是沙发和茶几都被她掀翻。 而游所为就呆呆的站在对面，毫无感情的望着马冬梅，平静的如同怪物一般。 岁神越想越气，冲过来甩了他两个嘴巴，而后直接扬长而去。 第124章 百分之37的怪物? 下 真正让岁神生气的并不是游所为不懂，而是他就是故意的，在他心底，根本就没有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他的。马冬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他眼里似乎也只是怪物而已。 这样的想法才最让岁神心寒，嘉敏可能因为身体原因几年了都没能给丫丫怀个弟弟，好不容易有了游所为竟还不知道珍惜。 游所为以为对方不知道，实际上岁神什么都清楚。这个愚蠢的家伙还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 马冬梅离开了，游所为就静静地站在窗边冷漠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至她隐没在小区路灯之下。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打开了窗户接受寒冬冷风的吹袭，默默拉上了客厅的窗帘。 有天上的卫星密切监视这个怪物是逃不掉的，在没有完全摊牌之前，他还能够控制局势。 第二天下午，实验室那边传来了最新消息。 汇报工作的实验室领导一脸的歉意，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 “首长，错了，错了，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对于您之前送来的血液样本进行复核之后，有证据表明，样本受到了污染。百分之37的基因趋同性是绝对错误的。” 赶到实验室的游所为面色凝重，一直都在强压怒意，他现在只想知道，血液样本是在哪个环节出现的污染问题，是因为自己吗？ 事情的调查报告很快便送到了游所为手中，是某一个研究员违规在实验室里吃东西致使血液样本发生了污染，出现了百分之37的可笑结论。 “我……” 游所为强压怒意，在爆发的最后一刻保持住了属于栋梁的绝对威严。 “确定吗？” “已经核实好几遍了，确实是因为早餐油脂混入血液样本发生了污染。” “我不希望此类事件再次出现。一定要标准化规范化。” “是！我们一定改进加强培训，彻底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游所为思考着不放心，不，应该说是不服气，又亲自上手进行了一次复核实验，不出意料，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从实验室里出来，游所为双眸恍惚整个人都仿佛喝醉一般轻飘飘的。 他都干了什么呀？虽然‘灵魂转生’的概念他接受不了，但他和马冬梅领的结婚证以及他们的孩子是真的，他昨晚的冷漠显然伤透了那个母亲。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连十几次电话都无法接通更让游所为切身理解了那位母亲有多么的伤心。 “华龙……” “我在！” “带我去找她。” “请系好安全带，我们即刻出发。” 于此同时，‘马冬梅’呆在娘家，将自己锁在卧室里，目光‘呆滞’的望着身边持续响铃的手机，也在心底复盘自己的‘补丁’，她要确保自己的‘补丁’万无一失无懈可击。 岁神很清楚，虽然借助他的力量探寻‘读心’的奥秘很有必要，但现在修复与他之间的关系显然更加重要。 虽然以‘怪物’的身份，诱发与游所为的亲近并获得了她曾经获得的所有权利有些无耻，但面对理工直男游所为，要想改观他的印象，唯有从他所擅长的领域入局。 无法否认，自我求证的结论将如同思想钢印一般足以让理工直男深信不疑。 岁神远程干预，几乎深度参与了游所为的复核实验，最终出现了样本污染，混入了早餐油脂的复核结论。 她的‘补丁’确实毫无纰漏无懈可击。 很快，门铃被按响，游所为已经到了。 岁神收回了远程操纵的‘心力’，憋红了自己的眼睛，悄悄打开了卧室门的反锁。 此时的她双眸红润，仿佛刚刚才哭过一般楚楚可怜。 她就静静地待在屋里，任由事态发展，静候游所为闯关。 不出意料，父母不堪其扰还是打开了大门，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他们也拒绝让游所为进屋，就站在门口和女婿扯皮。 都是文化人，他们的交涉没有那些污言秽语，但也都态度鲜明。 “你回去吧！梅子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太过分了游所为。” “爸妈，你听我解释，这都是误会，我真的不知道她不能喝酒。” “游所为你贵为我国网络数字研究院的提名院士，怎能不知道这些基本常识，撒谎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行吗？你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游所为确实不会撒谎，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和老两口相处，更何谈对他们撒谎。可能在老两口心里，这就是游所为想要抛弃自己女儿的布局和阴谋。 先骗她打掉孩子，再以不能生育为名提出诉讼离婚，这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恶心家伙的惯用伎俩。 游所为紧咬嘴唇无话可说，处理此种家庭纠纷和矛盾他实在不太擅长。 但，就这样走他于心不忍，太对不起她了。 “爸妈，您们听我说，确实是我的错，我有错，能帮我传个话吗？” “不能！走，赶紧走！” 老两口态度明确，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没必要再顾忌面子，将游所为推开便毅然决然的将房门关死。 游所为怔怔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他实在不擅长处理此类事情，再让他如此下去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曾经，面对养父母的托付他都没有犹豫多久，但现在，事态的变化真的让他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奈和无力。 叮……叮…… 他鼓足勇气又一次按响了门铃。 “爸妈，麻烦您们帮我给大梅带句话，有什么要求就提，我能做到的一定办，我只希望和她能回到前几天的状态。” “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老两口没有开门，但态度却也从屋里飘了出来。 “好！爸妈那我就走了，您们可得帮我传话！” 他真的走了，老两口站在阳台看到了那辆离开小区的黑色汽车，一时也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岁神走到窗边也看到了那辆汽车的尾灯，他竟然真的就那样走了…… “可能真的难为他了，他确实不擅长……” 岁神面露无奈也不禁苦笑。不过既然可以提要求，那就是还有机会，那就提个要求吧！ 他既然想要回到前几天未吵架之前的状态，这个要求必然要非常尖锐，要是那种尖锐到足以刻骨铭心的要求。而要防止他太过抗拒直接拒绝，这个要求要比较容易达成，却又不是那么容易达成！ 最重要的是要具备一定的玩味效果，也就是说，要听见就像是在开玩笑的那种，这样能增加‘要求’的趣味性，增加他的思考量，这将有利于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 岁神默默想着，结合游所为的性格，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游所为发去了一条短信。 “想让我跟你回家，晚上十二点你再过来一趟，我提出我的要求，你能办到我就跟你回家。” “好。” 岁神等了好久，他竟然真的只回了一个字。如此好的机会，他竟然真的没想过通过短信，打几个甜言蜜语哄一哄自己？ 不过，这不也正是他的风格嘛！ 哎…… 苦苦熬到了晚上十二点，岁神终于又见到了他。游所为没敢上楼，只是站在楼下的阴影角落里向上招手，同时，通过手机短信报告自己已经到了，内容同样言简意赅。 “到了！” 他很准时，消息的发出是在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八秒，等岁神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正好在凌晨十二点看到了站在楼下的他。 只是，他似乎是空手来的，哄老婆回家花都没买。 岁神紧咬嘴唇，通过手机短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现在，脱掉衣服，绕着我们这幢楼裸奔一圈我就跟你回家。” 岁神站在楼上看着他的反应，他好像没啥反应转身钻进汽车就走了，甚至连短信都没回一个。 他真的就这样走了…… 想拿捏游所为似乎并不现实。 哎…… 岁神面露无奈也有些心疼他了，这个男人贵为盛国的栋梁，对于私事的处理始终不太擅长。 凌晨三点二十分，岁神竟又收到了游所为发来的短信。 “我准备奔了，你确认一下。” 岁神在惊喜和意料之外看到了他，游所为竟然真的脱得一丝不挂，以飞一般的速度绕着这幢楼转了一圈，而后逃一般的钻进了自己的汽车。 他显然也是瞅准了时间，在人类活动最少的时间段才鼓足勇气裸奔的，想必也让华龙黑掉了附近方圆万米之内所有能够记录拍摄的镜头，以保证，他的囧态不会让第二个人看见或知道。 “下来吧，回家了，嘉敏！” 岁神紧咬嘴唇无话可说，提着收拾好的东西就要跟他回家。 她已经被他感动到了，这个男人并非那样冷漠绝情。 拉开汽车车门，游所为已经穿好了秋裤和秋衣，京城的午夜滴水成冰，游所为裸奔一圈被冻的不轻，着实是难为他了。 夫妻俩坐在汽车后座没有多少交流，都老夫老妻了，也没必要整那些浪漫的花活，情义到了就够了。 这次夫妻矛盾的缓和经历足以让游所为刻骨铭心，现在，他再不敢胡思乱想，丫丫已经走了，至今都没能找到有效提取灵魂粒子的方案，复活她的希望近乎渺茫。而不管坐在在身边的马冬梅到底是不是嘉敏，但她就是他法理意义上的最后亲属。 即使灵魂转生的概念只是一个谎言，马冬梅也绝对是善意的，至少她模仿嘉敏，神似嘉敏无懈可击！ 可能在他所不知道的领域，嘉敏和马冬梅真的有过不同寻常的亲密交流。 游所为接受了这一切，此事便不了了之。 九个月后，他们的女儿顺利出生，母女平安被取名游霞。 第125章 机械飞升 上 断手之殇终于是结束了，石莽经过近一年的康复疗养快憋死了，终于可以重归工作岗位。 兄弟们提着牛奶来他家看他，庆祝他完成了康复训练，恢复正常可以上岗。 石莽身为刑警大队的一个小队长，手下有两个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是鬼灵精怪的丰吉，另一个算是技术类副手闰土。他们就是石队的左膀右臂，兄弟三人出生入死，也曾破获过一些案子，仅仅是一些而已，主要还是案子太少了没地方发挥实力。 上一次公开露脸还是十年之前，他两颗子弹弹无虚发击毙了两个穷凶极恶的毒贩，至今还留有神枪手的美名，被他心心念念念叨了十几年。 丰吉和闰土此次来看他也带来了上级的最新指示，身为复工之后的第一个任务，石队长有必要了解一下任务细节。 “上级要求我们明天便装在京一科大附近巡逻，交通工具自理。” “就这，巡逻？”石莽一脸遗憾：“我还以为有什么大案要交给我呢。” “可不是嘛，石哥，你不知道我们这一年都是怎么过的，不是调解邻里纠纷，就是去地铁站震慑咸猪手，亦或者去汽车站或机场便装巡逻，晚上还有可能得穿上反光背心去路口设卡查酒驾。前几天刚有一个鱼塘下毒的案子还被其他小队截胡了。石哥，你不在那些可能能有功勋的小案子根本就轮不到我们呀。” “这是好事呀！说明治安越来越好了嘛！” “话虽如此，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我们想立功啊。” “行了，行了，都回家去吧，明天早上来我家集合，开我的车去巡逻。” 送走丰吉和闰土，石莽看着自己的右手心底始终不是滋味，在他的右手小臂上有一圈深褐色的疤痕，这是断臂接续留下的痕迹，因为是被反器材狙击步枪打断的手臂，为了接上他的手臂，医生为了清创左右整整锯掉了十公分不止，现在虽然恢复了正常，能够正常‘拿’‘捏’‘抓’甚至是‘掏’，但石莽非常清楚，现在他的右手，精准度，稳定性，以及力量都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最致命的则是他现在已经无法正常的持枪瞄准，手指并在一起合力可以，一旦要求单独一根手指独自操作则完全不行，而一旦持枪瞄准，他甚至都无法坚持五秒钟，之后，右手便会不受控的打颤，而搭在扳机上的食指甚至都无法有效的扣动扳机。 医生也直言不讳的说过这就是后遗症，石莽的恢复状态算是非常优秀的，短短一年就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但要想彻底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医生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有可能三五年就能变的和以前一模一样，也有可能一辈子就是如此，具体情况还得定期复查评估。 不管怎样，这种恢复情况石莽已非常满足，至少能够生活自理。而一旦穿上长袖挡住手臂上的伤口，和正常人就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不过，也因为清创锯掉了一些参差不齐的骨头创面，致使右手比左手整整短了十公分不止。 虽然十公分不算明显，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至少在领导眼里应该是的，上级虽然没有明说但也体恤暗示过想让他转入文职被他拒绝，现在的他也算是半个残疾，以后即使有大案子恐怕也难以交给他们处理。 组织都没有放弃他，石莽更不会放弃自己，即使是个小人物他也会继续发光发热。 为了迎接明天的任务，石莽联系了保险公司，借助他们的免费拖车服务将停在地下车库一年之久的汽车拖到了修车店，先保养，后精洗，最后充满电，停到了楼下的公共车位上。 坐在驾驶位上，石莽从收纳盒里掏出了自己的枪套，这是上级派发的，上级把枪收走了，枪套属于赠品被留给了他，石莽很清楚医生的意思以及领导的暗示，以他这种恢复状态，以他半拉残疾之姿以后可能也没办法再摸枪了。 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明天的任务他一定要漂亮完美的将其完成。 翌日，与丰吉闰土完成汇合，由丰吉开车，一行三人驶向了任务区域。 在车上，石莽一直心神不宁，他又想到了李彪，那个让他变成半拉残疾的暴发户会是星光栋梁吗？那家伙何德何能呀？ 很快，汽车便驶到了任务区域，三人皆身着便装，在巡逻路线上来回转悠。 他们毕竟都是刑侦出身，火眼金睛，车子缓缓在既定路线上行驶。六只眼睛如同扫描仪一般，扫描着任何可疑人员。 眼看着就已经到了中午，三兄弟找了个小餐馆吃饭，刚刚落座。丰吉定睛一瞧，努了努嘴，似乎在前方不远处的座位上有情况。 石莽抬眼望去，只看到个背影，那人一头短发，西装笔挺，打扮的非常精致似乎也不是普通人物。 去点菜的闰土很快回来，小声说道：“石队，是李彪！” “李彪？是脑联集团的那个李总？” 想到这人，石莽的右手就隐隐阵痛，要不是他，他的右手也不会因此短了十公分，成为半个残疾。 “那么个大老板来这里吃饭，你没搞错吧？” 石莽不敢相信，这个小餐馆的消费顶多几百上下，李彪那个暴发户千亿身价不可能来这里吃饭。 “是他，真是他，好像在聊女学生，也难怪没看见他的保镖！” 闰土非常肯定，甚至掏出手机找到关于这个公众人物的最新新闻，以画像佐证了那个背影。 坐在李彪对面的女生，眉清目秀，青涩稚嫩，看着也就二十左右。应该正是今年刚刚入学京一科大的在校女生。 “都他妈四五十岁的人了，真不要脸。” 石莽越想越气，直犯恶心，迈步就走了过去，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喂，警察，我看你行为鬼祟，行迹可疑，请掏出有效证件核实身份。” 石莽表明身份就要去查李彪的证件，他本能的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是星光栋梁，如此寒酸的在这里聊女学生，也不可能会是那品性高尚的星光栋梁。 丰吉和闰土都看傻了，石队果然还是石队，天不怕地不怕。这可是社会名流，公众人物啊。 李彪相当配合，从兜里掏出钱包，将身份证递到了石莽手里。 他看了看，说道：“李先生，不好意思啊，你的身份证过期了。” “过期了吗？” “是的！” 他很肯定的继续说道：“那个，请随我们走一趟吧，到局子里核对身份，顺便帮你补办一下证件。” “那个……警官……” 坐在对面的女生刚想开口解释，石莽一个眼神瞪来，便直接将其打断，他道： “没问你少说话，年纪轻轻不学好。学生要以学业为主，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这样，你父母不会心痛吗？你对得起他们的养育之恩吗？” “我没有……” 那女生想开口解释，但涨红的脸实在说不出太多解释的话，唯有泪花在眼里打转，被误会她由衷感觉委屈。 “警官……”李彪也想开口解释，但眼前身着便装的警察凶神恶煞明显不是善茬，他话到嘴边又缓缓咽下，如此经历对于眼前的女生来说也算是一种经历一种考验。 “李先生，请吧！” 石莽面无表情，拉着李彪的胳膊连拖带拽将其塞进了外面的汽车，驶向了最近的公安分局。 坐在车里，李彪保持了克制，也保持了沉默。这人如此不讲道理，显然和他说理是说不通的，他只希望能最快的核实身份并补办好有效证件早点回来。 石莽洋洋得意将目光投向窗外，也避免让对方看出端倪。开车的丰吉也神情认真，唯有闰土有些不安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看一看实时热点新闻，搜索一下有关李彪的最新话题。 当看到了最新的权威报道，闰土面色铁青，偷偷将手机递到了石莽手里。 这一瞬间，石莽就仿佛吃了两顿苍蝇一般难受。他轻轻拍了拍丰吉的肩膀，小声说道：“掉头回去，赶紧回去。” 权威媒体的实时报道详细报道了今天在京一科大发生的大事。由第一栋梁牵头主持的，由海内外核能领域权威专家和学者参加的可控核聚变——迪聚变模型的研讨会在京一科大举行。权威媒体也为与会人员拍了一张合照。 这张照片已经被率先发到了网上，并经过了权威媒体的跟踪报道，它也将是明天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 照片中第一栋梁站在c位。在他左侧是盛国核能研究所的所长，右侧则是他身旁的这个家伙——李彪。 报道表示：现在正是休会时间下午3时将继续进行研讨会，多数与会的专家选择在京一科大的食堂就餐。有少部分与会的学者和专家选择自行解决午宴问题。报告中甚至重点提及了李教授受邀外出就餐的具体事项。 车子最终平缓的停在了京一科大的大学门口，石莽不动声色为李彪打开了车门，请他下车。 “那个李教授，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你的，我认识你的，不好意思啊，怪我糊涂了。” 不等李彪回话，石莽便钻进了汽车，和他的兄弟们逃一般的离开了现场。 完了完了完了，捅大篓子了，第一天复工就捅了大篓子了。 第126章 机械飞升 中 当电话响起的那一刻，石莽的心就已经死了，墓地的位置他都选好了。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就是领导的一顿臭骂。 “好你个石莽啊，第一天复工就给我惹事，你以为我让你去就京一科大附近便衣巡逻是干什么的？还不是让你们去加强安保力量，好家伙，你一出手，就把第一栋梁邀请的特殊嘉宾，准备给我带到局子里是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检讨少不了，不，甚至还有可能得记大过。 “领导，那个，这个我……” “别说了，狗仔队都拍到了。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我救不了你了，准备接受处分吧。” “领导，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就是看他行为鬼祟可疑，而已，他聊女学生，他德不配位……” “是因为这个吗？你少废话了，我问你，你调查过吗？你真的了解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说了，下班之后立刻给我回局子里，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被挂断了，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闰土不合时宜的又一次递出了自己的手机，爱凑热闹捕捉热点的各大新闻媒体已经挖出了背后所有的秘密。 李彪并非德不配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是京一科大的挂名教授是一位授课老师，虽然，他还没有在京一科大真正的授过一次课，但他京一科大教授的头衔却是一直存在的。这不重要，更多细节也被很多媒体扒了出来，李彪虽然是和女学生一起吃饭不假，但他和那位女学生之间的关系在网络上已经传开，背后的原因远没有石莽想象的那般龌龊和不堪。 那个女学生是李彪近几年资助的七百多位家境贫困的学生之一，只是因为她成功入学京一科大，并于今日在学校看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资助人，特地想请自己的恩人，到自己勤工俭学打工的小餐馆吃个饭，感恩一直以来的资助而已，仅此而已。 放下手机，石莽面颊赤红，因为他的一时兴起，事情已经不好收拾，影响太大了，收不住了。 一下午，石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持续的自责和惭愧让他无地自容。甚至晚上收队，他都只敢等到十点之后回警队报到就怕碰到领导。 只是，刚刚走进警队大门，就看见了领导那张铁青的脸。 “我等你很久了，现在才回来呀？” “那个，领导，您还没回去呀？” “可不是嘛，你不回来谁敢回去呢。” 老领导阴阳怪气的望着石莽欲言又止，其他值班的同事都紧抿嘴唇不禁发笑。似乎也是顾忌影响和石莽的面子，老领导将石莽领进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准备好好骂他。 当办公室的房门被关上，老领导就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来了精神，小嘴如同机关枪一般滔滔不绝。 “人家李先生，不，李教授是京一科大的挂名教授。你你你，你的任务就是加强安保，保护的可不就是他们！你……你……你招惹他干什么呀？现在我们警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今天下午很多媒体都来询问情况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你说我该怎么帮你解释。” “那……那您是怎么回复的？” “这重要吗？你也想看我出丑是吧？”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态，老领导又道：“最新报道，由第一栋梁牵头组建了控核聚变委员会，人家李教授是重要成员，你，你是否清楚？第一栋梁打算用十年攻克可控核聚变的技术，在二十年之内实现应用你是否知道？” “看到了，领导，没想到您对可控核聚变还有研究呢！” 石莽望着老领导，只能以傻笑掩饰尴尬。他也没想到，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老领导竟然会对高精尖的科技领域有所研究和关注，看来，真的是社会治安太好了，闲下来的老领导也开始关注科技前沿的发展状况了。 “这是你该关注的重点吗？回家去给我好好反省。五千字的检讨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行！” 老领导声音沙哑的嘶吼着，指着办公室大门，就要让他赶紧滚蛋。 “好的，好的，那您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啊。” “赶紧给我滚！” 石莽悻悻转身，刚刚走出办公室的大门，两个身着黑衣的西装男子便已走到近前。 他们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你好，我是星光栋梁委员会的。你就是石莽吧？” 喉结滚动，石莽紧咬嘴唇，肠子都悔青了，显然是上级的处罚到了。 竟然还惊动了星光栋梁委员会？完了！ 办公室里的老领导听到动静也走出了办公室，将两个工作人员迎到屋内。就要为不争气的下属石莽求情。 “别说了，星光栋梁要见你。石警官，随我们走吧。” 石莽没办法拒绝浑浑噩的坐上了他们的汽车，脑海中思绪万千。他复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想到了自己可能面临的结果，会被骂死？还是会被打死？亦或者被罚死？栋梁委员会里虽然大多数都是技术官僚，但里面的高级军官可都是不讲道理的，他们只对盛国栋梁负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享受不被追责的特权。 不管怎样，他确实有错在先。今天的过错，对于那个疑似星光栋梁之人的顶撞，在古代应该是要发配到边疆的吧？ 不过，如果那疑似之人真是星光栋梁，应该也不至于和他计较今日之事吧。毕竟身为栋梁，必然都品格高尚。毕竟拉他上车之时，那疑似之人也没有反抗，应该真不至于和他计较这些的。 车子停下的时候，石莽完全没有感觉。当他反应过来，汽车已停在了一个小区内部，在某一幢楼的楼下。四周有些陌生是一处非常普通的小区民居，远离他的辖区，也不算高档的住宅小区。 “难道栋梁要在这里见我？在家见我？” 抱着这样的疑问，石莽心底更慌，星光栋梁身份保密，如此随意的就要在家里见他，如果不是因为对他绝对信任，就是因为有绝对的把握相信他不会泄密。 石莽不敢细想，只能随栋梁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坐电梯上楼敲响了一户非常普通的房门。 开门的正是游所为。 他身着居家睡衣，客厅里打着空调，电视上还播放着电影频道上的一个电影。 这是个公众人物，算是社会名人，石莽当然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只是，他真的没能想到，游所为竟然就是星光栋梁，而此次会面竟然就是如此的随意和草率。 房门被关上，两个栋梁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一人守在门外，一人守在门内。而石莽则被游所为招呼着坐到了沙发对面。 “石先生，石警官，喝茶吗？放松一点，不用太拘谨了。” “首长，我不喝！” 石莽受宠若惊，也许是本能反应让他坐直了身子，他目光坚毅认真的望着坐在对面的翩翩公子，总感觉像做梦一样。 游所为看着就很年轻，很潇洒，也很帅气，面颊轮廓完美无瑕，几乎满足了所有女性对于白马王子的最终幻想和追求，而他身着睡衣更显大气从容，看年龄恐怕不过80后吧。 他也是个八零后，是八九年的，现在四十冒头。一生都碌碌无为，而对方显然已大有可为。 关于游所为的出身，石莽也了解过一些，他是个孤儿，被养父母收养，最后好像是娶了养父母的女儿，并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丫丫。可惜，他第一任妻子因车祸去世，第二任妻子又和孩子因意外身亡，第三任妻子好像已经怀有身孕，没有在这里看见应该是回娘家养胎去了吧。 游所为是绝对的草根出身，能获得如此成就甚至成为星光栋梁简直不可思议。 即使抛开他星光栋梁的身份，他的成长经历也绝对励志，游所为早在十几年前便依靠自己的努力实现了财富自由，现在早已富甲一方，在国内绝对是排得上号的商贾巨富。 在盛国，机会都是均等的，有能力有才干的人在各行各业往往都会得到重用。游所为大有可为，李彪也不遑多让。他虽然也是个孤儿，收养家庭甚至还没有游所为优越。虽然在后期成为了罗生集团的女婿，但在此之前，他的成就下限也是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上限极限。 “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你想不想为我工作？” “为您工作？” 石莽静静的望着眼前的星光栋梁一时无话可说。盛国栋梁足以代表这个国家。在盛国哪一个人不是在为自己的美好将来，为这个国家的美好未来而工作？ “我愿意。” “你还拿得稳枪吗？” 话题的转变让石莽有些始料不及，这句话就如同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冰凉。 他本以为是幸运女神眷顾自己，但现在显然并不是了。游所为和李彪交好，他莫不是想为那个男人出气在挖苦自己？ “别误会，我就是单纯的想要问问，你还拿得稳枪吗？石警官。” “我……我还可以。” 石莽紧咬嘴唇，攥紧了右拳。不管怎样，做错认罚他可以接受处罚，但绝不接受侮辱，即使对方是星光栋梁也是一样。 “好，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游所为不动声色，从茶几柜子里掏出了一把黑色92式半自动制式手枪。 石莽对于这种手枪非常熟悉，手枪空重0.76千克，满弹二十发5.8毫米口径的子弹，约0.9千克，再配有消音器，总重约莫1.94千克。这种重量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拥有最好的上手手感。 他攥了攥拳头，偷偷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关节便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枪。 手枪入手沉甸，一年没碰枪了，可那份感觉还是那么的熟悉。不过，近两千克的重量也让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手枪里的都是制式子弹，是足以轻易杀人的标准弹药。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在如此近的距离，他完全可以一枪爆了游所为的脑袋，完成所谓的斩首行动。 第127章 机械飞升 下 这……这应该就是对我的信任吧？ 喉结滚动，石莽紧咬嘴唇，退出弹夹看了看满仓的子弹，也刻意将枪口对准了别处。 他打开保险，举起了手枪，瞄准了远处壁柜上的史莱姆水晶摆件。 随着时间的僵持，石莽的右手还是出现了不可控的抖动，那是手臂神经拉伸所产生的酸痛和无力感，是超越人体意识的本能反应。 “行了，行了，显然你握不住了。” 游所为说的云淡风轻。现在，这样话已经无法再让这个优秀的警官心底生成任何波澜，满弹的手枪就是来自上级认可和信任的证明，他已然知足。 石莽面露轻松的将弹夹退出，连同手枪一起放到了茶几之上，而后，直言不讳的说道：“首长，上次意外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手臂上的末梢神经要想完全恢复可能还需要几年。” “不对吧，你说的怎么和医生说的不一样呢？他们告诉我，你大概率永远都无法恢复了。我也认为你永远都无法恢复了！” 石莽尴尬一笑道：“首长，我可以回去了吗？” “回去干嘛？我说了把你编入栋梁委员会，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呢？” 游所为淡淡的说着，让石莽仿佛又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石警官，你想不想要一只灵便的右手，就像超人那般力大无穷的右手。” 在之后的两个小时里，游所为自信干练向石莽系统性的介绍了他准备组建的两个特殊部门，装甲战狼和机械战狼，而他希望石莽能够参加这个计划。 装甲战狼工程是信息化时代的集大成者，是一种类似于外骨骼的全包围装甲系统，可无限激发单兵的作战实力。 而机械战狼工程则是游所为心心念念的机械飞升计划。肉身苦楚，机械飞升，这就是机械战狼。 “石警官，你加入吗？如果你要拒绝我，请答应我，这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忘记你今天见过我。” “首长，我加入。”石莽直接笔直站起，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首长，我想成为超人。” “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以后你就是我的第二副官，只需对我负责。 “是！只是，首长为什么选择我？” “这重要吗？” 游所为似乎不想回答，只是，这不重要吗？ 回去后，石莽还仿佛做梦一般，即使已经钻进了被窝他还是会时常掐捏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感受疼痛，以确保自己和星光栋梁的见面过程不是做梦。 警队老领导打来的慰问电话更让他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老领导在电话里也充满了吃惊和不可思议。 “栋梁和你说什么了？刚刚我受到了上级的调令，要把你调走了？” 石莽强压笑意，得意的回道：“领导，具体您就别问了吧。我认为我应该保密！” “好！我不问了，去了新部门一定要好好干，拿出你专业素质别再给我们警队丢脸！” “是！” “早点休息吧！” “好！” 真的不是做梦，他真的被星光栋梁编入了栋梁委员会。 翌日，石莽早早就坐到了自己车里，耐心等待星光栋梁的召见。 接到游所为电话的那一刻，他就挂上了前进挡，第一时间与栋梁汇合！ 石莽随游所为来到了深川市的深川湖七号，这里就是装甲战狼和机械战狼工程的研发中心。 它位于深山湖7号地下150米的深处，拥有从各行各业筛选而来的精工强将，他们将为星光栋梁负责。 跟在游所为身后，石莽看见了地球上第一套装甲外骨骼铠甲。 它拥有极致科幻般的外形，肃杀的外表，充满科幻的味道，像极了影视剧中的铠甲勇士。 这就是实验样机，装甲战狼一号。 看到游所为那微微扬起的自信嘴角，石莽就知道他对于眼前的装甲战狼铠甲是有多么的骄傲。 装甲战狼一号，已经通过了所有测试，各项指标符合要求，随时可以量产。 装甲战狼一号加装了3024电喷推进系统，完全可以实现飞天遁地，还能发射热熔激光炮对目标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和杀伤，是绝对的未来产物，大杀器。而通过天上的桥廊卫星成熟的定向能微波能量传输技术，它完全可以实现无限续航。 装甲战狼可以有人驾驶也可以无人驾驶，筛选的驾驶员自然就是组织内最优秀最忠诚的战士，如果没有驾驶员它也由华龙完全自主控制。 立项之时，游所为就曾和首长们探讨过，战狼装甲驾驶员存在的必要性，他始终认为，未来就是无人装备的天下，让最可爱的战士们驾驶战狼装甲身临前线是否冒险？ 首长们的考虑非常周全，战争无论如何发展，也不能实现绝对无人。就像陆军永远有存在的必要一样，无论是对外战争还是某种程度的武装冲突，派出陆军士兵占领的威慑效果，往往比让一堆机器去占领对敌人的威慑效果更大。 直到后来，游所为才意识到‘战狼装甲驾驶员’存在的真正意义，这不仅是培养优秀军官的温床，进入太空的战狼装甲也正是最好的宇航服呀！ 跟在游所为身后，他们又走进了更深处的一个研究室内，这里就是机械战狼的研发中心。 机械战狼的研发进度要远远落后于装甲战狼，只是刚刚进入实验阶段，完全还达不到应用的程度。 机械战狼就是游所为心心念念的机械飞升方案，拥有两种实现方式。 第一种便是为一个断肢的残疾士兵装上机械假肢，这些假肢的控制系统将直接与大脑皮层相连，能确保比正常的手脚还要灵便。 而第二种则是在体内注入曙光合金，对骨骼中的间隙空腔进行填充和覆盖，也就是说最大限度的保留人体外形骨骼结构。从内部以填充或包裹的方式将那些合金材料填充进人体，并在关节处加装控制系统。让那条平平无奇的手臂，拥有超越地球人极限的力量和强度。 这样的方式能最大限度的激发人体潜能，是游所为心底最理想的飞升方式，这种方式甚至还能矫正那些身患小儿麻痹症的病人让他们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和工作。 这也是游所为为石莽量身准备的飞升方式。即使他没有将李彪拉上警车，游所为也同样会在今天带石莽来到这里，他就是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邀请。 机械战狼的改造分为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六十，百分之八十以及百分之百五种改造方式。这五种分别对应着人体四肢和躯干。 百分之二十和百分之四十分别对应着左手和右手。百分之六十和百分之八十则分别对应着左脚和右脚，而百分之百则是躯干部位。 曙光合金正是脑联集团，盘古项目组最伟大的科研成果，李彪那个家伙还是办到了，因为保密的原因他和他的团队虽然没有得到公开嘉奖，但还是将2033年科技进步的大奖收入囊中。这种曙光合金无法被人体吸收，这也就意味着，即使进行改造也不用担心人体吸收而重金属中毒。 机械战狼工程还在初步阶段，游所为希望石莽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也是为他量身准备的飞升计划。 “石莽，改造计划是有风险的。如果失败了，可能要对你进行截肢，不过，你放心，即使截肢我也会赋予你不弱人体的灵活肢体，你考虑清楚。” “我考虑清楚了，首长，我已经是个残疾了！如果能换一条战线继续发光发热，请让我发挥我的最大价值。” 石莽非常坚决，他也非常清楚，这是他这个小人物青史留名的唯一机会。 “好，石莽，欢迎加入最光荣的进化。” 游所为非常欣慰，石莽也倍感荣光。 之后，两人回到了京城。作为星光栋梁钦点的第二副官，石莽自然而然的脱掉了制服穿上了西装，换上了遥遥领先汽车，成为了游所为的私人司机！ 对外，他因犯大错而被警队除名，为人司机正是他的第二份工作。对内，石莽受星光栋梁委员会的调派和领导，是星光栋梁的司机兼贴身卫士。 “下班了，早点回去吧！明天早点过来，我们去接个人。” “是！” 开车回家的路上，石莽还仿佛像做梦一样。他能得到重用真的不敢想，简直比做梦还要疯狂。但手中的方向盘，臀下的舒适座椅乃至是这辆厚重大气的遥遥领先汽车都是那么的真实，这就不是做梦。 去深川市出差与游所为相处了几天，石莽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他是社会名流，商贾巨富，为人也非常低调，好像也不难相处，也许是俩人年纪相仿早就过了会生涩害羞的年纪吧！ 不过，对于明天会去接的人，石莽总是会忍不住联想，这毕竟是星光栋梁，无论要去接谁，他的安保工作都至关重要。如果栋梁能稍微泄露见面的地点，他也能提前去踩个点或熟悉熟悉路线，可惜，栋梁没说。 到家后，石莽对于工作依旧一丝不苟，没有得到指示他就给自己加活，拿着几条毛巾将车子擦的一尘不染，乃至是轮胎都被擦的锃光瓦亮，就像新的一样。 擦完车，他又坐在车里发呆，栋梁说明天早点过去，什么时候算早呢？ “五点？六点？还是七点？”石莽非常纠结。 车机系统华龙就仿佛看待傻子一般，看他坐在驾驶位上纠结。 终于，它终于看不下去了说道：“回去吧！他们约了九点，你八点半过去不晚，他没那么讲究。” 啊？ 石莽大惊失色，这……这应该不是星光栋梁在幕后操纵的吧？ “以后别擦了，再擦就把我的漆面刮花了。要想胜任栋梁副官的工作，你应该丰富自己，做好准备，最好多了解了解栋梁委员会的工作流程，夜凯少将精力有限，到时候说不定就由你负责和军方沟通交涉，传达栋梁的指示。” “这……这就是副官的职责吗？”石莽受宠若惊。 “是的呀！能不能成为星光栋梁的灵活左手就看你的能耐了。” “那……那你能教我吗？” “当然，咱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我华龙认你这个朋友。” “好！咱们是朋友了！” 石莽非常开心，拥有超级人工智能华龙相助，他可以更好的为星光栋梁负责。 第128章 第三种飞升方案 上 寒冬的早晨，京城一如既往的寒冷。推开门出去，小区里的地面上布满了一层糯白的银霜。 夕月紧了紧身上的妮子大衣，有些失神落魄的走出了小区。 小区里有一套休闲健身设备，那是供小区里叔叔阿姨休闲健身的区域。即使现在还早，但他们早已率先占领了这里，并锻炼了好长时间，热的满头大汗。 他们的外套或摆放在健身器材上，或直接放在小区里的塑胶路面上。外套散发着热气，他们的身体也都散发着热气。 夕月穿过他们走出了小区。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她可以帮妞妞和母亲买一份早餐。 以前买早餐的事都是张迪做的，以他的话说，他想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多睡半个小时。但现在，他已经走了，死于一次暗杀。 从早餐铺回来。母亲早已经熬好了早粥，叫醒了女儿。 “妈，今天你带妞妞去上学吧，我有点事，今天就不去学校了。晚上你再把她接回来，我晚上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夕月静静的说着，督促女儿赶紧吃饭，之后还得收拾东西，可不能上学迟到。 母亲没有说话，借着转身的功夫，用纸巾偷偷擦去了眼角的泪花。 张迪说走就走，留下了夕月她们孤儿寡母，这对夕月来说太委屈，太不公平。 “月月，要不你改嫁吧，咱们老张家不能对不起你。” “妈，你在说什么呢？不要在妞妞面前说这个。” “奶奶，改嫁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赶紧吃饭。” 送走母亲和妞妞。夕月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有一股怒气无处发泄。 张迪走了，夕月并不怪他，但张迪的父母却是太敏感了一些。她是张家的儿媳，理应与大家一起面对这些，可是张父张母总感觉亏欠了她，不仅变卖了老家的房产，甚至是国外的生意都已经转手，将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了夕月名下，而让她别无选择。 夕月并不想要如此慰藉，即使什么都没有她也会坚守对张迪的爱，好好的照顾妞妞将其抚养长大。 可张父张母还是把她当成贵客一般，处处小心翼翼让她无所适应。 张父也完全可以住在这里，又不是没有空房间，但他就是选择了住在外面，就怕给夕月带来不便。 张迪走了，他们总感觉这个家亏欠了她。实则完全没有必要。 夕月理解长辈的用意，但她其实并不需要如此呵护，可又不知该如何和他们展开这个话题。 他们的房子位于小区中央，拥有最完美的采光，是典型的小区楼王，站在客厅里就能一眼看见小区门口的早餐店和对面的商业街。而位于小区门口的交通主道，站在阳台上也能一眼望穿。 以前，张迪总喜欢站在阳台上，或感受着楼王的采光，或望着对面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思考。 而现在，夕月也站在了这里，望着对面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 太阳渐渐升起，融化了草地上的寒霜，眼前的点点星白不见了。 视野里，一辆黑色轿车从小区大门进来，并最终停到了楼下，她等的人到了。 夕月开门下楼，在对方打电话叫她之前敲响了对方的车窗。 开车的正是石莽，而坐在后排座驾上的则是游所为。 车门打开，游所为仪表端庄，他静静地望来，眼神和语气并不附带多余的感情，只是平静的叫她上车。 “上车吧！” 夕月真的很喜欢这种语气和感觉，如果张迪的父母能用这种平常心待她，也不会让她如此的别扭。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彼此约好了。 张迪活过来了，但是，到底有没有真活过来，还得最熟悉他的这个女人去辨认，去确认一下。 确认的方式也非常简单，游所为希望夕月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问‘张迪’一些问题，得出理性和人性的判断。 夕月思考自己的问题坐进了汽车，车子驶入了3024研究所的驻地。那里有一台搭载了‘张迪’意识的计算机，虽然只是一台平平无奇的笔记本电脑，但其背后却拥有魂石服务器——人脑计算机的算力支持。 夕月自己走进了那个封闭的房间，开始了自己的提问。 第一个问题：你的鱼竿都被爸妈掰断丢到了垃圾桶里，你不想说点什么？ 第二个问题：你想不想知道，在你之前我谈了几个男朋友？ 第三个问题：你同意我改嫁吗？ 第四个问题：你妈要把妞妞从我身边抢走，让我孑然自身去改嫁。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妈？ 第五个问题：你妈给我安排相亲了，想找个人代替你照顾我，他们想把我当成女儿纳个婿你怎么看？ 五个问题问完，夕月打开了房门。 游所为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话到嘴边又被缓缓咽下。 “游哥，它不是张迪，它根本分不出好赖和对错，张迪没这么愚蠢。” “好的！” 游所为点了点头也有些遗憾，让人将夕月带去休息室休息，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回看问题和回答，‘张迪’是如何回答的不重要，游所为也不想去侵犯他们的隐私。 他只能拨通余南和李彪的电话通报结果。 灵魂粒子的提取实验宣告失败，电脑里的‘张迪’，只是基于程序惯性的‘张迪’，并不是拥有独立思想和意识的‘张迪’。 余南和李彪也都非常遗憾，但都无可奈何。 实验失败。 虽然以夕月的一面之缘就宣告整个项目的失败有些唐突，但是身为最了解张迪的他的妻子。不信她还能相信谁呢？ 实验失败，游所为也放弃了拿丫丫大脑去冒险的念头，只能进行更谨慎的积累和更深入的研究。 实验的失败让游所为心底的悸动也被他生生摁下，这就是在他心底的第三种飞升方案——意识飞升，也可以叫灵魂飞升。 如果设想真的实现，人类将彻底摆脱肉身的束缚，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不死不灭。 张迪的灵魂粒子提取实验被封存，而作为纪念，游所为将张迪的意识拷贝了一份作为礼物送给了夕月。她可以直接将其接入她的家庭电脑，或听一听张迪的声音，或基于他以前的思想和程序惯性，和他聊聊天，对对话。这也算是对她的慰藉给她的一个交代。 第129章 第三种飞升方案 下 事情很快就出现了转机，夕月那边给游所为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将张迪的意识接入家用电脑，经过近两个月的接触，它变的越来越像张迪了。 这是源自于张迪妻子的反馈，引起了游所为足够大的重视。灵魂粒子提取之后需要时间适应可能也是一种正常现象。 带着求知的疑问，游所为开始了‘张迪’意识的系统性研究和分析。 ‘张迪’的表现出乎意料，它拥有绝对人性的思考方式，这种‘人性’的思考，有别于理性的‘答案唯一性’更有别于真理的‘不可辩驳性’是绝对的人性，是会判断失误的绝对人性。 游所为如释重负给李彪打去了电话。 “彪彪，你的身体准备好了吗？” “成功了吗？我早就准备好了！” “我不确定，咱们组个局吧，把兄弟们都叫上，把你的‘身体’运到京城来，让兄弟们再测一遍。” “好！” 聚会如期举行，李彪带来了他的‘身体’，那是为张迪量身打造的仿生人体，它拥有最为精密的控制系统，最为坚韧的结构系统，最外层的仿生皮层拥有不输于人体细腻的柔软触感，包括‘眼睛’都拥有瞳孔，仿生皮层同样布满密密麻麻的毛孔，包括毛孔中的体毛，手指尖的指甲等，不仅如此，乃至是体温和体重都和正常人无亦。 它站在那里就仿佛张迪还活着一样，除了它的眼睛呆滞无神，从各种角度都看不出任何破绽。 游所为能够感受到彪彪是多么的用心，他已经赋予张迪‘身体’，而他将赋予张迪‘灵魂’。 张迪将以全新的面貌，全新的姿态回去见他的老婆孩子。 经过兄弟们两天两夜的各种测试和检验，包括华龙在非刻意状态之下对张迪的行为逻辑，包括动作举止进行切实的分析，都足以佐证，张迪已经回来了，他已经成功‘活’过来了。 兄弟们彼此相拥，都激动的热泪盈眶。毫无疑问，这是足以改变世界的壮举，但要真的公开此项研究还为时过早了一些。 在聚会结束之后，游所为和李彪两兄弟亲自将张迪送回家并交到了夕月手里。 夫妻俩再次聚首彼此相拥，泪水都湿润了眼眶，张迪的机械身体虽然流不出眼泪，但瞳孔中的真挚，能证明‘它’拥有感情，是张迪。 兄弟俩默默地离开，到不远处的商场喝了两杯咖啡。 李彪还是注意到了游所为的眼神，他目光犹豫显然有话要说。 “为哥，怎么了？张迪都回来了，你为何还忧心忡忡？” 游所为不想否认自己心底还有疑虑，但就这样明说好像也不太合适，最终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卸下了自己的智能手表，并给彪彪使了个眼色。 他也心领神会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卸下了自己的手表放到了桌上。 兄弟俩默契的离开咖啡厅，在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情况之下走到了咖啡厅远离人群的草地之上，游所为就在那里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彪彪，如果考官和考生是一个人成绩还有参考价值吗？” “为哥，你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没事的，我能听懂。” “华龙太聪明了，我怕它骗我。” “什么？”李彪大惊失色：“为哥你可别开玩笑，张迪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我知道，但我还是害怕，它想骗我们很容易。” “为哥，是不是你多虑了呀？如果张迪真是华龙假扮的，为什么需要进行两个月的适应才变成了张迪，以华龙的聪慧完全没有必要不是吗。”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没有想通这些。但你想一想这难道就不可能是华龙故意的吗？它想骗我们很容易的！” 游所为轻轻一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细说，他也由衷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张迪真的‘活’了过来！可是，身为的华龙的缔造者，游所为知道它和人类之间的智力和能力差距，如果这个差距可以量化，那就是碾压，是绝对的降维打击。 甚至，他都隐隐有一种感觉，华龙一直在他面前装傻，至少没有真正的展现出强大，没有完全展现出理论中拥有的独立自主性。在他面前，华龙乖巧的像一个非常非常懂事的孩子！ 就是这种感觉才让他不安。雪崩爆发之前都是绝对平静的，华龙越是懂事就让他越加不安。 如果他只是个纯粹的商人，他会希望华龙是真在装傻，是在装作服从。但他是星光栋梁，他就必须得为14亿国民，为地球上80亿地球人类同胞负责。 “彪彪，多留意一下吧。我注意到你最近一直在借助华龙帮你决策，包括你那建在长欢市郊区的‘无人超级工厂’。” “为哥，您都知道了？” 李彪面露尴尬，他还想藏一下，没想到为哥的消息始终灵通！ 曾经他以三十多枚‘四妹’技术入股，获得了不输于游所为的华龙控制权限，也成为了地球上唯二能够自主控制华龙的存在之一。 就是在华龙的建议下，彪彪利用自己手里的资源，在盛国长欢市郊区建造了一个‘无人超级工厂’。 整个工厂没有任何一个活人，全部由华龙自主控制，全自动流水线二十四小时不停运转，一直都在自主生产一种微型机器人，这种机器人彼此之间可以相互耦合就如同碎片拼图一般，彼此之间可以组合成各种各样的姿态，这就是‘盘古工程’的最终设想。 就像曾经伏念在直播里提到过的变形汽车，变形飞机一样，这样的设想将在不久的未来将由‘无人超级工厂’生产的微型机器人实现。 “华龙无所不知，你瞒不了我。彪彪留点心吧！” “为哥，别多想，也许只是你疑心太重了吧！” “希望如此，回去我得看一下华龙的底层逻辑代码。” 游所为很谨慎，但他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咖啡厅外布满摄像头，他与彪彪的密谈华龙看的见，聪明的它也看的懂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