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都不甜的年龄,你问我快乐吗》 第1章 分手 \/\/ 校园的泥泞路上,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身材姣好的女孩低头慢慢的走着,手指攥紧裙子的一角,心事重重。阴雨绵绵的天气,让她的心情忧郁而灰暗。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黑色库里南急驰而过,泥水溅了女孩一身。女孩没有抬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黑色库里南却掉转车头返回来停在了女孩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材修长、长相帅气的男人,西装笔挺,看不出牌子却贵气十足,应该是某家的私定。 男人看到女孩那副狼狈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愧疚却很好的掩饰下来,抱着胳膊笑吟吟地看着她,上前温柔地把她拥在怀里:\"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女孩一把推开了他,眼泪在眼眶打转,艰难的说: “夏文飞,我们分手吧。\"她死死咬紧牙关,裙角被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拽得变了型。 夏文飞不敢置信,眼神里充满了焦急“为什么?为什么呀?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了,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可是我一定我会娶你的呀,还有一个月,就一个月,我答应你,拿到学业证,我们马上结婚。”男人拼命的挽留.用几近哀求的口吻,也不复刚刚的嬉皮笑脸。 梅小丽抬起头眼睛瞪着大大的望着夏文飞大声的说:\"可是,我不爱你了呀。\"女孩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 夏文飞摇着她的胳膊,“不要闹小孩脾气,好不好、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可以改吗!曾经说的长相厮守,海誓山盟都不作数了吗?我发誓我一定补偿你。”夏文飞声音嘶哑的说,试图从梅小丽的脸上找到还爱他的证明! 他祈求地看着梅小丽,手颤抖着想拉住女孩的手却被甩开了,徒留女孩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风中“那是以前,现在我不爱你了,看见你,我只觉得不堪和恶心。”女孩说完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男孩名叫夏文飞,就读于圈子里有名的私立商业大学,里面就读的男男女女非富即贵。 女孩名梅小丽,就读于一所有钱人资助的艺术学院,两所学校在地域上相差不远,办学理念却截然不同。商业学校培养的是商业精英,进去的人除了搞好学业,更重要的是结交人脉,建立更加密切的利益联系,而梅小丽就读的艺术学院却是给条件一般,青春活力,有一定艺术天赋的学生提供的场所,梅小丽学的是绘画,她喜欢将自己的情绪埋藏在自己的作品里面。 夏文飞能在人才辈出的商大中也是佼佼者,家世出众,文才武略又样样在行,性格风趣、交际广,可以说是大多数女孩都喜欢的类型,这也导致他莺莺燕燕不断,看似亲密却温和疏离的态度引得一众女生为之着迷,而梅小丽是那种看起来乖巧温顺,长相甜美的乖乖女,按理说两个人这辈子应该是不想交的平行线,却偏偏纠缠到了一起,也许是错的时间也许是错的人,又或者对的人却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 第2章 聚会 --梅小丽忆起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性格内向的她初来这个学校只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卑和敏感让她不敢与人说话更不愿意与外界交流,不仅没有什么朋友,甚至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哑巴,所幸还有张淑芬,她唯一的好朋友,热情且大方,没心没肺的,开学也是她帮自己拎起来大包小包的行李也没有和别人一样笑话自己连行李箱都没有,胖胖的像小熊一样可爱,给她如渊的生活带来一缕阳光。 但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张淑芬也有着粉红的少女心事,不仅每天跟风给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写情书,写完了还花大心思打扮一番亲自送到人家手上,那人便是夏文飞,他从不因为张淑芬健硕的身躯而面露讥讽或和旁人一同嘲笑她,只是次数多了拒绝无果后也难免厌烦。 “你知道今天刮什么风吗?是我想你想得快疯”“今天我去钓鱼了,爱你至死不渝…”想给你买油,i love油”诸如此类的话,每每张淑芬声情并茂地朗诵给梅小丽听,梅小丽都只能面露尴尬、眼神幽幽得盯着她叹出一口气,她的反应无疑给张淑芬火热的心浇上一盆冷水,每每这时,张淑芬老会叉着腰头仰得老高,说:“你没谈恋爱,不理解语言的魅力我不怪你,谁让我跟你最好呢”说完,又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今天,今天,我带你去看我的白马王子,可帅了” 听到张淑芬兴奋的声音,梅小丽陷入思考,夏文飞,这人梅小丽听说过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沉稳大气,年年奖学金拿到手软,但他会喜欢张姐姐吗,怎么也没见过他来找过张姐姐。 张淑芬拉着梅小丽的手就跑,恨不得马上见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但下一秒又被路边的苹果树吸引了,有时候梅小丽真的很羡慕她没心没肺天真快乐的样子。 “小丽你快看那有一颗苹果树红彤彤的,绝对很好吃”张淑芬略带兴奋和急迫的声音打破了梅小丽的沉思,她看着张淑芬咽口水的动作不由得觉得好笑: “想吃吗?\"张淑芬点了点头摇着梅小丽的手祈求道: “我们上去摘好不好”梅小丽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没事.在我们家乡看到苹果柿子随便摘的,那不叫偷。张淑芬赶忙拉住梅小丽,让梅小丽蹲下,梅小丽生无可恋地看了张淑芬的身躯一眼也只好照做,她很少发表什么不同的建议,更何况是这种蹲下来拖着别人的小事情,只是张淑芬近两百斤的体重还是压的她差点扑到了地上。 “高点高点,站起来”张淑芬没发觉这点,兴奋得叫嚷着,但梅小丽实在扛不动一百多斤的大胖子,两人齐齐摔倒了地上,幸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张淑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体重对于梅小丽来说太过于沉重,愧疚得盯着身上满是泥土和草屑的梅小丽,而梅小丽只是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了笑。 不提这些小插曲,为了这场聚会,她们早早地准备起来,穿上了朴素但是很干净的衣服,在能力范围内给予主人家足够的尊重和重视,尤其是张淑芬想到要见到男神,肉都少吃了几口。 庄园里,灯光明亮,各种名花植株栽种起来起到了很好的装饰作用,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 院子里早已聚满很多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偶尔窃窃私语但始终维持着自己的姿态。 男的衣冠楚楚女的光鲜亮丽,一时之间好不热闹,这里大多数来的人都是商大的学生,个个都小有背景,返观梅小丽二人,张淑芳穿着白汗衫,休闲但不正式像是普通家居服,梅小丽则穿着简简单单素静的青衣,脚上蹬着一双平步鞋,长发披散在两旁,努力降低着存在感,两人站在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梅小丽轻轻拉着张淑芬的手示意自己要走,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张淑芬却热情高涨“等等、等等,我的白马王子马上出来。” 伴随着优雅古典的音乐声响起,动人的旋律回荡在大厅中,一对亲密似恋人的搭档相拥着踏入了舞池,男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帅气的同时不缺少英气,女的身材曼妙,千娇百媚,人群中安静了一瞬,接着又响起了小声的赞叹和讨论声,纷纷赞着男才女貌,十分般配,没人会傻到在这种场面引起矛盾,毕竟都自喻体面人,该有的场面话和客套话一样不能少。 第3章 风波 男的就是夏文飞,这所学校的校草,沉稳大气,幽默风趣。女孩名叫卓文君,长得美丽大方,高高地扬起头,眼神充满高傲,两人站在一起只让人觉得金童玉女,天造地设。夏文飞搂着卓文君缓缓步入了舞池中央,裙摆翻飞间音乐渐渐走向高潮。 只是入口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讨论声,卓文君不悦地看了过去,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脚也不受控制地踩到了夏文飞的脚,但她却无知无觉,猛地把头低下,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引起喧闹的大胡子男径直跑向了舞池中的女主角,男人稍微有点发福,气冲冲的样子跟这场宴会的“体面”格格不入。 “卓文君你个**又背着我偷汉子,格老子的,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场上响起了不怀好意的揣测,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场闹剧,人都是惯爱看热闹的。 说着那男的一拳打向夏文飞的脸,夏文飞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拳头把他甩到了一边,那男人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人群中传来一阵耻笑,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卓文君,也不乏嫉妒她的人,但那男的想攀扯卓文君,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胖男人仍捶地骂道: “卓文君你个j人,欺骗了我的感情,你忘了当初我家是怎么帮助你的吗,现在出息了考上了商大,就想用钱打发我,你做梦。” 一个大男人捶胸顿足地抹泪,任谁也觉得可怜,人们的目光很快转向了卓文君,没想到学校里光鲜亮丽的天之骄女可能还真的跟这个男的有点关系,卓文君脸上青了又白,嗫喏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眼看着男子掏出照片一类的东西准备说点什么,卓文君顿时绷不住了:“你是对我有恩,但是我已经报答过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一个游手奶闲,不学无术的混混怎么配我,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别想用恩情绑架我。” “那你不爱我,不同意我,为什么要接受我家的帮助,为什么要答应我,没人逼着你同意”横肉男大声地吼道声音宏亮,“那时候我年少无知,是接受过你家的馈赠,但也是情非得已,难道就应该你们帮助过我,我就该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卓文君越说越气愤,一双美眸要喷出火来“放手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天上的天鹅,一个地上的蛤蟆怎么能在一起。” “从前你怎么不说?现在就不般配了,你从前怎么样你自己忘了?”.男人嚎啕着,看似心有不甘。众人真是吃了好大一口瓜,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可是却没有人同情他,谁会在乎一个混混的感受,有的只是看笑话,看所谓“天之骄女”不堪的过去,人群中叫叽喳喳,“没想到卓校花以前的爱好嗯…这么独特啊,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又是一阵耻笑,很多恶意的眼神扫射着卓文君。 张淑芬拉着小丽躲在一边,指着脸色不太好看却仍然淡定的夏文飞对梅小丽小声说:“这就是我的男神,今天这事…”还没说完就息声了,梅小丽瞟了一眼夏文飞。 回道“这种人心比天高”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梅小丽抽出张淑芬的手,给她递了一个眼神,说完挤出人群,尝试去扶起横肉男,可是男的一身力气的大个子怎么是她扶得起来的? 人群中又叨叨开了“这是谁呀,穿的这样破旧,多管闹事。” 另一个人又插嘴道:“说不定人家也像卓校花一样喜欢这种人呢。” 说完人群中再次哄笑起来,卓文君苍白着一张小脸,凌厉的目光却看向梅小丽。 第4章 风波中 横肉男忽然抬头久久凝视着卓文君,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子,划向卓文君的脸,在场人都惊呼着躲避。 夏文飞一脚给他踢倒在地,人和刀子飞出数米远落在地上,刀是没开封的刀,没什么杀伤力,只刚拿出来就吓到了一片人,一群人又是嘘声又是厌烦。 横肉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所有的钱我都给你花了,我没日没夜的工作,我妈对你贴心贴肺生怕你有一丝不满意,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结婚,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周围的人不敢说话了,卓文君惊慌地盯着他,只顾着想要躲在夏文飞身后,夏文飞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是非对错如何他不作评判,但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在他举办的场子上受伤。 “麻烦扶我一下”男人祈求地盯着梅小丽,梅小丽沉默了一下,张淑芬紧紧拉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去,梅小丽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接着伸出手用力将横肉男扶起。 夏文飞上前两步,皱眉盯了他几分钟,眼神扫过梅小丽:“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仇怨,你掏出刀子我就能把你送局子里蹲着,你们的私事我不管,她欠你什么你可以通过正当手段讨回公道,再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不要再来纠缠她”说完准备离开,脸色十分差劲。 李勇(也就是横肉男)知道再闹也无果,灰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然而却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社会青年冲上来,李勇大呵:“奶奶的,你给老子站住。” 小伙却不管不顾,红着一双眼上前给了卓文君一巴掌,“你骄微什么?还分出三六九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勇哥能有现在的你?不就是长着一张脸吗,我勇哥就该给你这个不要脸的女的破相,看你还嚣张什么.” 卓文君大叫着捂着脸,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委屈,凭什么这种流氓一直缠着自己,她咬着下嘴唇,四处寻找着夏文飞的身影,企图寻找帮助。 小混混骂骂咧咧:“呦,找你那奸夫呢,也不看看人家要不要你,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横肉男也狠狠盯着卓,却瞥见小混混口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看形状像刀,他心里一惊,自己都不敢真带刀,这臭小子要被发现得完,夏文飞看到只觉得头大,掏出传呼机准备报警。 横肉男见状忙把小混混拉到一边,\"勇哥你干嘛,她不要脸,我就给她的脸毁了最好\"说着手伸进口袋却被按住了手,“胡闹,这是我的事情,我一个人闹也就算了,你才多大你就等着去坐牢”李勇低呵到,但也不愿意对对面说软话。小混混低着头,眼睛滴溜溜得转,像是还不死心的样子又像伺机而动。 “你划破她的脸,她还是不爱你哥,何必呢,这样我替她把钱给你们,你们好聚好散,你大可以再找别人。”夏文飞诚恳的说道 还没说完李勇就把他打断了“你们有钱人就喜欢用钱去侮辱人,付出的钱财有价,老子的感情老子一家的心血有价吗?”他眼睛都充血了显然是气的要命,这种人没什么脑子死脑筋又暴力难缠,夏文飞私心也不太愿意报警,毕竟不是真的刀子,闹事也关不了几天,还结仇结大了,局面渐渐有一点僵持 一个衣着简朴,五官立体小巧的女孩出来安抚道:“但是不值得不是吗?” 第5章 风波下 \/ 众人的目光看向长发遮挡两边的女孩。 只见女孩缓步向前:“你渴望有人来爱你没错,你付出却是一场欺骗而难过也没错,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去爱,不合适的沙不如挥手扬了它,为了不值得爱的人去伤害自己你觉得划得来吗?想想关心你的家人,你伤了他,你坐牢了她们多难过啊”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妈死了,如果不是她气我妈,如果不是她连我妈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 说罢一米八的大汉子泪水糊了一脸,小混混也是一脸愤怒伤心的样子。 “我妈临死前还让我不要做出伤害人的事情。她宽恕是她老人家仁慈,不代表我能宽恕,不然我早就跟她这个j人同归于尽了”说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向卓文君。 卓文君身体瑟缩了一下,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再没有刚刚趾高气昂的气势。只不过她只有害怕,没有忏悔。 这样的打击,也难怪他们铤而走险,李勇没动真刀,只是想吓唬卓文君一下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应该也是心里还对卓文君有点旧情,期望着她还能跟着自己走。 就像一个赌徒,一无所有了总要抓住点什么,他没想过杀人,但是连最基本的近身掏刀恐吓一下卓文君都没能做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亡命之徒做出这种极端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李勇仍是气愤难忍但更多的是迷茫和丧气,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豁出所有最后像一个笑话一样收场,他难过、委屈、不服气但也知道僵持没有办法,他低着头像是思考,又像是黯然神伤。 梅小丽知道,他是需要一个台阶下,闹到这个份上收场,面子上不好看。 他是清醒的,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但他又是痛苦的极端的,说不准就不顾一切了。 梅小丽表面镇定,实际上汗水沁湿了手掌,讲道理其实在场许多人比她强,她不怎么会说话,但愿意在这个场合第一个站出来的就不好说了,毕竟枪打出头鸟。 “是啊是啊,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兄弟,放下吧”人群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劝柬声,都是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女,也不会真的冷血。 更多的是对卓文君的鄙夷,现在的鄙夷不再是瞧不起卓文君跟过这样一个其貌不扬,身材稍微肥硕的壮汉,而是鄙夷她的人品,她那忘恩负义却自觉正义的丑恶嘴脸。 见李勇和小混混态度有所松动,梅小丽继续说:“再大的事情也得用正确的手段,这种事情各有各的说辞,不然我们出去借一步说话?” 张淑芬简直急死了,小丽怎么能跟这种人出去,出了意外怎么办? 此刻,卓文君也回过神来,但不敢出声,怕又被盯上了,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此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梅小丽她们身上,夏文飞也盯着这边,尽管有头发遮挡,但隐约能看见梅小丽精致的五官,气质如兰,只是眼神幽怨.那种美是一种静态的美,脸上长了些淡淡的小斑点,却毫不违和,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人呢? 眼看着梅小丽带着男人出去了,张淑芬嚎啕了一下,在门口徘徊许久,最后咬咬牙,追了出去。 张淑芬跑了半天没看到人影,突然想到了告知老师一下 虽然跟这个同学并不亲密,老师仍着办法动手要去找寻梅小丽。 第6章 落幕 \/\/“你是向阳艺术学院学校的学生吗?”李勇粗声粗气地问道。 “是的。”那你得给你老师发个消息,免得他担心你。”李勇摸摸头说道,这会又有点憨厚老实的样子,虽然粗犷这时候又显得粗中有细。 另一边梅小丽的老师,也就是徐老师收到梅小丽的消息后终于定了定心,也赶忙安抚了张淑芬。 \"我去找找他。\"夏文飞在处理完庄园里的宾客后,说完拿起衣服就往外冲。 卓文君惊惧地拉着夏文飞的手,示意他不要去,“她们无仇无怨,那个流…李勇不会伤害她的\"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这是她自己选择带那男的走的,正好拖住他的步伐,真出什么事也是那女孩自己的选择。 更何况李勇应该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夏文飞皱皱眉,失望地看着她,被纠缠还能勉强算她是受害者,但那个女孩子也算是帮她解了围,她却一点不关心人家安危。 夏文飞挣脱卓文君的手,给了她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随后离开了。 他也看得出来梅小丽不会出什么事,但还是很担心,万一呢?失去了梅小丽的踪迹,他折返到梅小丽的学校打算多了解一下这个女孩。 “她叫梅小丽,17岁刚入学,好像是个哑吧,没怎么见她说话,上学两个月什么也画不好,旷课是经常的事,每天无心学习,哥你打听这样的人干嘛呀,她就是一问题少女\"卫明嘻嘻哈哈地说到。 “哑吧?不可能,在庄园的宴会厅里他还说过话的\".夏文飞心里疑惑,一个人怎么有这么截然不同的表现。 “那她家里情况呢,有电话没?我们去她家看看她。” “两个月没说话又会说话,这人太奇怪了,那不要窒息了?”卫明挠挠头,想了想说道。 “她家从没人来看她,不过听张淑芬说,她有个写日记习惯,写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我可以去给她笔记拿过来看一下,再放回去。”夏文飞狠狠拍了拍他的头,“不准胡闹,太不尊重人了。” 卫明捂着被打的地方嘶了一声“哥你下手真黑,我就开开玩笑。” 说着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夏文飞。夏文飞干咳一声,虽说夏文飞家境优越交往同龄人大多都是商大的,但三教九流的朋友同样不少,尤其是卫明,认识多少年了,人也实诚。 “她长得挺好看的,有一种清丽出尘的美。”夏文飞自顾自说完。 “谁,梅小丽。”卫明笑出了声,“美吗,来了两个月,从来都是头发遮着脸,看不清楚,穿得也土土的。” 见夏文飞不说话,卫明眼珠子一转“哥,你不会对她有好感吧?” 夏文飞打断他:“少来胡说八道,好奇一下而已。”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卫明说完觉得大事不妙,就准备溜走 “那啥,我会帮你留意她的,我妈还做了红烧猪头等着我去吃呢” 说完,正准备走,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唉,哥,你看那是谁。” 夏文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人长发披散,从远处林荫道经过,正是梅小丽。 第7章 高洁 夏文飞怔怔盯了她一会,确认她还算正常,没收到伤害之后收回了视线。 卫明推了推“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夏文飞对他的话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看她了,不过他没纠结这茬,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了一下,突然卫明小心翼翼地问到“哥,你还喜欢高洁吗?” 夏文飞突然愣住了,脸色黑了下来“不要再提她了,从她一声不吭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就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想法。” “哥,你没有想过高洁有苦衷的。” 卫明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苦衷,什么苦衷?抛弃我找了个外国有钱男人还瞒着我?” 夏文飞接着道:“全世界都知道,就我最后一个知道,提她就烦。” 想起高洁给他递的消息称自己要回国了,卫明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高洁曾经哭着来找过我,她家破产了,需要一条外国的路子来保住家业,她不想连累你,给你增加负担,所以…” “所以什么?我应该感谢她吗?连选择的权利都没交给我。”夏文飞反驳道。 “她离婚了.现在家里企业也蒸蒸日上。你俩应该还能……” “我不想再跟她有瓜葛,你别再提了。再提她朋友都没得做”夏文飞明显有点迁怒,手紧紧握在一起。 卫明听到这话只觉得为难,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生硬的结束关于高洁的话题。 “难不成你真对卓文君动心了,她的事我可听说了,不适合你。” \"没有,只是同学关系帮帮她,我也跟她说过了,我跟她不可能,不要对我抱有幻想,做朋友可以。” 夏文飞走的很快,卫明只得小步往前跑,侧身弯腰在他前面追着问:“那你喜欢谁,今天那个你打听的女孩子?\" “都不喜欢,我就非得喜欢谁?我不想随便找个人,不仅耽误别人也连累自己,影响我的报复。” “你想夺回夏家的产业?”卫明瞪大眼睛问。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夏文飞看似风光,实际上夏家现在几乎是夏文飞那个阴狠歹毒的叔叔掌家,这在上流圈里面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但不会说出来,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夏文飞再怎么样也不是一下小家族可以得罪的。 夏文飞知道卫明不完全是惊讶,更多的是吓到了,他的叔叔心肠和拳头硬着呢,参加“铁人三项”都能拿个靠前的排名。 但他不惧 因此他坚定的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说太多也没用反而多说多错。 打开手机,卓文君发了许多信息,并且打了很多电话,夏文飞略带烦躁地按灭了手机。 卫明见状拉着夏文飞下馆子“哥,我最近发现了一家贼好吃的店,比不上你们平时吃的高档,但是你真别说,味道真不错。” 说完半扯半推地把夏文飞拉到饭店,两人在饭店里好好喝了一顿酒,再出来时已经夜色朦胧了。 两人分别后各回各家。 夏文飞一到家里踢掉鞋子躺在沙发上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疲劳向他袭来,他冷不丁想起了今天那个女孩。 她身上有故事,他想。他有点好奇但不至于过于关注,紧接着睡意无法抵挡,他不知不觉就进去了梦乡。 第8章 问题少女 徐老师自从那天收到梅小丽的消息确保她没事后安心了,但随着几天没见到梅小丽,他只觉得心烦意乱。 这个学生看起来挺乖巧的,但对学习着实不认真,虽然他们学校不算什么好学校,但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 他得好好劝劝这个女孩子,不能让她走歪路。 这样想着,头大的徐老师招着手把张淑芬喊到了办公室:“小张啊,我们系就你跟梅小丽关系最好,她到底什么情况啊,几天不见人,可不能让她学坏了。”徐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淑芬只得摸摸后脑勺,憨憨道:“小丽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但是老是悲观消极,我也找不到她在哪,这几天她没跟我联系啊。” 徐老师顿时急了,他还以为那孩子没上课但起码有朋友知道行踪,这样一来还真是跟谁都没联系。 他摆摆手示意张淑芬先离开,接着七转八转找到了夏文飞,希望他能去找一找梅小丽,随后将梅小丽的地址发给了夏文飞。 夏文飞收到信息后,呆滞了一下,就想着今天不忙之后去看看,也算是完成徐老师的嘱托。 在夏文飞看到梅小丽住处的时候,他有点疑惑,这块是富人区,没点社会地位和财力还真不一定能住进去,他没想到梅小丽住在那里。 顺着路线找过去,正好周围有一个公园,夏文飞思考了一下,先去了那个公园,如果没找到人再去梅小丽家里找她也不迟,这个点一般人都不怎么会呆在家里,主要直接上门找人家也不太好,于是夏文飞先去了那个公园,走了一圈,还真就把梅小丽找到了。 真是老天保佑。 只见梅小丽正坐在小池边发呆。给徐老师报了个平安,夏文飞向梅小丽缓步走过去,她眼神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也不做声就那样愣愣的。 夏文飞看了看手表,正是学生第二节课的时间,难怪徐老师会着急,他这时还不清楚梅小丽是已经连续三天没去上课了。 夏文飞微笑着问:“你在看夕阳吗?\"梅小丽转头看了看他,随口答道:“是的” ”可现在没有夕阳。” 夏文飞思考了一会坐到了梅小丽身边,问:“认识我吗?我叫夏文飞,是徐老师的朋友。” 梅小丽头都没抬,冷冷回答道:“不认识。夏文飞感到有点挫败,别的女孩子每次看到自己想多跟自己聊几句,自己今天却反复碰壁,不过他也清楚自己没什么特别的,不是所有人都对自己感冒。 梅小丽的头发遮住脸庞,虽然很不礼貌,夏文飞老觉得她头发这样遮着很别扭,不自觉弯下腰低头想看清她的脸。 但迎面碰到了一双清澈的眸子,梅小丽有点惊讶他的动作,眼神躲躲闪闪,好像有点慌乱似的。 夏文飞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件不礼貌的事,忙道了个歉。 忽的他回想起梅小丽的脸庞,很清秀,长得很甜美,只是眼神有些幽怨。 女孩走了几步,似乎认为自己不礼貌,回头慢慢地鞠了一躬。又匆匆离开,似乎不想被人打扰。 夏文飞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把脸遮住,明明很好看啊,不过这都是别人的事情了。这女孩身上有故事… 第9章 回忆 小丽受不住这种奇妙而尴尬的氛围,“我先走了” 交代一句后就想往公园出口的方向走,夏文飞拉着她叮嘱到“别忘了去上学,你们老师很担心你” 梅小丽只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夏文飞这才愿意放她走。 眼见着梅小丽越走越远,他不禁晃了晃脑袋,“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去探究。 夜晚,梅小丽躺在学校寝室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回忆起儿时的故事。 - - - - - - - - - - - “你们这群孩子,真是一群调皮捣蛋的家伙!”陈叔叔拿着棍子驱赶着调皮的孩子,而梅小丽却像大人一样握着一个棍子,大声说:“谁敢欺负陈叔叔,我就要打回去!” 领头人带着一群孩子捡拾东西,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小丽看到叔叔咳出了血,忙搀扶叔叔坐下来。“叔叔,你怎么了?”小小的小丽眼中噙满了泪水。 “叔叔生病了。” “那叔叔为什么不去看病呢?是因为没钱吗?等小丽以后赚了很多很多的钱带叔叔去看病。” 可是叔叔,等不到小丽长大怎么办呢?”小小的小丽已经知道生离死别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如果陈叔叔不在了,那世界上最后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也就没有了。 “小丽,叔叔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不过等小丽长大了离开那个家就好了。”他摸了摸小丽的头。 “可是我长大了的你会陪着我吗?是不是长大了,我的爸妈就会像您一样爱我呢?”尽管在家里不受待见,但小孩子总盼望着父母的认可。“ 是的,小丽是有爱的孩子,你的爸妈一定会爱您的。”小丽哭着抱住陈建国,心想:叔叔的怀抱好温暖啊,如果我的爸妈能这样抱着我,那该多好。 小丽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下,陈建国急忙从袋子里掏出糖塞进小丽嘴里,小丽吃着糖,满满的幸福感溢了出来。“叔叔的家里永远欢迎小丽,以后小丽没地方去就回这里。” 梅小丽每次被父母虐待或受了委屈时经常偷偷地来看陈叔叔。只有陈叔叔会给自己准备好吃的糖果,给自己讲很多故事,教导自己成为一个正直向上的人。 他会告诉小丽要好好读书,长大就有出息了,就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还说“小丽还要听话懂事,爸妈就会喜欢小丽,如果爸妈没改变也不要失望,小丽是最可爱的孩子,一定会收获更多人的喜欢的。” 每当自己因外貌自卑时,也是陈叔叔像长辈一样,一遍遍地说着:\"小丽以后会长得很漂亮哦。\" 安慰自己说:“小丽的爸爸妈妈都长得很好看,小丽长大了肯定也很漂亮。” “小丽要记住,你不是陈叔的孩子,但叔叔会像爱亲生孩子一样爱着你。” 再次从梦中醒来,梅小丽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被子上,她咬着被子倔强地不发出声音。 终于憋不住,才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偷偷小声抽泣,可见那人必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第10章 失踪 数天之后,徐老师风风火火地找到夏文飞:“梅小丽又不见了,已经两天没回寝室了。” 夏文飞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惊,这个梅小丽前几天才逃过课,怎么如今又故伎重演? 转念一想,她家看上去也不像是贫困之家,况且人家都已经成年了,心里应该有自己的盘算……应该吧? “只离开两天,您就慌成这样,我还以为十几天呢,十天也很正常,也许是回家了,”夏文飞手里画着画慢悠悠地说。 “可是听张淑芬说,她不承认自己有家,她跟她家里关系处理得都不是很好。以前迟到、旷课、逃学但是起码每晚都回寑,这一次到好、夜不归宿。” 夏文飞这才认识事情的严重性停下笔:“赶紧给她家打电话吧。” 只有校长有他家里的电话,估计开后门来的吧,“校长说没回家。叫我赶紧帮忙找人。而且那丫头就是星期天和节假日也从来都不回家。” “那先找找吧,我去找人去打听打听,你先别急,我和你开车街上去转转。没准能碰上,就这么大点地,不至于找不着人。”夏文飞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过一会儿,夏文飞开着车载着徐老师满大街寻找,一些公园景区也不放过。”时不时他还得看一眼手机。 “哥,我们的人没人认识这个小妹妹,没看到她。” 夏文飞收到信息后锤了锤方向盘,接着回复了句:“知道了,辛苦你们了,改天一起聚聚,请你们吃顿饭。”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夏文飞和徐老师面面相觑:“那丫头真不叫人省心”徐老师道 夏文飞揉了揉眉头,也是无语。 他们从早上找到晚上,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这样找,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听说那丫头有一本日记,要不我们看看吧。”徐老师焦急的说。 “那是别人的隐私,不太好吧”夏文飞下意识否认道 “隐私重要还是安全重要啊?这种时候讲这些,你啊你。” 徐老师瞪了夏文飞一眼,接着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她要出什么事,我们怎么跟她父母交待,你说她真的是孤儿吗?”徐老师猜想 “不会” “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而且那女孩家庭教育良好。” 徐老师后知后觉也觉得那些说梅小丽是孤儿的流言不靠谱,谁家孤儿能被校长亲自塞进学校。 “翻日记吧,这样找下去,七天十天都可能找不到,你有功夫,我没功夫。” “那行吧”,夏文飞点点头,事先从急这个道理他懂。 他们来到学校一个六人间上下铺,里面简简单单也很干净,现在是上课时间。 “找个锁匠来吧?” “不用”夏文下从口袋拿出一根铁丝得意的对着徐老师笑笑然后用铁丝插进门上锁孔,撬了撬锁就开了。 这根铁丝是他在宿舍门口顺手拿的,就怕遇到这种情况。 徐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文飞啊,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夏文飞无所谓的笑笑,催促道: “别夸了,快进去找找吧,再找不到我人也崩溃了,我们学校还需要我呢。” 说完他顿了顿,接着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转学来这里了,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吱”随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 第11章 日记1 夏文飞和徐老师一进宿舍就开始环视四周,试图找到梅小丽得日记本。 但偌大的宿舍哪里有日记本的踪迹? 徐老师有些烦躁的说:“难不成又要无功而返吗?”说完挠了挠头,语气中又是焦急又是泄气。 夏文飞没有回应他,径直走到了一个箱子面前,他用手敲了敲箱子,又瞥了一眼床位上的名字,转头对徐老师说: “这箱子应该是她的,如果这里面都没有日记的话,我们就走。” 夏文飞说完也不再犹豫,再次撬开了箱子的锁,刚一拆完,徐老师就迫不及待推开了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整齐地摆放着,一眼便能看到一个蓝色的日记本。 “这应该就是梅小丽的日记本了吧。” 还没等回复,徐老师就翻开了那个日记本。 ------------------------- “在外界看来我家似乎是一个神秘的家庭。但事实上,它外观看起来金碧辉煌,内部却是一片断壁残垣。” 我有两个姐妹,我和她们的名字相差一个字,但待遇却相差甚远。 只因为在我出生时,我妈妈发现我刚生下来时貌丑无颜,我的姐姐梅美丽却颇精致动人,备受赞誉。 顿时她心里起了警惕,曾经她为了摆脱那个把她从山沟沟带出来的男人,拼命学习不敢有一丝懈怠,最终才成功进入大学。 考上大学后她又嫌弃那个男人不仅长相丑陋,更没有情趣和风趣。 为了嫁给我爸,她甚至使用手段从她闺蜜那里把我爸夺过来。 我憎恨她卑劣不堪的人品。 别人都说陈叔叔丑,我却不认为,一颗善良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陈叔叔曾经也是一个富商,但长着兔唇,而我的妈妈长得很漂亮,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却家境贫寒,连读书的条件都没有,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命运应该是早早嫁人。 但像俗套的偶像剧一样,陈叔叔对我妈妈一见钟情,把她带到县城读书,给她钱花,供她读大学,默默在背后为我妈付出了很多年。 “后来啊,他破产了,背了一身外债,还落下一身病,幸好我及时抽身。” 妈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老是很得意,她美丽的面孔在我眼里跟会下毒的巫婆无异 “所以,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她洋洋得意,我每次只能默默无言。 但因为我的长相,出生后我妈没少找陈叔叔麻烦。 最终陈叔叔经不住我妈的胡搅蛮缠,一时情急,他承认孩子是自己的,并恐吓我妈道: “你知道吗,出来玩,借的东西总是要还的,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报应。” 这让我妈气急败坏,精神崩溃。 尽管后来陈叔叔多次澄清这个误会,我妈仍听不进去,只一心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 随着年岁增长,我也渐渐越来越好看,但是在我现在的爸妈眼中,我仍是那个丑孩子,是全家最不讨喜的存在。 不过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一心等待着父母施舍爱的可怜虫了。 x月x日晴 在我刘妈的叙述中,我妈生下我后,只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不顾身上的疼痛,气急败坏的找到陈叔叔。 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的争吵持续爆发过很多次,最激烈的一次,陈叔叔曾说: “我那么爱你,给你钱花,供你读书,我不求你感恩,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吃干抹净,就一脚踹了我,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没有我哪有现在的你,没有我你应该呆在你那穷山沟里早早嫁了人,我的痛苦是你造成的,怎么现在觉得我是你的污点了?” 陈叔叔又是委屈又是气愤,我妈则是痛哭着捶打着陈叔叔: “沦落到这个地步只能说你自己傻,怪不得别人,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就该去死。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干脆好人做到底离我远远的,我恨不得你去死,你这个穷光蛋,窝囊废……” 第12章 日记2 陈叔叔甩开他的手扯出一抹难堪的笑,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你特么不要无理取闹,我从没想过报复你,也没想过跟你再续前缘” 我妈褐尽全力一把重重的把他推倒在地,面目狰狞的说,“那现在就去死,还活着干吗,活着恶心人吗?” 曾经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说的话像刀子样一刀刀扎在他的心口上,陈叔叔一口血喷涌而出。 我妈看到这又惊又怕,只能夺门而逃…。 回到家,她气急败坏的喊来刘妈,为了掩盖丑陋的真相让人赶紧将我远远的甩到外面自生自灭,甚至不惜活埋都行。 为了她自己的幸福和利益,她不敢有一丝闪失,在她老公回家前,必须将这小杂种处理掉。 她的幸福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在她眼神狠厉威胁下,刘妈只好明面上照做。 可是心地善良的她无法容忍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就此湮灭,暗地里小心翼翼的一口米汤、一口米汤将我喂大。 五岁那年,一位高贵漂亮的女人,也就是我妈走进厨房恰巧看到一个蠢兮兮的孩子在那玩耍,顿时一脸嫌弃,大声喊道“这是谁家孩子?” 刘妈战战兢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推了推梅小丽。 她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好不容易把小丽喂养大,也出于虎毒尚且不食子的想法,她想赌一赌夫人不会那么残忍。 “夫人,我当时怕你一时冲动将来又后悔就自作主张偷偷扶养。” 说完便担忧又紧张地拉过小丽的手把她推到高贵的夫人面前 “来小丽,快喊妈妈。” 小丽慌乱躲在刘妈身后无措地哭起来,我妈责怪刘妈多事。但看着这么多年未见的孩子,如今就站在眼前,毕竟血浓于水又难以割舍,她最终还是抱起了我。 这也导致后面我爸和我妈无休止的争吵。 我爸是副市长呢,他怎么能容忍自己被戴绿帽,大发雷霆要给我送孤儿院,我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坚持不同意,家里乱成一锅粥。 x月x日,晴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陈叔叔。 一群孩子在外面玩耍,然后推搡着小丽来到一处地方停住,讥笑着告诉她其实这就是你爸,然后拼命地糟蹋别人的菜园子,男人佯装拿着棍子驱赶着,孩子们一溜烟跑了。 我体弱,受到惊吓,两脚发软跑不动,摔倒在地上无助的抽泣,陈叔叔却温柔地将我抱起小声安慰。 还留我吃了饭,陈叔叔在饭桌上十分贴心,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爱和关心,确实很微妙很感动,抬起头泪汪汪望着男人: “他们说你是我爸,那我可以喊你爸爸吗?” 男人温和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爸爸,爸爸是不能随便喊的。” 接着又他问我妈是谁。 “我妈叫周津津,长得可漂亮了”,陈叔叔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了变。 随着我慢慢讲诉我家的情况,陈叔叔知道我长期在家受欺负,不禁长叹一声: “有过呀” 自己一时逞了口舌之快,给这小孩平添这么大的罪。 第二天,陈叔叔带着我找到家人,想给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可是他们固执地听不下去,轰他走,还要求他把我这个“小杂种”带走。 陈叔叔无奈地说,我活过今天,明天不知还在不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怎么带走。 这时候我姐姐和妹妹跑出来,手里拿着棍子冲出,“不能给我妹妹带走(小丽是最瘦小的一个)。”说着拿着棍子打到陈叔叔身上,并且把棍子递到小丽手上,让他打,小丽迫于压力轻轻的挨了一下,雅丽和美丽说再打重点,再打重点,妈妈也在旁边助威,为了得到妈妈的爱,小丽一下子、一下子加大力道打到陈叔叔身上,妈妈眼里闪出一丝痛快,直到男人慢慢地孤寂的走出屋……。 妈妈却站在原地突然有些黯然神伤不知在想什么……。 第13章 日记终 几天以后,我欠疚地找到了陈叔叔,陈叔叔笑着跟我拿出糖果,笑着说叔叔不怪小丽,小丽不懂事,小丽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懂事的孩子,爸爸妈妈也会爱小丽。” 我吃着甜甜的糖果,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叔叔告诉我,以后没事可以来找他,但是千万不要告诉我父母。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和叔叔见面的事,最终还是被我妈妈知道,妈妈拖着三个小孩找到陈叔叔的住处 “听说你要死了,死能死远点吗,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带着几个孩子容易吗,难道你想给我孩子带走吗,你想让她和你死一块。” 妈妈气急败坏的说。 “你又不爱她,留着她在你身边干吗?” “我是不爱她,但就是孩子不愿给你,我要你们父女不能团聚,就像当年你报复我一样,报复你,我不舒服了,你孩子就别想舒服,我就是要折磨她。” 叔叔气得咳出了血,掏出手帕偷偷的擦拭嘴角。 妈妈叫三个小孩动手去打他们,两个孩子使劲捶打叔叔, “小丽上,” 在妈妈眼神威慑下,小丽使劲地推了叔叔一把 “叔叔是坏人,小丽不要叔叔,叔叔欺负妈妈。” 叔叔一屁股坐在地上,咳出了一大滩血。 妈妈看到这种情况带着三个小孩惊慌失措地跑了。 一段时间后,小丽找到茅屋,叔叔却人去楼空。 茶杯底留下一封信。 小丽,当你看到这封信,叔叔已经离开了,叔叔要去一个很远、很远又很美的地方,小丽要乖要懂事,以后有机会叔叔还会跟小丽再见面的。对于成人的世界,小丽还小,不懂,对于叔叔对你的伤害,叔叔要说对不起,以后如果能考上好大学,叔叔就跟小丽再见面。只有读书,才会有更好的前途,小丽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内心强大才不会被别人随意欺负,但是叔叔要告诉一件事,你虽不是我的孩子,但是叔叔爱你,像亲生孩子一样爱你,永远。小丽坐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天黑。伤心、内疚、绝望。成人的世界到底昰什么样的… x月x曰阴 自己在家总是多余被敌对的那个人,看到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有说有笑,当我小心翼翼走上前想融入其中,他们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在我印象中,爸爸对我老是一副冷冰冰爱搭不理的态度,对姐姐、妹妹的爱却疼爱有加;妈妈对我时冷时热,时好时坏阴晴不定的,不过还好有刘妈,像亲人一样温柔宽厚待我,为我在昏暗的缝隙里照亮一束光。她说得最多的是做人要厚道,说我爸妈不够厚道,小孩家家懂什么,为什么大人犯的错,要这么小的孩子来承担。 x月x日,阴 带着对叔叔的思念化为动力,我如愿考上了一所梦寐以求的名牌大学,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马上要见到我的陈叔叔,想想都开心。 可是生活常常会跟你开个玩笑,在满怀期待中,犹如晴天霹雳,爸爸找关系调包了我的学籍,把属于我名牌大学私下偷偷换给了我的妹妹梅雅丽,给我送到这所破学校,而且我也从来没画过呀,我来干什么。 爸爸如此偏心作为我痛心疾首,上前质问他,为什么要换掉我的学籍,他们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穿、培养你,也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你是姐姐你就应该让着你妹哈。 我情绪都不如失控的大叫道:“我把你们当家人,处处讨好你们,迎合你们,我做什么都要比别人付出十倍的努力,只为换你们一个笑脸,你们却背着我干这种偷梁换柱之事,把我当外人,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爸爸毫不留情一脚给我踹在地下“不要给她废话,关她几天就老实了。” 于是我就被迫关进家里为我打造的专属小黑屋,暗无天日不知时间直到开学。 他们快速地翻着日记,企图找着小丽的下落。 x月x日晴 我如行尸走肉般来到这所陌生的学校,可是两个月过去了,我念想着的陈叔叔却没来找我,难道叔叔在责怪我没努力,不愿见我,可是我明明己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呀!那个曾经给我温暖的叔叔,叔叔你在哪,小丽很乖,你说的每句话,每件事小丽都照做了,为什么叔叔还不来见我… 看完日记,他们沉重地叹息着,小小年纪遭受这么多磨难。 “我们帮帮她吧!”徐老师说。 “望着我干吗?又不是我的学生,这烫手山芋,不要来找我。” “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帮到她的,对吧?” 这时候卫明拿着一封信过来了,哥你的信,夏文飞拆开信封,夏文飞原来绘画同学邮寄来的 “哦,这个同学让我们帮忙照看小丽,还有这封信是给梅小丽的,在他手上放了很多年了,他也了解到小丽考上了重点名牌大学,被他爸换了学籍这事,所以这封信迟迟拖了两个月,他也不知怎么交到她手上。” 他让我们两人帮忙照顾梅小丽。原来他和小丽是儿时的玩伴。 卫明拿着信,大叫,哥,不好了,原来卫明以为是夏文飞的信,被他拆了,夏文飞一掌打到卫明头上, “谁让你去拆别人家的信,这是非常不道德的知道吗?” 啊?哥“痛,轻点,轻点” 徐老师说“既然拆了,我们就看看也许是好消息。” 小丽当你看到这封信,叔叔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叔叔得了绝症,无药可医,叔叔唯一放不下的你,抱歉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叔叔知道你很棒,一定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但是叔叔不能陪你庆祝你了,以后小丽只能靠自己,你己经长大了,懂事了,以后要好好生活,珍惜生活,不要像叔叔一样碌碌无为,小丽一定会有出息,有着精彩的人生。 叔叔欠你的来生再报,小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生活常常给你关一扇门,也会给你开扇窗,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愿往后的日子有人与你粥可温,好好爱自己,好好被人爱,一直爱你的陈叔叔。 x年x月x日。 第14章 情书 自梅小丽踏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起,她便期盼着,期盼着有朝一日陈叔叔能够践行诺言,如春风般前来探望自己。 然而……没有……一直没有…… 什么都没有……她深知自己的过错,或许不配得到原谅,可就连那一丝相见的曙光都不复存在了吗? 自从连续数次在梦中与陈叔叔相逢,梅小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 她了无牵挂,一心只想寻觅陈建国的踪迹,说走便走。 在另一座城市,梅小丽犹如迷途的羔羊,没日没夜地寻找着她的陈叔叔,哪怕是路边的乞丐,她也要驻足端详,反复确认。 她听刘妈说有人在这座城市见过他,可苦苦寻觅多日,依旧是徒劳无功。 梅小丽用手摩挲着口袋里那为数不多的钞票,如霜打的茄子般,沮丧地蹲在地上,抱着头,泣不成声:“陈叔叔,你知道吗?小丽考上大学了,可却上不了原本的学校,你是不是嫌弃小丽现在的学校不够好……” “妈妈说,毕业就要把我嫁出去,我不知道留在学校还有什么意义。” 梅小丽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毫无形象。 “滴滴嘀嘀”一阵车声响彻在小丽耳边,刺眼的灯光晃得梅小丽睁不开眼 “你多大了?为何总是无故消失?可知我们寻你耗费了多少时间?”徐老师面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虽说梅小丽身世悲苦,可她这般任性妄为的行径着实自私。 或许她的父母未曾教导过她这些,那自己身为老师,定要将她引回正途。 徐老师与夏文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梅小丽劝离。 “看看吧。”在一座复式楼内,夏文飞正全神贯注地作画,徐老师将一封信递到她面前:“你不是一直想知晓陈叔叔的下落吗?” 梅小丽低眉垂眸看到陈建国三字,头猛地抬起,眼眸瞬间放大,信封上写了几个字,梅小丽亲启。 梅小丽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 脸色阴沉,豆大眼泪像雨点滴哒,滴哒、一颗一颗的落在在信纸上… 绝笔,陈建国…… 没想到最后连面都没见到一次,就是永别。 徐枫轻轻地拍了拍梅小丽的肩膀,柔声说道:“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 梅小丽紧咬着那泛白如纸的嘴唇,倔强得的低着头,愣是不哭出声。一想到自己对叔叔所做的那些事,内疚和自责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徐老师,我没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接着强颜欢笑地对徐枫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然后,她用那沙哑的嗓音,默默地用口型说了一声“我自己想静静”,便沉重地转身离去,那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夏文飞心情无比沉重,满脸愁容地问道:“你这样做,会不会害死她啊?她唯一的信念都崩塌了,那她还能活下去吗?”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总不能让她天天不上学,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长痛不如短痛啊!”徐老师此时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出乎意料的是,梅小丽没过几天就返校了,也不乱跑了,只是人更沉静了。 …… 寝室里,张淑芬又在高昂、慷慨地朗读她的情诗,她不知道梅小丽的事,梅小丽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夏文飞,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男神,我只想和你跳支舞,你为什么就不理我呢?难道你也嫌弃我。其实我还可以,乐观、向上,爱你心是纯洁的,每天对你的爱不减反增,就像我的体重一样,蹭蹭往上串,大脑中无时无刻都是你的影子,赶都赶不走……” 听到这话,梅小丽都有点哭笑不得,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寝室一片哗然大笑,一位同学说:“你有病就去治,商大的美女如云,人家还有钱有颜,别人会看中你一个一百多斤的胖子,自己又不想想,还梦想跟别人跳舞,脑袋简直长坑。” 大学寝室其实没有那么和睦,但是这么正大光明的嘲讽,也属实不多见 寑室一片大笑,梅小丽想替张淑芬辩解,但看着张淑芬那副不放在心上,没心没肺的样子,没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张淑芬悠悠自得的说:“我喜欢他是我的权利,你们是在羡慕嫉妒吗?”。 刚刚说话的同学顿时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我嫉妒你?” 另一位同学附和着说“二百斤的大胖子,压都压趴了还跳舞,自己又不想想,还想跟别人跳舞,做白日梦吧你。” 张淑芬有点难过地问梅小丽,“我是真的很胖吗?” 梅小丽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那我写的情书很差吗,梅小丽不语。 “那你帮我写情书吧”,张淑芬急切地说。 ”不写,我不会,没写过”梅小丽小声的说道 “求求你了,就帮帮我吧好不好,我写的情书他从来都不看,也许你写的东西,运气比我好,他会陪我跳一支舞呢!求求你,求求你……”张淑芬摇着她的胳膊,经不住她不断的软磨硬泡,梅小丽提笔写了一封情书。 肖淑芬在旁边一遍遍的指导着,最后就她的意思,加了些土味情话。 夏文飞,你好! 当我初见你的那一刻,我便为你那阳光帅气的外表所倾倒。你恰似一缕璀璨的阳光,瞬间穿透我的心扉,如煦日般温暖着我,为我平淡的生活注入了绚丽的色彩。而我则宛如一棵尚未破土的小草,默默地等待着你的照耀与滋养。 你那甘甜的目光,恰似千岛湖的清澈碧水,成为我生命的泉源。而我就像那瓶农山泉,若无你的滋润,便失去了甘甜的滋味。我对你满怀崇敬与依赖,渴望能与你共舞,只需一舞,便能如偿所愿。 能陪我跳支舞吗?一舞足以,随心所愿。 张淑芬 x月x日 张淑芬挠挠头,暗自寻思着,不都是同样的意思吗?可为何写出来的感觉却如此不同?罢了!她心满意足地拿着信,兴冲冲地送了出去。 第15章 舞会 走出门,张淑芬眼珠子一转,硬拉着梅小丽和她一起去,她看得出来梅小丽心情不好,正好一起去散散心。 她拉着梅小丽的手飞快地跑到夏文飞校园外,等待许久才看到夏文飞他们刚好放学。 只见好几个女生围在他的周围,看动作是在给他塞情书。 夏文飞表情有点生无可恋,尽量维持礼貌,冷峻的脸庞挂着尴尬的笑,他努力挤出人群,像是有点恼火。 张淑芬把信塞给梅小丽手里,眨巴着那铜铃大的眼睛:“要不你帮我送信,我给他送信他现在都不看,直接无视,换个人也许会看。” 梅小丽连忙摇摇头,这种无脑的事,她才不会做,更何况刚才那人明显是对这种事情很不耐烦,让人看了却步。 梅小丽转头就要走,心里暗想,一定要给张淑芬好好洗洗她那满是情爱的脑子。 肖淑芬口里嚷嚷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就是这么一个心愿,我不想让我的人生留有遗憾。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会让我完成这个心愿的对吧!” 边说边她往前推入到夏文飞面前。 梅小丽有点懵,对着她不停加油的手势,梅小丽捏了捏拳头,最后决定帮她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是不能了。 想着她拿着信封就往前走,正好迎面碰到了他的眼眸。 夏文飞一眼就瞧见他拿着信封,面露疑问,上下扫了她一眼,一个人短时间内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她也是来给我送情书的?可是那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奇怪。 梅小丽面露怯意,肖淑芬在后面鞠着躬,双手合十拜个不停,她读懂了她的嘴型“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说完又把她往前推了几步。 夏文飞向梅小丽方向走来,上一秒还要死不活,下秒给自己写情书。 那个小可怜虫到底想干嘛,他有点好奇,想到这大步走了几步接过信封:“怎么你也给我送情书,说完勾起唇角,露出了讥讽的笑。” 自恋狂,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围着你转,都会喜欢你这种货色,要不是为了朋友那小小的愿望,她才不会干这种傻事。梅小丽心里暗骂着。 梅小丽脸上青一块白一块,顿感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活了十几年,从没给人送情书,今天这事做得…… “她的,她让送的”梅小丽指了指张淑芬,结结巴巴地说,眼神躲闪。站着那像等待随时判刑的人。 夏文飞当场撕开了信封,点了点头:“字迹涓秀,情书写得不错,文笔还可以,那我接受了。” 梅小丽惊愕的望着他,“接受是什么意思,情书不是我的,”她想解释,但是越描越黑 梅小丽抽了抽嘴脸,也不解释了,完成任务,就当交差了。 几天后,肖淑芬接到一封信,高兴地大叫起来,夏文飞请我去跳舞,快看,夏文飞请我去跳舞,拿着信旋转起来,一同学笑道: “活久见,莫不是被别人耍了,一百多斤大胖子,男神会请你跳舞” 肖淑芬不管不顾地在衣柜里乱翻一通,最后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自认为还不错的花格子衬衫,往脸上涂涂抹抹,涂得跟猴屁股似的。 惹得同学纷纷大笑。 梅小丽也替她高兴,拿来温毛巾给她擦了下脸,画了淡雅的妆容。 肖淑芬忽然伤感地说“小丽,你陪我去吧,我害怕,他们会耍我,我知道我跟夏文飞没可能,让他陪我跳舞,更是一种奢望,但是如果不去,心有不甘,如果他们耍我,还有你可以陪着我,我想完成这一个心愿。” 看到平时没心没肺的肖姐姐忽然伤感,梅小丽也跟着伤感地点了点头。 来到舞厅,夏文飞身旁坐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夏文飞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唇角勾起,露出三分挑花眼。 梅小丽牵着张淑芬马上要走,感觉两人就像两个显眼包。 张淑芬却很勇敢,为了完成她的梦想,她执着地走上前。 夏文飞给她们倒了两杯啤酒,张淑芬一杯洒一饮而尽。 然后粗声粗气的大声说你不是让我来跟你跳舞的吗? 夏文飞指了指梅小丽:“让你朋友喝一杯,我就和你跳舞。” 梅小丽摆着手:“我不会。” “那你来干吗?” 为了朋友的愿望,梅小丽一饮而尽。 商大的同学起哄道,你不会真的要跟她们跳舞吧,人群中大笑,这跟母猪上树有什么不一样,人群中又是一阵大笑。 随着音乐响起,夏文飞真的牵着张淑芬的手跳起来,张淑芬脸涨得通红,尽管为了和梦中男神跳舞,她偷偷练了很久,可是因为紧张还是时不时地踩着人家的脚,肖淑芬不但地道歉,但是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味,她心里亢奋不己,闭着眼想入非非,一曲快跳完。 这时侯夏文飞发话了:“以后不要再给我写情书了听到没,这是最后一次了,再纠缠我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肖淑芬点了点头。 喝酒是托词,夏文飞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太为难女生。 商大的几个男同学笑得前仰后伏,“夏文飞我们脸都被你丢尽了。” 女生却投来嫉妒的眼神,窃窃私语道:“我们这些女生哪个不比她强,这人今天吃错药了。” 舞厅其他人却投来异样的眼光,这男的看上去气宇不凡,却原来是个软饭男,佩服佩服。 张淑芬察觉到旁边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不断的道歉,但却不想停下来的意思。一曲跳完,张淑芬登心满意足,飘飘欲仙。 这时候,夏文飞走在梅小丽面前:“你不是要请我跳舞吗?说着一把拽着她的手,把他拉进了舞池。” “我没有,我不会。” “你学过舞蹈,练过形体,你怎么不会?” ”我说我不会跳交谊舞,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 “从你走路的姿势看出来的。” “为什么要给我写情书?” “没有,我是替张淑芬代笔的” “情书不错,我收下了。” 梅小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夏文飞管她愿不愿意拉着手,搂着她的腰跳起来,梅小丽一开始很不情愿,后来也很快像模像样的跳起来 “这样也好,以后多出来活动、活动,不要每天给自己搞得那么压抑。” 说完盯着她那把脸全挡住像水鬼一样的造型,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伸手把她的秀发别在耳后,梅小丽顿感到她的领地受到侵犯,身子微颤了颤。 “你可以给头发扎起来,挺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要藏起来。” “我要回去了,我妈不让我来这种地方,来这种地方我妈会打死我的。” “不至于吧,你都这么大了,正常社交一下而已,明天上午八点钟在我家来画画,我跟你徐老师说好了的,以后我单独教你,你记住,如果不来,再逃课的话。我会给你写的情书贴在你们学校门口,让所有人看到。” 梅小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瘪了瘪嘴这人管的事真多。 第16章 收徒 第二天,想到夏文飞威胁的话,梅小丽不想多事,在早上八点如约而至。 对于她来说,其实在哪上课都一样,反正专业不对口没有一点基础,自己也没有动力。 另外她真担心自己写的情书到处贴,对于她这个脸皮薄的人还是挺羞赧的。 “梅小姐怎么称呼你,”夏文飞礼貌地打招呼,“以前学过画画没有?” “没有” “那喜不喜欢画画?” “不喜欢”梅小丽惜字如金的回答,脑门上写着生人勿近,拒绝交流。 夏文飞感觉自己在这女人身上屡屡吃瘪,也谈不出什么来,但是往往是这样,更容易让人产生莫名的征服欲。 “哦不要紧,那我慢慢开始教你吧,今天教你画荷花,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它的纯洁和坚强,令人心生爱怜,美丽与顽强,成为生命的象征,清雅脱俗,如诗如画。” 说完随着纸张的摩擦声,一幅栩栩如生的荷花图便呈现出来,仿佛隔着纸张仿佛都能闻见荷花那独有的淡雅香味。 “你来,照着我刚刚打的样,”梅小丽却始终不知从哪里下手,拿着笔半天不动,夏文飞看着干着急瞧了半天,喑想:“瞧着我那急性子,愣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不由地抓起她的手就要画,可刚碰上她的手,梅小丽像触电般抽了回去,笔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不会长这么大还没跟男人牵过手吧,反应这么激烈”夏文飞唇角勾起,露出顽劣的笑。 梅小丽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望着他,也不理睬他的调侃。 夏文飞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的一点点的给她细化,这朵荷花要这样画,先… 连捏笔的动作都细化到。 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夏文飞载着她去了一家中餐厅,想着她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点了四菜一汤。 梅小丽本来是不想去的,跟他一副不是很熟的样子,也不是很情愿,可眼前这人却是自来熟,说啥今天收徒弟了,第一次收徒,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让她不要扫他的兴,看那样子恨不得找两挂鞭炮放放,似乎捡到宝是的。 可他不知的是,他这陡弟蠢笨如牛,呆在这只等混日子,混日子,对,这比喻很是贴却,总好过呆在那窒息的家好,她现在就想跟她妈对着干,她妈想让她学画,她偏不学,想着她妈以后气得要死的样,她甚至有点得意。 “嗯,最近我没什么胃口,你多吃点,不吃都浪费了。”夏文飞自顾的说。 说着用勺子舀了些胖头鱼豆腐汤盛在她碗里。 梅小丽尴尬地喝着汤合着鱼肉送到嘴里,希望连忙吃完好回去。 可是好不容易喝完,又被舀了一碗,接着从旁边顺手拿了一个碗,夹了一些肉烧笋子和青椒肉丝,又用筷子夹了一条豆瓣蝍鱼满满一大碗,放在她面前,笑吟吟的示意她吃。 梅小丽尴尬地点了点头,由于吃得太快,被呛到,干咳了几声。 夏文飞似乎忘了她抵触他人的触碰撩起她的秀发,给头发挂耳后两旁。 这时候看清了她的脸,柳叶眉,高挺的眉子,薄薄的樱桃小嘴,大大眼眸上带着雾气,脸上因吃得太快有点绯红,像擦了胭脂,整张脸在菊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清新脱俗,虽然有些点点小斑点,也不影响整体的美,一时竟看呆了,手也忘了收回来。 梅小丽停下吃食嘴巴鼓鼓的惊愕地望着他,似乎很惊讶他刚刚的动作。 夏文飞连忙道歉的说“对不起,我是看你头发掉汤里,才帮你捋捋,不过你头发扎起来的样子,确实挺惊艳的,以后不要再遮挡了。” 说着装作很忙的样子拿起手机在饭桌前低头看了起来:“嘴里说道,吃完都吃掉,别浪费,我处理一下事情。” 夏文飞拿着手机盯着屏幕,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这丫头长得还是很漂亮的,皮肤白得发亮,可就是这斑此时却长得点碍眼,可惜了这张完美的脸。 梅小丽此时却诡异的一笑,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表情。 夏文飞看了一会儿手机,侧过头来准备吃饭,不禁张大了嘴巴,桌上也被她横扫得七七八八,他很怀疑这张小嘴怎么做到的,难道是行走的咀嚼机,闭着眼睛能想象一副饿死鬼投胎见到吃食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压了又压… 不过他很快波澜不惊的镇定下来,吃完挺好的,还以为会浪费,这样多好,多亏给你带来,否则我们这顿饭又亏大了。 说着找服务员盛了一碗饭,倒了点菜汤,吃了点盛下的菜,一边吃还一边点评,这肉烧笋子今天没做好,应该怎么做,怎么做,这鲫鱼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吃完饭几道菜全都做了点评,最后总结,厨师手艺不好,下次换一家。 可是有一道比较多的菜红烧鸡尾虾他尝都没尝。 悔小丽心中暗想这人嘴巴刁就嘴巴刁,还找出这么多借口,还好没嫌弃自己吃剩下的口水,如果真这样还不如给抹子挖个洞钻进去,感觉尴尬到了极点,不过也不能怪自己,他自己说不吃的,自己也是秉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吃了个饱,其实在妈妈的训练下,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淑女的,没想到今天失了体面。 哪知人家讲礼,自己当了真。难怪刚才那人给头撇过去,还是怕自己吃得不好意思,想到这对眼前这人好感递增。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从小就是个小吃货,见到好吃的就停不下来,小时候没有好吃的,刘妈就经常给自己偷偷的做些小零食,放在自己荷包里供自己解馋 。长大了妈妈时常让自己控制体重,这也不能吃,那食物热量高,一天到晚叨叨叨。 长大了自己不仅会吃,更会做,跟着刘妈学得一手好厨艺,什么东南北的菜毫不夸张的说,手到擒来。 那人吃饱了,找服务员要了一碗饭和一个饭盒,一双筷子,给那红烧基围虾打了包,装在一个袋子里,递到了小丽的面前:“这菜我没动,干净的,晚上拿到食堂加加热,不要浪费,我晩上跟同学聚歺,用不着,你拿去吃吧。” 难怪那菜没动,原来给自己留着,自己又不是傻子,老着说怕浪费,怕浪费又点了那么多,这男人还挺会照顾别人的情绪的,刚才那男人如果一直这么盯着自己,估计一口吃下去都很窘迫。 想到这好感又倍增。 这时侯夏文飞同学,一青春靓丽女孩(柳婉婉)走过来打着招呼: “学哥在这吃饭,也不叫上我,这女孩是…?柳婉婉娇滴滴地问? 夏文飞简短地做了介绍:“这是我刚收的一个美术徒弟。” “师哥不介意多带一个徒弟吧,我很聪明的,学的也很快。” 夏文飞一双好好看狭长的眼眸露出了狡黠的眼神:”那好呀,你从商大换到艺术学院,我不介意多带一个徒弟。” “师哥说什么笑话,自毁前程的事,我怎么会做,我又不是傻子。” “师哥,晚上的聚会你会参加吧?到时候不见不散哦!记得邀请我跳舞呀~”女人娇滴滴地说着,声音婉转悦耳,脸上还带着几分娇羞,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那当然啦,不见不散。”夏文飞嘴角微扬,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眼角露出三分勾人的狭长桃花眼,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梅小丽见状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道:“还以为是个谦谦君子呢,没想到是个花花公子,真是让人大失所望。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男人肯定是个渣男无疑了。”她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模仿着夏文飞的嘴型,也跟着比划、比划起来。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刚才的一系列表情和动作都被夏文飞尽收眼底。看着她如此可爱又调皮的样子,夏文飞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没想到这女孩文静的外表下,隐藏这么多多元素表情包。 看来也是调皮捣蛋分子无疑,这也让他发现新大陆。 看来她不是不爱说话,是不愿意跟自己多说话,有的人是自来熟,有的人是只跟熟悉的人说话,那么她肯定是后者。 梅小丽看着他笑出声,意识到刚才的小动作被他发现,一时脸红心跳,尴尬至极,那骂他的话他也知道,她不禁难堪的捂着张脸。 毕竟人家好心好意请她吃饭,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这样做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转而拿开手认真的解释道:“夏老师我真的没骂你,反而挺敬佩你的,你真是人帅心善,很会照顾到那些女孩子的情绪。” 夏文飞不禁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这确定夸他吗?不是骂他吗?不解释还好,这解释又证明他是渣男无疑,给自己钉在渣男耻辱架上。 继而笑着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跟我说话不用像之前那么拘束又惜字如金的。 梅小丽心想: 难道我说错了,这男的脸皮怪厚,骂了他还笑,脾气怪好的。 继而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饭盒还带着温度,好像自己又说错话了。 男人让她在马路边上等他,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的,她不知他的车牌号是多少 一时间梅小丽等得有点焦急向路上走去,看到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她正准备过去。 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辆车,眼看要撞上梅小丽,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一把拽了回来,硬生生的拽到了夏文飞怀里。 司机骂着“找死呀,要死死一边儿去!” 夏文飞气得双眼圆睁,一边用力地敲打着车窗玻璃,一边大声怒吼道:“给老子下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车内的男子显然被夏文飞的气势所震慑,他无奈地摇下车窗,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和不解。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夏文飞就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从车内拽了出来。 “嘴巴不干净?再敢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抽死你?”夏文飞恶狠狠地盯着男子,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紧紧地攥住对方的衣领,仿佛随时都可能挥起拳头。 “马路是你家的啊?开这么快,差点撞到人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夏文飞的语气愈发严厉,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刺人心。目光犀利而坚定,让男人不敢有丝毫反抗。 男人在他的一连串炮轰下赔礼道歉:“对不起哥,是我不好,不该开那么快,也不该骂人。” 梅小丽担心事情闹大,大马路上的人也都看着,拉扯着他“我没事。” 对于今天的事,她自己也有不对。 如果不是他救了自己,差点出事,想到他今天为自己出头,有点温馨,也有点感动。 之前都没什么人关心过她,除了…… 夏文飞又掉头开着车子过来嗯着喇叭让她上车坐在前面,梅小丽站在那傻呼呼地发愣 她不知是坐前面还是后面,坐前面感觉自己跟他也不是很熟,他会嫌弃自己吗? 坐后面又感觉到刚才那人还帮自己出头了,现在又来驳他的意,自己会不会显得有点不近人情,梅小丽抓着脑勺犹豫半天。 夏文飞推开了前面车门轻叹地摇摇头调侃到:“这副市长家的二千金,谱还摆着有点大,不开车门,还不肯给上车。” 第17章 交易 连续十几天时间里,夏文飞都是上午教她画画,中午带她吃饭,下午回学校上课。 每次带她吃饭她都有各种借口理由,他说最近胃口很差,吃什么都不香,都是一个味,多亏有她那小吃货,自己才能吃那么一点饭,否则自己早就饿死了。 虽然知道他是跑火车的话,也理解他一番好心不让自己尴尬,但实在是口袋钱不多了,刘妈上次送的钱,因为找陈叔叔都用得差不多了,自己也不想回去找妈妈要。 既然这人这么诚心邀请,自己也是盛情难却,反正那人钱多,也不会在乎多一个人吃饭,但是吃饭时那人总要点评一番,自己总是默不作声地听着。 他还是每次吃饭时撇过头玩他那手机,等自己吃得差不多他再吃,不过自己学聪明了,吃菜只吃一半,另一半不动筷 留给他,而他侧过头时露出了欣慰的笑。 也确实像他说的,没什么胃口,每次倒点汤,吃点菜就咽了下去。 后来也逐渐适应了,他每次也细心的给自己盒饭打包好,打包完了还会说很多感谢自己的话,譬如两人吃饭比一个人好,一个人吃饭多么的无聊,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看见两只抢食的猪的画面吗,吃饭要抢着吃才香,他给自己比喻猪,自己可不想当猪,却抿着嘴偷偷的笑了。 每每这时候她总是想,其实感谢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在一个星期天阳光明媚的下午,夏文飞回到家看到她站在梯子上到处擦着窗玻璃奇怪地问“你在干吗?赶紧下来。” 梅小丽蹭蹭地下了梯子,脸上渗了薄汗,泛着微红,简单扎了个马尾,“我在给你做清洁,我奶奶经常给我说,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我吃了你的饭,只能用劳动回报你。” “你还知道知恩图报,还不算白眼狼,算我没看错你。” 梅小丽说着带夏文飞大厅、房间、厨房,卫生间转了一圈,指着角角落落,虽然原来也很干净,但是在她的操作下,整间房子焕然一新,顿觉得明亮起来。 “你原来的摆设我都没动你的,该放哪还放哪,你看怎么样?像显摆一件艺术品样一一做介绍,怎么样,比你原来是不是干净些。”女人啧啧道。 说着又爬上了梯子,被夏文一把拽了下来:“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摔下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小心的,我学习练基本功那会可比这危险多了,这爬上爬下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习惯了。” 说着灵活的爬上了梯,接着擦完窗户,又快速地下了梯子。 夏文飞从房间拿出一本书,眼眸盯着她的背影“这女人有毛病,谁让她做这些的,自己只是同情她,想帮帮她,并没想到图什么回报,不过她这种实在、单纯的心又让自己觉得很舒心。” 女人做完卫生己到5点多了,走在夏文飞面前: “你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吧?” “你会做饭,我嘴巴很刁的,这些时日吃饭你也知道的”男人勾起玩味唇角,梅小丽撇了撇嘴,“要不,我们谈个交易吧,如果我做的饭能让你满意,我每天给你做饭,你就供我每歺的伙食,反正你每歺都要吃,这样子好过在歺厅吃饭,还可以给你省一笔钱,两全其美的办法怎么样?而我也不想像要饭的一样,每天厚颜无耻的跟着你,你出钱,我出力,怎么样?”女人一脸自信期待地望着他。 “我劝你不要盲目的自信,你要有那金刚钻才行。我说了我最近胃口不好,如果菜做得不好吃,我会全都的泼掉,你要想想你会比酒店的三级厨师做得好吗?” “那我们拭目以待。”女人扬了杨眉,露出了自信的笑。 第18章 身世 “现在笑得这么开心,等会哭鼻子时,可别怪我欺负你。”夏文飞暗想 梅小丽动作很快,一会儿香喷喷的四菜一汤就做好了,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夏文飞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菜品不错,有两把刷子的样子,就看看味道如何。” 梅小丽拿了两套碗筷,一套放在他面前:“快尝尝是你那心中想的那个味道吗?” 夏文飞奇怪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是想的什么味道?” 拿着筷子不由得尝了尝,一会儿露出了满意的笑:“嗯,不错、不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那么熟悉。让他不经回忆到儿时的时候,那时候他们有一个幸福甜蜜的家,妈妈美丽温柔,爸爸帅气,妈妈穿着围裙喊着她们吃饭,脸上满满的幸福感,爸爸坐在椅子上画着画,自己蹲在地上玩着泥巴做成的泥飞机,泥坦克,泥军舰。 “飞飞吃饭”,妈妈端来一盆水,用热毛巾擦着夏文飞脸上的泥巴,又擦干他的手,一脸宠溺的望着他,桌上摆着他爱吃的菜红烧鲫鱼、糖醋排骨、肉烧干笋,一碗绿油油的青菜、一碗紫菜肉片汤。”那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做什么都是快乐的。 可是那一年,妈妈忽然走了,第二年爸爸病死了,自己跟着奶奶相依为命。 听佣人说妈妈原来是舞女,舞厅的头牌,被爸爸看中,因出身不好,不被夏家人看好,被赶出了门,夏爸爸为了和她在一起,选择净身出户。 几年以后。他们还是没走到最后,走的走,死的死。 小时候听佣人窃窃私语:“说他妈跟着有钱人跑了,爸爸气得吐血而亡;有的说他爸爸是因为思念过度病死了的,可是夏文飞不相信,妈妈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 问奶奶,奶奶总是不语,偷偷地伤心流泪,自己不想让奶奶伤心,也不敢多问。 可那女人从来没找过自己,她自私到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要。 夏的奶奶是位睿智的女人,他给夏文飞教得很好,懂事,识大体,还好有奶奶,奶奶给了他全部的爱。 忽然眼前又闪出另外一个人影,他那狠毒的叔叔,笑面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跟他姑姑结婚后,过起了家外有家的生活,被姑姑发现后,忧郁寡欢,最后跳楼。叔叔还想弄死他,小小年纪多次遭他迫害,还好他机灵,装痴卖傻,才多次逃脱,只因他是夏家唯一继承人…… 夏文飞闭着眼晴情慢慢的咀嚼着,拿筷子的手修长又好看,心里想着这女人怎么做到的,梅小丽跟他舀了碗胖头鱼汤:“快尝尝这个味道。” 夏文飞喝了口汤,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梅小丽似乎忘了什么。又从厨房拿来一个瓶装的酸萝卜“快试试这酸萝卜的味道。知道你味口不好,专门跟你泡的,快尝尝。” “萝卜酸爽可口,给你下饭最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夏文飞给所有的菜尝了一遍,好像回想起儿时妈妈做的菜,脸色顿时满满的幸福感,带着淡淡的笑,最后眼角流出了眼泪,突然脸色骤变。 一双大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快说,谁让你来接近我的,不说清楚我掐死你信不信。” 说完夏文飞加大了力度,小丽那漂亮的脸蛋被他掐得通红,扭曲着,脸上从红色变成紫色,最后变成卡白色。” 嘴里吐词不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眼角惧怕地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女人惊慌的张大嘴巴努力地呼吸着龙鹏,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楚楚可怜。 夏文飞也不是真心想掐死她,慢慢的松了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告诉我,谁派你接近我的。这个菜又是谁教你做的,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男人的脸不再是温和的俊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梅小丽摸着喉咙干咳了几声,脸色煞白,最后慢慢地镇定下来,平了平心:“我不懂你说什么,也没人让我接近你。”最后慢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 型笔记本,丢在他的面前。最后背起包,拿起她的画板夺门而出,这男人太可怕了,阴啨不定。她还不想死,即使现在过得不如意,她也从来没有轻生的念头。 以前在自己家再怎么不受人喜欢,也没人想要自己的命,这男人和她无冤无仇,竟然想杀她,她这回是真的怕了,想到这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文飞翻开笔记笔,里面密密密麻麻地记载了他这十几天来对菜品的评价,这道菜差点啥,差点啥,应该怎么做,怎么做,该做出什么味,才叫好吃。这道菜酸爽不够,那道菜要在什么火候下锅,火候要烧到什么时候才入味,微微的还加点辣椒就到味,这鱼应该在煎的时候,先下油,油里撒点盐,这样就不会粘锅,小火慢慢的煎,煎得两面黄,然后…。 甚至每道菜做了详细的记载…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她,想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也不会像害人的样子,平时接触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接着他给叶礼(小丽发小)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些梅小丽具体情况,电话那头叶礼给她说得像天使一样,除了有点闷闷不乐,心思很单纯,很善良,也很漂亮,让他甚至不由得有一种错觉,叶礼喜欢她。 他坐在桌上旁慢慢地又把整个菜吃了一遍,默默地打开瓶盖,丢了一块泡萝卜在口里,萝卜酸脆爽口还微微带点甜味。 想起她跟他说的话;“这萝卜特别为你做的,酸脆爽口,很下饭。很适合你这种胃口不好的。”有些感动,除了她奶奶,估什没有第二个人能这样对她用心,十几天来默默记住他所有口味,用心地给他做一桌子的菜,哪怕谈了三年的前女友也没有这样过。回想起望着他吃菜时那双对自己期待的眼神,和自信的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对自己笑。现在估计自信被刚才打击得全无,这会儿不知又在哪躲着疗伤去了。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第19章 误会 夏文飞冷静下来知道误会她以后,心中不免有些内疚,自己不知从什么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既然是自己错了伤害到她,那就必须去道歉解开误会,虽然自己在她眼里现在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该道歉解释的也得行动起来。 他静静在校门口等她下课,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身材姣好,还是一身青布衣,平步鞋,虽穿着普通却独有她一番清冷气质,夏文飞嘴里不自觉地露出了微微的笑,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梅小丽也看到他,一套裁剪合体的西服穿在修长的身上显得彬彬有礼,跟先前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不一样的是,今天却显得格外绅士。但看到他的一刹那,心中难免恐慌,想起他那天嫉恨如仇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手指掐着自己的脖子,心脏急促的跳动着。他来找自己干嘛,前几天不是还想杀自己吗,现在人模狗样的出现在这里,想到那恐怖的一面,瞪大眼睛的望着他,只刹那转头像受惊的小鹿撒腿就跑。 夏文飞看她健步如飞逃离的背影微微发愣,但是碍于这么多同学在场也不好作过多的解释。 接下来几天都对他避而不见,没办法他找到徐老师,说明了大致情况,拜托他能约到梅小丽。放学后,徐老师把梅小丽单独留到教室:“知道吗,你爸给校长下压力了,说你美术成绩太差丢了他的颜面,要求学校老师给你成绩提上去,因为你美术长期不及格,确实给我们班拖后腿了,我做为老师也很为难,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确实基础很差,老师没时间专门一对一给你辅导,只能找夏文飞帮忙,他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你看你还是在他那去学习了一段时间,你的美术成绩才提上去,否则你爸那人…。徐老师没有说下去,却显得很为难,避重就轻的说,不过好在其她各科成绩都还不错,你看…。” 接着又说,“上次我问你夏文飞对你的辅导情况,你说他很忙,没时间带你画画,现在他说他这段时间不忙了,有空你可以随时过去找他了,虽说你的画画水平确实有所提升,但是没有达到合格的地步,不要辜负你爸的期望才好”。口气很坚定,没有缓后的余地。 梅小丽确实搞不清他爸爸要干嘛?不是要让她自生自灭吗?这几月自己不回去他们也不来看自己,学费还是刘妈凑合着给的,为什么这时候又要给学校施压来关心她的成绩,装做一副父慈子爱的样子,给谁看,给自己关小黑屋时,那时可毫不留情。现在离开那个家,以为自由了,天高任鸟飞,可还是逃不开他们的视线与掌控,她巴不得他们能给她遗忘,那样,还有几年自己就可以像其他有女孩一样过着普通自在的生活,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 想到这梅小丽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 第二天,梅小丽一早就过来了,比平常约的时间都早,夏文飞刚跑完步回来,脸上流着汗,脖子上撘着毛巾,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短袖运动衫,一条运动中裤,其中运动衫偏紧身,清晰地勾勒出上半身的肌肉轮廓、不夸张、不膨胀,恰到好处,精赤无赘,脸上微红,因运动过量,男人一手掐着腰弯着身喘息着:“你来啦”,礼貌的打着招呼,手上的青筋爆裂着,汗毛根根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他向梅小丽走近,高大的身影和强大的气场笼罩着她,此刻的梅小丽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她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所笼罩。眼前这个男人,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气息和独特的味道弥漫在空中,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而又熟悉,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紧紧包围。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内心的燥热却愈发强烈,让她不禁脸红心跳。 就在这时,夏文飞似乎意识到她有抵触人的心理,他停下脚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于是他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给她一些空间。 “你先练习着画画,我去洗个澡。”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然后,他扯下毛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转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了清脆的水声,梅小丽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那水音,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紧张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梅小丽坐到画板旁,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然而,她还是忍不住抬起眼眸望向浴室。水哗哗地响着,浴室里隐约可见那个男人正在脱衣服准备淋浴。随着时间的推移,热气逐渐弥漫开来,淋湿了玻璃,一条条水珠顺着玻璃滑落。或许是因为一个人独居,对于细节方面并没有过多的考虑,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一幕让梅小丽不禁脸红心跳,回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喘息声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春色图,身体也随之感到一阵燥热。 平息了一下内心的躁动,梅小丽开始心不在焉地在画板上画画。不一会儿,那个男人穿着一套灰色的居家服走了出来。 他甩了甩半干不湿的头发,走近梅小丽身边。顿时,一股刚刚沐浴后的清新香味飘散开来,笼罩了周围的空气。 夏文飞慢慢向她靠近,“你为什么和徐老师说我没时间教你。” 梅小丽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不想让徐老师以为你是坏人。” “那你看我像坏人吗。”夏文飞嘴角玩世不恭的笑道 梅小丽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好人脸上不会写明他们是好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掐别人的脖子。”尽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内心深处其实相信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但一想起上次那恐怖的场景,她仍然无法轻易原谅他。 而此时的夏文飞,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庆幸梅小丽没有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为自己保留了一份颜面。否则,以徐老师的性格,肯定会对他唠叨个没完,有时真感觉徐老师像个老道士似的。 刚才只是想跟她套点近乎,让她的神经不那么紧张:“嗯,跟你商量点事,我觉得你上回提议很好,我出钱,你出力,我算了下账,确实可以跟我省不少钱。另外我也不想占你便宜,给你二仟元怎么样,我请你给我煮饭的人工费。” 第20章 银色手链 梅小丽的手指慢慢,慢慢盘算着,她的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如果真能如此,吃住全包,还能赚上一笔学费,那自己就无需再看他人的脸色,也能为刘妈减轻负担,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可这些年自己一直毒运当头,好运似乎从未眷顾过自己,难道这次真的能时来运转?不过想想他之前对自己的关怀备至,他应该不至于加害于自己,他究竟图什么呢? 夏文飞的眼眸宛如深邃的湖水,细微地观察着她脸色的变化,他心中清楚,这件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梅小丽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幽幽地说道:“那你还会掐我脖子吗?我可还不想这么早去见阎王爷呢。还有,你对我这般好,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梅小丽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问到了点子上,她的语速不紧不慢,宛如潺潺的溪流。 夏文飞被整得哭笑不得:“第一,你本就没有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好吗?我身边的美女不少,哪一个不比你漂亮,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第二,上次确实是我的不对,因为我个人原因,对你多有冒犯,还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他不禁想摸摸她的头。小丫头还挺可爱的,还以为她会死,求生欲还挺强。但想想那丫头总跟他保持距离,跟自己不是很熟的样子还是算了,一会儿又给吓跑了。 夏文飞朝梅小丽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梅小丽慢慢地靠近,夏文飞一把拉着她的手又向自己靠近几步,拿出一条银色手链给她戴上。由于挨得太近,那人又穿着睡衣,身上全被他的气息笼罩着,抓着的手像电流击中全身,酥麻无力,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着,眼睛也跟着惊愕的望着他,脸羞得通红。还好那人没发现,自顾自的扣着手环。 “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礼物,上次误会了你,这次就当是赔礼道歉吧。我可是第一次为女孩子挑选东西呢,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虽然这条银色手链不值什么钱,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可千万不要当面拒绝我啊,就算要扔也要等我走后再扔,给我留点面子。”夏文飞抬起头,一脸真诚地看着她说。 梅小丽正想抽手逃脱,夏文飞却忽然看见她手上已经有了另外一条银色的链子。 “这是哪个男人送给你的?”说着准备取下先前那链子,带另一只手上,接着说:“我是第一次给女孩买东西,这只手先让给我,否则感觉太没面子了。” “我叔叔的遗物,”梅小丽突然有些伤感的说,说着想抽离他的手。男人准备摘手链的动作顿住,没有再强行摘。 “既是叔叔的遗物那就这样吧,不过你不许把我送的换到另外一只手上,因为这是我送的。” 男人自来熟的性格和话语让她狼狈不堪面红耳赤,心潮也随着翻滚,像小鹿乱跳。 夏文飞看了看她那面红耳赤的脸打趣到:“呦!这是什么表情,你可千万别爱上我,爱上我你会很痛苦的。”他玩味地压了压唇。总算肯放开她的手。 今天教你画牡丹,牡丹其花泽艳丽,富丽堂皇,自古以来就有富贵吉祥、繁荣昌盛的寓意,随着纸张的摩擦声,一幅栩栩如生,花泽艳丽的牡丹便跃然纸上,仿佛触手可摸,让人想去采。 然后又一一给她细化……。 梅小丽一直心绪不宁的压抑着情绪,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手里拿着笔,心却想着另一件事。 “夏文飞,如果我要一直不及格,我爸爸会给徐老师开除掉吗?”梅小丽怛忧地问道 “怎么你担心他。” “我爸那人,一意孤行、想要做的事达到的目的没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我不想因为我而伤及无辜,这几年我对他伤心透顶。说实话,我不想画画,我只想这几年开开心心为自己而活,然后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使命,什么使命?” 夏文飞好奇的望着她,她却什么都不想说,避而不谈,她也要面子,家丑不可外扬,但对夏文飞来想愿意交流,也许是个好的开始。 “你和叶礼什么关系?” “他原来是我们一个小区的,他人心地很善良,那时候没人跟我玩,只有他陪着我,后来他搬走了,我们再也没见过面。你能给我号码吗?我想问问他我叔叔埋在哪!我好去祭奠他。”说到叔叔,梅小丽不禁红了眼眶。 “那行,回头我给你问问,但是听叶礼说,你叔叔让你读完大学再去找他,他埋葬的地方路途太远,他不想影响你学业,不知他愿意给地址不。” “好,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夏老师难道你都不去上课的吗?” “去,但不用每天去,老师讲课太慢,跟不上我的节奏,我都是自学,但每次考试都是满分,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每年在外参加比赛,拿到的荣誉,也够他们宣传的。” “真厉害。” 如果是别的女生,肯定会大肆夸奖一番,可她三个字就结束了,夏文飞郁闷的想着。 …… 后来的日子里,两人之间的相处还算是比较融洽。每天上午,夏文飞都会教梅小丽画画,有多余的时间,他便会开着车出去搞他副业。而每当他回到家中时,总会看到桌上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然而,有一天,当他回到家后却意外地发现,那个女孩竟然连他的衣服都帮他洗了。这让夏文飞感到有些惊讶和困惑,因为他并不喜欢别人随意动他的私人物品。脸上看不出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心情。 梅小丽注意到了夏文飞的异样,她眼巴巴地看着他,试图解释道:“我知道我拿了你那么多钱,心里总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想帮你做点家务来弥补一下。我收拾了衣服口袋,里面并没有任何票据或其他重要物品。”她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触怒了夏文飞。 夏文飞默默地走进房间查看情况,只见那些衣物被平整地烫过,一件一件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原本这些衣物也是干净整洁的,但现在它们看起来更加完美无瑕,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理。甚至连鞋子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尽管夏文飞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动。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十分温馨,仿佛这个小小的举动打破了彼此间的陌生感。 于是马上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笑盈盈地说,你做得很好,我很高兴,但是以后这样额外的事就不用做了,我从头至尾都没把你当成保姆,我刚才生气,是怕你累着了,你每天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跑,做好饭就行,否则我还要和你徐老师到处找你。 第21章 偏宠 夏文飞确实很会照顾到她的感受,有时他的同学过来玩,调侃梅小丽,他都会维护她,跟他们说“我一生就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你们不要欺负她,如果不小心给吓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其他同学调笑道“夏文飞听说你这徒弟,美术到现在都不及格,你较个什么劲,是不是连你这个老师都不行呀。” “滚滚滚…。说什么风凉话呢,你懂什么,人家是潜力股,后期发力,不懂不要瞎掺合,况且有我这么个优秀的人在旁辅导,及格是迟早的事。”夏文飞不悦地说道。 对于夏文飞这个老师,梅小丽还是很敬佩的,毕竟他的实力众所周知,对于他的维护,虽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却也是挺感动,默默的记在心里。 在相处的时光里,夏文飞总是情不自禁地偷偷凝望她,仔细端详,梅小丽的身材堪称完美,肩窄腰细,臀翘如桃,又因常年修炼基本功,看似柔若无骨,实则精悍干练。然而,她平素着装宽松休闲,这等曼妙身姿便难以展露。她的坐姿宛如淑女,静静在那里作画或清扫,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令人赏心悦目。有时,她一坐便是一上午,自己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随她移动,唯有画板上的摩擦声作响,至于她所画何物,自己已无心揣测。 梅小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目光犹如一道犀利的光,穿透力极强,仿佛要将自己看穿。当自己顺着那道光看去时,那人却在瞬间埋头,认真学习起来,或者迅速指出她画作中的不足之处,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难道这一切只是错觉?她不禁挠了挠头。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她发现自己许久都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趁着他学习,她偷偷地扫过去打量,未曾想,那人却缓缓抬起眼眸,给自己送来一个友善的微笑,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仿佛要将自己融化。她猛地一个激灵,眼神瞬间躲闪回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画着。 …… 早上徐老师来到梅小丽宿舍,给她送了一床新棉絮,说是他母亲亲手打的,因为多打了几床,家里也放不下,让梅小丽帮她处理下放在这儿。梅小丽知道用不完是托词,她其实只是别扭的想关心自己,虽然自己不需要,但这难得的温暖让人有些窝心。 正好遇见同寝室的人回来听得半截话,看见徐老师拿着的棉被,女生们七嘴八舌的笑道:“徐老师用不完棉被也给我们一人发一床呗,我们也好冷呦!” 另一女生也打趣道“徐老师真好,温馨好体贴呦,暖男一枚,徐老师也来关心、关心我呀,可不能厚此薄彼呦!” “去、去、去,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平时关心你们还少吗,再说了,这可不是我送的,人家家人送来的,”大家都羡慕的和小丽说起话,平时安静的寝室也活跃了起来。 梅小丽想着虽然大家住了这么久,还是跟她们不太熟的样子,也没正经的介绍下自己,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白色手帕给她们一人送了一条,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梅花。我叫梅小丽,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也就和张淑芬来往多点,感谢大家平时对我的照顾和理解,这是我自己绣的梅花,希望你们会喜欢。”梅小丽温柔细语地说道 一女生雀跃到:“这梅花秀得还真是漂亮,没想到你还会这手艺呢,精致得仿佛能闻到花香。大家互相做了介绍。然后又打趣道张淑芬你可好好学学人家这针线活,你跟她玩得最好,让她把这心灵手巧的手艺传给你。 “去去去,我会的她有的也不会,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知道不。”张淑芬不服气嘴巴嘟嚷着。 “你会什么,除了干饭,傻笑着给你那男神写情书,还擅长干什么。” “我现在没给他写情书好吧,姐们现在无欲无求一心只想读圣贤书了。”张淑芬知道她们在开朋友间的玩笑,但不想被误会连忙解释道。女孩们的友谊总是这么简单、寝室一片欢声笑语,看到她们打打闹闹,小丽不由得也开心起来,相比家里,这气氛好多了,以前自己怎么就没留意到呢。 …… 这天夏文飞开车从外面回来,吹着口哨,心情非常好,对着画画的小丽说:“你知道我最近赚了多少钱吗?这还多亏了你,给我做家务,省下的时间我才有空专心去赚钱?” 梅小丽拿出热腾腾的饭菜一脸笑意道“你做什么赚钱了?” “炒股” “啊,我爸说股市行情都不稳定,有高风险。” 夏文飞洗把手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放心,我不会轻易做没把握的事。” 夏文飞嘴里喊着正好饿死了,看着那鲫鱼夹了一条到自己碗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梅小丽道:“你有没觉得今天鱼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我今天没按你的方法做,快尝尝。” 嗯,味道挺好的,比原来的味道更好,难怪别人说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味,恭喜你,你做到了。”夏文飞一边吃一边调侃道 “我没有这意思。”她急忙解释道。她知道是他今天心情好,又满口跑火车。但是却暗自惊喜,心里小鹿乱撞,哪个女人不喜欢被承认呢! 梅小丽准备夹另外一条鱼到自己碗里,被夏文飞一筷子按住:“想吃吗?” 梅小丽眼巴巴地望着他“想”字没说出口,被他抢在了碗里,她发现那人跟她一样也非常爱吃鱼,但每次都被他抢光,煮几条抢几条,跟外界的绅士形象相比,判若两人,毫无风度可言。 她有点弱弱不高兴,问别人吃不吃,问完了又来抢,明明还是自己做的,这是什么样的道理? 这时候想起什么事,拿出一本记事本丢给他:“这是这几天买菜和家用的开销记录,你看看,说着还掏了一些钱出来,这是你给我的钱,还有多的。” 夏文飞扫兴地望了望她:“以后不用整这麻烦的事记什么账了,没有钱跟我说一声,说着又拿了一些钱出来递给她,以后再看吧。”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那我一个月给你看一次,看下一个月到底花销多少,心底也有个数。” 夏文飞盯着她“小小年纪啰里啰嗦,不过看不出来你还会管家,那行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高兴就行。”其实他看似马虎,心里有数着哩。 说着又从口袋掏出一个玉簪子:“二手市场淘的,不值钱,给你头发弄弄,扎起来,让你那小脸出来透透气,不要给自己闷死了。”抬眸望去,刚才只顾着吃饭了,没发现她今天头发已顺在两侧,显得温婉动人。直到看到她略显尴尬无措的脸说道:“你要早这样我就不说你了,簪子钱也给省了,又害我多花钱,既然买了你就收着,别浪费了。” 梅小丽知道那不是怪她的意思,腼腆的接过了他递来的簪子。 “对了,外面院子里原来有些花巢,都荒了,怪可惜的,我可以给它种些花吗?” “随便你吧,有时间折腾想弄就去弄。” 梅小丽回之以笑。 第22章 同桌 夏文飞瞅了瞅,比起画画,她更爱鼓捣这些玩意儿,一有空就在土里折腾。家里本来就有两大水缸空着积灰呢,洗干净后,她又让人送了两大水缸过来。 “你这是干啥呀,咱俩人哪用得着这么多水?又不是两头水牛,这四大水缸,咱俩跳进去洗澡都绰绰有余。再说了,家里有自来水,不用囤水啊。”夏文飞吊儿郎当地好奇问道。 “不是洗澡用的,这院子挺空旷的。我都想好了,靠着院墙并排摆四口水缸,两水缸养荷花,两水缸养碗莲,夏天的时候,放两只青蛙在里头,坐在荷叶上,荷花飘香,多好啊;还有两只缸养碗莲,碗莲盛开的时候,放几条金鱼,再投点食,放点浮草,多有意思,院子两旁再种满花,想想就美死了。”梅小丽眼睛放光。 “还种花?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养活花?别浪费我的钱啦。”夏文飞拖长声音,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这脑回路,傻乎乎的,还在水缸里种荷花,“呵呵”,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过夏文飞心里琢磨着,要是真能种活,那也挺有趣的。 “你别瞧不起人,不就是种个花嘛。”梅小丽抿了抿嘴唇。 这天梅小丽坐在院子里秋千椅上悠闲享受着阳光,一辆奥迪停在门口,男人白白净净二十来岁的样子,眼睛炯炯有神,五官立体,身材修长,穿着一套合体的蓝色休闲装,给人一种很舒适,干净的感觉,他走在梅小丽面前蹲下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嗨!小丽,许久不见你还认识我吗?” 梅小丽抬眸望去惊讶到:“暮伟……班长。” 慕伟说明了来意:“我是来给你送相册的,高中毕业时的相册,你没去拿,我先去你家里去打听,你不在,后来找刘妈打听,又找你们同学打听才知你在这里。” 梅小丽接过相册厚厚的一本“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一般不喜欢照相,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是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高中的相片,我留了一份,给你复制了一份,你看看,说着翻起来介绍,这个女同学叫周燕是我们班的好哭鬼,小时候没事就喜欢嚎,这个男同学叫候浩人称闹药,调皮捣蛋分子,走到哪,寸草不生的那种,还有这个你看……。 还有这个是你,这个是我,这是我们幼稚园拍的,原来是同桌,那时候不懂事,划了三八线,你超过我,我就用尺子打你,小学,中学,高中我们都有同桌过。慕伟慢慢的用瘦长的手指点着画册,脸上一片祥和,有时说到高兴处笑出声,可能蹲着太久有点酸,慕伟询问小丽意见能否像小时候那样一起坐着坐双人秋千上,此时他的笑容像阳光那么温暖。 梅小丽往旁边让了让,挪了点位置让他坐下,暮伟继续下翻着,一点点讲述着她们童年的趣事,此时两人嘴角都勾起笑容…… 夏文飞从房间出来看到眼前一幕,有点刺眼,心里隐隐作痛,这丫头和我相处这么久老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可这男人一出现,他居然可以肆无忌惮地陪她坐一起,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幕伟说着从包里又拿出两本册子,梅小丽打开厚厚的本子,一本是树叶的标本,一本是蝴蝶的标本,这正是她童年的记忆,承载着当时的美好回忆。那时喜欢没事时捡些各型各状树叶作标本,她珍藏了很久,忽然有一天不见了,那时候还伤心很久:“不好意思,你这两本相册不小心遗失被我捡到了,一直找机会想给你后来忘了,后为弥补过错,我给你后面都珍藏满了。”幕伟抱歉地说道。 梅小丽对于失而复得的宝贝有些惊喜,也不怪罪他当时的大意了,抱着相册细细欣赏起来,心中感慨万分。 夏文飞走到她们面前:“呦,这谁呀,也不引见,引见。” 第23章 无名之火 “这是我班长幕伟,这个是……” 不等她说完,夏文飞打断她的话“知道同学来了,也不多煮点饭,要不你们进去一边吃一边聊吧,饭煮少了,我出去吃。” 梅小丽感受到他的不悦,在幕伟耳边小声说,我美术老师……。 “呦,小丽,这是你男朋友吧,平时看不出来,你这腼腼腆腆的什么时候就交了男朋友。”阴阳怪气地说。看着她们嘴对耳的挨着这么近,夏文飞顿时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对他这么好,他都给他当外人,说话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的,这男人一来就可以这样跟他贴近,男人的好胜欲让他很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的班长,暮伟。”梅小丽腾的站起来解释,薄脸皮的她,生怕跟男人扯上关系,也不想他误会,觉得是一件丢人的事,脸上微红语气急促。 幕伟也听出他不想留自己吃饭,礼貌地说:“我还事,我就不在这吃饭了。” 他又走近夏文飞彬彬有礼地说:“老师,我同学就拜托你了,她这人话少,比较斯文,但她真的很能干,也很有灵性。下次我请你们吃饭,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礼貌地鞠了一躬。 他的修养相比自己就比较没礼貌,但今天不知咋的就是感觉不爽。 “走好不送”四个字表示主人家的不欢迎,压了压唇嘀咕到,还能干,跟能干谈不上边,这么简单的画交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跟乌龟差不多又慢又笨。 小丽也看出这人今天不对头,平时很善交朋结友,口若悬河的,今天很没礼貌,平时的风度不见了,和平时判若两人。 幕伟走近梅小丽打了招呼:“下次再聊,相册里有东西,多看看。”梅小丽也挥手告别。 看到他们眉目传情,夏文飞心里像猫抓一样,浑身不爽,但也不好明说。 梅小丽走进屋,“夏老师,菜冷了,我跟你热热。” “不用了,你心里热乎着呢?都可以给菜煨熟。” 梅小丽看不懂他,望了他一眼,这人今天心情不好,肯定股票赔钱了,自顾自地热完菜端上来。 “你那可以看看吗?”夏文飞指了指像册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宝贝,比起宝贝他更想知道像册的秘密。 还相册有东西,多看看。他这人一向鸡贼听出了弦外之音。 “哦,可以,”随手递了收集树叶标本过去 “这是你集邮的” “是的,那时候喜欢收集这些东西,收集了很久,后来不见了,让我伤心了很久,后来再也没收集了。” “为什么?” “我当时以为是我妈给我拿走了,她那人喜欢控制人也喜欢教训人,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拿我试问,她猜想她不让我玩,我也没敢想,心里郁闷了很久,没想到是被他捡走了。” “这是你收集完的吗?” “不是,一半是他帮我完成的。” “那你岂不是很感动。” “不会,失而复得固然欣喜,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 “相册拿过来,我看看。” 梅小丽不情愿地递过去,自己隐私他看的理直气壮还,扯着角停顿了一下。 “怎么相片照的,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他翻着前几页,两个奶萌小孩穿着校服坐在一起伸着手比起剪刀:“这不挺好的,平平无奇,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呀。” 这人怪喜欢看人隐私的,还喜欢评头论足。梅小丽心想。 往后面翻,女孩脸慢慢长开,后面越来越清秀,头发也没像现在一样显得乱糟糟。八岁 时脸己经慢慢变化。 但是看外表,性格一向很文静,再接着看后面。 女孩喜欢穿着两种颜色的衣服黑与白,衣服质量裁剪合体,有时嘟着嘴,有时看着树叶、有时盯着校园白兰花,嘴里吸着气,头发要么扎成马尾,要么顺两旁,但可以清晰看出五官很立体。但是这些应该都是从侧面捕捉到,这应该是十四岁到十七岁之间的样子。 这是谁给你照的? “我不知道。” “你那班长暗恋你。” “你胡说什么,我们是死对头,那时候他昰班长,我是班委,老师总喜欢给我们派工作,他的确很优秀,能说能画,但也会耍小聪明,他总指辉我做这做那,做完功劳是他的,起先我们坐一起,后来他坐我后面,不是偷偷揪我头发,就是剪我衣服,我苦不堪言。那时候害羞,剪完了,回去偷偷的缝补。为这事,我妈妈还给我打了一顿,说我故意给衣服剪破忤逆她。有一次剪烦了,我找了他谈话,希望他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拉扯中,被教导主任发现了,上我妈告状说我早恋,又被我妈打了一顿,我气不打一处来,找到他把他打了一顿,他抱着头任我发泄,后来我再也没理他,再后来我的集邮不见了。” 夏文飞继续往后翻着,有一版是她和幕伟当主持人的照片上面被注了年龄9岁的,10岁的,11岁一直到14岁,她们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般配,稳重,从容,二人面容带着笑。 “看不出来,你说话都说不清楚,还当主持人,临场发挥怎么样,不会错乱百出,你不会是找关系选上去的吧。”夏文飞置疑调侃道 “你可别小瞧人,我的诗歌朗诵可是得过奖的,而且我的普通话一字一句可标准了,经常受到老师表扬。临场发挥吗!我和他各有所长。我比他细心,我们是综合互补,撘配不累。为了选这个主持人,我背后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只为博得她们一笑。看来,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夏文飞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继续翻下去。 还有一张是梅小丽站在台上拉小提琴,穿着白色裙子,那时的她像天使般优雅。还有几张是梅小丽穿着戏服唱戏的情景,还有几张她穿着白裙跳舞的情景。 夏文飞看着她“看不出你还挺有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后面的像片就越来越郁闷,喜欢独来独往,比如看着树叶发呆,看着玉兰树发呆,看着天空发呆,没有一张欢快明媚的照片,显得有点多愁善感。这些都被幕伟偷拍下来,可能是女孩大了,青春期心事多了吧。夏文飞看完递过相册,你那班长对你有心了,给你收藏这么多相片,还给你整理出来,保存得这么完整。 “嗯,提醒你一件事情,下星期一晚上6:00我有一派对,别忘了过来帮忙啊。” 第24章 生日风波丨 早晨的阳光洒落在翠绿的树叶上,那晶莹剔透的光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为新的一天增添了无尽的魅力。夏文飞照常跑完步回来洗完澡,看到梅小丽趴在水缸上打量什么,走上前观看,梅小丽指了指水缸兴奋的说:“你看睡莲要开花了。” “这么快。” 我奶奶找有钱人家要的带花苞的苗,这东西很容易存活的,现在的花还不是很大,以后会开很多的花 夏文飞看着呼之欲出的花骨朵和她脸上洋溢明媚的笑,又忍不住想在她头上摸几下,手落在高处却又放下来。 梅小丽抬眸呆呆的望着他,那人离自己这么近,身上飘出的清香和荷尔蒙让她有点心猿意马,可能是自己长时间没接触到男生的原因吧,她这样想,然后很好地掩饰着:“我们去画画吧。” 中午,夏文飞用玻璃瓶带回两只小乌龟:“送给你的,小乌龟挺适合你的,和你一样又慢又笨。” 梅小丽含羞地笑着:“我哪慢了”说着给小乌鬼放进了水缸里。 记着明天晚上六点过来给我帮忙。 “夏老师,我可以不去吗?” “不行” …… 梅小丽六点如约到达,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头发用夏文飞送的玉簪半扎着,脚底穿着平步鞋,清纯而又婉约。 几位商大的男同学正忙碌着挂彩旗,瞧见她进来的身影偏过头和夏文飞说,“哥们你徒弟来了。” 梅小丽犹如受惊的小兔般瑟缩了下,望着他们:“今天怎么了来了这么多人?” “这你都不知道,你这徒弟怎么当得不称职,你老师今天过生日你都不知道。” “啊,过生日,我这可什么都没准备呢,怎么不提前说一下。”梅小丽鞠谨地说道。 一会儿夏文飞笑盈盈地走出来:“别听他们的,大家就是一起随便吃吃饭热闹热闹,生日年年过,叫他们不要搞的这么隆重,就是不听。” “哥们的生日,怎么能随便,今天高高兴兴的给你生日过好。以后还要指望你带着我们发财呢。” “话别说早了,谁带谁还说不定。” 同学之间的普通打家常,可见她们关系都还不错。 夏文飞打量着梅小丽今天的穿着,连连点头到,“哟!不错,终于肯把你那身龟袍换掉,这不挺好,脸也舍得出来见见阳光了,”望着她头上的簪子,戴着挺合适,也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心里很高兴小丫头还是听劝的嘛。“里面坐,我去招呼我朋友。” 不一会儿,外面并排了好几辆豪华的车,他们都递上了祝福和礼物。 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碗也过来了。脸上都画着精致的妆容 ,卓文君里面穿着黑色抹胸包臀裙,配上一条黑色长腿丝袜,外套着风衣,脚穿高跟鞋,显得成熟而性感;张婉婉则穿着玖红色闪闪发光的吊带裙,披着白色的披肩,露出姣好的锁骨,脚踩恨天高,同样迷人而又妩媚,两人一来瞬间成为焦点。她们也双双递上了礼物,夏文飞微笑地收下了礼物并交给旁人收好。 几个男同学看着夏文飞调侃到:“夏文飞,你小子艳福不浅呐,这两大美人齐聚,等下要是两女人为你争风吃醋,你该怎么办。” “去去去,都是同学,不要瞎说。” 一同学不嫌事大拆开了礼物,卓文君送的一双皮鞋;张婉碗送的领带。 他们又笑疯了:“这送鞋子,这是不言而喻,要跟你白头到偕老呀!” 另一人附和道“送领带是想跟你发展,拴住你的人呐。” 一群人笑得前俯后仰:“要不两个都娶了呗。” 两女人出来嬉笑着佯装给他们拳打脚踢:“小瘪三,谁要你们拆本小姐东西并揣测本小姐的心意。”一会儿几人疯闹在一起。 一厨娘喊道:“少爷饭做好了,可以就坐了” 他们来到饭厅,桌上也摆好饭菜,满满一大桌,两厨娘忙碌地搬来酒,二十几人围桌而坐,梅小丽尴尬地坐在其中。 桌文君和张婉婉坐一起,中间留了一个空位,意思不明而喻。 她们脱下了外套,穿着性感的带点裙,若隐若现露出了半边酥胸。 梅小丽看了一眼,春光外泄,夺人眼球,赶紧地低下了头。 夏文飞走过来眼光扫了扫桌面,“大家都到齐了哈,不等人,我们开歺。” 说完,夏文飞径直走向梅小丽,轻轻地拍了拍卫明的肩膀,示意他给自己让座。然后,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梅小丽身旁,仿佛这个位置本就是属于他的一般。 随着夏文飞的坐下,梅小丽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毕竟,在场的众人彼此并不熟悉,如果没有夏文飞坐在旁边,仅仅是这压抑的氛围就足以让人窒息,更别提享受美食了。 然而,卫明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变化,反而兴高采烈地坐在两位美女中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此刻,张婉婉和卓文君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她们花费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精心打扮,目的只有一个——在今晚将夏文飞灌醉,并以醉酒为由要求他护送自己回家,从而成功俘获他的心。可是,谁能想到,半路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张婉婉和卓文君的关系相当不错,但实际上,她们不过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塑料姐妹花罢了。两人心怀鬼胎,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平日里,每当看到夏文飞与她们中的某个人私下里窃窃私语时,她们心中的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将对方撕成碎片。 第25章 生日风波2 看着梅小丽坐在夏文飞身边真想给她生吞活剥,但这么多人还是赔着笑脸,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围坐其间,服务人员已经给他们倒满了酒,夏文飞脱下外套,举起酒杯倒满后站起来说:“感谢你们陪我过生日,希望大家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友谊万岁”说着一饮而尽,一群人也跟着干了。 有人提议让梅小丽给他师傅敬酒,夏文飞打圆场说:“我这徒弟不善喝酒,她胆子小,你们不要吓着她,要喝我陪着你们喝,喝好不喝倒,后面还有活动。” 他们桌上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好不热闹,气氛也比较融洽,夏文飞席间不断的给梅小丽夹菜,梅小丽低着头尴尬地吃着,时不时也抬头看看,还总是收到来自对面传来的眼刀。 想快点结束宴会,好早点离开。席间夏文飞说话时的手有意无意搭在自己的凳子上,这让梅小丽心里泛起了丝丝甜蜜。 吃完饭,到了切蛋糕的点,点完蜡烛,夏文飞许了个愿,然后一群人抓着蛋糕疯狂地追逐的嬉闹。一会儿每人脸上,地上全都是蛋糕。 而梅小丽手足无措的呆坐着,像个透明人,夏文飞拿着毛巾,擦着身上和脸上的蛋糕走过来。 用手指添了一点蛋糕擦在梅小丽脸上,“来了不带彩,怎么好意思回去。”说着面露微笑。梅小丽害羞的擦了擦脸。 一群人吃完饭要求跳舞,外面院子顶上挂满彩灯,五颜六色星星点点的闪烁着。 随着劲爆音乐响起,他们在院子中央摇摆地嗨起跳。 梅小丽似乎也被这群活力四射的青年和气氛感染,心情也不自觉地好起来,身体也随之小幅度的摇晃起来。 一男同学走近梅小丽想邀请她一起跳舞,梅小丽羞涩的摇了摇头。 夏文飞忙完手上的活走过来跟她打招呼,这些都是我同学不要拘谨,想吃什么就吃,桌上摆满了点心和水果。 夏文飞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一下子被一男同学拉走了,也加入了她们的队伍,有了他的加入,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都围着他跳起来。 确实在这群人中,夏文飞是最优秀的一个,就像是千军万马过独马桥,总有一个是最耀眼的,他身材修长,在舞池中央如鱼得水,耀眼夺目,梅小丽看着心里有些热乎,毕竟自己也学了多年舞蹈,听到音乐就不自觉跟着律动起来,但此时在人群中看着他却有些害羞。 几人跳了会儿商量要跳交谊舞,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婉立马都对夏文飞做出了邀请,她们都想在生日时第一个成为他的舞伴,两人争的不亦乐乎,谁都不让谁,夏文飞左右为难,自己生日,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卫明坐在梅小丽身边,梅小丽埋头吃着小桔子:“嗯,能不能起来一下,我东西丢了,你起来让我找找可以吗?” 梅小丽站起身,卫明找了会,没找到:“能帮忙跟我一起找找吗,我耳钉掉了,这耳钉对我很重要,刚才好像在那位置跳过舞?” 梅小丽跟他来到舞池中间寻找着,正在这时被卫明一把把她向着夏文飞的方向推了出去。 夏文飞瞥见一个白影朝自己疾驰而来,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他如箭一般冲上前去,将她俩推开,然后一个箭步搂住了她。两人紧紧相拥,彼此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四目对视,仿佛电闪雷鸣,被击得晕头转向,脑袋里嗡嗡直响。他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恰似电流交汇,周遭喧闹的音乐在此刻骤然凝滞,唯有心跳声清晰可闻,心跳愈发急促,如鼓点般猛烈…… 夏文飞凝视着她那清秀的面庞,情不自禁地轻轻吻去,梅小丽惊愕地睁大眼睛,用力推开他,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却又被他那只强有力的手揽入怀中,两人紧贴在一起,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忽然,又传来一声惊叫,两个女人同时尖叫起来。她们在这里争得不可开交,夏文飞竟然去抱住了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她们顾不得体面,上前质问。“现在的女生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居然勾引自己的老师,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真是一朵白莲花,不要脸!”“可不是嘛,穿得土里土气的,看到师哥长得帅,就主动往上贴呗。”两人一唱一和,此时倒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人群叽叽喳喳,气氛一下子又喧闹了起来。 梅小丽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烦意乱:“不是的,是他推我的,我没有勾引他。”她的手指向卫明。 卫明心虚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一时又一片混乱犀利的话语接踵而至,“小小年纪看不出来,挺闷骚,学会勾引人,这将来得了,看不出来挺清纯的一女孩,居然主动去投怀送抱……” 梅小丽转头就要走,眼里盈满泪水,说不出的委屈,说不来的,这种场合本来就不适合自己。 第26章 生日风波3 夏文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扎懵,还在回味刚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女人怎么能让自已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按说她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长得也不算漂亮。 这时他开口了,“你们说完了,能不能听我说两句话。” “今天是我请她来的,我今天生日有权决定和谁跳第一支舞的权利吧,我想请我徒弟跳舞,应该没人阻拦吧。”说着又一把给卫明揪出来,“别以为不承认我就没看见你推了她,赶紧给她道歉”。 卫明抱着脑袋:“我错了好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本意也是想将你推给夏文飞的,力气重了点” 看来是我们错怪了她,既然寿星佬要请谁跳舞,那我们肯定不能说什么,今天他是主角:“那么这位小妹,你就陪我们夏公子跳 一支舞呗。” 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似乎不想原谅他,摇了摇头就要走。 夏文飞抓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给点面子好不好,陪我跳第一支舞。”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像有一种蛊惑的魔力,让人无法拒绝。 梅小丽看着那两个气红眼睛的女人,又怕他们打起来,老师不好收场?只好同意。因为她也要找回面子不是吗? 夏文飞知道卫明是看到自己被两女人同时缠住,但又无奈,给自己打圆场,丢了一个赞许眼神给他,背后给他坚起大拇指。 卫明秒懂,眼露惊喜,还是大哥懂我,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音乐也马上放起来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接段,越过高峰却又见,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远在前面,路纵崎崎亦不怕受磨练,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夏文飞笑容可鞠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很绅士的慢慢的靠近她,左手搭着他的肩,右手搂着她的腰,天,这是腰吗,柔若无骨,一点赘肉都没有,腰间顺滑。 梅小丽却没从刚才的事中走出来,好像还气呼呼的。被他搂入怀里那一刻,闻到了他的气息,心情又似乎好了不少,随着摆动腰间留下他那手的温度,一点点击中全身,又让她躁动起来。又想起刚才那糟心的一幕。 “夏老师,刚才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以不说出去吗,我平时真的是一个很规矩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夏文飞知道他说的啥“这女人是个傻子吗?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种事过了,就过了,还要把这事情提出来,难道我就不尴尬吗。” 但是,他还是安慰了她:“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但是跳舞间,梅小丽还是心绪不宁,踩乱了节奏,好几次踩在夏文飞的脚上。 人群中窃窃私语。会不会跳呀。本来第一支舞是夏文飞邀请他徒弟跳舞的,再加上刚才误会了她,看到夏文飞那么维护他徒弟,她们也好奇徒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都停下来驻足观看。而张婉婉和卓文君看到她跳得频频的出错,却有一丝幸灾乐祸。 夏文飞看出她的心不在音乐点上:“小丽,不要多想了,事过去就过去了,大家现在可都看着嘞,我脚都要被你踩扁了,可别让我当众出丑啊,我看你相册时可知道你深藏不露。”夏文飞小声软柔地喊道。 梅小丽认识到刚才的失误,毕竞形体课上还跳过国标,这小小舞怎么能难到自己,并且自己还要找回面子。 想起这她挺直腰板,昂起脖子,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梅小丽曼妙的身姿舞动着,在夏文飞的牵引起,跟着节奏,两人仿佛合二为一,越跳越好,哪怕眼神的对碰,都是那么默契,夏文飞嘴角露出了舒心的笑,必竟他知道她有几斤几两,他眼神望向她,从容,淡定,自信,眼神放着光茫,穿着白色的裙子仿佛雅典娜女神。 随着音乐慢慢走向高潮,裙摆飘飞间,夏文飞腰间手的力度似乎加大了点,梅小丽咯噔了一下,手的温度似乎要穿透心灵,将自己揉碎,很快又镇定下来,眼里带着明媚的笑,笑的那么灿烂,像是阳光下盛开的花朵。 人群中呼唤起来了,快看,好美,好自愈,像百合花慢慢的盛开。刚来时大家只看到她埋头吃东西,不起眼。当她昂起头才看清她是一只骄傲美丽的天鹅。 听到人群中骚动,夏文飞也看清她的脸跟平时不一样自信的带着光芒,平时黯然的她,今天笑起来,是那么治愈,明媚,难怪年年能被评为主持人。她自是有她的优点的。 张婉婉和卓文君却气得跳脚,臭女人我们精心盘算了一场,今天却让她耍了威风。 随着一阵掌声响起,一场舞结束,厨娘就来报,少爷,老夫人让人给烟花送来了。 夏文飞高兴的叫大家一起搬下来:“真好,来的正是时候。” 第28章 八卦 车上下了很多烟花,排放在空地,随着啪的一声拉开序幕,烟花随着清脆的声响接连不断的升入空中,它们有的像大立菊在空中尽情开放,有的像汹涌的瀑布,从天而泻,还有的一串一串的向空中窜去连成一条直线,使寂静的天空一下变成的五彩缤纷的海洋…… 他们点燃烟花棒在院子里又跳着舞,青春中洋溢着喜悦,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梅小丽望着空中一时看呆了,自己的快乐会像这烟花中昙花一现吗? 而夏文飞眼睛却偷偷的注视着她。 结束一会儿一群人慢慢的离开,张和卓最后也一脸依依不舍却无可奈何的回家了。夏文飞收拾着家里的残局,洒瓶一个个装满箱,烟花筒一个个丢在车上,瞧我这帮兄弟,说好给我过生日,给我这弄得一片狼藉,也不过来帮帮忙。 屋里面梅小丽麻溜着和两位厨娘收拾碗筷,又打扫着地下,只见她扫完地拿着大垃圾袋 先用手给大垃圾装进垃圾袋,再用撮箕给小垃圾撮起……,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两厨娘洗完碗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抱着手停下看着她。 年长的搓了搓手,见到这一幕,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去帮帮她吧,这样不太好,一会儿少爷看到了又说我们。” “你不懂,我们是在帮少爷,找女朋友,我看这个比那高小姐强多了,那高小姐妖里妖气,一副大小姐的样,趾高气扬,成天指望我们少爷伺候她,这个这么会做事,又乖巧”一位稍显年轻的女人嗤笑道。 “这个女孩比刚才那两女孩穿着都差,这穷苦家的女孩,门不当户不对的”年长的有些担忧道 “人不可貌相,这个才是小姐,我十几岁伺候了许多家大户人家,小姐都是她那样的,我跟你讲气质这东西是常不住。那女孩身上就是那种古典美。”年轻的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散漫道。 夏文飞看到她们嗑瓜子,半严肃半开玩笑的说:“阿姨,我让你们给我屋子收拾一下,你们收拾完了再去聊成不。” 年轻的 立刻说道“少爷,那女孩给什么都做完了,没我们什么事了。” “是的,那女孩不仅做事快,而且很干净。”年长的也补充着说 夏文飞纳闷,“谁让她做这些的。” “哦,我们问了的,她说你是她画画老师,给她补习从来没收她钱,她只能用劳动报答你。”夏文飞心头一热,小丫头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时侯小丽也做完了,缓缓走上前说:“夏老师,你生日应该告诉我,我也好给你准备礼物,你这样让我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 “没事,我这人很随意,送不送礼物都无所谓。”夏文飞连忙摆摆手 “你是担心我没钱吗,但是我送5毛钱的礼物也是我的心意。”梅小丽反驳着说 说完,她就转身回学校。 夏文飞望着她的背影,叮嘱道“让陈妈送送她。” 年轻的厨妈望着夏文飞眨着眼睛打趣着说:“少爷不应该是你送送他吗。人家跟我们忙了那么久。” “你懂什么,这么晚,我一个男人送她回去,被人看见,对她名声不好。回去如果校门关了跟人家保安多说些好话。” 两厨娘点点头,“也是,我们少爷一向怎么舒服怎么来,没想到现在考虑问题比我们女人还周全。” 年轻的厨娘抢着要送,跑了几脚被夏文飞喊了回来:“就你爱八卦,跟我回来,一会儿七大姑八大姨,都被你打听清楚了,在家呆着。” 他知道那女孩敏感多疑,七问八问,明天又给她吓跑了。转头想想也不舒服“呵呵,5毛钱的礼物,本少爷就值5毛钱。”讲完照着她那走远的的背影旋转地踢了几脚。 第29章 萌芽 梅小丽画完画帮他清理着的小礼品:“夏老师,这些东西放哪,要拆开摆柜子上吗。” “不用摆了丢柜子里吧!你看下有什么需要的就是直接拿回去,昨天辛苦你了。” 说着夏文飞打开了一个柜子,里面放了很多没拆封的礼品。 “不需要看下吗?” “有时间再看。” “我也不需要,用不着。” “夏老师这有两个已经拆封了,一双皮鞋,一条领带,可惜了这么好的鞋子就是小就一码。”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你的脚,在41到42之间,如果鞋子内空比较窄,就要买大一码。” 夏文飞吃惊的望着他“小小年纪,这你也知道,我以前没事时跟我爸爸擦鞋观察到的,而且我看了你的脚,按这鞋型买。应该买42码。”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挺在行?” “夏老师,我看她们俩都对你有意思,又都是大美女,你是准备要给我找个师娘吗?”梅小丽试探的问道。 夏文飞纳闷的看着她随即又点了点头:“确实要给你找个人来管管你,谁叫你这么调皮的。” “真的吗?”梅小丽认真的望着他 “不过你师娘还在别人肚子里,正在萌芽。” 梅小丽噗嗤的笑出声:“亏你想得出,在别人肚子里。” “呦,夏老师,这个礼包有点奇怪,包装很精致,粉红色包装纸粘满爱心,上面用双面胶粘了三只玫魂,彩带打了蝴蝶结,落名高洁,你要看吗?” “不用看直接拿去丢了吧。”夏文飞余角扫了一下,眼睛瞬间有点微红,转过头去心情有些不快。 “丢了,多可惜,包装这么用心且精美,我帮你打开看看吧!”夏文飞一把夺过礼盒,看什么看,等下弄脏你的手。”随后丢进了垃圾桶。 梅小丽清完礼品坐在秋千上拿着铅笔在蝴蝶标本上画蝴蝶。 夏文飞走上前:“看不出来你这画花不行,蝴蝶却画得栩栩如生。” 梅小丽连忙从秋千上站起来以表示对老师的尊重:“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偷偷学过三年画,但那时年纪小,家里请了老师专门教姐姐和妹妹,我就在一旁跟着暗自学了点基础。后来因为我姐姐和妹妹坐不住,也没有学习的兴趣辞退了老师,所以终止了。现在小打小闹玩下还可以,你这教的东西太难,我学不会。 而且我喜欢画蝴蝶是因为她一生太短,却把美丽留给人间,我想给那一瞬间的美丽留下来,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夏文飞拿起画册看了一下,每一张蝴蝶,都夹着一只漂亮的蝴蝶标本,每一张纸上画的姿态都不一样,有时飞,有时栖息。 “嗯,动态和静态画得不错,观察得很仔细。” 再往后翻,中间很多没画,翻到最后几页愣 住了,画纸上有的是梅小丽看着天空发呆,有的是梅小丽站在玉兰树下发呆,有的是他嘟着嘴的萌样,画中的人惟妙惟肖,眼神伤感,当她画它们时,那人却在画她,此刻她成了别人的风景,如果她看到又作何感想。 想到这心里一咯噔,有些心烦意乱。标本合上丢给了她,一天到晚整些没用的,有这功夫赶紧练练我教你的东西把画画成绩提上去,不要让我陪你一起丢脸。 梅小丽也搞不懂有点懵,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 早上,梅小丽送了一艘纸折的帆船给夏文飞,送给你:“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扬帆起航,一帆风顺,顺山顺水顺财神,一切都顺。”那帆船用七彩色纸裁成的四方形小纸片,拆成小三角形纸堆积起来的惟妙惟肖,一看就费了不少功夫。 “被你说对了,还真就是五毛钱的礼物啊。”夏文飞拖长声音,心里却很高兴,有点窝心,这么小的纸片要折多久才可以折成这样,但是往往心意比钱更能打动人。看不出来,小丫手还很巧的:“手这么巧,能再给我折五毛钱的东西出来吗?” 梅小丽没听出他的语气,难道是嫌自己送的东西不值钱,可是我已经折了很多天了,她木呆地望着他:“是要丢在柜子里去吗?” “这个不用,给我摆在桌子上,虽然不值然,但心意可贵,而且这也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几天以后,水缸的荷花开花了,碗莲也开花了,花巢种的格桑花和矮菊也竞相开放。院子满园春色、姹紫嫣红一片花香,梅小丽拉着夏文飞的衣角眉飞色舞道:“看,是吧,我说我会种花,你还不信,我说我种的出来吧,当时你还不相信人。”原本光秃秃的院子一下子有了生机。 “这些花知道我是怎么种出来的吗?每年放暑假,我妈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要我出门,她说怕那些野孩子把我带坏,我实在闲得慌,就跟我家园丁学种花。至于水缸里养碗莲,荷花都是我反反复复研究出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反而更充实一些?” “不错呀,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说完准备摸摸那小脑袋瓜,梅小丽抬眸望去。 很严肃的说:“夏老师你想干吗。” 夏文飞尴尬的抽了抽手:没什么,你身上有只飞虫,想帮你赶赶。 第30章 迷茫 梅小丽似乎想起什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风铃:“这风铃也是纸折的,送给你,可不要嫌我送的东西便宜,我可是熬了几个晚上给你折的,你看看都有黑眼圈了。” 风铃是用无数七彩颜色的千纸鹤和小星星折叠而成,然后用线穿起来搭配上小铃铛,上面矿泉水瓶上半截用彩色的纸包扎着打了三个孔线穿在里面,拿在手上叮铃铃的响。 “女孩的东西,不知你们男孩喜欢不?” 夏文飞脸色晦暗不明,顿时又把他拉在回忆里。 那时候她妈妈也喜欢捣腾这些东西,小时候给夏文飞做了一个风铃,夏文飞拿起风铃到处跑,风铃吹起时叮铃铃响,夏文飞高兴地欢呼着,后面传来爸爸妈妈的叮咛:“飞飞跑慢点,别摔跤。”…… 妈妈还喜欢折五颜六色很多的小星星,放在瓶瓶罐罐里:“她说一颗星星就代表一个愿望,她祈求上苍能让我们一直这样平平安安的幸福的生活下去,等到折满了罐子,愿望就实现了。” 满眼满心都是我们的妈妈,可是后来为什么会丢弃他和爸爸,跟有钱人跑了呢,显然这个道理说不过去,他不相信,一定要找到妈妈当面问清楚。 “谢谢你有心了,给我挂起来吧。”夏文飞伤感地说,声音有点沙哑。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一会儿变一个脸的,变脸大师吧,梅小丽撇了撇嘴暗暗的想。 …… 在一个古朴的豪宅里,一中年男人正在跟一老太太汇报,少爷让我们帮忙找她妈妈,你看,我们找吗?” 老太太杵着的拐扙在地上蹬着蹬蹬响,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忘不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都害死我儿子还想怎么样,你不用找了,过些时日再回答他,没找到,不问就不要说。” 老太太一看就精明干练,眼睛目光如矩,炯炯有神,每根白发丝上都写着故事。 在一片生机盎然的院子里,梅小丽正坐在秋千上悠闲地闻着花香,手里捧着集邮画册画着蝴蝶,好不悠闲自在。 夏文飞回家一眼看到她又拿着那画册就很不爽,你没事能给家里做干净不?每天就捣腾这些没用的。 梅小丽腾的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交待我画的画也画了,衣服也洗了。” “厨房呢?厨房卫生打扫了没。” 梅小丽紧张地跟他进了厨房:“厨房我也做干净了。” 夏文飞用手擦拭了下茅台,看了下,也确实一尘不染,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看她捧着那本破画册不知什原因就容易发火:“没事,多用点心画点画,给你那成绩提上去。你徐老师都着急死了,每天不要让我跟你丢人现眼。”夏文飞不耐烦的说 说完抓起衣服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梅小丽坐在那里有些闷闷不乐,胆战心惊,那人还是第一次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有点不明所以。 为什么你也要逼着我画画,可是如果我学会了画画又离他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她拿着画笔,只听到纸上沙沙的摩擦声…… 一幅不同于平时风格的画很快画好了,她却呆滞地坐在那里,眼神迷茫,时间静止一样,周围一片寂静,她静静地看着画发呆……. 夏文飞开着车转头回来拿他的公文包,看到她背对着他呆坐在那里专注地画着画,手里拿着笔,正要高兴,有点自责不该对她发这么大脾气,走近却看她一直呆坐在那里看着画,有点好奇缓缓地走上前看着画。 在一个灰蒙蒙的天气,一片汪洋的大海里,海浪一浪拍打着一浪,汹涌地翻滚着浪花,犹如狂怒的巨兽,不断的撞击着海岸。一白衣女孩在大海中奋力挣扎,不断渴望着被救赎。 此时梅小丽端坐着,眼神空洞,脸上却呈现出焦虑和不安。 “这是你画的?” 梅小丽似乎如梦初醒 “你平时是耍着我玩吗?这么复杂的画,你又是怎么画出来,而且我从来没教你画海。” 梅小丽没有回答,自顾自说到“夏老师,你信命吗?这么多年我时常做着一个梦,以前很模糊,看不真切。现在慢慢地逐渐清晰起来,恶梦在向我靠拢逼近。”梅小丽眼里含着不明所以的泪水。 “人们常说梦是反的,那只是梦,不要多想。”虽然夏文飞带着疑惑但还是安慰道。 “但人们常说梦由心生。” “我从来不相信命,三分靠天,七分靠人去拼搏。不要想多了啊。” 夏文飞心里也跟着纠痛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发脾气影响到她。 “夏老师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说着扯下画纸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夏文飞坐在车里想:“做个梦都联想到命,呵呵这种脑回脑,不是一般人做到的,自己上次怎么会对这种女孩有感觉,难道受她那乌鬼壳脑感染。这女人完全智商跟高洁不在一个档次。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太柔弱了,不对,我想高洁做什么。。。。” 甩了甩头转而一想,不对,这女人在求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会做梦,她在害怕什么,看她眼神。满眼都是惶恐不安和对未来的迷茫。 待哪天敲开那乌龟壳头,探个究竟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 第31章 醋味 自从上次对她发火后,那女人对他更加的疏离,交代的任务完成后还是抱着她那宝贝画册没事的时候默默地画,当他走近时,她都是神情紧张地腾站起来连忙收起,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夏老师,你交待我的事都做完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被动也很失落。 早上夏文飞跑完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夏老师,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上午请假,今天就不过来了。” 夏文飞眉头紧锁,每天心情不好,近来请假越发频繁,理由都还一样,我看她心情就没好过。每天像个霜打的茄子。 中午梅小丽回来拿走她院子里椅子上挂着衣服里的钥匙“老师我中午跟我同学去吃饭,今天我就不给你做饭了,”夏文飞一眼望去暮伟坐在车里一脸甜蜜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喉结动了动:“你上午请假去干嘛了,是和幕伟约会去了吗,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心情不好,约完会这会儿就马上舒服了哈。”心里一股醋味酸溜溜的。 “没有,我昨天回来的路上,恰巧碰到他,他看我心情不好的样子,想带我回母校看看解解闷,我正好也想去,这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他就陪我去了母校。” 夏文飞胸腔一阵阵的翻涌:“看了母校以后,心情果然好多了呢,还得是多亏有他陪着你吧。”夏文飞吊儿郎当讥讽的说。 继而又说:“你们现在去吃饭能带上我吗。我正好也没吃饭,不介意多一双筷子吧。”夏文飞拖长了声音 “带上你?”梅小丽呆愣看着他的表情一副认真的样。 “这是别人请我吃饭,我没决定的权利,要不你问问班长?。”梅小丽低下头很为难的样子。 “走走走,连忙走,不要来烦我。”这女人愚笨,一副不上道的样子,这智商堪忧,这样明示都听不出来,还以为我非得蹭他顿饭似的。 “嗯,回来,回来,你那班长跟你提到什么事没有,比如…。”见她转身要走连忙唤回。 “比如,什么?” “唉算了,走吧走吧,问了也白问。”夏文飞挥着手像赶走苍蝇般。 …… 路上,一辆奥迪正在行驶,车上男孩阳光帅气,一副斯文可亲的模样,女孩温婉秀气,一副恬淡娴静气质,后脑勺的头发用一个小棍随意地挽起,不规则的头发散落在脸庞两边,显得有几分风情。不和谐的是脸上沾上一些干了的泥水,两手抓着六只胖胖的绿皮青蛙。 “暮伟,今天收获还真是颇丰呢,多亏了你,今天有口福可以好好美歺一顿了。” “你是想吃了它们?” “嘿嘿当然不是,说笑的,我想抓回去放在莲花水缸里和我的小乌龟做伴,暮伟,你说乌龟和青蛙会打起来吗。” 暮伟掠过头看看她,眼里满是宠溺笑着说:“应该不会吧,毕竟是你养的宠物,不过今天可以看看,观察观察。” “嗯——小丽,上次我让你看的东西看了没,我们。…” 暮伟有点紧张地盯着她 “看什么东西?”小丽疑惑地看着他。 “还没看到啊”。 暮伟有些微微失落的望着她,继而又吸了口气:“没看,没看就好,我也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车子停在了马路边。 此时,车子里传来青蛙呱呱的叫声,猛地一只青蛙跳出窗外跑了,两人下车在地上抓青蛙,梅小丽手指着:“快点快点,这里,这里,略微尴尬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忽然两人都想去抓那青蛙不小心一起磕到了头,两人又抱起头哈哈的大笑起来,眼前想起小时候抓蛐蛐的情景,路边传来的愉快欢笑声引了不少路人好奇观望。 “小丽你要天天这样开心该多好。” 小丽渐渐收回了笑容。 一会儿车子开在院子门口,暮伟打开车门送小丽下车。 “要去坐坐吗?” “还是不用了,你那老师好像不喜欢我。” “没有,他就是那样的人,性格反复无常的,面冷心热,不过正常时人也蛮好的。” 夏文飞正坐在秋千上晃悠悠的悠闲看书,看着梅小丽赤着脚手抓着六个胖乎乎白花花肚皮的青蛙惊讶不小,脚上没穿鞋,手膀挽起了袖,裤管都挽在大腿上,头发胡乱的扎着,有几分凌乱,但不影响美感,暮伟则帮他提着鞋,衣服穿戴整齐,一副绅士的样子。 暮伟放下鞋,打了招呼准备就走。 夏文飞腾的站起来:“这么快就走了,真是辛苦陪她一下午,不留下来喝杯茶吗?”阳阳怪气的说 “不了,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非常谦恭的打了招呼就走了。 这次却着实让他惊掉了下巴,平常文文静静的小丽,今天却像一个男孩子样抓青蛙。反观那人穿着一套高定西服绅士般的跟着她,为她提着鞋子,这画面有点刺瞎他的眼,似乎对眼前这女孩一点都不了解。 “夏老师,快来看。”一扫之前的沉闷梅小丽那边欢快的叫唤着。 夏文飞缓缓走过去,看着青蛙和乌龟游来游去好不自在,心里却闷闷不乐。 梅小丽开心地像个孩子“是不是很有趣,这荷叶枝子太多了,明天多修剪一番,让它们有更多的空间透透气。” 梅小丽回头看看夏文飞,脸色一副风雨欲来,像黑炭一样。 “怎么了,你生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手摸着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 “没病呀” “我好像是生病了,病得不轻,头晕眼花,心痛,我生病了,能不能把你那几只青蛙炖了,给我补补身体吗?” “神经,我忙了一下午,想吃肉补身体自己去抓。”梅小丽瞥了他一眼。 又扑了一刀,一下午,他们居然在一起一下午,大脑自行补了一个画面,女孩在田里抓青蛙,男孩在田埂上一手提着巴篓,一手提着鞋子笑哈哈地对着田间指指点点,这融洽甜蜜的气氛想想就难受。 夏文飞魂不守舍的走了。其实他想说:“这些事,我都可以为你去做,为什么你不高兴也不找我,高兴也不找我,那我到底算什么,看来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我的快乐是她给的,她的快乐竟是另外一个男人给的,她原来不是很反感他吗,为什么两人现在又一会儿这么好,看来那男人没有他想象的简单。”此时心里绞痛地纠结着。 第32章 暖昧 梅小丽走进卫生间在水池边冲了把脸,又扯了一把纸擦干脸上的水珠,然后拿出一次性的拖鞋冲了下脚上的泥垢,接着坐在椅子上,扯着纸把干了脚穿着鞋去忙活。 夏文飞有些郁闷的用余光扫着她一举一动,其实卫生间摆放着毛巾她可以拿去的擦拭的,可她却总是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这让他对她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对自己也信心受挫,反观那男人对她很了解似的,知道她要什么,喜欢什么。 梅小丽忙活完端上了菜:“夏老师吃饭了,” 夏文飞无精打采的走上桌,就连平时爱吃的鱼顿时也不香了。 “说说吧,你和他之间的故事,或者童年之间有趣的事。” “这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了,该见的也见到啦,我怎么发现你这人特爱窥探别人隐私呢。” “那如果说我想知道呢。”夏文飞一脸认真的对着她说。 “哦,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再说说呗,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他从小是同学,他知道我经常来不及吃早饭,都会在路口拿着早餐等我。 因为我妈妈总爱安排一些琐碎的事给我做,比如一遍遍叫姐姐妹妹们起床,帮她们找好衣服袜子之类的小事,还有给爸爸擦鞋子,准备一家人的早餐却没有自己的份,而她却懒懒的睡在床上指挥着我直到大家都收拾好出门。 暮伟每次看到我匆忙出门上学的身影,他都会等候着送上温热的牛奶和面包,有时候是鸡蛋,他老是和他妈妈说他饭量大,正在长个要多准备点,所以多拿了一些,有时侯也会为我打包不平。 放学的时侯,也会一起嬉戏,有时候水沟抓青蛙,那时候他很顽皮,经常会把水浇到我身上泥巴抹我脸上。小时候他抓青蛙,我就在旁边看着学,抓到青蛙用绳子绑到腿上,让它们赛跑,可是东跑西跑就是跑不到一块去,我们玩儿急了还会把它们屁股打一顿。后来他也让我下水和他一起抓青蛙,我不敢,怕把衣服弄脏了回去挨打,但在他巧舌如簧的诱导下,我也忍不住加入了他的队伍,我们抓青蛙比个数,抓完青蛙,他会用他的汗衫给我擦脚,也给自己擦一下,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放学回家。当然有时候也会在草地上去抓蟋蟀。有时候也会在废弃的排水管一起看小人书,因为我妈妈和她妈妈经常在一起打牌,虽说回家晚了点,但在他巧舌如簧的甜嘴巴下,我妈从来没怀疑什么。 每次看我们一起放学,她妈妈老爱给我们开玩笑说要给我们定娃娃亲,我妈眼神却是一脸瞧不起人的态度,因为他爸官职比我爸小,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体面没有多说什么。 那年演话剧,老师要选出男女主角罗密欧朱丽叶,男主定的暮伟,老师一开始看好我,但我碍于我妈没有参加,被选中的另一女孩临排演时,她忽然临时拉肚子,没办法老师找我妈让我顶上,我妈妈起先不同意,后来在老师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下,妈妈终于松了口,老师给我带到他家,连夜背好台词。我们合作相当的默默契,在同届话剧里拿了奖。后来他说是他偷偷在那女孩茶里放了泻药。 再后来因为慢慢大了,知道男女间应该避嫌 所以与他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后来因为心事多了,也不想和他说话。他就在后面揪头发,剪衣服。再后来就是我和你讲过的…。” 夏文飞听完,好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可以写一本小说了。两人的关系就差一个窗户纸被人捅破了,可惜那窗户纸在自己手上。他不知道原来现在的小孩会有那么早熟啊,还剪破女孩子衣服揪头发,说明是青春期的躁动,想引起女孩的注意,希望那女孩能回头跟他说话。 听完压住了情绪,给她夹了一条鱼,自己也夹了一条欢快吃了起来。 小丽莞尔一笑,表示了谢意。 …… 几天以后,夏文飞要回去看奶奶,梅小丽帮他整理一箱的衣物。奶奶让他回去说要给他介绍资源,顺便他爷爷曾经底下做事的长辈也给引荐引荐。 梅小丽清理完衣物,缓缓的走向他:“夏老师,你领带歪了,我给你重新打理一下。”说着自顾自的走近他给他慢慢撤掉领结,又重新的打上,动作温柔而又熟练,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情绪,接着用手平了平,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这样好多了,”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领夹憋在领带上,夏文飞随着她的靠近闻着发丝上飘着的香气,看着清秀的脸庞心速加快,整个人紧绷绷的,眼神的对视之间,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梅小丽快速的回避着他的眼神,怕暴露她的内心世界。 温柔地说:“领带夹不值钱,但也不至于丢人,上次收了你的手链,很喜欢,虽然是银的,但是从手工和款示的精细,价格应该不菲,礼尚往来,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领带夹看着不便宜你哪来的钱。” 梅小丽窘迫的说:“你给我的呀,这段时间我慢慢积攒的。” “以后不要乱花钱,这东西我家里有很多,下不为例啊。” 其实内心却感动不已,因为他送她一条手链,是因为这点钱对他不微不足道,而梅小丽送他的礼物,却是她全部积蓄,他知道她有多少钱。 梅小丽低下头:“那你是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我可是为此花了很多心思呢。” “没有,很喜欢,只要是你送的都喜欢。” 我的个乖乖,这是她在跟我表明心意吗,几天的阴霾一扫而光,平常巧舌如簧的他此时也红了脸,舌头都要打结了。 平了平心:“干咳了几声,你喜欢我就明说,不用这么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没那意思,只是单纯的回你的礼,要不你还是把东西还我吧,反正你也不缺。”梅小丽羞红了脸,说着就上前抢回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收回的道理,既然是送给我的,已经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两人扭打间,夏文飞手用力地给她带了一把,给她跌入自己的怀里,两人碰撞的瞬间眼神对视,暧昧氛围环绕,小丽心里紧张不己砰砰砰直跳,脸颊烧红,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跟男人贴这么紧,梅小丽身体被温暖环抱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他荷尔蒙的味道,似乎都能听到两人心跳声。梅小丽一把推开了他,急促地喘着粗气羞红了脸。 眼睛瞪得大大的催促到:“送给你了送给你了,夏老师你该走了,你奶奶还在等你。” 第33章 情敌 夏文飞提着行李箱走出院门,闻着花香,脸上表情洋洋得意,如沐春风:“小丫头心里还是有我的,可能是害羞了,看来要给点时间慢慢酝酿才行。”想着把行李放进车开着走了。 中午的阳光像一束强烈的激光,明亮而耀眼,让人睁不开眸。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目光如矩,眼神里充满和蔼与智慧,和刘妈早已等到门口翘首以盼的时不时望着远方。夏文飞戴着墨镜车子疾驰而过又折返回来,停在老人身旁,摇下车窗,取下眼镜打量着眼前老人打趣到:“这是哪位小仙女站在门口,是在等我吗?” 说着笑嘻嘻的打开车门走上前抱住老人。 “你这个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说话没正型,都老了还是什么小仙女。”虽然言语责怪,但是扬起的嘴角还是透露着开心。 “老了就是老仙女呗,”说着抱起老人家打了个转。 “奶奶不乖呀,是不是在家没好好吃饭,又瘦了。” 奶奶拍打了他一下口里说道“别转了,奶奶一把年纪要被你转晕了,别人背地里叫我老妖婆,还什么仙女就你会哄人。” 夏文下捂着被打的地方假装“唉呀,唉呀,打人这么有劲儿看来饭吃的不少啊”的直叫痛 哄得老人哈哈的大笑起来:“你小子尽会哄我开心,快让我看看,长胖了没有。脸上红润了,又长瘦了,似乎又长高了,依旧那么帅气。” 老人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夏文飞。昂着头摸着他的脸细细的端详着。 “我又不是孙悟空,二十多岁还能长高,至于长瘦嘛,夏文飞卖着关子拖长语气道,“是害相思病想你想瘦了的” 老人一阵乐呵“你小子就会欺负我老婆子,刘妈快给少爷的东西拿进去,再看看饭做好了没?多做点少爷爱吃的菜,床铺了没,少爷爱干净,给他全换新的。” 豪华的花园里栽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稀花草,彩蝶和鸟儿在其中自由飞舞,华丽的住宅矗立着威严的大门,透露着尊贵和奢华,豪宅所采用的材料都是顶级的,从大理石到实木无一不体现出高贵的的品质。 奢华的客厅布置着精致的家具和华丽的吊灯, 营造出舒适而尊贵的氛围,这家豪宅周围环境清幽,远离城市的喧嚣,尽情享受宁静和平和。 夏文飞闻着菜香,走进大厅,歺厅里桌上做了一桌美味佳肴,香气扑鼻,勾起食欲的味蕾:“奶奶不乖呀,不是说好的不要这么铺张浪费吗,这么多菜怎么吃的完呢?” “你难得回来一趟,快尝尝,都是你喜欢的。” 愉快的就餐在不停的夸赞中结束。这几天奶奶给他介绍引荐了几位举足轻重的前辈,这让以后的计划又增添助力。 …… 晩上,夏文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慢慢地浮现了她的音容笑貌,和那天扑倒在他怀里的情景,嘴角也慢慢不自觉勾起了… 早上,阳光如金色的丝线,穿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万物带来明媚生机,夏文飞提着行李箱和奶奶依依不舍告别。 “口里说想奶奶,才回来住几天就要走。” “我在家呆了四天了,我的学校需要我。” “骗鬼了,你又哄骗我老婆子,你那学校还管过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不是有思念的人在等着你啊,是不是女朋友啊,找女孩一定要找家世清白的,最主要要找门当户对。千万不要找你妈那样的女人?” “奶奶,你又说我妈。”夏文飞脸露不满 “你就护着吧”奶奶一脸恨铁不成钢 夏文飞行李放进后备箱,拥抱着奶奶:“照顾好身体,平时好好吃饭,乖乖吃药,我会时常回来看望你的。” 奶奶目送他离开的身影,擦了下眼角的泪水。 西阳西下,学校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同学们三三两两在校园漫步,一辆豪车停在了绘画学校的寑室门口的外面。 夏文飞穿着一身高定西服,取下墨镜走到保安室窗口询问了保安,得到的答案是梅小丽还没回寑室:“这丫头跑哪里去了,真让人不省心。” 保安室门口,夏文飞看着手表,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三三两两女生回头望望,捂着嘴角雀跃地笑着“好帅啊。” 一辆奥迪“吱”的停在校门口,男的先下车绅士的给女的拉开车门。 男的斯文帅气带着金丝镜,手里拿着奶茶和洋娃娃;女的穿着鹅黄色收腰裙温婉,秀气,嘴上画了淡淡的口红,皮肤白得发亮。手里棒着爆米花,两人甜蜜的笑着,金童玉女格外的抢眼,引来学生们的观望,刚刚还夸他帅的人转头就露出花痴眼“这两人也帅气靓丽,好登对啊”。 夏文飞一眼看到他们,心痛不己,手指紧握,眼神奋怒,美眸要喷出火:“这才走了几天,两人就好成这样,还特意打扮了,再晩回来几天,按这发展速度,孩子都怕要出生了。” 他搞不懂的是,明明那女人对自己是有感觉的,那害羞的脸庞与激动的心跳,为什么又和他绞一起?所谓花为己者容,她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这么打扮,难道自己错觉的以为她喜欢自己? 梅小丽接过奶茶和娃娃,正要感谢。余光望见夏文飞,顿时两眼放光,立即跑到夏文飞面前,“夏老师你回来啦。” 夏文飞眨了眨眼,平熄了下心里火,他也是讲道理的人。毕竟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也没有发展什么关系,她口里一直喊的也是老师,他估计想都没往男女朋友上面想。 夏文飞阴沉着脸淡淡地说“嗯,回来了,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生活过得挺有滋有润的嘛,这会儿怕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就不打扰你们相会了。” 说完拉开车门转身一溜烟跑了,心里却多了几分沉痛,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如果此时动怒,只能给事情搅黄,怕是更没戏。此事要从长计议,明天冷静下来,再找她谈谈。 小样,竟然跟本爷抢女人,不给点颜色给他瞧瞧,把我当病猫,小爷的名声在外风流倜傥,也不是是白叫的。 第34章 同为校草 早上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小丽脸上,温和而又祥和。夏文飞坐在小丽旁边。眼里沉思却在盘算别的事。 “小丽你昨天和那同学到底干嘛去了?”夏文飞压着火气。 “看电影”小丽坦白地说 “你原来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原来确实很讨厌他,调皮捣蛋,耍聪明,也总爱欺负我,可是人总是会变的嘛,他的变化确实让人惊讶,好像跟我的择偶标准是一样的,谦和、上进,斯文,最主要他懂我,知道我喜欢什么,照顾我的情绪,什么都迁就我,而且我们都有共同话题,共同爱好。” 夏文飞心里一沉,顿时有点不舒服,原来他的择偶标准是这样的,怪不得走不进她的心里,也从未向自己表露过心意和想法。 梅小丽又说道“而且这么多年,家里管的严厉,我妈从来不让我跟异性有过多接触,都是避而远之,但是他现在很好,连着一起长大的情谊想接触下,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和异性看电影是什么感觉,你跟徐老师好,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不要给这事告诉徐老师好吗?我担心让我妈知道。” 夏文飞到现在才发现,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夸另外一个男人是什么滋味,还择偶标准,这么愁嫁吗?在他心里,小丽一直是一个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女孩,没想到她如此有自己的想法。 “小丽,这种事能随便尝试吗,有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而且你还小,现在要以学习为重,至于谈朋友嘛,那是以后的事。而且你一个女孩家要和男孩保持边界感,要懂得自重,知道吗?”夏文飞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劝诫。 小丽沉默了,她知道夏文飞是为她好,但是她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却让她无法完会接受他的观点,她一直把夏文飞当作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说法感到不满:“边界感?自重?老师你是在说我吗?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我认识你至今,身边女人不断,不管是这个学校的校花,那个学校的系花,不管谁找你搭讪示好,老师都是来者不拒,简直万花丛中过,鲜花插满头。而且你凭什么说暮伟人品不好,你又没和他接触过,你们同为校草,暮伟就没有你这些糟心的事。” 呦嘿,这还护上了,还不能说他什么,明明自己挖心挖肝的对他好,她却不领情,还帮另一个男人说话,这让他很不爽。 夏文飞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她要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原来是嫌自己身边的女人多了,态度暧昧不明,担心败坏她的名声吗?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的人。”夏文飞辩解道。“我们不管跳舞还是聚会都是一群人一起,团体活动,而你们两人一起看电影,这能一样吗,我们是正常的人际关系交往。而且我从来不会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更别说单独看电影。”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老师还真是怜香惜玉,既知落花有情,那老师就不怕她们伤心吗?既然你有你的交友圈子,我有我的交友圈子,我们以后互不干涉对方。”小丽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然和冷漠。她不想再和夏文飞有任何牵扯,她需要自己安静思考和处理自己的情感问题。 虽然这一天的对话双方并不愉快,但也让小丽对男女情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明白了边界感和自重的重要性。而夏文飞也意识到自己的朋友圈子也需要有所收敛和调整。他们都从这次对话中学到了很多,也更加成熟和理智了。尽管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些误解和分歧,但是他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他们将继续以师生的身份相互支持和关心,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机遇。 …… 这天夏文飞又在教梅小丽画画,徐枫过来了,他看了看梅小丽画的画苦恼的摇摇头,然后把夏文飞拉到门外 “这丫头画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长进,他爸为什么呀,人不来看他家女儿,三天两头问她女儿画画的情况,兄弟加把油呀,我的事业前景如何全靠你了。” “怎么样,他爸爸还想给你开除掉?无耻,她女儿自己学不进,还想拿你开涮,我看你那老师不当也罢免去这烦心事,以后我毕业了跟我干,跟你安排一个看门的个保安队长当当,扫厕所所长当当。”夏文飞看他心情不好眨巴着眼睛笑着打趣地说。 “去去去,那可是我一生的梦想,说也奇怪,小丽同学不爱画画,为什么他爸爸一个劲地让她学。” “小丽平时学习成绩怎么样?” “老是十几名,而且难的都会,简单的出错,有时是简单的没做,你说这是故意的吗?但是作文却相当的好。” “按理说她能考上名牌大学,证明基基牢固,应该不会只考这个成绩吧。” “我想也是,文飞,你没事给小丽侧面打听下,打听他父亲想干嘛这么迫切让她提高绘画水平和成绩?” 敏感的梅小丽眼睛一直目视着他们,看他们的嘴形己猜得七七八八,直到他们相互的告别又转过头默默作画。 夏文飞坐在小丽身旁的小椅子上。 梅小丽道:“我爸又找徐老师麻烦了吧,他到底想干嘛呀,如果我退学了,徐老师是不是就不用受牵连了。” “退学,这么小退学能干吗?” “嫁人” 夏文飞惊讶的目瞪口呆,眼睛瞪着大大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望着梅小丽:“嫁人?和谁?暮伟还是你跟人有婚约?” “都不是,家人都不让过多和异性接触,哪来的婚约。至于画画,我不感兴趣。也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从前以为足够努力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摆脱现状,最后都是徒劳一场空,顺其自然吧。” 夏文飞语重心长的说:“婚烟不是儿戏,一定要慎重,结婚对象还是要找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结婚,你还小,有机会慢慢挑选。” “由得我选吗,放心吧,我爸虽然没给我当亲女儿,但我妈一定会跟我选个好人家,毕竟我还是她亲闺女。”梅小丽心一沉脸上泛着苦涩的笑,继而安慰道。 夏文飞细细的沉思着预感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从开始认识她到现在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人身上的矛盾点挺多,比如平日有时说话温温柔柔低眉顺眼的,走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但做事时又很麻溜耍辣。偶尔展现气韵美又突然别扭的大大咧咧起来。明明画蝴蝶那么熟练又精细,平时画画却难有起色。难道人的动作不是连通大脑吗?她好像被人有意设定人设。想想有点细思极恐。 “你妈连伙食费都不给你,平时也没见你家人多来关心关心你,她却想安排你的婚姻不合适吧。” “我妈不是不给我钱,而是我不想找她要。为了培养我她还是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的。小时候觉得小孩向大人道歉讨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他们开心,我的日子好过点,是不是我的错都无所谓。长大了他们做的事却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过火,直到现在做的事让我不可饶恕,所以一直僵持着,还好有你的帮助,我才可以和她对抗到现在。所以我真的不知要怎么感激你才好,”小丽说着对着夏文飞露出友好的笑。 难怪要送我这么贵的礼物,原来还是感激,臭女人我哪点不如暮伟,追我的女人不计其数,没想到屡屡在她身上翻了跟头,差点闹了个笑话。 天呀,想我夏文飞堂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多金公子,却还有我追不到的女人,想到这,夏文飞有点抓狂。 静静看着她画画的侧脸沉思,他们到底想让她干嘛,不是亲生母女吗,这女人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吗?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得其解,看到她转过来的脸,他愣了神惊恐的想到,不会这女人的脸就是他们的武器吧。 女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清冷秀丽的脸庞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他突然想去摸摸她的脸,难道这脸上的斑也是假的?难怪上次在寑室门口看到脸上分明是白白净净的,后来又有斑,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但是这样贸然摸她的脸会不会显得很轻浮?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还是老师的身份。 这妈应该平时没少给这蠢女人洗脑,这笨女人,给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这都洗脑了十几年,这乌龟壳大脑一时也难转换不过来,现在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弄得不好还以为我说她妈妈的坏话,挑拨她们母女的关系,此事还待从长计议。 他忽然想到要出栏的猪,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猪慢慢的长大,可以给肉卖个好价钱,然后宰杀。希望自己想的都不是真的。老女人,老匹夫,你们给我等着,如若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不规的行为,看我不粉碎你们的计划。 第35章 试探 这天夏文飞坐在梅小丽身边,心里犹豫着举棋不定,要和她表白吗?可是现在这尴尬的身份,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唐突,连朋友都没得做。旁敲侧击?也不行,这乌龟头太蠢,不一定听得出来言外之意。写情书?也不行,冒然行动只会给她吓跑而且很俗气,而且在她心里早己有理想的择偶标准人选,自己到现在似乎还不太确定她的心意。 “老师”,梅小丽回头望了他一眼,“我画得怎么样?”夏文飞定了定神,给她指点一、二。 老师、老师谁愿意做她老师,她叫他暮伟,叫自己老师,自己也不真是她老师。如果只是朋友,现在的关系也许还好解决点。从老师到朋友再到男朋友,是否有一段跳跃,心里默默吐槽着,想到这两手乱抓了一下头发,思绪又乱糟糟的。 梅小丽奇怪的望着他的举动:“老师,你有心事吗?” “没有,没有”脸窘得有点红。 可没想到几天以后,梅小丽拿回两本绘画书,和一本练习簿,夏文飞问道:“这是什么?” “哦,暮伟给我的绘画书,和帮我整理的绘画心得。你和徐老师不是想让我给成绩提上去吗,我上次说了这事,他就给他原来绘画的资料拿过来借签一下。”梅小丽说道 又是暮伟,暮伟、暮伟叫得这么亲热他现在听到暮伟两字,就像苍蝇般萦绕,但又无可奈何,夏文飞淡淡的说: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要不你去找你那班长得了,我看我也省事”夏文飞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没有,不是这意思。” 夏文飞一眼望去,徐枫正朝这走来。他郁闷地走出门:“最近你问了那丫头没?他爸这么着急催促他画画干吗?” 夏文飞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见过年猪吗?” 徐枫疑惑摇了摇头“年猪?” “棋子知道吧” 徐枫仗二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那你要换换其它办法试试,不要什么都一成不变。”徐老师自顾自的说道 “换换其它办法。”夏文飞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狡点的一笑,坏主意打上心头。 “小丽有多大了?” “18.19岁吧!这跟她年龄有什么关系?”徐老师拖长声音。 “以后你就知道了,是你说换个方法试试,谢谢你的提醒。”夏文飞说着欢快的跑远了。 晚上吃饭时,梅小丽给菜端桌上:“老师吃饭了。” 夏文飞看着她端着汤,“我来给你帮忙”兴致勃勃的去接过手上的汤,不知有意无意两手忽然覆在小丽手上准备接过汤,梅小丽一时震惊,两人四目相望,呆立在那,气氛一下有点奇怪,静悄悄的,此时地上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到。砰的一声汤碗掉地上,小丽蹲下身慌乱的拾起碎碗,夏文飞也蹲下身给她帮忙,两手食指尖又碰到一块,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暖昩又奇怪的气息。 梅小丽站起身心烦意乱的说:“老师你到底想干啥,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 一顿饭静悄悄的吃完,谁也没打破寂静,梅小丽碗筷没来的及收拾,她就急匆匆回校。 第二天梅小丽照常到来,只是多了一些心事,一个人静静的,没有往日的从容。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条条的挂在屋檐下的玻璃上,梅小丽思绪飘远,望着玻璃莫名的眼泪顺着往下流。 夏文飞望着她想上前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此时也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想些什么。 他也后悔自己的冒然的行动,只是想确定她对他的感觉,而做出后面的一系列的动作。如果只是一方面的单相思,他觉得那也是青春一场美好的悸动。但是在他字典里,从不会给青春留遗憾,喜欢就去追,至于追不追到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明知道他在她心里是有感觉的,为什么又要伤心哭呢?为什么她跟卓伟在一起时,却笑靥如花,一时蒙圈,也无从下手。 梅小丽独自伤心了两天以后,整个人像没事人一样,照常脸上露出了往日的笑,这让夏文飞很欣慰,以为她想开了什么。 今天星期天画了一天的画,晚上给做了一桌的好菜,桌上还放了几瓶啤酒,夏文飞走上桌前“唷,今天不是年,又不是节的,搞得这么丰盛,是有什么好事要庆祝吗?可不要浪费我的钱呦!”夏文飞拖长了声音,心里却暗喜,这小丽平时也不喝酒,这是酒壮怂人胆,要给自己表白吗?想了想心里还暗自期待。 梅小丽撬开两瓶酒,一瓶递在夏文飞手里。一瓶给自己酒杯满上,又给他斟满。 “看不出来,你还喝洒,看来我真是不了解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不了解,最好还是不要了解”梅小丽脸上挂着笑。 举起酒杯站起身敬起了夏文飞:“夏老师,谢谢你这半年多来对我的照顾和教导。” 夏文飞示意她坐下“我们说话不要那么拘谨,我到现在都没有给你教会,老师是一个不称职的老师,你也不用过于这么的客气。”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才不想做他的什么老师,自己也不真是她老师,当时只是同情她,想帮她一把。 梅小丽喝完拿起夏文飞的酒瓶给他满上,又给自己满上:“这一杯,谢谢你给于我生活上的资助和温暖。”说完一饮而尽 这女孩平时不说话,说的话都在点子上,这一杯杯的是想给他灌醉吗?还是想灌醉自己?灌醉好,灌醉好,洒醉吐真言,看这架势本来想拦着的,她如果自己表白,就不用自己出手了,看来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她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 连续喝了几杯,又拿出两瓶啤酒,撬开瓶盖。又斟满两杯。 这是要给她自己灌醉的节奏呀,可别喝多了,待会表白没表成,又要小爷费脑筋。还要我驮着她送她回寝室,到时候回学校又闹了个笑话,再看梅小丽的脸,脸不红,心不喘的,看来还挺能喝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夏文飞又点了点头一饮而尽。…… 喝完吃了点菜,又给斟满,这杯感谢你如兄如父的关怀。夏文飞一杯一口倒进嘴里。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又望了下梅小丽,平常深藏不露,还挺能喝的样。 直到四瓶酒见底,梅小丽再次站起身:“这杯洒敬您,我们曾经的相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喝完这杯酒以后,从明天起,我就不过来了。” 夏文飞心猛地心一沉:“为什么?为什么呀?是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你很好,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的心血,我也会牢记,我最近也掌握了一些套路,画画我会自己去学,您也不必担心我的画会落下。” 夏文飞看出她一副毅然决然的态度,也不再说什么,一杯酒下肚,五味杂陈。她像给自己设了一道防门,外人再怎么样,也走不进她的内心世界。她像一个敏感的小动物,闻到一点风吹草动就要逃跑。此时他有点嫉妒暮伟,为什么暮伟可以靠近她,在他身边卸下防备巧笑嫣然,对着自己却小心翼翼的。自认为自己对她还是不错,她明明也有感觉,尤其是最近,就剩没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当然最近也对她发了些无名之火语气重了些。 经过上次的试探明明心里是有自己的,口里说些客套感激的话,心里却想着要离开自己,瞬间涌出一股无力感。 “我尊重你的选择,可以给月底做满吗?还有三天时间,我也好发工资。” 第36章 美男计 这几天他们像往常一样,照常画画,照常吃饭,一切显得正常又不正常,两人说话小心翼翼,又很客套,像熟悉的陌生人。 第二天的晚上用完晚餐,夏文飞干咳了两声打破了沉寂。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能陪我去转转吗? “转,这大晚上有什么好转的” “我们出去看看月亮吧、看星星也行!我去洗澡,你先去收拾下碗筷。” “那行吧” 他们顺着校园的林阴小道漫步的走着,月亮像一个含羞的少女,一会儿躲进云间,一会儿又撩起面纱,露出了娇容,整个世界都被月亮浸成梦幻般的银灰色。 夜晚的晚风轻拂,轻轻吹动着树叶,树林里沙沙作响。 夏文飞打破了沉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不过为了保持神秘须得把你的眼晴蒙上。” “眼睛蒙上,搞得这么神秘”梅小丽点了点头,夏文飞从口袋掏出手帕蒙上了她的眼睛。 夏文飞拉上了她的手“等下你就知道我带你去干嘛。” 梅小丽有点好奇,有点小激动,又有点惊喜,第一次这样被男人这样牵着手,同时又有点害羞,被蒙着眼睛失去方向感任由他带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生怕她那点小心思,被男人看穿。男人拉着她走得慢,两人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很长,三不三回头看了一眼,嘴里有一抹甜蜜的笑,眼里洋溢着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黑暗中透出淡淡的绿色,树林散发着浓郁的草木清冽气息。 银色的月光穿透了大片的树林,落在了那些静默的大树和蜿蜒的小径上,形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夏夜的虫鸣如同大自然的交响乐,每个虫子都有着独特的音调和节奏。 到了目的地夏文飞解开帕巾,莹火虫闪耀着,发出淡淡的光,给这片夜色增添了光彩,“怎么样美吗?是不是很喜欢?” 树叶上发出淡淡的香气:“梅小丽正要感叹这如梦似幻的夜景,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一对对男女正在相拥而坐,有的倚偎在一起,有的正在缠绵地亲吻着。…” 梅小丽看到这一切只觉得大脑发热,头脑轰轰着响,背心发汗:“夏老师,你这样做不好吧,我叫你一声老师,你总不能这样害我吧。” “害你?”预想中的惊喜没出现,这又是什么情况?夏文飞一头雾水。 梅小丽说着甩开他的手跑了。这里是商大学校的一座小山树林,因为这里都是二十多岁成人学生。地方又很隐蔽,空气新鲜景色宜人,被学生们发现,经常会有很多小情侣过来幽会散步。 梅小丽跑着,跑着,树林太大,好像找不回回家的路,不小心看到一对对恋人耳鬓厮磨,心里又恼又火:“臭男人,原来是这样的人,渣男,表面一副正经模样却存了这般心思,看来是自己看错了人。” 越走越错,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来了,心里焦急如麻,看到一对对恋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心里惶恐不安:“臭男人,这么久了还不来找我,让我在这儿一个人尴尬是什么意思”可是顺着林阴小路走着、走着,又走回来了,此时背上惊出一声冷汗。 “夏老师,夏老师,”梅小丽一边走一边小声地求救着,当时来的时候被蒙着眼识路,惊扰的声音投来鄙夷的眼光。梅小丽胆怯地眼光收回,此时胆战心惊。 她躲避着人群,坐在地上小声的哭泣:“夏文飞你在哪?我好害怕,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随着沙沙声响,梅小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一把起身抱住夏文飞,夏文飞我害怕,你送我回家好吗?” 夏文下此时心里振动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好,我们回家。”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出偌大的树林。来到学校的林荫小道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小丽,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说、说什么,”小丽结结巴巴的说。 “说你喜欢我” “说什么说我喜欢你?。” 小丽眼神躲闪,慌乱地掩饰着“自恋狂。”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但我有话要跟你说,”夏文飞慢慢走近她一把拉着他的双手带了一把,贴在他的胸前,梅小丽喘着粗气,脸通江诧异的望着他。 “你有什么话要说” “对,我有话要说” 他轻轻的给梅小丽的手放在胸前:“我喜欢你,喜欢和你一起的日子,喜欢你的一颦一笑,听到我的心跳吗?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重点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感受到你对我的感觉。” “感受到我的心跳,我的感觉?”梅小丽犹如受惊的小鹿,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后退了几步,我掩饰得这么好,他能感受到我的心跳。” 被夏文飞的手一把拽回又贴在胸前。 她激动又紧张地望着他的目光,“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我,,而我也喜欢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小丽我们交往吧。” 夏文飞深情地望着她。 梅小丽低下头深思着,一秒、二秒、三秒,时间跟着跳动,心也跟着跳动,夏文飞捧起她的脸对视着自己的目光,那目光里倒映着他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眸,柔和而又温暖,好像要给自己融化,又像一团火像要给自己灼伤,燃燃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梅小丽慢慢的闭上了眼,夏文飞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忽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渣男” 夏文飞睁开迷离的眼睛,他定了定神,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手搭在她后背一动都没动,他诧异的望着她,显得很尴尬。 梅小丽诧异的望着他:“你亲嘴就亲嘴,为什么还要伸舌头。” 夏文飞一把温柔的抱住她笑出了声,不解风情的小丫头。想想也不太想为难她,小丫头今天己经算是很不错了,又是第一次。最起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就行了,而且今天也没拒绝他。 梅小丽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慢慢的激动的心己经平复下来了,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对于平时对他的了解,虽然追他的女人比较多,但人品方面还是有所了解的,除了喜欢和她们跳舞,其它方面也没什么暧昧不清的事。还好那人脾气好,脸皮厚,要不然早丢下他,气跑了。 夏文飞抱着她,闻着她头上的发丝和身上淡雅的体香味,兴奋下己,连日来的烦恼一扫而光,小丫头,再也不怕你跑了。 他忽然又闪现出来暮伟的影子,这丫头直到现在还在跟自己保留着她的心。自己的一番情话自己都感动了,却没完全打动她。想到她明明对自己动了心,却又和暮伟走那么近。还什么未来择偶标准,这话让他听起来很刺耳,从各方面,自己并不比暮伟差,为什么选择的对象不是自己。看来她是属于那种理智型的,她知道她要什么。如果暮伟那情意绵绵的情书到她手,她们十几年的两小无猜的感情,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越想越气,嫉妒心涌上心头,既然今天己经做到这步来了,看来今天的火候烧得不够旺,甜言蜜语不够甜,那就再加把火烧旺些。 “小丽,你刚才说什么,渣男,你说我是渣男,难不成你喜欢的人是暮伟,而不是我,你说他是你的择偶标准,那我算什么,刚才的事很报歉,看来是我错意的理解你对我感觉,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你还是去找暮伟吧。”说完轻轻推开了她,显得落寞又别扭。 梅小丽傻愣在那,刚才真的惹他生气了,她现在很了解他心意,她喜欢的是眼前这男人,明明刚才都亲亲了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想到这,她一把上前抱住他,却害羞地说不出那些肉麻他的话。 夏文飞轻柔地捧起她的小脸,对视着她那柔和目光:“小丽你以后的男朋友只能是我、结婚对象也只能是我,将来的老公也是我,婚烟需要自由,不是商品,强买强卖。婚姻要两情相悦,以后有人让你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不要听。我会帮助你的,放心吧,我也不会象你陈叔叔那样丢下你,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梅小丽静静的沉思着,为什么他会这样了解自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渴望什么,如果他能帮助自己,那么自己日夜担心的梦,也可破防。想到这她温柔的笑望着他。 他的手在她的脸庞上轻轻滑过,像是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的感觉让她不禁陶醉其中。 手指慢慢轻轻划过她的脸颊,那种触感仿佛将电流传遍了她的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扬起小脸等待着他的吻… 月光如水,他们并肩走在林阴的小路上,梅小丽的心狂跳不己,今晚发生的像是做梦一般,他身边有很多美女,自己也不是很漂亮,为什么他要选择自己,想问却出于害羞,话都说不出口。 “等下我送你回寝室吧,还有以后可不要叫老师了。” “不叫老师叫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记住,我不会不管你的,期望你会越来越好,有什么事和我商量一下,我们都要好好的。” 第37章 甜蜜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刚才的一慕还恍恍恍惚惚,只是出来看看星星月亮,怎么就吻上呢? 而且还那么激烈,迸发的热情感觉要燃烧自己,自认为一向是循规蹈矩的人,他的吻来得太猛烈,自己被吻得腿脚发软,头脑晕乎招架不住,这是怎么样的情场浪荡公子,曾经是不是也有许多女生被他这样吻过,吻技才这么熟练。刚才好像被他一时洗脑了,也许当时的夜色太迷人,也许是被他的外表诱惑了,做出不可理解的事,现在好了,初吻被那可恶家伙夺走了。 夏文飞回头温柔的对她笑了笑,眼眸深邃,像要给自己吸进去,怎么现在走不动道,要不要我背你啊。 梅小丽如惊吓的小兔瑟缩了一下。男人一脸温柔的望着她,月色下显得那么的危险又迷人。 也不算吃亏哈,长得这么帅,如果再给他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啊。。。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好色不自持了。 他的话又可以听几分,难免一时新鲜三分钟热度,听说有钱人讲究门当户对,还是问清楚点比较好,以免事情闹得场面不好看,感情也付之东流。 “嗯,夏老师,你和我交往,你家里人知道吗…?” 夏文飞回头细细地打量着她没说话。 哦,好像说错了,应该问,他和她交往,他家人会反对吗?以后也免得吃亏上当。…“夏老师你和我交往你未婚妻,不会吃醋吧?” 夏文飞俏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似有不悦:“你走近点,我耳朵不好使,你刚刚说什么。” 梅小丽走上前大声问:“听说你们有钱人,喜欢家族联姻,讲究门当户对,你就不怕你家里人反对吗?”梅小丽暗自懊恼,被他那一吻,头晕晕乎乎的,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啪”的一声,被夏文飞一巴掌拍打在头上:“你这个乌龟头在想什么呢,敢质疑我的人品,你不仅敢质疑我的人品,还敢质疑我对你的感情,你说你这笨笨的乌龟头该不该打。” 小丽捂着被他那打痛的头“唉哟”的叫了一声。他不觉得那人会真心喜欢她,此人帅气又多金,女人缘太好,自己也不敢当真,这几年霉运当头,他对她所谓的爱,只是同情罢了,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很美好但是太俗套,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为什么对自己另眼相看,不敢当真。而且更不敢确定此人会为她收心,自己的命已经够苦了,还要惹这种花花公子。 夏文飞轻柔地摸了她被打痛的头,毕竟是女孩子,下手似乎有点重了“知道错哪吗?你居然质疑我,你以为我只是跟你玩玩是吗?看来我刚才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记住,你以后的男朋友只能是我,老公也只能是我,你的事我管定了,至于闲杂人等,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你知道我指的是谁,你不会身体给了我,心里还要想着他,这样不好吧。” 梅小丽惊愕了一下:“身体给了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可不要无中生有,刚才只是被你夺去了初吻,不对,骗去的”。她鼓起腮帮子瞪大眼睛望着他,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吧唧”又被他低下头猝不及防地在唇上啄了一口:“以后这嘴是我的,盖上了属于我的印章,不许任何男人触碰听到没。” 真是强取豪夺,蛮不讲理,但是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甜蜜。 “你不会还不相信我吧,为什么你宁愿把你的心交给暮伟那个的男人,却不愿把你的心交给我。小丽,我喜欢你,我们正式交往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她心里的防线终于被他一点点的攻破,羞涩的微微点头,夏文飞欢快走上前把她拥入怀里:“以后不要叫老师了” “不叫老师叫什么,” 夏文飞沉思了一下“什么都行,有人时叫老师,没人时叫名字…我送你回学校吧。” …… 早上,梅小丽继续来上课,明显嘴角多了一丝甜蜜,他们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今天教你画人物,只听到纸板上沙沙的磨砂声,一幅惟妙惟肖的人物画就画好了,一个女孩清秀的脸庞,穿着淡雅的连衣裙,蹲下身半闭眼眸轻嗅着一簇花… “夏文飞,你能教我画你吗?” 夏文飞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可以啊,不过不是现在,得循序渐进,从易到难打好基础。”夏文飞温柔的看着他。 梅小丽安静低着头认真画着画,夏文飞也在旁边画板上沙沙的对着小丽描摹着。一会儿递给她一张画,梅小丽拿在手上看了一下,一个脸庞秀丽,清婉的女孩,脸上带着甜蜜的浅笑,身穿一件黑色连衣裙对着画板专注地描摹着。” 梅小丽对着夏文飞莞尔一笑,画中画,两人的感情升温着。 中午小丽坐在秋千上惬意的晒太阳,夏文飞走过去问:“我能陪你一起坐吗。”小丽往旁边挪了挪,两人轻轻荡起秋千,顺势躺在他怀里,嘴角泛起甜蜜的笑。 …… 下午小丽在水缸里喂着青蛙,夏文飞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环抱着她的腰,头搭在肩膀上“小丽,我们也玩青蛙赛跑的游戏。” “可是,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喜欢一个人,就想多去了解她,陪她做她喜欢做的事,分担她的心事,她的喜好,她的一切。”他像一个孩子样趴在她肩上撒着娇。 梅小丽点了点头:“你这花言巧语糖分够足,夏文飞,你不会是在哄我玩儿吧?还是认真的?” “当然,你以为我只是陪你玩玩吗”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给它抓起来,让它活动活动筋骨,平时呆在缸里可太舒适了。”梅小丽眨巴着眼睛俏皮地说 一会儿梅小丽找来几根细线,把青蛙一条腿、一条腿的绑上,看到他们东南西北的跑着,两人趴在地上,眼角咪上了一条缝,笑得像个孩子。… 他他们之间的甜蜜如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令人陶醉其中,那时的开心和欢喜纯粹简单。 午后,太阳高悬天空,光芒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梅小丽坐在樱花树下乘凉,夏文飞搬来小椅子,头惬意地躺在她大腿上,撒着娇:“小丽,我耳朵有点痒,你帮我掏耳朵好不好!”梅小丽看着他躺在自己腿上、紧闭双眼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这还是她认识的夏文飞吗?怎么近来学会卖萌撒娇了! 他们静静的享受着二人世界,晩上吃完饭又一起收拾好碗筷。 “小丽,我们去出转一下吧。” “你不会又想去小树林吧”没说完意识到可能有点误解,小丽自己脸己经羞得通红,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夏文飞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我们就在林荫道转转,当然你要想去小树林我也不介意啊” 他们并肩走在校园的林阴小路上,夏天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散步,等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夏文飞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问了,他的目光犀利如鹰,带着一股看透事情的坚定:“你说说吧!他们到底想让你干吗” 连日来的疑问,一直在大脑挥之不去:“我说的是你父母,什么结婚、什么使命,什么没有选择,你是人,有思想,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么人的私人附属品。”夏文飞一下丢出所有的疑问。 梅小丽惊愕迟疑了半天,始终无法开口:“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吧?我们已经这种关系了,你还是不肯说。你不说,我怎么解开你的梦,怎么去帮助你呢。” 梅小丽望着她的眼睛,聪明如他,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迟疑很久,终于开口了:“其实只是一种直觉,也没有确凿证据,以前我妈经常叹气跟我提起,说你爸为什么不喜欢你知道吗?…那是因为你出生时他是副市长,现在这么多年,还是副市长,小时候长的丑对她不好是借口,他觉得是你的霉运影响他的官运,我那时就在想,他身为一方父母官,到底为群众做了哪些有利的事情吗?除了寥寥可数的几件不值得一提的事,还有事没事拿出来吹嘘,这能怪我吗?但是我不敢说。 后来的日子里我逐渐长开了,我和他两人坐在桌子上吃饭,他打样了我的脸,小丽长得越来越像妈妈了,停了又停他又说道,以后让妈妈好好陪养小丽,给小丽找一个好人家,让小丽好好享福,我鼻子冒出冷气,用余光扫了一下他那鬼崇的眼神。这么多年他都没怎么管过我,冷眼旁观,就连我身份证上年、月、日都能弄错,他能跟我找什么样的夫家,他又对我有几分真心,想到这,我不寒而栗,拼命的趴了几口饭,掩饰住自己的慌张。” “一段时间以后,我们附近几个中学在我们学校比拼了一次才艺展示,在所有优秀比赛成员中,我有幸拿到了第一名,同年考试也拿了第一名,受到班主任的多次夸奖,我兴高采烈的将地这喜迅去告诉我父母,找他们讨彩,母亲看了我手上的奖状和荣誉证书,淡淡地说小丽真不错,加油,我看了她的表情,及其敷衍,有点失望。妈妈拿着奖状给我爸看了一下,爸只是用余光扫了我不置一词,继续看他的报纸。相比姐妹的不同待遇,我很失望的看着她们。” “可是、灾难也跟随而来,因为我的优秀,第二天,我收到了情书,情书落到了我妈手里。我妈和我爸用各种难听的话讥讽着我,辱骂着我…小小年纪不要脸…不学好…不检点…连同我的陈叔叔一起骂了。那时正是男女比较敏感的年龄,我想说那是我让他们写的吗?不是,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不知道是谁。 从而后,我终日郁郁寡欢,多愁善感。班主任察觉到我的变化,找我谈心,还找了心理医生为我疏导心中郁结。但我始终未将家中之事告知她们。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最后,班主任找到我的父母,与他们谈心,不料却遭他们一顿臭骂,说我丢了他们的脸。 自那以后,我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辞去所有班务,专注于每场考试,期望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梅小丽缓缓道来,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想必她的心已伤痕累累。 “后来,噩梦接踵而至。随着年龄增长,烦恼也如影随形。他们急切地希望我学会更多技能,变得更加优秀。” 夏文飞听完,不知如何安慰她。如此不称职的父母,实属罕见。生而不养,何以为人父母?养而不教,是父母之过。教而不善,亦是父母之责。若她的父亲真是那般人,身为副市长,实乃国家之不幸。拿着国家俸禄,不想着如何为人民群众办实事、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却打着为民服务的幌子,行损人利己、卖女求荣之举,又有何资格在政府任职?但愿这只是多虑,毕竟尚无证据。 想到这夏文飞把她拥入怀里安慰道:“下要想多了,那都是你的猜想,你父母应该不会这么对你的,毕竟你还是他们亲闺女,再不济还有我呢!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不仅是你男朋友,还是你兄长,我会照顾你的。” 梅小丽抬眸感动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第38章 患得患失 梅小丽在靠着夏文飞怀里终于破防,压抑不住的哭得稀里哗啦… “你真的喜欢我吗?可是为什么呀!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如果非要说喜欢什么,那么我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聪慧,喜欢你的温柔,喜欢你的温良娴静,喜欢你的踏实,喜欢你对人的真诚,这些够了吧!不够我还能说出更多,但说的再多就是有一个颗喜欢你的心。”夏文飞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梅小丽啼笑皆非“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优点。”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当初选择的择偶标准为什么是暮伟不是我,我是哪点输给他吗?” “夏文飞你是吃醋了吗?”梅小丽秀眉一挑,温柔又戏谑地望着他说,眼里闪着小星星。 “嗯,你这乌龟头反应慢,这会儿智商终于上线了” “那你不觉得他比你更适合做老公人选吗,你和他比起来,你像天上的云,飘浮不定,让人琢磨不透,觉得没有踏实安全感。” 夏文飞捂着胸口蹲下身喊着咦咦啊啊…喊痛。梅小丽赶紧上前紧张的安慰,猝不及防脸上被亲了一口,“心碎一地,以后不要再说这样让人伤心的话了,日久见人心,我相信你会看到我的真心的。”夏文飞忽然抬起深邃的眼眸又认真的说道。 梅小丽忽然心猛的一跳,脸上徘红,但患得患失的问道:“夏文飞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抛弃我了,这喜欢又能持续多久?” “不会,除非我死了。” 梅小丽脸露惊喜又感动,“不许瞎说,什么死不死的,如果非要死一个人,我宁愿那死的人是我。” 夏文飞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什么死了活,活了死,我们都还年轻,都不会死,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放心吧。” 在月华如银,月色如画的夜里,他们手牵手地走着,路旁青草的清新和野花的淡香随风迎面吹来:“夏老师,你喜欢卓文君和张婉婉吗?” 夏文飞毫不拖泥带水的说:“不喜欢,她们只是我的同学。” “那高洁呢?” 夏文飞眉毛拧在一起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她是我前女友,也是初恋,原来挺喜欢的,后来跟有钱人跑了,我们分开了两年,现在也不喜欢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老师讲的” “他让你不要跟我走太近对吗?” 梅小丽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确实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像你们徐老师那样,外表粗旷内心却细腻善良。每个人立场不同,是非对错黑白哪有那么分明,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可是,坏人不会说他是坏人,我看你也不错啊,你女朋友不要你,是她的损失,正好便宜我了,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吧!不管是贫穷、富贵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夏文飞睁大眼睛惊喜的望着她:“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我爱听你多说点,这会儿你不怕你妈了吗?” “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夏文飞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爱是奋不顾身的,犹如飞蛾扑火,以前乖巧懂事,任人摆布,是没有什么力量与之抗衡。 夏文飞止住脚步,捧起她的面颊,大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眼睛、鼻子、脸庞、湿润的嘴唇:“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喜欢你那清澈干净中略带忧郁的眼睛,如清波流转;喜欢你高挺的鼻梁;喜欢你棱角分明的面庞,如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你的一切我都喜欢。”说着,他轻挑她那温热的嘴唇,深情凝望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化。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犹如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梅小丽眼前霎时一片空白:“那你喜欢我吗?” 梅小丽羞涩地低下头,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他那俊美而凌厉的脸上,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凑近嘴唇,主动亲吻了他一下,以此作为回应。夏文飞紧紧抱住她,身体微微颤抖着,在唇上加深了这个印记,两人紧紧相拥,热烈地亲吻着…… “想正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梅小丽疑惑地看着他:“难道我们现在还不算男女朋友吗?” “不算,你现在的绘画技术太差了,别人知道我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会笑话我的。你能为我把成绩提上去吗?” 梅小丽抿了抿嘴唇,笑了笑:“当你女朋友还有条件啊,你刚才还说喜欢我,现在又讲条件。” “嘿嘿,我这不是想让你有动力,学得更快嘛。” 时光如箭,转瞬即逝,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然而梅小丽的成绩却毫无起色。 每次看到她的成绩,徐老师和夏文飞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仿佛对一块无法雕琢的朽木感到惋惜。 …… 阳光灿烂的正午,卓文君和张婉婉找到了梅小丽,她们环顾四周:“夏文飞呢?” 梅小丽抬起头,望着她们,悦耳的声音轻柔地说道:“老师他出去了,至于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柳婉碗杏眼圆睁:“不在也正好,豆芽菜,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你知道吗,为了教你这个蠢才,文飞都被人当做笑柄了,教了快一年一点都没有长进,你说你是有多蠢连文飞这样的大神都教不会。” “可是我努力了呀!我一直都在努力,可能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吧”梅小丽解释道。 卓文君也跟着咐合着:“你头脑这么笨,努力有什么用,你还是赶紧的离开这里吧,不要乱费他的时间,原来他偶尔还和我们跳跳舞唱唱歌,现在一门心思在你身上,教你这蠢才画画,你说你又没有画画的天赋,你要是能及格母猪也能上树。要是我这么蠢,早找棵大树撞死得了,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你这没用的死丫头。” 梅小丽听他们越说起越过分也没有好言语回怼她们:“这些关你们什么事,老师都没说什么,你们又是哪棵葱?有本事让他本人来跟我说。” “他不说,是想给你留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自作多情。” 中午,梅小丽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夏文飞回到家洗了把手,坐在桌前扫到她脸上明显的烦恼:“怎么不高兴啦,是谁惹到你了吗?” “夏文飞,我是不是真的很笨,你这么用心教我,到现在都不及格,你同学是不是都在笑话你。” “没有的事,他们笑话我干吗,他们看我收了这么聪明又漂亮的徒弟,不知有多羡慕我。其实画画跟笨不笨没关系,画画是业余的爱好,有的人天生没这爱好,成绩提不上去也很正常。到是你成绩该提提了,我看你基础挺好的,不用藏巧于拙了。但是如果画画提上去了,也后对你就业有很大的帮助,很好的改善你的生活。”夏文飞抿了抿唇抬眸望着她。 “画画能跟就业有关系吗?” “比如服装设计、美术教师、设计师、平面设计、游戏策划、化妆师、建筑模型、插花师等很多方面都可以考虑。” “真的吗,以前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些” “中午有谁来过吗?” “卓文君和柳婉婉” “我会打招呼,让她们以后不要往我这跑了来打扰你。” 这难道这就是被在意的感觉吗?梅小丽听完,心里暖哄哄的。 后来的几次,成绩倒是提上去了,美术还是没怎么长进。 徐老师和夏文飞总是鼓励我,已经有很大进步了。每每这时侯,他们俩背着我拿着我的绘画成绩都唉声叹气。 这不今天又开考了,估计又没戏了。难道我真的和他没缘吗。 正当他们对我抱失希望时,伍老师兴奋的给夏文飞打电话叫过来。 夏文飞简直不敢相信,平时连及格都困难,今天却考了第二名,夏文飞看了看画,这手法,这技巧都不是他教的,怎么会。离上次不及格的日子相差十天,这次怎么会突飞猛进,再看那画的牡丹花,色彩丰富,形容优雅,花瓣饱满,花朵朱大,从白色到红色,从浅粉到深紫,色彩斑斓,花蕊根根分明,让人感到惊艳和不可思议。 徐枫指着画热血沸腾,你小子真有两手,在这么短时间里能让她突飞猛进,要想想她以前都没有及过格。 夏文飞摇了摇头,这手法、技巧都不是我教的感觉风格,难道这女人又在藏拙,还是另请高明了。但是心里却着实也跟着高兴,看来要问她本人才知道。 第39章 犒劳 教室内,徐老师报着学生的绘画名次,出乎意料梅小丽第二名,整个教室雅雀窃窃私语,“怎么可能,不是平时都是不及格的吗,这是有什么内幕吗?”肖淑芬站起来大声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夏老师教的,他是最棒的,带出来的徒弟也很棒啊”带头鼓起了掌。 教室一片掌声。 夏淑芬接着说:“他是我偶像” “切~” 同学们都知道夏文飞在画画上面有极高的天赋,遗传他爸的优点,天资聪颖,学什么像什么,多次画画拿奖。 梅小丽接过画纸,内心掩饰不住的高兴。 夏文飞很早就在路口等她,忍不住好奇很想解开谜底。 “你以前学过画画?还是另请高明了?” “我跟你讲过的,小时候学了点皮毛,但是从小学过刺绣,什么山水画、八峻图、古代十大美女图、风景图、花绘图,统统都不在话下。我用你教我的方法,把一些技巧融入其中,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夏文飞一把激动地把她搂入怀中:“你可真棒。” 梅小丽羞红了脸,除了上次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后来也没有主动抱过自己,更何况今天人来人往的校园路上,学校的女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 梅小丽暗暗窃喜,这是不是他对她的认可。 迎面走来了张婉婉,三脚并做两脚跑过来,怒目圆睁生气道:“师哥,你不会喜欢上这豆芽菜了吧!你当初不是说只是同情她吗”说着上前推开了她。 梅小丽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瞬间惊愕望着夏文飞,心里凉半截。 夏文飞心虚地躲过她的眼神,但不卑不亢地说:“我原来是说过我不喜欢她,并不代表我现在不喜欢啊,况且我也不喜欢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就走。 张婉婉气得双脚乱跳:“可气,他们竟然牵手了,不仅当众搂抱牵手,还如此给我难堪。” 大声的喊道:“你是不是中邪了,放着这么好的美女不要,非要去喜欢那豆芽菜,她一个士包子有什么好的。” 梅小丽回头瞟了她一眼,被夏文飞拽走。 方铁军马上前安慰张婉婉,张婉婉破口大骂:“没用的男人,给老娘滚远点,我说我不喜欢你,像舔狗一样,天天缠着我,如果你是男人,就给师哥打一顿,说不定我可以考虑考虑你,他今天让我在这么多人前出丑,我一定要出口气。” 方铁军热血沸腾,追了女神两年,终于松口,挥起掌头快速的朝夏文飞后脑勺准备打过去,夏文飞感受到后面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快速回头一个躲闪,那人扑了空,一个踉跄没站隐,摔在地上。引得人群中一阵大笑。 夏文飞眼神看不出情绪,露出三分懒散的桃花眼语气失望到:“为了女人,连哥儿们都打,吃错药了。” 方铁军气愤地说:“你知道婉婉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会很伤心的,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这些年她对你怎么样,大家都看在家里,论家世、论人品,她哪点不比那贫民窋的女人强。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一个爱你的白天鹅,你值不值得?” 夏文飞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是你的白天鹅,又不是我的,她受了伤正好,你可以去安慰安慰她受伤的心” “可是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没用的东西,你难道不能用心去追,不过对于骄纵的女人也别太惯着,免得恃宠而骄”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大步流星向家里走去。 梅小丽嘴角上场,满面春风被他牵着手,带回家。 夏文飞笑盈盈地说:“为了犒劳我家的小公主,今天我亲手给你做一顿饭。” “做饭,没听说你会做饭,相处这么久没见你下过厨房,那一定很难吃了,我不要吃” 夏文飞笑嘻嘻地说:“我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你就等着享口福吧。” 夏文飞买完菜,很快一桌丰盛的晚餐做好了。梅小丽像个乖乖女一直坐着等着,谈起吃,她应该是个不错的吃货,不仅会吃,而且更会做。 夏文飞菜端上桌:“怎么样,不错吧” “菜品色香味俱全,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了”说着迫不及待用手去拿菜,被夏文飞一筷子打过来。梅小丽尴尬地笑嘻嘻接过筷子喃喃地说:“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以后我们搭伙过日子还不错,要不一、三、五加星期天我做饭;二、四、六你做。 夏文飞眉开眼笑地说:“想得到挺美,让我一个男人跟你当煮夫,想都别想。” “夏文飞你还有什么手艺使出来呗,”梅小丽眼角瞟了一眼被白沙巾盖起的钢琴,“家里有钢琴这么久了都没见你碰过,但你不会说你不会弹,放这儿做摆饰的吧。” “那好吧,看到你今日凯旋归来的份上,我给你弹一曲,秋日私语吧!”夏文飞的桃花眼望着她温柔的说。 他抬起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琴健慢慢敲起,悠扬的旋律回荡在空中,他的手像是专门为弹琴而生的,无论是轻轻按动琴弦,还是挥洒自如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而有力。 音乐飘向空中,像是在表达秋天童话般温馨浪漫感觉,感受到一副秋天特有的金黄色调,以及秋天宁静落日、金色树林等美景。 同时舒缓悠扬的曲调让人放松愉悦。 聆听自然的声音,感受秋日的宁静,琴健一声声击响心灵,熟悉的旋律演泽浪漫的激情,开始阶段重复如同两个恋人的语,相互诉说钟情,节奏明快而富有层次感,听起来赏心悦目,而之后的变奏使得音乐,更加趋向于舒缓,缠绵的温情,相熟的相识,相互爱慕的言语还在继续… 梅小丽鼓起了掌:“哇,太美妙了,夏文飞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夏文飞被她的话,成功逗笑了。 不一会儿似乎忘了什么,从厨房拿出一个小蛋糕,插上两根蜡烛:“作为你拿到好名次的奖励,你许个心愿吧!看我能不能帮你完成吗?” 梅小丽惊喜的望着他:“又不是年,又不是节,更不是生日,许什么心愿,不过你有这份心,我就许了哈。”说着就虔诚的许起愿来。 夏文飞笑问她:“你许的什么愿?” “我很贪心,许了两个心愿,第一个想让你陪我坐下摩天轮、海盗船、旋转木马。第二个我想你兑现之前的承诺,现在我自己成绩提高了,绘画水平也直线上升,我们正式交往吧。” “怎么难道你小时候没做过这些吗?” “确实没坐过,小时候我爸总是带着我妹妹和姐姐坐魔天轮,她们总给我丢旁边,我爸总是跟我说。小丽,爸不让你坐是为你好,这么高要是摔下来该多疼呀,慢慢地也接受现实,想着我爸还是爱护我的。慢慢长大了,想去坐一直没有完成,发现自己恐高,可能潜意思被我爸的话吓住了吧。可以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吗?” 夏文飞笑道:“这个可以。” “第二个呢?”小丽期待的问道。 “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呀?之前你答应过的,难道你结婚了?还是有未婚妻?还是你还爱着高洁。”梅小丽错愕地望着他。 “都不是,我没有结婚,也没有未婚妻,我和高洁也结束了”小丽眼睛红红的“吃吧吃吧,菜都凉了。”彼此安静的没有再说话,像什么事情没发生。 几天过后,卓文君和张碗碗在路上拦住了梅小丽趾高气昂道:“小豆芽,不要以为夏文飞喜欢你,从上到下一身穷酸相,整个土包子,他怎么会喜欢你,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掂量掂量。” “是啊,你雍容富贵,你光鲜亮丽,可夏文飞就是喜欢我,他喜欢我的内涵,美人在骨不在皮知道吗?好看的皮囊千千万,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师哥就是喜欢我。”梅小丽嘴巴也不弱狡辩道。 “看来,你这小豆芽还挺厉害的,难怪夏文飞被你媚得不再搭理我们,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可千万不要哭鼻子哦,你以为夏文飞真的喜欢你吗?你不过是师哥和别人打赌的牺牲品,赌注一个高级进口刮胡刀,你太又值钱了,一个刮胡刀。”她们一唱一和地哈哈笑道,笑声划过长空,发出刺耳的声音。 梅小丽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情绪失控地摇了摇头,口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你们在说谎。” 回到家,梅小丽坐在地上,她撕破了自己所有画的画,眼里噙满泪水,失魂落魄等他回来给她一个答复。 一会儿夏文飞哼着小曲回到家,看到眼前的场景,连忙将她扶起。 梅小丽一下蹭起,眼里饱含泪花:“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拿我跟别人作赌注?为什么要骗我的感情,这一切都只是你营造的假象?”梅小丽一口气丢出了一连串为什么。 夏文飞搓了搓手,眼神闪躲:“我说多大点事,确实我拿你跟别人做赌注了,大家只是玩玩你不会当真吧,我承认我一开始对你还是很好奇的,你的神秘和清冷也很吸引我,但是我不喜欢那种主动送上门的,我认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还想着,我要用多久追到你,可是你太容易上手了。你知道吗?我喜欢画画,并且从美女身上找灵感,找感觉,从一开始,你确实吸引了我,可是后来你和其他女生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没感觉了,激励你努力也是不想辜负我的悉心教导。” 梅小丽大声骂道:“渣男,你这个渣男,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你为什么还要夺走我的初吻。” “拜托,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初吻,呃,你不会以为我真心喜欢你吧!请你不要把同情当运气,把客气当爱情。” 第40章 渣男 梅小丽声嘶力竭地骂道:“渣男!渣男!骗子!骗子!”她骂人的词汇十分有限,似乎“渣男”和“骗子”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严厉的词汇了。那天,她哭得伤心欲绝,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哭出来,为那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为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着。哭累了,她停止了抽泣,然后毅然决然地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那倾盆大雨中走去,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夏文飞愣在原地,像一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眼见她要出门,夏文飞连忙撑起伞,递到她的手上,但她却视若无睹,任由伞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然后,她不顾一切地疯狂地向大雨中跑去。 她跑到一棵大树下,呜呜呜……的哭声在雨中回荡。雨水无情地打湿了她的衣服,她就像一只被淋湿的落汤鸡,却浑然不觉。雷声轰隆,电闪雷鸣,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她慢慢地蹲下身,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放声大哭,哭声淹没在雷声中,她独自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 夏文飞打着伞追了出来,看着蹲在地上哭得如此凄惨的小丽,心中一阵刺痛。他走上前,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梅小丽却一把将他推开,心中暗骂:“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虚伪!”然而,夏文飞又一次用力地将她拉入怀中,温柔地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树下下雨打雷不安全。” 说他撑着伞,小心翼翼地搂着她走进家里。从卫生间取出一条干毛巾,温柔地为她擦拭着头发,又轻轻地擦干她脸上的水珠。擦着擦着,她脸上的斑点仿佛被他一点点擦掉了。他凝视着她的肌肤,宛如凝脂,细腻滑嫩,吹弹可破。这女人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拼命地打扮自己,唯恐不够漂亮,她却反其道而行之,拼命地往丑里装扮,似乎生怕别人多看她几眼。每天总是那几套衣服,配上一双黑布鞋。或许是怕被人欺负吧!可自己还是欺负了她。 夏文飞此时有些自责,心中也有些不忍,无奈地摇了摇头。 由于没有女士的衣服,他给她拿了自己的衬衣,轻声说道:“去洗个热水澡吧,你的衣服湿透了,万一感冒就不好了。洗完后,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他的声音轻柔,话语中满是关切。 梅小丽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宽大的白衬衣穿在她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在胸前,若隐若现地露出两座坚挺的高峰,犹如熟透的水蜜桃,惹人怜爱。衣服长度刚好到臀部,露出两条性感笔直的长腿,脚上穿着一次性拖鞋,她尴尬地来回搓动着双脚。眼眸中含着泪水,嘴唇轻咬着下唇,显得楚楚可怜。这般又纯又欲的模样,宛如人间尤物,勾人魂魄。 夏文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咽下了一口口水。该死,他竟然看傻了眼,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连忙从卫生间里扯出一条浴巾,迅速地系在她的腰间,又给她套上自己的西服,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犹豫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伤害了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做做朋友还可以,我也承认我对你有感觉,但是如果要谈结婚论嫁,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知道吗?我跟你在一起,就像对着空气说话,总是嗯、啊、嗯、啊多无聊。你很单纯,我也不想害你,你跟我在一起会很辛苦。我们家很复杂,狗咬人的世界,你想像不到,更何况人咬狗,而且我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我其实就是一个坏人,感情骗子,懂吗,以后看到我这样的男人你要躲远点。”一副黯然伤神苦口婆心的样子。 梅小丽伤心地轻摇头:“你扯上一大堆理由,还不是你不够爱我,高洁为什么可以陪你三年,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们之间相处的挺融洽的啊,为什么就不合适呢?” “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呢?不合适就不合适,你别伤心,我赔你钱吧,你说个数字,只要我能拿得出来,你说说你要多少?” “我不要钱,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们不可能。” “可是你说过,你不会对我放手不管的。你说你也喜欢我的,那些海誓山盟你忘记了吗?” “我没有说我不管你,你以后生活上有困难尽可能来找我,就只当我欠你的,感情的话,对不起。” 梅小丽轻摇了头,她不敢相信,明明感觉他是喜欢她的,嘴里却说出伤害她的话,难道真的像他所说,已经厌倦了自己。曾经想过以后要分手不会太长久,也愿意抱着一试相信他,却没想到分手来得这么快。可是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心有不甘,只能悲伤痛哭,她像孩子样发泄心中的不满,泪水糊满面。他却显得很烦躁,拿着衣服就要出门。 梅小丽抹着哭红着双眼:“下这么大雨你要上哪去?” “唱歌,喝酒,跳舞,我今天就不回来了,你就睡我房间吧,等衣服干了,明天再走,以后就还是不要再来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死渣男,自己哭成这样,他却还有心思喝酒,还夜不归寝”梅小丽越想越气,陷入悲伤的情绪,接着又开始哭。 现在衣服还没干,总不至于穿着他的衣服回学校,先将就一晚吧。 房间内,灯光柔和。 梅小丽走进他的房间,房间都是红木装修而成,整体设计,简洁、明快。 房间整洁、干净、东西摆放整齐,书桌内的书更昰分类明晰,文学、商学、博弈、36计等品类繁多,都一一归类。房间里一股书香味:“臭男人还挺爱干净爱学习。” 钻进被窝,男人身上的气息扑鼻而来,闻着那味道,有点上头,让人想起和他一起的点点滴滴,久久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梅小丽关掉灯,捂着头钻进被窝。 迷迷糊糊中,听到笔纸摩擦的沙沙声:“谁” “呃,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正在改论文,差不多了准备拿被子出去休息的” 梅小丽顺着灯光望去,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专心的写着什么。反正也睡不着,梅小丽披着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在他身旁,坐下来“你这么晚还写论文。” “是的,明天星期天我要回去看奶奶,你要想住,可以借住两天,星期一,你就不要来了,认真跟徐老师上课去,我现在功课繁多,你也不好意思打扰我对吧!” 臭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想赶我走:“你除了奶奶,家里还有什么人。” 夏文飞蹙起眉毛:“基本没什么人,我爸在我六岁时,就走了,我跟奶奶一起生活,我?她一手带大的。” “那你妈呢?” “死了”夏文飞黯然伤神,又带点恨意。 梅小丽赶紧道歉:“徐老师说你还有一个很坏的叔叔对吧?” “他这也跟你讲”夏文飞吃惊的抬眸望去。 说起他的叔叔往事如烟又给他拉入回忆中,那是一个阳光高照的下午,叔叔带着七岁的他去游泳,帮他脱下上衣,裤子,小夏文飞在水里欢快的游动呼喊着:“叔叔快来、叔叔快来”。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和蔼可亲的叔叔,拿着长长粗粗的竹杆拼命给他的头往水里按。他猛地一头扎进水里,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向水底深渊沉去。他的鼻子和嘴巴无法控制的张大,呼吸变得急促而深沉,每个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水,冰冷而潮湿。想喊又喊不出来,像被人堵住了嘴巴,水面冒起了一连串泡泡,小手乱抓着,以为小命交代至此,也不明白和蔼的叔叔为何突然要致自己于死地… 幸好被及时赶来的奶奶和保镖救助。 “夏老师,夏老师”小丽给他从回忆中拉回来。 “你和我们徐老师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我学画画是完成我爸爸的遗愿,学商则是需要使自己强大起来,家族需要。所以你还是不要再来这里,我也有个人的事,星期一不要来了,乖,听到没有。”一直赶她走,气的她不顾雨天套上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知什么时候睡意朦胧,闭上了眼睛。 星期一早上一觉钟醒来九点多钟,梅小丽照常来上课,夏文飞正好要出门望见她站在门口大吃一惊,拍着脑门,莫非被她缠住了,赖上了?随即问道,“不是让你不来的吗?” “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吗?不是男女朋友,普通朋友的那种。你还答应叶礼(小丽发小),要教我画画,你忘了吗?” 说起叶礼,夏文飞有点心虚,本来叶礼追求高洁。请他们几个同学出来做陪,没想到高洁对帅气能干的夏文飞一见钟情,展开猛烈的攻势,最后他们好上了,给他撇单。 “你已经画得挺好了,不用再跟我学习了,真的没那必要。” “我觉得还不够,我要超过你,最后打败你。” 夏文飞诧异的望着她:“以你的智商还想打败我,你们徐老师也只是不相上下的那种,凭你学了这么久就这成绩还想打败我?” “凡事,没有绝对,以前我的成绩并不好,我们班的班长是我们班的校草,人虽长的人模狗样的,但一天到晚嘲讽我,我从此在心底暗暗较劲,我一定要超过他。” “你暗恋的那位班长?” “不是,我只想成绩超过他,让他感受被嘲讽的滋味,我付出比别人十倍的努力,别人上街的时间,吃饭的时间,化妆的时间,上厕所的时间,我都在死啃书本,一年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分之差,我考了第一名。所以他靠的是智商,我靠的昰韧力,坚韧不拔的决心。所以,夏文飞我终究会打败你的”小丽眼里坚定道。 “好吧,你就先自嗨一下吧,我不奉陪了”夏文飞带着怀疑玩味的态度绕过她出门了。 第41章 难言之隐 从那天起,梅小丽如常的来到这里,从不迟到早退,就是没有以前害羞的笑容和小心翼翼了。 夏文飞望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难道脸皮就这么厚吗?每天坚持来这里,这让他有些困惑,不知道是她太蠢,还是是脸皮太厚,或者是头脑不太好使,不管怎样话都说明白了,却还依然如此。 算了,只要她不爱上自己,当朋友还是很不错的,有人做饭,洗衣服,这也挺美的,这些时味口被调得很好。吃别人做的饭,不一定合胃口,他放下手头的活每天还是耐心地教她画画。 夏文飞转头的一刹那,梅小丽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心。你这个渣男,等着,我会让你尝尝心碎的滋味,那天伤心了一晚上以后,让她明白了很多,她不再相信爱情。他让她把心交给他,可是又亲手把她的心捏碎。有一天她也会让他尝尝心破碎的滋味,虽然她脾气好,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母亲从小就给她们姐妹灌输的一些理论,其中之一的就是自古套路得人心。她不再唯唯诺诺,她要主动出击,得到他的心,再亲手把他甩掉。她要让这种男人也尝尝被玩弄的滋味,他的行为让她感到失望和愤怒。 每天如常买他最爱吃的菜,做出可口的饭菜,不是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吗?这是第一步。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宠成巨婴儿,离开她不甜,让他离开她以后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吃完饭,梅小丽收拾完碗筷,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接着还在画画,夏文飞迷惑地望着她,有点不知所云。 梅小丽抬眸望着他不掺杂任何情绪:“夏老师,我还想画一下可以吗?” 夏文飞点了点头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这样认真爱学习的徒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莫非她真的想超越自己?虽然感觉不太可能,看到她这么努力,心里还是感到很欣慰。 梅小丽看到他的不自在,麻溜地从房间配好了三套衣服,包括领带的搭配摆好放在床上。 “夏老师,你是要出去喝酒、跳舞吗,衣服都给你搭配好了,您不必顾及我,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您只是之前教我画画的老师。像你这样风流倜傥的男人,在外面女孩面前,不能穿得太随便,要不然怎么取悦女孩的心。” 夏文飞有点震惊,前几天还哭得要死不活的,今天怎么这么大转变,这让他有点不适,难道几天时间让她想通了什么? 乌龟头的脑壳总跟常人想的问题不一样,看来是想开了,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头:“乖,那你不要画晚了,早点回学挍。” 心里却有些不明所以地向门外走去。 渣男,这么风流,最好得aids病死了算了,梅小丽暗骂着,眼里晦暗不明。 中午,夏文飞回来吃饭,梅小丽清了几件衣服和裤子,袜子等:“夏老师,我今天洗衣服时发现衣服口袋破了,然后给你衣服、裤子全都检查了一遍。你看我连袜子都帮你缝补好了。” 夏文飞窘迫地看着她:“以后这些小事不用做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可以自己做的,破了也可以扔了省的麻烦。” “哪有男人自己补衣服的,举手之劳没事的。况且我拿了你的钱,理应为了你做点什么。”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夏文飞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 梅小丽眼里闪过一丝狡点的笑,其实喜欢一个人这点小事是不用给对方说的,默默做就行了,可是俗话说得好,做得再好,不如说得好,她就是想表现自己,其实那些衣服有的是自己剪破的,有的跟本就没破。 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很融洽,梅小丽总是不动声色地讨好他,这些让他很受用,一切回到从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天,家里来了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那个女人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风尘之色,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和苍凉。与这不相符的是,脸上浓妆艳抹,身着艳丽华丽的衣服,脖子上和手上带着小手指粗的金链子,闪闪发光,显得很俗气,两种气质同时出现,显得有点矛盾。 来到家里一眼看到他儿子,喜上眉梢,心潮澎湃,但是又很快的掩饰下来。眼神迷离,仿佛蒙上一层薄雾,让人难以看清她真正的想法。 夏文飞迅速地站起来,一把给她拽到外面的桂花树下,他想过无数次和母亲的重逢,可是那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却显得那么生疏。他望着她,眼神充满了悲伤,如同寒冬中的飘雪,那种冷峻而凄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上下打量了她声音冷了冷:“看来这几年离开我们,混得不错,穿金戴银。” 女人颤抖地从盒包拿出一支烟点燃,随机递给一支给他儿子:“要吗?” 夏文飞看着她被烟熏黄的手指,悲伤地摇了摇头沉重问出了这么多年想问的话: “你看你现在像个做母亲的样子吗?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过来的,有没有回来看过我一次,哪怕一次。你对得起我的父亲吗?对得起我吗?” 女人表情凝重又悲恸站在旁边静静地吞云吐雾一言不发,像在思索什么。 夏文飞抬眸静静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盈满泪水,像蝴蝶样抖动着摇摇欲坠。 良久女人开口说话了:“这些年,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找到我后,不会刚见面就控诉我的不是吧,我也有难言之隐,那你又知,我这么多年我过得有多不易,一个女人为讨生活,处处遭人白眼,遭人笑话,我向谁去哭诉。如果你爸爸活的时候能给我绵衣玉食的生话,我又为什么会离开他,又何必去为生活奔波,说来说去,还不是他没用,没给我想要的生活。” “我爸都死了,你还要说他的不是,你这恶毒的女人有没有长心,为什么知道他得了重病,却要抛弃他,为什么不陪着他去看病,为什么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不守着他,让他撒手人寰。”夏文飞怒不可遏的暴跳着。更多的是为父亲的不值。 “你过得不好吗?我看你穿金戴银,混得挺不错,过上了你想要的生活,即使过得不好,也是话该,遭报应了,知道吗?”夏文飞愤怒地又接着说 女人眼睛红红的,泪眼朦胧:“儿子,不能这样,我毕竟是你妈,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 “你伤心,你有考虑我爸爸会伤心吗,你离开他时,他有多绝望,我又有多绝望,你这自私的女人,眼里只有自己。”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你爸爸都死了十几年了。我们不要谈这件事好吗?” “我跟你现在还有谈的吗?”夏文飞幽幽的问。 “有的,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夏家唯一继承人,你妈我现在混得很不好,能跟我搞点钱吗?不要多的三百万,如果没有几十万也可以。” “几百万、几十万…”听得有点扎耳。他那十几年没见面母亲这么毁三观的话也说得出来,一见面没有嘘寒问暖,就是为了找他要钱,但是如果没钱,是不是她就今天不会出现这里来见他,明知道自己满世界找他,思念她,可是那女人一出现就是为了找他要钱。 他眼里闪出不满的情绪,并且压抑着即将要爆发的火:“我没有钱,我现在还是学生,我也没赚钱,而且现在都是我叔叔掌权,我哪来的钱。” “儿子,你不会骗我吧,你爸爸死后你可是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区区几十万算什么,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你也不想你妈过得不好对吧,就这么点钱对你来说,那不就是九牛一毛,” “你别这么无理取闹,这么多年不体谅儿子的难处,一见面都是钱钱钱钱,对于爸爸也没有一丝的悔过……你给我滚。”夏文飞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 “以后,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儿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妈呀!” “滚,以后我就没有你这妈,只当死了。”说着拽着她拖出了院子外,反锁上院门。 气急败坏的跑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坐在床上,他的内心如波涛汹涌,无法控制的情绪瞬间爆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崩溃痛哭。 梅小丽轻轻的推开房门,坐在床沿,手足无措地想去安慰他,但是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知道那女人来了,他们吵架了,至于为什么吵架她也不知道。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他哭,心里也跟着纠痛起来,她从来不知道的是,他是那么阳光的一个人,怎么也和自己一样,平时意气风发的人也会有鲜为人知的一面。 那女人快速的来到一处避静的地方,用力地擦掉那鲜艳的口红,压抑的情绪在此时瞬间决堤,眼泪如洪水般,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哭得悲天恸地……。 哭了好长时间,抹了一把眼泪,飞飞不要怪妈心狠,妈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 房间内,梅小丽打了一盆热水:“夏老师,饭做好,洗把脸,我们吃饭吧。不管怎样伤心,饭还是要吃的。” 夏文飞缓缓地走在桌子旁,看到自己爱吃的鱼也不香了,捏着筷子的手在饭碗里扒拉着颗粒:“刚才让你看笑话了,那女人是我妈……我们差不多快二十年没见面了……我几乎都要忘记她的模样…我找了她那么久,今天她忽然又出现了……更可笑的是……更可笑的是……”夏文飞说话有点哽咽,喉咙被几颗米饭呛到咳出声。 “……我还担心她的死话……怕她过得不好,哪知人家那整一土豪装扮,最后自己成了一笑话,我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也许你见到的只是她光鲜的一面。”梅小丽不怎么会安慰人,她此时只是说出心里自己的想法。 “不要说她了……不值得一提的人……也没必要为她伤心……你……还恨我吗?” “恨你,有什么好恨的”梅小丽低垂着眼眸,眼底闪着不明情绪。 “恨我,也很正常,小丽你太单纯了,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夏文飞声音沙哑沉重的说。 “吃饭,吃饭,不要说些不开心的”梅小丽看他心情不好,也不想老话重提,彼此安静的吃饭没有再交谈。 第42章 迷糊 夏文飞这几天没什么胃口,每歺趴拉着两口米饭吃到嘴里,就进房间拉上窗帘闷闷不乐一言不发的关上房门在黑暗中沉思着,有时抱着枕头倒头就睡。 她和他,虽然两人隔着一墙之隔,中间隔着一道光,几天的相处,却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屋外雨水淅淅沥沥的冲刷着彼此的心事。 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倾斜的照射在雨水过后的清荷上,散落出闪闪的青光。 梅小丽轻轻推开夏文飞房间的门,宛如一位轻盈的舞者。她优雅地拉开窗帘,好似揭开了舞台的幕布。窗户被打开,清新的空气如同一股清泉,扑面而来。伴随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宛如慈祥的老者,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将温暖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夏文飞用手遮住刺眼的光芒,眯着朦胧的双眼,仿佛沉浸在一场美妙的梦境中。 “怎么还不想起来吃早餐,难道想让我喂你吗?”梅小丽俏皮地说道,言语中透着一丝诙谐。 夏文飞刷完牙走到桌前,往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煎鸡蛋香气扑鼻,烤面包金黄酥脆,小麦煎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牛奶纯净洁白,红豆黑米稀饭热气腾腾,如同一场美食的盛宴。 “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夏文飞真诚地说道。 “你可别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嘛。而且,我可不是白干活的,我可是有报酬的哦。”梅小丽笑嘻嘻地回答道,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们吃完饭,一起去赏花。五颜六色的野花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百花齐放,美不胜收。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仿佛在为这美丽的景象欢呼。蜜蜂则忙碌地在花朵上采蜜,仿佛是一群辛勤的小工人。观赏完花朵,他们又看到水缸里的荷花和碗莲,青蛙发出呱呱的叫声,仿佛在演奏一场动听的音乐会。乌龟和青蛙在水中惬意地游来游去,仿佛是两个和谐的伙伴。梅小丽温和地说:“原本还担心乌龟和青蛙会打起来,看来它们真的可以和平相处,游得好欢快呀。” “那当然,你看它们多开心。就像你一样,性格温和,所以你喂的小动物也都那么乖巧。”夏文飞的嘴巴像抹了蜜一样,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笑容。 一只蝴蝶如同精灵一般,落在了梅小丽的头发上。夏文飞抬手帮她赶走蝴蝶,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鬓边,仿佛触碰了一片柔软的云朵。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浓浓的情意,如同燃烧的火焰。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她清秀的脸庞,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眼中映出他的影子,那是他深情的目光,他不禁看愣了神,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冲动,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上去。然而,他却摇了摇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匆匆收回手,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抹令人回味的背影。 这天晚上,张婉婉以夏文飞的名义给梅小丽约到酒吧,说是夏文飞找她有事。梅小丽在酒吧环视四周却没看到他,隐隐感到事情不妙,对方来者不善准备想走。 卓文君拦住她露出刺骨寒冷的眼神,恶狠狠的说道:“豆芽菜,叫你离开夏文飞,为什么就不听呢,一直缠着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婉婉也火上浇油:“这平民窋的女人,看到有钱男人,使尽了手段,还不趁机往上爬,我师兄那么优秀,眼看肥肉到口了,他哪舍得吐掉,缠上了呗,不要脸的女人。” “我没你们心思这般肮脏,是你们师哥不要我走,又不是我不走,你们有什么权力赶我走,他又不是你们什么人, ”梅小丽也毫不示弱。 张婉婉气得小脸煞白:“你说是他不要你走,气死本小姐了,他不要你走,那还不是你使出什么狐媚子手段缠着他,你要还是赖着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 “你以为我很怕你们似的,有本事你们也使出自己的本领留在他身边呀,咱们一见高下,看谁笑到最后。” 卓文君气得怒目圆睁:“跟她废什么话,好话说尽你不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我们不客气。”说着朝张婉婉使了个眼色按住她,“今天我们就好好侍伺候伺候她。” 旁边的几个女人也连忙上前帮忙,按头的按头,按腿的按腿不让她动弹,张婉碗扒开的她的嘴巴,卓文君露出她那蛇褐的眼神,拿着一瓶开盖的红酒猛烈地往口里灌:“这么好的红酒给你喝简直浪费了,是你自己选择的,休怪我们不客气,你这个贱女人 ,也不照照镜子,夏文飞会喜欢你,你只不过是个玩意罢了,还在这里得瑟个什么。” 梅小丽哪见过这种阵仗,嘴里吱吱唔唔被灌的呛鼻两脚乱蹬试图挣脱。 红酒沿着嘴角汩汩流出,濡湿了头发,紧贴着脸部,仿佛给头发、脖子和衣服染上了一层猩红色的油彩,又顺着衣服滴滴答答地洒落在地。一瓶酒见底,卓文君又开启一瓶红酒,如饥似渴地往口中猛灌:“谁叫你敬酒不喝,喝罚酒,自找的!当姐们儿是跟你闹着玩儿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罢,又灌下一瓶。 张婉婉也没闲着,一手薅着头发,一手和那几个女人按着头。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与红酒交相辉映,散落一地。不一会儿,桌上和地上便一片狼藉。张婉婉松开手,朝着梅小丽身上猛踹几脚。 旁边一个胆小的女生戴着眼镜,抱着头尖叫着,惊恐地跑开了。 几个商大的男同学走进来,看到这几个女人欺负一个女生,连忙上前劝阻:“她可是夏文飞的宝贝学生,你们这样欺负她,就不怕他怪罪吗?” “怪罪?你们在舞会上也都看到了,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老师搂搂抱抱,没人的时候指不定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让她离开,她还敢骂我们,真当我们是吃素的?给她机会她不珍惜,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卓文君毫不顾忌地叫嚣道。 梅小丽狼狈至极,瘫软地滑落在地,嘴里嘟囔着:“我没有,我没有勾引老师,我也没有骂你们。” 张婉婉气得七窍生烟,又照着她的后背狠狠地踢了几脚:“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上次还说夏文飞喜欢你,你不勾引他,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豆芽菜!” 梅小丽疼得“嗯哼”了几声,抱着头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但嘴巴依然硬气:“就算我们好上了,也是你情我愿,你们管不着!”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敢狡辩,真是欠揍,上次就想教训你来着,嘴巴还这么硬,我看是你的身体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又想动手。 几男生看到张婉碗还想出手怕出人命挡在梅小丽面前,方铁年也连忙拉开张婉婉:“给点教训得了,别把事情闹大了。”奈何张婉婉一意孤行铁了心要教训她,就没有再劝了。 一男同学连忙扶起小丽:“你快少说两句吧,免得被人打死了,你知道张婉婉是谁吗,他爸爸是武商集团老总。卓文君以前是生活条件不太好,现在他爸可是康复药业的总经理。 至于夏文飞,你更高攀不起,别看他平时很低调,他可是夏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夏氏集团,像你这孤陋寡闻的女人听都没听说过。他家的产业遍地都是,你想高攀他,那真是要看你有几斤几两。能上这个学校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学生。你一个平平无奇无依无靠的女人怎么跟她们比,她们玩你像玩死一只蚂蚁,这个时候别太逞强。” 梅小丽腿脚发软踉踉跄跄.狼狈不堪但是不屈服的说:“那都还不是靠老爸发财的富二代,有本事自己赚钱去,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好炫耀的,还不是狗仗人势,我爸还是副市长呢!” 一群学生哈哈大笑起来“吹牛皮不打草稿,你爸是副市长?上那样的私立学校,一副穷酸样,嘴巴还那么硬,难怪挨打。” 张婉婉气急败坏又抓着她头发想动手,被方铁军一把抱住。几人艰难地一只只掰开张婉婉的手指,没处发泄的张婉婉照着方铁军的的腿就是几脚。 方铁军嘴里痛得“嘶”叫了一声:“快点,把她弄走,免得打死了没办法跟夏文飞交代。 卓文君叫嚣道:“你以为夏文飞把他当什么,一个玩具而己,自己送上门的贱货,人家就是跟她玩玩而己。还以为自己是谁,打死了都活该,再缠着他见一次打一次。” 梅小丽狼狈不堪,暗自伤神地掉着眼泪踉踉跄跄走出歌舞厅。眼泪和红酒混合一体垢面蓬头、污秽不堪叫人厌烦。这时候正是歌舞厅营业进场的时间,进进出出的人群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走出门外,正好被迎面赶来的夏文飞看到。原来是那戴眼镜女孩偷偷给夏文飞打的电话,说明了一切。 夏文飞看到她被欺负的狠狈不堪的柔弱样子心疼不己,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走,老师带你出头去,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你,当我是死的吗。” 走进酒吧,看到她们正在得意洋洋的举杯庆贺,夏文飞一把扯上卓文君的头发按倒在桌子上毫无往日的绅士可言。 酒吧,此时一片喧嚣声静止了。 几个男同学见到气氛不妙,赶紧上前拉住夏文飞,夏文下摆开他们的手,眼神凌厉地望着他们:“我看今天谁敢上前阻拦,就休怪我不顾念朋友之情,见一个打一个。” 几个男同学后退了几步,谁也不想得罪。看到她们几个女生今天确实做得也有点过份,心里其实本不想管,摆摆手嘴唇勾笑“看来夏文飞今天可是动真格的,我们不管、我们不管,随便你怎么处置。”随即退到一边,准备看笑话。 方铁军看着他那风雨欲来的架势叫喊着:“夏文飞你不会连女人也打吧,你疯了,她们可是你同学,不管你今天因何打了女人,明天在学校可成了笑柄。” 夏文飞气势汹汹地说“我不打女人,但是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抓着一瓶开盖的红酒,使命的往她头上和嘴里倒,咕咚咕咚:“红洒好喝吗,今儿个管够,小丽跟我开酒。” 一瓶红酒又从卓文君脸上、头发上淋下来:“欺负人的滋味怎么样,今天也让你尝尝被戏耍的滋味。好玩吗?平日也没看出你有这么大的胆,敢动我的人。” 一会儿卓文君脸上、头上淋得像落汤鸡,满身都是。 又一瓶红酒咕咚、咕咚倒出来,卓文君闭上眼睛,流出了眼泪,任由红酒撒满全身。平时他们情谊都挺好的呀,她搞不明白,夏文飞今天为什么要为那女人出头,让自己受到奇耻大辱,她是爱他的呀,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酒吧一片混乱声,伴随着刺耳的尖叫。 “小丽你今天瞧好了,看看我怎么教训她们,虽然我们平时不惹事,但事情来了也不要怕事,别人怎么欺负你的就怎么还回来。” 张婉婉躲在方铁军后面吓得脸色煞白,趴腿就往外跑,夏文飞抓起卓文君的后背重重地甩在在一边,眼疾手快又抓起张婉婉的长头发按在桌子上。 方铁军想去护住他的女神,夏文飞丢了一个凌厉的眼神:“不怕出丑的尽管过来,正愁气没哪出,这女人又不能打,多没意思,今天想动手的,有一个算一个。哥儿陪你玩,但女人犯了错的该教训的得教训,况且还是欺负我的徒弟。”几人知道方铁军不是他的对手拉开了方铁军。再一个张婉婉平时确实也有点飞扬跋扈,欺负人欺负惯了教训一下也好。 “听说你动手了对吗?那你也喝点。”夏文飞散漫地说,露出性感的唇和凉薄的微笑。 一瓶红洒咕咚、咕咚倒在她头上: “好玩吗,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吃了熊心豹子胆。谁给你们的勇气。” 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叫你爸来找我,我等着他。你们两个听好,没有谁勾引谁,我们是两厢情愿,再给我胡扯乱扯,背地里欺负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从桌上扯了一把纸塞到她嘴里,抓着后背一把甩在边上。 又走到三个瑟瑟发抖的女生面前眼神凌厉看着她们:“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不想亲自动手”那几个女生不等他有所动作浑身哆嗦:“我们自己动手,不劳烦你。”说着自己抽了自己几耳光。 夏文飞旁若无人地望着她们:“没听到响声,打重点。”三女生加大了力度,“啪啪”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脸上。白白的脸上马上有几道红红的巴掌印。 “记着,谁要是动梅小丽就是跟我过意不去。”一副男朋友力爆棚的样子,坚定的声音响彻酒吧。 做完这些脱下西服披在梅小丽身上搂着她走出是非地。 方铁军心疼地安慰下了地下战战兢兢蜷缩哭泣的女神,气冲冲地跟着夏文飞追出了门外。 夏文飞回过头凌厉地盯着他笑着戏谑道:“莫不是你为了你那女神又想找我拼命,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回去安抚安抚她,说不定她深受感动,接纳了你,岂不美哉,免得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方铁军深吸了一口气握起拳头的手轻轻放下,但他还是有点不服气:“夏文飞我们平时的情谊不是都挺好吗?张婉婉她这么爱你,你这样对她,让她以后情何以堪呀,今天闹了这一出,你以后又让她在学校怎么见人,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人。我就搞不明白,那女人有什么好,你就那样护着她,连同学情谊都不顾。” “方铁军,你为了一个女人好坏不分,你就宠着吧!今天出了这一档子事,你也不拦着,任由她蛮横无理。张婉婉见不得人,难道梅小丽她就见得人,事情是谁先挑起来的,你心里没数?我就见不得她们仗势欺人的样子,回去告诉她们,给我收敛点,如有下次,就没有这样好说话。”说着护着梅小丽上了车。 梅小丽惶恐不安的窝在车里,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梦一般,“夏文飞谢谢你今天为我出头,但是给你同学得罪了,明天往后怎么和她们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夏文飞看着瑟瑟发抖的小丽:“你是猪呀,今天为什么要去见她们,为什么不躲,让她们给你弄成这样子。” 梅小丽听出来,虽然都是责怪,但是透露着关心,心里立即暖洋洋的,自从叔叔走后平时也没人这样为她出头打抱不平,要是能这样一直好下去也不错。这时候有点犯迷糊,这人真叫人看不透。 夏文飞又说:“你不用管我,我又不跟她们生活,有些人爱处不处。” 复式楼内,梅小丽洗完澡,穿着夏文飞的衬衣躺在床上。夏文飞煮了一碗姜汤送到床边温和地说:“快喝,别感冒了,暖暖身子。” 梅小丽眼神温柔地望着他:“夏文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吗?那你今天为什么会为我出头?为我打架?为我煮姜汤?做出一些让人误解的事。” 夏文飞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抱着她轻拍了她的背:“别想多了哈,早点休息,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亏欠你,早点睡,不要想多了。”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终于明白,他对她的好并非源于爱情,而是出于内心的亏欠。她差点误以为那就是爱,不禁自嘲起来。可是夏文飞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你,我想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我该如何是好呢?梅小丽躲在被窝里,小声地抽泣着。心中涌起一丝惆怅。 夏文飞听到声音,从沙发上坐起,穿上鞋子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她的脸庞,为她拭去泪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许久,直到她缓缓沉入梦乡,他才停下。他只当她是受了惊吓而哭泣,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然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地回到沙发上,躺下后也进入了梦乡。。 第43章 你喊我,我就要应吗? 对,刚才是犯了迷糊吗?虽然他目前对自己很好,但是他之前绝情的话语像把利刃贯穿她的心,谁知道现在的温柔是不是也在演戏,计划还得进行,决不能再次心软。 原来他对那个卓小姐也不错,第一次看到她们跳舞时,他们两人眼神情意绵绵的算不得清白。今天为了她,还是毫不留情对她动手了,是不是以后有了新欢也会这样对自己?不敢想象也不敢再赌,还是不能傻乎乎沉迷下去。 上次还想让自己离开他家,太可恶了,之前的山盟海誓,说好要对她负责到底的,却没有履行承诺,还想赶她走,她却反其道而行,兵乃诡道也,找准机会就讨好他、让他离不开她,然后甩了他,让他也尝尝真心被践踏的滋味。 原来不怎么不爱说话的她,为了完成计划,慢慢也学会阿谀奉承,巧笑嫣然,他却很不习惯,感觉怪怪的。 这天,终于又被她逮到了一个机会。夏文飞奶奶过生日,准备出门买蛋糕,小丽叫住了出门的他:“要不我们一起做一个蛋糕岂不更好更有意义吗,你奶奶肯定也会很惊喜你的心意。” “小丽,真没想到你还会做蛋糕啊。” “当然,我们一起做好蛋糕,你不是会画画吗?可以找巧克力做个模具,把你想画的东西表达的意思图在在蛋糕上。亲手做的蛋糕,是不是比买的更有意义?”梅小丽轻柔地说。 “那我想在蛋糕上画寿星佬,还有寿桃,你可以教我完成吗?” “那当然,小菜一碟,做蛋糕,可是我的强项,我可以教你。” 夏文飞在他鼻尖上甜蜜地刮了一下。 她害羞地揉了揉鼻子。 一上午,她们上街买需要的材料,买模具、买蜡烛等,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厨房里传来他们阵阵欢声笑语,一会儿一个三层的蛋糕胚做好了,他们用模具把奶油挤在蛋糕上,做成了一个人形,又在脸上画上了她奶奶慈祥微笑的模样,然后衣服上的装饰,都惟妙惟肖,最后用彩色奶油勾画了很多寿桃和鲜花,颜色淡雅,甚是漂亮。蛋糕打包好了,夏文飞提着蛋糕欣喜若狂地在梅小丽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高兴的出门了。 梅小丽笑望着他出门,看到他走远,嫌弃地擦了擦脸阴沉着脸说:“是不是现在火候到了,该试探试探一下他了,他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是那种死皮赖脸赖着他不走的人吧,夏文飞我曾经说过要打败你的,你等着。” 三天以后梅小丽还在画画,夏文飞回来得很晚。像有什么心事,神情很是沮丧.伤悲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声不吭,梅小丽知道他没吃饭,给她下碗面条,端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很久,两人都沉默着,夏文飞拖着疲惫的声音开口到:“明天你不用来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一口没吃,让小丽出去自己静静,于是把自己关在黑乎乎的房间里。 梅小丽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时还高高兴兴的,这才出去几天回来怎么换了一个人,本来想问,但是又怕他反感,还是回了学校。 第二天晩上,她脑海里反复回想起他回来时的情景,整个人状况不太好,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去看看,来到家里到处漆黑一片,以为没人,开了灯,发现他睡在床上,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抿,显然是病得非常严重。 他的身体时不时地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找了下体温计,量了下体温40度。慌忙外出拦了一辆车,上街买了点药,倒了杯开水,和药喂他喝下:“夏文飞你生病了知道吗?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发烧四十度脑子都要烧坏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夏文飞气如游丝地说:“不会有什么事的,以前也是这样,几天自己就好了,不用为我担心。” 看着他那孤寂虚弱的样子,梅小丽心痛得像针扎一样,心疼的抱住他,“不能这样说,你说过要为我负责任的,你忘了吗,我不会让你有事。” 夏文飞心一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我都这样对你了,为什么你还对我这样好?”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的,我们一起解决。” “傻丫头,你能帮我做什么呢” “我可以帮你分担你的烦恼,给你力量。你是不是有很多心事,你可以跟我讲,当你的倾诉对象,我也会跟你保密的。”梅小丽眼里闪着泪花坚定的望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神简直要将他融化。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我没事的。” 几天时间里,梅小丽为照顾他,衣不解带的坐在床边端茶倒水的忙前忙后的侍候着。 三天后,一切雨过天晴,夏文飞也感觉自己大病初愈,早上醒来看着疲劳的梅小丽靠在床边睡着了,一股暖流由然而生,温柔地脱下鞋,把她抱在床上,盖上被子:“小丫头我该能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开着车出门,在街上过完早,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盒精美的蓝盒子,看见小丽已经起床,走到正在画画的她身边,“送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当做这么多天你对我照顾的谢礼。”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漂亮的花朵式的铂金手链。”说着拉着她的手给她带上。 “夏文飞,你都送了我一条手链,为什么又送给我一条。”梅小丽下意识地缩回手。 “那条太便宜了,你值得更好的。”说着强行的给她戴上,取下原来那条银色的手链丢在垃圾桶里。 梅小丽眼睛目视着那条躺在垃圾桶里的手链,心里沉思着,夏文飞,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如同那一条旧的手链一样把我毫不犹豫地扔掉。 …… 中午的阳光,温暖如初,一切美得刚刚好。夏文飞躺了几天,短短的胡子一根根的矗了出来,好似一个脱了毛的旧刷子,他拿着刮胡刀准备刮胡子。 梅小丽淡笑道:“夏文飞我帮你刮胡子怎么样?” “你还会刮胡子吗?”夏文飞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当然,你敢让我刮吗?” “我有什么不敢,不就是刮个胡子吗,不要把我的脸划开就行,我可不想毁容哦。” “放心吧,不会的。”接着又说:“夏文飞,你是怕靠近我?为什么呢?” “胡扯什么,我怕你?这世上就没有我怕的事。” “那你躺好,刮胡子前,我先给你洗个脸。脸上太油了。” “我脸上有油吗?那麻烦你了,没想到,你还会洗面。”夏文飞躺在床上,有点急不可耐等待享受着她的温柔。 梅小丽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为他轻柔地包裹头部,挤出些许洗面奶,在手上熟练地打起泡沫,她那轻柔的手指如蝴蝶般在他脸上翩翩起舞。 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女人用热毛巾洗完脸后,轻轻抚起脸颊。挤着泡沫涂抹在下颌,右手紧握刮胡刀,俯下腰的瞬间,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他迎面嗅到发丝的清香和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体香,还有那如幽兰般的气息,一丝丝地都充满了魅惑,让他的心立刻如脱缰野马,意乱情迷。 他感觉她离自己是如此之近,近到仿佛只有零点零几毫米。她的左手指腹如同微风中的羽毛,轻轻地、一丝丝地在他脸上游移着;右手的刮胡刀发出细细的“嘶嘶”声,宛如他当初轻抚她脸颊时的那般轻柔。手指尖轻轻滑过脸颊、鼻尖、耳垂,那种触感仿佛电流传遍他的全身,而指腹有意无意地来回触碰他性感的唇瓣,更是如一把烈火,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嘴唇发干,身体燥热。 他艰难地咽下口水,脸上流露出难以觉察的复杂神情,似是恐惧,又似是羞涩。他紧闭双眼,竭力隐忍,仿佛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他只能任凭她摆布,如僵尸般僵硬地躺在床上,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抓着皱褶的床单,不敢有丝毫动弹,仿佛被人五花大绑。 “夏老师,你怎么如此紧张?是怕我吗?放松些,我会小心的。”梅小丽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没有,刮完了吗?刮完我还有事。”夏文飞干咳几声,声音有些结巴,脸上的紧张表情已无法掩饰,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微微颤动。 “……还没有……别乱动,小心划破你的脸哦。”梅小丽面无表情,再次给刮过的地方仔细地刮了一遍。 他紧紧地攥着床单,仿佛是等待宰杀的羔羊,心跳如受惊的小鹿般咚咚乱撞。 梅小丽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身上散发的迷人气息如蛛丝般缠绕着他,令他近乎窒息:“夏老师,放松点,我来给您捏捏肩膀。”她的双手缓缓揉捏着他的肩膀,而后又俯下身去按摩双臂,俯下身时,那丰满的胸部几乎要贴近他的脸颊,这让他不由闭上双眼,想入非非。她的手时而轻按,时而有意无意地划动,如轻抚琴弦般撩拨着他的感官,使他全身酥麻,无力地做出细微而复杂的表情。因为喜欢,所以这触碰是如此有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她按完,他刚松了一口气,梅小丽那一双细软白嫩的手却搭在了他腿部的胯上,轻声说道:“我帮您也按按腿吧。”手刚碰触到胯部的瞬间,一股炽热的电流便透过单薄的裤子传遍全身。夏文飞如惊弓之鸟般腾地坐了起来:“好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呦!夏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呀。”梅小丽戏谑道,就像他当初戏谑她的样子。 还好她走出了房间,他终于喘了一口气,平下心来静静,这小丽也太会撩了吧!居然还来这一手,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小丽吗?她到底想干嘛? 他躺下身沉思着,又坐起来朝窗下看着她,她正一如既往地坐在秋千上抱着那画册画着画,眼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阳光下的她美丽如画,甜美如初。 看到她一副悠然自得,安静恬淡的样子,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 一切酝酿都水到渠成,都在计划中,现在该是离开渣男的时候了,她也让他尝尝心碎的滋味。她大脑中想象出他求她留下的情景,她说他们不合适,他痛哭流涕抓着她的衣服角跪下来求她别走,她说给我死远点渣男,越远越好…想着这些,不禁讪笑地笑出了声。夏文飞从后面手扣在她的肩膀上猝不及防地说:“笑什么这么开心?” 她做贼心虚地惊出一身冷汗,难怪别人说不能做坏事,还没做气就虚短了一截:“夏老师你走路能发出一点声音吗,吓死我了。” “我喊你嘞,你都没听见,想做什么坏事了,这么投入。” “你喊我我就要应吗?我有什么好喊的,每天都不是在你面前吗?”梅小丽不耐烦地看着他,现在她也不想再装了,也不想惯着他。 “别人送我两张电影票,明天不看就过期了,正好明天有时间,要不你陪我去看电影吧。” 呵呵,这人吃了失心疯,还想让我陪他看电影,恶心男,正想踹了他,他却找我看电影,还是别人送的两张没用的票,就算是亲手买的都不会去。 夏文飞看她不语,细微地打量着她的变化,这人今天感觉怪怪的,怪哪又说不上来,但是哪里都怪。 “不去,没空”甩他的话一时到嘴边说不出口。 夏文飞的热情被她泼了一盆冷水。 “你在忙什么,我看你每天不是很闲吗?” “你怎么又知道我不忙,你很懂我吗?我没有义务陪你看电影,你找别的女人去,反正你外面的女人有很多,你要搞清楚状况,我们就只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别来烦我。”梅小丽一脸的不耐烦。 夏文飞摸着她的额头:“没发烧呀,今天火气这么大,像吃了炸药,又是谁惹你了?” “我不仅今天火气大,以后的每一天,火气都很大,这才是我的本性,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好男不跟女斗。”是不是生理期来了,别人说生理期的女人都不可理喻,平时一向好脾气的她,今天对他发火,他没想到她也会这么有脾气,忍忍吧。 她在等他发火,正好可以揣了那家伙,别呀,跟我吵呀,为什么不说话。 几天了,她没给他好脸色,一如既往,只要她发火,他都默不作声,甚至还去哄她,这让她更火,火气更大,他就坐一边喝着茶,静静地看着她。她只能无可奈何地焦躁地跺着脚。 臭男人,难道非要我说出口。 夏文飞正在房间看书,闲静地品着茶,梅小丽走近房间:“呃,夏老师,我跟你说点事,我觉得我现在画得可以了,画画水平也提上去了,我想我明天就不过来了。” “什么叫画得可以了,这还哪跟哪,你不是说要超过我吗,这几天想放弃啦?如果是不舒服,这几天休息几天,过几天再来也行。”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明天不过来,以后也不会过来。 “我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以后也不需要美术老师了,以后不过来了,但是我还是挺感谢您的,谢谢你让我的美术成绩提上去了。”说完礼貌地鞠了个躬。 “还有这个头杈是你送我的,我只带了一次,以后也不需要了,还有这个金手链,太贵重了,我也不需要了,还给你,毕竟我们就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我没有必要收下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至于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比较好,以免别人说三道四,做着让人误会的事。” 夏文飞腾地站起身,她的话语打得他措手不及,心如针扎,隐隐作痛:“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给我划清界线吗?我一向自认为对你不薄,你这话有多伤人知道吗?什么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我说过,有什么事我不会不管你的,为什么我送你的东西,你要还回来,我们真的要分得那么清吗?” “够了,你对我不错,但我也对你不差,你的饮食起居,哪一样不是我。难道你真的要我说出不好听的话吗,我以后的事,都不会让你管的,以后路归路,桥归桥。咱们两清。” “你怎么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为了教你画画,我可是付出了时间和心血的,你现在要跟我两清,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这跟东郭先生和狼有什么区别。” “呦,夏老师,你教我画画还是想有利所图,等着回报,图什么嘞?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怎么办呢?先说喜欢的人是你,不喜欢的也是你,我不想再被你耍的团团转,真心一片错付,告诉你我这几天对你好都是装出来的,耍人的滋味好玩吗?” 夏文飞被她气得头晕目眩,平时说话都慢吞吞的她跟他吵起架来,毫不示弱。 梅小丽说完胡乱地清了一些东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夏文飞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呆滞地盯着桌上的手链和杈子思绪良久,最后愤恨地一把把东西丢在墙上恨不得连同他的心扎的稀碎。 第44章 失恋 终于踹了那个渣男,虽然仇报了,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心里还是隐隐作痛,按计划中,他为什么不追上来,问她为什么会离开他,她说他们不合适,她告诉他,她踹了他,不是他不要她,而是她不要他,渣男,你被我甩了知道吗? 她一步三回头地张望着,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来找他,再踹一脚,还是… 走了很久,她的心越来越荒凉,这男人竟然没有来挽留自己,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寡义,真是没错。这男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他 以后还会想起自己吗? 呸,怎么这么没出息,分开了就分开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再也不想提那男人,可是他前几天还为我出头,为我打架,所有的一切岂是说抹去就抹去,回想起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那人为她弹琴,为她做饭,教她画画,送她小乌龟,送她礼物,是那样温柔。 记得第一次他带她吃饭时,他细心的背过身去。待她吃完,他再转过身来,那时候以经剩下残羹剩饭,但是他丝毫没有嫌弃自己,还贴心地为她打包好盒饭,回想起来,一切发生好像还是在咋天,他像一轮明日样照进她的心里,给她希望,教她做人,现在一切变成水中月,镜中花。 走了那么久,他也没追过来,泪水顺着脸颊颗颗滑落,一路向黑暗走去,仿佛无尽的深渊看不见尽头。眼睛已经哭肿了,她知道他不会来了,失落之情深深地刻印在眉宇之间,仿佛再也找不到出路。她抹着眼泪飞奔地向学校跑去,她怕她自己再多想再期待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毕竟那是她的初恋,如同灿烂的烟花,绚烂过后只剩散落的尘埃,她的心像被针针针扎进心里般疼痛。 回到寑室,其她四个女生都因为各种事情搬出去租房了,就剩下张淑芬和陈琳。 看到梅小丽哭红的眼睛,张淑芬接过画板和手提袋:“小丽,你是哭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你怎么把画板拿回来了,之前不是为了方便学习一直在夏文飞那里吗,你不再去他那画画了吗?” “嗯嗯,不去了,我以后也不会去了,我的绘画成绩提上去了,以后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强忍着心里的酸楚还是有些难过,一颗眼泪滑落下来,她瞬间转过身用手捂着脸,掩饰自己的悲伤,“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要睡觉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蒙上被子,咬着下嘴唇偷偷无声哭泣… 下午下课时,徐老师把梅小丽叫在一边:“这是夏文飞托我给你的工钱二十一天壹仟肆佰柒拾元。他让我带我给你陆仟元。” 呵呵,把我当什么人了,可怜我吗?我会让他施舍?“徐老师谢谢你,不需要这么多,我只拿我该得的部分,不是我的,我一分钱都不要,剩下的还请麻烦还给他,替我谢谢他。” 徐老师听她语气不好问道:“你们是吵架了吗,其实夏文飞挺关心你的,对你也挺好,他让你没事回去看看他。” 又戳到她的痛处,让我回去看看他,他怎么不来看看我,可笑:“徐老师,没必要了,他也很忙,我也很忙,我们自己都各有自己的事,再说我也没时间,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至于钱嘛,多的还给他,我有手有脚,又没残疾 ,不需要他施舍。”人都不要了,还要他的钱,搞笑。 徐老师看她一意孤行态度坚决,也没强求。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赚钱,要不然,又得回去看她们脸色,自己干什么都没底气,在哪里去赚呢?小丽思索着… 对,刺绣,我的手艺不差,原来还给几家大户人家绣过,她们非常喜欢她的刺绣,奶奶的妈妈年轻时是个有名绣娘,后来把这手艺传给奶奶,奶奶又给手艺活传给她,她说小丽呀,女孩学点女红好,所以自己很小就跟奶奶学着绣花,销售方面吗,绣完都是奶奶销售给有钱的大户人家。 后来妈妈知道了嫌丢人,不要她绣,她说她们家又不缺那点钱,别出去丢人现眼。 中午她们走进食堂,一股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人头攒动,打饭的队伍已经排起了长龙,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 一个冒失的平头男孩匆匆跑过时给梅小丽撞了一下,此人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圆脸,剑眉,举起手示意的打招呼算赔礼道歉。 张淑芬俯在梅小丽耳边小声的讲,这人叫孙泉,也是我们班的同学,经常旷课,但是此人是个土豪,他家开了个加工厂,父母很忙,没时间陪他,但他为人挺自来熟也很阔绰。 她们打完饭菜找了地方坐下来,孙泉也走过坐她们对面,看到梅小丽碗里都是素菜,从碗里夹了个鸡腿放在了梅小丽碗里。 张淑芬望着孙泉粗声地说:“为什么给她不给我。” “你碗里不是有两个鸡腿吗?” 孙泉操着一口大白牙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孙泉我们一个班的,平时我来校很少,还不算太熟悉,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还有刚刚匆匆忙忙撞到你不好意思。” “我叫梅小丽,请多多指教” …… 这天,奶奶给小丽送来了换季的衣服和饭菜。她们找了一块草地席地而坐,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脸上舒服的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奶奶指责到,你看你哪里像个大小姐样,你这穿的什么,你妈看到又要唠叨你,给她丢脸:“我妈在家还好吗?我不在家他们是不是没吵架了。” “你说你爸他们,还不是吵,现在是你妹妹教育的问题,她抢了你的学籍,成绩跟不上,加上她贪玩不上进总是挂科,学校要将她退学,你爸说你妈没给你妹教育好。你姐姐更奇葩,仗着自己有几分资色换男友如换衣服,你姐那是一身名牌,包包、衣服、跑车、都是别人男人送的,整天花里胡哨妖里妖气的,小丽你可千万不要学习她们 ,不是自己的千万不要惦记。要脚踏实地的做人”奶奶苦口婆心的说。 “知道了,奶奶” “这是你妈妈给你的钱。” “她今天怎么想着给我钱呢?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我还以为她把我这个女儿忘了。” “怎么会,毕竟,你是她亲闺女,回去看看她,母女没有隔夜仇,我说你为了赚生活费,给别人有钱人做饭洗衣,她还是很心疼的,叫你不要做了,又赚不到几个钱,她不希望你看别人脸色。” “还有这衣服也是她给你清的,外面不要穿得寒酸,免得被人笑话欺负,你妈妈这会儿终于有个做妈的样子。” “知道了,奶奶,钱你就带回去,我可以自己绣花挣钱。回去嘛,这段时间我自己想通了我会回去的”小丽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泪光,也许是感动,她妈妈还是爱她的,天下哪有自己妈妈不在乎女儿的。 晚上,张淑芬呜呜呜…的回来就哭好不伤心,梅小丽赶紧上前安慰着,张淑芬抱着梅小丽:“小丽,我失恋了。” 梅小丽惊奇地望着她:“张姐姐,你不是没谈恋爱吗?怎么会失恋了。” “反正我失恋了,你可以给我买点零食吗,我心情不好就想吃东西,我要化悲痛为食量”张淑芬胖嘟嘟的手抹着眼泪,说着又哇哇地哭了。 “好的、我去、我马上去。”一会儿功夫梅小丽提着一大包零食拿到张淑芬面前。 张淑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丽我失恋了,我的白马王子夏文飞谈朋友了,听说是一所贵族学校的校花,一富商的女儿。叫什么叶小乔,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希望了呜呜呜…”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梅小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也太突然了,但是优秀如他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是呀!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梅小丽眼泪也跟着不争气流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呢?”梅小丽故作轻松的问道。 “现在所有的学校都知道了,夏文飞自己亲口说的。为了庆祝她新找到的女朋友,他还特意接他同学们在帝豪酒店吃饭,我看到他和那个叶小乔手挽手进了酒店。” 这也太快了,我们才几天没见面,他马上找了新欢而且高调秀恩爱。以前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始终不肯承认她是他女朋友,还要把她赶出去,这才走了几天,他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个新的,难怪让我离开他家,还是担心我影响他的桃花运,这一招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先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自己傻乎乎以为甩了他,结果正中别人下怀,巴不得她走,好跟那个叶小姐腾位置。 她没有心思安慰张淑芬,把零食都给了她,心力交瘁地走下楼在操场上飞快地奔跑着,她要化悲痛为力量,她要彻底地忘掉那个男人,可是爱情就像毒药,不是说忘掉就可以忘掉的,那些以为永远在一起的誓言,如今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疼痛。 跑了不知道多少圈,大脑嗡嗡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实在跑不动了,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回忆像是毒瘤,越想忘记一幕幕倒影在眼前挥之下去。 夏文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这时候一个足球碰的一声打在脑袋上打乱了思绪,她正要发火,孙泉走过来了:“你跑了这么多圈是在拼命吗,你不累吗” “关你什么事,操场又不是你家做的”梅小丽没好气的回答他。 ……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流着眼泪回忆着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怀念过去美好的日子,他现在怀里是不是正抱着那个女人?她的小青蛙还在吗?还有她的小乌龟和小鱼儿,是否喂食了,还有种的花是否干死了,他是否好好吃饭,那个女人是否能像他一样照顾好他的胃,原来的一切已经成为习惯的是她,割舍起来,如同挖心般的疼痛。她好想回去看看,跟他认个错,然后他摸着她的头说,没事了,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回来就好,他的怀抱依旧那样的温暖,温暖得不愿醒来,可是他现在这么快有了新欢,自己在他心里是否有一席之地? 理智又告诉她不能回去,回去找他这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整个就是笑话,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只是提前结束这段自以为是爱情的恋情罢了。 晚上,睡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眼泪又默默的流下来… …… 过了一段时间,闲暇时听到她们讲八卦,夏文飞分手了,没过多久又不知在哪找了一个校花。这人怎么这么样,当初难道是自己的眼瞎了,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无缝衔接吗? 那个校花又是谁,现在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痛麻木了。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的,只是沉静时往事脑海重现,回忆还在刺痛,时间交给留白。 第45章 篮球比赛 球场上,孙泉气喘吁吁地抱着球坐在跑完步的梅小丽对面:“我现在请家教老师,你可以给我补习英语吗?”这几天小丽天天来跑步,每次挥汗如雨,孙权最近也没旷课天天一个人在篮球场打球,运动完都会坐在一起说说话。 “我吗?英语成绩也不好,班上成绩就是三四名,我担心我教不好你,要不你还是找班上的第一名吧。”小丽温和地拒绝道 “你英语不好,就没有谁英语好,我看了下你几次考试的卷子,你难的都会,简单出错,故意的吧。” “你说说看,你补习要多少钱,好商量。” “真的要请我吗?两仟可以吗,要不你还还价,我不知外面的行情,你看着给吧。” “你这人真有意思,说好价钱,又让我还价” “两仟吧,比外面我请的家教老师还便宜,我可以叫你姐姐吗?我做梦都想要个姐姐,你看上去那样温和。” “可以啊我不介意,我也没弟弟,可是我年龄比你小呀。” “那就叫小姐姐”孙泉的嘴巴甜得像蜜 “好吧,那我以后就有弟弟啰。” “我看你一个人打球也很无聊,我陪你打球吧!”梅小丽说道 “你还会打篮球?看你这小身板不像会打的样子啊,况且基本没什么女生打,”孙泉吃惊的望着她。 “不要瞧不起人,谁说打蓝球,只有男生可以打,女孩也可以打的好,我只能没人时陪你打,我原来可是班委,没有一技之长,镇不住人,怎么当班委。原来带着她们女生组了一个蓝球队可不比男队差。”梅小丽小声地说,生怕被别人听见 “你是班委,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这软乎乎的性格谁服你。” “咱们讲究的是以德服人,不是以暴制人。” “你的老师,夏文飞的球打得好,下个星期六下午商大有场球赛,你会去看吗?” “不去,没空,我还要兼职赚钱”说完向寑室走去头也不回,她现在回避着有关任何他的信息。 “你不是说陪我打球吗?怎么不算数?”孙泉大声的在后面喊道。 “下次吧,今天太累了。” 时间被她安排的满满的,晚上刺绣,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都会去给他补习,忙碌起来仿佛可以忘掉一切。偶尔闲暇时,也会把日记打开看看,浅笑着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星期五放学路上,孙泉边跑边倒退着走,一边给她讲笑话:“在我们公司我最讨厌的不是老板,而是我的同事。 因为他经常在我面前说他老婆长得恶心,说一次我忍了,说两次我也忍了,谁知他天天说个不停。 这天中午我俩又坐一块儿吃饭,结果他又一次说老婆长得恶心,我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拿起饭盒狠狠地摔在他脸上。你特码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说这么恶心的事!”还没讲完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还有、还有,我再给你讲个笑话,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她非要我讲我的前任,我讲到第十个的时候,她暴跳如雷的要走,别介,我还没讲完,我拉着她衣服角,这女人也太没有素质了,气冲冲的甩开我的手跑了。” “噗嗤”梅小丽笑出声,这都是你编的吧” 一会儿,他们来到他家,白色的墙壁宽敞明亮,暖黄色的灯光下,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气息。精心挑选的家具摆放得恰到好处,每一处都流露出主人的品味和用心。 桌子上早已摆好了水果,家里请了一个年纪大的女佣照顾孙泉的起居。 梅小丽教得很用心,可是孙泉却是无心学习,一会儿摸鱼、一会儿撸猫。 梅小丽无奈地望着他:“你不是让我跟你补习吗。你能认真点吗?” “你不用管我放轻松,钱我照样付,反正我读完以后,就去继承我家的祖业,所以学不学都无所谓。” “那你还当我是姐姐吗,如果是,你就要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就不教了,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不会白白的拿钱不做事,如果我教不会你,我会很过意不去,觉得我无能,就算你以后继承家业,多学点也总是好的。”梅小丽眼神坚定道 “好了,好了,你比我妈还啰嗦,我学还不行。” …… “今天商大有一场球赛去看吗?夏文飞老师也会参加嘞!听说男生个个长得不赖,去见识见识。”张淑芬对着回来的小丽道。 “不去,没空,我要赚钱” “真的不去吗?他可是你老师耶,你不去给他打气。别人会说你无情无义” “没空,我要赚钱,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不去其实是怕看见他那新女朋友刺痛她的心,看到她们亲热的样子,自己又做何感想,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校园里的气氛异常热烈。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私下里议论纷纷。而在这个场合中,夏文飞却显得格外出类拔萃。他平常并不热衷于参加这样的活动,但这次却被老师和同学们特别邀请前来。 夏文飞身着一套洁白的运动服,他的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眼神坚定而自信,向着运动场走去。步伐稳健有力,展现出一种超凡的自信。他的出现引起了观众席上一阵骚动,女生们纷纷激动地尖叫起来。其中,张碗碗和卓文君也在观众席上,她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狂热又羞涩的情感。当夏文飞的目光扫过观众席时,卓文君的心跳加速,脸颊微红,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而张婉婉和张淑芬坐在不同的观众席上激动地喊破了嗓子,她们的声音在整个运动场回荡。 夏文飞目光扫射着整个观众席不知在寻找什么,失望的低下头。那个女人还真是无情无义,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夏文飞走到运动场中央,他的队友们围绕着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他们知道,夏文飞是他们队伍中的王牌,他们期待着他带领他们赢得这场比赛。夏文飞微笑着面对观众席,他向大家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观众席上的喧嚣声渐渐平息,大家都期待着这场比赛的开始。 比赛开始了,夏文飞展现出了他的绝技。他的投篮动作优雅而流畅,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进行一场艺术的表演。他的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命中篮筐。观众席上的人们屏息凝神,每次进球都会引发一阵欢呼和尖叫。 面对强烈的竞争和压力,他从容应对从对手手上抢过球,正准备投篮,却被几个高个子对手挡住了去路,于是转身做了个假动作,使对方扑了个空,再转身完美地投出了三分球。观众席上一片热烈的尖叫声。 球落地的那一瞬,他飞快地抢过球,躲过对方防守,冲至篮下一跃而起,对方跳起阻拦,他却假意为之,背对着篮筐,手托球位,后头一砸,篮球应声入筐,轻松落地,出尽风头,观众席上掌声和尖叫声不断,喊着夏文飞的名字。 团队合作中,他更是一位默契十足的队友。他不仅能独当一面,还能巧妙地与队友们配合,形成一幅完美的画面。他的传球如同一场华丽的交响乐,每一个传递都充满了智慧和默契。球场上的他,不仅是技术的完美表现,更是团队协作的楷模。 他在球场上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来跑去,投中了一个又一个,使整支球队更有信心。 而夏文飞则微笑着面对这些赞誉。他知道,这就是他的舞台,他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 …… 第46章 我原来可是校花 比赛后,几位女同学在寝室里热烈地讨论着,声音高亢,好不热闹。“你们知道吗,夏文飞今天表现得非常出色,球打得真好,简直帅呆了,堪称球场上最耀眼的存在。小丽,你没去看真是可惜,完全是吊打对手……” 梅小丽手中的绣花针颤抖了一下,停下了动作。再帅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渣男,桃花不断。她轻声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的前任女友又要倒霉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情敌又多了好几排。” “小丽,你什么意思,再怎么样他都是你老师,你不去给他助威,还说风惊话。况且他还给你那原来一塌糊涂的美术成绩提上去,你这样无情无义,翻脸无情可不好吧!” “我又没说什么,大惊小怪,我看你们就是被他的外表迷住了,一群花痴。” “小丽,你什么意思,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崇拜他怎么呢?他那么优秀的人值得我们崇拜。” 看到她们几个面红耳赤争锋相对她,她也不想跟她们多费口舌,自己在校园操场百无廖寂地走着。晚上吃完饭又在操场上飞快的奔跑着,肆意的挥洒着汗水。跑累了又漫无目的到处转,转到一个寂静的地方摘下树叶吹着悠扬的曲调,曲子哀怨凄凉,闻者伤心… 离开他后,自己过了一段混混沌沌的日子。不久后,又从别人口中听到夏文飞又分手了,但是一段时间后又找了一个女朋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最后一语成谶。按这种算法计算两个月交往三个女朋友,后面不知道还要交往多少。她已经不对这人抱有任何希望,渣到透底,如此玩世不恭没有真心。 …… 晩上,梅小丽依旧在僻静的地方用树叶吹着曲子,委婉动听伤感的曲调回荡在空中一遍遍地久久的缠绕着…安静的氛围突然听到沙沙的脚步声,脚步很重,好像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她心里咯噔暗自一惊喜,是他来了吗?抬头望去,暮伟站在她面前,背着光的身影将她笼罩起来。 她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班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看到我来,似乎感到很失望,你在期待谁的到来呢?” “没有,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 “我都来了很久了,你刚才吹曲子时太投入了。我也听入迷了,不忍打扰你,音乐造诣又提高不少了呦!” “班长过谦了。”梅小丽好看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 “班长,你怎么找到我的呢?” “还叫我班长吗?我现在不是你的班长啰。如果有心找一个人,那肯定是找得到的。”幕伟弯着腰,手拄在大腿上笑望着她。 “小丽,让我来照顾你好吗?如果你真遇到有喜欢的人,那我就退出,绝不纠缠。” “暮伟,你这说的啥!我没喜欢的人,你也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是真的吗?我上次请你看音乐会,你拒绝了我。还说你要以学习为主,不想被人打扰,我还以为…你有喜欢的人在委婉的拒绝我呢。”暮伟听说她没有男朋友顿时欣喜若狂。 梅小丽呆愣在那里无语,好半天回过神来:“……我说过的吗……不好意思忘了。”因为那人那时不希望她跟他来往过密,可能她跟他说了那些话。 曾经想着,他是她的唯一,说什么都照做,没想到自己只是他的千分之一,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那小丽我可以时常来看你吗?” “当然可以,我又没什么特别的,我们难道不还是朋友的吗?” 暮伟从包里拿出口琴吹了一段,曲调欢快动听,美妙,余音袅袅。小丽听入了神。暮伟吹完用衣服擦了擦琴口,接着挮到梅小丽手里,梅小丽毫无嫌弃接过口琴吹着,口琴像一阵清新的微风,轻轻吹过心间,带着温柔和忧郁,让人沉醉其中。 吹完暮伟笑望着她:“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 “你~”梅小丽羞赧的望着他。 “什么时候嘴巴也变得这样…” “这样什么?…”暮伟宠溺地望着她,她刚才竟然没嫌弃他,这让他很惊喜,那是不是他们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发展。还是不能急,欲速则不达,只要我一直对她好,慢慢的迟早会感动她。 星期天暮伟开着车带着她去灵山墓地祭奠了陈叔叔。一去一回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 “暮伟,谢谢你呀,让你陪着我辛苦了几天,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真的吗?那我可当真的,不要食言哦。” 暮伟手握着方向盘,心里泛着甜蜜。 “当然,绝不食言。” …… 课堂上,大家都全神贯注的做作业,孙泉却痴痴的盯着梅小丽跑了神,她的篮球打得那 么好,犹如灵活的燕子,瘦小的身躯在球场上穿梭,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自信和活力。每一次跳跃、投篮都充满了力量和魅力。在他眼里,她现在就是他的女神。 想着之前梅小丽和他打完球喘着粗气望着孙泉小声的说:“你知道吗,我在原来我们那个建桥中学可是校花级别的人物。”说这话时声音那么小,小得他好像没听清楚似的。 他笑着望着她,“就你这也是校花,怕是你们学校当时没什么女生吧,哈哈哈…校花不应该是……。”玩笑的话没说完当他再望着她时,他却害羞地低下了头,那女人的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招摇,刺眼,她是那种耐看的那种,清冷,秀气、恬静,人淡如菊。一时愣了神。 正在跑神时,被徐老师一根粉笔扔在他头上打断了思绪。大家哄堂大笑,所有明人都看得出来孙泉喜欢梅小丽,就他这个愣头青还云里雾里的,梅小丽却感觉被他盯得有点出糗,从脸上红到耳根。 晚上,徐老师正在独自批改作业,夏文飞走进办公室:“怎么现在有时间过来?” “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问下我那徒弟成绩怎么样?还有…她是否钱用完了需不需要帮助?” “你还挺关心她的。” “当然,她无情,我不能无义,我夏文飞一生就教了这么一个徒弟,我还是很珍惜我们之间短暂的师生情谊的,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小丽嘛,这孩子乖巧,懂事,现在各科成绩都提上去了,包括画画。她这人优点是乐于助人,别人不懂的,问她,她不厌其烦的一题一题讲解,毫无保留,还有她最大的优点是不攀高踩低,班上转来一个插班生,成绩很差,条件也很差,来时头上还长了一头虱子,长相一般般,看上去痴傻,不爱说话,同学们都退避三尺,但是梅小丽却主动和她坐一起,最后给她那虱子和卵虫弄干净了,还没事时也会交她画画技巧,闲时交他绣花。” “见鬼,你们学校什么人都有,这么大的人了,生活是不能自理了吗?怎么还长这东西?邋里邋遢的,”夏文飞有些嫌弃道。 “来我们这学校的,一般都是条件比较差一点的,并且有绘画爱好和天赋的。” “说起这女孩也挺很可怜的,农村长大的,亲生父母不要她并且找了个地方扔掉,婴儿时养母把她从路上捡回来,对她也不好,像对丫环一样使唤,每天做不完的活,非打即骂,她稍长大点准备逃跑,但因没有一技之长,到处流浪被关进收容所,无人照料染上了一头虱子,最后又被养母领回去,但是她却有个画画的爱好,天赋也很好。为了完成这个心愿,被迫无奈在养母的安排下,她答应嫁给一个有钱的傻子,才拿到这笔学费钱,然后又给养母的弟弟搞了一笔彩礼钱。” “唉,这人也怪可怜的,你们学校怎么老有这么千奇百怪的人。” “生活百态嘛!谁又说得清楚呢。你问小丽缺钱吗?手里应该有些钱,她现在在给我们班男同学孙泉补习英语,而且听张淑芬说,她奶奶帮她也接了一单生意,给别人衣服手工刺绣,她暂时应该不缺钱。” “她还会绣花。没看出来,孙泉人品怎么样,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们不会…?” “应该不会吧,我的学生都很单纯的,平时也没看见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得了吧,你就忽悠吧,听说你们学校好多女生出去和别人同居还单纯。” “她们都成年了有个人私生活和自主决定的权利,要谈恋爱谁也管不着。” …… 下午放学时,同学们一窝蜂似的涌出校园,夏文飞急切地站在校园门外时不时眺望,阳光透过树杈的缝隙照射下来,稀稀疏疏打在他的身上显得静谧又耀眼,望向人群,高大帅气的身躯和独特的气质格外引人注目。自从上次看了夏文飞打球后,收获了一众粉迷,人群中激动得尖叫起来,其中包含张淑芬。还有的女同学更是像花痴一样目不转睛盯着他,两眼冒着粉红色泡泡,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梅小丽也不例外一眼就看到夏文飞,在她看向他的一瞬间,她立即拔腿就跑,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和他有什么交集,最好永远不见。 夏文飞愣了神看着她飞也似逃跑的身影。默默地走向办公室,敲了敲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的徐老师:“全校估计就你是劳模,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搞得这么辛苦值不值得?” “夏文飞你知道的,当美术老师是我一生的梦想,当然我当时的绘画成绩也不能跟你相提并论,否则,我也不会到这私立学校。” “这不怪你,你一边画画,一边勤工俭学,父母又有病,家庭的重担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怎么又有时间和心力好好学习呢,偏偏你又好强,不肯借助我的资助,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你也如愿当上了美术老师。” “我已经欠你很多,我父母住院的钱到现在都没还你,要不是当初你的资助,我都辍学了,怎么可能给大学读完。徐枫说着强忍眼泪眼眶泛红。” “跟你说个事,林芬嫌我太穷了,工资又不高,要跟我分手了,你说怎么办。”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除了你不当老师,下海经商,可是你肯放弃你的梦想吗?” “你知道的,林芬是我的初恋,当时所有人嫌我穷,但是她却没有,无怨无悔跟了我几年,选择和我在一起,都怪我这几年没什么长进没给她更好的生活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放弃有点不舍。你上次说的茶叶基地,我想试试,毕竟除了画画我又没有一技之长。” “可以,我下回给租用的茶叶基地绘画图带过来给我参考一下。” “夏文飞如果我决定做了,我可能又要麻烦你找你借钱了。” “朋友之间谈什么借不借,有就还,没有就算了,我又没有指望你还,我可是真心拿你当兄弟的。” “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夏文飞没有接他的话转而说道“徐枫,我说我失恋了你相信吗?” “你小子,失恋?不都是你甩的别人吗?两个月交了三个女朋友,大张旗鼓的秀恩爱,大张旗鼓的分手,如此频繁你到底想干吗?是不是想把所有的美女挥军名下,组成团。” “唉!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这次跟以往不一样,动了真情,你说怎么办。” “那你就去追回来呗,反正你小子追女孩有一套,但是追到手,能坚持多久,又很难说,碰到真正喜欢的人,就别三心二意了,好好对人家。” “那你能帮我把小丽约出来吗,她现在一看到我老是躲着我,想见她一面都难。” 徐老师吃惊的望着他有点纳闷挠了挠头“你不会喜欢梅小丽吧,她真的不适合你,如果你要以这条件借我钱,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借了。外面有许多女孩等着你,就不要主意打在我这个学生身上。哦!还有,高洁说想跟你见面,她现在可是响当当的富婆,资产过亿,你想实施你的计划,或许她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毕竟她这人,心机颇深有手段,现在又有钱。” “你是说我要收回夏家产业,要靠女人吗?那还是算了吧。” “夏文飞你以前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吗,人无完人,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她回来以后,想必她会好好待你的。” “那是以前,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我不爱听以后也别说了。你替我给梅小丽传个信,说他的乌龟,青蛙,金鱼全都快死了,他养不好,问她怎么处理,要不要都带走。”说完长叹了口气,一脸落寞地向屋外走去。 …… 一连好多天夏文飞像热锅上的蚂蚊焦急的站在门外,遥望着远方,这都过去好多天了,梅小丽依然没有上门。好像那些青蛙、乌龟、金鱼伴随着他们那些美好的回忆都与她毫无相关……。 第47章 餐厅风波 中午,阳光正好 梅小丽和暮伟去了电玩城玩了一上午,手上抱着夹着娃娃机的战利品,两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过马路时,他总是细心的牵着她的手,有车子经过时,他也总是手挡在前面,这让她对他泛起了一丝丝好感,暮伟总是那么绅士而细心。 她们走到武商量贩巷子口,巷子内,摆了一条条用白布铺起的桌子,一群年轻的小哥哥小姐姐在畈卖她们的小动物,前面几排摆放的是猫,猫的品类有很多,有博美拉猫,俄罗斯蓝猫,还有布偶猫等,后面几排则是狗。 她们挤进了人群看着被笼子里关了三三两两憨态可掬的猫兴奋不已,有的活泼可爱,有的贪吃好睡,有的摇头摆尾,暮伟抱着一只可爱的猫放在梅小丽怀里,梅小丽轻抚着闪闪发亮的猫毛,又用脸蹭蹭小猫,小猫也温柔的回蹭,“好可爱,一颗心都被融化了”。 “小丽,你好像这只憨态可掬的猫呀!如果有画笔,我真想给这一画面画下来。”他们看完猫又来到狗狗旁边,“这些狗狗真漂亮啊,都穿着美美的公主裙,五颜六色的!其中最特别的要数那只萨摩耶了,简直就是微笑天使,上半身穿着白色带深红爱心的短袖 t 恤,下半身穿着血红色的千层纱裙,萌翻众人!还有一只狗狗超酷的,穿着合身的西服,打着红领带,戴着墨镜,活脱脱一个人模狗样。大家都哈哈大笑,有人打趣说:“这下知道什么叫狗模人样了吧。” “小丽,我买这只爱心狗送你好不好呀?” “我住的寝室空间太小啦,没地方养,而且狗狗精力很旺盛,需要遛遛,我也没什么时间,还是算了吧,看看摸摸就好啦。”小丽嘴角弯弯,笑了起来。 …… 法国餐厅内 红白格的田园风格桌布,锃亮的银质餐具,细颈花瓶里插着一只白玫瑰,红色的沙发椅,小提琴手拉出浪漫热情的曲子。 旁边有绿色植物遮挡,环境清幽。 她们对面而坐。 “小丽,你可以为我拉一首曲子吗?好久都没听到到你拉琴了。” “人这么多,况且我许久没碰了,要是拉不好这就丢脸了吧!” “没事,这家餐厅是我朋友开的。况且,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以给我拉一曲罗密欧和朱丽叶吗?好怀念上中学时的情景。 “呀!暮伟,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不用准备了,现成的礼物,给我拉首曲子当做生日礼物吧。” 梅小丽缓缓走向台,接过小提琴,聚光灯下,她的身影优雅挺拔,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指在琴弦上起舞,像一只精灵的蝴蝶翩翩起舞。经典、浪漫、凄美爱情小提琴曲在餐厅回荡着。 悠扬的琴声很快吸引了一对对情侣的目光,随着音乐慢慢进入高潮,很多情佀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围绕在舞台挡住了暮伟的视线。暮伟也不得不从舒适的椅子上站起来手捧早就准备的红玫瑰挤在人群眼神灼热地追随着她的目光。 台上的小丽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身穿白色的 v 领桑蚕束腰长袖白裙,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她的头发扎成了麻花辫,辫尾微微翘起,仿佛跳跃的精灵,俏皮而又可爱。高昂起纤细优美的天鹅颈,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露出了性感的锁骨,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脚上穿着白色的帆布鞋,简单而又纯真。她的眼睛时不时地流露出温柔的微笑,那目光,恰似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醉人,目视着人群中的暮伟,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在演奏者的深情演绎下,小提琴的声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时而激昂热烈,如暴风骤雨般敲打着人们的心灵,时而温婉缠绵,如和风细雨般抚慰着人们的灵魂。每一次拉动琴弦,都像是在讲述一个又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或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或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台下的观众们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屏住呼吸,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心情随着音乐的起伏而波动,时而激动,时而感动,时而忧伤,时而欢喜。这美妙的音乐,仿佛是一道清泉,流淌进了人们的内心深处,唤醒了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和情感。心里暗暗地叫好。 “小姐姐好有才气呀!” “小姐姐好温柔呀!” “小姐姐好仙气呀!” 一个女孩捂住嘴巴“小姐姐穿着球鞋好接地气呀!回去也给球鞋穿起!” “那个手捧玫瑰的是她男朋友吧,也好帅气呀!” “他们两人好般配呀,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人群中窃窃私语,有的人竖起食指吹嘘着,担心干扰美好的音乐和氛围。 在人群中,有一个人始终脸色阴沉,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夏文飞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那是心中怒焰燃烧的迹象,仿佛只需一丝微风,这怒火便会喷涌而出。他的手提到腰间,紧紧握着拳头,力度大得关节都发白,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好几次,他想要冲出人群,但都被热情的帅哥美女们挡住了去路。他们或许是出于善意,但对于夏文飞来说,这些阻碍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无奈。他的心中一次次压抑着怒火,捏着的手松了又捏,捏了又松。骗子!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不离开自己的人,那个承诺愿意分担他心事的人,那个口口声声不离不弃的人,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下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曾经的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眼前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个回忆都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承诺会如此轻易地被打破,为什么爱情会如此脆弱。如此传情。让他怎么不气,差点他就相信了她的鬼话。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有多深,只能默默地将这份情感埋藏在心底。 和她在一起时,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和欲望,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偷偷落在她身上。他害怕她和自己在一起会受到伤害,会像叔叔对待自己一样惨遭毒手所以刻意保持了距离。 他更担心自己突然离世,留下她一个人该如何面对,她是那么无辜,那么可怜!如果自己走了,她会不会像陈叔叔离开时那样难过,给了她希望又让她陷入绝望。 他实在不忍心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毕竟叔叔是那么心狠手辣,而她是如此单纯、善良。为了夏家的产业,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叔叔的狼子野心绝不会将夏家产业轻易拱手让给他。 然而,他现在更害怕失去她,她是否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呢?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在转脸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她到底爱过自己没有,难道那天哭得可怜伤心恐怕也是假的吧,她终究还是辜负了他。 在一片热烈掌声中,她鞠了躬走下台,暮伟立刻上前一步递上了鲜花,张开双手要抱她,台下的人群欢呼着:“抱一个、抱一个、抱一个,嫁给他,嫁给他。” 在众人的拥护下,梅小丽接过鲜花,张开双手含羞地扑在他的怀抱,象征地给她一个爱的抱抱。暮伟却激动地得抱紧了她,舍不得松手。 夏文飞终是忍不住猩红着双眼挤开人群,上前不紧不慢地问:“小丽,你在干什么?”看得出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但长长的睫毛还是带着泪光轻颤了颤,捏着拳头的指节发出了噼里啪啦声。腿脚似乎也在颤抖着,面色铁青。 梅小丽突然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然后迅速躲在了暮伟身后。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竟然有些心虚,仿佛一个小偷被人抓住现行:“没有……没有,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吃个饭而已,真的什么都没做!”梅小丽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声音微微颤抖。她曾经亲眼目睹过夏文飞打人的凶狠模样,生怕他会突然提起自己扔到地上。而且现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那该有多尴尬啊。 暮伟看到来者不善遣散了人群:“大家都散了啊,没什么可看的,感谢大家的捧场,大家都散了哈,这个人是她的美术老师,我们大家都认识。” “原来是美术老师呀!还以为是情敌呢,美术老师也管得太宽了,不过美术老师长得也蛮帅的,看上去成熟,稳重,一表人才,就是脾气不太好。” 夏文飞遭到他们奚落,原本铁青的脸变得如黑包公一般,心中气愤得颤抖,犹如打翻了醋坛子,嘴唇微张:“小丽,过来。过来,我不会打你,叫你过来,听到没有?” 男人的语气愈发不耐烦。 梅小丽惊恐地躲在暮伟身后:“你想干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暮伟走到夏文飞面前:“夏老师,今天是我生日,能否让我们安心吃个饭?牛排都冷了。”说着,他扶着梅小丽走到餐桌前坐下。 夏文飞双手颤抖着,跟到桌前,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小丽,你跟他说说我们的关系,或者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你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还有什么好介绍的?”小丽说话吞吐。 “那你再介绍一次。”夏文飞很想知道,在她心中,自己究竟算什么。他对她那么好,她难道感受不到吗?难道她从未爱过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自己就像个傻瓜,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哦,那我就再介绍一下吧!这个是我原来的美术老师,夏文飞老师。”小丽一字一顿道。 听到只是老师,暮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夏老师今天是我生日,如果只是简单介绍认识,我不介意多双筷子,如果另有事情请自便我们还要用餐。”暮伟这是明请 暗撵的意思,话里话外看着客客套套他是多么不希望他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夏文飞气得来回暴走,头顶冒着火,走了几步又回头,不轻不重地压着火气说:“你是否能再介绍介绍我们的关系,或者介绍介绍你们之间的关系。” 梅小丽坐不住了,提着包包就要走。暮伟也怵地站起来温和的问道:“小丽其实我也想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你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梅小丽尴尬地怔愣在原地,吞吞吐吐到: “暮伟我……他是我的美术老师,我曾经是他的鱼网中其中的一条鱼罢了,因为嫌我太菜了厌弃了,所以被他丢出了鱼塘里。” 夏文飞拍着脑门无可奈何道:“你就这样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你让我怎么理解,这些不都是你说的吗?”梅小丽回怼道 “好,很好。”夏文飞好看的脸被她气变了形。 暮伟气愤地捏起拳头却要动手打人:“渣男,她这么善良你也要欺负他。” 落下手时被夏文飞一把抓起手腕摔在地上,梅小丽赶紧把他扶起:“别打了,别打了。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别打了”看到他们剑拔弩张。她拦在暮伟前面,因为他知道夏文飞在气头上,说不定等会鼻青脸肿都不好说。 “夏文飞,你能否先回避一下?今天是暮伟的生日,我会找时间与你详谈,如此争执下去,局面也颇为难堪,想必你也不希望我如此为难吧。” “好吧!我等你。”说罢,夏文飞上前将梅小丽从暮伟身边扯开,优雅地替暮伟整理了一下衣物,轻声说道:“暮伟,今日搅扰你的生日宴,是我的不是,在此向你致歉!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语气平缓,却暗含警告。这是成年人之间的一种冷处理方式,没有怒气,也没有争吵。说完,他的眼神扫了梅小丽一眼,梅小丽不禁一怔,尽管心中仍有怨恨,但看到他那落寞的眼神,心中还是不禁为之触动,急忙低下了头。 好好的一餐饭,就这样被他搞得众人心怀各异。两人都沉默不语,暮伟原本准备好的告白也无法说出口:“小丽,你千万不可心软原谅他,他就是个情感骗子。” “他不是的,你并不了解他。” “你还喜欢他是吧,为何到此刻还帮他说话?” “没有,暮伟,谈不上喜欢,我不会再与他在一起了。” 暮伟眼中闪着光芒,摇晃着红酒杯,举起酒杯说道:“小丽,莫让不值得的人影响我们的心情,感谢你今日陪我过生日,而且拉了如此动听的小提琴,我真心愉悦,干杯。” “暮伟,生日快乐,干杯。” 第48章 是我让你去找她们的吗? 小丽,你还记得高中时那个让你讨厌的少年吗?那时的你,情绪如坠冰窖,成绩也如自由落体般一落千丈。我多想靠近你,可你却总是如冰山一般冷若寒霜,对我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当时心急如焚,于是只能出此下策,激怒你,取笑你,挖苦你,努力变成你讨厌的人,至少你还会理我。因为我只想帮助你,哪怕会让你讨厌我,我也在所不惜。希望你不要怪我! “暮伟你原来是想激怒励我呀!谢谢你的良苦用心。我当时还误会你…” 昏暗的灯光下,小提琴的演奏浪漫而又温馨。 “小丽,有一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否则我必将后悔莫及。”暮伟的手指仿佛被强力胶粘在了裤子上,紧张得手指都泛白了,在裤子上抓出了一道道褶皱。 梅小丽缓缓抬眸,凝视着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半晌,暮伟那憋得通红的脸,终于传来略带颤抖的声音: “小丽,请让我来照顾你吧!我愿倾尽一生,永不离弃。曾经的我无能为力,但如今我已长大成人,拥有了足够的条件和经济实力,定能让你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我将用我的全部真心,为你抚平往昔的伤痛,不再让你伤心落泪,我想给予你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实际上,暮伟心中早已酝酿许久,他对她的喜爱已经持续多年之久,这份深情始于中学时代,并延续至今未曾改变过。他渴望能与她建立更进一步的关系——成为恋人,如此一来,他便能够长久地陪伴并呵护着她。 然而此刻,这些真挚的话语却如同千斤重担般压在心头,难以启齿。毕竟这段感情太过深沉浓烈,他害怕一旦表白心意,不仅无法如愿以偿,甚至可能会失去作为朋友相伴左右的资格。可是若选择缄默不语,又忧心忡忡,生怕她被他人夺走。 尤其是那位夏老师,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给人一种来势汹汹之感。这种莫名的危机感如影随形,使得暮伟内心愈发忐忑不安起来……权衡再三之后,他才说出刚才的话。 “暮伟,我何德何能,怎值得你如此垂青?我考进这么差劲的学校,阿姨她一定不会同意的,你值得更好的。” “这并非你的过错,你本应和我一样,只怪命运对你太不公。不是我妈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妈一直看不起我家,觉得我爸的官职比你家小,小丽,你也这么想吗?” “暮伟,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一直都非常敬重阿姨和叔叔。” “那我们……”说着,他轻轻握住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梅小丽却抽出了她的手。她不敢再轻易地交出自己的真心了。曾经也有个人说过同样的话,当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时,那人却对她说只是玩玩而已,多么讽刺的话语。 “暮伟,我还在读书,暂且不想谈感情。而且我不瞒你,我和夏老师交往过了一段时间。我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不想刚结束一段感情,就马上开始新的恋情,这样对我们都不负责。” “小丽,我真的没关系的,那个薄情寡义的渣男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他,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和他见面了啊?”暮伟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恳求着小丽。 “暮伟,你不了解他的,他并非你想象的那般不堪。他和我交往,只是想鞭策我积极上进,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小丽辩解道。 “小丽,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利用你的感情来督促你上进,这不是人渣是什么?” “他不是的,暮伟。今天玩了一天,太晚了,我要回学校了。”梅小丽想结束这个话题。 “小丽,为何你到现在还护着他?我对你这么好,难道还不能打动你的心?” “不是他的问题,暮伟,是我现在不想谈感情,是我配不上你,你这么好值得拥有更好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一直以来也很谢谢你。” 梅小丽怱怱忙忙结束了晚歺,车子里梅小丽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一路行走倒退的城市夜景若有所思。暮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无精打采的开着车,那人要是没有出现在那里,是否今晩就会答应做她男朋友,明明她拉小提琴时眼神那样温柔地望着自己,转瞬她却不记得了。 “小丽我还以后还可以来找你玩吗?”暮伟眼巴巴地望着她 “当然,可以,我们都是朋友。” 很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从答案。 …… 夏文飞独自坐在空旷的大厅中,仿佛与世隔绝。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弓着腰,谄媚地从包里掏出一大叠相片,宛如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夏文飞接过相片,一张张仔细端详起来。相片里,梅小丽和暮伟手牵着手过马路,肩并着肩逛街,相约看电影逛夜市,一起打篮球,活脱脱一对情侣模样。然而,夏文飞还没看完相片,便愤怒地将它们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少爷,据我所知,梅小姐和暮少爷一周至少见两次面,有时候是在白天,有时候是在晚上。”那男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白天见面,晚上还要见面,难道当我已经死了吗?”夏文飞怒不可遏,声音震得大厅嗡嗡作响。 “少爷,您息怒。他们或许只是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并没有过多越界啊。”那男人吓得脸色苍白,慌忙解释道。 “什么叫越界?非得亲嘴、上床才叫越界吗?滚!”夏文飞失控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碎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划破了血,滴滴洒在桌子上。 “少爷,您这样,老太太会心痛的。”张秘书手忙脚乱地从工具箱中翻找出消毒药水和纱布,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少爷,前些日子暮少爷还带着梅小姐去祭奠了她的陈叔叔呢。” “我知道了,非得说出来吗!我在这里的事,没必要事无巨细都向老太太汇报。” 这丫头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难道她真的打算抛弃我了吗?看来,是时候和她好好谈一谈了。 …… 星期天的晚上,月星高照,球场上微弱的灯光照射在球场上,梅小丽和孙泉在球场上尽情挥洒着汗水,追逐地抢着球,时不时传来他们银龄般的笑声… 这时孙泉抱着球忽然停住望着梅小丽:“姐,你的老师来了。” 梅小丽望着夏文飞黑着脸看着他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别理他”,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绕着他从后路撤走了。 这臭丫头,难怪两个多月不来找我,还是找了新欢,白天一个,晩上一个,此时她哪记得我,看来她是彻底准备要与我决断。 校园的夜景很美,一排排高大的梧桐树挺拔俊秀,繁星点点,照耀着光芒。 “你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夏文飞站在路边,倚靠在树上。 “夏老师好巧呀!没想到这里也能看到你。” “不巧,我在这里等你好久。” “等我,你怎么有时间等我,你前面那几个女朋友呢?她们怎么没陪你。等下,不会跑过来把我撕了吧!” “不要谈了,烦了,分手了,都走了!小丽我们认真谈谈吧!你回到我身边好来好不好?” “那.夏老师,你就有意思了,你分手了,烦了她们,就过来找我!如此没有真心,哪天要是烦了我,是否又要去找她们。她们怎么这么好说话,你这么花心,怎么没有人甩你两耳光?” “甩我,为什么甩我,交往前,我给他们都说好了,期限七天,没有感觉,就分手,不扯不挂。她们愿意的,我才和她们交往的。” “而且,都是和平分手,也没有亏待她们,每次分手,我也是有了间隔期才再找的,她们也无话可说。” “那么,小丽,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她们,我是为了你,想要让你吃醋让你在乎我。” “呦!为了我,我可真不敢当,你自己渣算了,还想把名头安在我名下,我可不认,是我让你去找她们的吗?但是我却想听一下你怎么个为了我能在两个月找三个女朋友?” 夏文飞眨了眨低垂的眼眸:“第一个,你走时,我心里比较空虚,眼前到处都是我们在一起的影子,挥之不去,所以我想找个女人来刺激你,让你回头来质问我,然后趁机把你留下,但是你没有,我显然是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为了怕被叶小乔缠住,我赶紧提出分手。第二个是,你想我分手了,你一定会惊喜地回头来找我,但是你没有。一直都没有。好长时间了,我觉得我是失恋了,我一直从失恋中无法自拔。别人说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所以我又恋爱了。可是那女孩管东管西很聒燥,让我很烦,于是又分手了。” “你就继续编吧!最好编得像一些。那么第三个呢?你可要多想一下呢?我听得不满意我就要走啰!” 半响,夏文飞开口了“第三个…第三个是我太思念你了,你又躲着不要我见,如是,我只能找一个跟你长得有点像的每天解解相思之苦。” 梅小丽嗤笑,你可真敢说,但我不敢当,我何德何能敢让你挂在心上,你说你思念我?为什么你一开始不来找我?现在又想着来找我呢?” “想听真话吗?我不想自取其辱,你下了一步棋,想一脚踹了我,你这么倔,就算我求你留下来,无非是多踹一脚或者多踹几脚,结果也不能改变什么,大家当时都不理智,只会越闹越僵。我后来有叫你回头来找我,你如果回头,你会发现我都在。”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自取其辱,从你说我们只是玩玩时,我们就结束了,我又不是恋爱脑,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那种。夏文飞两个多月了,我记性不好,我都把你忘了,请你不要再在我眼前晃悠。” “小丽,我知道你在埋怨我,但是只要你用心感受,就会发现我对你的真心。你说你喜欢吃橙子,我便成箱成箱地买回来,我口是心非地说自己爱吃,其实一个都没尝,全进了你的肚子。你说你爱喝酸奶,我也会隔三岔五地让人送一大堆回来,然后谎称是别人送的,要扔掉,最后却都被你喝下肚。只要是你说出口的,我都会竭尽全力满足你,难道我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如此上心?小丽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松动,但她还是不愿原谅他。 “夏文飞,难道在你眼里,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吃喝吗?可是你能做到的,暮伟同样可以做到。既然暮伟对我这么好,我为何不选择他,而要选择花心的你呢?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夏文飞怒不可遏:“那你就去找你那完美的竹马吧!他什么都好,懂得如何讨你欢心,了解你的爱好,那你当初为何还要找我?你今天就去和你的竹马比翼双飞吧!”显然,她的话已经成功激怒了他。 “哟,生气啦?没错,那我明天就去找他,告诉他我愿意和他在一起。至于你,哪边凉快就哪边待着去吧!想找多少个女朋友都行”说着,她用力推了面前的他一把,夏文飞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找了三个,你是逢场作戏,而我是真心的想找一个自己喜欢而且喜欢自己的人。”梅小丽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你说说看看,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满足你。”夏文飞看着她要走远,在后面喊道 “你确实可以做到。”梅小丽走到他面前 “是不是我现在所说的,你都可以做到。” “当然,你说什么,我都会做到的,毕竟前面,是我先说了一些伤害你的话。” 梅小丽从地下捡起一个酒瓶子,摔在地上,指着地下的破酒瓶渣“那你跪下来跟我道歉”。 “小丽,你这样不好吧!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这样算什么?” “不是你说我说什么你都照做的吗?我看你最爱的就只是你自己,那我就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你跟我下跪,你说你会一生一世对我负责任的,不会丢下我的,可是转脸,你就说只是跟我玩玩,三番几次要把我撵出你家,如此不负责任,让我怎么相信你。第二,你说你对我恋恋不忘,转眼又去找别人,你把我对你的真心喂了狗,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你脸皮怎么这么厚?简直比那城墙还厚,告诉你吧,即使你跪下来,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文飞大叫了一声:“小丽,你现在该满足吧”梅小丽回头看了一眼 夏文飞从地上捡起一个瓷片划在手掌上,猩红的血一滴滴…的滴在玻璃碎片上。 梅小丽难以理解,仅仅是一道口子,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这得划了多少道口子啊!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他的手几天前就被碎片划破,尚未恢复,如今更是变得血肉模糊。 梅小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会自残,你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在你自残,下回说不定就会伤害我,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对彼此留点尊重和体面。” “小丽,你是不是在耍我呀?” “没错,我就是在耍你,你又能怎样?这是你自作自受!”梅小丽咬紧下唇,大步流星地朝寝室走去。看着他流血,她心中虽有一丝触动,可还是无法原谅他。 “你这个骗子,你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和我一起面对,原来都是假的,我差点就信了。”声音不大,却如重锤一般敲在梅小丽的心上,她的脚步顿了顿,稍稍放慢了些,但随后又决然地向着前方走去。 第49章 请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周六清晨,梅小丽提着画板和手提袋步出校园,望见远处夏文飞的车早已停在路口。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夹着烟,面色憔悴,头发凌乱,神情落寞地站在车旁:“早啊,小丽!” “早,夏老师,真巧!”梅小丽加快脚步上前打招呼。 “不巧,我在这等你很久了,听徐老师说你今天要去写生,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等我?如果我不出来,他是不是要等一天?梅小丽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手上,前几天戏弄了他,今天还敢来,这人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自讨没趣?自己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这人说过即使和他在一起,他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上次的话还记忆犹新。他来干什么? “小丽,你不是要去写生吗?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好不好?”说着,他拉起她的手就要上车。 梅小丽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甩开他的手。男人的心漏跳了一拍,呆呆地望着她。 夏文飞怕她拒绝,赶紧又讨好地说:“小丽,我今天把你的老朋友都带来了,它们想你了。” “什么?” “今天乌龟、青蛙、金鱼都来了,要看吗?要不我们边画边看,如何?” “啊!你不是说都死了吗?”当时说快死时,赌了口气,没去看,后来得知死了,后悔不已,伤心了好久。 “你的宠物和你一样珍贵,我怎敢养死,骗你的。” “油嘴滑舌,我现在就要看,我要看是否是我的宝贝,莫要拿其他东西糊弄我。” “岂敢。”夏文飞从后备箱提下一个水桶,打开有孔的盖子。 桶内,乌龟拼命往上爬,青蛙呱呱叫着想往上跳,两个月未见,都长大了些,金鱼欢快地游着,一片生机盎然,时常做梦都想回来看看它们。 梅小丽喜出望外地抓着乌龟就往嘴边凑,“呜呀!”乌龟伸出长脖子要咬人。 夏文飞眼疾手快抢过乌龟,哈哈大笑道:“它会咬你的,笨蛋,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又不是真亲!” 梅小丽将乌龟放下,单手抓起一只胖胖的青蛙在脸上来回摩擦,亲了一口,青蛙发出呱呱的叫声。今日重逢老友,她格外兴奋,夏文飞见她如此开心,心也随之融化。她放下青蛙,又在水中捞起金鱼,心情愉悦。 “小丽,我带你去个地方写生,如何?” “不去,谁知你有何目的。” 夏文飞一掌拍在她头上,梅小丽疼得“嘶”了一声,大喊:“好痛!” “小丽,你是怕与我同去后,旧情复燃吗?还是怕会再次爱上我?” 梅小丽指着自己说:“自恋狂,我还会爱上你?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夏文飞心想,的确是自己病了,他似乎得了相思病,每天只想见到她。她离开后,每天她的笑声、她的声音、她的温柔都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夏文飞将水桶放在后备箱,拉开车门,请梅小丽上车。随后,他自己也坐上车。 梅小丽的眼角不时斜瞥着他绑着绷带的手。 夏文飞嘴角上扬,笑成了一条线:“怎么,心疼我了?” “我是担心你的手不稳定,开车不安全,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出事。” “晚了,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去了。”夏文飞眼角盯着方向盘,严肃地说。 梅小丽警惕地问:“夏文飞,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能怎样,当然是…带你去领略大自然的风景。” 很快,车子开到了一片田野边的马路上。 阳光洒落,一望无际的向日葵田野如同金色的海洋,无边无际,波澜壮阔。每一株向日葵都高昂着金黄的脸庞,向着太阳热烈地微笑,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它们对光明的无限热爱。 叶片翠绿欲滴,与金黄的花瓣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生机勃勃。在这片浩瀚的花海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清新而又沁人心脾。微风拂过,花海荡起层层金色的涟漪,如同波浪般翻滚,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生动的油画之中,沉醉于这无尽的美丽与生机。 梅小丽下车,望见如此美丽的景色,心中不禁为之一震,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向日葵中间,采下几朵向日葵,摘下花瓣,抛向天空。花瓣缓缓飘落,划出金黄色美丽的弧线。梅小丽在花丛中转了几圈,花瓣落在她的头上,宛如花仙子般翩翩起舞。 然后摘下几朵艳丽的向日葵,欣喜地跑向夏文飞:“夏老师,您是如何找到如此美丽的地方的?” “偶然发现的,喜欢这里吗?” “嗯!我想把这大自然的美景画下来,带回家!” 梅小丽迅速从后备箱取出画板,只闻纸上传来沙沙的摩挲声。夏文飞从后备箱搬来两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未曾如此仔细地端详她了,今日难得有此机会,能在她身边享受这难能可贵的宁静。 半晌,夏文飞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吐出一个个烟圈。烟雾缭绕,缓缓绕过她那心事重重的脸庞。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静,只听得见鸟叫声和画画的沙沙声。 半晌,夏文飞打破了沉默,他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小丽,暮伟向你表白了吧?” 梅小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你此刻是否很开心?毕竟你说过他符合你的择偶标准,是你喜欢的类型,而且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梅小丽神色慌张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话,而且如此直白:“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你原来不抽烟,怎么现在抽烟了?” 夏文飞慌张地摁灭烟头,他生怕她会赶自己走:“呛到你了?你不喜欢烟味,我不抽了。小丽,你刚才说‘我们’……是指你和暮伟吗?你们在一起了?”夏文飞声音哽咽。 “都怪我打扰了你们,如果没有我横在你们中间,你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 梅小丽停下笔,看着他,眼神晦暗,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往日的神采奕奕消失不见,仿佛是被遗弃的孩子。她不知道心气如此之高的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心中不禁一阵撕扯。 “夏文飞,原本我以为是非对错很简单,喜欢和不喜欢也很简单。说实在的,高中那会儿,我真的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那时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每天心情都很差,如坠冰窖,成绩也一落千丈。可有一个人,总是在我面前奚落我、嘲笑我、挖苦我,我真想拿刀将他千刀万剐。所以我跟他暗暗较劲,也让他尝尝被嘲笑的滋味。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对一个人好还可以是这样的,他宁愿变成我恨的人,也要拉着我一起前进。可是现在,他去了北大,而我只读了大专。他说当时他偷看了我填的志愿,发现我填的是北大,所以他才填了北大,不然他也不会去那么远。” 夏文飞始料未及的是,她并未直接回应他的问题。明明他想谈论的是他们之间的事,然而她却将暮伟牵扯进来。难道她就如此喜欢他吗?青梅竹马的故事固然令人感动。 “你说的是暮伟吧!他确实对你一往情深,为你付出这么多,你现在是否感动不已,甚至想以身相许?”夏文飞此时不禁自嘲起来,他的付出并不比暮伟少,可与之相比,却显得微不足道。 “但是小丽,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从最初向你表白之时,我就深深地喜欢着你。我也曾想过要对你负责,憧憬过我们的未来。只是我担心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才说了那些混账话。以至于后来你认为我欺骗了你,只是想与你玩玩而已。可是小丽,我现在懊悔不已,该如何是好?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初我没有说出那些话,我们是否早已在一起了?” “夏文飞,你有没有想过,你并非真心喜欢我,而是因为一开始我没有顺从你、拒绝你,到后来我离开你,你心生不满,才觉得自己喜欢我。我从来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而且你身边从不缺女人!” “不是这样的,我清楚什么是爱。在之前画画的时候,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你身上,你总是能吸引我的注意。你总是把自己隐藏得很好,看似脆弱,实则坚强。其实你非常优秀,只是不敢展现出来。你渴望有人爱你,却又害怕受伤。而我正是担心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才选择离开你。你能理解我吗?” 梅小丽摇了摇头,似乎难以理解,也不想理解:“夏文飞,我们并不合适。我们就像来自不同星球的人,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而且也没有必要懂。说实话,刚开始离开你时,我也会伤心。但后来仔细想想,我们确实不合适。我思想陈旧、性格古板,而你喜欢不断接受新事物,思想活跃。然而,暮伟却不同,他见过我最落魄和最真实的样子,众多女人向他抛出橄榄枝,他都视而不见,默默地守在我身边,他为我付出了太多。” 她记得上学时,暮伟总是拿出一封封情书和女孩的相片给她看,还总是说小丽,有人给我写情书了,你看看哪个好?然而那时,那个男人却是她最痛恨的人,她说,小鳖三,给我滚远点,别拿给我看,我对你那破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暮伟一脸受伤的样子,其实他只是想刺激她,看看她对自己是否有意思,或者只是想跟她多说说话,哪怕是挨骂也行,但最终他一个都没选。 夏文飞见她走神,便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小丽,你真的了解我吗?如果不了解,就不要轻易下判断。我对你的爱丝毫不比暮伟少,可惜我最终还是会输给青梅竹马,我无话可说。” “夏文飞,我们放手吧,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值得更好的。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画了。” 夏文飞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表情沉重,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似乎心有不甘,久久地呆坐着。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原来人心才是最变幻莫测的东西。” 梅小丽心猛地一紧,迅速收起画板和小椅子,朝车子走去,口中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夏文飞稍作迟疑,起身接过她手上的画板。梅小丽闪身退让:“我自己来,这个一点也不重。” “我来吧。”夏文飞心事重重地接过画板,两人在拉扯中,手中的手链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 梅小丽心虚地抢过画板和椅子,放在后备箱。夏文飞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梅小丽的脸颊涨得通红,神色惊慌地想缩回手。 夏文飞满脸戾气,怒目圆睁,对她嘶吼道:“梅小丽,你这样不太好吧!拿着我送你的东西,却选择跟暮伟在一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可没说要跟他在一起,我只是在考虑……考虑。”话一出口,梅小丽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还有,这是你扔掉不要的东西,我捡回来就是我的了。”上次手链被那人像丢垃圾一样扔进垃圾桶,出门时,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提着装满垃圾的袋子,丢到外面的一个大垃圾箱里。她默默地看着他走远,然后跑到垃圾箱里翻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那条手链。 那条手链承载着她的快乐和美好的回忆。她还记得他送给她时,抓着她的手说,手链不值钱,但却是他精心挑选的。他的眼里充满了诚意,那时她看着他的眼睛,就像看到了星辰大海,他帅气逼人,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男人,心跳加速,喉咙发紧,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动的滋味。 夏文飞惊喜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小丽,不用考虑他,你选我好不好,我会让你看见我的真心,我会比暮伟做得更好,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让你看见我的诚意。”他把她抱得很紧,紧得喘不过气,生怕一松手她会跑似的。 “给我一次机会,哪怕给我一天的时间也可以呀!我也足以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梅小丽推开了他“行吧,就一天时间,我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夏文飞后退几步,稍作停顿,眼神中似有曙光闪现,“就一天,明天我们约一天会,你一整天的时间都是我的,我不希望有外人打扰。”显然,他说的是暮伟。 梅小丽推开他,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她不相信他在一天时间里能付出真心。有钱男人打动人心的方式无非是请客吃喝,购买名牌衣服、包包、首饰等。然而,她并非虚荣之人。罢了,反正只是为了打发无聊时光,暮伟明天不会来,多花一天时间也只是让他死心。 夏文飞忽然缓缓走近,身上的气息也逐渐逼近,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让她心乱如麻。她眼神躲闪,后退几步,“你想干什么?”男人上前将她横抱在怀中,梅小丽双脚乱蹬,试图挣脱,“你放开我!夏文飞,你是不是有病?快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处风景宜人,四下无人,只想与你共度此刻。 梅小丽环顾四周,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心中不禁担忧起来:“夏文飞,你这个放荡不羁的人,我父亲是副市长,你若敢动我,他绝不会放过你。” 夏文飞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梅小丽有些慌乱地蹲着,却发现他手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纱布渐渐被染红了一大片。夏文飞忍不住痛呼一声:“放我下来,听到没有,我自己走。” “小丽,和我在一起,你在害怕什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抱着你吗?” “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再是情侣了。” “过了明天,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你就这么肯定?夏文飞,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正在逐渐减小。我心里已经有更合适的人了。” 夏文飞的脚步猛地停住,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夏文飞,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夏文飞心里一沉:“那又怎样?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女朋友,就算你们结婚了,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梅小丽不再乱动,她知道自己多蹲一刻,血流就会越多,伤口也会撕得更大。 和那人在一起时,那男人并未做出过分的举动。若他有意为之,在自己迷恋他时便会付诸行动,甚至连拥抱也有所克制。可见,他是有自制力的。如今,自己不再反抗,想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梅小丽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他一如既往地帅气,完全符合自己的审美,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一往情深的神情,都令自己着迷。还有他身上散发的烟草气息和薄荷味道,更是让人心跳加速,梅小丽吞咽了一下口水。四目相对间,似乎都能看出彼此余情未了。 “怎么,暮伟没有这样抱过你吗?还如此深情地望着我。” 梅小丽羞涩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看他的眼睛,说道:“暮伟是谦谦君子,才不像你。” “你也并非良善之辈!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既然选择和暮伟在一起,却又往我怀里钻,难道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那我今日便牺牲色相,陪你玩玩。” “滚!”一字没说完,被夏文飞丢在柔软的花丛里夏文飞双手在他胳肢窝挠痒,花丛中传来欢声笑语,两人很快又嬉笑打闹在一起,向日葵被毁坏得面目全非。 梅小丽忍住笑声:“夏文飞,我们赔点钱给他们吧。” “好的,我会安排人处理的。”说着,手又放在她的胳肢窝挠痒,逗得梅小丽哈哈大笑。 “夏文飞,你真讨厌,明知我怕痒。”说着,她又去挠夏文飞的胳肢窝,两人你追我跑,仿佛回到了从前,从未分开。在拉扯中,两人双双倒在花丛中,夏文飞压在她柔软的身上,时间仿佛凝固,两人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夏文飞的唇刚要落下,却被梅小丽的手挡住。 “夏文飞,别用亲过别的女人的嘴来亲我,恶心,快拉我起来。” 夏文飞怔怔地看着她,将她拉起:“我没有亲别的女人,真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证明?怎么证明?这又没标记。” 夏文飞随梅小丽走上坡,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的手:“把手给我看看。”说着,抓起他的手,轻柔地解开绷带。 夏文飞却盯着她衣服上的血迹,愧疚地说:“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事,不要紧,带药了吗?”梅小丽继续拆着绷带。 “带了,我去拿。”一会儿,夏文飞从车上拿来碘酒和纱布。梅小丽看着他那血淋淋的手,不忍心直视,问道:“夏文飞,你告诉我,你只是割了一道口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嗯,不小心玻璃碎片嵌在肉里,后来慢慢弄出来的。”夏文飞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 “夏文飞,日后切不可如此伤害自己。爱你之人始终爱你,不爱你之人,即便你将自己折磨成骨灰,也不过是沦为他人笑柄罢了。 夏文飞抿嘴吸鼻后问道:“那你是爱我,还是准备看我笑话?” 梅小丽沉默不语。 “你忍着点,我要为你上药。”夏文飞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几道印子。 梅小丽上药的手微微颤抖着:“夏文飞,如果你的手弹不了琴,我便不要你了。” “那你现在是要与我和好吗?”夏文飞说着,滚烫的唇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直至脖颈。 梅小丽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有片刻的陶醉,但很快清醒过来,用手挡住他的嘴:“夏文飞,你怎如发情的种马一般,莫非是那些女人将你带坏了?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梅小丽上好药后,从车上取出画笔,在自己的白裙子上沿着手印画上枫叶和花瓣。经过一番绘制,白色的连衣裙更具独特韵味。 “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小丽,我明日 9:00 来接你,不见不散。” 第50章 约会 小丽回到校园,宛如一位满怀期待的怀春少女,在篮球场上来回踱步。她面色潮红,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回味着被他压在花丛中心跳的感觉。她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明天的约会,心中暗想他会用何种方式来赢得自己的芳心。 然而,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吓得她浑身一颤。暮伟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眼神中透着凄冷,撕心裂肺地怒吼道:“说好的等我回来呢?为什么又跟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你就这么喜欢他吗?连多等一天都不行吗?”梅小丽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惊恐地眨着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心中暗自思量。暮伟这些年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特别是最近,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生怕有一丝不周。他对她的爱是如此卑微,仿佛尘埃已深入骨髓。这么多年的付出,即使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可是,可是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夏文飞就像她无法戒掉的毒瘾,仅仅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尤其看到他的手因自己而受伤,她的心不禁颤抖着,纠结着疼痛。 此时,她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她告诫自己,就只放纵一天,一天就好。与夏老师相处了这么久,连一场电影都还没好好看过。给夏文飞一天时间应该不过分吧?一天后,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绝不再三心二意!而且她相信,一天的时间,夏文飞也不可能付出什么真心。 此时正午的阳光如碎金般洒在大地上,夏文飞静静地立在车旁,时不时地抬眼望向远方,仿佛在期盼着什么的降临。他频繁看手表,心中焦急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 “都九点多钟了,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是想放我鸽子?”夏文飞狠狠地踩扁烟头,又点燃一支烟,焦躁地翘首以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多钟了,远方终于出现一个白影,缓缓地走来。夏文飞正要发火,责备她不遵守时间规则。可当他看清眼前的女人时,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只见她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一身高档白色长裙,宛如仙子下凡;肩上的香奈儿包包,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优雅;乌黑的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中间半扎的马尾如灵动的精灵,轻盈地甩在脑后;脚上的简约高跟鞋,使她的身姿更加高挑。她略施粉黛,本就小巧精致的脸庞更显美丽,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清新脱俗,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原本不怎么化妆的她,如今化了妆;原本不穿高跟鞋的她,此刻却穿着高跟鞋。此时的她,一身白裙,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和以前那个素面朝天、简朴纯真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不愧是副市长家的千金,气质果然出众,远胜常人。难怪那个暮伟这么多年始终如一地守护在她身边。 看到眼前的美人,夏文飞惊得目瞪口呆,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抵了抵下唇:“呦!小丽,看不出来你隐藏得挺深呢!平时真是深藏不露,今日这般打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这样跑出来,暮伟能放心吗?不会等会儿找不到你,急得哭鼻子吧。”夏文飞半开玩笑地说道。 梅小丽嘴角含笑,嘲讽地说:“滚吧,我打赌,过了今天,哭鼻子的一定是你,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和你继续下去,我们只不过约会一天而已,以后别再往来了。” 夏文飞听了,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你这衣服和香奈儿包,是暮伟买的吧?”夏文飞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仿佛整个空气都弥漫着酸味。 “什么暮伟买的,我妈给我买的。这些衣服和包包啊,是妈妈上次精心挑选的。刘妈送过来的。”其实是梅美丽的,她的衣服多到穿不完,她大姐穿了几次的衣服都不要了,而且还很新,所以妈妈选了几套合身的放在包里。她知道小丽喜欢白色。” “暮伟他一直都很尊重我,他从来都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我的自尊心。这种事情,他提都不会提,更别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了。” 夏文飞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那你妈妈对你真的很好啊,又是买衣服,又是买包包的。” “是啊,我妈妈希望我听话,她说什么,我就要照做。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当她的提线木偶了。” “那你今天是特意为我打扮的吗?” “当然啦!听说夏公子为了追女孩子,不惜一掷千金,用钱砸。我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看看能不能从你这里捞点外快呢。”梅小丽打趣的说。 夏文飞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哪有的事,你别听外面那些人乱嚼舌根。即便有,你也和她们迥然不同。而且我与她们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那我们今天也假意周旋一天好吗?” “小丽,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别这样待我,好不好?我已知错,日后绝不会再犯。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昔日追求他人,一是想惹她吃醋,二是想享受追求的快感。然而,当他真正追到那些女人后,却发觉她们都枯燥无味。 梅小丽上了车,车内悠扬的音乐徐徐传出:“夏文飞,你打算带我去何处就餐呢?” “到了,你自会知晓。”夏文飞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则甜蜜地紧握着她那纤细白嫩的手,手掌上还包扎着纱布。 梅小丽抽回手,嗔怪道:“好好开车,手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我可不想出意外。” 夏文飞冲她嫣然一笑。 车子很快便停在了一家“甜在心口家常菜”门前:“小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哪儿吃饭吗?” “啧”梅小丽撅了撅嘴,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夏文飞瞧出她神色间的不快,转头问道:“怎么了?” 梅小丽摇了摇头,道:“无妨,甚好。”她脸上轻笑,并未有过多表情。实则心中诸多不满,叶小乔何以能在帝豪大酒店用餐,听闻夏文飞为其花费不少。自己跟了他一年,却只能在小酒馆吃农家菜。或许在她心中,自己只配吃这些罢了,此人如此缺乏诚意,自己还特意为此次约会精心打扮许久,想到此,她感到失衡,懊悔不该来此。真心何在?真心实见不到,匆匆一顿简餐便想将自己打发,如此敷衍。 夏文飞回头望见她眼神中的不屑,将她带入包厢,他自认为很了解她,然而刚才看到她的表情,心却凉了半截。 “小丽,若是我有何不妥之处,你直言便是,我也好补救。”毕竟此事关乎能否将她留在身边,为了今日的约会,他自认是用心了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此理他自是明白。 梅小丽露出标准的三分浅笑:“不必了,很好。多谢!”毕竟是他人请自己吃饭,也不好直说哪里不好,否则显得自己太过物质,太过无礼。 两人相对而坐于餐桌内,梅小丽“啧啧”几声,脸上仍是让人看不透的表情,夏文飞此时着实不知哪个环节又出了错,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她的不满。此时他心如冰窖。 他怏怏不乐地拿起菜单,随后又打起精神将菜单递给梅小丽,道:“你看看今日想吃些什么?” 梅小丽用手将菜单挡了回去,道:“不必了,您做主即可。”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担心我点多了,你会心疼钱。” 夏文飞始料未及的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向在朋友圈中以阔绰出名,不想今日竟遭一女子奚落。他此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是觉得这家小酒馆档次不够,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她。如果她是个物质的女孩,为什么自己送她的金手链不要,却偏要费那么大的劲去捡那不值钱的银手链。 “哟!小丽,两三个月不见,口味被暮伟养刁了哈。当初带你来这家酒店,你恨不得连盘子都啃了,现在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就开始瞧不起穷人了。”夏文飞讥讽道。 夏文飞一向以毒舌着称,怼人时一套一套的。他不像暮伟那样总是让着她。 梅小梅被他怼得满脸通红,用手遮住半张脸,当时确实很尴尬。不过她也不想示弱:“你还自称穷人,你同学都说了,夏家产业遍地开花,资产上亿,随随便便就能把穷人扎死。” “嘿嘿”,夏文飞脸上挂着笑意,“他们那是抬举我,我家即使有点钱,也是我叔叔掌权,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不会是当初看我有钱才和我在一起,后来我没钱了就把我甩掉吧?” 梅小梅被他怼得无言以对,即使事实不是这样,也说不过他。此人反应太快,嘴巴太毒,等自己想好怎么回应,时机已经过去了。 “夏文飞,你心里清楚得很,我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你放荡不羁,对我虚情假意。我当初对你一无所知,却真心真意,可你竟然说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梅小丽垂头看着手指,轻声说道:“而且暮伟对我关怀备至,他从未这样对待过我。” “又是暮伟!”夏文飞心中烦躁不堪,“你了解男人吗?他现在忍耐你,不过是想追求你,征服你。一旦得手,他便会觉得你索然无味,毫不珍惜。他对你的忍耐会化为戾气,折磨你,蹂躏你。这种男人心机深沉,不像我,有话直说,说完就不会放在心上。” 梅小丽脸色阴沉,怒声说道:“少在这里搬弄是非!我和暮伟相识已久,我们是青梅竹马,他绝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不要以己度人!” “哟,还护上了?暮伟最近肯定没少给你灌迷魂汤吧?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梅小丽不愿与他纠缠,拿起包就要离开,说道:“不好意思,夏老师,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争吵的,就此别过。” 夏文飞嗖地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小丽,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说好了,就一天时间。我刚才只是嫉妒暮伟,我太着急了,我不和你吵了,好吗?”说着,他将她按在凳子上,然后紧贴着她坐下。 这时候酒店老板走进了包厢:“这位先生,小姐,今天酒店承接了三桌同学聚歺宴席,能否把他们的菜上完了,再上你们的菜。” “我没问题,小丽你呢?” “我也可以。” 师傅,是个很豪爽的人,声音也很大:“好嘞,二位,稍等,我等下跟们打个折,祝你们用歺愉快。” 梅小丽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暮伟发消息了。 “现在在哪?怎么不回消息?” “吃饭。” “和谁?” “一男人。 “你休想,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不过只要不是那个姓夏的男人,都可以原谅。我怎会对你怎样,心疼你都来不及。” “贫嘴……” 夏文飞看着她嘴角含笑,眉眼弯弯,心中的情绪和火气同时喷涌而出,但还是压住了火气。这就是变心的女人,明明和自己吃饭,却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自己何时受过这等屈辱?难怪自己做什么都不对,此时他万念俱灰。 “小丽,能否对我公平一些?说好今日陪我约会一天,可你却和暮伟打情骂俏,你将我置于何地?”说罢,他一把夺过手机,关机。 梅小丽惊愕地看着他,说道:“罢了,随它去吧!” 看着他那落寞的眼神,自己确实过分了,毕竟他是如此骄傲,心气甚高。她低头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外面,小酒馆一下子进来许多学生装扮的人,屋子里瞬间坐满了人。 “夏文飞,外面好生热闹。”梅小丽嘴角含笑,岔开话题。 “嗯,的确,他们皆充满青春活力。”夏文飞也顺势而下。 “小丽,你说你家还有两姐妹,你和她们关系如何?”夏文飞转移了话题。 “不好,一个都不好,我和我家里人关系都处处不好。” “为什么?” “一个都相处不好,你此时或许会认为是我难以相与,不通人情世故。然而,这个责任我无法承担。小时候,我与她们关系甚好,长大些,她们却选择站在我父亲那边,因我父亲不喜我,她们也对我心生厌恶,甚至还孤立我。 夏文飞嘴角微扬,笑了笑,明明是家庭内部的勾心斗角,却被说成是站队,这小丫头说话倒是颇有意思。 “我母亲看似中立,实则喜欢道德绑架,她常对我说:‘小丽呀,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早就死了。我也曾想过将你送去孤儿院,这样的话,我的日子也会好过些,我和你父亲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天天争吵。我觉得她如今糟糕的生活是因我而起,所以尽量不惹她生气,做一个懂事听话的乖女儿。” 这时你一定认为她是爱我的。 她看到电视里古代的小姐低头走路好看,就会长期训练我低头走路。可是现代的女人昂首走路更显精神,她又会让我在一段时间里昂起脖子走路。如此反反复复,她却说这是为我好。然而,当她烦躁时,就会像疯子一样拿东西打我,见什么打什么,有时会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浑身青紫。 打重了,自觉愧疚,便给我买衣服、买零食。记得十一岁那年,她要与我缠足,我的脚被绑得又青又肿又痛,数日无法下床。我恳求她,但不敢反抗,因恐被送去孤儿院。我惧怕在那里与人争抢食物,惧怕与人打斗,更惧置身陌生环境。 我唯有忍耐,艰难移步,直至无法行走,晕倒路旁,幸得路人送回,她才罢手。而后她又抱着我哭,求我原谅,称想将我的脚绑成三寸金莲,以便将来觅得富贵婆家,不辜负她的付出。我感觉自己如同她的附属品,高兴时给颗糖,不高兴时踹两脚。 不过,幸而有刘妈和暮伟。此时,梅小丽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刘妈对我的爱是无私的,她总是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爱。暮伟陪伴我度过整个童年,他如三月阳光般温暖着我。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如及时雨般洒进我心间。那时的我,伤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暮伟带我抓青蛙、抓蝈蝈,爬树掏鸟蛋,看未出壳的鸟宝宝,再将其放回,背我上学。和他在一起,我总能忘却烦恼。 这时,梅小丽抱歉地点点头:“对不起,我又提到了暮伟。” 夏文飞摆了摆手:“无妨,那你们之间为何又突然产生裂痕呢?” “没错,后来我恨他,恨之入骨,我的快乐源于他,痛苦亦源于他。”梅小丽咬着牙关说道。 第51章 往事重现 小丽回忆起昔日的场景,犹如电影般在眼前不断放映。十三岁那年,我满心欢喜地拿着老师发的荣誉证书回家,然而,第二天却在父母手中看到了一封封情书,随之而来的是一顿无情的辱骂。我羞愧难当,恼怒不已,却又欲哭无泪。上学时,我情绪低落,而暮伟则在早上默默地给我塞上了热呼呼的牛奶和面包,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我。我们缓缓地走向校园。 我对暮伟说:“暮伟,我们以后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毕竟男女有别,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还被误以为我们是在早恋。” 暮伟怔怔地看着我,说道:“怎么保持距离呢?我们从小到大青梅竹马,就像连体婴儿一样,亲密无间。别去理会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谣言止于智者,我们只是好朋友兼同学而已。” “可是我妈妈不让我跟男生接触。”我无奈地回答。 “那我们就偷偷地交往,不让她们知道。”暮伟坚持着。 “暮伟,你难道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我说完,把牛奶和面包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转身跑远了。 暮伟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沉默不语。此后,那个女孩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参与班级活动,不再参加比赛,也不再与人交流,终日独来独往。暮伟眼见她终日伤心难过,心情也愈发沉重。 老师看着梅小丽每日压抑的情绪,不禁摇头叹息。他暗中为我报名参加了县级作文比赛,与之一同报名的还有另一位男体育委员丁尚,那是个家境优越、阳光开朗的大眼睛男孩。 我惊愕地站起身,看着老师说道:“老师,我没有报名参加作文比赛,也不想参加。” 老师温和地说:“是我为你报的名,梅小丽同学,你的作文写得不错,所以老师帮你报上了。” 其实我明白,老师是希望我能走出困境。 暮伟随即站起来说:“老师,我觉得自己的作文写得也不错,我也要报名参加。” “暮伟同学,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劝你参加你不愿意,现在报名时间已经截止了,你又要参加。” 放学后,老师将我们两人带到他家,为我们单独补习。课间,他也会时常叫我们出来看一些作文题材。 晚上回家时,暮伟总是如幽灵般悄悄地跟在我们身后,有时会在巷子口默默地坐着,像一尊雕塑般等待我们。直到我走进家门,他才如影子般静静地离开。 从县城作文比赛回来以后,暮伟看着建桥学校的同学们有说有笑地依次下车,而丁尚细心地扶着梅小丽下车,梅小丽手里拿着一瓶水,两人谈笑风生。这一幕如刀子般刺痛了暮伟的心,他怔怔地望着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模糊了他的视线,然后如受惊的兔子般跑远了。 几天以后,一向温柔端庄的暮伟妈妈如夜叉般找到我,像疯婆子似的对我破口大骂。她的话语如毒箭般射中我的心脏,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他家暮伟,骂我是私生女,骂我妈是不三不四的坏女人,靠勾引男人上位还四处炫耀。她让我离他们儿子远一点,还说我从小到大喝的他们家牛奶都喂了狗……各种难听的词语如苍蝇般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等等,他妈怎么知道我是私生女?这件事情我只跟暮伟说了呀!我的脑袋如炸开般轰鸣,十三、四岁的我被他妈不堪入耳的词汇攻击得无法还手,只觉得面红耳赤,头脑嗡嗡作响。我只想如鸵鸟般快速逃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回家以后,暮伟妈妈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我不敢跟我爸妈说。我知道在他们眼里,只有那两个宝贝女儿。他们不会安慰我,也不会为我出头,每次学校有人欺负我,我告诉他们,他们不仅不维护我,反而说我是没事找事,最后事情总是不了了之。 从此以后,我和暮伟的关系变得如寒冰般僵硬。我恨暮伟,恨他如叛徒般将我的秘密告诉他妈,让我遭受这灭顶之灾,让他妈如此羞辱我。他们不再是我的朋友,我变得更加忧郁,让我如同行尸走肉,对谁都提不起搭理的兴趣。 在教室里,早上我负责收作业,一位女同学作业没做完,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气愤地把我是私生女、我妈是小三上位以及我勾引暮伟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教室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我如遭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一时间,我是私生女的事情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对于敏感的我来说,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那些指指点点和鄙夷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片,将我一寸寸凌迟。 暮伟找到我,向我解释,我崩溃的情绪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暮伟,我们不再是朋友,以后你也少在我面前出现,牛奶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私生女这件事情依然在校园里持续发酵,我整个人精神崩溃,却无力解释。我辞去了班级里所有的事情,每天像只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的头紧紧缩进龟壳里。 后来,班主任亲自找到校长,出面阻止了这场校园流言。那几个带头挑事的同学受到了学校严厉的处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的骄傲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 我要报复暮伟,报复他的背叛。我发现他不喜欢我和丁尚在一起,我就越是要和他走得很近,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放学,和男同学同喝一瓶矿泉水,故意挽着丁尚的胳膊。这些曾经都是属于我们的美好,如今却已不复存在。 暮伟把我拉到无人的地方,说道:“小丽,你不应该这样对我,我始终如一,我对你的好你都是看得见的。你从来没有和我这么亲热地挽着手,你不应该和男同学同喝一瓶水,别人会误会的。这些事情只有我们在一起才可以做啊。” “我呸!曾经的我对你推心置腹,无话不谈,视你为知心好友,你却背叛了我!暮伟,我恨你!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我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喷出火来。 “那都是我妈做的,她在你妈那里受了气,就想找你出气。” 原来,早些时候,暮伟闷闷不乐地回到家,暮伟妈见状,上前追问。对于这个妈妈,暮伟向来是知无不言。 暮伟妈抚摸着她宝贝儿子的头,笑道:“我的儿子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妈妈不怪你,但你才十五岁,正是读书的年纪,不应思虑男女之事。” “我可以和她共同进步,不会影响学习的,我只求她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好难受。” “你这孩子,打小妈妈就看出来了,你对那女孩有意思。要不我去跟她妈妈说说,让你们一起学习,学费吃喝我们都包了,等你们长大了,就让她嫁给你,如何?” “那她妈妈会同意吗?”暮伟破涕为笑,满脸羞涩地问道。 “你周阿姨的那两个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也许不会同意。但这个女儿不受宠,凭着我们之间的交情,她应该会同意的吧。” 暮伟扑进妈妈的怀里,失声痛哭,心中充满了感激:“妈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只是要委屈你了,我知道周阿姨那人自视清高,瞧不起人,不知道又会从她口中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不会的,我的儿子如此优秀,长得又帅气,她妈妈一定会同意的。” 为了儿子的幸福,暮伟妈妈不顾尊严找到我妈,不出所料,暮伟的妈妈被我妈妈狠狠地数落和羞辱了一番。她们俩彻底撕破了脸皮,吵得天昏地暗,谁也不肯让步,最后甚至扭打在了一起。她找到我,把在我妈妈那里受的气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这些都是暮伟上次对我说的。我知道妈妈其实非常讨厌暮伟妈妈,但更多的是嫉妒,她嫉妒暮伟妈妈生的是儿子,而我们家生的是三个女儿,更嫉妒暮伟爸爸把暮伟妈妈宠成了宝,而我们家的生活却并不和谐。今天正好出了一口恶气。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这些都不是你们伤害我的理由!为什么大人之间的矛盾要让我来承担?我才只有十三岁,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我悲痛欲绝,用力推了他一把,“如果你没有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告诉你妈,你妈那天就不会说那些话,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暮伟一个劲地向我道歉,脸上的愧疚之情难以掩饰。然而,我却没有丝毫想要原谅他的念头。 沉郁许久,没想到我竟在众多优秀作文参赛中,凭借《我和文老师之间的日常小事》荣获作文第二名。老师点评我的作文稍显沉重,不似初中生的风格,好在后半部分温馨动人,文笔流畅,否则第一名必是我囊中之物。 晨读时,老师让我在广播站朗读作文,我心生怯意,毕竟敢写未必敢读。然而,在老师满怀期待的眼神中,我只好硬着头皮读了起来。 广播里传来清脆的女声:“大家好,我叫梅小丽,今天我为大家朗读一篇作文《我和文老师之间的日常小事》。” “我的老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剩女,她并不急着结婚生子……” 校园里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这是什么形容啊?”“第二名怕不是走后门得来的吧?听说她爸爸是副市长呢,也许是副市长的私生女。” 一部分人在看我的笑话,更多的人则好奇我后面会如何写,以及这个第二名的由来。 我稍作停顿,接着朗读:“我的语文老师三十多岁,仍未打算结婚,她将青春奉献给了那三尺讲台,奉献给了我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她曾说,你们就是我的孩子,希望你们好好读书,将来回报社会,报答老师的教育之恩……” 我通过家中几件日常小事的叙述,充分展现了老师对我的关怀,以及我对老师的感激之情。文中真情如流感般肆意蔓延,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令人不禁潸然泪下。 梅小丽读完后,校园里瞬间鸦雀无声,同学们皆被她的真挚情感所触动。而伫立在教室外的文老师,此时已泪流满面,抹了一把眼泪。 文老师牵着我的手走进教室,轻柔地拍了拍梅小丽的肩膀,示意我坐下。然后,她迈步登上讲台,笑容可掬地对全班同学说:“感谢梅小丽同学,让我领略到如此感人至深的文章。我坚信,在座的每一位同学,都能体悟到她对我浓厚的爱意。同时,我由衷地期望大家能够如梅小丽一般,学会珍视身边的人,常怀感恩之心。” 教室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此起彼伏。 放学后,我和丁尚在篮球场打球,以排解心中的烦闷。丁尚夸赞我有打篮球的天赋,我开心得像花儿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一幕被文老师看到了,他说要我向丁尚学习打篮球,还准备组织一个篮球队与另一个学校的篮球队一决雌雄。文老师说那个学校的语文老师在大学时就和我不对付,现在仗着她们班女生的篮球队,经常向我们挑衅。小丽,你可要挑起这个担子啊!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我连忙摆手,说自己不行,刚开始学,担心会给他丢脸。文老师却拍着我的肩膀,信心满满地说:“我相信小丽有这个实力,老师平时交代给小丽的事情,小丽都完成得很出色,希望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 我本想说这件事和以前那些事不一样,但看到老师那坚定的眼神,我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第52章 暮伟 于是,我一有空就跟丁尚学习打球。为了能尽快掌握技巧,文老师说服妈妈让我住校。晚上,校园的室内篮球场只为我一个人开放。为了不让老师失望,我刻苦练习,除了完成作业,每天晚上就是练球,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不敢有丝毫松懈。 没想到,暮伟也从家里搬出来住校,每天晚上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坐在篮球场里。当我球打偏时,他就会发出一阵阵嘲笑,有时甚至笑得前仰后合,让人无比厌烦。可无论我怎么赶他,他都不走。不过,他笑归笑,笑完之后也会给我提出很多宝贵的意见,有时还会亲自示范。说实话,暮伟的球技确实不错,可以说是全能选手,德才兼备,样样精通。 经过半年的蓝球训练,在丁尚和暮伟的传授下,我的蓝球打得球无虚发。 老师看到我的进步,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绽放,流露出欣慰的笑意。 于是,篮球队的训练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我们在初中二班挑选了 28名女生,然后进行筛选。在挑选的女生中,我知道,有的女生是诚心过来捣乱,想看我的笑话,但那又怎样?现在是我训练她们,而不是她们训练我。在文老师的威严下,她们又不得不屈服。 我给她们做了示范,只见一个个篮球如同流星般精准无误地投入篮筐,篮球场上顿时掌声如雷,同学们高声呼喊着,女生打篮球果然帅气非凡! 在艰苦的训练中,有的女生因为吃不了苦想要退出,但是文老师说:“退出就等于退学,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怎么成为国家的栋梁?”孩子们,加油吧,老师看好你们! 于是,文老师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没想到,文老师的球技如此精湛,她在球场上英姿飒爽,动作如行云流水,简直成了我们的偶像。 五个月后,建桥学校初三(二)班和隔壁学校培育中学在我校展开了一场女子篮球比赛,两个学校的同学都前来观看。第一场比赛,我们以 21 比 21的比分打成平手;第二场比赛,我们小胜2分。第三场比赛28比17赢得了这场比赛而作为主力军的我,在这场比赛中出尽了风头。 同学们在篮球场上如骄傲的雄鹰一般,欢呼着,呐喊着。为了这场比赛,她们付出了无尽的汗水和泪水。此刻,百感交集的她们犹如胜利者一般,高举双手欢呼着、拥抱着。 文老师热泪盈眶地走上前抱住了我:“小丽,老师说你行,你一定行的。” 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暮伟则静静的看着我,举起捏紧的拳头,用嘴型说出他想说的话:“小丽,加油!加油!你是最棒的。” 经过这场比赛,我犹如凤凰涅盘一般,重新拾回了自信和同学之间的友谊。我也明白了,有付出就会有回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场比赛重新点燃了我对生活的希望,我要考上理想的大学,我要跟陈叔叔见面,还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陈叔叔治病。我的未来如星辰大海一般光明。我对自己说:小丽,你一定可以的! 我如愿以偿考入了梦寐以求的高中,高一的我习惯形单影只,偏爱冷清,不善与人交际,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不了解我的女生说我故作清高,然而我对此毫不在意。 高二那年,老师打算组织一支篮球队,文老师和高中老师是大学同窗,她极力推荐了我。由于我沉默寡言,独来独往,高中老师起初心存疑虑,但最终还是采纳了文老师的建议。有了之前的经验,带领那群女生训练对我来说可谓驾轻就熟。 几个月后,我们在与另一个班的女生比赛中轻松取胜。随后又组织了排球队,比赛时依旧表现出色,以 3比2局赢得了胜利。因为我对自己要求严苛,所以对别人也绝不手软。 然而,祸福相依,厄运也随之而来。许多人观看了球场比赛,16 岁的我身穿校裙,在一群女生中亭亭玉立,面容姣好,身姿矫健,曲线柔美如流云。这吸引了学校的男生们,他们对我纠缠不休,让我不胜其烦。 我每天冷若冰霜,不想理睬他们,可他们却越发纠缠:“还听说一些男生说我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非要将我追到手。”我躲在教室里,甚至不敢踏出校园半步,还好我家的司机每天接送我,除了听到一些难听的话,我跟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后来,竟然有人到我家提亲,只因为对方家境殷实,我爸爸收了人家的钱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可这个人我认识,他是个花花公子,成绩极差,靠花钱才进了学校,而且每个月都要换好几个女朋友。他对我纠缠不休,让我十分厌恶,所以我拒绝了他,还骂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却借此到我家提亲,我爸爸竟然同意了。 我恳求妈妈说我年纪还小,不想嫁人,妈妈看了看爸爸,爸爸却说先订婚,等我长大点再补办婚礼。我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他们心烦意乱,但他们也不理我。 “妈妈劝解我说,爸爸拿了别人的钱去赌博,结果输得血本无归,只能拿这笔钱去还债,现在钱退不回来了。如果不同意他们家的婚事,我们家可能要吃官司。” 我只是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办法呢?每天只能以泪洗面,根本没有心思学习。我不相信爸爸没有钱,也不相信他会赌博输钱,他口口声声说想让我过上有钱人的幸福生活,现在看来,无非是拿了别人的好处,嫌弃我,想把我赶出家门罢了。 订婚那天早上,我万念俱灰,穿上那件红嫁衣,从二楼纵身跳下。楼下传来一片尖叫声和嘈杂声。 救护车呼啸而来,我捡回了一条命,但摔断了腿。由于事情闹得很大,又涉及家事,爸爸受到了处分,还写了检讨,保住了工作。 在人们猜疑的目光中,为了保住他的乌纱帽,爸爸把钱退还给了我的同学,并把我送进了最好的医院治疗。 医生告诉我,我的腿部骨折严重,以后可能都无法再跳舞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如遭雷击,感觉天都塌了。我学了十几年的舞蹈,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努力,如今医生竟然说我不能再跳舞了,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 好在暮叔叔神通广大,他不辞辛苦,为我找了国外赫赫有名的大夫来进行这场手术。由于费用不高,我那抠门的老爸才勉强同意。不然,以他那吝啬的个性,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手术非常顺利,两个多月后,我回到学校,课程已经进行了大半,我的成绩更是一落千丈。我感觉我的前途一片黑暗,完蛋了,丢了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我肯定与理想中的大学无缘了,我心中懊恼不已,甚至准备自暴自弃。 而暮伟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出现,并且还取笑我。我怒不可遏,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将他狠狠地胖揍了一顿。此时的暮伟只是抱着头,毫不反抗,任由我发泄。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每天依旧不识趣地出现在我面前,继续取笑我,每天也依旧乖乖地被我暴打。每次打完他以后,其实我都会后悔,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喜欢打人。可是,发泄完之后,我心里又会感觉舒服很多。我决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从此,我不再理会外界的喧嚣,静下心来,全心全意地学习,我要超越他,让暮伟也尝尝被人嘲笑的滋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刻也不敢松懈,终于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成功超越了我们班的班长暮伟。 可就在不久前,我才惊悉,我的第一名竟是暮伟拱手相让的。他故意答错几道题,不然,我永远都只能是千年老二;而且,他爸爸请来的国外医生,也是暮伟下跪恳求来的,条件是暮伟必须考上清华大学,医药费则由他爸爸承担大半。为了不和我分开,暮伟只能拽着我一起努力,考入北大。此外,我高中时自以为幸运捡到的数学难题解答,无一不是暮伟熬了无数个夜晚帮我做出来的,然后用电脑打印出来,丢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制造出我运气好捡到了想要的解答习题的假象。 他还吐露了这几年为我所做的诸多事情。作为优等生的他,为我挺身而出,为我打架,但他却从未对我提起,他心甘情愿为我付出一切,他总认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总有一天会察觉到他的好。 直到你的出现,他说他感到了压力,请求我给他一次机会。其实现在感觉,我并不讨厌他,我讨厌的是他的妈妈,他妈屡次三番地来骂我,那些骂辞绝非我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他儿子跟人打架她来骂我,他儿子受伤她也来骂我,骂得我对他儿子的恨意与日俱增,然而现实中他儿子确实是为我打架,为我受伤,为我操碎了心。 “暮伟为我付出了九十九分的努力,剩下的一分由我来补足。他为了我跋涉了九十九步,而最后一步将由我替他走完。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夏文飞的耳畔炸响,他呆立当场,仿佛现在所做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此时,梅小丽的手轻轻落在夏文飞受伤的手上,柔声道:“夏文飞,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打算和暮伟好好在一起。你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要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夏文飞黯然地抽出她的手,心中满是苦楚。既然她选择了暮伟,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地关心自己是否吃饭、是否受伤。那青梅竹马的美好故事仍在继续,而他却心有不甘。明明在花丛中听到了她的心跳如鼓,明明在包扎伤口时听到了她急促而微弱的喘息。然而,她却还是选择了暮伟。 第53章 旧情难忘 梅小丽怔怔地动情地望着他,泪眸中闪烁着无尽的哀伤与挣扎,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却又在瞬间陨落:“夏文飞,对不起,我欠暮伟太多,我不想让他伤心,也不想让你难过。但是,暮伟是我的最佳良配,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让我依靠,和他在一起我感到无比的安全。” 夏文飞猛地转过头,怔怔地凝视着她,声音酸涩地说:“不必道歉,你我互不相欠,我也并非你的如意郎君,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罢了。别再提什么和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我不想听。在我看来,这只是你无情的借口罢了。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你都没有用心去了解我,也不打算与我继续相处,何来我给不了你安全感之说?” 话至此处,他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愤怒道:“说一千道一万,只能说明你变了心,你爱上了你的青梅竹马,而我却始终如一。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点,但我绝不接受!” 梅小丽被他强大的气场镇住,心慌意乱,眼神闪烁,心中五味杂陈,只得默默地低下头。 此时,服务员将菜肴端上了桌,一盆青椒肉丝、一盆肉烧竹笋、一盆红烧鲫鱼、一盆红烧基尾虾,还有一大碗胖头鱼豆腐汤。 梅小丽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一阵疼痛,凝视着他说道:“夏文飞,这样还让我怎么吃饭?” 夏文飞眼眸含泪,幽幽地坐了下来,眼睛望向窗外:“请便。” 随后,他又客气地说道:“梅小姐,刚才你连续三次眼露不满,是哪一点让你不满意呢?你可以直说。相比现在的梅小姐,我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直言不讳的梅小丽。” “哦……”这实在难以启齿,这个可恶的男人,难道要我说出他带叶小乔去帝豪大酒店吃饭,却只带我来这小酒馆的事情吗?这样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分手就算了,还要被他扣上物质女人的帽子。 梅小丽的脸涨得通红,心虚地说:“夏文飞,我饿了,想吃饭。”说着,她拿起筷子就要动手。 夏文飞却夺过她要动筷的盘子,说道:“把话说清楚再吃。” 梅小丽尴尬地望着他,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吃了一个汤圆。 这是什么意思!请人吃饭,还这么不讲道理。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吗?正好,我也不吐不快的。 梅小丽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其一,你带着你的小情人叶小乔去帝豪大酒店用餐,却将我带到这小酒馆,难道是我不配去大酒店吗?还是说我只配在这种小地方吃饭?其二,你口口声声说你用心了,可在我眼里,这所谓的用心不过是无比的敷衍。所有人都说你是情场老手,可我却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你连最起码的仪式感都没有,让我给你一天时间,可你连一束鲜花都舍不得买,难道是舍不得花钱吗?说实话,你连暮伟都比不上。” 又是暮伟,又是暮伟,夏文飞简直要抓狂了。他本想安安静静地吃顿饭,可她满心满眼都是暮伟。夏文飞心中愤愤不平,这顿饭他可是费尽了心思啊!他特意选了小酒馆,就是怕她觉得他把她当成那种物质的女人。钱,他舍得花,只是没想到她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他原本想送她鲜花,又怕她觉得他花心,对每个女人都一样。对心爱的女人,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没想到不仅没有得到她的好感,反而落下一个小气的名声。 这时,夏文飞开口了:“所有恋爱的过程,一开始都是充满激情的。我本以为我们以后会像其他夫妻一样,激情过后,即使只剩平淡,也能甜蜜地走下去,就像柴米油盐的夫妻。” “然而,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用心,又怎么能谈得上激情呢?”梅小丽反驳道。 梅小丽看着他夺过盆子的手,心中一阵酸楚:“夏文飞,你太过分了,你连这顿饭都不想让我吃。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说着,她拿起包,转身就要走。 夏文飞愣住了,他本以为她会和他一起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可没想到一切都变了。是事物变了,还是人变了心呢? “梅小姐这是要走了吗?请便。”夏文飞的话语中带着生硬和冷淡,仿佛冬日里的寒冰,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接着又说道:“梅小姐说好陪我一天,如今半日已过,就连区区几个小时,你都不愿施舍于我。想当初,我们相处融洽,温馨和谐,彼此扶持。可现如今,只剩下无尽的争吵。看来我们的确是八字不合。” 接着又说道“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善变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用心,可我自认已倾尽全力。昨夜我辗转反侧,苦思冥想,只为能讨好你。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稍有差池,可你今日却毫无耐心,你的心里只有那个暮伟。在你眼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还天真地以为我对你了如指掌,无需使用其他女人的手段。未曾想,最终只落得个遭人嫌弃的下场。” “夏文飞,我……” 梅小丽被他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坐在凳子上,沉思良久后,她转移了话题,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夏文飞,我想喝鱼汤了,你能给我盛一碗吗?” 半晌,夏文飞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回过神来,默默接过她手中的碗,舀了满满一大碗,又从旁边拿起一个空碗,夹了许多菜放在她面前。 还是去年那熟悉的情景,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梅小丽静静地吃着,夏文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伤感和不甘,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夏文飞声音嘶哑地笑着说:“小丽,我今天特别想亲眼看看你如何将这一桌子菜横扫而光。” “讨厌,就知道看我出丑。”说着,梅小丽夹了一条鲫鱼放在夏文飞碗中,“这是你最爱吃的鱼。”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只听见筷子轻轻碰撞陶瓷碗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都一年了,你要是不带我来,我都快忘了。我们那时候也点了这几个菜,想想我那时候真的太丢人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那时候看你那可怜的小家伙,我就经常带你出来吃饭,没想到最后却动了心。” “是啊!为了让我陪你吃饭,你可费尽苦心,那些回忆仿佛还在昨天。” 梅小丽知道,那时候他是真心想帮助自己,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被爸爸换了她的学箱,陈叔叔的离世,那是她最痛苦难熬的日子。那时的她,太想与妈妈抗争,所以选择给他做饭,赚点钱,却不曾想自己会爱上他。 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对过去的感慨和不舍。他们都知道,这顿饭吃完,也许明天就再也无法相见。这顿饭吃了很久,没有人再说话,各自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波澜起伏。 最后,夏文飞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小丽,对不起,我脾气不好,我只是太着急了。明天以后,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了吗?我们难道不能做朋友了吗?” 梅小丽沉默了许久,用筷子又给夏文飞挟了一条鲫鱼。 夏文飞似乎知道答案了,暮伟不会让她跟他继续来往。如果梅小丽是他女友,他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竹马,他也不会让她跟他继续交往。 夏文飞又给她碗里挟了一些菜,两人表面上欢快的吃着,内心五味杂陈。 “小丽,等下陪我你去看场电影吧。” “好”梅小丽莞尔一笑 夏文飞驾车前行,两人沉默不语,目视前方,车内气氛略显怪异。一阵凉风从车窗吹入,梅小丽打了个喷嚏,夏文飞随即关上窗户,车内顿时暖和起来。 “夏文飞,你请个阿姨为你做饭吧。你口味挑剔,又有胃病,还不按时吃饭。我准备了一份清单,上面写有你爱吃的菜的做法和注意事项。还有,你家里要常备一些药,如消炎药、感冒药、退烧药等,以防万一。这是我给你买的。”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大包药,种类齐全。“还有你的领带在左边第三个抽屉,三角裤在右边第二个抽屉,袜子在左边……” “够了!”夏文飞突然刹车,身体本能地向前倾斜,但他用身体挡住了她,整个人撞到了方向盘上,所幸人没事,只是用力原来受伤的手渗出血迹。 “梅小丽,你昰不是很虚伪,这么放不下我,为什么不亲自照顾。” “夏文飞你的手在放血。” “不关你的事。”夏文飞没好气的说着,车子继续前行 电影院内 里面早已人满为患。 梅小丽手捧着爆米花和奶茶,嘴角微微上扬,对这场电影满心期待。夏文飞体贴地为她买来爆米花和奶茶,这小小的举动,满足了她作为小女人的那点虚荣心。 电影以喜剧开场,女主爱慕着男主,不停地搭讪、勾引。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这男子却对女主毫无感觉。女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追到了男主。两人的感情逐渐升温,然而,剧情却突然变得狗血起来。女主不幸患上绝症,为了不让男主痛苦,她隐瞒了病情,还撮合自己的闺蜜和男主在一起,自己则选择离开男主,假意与男二在一起。男主发现后,收购了女主的公司,对她家进行了各种报复和折磨,甚至将她圈养起来。闺蜜见状,疯狂吃醋,使出各种坏手段,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观影过程中,每当看到男女主亲吻的场景,夏文飞便会伸手挡住梅小丽的眼睛。当看到男主下身裹着浴巾,露出人鱼线从浴室走出来时,夏文飞也如法炮制。然而,梅小丽却透过指缝好奇地告诉夏文飞:“夏文飞,他有腹肌。”夏文飞的呼吸温热,在她耳边弥漫:“那男人好看吗?谁允许你偷看别的男人的,小色鬼,你说的腹肌人我也有,要看吗?” 梅小丽被他的调侃弄得面红耳赤,嗔道:“骗鬼了,谁信?” 夏文飞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直接塞进自己的衬衣里。“不要”,梅小丽轻声惊呼,闭上了眼睛。仅仅一瞬间,她便相信了,他真的有肌肉。她的手有些不安分,情不自禁地又摸了一下,然后羞涩地抽回了手。 “我在少林寺学过武功,又在健身房坚持锻炼,所以就有了肌肉,要看吗?”夏文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带着魔力。 “不用!”梅小丽羞涩的低下头 这时候电影中正在播放着床戏,暧昧的喘息声传来,梅小丽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羞涩地侧过头,嘴里不停地问:“完了吗?完了吗?” “完了。”夏文飞骗她。梅小丽望着床上缠绵的两人,身体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她再次转过头去。可她却看到夏文飞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梅小丽嘴里还嘟囔着:“老色痞。”难道男人都喜欢看这些东西吗?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娇嗔地说:“你也不许看。” 夏文飞趁机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这么在乎我学坏,要不我们回去试试。”“流氓!”梅小丽的脸更红了,娇羞地说道。 电影后来,女主的病情加重,被男二救了出来,经过化疗和抢救,最终还是无药可医,死在了医院。这一幕让观众们纷纷落泪。 梅小丽也一直擦着眼泪,夏文飞则一个劲给他递纸巾。 男主失魂落魄地四处寻找女主,最终只找到了一座孤坟和男二交给他的一封信。男主从此以后悔恨交加,阴阳两隔,生不如死,一直怀念着女主。原来,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更痛苦。电影的最后,出现了大大的一行字——《人鬼情未了》。 许多人都看哭了,纷纷指责导演,为什么不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呢? 梅小丽则不停地用手擦着眼泪,夏文飞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递给她。梅小丽用纸巾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夏文飞笑着安慰道:“傻瓜,电影都是虚构的。” 他们走出电影院,梅小丽似乎还沉浸在电影的情节中,在电影院花坛旁抽泣了很久。夏文飞不断地递纸巾给她。 梅小丽站起身,用粉拳捶打着夏文飞,抽泣着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让我看这种鬼电影,我的心情简直压抑到了极点。” 夏文飞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梅小丽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夏文飞,为何深爱的两人要彼此折磨,为何不能长相厮守啊?难道爱情都是以幸福开场,却在悲伤中谢幕吗?” “那你得问问自己啊?”梅小丽如遭雷击,这竟然要问自己!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点醒了她。她凝视着他的眼眸,四目交汇的瞬间,两人的眼神中都流淌着浓浓的情意。夏文飞缓缓地向她靠近,双手温柔地环抱住她的腰。两人似乎能嗅到彼此的气息,梅小丽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他的亲吻。夏文飞的嘴唇轻轻落下,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 “对不起,夏文飞,我不能对不起暮伟,我要回家了,谢谢你今天的陪伴!”梅小丽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 第54章 九百九拾九朵玫瑰 “对不起,夏文飞,我不能对不起暮伟,我要回家了。今天,谢谢你!”梅小丽语气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 又是暮伟,夏文飞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汹涌,为何明明彼此深爱,却抵不过那青梅竹马的情分?那男人究竟有何魅力,能如此占据她的心?自己不禁感到有些挫败。 但他绝非轻易放弃之辈,不到最后一刻,总会有转机的。男人的好胜心如烈焰般燃烧,愈发坚定了他留住她的决心。他自幼受奶奶宠溺,这二十几年来可谓是无法无天。小时候,只要他一眼相中想要的东西,奶奶都会亲手奉上,生怕亏待了夏家这唯一的独苗。他并非受不起宠爱之人,他通晓礼法,明白事理,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十七岁那年,只因他在一所学校瞥见一个女孩,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灿烂,身着粉色连衣裙。就在那一瞬间,夏文飞看得痴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奶奶次日便将那女孩带到了他面前,说是买回来给他暖床的。这岂不是胡闹?女孩哭闹着说自己有男朋友,绝不会喜欢他,让他滚开!夏文飞则坚决要求奶奶将她送回去,指责奶奶思想太过封建,如今这时代,哪还有暖床之说?然而,奶奶却称夏文飞已十七岁,尚未经历男女之事,让他体验一番,以免日后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引。还说那女孩出身低微,和夏文飞的娘一样下作,十六岁就谈恋爱,将来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夏文飞心里清楚,这便是奶奶的目的。那个令她厌恶的女人,夺走了他儿子的性命。她可不想再来一个女人夺走他孙子的性命,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夏文飞,门当户对有多么重要。她母亲就是个贱骨头,勾引她的儿子,却害死了她的儿子。 奶奶失去了她的心头肉,她最爱的儿子,那个听话懂事、孝顺至极的孩子。然而,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夏文飞的爸爸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决然地与家人断绝关系,信誓旦旦地要守护那个女人一生一世。可最终,夏文飞的爸爸病倒了,那女人却如毒蛇蜕皮一般,抛弃了夏商博,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怀抱,无情地离去,断送了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儿子的生命。而爷爷也在这沉重的打击下,气血攻心,一病不起。每当回忆起这段痛苦的往事,奶奶都会泪如雨下,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个女人是个无情无义的娼妓。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夏文飞知道,可昰那间接害死他爸爸和他爷爷的罪魁祸首是他妈呀!她最爱的妈妈呀!他妈害死他爸、他爷爷夏文飞无时无刻背着这锅负重前行。 说起来也怪,那女人来时哭哭闹闹,最后忽然三番几次去爬床,这让夏文飞大惊失色。奶奶告诉他这就昰下等人的品性,只要她知道我们家有多少财产,她就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就像你妈一样,夏文飞很反感,又说我妈。 但同时又很反感那女人没骨气,也许她跟自己就是看中他家的钱。奶奶接着又说了一句话:“有财不要外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千万别用感情。” 小丽,我能理解你,你们十几年的感情,我自然无法与之相比。但是说好一天的时间,现在才三点多钟,要不你到我那里坐坐吧,你刚才不是心里不舒服吗?也许看看你养的小乌龟,你的心情就会舒畅一些。 “夏文飞,你应该明白,我不能背叛暮伟,我说过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你爱他吗?” “我……”小丽猛然抬头,目光与他对视,然而在他面前,她却心虚得无法说出爱暮伟的话。 “这些年我们一直形影不离,从幼稚园到高中,他有时就像牛皮糖一样令我厌烦,可我又无法真正摆脱他。但是,有些情感却如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比如他被别人打了,我并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反而心里也难受得像被针扎,很想去看看他的伤势,但我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可是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说出一些刺耳的话。然而,无数次的打架,他都是为了我,可他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我想我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吧!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们或许会融洽地相处下去。夏文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可能之前我还没有想清楚,不知道该如何跟你开口。但现在我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暮伟见过我最不堪的模样,可他却从未放弃我。我过去的日子太苦了,未来只想让自己过得惬意一点。如果我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紧紧握住我的手,绝不会轻易放手。”梅小丽那纤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她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挣扎。 “为什么昰他不是我,暮伟能做的,我同样可以做到。难道只因我们不是青梅竹马,你就不信任我?”夏文飞艰难地说道,走上前紧紧抓住她那如柔荑般的手,仿佛她会如受惊的兔子般跑掉。 梅小丽怔怔地愣了片刻:“我不想伤害暮伟。他就如同我的骨血一般,我们早已紧密相连,伤害他,我会心痛难忍。” “伤害他你会痛”,这句话如平地惊雷在夏文飞耳边炸响。而伤害我,她就不会痛吗? “到我那去坐坐吧!我们的约会时间还没结束,还有几个小时,难道你连这几个小时都不肯给我吗?我还没让你看到我的真心呢!”夏文飞声音沙哑地笑道。 “真心!”梅小丽心中冷笑,真不知道他现在还能弄出什么真心来。但鬼使神差般,她还是上了他的车,来到了他的家。 车子停在门口,一股浓郁刺鼻的芳香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梅小丽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这里曾经就像她的家一样,充满了温馨和美好,没有争吵,没有嫌弃,有的只是两人相互的扶持。那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该有多好啊!然而,如今梦已醒,她深知豪门深似海,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会心生贪念。她无数次想要回来看看,却又因那家里有他讨厌的人,那个给了她温暖的怀抱却又嫌弃她的人,所以她只能拼命克制着自己。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冲进院子。此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子里的花坛中,到处种满了鲜红的玖瑰和洁白的满天星,红白相间,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小丽,你喜欢吗?这些娇艳欲滴的花朵,都是我亲手栽种的。不要再说我没有用心了,自从你离开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潜心学习种花,只盼着在这个秋天,能让你看到这怒放的玫瑰花。 我买了 999 棵苗,精心呵护,只为它能开出最美丽的 999 朵玫瑰,那些不够完美的花枝上的花,都被我剪掉了。本来想和你一起种下的,可是你的心太狠了,一次都没回来看我。 “为什么……”梅小丽捂着嘴,激动得说不出话。 “你走后,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你的感情。我当时对你说的话,只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陷入混乱的局面。因为爱你,才会舍不得,我更不想你成为我的软肋。我叔叔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想让你陪我冒险。但后来我想通了,没有你陪伴的日子异常痛苦,我不想放手,所以我想用行动告诉你,小丽,我爱你,这份爱不比暮伟少。” 梅小丽张大了嘴巴,感动得热泪盈眶:“为什么你不早点说?” “你知道我那三个前任是怎么离开的吗?我每天一边种花,一边跟她们讲述我们的点点滴滴。她们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任何空间容纳其他人,所以她们选择了离开。” “夏文飞,你可真坏啊!我可以数数有多少吗?”梅小丽娇嗔地笑着,双眸如星辰般闪烁,直直地望向他。 “当然可以!” “1、2、3…、675、676…911…972…999 真的 999 朵花耶!” 梅小丽凝视着眼前的花海,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数着自己心中的点点繁星。“夏文飞,我能再数一次吗?” 夏文飞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可以。” “…545…611…723…812、813…999 真的 999 朵!”梅小丽越数越兴奋,如欢快的小鹿。她难以想象,这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种出如此美丽的花朵。这些花仿佛是他用心浇灌的爱情结晶,每一朵都绽放着他对她的深情。她的心情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激荡着无尽的感动。 夏文飞轻轻地递上一本养花心得日记本,梅小丽如获至宝般迅速翻阅着。每页都记录着玫瑰花的成长点滴,以及他对她每日每夜的无尽思念…… 原来这几个月来,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也不是他为了让她进步而编织的谎言。原来他也真心地爱着她,只是不忍心让她陪他冒险。分开后,她在思念他的同时,夏文飞也同样在思念着她。而自己却还那样伤害他。就在几个小时前,为了一顿饭和一束玫瑰花,竟然还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梅小丽不禁愧疚得热泪盈眶。 她向他投去炽热的目光,他接住后莞尔一笑,同样回以热辣的眼神和微笑。 “夏文飞,我能再数数吗?” “随便,都是送你的,怎样都行。” …161、162、163、164…787、788、789…梅小丽每数一下,心就随之跳动一下,对他的爱也越发浓烈,不禁羞涩地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继续数着,夏文飞的名字在心中跳动无数次,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爱。他们的目光再次炙热相对,夏文飞舔了舔下唇,羞涩地低下了头。 梅小丽站在那里微笑着,眼中满是柔情,“夏文飞,我恨不得吃了你,怎么办?” 夏文飞心里一紧,没想到腼腆的她何时会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不由得身上一阵燥热,脸上羞红,轻声干咳了几声:“我也正有此意。” 梅小丽看着他:“哟!夏文飞,你还害羞了,这可不像你。”她笑着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阳光下的他,修长的双腿站在玫瑰花中,映衬着他那英俊的脸庞,真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知为何,梅小丽竟有一种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但那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难道是在等她主动?刚才还说要选择慕伟,现在他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肆意地冲她笑,这让谁谁能顶得住。 梅小丽愣了一下,红着脸,羞涩地快速向他走去,那男人还是站在那里,肆意地望着她笑,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她的脸羞得像熟透的苹果。 眼看就要走到跟前,男人却高举双手,不断躲闪着,嬉笑着节节后退,仿佛面前站着的是洪水猛兽。 梅小丽跺了跺脚,心中愈发困惑,为何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冲动去接近他。她不由自主地又向前迈了一步,可那男人却像脚底抹了油似的,连连后退,直到背靠着树,退无可退,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容,丝毫不给她近身的机会。 这让梅小丽心痒难耐,她就这样凝视着他,只需再上前一步,就能将他紧紧拥入怀中。然而,少女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继续向前,她缓缓收起笑容,凝望着他,试图读懂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男人似乎是故意的,依旧乐呵呵地保持着距离,嘴角勾着一抹坏坏的笑,仿佛在挑战她的忍耐极限。她真想冲上前去咬破他的嘴唇,以泄心头之恨。 梅小丽就那样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不过,看他为她种了那么多玫瑰花的份上,想着那温暖的怀抱,还昰忍又住的上前想抱住他,要不然真是太丢人了,一个女人这么主动,他还这么不识趣,什么意思吗!为我种这么多花,抱都不可以抱,自己第一次这么主动尊颜尽这样在地上磨擦。 梅小丽走上前两步,双手缓缓插入夏文飞的腰,温柔地把头靠入他怀里,闻着她身上薄荷的气息,闭上眼露出了满足的笑,夏文飞轻轻推开了她,梅小丽踉跪地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惊愕的望着他,笑容逐渐收起,手忽然尴尬地无处安放,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自己难得如此主动,却遭到这样的冷遇,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他和自己一样,种这么多花就是为了报复她当初甩掉他的一箭之仇?她就那样尴尬的站着。 “咳……咳……我可不想被人说成像发情的种马一样。”夏文飞捂着嘴,打趣地笑道。 梅小丽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袭来,这难道是在责骂她吗?这原本是昨天她对他说的话,如今却被还原到了她的身上。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延伸到耳根,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气氛也随之骤然凝滞。 夏文飞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此时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头了。他走上前想要抱住她,却被她愤怒地一把推开。 紧接着,她急匆匆地向里屋冲去,夏文飞紧随其后,他非常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刚才他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竟然惹恼了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经不起逗,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一无所知,也许只有暮伟才能理解她吧。 第55章 诱她上床1 接着,她气冲冲地像一颗炮弹一样向里屋冲去,夏文飞像个跟屁虫似的尾随其后,心里直犯嘀咕,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此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刚才只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竟然把她惹毛了。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恐怕只有暮伟才懂她。 梅小丽闯进夏文飞的房间,像一只警犬一样,四处嗅闻,四处查看。她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一件一件地翻找着她想要的答案。她不再相信那花是为她种的,她觉得今天的夏文飞很奇怪,处处都透着古怪,说不定他还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呢。她的疑心让她无法冷静,嫉妒心更是让她失去了理智。翻完衣柜又去翻抽屉,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女人的内衣、丝袜之类的东西。 一番折腾下来,夏文飞直接懵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抽屉里原本整整齐齐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就像被台风席卷过一样。最后,梅小丽终于松了口气。 “梅小丽,你在干什么?”夏文飞一脸懵地望着她。 她不理他,皱着眉头径直走到床边。男人的被子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她抖开被子,像寻宝一样寻找着什么。在床上找了个遍,还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接着又拿起枕头,在枕头底下仔细地找了一圈,然后抓起枕头也闻了闻。终于,她的眉毛舒展开来。 夏文飞这才恍然大悟:“哟!梅小丽,原来你今天来是为了捉奸啊。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要选择暮伟的,现在又跑来我这里捉奸,你这算什么事啊?”夏文飞嬉皮笑脸地说道。 梅小丽被问得瞠目结舌,却仍旧不依不饶地说:“夏文飞,你最好不要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纠缠不清的关系,否则你就死定了。” 她心中仍旧存有疑虑,这么长时间以来,三个女人都跟随着她,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怎么会对她专一、守身如玉呢?似乎不太可能。于是,她又跑到梳妆桌旁,仔细查看是否有和别的女人有关的东西。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把梳子上,细心地看了看,没有发现长发丝,只有一根短短的头发,看上去像是他的。梳子上也没有其他女人洗发水的味道。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此刻的心情,也许是在为自己选择暮伟而找一个离开他的借口。也许是真的担心他会爱上别的女人,那她该如何是好?此时,她又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她会吃醋,会疯狂地吃醋,为他吃醋。 然而,选择夏文飞,暮伟会伤心。她不忍心让暮伟伤心,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十几年了,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暮伟对她那么好,倾情了所有。 可是这个男人对她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在看不懂他的同时,却又深深地爱着他。同样,离开他,她会心痛。 现在,她更加无法抉择了。外面的红玫瑰花在阳光下闪耀着热烈的光芒,仿佛是燃烧的热血,散发着浓郁的情感。 屋子里弥漫着玫瑰花香的气息,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梅小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朝着外面走去,却突然被夏文飞一把拉了回来,双手抵在房间的墙上:“就这样就想走?你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说吧,这笔账该怎么算?准备怎么跟我澄清?”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无赖一样紧贴着她,嘴角贴近,呼吸急促而混乱。 男人挨得如此之近,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洗发水的味道,如潮水般紧紧地将她包围,仿佛要将她淹没,令她窒息。她的心如乱麻,无法平静。 “什么交待?”梅小丽紧闭双眸,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刚才不是准备过来抓奸吗?口口声声说选择的是暮伟,现在却在我这疑神疑鬼。事情真相大白,你难道不应该为我证明清白吗?” “证清白,怎么证清白?”梅小丽的脸涨得通红,她闭上眼,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男人的嘴角贴近她的脸颊,看到她的脸上微微抽搐,却并没有亲吻上去,而是像猫捉老鼠般,缓缓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从脸上到身上,再到那高耸的胸部,“好香呀!怎么会这么香?” 梅小丽被他逼到墙角,双手紧紧地扣着墙壁,胸部随着心跳一阵阵地跳动,“香囊……”梅小丽战战兢兢地说道。 “把香囊拿出来,送给我。” “好!”梅小丽手忙脚乱地从裙摆的荷包中掏出香囊,战战兢兢地递给他。 她觉得这个男人既可怕又危险,只想快点逃离。 男人接过香囊,梅小丽松了一口气,呼吸不匀地说:“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让你走了吗?你跟了我这么久,居然还怀疑我。现在证明了我的清白,你就想逃?说吧!怎么补偿我?”男人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凉薄的嘴唇轻启。 “补偿?要怎么补偿?” “当然是让怀疑变成现实,将生米煮成熟饭!”男人厚颜无耻地将唇角贴近她的唇,在嘴边轻轻嗅了嗅,但并未真正吻上去,这让她又慌又羞又臊。 她那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说道:“生米煮成熟饭?” “对,生米煮成熟饭,这难道不是你所期待的吗?刚才,你不是说想吃了我吗?来呀!”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肩膀滑落,将她的衣物撩至肩部两侧。 梅小丽“啊”地惊声尖叫了一声:“夏文飞,你怎会如此放肆!” 衣物瞬间滑落至肩部,露出一片洁白,那若隐若现的乳沟犹如深壑,引人入胜。衣物下饱满的内容呼之欲出,此时的夏文飞如饿狼般贪婪地盯着她的胸部,眼中流露出贪欲的光芒,但只此一瞬,他便侧过头。 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试探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此女子从始至终,变化极大。最初,他还以为她只是个可怜虫,可之后的种种,实在令人惊讶。到最后,他更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挑逗自己,且手法如此娴熟,最后还将自己甩掉。至于后面打篮球、拉小提琴,她竟也如此娴熟,这些都是他此前不曾了解的。 还有十三四岁收情书,十六岁受男生纠缠,她真有那么清白吗?这一切的谜底,他都意欲解开。 他如此大胆,竟敢去脱她的衣服。夏文飞这个放荡不羁的男人,竟敢这般贴近自己。男人紧贴着她,温热的气息传来,呼吸急促,身上的热气包裹着她,令她心猿意马。梅小丽又急又恼又怕,生怕他乱来,在床上对自己胡作非为。尽管喜欢他,但他们仅亲吻过两次,还远未到上床的程度。 这小小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燥热。 梅小丽又羞又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还挺会装啊!你不是很会撩吗?以前不是很大胆吗?这会儿怎么又开始装了呢?”夏文飞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根。她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退颤抖了一下,耳根红到耳尖,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弥漫开来,一股薄荷的体香和荷尔蒙的味道伴随着花香,令她意乱情迷。 “夏文飞,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话没说完,眼泪就滚落了几颗。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哭啥,我可还没把你怎样…为啥这么害怕?”夏文飞说着,竟伸舌头去舔她的眼泪。梅小丽脸抽了抽,身体僵硬的动了一下,继续往后退,脚尖都快贴到墙了,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夏文飞又有点忍俊不禁。 “是雏吗?” 梅小丽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啥意思。“你要是不是雏,我还不见得多想要你呢。” 梅小丽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赶紧摇头,生怕他看不懂,急忙说:“不是,不是。”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夏文飞脸色突然一变,一把卡住她的脖子,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就像第一次卡住她脖子时一样,神色恐怖地说道:“说,你的第一次是给暮伟了吗?”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嫉妒。 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她的脚拼命挣扎着,仿佛想要挣脱束缚。突然,他松开了卡住她脖子的手,梅小丽的手脚顿时失去了力气,如软泥般顺着墙角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罢休,紧接着蹲下身子,又大声怒吼道:“快说!你的第一次给了谁,是暮伟吗?” 她吓得嘤嘤嘤哭泣,胆战心惊地望着他,眼眸中噙满了泪水,像是受惊的小鹿:“没有,没有,我没有和别人发生关系,也没有和暮伟发生关系,你让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敢撩你了。”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想回去,那你走吧。” 她匆忙整理着肩上滑落的衣服,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向外跑去。可是,匆忙中她又被夏文飞的脚绊倒在地,她试图再次爬起来,但脚却像软脚虾一样无力,又一次摔倒在地。 “不是要走了吗?为何又不走?” “我脚软,走不动。”梅小丽急得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往下掉。 “那我抱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再走好不好?” 梅小丽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天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我坐下就走,坐下就走。” 夏文飞打横抱起她,心里暗忖:她这么怕我,为何又要忤逆我。 “你想干吗?”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以为我会干吗?嗯,干你。”夏文飞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要!”梅小丽惊呼起来,“我才十九岁,还是个学生,不想做那事。我妈说做那事很疼的。” 夏文飞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看着她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神渐渐温和,嘴角泛着一抹微笑,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只是让你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走。” “真的?”梅小丽如释重负,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从前对她确实没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夏文飞接着又狡黠地一笑,“但是如果你今晚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不要。”梅小丽脱口而出 “梅小丽,你在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以前住在这,我也没碰你啊。” “哦,好。”梅小丽那颗颤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也昰,他原来对他并没有什么不敬的行为。 她勾着夏文飞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望向他。他依然帅气如旧,就像散发着迷人光芒的宝石,此人危险又迷人,脾气更是反复无常。此刻,他的眼神又如此温柔,梅小丽不由得看痴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 “梅小丽,有你这样盯着男人看的吗?信不信我把你吃了。”夏文飞停下脚步,继续向床边走去。 “好。”梅小丽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忽然间内心又一阵躁动,脸上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到了耳根。 夏文飞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紧跟着躺了上去。梅小丽惊惶失措地往床里面挪移,紧紧抱住被子,心中不由地慌乱如麻:“夏文飞,你想干什么?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我可没说过要做什么,是你自己想做点什么,才这么紧张的吧!”夏文飞悠然地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扬,他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躺下:“我们就只是聊聊天,你不必如此拘谨,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毕竟我们连亲吻都没有,手都没碰你一下,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梅小丽稍微安心了一些,静静地躺了下来,尽量往床里面挪动,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抱着被子,警惕地盯着他,眼睛却不敢直视。 “放松点,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好像我没见过女人似的,况且你的身材也一般,没什么看头。” “你……”这明显是嫌弃的意思,梅小丽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至少现在是安全的,她原本还担心他会突然翻身,对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第56章 意难平 想什么呢?如此痴迷?莫非是第一次与男子同榻而眠?” “嗯” “你是什么候,发现你爱上暮伟的?” “啊!真的要说吗?…和你分手后,他竟向我表白,说喜欢我,让我给他一次机会,还说他会用一生去弥补对我的亏欠,可是他又哪有亏欠我呢!暮伟从小到大的变化,简直是天壤之别,堪称脱胎换骨。”说这话时,梅小丽嘴角微微上扬,眉毛轻挑。 这让夏文飞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放弃我们的感情的?” “啊~”梅小丽顿时语塞,“也许是在你说出‘玩玩而已’时,又或许是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女朋友时吧!” “那你现在知道我对你一往情深,是否会对我有所改观,从而选择我,放弃暮伟呢?” 梅小丽再次语塞,沉思片刻后说道:“夏文飞,我头痛,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想去想,可以吗?” 夏文飞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两人虽保持着一段距离,但气氛却异常紧张。 “不想想,就别想了。” “你有没有想过做亲子鉴定,这样也许可以缓和你和你爸的关系。” “没用的,十六岁的我曾尝试过,那是刘妈给的钱,花费了不少呢。然而,我爸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将它撕得粉碎,还骂我是贱骨头。他说难不成还想让他让我认祖归宗不成,他那样子好像我要继承她家多大的财产似的,她骂我是异想天开,这些年吃他家的,喝他家的,老陈家烧高香,花钱供我读书,帮他养孩子,还想要怎样,接着骂了我一句‘野种’,不知天高地厚。” “他的话犹如针刺,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可我明明也是他的孩子,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为何要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我心如死灰,流着泪默默地将纸片一点一点地粘起来,拿给我妈看。我妈看到后并没有说什么,看不出的表情,沉默许久,她拿着亲子鉴定书去找我爸。但之后,他们却为此事大吵了一架,那一天,吵得天昏地暗。” “吵完之后,我妈又冲过来打了我一顿。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本来已经被淡忘,我却偏偏要提起,是故意跟她过不去,让她的日子不好过。她愤怒地抓起我的头发,用力地往墙上撞去,顿时血流如注。也许是他们太想让我离开了,正好有人要娶我,所以我妈也没有反对。” “也许,在我爸看来,亲不亲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妈婚内出轨,背叛了他,让他丢了男人的尊严和面子,我妈给他戴了绿帽子,而我恰好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梅小丽叹息着说道,还好我长大了,终于可以离开那个不属于我的家。 在认识你之前以为结婚就是两人搭伙过日子,随便找什么样的男人都行,我妈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应该报答她,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让她幸福。是你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知道要跟命运抗争,要找一个相互喜欢的人。夏文飞谢谢你!” “夏文飞,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会跟你说这么多,可能我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吧,你不会嘲笑我吧?” “不会。”夏文飞眼里晦暗不明 “夏文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能诚实地回答我吗?” “你问吧。” “你到底和多少女人睡过?” “你这问题问得,”夏文飞垂眸浅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不能回答,和我上床的有两个,有一个正在我身边躺着,但真正发生关系的就一个……高洁。” “啊!是真的吗?我以为好多,那你一定很爱高洁吗?” “那时候很爱,很爱。”夏交飞皱了皱眉,却又像是在沉思什么。 梅了小丽抿了抿嘴,眼神里充满嫉妒。 “你和高洁是怎么认识的?谁追的追?” “我与她相识于饭桌之上,那时叶礼正在热烈追求她,为了营造氛围,他邀请我们几人作陪。饭桌上,高洁频频向我眉目传情,事后更是对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的确,高洁既漂亮又大气,她的容貌鲜有男人能够抵挡,可她偏偏是叶礼的追求者,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起初,我也选择了回避,能推之推,能躲则躲。 某个深夜,她在酒吧饮酒过量,哭着给我打了数通电话,当时我联系叶礼,却始终未能接通。我担心她出事,便将她送回了家。那天……我没能抵御住诱惑,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事后,我懊悔不已,不知该如何向叶礼解释,恐怕说完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幸而她自己向叶礼坦白了一切。叶礼遭受打击后,选择了从军,而我与他也再无往来。 “那么,你教我美术,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是吗?” 夏文飞沉思片刻后说道:“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完全如此。起初只是同情你,可后来了解了你的品性,你其实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看似柔弱的你,实则内心坚强,你从不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外人,每天都像一只坚强的小乌龟,伪装自己,躲在坚硬的壳里,艰难地向前爬行,直到抵达终点。”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梅小丽眼眸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不过,夏文飞,你的苦日子到头了,你的白光要回来找你了呢!你是不是很高兴?五年如一日地爱一个人,看来你还挺痴情的。” “谁说我痴情?我他妈才不会顺着她!当初她无情地离开我,害得我发疯似的到处找她,却毫无踪迹。我还以为是我叔叔下的狠手,我甚至求我叔叔放过她,宁愿放弃一切。结果,我叔叔却踹了我一脚,还骂了我一句特别难听的话。” “后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结婚了,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现在她回不回来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个背叛我的女人,还妄想我会继续爱她?门都没有!” “还有,我也没那么傻等着她,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 “你猜?”夏文飞眼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如果那个我喜欢的女人喜欢的人不是我,那我只能和她在一起了。毕竟她先背叛了我,我也会像她当初甩掉我一样甩掉她,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你还是放不下她,对吗?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 夏文飞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梅小丽的睫毛如蝴蝶般快速扑闪着:“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会和她上床?” “当然。那你想让我和她上床吗?”夏文飞反问道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她。 梅小丽的思绪如乱麻一般,答案显然是不想。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和烦躁。 “那你想和我上床吗?我说的是做 爱。” 夏文飞的眼神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地吸引住了她。 “做爱”梅小丽的心像小鹿一样狂乱地跳动着,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正人君子模样的男人,平日里穿得人模狗样,脑子里竟也装满了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夏文飞接着又说道:“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献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和自己想嫁的男人,这样,人的一生才不会留下遗憾。但往往自己要嫁的人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所以才叫意难忘或者意难平。显然,你要嫁的男人是暮伟,而不是我,你喜欢的人也是暮伟,而不是我。” “夏文飞,我~”其实她想说“夏文飞,我喜欢暮伟,但也喜欢你,我是不是很贪心。 “小丽,你把眼睛闭上,第一个出现在你眼前的男人,将是你深爱的那个男人,也是你愿意为之奉献身体的那个男人,人生没有第二次选择,也无法重来。你相信我一次。” 梅小丽静静地闭上眼睛,几分钟以后,她仿佛找到了答案。 “是谁?”夏文飞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映出了他的影子。 梅小丽羞涩地望着他,笑而不语,夏文飞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膀上,然后为她盖上被子:“是我,对吧?” 被她拉入怀里那一刻,梅小丽“啊”的惊呼了一声,感觉小心脏都要跳出来。 她的心跳加速,第一次就这么睡在床上躺在他怀里。同盖一床被子,两人面面相觑,却含羞地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夏文飞坐起来脱掉西服,解下手腕上表带冲她一笑。又解开上衣的两颗扣子,露出了性感的喉结,笑得她魂都散了。 屋内一下燥热起来,刺鼻的玫瑰花香时不时的一阵阵飘香进来,像催情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 梅小丽忽觉得脸部发烫,咽喉发干,胸部发胀:“夏文飞你……你脱衣服,解手表干吗?”梅小丽顿觉得紧张结巴地说。 “不会干吗?不用怕,我不会勉强你的,我还穿了这么多看到没有,就昰怕手表磕到你的头。”夏文飞不紧不慢地说 说着,他又将她捞进自己怀中,让她的头枕在手上,轻轻牵了牵被子,为她盖好。两人一同睡在一张被子里,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和身上传来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梅小丽紧张地挣脱他的手,侧过头去,睡在一边,气氛异常紧张而又怪异。 “小丽,你有没有想过,我比暮伟更适合你?” “为什么这么说?”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 “这么多年来,暮伟的妈妈一直找你麻烦,上大专时,她又说你配不上她儿子。这其中固然有暮伟的原因,你别不承认。他搞不定他妈,也搞不定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是个妈宝男。小时候如此也就罢了,长大了还任由他妈胡作非为。以后你要是嫁到他家,那可有的是气受。而且暮伟爸又是个宠妻狂魔,他爸不会向着你,你妈和他妈关系又闹得那么强,到时候婆家婆家不把你当人,娘家娘家也不把你当人,你以后可怎么办?” “暮伟已经买了房。”梅小丽小声地争辩道,“他用他的奖学金和创业赚的钱给我买的。” 夏文飞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手心里渗出了汗水。他没想到暮伟对她竟然如此痴心,此人真是优秀得令人惊叹。看来自己之前小瞧了他。年纪轻轻就创业成功,而且书也读得好,还用奖学金买房,真是不可小觑。夏文飞顿了顿,故作平静地说:“他妈说得没错,你跟了他确实会拖累他。他是北大的才子,你只是个大专文凭,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生活圈子也不同,现在还好,时间长了,有他妈在一旁不停地教唆,他迟早会嫌弃你的。不如趁着现在还没开始,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夏文飞看她垂眸像在静思,接着又说道“你选择我可就大不一样了,我家房产很多,公司也很多,而我仅有一位慈爱的奶奶。你愿与她同住便同住,若不想,我们大可搬出来单住。你想想,你一个大专生跟着暮伟能有何作为?最终难免拖他后腿,遭人嫌弃。但跟着我就不同了,你想工作,便随我一同打拼;若不想,只需在家相夫教子,为我料理日常起居,岂不美哉?到时暮伟也能找到与他般配的伴侣。而我们,将成为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这样岂不是更好?” 梅小丽陷入沉思,怔怔地望着他,轻声问道:“那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我爱你。”夏文飞并未开口,而是用口型轻轻地说出这三个字,那眼神中充满了诱惑。望着他深情的眼睛,梅小丽的心如小鹿般乱撞。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心中暗自思忖:别说嫁给他了,即便与他这般极品长相的人共度春宵,也不亏啊。况且此人不仅有钱有颜,还有六块腹肌,有家世,对自己还一往情深,要不就再相信他一次?想到这里,她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激情似火,都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拥入怀中。 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不自持,真是堕落了,为什么会想那方面的事…… 梅小丽羞涩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心里像燃燃的火焰,用被子捂住脸,这时,夏文飞却如猛虎一般,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她“啊”的一声,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被他紧紧抱住,心又不由自主地跳动。 躺在他怀里的梅小丽宛如一只乖巧的小猫,揭开被角,露出半张脸,含情脉脉地眨着眼睛望着他:“夏文飞,我想……” “你想要我。”夏文飞打趣着,下意识地接过她的话,紧接着又说:“你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我们不做点什么,似乎都对不起你的良苦用心。”夏文飞口吐蜜糖,如春风般撩拨着她的心弦。 梅小丽被他撩得面若桃花,羞涩地捂着被子,又扯起了其他话题:“夏文飞,其实包包和衣服是我妈拿我大姐的,让刘妈拿过来送给我的,你会觉得我虚荣吗?” “不会。” “为什么?” “猜的,你妈不会给你买这么好的包,但以后我不会让你穿别人的,我给你买。” 这句话如同灵丹妙药,让她心花怒放:“其实,我好想跟她们搞好关系,可是她们都疏远我,我一直都把她们当作亲姐妹。” “不用讨好她们,我们生个女儿,给你作伴,我的小丽是太孤单了。”夏文飞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 “夏文飞,你说什么?”梅小丽被他撩得面红耳赤,如鸵鸟般钻到被窝里。 “哦!不想跟我生,想跟暮伟生。” “夏文飞你~”梅小丽羞臊着抓着枕头一枕头打了过去。 两人如痴如狂地扭打在一起,夏文飞犹如饿虎扑食般一把抱住她,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时间仿若凝固,鸟儿的叫声戛然而止,两人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夏文飞,会痛吗?”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感受到一丝疼痛的。”说着,他在她的唇角轻轻咬了一口。甜甜的血腥味与咸咸的汗水味交织在一起,从嘴角缓缓溢出。 “痛吗?” “不痛。”小丽舔了舔嘴唇,不仅没有丝毫痛感,内心反而有些兴奋。 夏文飞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是不会有痛感的。”夏文飞的声音饱含深情带着诱人的蛊惑。 “那你爱我吗?”夏文飞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眼中的柔情如春水般荡漾。 “爱你,好爱、好爱……” “夏文飞,我好紧张啊……” “我也好紧张,你摸摸我的心脏,心跳得像鼓槌一样厉害。”夏文飞抓起梅小丽的手放在心脏上,两人急促的喘息着,心脏像要冲出来似的,不过有他的安慰,顿觉得心情轻松不少,不由得伸手轻拍他的身体,笑骂道:“你骗谁呢,老色坯!” “嗯,我老吗?我只比你大五岁而已,哦!我明白了,你喜欢像暮伟那样的小白脸。”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喜欢的是你,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爱~你,夏文飞”梅小丽一字一句道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便被堵住了,此时唇舌交织在一起。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急促而热烈地落在她的脸上。他们的手指相互交织,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深深融入指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眷恋,仿佛春日暖阳;而她的眼中则闪烁着幸福与满足的光芒,犹如璀璨星辰……。 屋外阳光明媚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像瓢泼一样浇灌着娇艳欲滴的玫瑰,屋内暧昧的气息愈发浓重…… 第57章 爱她就要大声说出来 雨滴落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好似小提琴的琴弦被轻轻拨动,悦耳动听,令人沉醉,犹如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子,挂满了整个屋檐,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梅小丽转过头躺在床里侧,攥着被子,若有所思,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潮红。夏文飞则躺在床上,一口接一口地闭上眼满足地抽着烟,吐着烟圈…… 抽了几口,他抓着被子灭掉烟头,躺在床上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打趣道:“怎么,没把你伺候舒服吗?怎么闷闷不乐的。” “夏文飞,你会娶我吗?”梅小丽忧心忡忡地问,她记得他以前说过,他不会娶她的。 “嗯,不会。”男人慵懒地回答。 “不会?那我怎么办?” “找暮伟去啊,暮伟会娶你。” “你……暮伟不会要我的!我已经不干净了。” “嗯?难道他有处女情结?可是你现在还是处女呀,你看,我连裤子都没脱。”男人嘿笑着,中性的声音充满磁性,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 梅小丽一屁股坐起来,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他那张俊脸撕个稀巴烂。可她现在又不得不讨好他,只好压低火气,小声说道: “我们除了那个……该做的全都做了,你现在让我去找暮伟?”她颤抖着双手,恼火地抓着被子,美眸里冒着怒火,又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咬紧牙关说道:“你连我的裙子都撕烂了,你说过以后要跟我生孩子的。” “生孩子,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可是我没说过要娶你啊。”男人一脸认真且无耻地说道。 “你……你怎么如此龌龊不堪,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梅小丽忍无可忍,终于怒斥出口。 “哈哈哈……”他不禁被她那较真的模样逗得大笑起来。接着,他又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你呀,真是个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学得聪明点儿呢?上床前怎么不把条件讲好呢?不过没关系,我娶你就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我刚刚是逗你玩的呢,和你上床,就是为了对你负责,免得你三心二意的。” 他心里清楚,现在必须立刻向她解释清楚,以免误会越来越深。她这个笨脑袋瓜,否则她又当真了。 夏文飞心中暗自窃喜,他深知女人最重视和最难以忘怀的男人,便是那个夺走她初吻的男人,以及第一个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今天,他势在必得,一定要将她哄骗上床。她口口声声喊着要选暮伟,实在是令人厌烦。他可是学商的,深谙兵法之道:若锁定目标,遇事须忍耐,出手须狠辣,善后须稳妥。时机未到,他比谁都能隐忍;机会来临,他会立刻奋起直追,绝不给对手留下丝毫活路。虽然这种手段有些阴险,但他从未自认是好人。那个暮伟为何一来就和自己争抢女人?显然,他们才是真爱。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梅小丽如释重负地倚靠在他的怀抱里,娇嗔道:“你把我的衣服撕了,我穿什么?我等下怎么回去?” “回去?今晚不在这里睡吗?”夏文飞嬉皮笑脸地问道。 “谁说我现在要和你同居?我要把初夜留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梅小丽羞涩地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你这小丫头,还初夜呢,咱们都睡过了。等下,让张秘书给你买条裙子送来。” 梅小丽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何和他在一起时,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她平时可是十分矜持的,没想到第三次亲吻,竟然就和他上床了。刚刚的一幕幕,唉,真是羞死人了,她肯定被他嘲笑死了。 “咳咳……夏文飞,你会笑我吗?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今天感觉就像中了邪一样。” “笑你什么?”夏文飞将她的头紧紧按在怀里,温柔地说道,“你可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啊,我爱你都还来不及呢。我都差点失控了,你看我裤子都没脱。”说着,他抓起她的手,顺着自己的下腹缓缓摸去。 梅小丽“呀”的一声,如熟透的苹果般涨红了脸,手慌忙地收了回去,小脸像着了火一般通红。 “都上床了,还这么害羞。”他说着,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看了看手表,“睡会儿吧,等会儿让张秘书晚上给我们订餐,送过来。小丽,你好久都没陪我在家吃饭了。”说着,他轻拍着她的背,示意她入睡。不一会儿,她便恬静地闭上眼睛,躺在他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微皱的眉毛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微微吮吸的嘴巴如孩童般惹人怜爱,有时嘴角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笑,他一时间看愣了神,不经意间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在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行吗?为什么老是让我费尽心思来留住你呢。” 晚上,两人安静地吃着饭。夏文飞扫视着她新买的衣服,白色的翻领,让她整个人显得乖巧而恬静。他难得享受这两人的晚餐,不停地给她夹着菜,不一会儿,她的碗里便盛满了菜。他就这样宠溺地看着她吃,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随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晚上的灯光照亮了围绕院子两旁的玫瑰和满天星,花儿在夜晚的灯光下竞相开放,玫瑰花上的水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梦幻般的美景。红白相间的花朵,给这间不大的院子增添了几分生趣。水缸里的金鱼偶尔摆动尾巴,发出细微的声响。 “小丽,晚上留下来陪我好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放心,我绝不会再碰你,我说到做到。我只想你多陪我一会儿,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 “啊!可是我没带睡衣。” “穿我的吧。” 他们晚上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足球,两人都盘坐在沙发上。夏文飞为她的腿盖上毛毯,将她拥在怀里,眼睛则紧紧盯着电视。看到球进门时,他时不时地喊出一个“好”字,屋内弥漫着如春日暖阳般温馨而美好的气氛。 清晨,鸟儿像灵动的音符,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一缕阳光如金色的琴弦,轻轻地弹奏在梅小丽的脸上,她蒙朦的眼睛如花朵般缓缓睁开,仿佛嗅到了一股小米粥的清香。梅小丽刷完牙,轻盈地坐在桌旁。 夏文飞手持锅铲,腰缠围裙,如一位厨艺精湛的大厨,甜蜜地说道:“小丽,稍等一下,我熬了香甜的小米粥,正在煎美味的鸡蛋,马上就好。” 梅小丽一脸幸福地望着他,他的额头闪烁着微微的汗珠,犹如晨露般晶莹剔透。“谁让你做的,我自己来就好,你的手还受着伤嘞。”她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 夏文飞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幸福地望着她,“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吧!你想做,以后可以天天为我做。”他的话语如春风般温暖,轻轻地拂过她的心田,她的心不由得被他的爱填满。 梅小丽随手拿起一张报纸,一则新闻如磁石般吸引了她的目光——“爱她就大声地说出来。” 报上讲,昨天下午,一位阳光帅气的男生,在寺庙里一步一跪地向寺庙走去,整整四个小时,他的胳膊和裤子都磨破了,鲜血渗出。他的额头也磕破了,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白色的衬衣紧贴在后背,而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满满的表情。记者采访他时,他说他想给女朋友求一份平安符,祝愿她的人生顺顺利利,同时也为自己求一份姻缘符,希望能和她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接着,记者问他的名字,他自豪地回答:“我叫暮伟,就读于北大。”然后,记者问他是否敢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向女友表白,他对视着镜头,眼神坚定而又自信骄傲地说:“我爱你,我的女孩,我愿用一生去守护你,此生不变,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后,他用口型轻轻地说出了六个字。 梅小丽看完后,愣愣地呆住了,她看着画面中的暮伟,不敢相信他竟然爱她爱得如此疯狂,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而自己却在做什么呢?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伤害他,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二十年的感情啊,我怎么能这样伤害暮伟呢?她的内心充满了羞愧、内疚、自责和不安,这些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此时的她,脸色铁青,紧紧咬着下嘴唇,直到咬出血来。内疚和羞耻如两把利剑,刺痛着她的心,让她恨不得将这两个字刻在脸上。 夏文飞端上热气腾腾的煮鸡蛋、和金黄酥脆的煎鸡蛋,脸上洋溢着笑意,如春日暖阳般望着她:“看我,第一次煎鸡蛋,虽然有点糊了,卖相不太好,但味道还可以,你快尝尝。” 梅小丽一脸诧异,眼神中透露着呆愣,仿佛石化一般,直直地望着他,轻声问道:“夏文飞,我的手机呢?” 夏文飞用一种奇怪而又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然后轻轻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如同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递到了她的手上。 梅小丽手忙脚乱地开机,屏幕上瞬间弹出无数条未接信息和未接号码,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让她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 其中最多的要数原来的高中群,是暮伟将他拉入其中的,他进群时间不长,自己宛如一个小透明,从来不发表任何言论。昨天下午以后,群里喧闹不休,叽叽喳喳的,众人大多被暮伟的痴情所打动,纷纷让梅小丽嫁给他,有的甚至让他们直接去领证,就地结婚。还有的说,暮伟可是校草级别的人物,难怪这么多年都不谈女朋友,原来心中早已有了所属,真是令人感动。而其中有个女同学在群里大声喊道:“小丽其实也很不错好吧!人家只是不爱说话,当初在台上两人可堪称金童玉女啊!人家暮伟可是天之骄子,是女孩们眼中的男神,多少女孩向他表白,他却一个都看不上,还以为他是同性恋呢,原来喜欢的是梅小丽。……” 小丽继续翻看着,暮伟给她私发了无数条消息,还有在学校偷拍她的画面,统统都发了过来。接着,无数个未接电话也都是暮伟打来的。 她紧紧地攥着手机,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手指慢慢收紧,力度大得似乎要将手机捏碎。她的神情紧张而又严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口中喃喃道:“夏文飞,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吃饭了,我不能再做出伤害暮伟的事,我们结束吧!”说完,她毅然转身离去。 夏文飞如遭雷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呆愣在原地,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突然,他如梦初醒,急忙迈开脚步追了上去,拦住她的去路,满脸关切与焦急地问道:“走之前,请把话说清楚。小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结束了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结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听到那个让他心碎的答案。 “夏文飞,我们还是断了往来吧!昨日之事,就如同过眼烟云,你且忘了吧!权当它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夏文飞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一场梦?说得何其轻率!你如今梦醒了,便又要去追逐你那高不可攀的青梅竹马的暮伟。那我又算什么?我莫非是你随手丢弃的垃圾?可是,我也曾真心付出过啊!你怎能如此轻易地舍弃我,难道想将我的心像破碎的瓷片一样随意践踏,然后弃之如敝履吗?” 梅小丽眼神暗淡艰难地说:“夏文飞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值得你那样做,我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另一半。”梅小丽眼神带着愧疚。 “哼!”夏文飞不禁冷笑出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刺骨的寒凉:“昨天在床上还柔情似水,今天说分手就分手,你可真是绝情啊!” 虽然梅小丽心中也有愧疚,但她的嘴上却丝毫不示弱:“夏文飞,我本不想与你纠缠,是你死缠烂打要我陪你一天,如今一天已经过去,我们难道不应该结束了吗?给彼此留个念想,留个体面不好吗?”说完,她用力推了前面的他一把,他不由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夏文飞自嘲地笑了几声,又几步跑上前拦住她,气急败坏地说道:“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你可真贱啊!原来你是如此随便的女人。” “夏文飞,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这种事,难道不是你们男人喜欢做的吗?我牺牲了色相,你却反倒说我下贱,那可是我的初吻,和男人上床更是第一次,难道不是你骗走的吗?” 夏文飞气得简直要吐血,甚至感觉体内的食物都要吐出来了。这个女人真的把他恶心到了,这么随便,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随随便便地陪别人上床的。她这么看似柔弱,说出的话,吵起架来却丝毫不落下风。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直喜欢的竟然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真是大失所望。 夏文飞狠狠地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说道:“你都和我上床了,你以为暮伟还会要你吗?暮伟可是个完美主义者。走的时候请你考虑清楚,如果暮伟不要你了,也请你不要回来找我,我也是有底线和骄傲的!” 梅小丽像石化那样呆呆的愣怔地定在那着,眼神呆滞。良久,然后向他鞠了一躬,说道:“夏文飞,咱们好聚好散。” 梅小丽又道“然而,无论如何,我都要诚挚地感谢你。毕竟,最后的关键一步,不还尚未迈出吗?不过,我绝对不会为昨天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倘若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当然,最好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暮伟。如果实在非说不可,我想,我也会亲自告诉暮伟的。”言罢,便扬长而去。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夏文飞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般摇摇欲坠。要我沉默不语,当缩头乌龟?这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梅小丽,你给我等着,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58章 如果这都不叫真爱,怎样才算呢? 夏文飞脚步踉跄地向屋内走去,一阵刺骨的寒风如利刃般从衣领直灌胸口,他的心彻底凉透。他走到桌旁,拿起报纸迅速地翻找着,目光定格在一则新闻上,报纸上那排醒目的大字“爱她就要大声说出来”格外刺眼。 他怒不可遏,将报纸撕成了碎纸屑。这个暮伟真是没事找事,就不能消停片刻吗?他想不明白的是,青梅竹马的爱情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明明他也付出了很多,为何她却视而不见,难道他们之间才是真爱?她跟自己才只是玩玩。 她都已经和自己上床了,却还不是男女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定下心来,却还要选择暮伟,那怎样才算是呢?他痴痴地望着桌上的饭菜,宛如失魂落魄的傀儡。突然,他狂怒地一把将桌子推倒。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稀饭四处泼洒,在他身上开出一朵朵污渍的花;鸡蛋也滚落地上;碗也摔得粉碎,满地碎片如破碎的心。整个大厅一片狼藉。 这时,陈秘书和阿四匆匆跑过来,焦急地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梅小姐呢?” “阿四,你们赶紧把这里清理干净,然后全面消毒,我再也不想闻到这女人的味道。”说完,他将香囊狠狠地丢在地上,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拉上窗帘,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 夜晚,张秘书提着饭菜,站在房门前,轻叩着门,柔声呼唤:“少爷,该吃饭了。少爷,要不要我去把梅小姐叫来,您觉得好吗?” “滚!快滚!没听到吗?让那个女人离我远点!”夏文飞的怒吼声如惊雷般在房间内回荡。 屋内死寂一片,夏文飞又抱紧枕头,沉沉睡去。他嗅着枕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的芬芳。她的话语犹如余音绕梁,在他耳边一遍遍回响:“夏文飞,我爱你,我爱的昰你。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爱你。夏文飞,你要好好吃饭。夏文飞,爱你的人始终爱你,不爱你的人始终不爱你,就算你把自己磨成骨灰,她也不会爱你。夏文飞我爱你。” 清晨,夏文飞起床后,匆匆洗了把脸。他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声音沙哑对着身旁的阿四说道:“去查查梅小姐在做什么?” 商场里 梅小丽正在挑选西服,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她看了看钱包,又看了看那套西服,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却停留在一条黑灰色条纹领带上,拿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心想暮伟一定会喜欢。 随后,她坐着电梯降下一层,来到一个柜台前。她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迅速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个剃须刀上,匆匆忙忙地买下了它。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如幽灵般一直尾随其后。梅小丽又选购了一些日用品,大包小包地提在手上。 突然,她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道钻进了她的鼻腔。梅小丽抬头望去,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梅小姐对你男朋友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夏文飞,你怎么会在这里?”梅小丽惊讶地看了一眼夏文飞,仅仅两天未见,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劲儿。平常有轻微洁癖的他,此时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长满青苔样的胡茬,衣服上明显几条褶皱。 梅小丽心里一咯噔,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加快,脑海中出现现了无数个念头,她不知道夏文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也不知何面对他,心却狠狠地揪了一把。梅小丽心虚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慌忙将头侧到一边。 他失控地喊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我应该在哪里?”夏文飞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给暮伟买领带,买剃须刀,你的心里可还有我的位置吗?你对我现在都是不闻不问,我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是你随手丢弃的垃圾吗?”泪水在夏文飞的眼眶中打转。 梅小丽被他猛烈地摇晃着,身体站立不稳,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风中残烛。她的双眼布满血丝,嘴里喃喃自语:“夏文飞,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受。” “难受?你也会难受?你这心如蛇蝎的女人,我以为你的心是死的,你的心里只有暮伟,我又算什么?我难道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备胎吗?明明我们才是真心相爱,却被你硬生生地变成了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你可真是手段高明啊!”一向骄傲的他,此时却说出如此卑微的话语,梅小丽的心如刀绞般疼痛。其实,这两天她又何尝有过片刻的安宁,又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她原本以为在他们两人之间做出选择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与暮伟有着二十年的深厚感情,而与夏文飞的分分合合也不过是短暂的时光。然而,每次离开夏文飞,他那心如刀割般的痛苦却让她难以割舍。但是,她对暮伟的亏欠实在太多。她不敢想象,如果这次再次拒绝暮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打击。暮伟这个天之骄子,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挫败,她实在不敢去想。 想到这,她费力地甩开他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夏文飞,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们二十年的感情,暮伟他离不开我的。你放手吧。” 夏文飞不禁自嘲地冷笑道:“好一个二十年的感情,是你离不开他吧。那你为何又来招惹我,你们先前就在一起多好,郎才女貌,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博同情,骗取我的感情。” 梅小丽眼里满是愧疚和无奈:“夏文飞,对不起,你原谅我吧!请你成全我和暮伟。” “嘿嘿,成全,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为什么要我成全,你们不是早就郎有情,妾有意吗?”夏文飞说的话像刀子一般,直扎进她的心窝。 她沉思了片刻,艰难地推开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眼神中满是失落和迷茫,仿佛失去了方向的船只,在茫茫大海上漂泊。 夏文飞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晦黯,步伐蹒跚。 她穿越在熙熙熙攘攘的人群,拐角走到偏僻的马路上,突然一辆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车灯如两道闪电,刺得她睁不开眼。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身体僵直,瞳孔放大瘫倒在地。稍作停息后,她急促地喘息着,手忙脚乱地抓起包包和手中的东西,如落荒而逃的野兔一般,踉跄着离开了。她甚至都没有看司机一眼。 夏文飞坐在车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无力地垂着头,沮丧地捶打着方向盘。只要自己再往前开一点,她就会像一只破碎的瓷娃娃,化做一摊血水,成为一具冰冷的死尸。然而,他的心却软了下来,无法做到这残忍的一幕。那个欺骗他感情的女人,难道要吞下一百颗钉子,才能赎清自己的罪孽吗?她看上去是如此善良,可为何却要欺骗他的感情?他并不惧怕坐牢,他家财万贯,关系网庞大,还有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为他撑腰。可是,此时,他却是不舍。 中午,阿四又来禀报,今日,梅小姐竟然又去购买了面粉和其他日用品,随后踏入了一栋屋宅。 “她进屋宅意欲何为?买面粉所为何事?” “少爷,这是暮少爷的房子,不,是暮伟为她们购置的。我们乔装打扮成收水电费的前去收费,结果发现梅小姐正在给暮伟做点心。” 她为他做点心,却从未为我做过。给他买领带,买剃须刀,却不曾给我买。如今还住在他的家中,那么上回那么多日用品想必也是为他们的小家所购。想到此处,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道她一直爱的人是暮伟,而自己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难道接着他们还要同居?? 阿四和陈秘书察觉到了夏文飞眼中的失落:“少爷,让我们去解决掉他吧,这个贱女人,竟敢欺负到我们少爷头上,我看她是活腻了!我们自己动手,万一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把少爷供出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文飞从未怀疑过他们对自己的忠诚,他们都是奶奶从孤儿院收养的,自幼便受到培养,对夏家尤其是这位小少爷,可谓是忠心耿耿,甚至可以为他赴汤蹈火。 夏文飞抬起大长腿,一人给了他们一脚:“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只知道打打杀杀?动手之前,一定要动动脑子,把自己撇干净,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是,少爷,我们知道了,这就去办。” “回来!办什么?我让你们办什么了吗?跟我继续跟踪!” “少爷,要不把暮伟变成残废,这样梅小姐就会回来了。” “胡闹,不要轻举妄动。”暮伟有错吗?暮伟没有错,他二十年如一日的来爱一个人,他有什么错。那么是自己错了,爱一个人有错吗?那就是自己爱错了人。。。 “少爷,那不动暮伟,难道要动梅小丽” 夏文飞又一脚朝着他的屁股踹去“你们敢私自动一下她试试。”阿四像征似的躲了一下,但还是不轻不重的跩在屁股上。 “少爷,暮伟明天要回来了。” “嗯,随他去,继续跟踪。” 夜晚,夏文飞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竟悄悄地走进了他的心里。在他认识的众多美女如云的女孩中,她称不上美丽,最多只能算是清纯可人。然而,如今的他却为她寝食难安。他突然想到,如果明天暮伟回来后与她同居,自己该如何是好?如果他们上床了,自己又该怎么办?一想到她被暮伟压在身下,眼神迷离,共赴云雨的场景,他就无法入睡。他腾地坐起来,点上一支烟,急促地吞云吐雾。捏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会吃醋,会发疯。如果真是这样,他宁愿她死掉,也绝不愿让暮伟碰她一下。他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那个女人实在该死,和自己上了床,心里却还想着和暮伟和好。他现在觉得奶奶说的话很有道理:“赶猪赶穷巷,做事要做绝。”如果当时彻底占有她,也许她就不会再想着暮伟了。 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还未满十九岁,尚未大学毕业。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他不想如此自私,即使他喜欢她,可未来充满了太多变数。他把自己憋出内伤,而她却要去选择别人。 此时,他忽然感觉女人在感情上为什么比男人更加花心。她把身体给了他,转过头却又去找暮伟。难道一颗心可以掰成两半吗?想到这里,他猛吸了两口烟,不小心被烟呛到了喉咙,干咳了几声。 夜晚,他们如鬼魅一般潜伏在暮伟家楼下的拐角处,静静等待着暮伟的归来。只要今天这对男女胆敢做出不轨之举,他就打算让他们烧成灰烬,以泄心头之愤。一个女人刚刚离开他的床,却又要迫不及待地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一会儿,阿四手握望远镜从树上跳了下来,来到夏文飞面前:“少爷,梅小姐正在给她的姘头煮甜汤呢,我们要动手吗?” 夏文飞像一头焦躁的狮子,在原地来回踱步,他恶狠狠地甩掉手中的烟:“臭女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去。难道真的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想到这,他的心头怒火中烧,理智也逐渐被愤怒吞噬,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浓烈的杀机:梅小丽,你可别逼我动手,我本不想成为一个杀人凶手,我最不想杀的人就是你,但是如果你不知羞耻,主动投怀送抱,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少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我们准备了一个火把,如果晚上梅小姐不出来的话,我们就站在树上把火把丢到厨房,引发煤气爆炸。而且这是一幢独立的小别墅,不会伤及无辜,我们站的这块地方也没有监控。这可真是上天助我啊。哈哈哈。”阿四的笑声阴森而又恐怖。 好笑吗?杀人还这么高兴,夏文飞沉着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爬上树,用望远镜看到梅小丽正在厨房里悠然自得地煮着甜汤:“哼,她还有心思煮甜汤,也对,等会儿就做一对饱死鬼去地府报道吧。梅小丽,你争点气,别让我杀你。” 夜色已深,朦胧的月色透着丝丝凉意,气氛笼罩着诡异。九点多钟,一辆宾利车鸣着喇叭,缓缓驶入了院中。 暮伟手捧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眼中却饱含春色,向着屋内走去。梅小丽从屋里跑出来,笑靥如花地望着暮伟。暮伟张开双臂,梅小丽犹豫了片刻,两人宛如一对情侣般相互拥抱了一下。梅小丽接过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口中娇嗔地责怪道:“暮伟,这么晚了,还去买鲜花,你累不累呀。”手却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家中,然后给他盛了一碗燕窝汤,放到他手上。暮伟一脸幸福地接过热气腾腾的燕窝,心里暖洋洋道:“小丽,你也吃一点。”然后他们相对而坐地坐在桌子上。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锅里还有很多。”梅小丽轻声细语地说。 暮伟一口一口地幸福地喝着,“小丽,真的很甜,那我喂你。”暮伟用勺子舀了一口,向她嘴里送去。勺子定格在空中,梅小丽怔怔地望着暮伟。 “小丽,好怀念小时候,那时候我们同吃一颗棒棒糖。你舔一口,我舔一口,直到一颗棒棒糖被我们舔完。小时候两小无猜,做什么都在一起,那时候可真是美好啊!可是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隔阂呢?” “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吗?男女之间都应该有界限感。” “可是,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我默默地为你做了这么多。” “暮伟,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接受你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小丽低下头,面露难色地说。 “好!你把这汤喝了,我自然信你。”暮伟嘴角含笑,眼神温柔地望着他。 梅小丽轻启朱唇,满脸绯红地接过他勺子里的甜汤。先开始两人还都含羞,接下来两人你一勺,我一勺,喝得不亦乐乎,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如同一池春水,泛起层层涟漪。 夏文飞和阿四在另一个方向的树上远远观望,阿四调侃道:“少爷,别看了,叫你回去,你偏不回去,难道你这不是找虐吗?说不定喝完甜汤,他们就开始滚床单了。” “你给我闭嘴!”夏文飞怒不可遏。让阿四看到自己的女友和别人卿卿我我,实在是丢人至极。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她口口声声说要嫁给自己,转脸却和暮伟打得火热。这么弱爆的女人,居然也敢来虐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第59章 我是来搞破坏的! 喝完甜汤,梅小丽迅速收拾完碗筷,移步池边洗碗。暮伟走到她身后,轻轻抱住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柔声说道:“小丽,我坐了几小时飞机,特意回来看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梅小丽如触电般闪开,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强颜欢笑道:“暮伟,太晚了,我好累。你也很累,你让我在家等你,我就等你。可是现在真的太晚了,而你坐了几小时飞机,也需要好好休息。” 暮伟愣了一下,随即赶忙解释:“小丽,你别误会,我是说我睡偏房,你睡主卧。” “太晚了,暮伟,我明天还要上课。”说完,梅小丽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出门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急匆匆地拦下一辆车。 暮伟手忙脚乱地抓起外套和鲜花,冲出门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小丽,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看,我车都叫好了。”梅小丽轻言细语地说。 暮伟凑上前去,从后背抱住她的腰,近乎哀求地说:“小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吗?今天在飞机上我眼前全是你的影子,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今天留下来陪陪我?我明天送你回学校。” 梅小丽用力推开他,挤着笑脸语气坚定地说:“太晚了,暮伟,我已经叫车了,我明天还要上课了。”说着,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笑着向暮伟挥手道别。 暮伟不甘心地向前走了两步,拍着车门,叮嘱道:“记得明天晚上 6:30 我请你吃饭。”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暮伟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笼罩着他。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她似乎在刻意逃避他,即使以前他们吵得再凶,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难道是和那个男人有关? 他想是要加快步伐了,因为即使她和自己在一起,表面上身心愉悦,内心却是心神不宁,难道她还对那男人恋恋不舍。 夏文飞看着他们消失在夜幕中,如释重负,终于喘了口气。 阿四眼巴巴地看着夏文飞,眼神中充满期待:“少爷,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要杀掉暮伟吗?这样的话,梅小姐就可以回到你身边。” 夏文飞照着他的屁股踹了过去,没好气地说:“在黑社会混了两年,就只知道打打杀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轻易取人性命,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早上,被闹钟吵醒的她,像只慵懒的猫,关掉闹钟后,又如软泥般趴在床上,继续沉沉睡去。张淑芬和陈琳早上刷完牙,轻声唤醒梅小丽,然后轻轻关上门,去上课了。 梅小丽懒洋洋地看着闹钟,又趴在床上。她现在觉得,其实当市长家的女儿也挺好的。那个校长表面上对她们一视同仁,可背地里却对她点头哈腰。人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即使自己偶尔不上课,只要成绩提上去了,徐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 暮伟现在追得很紧,可是如果他今天晚上向自己表白,自己该如何应对呢?如果答应了他,那么自己和夏文飞就再无可能了,想到那天在商场看到他那颓废的情景,她心里就一阵刺痛,他那么骄傲一人,能出现在那里,也实属意外,以后估计不会再出现吧,此时她的心如被尖刺刺穿般疼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想到这睡意全无。 情侣餐厅内,宛如城市中一座弥漫着爱意的梦幻城堡。一踏入这里,仿佛踏进了一个童话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甜如蜜糖的恋爱气息。柔和的灯光如同轻纱般洒在每一个角落,将整个空间装点得如梦似幻,美不胜收。餐厅的布置充满了浪漫元素,粉色的轻纱如同天边的云霞,轻柔地飘荡着。白色的花束交织在一起,点缀在餐桌上,为每一对情侣营造出一种甜蜜而浪漫的氛围。墙上挂着精致的画作,每一幅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爱的故事。轻柔的音乐在耳边缓缓流淌,如同恋人们的私语,让人沉醉其中。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环境中,情侣们或低头私语,或相视而笑,彼此间的情感在无形中得到了升华。他们品尝着美食,分享着彼此的喜悦。 暮伟早早地坐在餐厅里,时不时地瞅瞅手表,心里想着:“应该快到了吧。”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梅小丽就缓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梅小丽轻言细语地说:“暮伟,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路上太堵啦!” 暮伟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梅小丽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地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好看!”暮伟咧开嘴,笑意盈盈地回答。 梅小丽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翻领衬衣,外套是紫色 v 领开胸毛衣,脖子上还系了一条小巧的丝巾,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身后,下身穿着黑裤,整个人看上去皮肤白皙,清纯可爱。 暮伟则穿着白衬衣,休闲蓝色外套,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气质温润如玉,干净又斯文。 暮伟请梅小丽坐在他对面,点完菜后,又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你看,求神拜佛还挺灵的,连老天都在帮我,我们穿得像不像情侣装呀?” “真的哈,暮伟,我们就像约好的一样,你的头还痛不痛?腿还疼不疼?有没有上药?会不会留疤啊?你怎么那么傻啊?”说着,她的手轻轻地在他的伤疤上抚摸了一下。 暮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把她的手贴在脸上,温柔地说:“不痛,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梅小丽感动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泪花:“暮伟,你真的太傻了。” 暮伟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精美盒子,推到梅小丽面前,微笑着说:“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梅小丽打开首饰盒,一条铂金项链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暮伟,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他们互相推辞了一会儿,暮伟起身,欲将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他上前解下她的丝巾,梅小丽羞涩地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暮伟,我自己来。”说完,她有些慌乱地接过他手中的项链,装进首饰盒,塞进包里。然后,她从包里拿出新买的剃须刀和领带,推到他的面前:“暮伟,你看看喜不喜欢?” 暮伟微笑着望着她,心中一阵欢喜。他还以为她昨天对自己那么冷淡,是因为没有感觉呢,原来她还为自己买了礼物,不禁心花怒放,心如鹿撞。 就在这时,一位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迈着大长腿,步伐稳健,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他扫视了一下桌子上的两人,然后径直找了一个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背对着坐了下来。 暮伟拿着领带,兴奋地说:“能帮我系上吗?”说着,他走上前去。梅小丽轻柔地为他扣好衬衣上面的扣子,打好领带,细心地塞进毛衣里,用手抚平了一下。 恍惚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她为夏文飞系领带的画面,那个人眼神深情地望着自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暮春风般温暖,令人着迷。她一时愣了神。 暮伟向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嘴角慢慢地贴近她的唇角,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喷在她的脸上,他的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暮伟的吻缓缓地贴上她的唇,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暮伟,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暮伟怔了一下,呆愣在原地:“快吗?我们认识二十年了,是你心里还有他吧。” “不是的,暮伟,你看这里这么多人。”梅小丽慌乱地环顾四周,试图掩饰内心的慌张。 虽说每个小桌之间的情侣间隔墙不高,但如果站着亲吻,还是会被别人看见的。 暮伟只当是她害羞了:“对不起小丽我太投入了,没考虑这些。” “小丽,你还记得小时候都是你追着我跑,一口一个暮伟哥、暮伟哥地叫着,我那时候真的觉得你好烦。上幼儿园时,我叫你不要说认识我,可是你还是暮伟哥、暮伟哥地叫着,其他小朋友都说你喜欢我,还说你长得太丑了,我觉得好丢人,就再次警告你,不要靠近我。放学的路上,你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却又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时间长了,我又有点于心不忍,我从口袋里拿出糖塞在你嘴里,看着你吃得满嘴都是,可爱极了,我拿手帕给你擦嘴巴,你却说暮伟哥你也嫌弃我对吗?可是我好孤独。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于是,表面上我们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没人的时候,我们又和好如初。” “久而久之,班上又转来一位漂亮的小女孩,我与她整日如胶似漆。而你,犹如甩不掉的小尾巴,亦步亦趋。我们常常捉弄你,将你的笔折断,把你的作业撕毁,害得你无法交作业而遭老师训斥,还把泥巴涂在你脸上,弄脏你的衣服,甚至将你推倒在地。你总是木讷地望着我们,但放学路上,你依旧屁颠屁颠地紧跟着我们。” “有一次,我们爬上树,你傻乎乎地在下面看着。我扬言你若能爬上来,我们便与你玩耍。岂料你竟当真,奋力攀爬。这时我伸手去拉你,却未能拉住,你不慎跌落,后背磕到石头上,鲜血直流。我心如乱麻,赶紧将你带回家,为你止血,包扎纱布,并嘱咐你切勿告知你父母,否则我定与你断交。然后我坐立不安,只等你妈前来兴师问罪。” “后来,无论你妈如何盘问,你都守口如瓶,坚称是自己受伤。你妈怒斥你愚笨,还狠狠地揍了你一顿。自那以后,我深知,你便是我的最好的朋友。” “后来,我们一同踏入小学,在学习上齐头并进,在班级活动中携手合作,上学放学形影不离,亲密得如同一个人。那时的你总是忙碌不堪,繁多的家务让你连早饭都来不及吃,而我总会提前在上学的路上准备早餐等待你。星期天,你妹妹喜欢如小尾巴般紧跟着我们,而我们总是设法甩掉她。” “然而,有一天,你却孤零零地蹲在地上哭泣,泪眼汪汪地说着今天是你的生日,却没有人记得,在他们眼中只有那两个女儿,你做什么都昰错的,于是,我赶忙让司机为你买来蛋糕,我们一同欢庆生日,许下美好的心愿。” “还有一次,你的父母带着姐妹出国旅游,将你留在家中,你伤心欲绝。我则让司机带我们去逛商场,畅玩电子城,给你买很多礼物。从此,每年夏天的暑假都成为了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因为那时没有人约束你,你自由自在,也无需操劳诸多事务。每年的家长会,你的父母都未能到场,我的父母则充当起你干爹干妈的角色,那时候的我们,天真无邪,两小无猜,真是开心极了!究竟是什么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呢??” “后来,你有心事也不跟我讲,总昰闷闷不乐。有事也总喜欢自己扛,我望着你忧心忡忡的样子替你干着急。小时候你爱哭,我常常把你逗笑。长大后你不理我,我常常把你弄哭,我怕你忧郁,怕你崩溃。即使你讨厌我,我也在所不惜。小丽我妈伤害你,我再次跟你道歉,你原谅她好吗。” 夏文飞垂着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手指深深陷入掌心,眼角似有一颗泪要滚落出来,他迅速用手接住:“好感人的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原来还有后续。但这与我有何干系?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无意去做一个好人。好人往往让自己吃亏,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还让我成全?我成全了别人,又有谁来成全我?我今天就是来搞破坏的,即使无法拆散他们,也要成为卡在他们喉咙之间的一根刺,让他们如鲠在喉。” 梅小丽那纤长的睫毛上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宛如一颗颗易碎的水晶:“暮伟,对不起,以前的许多事我记得都不是很清楚了。我全都忘记了。”或许是有些事情回想起来太过痛苦,所以她选择将那些好的坏的回忆统统丢弃。 暮伟继续说道:“还有,我喜欢你,我对你的喜欢并非一朝一夕,我喜欢了你将近二十年。我还想爱你八十年,甚至生生世世都想与你相遇。” 夏文飞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宛如伯乐相中千里马一般:“北大的才子情商果然颇高,先是来一波回忆杀,恩情与爱意交织,然后趁机表白,如此一来,即使想拒绝,也难以启齿。然而,这又如何?不过是我玩腻了的把戏罢了。” 第60章 是你逼我的 梅小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但她的手却紧紧攥着那已经变形的裤子,犹豫不决。 此时,暮伟站起身来,缓缓靠近她,坐在同一条板凳上。梅小丽紧张得如惊弓之鸟,猛地站了起来:“暮伟,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暮伟一把将她拉回椅子上,调侃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们小时候脱光了一起洗澡都不害怕。” 梅小丽的脸瞬间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臊红一片:“暮伟,那时候我们还小,懵懂无知。”回想起那时,刘妈和暮伟家的佣人相熟,天气炎热时,大人们在一旁闲聊,便将他们两个小不点扔进澡盆里任他们嬉戏打闹。 梅小丽磕磕巴巴地说:“暮伟,阿姨……阿姨她肯定不会答应的。阿姨她肯定会责备你的。” “我妈小时候把我打得遍体鳞伤都管不住我喜欢你。长大了就更管不了我了。” “暮伟,你说阿姨打你,阿姨为什么打你呢?” “还不是为了你,那些男孩子太讨厌了,纠缠你,说你坏话。十六岁时,你带领班上女孩子跟别的班 pk 打排球,那一跳跃,落下来时,惊鸿一瞥,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宛如仙子下凡,惊艳了无数男生,然后你就被她们纠缠。我只能一个个去收拾她们。你知道吗?他们写的情书统统都被我交到了教学楼办事处。”暮伟得意地说道。 “暮伟,你可真损呀!谢谢你,谢谢你在背后为我默默做了这么多。” “我不需要你对我谢来谢去,我需要一个男朋友的名份,这样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你了。”说着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背,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摸着她的头。 梅小丽像只受惊的小鹿,拘束不安地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暮伟,如果我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会,不要说一件,十件我都可以原谅你,我是说大事十件,小事无限。不过,我的小丽做事这么小心谨慎,又怎么会犯错呢?”说着嘴巴慢慢凑近,深情地闭上眼想要亲吻她。 梅小丽用力推开他:“暮伟,这样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 “你要准备什么?你不会还对他恋恋不忘吧?夏文飞他真的不适合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就是图一时新鲜,他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夏文飞他不是那样的人。”梅小丽激动地争辩道。 “小丽,我记得那时候,你喊他老师的,现在直呼其名,你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暮伟,不是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好吗?” “小丽,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不适合你,你只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们的那个圈子根本容不下你。商人的品性就是追逐名利,阴险狡诈,而你又是这么单纯、善良。我看他也不是个善茬,他能吸引你,也同样可以吸引别的女人,而且以后他经常要出门应酬,这样即使你们在一起,当你没有了新鲜感,容颜不再,他就会被外面的小妖精勾引,到时候他会厌烦你,抛弃你。” “然而我不会,咱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知根知底,即便你以后容颜不再,我对你的爱依然如初。而且我经营的一家电子商务产品正在盈利,以后交由你去经营。我会考公务员,从政,你从商,将来我们强强联手,珠联璧合,岂不美哉。”暮伟口若悬河,憧憬着未来的蓝图。 “呸!” “这个暮伟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没想到竟然喜欢在人背后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继而又打起感情牌,最后又花言巧语,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自己也绝非善类!嘿!这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可是,我妈绝对不会同意的,我妈和你妈向来都是死对头。” “你妈同不同意无关紧要,问题是你是否想和我在一起,你看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吧。小丽,我比他更适合你,你想想你要是失去了我,还能去哪里找这么爱你的男人。”说完,他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黄色的护身符,轻轻放在小丽手上。“你看,这是我为你求的护身符,我跪着求了四个小时,你知道吗?中途我裤子都磨破了,腿也受伤了,头也磕破了我本想放弃,但眼前浮现出你的影子,我就信心满满。现在连菩萨都被感动了,难道还没有打动你吗? “呸,真不愧是北大的才子,他深知梅小丽成长的环境,从小就缺乏安全感,然后挑拨说我会如何如何花心,最后吹嘘自己是如何如何痴情,如何如何能给她安全感,甚至连菩萨都成了他痴情的道具。菩萨要是真能显灵,那么多人还努力个什么劲,都去求神拜佛好了。可偏偏那丫头却偏偏信命。真是看了一出好戏,不过碰到我,我偏要把他这出好戏搞砸。暮伟,好戏才刚刚上演。”夏文飞静静地沉思着,嘴角里慢慢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眼角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梅小丽眼含泪水接过护身符,细细地打量着,内心却像波澜壮阔的大海一样,思绪万千。 “暮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暮伟趁热打铁把她拥入怀中,温和地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是我女朋友,将来是我老婆。”说着,他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又在脸上亲了一口。见她没反应,他扳过她的脸,和她深情对望:“小丽,你有没有喜欢我,哪怕一丝的喜欢都行,我才不觉得自己像个傻子,默默地做了这么多。” 梅小丽对视着他的目光,心中百感交集。说没有一丝不喜欢是假的,但若说不感动,同样也是假话。 此时,她有些恍惚,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以及他曾经说过的话语:“你的嘴被我亲了,以后就是我的了,以后不许别的男人再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感到一阵阵撕扯隐隐作痛。 那个男人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吧。可为何自己还会时不时地想起他呢?此时梅小丽不禁有些自责,她深知自己不应该这样,既然已经选择了暮伟,就应该全心全意地去爱他,而不应该与那个人再有任何牵连。梅小丽缓缓地、静静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暮伟的亲吻。就在这时,一滴晶莹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分不清这究竟是因为感动还是内心深处的那份遗憾。暮伟的嘴唇缓缓凑近,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落下。 就在两人即将双唇相接的时候,一股炽热的力量突然从颈部袭来,暮伟毫无防备地被抓起后背衣领扔到了一旁。他脚步踉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待他回过神来,只见夏文飞已经挺直了后背,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与梅小丽并肩而坐。他的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暮伟和梅小丽同时惊愕地望着夏文飞,梅小丽更是猛地站起身来,嘴巴张得大大的,磕磕巴巴地问道:“夏文飞……你……你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文飞一把扯住坐下,“怎么?我不能来吗?” 暮伟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要凸出来一般,满脸涨得通红,拳头紧紧握起,带着满腔的怒火朝着夏文飞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狠狠打去。然而,夏文飞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随意地伸出手,便牢牢抓住了暮伟的拳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动手之前最好先想清楚,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请不要自取其辱。”说罢,他松开手,轻轻一甩,暮伟便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梅小丽惊恐地尖叫道:“夏文飞,你究竟要做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匆忙站起身来,准备伸手去搀扶暮伟。 然而,夏文飞站起身用手指狠狠地戳在她的脸上,怒不可遏地吼道:“如果你还想相安无事,就最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你的嘴!”接着,他微微颔首,朝着对面的椅孑示意暮伟坐下。 他们之间的吵闹声迅速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一道道好奇的目光纷纷投来。 夏文飞突然改变了语气,轻柔地说道:“暮伟,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暮伟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尤其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此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他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你还有什么可聊的呢?你们不早就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我们好好吃个饭,为什么每次都要跑来搅局呢?” “我们,你确定??”夏文飞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上下打量着暮伟,把暮伟盯着直发毛。 “你到底想干吗?”暮伟吼道。 梅小丽也满脸诧异地用疑惑的眼神凝视着他。当她看到夏文飞那坚定而锐利的眼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心虚感。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夏文飞,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吗?” 夏文飞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语气温柔地说:“你发小回来怎么不早说,让他吃着这个菜显得我们多招待不周。”说着拿起菜谱又加了几个大菜,点了两瓶拉菲红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这直接把她们俩搞懵了,面面相觑。 “小丽,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暮伟盯着梅小丽。 梅小丽心虚地摇了摇头,顿了顿,接着道:“夏文飞,我们结束了。” 夏文飞接过菜盘,正一盘盘地摆好菜,听到这句话,他的手顿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他突然拿起一双筷子,狠狠地丢在盘子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他压低声音,怒喝道:“梅小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要我把你做的丑事都抖出来吗?” 梅小丽突然怔愣住,宛如雕塑般呆滞地望着他。 暮伟则惊愕地望着天真无邪的梅小丽,诧异问道:“小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拿捏了吗?” 梅小丽心乱如麻,慌乱地说:“暮伟,我们走吧!”说着绕开夏文飞的腿,拉着暮伟的胳膊,想要离开。 “小丽,你说清楚为什么这么怕他呢?” “不是,暮伟,我只是不想她来打扰我们。”梅小丽心虚地说道。 夏文飞嘴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瞥了他们一眼,也没再说话。 暮伟却不服气,双手撑在桌子上,对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夏文飞,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劳烦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破坏我们的晚宴。你能要点脸吗?分手了,还纠缠不休?” 夏文飞站起身,甩了下头,又轻轻点点头,双手搭在桌子上,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的眼睛:“你倒是要脸,原来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干着不入流的事,背后说人坏话,挑拨离间,挟恩图报,你有脸。” 暮伟大声叫道:“你偷听我们说话,我们是青梅竹马,你一个外人懂个屁。” 夏文飞也不甘示弱:“我无需偷听,既然是青梅竹马的感情,你紧张什么?还是担心感情不够牢固吗?” “真是无理取闹!太扫兴了!”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要走。 夏文飞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抖动着脚,大声喊道:“暮先生,抱得美人归,就不能把账结一下吗?怎么着也得注意一下君子风度吧!” 他这一声不高不低,正好把服务员引过来,也引起了旁边坐着吃饭的客人的注意。 这时候服务员走到暮伟跟前:“请问一下,谁买单?” 他们俩男人互指,重声道:“他~” 餐厅内,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落下来,音乐顿时停止,餐厅内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这是要吃霸王餐的节奏呀。” “可不就是吗?” 暮伟牵着梅小丽的手,走到夏文飞面前,小声说道:“你今日搅乱我们的饭局,你点的餐,凭什么要我买单?你可真卑鄙呀。” 夏文飞潇洒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把她留下来,单我全买,既然抱得美人归,又不想花钱,那不是想白吃白嫖。” 餐厅内一阵嘲笑声传来,梅小丽的脸羞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一表人才的夏文飞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说出了这样的话,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她丢不起这个人,催促着暮伟买单。 暮伟掏出钱包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很不服气,凭什么他点的餐也要自己买单,凭什么那个人每次都会过来搅局打扰她们的雅兴。 就在这个时候,夏文飞却突然走上前去,按住他掏钱的包,冷笑道:“暮伟,这顿饭你真的愿意请吗?你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暮伟正好有气没处发,用力摆开她的手,大声吼道:“你他妈的,不要假惺惺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夏文飞“啧啧”摇了摇头,怪声怪气地说:“暮伟你还是太年轻,你还是不太懂她,她把我们当猴耍,你能接受吗?要不我告诉你事情的一切。” “不要”梅小丽脱口而出。身体蜷缩了一下。 暮伟望着眼神闪躲的梅小丽,对她摇了摇头,又笑着点了点头,抓着她的手,温柔地说:“小丽,我无条件相信你不会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来。你胆子这么小,做事又谨慎,我说了的,你即使做错什么,我也会无条件包容你,爱你。你不用怕他,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说着,拉着她的手坐在桌前,说道:“夏文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暮伟此时只想把事情快点解决,他可不想每次过二人世界都被她打扰。 夏文飞看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他本想挑拨离间,没想到却被喂了一嘴狗粮。 夏文飞不紧不慢地说“你问问看,你的那个宝贝青梅上个星期六在干吗?” 暮伟直勾勾地盯着梅小丽,看得她心里直发毛,继而结结巴巴地说:“上个星期天,我和夏文飞去画了画。” “只是画画吗?梅小姐,看来你一点都不诚实。”夏文飞露出了讥讽的表情。 “夏文飞,你到底想干吗?”梅小丽吼道 夏文飞慢悠悠地说道:“当然是想见证一下你们情比金坚的爱情。” “那我来告诉你吧!我们去画了画,然后在花丛中追逐嬉戏,然后紧紧抱在了一起,她被我压到了身下……” 暮伟的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焦躁地说:“然后你们怎么样??” 夏文飞讪讪地说:“然后她推开了我。” 暮伟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豆大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眼神中流露出怒意,但还是温柔地望着梅小丽,表明的意思不言而喻:我说过我会无条件相信你的。接着,他的眼神充满挑衅地对着夏文飞说道:“那谢谢你呀!夏先生,谢谢你照顾我女朋友。”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接着又说道:“你问问她星期天,我们又去干了什么?梅小姐,你是让我讲,还是你自己讲出来?” 梅小丽噌地一下站起身,用手指着夏文飞,怒不可遏地说道:“夏文飞,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说着,她牵着暮伟的手就要走。 夏文飞也不甘示弱,回怼道:“那还不是被你逼的,我说过的,别惹恼我。” “想走?梅小姐,是怕了吗?” 暮伟对她露出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想知道,星期天,你们又干了什么?” “我们吃了饭,看了电影,然后接了吻……暮先生还想听下去吗?” 暮伟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说道:“你们看电影?接吻?” “还有呢……” “不要……” “上床……” 两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暮伟难以置信地望着梅小丽,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和他上床了。 梅小丽脸上青了白,白了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此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犹豫了很久,终于开了口:“暮伟对不起,我确实和他上床了。” 第61章 两个疯男人 暮伟双手插进头发里,只感觉头皮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又麻又痒。脸色苍白如纸,他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只感觉天旋地转,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他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像发了疯一样地摇晃着:“是他逼你的对不对?是他引诱你,强迫你的,对吗?或者你们根本没有……只是他用的反间计?”暮伟一口气丢出了很多问题。 他的眼眸像钉子一样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她被吓坏了,一向好脾气的暮伟,眼睛猩红,此时像是要吃人,她害怕极了,梅小丽身体下意识地瑟缩着。她只看见过夏文飞发火的样子,但是暮伟发起火来更加可怕。 她像风中残烛一样被他摇晃着,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连日来的感情折磨,使她没睡过一个好觉。她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可是伪装好累呀!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不用再装了。 暮伟抹了一把眼泪,换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他努力地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他怕把她吓坏,又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你说那不是真的对不对,那不是真的,你只要说我就相信你。” 梅小丽用力地推开了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眼眸望着他,嘴唇嗫嚅着,欲言又止。 暮伟终于失去了耐心,失控地吼道:“快说呀!”她吓得身子一颤,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着脑袋,面色惨白。 他的喊声再次引来了食客的关注。 暮伟咽了下口水,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心态,眼眸腥红温柔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只要你说没有的事,我就相信你。” 夏文飞一道锐利的目光像剑一样投过来,让她不由得又颤抖了一下,此时她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不,暮伟,他说的是真的。”梅小丽一字一句道,似有千斤重。 暮伟只感觉天旋地转:“是他逼你的对吗?或者是他强迫你的对吗?” 梅小丽哑然无语,顿了顿半晌:“暮伟,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 暮伟气急败坏地说“好好说,你都跟他上床了,你还要我跟你好好说?” “暮伟,你听我解释。” 暮伟抓着头发,一副非常难爱的样子大吼道:“解释,我不想听。” “那么,暮伟,我们不合适,就当普通朋友吧……挺好。”梅小丽眼含着泪说道。 “普通朋友。我爱了你二十年,我们就只是普通朋友。”暮伟心有不甘地望着她。 此时他在哭,她也在哭,两人蹲下身对望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哭泣。 “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下吧。”暮伟抹了一把眼泪,也替哭得泪水人儿一样的梅小丽抹了一下眼泪。他是爱她的,看到她哭他就心软,他不敢再说一句重话,他知道,他此时更应该冷静下来,听她把话说完,她一向做事有分寸,那一定有原因或者不得己的苦衷。那个夏文飞阴险狡诈,他分明是想拆散他俩。他怎么会如他所愿。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彼此为对方擦拭着泪花。她微微垂下眼帘,那一瞬间,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柔美而清新。而他的泪眼中则挂着幸福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此时,两人的心紧紧相连,眼角挂着酸涩的笑。 夏文飞此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看着他们如此亲近,又被他们狠狠地秀了一把恩爱,而自己就像一个不速之客或者搞破坏的第三者。这就是青梅竹马感情的威力,即使遭遇外界的阻力,两颗心依然能紧紧相连,这是他这个后来者无法做到的。 就在这一刻,他的内心好像被无数细针同时刺穿一样,痛得无法呼吸;又像是被熊熊烈火焚烧,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伤了他的眼睛:“好一对恩爱有加、两小无猜的恋人啊!原本我还打算破坏你们,没曾想反倒成就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让你们的心紧密相连,真是天大的讽刺呀!”夏文飞暗想道,一边用手指轻轻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仿佛那是从他心底流淌出来的鲜血一般。 然而,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向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事已至此,那就让我来好好检验一下你们坚如磐石的爱情吧!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颜面尽失,那不如索性豁出去了,让这场风暴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所谓的绅士风度了,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一张桌子上,目光如炬,仿佛两道闪电,死死地盯了一下梅小丽,又盯了一下暮伟,把他们盯得浑身发毛。然后又哈哈地发出了一阵怪笑。 暮伟厌烦地盯着他:“夏文飞,你看你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能拆散我们,是不是很失望,告诉你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就是杯捂不热的温开水,即使你把她哄上床,也不见得会做出什么男女之间的事来。因为她很保守的。” “是吗,那么梅小姐你能解下你脖子上的丝巾吗?是不是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文飞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梅小丽忍无可忍地怒声道。 “哦!你忍我,难道不是我忍你吗?你做的龌龊事,为什么不能让暮伟看看。” “什么?”暮伟死死地盯着她,他突然发现,她昨天和今天脖子上都带了一条小丝巾,难道真如他所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暮伟上前欲想扯掉她的丝巾。 梅小丽惊呼“暮伟,不要。”暮伟上前的手顿停止。 夏文飞一旁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说:“她当然不敢给你看,那是我们爱的见怔。梅小姐,你就大大方方给他看看,看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说完一阵阵哈哈大笑。 夏文飞带着得意的表情在暮伟耳边小声嘀咕道“还有,暮伟那天在床上,她仿佛真的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她的祈求就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内心的欲望。暮伟,你不会介意吧!” 暮伟一拳挥出,夏文飞却似早有预料般侧身闪过,暮伟这一击落了个空。夏文飞耸了耸肩,撇了撇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 他那一副样真的有点欠揍。梅小丽的眼圈湿润,眼角微红,她用那嗔怪的眼神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夏文飞,你真是卑鄙得无药可救!你不得好死。” 暮伟气急败坏,一把上前扯掉丝巾,一瞬间傻眼了,梅小丽脖子和锁骨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他又走上前,刺啦撕掉她的上衣胸前一片。她“啊”的一声,护住胸前,暮伟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拼命地摇晃着她:“原来你真的和他睡了,我那么相信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暮伟哽咽地说“你记得吗?昰你答应……等我回来的,如果……如果……如果不是你点头答应让我回家给我妈庆生,我根本不可能会去,自始至终我都将你视作生命中的首位,而你呢?……你怎能这样辜负我……我对你的一往情深。就在我在寺庙为咱俩的美满生活祈福之际,你居然和那家伙躺在床上……。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你究竟有没有心啊?你的心肠难道是铁石铸就的不成?”暮伟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泪水宛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毫无顾忌地奔涌而出。仿佛要凭借这番哭诉,将内心所有委屈都向她讨要回来。 梅小丽被暮伟晃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脚步踉踉跄跄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满心都是愧疚之情,口中不停地道歉:“暮伟,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她用双手紧紧护在胸前,那件被扯烂的衣裳在周围众人的注视下,更显狼狈。 “啍,“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暮伟怒发冲冠,一把将桌子掀翻。梅小丽走到暮伟跟前,一边拉扯着他的胳膊,一边不断地道歉,同时又护住他那要走光的胸前,内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这时候,餐厅的经理带着六名保安如疾风般迅速赶来:“谁这么大的胆,敢在我这搞破坏。”餐厅里顿时人声鼎沸,喧嚣声四起。 一些人看事不嫌事大,在那指指点点,叽叽喳喳:“那女人真不要脸,一脚踩两只船,现在事闹大了,看她如何收场。” “是呀,是呀,听说那女人还跟别人睡了,真不要脸。嘘嘘!小点声。” “怎么有这不要脸的女人,是搞钱的吧。” 梅小丽紧紧抱住身体全身颤抖着,眼泪像决堤的珠子颗颗滚落,胆怯、屈辱、恐慌一起向自己袭来。 高一声低一声不堪入耳谴责的声音在耳边轰鸣。梅小丽那原本白白净净的脸,此刻变得像纸一样白。她抹了一把眼泪走上前去,礼貌地跟经理打招呼,轻言细语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有一点私人的恩怨,需要处理,今天对餐厅造成的损失,你们列一份清单出来,我们都认。”然后又向众人诚恳地鞠了个躬,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让大家看笑话了,打扰各位用餐了,大家都散了吧!抱歉,抱歉!” 众人见她态度谦和,彬彬有礼,认错态度尚佳,一副委屈巴巴的小脸,有的食客态度立变:“小姑娘年纪尚小,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既然她同意买单,那就算了,切莫为难她们。” 有的却不依不饶:“年纪小又如何,年纪小就可以脚踏两只船吗?这也太不成体统了。简直是伤风败俗。” “我没有。”梅小丽辩解道,然而她深知此时此刻她所有的辩解都如螳臂当车般苍白无力。 人群中继续叽叽喳喳:“这两个男人让我选一个也很难啊!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沉稳大气,而且都还长得那么帅气,看一眼都大饱眼福,更别说共结连理了。”另几个女生却带着花痴的眼光投向两个帅哥。 “确实如此!”一群人向来喜欢看热闹,一对对都舍不得离去。他们并不担心谁来支付餐费,更想知道小姐姐最终会选择谁,又将如何处理这棘手的问题。 梅小丽的脸涨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提起包就要离开,听到她们的七嘴八舌,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这些男人都是疯子,自己就不该学别人谈什么恋爱,以前听妈妈的话挺好的,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挺自在的,现在这事做得让她抓狂…… 可是经理却不乐意了,对着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拦住她不让走:“这位小姐,走之前请把单买了,菜钱加酒水钱加摔碎的碗碟一共三万四千八百三十二元,请付费。” 梅小丽看着手中的账单,三万多,此时头都大了两倍,她望着暮伟那因愤怒而猩红的眼睛,又看看一旁看好戏的夏文飞,目光最终落在了暮伟身上,轻声细语地柔声说道:“暮伟,你先把单买了,我们有话回去说好吗?你看,你也不想我在这丢人是吧。”她知道暮伟以前最见不得她受委屈了,况且她今天把话说到这份上,暮伟一定会心软。 然而今天的暮伟却像中了邪一样,气呼呼地说:“别找我,我没钱,去找夏文飞,听说夏氏集团的太子爷很有钱,找他要钱。” 梅小丽噙满泪水,瞟了一眼夏文飞,又继续哀求着暮伟:“暮伟,别这样,算我对不起你,你今天把账结了,我以后再慢慢还你好不好。” 这句话又引起了暮伟的不满,他的眼中闪烁着泪水:“什么叫你对不起我?你欠我的可太多了,你知道吗?你私生女的事,不是我跟我妈说的,是你爸喝酒时跟我爸说的,我爸又跟我妈说的。我一直把你放在首位,我怎么会去跟她说呢?因为我妈伤害了你,我一直都在努力弥补,因为那是我妈。我不想过多地解释什么来为自己推卸责任,我知道这些年,你误会我才这么恨我,可是我真的很无辜。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你是看得见的呀!为什么我的痴情感动了天,却还是不能打动你?”暮伟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拼命地摇晃着,恨不得把她那颗冰冷的心给摇醒。 梅小丽的瞳孔猛地放大,身体像触电般不由地紧缩了一下,她呆滞地望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你没有跟你妈说?”暮伟的眼睛像充血的公牛般愤怒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 梅小丽瘫软在地,她像个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在众人面前狼狈不堪。她感觉那一双双眼睛都在耻笑自己,但是比起她们的耻笑,良心的谴责更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她的心。她一直以来觉得暮伟的背叛,才让她陷入舆论的漩涡中,原来是自己冤枉了他,那么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她抓着胸口,内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悔恨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颗颗滚落脸颊,掉在衣服上。 夏文飞看着她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像被针扎般隐隐作痛。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 梅小丽一骨碌爬起来,紧紧抱住暮伟,抽泣着说道:“暮伟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你打我,怎么样都行,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夏文飞看着他们抱在一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心里酸酸的,醋意大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头望向暮伟:“暮伟,你就原谅她吧!不是你自己说,大事可以原谅她十次,小事无限吗?那么这是大事还是小事呢?” 夏文飞看似说情,实则火上浇油。 “你给我住口。”暮伟怒吼道。 “哎哟!暮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是我,她把你只是当哥哥。或者最多你们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而我们才是真爱,她真爱的人是我,所以她是经不起我诱惑的,反正她只犯了一次错误,不是还有九次吗?怎么就不肯了呢?你难道没找出自身问题,你一直在挟恩图私,难道你对她的好不是心甘情愿的吗?”夏文飞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同时也在替她解围。 众人似乎看懂了他们的关系,又在那一阵指指点点,不过现在矛头转向了暮伟:“小伙子,人家是真心相爱,既然她们都上床了,你就成全她们,别拿过去的事说事了,也不要挟恩图报。” 另一帮声音又叽叽喳喳:“小兄弟,你既然喜欢她,你就替她把单买了吧,看你穿着也不差那几个钱。”夏文飞今天为了一场好戏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刮了胡子,相比上次的颓废,这次衣装整洁,头发一丝不乱,满眼透露着智慧和精明。 “我为何要买单?他们青梅竹马,把我撇单?他将一桌子菜弄翻,却要我来买单,这是何道理?我可不当冤大头!” 梅小丽深知,他此举乃是对自己的报复。他怎会为她买单?此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此人自私可怕,善于算计,今日之事皆是他所挑起。若眼神可杀人,她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置于死地。 夏文飞不禁打了个寒战:“你看我作什么?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真是令人感动啊!希望你们继续上演这出好戏。” 梅小丽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继续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暮伟。 暮伟此时停止了抽泣:“他不是说你把我当哥哥吗?你不是说你错了吗?那么,你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从今天起,你与他再无任何关系,从此一刀两断,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以后再也不要相见。” 夏文飞怔愣在原地,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深知她完全可以做到。她现在对暮伟满心愧疚,他现在让她做什么,她都会言听计从。因为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然而,自己对她的爱,对她的付出,她为何可以视而不见?为何可以如此践踏?他苦苦哀求他她留下的眼神,他可以视若无睹。他颓废不堪的样子,她也可以视而不见,既然爱不成,那就成为她最恨的那个人,至少还可以让她牢牢记住自己。那若她以后不再与自己相见,自己是否能够接受?想到此处,他不禁心生后怕。 第62章 天之骄子 暮伟一把将梅小丽拽到夏文飞面前。梅小丽紧咬牙关,抬起头,她心里明白,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男人搞出来的。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都怪自己遇人不淑。她所受的屈辱,必须要找他讨要回来。为什么已经分手了,还纠缠不休。还要算计她。她咬着下唇,一步步向他逼近,而他却一步步地向后退,甚至一脚踩空,差点跌倒。她不禁冷笑一声:“夏文飞,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不是很嚣张吗?哦!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的面子,你那大男子主义的面子。” 是的,夏文飞不禁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自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以为他是怕丢了面子。但其实他是怕她说出那句未说出口的话,怕她不再与他见面,那自己想她了该怎么办?她要是离开了他,和暮伟两人双宿双飞,那自己又该如何是好?他连连后退,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食客们看到事情发生了反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剧情的进一步发展。 昔日,她望着他的眼中满是星辰,此刻,她的眼中却尽是厌恶。 夏文飞的嗓音低沉而又坚定说道:“梅小丽,你这个骗子,你可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你曾说过你不会离开我,可如今你却未能遵守。你的竹马归来,你便舍弃了我吗?” 所有的一切都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夏文飞,你女友弃你而去,那是她的损失,选择我吧,我很容易养活,只要有口饭吃便足矣,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夏文飞,你若有任何困难,尽管告知于我,我会与你一同承担。夏文飞,你还有我,即便所有人都离你而去,我也绝不会离开你。” 梅小丽抬头凝望着他,他的眼中好似一片支离破碎的星空,落寞,孤寂,不甘。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流血。 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心痛如绞,原来受伤的不仅是她和暮伟,那个男人也受伤了。那个在她困难时向她伸出援手,说愿意和她一生一世,给予她温暖的男人,原来是自己失信于人了。 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如被封印般始终说不出口。 梅小丽再次抬头对视着夏文飞的眼睛,他的眼中全是泪水和委屈。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垂,厚重地抖动着。夏文飞摇头,却凝视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要说出口的话,眼里噙满泪水,却故作坚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在呼唤她沉睡的爱。 她惊呼一声“不要。”不禁脚步连连后退了几步,扭转头她不要说出绝情的话,也不想和他分手。 暮伟忍无可忍,又一把将她拽到他面前:“怎么,舍不得?记得他怎么说你的吗?他说昰你求着他要你的。他说你为人不检点。你又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你说你错了,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他,让他从你的视线消失,永远不要再看到他。” 梅小丽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夏文飞饱含深情的目光,不由得心收紧,颤抖了一下。她的心隐隐作痛,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再次证明,自己离不开这个男人。 她蹲下身来,捂着胸口不由得抽泣:“暮伟,不要逼我好不好,不要逼我,我的心承受不了。” 暮伟面沉似水,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抓了下头发:“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守护了二十年的女人,竟然用看着别的男人的目光告诉我她承受不了。多么可笑?那我呢?我做了这么多,为何你要视而不见,装聋作哑,我真是太贱了。”暮伟面无表情地冷笑着。 接着又说道:“他果然没说错,你们才是真爱,我是哥哥,真是可笑至极。” 他此时像个木偶,机械般地往外走,却被服务员一把抓住胳膊:“先生,请买单。” 暮伟面沉似水地掏出了卡,今天太丢人了,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为什么青梅竹马的爱情比不过空降,他此刻像个行尸走肉,只想快速逃离此地。 夏文飞看了下暮伟落魄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抓住暮伟的手:“暮伟,我来吧。” 暮伟用力甩开他的手:“不必惺惺作态,离我远点,我看到你就烦。” 夏文飞拿出他的卡:“我们还是各付各的吧,我付大头。” 暮伟付完账,满脸怒容,气冲冲地向外跑去。梅小丽看了一眼夏文飞付钱的背影,急忙追随暮伟而去。到了门口,她从背后紧紧抱住暮伟:“暮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暮伟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他艰难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说出的话也不知所云:“你确实对不起我……你不仅肉体出轨,连精神也出轨了,可你没有错,毕竟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并没有错。只是我为我这二十年的真心付出感到痛心,我一直以来觉得我对你足够好,你就是我的,我小心翼翼地守护你,帮助你,爱护你,爱你胜过爱自己,而你却可以视而不见。但我不会祝福你,我会诅咒你,梅小丽,你会遭到报应的。”说完,他用力甩开她的手,拉开车门,哭着上了车。梅小丽泪眼朦胧,拼命地拍打着车窗。夏文飞也紧跟着站在门口,没有再采取其他行动。 直到那辆车如一阵烟雾般疾驰而去,梅小丽的脚步踉跄了几下,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她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开始拼命地朝着车尾追去。 她的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暮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吧!求求你原谅我……”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浸湿了她的衣衫。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哀求,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则怔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惆怅。他看着梅小丽远去的背影,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然而,很快他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追了上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 梅小丽的脚步越来越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向着暮伟的车奔跑。她的心跳得厉害,呼吸也带着急促起来,但她丝毫不敢停歇。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到暮伟,让他原谅自己并听自己解释。 可惜,人终究是跑不过车的。最终,梅小丽还是精疲力竭,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烈运动。她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路旁。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夏文飞赶到她身边时,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他急忙抱起她,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唤醒她。可是,梅小丽已经昏迷不醒,毫无反应。 夏文飞只好将她打横抱起,向车子走去。 回到自己家,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给她盖上毛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已干的泪痕。 半晌,梅小丽突然坐起来喊着“暮伟。”夏文飞赶紧上前给她重新盖好毛毯,又把她温柔地抱在怀中,试图缓解她心中的痛苦。 梅小丽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夏文飞惊愕地望着她:“怎么啦,小丽?” “怎么呢?你竟然还问我怎么回事,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把我弄回来做什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暮伟不肯原谅我了,你是不是很高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是说我不该把你带回来吗?你以为我想把你带回来,若不是你晕倒了,我怕你被别人捡尸,我才懒得管你,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活该被人抛弃。”夏文飞反驳道 “如果没有你,暮伟他不会不管我的,他从来都没有这样丢下我不管,也从来没有对我这样心狠过,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就是因为你,暮伟肯定又要误会我们了。”夏文飞捂着自己的胸口,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梅小丽越说越激动,接着说道:“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从一开始你就心怀不轨,听说我想和暮伟试试,你就故意破坏我们,引诱我和你接吻。然后我说我要和他开始,你就引诱我上床,夏老师,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响啊!你其实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只是你的好胜心比较强,你不肯服输罢了。”梅小丽冷嘲热讽地说道 夏文飞被她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我引诱你,难道我们不是互相吸引吗?你和我上床不是你自愿的吗?你说出这样的话,不仅是在贬低我,同时也是在作践你自己。哦!原来你和暮伟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他,和我上床是因为我长得帅,那么小丽,你这样的行为有多渣,多轻浮,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对得起我们对你的一片深情。”此时的梅小丽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没错,她和他争论,从来都没有赢过,此人言辞犀利,不仅甜言蜜语信手拈来,怼起人来,更是毒舌,毫不留情。 讲不过他,也实在不想再跟他继续废话下去了,梅小丽现在只想赶紧去找暮伟把事情解释清楚。 刚走到门口,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她连忙伸手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差点再次昏倒在地。一旁的夏文飞瞥见她这副模样,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时,阿四正巧走进门来,赶紧扶住了小丽,并说道:“梅小姐,其实您走的这几天,我们家少爷茶不思、饭不香的,这几天一直都很想念您呢……” 阿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文飞喝止道:“阿四你给我住口,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会思念她?让她赶紧给我滚远点,别弄脏了我的地方!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她!” 听到这话,梅小丽如蒙大赦般逃离了这个地方。随后回寑室换了一套衣服,她辗转来到了暮公馆。这是一座两层平房的别墅,周围环绕着美丽的花园。她穿过花园,来到门前按下了门铃。 暮伟的妈妈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梅小丽,原本就余怒未消的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打开门,径直走到梅小丽面前,怒斥道:“我就知道我儿子一回来不舒服肯定跟你有关系!不是叫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吗?怎么还敢找上门来!” 梅小丽面色凝重,垂首缓声道:“阿姨,暮伟在吗?我找暮有要事相商,有些事需当面向他解释。” 暮伟妈妈一脸怒容:“你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暮伟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和别的男人上床,我当初真是看走眼了,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还有脸来找我们家暮伟,真以为我们家暮伟是收破烂的。你们梅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妈妈品德败坏挖闺蜜墙角,你姐姐私生活混乱,换男人如换衣服。你妹妹被人玩弄,换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本以为你还比较矜持,没想到也是一路货色,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竟然也跟别的男人上床,现在还有脸来找我们家暮伟。” “阿姨,您说我可以,但请不要骂我妈妈。我爸爸没有结婚,我妈妈有权利追求她的幸福,这并没有错。我姐姐长得漂亮,受人追捧也是正常的。至于我妹妹,她还小,阿姨也没有亲眼看到,请勿妄自菲薄。” “哟!你这个私生女,嘴巴还挺厉害,还学会维护了。我家暮伟说的难道还有假?你那个小妹之前还想追我家暮伟,我家暮伟可看不上她,我家暮伟可是是天之骄子,不像你家小妹冒名顶替草包一个。我家暮伟看不上他,没曾想同寝室的一个男生勾勾手指,买点礼物,花点钱就上钩了。他还哄骗你家小妹偷偷去打胎,最后人家玩腻了,就把她一脚踢开了。我劝你也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怀孕,免得肚子大了,不好看。” 梅小丽一脸茫然,暮伟从未跟她说过他们学校的事情,也不知道小妹的近况。原来小妹占用了她的学籍,不好好学习,却忙着谈男朋友,本来基础差的她难怪学不进去,可是暮伟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 原来,暮伟查到梅小丽的名字可以跟他上同一所大学,满心欢喜。岂料到校那天,才发现她的名字被她的小妹顶替了,顿时怒火中烧。而梅雅丽还一口一个暮伟哥、暮伟哥的喊着,还说喜欢他。而梅副市长和梅夫人居然让暮伟关照他。这世界竟然如此不公,自己苦心谋划一场,本可以和心上人上同一所学校,一起努力一起进步,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没想到被那对恶毒夫妻破坏了。同为她们的女儿,为何要遭受如此不公平对待。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受到如此不公平对待,不禁恨得牙痒痒。当同寑室一个花花公子说要追求梅雅丽时,暮伟没说同意,但也没说反对,但是事后对着梅小丽绝口未提。 而梅雅丽当时为了让暮伟吃醋,假意和那男生相好,没曾想却掉进了花花公子的糖衣炮弹的陷阱中。真是一出好戏,暮伟此时想确实需要好好“关照”她,所以任由事态发展。 这时候暮伟的父亲走出来,他身高一米八几,留着平头,一脸正气,此时正严肃地蹙着眉盯着梅小丽:“小丽,你知道吗?叔叔其实很看好你的,这些年看得出来,暮伟对你的付出,他很喜欢你。今天一回家暮伟就哭,乱摔东西,一边数落你的不是,正好被门外偷听的他妈听见了。你说你做的这些怎么对得起暮伟对你的一片真心。” 暮妈妈此时也在一旁插话:“跟她废什么话,我以前就说他们不合适,就你喜欢把他们放一起凑,坏女人,想起我家儿子为你所做的一切,恨不得把你给撕碎。” 暮伟爸爸大吼一声:“你给我住嘴,那还不是多亏你,他们俩小家伙原来挺好的,就是你横插一杠。” “老暮,现在我可没管,我知道我儿子对那个女人很执着,他在寺庙上香给那女人祈福,一跪三叩首的,我这做娘的疼在心尖上,这个事我是知道的。可是那女人做了什么,这么伤我家暮伟的心,说明什么?说明她骨子里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证明我眼光没错,你不会还要撮合他们吧。”说完,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你上去吧,我心里有数。”暮叔叔低沉地吼了一声。 暮阿姨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心有不甘地抹了一把眼泪,向屋内走去。 梅小丽两眼红肿,哭得像个核桃似的,抽泣着。 暮爸爸走上前去,双手搭在梅小丽肩上,严肃地说:“虽然我很喜欢你,暮伟也很喜欢你,叔叔也没嫌弃你没有读一个好大学,但叔叔依然认可你品性驯良,温文尔雅,甚至认定你会是我们家儿媳妇,但是这事确实是你对不起暮伟,既然事已至此,你们的事就算了吧,你现在这样也配不上我家暮伟,长痛不如短痛,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找他,我家暮伟值得更好的。” 梅小丽默默地走着,泪水不断地滑落。回忆起与暮伟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画面如今已如泡影般消逝,她不禁悲从中来,愧疚之情涌上心头。此时,道路上车辆疾驰而过,她茫然失措,不知该拦下哪一辆车,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眼前渐渐模糊,车影重叠,最终晕倒在路旁。 …… 这时,车子缓缓停在一座满是玫瑰花香的小院子外,阿四走到夏文飞面前,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少爷,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我们在路边发现梅小姐晕倒了,就把她带了回来。您看是否要把她抱进屋里?” 夏文飞皱了皱眉,来回踱步,最终停下脚步,对阿四说:“谁让你们把她带回来的?这个可恶的女人就应该死在外面。你们不是说她去找暮伟了吗?难道是暮伟不要她,她才又回来的?难道暮伟不要她,我就会要她?我这里可不是垃圾收容站。” 阿四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那么少爷,您让我跟踪她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您喜欢她吗?” “我喜欢她?千万别用‘喜欢’这两个字来侮辱我。这个女人不知好歹,根本不值得我喜欢。” “少爷,据我们观察,梅小丽还没有和暮伟见面。但是,她的父母找她谈过话,我们在旁边听到,大概是让梅小姐离开他们的儿子。您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我对那女人倾心相待,她却心有他属,暮伟如此待她,她却不知廉耻地贴上去。我也有我的骄傲,论财力、家世、文凭、外貌、智商、身高,我哪一样不比那小子出色,为何我会输给他?她说那小子是天之骄子,那小子是天之骄子,难道我不是?我亦是人中龙凤。她若要犯贱,就离我远点,不要玷污了我的地方。” “那么少爷,那梅小姐要送到何处?暮公馆吗?” 夏文飞怒不可遏,一脚踹向阿四,口中骂道:“你这蠢货,还想让我成全他们?”阿四却笑嘻嘻地躲开了,小心翼翼地讨好道:“少爷,你说梅小姐频繁晕倒,会不会是怀了您的孩子?要不先把她送到你床上,休息一下。” 这句话又激怒了他:“孩子?我又没碰她,何来的孩子?就算有孩子,也未必是我的。” “少爷,你又骗人,那天下午和晚上你不是和梅小姐在床上……”阿四伸出大拇指比划着。“而且你还撕烂了别人的衣服,还是我去买的,你忘了?” “那才过了几天,就能怀孕?你这蠢货,况且那天我们并未有实质性的关系,说了你也不懂。” “那么,少爷,这孩子是暮伟的?” 这句话再次点燃了夏文飞的怒火:“难道她就一定要有孩子?就不能是伤心过度,或者是气急攻心?” 第63章 兼职 “那才过了几天,就能怀孕?你这蠢货,况且那天我们并未有实质性的关系,说了你也不懂。” “那么,少爷,这孩子是暮伟的?” 这句话如同一颗火星,再次点燃了夏文飞的怒火:“难道她就一定要有孩子?就不能是伤心过度,或者是气急攻心或其它。” “那么少爷,现在把梅小姐送哪里比较合适?” “送医院去吧?让医院给她检查一下身体,检查完告知我身体状况。” 夏文飞又嘱咐了一句:“不要说是我说的,就说是你看见她晕倒,把她送进医院,多少钱回来找我报销。” 梅小丽睁开眼睛,一缕阳光照进病房,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手上还插着针管打着点滴,阿四拿着病历和收费单子走进病房,看着脸上苍白的梅小丽把病历放在她手上:“梅小姐,刚才你在路上晕倒了,我们只能把你送进医院,医生刚才给你抽了血,说你是心中郁结和贫血所致,现在给你打营养针,这是检查的结果。” 梅小丽强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从手边桌子上拿过包包,拉开拉链,突然怔愣住了,她记得自己包里的钱全都给暮伟买东西了,一时间尴尬地说:“不好意思阿四,这看病的钱以后我还你好吗?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张。” 阿四赶忙摆了摆手:“梅小姐,不用给我钱,这钱都是少……”阿四想起夏文飞的话没把话说完,赶紧止口。接着改口道:“梅小姐,你有钱就还,没钱就不用,既然身体没大碍我就回去了,不过回去了,还得多休息,少动气。” 梅小丽回到寝室后,躺在床上伤心郁闷了数日,未曾去上课。她翻检着自己那寒酸的包,此时身无分文,还欠着阿四一笔医药费。尽管阿四让她不必偿还,但欠钱不还毕竟不合常理。如今,她不禁责怪阿四多事,自己不过是晕倒而已,无需做全身检查。如今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要背负阿四的医药费。然而,连日来的思考也让她想通了一些事情,自己与暮伟已再无可能。暮爸爸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能再去打扰他。暮伟离开后,伤心一阵,定会过得更好。但是,自己的生活还得继续。 梅小丽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是否要回家向妈妈要钱呢?可若是碰到爸爸又该如何呢?她想起上次要钱时爸爸说的话,他责备妈妈:“小丽都十八、九岁了,为何还要找家里要钱?她有手有脚,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我们养着她。”爸爸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厌弃。原来,这好几个月没有找他们要钱,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不回家的日子,也习惯了自己不向他们要钱的日子。仿佛已经遗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可是,如果真的遗忘,为何又经常向徐老师和校长打听她的情况? 她觉得,自己得找点事情做了。这几日,梅小丽注意到张淑芬和陈琳晚上回来得很晚。从她们口中得知,她们晚上在做兼职,工资不高,周六、周日还要做一整天,工资仅有六百元。六百元生活费对她们来说足够,然而对梅小丽而言却远远不够,一直以来她所使用的面霜、洗发水、姨妈巾等,无一不比她们的贵,自己早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突然要改变,一时也难以适应,毕竟从小到大,她家所用之物皆是最好的。陈琳也问过梅小丽给夏老师做饭的报酬是多少。梅小丽告诉她们是两千元。她们的眼中当场放光:“夏老师真好,做一顿饭给你两千元,我们累死累活,才拿到六百元,夏老师真是人帅心善。” 陈琳笑着说:“小丽要不你还是回去给他做饭,还可以看帅哥,一举两得那该多好。” 梅小丽摇了摇头抿嘴笑笑也没说什么,回去也不可能,上次那个人在她心里己大打折扣,阴险狡诈、外加自私。但是说实在的,当时他对自己也真的是不错,就差没把钱往她手上塞了,况且一开始她和他也不是很熟,可见他的人品并不坏,可是自己当时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竟然会喜欢他,按条件来说,就像暮伟爸说的,自己配不上暮伟,但更配不上夏文飞,老老实实找个地方打工算了,也不要做白日梦了。 张淑芬沉凝道:“小丽,你可听说?刘敏(那个满头虱子的女生)在外找了个男友,现已搬至校外租房,听闻她还找了份兼职工作,如今穿着打扮颇为阔绰,似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且上次还有个老男人开着豪车来接她,手中拿着玫瑰花。” 陈琳接口道:“那老男人怕是她的情人吧,年龄都足以当她父亲了?” “刘敏衣着如此光鲜,工资想必比我们高吧,要不你去问问。”梅小丽摇了摇头,一个人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昔日那个纯朴的女孩,竟然为了金钱甘做他人情妇,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校园放学路上,梅小丽果然看到有个男人开着一辆豪车在路边等刘敏。刘敏换上了一套漂亮的衣服走出来,令人眼前一亮,整个人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只是身材瘦小。梅小丽拦住了她:“刘敏,这是?”梅小丽指了指那个老男人。 刘敏眼神躲闪,头撇到一边说道:“这是我远方的一个叔叔,我在他那做兼职。” 梅小丽疑惑地问道:“以前没听说你有叔叔,那你叔叔那还需要人做事吗?” 刘敏上下端详着她,见她衣着打扮并不像缺钱之人,遂摇了摇头:“我做的事,你做不来。” 而在远处,那个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那女孩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气质、,都远胜刘敏。男人将手放在嘴边,开始想入非非,要是能将她弄到手……男人眼里露出了猥琐的笑。转头对坐在副驾驶的刘敏说:“她想找事做,为什么不把她弄到歌厅上班,这样你还有个伴。” “她和我不一样,我是想多赚钱把账还清,这样我就不用嫁给那个傻子了。可刚才那个女孩,家庭条件很好,连校长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她是不可能来做这种工作的。” 原来,刘敏也是个可怜之人。她那个弟弟怕她跟人跑了,天天到这里找她要钱,或者逼她回去跟傻子结婚。可如今的刘敏,就如那长满羽翼的小鸟,又怎会愿意回去?她弟弟长得人高马大,一言不合就对她动手。还有她那所谓的母亲,得知她谈了个男朋友,便强行拆散了他们,还闹到学校让别人看尽了笑话。 为了摆脱她们,赚更多的钱,刘敏只能去歌厅上班陪唱,歌厅里又遇到那个像土豪一样的男人,男人承诺让她陪自己,一个月给她两万,按这样算的话,那么刘敏应该很快可以把钱还清,自己就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和幸福。那一刻,刘敏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生活的曙光,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寝室的窗前。陈琳悄悄地走到梅小丽身边,轻声告诉她一个消息:“我听说附近有家咖啡馆正在招聘服务员,你要不去试试看?”梅小丽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犹豫。毕竟,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工作经验,但一想到陈琳和张淑芬都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她便鼓起勇气决定去尝试一下。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大地,梅小丽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咖啡馆。她来得很早,希望能够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当领班出现时,他微笑着递给梅小丽一套崭新的工装,并详细地向她介绍了班前培训和注意事项。梅小丽认真聆听着每一个细节,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努力做好这份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梅小丽逐渐适应了工作环境,她的积极性也越来越高。她用心学习咖啡的制作技巧,热情地接待每一位顾客,用微笑和真诚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咖啡馆内,其中有一个客人很特殊,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儒雅而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看上去三十多岁左右,出手阔掉,他每次喝完咖啡都会附上百元大钞作为小费,而且每次都指定要梅小丽服务,然后点上最贵的咖啡和甜点。起初,梅小丽并不收,但那人却很执着,叫来了领班,表扬梅小丽的服务让他非常满意,领班也给了一百元,还另加一百元给她们买零食。领班也很感激。时间长了,她们都觉得那人对梅小丽有意思,因为他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她们都开玩笑说梅小丽走了桃花运。而梅小丽却不以为然,她觉得是她们想多了,而且自己也没有谈朋友的打算。在众多服务员中,即使穿着紫色和白色搭配的工装,也难以掩饰她那清纯的外表和矜贵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优雅,特别是她那双流波的眼睛,干净得犹如一汪春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每一次前来都会和梅小丽交流片刻,并且依旧会按照惯例给予一定的小费。然而,梅小丽总是委婉地推脱,最终在对方的坚持下才勉强接受。 通过他们的交谈,梅小丽了解到这个男人名叫商明骏,是一位事业有成的商人,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上市公司,生意相当红火。说话间,商明骏递上了一张精致的名片,梅小丽则礼貌地接过来。紧接着,商明骏开出了比现在高出数倍的工资,邀请梅小丽前往他的公司兼任职务。尽管他多次发出邀约,但都遭到了梅小丽的果断回绝。在她看来,目前的生活状态已经很满足了,钱多就多花点,钱少就节省一些。此外,她总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心里暗自揣测着对方可能在打什么坏算盘。虽然她也不清楚具体原因,但直觉告诉她不能轻易相信。要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可那个男人却对她赞不绝口、极力吹捧。换成其他女人或许会欣喜若狂,但梅小丽绝不会这样,她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因为她深知,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男人如往常一样坐在咖啡厅里,梅小丽送来咖啡,男人对着梅小丽的目光,先是一阵夸赞,然后表示想请她出去吃饭或者送她礼物,梅小丽笑着委婉拒绝。上咖啡时,商明骏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触碰了一下她的手,梅小丽赶紧缩回手,紧接着从里面员工休息室里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面装着鼓鼓的百元大钞,“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这钱都没动,你数数看看。”男人抓起钱,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胳膊,把钱塞进她手里,口中说道:“梅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很仰慕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和想交个朋友。”梅小丽一个劲地想抽回手。男人抓得更紧了,在这尴尬时刻,一个打着耳钉的黄毛走进来喝止,上演了英雄救美,说梅小丽是他女朋友,男人才不再纠缠。 原来男人是店里的咖啡店老板的儿子,名叫顾彦,是个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他在夜场见过无数美女,但他没想到他店里会有如此漂亮的女孩,能出来做兼职,估计条件不怎么样。此时他眯起了眼睛,打起了坏主意。这种不谙世事的女孩最好哄了,相比夜场女孩,这种女孩不仅清纯而且干净,年龄也相仿。再加上自己富二代的身份,想必是手到擒来。想到这,他不禁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搞到手。 顾彦以帮了他为由,要求梅小丽请他吃饭,梅小丽囊中羞涩,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尴尬地轻声说:“下回,下回有时间再请。今天客人太多,今天太忙,改天再说。”心里却暗想,辛辛苦苦赚的钱还要请这个二世祖吃饭,我一定是个疯子。 顾彦改口道“那我请你吃饭,只当这次我帮你,你陪我吃饭。”女员工眼睛瞪大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这人长得美,还真有这么大的优势,刚才梅小丽退钱给商明骏的时候,她们都觉得她太傻,人家那男人有钱根本就不在乎那么点钱,又何必多此一举。可是没想到被少东家看中。少东家长得英俊,很少来店里,如果攀上了高枝,吃香的喝辣的,那真是好日子到头,每次来店里,她们使出浑身解数给他套近乎,可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今天对着梅小丽可真是热情过头,得知梅小丽是美术生后,再看她那娇俏的身材更是对她爱慕的不行。可是她们也只羡慕的份。没想到被梅小丽一口回绝。 第二天晚上,梅小丽来上班,顾彦早已等候多时,他给梅小丽安排了舒适的活,让她收银,这不禁引起同事的嫉妒:“一个新来的,没做几天连咖啡价格都弄不明白,还让她收银,我们不服。”咖啡店内女员工叽叽喳喳。梅小丽赶紧谢顾彦,说她不喜欢收银,只喜欢做些打杂的工作,顾彦也没再坚持。 从那天起,顾彦每天以视察工作为由,每天坐在吧台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这天他跟经理打招呼,以请她帮忙为由,把她带出了店,然后带进服装店声称女朋友过生日,想给她一份意外的惊喜,因身材跟梅小丽差不多,让梅小丽帮忙试衣服,当梅小丽走出来那一刹那,顾彦的瞳孔微微张大,有惊艳到他,梅小丽试了一件又一件。顾彦不断地撇着嘴“啧啧”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买完衣服,顾彦为感谢梅小丽,接着在一家豪华酒店请梅小丽吃了一顿饭,进酒店时,梅小丽尴尬地低下头,吃饭时也是全程尬聊,梅小丽也是全程低着头,顾彦问一句,梅小丽答一句,满脸红通通,顾彦给他倒酒,她也尴尬地推脱。 车子缓缓停下,最终停在了学校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 顾彦殷勤地拉开车门,待梅小丽下车后,将大包小包的衣服递到她手中,并深情款款地说:“这些都是我对你的爱。” 然而,梅小丽却坚持推脱,嘴里还念叨着:“你该答谢的也已经答谢了,无功不受禄。”说完便转身朝学校走去。 顾彦见状,连忙拿起那些大包小包的衣服,紧紧跟随着梅小丽。他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两人拉扯许久,梅小丽急得不行,举起包包朝着顾彦的脸狠狠地扎去。 顾彦躲闪不及,不仅被包包打中,脸上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梅小丽愣住了,呆呆地望着顾彦。而此时的顾彦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原本引以为傲的脸,心中的怒火不禁熊熊燃起。 他扬起手,准备给梅小丽一巴掌。 梅小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微微颤动着。 顾彦凝视着她那绝世且乖巧的面容,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失无踪,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于是,他改变主意,一把抱住梅小丽,试图强行亲吻她。 梅小丽奋力挣扎,终于挣脱出顾彦的怀抱。她举起手,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在顾彦的脸上,打得他脸颊火辣辣的疼,顾彦心头的怒火愈发旺盛。。 只见顾彦浑身发毛,脸上青筋暴起,他气急败坏地扬起手,狠狠甩了梅小丽两个耳光。梅小丽的嘴角瞬间流出鲜血,但她顾不上疼痛,转身拔腿就跑。然而,她那两条短腿根本跑不过顾彦。顾彦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梅小丽的胳膊,将她往车子旁边拖拽,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女人,小爷好心好意送你衣服,你竟然敢打破我的脸!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求我睡,小爷都看不上眼呢!今天就让小爷好好伺候伺候你,保证让你舒服得离不开小爷!” 来到车子旁,顾彦拉开了车门,准备将梅小丽丢进车里,然后占为己有。但梅小丽死死抓住车门把手,不肯松手。由于车身较低,她的身体无法进入车内。无奈之下,顾彦只能将梅小丽抱起来,扔到车头。此刻的顾彦因为喝了一点酒,已经失去理智,变得如同恶狼一般。他重重地压在梅小丽身上,撅起嘴巴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梅小丽拼命挣扎,她的头左右摇晃,哭泣声和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她苦苦哀求着,同时使出全身力气反抗。突然,她的双腿猛地一蹲,正好击中了顾彦的下身。顾彦顿时疼得哇哇乱叫,下身的剧痛让他松开了双手。趁此机会,梅小丽迅速从车头上跳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顾彦捂着下身,躬着腰奋力追赶,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这种刚烈的女子,让他内心充满了征服欲。 而此刻的梅小丽也有些害怕,她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夏文飞求救。她知道如果被这个男人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顾彦终于追上了梅小丽,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梅小丽惊恐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顾彦的束缚。顾彦开始撕扯梅小丽的衣服,梅小丽的上衣被撕烂,露出了里面的内衣。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梅小丽尖叫着,试图用脚踢开顾彦,但却无济于事。 顾彦用力将梅小丽扔到车头,然后像一只饥饿的野兽一样向她扑来。梅小丽吓得脸色苍白,拼命想要逃脱。但顾彦却紧紧地压住她,双手抓住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汽车及时赶到并停下。夏文飞从车上跳下来,冲向顾彦,一脚将他踢开。顾彦被踢出几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文飞立刻冲上前,抓起顾彦的衣领,狠狠地挥起拳头,朝他的脸打去。顾彦的嘴角顿时流出鲜血,牙齿也被打掉几颗。夏文飞继续对他拳打脚踢,发泄着愤怒。 经过一阵殴打后,夏文飞终于停下来。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顾彦,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顾彦则倒在地上,满脸淤青,双眼肿胀,嘴角流血,痛苦地呻吟着。 “你是谁?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顾彦艰难地抬起头,瞪着夏文飞问道。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叫夏文飞,是梅小丽的男朋友。你这个混蛋,竟敢欺负我的女朋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夏文飞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64章 心机男 阿四手里举着微型摄像头,对着顾彦一顿猛拍,还不时发出惊叹声。 这时,夏文飞走过来,一把将瑟瑟发抖的梅小丽紧紧抱入怀中。她靠在夏文飞宽阔温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夏文飞心疼地抚摸着梅小丽颤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梅小丽抽泣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安心的男人,心中满是委屈和难过。 \"夏文飞,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我刚刚差点就被他欺负了!\" 夏文飞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地捧起梅小丽那精致的脸庞,温柔地用手指拭去她嘴角的血迹和眼角的泪水,眼中充满了自责和怜爱。他轻声安慰道:“没事啊,没事,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此刻,夏文飞的心仿佛破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刺痛着他的灵魂。他紧紧咬着牙关,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他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那个让他心疼的罪魁祸首——顾彦。 “阿四,继续给我打。”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顾彦惊慌失措地试图逃脱,但却被阿四死死地压制住。他慌乱中掏出手机,想要寻求帮助,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然而,阿四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他的手机踢开,并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阿四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顾彦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他一边揍人一边骂道:“报呀!你个强奸犯,是你强奸在先,我们只是拔刀相助,你还敢求救。” 夏文飞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将梅小丽包裹起来,然后抱起她走向车子。梅小丽虚弱地瞥了一眼阿四等人,紧紧抓住夏文飞的衣服,语气坚定地说:“算了,别把他打死了,打死了,阿四也得坐牢。而且,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梅小丽的心情变得沉重无比,眼泪如决堤般喷涌而出。夏文飞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如刀绞。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个伤害梅小丽的男人付出代价。 夏文飞坐在车后座紧紧地将梅小丽拥抱在怀中,同时用手捂住她的双眼,而车外则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 夏文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不屑。打了一阵,他懒散地翻了一下眼皮子,语气平静地说道:“阿四,可以停手了。给他叫一辆 120 的救护车,看看是否能让他在床上躺个两三个月。” 阿四听到夏文飞的话后,迅速停下手中的动作,并打开车门向车内询问道:“少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夏文飞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座位上的梅小丽,然后对阿四说:“本来我打算报警,直接把这混蛋送进监狱,但又担心这样会影响到你的名声。所以你觉得怎样处理比较合适呢?” 梅小丽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显得有些疲惫和虚弱。她低声回答道:“夏文飞,这次就算了吧。只要给他一个教训就好了。虽然他混蛋,但他妈平时对我们还挺不错的。而且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如果事情闹大了,我也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了,我爸特别爱面子,肯定受不了这种事。” 夏文飞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就这样便宜他这混蛋。” 阿四道:“少爷,我已将他的肋骨打断两根,脚打残,脸打成猪头,估计床上躺两三个月都没问题。”原来阿四原来混黑社会有案底,他也不想把事弄大,况且他们及时赶到,梅小丽也没吃什么亏。 不一会儿,阿四开车来的夏文飞住处,梅小丽坐在沙发上,皱眉问道“夏文飞,我们把他打成这样,他们会报警吗?” “随他吧,我请了专业的律师,如果他敢报警,我们就把他送到牢里去。我只是担心这件事情闹大,传到学校去对你不好,但是不管怎样我会保护你的。”说完用棉签沾着药水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温柔地问道:“疼吗?” 梅小丽盯着夏文飞轻轻摇了头:“不疼。” 夏文飞放下药瓶,起身一巴掌重重的甩在阿四脸上。 梅小丽猛地起身挡在阿四面前,吃惊地问道:“夏文飞,你为什么要打他?” 夏文飞眼神冰冷地望着阿四:“我说让你跟着保护梅小姐,你是怎么做的。” 阿四捂着他的脸不敢反驳,但还是小声解释道:“少爷,本来我是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子,可是老太太这时候打电话来,又是晚上,我车子放慢,接了一下电话,人就跟丢了,我只好跟你打电话求救。还好按你说的兵分两路寻找,否则如果梅小姐出事,我这一生都饶不了自己。”说着内疚地低下了头。 梅小丽望着阿四脸上被打红的巴掌印,又看看夏文飞被气红的眼睛安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没事还好好的吗?” 他怕夏文飞再动手,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在沙发上坐起来红着眼道,这事不怪阿四,都怪我笨,我就不该太相信那个家伙,但我真不知他那么疯颠,我只是不想要他给我买的衣服,没想到他就对我动手,你看我现在不昰好好的吗?”夏文飞一把抱住她,头蹭到她的胫窝道:“以后只在我身边好好待着,哪里也别想去。”梅小丽心中一片柔软说道:“夏文飞我上回都那么对你呢?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夏文飞的眼睛痴痴的望着梅小丽又带着恨意道:“因为我见不得你吃苦。小丽,你还是回来给我做饭好吗?你走后,我这些时都没吃过一歺好饭,胃病好像又犯了。”夏文飞认真道 阿四也帮忙绑腔:“是的,梅小姐,你走后,少爷茶不思,饭不香的,都没好好吃饭。” 梅小丽想起暮伟,觉得挺对不起他,但同时又贪婪他温暖的怀抱犹豫不决推开夏文飞道:“让我好好想想吧。夏文飞我要回学校了。” “夏文飞看着梅小丽,轻声说道:“小丽,现在太晚了,学校已经关门了。我已经让阿四给你的徐老师请了假,说你今晚不回学校了。你就安心在这里睡一晚上吧。” “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就行。”夏文飞继续说道。 “还是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梅小丽轻柔地回应道。 夏文飞没有再坚持,只是将房间的门全部打开。他躺在床上,目光却始终落在梅小丽身上。只见她在沙发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直到她最终闭上眼睛,夏文飞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在沙发底下打起了地铺。 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夏文飞立刻坐起身来,冲到沙发边,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发现梅小丽浑身颤抖,满脸恐惧。于是,他迅速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小丽,没事的。有我在呢,不用害怕。那个坏蛋还躺在医院里呢。” 梅小丽靠在夏文飞的胸口,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她微微抬起头,注视着夏文飞的眼睛,轻声说道:“谢谢你,夏文飞。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 夏文飞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说:“傻丫头,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梅小丽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她紧紧抱住夏文飞,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在这个温馨的夜晚,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了,彼此间的情感也越发深厚。 早上醒来,阿四已经买好了早歺,吃完早歺,他们又转了下花园。花园的玫瑰竞相开放,他们好像又回到以前打闹的时候。 想起上次酒店发生的事,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她现在是真的不敢恋爱了,但昰眼下生活所迫。自己还欠了阿四钱。况且他对自己确实也不错,而且以后找工作还得靠他,多个朋友多条路。 梅小丽开口道:“夏文飞,我考虑了你昨天说的话,我可以给你做饭,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如果我答应给你做饭,你一个月可以给我多少钱?” 夏文飞不禁纳闷“,这是嫌钱少的意思反问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你给我一仟行吗?两仟太多了。” 夏文飞吃惊地望着她,昰自己耳朵听错,还是自己说错:“壹万?” “壹仟,我说的是壹仟。你给的钱太多了。而且我除了星期天,每天只给你做一顿饭,所以你不用给我这么多。” 夏文飞走上前笑着使劲揉捏着她的头发,他觉得她太可爱了,只有人谦钱少的,没有谦钱多的。揉完了又觉得不妥,接得又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能谈恋爱,你是因为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了你,还是心里有暮伟?” “没有,我觉得年纪还小,读书的年纪,不适合谈恋爱。” 梅小丽在想,也许暮爸爸说的是对的,读书时,就应该好好读书,自己和暮伟不再可能。况且夏文飞上次闹那么一出,自己也确实不太了解他,相比于暮伟此人心机颇深。但她自己也知道,夏文飞这人确实优秀,也招很多女人惦记,自己一但放手,再想挽回他,也不可能,她只想通过时间慢慢的来了解他,他们是否合适。 梅小丽缓缓笑道:“夏老师,不是这样,单单只是觉得年纪还小而已,然后你这边也着急需要人煮饭,不是吗?你看我的提议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 夏文飞从上到下打量着她亭亭玉立的身材,眼神像是穿透她的身体,面无表情道:“不小了,十九岁。”他想不通,难道她心里还有暮伟,自己对她那么好。 “不用考虑,我还是给你二千,因为我家保姆都是二千,我也不想说出去,别人说我吝啬,但是,如果我想看电影,你必须陪我,你看怎么样? 梅小丽蹙着眉“这个,不好吧。” “不行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差人煮饭。” “那么,夏文飞能借我点钱吗?先给我壹仟可以吗?”夏文飞从包里给他壹仟。 阿四正好走进来,梅小丽从手上拿出捌百元还给阿四,阿四望着夏文飞摆了摆手道:“这钱都是少爷的钱,你给他吧。” 梅小丽平静地盯着夏文飞,虽然她怪夏文飞上次让她在歺厅丢了丑,但此时,他三番两次地帮了了自己,自己还是蛮感激的。 梅小丽把钱放到夏文飞手上,夏文飞抽出了手脸上有不悦的道:“我不会收这个钱的,你拿去吧,只当做善事。” “那么,夏文飞,你给我这么多钱?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她能留下来,自己便欣喜若狂,还有要求。但是他又怕她不肯留下来。 夏文飞小心翼翼地说“是有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吗?那好我就直话直说,我不喜欢你和其它男生多接触,也不喜欢你再去见暮伟,我需要你眼里只有我,你可以做到吗?” 梅小丽用严肃的目光打量着夏文飞:“你这二千元是想限制我人生自由?可是我刚才说了,我只想和你煮饭。” 夏文飞弱弱地望着她:“那我给你多加点。” “夏文飞我看你是听不懂人话,看来我和你真的是谈不到一块儿去。” “别,那我不要求这么多好不好?我只想要求你心里还有我一席之地。” 梅小丽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夏文飞此时却显得那么卑微,心里不由得一紧。她的目光被夏文飞吸引住了,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一样,缓缓地走上前去。 她走到夏文飞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将手放在夏文飞那瘦了一圈的脸颊上。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腻。 夏文飞感受到梅小丽的触摸,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期待。 梅小丽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她微微勾起嘴角,对着夏文飞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个笑容中透着一丝邪魅,仿佛要勾走他的魂魄一般。 夏文飞的心猛地一颤,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梅小丽,如此迷人又神秘。 此刻的他只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让他能够再多看一眼眼前的梅小丽。他的手履在了她的手上,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突然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夏文飞的手在空中僵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和无奈。他明白,梅小丽的退缩意味着什么,但他依然无法掩饰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 梅小丽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夏老师,不要得寸进尺呦!” 夏文飞严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是吗?小丽,你是知道的,我上回做的事虽然有些过份,但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选择暮伟,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但我却决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第65章 请客 夏文飞严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是吗?小丽,你是知道的,我承认上回做的事虽然有些过份,但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选择暮伟,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但我却决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她们转了一圈,梅小丽坐在秋千上,夏文飞搬了一张小椅子坐在梅小丽对面问道:“你不是去找了暮伟吗?为何暮伟没和你在一起?” 梅小丽望向夏文飞,眼神中露出了难以置否的神情,这是明知故问?不都是被他害的吗?暮伟的爸妈现在不知用什么眼神来看自己,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现在又来问,让她如何回答他。 她眼里露出了讥讽的表情反问道:“你是很想成全我和暮伟吗?”每每想起这,她心中就对他涌起一股恨意。 夏文飞尴尬地说道:“不是,只是顺便问问。” “我没见到暮伟,倒是见到了他的爸妈,他爸妈言语苛责,说我现在配不上他儿子。我现在只求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要传到我爸妈那里去。” 夏文飞问道:“你爸妈不是都不管你了吗?他们还想做什么?” “有时管,有时不管,比如我交男朋友,他们是一定不允许的,现在还要松些,以前管得很紧。” “你现在很想暮伟是吗?为什么不跟他打电话。” “我打过,他不接,估计我把他的心伤得太深。以前真的不懂什么叫爱情,我觉得我会很讨厌他,但是他靠近我,我又觉得很温馨,却还要摆着一副臭脸孔,看到有女孩靠近她,心里也会吃醋,却又要装做无所谓。我担心他有了别的女孩再也不理我,作为校草之一的暮伟那时还是很受女生欢迎的。他也挺会讨女孩欢心,但每次,我走进教室,他的目光就落在我脸上。热脸贴着冷屁股靠近我,眨着眼睛俏皮地调侃道小白花今天有心事呦!眼神都没瞟我一眼。” “他时常的讨好,得到的是我的一个白眼,但是他却开心不已,也许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喜欢我,他会在背后默默地给我摆平所有的事,或者很多对我不好的言论,而我总是坐享其成的享受他对我的好,还想着那是他欠我的。有一回一堆同学们开玩笑说暮伟喜欢我,而暮伟的眼睛落在我身上却说是我父亲让我多关照她,我们除了以前是发小没有什么的,他只当我是妹妹,而我当了真。但是奇怪的是,他从来不喜欢男孩靠近我,每次有男孩找我讨论作业,或者多相处了些时日,他都会偷偷找到我,或者给我塞纸条要挟我,要把我和别的男孩在一起的事,告诉我父亲。而我也只能适可而止的和男生保持距离。我当时觉得他可能就是我爸找过来的眼线,这又让我对他产生了敌意。” 夏文飞眼里涌出醋意,脸色慢慢有些发白,但他还是定定的望着梅小丽:“你以后多给给我讲讲你们之间发生的故事?或者你家里的事好吗?我很愿意成为你的听众。” “夏文飞,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梅小丽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夏文飞讪讪地起身,向屋内走去。梅小丽此时思绪飘远,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有时却涌起一丝伤感。 夏文飞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眸却盯着梅小丽的方向,一眨不眨。而眼睛里全是挫败。 阿四走向夏文飞,一脸严肃和着急地说道:“少爷,你喜欢梅小姐,就去追,追不上就放弃。外面那么多漂亮姑娘等着你,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阿四,你给我闭嘴。”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严厉,阿四捂着嘴巴,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看到少爷不快乐,他也不快乐。 中午,阿四买来饭菜,夏文飞把菜一盘盘地摆好,让阿四去叫坐在外面发愣的梅小丽。 梅小丽坐上桌,看到桌子上一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歉意道:“夏老师,不好意思,说好我给你做饭,忘了时间。” 一口一声的夏老师叫着,夏文飞征愣了一下,她的疏远让他很不舒服。 但还是安尉道“小丽没关系,这几天心情不好,就不要煮饭了。好好的在我这休息几天。” 梅小丽拿着筷子道:“夏老师我昰不是很没用呀,张淑芬陈琳她们兼职都很好,而我却不行,差点还被别人……”想到这,眼里又涌出泪水。 “小丽,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所有的事揽在自己头上,如果非要怪,就只怪你长得太美了。”夏文飞安慰道,说完给她挟了满满一碗菜。梅小丽无心吃饭却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夏文飞扫过她的目光,看到梅小丽撅起小嘴眼里涌起不快疑惑地问道:“小丽,你还有什么心事吗?” “夏老师,我只是想,我早起摸黑的第一次打工辛苦这么久,结果一分钱没赚到,心里有些不服气。” “那我们吃完饭,给你要钱去。” “这个可以吗?那个顾彦还在医院躺着,她妈会给我工资?”梅小丽忽然喜形于色 “会的,吃完饭我让阿四陪你去要钱。” 夏文飞在阿四耳边耳语一番,阿四不置可否道:“少爷,我们把那个混蛋打成伤残,现在我们去找他要钱,他会给吗?” “把你手上的证据丢给他妈,警告下他妈,让他给他儿子管好,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下次再犯,就没这么好运了。” 一辆车在回来的路上行驶,阿四问梅小丽为什么只要那么点钱,为什么不多要点,梅小丽摇了摇头,我只拿我该拿的。 回到家阿四把要钱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夏文飞。夏文飞看到梅小丽弯弯的眼睛带着笑,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阿四接着说道,还好少爷有先见之明,启先她不给,找几个人要打我们,我按您说的,亮出了底牌,他们赶紧问我们要多少钱,我说三十万,但梅小姐只拿了四百。 夏文飞又忍不住揉了揉梅小丽的头发笑着调侃道:“小丽,你第一次赚钱,能否请我们去吃饭。” 阿四接口道:“少爷,她不会请我们吃饭,她说赚钱太辛苦,要把钱留着作纪念” “小气。”夏文飞眼光又宠溺地看了一下梅小丽,两人眼神对碰,梅小丽满脸通红:“谁说的,我晚上就请你们去吃饭。” 阿四直言直语道:“四百元能吃什么,早知道多要点。” 夏文飞对梅小丽露出了宠溺的笑。 晚上,梅小丽把她们带到大排挡,走进大排档,仿佛进入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夜晚的大排档,灯光璀璨,人声鼎沸。在这里,人们可以享受到简单的食物,如鱼和啤酒,以及与朋友或家人的简单交流。人们三三两两或者一群的坐在一起,这种场景下的大排档不仅是饮食的地方,也是社交的场所,提供了轻松愉快的氛围。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陈秘书却察觉他家少爷眼底的不悦:“梅小姐我们换个地方吧。” 梅小丽却兴致勃勃自顾自的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生意非常的好的大排档空桌子上坐下来,然后拿着菜单很熟练地点了几个小菜,叫了几箱啤酒,陈秘书和阿四却站着一动不动,梅小丽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来,他们的眼光却看着己坐在凳子上的夏文飞。 梅小丽眼睛落在夏文飞脸上,夏文飞淡漠地撇过眼睛:“看我干吗?我又没让他们不坐。” 梅小丽笑嘻嘻的道:“菜马上上齐了,快坐,快坐。” 活泼的阿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闻着桌子上香喷喷的美食,恨不得直接上手抓。梅小丽把陈秘书按在椅子上,一人撬了一瓶啤酒放在他们面前,当然也不忘给自己撬一瓶,他目光瞟向了夏文飞打趣道:“夏老师,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万恶的资本家。” 夏文飞蹙眉道“我怎么了我?我什么都没做。” 阿四赶紧解释道:“梅小姐,你误会了我家少爷,他人真的蛮好的,要不然我和陈秘书也不会死心蹈地的跟着他。” 梅小丽拿起一个田螺,捏着牙签就在嘴边吸起来。吃完了眯起眼睛享受了一下,嘴里巴唧、巴唧地吸起手指,摇了下头赞叹了一下。接着拿着啤酒喝了一口,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又示意他们快吃,嘴里还嗡嗡的示意阿四多讲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又吮了下手指。 夏文飞一脸嫌弃地扯了几张歺巾纸看着梅小丽,一点都没有女孩的样,然而阿四和陈密书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眼睛,连眨眼都不舍得。两人被她豪放不羁的样子惊呆了——这与平时那个温柔可爱的梅小丽判若两人!平时的梅小丽总是举止优雅,甚至连走路和说话都是那么轻柔,仿佛是一个标准的淑女。可现在呢?她竟然大口大口地吃着肉串,喝啤酒时直接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难道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吗? 此刻的梅小丽正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一边嚼着肉串,一边举着啤酒瓶向大家干杯。 他们边喝酒边聊天,阿四则学着梅小丽的样子,将一只田螺塞进嘴里用力一吸,再用牙签将螺肉挑出来,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他不禁赞叹道:“好吃极了!”随后,他转头看向夏文飞和陈秘书,示意他们赶紧尝尝。 梅小丽打趣地笑道:“你们不会连田螺都没吃过吧。阿四看着桌上的美食流口水,然后转头问夏文飞:“少爷,你吃过吗?” 阿四嘴快回答道:“是的,不仅没吃过田螺还没吃过油焖大虾。” 梅小丽像听到什么奇闻:“那你们今天跟着我可有口福了。” 阿四道:“从小因为老太太说这些东西有寄生虫不让少爷吃,所以我们也别想吃。还有今天能和少爷坐一个桌子吃饭还是第一次。” 阿四说话像倒豆子,带着一丝玩劣笑道:“少爷今天我们终于可以平起平坐呦!” 夏文飞手举过头顶,最终落下来没打到头上说了一句:“欠抽,没大没小的。” 梅小丽想到自己家的佣人也是不可以同桌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跟着你们少爷的。” 阿四答道:“很小,不记得什么时候十几岁吧。我和陈龙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之前曾经被多家收养,那些有钱人都不把人当人看,跟狗差不多,轻则打骂,重则晚上淋雨罚站,而且一罚站就是一晚上,而且错的总是我们。有钱家的小孩没有教养对我们百般的侮辱,本来想想天下乌雅一般黑,忍忍也就算了,可是那小男孩太过份,甚至把尿拉在我们身上,我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又送回了孤儿院,后来被老太太收养,我们才有一个家。” 梅小丽面色凝重,语气低沉地问道:“那你们少爷对你们可好?他可曾打过你们?” 阿四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看了一眼夏文飞,然后喝了一口酒,见夏文飞并无反应,才缓缓说道:“少爷和老太太对我们都还不错,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陪着少爷玩。陈龙还好,我就不同了,小时候不懂事,喜欢和少爷抢东西玩,为此没少被老太太拉去打,我不服气,然后又拽着阿四和我一起逃跑。最后被抓回来,免不了又是一顿皮开肉绽。” “晚上少爷给我们偷偷送药。你可别不信,那药可真是好,擦几天就好了。后来我们成了朋友。但是我们却不能跟他同桌,我们只能和下人一起吃,有时候嘴也馋,看到少爷吃好吃的,只吞口水。少爷总昰动一半给我们留一半或者我们爱吃的菜干脆不动给我们留着,小孩也是会看脸色的,少爷的善意,我们也能体会,我们从他那里得到尊重,这是在别人家体会不到的。但是我们的关系又不能太好,老太太说我们太没规矩,不让我们走太近,走近了,也会挨打对他们来说主子就是主孑,少爷家请了专业老师,我读书不行,陪少爷习武,阿四爱读书陪少爷读书,那时干自己喜欢的事也是一件美事。 “然而,小孩子总是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后来,我抢走了少爷的玩具,两人撕扯起来,我还打破了少爷的鼻子。老太太看到她的孙子流血,心疼得不行,又把我拉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顿。” “少爷晚上瞒着老太太,夜深人静时又偷偷给我送药。其实少爷只是不善于表达,他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你跟我们少爷在一起吧!他会对你好的。” 梅小丽的眼神黯然神伤,他们在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了夏文飞和老太太。夏文飞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尊重和关爱,让他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也难怪在第一次吃饭时,夏文飞对她如此体贴照顾,他总能善意地为别人着想,这让她怎能不感动?他们愿意帮助夏文飞说话,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在那个缺乏爱的家庭里,她遇到了暮伟。暮伟这些年来给予了她全部的爱,让她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当然,还有陈叔叔和文老师都是生活中对自己帮助很大的人。只是当时的感情还很懵懂,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她记得那时候自己痛苦的时候,暮伟把她惹恼了,她把暮伟的手臂咬放血,暮伟呲牙咧嘴,啍都没啍一声给她咬。现在想想自己已经习惯有他的日子。再也不会有暮伟这样的人让她去造次。想着想着,眼泪又模糊了双眼。 阿四以为自己讲错话,连忙道歉。而夏文飞则紧张的握着梅小丽的手上前关心道:“小丽,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回去好不好。” 梅小丽瞥了夏文飞一眼,眼里尽是嫌弃和厌烦。夏文飞捏着梅小丽的手顿了一下僵硬的松开。 接着梅小丽又问了许多他们在孤儿院的事,阿四则有问必答,梅小丽也讲了父母多次想给她送去孤儿院的事。而阿四和陈秘书都瞪大眼睛地望着梅小丽,为什么都会有那样的父母,生而又不想养,他们越说越投机,而夏文飞则像个局外人,一言不发,又像是若有所思。阿四接着问道:“梅小姐,你看起来气质优雅,家庭条件不错,父母为什不要你?” 梅小丽摇了摇头露出了酸涩的表情道:“我母亲生了三个女儿,嫌我多了呗?” 阿四猛灌了几口啤酒,苦涩地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故事,陈龙的父母离异,母亲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把小孩丢给父亲,而父亲重组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小孩,继母对他百般刁难,非打即骂,而父亲总是默默地坐在搂挮上抽烟不敢阻拦。后来招他们嫌弃又送回母亲那里,母亲为了自己的幸福,把他送到福利院,看到母亲离去的背影,陈龙哭喊着上去死死抓住母亲的裤脚求他不要抛弃他,母亲狠心地掰开他发白的手指,陈龙又去抱住母亲的脚不让她离开,却被母亲跟着的那男人一脚踹在地上不能动弹,陈龙痛苦地在地上趴着喊着求他们别丢下他,只到他们上了车,消失在眼前。而我到福利院却没有记忆,好像是两岁多吧,从小就天生反骨,福利院的那些人拿我没办法,被多家收养又被送了回来,陈龙来时沉默寡言,不说话常被别人欺负,而我却天不怕地不怕谁狠就跟着谁对着干,有时也会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看到他可怜我就让他跟着我,后来我们联手,打遍孤儿院霸凌我们的人。” 梅小丽问道“你们打架他们那些人都不管吗?” “管,管不了那么多,那么多小孩都是别人不要的,而且我们也不会在他们眼皮底下打架,只要不打死,他们大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对于她们来说小孩打架都是很正常的事。” 梅小丽倒抽了一口凉气,仰头猛灌了几口啤酒,心中暗自庆幸妈妈没有把自己送进孤儿院。她无法想象那血腥的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阿四又道:“还好,我们碰到少爷,他和老太太教会了我们很多人情世故和做人的道理。”说着阿四抓了个虾子塞进口里,又问道:“梅小姐,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是怎么找到的?” “暮伟带我来的。”话落,夏文飞脸上紧绷,眉头紧皱,嘴唇紧闭,下鄂微微提起,肌肉也变得紧绷。 阿四和陈秘书紧张得面面相视又望向梅小丽,希望她不要讲下去岔开话题说道:“其实我们少爷第一次到这里吃饭,小时候少爷肠胃不好,有好些东西不能吃,这不今天你请客,他才过过来的,而且这里环境恶劣,鱼龙混珠……” 梅小丽擦觉他们的脸色含笑道:“不是我和他,还有一大帮同学。”阿四和陈龙松了口气。 “但每次都是暮伟买单,他说我人缘太差,性格怪癖,没人和我讲话,只能花点小钱,贿赂他们,才不会被人排挤,其实昰我懒得跟他们讲话,至从陈叔叔走后,我觉得一个人清清静静挺好。我们每次来都是两桌子同学,角角落落好吃的都被我们找到。” 夏文飞表情疆硬脸色铁青,难怪对着阿四他们有说有笑,对着自己就板着一张面孔,原来是怀旧:“暮伟对你可真不错,必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大浪打来的。” 梅小丽喝了几口酒此时有微醉眯着眼睛继续回忆着接着说道:“是呀!确实他对我很好,陈叔叔走后,这些年如果没有他,我的日子都不知怎么过下去。人非圣贤,表面上我对他冲满敌对,内心还是很渴望和他在一起,暮伟就像一伦小太阳,温暖着我,可是现在我却把他弄丢了,以前在我身边时,我从不珍惜,分开后才知道有多难受,原来他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夏文飞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了一下,颤抖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那么爱你,为什么先前不跟你表白。” 梅小丽咕咚咕咚一瓶啤酒倒进口里,呜咽道:“是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以前应该是很讨厌他的呀,他那样背叛我,可是现在我的心好痛,好难受,从头至尾他都没背叛我,那我给她斗个那门子气。我发起火来我咬他撕他他都认由我。”说完梅小丽撬开一瓶啤酒又咕噜咕噜喝干。 夏文飞盯着两箱被她们三人干掉的啤酒,脸挎得像霜打的茄子,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任由她喝,可是她却当着他的面在他手下人底下思念暮伟对她的好,这叫他情何以堪呀。 梅小丽今天却很能喝,给阿四对碰了一下,醉醺醺地说:“感谢你上次在马路上救了我……要不然我真的要被别人捡尸。” 阿四却不敢揽功,连忙解释道:“救你的不是我,是我们少爷,是她怕你出事,她让我跟着你的,送你去医院也是少爷吩咐的,少爷对你的爱一点都不比暮少爷少。” 梅小丽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像一只软泥般的醉猫,带着嘲笑的神情,哈哈地笑道:“你们少爷是什么人……我比你们都清楚。”夏文飞的脸色苍白如纸,尴尬地委屈地望着她,心却被深深的刺痛。 晚上,夏文飞扶着瘫软如泥的梅小丽上了车,阿四和陈秘书也喝得有点多,夏文飞先给他们送去了酒店。随后又开车载着梅小丽回家。梅小丽一进屋就打开马桶吐个不停,像一只被海浪拍打的小船,在马桶边摇晃着。夏文飞拿来一条毛巾温柔地给她擦嘴,又搓了下毛巾,用热毛巾给她洗了把脸。此时的梅小丽带着醉意迷离的眼神,眼眸发亮,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双手如软泥般勾住夏文飞的脖子,醉醺醺地嚷嚷道:“我要睡觉,我要和你睡觉,我要你带我睡觉。”夏文飞的心猛然地紧抽了一下,又把她靠在墙边,给她擦了擦手说道:“乖,要洗干净,你在床上去躺着。让你别喝这么多,不听非要喝。” 梅小丽像一滩软泥一般,软绵绵地挂在夏文飞身上,忽然又用力地一把推开了他,转身趴在马桶上,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夏文飞心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快步走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舒服一些。 吐完之后,夏文飞连忙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脸,然后慢慢地将她扶起来。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的意识似乎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她开始对着夏文飞的胸口又捶又打,大声哭叫着:“你这个坏蛋。你把暮伟还给我。你把暮伟还给我。暮伟从来都不会丢下我不管。都是因为你,暮伟不要我了,他说我不干净了。他不要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腹黑男!你这个腹黑男。” 梅小丽的哭声愈发凄厉,每一句话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夏文飞的胸口上,而他却默默地承受着,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还有无尽的委屈。 第66章 可笑的替代品 夏文飞长长的睫毛挂着泪在灯光下闪烁着,手却麻木地扶着她,生怕她会摔倒,这时候梅小丽一把推开他:“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夏文飞身体往后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心却落了空。梅小丽说完踉跄地向房间走去。夏文飞站在那呆若木鸡,接着听到昰反锁房门的声音。然后房间传来是凄厉的的哭声。 夏文飞落寞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空洞无物,像是失去了生命中的所有希望和意义。 他机械般地伸出手,抓起桌上的水杯,想要一饮而尽,却发现水杯早已空空如也。他失望地放下杯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 原来,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对她足够好,就能取代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替代品。 此刻,他的心如同那空杯一样,冰冷而空虚。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却又无力改变什么。 他记得那个月光高照的夜晚,在校园的小路上,她明明说过她是爱他的,会对她不离不弃。还有她们俩在床上的时候她说她爱他,只爱他一人,可是现在她却恨她,让他滚,为什么所有的爱在暮伟的到来或离去都变了味。 此刻,他有些气馁,都说酒后吐真言,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那女人自己就不该去招惹她。 夏文飞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紧闭的房门和房间传来的嘤嘤的哭泣声,内心越发烦躁。 清晨,梅小丽从睡梦中惊醒,她抱着她那疼痛的脑袋,昨晚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喝了很多酒,后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她猛然地揭开被子一角向里面望去,发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失身。 梅小丽打开房门,门开不了,原来是小栓被自己锁死了,她拍了拍心脏,自己还算谨慎。哦!那夏文飞昨天被自己关在了外面。看来自己是喧宾为主抢了别人的房间。 她走出房门,看着夏文飞双眼的红血丝,尴尬地陪着笑脸,讨好地说:“夏老师,不好意思,我上街买点食材回来给你熬粥,您早上是吃稀饭还是煮面条?” 夏文飞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随你,你想怎样都行。” 接着又说道“还有,这屋里好久没打扫了,全部给我仔细的打扫一番,全都消毒,还有床单被套全都拿去清洗,我不喜欢闻到别人身上的气味,特别是酒鬼身上的味道,再有下次是不可能了。”说着站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甩在梅小丽身上:“这些都拿去好好清洗。” 梅小丽看着他那冷峻的脸庞,果然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说变脸就变脸,但马上换了一张笑脸一一应承:“好的。”唉,谁让我抢了别人的房间呢!梅小丽脸上堆起了违和的笑。 阿四和陈秘书一早送资料过过来,嗅到香飘四溢的稀饭道:“少爷,有炊火气终于像有家的样子。”他又看到少爷眼底的不悦道:“少爷,你们咋哪?吵架呢?昨天我们故意把梅小姐瀼醉,你们还没和好吗?” “谁要和她和好,她只昰我请来煮饭的保姆,我才看不上她。” 阿四小声嘀咕道:“少爷现在说这话,梅小姐走后,是谁茶不思,饭不香。现在不珍惜,等暮少爷回来有你后悔的。好好哄哄吧!” “阿四你看好吧我现在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更不想以后多看她一眼,她以后就是一打杂的,跟我以后没任何关系了。我又不是舔狗,非她不可。” 梅小丽从厨房走出来,阿四急忙上前捂住夏文飞的嘴,梅小丽奇怪地打量着他们,又一一地将煮熟的食物摆在桌子上。 梅小丽沉声道:“夏老师吃饭了。”又温和地笑道:“你们两兄弟如果没吃,也过来吃一点,今天花样做得有点多,估计我们俩也吃不完。” 阿四看着桌上丰富的早餐,确实有点多,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今天吃火药的神情,三个月第一天上班怎么样也得好好表现一番。 阿四严肃道:“少爷如果不介意我们当灯泡的话,这么多你们也吃不完,要不我们帮你……” 夏文飞点了点头,阿四拉着陈秘书坐下来,梅小丽一人给他们盛了碗稀饭,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吃饭说道:“中午我上完课也会过来煮饭,你们在外面买,也需要钱,要不你们就回家吃吧。” 陈秘书接口道:“这样不好吧,梅小姐给我们煮饭。” 阿四抢过来接口道:“好……好好……少爷不会不想让我们和你们一起吃饭吧,不管少爷信不信你就是我们两兄弟的大哥,而梅小姐就是我们的大嫂,当然她年纪比我们小,也是我们的小妹。” “大嫂”梅小丽一口稀饭差点喷出来,“我和夏老师现在可没关系了,你们别误会。” 夏文飞白了梅小丽一眼,“好像有我多稀罕你似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整个一飞机场。” 梅小丽气鼓鼓地挺起胸膛,“我有没有胸你不知道?谁说我没胸,那天晚上是谁乐此不疲……”说完似乎嘴快说错了话,旁边还坐着两大男人,她的脸瞬间涨得面红耳赤,尴尬地笑道,“你们都没听到哈,我什么都没说。”说完双手羞涩地捂着发红的脸。 阿四和陈秘书则面面相觑,“是的,我们都没听到,少爷既然已经和梅小姐好上了,那就一定要对梅小姐负责到底,否则就是渣男,这样的少爷我们也瞧不起。” 梅小丽连忙摆手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了,我不会要他对我负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过的事自己承担。况且我们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 夏文飞听后不由得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这种轻浮、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想让我对她负责,她也配?” “夏文飞,你太过分了!”梅小丽气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委屈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哪里轻浮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夏文飞和陈秘书赶紧上前劝架,试图缓和气氛,“梅小姐,我们少爷今天心情不太好,请你别往心里去,不要跟他计较。” 他们又转头劝起了夏文飞:“少爷,您以前一直都是很有风度的人啊,怎么今天会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呢?您是不是吃错药了呀?” 夏文飞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摔了一下椅子,大声吼道:“梅小丽,你今天不用去上学了,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收拾不干净跟我走人。”说完离桌而去。 梅小丽算是听出来了,这是撵她走的意思:“夏文飞,你太过份了,要我走就直说。不用找任何借口。我又没说不跟你打扫卫生,床单被套以经丢在洗衣机里面洗了。厕所早上我已经清洗,晚上过来打扫卫生就不行吗,非要现在打扫。”说着眼泪汪汪拿包包要走。 阿四和陈秘书两人劝了好长时间才把她留住。梅小丽此时也想清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哪做事也要受气,自己也不知哪得罪他了,以前都不这样了,那难道是昨天晚上说错了话,她手拍着大脑也想不起来。 但还是乖乖地从里到外地给整个屋子清扫了一遍。下午,夏文飞从外面回来看见梅小丽搭着梯子站在高处擦玻璃,垂着眸眼皮都没抬径直走进房间。梅小丽擦完玻璃捶了捶后背轻唉声:“夏扒皮,累死本小姐了,挣钱不易呀!”。”说完又去厨房忙着煮饭,饭熟了阿四他们也回来了,饭桌上,夏文飞脸色阴沉,板着一张脸,谁都没说话,阿四打破沉默,对梅小丽的饭菜赞不绝口,陈秘书也是随机附和。而梅小丽只是谦虚的笑笑。夏文飞瞥了梅小丽一眼,露出了讥诮的表情。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谁都没说话。 半晌,阿四转移了话题打破了沉寂,好奇地问梅小丽:“梅小姐,你看着文质彬彬,怎么这么会喝酒?” “我以前是厨房的刘妈带大的,后来跟着我妈,我妈瞧不起佣人,说刘妈粗俗不谌不要我跟刘妈见面,比如刘妈把我带坏不听她话之类的。但是到了晚上,我就偷偷的去找刘妈,刘妈晚上会给我准备零食,她总担心我没吃饱,有时还会给我留我爱吃的菜,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烦恼越来越多,刘妈就会让我喝点酒,她说洒能解千愁,后来我的酒量越来越大。喝到最后才知道,洒入仇肠愁更愁。但我不是洒鬼,我没有酒瘾,平常都不喝酒的。” 梅小丽说完,阿四和陈秘书眼睛发亮,她感觉梅小丽跟他们就是同一路人,三人越说越投机,而夏文飞却是全程黑着脸。 阿四说:“有些富人站在顶端却还瞧不起穷心,但往往有些穷人他们没读什么书,心却比那些有钱人干净。”陈秘书也是默认地点点头。 接着,阿四又望向一言不发的夏文飞,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仰之情。他继续说道:“不过,我少爷除外,他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好人,要是没有他,我还在牢里蹲着。那年我不听管教被老太太训斥,我不服,坚持要离开夏公馆,少爷好言相劝,我不顾阻拦毅然决然地离开夏公馆,发誓要撞出一片天。” 阿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岁月。那时的他充满了斗志和决心,想要在这个社会上闯出一番名堂。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更为残酷。 他接着说:“我混进了黑社会,跟那些混混称兄道弟。这天我们接到一次任务,要砍死对方一直不对点的黑社会老大,于是我们和对方撕打起来,黑社会老大被我们杀死。”说到这里,阿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警察要抓人,平日称兄道弟的兄弟却把我推出来挡灾,我被他们诬陷。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完了,以后也只能把牢底坐穿,当时欲哭无泪,叫天无门。” 阿四的讲述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了他当年的痛苦和无助,不禁为之动容。 “当时我被警察抓了起来,关在了牢房里,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们家少爷来看望我了。少爷告诉我不要害怕,他会想办法救我出去。我听到这些话时,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懊悔。我曾经犯下过错误,但少爷却没有责怪我,而是选择帮助我。 起初,我还怀疑少爷是否真的能够帮到我,但很快我就看到了他的努力和决心。少爷找来了一些人,他们假扮成黑社会成员,深入调查了整个案件,并收集了对我有利的证据。此外,少爷还请来了最优秀的律师,为我辩护并申请保释。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好消息——我成功获得了保释!那一刻,我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少爷不仅帮助我摆脱了困境,还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从那时起,少爷成为了我的恩人和大哥,我发誓要用一生来报答他的恩情。无论少爷需要我做什么,哪怕是赴汤蹈火、面对死亡,我都义无反顾。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少爷,我可能早已陷入绝境,无法翻身。”说完,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充满了对少爷的感激之情。 夏文飞也眼眶红润地望着阿四:“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可没想过让你为我去赴死。” 梅小丽也眼眶湿润:“夏文飞看不出来你还蛮仗义的嘛。” 夏文飞白了梅小丽一眼,一言不发。梅小丽热脸贴了冷屁股,心情顿觉不爽。 连着几天夏文飞都是灰头土脸,气色都不好。要么不回家,回家除了吃饭,就是把自己关进房间。三人面面相觑,阿四给梅小丽出招,让梅小丽去哄哄她,而梅小丽尴尬地说,我不会哄人,我嘴笨,并且推脱让阿四自己去哄,阿四则说,又不是我把她得罪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话落一把把梅小丽推到夏文飞房间,并且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梅小丽暗骂,这两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推出来挡灾。 她坐在夏文飞床沿边,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学着阿四的口气:“少爷闷闷不乐,是病了吗?”夏文飞翻了个身,闷闷的面朝墙里面,梅小丽又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背:“少爷不理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改还不行,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还是没回声。梅小丽不耐烦道:“夏文飞,你再不说话我走了呀……我真的走了呀……”还是没有回声,气还挺大,梅小丽搓了搓手,在他胳肢窝里挠痒痒,夏文飞忍不住大笑,两人笑做了一团,夏文飞坐起身,又一副冷峻的表情,而梅小丽则讪讪地看着他,夏文飞走到房门,拉开门阿四和陈秘书一起摔进门。 夏文飞冷冷道:“你们就这么喜欢听墙角吗?都给我出去,梅小丽你也给我出去。”说完把他们都推出了门外,回到房间关上门气却消了一半。 梅小丽望着阿四他们撅起小嘴:“你们少爷我可尽力了哈,他爱笑不笑,我可管不着,我只负责煮饭,他负责给钱就行,至于其它,我什么都不管。”阿四双手合十,梅小姐,你千万别这样,求求你了,我们老太太可心疼他那宝贝孙子了,如果他瘦了,老太太发起火来,回头给我们开除了,我们都要失业了。 梅小丽点点头,也是,他不仅是他们少爷也是自己财神爷,自己读的这个专业,除了以后当个画家,或者和徐老师一样当个美术老师否则找事真的很难,两者自己都不可能。但是夏文飞既然说她可以给她安排事,那太好了,但是现在惹恼了她,以后不给自己安排工作咋办,还是要想办法哄哄他,让他开心。 中午,夏文飞坐在桌旁喝着水,梅小丽洗完菜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前去,接过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挨着他坐下来:“夏老师,你看我学的这个专业,在你们公司能安排事做吗?” 夏文飞一脸高冷地说:“可以。” “那么夏老师你以后可以在你们公司给我找点事做吗?” “看表现。” “看表现?怎么表现?” 夏文飞起身走到房间。她觉得梅小丽那看似人兽无辜的脸还是挺有心机的,难怪这几天找着跟他说话,还是有目的性的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了解她。 梅小丽护住胸,脑门飞快的脑补:“乖乖,不会想要我和他睡觉吧,为了一份工作,陪人睡觉,那不是潜规则吗,夏文飞怎么是这样的人。” 房门吱的一声,又被关上,梅小丽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还好,是我想多了。” 正在这时,商大的几个同学兴冲冲的冲了进来问道:“小陡弟,你们的师傅呢?我们找她去打篮球。” 梅小丽一脸无奈的温和道:“老师在睡觉,你们快把他带去晒太阳吧!睡了几天都长霉了。” “好嘞,没问题,交给我们。”几个人说完,就冲进房间里,死拉乱拽地把夏文飞从床上拽起来,拖到篮球场。 …… 梅小丽缓缓地走向篮球场,眼神专注地注视着那群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他们在篮球场上尽情奔跑、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青春的朝气和力量。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起来,仿佛被这些年轻人的活力所感染。 特别是当她看到夏文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特殊的情感。他修长的双腿迈出矫健的步伐,身着篮球服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他的头发随着奔跑轻轻飘扬,透露出一种不羁的洒脱。尤其是他打篮球时的模样,全身散发出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只见夏文飞迅速从队友手中抢到球,然后以一种潇洒的姿态将球抛出。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篮球筐内,随后,球又顺着篮筐边缘滑落下来,这一精彩瞬间让周围的观看的女生们纷纷欢呼喝彩。 夏文飞那帅气的身姿和精湛的球技令梅小丽心跳加速,脸颊微微泛红。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激动。这个时刻,她感受到了青春的美好与活力,同时也对夏文飞产生了莫名的吸引力。 说实在的,这个男人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气质上来说,都是十分出众的,尤其是那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更是让人过目难忘。他的脸庞线条分明,轮廓硬朗,配上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嘴唇,显得格外英俊。此外,他的身材也非常高大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自然,充满了男性魅力。总之,这个男人的外貌可以说是无可挑剔,除了心机太重以外,其他方面都堪称完美。 此刻,梅小丽正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夏文飞,而后者却全神贯注地打着篮球,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突然,有人喊道:\"哥们,你徒弟来给你助威啦!\" 夏文飞听到声音,下意识地顺着人群望去,只见梅小丽正站在人群中向他招手。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无比,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然而,梅小丽却像一个羞涩的少女一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哥们,你这徒弟可是第一次来到咱们商大啊,难道是专门为你来的?不会是已经被你拿下了吧?\"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道。夏文飞连忙摇头否认:\"没有,她胆子很小,你们可别吓坏她。\" “这都护上了。” 方铁军却有不同意见:“平民窟的女孩上不了台面怎么跟我家张婉婉比。我家张婉婉可是大家闺秀。” 众人唏嘘,谁都没说话。 接着,他们又在篮球场上奔跑着,尽情释放自己的能量和激情。他们像风一样自由地穿梭在球场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有篮球存在。他们用汗水和努力诠释着对运动的热爱,展现出无尽的活力与拼搏精神。 梅小丽数了数人数,在小卖部买了八瓶水并付了钱。回来时,那些女生都拿了水,眼神被篮球场上奔跑的夏文飞吸引住了。 他们终于累得跑不动了,一个个瘫软地坐在篮球场上,后背打湿的衣服贴在背上,仿佛能揪出水来。一群女生飞奔着拿着水向夏文飞奔来,夏文飞此时被她们团团围住,抽不开身。 那群男生背靠背惊叹地尖叫着:“没有天理呀,我们也累好不好!我们也是男人好不好!我们也要喝水,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我们就成了他的背景板,天理难容!” “我早就习惯了,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呃,方铁军,你的女神也在给夏文飞送水,你这舔狗当得不值。” 方铁军顺着人群望去,张婉婉拨开人群,拼命地把水往夏文飞手上塞,眼里仿佛要滴出水来。方铁军投去了嫉妒的眼神,说道:“她何曾不是舔狗。” 这时候,一道白影缓缓地走到男生面前,只见梅小丽伸出她那细白嫩的手,一人给他们发了一瓶水。男生们假装地擦了把眼泪,说道:“还是小徒弟会为人,还知道给我们送水。从今日起,我们也是有女生给我们送水的人了。雪中送炭,这份情,我们收下了。”梅小丽被他们的话逗得忍俊不禁,笑道:“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一瓶水。” 另一男生做出了一副惨样:“他夏文飞那么多女生给他送水,他喝得完吗?我们为什么每次都会这么单纯,每次打球还要把他叫上?” 另一男生说话一针见血“因为就我们几个大男人打球,没有女生看。” 这边,夏文飞扫了下人群本来要接张婉碗的水,可是目光望过去,又怕方铁军吃醋,接着接过卓文君的水。张婉婉瞬间气得牙痒痒。而卓文君却露出了得意的笑。 夏文飞此时眼光望向梅小丽这边的方向却看见他们一人拿着一瓶水。同时,梅小丽目光也望向夏文飞,看到他手里己有水,失落的垂了眼眸,打开瓶盖,喝了一口。 夏文飞顿了一下,把水塞进了卓文君手上,卓文君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从天上掉地上的感觉,谁知呀? 夏文飞挤出人群迈着大长腿走到梅小丽身边,他本来想多冷落她些时日,此时看到他们都在喝她买的水,而自己没有,心中的醋意不禁由然而生,手伸到梅小丽眼前:“我的水呢?” 梅小丽一口水要喷出来,愣愣的看着他:“你不是有水吗?” “我现在没水,你说怎么办吧?梅小丽看不出你昰这样的人,敢跟我玩欲擒故纵,看我不理你,主意打在我兄弟头上来了。” 梅小丽狡辩道:“我没有,是你自己接了别人的水,我才喝的。” “我不管,我就要喝。”说完,夏文飞一把抢过梅小丽手中的水,高高举起,梅小丽见状,立刻跳起来试图抢走。然而,夏文飞灵活地一个转身,迅速跑开几步后,迅速拧开瓶盖,仰头猛灌了几口。 梅小丽不甘心地追着夏文飞到他身边,带着些许不满和羞涩说道:“夏文飞,这可是我喝过的水啊!你竟然也喝?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嫌弃吗?”此时,夏文飞弯下腰,高大的身躯靠近梅小丽,男生身上独有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令她心跳加速。同时,一股酥麻的热气从夏文飞口中喷出,轻轻吹在她耳边:“我们连嘴都亲过了,现在只是同喝一瓶水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嗯……你今天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第67章 球赛 商大的男同学们一个个都瞪圆了双眼,嘴巴也张成了o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心中暗自揣测着:难道夏文飞和那个女孩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不然怎么会毫不介意地共饮同一瓶水呢?这种行为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夏文飞来说简直是破天荒! 而那些女学生们则纷纷露出了羡慕、嫉妒甚至愤怒的表情。尤其是张婉婉和卓文君,她们原本以为自己才是最有可能得到夏文飞青睐的人,但现在看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似乎已经占据了夏文飞的心。此刻,她们恨不得将这个女孩撕碎,让她从夏文飞身边消失。然而,由于夏文飞一直护着她,她们也只能在心里暗暗诅咒,却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张婉婉和卓文君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怨恨的光芒。她们的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觉得这个女人并没有比她们优秀到哪里去,凭什么能够得到夏文飞如此特别的关注?她们咬牙切齿,心中不断咒骂着这个幸运的女孩,希望她能立刻离开夏文飞的身边。但无论如何,她们还是畏惧于夏文飞的威严,不敢轻易挑战他的底线。 刚才还坐在地上喝水的男同学,一窝蜂地跑到夏文飞面前,七嘴八舌地问道:“夏文飞,你们是不是有情况啊!”另一个同学更是直白地说:“你说你们是不是已经亲嘴了?” 还有一个同学调侃道:“你这么问也太含蓄了吧?她们早就亲嘴了好不好?在夏公子的生日宴上,两人可是拥抱、亲吻一条龙服务呢。要问就直接问她们上床了没?” 听到这些话,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一边慌张地摆手,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那天只是个意外,你们千万别误会……” 夏文飞却显得十分平静,他缓缓开口解释道:“确实没有,我只是刚才太渴了,所以才喝她的水。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不要吓到她。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梅小丽。 梅小丽的眼眸落在夏文飞的脸上,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伙真是能一本正经地说假话。 众人齐声指着夏文飞,愤怒地喊道:“渣男!”他们认为夏文飞既想和梅小丽玩暧昧,又不想承担责任。 夏文飞无奈地点了点头,承认道:“对,就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商大的同学们纷纷发出叹息声,紧接着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我早就说了嘛,夏文飞怎么可能看上她呢,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女孩子,要身份没身份,要背景没背景。而且既没有丰满的胸部,也没有翘起的臀部。要说身材凹凸有致,她比不上卓文君;要说娇艳,她又不如张婉婉。”说完这些话后,他们又觉得自己有些八卦,毕竟刚刚还喝了人家的水。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服气,想要反驳道:“我也是有胸有臀的好不好!只是因为有些原因,所以穿的衣服比较宽松而已。”但是当她的目光扫过卓文君时,却突然泄了气,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卓文君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别说是跟卓文君比,就算是跟张婉婉比,她也自愧不如。难怪夏文飞会说她没有身材,原来这一切都是事实啊。想到这里,梅小丽沮丧地低下头来。”, 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温柔地抚摸着梅小丽的头,充满宠溺地说道:“你们可别乱说,我家徒弟身上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点。” 夏文飞转换话题:“还打不打篮球呀?不打我回家啊。” “小徒弟陪我们打球呗,我们几个男人打球多没意思。” 梅小丽蔫蔫说道:“我不会。” “不会,正好,今天的晚歺不就有着落了吗?” 夏文飞会心的笑笑:“你们太鬼精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呀!但是输赢未定,我那徒弟也不是怂包。” 那我们开始吧,我们二对四对打,谁输谁请客。 夏文飞露出了狡黠的目光,眼睛笑出了弧度:“你们怎么不说一对四的对打。”并打趣道:“臭不要脸的,打不过就耍招,但我不惧怕,我和我徒弟一组。” 比赛开始了,夏文飞展现出了高超的球技,连进了几球,为他的小队赢得满堂喝彩。然而,梅小丽却拘束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些原本眼红的女生在背后窃窃私语,暗自骂她傻b,只会拖夏文飞后腿。 为了防止夏文飞再次进球,对方将目标对准了他,试图阻止他得分。面对对手的严密防守,夏文飞毫不畏惧,他举起篮球左右躲闪,寻找着突破的机会。最终,他成功地将球抛向了梅小丽。 梅小丽接过球后,纵身一跃,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进入了球篮。观众们都惊呆了,纷纷发出惊叹声。他们原本以为梅小丽只是个初学者,但现在看到她如此出色的表现,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虽然夏文飞看见过梅小丽打球,但她今天的表现还是让他这个师傅惊讶得合不拢嘴,心中暗暗地给她点了个赞,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两人配合默契,明确分工。夏文飞负责抢球,而梅小丽则负责投球。只见夏文飞巧妙地抢到了球,并迅速将其传给了梅小丽。梅小丽接球后,纵身一跃,球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又一次准确地落入了球篮。观众们欢呼声不断,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面对这种情况,对方不得不重新布局,调整战术,以应对夏文飞和梅小丽的进攻。 球场上的气氛紧张而激烈,比分交替上升。 有了梅小丽的加入,这场篮球赛变得更加有趣。她和夏文飞的配合默契十足,就像柔和的钢铁一样完美契合。只见她站在对方男队友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准备投球的队友后背,对方回头之际,梅小丽以飞快的速度从他手中夺过球,眼中笑容灿烂地说道:“拿来吧你!”她迅速地把球投入篮球筐,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做作。 此时,大家惊讶地发现,看似柔弱的梅小丽,抢起球来却异常凶猛彪悍。只见对方一名男球员紧紧抱住球,左右躲闪着夏文飞的抢夺,而其他球员则为了防止夏文飞抢到球,纷纷围拢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就在这名男队友抱紧篮球、转头准备投篮的一刹那,梅小丽那灵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她身子轻盈地甩出一脚,脚尖勾起踢翻球又迅速收回,将球准确地踢翻在地。紧接着,她如闪电般迅速抢到球,并毫不犹豫地将球投入篮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不拖拉。 这一系列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尤其是男生们,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然而,女生们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们看着梅小丽的眼神愈发凶狠,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这种激烈的竞争氛围使得比赛变得越发紧张刺激。 而篮球外的女生则一脸愤愤不平,说梅小丽心机重,太绿茶,为了赢球不择手段,破坏游戏规则,启先昰窃窃私语,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夏文飞他们球打得正欢,听到她们的议论,停止了打球。 夏文飞笑着问道:“你们是觉得我徒弟违规吗?娱乐第一,比赛第二,况且她收放自如,也没伤到人。如果这球不算,我们可以重来。” 方铁军拍拍夏文飞的后背,玩玩而已,不要当真,况且梅小丽的球,确实也打得不错,而且我们昰四打二,这场球赛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们那些女生不会打球就别叨叨……”场外一片寂静。 球打到最后关头,夏文飞快如闪电般地突破防线,上篮得分,赢得了比赛。篮球外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愿赌服输,今晚我们请客!”方铁军笑着说道。 其他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答应。 夏文飞笑笑说道:“今天大家玩得高兴,我徒弟也表现不错,我也很高兴,还是我请客吧!” 商大的球员都欢呼起来:“好嘞!那我们哥几个帝豪酒店走起。” 张碗婉仗着和方铁军的关系,挽着方铁军的手,也要跟随。方铁军为难地看向夏文飞。夏文飞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带上吧!”张婉婉高兴地欢呼起来。 卓文君挽着张婉婉的手,也要跟随,张婉婉却不大想带上她,又不好明说,朝方铁军怀里凑了凑。而方铁军却会错了意思,想着她们平日的交好,又帮卓文君说了话。 夏文飞点了点头,有几个胆大的女生叫道:“夏文飞我们都是同学,为什么她们俩可以去,我们就不能去,难道就因为她们是班花和校花,有特权吗?” 夏文飞笑容灿烂地说道:“这里的小姐姐们都是美丽的花朵,刚才各位也为我们加油助威,那咱们就不分男女,一起去帝豪酒店,不见不散!不过,我们得先回去洗个澡,晚上六点,帝豪酒店见!” “好嘞!夏公子果然豪爽!老板大气!”大家欢呼。 梅小丽数了数人数,有三四十人呢?帝豪大洒店,这得花多少钱呢?她小声在夏文飞耳边嘀咕着,夏文飞垂下耳躲温声说道:“心疼我的钱。” 张婉婉和卓文君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抛了一个白眼,又没吃她的,真把自己当正牌女友了。可惜人家根本不承认她的身份。什么也算不上的东西,还多事。 夏文飞摸了摸梅小丽的头,露出了宠溺的眼神:“没事,大家高兴。”张婉婉和卓文君同时看向对方,眼里恨不得能丢出两把刀片。 夏文飞和梅小丽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夏文飞回头看了一眼梅小丽:“小班委今天表现不错,超出意外。” 梅小丽低着头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谦虚道:“没有啦,只是尽自己所能而已。” “小丽,我不准备把你还给暮伟了。” “啊!什么?”梅小丽顿足,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夏文飞。然而,此时正好有一辆汽车经过,发出了轻微的噪音,掩盖住了夏文飞的话语。梅小丽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夏文飞低下头,他们静静地走着,谁也没说话。夏文飞的目光落在梅小丽身上,心里却忍不住悸动起来,他的手有意无意地轻轻触碰着梅小丽的手指,梅小丽像触电一般迅速缩回了手。她的手指滚烫,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透露出娇羞之意。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彼此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羞涩的氛围。 “你等下会来的,对吗?” “夏文飞,他们都是你的同学,我和她们也不熟,还是不去好不好?” “不行,你刚才不也跟他们玩得很好。以后也昰朋友。”梅小丽朝着夏文飞望了望,也不再说话。 回到家,阿四和陈秘书等在门前,叫嚷着肚子饿了,却看着他们一起回家,他家少爷眉眼看上去满面春风。忽然拍手叫好,我就知道梅小姐能想办法把我家少爷哄好。 梅小丽也笑得眉眼弯弯:“是呀,你们少爷很难哄的,但不是我哄好的,昰他那帮哥们哄的,出去打打球,自己就好了。” 夏文飞心里暗自想:“这个蠢女人,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想法,如果她能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该有多好。”随后,他向阿四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并告诉阿四:“今晚我会和梅小姐一起出去吃饭。” 阿四惊讶地问道:“那么我们晚上吃什么呢?而且少爷您的同学聚会,梅小姐为什么要跟着去呢?”夏文飞有些不悦地回答:“阿四,难道你认为小丽只是被我请过来专门为你们做饭的吗?”阿四则笑嘻嘻地表示祝福他们晚餐愉快。 梅小丽好奇地看着他们,询问夏文飞为何不带他们一起去。夏文飞解释说,他不想让阿四他们和自己的同学们混在一起。于是,梅小丽和夏文飞一同前往帝豪酒店。酒店内部装修得十分奢华,迎宾小姐热情地将他们带到了包厢里。 商大的同学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卫明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对夏文飞说:“哥,所有菜品都是按照你之前的要求准备的。” 餐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梅小丽也被这些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气氛感染,脸上含笑不语。夏文飞和同学谈笑之间也不忘给梅小丽夹菜。 说话时身子微微倾斜,有时形成半包围状态,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梅小丽的椅背上,这让梅小丽感到了丝丝甜蜜。 这时,一名男同学站起身来,举杯向梅小丽敬酒,并笑着说道:“梅小姐,你看上去文质彬彬,没想到球却打得这么好。不知道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士,有没有男朋友呢?” 另一名同学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你真是没有眼力劲啊,难道没看到她对我们的夏公子一副眉目含春的样子吗?还问这种问题。” 听到同学们的话,梅小丽的脸微微泛红较真到:“我说了,我们没有关系,他是我的老师。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夏文飞心咯噔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一下梅小丽,语气平稳地说道:“你们别为难她,她己有心上人,她的心上人是北大一名高才学子。而且人家还是青梅竹马。” 一女同学(艾沙)语气平静地说道:“看不出来梅小姐穿着一副寒酸样,你男朋友竟然是北大的高才子。唉呀,看不出来呀,以后福气在后面。对不起,夏文飞我嘴巴说错了怎么办?” “就是,这文化差异,你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你说你男朋友会不会在外面和别的女生好上了?” 梅小丽脸色大变立即反驳道:“暮伟不是那样的人,他品行端正,根正苗红,并且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夏文飞瞥了她一眼,心有不满,暮伟就这么好,这还维护上了。 “像梅小姐,这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长相就那样,而且还不被公开的关系,梅小姐,可要把心上人抓紧点,要不然被别人横刀夺爱,梅小姐只有哭鼻子的份。而且这种不被公开的关系,可见并得不到重视,人家那男的只是涂得你一时新鲜,所谓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我们都是过来人,梅小姐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梅小丽实在看不惯他们那种故作资态挑拨离间的样子忍不住站起来据理力争道:“我为什么要哭鼻子,你们就凭我的穿着,便忘自揣测我的家世不好,这是不是有点一叶障目。并且我不丑的好吗?我读书时,暗恋我的男生很多,我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哪像你们这些货色,见到男人就像猫见到鱼,上赶着讨好。” 一时间整个包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在梅小丽身上。梅小丽此时也意识到刚刚说话有些过激,缓缓坐下来,眼光投向夏文飞,试图寻找他的理解和帮助。 艾沙象受到委屈似的“夏文飞她好凶,我好害怕,她为了那个暮伟,竟然骂我们。” “是啊!夏文飞你这徒弟哪找的,素质这么低,这是什么教养?” “夏文飞,你这徒弟也太没素质了,就像一只被惹毛的猫,张牙舞爪的,真让人害怕。” “是啊,夏文飞,你这徒弟的教养就像被狗啃了一样,真是让人无语。” 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仿佛要将自己的手掌刺穿。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无法呼吸。眼前仿佛有无数的蜜蜂在飞舞,嗡嗡作响,让她头晕目眩。 她无助地望着夏文飞,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和理解。然而,夏文飞却投来了鄙夷的眼神,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和脆弱。 梅小丽的目光又转向那茶里茶气的女生(艾沙),而艾沙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仿佛在向她炫耀自己的胜利。而卓文君和张婉婉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和冲动。 在她们的心中,刚才在球场上出尽了风头,本来只是想挫挫她的威风,没想到那笨女人这样沉不住气。而且刚才看到男神对她一副关心体贴的样子,更是让她们嫉妒得发疯。要说她们没点暧昧不清的关系,谁信呢? 艾沙走到夏文飞身边娇滴滴的道:“师哥,我叫艾沙,商大二班的学生,刚转学过来。我!仰慕你很久了,师哥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敬你一杯吗?” 夏文飞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女生一饮而尽,姿势优美,而夏文飞也喝干酒杯里的酒,男同学们也跟着起哄,要求喝交杯酒。 夏文举手示止“这个,就不用了吧,况且你刚转校,我们也不太熟,这样做你也觉得尴尬对吗?” 那女生垂眸一笑:“还是师哥体贴人,不仅长得帅,还很体贴,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那我可是三生有幸。” 人群中一阵起哄:“夏文飞,爱意表达得这么直白,你今天晚上就收了她吧!”而她直白的主动却惹来女生们的鄙视。 夏文飞勾起唇角含蓄道“会有的,艾沙小姐这么漂亮,一定会找到比我夏某人更体贴的男朋友。” 谁知,艾沙却大胆地走到梅小丽身边:“梅小姐,你都昰有男朋友的人,却不知我们没男朋友的苦,那能否挪个位,让我跟我们的夏男神多熟络一下。”商大的同学立即起哄,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梅小丽心紧抽了一下,腼腆地望向夏文飞。 而卓文君和张婉婉却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因为她们吃过亏,挨过打,夏文飞不知多护着她那宝贝徒弟,她竟然这么大胆,仗着有几分姿色自作主张。不过不要紧,现在有多自信,等下就有难堪。 正准备她们看好戏时,没想到夏文飞冷冷地发话:“可以。” 转而眼光看向梅小丽:“梅小姐,能否挪个位置?你已有心上人的人,就不要耽误我的终身大事了。”语气平静,眼神坚决,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梅小丽缓缓起身,呆愣地拿着碗和筷子,坐到了艾沙原来的位置上。她不明白的是,夏文飞刚才明明对她很好,果汁是他倒的,菜是他挟的,为什么突然就翻脸了。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失落。 而此时张婉婉也不示弱,她走到夏文飞身旁,拿着一杯红酒,一脸娇羞的说道:“师哥,你知道我的,我是为你转学过来的,我跟方铁军的关系,只是把她当做我的哥哥。我也想敬你。”说完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示意卫明让位,让她坐。 而方铁军却黑着脸,闷闷地把一杯酒倒进肚里。自己也是活该,明知道张婉婉心不在这,自己却不甘心,跟个舔狗似的,甘之如饴的被她利用。 夏文飞勾唇,抵了抵下巴:“还有谁愿意在我身边来坐的,都可以坐过来。” 在坐的女生此时都有点蠢蠢欲动。而夏文飞又笑道:“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大家不要当真。”她眼光落在梅小丽脸上,想看清她的表情,此时他只想证明,自己并不比暮仿差。 “夏文飞,听说你原来可是省状元。而且你读的那个美术大学也是贵族私立学校最好的学校。”一个女孩说道。 另一个女孩附和着:“是啊,我们都好羡慕你呢。” 夏文飞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自信。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客气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提了。”说完,他举起酒杯,微笑着向大家示意。 艾莎站起身来,她的动作优雅大方,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她举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来来来,我们一起敬文飞一杯,祝贺他重新回到了校园生活!”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喜悦之情。 众人纷纷响应,他们举起酒杯,齐声喊道:“干杯!”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场欢乐的交响乐。大家的笑声此起彼伏,整个房间弥漫着热烈的氛围。 然而,与这欢快的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梅小丽。她坐在那里,神情有些不自然,显得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她不停地喝水,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 幸好,身旁的卫明不断地给她倒水。让她的肚子喝饱了水,他才不觉得那么尴尬。 就在这时,梅小丽想要夹菜,但转盘却突然转动起来,将她喜欢的菜肴转到了别人面前。她尴尬地收回了筷子,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一女同学道:“对不起呀,这位小姐,刚才夏学长给你挟了这么多菜,我以为你菜够吃才……。”说完捂着嘴巴表示惊讶!梅小丽低头望去自已碗里堆起小山一碗未吃的菜,真是尴尬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多贪吃似的。很拘谨地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此时梅小丽脸胀得通红,只希望连忙吃完,好回去。 酒过三巡,站在夏文飞旁边的艾沙开始频繁地向众人敬酒。这时,她脱去了外套,展现出了令人瞩目的身材曲线。那白花花的半边酥胸高耸挺立,若隐若现地暴露在外,晃得人们眼花缭乱。女生们的目光立刻被她吸引过去,而男生们更是眼睛一亮,瞬间被她勾走了魂儿。艾沙此刻眉飞色舞,一边饮酒,一边讲述着各种荤段子。时不时地,她还会侧过头来,偷偷地瞄一眼夏文飞,每当笑得娇俏动人时,她的身体总会有意无意地朝夏文飞靠近。 夏文飞挺直后脊骨,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椅子上,眉目一如既往的清朗,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眼神清澈而坚定。此刻,他已经将西服脱下,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但却更显得他气质高雅、风度翩翩。喝过酒后,他的脸颊微微泛红,让他原本就英俊的面容更加迷人。 艾沙看得眼睛都直了,愣了会神。她端起一杯白酒,袅袅婷婷地走到夏文飞面前,举起酒杯敬向夏文飞。此时的夏文飞正和他的同学们谈笑风生,一转头正好撞在了这杯白酒上。 艾沙瞬间就急红了眼,赶忙放下酒杯,面沉似水,眼眶里噙着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她不停地向夏文飞赔礼道歉,一边慌张地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在他身上胡乱的擦试。然而,她的手却不安分地在夏文飞胸口上来回轻轻摩挲着,同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夏文飞,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夏文飞顿了一下,伸手抓住她放在胸前的手腕,僵在空中。艾沙怔愣,迎着她的目光,艾沙眼神火辣辣的,痴痴地望着他,夏文飞用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眼泪。 包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手指轻轻弹脂一挥,轻声说道:“这眼泪倒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艾沙委屈的表情顿时破濞为笑,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娇嗔道:“你真坏!”接着,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捶打着夏文飞的心口。 第68章 可有可无的影子 夏文飞吸了吸鼻子侧头捂着嘴连打了两个喷嚏,又扯了歺巾纸擦了嘴巴:“是谁做做好事,快点帮我换个位置,我对香水过敏。” 艾莎的笑容立即收紧带着怒意:“文飞,你什么意思?” 夏文飞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艾小姐不要多想,单纯的觉得你身上的香水味过重而已。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请不要文飞、文飞的叫着,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说着径直的走到方铁军旁边,让服务员换了一副碗筷。 女生们却捂着嘴巴偷笑,偷鸡不成,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 方铁铁军看着夏文飞走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随后方铁军坐到张婉婉身边,今天张婉婉特意打扮了一番,即使知道张婉婉不是为他而打扮,但方铁军还是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夏文飞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艾莎,眼神冷漠:“艾小姐,请坐吧。” 艾沙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夏文飞,你什么意思,我坐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不说你对香水过敏,你现在说对香人过敏,你这不昰成心让我难堪。” 夏文飞也不惯着她云淡风轻地说道:“哦!你还知道什么叫难堪。”他眼光落在悔小丽脸上:“那你说她难堪吗?” 此时,餐厅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众人都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吃菜。 梅小丽一脸茫然地看着夏文飞,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就在这时,商大的那几位同学突然开口安慰道:“艾沙同学,你那些小伎俩在夏文飞面前都是相形见拙。无数女生为了能和他在一起,耍尽手段,结果都昰败兴而归。相比之下,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高姐,也只有她能驾驭得了夏文飞。”说完哈哈的笑起来。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还提她做什么?” “夏文飞这人看似花心,实则痴情。” “我听说那位高小姐长得倾国倾城,难怪夏文飞至今仍然对她念念不忘?” 另一女生脸上带着不屑说道“据说高小姐和夏文飞赌气嫁给别人了。” 商大一男生壮着胆子道“可是,夏文飞高洁回来了,她后悔了,她想回来了你们是否能再续前缘。” 听到这些话,梅小丽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她无精打采地望着夏文飞,而夏文飞则将手中的一双筷子用力地扔在了碗上,大声喊道:“好了!别再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们怎么念叨个没完?” “我一头婚让我找二婚的,是你们傻还是傻。卫明,你怎么招呼我徒弟的,就让她喝一晚上水。”他这声斥责,包厢也立即安静下来,也没人再给高洁说好话。一同学打破寂静,敬起洒,包厢内又热闹了起来 吃完饭,迎宾小姐礼貌的把他们带到了另一间包房。而梅小丽看了看手表,准备回去,她感觉在那呆着,实在无趣,那些绿茶们有夏文飞护着还好,没他护着眼神都像要吃人,况且她除了夏文飞、卫明都不是很熟。 梅小丽走到夏文飞面前轻言细语地道:“夏老师现在8:30,学校要关门了。我可以回去吗?” 夏文飞垂眸望着她“想要工作吗?想要工作就乖乖在这好好待着,晚上在我家沙发上睡。”梅小丽眼眸下垂,嘴巴抿了抿,最终没说什么。 豪华包间内,绚丽多彩的灯光不断闪烁,音乐幽兰飘香,营造出一种充满活力与激情的氛围。服务员端上来一份份精致的甜点、新鲜的水果以及冰凉的啤酒,这些美食让人垂涎欲滴。随着劲爆的音乐声响起,人们纷纷站起身来,跟随着节奏尽情摇摆,释放自己内心深处的热情与活力。 夏文飞静静地坐在梅小丽身旁,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他轻轻地拿起一根香蕉,熟练地剥开外皮,将鲜嫩的果肉递到梅小丽嘴边,轻声说道:“我们少玩一下,待会儿早点回去。” 这时,舞池中的商大几名男同学向夏文飞招了招手,示意他快来。夏文飞笑着站起身来,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摇摆起来,那修长的双腿仿佛充满了力量,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 舞姿优雅而自然,与周围的同学们融为一体,但又显得与众不同。他的目光偶尔会扫过梅小丽所在的方向,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手指向梅小丽勾了勾手,好看的桃花眼漾起三月的春意,梅小丽看着心有些发热。却又害羞地摇了摇头。 商大的同学突然凑到夏文飞耳边,大声喊道:“夏文飞,让你徒弟也一起来玩吧!” 夏文飞同样将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小声回应道:“你问问她是否想要找工作。” 那位同学热情地走向梅小丽,并试图将她拉进舞池,但梅小丽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然而,在那位同学一番劝说之后,梅小丽最终还是跟着她一同前往舞池。毕竟如今暮伟已经不再管她了,若是日后找不到工作,那对夫妻不知道会如何对待自己。 梅小丽被带到舞池后,显得有些拘谨和不自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而她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其他女生们的关注,她们用不友善的眼光打量着她。 梅小丽跟着音乐小幅度地摇摆起来,她的动作轻盈而灵动,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摆动,手臂自然下垂,手指轻轻地打着节拍。她的步伐虽然不大,但每一步都充满了节奏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与此同时,梅小丽也脱下了外套,露出了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她的身材纤细而修长,腰部线条优美,展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感。衣服简洁大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眼神明亮清澈,笑起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让人眼前一亮。跟着节奏的摆动,她柔美的身姿吸引了商大男同学的目光,其中也包括夏文飞。 夏文飞凝视着梅小丽,欣赏着她的舞姿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特别的情感。他走向梅小丽,嘴角荡起笑意,轻轻搂住她的腰,两人身体贴在一起,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青春。 梅小丽感受着夏文飞的气息,心跳加速,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此刻,她忘却了一切烦恼,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 可是梅小丽的这番举动,却引起了那群女生的不满,她们认为梅小丽太能装,明明会跳还要惺惺作态。而且,她们此刻也非常嫉妒夏文飞对梅小丽的宠爱,觉得他完全没有把其他女生放在眼里。虽然嘴上说着只是把梅小丽当作妹妹,但眼神骗不了人,而此时,她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跳完舞,接着又唱起了歌。先是独唱,然后是男女情歌对唱。整个过程中,夏文飞一直陪伴在梅小丽身边,与她一起嗑瓜子,享受着欢乐的时光。 过了一会儿,几个女生见夏文飞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便强行将他拉去参与男女对唱。 当夏文飞开口唱歌时,那美妙的男声,带着磁性的嗓音,立刻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歌声充满了感情,让人陶醉在其中,磁性的声音飘荡在包厢里,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他的音乐世界里。 唱到情到深处时,他的眼眸不经意间扫向梅小丽,两人四目相对,她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一曲终了,大家纷纷鼓掌,赞扬声不绝于耳。 “哇,夏文飞,你的歌唱得真好!现在有请我们的梅小姐和我们的夏男神一起唱首情歌好不好,坐这么久还没听到你的徒弟唱歌呢?” 这一提议得到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 夏文飞眼光投向梅小丽,她别扭地摆了摆手。众人却不依:“我记得刚才梅小姐还说自己不会跳舞,可是后来比我们跳得还好,梅小姐就是矫情?” 其她人也跟着附和,她们不信她的球打得那么好,舞也跳得好,难道歌也唱得那样好,到时候五音不全,闹出笑语才是她们想看到的效果。而且她如果会唱歌,也不会一直坐在旁边喝水甘当陪衬。 “梅小姐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还准备听你美妙的歌声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话筒己塞到梅小丽手上,掌声响起一片。 夏文飞眼神带着疑问走到梅小丽身边,征询着她的意见。梅小丽知道那些女生是想让她出丑,从而拉出她们之间的差距,自己在她们眼里,就是那种贫民窟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卓文君自作主的给她点了首有些难度的天下有情人:“我最喜欢听这首歌了,不知从梅小姐口里唱出来是会是什么效果。而且这首歌是夏文飞的拿手菜,可不要给他唱砸了呦!” “别听她的,我可从来没唱过这首歌,这首歌需要男女对唱,讲究默契。也考究技巧。如果不行我们可以换一首。” 梅小丽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就是唱歌吗,都可以的。” 夏文飞看她自信的表情勾了勾唇,桃花眼潋滟:“我很期待听到你美妙的歌声,梅小姐。”并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她。 而梅小丽则脸蛋滚烫地低下头,仿佛熟透了的苹果。 “可气,难道她真的会唱。”商大那些女生恨得牙痒痒。 ……爱要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教人生死相随,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随着美妙的音乐响起,男女和声,声音相互缠绕,此起彼伏,歌声饱含着深厚的感情,高音部分更是充满了力量和激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男女之间深情的对唱更是给这道歌注入了灵魂。音律交融,男女声相互呼应,犹如天籁之音洗涤着人心。假唱部分对梅小丽来说更昰得心应手。她巧妙的运用了技巧,加上二人之间的默契,将歌声演绎得淋漓尽致。空灵的嗓音带着哀怨和独有的苍伤使得整首歌得到了升华。 歌曲结束,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还有口哨声。 “真是太棒了!没想到梅小姐不仅舞跳得好,歌也唱得这么好听!”有人赞叹道。 “是呀!看来梅小姐可是潜力股,以后可要多出来玩呀!” “原来以为梅小姐不会唱歌,看来真昰打了众人的脸。” 而商大的女生则面红耳赤,心里憋着一团火。 夏文飞微笑着看着梅小丽,眼中满是赞赏。 梅小丽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心里却充满了喜悦。 这场聚会在欢快的氛围中落下帷幕。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夏文飞提议让阿四先回酒店把他们丢在路旁。 她们一边走,一边看着满天的繁星,仿佛回到了那个小树林里看星星的夜晚,一切都那么清晰,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夏文飞轻轻地牵起梅小丽的手,他的食指轻轻碰触着她的手指,梅小丽突然像触电一般躲开了。夜深人静的路上,只有蝉鸣声和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静静地走着,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夏文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感慨;而梅小丽则默默地感受着夏文飞的温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那些美好。 “在你看来,我和暮伟谁比较优秀?” “你们没有可比性。各有千秋。暮伟他其实也很出色,全能选手,也讨女孩子喜欢,心眼也很多。十四岁那年我辞去主持人职位,好多女生争先竞选……。” 夏文飞心有不悦打断了她的话“看到别人和你的竹马站在一起,你有没有嫉妒或者吃醋。” “夏文飞,我说那时候会,你会相信吗?会嫉妒,会失落。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但是暮伟对我的爱也是偏执的,即使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玩,我也都能感觉他对我的特别,只是那时候误会太深,容易得到才不会珍惜。” 夏文飞黯然地低下了头。 “你什么时候会唱歌的?”对于夏文飞来说,这女孩总是能给自己太多的意外,她看似什么都不懂,呆萌可爱其实什么都会,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很小吧,小时候,暮伟家有个家庭影院,连接了音响,那时候我妈和他妈一起打麻将,我总在她家做完作业,做完作业我们一起唱歌、一起看电影,每次回去,我肚子都被零食塞得满满的,那时候叔叔走后,暮伟成了我唯一的慰籍。我们开开心心的形影不离,只到十四岁那年。当时我记得暮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一句话,他说小丽我们会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直到生老病死吗。我说会的,我们会一直好下去。我也以为会一直好下去,值到她妈到我们学校说我骂我勾引她儿子。” “其实十四岁时,他已经向你表白了昰吗?” “是的,只昰那时候还小,懵懂无知,情商也低,我不懂,我以为他说的是我们的友谊会天长地久。” “确实。” “可是后来你们天天有见面,即使你们闹矛盾了,你心里也有他一席位置是吗?长大以后你有和他一起单独唱过歌吗?” “有的,十四岁之前我的生日都昰暮伟陪我过的,十四岁之后,我没有再过生日,但他的生日会邀请到同学和我,我们说好那天再大的矛盾,那天是他的生日,我们都要冰释前嫌,给他面子。” “他十八岁生日时,我向往常一样去赴约,到了包房,就只有暮伟一个人,他说他心情不好一直喝酒。让我陪他喝酒。” 夏文飞心情跟着紧张起来:“你们孤单寡女在一起喝了酒做了什么?他是乎抱了你?吻了你?你们还做了些什么?” “他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很伤心,我的心也跟着压抑起来,心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他似乎有好多话要跟我说,却什么没说出来,一直喝酒,喝了很多,我也陪着喝,他抱紧我,抱得我喘不过气来,后来他的嘴慢慢凑过来,他要吻我,我的心也随之跳动,吻落下那一刻,我推开了他。” “为什么?” “因为,我还只有十六岁,而且他喝多了洒,我可不想被他占便宜。” 如果不是自己也喜欢那女人,自己绝对要被那蠢女人急哭,这么赤裸裸的表白,她都看不懂,这情商有多低。 “后来呢?” “后来,我陪他喝了酒,唱了歌,我们唱到了很晚,也唱了情歌。喝完后,我给他拦了一辆车送他回去。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喃喃地说他今天很高兴,谢谢我给他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问我什么时候长大,我只当他喝多了酒,哄着他说,很快,我很快就长大了。” “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我回去想了很久,他妈那样对我,我不可能原谅他对我的背叛和她妈妈对我的污辱。” “早上,暮伟像小时候一样在路口等我,给我准备了牛奶,鸡蛋,面包,我反手给他丢进垃圾桶里。” “看他当时怅然若失的表情,我却一脸痛快。”讲到这梅小丽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现在是否后悔,或者记恨我夺走你的初吻?如果暮伟回来,我们两人之间,你会怎么选?” 梅小丽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暮伟不会回来了,也没有如果。” “你是说不会,不是不回来,回来后你怎么做,是否又要抛弃我,选择暮伟?”夏文飞的声音低沉,带着颤音。 梅小丽的语调也跟着急促起来:“我们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要提暮伟。我说他不会来找我了。”她的眼神有些慌乱,似乎不想再提及这个人。 夏文飞抓着梅小丽发白的胳膊,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现在都不能提他了是吗?他是你的逆鳞,我问你会怎么选?”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梅小丽,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梅小丽低下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我还没想好。”她的眉头皱起,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那我来告诉你吧!你会选择暮伟,因为暮伟是你的青梅竹马、是你的白月光,你们在包房拥抱,近呼亲吻,你们早已暗生情愫。可是小丽你已经抛弃我二次了,不,三次了,你还准备要抛弃我吗?”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绝望。 “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影子,或者只是一个备胎。我一次次求你留下来时你视而不见,即使我们上床了,你依然也要抛弃我,为什么呢?从你眼神中看出你对我昰有感觉的,难道你和我之间就喜欢玩这种暧昧不清的游戏,我的一颗真心被你随意践踏,那我又算什么呢?而我觉得我对你只要足够好,你就可以留在我身边,我对你所有的付出你都可以视而不见,而其实我也付出了很多。暮伟是天之骄子,难道我就不昰,我也是要尊严的好吗?”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梅小丽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嘴唇说:“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内心无比挣扎,一边是曾经的感情,一边是眼前爱的男人。 夏文飞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但又无法释怀过去发生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因为暮伟要回来了,当时为了阻止他们见面,夏文飞动用了关系给学校的导师打去了电话,安排了为期一个月的试验任务。那时他们两人就像一对情意绵绵又互相纠缠的怨偶,两人哭得惨兮兮看得让人生厌。而自己则像一个横在他们之间厌烦的小三。如果再让她和暮伟见面,两人冰释前嫌,保定发生什么颠鸾倒凤的事也说不好,必竟两人之间二十年的感情纠葛这是他比不了的,也是他所不想的。 夏文飞沉默片刻后,带着怨恨和无奈,缓缓松开了手,转身离去,留下梅小丽独自在原地哭泣。 第69章 放手 夏文飞洗完澡后,穿上舒适的家居服,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深邃,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必须向那个女人阐明,不能让自己的感情白白付出。如果她执意不听劝告,那么他不会再犹豫,果断止损。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离开了谁就无法生活。曾经,高洁也是那么深爱着他,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现在想回头跟他从头再来,他说弃舍就弃舍。现在轮到他来做出决定,如果对方继续固执己见,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这段感情。 梅小丽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地抽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也许是回想起和暮伟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无法释怀;又或许是夏文飞说的那些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感到无比的愧疚与自责。 当她停止抽泣站起身来,缓缓走进屋内时,夏文飞房间的灯光此时熄灭,一片漆黑。客厅里只剩下一盏微弱的台灯散发着光芒。她走到茶几前,看到上面摆放着一杯还剩一半的茶水,以及一个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沙头上留有一床毛毯。显然,夏文飞曾在这里坐了很久,一边抽烟一边思考问题。 梅小丽默默地收拾起茶几,将茶杯中的残茶倒掉,清理掉烟灰缸中的烟头。然后,她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双眼凝视着那扇半开着的房门,脑海中思绪万千。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思考着如何面对夏文飞。渐渐地,她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思绪也越来越模糊,最终陷入了沉睡之中。 早晨,梅小丽被一阵蟋蟀的声音吵醒。阿四和陈秘书在夏文飞房间小声的嘀咕着,手里拿着几张报表。看着墙上的时钟7点10分,自己睡过了头,来不及煮早饭。 梅小丽在卫生间墙上拿出牙刷,刷着牙,洗完脸走进房间轻言细语道:“夏老师,不好意思,我睡过了头,现在出门去买早点回来。” 转身的那一刻,阿四露出一口白牙,下意识地拉住了梅小丽的衣襟笑道:“不用去买,少爷让我们买回来了,在厨房。”夏文飞眼眸落在了阿四的手上,阿四意识到自己不对慌张地松开了手。 三人坐在桌子上说说笑笑,夏文飞却一言不发,偶尓眼神瞥在梅小丽脸上,却是一脸深沉。 梅小丽收拾着厨房,阿四跑到厨房问道:“梅小姐,刚才看到少爷一脸的不悦,你昰否又惹他不高兴了?” “你少爷一年365天,350天要翻脸,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哄哄他呗,你看看我们三人高高兴兴,他沉着脸,搞得我们都很拘谨。” “阿四,让我说,他都是你们惯的,你们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他要摆他个少爷相,就让他摆呗,为什么这么在意!天天让人哄,我们又不欠他的。” 梅小丽嘿笑着又打趣道:“阿四,你的性格这么好,你要是你家少爷就好了。我天天巴结你。” “也是。”阿四笑得一本正经,脊梁骨挺得直直的,学着夏文飞的样子,“像不像?” 梅小丽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咳……大厅传出了陈秘书干咳的声音,屋外两人一脸严肃的盯着阿四。夏文飞的脸色黑得像锅底,难看极了。 阿四慌得像只无头苍蝇,从厨房跑出来赶忙解释。夏文飞眼角斜睨梅小丽,心里暗暗想着,我都这样给她脸色看了,她还能笑得这么高兴,可见我在他心里真昰可有可无。 阿四跟在夏文飞后面,一脸严肃地说:“少爷,听说暮伟要回来了,如果你再不给梅小姐拿下,等暮伟回来,你就没机会了。你别跟她斗气了,毕竟梅小姐是个女孩子,哪个女孩不喜欢听好话,不喜欢被人哄?少爷,你就让让梅小姐吧。” “你也觉得她的心在暮伟身上,对吗?” “少爷,我可没说这话。暮少爷不回来,我倒觉得你们很般配。我觉得梅小姐还是很爱你的,最起码她和你上床了,身在哪,心就在哪。你动不动就甩脸色给她看,她不介意也是她好脾气。” 夏文飞听了这话脸色温和多了,但昰却要面子道“她好脾气?她凭什么?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她给我做保姆,我还要去讨好她?” “少爷,你说说看,你整天板着一副面孔,你真的只昰把梅小姐当保姆,而不是你在吃她的醋。” 夏文飞提高声量却做着不置可否的表情:“我吃醋,好吧!” 到了吃饭的时间,夏文飞却还赖在床上,看着那个走进房间的倩丽身影,他故意装作无动于衷,心里想着,只要那丫头过来哄哄他,说几句好话,他就可以原谅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用一种清冷的声音跟他说话,摆出一副招牌冷冰冰的面孔。 吃饭的时候,夏文飞开始变得挑剔起来,对饭菜指指点点。其实,他内心希望梅小丽能够主动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他就可以顺着台阶下,和她重归于好。可惜的是,梅小丽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过他。这让夏文飞感到非常生气,恨不得立刻将她开除。 夏文飞自然也不会给梅小丽好脸色看,如果有人跟梅小丽说话,他就会狠狠地瞪那个人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而梅小丽则暗自心想:“真是幼稚!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玩起了小孩子把戏——孤立别人。不过,对于这种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家里,面对那些压抑的家人,我就算三个月不和他们说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连着几天,他们都憋着气,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然而,夏文飞最终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沉默。他心里明白,只要她稍微哄哄自己,他就会开心起来,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做。于是,他决定主动采取行动。 …… 夏文飞沉着脸将她拉到车上,然后带她来到一家看上去非常高档的火锅店。他们推开一间包房,里面的装修极其奢华。包房内正面墙上,红色玫瑰组成的心形图案被蓝色玫瑰环绕着,心形玫瑰旁都是五颜六色的满天星包围着。桌上摆放着一束包扎精美的红玫瑰和满天星。地上则铺满了一地的红玫瑰花瓣。 此时,桌子上有一个双锅底正扑扑地冒着热气,火锅周围摆满了尚未下锅的各种菜品。此外,桌上还放着一些看起来十分诱人的甜点。 梅小丽眼眸瞬间放大,捂着嘴惊叹不己。 “给你准备的喜不喜欢。我摆了这些花儿,花了几个小时。”说完笑着把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小丽拉着坐下来。 梅小丽笑得眉眼变弯:“这些都是你为我准备的吗?我太喜欢了!这一桌海鲜火锅吃下来,需要不少钱吧?瞎花钱干吗?” 夏文飞一边熟练地下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无论对你花费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不要再指责我不够用心了。”说着,他指向了墙壁,语气坚定地补充道:“这整面墙都是我亲自精心布置的。” 梅小丽欣喜地盯着墙面。目光落在夏文飞脸上,眼中闪烁着笑意,轻声问道:“夏文飞,你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啊?” 夏文飞继续下着菜,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梅小丽身上,眼角余光留意到她幸福洋溢的脸庞。他轻声回答道:“如果我没有钱,你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其实我家里情况复杂,叔叔掌权,多年来对我充满敌意,甚至多次企图取我性命。他也不会轻易给我更多的钱财。我现在拥有的钱主要来自于我的奶奶,她和爷爷一辈子做生意,积累了一定的家底。虽然近年来有所消耗,但至少不至于让你跟着我挨饿受冻。如果我没有钱,你是否依然会选择我呢?或者更倾向于那个前程似锦的暮伟?” 听到这里,梅小丽原本舒展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外表光鲜亮丽、风光无限的夏文飞竟然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烦恼与困惑。她凝视着夏文飞,郑重其事地说道:“夏文飞,我当时和你在一起,绝不是因为你的钱……。” 说话间不知门被谁踢开,一位穿着花衬衣的男人搂着一位穿着性感的女人走进包房,后面跟着一位服务员一直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 那男人一进包厢对着服务员趾高气扬的说:“请把他们请出去,这包厢我要了。” 夏文飞被这忽如其来的气势整懵了,他很反感有人破坏他们的烛光晚餐,站起身想上前抽他两耳光,被梅小丽及时拦住了。 夏文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谁呀!这包厢昰我定的,凭什么让给你。” “我昰谁你不用知道?这家火锅城是我叔叔开的。” 夏文飞闷哼了一声:“你叔叔开的,还是你叔叔跟别人打工开的,说清楚点?” 男人哑口:“反正我叔是这家店的老总。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服务员为难地对着夏文飞赔着笑脸:“这位先生,小姐不好意思,这位昰我们少东家的侄儿,他看中了你们这个包房,能否给你们换一间,我们会给您经济的补偿。” 夏文飞沉着脸:“如果我不让你会怎么做?” 花衬衫男人觉得在女朋友面前丢了脸,脸色瞬间难看:“那你就等着欠揍。”说完捏紧拳头,旁边的女人像蛇精一样抱着花衬衣男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一脸媚笑。 梅小丽拉着夏文飞欲上前冲动的手。 男人的眼睛此时却盯着梅小丽清纯的白净的脸瞬间发亮,手膀一把那女人甩在一旁,女人一脸懵逼,花衬衣男人盯着梅小丽接着说道:“你身边的女人不错,可否留下来认识,认识。老子有的是钱,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夏文飞忍无可忍,一脚踹在花衬衣男人肚子上。 花衬衣男人捂着肚子痛在地上打滚。那女人则打电话报警。花衬衣男人吃力地一把夺过手机骂道:“你这个蠢货!”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俩。”夏文飞指着门口对两人吼道。 “好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今天死定了!”花衬衣男人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夏文飞。 一通电话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有一大群染着黄头发的小混混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满脸凶狠,瞪大眼睛盯着夏文飞,仿佛随时都可能扑上去。 夏文飞没有丝毫畏惧,他紧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而冷静,然后他突然抬起脚,用力踹向其中一个混混,瞬间引发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拳头和腿脚在空中交错飞舞,发出沉闷的声响。怒吼和咒骂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空间。 夏文飞身形灵活如猫,动作迅速如电。他巧妙地避开了对手们的攻击,每一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对方的拳脚。他的反应速度极快,仿佛能够预测到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这还不够。夏文飞不仅躲避,更是发起了猛烈的反击。他的拳头如同疾风骤雨般落在对手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巨大的力量。腿法也同样犀利,一脚踢出去,就能让对手失去平衡,狼狈倒地。 那些混混们被打得连连后退,原本嚣张的气势瞬间消散无踪。他们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并非好惹之辈。 最后,夏文飞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以敏捷的身手打得他们人仰马翻。那些混混们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有的甚至在地上翻滚,试图缓解身体的疼痛。 整个场面一片狼藉,而夏文飞则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得意。让这些混混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厉害。 这时候火锅店的老板风风火火地赶到,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瞳孔放大,清退了所有人,留下他侄儿,给他侄儿使了眼色,一脚蹬在他屁股上:“还不跪下来赔礼道歉。” 侄儿被踹得一脸烦躁:“叔,你是病得不轻,你这么一把年龄给她下跪下算什么,还要我跟他下跪。” 那老总汗流浃背,对着侄儿使眼色:“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容城夏氏集团太子爷,他叔叔可是雷霆手段,心狠手辣,一会儿触怒了,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说完,一把拉着他跪下来。 花衬衫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耍横的人,结果踢到了铁板上,老老实实,瞬间一声不吭。 夏文飞扯着餐巾纸给老总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脸严肃地扶起老总道:“你说吧!你侄儿破坏我们约会,还欲想抢我的女人,你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老总一巴掌打在他侄儿头上,又一脚踹过去:“夏公子你看这样可好。” 夏文飞翻了翻白眼,一脸不满:“这就道歉完了。”说这话时,服务员清理着房间的狼籍,火锅己重新上了一锅,夏文飞抱着花束,眼眸低垂,一支支地整理着,仿佛在整理着自己的心情。 那老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将侄儿的手死死地按在桌子上,右手举起尖刀,用力一挥! 只听见一声闷响,侄儿的两根手指应声而落,掉落在桌子上,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侄儿惨叫着捂着伤口,脸色惨白,痛苦不堪。 老总看着侄儿的惨状,他冷冷地笑了笑,然后把侄儿往地上一推。 侄儿倒在地上,抱着断指处,疼得满地打滚,鲜血染红了地板。 这时候花衬衣男人“嗷嗷嗷……”地大叫起来,紧接着梅小丽也惊呼的跟着尖叫起来。 夏文飞心里一阵烦躁,本来好好的一场约会,却被这些人搅和得一团糟,真是扫兴至极。 他怒不可遏,对着那个老总就是几脚狠狠地踹过去,将他踹倒在地:“你们这两个狗杂碎,这个包房我布置了几个小时,气氛全被你们破坏了,跟老子滚,还有你侄儿,事情了完之后,聚众打架,自己自守去,老子不想看到你们。”老总不顾地上的侄儿跪在地上求饶:“夏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侄儿只是看中你布置的包房很美,才强取豪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给我滚!”夏文飞大吼一声,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花衬衣男被叔叔扶着出门,脸上露出懊悔和沮丧的神情,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骂道:“臭小子,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落到这个地步。刚刚那个年轻人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而我只是帮他管理而已。现在好了,我们的好日子结束了。看看人家,不仅家世好,小小年纪就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江城开了四家火锅连锁店,而且生意还非常火爆。再看看你,除了带着人打架,你还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停在了路旁。梅小丽脸色苍白如纸,满脸惊恐地看着夏文飞。夏文飞试图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但梅小丽却冷漠地避开了他的怀抱。 梅小丽颤抖着声音问道:“夏文飞,他们为什么如此害怕你?还有,老板娘的儿子被打得重伤住院,但是当阿四跟老板娘悄悄地说了几句之后,她们竟然就不再追究此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真相吧,不要再骗我了。” 夏文飞此时脸色惨白得如同纸张一般,嘴唇颤抖着开合道:“那是他们的过错!那个男人伤害了你,我出手相救,并拿到证据威胁他,所以他才不敢轻易乱动。我本可以将他的儿子送入牢房,但为了维护你的声誉,我选择了放弃,然而,对于那个男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我把他打进了医院。今天这个男人无礼地想要抢走你,我动手了,至于他断手指的事情,这并非我的本意。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吗?” 梅小丽嘶声竭力地大喊一声:“可是你曾试图用车撞死我,对吧?” 夏文飞不禁愣了一下,带着颤音:“是的,我当时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最终并没有付诸行动啊。” 梅小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咬牙切齿地说:“暮伟家厨房的那一小瓶汽油也是你们丢的,你想烧死我们,这是为什么呢?我当时隐隐约约感觉有几双眼睛盯着我们,是你们对吧?” 夏文飞怔愣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对!都昰我做的,你这个笨脑袋终于开窍了,我就是想烧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谁叫你朝三暮四。”夏文飞恶狠狠地回答道。 “那暮伟躲着不见我,也是你要挟他的对吧?”梅小丽继续追问道。 夏文飞的眼睛睁得更大,露出了恐怖的眼神:“对,都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昰我做的,你最好离暮伟远点,否则我把你们都杀了。” 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可昰杀人要坐牢,你就不怕?” “你昰傻吧!我会自己出手吗?愿意为我坐牢的人多的是。”夏文飞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这个畜牲。”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重重地推了夏文飞一把。 夏文飞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气急的他扬起手,准备一巴掌拍过去,但手却在空中停住了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收了回来。 梅小丽狠狠地瞪了夏文飞一眼,转身就向外跑去。夏文飞被吓了一跳,急忙向外追。 他追到门外,一把抱住梅小丽,将她强行塞进车内。车子缓缓开动,梅小丽拼命抢夺方向盘,试图阻止车辆前进。车子突然嘎啦一声停下,夏文飞见状,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怒吼道:“你疯了吗?你不要命请不要拉上我。” 梅小丽捂着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恶狠狠地盯着夏文飞,眼中充满了恨意。 夏文飞手指点在梅小丽的脸上,语气冷冰冰道:“如果你还想让暮伟没事,就给我乖乖听话!否则,信不信我找人把他打成残废!” 说完,夏文飞松开手,重新启动车子。梅小丽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空洞,泪水不停地流淌。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然而,这种平静下却隐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压抑氛围。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气氛变得异常沉重。梅小丽依旧像往常一样每天给大家做饭,但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疏离感。即使阿四他们试图与她交谈,她也只是用冷冰冰的语气回答几句便不再多说什么。 没事时坐在秋千上,翻看着暮伟给他画的画相,手指落在画面,轻轻的描绘着,嘴角挂着动容的笑容。 而夏文飞则整日阴沉着脸,仿佛心中憋着一团怒火,随时可能爆发出来。阿四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不敢轻易招惹,生怕点燃那根导火索引发一场风暴。 时间一天天过去,生活似乎还在继续,但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焦虑和不安。这样的日子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无法摆脱。 午后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洒进教室,给整个空间带来一片金黄的光辉,仿佛春天的气息弥漫其中,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惬意。同学们正专注地聆听着徐老师精彩的讲解,每个人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然而,与其他同学不同的是,梅小丽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她的思绪早已游离于课堂之外。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徐老师手中的粉笔突然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梅小丽的头部。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梅小丽瞬间从走神中惊醒过来。她猛地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困惑。她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被发现了,心不在焉地坐回座位,眼神依然显得空洞无神。尽管身体回到了课堂,但她的心似乎还停留在那个遥远的地方,无法真正投入到学习中去。 晚上,夏文飞把阿四叫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脸色十分阴沉,声音也显得异常沉重。 \"阿四,这里是工资,是给梅小丽的。还有三张去北城的机票,你们帮我把她送到暮伟那里吧。\"夏文飞说着,将东西递给了阿四。 阿四有些不解地看着夏文飞,心里满是疑惑。 \"少爷,您是不是不再喜欢梅小姐了呢?这段时间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很紧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啊?虽然我们一直都很好奇,但因为害怕惹您不高兴,所以从来没敢问过。\"阿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不喜欢,是这份爱太沉重了,我对她这么好,她把我当仇人,她现在恨我拆散了她和暮伟。我一向认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阿四我累了,乏了。我把她留在身边我错了吗?既然她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留住他,留住了她的人,留不住他的心。” “可是,她跟你上床了,如果不爱,为什么要跟你上床?” “可能,她只是受我的皮囊诱惑了吧,或者她从头至尾她喜欢的就是暮伟,暮伟说把她当成妹妹,她们的关系就是兄妹。现在暮伟说爱她,她们的关系就昰恋人。现在暮伟离开了,他们的感情反而更加浓烈了,而我只昰横在他们之间的恶人。他们之间的爱情需要我去这个恶人去陪衬。” 夏文飞说完这段话后,声音有些颤抖,时音哽咽着,自嘲的笑了笑,喉结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角流出了生理上的盐水滚落出来,落在手上发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击中。 夏文飞声音沙哑地说:“暮伟就是她心中的朱砂痣,我怎样努力都难以跨越。也许青梅竹马的感情最难忘的,而我输给了时间。我付出了所有真心,暮伟的一句话,他就可以抛弃我,我要她有何用?我爱人的前提下,必须她爱我,一个人的爱情不叫爱情。以前我傲骄、自信,现在被她打击地全无,不如放她自由,对彼此都好。” 夏文飞说完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痛楚却愈发强烈。他想起了和梅小丽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第70章 第一次爱的人 夏文飞说完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痛楚却愈发强烈。那些曾经美好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阿四走出房间后,夏文飞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与梅小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思绪渐渐飘远,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梅小丽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丝困倦和满足,她的模样看起来那么慵懒可爱,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他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轻轻地退出客厅。然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食材,精心地准备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肴。 然而,当他听到她在梦中喊出暮伟的名字时,心中的痛苦无法言喻。更让他感到可笑的是,她忽然光着脚丫,站在她面前,紧紧拉住他的手,哭着哀求他不要伤害暮伟,并表示愿意乖乖留在他身边。那一刻,他不禁自问:“我在她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要有多么卑鄙,多么可笑,才需要强迫一个女人留在我身边?”夏文飞不禁自嘲的嗤笑了一声。 梅小丽对暮伟的爱,让他的心瞬间冷却至冰点。他意识到,这段感情已经变得如此复杂和疲惫,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他决定放下这段感情,选择放手,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星期六,阿四到寑室找到了正在绣花的梅小丽,高兴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梅小丽听完,惊讶得捂住了嘴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很快,她激动地抓住阿四的手,连连道谢。接着,她迅速放下手中的活计,开始收拾行李。她将衣物整齐地叠好,放入皮箱中。毛巾、牙刷等生活用品也被她仔细地收进皮箱里。此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飞到暮伟身边。这些时面对那个男人太压抑了。 梅小丽眼中满是期盼,想起暮伟一个大男孩当时哭得眼泪稀里哗啦,自己就心疼:“暮伟,这步我走向你。” 然而,一旁的阿四却显得有些惆怅,他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们家少爷吗?他对你真的很好!而且事情也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他绝对不会真的忍心杀了你,因为这相当于他亲手杀死了自己。” 梅小丽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阿四,是不是他让你来劝我的?没有用的,我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向往的是平淡而宁静的生活,喜欢稳稳当当。不喜欢充满争斗和杀戮的日子。尽管我们彼此有感觉,但我们终究无法走到一起。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而你们少爷未来还会遇到更合适的人。” “是你不喜欢我家少爷?还是你对他没有信心?” “阿四,你听过一个谚语吗?好鞍配好马,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我和暮伟从小的情谊,旁人是不能理解的。你不用劝了,我决定好了。” “可是……”阿四有些着急,她知道自家少爷有多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改变主意。 “没有什么可是的。”小丽打断了阿四的话,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这就是现实,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行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但少爷他真的很爱你啊!”阿四忍不住说道,“他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难道这些都不能打动你吗?” “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但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小丽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生活方式,都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这样的婚姻注定会充满矛盾和争吵,最后只会伤害彼此。” “那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阿四不甘心地问道,“你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一起努力克服困难呢?” 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梅小丽带着笑意一边收拾着行李箱眼里坚定道:“暮伟更适合我。” 阿四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梅小丽手上:“这是少爷给你的嫁妆,密码是你和他第一次相见的日子,他让你走了以后,就不要来找他,再见面就是陌生人。他说了你跟了他一场,是他打扰了你们的幸福生活,这是他赔给你的经济损失,如果你以后和暮伟闹矛盾了,这些钱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梅小丽拿着卡感觉沉甸甸的,眼眸瞬间湿润转手放在阿四手上:“替我谢谢你家少爷,我们会很好的。暮伟不会欺负我,他只会被我欺负。况且我拿他钱算什么事?” “你走了还会回来吗?我们还会见面吗?”阿四问道。 “不知道,谁知道呢?我要跟暮伟商量下,再做决定,可能会复读,暮伟曾说过我要跟着他的步伐,共同进步。也许我也会跟她去经营他的那个店,到时候再说。你们以后跟着你们家的少爷悠着点,不要喊打喊杀的。” 梅小丽又道:“有些事还要谢谢你们家少爷,是他让我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成为被别人支配的木偶。”梅小丽说完眼眶泛红。 阿四闷想:“这可真昰杀人诛心啊!”但是他不会跟他家少爷说的。 梅小丽说完顿了顿,又道:“阿四,晚上一起去喝酒吧!把陈秘书叫上。” 阿四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梅小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啊!叫上我们家少爷吗?” 梅小丽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就我们三人,我们喝几杯。” 阿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问道:“梅小姐,原来以为你会成为我们少奶奶。以后我们再见面就是朋友了吗?我和陈秘书是否可以偷偷去看你?” 梅小丽勾唇:“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 阿四洗完澡,一边吹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又怱忙地抓着衣服向外走去。 陈秘书坐在车里忐忑不安地看着阿四:“阿四,我们真的要去吗?这样不太好吧!把少爷一个人留在家里。” 阿四叹了口气说道:“小丽明天就要离开了,也许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还是去吧!” 车子缓缓停在了小院子旁边,阿四走到夏文飞面前,将手中的银行卡递给了他:“少爷,梅小姐并没有收下这张卡,让我还给您,她说她什么都不缺。另外,梅小姐这次非常坚决地表示要去找暮伟。您是否打算去找她谈一谈呢?或者想办法将她留下来。” 夏文飞接过银行卡,默默无语片刻后说道:“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这就是她的性格,她总是清楚自己未来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以及需要什么样的男人。而我无法给予她所期望的生活,她理想中的男人也不是我。”毕竟,小丽曾经告诉过他,暮伟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阿四深深叹了口气,退出房间。 夏文飞拿着那张卡,自嘲地笑了起来:“梅小丽,你可真是半分情谊都不讲啊!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划清界限,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算我看错了你……” 微风拂过,吹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夏文飞站在天台上,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他点燃了一支烟,烟雾袅袅升起,缭绕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目光越过树林,思绪飘向远方,回忆起那段让他难忘的往事。 那天,奶奶生病了,被送进了医院,家里只剩下夏文飞和保姆两个人。保姆刚刚洗完碗,便出去丢垃圾去了。就在这时,叔叔悄悄地走进了客房,他的眼睛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闪烁着阴险的光芒。然而,当他看到夏文飞时,他立刻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轻轻地抚摸着夏文飞的头。 夏文飞正在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中的魔方,听到叔叔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甜甜地喊了一声:“叔叔!” 叔叔微笑着走到床边,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将夏文飞抱起来,轻声说道:“飞飞,叔叔带你去天台去玩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小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夏文飞手上的水果汁。 他们来到天台,年幼的夏文飞有些惊讶,他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叫上李阿姨一起玩呢?” “不用啦,李阿姨很忙的,就让叔叔来陪你玩吧。”叔叔微笑着回答。然后蹲下身用手帕准备捂住了夏文飞的眼睛。夏文飞侧过头乖巧地在叔叔脸上亲了一下,然而他的后背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窗外漆黑一片,阴森恐怖,只有几只萤火虫在空中飞舞。在这黑暗中,叔叔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狡黠地笑了起来。 夏文飞放开叔叔怀抱,看着飞舞的萤文虫,却以最快的速度黙记着磁砖上的格数和格数的距离包括整个阳台的长和宽。这个天台他以前来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数过磁砖的格数,不出意外的话,叔叔想在这弄死他。 夏文飞心里清楚,如果他不能记住这些细节,那么一旦发生危险,他将无法逃脱死亡。所以,他必须要集中精力,尽可能多地记住周围的环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文飞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继续默默地记忆着瓷砖的格数和距离。 当叔叔用手拍缠上他的眼睛时,夏文飞已经将整个天台的布局、方格牢记在心。此时,他看到叔叔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凶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好了,飞飞,我们就在这里玩捉迷藏吧!\"叔叔笑着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诡异。 夏文飞点点头,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够顺利度过这次危机。 夏文飞蒙着面站在原地,叔叔拍着手:“飞飞叔叔在这里,”夏文飞张开手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但同时又怕叔叔怀疑。 “飞飞走快些,这边没事没有阻碍物,飞飞走快点叔叔这儿来。”叔叔拍着手向这边招唤。夏文飞顺着声音加快了脚步,心却“咚咚咚”地像鼓槌样跳得厉害。 夏文飞向叔叔扑去,叔叔却一个躲闪,夏文飞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夏文飞站起身向前慢慢地摸索着。这时候叔叔的声音响起:“飞飞再往前面走两步就可以抓到叔叔了。”夏文飞的心狂跳,再走两步就挨着栏杆了。难怪昰叔叔在栏杆上做了手脚,经过上次溺水一事,他知道叔叔是没有那么好心陪他捉迷藏的,一旦撞在栏杆上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他现在要搞清楚的是.叔叔昰在一边栏杆都动了手脚,还是四边都动了手脚。 夏文飞此时脚站着发抖,他慢慢向说话的声音朝叔叔的方向摸去。 “飞飞走错了,往右拐走三步,再往左拐一直往前走,飞飞就可以抓到叔叔了。”叔叔棉里藏针的说道 “这是让我往死里赶呀。”夏文飞偷偷抹了下额头的汗。往右拐走,但是他却记住了位置。一直向右转过去,没向左拐。 叔叔吐了口浊气,拍拍手:“飞飞叔叔在这里。”他拍着手又把他往右引。 夏文飞慢慢地向右边摸着前行:“飞飞再往前走,往前行,抓到叔叔,叔叔就给你买糖吃。”夏文飞一直向前,走着走着,按照步数自己又靠近了栏杆。离着栏杆还有两步之遥,夏文飞全身冒着汗,心里像锣鼓敲。脚发软,夏文飞又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向后转去。 叔叔气得牙痒痒,面目狰狞。一切静得可怕,夏文飞摸着自己背上的汗,希望李阿姨能早点回来。但同时又不能让叔叔发现他要杀他,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被叔叔知道了夏文飞洞察了他的阴谋,那么死得更快。 他们就在天台上斗智斗勇,还好夏文飞记忆力超好,但每走一步都是步步惊心。每到靠近栏杆他都会巧妙的回头,或者向左拐或者向右拐。 ……此时,按照自己的记忆,夏文飞已走到了安全的区域。他紧张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叔叔正悄悄地靠近他。夏文飞心中一紧,他决定采取行动。假装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唉呦!叔叔,我的脚扭到了。趴不起来,飞飞不玩了。”夏文飞拆掉方巾 叔叔见状,以为机会来了,急忙冲上前去。抱起夏文飞,轻哄道:“飞飞乖,叔叔抱你回家。”黑暗里他的脸色却是阴狠毒辣 说着抱起夏文飞向栏杆走去,一直向前。他.很显然是失去了耐性,想越过栏杆把他丢下楼,楼层那么高,最后造成夏文飞自己撞断栏杆掉楼而亡。夏文飞下意识地把叔叔的脖子抱得紧紧的。但叔叔丝豪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叔叔每走一步,夏文飞的心脏扑扑狂跳,然而,就在叔叔走向栏杆那一刻,夏文飞狠狠的照着叔叔的手咬上去。刘伯伦“啊!”的吃力地大叫了一声,丢下了夏文飞。 夏文飞瞬间向楼梯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能成功逃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 刘伯伦紧紧抓住自己受伤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方向追去。心中却在暗想,这次一定要逮住了这个小野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跑掉!他抹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眼神死死锁定前方的小身影。 臭小子跑得真快啊,这让刘伯伦不禁感叹,但他绝对不会因此而放弃追逐。每一步都带着愤怒和决心,他坚信自己能够追上这个小野种。 然而,就在这时,保姆出现得恰到好处。夏文飞气喘吁吁地扑进保姆怀中,紧紧抱住她的腿。保姆心疼地抱起夏文飞,然后转身对刘伯伦说道:“姑爷,老太太知道您过来了,特意叮嘱您马上赶到医院去接她。” 刘伯伦停下脚步,脸色阴沉,气喘吁吁,眼中满是狠意。他狠狠地瞪着夏文飞,似乎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但保姆在场,他无法直接动手。于是,他背过身去,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黄痰,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小野种,算你命大,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留下夏文飞和保姆站在原地。 第二天清晨,夏文飞再次来到阳台。阳光洒在阳台上,让一切看起来平静而正常。然而,当他仔细观察时,却发现阳台上到处都是深浅不同的油漆。这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这些油漆似乎在暗示什么,特别是在四周转角处,油漆的颜色显得格外深浓,仿佛在掩盖着什么秘密。 夏文飞心头一紧,他决定亲自揭开这个谜团。他拿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开油漆的一角。随着油漆剥落,他看到了栏杆上的螺丝已经被紧紧地拧紧。这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从这里掉下去,那么这很可能会被解释为栏杆年久失修、螺丝松动导致的意外身亡。 想到这里,夏文飞感到一阵后怕。但他深知奶奶的身体状况不佳,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将这件事告诉她。然而,自从那天之后,夏文飞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被送到了一座名为“少林寺”的地方学习武功。这座寺庙里的高僧以前们都是爷爷的挚友,他们对夏文飞的教导十分用心。不仅如此,夏文飞在学业方面也找到了许多优秀的老师,得到了良好的教育。 此外,奶奶还担心夏文飞会感到孤独,于是特意从孤儿院里挑选了几个小男孩来陪伴他。这些孩子们与夏文飞一同成长,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一直到十六岁那年,夏文飞才重新回到了容城。 夏文飞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陷入回忆之中。他想起了自己的两位前女友:高洁和梅小丽。高洁长得漂亮,气质高雅,美丽大方;梅小丽则显得更加温婉、秀气、乖巧。她们俩性格迥异,但都曾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夏文飞承认,自己喜欢高洁,昰因为高洁能干且圆滑。然而,梅小丽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巧,实际上她很倔强,拧得很,不过,最重要的是,夏文飞觉得梅小丽和他是同一类人——都是孤儿。尽管梅小丽还有父母,但她的家庭情况与没有父母并无二致。他们都在默默努力,韬光养晦。 对于夏文飞来说,他这样做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而对于那个小丫头梅小丽,则是为了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逃离那个让她感到痛苦的地方。 包厢内,kt5五光十色的灯光光芒万丈。 梅小丽给他们杯中带满了啤酒,阿四和陈秘书一边搭背喝啤酒,一边唱“水手”,唱完水手又唱了一首“真的英雄”,梅小丽看起来今天心情很好,不断的给他们倒啤酒。 阿四把麦克风递到梅小丽手上,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梅小丽动情地唱起了歌。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和痛过以后只剩下画面,你的眼泪,湿了脸,爱过和痛过以后只剩再见…… 此时,他眼里出现的都是他和暮伟在一起的画面。暮伟陪她打篮球,暮伟拿着早餐在路口等她,她赢了球赛,暮伟把他抱在怀里的画面。还有陈叔叔给他们一人一条手链,他把小丽的手放在暮伟手上,告诉暮伟,你是哥哥,一定要保护好妹妹…… ……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失去爱以后就要会变慢慢老,当我失去你那一秒,心就会停止心跳……喧闹的街,被遗忘在墙角…… 梅小丽继续唱着歌,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泪水不断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坐在一旁的陈秘书见状,赶紧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梅小丽,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与此同时,在ktv的另一个角落里,夏文飞默默地躲在那里,暗自垂泪。他知道梅小丽明天就要离开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不舍和留恋。尽管他努力控制自己,但情感的洪流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梅小丽来到这里。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并非梅小丽的初恋对象,原来暮伟才是她最初的爱恋。那时的他们还年少懵懂,对爱情一无所知。夏文飞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酸涩,那么自己究竟算什么呢?想着想着,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甚至笑出了眼泪。笑声过后,他感到无比的落寞,缓缓地站起身来,黯然离开ktv。 早上,鸟儿在枝头唱着歌,阳光露出了明媚的笑脸。梅小丽提着行李箱从寑室走出来,脸上笑容灿烂。 阿四接过她的行李箱,梅小丽一边上车,一边向四周望去,却像在等什么人。 阿四似乎一眼看穿,催促道:“梅小姐,上车吧!我们少爷不会来的。” 梅小丽苦涩地摇了摇头:“走吧,我没有等他,只是,我不知我还会不回到这来,心中有些不舍。” 车子像一阵烟疾驰地向远方开走。夏文飞却悠悠地走出来:“小丽,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保佳护航了,再见了,一路顺风,祝你和暮伟天长地久,永远不要回头。不,永远不见!” 陈秘书开着敞风车,阿四给他们一人开了一瓶红酒。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梅小丽缕了缕她的长发。 阿四道:“陈毅,少爷真不错,允许我们开他的新车,还给我们旅游的钱,我们还没去过北城了,可以在北诚好好玩玩了。小丽我们开着车,可以带你一起去玩。” 陈秘书道:“那暮伟不会也带上吧!” 阿四道:“小丽,暮伟他会跟我们一起去吗?” 梅小丽道“暮伟他人很好的,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阿四和陈秘书议口同声道:“我们会介意。” 阿四又道:“能不带暮伟去吗?和他在一起搞得我们罪孽深重一样。我们好像背叛了我们家少爷。”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忠心于他?”梅小丽好奇地问道 陈秘书道:“少爷曾经对我们都有恩,我母亲那年赌博输了很多钱,借了高利袋他来找我要钱,我本来很恨他,但是必竟她是我母亲,他生了我一场,我答应帮他还淸债务,可昰我手上也没有那么多钱,后来我用我手上的钱,想赌一把大的,没想到血本无归,赌博吗!十赌九输。我不服气又借了一些高利代,最后输得差点命都没有,我东躲西藏,到处躲债,最后是少爷给我还的债。少爷对我们的恩情我们无以回报。” “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妈跟本没赌博输钱,他只昰看到我混好了,过来找我搞点钱,这些都是少爷查到的。我妈为了和她那个第n个男人过上好日孑借了高利代,却让我这个傻冒去还,你说可笑吗?我气愤不过把他们暴打了一顿,从此以后,我的家人只有少爷,他就是我们的兄长。” “是呀!我和你们一样,我的恩人是暮伟,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暮伟同样也昰我要感谢的人。” 他们谁都没说话,却又像若有所思。他们心中都有需要追随的一束光。 半晌,阿四开口道:“梅小姐,还有几个小时,你就要见到暮伟了,你高兴吗?” 梅小丽缕了缕头发:“高兴!”可是心里不知为什么又有些失落。 “阿四,你们会离开你们少爷吗?” “不会,我们会一直追随我们的少爷,除非我们死了。他这人真的够义气。我们会以他为傍样。” 梅小丽恍惚间,出现了那天晚上在小树林的情景。 “夏文飞你会丢下我吗?” “不会的,徐非我死了。” “什么,死了活,活了死,要死也是我先死。”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美好画面,回忆向潮水般涌来,梅小丽此时心痛得无法呼吸。原来有的人像空气,在一起时无色无味,离开越远心越窒息。她用力捂住胸口,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无济于事。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几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车子还在马路上疾驰地行走着,秋风的树叶飘落下来,顺着龙卷风又飘向空中,犹如梅小丽的心,随着为数不多的树叶越掉越多,心却越来越空。此时心蜜蜜麻麻的痛,像被人抓了一把。她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停车,停车,阿四停车,我要回去,转头,我要回去。”梅小丽情绪不受控制地叫唤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小丽,怎么呢?昰落了什么东西吗?” 梅小丽痛苦地摇了遥头,心好空,恍恍惚惚她又想起夏文飞说的话:“我和暮伟,你要怎么选,昰不昰暮伟回来,你又要抛弃我了是吗?可是小丽你以经抛弃了我三次,你还要继续抛弃我吗?”她胸腔里涌起了一阵酸楚,激动得眼泪都要掉出来:“我要回去听到没?” 她拼命拍打着车窗,试图让阿四听到她的呼喊。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她必须回去找他,她要告诉他她爱他,她要和他在一起,她现在很确定她的心。 “梅小姐,车子走到了一半了,你要先看看暮伟再回去吗?”梅小丽沉闷了一会儿又像在若有所思。 此时夏文飞的话又在不合易时在耳边响起:“小丽我也昰一个很骄微的人,如果暮伟不要你,请你也不要回头找我。” “不,我要回去,现在就要!”她此时只想立刻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留在他身旁,为他做饭、洗衣,与他分享快乐和忧愁。甚至连夏文飞要杀她的事情,此刻也变得不再重要。是啊,夏文飞一直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真的杀她呢?那一定只是一时冲动,失去理智而已。她坚信,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要伤害过她。 阿四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是少爷叫我们劝着你点,他知道自己给予不了你想要的生活。而暮少爷,他会更适合你。还有这张卡里的钱,本来是少爷打算下车后让我们交给你并劝你收下的。他说这是他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能收下这笔钱,用它开始新的生活。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了。”说着,他将银行卡递到了她面前。 梅小丽泪眼朦胧,她用力地咬着嘴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痛苦,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的生活我做主,轮不到他来安排!\" 梅小丽嘶声力竭地喊道:“我要回去。” 陈秘书和阿四对视了一眼,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子迅速掉转车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71章 刘敏 车子开到一处院子外,院子里种满了玫瑰,鲜艳欲滴的花朵散发出阵阵芬芳。梅小丽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来,深深吸了口空气,感受着浓郁的花香,然后欢快地走进院子深处。 夏文飞坐在房间里,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地下残留着一地烟头,背对着房门陷入沉思。听到动静他原本想要转身,但此刻却像被钉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四你们偷懒了。哦!我知道了,他们那么相爱,一定是暮伟半路上把她接走了对吧?银行卡给梅小姐没有,她跟我好了一场,我什么都没给她留下。女人有了钱,即便以后跟暮伟吵架了,也不必看他的脸色,我说得对,是吧阿四?” 夏文飞嗓子有些沙哑:“阿四,你怎么不说话?” 梅小丽眼里噙着泪花:“傻瓜,既然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暮伟那去。”但是此时她却哽咽地说不出话。 夏文飞回过头,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他吃惊地望着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震惊,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有些疲惫和不安,眼尾泛红。 \"你……你怎么回来了?\" 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他看着梅小丽,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梅小丽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回来看看你。\"声音很轻,似乎只有他俩可以听见。 夏文飞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他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梅小丽,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真正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是吗?那暮伟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那就是暮伟要回来了,一定是这样的。 梅小丽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微一变。她低下头,避开了夏文飞的视线,她不知她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思绪了片刻轻声说道:“夏老师,我不准备去找暮伟了,我担心你们看到暮伟,会对他动手。” 夏文飞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紧盯着梅小丽,带着一种嘲讽的笑.语气冰冷地道:\"梅小丽,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可不是,你阴险狡诈,有些事你又不是没做过,保不准我去了以后,你会把我们都杀掉,我现在还不想死。” 夏文飞脸色阴沉得可怕:“梅小丽为了你那个暮伟你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阿四在外面急得不行,别的情侣见面就是抱在一起啃,这两人怎么见面像要吵起来似的:“陈秘书,我当时要进去,你非要拦着我,你看这两人,说一句我喜欢你就这么难吗?明明互相爱着对方,不行我要进去。”阿四一副操粹心的样子。 房间里断续传来吵架的声音,夏文飞怒吼道“那行吧!既然叫你走,你不走,那就别想走,以后你要敢偷偷跟暮伟见面,或者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小心我把你们都杀了。” 阿四实在看不下去了,要冲进去,陈秘书一把拉着阿四的胳膊对着里面喊道:“梅小姐,我们都饿坏了,能给我们做点饭让我们吃吗?”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一副爆火的样子,乐得从房间出来:“呃,来了。” 梅小丽看了下冰箱,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她走到院子里又被阿四他们拉住:“梅小姐你怎么又把我们家少爷惹毛了,你就不能给他好好说说。” “这能怪我吗?你家少爷脾气真的太坏,看着我就对我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让我说什么,说实在的,他的脾气真的很差,跟暮伟差远了。”梅小丽抱怨道 阿四捂着他的嘴:“不要再说了,小心她把你提着丢出去,他都是被他奶奶惯的,他对你已经算很好了。那你到底是喜欢我大哥还是喜欢暮伟?” 梅小丽沉思了一下,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宛如初绽的桃花,她还是想跟夏文飞在一起,但不好意思说出来:“那我去买菜了。” 晚上,为了讨好夏文飞,梅小丽做了一桌子都是夏文飞爱吃的菜,四人围着饭桌沉默不语,梅小丽给低头吃饭的夏文飞碗里挟了很多菜:“夏老师,我和阿四以后都跟你工作好吗。以后我毕业了,记得给我找工作,这是你答应我的,别忘记喔?” 夏文飞转过身,眼睛盯着脚尖慢慢地撬着碗里的蝍鱼,眼泪都要掉进碗里。 梅小丽疑惑地望着他们。阿四接过话:“这是,感动,少爷一定是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是吧?” “少爷,还有我们,我们也要一辈子跟随你。高不高?” 夏文飞破涕为笑,难为情地擦了擦鼻子:“让你们把她送走,你们怎么又把她劝回来了。”夏文飞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四和陈秘书,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阿四道:“我们没劝她,是梅小姐自己要回来的,拦都拦不住。”他挠着头,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此时,夏文飞和梅小丽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梅小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般诱人。而夏文飞的心也开始躁动不安,仿佛有只小鹿在心中乱撞。 梅小丽收拾完碗筷回家,阿四问夏文飞:“少爷,你为什么不去送送她。” “她都叫我老师了,我以什么身份送她,算了吧,慢慢来,她能留下来,我以经很高兴了,还想奢望什么。”但是心里却很高兴。 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阿四和陈秘书每次出差回来以后都会给小丽带些小礼品或者小玩意,他们两人把她当妹妹一样,而梅小丽每天换着手艺给她们做好吃的。而夏文飞总是偷偷地盯着梅小丽站在玫瑰花中浇灌花的容颜,她的脸看起来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低着头的她有点婴儿肥,甚是可爱。而梅小丽则心满意足地又多了三个亲人。这是在家里体会不到的,自己和她们在一起就像团宠,最主要是这里还有她爱的男人,此时她的心被温暖填满,被爱取代。 天空阴沉沉的,梅小丽正在洗碗,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肚子里啃噬,她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一手扶住门筐,一手捂着肚子,身体蜷缩成了一团,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夏文飞急忙把她扶到沙发上,梅小丽蜷缩在沙发上,小声地呻吟着,脸色惨白如纸。 夏文飞心急如焚,想要送她去医院,梅小丽却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 夏文飞紧紧抓住她的手,一脸担忧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痛经。我只是痛经,一会儿就好了。” 夏文飞在手机上查了一下,焦急地说道:“你痛经不能喝冰啤酒,吃龙虾,这些都是凉性的,你不知道吗?” “我以为我喝一点啤酒没事。我不知道不能吃龙虾。你让我喝啤酒的,我不喝怕你不高兴,所以我就喝了一瓶。” 夏文飞拍着脑门,真是无语了,他让她喝,她就喝,她怎么那么听话?他哪天让她去死,她会去死吗?想想不行,还是决定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痛得不想动,以前也痛过,过一会儿就好了,上医院也没用。”梅小丽喘着粗气说。 夏文飞看她窝在沙发上睡着也不舒服,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倒了一杯热开水,自己则守在床边,迅速地翻查着手机。 接着,他给她调了一杯红糖水,看着她喝下,然后手掌搓热,塞进被窝里轻轻地履在她肚子上,又轻揉着肚子希望能给她减轻痛苦。一脸温柔而急切地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嗯,我想我再睡会儿就好了。”梅小丽脸色煞白,蜷缩在床上。 这妇科上的疾病,夏文飞也不懂,只昰焦急的看着她:“那好,难受,你告诉我。”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渐渐消失,梅小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而夏文飞一直坐在椅子上守在床边,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又不时观察她的脸色,看到她没事才放心。最后实在太困,趴在床边睡着了。 早上醒来,鸟儿吱吱地叫着,梅小丽精神大好。床边除了有一把凳子,还有床边陷下去的一块,还是余温。想到是他坐在椅子上照顾了自己一晚,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和欣慰。 她猛然坐起身,想给他们做吃的。桌子上有温热的稀饭和馒头还有油条,桌子上还留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注明,他们几人这几天回奶奶家,梅小丽可以不用过来了,是夏文飞的字。 …… 夕阳的余晖洒满校园,给静谧的傍晚增添了一抹温暖。梅小丽漫步在校园里,心情却有些低落。她看到几个男生在操场上打篮球,不禁想起了与夏文飞一起打球的美好时光。那时他们尽情挥洒汗水,欢声笑语回荡在空中,如今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 梅小丽慢慢走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夏文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尤其是那个夜晚,夏文飞默默地守护着她,让她感到无比温暖。这些甜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沉醉其中。然而,每当想到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时,她的心又会被忧愁笼罩。 梅小丽知道自己深爱着夏文飞,但她害怕这份爱只会给自己带来伤害。她曾试图忘记这段感情,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此刻,她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时而沉浸在幸福之中,时而为未来担忧。 她渴望接近夏文飞,感受他的温暖;但同时又担心过于投入会让自己受到伤害。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陷入无尽的纠结。毕竟,现实中的种种差异让她无法确定夏文飞对她的真心能够持续多久。或许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此时,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向校园门走去,也许这时候他们说不定提前回来了,没想到只是几天没见,他就想他们了。 校园外面围了一大群人,传来阵阵喧哗声和嘈杂的议论声。人群中间,几个年纪稍大的妇女正围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她们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满脸油腻、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她的背上堆积着厚厚的脂肪,手上戴着金链子和玉镯,显得格外俗气。这个妇女紧紧地抓住女孩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挥动着她那胖乎乎的手,狠狠地扇了女孩好几个耳光,每一下都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与此同时,她还大声地骂道:“现在的小三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居然敢勾引有妇之夫,还怀了孕!简直就是不知廉耻!启涂竟然还要逼迫原配离婚,真是太过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敢这样嚣张跋扈!” 而那个女孩依旧低着头,被打出血的嘴巴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似乎想要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周围的人们人声鼎沸,对着女孩指指点点,脸上露出或愤怒、鄙视、或惋惜的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女孩突然被人用力一推,摔倒在地。随后,她又被狠狠地踢了几脚,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梅小丽焦急地挤过人群,只见女孩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流淌出来,染红了地面。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和呼喊声。一些人此时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事态严重,纷纷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而那几个肇事的女人,则惊慌失措地逃离了现场。 梅小丽迅速跑到女孩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当她仔细一看时,心中不禁一惊——原来这个受伤的女孩正是她的同学刘敏!此刻的刘敏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梅小丽心急如焚,她赶紧拨打了 120 急救电话。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医护人员迅速将刘敏抬上车送往医院抢救。经过漫长的等待,刘敏终于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看着她全身虚脱、虚弱无力的样子,梅小丽心疼不已。 听着刘敏带着哭腔的诉说,梅小丽了解到原来打她的人正是她那自称“叔叔”的老婆。她为了能够早日凑齐欠款,摆脱原生家庭的纠缠,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手段,比如在ktv陪唱、甚至成为他人情妇。她辛苦挣来的每一分钱都被她那所谓的弟弟拿去还债,但没想到这个弟弟却将这些钱用于赌博,并且每隔几天便会再次向她伸手要钱,如果得不到满足,弟弟就会对她拳脚相加。 就在今天早晨,她的弟弟又一次来找她要钱,两人发生了争吵,而她因为实在拿不出钱来,结果遭到一顿毒打,自己做了那些事刘敏也不敢报警。中午时分,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又出现了,并强行拖着她去做人流手术,她坚决拒绝后,那男人也毫不留情地对她动起手来。等到晚上,那个男人的老婆找上门来,对她又是一阵暴打,最终导致她流产。更可恶的是,那女人还逼迫她退还之前拿到的钱款。听到这里,梅小丽不禁感叹:“你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此刻,刘敏已经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苦难和折磨,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梅小丽紧紧地抱住她,此时只能轻声地安慰着她。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梅小丽心疼不已。然而,此刻最为紧迫的问题是住院费用。梅小丽已经预交了一千元,但余下的医药费却还没有着落。护士不断催促着缴费,让梅小丽感到十分焦虑。 梅小丽首先想到了刘敏的弟弟,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然而,当弟弟得知她是来找自己要钱时,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梅小丽无奈之下,又想起了刘敏的情人,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和那边女人的叫骂声。紧接着便是刘敏一阵凄惨的哭声。这让梅小丽心如刀绞,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最之后,梅小丽决定尝试联系刘敏从前的男朋友,希望他能够前来探望一下刘敏。然而,当她拨通电话时,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冷冰冰的声音:“我和她已经分手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这简短而冷漠的话语,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穿了刘敏脆弱的心灵,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梅小丽无奈地放下电话,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助。她意识到,曾经的爱情如今已变得如此淡薄,甚至连一丝关怀都不愿施舍给病床上的刘敏。接下来,梅小丽又试着拨打其他与刘敏有过交往的人的电话,但结果却同样令人心寒。每个人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仿佛刘敏成了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 梅小丽看着刘敏那凄惨的遭遇,内心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们会对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如此绝情,难道生命中的感情真的可以轻易抛弃吗?面对这样的现实,梅小丽感到无比的悲哀和无奈。 第72章 寻求帮助 为了尽快凑齐医药费,梅小丽别无他法,只能回到学校寻找帮助。她首先找到了徐老师,徐老师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仅有的几百元钱递给她。梅小丽深知这是徐老师这个月的伙食费,因为徐老师有个生病的老母亲还有个时常要闹分手的女朋友,每月的开销也不小。 紧接着,梅小丽又去寝室找张淑芬和陈琳借钱,她们虽然手头并不宽裕,但还是各自借给了她一些钱。就这样,梅小丽终于凑够了住院费,并及时赶到医院交了费用。 然而,让梅小丽没想到的是,刘敏竟然责怪她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面对刘敏的责备,梅小丽感到十分无奈。毕竟,她也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才四处寻求帮助。但她理解刘敏可能不想被过多关注,所以并没有反驳什么。 梅小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刘敏,一直到她痊愈出院。出院的那天,梅小丽亲自将刘敏接回了自己寝室,以便随时能够照顾到她。 然而,关于刘敏做小三的事情却不胫而走,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面对这一切,刘敏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心虚。毕竟,她曾经犯过错误,如今又被曝光出来,让她觉得无颜面对同学们。 而还好的是张淑芬和陈琳却向外人解释刘敏也是受害者,被那个男人蒙蔽了双眼,是那个男人欺骗了刘敏,声称自己已经离婚,刘敏才会与他交往。或许是因为刘敏对爱情太过执着,才会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当然,也有一些同学对此表示怀疑,但大多数同学还是比较善良的,愿意相信刘敏是个受害者,并帮助她澄清事实。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同学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表示对刘敏嗤之以鼻。但刘敏明白,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她并没有怨恨任何人。相反,她非常感谢那些理解并支持她的同学。 就在这时,徐老师提着一个水果篮来到了宿舍看望刘敏,并且宽慰了她。面对同学和老师的关爱,刘敏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只能用眼泪来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数日之后,刘敏的养母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眼前。她那原本就略显蜡黄的面庞此刻更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铜色,活脱脱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农村妇人形象。一张嘴,便能看到满口泛黄的牙齿,仿佛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烙印在了那里。然而,与这朴实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精明和算计,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而站在一旁的弟弟,则显得颇为得体。他身着一件合身的白色宽松 t 恤,下身搭配着一条简约的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那张白净的脸庞本应给人以清新之感,但那双眼睛却总是躲闪着什么,似乎藏有难言的秘密。 此刻,刘母手提一袋精美的补品,大摇大摆地走着;弟弟则怀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们一同朝着刘敏走来,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神情。 刘敏气愤地找他们要住院费,而刘母则要求他嫁给那个有钱的傻子,拿到另一笔钱,好成全弟弟把弟媳早点娶进门。宿舍内发生了争吵。 “妈,你到底爱过我没有?从小我在这个家为奴为仆什么都做,现在你让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还是个傻子,而且还有病。你们良心何安。” “敏儿,我们当然爱过你,可是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们从小关系就很好,你不帮他,谁帮他。” “可是那也不可以拿我的幸福去换。” “敏儿啊!妈妈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自己找的那些男人,如果能拿出20万块钱来,我就同意放你走,让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可你看看这些人有哪一个是真正爱你的呢?当初你谈的第一个男朋友,你口口声声说他是真心爱你的,结果呢?我们开口找他要这二十万,他立马就跟你分道扬镳了。还有这次这个老男人,虽然他确实有点钱,但他却不愿意一次性拿出二十万来。我当时苦口婆心地劝过你多少次啊,可你就是听不进去。现在可好啦,你怀上了别人的孩子,那个男人还不认账,这叫什么事儿嘛!不过这样也好,孩子没了就没了吧,省得以后麻烦。而且你也别去上学了,直接回老家去,安安心心结婚过日子。你老公家里挺有钱的,到时候还能帮衬着点你弟弟。 刘敏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地叫嚷道:“我给你们的钱呢?少说也有十几万吧?我问你们钱到哪去了?”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母亲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说道:“敏儿,这长时间你没回去,除了你弟弟输了一点钱,多的钱在盖房子,下次回去,妈给你留一间房,房子做了,我们在乡里咱也有面子。”她试图解释,但语气却显得有些心虚。 刘敏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她提高音量,大声吼道:“你们把我退婚的钱拿来做房子,怎么能这么无耻!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啊!”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悲愤。 刘母突然破口大骂道:“要不是我当初好心将你从野地里捡回来,你早就被野狗吃了,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读书。现在就是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做人要有良心,要懂得感恩图报!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都抖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过什么肮脏事。到时候,看你怎么面对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 母亲继续说道:“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会把欠你同学的住院费全部还清。嫁给那个傻子有什么不好呢?他们家那么有钱,而且他又对你那么依赖。你们结婚后,你给他生个孩子,等你公婆年龄老了,走不动道了,以后他们家的财产不都是咱们的嘛!”说完这些话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刘敏痛哭流涕,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而弟弟则是一脸深情的样子,假意安慰着,他的手轻轻搭在刘敏的背上,说道:“姐姐,求求你了,帮帮我吧!你也知道我对芦苇芳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啊!如果没有她,我真的活不下去啊!姐姐,求你帮我这一次吧!只要你答应了,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我会好好爱你,对你好一辈子,不不不,是这辈子我都会尊敬您,孝顺您的!” 刘敏此时红着眼睛,情绪激动地暴跳如雷,她拿起身边的枕头狠狠地砸向了母亲和弟弟,愤怒地喊道:“要嫁你们自己去嫁我不会嫁的,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给我滚!”宿舍里刘敏的尖听声回荡在空中。 然而,刘母并没有被女儿的怒火吓倒,反而继续用恶狠狠的语气威胁道:“妮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一个星期内不回家,我就会将你所做的那些好事全都抖出来,让你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老家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而宿舍外的陈琳和张淑芬在外听到了一些端儿。他们走后,陈琳找刘敏要钱,刘敏正在气头上也没好气的说道:“我没有钱,也没找你们要钱,谁找你们借钱找谁要去。” 陈琳和张淑芬望向梅小丽,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怒,然后又咬着牙关盯着刘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刘敏,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几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怎样尽心尽力地帮你的?我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为了给你治病,我们拿出的都是自己的伙食费啊!难道连徐老师的钱你也不想还吗?他家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需要照顾,你难道想让他去跟他女朋友要钱,你当初借钱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吧!”陈琳对着刘敏大声喊道。 “就是啊,当初借钱的时候说得那么好,现在却成这样了!”张淑芬附和着说道。 “谁让你们管我了?”刘敏突然暴跳起来,对着陈琳和张淑芬喊道,“你们不如让我死在外面算了!我现在就是没钱,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刘敏瞪大铜铃般的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三个人瞬间吵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来越大。而一旁的梅小丽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她心里清楚,大家的经济状况都不太好,能够借钱给刘敏已经算是雪中送炭了。而且她也理解刘敏的无奈,毕竟她遇到那样一个家庭。梅小丽还记得当时亲眼看到刘敏给她那个情人打电话时,那个男人冷漠无情的态度。 这时,梅小丽拉住陈琳的手,轻声说道:“别逼她了,这个钱我来还。我会回家找我妈妈要,尽快把钱还给你们。”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能否从母亲那里拿到钱,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向母亲开口要钱了,她真的很不情愿再次向母亲伸手,但是此刻,她别无选择。陈琳和张淑芬听到梅小丽的话,停下了争吵,一齐看向她。梅小丽真诚地看着她们,点了点头:“我说的,这个钱我来还。” …… 夕阳西下,如血般的余晖洒落在宁静的校园里,给整个校园披上了一层神秘而迷人的面纱。梅小丽独自一人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上,心情烦闷。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夏文飞发来的短信:“我们已经快要到家了,速来。”看到这条消息,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她真的好想他啊!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加快步伐,原本悠闲的脚步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向前奔跑。不一会儿,她来到了夏文飞家门前。 此刻,夏文飞和阿四正好将行李搬进屋里。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不堪,但依然难掩其帅气与魅力。宽肩窄腰腿长,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当他转过头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清新宜人,让人陶醉其中。夏文飞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他张开双臂,似乎想要迎接梅小丽的到来,给予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梅小丽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终于,还是夏文飞率先打破了沉默。或许是为了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他迈步走向前,象征性地轻轻拥抱了一下梅小丽,随后便迅速松开手。 这个短暂的拥抱虽然不够热烈,但对于彼此来说,却是如此珍贵。它传递着无尽的思念与关怀,让两颗心贴得更近。在那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唯有那份真挚的情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阿四则满脸笑容地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对紧紧相拥着亲吻彼此的泥人儿,然后满心欢喜地将其递给梅小丽,并柔声问道:“怎么样,喜不喜欢呀?这个可是特意准备给你的哦!” 就在这一刻,夏文飞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而梅小丽原本灿烂如花的笑容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僵在了那里。一旁的陈秘书更是吓得心跳加速,手忙脚乱地轻轻拍打着阿四的后背,压低声音焦急地嘟囔着:“阿四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然而,阿四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样,只是稍稍回过神后,便又露出那标志性的憨笑,解释说:“嘿嘿,别紧张嘛!这对泥人可是我跟陈秘书精心挑选的呢!看呐,这个男的代表着我家少爷,那个女的自然就是美丽动人的梅小姐。祝愿你们俩能够相亲相爱,幸福美满,携手走过漫长的岁月,白头偕老哟!”听到这里,陈秘书那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夏文飞的心情也如同坐过山车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阴沉的脸庞此刻已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拥有如此贴心的好兄弟,不禁为这份真挚的友情感到无比欣慰与自豪。 而梅小丽则微微颔首,嘴角轻扬,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她用轻柔得好似春风拂过耳畔的声音回应道:“阿四、陈秘书,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如果上天注定让我们有缘,那么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走到一起的。” 话音未落,阿四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少爷,您不是还有其他什么宝贝要送给梅小姐吗?快拿出来呀!”此时此刻的阿四,简直就像一个热心过头的月老,一心想要促成这段美好的姻缘。面对阿四突如其来的催促,夏文飞的耳根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哪……哪有啊,没……没有啦!”言语间尽显慌乱与窘迫。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满脸笑容的梅小丽突然收敛起了笑容,她那美丽而灵动的眼眸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一般,径直落在了夏文飞的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人。 只见梅小丽微微抬起下巴,声音清脆悦耳道:“阿四,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好吗?我有些的事情想要和你们家少爷单独谈一谈,可以吗?”说完之后,她便静静地凝视着夏文飞。 陈秘书满心欢喜地拉住阿四一同离去,并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啊!他俩已经数日未见,看看咱们两个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样子。就算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想要亲密一番都没办法呢!” 待他们离开之后,夏文飞满心期待地以为梅小丽即将向自己倾诉衷肠,讲述这几日来对他的相思之苦。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然而,梅小丽却只是轻咳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夏老师,可以先提前给我预支点钱吗?我现在急需用钱。” 听到这话,夏文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神情,问道:“需要多少?” 梅小丽犹豫片刻后回答道:“三千块可以吗?” 夏文飞二话不说,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拿在手中轻轻掂了掂,接着问道:“需不需要数一数?” 梅小丽当着他的面仔细地点了一遍钱数,随后抬起头看向他,说道:“刚好够,夏老师,真是太感谢您了。不过,您难道就不想问一问,我要钱做什么用吗?” 夏文飞下唇抵了抵腮帮,一脸郑重其事地回应道:“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主动说出来。” 梅小丽那双犹如深潭般黝黑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夏文飞,轻声说道:“谢谢你!”话音落下,她便如同一只轻盈的小鹿一般朝着学校飞奔而去。然而,就在梅小丽刚刚离去之际,夏文飞迅速拨通了阿四的电话,语气严肃地吩咐道:“帮我查一下梅小丽借钱的缘由。” 梅小丽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宿舍,第一时间将借来的钱款还给了陈琳和张淑芳。紧接着,她又急匆匆地找到徐老师,并把欠款如数归还之后,梅小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徐老师那明亮的眼睛上。 只见她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对徐老师倾诉起来:“徐老师啊,事情是这样的。刘敏的养母竟然昧下了别人家的彩礼钱不肯退还,不仅如此,还要强行逼迫刘敏嫁给那个傻子,只为了能够再次得到另外一半的彩礼。还有刘敏那位‘叔叔’的妻子现在又咄咄逼人,也要她立刻还钱,否则就扬言要到学校来闹事。您说说看,这该如何是好啊?”说到此处,梅小丽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困惑。 “徐老师,刘敏也真昰可怜,我们要帮帮她吗,比喻在学校募捐。” “这个钱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我们这学校的学生也不富有。再一个我担心钱没凑齐,刘敏家那点破事,弄得人尽皆知,我看还得从长计议。这样吧,你去找夏文飞吧,他也许有解决办法。” “夏老师,确实他像很有钱的样子,可是那么多钱不是小数目,他会帮助刘敢吗?” 徐老师温和的笑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吗?夏文飞都承认了,你还想瞒我多久。” 原来,上次徐老师去夏文飞家,看到梅小丽在沙发上睡着了,夏文飞则坐在旁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的面庞,手指轻轻摆弄着她的秀发。见到徐老师到来,他迅速竖起食指,示意噤声,然后将她带至院子外。两人随即发生争执,徐老师指责夏文飞不该将心思放在她的学生身上,而夏文飞则辩称他们彼此倾心,为何不能相守。 徐枫接着说道:“夏文飞其实并非恶人,自幼受其奶奶宠溺。为了目的耍近手段。然而,他并非善恶不辨,其家境优渥,人又生得帅气,颇受女子青睐。我曾劝诫过他,他却总是一笑而过,敷衍了事,确实也没有他渴望之物。他此人颇为自负,可自从你那竹马归来之后,他仿佛变了个人,整日茶饭不思,精神萎靡不振。我想,他确是对你动了真情,毕竟这种状况,在高洁离开后,也仅发生过这一次。因此,我才默许你们在一起,而且他也曾嘱托我,将学校所有情形,向你父亲隐瞒。夏文飞这人智力非凡,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夏文飞能帮她。” 徐老师竟然使出了“东水西引”这样的招数?夏文飞又能怎样呢?除了出钱之外,恐怕别无他法吧!然而,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啊!若要解决此事,似乎唯有求助于他才行。可一旦他伸出援手,那么他们之间的情感将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毕竟,提出这个请求的可是她呀!但若自己袖手旁观,刘敏的养母必定会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那岂不是要了刘敏的小命?思及此处,她不禁加快步伐,朝着夏文飞家奔去。 此刻,去找他已不仅仅是单纯地寻求帮助这么简单,更为关键的是,数日未见,心中对他的思念愈发浓烈。只想与他并肩同行,即使无所事事,仅仅只是凝视着他,便足矣。突然意识到这种念头时,连她自己都惊得一颤:莫非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这些天来,她仿佛未曾再想起过暮伟,满心满脑都是对夏文飞的无尽的眷恋与牵挂。然而,此次是否能够得到夏文飞的相助,还是个未知数呢…… 第73章 做局 夏文飞原本正沉浸于自己的绘画世界之中,但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响动传入了他的耳际。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手中握着的画笔也停在了半空。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有事?\" 夏文飞轻声问道,语气平静而淡定。 梅小丽似乎有些犹豫,迟疑片刻才开口回答道:\"确实有事,徐老师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我……我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如果让你感到为难就算了。\"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恳切。 夏文飞闻言,将手中的画笔轻轻放在一旁,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椅子边坐下。他抬起眼眸,凝视着眼前的人,眼神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探究意味,仿佛要透过对方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说说听听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梅小丽感受到了夏文飞那锐利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怔。当她的视线与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睛交汇时,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慌乱之感。她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详细地向夏文飞阐述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前来寻求帮助的缘由。 在讲述的过程中,梅小丽始终不敢直视夏文飞的眼睛,偶尔瞥一眼也是匆匆而过。终于,她把所有的情况都说明清楚了,最后还特别强调了刘敏目前所处的困境,表示如果没有人伸出援手,刘敏恐怕真的会陷入绝境。 夏文飞微微颔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 只见他那流畅的下颚线条如同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认真地说道:“你是在求我给你办事吗?可是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态度。”话音未落,他便如同一股旋风般迅速伸出双手,一把将梅小丽紧紧地拥入怀中,并顺势将她轻柔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梅小丽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坐在了夏文飞的腿上。刹那间,一股电流仿佛从脚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起身,但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无法动弹分毫。就在这时,夏文飞再次发力,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让她的臀部紧贴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而她丰满的胸部也不可避免地与他结实的胸膛相触。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彼此的体温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空间都变得炽热无比。 终于,梅小丽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来,猛地站起身来。然而,由于过度紧张和激动,她的双腿有些发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瞪大双眼,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令她心跳加速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夏文飞……你……你怎么这么大胆!”她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内心深处的慌乱与不安。 夏文飞一脸镇定自若,缓缓说道:“呃,是我太大胆了吗?当我的属下吧,你不够殷勤,时不时地还给我甩脸色;若说是做我的女友呢,又够不上温柔体贴。可要是以朋友论之,你却未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听到这话,梅小丽不禁心中一震:“啊!原来她是觉得我没搞清自身定位。是啊,如此巨额的钱款,他怎会轻易拿出手呢?差一点就忘记了,这人向来精明算计,而我与他非亲非故,他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指责我嘛。如今的自己在他这里简直就是只拿钱不做事,每天做一两歺饭,还欲想给他惹来这么一桩麻烦事儿,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会断然回绝的。” 梅小丽轻声细语地回应道:“好了,我明白你的难处,夏老师,那我先走了。”说着便准备转身离去,但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并柔声问道:“难不成除了这件事情,你就再没有其他事情想和我讲了吗?” 梅小丽被夏文飞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入怀中坐在椅子上。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以至于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夏文飞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快跟我讲讲,这几日未见,你可曾有那么一刻想起过我?” 梅小丽被他如此直白的话语挑逗得心旌荡漾、意乱情迷,双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你......你胡说些什么呀......才......才没有呢。”然而,她那略微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夏文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口不对心,不仅没有松开怀抱,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让两人之间再无丝毫缝隙可言。接着,他轻声呢喃细语着:“乖,听话,叫老公,只要你叫一声老公,我就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哦......。小丽,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是真的好想你!你可想我”说完,轻柔地舔舐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路从耳朵缓缓滑向脖颈处,留下一道道暧昧而炽热的痕迹。 梅小丽的呼吸瞬间变得紊乱,脸颊滚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她紧张地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得如同被重重迷雾笼罩,用力地推开了他:“你就说吧?是能帮还是不能帮?” “当然帮,你让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帮你做好。就算是我做为男朋友转正的考验吧。” 梅小丽于私其实又不想他接这桩事,必竟这是一大笔钱,可昰作为朋友,他又不能见事不管,此时心里也陷入矛盾中。 梅小丽不禁又问道:“夏文飞,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呀?” 夏文飞心头猛地一振,随后忍不住调笑道:“我没有钱,但就算你和我在一起,也不至于会让你挨饿受冻!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你是否还愿意与我携手相伴呢?” “夏文飞,我选择和你在一起,绝非看重你的钱财。” 听到这话,夏文飞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梅小丽紧紧拥入怀中。他轻柔地转过她那娇美的面庞,让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凝视着她那如花瓣般娇嫩艳丽的唇,夏文飞情不自禁俯身轻啄一口,梅小丽轻颤了一下,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令她着迷的男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这可恶的家伙,那张脸庞简直完美无瑕,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理想伴侣的形象标准,此刻正如同一只小鹿在她的心间肆意乱撞。 夏文飞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轻声说道:“乖,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亲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乖,听话,快把眼睛闭上,然后记得将舌头伸出……”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魔咒一般充满诱惑。尚未真正亲吻,仅仅是这番话语便已让人感觉浑身酥软、瘙痒难耐。 女人的内心深处总是潜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羞涩本能,原本想要将眼前之人推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完全相反的举动——她情不自禁地合上了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静静地等待着那即将降临的甜蜜之吻。 此刻,怀中拥抱着如此娇艳欲滴的佳人,夏文飞的心如鹿撞般剧烈跳动起来。他轻柔地捧起对方的面庞,仿佛手中握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他缓缓低下头去,带着满心的期待与渴望,情不自禁地朝着那片柔软粉嫩的唇瓣慢慢靠近。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谧得令人窒息。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瞬间里,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连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逝。唯有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声,如同鼓点般在耳边奏响,诉说着两人心中无法抑制的情感波澜。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一刹那间,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尚未来得及贴近的嘴唇猛地被梅小丽用力一推,夏文飞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向后退去,险些摔倒在地。 他狼狈不堪地站稳身子,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阵干涩的咳嗽声,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尴尬之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挑这个时候过来!真是太不巧了...... 阿四和陈秘书恰好目睹了这一幕,如触电般尴尬地用手捂住眼睛:“对不起两位,是我惊扰了你们的好事。” 梅小丽的脸像熟透的苹果般涨得通红:“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 夏文飞却不依不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嚷道:“确实,你打扰到我们的好事了,说吧,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 “少爷,你让我们查找的人犹如大海捞针,还是一无所获。” 夏文飞的眼神如阴云般低沉:“好了,知道了。” “找人?找什么人?”梅小丽心中本有疑问,却无暇顾及,反正也与自己无关,于是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害羞地一溜烟跑走了。 …… 在一个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的星期天,太阳高悬天际,洒下温暖而明亮的光芒。梅小丽领着刘敏一同前往夏文飞的居所,陈琳与张淑芬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当众人踏入夏文飞家那宁静雅致的小院时,梅小丽热情地为每个人都斟满了一杯香浓醇厚的咖啡。刘敏静静地端坐于椅上,开始详细叙述起事件的来龙去脉,而一旁的阿四则全神贯注地执笔记录着每一个关键细节。 与此同时,夏文飞却悄然起身,与他们稍稍拉开一段距离后,悠然自得地落座于另一张椅子之上,惬意地品味着手中的香茗。梅小丽见状,不禁好奇地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搭在夏文飞的大腿上,柔声问道:“你为何不向前凑近些呢?” 夏文飞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回答道:“我上前又能如何?陈秘书以及那位年轻小伙子皆是经验丰富的律师,处理这类事务自然是游刃有余。将专业之事托付给专业之人,我方能安心无虞。” 梅小丽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兴致勃勃地点头应道:“原来如此,倒是未曾想到陈秘书竟是位深藏不露的律师呢!平日里见他沉默寡言,还真是难以察觉。”说罢,她娇嗔地瞟了夏文飞一眼。 然而,夏文飞却突然弯腰俯身,用手捏住她的下颌,故作严肃地警告道:“嘿,你这小丫头,眼睛可别乱瞄哦!别忘了,你身旁还有个正牌老公在此呢。若是敢再盯着其他男人看,休怪我无情,再次将你送得远远的,叫你永生永世都难以再见我的面!” 梅小丽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小声说道:“哎呀呀,夏文飞啊,你这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吧!只是看一看而已嘛,又不会让谁失去些什么?”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硬生生地打断了梅小丽的话语。只见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宛如两道闪电般直直地射向一旁的刘敏。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似的,夏文飞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刘敏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过往经历。 此刻的夏文飞,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他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且自信满满,透露出一种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那种笃定上位的姿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踩在了脚下。 夏文飞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刘敏的面庞之上,连眨眼都不敢有丝毫懈怠,仿佛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刘敏脸上那细微至极的表情变化。一旁的梅小丽,则先是将目光投向刘敏,稍作停留后,又迅速移到了夏文飞身上。当她注意到夏文飞的视线始终如一地集中在刘敏身上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陈琳和张淑芬目睹着这一幕,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羡慕之情。陈琳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说道:“难道说夏老师和小丽正在谈恋爱?平日里他对我们都是距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但现在面对小丽的时候,却是这般亲密无间。”尽管张淑芬对此感到难以置信,但眼前的事实让她无法再继续否认,只得强作镇定,故作不屑地嘟囔道:“开什么玩笑!夏老师怎么会看上小丽呢?她根本就配不上他。”话虽如此,她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动摇,只是不愿轻易承认罢了。 听到张淑芬这番言辞,陈琳忍不住反驳起来:“喂喂喂,你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拜托好不好,小丽明明很不错啊!长得漂亮不说,心地更是善良。这样的女孩子,哪里配不上夏老师嘛?” 此彼时,刘敏正讲述着她的悲惨经历:“我自幼被养母收养,她们为我取名招弟。而后,养妈生下弟弟,我便不受宠,再后来家中的苦活、累活与脏活皆由我承担,我不仅要上学,回家后还需煮饭、洗衣、为弟弟洗澡,喂猪、喂兔子,地里亦有做不完的农活。” “然而,我热爱读书,更痴迷于绘画,美术老师对我赞赏有加,称我颇具绘画天赋,时常私下教导我。我弟弟成绩欠佳,我每日还需为他补习。可初中毕业后,母亲却要我辍学在家务农,我心有不甘,只得在家自学,以备参加成人高考。闲暇之余,我亦会购买各类绘本,依样学画。幸而我的绘画老师并未将我遗忘,他同情我的遭遇,得空便为我补课,教我绘画,告知我知识可改变命运。” “直至某日,我从他人处得知自己是被捡回来的,也难怪这数年来,父母对我视若无睹,毫无温情,冷言冷语相待。我欲寻亲妈,便偷拿了他们的钱财,四处辗转,如大海捞针般一无所获。钱花光后,我犹如乞丐般在街头乞讨,遭人白眼,与狗争食,与人打架,最终被送进收容所,住了一段时日。后又被养妈领回,回家后自是免不了一顿毒打,后妈口中骂骂咧咧。” “回去之后,他们恐我逃脱,白日里驱使我做这做那,夜晚将我锁入柴房,若我不从,便以鞭笞相胁,更有恶语相向,整日劳作,有时夜间竟也忘了给我饭食。直至一日,媒婆登门提亲,村头一痴傻之人欲娶亲,望为其家延续香火。” “我母亲为我购置了一身漂亮的衣裳,一双皮鞋,还请刘寡妇为我略施粉黛。为了挣脱这宿命,我逐渐向那傻子靠拢,见狗路过,我于画板上绘下一只狗,引得那傻子连连叫好,之后我更是千方百计的讨好傻子,那傻子哭天抢地,定要我做他的媳妇。我的养母喜不自禁,知其家境殷实,遂向陈家索要二十万彩礼,陈家起初并不同意,后见其子甚是喜爱,便先应允给十万,待成亲之时再付十万。此时,我提出一个条件,我必须三年之后方可成婚,否则便撞墙自尽。此外,我还要求他们必须支付我三年的学费,我定要去学习绘画,此乃我一生之梦想。” “后来,来到这城市以后,我开阔了眼界,前面有大好的光明等着我,我可不会嫁给一个无能的傻子。为了尽早摆脱她们的纠缠,我竭尽所能地去赚钱,意欲凑足二十万以偿还她们的恩情,继而与她们断绝关系,去过自己期望的生活。然而,时至今日我才知晓,我所赚的钱已被她们拿去建房。不仅如此,她们还逼迫我辍学,与傻子成婚,否则便将我所做之事,在学校传得人尽皆知。我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言罢,刘敏已然哭得难以自抑,身旁之人亦是闻之垂泪。 梅小丽的眼泪亦如断线之珠般坠落,夏文飞从口袋中取出那仍带着香味的手帕,为她轻柔地擦拭着眼泪和鼻涕,轻声言道:“丑不丑,这般年纪还哭鼻子。”又轻拍她的手说道:“好了,我会帮她的。” 须臾,夏文飞将阿四和那年轻人唤至房间询问方案,得到的答复却是那乃他人家事,于法律层面实难入手。刘母此人贪财且难缠,到手的钱断不会轻易交出。若刘敏欲与她们家划清界限,尚需从其他方面着手。 夏文飞颔首示意,将众人请出屋外,他欲与刘敏单独交谈。 梅小丽圆睁双眼,质问夏文飞:“我也要出去吗,可是…?”夏文飞微微颔首。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被五彩斑斓的灯光装点得如梦如幻。在一家酒店里,刘敏身着一袭迷人而性感的睡衣,身姿婀娜地坐在梳妆台前。她轻轻地拿起眉笔,仔细地描绘着眉毛,每一笔都显得那么细腻和专注,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突然,一阵清脆的酒店门铃声响彻整个房间。刘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然后起身走向门口。当她轻轻推开房门时,一个衣着整洁、面容清秀却带着一丝邪气和淫秽笑容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眼前。 \"小骚货,我来啦!\" 男子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话音未落,两人便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迅速相拥在一起,热烈地亲吻起来。他们的身体紧紧贴靠着彼此,激情如同火焰般燃烧,瞬间点燃了整个房间的氛围……。 然而,就在这炽热的时刻,刘敏猛地挣脱开男子的怀抱,并奋力反抗起来。只见她起身站在房间,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用力撕扯自己的衣物,转眼间,原本完好无损的衣裳变得破碎不堪。与此同时,她还疯狂地用指甲抓破自己的肌肤,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流淌而出,染红了白皙的皮肤。紧接着,刘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强奸啊!有人要强奸我……\" 她一边胡乱摆弄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边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使得脸颊红肿不堪,甚至有血丝渗出。此刻的她看上去狼狈至极,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与决绝。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那满脸惊愕的男子——正是她的弟弟刘思聪。 \"刘思聪,你竟敢强奸我?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刘敏咬牙切齿地吼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面对姐姐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刘思聪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猛地被推开,阿四等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们的目光如炬,瞬间便锁定在了蜷缩于地面、嘤嘤啜泣不止的刘敏身上。紧接着,怒不可遏的阿四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朝着刘思聪那赤裸的身躯踹去。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加入到这场暴力的行径之中,对刘思聪拳打脚踢起来,下手毫不留情,直打得他呼天抢地、鬼哭狼嚎。 刘思聪则满地打滚,口中还不停地高声叫嚷着自己的冤屈:“我真的没有强奸啊!是她主动叫我过来的。而且我这儿还有她亲手写给我的情书呢,上面清楚地写明了约我去酒店开房的具体地点。”说着,刘思聪浑身颤抖不已,战战兢兢地从床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书信,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可阿四并未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又是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刘思聪的身上。这一脚力道极大,刘思聪顿时痛得嗷嗷直叫,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色惨白如纸。而阿四则一把夺过那张纸片,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咬牙切齿地将纸片揉成一团,然后随手丢进一旁的烟灰缸里,眼睁睁看着它化为灰烬。 “哼!我女朋友都被你这个畜生给糟蹋了,我们刚刚可是全都录像了!待会儿警察就会赶来,咱们还是到派出所去好好说道说道吧!告诉你,我们早就已经报了警,你这个臭名昭着的强奸犯,这次绝对逃不掉法律的制裁!”阿四义愤填膺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决绝。 此彼时,酒店房间周围早已围观了看热闹的人群,他们都在那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强奸犯,就该死,就该去坐牢……”那声音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而刘敏的弟弟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瘫软地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他那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我冤枉啊!我真的太冤枉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不可闻,但其中蕴含的绝望和无助却让人听之心碎。 与此同时,刘敏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箭,死死地钉在了刘思聪身上。她的眼眶中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衣襟之上,形成一片片深色的水渍。这泪水并非单纯的悲伤之泪,而是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不甘、有心痛、更有深深的嘲讽。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她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且难以捉摸,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切地说出此时此刻内心真实的感受究竟是什么。 第74章 初恋 此彼时,警车如离弦之箭般鸣笛疾驰而来,带走了刘思聪。作为原告的刘敏也被一并带进了警察局。此时,刘母闻讯儿子出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赶到。见面后,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刘敏身上。而刘敏则一直低头落泪,任由她的养母如狂风暴雨般打在自己身上。 原来,梅小丽几人走后,夏文飞从刘敏的面部表情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刘敏和她弟弟之间的关系。刘敏哭诉道,养母对她极其刻薄,自己整日如陀螺般忙碌,小时候懂事的弟弟总是默默地给姐姐帮忙,还时常为姐姐打抱不平。姐姐没饭吃时,弟弟也会给刘敏留饭,有好吃的零食,弟弟晚上都是偷偷送到姐姐床前。刘敏对这个弟弟也是疼爱有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那是一个平凡而又特殊的日子,刘敏如往常一般上山去割猪草,天空却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厚重的乌云迅速聚拢,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降临的暴雨。 就在这时,刘思聪察觉到天气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对刘敏的担忧。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雨伞,脚步匆匆地朝着山上奔去,希望能够及时找到刘敏。当他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稍稍放下一些。 刘思聪快步走到刘敏身旁,伸手接过她背上沉甸甸的竹篓,关切地问道:“累不累?”说着,他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擦拭掉刘敏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和雨水。刘敏感受到这份体贴与关怀,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他们决定寻找一处避雨的地方。幸运的是,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山洞,正好可以容纳他们两个人。两人一同走进山洞,躲避着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洞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刘敏偷偷瞄向刘思聪,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真诚。 刘敏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低下头,不敢与刘思聪对视。而此时的刘思聪,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小敏姐,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好的大学,然后给你更好的生活!”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刘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她轻轻地点点头,表示相信刘思聪一定能够实现这个诺言。 在这个狭小而温馨的山洞里,两颗年轻的心紧紧相依,共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辍学后的刘敏,一直帮着妈妈务农。闲暇之余,她还要养猪、放牛、山上养鸡,从早到晚不停地忙碌着。她坚信,只要刘思聪能考上大学,自己也就能苦尽甘来。因为刘思聪曾承诺,只要他考上大学,毕业后有了工作,买了房子,就会把她接到城里,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后来,刘思聪果然不负众望,在那个贫困落后的山区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刘敏以为幸福的日子就要来临了,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为自己做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他家还在村里大摆筵席。 当时,两人因为过于高兴,多喝了几杯。刘思聪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刘敏的房间…… 刘爸本欲阻拦,却被刘母那如寒刃般的眼神给硬生生地止住了。 之后两人明里暗里,眼神犹如那偷情的鸳鸯一般,互送秋波,刘母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仿若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狐狸,没有反对,刘敏只当他们认可了她们的关系。然而,当他们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刘母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那鄙夷的毒蛇,嘴里还骂出一句:“贱蹄子,浪货。” 即便被骂,只要刘思聪对自己的爱意尚存,刘敏也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一切。 刘敏憧憬着未来与心爱之人共度美好时光,做起事来愈发卖力,将赚来的钱都供奉在弟弟身上,只为让他能吃得好、穿得好。起初,刘思聪还心怀感激,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日忙于农活的刘敏,其穿着打扮和皮肤与城里人那些娇小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再加上养母的煽风点火,他们的关系逐渐变得陌生起来。曾经,刘敏前来看望刘思聪,刘思聪满心欢喜;如今,刘敏的到来却让刘思聪避之不及,仿佛姐姐是他的耻辱一般。每次刘敏前来,刘思聪都会找个隐秘的角落,收下饭菜和钱,然后催促她赶紧离开,生怕被同学瞧见给他丢脸。 刘敏此刻也意识到了他们在文化上的差距。为了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他只能在夜晚更加刻苦地攻读书本,期望来年能够考上大学,然而理想与现实常常事与愿违。 终于有一天,刘思聪看中了隔壁村的村花,村花在读三本大学,长相漂亮,刘母欣喜若狂,夸儿子开窍了,正所谓歪瓜配裂枣,好马需配好鞍。只是喜欢村花的人众多,彩礼也颇为高昂。在众多追求者中,刘思聪相貌清新,白净,而且还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所以村花也向刘思聪抛来了橄榄枝。只是彩礼必须是二十万,为了宝贝儿子的幸福,刘母砸锅卖铁都要做到。 刘母拿不出彩礼,只得另想他法,欲让刘敏嫁给一个傻子。刘敏起初坚决不同意,但刘思聪的软磨硬泡令她愈发心灰意冷,加之刘母的谩骂,称刘敏若不嫁给傻子便无人要她,只因刘敏已失了清白,在老家这仍是颇为保守的观念。 出于一时之气,刘敏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那份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重重地按下了手印。当她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人脸上绽放出的欣喜若狂的笑容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之情。就在这个夜晚,她决定不再犹豫,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逃亡之路。 这已经不是刘敏第一次选择离开家了,但每一次都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由于自身缺乏足够的知识和技能,她别无他法,只能在一户陌生的人家中充当起保姆的角色。本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过上平静的生活,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那家的男主人心怀不轨,一直对刘敏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垂涎欲滴。终于,趁着女主人外出的时候,他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企图强行侵犯刘敏。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女主人及时回到家中。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恬不知耻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刘敏身上。看着刘敏那副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样子,女主人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丈夫绝非善类,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抓住刘敏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最后无情地将她逐出了家门。 被赶出来后的刘敏如同一只受伤的孤雁,独自在这座繁华都市的天桥上游荡。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最终,她疲惫地走到天桥下方,蜷缩着身子坐了下来。回想起家人曾经对她的冷漠与绝情,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整整流淌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在外面漂泊流浪的日子里,刘敏风餐露宿,四处讨要食物来维持生计。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饥饿带来的痛苦。于是,她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收留所。毕竟,这里还能给她提供一口热饭,让她暂时忘却现实的残酷。 谁能想到,刘敏那狠心的养母居然向警方报案说刘敏出家游玩至今未归!于是乎,警察迅速行动起来,将可怜的刘敏给找了回来,并强行把她送回到那个让她受尽折磨的家中。一到家,刘敏就被无情地关进了阴暗潮湿、充满异味的柴房里。 在刘敏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绿油油的庄稼因为无人照料而变得荒芜不堪,杂草丛生;山上饲养的那些鸡也趁机逃脱束缚,跑得无影无踪。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对可恶的养父母平日里过度依赖刘敏,把她当作免费的奴隶使唤。只要有刘敏在身边,他们就能心安理得地过着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生活。然而,即便如此,这对自私自利的夫妻仍然看不起刘敏,觉得她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 之后刘母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劝刘敏,说刘敏以后可以做刘思聪的情妇,那傻子有病不一定能怀上孩子,更说不定不能人伦;但是刘敏可以怀上刘思聪的孩子,以后刘家的子孙就可以继承他们家的财产。 刘母那双闪烁着贪婪光芒的眼睛仿佛被下了剧毒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说道:“只要你能给他们家生下一个儿子,等将来百年之后,所有的钱财以及那家工厂都会成为咱们老刘家的囊中之物!到那时,你们照样能够继续这种偷偷摸摸、不为人知的日子。”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刘思聪竟然没有表示出丝毫的反对之意,相反,他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却浮现出了一种极其邪恶且贪婪无比的神情来。一夫两妻还有那偷偷摸摸刺激的感觉,再加上用不完的钱,傻子才不喜欢,此时的刘思聪已经飘飘然,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渴望。 与此同时,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之中的刘敏渐渐地恢复了清醒。她望着眼前这两个面目可憎之人,心中对于刘思聪的那份爱意正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失望与绝望。然而,尽管如此,刘敏依然坚定地想要通过读书来实现自己多年以来未曾达成的心愿。就这样,经过一番波折之后,刘敏最终还是被送进了这所私立学校里。 夏文飞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这一切,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七上八下难以平静。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她脱离眼前这个艰难的处境,让她彻底摆脱那些人的无耻纠缠。 经过深思熟虑,夏文飞精心设计了一个巧妙的局,一系列复杂而精妙的操作也随之展开。 另一边,刘母心急如焚,一心想救出自家儿子。可是她明白,如果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就必须让刘敏撤回对刘思聪的起诉,并求得刘敏的谅解。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希望让儿子重获自由。 而刘敏呢?虽然曾经爱过刘思聪,但对于刘思聪之前的所作所为仍然心有恨意和余悸。如果真的要原谅刘思聪,首先就得让对方归还那笔欠款,想拿到这笔彩礼钱,就只能找村花退婚。并且从此以后与他们一家人划清界限,不再被这些琐事所困扰和纠缠。 至于阿四,夏文飞之所以让他谎称是刘敏的男朋友,其实也是出于一种对刘敏的关怀,他知道刘敏需要有人保护,所以让阿四挺身而出,只为了给刘敏提供一份安全感,防止刘思聪再次前来骚扰。 紧接着,夏文飞犹如一位精明的棋手,让律师给刘敏情妇的老婆送去了一份如利剑般的律师函。这份律师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控告她老婆将他的当事人打得流产,导致其无法生育,如同折断了一只美丽的羽翼。最后双方律师达成了一致一一和解。 而刘母为了能够顺利地将自己的儿子解救出来,可谓是煞费苦心、想尽办法。她首先找到了村里那位貌若天仙的村花,态度坚决地向其提出了退婚的请求,并毫不犹豫要回了彩礼钱并原封不动地归还了傻子家。而与此同时,刘敏撤销对他们的诉讼。毕竟,仔细想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情感纠葛罢了。尽管因为此事受到了一些相应的惩罚,但与之前那无尽头的被吸血和苦苦纠缠相比起来,她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就这样,这场风波终于得以平息,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此时此刻,刘敏如释重负,仿佛心头压着的千斤重担一下子被卸下。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紧紧抱住夏文飞修长的大腿,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哭声更是悲恸欲绝、响彻云霄。 夏文飞见状,连忙俯身将瘫倒在地上抽泣不止的刘敏搀扶起来,并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同时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徐老师曾经跟我说过,你在绘画方面极具天赋。这张卡里有些钱,你拿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只要你能够持之以恒地努力下去,未来必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 刘敏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张卡片,目光缓缓移到夏文飞那高大挺拔、英姿飒爽的身躯之上,一颗心瞬间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个不停。尽管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和眼前这个宛如星辰般耀眼的男人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但内心深处那份难以抑制的冲动却依旧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夏文飞回到家,梅小丽为了犒劳他和阿四,做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饭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鲜艳夺目的百合花和康乃馨。 阿四则咋咋呼呼地跟夏文飞叫起屈来:“少爷,我可是个超级纯男,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现在倒好,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还被怀疑被别的女人沾染过,少爷你可要赔偿我的损失呀!” 四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夏文飞笑完然后蹙眉头道:“你们俩兄弟都二十三岁了吧?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告诉我,我去帮你们提亲。” “那得等少爷结婚了,我们才敢结。”阿四嘴快,说完又看向梅小丽,梅小丽的脸瞬间红了,心里慌得不行,她低头羞涩不敢看夏文飞的眼睛。 故而又把话题转到阿四身上:“阿四,你真的没牵过女孩的手?” “那当然了,如假包换的处男一枚!” 梅小丽听闻此言,款款上前,伸手握住阿四的手,打趣地笑道:“阿四,这下你可被本小姐给玷污喽,往后可莫要再宣称自己未曾被女孩儿牵过手咯。”言罢,她那宛若风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响起。 岂料阿四竟突然“哇哇哇”地惊声尖叫起来:“快快快,少爷哟,我仿佛像是触了电一般!”他一边叫嚷着,身体还不住地颤抖着。 梅小丽只当是阿四逗趣取乐,不由得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甚至连眼泪都忍不住夺眶而出。就连平素一贯谨小慎微、不苟言笑的陈秘书也此刻也忍俊不禁,随着他们一同开怀大笑起来,一时间屋内洋溢着一片其乐融融、和谐欢快的氛围。 事实上,陈秘书与阿四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称得上出众,可见夏文飞的奶奶也是颜控,当初把他们领回来,也正昰看中他们这一点。然而每当他们与夏文飞站在一起时,所有的光芒似乎都会被夏文飞所掩盖。可就在此时,夏文飞却阴沉着脸,厉声呵斥道:“有什么可笑之处?阿四,你行事究竟有无分寸可言!” 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梅小丽,语气愈发严厉:“还有你,梅小丽,身为女人怎么可以如此不知检点,随意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有没有点边界感!”说完,他板着一张脸,离开了饭桌。 本刚才还和谐无比的场面,又被他搅得阴云密布。梅小丽面露尴尬,轻声嘟囔道:“我刚才不就是和阿四牵了下手吗?至于让大家都这般不痛快。” 阿四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心委屈地想:“不就是开个玩笑,想在这大好日子里热闹一下气氛嘛,怎会弄成这般田地?好好的一顿饭,说散就散了。” 陈秘书眼见夏文飞脸色阴沉的走得没影,便板起脸来教训阿四道:“你这开的是哪门子玩笑?明知道少爷喜欢梅小姐,你还开这种玩笑。” 阿四叫屈不迭:“今天高兴嘛,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哪晓得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他自己以前找了那么多女人,我只是跟梅小姐牵个手,他就受不了啦。” “住口,阿四!越说越不像话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让你离梅小姐远点。他是对梅小姐动了真心了,少爷虽说以前女人不少,但那也是在高小姐之后。可他跟那些女人还是很有分寸的。后来跟梅小姐好上之后,也没再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瓜葛。梅小姐,刚才我们少爷兴许是吃醋了,你去哄哄他吧。” 梅小丽心里叫苦不迭,又让我去哄他,天知道我最不擅长哄人了。但若是他不来,这顿饭怕是都吃不成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往门外走去。 夏文飞缓缓地踱步到门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他给梅小丽戴上手链时的那一幕。那时,梅小丽的脸颊宛如天边的晚霞般绯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羞涩。他不禁暗自诧异,如此害羞的她今天竟然会如此大胆地去抓阿四的手。而下一次呢?她又会有怎样的举动?这个念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 毕竟,阿四确实也有他个人的魅力。他总是无忧无虑,嘴巴像抹了蜜一样,每次都能逗得夏文飞开心;相比之下,夏文飞则显得有些傲娇。然而,正是这种性格上的差异,使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充满了趣味。此刻,夏文飞站在门口愣神,心情愈发复杂起来…… 梅小丽急匆匆地追出门外,目光急切地搜寻着,终于看到夏文飞正准备踏上汽车。她快步上前,紧紧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疑惑:“夏......老师......您这是要去哪儿啊?饭都还没吃呢!” 夏文飞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没好气地回答道:“哼,你少管我!我去喝点酒难道你也要横加阻拦不成?”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不满:“家里明明有酒呀,您干嘛非得出去喝呢?在家安安稳稳地吃完饭不好吗?我今天可是精心准备了好多道菜呢。”说着,她用力将夏文飞往车下拉拽。 “夏文飞,你心里要是有啥想法,就痛痛快快地讲出来!别老是这样藏头露尾的,搞得大家心情都糟糕透顶!你究竟想要怎样?”此刻,梅小丽的脸上也显露出极度的不耐烦。 听到这话,夏文飞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怒视着梅小丽,大声吼道:“是我让你心情不好吗?没有我的存在,你们岂不是能玩得更加尽兴、更加开心?你一直这么吊着我,到现在也不肯明确咱们之间的关系,却跟我搞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如今倒好,不但继续跟我玩这套,居然还和阿四也搞起了暧昧!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夏文飞,我跟阿四真的没什么!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啊!”梅小丽满脸委屈和愤怒地喊道。然而,夏文飞却仿若未闻,他默默地关上了车门,然后自顾自地启动引擎,引得车辆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 梅小丽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车把手,试图阻止夏文飞离开。但由于惯性的作用,她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猛地摔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夏文飞措手不及,他连忙踩下刹车,脸上露出极度紧张的神情。 他迅速打开车门,快步走到梅小丽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身体状况。他的眼神充满关切与担忧,生怕梅小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夏文飞一边轻声询问:“小丽,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一边轻轻抚摸着梅小丽的手臂和腿部,仔细查看是否有擦伤或扭伤的痕迹。 梅小丽此刻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夏文飞,柔声问道:“如此关怀备至,莫非你是吃醋了不成?”接着,她轻轻抬起手,向夏文飞做出一个低头的手势,并凑近他的耳边低语道:“今日这满桌的佳肴,可全都是特意为你精心筹备的哟!身为这场宴席的主角,如果连你都不动筷品尝,那叫我们这些配角又如何敢下口呢?” 听到这番话,夏文飞的心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怦怦直跳,内心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猛地将梅小丽拉入怀中,紧紧拥抱着她,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事实上,对于夏文飞来说,他所渴望得到的并不多,仅仅只是希望梅小丽能够真正珍视他们之间的这份情感,而不是对其不屑一顾、随意践踏。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那份来自爱人的温暖与安心,才能相信他们的爱情将会如同璀璨星辰一般永恒闪耀。 第75章 甜蜜的时光 为了庆祝这次事件的圆满结束,他们四人决定去游乐园放松一下心情。来到游乐园后,他们开心地玩起了各种游乐设施。其中最刺激的当属激流勇进,当船从高处冲下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反而让他们更加兴奋。 接着,他们又走进了鬼屋。夏文飞知道梅小丽胆子小,于是走在前面,阿四他们紧随其后。进入鬼屋后,阴森恐怖的气氛让梅小丽有些害怕,她紧紧地抱住夏文飞的胳膊。夏文飞紧紧地搂紧他,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就这样,他们在鬼屋里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个突然出现的“鬼魂”都让梅小丽吓得尖叫起来,她怕得要命,此时进退两难,只能依附着他。 忽然一个伸着长舌头的白衣女鬼弹出来掐住住阿四的脖子,阿四手忙脚乱哇哇哇乱叫,一下子跳到陈秘书身上,两人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引得胆小的梅小丽也跟着尖叫连连。 夏文飞用身体紧紧护住她,那女鬼却向梅小丽他们逼近,梅小丽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夏文飞额头上冒着冷汗,女鬼靠近的时候,夏文飞用背部挡住女鬼把梅小丽紧紧抱在怀里,梅小丽闻着他身上薄荷的清香,瞬间心绪平息许多。女鬼心中充满了恶意捉弄的快感,伸出白骨似的手去掐夏文飞的后颈,发出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怪笑,试图吓唬他们,片刻,当夏文飞无动于衷时,女鬼似乎有些失望跳走了。经过了一段惊心动魄的路程后,终于,他们走出了鬼屋,梅小丽心中充满了刚才经历和恐惧,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她的心中却溢满了温暖和安全感。望着刺眼的阳光,他们互相对视,笑作一团。 晚上走在回校园的小路上,梅小丽拎着一包零食,心里美滋滋的。她回想起夏文飞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的感觉,忍不住又闻了闻身上残留着清香的味道,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不过,开心的同时又担心夏文飞的家人会不会接受自己,必竟自己太普通,虽然有个当副市长的爸,可昰自己在家一点都不受宠,还时常受打压,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这一会儿喜忧参半,此时忽然意思到自己是不是彻底沦陷进去了。哎呀,不管了,反正我们俩相互喜欢,自己应该勇敢一点,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回到宿舍,正好今天室友们都在,大家都知道这次刘敏能摆脱原生家庭,夏老师功不可没,对夏文飞那是又敬又爱。梅小丽把一大包零食往桌上一放,宿舍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她们围坐在小桌子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七嘴八舌地八卦着,问梅小丽是不是和夏文飞谈恋爱啦? 梅小丽的脸像发烧一样,红扑扑的,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呀,反正他对我挺好的。” 宿舍的女生们那叫一个羡慕,不停地夸赞着。她们叽叽喳喳地给梅小丽出主意,让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夏文飞留住,毕竟这样的优质男可不好找,有钱有颜,身材还好,关键是人还那么善良正直,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男人啊。梅小丽听了,暗自点头,嘴里还谦虚地说:“我试试看吧。” 陈琳催促道:“小丽试什么试,赶紧表白好了,商大的小妖精可是美女如云,到时候把他抢跑了,你就等着后悔吧。” 梅小丽小声解释道:“放心吧,他不是那样的人。” 宿舍内立即欢呼声一片,他们学着梅小丽的口气:“他不昰那样的人。唉呀!当初昰谁说夏老师昰渣男,现在还护上了,快说说你们是不昰己经好上了?还是你们亲嘴了?”平时安静的宿舍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梅小丽捂着害羞的脸道:“没有,真的没有。” 此时的刘敏一言不发地从桌子旁走到床上拉上床帘,靠在墙上看着手里的银行卡默默的发呆。因为今天她上午他去查了卡里的余额里面竟然有十万元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个钱可以让他读完大专,还可以继续深造。 那么这位英俊潇洒的男人缘何要给她如此之多的钱财,即便他那情人与他共度了漫长时光,起初约定两万,继而腻烦后减至一万,最终仅给五千。这夏文飞着实慷慨大方。难道他真的只是出于善心施以援手且别无所求? 忆起她那风度翩翩的面容和她那矫健的身姿,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为何梅小丽和自己同样不受家中宠爱,她却能获得夏文飞的关怀,而自己却不能。夏文飞的条件,她亦有所耳闻,商大的女学生前赴后继地想要勾引他没成功,可这看似并不精明、甚至有些呆呆的梅小丽都却能引起他的关注,难道真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行,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她捷足先登。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坐不住了,急忙从床上跳下来,翻出了自己的小镜子和化妆品,开始精心地化妆。她仔细地涂抹粉底、描绘眼线、刷上睫毛膏,每一个步骤都做得非常认真。完成后,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反复确认自己的妆容是否完美。当她终于感到满意时,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走出宿舍。 室友们看到她这副模样,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她并没有在意,而是径直离开了房间。 下楼之后,刘敏站在楼梯口,翁声翁气地打着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兴高采烈地上了楼,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对于梅小丽来说,有爱情的每一天都是充实的,她每天下午一下课都会迫不及待地奔向夏文飞的住处。阿四他们从开始的做什么吃什么,现在都嚷嚷着点菜了,夏文飞总是一言不发,笑着看着他们打闹。偶尔投来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让她的心为之颤动。 然而,今晚却有些不同寻常。夏文飞带着他们去吃饭。梅小丽感到十分惊讶,但还是跟随着他们来到了一家餐厅。一进门,她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家情侣餐厅。 原来竟是刘敏邀请他们用餐,说是要答谢夏文飞先前的援手。夏文飞婉拒多次,却终究难以推辞,只得决定携众人一同前来。刘敏今天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看到一席来这么多人,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在餐桌之上,刘敏频频向夏文飞敬酒,以表感激之意。夏文飞则为梅小丽斟满酒杯,告知刘敏真正应谢之人乃是梅小丽与阿四,他之所为皆是为了梅小丽。而后,他们四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刘敏饮下酒后,一脸落寞地望着夏文飞。 刘敏仍不死心又走上前,单独向夏文飞敬了一杯,期望夏文飞能收其为徒,传授画技。她的那点心思,夏文飞岂会不知,只是不好直接拒绝。他将目光投向梅小丽,希望她能代为挡一挡,岂料梅小丽不上道却觉刘敏可怜,劝夏文飞收下她。夏文飞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他又把目光转向阿四,对着阿四眨眼睛,阿四低头查觉刘敏在桌下小动作不断,逼得夏文飞的脚都无处安放,立即心领神会地言道:“我家少爷近日繁忙,实有不便,他带一个徒弟已颇为吃力,而且徐了学校布置的任务,他奶奶还会让他学习一大堆东西,总之我们少爷没时间带你。”阿四说得斩钉截铁。刘敏此时只能一脸失落地低下头。 寑室内,刘敏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条丝绸手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夏文飞的容貌,总是默默地发呆。尤其是到了晚上,当刘敏看到梅小丽从外面回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时,心中的嫉妒之情更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不禁暗自思忖,自己并不比梅小丽逊色,为何夏文飞对她如此冷漠,而对梅小丽却是关怀备至?这让她感到无比困惑和痛苦。 然而,对于刘敏来说,梅小丽对她的好似乎更像是一种施舍,让她心生厌恶。每当梅小丽主动与她交流或者帮助她时,刘敏总会觉得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在向她炫耀自己与夏文飞之间的特殊关系。这种感觉让刘敏愈发讨厌梅小丽,甚至将她视为仇敌。 就在这时,梅小丽回到了宿舍。同宿舍的其他女生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提醒她要小心刘敏。原来,刘敏曾经公开表示过她要追求夏文飞,并宣称自己比梅小丽更漂亮、更性感。夏文飞之所以对梅小丽好,仅仅是出于同情而已。对此,其他女生纷纷表示不满,认为刘敏完全是在胡说八道。她们认为梅小丽的清纯是无法被取代的,而刘敏则显得过于风骚,充满了风尘味。 这时,另一个女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小丽,我刚才听到她打电话,仔细一听才发现她叫的人竟然是夏老师!现在她又匆匆忙忙地出门了,难道是去找夏老师了吗?”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宿舍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猜测刘敏是否真的打算追求夏文飞。而梅小丽则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此彼时,她口里说着无所谓,心里却如坐针毡,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会儿她以买菜为借口,借故出门。走到菜场,准备带点菜回家再回去看看夏文飞在干什么?这时心里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她提着竹篮里的一把白菜,又急怱怱向夏文飞家里方向奔去。 梅小丽进屋的同时又见刘敏面红耳赤的从屋里面出来。刘敏抬头掠过了梅小丽一眼,急怱怱走了。梅小丽呆愣了一下,走进里屋,见夏文飞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夏文飞起身从她手上接过菜篮,但看到菜篮里只有一把白菜,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梅小丽定神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夏文飞,刘敏来干吗?” “借书。”夏文飞的回答简洁明了。 “那只是借书吗?没有说其它的。”梅小丽带着疑惑的眼神,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你觉得她应该来干什么。”夏文飞细细打量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 夏文飞眼神一扫,目光最终停留在菜篮上:“你买的菜呢?怎么没看到?”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丽。 小丽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哦……忘记带钱了。”说完,她还假装在沙发上四处寻找钱包,最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包包一直背在身上。 夏文飞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干咳了一声,提议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买菜吧!这样也可以帮你提东西。”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小丽的背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呀!”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向菜场走去,夏文飞提着菜篮。回来时菜篮里装满了各种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夏文飞的高颜值引来了路人的频频回头,他们纷纷赞叹道:“这个男人长得真帅啊!”还有人小声议论着:“这位生长在云端的男人还这么温柔体贴,这菜篮跟他一点都不搭配。”这些赞美让夏文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梅小丽听到路人的窃窃私语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她一把抢过夏文飞手中的菜篮,说道:“人家夸赞你,你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夏文飞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很有趣而已。”梅小丽白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夏文飞隐约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他不禁心头一紧,怀疑是否有人在暗中跟踪。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去,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然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发强烈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夏文飞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测:难道真的有人在跟踪我们?但为什么呢?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原因,但都觉得不太合理。 这时,他的手自然地搭在了梅小丽的肩上,感受着她的温暖和亲近。他轻轻地从她手中接过菜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两人一路走着,时不时地摸摸对方的头发,仿佛在享受这份宁静而甜蜜的时光。 突然,夏文飞灵机一动,心生一计。他故作痛苦地揉了揉眼睛,对梅小丽说:“我的眼睛好像进了虫子,好难受啊!”梅小丽关切地看着他,连忙凑上前去查看。夏文飞趁机抓住机会,将她拉近一些,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在这一瞬间,夏文飞偷偷观察了一下身后,果然看到了暮伟的身影。他心中暗喜,原来那个跟踪者就是暮伟。他继续与梅小丽保持亲密的举动,故意让暮伟看到,以此来刺激他的情绪。 第76章 对决 暮伟心一颤,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脚步停在原地。眼神也变得迷茫起来,仿佛失去了方向感。 此时,夏文飞看清暮伟,他发现暮伟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他身上松垮垮的,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看起来十分颓废。夏文飞不禁感到震惊,不知道如果梅小丽看到这样的暮伟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心痛,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像现在这样拥有如此美好的时光。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昰不能让她们见面。就在这时,暮伟的身影开始向她们逼近,夏文飞连忙转过身来,用身体挡住了梅小丽的视线,并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扣紧她的后背紧紧搂紧了她,催促她赶紧离开。然而,暮伟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而是一路尾随在她们身后,不肯离去。 来到家里后,由于一路快走,梅小丽有些气喘吁吁,便先去倒了两杯水。然后,她端起其中一杯水,走到夏文飞面前,轻轻地将水杯递给了他。夏文飞接过水杯,无意间抬头看向窗外,竟发现暮伟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梅小丽的脸庞,眼神充满了专注与深情。这让夏文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悸动。 就在梅小丽准备转身离开时,夏文飞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小丽,如果有一天,我和暮伟同时站在你身旁,你会选择谁呢?” 梅小丽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嘴唇轻轻颤动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而此时,暮伟就站在窗外,默默地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尽管他早已猜到梅小丽的回答,但内心深处仍然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能得到一个不同的结果。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全心全意地陪伴着她,付出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如果最终在她心中毫无地位,那他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呢? “我和暮伟,你到底会选择谁呢?”夏文飞一脸严肃的再次追问。 梅小丽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觉得眼前的夏文飞有时候就像个孩子,那么傲骄的他,却缺乏自信。为什么要反复确认她的心意呢?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吗? “选你、选你、总可以吧!”轻柔的语气听起来却是无比的敷衍。 梅小丽说完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边的水杯三口两口把水倒进嘴里。 暮伟听完跟跄了两步,即使亲耳听到梅小丽说出此话,但暮伟还是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机会,他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希望能够重新赢得她的心。可是现在,她却亲口告诉他,她已经选择了别人。 他等不了,他要亲口去问她,为什么他一定要对他这么残忍?那个男人和她才在一起多久,他就可以取代他吗?原本两个月的试验,他一个半月完成,就是想赶紧见到她,连日来的思念也让暮伟想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们可以从头开始。没想到那个女人亲口否认,她会放弃自己。 暮伟感到一阵绝望和心痛,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他曾经那么爱她,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而现在,她却轻易地将他抛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相信爱情,还能不能再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暮伟气冲冲的向里屋走去,夏文飞看到人影移动,迫不及待地走到梅小丽身边,再次用力扳正她的身子,语气急切地问道:“小丽,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在暮伟和我之间,你会选择谁?” 梅小丽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夏文飞,你今天真的是很奇怪,这种问题需要问一百遍吗?我说过无数次,我只喜欢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暮伟的脚步突然停住,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身体摇摇欲坠,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真的喜欢我?”夏文飞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继续追问。 梅小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凑近,轻轻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夏文飞的眼神变得幽深莫测,但同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他紧紧拥抱着梅小丽,挑衅地看向暮伟。 夏文飞清楚地明白,事实上,如果今天暮伟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获胜的可能性并不高。他与她青梅竹马之间的深厚感情并非轻易能够割舍的。即便自己把她哄上床,但只要暮伟开口,扮演下深情或者叫几句惨,梅小丽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她选择的是暮伟。然而,之前他已经多次询问过梅小丽这个问题,甚至因此发生过争吵。所以,今天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时,无论她是否真心,她都会回答喜欢他。这不过是一场心理战罢了。 暮伟用手紧紧地捂住胸口,一股剧烈的疼痛涌上心头。他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只能转身向门外跑去。梅小丽听到声音,迅速转过头看向门口。此时夏文飞手中的水杯瞬间掉落,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杯子摔落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梅小丽回过头,望着地上的碎渣,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夏文飞手上被碎片划破的血痕,她只是匆匆一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关切。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冲向门外,向四周扫视了一圈,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眼神黯淡无光地向家里走去,抓着夏文飞的胳膊问道:“夏文飞,暮伟回来了对吗?你看到了是暮伟回来了对吗?” 夏文飞低垂着眼眸无情地甩开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梅小丽,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说会和我在一起一边对暮伟念念不忘的?你这种行为有多渣知道吗?” 梅小丽心虚地望着他“我,我没有,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我只是想关心她过得好不好。”梅小丽用力地辩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夏文飞一阵烦躁,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现在不应该关心的人是我吗?”他刚才为了分散梅小丽的注意力捏碎了杯子,手上划开的伤口正在滴血。 梅小丽怔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夏文飞手上划伤了几条伤口,她急忙转身,急切地寻找着药包。迅速拿出碘伏、云南白药和纱布,然后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夏文飞一脸冷漠,用力地推开了他,语气冰冷地说:“你还是去找暮伟吧。我的手是否受伤,对你来说又有何重要。” 听到这句话,梅小丽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大声反驳道:“夏文飞,你这是矫情过头了!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和他之间没有关系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难道我选择了你,就不能再和他做朋友了吗?太可笑了吧。” 夏文飞冷笑一声,嘲讽地说:“朋友?他不就是你前男友吗?那段懵懵懂懂的爱恋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忘怀?” 梅小丽怒不可遏,再次强调:“夏文飞,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那该死的占有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你冷静一点,既然你的手没有大碍,不需要我帮忙,你就自己处理一下。”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夏文飞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浓密的睫毛微颤,捏着流血的手,陷入了深思。在他看来,梅小丽明知他手受伤,却仍能视而不见地追出去找暮伟,足见暮伟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而当暮伟转身离去的瞬间,梅小丽清晰地看到了暮伟那消瘦的背影。他的背影令她心痛,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他手上的伤口。在梅小丽眼中,明明知道暮伟已经回来了,他却还在那里故作姿态,使得暮伟愈发伤心。看到暮伟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梅小丽缓步前行,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手机,心中踌躇不定,是否要拨通那个电话问候一番。然而,即便电话接通,她又该说些什么呢?毕竟,她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此刻,手机上的数字被她按下又松开,反复多次,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而与此同时,暮伟将车子停在路边,神情木然地凝视着手机。他想告知梅小丽,自从离开她之后,自己过得极为糟糕。他对她的思念如潮,甚至已到了思念成疾的程度。他本想既往不咎地原谅她,可刚才两人幸福的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 此刻,两人背向而行,渐行渐远。梅小丽神情呆滞,静静地坐在宿舍的床边。往日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她和暮伟一起捏着泥娃娃,一个代表爹爹,一个代表妈妈,还有几个可爱的小孩子。暮伟模仿小大人的口吻说道:“小丽,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是爸爸妈妈,这些是我们的孩子。”小丽用她稚嫩的声音回应道:“暮伟,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你会娶我吗?”暮伟回答说:“如果你长得漂亮,我就娶你;要是你变丑了,我就不娶。”听到这话,梅小丽伤心地哭了很久,暮伟虽然烦燥但也耐心地哄了她许久。 叔叔离开后,梅小丽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但始终有暮伟陪伴在身边。叔叔离开前送给他们每人一条手链,并嘱咐暮伟作为哥哥要好好照顾妹妹。从那以后,他们形影不离。在那个缺乏关爱的家庭里,暮伟给了她所有的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如果不是暮伟的母亲,现在他们或许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想到这里,梅小丽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而此时的暮伟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如今都已成为泡影,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悲伤。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而另一边,夏文飞则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时针已经指向晚上六点,可梅小丽却还没有来做饭。他决定给她打个电话,但那股傲气让他最终只是发了一条信息:\"梅小丽,如果你半个小时内不能赶到,以后就别再来了。\" 过了许久,他收到了回复:\"好。\"这简短的回答让夏文飞更加烦躁不安,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暴走。最后,他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决定出门去寻找消遣。 就在他打开门时,正好遇到阿四等人。他们好奇地问:\"少爷,你要去哪里?\" “喝酒,找女人。\"夏文飞语气生硬地回答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阿四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情绪不稳定的少爷。 三天后,梅小丽依旧没有出现,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夏文飞整日阴沉着脸,如同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他的心情糟糕透顶,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耐心和兴趣。 阿四等人向他汇报工作时,他总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似乎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陈秘书等人心存疑虑,但又不敢贸然发问。 终于,阿四鼓起勇气问道:“少爷,梅小姐这几天怎么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夏文飞烦躁地回答道:“去找暮伟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说完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面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 阿四看着夏文飞形单孤影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少爷的同情和不满,他忍不住说道:“早就说把暮伟杀掉,杀掉之后不就没事了吗?” “阿四,别乱说,梅小姐不是那样的人。”陈秘书连忙制止阿四的胡言乱语。 “她要是怎样的女人,一个滥情的、朝三暮四的女人!”夏文飞情绪有些激动。 “少爷,你应该对梅小姐多一些信任,毕竟上回在高速公路上,她选择了你,而不是暮伟。”陈秘书试图提醒夏文飞。 “哼,她这个渣女,想要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让她滚远点,永远都不想再看到她。”夏文飞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少爷,你真的这么说了?那你真的是把她推向了暮伟那边啊。”阿四惊讶地看着夏文飞。 夏文飞把手机打开,将里面的信息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们看:“你们看,我和她已经结束了,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再也不用对她客气了。”这条酒后发出的信息,现在想来,心中充满了懊悔。 ……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落,仿佛温暖的怀抱,给人带来无尽的希望。暮伟仔细地刮掉胡须,精心挑选了一套清新的蓝色开衫,搭配黑色紧身牛仔裤,再将头发吹干整理得一丝不苟。此刻的他,眉如墨画,唇红齿白,肌肤冷白皮,宛如从漫画中走出的帅气王子。他坚信自己与她二十年的深厚感情绝非短暂的时光所能相比,他决心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爱情。 首先,他拨通了夏文飞的电话,约定在餐厅见面,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夏文飞抵达时,暮伟早已在此恭候多时,桌上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暮伟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目光锐利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高贵的气息,神态自若,气场强大,同样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眼神坚定地回望着暮伟。 半响,暮伟冷冽好听的声音如同一股寒风,吹拂着夏文飞的耳膜:“夏老师,可以讲讲你们在一起的过程吗?或者讲讲你是如何花言巧语地把我的女朋友骗到手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衅和不屑,仿佛在向夏文飞宣战。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女朋友,我们走一起时,你们什么都不是。暮伟虽然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我依然会叫你一声懦夫,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却不敢表白,怎么呢,现在睡醒了想起她是你的女人。”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刺痛了暮伟的心。 暮伟不禁怒从心来,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我们的事需要旁人指指点点吗?你不过是一个从中作梗的小人,她是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跟你结婚,因为这是她从小的愿望,而你夏文飞只是她的一个新鲜玩具,玩腻了,她会像臭抹布一样甩了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仿佛要将夏文飞撕成碎片。 “呃,是吗?”夏文飞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屑和鄙视,目光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盯着暮伟。 暮伟大惊失色,忍不住提高音量:“夏文飞,你这是什么表情!小丽她虽然单纯,但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她并不爱你,只是被你一时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她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她绝对不会喜欢像你这样的花心男人。”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她喜欢你?那你们之间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呢?比如接过吻?上过床?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承诺要和你共度一生一世?梅小丽已经十九岁了,她有自己的判断力,能够分清好坏。而且,她对你的承诺不过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小孩子不懂事随口说说而已,你却当真了。”说完,夏文飞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这对于暮伟而言,这句话无疑是一种公然的挑衅与羞辱,因为它直接击中了他内心最痛处。这个男人竟然抢走了他守护了十九年的女人,如今还敢在此嚣张跋扈。愤怒至极的暮伟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挥出一拳,但却被夏文飞轻松挡住。夏文飞紧紧抓住暮伟的拳头,面无表情地说:“暮伟,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不是我的对手。” 暮伟闻言,满脸沮丧地垂下头,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他缓缓开口道:“那么,夏文飞,从感情道德角度来看,你就是一个小偷。就如同一位农夫辛苦耕耘二十年,悉心照料果树,施肥、浇水、喷药,付出无数心血,而你却坐享其成,轻易夺走了果实。这种行为无异于盗窃,你难道不知道吗?” “哦,你种了二十年的果树,如果真的是你种的二十年,我无话可说,可是后来你种的树既无浇水又不施肥,放任干死,涝死,你好意思说是你的劳动成果。我问你,梅小丽在他最需要你时,你在哪?你还好意思说你爱她。你所谓的痴情就是所谓的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而这边又在这演饰你的痴情。” 暮伟心虚地捏紧拳头,小声说道:“夏文飞你怎知我跟别的女人谈过恋爱?” “暮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梅小丽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他却不笨,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她是从她妹妹口中得知的。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夏文飞大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暮伟沉默地低下头,缓声道:“的确,我在学校曾有过一个女友。实际上,梅小丽名额被她妹妹顶替,她来找过我,在我家门口徘徊数日,我深知她有苦难言。那时,我母亲刚出院在家休养,她威胁我与梅小丽断绝关系,说她不配我。虽心有不舍,但也不愿惹母亲生气,我只能强忍不见她。” “在北大,有个女子追求我,她明艳动人,热情似火,与梅小丽的清冷婉约气质截然不同。这些年来,我一直追随在她身后,夏文飞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你可曾体会过?没有。无论我对她如何好,她甚至连一个笑容都吝于给我。她冷若冰霜,犹如一块冰石,但我仍未放弃。她有困难,我会第一时间帮她解决。谁若欺负她,我会第一时间为她报仇。当然,若有男生或女生亲近她,我也会第一时间跟教导主任打小报告,我知道教导主任会告诉她妈,如此,她的心中便唯有我,日后也只会依赖我。” 暮伟越说越激动,情绪逐渐高涨,最后他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付出了这么多,可最终得到了什么?她竟然视我如仇敌!无论我对她如何好,她总是对我保持着冷漠和疏离。这种冷冰冰的态度让我感到无比疲惫。于是,当其他女人追求我时,我欣然选择了接受她。然而,有一点我始终清楚明白,那就是我真正想要娶的女人是小丽。这个观念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中,从未改变过。因为我知道我如果和梅小丽在一起,便是一眼到头,我也想感受一下被爱的感觉,这种想法应该不过份吧。” “后来,我常常在心里把她和小丽做比较,每次比较过后,我都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渐渐迷失了自我。” “当我再次看到小丽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那平凡至极的穿着和怪异的发型还有那平淡无奇的外表,让我对她产生了一丝轻视。我暗自思忖: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喜欢呢?于是我继续接授着校花对我的投怀送抱。” “然而,当我看到你,那个比我优秀好看的男人时,内心的嫉妒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我开始害怕她会爱上别人,这种恐惧让我坐立不安。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找到她,试图弥补我曾经的过失。” “可是,她却拒绝了我的邀请,那一刻,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为了你而拒绝我?” “我知道你家是做生意的,你比我有钱,为了证明自己,我决定去做生意,幸运的是,我小赚了一笔,这让我有了一些自信。就在这时,我选择了和校花分手,我坚信你们的感情不会长久,我一直在等待你们分手的那一天。” “我以为,只要她尝试过你的无情,就会更加珍惜我的好。我在心里默默等待着那个机会,期待着她能回到我的身边。” “然而,当我得知你们上床的消息时,我的世界瞬间崩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无助而绝望。我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暮伟说话有些哽咽:“夏文飞,你到底是怎样把一杯温吞水捂热的?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却依然无法得到她的心?” 夏文飞静静地听完他的倾诉,抿了口咖啡,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道:“暮伟,我现在真的是替她不值。你总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深情的形象,但实际上呢?你是那么的自私和残忍。你一直在权衡利弊,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她的感受。” “当她开始交朋友时,你竟然跑去打小报告,导致她变得更加孤立,只能完全依附于你。而当她完全依赖你之后,遇到困难时你却选择袖手旁观,任由她独自伤心难过。她穿着简朴,打扮怪异,你却因此轻视她觉得别的女人比她漂亮。你口口声声说对她付出了很多,可事实上,她对你也不差啊!你生病的时候,她会半夜跑出去买药,假借他人之手将药送到你的手中。你吃不下饭的时候,她会亲自熬制小米粥,并托其他女生转交给你。你被人打伤后,她心疼得整晚都无法入睡,可见她对你的重视,只是那份懵懂的爱恋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然而,正是你亲手毁掉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却在这里假扮深情,暮伟,你还要不要脸?不要拿出来募捐算了。” 第77章 初见 “不错,在十六岁那年,我发现自己已然爱上了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然而,老师洞察了我的心思,文老师将我寻来,告诫我应以学业为重,他言道我们年纪还小,不应影响学业,也不可以给她人带来困扰。十七岁时,我爸表示如果我想娶小丽,便需要给她更优渥的生活,日后务必要考入清大,才能使伯父伯母对我刮目相看,为了这一梦想,我奋力拼搏,只为将来能让她幸福美满。可我考上了北大,我母亲却称小丽配不上我,她说她会成为我的累赘,甚至以死相挟,逼迫我们分开。可是,夏文飞,我如今后悔不已,你能否将我的小丽归还于我?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小丽于你而言无关紧要,可对我而言,她却是我整个童年,整个青春。她单纯至极,时间一久,你定会厌烦她的。” 夏文飞暗自思忖,这个暮伟莫非是装深情装上了瘾,还妄图博取我的同情,且看我如何整治他:“暮伟,小丽她并非物品,岂能随意让来让去。你也听她说了,现在她爱的人是我,所选择的人也是我,她对你唯有感激。暮伟,你放手吧,你不配拥有她的爱。实话告知诉你吧,小丽根本不知道你在北大有了女友,那不过是我试探你的,没知是真。她只说过她父亲更改了她的学籍,她去找你,你却视而不见,她当时痛哭流涕,一直以来,你在她心中皆是完美形象,未料到你竟是如此卑劣之人,竟然拿别的女人和她作比较还轻视于她。如今见她幸福了,你又想横插一脚,你觉得我会怜悯你吗?暮伟昰你先放手的,你配不上她,找你的校花去吧,小丽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要你的,还是给彼此留些美好的回忆不好吗。” 暮伟的眼眸变得愈发深沉起来,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有些局促地搓了搓双手,显得很不自在,但却依然不肯认输,似乎还在为自己做最后的挣扎和争取。 过了片刻,暮伟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夏文飞,你是真心喜欢小丽吗?说实在话,我真的不太明白,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吸引到你。毕竟,以你的家世,颜质、完全可以找到更优秀、更漂亮的女人。而小丽,既没有钱,又没有学历,在家里也不受宠,甚至性格无趣。那么,你究竟喜欢她哪一点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贪图一时的新鲜感吗?” 听到暮伟这么说,夏文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不,你眼中她的缺点,在我看来全都是优点。你所说的她没有的东西,我全都拥有。比起外在那些肤浅的东西我更看重的是她的善良、温柔以及面对困难时永不言败的精神。这些品质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暮伟此时像斗败的公鸡蔫蔫地低下头,眼神空洞无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他微微垂着眼帘,声音沙哑地说道:“夏文飞,好好对待她,如果哪天你辜负了她,我一定会将她从你身边夺回来。”说完这句话后,暮伟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难受。 夏文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应道:“放心吧,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我爱她还来不及呢!我拥有的比你多太多,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她跟着我只会比跟着你更幸福。”说罢,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那浓郁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 看着暮伟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夏文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感。他咂了咂嘴里的咖啡,回味着那苦涩与甘甜交织的味道,同时也品味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这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地解决了情敌。 坐在飞机上的暮伟,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机,手指机械地打着字,心中满是痛苦与懊悔。他给梅小丽发去了长长的一段信息,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过去的自责和对她未来的祝福。 “小丽,对不起,是我懦弱无能,不够果敢。如果当初我能够勇敢地向你表白,或者没有丢下你置之不理,今天拥有你的人将会是我,而不是他夏文飞。只是当初我误以为你并不喜欢我,明明知道你需要我时,我却没有在你身边,我只是想让你更重视我,而不是把我当成那个一直默默付出的小透明或是一只卑微的舔狗。我一直在等待你向我示弱,没想到最终却因此失去了你。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也是在乎我的,而我并非一厢情愿。最后,衷心祝愿你和夏老师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当暮伟按下发送键后,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阵心痛。他默默地看着窗外的云层,泪水悄然滑落。这是他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尽管心中仍有遗憾,但他希望梅小丽能幸福快乐,即使那个人不是自己。 梅小丽静静地看完了这条短信,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她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然后缓缓地垂下眼帘,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是的,如果当初她能早些知道暮伟的真实心意,或许就不会与夏文飞走到一起。那个时候,父亲调换了她和妹妹的学籍,孤独和无助的她曾试图寻找暮伟寻求安慰,但他却始终避而不见。她不禁想到,也许暮伟也开始嫌弃起她来了。毕竟,母亲总是说她既愚笨又无趣,如今暮伟考上了北大,他们之间的差距更是如天壤之别。于是决定不再给他带来困扰。上学期间,即便生活再苦,她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一次。她明白,缘分已尽,剩下的路只能靠自己去走。当时的她经历了无数次痛苦与挣扎,然而生活依然需要继续。尽管如此,她还是感激暮伟曾经给予的帮助。 回想起曾经与暮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惆怅之情。她实在弄不清楚,为何暮伟回来后却不来见自己,而他所说的那些话语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说他已经去找过夏文飞了吗?尽管有许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她仍然想要把事情弄个明白。于是,她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串长长的问号,可最终又犹豫不决地一一删掉,最后紧紧地攥着手机。毕竟,如果两人真的没有缘分,又何必再去苦苦纠缠呢?但如果暮伟再次向她表白,那她又该如何选择?想到这里,她只能简单地回复道:“好。你也一定要幸福啊。” 坐在飞机上的暮伟收到短信,眉头紧蹙,手捂着胸口,满脸痛苦之色,这时他伸出骨结修长的手指拿起把书本遮着脸,胸腔不住地颤抖低声抽泣着。此时的梅小丽,似乎也感受到了暮伟的伤心,心中亦是一阵酸楚,不由悲从心来,此时她拨通了那个罪魁祸首夏文飞的电话: “夏文飞,暮伟是否来找过你?你到底给他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让他如此伤心难过?我说过我和她已经没有来往了,为什么你还要如此伤害他?你还昰不是人?” 原本接到梅小丽的来电,夏文飞心头恰似春风拂过,无比舒畅。然而,她那一连串的狂轰滥炸和严厉问责,却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他心中顿生烦躁与厌烦。这个蠢女人,自己如此维护她,那个女人却将自己视作恶人,暮伟更是轻视于他,她把他当宝?那好吧,也休怪我不客气:“对,暮伟找过我了,我也是实话实说,我告诉他,你喜欢的人是我,你对他只是感恩,我还说你是如何三番五次地投怀送抱勾引我,最终爬上我的床,而我没经受住诱惑被你勾引了……” 梅小丽尚未听完,便觉头皮一阵发麻,此刻的她心烦意乱,不住地跺着脚,恨不得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难怪暮伟会离开,也不见自己,都是这混蛋胡编乱造让他如此伤心。此时的梅小丽紧咬着牙关,沉声道: “姓夏的,你这挨千刀的,分明是我遭了你的算计,却在此信口胡诌。不要脸,我勾引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与你到此为止,以后也不必再联系了。” “哼!感觉我多稀罕你似的?没有你,我不知多轻松,要多少美女没有!实话告诉你吧,你那竹马也不要你了,人家去找了北大校花,是你蠢,还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对你忠贞不渝......”他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那笑容仿佛是在嘲讽梅小丽的天真与愚蠢。 “姓夏的,少挑拨离间!暮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的人品我比你清楚,哪像你阴险狡诈,尽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她愤怒地反驳道,眼中闪烁着怒火。她实在无法接受夏文飞对暮伟的诋毁回怼道。 “阎王难劝要死的鬼,他那么好,你就去找,喜欢他你就爱他,以后也犯不到我什么事了。拜拜,再也不见,祝你们两人锁死,再也不要出来害人。”夏文飞说完挂断了电话,此时的他被气得气喘吁吁,这爱与不爱很明显嘛,自己说什么他听不进,暮伟说什么他都听信,变了心的女人留着干吗? 站在旁边的阿四几次想走上前劝阻,看到少爷一副火大的样子却又不好干预:“少爷,你们这是彻底玩完了,有话好好说嘛,毕竟她是女孩。” 夏文飞气得来回暴走,舔着嘴唇气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不昰……阿四……他昰女孩,她是女人,母老虎,她在电话那头骂我。我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骂我,而且在事情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她骂了我……这次说什么我都会跟她分手。”说完夏文飞气呼呼地往外走。 阿四急忙上前阻拦道:“少爷,你上哪去?” “喝酒,唱歌,找女人泻火。” 阿四想要拦住这位心情不好的少爷,但却无能为力。于是他赶紧给梅小丽打了个电话,并向她报告情况:“梅小姐,你是不是又惹到我家少爷了?他现在去找女人喝酒了,你难道不管管他吗?” 梅小丽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她提出分手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没想到夏文飞竟然真的要去找女人。此刻的她愤怒得像是一只被惹怒的蚂蚱,在草地上跳来跳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对着电话怒吼道:“阿四,你告诉夏文飞,如果他真的敢去找别的女人,那么我们之间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阿四嘟囔着说道:“梅小姐,还是你来和他说吧,我可不敢说这样的话。你最好好好哄一哄他,不要再用分手之类的话语来刺激他了。”说完,他便急忙跑出去追上夏文飞,然后把手机贴在夏文飞耳边。梅小丽的声音立刻传进了夏文飞的耳朵里:“夏文飞,你这个王八蛋,还想……” 夏文飞没听完挂断电话开车一溜烟跑了,“哼,坏女人,竟然又骂我,分就分呗,我才不稀罕呢!” ktv 里,男女混唱的声音乱成一团,夏文飞一瓶接一瓶地猛灌啤酒,很快就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卓文君和张婉婉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手里握着酒杯,倚在他怀里,拉着他唱歌。旁边还有一群商大的男生。夏文飞晃晃悠悠地抓起酒瓶,拿起话筒,含含糊糊地说:“唱歌,来唱歌。”此刻的他醉眼惺忪,满脸通红,活脱脱一个醉鬼,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就像一摊烂泥。还没开始唱,就已经吐得一塌糊涂,嘴里还嘟囔着要找阿四送他回家。 阿四急匆匆地赶来,夏文飞却赖着不肯走,嘴里喊着要他女朋友来接他才肯回家。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婉都有点跃跃欲试,想送他回家。 精明的阿四却听出了端儿,她知道这两个女人对她家少爷早就心怀爱暮之情,她可绝不会让那两个女人把少爷的精气吸干:“少爷,你说她们俩谁是你女朋友?” 夏文飞晃了晃身子,手舞足蹈地说:“她们俩可都不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那是梅小丽。”话一说完,他就低下头,紧闭双眼。这可把那两个女人的脸给气黑了。 阿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给梅小丽打了个电话。梅小丽正气不打一处来,可一听张文君和卓文君要送他回家,立马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扶着他上了车。 阿四把夏文飞扶到沙发上后,找了个理由麻溜地跑了,给他们俩留了个独处的空间。 梅小丽看着阿四跑走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四啊,我本来还想让你帮你家少爷洗个澡呢,跑得这么快,你家少爷可有洁癖。”夏文飞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抱着马桶吐个不停。 梅小丽耷拉着眼皮看着他,真想给他两巴掌把他打醒,明明有胃病还跟别人一样去喝酒,而且还喝那么多。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 再抬眸望去,夏文飞吐得差不多了,此时的他趴在马桶上睡着了。梅小丽心疼地看着他,轻轻把他扶到洗手间,小心翼翼地替他脱掉西服,然后温柔地让他自己去洗澡,自己则出去给他熬醒酒汤。 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啊”的叫声,梅小丽抓着锅铲顺着声音跑进浴室。夏文飞的手插进皮带的手大叫着抽不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笨,脱裤子都不会。” 夏文飞吧啦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梅小丽:“我笨,你给我脱呀,说得你好像很聪明似的。”好呀!这家伙说话都不利索,吵架却是不让,一句怼一句。 梅小丽没好气地轻哄道:“好,我说错了,我帮你把皮带解开,你自己脱好不好?” 她蹲下身,左看右看,用手摸索着。那男人的裤子皮带上的纽扣确实有些难解,她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的肌肤,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梅小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歪着头摸索了半天,尽量不往那上面望,却还是没能给他解开。夏文飞满脸红晕,醉醉醺醺地说道:“哈哈……你真笨,这有个按扭一捏就开了。”说着,他自己解开了皮带,正要脱上衣。 梅小丽捂着眼睛,转身往外跑:“乖,等我出去了,你再脱。”她关上了门,偷听了下,终于听到了水哗哗的声音。梅小丽此时安心地煮着醒酒汤,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幕:“还不错,自己可以洗澡。” 一会儿功夫,浴室又传来一阵“碰啪”的声音。梅小丽站在门外,担心地喊着:“夏文飞,你衣服穿了没?” 没有声音。梅小丽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 当她走进浴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夏文飞头上戴着三角裤,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竟然睡着了!而水龙头还开着,水哗哗地从头上冲下来。这让梅小丽感到既好气又好笑,但同时也不禁心跳加速。 梅小丽满脸通红,心如鹿撞。她赶紧找来一条浴巾,紧闭双眼,迅速将浴巾环绕在夏文飞的腰间,并系好,以免春光乍泄。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水珠,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尽管心中充满了羞涩和紧张,但她还是尽力完成了这个任务。 接着,她又找来家居服,温柔地为他穿上,最后把他扶到床上,盖上被子。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爱意,仿佛在照顾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梅小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夏文飞英俊的脸颊,手指划过他流畅的轮廓又划向他那性感的薄嘴唇,顿觉得心中怒意全消,心中满是甜蜜和幸福。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一刻更加深厚了。 清晨,夏文飞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正想起身下床,“哎呀”一声,吓得他尖叫起来。原来自己居然没穿裤子,腰间的浴巾也不知何时散落在床上。他心里犯起了嘀咕:“昨天喝多了,难道真的找女人睡了?”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只记得卓文君和张婉婉坐在自己身边,而且他也清楚这俩姑娘都对他有意思。他手忙脚乱地穿好裤子,赶紧打电话把那兄弟俩叫了过来。 阿四故意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少爷,你昨天喝多了,这贞操可就不保咯!” 夏文飞一脸懊恼,气鼓鼓地问:“你咋不拦着我呢?” 阿四冲陈秘书使了个眼色,调侃道:“少爷铁了心要找女人,我哪拦得住呀!” 哎呀妈呀,守了好几年的清白身,就这么被破了,夏文飞悔得肠子都青了,都不知道该咋跟梅小丽交代了,自己其实根本没想过要和小丽分手啊! 阿四和陈秘书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少爷,你就别愁啦,昨天是梅小姐帮你洗澡、换衣服的。少爷,你赶紧去跟她服个软,道个歉呗!” 夏文飞此时终于松了口气喜上眉梢,接着推搡着他们出去,坐在沙发上给梅小丽发消息:“昨天,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梅小丽看着手机撇了撇嘴没有回应,但是手机不断地发出了清脆的铃声。 片刻又发来了一条消息:“但是昨天你把我的身体看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任哦!”一张笑脸表情包。 “为了报答你的照顾之恩想请你吃饭。” 梅小丽忍俊不禁甜蜜地呡着嘴笑道:“不吃。” “明天星期六,你来我家,我给你负荆请罪。” “怎么样的负荆请罪?” “跪榴莲跪搓板随你选。” “好吧,我过来。” 夏文飞拍着手大声叫好:“我想解释一下,我没有对暮伟说那些话,我是气你的,你相信吗?我给他说,你和我在一起,请他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相信。我也不该怀疑你,骂你,我也跟你认错。还有我没有去见暮伟,我只昰想以后见面你不要争对着,我欠他很多,你这样我很难做。” “知道,明天下午见,看我表现。” “好呐,原谅你。” 两人此时解开了误会都欣喜若狂恨不得不得马上见面。 …… 第二天梅小丽如约而至,扎着高马尾的她清纯婉约,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她轻轻地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熟悉的门,然后静静地坐在板凳上,拿起画笔,开始专注地描绘着眼前的画作。 来之前,夏文飞已经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要在他家等待。于是,她便安心地待在这里,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安逸。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窗外,目光被那片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所吸引。随着天气渐冷,玫瑰也逐渐凋谢,但它们曾经的美丽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漂亮且充满气质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皓齿明亮,一双眼睛顾盼生辉。 女人身着一袭黑色长吊带裙,紧紧地包裹着她那姣好曼妙的身材,展现出迷人的曲线美。外披一件简约的裸粉色西服,既优雅又大方得体。一头深栗色的卷发如玫瑰结一样好看的发圈像瀑布样慷懒地披在她的背上,精致而别致,更显她的高贵气质。 女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张扬而自信。当她走进屋子时,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令人陶醉其中。她的出现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梅小丽走上前礼貌地打着招呼,可是那女人高昂着头到处看,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出于礼貌,梅小丽还是微笑着说道:“您好!我叫梅小丽,您是哪位呀?”然而,那女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昂头四处张望。 梅小丽无趣地坐在画前继续画着画。这时,那女人走在梅小丽背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她。梅小丽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女人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笑的口吻说:“你就是文飞教的那拿不出手的蠢徒弟吧?真当丢死人了,学了几年就学出这种鬼东西,真是把他脸丢尽了。” 梅小丽轻轻地说道:“真的很差吗?可是他说我进步很大,很有天赋,以后可以往画家方向发展。” 高洁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就凭你,连我的画技甩你几条街都不敢说这样的话,真不怕闪了舌头。他人呢?” 梅小丽心中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谁,夏老师,他马上到家。”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夏文飞的前女友。说实话,高洁确实长得非常漂亮,自己和她相比简直黯然失色。高洁有着一米七几的高挑身材,而夏文飞则有一米八七的净身高,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最佳的身高差。如果夏文飞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那么自己绝对会支持他们这对cp。他们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沉稳内敛,一个落落大方,而且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此时,夏文飞兴高采烈地跑进屋,手里拿着一只打包好的香喷喷的烤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坐在屋里的高洁喊道:“小丽,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我排队两个小时才买到的聚香楼的招牌烤鹅,味道非常鲜美,快来尝一尝吧。” 高洁听到声音后,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美丽的脸庞上露出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你好呀!文飞。” 第78章 白月光 夏文飞的视线立刻被她吸引,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脸色阴沉地说:“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回来干什么?” 高洁听到夏文飞冷漠的话语后,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和无奈。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道:“文飞,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吗?”与之前对自己的高傲和疏离感相比,此刻的高洁眼中充满了柔情,仿佛要溢出眼眶一般。 说完这句话,高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步,走到夏文飞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夏文飞身体僵硬了片刻,他试图推开她,但却被她抱得更紧了。梅小丽的心仿佛沉入湖底,这一刻时间戛然而止,寂静得令人害怕。夏文飞眼眶红润,闭上眼睛不再有任何动作。不是说已经不再爱她了吗?为什么他眼中却有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梅小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亲密无间地秀恩爱,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局促不安地看着他们,然后低下头去。她突然意识到,与高傲的高小姐相比,自己显得如此卑微。高小姐高高在上,如同夜空中闪耀的明月,而自己只是一只丑陋的小鸭子。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可能会爱上灰姑娘,并且白头偕老,但这毕竟是现实世界。 夏文飞就是那颗遥远得无法触及的星星,即使看一眼都成了一种奢侈。然而,她却还妄想能与他并肩飞翔。他们终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梅小丽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即将夺眶而出,但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看到两人紧紧相拥、情意绵绵的样子,梅小丽不禁感到自己仿佛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心中虽然有些不甘和失落,但此刻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毕竟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并不擅长处理,而且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打扰了他们。而夏老师那么优秀,理应得到更好的人。梅小丽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悄悄地朝着门外移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只为给他们留出更多的私人空间。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生怕惊动了沉浸在甜蜜中的二人。 夏文飞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推开高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梅小丽的手腕,并用力将她拉到高洁面前。接着,他郑重其事地向高洁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梅小丽。而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嗨!你好!”梅小丽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不知带着何种目的热情地打招呼。 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黯然无光,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夏文飞,声音颤抖着说道:“文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曾经发誓要娶我,还说非我不娶……难道你只是为了气我才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你的女朋友吗?你别妄想让我相信这种荒唐的事情!” “我并不是随便找个女人来气你,而是真的爱上了她。而且,你已经结过婚,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永远等待下去,并且再次结纳。因此,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结束了。” “呜呜呜呜……”高洁又一把抱住夏文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浸湿了夏文飞的衣襟。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一样。 “文飞,我真的很后悔当初离开了你,可是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高洁紧紧地搂着夏文飞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声。 “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真的很爱你,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高洁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夏文飞,脸上挂满了泪水,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文飞,你难道不能原谅我吗?你知道吗,自从离开你之后,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好后悔呀,如果时间能倒流,我绝不会选择和你分开。” “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但我已经意识到了错误,并且愿意改正。只要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高洁轻轻地抚摸着夏文飞的脸颊,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和决心。 看着夏文飞一直陷入沉思中,没有什么动作,高洁把他抱得更紧了,仿佛下一刻他会消失一样:“至于那个小丫头,她不过就是个会做饭的丫头罢了,哪里配得上你?你喜欢吃她做的饭,那好说啊!我花钱请她专门给你做饭不就行了吗?如果你真的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那就把她当成情人养在外头好了,等你哪天玩腻了,多给她点钱打发走就行,这样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其实呢,我心里很清楚,这个丫头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只不过是一时图个新鲜而已。我都不介意这些,就当作是弥补我这几年对你的亏欠。” 梅小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好歹也是堂堂副市长的千金,就算她平时不怎么打扮,但只要稍微收拾一下,也还算得上漂亮,想娶她的可昰排成长队,可现在居然被人如此轻视,甚至还被要求去给别人当小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此时,不仅梅小丽听不下去,夏文飞也听不下去了怒吼道:“高洁,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种毁三观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不是所有人和你一样眼里只有钱,请你不要拿钱侮辱人。” 高洁此时像是川剧变脸一般,瞬间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巴巴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妹。实在是因为我太爱文飞了,我不能没有他呀!你想想看,如果可以的话,谁会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心爱之人呢?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他了,离开了他,我感觉自己根本就无法活下去了……”高洁紧紧抓住梅小丽的手,不停地抽泣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想要上前抱抱她。此时此刻,她哭得如同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仿佛就是一个哀怨的小媳妇,哭诉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 梅小丽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一脸愤怒地说道:“离不开也离开了!当初离开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会有多么痛苦和难过?真是又当又立!现在回过头来,又想让他和你复合。做人不要这么贪心,得到了还想要更多!你真正亏欠的人并不是我,别求我!做出选择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只要他开口说分手,我立刻转身就走,成全你们!”小丽越说越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高洁的绿茶气得不轻。 夏文飞感激地望着她,似乎只有梅小丽才懂自己。 高洁停止了哭泣,深吸一口气后,似乎那个单纯的丫头也没那么好对付,擦了一把眼泪缓缓走向夏文飞的房间。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她看到房间里只有一个口杯和一双拖鞋房间什么都昰单份,衣柜里的衣服也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且全都是男装。她心中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夏文飞为了欺骗自己,随便找了个女人来应付。想到这里,高洁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快步走到夏文飞面前,紧紧抱住了他。然而,夏文飞却显得十分反感,用力将高洁推开,并严肃地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会吃醋的。而且,你未经允许私自跑进我们的房间,这种行为并不礼貌。” 高洁听后,冷笑一声说道:“文飞,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房间,你竟然还把我当傻子一样哄骗。随便找个女人就想敷衍我,可她根本没有和你住在一起。师哥,难道你只是想找一个免费粗俗的保姆,帮你洗衣服、做家务吗?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倒贴的女人?师哥,你的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太精明了。”说完,高洁自信地笑了起来。 梅小丽面色苍白如纸,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她无法理解高洁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她看着夏文飞,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解释,但只看到了冷漠和无情。 夏文飞走上前,紧紧拉住梅小丽的手,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仿佛一道暖流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夏文飞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对梅小丽的否认。然后,他抬起头,对上高洁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你倒是很喜欢你的外国男友啊,所以你们上床了吧?\" 夏文飞的声音冰冷而刻薄,带着深深的嘲讽。他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高洁的心,让她无法呼吸。 接着,夏文飞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每次想到你,我都会想起你和那个外国人在床上的情景,那种恶心的感觉让我想吐。中国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却偏偏选择了一个外国佬。听说他们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你居然能够忍受得了。\" 说到这里,夏文飞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屑。他接着说:\"还有,我的女朋友,我没有跟她上过床,因为我珍惜她,把她视若珍宝,我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不像某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 梅小丽深情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欣慰。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她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而现在他所有的回应,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高洁“呜呜呜呜”地哭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委屈:“文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难道就不怕我伤心吗?你知道你以前对我有多好,我掉一滴眼泪,你都会心疼很久。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哭,不会让我伤心,你会一直爱我,爱我…….直到永远……” 夏文飞却像是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就在高洁哭诉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趁着夏文飞失神的瞬间,高洁的嘴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唇。夏文飞被高洁的举动惊醒,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高洁,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边是他对高洁过去的感情,另一边是他对梅小丽的责任。 梅小丽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心中顿时一片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场景,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她的存在变得毫无意义。她呆呆地看着他们,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想要冲上去质问他们,但却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梅小丽的内心充满了失落和绝望,她缓缓地走出房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她的眼泪不停地滴落在衣襟上,将衣服浸湿了一大片。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的心已经碎成了无数片。 夏文飞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刚才那一瞬间的回忆让他有些恍惚,但现实却残酷地提醒他正在伤害另一个女人。他猛地推开高洁,迅速穿上衣服,朝着梅小丽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高洁紧紧跟在他身后,追到门口时抱住了他的后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好怀念这个味道啊,真的好想你,连做梦都想着你,文飞,我们和好吧,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我会补偿你……” 夏文飞用力甩开高洁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我的女朋友哭了,我得去安慰她,至于你,随你便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高洁站在原地,泪水不停地流淌,哽咽着说道:“师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太不公平了,你原来都不是这样对我的呀……呜鸣鸣……” 在一片荒芜的山坡上,梅小丽正暗自伤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衣襟上。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想放手,却又不甘心。 “前任一哭,后任必输。”这句话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她看着他和白月光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心中满是嫉妒和委屈。白月光流泪有人疼,而自己流泪却无人问津。她不禁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转身离开,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让自己陷了进去。 想到这,她心里暗自把他骂了一百遍。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地朝自己走来。她静耳一听,向脚步声望去,看到了那双修长的腿和黑皮鞋,她知道是他来了。刚才的狠意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暗喜。 “看来他还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不会马上追过来。”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可一细想,又有些忐忑不安。那个高小姐太有手段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换了好几个面孔,说不定她们现在已经好上了。夏文飞当初爱她爱得那么深,分开几年都没有实质性的女朋友,这次难道不是过来和她谈分手的吗?刚才两人还亲密地抱在一起,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想到这,梅小丽擦了一把眼泪,故作坚强,假装无所谓的态度,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输得很惨的样子,更不想博取同情。即使分手了,她也要分得体面,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梅小丽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悲伤。她看着夏文飞,语气冷漠地说:“夏老师,你不去陪着你的白月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夏文飞走近她,正准备开口解释,梅小丽却紧接着说道:“趁着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还能够接受,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赶快说吧。要是等会我的心情不好了,我肯定会缠着你不放的。”说着说着,心中涌起一阵酸楚,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用手偷偷地擦拭着眼角,哽咽地说:“沙子进眼睛里了。” 夏文飞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那颗小小的乌头上。但他心里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他刚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她打断了。 “夏老师,那些客套话、拐弯抹角的话都不用讲了,我不想听。我只想要一个明确的结果,直接一点告诉我吧!你和你女朋友有着三年的恋情,而我们才刚刚开始,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我绝不会像高小姐那样寻死觅活的。” 夏文飞看着眼前哭红双眼的女子,心疼不已,他提高声音说道:“想要结果是吗?你吃醋了,你知道吗?既然吃醋了,就说明你已经爱上我了,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呢?”说完,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柔情蜜意。此刻,他的心也随着她的哭泣而疼痛。 梅小丽趴在他的怀里,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抽泣着问道:“你不是一直深爱着她吗?而且你自己也曾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们相恋了三年,她一直被你捧在手心里。而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不久,你真的舍得放弃她吗?” 夏文飞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后来者居上’?我现在对她的感情已经淡去,在她离开后的几年里,我已经逐渐将她遗忘,现在只留下一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陪伴你、呵护你。” “昰真的吗,你可不能骗我。”梅小丽用手擦拭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 “唉,梅小丽你恶不恶心,你不会把鼻涕擦在我身上吧!回去给我洗干净听到没?”梅小丽抬眼望去,他的衣服被她打湿一大片。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和羞涩,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擦拭掉他身上的水渍。夏文飞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她的温暖。 梅小丽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她试图挣脱,但夏文飞的力量让她无法逃脱。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长相厮守,怎么经不住风吹草动就说分手,以后怎么能白头到老,看来我们只能当一对露水夫妻了。”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调侃。 梅小丽不禁又被他的话逗笑了娇嗔道:“谁要跟你做露水夫妻。我要跟你……”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泪光。夏文飞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带来一阵温暖的触感。 梅小丽的心跳加速,她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的手慢慢地环抱住他的腰,身体也渐渐地靠近他。 夏文飞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暖。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谋杀亲夫啊!”夏文飞突然笑着戏谑道,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梅小丽的粉拳轻轻捶打在他心口上,这次的力度明显减轻,更多的是一种撒娇的意味。夏文飞再次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和体温,两人的嘴唇深深地吻在了一起。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气中。 不知道亲了多久,夏文飞抚摸着梅小丽那肿胀的嘴唇,打趣地笑道:“还是这里好啊,适合偷情,既安静又舒适,可比在家里好多了。那两个臭小子,从来都不知道敲门,总是打扰我们的好事。要不我们再亲亲吧?” 第79章 决不放弃 梅小丽粉拳又嘻戏地捶打在他胸口上一脸娇羞:“夏文飞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那样的人?”夏文飞眯着眼调侃地问道。 “像一头喂不饱小狼崽。” “噗嗤,那么哪天让我试试。”夏文飞嘴巴凑在耳际,热气喷洒在耳边。 调戏的话在耳边响起,梅小丽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却被夏文飞一把扯在怀里,梅小丽不禁心又乱跳了节奏,正当她以为有下步动作时。 夏文飞手指轻柔地拨弄着她的发丝说道:“高洁这人心机颇深,为人诡计多端,你想和我在一起可不要被她三言两语忽悠了。” 梅小丽听后心里一紧,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但没想到夏文飞会如此评价她。转而笑道:“夏文飞,她可是你的初恋,哪有分手还这样说前任坏话的。” “我这昰在意你,怕你吃亏上当,原来确实喜欢她的聪明,喜欢她的漂亮,但她有时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要独自承受。我们一起面对,好吗?”夏文飞深情地看着梅小丽,眼中满是关切。 梅小丽依偎在他怀中,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她知道他这回是彻底放下了高洁,不然也不会这般设身处地为她考虑。秋天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可他们却毫无冷意,紧紧相拥在一起。 …… 最近,学校里传来了一个关于商大的重磅消息,夏文飞的初恋女友高洁向商大学校捐款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仅如此,高洁还放出话来,她要回商大,追回自己曾经的男友夏文飞。这个消息犹如一颗炸弹,在校园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天下午,梅小丽走在出校园的路上,突然被她的舍友们追上来。她们好奇地打听道:“听说高洁是夏老师的初恋,他们俩以前可是被校友们评为神仙伴侣呢!小丽啊,面对这样强劲的情敌,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轻易放弃吗?” 梅小丽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语气坚决地说道:“不,我决不会放弃。”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舍友们看着梅小丽的表情,纷纷点头表示支持和鼓励。毕竟,在爱情面前,谁也不愿意轻易退缩。 而此时,高洁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她那高调的誓言,非但没有掀起惊涛骇浪,反而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原来夏文飞压根就没回学校,整日在家自习。高洁来学校这么久,连他的半个人影都未曾瞧见,可见人家是故意避开她,最后还在学校闹了个大笑话。 高洁可不是吃素的,她决定改变策略,辗转找到了夏文飞的住处。一阵茉莉清香扑鼻而来,梅小丽便知晓高洁来了。这一次,她也没有像往常那般主动迎上去,而是静静地趴在案板上,专心致志地写着毛笔字,旁边还摆放着许多练过毛笔字的纸,那是夏文飞布置给她的作业。 高洁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脸上犹如笼罩着一层阴霾。梅小丽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率先开口道:“夏老师不在家,要我给他打电话吗?哦!不,你有他的号码。”梅小丽深知夏文飞不接她的电话,这番话明显是在故意讽刺她。 高洁微微扬起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声音冰冷得如同寒潭之水:“嗯,我是来找你的。” “我?”梅小丽满脸狐疑地看着她,仿佛在审视她下一步的举动。 “是的,我来找你。你一定对我们的过往很感兴趣吧?” “我和他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邂逅的,我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就像那璀璨的星辰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我的世界。可以说我们的相逢始于颜值,终于才华,夏文飞犹如一颗全能的明星,文武双全,光芒四射,人又极具幽默感,犹如那温暖的阳光,让人如沐春风。只是他身旁的女性朋友众多,我便任性地将他身边的所有女性如秋风扫落叶般赶走。而他对我的任性,无理取闹无限包容。我们如飞鸟般自由地游遍了大半个国家,见证了每个国家的风土人情,每一个酒店都留下了我们栖息的痕迹,那时候的我们真的是很开心,如同那自由飞翔的鸟儿!而那时的我们也恰似那燃烧的火焰,精力旺盛,抵死缠绵……” “咳咳咳……说重点,我对你们的那些风花雪月之事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到这,梅小丽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的涟漪。 “我们在南极与企鹅共舞,在北极和极光相拥,在樱花树下演绎浪漫。在漫天的雪花中紧紧相拥,耳边唯有呼啸的风声和彼此的呼吸声交织,我们曾在雪中许下誓言“今朝同淋雪,他日共白头”。那时的我们相依相拥眼里有光.仿佛看过初雪的人便能永恒相伴。我们还曾发誓,倘若日后嫁娶之人非对方,便要去抢亲,我们的爱情如烈火般轰轰烈烈。”当她提到那浪漫爱情的瞬间,梅小丽仿佛能感受他们炽热的情感,但同时心里的醋意,无处发泄。 “你可知他为我做过最浪漫之事为何?在露天的帐篷里,他为我捕捉了无数萤火虫,宛如繁星坠落,我们在蚊帐里缠绵悱恻。”梅小丽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羡慕和失落还有心中燃烧的嫉妒。 高洁接着又说道“你可晓他为我做过最感动之事是什么?那年我爸肾衰竭急需换肾,他毫不犹豫地去做了配型,结果配型成功,他愿意为我爸换肾,那一刻,我是真的感动了。你说这样的爱情,会因你这不起眼的小丫头而中断吗?”高洁说完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她的目光闪烁着对过去美好的回忆。 梅小丽听完,心中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自己那平淡无奇的爱情,与她们轰轰烈烈的爱情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梅小丽默默地想着她们的爱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忽然感觉自己的爱情随时会崩塌。但她也不是退缩之人。 鸭子死了嘴巴硬地说道“好一段浪漫的爱情,值得惋惜,但跟我何干,你们的爱情已经成为过去式,而他现在爱的是我,否则你现在也不会站在我面前讲故事。” 高洁呆愣了片刻.又扬起了她那高傲的头,脸上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梅小姐,我今天前来,并不是要你将他归还于我,而是想赐予你一个赚钱的良机。你如果离开他,我定会给你一笔钱,往后你便能过上安稳的生活。有了钱,将来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但倘若你执意如此,就休怪我无情。” “高小姐,你这是在恐吓我吗?我真是好怕怕哟!”梅小丽双臂环抱,佯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我并不是恐吓你,而是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不听劝,以我和他的深厚的情感,最终你必将一无所获。怎么样,考虑一下?” 梅小丽默默沉思着,往昔她也曾动过离开他的念头,可每次的离别都让自己愈发难以割舍,对他的依赖也愈发深沉:“高小姐,可否听听我的肺腑之言?我曾试图离开他,却根本无法做到。我深知我们之间差距悬殊,可他身上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我曾问他为何喜欢我,他说喜欢我身上的母性,看到我便会想起他的母亲。而我恰恰钟情于他的父性,他如父如兄般地照顾我,教我画画、写毛笔字,不厌其烦地给我讲道理。那一刻,我仿佛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所以,高小姐,我实在无法抑制自己不去爱他,你说又该如何是好呢?” 高洁的脸色愈发阴沉,那张原本漂亮的面庞此刻却因愤怒而扭曲,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好话说尽你不听,地狱无门你要撞进来,那么梅小丽你就迎接我的暴风雨吧!”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高洁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似乎心中的怒火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的背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和决绝。 而在她的身后,梅小丽站在原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对高洁的愤怒毫不在意。 今天,夏文飞收到老同学聚会的约请,因为有高洁的加入,为了避免和高洁直接接触,也不想让梅小丽误会,他想要梅小丽和她一起同行,梅小丽踌躇不定,夏文飞硬是强拉着她一起同行。 两人下了车,来到一处高档会所,外面的迎宾热情地把她们带入包厢,一群朝气蓬勃穿着讲究的年轻人围坐在一张桌上说说笑,气氛好不融洽。高洁正稳居 c 位,旁边留有一空位,她的绝美长相和穿着令人眼前一亮。一套价值不菲的高定黑色镶金丝边长款.包臀露腰连衣裤,完美地勾勒出高洁的身材曲线。黑色的主色调显得她稳重而大方,金丝边的装饰则增添了一份奢华感。露腰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的小蛮腰,既性感又不失优雅。 再看梅小丽,她身着一件灰色的连帽棉质运动衫,搭配灰色半身长裙,与高洁的穿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运动衫的材质柔软舒适,但在这个场合显得有些随意。灰色的半身长裙虽然简约,但缺乏了高洁衣服的精致和高贵感。 高洁的服装仿佛是为这个聚会量身定制的,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她的品味和自信。而梅小丽的穿着则更适合日常休闲,在这样的场合中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夏文飞则一身灰色条纹西服,剪裁得体,贴合他的身材线条,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致与优雅。那灰色的条纹仿佛流动的音符,为他增添了一份灵动与活力。 搭配的黑色领带,与西服相得益彰,更凸显出他的沉稳与大气。他的面容轮廓分明,犹如雕刻大师的杰作,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自信和坚定,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头发整齐地梳理着,一丝不乱,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站在那里,就像一颗耀眼的星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夏文飞的出现,让整个场面都热闹了起来,他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星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与老同学们一一问候,彼此间的感情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让人感到亲切无比。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过去的时光重新拾起,用拥抱来传递那份深厚的友谊。 紧接着,夏文飞被他们簇拥着走到了高洁身旁,开始调侃起他们曾经的恩爱往事。然而,这一切对于梅小丽来说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她就像一个隐形人一般,无人问津,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桌上那束洁白如雪的百合花,也似乎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百合花的旁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和精致的小点心,但此刻这些美食对梅小丽来说已失去了吸引力。 夏文飞在与众人寒暄过后,突然拉起了梅小丽的手,走到桌子旁边,然后郑重其事地向大家介绍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梅小姐就是我的女朋友梅小丽!”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原本沉寂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梅小丽身上。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去。面对那些并不熟悉青年男女,梅小丽显得有些拘谨,她轻声地回应着,脸上流露出一丝腼腆的微笑。 然而,令梅小丽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这个举动竟然引起了全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戏谑和玩味,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与单纯。梅小丽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她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真诚会招来这样的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苦涩。 坐在椅子上戴着眼镜的男士却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他调侃道:“夏文飞啊,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宝贝疙瘩呀!离开了我们高姐之后,你的眼光就变得这么差了吗?她不仅容貌不如我们高姐漂亮,就连全身的穿着打扮加起来都还不够买你一双袜子呢!” 在场的其他人纷纷附和着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人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大家一起捐点钱出来,给她买一套稍微好点的衣服吧。你们再看看她刚才那上不了台面的举止,哪一点能够比得上我们高姐呢?” 高洁听到这些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傲而自信的笑容。她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一种自认为独美的表情。 全场顿时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声。梅小丽感到十分尴尬,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将目光投向桌面。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卓文君和张婉婉也同样露出了嘲笑的表情。难道这不是同学聚会吗?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也会出现在这里呢?梅小丽心中暗自揣测,一定是因为今天那两个女人在背后说了不少关于她的坏话,所以她们才会如此针对她。 梅小丽正想发作,却被一旁的夏文飞拦下,他摇着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满上一杯酒举起酒杯:“今天真的很高兴能来参加这个同学聚会,我非常珍惜和大家一起的时光,回首往昔,展望未来。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是那么纯真无邪,可如今呢?同学聚会已经变成了一场充斥着铜臭味的闹剧。这到底是谁的错呢?难道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吗?谁买不起几件好衣服啊,但如果有一天我夏某人落魄了,你们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嘲笑我呢?我并不认为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相反,我觉得她的纯洁是如此珍贵。而你们呢?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善良和真诚。这场同学聚会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说完一饮而尽,他拉起梅小丽的手,转身离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听到这话,坐着的人立刻像受惊的鸟儿一样,从凳子上跳起来,将她俩扯到桌子旁坐下,并连连道歉道:“夏文飞,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我不过是跟你小女友开个玩笑,你竟然就生气了,真是重色轻友啊!如果你不来参加这次同学聚会,我们还怎么继续呢?” 过了一会儿,桌子上开始陆续上菜,夏文飞则走下楼去买了一盒香烟准备上楼。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服务员走进包厢,桌上每人面前放了一杯凉白水;又怱怱忙忙退出包厢,接着又端着一个金色的盆走进包厢,盆上面放着一条崭新的毛巾,服务员并排地站立着,像在随时等待服务。 在等待的过程中,梅小丽实在难以忍受这种煎熬,便热情地接过盆子,用毛巾仔细地清洗摆在桌上的碗筷,然后再用毛巾擦拭干净。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桌上的人们早已憋了许久的笑声,此刻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土包子,那盆水是用来洗手的,结果却被你拿来洗碗了。” “啊!”梅小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想到会给夏文飞丢了脸。此刻,她感到十分尴尬和不知所措。 梅小丽局促不安地看着周围的人,试图寻找一个方法来缓解这种尴尬的局面。突然,她看到面前有一杯水,便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然而,喝完之后,她却发现味道不对劲——水是咸的。这时,桌子上又传来了一阵哄堂大笑,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嫌弃的表情。 就在此时,卓文君捂着嘴笑道:“土包子,那水是漱口用的,你怎么能喝下去呢?别再给夏文飞丢脸了。像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居然还妄想和师哥比翼双飞,真是可笑至极。”梅小丽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心跳加速,心慌意乱。她没想到夏文飞才离开了一会儿,自己竟然犯下了如此多的错误。她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张婉碗,只见她正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梅小丽感到局促不安,如坐针毡般地坐在椅子上。她想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但又担心此举会显得不妥,给心爱的人带来更多的难堪。就在这时,夏文飞终于回来了……。 桌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纷纷向夏文飞描述着梅小丽的窘态。夏文飞则沉着脸,一脸不爽地看着梅小丽,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众人,冷冷地问道:“很好笑吗?”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威严,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随后,夏文飞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紧接着,他又喝了一杯,继续大口喝下去。此刻,整个包厢一片死寂,只有杯子与桌面碰撞的清脆响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夏文飞的愤怒,没有人敢再轻易开口说话。 “这水又喝不死人,有啥可笑的。服务员,我女朋友说这碗没洗干净,赶紧拿去重洗一下。”夏文飞的表情不怒自威。 一个女服务员委屈巴巴地走过来:“这位先生,我们的碗都是高温消毒过的,很干净的,不需要重洗。” “我说没洗干净就是没洗干净,不洗我可就要去投诉你们卫生不合格。快把老板叫来。”服务员一听要叫老板,立马换上笑脸,撤掉碗筷,重新拿了新的过来,这场风波才总算是平息了。 夏文飞回座位后,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梅小丽撅了撅嘴,他知道她受委屈了。有他在身边,梅小丽心里踏实多了。 而高洁和卓文君她们则露出了羡慕嫉妒的表情。这时,服务员给大家都倒满了酒。有个男生举起酒杯说道:“这次聚会可不光是同学会哦,更是给我们高姐接风洗尘呢。想想那时候的高姐,真是美得倾国倾城,简直就是我们心中的女神啊!今天大家欢聚一堂,祝我们的高姐财源广进,永远年轻漂亮!” 众人举杯庆贺,席间交杯换盏,好不热闹,同时更多的是围绕他们的恋情说起。夏文飞笑而不答不断地给梅小丽挟菜,梅小丽埋头苦吃。席间白酒啤酒交替,大家都喝得比较多,陆续地有人上厕所。夏文飞也不例外向厕所走去,而高洁马上也尾随其后。 夏文飞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高洁坐在面台上,双手衬在面盆上,脸色微红,媚眼如丝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佛佛在诉说无尽的诱惑,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让人忍不住亲一口,修长性感的腿穿着黑色的丝袜,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脚趾头时不时动一下似乎在发出某种信号,此时正用脚趾头有意无意地在夏文飞的大腿上磨蹭着,充满了挑逗和勾引。 夏文飞顿了顿,喉结滚动,但还昰洗完手,洗完手后甩了甩水,然后抬眸望向高洁。高洁见状,佯装不小心将水洒到身上,趁机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嘴巴几乎贴在了他的嘴唇上。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地对视着,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有无数的情感在其中交织。 高洁的手指开始来回在他胸口划动,小小的空间里顿时弥漫起暧昧的气息。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相互交缠在一起,仿佛能听到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紧紧扣住她那性感的小蛮腰,将她拉向自己。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们之间的欲望也逐渐被点燃。 夏文飞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高洁那性感的红唇,轻声问道:“想要吗?”磁性好听的声音带着蛊惑。 高洁闻着这股熟悉的气息,只觉得自己全身发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脸庞变得滚烫,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羞涩得不敢抬头。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梅小丽见夏文飞半天没有回来,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再加上高洁也跟随着他离去,她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然而,当她准备前去查看时,却被张婉婉拦住了。 张婉婉走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梅小姐,人家两人正在重温旧情呢,你这样过去不太合适吧?”听到这话,周围的人们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梅小姐,你应该了解他们之前的感情有多么深厚,所以不应该轻易介入他们之间的关系。”另一个人附和道。 梅小丽听后,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和嫉妒之情。她用力推开张婉婉,语气坚定地说:“他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才是他的女朋友!”张婉婉被推后踉跄了一步,但并没有生气,只是不怀好意地着看着她。 梅小丽不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急匆匆地朝着卫生间走去。她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另一边,高洁正紧紧地扯着夏文飞的领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同时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她的脸上洋溢着欲望的神情,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夏文飞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并低声问道:“想要吗?我们可以一起释放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高洁痴迷地望着他,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仿佛能融化一切。如今的夏文飞少去了年少的青涩,现在散发着成熟魅力、稳重而自信的男人。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比起过去更加英俊潇洒,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高洁的心在胸口噗噗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她轻声说道:“那我们赶紧去找个酒店吧……” 然而,夏文飞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的手指在高洁的脸上轻轻撩拨,眼神却望向男厕所,带着一种不羁的野性:“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里解决就好了。” 高洁的脸瞬间泛起红晕,有些羞涩地说:“这样不太好吧,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呢?” 夏文飞无所谓地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事的,只要把门锁上,没有人会知道的。” 高洁娇羞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期待和渴望:“那就听你的吧。” 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用力将高洁推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和嘲讽的神情:“你以为我还会要你吗?你就是一个贱人,跟厕所里的马桶一样,臭不可闻。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有兴趣吗?别做梦了!”高洁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夏文飞会突然变脸,她知道自己被耍了,一时间不知所措,既羞愧又愤怒。 而与此同时,梅小丽刚好目睹了两人相拥的场景,泪水瞬间决堤,一滴一滴往下掉。起初,她难以置信自己所见,双脚仿佛被钉住一般无法向前移动。然而,当她看到两人分开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冲上前去质问:“夏文飞,你们这是在一起了吗?如果你不再爱我,请直接告诉我,别再把我当成傻瓜般戏弄!” 第80章 同学聚会 夏文飞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心虚地不知该作如何解释。 高洁和梅小丽擦肩而过时,故意用胳膊撞了她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她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声音冰冷地说道:“梅小姐,别误会啊!刚才只是看到文飞的领带松了,扣子也开了,所以帮他整理一下而已。”说完,她带着嘲讽的笑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梅小丽气得脸色发青,双手紧握成拳,对着高洁远去的背影大声吼道:“他是我的男朋友!别忘了你们已经分手了!” 她转过头来,愤怒地看着夏文飞,双眼喷火般地盯着他:“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她竟然帮你整理领带,解开你的衬衣纽扣!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们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夏文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长长的睫毛耷拉着,遮住了一半的光线。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你搂住了她的腰,还摸了她的脸,她也抱住了你,解了你的衬衣扣子,用那种眼神望着你,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她的语气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夏文飞完全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了这么多细节,脸上顿时露出烦躁的神情动怒道:“我不是让你在那边好好等着我吗?你跑出来干什么?我说了我们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 梅小丽走上前,愤怒地拉住他的衣服,一股熏衣草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她不依不饶地说:“夏文飞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还是对她旧情难忘呀!那么当初为什么又选择跟我在一起。” 夏文飞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质问,心里的烦躁感愈发强烈,忍不住冲她喊道:“是呀!我对她旧情难忘,那又怎样?你要跟我分手吗?”说完烦躁地向包厢走去。 梅小丽的心猛地一颤,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她默默地问自己是否真的想要和他分手,但内心深处的答案却是否定的。她也讨厌太不争气的自己,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沉思片刻后,咬咬牙,还是追随他的背影回到包厢。 当她走进包厢时,发现夏文飞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众人倒是会看脸色打量着他们三人的关系也猜到七七八八,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 梅小丽默默地吃着一口冰凉的菜,感觉就像嚼蜡一样。倒是夏文飞率先打破了沉默,主动将她碗中的凉菜清理掉,并夹了一些菜,舀了一碗热汤放在她面前。他细心举动让桌上的其他人羡慕不已。梅小丽抬起头,眼神无神地与高洁对视,恰好捕捉到了高洁那充满讽刺的眼神。显然,高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时,夏文飞笑着说道:“当然,我自己的女人不疼,谁疼呢?”说完,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神情。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伸过来的手,心中一阵冷笑,脸上却露出甜美的笑容,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 一白白胖胖的男人说道“真羡慕你们呀,你以前都是这么宠溺高洁的,那时候可是连汤都得吹冷,亲口喂到她口里,我们那时候,可没少吃狗粮。”说完一群人跟着点头附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金框眼镜男附和道:“是呀,是呀,那时候除了是天上的星星,你夏少爷也恨不得摘下来给她。” “……” 梅小丽听着这些话,心里越来越烦躁,脸上的掩饰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不好意思,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说完,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夏文飞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连忙起身:“我送你。” “不用,你们难得见面,我可以自己走。”她的声音带着清冷和不悦。 “是呀!夏文飞,我们几年没见面,你可不能走呀!我们可以让我们的司机送她。”夏文飞想了想临时离桌也确实不好意思,又坐了下来。 “不用,你们吃吧,我自己可以的。”梅小丽缓缓起身,向外走去,可是移开几步,发现自己的裙子挂住,回头细看,自己的裙子和桌布不知怎地连在一起,夏文飞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们吃吧。”梅小丽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旁边有人开始发烟,夏文飞顺手接过来一支,并熟练地点燃,并悠闲地吐了一个烟圈。 梅小丽看着这一幕,又看看被挂住的裙子,心中愈发烦躁,暗暗埋怨道:“真是人倒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她越想越气,突然用力地将裙子一扯,只听见“轰趴,咣当”一声巨响,桌上的盆子纷纷飞起,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然后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众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纷纷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想要避开这场灾难,但为时已晚。就在桌布被扯下的瞬间,盆中的菜肴和汤汁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四散开来,溅得到处都是。有些人因为急于躲避汤汁而不慎摔倒在一起,狼狈不堪;有些人则不幸被盆子砸中头部,疼痛难忍,忍不住大声尖叫;更有甚者,被汤汁溅入眼中,只能揉着眼睛,盲目地四处逃窜。他们的衣物和裤子都沾满了污渍,显得格外肮脏。周围的桌椅也未能幸免,被弄得脏兮兮的。地板上更是一片狼藉,菜叶、破碎的红酒瓶和啤酒瓶混杂在一起,整个餐厅弥漫着浓浓的菜香和刺鼻的酒香味,场面十分尴尬。 桌上的人们陷入了极度的狼狈之中,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局面。 夏文飞也没能幸免,他的衣服上被菜汁染成了一幅抽象画,他一边用手擦拭着,一边嘟囔着:“真是丢死人了!”张婉婉则被一个甩飞的菜盘子趴在脸上划了下来,她的脸上沾满了菜汁和菜叶,看起来就像一个小丑。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笑声、叫声、抱怨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滑稽的闹剧正在上演。 梅小丽目瞪口呆,嘴巴大张着,脸上满是茫然无措的神情。她无法理解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她只不过是扯动了一下裙摆而已,却引发了如此意想不到的后果。 那些曾经身着绅士风度和高贵气质的男男女女们此刻浑身沾满了菜肴和汤汁,显得极为狼狈不堪。他们愤怒地盯着梅小丽,眼中透露出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若不是顾及到夏文飞的情面,恐怕早已对她动手。 梅小丽不动声色地躲在了夏文飞的身后,试图避开这些人的视线。 张婉婉抹去脸上残留的菜叶,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梅小丽,你这个土包子、贱女人!竟敢故意算计我!” 紧接着,周围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小声嘀咕声,纷纷指责道:“丑陋的女人、心机深沉的贱人、贫穷的家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真不应该带这种女人来这种场合丢人现眼。” 梅小丽听到越来越响亮的谩骂声,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她满脸无辜地解释道:“不是我干的啊,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文飞气得双眼发红,他一把将她从身后拖拽到身前,愤怒地说道:“不要狡辩!赶紧认错!” 梅小丽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嘴唇不停地张合着,但却无法发出声音来,确实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得这样糟糕。 卓文君突然露出了一副娇媚的面容,附和道:“我们的高小姐身上穿着的可是米兰高级定制的服装呢,这还是第一次穿啊!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赔偿呢?”说完,她捂着嘴巴偷偷地笑了起来,继续嘲讽道:“哎呀呀,你这个穷鬼,恐怕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高姐这件衣服的价值吧!” 在卓文君的煽动之下,其他人纷纷附和着要求她赔偿衣服。 梅小丽试图解释些什么,但被夏文飞立刻打断,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扔在了高洁的身上,同时大声喊道:“这里面有足够的钱,今天所有的消费以及你们的服装损失全部由我来承担。这就是我给你们的赔礼道歉。如果还有谁敢说我女朋友半句坏话,那就休怪我跟你们不客气了!” 高洁下意识地接过夏文飞丢过来的黑卡,咬着下嘴唇一脸委屈,眼眶红润地嗫嚅道:“夏文飞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太偏心了。” 此时的梅小丽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虽然自己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但此刻夏文飞能为她出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她,她还是感到十分温馨。 听到高洁的话后,夏文飞眼神冷漠地看向她,语气冰冷地说道:“给你脸了是吗?”接着转头温柔地看向梅小丽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而一旁眼镜男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不是,夏文飞,那女人到底哪里好了?放着这么好的高公主不要,非要去找一个穷酸女,所谓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那个女人处于那样的低级阶层,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跟你简直是云泥之别,她怎么可能配得上你,还要你这样去维护她。而且今天的同学会全被她搞砸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其他人听后也纷纷附和道:“对呀,是呀。” 高洁此时非常深明大义地把黑卡放到夏文飞手上:“文飞,这卡还是你收着吧,毕竟我们大家也都不是差钱的主儿。而且我觉得,梅小姐刚才可能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所以如果她愿意向我们赔礼道歉,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们也不会再追究什么了。”说完之后,高洁还很友善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梅小丽,表示自己的诚意。 众人看到高洁如此通情达理、心地善良,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点赞,并表示自己已经被高洁成功圈粉了。而高洁则是一脸得意地接受着大家的赞美,心里暗自高兴。 夏文飞看着高洁递过来的黑卡,又听着她充满善意的话语,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高洁的脸上,心中暗暗想到:高洁真的是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啊!以前的她总是刁蛮任性,让人头疼不已;可如今的她却变得如此善解人意,简直判若两人。想着想着,夏文飞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接着,两人开始互相推搡起那张黑卡来。就在这个时候,夏文飞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高洁那修长的手指。他像是触电一般,迅速将手缩了回来。而高洁也感受到了夏文飞的触碰,顿时感到脸庞滚烫,心跳加速,脸色更是涨得通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梅小丽快步上前,一把将高洁推开,然后迅速抢过她手中的卡,毫不犹豫地将其塞进了夏文飞的西服口袋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疑惑地看着梅小丽,心中不禁感叹高洁的大气与梅小丽的小家子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文飞顿时满脸通红,他既羞愧又愤怒地盯着大家,随后又将目光转向梅小丽,怒吼道:“梅小丽!够了!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赶紧给大家道歉!” 然而,梅小丽却显得格外镇定,甚至有些不以为然。她一脸坦然地回应道:“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刚刚只是不小心扯了一下裙摆,结果桌布就莫名其妙地翻了。那我想问问,我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我的裙摆又是怎么会被勾住的呢?还有,桌子上摆满了菜盘子,我怎么可能轻易地扯得动它们呢?” 夏文飞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你,让你出丑咯?”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众人瞬间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他们纷纷指责道:“梅小姐,我们之所以没有对你动手,完全是看在夏文飞的面子上。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所有人的身上都被泼得狼狈不堪,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安然无恙,难道这不是你故意为之?刚刚高洁还帮你解了围,你不仅不心怀感激,反而还倒打一耙,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另一个梳着油光水滑头发的男人附和着说道:“梅小姐,我真不知道文飞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劲,居然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刚才纯粹是因为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们才想要帮你解围,结果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梅小丽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难道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吗?总不能任由你们欺负而闭口不言吧。” 高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追问道:“既然你说是有人陷害你,那么请问,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 梅小丽缓缓地走到桌面,然后围绕着电动旋转桌面,仔细地检查着桌围和桌底,还不时地用手去摸摸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接着,她又弯下腰来,趴在地上,将头伸进桌子下面寻找相关的线索。众人好奇不已,纷纷跟随着她的步伐和目光,一起探索着这个神秘的地方。 梅小丽的眼光停留在张婉婉的脸上,但很快就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大家都感到十分困惑,不知道她到底在寻找些什么。这时,梅小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细心地摸了摸裙摆。 此时张碗碗心虚地看了看高洁,高洁走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对视着她的眼神,用坚定而温柔的目光告诉她不要害怕,一切都将没事。张碗碗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递过来,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众人眼光齐刷刷地看着梅小丽,带着期待和好奇。他们纷纷追问:“梅小姐,你可找到有陷害你的证据?” 梅小丽脸色一片潮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回答道:“没有。” 众人发出一阵唏嘘声,有人忍不住指责道:“切,那你是否该向我们赔礼道歉!”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高洁朝卓文君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施压。卓文君心领神会,不依不饶道:“刚才如果一开始梅小姐跟我们道歉也就算了,现在梅小姐居然说我们诬陷她,可又没找到确凿证据,这让我们如何能接受?恐怕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抵消的。” 她的语气坚定,毫不退让,使得在场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对梅小丽的态度愈发不满。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要求梅小丽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梅小丽顿时火冒三丈,气冲冲地站出来,理直气壮道:“虽然还没找到确凿证据,但也不能说没有证据,只是没有找到而己!再说了,你们这些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鸟,表面上说是同学聚会,实际上就是想棒打鸳鸯好成全你们的高大小姐。你们说我是土包子想让我丢尽丑态,我以经成全你们,你们还想怎样,这不就是土包子所做之事吗?” “你们说我没见过世面,我看你们才是心怀叵测呢!你们说我配不上他,那也是他先招惹我的,是他主动来勾搭我、引诱我,像只哈巴狗似的讨好我,可不是我主动去勾引他的!对吧,老公?”话一说完,梅小丽就紧紧地挽住夏文飞的手臂,还神气活现地往上提了一提。 所有人都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女人竟敢说夏文飞是个舔狗!天哪,这简直不可思议!夏文飞可是夏家的太子爷,身份尊贵无比,怎能被这样侮辱? 失了面子的夏文飞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炭,愤怒的情绪在眼中燃烧。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只见梅小丽双手抱着夏文飞的脖子,像小鸡啄米似的在夏文飞脸上连亲了几下,猝不及防的亲热,亲得夏文飞直眨眼睛,想想她先前的所做所为,他嫌弃地用袖口抹了抹脸上的口水。 梅小丽得意洋洋地宣布道:\"看见了吧?你们敢欺负我,我老公可不答应!他黑脸了。虽然呢……可能是我一不小心把汤汁撒到你们身上,但你们却对我恶语相向。我可没有回嘴哦~ 而且,就算我无心把汤汁洒在你们身上但并不违法,可你们对我进行人身攻击,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不过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咱们算是扯平了。\" 众人听后,不禁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上去毫无心机的傻白甜,本来以为可以随意的捉弄,想让她出尽洋相,然后拆散他们,没想到现在出丑的竟是自己。 而此时的夏文飞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拿他毫无办法。 但是这个女人今天不仅让他失了面子,还让他出了丑,这笔账他记住了,夏文飞全程黑着脸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梅小丽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在她白嫩的手掌上摩挲着,以此来彰显她们亲蜜的关系。而夏文飞可不吃这一套,他才不会惯着她,更不会陪她演这种无聊的戏码。只见他一脸冷漠地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猛地抽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愤怒离去的背影。 梅小丽紧紧跟在他身后,又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然而,高洁、卓文君、张婉婉看着她们走出的眼神却是丰富多彩,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卓文君的目光阴森而狠厉,死死地盯着梅小丽,心中暗自咒骂:这个小贱人,本来打算让她当众出丑,让所有人看她笑话,厌恶她,没想到居然没有得逞,反而让他们两个感情更好了!真是可恶至极!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将愤怒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高洁则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她暗想:小浪蹄子,你就等着吧,这仅仅是个开味菜而己。本小姐有的是办法来整治你,先从让你们产生隔阂开始,因为他深知夏文飞最要的是面子,今天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张婉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跳起来大声叫骂:“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以后别再把她带来这里丢人现眼了!”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厌恶之情。包厢里的人也都默默地咐合着点头。 梅小丽听到这些话,心里也是气愤难平,但她并不甘心示弱。她回过头去,学着张婉婉的样子跳了起来,大声回应道:“我偏要来,偏要来!”接着,她对所有人扮了个鬼脸,调皮地说:“后会有期啦!下次有这种聚会可一定要叫上我呦!”随后,便拉着他快步离开了。 走出了会所,夏文飞一脸阴沉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道:“梅小姐,戏已经演足瘾了吧,可以松手了。”话毕,他快步走到车子旁,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梅小丽见状,急忙跟上去,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娇嗔道:“夏文飞,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都为了你。” “为了我?我们同学聚会,两年都没有碰面了,却被你搞得乌烟瘴气。这下好了,以后我们还有何颜面再见?还有,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在那些同学面前说我是舔狗,你觉得我会有面子吗?梅小丽,到底是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竟敢这样贬低我?”夏文飞气得脸色铁青,宛如猪肝一般。 “夏文飞,难道你还想继续跟她们见面不成?我观察过了,这种同学还是不见为好。一个个都像暴发户一样,令人作呕。” 夏文飞咬紧牙关斜睨地看着她“果真是你故意的,你难道就不能看我的面子上忍一忍吗?” 他竟然以为自己是故意的!要是真有这么深的心机,当初就不会被那对颠公颠婆送到这所毫无前途可言的学校了。想到这里,梅小丽一脸严肃地盯着夏文飞说道:“文飞,我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故意为之,你相信我所说的吗?” 夏文飞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闪烁,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毕竟,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她的所为。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面容温和、与世无争,但只要有人欺负她,她必定会毫不留情地展开反击。 梅小丽失望至极地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充满了失落感。接着,她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肯相信我的话,那么我们不如谈谈你和高洁之间的事情吧。当你与高洁在包厢里眉来眼去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怎么样?在洗手间里还没暧昧够,现在又公然在众人面前卿卿我我了。夏文飞,你们是不是已经旧情复燃了?接下来是不是打算给我戴绿帽子啊?”说完,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夏文飞被她盯得全身发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怒视着梅小丽,大声呵斥道:“梅小丽,你越来越过分了!自己做错了事,不仅不做自我检讨,反而还拿我开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给我立刻滚下去!”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凭什么只有你可以怀疑我,而我却不能怀疑你呢?而且你们俩抱在一起是我亲眼所见,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愤怒。他盯着梅小丽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如果你能坦诚地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或许我还能够原谅你在气头上所犯下的愚蠢行为。但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悔改。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梅小丽,你应该清楚,在我心里,你并没有那么重要。为了一个女人,让我放弃我的朋友圈,这绝对不可能。下车!”说完,他用力挥了挥手,示意梅小丽离开。 “走就走,谁稀罕!”梅小丽气鼓鼓地下了车,用力甩上车门,瞪着渐行渐远的车辆,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她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奶奶家,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究竟是谁在暗中陷害她呢?梅小丽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坐在身旁的张婉婉,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张婉婉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有心计的人,而且今天她出的丑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多。 卓文君倒是给人一种很有心机的感觉,不过当时她跟高洁坐一起坐在对面,就算想要做些什么手脚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至于高洁,更是让梅小丽觉得此人城府极深,甚至比卓文君还高出好几个层次。 难道会是张婉婉身边那个胖乎乎的家伙吗?可他跟自己无怨无仇的,实在没有理由这么做啊……梅小丽越想越是头疼,不禁皱起眉头,狠狠地踢向脚下的石头,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还有夏文飞说的,“我说我在他心中没有那么重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这句话就心疼,难道是说要跟我分手吗?这个可恶的男人,明明是他自己和前任关系暧昧不清,却还要反咬一口。想要甩掉我,然后去找他的白月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绝对不可能让他得逞! 此时,梅小丽突然想起了高洁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夏文飞真的打算抛弃自己,与他的白月光重燃旧情?想到这里,她的思绪顿时变得混乱不堪。紧接着,她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决定今天就去抓他们的现行! 第81章 别人擦嘴用过的歺巾纸,你觉得我还会用吗 此刻,高洁她们三人接到信息,夏文飞愤怒地丢下梅小丽独自回家时,高洁、张婉婉和卓文君三个人正在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就在刚刚,他们成功地捉弄了梅小丽,让她出了丑。还让夏文飞厌恶了她。 原来,当梅小丽无精打采地坐在饭桌上时,高洁就悄悄地拿起手机,给张婉婉发送了消息。张婉婉收到指令后,迅速从桌子底下接过高洁递给她的隐形固定器,然后将梅小丽的裙子紧紧地固定在了桌布的反面。这一切都做得非常隐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梅小丽用力扯动自己的裙角时,使得固定器承受不住力量而崩开。与此同时张婉婉暗中也加大了力度。桌布扯掉之后,卓文君假装汤汁溅到了眼睛,蹲下身子,趁机捡起了固定器。然而,张婉婉没想到的是,她会被盘子扎到脸部。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她们的计划。反而让计划更加完美,没让人怀疑到她头上。 现在,看着梅小丽狼狈不堪的样子,三个人高兴极了,甚至还举起酒杯,为她们完美无缺的计划干杯庆祝。 高洁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卡,塞进了卓文君和张婉婉的手中,脸上露出一副姐妹情深的表情。然而,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卓文君对梅小丽早就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或许自己如今已经和夏文飞修成了正果。而张婉婉也同样痛恨着梅小丽,因为她抢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而且,上次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张婉婉丢尽了脸面。这两个女人心中都对梅小丽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报复她出气。但由于有夏文飞护着才不敢动手,但是现在,高洁站出来要对付梅小丽,这正合她们的心意,三人一拍即合。 梅小丽回到宿舍后,心里烦躁不安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随手拿起一本书,可刚翻开两页就觉得索然无味,根本看不进去。今天一整天她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找不到地方发泄。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决定要去“抓奸”。可是,如果真的发现他们俩旧情复燃,那该怎么办好?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有些沮丧和无奈。 “唉呀!不管了!长痛不如短痛,烂香蕉不要也罢!”梅小丽咬咬牙自言自语道,“不过要是夏文飞因为高洁而背叛我,那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越想越气,决定一旦证实夏文飞出轨,就立刻甩了他,让陈琳她们看看所谓的偶像到底有多渣,她也会毫不手软拍下证刷打他的脸。 想到这里,梅小丽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床,披上外套,向门外走去。 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着刮过树梢,似乎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梅小丽心里想着:“看这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吧?”她顺手拿起一把伞,心想这把伞不仅能遮风挡雨,还能当作防身武器,如果他们俩再做出什么不检点的行为,自己就用这把伞打爆他们的头。毕竟,那个男人深深地伤了他的心。 黑夜笼罩着整个世界,梅小丽静静地蹲守在院子外墙的大树下。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高洁今晚一定会出现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正当梅小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时,高洁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只见她身穿一件时尚的长款驼色大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带着一副墨镜,但仍难掩其迷人的气质和魅力;脚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长靴,身姿高挑,步伐轻盈而优雅地缓缓从车上走下来,然后对司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梅小丽咬牙切齿地暗想:“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难不成还打算在这里过夜?”高洁缓缓走到院子门口,然后优雅地脱下身上那件毛呢外套,瞬间,她那殷红色性感的露肩纱裙展现在眼前。 此刻,高洁将她那肩部两边轻轻往下扯了扯,她光滑白嫩的肩部如削玉般优雅,轻轻巧巧地承载着婉约风情,原本就深邃的乳沟变得更加明显,诱人无比。紧接着,她又用手轻柔地抚摸着高耸的胸部,让那对丰满的玉兔显得更加挺拔,似乎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犹如凝脂般嫩滑,与鲜艳的红裙相互映衬,更显妩媚动人。而那条红裙紧紧包裹着她那性感翘起的臀部,裙摆处更是开叉设计,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地展示出那迷人的s型身材曲线,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梅小丽情不自禁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心中暗叹道:“怪不得夏文飞总是嫌弃我身材不好,和高洁相比,我真的是相差甚远啊!”暗叹的同时,又不得不羡慕那小子艳福不浅,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居然被他拿下了。这样的美女,无论是哪个男人看到都会心动不已。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笨得可以,怎么会忘记眼前这个女人可是自己的情敌呢? 就在这时,高洁刚脱下外套,一阵冷风吹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抱着双臂,打了个冷战蜷缩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院子走去。梅小丽则紧跟着高洁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移动,最后蹲在了水缸旁边。 高洁轻轻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然后抬手敲响了大门。夏文飞身穿家居服,听到敲门声后,立刻打开了大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梅小丽躲在水缸后面,气得咬牙切齿,不停地翻白眼:“可恶的夏文飞,他们俩肯定是白天就约好的。不然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开门呢!” 夏文飞缓缓地打开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惊讶道:“是你?” 高洁一脸镇定自若地看着夏文飞,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那你以为是谁呢?怎么,难道你不打算邀请我进去坐坐吗?”说完,她的眼眸已经顺着门缝射进了屋内的亮光。 夏文飞无奈地放下两边拄着门把的手,身体微微向后倾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就在这时,高洁正好迈步想要走进房间,夏文飞却突然抬起脚拦住了她的去路。 高洁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夏文飞。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我女朋友的鼻子对香水味比较敏感,如果让她闻到你的味道,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高洁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带着一种调戏的口吻说道:“夏文飞,你这是在害怕我吗?是不是害怕你那颗对我躁动的心再次被点燃?或者说,你害怕自己会对我动心?”她的声音甜甜的,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 夏文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之色,他冷冷地盯着高洁,目光中充满了轻视之意。看着高洁手脕上撘着的一件衣服,又看着她性感的身材,不说自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说道:“高洁,激将法对我来说毫无作用,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你还是离开吧。今晚就当作你没来过这里。”说完欲关门,准备回屋 高洁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之情,眼眶里泪水闪烁,她再次向前一步紧紧抱住夏文飞的后背,语气激动地说道:“没来过这里?我如此低声下气地来见你,你竟然说当我没来过。” 高洁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拒绝我!” 夏文飞平静地回答道:“恋爱最重要的不就是忠诚吗?过去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未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现在也是一样。”说完双臂一振,毫不留情地摆开地的拥抱。 高洁继续咆哮道:“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她一无所有,既没钱财,又没学历,身材也不好,更谈不上财富,还没见过世面,你可知道同学们都是如何评价她的吗?简直就是个乡巴佬。而我呢,拥有一切,你为何不能回头看看我?曾经的我们多么美好啊。” 夏文飞蹙了蹙眉脸上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情感轻声说道:“有多好呢?最后还不是被你抛弃了。”然后抿着嘴自嘲地笑笑。 高洁心虚地怔愣了一下,想要上前解释什么…… 夏文飞接着脸上转而露出了不悦斜睨看着她:“你确实拥有很多她没有的东西,但有些东西却是你所欠缺的,比如:“贞操、脸皮,还有那最为宝贵的纯真。” 高洁满脸羞红,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哽咽着说道:“文飞,你怎能如此残忍地对我说这些话!你曾无数次说过我是高高在上的高公主啊!为了你,我已经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低声下气地乞求你的原谅。可你为何还不肯罢休呢?你既竟要我怎样做才肯原谅我呢?难道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尖锐的哭声仿佛一把利剑,划破寂静的夜空。 夏文飞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缓缓垂下双眸,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然而,片刻之后,他将高洁的身体从自己身旁扶起,并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外套,然后目光坚定地与她对视。高洁眼露惊喜,眼眸都要溢出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夏文飞再次语气坚决地说道:“回家吧,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高洁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砰!砰!砰!”…… 一道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屋外的雨声和雷声。 屋内的夏文飞被这敲门声吵得有些心烦意乱,他不耐烦地猛吸了几口香烟,吐出一个个烟圈,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烦躁之色。而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头,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梅小丽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静静地看着夏文飞那张略显焦躁的脸庞,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道:“这个臭男人,既然心里还想着高洁,那为何当初还要选择跟我在一起呢?还好,他至少还能守住男德,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噗通”一声闷响,夏文飞听到声音后,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的香烟熄灭,然后迅速打开房门,朝门外冲去。只见高洁此时正昏倒在门前的墙沿边,身体软软地靠在墙上。 夏文飞心急如焚,他小心翼翼地将高洁横抱起来,快步走进屋里,轻轻地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紧张地看着高洁,语气急切地问道:“洁儿,你有没有带药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紧张之情,似乎生怕高洁会出什么意外。不等高洁回答,他便急忙从高洁的包里翻找出药品,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片放入她的口中,并端起桌上的水杯,将杯中的温水缓缓灌入她的嘴里。直到看见高洁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夏文飞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窗外的小丽看着真切,指甲掐进掌心里生痛:“洁儿,这是要旧情复燃的节奏啊!还说自己已经和她没关系了,难怪今天用那种态度对我,说我没有那么重要,原来是旧情难忘。”想到这里,梅小丽气得咬牙切齿,同时又涌起一股无力感。 高洁顺势躺在他怀里,夏文飞怔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高洁却像没看到一样,继续深情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还记得吗?以前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会提醒我把药带上。然后和你出门的时候,你也会随身带上药,你说我是个小马虎,最害怕的就是早上起来睁开眼看不到我。那时候的我们天天黏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好幸福……”说到后面,高洁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曾经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那时候的高洁是那么的活泼、漂亮,宛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家境优渥,人长得美,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着。而夏文飞则被她的美丽和聪明深深折服。当时,有无数优秀的男士前来提亲,但高洁却唯独看上了夏文飞。那时,夏文飞也发誓要一生一世对她好…… 高洁的嘴唇慢慢地靠近,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陶醉的香气,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融入到这一刻。她的眼神充满了魅惑和挑逗,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她的手指轻轻地在胸前划动着,如同羽毛般轻盈,让人心生涟漪。她的声音甜丝丝地沁入心间,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心田,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飞哥,想想看,我们曾经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啊!今天这样美好的情景,就连老天爷都在为我们助兴。这么好的天气,你难道不觉得有些空虚吗?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想要满足你的需求。我离开后听说你已经有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难道你真的不想吗?今晚发生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绝对不会告诉那个丫头的,好不好嘛?\"高洁的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欲望,仿佛一团火焰在燃烧。她咬着自己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妩媚,就像是一只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她轻轻咬住夏文飞的耳朵,夏文飞的耳尖瞬间变得红润起来,他搂着高洁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他那好看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高洁,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被高洁的魅力所吸引。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情欲,仿佛已经被高洁完全征服。 梅小丽站在外面气得直跺脚,抓着手里的伞就想冲进去打爆这对狗男女的头。她拽紧手里的伞,此刻她知道先要留下证据。才能让那个男人屈服,她拿着手机拍着照,一道闪电进屋内。 “谁?”夏文飞猛地怔愣了一下,推开高洁。刚被点燃的欲火,瞬间被一道闪电给扑灭了,高洁一脸扫兴地盯着夏文飞,接着又脱下外套,里面穿着一件单薄性感的裙子,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和性感饱满的身材,让人看一眼就血脉贲张。高洁娇滴滴的道:“没有谁,只是一道闪电而已,来呀!我们继续,把今天的欲望都发泄出来”说完,高洁就像一条蛇一样紧紧地缠着他,嘴巴也迫不及待地触进…… 然而,此时的梅小丽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蹲下身,脸上满是羞愤之色:“狗男女,竟然敢背着我在这里偷情,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说着,她紧紧捏紧手机,手被她捏出血印,嘴里念叨着:“等会儿一定要好好地给你们多拍些活色春宫图,我要把你们的照片贴在你们学校表白墙上,还要把你们的照片撒落在学校,让你们丢尽脸面。”想到这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燃烧起来。 高洁以为夏文飞会配合自己,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推开了她。高洁顿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的手再次勾住夏文飞的脖子。然而,夏文飞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热情回应,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夏文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情,他轻轻地帮高洁穿上鞋子,然后将手放在她的后背上,用一种充满柔情蜜意的目光注视着她:“我可以跟你聊两句吗?” 高洁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完全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夏文飞则温柔地给她披上外套,然后牵起她的手,缓缓地走出大门:“走吧!让我们一起去欣赏一下雨景,重新体验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高洁微微一笑,娇羞地用她那双白皙如玉的小手轻轻拍打在夏文飞的身上,而夏文飞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两人走到门外,高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文飞突然变了脸色,阴沉地将她用力一推:“滚吧!不要打扰我睡觉。”接着又说道:“高洁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吗?人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而动物不可以。”夏文飞的语气异常冷漠,与之前的温柔形成鲜明对比,这让高洁感到无比震惊和羞辱。他夏文飞竟然嘲笑我连蓄生都不如。随后,一个包包被狠狠砸在了她的身上,接着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高洁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懵住了,脑袋嗡嗡作响,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猛地用力推着还没完全关上的门,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我?” 然而,面对高洁的质问,夏文飞却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无情。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高洁,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我明说。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我残忍吗?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所做的根本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门重重地关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仿佛也将两人之间最后的联系彻底斩断。 高洁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她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呜咽着,喃喃自语道:“夏文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尊严。此刻的她,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孤独。 这戏剧性的反转令梅小丽始料不及,大哭完以后,高洁又像没事人一样擦掉眼泪,这种情绪的迅速转变让梅小丽有些不知所措。她转过头看了看坐在屋里一直抽着闷烟的夏文飞。又看看脸上还挂着泪痕哭得一脸疲惫的高洁,又有些同情她。 然而就在这时,高洁用力地一抹嘴唇,露出了凶狠的眼神。原本精致的妆容瞬间变得狼狈不堪,口红被擦花后糊在了嘴角一侧,显得格外狰狞。但很快,她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手拍着门对着夏文飞说道:“文飞,你让我走,我会走,可是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怎么回去啊?”她的语气充满了哀怨和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紧接着门里丢出来一把伞,随后门又迅速合上了。然后夏文飞一脸烦躁地爬上了床蒙上头。 高洁满脸失望地看着地上的那把伞,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就在这时,高洁又抹了把嘴巴,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大声喊道:“哎呀!文飞,打雷了,我好害怕啊!你知道的,我以前最害怕打雷了,现在该怎么办呀!文飞,你帮帮我,帮帮我。”喊完之后,高洁又是一脸惶恐地用力拍打着房门。 夏文飞蒙着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屋外传来的阵阵叫声和敲门声,穿透墙壁,传入屋内。夏文飞忽地坐起,心烦意乱地拨通电话后,便又抱头酣睡。 须臾,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院子门口,阿四与陈秘书身着一套合身的黑色西服,撑着伞步入院子,黑色皮鞋踏在雨水中,发出“吱吱”声响。 他们来到高洁面前,脸上挂着虚伪而又严肃的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高小姐,我们小少爷说你打扰到他休息了,让我们送你回去。” 高洁心中一沉,瞬间换上一副高傲的神情:“那么倘若我执意不走,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阿四面无表情,语气冷淡:“我们少爷说了,若是你不肯走,那么我们唯有报警处理了,高小姐,夜晚不睡觉扰民,还性骚扰,明日很快便会登上头条。” 梅小丽捂着嘴偷笑,忽然又觉得夏文飞有些可爱。真的觉得自己是香饽饽了,还拢民性骚扰。 高洁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抓着头,怒吼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他怎能如此绝情待我?为何?夏文飞,你给我出来,把话讲清楚,否则我绝不会离开。”高洁用力地拍打着门。 阿四道“高小姐,莫要再敲了,你昔日如何待他,莫非都忘了?我家少爷对你已然是仁至义尽了。否则他真报警了。”陈秘书也跟着点头。 高洁怒目圆睁,怒火已然达到顶点:“你这狗奴才,你们不过是他夏家的走狗,有何资格这般与我说话。” 阿四气呼呼一副要干仗的架势,被陈秘书拦下。以前阿四就见不惯她那副扯高气扬的架势,那时候,因为他家少爷爱她没办法,但现在分手了还这么嚣张。 陈秘书却还是一副谦恭的样子:“高小姐,这样可好,我给我家少爷打电话,让他出来跟你把话说明可好。” 接着阿四跟夏文飞打去了电话,陈秘书没说完阿四对着电话跳起来告状:“少爷,高洁骂我们是狗。你在我们心里一直是我们心里的大哥,我们出生入死,她竟然骂我们是狗……” 高洁也惊慌失措地赶紧去抢手机,生怕她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外面的吵闹声让人心烦意乱,根本甭想安然入睡。夏文飞无奈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得起身。 打开门,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如同一根燃烧着的火蛇,猛地照进了漆黑的夜空,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夏文飞身着简单的布拖鞋,身上套着宽松的居家服,那乌黑又亮泽的短发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挺拔的身材和出色的相貌在这夜空的闪电之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仿佛他就是这片黑暗中的唯一亮点。 而就在他走出家门之前,屋外的高洁和阿四还吵得不可开交。此刻,两人同时带着满含希翼的眼神望向门外。 高洁立刻快步上前,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副满脸委屈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文飞,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呀。她无缘无故骂我不要脸,赖在这儿不肯走,说我简直想男人想疯了。我当时耐心地跟她解释,这只是我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而己,可她根本就不听,还一直对我恶语相向。他没谈过朋友我不怪他,他哪里能懂得这些呀。”她那柔弱的服软姿态以及善解人意的神情,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原本还懒散地站在那里的夏文飞,刹那间被激起了浓厚的兴趣。 阿四在一旁的解释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他焦急地一个劲儿地说道:“我真的没有骂她,我绝对没有骂她啊。我怎么会做出那种无礼的举动呢?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说错话了而已。” 而高洁敏锐地察觉到夏文飞不经意间勾起唇角的细微动作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她立刻温柔地依偎在夏文飞的怀里,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却又带着些许得意的眼神。这就是夏文飞深深喜爱高洁的地方,她就像是一只灵动的狐狸,善于察言观色,懂得何时该服软,何时能顺势而下,何时又能随机应变,将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技巧运用得恰到好处,这便是她独特的优点所在,也是夏文飞以往对她为之着迷的地方。 而一旁的阿四见她们如此亲密,不禁咂了咂嘴,沉默不语,继而又心虚地谄媚道:“少爷,并非如此,是她执意要您给她一个说法,我只是阻拦她,以免她打扰您。” 夏文飞微微皱眉,温和地问道:“阿四,带手绢了吗?” 阿四惊讶地回答:“没带,少爷,怎么了?有餐巾纸,您需要吗?” “餐巾纸也行。”夏文飞接过阿四递来的餐巾纸。他推开一脸温柔的高洁,高洁惊愕地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夏文飞直接优雅地用纸巾擦拭她靠过他身体的地方,然后像丢弃垃圾般扔在地上,神情自若地望着她:“高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别人擦嘴用过的餐巾纸,你还会捡起来再用吗?”高洁的嘴巴张合着,却神情慌乱,无言以对。 “那么,高洁,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你认为我还会睡吗?……所以高洁,我不会回头了……脏~。” 高洁突然像是遭受了重击,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踉跄地后退几步,又失魂落魄地朝着雨中走去。 第82章 被困 高洁突然像是遭受了重击,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踉跄地后退几步,又失魂落魄地朝着雨中走去。 夏文飞微微眯起眼睛,给身旁的陈秘书和阿四使了一个的眼色。陈秘书像是接到了什么重要指令般,顿时紧张起来,他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高洁撑起雨伞。紧接着,他熟练地拉开车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眼神中透露出对高洁的恭敬与关切。 眼见着车子缓缓启动,车轮转动间,车子渐渐驶离视线,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道路尽头。就在这时,一直隐藏在黑暗处的梅小丽如同鬼魅般缓缓走了出来,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嘴里嘟囔着:“这夏文飞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如此腹黑呢。说出那样难听的话,那位高小姐,回去可得伤心死了。管她呢,反正今天伤心的不会是我。” 她低头看了下手腕上那块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清晰地显示着距离关校门的时间还有 15 分钟,她心中不禁焦急起来,深知自己必须得加快脚步才行。于是,她快步走到院门前,用力拉开那扇厚重的院门,随即摇晃着门上的门锁,然而却发现院门紧紧地锁住了,仿佛是有意为之。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这家伙,难道早就知道我在里面,所以故意将院门锁上?这不可能啊,我做得那么隐蔽,他怎么可能会发现呢?一定是他担心高洁会缠着他,所以才出此下策。我的乖乖,这下可糟了,我今天到底该怎么回去呢?难不成真要在这里冻上一整晚吗?” 就在她陷入绝望之际,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吱……”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听到声音后,赶紧又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躲在了那个水缸后面。片刻之后,只见夏文飞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院门应声而开。随后,他又随手将院门锁上,接着急匆匆地坐上车,发动引擎,车子疾驰而去,留下梅小丽独自在原地发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难道是觉得自己话说有些过分,跑去给心上人赔礼道歉啦?”梅小丽越琢磨越觉得来气:“果然还是对人家念念不忘啊。可这大晚上的,院子里空荡荡的,难道我要在这儿坐一整晚不成?这个死渣男,居然这么害我!” 想到这儿,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她赶忙打开包包,寻思着要是有钥匙就能开门去沙发上睡一觉就好了。想着想着,梅小丽就在包里一通乱翻。结果呢,没有!这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哎呀,这下可真是糗大了,今天一天真是倒霉透顶。 雨后的风越刮越猛,梅小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找了个暖和点的地儿,靠着门蜷缩在地上,打算就这么凑合一晚。她也想过给阿四他们打电话求救,可阿四他们对主子那么忠心耿耿,肯定会把今晚的事儿告诉他主子。到时候,他要是知道自己怀疑他,那可就真的要分手啦。梅小丽咬咬牙,搓了搓手,还是决定忍一忍,挨一晚上冻算了。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有停车的声音,梅小丽又“噌”地一下站起来,跑到侧墙那儿蹲下身子躲了起来。只见夏文飞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手上提着香喷喷的美食打开院门,又迅速锁上。 那刻,有股仿佛要将他掐死的心都有,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极其诱人的香喷喷的烧烤味道悄然钻进了他的鼻孔。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他手中的啤酒,那微微晃动的液体似乎在向他招手,他忍不住轻轻舔了舔舌头,一种莫名的饥饿感瞬间涌上心头。 回想起中午时吃了那么多东西,却硬生生呕出了一肚子的怨气,可如今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多了,他微微闭着眼睛,像是在做着某种挣扎。接着,她猛地深吸了一口那弥漫在空中的香气,仿佛那香气有着神奇的魔力,能驱散所有的烦恼和疲惫。就在这时,他看到夏文飞缓缓走进屋子,动作熟练地将那一盘盘美味的烧烤摆在桌子上,然后拿起啤酒,惬意地喝着,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视上的球赛,而她呢,就像喉咙里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急切地渴望着那些美食,心中满是对这一刻的期待和渴望。 看着他那狼吞虎咽、吃得如此津津有味的模样,她心底那股强烈的想要厚着脸皮去求他给些吃食的念头,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苗般噌噌直冒。然而,一想到自己如今这般尴尬无比的身份,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牢牢束缚住,让她不得不理智地告诉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最为妥当。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犹如狂暴的野兽般刮了过来,那刺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梅小丽忍不住又是一个激灵,浑身猛地一颤,紧接着便不由自主地蜷缩起了身子。此刻,她愈发觉得找一个温暖的位置远比继续忍受寒冷来得重要得多,于是,她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当她来到门边蹲下身子后,那种蜷缩着身体所带来的些许暖意才让她稍微感到安心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当她长时间蹲下身而一动不动时,那钻心的寒冷还是如潮水般不断侵袭着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再次挪动脚步,转身来到了有暖气的洗手间。她伸出双手,轻轻地呵了一口气,试图借此稍稍缓解一下手指的冰冷。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从窗外伸进了卫生间里,那暖暖的热气立刻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只柔软的小手在抚摸着她的肌肤,让她整个身体都迅速暖和了起来。 就在她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暖时,屋内突然传出了激烈的球赛声音,以及不时传来的他高喊“好”的欢呼声。这些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在这寒冷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生动鲜活。渐渐地,她那原本疲惫不堪的身躯开始变得昏沉起来,一股浓浓的睡意悄然涌上心头。最终,她再也抵挡不住这股睡意的侵袭,缓缓靠在了窗边,不一会儿,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夏文飞关掉电视,收完垃圾准备洗手,这时候不可思议地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一个女人手伸进窗内,靠在窗上睡得正香。 “梅小丽你在干吗?这世上还有你这奇葩的女人吗?”夏文飞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梅小丽听到他的声音,猛然惊醒,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愤怒地瞪着自己。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跳起来,准备逃跑。 夏文飞打开门,跟着她的脚步就追。于是,一场你跑他追,你插翅难飞的好戏上演了。 梅小丽跑得气喘吁吁,边跑边回头看,结果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树上,“砰”的一声,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她揉着脑袋,继续拼命围着院子跑。 眼看快追上梅小丽了,她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选择翻墙。可是墙上打滑,她刚爬上去,就“哧溜”一下滑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她不甘心,又爬上去,结果又滑了下来,像个小丑一样在墙边挣扎,实在滑稽。 夏文飞看傻眼了,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用奇怪和审视的目光望着她问道:“梅小丽你到底想干吗?” 梅小丽带着窘迫的目光挠着头,嘿嘿地笑道:“迷路了,走迷路了。”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夏文飞也被她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但还是愤怒道:“梅小丽你不会是过来抓奸的吧?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梅小丽白着脸一脸囧笑:“迷路了,真的是迷路了。你别过来,我马上消失。” “梅小丽,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文飞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她不想作过多解释,又试图着从院墙爬上去,奈何院墙太打滑,只能无奈地望着他。心里涌出了委屈无处发泄,梅小丽此时眼底闪起愤怒:“夏文飞,是你自己说心里没有她我才和你在一起的,可是你一次一次抱着你的白月光,和她暧昧不清,还把一切过错怪在我头上,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这个骗子。”说完她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你是抓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吗?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你不信也罢。”夏文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了,你们都抱在一起了,你以为我傻吗?他们都说我配不上你,正好你去找那个女人。”梅小丽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涌出。 夏文飞也是一脸烦躁,看着梅小丽擦在墙上湿漉漉的衣服,和坐在地上被打湿的裤子,一副狼狈的样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你确实配不上我,又笨又蠢,又没有眼利劲,还死倔。” 梅小丽一脸失落地望着他,怔愣了片刻,然后又哭着朝栅栏门跑过去,边跑边喊:“那你就去找你的高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夏文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觉得梅小丽太过无理取闹,总是无端猜忌,让他感到十分疲惫。而梅小丽则认为夏文飞和高洁纠缠不清,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仿佛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梅小丽一边用力地攀爬着铁栅栏门,一边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内心的坚决。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栅栏,粗糙的金属表面在她掌心留下一道道印痕,但她似乎全然不顾,心中只有对夏文飞深深的失望和愤怒。 夏文飞看着梅小丽如此激动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懊悔和无奈。他想要上前去阻止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了。小丽的每一步攀爬,都像是在撕扯着夏文飞的心,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她带来的伤害。 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绪,此刻却如同被冰水浇过一般,陡然让他冷静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小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轻声说道:“小丽,别这样,你不要爬了,我们好好谈谈。” 而小丽呢,听到这话后,她咬紧牙关,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吞进肚子里,一个劲地想要继续往上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避现实。她冷冷地回应道:“有什么好谈,去找你的高洁吧。我们已经分手了。”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了他的心窝。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闪电突然毫无征兆地劈了下来,那光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梅小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夏文飞见状,心中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地爬了上去。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当他靠近小丽时,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然后用力地将她扛在了肩上,转身就向屋内走去。此时的梅小丽,双脚在空中胡乱地蹬着,仿佛失去了控制,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却无济于事。 他把她扛在二楼丢进浴盆里,拿出喷洒就照着她的全身冲去:“就你这么蠧,还想跟我分手,谁给你的胆?”梅小丽被忽如其来的水呛了一口,她不停地咳嗽着,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是你自己要跟我分手的,你说我不再重要了,还说我蠢。……呜呀……我样样都不如高洁。”梅小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身体在水中颤抖着。 夏文飞开大了喷头的水,继续冲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一丝无奈:“确实是蠢,无脑,你没看到铁闸门上都是尖刺物吗?爬上去想死,从没见过哪个捉奸的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你不蠢谁蠢?”他的话语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她的关心。 梅小丽抬起头,看着夏文飞,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你就让我蠢?你也不要管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夏文飞看着她,心中一阵刺痛。他把水放满,又去找了一件衬衣,递给梅小丽。“你自己洗,洗完了我们谈谈,这件衬衣还是你上回穿了一次留在我家的。”他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看不出情绪地走出浴室。 洗完澡后的梅小丽,身着男士洁白的衬衣,亭亭玉立地站在楼上。此时的她面色绯红,神情无比尴尬,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声细语却又带着一丝焦急地喊道:“喂——能不能麻烦给我送条内裤上来呀?我的内裤不小心坐到地上弄湿啦!”那声音仿佛蚊蝇一般,若不仔细聆听,几乎难以察觉。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夏文飞听到这声呼喊,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说着,他走到抽屉前,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条舒适的居家睡裤,然后快步走上楼去,将其递到了梅小丽的手上。 梅小丽如获至宝般赶紧接过睡裤,同时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捂住下身,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走光。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突然落在了她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别这么紧张嘛,用不着遮遮掩掩的,该看的早就全都看过啦,而且说实话,你的身材也就不过如此嘛。”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梅小丽的心窝,气得她瞬间火冒三丈,举起拳头就想要朝着夏文飞挥过去。 她匆匆忙忙地穿好了裤子,并细致地将裤脚卷起几折,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下楼梯。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只见夏文飞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姜汤走了出来。他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般和煦。 夏文飞快步走到桌前,轻轻地将姜汤放下,然后伸手温柔地把她按在了椅子上,示意她趁热喝下这碗姜汤。待她喝姜汤时,夏文飞又转身迅速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没过多久,厨房里再次飘来了诱人的香味儿。不一会儿,夏文飞便端着一碗色香味俱佳的面条来到了她的面前。这碗面条看起来令人垂涎欲滴,上面铺满了鲜嫩多汁的肉丝和金黄蓬松的鸡蛋,再加上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看着眼前这碗充满诚意的美食,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此时,之前两人之间曾有过的那些不愉快似乎早已烟消云散,就好像它们从未发生过一样。 做完这些,夏文飞又忽忽忙忙地从楼上把湿衣服全都丢进洗衣机。紧接着从洗澡间拿出吹风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到她身旁,轻轻地将吹风机插上电源,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她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开始仔细地为她吹干头发。 刚刚喝下的姜汤仿佛一股暖流,迅速在她的胃里蔓延开来,带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不一会儿,她的身体便微微出汗,而屋内适宜的暖气温度更是让这份温暖恰到好处。此刻,她的嘴里咀嚼着那碗香喷喷、美味无比的面条,每一口都充满了幸福的滋味。 而那个正在为她吹头发的男人,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触着她的发丝,仿佛在弹奏一曲动人的旋律,不经意间拨动了她的心弦。屋内还有这样一个俊美的男子相伴,他不仅拥有出色的厨艺,而且此时对她如此温柔体贴,眼前这般美好的景象,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与他的前任之间仍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轻易放手呢? 随着吹风机吹出的温热气流拂过她的秀发,那缕缕发丝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在男人的指尖穿梭跳跃。梅小丽惬意地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舒适。然而,最终她还是有些羞涩地躲闪了一下,轻声说道:“好了啦!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干了,我的肚子也填饱了,我该回学校去了。” 可她的话音未落,脑门儿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原来是被男人轻轻弹了一记脑瓜崩。梅小丽忍不住“嘶”地叫出声来。 只见男人皱着眉头,略带嗔怪地说道:“说你没脑子吧,你还给我摆脸色。看看现在都已经十一点钟了,你就打算这样穿着男士的衣服回学校吗?难道就不怕被别人嘲笑?再说了,学校可不是你家开的,就算你想去,门卫也不可能随时都给你开门呀。今晚就在沙发上睡。” 梅小丽满脸不服气地撅起红润的小嘴,娇嗔地抱怨道:“凭什么我就得睡沙发呀,而你却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这不公平!再说了,我可是个女孩子呢。”说着,她骄傲地昂起了头,挺起了胸膛,仿佛在向夏文飞展示自己女性独有的权力。 夏文飞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梅小丽的胸部,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嘿嘿,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女的?瞧瞧你的胸,都快赶上我这个大男人了,也好意思自称女人?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凭什么!就凭你皮糙;凭这里是我家,我说了算;凭你不过就是个烧火做饭的小丫头罢了。当然啦,如果今晚你想要爬上我的床跟我一块儿睡,我倒是不会拒绝哦......”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简直肺快要被气炸了,她只觉得脑门一阵发热,青筋暴起,刚刚吃下去的食物此刻恨不得全都吐到夏文飞那张可恶的脸上,统统还给他!原本对他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愤怒地握紧双拳,撑着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掌心的肉里,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痕。 然而,夏文飞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冷笑着嘲讽道:“怎么着,梅小姐?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居然还想动手打人不成?” “好女不跟男斗。”梅小丽紧咬银牙,那副模样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但转瞬间又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了下来。然后自顾自地躺到沙发上,顺手抱起一旁的毛毯,紧接着便一把将其盖在了头上,随后便闷着头呼呼大睡起来。 此时,夏文飞正在厨房里忙碌地刷洗。不多时,他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解下围裙,轻轻地走出厨房,来到了沙发边。他缓缓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轻轻推了推梅小丽,轻声说道:“我们谈谈吧。” 原本安静沉睡的梅小丽,听到这声音后,身子猛地一颤,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她紧紧蜷缩在毛毯之下,立刻警惕了起来:“谈什么?谈分手,好给别人腾位置吗?哼!想都别想!只要我不分手,她的白月光就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永远都是!” 夏文飞看着沉默不语的她,眉头微皱,再次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语气带着一丝急切道:“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梅小丽无奈地翻了个身,但狭窄的空间让她根本无处可躲。她蜷缩着身体,眼眶微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质问道:“夏文飞,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夏文飞没有丝毫犹豫,回答得异常干脆:“是。” 这个答案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梅小丽的心上,她紧咬嘴唇,继续追问:“夏文飞,你是不是觉得我又蠢又笨?” 夏文飞依旧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对。” 梅小丽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提高了几分,质问道:“夏文飞,你是觉得高洁比我好看,比我聪明?比我优秀?” “是。”这一次,夏文飞的回答依然简单明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梅小丽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和委屈,她的双眼噙满泪水,怒火越来越旺。突然,她猛地掀开身上的毛毯,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大声吼道:“那你找我干吗?为什么不去找你的高洁?” 然而,就在她刚刚坐起身来的时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夏文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出了那只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并顺势一拉,一下子就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了自己宽阔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夏文飞的嘴唇也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封住了她的樱唇。那冰凉的触感如同触电般传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他的舌头更是肆意妄为地闯入她的口中,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蜜与芬芳。 梅小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回过神来后便开始拼命地挣扎反抗,试图从这个霸道的男人怀中逃脱出来。她用尽全力扭动着身躯,双手不停地捶打、推搡着夏文飞的胸膛和后背,但这些努力在夏文飞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丝毫无法撼动他分毫。 就在这时,夏文飞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犹如一阵冷风,轻飘飘地钻进了梅小丽的耳朵里:“因为你好欺负。”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佛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让她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夏文飞轻柔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她脸上那晶莹的泪水,仿佛想要将那些悲伤与痛苦一并抹去。然而,梅小丽却猛地用力一把将他推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大声喊道:“那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夏文飞?” 夏文飞并没有因为这一推而退缩,反而迅速地再次伸出双手,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生怕她会就此离去。他的唇瓣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从她的脸颊一路热烈地亲吻到耳后,每一个吻都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他呼出的热气如春风般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让她感到一阵酥麻和温暖。 “是想分,分不了,从我们开始见面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将我们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我们注定无法分开。”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之间那份坚不可摧的爱情。 梅小丽听着他这番深情的告白,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但仍有些不甘心地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总是说我又蠢又笨?” 夏文飞微微一笑,宠溺地说道:“对呀!你就是笨,总是那么不小心,一次次地伤害自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可即便这样,我依然爱你,疼惜你,你知道的,每当看到你受伤,我的心都会痛得像是被撕裂一般。” 话音未落,两人的唇便不由自主地紧紧纠缠在了一起,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夏文飞原本想要稍稍抽离一下,给彼此一些喘息的空间,却没想到梅小丽竟主动地堵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离开分毫。夏文飞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他感受到了梅小丽内心深处同样炽热的情感。于是,他不再犹豫,双臂愈发用力地将她紧紧抱住,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仿佛要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一个翻身,将梅小丽压在了身下。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那娇羞动人的脸庞,眼中满是欲望与爱意。此刻,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沉浸在这甜蜜而热烈的氛围之中,久久不愿醒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停滞不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而漫长。过了好久好久,夏文飞才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梅小丽搀扶起来。他那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歉意和温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谴锩之情,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 此刻的梅小丽,双颊绯红如晚霞,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她微微低垂着头,不敢与夏文飞对视,心中却犹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 夏文飞轻轻地抬起手,帮她整理起那颗在纠缠中崩开的扣子。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她。接着,他又仔细地抚平了她凌乱的衣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关切之意。 随后,夏文飞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地拿起歺巾纸,轻轻擦拭着梅小丽嘴角残留的口水,轻声说道:“对不起啊,不小心把你的脸弄脏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微风拂过琴弦,让人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第83章 报警 夏文飞沉默片刻,而后沉凝地说道:“小丽,我们需要认真谈一谈。”梅小丽抬起眼眸,凝视着他。 “我明白,对于那天的事,我理应给你一个解释,然而我却没有,从而伤害了你,在此我向你致歉。你可知道?高洁突然消失后,我陷入了消沉,那段时间我几乎走遍了每一座城市去寻找她,甚至还报了警,可她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接着说道:“倘若她想要分手,我定会成全她,可她却用这种方式来终结我们的关系。她家破产,我担忧她会想不开,若她能坦诚相告,我也愿意与她共同承担,然而她却选择对我隐瞒,转而与他人成婚。我们曾经的确深爱彼此,然而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夏文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恨,他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起初我也曾想过要报复她,可当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幸福的模样,我唯有选择成全。她让我沦为笑柄,所有人都知晓她已结婚,而我却是最后一个得知的,我宛如一个愚笨之人寻找了她整整大半年,你可知道我当时是何种感受?小丽,我与她再无可能,当看到她回来想要与我复合,我只感到恶心,当时只想戏弄她一番,却未曾想到会伤害到你。日后我只想与你安稳度日,但往昔我与她美好时光时常令我恍惚,不过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决不会背叛你。如今我爱的人始终是你。” 梅小丽轻轻地抚摸着他那线条分明的脸颊,脸上绽放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柔声说道:“相信你,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啦。”话音刚落,两人便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幸福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开来。 “夏文飞,我错了,今天让你在你朋友面前丢丑了怎么办啦。”梅小丽像只小猫样趴在她肩上。 夏文飞抱着她的头闻着她的秀发的芳香道:“没事,我们也不长见,人生的路上以后有你陪伴也足矣。” 接着夏文飞温柔地轻拍着小丽的后背,就像哄孩子入睡一般。不一会儿,她便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稳。夏文飞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于柔软的沙发之上,盖好毛毯,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天使。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甜美的容颜,心中充满了怜爱之情。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夏文飞不禁扬起嘴角,轻声呢喃道:“这小丫头睡得可真快呀,想来今天一整天也是被折腾得不轻呢。” 回想起初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她就像一只警惕的刺猬,浑身竖起尖刺,全副武装地保护着自己。而如今,她却如此安心地躺在自己怀中,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自责。“唉,都怪我不好,为了不相干的人,竟然惹得她心生猜忌,伤她的心真是不值得啊!” 想到这里,夏文飞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宛如一片羽毛飘落。随后,他再次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缓缓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扰到熟睡中的她。 豪华包厢内,商大的几个男同学正在饮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夏文飞手牵着梅小面,宛如一对金童玉女般走进包厢。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同学们惊讶地望着她,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在问:“夏文飞,你怎么把你的小陡弟带过来了?”夏文飞面带微笑,郑重地宣布道:“这个是我的女朋友,你们的嫂子。”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包厢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和掌声,大家纷纷向夏文飞和梅小面表示祝贺。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也有人暗自思忖着高洁要追回夏文飞的消息,没想到夏文飞如此果断地官宣了他的女朋友,这无疑是断了高洁的后路。 她们的目光聚集在这个小徒弟身上,充满了好奇。在商大美女如云的环境中,夏文飞为何会看中这个女人呢?此时的小丽被他们盯着,小脸红扑扑的,宛如被打了胭脂一般。她清纯中带着一丝娇憨,皮肤如凝雪般洁白,甚是可爱。 其中一个同学啧啧称奇道:“夏文飞呀,如果我说我是在你们之前认识她的,你信吗?”大家都充满好奇地望着他,期待着他的下文。“那时,她站在池溏边,我看着她娇俏的背影,以为昰个美女,觉得好奇,想上前套近乎。没想到回过头来,却是个头发蓬乱、满脸斑点的女孩。你知道吗?下巴底下还有一颗肉痣,肉痣上还有一根毛,把我吓得,没想到跟你小子好后,越来越漂亮了。”他的描述让大家哄堂大笑,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夏文飞听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无视周围人的目光,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拉入怀中。紧接着,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那小巧可爱的鼻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小淘气。” 这时,旁边的另一个男生见状,不禁笑着附和起来:“哈哈,怪不得咱们的夏大才子会突然决定收徒弟呢,原来早就相中这位佳人啦!老实说啊,在他们那个学校里,咱们这位梅大小姐就算不是校花都难呐!毕竟如此天生丽质、气质出众的女孩子可不多见哟。”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人接着调侃道:“可不是嘛,跟咱们学校那些漂亮的女生比起来,梅小姐也是毫不逊色呀!看来还是夏文飞这小子有眼光,从他们那个破学校能挑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真是厉害啊!”大家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显得格外轻松愉快。 这时候的高洁,在知道夏文飞公开梅小丽是他女友后,那叫一个气啊,脸都气白了,杯子里的水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卓文君和张婉婉见状,赶忙跑过来安慰,可实际上呢,却是在那里煽风点火。 卓文君说:“那个女孩看着单纯,其实可精着呢,整天就知道缠着你男朋友。上次我们好心劝她,女孩子要自爱一点,结果呢,她转头就去找夏学长打小报告,夏学长还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把我们狠狠地羞辱了一顿,我看你还是别去招惹她的好。” 张婉婉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就是,以前夏哥哥还会和我们一起跳跳舞唱唱歌呢,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夏哥哥现在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根本看不到我们了。” 高洁气得咬碎了银牙,脸上露出了凶光:“跟我高洁抢男人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 几天之后的夜晚,狂风呼啸,月色昏暗,整个世界都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梅小丽独自一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当她路过那片幽暗的甘蔗地时,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猛然蹿出,还未等梅小丽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便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拖拽了几米远,径直拖进了高梁地。梅小丽惊恐万分,本能地开始拼命反抗,但她的力量与这个身强力壮的醉汉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在极度的恐慌和紧张之中,梅小丽想要大声呼救,可就在她刚张开嘴巴准备呼喊的时候,醉汉反手便是几记重重的耳光,如雨点般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梅小丽眼前一黑,随即昏倒在地。 失去意识的梅小丽就像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布娃娃,任由醉汉肆意摆布。醉汉得意洋洋地盯着面前这具如花似玉的身躯,双手不自觉地开始贪婪地揉搓起来,眼中流露出令人作呕的邪恶目光。只见他迫不及待地向梅小丽扑去,眼看一场悲剧就要发生。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拳风破空而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醉汉的头上。醉汉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瞬间被打得昏头转向。待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身材修长的男子正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紧紧地盯着他。 还没等醉汉做出任何反应,男子的拳头又如疾风骤雨般再次袭来,接连不断地捶打在醉汉的身上。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打得醉汉连连后退,最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时,男子停下了攻击,咬牙切齿地说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动老子的女人!”原来,这位及时出现的男人正是梅小丽的男友夏文飞。 紧接着,从车子里下来几个青年模样的男人,为首的是阿四,他们下车后径直走到夏文飞面前。 夏文飞面沉似水,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他压低声音吩咐道:“给我往死里整,务必撬开暮后的主使,撬完后送到派出所去。”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梅小丽,走向车内。 这时候的梅小丽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夏文飞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她知道,又是他救了自己。她紧紧地抱紧夏文飞,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被打昏的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离她远去。而此刻,夏文飞的出现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安全和温暖。 “小丽,你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夏文飞轻声问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梅小丽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有呀?是不是咖啡店老板娘的儿子被我们打了,所以找人报复?”她疑惑地说。 夏文飞皱起眉头,一口否定道:“不会。”他的语气十分坚定,似乎对这件事情有着十足的把握。 原来,上次阿四打断了顾彦的肋骨,顾彦的妈妈不依不饶,要找阿四算账。夏文飞得知此事后,带着几个律师和一群保镖找进了咖啡店。顾彦的妈妈见来者不善,心中有些害怕,便把他们请进了内室。夏文飞拿出了顾彦欲强奸梅小丽的罪证,扬言要让他付出代价。顾彦的妈妈自知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夏文飞的叔叔心狠手辣,在商场上声名远扬,而他的侄儿夏家太子爷更是不好惹。夫妻二人深知儿子犯下的罪行,害怕儿子坐牢,于是便低声下气地表示,只要不让儿子坐牢,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夏文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态度还算诚恳,便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忙于工作,对儿子疏于管教,所以才让他如此无法无天。但是,你儿子伤害我女朋友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避免他以后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断他一根手指,给他一个警告。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夫妻两人听了夏文飞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也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他们千恩万谢地表示一定照做。过后,他们真的送来了一根手指和断指的视频。只是夏文飞怕吓到梅小丽,所以才没有敢声张。 按道理说梅小丽性格软弱,心地善良,绝不会得罪什么人。那么只有一个人,胆大妄为敢做出这些事情。 想着这件事,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幢高档别墅,驶进了一座院子。一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睡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听到下人回报,故爷开车进来了。女人赶紧喜笑颜开地下楼迎接。后又细细思索了一番,还是坐在梳妆台前。 夏文飞走进屋,径直地走上楼。高洁听到脚步声,心跟着砰砰的跳。看到他推门进来,一脸含羞又温柔体贴地说道:“文飞,这么晚来找我,是想我了吗?早点跟我讲,我让下人跟你熬点补身体的汤,我也好去接你。” 夏文飞漠视她温柔似水的眼神,一把怒视地掐在她脖子上,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高洁吞噬。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恐地看着夏文飞,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他的手指,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夏文飞的手指紧紧地掐着高洁的脖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青筋暴起。高洁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然而,在看到高洁滚烫的热泪一颗一颗地落在自己手上时,夏文飞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淹没。他用力将高洁抵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少跟我玩些虚情假意的花招!听到没?我说过我们结束了。我对你只有厌恶!” 高洁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求。她试图用最后的力量说服夏文飞,但夏文飞的决心已定,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最终,夏文飞还是于心不忍,他稍稍松懈了一些,让高洁能够喘口气。高洁趁机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的泪水依然不停地流淌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释放出来。 夏文飞看着高洁的样子,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但他的眼神依然冷漠。他紧紧地盯着高洁,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内心。 高洁喘了口气,干咳了几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不甘。她咆哮着控诉着心中的不满:“夏文飞,你凭什么觉得这些是我做的?难道就凭晓晓当年的一句话,可是警察都判我没罪,凭什么你要把这一些都怪在我头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就是当年你虽然没有相信她,但也对我疑神疑鬼,让我们的感情产生分歧。你明明当年不爱她,却要护着那贱女人,贱命。” 夏文飞的手又收紧了,他一脸正色地说道:“高洁,不要装得你有多么无辜,那是我放手没管,如果我当年插手了,事情就没有你这样轻松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高洁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道,夏文飞已经不再信任她了。 “那你就让我坐牢呀!”高洁破罐子破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夏文飞看着高洁,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无法确定高洁是否无辜,但他又无法完全相信她,夏文飞的手缓缓松开留下高洁一个人瘫坐在地上。 看到她一直嘤嘤啜泣,夏文飞那颗如钢铁般坚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拉她一把。岂料,高洁起身时犹如风中残烛般摇晃,一脚不慎跌入了夏文飞那温暖的怀抱。 梅小丽在车子里如坐针毡,急匆匆地走进大厅,还没上楼,便正巧偷听到她们的争吵声。待到声音消失,她走上楼恰好瞧见高洁身着睡衣,紧紧地贴在夏文飞身上。 夏文飞瞥见小丽上楼,如触电般一把推开了高洁。然而,高洁却像失去平衡的陀螺,脚一歪,夏文飞急忙伸手去扶她,高洁却又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了他。夏文飞心中暗自叫苦,担心跟女友解释不清,赶忙退后几步,朝小丽快步走去,嘴巴张张合合,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高洁则挑衅地望着梅小丽,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梅小丽看着她们,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悦。夏文飞见状,赶忙上前,眼中满是关切和爱意,柔声说道:“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怎么如此不听话。” 梅小丽深知这是高洁耍的阴谋诡计,故意挑起她们之间的矛盾。尽管心中有些不快,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见你许久都没下去,我就是想上来看看。”夏文飞心虚地摸了摸她的头:“那走吧!我们回家。”说完,他抱起梅小丽走出房间,然后回过头,对着发愣的高洁冷冷地说道:“高洁,我已经报警了,有罪没罪,你跟警察去说吧。”说完,他抱着梅小丽下楼,朝着车子走去,只留下一脸怒不可遏的高洁在房间里发疯似的乱砸一气。 高洁发泄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个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恩恩爱爱的夏文飞竟然会真的选择报警!往昔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帧帧甜蜜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现。 他们一起漫步在公园小径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他们手牵着手去看电影,昏暗的影院里彼此分享着爆米花和温暖的笑容;他们在海边相拥而坐,倾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然而,这一切如今都已化为泡影。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居然如此绝情,连一点点往日的情谊都可以毫不留恋地抛诸脑后。他的心难道已经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冰冷?还是说,过去的种种深情厚意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过眼云烟?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心如刀绞,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双眼。 第84章 高洁前夫 回到家后,阿四与陈秘书已然在家等候。陈秘书和阿四向夏文飞禀报,那个企图侵犯梅小丽的男人已被警方带走。在警察到来之前,未能从那家伙口中套出任何消息,其守口如瓶,宁死也不愿招供。然而,报警之人却无从知晓。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坚决不肯认错的高洁,次日竟主动找到夏文飞,前来致歉。原来,高洁自警局出来后,听闻了警局的说法。只因高洁对梅小丽抢走她所爱一事耿耿于怀,便在张婉婉家提及此事。岂料张婉婉对梅小丽同样心怀怨恨,说起上次在酒吧,夏文飞如何羞辱她和卓文君,令她蒙羞。这番话恰好被张婉婉家的保姆听到,而张婉婉家对这位老保姆有恩,所以保姆便将此事牢记于心,回乡找她老家的名叫二狗子的混混,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去吓唬吓唬梅小丽,替她家小姐出气。高洁道:“所以归根结底都怪我,若不是我被嫉妒冲昏头脑,说出一些气话也不会让梅小姐受惊。”言罢,便跪在地上,祈求她们的原谅。这是梅小丽未曾料到的,平素看上去高不可攀的高洁竟然会向她们道歉,而且是跪在地上。 梅小丽赶忙上前扶起她,夏文飞则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谁承想,高洁甩开她的手,依旧跪地不起。梅小丽走进房间,拉住夏文飞的手,让他去劝解一下。夏文飞却黑着脸道:“随她去吧,不愿意起来,要跪就让她跪。” 高洁一直在大厅跪着,像个犯了错的罪人似的。梅小丽看看夏文飞的表情又看看跪在地上的高洁,明明做错事的是她,吃亏的是自己,此时心里却涌起一丝不安。 半晌,夏文飞打破了僵局说道:“小丽,我们去看电影吧。” 昰呀!也许我们走了她跪着无趣就回去了。梅小丽想到这雀跃地挽起他的手向外面走去。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高洁道:“我们要去看电影,你要一起去吗?” 高洁心里清楚,这是小丽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她自行离开。她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只能讪讪地挪动脚步,缓缓走到外面,然后双膝跪地。她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如果夏文飞不肯原谅她,那么她就会一直跪在这里,绝不离开。 与此同时,梅小丽尽管心中有些许不安,但她仍然紧紧挽着心上人的手臂,兴高采烈地登上了车子。两人一起看了电影又一起逛街还享受了丰盛的晚餐,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一天后才归来。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高洁居然依旧跪在那里,一动未动。只见她满脸都是倔强的神色,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梅小丽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夏文飞,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情绪变化。可奇怪的是,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夏文飞,此刻在看到高洁之后,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让人难以捉摸。就连与他亲密无间的梅小丽,一时间竟也无法猜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夏文飞走进房间找了几件衣服进了浴室去洗澡。梅小丽则去厨房煮了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送到高洁手上。她知道此时夏文飞的心已经在动摇,毕竟三年的感情,曾经他们也是那么相爱。 然而,高洁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梅小丽手中热气腾腾的面条,并没有伸手将其接过。相反,她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股恨意仿佛要喷薄而出一般。她紧紧地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瞪视着梅小丽,然后垂下眼皮,依旧倔强地跪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没过多久,夏文飞身着一套厚实的居家服,缓缓从浴室踱步而出。就在这时,高洁突然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文飞!我清楚你心里恨透了我!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消解你心中的愤恨。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哪怕让我给你磕头认错也行啊!只求求你别再对我如此冷漠无情了……”哭腔里带着颤音。 夏文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惊得浑身一震,他呆立当场,怔怔地望着高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但最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默默地朝着房间走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直到此刻,梅小丽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高洁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故意演给自己身后的夏文飞看的。她低头瞅了瞅手中捧着的那碗精心烹制的面条,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和无奈。自己辛辛苦苦所做的这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想到此处,梅小丽轻叹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无趣得很。于是,她决定不去房间叨扰夏文飞,而是收拾好东西准备返回学校。 临出门前,梅小丽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仍旧跪在冰冷地面上、身上衣物显得单薄的高洁。只见高洁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了面容,让人难以看清她此时此刻的表情。但不知为何,梅小丽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晚上深秋的夜晩,风如狂魔般肆虐着,无情地抽打在树叶上,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高洁那原本就苍白如雪的面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宛如一张白纸。她静静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寒风吹拂,刺痛着她的身躯,但她却始终蜷缩着身体,丝毫没有要挪动的迹象。 屋内,夏文飞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紧闭双眼,试图将脑海中的思绪沉入梦乡,然而那些曾经与高洁共度的甜蜜时光却不断在眼前闪现。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拥抱都如同电影画面一般清晰可见,令他的心愈发沉重。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是上天也感受到了这份悲伤而落下的泪水。夏文飞被这阵声音惊醒,心头一紧,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促使他快步向门口走去。 当他打开门时,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了——只见高洁已经昏倒在地,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因为长时间跪着导致体力不支。夏文飞来不及多想,急忙上前抱起高洁,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 他迅速找来一条厚厚的毛毯,轻轻地包裹住高洁的身体,希望能为她带来一丝温暖。紧接着,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高洁家保姆的电话,焦急地说道:“快!马上把高洁的衣服送到医院来!”挂断电话后,夏文飞顾不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再次抱紧高洁把她放在车上,开着车子朝着医院驶去。 在行驶的路上,夏文飞回头看着后驾驶的高洁,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赶到医院,不能让高洁有任何危险。想到这,他的车开得更快了,车如行驶的箭一样向前方驶进。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照亮了一片静谧。梅小丽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这里,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场景——夏文飞和高洁的身影不见踪迹。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只见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仿佛还残留着主人离去前的余温。而浴室里,换下的脏衣服则随意地丢弃在地,显得有些凌乱不堪。整个房间的布置依旧如往常一般,但有两个细节引起了梅小丽的注意:一是那双原本应该放置在床边的棉拖鞋此刻不见了踪影;二是那套习惯挂在床头架的居家服睡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大门和院子门,竟然都敞开着,显然是有人匆忙离开而忘记了上锁。这一切迹象表明,夏文飞出门时是何等的仓促与急切。 此时的梅小丽脸色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缓缓走到一把椅子前,重重地坐了下去,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神游离不定,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就在这时,阿四和陈秘书悄然走进屋内。当他们看到梅小丽呆坐在凳子上、一脸茫然的模样时,心中不禁一沉。尽管梅小丽没有开口说话,但从现场的情况以及对高洁倔强性格的了解,他们已经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经过。尤其是高洁一直跪地不肯离去的情景,更是让人不难想象其中的缘由。 阿四望着梅小丽落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张了张嘴,正想要出言安慰几句,可话还未出口,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阿四下意识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犹如一道惊雷,震得他当场愣住。 “喂?阿四吗?我是夏文飞。高洁昨晚受寒发烧了,现在人在医院。我走得太急没带手机,麻烦你帮我送过来一下吧。另外把我换洗的衣服清理几件拿过来。”夏文飞的声音略显焦急。 阿四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方面,他担心高洁的病情;另一方面,又觉得夏文飞此举有些不妥。他忍不住想要为梅小丽打抱不平,刚准备说些什么,对方却匆匆挂断了电话。 阿四和陈秘书步履匆匆地走到梅小丽身旁,神情焦急而又诚恳地开口说道:“梅小姐,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家少爷啊!他心中爱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您一个。就在昨天,那个女人受寒发起了高烧,少爷实在不得己,这才将她送去了医院。但请您放心,那不过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罢了。实际上,那个女人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她之前为了救自己病重的父亲,竟然蓄意接近我家少爷,妄图哄骗少爷为她父亲捐献肾脏呢!亏得后来老太太英明睿智,一眼就识破了这个女人的阴谋诡计,并通过各种渠道重新寻找关系,好不容易才弄到了合适的肾源,这才没有让那个女人的奸计得逞呀!因此,梅小姐,无论如何您都一定要沉住气、稳住心神,千万别轻易放弃我们家少爷啊!” 梅小丽听完脸上惨白一片,原来夏文飞真的爱他到那种地步,既然可以为那个女人连肾都可以不要,那么自己和他还能坚持多久,想到这心里越发的迷茫。 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当时年幼的小丽满心欢喜地看着父亲拿着两个崭新的玩具走进家门,那漂亮的颜色和精致的模样让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姐姐和妹妹兴高采烈地迎上去,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属于她们的礼物。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要加入她们一同玩耍。然而,就在小丽刚伸出手的时候,姐姐猛地用力将我一把推开。猝不及防之下,我失去平衡,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更令我感到心寒的是,一旁的妹妹不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朝着我吐出一口口水,正好落在我头上。那一刻,委屈、羞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正在房间里安静看书的父亲听到我的哭声后,满脸不耐烦地快步走了出来。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我犯下了天大的罪过一般。紧接着,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猛力踹向我的后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直接向前翻滚倒地,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父亲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整天就知道哭!像个哭丧鬼似的!咱家运气这么差,就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成天哭哭啼啼的!”面对如此粗暴的对待,我哭得愈发伤心欲绝,但母亲站在旁边目睹这一切,竟然选择了沉默和漠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丝毫没有要上来阻止父亲或者安慰我的意思。 正当我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的时候,善良温柔的刘妈总是会及时出现。她急匆匆地跑过来,心疼地弯下腰抱起我向她的房间走去,轻声细语地哄道:“小丽乖啊,咱们以后再也不要她们的东西啦。小丽只要好好念书,将来长大了能挣好多好多的钱呢,想买啥就能买啥,到时候可羡慕死她们咯!别哭啦,小丽宝贝儿,刘妈可以亲手给你做玩具哟!”刘妈的怀抱温暖又安全,她轻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渐渐抚平了我受伤的心。 几天以后,刘妈亲手用手工缝制了一个漂亮精致的布娃娃。这个布娃娃栩栩如生,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小丽满心欢喜地拿着布娃娃,想要向大家炫耀一番。 然而,她刚刚拿出布娃娃,就被美丽和雅丽发现了。她们立刻追了上来,想要抢走这个布娃娃,她们追着她一路跑了很远。小丽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布娃娃,因为有了它,小丽在家里才不会感到孤单。她每天都会和布娃娃说说话,看着它漂亮的眼睛和身上穿着的漂亮衣服,小丽常常会把自己幻想成布娃娃,她坚信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像布娃娃一样美丽动人,那时候爸爸是否会像妹妹一样爱自己?妈妈是否对自己多些笑脸? 于是,梅小丽小心翼翼地把布娃娃藏到了一个她自认为她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可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终究有一天,当她从床底下把盒子拿出来,满心欢喜地想要再次和布娃娃玩耍时,却发现布娃娃已经被她们用剪刀剪成了稀巴烂,肚皮也开了花。 梅小丽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她忍无可忍,决定去找她们算账。然而,当她面对狠心的爸爸时,却又因为害怕爸爸的威严而不敢作声。爸爸狠狠地甩了她几巴掌,嘴里还骂道:“野种,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一个破布娃娃还值得叫丧。破了就破了,说完丢出来一个她们姐妹不要的旧娃娃丢给她。”小小年纪的小丽,此时也从她们眼里看到了鄙视的目光。 在这一刻,小丽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痛苦。她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而刘妈总是默默地牵起小丽的手,向房间走去。她轻轻地告诉小丽:“要忍,小丽长大了就好了。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健健康康、堂堂正正地成长就好。以后要好好读书,跟她们比成绩。那个玩具不要也罢,以后任何东西只要是她们的,我们都不要,她们喜欢的我们也不要,人生的路还长得很,我们要跟她们比将来……” 这些话深深地印在了小丽的心中,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所以,当现在碰到这样强劲的对手时,梅小丽陷入了茫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是,她始终记得刘妈的话,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梅小姐,梅小姐……”阿四和陈秘书焦急地呼唤着,终于将沉浸在回忆中的梅小丽唤醒。他们满脸忧虑地说道:“您可千万别轻易放弃我们少爷啊!上次咱们不小心得罪了那位高小姐,如果真让她跟我们少爷走到一起,以她那睚眦必报的心性,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就连您恐怕也会受到牵连呢。您想想看,那个女人心机深沉得很呐!” 听到这话,梅小丽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又岂是我能够左右得了的事情呢?如果你们家少爷真心喜欢她,我就算有心阻拦也无济于事呀。感情这种事,终究还是要看缘分的。其实如果他们对你不好,你们也可以离开他的” 然而,阿四和陈秘书却齐声喊道:“不行呀!梅小姐,自从我们小时候就开始追随少爷,一直以来都是以他为重。他早已成为我们生命中的核心与支柱,若是离开了他,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对于我们来说,人生的意义便是守护在少爷身边,倘若失去了这个目标,我们活着也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况且,少爷平日里待我们情深意厚,这份恩情我们没齿难忘,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于他。” …… 一连几天,梅小丽都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机械地跟阿四他们兄弟做饭。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然而,她始终没有看到夏文飞的踪影,心中的担忧与不安愈发强烈。 而另一边,夏文飞的车子缓缓驶进了商校。他小心翼翼地从副驾驶上扶着高洁走下车,两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紧张。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一脸阴郁黑着脸的外国佬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刀,从后面迅速地向夏文飞捅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高洁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了夏文飞。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刺进了高洁的背部,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流出,瞬间染红了她那洁白的衣服。夏文飞见状,心中剧痛,他赶紧上前抱紧了高洁,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 紧接着,夏文飞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大个子外国佬的肚子上。外国佬吃痛,踉跄着后退几步,但很快又挣扎着站起来,试图逃跑。然而,夏文飞并没有给他机会,他抱起高洁,再次健步飞起一脚,将外国佬踢倒在地。刀子也被踢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顿时,学校里乱成一团,学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高个子外国佬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与愤恨。他用蹩脚的中文骂道:“姓夏的,你偷人偷到老子头上来了!不要脸的奸夫,贱妇!小三!你们把老子的钱骗光,就想一脚踹掉老子……”骂完,他无力地垂下了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夏文飞听到骂声,放下高洁,怒气冲冲地跑上去又是狠狠给他一脚。然后转头如同一道闪电般一把将高洁紧紧抱起,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发足狂奔朝着不远处的车子飞驰而去。与此同时,商大的那群男同学们也毫不示弱,他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蜂拥而上,瞬间就将那个外国佬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齐心协力,迅速找来一根结实的绳子,动作娴熟地将外国佬牢牢捆绑起来。没过多久,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一辆警车及时赶到现场。警察们迅速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绑缚住的外国佬押解上车,随后扬长而去。 原来,事情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这位外国佬正是高洁的前夫,当初高洁家的生意逐渐做大做强之后,她便心怀鬼胎,巧言令色地哄骗外国佬与他离婚。然而,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这个家伙居然一路追到了中国,四处寻觅高洁的下落。 当他偶然间发现高洁似乎和前男友有重归于好、旧情复燃的迹象时,心中顿时燃起熊熊妒火。失去理智的他手持利刃,妄图将夏文飞置于死地。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慌乱之中那把锋利的刀子并没有刺中夏文飞,反而深深地扎进了高洁的背部…… 第85章 医院风波 就在五个小时之前,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野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高洁被她的前夫刺伤了!这个消息像一阵狂风席卷了两所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校园里都弥漫着紧张和好奇的气氛。 众所周知,高洁之所以会遭遇不幸,完全是因为她勇敢地挺身而出,替夏文飞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当时的场景一定惊心动魄,高洁没有丝毫犹豫,用自己柔弱的身躯保护了夏文飞。 幸运的是,经过医护人员争分夺秒的紧急抢救,高洁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已经没有大碍。但这次事件无疑给她带来了巨大的身心创伤。 与此同时,学校里关于高洁与夏文飞破镜重圆的消息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同学们纷纷对高洁赞不绝口,称赞她无比勇敢,竟然能够如此奋不顾身为夏文飞挡刀。然而,此时此刻的梅小丽却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之中,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她神情恍惚地游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周围的同学们无一例外地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些目光中有充满同情的,也有带着嘲讽、等着看好戏的。就在这时,一群女生嘻嘻哈哈地从她身旁经过,突然其中一人回过头来,大步上前,一脸轻蔑地说道:“你知道癞蛤蟆和天鹅的区别吗?看看你自己,简直就是一坨恶心的鼻屎,居然还妄想高攀商校的校草!人家不过是陪你玩玩而已,你倒好,还傻乎乎地当真了,如今被甩掉也是活该!”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的眼神瞬间凝滞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琳和张淑芬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小丽,并齐声怒喝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夏学长都还没开口呢,哪里轮得到你来多嘴!我可听说了,上次那些胆敢欺负梅小丽的人,最后都被夏学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们难道也想尝尝那种滋味儿不成?”说罢,两人不再理会那群女生,转而走到小丽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起她来。 梅小丽对身旁姐妹的安慰充耳不闻,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医院那边。此刻的她面容憔悴、神情恍惚,脚步踉跄地朝着医院飞奔而去。截至目前,她内心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迫不及待地想当面去问一问夏文飞,究竟会在高洁和自己之间作何抉择,哪怕这个答案可能会令她心碎,但至少能让她彻底死心。 一路上,小丽拼尽全力奔跑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与纠结都宣泄出来。不知跑了多久多远,直到她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才不得不停下来。她伸出手,拦下了一辆正好路过的出租车,一屁股坐进车里后便催促司机赶紧开往医院。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医院门口,可下车后的小丽并没有立刻冲进医院大楼。她站在原地,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半步。一方面,她担心自己这样冒失地闯进去质问夏文飞,会不会显得太过小气和不大度;另一方面,毕竟高洁为了夏文飞奋不顾身地救过他一命,而且高洁刚刚才从鬼门关被抢救回来,还有她对这段感情的不舍。这一系列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小丽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她不由自主地搓动着双手,心里不停地挣扎着、犹豫着。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小丽还是咬咬牙,转身又叫了一辆出租车,踏上了返回学校的路途。 这几天,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洗,然而梅小丽的心情却如同阴霾笼罩,沉重而低落。她缓缓地走出校门,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她的目光迷茫而无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者是在逃避着什么。 梅小丽默默地朝着夏文飞的住处走去,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张婉婉和卓文君见状,走上前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她们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 “梅小丽,人家都不要你了,怎么还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师哥?怎么样,非要他亲口告诉你,你们分手了,才肯罢休吗?还是想找师哥讹一笔陪睡费?啧啧啧……你说你自己倒贴找贱,爬上夏学长的床,现在又想要钱,你是卖的吗?”张婉婉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向梅小丽的心脏。 梅小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瞥了张婉婉和卓文君一眼,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要论贱,我可比不过你们。至少我送上门还有人要,而你们送上门,连狗都不闻,还要往上凑,你们说你们贱不贱?” 张婉婉被梅小丽的话激怒了,她举起手,准备狠狠地甩过去。然而,卓文君及时拦住了她。她们并不是真的害怕梅小丽,而是担心夏文飞会找她们算账。卓文君在张婉婉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婉婉听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原来,她们打算等待夏文飞甩掉梅小丽之后,再找机会报复她。她们要让梅小丽知道,得罪她们的下场是很惨的。梅小丽看着她们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她知道,自己在这场感情的战争中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但她并不后悔曾经爱过夏文飞。 梅小丽目送她们远走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这时,前几天在包厢里的其中一个男生留着油光水滑的后背头,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前来。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油嘴滑舌地做了自我介绍:“鄙人姓袁,单字一个清,家里开公司。如果夏文飞不要你了,来找我。我有的是钱,包包、名牌首饰、品牌衣物,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说完,他还故作潇洒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梅小丽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愤怒和厌恶。她气愤地说道:“垃圾!拿着你的臭钱给我滚远点。我不缺钱,也不需要你的怜悯。”袁清却不以为然,继续嘲讽道:“你以为夏文飞还会要你吗?他可是夏氏集团的太子爷,家境比我好多了。人家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想玩玩你而已。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攀得上高枝?豪门讲究的是联姻,现在他有了高洁,你什么都不是,他不会要你的。清醒点吧!” 梅小丽的气愤已经达到了顶点,她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向袁清。然而,袁清却迅速地用手臂挡住了这一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似乎对梅小丽的愤怒毫不在意。 一旁的方铁军和另一个男生见状,赶紧上前拉开了袁清,劝道:“她可是夏文飞的女朋友,你也敢调戏,难道你就不怕夏文飞找你麻烦吗?他上次为了这个女人,连女人都打。你还是小心点吧!” 袁清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夏文飞都有高洁了,还会要她吗?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女人论财、论色、论手段她怎么能跟高洁比?就像卓文君以前那样,还不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后来被夏文飞拒绝后,受了情伤,还不是被我给睡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梅小丽的不屑和侮辱。 自从上次被夏文飞带出来以后,袁清就被梅小丽那甜美、清纯、干净的外表所吸引。尤其是当他看到夏文飞一会儿捏着她那下颚,在她额头上亲一口,一会儿又摸着她红润像剥了壳的脸颊,当着众人的面在她的湿润的红唇上亲一口时,袁清心中的嫉妒和欲望便愈发强烈。他渴望得到梅小丽,哪怕只是一时的满足。 被拉走的袁清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喊道:“他不要你,来找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此时的小丽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道:“这个混蛋,竟然敢如此嚣张!”她狠狠地瞪了袁清一眼,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她推门进屋以后,用力地把被子抱在外面晒起来,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动作上。然后又坐下来,默默地刷着他的鞋子,鞋油在她手中发出“刷刷”的声音,仿佛是她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做完所有的事后,她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 一天的心神不宁让梅小丽此时躺在床上坐卧不安,她翻来覆去,心中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又抱着书看起来,试图用文字来平息内心的躁动,但翻了好久,书也看不进。她又坐起来,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着,她想给他打电话,却又害怕他会嫌烦。 晩上,宿舍内,梅小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终于忍不住下床,穿上鞋,匆匆向外面跑去。而陈琳和张淑芬一直盯着她,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直到她跑出宿舍,她们才意识到她去找夏文飞了。 梅小丽从的士上走下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上了五楼病房。夏文飞正坐在床边,守护在床头。高洁苍白着脸,嘴唇毫无血色,艰难地想从床上坐起来。夏文飞连忙贴心地去扶她,眼中满是关切。高洁抽泣着,声音带着哭腔:“文飞……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天还是怜悯我……让我再见到你……你知道吗……我家破产了……我当时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可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如果我告诉了一切……你肯定会很为难……你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我……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去求你叔叔,这不是一笔小钱,我又是家中独女……这公司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不可以坐视不管……这是他的命呀!……我知道你和你叔叔之间水火不容……我不想你为难……我不想你受委屈……我是爱你的呀……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说过要让你等我的呀……你能原谅我吗?……咳咳咳……” 高洁断断续续地说着,梨花带雨,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夏文飞听着她的话,心如刀绞,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心疼:“别说了,别说了,我原谅你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仿佛在告诉高洁,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而躲在昏暗角落里的梅小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泪水淹没,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每一滴泪水中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而她的心更是像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切割般疼痛难忍。 她想起自己曾经与夏文飞在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夏文飞一直无法释怀高洁对他的背叛,这成为了他们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但是现在一切误会已解,高洁为了夏文飞连命都不要,现在自己好像一个多余的人。 一想到这里,梅小丽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她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脚步虚浮地朝着楼下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又沉重。周围的世界仿佛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心痛如绞的感觉始终伴随着她,挥之不去…… 她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听着课。然而,她的心早已不在这枯燥乏味的课堂之中,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那广阔无垠的天空。 讲台上的徐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课程内容,但今天却是破天荒地没有拿起手中的粉笔去敲打那些开小差或者不认真听讲的学生。原来,他也听闻了商校所发生的事情,心中不仅对这位平日里文静的女生多了几分关切与担忧。 放学后,陈琳和张淑芬两人紧紧地跟随着梅小丽,一步也不敢离开。她们缓缓地行走在校园里那条幽静的小径上,宛如三位亲密无间的好友正在漫步谈心。陈琳和张淑芬小心翼翼地陪伴在梅小丽身旁,不时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给予她温暖的关怀,生怕她会因为他人异样的目光而感到心情低落。 …… 空旷的操场上,梅小丽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柔软的草坪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霾。就在这时,一颗足球突然飞射而来,精准无误地砸在了梅小丽的脑门之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她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 “哎呀!”梅小丽忍不住惊呼出声,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抬头望去,只见孙泉正笑嘻嘻地朝自己跑过来。若是换作暮伟,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揪住暮伟的耳朵,然后狠狠地踹上他几脚,让他长长记性。可如今,她心里清楚孙泉只不过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罢了,所以尽管心中有些恼怒,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孙泉一脸贱兮兮地笑道:“想撒气不?我皮厚,可劲儿打,小意思。呃——我说梅小丽,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你瞅瞅你为这个男人流了多少泪,咋还跟他在一块儿呢?咋就不瞅瞅身边其他的好男人呢。就像我,你跟我在一块儿,我肯定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伤,把你当老佛爷供着,你说啥就是啥。难道你们女人都只喜欢长得帅的男人?就那种霸道总裁范儿的,从来都不把我们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 “老佛爷?”梅小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孙泉说道,“老佛爷是啥?” “老佛爷就是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逗你玩儿呢,别较真哈,你看你都笑了……” 这时候,阿四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梅小姐,我家少爷回来啦,你要不要去见见他呀?你不是有好多话要问他吗?”梅小丽一听,立马站起身来,跟着阿四朝学校外面走去。 陈秘书正有条不紊地帮夏文飞整理着衣物和必备品。夏文飞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逐渐走近的梅小丽身上,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但嘴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原本干净的下巴,如今已长出了青茬胡子,宛如一把脱毛的短毛刷,显得有些杂乱。 梅小丽怔怔地站在那里,与夏文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仿佛害怕被他看穿自己内心的不安。夏文飞慢慢地走上前,靠近梅小丽,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双臂上,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小丽却将头压得更低,眼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滑落,生怕被夏文飞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夏文飞踌躇地凝视着梅小丽,而梅小丽也在默默等待着他开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息。夏文飞想说的话始终卡在喉咙里,难以说出口。 突然,夏文飞轻笑了一声,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氛围:“为什么这么安静不说话了,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梅小丽依然低着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滴滚烫的泪珠却不受控制地滴落,恰好落在了夏文飞的手背上。 夏文飞轻声问道:“哭了?” 梅小丽赶忙否认:“没……” 梅小丽又问:“你是否想跟我分手吗?”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叹道:“谁说要跟你分手,想什么呢?是你想为了暮伟跟我分手吧!” 梅小丽闻言,不禁破涕为笑:“哪有!” 夏文飞温柔地用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笑着调侃道:“你看看你,又是笑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丢不丢人啊。”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继续与她开着玩笑,“小丽,你是不是水做的啊,这么多眼泪,再流我可就不管你了哦。”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擦拭着她的泪水,然后将手帕丢给她,“这么好哭,手帕都弄脏了,罚你给我洗这块手帕。等我回来。” 梅小丽对着夏文飞渐行渐远的背影,提高音量喊道:“我可以到医院去看高小姐吗?” 夏文飞闻声停下脚步,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然后潇洒地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当然可以,随时欢迎领导来视察工作。” 他太了解她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一清二楚。她想去看高洁,并非出于真心的关心,而是担心她们之间会旧情复燃。所以,他才会如此坦然地让她去,因为他问心无愧。 梅小丽凝视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阴霾也渐渐消散。她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而夏文飞的坦荡让她感到安心。 在夏文飞无微不至的照料下,高洁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他们从lcu病房转移到了 vap 病房,高洁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血色。商校的同学们纷纷前来探望,有的手捧鲜花,有的提着果篮,还有的拎着名贵的补品,走进了病房。 而梅小丽则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她精心熬制的排骨汤。她在病房外徘徊着,心中犹豫不决。她深知高洁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但为了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这时,一个男生站在阳台上,发现了梅小丽,便告诉了夏文飞:“你徒弟来了。” 夏文飞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水果,迅速走向阳台,脸上绽放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向她招手示意她上来。 梅小丽走进病房,宽敞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原本笑容满面的高洁,在看到梅小丽的瞬间,笑容立刻收敛起来。几个女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窃窃私语着。 梅小丽却表现得落落大方,她将保温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道:“听说高洁受伤了,我特意熬了汤过来看看,看一眼我就走。” 高洁紧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换作一副笑脸,说道:“妹妹有心了,谢谢!” 张婉婉却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说道:“高姐,您可真是大度啊!要是换做我,早就把她的汤和她的人一起丢出去了。她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还偏要跑来给高姐您心里添堵。你可是病人,受不得气的。”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接地刺进了梅小丽的心里。然而,高洁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张婉婉的话处处说到她心坎里,她今天就是想让梅小丽难堪然后远离她和夏文飞。 旁边的女生见状,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们本来就是情敌,她看着夏哥没回家,就跑到这里来刷存在感,真是太过分了……”难听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她的眼睛正望着夏文飞,生怕自己会挨打。 卓文君则对着高洁露出一副谄媚的模样,说道:“高姐,您可千万别喝这汤啊!她那种低等身份的下等人,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呢?又能安什么好心呢?高姐您刚刚做完手术,肠胃也不好,万一她在汤里面放了不干净的东西,您喝了之后拉肚子可怎么办啊?” 梅小丽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知道卓文君这是在担心她会在汤里下药。而夏文飞则一脸深沉地皱起眉头,让人完全摸不透他心里既竟想些什么。 高洁见夏文飞沉默不语,便娇嗔地撒起娇来:“文飞,人家现在不想喝汤嘛!人家想喝你亲自煨的汤。你给人家削个苹果好不好嘛?”夏文飞默默地拿起刚才没削完的半个苹果,继续低着头削了起来,仿佛那苹果就是他此刻全部的世界。 另一个女生见状,连忙附和道:“夏学长对我们高姐可真是体贴入微呀!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我们可真是羡慕得要死呢!那么高姐上厕所是不是夏学长亲自扶进去的呢?还有高姐洗澡呀?是不是也是夏学长帮忙洗的呀?” 高洁一脸幸福温柔地望着夏文飞,轻声说道:“是啊,他真的很体贴,我也觉得很幸福呢。” 只有梅小丽尴尬地站在那里,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痛难忍。她冷冰冰地走上前,说道:“既然高小姐不喜欢喝我熬的汤,那我把它带回去好了。” 夏文飞的手紧紧压住保温桶,抬头望着那个女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你是小学生吗?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那好,我就回答你。高洁的保姆每天晚上陪床,负责洗澡、洗衣服,而且白天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她的饮食和上厕所。哦——现在去交费了。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这个汤,高洁想喝就喝,不想喝我喝。”说完,他一把拉过梅小丽,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紧紧地搂住她,说道:“女朋友给男朋友送汤,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女朋友”三个字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小丽,又看看高洁。高洁此时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而那些没说话的女生则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多嘴,否则惹恼了他,恐怕会遭到报复。 而夏文飞却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只顾着把玩着梅小丽的手指,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第86章 鸿门宴 而夏文飞却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只顾着把玩着梅小丽的手指,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高洁那张美丽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黑得令人心生畏惧。原本满心欢喜地认为,自己不顾一切、舍生忘死地前去救他,甚至差点把半条性命都丢在了与死神的搏斗之中,历经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回来,如此深情厚意理应能够打动他的心弦。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记沉重的耳光,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夏文飞竟然毫不留情地承认梅小丽才是他的女友!那一刻,高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付出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变得毫无意义可言。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心痛如绞,情绪几近崩溃。 高洁愤怒地一把扯掉手背上的点滴针头,全然不顾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涌出。她双手捂住脸庞,呜呜咽咽地哭泣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活我?为什么不让我就这样安静地死在手术台上?或许那样,至少还能换来你一丝丝、一点点的怜悯啊……”话音未落,她便猛地转身,像一阵疾风般冲出病房门口,径直冲向阳台窗户,并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开了窗扇,作势就要纵身一跃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大家纷纷惊呼出声,急忙冲上前去试图拉住高洁。一时间,病房的阳台乱成一团,呼喊声、劝阻声响彻整个房间。而高洁此刻早已泪流满面,哭得如同雨中的梨花一般凄美动人,惹人怜爱。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夏文飞,当看到高洁真的要跳楼轻生时,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慌之色。紧接着,他用力地推开身旁的梅小丽,迈开大步跟随着其他人一同朝着窗台飞奔而去。 相比之下,梅小丽却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恍惚失神,怔怔地呆立在原地,望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不知所措。 她漠然地向门外走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众人却一边倒地谴责夏文飞没良心,必须要对高洁好的话语如潮水般从口中涌出,最后他们的目光又扫向站在旁边发呆的梅小丽,那眼神仿佛在说,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 高洁和夏文飞在众人的簇拥下,搂着高洁向病床上走去,嘴里温柔地轻哄着。梅小丽静静地合上眼帘退出这个场景,她回头向病床上望去,此时的两人俨然一对亲密的情侣。高洁眼含泪花,靠在夏文飞的怀里,而夏文飞则在她耳边低语,高洁一会儿嗔怒,一会儿轻笑,眼中充满了柔情,依偎在他的怀里。梅小丽心中不禁想:此时的高洁一定很幸福吧!然后,她漠然地走向电梯。 这就是高洁,她想成为焦点,只要她使使手腕,她就是众星捧月的焦点。 走出医院,梅小丽心中满是失落和无奈。然而,刚出门就被卓文君撞了个满怀。梅小丽被撞得头重脚轻,向后退了几步。原来,卓文君是故意跑到前面向她冲来的。紧接着,几个女生迅速将梅小丽团团围住,她们恶狠狠地看着梅小丽,叫嚣道:“你这个祸害精,跑来这里干什么?刚才差点要了高姐的命,你心里就没有内疚吗?高姐为夏学长差点丢了性命,你又为他做了什么?” 卓文君也一脸怒目地大声嚷嚷道:“送上门却没有人要的蠢女人,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倒贴的破鞋一个!现在夏文飞不要你了,你就只能去找下一个接盘侠了。”梅小丽气得全身颤抖,她知道上次得罪了卓文君说了那样的话,这是她在回怼她,她紧紧捏着双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但她知道,面对这么多人,自己寡不敌众,只能选择推开她们,向前方走去。 可是,她们并没有让梅小丽轻易离开,又一次将她团团围住。一个女生声称梅小丽推了她,然后用力将梅小丽推了一把。她们把她当作皮球一样,围起来推来推去,肆意地戏耍着她,口里还说些:“小三、苦情逼、穷鬼”等难听的话语。梅小丽被推得东倒西歪,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愈发强烈。她试图解释,却被周围的嘈杂声淹没,只能无力地喊道:“我不是小三,不是小三……” 原来,旁边很快围满了观众,他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却对着梅小丽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话语纷纷传来。梅小丽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助。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她似乎成了众矢之的,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清白。 商大的几个男生奋力地挤进人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梅小丽从人群中拉扯出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对着商大的女声训斥道:“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简直是把商大的脸都丢尽了!” 然而,商大的几个女生却毫不示弱,她们据理力争,声音尖锐而坚定:“你们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双眼,胳膊肘往外拐!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明明知道高姐住院了还特意跑过来添堵。刚才要不是我们及时阻止,高姐可能就会丢掉性命!高姐平日里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只是想给她出出气,教训一下这个女人,有什么错?” 男生们听了女生们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其中一个男生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们想讨好高洁,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说白了,你们就是有私心,想公报私仇!她就算再怎么不好,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这是她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再这样蛮不讲理,我就打电话让夏文飞下来处理!”说完,其中一个带着同情的目光,紧紧地拉住梅小丽的手,一起向前走去。 梅小丽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感激地看了几个男生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而那些女生们,则在后面愤愤不平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为了让高洁能够安心休养,避免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引发任何不愉快的情绪,梅小丽下定决心不再踏入医院半步。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一直到高洁顺利出院,并搬进了夏文飞的家中。尽管梅小丽刻意屏蔽了与她们相关的一切消息,然而,总有些只言片语会时不时地传入她的耳中。 在这个深秋时节,阳光慷慨地洒遍整个校园,但那丝丝凉意依然无法被完全驱散。夏文飞走在这略显冷清的校园小径上,心中怀揣着一丝期待和不安。他静静地来到向阳艺术学院门口,耐心地等待着梅小丽下课放学。 终于,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出校门,梅小丽也夹杂在人群之中缓缓走来。她不经意间抬头一望,便立刻看到了那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夏文飞笔直地站立在那里。尽管秋日的阳光温暖宜人,可夏文飞身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寒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梅小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向了夏文飞。两人见面后,只是默默地并肩而行,围绕着校园慢慢地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种尴尬而又微妙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由夏文飞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只见他面露难色,迟疑片刻之后才艰难地开口说道:“小丽,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帮忙。高洁刚刚出院不久,身体还比较虚弱,她说特别想吃你做的菜。所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抽些时间给她做饭呢?我知道这样可能有些强求于你,如果你不方便或者不想答应,直接拒绝我就行,没关系的。”说完这番话,夏文飞紧张地看着梅小丽,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梅小丽一开始轻轻地摇了摇头,但当她完整地听完之后,稍稍思考了片刻,接着又坚定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好吧,可以的。为了你,我愿意竭尽全力去做这件事。”因为对于这段感情,梅小丽实在割舍不下,所以她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它。 看到梅小丽如此善解人意和义无反顾,夏文飞满心愧疚,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将梅小丽紧紧拥入怀中,并充满感激之情地道谢:“真的太感谢你了!谢谢你能这样包容我、支持我。等到高洁的情况稳定下来并且彻底康复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短暂而温馨的相拥时刻,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电话里传出高洁带着哭腔的声音:“文飞,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啊?我心里好害怕,害怕一睁眼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难道说你已经离开我了吗?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呜呜呜……我浑身上下都好痛啊,背部痛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是被拆散了一样,就连心也像被撕裂般疼痛难忍。求求你赶快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真的好痛……呜咽呜咽……”高洁的哭声透过电话清晰地传进了夏文飞和梅小丽的耳朵里。 听到高洁那令人揪心的哭泣声,夏文飞原本满怀歉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之色。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轻声安慰着高洁,一边转头看向身旁的梅小丽,试图向她解释眼前的状况:“她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最近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变得特别敏感脆弱。不过请放心,等她完全恢复健康以后,我一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的。”话音刚落,夏文飞便松开了紧抱着梅小丽的双手,只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晚秋的阳光,仿佛一位年迈的老公公,懒洋洋地挂在天上,露出似笑非笑的面容,仿佛在打瞌睡。梅小丽提着装满新鲜蔬菜的菜篮子,缓缓走进屋内。 一进门,她便惊讶地发现屋里早已座无虚席。原来,今天商大的同学们特意买了礼品来探望高洁,而她们提出的条件是要在家里吃饭,并且指定要品尝他家小徒弟做的菜肴。 梅小丽环顾四周,看到坐在沙发上打着纸牌的人们,有的东倒西歪地靠在沙发上,有男有女,还有几对情侣紧紧相依。地上散落着瓜皮和瓜籽壳,一片狼藉。她终于明白了高洁让她前来的真正目的。 高洁端坐在众人之间,身着一袭粉红色的睡衣,依然散发着迷人的美丽。当梅小丽走进屋时,高洁立刻像热情的女主人一样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前,紧紧拉住她的手,满脸笑容地说道:“妹妹来了,真是辛苦你了!我听文飞一个劲儿地夸赞你做事能干,煮饭手艺更是一流。这不,我这嘴馋了,就想请你帮忙煮点饭给我吃。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做的,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你开口,要多少钱我都给。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些不妥,但我跟文飞说过不用这么麻烦的,他见我胃口不好,就提议把你叫过来给我做饭。这不,她们听说文飞找到了一个贤惠的好女朋友,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妹妹,你不会介意吧?” 梅小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一番茶言茶语,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尽了,高洁不仅自己做了好人,还把“能干”“贤惠”“给钱”等字眼挂在嘴边,这分明是在给自己设陷阱。如果此时转身就走,或者发怒,岂不是显得自己气量狭小?而高洁所说的给钱,更是将自己视为低人一等的下人。 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微笑着回应道:“高洁姐,你太客气了。你是夏文飞的前女友,他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怎么能谈钱呢?我也很乐意为大家做饭,只要大家吃得开心就好。”前女友三个字说得很重,高洁皱了皱眉。说罢,她轻轻地挣脱了高洁的手,走向厨房,准备开始忙碌起来。 还没等高洁来得及回应,张婉婉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开口道:“我们高姐就是人美心善,大家可别忘了,那女人可不昰善辈!上次她去医院探望,明摆着就是去看你笑话的!差一点儿啊,就让你连小命都保不住啦!还有哦,她煮个饭而已,咱们师哥早就付过钱了,您何必还要再给钱呢?她不过就是个身份低微的下人罢了,您尽管放心大胆地指使她干活就行啦!” 听完这番话,周围的人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有人嘲笑道:“哈哈,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舔狗’吗?瞧瞧人家高夏 cp 那恩爱的模样,简直是如胶似漆,恨不能为彼此付出生命。可她居然还眼巴巴地往上凑,这……这得是咱夏哥有着多大的魅力才能让她如此着迷哟!”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嘿嘿,说不定她心里头还盘算着要给人家当情妇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积极主动地上赶着倒贴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咯!” 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语,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捏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然而,她还是强忍着怒火,快步走进厨房,来到灶台前,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气死我了!这群可恶的家伙,要是手中有瓶毒药,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毒死算了!若不是因为夏文飞,我又怎会自讨苦吃,硬要往这是非之地钻呢?” 不一会儿,夏文飞提着水果和牛奶走进家门。他们朝着厨房努了努嘴,调侃道:“文飞,你徒弟来了,正在做饭呢。你说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两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一个甚至愿意为你去死,另一个则甘愿为你前任女友煮饭。” “这就是夏哥的魅力所在啊!别人家是时间管理大师,他可是情场高手,咱们可比不了。” 夏文飞没有反驳,只是嘴角上扬,骄傲地点了点头:“我确实挺有福气的。”说完,他迈步走向厨房。 进入厨房后,夏文飞温柔地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将头轻轻地埋进她的颈窝,轻声说道:“老婆,辛苦了!”话音刚落,他又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三支鲜艳的玫瑰。梅小丽看到这一幕,笑得眉眼弯弯,心中满是幸福。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梅小丽一边继续洗菜,一边随口问道:“高洁现在住在哪里?” 夏文飞回答道:“在我房间住。” 梅小丽洗菜的手突然一顿,她吃惊地望着夏文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夏文飞见状,连忙解释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高洁她受伤了,行动不太方便,上楼有些困难。而且我那个房间采光好,浴盆洗澡也比较方便。楼上原本是我父母睡的房间,高洁说她胆子小,非要睡在我睡的房间里,这样她会觉得更安心。你放心,我晚上睡沙发也方便照顾她。”他的语气坚定,仿佛在发誓一般,急于向梅小丽解释清楚。 梅小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她凝视着文飞,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文飞,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那个地方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幸福时光,难道在这之前,你们也曾经在那里共度美好时光吗?” 文飞急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从未带她来过这里。以前这里是我父母住过的房子,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破旧不堪,后来经过翻修,我才搬进来。我本想拒绝她的,可是毕竟她救过我的命,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她。” 梅小丽默默地将切好的水果装进盘子里,然后轻轻地说:“你把水果端出去吧。”夏文飞接过两盘水果,心中却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梅小丽。 没过多久,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就做好了。梅小丽炒好了最后一道菜,擦完炉灶,准备上桌时,却惊讶地发现桌上已经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了。 她走上前,眼神瞬间变得低落,仿佛心中的某个角落被深深地刺痛了。 高洁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呀!妹妹,你做的菜实在是太美味了,我们吃得根本停不下来。”接着,她又转向文飞,娇嗔地说:“也难怪文飞总是在我面前夸赞你的手艺好,确实比我们家的保姆做的菜好吃多了。你看,菜都被我们吃光了。” 桌上的人立即一阵哄笑,夏文飞一边跟高洁剥着虾,一边笑着打趣道:“我这些朋友喉咙伸出手,饿死鬼投胎,生怕给我徒弟留一些。原来是怕惹高洁不舒服,现在在众人面前‘女朋友’都不敢说了。” “没事,好吃,你们多吃点,是我的菜炒少了。”梅小丽努力地维持体面说道。说完,把菜汤倒进碗里拌了拌饭。 “嫂子,我搬进了夏文飞的房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高洁阴阳怪气道,接着又说道,“实在是她房间采光好,男人睡的房,阳气盛,适合伤口休养,文飞说你很大度不会介意我才搬进去的。” 梅小丽心中暗骂,这臭女人心机太重了,随时随地都想让自己不痛快。还拿话堵自己,让自己无话可说。 张婉碗接话道:“怎么会,吃别人的,拿别人的,还有工资可拿,她怎么还好意思反对。” 一群男生比起手势起哄:“难道高洁和夏文飞旧情复燃住一块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梅小丽一口饭吃到口里,在喉咙里嗌了一下。她知道这是高洁的反间计,今天反复地刺激她,就是想让她发火,这样她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 梅小丽笑了笑道:“文飞,你刚才在厨房跟我说,你其实很反感别人睡你的床,对吗?那么高洁,你出身高贵名门,既然他不喜欢,强取豪夺的东西到手了也不会香。” 高洁暗自惊喜一脸无辜委屈道:“夏文飞,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睡你的房间吗?如果不喜欢,你早说呀?为什么要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难道连你的房都不可以给我住?” 夏文飞剥虾的手顿住,惊慌失措地望着高洁又望着梅小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内心十分纠结。 然而,梅小丽并未打算轻易放过她:“高小姐,您刚刚离异,夏文飞让您搬出她的房间,实是为了维护您的声誉。毕竟,您的前夫入狱不久。您或许已结过婚,对此不以为意,但夏文飞尚未成婚。您口口声声说爱他,二人同居也就算了,如今却要睡她的床,这实在是于理不合!高小姐,此处乃是中国,而非开放之国外。” 第87章 余情未了 “呜呜呜呜……如果真要把我撵出来,那还不如就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费尽力气把我救回来啊?”高洁悲恸欲绝地哭诉着,那一颗颗如断线珍珠般滚落的泪水,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悯和痛楚。 商大的同学听到她如此绝望的话语,纷纷投来充满同情的目光,静静地望着伤心欲绝的高洁,对梅小丽更加的厌弃,目光又转向夏文飞。而此时的夏文飞,则一脸为难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梅小丽。 然而,梅小丽却仿若未闻一般,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大口吃着饭菜,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朝着刚刚走进门的阿四使了一个眼色。阿四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快步走进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只见高洁的个人物品全都被胡乱地打包在一起,像垃圾一样被一股脑儿地扔了出来,散落一地。 高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物品一股脑儿地被扔出门外,而做出这一行为的竟然是夏家的打手.一个下人!刹那间,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原本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此时的高洁再也无法顾及所谓的演技,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腿子,究竟有何胆量竟敢将本小姐的物品乱丢一气?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居然敢随意乱动老娘的东西!” 站在一旁的阿四则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见他悠然自得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抵住鼻梁,慢条斯理地回应道:“高小姐,请您息怒。会这样做完全是奉了上头的命令。您要怪就去怪罪下令之人吧,小的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您可别再辱骂小的是狗腿子了,毕竟狗腿子也只会听从主人的吩咐办事。如今,这屋里能称得上我主人的唯有我家大哥以及大嫂。至于您嘛,仅仅只是暂时借住在这儿的客人而已。既然大哥和大嫂都明确表示不愿意让您睡在他的房间里,那小的也只好谨遵他们的旨意,将您的东西移出房门喽。” 原本还在静静吃菜的夏文飞,突然被一口菜噎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我什么时候下令说过要把高洁的东西丢出去?但又怕惹起梅小丽不快,也不好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的内心不禁一阵狂喜,甚至恨不得当场给阿四点上一百八十个赞。然而,表面上,她也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 而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夏文飞,则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梅小丽那张娇俏的脸庞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这分明就是梅小丽故意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逼他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出抉择。可是,梅小丽如此擅自作主的举动,还有阿四这般自作主张的行为,着实令夏文飞感到十分恼火。 高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摇着夏文飞的手胳膊,哭丧着脸,委屈地说道:“文飞,是你说房间可以让我住的,你怎么又让人把我的东西丢出来?你知道为了你我刚才鬼门回来,我不就是睡了你的房吗?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却连一个房都不可以让给我,呜呜呜……” 夏文飞听到哭声,心烦意乱,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无奈。旁边商大的同学们也纷纷对他投来了谴责的目光,指责他忘恩负义。夏文飞感到无比的尴尬和窘迫,他向梅小丽投出了求救的眼神,希望她能顾全大局,别让他为难。 阿四却对着有些松懈的梅小丽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心软。他们看不惯高洁的娇纵,也看不惯高洁的心机,更看不惯她一回来就想骑在梅小丽头上。所以在厨房时,阿四和陈秘书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为梅小丽出头,让高洁分清大王和小王。 陈秘书看着夏文飞为难的样子,事情又僵持不下小心翼翼地说道:“高小姐,您别伤心,小的马上把您的东西清理好,拿到楼上去。保证把床铺好,让您睡得舒舒服服的。而且楼上的采光好,相当的好。” 高洁紧紧咬着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咬紧贝齿道:“阿四,你敢,你主子都没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在指责阿四的僭越。旁边的人也在一旁起哄,纷纷附和道:“是呀!主仆不分,这两下人也是太没把主子放到眼里。” 夏文飞听着这些话语,心中又一阵烦躁。他看着高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是病人,睡楼下比较方便,我睡楼上,一直到你伤口好为止。”说完,他的眼光投向了梅小丽,希望她能够理解自己的决定。 梅小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委屈地说道:“凭什么,我不同意,我才是你女朋友,凭什么她想怎样就怎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失望。 卓文君见状,立刻站出来为高洁说话:“凭什么,凭高姐为夏哥挨了一刀这种舍命的精神,凭以往她们的情义,凭你只是一个烧火丫头,凭你只是夏哥捡回来的可怜虫,没有他,你现在连饭都吃不上,现在还想给夏哥难堪。”她的话语犀利而直接,让梅小丽无法反驳。 “夏文飞,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她回来我就要成全你们对吗?”梅小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夏文飞看着梅小丽,心中一阵愧疚,但他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这样的,只是一间房而已,你用得着要小题大做吗。” “非要驳我面子,让我为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对梅小丽的反应感到不满。 梅小丽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夏文飞,话可不能这样说,那下回她让我把你让给她,我也同意是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让人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小丽,你给我住口,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必竟高洁为我住的院。”夏文飞无奈道。 谁知此时的梅小丽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夏文飞.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眼看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高洁突然伸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一脸深明大义地说道:“文飞啊,罢了罢了,虽说我真心喜爱你这间屋子,但既然妹妹对此并不中意,我又怎能忍心让你左右为难呢?那我就去楼上居住好了。阿四呀,请你帮帮我,将我的物品搬到楼上去吧。” 听到这话,夏文飞满脸愧疚之色,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高洁,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之情。而周围的人们,也不约而同地向高洁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并纷纷朝她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到底还是高姐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啊!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大气,哪像某些人那般小家子气十足,一看就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此时此刻,梅小丽完全愣住了,整个人如坠云雾之中,茫然不知所措。明明是她蛮不讲理,非得要霸占她男朋友的床铺不可,可到头来怎么反倒成了她的过错呢?而且更令她感到气恼的是,高洁不仅没有受到丝毫指责,反而还备受众人的追捧和称赞。这可真是岂有此理,仿佛无论怎样做,最后正确的一方永远都是高洁。 再瞧那边,夏文飞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高洁往楼梯走去,一步一步缓缓地上楼而去。 也罢,随她去吧。看着众人走光,梅小丽默默地收拾着碗筷,仔细地打扫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的身影在屋内忙碌着,仿佛不知疲倦。不一会儿,屋内焕然一新,到处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梅小丽正准备喘口气,喝口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稍作休息。这时,夏文飞手里提着一包衣服,缓缓地下楼,走到梅小丽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的神情,轻声说道:“高洁想洗个澡,你能帮帮忙吗?她后背有伤口,以免浸水,所以只有请你代劳了。” 梅小丽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文飞,疑惑地问道:“她家不是有保姆吗?为什么不让她家保姆帮忙洗澡呢?” 夏文飞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高洁的母亲在国外突然生病了,高洁带回来的保姆已经赶回去照顾她母亲了。还有的保姆因为和高洁顶嘴,被她给辞退了。” 梅小丽心里明白,这一定是高洁故意的。她朝着楼上翻了个白眼,心中充满了厌恶。但她还是勉强答应道:“好吧,那你赶紧请人吧。” 一楼的浴池里已经放了半池子水,高洁慢慢地褪去了睡衣,轻轻地坐在水池里。水池的水位刚好淹没到她伤口的下方,让她感到既舒适又安全。梅小丽小心翼翼地拿起湿毛巾,轻轻地将水沾到高洁伤口以外的地方。然后,她又将沐浴露倒在浴球上,打满了泡沫,开始仔细地擦洗高洁的背部。 梅小丽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盯着高洁用浴巾包裹着的胸部。她不禁暗自感叹:高洁的皮肤可真白啊!那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温润细腻,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她的胸部也十分丰满,圆润的曲线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再看高洁的双腿,修长而笔直,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梅小丽咽了咽口水,继续专注地为高洁擦洗着背部。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高洁。而高洁则垂着长长的睫毛,微闭着双眼,静静地坐在浴池里,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她的美丽和优雅,让梅小丽不禁为之倾倒。 高洁似乎察觉到了梅小丽的目光,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梅小丽,轻声说道:“好看吗?我从小到大都是大家公认的美人儿,父母更是视我为掌上明珠。他们从小就训练我骑马、舞剑、经商,希望我能够守护祖上的家业。他们时常教导我,不要认命,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为了我想要的,我会不择手段。” 梅小丽听完这番话后,心中猛地一惊,一股恐慌瞬间涌上心头。如此直白且毫不留情面的话语竟然从她口中说出,这让梅小丽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境遇。 回想起自己那个自私自利、对自己毫无疼惜之情的父亲,梅小丽感到无比心寒。他总是巴不得自己变得又蠢又笨,仿佛这样才能满足他那扭曲的心理需求。至于教导自己为人处世之道或者传授知识技能之类的事情,更是想都别想,因为他根本对自己没有那份耐心和爱心。 在学校里的时候,父亲明令禁止自己与他人过多交流,似乎只要多讲一句话,就会将家中的丑事暴露无遗。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姐妹们却能够自由自在地结交朋友,尽情享受着社交带来的快乐。 为了那可怜的学费,梅小丽不得不选择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同学们早已将她视为异类,对她避而远之,这使得她在校园生活中倍感孤独和无助。回到家里,等待她的依旧是无尽的排挤和孤立,家人对她的冷漠态度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此刻,当梅小丽凝视着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时,内心虽然充满了嫉妒,但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上天实在是太眷顾这个女人了,不仅赋予了她迷人的外表,还赐予了她聪慧过人的头脑以及优越的家庭背景。面对如此完美的人,梅小丽觉得自己除了满心羡慕之外,根本无力与之相提并论。 客厅内,夏文飞抱着橘猫在客厅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这只橘猫是她们恋爱时共同养的,后来被高洁带出国,承载着他们美好的回忆。高洁脚穿白色的拖鞋,身上环系着暖粉色的浴巾,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从浴室中轻盈地走出来。 橘猫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出现,蹭的一下倏然跳起来,像一颗金色的流星般飞奔到高洁的脚底下。它欢快地喵喵喵叫着,仿佛在向高洁诉说着自己的思念,然后又在高洁毛绒绒的拖鞋上可爱地打了一个滚,那模样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此时,高洁和夏文飞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温情。那一笑,仿佛是时间的定格,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铭刻在彼此的心中。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笑背后蕴含着多少的爱意和甜蜜。 高洁站在大厅中央,如彩霞仙子般美丽动人。粉色的浴巾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高耸的胸部,勾勒出迷人的曲线,流畅而自然。她修长白皙的双腿更是如艺术品般完美无瑕,为整个画面增添了无尽的光彩。瀑布似的长发如丝般柔顺地披在腰际,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大方。 在那一刻,夏文飞的心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瞬间停滞。他的眼睛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停留在高洁的身上,似乎再也无法挪开。他被高洁的美丽所震撼,被她的温柔所融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文飞,能把橘猫抱给我吗?我没穿内裤。”恰到此时,高洁温柔的声音响起,如同天籁之音。她的脸红扑扑的,羞涩地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那可爱的模样让夏文飞不禁心跳加速。他连忙回过神来,轻轻地将橘猫递给高洁,眼神中依然充满着对她的爱意和眷恋。 夏文飞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涌起。他有些局促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橘猫,刻意与高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将猫递到她的手上。然而,高洁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的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直直地盯着夏文飞,轻声说道:“文飞,你是在害怕我吗?为什么离我这么远呢?” “没,没有……”夏文飞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他不敢与高洁对视,眼神闪烁不定。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高洁那白皙的肌肤,被挤压得几乎要露出来的小白兔,以及她下身未穿内裤的诱人画面。再加上她那绝美的容颜和挑逗的语气,这让哪个男人抵档得住? 梅小丽此刻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目光也落在了夏文飞和高洁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夏文飞红着脸,脚步有些踉跄地走近高洁,再次将橘猫塞进她的手中。但高洁却像是故意似的,朝着他又靠近了一步。就在接猫的瞬间,高洁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夏文飞,然后顺势将他向前拉了一把。夏文飞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他的手像触电般猛地抽回,整个人变得更加窘迫,仿佛无处可逃。 他蓦然回首,身形后撤,此刻,有一双眼睛正牢牢地凝视着他。夏文飞恍然惊觉,移步至梅小丽身旁,言辞闪烁道:“小丽……我……”实则,她意欲解释自己并非有意为之。 “你莫非是想说,是她引诱你?”梅小丽插话道。 夏文飞见她尚且愿与自己交谈,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又摇头。 高洁却一脸淡漠,哂笑道:“文飞,你何必畏惧,该见的你昔日皆已见过,该摸的你也都摸过了。” 梅小丽气得心中怒火熊熊,而高洁却流露出得意之色。 此时,高洁上楼的步伐忽地止住,回首又轻声呼唤道:“文飞,上来替我上药吧!我手够不着。” 夏文飞却惊惶失措,望向梅小丽,露出求援的目光,又双手合十,恳请她去为她上药。 梅小丽见夏文飞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只得应允。 进了房间,高洁一脸失望地看着梅小丽问道:“文飞呢?” “他在楼下,不愿上来。”小丽答道。 高洁却执意不肯上药,尖利的声音带着哭腔,高声呼喊:“文飞、文飞、我怕疼,你可否上来?” 梅小丽拿药的手停滞,高洁又喊了一声,依旧毫无回应,亦无上楼的动静。夏文飞在客厅里彷徨失措。 因高洁不让梅小丽上药,僵持了片刻,梅小丽立于楼上喊道:“夏文飞,你上来。” 夏文飞如获大赦,急匆匆上楼。而高洁见夏文飞上楼,面上立时浮现出欣喜之色。她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紧咬嘴唇:“轻些,妹妹。” 梅小丽虽心有不悦,但还是解开她身上的浴巾,夏文飞则侧过头去。 她拿着捻子的手微微颤抖着,上面还沾着碘伏,却迟迟不敢碰到高洁的伤口。高洁的口中不断传出痛苦的呻吟声:“疼……疼……” 夏文飞心疼地看着地下,轻声说道:“她从小就很怕疼的,你轻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无奈。 梅小丽的眼睛落在夏文飞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她将手中的捻子递给夏文飞,说道:“你来。” 夏文飞犹豫了一下,看着梅小丽,最终还是没接过捻子。他的目光缓缓收回,落在高洁那紧握的手上。梅小丽默默地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当梅小丽小心翼翼地将捻子靠近高洁的伤口时,高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凄惨:“疼……疼……文飞……我疼……” 夏文飞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只能用温柔的口吻轻声哄道:“马上就好了,慢点,慢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和心疼,仿佛高洁的痛苦就是他自己的痛苦一般。 还好,梅小丽动作迅速地将伤口处理妥当,她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还细心地帮她系好了浴巾。 做完这一切后,梅小丽转身下楼,夏文飞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然后默默地跟随着她向楼下走去。 然而,高洁却带着哭腔说道:“文飞,你能再陪我一下吗?我好想找个人聊聊天。” 夏文飞的眼神在高洁和梅小丽之间游移,他看到坐在床上的高洁,眼中满是无助和哀伤,又看到回过头来一脸冷漠的梅小丽,心中不禁一痛。他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向梅小丽的背影冲去。 高洁急忙穿好拖鞋,想要去拉住夏文飞的手。由于走得太快,再加上穿着拖鞋,她突然滑了一跤,身子向前倾斜。眼看就要摔倒,夏文飞眼疾手快,下意识地一把抱住了她。 在那一瞬间,浴巾滑落,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条浴巾。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高洁身上未着半缕,不禁惊呼大叫起来。夏文飞原本想要松开的手,却又在一瞬间下意识地将她抱紧。 梅小丽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她转身落荒而逃,仿佛无法再面对眼前的一切。夏文飞在这一刻也突然醒悟过来,他急忙跟着她的步伐跑到门外,一把抓住梅小丽的手,向她忏悔并且举手发誓道:“如果,我这辈子辜负梅小丽就不得……” 梅小丽用食指封住他的嘴巴,痛苦地说道:“文飞,你跟高洁在一起吧,她……很……爱……你……” “……不……不……不,你再给我这一次机会,我一定和她保持距离,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我对她只是感激……”夏文飞的声音带着哀求,他紧紧地抱住梅小丽,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文飞,没用的,你对她余情未了。”梅小丽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夏文飞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他低声说道:“你不能不要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失去她。 第88章 美人心计 就在这时,高洁身着一件毛绒绒的浴袍,脚踩着一双拖鞋,急匆匆地从屋里奔了出来。只见她那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哀伤之色,嘴唇轻颤着说道:“文飞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才惹得妹妹不开心啦?要不要我去向她赔个不是呢?都怪我不好,妹妹呀,求求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嘛!你们可千万别因为我的缘故而闹得不愉快哟,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如果因为我闹得不愉快,我住在这儿都会觉得心里头沉甸甸的呢。”说着,高洁便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小丽的手,做出一副无比亲昵的模样来,与此同时,她的脸上还流露出深深的自责之情。 听到这话,夏文飞那双深邃的眼眸从小丽的面庞上移到了高洁的脸上。紧接着,他动作利落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并轻柔地将其披在了高洁的肩头,同时开口解释道:“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我和小丽之间只是存在一点小误会罢了,等我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解释就行。你先进去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我先送她回学校去。” 接下来一连几天夏文飞为了避嫌,每天早出晚归。他回到家后也是匆匆忙忙地洗澡,洗完后便上床睡觉,仿佛一刻也不愿多待。有梅小丽给高洁煮饭,他更是乐得清闲,只盼着高洁的伤口能够早日愈合,让生活回归正常的轨道。 而高洁坐在沙发上,却是一脸的不悦。以前在学校时,她总是看不到夏文飞的身影,如今她来到了他家,他却又总是跑去上学,晚上还和同学去喝酒、唱歌、跳舞,玩到很晚才归家。她心中不禁埋怨起梅小丽来,觉得她太过无能,连自己的男朋友都拴不住。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夏文飞曾经在一起的时光,那时的他们可不是这样的。 晚上,梅小丽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手机放在桌子上。突然,一条短信息嘀嘀地发了过来。原来是暮伟发来的。高洁看着手机,心中涌起一股警惕。她紧紧地盯着浴室里正在洗衣服的梅小丽,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机,试图解锁密码。 高洁首先输入了梅小丽的生日号码,结果显示错误。她皱了皱眉头,接着试着输入了几次其它的数字都是错的,最后又输入了夏文飞的生辰号码。这一次,手机界面很快就解开了。一条信息映入了她的眼帘:“小丽,你还好吗?本不想打扰你,可是闭上眼,眼前全是你的身影,真的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输入中,暮伟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片刻之后,手机上传来了一条消息:“我也是。”暮伟看到这条消息,心中喜不自胜。他迅速回复道:“我们可以再续前缘吗?”接着,他发送了一连串的表情包,有笑脸、鲜花、玫瑰,以此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可以,那你……还愿意等我吗?”暮伟似乎听到梅小丽轻柔的声音传来,犹如一阵春风拂过暮伟的心间,令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听到这期待已久的回复,暮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兴奋之情难以自抑。 “愿意,愿意,多久都愿意。”暮伟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道然后手指顺速地回应着消息,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手机屏幕,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携手走过漫长岁月、共同创造美好生活的美好场景。 “那我可以回来见你吗?真的好想立即回到你身边。”暮伟的短信中透露出深深的思念与急切,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高洁手机回复道:“现在不可以呦!再等等!要听话。”尽管心中有千般不舍,但暮伟知道,有些等待是值得的。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久都愿意等。”暮伟的语气坚定而执着,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动摇分毫。此时的他,就像一潭原本毫无生机的死水突然被注入了一股清泉,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正在前方闪耀。 与此同时,高洁默默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她先是警觉地盯着正埋头认真洗衣服的小丽,确认对方没有察觉后,迅速地掏出手机,对着小丽手机的界面按下快门键拍下图片。拍完照后,高洁手指飞快地操作着手机屏幕,将刚刚和暮伟发送以及相关信息全部删除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地把手机放回桌面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 见不到夏文飞的高洁,心里就像有无数只猫爪子在乱抓,让她坐立难安。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绝对不会让梅小丽好过。于是,高洁拿起手机,给夏文飞的同学们发消息,邀请她们晚上过来玩,并在家里一起吃饭。她心里清楚,只要夏文飞的同学来了,他必定会在家,而梅小丽也肯定有的忙了。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酒足饭饱之际,商大的男同学们对梅小丽的厨艺赞不绝口,又是一顿猛夸。看到高洁脸色有些不悦,他们立刻又对着高洁的美貌吹捧起来。接着,有人打趣道:“文飞呀!如果要你在她们之间做出取舍,你会选择谁呢?” 大多数人都说会选择高洁,毕竟她不仅有财富、有颜值,还有智慧。而会煮饭的女人,只要花钱就可以请到。高洁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但她却故作大方地抓着梅小丽的手,一脸温柔笑着说道:“文飞为什么要做选择呢?我们可以一起伺候他呀,这样不是更好吗?” 众人听到这话,都惊得合不拢嘴,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以前只要有女人多看了夏文飞一眼,高洁就恨不得把她的眼睛挖掉。没想到回国之后,高洁竟然变得如此大度。在吃瓜的同时,大家也不禁对夏文飞羡慕不已,觉得他真是好福气。 然而,夏文飞却害羞地低下了头,只是微笑着,并不答话。而梅小丽的心里,则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极了。她看着高洁那得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尝到甜头的高洁在后来的日子里,愈发变本加厉,天天如此地邀请同学到家中大吃大喝。她总是口头上说着妹妹受苦了,以后一定会补偿给她,可实际上却毫无行动。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有所不同。高洁一脸笑容地打开一个包装袋,里面是一件价值不菲的香槟色晚礼服。她笑着对梅小丽说:“这件晚礼服我只试穿了一次,感觉有点小,所以就没有再穿。妹妹你一直伺候我尽心尽力,这件衣服就送给你吧。” 当着众人的面,梅小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她心里清楚,这是高洁故意恶心她的一种手段。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卓文君看到高洁提着衣袋的手,立刻上前接过来打开查看。她不禁啧啧称赞道:“好漂亮的晚礼服呀!这么贵重的衣服,恐怕某些人一生都穿不起。高姐,你的心肠可真好。” 张婉婉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某人跟着夏哥,真是运气爆棚。夏哥的财力和高姐的财力如此雄厚,如果他们联姻,随便给她一点钱,就足够她这种人打工一辈子都赚不到了,还不快接过衣服,谢谢我们高姐。”说完,她捂着嘴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众人看着梅小丽脸色变得很难看,纷纷嚷嚷着要看看梅小丽穿上礼服的效果。梅小丽一脸抗议地说道:“我不穿!我本就不爱穿礼服,更不会随意接受任何人馈赠的衣物!” 在众人的拉扯之间,袋子突然掉落在地上。高洁见状,推开众人怒目圆睁,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甩了梅小丽一巴掌。梅小丽完全没有料到高洁会动手,她一脸吃惊地望着高洁,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 反应过来之后,梅小丽愤怒地回了高洁一巴掌。高洁正欲再次出手,却在看到夏文飞回来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地顺势倒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哭诉道:“妹妹,我好心好意送你衣服,你不要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卓文君和张婉婉看到夏文飞回来,立刻迎上前去,义愤填膺地告状道:“文哥,你那个徒弟实在是太过分了!刚才高姐好心送她衣服,她不仅不领情,还动手打了高洁一巴掌。你看,我这里有证据。”说着,卓文君拿出手机,播放出了高洁被打倒在地的视频。 梅小丽一脸愤怒地解释道:“我确实打了她,但那是她先动手的!她送我一件穿过的礼服,我不想要有什么错?” 高洁则是一脸委屈,凄凄艾艾地说道:“妹妹,我是看你最近全心全意地照顾我,辛苦的份上,所以才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没想到却伤害了妹妹的自尊心,都是我的错。但是那件衣服真的是新的呀。”说着,高洁着急地打开包装,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夏文飞看完视频后,皱起了眉头,看着梅小丽。他深知梅小丽的自尊心很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于是,他走上前去,扶起了高洁。高洁焦急地向夏文飞解释着,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甚至连鼻涕都差点流了出来:“我没有打她,我真的没有打她!他们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卓文君和张婉婉见状,马上附和道:“高姐确实没有打梅小姐,是因为那件新买的礼服太过昂贵也太漂亮,我们想让她穿上给大家看看。” 众人看着高洁,又看看卓文君她们,谁都不想惹麻烦,纷纷保持沉默。 张婉婉接着解释道:“没想到,因为我们太想让她换上礼服了,高姐可能表现得热情些、手重了一些,就被你的徒弟打了一巴掌。”由于高洁的皮肤白皙,那道红印显得格外明显,而反观梅小丽的脸上,不知为何,脸上什么也看不见。 梅小丽心急如焚,她急切地想要向夏文飞解释清楚是高洁先动的手。她紧紧拉住上次为她解围的商大男生,恳求他们为自己作证。然而,那几个男生却冷漠地扯开衣袖,冷眼旁观着她,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夏文飞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梅小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小丽,你说高洁把穿过的礼服送给你并羞辱你,可有证据?” 梅小丽顿时哑口无言,因为那衣服看上去的确崭新如初。高洁见状,迅速从卓文君手上接过手提袋,毫不犹豫地掏出衣服。里面的吊牌还完好无损,紧接着,高洁又掏出了衣服上的发票,发票上清晰地显示着最近的日期。 梅小丽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明明记得高洁说过这是她试穿过一次就不要的衣服。怎么会有如此惊奇的发现呢?她心里明白,这一定又是高洁精心设计的阴谋,而自己却陷入了这个陷阱,有苦难言。 其他女同学也纷纷附和,语气中充满了对高洁的同情:“刚才你徒弟那一巴掌可把高姐打惨了,她毕竟是个病人,而且还是夏哥的救命恩人,她下手也太重了吧。”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卫明,他神色匆忙,额头上甚至还挂着几颗汗珠。一进门,他就发现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梅小丽身上,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卫明先是一脸懵逼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将视线落在了那个精致的手提袋上。突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们……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呀?”卫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问道。随后,他快步走到梅小丽跟前,笑着说道:“梅小姐,高姐给您买的那件礼服不知道合不合身啊?这可是我和高姐一起为你精心挑选的哦!高姐说了,只要您穿上这件礼服,夏哥肯定会爱死您的!而且啊,这件礼服可不便宜呢!”说着,卫明还朝着梅小丽眨了眨眼,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兴奋。 “完蛋了,有理说不清,更没法解释清楚。”梅小丽一脸无语地望着卫明 夏文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高洁那白皙娇嫩的脸颊,脸上的神情却让人难以捉摸,似有千言万语隐藏其中,但又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梅小丽走上前拉着夏文飞的胳膊道:“文飞,你相信我,真的是她先打我的。” 夏文飞一脸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你知道吗小丽,我真的讨厌你说谎的样子。” 这时候只见他微微俯身:“走吧,我带你去上药。”话音未落,他便抱起高洁向楼上走去。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予一旁的梅小丽,就好像她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不再存在于他所处的这个世界里一样。 梅小丽则像一尊雕塑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直至进房间消失不见,此时的她感觉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自己仿佛孤身一人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孤立无援、茫然失措。 在这几天短暂的时光里,高洁与夏文飞之间的关系愈发默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她们常常一同带着那只可爱的橘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高洁专注地编织着橘猫的毛衣,橘猫则用小巧的爪子摆弄着毛球,而夏文飞宛如忠诚的骑士,守护在高洁身旁,想方设法哄她开心。偶尔,她们会抱着猫咪,一同坐在秋千上,留下幸福的合影,宛如亲密的一家三口。 此刻,大厅内的高洁身着一袭粉色的宽大毛衣,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精心涂抹着指甲油。她轻轻地用手肘碰了碰坐在身旁专注看报纸的夏文飞,然后指了指果盘中的水果丁,娇声说道:“文飞,能不能帮我喂一下苹果呀?我的手涂了指甲油,不太方便呢。” 梅小丽正在厨房里忙碌地洗碗,听到高洁的话语,她不禁回过头来。眼前的一幕让她感到有些刺眼,只见两人的眉眼之间流露出浓浓的笑意,那温馨的场景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梅小丽心中一阵酸楚,她猛地甩掉手中的抹布,快步从厨房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夏文飞原本举起牙签的手突然顿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试图解释道:“高洁的手涂了指甲油,不太方便拿东西,所以我才……” 然而,高洁却表现得十分坦然自若,她微微一笑,说道:“妹妹,我们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已经习惯了,你不会介意的是吧!文飞,要不你也给妹妹喂一块,免得妹妹会吃醋哦。”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梅小丽的不快。 “对对对……已经习惯了,一时之间忘了。”夏文飞急忙解释道,听了高洁的话,他也赶紧将苹果丁喂到梅小丽嘴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梅小丽侧过脸,巧妙地躲了过去。她嘴角微微上扬,笑吟吟地从果盆里抓起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用袖子随意擦了擦,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咬进嘴里。尽管被酸得微微皱眉,但她仍然一脸享受地闭上眼,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高洁和夏文飞看着她这副模样,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高洁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妹妹,你这样不洗就吃,万一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梅小丽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我和高小姐可不一样,我从小是由我家保姆刘妈带大的。不像高小姐,出门有佣人前呼后拥,在家也有一帮人围着转。我们常喊的口号是自给自足,能不麻烦别人就尽量不要麻烦别人。小时候,刘妈带我在山上捡野果子,捡起来就往身上擦擦,然后你一口我一口、你一个我一个地吃起来,别提有多开心了。刘妈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来也怪,从小到大,我还真没生过什么病。哪怕有一点小伤小痛的,几天不管它,也能马上恢复。所以呀,有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高洁听了,不禁蹙起眉头,说道:“妹妹这是在暗讽我的身体没有妹妹好!都怪我这破身体,这么多天了,还是不见好转,还拖累了你们,让妹妹嫌弃了,要不我明天就搬不出去免得妹妹看了心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夏文飞急忙放下果丁,连忙解释道:“小丽她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小丽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解释一下。 梅小丽却一脸不屑地回答:“我只会煮饭,可不擅长哄人哦。” 夏文飞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满脸怒意地瞪着梅小丽,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高小姐,夏文飞让我解释一下,那我就解释一下吧。我只是有感而发,绝对没有内含你的意思,你可别钻牛角尖哦!而且据我所知,妹妹的身体也没有那么不堪吗!‘抵死缠绵’一晩上,妹妹的身体很棒呦!说完,梅小丽将没吃完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嘴里还嘟囔着:“本来以为给自己挑了个好苹果,结果却是个烂果子。”说完,她丢下一脸茫然的两人,自顾自地走到秋千旁,悠然自得地坐了上去,轻轻地荡起了秋千。 夏文飞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丢下同样心情不快的高洁,径直跑到梅小丽面前。只见她手捧画册,正一脸悠然自得地画着蝴蝶。 “梅小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心情不爽,就要让大家都跟着你心情也不好?你这样吃醋的样子真的让人很讨厌,你知道吗?”夏文飞怒不可遏地吼道。 梅小丽却不紧不慢地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吃醋?你看我像吃醋的样子吗?或者说,有人值得让我吃醋吗?夏文飞,你这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讨厌,你有这股劲儿,还是留着去哄高小姐吧,我这里可不需要你。” “好,你给我等着!”夏文飞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留下梅小丽在秋千上继续悠闲地荡着。 星期天,阳光明媚,梅小丽忙完了所有的事情,轻轻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然后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高洁也紧跟着优雅地坐了下来,面带微笑地说道:“妹妹辛苦了!” 梅小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甚至流露出马上起身要走的意思。高洁见状,赶忙说道:“妹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吗?” 梅小丽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冷淡地说道:“高小姐,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吗?你不暗中算计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上次的事情我已经跟文飞解释过了,那真的不怪你,只能怪我自己考虑不周。梅小姐,你不会还介意这件事吧?”高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梅小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 u 字型的笑脸,毫不掩饰地回答道:“没错,我非常介意。因为我这个人就是记仇,可能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都没办法释怀。高小姐,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高洁的脸部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梅小丽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假笑,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妹妹说笑了,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这样也可以增进彼此的了解。” “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陪你玩游戏,不玩。”梅小丽皱起眉头,撅起小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妹妹是怕我吗!或者是心里有什么秘密怕被我看穿?”高洁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 梅小丽回过头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会有什么秘密?” “那好,我们玩下真心话大冒险。我们转下啤酒瓶,瓶口转到谁?谁就必须说出真心话来。如果不想说,我们就喝酒。”高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这个游戏充满了期待。 梅小丽蹙了下眉,心中暗自思忖,正好她也想套出她的话,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夏文飞今天难得能看到她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听她们还能坐下来玩游戏,一时来了兴趣,也搬了个椅子坐下来,脸上洋溢着好奇的神情。 高洁首先转动了下瓶口,没想到瓶子在桌面施转了几圈,瓶口竟然转到了自己。高洁不觉得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梅小丽一脸认真地摸了摸额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那么,高小姐归我问你了。” 夏文飞也想看看她想问高洁什么,他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 “高小姐,你左一口妹妹,右一口妹妹,你真的是喜欢我吗?”梅小丽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她紧紧地盯着高洁,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高洁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确实不喜欢你,不仅不喜欢你,而且还很讨厌你。”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梅小丽的天真。 梅小丽一脸释然地点了点头,明知顾问地接着又问道:“为什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似乎在等待着高洁的回答。 “因为你是我的情敌,这个问题,你是否满意?我已经回答你两个问题了。”高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个回答让夏文飞很满意,他整了整衣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得意。 梅小丽转动着瓶身,瓶子飞快地旋转着,没曾想瓶口在对着自己的方向停下。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只见高洁面带微笑,略带歉意地说道:“梅小姐啊,真是不好意思呢,接下来就由我来向您提出一些问题啦,请您多多担待哦!”她的语气轻柔而又礼貌,让人听了感觉十分舒服。 第88章 美人心计2 “我想知道的是和梅小姐初吻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高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梅小丽,仿佛想要将她内心看穿。 夏文飞马上挺直了腰杆,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他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但在那自信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不安。 梅小丽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去。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感慨。 在她的眼前,立刻浮现出自己两岁时的画面。那时候的她天真无邪,和暮伟一起玩耍。因为争抢玩具,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哇哇大哭起来。暮伟用她那胖嘟嘟的小手扶起小丽,把玩具塞在她手里,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眼泪,最后,暮伟在小小的小丽嘴上亲了一口,这一举动惹得刘妈和暮伟家的佣人陈妈哈哈大笑,纷纷打趣着要给她们订娃娃亲。原来,暮伟是在模仿妈妈的样子,因为每次她哭的时候,妈妈都是这样哄她的。 梅小丽慢慢地撬开了酒瓶,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喝酒来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夏文飞的脸色变得十分不悦,立刻用手压在瓶口上,阻止了梅小丽的举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他一定要得到答案:“梅小姐,你必须把话说清楚。第一次和你亲吻的男人是谁?那时候你有多大年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梅小丽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夏文飞的目光,缓缓说道:“你真的想听吗?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那是在我十五岁那一年,也正是我和他关系处于最为紧张、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后,在学校附近的那个路口,我遭遇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竟然被人亲了一口!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暮伟。当时的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整个人都显得醉醺醺的。事后,当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给出的解释居然是,他和朋友们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结果输了,按照规则,他必须找一个女生亲吻,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 听到这里,一旁的高洁眼睛里突然冒出了一丝精光,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哎呀呀,初吻就这样被人夺走啦!那你当时肯定非常生气吧?后来呢?有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啊?” 然而此时的夏文飞却完全没有像高洁那般轻松调侃的心情,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眉头紧紧皱起,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没好气地冲着梅小丽大声吼道:“梅小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自重的事情呢?” 面对夏文飞突如其来的斥责,梅小丽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讲述道:“当然有后续的发展了。当时的我毕竟还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已经开始有所了解。一想到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亲了,还是自己的死对头,心里只觉得又羞又恼,简直无地自容。所以,在那种情况下,我想都没想,直接抬手狠狠地给了暮伟一巴掌。” 此时的夏文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迅速起身,加入到这个游戏之中。只见他熟练地转动着瓶口,瓶身如旋风般飞快地旋转了几圈,然后稳稳地指向了梅小丽。 夏文飞紧接着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第一次让你心动的男人是谁?或者说让你心里产生悸动的男人是谁?”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梅小丽,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梅小丽紧紧握着酒瓶,手指微微颤抖着,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夏文飞那炽热的目光。犹豫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抓着酒瓶,试图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轻声说道:“我选择喝酒。” 夏文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恼怒起来,他直直地盯着梅小丽,毫不退让地说道:“不可以逃避话题,请回答问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梅小丽依然低着头,她的声音略微低沉,缓缓回答道:“那应该是暮伟。虽然我和他吵吵闹闹许多年,但是暮伟却是那个无论如何都赶不走的存在。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守在我身边,给我温暖的拥抱;在我伤心无助、徘徊不定的时候,也是他默默地陪伴着我,给我力量和勇气。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我曾经被人欺负,暮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与那个欺负我的男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尽管他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头上还流着鲜血,但他却没有丝毫退缩。那天,我真的被他的勇敢和坚定所感动。我在他家楼下的院子外守了一整晚,默默地流泪,心中思绪万千。我也曾幻想过和他的未来,然而,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我深知我和他之间绝无可能。” “梅小姐,我可真是羡慕你有这样的竹马。”高洁感慨地说道,“听说你和她保持距离是受她妈妈影响,是这样吗?” 梅小丽抬起头,眼神淡淡地扫了夏文飞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高洁那张带着看好戏的脸上,轻声回应道:“高小姐知道的可真多啊。” 高洁轻笑一声,夏文飞则一脸醋意地紧盯着梅小丽,满脸写着不爽。 “高小姐,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那么现在应该轮到我提问了。”梅小丽转动着手中的瓶身,瓶口缓缓指向高洁,“高小姐,你的初恋是谁?初吻又给了谁呢?” 高洁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柔情,她含情脉脉地看向夏文飞,轻声说道:“我的初恋和初吻都属于文飞。”说完,高洁伸手抓住夏文飞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心。夏文飞原本想要抽回手的动作,在这一刻却突然怔住了,犹豫了片刻后他毫不避嫌地紧紧地握住高洁的手。 高洁一脸笑意地盯着夏文飞,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梅小丽,挑衅地说道:“梅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梅小丽看着她们紧紧相扣的十指,心中犹如被无数只苍蝇叮咬,尽管心里满是憋屈,但她还是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问道:“高小姐,既然你们曾经如此相爱,那么你为何会离开夏文飞呢?是他无法满足你的需求,还是外国男人更具有吸引力呢?” 原本还笑得一脸灿烂的高洁,此刻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她猛地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梅小丽的鼻尖,怒目圆睁地吼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活腻了?想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梅小丽被高洁强大的气场震得有些发愣,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高洁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高小姐,是你自己说要玩游戏的,既然玩不起,那就别玩!” 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就像被点燃的火炮一般。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朝着梅小丽的脸上甩去。梅小丽来不及躲闪,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文飞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高洁的手腕,将她的手牢牢地禁锢住。高洁的动作被硬生生地打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愤怒。 夏文飞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紧张的僵局。他轻松地说道:“玩游戏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而闹得不愉快。”说完,他伸手抓起梅小丽的手,轻轻地放在高洁的手上,试图让她们言归于好。 “哼!”高洁和梅小丽同时轻哼一声,各自甩开对方的手,谁也不愿意再看对方一眼。她们的心中都充满了不满和怨恨,仿佛刚刚的那一幕已经在彼此之间划下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刚刚看到夏文飞紧握着高洁的手,梅小丽知道高洁的计谋得逞了。高洁就是想让她们之间产生隔阂,让她们的关系变得紧张。梅小丽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会让高洁也尝尝这种被人算计的滋味,让她的喉咙里也卡上一根刺。 所以梅小丽越想越气继续激怒她道:“高小姐,你一向不是以知性、温柔、大度着称吗?怎么呢?现在装不去了,还是这本就是你的本性。还有,你还没回答我提的问题呢?”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跟外国男人深入交流是一种什么体验?” 梅小丽的话语愈发触怒高洁像踩了猫尾巴,她猛地跳起,双手捏紧拳头,怒目圆睁,摆出一副要与梅小丽干架的架势,然而,夏文飞却从背后拦住她的腰,连拖带拽地将她带入房间,大厅这才稍稍安静下来。夏文飞安抚好高洁后走出房间,看到梅小丽一脸落寞地低着头坐在那里沉思。 夏文飞走上前,语气沉稳地说道:“说吧,小丽。你今天为何要激怒她?这并非你的作风,你究竟意欲何为。” “是她率先挑衅我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她的意图?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来责备我。”梅小丽一脸委屈道 夏文飞语重心长地说:“是你答应与我一同照顾她的,你忘记了吗?待她身体恢复后便会返回美国,难道你就不能迁就她一下吗?毕竟,她是因我而受伤的。小丽,你能否懂事些,不要让我为难。” 梅小丽心中犹如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怒不可遏地喊道:“我当初的确承诺过替你照顾她。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你赶快另寻他人来接手吧,这活儿我实在干不了!” 听到这话,夏文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那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也略微显得沙哑,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不光是帮我照料她这件事让你心生悔意,就连与我相伴左右,你恐怕也追悔莫及了吧。是不是那个男人一直在等着你,所以你才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弃我而去呢?” 面对夏文飞的质问,梅小丽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突然感到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异常艰难,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然后略显疲惫地回应道:“夏文飞,请你说话的时候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好不好?无论我怎样解释,你始终不肯相信我的一言一语。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令我心力交瘁……算了,我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梅小丽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留下夏文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三人的空间显得异常狭窄和局促,仿佛每一寸空气都被挤压得快要凝固起来,气氛也随之变得怪异而压抑。然而,即便如此,在尚未请到人手帮忙之前,梅小丽依旧不辞辛劳地忙碌着,全心全意地照顾着高洁。 夏文飞这个大男人白天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常不在家里露面。于是,每当夜幕降临,高洁便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将她那帮同学们招呼到家里来吃喝玩乐。或许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塑造出一副贤惠、善良又温柔的形象吧,高洁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帮助梅小丽补习功课,并教她绘画技巧。 一开始的时候,梅小丽心里暗自揣测,觉得高洁这么做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不得不承认,高洁的确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和才华。无论是在学业方面,还是在艺术领域——尤其是美术这一块,高洁总是能够运用她那独特且简单易懂的方式给予梅小丽恰当的指导和建议,令她获益良多。 因此,只要高洁不耍心眼儿算计自己,那么在那些日子里,她其实算得上好相处的人。 傍晚,梅小丽折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放在高洁房间,然后缓缓走下楼。高洁上楼,迎面走来,在与梅小丽即将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下楼的小丽轻声说道:“梅小姐,你一定对上次在酒店里是谁做的手脚让你出丑的事很感兴趣吧?” 梅小丽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我知道是你,只是我找不到确凿证据。” 高洁的笑容愈发灿烂,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仿佛在欣赏梅小丽的痛苦:“那你又想知道上次欲侵犯你的人是谁指使的吗?” 梅小丽的手紧紧抓住高洁胸口上的衣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是你,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会这么坏。” 高洁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然而她的眼神却如毒蛇般冰冷,充满了恶意甜美地笑着道:“当然是想毁了你,文飞不是说你干净吗?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最丑的男人来玷污你,这样子一旦夏文飞想睡你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个玷污你男人的丑样是如何蹂躏你。你说这样他还会要你吗?”高洁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梅小丽的耳膜。 梅小丽听完,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高洁,试图从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找到一丝人性的痕迹。然而,高洁的眼神却像蘸着毒一样,让她不寒而栗。 梅小丽瞪大双眼,抓着高洁的衣服,将她拉近一步,继续问道:“既然是这样,警察为什么会把你给放出来?而且张婉婉家的保姆又是怎么回事?” 高洁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傻瓜,她们都是被我收买的,还有那个男人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还欠了一屁股赌博高利贷,如果不还钱就会被黑社会乱刀砍死。我们提前做了方案,如果事情办成了,他去坐牢,我帮他还高利贷,出来时给他一笔钱。如果事情失败了,就推给张婉婉家的保姆,我们提前做好口供,警察那边也怀疑不了我。” 高洁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己计划的得意和对梅小丽的不屑,她似乎在嘲笑梅小丽的天真和无能。梅小丽看着高洁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揭露高洁的罪行,否则她将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真是太可惜了!这老天爷啊,就是不肯如人所愿!就在那至关重要的关键时刻,文飞竟然出手救下了你!哼,梅小丽,你可知道?但凡胆敢跟我争抢男人的人,我都会想出一万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叫你来好好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此刻的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她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双手更是紧紧地揪住对方的衣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就将眼前这个女人从楼上给狠狠地推下去,直接摔个粉身碎骨才好呢!只见她手上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拽着那女人的衣服拼命拉扯起来。 而那个女人由于穿着拖鞋,本来就站立不稳,被梅小丽这么一用力拖拽,脚下顿时一个踉跄,身体开始地摇晃起来。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梅小丽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下松开了手,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恢复了理智。 可谁能想到,就在梅小丽松手的一刹那,高洁直直地向后倾倒而去。梅小丽下意识地想上前扯扯,可是已经来不及,紧接着,只听得“咕咚、咕咚……”一阵沉闷的声响传来,高洁的身体沿着楼梯一路翻滚而下,最后重重地摔倒在了楼下的地面上。 梅小丽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夏文飞如一道闪电般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高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关切。他怒目圆睁,直直地指着梅小丽,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想干什么?” 还没等他问完,高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她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臂,声音颤抖着说道:“文飞,好疼!好疼!不要怪妹妹,她不是故意的。”高洁的睡衣上,那片深红色的血渍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刺痛了夏文飞的眼睛。 梅小丽气呼呼地冲下楼,她的手指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高洁,愤怒地喊道:“小绿茶,明明是你自己滚下来的,还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高洁仍然抽抽噎噎地哭诉着:“妹妹,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啊!我这么怕疼的人,怎么可能自己从楼上滚下来呢?你到底意欲何为?” “为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当然是因为我抢了你的心上人,你怀恨在心,所以才会陷害我!”梅小丽的声音中满了愤怒。 夏文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他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梅小丽继续说道:“而且上次在酒楼,你就已经陷害过我一次,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还有上次找人强奸我,也是你花钱安排的!” 夏文飞的目光移向高洁,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高洁则嘤嘤哭泣着,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委屈地说道:“不是的,文飞,她这是红口白牙地污蔑我。如果我真的有罪,警察早就把我抓走了。而且上次在酒店,我一直坐在你对面,规规矩矩的,你也是亲眼看到的呀。” “那么,高小姐,你可以花钱让别人去做这些事情啊。”梅小丽的话语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高洁的心脏。 高洁一时间无言以对,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一脸委屈地看着夏文飞,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夏文飞,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你可以去调查,如果我有罪,警察也不会放我出来的。梅小姐,如果你说是我做的,请你拿出有效的证据,而不是在这里污蔑我!” 梅小丽紧紧地盯着大厅墙上窗帘后面那个隐蔽的摄像头,而此时的她却不敢轻易动弹。 高洁顺着梅小丽的目光望去,脸上露出了愤怒和失望的表情:“好呀!梅小丽,我真心真意地想把你当姐妹,帮你补习功课,你竟然敢算计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指责和怨恨。 梅小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她原本偷偷安装摄像头,是想找出高洁陷害自己的证据,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她紧紧地抓着手机,手心里满是汗水。 夏文飞放下扶着高洁的手,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瞪着梅小丽说道:“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梅小丽吞噬。 夏文飞紧紧握着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越看越愤怒,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股怒火即将喷涌而出。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狂怒,将手中的手机狠狠地朝梅小丽砸去! 手机重重地撞击在了梅小丽的胸口上。她顿时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一步。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呆呆地望着夏文飞,眼中满是委屈和不解。 精明的高洁此时眼神中露出了异样的光芒,她早就发现了梅小丽偷偷安装摄像头的举动,所以故意设下这个局,让梅小丽自食其果。她用手揉着哭红的眼睛,继续一脸委屈地说道:“文飞,我真的没有害小丽,你现在该相信我了吧?真的不是我故意滚下楼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会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她一直怀疑我掐害她,刚才还一直在问我为什么要找人害她,我一直解释我没有,可她就是不听。” 看着高洁那做作的模样,梅小丽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的全身血液像沸腾的开水一样乱窜。她无法忍受高洁的虚伪和欺骗,冲动之下,她猛地冲上前提起脚,照着高洁的小肚子狠狠地踢去。 猝不及防间,夏飞猛地一推,梅小丽的身体失去平衡,额头“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在桌角上,随着身子的重量摔倒。 夏文飞扶着高洁的手略微一僵,随即甩开高洁的手,准备上前扶起梅小丽。 高洁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嘤嘤啜泣道:“文飞,我后背好痛,会不会留疤,我好害怕……” 夏文飞眉头紧蹙,抱起高洁朝楼上走去,同时对着梅小丽怒喝道:“立刻拆掉摄像头,不要干这种无聊的事,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行为!” 望着他们缓缓上楼的背影,梅小丽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额头上流出来热乎乎的红色液体。 此刻,她只感觉心里堵得慌,自己好像飘起来,五脏六腑都疼,连同心脏也疼。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彻底淹没。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干涩喊不出来一个字来。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第89章 她就是要整自己 梅小丽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失落。她仰望着楼上,不时传来高洁小声的哭声,紧接着是夏文飞的轻声哄劝声交织其中,伴随着高洁的娇嗔声,最后化为她的娇笑声。 梅小丽紧紧捂着胸口,仿佛想要阻止那股刺痛的蔓延。她低头看着染红鲜血的手掌,心中一片茫然,分不清是额头的疼痛更剧烈,还是胸口的痛楚更难以忍受。那股闷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似乎要冲破头顶的天灵盖。然而,她深知此刻最为重要的是去换药。她用颤抖的手紧紧按住额头,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蹒跚地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高洁刺耳的娇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尖锐。梅小丽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对她来说,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她继续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苦不堪。 走到外面,梅小丽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原来是夏文飞抱着高洁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两人的身影撞在了梅小丽那本就不稳的后肩上。夏文飞口中喊着“借过”,接着是高洁回头一脸挑衅的表情,然后是夏文飞急忙忙地上了车,关上车门。梅小丽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明白他们究竟在唱哪一出戏,明明刚才两人还如同情侣般亲密无间地说笑,为何此刻又如此匆忙地出门。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影,梅小丽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无力地靠在树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阵阵刺痛却如潮水般不断袭来。 梅小丽上完药后,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在漆黑如墨的夜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她孤独的身影被微弱的月光拉长。终于,她回到了学校,然而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梅小丽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夏文飞的名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瞬间,夏文飞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梅小丽,我们出门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把高洁的房间收拾一下呢?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最爱干净了!还有啊,她最喜欢吃的燕窝,你为什么没有给她熬好?喂喂喂……” 梅小丽听着这些指责,只觉得一阵刺耳,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以往每次接到夏文飞的电话,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都会心跳加速、全身血液跟着狂躁起来。可如今,她却感到无比的疲惫和厌倦,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痛难忍。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这可是她第一次挂断夏文飞的电话,以前就算再生气,她也不敢这样做。因为只要一想到会惹得夏文飞不高兴,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但此刻,所有的忍耐似乎都到了极限。 没过多久,来电铃声再次响起,仿佛不依不饶地想要将她逼入绝境。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次接通了电话。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夏文飞噼里啪啦的斥责声:“梅小丽,你胆子肥了啊!居然敢挂我电话,你知不知道高洁有哮喘病,身体弱,要是因为房间不干净或者没吃到燕窝而犯病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还有……” 挂断、丢入黑名单、关机一气呵成,现在终于可以不受外界影响了。美美的睡个美容觉。 没曾想,这个星期天,梅小丽整整睡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夏文飞来到学校,托人带信叫她出来,自己则在门外静静等待。 起初,梅小丽并不想理睬他,但又担心他不肯离去,在外面惹出麻烦事。经过一番思索,她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 一见面,夏文飞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用力将梅小丽拽到一个阴暗的角落,怒不可遏地指责道:“你知道吗?高洁的后背可能会留下疤痕,她一个女孩子,留下这样的疤痕以后还怎么嫁人?你怎么如此狠心!你赶紧去跟她道歉,并且想办法赎罪。” 梅小丽心中烦躁不堪,冷哼一声,不屑地回应道:“这不是还没留下伤痕吗?那就等她真的留下疤痕再来找我吧。” 夏文飞被噎得一时语塞,他拍了拍胸口,努力平复着情绪,眼中闪烁着寒光,继续说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心思怎么变得如此恶毒?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原本是那么的单纯善良。你知道吗?为了哄高洁让她消气,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脱身。我一出来就立刻来找你,你还要我怎样?” 梅小丽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反唇相讥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否还要送你一面锦旗?她嫁不出去那是她的事!嫁不出去,你娶了她,那不正合她的心意吗?” 夏文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梅小丽,愤怒地吼道:“梅小丽,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难道是故意制造这么多麻烦,只是想摆脱我,让我厌烦你,然后好去找你的竹马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以为我每天都愿意看到你这副丧气的模样吗?要不是高洁想吃你做的饭,我才懒得来找你!” 梅小丽一脸疲倦地看着他,心中满是厌烦,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高洁要吃饭,请不要来找我,我又不是她妈,也不要试图给我塞其他男人。我最后再强调一次,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滚下楼的。至于你,爱信不信。她身上留疤,你就去找医生处理;她要吃饭,你就去请保姆照顾。你们不是很有钱吗?留疤了,就带她去植皮。总之,你们的闲事与我毫无关系。” 夏文飞被她的话气得胸口直发闷,他怒不可遏地走上前,用力掐住她的喉咙,怒目圆睁地吼道:“没有关系?你现在如此急切地想要和我撇清关系,难道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突然间,他惊愕地发现梅小丽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松了手:“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了?小丽……是我推倒你的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然而,梅小丽却冷冰冰地打掉他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夏文飞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然而,梅小丽却闻到了他身上其他女人的香味,那股刺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夏文飞皱起眉头,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忍不住大声吼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我靠近你,你都觉得恶心吗?” 梅小丽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夏文飞,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和高洁的种种事情,以后都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我不是那种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夏文飞一个人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沉思了片刻,夏文飞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冲上前,拦住了梅小丽的去路。 他耐着性子,语气诚恳地解释道:“我知道我推了你,让你受伤是我的不对,我对此深感愧疚。但是,请你设身处地地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高洁毕竟是为了我而受伤,我只是想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她。哪怕是受到她妈妈的嘱托,我也愿意多迁就着她一些。你就不能与她和平相处吗?这样也能让我不再那么难做。” 梅小丽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委屈,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夏文飞,说道:“又是要我让着她?” 以前在家的时候,自己常常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刘妈总是让我忍耐,让我让着自己的姐妹。她原以为,谈个朋友之后,情况会有所改变,没想到现在他还要我让着他那前女友。姐妹是家人,我无话可说,可每次都是高洁先挑衅我的啊! “夏文飞,请你搞清楚状况!”梅小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我最后再多说一次,现在是她不让我好过!我在那里多待一天,她都会想方设法地算计我!我跟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会相信我!” 夏文飞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皱起眉头,反驳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人证、物证都在,我进门时亲眼看到你把她推下楼;还有,你手机里的东西,总不至于是高洁拿着你的手机偷拍的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做错了那么多事,让你低个头就那么难吗?” 梅小丽已经解释得心烦意乱,她压低声音,拖长音调说道:“既然不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正最后一句,我是绝对不会再去伺候你的那位大小姐,我也是个病人,额头上缝了几针,现在只想休息……” 夏文飞怔了怔愧疚的解释道:“小丽,昨天高洁哮喘病发作了,怱怱忙忙的所以没看清你额头上受伤,真的……” “好了,我说是我自己撞上去了,自己撞上去的,跟你没关系,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梅小丽烦不胜烦一字一句道 夏文飞眸色深沉,心里的火气在燃烧,听着她的驱赶,越发的心烦,口里说的不关他的事,心里全是对他的厌弃。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自己已经亲自过来哄她,给她解释,那女人就不能借坡下驴,看来都是惯的。 正要发火,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来电铃声骤然响起,夏文飞迅速接通手机。电话那头传来高洁温柔的声音:“文飞,不要责怪小丽,确实是我不小心没站稳,不小心摔下楼的。你让她过来吧,只要你们能够和好如初,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梅小丽听着高洁的话,心中愈发烦躁不堪。她觉得高洁的大度和宽容,在此时显得如此虚伪。而夏文飞却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轻松地吁了口气,说道:“你看看人家高洁,多么大度啊!哪像你,小肚鸡肠,疑心病又那么重。”说完,他又走上前去,试图再次拥抱梅小丽想跟她示好。 然而,当他靠近梅小丽时,梅小丽却举起手向后退了一步,夏文飞的手强在空中,气氛有些凝重,想起刚才自己靠近她那厌恶的表情,夏文飞怔愣地站在那里,他想发火,但是想到她头上的伤是因为自己所为,只是默默地夺过她的手机,将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放了出来。 “如果不舒服,就在学校休息几天。等伤口好了,再回来做饭。”夏文飞眼神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梅小丽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憋屈得几乎无法呼吸。她不禁想,高洁真的就这么缺保姆吗?不是,她就是要整自己,她就是这样的人,人前装得无比大度,人后却尽是算计,此刻,梅小丽一个字都不想说,她只想尽快回到学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什么都不去想。 夏文飞默默地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无所知。 虽然梅小丽没有去做饭,但每天都会接到夏文飞打来的电话,询问她伤口的恢复情况。一想到伤口痊愈后还要去给那个女人做饭,梅小丽就感到不寒而栗,甚至连话都不想说。她总是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或者干脆让电话响着不接。要不是担心刘妈会打电话过来,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关机。 就在这时,梅小丽从厕所里出来,恰好听到几个女生正在洗手池边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她:“听说你们班那个梅小丽被人甩了,还被人打了,是吧?” 另一个女生附和道:“我早就说过,这是迟早的事。她和我们一样,既没有背景,也没有财富,人家凭什么喜欢她?夏学长可是商大的男神,也是我们学校的男神,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人家怎么可能真的爱上她?不过是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尝尝野味罢了。她还自以为是的喜欢,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倒贴,不要白不要。” “那可真是够下贱的,倒贴,嘿嘿……她还真以为现实世界里有白马王子爱上白天鹅的故事呢,那只有童话世界里才有。” “哈哈哈……活该,谁叫她这么犯贱,听说还是夏学长亲手打的。” “就是,认不清现实呗,说分手死缠着不放手,她哪能跟高小姐比,人家有才有貌有颜有钱……” 梅小丽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躲在厕所里不出来,还是走出去直接与她们对峙。然而,当她鼓起勇气走到洗手台前时,那几个女生却像受惊的鸟儿一样,四散而去。 看来总有些人总是喜欢用恶意的思维去揣测别人,他们似乎永远无法理解别人的善意和真实意图。 梅小丽走出厕所时,那刺耳的来电铃声再次响起:“梅小丽,你胆子可真大啊,竟敢挂我的电话!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过来煮饭,高洁的胃口不好。” 梅小丽的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她忍不住反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久还没请到保姆?” 对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高洁味口不好,请了个做饭的,吃了几天不满意被她给炒了。这也算是给你个台阶,你早点过来吧。” 梅小丽紧紧地攥着手机,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她冷冷地回应道:“我不会去的,你们重新请人吧。”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手机。 然而,没过一会儿,那边的手机铃声又响个不停。梅小丽感到无比厌烦,但还是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挂我电话!你不过来煮饭可以,但把借我的钱还我!”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梅小丽摸了摸自己那还没拆线的额头,顿时感觉头痛欲裂。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确实为了刘敏借了他的钱,而且现在也确实没有钱还给他。那一瞬间,她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她施压。 在他的施压下,梅小丽感到无比的无奈和委屈,但又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只好默默地去给她们煮饭。她拖着疲惫的步伐,挑选了一些食材,然后提着沉甸甸的菜篮子,缓缓地向家里走去。 刚一进门,梅小丽就听到了高洁那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显然,夏文飞把她哄得十分开心。梅小丽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直接选择忽略她们,径直走向厨房。 高洁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迅速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未出声的笑脸,声音柔和地说道:“妹妹来了,听说你的头受伤了,我还想着买些礼品和文飞去看你呢,没想到你今天就过来了。你的头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夏文飞也跟着站起身来,露出了慈和的笑脸。 梅小丽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愤怒。她强忍着内心的情绪,冷冷地回答道:“多谢高小姐的关心,我已经完全好了。”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和冷漠,仿佛与他们之间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很显然,梅小丽说的是假话。她此刻只想尽快完成做饭的任务,然后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和痛苦的地方。然而,面对她的冷脸,夏文飞却表现出了不满。他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说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高洁热情主动地问候你,你却如此冷漠,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家教?” 梅小丽猛地回过头,狠狠地倪斜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挤出一副硬邦邦的假笑,说道:“这样可以了吧?你们是否满意了?我可以去做饭了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无奈,仿佛在向他们宣告着自己的不满和反抗。 看着她的背影,夏文飞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德行啊,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她了呢?性格真是古里古怪的。” 梅小丽默默地走进厨房,开始自顾自地择菜。夏文飞见状,也跟着走进厨房,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关切,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额头上的伤疤,轻声问道:“疼吗?” 梅小丽被他深情愧疚的目光所吸引,感受到他温热的指腹,那一刻,仿佛有一种柔软的东西击中了她的心。她不禁想,也许他其实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只是被高洁的欺骗蒙蔽了双眼。 然而,就在这时,高洁那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文飞,我的博士伦镜片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找吗?我眼睛看不见。” 夏文飞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站起身来,抽离出对梅小丽的关怀,转身向楼上走去,为高洁寻找镜片。找完镜片后,他又回到厨房,坐在小板凳上,笑嘻嘻地对梅小丽说:“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头部全面检查吧,可千万不能留下后遗症,也不能让你额头上留下伤疤。” “文飞,我的奶罩不见了,快帮我找找,昨天晚上还在床上的,今天就不见了。”夏文飞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解释道:“小丽,不是这样的,是保姆走了,我昨天帮她收的衣服,我和她真的没有那种关系。” 梅小丽抬起眼,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硬邦邦的笑容:“去吧,我相信你,我都相信你。你就在楼上陪她吧,不用下来了。” 夏文飞看着她,心中稍感宽慰,但还是不禁回头望了一眼。他惊讶地发现,梅小丽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吃醋或发火,而是在忙着找米,嘴里还嘀咕着:“米也没有了,油也没有了。” 梅小丽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高洁故意为之。如果他继续留在厨房,高洁肯定还会想出其它招数把他唤走。 第90章 食物过敏 米也没有了,油也没有了,这说明小丽等下要叫他陪她上街买米,因为一袋米太重,她跟本拎不动,以前阿四他们在这一起吃,米吃得太快都是自己陪着去的。想到这,夏文飞安心的向楼上走去。 高洁笑脸相迎,夏文飞在沙发上从一堆衣服里找出了粉色蕾丝奶罩。 “文飞不好意思呀!刚才眼睛没带博士伦看不见。” 他又指着一袋瓜子:“文飞,你给我剥瓜子吧,我记得以前我吃瓜子都是你帮我剥好的。”高洁含情脉脉地望着夏文飞 夏文飞怔怔地回过神来,嘴巴微张,像是还没完全从思绪中挣脱出来,但很快便应道:“好!”接着,他慢悠悠地抓起一把瓜子,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始剥起来。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听到梅小丽呼唤他的声音。 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夏文飞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他霍然起身,快步走到楼梯口,探头朝着楼下望去。这一望之下,他的心猛地一沉——梅小丽竟然已不在屋内! 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夏文飞气得双手握拳,脸色铁青。他想起之前高洁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禁暗暗思忖:难道真如高洁所言,梅小丽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越想越是气恼,他咬咬牙,恨恨地自言自语道:“哼,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买完米后连个电话都不会给我打!” 就这样,夏文飞越等心情越发烦躁。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夏文飞循声望去,只见一辆破旧的麻木车缓缓开进了院子里。开车的师傅动作熟练地下车,然后扛起一袋大米,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内。而梅小丽则手提一桶食用油,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夏文飞冷眼瞧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眼看着她们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走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局面。 饭菜已经做好,香气四溢地摆在了餐桌上。三个人围绕着桌子坐定,高洁兴奋地用手指向桌上那一盘红彤彤、油亮亮的鸡尾虾,娇声说道:“文飞,我想吃虾啦!”说完,还特意朝着一旁的小丽扬了扬下巴,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情。 听到高洁的话,夏文飞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见他熟练地拿起一只虾,小心翼翼地剥开坚硬的外壳,将鲜嫩肥美的虾肉轻轻放入高洁面前的碗中。不一会儿功夫,盘子里的虾就已经被剥去了大半。 一直默默吃饭的小丽此时抬起头,目光扫过正在亲密互动的两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然而,她迅速调整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低头吃着碗里的白米饭。 看到这一幕,高洁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对夏文飞说:“文飞呀,你看看妹妹,好像有点吃醋呢!要不你也给她剥几只虾呗?” 对于高洁的说法,夏文飞其实并不太相信。就在刚刚,他在高洁的房间里待了很长时间,可当时的小丽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者介意的迹象。还有他刚刚给高洁剥虾,她眼中表现得毫无波澜,尽管如此,他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伸手拿过一只虾,仔细地剥起来,并将虾肉放进了小丽的碗里。 夏文飞满心期待着小丽能够像往常那样,给自己一个温柔的微笑或者感激的眼神。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仅仅只是一瞬之间,随后便低下头继续机械般地拨弄着碗里的米饭,而那只刚剥好的虾则被冷落在一边。 一时间,饭厅的气氛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夏文飞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小丽一口接一口地将米饭送进嘴里,直到最后一粒米也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高洁好听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妹妹啊,你到底是不喜欢吃虾呢,还是单纯不喜欢剥虾的人呀?就比如说我吧,那可是特别钟情于文飞给我剥的虾哦,毕竟嘛,我爱他爱得深沉呢!”话音刚落,只见高洁还特意地朝着夏文飞的怀里轻轻靠去,做出一副无比亲昵的模样来。 然而,面对高洁如此明显的举动,夏文飞既没有主动迎合,也并未直接拒绝。他只是微微转动眼眸,目光随后便落在了梅小丽身上,缓缓开口说道:“我可不太相信梅小姐您会不喜欢吃虾哟。”言罢,他竟然又动作娴熟地剥好了两只虾肉,然后轻轻地放入了梅小丽面前的碗中。 一时间,整个场面的气氛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显得格外僵硬和尴尬。梅小丽则是面色一沉,表情十分难看。只见她先是极为生硬地将碗中的虾肉夹起来送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但紧接着又迅速地吐在面前的碟碗中,并冷冷地回应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对虾过敏得厉害呢。” 听到这话,夏文飞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走到了梅小丽身旁。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筷子挟起刚刚被梅小丽吐在碟碗中的虾肉,直直地就往她的嘴边送去,同时怒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对虾过敏?哼,你就算想要随便敷衍我,好歹也找一个靠谱点的借口吧!” 话落,那只虾已经被他强硬地塞进了她嘴里。梅小丽“哇哇”地呕吐了两声,仿佛要把胃里的一切都吐出来。 “梅小丽,你敢吐,我们就分手!”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梅小丽怔愣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惊愕和无助。然而,她的身体似乎无法控制,还是忍不住“啊啊”地朝着垃圾桶跑去。 夏文飞越发生气,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梅小丽最近对他如此反感?上次他想上前拥抱她,她就想吐;这次给她喂虾,她竟然又想吐!这到底是多么厌恶自己,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难道她真的想甩弃自己,去找那个暮伟吗??? 梅小丽刚想吐出来,却又被怒不可遏的夏文飞捂住了嘴。他用力地将她拽回到桌子旁,接着又塞进了一个虾。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让梅小丽几乎无法呼吸。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夏文飞的束缚,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 夏文飞端起桌上的杯子,朝梅小丽猛灌了一杯水,如同牛饮一般。他紧紧地捂住她的嘴,梅小丽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声。 夏文飞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难道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那愤怒已经到了极致,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困惑,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而梅小丽在猛喝了几口水后,突然感到一阵不适。虾子不小心滑进了胃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夏文飞狠狠地推开,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冲进了厨房的垃圾桶。她弯下腰,用手拼命地塞进喉咙管,试图把那只虾子吐出来。厨房里不断传出梅小丽痛苦的呕吐声,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夏文飞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哼,真能装,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他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带她出去吃饭的情景,那时的她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他给她留的鸡尾虾,还带回了学校。可如今,她却如此做作,究竟是想作给谁看呢?难道她就那么喜欢忤逆他,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那个暮伟,故意气他? 想到这里,夏文飞再也坐不住了。他冲进厨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紧紧地禁锢着梅小丽的手腕。他用力一拉,将她拖进了饭厅,然后怒目圆睁,对着她怒斥道:“梅小丽,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给足了你面子,所以你才有恃无恐。你以为你做出这些让我讨厌的举动,我就会轻易放过你,然后让你去找那个暮伟?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们在一起还是分手,只能由我说了算!他暮伟要是敢靠近你一步,你信不信我找人宰了他,或者把他打残!”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那狰狞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愤恨。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夏文飞,你这个畜生!你要是敢动阿伟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向夏文飞发出最后的警告。 “哎呀呀!瞧瞧妹妹对暮伟那情深似海的感情哟,简直令人艳羡不已呢!若是文飞能够如同妹妹对待他那般待我,哪怕让我立刻死去,此生也无遗憾啦!” “阿伟?哼,你叫得可真是亲昵啊!而对我呢,却是连名带姓地称呼着,以前,可从未听闻过你如此这般亲切地呼喊‘阿伟’二字。莫不是如今分了手,才恍然发觉心中最爱的那人竟是他,所以这会儿开始懊悔不迭了吧。”话音未落,只见他狠狠地将她身子往一旁甩开,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脑袋竟不偏不倚再次撞在了桌角之上。原本就尚未愈合的伤口这下更是雪上加霜,殷红色的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夏文飞冷不丁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惊到了,刹那间,他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堵住一般,凝滞不前。紧接着,一阵慌乱涌上心头,他手忙脚乱地赶忙上前想要搀扶住对方。 然而,梅小丽却紧紧按住正在流血不止的额头,当夏文飞近身时,便被她充满愤恨与厌恶的眼神狠狠瞪视,并用力一把推开,怒喝道:“夏文飞,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高洁,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场景,嘴角微微上扬,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夏文飞木讷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他无法理解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明明他深爱着她,渴望与她修复关系,可为何自己会再次失控,将她伤害。 他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她变心的念头,仿佛这是唯一的解释。对,一定是她的错,是她想要将他推向另一个女人。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用力地抓起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她往门外拽去:“要死就死在外面,要流血就在外面流,别弄脏了我家,高洁晕血,她最爱干净了……” 梅小丽惊愕地望着他,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头部被他撞伤,他竟然毫不关心,此时心中所想的却是他的白月光晕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涌上心头,她的手被他拽得生疼,忍不住发出了呜咽的哭腔声:“夏文飞,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皮肤过敏,必须得去医院,我求你放过我吧。” 夏文飞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愤怒,但还是暂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凝视着梅小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梅小丽,你现在越来越爱撒谎了,以前我从未听你说过你吃虾会过敏,你到底想恶心谁?” 梅小丽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带着哭腔说道:“以前那是不想驳你的面子才这么做的。爱吃虾的是你和高洁,信不信由你,你以前给我剥的虾,我都偷偷埋进饭里,然后等过后再倒进垃圾桶,我只是不想惹你不高兴。”或许那时的梅小丽还沉醉在被人捧在手心的幸福之中,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爱吃虾的一直都是高洁。 夏文飞摇了摇头,显然还是不相信她的话:“那你吃油焖大虾为什么不过敏?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吃下去的。” 梅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真诚和焦急,她坚定地说:“我确实吃油焖大虾不过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委屈,似乎在努力让夏文飞相信她的话。然而,夏文飞的心中仍然充满了疑虑,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梅小丽的解释。 夏文飞小心翼翼地撸起她手腕处的衣袖,只见那白皙的手臂上竟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和疙瘩,有的已经连成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就在他怔怔发愣的时候,梅小丽像是被惊吓到一般,猛地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朝着院子外面狂奔而去。夏文飞瞬间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拔腿朝着她逃跑的方向追去。没跑几步,他便伸手揽住了梅小丽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然后扛在背上向来的方向奔去。 梅小丽拼命挣扎着,双脚胡乱蹬踹着,嘴里不停地喊叫道:“夏文飞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你这个疯子,求求你放过我吧……”然而,无论她怎样反抗,夏文飞扛着她的身子却越收越紧,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夏文飞抱紧梅小丽,如一阵风般迅速地进了院子,来到了停靠在一旁的车子旁边。他打开车门,动作轻柔但又坚定地把梅小丽塞进了车内,他的眼睛红红的,透露出无比的焦急与关切,眼神中满是真诚和心疼:“小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啊!咱们感紧去看医生。” 梅小丽抬头迎上他那炽热而真挚的目光,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片刻之后,或许是感受到了夏文飞眼中深深的情意,梅小丽心中的恐惧和愤怒渐渐消散,最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相信他。 就在这时,夏文飞手机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那刺耳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周围的宁静。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然而,手机铃声却像着了魔一般,不停地响着,仿佛在催促他去接听。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这烦人的铃声,只能无奈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高洁急促的求救声,她的哮喘病发作了,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夏文飞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紧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轻声安慰道:“好的,别着急呀!别哭呀!别怕,我马上来。”然而,他心中却充满了焦虑。 梅小丽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刚刚还说是她男朋友的男人,在这关键时刻,却要放下她去照顾别的女人。 “小丽,高洁哮喘病发作了,我去看看,马上回来,你等我,你相信我,高洁没事我马上就来。”夏文飞一脸真诚地望着梅小丽,眼中满是关切和焦急。 梅小丽紧紧地攥住他那只温暖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想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到这双手中,以此来留住眼前这个即将离去的人。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被无尽的恐惧所填满,瞳孔因紧张而放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有可能夺眶而出。她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凝视着对方,那祈求的神色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眼神仿佛化作了一句句无声的呼喊:“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怕……我还不想就这样死去……”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生命的渴望以及对他的依赖。 可是,夏文飞却用力掰开了她的手,只留下了冷冰冰的两句话:“我不去高洁会死的,等我~”说完,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向屋内走去,脚步坚定而决绝。 梅小丽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心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疼痛难忍。然而,她仍然如坐针毡般地愿意相信他,可是时间却像一把无情的刻刀,一分一秒地在她的心上刻下深深的痕迹,每一秒都如同鼓点一般,重重地敲响她的心脏。 而高洁这边,夏文飞的心情异常焦急。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地在包里、桌子上、抽屉里翻找着高洁的药。他的手忙脚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可是,最终他一无所获,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旁边躺着的高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绀,呼吸急促得像风箱一般,喘着粗气,那模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了喉咙。 最后,夏文飞终于在高洁的大衣口袋里找到了一支喷雾剂。他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让高洁侧卧,将喷雾对准她的咽喉,轻轻地喷了几下。高洁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脸色也稍稍恢复了一丝血色。夏文飞这才松了一口气,细心地将她平放在枕头上。 当夏文飞转头看向门外,准备起身向外走去时,高洁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她的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声音仿佛被风撕裂一般,断断续续地说道:“文飞……我不行了……赶紧给我叫辆救护车……我心跳得厉害,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不然我会死的……真的……15 分钟,30 分钟……抢救不……不及时我就会死的。”高洁的话语如同风中残烛,微弱而又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夏文飞的心如刀绞,疼痛难忍。 “文飞……我还不想死……”高洁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打湿了夏文飞的手背。夏文飞的心神早已乱作一团,他的目光在门外和高洁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 “相信我……食物过敏……过敏……不会死的……但哮喘会死……死人的……”高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风中的残叶,随时都可能飘落。 夏文飞眼神坚定地说:“我可以把你们一起送到医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向高洁传递着一种力量。 “来不极了……我受不了……”高洁说完,又急促地喘着粗气,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痛苦的挣扎。 梅小丽坐在车里,只感觉心速加快,心跳如鼓,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她忽然意识到,她等不了了,小时候因为误吃虾子,导致食物过敏,她的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而她的父母却不管不顾,还说她是装神弄鬼,舍不得花钱给她看病。还好有刘妈看到情况不对,背着她赶到了医院。在路上,梅小丽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只记得后来换上暮伟背着她赶到了医院,医生说还好送来得及时,才捡回了一条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1章 分手 \/\/ 校园的泥泞路上,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身材姣好的女孩低头慢慢的走着,手指攥紧裙子的一角,心事重重。阴雨绵绵的天气,让她的心情忧郁而灰暗。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黑色库里南急驰而过,泥水溅了女孩一身。女孩没有抬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黑色库里南却掉转车头返回来停在了女孩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材修长、长相帅气的男人,西装笔挺,看不出牌子却贵气十足,应该是某家的私定。 男人看到女孩那副狼狈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愧疚却很好的掩饰下来,抱着胳膊笑吟吟地看着她,上前温柔地把她拥在怀里:\"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女孩一把推开了他,眼泪在眼眶打转,艰难的说: “夏文飞,我们分手吧。\"她死死咬紧牙关,裙角被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拽得变了型。 夏文飞不敢置信,眼神里充满了焦急“为什么?为什么呀?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了,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可是我一定我会娶你的呀,还有一个月,就一个月,我答应你,拿到学业证,我们马上结婚。”男人拼命的挽留.用几近哀求的口吻,也不复刚刚的嬉皮笑脸。 梅小丽抬起头眼睛瞪着大大的望着夏文飞大声的说:\"可是,我不爱你了呀。\"女孩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 夏文飞摇着她的胳膊,“不要闹小孩脾气,好不好、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可以改吗!曾经说的长相厮守,海誓山盟都不作数了吗?我发誓我一定补偿你。”夏文飞声音嘶哑的说,试图从梅小丽的脸上找到还爱他的证明! 他祈求地看着梅小丽,手颤抖着想拉住女孩的手却被甩开了,徒留女孩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风中“那是以前,现在我不爱你了,看见你,我只觉得不堪和恶心。”女孩说完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男孩名叫夏文飞,就读于圈子里有名的私立商业大学,里面就读的男男女女非富即贵。 女孩名梅小丽,就读于一所有钱人资助的艺术学院,两所学校在地域上相差不远,办学理念却截然不同。商业学校培养的是商业精英,进去的人除了搞好学业,更重要的是结交人脉,建立更加密切的利益联系,而梅小丽就读的艺术学院却是给条件一般,青春活力,有一定艺术天赋的学生提供的场所,梅小丽学的是绘画,她喜欢将自己的情绪埋藏在自己的作品里面。 夏文飞能在人才辈出的商大中也是佼佼者,家世出众,文才武略又样样在行,性格风趣、交际广,可以说是大多数女孩都喜欢的类型,这也导致他莺莺燕燕不断,看似亲密却温和疏离的态度引得一众女生为之着迷,而梅小丽是那种看起来乖巧温顺,长相甜美的乖乖女,按理说两个人这辈子应该是不想交的平行线,却偏偏纠缠到了一起,也许是错的时间也许是错的人,又或者对的人却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 第2章 聚会 --梅小丽忆起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性格内向的她初来这个学校只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卑和敏感让她不敢与人说话更不愿意与外界交流,不仅没有什么朋友,甚至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哑巴,所幸还有张淑芬,她唯一的好朋友,热情且大方,没心没肺的,开学也是她帮自己拎起来大包小包的行李也没有和别人一样笑话自己连行李箱都没有,胖胖的像小熊一样可爱,给她如渊的生活带来一缕阳光。 但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张淑芬也有着粉红的少女心事,不仅每天跟风给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写情书,写完了还花大心思打扮一番亲自送到人家手上,那人便是夏文飞,他从不因为张淑芬健硕的身躯而面露讥讽或和旁人一同嘲笑她,只是次数多了拒绝无果后也难免厌烦。 “你知道今天刮什么风吗?是我想你想得快疯”“今天我去钓鱼了,爱你至死不渝…”想给你买油,i love油”诸如此类的话,每每张淑芬声情并茂地朗诵给梅小丽听,梅小丽都只能面露尴尬、眼神幽幽得盯着她叹出一口气,她的反应无疑给张淑芬火热的心浇上一盆冷水,每每这时,张淑芬老会叉着腰头仰得老高,说:“你没谈恋爱,不理解语言的魅力我不怪你,谁让我跟你最好呢”说完,又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今天,今天,我带你去看我的白马王子,可帅了” 听到张淑芬兴奋的声音,梅小丽陷入思考,夏文飞,这人梅小丽听说过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沉稳大气,年年奖学金拿到手软,但他会喜欢张姐姐吗,怎么也没见过他来找过张姐姐。 张淑芬拉着梅小丽的手就跑,恨不得马上见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但下一秒又被路边的苹果树吸引了,有时候梅小丽真的很羡慕她没心没肺天真快乐的样子。 “小丽你快看那有一颗苹果树红彤彤的,绝对很好吃”张淑芬略带兴奋和急迫的声音打破了梅小丽的沉思,她看着张淑芬咽口水的动作不由得觉得好笑: “想吃吗?\"张淑芬点了点头摇着梅小丽的手祈求道: “我们上去摘好不好”梅小丽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没事.在我们家乡看到苹果柿子随便摘的,那不叫偷。张淑芬赶忙拉住梅小丽,让梅小丽蹲下,梅小丽生无可恋地看了张淑芬的身躯一眼也只好照做,她很少发表什么不同的建议,更何况是这种蹲下来拖着别人的小事情,只是张淑芬近两百斤的体重还是压的她差点扑到了地上。 “高点高点,站起来”张淑芬没发觉这点,兴奋得叫嚷着,但梅小丽实在扛不动一百多斤的大胖子,两人齐齐摔倒了地上,幸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张淑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体重对于梅小丽来说太过于沉重,愧疚得盯着身上满是泥土和草屑的梅小丽,而梅小丽只是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了笑。 不提这些小插曲,为了这场聚会,她们早早地准备起来,穿上了朴素但是很干净的衣服,在能力范围内给予主人家足够的尊重和重视,尤其是张淑芬想到要见到男神,肉都少吃了几口。 庄园里,灯光明亮,各种名花植株栽种起来起到了很好的装饰作用,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 院子里早已聚满很多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偶尔窃窃私语但始终维持着自己的姿态。 男的衣冠楚楚女的光鲜亮丽,一时之间好不热闹,这里大多数来的人都是商大的学生,个个都小有背景,返观梅小丽二人,张淑芳穿着白汗衫,休闲但不正式像是普通家居服,梅小丽则穿着简简单单素静的青衣,脚上蹬着一双平步鞋,长发披散在两旁,努力降低着存在感,两人站在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梅小丽轻轻拉着张淑芬的手示意自己要走,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张淑芬却热情高涨“等等、等等,我的白马王子马上出来。” 伴随着优雅古典的音乐声响起,动人的旋律回荡在大厅中,一对亲密似恋人的搭档相拥着踏入了舞池,男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帅气的同时不缺少英气,女的身材曼妙,千娇百媚,人群中安静了一瞬,接着又响起了小声的赞叹和讨论声,纷纷赞着男才女貌,十分般配,没人会傻到在这种场面引起矛盾,毕竟都自喻体面人,该有的场面话和客套话一样不能少。 第3章 风波 男的就是夏文飞,这所学校的校草,沉稳大气,幽默风趣。女孩名叫卓文君,长得美丽大方,高高地扬起头,眼神充满高傲,两人站在一起只让人觉得金童玉女,天造地设。夏文飞搂着卓文君缓缓步入了舞池中央,裙摆翻飞间音乐渐渐走向高潮。 只是入口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讨论声,卓文君不悦地看了过去,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脚也不受控制地踩到了夏文飞的脚,但她却无知无觉,猛地把头低下,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引起喧闹的大胡子男径直跑向了舞池中的女主角,男人稍微有点发福,气冲冲的样子跟这场宴会的“体面”格格不入。 “卓文君你个**又背着我偷汉子,格老子的,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场上响起了不怀好意的揣测,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场闹剧,人都是惯爱看热闹的。 说着那男的一拳打向夏文飞的脸,夏文飞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拳头把他甩到了一边,那男人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人群中传来一阵耻笑,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卓文君,也不乏嫉妒她的人,但那男的想攀扯卓文君,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胖男人仍捶地骂道: “卓文君你个j人,欺骗了我的感情,你忘了当初我家是怎么帮助你的吗,现在出息了考上了商大,就想用钱打发我,你做梦。” 一个大男人捶胸顿足地抹泪,任谁也觉得可怜,人们的目光很快转向了卓文君,没想到学校里光鲜亮丽的天之骄女可能还真的跟这个男的有点关系,卓文君脸上青了又白,嗫喏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眼看着男子掏出照片一类的东西准备说点什么,卓文君顿时绷不住了:“你是对我有恩,但是我已经报答过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一个游手奶闲,不学无术的混混怎么配我,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别想用恩情绑架我。” “那你不爱我,不同意我,为什么要接受我家的帮助,为什么要答应我,没人逼着你同意”横肉男大声地吼道声音宏亮,“那时候我年少无知,是接受过你家的馈赠,但也是情非得已,难道就应该你们帮助过我,我就该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卓文君越说越气愤,一双美眸要喷出火来“放手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天上的天鹅,一个地上的蛤蟆怎么能在一起。” “从前你怎么不说?现在就不般配了,你从前怎么样你自己忘了?”.男人嚎啕着,看似心有不甘。众人真是吃了好大一口瓜,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可是却没有人同情他,谁会在乎一个混混的感受,有的只是看笑话,看所谓“天之骄女”不堪的过去,人群中叫叽喳喳,“没想到卓校花以前的爱好嗯…这么独特啊,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又是一阵耻笑,很多恶意的眼神扫射着卓文君。 张淑芬拉着小丽躲在一边,指着脸色不太好看却仍然淡定的夏文飞对梅小丽小声说:“这就是我的男神,今天这事…”还没说完就息声了,梅小丽瞟了一眼夏文飞。 回道“这种人心比天高”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梅小丽抽出张淑芬的手,给她递了一个眼神,说完挤出人群,尝试去扶起横肉男,可是男的一身力气的大个子怎么是她扶得起来的? 人群中又叨叨开了“这是谁呀,穿的这样破旧,多管闹事。” 另一个人又插嘴道:“说不定人家也像卓校花一样喜欢这种人呢。” 说完人群中再次哄笑起来,卓文君苍白着一张小脸,凌厉的目光却看向梅小丽。 第4章 风波中 横肉男忽然抬头久久凝视着卓文君,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子,划向卓文君的脸,在场人都惊呼着躲避。 夏文飞一脚给他踢倒在地,人和刀子飞出数米远落在地上,刀是没开封的刀,没什么杀伤力,只刚拿出来就吓到了一片人,一群人又是嘘声又是厌烦。 横肉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所有的钱我都给你花了,我没日没夜的工作,我妈对你贴心贴肺生怕你有一丝不满意,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结婚,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周围的人不敢说话了,卓文君惊慌地盯着他,只顾着想要躲在夏文飞身后,夏文飞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是非对错如何他不作评判,但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在他举办的场子上受伤。 “麻烦扶我一下”男人祈求地盯着梅小丽,梅小丽沉默了一下,张淑芬紧紧拉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去,梅小丽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接着伸出手用力将横肉男扶起。 夏文飞上前两步,皱眉盯了他几分钟,眼神扫过梅小丽:“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仇怨,你掏出刀子我就能把你送局子里蹲着,你们的私事我不管,她欠你什么你可以通过正当手段讨回公道,再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不要再来纠缠她”说完准备离开,脸色十分差劲。 李勇(也就是横肉男)知道再闹也无果,灰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然而却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社会青年冲上来,李勇大呵:“奶奶的,你给老子站住。” 小伙却不管不顾,红着一双眼上前给了卓文君一巴掌,“你骄微什么?还分出三六九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勇哥能有现在的你?不就是长着一张脸吗,我勇哥就该给你这个不要脸的女的破相,看你还嚣张什么.” 卓文君大叫着捂着脸,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委屈,凭什么这种流氓一直缠着自己,她咬着下嘴唇,四处寻找着夏文飞的身影,企图寻找帮助。 小混混骂骂咧咧:“呦,找你那奸夫呢,也不看看人家要不要你,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横肉男也狠狠盯着卓,却瞥见小混混口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看形状像刀,他心里一惊,自己都不敢真带刀,这臭小子要被发现得完,夏文飞看到只觉得头大,掏出传呼机准备报警。 横肉男见状忙把小混混拉到一边,\"勇哥你干嘛,她不要脸,我就给她的脸毁了最好\"说着手伸进口袋却被按住了手,“胡闹,这是我的事情,我一个人闹也就算了,你才多大你就等着去坐牢”李勇低呵到,但也不愿意对对面说软话。小混混低着头,眼睛滴溜溜得转,像是还不死心的样子又像伺机而动。 “你划破她的脸,她还是不爱你哥,何必呢,这样我替她把钱给你们,你们好聚好散,你大可以再找别人。”夏文飞诚恳的说道 还没说完李勇就把他打断了“你们有钱人就喜欢用钱去侮辱人,付出的钱财有价,老子的感情老子一家的心血有价吗?”他眼睛都充血了显然是气的要命,这种人没什么脑子死脑筋又暴力难缠,夏文飞私心也不太愿意报警,毕竟不是真的刀子,闹事也关不了几天,还结仇结大了,局面渐渐有一点僵持 一个衣着简朴,五官立体小巧的女孩出来安抚道:“但是不值得不是吗?” 第5章 风波下 \/ 众人的目光看向长发遮挡两边的女孩。 只见女孩缓步向前:“你渴望有人来爱你没错,你付出却是一场欺骗而难过也没错,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去爱,不合适的沙不如挥手扬了它,为了不值得爱的人去伤害自己你觉得划得来吗?想想关心你的家人,你伤了他,你坐牢了她们多难过啊”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妈死了,如果不是她气我妈,如果不是她连我妈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 说罢一米八的大汉子泪水糊了一脸,小混混也是一脸愤怒伤心的样子。 “我妈临死前还让我不要做出伤害人的事情。她宽恕是她老人家仁慈,不代表我能宽恕,不然我早就跟她这个j人同归于尽了”说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向卓文君。 卓文君身体瑟缩了一下,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再没有刚刚趾高气昂的气势。只不过她只有害怕,没有忏悔。 这样的打击,也难怪他们铤而走险,李勇没动真刀,只是想吓唬卓文君一下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应该也是心里还对卓文君有点旧情,期望着她还能跟着自己走。 就像一个赌徒,一无所有了总要抓住点什么,他没想过杀人,但是连最基本的近身掏刀恐吓一下卓文君都没能做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亡命之徒做出这种极端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李勇仍是气愤难忍但更多的是迷茫和丧气,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豁出所有最后像一个笑话一样收场,他难过、委屈、不服气但也知道僵持没有办法,他低着头像是思考,又像是黯然神伤。 梅小丽知道,他是需要一个台阶下,闹到这个份上收场,面子上不好看。 他是清醒的,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但他又是痛苦的极端的,说不准就不顾一切了。 梅小丽表面镇定,实际上汗水沁湿了手掌,讲道理其实在场许多人比她强,她不怎么会说话,但愿意在这个场合第一个站出来的就不好说了,毕竟枪打出头鸟。 “是啊是啊,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兄弟,放下吧”人群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劝柬声,都是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女,也不会真的冷血。 更多的是对卓文君的鄙夷,现在的鄙夷不再是瞧不起卓文君跟过这样一个其貌不扬,身材稍微肥硕的壮汉,而是鄙夷她的人品,她那忘恩负义却自觉正义的丑恶嘴脸。 见李勇和小混混态度有所松动,梅小丽继续说:“再大的事情也得用正确的手段,这种事情各有各的说辞,不然我们出去借一步说话?” 张淑芬简直急死了,小丽怎么能跟这种人出去,出了意外怎么办? 此刻,卓文君也回过神来,但不敢出声,怕又被盯上了,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此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梅小丽她们身上,夏文飞也盯着这边,尽管有头发遮挡,但隐约能看见梅小丽精致的五官,气质如兰,只是眼神幽怨.那种美是一种静态的美,脸上长了些淡淡的小斑点,却毫不违和,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人呢? 眼看着梅小丽带着男人出去了,张淑芬嚎啕了一下,在门口徘徊许久,最后咬咬牙,追了出去。 张淑芬跑了半天没看到人影,突然想到了告知老师一下 虽然跟这个同学并不亲密,老师仍着办法动手要去找寻梅小丽。 第6章 落幕 \/\/“你是向阳艺术学院学校的学生吗?”李勇粗声粗气地问道。 “是的。”那你得给你老师发个消息,免得他担心你。”李勇摸摸头说道,这会又有点憨厚老实的样子,虽然粗犷这时候又显得粗中有细。 另一边梅小丽的老师,也就是徐老师收到梅小丽的消息后终于定了定心,也赶忙安抚了张淑芬。 \"我去找找他。\"夏文飞在处理完庄园里的宾客后,说完拿起衣服就往外冲。 卓文君惊惧地拉着夏文飞的手,示意他不要去,“她们无仇无怨,那个流…李勇不会伤害她的\"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这是她自己选择带那男的走的,正好拖住他的步伐,真出什么事也是那女孩自己的选择。 更何况李勇应该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夏文飞皱皱眉,失望地看着她,被纠缠还能勉强算她是受害者,但那个女孩子也算是帮她解了围,她却一点不关心人家安危。 夏文飞挣脱卓文君的手,给了她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随后离开了。 他也看得出来梅小丽不会出什么事,但还是很担心,万一呢?失去了梅小丽的踪迹,他折返到梅小丽的学校打算多了解一下这个女孩。 “她叫梅小丽,17岁刚入学,好像是个哑吧,没怎么见她说话,上学两个月什么也画不好,旷课是经常的事,每天无心学习,哥你打听这样的人干嘛呀,她就是一问题少女\"卫明嘻嘻哈哈地说到。 “哑吧?不可能,在庄园的宴会厅里他还说过话的\".夏文飞心里疑惑,一个人怎么有这么截然不同的表现。 “那她家里情况呢,有电话没?我们去她家看看她。” “两个月没说话又会说话,这人太奇怪了,那不要窒息了?”卫明挠挠头,想了想说道。 “她家从没人来看她,不过听张淑芬说,她有个写日记习惯,写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我可以去给她笔记拿过来看一下,再放回去。”夏文飞狠狠拍了拍他的头,“不准胡闹,太不尊重人了。” 卫明捂着被打的地方嘶了一声“哥你下手真黑,我就开开玩笑。” 说着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夏文飞。夏文飞干咳一声,虽说夏文飞家境优越交往同龄人大多都是商大的,但三教九流的朋友同样不少,尤其是卫明,认识多少年了,人也实诚。 “她长得挺好看的,有一种清丽出尘的美。”夏文飞自顾自说完。 “谁,梅小丽。”卫明笑出了声,“美吗,来了两个月,从来都是头发遮着脸,看不清楚,穿得也土土的。” 见夏文飞不说话,卫明眼珠子一转“哥,你不会对她有好感吧?” 夏文飞打断他:“少来胡说八道,好奇一下而已。”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卫明说完觉得大事不妙,就准备溜走 “那啥,我会帮你留意她的,我妈还做了红烧猪头等着我去吃呢” 说完,正准备走,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唉,哥,你看那是谁。” 夏文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人长发披散,从远处林荫道经过,正是梅小丽。 第7章 高洁 夏文飞怔怔盯了她一会,确认她还算正常,没收到伤害之后收回了视线。 卫明推了推“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夏文飞对他的话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看她了,不过他没纠结这茬,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了一下,突然卫明小心翼翼地问到“哥,你还喜欢高洁吗?” 夏文飞突然愣住了,脸色黑了下来“不要再提她了,从她一声不吭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就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想法。” “哥,你没有想过高洁有苦衷的。” 卫明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苦衷,什么苦衷?抛弃我找了个外国有钱男人还瞒着我?” 夏文飞接着道:“全世界都知道,就我最后一个知道,提她就烦。” 想起高洁给他递的消息称自己要回国了,卫明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高洁曾经哭着来找过我,她家破产了,需要一条外国的路子来保住家业,她不想连累你,给你增加负担,所以…” “所以什么?我应该感谢她吗?连选择的权利都没交给我。”夏文飞反驳道。 “她离婚了.现在家里企业也蒸蒸日上。你俩应该还能……” “我不想再跟她有瓜葛,你别再提了。再提她朋友都没得做”夏文飞明显有点迁怒,手紧紧握在一起。 卫明听到这话只觉得为难,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生硬的结束关于高洁的话题。 “难不成你真对卓文君动心了,她的事我可听说了,不适合你。” \"没有,只是同学关系帮帮她,我也跟她说过了,我跟她不可能,不要对我抱有幻想,做朋友可以。” 夏文飞走的很快,卫明只得小步往前跑,侧身弯腰在他前面追着问:“那你喜欢谁,今天那个你打听的女孩子?\" “都不喜欢,我就非得喜欢谁?我不想随便找个人,不仅耽误别人也连累自己,影响我的报复。” “你想夺回夏家的产业?”卫明瞪大眼睛问。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夏文飞看似风光,实际上夏家现在几乎是夏文飞那个阴狠歹毒的叔叔掌家,这在上流圈里面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但不会说出来,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夏文飞再怎么样也不是一下小家族可以得罪的。 夏文飞知道卫明不完全是惊讶,更多的是吓到了,他的叔叔心肠和拳头硬着呢,参加“铁人三项”都能拿个靠前的排名。 但他不惧 因此他坚定的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说太多也没用反而多说多错。 打开手机,卓文君发了许多信息,并且打了很多电话,夏文飞略带烦躁地按灭了手机。 卫明见状拉着夏文飞下馆子“哥,我最近发现了一家贼好吃的店,比不上你们平时吃的高档,但是你真别说,味道真不错。” 说完半扯半推地把夏文飞拉到饭店,两人在饭店里好好喝了一顿酒,再出来时已经夜色朦胧了。 两人分别后各回各家。 夏文飞一到家里踢掉鞋子躺在沙发上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疲劳向他袭来,他冷不丁想起了今天那个女孩。 她身上有故事,他想。他有点好奇但不至于过于关注,紧接着睡意无法抵挡,他不知不觉就进去了梦乡。 第8章 问题少女 徐老师自从那天收到梅小丽的消息确保她没事后安心了,但随着几天没见到梅小丽,他只觉得心烦意乱。 这个学生看起来挺乖巧的,但对学习着实不认真,虽然他们学校不算什么好学校,但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 他得好好劝劝这个女孩子,不能让她走歪路。 这样想着,头大的徐老师招着手把张淑芬喊到了办公室:“小张啊,我们系就你跟梅小丽关系最好,她到底什么情况啊,几天不见人,可不能让她学坏了。”徐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淑芬只得摸摸后脑勺,憨憨道:“小丽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但是老是悲观消极,我也找不到她在哪,这几天她没跟我联系啊。” 徐老师顿时急了,他还以为那孩子没上课但起码有朋友知道行踪,这样一来还真是跟谁都没联系。 他摆摆手示意张淑芬先离开,接着七转八转找到了夏文飞,希望他能去找一找梅小丽,随后将梅小丽的地址发给了夏文飞。 夏文飞收到信息后,呆滞了一下,就想着今天不忙之后去看看,也算是完成徐老师的嘱托。 在夏文飞看到梅小丽住处的时候,他有点疑惑,这块是富人区,没点社会地位和财力还真不一定能住进去,他没想到梅小丽住在那里。 顺着路线找过去,正好周围有一个公园,夏文飞思考了一下,先去了那个公园,如果没找到人再去梅小丽家里找她也不迟,这个点一般人都不怎么会呆在家里,主要直接上门找人家也不太好,于是夏文飞先去了那个公园,走了一圈,还真就把梅小丽找到了。 真是老天保佑。 只见梅小丽正坐在小池边发呆。给徐老师报了个平安,夏文飞向梅小丽缓步走过去,她眼神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也不做声就那样愣愣的。 夏文飞看了看手表,正是学生第二节课的时间,难怪徐老师会着急,他这时还不清楚梅小丽是已经连续三天没去上课了。 夏文飞微笑着问:“你在看夕阳吗?\"梅小丽转头看了看他,随口答道:“是的” ”可现在没有夕阳。” 夏文飞思考了一会坐到了梅小丽身边,问:“认识我吗?我叫夏文飞,是徐老师的朋友。” 梅小丽头都没抬,冷冷回答道:“不认识。夏文飞感到有点挫败,别的女孩子每次看到自己想多跟自己聊几句,自己今天却反复碰壁,不过他也清楚自己没什么特别的,不是所有人都对自己感冒。 梅小丽的头发遮住脸庞,虽然很不礼貌,夏文飞老觉得她头发这样遮着很别扭,不自觉弯下腰低头想看清她的脸。 但迎面碰到了一双清澈的眸子,梅小丽有点惊讶他的动作,眼神躲躲闪闪,好像有点慌乱似的。 夏文飞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件不礼貌的事,忙道了个歉。 忽的他回想起梅小丽的脸庞,很清秀,长得很甜美,只是眼神有些幽怨。 女孩走了几步,似乎认为自己不礼貌,回头慢慢地鞠了一躬。又匆匆离开,似乎不想被人打扰。 夏文飞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把脸遮住,明明很好看啊,不过这都是别人的事情了。这女孩身上有故事… 第9章 回忆 小丽受不住这种奇妙而尴尬的氛围,“我先走了” 交代一句后就想往公园出口的方向走,夏文飞拉着她叮嘱到“别忘了去上学,你们老师很担心你” 梅小丽只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夏文飞这才愿意放她走。 眼见着梅小丽越走越远,他不禁晃了晃脑袋,“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去探究。 夜晚,梅小丽躺在学校寝室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回忆起儿时的故事。 - - - - - - - - - - - “你们这群孩子,真是一群调皮捣蛋的家伙!”陈叔叔拿着棍子驱赶着调皮的孩子,而梅小丽却像大人一样握着一个棍子,大声说:“谁敢欺负陈叔叔,我就要打回去!” 领头人带着一群孩子捡拾东西,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小丽看到叔叔咳出了血,忙搀扶叔叔坐下来。“叔叔,你怎么了?”小小的小丽眼中噙满了泪水。 “叔叔生病了。” “那叔叔为什么不去看病呢?是因为没钱吗?等小丽以后赚了很多很多的钱带叔叔去看病。” 可是叔叔,等不到小丽长大怎么办呢?”小小的小丽已经知道生离死别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如果陈叔叔不在了,那世界上最后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也就没有了。 “小丽,叔叔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不过等小丽长大了离开那个家就好了。”他摸了摸小丽的头。 “可是我长大了的你会陪着我吗?是不是长大了,我的爸妈就会像您一样爱我呢?”尽管在家里不受待见,但小孩子总盼望着父母的认可。“ 是的,小丽是有爱的孩子,你的爸妈一定会爱您的。”小丽哭着抱住陈建国,心想:叔叔的怀抱好温暖啊,如果我的爸妈能这样抱着我,那该多好。 小丽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下,陈建国急忙从袋子里掏出糖塞进小丽嘴里,小丽吃着糖,满满的幸福感溢了出来。“叔叔的家里永远欢迎小丽,以后小丽没地方去就回这里。” 梅小丽每次被父母虐待或受了委屈时经常偷偷地来看陈叔叔。只有陈叔叔会给自己准备好吃的糖果,给自己讲很多故事,教导自己成为一个正直向上的人。 他会告诉小丽要好好读书,长大就有出息了,就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还说“小丽还要听话懂事,爸妈就会喜欢小丽,如果爸妈没改变也不要失望,小丽是最可爱的孩子,一定会收获更多人的喜欢的。” 每当自己因外貌自卑时,也是陈叔叔像长辈一样,一遍遍地说着:\"小丽以后会长得很漂亮哦。\" 安慰自己说:“小丽的爸爸妈妈都长得很好看,小丽长大了肯定也很漂亮。” “小丽要记住,你不是陈叔的孩子,但叔叔会像爱亲生孩子一样爱着你。” 再次从梦中醒来,梅小丽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被子上,她咬着被子倔强地不发出声音。 终于憋不住,才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偷偷小声抽泣,可见那人必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第10章 失踪 数天之后,徐老师风风火火地找到夏文飞:“梅小丽又不见了,已经两天没回寝室了。” 夏文飞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惊,这个梅小丽前几天才逃过课,怎么如今又故伎重演? 转念一想,她家看上去也不像是贫困之家,况且人家都已经成年了,心里应该有自己的盘算……应该吧? “只离开两天,您就慌成这样,我还以为十几天呢,十天也很正常,也许是回家了,”夏文飞手里画着画慢悠悠地说。 “可是听张淑芬说,她不承认自己有家,她跟她家里关系处理得都不是很好。以前迟到、旷课、逃学但是起码每晚都回寑,这一次到好、夜不归宿。” 夏文飞这才认识事情的严重性停下笔:“赶紧给她家打电话吧。” 只有校长有他家里的电话,估计开后门来的吧,“校长说没回家。叫我赶紧帮忙找人。而且那丫头就是星期天和节假日也从来都不回家。” “那先找找吧,我去找人去打听打听,你先别急,我和你开车街上去转转。没准能碰上,就这么大点地,不至于找不着人。”夏文飞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过一会儿,夏文飞开着车载着徐老师满大街寻找,一些公园景区也不放过。”时不时他还得看一眼手机。 “哥,我们的人没人认识这个小妹妹,没看到她。” 夏文飞收到信息后锤了锤方向盘,接着回复了句:“知道了,辛苦你们了,改天一起聚聚,请你们吃顿饭。”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夏文飞和徐老师面面相觑:“那丫头真不叫人省心”徐老师道 夏文飞揉了揉眉头,也是无语。 他们从早上找到晚上,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这样找,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听说那丫头有一本日记,要不我们看看吧。”徐老师焦急的说。 “那是别人的隐私,不太好吧”夏文飞下意识否认道 “隐私重要还是安全重要啊?这种时候讲这些,你啊你。” 徐老师瞪了夏文飞一眼,接着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她要出什么事,我们怎么跟她父母交待,你说她真的是孤儿吗?”徐老师猜想 “不会” “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而且那女孩家庭教育良好。” 徐老师后知后觉也觉得那些说梅小丽是孤儿的流言不靠谱,谁家孤儿能被校长亲自塞进学校。 “翻日记吧,这样找下去,七天十天都可能找不到,你有功夫,我没功夫。” “那行吧”,夏文飞点点头,事先从急这个道理他懂。 他们来到学校一个六人间上下铺,里面简简单单也很干净,现在是上课时间。 “找个锁匠来吧?” “不用”夏文下从口袋拿出一根铁丝得意的对着徐老师笑笑然后用铁丝插进门上锁孔,撬了撬锁就开了。 这根铁丝是他在宿舍门口顺手拿的,就怕遇到这种情况。 徐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文飞啊,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夏文飞无所谓的笑笑,催促道: “别夸了,快进去找找吧,再找不到我人也崩溃了,我们学校还需要我呢。” 说完他顿了顿,接着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转学来这里了,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吱”随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 第11章 日记1 夏文飞和徐老师一进宿舍就开始环视四周,试图找到梅小丽得日记本。 但偌大的宿舍哪里有日记本的踪迹? 徐老师有些烦躁的说:“难不成又要无功而返吗?”说完挠了挠头,语气中又是焦急又是泄气。 夏文飞没有回应他,径直走到了一个箱子面前,他用手敲了敲箱子,又瞥了一眼床位上的名字,转头对徐老师说: “这箱子应该是她的,如果这里面都没有日记的话,我们就走。” 夏文飞说完也不再犹豫,再次撬开了箱子的锁,刚一拆完,徐老师就迫不及待推开了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整齐地摆放着,一眼便能看到一个蓝色的日记本。 “这应该就是梅小丽的日记本了吧。” 还没等回复,徐老师就翻开了那个日记本。 ------------------------- “在外界看来我家似乎是一个神秘的家庭。但事实上,它外观看起来金碧辉煌,内部却是一片断壁残垣。” 我有两个姐妹,我和她们的名字相差一个字,但待遇却相差甚远。 只因为在我出生时,我妈妈发现我刚生下来时貌丑无颜,我的姐姐梅美丽却颇精致动人,备受赞誉。 顿时她心里起了警惕,曾经她为了摆脱那个把她从山沟沟带出来的男人,拼命学习不敢有一丝懈怠,最终才成功进入大学。 考上大学后她又嫌弃那个男人不仅长相丑陋,更没有情趣和风趣。 为了嫁给我爸,她甚至使用手段从她闺蜜那里把我爸夺过来。 我憎恨她卑劣不堪的人品。 别人都说陈叔叔丑,我却不认为,一颗善良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陈叔叔曾经也是一个富商,但长着兔唇,而我的妈妈长得很漂亮,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却家境贫寒,连读书的条件都没有,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命运应该是早早嫁人。 但像俗套的偶像剧一样,陈叔叔对我妈妈一见钟情,把她带到县城读书,给她钱花,供她读大学,默默在背后为我妈付出了很多年。 “后来啊,他破产了,背了一身外债,还落下一身病,幸好我及时抽身。” 妈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老是很得意,她美丽的面孔在我眼里跟会下毒的巫婆无异 “所以,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她洋洋得意,我每次只能默默无言。 但因为我的长相,出生后我妈没少找陈叔叔麻烦。 最终陈叔叔经不住我妈的胡搅蛮缠,一时情急,他承认孩子是自己的,并恐吓我妈道: “你知道吗,出来玩,借的东西总是要还的,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报应。” 这让我妈气急败坏,精神崩溃。 尽管后来陈叔叔多次澄清这个误会,我妈仍听不进去,只一心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 随着年岁增长,我也渐渐越来越好看,但是在我现在的爸妈眼中,我仍是那个丑孩子,是全家最不讨喜的存在。 不过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一心等待着父母施舍爱的可怜虫了。 x月x日晴 在我刘妈的叙述中,我妈生下我后,只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不顾身上的疼痛,气急败坏的找到陈叔叔。 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的争吵持续爆发过很多次,最激烈的一次,陈叔叔曾说: “我那么爱你,给你钱花,供你读书,我不求你感恩,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吃干抹净,就一脚踹了我,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没有我哪有现在的你,没有我你应该呆在你那穷山沟里早早嫁了人,我的痛苦是你造成的,怎么现在觉得我是你的污点了?” 陈叔叔又是委屈又是气愤,我妈则是痛哭着捶打着陈叔叔: “沦落到这个地步只能说你自己傻,怪不得别人,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就该去死。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干脆好人做到底离我远远的,我恨不得你去死,你这个穷光蛋,窝囊废……” 第12章 日记2 陈叔叔甩开他的手扯出一抹难堪的笑,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你特么不要无理取闹,我从没想过报复你,也没想过跟你再续前缘” 我妈褐尽全力一把重重的把他推倒在地,面目狰狞的说,“那现在就去死,还活着干吗,活着恶心人吗?” 曾经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说的话像刀子样一刀刀扎在他的心口上,陈叔叔一口血喷涌而出。 我妈看到这又惊又怕,只能夺门而逃…。 回到家,她气急败坏的喊来刘妈,为了掩盖丑陋的真相让人赶紧将我远远的甩到外面自生自灭,甚至不惜活埋都行。 为了她自己的幸福和利益,她不敢有一丝闪失,在她老公回家前,必须将这小杂种处理掉。 她的幸福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在她眼神狠厉威胁下,刘妈只好明面上照做。 可是心地善良的她无法容忍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就此湮灭,暗地里小心翼翼的一口米汤、一口米汤将我喂大。 五岁那年,一位高贵漂亮的女人,也就是我妈走进厨房恰巧看到一个蠢兮兮的孩子在那玩耍,顿时一脸嫌弃,大声喊道“这是谁家孩子?” 刘妈战战兢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推了推梅小丽。 她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好不容易把小丽喂养大,也出于虎毒尚且不食子的想法,她想赌一赌夫人不会那么残忍。 “夫人,我当时怕你一时冲动将来又后悔就自作主张偷偷扶养。” 说完便担忧又紧张地拉过小丽的手把她推到高贵的夫人面前 “来小丽,快喊妈妈。” 小丽慌乱躲在刘妈身后无措地哭起来,我妈责怪刘妈多事。但看着这么多年未见的孩子,如今就站在眼前,毕竟血浓于水又难以割舍,她最终还是抱起了我。 这也导致后面我爸和我妈无休止的争吵。 我爸是副市长呢,他怎么能容忍自己被戴绿帽,大发雷霆要给我送孤儿院,我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坚持不同意,家里乱成一锅粥。 x月x日,晴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陈叔叔。 一群孩子在外面玩耍,然后推搡着小丽来到一处地方停住,讥笑着告诉她其实这就是你爸,然后拼命地糟蹋别人的菜园子,男人佯装拿着棍子驱赶着,孩子们一溜烟跑了。 我体弱,受到惊吓,两脚发软跑不动,摔倒在地上无助的抽泣,陈叔叔却温柔地将我抱起小声安慰。 还留我吃了饭,陈叔叔在饭桌上十分贴心,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爱和关心,确实很微妙很感动,抬起头泪汪汪望着男人: “他们说你是我爸,那我可以喊你爸爸吗?” 男人温和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爸爸,爸爸是不能随便喊的。” 接着又他问我妈是谁。 “我妈叫周津津,长得可漂亮了”,陈叔叔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了变。 随着我慢慢讲诉我家的情况,陈叔叔知道我长期在家受欺负,不禁长叹一声: “有过呀” 自己一时逞了口舌之快,给这小孩平添这么大的罪。 第二天,陈叔叔带着我找到家人,想给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可是他们固执地听不下去,轰他走,还要求他把我这个“小杂种”带走。 陈叔叔无奈地说,我活过今天,明天不知还在不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怎么带走。 这时候我姐姐和妹妹跑出来,手里拿着棍子冲出,“不能给我妹妹带走(小丽是最瘦小的一个)。”说着拿着棍子打到陈叔叔身上,并且把棍子递到小丽手上,让他打,小丽迫于压力轻轻的挨了一下,雅丽和美丽说再打重点,再打重点,妈妈也在旁边助威,为了得到妈妈的爱,小丽一下子、一下子加大力道打到陈叔叔身上,妈妈眼里闪出一丝痛快,直到男人慢慢地孤寂的走出屋……。 妈妈却站在原地突然有些黯然神伤不知在想什么……。 第13章 日记终 几天以后,我欠疚地找到了陈叔叔,陈叔叔笑着跟我拿出糖果,笑着说叔叔不怪小丽,小丽不懂事,小丽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懂事的孩子,爸爸妈妈也会爱小丽。” 我吃着甜甜的糖果,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叔叔告诉我,以后没事可以来找他,但是千万不要告诉我父母。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和叔叔见面的事,最终还是被我妈妈知道,妈妈拖着三个小孩找到陈叔叔的住处 “听说你要死了,死能死远点吗,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带着几个孩子容易吗,难道你想给我孩子带走吗,你想让她和你死一块。” 妈妈气急败坏的说。 “你又不爱她,留着她在你身边干吗?” “我是不爱她,但就是孩子不愿给你,我要你们父女不能团聚,就像当年你报复我一样,报复你,我不舒服了,你孩子就别想舒服,我就是要折磨她。” 叔叔气得咳出了血,掏出手帕偷偷的擦拭嘴角。 妈妈叫三个小孩动手去打他们,两个孩子使劲捶打叔叔, “小丽上,” 在妈妈眼神威慑下,小丽使劲地推了叔叔一把 “叔叔是坏人,小丽不要叔叔,叔叔欺负妈妈。” 叔叔一屁股坐在地上,咳出了一大滩血。 妈妈看到这种情况带着三个小孩惊慌失措地跑了。 一段时间后,小丽找到茅屋,叔叔却人去楼空。 茶杯底留下一封信。 小丽,当你看到这封信,叔叔已经离开了,叔叔要去一个很远、很远又很美的地方,小丽要乖要懂事,以后有机会叔叔还会跟小丽再见面的。对于成人的世界,小丽还小,不懂,对于叔叔对你的伤害,叔叔要说对不起,以后如果能考上好大学,叔叔就跟小丽再见面。只有读书,才会有更好的前途,小丽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内心强大才不会被别人随意欺负,但是叔叔要告诉一件事,你虽不是我的孩子,但是叔叔爱你,像亲生孩子一样爱你,永远。小丽坐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天黑。伤心、内疚、绝望。成人的世界到底昰什么样的… x月x曰阴 自己在家总是多余被敌对的那个人,看到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有说有笑,当我小心翼翼走上前想融入其中,他们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在我印象中,爸爸对我老是一副冷冰冰爱搭不理的态度,对姐姐、妹妹的爱却疼爱有加;妈妈对我时冷时热,时好时坏阴晴不定的,不过还好有刘妈,像亲人一样温柔宽厚待我,为我在昏暗的缝隙里照亮一束光。她说得最多的是做人要厚道,说我爸妈不够厚道,小孩家家懂什么,为什么大人犯的错,要这么小的孩子来承担。 x月x日,阴 带着对叔叔的思念化为动力,我如愿考上了一所梦寐以求的名牌大学,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马上要见到我的陈叔叔,想想都开心。 可是生活常常会跟你开个玩笑,在满怀期待中,犹如晴天霹雳,爸爸找关系调包了我的学籍,把属于我名牌大学私下偷偷换给了我的妹妹梅雅丽,给我送到这所破学校,而且我也从来没画过呀,我来干什么。 爸爸如此偏心作为我痛心疾首,上前质问他,为什么要换掉我的学籍,他们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穿、培养你,也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你是姐姐你就应该让着你妹哈。 我情绪都不如失控的大叫道:“我把你们当家人,处处讨好你们,迎合你们,我做什么都要比别人付出十倍的努力,只为换你们一个笑脸,你们却背着我干这种偷梁换柱之事,把我当外人,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爸爸毫不留情一脚给我踹在地下“不要给她废话,关她几天就老实了。” 于是我就被迫关进家里为我打造的专属小黑屋,暗无天日不知时间直到开学。 他们快速地翻着日记,企图找着小丽的下落。 x月x日晴 我如行尸走肉般来到这所陌生的学校,可是两个月过去了,我念想着的陈叔叔却没来找我,难道叔叔在责怪我没努力,不愿见我,可是我明明己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呀!那个曾经给我温暖的叔叔,叔叔你在哪,小丽很乖,你说的每句话,每件事小丽都照做了,为什么叔叔还不来见我… 看完日记,他们沉重地叹息着,小小年纪遭受这么多磨难。 “我们帮帮她吧!”徐老师说。 “望着我干吗?又不是我的学生,这烫手山芋,不要来找我。” “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帮到她的,对吧?” 这时候卫明拿着一封信过来了,哥你的信,夏文飞拆开信封,夏文飞原来绘画同学邮寄来的 “哦,这个同学让我们帮忙照看小丽,还有这封信是给梅小丽的,在他手上放了很多年了,他也了解到小丽考上了重点名牌大学,被他爸换了学籍这事,所以这封信迟迟拖了两个月,他也不知怎么交到她手上。” 他让我们两人帮忙照顾梅小丽。原来他和小丽是儿时的玩伴。 卫明拿着信,大叫,哥,不好了,原来卫明以为是夏文飞的信,被他拆了,夏文飞一掌打到卫明头上, “谁让你去拆别人家的信,这是非常不道德的知道吗?” 啊?哥“痛,轻点,轻点” 徐老师说“既然拆了,我们就看看也许是好消息。” 小丽当你看到这封信,叔叔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叔叔得了绝症,无药可医,叔叔唯一放不下的你,抱歉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叔叔知道你很棒,一定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但是叔叔不能陪你庆祝你了,以后小丽只能靠自己,你己经长大了,懂事了,以后要好好生活,珍惜生活,不要像叔叔一样碌碌无为,小丽一定会有出息,有着精彩的人生。 叔叔欠你的来生再报,小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生活常常给你关一扇门,也会给你开扇窗,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愿往后的日子有人与你粥可温,好好爱自己,好好被人爱,一直爱你的陈叔叔。 x年x月x日。 第14章 情书 自梅小丽踏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起,她便期盼着,期盼着有朝一日陈叔叔能够践行诺言,如春风般前来探望自己。 然而……没有……一直没有…… 什么都没有……她深知自己的过错,或许不配得到原谅,可就连那一丝相见的曙光都不复存在了吗? 自从连续数次在梦中与陈叔叔相逢,梅小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 她了无牵挂,一心只想寻觅陈建国的踪迹,说走便走。 在另一座城市,梅小丽犹如迷途的羔羊,没日没夜地寻找着她的陈叔叔,哪怕是路边的乞丐,她也要驻足端详,反复确认。 她听刘妈说有人在这座城市见过他,可苦苦寻觅多日,依旧是徒劳无功。 梅小丽用手摩挲着口袋里那为数不多的钞票,如霜打的茄子般,沮丧地蹲在地上,抱着头,泣不成声:“陈叔叔,你知道吗?小丽考上大学了,可却上不了原本的学校,你是不是嫌弃小丽现在的学校不够好……” “妈妈说,毕业就要把我嫁出去,我不知道留在学校还有什么意义。” 梅小丽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毫无形象。 “滴滴嘀嘀”一阵车声响彻在小丽耳边,刺眼的灯光晃得梅小丽睁不开眼 “你多大了?为何总是无故消失?可知我们寻你耗费了多少时间?”徐老师面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虽说梅小丽身世悲苦,可她这般任性妄为的行径着实自私。 或许她的父母未曾教导过她这些,那自己身为老师,定要将她引回正途。 徐老师与夏文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梅小丽劝离。 “看看吧。”在一座复式楼内,夏文飞正全神贯注地作画,徐老师将一封信递到她面前:“你不是一直想知晓陈叔叔的下落吗?” 梅小丽低眉垂眸看到陈建国三字,头猛地抬起,眼眸瞬间放大,信封上写了几个字,梅小丽亲启。 梅小丽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 脸色阴沉,豆大眼泪像雨点滴哒,滴哒、一颗一颗的落在在信纸上… 绝笔,陈建国…… 没想到最后连面都没见到一次,就是永别。 徐枫轻轻地拍了拍梅小丽的肩膀,柔声说道:“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 梅小丽紧咬着那泛白如纸的嘴唇,倔强得的低着头,愣是不哭出声。一想到自己对叔叔所做的那些事,内疚和自责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徐老师,我没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接着强颜欢笑地对徐枫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然后,她用那沙哑的嗓音,默默地用口型说了一声“我自己想静静”,便沉重地转身离去,那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夏文飞心情无比沉重,满脸愁容地问道:“你这样做,会不会害死她啊?她唯一的信念都崩塌了,那她还能活下去吗?”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总不能让她天天不上学,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长痛不如短痛啊!”徐老师此时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出乎意料的是,梅小丽没过几天就返校了,也不乱跑了,只是人更沉静了。 …… 寝室里,张淑芬又在高昂、慷慨地朗读她的情诗,她不知道梅小丽的事,梅小丽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夏文飞,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男神,我只想和你跳支舞,你为什么就不理我呢?难道你也嫌弃我。其实我还可以,乐观、向上,爱你心是纯洁的,每天对你的爱不减反增,就像我的体重一样,蹭蹭往上串,大脑中无时无刻都是你的影子,赶都赶不走……” 听到这话,梅小丽都有点哭笑不得,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寝室一片哗然大笑,一位同学说:“你有病就去治,商大的美女如云,人家还有钱有颜,别人会看中你一个一百多斤的胖子,自己又不想想,还梦想跟别人跳舞,脑袋简直长坑。” 大学寝室其实没有那么和睦,但是这么正大光明的嘲讽,也属实不多见 寑室一片大笑,梅小丽想替张淑芬辩解,但看着张淑芬那副不放在心上,没心没肺的样子,没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张淑芬悠悠自得的说:“我喜欢他是我的权利,你们是在羡慕嫉妒吗?”。 刚刚说话的同学顿时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我嫉妒你?” 另一位同学附和着说“二百斤的大胖子,压都压趴了还跳舞,自己又不想想,还想跟别人跳舞,做白日梦吧你。” 张淑芬有点难过地问梅小丽,“我是真的很胖吗?” 梅小丽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那我写的情书很差吗,梅小丽不语。 “那你帮我写情书吧”,张淑芬急切地说。 ”不写,我不会,没写过”梅小丽小声的说道 “求求你了,就帮帮我吧好不好,我写的情书他从来都不看,也许你写的东西,运气比我好,他会陪我跳一支舞呢!求求你,求求你……”张淑芬摇着她的胳膊,经不住她不断的软磨硬泡,梅小丽提笔写了一封情书。 肖淑芬在旁边一遍遍的指导着,最后就她的意思,加了些土味情话。 夏文飞,你好! 当我初见你的那一刻,我便为你那阳光帅气的外表所倾倒。你恰似一缕璀璨的阳光,瞬间穿透我的心扉,如煦日般温暖着我,为我平淡的生活注入了绚丽的色彩。而我则宛如一棵尚未破土的小草,默默地等待着你的照耀与滋养。 你那甘甜的目光,恰似千岛湖的清澈碧水,成为我生命的泉源。而我就像那瓶农山泉,若无你的滋润,便失去了甘甜的滋味。我对你满怀崇敬与依赖,渴望能与你共舞,只需一舞,便能如偿所愿。 能陪我跳支舞吗?一舞足以,随心所愿。 张淑芬 x月x日 张淑芬挠挠头,暗自寻思着,不都是同样的意思吗?可为何写出来的感觉却如此不同?罢了!她心满意足地拿着信,兴冲冲地送了出去。 第15章 舞会 走出门,张淑芬眼珠子一转,硬拉着梅小丽和她一起去,她看得出来梅小丽心情不好,正好一起去散散心。 她拉着梅小丽的手飞快地跑到夏文飞校园外,等待许久才看到夏文飞他们刚好放学。 只见好几个女生围在他的周围,看动作是在给他塞情书。 夏文飞表情有点生无可恋,尽量维持礼貌,冷峻的脸庞挂着尴尬的笑,他努力挤出人群,像是有点恼火。 张淑芬把信塞给梅小丽手里,眨巴着那铜铃大的眼睛:“要不你帮我送信,我给他送信他现在都不看,直接无视,换个人也许会看。” 梅小丽连忙摇摇头,这种无脑的事,她才不会做,更何况刚才那人明显是对这种事情很不耐烦,让人看了却步。 梅小丽转头就要走,心里暗想,一定要给张淑芬好好洗洗她那满是情爱的脑子。 肖淑芬口里嚷嚷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就是这么一个心愿,我不想让我的人生留有遗憾。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会让我完成这个心愿的对吧!” 边说边她往前推入到夏文飞面前。 梅小丽有点懵,对着她不停加油的手势,梅小丽捏了捏拳头,最后决定帮她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是不能了。 想着她拿着信封就往前走,正好迎面碰到了他的眼眸。 夏文飞一眼就瞧见他拿着信封,面露疑问,上下扫了她一眼,一个人短时间内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她也是来给我送情书的?可是那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奇怪。 梅小丽面露怯意,肖淑芬在后面鞠着躬,双手合十拜个不停,她读懂了她的嘴型“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说完又把她往前推了几步。 夏文飞向梅小丽方向走来,上一秒还要死不活,下秒给自己写情书。 那个小可怜虫到底想干嘛,他有点好奇,想到这大步走了几步接过信封:“怎么你也给我送情书,说完勾起唇角,露出了讥讽的笑。” 自恋狂,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围着你转,都会喜欢你这种货色,要不是为了朋友那小小的愿望,她才不会干这种傻事。梅小丽心里暗骂着。 梅小丽脸上青一块白一块,顿感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活了十几年,从没给人送情书,今天这事做得…… “她的,她让送的”梅小丽指了指张淑芬,结结巴巴地说,眼神躲闪。站着那像等待随时判刑的人。 夏文飞当场撕开了信封,点了点头:“字迹涓秀,情书写得不错,文笔还可以,那我接受了。” 梅小丽惊愕的望着他,“接受是什么意思,情书不是我的,”她想解释,但是越描越黑 梅小丽抽了抽嘴脸,也不解释了,完成任务,就当交差了。 几天后,肖淑芬接到一封信,高兴地大叫起来,夏文飞请我去跳舞,快看,夏文飞请我去跳舞,拿着信旋转起来,一同学笑道: “活久见,莫不是被别人耍了,一百多斤大胖子,男神会请你跳舞” 肖淑芬不管不顾地在衣柜里乱翻一通,最后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自认为还不错的花格子衬衫,往脸上涂涂抹抹,涂得跟猴屁股似的。 惹得同学纷纷大笑。 梅小丽也替她高兴,拿来温毛巾给她擦了下脸,画了淡雅的妆容。 肖淑芬忽然伤感地说“小丽,你陪我去吧,我害怕,他们会耍我,我知道我跟夏文飞没可能,让他陪我跳舞,更是一种奢望,但是如果不去,心有不甘,如果他们耍我,还有你可以陪着我,我想完成这一个心愿。” 看到平时没心没肺的肖姐姐忽然伤感,梅小丽也跟着伤感地点了点头。 来到舞厅,夏文飞身旁坐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夏文飞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唇角勾起,露出三分挑花眼。 梅小丽牵着张淑芬马上要走,感觉两人就像两个显眼包。 张淑芬却很勇敢,为了完成她的梦想,她执着地走上前。 夏文飞给她们倒了两杯啤酒,张淑芬一杯洒一饮而尽。 然后粗声粗气的大声说你不是让我来跟你跳舞的吗? 夏文飞指了指梅小丽:“让你朋友喝一杯,我就和你跳舞。” 梅小丽摆着手:“我不会。” “那你来干吗?” 为了朋友的愿望,梅小丽一饮而尽。 商大的同学起哄道,你不会真的要跟她们跳舞吧,人群中大笑,这跟母猪上树有什么不一样,人群中又是一阵大笑。 随着音乐响起,夏文飞真的牵着张淑芬的手跳起来,张淑芬脸涨得通红,尽管为了和梦中男神跳舞,她偷偷练了很久,可是因为紧张还是时不时地踩着人家的脚,肖淑芬不但地道歉,但是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味,她心里亢奋不己,闭着眼想入非非,一曲快跳完。 这时侯夏文飞发话了:“以后不要再给我写情书了听到没,这是最后一次了,再纠缠我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肖淑芬点了点头。 喝酒是托词,夏文飞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太为难女生。 商大的几个男同学笑得前仰后伏,“夏文飞我们脸都被你丢尽了。” 女生却投来嫉妒的眼神,窃窃私语道:“我们这些女生哪个不比她强,这人今天吃错药了。” 舞厅其他人却投来异样的眼光,这男的看上去气宇不凡,却原来是个软饭男,佩服佩服。 张淑芬察觉到旁边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不断的道歉,但却不想停下来的意思。一曲跳完,张淑芬登心满意足,飘飘欲仙。 这时候,夏文飞走在梅小丽面前:“你不是要请我跳舞吗?说着一把拽着她的手,把他拉进了舞池。” “我没有,我不会。” “你学过舞蹈,练过形体,你怎么不会?” ”我说我不会跳交谊舞,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 “从你走路的姿势看出来的。” “为什么要给我写情书?” “没有,我是替张淑芬代笔的” “情书不错,我收下了。” 梅小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夏文飞管她愿不愿意拉着手,搂着她的腰跳起来,梅小丽一开始很不情愿,后来也很快像模像样的跳起来 “这样也好,以后多出来活动、活动,不要每天给自己搞得那么压抑。” 说完盯着她那把脸全挡住像水鬼一样的造型,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伸手把她的秀发别在耳后,梅小丽顿感到她的领地受到侵犯,身子微颤了颤。 “你可以给头发扎起来,挺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要藏起来。” “我要回去了,我妈不让我来这种地方,来这种地方我妈会打死我的。” “不至于吧,你都这么大了,正常社交一下而已,明天上午八点钟在我家来画画,我跟你徐老师说好了的,以后我单独教你,你记住,如果不来,再逃课的话。我会给你写的情书贴在你们学校门口,让所有人看到。” 梅小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瘪了瘪嘴这人管的事真多。 第16章 收徒 第二天,想到夏文飞威胁的话,梅小丽不想多事,在早上八点如约而至。 对于她来说,其实在哪上课都一样,反正专业不对口没有一点基础,自己也没有动力。 另外她真担心自己写的情书到处贴,对于她这个脸皮薄的人还是挺羞赧的。 “梅小姐怎么称呼你,”夏文飞礼貌地打招呼,“以前学过画画没有?” “没有” “那喜不喜欢画画?” “不喜欢”梅小丽惜字如金的回答,脑门上写着生人勿近,拒绝交流。 夏文飞感觉自己在这女人身上屡屡吃瘪,也谈不出什么来,但是往往是这样,更容易让人产生莫名的征服欲。 “哦不要紧,那我慢慢开始教你吧,今天教你画荷花,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它的纯洁和坚强,令人心生爱怜,美丽与顽强,成为生命的象征,清雅脱俗,如诗如画。” 说完随着纸张的摩擦声,一幅栩栩如生的荷花图便呈现出来,仿佛隔着纸张仿佛都能闻见荷花那独有的淡雅香味。 “你来,照着我刚刚打的样,”梅小丽却始终不知从哪里下手,拿着笔半天不动,夏文飞看着干着急瞧了半天,喑想:“瞧着我那急性子,愣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不由地抓起她的手就要画,可刚碰上她的手,梅小丽像触电般抽了回去,笔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不会长这么大还没跟男人牵过手吧,反应这么激烈”夏文飞唇角勾起,露出顽劣的笑。 梅小丽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望着他,也不理睬他的调侃。 夏文飞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的一点点的给她细化,这朵荷花要这样画,先… 连捏笔的动作都细化到。 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夏文飞载着她去了一家中餐厅,想着她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点了四菜一汤。 梅小丽本来是不想去的,跟他一副不是很熟的样子,也不是很情愿,可眼前这人却是自来熟,说啥今天收徒弟了,第一次收徒,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让她不要扫他的兴,看那样子恨不得找两挂鞭炮放放,似乎捡到宝是的。 可他不知的是,他这陡弟蠢笨如牛,呆在这只等混日子,混日子,对,这比喻很是贴却,总好过呆在那窒息的家好,她现在就想跟她妈对着干,她妈想让她学画,她偏不学,想着她妈以后气得要死的样,她甚至有点得意。 “嗯,最近我没什么胃口,你多吃点,不吃都浪费了。”夏文飞自顾的说。 说着用勺子舀了些胖头鱼豆腐汤盛在她碗里。 梅小丽尴尬地喝着汤合着鱼肉送到嘴里,希望连忙吃完好回去。 可是好不容易喝完,又被舀了一碗,接着从旁边顺手拿了一个碗,夹了一些肉烧笋子和青椒肉丝,又用筷子夹了一条豆瓣蝍鱼满满一大碗,放在她面前,笑吟吟的示意她吃。 梅小丽尴尬地点了点头,由于吃得太快,被呛到,干咳了几声。 夏文飞似乎忘了她抵触他人的触碰撩起她的秀发,给头发挂耳后两旁。 这时候看清了她的脸,柳叶眉,高挺的眉子,薄薄的樱桃小嘴,大大眼眸上带着雾气,脸上因吃得太快有点绯红,像擦了胭脂,整张脸在菊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清新脱俗,虽然有些点点小斑点,也不影响整体的美,一时竟看呆了,手也忘了收回来。 梅小丽停下吃食嘴巴鼓鼓的惊愕地望着他,似乎很惊讶他刚刚的动作。 夏文飞连忙道歉的说“对不起,我是看你头发掉汤里,才帮你捋捋,不过你头发扎起来的样子,确实挺惊艳的,以后不要再遮挡了。” 说着装作很忙的样子拿起手机在饭桌前低头看了起来:“嘴里说道,吃完都吃掉,别浪费,我处理一下事情。” 夏文飞拿着手机盯着屏幕,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这丫头长得还是很漂亮的,皮肤白得发亮,可就是这斑此时却长得点碍眼,可惜了这张完美的脸。 梅小丽此时却诡异的一笑,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表情。 夏文飞看了一会儿手机,侧过头来准备吃饭,不禁张大了嘴巴,桌上也被她横扫得七七八八,他很怀疑这张小嘴怎么做到的,难道是行走的咀嚼机,闭着眼睛能想象一副饿死鬼投胎见到吃食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压了又压… 不过他很快波澜不惊的镇定下来,吃完挺好的,还以为会浪费,这样多好,多亏给你带来,否则我们这顿饭又亏大了。 说着找服务员盛了一碗饭,倒了点菜汤,吃了点盛下的菜,一边吃还一边点评,这肉烧笋子今天没做好,应该怎么做,怎么做,这鲫鱼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吃完饭几道菜全都做了点评,最后总结,厨师手艺不好,下次换一家。 可是有一道比较多的菜红烧鸡尾虾他尝都没尝。 悔小丽心中暗想这人嘴巴刁就嘴巴刁,还找出这么多借口,还好没嫌弃自己吃剩下的口水,如果真这样还不如给抹子挖个洞钻进去,感觉尴尬到了极点,不过也不能怪自己,他自己说不吃的,自己也是秉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吃了个饱,其实在妈妈的训练下,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淑女的,没想到今天失了体面。 哪知人家讲礼,自己当了真。难怪刚才那人给头撇过去,还是怕自己吃得不好意思,想到这对眼前这人好感递增。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从小就是个小吃货,见到好吃的就停不下来,小时候没有好吃的,刘妈就经常给自己偷偷的做些小零食,放在自己荷包里供自己解馋 。长大了妈妈时常让自己控制体重,这也不能吃,那食物热量高,一天到晚叨叨叨。 长大了自己不仅会吃,更会做,跟着刘妈学得一手好厨艺,什么东南北的菜毫不夸张的说,手到擒来。 那人吃饱了,找服务员要了一碗饭和一个饭盒,一双筷子,给那红烧基围虾打了包,装在一个袋子里,递到了小丽的面前:“这菜我没动,干净的,晚上拿到食堂加加热,不要浪费,我晩上跟同学聚歺,用不着,你拿去吃吧。” 难怪那菜没动,原来给自己留着,自己又不是傻子,老着说怕浪费,怕浪费又点了那么多,这男人还挺会照顾别人的情绪的,刚才那男人如果一直这么盯着自己,估计一口吃下去都很窘迫。 想到这好感又倍增。 这时侯夏文飞同学,一青春靓丽女孩(柳婉婉)走过来打着招呼: “学哥在这吃饭,也不叫上我,这女孩是…?柳婉婉娇滴滴地问? 夏文飞简短地做了介绍:“这是我刚收的一个美术徒弟。” “师哥不介意多带一个徒弟吧,我很聪明的,学的也很快。” 夏文飞一双好好看狭长的眼眸露出了狡黠的眼神:”那好呀,你从商大换到艺术学院,我不介意多带一个徒弟。” “师哥说什么笑话,自毁前程的事,我怎么会做,我又不是傻子。” “师哥,晚上的聚会你会参加吧?到时候不见不散哦!记得邀请我跳舞呀~”女人娇滴滴地说着,声音婉转悦耳,脸上还带着几分娇羞,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那当然啦,不见不散。”夏文飞嘴角微扬,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眼角露出三分勾人的狭长桃花眼,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梅小丽见状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道:“还以为是个谦谦君子呢,没想到是个花花公子,真是让人大失所望。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男人肯定是个渣男无疑了。”她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模仿着夏文飞的嘴型,也跟着比划、比划起来。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刚才的一系列表情和动作都被夏文飞尽收眼底。看着她如此可爱又调皮的样子,夏文飞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没想到这女孩文静的外表下,隐藏这么多多元素表情包。 看来也是调皮捣蛋分子无疑,这也让他发现新大陆。 看来她不是不爱说话,是不愿意跟自己多说话,有的人是自来熟,有的人是只跟熟悉的人说话,那么她肯定是后者。 梅小丽看着他笑出声,意识到刚才的小动作被他发现,一时脸红心跳,尴尬至极,那骂他的话他也知道,她不禁难堪的捂着张脸。 毕竟人家好心好意请她吃饭,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这样做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转而拿开手认真的解释道:“夏老师我真的没骂你,反而挺敬佩你的,你真是人帅心善,很会照顾到那些女孩子的情绪。” 夏文飞不禁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这确定夸他吗?不是骂他吗?不解释还好,这解释又证明他是渣男无疑,给自己钉在渣男耻辱架上。 继而笑着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跟我说话不用像之前那么拘束又惜字如金的。 梅小丽心想: 难道我说错了,这男的脸皮怪厚,骂了他还笑,脾气怪好的。 继而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饭盒还带着温度,好像自己又说错话了。 男人让她在马路边上等他,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的,她不知他的车牌号是多少 一时间梅小丽等得有点焦急向路上走去,看到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她正准备过去。 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辆车,眼看要撞上梅小丽,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一把拽了回来,硬生生的拽到了夏文飞怀里。 司机骂着“找死呀,要死死一边儿去!” 夏文飞气得双眼圆睁,一边用力地敲打着车窗玻璃,一边大声怒吼道:“给老子下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车内的男子显然被夏文飞的气势所震慑,他无奈地摇下车窗,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和不解。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夏文飞就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从车内拽了出来。 “嘴巴不干净?再敢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抽死你?”夏文飞恶狠狠地盯着男子,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紧紧地攥住对方的衣领,仿佛随时都可能挥起拳头。 “马路是你家的啊?开这么快,差点撞到人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夏文飞的语气愈发严厉,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刺人心。目光犀利而坚定,让男人不敢有丝毫反抗。 男人在他的一连串炮轰下赔礼道歉:“对不起哥,是我不好,不该开那么快,也不该骂人。” 梅小丽担心事情闹大,大马路上的人也都看着,拉扯着他“我没事。” 对于今天的事,她自己也有不对。 如果不是他救了自己,差点出事,想到他今天为自己出头,有点温馨,也有点感动。 之前都没什么人关心过她,除了…… 夏文飞又掉头开着车子过来嗯着喇叭让她上车坐在前面,梅小丽站在那傻呼呼地发愣 她不知是坐前面还是后面,坐前面感觉自己跟他也不是很熟,他会嫌弃自己吗? 坐后面又感觉到刚才那人还帮自己出头了,现在又来驳他的意,自己会不会显得有点不近人情,梅小丽抓着脑勺犹豫半天。 夏文飞推开了前面车门轻叹地摇摇头调侃到:“这副市长家的二千金,谱还摆着有点大,不开车门,还不肯给上车。” 第17章 交易 连续十几天时间里,夏文飞都是上午教她画画,中午带她吃饭,下午回学校上课。 每次带她吃饭她都有各种借口理由,他说最近胃口很差,吃什么都不香,都是一个味,多亏有她那小吃货,自己才能吃那么一点饭,否则自己早就饿死了。 虽然知道他是跑火车的话,也理解他一番好心不让自己尴尬,但实在是口袋钱不多了,刘妈上次送的钱,因为找陈叔叔都用得差不多了,自己也不想回去找妈妈要。 既然这人这么诚心邀请,自己也是盛情难却,反正那人钱多,也不会在乎多一个人吃饭,但是吃饭时那人总要点评一番,自己总是默不作声地听着。 他还是每次吃饭时撇过头玩他那手机,等自己吃得差不多他再吃,不过自己学聪明了,吃菜只吃一半,另一半不动筷 留给他,而他侧过头时露出了欣慰的笑。 也确实像他说的,没什么胃口,每次倒点汤,吃点菜就咽了下去。 后来也逐渐适应了,他每次也细心的给自己盒饭打包好,打包完了还会说很多感谢自己的话,譬如两人吃饭比一个人好,一个人吃饭多么的无聊,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看见两只抢食的猪的画面吗,吃饭要抢着吃才香,他给自己比喻猪,自己可不想当猪,却抿着嘴偷偷的笑了。 每每这时候她总是想,其实感谢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在一个星期天阳光明媚的下午,夏文飞回到家看到她站在梯子上到处擦着窗玻璃奇怪地问“你在干吗?赶紧下来。” 梅小丽蹭蹭地下了梯子,脸上渗了薄汗,泛着微红,简单扎了个马尾,“我在给你做清洁,我奶奶经常给我说,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我吃了你的饭,只能用劳动回报你。” “你还知道知恩图报,还不算白眼狼,算我没看错你。” 梅小丽说着带夏文飞大厅、房间、厨房,卫生间转了一圈,指着角角落落,虽然原来也很干净,但是在她的操作下,整间房子焕然一新,顿觉得明亮起来。 “你原来的摆设我都没动你的,该放哪还放哪,你看怎么样?像显摆一件艺术品样一一做介绍,怎么样,比你原来是不是干净些。”女人啧啧道。 说着又爬上了梯子,被夏文一把拽了下来:“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摔下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小心的,我学习练基本功那会可比这危险多了,这爬上爬下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习惯了。” 说着灵活的爬上了梯,接着擦完窗户,又快速地下了梯子。 夏文飞从房间拿出一本书,眼眸盯着她的背影“这女人有毛病,谁让她做这些的,自己只是同情她,想帮帮她,并没想到图什么回报,不过她这种实在、单纯的心又让自己觉得很舒心。” 女人做完卫生己到5点多了,走在夏文飞面前: “你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吧?” “你会做饭,我嘴巴很刁的,这些时日吃饭你也知道的”男人勾起玩味唇角,梅小丽撇了撇嘴,“要不,我们谈个交易吧,如果我做的饭能让你满意,我每天给你做饭,你就供我每歺的伙食,反正你每歺都要吃,这样子好过在歺厅吃饭,还可以给你省一笔钱,两全其美的办法怎么样?而我也不想像要饭的一样,每天厚颜无耻的跟着你,你出钱,我出力,怎么样?”女人一脸自信期待地望着他。 “我劝你不要盲目的自信,你要有那金刚钻才行。我说了我最近胃口不好,如果菜做得不好吃,我会全都的泼掉,你要想想你会比酒店的三级厨师做得好吗?” “那我们拭目以待。”女人扬了杨眉,露出了自信的笑。 第18章 身世 “现在笑得这么开心,等会哭鼻子时,可别怪我欺负你。”夏文飞暗想 梅小丽动作很快,一会儿香喷喷的四菜一汤就做好了,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夏文飞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菜品不错,有两把刷子的样子,就看看味道如何。” 梅小丽拿了两套碗筷,一套放在他面前:“快尝尝是你那心中想的那个味道吗?” 夏文飞奇怪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是想的什么味道?” 拿着筷子不由得尝了尝,一会儿露出了满意的笑:“嗯,不错、不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那么熟悉。让他不经回忆到儿时的时候,那时候他们有一个幸福甜蜜的家,妈妈美丽温柔,爸爸帅气,妈妈穿着围裙喊着她们吃饭,脸上满满的幸福感,爸爸坐在椅子上画着画,自己蹲在地上玩着泥巴做成的泥飞机,泥坦克,泥军舰。 “飞飞吃饭”,妈妈端来一盆水,用热毛巾擦着夏文飞脸上的泥巴,又擦干他的手,一脸宠溺的望着他,桌上摆着他爱吃的菜红烧鲫鱼、糖醋排骨、肉烧干笋,一碗绿油油的青菜、一碗紫菜肉片汤。”那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做什么都是快乐的。 可是那一年,妈妈忽然走了,第二年爸爸病死了,自己跟着奶奶相依为命。 听佣人说妈妈原来是舞女,舞厅的头牌,被爸爸看中,因出身不好,不被夏家人看好,被赶出了门,夏爸爸为了和她在一起,选择净身出户。 几年以后。他们还是没走到最后,走的走,死的死。 小时候听佣人窃窃私语:“说他妈跟着有钱人跑了,爸爸气得吐血而亡;有的说他爸爸是因为思念过度病死了的,可是夏文飞不相信,妈妈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 问奶奶,奶奶总是不语,偷偷地伤心流泪,自己不想让奶奶伤心,也不敢多问。 可那女人从来没找过自己,她自私到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要。 夏的奶奶是位睿智的女人,他给夏文飞教得很好,懂事,识大体,还好有奶奶,奶奶给了他全部的爱。 忽然眼前又闪出另外一个人影,他那狠毒的叔叔,笑面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跟他姑姑结婚后,过起了家外有家的生活,被姑姑发现后,忧郁寡欢,最后跳楼。叔叔还想弄死他,小小年纪多次遭他迫害,还好他机灵,装痴卖傻,才多次逃脱,只因他是夏家唯一继承人…… 夏文飞闭着眼晴情慢慢的咀嚼着,拿筷子的手修长又好看,心里想着这女人怎么做到的,梅小丽跟他舀了碗胖头鱼汤:“快尝尝这个味道。” 夏文飞喝了口汤,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梅小丽似乎忘了什么。又从厨房拿来一个瓶装的酸萝卜“快试试这酸萝卜的味道。知道你味口不好,专门跟你泡的,快尝尝。” “萝卜酸爽可口,给你下饭最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夏文飞给所有的菜尝了一遍,好像回想起儿时妈妈做的菜,脸色顿时满满的幸福感,带着淡淡的笑,最后眼角流出了眼泪,突然脸色骤变。 一双大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快说,谁让你来接近我的,不说清楚我掐死你信不信。” 说完夏文飞加大了力度,小丽那漂亮的脸蛋被他掐得通红,扭曲着,脸上从红色变成紫色,最后变成卡白色。” 嘴里吐词不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眼角惧怕地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女人惊慌的张大嘴巴努力地呼吸着龙鹏,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楚楚可怜。 夏文飞也不是真心想掐死她,慢慢的松了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告诉我,谁派你接近我的。这个菜又是谁教你做的,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男人的脸不再是温和的俊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梅小丽摸着喉咙干咳了几声,脸色煞白,最后慢慢地镇定下来,平了平心:“我不懂你说什么,也没人让我接近你。”最后慢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 型笔记本,丢在他的面前。最后背起包,拿起她的画板夺门而出,这男人太可怕了,阴啨不定。她还不想死,即使现在过得不如意,她也从来没有轻生的念头。 以前在自己家再怎么不受人喜欢,也没人想要自己的命,这男人和她无冤无仇,竟然想杀她,她这回是真的怕了,想到这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文飞翻开笔记笔,里面密密密麻麻地记载了他这十几天来对菜品的评价,这道菜差点啥,差点啥,应该怎么做,怎么做,该做出什么味,才叫好吃。这道菜酸爽不够,那道菜要在什么火候下锅,火候要烧到什么时候才入味,微微的还加点辣椒就到味,这鱼应该在煎的时候,先下油,油里撒点盐,这样就不会粘锅,小火慢慢的煎,煎得两面黄,然后…。 甚至每道菜做了详细的记载…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她,想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也不会像害人的样子,平时接触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接着他给叶礼(小丽发小)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些梅小丽具体情况,电话那头叶礼给她说得像天使一样,除了有点闷闷不乐,心思很单纯,很善良,也很漂亮,让他甚至不由得有一种错觉,叶礼喜欢她。 他坐在桌上旁慢慢地又把整个菜吃了一遍,默默地打开瓶盖,丢了一块泡萝卜在口里,萝卜酸脆爽口还微微带点甜味。 想起她跟他说的话;“这萝卜特别为你做的,酸脆爽口,很下饭。很适合你这种胃口不好的。”有些感动,除了她奶奶,估什没有第二个人能这样对她用心,十几天来默默记住他所有口味,用心地给他做一桌子的菜,哪怕谈了三年的前女友也没有这样过。回想起望着他吃菜时那双对自己期待的眼神,和自信的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对自己笑。现在估计自信被刚才打击得全无,这会儿不知又在哪躲着疗伤去了。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第19章 误会 夏文飞冷静下来知道误会她以后,心中不免有些内疚,自己不知从什么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既然是自己错了伤害到她,那就必须去道歉解开误会,虽然自己在她眼里现在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该道歉解释的也得行动起来。 他静静在校门口等她下课,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身材姣好,还是一身青布衣,平步鞋,虽穿着普通却独有她一番清冷气质,夏文飞嘴里不自觉地露出了微微的笑,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梅小丽也看到他,一套裁剪合体的西服穿在修长的身上显得彬彬有礼,跟先前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不一样的是,今天却显得格外绅士。但看到他的一刹那,心中难免恐慌,想起他那天嫉恨如仇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手指掐着自己的脖子,心脏急促的跳动着。他来找自己干嘛,前几天不是还想杀自己吗,现在人模狗样的出现在这里,想到那恐怖的一面,瞪大眼睛的望着他,只刹那转头像受惊的小鹿撒腿就跑。 夏文飞看她健步如飞逃离的背影微微发愣,但是碍于这么多同学在场也不好作过多的解释。 接下来几天都对他避而不见,没办法他找到徐老师,说明了大致情况,拜托他能约到梅小丽。放学后,徐老师把梅小丽单独留到教室:“知道吗,你爸给校长下压力了,说你美术成绩太差丢了他的颜面,要求学校老师给你成绩提上去,因为你美术长期不及格,确实给我们班拖后腿了,我做为老师也很为难,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确实基础很差,老师没时间专门一对一给你辅导,只能找夏文飞帮忙,他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你看你还是在他那去学习了一段时间,你的美术成绩才提上去,否则你爸那人…。徐老师没有说下去,却显得很为难,避重就轻的说,不过好在其她各科成绩都还不错,你看…。” 接着又说,“上次我问你夏文飞对你的辅导情况,你说他很忙,没时间带你画画,现在他说他这段时间不忙了,有空你可以随时过去找他了,虽说你的画画水平确实有所提升,但是没有达到合格的地步,不要辜负你爸的期望才好”。口气很坚定,没有缓后的余地。 梅小丽确实搞不清他爸爸要干嘛?不是要让她自生自灭吗?这几月自己不回去他们也不来看自己,学费还是刘妈凑合着给的,为什么这时候又要给学校施压来关心她的成绩,装做一副父慈子爱的样子,给谁看,给自己关小黑屋时,那时可毫不留情。现在离开那个家,以为自由了,天高任鸟飞,可还是逃不开他们的视线与掌控,她巴不得他们能给她遗忘,那样,还有几年自己就可以像其他有女孩一样过着普通自在的生活,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 想到这梅小丽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 第二天,梅小丽一早就过来了,比平常约的时间都早,夏文飞刚跑完步回来,脸上流着汗,脖子上撘着毛巾,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短袖运动衫,一条运动中裤,其中运动衫偏紧身,清晰地勾勒出上半身的肌肉轮廓、不夸张、不膨胀,恰到好处,精赤无赘,脸上微红,因运动过量,男人一手掐着腰弯着身喘息着:“你来啦”,礼貌的打着招呼,手上的青筋爆裂着,汗毛根根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他向梅小丽走近,高大的身影和强大的气场笼罩着她,此刻的梅小丽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她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所笼罩。眼前这个男人,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气息和独特的味道弥漫在空中,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而又熟悉,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紧紧包围。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内心的燥热却愈发强烈,让她不禁脸红心跳。 就在这时,夏文飞似乎意识到她有抵触人的心理,他停下脚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于是他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给她一些空间。 “你先练习着画画,我去洗个澡。”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然后,他扯下毛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转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了清脆的水声,梅小丽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那水音,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紧张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梅小丽坐到画板旁,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然而,她还是忍不住抬起眼眸望向浴室。水哗哗地响着,浴室里隐约可见那个男人正在脱衣服准备淋浴。随着时间的推移,热气逐渐弥漫开来,淋湿了玻璃,一条条水珠顺着玻璃滑落。或许是因为一个人独居,对于细节方面并没有过多的考虑,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一幕让梅小丽不禁脸红心跳,回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喘息声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春色图,身体也随之感到一阵燥热。 平息了一下内心的躁动,梅小丽开始心不在焉地在画板上画画。不一会儿,那个男人穿着一套灰色的居家服走了出来。 他甩了甩半干不湿的头发,走近梅小丽身边。顿时,一股刚刚沐浴后的清新香味飘散开来,笼罩了周围的空气。 夏文飞慢慢向她靠近,“你为什么和徐老师说我没时间教你。” 梅小丽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不想让徐老师以为你是坏人。” “那你看我像坏人吗。”夏文飞嘴角玩世不恭的笑道 梅小丽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好人脸上不会写明他们是好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掐别人的脖子。”尽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内心深处其实相信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但一想起上次那恐怖的场景,她仍然无法轻易原谅他。 而此时的夏文飞,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庆幸梅小丽没有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为自己保留了一份颜面。否则,以徐老师的性格,肯定会对他唠叨个没完,有时真感觉徐老师像个老道士似的。 刚才只是想跟她套点近乎,让她的神经不那么紧张:“嗯,跟你商量点事,我觉得你上回提议很好,我出钱,你出力,我算了下账,确实可以跟我省不少钱。另外我也不想占你便宜,给你二仟元怎么样,我请你给我煮饭的人工费。” 第20章 银色手链 梅小丽的手指慢慢,慢慢盘算着,她的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如果真能如此,吃住全包,还能赚上一笔学费,那自己就无需再看他人的脸色,也能为刘妈减轻负担,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可这些年自己一直毒运当头,好运似乎从未眷顾过自己,难道这次真的能时来运转?不过想想他之前对自己的关怀备至,他应该不至于加害于自己,他究竟图什么呢? 夏文飞的眼眸宛如深邃的湖水,细微地观察着她脸色的变化,他心中清楚,这件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梅小丽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幽幽地说道:“那你还会掐我脖子吗?我可还不想这么早去见阎王爷呢。还有,你对我这般好,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梅小丽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问到了点子上,她的语速不紧不慢,宛如潺潺的溪流。 夏文飞被整得哭笑不得:“第一,你本就没有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好吗?我身边的美女不少,哪一个不比你漂亮,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第二,上次确实是我的不对,因为我个人原因,对你多有冒犯,还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他不禁想摸摸她的头。小丫头还挺可爱的,还以为她会死,求生欲还挺强。但想想那丫头总跟他保持距离,跟自己不是很熟的样子还是算了,一会儿又给吓跑了。 夏文飞朝梅小丽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梅小丽慢慢地靠近,夏文飞一把拉着她的手又向自己靠近几步,拿出一条银色手链给她戴上。由于挨得太近,那人又穿着睡衣,身上全被他的气息笼罩着,抓着的手像电流击中全身,酥麻无力,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着,眼睛也跟着惊愕的望着他,脸羞得通红。还好那人没发现,自顾自的扣着手环。 “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礼物,上次误会了你,这次就当是赔礼道歉吧。我可是第一次为女孩子挑选东西呢,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虽然这条银色手链不值什么钱,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可千万不要当面拒绝我啊,就算要扔也要等我走后再扔,给我留点面子。”夏文飞抬起头,一脸真诚地看着她说。 梅小丽正想抽手逃脱,夏文飞却忽然看见她手上已经有了另外一条银色的链子。 “这是哪个男人送给你的?”说着准备取下先前那链子,带另一只手上,接着说:“我是第一次给女孩买东西,这只手先让给我,否则感觉太没面子了。” “我叔叔的遗物,”梅小丽突然有些伤感的说,说着想抽离他的手。男人准备摘手链的动作顿住,没有再强行摘。 “既是叔叔的遗物那就这样吧,不过你不许把我送的换到另外一只手上,因为这是我送的。” 男人自来熟的性格和话语让她狼狈不堪面红耳赤,心潮也随着翻滚,像小鹿乱跳。 夏文飞看了看她那面红耳赤的脸打趣到:“呦!这是什么表情,你可千万别爱上我,爱上我你会很痛苦的。”他玩味地压了压唇。总算肯放开她的手。 今天教你画牡丹,牡丹其花泽艳丽,富丽堂皇,自古以来就有富贵吉祥、繁荣昌盛的寓意,随着纸张的摩擦声,一幅栩栩如生,花泽艳丽的牡丹便跃然纸上,仿佛触手可摸,让人想去采。 然后又一一给她细化……。 梅小丽一直心绪不宁的压抑着情绪,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手里拿着笔,心却想着另一件事。 “夏文飞,如果我要一直不及格,我爸爸会给徐老师开除掉吗?”梅小丽怛忧地问道 “怎么你担心他。” “我爸那人,一意孤行、想要做的事达到的目的没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我不想因为我而伤及无辜,这几年我对他伤心透顶。说实话,我不想画画,我只想这几年开开心心为自己而活,然后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使命,什么使命?” 夏文飞好奇的望着她,她却什么都不想说,避而不谈,她也要面子,家丑不可外扬,但对夏文飞来想愿意交流,也许是个好的开始。 “你和叶礼什么关系?” “他原来是我们一个小区的,他人心地很善良,那时候没人跟我玩,只有他陪着我,后来他搬走了,我们再也没见过面。你能给我号码吗?我想问问他我叔叔埋在哪!我好去祭奠他。”说到叔叔,梅小丽不禁红了眼眶。 “那行,回头我给你问问,但是听叶礼说,你叔叔让你读完大学再去找他,他埋葬的地方路途太远,他不想影响你学业,不知他愿意给地址不。” “好,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夏老师难道你都不去上课的吗?” “去,但不用每天去,老师讲课太慢,跟不上我的节奏,我都是自学,但每次考试都是满分,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每年在外参加比赛,拿到的荣誉,也够他们宣传的。” “真厉害。” 如果是别的女生,肯定会大肆夸奖一番,可她三个字就结束了,夏文飞郁闷的想着。 …… 后来的日子里,两人之间的相处还算是比较融洽。每天上午,夏文飞都会教梅小丽画画,有多余的时间,他便会开着车出去搞他副业。而每当他回到家中时,总会看到桌上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然而,有一天,当他回到家后却意外地发现,那个女孩竟然连他的衣服都帮他洗了。这让夏文飞感到有些惊讶和困惑,因为他并不喜欢别人随意动他的私人物品。脸上看不出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心情。 梅小丽注意到了夏文飞的异样,她眼巴巴地看着他,试图解释道:“我知道我拿了你那么多钱,心里总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想帮你做点家务来弥补一下。我收拾了衣服口袋,里面并没有任何票据或其他重要物品。”她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触怒了夏文飞。 夏文飞默默地走进房间查看情况,只见那些衣物被平整地烫过,一件一件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原本这些衣物也是干净整洁的,但现在它们看起来更加完美无瑕,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理。甚至连鞋子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尽管夏文飞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动。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十分温馨,仿佛这个小小的举动打破了彼此间的陌生感。 于是马上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笑盈盈地说,你做得很好,我很高兴,但是以后这样额外的事就不用做了,我从头至尾都没把你当成保姆,我刚才生气,是怕你累着了,你每天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跑,做好饭就行,否则我还要和你徐老师到处找你。 第21章 偏宠 夏文飞确实很会照顾到她的感受,有时他的同学过来玩,调侃梅小丽,他都会维护她,跟他们说“我一生就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你们不要欺负她,如果不小心给吓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其他同学调笑道“夏文飞听说你这徒弟,美术到现在都不及格,你较个什么劲,是不是连你这个老师都不行呀。” “滚滚滚…。说什么风凉话呢,你懂什么,人家是潜力股,后期发力,不懂不要瞎掺合,况且有我这么个优秀的人在旁辅导,及格是迟早的事。”夏文飞不悦地说道。 对于夏文飞这个老师,梅小丽还是很敬佩的,毕竟他的实力众所周知,对于他的维护,虽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却也是挺感动,默默的记在心里。 在相处的时光里,夏文飞总是情不自禁地偷偷凝望她,仔细端详,梅小丽的身材堪称完美,肩窄腰细,臀翘如桃,又因常年修炼基本功,看似柔若无骨,实则精悍干练。然而,她平素着装宽松休闲,这等曼妙身姿便难以展露。她的坐姿宛如淑女,静静在那里作画或清扫,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令人赏心悦目。有时,她一坐便是一上午,自己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随她移动,唯有画板上的摩擦声作响,至于她所画何物,自己已无心揣测。 梅小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目光犹如一道犀利的光,穿透力极强,仿佛要将自己看穿。当自己顺着那道光看去时,那人却在瞬间埋头,认真学习起来,或者迅速指出她画作中的不足之处,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难道这一切只是错觉?她不禁挠了挠头。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她发现自己许久都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趁着他学习,她偷偷地扫过去打量,未曾想,那人却缓缓抬起眼眸,给自己送来一个友善的微笑,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仿佛要将自己融化。她猛地一个激灵,眼神瞬间躲闪回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画着。 …… 早上徐老师来到梅小丽宿舍,给她送了一床新棉絮,说是他母亲亲手打的,因为多打了几床,家里也放不下,让梅小丽帮她处理下放在这儿。梅小丽知道用不完是托词,她其实只是别扭的想关心自己,虽然自己不需要,但这难得的温暖让人有些窝心。 正好遇见同寝室的人回来听得半截话,看见徐老师拿着的棉被,女生们七嘴八舌的笑道:“徐老师用不完棉被也给我们一人发一床呗,我们也好冷呦!” 另一女生也打趣道“徐老师真好,温馨好体贴呦,暖男一枚,徐老师也来关心、关心我呀,可不能厚此薄彼呦!” “去、去、去,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平时关心你们还少吗,再说了,这可不是我送的,人家家人送来的,”大家都羡慕的和小丽说起话,平时安静的寝室也活跃了起来。 梅小丽想着虽然大家住了这么久,还是跟她们不太熟的样子,也没正经的介绍下自己,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白色手帕给她们一人送了一条,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梅花。我叫梅小丽,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也就和张淑芬来往多点,感谢大家平时对我的照顾和理解,这是我自己绣的梅花,希望你们会喜欢。”梅小丽温柔细语地说道 一女生雀跃到:“这梅花秀得还真是漂亮,没想到你还会这手艺呢,精致得仿佛能闻到花香。大家互相做了介绍。然后又打趣道张淑芬你可好好学学人家这针线活,你跟她玩得最好,让她把这心灵手巧的手艺传给你。 “去去去,我会的她有的也不会,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知道不。”张淑芬不服气嘴巴嘟嚷着。 “你会什么,除了干饭,傻笑着给你那男神写情书,还擅长干什么。” “我现在没给他写情书好吧,姐们现在无欲无求一心只想读圣贤书了。”张淑芬知道她们在开朋友间的玩笑,但不想被误会连忙解释道。女孩们的友谊总是这么简单、寝室一片欢声笑语,看到她们打打闹闹,小丽不由得也开心起来,相比家里,这气氛好多了,以前自己怎么就没留意到呢。 …… 这天夏文飞开车从外面回来,吹着口哨,心情非常好,对着画画的小丽说:“你知道我最近赚了多少钱吗?这还多亏了你,给我做家务,省下的时间我才有空专心去赚钱?” 梅小丽拿出热腾腾的饭菜一脸笑意道“你做什么赚钱了?” “炒股” “啊,我爸说股市行情都不稳定,有高风险。” 夏文飞洗把手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放心,我不会轻易做没把握的事。” 夏文飞嘴里喊着正好饿死了,看着那鲫鱼夹了一条到自己碗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梅小丽道:“你有没觉得今天鱼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我今天没按你的方法做,快尝尝。” 嗯,味道挺好的,比原来的味道更好,难怪别人说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味,恭喜你,你做到了。”夏文飞一边吃一边调侃道 “我没有这意思。”她急忙解释道。她知道是他今天心情好,又满口跑火车。但是却暗自惊喜,心里小鹿乱撞,哪个女人不喜欢被承认呢! 梅小丽准备夹另外一条鱼到自己碗里,被夏文飞一筷子按住:“想吃吗?” 梅小丽眼巴巴地望着他“想”字没说出口,被他抢在了碗里,她发现那人跟她一样也非常爱吃鱼,但每次都被他抢光,煮几条抢几条,跟外界的绅士形象相比,判若两人,毫无风度可言。 她有点弱弱不高兴,问别人吃不吃,问完了又来抢,明明还是自己做的,这是什么样的道理? 这时候想起什么事,拿出一本记事本丢给他:“这是这几天买菜和家用的开销记录,你看看,说着还掏了一些钱出来,这是你给我的钱,还有多的。” 夏文飞扫兴地望了望她:“以后不用整这麻烦的事记什么账了,没有钱跟我说一声,说着又拿了一些钱出来递给她,以后再看吧。”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那我一个月给你看一次,看下一个月到底花销多少,心底也有个数。” 夏文飞盯着她“小小年纪啰里啰嗦,不过看不出来你还会管家,那行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高兴就行。”其实他看似马虎,心里有数着哩。 说着又从口袋掏出一个玉簪子:“二手市场淘的,不值钱,给你头发弄弄,扎起来,让你那小脸出来透透气,不要给自己闷死了。”抬眸望去,刚才只顾着吃饭了,没发现她今天头发已顺在两侧,显得温婉动人。直到看到她略显尴尬无措的脸说道:“你要早这样我就不说你了,簪子钱也给省了,又害我多花钱,既然买了你就收着,别浪费了。” 梅小丽知道那不是怪她的意思,腼腆的接过了他递来的簪子。 “对了,外面院子里原来有些花巢,都荒了,怪可惜的,我可以给它种些花吗?” “随便你吧,有时间折腾想弄就去弄。” 梅小丽回之以笑。 第22章 同桌 夏文飞瞅了瞅,比起画画,她更爱鼓捣这些玩意儿,一有空就在土里折腾。家里本来就有两大水缸空着积灰呢,洗干净后,她又让人送了两大水缸过来。 “你这是干啥呀,咱俩人哪用得着这么多水?又不是两头水牛,这四大水缸,咱俩跳进去洗澡都绰绰有余。再说了,家里有自来水,不用囤水啊。”夏文飞吊儿郎当地好奇问道。 “不是洗澡用的,这院子挺空旷的。我都想好了,靠着院墙并排摆四口水缸,两水缸养荷花,两水缸养碗莲,夏天的时候,放两只青蛙在里头,坐在荷叶上,荷花飘香,多好啊;还有两只缸养碗莲,碗莲盛开的时候,放几条金鱼,再投点食,放点浮草,多有意思,院子两旁再种满花,想想就美死了。”梅小丽眼睛放光。 “还种花?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养活花?别浪费我的钱啦。”夏文飞拖长声音,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这脑回路,傻乎乎的,还在水缸里种荷花,“呵呵”,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过夏文飞心里琢磨着,要是真能种活,那也挺有趣的。 “你别瞧不起人,不就是种个花嘛。”梅小丽抿了抿嘴唇。 这天梅小丽坐在院子里秋千椅上悠闲享受着阳光,一辆奥迪停在门口,男人白白净净二十来岁的样子,眼睛炯炯有神,五官立体,身材修长,穿着一套合体的蓝色休闲装,给人一种很舒适,干净的感觉,他走在梅小丽面前蹲下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嗨!小丽,许久不见你还认识我吗?” 梅小丽抬眸望去惊讶到:“暮伟……班长。” 慕伟说明了来意:“我是来给你送相册的,高中毕业时的相册,你没去拿,我先去你家里去打听,你不在,后来找刘妈打听,又找你们同学打听才知你在这里。” 梅小丽接过相册厚厚的一本“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一般不喜欢照相,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是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高中的相片,我留了一份,给你复制了一份,你看看,说着翻起来介绍,这个女同学叫周燕是我们班的好哭鬼,小时候没事就喜欢嚎,这个男同学叫候浩人称闹药,调皮捣蛋分子,走到哪,寸草不生的那种,还有这个你看……。 还有这个是你,这个是我,这是我们幼稚园拍的,原来是同桌,那时候不懂事,划了三八线,你超过我,我就用尺子打你,小学,中学,高中我们都有同桌过。慕伟慢慢的用瘦长的手指点着画册,脸上一片祥和,有时说到高兴处笑出声,可能蹲着太久有点酸,慕伟询问小丽意见能否像小时候那样一起坐着坐双人秋千上,此时他的笑容像阳光那么温暖。 梅小丽往旁边让了让,挪了点位置让他坐下,暮伟继续下翻着,一点点讲述着她们童年的趣事,此时两人嘴角都勾起笑容…… 夏文飞从房间出来看到眼前一幕,有点刺眼,心里隐隐作痛,这丫头和我相处这么久老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可这男人一出现,他居然可以肆无忌惮地陪她坐一起,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幕伟说着从包里又拿出两本册子,梅小丽打开厚厚的本子,一本是树叶的标本,一本是蝴蝶的标本,这正是她童年的记忆,承载着当时的美好回忆。那时喜欢没事时捡些各型各状树叶作标本,她珍藏了很久,忽然有一天不见了,那时候还伤心很久:“不好意思,你这两本相册不小心遗失被我捡到了,一直找机会想给你后来忘了,后为弥补过错,我给你后面都珍藏满了。”幕伟抱歉地说道。 梅小丽对于失而复得的宝贝有些惊喜,也不怪罪他当时的大意了,抱着相册细细欣赏起来,心中感慨万分。 夏文飞走到她们面前:“呦,这谁呀,也不引见,引见。” 第23章 无名之火 “这是我班长幕伟,这个是……” 不等她说完,夏文飞打断她的话“知道同学来了,也不多煮点饭,要不你们进去一边吃一边聊吧,饭煮少了,我出去吃。” 梅小丽感受到他的不悦,在幕伟耳边小声说,我美术老师……。 “呦,小丽,这是你男朋友吧,平时看不出来,你这腼腼腆腆的什么时候就交了男朋友。”阴阳怪气地说。看着她们嘴对耳的挨着这么近,夏文飞顿时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对他这么好,他都给他当外人,说话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的,这男人一来就可以这样跟他贴近,男人的好胜欲让他很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的班长,暮伟。”梅小丽腾的站起来解释,薄脸皮的她,生怕跟男人扯上关系,也不想他误会,觉得是一件丢人的事,脸上微红语气急促。 幕伟也听出他不想留自己吃饭,礼貌地说:“我还事,我就不在这吃饭了。” 他又走近夏文飞彬彬有礼地说:“老师,我同学就拜托你了,她这人话少,比较斯文,但她真的很能干,也很有灵性。下次我请你们吃饭,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礼貌地鞠了一躬。 他的修养相比自己就比较没礼貌,但今天不知咋的就是感觉不爽。 “走好不送”四个字表示主人家的不欢迎,压了压唇嘀咕到,还能干,跟能干谈不上边,这么简单的画交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跟乌龟差不多又慢又笨。 小丽也看出这人今天不对头,平时很善交朋结友,口若悬河的,今天很没礼貌,平时的风度不见了,和平时判若两人。 幕伟走近梅小丽打了招呼:“下次再聊,相册里有东西,多看看。”梅小丽也挥手告别。 看到他们眉目传情,夏文飞心里像猫抓一样,浑身不爽,但也不好明说。 梅小丽走进屋,“夏老师,菜冷了,我跟你热热。” “不用了,你心里热乎着呢?都可以给菜煨熟。” 梅小丽看不懂他,望了他一眼,这人今天心情不好,肯定股票赔钱了,自顾自地热完菜端上来。 “你那可以看看吗?”夏文飞指了指像册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宝贝,比起宝贝他更想知道像册的秘密。 还相册有东西,多看看。他这人一向鸡贼听出了弦外之音。 “哦,可以,”随手递了收集树叶标本过去 “这是你集邮的” “是的,那时候喜欢收集这些东西,收集了很久,后来不见了,让我伤心了很久,后来再也没收集了。” “为什么?” “我当时以为是我妈给我拿走了,她那人喜欢控制人也喜欢教训人,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拿我试问,她猜想她不让我玩,我也没敢想,心里郁闷了很久,没想到是被他捡走了。” “这是你收集完的吗?” “不是,一半是他帮我完成的。” “那你岂不是很感动。” “不会,失而复得固然欣喜,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 “相册拿过来,我看看。” 梅小丽不情愿地递过去,自己隐私他看的理直气壮还,扯着角停顿了一下。 “怎么相片照的,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他翻着前几页,两个奶萌小孩穿着校服坐在一起伸着手比起剪刀:“这不挺好的,平平无奇,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呀。” 这人怪喜欢看人隐私的,还喜欢评头论足。梅小丽心想。 往后面翻,女孩脸慢慢长开,后面越来越清秀,头发也没像现在一样显得乱糟糟。八岁 时脸己经慢慢变化。 但是看外表,性格一向很文静,再接着看后面。 女孩喜欢穿着两种颜色的衣服黑与白,衣服质量裁剪合体,有时嘟着嘴,有时看着树叶、有时盯着校园白兰花,嘴里吸着气,头发要么扎成马尾,要么顺两旁,但可以清晰看出五官很立体。但是这些应该都是从侧面捕捉到,这应该是十四岁到十七岁之间的样子。 这是谁给你照的? “我不知道。” “你那班长暗恋你。” “你胡说什么,我们是死对头,那时候他昰班长,我是班委,老师总喜欢给我们派工作,他的确很优秀,能说能画,但也会耍小聪明,他总指辉我做这做那,做完功劳是他的,起先我们坐一起,后来他坐我后面,不是偷偷揪我头发,就是剪我衣服,我苦不堪言。那时候害羞,剪完了,回去偷偷的缝补。为这事,我妈妈还给我打了一顿,说我故意给衣服剪破忤逆她。有一次剪烦了,我找了他谈话,希望他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拉扯中,被教导主任发现了,上我妈告状说我早恋,又被我妈打了一顿,我气不打一处来,找到他把他打了一顿,他抱着头任我发泄,后来我再也没理他,再后来我的集邮不见了。” 夏文飞继续往后翻着,有一版是她和幕伟当主持人的照片上面被注了年龄9岁的,10岁的,11岁一直到14岁,她们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般配,稳重,从容,二人面容带着笑。 “看不出来,你说话都说不清楚,还当主持人,临场发挥怎么样,不会错乱百出,你不会是找关系选上去的吧。”夏文飞置疑调侃道 “你可别小瞧人,我的诗歌朗诵可是得过奖的,而且我的普通话一字一句可标准了,经常受到老师表扬。临场发挥吗!我和他各有所长。我比他细心,我们是综合互补,撘配不累。为了选这个主持人,我背后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只为博得她们一笑。看来,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夏文飞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继续翻下去。 还有一张是梅小丽站在台上拉小提琴,穿着白色裙子,那时的她像天使般优雅。还有几张是梅小丽穿着戏服唱戏的情景,还有几张她穿着白裙跳舞的情景。 夏文飞看着她“看不出你还挺有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后面的像片就越来越郁闷,喜欢独来独往,比如看着树叶发呆,看着玉兰树发呆,看着天空发呆,没有一张欢快明媚的照片,显得有点多愁善感。这些都被幕伟偷拍下来,可能是女孩大了,青春期心事多了吧。夏文飞看完递过相册,你那班长对你有心了,给你收藏这么多相片,还给你整理出来,保存得这么完整。 “嗯,提醒你一件事情,下星期一晚上6:00我有一派对,别忘了过来帮忙啊。” 第24章 生日风波丨 早晨的阳光洒落在翠绿的树叶上,那晶莹剔透的光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为新的一天增添了无尽的魅力。夏文飞照常跑完步回来洗完澡,看到梅小丽趴在水缸上打量什么,走上前观看,梅小丽指了指水缸兴奋的说:“你看睡莲要开花了。” “这么快。” 我奶奶找有钱人家要的带花苞的苗,这东西很容易存活的,现在的花还不是很大,以后会开很多的花 夏文飞看着呼之欲出的花骨朵和她脸上洋溢明媚的笑,又忍不住想在她头上摸几下,手落在高处却又放下来。 梅小丽抬眸呆呆的望着他,那人离自己这么近,身上飘出的清香和荷尔蒙让她有点心猿意马,可能是自己长时间没接触到男生的原因吧,她这样想,然后很好地掩饰着:“我们去画画吧。” 中午,夏文飞用玻璃瓶带回两只小乌龟:“送给你的,小乌龟挺适合你的,和你一样又慢又笨。” 梅小丽含羞地笑着:“我哪慢了”说着给小乌鬼放进了水缸里。 记着明天晚上六点过来给我帮忙。 “夏老师,我可以不去吗?” “不行” …… 梅小丽六点如约到达,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头发用夏文飞送的玉簪半扎着,脚底穿着平步鞋,清纯而又婉约。 几位商大的男同学正忙碌着挂彩旗,瞧见她进来的身影偏过头和夏文飞说,“哥们你徒弟来了。” 梅小丽犹如受惊的小兔般瑟缩了下,望着他们:“今天怎么了来了这么多人?” “这你都不知道,你这徒弟怎么当得不称职,你老师今天过生日你都不知道。” “啊,过生日,我这可什么都没准备呢,怎么不提前说一下。”梅小丽鞠谨地说道。 一会儿夏文飞笑盈盈地走出来:“别听他们的,大家就是一起随便吃吃饭热闹热闹,生日年年过,叫他们不要搞的这么隆重,就是不听。” “哥们的生日,怎么能随便,今天高高兴兴的给你生日过好。以后还要指望你带着我们发财呢。” “话别说早了,谁带谁还说不定。” 同学之间的普通打家常,可见她们关系都还不错。 夏文飞打量着梅小丽今天的穿着,连连点头到,“哟!不错,终于肯把你那身龟袍换掉,这不挺好,脸也舍得出来见见阳光了,”望着她头上的簪子,戴着挺合适,也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心里很高兴小丫头还是听劝的嘛。“里面坐,我去招呼我朋友。” 不一会儿,外面并排了好几辆豪华的车,他们都递上了祝福和礼物。 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碗也过来了。脸上都画着精致的妆容 ,卓文君里面穿着黑色抹胸包臀裙,配上一条黑色长腿丝袜,外套着风衣,脚穿高跟鞋,显得成熟而性感;张婉婉则穿着玖红色闪闪发光的吊带裙,披着白色的披肩,露出姣好的锁骨,脚踩恨天高,同样迷人而又妩媚,两人一来瞬间成为焦点。她们也双双递上了礼物,夏文飞微笑地收下了礼物并交给旁人收好。 几个男同学看着夏文飞调侃到:“夏文飞,你小子艳福不浅呐,这两大美人齐聚,等下要是两女人为你争风吃醋,你该怎么办。” “去去去,都是同学,不要瞎说。” 一同学不嫌事大拆开了礼物,卓文君送的一双皮鞋;张婉碗送的领带。 他们又笑疯了:“这送鞋子,这是不言而喻,要跟你白头到偕老呀!” 另一人附和道“送领带是想跟你发展,拴住你的人呐。” 一群人笑得前俯后仰:“要不两个都娶了呗。” 两女人出来嬉笑着佯装给他们拳打脚踢:“小瘪三,谁要你们拆本小姐东西并揣测本小姐的心意。”一会儿几人疯闹在一起。 一厨娘喊道:“少爷饭做好了,可以就坐了” 他们来到饭厅,桌上也摆好饭菜,满满一大桌,两厨娘忙碌地搬来酒,二十几人围桌而坐,梅小丽尴尬地坐在其中。 桌文君和张婉婉坐一起,中间留了一个空位,意思不明而喻。 她们脱下了外套,穿着性感的带点裙,若隐若现露出了半边酥胸。 梅小丽看了一眼,春光外泄,夺人眼球,赶紧地低下了头。 夏文飞走过来眼光扫了扫桌面,“大家都到齐了哈,不等人,我们开歺。” 说完,夏文飞径直走向梅小丽,轻轻地拍了拍卫明的肩膀,示意他给自己让座。然后,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梅小丽身旁,仿佛这个位置本就是属于他的一般。 随着夏文飞的坐下,梅小丽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毕竟,在场的众人彼此并不熟悉,如果没有夏文飞坐在旁边,仅仅是这压抑的氛围就足以让人窒息,更别提享受美食了。 然而,卫明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变化,反而兴高采烈地坐在两位美女中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此刻,张婉婉和卓文君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她们花费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精心打扮,目的只有一个——在今晚将夏文飞灌醉,并以醉酒为由要求他护送自己回家,从而成功俘获他的心。可是,谁能想到,半路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张婉婉和卓文君的关系相当不错,但实际上,她们不过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塑料姐妹花罢了。两人心怀鬼胎,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平日里,每当看到夏文飞与她们中的某个人私下里窃窃私语时,她们心中的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将对方撕成碎片。 第25章 生日风波2 看着梅小丽坐在夏文飞身边真想给她生吞活剥,但这么多人还是赔着笑脸,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围坐其间,服务人员已经给他们倒满了酒,夏文飞脱下外套,举起酒杯倒满后站起来说:“感谢你们陪我过生日,希望大家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友谊万岁”说着一饮而尽,一群人也跟着干了。 有人提议让梅小丽给他师傅敬酒,夏文飞打圆场说:“我这徒弟不善喝酒,她胆子小,你们不要吓着她,要喝我陪着你们喝,喝好不喝倒,后面还有活动。” 他们桌上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好不热闹,气氛也比较融洽,夏文飞席间不断的给梅小丽夹菜,梅小丽低着头尴尬地吃着,时不时也抬头看看,还总是收到来自对面传来的眼刀。 想快点结束宴会,好早点离开。席间夏文飞说话时的手有意无意搭在自己的凳子上,这让梅小丽心里泛起了丝丝甜蜜。 吃完饭,到了切蛋糕的点,点完蜡烛,夏文飞许了个愿,然后一群人抓着蛋糕疯狂地追逐的嬉闹。一会儿每人脸上,地上全都是蛋糕。 而梅小丽手足无措的呆坐着,像个透明人,夏文飞拿着毛巾,擦着身上和脸上的蛋糕走过来。 用手指添了一点蛋糕擦在梅小丽脸上,“来了不带彩,怎么好意思回去。”说着面露微笑。梅小丽害羞的擦了擦脸。 一群人吃完饭要求跳舞,外面院子顶上挂满彩灯,五颜六色星星点点的闪烁着。 随着劲爆音乐响起,他们在院子中央摇摆地嗨起跳。 梅小丽似乎也被这群活力四射的青年和气氛感染,心情也不自觉地好起来,身体也随之小幅度的摇晃起来。 一男同学走近梅小丽想邀请她一起跳舞,梅小丽羞涩的摇了摇头。 夏文飞忙完手上的活走过来跟她打招呼,这些都是我同学不要拘谨,想吃什么就吃,桌上摆满了点心和水果。 夏文飞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一下子被一男同学拉走了,也加入了她们的队伍,有了他的加入,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都围着他跳起来。 确实在这群人中,夏文飞是最优秀的一个,就像是千军万马过独马桥,总有一个是最耀眼的,他身材修长,在舞池中央如鱼得水,耀眼夺目,梅小丽看着心里有些热乎,毕竟自己也学了多年舞蹈,听到音乐就不自觉跟着律动起来,但此时在人群中看着他却有些害羞。 几人跳了会儿商量要跳交谊舞,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婉立马都对夏文飞做出了邀请,她们都想在生日时第一个成为他的舞伴,两人争的不亦乐乎,谁都不让谁,夏文飞左右为难,自己生日,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卫明坐在梅小丽身边,梅小丽埋头吃着小桔子:“嗯,能不能起来一下,我东西丢了,你起来让我找找可以吗?” 梅小丽站起身,卫明找了会,没找到:“能帮忙跟我一起找找吗,我耳钉掉了,这耳钉对我很重要,刚才好像在那位置跳过舞?” 梅小丽跟他来到舞池中间寻找着,正在这时被卫明一把把她向着夏文飞的方向推了出去。 夏文飞瞥见一个白影朝自己疾驰而来,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他如箭一般冲上前去,将她俩推开,然后一个箭步搂住了她。两人紧紧相拥,彼此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四目对视,仿佛电闪雷鸣,被击得晕头转向,脑袋里嗡嗡直响。他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恰似电流交汇,周遭喧闹的音乐在此刻骤然凝滞,唯有心跳声清晰可闻,心跳愈发急促,如鼓点般猛烈…… 夏文飞凝视着她那清秀的面庞,情不自禁地轻轻吻去,梅小丽惊愕地睁大眼睛,用力推开他,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却又被他那只强有力的手揽入怀中,两人紧贴在一起,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忽然,又传来一声惊叫,两个女人同时尖叫起来。她们在这里争得不可开交,夏文飞竟然去抱住了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她们顾不得体面,上前质问。“现在的女生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居然勾引自己的老师,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真是一朵白莲花,不要脸!”“可不是嘛,穿得土里土气的,看到师哥长得帅,就主动往上贴呗。”两人一唱一和,此时倒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人群叽叽喳喳,气氛一下子又喧闹了起来。 梅小丽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烦意乱:“不是的,是他推我的,我没有勾引他。”她的手指向卫明。 卫明心虚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一时又一片混乱犀利的话语接踵而至,“小小年纪看不出来,挺闷骚,学会勾引人,这将来得了,看不出来挺清纯的一女孩,居然主动去投怀送抱……” 梅小丽转头就要走,眼里盈满泪水,说不出的委屈,说不来的,这种场合本来就不适合自己。 第26章 生日风波3 夏文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扎懵,还在回味刚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女人怎么能让自已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按说她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长得也不算漂亮。 这时他开口了,“你们说完了,能不能听我说两句话。” “今天是我请她来的,我今天生日有权决定和谁跳第一支舞的权利吧,我想请我徒弟跳舞,应该没人阻拦吧。”说着又一把给卫明揪出来,“别以为不承认我就没看见你推了她,赶紧给她道歉”。 卫明抱着脑袋:“我错了好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本意也是想将你推给夏文飞的,力气重了点” 看来是我们错怪了她,既然寿星佬要请谁跳舞,那我们肯定不能说什么,今天他是主角:“那么这位小妹,你就陪我们夏公子跳 一支舞呗。” 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似乎不想原谅他,摇了摇头就要走。 夏文飞抓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给点面子好不好,陪我跳第一支舞。”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像有一种蛊惑的魔力,让人无法拒绝。 梅小丽看着那两个气红眼睛的女人,又怕他们打起来,老师不好收场?只好同意。因为她也要找回面子不是吗? 夏文飞知道卫明是看到自己被两女人同时缠住,但又无奈,给自己打圆场,丢了一个赞许眼神给他,背后给他坚起大拇指。 卫明秒懂,眼露惊喜,还是大哥懂我,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音乐也马上放起来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接段,越过高峰却又见,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远在前面,路纵崎崎亦不怕受磨练,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夏文飞笑容可鞠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很绅士的慢慢的靠近她,左手搭着他的肩,右手搂着她的腰,天,这是腰吗,柔若无骨,一点赘肉都没有,腰间顺滑。 梅小丽却没从刚才的事中走出来,好像还气呼呼的。被他搂入怀里那一刻,闻到了他的气息,心情又似乎好了不少,随着摆动腰间留下他那手的温度,一点点击中全身,又让她躁动起来。又想起刚才那糟心的一幕。 “夏老师,刚才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以不说出去吗,我平时真的是一个很规矩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夏文飞知道他说的啥“这女人是个傻子吗?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种事过了,就过了,还要把这事情提出来,难道我就不尴尬吗。” 但是,他还是安慰了她:“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但是跳舞间,梅小丽还是心绪不宁,踩乱了节奏,好几次踩在夏文飞的脚上。 人群中窃窃私语。会不会跳呀。本来第一支舞是夏文飞邀请他徒弟跳舞的,再加上刚才误会了她,看到夏文飞那么维护他徒弟,她们也好奇徒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都停下来驻足观看。而张婉婉和卓文君看到她跳得频频的出错,却有一丝幸灾乐祸。 夏文飞看出她的心不在音乐点上:“小丽,不要多想了,事过去就过去了,大家现在可都看着嘞,我脚都要被你踩扁了,可别让我当众出丑啊,我看你相册时可知道你深藏不露。”夏文飞小声软柔地喊道。 梅小丽认识到刚才的失误,毕竞形体课上还跳过国标,这小小舞怎么能难到自己,并且自己还要找回面子。 想起这她挺直腰板,昂起脖子,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梅小丽曼妙的身姿舞动着,在夏文飞的牵引起,跟着节奏,两人仿佛合二为一,越跳越好,哪怕眼神的对碰,都是那么默契,夏文飞嘴角露出了舒心的笑,必竟他知道她有几斤几两,他眼神望向她,从容,淡定,自信,眼神放着光茫,穿着白色的裙子仿佛雅典娜女神。 随着音乐慢慢走向高潮,裙摆飘飞间,夏文飞腰间手的力度似乎加大了点,梅小丽咯噔了一下,手的温度似乎要穿透心灵,将自己揉碎,很快又镇定下来,眼里带着明媚的笑,笑的那么灿烂,像是阳光下盛开的花朵。 人群中呼唤起来了,快看,好美,好自愈,像百合花慢慢的盛开。刚来时大家只看到她埋头吃东西,不起眼。当她昂起头才看清她是一只骄傲美丽的天鹅。 听到人群中骚动,夏文飞也看清她的脸跟平时不一样自信的带着光芒,平时黯然的她,今天笑起来,是那么治愈,明媚,难怪年年能被评为主持人。她自是有她的优点的。 张婉婉和卓文君却气得跳脚,臭女人我们精心盘算了一场,今天却让她耍了威风。 随着一阵掌声响起,一场舞结束,厨娘就来报,少爷,老夫人让人给烟花送来了。 夏文飞高兴的叫大家一起搬下来:“真好,来的正是时候。” 第28章 八卦 车上下了很多烟花,排放在空地,随着啪的一声拉开序幕,烟花随着清脆的声响接连不断的升入空中,它们有的像大立菊在空中尽情开放,有的像汹涌的瀑布,从天而泻,还有的一串一串的向空中窜去连成一条直线,使寂静的天空一下变成的五彩缤纷的海洋…… 他们点燃烟花棒在院子里又跳着舞,青春中洋溢着喜悦,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梅小丽望着空中一时看呆了,自己的快乐会像这烟花中昙花一现吗? 而夏文飞眼睛却偷偷的注视着她。 结束一会儿一群人慢慢的离开,张和卓最后也一脸依依不舍却无可奈何的回家了。夏文飞收拾着家里的残局,洒瓶一个个装满箱,烟花筒一个个丢在车上,瞧我这帮兄弟,说好给我过生日,给我这弄得一片狼藉,也不过来帮帮忙。 屋里面梅小丽麻溜着和两位厨娘收拾碗筷,又打扫着地下,只见她扫完地拿着大垃圾袋 先用手给大垃圾装进垃圾袋,再用撮箕给小垃圾撮起……,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两厨娘洗完碗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抱着手停下看着她。 年长的搓了搓手,见到这一幕,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去帮帮她吧,这样不太好,一会儿少爷看到了又说我们。” “你不懂,我们是在帮少爷,找女朋友,我看这个比那高小姐强多了,那高小姐妖里妖气,一副大小姐的样,趾高气扬,成天指望我们少爷伺候她,这个这么会做事,又乖巧”一位稍显年轻的女人嗤笑道。 “这个女孩比刚才那两女孩穿着都差,这穷苦家的女孩,门不当户不对的”年长的有些担忧道 “人不可貌相,这个才是小姐,我十几岁伺候了许多家大户人家,小姐都是她那样的,我跟你讲气质这东西是常不住。那女孩身上就是那种古典美。”年轻的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散漫道。 夏文飞看到她们嗑瓜子,半严肃半开玩笑的说:“阿姨,我让你们给我屋子收拾一下,你们收拾完了再去聊成不。” 年轻的 立刻说道“少爷,那女孩给什么都做完了,没我们什么事了。” “是的,那女孩不仅做事快,而且很干净。”年长的也补充着说 夏文飞纳闷,“谁让她做这些的。” “哦,我们问了的,她说你是她画画老师,给她补习从来没收她钱,她只能用劳动报答你。”夏文飞心头一热,小丫头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时侯小丽也做完了,缓缓走上前说:“夏老师,你生日应该告诉我,我也好给你准备礼物,你这样让我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 “没事,我这人很随意,送不送礼物都无所谓。”夏文飞连忙摆摆手 “你是担心我没钱吗,但是我送5毛钱的礼物也是我的心意。”梅小丽反驳着说 说完,她就转身回学校。 夏文飞望着她的背影,叮嘱道“让陈妈送送她。” 年轻的厨妈望着夏文飞眨着眼睛打趣着说:“少爷不应该是你送送他吗。人家跟我们忙了那么久。” “你懂什么,这么晚,我一个男人送她回去,被人看见,对她名声不好。回去如果校门关了跟人家保安多说些好话。” 两厨娘点点头,“也是,我们少爷一向怎么舒服怎么来,没想到现在考虑问题比我们女人还周全。” 年轻的厨娘抢着要送,跑了几脚被夏文飞喊了回来:“就你爱八卦,跟我回来,一会儿七大姑八大姨,都被你打听清楚了,在家呆着。” 他知道那女孩敏感多疑,七问八问,明天又给她吓跑了。转头想想也不舒服“呵呵,5毛钱的礼物,本少爷就值5毛钱。”讲完照着她那走远的的背影旋转地踢了几脚。 第29章 萌芽 梅小丽画完画帮他清理着的小礼品:“夏老师,这些东西放哪,要拆开摆柜子上吗。” “不用摆了丢柜子里吧!你看下有什么需要的就是直接拿回去,昨天辛苦你了。” 说着夏文飞打开了一个柜子,里面放了很多没拆封的礼品。 “不需要看下吗?” “有时间再看。” “我也不需要,用不着。” “夏老师这有两个已经拆封了,一双皮鞋,一条领带,可惜了这么好的鞋子就是小就一码。”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你的脚,在41到42之间,如果鞋子内空比较窄,就要买大一码。” 夏文飞吃惊的望着他“小小年纪,这你也知道,我以前没事时跟我爸爸擦鞋观察到的,而且我看了你的脚,按这鞋型买。应该买42码。”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挺在行?” “夏老师,我看她们俩都对你有意思,又都是大美女,你是准备要给我找个师娘吗?”梅小丽试探的问道。 夏文飞纳闷的看着她随即又点了点头:“确实要给你找个人来管管你,谁叫你这么调皮的。” “真的吗?”梅小丽认真的望着他 “不过你师娘还在别人肚子里,正在萌芽。” 梅小丽噗嗤的笑出声:“亏你想得出,在别人肚子里。” “呦,夏老师,这个礼包有点奇怪,包装很精致,粉红色包装纸粘满爱心,上面用双面胶粘了三只玫魂,彩带打了蝴蝶结,落名高洁,你要看吗?” “不用看直接拿去丢了吧。”夏文飞余角扫了一下,眼睛瞬间有点微红,转过头去心情有些不快。 “丢了,多可惜,包装这么用心且精美,我帮你打开看看吧!”夏文飞一把夺过礼盒,看什么看,等下弄脏你的手。”随后丢进了垃圾桶。 梅小丽清完礼品坐在秋千上拿着铅笔在蝴蝶标本上画蝴蝶。 夏文飞走上前:“看不出来你这画花不行,蝴蝶却画得栩栩如生。” 梅小丽连忙从秋千上站起来以表示对老师的尊重:“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偷偷学过三年画,但那时年纪小,家里请了老师专门教姐姐和妹妹,我就在一旁跟着暗自学了点基础。后来因为我姐姐和妹妹坐不住,也没有学习的兴趣辞退了老师,所以终止了。现在小打小闹玩下还可以,你这教的东西太难,我学不会。 而且我喜欢画蝴蝶是因为她一生太短,却把美丽留给人间,我想给那一瞬间的美丽留下来,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夏文飞拿起画册看了一下,每一张蝴蝶,都夹着一只漂亮的蝴蝶标本,每一张纸上画的姿态都不一样,有时飞,有时栖息。 “嗯,动态和静态画得不错,观察得很仔细。” 再往后翻,中间很多没画,翻到最后几页愣 住了,画纸上有的是梅小丽看着天空发呆,有的是梅小丽站在玉兰树下发呆,有的是他嘟着嘴的萌样,画中的人惟妙惟肖,眼神伤感,当她画它们时,那人却在画她,此刻她成了别人的风景,如果她看到又作何感想。 想到这心里一咯噔,有些心烦意乱。标本合上丢给了她,一天到晚整些没用的,有这功夫赶紧练练我教你的东西把画画成绩提上去,不要让我陪你一起丢脸。 梅小丽也搞不懂有点懵,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 早上,梅小丽送了一艘纸折的帆船给夏文飞,送给你:“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扬帆起航,一帆风顺,顺山顺水顺财神,一切都顺。”那帆船用七彩色纸裁成的四方形小纸片,拆成小三角形纸堆积起来的惟妙惟肖,一看就费了不少功夫。 “被你说对了,还真就是五毛钱的礼物啊。”夏文飞拖长声音,心里却很高兴,有点窝心,这么小的纸片要折多久才可以折成这样,但是往往心意比钱更能打动人。看不出来,小丫手还很巧的:“手这么巧,能再给我折五毛钱的东西出来吗?” 梅小丽没听出他的语气,难道是嫌自己送的东西不值钱,可是我已经折了很多天了,她木呆地望着他:“是要丢在柜子里去吗?” “这个不用,给我摆在桌子上,虽然不值然,但心意可贵,而且这也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几天以后,水缸的荷花开花了,碗莲也开花了,花巢种的格桑花和矮菊也竞相开放。院子满园春色、姹紫嫣红一片花香,梅小丽拉着夏文飞的衣角眉飞色舞道:“看,是吧,我说我会种花,你还不信,我说我种的出来吧,当时你还不相信人。”原本光秃秃的院子一下子有了生机。 “这些花知道我是怎么种出来的吗?每年放暑假,我妈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要我出门,她说怕那些野孩子把我带坏,我实在闲得慌,就跟我家园丁学种花。至于水缸里养碗莲,荷花都是我反反复复研究出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反而更充实一些?” “不错呀,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说完准备摸摸那小脑袋瓜,梅小丽抬眸望去。 很严肃的说:“夏老师你想干吗。” 夏文飞尴尬的抽了抽手:没什么,你身上有只飞虫,想帮你赶赶。 第30章 迷茫 梅小丽似乎想起什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风铃:“这风铃也是纸折的,送给你,可不要嫌我送的东西便宜,我可是熬了几个晚上给你折的,你看看都有黑眼圈了。” 风铃是用无数七彩颜色的千纸鹤和小星星折叠而成,然后用线穿起来搭配上小铃铛,上面矿泉水瓶上半截用彩色的纸包扎着打了三个孔线穿在里面,拿在手上叮铃铃的响。 “女孩的东西,不知你们男孩喜欢不?” 夏文飞脸色晦暗不明,顿时又把他拉在回忆里。 那时候她妈妈也喜欢捣腾这些东西,小时候给夏文飞做了一个风铃,夏文飞拿起风铃到处跑,风铃吹起时叮铃铃响,夏文飞高兴地欢呼着,后面传来爸爸妈妈的叮咛:“飞飞跑慢点,别摔跤。”…… 妈妈还喜欢折五颜六色很多的小星星,放在瓶瓶罐罐里:“她说一颗星星就代表一个愿望,她祈求上苍能让我们一直这样平平安安的幸福的生活下去,等到折满了罐子,愿望就实现了。” 满眼满心都是我们的妈妈,可是后来为什么会丢弃他和爸爸,跟有钱人跑了呢,显然这个道理说不过去,他不相信,一定要找到妈妈当面问清楚。 “谢谢你有心了,给我挂起来吧。”夏文飞伤感地说,声音有点沙哑。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一会儿变一个脸的,变脸大师吧,梅小丽撇了撇嘴暗暗的想。 …… 在一个古朴的豪宅里,一中年男人正在跟一老太太汇报,少爷让我们帮忙找她妈妈,你看,我们找吗?” 老太太杵着的拐扙在地上蹬着蹬蹬响,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忘不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都害死我儿子还想怎么样,你不用找了,过些时日再回答他,没找到,不问就不要说。” 老太太一看就精明干练,眼睛目光如矩,炯炯有神,每根白发丝上都写着故事。 在一片生机盎然的院子里,梅小丽正坐在秋千上悠闲地闻着花香,手里捧着集邮画册画着蝴蝶,好不悠闲自在。 夏文飞回家一眼看到她又拿着那画册就很不爽,你没事能给家里做干净不?每天就捣腾这些没用的。 梅小丽腾的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交待我画的画也画了,衣服也洗了。” “厨房呢?厨房卫生打扫了没。” 梅小丽紧张地跟他进了厨房:“厨房我也做干净了。” 夏文飞用手擦拭了下茅台,看了下,也确实一尘不染,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看她捧着那本破画册不知什原因就容易发火:“没事,多用点心画点画,给你那成绩提上去。你徐老师都着急死了,每天不要让我跟你丢人现眼。”夏文飞不耐烦的说 说完抓起衣服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梅小丽坐在那里有些闷闷不乐,胆战心惊,那人还是第一次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有点不明所以。 为什么你也要逼着我画画,可是如果我学会了画画又离他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她拿着画笔,只听到纸上沙沙的摩擦声…… 一幅不同于平时风格的画很快画好了,她却呆滞地坐在那里,眼神迷茫,时间静止一样,周围一片寂静,她静静地看着画发呆……. 夏文飞开着车转头回来拿他的公文包,看到她背对着他呆坐在那里专注地画着画,手里拿着笔,正要高兴,有点自责不该对她发这么大脾气,走近却看她一直呆坐在那里看着画,有点好奇缓缓地走上前看着画。 在一个灰蒙蒙的天气,一片汪洋的大海里,海浪一浪拍打着一浪,汹涌地翻滚着浪花,犹如狂怒的巨兽,不断的撞击着海岸。一白衣女孩在大海中奋力挣扎,不断渴望着被救赎。 此时梅小丽端坐着,眼神空洞,脸上却呈现出焦虑和不安。 “这是你画的?” 梅小丽似乎如梦初醒 “你平时是耍着我玩吗?这么复杂的画,你又是怎么画出来,而且我从来没教你画海。” 梅小丽没有回答,自顾自说到“夏老师,你信命吗?这么多年我时常做着一个梦,以前很模糊,看不真切。现在慢慢地逐渐清晰起来,恶梦在向我靠拢逼近。”梅小丽眼里含着不明所以的泪水。 “人们常说梦是反的,那只是梦,不要多想。”虽然夏文飞带着疑惑但还是安慰道。 “但人们常说梦由心生。” “我从来不相信命,三分靠天,七分靠人去拼搏。不要想多了啊。” 夏文飞心里也跟着纠痛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发脾气影响到她。 “夏老师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说着扯下画纸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夏文飞坐在车里想:“做个梦都联想到命,呵呵这种脑回脑,不是一般人做到的,自己上次怎么会对这种女孩有感觉,难道受她那乌鬼壳脑感染。这女人完全智商跟高洁不在一个档次。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太柔弱了,不对,我想高洁做什么。。。。” 甩了甩头转而一想,不对,这女人在求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会做梦,她在害怕什么,看她眼神。满眼都是惶恐不安和对未来的迷茫。 待哪天敲开那乌龟壳头,探个究竟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 第31章 醋味 自从上次对她发火后,那女人对他更加的疏离,交代的任务完成后还是抱着她那宝贝画册没事的时候默默地画,当他走近时,她都是神情紧张地腾站起来连忙收起,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夏老师,你交待我的事都做完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被动也很失落。 早上夏文飞跑完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夏老师,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上午请假,今天就不过来了。” 夏文飞眉头紧锁,每天心情不好,近来请假越发频繁,理由都还一样,我看她心情就没好过。每天像个霜打的茄子。 中午梅小丽回来拿走她院子里椅子上挂着衣服里的钥匙“老师我中午跟我同学去吃饭,今天我就不给你做饭了,”夏文飞一眼望去暮伟坐在车里一脸甜蜜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喉结动了动:“你上午请假去干嘛了,是和幕伟约会去了吗,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心情不好,约完会这会儿就马上舒服了哈。”心里一股醋味酸溜溜的。 “没有,我昨天回来的路上,恰巧碰到他,他看我心情不好的样子,想带我回母校看看解解闷,我正好也想去,这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他就陪我去了母校。” 夏文飞胸腔一阵阵的翻涌:“看了母校以后,心情果然好多了呢,还得是多亏有他陪着你吧。”夏文飞吊儿郎当讥讽的说。 继而又说:“你们现在去吃饭能带上我吗。我正好也没吃饭,不介意多一双筷子吧。”夏文飞拖长了声音 “带上你?”梅小丽呆愣看着他的表情一副认真的样。 “这是别人请我吃饭,我没决定的权利,要不你问问班长?。”梅小丽低下头很为难的样子。 “走走走,连忙走,不要来烦我。”这女人愚笨,一副不上道的样子,这智商堪忧,这样明示都听不出来,还以为我非得蹭他顿饭似的。 “嗯,回来,回来,你那班长跟你提到什么事没有,比如…。”见她转身要走连忙唤回。 “比如,什么?” “唉算了,走吧走吧,问了也白问。”夏文飞挥着手像赶走苍蝇般。 …… 路上,一辆奥迪正在行驶,车上男孩阳光帅气,一副斯文可亲的模样,女孩温婉秀气,一副恬淡娴静气质,后脑勺的头发用一个小棍随意地挽起,不规则的头发散落在脸庞两边,显得有几分风情。不和谐的是脸上沾上一些干了的泥水,两手抓着六只胖胖的绿皮青蛙。 “暮伟,今天收获还真是颇丰呢,多亏了你,今天有口福可以好好美歺一顿了。” “你是想吃了它们?” “嘿嘿当然不是,说笑的,我想抓回去放在莲花水缸里和我的小乌龟做伴,暮伟,你说乌龟和青蛙会打起来吗。” 暮伟掠过头看看她,眼里满是宠溺笑着说:“应该不会吧,毕竟是你养的宠物,不过今天可以看看,观察观察。” “嗯——小丽,上次我让你看的东西看了没,我们。…” 暮伟有点紧张地盯着她 “看什么东西?”小丽疑惑地看着他。 “还没看到啊”。 暮伟有些微微失落的望着她,继而又吸了口气:“没看,没看就好,我也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车子停在了马路边。 此时,车子里传来青蛙呱呱的叫声,猛地一只青蛙跳出窗外跑了,两人下车在地上抓青蛙,梅小丽手指着:“快点快点,这里,这里,略微尴尬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忽然两人都想去抓那青蛙不小心一起磕到了头,两人又抱起头哈哈的大笑起来,眼前想起小时候抓蛐蛐的情景,路边传来的愉快欢笑声引了不少路人好奇观望。 “小丽你要天天这样开心该多好。” 小丽渐渐收回了笑容。 一会儿车子开在院子门口,暮伟打开车门送小丽下车。 “要去坐坐吗?” “还是不用了,你那老师好像不喜欢我。” “没有,他就是那样的人,性格反复无常的,面冷心热,不过正常时人也蛮好的。” 夏文飞正坐在秋千上晃悠悠的悠闲看书,看着梅小丽赤着脚手抓着六个胖乎乎白花花肚皮的青蛙惊讶不小,脚上没穿鞋,手膀挽起了袖,裤管都挽在大腿上,头发胡乱的扎着,有几分凌乱,但不影响美感,暮伟则帮他提着鞋,衣服穿戴整齐,一副绅士的样子。 暮伟放下鞋,打了招呼准备就走。 夏文飞腾的站起来:“这么快就走了,真是辛苦陪她一下午,不留下来喝杯茶吗?”阳阳怪气的说 “不了,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非常谦恭的打了招呼就走了。 这次却着实让他惊掉了下巴,平常文文静静的小丽,今天却像一个男孩子样抓青蛙。反观那人穿着一套高定西服绅士般的跟着她,为她提着鞋子,这画面有点刺瞎他的眼,似乎对眼前这女孩一点都不了解。 “夏老师,快来看。”一扫之前的沉闷梅小丽那边欢快的叫唤着。 夏文飞缓缓走过去,看着青蛙和乌龟游来游去好不自在,心里却闷闷不乐。 梅小丽开心地像个孩子“是不是很有趣,这荷叶枝子太多了,明天多修剪一番,让它们有更多的空间透透气。” 梅小丽回头看看夏文飞,脸色一副风雨欲来,像黑炭一样。 “怎么了,你生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手摸着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 “没病呀” “我好像是生病了,病得不轻,头晕眼花,心痛,我生病了,能不能把你那几只青蛙炖了,给我补补身体吗?” “神经,我忙了一下午,想吃肉补身体自己去抓。”梅小丽瞥了他一眼。 又扑了一刀,一下午,他们居然在一起一下午,大脑自行补了一个画面,女孩在田里抓青蛙,男孩在田埂上一手提着巴篓,一手提着鞋子笑哈哈地对着田间指指点点,这融洽甜蜜的气氛想想就难受。 夏文飞魂不守舍的走了。其实他想说:“这些事,我都可以为你去做,为什么你不高兴也不找我,高兴也不找我,那我到底算什么,看来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我的快乐是她给的,她的快乐竟是另外一个男人给的,她原来不是很反感他吗,为什么两人现在又一会儿这么好,看来那男人没有他想象的简单。”此时心里绞痛地纠结着。 第32章 暖昧 梅小丽走进卫生间在水池边冲了把脸,又扯了一把纸擦干脸上的水珠,然后拿出一次性的拖鞋冲了下脚上的泥垢,接着坐在椅子上,扯着纸把干了脚穿着鞋去忙活。 夏文飞有些郁闷的用余光扫着她一举一动,其实卫生间摆放着毛巾她可以拿去的擦拭的,可她却总是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这让他对她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对自己也信心受挫,反观那男人对她很了解似的,知道她要什么,喜欢什么。 梅小丽忙活完端上了菜:“夏老师吃饭了,” 夏文飞无精打采的走上桌,就连平时爱吃的鱼顿时也不香了。 “说说吧,你和他之间的故事,或者童年之间有趣的事。” “这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了,该见的也见到啦,我怎么发现你这人特爱窥探别人隐私呢。” “那如果说我想知道呢。”夏文飞一脸认真的对着她说。 “哦,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再说说呗,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他从小是同学,他知道我经常来不及吃早饭,都会在路口拿着早餐等我。 因为我妈妈总爱安排一些琐碎的事给我做,比如一遍遍叫姐姐妹妹们起床,帮她们找好衣服袜子之类的小事,还有给爸爸擦鞋子,准备一家人的早餐却没有自己的份,而她却懒懒的睡在床上指挥着我直到大家都收拾好出门。 暮伟每次看到我匆忙出门上学的身影,他都会等候着送上温热的牛奶和面包,有时候是鸡蛋,他老是和他妈妈说他饭量大,正在长个要多准备点,所以多拿了一些,有时侯也会为我打包不平。 放学的时侯,也会一起嬉戏,有时候水沟抓青蛙,那时候他很顽皮,经常会把水浇到我身上泥巴抹我脸上。小时候他抓青蛙,我就在旁边看着学,抓到青蛙用绳子绑到腿上,让它们赛跑,可是东跑西跑就是跑不到一块去,我们玩儿急了还会把它们屁股打一顿。后来他也让我下水和他一起抓青蛙,我不敢,怕把衣服弄脏了回去挨打,但在他巧舌如簧的诱导下,我也忍不住加入了他的队伍,我们抓青蛙比个数,抓完青蛙,他会用他的汗衫给我擦脚,也给自己擦一下,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放学回家。当然有时候也会在草地上去抓蟋蟀。有时候也会在废弃的排水管一起看小人书,因为我妈妈和她妈妈经常在一起打牌,虽说回家晚了点,但在他巧舌如簧的甜嘴巴下,我妈从来没怀疑什么。 每次看我们一起放学,她妈妈老爱给我们开玩笑说要给我们定娃娃亲,我妈眼神却是一脸瞧不起人的态度,因为他爸官职比我爸小,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体面没有多说什么。 那年演话剧,老师要选出男女主角罗密欧朱丽叶,男主定的暮伟,老师一开始看好我,但我碍于我妈没有参加,被选中的另一女孩临排演时,她忽然临时拉肚子,没办法老师找我妈让我顶上,我妈妈起先不同意,后来在老师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下,妈妈终于松了口,老师给我带到他家,连夜背好台词。我们合作相当的默默契,在同届话剧里拿了奖。后来他说是他偷偷在那女孩茶里放了泻药。 再后来因为慢慢大了,知道男女间应该避嫌 所以与他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后来因为心事多了,也不想和他说话。他就在后面揪头发,剪衣服。再后来就是我和你讲过的…。” 夏文飞听完,好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可以写一本小说了。两人的关系就差一个窗户纸被人捅破了,可惜那窗户纸在自己手上。他不知道原来现在的小孩会有那么早熟啊,还剪破女孩子衣服揪头发,说明是青春期的躁动,想引起女孩的注意,希望那女孩能回头跟他说话。 听完压住了情绪,给她夹了一条鱼,自己也夹了一条欢快吃了起来。 小丽莞尔一笑,表示了谢意。 …… 几天以后,夏文飞要回去看奶奶,梅小丽帮他整理一箱的衣物。奶奶让他回去说要给他介绍资源,顺便他爷爷曾经底下做事的长辈也给引荐引荐。 梅小丽清理完衣物,缓缓的走向他:“夏老师,你领带歪了,我给你重新打理一下。”说着自顾自的走近他给他慢慢撤掉领结,又重新的打上,动作温柔而又熟练,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情绪,接着用手平了平,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这样好多了,”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领夹憋在领带上,夏文飞随着她的靠近闻着发丝上飘着的香气,看着清秀的脸庞心速加快,整个人紧绷绷的,眼神的对视之间,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梅小丽快速的回避着他的眼神,怕暴露她的内心世界。 温柔地说:“领带夹不值钱,但也不至于丢人,上次收了你的手链,很喜欢,虽然是银的,但是从手工和款示的精细,价格应该不菲,礼尚往来,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领带夹看着不便宜你哪来的钱。” 梅小丽窘迫的说:“你给我的呀,这段时间我慢慢积攒的。” “以后不要乱花钱,这东西我家里有很多,下不为例啊。” 其实内心却感动不已,因为他送她一条手链,是因为这点钱对他不微不足道,而梅小丽送他的礼物,却是她全部积蓄,他知道她有多少钱。 梅小丽低下头:“那你是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我可是为此花了很多心思呢。” “没有,很喜欢,只要是你送的都喜欢。” 我的个乖乖,这是她在跟我表明心意吗,几天的阴霾一扫而光,平常巧舌如簧的他此时也红了脸,舌头都要打结了。 平了平心:“干咳了几声,你喜欢我就明说,不用这么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没那意思,只是单纯的回你的礼,要不你还是把东西还我吧,反正你也不缺。”梅小丽羞红了脸,说着就上前抢回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收回的道理,既然是送给我的,已经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两人扭打间,夏文飞手用力地给她带了一把,给她跌入自己的怀里,两人碰撞的瞬间眼神对视,暧昧氛围环绕,小丽心里紧张不己砰砰砰直跳,脸颊烧红,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跟男人贴这么紧,梅小丽身体被温暖环抱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他荷尔蒙的味道,似乎都能听到两人心跳声。梅小丽一把推开了他,急促地喘着粗气羞红了脸。 眼睛瞪得大大的催促到:“送给你了送给你了,夏老师你该走了,你奶奶还在等你。” 第33章 情敌 夏文飞提着行李箱走出院门,闻着花香,脸上表情洋洋得意,如沐春风:“小丫头心里还是有我的,可能是害羞了,看来要给点时间慢慢酝酿才行。”想着把行李放进车开着走了。 中午的阳光像一束强烈的激光,明亮而耀眼,让人睁不开眸。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目光如矩,眼神里充满和蔼与智慧,和刘妈早已等到门口翘首以盼的时不时望着远方。夏文飞戴着墨镜车子疾驰而过又折返回来,停在老人身旁,摇下车窗,取下眼镜打量着眼前老人打趣到:“这是哪位小仙女站在门口,是在等我吗?” 说着笑嘻嘻的打开车门走上前抱住老人。 “你这个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说话没正型,都老了还是什么小仙女。”虽然言语责怪,但是扬起的嘴角还是透露着开心。 “老了就是老仙女呗,”说着抱起老人家打了个转。 “奶奶不乖呀,是不是在家没好好吃饭,又瘦了。” 奶奶拍打了他一下口里说道“别转了,奶奶一把年纪要被你转晕了,别人背地里叫我老妖婆,还什么仙女就你会哄人。” 夏文下捂着被打的地方假装“唉呀,唉呀,打人这么有劲儿看来饭吃的不少啊”的直叫痛 哄得老人哈哈的大笑起来:“你小子尽会哄我开心,快让我看看,长胖了没有。脸上红润了,又长瘦了,似乎又长高了,依旧那么帅气。” 老人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夏文飞。昂着头摸着他的脸细细的端详着。 “我又不是孙悟空,二十多岁还能长高,至于长瘦嘛,夏文飞卖着关子拖长语气道,“是害相思病想你想瘦了的” 老人一阵乐呵“你小子就会欺负我老婆子,刘妈快给少爷的东西拿进去,再看看饭做好了没?多做点少爷爱吃的菜,床铺了没,少爷爱干净,给他全换新的。” 豪华的花园里栽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稀花草,彩蝶和鸟儿在其中自由飞舞,华丽的住宅矗立着威严的大门,透露着尊贵和奢华,豪宅所采用的材料都是顶级的,从大理石到实木无一不体现出高贵的的品质。 奢华的客厅布置着精致的家具和华丽的吊灯, 营造出舒适而尊贵的氛围,这家豪宅周围环境清幽,远离城市的喧嚣,尽情享受宁静和平和。 夏文飞闻着菜香,走进大厅,歺厅里桌上做了一桌美味佳肴,香气扑鼻,勾起食欲的味蕾:“奶奶不乖呀,不是说好的不要这么铺张浪费吗,这么多菜怎么吃的完呢?” “你难得回来一趟,快尝尝,都是你喜欢的。” 愉快的就餐在不停的夸赞中结束。这几天奶奶给他介绍引荐了几位举足轻重的前辈,这让以后的计划又增添助力。 …… 晩上,夏文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慢慢地浮现了她的音容笑貌,和那天扑倒在他怀里的情景,嘴角也慢慢不自觉勾起了… 早上,阳光如金色的丝线,穿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万物带来明媚生机,夏文飞提着行李箱和奶奶依依不舍告别。 “口里说想奶奶,才回来住几天就要走。” “我在家呆了四天了,我的学校需要我。” “骗鬼了,你又哄骗我老婆子,你那学校还管过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不是有思念的人在等着你啊,是不是女朋友啊,找女孩一定要找家世清白的,最主要要找门当户对。千万不要找你妈那样的女人?” “奶奶,你又说我妈。”夏文飞脸露不满 “你就护着吧”奶奶一脸恨铁不成钢 夏文飞行李放进后备箱,拥抱着奶奶:“照顾好身体,平时好好吃饭,乖乖吃药,我会时常回来看望你的。” 奶奶目送他离开的身影,擦了下眼角的泪水。 西阳西下,学校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同学们三三两两在校园漫步,一辆豪车停在了绘画学校的寑室门口的外面。 夏文飞穿着一身高定西服,取下墨镜走到保安室窗口询问了保安,得到的答案是梅小丽还没回寑室:“这丫头跑哪里去了,真让人不省心。” 保安室门口,夏文飞看着手表,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三三两两女生回头望望,捂着嘴角雀跃地笑着“好帅啊。” 一辆奥迪“吱”的停在校门口,男的先下车绅士的给女的拉开车门。 男的斯文帅气带着金丝镜,手里拿着奶茶和洋娃娃;女的穿着鹅黄色收腰裙温婉,秀气,嘴上画了淡淡的口红,皮肤白得发亮。手里棒着爆米花,两人甜蜜的笑着,金童玉女格外的抢眼,引来学生们的观望,刚刚还夸他帅的人转头就露出花痴眼“这两人也帅气靓丽,好登对啊”。 夏文飞一眼看到他们,心痛不己,手指紧握,眼神奋怒,美眸要喷出火:“这才走了几天,两人就好成这样,还特意打扮了,再晩回来几天,按这发展速度,孩子都怕要出生了。” 他搞不懂的是,明明那女人对自己是有感觉的,那害羞的脸庞与激动的心跳,为什么又和他绞一起?所谓花为己者容,她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这么打扮,难道自己错觉的以为她喜欢自己? 梅小丽接过奶茶和娃娃,正要感谢。余光望见夏文飞,顿时两眼放光,立即跑到夏文飞面前,“夏老师你回来啦。” 夏文飞眨了眨眼,平熄了下心里火,他也是讲道理的人。毕竟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也没有发展什么关系,她口里一直喊的也是老师,他估计想都没往男女朋友上面想。 夏文飞阴沉着脸淡淡地说“嗯,回来了,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生活过得挺有滋有润的嘛,这会儿怕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就不打扰你们相会了。” 说完拉开车门转身一溜烟跑了,心里却多了几分沉痛,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如果此时动怒,只能给事情搅黄,怕是更没戏。此事要从长计议,明天冷静下来,再找她谈谈。 小样,竟然跟本爷抢女人,不给点颜色给他瞧瞧,把我当病猫,小爷的名声在外风流倜傥,也不是是白叫的。 第34章 同为校草 早上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小丽脸上,温和而又祥和。夏文飞坐在小丽旁边。眼里沉思却在盘算别的事。 “小丽你昨天和那同学到底干嘛去了?”夏文飞压着火气。 “看电影”小丽坦白地说 “你原来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原来确实很讨厌他,调皮捣蛋,耍聪明,也总爱欺负我,可是人总是会变的嘛,他的变化确实让人惊讶,好像跟我的择偶标准是一样的,谦和、上进,斯文,最主要他懂我,知道我喜欢什么,照顾我的情绪,什么都迁就我,而且我们都有共同话题,共同爱好。” 夏文飞心里一沉,顿时有点不舒服,原来他的择偶标准是这样的,怪不得走不进她的心里,也从未向自己表露过心意和想法。 梅小丽又说道“而且这么多年,家里管的严厉,我妈从来不让我跟异性有过多接触,都是避而远之,但是他现在很好,连着一起长大的情谊想接触下,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和异性看电影是什么感觉,你跟徐老师好,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不要给这事告诉徐老师好吗?我担心让我妈知道。” 夏文飞到现在才发现,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夸另外一个男人是什么滋味,还择偶标准,这么愁嫁吗?在他心里,小丽一直是一个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女孩,没想到她如此有自己的想法。 “小丽,这种事能随便尝试吗,有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而且你还小,现在要以学习为重,至于谈朋友嘛,那是以后的事。而且你一个女孩家要和男孩保持边界感,要懂得自重,知道吗?”夏文飞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劝诫。 小丽沉默了,她知道夏文飞是为她好,但是她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却让她无法完会接受他的观点,她一直把夏文飞当作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说法感到不满:“边界感?自重?老师你是在说我吗?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我认识你至今,身边女人不断,不管是这个学校的校花,那个学校的系花,不管谁找你搭讪示好,老师都是来者不拒,简直万花丛中过,鲜花插满头。而且你凭什么说暮伟人品不好,你又没和他接触过,你们同为校草,暮伟就没有你这些糟心的事。” 呦嘿,这还护上了,还不能说他什么,明明自己挖心挖肝的对他好,她却不领情,还帮另一个男人说话,这让他很不爽。 夏文飞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她要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原来是嫌自己身边的女人多了,态度暧昧不明,担心败坏她的名声吗?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的人。”夏文飞辩解道。“我们不管跳舞还是聚会都是一群人一起,团体活动,而你们两人一起看电影,这能一样吗,我们是正常的人际关系交往。而且我从来不会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更别说单独看电影。”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老师还真是怜香惜玉,既知落花有情,那老师就不怕她们伤心吗?既然你有你的交友圈子,我有我的交友圈子,我们以后互不干涉对方。”小丽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然和冷漠。她不想再和夏文飞有任何牵扯,她需要自己安静思考和处理自己的情感问题。 虽然这一天的对话双方并不愉快,但也让小丽对男女情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明白了边界感和自重的重要性。而夏文飞也意识到自己的朋友圈子也需要有所收敛和调整。他们都从这次对话中学到了很多,也更加成熟和理智了。尽管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些误解和分歧,但是他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他们将继续以师生的身份相互支持和关心,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机遇。 …… 这天夏文飞又在教梅小丽画画,徐枫过来了,他看了看梅小丽画的画苦恼的摇摇头,然后把夏文飞拉到门外 “这丫头画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长进,他爸为什么呀,人不来看他家女儿,三天两头问她女儿画画的情况,兄弟加把油呀,我的事业前景如何全靠你了。” “怎么样,他爸爸还想给你开除掉?无耻,她女儿自己学不进,还想拿你开涮,我看你那老师不当也罢免去这烦心事,以后我毕业了跟我干,跟你安排一个看门的个保安队长当当,扫厕所所长当当。”夏文飞看他心情不好眨巴着眼睛笑着打趣地说。 “去去去,那可是我一生的梦想,说也奇怪,小丽同学不爱画画,为什么他爸爸一个劲地让她学。” “小丽平时学习成绩怎么样?” “老是十几名,而且难的都会,简单的出错,有时是简单的没做,你说这是故意的吗?但是作文却相当的好。” “按理说她能考上名牌大学,证明基基牢固,应该不会只考这个成绩吧。” “我想也是,文飞,你没事给小丽侧面打听下,打听他父亲想干嘛这么迫切让她提高绘画水平和成绩?” 敏感的梅小丽眼睛一直目视着他们,看他们的嘴形己猜得七七八八,直到他们相互的告别又转过头默默作画。 夏文飞坐在小丽身旁的小椅子上。 梅小丽道:“我爸又找徐老师麻烦了吧,他到底想干嘛呀,如果我退学了,徐老师是不是就不用受牵连了。” “退学,这么小退学能干吗?” “嫁人” 夏文飞惊讶的目瞪口呆,眼睛瞪着大大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望着梅小丽:“嫁人?和谁?暮伟还是你跟人有婚约?” “都不是,家人都不让过多和异性接触,哪来的婚约。至于画画,我不感兴趣。也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从前以为足够努力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摆脱现状,最后都是徒劳一场空,顺其自然吧。” 夏文飞语重心长的说:“婚烟不是儿戏,一定要慎重,结婚对象还是要找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结婚,你还小,有机会慢慢挑选。” “由得我选吗,放心吧,我爸虽然没给我当亲女儿,但我妈一定会跟我选个好人家,毕竟我还是她亲闺女。”梅小丽心一沉脸上泛着苦涩的笑,继而安慰道。 夏文飞细细的沉思着预感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从开始认识她到现在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人身上的矛盾点挺多,比如平日有时说话温温柔柔低眉顺眼的,走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但做事时又很麻溜耍辣。偶尔展现气韵美又突然别扭的大大咧咧起来。明明画蝴蝶那么熟练又精细,平时画画却难有起色。难道人的动作不是连通大脑吗?她好像被人有意设定人设。想想有点细思极恐。 “你妈连伙食费都不给你,平时也没见你家人多来关心关心你,她却想安排你的婚姻不合适吧。” “我妈不是不给我钱,而是我不想找她要。为了培养我她还是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的。小时候觉得小孩向大人道歉讨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他们开心,我的日子好过点,是不是我的错都无所谓。长大了他们做的事却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过火,直到现在做的事让我不可饶恕,所以一直僵持着,还好有你的帮助,我才可以和她对抗到现在。所以我真的不知要怎么感激你才好,”小丽说着对着夏文飞露出友好的笑。 难怪要送我这么贵的礼物,原来还是感激,臭女人我哪点不如暮伟,追我的女人不计其数,没想到屡屡在她身上翻了跟头,差点闹了个笑话。 天呀,想我夏文飞堂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多金公子,却还有我追不到的女人,想到这,夏文飞有点抓狂。 静静看着她画画的侧脸沉思,他们到底想让她干嘛,不是亲生母女吗,这女人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吗?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得其解,看到她转过来的脸,他愣了神惊恐的想到,不会这女人的脸就是他们的武器吧。 女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清冷秀丽的脸庞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他突然想去摸摸她的脸,难道这脸上的斑也是假的?难怪上次在寑室门口看到脸上分明是白白净净的,后来又有斑,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但是这样贸然摸她的脸会不会显得很轻浮?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还是老师的身份。 这妈应该平时没少给这蠢女人洗脑,这笨女人,给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这都洗脑了十几年,这乌龟壳大脑一时也难转换不过来,现在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弄得不好还以为我说她妈妈的坏话,挑拨她们母女的关系,此事还待从长计议。 他忽然想到要出栏的猪,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猪慢慢的长大,可以给肉卖个好价钱,然后宰杀。希望自己想的都不是真的。老女人,老匹夫,你们给我等着,如若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不规的行为,看我不粉碎你们的计划。 第35章 试探 这天夏文飞坐在梅小丽身边,心里犹豫着举棋不定,要和她表白吗?可是现在这尴尬的身份,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唐突,连朋友都没得做。旁敲侧击?也不行,这乌龟头太蠢,不一定听得出来言外之意。写情书?也不行,冒然行动只会给她吓跑而且很俗气,而且在她心里早己有理想的择偶标准人选,自己到现在似乎还不太确定她的心意。 “老师”,梅小丽回头望了他一眼,“我画得怎么样?”夏文飞定了定神,给她指点一、二。 老师、老师谁愿意做她老师,她叫他暮伟,叫自己老师,自己也不真是她老师。如果只是朋友,现在的关系也许还好解决点。从老师到朋友再到男朋友,是否有一段跳跃,心里默默吐槽着,想到这两手乱抓了一下头发,思绪又乱糟糟的。 梅小丽奇怪的望着他的举动:“老师,你有心事吗?” “没有,没有”脸窘得有点红。 可没想到几天以后,梅小丽拿回两本绘画书,和一本练习簿,夏文飞问道:“这是什么?” “哦,暮伟给我的绘画书,和帮我整理的绘画心得。你和徐老师不是想让我给成绩提上去吗,我上次说了这事,他就给他原来绘画的资料拿过来借签一下。”梅小丽说道 又是暮伟,暮伟、暮伟叫得这么亲热他现在听到暮伟两字,就像苍蝇般萦绕,但又无可奈何,夏文飞淡淡的说: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要不你去找你那班长得了,我看我也省事”夏文飞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没有,不是这意思。” 夏文飞一眼望去,徐枫正朝这走来。他郁闷地走出门:“最近你问了那丫头没?他爸这么着急催促他画画干吗?” 夏文飞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见过年猪吗?” 徐枫疑惑摇了摇头“年猪?” “棋子知道吧” 徐枫仗二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那你要换换其它办法试试,不要什么都一成不变。”徐老师自顾自的说道 “换换其它办法。”夏文飞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狡点的一笑,坏主意打上心头。 “小丽有多大了?” “18.19岁吧!这跟她年龄有什么关系?”徐老师拖长声音。 “以后你就知道了,是你说换个方法试试,谢谢你的提醒。”夏文飞说着欢快的跑远了。 晚上吃饭时,梅小丽给菜端桌上:“老师吃饭了。” 夏文飞看着她端着汤,“我来给你帮忙”兴致勃勃的去接过手上的汤,不知有意无意两手忽然覆在小丽手上准备接过汤,梅小丽一时震惊,两人四目相望,呆立在那,气氛一下有点奇怪,静悄悄的,此时地上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到。砰的一声汤碗掉地上,小丽蹲下身慌乱的拾起碎碗,夏文飞也蹲下身给她帮忙,两手食指尖又碰到一块,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暖昩又奇怪的气息。 梅小丽站起身心烦意乱的说:“老师你到底想干啥,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 一顿饭静悄悄的吃完,谁也没打破寂静,梅小丽碗筷没来的及收拾,她就急匆匆回校。 第二天梅小丽照常到来,只是多了一些心事,一个人静静的,没有往日的从容。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条条的挂在屋檐下的玻璃上,梅小丽思绪飘远,望着玻璃莫名的眼泪顺着往下流。 夏文飞望着她想上前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此时也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想些什么。 他也后悔自己的冒然的行动,只是想确定她对他的感觉,而做出后面的一系列的动作。如果只是一方面的单相思,他觉得那也是青春一场美好的悸动。但是在他字典里,从不会给青春留遗憾,喜欢就去追,至于追不追到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明知道他在她心里是有感觉的,为什么又要伤心哭呢?为什么她跟卓伟在一起时,却笑靥如花,一时蒙圈,也无从下手。 梅小丽独自伤心了两天以后,整个人像没事人一样,照常脸上露出了往日的笑,这让夏文飞很欣慰,以为她想开了什么。 今天星期天画了一天的画,晚上给做了一桌的好菜,桌上还放了几瓶啤酒,夏文飞走上桌前“唷,今天不是年,又不是节的,搞得这么丰盛,是有什么好事要庆祝吗?可不要浪费我的钱呦!”夏文飞拖长了声音,心里却暗喜,这小丽平时也不喝酒,这是酒壮怂人胆,要给自己表白吗?想了想心里还暗自期待。 梅小丽撬开两瓶酒,一瓶递在夏文飞手里。一瓶给自己酒杯满上,又给他斟满。 “看不出来,你还喝洒,看来我真是不了解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不了解,最好还是不要了解”梅小丽脸上挂着笑。 举起酒杯站起身敬起了夏文飞:“夏老师,谢谢你这半年多来对我的照顾和教导。” 夏文飞示意她坐下“我们说话不要那么拘谨,我到现在都没有给你教会,老师是一个不称职的老师,你也不用过于这么的客气。”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才不想做他的什么老师,自己也不真是她老师,当时只是同情她,想帮她一把。 梅小丽喝完拿起夏文飞的酒瓶给他满上,又给自己满上:“这一杯,谢谢你给于我生活上的资助和温暖。”说完一饮而尽 这女孩平时不说话,说的话都在点子上,这一杯杯的是想给他灌醉吗?还是想灌醉自己?灌醉好,灌醉好,洒醉吐真言,看这架势本来想拦着的,她如果自己表白,就不用自己出手了,看来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她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 连续喝了几杯,又拿出两瓶啤酒,撬开瓶盖。又斟满两杯。 这是要给她自己灌醉的节奏呀,可别喝多了,待会表白没表成,又要小爷费脑筋。还要我驮着她送她回寝室,到时候回学校又闹了个笑话,再看梅小丽的脸,脸不红,心不喘的,看来还挺能喝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夏文飞又点了点头一饮而尽。…… 喝完吃了点菜,又给斟满,这杯感谢你如兄如父的关怀。夏文飞一杯一口倒进嘴里。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又望了下梅小丽,平常深藏不露,还挺能喝的样。 直到四瓶酒见底,梅小丽再次站起身:“这杯洒敬您,我们曾经的相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喝完这杯酒以后,从明天起,我就不过来了。” 夏文飞心猛地心一沉:“为什么?为什么呀?是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你很好,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的心血,我也会牢记,我最近也掌握了一些套路,画画我会自己去学,您也不必担心我的画会落下。” 夏文飞看出她一副毅然决然的态度,也不再说什么,一杯酒下肚,五味杂陈。她像给自己设了一道防门,外人再怎么样,也走不进她的内心世界。她像一个敏感的小动物,闻到一点风吹草动就要逃跑。此时他有点嫉妒暮伟,为什么暮伟可以靠近她,在他身边卸下防备巧笑嫣然,对着自己却小心翼翼的。自认为自己对她还是不错,她明明也有感觉,尤其是最近,就剩没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当然最近也对她发了些无名之火语气重了些。 经过上次的试探明明心里是有自己的,口里说些客套感激的话,心里却想着要离开自己,瞬间涌出一股无力感。 “我尊重你的选择,可以给月底做满吗?还有三天时间,我也好发工资。” 第36章 美男计 这几天他们像往常一样,照常画画,照常吃饭,一切显得正常又不正常,两人说话小心翼翼,又很客套,像熟悉的陌生人。 第二天的晚上用完晚餐,夏文飞干咳了两声打破了沉寂。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能陪我去转转吗? “转,这大晚上有什么好转的” “我们出去看看月亮吧、看星星也行!我去洗澡,你先去收拾下碗筷。” “那行吧” 他们顺着校园的林阴小道漫步的走着,月亮像一个含羞的少女,一会儿躲进云间,一会儿又撩起面纱,露出了娇容,整个世界都被月亮浸成梦幻般的银灰色。 夜晚的晚风轻拂,轻轻吹动着树叶,树林里沙沙作响。 夏文飞打破了沉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不过为了保持神秘须得把你的眼晴蒙上。” “眼睛蒙上,搞得这么神秘”梅小丽点了点头,夏文飞从口袋掏出手帕蒙上了她的眼睛。 夏文飞拉上了她的手“等下你就知道我带你去干嘛。” 梅小丽有点好奇,有点小激动,又有点惊喜,第一次这样被男人这样牵着手,同时又有点害羞,被蒙着眼睛失去方向感任由他带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生怕她那点小心思,被男人看穿。男人拉着她走得慢,两人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很长,三不三回头看了一眼,嘴里有一抹甜蜜的笑,眼里洋溢着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黑暗中透出淡淡的绿色,树林散发着浓郁的草木清冽气息。 银色的月光穿透了大片的树林,落在了那些静默的大树和蜿蜒的小径上,形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夏夜的虫鸣如同大自然的交响乐,每个虫子都有着独特的音调和节奏。 到了目的地夏文飞解开帕巾,莹火虫闪耀着,发出淡淡的光,给这片夜色增添了光彩,“怎么样美吗?是不是很喜欢?” 树叶上发出淡淡的香气:“梅小丽正要感叹这如梦似幻的夜景,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一对对男女正在相拥而坐,有的倚偎在一起,有的正在缠绵地亲吻着。…” 梅小丽看到这一切只觉得大脑发热,头脑轰轰着响,背心发汗:“夏老师,你这样做不好吧,我叫你一声老师,你总不能这样害我吧。” “害你?”预想中的惊喜没出现,这又是什么情况?夏文飞一头雾水。 梅小丽说着甩开他的手跑了。这里是商大学校的一座小山树林,因为这里都是二十多岁成人学生。地方又很隐蔽,空气新鲜景色宜人,被学生们发现,经常会有很多小情侣过来幽会散步。 梅小丽跑着,跑着,树林太大,好像找不回回家的路,不小心看到一对对恋人耳鬓厮磨,心里又恼又火:“臭男人,原来是这样的人,渣男,表面一副正经模样却存了这般心思,看来是自己看错了人。” 越走越错,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来了,心里焦急如麻,看到一对对恋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心里惶恐不安:“臭男人,这么久了还不来找我,让我在这儿一个人尴尬是什么意思”可是顺着林阴小路走着、走着,又走回来了,此时背上惊出一声冷汗。 “夏老师,夏老师,”梅小丽一边走一边小声地求救着,当时来的时候被蒙着眼识路,惊扰的声音投来鄙夷的眼光。梅小丽胆怯地眼光收回,此时胆战心惊。 她躲避着人群,坐在地上小声的哭泣:“夏文飞你在哪?我好害怕,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随着沙沙声响,梅小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一把起身抱住夏文飞,夏文飞我害怕,你送我回家好吗?” 夏文下此时心里振动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好,我们回家。”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出偌大的树林。来到学校的林荫小道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小丽,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说、说什么,”小丽结结巴巴的说。 “说你喜欢我” “说什么说我喜欢你?。” 小丽眼神躲闪,慌乱地掩饰着“自恋狂。”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但我有话要跟你说,”夏文飞慢慢走近她一把拉着他的双手带了一把,贴在他的胸前,梅小丽喘着粗气,脸通江诧异的望着他。 “你有什么话要说” “对,我有话要说” 他轻轻的给梅小丽的手放在胸前:“我喜欢你,喜欢和你一起的日子,喜欢你的一颦一笑,听到我的心跳吗?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重点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感受到你对我的感觉。” “感受到我的心跳,我的感觉?”梅小丽犹如受惊的小鹿,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后退了几步,我掩饰得这么好,他能感受到我的心跳。” 被夏文飞的手一把拽回又贴在胸前。 她激动又紧张地望着他的目光,“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我,,而我也喜欢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小丽我们交往吧。” 夏文飞深情地望着她。 梅小丽低下头深思着,一秒、二秒、三秒,时间跟着跳动,心也跟着跳动,夏文飞捧起她的脸对视着自己的目光,那目光里倒映着他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眸,柔和而又温暖,好像要给自己融化,又像一团火像要给自己灼伤,燃燃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梅小丽慢慢的闭上了眼,夏文飞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忽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渣男” 夏文飞睁开迷离的眼睛,他定了定神,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手搭在她后背一动都没动,他诧异的望着她,显得很尴尬。 梅小丽诧异的望着他:“你亲嘴就亲嘴,为什么还要伸舌头。” 夏文飞一把温柔的抱住她笑出了声,不解风情的小丫头。想想也不太想为难她,小丫头今天己经算是很不错了,又是第一次。最起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就行了,而且今天也没拒绝他。 梅小丽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慢慢的激动的心己经平复下来了,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对于平时对他的了解,虽然追他的女人比较多,但人品方面还是有所了解的,除了喜欢和她们跳舞,其它方面也没什么暧昧不清的事。还好那人脾气好,脸皮厚,要不然早丢下他,气跑了。 夏文飞抱着她,闻着她头上的发丝和身上淡雅的体香味,兴奋下己,连日来的烦恼一扫而光,小丫头,再也不怕你跑了。 他忽然又闪现出来暮伟的影子,这丫头直到现在还在跟自己保留着她的心。自己的一番情话自己都感动了,却没完全打动她。想到她明明对自己动了心,却又和暮伟走那么近。还什么未来择偶标准,这话让他听起来很刺耳,从各方面,自己并不比暮伟差,为什么选择的对象不是自己。看来她是属于那种理智型的,她知道她要什么。如果暮伟那情意绵绵的情书到她手,她们十几年的两小无猜的感情,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越想越气,嫉妒心涌上心头,既然今天己经做到这步来了,看来今天的火候烧得不够旺,甜言蜜语不够甜,那就再加把火烧旺些。 “小丽,你刚才说什么,渣男,你说我是渣男,难不成你喜欢的人是暮伟,而不是我,你说他是你的择偶标准,那我算什么,刚才的事很报歉,看来是我错意的理解你对我感觉,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你还是去找暮伟吧。”说完轻轻推开了她,显得落寞又别扭。 梅小丽傻愣在那,刚才真的惹他生气了,她现在很了解他心意,她喜欢的是眼前这男人,明明刚才都亲亲了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想到这,她一把上前抱住他,却害羞地说不出那些肉麻他的话。 夏文飞轻柔地捧起她的小脸,对视着她那柔和目光:“小丽你以后的男朋友只能是我、结婚对象也只能是我,将来的老公也是我,婚烟需要自由,不是商品,强买强卖。婚姻要两情相悦,以后有人让你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不要听。我会帮助你的,放心吧,我也不会象你陈叔叔那样丢下你,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梅小丽静静的沉思着,为什么他会这样了解自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渴望什么,如果他能帮助自己,那么自己日夜担心的梦,也可破防。想到这她温柔的笑望着他。 他的手在她的脸庞上轻轻滑过,像是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的感觉让她不禁陶醉其中。 手指慢慢轻轻划过她的脸颊,那种触感仿佛将电流传遍了她的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扬起小脸等待着他的吻… 月光如水,他们并肩走在林阴的小路上,梅小丽的心狂跳不己,今晚发生的像是做梦一般,他身边有很多美女,自己也不是很漂亮,为什么他要选择自己,想问却出于害羞,话都说不出口。 “等下我送你回寝室吧,还有以后可不要叫老师了。” “不叫老师叫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记住,我不会不管你的,期望你会越来越好,有什么事和我商量一下,我们都要好好的。” 第37章 甜蜜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刚才的一慕还恍恍恍惚惚,只是出来看看星星月亮,怎么就吻上呢? 而且还那么激烈,迸发的热情感觉要燃烧自己,自认为一向是循规蹈矩的人,他的吻来得太猛烈,自己被吻得腿脚发软,头脑晕乎招架不住,这是怎么样的情场浪荡公子,曾经是不是也有许多女生被他这样吻过,吻技才这么熟练。刚才好像被他一时洗脑了,也许当时的夜色太迷人,也许是被他的外表诱惑了,做出不可理解的事,现在好了,初吻被那可恶家伙夺走了。 夏文飞回头温柔的对她笑了笑,眼眸深邃,像要给自己吸进去,怎么现在走不动道,要不要我背你啊。 梅小丽如惊吓的小兔瑟缩了一下。男人一脸温柔的望着她,月色下显得那么的危险又迷人。 也不算吃亏哈,长得这么帅,如果再给他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啊。。。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好色不自持了。 他的话又可以听几分,难免一时新鲜三分钟热度,听说有钱人讲究门当户对,还是问清楚点比较好,以免事情闹得场面不好看,感情也付之东流。 “嗯,夏老师,你和我交往,你家里人知道吗…?” 夏文飞回头细细地打量着她没说话。 哦,好像说错了,应该问,他和她交往,他家人会反对吗?以后也免得吃亏上当。…“夏老师你和我交往你未婚妻,不会吃醋吧?” 夏文飞俏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似有不悦:“你走近点,我耳朵不好使,你刚刚说什么。” 梅小丽走上前大声问:“听说你们有钱人,喜欢家族联姻,讲究门当户对,你就不怕你家里人反对吗?”梅小丽暗自懊恼,被他那一吻,头晕晕乎乎的,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啪”的一声,被夏文飞一巴掌拍打在头上:“你这个乌龟头在想什么呢,敢质疑我的人品,你不仅敢质疑我的人品,还敢质疑我对你的感情,你说你这笨笨的乌龟头该不该打。” 小丽捂着被他那打痛的头“唉哟”的叫了一声。他不觉得那人会真心喜欢她,此人帅气又多金,女人缘太好,自己也不敢当真,这几年霉运当头,他对她所谓的爱,只是同情罢了,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很美好但是太俗套,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为什么对自己另眼相看,不敢当真。而且更不敢确定此人会为她收心,自己的命已经够苦了,还要惹这种花花公子。 夏文飞轻柔地摸了她被打痛的头,毕竟是女孩子,下手似乎有点重了“知道错哪吗?你居然质疑我,你以为我只是跟你玩玩是吗?看来我刚才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记住,你以后的男朋友只能是我,老公也只能是我,你的事我管定了,至于闲杂人等,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你知道我指的是谁,你不会身体给了我,心里还要想着他,这样不好吧。” 梅小丽惊愕了一下:“身体给了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可不要无中生有,刚才只是被你夺去了初吻,不对,骗去的”。她鼓起腮帮子瞪大眼睛望着他,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吧唧”又被他低下头猝不及防地在唇上啄了一口:“以后这嘴是我的,盖上了属于我的印章,不许任何男人触碰听到没。” 真是强取豪夺,蛮不讲理,但是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甜蜜。 “你不会还不相信我吧,为什么你宁愿把你的心交给暮伟那个的男人,却不愿把你的心交给我。小丽,我喜欢你,我们正式交往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她心里的防线终于被他一点点的攻破,羞涩的微微点头,夏文飞欢快走上前把她拥入怀里:“以后不要叫老师了” “不叫老师叫什么,” 夏文飞沉思了一下“什么都行,有人时叫老师,没人时叫名字…我送你回学校吧。” …… 早上,梅小丽继续来上课,明显嘴角多了一丝甜蜜,他们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今天教你画人物,只听到纸板上沙沙的磨砂声,一幅惟妙惟肖的人物画就画好了,一个女孩清秀的脸庞,穿着淡雅的连衣裙,蹲下身半闭眼眸轻嗅着一簇花… “夏文飞,你能教我画你吗?” 夏文飞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可以啊,不过不是现在,得循序渐进,从易到难打好基础。”夏文飞温柔的看着他。 梅小丽安静低着头认真画着画,夏文飞也在旁边画板上沙沙的对着小丽描摹着。一会儿递给她一张画,梅小丽拿在手上看了一下,一个脸庞秀丽,清婉的女孩,脸上带着甜蜜的浅笑,身穿一件黑色连衣裙对着画板专注地描摹着。” 梅小丽对着夏文飞莞尔一笑,画中画,两人的感情升温着。 中午小丽坐在秋千上惬意的晒太阳,夏文飞走过去问:“我能陪你一起坐吗。”小丽往旁边挪了挪,两人轻轻荡起秋千,顺势躺在他怀里,嘴角泛起甜蜜的笑。 …… 下午小丽在水缸里喂着青蛙,夏文飞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环抱着她的腰,头搭在肩膀上“小丽,我们也玩青蛙赛跑的游戏。” “可是,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喜欢一个人,就想多去了解她,陪她做她喜欢做的事,分担她的心事,她的喜好,她的一切。”他像一个孩子样趴在她肩上撒着娇。 梅小丽点了点头:“你这花言巧语糖分够足,夏文飞,你不会是在哄我玩儿吧?还是认真的?” “当然,你以为我只是陪你玩玩吗”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给它抓起来,让它活动活动筋骨,平时呆在缸里可太舒适了。”梅小丽眨巴着眼睛俏皮地说 一会儿梅小丽找来几根细线,把青蛙一条腿、一条腿的绑上,看到他们东南西北的跑着,两人趴在地上,眼角咪上了一条缝,笑得像个孩子。… 他他们之间的甜蜜如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令人陶醉其中,那时的开心和欢喜纯粹简单。 午后,太阳高悬天空,光芒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梅小丽坐在樱花树下乘凉,夏文飞搬来小椅子,头惬意地躺在她大腿上,撒着娇:“小丽,我耳朵有点痒,你帮我掏耳朵好不好!”梅小丽看着他躺在自己腿上、紧闭双眼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这还是她认识的夏文飞吗?怎么近来学会卖萌撒娇了! 他们静静的享受着二人世界,晩上吃完饭又一起收拾好碗筷。 “小丽,我们去出转一下吧。” “你不会又想去小树林吧”没说完意识到可能有点误解,小丽自己脸己经羞得通红,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夏文飞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我们就在林荫道转转,当然你要想去小树林我也不介意啊” 他们并肩走在校园的林阴小路上,夏天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散步,等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夏文飞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问了,他的目光犀利如鹰,带着一股看透事情的坚定:“你说说吧!他们到底想让你干吗” 连日来的疑问,一直在大脑挥之不去:“我说的是你父母,什么结婚、什么使命,什么没有选择,你是人,有思想,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么人的私人附属品。”夏文飞一下丢出所有的疑问。 梅小丽惊愕迟疑了半天,始终无法开口:“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吧?我们已经这种关系了,你还是不肯说。你不说,我怎么解开你的梦,怎么去帮助你呢。” 梅小丽望着她的眼睛,聪明如他,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迟疑很久,终于开口了:“其实只是一种直觉,也没有确凿证据,以前我妈经常叹气跟我提起,说你爸为什么不喜欢你知道吗?…那是因为你出生时他是副市长,现在这么多年,还是副市长,小时候长的丑对她不好是借口,他觉得是你的霉运影响他的官运,我那时就在想,他身为一方父母官,到底为群众做了哪些有利的事情吗?除了寥寥可数的几件不值得一提的事,还有事没事拿出来吹嘘,这能怪我吗?但是我不敢说。 后来的日子里我逐渐长开了,我和他两人坐在桌子上吃饭,他打样了我的脸,小丽长得越来越像妈妈了,停了又停他又说道,以后让妈妈好好陪养小丽,给小丽找一个好人家,让小丽好好享福,我鼻子冒出冷气,用余光扫了一下他那鬼崇的眼神。这么多年他都没怎么管过我,冷眼旁观,就连我身份证上年、月、日都能弄错,他能跟我找什么样的夫家,他又对我有几分真心,想到这,我不寒而栗,拼命的趴了几口饭,掩饰住自己的慌张。” “一段时间以后,我们附近几个中学在我们学校比拼了一次才艺展示,在所有优秀比赛成员中,我有幸拿到了第一名,同年考试也拿了第一名,受到班主任的多次夸奖,我兴高采烈的将地这喜迅去告诉我父母,找他们讨彩,母亲看了我手上的奖状和荣誉证书,淡淡地说小丽真不错,加油,我看了她的表情,及其敷衍,有点失望。妈妈拿着奖状给我爸看了一下,爸只是用余光扫了我不置一词,继续看他的报纸。相比姐妹的不同待遇,我很失望的看着她们。” “可是、灾难也跟随而来,因为我的优秀,第二天,我收到了情书,情书落到了我妈手里。我妈和我爸用各种难听的话讥讽着我,辱骂着我…小小年纪不要脸…不学好…不检点…连同我的陈叔叔一起骂了。那时正是男女比较敏感的年龄,我想说那是我让他们写的吗?不是,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不知道是谁。 从而后,我终日郁郁寡欢,多愁善感。班主任察觉到我的变化,找我谈心,还找了心理医生为我疏导心中郁结。但我始终未将家中之事告知她们。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最后,班主任找到我的父母,与他们谈心,不料却遭他们一顿臭骂,说我丢了他们的脸。 自那以后,我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辞去所有班务,专注于每场考试,期望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梅小丽缓缓道来,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想必她的心已伤痕累累。 “后来,噩梦接踵而至。随着年龄增长,烦恼也如影随形。他们急切地希望我学会更多技能,变得更加优秀。” 夏文飞听完,不知如何安慰她。如此不称职的父母,实属罕见。生而不养,何以为人父母?养而不教,是父母之过。教而不善,亦是父母之责。若她的父亲真是那般人,身为副市长,实乃国家之不幸。拿着国家俸禄,不想着如何为人民群众办实事、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却打着为民服务的幌子,行损人利己、卖女求荣之举,又有何资格在政府任职?但愿这只是多虑,毕竟尚无证据。 想到这夏文飞把她拥入怀里安慰道:“下要想多了,那都是你的猜想,你父母应该不会这么对你的,毕竟你还是他们亲闺女,再不济还有我呢!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不仅是你男朋友,还是你兄长,我会照顾你的。” 梅小丽抬眸感动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第38章 患得患失 梅小丽在靠着夏文飞怀里终于破防,压抑不住的哭得稀里哗啦… “你真的喜欢我吗?可是为什么呀!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如果非要说喜欢什么,那么我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聪慧,喜欢你的温柔,喜欢你的温良娴静,喜欢你的踏实,喜欢你对人的真诚,这些够了吧!不够我还能说出更多,但说的再多就是有一个颗喜欢你的心。”夏文飞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梅小丽啼笑皆非“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优点。”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当初选择的择偶标准为什么是暮伟不是我,我是哪点输给他吗?” “夏文飞你是吃醋了吗?”梅小丽秀眉一挑,温柔又戏谑地望着他说,眼里闪着小星星。 “嗯,你这乌龟头反应慢,这会儿智商终于上线了” “那你不觉得他比你更适合做老公人选吗,你和他比起来,你像天上的云,飘浮不定,让人琢磨不透,觉得没有踏实安全感。” 夏文飞捂着胸口蹲下身喊着咦咦啊啊…喊痛。梅小丽赶紧上前紧张的安慰,猝不及防脸上被亲了一口,“心碎一地,以后不要再说这样让人伤心的话了,日久见人心,我相信你会看到我的真心的。”夏文飞忽然抬起深邃的眼眸又认真的说道。 梅小丽忽然心猛的一跳,脸上徘红,但患得患失的问道:“夏文飞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抛弃我了,这喜欢又能持续多久?” “不会,除非我死了。” 梅小丽脸露惊喜又感动,“不许瞎说,什么死不死的,如果非要死一个人,我宁愿那死的人是我。” 夏文飞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什么死了活,活了死,我们都还年轻,都不会死,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放心吧。” 在月华如银,月色如画的夜里,他们手牵手地走着,路旁青草的清新和野花的淡香随风迎面吹来:“夏老师,你喜欢卓文君和张婉婉吗?” 夏文飞毫不拖泥带水的说:“不喜欢,她们只是我的同学。” “那高洁呢?” 夏文飞眉毛拧在一起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她是我前女友,也是初恋,原来挺喜欢的,后来跟有钱人跑了,我们分开了两年,现在也不喜欢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老师讲的” “他让你不要跟我走太近对吗?” 梅小丽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确实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像你们徐老师那样,外表粗旷内心却细腻善良。每个人立场不同,是非对错黑白哪有那么分明,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可是,坏人不会说他是坏人,我看你也不错啊,你女朋友不要你,是她的损失,正好便宜我了,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吧!不管是贫穷、富贵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夏文飞睁大眼睛惊喜的望着她:“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我爱听你多说点,这会儿你不怕你妈了吗?” “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夏文飞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爱是奋不顾身的,犹如飞蛾扑火,以前乖巧懂事,任人摆布,是没有什么力量与之抗衡。 夏文飞止住脚步,捧起她的面颊,大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眼睛、鼻子、脸庞、湿润的嘴唇:“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喜欢你那清澈干净中略带忧郁的眼睛,如清波流转;喜欢你高挺的鼻梁;喜欢你棱角分明的面庞,如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你的一切我都喜欢。”说着,他轻挑她那温热的嘴唇,深情凝望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化。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犹如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梅小丽眼前霎时一片空白:“那你喜欢我吗?” 梅小丽羞涩地低下头,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他那俊美而凌厉的脸上,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凑近嘴唇,主动亲吻了他一下,以此作为回应。夏文飞紧紧抱住她,身体微微颤抖着,在唇上加深了这个印记,两人紧紧相拥,热烈地亲吻着…… “想正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梅小丽疑惑地看着他:“难道我们现在还不算男女朋友吗?” “不算,你现在的绘画技术太差了,别人知道我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会笑话我的。你能为我把成绩提上去吗?” 梅小丽抿了抿嘴唇,笑了笑:“当你女朋友还有条件啊,你刚才还说喜欢我,现在又讲条件。” “嘿嘿,我这不是想让你有动力,学得更快嘛。” 时光如箭,转瞬即逝,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然而梅小丽的成绩却毫无起色。 每次看到她的成绩,徐老师和夏文飞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仿佛对一块无法雕琢的朽木感到惋惜。 …… 阳光灿烂的正午,卓文君和张婉婉找到了梅小丽,她们环顾四周:“夏文飞呢?” 梅小丽抬起头,望着她们,悦耳的声音轻柔地说道:“老师他出去了,至于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柳婉碗杏眼圆睁:“不在也正好,豆芽菜,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你知道吗,为了教你这个蠢才,文飞都被人当做笑柄了,教了快一年一点都没有长进,你说你是有多蠢连文飞这样的大神都教不会。” “可是我努力了呀!我一直都在努力,可能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吧”梅小丽解释道。 卓文君也跟着咐合着:“你头脑这么笨,努力有什么用,你还是赶紧的离开这里吧,不要乱费他的时间,原来他偶尔还和我们跳跳舞唱唱歌,现在一门心思在你身上,教你这蠢才画画,你说你又没有画画的天赋,你要是能及格母猪也能上树。要是我这么蠢,早找棵大树撞死得了,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你这没用的死丫头。” 梅小丽听他们越说起越过分也没有好言语回怼她们:“这些关你们什么事,老师都没说什么,你们又是哪棵葱?有本事让他本人来跟我说。” “他不说,是想给你留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自作多情。” 中午,梅小丽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夏文飞回到家洗了把手,坐在桌前扫到她脸上明显的烦恼:“怎么不高兴啦,是谁惹到你了吗?” “夏文飞,我是不是真的很笨,你这么用心教我,到现在都不及格,你同学是不是都在笑话你。” “没有的事,他们笑话我干吗,他们看我收了这么聪明又漂亮的徒弟,不知有多羡慕我。其实画画跟笨不笨没关系,画画是业余的爱好,有的人天生没这爱好,成绩提不上去也很正常。到是你成绩该提提了,我看你基础挺好的,不用藏巧于拙了。但是如果画画提上去了,也后对你就业有很大的帮助,很好的改善你的生活。”夏文飞抿了抿唇抬眸望着她。 “画画能跟就业有关系吗?” “比如服装设计、美术教师、设计师、平面设计、游戏策划、化妆师、建筑模型、插花师等很多方面都可以考虑。” “真的吗,以前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些” “中午有谁来过吗?” “卓文君和柳婉婉” “我会打招呼,让她们以后不要往我这跑了来打扰你。” 这难道这就是被在意的感觉吗?梅小丽听完,心里暖哄哄的。 后来的几次,成绩倒是提上去了,美术还是没怎么长进。 徐老师和夏文飞总是鼓励我,已经有很大进步了。每每这时侯,他们俩背着我拿着我的绘画成绩都唉声叹气。 这不今天又开考了,估计又没戏了。难道我真的和他没缘吗。 正当他们对我抱失希望时,伍老师兴奋的给夏文飞打电话叫过来。 夏文飞简直不敢相信,平时连及格都困难,今天却考了第二名,夏文飞看了看画,这手法,这技巧都不是他教的,怎么会。离上次不及格的日子相差十天,这次怎么会突飞猛进,再看那画的牡丹花,色彩丰富,形容优雅,花瓣饱满,花朵朱大,从白色到红色,从浅粉到深紫,色彩斑斓,花蕊根根分明,让人感到惊艳和不可思议。 徐枫指着画热血沸腾,你小子真有两手,在这么短时间里能让她突飞猛进,要想想她以前都没有及过格。 夏文飞摇了摇头,这手法、技巧都不是我教的感觉风格,难道这女人又在藏拙,还是另请高明了。但是心里却着实也跟着高兴,看来要问她本人才知道。 第39章 犒劳 教室内,徐老师报着学生的绘画名次,出乎意料梅小丽第二名,整个教室雅雀窃窃私语,“怎么可能,不是平时都是不及格的吗,这是有什么内幕吗?”肖淑芬站起来大声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夏老师教的,他是最棒的,带出来的徒弟也很棒啊”带头鼓起了掌。 教室一片掌声。 夏淑芬接着说:“他是我偶像” “切~” 同学们都知道夏文飞在画画上面有极高的天赋,遗传他爸的优点,天资聪颖,学什么像什么,多次画画拿奖。 梅小丽接过画纸,内心掩饰不住的高兴。 夏文飞很早就在路口等她,忍不住好奇很想解开谜底。 “你以前学过画画?还是另请高明了?” “我跟你讲过的,小时候学了点皮毛,但是从小学过刺绣,什么山水画、八峻图、古代十大美女图、风景图、花绘图,统统都不在话下。我用你教我的方法,把一些技巧融入其中,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夏文飞一把激动地把她搂入怀中:“你可真棒。” 梅小丽羞红了脸,除了上次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后来也没有主动抱过自己,更何况今天人来人往的校园路上,学校的女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 梅小丽暗暗窃喜,这是不是他对她的认可。 迎面走来了张婉婉,三脚并做两脚跑过来,怒目圆睁生气道:“师哥,你不会喜欢上这豆芽菜了吧!你当初不是说只是同情她吗”说着上前推开了她。 梅小丽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瞬间惊愕望着夏文飞,心里凉半截。 夏文飞心虚地躲过她的眼神,但不卑不亢地说:“我原来是说过我不喜欢她,并不代表我现在不喜欢啊,况且我也不喜欢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就走。 张婉婉气得双脚乱跳:“可气,他们竟然牵手了,不仅当众搂抱牵手,还如此给我难堪。” 大声的喊道:“你是不是中邪了,放着这么好的美女不要,非要去喜欢那豆芽菜,她一个士包子有什么好的。” 梅小丽回头瞟了她一眼,被夏文飞拽走。 方铁军马上前安慰张婉婉,张婉婉破口大骂:“没用的男人,给老娘滚远点,我说我不喜欢你,像舔狗一样,天天缠着我,如果你是男人,就给师哥打一顿,说不定我可以考虑考虑你,他今天让我在这么多人前出丑,我一定要出口气。” 方铁军热血沸腾,追了女神两年,终于松口,挥起掌头快速的朝夏文飞后脑勺准备打过去,夏文飞感受到后面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快速回头一个躲闪,那人扑了空,一个踉跄没站隐,摔在地上。引得人群中一阵大笑。 夏文飞眼神看不出情绪,露出三分懒散的桃花眼语气失望到:“为了女人,连哥儿们都打,吃错药了。” 方铁军气愤地说:“你知道婉婉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会很伤心的,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这些年她对你怎么样,大家都看在家里,论家世、论人品,她哪点不比那贫民窋的女人强。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一个爱你的白天鹅,你值不值得?” 夏文飞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是你的白天鹅,又不是我的,她受了伤正好,你可以去安慰安慰她受伤的心” “可是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没用的东西,你难道不能用心去追,不过对于骄纵的女人也别太惯着,免得恃宠而骄”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大步流星向家里走去。 梅小丽嘴角上场,满面春风被他牵着手,带回家。 夏文飞笑盈盈地说:“为了犒劳我家的小公主,今天我亲手给你做一顿饭。” “做饭,没听说你会做饭,相处这么久没见你下过厨房,那一定很难吃了,我不要吃” 夏文飞笑嘻嘻地说:“我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你就等着享口福吧。” 夏文飞买完菜,很快一桌丰盛的晚餐做好了。梅小丽像个乖乖女一直坐着等着,谈起吃,她应该是个不错的吃货,不仅会吃,而且更会做。 夏文飞菜端上桌:“怎么样,不错吧” “菜品色香味俱全,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了”说着迫不及待用手去拿菜,被夏文飞一筷子打过来。梅小丽尴尬地笑嘻嘻接过筷子喃喃地说:“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以后我们搭伙过日子还不错,要不一、三、五加星期天我做饭;二、四、六你做。 夏文飞眉开眼笑地说:“想得到挺美,让我一个男人跟你当煮夫,想都别想。” “夏文飞你还有什么手艺使出来呗,”梅小丽眼角瞟了一眼被白沙巾盖起的钢琴,“家里有钢琴这么久了都没见你碰过,但你不会说你不会弹,放这儿做摆饰的吧。” “那好吧,看到你今日凯旋归来的份上,我给你弹一曲,秋日私语吧!”夏文飞的桃花眼望着她温柔的说。 他抬起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琴健慢慢敲起,悠扬的旋律回荡在空中,他的手像是专门为弹琴而生的,无论是轻轻按动琴弦,还是挥洒自如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而有力。 音乐飘向空中,像是在表达秋天童话般温馨浪漫感觉,感受到一副秋天特有的金黄色调,以及秋天宁静落日、金色树林等美景。 同时舒缓悠扬的曲调让人放松愉悦。 聆听自然的声音,感受秋日的宁静,琴健一声声击响心灵,熟悉的旋律演泽浪漫的激情,开始阶段重复如同两个恋人的语,相互诉说钟情,节奏明快而富有层次感,听起来赏心悦目,而之后的变奏使得音乐,更加趋向于舒缓,缠绵的温情,相熟的相识,相互爱慕的言语还在继续… 梅小丽鼓起了掌:“哇,太美妙了,夏文飞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夏文飞被她的话,成功逗笑了。 不一会儿似乎忘了什么,从厨房拿出一个小蛋糕,插上两根蜡烛:“作为你拿到好名次的奖励,你许个心愿吧!看我能不能帮你完成吗?” 梅小丽惊喜的望着他:“又不是年,又不是节,更不是生日,许什么心愿,不过你有这份心,我就许了哈。”说着就虔诚的许起愿来。 夏文飞笑问她:“你许的什么愿?” “我很贪心,许了两个心愿,第一个想让你陪我坐下摩天轮、海盗船、旋转木马。第二个我想你兑现之前的承诺,现在我自己成绩提高了,绘画水平也直线上升,我们正式交往吧。” “怎么难道你小时候没做过这些吗?” “确实没坐过,小时候我爸总是带着我妹妹和姐姐坐魔天轮,她们总给我丢旁边,我爸总是跟我说。小丽,爸不让你坐是为你好,这么高要是摔下来该多疼呀,慢慢地也接受现实,想着我爸还是爱护我的。慢慢长大了,想去坐一直没有完成,发现自己恐高,可能潜意思被我爸的话吓住了吧。可以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吗?” 夏文飞笑道:“这个可以。” “第二个呢?”小丽期待的问道。 “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呀?之前你答应过的,难道你结婚了?还是有未婚妻?还是你还爱着高洁。”梅小丽错愕地望着他。 “都不是,我没有结婚,也没有未婚妻,我和高洁也结束了”小丽眼睛红红的“吃吧吃吧,菜都凉了。”彼此安静的没有再说话,像什么事情没发生。 几天过后,卓文君和张碗碗在路上拦住了梅小丽趾高气昂道:“小豆芽,不要以为夏文飞喜欢你,从上到下一身穷酸相,整个土包子,他怎么会喜欢你,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掂量掂量。” “是啊,你雍容富贵,你光鲜亮丽,可夏文飞就是喜欢我,他喜欢我的内涵,美人在骨不在皮知道吗?好看的皮囊千千万,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师哥就是喜欢我。”梅小丽嘴巴也不弱狡辩道。 “看来,你这小豆芽还挺厉害的,难怪夏文飞被你媚得不再搭理我们,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可千万不要哭鼻子哦,你以为夏文飞真的喜欢你吗?你不过是师哥和别人打赌的牺牲品,赌注一个高级进口刮胡刀,你太又值钱了,一个刮胡刀。”她们一唱一和地哈哈笑道,笑声划过长空,发出刺耳的声音。 梅小丽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情绪失控地摇了摇头,口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你们在说谎。” 回到家,梅小丽坐在地上,她撕破了自己所有画的画,眼里噙满泪水,失魂落魄等他回来给她一个答复。 一会儿夏文飞哼着小曲回到家,看到眼前的场景,连忙将她扶起。 梅小丽一下蹭起,眼里饱含泪花:“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拿我跟别人作赌注?为什么要骗我的感情,这一切都只是你营造的假象?”梅小丽一口气丢出了一连串为什么。 夏文飞搓了搓手,眼神闪躲:“我说多大点事,确实我拿你跟别人做赌注了,大家只是玩玩你不会当真吧,我承认我一开始对你还是很好奇的,你的神秘和清冷也很吸引我,但是我不喜欢那种主动送上门的,我认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还想着,我要用多久追到你,可是你太容易上手了。你知道吗?我喜欢画画,并且从美女身上找灵感,找感觉,从一开始,你确实吸引了我,可是后来你和其他女生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没感觉了,激励你努力也是不想辜负我的悉心教导。” 梅小丽大声骂道:“渣男,你这个渣男,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你为什么还要夺走我的初吻。” “拜托,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初吻,呃,你不会以为我真心喜欢你吧!请你不要把同情当运气,把客气当爱情。” 第40章 渣男 梅小丽声嘶力竭地骂道:“渣男!渣男!骗子!骗子!”她骂人的词汇十分有限,似乎“渣男”和“骗子”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严厉的词汇了。那天,她哭得伤心欲绝,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哭出来,为那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为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着。哭累了,她停止了抽泣,然后毅然决然地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那倾盆大雨中走去,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夏文飞愣在原地,像一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眼见她要出门,夏文飞连忙撑起伞,递到她的手上,但她却视若无睹,任由伞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然后,她不顾一切地疯狂地向大雨中跑去。 她跑到一棵大树下,呜呜呜……的哭声在雨中回荡。雨水无情地打湿了她的衣服,她就像一只被淋湿的落汤鸡,却浑然不觉。雷声轰隆,电闪雷鸣,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她慢慢地蹲下身,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放声大哭,哭声淹没在雷声中,她独自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 夏文飞打着伞追了出来,看着蹲在地上哭得如此凄惨的小丽,心中一阵刺痛。他走上前,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梅小丽却一把将他推开,心中暗骂:“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虚伪!”然而,夏文飞又一次用力地将她拉入怀中,温柔地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树下下雨打雷不安全。” 说他撑着伞,小心翼翼地搂着她走进家里。从卫生间取出一条干毛巾,温柔地为她擦拭着头发,又轻轻地擦干她脸上的水珠。擦着擦着,她脸上的斑点仿佛被他一点点擦掉了。他凝视着她的肌肤,宛如凝脂,细腻滑嫩,吹弹可破。这女人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拼命地打扮自己,唯恐不够漂亮,她却反其道而行之,拼命地往丑里装扮,似乎生怕别人多看她几眼。每天总是那几套衣服,配上一双黑布鞋。或许是怕被人欺负吧!可自己还是欺负了她。 夏文飞此时有些自责,心中也有些不忍,无奈地摇了摇头。 由于没有女士的衣服,他给她拿了自己的衬衣,轻声说道:“去洗个热水澡吧,你的衣服湿透了,万一感冒就不好了。洗完后,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他的声音轻柔,话语中满是关切。 梅小丽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宽大的白衬衣穿在她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在胸前,若隐若现地露出两座坚挺的高峰,犹如熟透的水蜜桃,惹人怜爱。衣服长度刚好到臀部,露出两条性感笔直的长腿,脚上穿着一次性拖鞋,她尴尬地来回搓动着双脚。眼眸中含着泪水,嘴唇轻咬着下唇,显得楚楚可怜。这般又纯又欲的模样,宛如人间尤物,勾人魂魄。 夏文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咽下了一口口水。该死,他竟然看傻了眼,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连忙从卫生间里扯出一条浴巾,迅速地系在她的腰间,又给她套上自己的西服,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犹豫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伤害了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做做朋友还可以,我也承认我对你有感觉,但是如果要谈结婚论嫁,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知道吗?我跟你在一起,就像对着空气说话,总是嗯、啊、嗯、啊多无聊。你很单纯,我也不想害你,你跟我在一起会很辛苦。我们家很复杂,狗咬人的世界,你想像不到,更何况人咬狗,而且我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我其实就是一个坏人,感情骗子,懂吗,以后看到我这样的男人你要躲远点。”一副黯然伤神苦口婆心的样子。 梅小丽伤心地轻摇头:“你扯上一大堆理由,还不是你不够爱我,高洁为什么可以陪你三年,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们之间相处的挺融洽的啊,为什么就不合适呢?” “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呢?不合适就不合适,你别伤心,我赔你钱吧,你说个数字,只要我能拿得出来,你说说你要多少?” “我不要钱,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们不可能。” “可是你说过,你不会对我放手不管的。你说你也喜欢我的,那些海誓山盟你忘记了吗?” “我没有说我不管你,你以后生活上有困难尽可能来找我,就只当我欠你的,感情的话,对不起。” 梅小丽轻摇了头,她不敢相信,明明感觉他是喜欢她的,嘴里却说出伤害她的话,难道真的像他所说,已经厌倦了自己。曾经想过以后要分手不会太长久,也愿意抱着一试相信他,却没想到分手来得这么快。可是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心有不甘,只能悲伤痛哭,她像孩子样发泄心中的不满,泪水糊满面。他却显得很烦躁,拿着衣服就要出门。 梅小丽抹着哭红着双眼:“下这么大雨你要上哪去?” “唱歌,喝酒,跳舞,我今天就不回来了,你就睡我房间吧,等衣服干了,明天再走,以后就还是不要再来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死渣男,自己哭成这样,他却还有心思喝酒,还夜不归寝”梅小丽越想越气,陷入悲伤的情绪,接着又开始哭。 现在衣服还没干,总不至于穿着他的衣服回学校,先将就一晚吧。 房间内,灯光柔和。 梅小丽走进他的房间,房间都是红木装修而成,整体设计,简洁、明快。 房间整洁、干净、东西摆放整齐,书桌内的书更昰分类明晰,文学、商学、博弈、36计等品类繁多,都一一归类。房间里一股书香味:“臭男人还挺爱干净爱学习。” 钻进被窝,男人身上的气息扑鼻而来,闻着那味道,有点上头,让人想起和他一起的点点滴滴,久久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梅小丽关掉灯,捂着头钻进被窝。 迷迷糊糊中,听到笔纸摩擦的沙沙声:“谁” “呃,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正在改论文,差不多了准备拿被子出去休息的” 梅小丽顺着灯光望去,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专心的写着什么。反正也睡不着,梅小丽披着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在他身旁,坐下来“你这么晚还写论文。” “是的,明天星期天我要回去看奶奶,你要想住,可以借住两天,星期一,你就不要来了,认真跟徐老师上课去,我现在功课繁多,你也不好意思打扰我对吧!” 臭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想赶我走:“你除了奶奶,家里还有什么人。” 夏文飞蹙起眉毛:“基本没什么人,我爸在我六岁时,就走了,我跟奶奶一起生活,我?她一手带大的。” “那你妈呢?” “死了”夏文飞黯然伤神,又带点恨意。 梅小丽赶紧道歉:“徐老师说你还有一个很坏的叔叔对吧?” “他这也跟你讲”夏文飞吃惊的抬眸望去。 说起他的叔叔往事如烟又给他拉入回忆中,那是一个阳光高照的下午,叔叔带着七岁的他去游泳,帮他脱下上衣,裤子,小夏文飞在水里欢快的游动呼喊着:“叔叔快来、叔叔快来”。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和蔼可亲的叔叔,拿着长长粗粗的竹杆拼命给他的头往水里按。他猛地一头扎进水里,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向水底深渊沉去。他的鼻子和嘴巴无法控制的张大,呼吸变得急促而深沉,每个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水,冰冷而潮湿。想喊又喊不出来,像被人堵住了嘴巴,水面冒起了一连串泡泡,小手乱抓着,以为小命交代至此,也不明白和蔼的叔叔为何突然要致自己于死地… 幸好被及时赶来的奶奶和保镖救助。 “夏老师,夏老师”小丽给他从回忆中拉回来。 “你和我们徐老师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我学画画是完成我爸爸的遗愿,学商则是需要使自己强大起来,家族需要。所以你还是不要再来这里,我也有个人的事,星期一不要来了,乖,听到没有。”一直赶她走,气的她不顾雨天套上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知什么时候睡意朦胧,闭上了眼睛。 星期一早上一觉钟醒来九点多钟,梅小丽照常来上课,夏文飞正好要出门望见她站在门口大吃一惊,拍着脑门,莫非被她缠住了,赖上了?随即问道,“不是让你不来的吗?” “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吗?不是男女朋友,普通朋友的那种。你还答应叶礼(小丽发小),要教我画画,你忘了吗?” 说起叶礼,夏文飞有点心虚,本来叶礼追求高洁。请他们几个同学出来做陪,没想到高洁对帅气能干的夏文飞一见钟情,展开猛烈的攻势,最后他们好上了,给他撇单。 “你已经画得挺好了,不用再跟我学习了,真的没那必要。” “我觉得还不够,我要超过你,最后打败你。” 夏文飞诧异的望着她:“以你的智商还想打败我,你们徐老师也只是不相上下的那种,凭你学了这么久就这成绩还想打败我?” “凡事,没有绝对,以前我的成绩并不好,我们班的班长是我们班的校草,人虽长的人模狗样的,但一天到晚嘲讽我,我从此在心底暗暗较劲,我一定要超过他。” “你暗恋的那位班长?” “不是,我只想成绩超过他,让他感受被嘲讽的滋味,我付出比别人十倍的努力,别人上街的时间,吃饭的时间,化妆的时间,上厕所的时间,我都在死啃书本,一年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分之差,我考了第一名。所以他靠的是智商,我靠的昰韧力,坚韧不拔的决心。所以,夏文飞我终究会打败你的”小丽眼里坚定道。 “好吧,你就先自嗨一下吧,我不奉陪了”夏文飞带着怀疑玩味的态度绕过她出门了。 第41章 难言之隐 从那天起,梅小丽如常的来到这里,从不迟到早退,就是没有以前害羞的笑容和小心翼翼了。 夏文飞望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难道脸皮就这么厚吗?每天坚持来这里,这让他有些困惑,不知道是她太蠢,还是是脸皮太厚,或者是头脑不太好使,不管怎样话都说明白了,却还依然如此。 算了,只要她不爱上自己,当朋友还是很不错的,有人做饭,洗衣服,这也挺美的,这些时味口被调得很好。吃别人做的饭,不一定合胃口,他放下手头的活每天还是耐心地教她画画。 夏文飞转头的一刹那,梅小丽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心。你这个渣男,等着,我会让你尝尝心碎的滋味,那天伤心了一晚上以后,让她明白了很多,她不再相信爱情。他让她把心交给他,可是又亲手把她的心捏碎。有一天她也会让他尝尝心破碎的滋味,虽然她脾气好,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母亲从小就给她们姐妹灌输的一些理论,其中之一的就是自古套路得人心。她不再唯唯诺诺,她要主动出击,得到他的心,再亲手把他甩掉。她要让这种男人也尝尝被玩弄的滋味,他的行为让她感到失望和愤怒。 每天如常买他最爱吃的菜,做出可口的饭菜,不是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吗?这是第一步。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宠成巨婴儿,离开她不甜,让他离开她以后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吃完饭,梅小丽收拾完碗筷,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接着还在画画,夏文飞迷惑地望着她,有点不知所云。 梅小丽抬眸望着他不掺杂任何情绪:“夏老师,我还想画一下可以吗?” 夏文飞点了点头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这样认真爱学习的徒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莫非她真的想超越自己?虽然感觉不太可能,看到她这么努力,心里还是感到很欣慰。 梅小丽看到他的不自在,麻溜地从房间配好了三套衣服,包括领带的搭配摆好放在床上。 “夏老师,你是要出去喝酒、跳舞吗,衣服都给你搭配好了,您不必顾及我,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您只是之前教我画画的老师。像你这样风流倜傥的男人,在外面女孩面前,不能穿得太随便,要不然怎么取悦女孩的心。” 夏文飞有点震惊,前几天还哭得要死不活的,今天怎么这么大转变,这让他有点不适,难道几天时间让她想通了什么? 乌龟头的脑壳总跟常人想的问题不一样,看来是想开了,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头:“乖,那你不要画晚了,早点回学挍。” 心里却有些不明所以地向门外走去。 渣男,这么风流,最好得aids病死了算了,梅小丽暗骂着,眼里晦暗不明。 中午,夏文飞回来吃饭,梅小丽清了几件衣服和裤子,袜子等:“夏老师,我今天洗衣服时发现衣服口袋破了,然后给你衣服、裤子全都检查了一遍。你看我连袜子都帮你缝补好了。” 夏文飞窘迫地看着她:“以后这些小事不用做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可以自己做的,破了也可以扔了省的麻烦。” “哪有男人自己补衣服的,举手之劳没事的。况且我拿了你的钱,理应为了你做点什么。”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夏文飞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 梅小丽眼里闪过一丝狡点的笑,其实喜欢一个人这点小事是不用给对方说的,默默做就行了,可是俗话说得好,做得再好,不如说得好,她就是想表现自己,其实那些衣服有的是自己剪破的,有的跟本就没破。 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很融洽,梅小丽总是不动声色地讨好他,这些让他很受用,一切回到从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天,家里来了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那个女人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风尘之色,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和苍凉。与这不相符的是,脸上浓妆艳抹,身着艳丽华丽的衣服,脖子上和手上带着小手指粗的金链子,闪闪发光,显得很俗气,两种气质同时出现,显得有点矛盾。 来到家里一眼看到他儿子,喜上眉梢,心潮澎湃,但是又很快的掩饰下来。眼神迷离,仿佛蒙上一层薄雾,让人难以看清她真正的想法。 夏文飞迅速地站起来,一把给她拽到外面的桂花树下,他想过无数次和母亲的重逢,可是那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却显得那么生疏。他望着她,眼神充满了悲伤,如同寒冬中的飘雪,那种冷峻而凄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上下打量了她声音冷了冷:“看来这几年离开我们,混得不错,穿金戴银。” 女人颤抖地从盒包拿出一支烟点燃,随机递给一支给他儿子:“要吗?” 夏文飞看着她被烟熏黄的手指,悲伤地摇了摇头沉重问出了这么多年想问的话: “你看你现在像个做母亲的样子吗?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过来的,有没有回来看过我一次,哪怕一次。你对得起我的父亲吗?对得起我吗?” 女人表情凝重又悲恸站在旁边静静地吞云吐雾一言不发,像在思索什么。 夏文飞抬眸静静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盈满泪水,像蝴蝶样抖动着摇摇欲坠。 良久女人开口说话了:“这些年,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找到我后,不会刚见面就控诉我的不是吧,我也有难言之隐,那你又知,我这么多年我过得有多不易,一个女人为讨生活,处处遭人白眼,遭人笑话,我向谁去哭诉。如果你爸爸活的时候能给我绵衣玉食的生话,我又为什么会离开他,又何必去为生活奔波,说来说去,还不是他没用,没给我想要的生活。” “我爸都死了,你还要说他的不是,你这恶毒的女人有没有长心,为什么知道他得了重病,却要抛弃他,为什么不陪着他去看病,为什么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不守着他,让他撒手人寰。”夏文飞怒不可遏的暴跳着。更多的是为父亲的不值。 “你过得不好吗?我看你穿金戴银,混得挺不错,过上了你想要的生活,即使过得不好,也是话该,遭报应了,知道吗?”夏文飞愤怒地又接着说 女人眼睛红红的,泪眼朦胧:“儿子,不能这样,我毕竟是你妈,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 “你伤心,你有考虑我爸爸会伤心吗,你离开他时,他有多绝望,我又有多绝望,你这自私的女人,眼里只有自己。”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你爸爸都死了十几年了。我们不要谈这件事好吗?” “我跟你现在还有谈的吗?”夏文飞幽幽的问。 “有的,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夏家唯一继承人,你妈我现在混得很不好,能跟我搞点钱吗?不要多的三百万,如果没有几十万也可以。” “几百万、几十万…”听得有点扎耳。他那十几年没见面母亲这么毁三观的话也说得出来,一见面没有嘘寒问暖,就是为了找他要钱,但是如果没钱,是不是她就今天不会出现这里来见他,明知道自己满世界找他,思念她,可是那女人一出现就是为了找他要钱。 他眼里闪出不满的情绪,并且压抑着即将要爆发的火:“我没有钱,我现在还是学生,我也没赚钱,而且现在都是我叔叔掌权,我哪来的钱。” “儿子,你不会骗我吧,你爸爸死后你可是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区区几十万算什么,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你也不想你妈过得不好对吧,就这么点钱对你来说,那不就是九牛一毛,” “你别这么无理取闹,这么多年不体谅儿子的难处,一见面都是钱钱钱钱,对于爸爸也没有一丝的悔过……你给我滚。”夏文飞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 “以后,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儿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妈呀!” “滚,以后我就没有你这妈,只当死了。”说着拽着她拖出了院子外,反锁上院门。 气急败坏的跑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坐在床上,他的内心如波涛汹涌,无法控制的情绪瞬间爆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崩溃痛哭。 梅小丽轻轻的推开房门,坐在床沿,手足无措地想去安慰他,但是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知道那女人来了,他们吵架了,至于为什么吵架她也不知道。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他哭,心里也跟着纠痛起来,她从来不知道的是,他是那么阳光的一个人,怎么也和自己一样,平时意气风发的人也会有鲜为人知的一面。 那女人快速的来到一处避静的地方,用力地擦掉那鲜艳的口红,压抑的情绪在此时瞬间决堤,眼泪如洪水般,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哭得悲天恸地……。 哭了好长时间,抹了一把眼泪,飞飞不要怪妈心狠,妈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 房间内,梅小丽打了一盆热水:“夏老师,饭做好,洗把脸,我们吃饭吧。不管怎样伤心,饭还是要吃的。” 夏文飞缓缓地走在桌子旁,看到自己爱吃的鱼也不香了,捏着筷子的手在饭碗里扒拉着颗粒:“刚才让你看笑话了,那女人是我妈……我们差不多快二十年没见面了……我几乎都要忘记她的模样…我找了她那么久,今天她忽然又出现了……更可笑的是……更可笑的是……”夏文飞说话有点哽咽,喉咙被几颗米饭呛到咳出声。 “……我还担心她的死话……怕她过得不好,哪知人家那整一土豪装扮,最后自己成了一笑话,我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也许你见到的只是她光鲜的一面。”梅小丽不怎么会安慰人,她此时只是说出心里自己的想法。 “不要说她了……不值得一提的人……也没必要为她伤心……你……还恨我吗?” “恨你,有什么好恨的”梅小丽低垂着眼眸,眼底闪着不明情绪。 “恨我,也很正常,小丽你太单纯了,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夏文飞声音沙哑沉重的说。 “吃饭,吃饭,不要说些不开心的”梅小丽看他心情不好,也不想老话重提,彼此安静的吃饭没有再交谈。 第42章 迷糊 夏文飞这几天没什么胃口,每歺趴拉着两口米饭吃到嘴里,就进房间拉上窗帘闷闷不乐一言不发的关上房门在黑暗中沉思着,有时抱着枕头倒头就睡。 她和他,虽然两人隔着一墙之隔,中间隔着一道光,几天的相处,却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屋外雨水淅淅沥沥的冲刷着彼此的心事。 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倾斜的照射在雨水过后的清荷上,散落出闪闪的青光。 梅小丽轻轻推开夏文飞房间的门,宛如一位轻盈的舞者。她优雅地拉开窗帘,好似揭开了舞台的幕布。窗户被打开,清新的空气如同一股清泉,扑面而来。伴随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宛如慈祥的老者,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将温暖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夏文飞用手遮住刺眼的光芒,眯着朦胧的双眼,仿佛沉浸在一场美妙的梦境中。 “怎么还不想起来吃早餐,难道想让我喂你吗?”梅小丽俏皮地说道,言语中透着一丝诙谐。 夏文飞刷完牙走到桌前,往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煎鸡蛋香气扑鼻,烤面包金黄酥脆,小麦煎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牛奶纯净洁白,红豆黑米稀饭热气腾腾,如同一场美食的盛宴。 “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夏文飞真诚地说道。 “你可别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嘛。而且,我可不是白干活的,我可是有报酬的哦。”梅小丽笑嘻嘻地回答道,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们吃完饭,一起去赏花。五颜六色的野花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百花齐放,美不胜收。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仿佛在为这美丽的景象欢呼。蜜蜂则忙碌地在花朵上采蜜,仿佛是一群辛勤的小工人。观赏完花朵,他们又看到水缸里的荷花和碗莲,青蛙发出呱呱的叫声,仿佛在演奏一场动听的音乐会。乌龟和青蛙在水中惬意地游来游去,仿佛是两个和谐的伙伴。梅小丽温和地说:“原本还担心乌龟和青蛙会打起来,看来它们真的可以和平相处,游得好欢快呀。” “那当然,你看它们多开心。就像你一样,性格温和,所以你喂的小动物也都那么乖巧。”夏文飞的嘴巴像抹了蜜一样,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笑容。 一只蝴蝶如同精灵一般,落在了梅小丽的头发上。夏文飞抬手帮她赶走蝴蝶,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鬓边,仿佛触碰了一片柔软的云朵。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浓浓的情意,如同燃烧的火焰。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她清秀的脸庞,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眼中映出他的影子,那是他深情的目光,他不禁看愣了神,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冲动,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上去。然而,他却摇了摇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匆匆收回手,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抹令人回味的背影。 这天晚上,张婉婉以夏文飞的名义给梅小丽约到酒吧,说是夏文飞找她有事。梅小丽在酒吧环视四周却没看到他,隐隐感到事情不妙,对方来者不善准备想走。 卓文君拦住她露出刺骨寒冷的眼神,恶狠狠的说道:“豆芽菜,叫你离开夏文飞,为什么就不听呢,一直缠着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婉婉也火上浇油:“这平民窋的女人,看到有钱男人,使尽了手段,还不趁机往上爬,我师兄那么优秀,眼看肥肉到口了,他哪舍得吐掉,缠上了呗,不要脸的女人。” “我没你们心思这般肮脏,是你们师哥不要我走,又不是我不走,你们有什么权力赶我走,他又不是你们什么人, ”梅小丽也毫不示弱。 张婉婉气得小脸煞白:“你说是他不要你走,气死本小姐了,他不要你走,那还不是你使出什么狐媚子手段缠着他,你要还是赖着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 “你以为我很怕你们似的,有本事你们也使出自己的本领留在他身边呀,咱们一见高下,看谁笑到最后。” 卓文君气得怒目圆睁:“跟她废什么话,好话说尽你不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我们不客气。”说着朝张婉婉使了个眼色按住她,“今天我们就好好侍伺候伺候她。” 旁边的几个女人也连忙上前帮忙,按头的按头,按腿的按腿不让她动弹,张婉碗扒开的她的嘴巴,卓文君露出她那蛇褐的眼神,拿着一瓶开盖的红酒猛烈地往口里灌:“这么好的红酒给你喝简直浪费了,是你自己选择的,休怪我们不客气,你这个贱女人 ,也不照照镜子,夏文飞会喜欢你,你只不过是个玩意罢了,还在这里得瑟个什么。” 梅小丽哪见过这种阵仗,嘴里吱吱唔唔被灌的呛鼻两脚乱蹬试图挣脱。 红酒沿着嘴角汩汩流出,濡湿了头发,紧贴着脸部,仿佛给头发、脖子和衣服染上了一层猩红色的油彩,又顺着衣服滴滴答答地洒落在地。一瓶酒见底,卓文君又开启一瓶红酒,如饥似渴地往口中猛灌:“谁叫你敬酒不喝,喝罚酒,自找的!当姐们儿是跟你闹着玩儿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罢,又灌下一瓶。 张婉婉也没闲着,一手薅着头发,一手和那几个女人按着头。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与红酒交相辉映,散落一地。不一会儿,桌上和地上便一片狼藉。张婉婉松开手,朝着梅小丽身上猛踹几脚。 旁边一个胆小的女生戴着眼镜,抱着头尖叫着,惊恐地跑开了。 几个商大的男同学走进来,看到这几个女人欺负一个女生,连忙上前劝阻:“她可是夏文飞的宝贝学生,你们这样欺负她,就不怕他怪罪吗?” “怪罪?你们在舞会上也都看到了,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老师搂搂抱抱,没人的时候指不定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让她离开,她还敢骂我们,真当我们是吃素的?给她机会她不珍惜,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卓文君毫不顾忌地叫嚣道。 梅小丽狼狈至极,瘫软地滑落在地,嘴里嘟囔着:“我没有,我没有勾引老师,我也没有骂你们。” 张婉婉气得七窍生烟,又照着她的后背狠狠地踢了几脚:“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上次还说夏文飞喜欢你,你不勾引他,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豆芽菜!” 梅小丽疼得“嗯哼”了几声,抱着头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但嘴巴依然硬气:“就算我们好上了,也是你情我愿,你们管不着!”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敢狡辩,真是欠揍,上次就想教训你来着,嘴巴还这么硬,我看是你的身体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又想动手。 几男生看到张婉碗还想出手怕出人命挡在梅小丽面前,方铁年也连忙拉开张婉婉:“给点教训得了,别把事情闹大了。”奈何张婉婉一意孤行铁了心要教训她,就没有再劝了。 一男同学连忙扶起小丽:“你快少说两句吧,免得被人打死了,你知道张婉婉是谁吗,他爸爸是武商集团老总。卓文君以前是生活条件不太好,现在他爸可是康复药业的总经理。 至于夏文飞,你更高攀不起,别看他平时很低调,他可是夏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夏氏集团,像你这孤陋寡闻的女人听都没听说过。他家的产业遍地都是,你想高攀他,那真是要看你有几斤几两。能上这个学校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学生。你一个平平无奇无依无靠的女人怎么跟她们比,她们玩你像玩死一只蚂蚁,这个时候别太逞强。” 梅小丽腿脚发软踉踉跄跄.狼狈不堪但是不屈服的说:“那都还不是靠老爸发财的富二代,有本事自己赚钱去,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好炫耀的,还不是狗仗人势,我爸还是副市长呢!” 一群学生哈哈大笑起来“吹牛皮不打草稿,你爸是副市长?上那样的私立学校,一副穷酸样,嘴巴还那么硬,难怪挨打。” 张婉婉气急败坏又抓着她头发想动手,被方铁军一把抱住。几人艰难地一只只掰开张婉婉的手指,没处发泄的张婉婉照着方铁军的的腿就是几脚。 方铁军嘴里痛得“嘶”叫了一声:“快点,把她弄走,免得打死了没办法跟夏文飞交代。 卓文君叫嚣道:“你以为夏文飞把他当什么,一个玩具而己,自己送上门的贱货,人家就是跟她玩玩而己。还以为自己是谁,打死了都活该,再缠着他见一次打一次。” 梅小丽狼狈不堪,暗自伤神地掉着眼泪踉踉跄跄走出歌舞厅。眼泪和红酒混合一体垢面蓬头、污秽不堪叫人厌烦。这时候正是歌舞厅营业进场的时间,进进出出的人群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走出门外,正好被迎面赶来的夏文飞看到。原来是那戴眼镜女孩偷偷给夏文飞打的电话,说明了一切。 夏文飞看到她被欺负的狠狈不堪的柔弱样子心疼不己,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走,老师带你出头去,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你,当我是死的吗。” 走进酒吧,看到她们正在得意洋洋的举杯庆贺,夏文飞一把扯上卓文君的头发按倒在桌子上毫无往日的绅士可言。 酒吧,此时一片喧嚣声静止了。 几个男同学见到气氛不妙,赶紧上前拉住夏文飞,夏文下摆开他们的手,眼神凌厉地望着他们:“我看今天谁敢上前阻拦,就休怪我不顾念朋友之情,见一个打一个。” 几个男同学后退了几步,谁也不想得罪。看到她们几个女生今天确实做得也有点过份,心里其实本不想管,摆摆手嘴唇勾笑“看来夏文飞今天可是动真格的,我们不管、我们不管,随便你怎么处置。”随即退到一边,准备看笑话。 方铁军看着他那风雨欲来的架势叫喊着:“夏文飞你不会连女人也打吧,你疯了,她们可是你同学,不管你今天因何打了女人,明天在学校可成了笑柄。” 夏文飞气势汹汹地说“我不打女人,但是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抓着一瓶开盖的红酒,使命的往她头上和嘴里倒,咕咚咕咚:“红洒好喝吗,今儿个管够,小丽跟我开酒。” 一瓶红酒又从卓文君脸上、头发上淋下来:“欺负人的滋味怎么样,今天也让你尝尝被戏耍的滋味。好玩吗?平日也没看出你有这么大的胆,敢动我的人。” 一会儿卓文君脸上、头上淋得像落汤鸡,满身都是。 又一瓶红酒咕咚、咕咚倒出来,卓文君闭上眼睛,流出了眼泪,任由红酒撒满全身。平时他们情谊都挺好的呀,她搞不明白,夏文飞今天为什么要为那女人出头,让自己受到奇耻大辱,她是爱他的呀,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酒吧一片混乱声,伴随着刺耳的尖叫。 “小丽你今天瞧好了,看看我怎么教训她们,虽然我们平时不惹事,但事情来了也不要怕事,别人怎么欺负你的就怎么还回来。” 张婉婉躲在方铁军后面吓得脸色煞白,趴腿就往外跑,夏文飞抓起卓文君的后背重重地甩在在一边,眼疾手快又抓起张婉婉的长头发按在桌子上。 方铁军想去护住他的女神,夏文飞丢了一个凌厉的眼神:“不怕出丑的尽管过来,正愁气没哪出,这女人又不能打,多没意思,今天想动手的,有一个算一个。哥儿陪你玩,但女人犯了错的该教训的得教训,况且还是欺负我的徒弟。”几人知道方铁军不是他的对手拉开了方铁军。再一个张婉婉平时确实也有点飞扬跋扈,欺负人欺负惯了教训一下也好。 “听说你动手了对吗?那你也喝点。”夏文飞散漫地说,露出性感的唇和凉薄的微笑。 一瓶红洒咕咚、咕咚倒在她头上: “好玩吗,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吃了熊心豹子胆。谁给你们的勇气。” 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叫你爸来找我,我等着他。你们两个听好,没有谁勾引谁,我们是两厢情愿,再给我胡扯乱扯,背地里欺负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从桌上扯了一把纸塞到她嘴里,抓着后背一把甩在边上。 又走到三个瑟瑟发抖的女生面前眼神凌厉看着她们:“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不想亲自动手”那几个女生不等他有所动作浑身哆嗦:“我们自己动手,不劳烦你。”说着自己抽了自己几耳光。 夏文飞旁若无人地望着她们:“没听到响声,打重点。”三女生加大了力度,“啪啪”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脸上。白白的脸上马上有几道红红的巴掌印。 “记着,谁要是动梅小丽就是跟我过意不去。”一副男朋友力爆棚的样子,坚定的声音响彻酒吧。 做完这些脱下西服披在梅小丽身上搂着她走出是非地。 方铁军心疼地安慰下了地下战战兢兢蜷缩哭泣的女神,气冲冲地跟着夏文飞追出了门外。 夏文飞回过头凌厉地盯着他笑着戏谑道:“莫不是你为了你那女神又想找我拼命,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回去安抚安抚她,说不定她深受感动,接纳了你,岂不美哉,免得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方铁军深吸了一口气握起拳头的手轻轻放下,但他还是有点不服气:“夏文飞我们平时的情谊不是都挺好吗?张婉婉她这么爱你,你这样对她,让她以后情何以堪呀,今天闹了这一出,你以后又让她在学校怎么见人,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人。我就搞不明白,那女人有什么好,你就那样护着她,连同学情谊都不顾。” “方铁军,你为了一个女人好坏不分,你就宠着吧!今天出了这一档子事,你也不拦着,任由她蛮横无理。张婉婉见不得人,难道梅小丽她就见得人,事情是谁先挑起来的,你心里没数?我就见不得她们仗势欺人的样子,回去告诉她们,给我收敛点,如有下次,就没有这样好说话。”说着护着梅小丽上了车。 梅小丽惶恐不安的窝在车里,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梦一般,“夏文飞谢谢你今天为我出头,但是给你同学得罪了,明天往后怎么和她们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夏文飞看着瑟瑟发抖的小丽:“你是猪呀,今天为什么要去见她们,为什么不躲,让她们给你弄成这样子。” 梅小丽听出来,虽然都是责怪,但是透露着关心,心里立即暖洋洋的,自从叔叔走后平时也没人这样为她出头打抱不平,要是能这样一直好下去也不错。这时候有点犯迷糊,这人真叫人看不透。 夏文飞又说:“你不用管我,我又不跟她们生活,有些人爱处不处。” 复式楼内,梅小丽洗完澡,穿着夏文飞的衬衣躺在床上。夏文飞煮了一碗姜汤送到床边温和地说:“快喝,别感冒了,暖暖身子。” 梅小丽眼神温柔地望着他:“夏文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吗?那你今天为什么会为我出头?为我打架?为我煮姜汤?做出一些让人误解的事。” 夏文飞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抱着她轻拍了她的背:“别想多了哈,早点休息,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亏欠你,早点睡,不要想多了。”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终于明白,他对她的好并非源于爱情,而是出于内心的亏欠。她差点误以为那就是爱,不禁自嘲起来。可是夏文飞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你,我想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我该如何是好呢?梅小丽躲在被窝里,小声地抽泣着。心中涌起一丝惆怅。 夏文飞听到声音,从沙发上坐起,穿上鞋子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她的脸庞,为她拭去泪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许久,直到她缓缓沉入梦乡,他才停下。他只当她是受了惊吓而哭泣,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然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地回到沙发上,躺下后也进入了梦乡。。 第43章 你喊我,我就要应吗? 对,刚才是犯了迷糊吗?虽然他目前对自己很好,但是他之前绝情的话语像把利刃贯穿她的心,谁知道现在的温柔是不是也在演戏,计划还得进行,决不能再次心软。 原来他对那个卓小姐也不错,第一次看到她们跳舞时,他们两人眼神情意绵绵的算不得清白。今天为了她,还是毫不留情对她动手了,是不是以后有了新欢也会这样对自己?不敢想象也不敢再赌,还是不能傻乎乎沉迷下去。 上次还想让自己离开他家,太可恶了,之前的山盟海誓,说好要对她负责到底的,却没有履行承诺,还想赶她走,她却反其道而行,兵乃诡道也,找准机会就讨好他、让他离不开她,然后甩了他,让他也尝尝真心被践踏的滋味。 原来不怎么不爱说话的她,为了完成计划,慢慢也学会阿谀奉承,巧笑嫣然,他却很不习惯,感觉怪怪的。 这天,终于又被她逮到了一个机会。夏文飞奶奶过生日,准备出门买蛋糕,小丽叫住了出门的他:“要不我们一起做一个蛋糕岂不更好更有意义吗,你奶奶肯定也会很惊喜你的心意。” “小丽,真没想到你还会做蛋糕啊。” “当然,我们一起做好蛋糕,你不是会画画吗?可以找巧克力做个模具,把你想画的东西表达的意思图在在蛋糕上。亲手做的蛋糕,是不是比买的更有意义?”梅小丽轻柔地说。 “那我想在蛋糕上画寿星佬,还有寿桃,你可以教我完成吗?” “那当然,小菜一碟,做蛋糕,可是我的强项,我可以教你。” 夏文飞在他鼻尖上甜蜜地刮了一下。 她害羞地揉了揉鼻子。 一上午,她们上街买需要的材料,买模具、买蜡烛等,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厨房里传来他们阵阵欢声笑语,一会儿一个三层的蛋糕胚做好了,他们用模具把奶油挤在蛋糕上,做成了一个人形,又在脸上画上了她奶奶慈祥微笑的模样,然后衣服上的装饰,都惟妙惟肖,最后用彩色奶油勾画了很多寿桃和鲜花,颜色淡雅,甚是漂亮。蛋糕打包好了,夏文飞提着蛋糕欣喜若狂地在梅小丽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高兴的出门了。 梅小丽笑望着他出门,看到他走远,嫌弃地擦了擦脸阴沉着脸说:“是不是现在火候到了,该试探试探一下他了,他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是那种死皮赖脸赖着他不走的人吧,夏文飞我曾经说过要打败你的,你等着。” 三天以后梅小丽还在画画,夏文飞回来得很晚。像有什么心事,神情很是沮丧.伤悲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声不吭,梅小丽知道他没吃饭,给她下碗面条,端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很久,两人都沉默着,夏文飞拖着疲惫的声音开口到:“明天你不用来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一口没吃,让小丽出去自己静静,于是把自己关在黑乎乎的房间里。 梅小丽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时还高高兴兴的,这才出去几天回来怎么换了一个人,本来想问,但是又怕他反感,还是回了学校。 第二天晩上,她脑海里反复回想起他回来时的情景,整个人状况不太好,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去看看,来到家里到处漆黑一片,以为没人,开了灯,发现他睡在床上,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抿,显然是病得非常严重。 他的身体时不时地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找了下体温计,量了下体温40度。慌忙外出拦了一辆车,上街买了点药,倒了杯开水,和药喂他喝下:“夏文飞你生病了知道吗?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发烧四十度脑子都要烧坏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夏文飞气如游丝地说:“不会有什么事的,以前也是这样,几天自己就好了,不用为我担心。” 看着他那孤寂虚弱的样子,梅小丽心痛得像针扎一样,心疼的抱住他,“不能这样说,你说过要为我负责任的,你忘了吗,我不会让你有事。” 夏文飞心一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我都这样对你了,为什么你还对我这样好?”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的,我们一起解决。” “傻丫头,你能帮我做什么呢” “我可以帮你分担你的烦恼,给你力量。你是不是有很多心事,你可以跟我讲,当你的倾诉对象,我也会跟你保密的。”梅小丽眼里闪着泪花坚定的望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神简直要将他融化。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我没事的。” 几天时间里,梅小丽为照顾他,衣不解带的坐在床边端茶倒水的忙前忙后的侍候着。 三天后,一切雨过天晴,夏文飞也感觉自己大病初愈,早上醒来看着疲劳的梅小丽靠在床边睡着了,一股暖流由然而生,温柔地脱下鞋,把她抱在床上,盖上被子:“小丫头我该能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开着车出门,在街上过完早,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盒精美的蓝盒子,看见小丽已经起床,走到正在画画的她身边,“送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当做这么多天你对我照顾的谢礼。”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漂亮的花朵式的铂金手链。”说着拉着她的手给她带上。 “夏文飞,你都送了我一条手链,为什么又送给我一条。”梅小丽下意识地缩回手。 “那条太便宜了,你值得更好的。”说着强行的给她戴上,取下原来那条银色的手链丢在垃圾桶里。 梅小丽眼睛目视着那条躺在垃圾桶里的手链,心里沉思着,夏文飞,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如同那一条旧的手链一样把我毫不犹豫地扔掉。 …… 中午的阳光,温暖如初,一切美得刚刚好。夏文飞躺了几天,短短的胡子一根根的矗了出来,好似一个脱了毛的旧刷子,他拿着刮胡刀准备刮胡子。 梅小丽淡笑道:“夏文飞我帮你刮胡子怎么样?” “你还会刮胡子吗?”夏文飞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当然,你敢让我刮吗?” “我有什么不敢,不就是刮个胡子吗,不要把我的脸划开就行,我可不想毁容哦。” “放心吧,不会的。”接着又说:“夏文飞,你是怕靠近我?为什么呢?” “胡扯什么,我怕你?这世上就没有我怕的事。” “那你躺好,刮胡子前,我先给你洗个脸。脸上太油了。” “我脸上有油吗?那麻烦你了,没想到,你还会洗面。”夏文飞躺在床上,有点急不可耐等待享受着她的温柔。 梅小丽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为他轻柔地包裹头部,挤出些许洗面奶,在手上熟练地打起泡沫,她那轻柔的手指如蝴蝶般在他脸上翩翩起舞。 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女人用热毛巾洗完脸后,轻轻抚起脸颊。挤着泡沫涂抹在下颌,右手紧握刮胡刀,俯下腰的瞬间,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他迎面嗅到发丝的清香和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体香,还有那如幽兰般的气息,一丝丝地都充满了魅惑,让他的心立刻如脱缰野马,意乱情迷。 他感觉她离自己是如此之近,近到仿佛只有零点零几毫米。她的左手指腹如同微风中的羽毛,轻轻地、一丝丝地在他脸上游移着;右手的刮胡刀发出细细的“嘶嘶”声,宛如他当初轻抚她脸颊时的那般轻柔。手指尖轻轻滑过脸颊、鼻尖、耳垂,那种触感仿佛电流传遍他的全身,而指腹有意无意地来回触碰他性感的唇瓣,更是如一把烈火,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嘴唇发干,身体燥热。 他艰难地咽下口水,脸上流露出难以觉察的复杂神情,似是恐惧,又似是羞涩。他紧闭双眼,竭力隐忍,仿佛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他只能任凭她摆布,如僵尸般僵硬地躺在床上,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抓着皱褶的床单,不敢有丝毫动弹,仿佛被人五花大绑。 “夏老师,你怎么如此紧张?是怕我吗?放松些,我会小心的。”梅小丽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没有,刮完了吗?刮完我还有事。”夏文飞干咳几声,声音有些结巴,脸上的紧张表情已无法掩饰,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微微颤动。 “……还没有……别乱动,小心划破你的脸哦。”梅小丽面无表情,再次给刮过的地方仔细地刮了一遍。 他紧紧地攥着床单,仿佛是等待宰杀的羔羊,心跳如受惊的小鹿般咚咚乱撞。 梅小丽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身上散发的迷人气息如蛛丝般缠绕着他,令他近乎窒息:“夏老师,放松点,我来给您捏捏肩膀。”她的双手缓缓揉捏着他的肩膀,而后又俯下身去按摩双臂,俯下身时,那丰满的胸部几乎要贴近他的脸颊,这让他不由闭上双眼,想入非非。她的手时而轻按,时而有意无意地划动,如轻抚琴弦般撩拨着他的感官,使他全身酥麻,无力地做出细微而复杂的表情。因为喜欢,所以这触碰是如此有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她按完,他刚松了一口气,梅小丽那一双细软白嫩的手却搭在了他腿部的胯上,轻声说道:“我帮您也按按腿吧。”手刚碰触到胯部的瞬间,一股炽热的电流便透过单薄的裤子传遍全身。夏文飞如惊弓之鸟般腾地坐了起来:“好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呦!夏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呀。”梅小丽戏谑道,就像他当初戏谑她的样子。 还好她走出了房间,他终于喘了一口气,平下心来静静,这小丽也太会撩了吧!居然还来这一手,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小丽吗?她到底想干嘛? 他躺下身沉思着,又坐起来朝窗下看着她,她正一如既往地坐在秋千上抱着那画册画着画,眼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阳光下的她美丽如画,甜美如初。 看到她一副悠然自得,安静恬淡的样子,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 一切酝酿都水到渠成,都在计划中,现在该是离开渣男的时候了,她也让他尝尝心碎的滋味。她大脑中想象出他求她留下的情景,她说他们不合适,他痛哭流涕抓着她的衣服角跪下来求她别走,她说给我死远点渣男,越远越好…想着这些,不禁讪笑地笑出了声。夏文飞从后面手扣在她的肩膀上猝不及防地说:“笑什么这么开心?” 她做贼心虚地惊出一身冷汗,难怪别人说不能做坏事,还没做气就虚短了一截:“夏老师你走路能发出一点声音吗,吓死我了。” “我喊你嘞,你都没听见,想做什么坏事了,这么投入。” “你喊我我就要应吗?我有什么好喊的,每天都不是在你面前吗?”梅小丽不耐烦地看着他,现在她也不想再装了,也不想惯着他。 “别人送我两张电影票,明天不看就过期了,正好明天有时间,要不你陪我去看电影吧。” 呵呵,这人吃了失心疯,还想让我陪他看电影,恶心男,正想踹了他,他却找我看电影,还是别人送的两张没用的票,就算是亲手买的都不会去。 夏文飞看她不语,细微地打量着她的变化,这人今天感觉怪怪的,怪哪又说不上来,但是哪里都怪。 “不去,没空”甩他的话一时到嘴边说不出口。 夏文飞的热情被她泼了一盆冷水。 “你在忙什么,我看你每天不是很闲吗?” “你怎么又知道我不忙,你很懂我吗?我没有义务陪你看电影,你找别的女人去,反正你外面的女人有很多,你要搞清楚状况,我们就只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别来烦我。”梅小丽一脸的不耐烦。 夏文飞摸着她的额头:“没发烧呀,今天火气这么大,像吃了炸药,又是谁惹你了?” “我不仅今天火气大,以后的每一天,火气都很大,这才是我的本性,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好男不跟女斗。”是不是生理期来了,别人说生理期的女人都不可理喻,平时一向好脾气的她,今天对他发火,他没想到她也会这么有脾气,忍忍吧。 她在等他发火,正好可以揣了那家伙,别呀,跟我吵呀,为什么不说话。 几天了,她没给他好脸色,一如既往,只要她发火,他都默不作声,甚至还去哄她,这让她更火,火气更大,他就坐一边喝着茶,静静地看着她。她只能无可奈何地焦躁地跺着脚。 臭男人,难道非要我说出口。 夏文飞正在房间看书,闲静地品着茶,梅小丽走近房间:“呃,夏老师,我跟你说点事,我觉得我现在画得可以了,画画水平也提上去了,我想我明天就不过来了。” “什么叫画得可以了,这还哪跟哪,你不是说要超过我吗,这几天想放弃啦?如果是不舒服,这几天休息几天,过几天再来也行。”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明天不过来,以后也不会过来。 “我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以后也不需要美术老师了,以后不过来了,但是我还是挺感谢您的,谢谢你让我的美术成绩提上去了。”说完礼貌地鞠了个躬。 “还有这个头杈是你送我的,我只带了一次,以后也不需要了,还有这个金手链,太贵重了,我也不需要了,还给你,毕竟我们就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我没有必要收下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至于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比较好,以免别人说三道四,做着让人误会的事。” 夏文飞腾地站起身,她的话语打得他措手不及,心如针扎,隐隐作痛:“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给我划清界线吗?我一向自认为对你不薄,你这话有多伤人知道吗?什么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我说过,有什么事我不会不管你的,为什么我送你的东西,你要还回来,我们真的要分得那么清吗?” “够了,你对我不错,但我也对你不差,你的饮食起居,哪一样不是我。难道你真的要我说出不好听的话吗,我以后的事,都不会让你管的,以后路归路,桥归桥。咱们两清。” “你怎么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为了教你画画,我可是付出了时间和心血的,你现在要跟我两清,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这跟东郭先生和狼有什么区别。” “呦,夏老师,你教我画画还是想有利所图,等着回报,图什么嘞?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怎么办呢?先说喜欢的人是你,不喜欢的也是你,我不想再被你耍的团团转,真心一片错付,告诉你我这几天对你好都是装出来的,耍人的滋味好玩吗?” 夏文飞被她气得头晕目眩,平时说话都慢吞吞的她跟他吵起架来,毫不示弱。 梅小丽说完胡乱地清了一些东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夏文飞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呆滞地盯着桌上的手链和杈子思绪良久,最后愤恨地一把把东西丢在墙上恨不得连同他的心扎的稀碎。 第44章 失恋 终于踹了那个渣男,虽然仇报了,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心里还是隐隐作痛,按计划中,他为什么不追上来,问她为什么会离开他,她说他们不合适,她告诉他,她踹了他,不是他不要她,而是她不要他,渣男,你被我甩了知道吗? 她一步三回头地张望着,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来找他,再踹一脚,还是… 走了很久,她的心越来越荒凉,这男人竟然没有来挽留自己,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寡义,真是没错。这男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他 以后还会想起自己吗? 呸,怎么这么没出息,分开了就分开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再也不想提那男人,可是他前几天还为我出头,为我打架,所有的一切岂是说抹去就抹去,回想起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那人为她弹琴,为她做饭,教她画画,送她小乌龟,送她礼物,是那样温柔。 记得第一次他带她吃饭时,他细心的背过身去。待她吃完,他再转过身来,那时候以经剩下残羹剩饭,但是他丝毫没有嫌弃自己,还贴心地为她打包好盒饭,回想起来,一切发生好像还是在咋天,他像一轮明日样照进她的心里,给她希望,教她做人,现在一切变成水中月,镜中花。 走了那么久,他也没追过来,泪水顺着脸颊颗颗滑落,一路向黑暗走去,仿佛无尽的深渊看不见尽头。眼睛已经哭肿了,她知道他不会来了,失落之情深深地刻印在眉宇之间,仿佛再也找不到出路。她抹着眼泪飞奔地向学校跑去,她怕她自己再多想再期待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毕竟那是她的初恋,如同灿烂的烟花,绚烂过后只剩散落的尘埃,她的心像被针针针扎进心里般疼痛。 回到寑室,其她四个女生都因为各种事情搬出去租房了,就剩下张淑芬和陈琳。 看到梅小丽哭红的眼睛,张淑芬接过画板和手提袋:“小丽,你是哭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你怎么把画板拿回来了,之前不是为了方便学习一直在夏文飞那里吗,你不再去他那画画了吗?” “嗯嗯,不去了,我以后也不会去了,我的绘画成绩提上去了,以后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强忍着心里的酸楚还是有些难过,一颗眼泪滑落下来,她瞬间转过身用手捂着脸,掩饰自己的悲伤,“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要睡觉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蒙上被子,咬着下嘴唇偷偷无声哭泣… 下午下课时,徐老师把梅小丽叫在一边:“这是夏文飞托我给你的工钱二十一天壹仟肆佰柒拾元。他让我带我给你陆仟元。” 呵呵,把我当什么人了,可怜我吗?我会让他施舍?“徐老师谢谢你,不需要这么多,我只拿我该得的部分,不是我的,我一分钱都不要,剩下的还请麻烦还给他,替我谢谢他。” 徐老师听她语气不好问道:“你们是吵架了吗,其实夏文飞挺关心你的,对你也挺好,他让你没事回去看看他。” 又戳到她的痛处,让我回去看看他,他怎么不来看看我,可笑:“徐老师,没必要了,他也很忙,我也很忙,我们自己都各有自己的事,再说我也没时间,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至于钱嘛,多的还给他,我有手有脚,又没残疾 ,不需要他施舍。”人都不要了,还要他的钱,搞笑。 徐老师看她一意孤行态度坚决,也没强求。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赚钱,要不然,又得回去看她们脸色,自己干什么都没底气,在哪里去赚呢?小丽思索着… 对,刺绣,我的手艺不差,原来还给几家大户人家绣过,她们非常喜欢她的刺绣,奶奶的妈妈年轻时是个有名绣娘,后来把这手艺传给奶奶,奶奶又给手艺活传给她,她说小丽呀,女孩学点女红好,所以自己很小就跟奶奶学着绣花,销售方面吗,绣完都是奶奶销售给有钱的大户人家。 后来妈妈知道了嫌丢人,不要她绣,她说她们家又不缺那点钱,别出去丢人现眼。 中午她们走进食堂,一股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人头攒动,打饭的队伍已经排起了长龙,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 一个冒失的平头男孩匆匆跑过时给梅小丽撞了一下,此人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圆脸,剑眉,举起手示意的打招呼算赔礼道歉。 张淑芬俯在梅小丽耳边小声的讲,这人叫孙泉,也是我们班的同学,经常旷课,但是此人是个土豪,他家开了个加工厂,父母很忙,没时间陪他,但他为人挺自来熟也很阔绰。 她们打完饭菜找了地方坐下来,孙泉也走过坐她们对面,看到梅小丽碗里都是素菜,从碗里夹了个鸡腿放在了梅小丽碗里。 张淑芬望着孙泉粗声地说:“为什么给她不给我。” “你碗里不是有两个鸡腿吗?” 孙泉操着一口大白牙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孙泉我们一个班的,平时我来校很少,还不算太熟悉,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还有刚刚匆匆忙忙撞到你不好意思。” “我叫梅小丽,请多多指教” …… 这天,奶奶给小丽送来了换季的衣服和饭菜。她们找了一块草地席地而坐,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脸上舒服的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奶奶指责到,你看你哪里像个大小姐样,你这穿的什么,你妈看到又要唠叨你,给她丢脸:“我妈在家还好吗?我不在家他们是不是没吵架了。” “你说你爸他们,还不是吵,现在是你妹妹教育的问题,她抢了你的学籍,成绩跟不上,加上她贪玩不上进总是挂科,学校要将她退学,你爸说你妈没给你妹教育好。你姐姐更奇葩,仗着自己有几分资色换男友如换衣服,你姐那是一身名牌,包包、衣服、跑车、都是别人男人送的,整天花里胡哨妖里妖气的,小丽你可千万不要学习她们 ,不是自己的千万不要惦记。要脚踏实地的做人”奶奶苦口婆心的说。 “知道了,奶奶” “这是你妈妈给你的钱。” “她今天怎么想着给我钱呢?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我还以为她把我这个女儿忘了。” “怎么会,毕竟,你是她亲闺女,回去看看她,母女没有隔夜仇,我说你为了赚生活费,给别人有钱人做饭洗衣,她还是很心疼的,叫你不要做了,又赚不到几个钱,她不希望你看别人脸色。” “还有这衣服也是她给你清的,外面不要穿得寒酸,免得被人笑话欺负,你妈妈这会儿终于有个做妈的样子。” “知道了,奶奶,钱你就带回去,我可以自己绣花挣钱。回去嘛,这段时间我自己想通了我会回去的”小丽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泪光,也许是感动,她妈妈还是爱她的,天下哪有自己妈妈不在乎女儿的。 晚上,张淑芬呜呜呜…的回来就哭好不伤心,梅小丽赶紧上前安慰着,张淑芬抱着梅小丽:“小丽,我失恋了。” 梅小丽惊奇地望着她:“张姐姐,你不是没谈恋爱吗?怎么会失恋了。” “反正我失恋了,你可以给我买点零食吗,我心情不好就想吃东西,我要化悲痛为食量”张淑芬胖嘟嘟的手抹着眼泪,说着又哇哇地哭了。 “好的、我去、我马上去。”一会儿功夫梅小丽提着一大包零食拿到张淑芬面前。 张淑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丽我失恋了,我的白马王子夏文飞谈朋友了,听说是一所贵族学校的校花,一富商的女儿。叫什么叶小乔,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希望了呜呜呜…”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梅小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也太突然了,但是优秀如他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是呀!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梅小丽眼泪也跟着不争气流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呢?”梅小丽故作轻松的问道。 “现在所有的学校都知道了,夏文飞自己亲口说的。为了庆祝她新找到的女朋友,他还特意接他同学们在帝豪酒店吃饭,我看到他和那个叶小乔手挽手进了酒店。” 这也太快了,我们才几天没见面,他马上找了新欢而且高调秀恩爱。以前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始终不肯承认她是他女朋友,还要把她赶出去,这才走了几天,他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个新的,难怪让我离开他家,还是担心我影响他的桃花运,这一招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先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自己傻乎乎以为甩了他,结果正中别人下怀,巴不得她走,好跟那个叶小姐腾位置。 她没有心思安慰张淑芬,把零食都给了她,心力交瘁地走下楼在操场上飞快地奔跑着,她要化悲痛为力量,她要彻底地忘掉那个男人,可是爱情就像毒药,不是说忘掉就可以忘掉的,那些以为永远在一起的誓言,如今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疼痛。 跑了不知道多少圈,大脑嗡嗡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实在跑不动了,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回忆像是毒瘤,越想忘记一幕幕倒影在眼前挥之下去。 夏文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这时候一个足球碰的一声打在脑袋上打乱了思绪,她正要发火,孙泉走过来了:“你跑了这么多圈是在拼命吗,你不累吗” “关你什么事,操场又不是你家做的”梅小丽没好气的回答他。 ……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流着眼泪回忆着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怀念过去美好的日子,他现在怀里是不是正抱着那个女人?她的小青蛙还在吗?还有她的小乌龟和小鱼儿,是否喂食了,还有种的花是否干死了,他是否好好吃饭,那个女人是否能像他一样照顾好他的胃,原来的一切已经成为习惯的是她,割舍起来,如同挖心般的疼痛。她好想回去看看,跟他认个错,然后他摸着她的头说,没事了,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回来就好,他的怀抱依旧那样的温暖,温暖得不愿醒来,可是他现在这么快有了新欢,自己在他心里是否有一席之地? 理智又告诉她不能回去,回去找他这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整个就是笑话,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只是提前结束这段自以为是爱情的恋情罢了。 晚上,睡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眼泪又默默的流下来… …… 过了一段时间,闲暇时听到她们讲八卦,夏文飞分手了,没过多久又不知在哪找了一个校花。这人怎么这么样,当初难道是自己的眼瞎了,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无缝衔接吗? 那个校花又是谁,现在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痛麻木了。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的,只是沉静时往事脑海重现,回忆还在刺痛,时间交给留白。 第45章 篮球比赛 球场上,孙泉气喘吁吁地抱着球坐在跑完步的梅小丽对面:“我现在请家教老师,你可以给我补习英语吗?”这几天小丽天天来跑步,每次挥汗如雨,孙权最近也没旷课天天一个人在篮球场打球,运动完都会坐在一起说说话。 “我吗?英语成绩也不好,班上成绩就是三四名,我担心我教不好你,要不你还是找班上的第一名吧。”小丽温和地拒绝道 “你英语不好,就没有谁英语好,我看了下你几次考试的卷子,你难的都会,简单出错,故意的吧。” “你说说看,你补习要多少钱,好商量。” “真的要请我吗?两仟可以吗,要不你还还价,我不知外面的行情,你看着给吧。” “你这人真有意思,说好价钱,又让我还价” “两仟吧,比外面我请的家教老师还便宜,我可以叫你姐姐吗?我做梦都想要个姐姐,你看上去那样温和。” “可以啊我不介意,我也没弟弟,可是我年龄比你小呀。” “那就叫小姐姐”孙泉的嘴巴甜得像蜜 “好吧,那我以后就有弟弟啰。” “我看你一个人打球也很无聊,我陪你打球吧!”梅小丽说道 “你还会打篮球?看你这小身板不像会打的样子啊,况且基本没什么女生打,”孙泉吃惊的望着她。 “不要瞧不起人,谁说打蓝球,只有男生可以打,女孩也可以打的好,我只能没人时陪你打,我原来可是班委,没有一技之长,镇不住人,怎么当班委。原来带着她们女生组了一个蓝球队可不比男队差。”梅小丽小声地说,生怕被别人听见 “你是班委,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这软乎乎的性格谁服你。” “咱们讲究的是以德服人,不是以暴制人。” “你的老师,夏文飞的球打得好,下个星期六下午商大有场球赛,你会去看吗?” “不去,没空,我还要兼职赚钱”说完向寑室走去头也不回,她现在回避着有关任何他的信息。 “你不是说陪我打球吗?怎么不算数?”孙泉大声的在后面喊道。 “下次吧,今天太累了。” 时间被她安排的满满的,晚上刺绣,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都会去给他补习,忙碌起来仿佛可以忘掉一切。偶尔闲暇时,也会把日记打开看看,浅笑着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星期五放学路上,孙泉边跑边倒退着走,一边给她讲笑话:“在我们公司我最讨厌的不是老板,而是我的同事。 因为他经常在我面前说他老婆长得恶心,说一次我忍了,说两次我也忍了,谁知他天天说个不停。 这天中午我俩又坐一块儿吃饭,结果他又一次说老婆长得恶心,我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拿起饭盒狠狠地摔在他脸上。你特码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说这么恶心的事!”还没讲完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还有、还有,我再给你讲个笑话,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她非要我讲我的前任,我讲到第十个的时候,她暴跳如雷的要走,别介,我还没讲完,我拉着她衣服角,这女人也太没有素质了,气冲冲的甩开我的手跑了。” “噗嗤”梅小丽笑出声,这都是你编的吧” 一会儿,他们来到他家,白色的墙壁宽敞明亮,暖黄色的灯光下,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气息。精心挑选的家具摆放得恰到好处,每一处都流露出主人的品味和用心。 桌子上早已摆好了水果,家里请了一个年纪大的女佣照顾孙泉的起居。 梅小丽教得很用心,可是孙泉却是无心学习,一会儿摸鱼、一会儿撸猫。 梅小丽无奈地望着他:“你不是让我跟你补习吗。你能认真点吗?” “你不用管我放轻松,钱我照样付,反正我读完以后,就去继承我家的祖业,所以学不学都无所谓。” “那你还当我是姐姐吗,如果是,你就要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就不教了,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不会白白的拿钱不做事,如果我教不会你,我会很过意不去,觉得我无能,就算你以后继承家业,多学点也总是好的。”梅小丽眼神坚定道 “好了,好了,你比我妈还啰嗦,我学还不行。” …… “今天商大有一场球赛去看吗?夏文飞老师也会参加嘞!听说男生个个长得不赖,去见识见识。”张淑芬对着回来的小丽道。 “不去,没空,我要赚钱” “真的不去吗?他可是你老师耶,你不去给他打气。别人会说你无情无义” “没空,我要赚钱,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不去其实是怕看见他那新女朋友刺痛她的心,看到她们亲热的样子,自己又做何感想,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校园里的气氛异常热烈。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私下里议论纷纷。而在这个场合中,夏文飞却显得格外出类拔萃。他平常并不热衷于参加这样的活动,但这次却被老师和同学们特别邀请前来。 夏文飞身着一套洁白的运动服,他的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眼神坚定而自信,向着运动场走去。步伐稳健有力,展现出一种超凡的自信。他的出现引起了观众席上一阵骚动,女生们纷纷激动地尖叫起来。其中,张碗碗和卓文君也在观众席上,她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狂热又羞涩的情感。当夏文飞的目光扫过观众席时,卓文君的心跳加速,脸颊微红,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而张婉婉和张淑芬坐在不同的观众席上激动地喊破了嗓子,她们的声音在整个运动场回荡。 夏文飞目光扫射着整个观众席不知在寻找什么,失望的低下头。那个女人还真是无情无义,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夏文飞走到运动场中央,他的队友们围绕着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他们知道,夏文飞是他们队伍中的王牌,他们期待着他带领他们赢得这场比赛。夏文飞微笑着面对观众席,他向大家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观众席上的喧嚣声渐渐平息,大家都期待着这场比赛的开始。 比赛开始了,夏文飞展现出了他的绝技。他的投篮动作优雅而流畅,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进行一场艺术的表演。他的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命中篮筐。观众席上的人们屏息凝神,每次进球都会引发一阵欢呼和尖叫。 面对强烈的竞争和压力,他从容应对从对手手上抢过球,正准备投篮,却被几个高个子对手挡住了去路,于是转身做了个假动作,使对方扑了个空,再转身完美地投出了三分球。观众席上一片热烈的尖叫声。 球落地的那一瞬,他飞快地抢过球,躲过对方防守,冲至篮下一跃而起,对方跳起阻拦,他却假意为之,背对着篮筐,手托球位,后头一砸,篮球应声入筐,轻松落地,出尽风头,观众席上掌声和尖叫声不断,喊着夏文飞的名字。 团队合作中,他更是一位默契十足的队友。他不仅能独当一面,还能巧妙地与队友们配合,形成一幅完美的画面。他的传球如同一场华丽的交响乐,每一个传递都充满了智慧和默契。球场上的他,不仅是技术的完美表现,更是团队协作的楷模。 他在球场上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来跑去,投中了一个又一个,使整支球队更有信心。 而夏文飞则微笑着面对这些赞誉。他知道,这就是他的舞台,他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 …… 第46章 我原来可是校花 比赛后,几位女同学在寝室里热烈地讨论着,声音高亢,好不热闹。“你们知道吗,夏文飞今天表现得非常出色,球打得真好,简直帅呆了,堪称球场上最耀眼的存在。小丽,你没去看真是可惜,完全是吊打对手……” 梅小丽手中的绣花针颤抖了一下,停下了动作。再帅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渣男,桃花不断。她轻声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的前任女友又要倒霉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情敌又多了好几排。” “小丽,你什么意思,再怎么样他都是你老师,你不去给他助威,还说风惊话。况且他还给你那原来一塌糊涂的美术成绩提上去,你这样无情无义,翻脸无情可不好吧!” “我又没说什么,大惊小怪,我看你们就是被他的外表迷住了,一群花痴。” “小丽,你什么意思,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崇拜他怎么呢?他那么优秀的人值得我们崇拜。” 看到她们几个面红耳赤争锋相对她,她也不想跟她们多费口舌,自己在校园操场百无廖寂地走着。晚上吃完饭又在操场上飞快的奔跑着,肆意的挥洒着汗水。跑累了又漫无目的到处转,转到一个寂静的地方摘下树叶吹着悠扬的曲调,曲子哀怨凄凉,闻者伤心… 离开他后,自己过了一段混混沌沌的日子。不久后,又从别人口中听到夏文飞又分手了,但是一段时间后又找了一个女朋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最后一语成谶。按这种算法计算两个月交往三个女朋友,后面不知道还要交往多少。她已经不对这人抱有任何希望,渣到透底,如此玩世不恭没有真心。 …… 晩上,梅小丽依旧在僻静的地方用树叶吹着曲子,委婉动听伤感的曲调回荡在空中一遍遍地久久的缠绕着…安静的氛围突然听到沙沙的脚步声,脚步很重,好像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她心里咯噔暗自一惊喜,是他来了吗?抬头望去,暮伟站在她面前,背着光的身影将她笼罩起来。 她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班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看到我来,似乎感到很失望,你在期待谁的到来呢?” “没有,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 “我都来了很久了,你刚才吹曲子时太投入了。我也听入迷了,不忍打扰你,音乐造诣又提高不少了呦!” “班长过谦了。”梅小丽好看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 “班长,你怎么找到我的呢?” “还叫我班长吗?我现在不是你的班长啰。如果有心找一个人,那肯定是找得到的。”幕伟弯着腰,手拄在大腿上笑望着她。 “小丽,让我来照顾你好吗?如果你真遇到有喜欢的人,那我就退出,绝不纠缠。” “暮伟,你这说的啥!我没喜欢的人,你也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是真的吗?我上次请你看音乐会,你拒绝了我。还说你要以学习为主,不想被人打扰,我还以为…你有喜欢的人在委婉的拒绝我呢。”暮伟听说她没有男朋友顿时欣喜若狂。 梅小丽呆愣在那里无语,好半天回过神来:“……我说过的吗……不好意思忘了。”因为那人那时不希望她跟他来往过密,可能她跟他说了那些话。 曾经想着,他是她的唯一,说什么都照做,没想到自己只是他的千分之一,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那小丽我可以时常来看你吗?” “当然可以,我又没什么特别的,我们难道不还是朋友的吗?” 暮伟从包里拿出口琴吹了一段,曲调欢快动听,美妙,余音袅袅。小丽听入了神。暮伟吹完用衣服擦了擦琴口,接着挮到梅小丽手里,梅小丽毫无嫌弃接过口琴吹着,口琴像一阵清新的微风,轻轻吹过心间,带着温柔和忧郁,让人沉醉其中。 吹完暮伟笑望着她:“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 “你~”梅小丽羞赧的望着他。 “什么时候嘴巴也变得这样…” “这样什么?…”暮伟宠溺地望着她,她刚才竟然没嫌弃他,这让他很惊喜,那是不是他们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发展。还是不能急,欲速则不达,只要我一直对她好,慢慢的迟早会感动她。 星期天暮伟开着车带着她去灵山墓地祭奠了陈叔叔。一去一回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 “暮伟,谢谢你呀,让你陪着我辛苦了几天,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真的吗?那我可当真的,不要食言哦。” 暮伟手握着方向盘,心里泛着甜蜜。 “当然,绝不食言。” …… 课堂上,大家都全神贯注的做作业,孙泉却痴痴的盯着梅小丽跑了神,她的篮球打得那 么好,犹如灵活的燕子,瘦小的身躯在球场上穿梭,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自信和活力。每一次跳跃、投篮都充满了力量和魅力。在他眼里,她现在就是他的女神。 想着之前梅小丽和他打完球喘着粗气望着孙泉小声的说:“你知道吗,我在原来我们那个建桥中学可是校花级别的人物。”说这话时声音那么小,小得他好像没听清楚似的。 他笑着望着她,“就你这也是校花,怕是你们学校当时没什么女生吧,哈哈哈…校花不应该是……。”玩笑的话没说完当他再望着她时,他却害羞地低下了头,那女人的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招摇,刺眼,她是那种耐看的那种,清冷,秀气、恬静,人淡如菊。一时愣了神。 正在跑神时,被徐老师一根粉笔扔在他头上打断了思绪。大家哄堂大笑,所有明人都看得出来孙泉喜欢梅小丽,就他这个愣头青还云里雾里的,梅小丽却感觉被他盯得有点出糗,从脸上红到耳根。 晚上,徐老师正在独自批改作业,夏文飞走进办公室:“怎么现在有时间过来?” “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问下我那徒弟成绩怎么样?还有…她是否钱用完了需不需要帮助?” “你还挺关心她的。” “当然,她无情,我不能无义,我夏文飞一生就教了这么一个徒弟,我还是很珍惜我们之间短暂的师生情谊的,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小丽嘛,这孩子乖巧,懂事,现在各科成绩都提上去了,包括画画。她这人优点是乐于助人,别人不懂的,问她,她不厌其烦的一题一题讲解,毫无保留,还有她最大的优点是不攀高踩低,班上转来一个插班生,成绩很差,条件也很差,来时头上还长了一头虱子,长相一般般,看上去痴傻,不爱说话,同学们都退避三尺,但是梅小丽却主动和她坐一起,最后给她那虱子和卵虫弄干净了,还没事时也会交她画画技巧,闲时交他绣花。” “见鬼,你们学校什么人都有,这么大的人了,生活是不能自理了吗?怎么还长这东西?邋里邋遢的,”夏文飞有些嫌弃道。 “来我们这学校的,一般都是条件比较差一点的,并且有绘画爱好和天赋的。” “说起这女孩也挺很可怜的,农村长大的,亲生父母不要她并且找了个地方扔掉,婴儿时养母把她从路上捡回来,对她也不好,像对丫环一样使唤,每天做不完的活,非打即骂,她稍长大点准备逃跑,但因没有一技之长,到处流浪被关进收容所,无人照料染上了一头虱子,最后又被养母领回去,但是她却有个画画的爱好,天赋也很好。为了完成这个心愿,被迫无奈在养母的安排下,她答应嫁给一个有钱的傻子,才拿到这笔学费钱,然后又给养母的弟弟搞了一笔彩礼钱。” “唉,这人也怪可怜的,你们学校怎么老有这么千奇百怪的人。” “生活百态嘛!谁又说得清楚呢。你问小丽缺钱吗?手里应该有些钱,她现在在给我们班男同学孙泉补习英语,而且听张淑芬说,她奶奶帮她也接了一单生意,给别人衣服手工刺绣,她暂时应该不缺钱。” “她还会绣花。没看出来,孙泉人品怎么样,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们不会…?” “应该不会吧,我的学生都很单纯的,平时也没看见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得了吧,你就忽悠吧,听说你们学校好多女生出去和别人同居还单纯。” “她们都成年了有个人私生活和自主决定的权利,要谈恋爱谁也管不着。” …… 下午放学时,同学们一窝蜂似的涌出校园,夏文飞急切地站在校园门外时不时眺望,阳光透过树杈的缝隙照射下来,稀稀疏疏打在他的身上显得静谧又耀眼,望向人群,高大帅气的身躯和独特的气质格外引人注目。自从上次看了夏文飞打球后,收获了一众粉迷,人群中激动得尖叫起来,其中包含张淑芬。还有的女同学更是像花痴一样目不转睛盯着他,两眼冒着粉红色泡泡,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梅小丽也不例外一眼就看到夏文飞,在她看向他的一瞬间,她立即拔腿就跑,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和他有什么交集,最好永远不见。 夏文飞愣了神看着她飞也似逃跑的身影。默默地走向办公室,敲了敲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的徐老师:“全校估计就你是劳模,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搞得这么辛苦值不值得?” “夏文飞你知道的,当美术老师是我一生的梦想,当然我当时的绘画成绩也不能跟你相提并论,否则,我也不会到这私立学校。” “这不怪你,你一边画画,一边勤工俭学,父母又有病,家庭的重担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怎么又有时间和心力好好学习呢,偏偏你又好强,不肯借助我的资助,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你也如愿当上了美术老师。” “我已经欠你很多,我父母住院的钱到现在都没还你,要不是当初你的资助,我都辍学了,怎么可能给大学读完。徐枫说着强忍眼泪眼眶泛红。” “跟你说个事,林芬嫌我太穷了,工资又不高,要跟我分手了,你说怎么办。”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除了你不当老师,下海经商,可是你肯放弃你的梦想吗?” “你知道的,林芬是我的初恋,当时所有人嫌我穷,但是她却没有,无怨无悔跟了我几年,选择和我在一起,都怪我这几年没什么长进没给她更好的生活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放弃有点不舍。你上次说的茶叶基地,我想试试,毕竟除了画画我又没有一技之长。” “可以,我下回给租用的茶叶基地绘画图带过来给我参考一下。” “夏文飞如果我决定做了,我可能又要麻烦你找你借钱了。” “朋友之间谈什么借不借,有就还,没有就算了,我又没有指望你还,我可是真心拿你当兄弟的。” “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夏文飞没有接他的话转而说道“徐枫,我说我失恋了你相信吗?” “你小子,失恋?不都是你甩的别人吗?两个月交了三个女朋友,大张旗鼓的秀恩爱,大张旗鼓的分手,如此频繁你到底想干吗?是不是想把所有的美女挥军名下,组成团。” “唉!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这次跟以往不一样,动了真情,你说怎么办。” “那你就去追回来呗,反正你小子追女孩有一套,但是追到手,能坚持多久,又很难说,碰到真正喜欢的人,就别三心二意了,好好对人家。” “那你能帮我把小丽约出来吗,她现在一看到我老是躲着我,想见她一面都难。” 徐老师吃惊的望着他有点纳闷挠了挠头“你不会喜欢梅小丽吧,她真的不适合你,如果你要以这条件借我钱,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借了。外面有许多女孩等着你,就不要主意打在我这个学生身上。哦!还有,高洁说想跟你见面,她现在可是响当当的富婆,资产过亿,你想实施你的计划,或许她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毕竟她这人,心机颇深有手段,现在又有钱。” “你是说我要收回夏家产业,要靠女人吗?那还是算了吧。” “夏文飞你以前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吗,人无完人,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她回来以后,想必她会好好待你的。” “那是以前,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我不爱听以后也别说了。你替我给梅小丽传个信,说他的乌龟,青蛙,金鱼全都快死了,他养不好,问她怎么处理,要不要都带走。”说完长叹了口气,一脸落寞地向屋外走去。 …… 一连好多天夏文飞像热锅上的蚂蚊焦急的站在门外,遥望着远方,这都过去好多天了,梅小丽依然没有上门。好像那些青蛙、乌龟、金鱼伴随着他们那些美好的回忆都与她毫无相关……。 第47章 餐厅风波 中午,阳光正好 梅小丽和暮伟去了电玩城玩了一上午,手上抱着夹着娃娃机的战利品,两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过马路时,他总是细心的牵着她的手,有车子经过时,他也总是手挡在前面,这让她对他泛起了一丝丝好感,暮伟总是那么绅士而细心。 她们走到武商量贩巷子口,巷子内,摆了一条条用白布铺起的桌子,一群年轻的小哥哥小姐姐在畈卖她们的小动物,前面几排摆放的是猫,猫的品类有很多,有博美拉猫,俄罗斯蓝猫,还有布偶猫等,后面几排则是狗。 她们挤进了人群看着被笼子里关了三三两两憨态可掬的猫兴奋不已,有的活泼可爱,有的贪吃好睡,有的摇头摆尾,暮伟抱着一只可爱的猫放在梅小丽怀里,梅小丽轻抚着闪闪发亮的猫毛,又用脸蹭蹭小猫,小猫也温柔的回蹭,“好可爱,一颗心都被融化了”。 “小丽,你好像这只憨态可掬的猫呀!如果有画笔,我真想给这一画面画下来。”他们看完猫又来到狗狗旁边,“这些狗狗真漂亮啊,都穿着美美的公主裙,五颜六色的!其中最特别的要数那只萨摩耶了,简直就是微笑天使,上半身穿着白色带深红爱心的短袖 t 恤,下半身穿着血红色的千层纱裙,萌翻众人!还有一只狗狗超酷的,穿着合身的西服,打着红领带,戴着墨镜,活脱脱一个人模狗样。大家都哈哈大笑,有人打趣说:“这下知道什么叫狗模人样了吧。” “小丽,我买这只爱心狗送你好不好呀?” “我住的寝室空间太小啦,没地方养,而且狗狗精力很旺盛,需要遛遛,我也没什么时间,还是算了吧,看看摸摸就好啦。”小丽嘴角弯弯,笑了起来。 …… 法国餐厅内 红白格的田园风格桌布,锃亮的银质餐具,细颈花瓶里插着一只白玫瑰,红色的沙发椅,小提琴手拉出浪漫热情的曲子。 旁边有绿色植物遮挡,环境清幽。 她们对面而坐。 “小丽,你可以为我拉一首曲子吗?好久都没听到到你拉琴了。” “人这么多,况且我许久没碰了,要是拉不好这就丢脸了吧!” “没事,这家餐厅是我朋友开的。况且,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以给我拉一曲罗密欧和朱丽叶吗?好怀念上中学时的情景。 “呀!暮伟,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不用准备了,现成的礼物,给我拉首曲子当做生日礼物吧。” 梅小丽缓缓走向台,接过小提琴,聚光灯下,她的身影优雅挺拔,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指在琴弦上起舞,像一只精灵的蝴蝶翩翩起舞。经典、浪漫、凄美爱情小提琴曲在餐厅回荡着。 悠扬的琴声很快吸引了一对对情侣的目光,随着音乐慢慢进入高潮,很多情佀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围绕在舞台挡住了暮伟的视线。暮伟也不得不从舒适的椅子上站起来手捧早就准备的红玫瑰挤在人群眼神灼热地追随着她的目光。 台上的小丽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身穿白色的 v 领桑蚕束腰长袖白裙,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她的头发扎成了麻花辫,辫尾微微翘起,仿佛跳跃的精灵,俏皮而又可爱。高昂起纤细优美的天鹅颈,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露出了性感的锁骨,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脚上穿着白色的帆布鞋,简单而又纯真。她的眼睛时不时地流露出温柔的微笑,那目光,恰似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醉人,目视着人群中的暮伟,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在演奏者的深情演绎下,小提琴的声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时而激昂热烈,如暴风骤雨般敲打着人们的心灵,时而温婉缠绵,如和风细雨般抚慰着人们的灵魂。每一次拉动琴弦,都像是在讲述一个又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或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或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台下的观众们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屏住呼吸,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心情随着音乐的起伏而波动,时而激动,时而感动,时而忧伤,时而欢喜。这美妙的音乐,仿佛是一道清泉,流淌进了人们的内心深处,唤醒了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和情感。心里暗暗地叫好。 “小姐姐好有才气呀!” “小姐姐好温柔呀!” “小姐姐好仙气呀!” 一个女孩捂住嘴巴“小姐姐穿着球鞋好接地气呀!回去也给球鞋穿起!” “那个手捧玫瑰的是她男朋友吧,也好帅气呀!” “他们两人好般配呀,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人群中窃窃私语,有的人竖起食指吹嘘着,担心干扰美好的音乐和氛围。 在人群中,有一个人始终脸色阴沉,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夏文飞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那是心中怒焰燃烧的迹象,仿佛只需一丝微风,这怒火便会喷涌而出。他的手提到腰间,紧紧握着拳头,力度大得关节都发白,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好几次,他想要冲出人群,但都被热情的帅哥美女们挡住了去路。他们或许是出于善意,但对于夏文飞来说,这些阻碍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无奈。他的心中一次次压抑着怒火,捏着的手松了又捏,捏了又松。骗子!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不离开自己的人,那个承诺愿意分担他心事的人,那个口口声声不离不弃的人,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下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曾经的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眼前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个回忆都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承诺会如此轻易地被打破,为什么爱情会如此脆弱。如此传情。让他怎么不气,差点他就相信了她的鬼话。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有多深,只能默默地将这份情感埋藏在心底。 和她在一起时,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和欲望,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偷偷落在她身上。他害怕她和自己在一起会受到伤害,会像叔叔对待自己一样惨遭毒手所以刻意保持了距离。 他更担心自己突然离世,留下她一个人该如何面对,她是那么无辜,那么可怜!如果自己走了,她会不会像陈叔叔离开时那样难过,给了她希望又让她陷入绝望。 他实在不忍心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毕竟叔叔是那么心狠手辣,而她是如此单纯、善良。为了夏家的产业,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叔叔的狼子野心绝不会将夏家产业轻易拱手让给他。 然而,他现在更害怕失去她,她是否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呢?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在转脸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她到底爱过自己没有,难道那天哭得可怜伤心恐怕也是假的吧,她终究还是辜负了他。 在一片热烈掌声中,她鞠了躬走下台,暮伟立刻上前一步递上了鲜花,张开双手要抱她,台下的人群欢呼着:“抱一个、抱一个、抱一个,嫁给他,嫁给他。” 在众人的拥护下,梅小丽接过鲜花,张开双手含羞地扑在他的怀抱,象征地给她一个爱的抱抱。暮伟却激动地得抱紧了她,舍不得松手。 夏文飞终是忍不住猩红着双眼挤开人群,上前不紧不慢地问:“小丽,你在干什么?”看得出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但长长的睫毛还是带着泪光轻颤了颤,捏着拳头的指节发出了噼里啪啦声。腿脚似乎也在颤抖着,面色铁青。 梅小丽突然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然后迅速躲在了暮伟身后。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竟然有些心虚,仿佛一个小偷被人抓住现行:“没有……没有,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吃个饭而已,真的什么都没做!”梅小丽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声音微微颤抖。她曾经亲眼目睹过夏文飞打人的凶狠模样,生怕他会突然提起自己扔到地上。而且现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那该有多尴尬啊。 暮伟看到来者不善遣散了人群:“大家都散了啊,没什么可看的,感谢大家的捧场,大家都散了哈,这个人是她的美术老师,我们大家都认识。” “原来是美术老师呀!还以为是情敌呢,美术老师也管得太宽了,不过美术老师长得也蛮帅的,看上去成熟,稳重,一表人才,就是脾气不太好。” 夏文飞遭到他们奚落,原本铁青的脸变得如黑包公一般,心中气愤得颤抖,犹如打翻了醋坛子,嘴唇微张:“小丽,过来。过来,我不会打你,叫你过来,听到没有?” 男人的语气愈发不耐烦。 梅小丽惊恐地躲在暮伟身后:“你想干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暮伟走到夏文飞面前:“夏老师,今天是我生日,能否让我们安心吃个饭?牛排都冷了。”说着,他扶着梅小丽走到餐桌前坐下。 夏文飞双手颤抖着,跟到桌前,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小丽,你跟他说说我们的关系,或者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你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还有什么好介绍的?”小丽说话吞吐。 “那你再介绍一次。”夏文飞很想知道,在她心中,自己究竟算什么。他对她那么好,她难道感受不到吗?难道她从未爱过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自己就像个傻瓜,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哦,那我就再介绍一下吧!这个是我原来的美术老师,夏文飞老师。”小丽一字一顿道。 听到只是老师,暮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夏老师今天是我生日,如果只是简单介绍认识,我不介意多双筷子,如果另有事情请自便我们还要用餐。”暮伟这是明请 暗撵的意思,话里话外看着客客套套他是多么不希望他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夏文飞气得来回暴走,头顶冒着火,走了几步又回头,不轻不重地压着火气说:“你是否能再介绍介绍我们的关系,或者介绍介绍你们之间的关系。” 梅小丽坐不住了,提着包包就要走。暮伟也怵地站起来温和的问道:“小丽其实我也想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你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梅小丽尴尬地怔愣在原地,吞吞吐吐到: “暮伟我……他是我的美术老师,我曾经是他的鱼网中其中的一条鱼罢了,因为嫌我太菜了厌弃了,所以被他丢出了鱼塘里。” 夏文飞拍着脑门无可奈何道:“你就这样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你让我怎么理解,这些不都是你说的吗?”梅小丽回怼道 “好,很好。”夏文飞好看的脸被她气变了形。 暮伟气愤地捏起拳头却要动手打人:“渣男,她这么善良你也要欺负他。” 落下手时被夏文飞一把抓起手腕摔在地上,梅小丽赶紧把他扶起:“别打了,别打了。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别打了”看到他们剑拔弩张。她拦在暮伟前面,因为他知道夏文飞在气头上,说不定等会鼻青脸肿都不好说。 “夏文飞,你能否先回避一下?今天是暮伟的生日,我会找时间与你详谈,如此争执下去,局面也颇为难堪,想必你也不希望我如此为难吧。” “好吧!我等你。”说罢,夏文飞上前将梅小丽从暮伟身边扯开,优雅地替暮伟整理了一下衣物,轻声说道:“暮伟,今日搅扰你的生日宴,是我的不是,在此向你致歉!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语气平缓,却暗含警告。这是成年人之间的一种冷处理方式,没有怒气,也没有争吵。说完,他的眼神扫了梅小丽一眼,梅小丽不禁一怔,尽管心中仍有怨恨,但看到他那落寞的眼神,心中还是不禁为之触动,急忙低下了头。 好好的一餐饭,就这样被他搞得众人心怀各异。两人都沉默不语,暮伟原本准备好的告白也无法说出口:“小丽,你千万不可心软原谅他,他就是个情感骗子。” “他不是的,你并不了解他。” “你还喜欢他是吧,为何到此刻还帮他说话?” “没有,暮伟,谈不上喜欢,我不会再与他在一起了。” 暮伟眼中闪着光芒,摇晃着红酒杯,举起酒杯说道:“小丽,莫让不值得的人影响我们的心情,感谢你今日陪我过生日,而且拉了如此动听的小提琴,我真心愉悦,干杯。” “暮伟,生日快乐,干杯。” 第48章 是我让你去找她们的吗? 小丽,你还记得高中时那个让你讨厌的少年吗?那时的你,情绪如坠冰窖,成绩也如自由落体般一落千丈。我多想靠近你,可你却总是如冰山一般冷若寒霜,对我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当时心急如焚,于是只能出此下策,激怒你,取笑你,挖苦你,努力变成你讨厌的人,至少你还会理我。因为我只想帮助你,哪怕会让你讨厌我,我也在所不惜。希望你不要怪我! “暮伟你原来是想激怒励我呀!谢谢你的良苦用心。我当时还误会你…” 昏暗的灯光下,小提琴的演奏浪漫而又温馨。 “小丽,有一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否则我必将后悔莫及。”暮伟的手指仿佛被强力胶粘在了裤子上,紧张得手指都泛白了,在裤子上抓出了一道道褶皱。 梅小丽缓缓抬眸,凝视着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半晌,暮伟那憋得通红的脸,终于传来略带颤抖的声音: “小丽,请让我来照顾你吧!我愿倾尽一生,永不离弃。曾经的我无能为力,但如今我已长大成人,拥有了足够的条件和经济实力,定能让你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我将用我的全部真心,为你抚平往昔的伤痛,不再让你伤心落泪,我想给予你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实际上,暮伟心中早已酝酿许久,他对她的喜爱已经持续多年之久,这份深情始于中学时代,并延续至今未曾改变过。他渴望能与她建立更进一步的关系——成为恋人,如此一来,他便能够长久地陪伴并呵护着她。 然而此刻,这些真挚的话语却如同千斤重担般压在心头,难以启齿。毕竟这段感情太过深沉浓烈,他害怕一旦表白心意,不仅无法如愿以偿,甚至可能会失去作为朋友相伴左右的资格。可是若选择缄默不语,又忧心忡忡,生怕她被他人夺走。 尤其是那位夏老师,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给人一种来势汹汹之感。这种莫名的危机感如影随形,使得暮伟内心愈发忐忑不安起来……权衡再三之后,他才说出刚才的话。 “暮伟,我何德何能,怎值得你如此垂青?我考进这么差劲的学校,阿姨她一定不会同意的,你值得更好的。” “这并非你的过错,你本应和我一样,只怪命运对你太不公。不是我妈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妈一直看不起我家,觉得我爸的官职比你家小,小丽,你也这么想吗?” “暮伟,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一直都非常敬重阿姨和叔叔。” “那我们……”说着,他轻轻握住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梅小丽却抽出了她的手。她不敢再轻易地交出自己的真心了。曾经也有个人说过同样的话,当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时,那人却对她说只是玩玩而已,多么讽刺的话语。 “暮伟,我还在读书,暂且不想谈感情。而且我不瞒你,我和夏老师交往过了一段时间。我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不想刚结束一段感情,就马上开始新的恋情,这样对我们都不负责。” “小丽,我真的没关系的,那个薄情寡义的渣男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他,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和他见面了啊?”暮伟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恳求着小丽。 “暮伟,你不了解他的,他并非你想象的那般不堪。他和我交往,只是想鞭策我积极上进,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小丽辩解道。 “小丽,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利用你的感情来督促你上进,这不是人渣是什么?” “他不是的,暮伟。今天玩了一天,太晚了,我要回学校了。”梅小丽想结束这个话题。 “小丽,为何你到现在还护着他?我对你这么好,难道还不能打动你的心?” “不是他的问题,暮伟,是我现在不想谈感情,是我配不上你,你这么好值得拥有更好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一直以来也很谢谢你。” 梅小丽怱怱忙忙结束了晚歺,车子里梅小丽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一路行走倒退的城市夜景若有所思。暮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无精打采的开着车,那人要是没有出现在那里,是否今晩就会答应做她男朋友,明明她拉小提琴时眼神那样温柔地望着自己,转瞬她却不记得了。 “小丽我还以后还可以来找你玩吗?”暮伟眼巴巴地望着她 “当然,可以,我们都是朋友。” 很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从答案。 …… 夏文飞独自坐在空旷的大厅中,仿佛与世隔绝。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弓着腰,谄媚地从包里掏出一大叠相片,宛如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夏文飞接过相片,一张张仔细端详起来。相片里,梅小丽和暮伟手牵着手过马路,肩并着肩逛街,相约看电影逛夜市,一起打篮球,活脱脱一对情侣模样。然而,夏文飞还没看完相片,便愤怒地将它们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少爷,据我所知,梅小姐和暮少爷一周至少见两次面,有时候是在白天,有时候是在晚上。”那男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白天见面,晚上还要见面,难道当我已经死了吗?”夏文飞怒不可遏,声音震得大厅嗡嗡作响。 “少爷,您息怒。他们或许只是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并没有过多越界啊。”那男人吓得脸色苍白,慌忙解释道。 “什么叫越界?非得亲嘴、上床才叫越界吗?滚!”夏文飞失控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碎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划破了血,滴滴洒在桌子上。 “少爷,您这样,老太太会心痛的。”张秘书手忙脚乱地从工具箱中翻找出消毒药水和纱布,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少爷,前些日子暮少爷还带着梅小姐去祭奠了她的陈叔叔呢。” “我知道了,非得说出来吗!我在这里的事,没必要事无巨细都向老太太汇报。” 这丫头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难道她真的打算抛弃我了吗?看来,是时候和她好好谈一谈了。 …… 星期天的晚上,月星高照,球场上微弱的灯光照射在球场上,梅小丽和孙泉在球场上尽情挥洒着汗水,追逐地抢着球,时不时传来他们银龄般的笑声… 这时孙泉抱着球忽然停住望着梅小丽:“姐,你的老师来了。” 梅小丽望着夏文飞黑着脸看着他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别理他”,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绕着他从后路撤走了。 这臭丫头,难怪两个多月不来找我,还是找了新欢,白天一个,晩上一个,此时她哪记得我,看来她是彻底准备要与我决断。 校园的夜景很美,一排排高大的梧桐树挺拔俊秀,繁星点点,照耀着光芒。 “你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夏文飞站在路边,倚靠在树上。 “夏老师好巧呀!没想到这里也能看到你。” “不巧,我在这里等你好久。” “等我,你怎么有时间等我,你前面那几个女朋友呢?她们怎么没陪你。等下,不会跑过来把我撕了吧!” “不要谈了,烦了,分手了,都走了!小丽我们认真谈谈吧!你回到我身边好来好不好?” “那.夏老师,你就有意思了,你分手了,烦了她们,就过来找我!如此没有真心,哪天要是烦了我,是否又要去找她们。她们怎么这么好说话,你这么花心,怎么没有人甩你两耳光?” “甩我,为什么甩我,交往前,我给他们都说好了,期限七天,没有感觉,就分手,不扯不挂。她们愿意的,我才和她们交往的。” “而且,都是和平分手,也没有亏待她们,每次分手,我也是有了间隔期才再找的,她们也无话可说。” “那么,小丽,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她们,我是为了你,想要让你吃醋让你在乎我。” “呦!为了我,我可真不敢当,你自己渣算了,还想把名头安在我名下,我可不认,是我让你去找她们的吗?但是我却想听一下你怎么个为了我能在两个月找三个女朋友?” 夏文飞眨了眨低垂的眼眸:“第一个,你走时,我心里比较空虚,眼前到处都是我们在一起的影子,挥之不去,所以我想找个女人来刺激你,让你回头来质问我,然后趁机把你留下,但是你没有,我显然是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为了怕被叶小乔缠住,我赶紧提出分手。第二个是,你想我分手了,你一定会惊喜地回头来找我,但是你没有。一直都没有。好长时间了,我觉得我是失恋了,我一直从失恋中无法自拔。别人说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所以我又恋爱了。可是那女孩管东管西很聒燥,让我很烦,于是又分手了。” “你就继续编吧!最好编得像一些。那么第三个呢?你可要多想一下呢?我听得不满意我就要走啰!” 半响,夏文飞开口了“第三个…第三个是我太思念你了,你又躲着不要我见,如是,我只能找一个跟你长得有点像的每天解解相思之苦。” 梅小丽嗤笑,你可真敢说,但我不敢当,我何德何能敢让你挂在心上,你说你思念我?为什么你一开始不来找我?现在又想着来找我呢?” “想听真话吗?我不想自取其辱,你下了一步棋,想一脚踹了我,你这么倔,就算我求你留下来,无非是多踹一脚或者多踹几脚,结果也不能改变什么,大家当时都不理智,只会越闹越僵。我后来有叫你回头来找我,你如果回头,你会发现我都在。”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自取其辱,从你说我们只是玩玩时,我们就结束了,我又不是恋爱脑,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那种。夏文飞两个多月了,我记性不好,我都把你忘了,请你不要再在我眼前晃悠。” “小丽,我知道你在埋怨我,但是只要你用心感受,就会发现我对你的真心。你说你喜欢吃橙子,我便成箱成箱地买回来,我口是心非地说自己爱吃,其实一个都没尝,全进了你的肚子。你说你爱喝酸奶,我也会隔三岔五地让人送一大堆回来,然后谎称是别人送的,要扔掉,最后却都被你喝下肚。只要是你说出口的,我都会竭尽全力满足你,难道我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如此上心?小丽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松动,但她还是不愿原谅他。 “夏文飞,难道在你眼里,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吃喝吗?可是你能做到的,暮伟同样可以做到。既然暮伟对我这么好,我为何不选择他,而要选择花心的你呢?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夏文飞怒不可遏:“那你就去找你那完美的竹马吧!他什么都好,懂得如何讨你欢心,了解你的爱好,那你当初为何还要找我?你今天就去和你的竹马比翼双飞吧!”显然,她的话已经成功激怒了他。 “哟,生气啦?没错,那我明天就去找他,告诉他我愿意和他在一起。至于你,哪边凉快就哪边待着去吧!想找多少个女朋友都行”说着,她用力推了面前的他一把,夏文飞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找了三个,你是逢场作戏,而我是真心的想找一个自己喜欢而且喜欢自己的人。”梅小丽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你说说看看,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满足你。”夏文飞看着她要走远,在后面喊道 “你确实可以做到。”梅小丽走到他面前 “是不是我现在所说的,你都可以做到。” “当然,你说什么,我都会做到的,毕竟前面,是我先说了一些伤害你的话。” 梅小丽从地下捡起一个酒瓶子,摔在地上,指着地下的破酒瓶渣“那你跪下来跟我道歉”。 “小丽,你这样不好吧!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这样算什么?” “不是你说我说什么你都照做的吗?我看你最爱的就只是你自己,那我就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你跟我下跪,你说你会一生一世对我负责任的,不会丢下我的,可是转脸,你就说只是跟我玩玩,三番几次要把我撵出你家,如此不负责任,让我怎么相信你。第二,你说你对我恋恋不忘,转眼又去找别人,你把我对你的真心喂了狗,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你脸皮怎么这么厚?简直比那城墙还厚,告诉你吧,即使你跪下来,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文飞大叫了一声:“小丽,你现在该满足吧”梅小丽回头看了一眼 夏文飞从地上捡起一个瓷片划在手掌上,猩红的血一滴滴…的滴在玻璃碎片上。 梅小丽难以理解,仅仅是一道口子,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这得划了多少道口子啊!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他的手几天前就被碎片划破,尚未恢复,如今更是变得血肉模糊。 梅小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会自残,你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在你自残,下回说不定就会伤害我,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对彼此留点尊重和体面。” “小丽,你是不是在耍我呀?” “没错,我就是在耍你,你又能怎样?这是你自作自受!”梅小丽咬紧下唇,大步流星地朝寝室走去。看着他流血,她心中虽有一丝触动,可还是无法原谅他。 “你这个骗子,你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和我一起面对,原来都是假的,我差点就信了。”声音不大,却如重锤一般敲在梅小丽的心上,她的脚步顿了顿,稍稍放慢了些,但随后又决然地向着前方走去。 第49章 请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周六清晨,梅小丽提着画板和手提袋步出校园,望见远处夏文飞的车早已停在路口。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夹着烟,面色憔悴,头发凌乱,神情落寞地站在车旁:“早啊,小丽!” “早,夏老师,真巧!”梅小丽加快脚步上前打招呼。 “不巧,我在这等你很久了,听徐老师说你今天要去写生,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等我?如果我不出来,他是不是要等一天?梅小丽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手上,前几天戏弄了他,今天还敢来,这人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自讨没趣?自己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这人说过即使和他在一起,他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上次的话还记忆犹新。他来干什么? “小丽,你不是要去写生吗?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好不好?”说着,他拉起她的手就要上车。 梅小丽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甩开他的手。男人的心漏跳了一拍,呆呆地望着她。 夏文飞怕她拒绝,赶紧又讨好地说:“小丽,我今天把你的老朋友都带来了,它们想你了。” “什么?” “今天乌龟、青蛙、金鱼都来了,要看吗?要不我们边画边看,如何?” “啊!你不是说都死了吗?”当时说快死时,赌了口气,没去看,后来得知死了,后悔不已,伤心了好久。 “你的宠物和你一样珍贵,我怎敢养死,骗你的。” “油嘴滑舌,我现在就要看,我要看是否是我的宝贝,莫要拿其他东西糊弄我。” “岂敢。”夏文飞从后备箱提下一个水桶,打开有孔的盖子。 桶内,乌龟拼命往上爬,青蛙呱呱叫着想往上跳,两个月未见,都长大了些,金鱼欢快地游着,一片生机盎然,时常做梦都想回来看看它们。 梅小丽喜出望外地抓着乌龟就往嘴边凑,“呜呀!”乌龟伸出长脖子要咬人。 夏文飞眼疾手快抢过乌龟,哈哈大笑道:“它会咬你的,笨蛋,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又不是真亲!” 梅小丽将乌龟放下,单手抓起一只胖胖的青蛙在脸上来回摩擦,亲了一口,青蛙发出呱呱的叫声。今日重逢老友,她格外兴奋,夏文飞见她如此开心,心也随之融化。她放下青蛙,又在水中捞起金鱼,心情愉悦。 “小丽,我带你去个地方写生,如何?” “不去,谁知你有何目的。” 夏文飞一掌拍在她头上,梅小丽疼得“嘶”了一声,大喊:“好痛!” “小丽,你是怕与我同去后,旧情复燃吗?还是怕会再次爱上我?” 梅小丽指着自己说:“自恋狂,我还会爱上你?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夏文飞心想,的确是自己病了,他似乎得了相思病,每天只想见到她。她离开后,每天她的笑声、她的声音、她的温柔都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夏文飞将水桶放在后备箱,拉开车门,请梅小丽上车。随后,他自己也坐上车。 梅小丽的眼角不时斜瞥着他绑着绷带的手。 夏文飞嘴角上扬,笑成了一条线:“怎么,心疼我了?” “我是担心你的手不稳定,开车不安全,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出事。” “晚了,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去了。”夏文飞眼角盯着方向盘,严肃地说。 梅小丽警惕地问:“夏文飞,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能怎样,当然是…带你去领略大自然的风景。” 很快,车子开到了一片田野边的马路上。 阳光洒落,一望无际的向日葵田野如同金色的海洋,无边无际,波澜壮阔。每一株向日葵都高昂着金黄的脸庞,向着太阳热烈地微笑,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它们对光明的无限热爱。 叶片翠绿欲滴,与金黄的花瓣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生机勃勃。在这片浩瀚的花海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清新而又沁人心脾。微风拂过,花海荡起层层金色的涟漪,如同波浪般翻滚,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生动的油画之中,沉醉于这无尽的美丽与生机。 梅小丽下车,望见如此美丽的景色,心中不禁为之一震,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向日葵中间,采下几朵向日葵,摘下花瓣,抛向天空。花瓣缓缓飘落,划出金黄色美丽的弧线。梅小丽在花丛中转了几圈,花瓣落在她的头上,宛如花仙子般翩翩起舞。 然后摘下几朵艳丽的向日葵,欣喜地跑向夏文飞:“夏老师,您是如何找到如此美丽的地方的?” “偶然发现的,喜欢这里吗?” “嗯!我想把这大自然的美景画下来,带回家!” 梅小丽迅速从后备箱取出画板,只闻纸上传来沙沙的摩挲声。夏文飞从后备箱搬来两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未曾如此仔细地端详她了,今日难得有此机会,能在她身边享受这难能可贵的宁静。 半晌,夏文飞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吐出一个个烟圈。烟雾缭绕,缓缓绕过她那心事重重的脸庞。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静,只听得见鸟叫声和画画的沙沙声。 半晌,夏文飞打破了沉默,他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小丽,暮伟向你表白了吧?” 梅小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你此刻是否很开心?毕竟你说过他符合你的择偶标准,是你喜欢的类型,而且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梅小丽神色慌张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话,而且如此直白:“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你原来不抽烟,怎么现在抽烟了?” 夏文飞慌张地摁灭烟头,他生怕她会赶自己走:“呛到你了?你不喜欢烟味,我不抽了。小丽,你刚才说‘我们’……是指你和暮伟吗?你们在一起了?”夏文飞声音哽咽。 “都怪我打扰了你们,如果没有我横在你们中间,你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 梅小丽停下笔,看着他,眼神晦暗,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往日的神采奕奕消失不见,仿佛是被遗弃的孩子。她不知道心气如此之高的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心中不禁一阵撕扯。 “夏文飞,原本我以为是非对错很简单,喜欢和不喜欢也很简单。说实在的,高中那会儿,我真的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那时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每天心情都很差,如坠冰窖,成绩也一落千丈。可有一个人,总是在我面前奚落我、嘲笑我、挖苦我,我真想拿刀将他千刀万剐。所以我跟他暗暗较劲,也让他尝尝被嘲笑的滋味。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对一个人好还可以是这样的,他宁愿变成我恨的人,也要拉着我一起前进。可是现在,他去了北大,而我只读了大专。他说当时他偷看了我填的志愿,发现我填的是北大,所以他才填了北大,不然他也不会去那么远。” 夏文飞始料未及的是,她并未直接回应他的问题。明明他想谈论的是他们之间的事,然而她却将暮伟牵扯进来。难道她就如此喜欢他吗?青梅竹马的故事固然令人感动。 “你说的是暮伟吧!他确实对你一往情深,为你付出这么多,你现在是否感动不已,甚至想以身相许?”夏文飞此时不禁自嘲起来,他的付出并不比暮伟少,可与之相比,却显得微不足道。 “但是小丽,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从最初向你表白之时,我就深深地喜欢着你。我也曾想过要对你负责,憧憬过我们的未来。只是我担心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才说了那些混账话。以至于后来你认为我欺骗了你,只是想与你玩玩而已。可是小丽,我现在懊悔不已,该如何是好?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初我没有说出那些话,我们是否早已在一起了?” “夏文飞,你有没有想过,你并非真心喜欢我,而是因为一开始我没有顺从你、拒绝你,到后来我离开你,你心生不满,才觉得自己喜欢我。我从来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而且你身边从不缺女人!” “不是这样的,我清楚什么是爱。在之前画画的时候,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你身上,你总是能吸引我的注意。你总是把自己隐藏得很好,看似脆弱,实则坚强。其实你非常优秀,只是不敢展现出来。你渴望有人爱你,却又害怕受伤。而我正是担心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才选择离开你。你能理解我吗?” 梅小丽摇了摇头,似乎难以理解,也不想理解:“夏文飞,我们并不合适。我们就像来自不同星球的人,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而且也没有必要懂。说实话,刚开始离开你时,我也会伤心。但后来仔细想想,我们确实不合适。我思想陈旧、性格古板,而你喜欢不断接受新事物,思想活跃。然而,暮伟却不同,他见过我最落魄和最真实的样子,众多女人向他抛出橄榄枝,他都视而不见,默默地守在我身边,他为我付出了太多。” 她记得上学时,暮伟总是拿出一封封情书和女孩的相片给她看,还总是说小丽,有人给我写情书了,你看看哪个好?然而那时,那个男人却是她最痛恨的人,她说,小鳖三,给我滚远点,别拿给我看,我对你那破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暮伟一脸受伤的样子,其实他只是想刺激她,看看她对自己是否有意思,或者只是想跟她多说说话,哪怕是挨骂也行,但最终他一个都没选。 夏文飞见她走神,便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小丽,你真的了解我吗?如果不了解,就不要轻易下判断。我对你的爱丝毫不比暮伟少,可惜我最终还是会输给青梅竹马,我无话可说。” “夏文飞,我们放手吧,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值得更好的。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画了。” 夏文飞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表情沉重,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似乎心有不甘,久久地呆坐着。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原来人心才是最变幻莫测的东西。” 梅小丽心猛地一紧,迅速收起画板和小椅子,朝车子走去,口中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夏文飞稍作迟疑,起身接过她手上的画板。梅小丽闪身退让:“我自己来,这个一点也不重。” “我来吧。”夏文飞心事重重地接过画板,两人在拉扯中,手中的手链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 梅小丽心虚地抢过画板和椅子,放在后备箱。夏文飞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梅小丽的脸颊涨得通红,神色惊慌地想缩回手。 夏文飞满脸戾气,怒目圆睁,对她嘶吼道:“梅小丽,你这样不太好吧!拿着我送你的东西,却选择跟暮伟在一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可没说要跟他在一起,我只是在考虑……考虑。”话一出口,梅小丽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还有,这是你扔掉不要的东西,我捡回来就是我的了。”上次手链被那人像丢垃圾一样扔进垃圾桶,出门时,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提着装满垃圾的袋子,丢到外面的一个大垃圾箱里。她默默地看着他走远,然后跑到垃圾箱里翻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那条手链。 那条手链承载着她的快乐和美好的回忆。她还记得他送给她时,抓着她的手说,手链不值钱,但却是他精心挑选的。他的眼里充满了诚意,那时她看着他的眼睛,就像看到了星辰大海,他帅气逼人,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男人,心跳加速,喉咙发紧,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动的滋味。 夏文飞惊喜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小丽,不用考虑他,你选我好不好,我会让你看见我的真心,我会比暮伟做得更好,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让你看见我的诚意。”他把她抱得很紧,紧得喘不过气,生怕一松手她会跑似的。 “给我一次机会,哪怕给我一天的时间也可以呀!我也足以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梅小丽推开了他“行吧,就一天时间,我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夏文飞后退几步,稍作停顿,眼神中似有曙光闪现,“就一天,明天我们约一天会,你一整天的时间都是我的,我不希望有外人打扰。”显然,他说的是暮伟。 梅小丽推开他,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她不相信他在一天时间里能付出真心。有钱男人打动人心的方式无非是请客吃喝,购买名牌衣服、包包、首饰等。然而,她并非虚荣之人。罢了,反正只是为了打发无聊时光,暮伟明天不会来,多花一天时间也只是让他死心。 夏文飞忽然缓缓走近,身上的气息也逐渐逼近,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让她心乱如麻。她眼神躲闪,后退几步,“你想干什么?”男人上前将她横抱在怀中,梅小丽双脚乱蹬,试图挣脱,“你放开我!夏文飞,你是不是有病?快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处风景宜人,四下无人,只想与你共度此刻。 梅小丽环顾四周,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心中不禁担忧起来:“夏文飞,你这个放荡不羁的人,我父亲是副市长,你若敢动我,他绝不会放过你。” 夏文飞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梅小丽有些慌乱地蹲着,却发现他手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纱布渐渐被染红了一大片。夏文飞忍不住痛呼一声:“放我下来,听到没有,我自己走。” “小丽,和我在一起,你在害怕什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抱着你吗?” “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再是情侣了。” “过了明天,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你就这么肯定?夏文飞,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正在逐渐减小。我心里已经有更合适的人了。” 夏文飞的脚步猛地停住,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夏文飞,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夏文飞心里一沉:“那又怎样?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女朋友,就算你们结婚了,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梅小丽不再乱动,她知道自己多蹲一刻,血流就会越多,伤口也会撕得更大。 和那人在一起时,那男人并未做出过分的举动。若他有意为之,在自己迷恋他时便会付诸行动,甚至连拥抱也有所克制。可见,他是有自制力的。如今,自己不再反抗,想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梅小丽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他一如既往地帅气,完全符合自己的审美,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一往情深的神情,都令自己着迷。还有他身上散发的烟草气息和薄荷味道,更是让人心跳加速,梅小丽吞咽了一下口水。四目相对间,似乎都能看出彼此余情未了。 “怎么,暮伟没有这样抱过你吗?还如此深情地望着我。” 梅小丽羞涩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看他的眼睛,说道:“暮伟是谦谦君子,才不像你。” “你也并非良善之辈!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既然选择和暮伟在一起,却又往我怀里钻,难道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那我今日便牺牲色相,陪你玩玩。” “滚!”一字没说完,被夏文飞丢在柔软的花丛里夏文飞双手在他胳肢窝挠痒,花丛中传来欢声笑语,两人很快又嬉笑打闹在一起,向日葵被毁坏得面目全非。 梅小丽忍住笑声:“夏文飞,我们赔点钱给他们吧。” “好的,我会安排人处理的。”说着,手又放在她的胳肢窝挠痒,逗得梅小丽哈哈大笑。 “夏文飞,你真讨厌,明知我怕痒。”说着,她又去挠夏文飞的胳肢窝,两人你追我跑,仿佛回到了从前,从未分开。在拉扯中,两人双双倒在花丛中,夏文飞压在她柔软的身上,时间仿佛凝固,两人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夏文飞的唇刚要落下,却被梅小丽的手挡住。 “夏文飞,别用亲过别的女人的嘴来亲我,恶心,快拉我起来。” 夏文飞怔怔地看着她,将她拉起:“我没有亲别的女人,真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证明?怎么证明?这又没标记。” 夏文飞随梅小丽走上坡,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的手:“把手给我看看。”说着,抓起他的手,轻柔地解开绷带。 夏文飞却盯着她衣服上的血迹,愧疚地说:“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事,不要紧,带药了吗?”梅小丽继续拆着绷带。 “带了,我去拿。”一会儿,夏文飞从车上拿来碘酒和纱布。梅小丽看着他那血淋淋的手,不忍心直视,问道:“夏文飞,你告诉我,你只是割了一道口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嗯,不小心玻璃碎片嵌在肉里,后来慢慢弄出来的。”夏文飞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 “夏文飞,日后切不可如此伤害自己。爱你之人始终爱你,不爱你之人,即便你将自己折磨成骨灰,也不过是沦为他人笑柄罢了。 夏文飞抿嘴吸鼻后问道:“那你是爱我,还是准备看我笑话?” 梅小丽沉默不语。 “你忍着点,我要为你上药。”夏文飞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几道印子。 梅小丽上药的手微微颤抖着:“夏文飞,如果你的手弹不了琴,我便不要你了。” “那你现在是要与我和好吗?”夏文飞说着,滚烫的唇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直至脖颈。 梅小丽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有片刻的陶醉,但很快清醒过来,用手挡住他的嘴:“夏文飞,你怎如发情的种马一般,莫非是那些女人将你带坏了?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梅小丽上好药后,从车上取出画笔,在自己的白裙子上沿着手印画上枫叶和花瓣。经过一番绘制,白色的连衣裙更具独特韵味。 “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小丽,我明日 9:00 来接你,不见不散。” 第50章 约会 小丽回到校园,宛如一位满怀期待的怀春少女,在篮球场上来回踱步。她面色潮红,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回味着被他压在花丛中心跳的感觉。她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明天的约会,心中暗想他会用何种方式来赢得自己的芳心。 然而,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吓得她浑身一颤。暮伟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眼神中透着凄冷,撕心裂肺地怒吼道:“说好的等我回来呢?为什么又跟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你就这么喜欢他吗?连多等一天都不行吗?”梅小丽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惊恐地眨着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心中暗自思量。暮伟这些年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特别是最近,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生怕有一丝不周。他对她的爱是如此卑微,仿佛尘埃已深入骨髓。这么多年的付出,即使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可是,可是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夏文飞就像她无法戒掉的毒瘾,仅仅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尤其看到他的手因自己而受伤,她的心不禁颤抖着,纠结着疼痛。 此时,她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她告诫自己,就只放纵一天,一天就好。与夏老师相处了这么久,连一场电影都还没好好看过。给夏文飞一天时间应该不过分吧?一天后,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绝不再三心二意!而且她相信,一天的时间,夏文飞也不可能付出什么真心。 此时正午的阳光如碎金般洒在大地上,夏文飞静静地立在车旁,时不时地抬眼望向远方,仿佛在期盼着什么的降临。他频繁看手表,心中焦急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 “都九点多钟了,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是想放我鸽子?”夏文飞狠狠地踩扁烟头,又点燃一支烟,焦躁地翘首以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多钟了,远方终于出现一个白影,缓缓地走来。夏文飞正要发火,责备她不遵守时间规则。可当他看清眼前的女人时,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只见她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一身高档白色长裙,宛如仙子下凡;肩上的香奈儿包包,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优雅;乌黑的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中间半扎的马尾如灵动的精灵,轻盈地甩在脑后;脚上的简约高跟鞋,使她的身姿更加高挑。她略施粉黛,本就小巧精致的脸庞更显美丽,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清新脱俗,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原本不怎么化妆的她,如今化了妆;原本不穿高跟鞋的她,此刻却穿着高跟鞋。此时的她,一身白裙,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和以前那个素面朝天、简朴纯真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不愧是副市长家的千金,气质果然出众,远胜常人。难怪那个暮伟这么多年始终如一地守护在她身边。 看到眼前的美人,夏文飞惊得目瞪口呆,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抵了抵下唇:“呦!小丽,看不出来你隐藏得挺深呢!平时真是深藏不露,今日这般打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这样跑出来,暮伟能放心吗?不会等会儿找不到你,急得哭鼻子吧。”夏文飞半开玩笑地说道。 梅小丽嘴角含笑,嘲讽地说:“滚吧,我打赌,过了今天,哭鼻子的一定是你,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和你继续下去,我们只不过约会一天而已,以后别再往来了。” 夏文飞听了,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你这衣服和香奈儿包,是暮伟买的吧?”夏文飞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仿佛整个空气都弥漫着酸味。 “什么暮伟买的,我妈给我买的。这些衣服和包包啊,是妈妈上次精心挑选的。刘妈送过来的。”其实是梅美丽的,她的衣服多到穿不完,她大姐穿了几次的衣服都不要了,而且还很新,所以妈妈选了几套合身的放在包里。她知道小丽喜欢白色。” “暮伟他一直都很尊重我,他从来都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我的自尊心。这种事情,他提都不会提,更别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了。” 夏文飞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那你妈妈对你真的很好啊,又是买衣服,又是买包包的。” “是啊,我妈妈希望我听话,她说什么,我就要照做。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当她的提线木偶了。” “那你今天是特意为我打扮的吗?” “当然啦!听说夏公子为了追女孩子,不惜一掷千金,用钱砸。我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看看能不能从你这里捞点外快呢。”梅小丽打趣的说。 夏文飞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哪有的事,你别听外面那些人乱嚼舌根。即便有,你也和她们迥然不同。而且我与她们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那我们今天也假意周旋一天好吗?” “小丽,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别这样待我,好不好?我已知错,日后绝不会再犯。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昔日追求他人,一是想惹她吃醋,二是想享受追求的快感。然而,当他真正追到那些女人后,却发觉她们都枯燥无味。 梅小丽上了车,车内悠扬的音乐徐徐传出:“夏文飞,你打算带我去何处就餐呢?” “到了,你自会知晓。”夏文飞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则甜蜜地紧握着她那纤细白嫩的手,手掌上还包扎着纱布。 梅小丽抽回手,嗔怪道:“好好开车,手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我可不想出意外。” 夏文飞冲她嫣然一笑。 车子很快便停在了一家“甜在心口家常菜”门前:“小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哪儿吃饭吗?” “啧”梅小丽撅了撅嘴,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夏文飞瞧出她神色间的不快,转头问道:“怎么了?” 梅小丽摇了摇头,道:“无妨,甚好。”她脸上轻笑,并未有过多表情。实则心中诸多不满,叶小乔何以能在帝豪大酒店用餐,听闻夏文飞为其花费不少。自己跟了他一年,却只能在小酒馆吃农家菜。或许在她心中,自己只配吃这些罢了,此人如此缺乏诚意,自己还特意为此次约会精心打扮许久,想到此,她感到失衡,懊悔不该来此。真心何在?真心实见不到,匆匆一顿简餐便想将自己打发,如此敷衍。 夏文飞回头望见她眼神中的不屑,将她带入包厢,他自认为很了解她,然而刚才看到她的表情,心却凉了半截。 “小丽,若是我有何不妥之处,你直言便是,我也好补救。”毕竟此事关乎能否将她留在身边,为了今日的约会,他自认是用心了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此理他自是明白。 梅小丽露出标准的三分浅笑:“不必了,很好。多谢!”毕竟是他人请自己吃饭,也不好直说哪里不好,否则显得自己太过物质,太过无礼。 两人相对而坐于餐桌内,梅小丽“啧啧”几声,脸上仍是让人看不透的表情,夏文飞此时着实不知哪个环节又出了错,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她的不满。此时他心如冰窖。 他怏怏不乐地拿起菜单,随后又打起精神将菜单递给梅小丽,道:“你看看今日想吃些什么?” 梅小丽用手将菜单挡了回去,道:“不必了,您做主即可。”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担心我点多了,你会心疼钱。” 夏文飞始料未及的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向在朋友圈中以阔绰出名,不想今日竟遭一女子奚落。他此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是觉得这家小酒馆档次不够,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她。如果她是个物质的女孩,为什么自己送她的金手链不要,却偏要费那么大的劲去捡那不值钱的银手链。 “哟!小丽,两三个月不见,口味被暮伟养刁了哈。当初带你来这家酒店,你恨不得连盘子都啃了,现在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就开始瞧不起穷人了。”夏文飞讥讽道。 夏文飞一向以毒舌着称,怼人时一套一套的。他不像暮伟那样总是让着她。 梅小梅被他怼得满脸通红,用手遮住半张脸,当时确实很尴尬。不过她也不想示弱:“你还自称穷人,你同学都说了,夏家产业遍地开花,资产上亿,随随便便就能把穷人扎死。” “嘿嘿”,夏文飞脸上挂着笑意,“他们那是抬举我,我家即使有点钱,也是我叔叔掌权,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不会是当初看我有钱才和我在一起,后来我没钱了就把我甩掉吧?” 梅小梅被他怼得无言以对,即使事实不是这样,也说不过他。此人反应太快,嘴巴太毒,等自己想好怎么回应,时机已经过去了。 “夏文飞,你心里清楚得很,我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你放荡不羁,对我虚情假意。我当初对你一无所知,却真心真意,可你竟然说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梅小丽垂头看着手指,轻声说道:“而且暮伟对我关怀备至,他从未这样对待过我。” “又是暮伟!”夏文飞心中烦躁不堪,“你了解男人吗?他现在忍耐你,不过是想追求你,征服你。一旦得手,他便会觉得你索然无味,毫不珍惜。他对你的忍耐会化为戾气,折磨你,蹂躏你。这种男人心机深沉,不像我,有话直说,说完就不会放在心上。” 梅小丽脸色阴沉,怒声说道:“少在这里搬弄是非!我和暮伟相识已久,我们是青梅竹马,他绝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不要以己度人!” “哟,还护上了?暮伟最近肯定没少给你灌迷魂汤吧?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梅小丽不愿与他纠缠,拿起包就要离开,说道:“不好意思,夏老师,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争吵的,就此别过。” 夏文飞嗖地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小丽,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说好了,就一天时间。我刚才只是嫉妒暮伟,我太着急了,我不和你吵了,好吗?”说着,他将她按在凳子上,然后紧贴着她坐下。 这时候酒店老板走进了包厢:“这位先生,小姐,今天酒店承接了三桌同学聚歺宴席,能否把他们的菜上完了,再上你们的菜。” “我没问题,小丽你呢?” “我也可以。” 师傅,是个很豪爽的人,声音也很大:“好嘞,二位,稍等,我等下跟们打个折,祝你们用歺愉快。” 梅小丽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暮伟发消息了。 “现在在哪?怎么不回消息?” “吃饭。” “和谁?” “一男人。 “你休想,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不过只要不是那个姓夏的男人,都可以原谅。我怎会对你怎样,心疼你都来不及。” “贫嘴……” 夏文飞看着她嘴角含笑,眉眼弯弯,心中的情绪和火气同时喷涌而出,但还是压住了火气。这就是变心的女人,明明和自己吃饭,却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自己何时受过这等屈辱?难怪自己做什么都不对,此时他万念俱灰。 “小丽,能否对我公平一些?说好今日陪我约会一天,可你却和暮伟打情骂俏,你将我置于何地?”说罢,他一把夺过手机,关机。 梅小丽惊愕地看着他,说道:“罢了,随它去吧!” 看着他那落寞的眼神,自己确实过分了,毕竟他是如此骄傲,心气甚高。她低头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外面,小酒馆一下子进来许多学生装扮的人,屋子里瞬间坐满了人。 “夏文飞,外面好生热闹。”梅小丽嘴角含笑,岔开话题。 “嗯,的确,他们皆充满青春活力。”夏文飞也顺势而下。 “小丽,你说你家还有两姐妹,你和她们关系如何?”夏文飞转移了话题。 “不好,一个都不好,我和我家里人关系都处处不好。” “为什么?” “一个都相处不好,你此时或许会认为是我难以相与,不通人情世故。然而,这个责任我无法承担。小时候,我与她们关系甚好,长大些,她们却选择站在我父亲那边,因我父亲不喜我,她们也对我心生厌恶,甚至还孤立我。 夏文飞嘴角微扬,笑了笑,明明是家庭内部的勾心斗角,却被说成是站队,这小丫头说话倒是颇有意思。 “我母亲看似中立,实则喜欢道德绑架,她常对我说:‘小丽呀,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早就死了。我也曾想过将你送去孤儿院,这样的话,我的日子也会好过些,我和你父亲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天天争吵。我觉得她如今糟糕的生活是因我而起,所以尽量不惹她生气,做一个懂事听话的乖女儿。” 这时你一定认为她是爱我的。 她看到电视里古代的小姐低头走路好看,就会长期训练我低头走路。可是现代的女人昂首走路更显精神,她又会让我在一段时间里昂起脖子走路。如此反反复复,她却说这是为我好。然而,当她烦躁时,就会像疯子一样拿东西打我,见什么打什么,有时会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浑身青紫。 打重了,自觉愧疚,便给我买衣服、买零食。记得十一岁那年,她要与我缠足,我的脚被绑得又青又肿又痛,数日无法下床。我恳求她,但不敢反抗,因恐被送去孤儿院。我惧怕在那里与人争抢食物,惧怕与人打斗,更惧置身陌生环境。 我唯有忍耐,艰难移步,直至无法行走,晕倒路旁,幸得路人送回,她才罢手。而后她又抱着我哭,求我原谅,称想将我的脚绑成三寸金莲,以便将来觅得富贵婆家,不辜负她的付出。我感觉自己如同她的附属品,高兴时给颗糖,不高兴时踹两脚。 不过,幸而有刘妈和暮伟。此时,梅小丽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刘妈对我的爱是无私的,她总是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爱。暮伟陪伴我度过整个童年,他如三月阳光般温暖着我。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如及时雨般洒进我心间。那时的我,伤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暮伟带我抓青蛙、抓蝈蝈,爬树掏鸟蛋,看未出壳的鸟宝宝,再将其放回,背我上学。和他在一起,我总能忘却烦恼。 这时,梅小丽抱歉地点点头:“对不起,我又提到了暮伟。” 夏文飞摆了摆手:“无妨,那你们之间为何又突然产生裂痕呢?” “没错,后来我恨他,恨之入骨,我的快乐源于他,痛苦亦源于他。”梅小丽咬着牙关说道。 第51章 往事重现 小丽回忆起昔日的场景,犹如电影般在眼前不断放映。十三岁那年,我满心欢喜地拿着老师发的荣誉证书回家,然而,第二天却在父母手中看到了一封封情书,随之而来的是一顿无情的辱骂。我羞愧难当,恼怒不已,却又欲哭无泪。上学时,我情绪低落,而暮伟则在早上默默地给我塞上了热呼呼的牛奶和面包,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我。我们缓缓地走向校园。 我对暮伟说:“暮伟,我们以后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毕竟男女有别,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还被误以为我们是在早恋。” 暮伟怔怔地看着我,说道:“怎么保持距离呢?我们从小到大青梅竹马,就像连体婴儿一样,亲密无间。别去理会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谣言止于智者,我们只是好朋友兼同学而已。” “可是我妈妈不让我跟男生接触。”我无奈地回答。 “那我们就偷偷地交往,不让她们知道。”暮伟坚持着。 “暮伟,你难道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我说完,把牛奶和面包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转身跑远了。 暮伟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沉默不语。此后,那个女孩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参与班级活动,不再参加比赛,也不再与人交流,终日独来独往。暮伟眼见她终日伤心难过,心情也愈发沉重。 老师看着梅小丽每日压抑的情绪,不禁摇头叹息。他暗中为我报名参加了县级作文比赛,与之一同报名的还有另一位男体育委员丁尚,那是个家境优越、阳光开朗的大眼睛男孩。 我惊愕地站起身,看着老师说道:“老师,我没有报名参加作文比赛,也不想参加。” 老师温和地说:“是我为你报的名,梅小丽同学,你的作文写得不错,所以老师帮你报上了。” 其实我明白,老师是希望我能走出困境。 暮伟随即站起来说:“老师,我觉得自己的作文写得也不错,我也要报名参加。” “暮伟同学,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劝你参加你不愿意,现在报名时间已经截止了,你又要参加。” 放学后,老师将我们两人带到他家,为我们单独补习。课间,他也会时常叫我们出来看一些作文题材。 晚上回家时,暮伟总是如幽灵般悄悄地跟在我们身后,有时会在巷子口默默地坐着,像一尊雕塑般等待我们。直到我走进家门,他才如影子般静静地离开。 从县城作文比赛回来以后,暮伟看着建桥学校的同学们有说有笑地依次下车,而丁尚细心地扶着梅小丽下车,梅小丽手里拿着一瓶水,两人谈笑风生。这一幕如刀子般刺痛了暮伟的心,他怔怔地望着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模糊了他的视线,然后如受惊的兔子般跑远了。 几天以后,一向温柔端庄的暮伟妈妈如夜叉般找到我,像疯婆子似的对我破口大骂。她的话语如毒箭般射中我的心脏,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他家暮伟,骂我是私生女,骂我妈是不三不四的坏女人,靠勾引男人上位还四处炫耀。她让我离他们儿子远一点,还说我从小到大喝的他们家牛奶都喂了狗……各种难听的词语如苍蝇般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等等,他妈怎么知道我是私生女?这件事情我只跟暮伟说了呀!我的脑袋如炸开般轰鸣,十三、四岁的我被他妈不堪入耳的词汇攻击得无法还手,只觉得面红耳赤,头脑嗡嗡作响。我只想如鸵鸟般快速逃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回家以后,暮伟妈妈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我不敢跟我爸妈说。我知道在他们眼里,只有那两个宝贝女儿。他们不会安慰我,也不会为我出头,每次学校有人欺负我,我告诉他们,他们不仅不维护我,反而说我是没事找事,最后事情总是不了了之。 从此以后,我和暮伟的关系变得如寒冰般僵硬。我恨暮伟,恨他如叛徒般将我的秘密告诉他妈,让我遭受这灭顶之灾,让他妈如此羞辱我。他们不再是我的朋友,我变得更加忧郁,让我如同行尸走肉,对谁都提不起搭理的兴趣。 在教室里,早上我负责收作业,一位女同学作业没做完,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气愤地把我是私生女、我妈是小三上位以及我勾引暮伟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教室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我如遭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一时间,我是私生女的事情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对于敏感的我来说,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那些指指点点和鄙夷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片,将我一寸寸凌迟。 暮伟找到我,向我解释,我崩溃的情绪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暮伟,我们不再是朋友,以后你也少在我面前出现,牛奶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私生女这件事情依然在校园里持续发酵,我整个人精神崩溃,却无力解释。我辞去了班级里所有的事情,每天像只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的头紧紧缩进龟壳里。 后来,班主任亲自找到校长,出面阻止了这场校园流言。那几个带头挑事的同学受到了学校严厉的处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的骄傲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 我要报复暮伟,报复他的背叛。我发现他不喜欢我和丁尚在一起,我就越是要和他走得很近,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放学,和男同学同喝一瓶矿泉水,故意挽着丁尚的胳膊。这些曾经都是属于我们的美好,如今却已不复存在。 暮伟把我拉到无人的地方,说道:“小丽,你不应该这样对我,我始终如一,我对你的好你都是看得见的。你从来没有和我这么亲热地挽着手,你不应该和男同学同喝一瓶水,别人会误会的。这些事情只有我们在一起才可以做啊。” “我呸!曾经的我对你推心置腹,无话不谈,视你为知心好友,你却背叛了我!暮伟,我恨你!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我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喷出火来。 “那都是我妈做的,她在你妈那里受了气,就想找你出气。” 原来,早些时候,暮伟闷闷不乐地回到家,暮伟妈见状,上前追问。对于这个妈妈,暮伟向来是知无不言。 暮伟妈抚摸着她宝贝儿子的头,笑道:“我的儿子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妈妈不怪你,但你才十五岁,正是读书的年纪,不应思虑男女之事。” “我可以和她共同进步,不会影响学习的,我只求她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好难受。” “你这孩子,打小妈妈就看出来了,你对那女孩有意思。要不我去跟她妈妈说说,让你们一起学习,学费吃喝我们都包了,等你们长大了,就让她嫁给你,如何?” “那她妈妈会同意吗?”暮伟破涕为笑,满脸羞涩地问道。 “你周阿姨的那两个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也许不会同意。但这个女儿不受宠,凭着我们之间的交情,她应该会同意的吧。” 暮伟扑进妈妈的怀里,失声痛哭,心中充满了感激:“妈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只是要委屈你了,我知道周阿姨那人自视清高,瞧不起人,不知道又会从她口中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不会的,我的儿子如此优秀,长得又帅气,她妈妈一定会同意的。” 为了儿子的幸福,暮伟妈妈不顾尊严找到我妈,不出所料,暮伟的妈妈被我妈妈狠狠地数落和羞辱了一番。她们俩彻底撕破了脸皮,吵得天昏地暗,谁也不肯让步,最后甚至扭打在了一起。她找到我,把在我妈妈那里受的气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这些都是暮伟上次对我说的。我知道妈妈其实非常讨厌暮伟妈妈,但更多的是嫉妒,她嫉妒暮伟妈妈生的是儿子,而我们家生的是三个女儿,更嫉妒暮伟爸爸把暮伟妈妈宠成了宝,而我们家的生活却并不和谐。今天正好出了一口恶气。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这些都不是你们伤害我的理由!为什么大人之间的矛盾要让我来承担?我才只有十三岁,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我悲痛欲绝,用力推了他一把,“如果你没有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告诉你妈,你妈那天就不会说那些话,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暮伟一个劲地向我道歉,脸上的愧疚之情难以掩饰。然而,我却没有丝毫想要原谅他的念头。 沉郁许久,没想到我竟在众多优秀作文参赛中,凭借《我和文老师之间的日常小事》荣获作文第二名。老师点评我的作文稍显沉重,不似初中生的风格,好在后半部分温馨动人,文笔流畅,否则第一名必是我囊中之物。 晨读时,老师让我在广播站朗读作文,我心生怯意,毕竟敢写未必敢读。然而,在老师满怀期待的眼神中,我只好硬着头皮读了起来。 广播里传来清脆的女声:“大家好,我叫梅小丽,今天我为大家朗读一篇作文《我和文老师之间的日常小事》。” “我的老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剩女,她并不急着结婚生子……” 校园里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这是什么形容啊?”“第二名怕不是走后门得来的吧?听说她爸爸是副市长呢,也许是副市长的私生女。” 一部分人在看我的笑话,更多的人则好奇我后面会如何写,以及这个第二名的由来。 我稍作停顿,接着朗读:“我的语文老师三十多岁,仍未打算结婚,她将青春奉献给了那三尺讲台,奉献给了我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她曾说,你们就是我的孩子,希望你们好好读书,将来回报社会,报答老师的教育之恩……” 我通过家中几件日常小事的叙述,充分展现了老师对我的关怀,以及我对老师的感激之情。文中真情如流感般肆意蔓延,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令人不禁潸然泪下。 梅小丽读完后,校园里瞬间鸦雀无声,同学们皆被她的真挚情感所触动。而伫立在教室外的文老师,此时已泪流满面,抹了一把眼泪。 文老师牵着我的手走进教室,轻柔地拍了拍梅小丽的肩膀,示意我坐下。然后,她迈步登上讲台,笑容可掬地对全班同学说:“感谢梅小丽同学,让我领略到如此感人至深的文章。我坚信,在座的每一位同学,都能体悟到她对我浓厚的爱意。同时,我由衷地期望大家能够如梅小丽一般,学会珍视身边的人,常怀感恩之心。” 教室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此起彼伏。 放学后,我和丁尚在篮球场打球,以排解心中的烦闷。丁尚夸赞我有打篮球的天赋,我开心得像花儿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一幕被文老师看到了,他说要我向丁尚学习打篮球,还准备组织一个篮球队与另一个学校的篮球队一决雌雄。文老师说那个学校的语文老师在大学时就和我不对付,现在仗着她们班女生的篮球队,经常向我们挑衅。小丽,你可要挑起这个担子啊!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我连忙摆手,说自己不行,刚开始学,担心会给他丢脸。文老师却拍着我的肩膀,信心满满地说:“我相信小丽有这个实力,老师平时交代给小丽的事情,小丽都完成得很出色,希望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 我本想说这件事和以前那些事不一样,但看到老师那坚定的眼神,我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第52章 暮伟 于是,我一有空就跟丁尚学习打球。为了能尽快掌握技巧,文老师说服妈妈让我住校。晚上,校园的室内篮球场只为我一个人开放。为了不让老师失望,我刻苦练习,除了完成作业,每天晚上就是练球,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不敢有丝毫松懈。 没想到,暮伟也从家里搬出来住校,每天晚上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坐在篮球场里。当我球打偏时,他就会发出一阵阵嘲笑,有时甚至笑得前仰后合,让人无比厌烦。可无论我怎么赶他,他都不走。不过,他笑归笑,笑完之后也会给我提出很多宝贵的意见,有时还会亲自示范。说实话,暮伟的球技确实不错,可以说是全能选手,德才兼备,样样精通。 经过半年的蓝球训练,在丁尚和暮伟的传授下,我的蓝球打得球无虚发。 老师看到我的进步,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绽放,流露出欣慰的笑意。 于是,篮球队的训练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我们在初中二班挑选了 28名女生,然后进行筛选。在挑选的女生中,我知道,有的女生是诚心过来捣乱,想看我的笑话,但那又怎样?现在是我训练她们,而不是她们训练我。在文老师的威严下,她们又不得不屈服。 我给她们做了示范,只见一个个篮球如同流星般精准无误地投入篮筐,篮球场上顿时掌声如雷,同学们高声呼喊着,女生打篮球果然帅气非凡! 在艰苦的训练中,有的女生因为吃不了苦想要退出,但是文老师说:“退出就等于退学,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怎么成为国家的栋梁?”孩子们,加油吧,老师看好你们! 于是,文老师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没想到,文老师的球技如此精湛,她在球场上英姿飒爽,动作如行云流水,简直成了我们的偶像。 五个月后,建桥学校初三(二)班和隔壁学校培育中学在我校展开了一场女子篮球比赛,两个学校的同学都前来观看。第一场比赛,我们以 21 比 21的比分打成平手;第二场比赛,我们小胜2分。第三场比赛28比17赢得了这场比赛而作为主力军的我,在这场比赛中出尽了风头。 同学们在篮球场上如骄傲的雄鹰一般,欢呼着,呐喊着。为了这场比赛,她们付出了无尽的汗水和泪水。此刻,百感交集的她们犹如胜利者一般,高举双手欢呼着、拥抱着。 文老师热泪盈眶地走上前抱住了我:“小丽,老师说你行,你一定行的。” 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暮伟则静静的看着我,举起捏紧的拳头,用嘴型说出他想说的话:“小丽,加油!加油!你是最棒的。” 经过这场比赛,我犹如凤凰涅盘一般,重新拾回了自信和同学之间的友谊。我也明白了,有付出就会有回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场比赛重新点燃了我对生活的希望,我要考上理想的大学,我要跟陈叔叔见面,还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陈叔叔治病。我的未来如星辰大海一般光明。我对自己说:小丽,你一定可以的! 我如愿以偿考入了梦寐以求的高中,高一的我习惯形单影只,偏爱冷清,不善与人交际,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不了解我的女生说我故作清高,然而我对此毫不在意。 高二那年,老师打算组织一支篮球队,文老师和高中老师是大学同窗,她极力推荐了我。由于我沉默寡言,独来独往,高中老师起初心存疑虑,但最终还是采纳了文老师的建议。有了之前的经验,带领那群女生训练对我来说可谓驾轻就熟。 几个月后,我们在与另一个班的女生比赛中轻松取胜。随后又组织了排球队,比赛时依旧表现出色,以 3比2局赢得了胜利。因为我对自己要求严苛,所以对别人也绝不手软。 然而,祸福相依,厄运也随之而来。许多人观看了球场比赛,16 岁的我身穿校裙,在一群女生中亭亭玉立,面容姣好,身姿矫健,曲线柔美如流云。这吸引了学校的男生们,他们对我纠缠不休,让我不胜其烦。 我每天冷若冰霜,不想理睬他们,可他们却越发纠缠:“还听说一些男生说我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非要将我追到手。”我躲在教室里,甚至不敢踏出校园半步,还好我家的司机每天接送我,除了听到一些难听的话,我跟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后来,竟然有人到我家提亲,只因为对方家境殷实,我爸爸收了人家的钱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可这个人我认识,他是个花花公子,成绩极差,靠花钱才进了学校,而且每个月都要换好几个女朋友。他对我纠缠不休,让我十分厌恶,所以我拒绝了他,还骂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却借此到我家提亲,我爸爸竟然同意了。 我恳求妈妈说我年纪还小,不想嫁人,妈妈看了看爸爸,爸爸却说先订婚,等我长大点再补办婚礼。我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他们心烦意乱,但他们也不理我。 “妈妈劝解我说,爸爸拿了别人的钱去赌博,结果输得血本无归,只能拿这笔钱去还债,现在钱退不回来了。如果不同意他们家的婚事,我们家可能要吃官司。” 我只是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办法呢?每天只能以泪洗面,根本没有心思学习。我不相信爸爸没有钱,也不相信他会赌博输钱,他口口声声说想让我过上有钱人的幸福生活,现在看来,无非是拿了别人的好处,嫌弃我,想把我赶出家门罢了。 订婚那天早上,我万念俱灰,穿上那件红嫁衣,从二楼纵身跳下。楼下传来一片尖叫声和嘈杂声。 救护车呼啸而来,我捡回了一条命,但摔断了腿。由于事情闹得很大,又涉及家事,爸爸受到了处分,还写了检讨,保住了工作。 在人们猜疑的目光中,为了保住他的乌纱帽,爸爸把钱退还给了我的同学,并把我送进了最好的医院治疗。 医生告诉我,我的腿部骨折严重,以后可能都无法再跳舞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如遭雷击,感觉天都塌了。我学了十几年的舞蹈,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努力,如今医生竟然说我不能再跳舞了,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 好在暮叔叔神通广大,他不辞辛苦,为我找了国外赫赫有名的大夫来进行这场手术。由于费用不高,我那抠门的老爸才勉强同意。不然,以他那吝啬的个性,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手术非常顺利,两个多月后,我回到学校,课程已经进行了大半,我的成绩更是一落千丈。我感觉我的前途一片黑暗,完蛋了,丢了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我肯定与理想中的大学无缘了,我心中懊恼不已,甚至准备自暴自弃。 而暮伟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出现,并且还取笑我。我怒不可遏,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将他狠狠地胖揍了一顿。此时的暮伟只是抱着头,毫不反抗,任由我发泄。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每天依旧不识趣地出现在我面前,继续取笑我,每天也依旧乖乖地被我暴打。每次打完他以后,其实我都会后悔,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喜欢打人。可是,发泄完之后,我心里又会感觉舒服很多。我决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从此,我不再理会外界的喧嚣,静下心来,全心全意地学习,我要超越他,让暮伟也尝尝被人嘲笑的滋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刻也不敢松懈,终于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成功超越了我们班的班长暮伟。 可就在不久前,我才惊悉,我的第一名竟是暮伟拱手相让的。他故意答错几道题,不然,我永远都只能是千年老二;而且,他爸爸请来的国外医生,也是暮伟下跪恳求来的,条件是暮伟必须考上清华大学,医药费则由他爸爸承担大半。为了不和我分开,暮伟只能拽着我一起努力,考入北大。此外,我高中时自以为幸运捡到的数学难题解答,无一不是暮伟熬了无数个夜晚帮我做出来的,然后用电脑打印出来,丢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制造出我运气好捡到了想要的解答习题的假象。 他还吐露了这几年为我所做的诸多事情。作为优等生的他,为我挺身而出,为我打架,但他却从未对我提起,他心甘情愿为我付出一切,他总认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总有一天会察觉到他的好。 直到你的出现,他说他感到了压力,请求我给他一次机会。其实现在感觉,我并不讨厌他,我讨厌的是他的妈妈,他妈屡次三番地来骂我,那些骂辞绝非我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他儿子跟人打架她来骂我,他儿子受伤她也来骂我,骂得我对他儿子的恨意与日俱增,然而现实中他儿子确实是为我打架,为我受伤,为我操碎了心。 “暮伟为我付出了九十九分的努力,剩下的一分由我来补足。他为了我跋涉了九十九步,而最后一步将由我替他走完。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夏文飞的耳畔炸响,他呆立当场,仿佛现在所做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此时,梅小丽的手轻轻落在夏文飞受伤的手上,柔声道:“夏文飞,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打算和暮伟好好在一起。你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要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夏文飞黯然地抽出她的手,心中满是苦楚。既然她选择了暮伟,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地关心自己是否吃饭、是否受伤。那青梅竹马的美好故事仍在继续,而他却心有不甘。明明在花丛中听到了她的心跳如鼓,明明在包扎伤口时听到了她急促而微弱的喘息。然而,她却还是选择了暮伟。 第53章 旧情难忘 梅小丽怔怔地动情地望着他,泪眸中闪烁着无尽的哀伤与挣扎,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却又在瞬间陨落:“夏文飞,对不起,我欠暮伟太多,我不想让他伤心,也不想让你难过。但是,暮伟是我的最佳良配,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让我依靠,和他在一起我感到无比的安全。” 夏文飞猛地转过头,怔怔地凝视着她,声音酸涩地说:“不必道歉,你我互不相欠,我也并非你的如意郎君,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罢了。别再提什么和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我不想听。在我看来,这只是你无情的借口罢了。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你都没有用心去了解我,也不打算与我继续相处,何来我给不了你安全感之说?” 话至此处,他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愤怒道:“说一千道一万,只能说明你变了心,你爱上了你的青梅竹马,而我却始终如一。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点,但我绝不接受!” 梅小丽被他强大的气场镇住,心慌意乱,眼神闪烁,心中五味杂陈,只得默默地低下头。 此时,服务员将菜肴端上了桌,一盆青椒肉丝、一盆肉烧竹笋、一盆红烧鲫鱼、一盆红烧基尾虾,还有一大碗胖头鱼豆腐汤。 梅小丽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一阵疼痛,凝视着他说道:“夏文飞,这样还让我怎么吃饭?” 夏文飞眼眸含泪,幽幽地坐了下来,眼睛望向窗外:“请便。” 随后,他又客气地说道:“梅小姐,刚才你连续三次眼露不满,是哪一点让你不满意呢?你可以直说。相比现在的梅小姐,我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直言不讳的梅小丽。” “哦……”这实在难以启齿,这个可恶的男人,难道要我说出他带叶小乔去帝豪大酒店吃饭,却只带我来这小酒馆的事情吗?这样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分手就算了,还要被他扣上物质女人的帽子。 梅小丽的脸涨得通红,心虚地说:“夏文飞,我饿了,想吃饭。”说着,她拿起筷子就要动手。 夏文飞却夺过她要动筷的盘子,说道:“把话说清楚再吃。” 梅小丽尴尬地望着他,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吃了一个汤圆。 这是什么意思!请人吃饭,还这么不讲道理。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吗?正好,我也不吐不快的。 梅小丽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其一,你带着你的小情人叶小乔去帝豪大酒店用餐,却将我带到这小酒馆,难道是我不配去大酒店吗?还是说我只配在这种小地方吃饭?其二,你口口声声说你用心了,可在我眼里,这所谓的用心不过是无比的敷衍。所有人都说你是情场老手,可我却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你连最起码的仪式感都没有,让我给你一天时间,可你连一束鲜花都舍不得买,难道是舍不得花钱吗?说实话,你连暮伟都比不上。” 又是暮伟,又是暮伟,夏文飞简直要抓狂了。他本想安安静静地吃顿饭,可她满心满眼都是暮伟。夏文飞心中愤愤不平,这顿饭他可是费尽了心思啊!他特意选了小酒馆,就是怕她觉得他把她当成那种物质的女人。钱,他舍得花,只是没想到她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他原本想送她鲜花,又怕她觉得他花心,对每个女人都一样。对心爱的女人,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没想到不仅没有得到她的好感,反而落下一个小气的名声。 这时,夏文飞开口了:“所有恋爱的过程,一开始都是充满激情的。我本以为我们以后会像其他夫妻一样,激情过后,即使只剩平淡,也能甜蜜地走下去,就像柴米油盐的夫妻。” “然而,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用心,又怎么能谈得上激情呢?”梅小丽反驳道。 梅小丽看着他夺过盆子的手,心中一阵酸楚:“夏文飞,你太过分了,你连这顿饭都不想让我吃。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说着,她拿起包,转身就要走。 夏文飞愣住了,他本以为她会和他一起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可没想到一切都变了。是事物变了,还是人变了心呢? “梅小姐这是要走了吗?请便。”夏文飞的话语中带着生硬和冷淡,仿佛冬日里的寒冰,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接着又说道:“梅小姐说好陪我一天,如今半日已过,就连区区几个小时,你都不愿施舍于我。想当初,我们相处融洽,温馨和谐,彼此扶持。可现如今,只剩下无尽的争吵。看来我们的确是八字不合。” 接着又说道“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善变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用心,可我自认已倾尽全力。昨夜我辗转反侧,苦思冥想,只为能讨好你。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稍有差池,可你今日却毫无耐心,你的心里只有那个暮伟。在你眼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还天真地以为我对你了如指掌,无需使用其他女人的手段。未曾想,最终只落得个遭人嫌弃的下场。” “夏文飞,我……” 梅小丽被他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坐在凳子上,沉思良久后,她转移了话题,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夏文飞,我想喝鱼汤了,你能给我盛一碗吗?” 半晌,夏文飞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回过神来,默默接过她手中的碗,舀了满满一大碗,又从旁边拿起一个空碗,夹了许多菜放在她面前。 还是去年那熟悉的情景,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梅小丽静静地吃着,夏文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伤感和不甘,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夏文飞声音嘶哑地笑着说:“小丽,我今天特别想亲眼看看你如何将这一桌子菜横扫而光。” “讨厌,就知道看我出丑。”说着,梅小丽夹了一条鲫鱼放在夏文飞碗中,“这是你最爱吃的鱼。”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只听见筷子轻轻碰撞陶瓷碗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都一年了,你要是不带我来,我都快忘了。我们那时候也点了这几个菜,想想我那时候真的太丢人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那时候看你那可怜的小家伙,我就经常带你出来吃饭,没想到最后却动了心。” “是啊!为了让我陪你吃饭,你可费尽苦心,那些回忆仿佛还在昨天。” 梅小丽知道,那时候他是真心想帮助自己,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被爸爸换了她的学箱,陈叔叔的离世,那是她最痛苦难熬的日子。那时的她,太想与妈妈抗争,所以选择给他做饭,赚点钱,却不曾想自己会爱上他。 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对过去的感慨和不舍。他们都知道,这顿饭吃完,也许明天就再也无法相见。这顿饭吃了很久,没有人再说话,各自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波澜起伏。 最后,夏文飞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小丽,对不起,我脾气不好,我只是太着急了。明天以后,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了吗?我们难道不能做朋友了吗?” 梅小丽沉默了许久,用筷子又给夏文飞挟了一条鲫鱼。 夏文飞似乎知道答案了,暮伟不会让她跟他继续来往。如果梅小丽是他女友,他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竹马,他也不会让她跟他继续交往。 夏文飞又给她碗里挟了一些菜,两人表面上欢快的吃着,内心五味杂陈。 “小丽,等下陪我你去看场电影吧。” “好”梅小丽莞尔一笑 夏文飞驾车前行,两人沉默不语,目视前方,车内气氛略显怪异。一阵凉风从车窗吹入,梅小丽打了个喷嚏,夏文飞随即关上窗户,车内顿时暖和起来。 “夏文飞,你请个阿姨为你做饭吧。你口味挑剔,又有胃病,还不按时吃饭。我准备了一份清单,上面写有你爱吃的菜的做法和注意事项。还有,你家里要常备一些药,如消炎药、感冒药、退烧药等,以防万一。这是我给你买的。”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大包药,种类齐全。“还有你的领带在左边第三个抽屉,三角裤在右边第二个抽屉,袜子在左边……” “够了!”夏文飞突然刹车,身体本能地向前倾斜,但他用身体挡住了她,整个人撞到了方向盘上,所幸人没事,只是用力原来受伤的手渗出血迹。 “梅小丽,你昰不是很虚伪,这么放不下我,为什么不亲自照顾。” “夏文飞你的手在放血。” “不关你的事。”夏文飞没好气的说着,车子继续前行 电影院内 里面早已人满为患。 梅小丽手捧着爆米花和奶茶,嘴角微微上扬,对这场电影满心期待。夏文飞体贴地为她买来爆米花和奶茶,这小小的举动,满足了她作为小女人的那点虚荣心。 电影以喜剧开场,女主爱慕着男主,不停地搭讪、勾引。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这男子却对女主毫无感觉。女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追到了男主。两人的感情逐渐升温,然而,剧情却突然变得狗血起来。女主不幸患上绝症,为了不让男主痛苦,她隐瞒了病情,还撮合自己的闺蜜和男主在一起,自己则选择离开男主,假意与男二在一起。男主发现后,收购了女主的公司,对她家进行了各种报复和折磨,甚至将她圈养起来。闺蜜见状,疯狂吃醋,使出各种坏手段,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观影过程中,每当看到男女主亲吻的场景,夏文飞便会伸手挡住梅小丽的眼睛。当看到男主下身裹着浴巾,露出人鱼线从浴室走出来时,夏文飞也如法炮制。然而,梅小丽却透过指缝好奇地告诉夏文飞:“夏文飞,他有腹肌。”夏文飞的呼吸温热,在她耳边弥漫:“那男人好看吗?谁允许你偷看别的男人的,小色鬼,你说的腹肌人我也有,要看吗?” 梅小丽被他的调侃弄得面红耳赤,嗔道:“骗鬼了,谁信?” 夏文飞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直接塞进自己的衬衣里。“不要”,梅小丽轻声惊呼,闭上了眼睛。仅仅一瞬间,她便相信了,他真的有肌肉。她的手有些不安分,情不自禁地又摸了一下,然后羞涩地抽回了手。 “我在少林寺学过武功,又在健身房坚持锻炼,所以就有了肌肉,要看吗?”夏文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带着魔力。 “不用!”梅小丽羞涩的低下头 这时候电影中正在播放着床戏,暧昧的喘息声传来,梅小丽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羞涩地侧过头,嘴里不停地问:“完了吗?完了吗?” “完了。”夏文飞骗她。梅小丽望着床上缠绵的两人,身体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她再次转过头去。可她却看到夏文飞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梅小丽嘴里还嘟囔着:“老色痞。”难道男人都喜欢看这些东西吗?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娇嗔地说:“你也不许看。” 夏文飞趁机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这么在乎我学坏,要不我们回去试试。”“流氓!”梅小丽的脸更红了,娇羞地说道。 电影后来,女主的病情加重,被男二救了出来,经过化疗和抢救,最终还是无药可医,死在了医院。这一幕让观众们纷纷落泪。 梅小丽也一直擦着眼泪,夏文飞则一个劲给他递纸巾。 男主失魂落魄地四处寻找女主,最终只找到了一座孤坟和男二交给他的一封信。男主从此以后悔恨交加,阴阳两隔,生不如死,一直怀念着女主。原来,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更痛苦。电影的最后,出现了大大的一行字——《人鬼情未了》。 许多人都看哭了,纷纷指责导演,为什么不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呢? 梅小丽则不停地用手擦着眼泪,夏文飞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递给她。梅小丽用纸巾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夏文飞笑着安慰道:“傻瓜,电影都是虚构的。” 他们走出电影院,梅小丽似乎还沉浸在电影的情节中,在电影院花坛旁抽泣了很久。夏文飞不断地递纸巾给她。 梅小丽站起身,用粉拳捶打着夏文飞,抽泣着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让我看这种鬼电影,我的心情简直压抑到了极点。” 夏文飞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梅小丽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夏文飞,为何深爱的两人要彼此折磨,为何不能长相厮守啊?难道爱情都是以幸福开场,却在悲伤中谢幕吗?” “那你得问问自己啊?”梅小丽如遭雷击,这竟然要问自己!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点醒了她。她凝视着他的眼眸,四目交汇的瞬间,两人的眼神中都流淌着浓浓的情意。夏文飞缓缓地向她靠近,双手温柔地环抱住她的腰。两人似乎能嗅到彼此的气息,梅小丽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他的亲吻。夏文飞的嘴唇轻轻落下,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 “对不起,夏文飞,我不能对不起暮伟,我要回家了,谢谢你今天的陪伴!”梅小丽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 第54章 九百九拾九朵玫瑰 “对不起,夏文飞,我不能对不起暮伟,我要回家了。今天,谢谢你!”梅小丽语气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 又是暮伟,夏文飞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汹涌,为何明明彼此深爱,却抵不过那青梅竹马的情分?那男人究竟有何魅力,能如此占据她的心?自己不禁感到有些挫败。 但他绝非轻易放弃之辈,不到最后一刻,总会有转机的。男人的好胜心如烈焰般燃烧,愈发坚定了他留住她的决心。他自幼受奶奶宠溺,这二十几年来可谓是无法无天。小时候,只要他一眼相中想要的东西,奶奶都会亲手奉上,生怕亏待了夏家这唯一的独苗。他并非受不起宠爱之人,他通晓礼法,明白事理,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十七岁那年,只因他在一所学校瞥见一个女孩,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灿烂,身着粉色连衣裙。就在那一瞬间,夏文飞看得痴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奶奶次日便将那女孩带到了他面前,说是买回来给他暖床的。这岂不是胡闹?女孩哭闹着说自己有男朋友,绝不会喜欢他,让他滚开!夏文飞则坚决要求奶奶将她送回去,指责奶奶思想太过封建,如今这时代,哪还有暖床之说?然而,奶奶却称夏文飞已十七岁,尚未经历男女之事,让他体验一番,以免日后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引。还说那女孩出身低微,和夏文飞的娘一样下作,十六岁就谈恋爱,将来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夏文飞心里清楚,这便是奶奶的目的。那个令她厌恶的女人,夺走了他儿子的性命。她可不想再来一个女人夺走他孙子的性命,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夏文飞,门当户对有多么重要。她母亲就是个贱骨头,勾引她的儿子,却害死了她的儿子。 奶奶失去了她的心头肉,她最爱的儿子,那个听话懂事、孝顺至极的孩子。然而,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夏文飞的爸爸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决然地与家人断绝关系,信誓旦旦地要守护那个女人一生一世。可最终,夏文飞的爸爸病倒了,那女人却如毒蛇蜕皮一般,抛弃了夏商博,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怀抱,无情地离去,断送了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儿子的生命。而爷爷也在这沉重的打击下,气血攻心,一病不起。每当回忆起这段痛苦的往事,奶奶都会泪如雨下,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个女人是个无情无义的娼妓。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夏文飞知道,可昰那间接害死他爸爸和他爷爷的罪魁祸首是他妈呀!她最爱的妈妈呀!他妈害死他爸、他爷爷夏文飞无时无刻背着这锅负重前行。 说起来也怪,那女人来时哭哭闹闹,最后忽然三番几次去爬床,这让夏文飞大惊失色。奶奶告诉他这就昰下等人的品性,只要她知道我们家有多少财产,她就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就像你妈一样,夏文飞很反感,又说我妈。 但同时又很反感那女人没骨气,也许她跟自己就是看中他家的钱。奶奶接着又说了一句话:“有财不要外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千万别用感情。” 小丽,我能理解你,你们十几年的感情,我自然无法与之相比。但是说好一天的时间,现在才三点多钟,要不你到我那里坐坐吧,你刚才不是心里不舒服吗?也许看看你养的小乌龟,你的心情就会舒畅一些。 “夏文飞,你应该明白,我不能背叛暮伟,我说过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你爱他吗?” “我……”小丽猛然抬头,目光与他对视,然而在他面前,她却心虚得无法说出爱暮伟的话。 “这些年我们一直形影不离,从幼稚园到高中,他有时就像牛皮糖一样令我厌烦,可我又无法真正摆脱他。但是,有些情感却如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比如他被别人打了,我并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反而心里也难受得像被针扎,很想去看看他的伤势,但我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可是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说出一些刺耳的话。然而,无数次的打架,他都是为了我,可他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我想我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吧!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们或许会融洽地相处下去。夏文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可能之前我还没有想清楚,不知道该如何跟你开口。但现在我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暮伟见过我最不堪的模样,可他却从未放弃我。我过去的日子太苦了,未来只想让自己过得惬意一点。如果我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紧紧握住我的手,绝不会轻易放手。”梅小丽那纤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她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挣扎。 “为什么昰他不是我,暮伟能做的,我同样可以做到。难道只因我们不是青梅竹马,你就不信任我?”夏文飞艰难地说道,走上前紧紧抓住她那如柔荑般的手,仿佛她会如受惊的兔子般跑掉。 梅小丽怔怔地愣了片刻:“我不想伤害暮伟。他就如同我的骨血一般,我们早已紧密相连,伤害他,我会心痛难忍。” “伤害他你会痛”,这句话如平地惊雷在夏文飞耳边炸响。而伤害我,她就不会痛吗? “到我那去坐坐吧!我们的约会时间还没结束,还有几个小时,难道你连这几个小时都不肯给我吗?我还没让你看到我的真心呢!”夏文飞声音沙哑地笑道。 “真心!”梅小丽心中冷笑,真不知道他现在还能弄出什么真心来。但鬼使神差般,她还是上了他的车,来到了他的家。 车子停在门口,一股浓郁刺鼻的芳香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梅小丽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这里曾经就像她的家一样,充满了温馨和美好,没有争吵,没有嫌弃,有的只是两人相互的扶持。那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该有多好啊!然而,如今梦已醒,她深知豪门深似海,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会心生贪念。她无数次想要回来看看,却又因那家里有他讨厌的人,那个给了她温暖的怀抱却又嫌弃她的人,所以她只能拼命克制着自己。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冲进院子。此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子里的花坛中,到处种满了鲜红的玖瑰和洁白的满天星,红白相间,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小丽,你喜欢吗?这些娇艳欲滴的花朵,都是我亲手栽种的。不要再说我没有用心了,自从你离开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潜心学习种花,只盼着在这个秋天,能让你看到这怒放的玫瑰花。 我买了 999 棵苗,精心呵护,只为它能开出最美丽的 999 朵玫瑰,那些不够完美的花枝上的花,都被我剪掉了。本来想和你一起种下的,可是你的心太狠了,一次都没回来看我。 “为什么……”梅小丽捂着嘴,激动得说不出话。 “你走后,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你的感情。我当时对你说的话,只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陷入混乱的局面。因为爱你,才会舍不得,我更不想你成为我的软肋。我叔叔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想让你陪我冒险。但后来我想通了,没有你陪伴的日子异常痛苦,我不想放手,所以我想用行动告诉你,小丽,我爱你,这份爱不比暮伟少。” 梅小丽张大了嘴巴,感动得热泪盈眶:“为什么你不早点说?” “你知道我那三个前任是怎么离开的吗?我每天一边种花,一边跟她们讲述我们的点点滴滴。她们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任何空间容纳其他人,所以她们选择了离开。” “夏文飞,你可真坏啊!我可以数数有多少吗?”梅小丽娇嗔地笑着,双眸如星辰般闪烁,直直地望向他。 “当然可以!” “1、2、3…、675、676…911…972…999 真的 999 朵花耶!” 梅小丽凝视着眼前的花海,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数着自己心中的点点繁星。“夏文飞,我能再数一次吗?” 夏文飞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可以。” “…545…611…723…812、813…999 真的 999 朵!”梅小丽越数越兴奋,如欢快的小鹿。她难以想象,这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种出如此美丽的花朵。这些花仿佛是他用心浇灌的爱情结晶,每一朵都绽放着他对她的深情。她的心情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激荡着无尽的感动。 夏文飞轻轻地递上一本养花心得日记本,梅小丽如获至宝般迅速翻阅着。每页都记录着玫瑰花的成长点滴,以及他对她每日每夜的无尽思念…… 原来这几个月来,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也不是他为了让她进步而编织的谎言。原来他也真心地爱着她,只是不忍心让她陪他冒险。分开后,她在思念他的同时,夏文飞也同样在思念着她。而自己却还那样伤害他。就在几个小时前,为了一顿饭和一束玫瑰花,竟然还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梅小丽不禁愧疚得热泪盈眶。 她向他投去炽热的目光,他接住后莞尔一笑,同样回以热辣的眼神和微笑。 “夏文飞,我能再数数吗?” “随便,都是送你的,怎样都行。” …161、162、163、164…787、788、789…梅小丽每数一下,心就随之跳动一下,对他的爱也越发浓烈,不禁羞涩地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继续数着,夏文飞的名字在心中跳动无数次,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爱。他们的目光再次炙热相对,夏文飞舔了舔下唇,羞涩地低下了头。 梅小丽站在那里微笑着,眼中满是柔情,“夏文飞,我恨不得吃了你,怎么办?” 夏文飞心里一紧,没想到腼腆的她何时会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不由得身上一阵燥热,脸上羞红,轻声干咳了几声:“我也正有此意。” 梅小丽看着他:“哟!夏文飞,你还害羞了,这可不像你。”她笑着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阳光下的他,修长的双腿站在玫瑰花中,映衬着他那英俊的脸庞,真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知为何,梅小丽竟有一种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但那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难道是在等她主动?刚才还说要选择慕伟,现在他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肆意地冲她笑,这让谁谁能顶得住。 梅小丽愣了一下,红着脸,羞涩地快速向他走去,那男人还是站在那里,肆意地望着她笑,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她的脸羞得像熟透的苹果。 眼看就要走到跟前,男人却高举双手,不断躲闪着,嬉笑着节节后退,仿佛面前站着的是洪水猛兽。 梅小丽跺了跺脚,心中愈发困惑,为何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冲动去接近他。她不由自主地又向前迈了一步,可那男人却像脚底抹了油似的,连连后退,直到背靠着树,退无可退,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容,丝毫不给她近身的机会。 这让梅小丽心痒难耐,她就这样凝视着他,只需再上前一步,就能将他紧紧拥入怀中。然而,少女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继续向前,她缓缓收起笑容,凝望着他,试图读懂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男人似乎是故意的,依旧乐呵呵地保持着距离,嘴角勾着一抹坏坏的笑,仿佛在挑战她的忍耐极限。她真想冲上前去咬破他的嘴唇,以泄心头之恨。 梅小丽就那样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不过,看他为她种了那么多玫瑰花的份上,想着那温暖的怀抱,还昰忍又住的上前想抱住他,要不然真是太丢人了,一个女人这么主动,他还这么不识趣,什么意思吗!为我种这么多花,抱都不可以抱,自己第一次这么主动尊颜尽这样在地上磨擦。 梅小丽走上前两步,双手缓缓插入夏文飞的腰,温柔地把头靠入他怀里,闻着她身上薄荷的气息,闭上眼露出了满足的笑,夏文飞轻轻推开了她,梅小丽踉跪地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惊愕的望着他,笑容逐渐收起,手忽然尴尬地无处安放,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自己难得如此主动,却遭到这样的冷遇,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他和自己一样,种这么多花就是为了报复她当初甩掉他的一箭之仇?她就那样尴尬的站着。 “咳……咳……我可不想被人说成像发情的种马一样。”夏文飞捂着嘴,打趣地笑道。 梅小丽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袭来,这难道是在责骂她吗?这原本是昨天她对他说的话,如今却被还原到了她的身上。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延伸到耳根,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气氛也随之骤然凝滞。 夏文飞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此时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头了。他走上前想要抱住她,却被她愤怒地一把推开。 紧接着,她急匆匆地向里屋冲去,夏文飞紧随其后,他非常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刚才他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竟然惹恼了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经不起逗,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一无所知,也许只有暮伟才能理解她吧。 第55章 诱她上床1 接着,她气冲冲地像一颗炮弹一样向里屋冲去,夏文飞像个跟屁虫似的尾随其后,心里直犯嘀咕,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此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刚才只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竟然把她惹毛了。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恐怕只有暮伟才懂她。 梅小丽闯进夏文飞的房间,像一只警犬一样,四处嗅闻,四处查看。她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一件一件地翻找着她想要的答案。她不再相信那花是为她种的,她觉得今天的夏文飞很奇怪,处处都透着古怪,说不定他还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呢。她的疑心让她无法冷静,嫉妒心更是让她失去了理智。翻完衣柜又去翻抽屉,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女人的内衣、丝袜之类的东西。 一番折腾下来,夏文飞直接懵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抽屉里原本整整齐齐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就像被台风席卷过一样。最后,梅小丽终于松了口气。 “梅小丽,你在干什么?”夏文飞一脸懵地望着她。 她不理他,皱着眉头径直走到床边。男人的被子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她抖开被子,像寻宝一样寻找着什么。在床上找了个遍,还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接着又拿起枕头,在枕头底下仔细地找了一圈,然后抓起枕头也闻了闻。终于,她的眉毛舒展开来。 夏文飞这才恍然大悟:“哟!梅小丽,原来你今天来是为了捉奸啊。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要选择暮伟的,现在又跑来我这里捉奸,你这算什么事啊?”夏文飞嬉皮笑脸地说道。 梅小丽被问得瞠目结舌,却仍旧不依不饶地说:“夏文飞,你最好不要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纠缠不清的关系,否则你就死定了。” 她心中仍旧存有疑虑,这么长时间以来,三个女人都跟随着她,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怎么会对她专一、守身如玉呢?似乎不太可能。于是,她又跑到梳妆桌旁,仔细查看是否有和别的女人有关的东西。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把梳子上,细心地看了看,没有发现长发丝,只有一根短短的头发,看上去像是他的。梳子上也没有其他女人洗发水的味道。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此刻的心情,也许是在为自己选择暮伟而找一个离开他的借口。也许是真的担心他会爱上别的女人,那她该如何是好?此时,她又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她会吃醋,会疯狂地吃醋,为他吃醋。 然而,选择夏文飞,暮伟会伤心。她不忍心让暮伟伤心,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十几年了,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暮伟对她那么好,倾情了所有。 可是这个男人对她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在看不懂他的同时,却又深深地爱着他。同样,离开他,她会心痛。 现在,她更加无法抉择了。外面的红玫瑰花在阳光下闪耀着热烈的光芒,仿佛是燃烧的热血,散发着浓郁的情感。 屋子里弥漫着玫瑰花香的气息,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梅小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朝着外面走去,却突然被夏文飞一把拉了回来,双手抵在房间的墙上:“就这样就想走?你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说吧,这笔账该怎么算?准备怎么跟我澄清?”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无赖一样紧贴着她,嘴角贴近,呼吸急促而混乱。 男人挨得如此之近,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洗发水的味道,如潮水般紧紧地将她包围,仿佛要将她淹没,令她窒息。她的心如乱麻,无法平静。 “什么交待?”梅小丽紧闭双眸,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刚才不是准备过来抓奸吗?口口声声说选择的是暮伟,现在却在我这疑神疑鬼。事情真相大白,你难道不应该为我证明清白吗?” “证清白,怎么证清白?”梅小丽的脸涨得通红,她闭上眼,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男人的嘴角贴近她的脸颊,看到她的脸上微微抽搐,却并没有亲吻上去,而是像猫捉老鼠般,缓缓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从脸上到身上,再到那高耸的胸部,“好香呀!怎么会这么香?” 梅小丽被他逼到墙角,双手紧紧地扣着墙壁,胸部随着心跳一阵阵地跳动,“香囊……”梅小丽战战兢兢地说道。 “把香囊拿出来,送给我。” “好!”梅小丽手忙脚乱地从裙摆的荷包中掏出香囊,战战兢兢地递给他。 她觉得这个男人既可怕又危险,只想快点逃离。 男人接过香囊,梅小丽松了一口气,呼吸不匀地说:“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让你走了吗?你跟了我这么久,居然还怀疑我。现在证明了我的清白,你就想逃?说吧!怎么补偿我?”男人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凉薄的嘴唇轻启。 “补偿?要怎么补偿?” “当然是让怀疑变成现实,将生米煮成熟饭!”男人厚颜无耻地将唇角贴近她的唇,在嘴边轻轻嗅了嗅,但并未真正吻上去,这让她又慌又羞又臊。 她那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说道:“生米煮成熟饭?” “对,生米煮成熟饭,这难道不是你所期待的吗?刚才,你不是说想吃了我吗?来呀!”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肩膀滑落,将她的衣物撩至肩部两侧。 梅小丽“啊”地惊声尖叫了一声:“夏文飞,你怎会如此放肆!” 衣物瞬间滑落至肩部,露出一片洁白,那若隐若现的乳沟犹如深壑,引人入胜。衣物下饱满的内容呼之欲出,此时的夏文飞如饿狼般贪婪地盯着她的胸部,眼中流露出贪欲的光芒,但只此一瞬,他便侧过头。 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试探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此女子从始至终,变化极大。最初,他还以为她只是个可怜虫,可之后的种种,实在令人惊讶。到最后,他更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挑逗自己,且手法如此娴熟,最后还将自己甩掉。至于后面打篮球、拉小提琴,她竟也如此娴熟,这些都是他此前不曾了解的。 还有十三四岁收情书,十六岁受男生纠缠,她真有那么清白吗?这一切的谜底,他都意欲解开。 他如此大胆,竟敢去脱她的衣服。夏文飞这个放荡不羁的男人,竟敢这般贴近自己。男人紧贴着她,温热的气息传来,呼吸急促,身上的热气包裹着她,令她心猿意马。梅小丽又急又恼又怕,生怕他乱来,在床上对自己胡作非为。尽管喜欢他,但他们仅亲吻过两次,还远未到上床的程度。 这小小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燥热。 梅小丽又羞又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还挺会装啊!你不是很会撩吗?以前不是很大胆吗?这会儿怎么又开始装了呢?”夏文飞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根。她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退颤抖了一下,耳根红到耳尖,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弥漫开来,一股薄荷的体香和荷尔蒙的味道伴随着花香,令她意乱情迷。 “夏文飞,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话没说完,眼泪就滚落了几颗。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哭啥,我可还没把你怎样…为啥这么害怕?”夏文飞说着,竟伸舌头去舔她的眼泪。梅小丽脸抽了抽,身体僵硬的动了一下,继续往后退,脚尖都快贴到墙了,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夏文飞又有点忍俊不禁。 “是雏吗?” 梅小丽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啥意思。“你要是不是雏,我还不见得多想要你呢。” 梅小丽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赶紧摇头,生怕他看不懂,急忙说:“不是,不是。”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夏文飞脸色突然一变,一把卡住她的脖子,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就像第一次卡住她脖子时一样,神色恐怖地说道:“说,你的第一次是给暮伟了吗?”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嫉妒。 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她的脚拼命挣扎着,仿佛想要挣脱束缚。突然,他松开了卡住她脖子的手,梅小丽的手脚顿时失去了力气,如软泥般顺着墙角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罢休,紧接着蹲下身子,又大声怒吼道:“快说!你的第一次给了谁,是暮伟吗?” 她吓得嘤嘤嘤哭泣,胆战心惊地望着他,眼眸中噙满了泪水,像是受惊的小鹿:“没有,没有,我没有和别人发生关系,也没有和暮伟发生关系,你让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敢撩你了。”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想回去,那你走吧。” 她匆忙整理着肩上滑落的衣服,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向外跑去。可是,匆忙中她又被夏文飞的脚绊倒在地,她试图再次爬起来,但脚却像软脚虾一样无力,又一次摔倒在地。 “不是要走了吗?为何又不走?” “我脚软,走不动。”梅小丽急得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往下掉。 “那我抱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再走好不好?” 梅小丽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天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我坐下就走,坐下就走。” 夏文飞打横抱起她,心里暗忖:她这么怕我,为何又要忤逆我。 “你想干吗?”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以为我会干吗?嗯,干你。”夏文飞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要!”梅小丽惊呼起来,“我才十九岁,还是个学生,不想做那事。我妈说做那事很疼的。” 夏文飞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看着她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神渐渐温和,嘴角泛着一抹微笑,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只是让你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走。” “真的?”梅小丽如释重负,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从前对她确实没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夏文飞接着又狡黠地一笑,“但是如果你今晚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不要。”梅小丽脱口而出 “梅小丽,你在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以前住在这,我也没碰你啊。” “哦,好。”梅小丽那颗颤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也昰,他原来对他并没有什么不敬的行为。 她勾着夏文飞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望向他。他依然帅气如旧,就像散发着迷人光芒的宝石,此人危险又迷人,脾气更是反复无常。此刻,他的眼神又如此温柔,梅小丽不由得看痴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 “梅小丽,有你这样盯着男人看的吗?信不信我把你吃了。”夏文飞停下脚步,继续向床边走去。 “好。”梅小丽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忽然间内心又一阵躁动,脸上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到了耳根。 夏文飞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紧跟着躺了上去。梅小丽惊惶失措地往床里面挪移,紧紧抱住被子,心中不由地慌乱如麻:“夏文飞,你想干什么?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我可没说过要做什么,是你自己想做点什么,才这么紧张的吧!”夏文飞悠然地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扬,他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躺下:“我们就只是聊聊天,你不必如此拘谨,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毕竟我们连亲吻都没有,手都没碰你一下,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梅小丽稍微安心了一些,静静地躺了下来,尽量往床里面挪动,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抱着被子,警惕地盯着他,眼睛却不敢直视。 “放松点,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好像我没见过女人似的,况且你的身材也一般,没什么看头。” “你……”这明显是嫌弃的意思,梅小丽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至少现在是安全的,她原本还担心他会突然翻身,对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第56章 意难平 想什么呢?如此痴迷?莫非是第一次与男子同榻而眠?” “嗯” “你是什么候,发现你爱上暮伟的?” “啊!真的要说吗?…和你分手后,他竟向我表白,说喜欢我,让我给他一次机会,还说他会用一生去弥补对我的亏欠,可是他又哪有亏欠我呢!暮伟从小到大的变化,简直是天壤之别,堪称脱胎换骨。”说这话时,梅小丽嘴角微微上扬,眉毛轻挑。 这让夏文飞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放弃我们的感情的?” “啊~”梅小丽顿时语塞,“也许是在你说出‘玩玩而已’时,又或许是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女朋友时吧!” “那你现在知道我对你一往情深,是否会对我有所改观,从而选择我,放弃暮伟呢?” 梅小丽再次语塞,沉思片刻后说道:“夏文飞,我头痛,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想去想,可以吗?” 夏文飞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两人虽保持着一段距离,但气氛却异常紧张。 “不想想,就别想了。” “你有没有想过做亲子鉴定,这样也许可以缓和你和你爸的关系。” “没用的,十六岁的我曾尝试过,那是刘妈给的钱,花费了不少呢。然而,我爸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将它撕得粉碎,还骂我是贱骨头。他说难不成还想让他让我认祖归宗不成,他那样子好像我要继承她家多大的财产似的,她骂我是异想天开,这些年吃他家的,喝他家的,老陈家烧高香,花钱供我读书,帮他养孩子,还想要怎样,接着骂了我一句‘野种’,不知天高地厚。” “他的话犹如针刺,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可我明明也是他的孩子,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为何要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我心如死灰,流着泪默默地将纸片一点一点地粘起来,拿给我妈看。我妈看到后并没有说什么,看不出的表情,沉默许久,她拿着亲子鉴定书去找我爸。但之后,他们却为此事大吵了一架,那一天,吵得天昏地暗。” “吵完之后,我妈又冲过来打了我一顿。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本来已经被淡忘,我却偏偏要提起,是故意跟她过不去,让她的日子不好过。她愤怒地抓起我的头发,用力地往墙上撞去,顿时血流如注。也许是他们太想让我离开了,正好有人要娶我,所以我妈也没有反对。” “也许,在我爸看来,亲不亲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妈婚内出轨,背叛了他,让他丢了男人的尊严和面子,我妈给他戴了绿帽子,而我恰好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梅小丽叹息着说道,还好我长大了,终于可以离开那个不属于我的家。 在认识你之前以为结婚就是两人搭伙过日子,随便找什么样的男人都行,我妈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应该报答她,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让她幸福。是你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知道要跟命运抗争,要找一个相互喜欢的人。夏文飞谢谢你!” “夏文飞,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会跟你说这么多,可能我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吧,你不会嘲笑我吧?” “不会。”夏文飞眼里晦暗不明 “夏文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能诚实地回答我吗?” “你问吧。” “你到底和多少女人睡过?” “你这问题问得,”夏文飞垂眸浅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不能回答,和我上床的有两个,有一个正在我身边躺着,但真正发生关系的就一个……高洁。” “啊!是真的吗?我以为好多,那你一定很爱高洁吗?” “那时候很爱,很爱。”夏交飞皱了皱眉,却又像是在沉思什么。 梅了小丽抿了抿嘴,眼神里充满嫉妒。 “你和高洁是怎么认识的?谁追的追?” “我与她相识于饭桌之上,那时叶礼正在热烈追求她,为了营造氛围,他邀请我们几人作陪。饭桌上,高洁频频向我眉目传情,事后更是对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的确,高洁既漂亮又大气,她的容貌鲜有男人能够抵挡,可她偏偏是叶礼的追求者,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起初,我也选择了回避,能推之推,能躲则躲。 某个深夜,她在酒吧饮酒过量,哭着给我打了数通电话,当时我联系叶礼,却始终未能接通。我担心她出事,便将她送回了家。那天……我没能抵御住诱惑,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事后,我懊悔不已,不知该如何向叶礼解释,恐怕说完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幸而她自己向叶礼坦白了一切。叶礼遭受打击后,选择了从军,而我与他也再无往来。 “那么,你教我美术,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是吗?” 夏文飞沉思片刻后说道:“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完全如此。起初只是同情你,可后来了解了你的品性,你其实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看似柔弱的你,实则内心坚强,你从不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外人,每天都像一只坚强的小乌龟,伪装自己,躲在坚硬的壳里,艰难地向前爬行,直到抵达终点。”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梅小丽眼眸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不过,夏文飞,你的苦日子到头了,你的白光要回来找你了呢!你是不是很高兴?五年如一日地爱一个人,看来你还挺痴情的。” “谁说我痴情?我他妈才不会顺着她!当初她无情地离开我,害得我发疯似的到处找她,却毫无踪迹。我还以为是我叔叔下的狠手,我甚至求我叔叔放过她,宁愿放弃一切。结果,我叔叔却踹了我一脚,还骂了我一句特别难听的话。” “后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结婚了,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现在她回不回来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个背叛我的女人,还妄想我会继续爱她?门都没有!” “还有,我也没那么傻等着她,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 “你猜?”夏文飞眼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如果那个我喜欢的女人喜欢的人不是我,那我只能和她在一起了。毕竟她先背叛了我,我也会像她当初甩掉我一样甩掉她,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你还是放不下她,对吗?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 夏文飞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梅小丽的睫毛如蝴蝶般快速扑闪着:“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会和她上床?” “当然。那你想让我和她上床吗?”夏文飞反问道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她。 梅小丽的思绪如乱麻一般,答案显然是不想。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和烦躁。 “那你想和我上床吗?我说的是做 爱。” 夏文飞的眼神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地吸引住了她。 “做爱”梅小丽的心像小鹿一样狂乱地跳动着,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正人君子模样的男人,平日里穿得人模狗样,脑子里竟也装满了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夏文飞接着又说道:“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献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和自己想嫁的男人,这样,人的一生才不会留下遗憾。但往往自己要嫁的人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所以才叫意难忘或者意难平。显然,你要嫁的男人是暮伟,而不是我,你喜欢的人也是暮伟,而不是我。” “夏文飞,我~”其实她想说“夏文飞,我喜欢暮伟,但也喜欢你,我是不是很贪心。 “小丽,你把眼睛闭上,第一个出现在你眼前的男人,将是你深爱的那个男人,也是你愿意为之奉献身体的那个男人,人生没有第二次选择,也无法重来。你相信我一次。” 梅小丽静静地闭上眼睛,几分钟以后,她仿佛找到了答案。 “是谁?”夏文飞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映出了他的影子。 梅小丽羞涩地望着他,笑而不语,夏文飞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膀上,然后为她盖上被子:“是我,对吧?” 被她拉入怀里那一刻,梅小丽“啊”的惊呼了一声,感觉小心脏都要跳出来。 她的心跳加速,第一次就这么睡在床上躺在他怀里。同盖一床被子,两人面面相觑,却含羞地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夏文飞坐起来脱掉西服,解下手腕上表带冲她一笑。又解开上衣的两颗扣子,露出了性感的喉结,笑得她魂都散了。 屋内一下燥热起来,刺鼻的玫瑰花香时不时的一阵阵飘香进来,像催情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 梅小丽忽觉得脸部发烫,咽喉发干,胸部发胀:“夏文飞你……你脱衣服,解手表干吗?”梅小丽顿觉得紧张结巴地说。 “不会干吗?不用怕,我不会勉强你的,我还穿了这么多看到没有,就昰怕手表磕到你的头。”夏文飞不紧不慢地说 说着,他又将她捞进自己怀中,让她的头枕在手上,轻轻牵了牵被子,为她盖好。两人一同睡在一张被子里,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和身上传来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梅小丽紧张地挣脱他的手,侧过头去,睡在一边,气氛异常紧张而又怪异。 “小丽,你有没有想过,我比暮伟更适合你?” “为什么这么说?”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 “这么多年来,暮伟的妈妈一直找你麻烦,上大专时,她又说你配不上她儿子。这其中固然有暮伟的原因,你别不承认。他搞不定他妈,也搞不定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是个妈宝男。小时候如此也就罢了,长大了还任由他妈胡作非为。以后你要是嫁到他家,那可有的是气受。而且暮伟爸又是个宠妻狂魔,他爸不会向着你,你妈和他妈关系又闹得那么强,到时候婆家婆家不把你当人,娘家娘家也不把你当人,你以后可怎么办?” “暮伟已经买了房。”梅小丽小声地争辩道,“他用他的奖学金和创业赚的钱给我买的。” 夏文飞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手心里渗出了汗水。他没想到暮伟对她竟然如此痴心,此人真是优秀得令人惊叹。看来自己之前小瞧了他。年纪轻轻就创业成功,而且书也读得好,还用奖学金买房,真是不可小觑。夏文飞顿了顿,故作平静地说:“他妈说得没错,你跟了他确实会拖累他。他是北大的才子,你只是个大专文凭,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生活圈子也不同,现在还好,时间长了,有他妈在一旁不停地教唆,他迟早会嫌弃你的。不如趁着现在还没开始,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夏文飞看她垂眸像在静思,接着又说道“你选择我可就大不一样了,我家房产很多,公司也很多,而我仅有一位慈爱的奶奶。你愿与她同住便同住,若不想,我们大可搬出来单住。你想想,你一个大专生跟着暮伟能有何作为?最终难免拖他后腿,遭人嫌弃。但跟着我就不同了,你想工作,便随我一同打拼;若不想,只需在家相夫教子,为我料理日常起居,岂不美哉?到时暮伟也能找到与他般配的伴侣。而我们,将成为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这样岂不是更好?” 梅小丽陷入沉思,怔怔地望着他,轻声问道:“那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我爱你。”夏文飞并未开口,而是用口型轻轻地说出这三个字,那眼神中充满了诱惑。望着他深情的眼睛,梅小丽的心如小鹿般乱撞。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心中暗自思忖:别说嫁给他了,即便与他这般极品长相的人共度春宵,也不亏啊。况且此人不仅有钱有颜,还有六块腹肌,有家世,对自己还一往情深,要不就再相信他一次?想到这里,她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激情似火,都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拥入怀中。 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不自持,真是堕落了,为什么会想那方面的事…… 梅小丽羞涩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心里像燃燃的火焰,用被子捂住脸,这时,夏文飞却如猛虎一般,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她“啊”的一声,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被他紧紧抱住,心又不由自主地跳动。 躺在他怀里的梅小丽宛如一只乖巧的小猫,揭开被角,露出半张脸,含情脉脉地眨着眼睛望着他:“夏文飞,我想……” “你想要我。”夏文飞打趣着,下意识地接过她的话,紧接着又说:“你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我们不做点什么,似乎都对不起你的良苦用心。”夏文飞口吐蜜糖,如春风般撩拨着她的心弦。 梅小丽被他撩得面若桃花,羞涩地捂着被子,又扯起了其他话题:“夏文飞,其实包包和衣服是我妈拿我大姐的,让刘妈拿过来送给我的,你会觉得我虚荣吗?” “不会。” “为什么?” “猜的,你妈不会给你买这么好的包,但以后我不会让你穿别人的,我给你买。” 这句话如同灵丹妙药,让她心花怒放:“其实,我好想跟她们搞好关系,可是她们都疏远我,我一直都把她们当作亲姐妹。” “不用讨好她们,我们生个女儿,给你作伴,我的小丽是太孤单了。”夏文飞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 “夏文飞,你说什么?”梅小丽被他撩得面红耳赤,如鸵鸟般钻到被窝里。 “哦!不想跟我生,想跟暮伟生。” “夏文飞你~”梅小丽羞臊着抓着枕头一枕头打了过去。 两人如痴如狂地扭打在一起,夏文飞犹如饿虎扑食般一把抱住她,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时间仿若凝固,鸟儿的叫声戛然而止,两人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夏文飞,会痛吗?”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感受到一丝疼痛的。”说着,他在她的唇角轻轻咬了一口。甜甜的血腥味与咸咸的汗水味交织在一起,从嘴角缓缓溢出。 “痛吗?” “不痛。”小丽舔了舔嘴唇,不仅没有丝毫痛感,内心反而有些兴奋。 夏文飞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是不会有痛感的。”夏文飞的声音饱含深情带着诱人的蛊惑。 “那你爱我吗?”夏文飞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眼中的柔情如春水般荡漾。 “爱你,好爱、好爱……” “夏文飞,我好紧张啊……” “我也好紧张,你摸摸我的心脏,心跳得像鼓槌一样厉害。”夏文飞抓起梅小丽的手放在心脏上,两人急促的喘息着,心脏像要冲出来似的,不过有他的安慰,顿觉得心情轻松不少,不由得伸手轻拍他的身体,笑骂道:“你骗谁呢,老色坯!” “嗯,我老吗?我只比你大五岁而已,哦!我明白了,你喜欢像暮伟那样的小白脸。”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喜欢的是你,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爱~你,夏文飞”梅小丽一字一句道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便被堵住了,此时唇舌交织在一起。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急促而热烈地落在她的脸上。他们的手指相互交织,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深深融入指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眷恋,仿佛春日暖阳;而她的眼中则闪烁着幸福与满足的光芒,犹如璀璨星辰……。 屋外阳光明媚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像瓢泼一样浇灌着娇艳欲滴的玫瑰,屋内暧昧的气息愈发浓重…… 第57章 爱她就要大声说出来 雨滴落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好似小提琴的琴弦被轻轻拨动,悦耳动听,令人沉醉,犹如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子,挂满了整个屋檐,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梅小丽转过头躺在床里侧,攥着被子,若有所思,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潮红。夏文飞则躺在床上,一口接一口地闭上眼满足地抽着烟,吐着烟圈…… 抽了几口,他抓着被子灭掉烟头,躺在床上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打趣道:“怎么,没把你伺候舒服吗?怎么闷闷不乐的。” “夏文飞,你会娶我吗?”梅小丽忧心忡忡地问,她记得他以前说过,他不会娶她的。 “嗯,不会。”男人慵懒地回答。 “不会?那我怎么办?” “找暮伟去啊,暮伟会娶你。” “你……暮伟不会要我的!我已经不干净了。” “嗯?难道他有处女情结?可是你现在还是处女呀,你看,我连裤子都没脱。”男人嘿笑着,中性的声音充满磁性,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 梅小丽一屁股坐起来,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他那张俊脸撕个稀巴烂。可她现在又不得不讨好他,只好压低火气,小声说道: “我们除了那个……该做的全都做了,你现在让我去找暮伟?”她颤抖着双手,恼火地抓着被子,美眸里冒着怒火,又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咬紧牙关说道:“你连我的裙子都撕烂了,你说过以后要跟我生孩子的。” “生孩子,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可是我没说过要娶你啊。”男人一脸认真且无耻地说道。 “你……你怎么如此龌龊不堪,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梅小丽忍无可忍,终于怒斥出口。 “哈哈哈……”他不禁被她那较真的模样逗得大笑起来。接着,他又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你呀,真是个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学得聪明点儿呢?上床前怎么不把条件讲好呢?不过没关系,我娶你就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我刚刚是逗你玩的呢,和你上床,就是为了对你负责,免得你三心二意的。” 他心里清楚,现在必须立刻向她解释清楚,以免误会越来越深。她这个笨脑袋瓜,否则她又当真了。 夏文飞心中暗自窃喜,他深知女人最重视和最难以忘怀的男人,便是那个夺走她初吻的男人,以及第一个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今天,他势在必得,一定要将她哄骗上床。她口口声声喊着要选暮伟,实在是令人厌烦。他可是学商的,深谙兵法之道:若锁定目标,遇事须忍耐,出手须狠辣,善后须稳妥。时机未到,他比谁都能隐忍;机会来临,他会立刻奋起直追,绝不给对手留下丝毫活路。虽然这种手段有些阴险,但他从未自认是好人。那个暮伟为何一来就和自己争抢女人?显然,他们才是真爱。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梅小丽如释重负地倚靠在他的怀抱里,娇嗔道:“你把我的衣服撕了,我穿什么?我等下怎么回去?” “回去?今晚不在这里睡吗?”夏文飞嬉皮笑脸地问道。 “谁说我现在要和你同居?我要把初夜留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梅小丽羞涩地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你这小丫头,还初夜呢,咱们都睡过了。等下,让张秘书给你买条裙子送来。” 梅小丽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何和他在一起时,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她平时可是十分矜持的,没想到第三次亲吻,竟然就和他上床了。刚刚的一幕幕,唉,真是羞死人了,她肯定被他嘲笑死了。 “咳咳……夏文飞,你会笑我吗?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今天感觉就像中了邪一样。” “笑你什么?”夏文飞将她的头紧紧按在怀里,温柔地说道,“你可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啊,我爱你都还来不及呢。我都差点失控了,你看我裤子都没脱。”说着,他抓起她的手,顺着自己的下腹缓缓摸去。 梅小丽“呀”的一声,如熟透的苹果般涨红了脸,手慌忙地收了回去,小脸像着了火一般通红。 “都上床了,还这么害羞。”他说着,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看了看手表,“睡会儿吧,等会儿让张秘书晚上给我们订餐,送过来。小丽,你好久都没陪我在家吃饭了。”说着,他轻拍着她的背,示意她入睡。不一会儿,她便恬静地闭上眼睛,躺在他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微皱的眉毛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微微吮吸的嘴巴如孩童般惹人怜爱,有时嘴角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笑,他一时间看愣了神,不经意间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在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行吗?为什么老是让我费尽心思来留住你呢。” 晚上,两人安静地吃着饭。夏文飞扫视着她新买的衣服,白色的翻领,让她整个人显得乖巧而恬静。他难得享受这两人的晚餐,不停地给她夹着菜,不一会儿,她的碗里便盛满了菜。他就这样宠溺地看着她吃,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随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晚上的灯光照亮了围绕院子两旁的玫瑰和满天星,花儿在夜晚的灯光下竞相开放,玫瑰花上的水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梦幻般的美景。红白相间的花朵,给这间不大的院子增添了几分生趣。水缸里的金鱼偶尔摆动尾巴,发出细微的声响。 “小丽,晚上留下来陪我好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放心,我绝不会再碰你,我说到做到。我只想你多陪我一会儿,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 “啊!可是我没带睡衣。” “穿我的吧。” 他们晚上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足球,两人都盘坐在沙发上。夏文飞为她的腿盖上毛毯,将她拥在怀里,眼睛则紧紧盯着电视。看到球进门时,他时不时地喊出一个“好”字,屋内弥漫着如春日暖阳般温馨而美好的气氛。 清晨,鸟儿像灵动的音符,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一缕阳光如金色的琴弦,轻轻地弹奏在梅小丽的脸上,她蒙朦的眼睛如花朵般缓缓睁开,仿佛嗅到了一股小米粥的清香。梅小丽刷完牙,轻盈地坐在桌旁。 夏文飞手持锅铲,腰缠围裙,如一位厨艺精湛的大厨,甜蜜地说道:“小丽,稍等一下,我熬了香甜的小米粥,正在煎美味的鸡蛋,马上就好。” 梅小丽一脸幸福地望着他,他的额头闪烁着微微的汗珠,犹如晨露般晶莹剔透。“谁让你做的,我自己来就好,你的手还受着伤嘞。”她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 夏文飞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幸福地望着她,“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吧!你想做,以后可以天天为我做。”他的话语如春风般温暖,轻轻地拂过她的心田,她的心不由得被他的爱填满。 梅小丽随手拿起一张报纸,一则新闻如磁石般吸引了她的目光——“爱她就大声地说出来。” 报上讲,昨天下午,一位阳光帅气的男生,在寺庙里一步一跪地向寺庙走去,整整四个小时,他的胳膊和裤子都磨破了,鲜血渗出。他的额头也磕破了,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白色的衬衣紧贴在后背,而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满满的表情。记者采访他时,他说他想给女朋友求一份平安符,祝愿她的人生顺顺利利,同时也为自己求一份姻缘符,希望能和她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接着,记者问他的名字,他自豪地回答:“我叫暮伟,就读于北大。”然后,记者问他是否敢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向女友表白,他对视着镜头,眼神坚定而又自信骄傲地说:“我爱你,我的女孩,我愿用一生去守护你,此生不变,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后,他用口型轻轻地说出了六个字。 梅小丽看完后,愣愣地呆住了,她看着画面中的暮伟,不敢相信他竟然爱她爱得如此疯狂,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而自己却在做什么呢?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伤害他,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二十年的感情啊,我怎么能这样伤害暮伟呢?她的内心充满了羞愧、内疚、自责和不安,这些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此时的她,脸色铁青,紧紧咬着下嘴唇,直到咬出血来。内疚和羞耻如两把利剑,刺痛着她的心,让她恨不得将这两个字刻在脸上。 夏文飞端上热气腾腾的煮鸡蛋、和金黄酥脆的煎鸡蛋,脸上洋溢着笑意,如春日暖阳般望着她:“看我,第一次煎鸡蛋,虽然有点糊了,卖相不太好,但味道还可以,你快尝尝。” 梅小丽一脸诧异,眼神中透露着呆愣,仿佛石化一般,直直地望着他,轻声问道:“夏文飞,我的手机呢?” 夏文飞用一种奇怪而又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然后轻轻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如同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递到了她的手上。 梅小丽手忙脚乱地开机,屏幕上瞬间弹出无数条未接信息和未接号码,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让她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 其中最多的要数原来的高中群,是暮伟将他拉入其中的,他进群时间不长,自己宛如一个小透明,从来不发表任何言论。昨天下午以后,群里喧闹不休,叽叽喳喳的,众人大多被暮伟的痴情所打动,纷纷让梅小丽嫁给他,有的甚至让他们直接去领证,就地结婚。还有的说,暮伟可是校草级别的人物,难怪这么多年都不谈女朋友,原来心中早已有了所属,真是令人感动。而其中有个女同学在群里大声喊道:“小丽其实也很不错好吧!人家只是不爱说话,当初在台上两人可堪称金童玉女啊!人家暮伟可是天之骄子,是女孩们眼中的男神,多少女孩向他表白,他却一个都看不上,还以为他是同性恋呢,原来喜欢的是梅小丽。……” 小丽继续翻看着,暮伟给她私发了无数条消息,还有在学校偷拍她的画面,统统都发了过来。接着,无数个未接电话也都是暮伟打来的。 她紧紧地攥着手机,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手指慢慢收紧,力度大得似乎要将手机捏碎。她的神情紧张而又严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口中喃喃道:“夏文飞,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吃饭了,我不能再做出伤害暮伟的事,我们结束吧!”说完,她毅然转身离去。 夏文飞如遭雷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呆愣在原地,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突然,他如梦初醒,急忙迈开脚步追了上去,拦住她的去路,满脸关切与焦急地问道:“走之前,请把话说清楚。小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结束了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结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听到那个让他心碎的答案。 “夏文飞,我们还是断了往来吧!昨日之事,就如同过眼烟云,你且忘了吧!权当它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夏文飞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一场梦?说得何其轻率!你如今梦醒了,便又要去追逐你那高不可攀的青梅竹马的暮伟。那我又算什么?我莫非是你随手丢弃的垃圾?可是,我也曾真心付出过啊!你怎能如此轻易地舍弃我,难道想将我的心像破碎的瓷片一样随意践踏,然后弃之如敝履吗?” 梅小丽眼神暗淡艰难地说:“夏文飞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值得你那样做,我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另一半。”梅小丽眼神带着愧疚。 “哼!”夏文飞不禁冷笑出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刺骨的寒凉:“昨天在床上还柔情似水,今天说分手就分手,你可真是绝情啊!” 虽然梅小丽心中也有愧疚,但她的嘴上却丝毫不示弱:“夏文飞,我本不想与你纠缠,是你死缠烂打要我陪你一天,如今一天已经过去,我们难道不应该结束了吗?给彼此留个念想,留个体面不好吗?”说完,她用力推了前面的他一把,他不由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夏文飞自嘲地笑了几声,又几步跑上前拦住她,气急败坏地说道:“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你可真贱啊!原来你是如此随便的女人。” “夏文飞,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这种事,难道不是你们男人喜欢做的吗?我牺牲了色相,你却反倒说我下贱,那可是我的初吻,和男人上床更是第一次,难道不是你骗走的吗?” 夏文飞气得简直要吐血,甚至感觉体内的食物都要吐出来了。这个女人真的把他恶心到了,这么随便,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随随便便地陪别人上床的。她这么看似柔弱,说出的话,吵起架来却丝毫不落下风。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直喜欢的竟然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真是大失所望。 夏文飞狠狠地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说道:“你都和我上床了,你以为暮伟还会要你吗?暮伟可是个完美主义者。走的时候请你考虑清楚,如果暮伟不要你了,也请你不要回来找我,我也是有底线和骄傲的!” 梅小丽像石化那样呆呆的愣怔地定在那着,眼神呆滞。良久,然后向他鞠了一躬,说道:“夏文飞,咱们好聚好散。” 梅小丽又道“然而,无论如何,我都要诚挚地感谢你。毕竟,最后的关键一步,不还尚未迈出吗?不过,我绝对不会为昨天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倘若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当然,最好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暮伟。如果实在非说不可,我想,我也会亲自告诉暮伟的。”言罢,便扬长而去。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夏文飞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般摇摇欲坠。要我沉默不语,当缩头乌龟?这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梅小丽,你给我等着,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58章 如果这都不叫真爱,怎样才算呢? 夏文飞脚步踉跄地向屋内走去,一阵刺骨的寒风如利刃般从衣领直灌胸口,他的心彻底凉透。他走到桌旁,拿起报纸迅速地翻找着,目光定格在一则新闻上,报纸上那排醒目的大字“爱她就要大声说出来”格外刺眼。 他怒不可遏,将报纸撕成了碎纸屑。这个暮伟真是没事找事,就不能消停片刻吗?他想不明白的是,青梅竹马的爱情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明明他也付出了很多,为何她却视而不见,难道他们之间才是真爱?她跟自己才只是玩玩。 她都已经和自己上床了,却还不是男女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定下心来,却还要选择暮伟,那怎样才算是呢?他痴痴地望着桌上的饭菜,宛如失魂落魄的傀儡。突然,他狂怒地一把将桌子推倒。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稀饭四处泼洒,在他身上开出一朵朵污渍的花;鸡蛋也滚落地上;碗也摔得粉碎,满地碎片如破碎的心。整个大厅一片狼藉。 这时,陈秘书和阿四匆匆跑过来,焦急地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梅小姐呢?” “阿四,你们赶紧把这里清理干净,然后全面消毒,我再也不想闻到这女人的味道。”说完,他将香囊狠狠地丢在地上,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拉上窗帘,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 夜晚,张秘书提着饭菜,站在房门前,轻叩着门,柔声呼唤:“少爷,该吃饭了。少爷,要不要我去把梅小姐叫来,您觉得好吗?” “滚!快滚!没听到吗?让那个女人离我远点!”夏文飞的怒吼声如惊雷般在房间内回荡。 屋内死寂一片,夏文飞又抱紧枕头,沉沉睡去。他嗅着枕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的芬芳。她的话语犹如余音绕梁,在他耳边一遍遍回响:“夏文飞,我爱你,我爱的昰你。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爱你。夏文飞,你要好好吃饭。夏文飞,爱你的人始终爱你,不爱你的人始终不爱你,就算你把自己磨成骨灰,她也不会爱你。夏文飞我爱你。” 清晨,夏文飞起床后,匆匆洗了把脸。他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声音沙哑对着身旁的阿四说道:“去查查梅小姐在做什么?” 商场里 梅小丽正在挑选西服,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她看了看钱包,又看了看那套西服,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却停留在一条黑灰色条纹领带上,拿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心想暮伟一定会喜欢。 随后,她坐着电梯降下一层,来到一个柜台前。她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迅速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个剃须刀上,匆匆忙忙地买下了它。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如幽灵般一直尾随其后。梅小丽又选购了一些日用品,大包小包地提在手上。 突然,她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道钻进了她的鼻腔。梅小丽抬头望去,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梅小姐对你男朋友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夏文飞,你怎么会在这里?”梅小丽惊讶地看了一眼夏文飞,仅仅两天未见,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劲儿。平常有轻微洁癖的他,此时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长满青苔样的胡茬,衣服上明显几条褶皱。 梅小丽心里一咯噔,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加快,脑海中出现现了无数个念头,她不知道夏文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也不知何面对他,心却狠狠地揪了一把。梅小丽心虚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慌忙将头侧到一边。 他失控地喊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我应该在哪里?”夏文飞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给暮伟买领带,买剃须刀,你的心里可还有我的位置吗?你对我现在都是不闻不问,我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是你随手丢弃的垃圾吗?”泪水在夏文飞的眼眶中打转。 梅小丽被他猛烈地摇晃着,身体站立不稳,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风中残烛。她的双眼布满血丝,嘴里喃喃自语:“夏文飞,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受。” “难受?你也会难受?你这心如蛇蝎的女人,我以为你的心是死的,你的心里只有暮伟,我又算什么?我难道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备胎吗?明明我们才是真心相爱,却被你硬生生地变成了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你可真是手段高明啊!”一向骄傲的他,此时却说出如此卑微的话语,梅小丽的心如刀绞般疼痛。其实,这两天她又何尝有过片刻的安宁,又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她原本以为在他们两人之间做出选择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与暮伟有着二十年的深厚感情,而与夏文飞的分分合合也不过是短暂的时光。然而,每次离开夏文飞,他那心如刀割般的痛苦却让她难以割舍。但是,她对暮伟的亏欠实在太多。她不敢想象,如果这次再次拒绝暮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打击。暮伟这个天之骄子,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挫败,她实在不敢去想。 想到这,她费力地甩开他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夏文飞,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们二十年的感情,暮伟他离不开我的。你放手吧。” 夏文飞不禁自嘲地冷笑道:“好一个二十年的感情,是你离不开他吧。那你为何又来招惹我,你们先前就在一起多好,郎才女貌,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博同情,骗取我的感情。” 梅小丽眼里满是愧疚和无奈:“夏文飞,对不起,你原谅我吧!请你成全我和暮伟。” “嘿嘿,成全,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为什么要我成全,你们不是早就郎有情,妾有意吗?”夏文飞说的话像刀子一般,直扎进她的心窝。 她沉思了片刻,艰难地推开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眼神中满是失落和迷茫,仿佛失去了方向的船只,在茫茫大海上漂泊。 夏文飞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晦黯,步伐蹒跚。 她穿越在熙熙熙攘攘的人群,拐角走到偏僻的马路上,突然一辆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车灯如两道闪电,刺得她睁不开眼。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身体僵直,瞳孔放大瘫倒在地。稍作停息后,她急促地喘息着,手忙脚乱地抓起包包和手中的东西,如落荒而逃的野兔一般,踉跄着离开了。她甚至都没有看司机一眼。 夏文飞坐在车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无力地垂着头,沮丧地捶打着方向盘。只要自己再往前开一点,她就会像一只破碎的瓷娃娃,化做一摊血水,成为一具冰冷的死尸。然而,他的心却软了下来,无法做到这残忍的一幕。那个欺骗他感情的女人,难道要吞下一百颗钉子,才能赎清自己的罪孽吗?她看上去是如此善良,可为何却要欺骗他的感情?他并不惧怕坐牢,他家财万贯,关系网庞大,还有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为他撑腰。可是,此时,他却是不舍。 中午,阿四又来禀报,今日,梅小姐竟然又去购买了面粉和其他日用品,随后踏入了一栋屋宅。 “她进屋宅意欲何为?买面粉所为何事?” “少爷,这是暮少爷的房子,不,是暮伟为她们购置的。我们乔装打扮成收水电费的前去收费,结果发现梅小姐正在给暮伟做点心。” 她为他做点心,却从未为我做过。给他买领带,买剃须刀,却不曾给我买。如今还住在他的家中,那么上回那么多日用品想必也是为他们的小家所购。想到此处,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道她一直爱的人是暮伟,而自己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难道接着他们还要同居?? 阿四和陈秘书察觉到了夏文飞眼中的失落:“少爷,让我们去解决掉他吧,这个贱女人,竟敢欺负到我们少爷头上,我看她是活腻了!我们自己动手,万一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把少爷供出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文飞从未怀疑过他们对自己的忠诚,他们都是奶奶从孤儿院收养的,自幼便受到培养,对夏家尤其是这位小少爷,可谓是忠心耿耿,甚至可以为他赴汤蹈火。 夏文飞抬起大长腿,一人给了他们一脚:“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只知道打打杀杀?动手之前,一定要动动脑子,把自己撇干净,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是,少爷,我们知道了,这就去办。” “回来!办什么?我让你们办什么了吗?跟我继续跟踪!” “少爷,要不把暮伟变成残废,这样梅小姐就会回来了。” “胡闹,不要轻举妄动。”暮伟有错吗?暮伟没有错,他二十年如一日的来爱一个人,他有什么错。那么是自己错了,爱一个人有错吗?那就是自己爱错了人。。。 “少爷,那不动暮伟,难道要动梅小丽” 夏文飞又一脚朝着他的屁股踹去“你们敢私自动一下她试试。”阿四像征似的躲了一下,但还是不轻不重的跩在屁股上。 “少爷,暮伟明天要回来了。” “嗯,随他去,继续跟踪。” 夜晚,夏文飞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竟悄悄地走进了他的心里。在他认识的众多美女如云的女孩中,她称不上美丽,最多只能算是清纯可人。然而,如今的他却为她寝食难安。他突然想到,如果明天暮伟回来后与她同居,自己该如何是好?如果他们上床了,自己又该怎么办?一想到她被暮伟压在身下,眼神迷离,共赴云雨的场景,他就无法入睡。他腾地坐起来,点上一支烟,急促地吞云吐雾。捏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会吃醋,会发疯。如果真是这样,他宁愿她死掉,也绝不愿让暮伟碰她一下。他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那个女人实在该死,和自己上了床,心里却还想着和暮伟和好。他现在觉得奶奶说的话很有道理:“赶猪赶穷巷,做事要做绝。”如果当时彻底占有她,也许她就不会再想着暮伟了。 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还未满十九岁,尚未大学毕业。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他不想如此自私,即使他喜欢她,可未来充满了太多变数。他把自己憋出内伤,而她却要去选择别人。 此时,他忽然感觉女人在感情上为什么比男人更加花心。她把身体给了他,转过头却又去找暮伟。难道一颗心可以掰成两半吗?想到这里,他猛吸了两口烟,不小心被烟呛到了喉咙,干咳了几声。 夜晚,他们如鬼魅一般潜伏在暮伟家楼下的拐角处,静静等待着暮伟的归来。只要今天这对男女胆敢做出不轨之举,他就打算让他们烧成灰烬,以泄心头之愤。一个女人刚刚离开他的床,却又要迫不及待地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一会儿,阿四手握望远镜从树上跳了下来,来到夏文飞面前:“少爷,梅小姐正在给她的姘头煮甜汤呢,我们要动手吗?” 夏文飞像一头焦躁的狮子,在原地来回踱步,他恶狠狠地甩掉手中的烟:“臭女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去。难道真的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想到这,他的心头怒火中烧,理智也逐渐被愤怒吞噬,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浓烈的杀机:梅小丽,你可别逼我动手,我本不想成为一个杀人凶手,我最不想杀的人就是你,但是如果你不知羞耻,主动投怀送抱,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少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我们准备了一个火把,如果晚上梅小姐不出来的话,我们就站在树上把火把丢到厨房,引发煤气爆炸。而且这是一幢独立的小别墅,不会伤及无辜,我们站的这块地方也没有监控。这可真是上天助我啊。哈哈哈。”阿四的笑声阴森而又恐怖。 好笑吗?杀人还这么高兴,夏文飞沉着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爬上树,用望远镜看到梅小丽正在厨房里悠然自得地煮着甜汤:“哼,她还有心思煮甜汤,也对,等会儿就做一对饱死鬼去地府报道吧。梅小丽,你争点气,别让我杀你。” 夜色已深,朦胧的月色透着丝丝凉意,气氛笼罩着诡异。九点多钟,一辆宾利车鸣着喇叭,缓缓驶入了院中。 暮伟手捧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眼中却饱含春色,向着屋内走去。梅小丽从屋里跑出来,笑靥如花地望着暮伟。暮伟张开双臂,梅小丽犹豫了片刻,两人宛如一对情侣般相互拥抱了一下。梅小丽接过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口中娇嗔地责怪道:“暮伟,这么晚了,还去买鲜花,你累不累呀。”手却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家中,然后给他盛了一碗燕窝汤,放到他手上。暮伟一脸幸福地接过热气腾腾的燕窝,心里暖洋洋道:“小丽,你也吃一点。”然后他们相对而坐地坐在桌子上。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锅里还有很多。”梅小丽轻声细语地说。 暮伟一口一口地幸福地喝着,“小丽,真的很甜,那我喂你。”暮伟用勺子舀了一口,向她嘴里送去。勺子定格在空中,梅小丽怔怔地望着暮伟。 “小丽,好怀念小时候,那时候我们同吃一颗棒棒糖。你舔一口,我舔一口,直到一颗棒棒糖被我们舔完。小时候两小无猜,做什么都在一起,那时候可真是美好啊!可是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隔阂呢?” “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吗?男女之间都应该有界限感。” “可是,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我默默地为你做了这么多。” “暮伟,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接受你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小丽低下头,面露难色地说。 “好!你把这汤喝了,我自然信你。”暮伟嘴角含笑,眼神温柔地望着他。 梅小丽轻启朱唇,满脸绯红地接过他勺子里的甜汤。先开始两人还都含羞,接下来两人你一勺,我一勺,喝得不亦乐乎,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如同一池春水,泛起层层涟漪。 夏文飞和阿四在另一个方向的树上远远观望,阿四调侃道:“少爷,别看了,叫你回去,你偏不回去,难道你这不是找虐吗?说不定喝完甜汤,他们就开始滚床单了。” “你给我闭嘴!”夏文飞怒不可遏。让阿四看到自己的女友和别人卿卿我我,实在是丢人至极。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她口口声声说要嫁给自己,转脸却和暮伟打得火热。这么弱爆的女人,居然也敢来虐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第59章 我是来搞破坏的! 喝完甜汤,梅小丽迅速收拾完碗筷,移步池边洗碗。暮伟走到她身后,轻轻抱住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柔声说道:“小丽,我坐了几小时飞机,特意回来看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梅小丽如触电般闪开,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强颜欢笑道:“暮伟,太晚了,我好累。你也很累,你让我在家等你,我就等你。可是现在真的太晚了,而你坐了几小时飞机,也需要好好休息。” 暮伟愣了一下,随即赶忙解释:“小丽,你别误会,我是说我睡偏房,你睡主卧。” “太晚了,暮伟,我明天还要上课。”说完,梅小丽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出门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急匆匆地拦下一辆车。 暮伟手忙脚乱地抓起外套和鲜花,冲出门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小丽,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看,我车都叫好了。”梅小丽轻言细语地说。 暮伟凑上前去,从后背抱住她的腰,近乎哀求地说:“小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吗?今天在飞机上我眼前全是你的影子,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今天留下来陪陪我?我明天送你回学校。” 梅小丽用力推开他,挤着笑脸语气坚定地说:“太晚了,暮伟,我已经叫车了,我明天还要上课了。”说着,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笑着向暮伟挥手道别。 暮伟不甘心地向前走了两步,拍着车门,叮嘱道:“记得明天晚上 6:30 我请你吃饭。”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暮伟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笼罩着他。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她似乎在刻意逃避他,即使以前他们吵得再凶,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难道是和那个男人有关? 他想是要加快步伐了,因为即使她和自己在一起,表面上身心愉悦,内心却是心神不宁,难道她还对那男人恋恋不舍。 夏文飞看着他们消失在夜幕中,如释重负,终于喘了口气。 阿四眼巴巴地看着夏文飞,眼神中充满期待:“少爷,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要杀掉暮伟吗?这样的话,梅小姐就可以回到你身边。” 夏文飞照着他的屁股踹了过去,没好气地说:“在黑社会混了两年,就只知道打打杀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轻易取人性命,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早上,被闹钟吵醒的她,像只慵懒的猫,关掉闹钟后,又如软泥般趴在床上,继续沉沉睡去。张淑芬和陈琳早上刷完牙,轻声唤醒梅小丽,然后轻轻关上门,去上课了。 梅小丽懒洋洋地看着闹钟,又趴在床上。她现在觉得,其实当市长家的女儿也挺好的。那个校长表面上对她们一视同仁,可背地里却对她点头哈腰。人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即使自己偶尔不上课,只要成绩提上去了,徐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 暮伟现在追得很紧,可是如果他今天晚上向自己表白,自己该如何应对呢?如果答应了他,那么自己和夏文飞就再无可能了,想到那天在商场看到他那颓废的情景,她心里就一阵刺痛,他那么骄傲一人,能出现在那里,也实属意外,以后估计不会再出现吧,此时她的心如被尖刺刺穿般疼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想到这睡意全无。 情侣餐厅内,宛如城市中一座弥漫着爱意的梦幻城堡。一踏入这里,仿佛踏进了一个童话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甜如蜜糖的恋爱气息。柔和的灯光如同轻纱般洒在每一个角落,将整个空间装点得如梦似幻,美不胜收。餐厅的布置充满了浪漫元素,粉色的轻纱如同天边的云霞,轻柔地飘荡着。白色的花束交织在一起,点缀在餐桌上,为每一对情侣营造出一种甜蜜而浪漫的氛围。墙上挂着精致的画作,每一幅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爱的故事。轻柔的音乐在耳边缓缓流淌,如同恋人们的私语,让人沉醉其中。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环境中,情侣们或低头私语,或相视而笑,彼此间的情感在无形中得到了升华。他们品尝着美食,分享着彼此的喜悦。 暮伟早早地坐在餐厅里,时不时地瞅瞅手表,心里想着:“应该快到了吧。”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梅小丽就缓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梅小丽轻言细语地说:“暮伟,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路上太堵啦!” 暮伟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梅小丽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地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好看!”暮伟咧开嘴,笑意盈盈地回答。 梅小丽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翻领衬衣,外套是紫色 v 领开胸毛衣,脖子上还系了一条小巧的丝巾,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身后,下身穿着黑裤,整个人看上去皮肤白皙,清纯可爱。 暮伟则穿着白衬衣,休闲蓝色外套,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气质温润如玉,干净又斯文。 暮伟请梅小丽坐在他对面,点完菜后,又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你看,求神拜佛还挺灵的,连老天都在帮我,我们穿得像不像情侣装呀?” “真的哈,暮伟,我们就像约好的一样,你的头还痛不痛?腿还疼不疼?有没有上药?会不会留疤啊?你怎么那么傻啊?”说着,她的手轻轻地在他的伤疤上抚摸了一下。 暮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把她的手贴在脸上,温柔地说:“不痛,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梅小丽感动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泪花:“暮伟,你真的太傻了。” 暮伟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精美盒子,推到梅小丽面前,微笑着说:“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梅小丽打开首饰盒,一条铂金项链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暮伟,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他们互相推辞了一会儿,暮伟起身,欲将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他上前解下她的丝巾,梅小丽羞涩地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暮伟,我自己来。”说完,她有些慌乱地接过他手中的项链,装进首饰盒,塞进包里。然后,她从包里拿出新买的剃须刀和领带,推到他的面前:“暮伟,你看看喜不喜欢?” 暮伟微笑着望着她,心中一阵欢喜。他还以为她昨天对自己那么冷淡,是因为没有感觉呢,原来她还为自己买了礼物,不禁心花怒放,心如鹿撞。 就在这时,一位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迈着大长腿,步伐稳健,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他扫视了一下桌子上的两人,然后径直找了一个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背对着坐了下来。 暮伟拿着领带,兴奋地说:“能帮我系上吗?”说着,他走上前去。梅小丽轻柔地为他扣好衬衣上面的扣子,打好领带,细心地塞进毛衣里,用手抚平了一下。 恍惚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她为夏文飞系领带的画面,那个人眼神深情地望着自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暮春风般温暖,令人着迷。她一时愣了神。 暮伟向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嘴角慢慢地贴近她的唇角,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喷在她的脸上,他的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暮伟的吻缓缓地贴上她的唇,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暮伟,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暮伟怔了一下,呆愣在原地:“快吗?我们认识二十年了,是你心里还有他吧。” “不是的,暮伟,你看这里这么多人。”梅小丽慌乱地环顾四周,试图掩饰内心的慌张。 虽说每个小桌之间的情侣间隔墙不高,但如果站着亲吻,还是会被别人看见的。 暮伟只当是她害羞了:“对不起小丽我太投入了,没考虑这些。” “小丽,你还记得小时候都是你追着我跑,一口一个暮伟哥、暮伟哥地叫着,我那时候真的觉得你好烦。上幼儿园时,我叫你不要说认识我,可是你还是暮伟哥、暮伟哥地叫着,其他小朋友都说你喜欢我,还说你长得太丑了,我觉得好丢人,就再次警告你,不要靠近我。放学的路上,你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却又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时间长了,我又有点于心不忍,我从口袋里拿出糖塞在你嘴里,看着你吃得满嘴都是,可爱极了,我拿手帕给你擦嘴巴,你却说暮伟哥你也嫌弃我对吗?可是我好孤独。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于是,表面上我们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没人的时候,我们又和好如初。” “久而久之,班上又转来一位漂亮的小女孩,我与她整日如胶似漆。而你,犹如甩不掉的小尾巴,亦步亦趋。我们常常捉弄你,将你的笔折断,把你的作业撕毁,害得你无法交作业而遭老师训斥,还把泥巴涂在你脸上,弄脏你的衣服,甚至将你推倒在地。你总是木讷地望着我们,但放学路上,你依旧屁颠屁颠地紧跟着我们。” “有一次,我们爬上树,你傻乎乎地在下面看着。我扬言你若能爬上来,我们便与你玩耍。岂料你竟当真,奋力攀爬。这时我伸手去拉你,却未能拉住,你不慎跌落,后背磕到石头上,鲜血直流。我心如乱麻,赶紧将你带回家,为你止血,包扎纱布,并嘱咐你切勿告知你父母,否则我定与你断交。然后我坐立不安,只等你妈前来兴师问罪。” “后来,无论你妈如何盘问,你都守口如瓶,坚称是自己受伤。你妈怒斥你愚笨,还狠狠地揍了你一顿。自那以后,我深知,你便是我的最好的朋友。” “后来,我们一同踏入小学,在学习上齐头并进,在班级活动中携手合作,上学放学形影不离,亲密得如同一个人。那时的你总是忙碌不堪,繁多的家务让你连早饭都来不及吃,而我总会提前在上学的路上准备早餐等待你。星期天,你妹妹喜欢如小尾巴般紧跟着我们,而我们总是设法甩掉她。” “然而,有一天,你却孤零零地蹲在地上哭泣,泪眼汪汪地说着今天是你的生日,却没有人记得,在他们眼中只有那两个女儿,你做什么都昰错的,于是,我赶忙让司机为你买来蛋糕,我们一同欢庆生日,许下美好的心愿。” “还有一次,你的父母带着姐妹出国旅游,将你留在家中,你伤心欲绝。我则让司机带我们去逛商场,畅玩电子城,给你买很多礼物。从此,每年夏天的暑假都成为了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因为那时没有人约束你,你自由自在,也无需操劳诸多事务。每年的家长会,你的父母都未能到场,我的父母则充当起你干爹干妈的角色,那时候的我们,天真无邪,两小无猜,真是开心极了!究竟是什么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呢??” “后来,你有心事也不跟我讲,总昰闷闷不乐。有事也总喜欢自己扛,我望着你忧心忡忡的样子替你干着急。小时候你爱哭,我常常把你逗笑。长大后你不理我,我常常把你弄哭,我怕你忧郁,怕你崩溃。即使你讨厌我,我也在所不惜。小丽我妈伤害你,我再次跟你道歉,你原谅她好吗。” 夏文飞垂着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手指深深陷入掌心,眼角似有一颗泪要滚落出来,他迅速用手接住:“好感人的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原来还有后续。但这与我有何干系?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无意去做一个好人。好人往往让自己吃亏,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还让我成全?我成全了别人,又有谁来成全我?我今天就是来搞破坏的,即使无法拆散他们,也要成为卡在他们喉咙之间的一根刺,让他们如鲠在喉。” 梅小丽那纤长的睫毛上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宛如一颗颗易碎的水晶:“暮伟,对不起,以前的许多事我记得都不是很清楚了。我全都忘记了。”或许是有些事情回想起来太过痛苦,所以她选择将那些好的坏的回忆统统丢弃。 暮伟继续说道:“还有,我喜欢你,我对你的喜欢并非一朝一夕,我喜欢了你将近二十年。我还想爱你八十年,甚至生生世世都想与你相遇。” 夏文飞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宛如伯乐相中千里马一般:“北大的才子情商果然颇高,先是来一波回忆杀,恩情与爱意交织,然后趁机表白,如此一来,即使想拒绝,也难以启齿。然而,这又如何?不过是我玩腻了的把戏罢了。” 第60章 是你逼我的 梅小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但她的手却紧紧攥着那已经变形的裤子,犹豫不决。 此时,暮伟站起身来,缓缓靠近她,坐在同一条板凳上。梅小丽紧张得如惊弓之鸟,猛地站了起来:“暮伟,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暮伟一把将她拉回椅子上,调侃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们小时候脱光了一起洗澡都不害怕。” 梅小丽的脸瞬间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臊红一片:“暮伟,那时候我们还小,懵懂无知。”回想起那时,刘妈和暮伟家的佣人相熟,天气炎热时,大人们在一旁闲聊,便将他们两个小不点扔进澡盆里任他们嬉戏打闹。 梅小丽磕磕巴巴地说:“暮伟,阿姨……阿姨她肯定不会答应的。阿姨她肯定会责备你的。” “我妈小时候把我打得遍体鳞伤都管不住我喜欢你。长大了就更管不了我了。” “暮伟,你说阿姨打你,阿姨为什么打你呢?” “还不是为了你,那些男孩子太讨厌了,纠缠你,说你坏话。十六岁时,你带领班上女孩子跟别的班 pk 打排球,那一跳跃,落下来时,惊鸿一瞥,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宛如仙子下凡,惊艳了无数男生,然后你就被她们纠缠。我只能一个个去收拾她们。你知道吗?他们写的情书统统都被我交到了教学楼办事处。”暮伟得意地说道。 “暮伟,你可真损呀!谢谢你,谢谢你在背后为我默默做了这么多。” “我不需要你对我谢来谢去,我需要一个男朋友的名份,这样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你了。”说着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背,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摸着她的头。 梅小丽像只受惊的小鹿,拘束不安地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暮伟,如果我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会,不要说一件,十件我都可以原谅你,我是说大事十件,小事无限。不过,我的小丽做事这么小心谨慎,又怎么会犯错呢?”说着嘴巴慢慢凑近,深情地闭上眼想要亲吻她。 梅小丽用力推开他:“暮伟,这样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 “你要准备什么?你不会还对他恋恋不忘吧?夏文飞他真的不适合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就是图一时新鲜,他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夏文飞他不是那样的人。”梅小丽激动地争辩道。 “小丽,我记得那时候,你喊他老师的,现在直呼其名,你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暮伟,不是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好吗?” “小丽,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不适合你,你只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们的那个圈子根本容不下你。商人的品性就是追逐名利,阴险狡诈,而你又是这么单纯、善良。我看他也不是个善茬,他能吸引你,也同样可以吸引别的女人,而且以后他经常要出门应酬,这样即使你们在一起,当你没有了新鲜感,容颜不再,他就会被外面的小妖精勾引,到时候他会厌烦你,抛弃你。” “然而我不会,咱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知根知底,即便你以后容颜不再,我对你的爱依然如初。而且我经营的一家电子商务产品正在盈利,以后交由你去经营。我会考公务员,从政,你从商,将来我们强强联手,珠联璧合,岂不美哉。”暮伟口若悬河,憧憬着未来的蓝图。 “呸!” “这个暮伟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没想到竟然喜欢在人背后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继而又打起感情牌,最后又花言巧语,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自己也绝非善类!嘿!这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可是,我妈绝对不会同意的,我妈和你妈向来都是死对头。” “你妈同不同意无关紧要,问题是你是否想和我在一起,你看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吧。小丽,我比他更适合你,你想想你要是失去了我,还能去哪里找这么爱你的男人。”说完,他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黄色的护身符,轻轻放在小丽手上。“你看,这是我为你求的护身符,我跪着求了四个小时,你知道吗?中途我裤子都磨破了,腿也受伤了,头也磕破了我本想放弃,但眼前浮现出你的影子,我就信心满满。现在连菩萨都被感动了,难道还没有打动你吗? “呸,真不愧是北大的才子,他深知梅小丽成长的环境,从小就缺乏安全感,然后挑拨说我会如何如何花心,最后吹嘘自己是如何如何痴情,如何如何能给她安全感,甚至连菩萨都成了他痴情的道具。菩萨要是真能显灵,那么多人还努力个什么劲,都去求神拜佛好了。可偏偏那丫头却偏偏信命。真是看了一出好戏,不过碰到我,我偏要把他这出好戏搞砸。暮伟,好戏才刚刚上演。”夏文飞静静地沉思着,嘴角里慢慢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眼角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梅小丽眼含泪水接过护身符,细细地打量着,内心却像波澜壮阔的大海一样,思绪万千。 “暮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暮伟趁热打铁把她拥入怀中,温和地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是我女朋友,将来是我老婆。”说着,他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又在脸上亲了一口。见她没反应,他扳过她的脸,和她深情对望:“小丽,你有没有喜欢我,哪怕一丝的喜欢都行,我才不觉得自己像个傻子,默默地做了这么多。” 梅小丽对视着他的目光,心中百感交集。说没有一丝不喜欢是假的,但若说不感动,同样也是假话。 此时,她有些恍惚,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以及他曾经说过的话语:“你的嘴被我亲了,以后就是我的了,以后不许别的男人再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感到一阵阵撕扯隐隐作痛。 那个男人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吧。可为何自己还会时不时地想起他呢?此时梅小丽不禁有些自责,她深知自己不应该这样,既然已经选择了暮伟,就应该全心全意地去爱他,而不应该与那个人再有任何牵连。梅小丽缓缓地、静静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暮伟的亲吻。就在这时,一滴晶莹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分不清这究竟是因为感动还是内心深处的那份遗憾。暮伟的嘴唇缓缓凑近,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落下。 就在两人即将双唇相接的时候,一股炽热的力量突然从颈部袭来,暮伟毫无防备地被抓起后背衣领扔到了一旁。他脚步踉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待他回过神来,只见夏文飞已经挺直了后背,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与梅小丽并肩而坐。他的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暮伟和梅小丽同时惊愕地望着夏文飞,梅小丽更是猛地站起身来,嘴巴张得大大的,磕磕巴巴地问道:“夏文飞……你……你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文飞一把扯住坐下,“怎么?我不能来吗?” 暮伟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要凸出来一般,满脸涨得通红,拳头紧紧握起,带着满腔的怒火朝着夏文飞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狠狠打去。然而,夏文飞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随意地伸出手,便牢牢抓住了暮伟的拳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动手之前最好先想清楚,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请不要自取其辱。”说罢,他松开手,轻轻一甩,暮伟便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梅小丽惊恐地尖叫道:“夏文飞,你究竟要做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匆忙站起身来,准备伸手去搀扶暮伟。 然而,夏文飞站起身用手指狠狠地戳在她的脸上,怒不可遏地吼道:“如果你还想相安无事,就最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你的嘴!”接着,他微微颔首,朝着对面的椅孑示意暮伟坐下。 他们之间的吵闹声迅速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一道道好奇的目光纷纷投来。 夏文飞突然改变了语气,轻柔地说道:“暮伟,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暮伟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尤其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此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他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你还有什么可聊的呢?你们不早就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我们好好吃个饭,为什么每次都要跑来搅局呢?” “我们,你确定??”夏文飞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上下打量着暮伟,把暮伟盯着直发毛。 “你到底想干吗?”暮伟吼道。 梅小丽也满脸诧异地用疑惑的眼神凝视着他。当她看到夏文飞那坚定而锐利的眼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心虚感。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夏文飞,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吗?” 夏文飞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语气温柔地说:“你发小回来怎么不早说,让他吃着这个菜显得我们多招待不周。”说着拿起菜谱又加了几个大菜,点了两瓶拉菲红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这直接把她们俩搞懵了,面面相觑。 “小丽,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暮伟盯着梅小丽。 梅小丽心虚地摇了摇头,顿了顿,接着道:“夏文飞,我们结束了。” 夏文飞接过菜盘,正一盘盘地摆好菜,听到这句话,他的手顿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他突然拿起一双筷子,狠狠地丢在盘子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他压低声音,怒喝道:“梅小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要我把你做的丑事都抖出来吗?” 梅小丽突然怔愣住,宛如雕塑般呆滞地望着他。 暮伟则惊愕地望着天真无邪的梅小丽,诧异问道:“小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拿捏了吗?” 梅小丽心乱如麻,慌乱地说:“暮伟,我们走吧!”说着绕开夏文飞的腿,拉着暮伟的胳膊,想要离开。 “小丽,你说清楚为什么这么怕他呢?” “不是,暮伟,我只是不想她来打扰我们。”梅小丽心虚地说道。 夏文飞嘴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瞥了他们一眼,也没再说话。 暮伟却不服气,双手撑在桌子上,对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夏文飞,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劳烦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破坏我们的晚宴。你能要点脸吗?分手了,还纠缠不休?” 夏文飞站起身,甩了下头,又轻轻点点头,双手搭在桌子上,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的眼睛:“你倒是要脸,原来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干着不入流的事,背后说人坏话,挑拨离间,挟恩图报,你有脸。” 暮伟大声叫道:“你偷听我们说话,我们是青梅竹马,你一个外人懂个屁。” 夏文飞也不甘示弱:“我无需偷听,既然是青梅竹马的感情,你紧张什么?还是担心感情不够牢固吗?” “真是无理取闹!太扫兴了!”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要走。 夏文飞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抖动着脚,大声喊道:“暮先生,抱得美人归,就不能把账结一下吗?怎么着也得注意一下君子风度吧!” 他这一声不高不低,正好把服务员引过来,也引起了旁边坐着吃饭的客人的注意。 这时候服务员走到暮伟跟前:“请问一下,谁买单?” 他们俩男人互指,重声道:“他~” 餐厅内,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落下来,音乐顿时停止,餐厅内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这是要吃霸王餐的节奏呀。” “可不就是吗?” 暮伟牵着梅小丽的手,走到夏文飞面前,小声说道:“你今日搅乱我们的饭局,你点的餐,凭什么要我买单?你可真卑鄙呀。” 夏文飞潇洒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把她留下来,单我全买,既然抱得美人归,又不想花钱,那不是想白吃白嫖。” 餐厅内一阵嘲笑声传来,梅小丽的脸羞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一表人才的夏文飞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说出了这样的话,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她丢不起这个人,催促着暮伟买单。 暮伟掏出钱包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很不服气,凭什么他点的餐也要自己买单,凭什么那个人每次都会过来搅局打扰她们的雅兴。 就在这个时候,夏文飞却突然走上前去,按住他掏钱的包,冷笑道:“暮伟,这顿饭你真的愿意请吗?你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暮伟正好有气没处发,用力摆开她的手,大声吼道:“你他妈的,不要假惺惺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夏文飞“啧啧”摇了摇头,怪声怪气地说:“暮伟你还是太年轻,你还是不太懂她,她把我们当猴耍,你能接受吗?要不我告诉你事情的一切。” “不要”梅小丽脱口而出。身体蜷缩了一下。 暮伟望着眼神闪躲的梅小丽,对她摇了摇头,又笑着点了点头,抓着她的手,温柔地说:“小丽,我无条件相信你不会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来。你胆子这么小,做事又谨慎,我说了的,你即使做错什么,我也会无条件包容你,爱你。你不用怕他,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说着,拉着她的手坐在桌前,说道:“夏文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暮伟此时只想把事情快点解决,他可不想每次过二人世界都被她打扰。 夏文飞看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他本想挑拨离间,没想到却被喂了一嘴狗粮。 夏文飞不紧不慢地说“你问问看,你的那个宝贝青梅上个星期六在干吗?” 暮伟直勾勾地盯着梅小丽,看得她心里直发毛,继而结结巴巴地说:“上个星期天,我和夏文飞去画了画。” “只是画画吗?梅小姐,看来你一点都不诚实。”夏文飞露出了讥讽的表情。 “夏文飞,你到底想干吗?”梅小丽吼道 夏文飞慢悠悠地说道:“当然是想见证一下你们情比金坚的爱情。” “那我来告诉你吧!我们去画了画,然后在花丛中追逐嬉戏,然后紧紧抱在了一起,她被我压到了身下……” 暮伟的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焦躁地说:“然后你们怎么样??” 夏文飞讪讪地说:“然后她推开了我。” 暮伟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豆大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眼神中流露出怒意,但还是温柔地望着梅小丽,表明的意思不言而喻:我说过我会无条件相信你的。接着,他的眼神充满挑衅地对着夏文飞说道:“那谢谢你呀!夏先生,谢谢你照顾我女朋友。”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接着又说道:“你问问她星期天,我们又去干了什么?梅小姐,你是让我讲,还是你自己讲出来?” 梅小丽噌地一下站起身,用手指着夏文飞,怒不可遏地说道:“夏文飞,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说着,她牵着暮伟的手就要走。 夏文飞也不甘示弱,回怼道:“那还不是被你逼的,我说过的,别惹恼我。” “想走?梅小姐,是怕了吗?” 暮伟对她露出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想知道,星期天,你们又干了什么?” “我们吃了饭,看了电影,然后接了吻……暮先生还想听下去吗?” 暮伟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说道:“你们看电影?接吻?” “还有呢……” “不要……” “上床……” 两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暮伟难以置信地望着梅小丽,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和他上床了。 梅小丽脸上青了白,白了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此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犹豫了很久,终于开了口:“暮伟对不起,我确实和他上床了。” 第61章 两个疯男人 暮伟双手插进头发里,只感觉头皮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又麻又痒。脸色苍白如纸,他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只感觉天旋地转,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他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像发了疯一样地摇晃着:“是他逼你的对不对?是他引诱你,强迫你的,对吗?或者你们根本没有……只是他用的反间计?”暮伟一口气丢出了很多问题。 他的眼眸像钉子一样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她被吓坏了,一向好脾气的暮伟,眼睛猩红,此时像是要吃人,她害怕极了,梅小丽身体下意识地瑟缩着。她只看见过夏文飞发火的样子,但是暮伟发起火来更加可怕。 她像风中残烛一样被他摇晃着,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连日来的感情折磨,使她没睡过一个好觉。她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可是伪装好累呀!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不用再装了。 暮伟抹了一把眼泪,换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他努力地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他怕把她吓坏,又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你说那不是真的对不对,那不是真的,你只要说我就相信你。” 梅小丽用力地推开了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眼眸望着他,嘴唇嗫嚅着,欲言又止。 暮伟终于失去了耐心,失控地吼道:“快说呀!”她吓得身子一颤,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着脑袋,面色惨白。 他的喊声再次引来了食客的关注。 暮伟咽了下口水,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心态,眼眸腥红温柔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只要你说没有的事,我就相信你。” 夏文飞一道锐利的目光像剑一样投过来,让她不由得又颤抖了一下,此时她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不,暮伟,他说的是真的。”梅小丽一字一句道,似有千斤重。 暮伟只感觉天旋地转:“是他逼你的对吗?或者是他强迫你的对吗?” 梅小丽哑然无语,顿了顿半晌:“暮伟,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 暮伟气急败坏地说“好好说,你都跟他上床了,你还要我跟你好好说?” “暮伟,你听我解释。” 暮伟抓着头发,一副非常难爱的样子大吼道:“解释,我不想听。” “那么,暮伟,我们不合适,就当普通朋友吧……挺好。”梅小丽眼含着泪说道。 “普通朋友。我爱了你二十年,我们就只是普通朋友。”暮伟心有不甘地望着她。 此时他在哭,她也在哭,两人蹲下身对望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哭泣。 “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下吧。”暮伟抹了一把眼泪,也替哭得泪水人儿一样的梅小丽抹了一下眼泪。他是爱她的,看到她哭他就心软,他不敢再说一句重话,他知道,他此时更应该冷静下来,听她把话说完,她一向做事有分寸,那一定有原因或者不得己的苦衷。那个夏文飞阴险狡诈,他分明是想拆散他俩。他怎么会如他所愿。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彼此为对方擦拭着泪花。她微微垂下眼帘,那一瞬间,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柔美而清新。而他的泪眼中则挂着幸福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此时,两人的心紧紧相连,眼角挂着酸涩的笑。 夏文飞此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看着他们如此亲近,又被他们狠狠地秀了一把恩爱,而自己就像一个不速之客或者搞破坏的第三者。这就是青梅竹马感情的威力,即使遭遇外界的阻力,两颗心依然能紧紧相连,这是他这个后来者无法做到的。 就在这一刻,他的内心好像被无数细针同时刺穿一样,痛得无法呼吸;又像是被熊熊烈火焚烧,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伤了他的眼睛:“好一对恩爱有加、两小无猜的恋人啊!原本我还打算破坏你们,没曾想反倒成就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让你们的心紧密相连,真是天大的讽刺呀!”夏文飞暗想道,一边用手指轻轻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仿佛那是从他心底流淌出来的鲜血一般。 然而,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向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事已至此,那就让我来好好检验一下你们坚如磐石的爱情吧!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颜面尽失,那不如索性豁出去了,让这场风暴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所谓的绅士风度了,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一张桌子上,目光如炬,仿佛两道闪电,死死地盯了一下梅小丽,又盯了一下暮伟,把他们盯得浑身发毛。然后又哈哈地发出了一阵怪笑。 暮伟厌烦地盯着他:“夏文飞,你看你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能拆散我们,是不是很失望,告诉你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就是杯捂不热的温开水,即使你把她哄上床,也不见得会做出什么男女之间的事来。因为她很保守的。” “是吗,那么梅小姐你能解下你脖子上的丝巾吗?是不是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文飞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梅小丽忍无可忍地怒声道。 “哦!你忍我,难道不是我忍你吗?你做的龌龊事,为什么不能让暮伟看看。” “什么?”暮伟死死地盯着她,他突然发现,她昨天和今天脖子上都带了一条小丝巾,难道真如他所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暮伟上前欲想扯掉她的丝巾。 梅小丽惊呼“暮伟,不要。”暮伟上前的手顿停止。 夏文飞一旁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说:“她当然不敢给你看,那是我们爱的见怔。梅小姐,你就大大方方给他看看,看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说完一阵阵哈哈大笑。 夏文飞带着得意的表情在暮伟耳边小声嘀咕道“还有,暮伟那天在床上,她仿佛真的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她的祈求就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内心的欲望。暮伟,你不会介意吧!” 暮伟一拳挥出,夏文飞却似早有预料般侧身闪过,暮伟这一击落了个空。夏文飞耸了耸肩,撇了撇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 他那一副样真的有点欠揍。梅小丽的眼圈湿润,眼角微红,她用那嗔怪的眼神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夏文飞,你真是卑鄙得无药可救!你不得好死。” 暮伟气急败坏,一把上前扯掉丝巾,一瞬间傻眼了,梅小丽脖子和锁骨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他又走上前,刺啦撕掉她的上衣胸前一片。她“啊”的一声,护住胸前,暮伟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拼命地摇晃着她:“原来你真的和他睡了,我那么相信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暮伟哽咽地说“你记得吗?昰你答应……等我回来的,如果……如果……如果不是你点头答应让我回家给我妈庆生,我根本不可能会去,自始至终我都将你视作生命中的首位,而你呢?……你怎能这样辜负我……我对你的一往情深。就在我在寺庙为咱俩的美满生活祈福之际,你居然和那家伙躺在床上……。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你究竟有没有心啊?你的心肠难道是铁石铸就的不成?”暮伟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泪水宛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毫无顾忌地奔涌而出。仿佛要凭借这番哭诉,将内心所有委屈都向她讨要回来。 梅小丽被暮伟晃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脚步踉踉跄跄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满心都是愧疚之情,口中不停地道歉:“暮伟,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她用双手紧紧护在胸前,那件被扯烂的衣裳在周围众人的注视下,更显狼狈。 “啍,“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暮伟怒发冲冠,一把将桌子掀翻。梅小丽走到暮伟跟前,一边拉扯着他的胳膊,一边不断地道歉,同时又护住他那要走光的胸前,内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这时候,餐厅的经理带着六名保安如疾风般迅速赶来:“谁这么大的胆,敢在我这搞破坏。”餐厅里顿时人声鼎沸,喧嚣声四起。 一些人看事不嫌事大,在那指指点点,叽叽喳喳:“那女人真不要脸,一脚踩两只船,现在事闹大了,看她如何收场。” “是呀,是呀,听说那女人还跟别人睡了,真不要脸。嘘嘘!小点声。” “怎么有这不要脸的女人,是搞钱的吧。” 梅小丽紧紧抱住身体全身颤抖着,眼泪像决堤的珠子颗颗滚落,胆怯、屈辱、恐慌一起向自己袭来。 高一声低一声不堪入耳谴责的声音在耳边轰鸣。梅小丽那原本白白净净的脸,此刻变得像纸一样白。她抹了一把眼泪走上前去,礼貌地跟经理打招呼,轻言细语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有一点私人的恩怨,需要处理,今天对餐厅造成的损失,你们列一份清单出来,我们都认。”然后又向众人诚恳地鞠了个躬,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让大家看笑话了,打扰各位用餐了,大家都散了吧!抱歉,抱歉!” 众人见她态度谦和,彬彬有礼,认错态度尚佳,一副委屈巴巴的小脸,有的食客态度立变:“小姑娘年纪尚小,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既然她同意买单,那就算了,切莫为难她们。” 有的却不依不饶:“年纪小又如何,年纪小就可以脚踏两只船吗?这也太不成体统了。简直是伤风败俗。” “我没有。”梅小丽辩解道,然而她深知此时此刻她所有的辩解都如螳臂当车般苍白无力。 人群中继续叽叽喳喳:“这两个男人让我选一个也很难啊!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沉稳大气,而且都还长得那么帅气,看一眼都大饱眼福,更别说共结连理了。”另几个女生却带着花痴的眼光投向两个帅哥。 “确实如此!”一群人向来喜欢看热闹,一对对都舍不得离去。他们并不担心谁来支付餐费,更想知道小姐姐最终会选择谁,又将如何处理这棘手的问题。 梅小丽的脸涨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提起包就要离开,听到她们的七嘴八舌,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这些男人都是疯子,自己就不该学别人谈什么恋爱,以前听妈妈的话挺好的,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挺自在的,现在这事做得让她抓狂…… 可是经理却不乐意了,对着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拦住她不让走:“这位小姐,走之前请把单买了,菜钱加酒水钱加摔碎的碗碟一共三万四千八百三十二元,请付费。” 梅小丽看着手中的账单,三万多,此时头都大了两倍,她望着暮伟那因愤怒而猩红的眼睛,又看看一旁看好戏的夏文飞,目光最终落在了暮伟身上,轻声细语地柔声说道:“暮伟,你先把单买了,我们有话回去说好吗?你看,你也不想我在这丢人是吧。”她知道暮伟以前最见不得她受委屈了,况且她今天把话说到这份上,暮伟一定会心软。 然而今天的暮伟却像中了邪一样,气呼呼地说:“别找我,我没钱,去找夏文飞,听说夏氏集团的太子爷很有钱,找他要钱。” 梅小丽噙满泪水,瞟了一眼夏文飞,又继续哀求着暮伟:“暮伟,别这样,算我对不起你,你今天把账结了,我以后再慢慢还你好不好。” 这句话又引起了暮伟的不满,他的眼中闪烁着泪水:“什么叫你对不起我?你欠我的可太多了,你知道吗?你私生女的事,不是我跟我妈说的,是你爸喝酒时跟我爸说的,我爸又跟我妈说的。我一直把你放在首位,我怎么会去跟她说呢?因为我妈伤害了你,我一直都在努力弥补,因为那是我妈。我不想过多地解释什么来为自己推卸责任,我知道这些年,你误会我才这么恨我,可是我真的很无辜。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你是看得见的呀!为什么我的痴情感动了天,却还是不能打动你?”暮伟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拼命地摇晃着,恨不得把她那颗冰冷的心给摇醒。 梅小丽的瞳孔猛地放大,身体像触电般不由地紧缩了一下,她呆滞地望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你没有跟你妈说?”暮伟的眼睛像充血的公牛般愤怒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 梅小丽瘫软在地,她像个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在众人面前狼狈不堪。她感觉那一双双眼睛都在耻笑自己,但是比起她们的耻笑,良心的谴责更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她的心。她一直以来觉得暮伟的背叛,才让她陷入舆论的漩涡中,原来是自己冤枉了他,那么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她抓着胸口,内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悔恨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颗颗滚落脸颊,掉在衣服上。 夏文飞看着她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像被针扎般隐隐作痛。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 梅小丽一骨碌爬起来,紧紧抱住暮伟,抽泣着说道:“暮伟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你打我,怎么样都行,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夏文飞看着他们抱在一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心里酸酸的,醋意大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头望向暮伟:“暮伟,你就原谅她吧!不是你自己说,大事可以原谅她十次,小事无限吗?那么这是大事还是小事呢?” 夏文飞看似说情,实则火上浇油。 “你给我住口。”暮伟怒吼道。 “哎哟!暮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是我,她把你只是当哥哥。或者最多你们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而我们才是真爱,她真爱的人是我,所以她是经不起我诱惑的,反正她只犯了一次错误,不是还有九次吗?怎么就不肯了呢?你难道没找出自身问题,你一直在挟恩图私,难道你对她的好不是心甘情愿的吗?”夏文飞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同时也在替她解围。 众人似乎看懂了他们的关系,又在那一阵指指点点,不过现在矛头转向了暮伟:“小伙子,人家是真心相爱,既然她们都上床了,你就成全她们,别拿过去的事说事了,也不要挟恩图报。” 另一帮声音又叽叽喳喳:“小兄弟,你既然喜欢她,你就替她把单买了吧,看你穿着也不差那几个钱。”夏文飞今天为了一场好戏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刮了胡子,相比上次的颓废,这次衣装整洁,头发一丝不乱,满眼透露着智慧和精明。 “我为何要买单?他们青梅竹马,把我撇单?他将一桌子菜弄翻,却要我来买单,这是何道理?我可不当冤大头!” 梅小丽深知,他此举乃是对自己的报复。他怎会为她买单?此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此人自私可怕,善于算计,今日之事皆是他所挑起。若眼神可杀人,她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置于死地。 夏文飞不禁打了个寒战:“你看我作什么?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真是令人感动啊!希望你们继续上演这出好戏。” 梅小丽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继续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暮伟。 暮伟此时停止了抽泣:“他不是说你把我当哥哥吗?你不是说你错了吗?那么,你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从今天起,你与他再无任何关系,从此一刀两断,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以后再也不要相见。” 夏文飞怔愣在原地,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深知她完全可以做到。她现在对暮伟满心愧疚,他现在让她做什么,她都会言听计从。因为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然而,自己对她的爱,对她的付出,她为何可以视而不见?为何可以如此践踏?他苦苦哀求他她留下的眼神,他可以视若无睹。他颓废不堪的样子,她也可以视而不见,既然爱不成,那就成为她最恨的那个人,至少还可以让她牢牢记住自己。那若她以后不再与自己相见,自己是否能够接受?想到此处,他不禁心生后怕。 第62章 天之骄子 暮伟一把将梅小丽拽到夏文飞面前。梅小丽紧咬牙关,抬起头,她心里明白,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男人搞出来的。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都怪自己遇人不淑。她所受的屈辱,必须要找他讨要回来。为什么已经分手了,还纠缠不休。还要算计她。她咬着下唇,一步步向他逼近,而他却一步步地向后退,甚至一脚踩空,差点跌倒。她不禁冷笑一声:“夏文飞,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不是很嚣张吗?哦!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的面子,你那大男子主义的面子。” 是的,夏文飞不禁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自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以为他是怕丢了面子。但其实他是怕她说出那句未说出口的话,怕她不再与他见面,那自己想她了该怎么办?她要是离开了他,和暮伟两人双宿双飞,那自己又该如何是好?他连连后退,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食客们看到事情发生了反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剧情的进一步发展。 昔日,她望着他的眼中满是星辰,此刻,她的眼中却尽是厌恶。 夏文飞的嗓音低沉而又坚定说道:“梅小丽,你这个骗子,你可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你曾说过你不会离开我,可如今你却未能遵守。你的竹马归来,你便舍弃了我吗?” 所有的一切都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夏文飞,你女友弃你而去,那是她的损失,选择我吧,我很容易养活,只要有口饭吃便足矣,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夏文飞,你若有任何困难,尽管告知于我,我会与你一同承担。夏文飞,你还有我,即便所有人都离你而去,我也绝不会离开你。” 梅小丽抬头凝望着他,他的眼中好似一片支离破碎的星空,落寞,孤寂,不甘。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流血。 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心痛如绞,原来受伤的不仅是她和暮伟,那个男人也受伤了。那个在她困难时向她伸出援手,说愿意和她一生一世,给予她温暖的男人,原来是自己失信于人了。 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如被封印般始终说不出口。 梅小丽再次抬头对视着夏文飞的眼睛,他的眼中全是泪水和委屈。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垂,厚重地抖动着。夏文飞摇头,却凝视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要说出口的话,眼里噙满泪水,却故作坚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在呼唤她沉睡的爱。 她惊呼一声“不要。”不禁脚步连连后退了几步,扭转头她不要说出绝情的话,也不想和他分手。 暮伟忍无可忍,又一把将她拽到他面前:“怎么,舍不得?记得他怎么说你的吗?他说昰你求着他要你的。他说你为人不检点。你又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你说你错了,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他,让他从你的视线消失,永远不要再看到他。” 梅小丽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夏文飞饱含深情的目光,不由得心收紧,颤抖了一下。她的心隐隐作痛,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再次证明,自己离不开这个男人。 她蹲下身来,捂着胸口不由得抽泣:“暮伟,不要逼我好不好,不要逼我,我的心承受不了。” 暮伟面沉似水,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抓了下头发:“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守护了二十年的女人,竟然用看着别的男人的目光告诉我她承受不了。多么可笑?那我呢?我做了这么多,为何你要视而不见,装聋作哑,我真是太贱了。”暮伟面无表情地冷笑着。 接着又说道:“他果然没说错,你们才是真爱,我是哥哥,真是可笑至极。” 他此时像个木偶,机械般地往外走,却被服务员一把抓住胳膊:“先生,请买单。” 暮伟面沉似水地掏出了卡,今天太丢人了,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为什么青梅竹马的爱情比不过空降,他此刻像个行尸走肉,只想快速逃离此地。 夏文飞看了下暮伟落魄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抓住暮伟的手:“暮伟,我来吧。” 暮伟用力甩开他的手:“不必惺惺作态,离我远点,我看到你就烦。” 夏文飞拿出他的卡:“我们还是各付各的吧,我付大头。” 暮伟付完账,满脸怒容,气冲冲地向外跑去。梅小丽看了一眼夏文飞付钱的背影,急忙追随暮伟而去。到了门口,她从背后紧紧抱住暮伟:“暮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暮伟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他艰难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说出的话也不知所云:“你确实对不起我……你不仅肉体出轨,连精神也出轨了,可你没有错,毕竟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并没有错。只是我为我这二十年的真心付出感到痛心,我一直以来觉得我对你足够好,你就是我的,我小心翼翼地守护你,帮助你,爱护你,爱你胜过爱自己,而你却可以视而不见。但我不会祝福你,我会诅咒你,梅小丽,你会遭到报应的。”说完,他用力甩开她的手,拉开车门,哭着上了车。梅小丽泪眼朦胧,拼命地拍打着车窗。夏文飞也紧跟着站在门口,没有再采取其他行动。 直到那辆车如一阵烟雾般疾驰而去,梅小丽的脚步踉跄了几下,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她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开始拼命地朝着车尾追去。 她的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暮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吧!求求你原谅我……”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浸湿了她的衣衫。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哀求,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则怔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惆怅。他看着梅小丽远去的背影,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然而,很快他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追了上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 梅小丽的脚步越来越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向着暮伟的车奔跑。她的心跳得厉害,呼吸也带着急促起来,但她丝毫不敢停歇。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到暮伟,让他原谅自己并听自己解释。 可惜,人终究是跑不过车的。最终,梅小丽还是精疲力竭,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烈运动。她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路旁。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夏文飞赶到她身边时,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他急忙抱起她,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唤醒她。可是,梅小丽已经昏迷不醒,毫无反应。 夏文飞只好将她打横抱起,向车子走去。 回到自己家,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给她盖上毛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已干的泪痕。 半晌,梅小丽突然坐起来喊着“暮伟。”夏文飞赶紧上前给她重新盖好毛毯,又把她温柔地抱在怀中,试图缓解她心中的痛苦。 梅小丽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夏文飞惊愕地望着她:“怎么啦,小丽?” “怎么呢?你竟然还问我怎么回事,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把我弄回来做什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暮伟不肯原谅我了,你是不是很高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是说我不该把你带回来吗?你以为我想把你带回来,若不是你晕倒了,我怕你被别人捡尸,我才懒得管你,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活该被人抛弃。”夏文飞反驳道 “如果没有你,暮伟他不会不管我的,他从来都没有这样丢下我不管,也从来没有对我这样心狠过,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就是因为你,暮伟肯定又要误会我们了。”夏文飞捂着自己的胸口,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梅小丽越说越激动,接着说道:“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从一开始你就心怀不轨,听说我想和暮伟试试,你就故意破坏我们,引诱我和你接吻。然后我说我要和他开始,你就引诱我上床,夏老师,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响啊!你其实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只是你的好胜心比较强,你不肯服输罢了。”梅小丽冷嘲热讽地说道 夏文飞被她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我引诱你,难道我们不是互相吸引吗?你和我上床不是你自愿的吗?你说出这样的话,不仅是在贬低我,同时也是在作践你自己。哦!原来你和暮伟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他,和我上床是因为我长得帅,那么小丽,你这样的行为有多渣,多轻浮,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对得起我们对你的一片深情。”此时的梅小丽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没错,她和他争论,从来都没有赢过,此人言辞犀利,不仅甜言蜜语信手拈来,怼起人来,更是毒舌,毫不留情。 讲不过他,也实在不想再跟他继续废话下去了,梅小丽现在只想赶紧去找暮伟把事情解释清楚。 刚走到门口,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她连忙伸手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差点再次昏倒在地。一旁的夏文飞瞥见她这副模样,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时,阿四正巧走进门来,赶紧扶住了小丽,并说道:“梅小姐,其实您走的这几天,我们家少爷茶不思、饭不香的,这几天一直都很想念您呢……” 阿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文飞喝止道:“阿四你给我住口,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会思念她?让她赶紧给我滚远点,别弄脏了我的地方!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她!” 听到这话,梅小丽如蒙大赦般逃离了这个地方。随后回寑室换了一套衣服,她辗转来到了暮公馆。这是一座两层平房的别墅,周围环绕着美丽的花园。她穿过花园,来到门前按下了门铃。 暮伟的妈妈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梅小丽,原本就余怒未消的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打开门,径直走到梅小丽面前,怒斥道:“我就知道我儿子一回来不舒服肯定跟你有关系!不是叫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吗?怎么还敢找上门来!” 梅小丽面色凝重,垂首缓声道:“阿姨,暮伟在吗?我找暮有要事相商,有些事需当面向他解释。” 暮伟妈妈一脸怒容:“你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暮伟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和别的男人上床,我当初真是看走眼了,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还有脸来找我们家暮伟,真以为我们家暮伟是收破烂的。你们梅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妈妈品德败坏挖闺蜜墙角,你姐姐私生活混乱,换男人如换衣服。你妹妹被人玩弄,换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本以为你还比较矜持,没想到也是一路货色,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竟然也跟别的男人上床,现在还有脸来找我们家暮伟。” “阿姨,您说我可以,但请不要骂我妈妈。我爸爸没有结婚,我妈妈有权利追求她的幸福,这并没有错。我姐姐长得漂亮,受人追捧也是正常的。至于我妹妹,她还小,阿姨也没有亲眼看到,请勿妄自菲薄。” “哟!你这个私生女,嘴巴还挺厉害,还学会维护了。我家暮伟说的难道还有假?你那个小妹之前还想追我家暮伟,我家暮伟可看不上她,我家暮伟可是是天之骄子,不像你家小妹冒名顶替草包一个。我家暮伟看不上他,没曾想同寝室的一个男生勾勾手指,买点礼物,花点钱就上钩了。他还哄骗你家小妹偷偷去打胎,最后人家玩腻了,就把她一脚踢开了。我劝你也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怀孕,免得肚子大了,不好看。” 梅小丽一脸茫然,暮伟从未跟她说过他们学校的事情,也不知道小妹的近况。原来小妹占用了她的学籍,不好好学习,却忙着谈男朋友,本来基础差的她难怪学不进去,可是暮伟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 原来,暮伟查到梅小丽的名字可以跟他上同一所大学,满心欢喜。岂料到校那天,才发现她的名字被她的小妹顶替了,顿时怒火中烧。而梅雅丽还一口一个暮伟哥、暮伟哥的喊着,还说喜欢他。而梅副市长和梅夫人居然让暮伟关照他。这世界竟然如此不公,自己苦心谋划一场,本可以和心上人上同一所学校,一起努力一起进步,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没想到被那对恶毒夫妻破坏了。同为她们的女儿,为何要遭受如此不公平对待。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受到如此不公平对待,不禁恨得牙痒痒。当同寑室一个花花公子说要追求梅雅丽时,暮伟没说同意,但也没说反对,但是事后对着梅小丽绝口未提。 而梅雅丽当时为了让暮伟吃醋,假意和那男生相好,没曾想却掉进了花花公子的糖衣炮弹的陷阱中。真是一出好戏,暮伟此时想确实需要好好“关照”她,所以任由事态发展。 这时候暮伟的父亲走出来,他身高一米八几,留着平头,一脸正气,此时正严肃地蹙着眉盯着梅小丽:“小丽,你知道吗?叔叔其实很看好你的,这些年看得出来,暮伟对你的付出,他很喜欢你。今天一回家暮伟就哭,乱摔东西,一边数落你的不是,正好被门外偷听的他妈听见了。你说你做的这些怎么对得起暮伟对你的一片真心。” 暮妈妈此时也在一旁插话:“跟她废什么话,我以前就说他们不合适,就你喜欢把他们放一起凑,坏女人,想起我家儿子为你所做的一切,恨不得把你给撕碎。” 暮伟爸爸大吼一声:“你给我住嘴,那还不是多亏你,他们俩小家伙原来挺好的,就是你横插一杠。” “老暮,现在我可没管,我知道我儿子对那个女人很执着,他在寺庙上香给那女人祈福,一跪三叩首的,我这做娘的疼在心尖上,这个事我是知道的。可是那女人做了什么,这么伤我家暮伟的心,说明什么?说明她骨子里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证明我眼光没错,你不会还要撮合他们吧。”说完,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你上去吧,我心里有数。”暮叔叔低沉地吼了一声。 暮阿姨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心有不甘地抹了一把眼泪,向屋内走去。 梅小丽两眼红肿,哭得像个核桃似的,抽泣着。 暮爸爸走上前去,双手搭在梅小丽肩上,严肃地说:“虽然我很喜欢你,暮伟也很喜欢你,叔叔也没嫌弃你没有读一个好大学,但叔叔依然认可你品性驯良,温文尔雅,甚至认定你会是我们家儿媳妇,但是这事确实是你对不起暮伟,既然事已至此,你们的事就算了吧,你现在这样也配不上我家暮伟,长痛不如短痛,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找他,我家暮伟值得更好的。” 梅小丽默默地走着,泪水不断地滑落。回忆起与暮伟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画面如今已如泡影般消逝,她不禁悲从中来,愧疚之情涌上心头。此时,道路上车辆疾驰而过,她茫然失措,不知该拦下哪一辆车,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眼前渐渐模糊,车影重叠,最终晕倒在路旁。 …… 这时,车子缓缓停在一座满是玫瑰花香的小院子外,阿四走到夏文飞面前,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少爷,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我们在路边发现梅小姐晕倒了,就把她带了回来。您看是否要把她抱进屋里?” 夏文飞皱了皱眉,来回踱步,最终停下脚步,对阿四说:“谁让你们把她带回来的?这个可恶的女人就应该死在外面。你们不是说她去找暮伟了吗?难道是暮伟不要她,她才又回来的?难道暮伟不要她,我就会要她?我这里可不是垃圾收容站。” 阿四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那么少爷,您让我跟踪她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您喜欢她吗?” “我喜欢她?千万别用‘喜欢’这两个字来侮辱我。这个女人不知好歹,根本不值得我喜欢。” “少爷,据我们观察,梅小丽还没有和暮伟见面。但是,她的父母找她谈过话,我们在旁边听到,大概是让梅小姐离开他们的儿子。您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我对那女人倾心相待,她却心有他属,暮伟如此待她,她却不知廉耻地贴上去。我也有我的骄傲,论财力、家世、文凭、外貌、智商、身高,我哪一样不比那小子出色,为何我会输给他?她说那小子是天之骄子,那小子是天之骄子,难道我不是?我亦是人中龙凤。她若要犯贱,就离我远点,不要玷污了我的地方。” “那么少爷,那梅小姐要送到何处?暮公馆吗?” 夏文飞怒不可遏,一脚踹向阿四,口中骂道:“你这蠢货,还想让我成全他们?”阿四却笑嘻嘻地躲开了,小心翼翼地讨好道:“少爷,你说梅小姐频繁晕倒,会不会是怀了您的孩子?要不先把她送到你床上,休息一下。” 这句话又激怒了他:“孩子?我又没碰她,何来的孩子?就算有孩子,也未必是我的。” “少爷,你又骗人,那天下午和晚上你不是和梅小姐在床上……”阿四伸出大拇指比划着。“而且你还撕烂了别人的衣服,还是我去买的,你忘了?” “那才过了几天,就能怀孕?你这蠢货,况且那天我们并未有实质性的关系,说了你也不懂。” “那么,少爷,这孩子是暮伟的?” 这句话再次点燃了夏文飞的怒火:“难道她就一定要有孩子?就不能是伤心过度,或者是气急攻心?” 第63章 兼职 “那才过了几天,就能怀孕?你这蠢货,况且那天我们并未有实质性的关系,说了你也不懂。” “那么,少爷,这孩子是暮伟的?” 这句话如同一颗火星,再次点燃了夏文飞的怒火:“难道她就一定要有孩子?就不能是伤心过度,或者是气急攻心或其它。” “那么少爷,现在把梅小姐送哪里比较合适?” “送医院去吧?让医院给她检查一下身体,检查完告知我身体状况。” 夏文飞又嘱咐了一句:“不要说是我说的,就说是你看见她晕倒,把她送进医院,多少钱回来找我报销。” 梅小丽睁开眼睛,一缕阳光照进病房,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手上还插着针管打着点滴,阿四拿着病历和收费单子走进病房,看着脸上苍白的梅小丽把病历放在她手上:“梅小姐,刚才你在路上晕倒了,我们只能把你送进医院,医生刚才给你抽了血,说你是心中郁结和贫血所致,现在给你打营养针,这是检查的结果。” 梅小丽强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从手边桌子上拿过包包,拉开拉链,突然怔愣住了,她记得自己包里的钱全都给暮伟买东西了,一时间尴尬地说:“不好意思阿四,这看病的钱以后我还你好吗?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张。” 阿四赶忙摆了摆手:“梅小姐,不用给我钱,这钱都是少……”阿四想起夏文飞的话没把话说完,赶紧止口。接着改口道:“梅小姐,你有钱就还,没钱就不用,既然身体没大碍我就回去了,不过回去了,还得多休息,少动气。” 梅小丽回到寝室后,躺在床上伤心郁闷了数日,未曾去上课。她翻检着自己那寒酸的包,此时身无分文,还欠着阿四一笔医药费。尽管阿四让她不必偿还,但欠钱不还毕竟不合常理。如今,她不禁责怪阿四多事,自己不过是晕倒而已,无需做全身检查。如今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要背负阿四的医药费。然而,连日来的思考也让她想通了一些事情,自己与暮伟已再无可能。暮爸爸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能再去打扰他。暮伟离开后,伤心一阵,定会过得更好。但是,自己的生活还得继续。 梅小丽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是否要回家向妈妈要钱呢?可若是碰到爸爸又该如何呢?她想起上次要钱时爸爸说的话,他责备妈妈:“小丽都十八、九岁了,为何还要找家里要钱?她有手有脚,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我们养着她。”爸爸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厌弃。原来,这好几个月没有找他们要钱,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不回家的日子,也习惯了自己不向他们要钱的日子。仿佛已经遗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可是,如果真的遗忘,为何又经常向徐老师和校长打听她的情况? 她觉得,自己得找点事情做了。这几日,梅小丽注意到张淑芬和陈琳晚上回来得很晚。从她们口中得知,她们晚上在做兼职,工资不高,周六、周日还要做一整天,工资仅有六百元。六百元生活费对她们来说足够,然而对梅小丽而言却远远不够,一直以来她所使用的面霜、洗发水、姨妈巾等,无一不比她们的贵,自己早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突然要改变,一时也难以适应,毕竟从小到大,她家所用之物皆是最好的。陈琳也问过梅小丽给夏老师做饭的报酬是多少。梅小丽告诉她们是两千元。她们的眼中当场放光:“夏老师真好,做一顿饭给你两千元,我们累死累活,才拿到六百元,夏老师真是人帅心善。” 陈琳笑着说:“小丽要不你还是回去给他做饭,还可以看帅哥,一举两得那该多好。” 梅小丽摇了摇头抿嘴笑笑也没说什么,回去也不可能,上次那个人在她心里己大打折扣,阴险狡诈、外加自私。但是说实在的,当时他对自己也真的是不错,就差没把钱往她手上塞了,况且一开始她和他也不是很熟,可见他的人品并不坏,可是自己当时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竟然会喜欢他,按条件来说,就像暮伟爸说的,自己配不上暮伟,但更配不上夏文飞,老老实实找个地方打工算了,也不要做白日梦了。 张淑芬沉凝道:“小丽,你可听说?刘敏(那个满头虱子的女生)在外找了个男友,现已搬至校外租房,听闻她还找了份兼职工作,如今穿着打扮颇为阔绰,似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且上次还有个老男人开着豪车来接她,手中拿着玫瑰花。” 陈琳接口道:“那老男人怕是她的情人吧,年龄都足以当她父亲了?” “刘敏衣着如此光鲜,工资想必比我们高吧,要不你去问问。”梅小丽摇了摇头,一个人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昔日那个纯朴的女孩,竟然为了金钱甘做他人情妇,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校园放学路上,梅小丽果然看到有个男人开着一辆豪车在路边等刘敏。刘敏换上了一套漂亮的衣服走出来,令人眼前一亮,整个人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只是身材瘦小。梅小丽拦住了她:“刘敏,这是?”梅小丽指了指那个老男人。 刘敏眼神躲闪,头撇到一边说道:“这是我远方的一个叔叔,我在他那做兼职。” 梅小丽疑惑地问道:“以前没听说你有叔叔,那你叔叔那还需要人做事吗?” 刘敏上下端详着她,见她衣着打扮并不像缺钱之人,遂摇了摇头:“我做的事,你做不来。” 而在远处,那个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那女孩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气质、,都远胜刘敏。男人将手放在嘴边,开始想入非非,要是能将她弄到手……男人眼里露出了猥琐的笑。转头对坐在副驾驶的刘敏说:“她想找事做,为什么不把她弄到歌厅上班,这样你还有个伴。” “她和我不一样,我是想多赚钱把账还清,这样我就不用嫁给那个傻子了。可刚才那个女孩,家庭条件很好,连校长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她是不可能来做这种工作的。” 原来,刘敏也是个可怜之人。她那个弟弟怕她跟人跑了,天天到这里找她要钱,或者逼她回去跟傻子结婚。可如今的刘敏,就如那长满羽翼的小鸟,又怎会愿意回去?她弟弟长得人高马大,一言不合就对她动手。还有她那所谓的母亲,得知她谈了个男朋友,便强行拆散了他们,还闹到学校让别人看尽了笑话。 为了摆脱她们,赚更多的钱,刘敏只能去歌厅上班陪唱,歌厅里又遇到那个像土豪一样的男人,男人承诺让她陪自己,一个月给她两万,按这样算的话,那么刘敏应该很快可以把钱还清,自己就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和幸福。那一刻,刘敏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生活的曙光,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寝室的窗前。陈琳悄悄地走到梅小丽身边,轻声告诉她一个消息:“我听说附近有家咖啡馆正在招聘服务员,你要不去试试看?”梅小丽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犹豫。毕竟,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工作经验,但一想到陈琳和张淑芬都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她便鼓起勇气决定去尝试一下。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大地,梅小丽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咖啡馆。她来得很早,希望能够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当领班出现时,他微笑着递给梅小丽一套崭新的工装,并详细地向她介绍了班前培训和注意事项。梅小丽认真聆听着每一个细节,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努力做好这份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梅小丽逐渐适应了工作环境,她的积极性也越来越高。她用心学习咖啡的制作技巧,热情地接待每一位顾客,用微笑和真诚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咖啡馆内,其中有一个客人很特殊,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儒雅而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看上去三十多岁左右,出手阔掉,他每次喝完咖啡都会附上百元大钞作为小费,而且每次都指定要梅小丽服务,然后点上最贵的咖啡和甜点。起初,梅小丽并不收,但那人却很执着,叫来了领班,表扬梅小丽的服务让他非常满意,领班也给了一百元,还另加一百元给她们买零食。领班也很感激。时间长了,她们都觉得那人对梅小丽有意思,因为他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她们都开玩笑说梅小丽走了桃花运。而梅小丽却不以为然,她觉得是她们想多了,而且自己也没有谈朋友的打算。在众多服务员中,即使穿着紫色和白色搭配的工装,也难以掩饰她那清纯的外表和矜贵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优雅,特别是她那双流波的眼睛,干净得犹如一汪春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每一次前来都会和梅小丽交流片刻,并且依旧会按照惯例给予一定的小费。然而,梅小丽总是委婉地推脱,最终在对方的坚持下才勉强接受。 通过他们的交谈,梅小丽了解到这个男人名叫商明骏,是一位事业有成的商人,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上市公司,生意相当红火。说话间,商明骏递上了一张精致的名片,梅小丽则礼貌地接过来。紧接着,商明骏开出了比现在高出数倍的工资,邀请梅小丽前往他的公司兼任职务。尽管他多次发出邀约,但都遭到了梅小丽的果断回绝。在她看来,目前的生活状态已经很满足了,钱多就多花点,钱少就节省一些。此外,她总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心里暗自揣测着对方可能在打什么坏算盘。虽然她也不清楚具体原因,但直觉告诉她不能轻易相信。要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可那个男人却对她赞不绝口、极力吹捧。换成其他女人或许会欣喜若狂,但梅小丽绝不会这样,她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因为她深知,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男人如往常一样坐在咖啡厅里,梅小丽送来咖啡,男人对着梅小丽的目光,先是一阵夸赞,然后表示想请她出去吃饭或者送她礼物,梅小丽笑着委婉拒绝。上咖啡时,商明骏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触碰了一下她的手,梅小丽赶紧缩回手,紧接着从里面员工休息室里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面装着鼓鼓的百元大钞,“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这钱都没动,你数数看看。”男人抓起钱,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胳膊,把钱塞进她手里,口中说道:“梅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很仰慕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和想交个朋友。”梅小丽一个劲地想抽回手。男人抓得更紧了,在这尴尬时刻,一个打着耳钉的黄毛走进来喝止,上演了英雄救美,说梅小丽是他女朋友,男人才不再纠缠。 原来男人是店里的咖啡店老板的儿子,名叫顾彦,是个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他在夜场见过无数美女,但他没想到他店里会有如此漂亮的女孩,能出来做兼职,估计条件不怎么样。此时他眯起了眼睛,打起了坏主意。这种不谙世事的女孩最好哄了,相比夜场女孩,这种女孩不仅清纯而且干净,年龄也相仿。再加上自己富二代的身份,想必是手到擒来。想到这,他不禁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搞到手。 顾彦以帮了他为由,要求梅小丽请他吃饭,梅小丽囊中羞涩,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尴尬地轻声说:“下回,下回有时间再请。今天客人太多,今天太忙,改天再说。”心里却暗想,辛辛苦苦赚的钱还要请这个二世祖吃饭,我一定是个疯子。 顾彦改口道“那我请你吃饭,只当这次我帮你,你陪我吃饭。”女员工眼睛瞪大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这人长得美,还真有这么大的优势,刚才梅小丽退钱给商明骏的时候,她们都觉得她太傻,人家那男人有钱根本就不在乎那么点钱,又何必多此一举。可是没想到被少东家看中。少东家长得英俊,很少来店里,如果攀上了高枝,吃香的喝辣的,那真是好日子到头,每次来店里,她们使出浑身解数给他套近乎,可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今天对着梅小丽可真是热情过头,得知梅小丽是美术生后,再看她那娇俏的身材更是对她爱慕的不行。可是她们也只羡慕的份。没想到被梅小丽一口回绝。 第二天晚上,梅小丽来上班,顾彦早已等候多时,他给梅小丽安排了舒适的活,让她收银,这不禁引起同事的嫉妒:“一个新来的,没做几天连咖啡价格都弄不明白,还让她收银,我们不服。”咖啡店内女员工叽叽喳喳。梅小丽赶紧谢顾彦,说她不喜欢收银,只喜欢做些打杂的工作,顾彦也没再坚持。 从那天起,顾彦每天以视察工作为由,每天坐在吧台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这天他跟经理打招呼,以请她帮忙为由,把她带出了店,然后带进服装店声称女朋友过生日,想给她一份意外的惊喜,因身材跟梅小丽差不多,让梅小丽帮忙试衣服,当梅小丽走出来那一刹那,顾彦的瞳孔微微张大,有惊艳到他,梅小丽试了一件又一件。顾彦不断地撇着嘴“啧啧”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买完衣服,顾彦为感谢梅小丽,接着在一家豪华酒店请梅小丽吃了一顿饭,进酒店时,梅小丽尴尬地低下头,吃饭时也是全程尬聊,梅小丽也是全程低着头,顾彦问一句,梅小丽答一句,满脸红通通,顾彦给他倒酒,她也尴尬地推脱。 车子缓缓停下,最终停在了学校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 顾彦殷勤地拉开车门,待梅小丽下车后,将大包小包的衣服递到她手中,并深情款款地说:“这些都是我对你的爱。” 然而,梅小丽却坚持推脱,嘴里还念叨着:“你该答谢的也已经答谢了,无功不受禄。”说完便转身朝学校走去。 顾彦见状,连忙拿起那些大包小包的衣服,紧紧跟随着梅小丽。他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两人拉扯许久,梅小丽急得不行,举起包包朝着顾彦的脸狠狠地扎去。 顾彦躲闪不及,不仅被包包打中,脸上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梅小丽愣住了,呆呆地望着顾彦。而此时的顾彦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原本引以为傲的脸,心中的怒火不禁熊熊燃起。 他扬起手,准备给梅小丽一巴掌。 梅小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微微颤动着。 顾彦凝视着她那绝世且乖巧的面容,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失无踪,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于是,他改变主意,一把抱住梅小丽,试图强行亲吻她。 梅小丽奋力挣扎,终于挣脱出顾彦的怀抱。她举起手,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在顾彦的脸上,打得他脸颊火辣辣的疼,顾彦心头的怒火愈发旺盛。。 只见顾彦浑身发毛,脸上青筋暴起,他气急败坏地扬起手,狠狠甩了梅小丽两个耳光。梅小丽的嘴角瞬间流出鲜血,但她顾不上疼痛,转身拔腿就跑。然而,她那两条短腿根本跑不过顾彦。顾彦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梅小丽的胳膊,将她往车子旁边拖拽,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女人,小爷好心好意送你衣服,你竟然敢打破我的脸!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求我睡,小爷都看不上眼呢!今天就让小爷好好伺候伺候你,保证让你舒服得离不开小爷!” 来到车子旁,顾彦拉开了车门,准备将梅小丽丢进车里,然后占为己有。但梅小丽死死抓住车门把手,不肯松手。由于车身较低,她的身体无法进入车内。无奈之下,顾彦只能将梅小丽抱起来,扔到车头。此刻的顾彦因为喝了一点酒,已经失去理智,变得如同恶狼一般。他重重地压在梅小丽身上,撅起嘴巴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梅小丽拼命挣扎,她的头左右摇晃,哭泣声和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她苦苦哀求着,同时使出全身力气反抗。突然,她的双腿猛地一蹲,正好击中了顾彦的下身。顾彦顿时疼得哇哇乱叫,下身的剧痛让他松开了双手。趁此机会,梅小丽迅速从车头上跳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顾彦捂着下身,躬着腰奋力追赶,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这种刚烈的女子,让他内心充满了征服欲。 而此刻的梅小丽也有些害怕,她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夏文飞求救。她知道如果被这个男人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顾彦终于追上了梅小丽,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梅小丽惊恐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顾彦的束缚。顾彦开始撕扯梅小丽的衣服,梅小丽的上衣被撕烂,露出了里面的内衣。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梅小丽尖叫着,试图用脚踢开顾彦,但却无济于事。 顾彦用力将梅小丽扔到车头,然后像一只饥饿的野兽一样向她扑来。梅小丽吓得脸色苍白,拼命想要逃脱。但顾彦却紧紧地压住她,双手抓住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汽车及时赶到并停下。夏文飞从车上跳下来,冲向顾彦,一脚将他踢开。顾彦被踢出几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文飞立刻冲上前,抓起顾彦的衣领,狠狠地挥起拳头,朝他的脸打去。顾彦的嘴角顿时流出鲜血,牙齿也被打掉几颗。夏文飞继续对他拳打脚踢,发泄着愤怒。 经过一阵殴打后,夏文飞终于停下来。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顾彦,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顾彦则倒在地上,满脸淤青,双眼肿胀,嘴角流血,痛苦地呻吟着。 “你是谁?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顾彦艰难地抬起头,瞪着夏文飞问道。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叫夏文飞,是梅小丽的男朋友。你这个混蛋,竟敢欺负我的女朋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夏文飞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64章 心机男 阿四手里举着微型摄像头,对着顾彦一顿猛拍,还不时发出惊叹声。 这时,夏文飞走过来,一把将瑟瑟发抖的梅小丽紧紧抱入怀中。她靠在夏文飞宽阔温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夏文飞心疼地抚摸着梅小丽颤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梅小丽抽泣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安心的男人,心中满是委屈和难过。 \"夏文飞,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我刚刚差点就被他欺负了!\" 夏文飞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地捧起梅小丽那精致的脸庞,温柔地用手指拭去她嘴角的血迹和眼角的泪水,眼中充满了自责和怜爱。他轻声安慰道:“没事啊,没事,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此刻,夏文飞的心仿佛破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刺痛着他的灵魂。他紧紧咬着牙关,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他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那个让他心疼的罪魁祸首——顾彦。 “阿四,继续给我打。”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顾彦惊慌失措地试图逃脱,但却被阿四死死地压制住。他慌乱中掏出手机,想要寻求帮助,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然而,阿四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他的手机踢开,并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阿四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顾彦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他一边揍人一边骂道:“报呀!你个强奸犯,是你强奸在先,我们只是拔刀相助,你还敢求救。” 夏文飞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将梅小丽包裹起来,然后抱起她走向车子。梅小丽虚弱地瞥了一眼阿四等人,紧紧抓住夏文飞的衣服,语气坚定地说:“算了,别把他打死了,打死了,阿四也得坐牢。而且,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梅小丽的心情变得沉重无比,眼泪如决堤般喷涌而出。夏文飞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如刀绞。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个伤害梅小丽的男人付出代价。 夏文飞坐在车后座紧紧地将梅小丽拥抱在怀中,同时用手捂住她的双眼,而车外则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 夏文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不屑。打了一阵,他懒散地翻了一下眼皮子,语气平静地说道:“阿四,可以停手了。给他叫一辆 120 的救护车,看看是否能让他在床上躺个两三个月。” 阿四听到夏文飞的话后,迅速停下手中的动作,并打开车门向车内询问道:“少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夏文飞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座位上的梅小丽,然后对阿四说:“本来我打算报警,直接把这混蛋送进监狱,但又担心这样会影响到你的名声。所以你觉得怎样处理比较合适呢?” 梅小丽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显得有些疲惫和虚弱。她低声回答道:“夏文飞,这次就算了吧。只要给他一个教训就好了。虽然他混蛋,但他妈平时对我们还挺不错的。而且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如果事情闹大了,我也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了,我爸特别爱面子,肯定受不了这种事。” 夏文飞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就这样便宜他这混蛋。” 阿四道:“少爷,我已将他的肋骨打断两根,脚打残,脸打成猪头,估计床上躺两三个月都没问题。”原来阿四原来混黑社会有案底,他也不想把事弄大,况且他们及时赶到,梅小丽也没吃什么亏。 不一会儿,阿四开车来的夏文飞住处,梅小丽坐在沙发上,皱眉问道“夏文飞,我们把他打成这样,他们会报警吗?” “随他吧,我请了专业的律师,如果他敢报警,我们就把他送到牢里去。我只是担心这件事情闹大,传到学校去对你不好,但是不管怎样我会保护你的。”说完用棉签沾着药水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温柔地问道:“疼吗?” 梅小丽盯着夏文飞轻轻摇了头:“不疼。” 夏文飞放下药瓶,起身一巴掌重重的甩在阿四脸上。 梅小丽猛地起身挡在阿四面前,吃惊地问道:“夏文飞,你为什么要打他?” 夏文飞眼神冰冷地望着阿四:“我说让你跟着保护梅小姐,你是怎么做的。” 阿四捂着他的脸不敢反驳,但还是小声解释道:“少爷,本来我是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子,可是老太太这时候打电话来,又是晚上,我车子放慢,接了一下电话,人就跟丢了,我只好跟你打电话求救。还好按你说的兵分两路寻找,否则如果梅小姐出事,我这一生都饶不了自己。”说着内疚地低下了头。 梅小丽望着阿四脸上被打红的巴掌印,又看看夏文飞被气红的眼睛安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没事还好好的吗?” 他怕夏文飞再动手,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在沙发上坐起来红着眼道,这事不怪阿四,都怪我笨,我就不该太相信那个家伙,但我真不知他那么疯颠,我只是不想要他给我买的衣服,没想到他就对我动手,你看我现在不昰好好的吗?”夏文飞一把抱住她,头蹭到她的胫窝道:“以后只在我身边好好待着,哪里也别想去。”梅小丽心中一片柔软说道:“夏文飞我上回都那么对你呢?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夏文飞的眼睛痴痴的望着梅小丽又带着恨意道:“因为我见不得你吃苦。小丽,你还是回来给我做饭好吗?你走后,我这些时都没吃过一歺好饭,胃病好像又犯了。”夏文飞认真道 阿四也帮忙绑腔:“是的,梅小姐,你走后,少爷茶不思,饭不香的,都没好好吃饭。” 梅小丽想起暮伟,觉得挺对不起他,但同时又贪婪他温暖的怀抱犹豫不决推开夏文飞道:“让我好好想想吧。夏文飞我要回学校了。” “夏文飞看着梅小丽,轻声说道:“小丽,现在太晚了,学校已经关门了。我已经让阿四给你的徐老师请了假,说你今晚不回学校了。你就安心在这里睡一晚上吧。” “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就行。”夏文飞继续说道。 “还是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梅小丽轻柔地回应道。 夏文飞没有再坚持,只是将房间的门全部打开。他躺在床上,目光却始终落在梅小丽身上。只见她在沙发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直到她最终闭上眼睛,夏文飞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在沙发底下打起了地铺。 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夏文飞立刻坐起身来,冲到沙发边,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发现梅小丽浑身颤抖,满脸恐惧。于是,他迅速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小丽,没事的。有我在呢,不用害怕。那个坏蛋还躺在医院里呢。” 梅小丽靠在夏文飞的胸口,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她微微抬起头,注视着夏文飞的眼睛,轻声说道:“谢谢你,夏文飞。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 夏文飞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说:“傻丫头,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梅小丽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她紧紧抱住夏文飞,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在这个温馨的夜晚,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了,彼此间的情感也越发深厚。 早上醒来,阿四已经买好了早歺,吃完早歺,他们又转了下花园。花园的玫瑰竞相开放,他们好像又回到以前打闹的时候。 想起上次酒店发生的事,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她现在是真的不敢恋爱了,但昰眼下生活所迫。自己还欠了阿四钱。况且他对自己确实也不错,而且以后找工作还得靠他,多个朋友多条路。 梅小丽开口道:“夏文飞,我考虑了你昨天说的话,我可以给你做饭,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如果我答应给你做饭,你一个月可以给我多少钱?” 夏文飞不禁纳闷“,这是嫌钱少的意思反问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你给我一仟行吗?两仟太多了。” 夏文飞吃惊地望着她,昰自己耳朵听错,还是自己说错:“壹万?” “壹仟,我说的是壹仟。你给的钱太多了。而且我除了星期天,每天只给你做一顿饭,所以你不用给我这么多。” 夏文飞走上前笑着使劲揉捏着她的头发,他觉得她太可爱了,只有人谦钱少的,没有谦钱多的。揉完了又觉得不妥,接得又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能谈恋爱,你是因为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了你,还是心里有暮伟?” “没有,我觉得年纪还小,读书的年纪,不适合谈恋爱。” 梅小丽在想,也许暮爸爸说的是对的,读书时,就应该好好读书,自己和暮伟不再可能。况且夏文飞上次闹那么一出,自己也确实不太了解他,相比于暮伟此人心机颇深。但她自己也知道,夏文飞这人确实优秀,也招很多女人惦记,自己一但放手,再想挽回他,也不可能,她只想通过时间慢慢的来了解他,他们是否合适。 梅小丽缓缓笑道:“夏老师,不是这样,单单只是觉得年纪还小而已,然后你这边也着急需要人煮饭,不是吗?你看我的提议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 夏文飞从上到下打量着她亭亭玉立的身材,眼神像是穿透她的身体,面无表情道:“不小了,十九岁。”他想不通,难道她心里还有暮伟,自己对她那么好。 “不用考虑,我还是给你二千,因为我家保姆都是二千,我也不想说出去,别人说我吝啬,但是,如果我想看电影,你必须陪我,你看怎么样? 梅小丽蹙着眉“这个,不好吧。” “不行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差人煮饭。” “那么,夏文飞能借我点钱吗?先给我壹仟可以吗?”夏文飞从包里给他壹仟。 阿四正好走进来,梅小丽从手上拿出捌百元还给阿四,阿四望着夏文飞摆了摆手道:“这钱都是少爷的钱,你给他吧。” 梅小丽平静地盯着夏文飞,虽然她怪夏文飞上次让她在歺厅丢了丑,但此时,他三番两次地帮了了自己,自己还是蛮感激的。 梅小丽把钱放到夏文飞手上,夏文飞抽出了手脸上有不悦的道:“我不会收这个钱的,你拿去吧,只当做善事。” “那么,夏文飞,你给我这么多钱?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她能留下来,自己便欣喜若狂,还有要求。但是他又怕她不肯留下来。 夏文飞小心翼翼地说“是有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吗?那好我就直话直说,我不喜欢你和其它男生多接触,也不喜欢你再去见暮伟,我需要你眼里只有我,你可以做到吗?” 梅小丽用严肃的目光打量着夏文飞:“你这二千元是想限制我人生自由?可是我刚才说了,我只想和你煮饭。” 夏文飞弱弱地望着她:“那我给你多加点。” “夏文飞我看你是听不懂人话,看来我和你真的是谈不到一块儿去。” “别,那我不要求这么多好不好?我只想要求你心里还有我一席之地。” 梅小丽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夏文飞此时却显得那么卑微,心里不由得一紧。她的目光被夏文飞吸引住了,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一样,缓缓地走上前去。 她走到夏文飞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将手放在夏文飞那瘦了一圈的脸颊上。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腻。 夏文飞感受到梅小丽的触摸,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期待。 梅小丽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她微微勾起嘴角,对着夏文飞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个笑容中透着一丝邪魅,仿佛要勾走他的魂魄一般。 夏文飞的心猛地一颤,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梅小丽,如此迷人又神秘。 此刻的他只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让他能够再多看一眼眼前的梅小丽。他的手履在了她的手上,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突然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夏文飞的手在空中僵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和无奈。他明白,梅小丽的退缩意味着什么,但他依然无法掩饰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 梅小丽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夏老师,不要得寸进尺呦!” 夏文飞严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是吗?小丽,你是知道的,我上回做的事虽然有些过份,但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选择暮伟,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但我却决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第65章 请客 夏文飞严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是吗?小丽,你是知道的,我承认上回做的事虽然有些过份,但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选择暮伟,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但我却决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她们转了一圈,梅小丽坐在秋千上,夏文飞搬了一张小椅子坐在梅小丽对面问道:“你不是去找了暮伟吗?为何暮伟没和你在一起?” 梅小丽望向夏文飞,眼神中露出了难以置否的神情,这是明知故问?不都是被他害的吗?暮伟的爸妈现在不知用什么眼神来看自己,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现在又来问,让她如何回答他。 她眼里露出了讥讽的表情反问道:“你是很想成全我和暮伟吗?”每每想起这,她心中就对他涌起一股恨意。 夏文飞尴尬地说道:“不是,只是顺便问问。” “我没见到暮伟,倒是见到了他的爸妈,他爸妈言语苛责,说我现在配不上他儿子。我现在只求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要传到我爸妈那里去。” 夏文飞问道:“你爸妈不是都不管你了吗?他们还想做什么?” “有时管,有时不管,比如我交男朋友,他们是一定不允许的,现在还要松些,以前管得很紧。” “你现在很想暮伟是吗?为什么不跟他打电话。” “我打过,他不接,估计我把他的心伤得太深。以前真的不懂什么叫爱情,我觉得我会很讨厌他,但是他靠近我,我又觉得很温馨,却还要摆着一副臭脸孔,看到有女孩靠近她,心里也会吃醋,却又要装做无所谓。我担心他有了别的女孩再也不理我,作为校草之一的暮伟那时还是很受女生欢迎的。他也挺会讨女孩欢心,但每次,我走进教室,他的目光就落在我脸上。热脸贴着冷屁股靠近我,眨着眼睛俏皮地调侃道小白花今天有心事呦!眼神都没瞟我一眼。” “他时常的讨好,得到的是我的一个白眼,但是他却开心不已,也许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喜欢我,他会在背后默默地给我摆平所有的事,或者很多对我不好的言论,而我总是坐享其成的享受他对我的好,还想着那是他欠我的。有一回一堆同学们开玩笑说暮伟喜欢我,而暮伟的眼睛落在我身上却说是我父亲让我多关照她,我们除了以前是发小没有什么的,他只当我是妹妹,而我当了真。但是奇怪的是,他从来不喜欢男孩靠近我,每次有男孩找我讨论作业,或者多相处了些时日,他都会偷偷找到我,或者给我塞纸条要挟我,要把我和别的男孩在一起的事,告诉我父亲。而我也只能适可而止的和男生保持距离。我当时觉得他可能就是我爸找过来的眼线,这又让我对他产生了敌意。” 夏文飞眼里涌出醋意,脸色慢慢有些发白,但他还是定定的望着梅小丽:“你以后多给给我讲讲你们之间发生的故事?或者你家里的事好吗?我很愿意成为你的听众。” “夏文飞,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梅小丽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夏文飞讪讪地起身,向屋内走去。梅小丽此时思绪飘远,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有时却涌起一丝伤感。 夏文飞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眸却盯着梅小丽的方向,一眨不眨。而眼睛里全是挫败。 阿四走向夏文飞,一脸严肃和着急地说道:“少爷,你喜欢梅小姐,就去追,追不上就放弃。外面那么多漂亮姑娘等着你,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阿四,你给我闭嘴。”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严厉,阿四捂着嘴巴,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看到少爷不快乐,他也不快乐。 中午,阿四买来饭菜,夏文飞把菜一盘盘地摆好,让阿四去叫坐在外面发愣的梅小丽。 梅小丽坐上桌,看到桌子上一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歉意道:“夏老师,不好意思,说好我给你做饭,忘了时间。” 一口一声的夏老师叫着,夏文飞征愣了一下,她的疏远让他很不舒服。 但还是安尉道“小丽没关系,这几天心情不好,就不要煮饭了。好好的在我这休息几天。” 梅小丽拿着筷子道:“夏老师我昰不是很没用呀,张淑芬陈琳她们兼职都很好,而我却不行,差点还被别人……”想到这,眼里又涌出泪水。 “小丽,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所有的事揽在自己头上,如果非要怪,就只怪你长得太美了。”夏文飞安慰道,说完给她挟了满满一碗菜。梅小丽无心吃饭却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夏文飞扫过她的目光,看到梅小丽撅起小嘴眼里涌起不快疑惑地问道:“小丽,你还有什么心事吗?” “夏老师,我只是想,我早起摸黑的第一次打工辛苦这么久,结果一分钱没赚到,心里有些不服气。” “那我们吃完饭,给你要钱去。” “这个可以吗?那个顾彦还在医院躺着,她妈会给我工资?”梅小丽忽然喜形于色 “会的,吃完饭我让阿四陪你去要钱。” 夏文飞在阿四耳边耳语一番,阿四不置可否道:“少爷,我们把那个混蛋打成伤残,现在我们去找他要钱,他会给吗?” “把你手上的证据丢给他妈,警告下他妈,让他给他儿子管好,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下次再犯,就没这么好运了。” 一辆车在回来的路上行驶,阿四问梅小丽为什么只要那么点钱,为什么不多要点,梅小丽摇了摇头,我只拿我该拿的。 回到家阿四把要钱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夏文飞。夏文飞看到梅小丽弯弯的眼睛带着笑,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阿四接着说道,还好少爷有先见之明,启先她不给,找几个人要打我们,我按您说的,亮出了底牌,他们赶紧问我们要多少钱,我说三十万,但梅小姐只拿了四百。 夏文飞又忍不住揉了揉梅小丽的头发笑着调侃道:“小丽,你第一次赚钱,能否请我们去吃饭。” 阿四接口道:“少爷,她不会请我们吃饭,她说赚钱太辛苦,要把钱留着作纪念” “小气。”夏文飞眼光又宠溺地看了一下梅小丽,两人眼神对碰,梅小丽满脸通红:“谁说的,我晚上就请你们去吃饭。” 阿四直言直语道:“四百元能吃什么,早知道多要点。” 夏文飞对梅小丽露出了宠溺的笑。 晚上,梅小丽把她们带到大排挡,走进大排档,仿佛进入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夜晚的大排档,灯光璀璨,人声鼎沸。在这里,人们可以享受到简单的食物,如鱼和啤酒,以及与朋友或家人的简单交流。人们三三两两或者一群的坐在一起,这种场景下的大排档不仅是饮食的地方,也是社交的场所,提供了轻松愉快的氛围。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陈秘书却察觉他家少爷眼底的不悦:“梅小姐我们换个地方吧。” 梅小丽却兴致勃勃自顾自的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生意非常的好的大排档空桌子上坐下来,然后拿着菜单很熟练地点了几个小菜,叫了几箱啤酒,陈秘书和阿四却站着一动不动,梅小丽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来,他们的眼光却看着己坐在凳子上的夏文飞。 梅小丽眼睛落在夏文飞脸上,夏文飞淡漠地撇过眼睛:“看我干吗?我又没让他们不坐。” 梅小丽笑嘻嘻的道:“菜马上上齐了,快坐,快坐。” 活泼的阿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闻着桌子上香喷喷的美食,恨不得直接上手抓。梅小丽把陈秘书按在椅子上,一人撬了一瓶啤酒放在他们面前,当然也不忘给自己撬一瓶,他目光瞟向了夏文飞打趣道:“夏老师,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万恶的资本家。” 夏文飞蹙眉道“我怎么了我?我什么都没做。” 阿四赶紧解释道:“梅小姐,你误会了我家少爷,他人真的蛮好的,要不然我和陈秘书也不会死心蹈地的跟着他。” 梅小丽拿起一个田螺,捏着牙签就在嘴边吸起来。吃完了眯起眼睛享受了一下,嘴里巴唧、巴唧地吸起手指,摇了下头赞叹了一下。接着拿着啤酒喝了一口,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又示意他们快吃,嘴里还嗡嗡的示意阿四多讲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又吮了下手指。 夏文飞一脸嫌弃地扯了几张歺巾纸看着梅小丽,一点都没有女孩的样,然而阿四和陈密书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眼睛,连眨眼都不舍得。两人被她豪放不羁的样子惊呆了——这与平时那个温柔可爱的梅小丽判若两人!平时的梅小丽总是举止优雅,甚至连走路和说话都是那么轻柔,仿佛是一个标准的淑女。可现在呢?她竟然大口大口地吃着肉串,喝啤酒时直接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难道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吗? 此刻的梅小丽正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一边嚼着肉串,一边举着啤酒瓶向大家干杯。 他们边喝酒边聊天,阿四则学着梅小丽的样子,将一只田螺塞进嘴里用力一吸,再用牙签将螺肉挑出来,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他不禁赞叹道:“好吃极了!”随后,他转头看向夏文飞和陈秘书,示意他们赶紧尝尝。 梅小丽打趣地笑道:“你们不会连田螺都没吃过吧。阿四看着桌上的美食流口水,然后转头问夏文飞:“少爷,你吃过吗?” 阿四嘴快回答道:“是的,不仅没吃过田螺还没吃过油焖大虾。” 梅小丽像听到什么奇闻:“那你们今天跟着我可有口福了。” 阿四道:“从小因为老太太说这些东西有寄生虫不让少爷吃,所以我们也别想吃。还有今天能和少爷坐一个桌子吃饭还是第一次。” 阿四说话像倒豆子,带着一丝玩劣笑道:“少爷今天我们终于可以平起平坐呦!” 夏文飞手举过头顶,最终落下来没打到头上说了一句:“欠抽,没大没小的。” 梅小丽想到自己家的佣人也是不可以同桌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跟着你们少爷的。” 阿四答道:“很小,不记得什么时候十几岁吧。我和陈龙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之前曾经被多家收养,那些有钱人都不把人当人看,跟狗差不多,轻则打骂,重则晚上淋雨罚站,而且一罚站就是一晚上,而且错的总是我们。有钱家的小孩没有教养对我们百般的侮辱,本来想想天下乌雅一般黑,忍忍也就算了,可是那小男孩太过份,甚至把尿拉在我们身上,我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又送回了孤儿院,后来被老太太收养,我们才有一个家。” 梅小丽面色凝重,语气低沉地问道:“那你们少爷对你们可好?他可曾打过你们?” 阿四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看了一眼夏文飞,然后喝了一口酒,见夏文飞并无反应,才缓缓说道:“少爷和老太太对我们都还不错,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陪着少爷玩。陈龙还好,我就不同了,小时候不懂事,喜欢和少爷抢东西玩,为此没少被老太太拉去打,我不服气,然后又拽着阿四和我一起逃跑。最后被抓回来,免不了又是一顿皮开肉绽。” “晚上少爷给我们偷偷送药。你可别不信,那药可真是好,擦几天就好了。后来我们成了朋友。但是我们却不能跟他同桌,我们只能和下人一起吃,有时候嘴也馋,看到少爷吃好吃的,只吞口水。少爷总昰动一半给我们留一半或者我们爱吃的菜干脆不动给我们留着,小孩也是会看脸色的,少爷的善意,我们也能体会,我们从他那里得到尊重,这是在别人家体会不到的。但是我们的关系又不能太好,老太太说我们太没规矩,不让我们走太近,走近了,也会挨打对他们来说主子就是主孑,少爷家请了专业老师,我读书不行,陪少爷习武,阿四爱读书陪少爷读书,那时干自己喜欢的事也是一件美事。 “然而,小孩子总是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后来,我抢走了少爷的玩具,两人撕扯起来,我还打破了少爷的鼻子。老太太看到她的孙子流血,心疼得不行,又把我拉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顿。” “少爷晚上瞒着老太太,夜深人静时又偷偷给我送药。其实少爷只是不善于表达,他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你跟我们少爷在一起吧!他会对你好的。” 梅小丽的眼神黯然神伤,他们在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了夏文飞和老太太。夏文飞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尊重和关爱,让他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也难怪在第一次吃饭时,夏文飞对她如此体贴照顾,他总能善意地为别人着想,这让她怎能不感动?他们愿意帮助夏文飞说话,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在那个缺乏爱的家庭里,她遇到了暮伟。暮伟这些年来给予了她全部的爱,让她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当然,还有陈叔叔和文老师都是生活中对自己帮助很大的人。只是当时的感情还很懵懂,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她记得那时候自己痛苦的时候,暮伟把她惹恼了,她把暮伟的手臂咬放血,暮伟呲牙咧嘴,啍都没啍一声给她咬。现在想想自己已经习惯有他的日子。再也不会有暮伟这样的人让她去造次。想着想着,眼泪又模糊了双眼。 阿四以为自己讲错话,连忙道歉。而夏文飞则紧张的握着梅小丽的手上前关心道:“小丽,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回去好不好。” 梅小丽瞥了夏文飞一眼,眼里尽是嫌弃和厌烦。夏文飞捏着梅小丽的手顿了一下僵硬的松开。 接着梅小丽又问了许多他们在孤儿院的事,阿四则有问必答,梅小丽也讲了父母多次想给她送去孤儿院的事。而阿四和陈秘书都瞪大眼睛地望着梅小丽,为什么都会有那样的父母,生而又不想养,他们越说越投机,而夏文飞则像个局外人,一言不发,又像是若有所思。阿四接着问道:“梅小姐,你看起来气质优雅,家庭条件不错,父母为什不要你?” 梅小丽摇了摇头露出了酸涩的表情道:“我母亲生了三个女儿,嫌我多了呗?” 阿四猛灌了几口啤酒,苦涩地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故事,陈龙的父母离异,母亲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把小孩丢给父亲,而父亲重组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小孩,继母对他百般刁难,非打即骂,而父亲总是默默地坐在搂挮上抽烟不敢阻拦。后来招他们嫌弃又送回母亲那里,母亲为了自己的幸福,把他送到福利院,看到母亲离去的背影,陈龙哭喊着上去死死抓住母亲的裤脚求他不要抛弃他,母亲狠心地掰开他发白的手指,陈龙又去抱住母亲的脚不让她离开,却被母亲跟着的那男人一脚踹在地上不能动弹,陈龙痛苦地在地上趴着喊着求他们别丢下他,只到他们上了车,消失在眼前。而我到福利院却没有记忆,好像是两岁多吧,从小就天生反骨,福利院的那些人拿我没办法,被多家收养又被送了回来,陈龙来时沉默寡言,不说话常被别人欺负,而我却天不怕地不怕谁狠就跟着谁对着干,有时也会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看到他可怜我就让他跟着我,后来我们联手,打遍孤儿院霸凌我们的人。” 梅小丽问道“你们打架他们那些人都不管吗?” “管,管不了那么多,那么多小孩都是别人不要的,而且我们也不会在他们眼皮底下打架,只要不打死,他们大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对于她们来说小孩打架都是很正常的事。” 梅小丽倒抽了一口凉气,仰头猛灌了几口啤酒,心中暗自庆幸妈妈没有把自己送进孤儿院。她无法想象那血腥的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阿四又道:“还好,我们碰到少爷,他和老太太教会了我们很多人情世故和做人的道理。”说着阿四抓了个虾子塞进口里,又问道:“梅小姐,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是怎么找到的?” “暮伟带我来的。”话落,夏文飞脸上紧绷,眉头紧皱,嘴唇紧闭,下鄂微微提起,肌肉也变得紧绷。 阿四和陈秘书紧张得面面相视又望向梅小丽,希望她不要讲下去岔开话题说道:“其实我们少爷第一次到这里吃饭,小时候少爷肠胃不好,有好些东西不能吃,这不今天你请客,他才过过来的,而且这里环境恶劣,鱼龙混珠……” 梅小丽擦觉他们的脸色含笑道:“不是我和他,还有一大帮同学。”阿四和陈龙松了口气。 “但每次都是暮伟买单,他说我人缘太差,性格怪癖,没人和我讲话,只能花点小钱,贿赂他们,才不会被人排挤,其实昰我懒得跟他们讲话,至从陈叔叔走后,我觉得一个人清清静静挺好。我们每次来都是两桌子同学,角角落落好吃的都被我们找到。” 夏文飞表情疆硬脸色铁青,难怪对着阿四他们有说有笑,对着自己就板着一张面孔,原来是怀旧:“暮伟对你可真不错,必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大浪打来的。” 梅小丽喝了几口酒此时有微醉眯着眼睛继续回忆着接着说道:“是呀!确实他对我很好,陈叔叔走后,这些年如果没有他,我的日子都不知怎么过下去。人非圣贤,表面上我对他冲满敌对,内心还是很渴望和他在一起,暮伟就像一伦小太阳,温暖着我,可是现在我却把他弄丢了,以前在我身边时,我从不珍惜,分开后才知道有多难受,原来他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夏文飞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了一下,颤抖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那么爱你,为什么先前不跟你表白。” 梅小丽咕咚咕咚一瓶啤酒倒进口里,呜咽道:“是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以前应该是很讨厌他的呀,他那样背叛我,可是现在我的心好痛,好难受,从头至尾他都没背叛我,那我给她斗个那门子气。我发起火来我咬他撕他他都认由我。”说完梅小丽撬开一瓶啤酒又咕噜咕噜喝干。 夏文飞盯着两箱被她们三人干掉的啤酒,脸挎得像霜打的茄子,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任由她喝,可是她却当着他的面在他手下人底下思念暮伟对她的好,这叫他情何以堪呀。 梅小丽今天却很能喝,给阿四对碰了一下,醉醺醺地说:“感谢你上次在马路上救了我……要不然我真的要被别人捡尸。” 阿四却不敢揽功,连忙解释道:“救你的不是我,是我们少爷,是她怕你出事,她让我跟着你的,送你去医院也是少爷吩咐的,少爷对你的爱一点都不比暮少爷少。” 梅小丽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像一只软泥般的醉猫,带着嘲笑的神情,哈哈地笑道:“你们少爷是什么人……我比你们都清楚。”夏文飞的脸色苍白如纸,尴尬地委屈地望着她,心却被深深的刺痛。 晚上,夏文飞扶着瘫软如泥的梅小丽上了车,阿四和陈秘书也喝得有点多,夏文飞先给他们送去了酒店。随后又开车载着梅小丽回家。梅小丽一进屋就打开马桶吐个不停,像一只被海浪拍打的小船,在马桶边摇晃着。夏文飞拿来一条毛巾温柔地给她擦嘴,又搓了下毛巾,用热毛巾给她洗了把脸。此时的梅小丽带着醉意迷离的眼神,眼眸发亮,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双手如软泥般勾住夏文飞的脖子,醉醺醺地嚷嚷道:“我要睡觉,我要和你睡觉,我要你带我睡觉。”夏文飞的心猛然地紧抽了一下,又把她靠在墙边,给她擦了擦手说道:“乖,要洗干净,你在床上去躺着。让你别喝这么多,不听非要喝。” 梅小丽像一滩软泥一般,软绵绵地挂在夏文飞身上,忽然又用力地一把推开了他,转身趴在马桶上,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夏文飞心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快步走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舒服一些。 吐完之后,夏文飞连忙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脸,然后慢慢地将她扶起来。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的意识似乎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她开始对着夏文飞的胸口又捶又打,大声哭叫着:“你这个坏蛋。你把暮伟还给我。你把暮伟还给我。暮伟从来都不会丢下我不管。都是因为你,暮伟不要我了,他说我不干净了。他不要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腹黑男!你这个腹黑男。” 梅小丽的哭声愈发凄厉,每一句话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夏文飞的胸口上,而他却默默地承受着,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还有无尽的委屈。 第66章 可笑的替代品 夏文飞长长的睫毛挂着泪在灯光下闪烁着,手却麻木地扶着她,生怕她会摔倒,这时候梅小丽一把推开他:“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夏文飞身体往后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心却落了空。梅小丽说完踉跄地向房间走去。夏文飞站在那呆若木鸡,接着听到昰反锁房门的声音。然后房间传来是凄厉的的哭声。 夏文飞落寞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空洞无物,像是失去了生命中的所有希望和意义。 他机械般地伸出手,抓起桌上的水杯,想要一饮而尽,却发现水杯早已空空如也。他失望地放下杯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 原来,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对她足够好,就能取代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替代品。 此刻,他的心如同那空杯一样,冰冷而空虚。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却又无力改变什么。 他记得那个月光高照的夜晚,在校园的小路上,她明明说过她是爱他的,会对她不离不弃。还有她们俩在床上的时候她说她爱他,只爱他一人,可是现在她却恨她,让他滚,为什么所有的爱在暮伟的到来或离去都变了味。 此刻,他有些气馁,都说酒后吐真言,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那女人自己就不该去招惹她。 夏文飞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紧闭的房门和房间传来的嘤嘤的哭泣声,内心越发烦躁。 清晨,梅小丽从睡梦中惊醒,她抱着她那疼痛的脑袋,昨晚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喝了很多酒,后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她猛然地揭开被子一角向里面望去,发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失身。 梅小丽打开房门,门开不了,原来是小栓被自己锁死了,她拍了拍心脏,自己还算谨慎。哦!那夏文飞昨天被自己关在了外面。看来自己是喧宾为主抢了别人的房间。 她走出房门,看着夏文飞双眼的红血丝,尴尬地陪着笑脸,讨好地说:“夏老师,不好意思,我上街买点食材回来给你熬粥,您早上是吃稀饭还是煮面条?” 夏文飞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随你,你想怎样都行。” 接着又说道“还有,这屋里好久没打扫了,全部给我仔细的打扫一番,全都消毒,还有床单被套全都拿去清洗,我不喜欢闻到别人身上的气味,特别是酒鬼身上的味道,再有下次是不可能了。”说着站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甩在梅小丽身上:“这些都拿去好好清洗。” 梅小丽看着他那冷峻的脸庞,果然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说变脸就变脸,但马上换了一张笑脸一一应承:“好的。”唉,谁让我抢了别人的房间呢!梅小丽脸上堆起了违和的笑。 阿四和陈秘书一早送资料过过来,嗅到香飘四溢的稀饭道:“少爷,有炊火气终于像有家的样子。”他又看到少爷眼底的不悦道:“少爷,你们咋哪?吵架呢?昨天我们故意把梅小姐瀼醉,你们还没和好吗?” “谁要和她和好,她只昰我请来煮饭的保姆,我才看不上她。” 阿四小声嘀咕道:“少爷现在说这话,梅小姐走后,是谁茶不思,饭不香。现在不珍惜,等暮少爷回来有你后悔的。好好哄哄吧!” “阿四你看好吧我现在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更不想以后多看她一眼,她以后就是一打杂的,跟我以后没任何关系了。我又不是舔狗,非她不可。” 梅小丽从厨房走出来,阿四急忙上前捂住夏文飞的嘴,梅小丽奇怪地打量着他们,又一一地将煮熟的食物摆在桌子上。 梅小丽沉声道:“夏老师吃饭了。”又温和地笑道:“你们两兄弟如果没吃,也过来吃一点,今天花样做得有点多,估计我们俩也吃不完。” 阿四看着桌上丰富的早餐,确实有点多,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今天吃火药的神情,三个月第一天上班怎么样也得好好表现一番。 阿四严肃道:“少爷如果不介意我们当灯泡的话,这么多你们也吃不完,要不我们帮你……” 夏文飞点了点头,阿四拉着陈秘书坐下来,梅小丽一人给他们盛了碗稀饭,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吃饭说道:“中午我上完课也会过来煮饭,你们在外面买,也需要钱,要不你们就回家吃吧。” 陈秘书接口道:“这样不好吧,梅小姐给我们煮饭。” 阿四抢过来接口道:“好……好好……少爷不会不想让我们和你们一起吃饭吧,不管少爷信不信你就是我们两兄弟的大哥,而梅小姐就是我们的大嫂,当然她年纪比我们小,也是我们的小妹。” “大嫂”梅小丽一口稀饭差点喷出来,“我和夏老师现在可没关系了,你们别误会。” 夏文飞白了梅小丽一眼,“好像有我多稀罕你似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整个一飞机场。” 梅小丽气鼓鼓地挺起胸膛,“我有没有胸你不知道?谁说我没胸,那天晚上是谁乐此不疲……”说完似乎嘴快说错了话,旁边还坐着两大男人,她的脸瞬间涨得面红耳赤,尴尬地笑道,“你们都没听到哈,我什么都没说。”说完双手羞涩地捂着发红的脸。 阿四和陈秘书则面面相觑,“是的,我们都没听到,少爷既然已经和梅小姐好上了,那就一定要对梅小姐负责到底,否则就是渣男,这样的少爷我们也瞧不起。” 梅小丽连忙摆手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了,我不会要他对我负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过的事自己承担。况且我们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 夏文飞听后不由得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这种轻浮、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想让我对她负责,她也配?” “夏文飞,你太过分了!”梅小丽气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委屈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哪里轻浮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夏文飞和陈秘书赶紧上前劝架,试图缓和气氛,“梅小姐,我们少爷今天心情不太好,请你别往心里去,不要跟他计较。” 他们又转头劝起了夏文飞:“少爷,您以前一直都是很有风度的人啊,怎么今天会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呢?您是不是吃错药了呀?” 夏文飞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摔了一下椅子,大声吼道:“梅小丽,你今天不用去上学了,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收拾不干净跟我走人。”说完离桌而去。 梅小丽算是听出来了,这是撵她走的意思:“夏文飞,你太过份了,要我走就直说。不用找任何借口。我又没说不跟你打扫卫生,床单被套以经丢在洗衣机里面洗了。厕所早上我已经清洗,晚上过来打扫卫生就不行吗,非要现在打扫。”说着眼泪汪汪拿包包要走。 阿四和陈秘书两人劝了好长时间才把她留住。梅小丽此时也想清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哪做事也要受气,自己也不知哪得罪他了,以前都不这样了,那难道是昨天晚上说错了话,她手拍着大脑也想不起来。 但还是乖乖地从里到外地给整个屋子清扫了一遍。下午,夏文飞从外面回来看见梅小丽搭着梯子站在高处擦玻璃,垂着眸眼皮都没抬径直走进房间。梅小丽擦完玻璃捶了捶后背轻唉声:“夏扒皮,累死本小姐了,挣钱不易呀!”。”说完又去厨房忙着煮饭,饭熟了阿四他们也回来了,饭桌上,夏文飞脸色阴沉,板着一张脸,谁都没说话,阿四打破沉默,对梅小丽的饭菜赞不绝口,陈秘书也是随机附和。而梅小丽只是谦虚的笑笑。夏文飞瞥了梅小丽一眼,露出了讥诮的表情。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谁都没说话。 半晌,阿四转移了话题打破了沉寂,好奇地问梅小丽:“梅小姐,你看着文质彬彬,怎么这么会喝酒?” “我以前是厨房的刘妈带大的,后来跟着我妈,我妈瞧不起佣人,说刘妈粗俗不谌不要我跟刘妈见面,比如刘妈把我带坏不听她话之类的。但是到了晚上,我就偷偷的去找刘妈,刘妈晚上会给我准备零食,她总担心我没吃饱,有时还会给我留我爱吃的菜,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烦恼越来越多,刘妈就会让我喝点酒,她说洒能解千愁,后来我的酒量越来越大。喝到最后才知道,洒入仇肠愁更愁。但我不是洒鬼,我没有酒瘾,平常都不喝酒的。” 梅小丽说完,阿四和陈秘书眼睛发亮,她感觉梅小丽跟他们就是同一路人,三人越说越投机,而夏文飞却是全程黑着脸。 阿四说:“有些富人站在顶端却还瞧不起穷心,但往往有些穷人他们没读什么书,心却比那些有钱人干净。”陈秘书也是默认地点点头。 接着,阿四又望向一言不发的夏文飞,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仰之情。他继续说道:“不过,我少爷除外,他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好人,要是没有他,我还在牢里蹲着。那年我不听管教被老太太训斥,我不服,坚持要离开夏公馆,少爷好言相劝,我不顾阻拦毅然决然地离开夏公馆,发誓要撞出一片天。” 阿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岁月。那时的他充满了斗志和决心,想要在这个社会上闯出一番名堂。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更为残酷。 他接着说:“我混进了黑社会,跟那些混混称兄道弟。这天我们接到一次任务,要砍死对方一直不对点的黑社会老大,于是我们和对方撕打起来,黑社会老大被我们杀死。”说到这里,阿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警察要抓人,平日称兄道弟的兄弟却把我推出来挡灾,我被他们诬陷。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完了,以后也只能把牢底坐穿,当时欲哭无泪,叫天无门。” 阿四的讲述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了他当年的痛苦和无助,不禁为之动容。 “当时我被警察抓了起来,关在了牢房里,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们家少爷来看望我了。少爷告诉我不要害怕,他会想办法救我出去。我听到这些话时,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懊悔。我曾经犯下过错误,但少爷却没有责怪我,而是选择帮助我。 起初,我还怀疑少爷是否真的能够帮到我,但很快我就看到了他的努力和决心。少爷找来了一些人,他们假扮成黑社会成员,深入调查了整个案件,并收集了对我有利的证据。此外,少爷还请来了最优秀的律师,为我辩护并申请保释。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好消息——我成功获得了保释!那一刻,我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少爷不仅帮助我摆脱了困境,还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从那时起,少爷成为了我的恩人和大哥,我发誓要用一生来报答他的恩情。无论少爷需要我做什么,哪怕是赴汤蹈火、面对死亡,我都义无反顾。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少爷,我可能早已陷入绝境,无法翻身。”说完,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充满了对少爷的感激之情。 夏文飞也眼眶红润地望着阿四:“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可没想过让你为我去赴死。” 梅小丽也眼眶湿润:“夏文飞看不出来你还蛮仗义的嘛。” 夏文飞白了梅小丽一眼,一言不发。梅小丽热脸贴了冷屁股,心情顿觉不爽。 连着几天夏文飞都是灰头土脸,气色都不好。要么不回家,回家除了吃饭,就是把自己关进房间。三人面面相觑,阿四给梅小丽出招,让梅小丽去哄哄她,而梅小丽尴尬地说,我不会哄人,我嘴笨,并且推脱让阿四自己去哄,阿四则说,又不是我把她得罪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话落一把把梅小丽推到夏文飞房间,并且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梅小丽暗骂,这两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推出来挡灾。 她坐在夏文飞床沿边,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学着阿四的口气:“少爷闷闷不乐,是病了吗?”夏文飞翻了个身,闷闷的面朝墙里面,梅小丽又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背:“少爷不理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改还不行,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还是没回声。梅小丽不耐烦道:“夏文飞,你再不说话我走了呀……我真的走了呀……”还是没有回声,气还挺大,梅小丽搓了搓手,在他胳肢窝里挠痒痒,夏文飞忍不住大笑,两人笑做了一团,夏文飞坐起身,又一副冷峻的表情,而梅小丽则讪讪地看着他,夏文飞走到房门,拉开门阿四和陈秘书一起摔进门。 夏文飞冷冷道:“你们就这么喜欢听墙角吗?都给我出去,梅小丽你也给我出去。”说完把他们都推出了门外,回到房间关上门气却消了一半。 梅小丽望着阿四他们撅起小嘴:“你们少爷我可尽力了哈,他爱笑不笑,我可管不着,我只负责煮饭,他负责给钱就行,至于其它,我什么都不管。”阿四双手合十,梅小姐,你千万别这样,求求你了,我们老太太可心疼他那宝贝孙子了,如果他瘦了,老太太发起火来,回头给我们开除了,我们都要失业了。 梅小丽点点头,也是,他不仅是他们少爷也是自己财神爷,自己读的这个专业,除了以后当个画家,或者和徐老师一样当个美术老师否则找事真的很难,两者自己都不可能。但是夏文飞既然说她可以给她安排事,那太好了,但是现在惹恼了她,以后不给自己安排工作咋办,还是要想办法哄哄他,让他开心。 中午,夏文飞坐在桌旁喝着水,梅小丽洗完菜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前去,接过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挨着他坐下来:“夏老师,你看我学的这个专业,在你们公司能安排事做吗?” 夏文飞一脸高冷地说:“可以。” “那么夏老师你以后可以在你们公司给我找点事做吗?” “看表现。” “看表现?怎么表现?” 夏文飞起身走到房间。她觉得梅小丽那看似人兽无辜的脸还是挺有心机的,难怪这几天找着跟他说话,还是有目的性的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了解她。 梅小丽护住胸,脑门飞快的脑补:“乖乖,不会想要我和他睡觉吧,为了一份工作,陪人睡觉,那不是潜规则吗,夏文飞怎么是这样的人。” 房门吱的一声,又被关上,梅小丽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还好,是我想多了。” 正在这时,商大的几个同学兴冲冲的冲了进来问道:“小陡弟,你们的师傅呢?我们找她去打篮球。” 梅小丽一脸无奈的温和道:“老师在睡觉,你们快把他带去晒太阳吧!睡了几天都长霉了。” “好嘞,没问题,交给我们。”几个人说完,就冲进房间里,死拉乱拽地把夏文飞从床上拽起来,拖到篮球场。 …… 梅小丽缓缓地走向篮球场,眼神专注地注视着那群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他们在篮球场上尽情奔跑、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青春的朝气和力量。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起来,仿佛被这些年轻人的活力所感染。 特别是当她看到夏文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特殊的情感。他修长的双腿迈出矫健的步伐,身着篮球服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他的头发随着奔跑轻轻飘扬,透露出一种不羁的洒脱。尤其是他打篮球时的模样,全身散发出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只见夏文飞迅速从队友手中抢到球,然后以一种潇洒的姿态将球抛出。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篮球筐内,随后,球又顺着篮筐边缘滑落下来,这一精彩瞬间让周围的观看的女生们纷纷欢呼喝彩。 夏文飞那帅气的身姿和精湛的球技令梅小丽心跳加速,脸颊微微泛红。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激动。这个时刻,她感受到了青春的美好与活力,同时也对夏文飞产生了莫名的吸引力。 说实在的,这个男人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气质上来说,都是十分出众的,尤其是那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更是让人过目难忘。他的脸庞线条分明,轮廓硬朗,配上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嘴唇,显得格外英俊。此外,他的身材也非常高大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自然,充满了男性魅力。总之,这个男人的外貌可以说是无可挑剔,除了心机太重以外,其他方面都堪称完美。 此刻,梅小丽正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夏文飞,而后者却全神贯注地打着篮球,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突然,有人喊道:\"哥们,你徒弟来给你助威啦!\" 夏文飞听到声音,下意识地顺着人群望去,只见梅小丽正站在人群中向他招手。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无比,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然而,梅小丽却像一个羞涩的少女一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哥们,你这徒弟可是第一次来到咱们商大啊,难道是专门为你来的?不会是已经被你拿下了吧?\"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道。夏文飞连忙摇头否认:\"没有,她胆子很小,你们可别吓坏她。\" “这都护上了。” 方铁军却有不同意见:“平民窟的女孩上不了台面怎么跟我家张婉婉比。我家张婉婉可是大家闺秀。” 众人唏嘘,谁都没说话。 接着,他们又在篮球场上奔跑着,尽情释放自己的能量和激情。他们像风一样自由地穿梭在球场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有篮球存在。他们用汗水和努力诠释着对运动的热爱,展现出无尽的活力与拼搏精神。 梅小丽数了数人数,在小卖部买了八瓶水并付了钱。回来时,那些女生都拿了水,眼神被篮球场上奔跑的夏文飞吸引住了。 他们终于累得跑不动了,一个个瘫软地坐在篮球场上,后背打湿的衣服贴在背上,仿佛能揪出水来。一群女生飞奔着拿着水向夏文飞奔来,夏文飞此时被她们团团围住,抽不开身。 那群男生背靠背惊叹地尖叫着:“没有天理呀,我们也累好不好!我们也是男人好不好!我们也要喝水,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我们就成了他的背景板,天理难容!” “我早就习惯了,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呃,方铁军,你的女神也在给夏文飞送水,你这舔狗当得不值。” 方铁军顺着人群望去,张婉婉拨开人群,拼命地把水往夏文飞手上塞,眼里仿佛要滴出水来。方铁军投去了嫉妒的眼神,说道:“她何曾不是舔狗。” 这时候,一道白影缓缓地走到男生面前,只见梅小丽伸出她那细白嫩的手,一人给他们发了一瓶水。男生们假装地擦了把眼泪,说道:“还是小徒弟会为人,还知道给我们送水。从今日起,我们也是有女生给我们送水的人了。雪中送炭,这份情,我们收下了。”梅小丽被他们的话逗得忍俊不禁,笑道:“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一瓶水。” 另一男生做出了一副惨样:“他夏文飞那么多女生给他送水,他喝得完吗?我们为什么每次都会这么单纯,每次打球还要把他叫上?” 另一男生说话一针见血“因为就我们几个大男人打球,没有女生看。” 这边,夏文飞扫了下人群本来要接张婉碗的水,可是目光望过去,又怕方铁军吃醋,接着接过卓文君的水。张婉婉瞬间气得牙痒痒。而卓文君却露出了得意的笑。 夏文飞此时眼光望向梅小丽这边的方向却看见他们一人拿着一瓶水。同时,梅小丽目光也望向夏文飞,看到他手里己有水,失落的垂了眼眸,打开瓶盖,喝了一口。 夏文飞顿了一下,把水塞进了卓文君手上,卓文君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从天上掉地上的感觉,谁知呀? 夏文飞挤出人群迈着大长腿走到梅小丽身边,他本来想多冷落她些时日,此时看到他们都在喝她买的水,而自己没有,心中的醋意不禁由然而生,手伸到梅小丽眼前:“我的水呢?” 梅小丽一口水要喷出来,愣愣的看着他:“你不是有水吗?” “我现在没水,你说怎么办吧?梅小丽看不出你昰这样的人,敢跟我玩欲擒故纵,看我不理你,主意打在我兄弟头上来了。” 梅小丽狡辩道:“我没有,是你自己接了别人的水,我才喝的。” “我不管,我就要喝。”说完,夏文飞一把抢过梅小丽手中的水,高高举起,梅小丽见状,立刻跳起来试图抢走。然而,夏文飞灵活地一个转身,迅速跑开几步后,迅速拧开瓶盖,仰头猛灌了几口。 梅小丽不甘心地追着夏文飞到他身边,带着些许不满和羞涩说道:“夏文飞,这可是我喝过的水啊!你竟然也喝?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嫌弃吗?”此时,夏文飞弯下腰,高大的身躯靠近梅小丽,男生身上独有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令她心跳加速。同时,一股酥麻的热气从夏文飞口中喷出,轻轻吹在她耳边:“我们连嘴都亲过了,现在只是同喝一瓶水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嗯……你今天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第67章 球赛 商大的男同学们一个个都瞪圆了双眼,嘴巴也张成了o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心中暗自揣测着:难道夏文飞和那个女孩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不然怎么会毫不介意地共饮同一瓶水呢?这种行为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夏文飞来说简直是破天荒! 而那些女学生们则纷纷露出了羡慕、嫉妒甚至愤怒的表情。尤其是张婉婉和卓文君,她们原本以为自己才是最有可能得到夏文飞青睐的人,但现在看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似乎已经占据了夏文飞的心。此刻,她们恨不得将这个女孩撕碎,让她从夏文飞身边消失。然而,由于夏文飞一直护着她,她们也只能在心里暗暗诅咒,却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张婉婉和卓文君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怨恨的光芒。她们的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觉得这个女人并没有比她们优秀到哪里去,凭什么能够得到夏文飞如此特别的关注?她们咬牙切齿,心中不断咒骂着这个幸运的女孩,希望她能立刻离开夏文飞的身边。但无论如何,她们还是畏惧于夏文飞的威严,不敢轻易挑战他的底线。 刚才还坐在地上喝水的男同学,一窝蜂地跑到夏文飞面前,七嘴八舌地问道:“夏文飞,你们是不是有情况啊!”另一个同学更是直白地说:“你说你们是不是已经亲嘴了?” 还有一个同学调侃道:“你这么问也太含蓄了吧?她们早就亲嘴了好不好?在夏公子的生日宴上,两人可是拥抱、亲吻一条龙服务呢。要问就直接问她们上床了没?” 听到这些话,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一边慌张地摆手,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那天只是个意外,你们千万别误会……” 夏文飞却显得十分平静,他缓缓开口解释道:“确实没有,我只是刚才太渴了,所以才喝她的水。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不要吓到她。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梅小丽。 梅小丽的眼眸落在夏文飞的脸上,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伙真是能一本正经地说假话。 众人齐声指着夏文飞,愤怒地喊道:“渣男!”他们认为夏文飞既想和梅小丽玩暧昧,又不想承担责任。 夏文飞无奈地点了点头,承认道:“对,就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商大的同学们纷纷发出叹息声,紧接着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我早就说了嘛,夏文飞怎么可能看上她呢,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女孩子,要身份没身份,要背景没背景。而且既没有丰满的胸部,也没有翘起的臀部。要说身材凹凸有致,她比不上卓文君;要说娇艳,她又不如张婉婉。”说完这些话后,他们又觉得自己有些八卦,毕竟刚刚还喝了人家的水。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服气,想要反驳道:“我也是有胸有臀的好不好!只是因为有些原因,所以穿的衣服比较宽松而已。”但是当她的目光扫过卓文君时,却突然泄了气,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卓文君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别说是跟卓文君比,就算是跟张婉婉比,她也自愧不如。难怪夏文飞会说她没有身材,原来这一切都是事实啊。想到这里,梅小丽沮丧地低下头来。”, 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温柔地抚摸着梅小丽的头,充满宠溺地说道:“你们可别乱说,我家徒弟身上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点。” 夏文飞转换话题:“还打不打篮球呀?不打我回家啊。” “小徒弟陪我们打球呗,我们几个男人打球多没意思。” 梅小丽蔫蔫说道:“我不会。” “不会,正好,今天的晚歺不就有着落了吗?” 夏文飞会心的笑笑:“你们太鬼精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呀!但是输赢未定,我那徒弟也不是怂包。” 那我们开始吧,我们二对四对打,谁输谁请客。 夏文飞露出了狡黠的目光,眼睛笑出了弧度:“你们怎么不说一对四的对打。”并打趣道:“臭不要脸的,打不过就耍招,但我不惧怕,我和我徒弟一组。” 比赛开始了,夏文飞展现出了高超的球技,连进了几球,为他的小队赢得满堂喝彩。然而,梅小丽却拘束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些原本眼红的女生在背后窃窃私语,暗自骂她傻b,只会拖夏文飞后腿。 为了防止夏文飞再次进球,对方将目标对准了他,试图阻止他得分。面对对手的严密防守,夏文飞毫不畏惧,他举起篮球左右躲闪,寻找着突破的机会。最终,他成功地将球抛向了梅小丽。 梅小丽接过球后,纵身一跃,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进入了球篮。观众们都惊呆了,纷纷发出惊叹声。他们原本以为梅小丽只是个初学者,但现在看到她如此出色的表现,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虽然夏文飞看见过梅小丽打球,但她今天的表现还是让他这个师傅惊讶得合不拢嘴,心中暗暗地给她点了个赞,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两人配合默契,明确分工。夏文飞负责抢球,而梅小丽则负责投球。只见夏文飞巧妙地抢到了球,并迅速将其传给了梅小丽。梅小丽接球后,纵身一跃,球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又一次准确地落入了球篮。观众们欢呼声不断,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面对这种情况,对方不得不重新布局,调整战术,以应对夏文飞和梅小丽的进攻。 球场上的气氛紧张而激烈,比分交替上升。 有了梅小丽的加入,这场篮球赛变得更加有趣。她和夏文飞的配合默契十足,就像柔和的钢铁一样完美契合。只见她站在对方男队友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准备投球的队友后背,对方回头之际,梅小丽以飞快的速度从他手中夺过球,眼中笑容灿烂地说道:“拿来吧你!”她迅速地把球投入篮球筐,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做作。 此时,大家惊讶地发现,看似柔弱的梅小丽,抢起球来却异常凶猛彪悍。只见对方一名男球员紧紧抱住球,左右躲闪着夏文飞的抢夺,而其他球员则为了防止夏文飞抢到球,纷纷围拢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就在这名男队友抱紧篮球、转头准备投篮的一刹那,梅小丽那灵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她身子轻盈地甩出一脚,脚尖勾起踢翻球又迅速收回,将球准确地踢翻在地。紧接着,她如闪电般迅速抢到球,并毫不犹豫地将球投入篮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不拖拉。 这一系列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尤其是男生们,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然而,女生们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们看着梅小丽的眼神愈发凶狠,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这种激烈的竞争氛围使得比赛变得越发紧张刺激。 而篮球外的女生则一脸愤愤不平,说梅小丽心机重,太绿茶,为了赢球不择手段,破坏游戏规则,启先昰窃窃私语,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夏文飞他们球打得正欢,听到她们的议论,停止了打球。 夏文飞笑着问道:“你们是觉得我徒弟违规吗?娱乐第一,比赛第二,况且她收放自如,也没伤到人。如果这球不算,我们可以重来。” 方铁军拍拍夏文飞的后背,玩玩而已,不要当真,况且梅小丽的球,确实也打得不错,而且我们昰四打二,这场球赛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们那些女生不会打球就别叨叨……”场外一片寂静。 球打到最后关头,夏文飞快如闪电般地突破防线,上篮得分,赢得了比赛。篮球外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愿赌服输,今晚我们请客!”方铁军笑着说道。 其他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答应。 夏文飞笑笑说道:“今天大家玩得高兴,我徒弟也表现不错,我也很高兴,还是我请客吧!” 商大的球员都欢呼起来:“好嘞!那我们哥几个帝豪酒店走起。” 张碗婉仗着和方铁军的关系,挽着方铁军的手,也要跟随。方铁军为难地看向夏文飞。夏文飞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带上吧!”张婉婉高兴地欢呼起来。 卓文君挽着张婉婉的手,也要跟随,张婉婉却不大想带上她,又不好明说,朝方铁军怀里凑了凑。而方铁军却会错了意思,想着她们平日的交好,又帮卓文君说了话。 夏文飞点了点头,有几个胆大的女生叫道:“夏文飞我们都是同学,为什么她们俩可以去,我们就不能去,难道就因为她们是班花和校花,有特权吗?” 夏文飞笑容灿烂地说道:“这里的小姐姐们都是美丽的花朵,刚才各位也为我们加油助威,那咱们就不分男女,一起去帝豪酒店,不见不散!不过,我们得先回去洗个澡,晚上六点,帝豪酒店见!” “好嘞!夏公子果然豪爽!老板大气!”大家欢呼。 梅小丽数了数人数,有三四十人呢?帝豪大洒店,这得花多少钱呢?她小声在夏文飞耳边嘀咕着,夏文飞垂下耳躲温声说道:“心疼我的钱。” 张婉婉和卓文君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抛了一个白眼,又没吃她的,真把自己当正牌女友了。可惜人家根本不承认她的身份。什么也算不上的东西,还多事。 夏文飞摸了摸梅小丽的头,露出了宠溺的眼神:“没事,大家高兴。”张婉婉和卓文君同时看向对方,眼里恨不得能丢出两把刀片。 夏文飞和梅小丽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夏文飞回头看了一眼梅小丽:“小班委今天表现不错,超出意外。” 梅小丽低着头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谦虚道:“没有啦,只是尽自己所能而已。” “小丽,我不准备把你还给暮伟了。” “啊!什么?”梅小丽顿足,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夏文飞。然而,此时正好有一辆汽车经过,发出了轻微的噪音,掩盖住了夏文飞的话语。梅小丽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夏文飞低下头,他们静静地走着,谁也没说话。夏文飞的目光落在梅小丽身上,心里却忍不住悸动起来,他的手有意无意地轻轻触碰着梅小丽的手指,梅小丽像触电一般迅速缩回了手。她的手指滚烫,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透露出娇羞之意。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彼此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羞涩的氛围。 “你等下会来的,对吗?” “夏文飞,他们都是你的同学,我和她们也不熟,还是不去好不好?” “不行,你刚才不也跟他们玩得很好。以后也昰朋友。”梅小丽朝着夏文飞望了望,也不再说话。 回到家,阿四和陈秘书等在门前,叫嚷着肚子饿了,却看着他们一起回家,他家少爷眉眼看上去满面春风。忽然拍手叫好,我就知道梅小姐能想办法把我家少爷哄好。 梅小丽也笑得眉眼弯弯:“是呀,你们少爷很难哄的,但不是我哄好的,昰他那帮哥们哄的,出去打打球,自己就好了。” 夏文飞心里暗自想:“这个蠢女人,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想法,如果她能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该有多好。”随后,他向阿四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并告诉阿四:“今晚我会和梅小姐一起出去吃饭。” 阿四惊讶地问道:“那么我们晚上吃什么呢?而且少爷您的同学聚会,梅小姐为什么要跟着去呢?”夏文飞有些不悦地回答:“阿四,难道你认为小丽只是被我请过来专门为你们做饭的吗?”阿四则笑嘻嘻地表示祝福他们晚餐愉快。 梅小丽好奇地看着他们,询问夏文飞为何不带他们一起去。夏文飞解释说,他不想让阿四他们和自己的同学们混在一起。于是,梅小丽和夏文飞一同前往帝豪酒店。酒店内部装修得十分奢华,迎宾小姐热情地将他们带到了包厢里。 商大的同学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卫明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对夏文飞说:“哥,所有菜品都是按照你之前的要求准备的。” 餐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梅小丽也被这些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气氛感染,脸上含笑不语。夏文飞和同学谈笑之间也不忘给梅小丽夹菜。 说话时身子微微倾斜,有时形成半包围状态,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梅小丽的椅背上,这让梅小丽感到了丝丝甜蜜。 这时,一名男同学站起身来,举杯向梅小丽敬酒,并笑着说道:“梅小姐,你看上去文质彬彬,没想到球却打得这么好。不知道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士,有没有男朋友呢?” 另一名同学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你真是没有眼力劲啊,难道没看到她对我们的夏公子一副眉目含春的样子吗?还问这种问题。” 听到同学们的话,梅小丽的脸微微泛红较真到:“我说了,我们没有关系,他是我的老师。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夏文飞心咯噔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一下梅小丽,语气平稳地说道:“你们别为难她,她己有心上人,她的心上人是北大一名高才学子。而且人家还是青梅竹马。” 一女同学(艾沙)语气平静地说道:“看不出来梅小姐穿着一副寒酸样,你男朋友竟然是北大的高才子。唉呀,看不出来呀,以后福气在后面。对不起,夏文飞我嘴巴说错了怎么办?” “就是,这文化差异,你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你说你男朋友会不会在外面和别的女生好上了?” 梅小丽脸色大变立即反驳道:“暮伟不是那样的人,他品行端正,根正苗红,并且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夏文飞瞥了她一眼,心有不满,暮伟就这么好,这还维护上了。 “像梅小姐,这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长相就那样,而且还不被公开的关系,梅小姐,可要把心上人抓紧点,要不然被别人横刀夺爱,梅小姐只有哭鼻子的份。而且这种不被公开的关系,可见并得不到重视,人家那男的只是涂得你一时新鲜,所谓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我们都是过来人,梅小姐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梅小丽实在看不惯他们那种故作资态挑拨离间的样子忍不住站起来据理力争道:“我为什么要哭鼻子,你们就凭我的穿着,便忘自揣测我的家世不好,这是不是有点一叶障目。并且我不丑的好吗?我读书时,暗恋我的男生很多,我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哪像你们这些货色,见到男人就像猫见到鱼,上赶着讨好。” 一时间整个包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在梅小丽身上。梅小丽此时也意识到刚刚说话有些过激,缓缓坐下来,眼光投向夏文飞,试图寻找他的理解和帮助。 艾沙象受到委屈似的“夏文飞她好凶,我好害怕,她为了那个暮伟,竟然骂我们。” “是啊!夏文飞你这徒弟哪找的,素质这么低,这是什么教养?” “夏文飞,你这徒弟也太没素质了,就像一只被惹毛的猫,张牙舞爪的,真让人害怕。” “是啊,夏文飞,你这徒弟的教养就像被狗啃了一样,真是让人无语。” 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仿佛要将自己的手掌刺穿。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无法呼吸。眼前仿佛有无数的蜜蜂在飞舞,嗡嗡作响,让她头晕目眩。 她无助地望着夏文飞,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和理解。然而,夏文飞却投来了鄙夷的眼神,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和脆弱。 梅小丽的目光又转向那茶里茶气的女生(艾沙),而艾沙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仿佛在向她炫耀自己的胜利。而卓文君和张婉婉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和冲动。 在她们的心中,刚才在球场上出尽了风头,本来只是想挫挫她的威风,没想到那笨女人这样沉不住气。而且刚才看到男神对她一副关心体贴的样子,更是让她们嫉妒得发疯。要说她们没点暧昧不清的关系,谁信呢? 艾沙走到夏文飞身边娇滴滴的道:“师哥,我叫艾沙,商大二班的学生,刚转学过来。我!仰慕你很久了,师哥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敬你一杯吗?” 夏文飞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女生一饮而尽,姿势优美,而夏文飞也喝干酒杯里的酒,男同学们也跟着起哄,要求喝交杯酒。 夏文举手示止“这个,就不用了吧,况且你刚转校,我们也不太熟,这样做你也觉得尴尬对吗?” 那女生垂眸一笑:“还是师哥体贴人,不仅长得帅,还很体贴,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那我可是三生有幸。” 人群中一阵起哄:“夏文飞,爱意表达得这么直白,你今天晚上就收了她吧!”而她直白的主动却惹来女生们的鄙视。 夏文飞勾起唇角含蓄道“会有的,艾沙小姐这么漂亮,一定会找到比我夏某人更体贴的男朋友。” 谁知,艾沙却大胆地走到梅小丽身边:“梅小姐,你都昰有男朋友的人,却不知我们没男朋友的苦,那能否挪个位,让我跟我们的夏男神多熟络一下。”商大的同学立即起哄,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梅小丽心紧抽了一下,腼腆地望向夏文飞。 而卓文君和张婉婉却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因为她们吃过亏,挨过打,夏文飞不知多护着她那宝贝徒弟,她竟然这么大胆,仗着有几分姿色自作主张。不过不要紧,现在有多自信,等下就有难堪。 正准备她们看好戏时,没想到夏文飞冷冷地发话:“可以。” 转而眼光看向梅小丽:“梅小姐,能否挪个位置?你已有心上人的人,就不要耽误我的终身大事了。”语气平静,眼神坚决,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梅小丽缓缓起身,呆愣地拿着碗和筷子,坐到了艾沙原来的位置上。她不明白的是,夏文飞刚才明明对她很好,果汁是他倒的,菜是他挟的,为什么突然就翻脸了。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失落。 而此时张婉婉也不示弱,她走到夏文飞身旁,拿着一杯红酒,一脸娇羞的说道:“师哥,你知道我的,我是为你转学过来的,我跟方铁军的关系,只是把她当做我的哥哥。我也想敬你。”说完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示意卫明让位,让她坐。 而方铁军却黑着脸,闷闷地把一杯酒倒进肚里。自己也是活该,明知道张婉婉心不在这,自己却不甘心,跟个舔狗似的,甘之如饴的被她利用。 夏文飞勾唇,抵了抵下巴:“还有谁愿意在我身边来坐的,都可以坐过来。” 在坐的女生此时都有点蠢蠢欲动。而夏文飞又笑道:“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大家不要当真。”她眼光落在梅小丽脸上,想看清她的表情,此时他只想证明,自己并不比暮仿差。 “夏文飞,听说你原来可是省状元。而且你读的那个美术大学也是贵族私立学校最好的学校。”一个女孩说道。 另一个女孩附和着:“是啊,我们都好羡慕你呢。” 夏文飞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自信。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客气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提了。”说完,他举起酒杯,微笑着向大家示意。 艾莎站起身来,她的动作优雅大方,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她举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来来来,我们一起敬文飞一杯,祝贺他重新回到了校园生活!”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喜悦之情。 众人纷纷响应,他们举起酒杯,齐声喊道:“干杯!”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场欢乐的交响乐。大家的笑声此起彼伏,整个房间弥漫着热烈的氛围。 然而,与这欢快的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梅小丽。她坐在那里,神情有些不自然,显得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她不停地喝水,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 幸好,身旁的卫明不断地给她倒水。让她的肚子喝饱了水,他才不觉得那么尴尬。 就在这时,梅小丽想要夹菜,但转盘却突然转动起来,将她喜欢的菜肴转到了别人面前。她尴尬地收回了筷子,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一女同学道:“对不起呀,这位小姐,刚才夏学长给你挟了这么多菜,我以为你菜够吃才……。”说完捂着嘴巴表示惊讶!梅小丽低头望去自已碗里堆起小山一碗未吃的菜,真是尴尬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多贪吃似的。很拘谨地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此时梅小丽脸胀得通红,只希望连忙吃完,好回去。 酒过三巡,站在夏文飞旁边的艾沙开始频繁地向众人敬酒。这时,她脱去了外套,展现出了令人瞩目的身材曲线。那白花花的半边酥胸高耸挺立,若隐若现地暴露在外,晃得人们眼花缭乱。女生们的目光立刻被她吸引过去,而男生们更是眼睛一亮,瞬间被她勾走了魂儿。艾沙此刻眉飞色舞,一边饮酒,一边讲述着各种荤段子。时不时地,她还会侧过头来,偷偷地瞄一眼夏文飞,每当笑得娇俏动人时,她的身体总会有意无意地朝夏文飞靠近。 夏文飞挺直后脊骨,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椅子上,眉目一如既往的清朗,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眼神清澈而坚定。此刻,他已经将西服脱下,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但却更显得他气质高雅、风度翩翩。喝过酒后,他的脸颊微微泛红,让他原本就英俊的面容更加迷人。 艾沙看得眼睛都直了,愣了会神。她端起一杯白酒,袅袅婷婷地走到夏文飞面前,举起酒杯敬向夏文飞。此时的夏文飞正和他的同学们谈笑风生,一转头正好撞在了这杯白酒上。 艾沙瞬间就急红了眼,赶忙放下酒杯,面沉似水,眼眶里噙着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她不停地向夏文飞赔礼道歉,一边慌张地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在他身上胡乱的擦试。然而,她的手却不安分地在夏文飞胸口上来回轻轻摩挲着,同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夏文飞,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夏文飞顿了一下,伸手抓住她放在胸前的手腕,僵在空中。艾沙怔愣,迎着她的目光,艾沙眼神火辣辣的,痴痴地望着他,夏文飞用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眼泪。 包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手指轻轻弹脂一挥,轻声说道:“这眼泪倒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艾沙委屈的表情顿时破濞为笑,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娇嗔道:“你真坏!”接着,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捶打着夏文飞的心口。 第68章 可有可无的影子 夏文飞吸了吸鼻子侧头捂着嘴连打了两个喷嚏,又扯了歺巾纸擦了嘴巴:“是谁做做好事,快点帮我换个位置,我对香水过敏。” 艾莎的笑容立即收紧带着怒意:“文飞,你什么意思?” 夏文飞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艾小姐不要多想,单纯的觉得你身上的香水味过重而已。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请不要文飞、文飞的叫着,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说着径直的走到方铁军旁边,让服务员换了一副碗筷。 女生们却捂着嘴巴偷笑,偷鸡不成,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 方铁铁军看着夏文飞走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随后方铁军坐到张婉婉身边,今天张婉婉特意打扮了一番,即使知道张婉婉不是为他而打扮,但方铁军还是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夏文飞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艾莎,眼神冷漠:“艾小姐,请坐吧。” 艾沙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夏文飞,你什么意思,我坐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不说你对香水过敏,你现在说对香人过敏,你这不昰成心让我难堪。” 夏文飞也不惯着她云淡风轻地说道:“哦!你还知道什么叫难堪。”他眼光落在悔小丽脸上:“那你说她难堪吗?” 此时,餐厅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众人都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吃菜。 梅小丽一脸茫然地看着夏文飞,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就在这时,商大的那几位同学突然开口安慰道:“艾沙同学,你那些小伎俩在夏文飞面前都是相形见拙。无数女生为了能和他在一起,耍尽手段,结果都昰败兴而归。相比之下,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高姐,也只有她能驾驭得了夏文飞。”说完哈哈的笑起来。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还提她做什么?” “夏文飞这人看似花心,实则痴情。” “我听说那位高小姐长得倾国倾城,难怪夏文飞至今仍然对她念念不忘?” 另一女生脸上带着不屑说道“据说高小姐和夏文飞赌气嫁给别人了。” 商大一男生壮着胆子道“可是,夏文飞高洁回来了,她后悔了,她想回来了你们是否能再续前缘。” 听到这些话,梅小丽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她无精打采地望着夏文飞,而夏文飞则将手中的一双筷子用力地扔在了碗上,大声喊道:“好了!别再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们怎么念叨个没完?” “我一头婚让我找二婚的,是你们傻还是傻。卫明,你怎么招呼我徒弟的,就让她喝一晚上水。”他这声斥责,包厢也立即安静下来,也没人再给高洁说好话。一同学打破寂静,敬起洒,包厢内又热闹了起来 吃完饭,迎宾小姐礼貌的把他们带到了另一间包房。而梅小丽看了看手表,准备回去,她感觉在那呆着,实在无趣,那些绿茶们有夏文飞护着还好,没他护着眼神都像要吃人,况且她除了夏文飞、卫明都不是很熟。 梅小丽走到夏文飞面前轻言细语地道:“夏老师现在8:30,学校要关门了。我可以回去吗?” 夏文飞垂眸望着她“想要工作吗?想要工作就乖乖在这好好待着,晚上在我家沙发上睡。”梅小丽眼眸下垂,嘴巴抿了抿,最终没说什么。 豪华包间内,绚丽多彩的灯光不断闪烁,音乐幽兰飘香,营造出一种充满活力与激情的氛围。服务员端上来一份份精致的甜点、新鲜的水果以及冰凉的啤酒,这些美食让人垂涎欲滴。随着劲爆的音乐声响起,人们纷纷站起身来,跟随着节奏尽情摇摆,释放自己内心深处的热情与活力。 夏文飞静静地坐在梅小丽身旁,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他轻轻地拿起一根香蕉,熟练地剥开外皮,将鲜嫩的果肉递到梅小丽嘴边,轻声说道:“我们少玩一下,待会儿早点回去。” 这时,舞池中的商大几名男同学向夏文飞招了招手,示意他快来。夏文飞笑着站起身来,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摇摆起来,那修长的双腿仿佛充满了力量,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 舞姿优雅而自然,与周围的同学们融为一体,但又显得与众不同。他的目光偶尔会扫过梅小丽所在的方向,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手指向梅小丽勾了勾手,好看的桃花眼漾起三月的春意,梅小丽看着心有些发热。却又害羞地摇了摇头。 商大的同学突然凑到夏文飞耳边,大声喊道:“夏文飞,让你徒弟也一起来玩吧!” 夏文飞同样将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小声回应道:“你问问她是否想要找工作。” 那位同学热情地走向梅小丽,并试图将她拉进舞池,但梅小丽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然而,在那位同学一番劝说之后,梅小丽最终还是跟着她一同前往舞池。毕竟如今暮伟已经不再管她了,若是日后找不到工作,那对夫妻不知道会如何对待自己。 梅小丽被带到舞池后,显得有些拘谨和不自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而她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其他女生们的关注,她们用不友善的眼光打量着她。 梅小丽跟着音乐小幅度地摇摆起来,她的动作轻盈而灵动,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摆动,手臂自然下垂,手指轻轻地打着节拍。她的步伐虽然不大,但每一步都充满了节奏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与此同时,梅小丽也脱下了外套,露出了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她的身材纤细而修长,腰部线条优美,展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感。衣服简洁大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眼神明亮清澈,笑起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让人眼前一亮。跟着节奏的摆动,她柔美的身姿吸引了商大男同学的目光,其中也包括夏文飞。 夏文飞凝视着梅小丽,欣赏着她的舞姿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特别的情感。他走向梅小丽,嘴角荡起笑意,轻轻搂住她的腰,两人身体贴在一起,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青春。 梅小丽感受着夏文飞的气息,心跳加速,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此刻,她忘却了一切烦恼,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 可是梅小丽的这番举动,却引起了那群女生的不满,她们认为梅小丽太能装,明明会跳还要惺惺作态。而且,她们此刻也非常嫉妒夏文飞对梅小丽的宠爱,觉得他完全没有把其他女生放在眼里。虽然嘴上说着只是把梅小丽当作妹妹,但眼神骗不了人,而此时,她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跳完舞,接着又唱起了歌。先是独唱,然后是男女情歌对唱。整个过程中,夏文飞一直陪伴在梅小丽身边,与她一起嗑瓜子,享受着欢乐的时光。 过了一会儿,几个女生见夏文飞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便强行将他拉去参与男女对唱。 当夏文飞开口唱歌时,那美妙的男声,带着磁性的嗓音,立刻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歌声充满了感情,让人陶醉在其中,磁性的声音飘荡在包厢里,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他的音乐世界里。 唱到情到深处时,他的眼眸不经意间扫向梅小丽,两人四目相对,她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一曲终了,大家纷纷鼓掌,赞扬声不绝于耳。 “哇,夏文飞,你的歌唱得真好!现在有请我们的梅小姐和我们的夏男神一起唱首情歌好不好,坐这么久还没听到你的徒弟唱歌呢?” 这一提议得到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 夏文飞眼光投向梅小丽,她别扭地摆了摆手。众人却不依:“我记得刚才梅小姐还说自己不会跳舞,可是后来比我们跳得还好,梅小姐就是矫情?” 其她人也跟着附和,她们不信她的球打得那么好,舞也跳得好,难道歌也唱得那样好,到时候五音不全,闹出笑语才是她们想看到的效果。而且她如果会唱歌,也不会一直坐在旁边喝水甘当陪衬。 “梅小姐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还准备听你美妙的歌声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话筒己塞到梅小丽手上,掌声响起一片。 夏文飞眼神带着疑问走到梅小丽身边,征询着她的意见。梅小丽知道那些女生是想让她出丑,从而拉出她们之间的差距,自己在她们眼里,就是那种贫民窟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卓文君自作主的给她点了首有些难度的天下有情人:“我最喜欢听这首歌了,不知从梅小姐口里唱出来是会是什么效果。而且这首歌是夏文飞的拿手菜,可不要给他唱砸了呦!” “别听她的,我可从来没唱过这首歌,这首歌需要男女对唱,讲究默契。也考究技巧。如果不行我们可以换一首。” 梅小丽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就是唱歌吗,都可以的。” 夏文飞看她自信的表情勾了勾唇,桃花眼潋滟:“我很期待听到你美妙的歌声,梅小姐。”并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她。 而梅小丽则脸蛋滚烫地低下头,仿佛熟透了的苹果。 “可气,难道她真的会唱。”商大那些女生恨得牙痒痒。 ……爱要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教人生死相随,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随着美妙的音乐响起,男女和声,声音相互缠绕,此起彼伏,歌声饱含着深厚的感情,高音部分更是充满了力量和激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男女之间深情的对唱更是给这道歌注入了灵魂。音律交融,男女声相互呼应,犹如天籁之音洗涤着人心。假唱部分对梅小丽来说更昰得心应手。她巧妙的运用了技巧,加上二人之间的默契,将歌声演绎得淋漓尽致。空灵的嗓音带着哀怨和独有的苍伤使得整首歌得到了升华。 歌曲结束,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还有口哨声。 “真是太棒了!没想到梅小姐不仅舞跳得好,歌也唱得这么好听!”有人赞叹道。 “是呀!看来梅小姐可是潜力股,以后可要多出来玩呀!” “原来以为梅小姐不会唱歌,看来真昰打了众人的脸。” 而商大的女生则面红耳赤,心里憋着一团火。 夏文飞微笑着看着梅小丽,眼中满是赞赏。 梅小丽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心里却充满了喜悦。 这场聚会在欢快的氛围中落下帷幕。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夏文飞提议让阿四先回酒店把他们丢在路旁。 她们一边走,一边看着满天的繁星,仿佛回到了那个小树林里看星星的夜晚,一切都那么清晰,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夏文飞轻轻地牵起梅小丽的手,他的食指轻轻碰触着她的手指,梅小丽突然像触电一般躲开了。夜深人静的路上,只有蝉鸣声和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静静地走着,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夏文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感慨;而梅小丽则默默地感受着夏文飞的温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那些美好。 “在你看来,我和暮伟谁比较优秀?” “你们没有可比性。各有千秋。暮伟他其实也很出色,全能选手,也讨女孩子喜欢,心眼也很多。十四岁那年我辞去主持人职位,好多女生争先竞选……。” 夏文飞心有不悦打断了她的话“看到别人和你的竹马站在一起,你有没有嫉妒或者吃醋。” “夏文飞,我说那时候会,你会相信吗?会嫉妒,会失落。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但是暮伟对我的爱也是偏执的,即使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玩,我也都能感觉他对我的特别,只是那时候误会太深,容易得到才不会珍惜。” 夏文飞黯然地低下了头。 “你什么时候会唱歌的?”对于夏文飞来说,这女孩总是能给自己太多的意外,她看似什么都不懂,呆萌可爱其实什么都会,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很小吧,小时候,暮伟家有个家庭影院,连接了音响,那时候我妈和他妈一起打麻将,我总在她家做完作业,做完作业我们一起唱歌、一起看电影,每次回去,我肚子都被零食塞得满满的,那时候叔叔走后,暮伟成了我唯一的慰籍。我们开开心心的形影不离,只到十四岁那年。当时我记得暮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一句话,他说小丽我们会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直到生老病死吗。我说会的,我们会一直好下去。我也以为会一直好下去,值到她妈到我们学校说我骂我勾引她儿子。” “其实十四岁时,他已经向你表白了昰吗?” “是的,只昰那时候还小,懵懂无知,情商也低,我不懂,我以为他说的是我们的友谊会天长地久。” “确实。” “可是后来你们天天有见面,即使你们闹矛盾了,你心里也有他一席位置是吗?长大以后你有和他一起单独唱过歌吗?” “有的,十四岁之前我的生日都昰暮伟陪我过的,十四岁之后,我没有再过生日,但他的生日会邀请到同学和我,我们说好那天再大的矛盾,那天是他的生日,我们都要冰释前嫌,给他面子。” “他十八岁生日时,我向往常一样去赴约,到了包房,就只有暮伟一个人,他说他心情不好一直喝酒。让我陪他喝酒。” 夏文飞心情跟着紧张起来:“你们孤单寡女在一起喝了酒做了什么?他是乎抱了你?吻了你?你们还做了些什么?” “他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很伤心,我的心也跟着压抑起来,心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他似乎有好多话要跟我说,却什么没说出来,一直喝酒,喝了很多,我也陪着喝,他抱紧我,抱得我喘不过气来,后来他的嘴慢慢凑过来,他要吻我,我的心也随之跳动,吻落下那一刻,我推开了他。” “为什么?” “因为,我还只有十六岁,而且他喝多了洒,我可不想被他占便宜。” 如果不是自己也喜欢那女人,自己绝对要被那蠢女人急哭,这么赤裸裸的表白,她都看不懂,这情商有多低。 “后来呢?” “后来,我陪他喝了酒,唱了歌,我们唱到了很晚,也唱了情歌。喝完后,我给他拦了一辆车送他回去。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喃喃地说他今天很高兴,谢谢我给他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问我什么时候长大,我只当他喝多了酒,哄着他说,很快,我很快就长大了。” “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我回去想了很久,他妈那样对我,我不可能原谅他对我的背叛和她妈妈对我的污辱。” “早上,暮伟像小时候一样在路口等我,给我准备了牛奶,鸡蛋,面包,我反手给他丢进垃圾桶里。” “看他当时怅然若失的表情,我却一脸痛快。”讲到这梅小丽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现在是否后悔,或者记恨我夺走你的初吻?如果暮伟回来,我们两人之间,你会怎么选?” 梅小丽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暮伟不会回来了,也没有如果。” “你是说不会,不是不回来,回来后你怎么做,是否又要抛弃我,选择暮伟?”夏文飞的声音低沉,带着颤音。 梅小丽的语调也跟着急促起来:“我们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要提暮伟。我说他不会来找我了。”她的眼神有些慌乱,似乎不想再提及这个人。 夏文飞抓着梅小丽发白的胳膊,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现在都不能提他了是吗?他是你的逆鳞,我问你会怎么选?”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梅小丽,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梅小丽低下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我还没想好。”她的眉头皱起,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那我来告诉你吧!你会选择暮伟,因为暮伟是你的青梅竹马、是你的白月光,你们在包房拥抱,近呼亲吻,你们早已暗生情愫。可是小丽你已经抛弃我二次了,不,三次了,你还准备要抛弃我吗?”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绝望。 “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影子,或者只是一个备胎。我一次次求你留下来时你视而不见,即使我们上床了,你依然也要抛弃我,为什么呢?从你眼神中看出你对我昰有感觉的,难道你和我之间就喜欢玩这种暧昧不清的游戏,我的一颗真心被你随意践踏,那我又算什么呢?而我觉得我对你只要足够好,你就可以留在我身边,我对你所有的付出你都可以视而不见,而其实我也付出了很多。暮伟是天之骄子,难道我就不昰,我也是要尊严的好吗?”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梅小丽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嘴唇说:“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内心无比挣扎,一边是曾经的感情,一边是眼前爱的男人。 夏文飞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但又无法释怀过去发生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因为暮伟要回来了,当时为了阻止他们见面,夏文飞动用了关系给学校的导师打去了电话,安排了为期一个月的试验任务。那时他们两人就像一对情意绵绵又互相纠缠的怨偶,两人哭得惨兮兮看得让人生厌。而自己则像一个横在他们之间厌烦的小三。如果再让她和暮伟见面,两人冰释前嫌,保定发生什么颠鸾倒凤的事也说不好,必竟两人之间二十年的感情纠葛这是他比不了的,也是他所不想的。 夏文飞沉默片刻后,带着怨恨和无奈,缓缓松开了手,转身离去,留下梅小丽独自在原地哭泣。 第69章 放手 夏文飞洗完澡后,穿上舒适的家居服,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深邃,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必须向那个女人阐明,不能让自己的感情白白付出。如果她执意不听劝告,那么他不会再犹豫,果断止损。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离开了谁就无法生活。曾经,高洁也是那么深爱着他,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现在想回头跟他从头再来,他说弃舍就弃舍。现在轮到他来做出决定,如果对方继续固执己见,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这段感情。 梅小丽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地抽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也许是回想起和暮伟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无法释怀;又或许是夏文飞说的那些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感到无比的愧疚与自责。 当她停止抽泣站起身来,缓缓走进屋内时,夏文飞房间的灯光此时熄灭,一片漆黑。客厅里只剩下一盏微弱的台灯散发着光芒。她走到茶几前,看到上面摆放着一杯还剩一半的茶水,以及一个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沙头上留有一床毛毯。显然,夏文飞曾在这里坐了很久,一边抽烟一边思考问题。 梅小丽默默地收拾起茶几,将茶杯中的残茶倒掉,清理掉烟灰缸中的烟头。然后,她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双眼凝视着那扇半开着的房门,脑海中思绪万千。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思考着如何面对夏文飞。渐渐地,她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思绪也越来越模糊,最终陷入了沉睡之中。 早晨,梅小丽被一阵蟋蟀的声音吵醒。阿四和陈秘书在夏文飞房间小声的嘀咕着,手里拿着几张报表。看着墙上的时钟7点10分,自己睡过了头,来不及煮早饭。 梅小丽在卫生间墙上拿出牙刷,刷着牙,洗完脸走进房间轻言细语道:“夏老师,不好意思,我睡过了头,现在出门去买早点回来。” 转身的那一刻,阿四露出一口白牙,下意识地拉住了梅小丽的衣襟笑道:“不用去买,少爷让我们买回来了,在厨房。”夏文飞眼眸落在了阿四的手上,阿四意识到自己不对慌张地松开了手。 三人坐在桌子上说说笑笑,夏文飞却一言不发,偶尓眼神瞥在梅小丽脸上,却是一脸深沉。 梅小丽收拾着厨房,阿四跑到厨房问道:“梅小姐,刚才看到少爷一脸的不悦,你昰否又惹他不高兴了?” “你少爷一年365天,350天要翻脸,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哄哄他呗,你看看我们三人高高兴兴,他沉着脸,搞得我们都很拘谨。” “阿四,让我说,他都是你们惯的,你们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他要摆他个少爷相,就让他摆呗,为什么这么在意!天天让人哄,我们又不欠他的。” 梅小丽嘿笑着又打趣道:“阿四,你的性格这么好,你要是你家少爷就好了。我天天巴结你。” “也是。”阿四笑得一本正经,脊梁骨挺得直直的,学着夏文飞的样子,“像不像?” 梅小丽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咳……大厅传出了陈秘书干咳的声音,屋外两人一脸严肃的盯着阿四。夏文飞的脸色黑得像锅底,难看极了。 阿四慌得像只无头苍蝇,从厨房跑出来赶忙解释。夏文飞眼角斜睨梅小丽,心里暗暗想着,我都这样给她脸色看了,她还能笑得这么高兴,可见我在他心里真昰可有可无。 阿四跟在夏文飞后面,一脸严肃地说:“少爷,听说暮伟要回来了,如果你再不给梅小姐拿下,等暮伟回来,你就没机会了。你别跟她斗气了,毕竟梅小姐是个女孩子,哪个女孩不喜欢听好话,不喜欢被人哄?少爷,你就让让梅小姐吧。” “你也觉得她的心在暮伟身上,对吗?” “少爷,我可没说这话。暮少爷不回来,我倒觉得你们很般配。我觉得梅小姐还是很爱你的,最起码她和你上床了,身在哪,心就在哪。你动不动就甩脸色给她看,她不介意也是她好脾气。” 夏文飞听了这话脸色温和多了,但昰却要面子道“她好脾气?她凭什么?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她给我做保姆,我还要去讨好她?” “少爷,你说说看,你整天板着一副面孔,你真的只昰把梅小姐当保姆,而不是你在吃她的醋。” 夏文飞提高声量却做着不置可否的表情:“我吃醋,好吧!” 到了吃饭的时间,夏文飞却还赖在床上,看着那个走进房间的倩丽身影,他故意装作无动于衷,心里想着,只要那丫头过来哄哄他,说几句好话,他就可以原谅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用一种清冷的声音跟他说话,摆出一副招牌冷冰冰的面孔。 吃饭的时候,夏文飞开始变得挑剔起来,对饭菜指指点点。其实,他内心希望梅小丽能够主动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他就可以顺着台阶下,和她重归于好。可惜的是,梅小丽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过他。这让夏文飞感到非常生气,恨不得立刻将她开除。 夏文飞自然也不会给梅小丽好脸色看,如果有人跟梅小丽说话,他就会狠狠地瞪那个人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而梅小丽则暗自心想:“真是幼稚!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玩起了小孩子把戏——孤立别人。不过,对于这种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家里,面对那些压抑的家人,我就算三个月不和他们说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连着几天,他们都憋着气,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然而,夏文飞最终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沉默。他心里明白,只要她稍微哄哄自己,他就会开心起来,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做。于是,他决定主动采取行动。 …… 夏文飞沉着脸将她拉到车上,然后带她来到一家看上去非常高档的火锅店。他们推开一间包房,里面的装修极其奢华。包房内正面墙上,红色玫瑰组成的心形图案被蓝色玫瑰环绕着,心形玫瑰旁都是五颜六色的满天星包围着。桌上摆放着一束包扎精美的红玫瑰和满天星。地上则铺满了一地的红玫瑰花瓣。 此时,桌子上有一个双锅底正扑扑地冒着热气,火锅周围摆满了尚未下锅的各种菜品。此外,桌上还放着一些看起来十分诱人的甜点。 梅小丽眼眸瞬间放大,捂着嘴惊叹不己。 “给你准备的喜不喜欢。我摆了这些花儿,花了几个小时。”说完笑着把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小丽拉着坐下来。 梅小丽笑得眉眼变弯:“这些都是你为我准备的吗?我太喜欢了!这一桌海鲜火锅吃下来,需要不少钱吧?瞎花钱干吗?” 夏文飞一边熟练地下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无论对你花费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不要再指责我不够用心了。”说着,他指向了墙壁,语气坚定地补充道:“这整面墙都是我亲自精心布置的。” 梅小丽欣喜地盯着墙面。目光落在夏文飞脸上,眼中闪烁着笑意,轻声问道:“夏文飞,你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啊?” 夏文飞继续下着菜,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梅小丽身上,眼角余光留意到她幸福洋溢的脸庞。他轻声回答道:“如果我没有钱,你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其实我家里情况复杂,叔叔掌权,多年来对我充满敌意,甚至多次企图取我性命。他也不会轻易给我更多的钱财。我现在拥有的钱主要来自于我的奶奶,她和爷爷一辈子做生意,积累了一定的家底。虽然近年来有所消耗,但至少不至于让你跟着我挨饿受冻。如果我没有钱,你是否依然会选择我呢?或者更倾向于那个前程似锦的暮伟?” 听到这里,梅小丽原本舒展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外表光鲜亮丽、风光无限的夏文飞竟然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烦恼与困惑。她凝视着夏文飞,郑重其事地说道:“夏文飞,我当时和你在一起,绝不是因为你的钱……。” 说话间不知门被谁踢开,一位穿着花衬衣的男人搂着一位穿着性感的女人走进包房,后面跟着一位服务员一直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 那男人一进包厢对着服务员趾高气扬的说:“请把他们请出去,这包厢我要了。” 夏文飞被这忽如其来的气势整懵了,他很反感有人破坏他们的烛光晚餐,站起身想上前抽他两耳光,被梅小丽及时拦住了。 夏文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谁呀!这包厢昰我定的,凭什么让给你。” “我昰谁你不用知道?这家火锅城是我叔叔开的。” 夏文飞闷哼了一声:“你叔叔开的,还是你叔叔跟别人打工开的,说清楚点?” 男人哑口:“反正我叔是这家店的老总。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服务员为难地对着夏文飞赔着笑脸:“这位先生,小姐不好意思,这位昰我们少东家的侄儿,他看中了你们这个包房,能否给你们换一间,我们会给您经济的补偿。” 夏文飞沉着脸:“如果我不让你会怎么做?” 花衬衫男人觉得在女朋友面前丢了脸,脸色瞬间难看:“那你就等着欠揍。”说完捏紧拳头,旁边的女人像蛇精一样抱着花衬衣男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一脸媚笑。 梅小丽拉着夏文飞欲上前冲动的手。 男人的眼睛此时却盯着梅小丽清纯的白净的脸瞬间发亮,手膀一把那女人甩在一旁,女人一脸懵逼,花衬衣男人盯着梅小丽接着说道:“你身边的女人不错,可否留下来认识,认识。老子有的是钱,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夏文飞忍无可忍,一脚踹在花衬衣男人肚子上。 花衬衣男人捂着肚子痛在地上打滚。那女人则打电话报警。花衬衣男人吃力地一把夺过手机骂道:“你这个蠢货!”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俩。”夏文飞指着门口对两人吼道。 “好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今天死定了!”花衬衣男人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夏文飞。 一通电话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有一大群染着黄头发的小混混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满脸凶狠,瞪大眼睛盯着夏文飞,仿佛随时都可能扑上去。 夏文飞没有丝毫畏惧,他紧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而冷静,然后他突然抬起脚,用力踹向其中一个混混,瞬间引发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拳头和腿脚在空中交错飞舞,发出沉闷的声响。怒吼和咒骂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空间。 夏文飞身形灵活如猫,动作迅速如电。他巧妙地避开了对手们的攻击,每一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对方的拳脚。他的反应速度极快,仿佛能够预测到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这还不够。夏文飞不仅躲避,更是发起了猛烈的反击。他的拳头如同疾风骤雨般落在对手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巨大的力量。腿法也同样犀利,一脚踢出去,就能让对手失去平衡,狼狈倒地。 那些混混们被打得连连后退,原本嚣张的气势瞬间消散无踪。他们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并非好惹之辈。 最后,夏文飞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以敏捷的身手打得他们人仰马翻。那些混混们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有的甚至在地上翻滚,试图缓解身体的疼痛。 整个场面一片狼藉,而夏文飞则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得意。让这些混混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厉害。 这时候火锅店的老板风风火火地赶到,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瞳孔放大,清退了所有人,留下他侄儿,给他侄儿使了眼色,一脚蹬在他屁股上:“还不跪下来赔礼道歉。” 侄儿被踹得一脸烦躁:“叔,你是病得不轻,你这么一把年龄给她下跪下算什么,还要我跟他下跪。” 那老总汗流浃背,对着侄儿使眼色:“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容城夏氏集团太子爷,他叔叔可是雷霆手段,心狠手辣,一会儿触怒了,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说完,一把拉着他跪下来。 花衬衫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耍横的人,结果踢到了铁板上,老老实实,瞬间一声不吭。 夏文飞扯着餐巾纸给老总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脸严肃地扶起老总道:“你说吧!你侄儿破坏我们约会,还欲想抢我的女人,你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老总一巴掌打在他侄儿头上,又一脚踹过去:“夏公子你看这样可好。” 夏文飞翻了翻白眼,一脸不满:“这就道歉完了。”说这话时,服务员清理着房间的狼籍,火锅己重新上了一锅,夏文飞抱着花束,眼眸低垂,一支支地整理着,仿佛在整理着自己的心情。 那老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将侄儿的手死死地按在桌子上,右手举起尖刀,用力一挥! 只听见一声闷响,侄儿的两根手指应声而落,掉落在桌子上,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侄儿惨叫着捂着伤口,脸色惨白,痛苦不堪。 老总看着侄儿的惨状,他冷冷地笑了笑,然后把侄儿往地上一推。 侄儿倒在地上,抱着断指处,疼得满地打滚,鲜血染红了地板。 这时候花衬衣男人“嗷嗷嗷……”地大叫起来,紧接着梅小丽也惊呼的跟着尖叫起来。 夏文飞心里一阵烦躁,本来好好的一场约会,却被这些人搅和得一团糟,真是扫兴至极。 他怒不可遏,对着那个老总就是几脚狠狠地踹过去,将他踹倒在地:“你们这两个狗杂碎,这个包房我布置了几个小时,气氛全被你们破坏了,跟老子滚,还有你侄儿,事情了完之后,聚众打架,自己自守去,老子不想看到你们。”老总不顾地上的侄儿跪在地上求饶:“夏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侄儿只是看中你布置的包房很美,才强取豪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给我滚!”夏文飞大吼一声,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花衬衣男被叔叔扶着出门,脸上露出懊悔和沮丧的神情,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骂道:“臭小子,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落到这个地步。刚刚那个年轻人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而我只是帮他管理而已。现在好了,我们的好日子结束了。看看人家,不仅家世好,小小年纪就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江城开了四家火锅连锁店,而且生意还非常火爆。再看看你,除了带着人打架,你还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停在了路旁。梅小丽脸色苍白如纸,满脸惊恐地看着夏文飞。夏文飞试图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但梅小丽却冷漠地避开了他的怀抱。 梅小丽颤抖着声音问道:“夏文飞,他们为什么如此害怕你?还有,老板娘的儿子被打得重伤住院,但是当阿四跟老板娘悄悄地说了几句之后,她们竟然就不再追究此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真相吧,不要再骗我了。” 夏文飞此时脸色惨白得如同纸张一般,嘴唇颤抖着开合道:“那是他们的过错!那个男人伤害了你,我出手相救,并拿到证据威胁他,所以他才不敢轻易乱动。我本可以将他的儿子送入牢房,但为了维护你的声誉,我选择了放弃,然而,对于那个男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我把他打进了医院。今天这个男人无礼地想要抢走你,我动手了,至于他断手指的事情,这并非我的本意。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吗?” 梅小丽嘶声竭力地大喊一声:“可是你曾试图用车撞死我,对吧?” 夏文飞不禁愣了一下,带着颤音:“是的,我当时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最终并没有付诸行动啊。” 梅小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咬牙切齿地说:“暮伟家厨房的那一小瓶汽油也是你们丢的,你想烧死我们,这是为什么呢?我当时隐隐约约感觉有几双眼睛盯着我们,是你们对吧?” 夏文飞怔愣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对!都昰我做的,你这个笨脑袋终于开窍了,我就是想烧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谁叫你朝三暮四。”夏文飞恶狠狠地回答道。 “那暮伟躲着不见我,也是你要挟他的对吧?”梅小丽继续追问道。 夏文飞的眼睛睁得更大,露出了恐怖的眼神:“对,都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昰我做的,你最好离暮伟远点,否则我把你们都杀了。” 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可昰杀人要坐牢,你就不怕?” “你昰傻吧!我会自己出手吗?愿意为我坐牢的人多的是。”夏文飞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这个畜牲。”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重重地推了夏文飞一把。 夏文飞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气急的他扬起手,准备一巴掌拍过去,但手却在空中停住了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收了回来。 梅小丽狠狠地瞪了夏文飞一眼,转身就向外跑去。夏文飞被吓了一跳,急忙向外追。 他追到门外,一把抱住梅小丽,将她强行塞进车内。车子缓缓开动,梅小丽拼命抢夺方向盘,试图阻止车辆前进。车子突然嘎啦一声停下,夏文飞见状,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怒吼道:“你疯了吗?你不要命请不要拉上我。” 梅小丽捂着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恶狠狠地盯着夏文飞,眼中充满了恨意。 夏文飞手指点在梅小丽的脸上,语气冷冰冰道:“如果你还想让暮伟没事,就给我乖乖听话!否则,信不信我找人把他打成残废!” 说完,夏文飞松开手,重新启动车子。梅小丽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空洞,泪水不停地流淌。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然而,这种平静下却隐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压抑氛围。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气氛变得异常沉重。梅小丽依旧像往常一样每天给大家做饭,但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疏离感。即使阿四他们试图与她交谈,她也只是用冷冰冰的语气回答几句便不再多说什么。 没事时坐在秋千上,翻看着暮伟给他画的画相,手指落在画面,轻轻的描绘着,嘴角挂着动容的笑容。 而夏文飞则整日阴沉着脸,仿佛心中憋着一团怒火,随时可能爆发出来。阿四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不敢轻易招惹,生怕点燃那根导火索引发一场风暴。 时间一天天过去,生活似乎还在继续,但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焦虑和不安。这样的日子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无法摆脱。 午后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洒进教室,给整个空间带来一片金黄的光辉,仿佛春天的气息弥漫其中,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惬意。同学们正专注地聆听着徐老师精彩的讲解,每个人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然而,与其他同学不同的是,梅小丽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她的思绪早已游离于课堂之外。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徐老师手中的粉笔突然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梅小丽的头部。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梅小丽瞬间从走神中惊醒过来。她猛地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困惑。她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被发现了,心不在焉地坐回座位,眼神依然显得空洞无神。尽管身体回到了课堂,但她的心似乎还停留在那个遥远的地方,无法真正投入到学习中去。 晚上,夏文飞把阿四叫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脸色十分阴沉,声音也显得异常沉重。 \"阿四,这里是工资,是给梅小丽的。还有三张去北城的机票,你们帮我把她送到暮伟那里吧。\"夏文飞说着,将东西递给了阿四。 阿四有些不解地看着夏文飞,心里满是疑惑。 \"少爷,您是不是不再喜欢梅小姐了呢?这段时间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很紧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啊?虽然我们一直都很好奇,但因为害怕惹您不高兴,所以从来没敢问过。\"阿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不喜欢,是这份爱太沉重了,我对她这么好,她把我当仇人,她现在恨我拆散了她和暮伟。我一向认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阿四我累了,乏了。我把她留在身边我错了吗?既然她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留住他,留住了她的人,留不住他的心。” “可是,她跟你上床了,如果不爱,为什么要跟你上床?” “可能,她只是受我的皮囊诱惑了吧,或者她从头至尾她喜欢的就是暮伟,暮伟说把她当成妹妹,她们的关系就是兄妹。现在暮伟说爱她,她们的关系就昰恋人。现在暮伟离开了,他们的感情反而更加浓烈了,而我只昰横在他们之间的恶人。他们之间的爱情需要我去这个恶人去陪衬。” 夏文飞说完这段话后,声音有些颤抖,时音哽咽着,自嘲的笑了笑,喉结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角流出了生理上的盐水滚落出来,落在手上发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击中。 夏文飞声音沙哑地说:“暮伟就是她心中的朱砂痣,我怎样努力都难以跨越。也许青梅竹马的感情最难忘的,而我输给了时间。我付出了所有真心,暮伟的一句话,他就可以抛弃我,我要她有何用?我爱人的前提下,必须她爱我,一个人的爱情不叫爱情。以前我傲骄、自信,现在被她打击地全无,不如放她自由,对彼此都好。” 夏文飞说完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痛楚却愈发强烈。他想起了和梅小丽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第70章 第一次爱的人 夏文飞说完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痛楚却愈发强烈。那些曾经美好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阿四走出房间后,夏文飞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与梅小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思绪渐渐飘远,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梅小丽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丝困倦和满足,她的模样看起来那么慵懒可爱,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他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轻轻地退出客厅。然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食材,精心地准备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肴。 然而,当他听到她在梦中喊出暮伟的名字时,心中的痛苦无法言喻。更让他感到可笑的是,她忽然光着脚丫,站在她面前,紧紧拉住他的手,哭着哀求他不要伤害暮伟,并表示愿意乖乖留在他身边。那一刻,他不禁自问:“我在她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要有多么卑鄙,多么可笑,才需要强迫一个女人留在我身边?”夏文飞不禁自嘲的嗤笑了一声。 梅小丽对暮伟的爱,让他的心瞬间冷却至冰点。他意识到,这段感情已经变得如此复杂和疲惫,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他决定放下这段感情,选择放手,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星期六,阿四到寑室找到了正在绣花的梅小丽,高兴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梅小丽听完,惊讶得捂住了嘴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很快,她激动地抓住阿四的手,连连道谢。接着,她迅速放下手中的活计,开始收拾行李。她将衣物整齐地叠好,放入皮箱中。毛巾、牙刷等生活用品也被她仔细地收进皮箱里。此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飞到暮伟身边。这些时面对那个男人太压抑了。 梅小丽眼中满是期盼,想起暮伟一个大男孩当时哭得眼泪稀里哗啦,自己就心疼:“暮伟,这步我走向你。” 然而,一旁的阿四却显得有些惆怅,他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们家少爷吗?他对你真的很好!而且事情也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他绝对不会真的忍心杀了你,因为这相当于他亲手杀死了自己。” 梅小丽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阿四,是不是他让你来劝我的?没有用的,我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向往的是平淡而宁静的生活,喜欢稳稳当当。不喜欢充满争斗和杀戮的日子。尽管我们彼此有感觉,但我们终究无法走到一起。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而你们少爷未来还会遇到更合适的人。” “是你不喜欢我家少爷?还是你对他没有信心?” “阿四,你听过一个谚语吗?好鞍配好马,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我和暮伟从小的情谊,旁人是不能理解的。你不用劝了,我决定好了。” “可是……”阿四有些着急,她知道自家少爷有多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改变主意。 “没有什么可是的。”小丽打断了阿四的话,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这就是现实,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行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但少爷他真的很爱你啊!”阿四忍不住说道,“他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难道这些都不能打动你吗?” “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但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小丽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生活方式,都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这样的婚姻注定会充满矛盾和争吵,最后只会伤害彼此。” “那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阿四不甘心地问道,“你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一起努力克服困难呢?” 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梅小丽带着笑意一边收拾着行李箱眼里坚定道:“暮伟更适合我。” 阿四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梅小丽手上:“这是少爷给你的嫁妆,密码是你和他第一次相见的日子,他让你走了以后,就不要来找他,再见面就是陌生人。他说了你跟了他一场,是他打扰了你们的幸福生活,这是他赔给你的经济损失,如果你以后和暮伟闹矛盾了,这些钱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梅小丽拿着卡感觉沉甸甸的,眼眸瞬间湿润转手放在阿四手上:“替我谢谢你家少爷,我们会很好的。暮伟不会欺负我,他只会被我欺负。况且我拿他钱算什么事?” “你走了还会回来吗?我们还会见面吗?”阿四问道。 “不知道,谁知道呢?我要跟暮伟商量下,再做决定,可能会复读,暮伟曾说过我要跟着他的步伐,共同进步。也许我也会跟她去经营他的那个店,到时候再说。你们以后跟着你们家的少爷悠着点,不要喊打喊杀的。” 梅小丽又道:“有些事还要谢谢你们家少爷,是他让我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成为被别人支配的木偶。”梅小丽说完眼眶泛红。 阿四闷想:“这可真昰杀人诛心啊!”但是他不会跟他家少爷说的。 梅小丽说完顿了顿,又道:“阿四,晚上一起去喝酒吧!把陈秘书叫上。” 阿四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梅小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啊!叫上我们家少爷吗?” 梅小丽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就我们三人,我们喝几杯。” 阿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问道:“梅小姐,原来以为你会成为我们少奶奶。以后我们再见面就是朋友了吗?我和陈秘书是否可以偷偷去看你?” 梅小丽勾唇:“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 阿四洗完澡,一边吹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又怱忙地抓着衣服向外走去。 陈秘书坐在车里忐忑不安地看着阿四:“阿四,我们真的要去吗?这样不太好吧!把少爷一个人留在家里。” 阿四叹了口气说道:“小丽明天就要离开了,也许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还是去吧!” 车子缓缓停在了小院子旁边,阿四走到夏文飞面前,将手中的银行卡递给了他:“少爷,梅小姐并没有收下这张卡,让我还给您,她说她什么都不缺。另外,梅小姐这次非常坚决地表示要去找暮伟。您是否打算去找她谈一谈呢?或者想办法将她留下来。” 夏文飞接过银行卡,默默无语片刻后说道:“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这就是她的性格,她总是清楚自己未来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以及需要什么样的男人。而我无法给予她所期望的生活,她理想中的男人也不是我。”毕竟,小丽曾经告诉过他,暮伟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阿四深深叹了口气,退出房间。 夏文飞拿着那张卡,自嘲地笑了起来:“梅小丽,你可真是半分情谊都不讲啊!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划清界限,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算我看错了你……” 微风拂过,吹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夏文飞站在天台上,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他点燃了一支烟,烟雾袅袅升起,缭绕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目光越过树林,思绪飘向远方,回忆起那段让他难忘的往事。 那天,奶奶生病了,被送进了医院,家里只剩下夏文飞和保姆两个人。保姆刚刚洗完碗,便出去丢垃圾去了。就在这时,叔叔悄悄地走进了客房,他的眼睛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闪烁着阴险的光芒。然而,当他看到夏文飞时,他立刻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轻轻地抚摸着夏文飞的头。 夏文飞正在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中的魔方,听到叔叔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甜甜地喊了一声:“叔叔!” 叔叔微笑着走到床边,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将夏文飞抱起来,轻声说道:“飞飞,叔叔带你去天台去玩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小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夏文飞手上的水果汁。 他们来到天台,年幼的夏文飞有些惊讶,他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叫上李阿姨一起玩呢?” “不用啦,李阿姨很忙的,就让叔叔来陪你玩吧。”叔叔微笑着回答。然后蹲下身用手帕准备捂住了夏文飞的眼睛。夏文飞侧过头乖巧地在叔叔脸上亲了一下,然而他的后背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窗外漆黑一片,阴森恐怖,只有几只萤火虫在空中飞舞。在这黑暗中,叔叔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狡黠地笑了起来。 夏文飞放开叔叔怀抱,看着飞舞的萤文虫,却以最快的速度黙记着磁砖上的格数和格数的距离包括整个阳台的长和宽。这个天台他以前来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数过磁砖的格数,不出意外的话,叔叔想在这弄死他。 夏文飞心里清楚,如果他不能记住这些细节,那么一旦发生危险,他将无法逃脱死亡。所以,他必须要集中精力,尽可能多地记住周围的环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文飞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继续默默地记忆着瓷砖的格数和距离。 当叔叔用手拍缠上他的眼睛时,夏文飞已经将整个天台的布局、方格牢记在心。此时,他看到叔叔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凶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好了,飞飞,我们就在这里玩捉迷藏吧!\"叔叔笑着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诡异。 夏文飞点点头,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够顺利度过这次危机。 夏文飞蒙着面站在原地,叔叔拍着手:“飞飞叔叔在这里,”夏文飞张开手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但同时又怕叔叔怀疑。 “飞飞走快些,这边没事没有阻碍物,飞飞走快点叔叔这儿来。”叔叔拍着手向这边招唤。夏文飞顺着声音加快了脚步,心却“咚咚咚”地像鼓槌样跳得厉害。 夏文飞向叔叔扑去,叔叔却一个躲闪,夏文飞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夏文飞站起身向前慢慢地摸索着。这时候叔叔的声音响起:“飞飞再往前面走两步就可以抓到叔叔了。”夏文飞的心狂跳,再走两步就挨着栏杆了。难怪昰叔叔在栏杆上做了手脚,经过上次溺水一事,他知道叔叔是没有那么好心陪他捉迷藏的,一旦撞在栏杆上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他现在要搞清楚的是.叔叔昰在一边栏杆都动了手脚,还是四边都动了手脚。 夏文飞此时脚站着发抖,他慢慢向说话的声音朝叔叔的方向摸去。 “飞飞走错了,往右拐走三步,再往左拐一直往前走,飞飞就可以抓到叔叔了。”叔叔棉里藏针的说道 “这是让我往死里赶呀。”夏文飞偷偷抹了下额头的汗。往右拐走,但是他却记住了位置。一直向右转过去,没向左拐。 叔叔吐了口浊气,拍拍手:“飞飞叔叔在这里。”他拍着手又把他往右引。 夏文飞慢慢地向右边摸着前行:“飞飞再往前走,往前行,抓到叔叔,叔叔就给你买糖吃。”夏文飞一直向前,走着走着,按照步数自己又靠近了栏杆。离着栏杆还有两步之遥,夏文飞全身冒着汗,心里像锣鼓敲。脚发软,夏文飞又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向后转去。 叔叔气得牙痒痒,面目狰狞。一切静得可怕,夏文飞摸着自己背上的汗,希望李阿姨能早点回来。但同时又不能让叔叔发现他要杀他,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被叔叔知道了夏文飞洞察了他的阴谋,那么死得更快。 他们就在天台上斗智斗勇,还好夏文飞记忆力超好,但每走一步都是步步惊心。每到靠近栏杆他都会巧妙的回头,或者向左拐或者向右拐。 ……此时,按照自己的记忆,夏文飞已走到了安全的区域。他紧张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叔叔正悄悄地靠近他。夏文飞心中一紧,他决定采取行动。假装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唉呦!叔叔,我的脚扭到了。趴不起来,飞飞不玩了。”夏文飞拆掉方巾 叔叔见状,以为机会来了,急忙冲上前去。抱起夏文飞,轻哄道:“飞飞乖,叔叔抱你回家。”黑暗里他的脸色却是阴狠毒辣 说着抱起夏文飞向栏杆走去,一直向前。他.很显然是失去了耐性,想越过栏杆把他丢下楼,楼层那么高,最后造成夏文飞自己撞断栏杆掉楼而亡。夏文飞下意识地把叔叔的脖子抱得紧紧的。但叔叔丝豪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叔叔每走一步,夏文飞的心脏扑扑狂跳,然而,就在叔叔走向栏杆那一刻,夏文飞狠狠的照着叔叔的手咬上去。刘伯伦“啊!”的吃力地大叫了一声,丢下了夏文飞。 夏文飞瞬间向楼梯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能成功逃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 刘伯伦紧紧抓住自己受伤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方向追去。心中却在暗想,这次一定要逮住了这个小野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跑掉!他抹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眼神死死锁定前方的小身影。 臭小子跑得真快啊,这让刘伯伦不禁感叹,但他绝对不会因此而放弃追逐。每一步都带着愤怒和决心,他坚信自己能够追上这个小野种。 然而,就在这时,保姆出现得恰到好处。夏文飞气喘吁吁地扑进保姆怀中,紧紧抱住她的腿。保姆心疼地抱起夏文飞,然后转身对刘伯伦说道:“姑爷,老太太知道您过来了,特意叮嘱您马上赶到医院去接她。” 刘伯伦停下脚步,脸色阴沉,气喘吁吁,眼中满是狠意。他狠狠地瞪着夏文飞,似乎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但保姆在场,他无法直接动手。于是,他背过身去,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黄痰,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小野种,算你命大,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留下夏文飞和保姆站在原地。 第二天清晨,夏文飞再次来到阳台。阳光洒在阳台上,让一切看起来平静而正常。然而,当他仔细观察时,却发现阳台上到处都是深浅不同的油漆。这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这些油漆似乎在暗示什么,特别是在四周转角处,油漆的颜色显得格外深浓,仿佛在掩盖着什么秘密。 夏文飞心头一紧,他决定亲自揭开这个谜团。他拿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开油漆的一角。随着油漆剥落,他看到了栏杆上的螺丝已经被紧紧地拧紧。这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从这里掉下去,那么这很可能会被解释为栏杆年久失修、螺丝松动导致的意外身亡。 想到这里,夏文飞感到一阵后怕。但他深知奶奶的身体状况不佳,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将这件事告诉她。然而,自从那天之后,夏文飞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被送到了一座名为“少林寺”的地方学习武功。这座寺庙里的高僧以前们都是爷爷的挚友,他们对夏文飞的教导十分用心。不仅如此,夏文飞在学业方面也找到了许多优秀的老师,得到了良好的教育。 此外,奶奶还担心夏文飞会感到孤独,于是特意从孤儿院里挑选了几个小男孩来陪伴他。这些孩子们与夏文飞一同成长,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一直到十六岁那年,夏文飞才重新回到了容城。 夏文飞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陷入回忆之中。他想起了自己的两位前女友:高洁和梅小丽。高洁长得漂亮,气质高雅,美丽大方;梅小丽则显得更加温婉、秀气、乖巧。她们俩性格迥异,但都曾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夏文飞承认,自己喜欢高洁,昰因为高洁能干且圆滑。然而,梅小丽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巧,实际上她很倔强,拧得很,不过,最重要的是,夏文飞觉得梅小丽和他是同一类人——都是孤儿。尽管梅小丽还有父母,但她的家庭情况与没有父母并无二致。他们都在默默努力,韬光养晦。 对于夏文飞来说,他这样做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而对于那个小丫头梅小丽,则是为了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逃离那个让她感到痛苦的地方。 包厢内,kt5五光十色的灯光光芒万丈。 梅小丽给他们杯中带满了啤酒,阿四和陈秘书一边搭背喝啤酒,一边唱“水手”,唱完水手又唱了一首“真的英雄”,梅小丽看起来今天心情很好,不断的给他们倒啤酒。 阿四把麦克风递到梅小丽手上,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梅小丽动情地唱起了歌。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和痛过以后只剩下画面,你的眼泪,湿了脸,爱过和痛过以后只剩再见…… 此时,他眼里出现的都是他和暮伟在一起的画面。暮伟陪她打篮球,暮伟拿着早餐在路口等她,她赢了球赛,暮伟把他抱在怀里的画面。还有陈叔叔给他们一人一条手链,他把小丽的手放在暮伟手上,告诉暮伟,你是哥哥,一定要保护好妹妹…… ……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失去爱以后就要会变慢慢老,当我失去你那一秒,心就会停止心跳……喧闹的街,被遗忘在墙角…… 梅小丽继续唱着歌,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泪水不断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坐在一旁的陈秘书见状,赶紧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梅小丽,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与此同时,在ktv的另一个角落里,夏文飞默默地躲在那里,暗自垂泪。他知道梅小丽明天就要离开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不舍和留恋。尽管他努力控制自己,但情感的洪流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梅小丽来到这里。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并非梅小丽的初恋对象,原来暮伟才是她最初的爱恋。那时的他们还年少懵懂,对爱情一无所知。夏文飞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酸涩,那么自己究竟算什么呢?想着想着,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甚至笑出了眼泪。笑声过后,他感到无比的落寞,缓缓地站起身来,黯然离开ktv。 早上,鸟儿在枝头唱着歌,阳光露出了明媚的笑脸。梅小丽提着行李箱从寑室走出来,脸上笑容灿烂。 阿四接过她的行李箱,梅小丽一边上车,一边向四周望去,却像在等什么人。 阿四似乎一眼看穿,催促道:“梅小姐,上车吧!我们少爷不会来的。” 梅小丽苦涩地摇了摇头:“走吧,我没有等他,只是,我不知我还会不回到这来,心中有些不舍。” 车子像一阵烟疾驰地向远方开走。夏文飞却悠悠地走出来:“小丽,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保佳护航了,再见了,一路顺风,祝你和暮伟天长地久,永远不要回头。不,永远不见!” 陈秘书开着敞风车,阿四给他们一人开了一瓶红酒。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梅小丽缕了缕她的长发。 阿四道:“陈毅,少爷真不错,允许我们开他的新车,还给我们旅游的钱,我们还没去过北城了,可以在北诚好好玩玩了。小丽我们开着车,可以带你一起去玩。” 陈秘书道:“那暮伟不会也带上吧!” 阿四道:“小丽,暮伟他会跟我们一起去吗?” 梅小丽道“暮伟他人很好的,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阿四和陈秘书议口同声道:“我们会介意。” 阿四又道:“能不带暮伟去吗?和他在一起搞得我们罪孽深重一样。我们好像背叛了我们家少爷。”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忠心于他?”梅小丽好奇地问道 陈秘书道:“少爷曾经对我们都有恩,我母亲那年赌博输了很多钱,借了高利袋他来找我要钱,我本来很恨他,但是必竟她是我母亲,他生了我一场,我答应帮他还淸债务,可昰我手上也没有那么多钱,后来我用我手上的钱,想赌一把大的,没想到血本无归,赌博吗!十赌九输。我不服气又借了一些高利代,最后输得差点命都没有,我东躲西藏,到处躲债,最后是少爷给我还的债。少爷对我们的恩情我们无以回报。” “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妈跟本没赌博输钱,他只昰看到我混好了,过来找我搞点钱,这些都是少爷查到的。我妈为了和她那个第n个男人过上好日孑借了高利代,却让我这个傻冒去还,你说可笑吗?我气愤不过把他们暴打了一顿,从此以后,我的家人只有少爷,他就是我们的兄长。” “是呀!我和你们一样,我的恩人是暮伟,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暮伟同样也昰我要感谢的人。” 他们谁都没说话,却又像若有所思。他们心中都有需要追随的一束光。 半晌,阿四开口道:“梅小姐,还有几个小时,你就要见到暮伟了,你高兴吗?” 梅小丽缕了缕头发:“高兴!”可是心里不知为什么又有些失落。 “阿四,你们会离开你们少爷吗?” “不会,我们会一直追随我们的少爷,除非我们死了。他这人真的够义气。我们会以他为傍样。” 梅小丽恍惚间,出现了那天晚上在小树林的情景。 “夏文飞你会丢下我吗?” “不会的,徐非我死了。” “什么,死了活,活了死,要死也是我先死。”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美好画面,回忆向潮水般涌来,梅小丽此时心痛得无法呼吸。原来有的人像空气,在一起时无色无味,离开越远心越窒息。她用力捂住胸口,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无济于事。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几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车子还在马路上疾驰地行走着,秋风的树叶飘落下来,顺着龙卷风又飘向空中,犹如梅小丽的心,随着为数不多的树叶越掉越多,心却越来越空。此时心蜜蜜麻麻的痛,像被人抓了一把。她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停车,停车,阿四停车,我要回去,转头,我要回去。”梅小丽情绪不受控制地叫唤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小丽,怎么呢?昰落了什么东西吗?” 梅小丽痛苦地摇了遥头,心好空,恍恍惚惚她又想起夏文飞说的话:“我和暮伟,你要怎么选,昰不昰暮伟回来,你又要抛弃我了是吗?可是小丽你以经抛弃了我三次,你还要继续抛弃我吗?”她胸腔里涌起了一阵酸楚,激动得眼泪都要掉出来:“我要回去听到没?” 她拼命拍打着车窗,试图让阿四听到她的呼喊。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她必须回去找他,她要告诉他她爱他,她要和他在一起,她现在很确定她的心。 “梅小姐,车子走到了一半了,你要先看看暮伟再回去吗?”梅小丽沉闷了一会儿又像在若有所思。 此时夏文飞的话又在不合易时在耳边响起:“小丽我也昰一个很骄微的人,如果暮伟不要你,请你也不要回头找我。” “不,我要回去,现在就要!”她此时只想立刻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留在他身旁,为他做饭、洗衣,与他分享快乐和忧愁。甚至连夏文飞要杀她的事情,此刻也变得不再重要。是啊,夏文飞一直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真的杀她呢?那一定只是一时冲动,失去理智而已。她坚信,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要伤害过她。 阿四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是少爷叫我们劝着你点,他知道自己给予不了你想要的生活。而暮少爷,他会更适合你。还有这张卡里的钱,本来是少爷打算下车后让我们交给你并劝你收下的。他说这是他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能收下这笔钱,用它开始新的生活。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了。”说着,他将银行卡递到了她面前。 梅小丽泪眼朦胧,她用力地咬着嘴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痛苦,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的生活我做主,轮不到他来安排!\" 梅小丽嘶声力竭地喊道:“我要回去。” 陈秘书和阿四对视了一眼,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子迅速掉转车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71章 刘敏 车子开到一处院子外,院子里种满了玫瑰,鲜艳欲滴的花朵散发出阵阵芬芳。梅小丽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来,深深吸了口空气,感受着浓郁的花香,然后欢快地走进院子深处。 夏文飞坐在房间里,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地下残留着一地烟头,背对着房门陷入沉思。听到动静他原本想要转身,但此刻却像被钉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四你们偷懒了。哦!我知道了,他们那么相爱,一定是暮伟半路上把她接走了对吧?银行卡给梅小姐没有,她跟我好了一场,我什么都没给她留下。女人有了钱,即便以后跟暮伟吵架了,也不必看他的脸色,我说得对,是吧阿四?” 夏文飞嗓子有些沙哑:“阿四,你怎么不说话?” 梅小丽眼里噙着泪花:“傻瓜,既然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暮伟那去。”但是此时她却哽咽地说不出话。 夏文飞回过头,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他吃惊地望着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震惊,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有些疲惫和不安,眼尾泛红。 \"你……你怎么回来了?\" 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他看着梅小丽,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梅小丽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回来看看你。\"声音很轻,似乎只有他俩可以听见。 夏文飞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他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梅小丽,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真正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是吗?那暮伟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那就是暮伟要回来了,一定是这样的。 梅小丽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微一变。她低下头,避开了夏文飞的视线,她不知她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思绪了片刻轻声说道:“夏老师,我不准备去找暮伟了,我担心你们看到暮伟,会对他动手。” 夏文飞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紧盯着梅小丽,带着一种嘲讽的笑.语气冰冷地道:\"梅小丽,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可不是,你阴险狡诈,有些事你又不是没做过,保不准我去了以后,你会把我们都杀掉,我现在还不想死。” 夏文飞脸色阴沉得可怕:“梅小丽为了你那个暮伟你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阿四在外面急得不行,别的情侣见面就是抱在一起啃,这两人怎么见面像要吵起来似的:“陈秘书,我当时要进去,你非要拦着我,你看这两人,说一句我喜欢你就这么难吗?明明互相爱着对方,不行我要进去。”阿四一副操粹心的样子。 房间里断续传来吵架的声音,夏文飞怒吼道“那行吧!既然叫你走,你不走,那就别想走,以后你要敢偷偷跟暮伟见面,或者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小心我把你们都杀了。” 阿四实在看不下去了,要冲进去,陈秘书一把拉着阿四的胳膊对着里面喊道:“梅小姐,我们都饿坏了,能给我们做点饭让我们吃吗?”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一副爆火的样子,乐得从房间出来:“呃,来了。” 梅小丽看了下冰箱,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她走到院子里又被阿四他们拉住:“梅小姐你怎么又把我们家少爷惹毛了,你就不能给他好好说说。” “这能怪我吗?你家少爷脾气真的太坏,看着我就对我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让我说什么,说实在的,他的脾气真的很差,跟暮伟差远了。”梅小丽抱怨道 阿四捂着他的嘴:“不要再说了,小心她把你提着丢出去,他都是被他奶奶惯的,他对你已经算很好了。那你到底是喜欢我大哥还是喜欢暮伟?” 梅小丽沉思了一下,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宛如初绽的桃花,她还是想跟夏文飞在一起,但不好意思说出来:“那我去买菜了。” 晚上,为了讨好夏文飞,梅小丽做了一桌子都是夏文飞爱吃的菜,四人围着饭桌沉默不语,梅小丽给低头吃饭的夏文飞碗里挟了很多菜:“夏老师,我和阿四以后都跟你工作好吗。以后我毕业了,记得给我找工作,这是你答应我的,别忘记喔?” 夏文飞转过身,眼睛盯着脚尖慢慢地撬着碗里的蝍鱼,眼泪都要掉进碗里。 梅小丽疑惑地望着他们。阿四接过话:“这是,感动,少爷一定是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是吧?” “少爷,还有我们,我们也要一辈子跟随你。高不高?” 夏文飞破涕为笑,难为情地擦了擦鼻子:“让你们把她送走,你们怎么又把她劝回来了。”夏文飞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四和陈秘书,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阿四道:“我们没劝她,是梅小姐自己要回来的,拦都拦不住。”他挠着头,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此时,夏文飞和梅小丽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梅小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般诱人。而夏文飞的心也开始躁动不安,仿佛有只小鹿在心中乱撞。 梅小丽收拾完碗筷回家,阿四问夏文飞:“少爷,你为什么不去送送她。” “她都叫我老师了,我以什么身份送她,算了吧,慢慢来,她能留下来,我以经很高兴了,还想奢望什么。”但是心里却很高兴。 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阿四和陈秘书每次出差回来以后都会给小丽带些小礼品或者小玩意,他们两人把她当妹妹一样,而梅小丽每天换着手艺给她们做好吃的。而夏文飞总是偷偷地盯着梅小丽站在玫瑰花中浇灌花的容颜,她的脸看起来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低着头的她有点婴儿肥,甚是可爱。而梅小丽则心满意足地又多了三个亲人。这是在家里体会不到的,自己和她们在一起就像团宠,最主要是这里还有她爱的男人,此时她的心被温暖填满,被爱取代。 天空阴沉沉的,梅小丽正在洗碗,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肚子里啃噬,她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一手扶住门筐,一手捂着肚子,身体蜷缩成了一团,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夏文飞急忙把她扶到沙发上,梅小丽蜷缩在沙发上,小声地呻吟着,脸色惨白如纸。 夏文飞心急如焚,想要送她去医院,梅小丽却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 夏文飞紧紧抓住她的手,一脸担忧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痛经。我只是痛经,一会儿就好了。” 夏文飞在手机上查了一下,焦急地说道:“你痛经不能喝冰啤酒,吃龙虾,这些都是凉性的,你不知道吗?” “我以为我喝一点啤酒没事。我不知道不能吃龙虾。你让我喝啤酒的,我不喝怕你不高兴,所以我就喝了一瓶。” 夏文飞拍着脑门,真是无语了,他让她喝,她就喝,她怎么那么听话?他哪天让她去死,她会去死吗?想想不行,还是决定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痛得不想动,以前也痛过,过一会儿就好了,上医院也没用。”梅小丽喘着粗气说。 夏文飞看她窝在沙发上睡着也不舒服,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倒了一杯热开水,自己则守在床边,迅速地翻查着手机。 接着,他给她调了一杯红糖水,看着她喝下,然后手掌搓热,塞进被窝里轻轻地履在她肚子上,又轻揉着肚子希望能给她减轻痛苦。一脸温柔而急切地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嗯,我想我再睡会儿就好了。”梅小丽脸色煞白,蜷缩在床上。 这妇科上的疾病,夏文飞也不懂,只昰焦急的看着她:“那好,难受,你告诉我。”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渐渐消失,梅小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而夏文飞一直坐在椅子上守在床边,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又不时观察她的脸色,看到她没事才放心。最后实在太困,趴在床边睡着了。 早上醒来,鸟儿吱吱地叫着,梅小丽精神大好。床边除了有一把凳子,还有床边陷下去的一块,还是余温。想到是他坐在椅子上照顾了自己一晚,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和欣慰。 她猛然坐起身,想给他们做吃的。桌子上有温热的稀饭和馒头还有油条,桌子上还留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注明,他们几人这几天回奶奶家,梅小丽可以不用过来了,是夏文飞的字。 …… 夕阳的余晖洒满校园,给静谧的傍晚增添了一抹温暖。梅小丽漫步在校园里,心情却有些低落。她看到几个男生在操场上打篮球,不禁想起了与夏文飞一起打球的美好时光。那时他们尽情挥洒汗水,欢声笑语回荡在空中,如今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 梅小丽慢慢走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夏文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尤其是那个夜晚,夏文飞默默地守护着她,让她感到无比温暖。这些甜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沉醉其中。然而,每当想到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时,她的心又会被忧愁笼罩。 梅小丽知道自己深爱着夏文飞,但她害怕这份爱只会给自己带来伤害。她曾试图忘记这段感情,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此刻,她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时而沉浸在幸福之中,时而为未来担忧。 她渴望接近夏文飞,感受他的温暖;但同时又担心过于投入会让自己受到伤害。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陷入无尽的纠结。毕竟,现实中的种种差异让她无法确定夏文飞对她的真心能够持续多久。或许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此时,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向校园门走去,也许这时候他们说不定提前回来了,没想到只是几天没见,他就想他们了。 校园外面围了一大群人,传来阵阵喧哗声和嘈杂的议论声。人群中间,几个年纪稍大的妇女正围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她们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满脸油腻、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她的背上堆积着厚厚的脂肪,手上戴着金链子和玉镯,显得格外俗气。这个妇女紧紧地抓住女孩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挥动着她那胖乎乎的手,狠狠地扇了女孩好几个耳光,每一下都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与此同时,她还大声地骂道:“现在的小三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居然敢勾引有妇之夫,还怀了孕!简直就是不知廉耻!启涂竟然还要逼迫原配离婚,真是太过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敢这样嚣张跋扈!” 而那个女孩依旧低着头,被打出血的嘴巴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似乎想要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周围的人们人声鼎沸,对着女孩指指点点,脸上露出或愤怒、鄙视、或惋惜的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女孩突然被人用力一推,摔倒在地。随后,她又被狠狠地踢了几脚,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梅小丽焦急地挤过人群,只见女孩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流淌出来,染红了地面。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和呼喊声。一些人此时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事态严重,纷纷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而那几个肇事的女人,则惊慌失措地逃离了现场。 梅小丽迅速跑到女孩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当她仔细一看时,心中不禁一惊——原来这个受伤的女孩正是她的同学刘敏!此刻的刘敏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梅小丽心急如焚,她赶紧拨打了 120 急救电话。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医护人员迅速将刘敏抬上车送往医院抢救。经过漫长的等待,刘敏终于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看着她全身虚脱、虚弱无力的样子,梅小丽心疼不已。 听着刘敏带着哭腔的诉说,梅小丽了解到原来打她的人正是她那自称“叔叔”的老婆。她为了能够早日凑齐欠款,摆脱原生家庭的纠缠,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手段,比如在ktv陪唱、甚至成为他人情妇。她辛苦挣来的每一分钱都被她那所谓的弟弟拿去还债,但没想到这个弟弟却将这些钱用于赌博,并且每隔几天便会再次向她伸手要钱,如果得不到满足,弟弟就会对她拳脚相加。 就在今天早晨,她的弟弟又一次来找她要钱,两人发生了争吵,而她因为实在拿不出钱来,结果遭到一顿毒打,自己做了那些事刘敏也不敢报警。中午时分,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又出现了,并强行拖着她去做人流手术,她坚决拒绝后,那男人也毫不留情地对她动起手来。等到晚上,那个男人的老婆找上门来,对她又是一阵暴打,最终导致她流产。更可恶的是,那女人还逼迫她退还之前拿到的钱款。听到这里,梅小丽不禁感叹:“你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此刻,刘敏已经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苦难和折磨,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梅小丽紧紧地抱住她,此时只能轻声地安慰着她。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梅小丽心疼不已。然而,此刻最为紧迫的问题是住院费用。梅小丽已经预交了一千元,但余下的医药费却还没有着落。护士不断催促着缴费,让梅小丽感到十分焦虑。 梅小丽首先想到了刘敏的弟弟,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然而,当弟弟得知她是来找自己要钱时,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梅小丽无奈之下,又想起了刘敏的情人,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和那边女人的叫骂声。紧接着便是刘敏一阵凄惨的哭声。这让梅小丽心如刀绞,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最之后,梅小丽决定尝试联系刘敏从前的男朋友,希望他能够前来探望一下刘敏。然而,当她拨通电话时,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冷冰冰的声音:“我和她已经分手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这简短而冷漠的话语,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穿了刘敏脆弱的心灵,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梅小丽无奈地放下电话,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助。她意识到,曾经的爱情如今已变得如此淡薄,甚至连一丝关怀都不愿施舍给病床上的刘敏。接下来,梅小丽又试着拨打其他与刘敏有过交往的人的电话,但结果却同样令人心寒。每个人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仿佛刘敏成了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 梅小丽看着刘敏那凄惨的遭遇,内心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们会对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如此绝情,难道生命中的感情真的可以轻易抛弃吗?面对这样的现实,梅小丽感到无比的悲哀和无奈。 第72章 寻求帮助 为了尽快凑齐医药费,梅小丽别无他法,只能回到学校寻找帮助。她首先找到了徐老师,徐老师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仅有的几百元钱递给她。梅小丽深知这是徐老师这个月的伙食费,因为徐老师有个生病的老母亲还有个时常要闹分手的女朋友,每月的开销也不小。 紧接着,梅小丽又去寝室找张淑芬和陈琳借钱,她们虽然手头并不宽裕,但还是各自借给了她一些钱。就这样,梅小丽终于凑够了住院费,并及时赶到医院交了费用。 然而,让梅小丽没想到的是,刘敏竟然责怪她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面对刘敏的责备,梅小丽感到十分无奈。毕竟,她也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才四处寻求帮助。但她理解刘敏可能不想被过多关注,所以并没有反驳什么。 梅小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刘敏,一直到她痊愈出院。出院的那天,梅小丽亲自将刘敏接回了自己寝室,以便随时能够照顾到她。 然而,关于刘敏做小三的事情却不胫而走,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面对这一切,刘敏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心虚。毕竟,她曾经犯过错误,如今又被曝光出来,让她觉得无颜面对同学们。 而还好的是张淑芬和陈琳却向外人解释刘敏也是受害者,被那个男人蒙蔽了双眼,是那个男人欺骗了刘敏,声称自己已经离婚,刘敏才会与他交往。或许是因为刘敏对爱情太过执着,才会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当然,也有一些同学对此表示怀疑,但大多数同学还是比较善良的,愿意相信刘敏是个受害者,并帮助她澄清事实。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同学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表示对刘敏嗤之以鼻。但刘敏明白,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她并没有怨恨任何人。相反,她非常感谢那些理解并支持她的同学。 就在这时,徐老师提着一个水果篮来到了宿舍看望刘敏,并且宽慰了她。面对同学和老师的关爱,刘敏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只能用眼泪来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数日之后,刘敏的养母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眼前。她那原本就略显蜡黄的面庞此刻更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铜色,活脱脱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农村妇人形象。一张嘴,便能看到满口泛黄的牙齿,仿佛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烙印在了那里。然而,与这朴实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精明和算计,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而站在一旁的弟弟,则显得颇为得体。他身着一件合身的白色宽松 t 恤,下身搭配着一条简约的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那张白净的脸庞本应给人以清新之感,但那双眼睛却总是躲闪着什么,似乎藏有难言的秘密。 此刻,刘母手提一袋精美的补品,大摇大摆地走着;弟弟则怀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们一同朝着刘敏走来,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神情。 刘敏气愤地找他们要住院费,而刘母则要求他嫁给那个有钱的傻子,拿到另一笔钱,好成全弟弟把弟媳早点娶进门。宿舍内发生了争吵。 “妈,你到底爱过我没有?从小我在这个家为奴为仆什么都做,现在你让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还是个傻子,而且还有病。你们良心何安。” “敏儿,我们当然爱过你,可是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们从小关系就很好,你不帮他,谁帮他。” “可是那也不可以拿我的幸福去换。” “敏儿啊!妈妈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自己找的那些男人,如果能拿出20万块钱来,我就同意放你走,让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可你看看这些人有哪一个是真正爱你的呢?当初你谈的第一个男朋友,你口口声声说他是真心爱你的,结果呢?我们开口找他要这二十万,他立马就跟你分道扬镳了。还有这次这个老男人,虽然他确实有点钱,但他却不愿意一次性拿出二十万来。我当时苦口婆心地劝过你多少次啊,可你就是听不进去。现在可好啦,你怀上了别人的孩子,那个男人还不认账,这叫什么事儿嘛!不过这样也好,孩子没了就没了吧,省得以后麻烦。而且你也别去上学了,直接回老家去,安安心心结婚过日子。你老公家里挺有钱的,到时候还能帮衬着点你弟弟。 刘敏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地叫嚷道:“我给你们的钱呢?少说也有十几万吧?我问你们钱到哪去了?”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母亲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说道:“敏儿,这长时间你没回去,除了你弟弟输了一点钱,多的钱在盖房子,下次回去,妈给你留一间房,房子做了,我们在乡里咱也有面子。”她试图解释,但语气却显得有些心虚。 刘敏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她提高音量,大声吼道:“你们把我退婚的钱拿来做房子,怎么能这么无耻!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啊!”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悲愤。 刘母突然破口大骂道:“要不是我当初好心将你从野地里捡回来,你早就被野狗吃了,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读书。现在就是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做人要有良心,要懂得感恩图报!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都抖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过什么肮脏事。到时候,看你怎么面对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 母亲继续说道:“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会把欠你同学的住院费全部还清。嫁给那个傻子有什么不好呢?他们家那么有钱,而且他又对你那么依赖。你们结婚后,你给他生个孩子,等你公婆年龄老了,走不动道了,以后他们家的财产不都是咱们的嘛!”说完这些话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刘敏痛哭流涕,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而弟弟则是一脸深情的样子,假意安慰着,他的手轻轻搭在刘敏的背上,说道:“姐姐,求求你了,帮帮我吧!你也知道我对芦苇芳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啊!如果没有她,我真的活不下去啊!姐姐,求你帮我这一次吧!只要你答应了,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我会好好爱你,对你好一辈子,不不不,是这辈子我都会尊敬您,孝顺您的!” 刘敏此时红着眼睛,情绪激动地暴跳如雷,她拿起身边的枕头狠狠地砸向了母亲和弟弟,愤怒地喊道:“要嫁你们自己去嫁我不会嫁的,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给我滚!”宿舍里刘敏的尖听声回荡在空中。 然而,刘母并没有被女儿的怒火吓倒,反而继续用恶狠狠的语气威胁道:“妮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一个星期内不回家,我就会将你所做的那些好事全都抖出来,让你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老家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而宿舍外的陈琳和张淑芬在外听到了一些端儿。他们走后,陈琳找刘敏要钱,刘敏正在气头上也没好气的说道:“我没有钱,也没找你们要钱,谁找你们借钱找谁要去。” 陈琳和张淑芬望向梅小丽,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怒,然后又咬着牙关盯着刘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刘敏,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几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怎样尽心尽力地帮你的?我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为了给你治病,我们拿出的都是自己的伙食费啊!难道连徐老师的钱你也不想还吗?他家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需要照顾,你难道想让他去跟他女朋友要钱,你当初借钱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吧!”陈琳对着刘敏大声喊道。 “就是啊,当初借钱的时候说得那么好,现在却成这样了!”张淑芬附和着说道。 “谁让你们管我了?”刘敏突然暴跳起来,对着陈琳和张淑芬喊道,“你们不如让我死在外面算了!我现在就是没钱,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刘敏瞪大铜铃般的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三个人瞬间吵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来越大。而一旁的梅小丽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她心里清楚,大家的经济状况都不太好,能够借钱给刘敏已经算是雪中送炭了。而且她也理解刘敏的无奈,毕竟她遇到那样一个家庭。梅小丽还记得当时亲眼看到刘敏给她那个情人打电话时,那个男人冷漠无情的态度。 这时,梅小丽拉住陈琳的手,轻声说道:“别逼她了,这个钱我来还。我会回家找我妈妈要,尽快把钱还给你们。”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能否从母亲那里拿到钱,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向母亲开口要钱了,她真的很不情愿再次向母亲伸手,但是此刻,她别无选择。陈琳和张淑芬听到梅小丽的话,停下了争吵,一齐看向她。梅小丽真诚地看着她们,点了点头:“我说的,这个钱我来还。” …… 夕阳西下,如血般的余晖洒落在宁静的校园里,给整个校园披上了一层神秘而迷人的面纱。梅小丽独自一人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上,心情烦闷。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夏文飞发来的短信:“我们已经快要到家了,速来。”看到这条消息,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她真的好想他啊!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加快步伐,原本悠闲的脚步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向前奔跑。不一会儿,她来到了夏文飞家门前。 此刻,夏文飞和阿四正好将行李搬进屋里。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不堪,但依然难掩其帅气与魅力。宽肩窄腰腿长,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当他转过头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清新宜人,让人陶醉其中。夏文飞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他张开双臂,似乎想要迎接梅小丽的到来,给予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梅小丽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终于,还是夏文飞率先打破了沉默。或许是为了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他迈步走向前,象征性地轻轻拥抱了一下梅小丽,随后便迅速松开手。 这个短暂的拥抱虽然不够热烈,但对于彼此来说,却是如此珍贵。它传递着无尽的思念与关怀,让两颗心贴得更近。在那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唯有那份真挚的情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阿四则满脸笑容地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对紧紧相拥着亲吻彼此的泥人儿,然后满心欢喜地将其递给梅小丽,并柔声问道:“怎么样,喜不喜欢呀?这个可是特意准备给你的哦!” 就在这一刻,夏文飞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而梅小丽原本灿烂如花的笑容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僵在了那里。一旁的陈秘书更是吓得心跳加速,手忙脚乱地轻轻拍打着阿四的后背,压低声音焦急地嘟囔着:“阿四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然而,阿四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样,只是稍稍回过神后,便又露出那标志性的憨笑,解释说:“嘿嘿,别紧张嘛!这对泥人可是我跟陈秘书精心挑选的呢!看呐,这个男的代表着我家少爷,那个女的自然就是美丽动人的梅小姐。祝愿你们俩能够相亲相爱,幸福美满,携手走过漫长的岁月,白头偕老哟!”听到这里,陈秘书那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夏文飞的心情也如同坐过山车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阴沉的脸庞此刻已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拥有如此贴心的好兄弟,不禁为这份真挚的友情感到无比欣慰与自豪。 而梅小丽则微微颔首,嘴角轻扬,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她用轻柔得好似春风拂过耳畔的声音回应道:“阿四、陈秘书,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如果上天注定让我们有缘,那么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走到一起的。” 话音未落,阿四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少爷,您不是还有其他什么宝贝要送给梅小姐吗?快拿出来呀!”此时此刻的阿四,简直就像一个热心过头的月老,一心想要促成这段美好的姻缘。面对阿四突如其来的催促,夏文飞的耳根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哪……哪有啊,没……没有啦!”言语间尽显慌乱与窘迫。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满脸笑容的梅小丽突然收敛起了笑容,她那美丽而灵动的眼眸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一般,径直落在了夏文飞的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人。 只见梅小丽微微抬起下巴,声音清脆悦耳道:“阿四,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好吗?我有些的事情想要和你们家少爷单独谈一谈,可以吗?”说完之后,她便静静地凝视着夏文飞。 陈秘书满心欢喜地拉住阿四一同离去,并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啊!他俩已经数日未见,看看咱们两个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样子。就算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想要亲密一番都没办法呢!” 待他们离开之后,夏文飞满心期待地以为梅小丽即将向自己倾诉衷肠,讲述这几日来对他的相思之苦。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然而,梅小丽却只是轻咳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夏老师,可以先提前给我预支点钱吗?我现在急需用钱。” 听到这话,夏文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神情,问道:“需要多少?” 梅小丽犹豫片刻后回答道:“三千块可以吗?” 夏文飞二话不说,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拿在手中轻轻掂了掂,接着问道:“需不需要数一数?” 梅小丽当着他的面仔细地点了一遍钱数,随后抬起头看向他,说道:“刚好够,夏老师,真是太感谢您了。不过,您难道就不想问一问,我要钱做什么用吗?” 夏文飞下唇抵了抵腮帮,一脸郑重其事地回应道:“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主动说出来。” 梅小丽那双犹如深潭般黝黑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夏文飞,轻声说道:“谢谢你!”话音落下,她便如同一只轻盈的小鹿一般朝着学校飞奔而去。然而,就在梅小丽刚刚离去之际,夏文飞迅速拨通了阿四的电话,语气严肃地吩咐道:“帮我查一下梅小丽借钱的缘由。” 梅小丽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宿舍,第一时间将借来的钱款还给了陈琳和张淑芳。紧接着,她又急匆匆地找到徐老师,并把欠款如数归还之后,梅小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徐老师那明亮的眼睛上。 只见她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对徐老师倾诉起来:“徐老师啊,事情是这样的。刘敏的养母竟然昧下了别人家的彩礼钱不肯退还,不仅如此,还要强行逼迫刘敏嫁给那个傻子,只为了能够再次得到另外一半的彩礼。还有刘敏那位‘叔叔’的妻子现在又咄咄逼人,也要她立刻还钱,否则就扬言要到学校来闹事。您说说看,这该如何是好啊?”说到此处,梅小丽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困惑。 “徐老师,刘敏也真昰可怜,我们要帮帮她吗,比喻在学校募捐。” “这个钱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我们这学校的学生也不富有。再一个我担心钱没凑齐,刘敏家那点破事,弄得人尽皆知,我看还得从长计议。这样吧,你去找夏文飞吧,他也许有解决办法。” “夏老师,确实他像很有钱的样子,可是那么多钱不是小数目,他会帮助刘敢吗?” 徐老师温和的笑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吗?夏文飞都承认了,你还想瞒我多久。” 原来,上次徐老师去夏文飞家,看到梅小丽在沙发上睡着了,夏文飞则坐在旁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的面庞,手指轻轻摆弄着她的秀发。见到徐老师到来,他迅速竖起食指,示意噤声,然后将她带至院子外。两人随即发生争执,徐老师指责夏文飞不该将心思放在她的学生身上,而夏文飞则辩称他们彼此倾心,为何不能相守。 徐枫接着说道:“夏文飞其实并非恶人,自幼受其奶奶宠溺。为了目的耍近手段。然而,他并非善恶不辨,其家境优渥,人又生得帅气,颇受女子青睐。我曾劝诫过他,他却总是一笑而过,敷衍了事,确实也没有他渴望之物。他此人颇为自负,可自从你那竹马归来之后,他仿佛变了个人,整日茶饭不思,精神萎靡不振。我想,他确是对你动了真情,毕竟这种状况,在高洁离开后,也仅发生过这一次。因此,我才默许你们在一起,而且他也曾嘱托我,将学校所有情形,向你父亲隐瞒。夏文飞这人智力非凡,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夏文飞能帮她。” 徐老师竟然使出了“东水西引”这样的招数?夏文飞又能怎样呢?除了出钱之外,恐怕别无他法吧!然而,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啊!若要解决此事,似乎唯有求助于他才行。可一旦他伸出援手,那么他们之间的情感将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毕竟,提出这个请求的可是她呀!但若自己袖手旁观,刘敏的养母必定会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那岂不是要了刘敏的小命?思及此处,她不禁加快步伐,朝着夏文飞家奔去。 此刻,去找他已不仅仅是单纯地寻求帮助这么简单,更为关键的是,数日未见,心中对他的思念愈发浓烈。只想与他并肩同行,即使无所事事,仅仅只是凝视着他,便足矣。突然意识到这种念头时,连她自己都惊得一颤:莫非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这些天来,她仿佛未曾再想起过暮伟,满心满脑都是对夏文飞的无尽的眷恋与牵挂。然而,此次是否能够得到夏文飞的相助,还是个未知数呢…… 第73章 做局 夏文飞原本正沉浸于自己的绘画世界之中,但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响动传入了他的耳际。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手中握着的画笔也停在了半空。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有事?\" 夏文飞轻声问道,语气平静而淡定。 梅小丽似乎有些犹豫,迟疑片刻才开口回答道:\"确实有事,徐老师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我……我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如果让你感到为难就算了。\"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恳切。 夏文飞闻言,将手中的画笔轻轻放在一旁,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椅子边坐下。他抬起眼眸,凝视着眼前的人,眼神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探究意味,仿佛要透过对方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说说听听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梅小丽感受到了夏文飞那锐利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怔。当她的视线与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睛交汇时,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慌乱之感。她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详细地向夏文飞阐述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前来寻求帮助的缘由。 在讲述的过程中,梅小丽始终不敢直视夏文飞的眼睛,偶尔瞥一眼也是匆匆而过。终于,她把所有的情况都说明清楚了,最后还特别强调了刘敏目前所处的困境,表示如果没有人伸出援手,刘敏恐怕真的会陷入绝境。 夏文飞微微颔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 只见他那流畅的下颚线条如同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认真地说道:“你是在求我给你办事吗?可是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态度。”话音未落,他便如同一股旋风般迅速伸出双手,一把将梅小丽紧紧地拥入怀中,并顺势将她轻柔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梅小丽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坐在了夏文飞的腿上。刹那间,一股电流仿佛从脚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起身,但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无法动弹分毫。就在这时,夏文飞再次发力,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让她的臀部紧贴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而她丰满的胸部也不可避免地与他结实的胸膛相触。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彼此的体温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空间都变得炽热无比。 终于,梅小丽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来,猛地站起身来。然而,由于过度紧张和激动,她的双腿有些发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瞪大双眼,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令她心跳加速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夏文飞……你……你怎么这么大胆!”她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内心深处的慌乱与不安。 夏文飞一脸镇定自若,缓缓说道:“呃,是我太大胆了吗?当我的属下吧,你不够殷勤,时不时地还给我甩脸色;若说是做我的女友呢,又够不上温柔体贴。可要是以朋友论之,你却未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听到这话,梅小丽不禁心中一震:“啊!原来她是觉得我没搞清自身定位。是啊,如此巨额的钱款,他怎会轻易拿出手呢?差一点就忘记了,这人向来精明算计,而我与他非亲非故,他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指责我嘛。如今的自己在他这里简直就是只拿钱不做事,每天做一两歺饭,还欲想给他惹来这么一桩麻烦事儿,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会断然回绝的。” 梅小丽轻声细语地回应道:“好了,我明白你的难处,夏老师,那我先走了。”说着便准备转身离去,但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并柔声问道:“难不成除了这件事情,你就再没有其他事情想和我讲了吗?” 梅小丽被夏文飞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入怀中坐在椅子上。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以至于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夏文飞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快跟我讲讲,这几日未见,你可曾有那么一刻想起过我?” 梅小丽被他如此直白的话语挑逗得心旌荡漾、意乱情迷,双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你......你胡说些什么呀......才......才没有呢。”然而,她那略微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夏文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口不对心,不仅没有松开怀抱,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让两人之间再无丝毫缝隙可言。接着,他轻声呢喃细语着:“乖,听话,叫老公,只要你叫一声老公,我就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哦......。小丽,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是真的好想你!你可想我”说完,轻柔地舔舐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路从耳朵缓缓滑向脖颈处,留下一道道暧昧而炽热的痕迹。 梅小丽的呼吸瞬间变得紊乱,脸颊滚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她紧张地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得如同被重重迷雾笼罩,用力地推开了他:“你就说吧?是能帮还是不能帮?” “当然帮,你让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帮你做好。就算是我做为男朋友转正的考验吧。” 梅小丽于私其实又不想他接这桩事,必竟这是一大笔钱,可昰作为朋友,他又不能见事不管,此时心里也陷入矛盾中。 梅小丽不禁又问道:“夏文飞,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呀?” 夏文飞心头猛地一振,随后忍不住调笑道:“我没有钱,但就算你和我在一起,也不至于会让你挨饿受冻!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你是否还愿意与我携手相伴呢?” “夏文飞,我选择和你在一起,绝非看重你的钱财。” 听到这话,夏文飞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梅小丽紧紧拥入怀中。他轻柔地转过她那娇美的面庞,让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凝视着她那如花瓣般娇嫩艳丽的唇,夏文飞情不自禁俯身轻啄一口,梅小丽轻颤了一下,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令她着迷的男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这可恶的家伙,那张脸庞简直完美无瑕,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理想伴侣的形象标准,此刻正如同一只小鹿在她的心间肆意乱撞。 夏文飞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轻声说道:“乖,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亲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乖,听话,快把眼睛闭上,然后记得将舌头伸出……”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魔咒一般充满诱惑。尚未真正亲吻,仅仅是这番话语便已让人感觉浑身酥软、瘙痒难耐。 女人的内心深处总是潜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羞涩本能,原本想要将眼前之人推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完全相反的举动——她情不自禁地合上了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静静地等待着那即将降临的甜蜜之吻。 此刻,怀中拥抱着如此娇艳欲滴的佳人,夏文飞的心如鹿撞般剧烈跳动起来。他轻柔地捧起对方的面庞,仿佛手中握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他缓缓低下头去,带着满心的期待与渴望,情不自禁地朝着那片柔软粉嫩的唇瓣慢慢靠近。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谧得令人窒息。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瞬间里,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连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逝。唯有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声,如同鼓点般在耳边奏响,诉说着两人心中无法抑制的情感波澜。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一刹那间,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尚未来得及贴近的嘴唇猛地被梅小丽用力一推,夏文飞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向后退去,险些摔倒在地。 他狼狈不堪地站稳身子,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阵干涩的咳嗽声,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尴尬之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挑这个时候过来!真是太不巧了...... 阿四和陈秘书恰好目睹了这一幕,如触电般尴尬地用手捂住眼睛:“对不起两位,是我惊扰了你们的好事。” 梅小丽的脸像熟透的苹果般涨得通红:“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 夏文飞却不依不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嚷道:“确实,你打扰到我们的好事了,说吧,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 “少爷,你让我们查找的人犹如大海捞针,还是一无所获。” 夏文飞的眼神如阴云般低沉:“好了,知道了。” “找人?找什么人?”梅小丽心中本有疑问,却无暇顾及,反正也与自己无关,于是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害羞地一溜烟跑走了。 …… 在一个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的星期天,太阳高悬天际,洒下温暖而明亮的光芒。梅小丽领着刘敏一同前往夏文飞的居所,陈琳与张淑芬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当众人踏入夏文飞家那宁静雅致的小院时,梅小丽热情地为每个人都斟满了一杯香浓醇厚的咖啡。刘敏静静地端坐于椅上,开始详细叙述起事件的来龙去脉,而一旁的阿四则全神贯注地执笔记录着每一个关键细节。 与此同时,夏文飞却悄然起身,与他们稍稍拉开一段距离后,悠然自得地落座于另一张椅子之上,惬意地品味着手中的香茗。梅小丽见状,不禁好奇地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搭在夏文飞的大腿上,柔声问道:“你为何不向前凑近些呢?” 夏文飞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回答道:“我上前又能如何?陈秘书以及那位年轻小伙子皆是经验丰富的律师,处理这类事务自然是游刃有余。将专业之事托付给专业之人,我方能安心无虞。” 梅小丽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兴致勃勃地点头应道:“原来如此,倒是未曾想到陈秘书竟是位深藏不露的律师呢!平日里见他沉默寡言,还真是难以察觉。”说罢,她娇嗔地瞟了夏文飞一眼。 然而,夏文飞却突然弯腰俯身,用手捏住她的下颌,故作严肃地警告道:“嘿,你这小丫头,眼睛可别乱瞄哦!别忘了,你身旁还有个正牌老公在此呢。若是敢再盯着其他男人看,休怪我无情,再次将你送得远远的,叫你永生永世都难以再见我的面!” 梅小丽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小声说道:“哎呀呀,夏文飞啊,你这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吧!只是看一看而已嘛,又不会让谁失去些什么?”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硬生生地打断了梅小丽的话语。只见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宛如两道闪电般直直地射向一旁的刘敏。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似的,夏文飞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刘敏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过往经历。 此刻的夏文飞,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他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且自信满满,透露出一种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那种笃定上位的姿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踩在了脚下。 夏文飞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刘敏的面庞之上,连眨眼都不敢有丝毫懈怠,仿佛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刘敏脸上那细微至极的表情变化。一旁的梅小丽,则先是将目光投向刘敏,稍作停留后,又迅速移到了夏文飞身上。当她注意到夏文飞的视线始终如一地集中在刘敏身上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陈琳和张淑芬目睹着这一幕,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羡慕之情。陈琳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说道:“难道说夏老师和小丽正在谈恋爱?平日里他对我们都是距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但现在面对小丽的时候,却是这般亲密无间。”尽管张淑芬对此感到难以置信,但眼前的事实让她无法再继续否认,只得强作镇定,故作不屑地嘟囔道:“开什么玩笑!夏老师怎么会看上小丽呢?她根本就配不上他。”话虽如此,她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动摇,只是不愿轻易承认罢了。 听到张淑芬这番言辞,陈琳忍不住反驳起来:“喂喂喂,你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拜托好不好,小丽明明很不错啊!长得漂亮不说,心地更是善良。这样的女孩子,哪里配不上夏老师嘛?” 此彼时,刘敏正讲述着她的悲惨经历:“我自幼被养母收养,她们为我取名招弟。而后,养妈生下弟弟,我便不受宠,再后来家中的苦活、累活与脏活皆由我承担,我不仅要上学,回家后还需煮饭、洗衣、为弟弟洗澡,喂猪、喂兔子,地里亦有做不完的农活。” “然而,我热爱读书,更痴迷于绘画,美术老师对我赞赏有加,称我颇具绘画天赋,时常私下教导我。我弟弟成绩欠佳,我每日还需为他补习。可初中毕业后,母亲却要我辍学在家务农,我心有不甘,只得在家自学,以备参加成人高考。闲暇之余,我亦会购买各类绘本,依样学画。幸而我的绘画老师并未将我遗忘,他同情我的遭遇,得空便为我补课,教我绘画,告知我知识可改变命运。” “直至某日,我从他人处得知自己是被捡回来的,也难怪这数年来,父母对我视若无睹,毫无温情,冷言冷语相待。我欲寻亲妈,便偷拿了他们的钱财,四处辗转,如大海捞针般一无所获。钱花光后,我犹如乞丐般在街头乞讨,遭人白眼,与狗争食,与人打架,最终被送进收容所,住了一段时日。后又被养妈领回,回家后自是免不了一顿毒打,后妈口中骂骂咧咧。” “回去之后,他们恐我逃脱,白日里驱使我做这做那,夜晚将我锁入柴房,若我不从,便以鞭笞相胁,更有恶语相向,整日劳作,有时夜间竟也忘了给我饭食。直至一日,媒婆登门提亲,村头一痴傻之人欲娶亲,望为其家延续香火。” “我母亲为我购置了一身漂亮的衣裳,一双皮鞋,还请刘寡妇为我略施粉黛。为了挣脱这宿命,我逐渐向那傻子靠拢,见狗路过,我于画板上绘下一只狗,引得那傻子连连叫好,之后我更是千方百计的讨好傻子,那傻子哭天抢地,定要我做他的媳妇。我的养母喜不自禁,知其家境殷实,遂向陈家索要二十万彩礼,陈家起初并不同意,后见其子甚是喜爱,便先应允给十万,待成亲之时再付十万。此时,我提出一个条件,我必须三年之后方可成婚,否则便撞墙自尽。此外,我还要求他们必须支付我三年的学费,我定要去学习绘画,此乃我一生之梦想。” “后来,来到这城市以后,我开阔了眼界,前面有大好的光明等着我,我可不会嫁给一个无能的傻子。为了尽早摆脱她们的纠缠,我竭尽所能地去赚钱,意欲凑足二十万以偿还她们的恩情,继而与她们断绝关系,去过自己期望的生活。然而,时至今日我才知晓,我所赚的钱已被她们拿去建房。不仅如此,她们还逼迫我辍学,与傻子成婚,否则便将我所做之事,在学校传得人尽皆知。我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言罢,刘敏已然哭得难以自抑,身旁之人亦是闻之垂泪。 梅小丽的眼泪亦如断线之珠般坠落,夏文飞从口袋中取出那仍带着香味的手帕,为她轻柔地擦拭着眼泪和鼻涕,轻声言道:“丑不丑,这般年纪还哭鼻子。”又轻拍她的手说道:“好了,我会帮她的。” 须臾,夏文飞将阿四和那年轻人唤至房间询问方案,得到的答复却是那乃他人家事,于法律层面实难入手。刘母此人贪财且难缠,到手的钱断不会轻易交出。若刘敏欲与她们家划清界限,尚需从其他方面着手。 夏文飞颔首示意,将众人请出屋外,他欲与刘敏单独交谈。 梅小丽圆睁双眼,质问夏文飞:“我也要出去吗,可是…?”夏文飞微微颔首。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被五彩斑斓的灯光装点得如梦如幻。在一家酒店里,刘敏身着一袭迷人而性感的睡衣,身姿婀娜地坐在梳妆台前。她轻轻地拿起眉笔,仔细地描绘着眉毛,每一笔都显得那么细腻和专注,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突然,一阵清脆的酒店门铃声响彻整个房间。刘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然后起身走向门口。当她轻轻推开房门时,一个衣着整洁、面容清秀却带着一丝邪气和淫秽笑容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眼前。 \"小骚货,我来啦!\" 男子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话音未落,两人便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迅速相拥在一起,热烈地亲吻起来。他们的身体紧紧贴靠着彼此,激情如同火焰般燃烧,瞬间点燃了整个房间的氛围……。 然而,就在这炽热的时刻,刘敏猛地挣脱开男子的怀抱,并奋力反抗起来。只见她起身站在房间,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用力撕扯自己的衣物,转眼间,原本完好无损的衣裳变得破碎不堪。与此同时,她还疯狂地用指甲抓破自己的肌肤,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流淌而出,染红了白皙的皮肤。紧接着,刘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强奸啊!有人要强奸我……\" 她一边胡乱摆弄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边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使得脸颊红肿不堪,甚至有血丝渗出。此刻的她看上去狼狈至极,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与决绝。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那满脸惊愕的男子——正是她的弟弟刘思聪。 \"刘思聪,你竟敢强奸我?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刘敏咬牙切齿地吼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面对姐姐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刘思聪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猛地被推开,阿四等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们的目光如炬,瞬间便锁定在了蜷缩于地面、嘤嘤啜泣不止的刘敏身上。紧接着,怒不可遏的阿四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朝着刘思聪那赤裸的身躯踹去。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加入到这场暴力的行径之中,对刘思聪拳打脚踢起来,下手毫不留情,直打得他呼天抢地、鬼哭狼嚎。 刘思聪则满地打滚,口中还不停地高声叫嚷着自己的冤屈:“我真的没有强奸啊!是她主动叫我过来的。而且我这儿还有她亲手写给我的情书呢,上面清楚地写明了约我去酒店开房的具体地点。”说着,刘思聪浑身颤抖不已,战战兢兢地从床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书信,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可阿四并未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又是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刘思聪的身上。这一脚力道极大,刘思聪顿时痛得嗷嗷直叫,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色惨白如纸。而阿四则一把夺过那张纸片,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咬牙切齿地将纸片揉成一团,然后随手丢进一旁的烟灰缸里,眼睁睁看着它化为灰烬。 “哼!我女朋友都被你这个畜生给糟蹋了,我们刚刚可是全都录像了!待会儿警察就会赶来,咱们还是到派出所去好好说道说道吧!告诉你,我们早就已经报了警,你这个臭名昭着的强奸犯,这次绝对逃不掉法律的制裁!”阿四义愤填膺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决绝。 此彼时,酒店房间周围早已围观了看热闹的人群,他们都在那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强奸犯,就该死,就该去坐牢……”那声音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而刘敏的弟弟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瘫软地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他那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我冤枉啊!我真的太冤枉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不可闻,但其中蕴含的绝望和无助却让人听之心碎。 与此同时,刘敏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箭,死死地钉在了刘思聪身上。她的眼眶中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衣襟之上,形成一片片深色的水渍。这泪水并非单纯的悲伤之泪,而是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不甘、有心痛、更有深深的嘲讽。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她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且难以捉摸,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切地说出此时此刻内心真实的感受究竟是什么。 第74章 初恋 此彼时,警车如离弦之箭般鸣笛疾驰而来,带走了刘思聪。作为原告的刘敏也被一并带进了警察局。此时,刘母闻讯儿子出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赶到。见面后,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刘敏身上。而刘敏则一直低头落泪,任由她的养母如狂风暴雨般打在自己身上。 原来,梅小丽几人走后,夏文飞从刘敏的面部表情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刘敏和她弟弟之间的关系。刘敏哭诉道,养母对她极其刻薄,自己整日如陀螺般忙碌,小时候懂事的弟弟总是默默地给姐姐帮忙,还时常为姐姐打抱不平。姐姐没饭吃时,弟弟也会给刘敏留饭,有好吃的零食,弟弟晚上都是偷偷送到姐姐床前。刘敏对这个弟弟也是疼爱有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那是一个平凡而又特殊的日子,刘敏如往常一般上山去割猪草,天空却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厚重的乌云迅速聚拢,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降临的暴雨。 就在这时,刘思聪察觉到天气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对刘敏的担忧。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雨伞,脚步匆匆地朝着山上奔去,希望能够及时找到刘敏。当他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稍稍放下一些。 刘思聪快步走到刘敏身旁,伸手接过她背上沉甸甸的竹篓,关切地问道:“累不累?”说着,他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擦拭掉刘敏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和雨水。刘敏感受到这份体贴与关怀,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他们决定寻找一处避雨的地方。幸运的是,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山洞,正好可以容纳他们两个人。两人一同走进山洞,躲避着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洞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刘敏偷偷瞄向刘思聪,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真诚。 刘敏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低下头,不敢与刘思聪对视。而此时的刘思聪,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小敏姐,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好的大学,然后给你更好的生活!”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刘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她轻轻地点点头,表示相信刘思聪一定能够实现这个诺言。 在这个狭小而温馨的山洞里,两颗年轻的心紧紧相依,共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辍学后的刘敏,一直帮着妈妈务农。闲暇之余,她还要养猪、放牛、山上养鸡,从早到晚不停地忙碌着。她坚信,只要刘思聪能考上大学,自己也就能苦尽甘来。因为刘思聪曾承诺,只要他考上大学,毕业后有了工作,买了房子,就会把她接到城里,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后来,刘思聪果然不负众望,在那个贫困落后的山区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刘敏以为幸福的日子就要来临了,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为自己做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他家还在村里大摆筵席。 当时,两人因为过于高兴,多喝了几杯。刘思聪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刘敏的房间…… 刘爸本欲阻拦,却被刘母那如寒刃般的眼神给硬生生地止住了。 之后两人明里暗里,眼神犹如那偷情的鸳鸯一般,互送秋波,刘母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仿若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狐狸,没有反对,刘敏只当他们认可了她们的关系。然而,当他们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刘母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那鄙夷的毒蛇,嘴里还骂出一句:“贱蹄子,浪货。” 即便被骂,只要刘思聪对自己的爱意尚存,刘敏也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一切。 刘敏憧憬着未来与心爱之人共度美好时光,做起事来愈发卖力,将赚来的钱都供奉在弟弟身上,只为让他能吃得好、穿得好。起初,刘思聪还心怀感激,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日忙于农活的刘敏,其穿着打扮和皮肤与城里人那些娇小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再加上养母的煽风点火,他们的关系逐渐变得陌生起来。曾经,刘敏前来看望刘思聪,刘思聪满心欢喜;如今,刘敏的到来却让刘思聪避之不及,仿佛姐姐是他的耻辱一般。每次刘敏前来,刘思聪都会找个隐秘的角落,收下饭菜和钱,然后催促她赶紧离开,生怕被同学瞧见给他丢脸。 刘敏此刻也意识到了他们在文化上的差距。为了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他只能在夜晚更加刻苦地攻读书本,期望来年能够考上大学,然而理想与现实常常事与愿违。 终于有一天,刘思聪看中了隔壁村的村花,村花在读三本大学,长相漂亮,刘母欣喜若狂,夸儿子开窍了,正所谓歪瓜配裂枣,好马需配好鞍。只是喜欢村花的人众多,彩礼也颇为高昂。在众多追求者中,刘思聪相貌清新,白净,而且还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所以村花也向刘思聪抛来了橄榄枝。只是彩礼必须是二十万,为了宝贝儿子的幸福,刘母砸锅卖铁都要做到。 刘母拿不出彩礼,只得另想他法,欲让刘敏嫁给一个傻子。刘敏起初坚决不同意,但刘思聪的软磨硬泡令她愈发心灰意冷,加之刘母的谩骂,称刘敏若不嫁给傻子便无人要她,只因刘敏已失了清白,在老家这仍是颇为保守的观念。 出于一时之气,刘敏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那份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重重地按下了手印。当她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人脸上绽放出的欣喜若狂的笑容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之情。就在这个夜晚,她决定不再犹豫,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逃亡之路。 这已经不是刘敏第一次选择离开家了,但每一次都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由于自身缺乏足够的知识和技能,她别无他法,只能在一户陌生的人家中充当起保姆的角色。本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过上平静的生活,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那家的男主人心怀不轨,一直对刘敏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垂涎欲滴。终于,趁着女主人外出的时候,他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企图强行侵犯刘敏。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女主人及时回到家中。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恬不知耻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刘敏身上。看着刘敏那副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样子,女主人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丈夫绝非善类,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抓住刘敏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最后无情地将她逐出了家门。 被赶出来后的刘敏如同一只受伤的孤雁,独自在这座繁华都市的天桥上游荡。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最终,她疲惫地走到天桥下方,蜷缩着身子坐了下来。回想起家人曾经对她的冷漠与绝情,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整整流淌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在外面漂泊流浪的日子里,刘敏风餐露宿,四处讨要食物来维持生计。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饥饿带来的痛苦。于是,她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收留所。毕竟,这里还能给她提供一口热饭,让她暂时忘却现实的残酷。 谁能想到,刘敏那狠心的养母居然向警方报案说刘敏出家游玩至今未归!于是乎,警察迅速行动起来,将可怜的刘敏给找了回来,并强行把她送回到那个让她受尽折磨的家中。一到家,刘敏就被无情地关进了阴暗潮湿、充满异味的柴房里。 在刘敏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绿油油的庄稼因为无人照料而变得荒芜不堪,杂草丛生;山上饲养的那些鸡也趁机逃脱束缚,跑得无影无踪。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对可恶的养父母平日里过度依赖刘敏,把她当作免费的奴隶使唤。只要有刘敏在身边,他们就能心安理得地过着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生活。然而,即便如此,这对自私自利的夫妻仍然看不起刘敏,觉得她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 之后刘母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劝刘敏,说刘敏以后可以做刘思聪的情妇,那傻子有病不一定能怀上孩子,更说不定不能人伦;但是刘敏可以怀上刘思聪的孩子,以后刘家的子孙就可以继承他们家的财产。 刘母那双闪烁着贪婪光芒的眼睛仿佛被下了剧毒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说道:“只要你能给他们家生下一个儿子,等将来百年之后,所有的钱财以及那家工厂都会成为咱们老刘家的囊中之物!到那时,你们照样能够继续这种偷偷摸摸、不为人知的日子。”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刘思聪竟然没有表示出丝毫的反对之意,相反,他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却浮现出了一种极其邪恶且贪婪无比的神情来。一夫两妻还有那偷偷摸摸刺激的感觉,再加上用不完的钱,傻子才不喜欢,此时的刘思聪已经飘飘然,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渴望。 与此同时,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之中的刘敏渐渐地恢复了清醒。她望着眼前这两个面目可憎之人,心中对于刘思聪的那份爱意正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失望与绝望。然而,尽管如此,刘敏依然坚定地想要通过读书来实现自己多年以来未曾达成的心愿。就这样,经过一番波折之后,刘敏最终还是被送进了这所私立学校里。 夏文飞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这一切,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七上八下难以平静。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她脱离眼前这个艰难的处境,让她彻底摆脱那些人的无耻纠缠。 经过深思熟虑,夏文飞精心设计了一个巧妙的局,一系列复杂而精妙的操作也随之展开。 另一边,刘母心急如焚,一心想救出自家儿子。可是她明白,如果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就必须让刘敏撤回对刘思聪的起诉,并求得刘敏的谅解。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希望让儿子重获自由。 而刘敏呢?虽然曾经爱过刘思聪,但对于刘思聪之前的所作所为仍然心有恨意和余悸。如果真的要原谅刘思聪,首先就得让对方归还那笔欠款,想拿到这笔彩礼钱,就只能找村花退婚。并且从此以后与他们一家人划清界限,不再被这些琐事所困扰和纠缠。 至于阿四,夏文飞之所以让他谎称是刘敏的男朋友,其实也是出于一种对刘敏的关怀,他知道刘敏需要有人保护,所以让阿四挺身而出,只为了给刘敏提供一份安全感,防止刘思聪再次前来骚扰。 紧接着,夏文飞犹如一位精明的棋手,让律师给刘敏情妇的老婆送去了一份如利剑般的律师函。这份律师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控告她老婆将他的当事人打得流产,导致其无法生育,如同折断了一只美丽的羽翼。最后双方律师达成了一致一一和解。 而刘母为了能够顺利地将自己的儿子解救出来,可谓是煞费苦心、想尽办法。她首先找到了村里那位貌若天仙的村花,态度坚决地向其提出了退婚的请求,并毫不犹豫要回了彩礼钱并原封不动地归还了傻子家。而与此同时,刘敏撤销对他们的诉讼。毕竟,仔细想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情感纠葛罢了。尽管因为此事受到了一些相应的惩罚,但与之前那无尽头的被吸血和苦苦纠缠相比起来,她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就这样,这场风波终于得以平息,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此时此刻,刘敏如释重负,仿佛心头压着的千斤重担一下子被卸下。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紧紧抱住夏文飞修长的大腿,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哭声更是悲恸欲绝、响彻云霄。 夏文飞见状,连忙俯身将瘫倒在地上抽泣不止的刘敏搀扶起来,并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同时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徐老师曾经跟我说过,你在绘画方面极具天赋。这张卡里有些钱,你拿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只要你能够持之以恒地努力下去,未来必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 刘敏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张卡片,目光缓缓移到夏文飞那高大挺拔、英姿飒爽的身躯之上,一颗心瞬间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个不停。尽管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和眼前这个宛如星辰般耀眼的男人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但内心深处那份难以抑制的冲动却依旧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夏文飞回到家,梅小丽为了犒劳他和阿四,做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饭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鲜艳夺目的百合花和康乃馨。 阿四则咋咋呼呼地跟夏文飞叫起屈来:“少爷,我可是个超级纯男,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现在倒好,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还被怀疑被别的女人沾染过,少爷你可要赔偿我的损失呀!” 四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夏文飞笑完然后蹙眉头道:“你们俩兄弟都二十三岁了吧?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告诉我,我去帮你们提亲。” “那得等少爷结婚了,我们才敢结。”阿四嘴快,说完又看向梅小丽,梅小丽的脸瞬间红了,心里慌得不行,她低头羞涩不敢看夏文飞的眼睛。 故而又把话题转到阿四身上:“阿四,你真的没牵过女孩的手?” “那当然了,如假包换的处男一枚!” 梅小丽听闻此言,款款上前,伸手握住阿四的手,打趣地笑道:“阿四,这下你可被本小姐给玷污喽,往后可莫要再宣称自己未曾被女孩儿牵过手咯。”言罢,她那宛若风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响起。 岂料阿四竟突然“哇哇哇”地惊声尖叫起来:“快快快,少爷哟,我仿佛像是触了电一般!”他一边叫嚷着,身体还不住地颤抖着。 梅小丽只当是阿四逗趣取乐,不由得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甚至连眼泪都忍不住夺眶而出。就连平素一贯谨小慎微、不苟言笑的陈秘书也此刻也忍俊不禁,随着他们一同开怀大笑起来,一时间屋内洋溢着一片其乐融融、和谐欢快的氛围。 事实上,陈秘书与阿四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称得上出众,可见夏文飞的奶奶也是颜控,当初把他们领回来,也正昰看中他们这一点。然而每当他们与夏文飞站在一起时,所有的光芒似乎都会被夏文飞所掩盖。可就在此时,夏文飞却阴沉着脸,厉声呵斥道:“有什么可笑之处?阿四,你行事究竟有无分寸可言!” 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梅小丽,语气愈发严厉:“还有你,梅小丽,身为女人怎么可以如此不知检点,随意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有没有点边界感!”说完,他板着一张脸,离开了饭桌。 本刚才还和谐无比的场面,又被他搅得阴云密布。梅小丽面露尴尬,轻声嘟囔道:“我刚才不就是和阿四牵了下手吗?至于让大家都这般不痛快。” 阿四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心委屈地想:“不就是开个玩笑,想在这大好日子里热闹一下气氛嘛,怎会弄成这般田地?好好的一顿饭,说散就散了。” 陈秘书眼见夏文飞脸色阴沉的走得没影,便板起脸来教训阿四道:“你这开的是哪门子玩笑?明知道少爷喜欢梅小姐,你还开这种玩笑。” 阿四叫屈不迭:“今天高兴嘛,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哪晓得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他自己以前找了那么多女人,我只是跟梅小姐牵个手,他就受不了啦。” “住口,阿四!越说越不像话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让你离梅小姐远点。他是对梅小姐动了真心了,少爷虽说以前女人不少,但那也是在高小姐之后。可他跟那些女人还是很有分寸的。后来跟梅小姐好上之后,也没再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瓜葛。梅小姐,刚才我们少爷兴许是吃醋了,你去哄哄他吧。” 梅小丽心里叫苦不迭,又让我去哄他,天知道我最不擅长哄人了。但若是他不来,这顿饭怕是都吃不成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往门外走去。 夏文飞缓缓地踱步到门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他给梅小丽戴上手链时的那一幕。那时,梅小丽的脸颊宛如天边的晚霞般绯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羞涩。他不禁暗自诧异,如此害羞的她今天竟然会如此大胆地去抓阿四的手。而下一次呢?她又会有怎样的举动?这个念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 毕竟,阿四确实也有他个人的魅力。他总是无忧无虑,嘴巴像抹了蜜一样,每次都能逗得夏文飞开心;相比之下,夏文飞则显得有些傲娇。然而,正是这种性格上的差异,使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充满了趣味。此刻,夏文飞站在门口愣神,心情愈发复杂起来…… 梅小丽急匆匆地追出门外,目光急切地搜寻着,终于看到夏文飞正准备踏上汽车。她快步上前,紧紧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疑惑:“夏......老师......您这是要去哪儿啊?饭都还没吃呢!” 夏文飞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没好气地回答道:“哼,你少管我!我去喝点酒难道你也要横加阻拦不成?”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不满:“家里明明有酒呀,您干嘛非得出去喝呢?在家安安稳稳地吃完饭不好吗?我今天可是精心准备了好多道菜呢。”说着,她用力将夏文飞往车下拉拽。 “夏文飞,你心里要是有啥想法,就痛痛快快地讲出来!别老是这样藏头露尾的,搞得大家心情都糟糕透顶!你究竟想要怎样?”此刻,梅小丽的脸上也显露出极度的不耐烦。 听到这话,夏文飞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怒视着梅小丽,大声吼道:“是我让你心情不好吗?没有我的存在,你们岂不是能玩得更加尽兴、更加开心?你一直这么吊着我,到现在也不肯明确咱们之间的关系,却跟我搞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如今倒好,不但继续跟我玩这套,居然还和阿四也搞起了暧昧!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夏文飞,我跟阿四真的没什么!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啊!”梅小丽满脸委屈和愤怒地喊道。然而,夏文飞却仿若未闻,他默默地关上了车门,然后自顾自地启动引擎,引得车辆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 梅小丽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车把手,试图阻止夏文飞离开。但由于惯性的作用,她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猛地摔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夏文飞措手不及,他连忙踩下刹车,脸上露出极度紧张的神情。 他迅速打开车门,快步走到梅小丽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身体状况。他的眼神充满关切与担忧,生怕梅小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夏文飞一边轻声询问:“小丽,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一边轻轻抚摸着梅小丽的手臂和腿部,仔细查看是否有擦伤或扭伤的痕迹。 梅小丽此刻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夏文飞,柔声问道:“如此关怀备至,莫非你是吃醋了不成?”接着,她轻轻抬起手,向夏文飞做出一个低头的手势,并凑近他的耳边低语道:“今日这满桌的佳肴,可全都是特意为你精心筹备的哟!身为这场宴席的主角,如果连你都不动筷品尝,那叫我们这些配角又如何敢下口呢?” 听到这番话,夏文飞的心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怦怦直跳,内心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猛地将梅小丽拉入怀中,紧紧拥抱着她,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事实上,对于夏文飞来说,他所渴望得到的并不多,仅仅只是希望梅小丽能够真正珍视他们之间的这份情感,而不是对其不屑一顾、随意践踏。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那份来自爱人的温暖与安心,才能相信他们的爱情将会如同璀璨星辰一般永恒闪耀。 第75章 甜蜜的时光 为了庆祝这次事件的圆满结束,他们四人决定去游乐园放松一下心情。来到游乐园后,他们开心地玩起了各种游乐设施。其中最刺激的当属激流勇进,当船从高处冲下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反而让他们更加兴奋。 接着,他们又走进了鬼屋。夏文飞知道梅小丽胆子小,于是走在前面,阿四他们紧随其后。进入鬼屋后,阴森恐怖的气氛让梅小丽有些害怕,她紧紧地抱住夏文飞的胳膊。夏文飞紧紧地搂紧他,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就这样,他们在鬼屋里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个突然出现的“鬼魂”都让梅小丽吓得尖叫起来,她怕得要命,此时进退两难,只能依附着他。 忽然一个伸着长舌头的白衣女鬼弹出来掐住住阿四的脖子,阿四手忙脚乱哇哇哇乱叫,一下子跳到陈秘书身上,两人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引得胆小的梅小丽也跟着尖叫连连。 夏文飞用身体紧紧护住她,那女鬼却向梅小丽他们逼近,梅小丽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夏文飞额头上冒着冷汗,女鬼靠近的时候,夏文飞用背部挡住女鬼把梅小丽紧紧抱在怀里,梅小丽闻着他身上薄荷的清香,瞬间心绪平息许多。女鬼心中充满了恶意捉弄的快感,伸出白骨似的手去掐夏文飞的后颈,发出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怪笑,试图吓唬他们,片刻,当夏文飞无动于衷时,女鬼似乎有些失望跳走了。经过了一段惊心动魄的路程后,终于,他们走出了鬼屋,梅小丽心中充满了刚才经历和恐惧,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她的心中却溢满了温暖和安全感。望着刺眼的阳光,他们互相对视,笑作一团。 晚上走在回校园的小路上,梅小丽拎着一包零食,心里美滋滋的。她回想起夏文飞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的感觉,忍不住又闻了闻身上残留着清香的味道,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不过,开心的同时又担心夏文飞的家人会不会接受自己,必竟自己太普通,虽然有个当副市长的爸,可昰自己在家一点都不受宠,还时常受打压,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这一会儿喜忧参半,此时忽然意思到自己是不是彻底沦陷进去了。哎呀,不管了,反正我们俩相互喜欢,自己应该勇敢一点,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回到宿舍,正好今天室友们都在,大家都知道这次刘敏能摆脱原生家庭,夏老师功不可没,对夏文飞那是又敬又爱。梅小丽把一大包零食往桌上一放,宿舍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她们围坐在小桌子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七嘴八舌地八卦着,问梅小丽是不是和夏文飞谈恋爱啦? 梅小丽的脸像发烧一样,红扑扑的,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呀,反正他对我挺好的。” 宿舍的女生们那叫一个羡慕,不停地夸赞着。她们叽叽喳喳地给梅小丽出主意,让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夏文飞留住,毕竟这样的优质男可不好找,有钱有颜,身材还好,关键是人还那么善良正直,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男人啊。梅小丽听了,暗自点头,嘴里还谦虚地说:“我试试看吧。” 陈琳催促道:“小丽试什么试,赶紧表白好了,商大的小妖精可是美女如云,到时候把他抢跑了,你就等着后悔吧。” 梅小丽小声解释道:“放心吧,他不是那样的人。” 宿舍内立即欢呼声一片,他们学着梅小丽的口气:“他不昰那样的人。唉呀!当初昰谁说夏老师昰渣男,现在还护上了,快说说你们是不昰己经好上了?还是你们亲嘴了?”平时安静的宿舍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梅小丽捂着害羞的脸道:“没有,真的没有。” 此时的刘敏一言不发地从桌子旁走到床上拉上床帘,靠在墙上看着手里的银行卡默默的发呆。因为今天她上午他去查了卡里的余额里面竟然有十万元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个钱可以让他读完大专,还可以继续深造。 那么这位英俊潇洒的男人缘何要给她如此之多的钱财,即便他那情人与他共度了漫长时光,起初约定两万,继而腻烦后减至一万,最终仅给五千。这夏文飞着实慷慨大方。难道他真的只是出于善心施以援手且别无所求? 忆起她那风度翩翩的面容和她那矫健的身姿,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为何梅小丽和自己同样不受家中宠爱,她却能获得夏文飞的关怀,而自己却不能。夏文飞的条件,她亦有所耳闻,商大的女学生前赴后继地想要勾引他没成功,可这看似并不精明、甚至有些呆呆的梅小丽都却能引起他的关注,难道真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行,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她捷足先登。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坐不住了,急忙从床上跳下来,翻出了自己的小镜子和化妆品,开始精心地化妆。她仔细地涂抹粉底、描绘眼线、刷上睫毛膏,每一个步骤都做得非常认真。完成后,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反复确认自己的妆容是否完美。当她终于感到满意时,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走出宿舍。 室友们看到她这副模样,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她并没有在意,而是径直离开了房间。 下楼之后,刘敏站在楼梯口,翁声翁气地打着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兴高采烈地上了楼,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对于梅小丽来说,有爱情的每一天都是充实的,她每天下午一下课都会迫不及待地奔向夏文飞的住处。阿四他们从开始的做什么吃什么,现在都嚷嚷着点菜了,夏文飞总是一言不发,笑着看着他们打闹。偶尔投来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让她的心为之颤动。 然而,今晚却有些不同寻常。夏文飞带着他们去吃饭。梅小丽感到十分惊讶,但还是跟随着他们来到了一家餐厅。一进门,她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家情侣餐厅。 原来竟是刘敏邀请他们用餐,说是要答谢夏文飞先前的援手。夏文飞婉拒多次,却终究难以推辞,只得决定携众人一同前来。刘敏今天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看到一席来这么多人,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在餐桌之上,刘敏频频向夏文飞敬酒,以表感激之意。夏文飞则为梅小丽斟满酒杯,告知刘敏真正应谢之人乃是梅小丽与阿四,他之所为皆是为了梅小丽。而后,他们四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刘敏饮下酒后,一脸落寞地望着夏文飞。 刘敏仍不死心又走上前,单独向夏文飞敬了一杯,期望夏文飞能收其为徒,传授画技。她的那点心思,夏文飞岂会不知,只是不好直接拒绝。他将目光投向梅小丽,希望她能代为挡一挡,岂料梅小丽不上道却觉刘敏可怜,劝夏文飞收下她。夏文飞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他又把目光转向阿四,对着阿四眨眼睛,阿四低头查觉刘敏在桌下小动作不断,逼得夏文飞的脚都无处安放,立即心领神会地言道:“我家少爷近日繁忙,实有不便,他带一个徒弟已颇为吃力,而且徐了学校布置的任务,他奶奶还会让他学习一大堆东西,总之我们少爷没时间带你。”阿四说得斩钉截铁。刘敏此时只能一脸失落地低下头。 寑室内,刘敏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条丝绸手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夏文飞的容貌,总是默默地发呆。尤其是到了晚上,当刘敏看到梅小丽从外面回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时,心中的嫉妒之情更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不禁暗自思忖,自己并不比梅小丽逊色,为何夏文飞对她如此冷漠,而对梅小丽却是关怀备至?这让她感到无比困惑和痛苦。 然而,对于刘敏来说,梅小丽对她的好似乎更像是一种施舍,让她心生厌恶。每当梅小丽主动与她交流或者帮助她时,刘敏总会觉得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在向她炫耀自己与夏文飞之间的特殊关系。这种感觉让刘敏愈发讨厌梅小丽,甚至将她视为仇敌。 就在这时,梅小丽回到了宿舍。同宿舍的其他女生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提醒她要小心刘敏。原来,刘敏曾经公开表示过她要追求夏文飞,并宣称自己比梅小丽更漂亮、更性感。夏文飞之所以对梅小丽好,仅仅是出于同情而已。对此,其他女生纷纷表示不满,认为刘敏完全是在胡说八道。她们认为梅小丽的清纯是无法被取代的,而刘敏则显得过于风骚,充满了风尘味。 这时,另一个女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小丽,我刚才听到她打电话,仔细一听才发现她叫的人竟然是夏老师!现在她又匆匆忙忙地出门了,难道是去找夏老师了吗?”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宿舍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猜测刘敏是否真的打算追求夏文飞。而梅小丽则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此彼时,她口里说着无所谓,心里却如坐针毡,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会儿她以买菜为借口,借故出门。走到菜场,准备带点菜回家再回去看看夏文飞在干什么?这时心里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她提着竹篮里的一把白菜,又急怱怱向夏文飞家里方向奔去。 梅小丽进屋的同时又见刘敏面红耳赤的从屋里面出来。刘敏抬头掠过了梅小丽一眼,急怱怱走了。梅小丽呆愣了一下,走进里屋,见夏文飞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夏文飞起身从她手上接过菜篮,但看到菜篮里只有一把白菜,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梅小丽定神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夏文飞,刘敏来干吗?” “借书。”夏文飞的回答简洁明了。 “那只是借书吗?没有说其它的。”梅小丽带着疑惑的眼神,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你觉得她应该来干什么。”夏文飞细细打量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 夏文飞眼神一扫,目光最终停留在菜篮上:“你买的菜呢?怎么没看到?”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丽。 小丽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哦……忘记带钱了。”说完,她还假装在沙发上四处寻找钱包,最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包包一直背在身上。 夏文飞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干咳了一声,提议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买菜吧!这样也可以帮你提东西。”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小丽的背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呀!”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向菜场走去,夏文飞提着菜篮。回来时菜篮里装满了各种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夏文飞的高颜值引来了路人的频频回头,他们纷纷赞叹道:“这个男人长得真帅啊!”还有人小声议论着:“这位生长在云端的男人还这么温柔体贴,这菜篮跟他一点都不搭配。”这些赞美让夏文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梅小丽听到路人的窃窃私语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她一把抢过夏文飞手中的菜篮,说道:“人家夸赞你,你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夏文飞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很有趣而已。”梅小丽白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夏文飞隐约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他不禁心头一紧,怀疑是否有人在暗中跟踪。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去,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然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发强烈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夏文飞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测:难道真的有人在跟踪我们?但为什么呢?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原因,但都觉得不太合理。 这时,他的手自然地搭在了梅小丽的肩上,感受着她的温暖和亲近。他轻轻地从她手中接过菜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两人一路走着,时不时地摸摸对方的头发,仿佛在享受这份宁静而甜蜜的时光。 突然,夏文飞灵机一动,心生一计。他故作痛苦地揉了揉眼睛,对梅小丽说:“我的眼睛好像进了虫子,好难受啊!”梅小丽关切地看着他,连忙凑上前去查看。夏文飞趁机抓住机会,将她拉近一些,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在这一瞬间,夏文飞偷偷观察了一下身后,果然看到了暮伟的身影。他心中暗喜,原来那个跟踪者就是暮伟。他继续与梅小丽保持亲密的举动,故意让暮伟看到,以此来刺激他的情绪。 第76章 对决 暮伟心一颤,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脚步停在原地。眼神也变得迷茫起来,仿佛失去了方向感。 此时,夏文飞看清暮伟,他发现暮伟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他身上松垮垮的,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看起来十分颓废。夏文飞不禁感到震惊,不知道如果梅小丽看到这样的暮伟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心痛,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像现在这样拥有如此美好的时光。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昰不能让她们见面。就在这时,暮伟的身影开始向她们逼近,夏文飞连忙转过身来,用身体挡住了梅小丽的视线,并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扣紧她的后背紧紧搂紧了她,催促她赶紧离开。然而,暮伟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而是一路尾随在她们身后,不肯离去。 来到家里后,由于一路快走,梅小丽有些气喘吁吁,便先去倒了两杯水。然后,她端起其中一杯水,走到夏文飞面前,轻轻地将水杯递给了他。夏文飞接过水杯,无意间抬头看向窗外,竟发现暮伟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梅小丽的脸庞,眼神充满了专注与深情。这让夏文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悸动。 就在梅小丽准备转身离开时,夏文飞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小丽,如果有一天,我和暮伟同时站在你身旁,你会选择谁呢?” 梅小丽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嘴唇轻轻颤动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而此时,暮伟就站在窗外,默默地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尽管他早已猜到梅小丽的回答,但内心深处仍然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能得到一个不同的结果。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全心全意地陪伴着她,付出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如果最终在她心中毫无地位,那他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呢? “我和暮伟,你到底会选择谁呢?”夏文飞一脸严肃的再次追问。 梅小丽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觉得眼前的夏文飞有时候就像个孩子,那么傲骄的他,却缺乏自信。为什么要反复确认她的心意呢?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吗? “选你、选你、总可以吧!”轻柔的语气听起来却是无比的敷衍。 梅小丽说完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边的水杯三口两口把水倒进嘴里。 暮伟听完跟跄了两步,即使亲耳听到梅小丽说出此话,但暮伟还是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机会,他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希望能够重新赢得她的心。可是现在,她却亲口告诉他,她已经选择了别人。 他等不了,他要亲口去问她,为什么他一定要对他这么残忍?那个男人和她才在一起多久,他就可以取代他吗?原本两个月的试验,他一个半月完成,就是想赶紧见到她,连日来的思念也让暮伟想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们可以从头开始。没想到那个女人亲口否认,她会放弃自己。 暮伟感到一阵绝望和心痛,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他曾经那么爱她,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而现在,她却轻易地将他抛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相信爱情,还能不能再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暮伟气冲冲的向里屋走去,夏文飞看到人影移动,迫不及待地走到梅小丽身边,再次用力扳正她的身子,语气急切地问道:“小丽,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在暮伟和我之间,你会选择谁?” 梅小丽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夏文飞,你今天真的是很奇怪,这种问题需要问一百遍吗?我说过无数次,我只喜欢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暮伟的脚步突然停住,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身体摇摇欲坠,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真的喜欢我?”夏文飞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继续追问。 梅小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凑近,轻轻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夏文飞的眼神变得幽深莫测,但同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他紧紧拥抱着梅小丽,挑衅地看向暮伟。 夏文飞清楚地明白,事实上,如果今天暮伟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获胜的可能性并不高。他与她青梅竹马之间的深厚感情并非轻易能够割舍的。即便自己把她哄上床,但只要暮伟开口,扮演下深情或者叫几句惨,梅小丽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她选择的是暮伟。然而,之前他已经多次询问过梅小丽这个问题,甚至因此发生过争吵。所以,今天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时,无论她是否真心,她都会回答喜欢他。这不过是一场心理战罢了。 暮伟用手紧紧地捂住胸口,一股剧烈的疼痛涌上心头。他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只能转身向门外跑去。梅小丽听到声音,迅速转过头看向门口。此时夏文飞手中的水杯瞬间掉落,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杯子摔落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梅小丽回过头,望着地上的碎渣,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夏文飞手上被碎片划破的血痕,她只是匆匆一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关切。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冲向门外,向四周扫视了一圈,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眼神黯淡无光地向家里走去,抓着夏文飞的胳膊问道:“夏文飞,暮伟回来了对吗?你看到了是暮伟回来了对吗?” 夏文飞低垂着眼眸无情地甩开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梅小丽,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说会和我在一起一边对暮伟念念不忘的?你这种行为有多渣知道吗?” 梅小丽心虚地望着他“我,我没有,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我只是想关心她过得好不好。”梅小丽用力地辩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夏文飞一阵烦躁,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现在不应该关心的人是我吗?”他刚才为了分散梅小丽的注意力捏碎了杯子,手上划开的伤口正在滴血。 梅小丽怔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夏文飞手上划伤了几条伤口,她急忙转身,急切地寻找着药包。迅速拿出碘伏、云南白药和纱布,然后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夏文飞一脸冷漠,用力地推开了他,语气冰冷地说:“你还是去找暮伟吧。我的手是否受伤,对你来说又有何重要。” 听到这句话,梅小丽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大声反驳道:“夏文飞,你这是矫情过头了!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和他之间没有关系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难道我选择了你,就不能再和他做朋友了吗?太可笑了吧。” 夏文飞冷笑一声,嘲讽地说:“朋友?他不就是你前男友吗?那段懵懵懂懂的爱恋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忘怀?” 梅小丽怒不可遏,再次强调:“夏文飞,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那该死的占有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你冷静一点,既然你的手没有大碍,不需要我帮忙,你就自己处理一下。”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夏文飞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浓密的睫毛微颤,捏着流血的手,陷入了深思。在他看来,梅小丽明知他手受伤,却仍能视而不见地追出去找暮伟,足见暮伟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而当暮伟转身离去的瞬间,梅小丽清晰地看到了暮伟那消瘦的背影。他的背影令她心痛,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他手上的伤口。在梅小丽眼中,明明知道暮伟已经回来了,他却还在那里故作姿态,使得暮伟愈发伤心。看到暮伟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梅小丽缓步前行,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手机,心中踌躇不定,是否要拨通那个电话问候一番。然而,即便电话接通,她又该说些什么呢?毕竟,她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此刻,手机上的数字被她按下又松开,反复多次,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而与此同时,暮伟将车子停在路边,神情木然地凝视着手机。他想告知梅小丽,自从离开她之后,自己过得极为糟糕。他对她的思念如潮,甚至已到了思念成疾的程度。他本想既往不咎地原谅她,可刚才两人幸福的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 此刻,两人背向而行,渐行渐远。梅小丽神情呆滞,静静地坐在宿舍的床边。往日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她和暮伟一起捏着泥娃娃,一个代表爹爹,一个代表妈妈,还有几个可爱的小孩子。暮伟模仿小大人的口吻说道:“小丽,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是爸爸妈妈,这些是我们的孩子。”小丽用她稚嫩的声音回应道:“暮伟,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你会娶我吗?”暮伟回答说:“如果你长得漂亮,我就娶你;要是你变丑了,我就不娶。”听到这话,梅小丽伤心地哭了很久,暮伟虽然烦燥但也耐心地哄了她许久。 叔叔离开后,梅小丽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但始终有暮伟陪伴在身边。叔叔离开前送给他们每人一条手链,并嘱咐暮伟作为哥哥要好好照顾妹妹。从那以后,他们形影不离。在那个缺乏关爱的家庭里,暮伟给了她所有的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如果不是暮伟的母亲,现在他们或许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想到这里,梅小丽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而此时的暮伟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如今都已成为泡影,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悲伤。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而另一边,夏文飞则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时针已经指向晚上六点,可梅小丽却还没有来做饭。他决定给她打个电话,但那股傲气让他最终只是发了一条信息:\"梅小丽,如果你半个小时内不能赶到,以后就别再来了。\" 过了许久,他收到了回复:\"好。\"这简短的回答让夏文飞更加烦躁不安,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暴走。最后,他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决定出门去寻找消遣。 就在他打开门时,正好遇到阿四等人。他们好奇地问:\"少爷,你要去哪里?\" “喝酒,找女人。\"夏文飞语气生硬地回答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阿四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情绪不稳定的少爷。 三天后,梅小丽依旧没有出现,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夏文飞整日阴沉着脸,如同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他的心情糟糕透顶,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耐心和兴趣。 阿四等人向他汇报工作时,他总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似乎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陈秘书等人心存疑虑,但又不敢贸然发问。 终于,阿四鼓起勇气问道:“少爷,梅小姐这几天怎么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夏文飞烦躁地回答道:“去找暮伟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说完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面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 阿四看着夏文飞形单孤影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少爷的同情和不满,他忍不住说道:“早就说把暮伟杀掉,杀掉之后不就没事了吗?” “阿四,别乱说,梅小姐不是那样的人。”陈秘书连忙制止阿四的胡言乱语。 “她要是怎样的女人,一个滥情的、朝三暮四的女人!”夏文飞情绪有些激动。 “少爷,你应该对梅小姐多一些信任,毕竟上回在高速公路上,她选择了你,而不是暮伟。”陈秘书试图提醒夏文飞。 “哼,她这个渣女,想要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让她滚远点,永远都不想再看到她。”夏文飞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少爷,你真的这么说了?那你真的是把她推向了暮伟那边啊。”阿四惊讶地看着夏文飞。 夏文飞把手机打开,将里面的信息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们看:“你们看,我和她已经结束了,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再也不用对她客气了。”这条酒后发出的信息,现在想来,心中充满了懊悔。 ……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落,仿佛温暖的怀抱,给人带来无尽的希望。暮伟仔细地刮掉胡须,精心挑选了一套清新的蓝色开衫,搭配黑色紧身牛仔裤,再将头发吹干整理得一丝不苟。此刻的他,眉如墨画,唇红齿白,肌肤冷白皮,宛如从漫画中走出的帅气王子。他坚信自己与她二十年的深厚感情绝非短暂的时光所能相比,他决心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爱情。 首先,他拨通了夏文飞的电话,约定在餐厅见面,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夏文飞抵达时,暮伟早已在此恭候多时,桌上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暮伟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目光锐利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高贵的气息,神态自若,气场强大,同样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眼神坚定地回望着暮伟。 半响,暮伟冷冽好听的声音如同一股寒风,吹拂着夏文飞的耳膜:“夏老师,可以讲讲你们在一起的过程吗?或者讲讲你是如何花言巧语地把我的女朋友骗到手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衅和不屑,仿佛在向夏文飞宣战。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女朋友,我们走一起时,你们什么都不是。暮伟虽然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我依然会叫你一声懦夫,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却不敢表白,怎么呢,现在睡醒了想起她是你的女人。”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刺痛了暮伟的心。 暮伟不禁怒从心来,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我们的事需要旁人指指点点吗?你不过是一个从中作梗的小人,她是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跟你结婚,因为这是她从小的愿望,而你夏文飞只是她的一个新鲜玩具,玩腻了,她会像臭抹布一样甩了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仿佛要将夏文飞撕成碎片。 “呃,是吗?”夏文飞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屑和鄙视,目光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盯着暮伟。 暮伟大惊失色,忍不住提高音量:“夏文飞,你这是什么表情!小丽她虽然单纯,但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她并不爱你,只是被你一时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她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她绝对不会喜欢像你这样的花心男人。”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她喜欢你?那你们之间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呢?比如接过吻?上过床?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承诺要和你共度一生一世?梅小丽已经十九岁了,她有自己的判断力,能够分清好坏。而且,她对你的承诺不过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小孩子不懂事随口说说而已,你却当真了。”说完,夏文飞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这对于暮伟而言,这句话无疑是一种公然的挑衅与羞辱,因为它直接击中了他内心最痛处。这个男人竟然抢走了他守护了十九年的女人,如今还敢在此嚣张跋扈。愤怒至极的暮伟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挥出一拳,但却被夏文飞轻松挡住。夏文飞紧紧抓住暮伟的拳头,面无表情地说:“暮伟,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不是我的对手。” 暮伟闻言,满脸沮丧地垂下头,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他缓缓开口道:“那么,夏文飞,从感情道德角度来看,你就是一个小偷。就如同一位农夫辛苦耕耘二十年,悉心照料果树,施肥、浇水、喷药,付出无数心血,而你却坐享其成,轻易夺走了果实。这种行为无异于盗窃,你难道不知道吗?” “哦,你种了二十年的果树,如果真的是你种的二十年,我无话可说,可是后来你种的树既无浇水又不施肥,放任干死,涝死,你好意思说是你的劳动成果。我问你,梅小丽在他最需要你时,你在哪?你还好意思说你爱她。你所谓的痴情就是所谓的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而这边又在这演饰你的痴情。” 暮伟心虚地捏紧拳头,小声说道:“夏文飞你怎知我跟别的女人谈过恋爱?” “暮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梅小丽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他却不笨,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她是从她妹妹口中得知的。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夏文飞大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暮伟沉默地低下头,缓声道:“的确,我在学校曾有过一个女友。实际上,梅小丽名额被她妹妹顶替,她来找过我,在我家门口徘徊数日,我深知她有苦难言。那时,我母亲刚出院在家休养,她威胁我与梅小丽断绝关系,说她不配我。虽心有不舍,但也不愿惹母亲生气,我只能强忍不见她。” “在北大,有个女子追求我,她明艳动人,热情似火,与梅小丽的清冷婉约气质截然不同。这些年来,我一直追随在她身后,夏文飞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你可曾体会过?没有。无论我对她如何好,她甚至连一个笑容都吝于给我。她冷若冰霜,犹如一块冰石,但我仍未放弃。她有困难,我会第一时间帮她解决。谁若欺负她,我会第一时间为她报仇。当然,若有男生或女生亲近她,我也会第一时间跟教导主任打小报告,我知道教导主任会告诉她妈,如此,她的心中便唯有我,日后也只会依赖我。” 暮伟越说越激动,情绪逐渐高涨,最后他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付出了这么多,可最终得到了什么?她竟然视我如仇敌!无论我对她如何好,她总是对我保持着冷漠和疏离。这种冷冰冰的态度让我感到无比疲惫。于是,当其他女人追求我时,我欣然选择了接受她。然而,有一点我始终清楚明白,那就是我真正想要娶的女人是小丽。这个观念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中,从未改变过。因为我知道我如果和梅小丽在一起,便是一眼到头,我也想感受一下被爱的感觉,这种想法应该不过份吧。” “后来,我常常在心里把她和小丽做比较,每次比较过后,我都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渐渐迷失了自我。” “当我再次看到小丽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那平凡至极的穿着和怪异的发型还有那平淡无奇的外表,让我对她产生了一丝轻视。我暗自思忖: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喜欢呢?于是我继续接授着校花对我的投怀送抱。” “然而,当我看到你,那个比我优秀好看的男人时,内心的嫉妒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我开始害怕她会爱上别人,这种恐惧让我坐立不安。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找到她,试图弥补我曾经的过失。” “可是,她却拒绝了我的邀请,那一刻,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为了你而拒绝我?” “我知道你家是做生意的,你比我有钱,为了证明自己,我决定去做生意,幸运的是,我小赚了一笔,这让我有了一些自信。就在这时,我选择了和校花分手,我坚信你们的感情不会长久,我一直在等待你们分手的那一天。” “我以为,只要她尝试过你的无情,就会更加珍惜我的好。我在心里默默等待着那个机会,期待着她能回到我的身边。” “然而,当我得知你们上床的消息时,我的世界瞬间崩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无助而绝望。我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暮伟说话有些哽咽:“夏文飞,你到底是怎样把一杯温吞水捂热的?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却依然无法得到她的心?” 夏文飞静静地听完他的倾诉,抿了口咖啡,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道:“暮伟,我现在真的是替她不值。你总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深情的形象,但实际上呢?你是那么的自私和残忍。你一直在权衡利弊,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她的感受。” “当她开始交朋友时,你竟然跑去打小报告,导致她变得更加孤立,只能完全依附于你。而当她完全依赖你之后,遇到困难时你却选择袖手旁观,任由她独自伤心难过。她穿着简朴,打扮怪异,你却因此轻视她觉得别的女人比她漂亮。你口口声声说对她付出了很多,可事实上,她对你也不差啊!你生病的时候,她会半夜跑出去买药,假借他人之手将药送到你的手中。你吃不下饭的时候,她会亲自熬制小米粥,并托其他女生转交给你。你被人打伤后,她心疼得整晚都无法入睡,可见她对你的重视,只是那份懵懂的爱恋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然而,正是你亲手毁掉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却在这里假扮深情,暮伟,你还要不要脸?不要拿出来募捐算了。” 第77章 初见 “不错,在十六岁那年,我发现自己已然爱上了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然而,老师洞察了我的心思,文老师将我寻来,告诫我应以学业为重,他言道我们年纪还小,不应影响学业,也不可以给她人带来困扰。十七岁时,我爸表示如果我想娶小丽,便需要给她更优渥的生活,日后务必要考入清大,才能使伯父伯母对我刮目相看,为了这一梦想,我奋力拼搏,只为将来能让她幸福美满。可我考上了北大,我母亲却称小丽配不上我,她说她会成为我的累赘,甚至以死相挟,逼迫我们分开。可是,夏文飞,我如今后悔不已,你能否将我的小丽归还于我?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小丽于你而言无关紧要,可对我而言,她却是我整个童年,整个青春。她单纯至极,时间一久,你定会厌烦她的。” 夏文飞暗自思忖,这个暮伟莫非是装深情装上了瘾,还妄图博取我的同情,且看我如何整治他:“暮伟,小丽她并非物品,岂能随意让来让去。你也听她说了,现在她爱的人是我,所选择的人也是我,她对你唯有感激。暮伟,你放手吧,你不配拥有她的爱。实话告知诉你吧,小丽根本不知道你在北大有了女友,那不过是我试探你的,没知是真。她只说过她父亲更改了她的学籍,她去找你,你却视而不见,她当时痛哭流涕,一直以来,你在她心中皆是完美形象,未料到你竟是如此卑劣之人,竟然拿别的女人和她作比较还轻视于她。如今见她幸福了,你又想横插一脚,你觉得我会怜悯你吗?暮伟昰你先放手的,你配不上她,找你的校花去吧,小丽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要你的,还是给彼此留些美好的回忆不好吗。” 暮伟的眼眸变得愈发深沉起来,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有些局促地搓了搓双手,显得很不自在,但却依然不肯认输,似乎还在为自己做最后的挣扎和争取。 过了片刻,暮伟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夏文飞,你是真心喜欢小丽吗?说实在话,我真的不太明白,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吸引到你。毕竟,以你的家世,颜质、完全可以找到更优秀、更漂亮的女人。而小丽,既没有钱,又没有学历,在家里也不受宠,甚至性格无趣。那么,你究竟喜欢她哪一点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贪图一时的新鲜感吗?” 听到暮伟这么说,夏文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不,你眼中她的缺点,在我看来全都是优点。你所说的她没有的东西,我全都拥有。比起外在那些肤浅的东西我更看重的是她的善良、温柔以及面对困难时永不言败的精神。这些品质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暮伟此时像斗败的公鸡蔫蔫地低下头,眼神空洞无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他微微垂着眼帘,声音沙哑地说道:“夏文飞,好好对待她,如果哪天你辜负了她,我一定会将她从你身边夺回来。”说完这句话后,暮伟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难受。 夏文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应道:“放心吧,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我爱她还来不及呢!我拥有的比你多太多,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她跟着我只会比跟着你更幸福。”说罢,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那浓郁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 看着暮伟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夏文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感。他咂了咂嘴里的咖啡,回味着那苦涩与甘甜交织的味道,同时也品味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这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地解决了情敌。 坐在飞机上的暮伟,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机,手指机械地打着字,心中满是痛苦与懊悔。他给梅小丽发去了长长的一段信息,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过去的自责和对她未来的祝福。 “小丽,对不起,是我懦弱无能,不够果敢。如果当初我能够勇敢地向你表白,或者没有丢下你置之不理,今天拥有你的人将会是我,而不是他夏文飞。只是当初我误以为你并不喜欢我,明明知道你需要我时,我却没有在你身边,我只是想让你更重视我,而不是把我当成那个一直默默付出的小透明或是一只卑微的舔狗。我一直在等待你向我示弱,没想到最终却因此失去了你。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也是在乎我的,而我并非一厢情愿。最后,衷心祝愿你和夏老师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当暮伟按下发送键后,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阵心痛。他默默地看着窗外的云层,泪水悄然滑落。这是他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尽管心中仍有遗憾,但他希望梅小丽能幸福快乐,即使那个人不是自己。 梅小丽静静地看完了这条短信,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她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然后缓缓地垂下眼帘,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是的,如果当初她能早些知道暮伟的真实心意,或许就不会与夏文飞走到一起。那个时候,父亲调换了她和妹妹的学籍,孤独和无助的她曾试图寻找暮伟寻求安慰,但他却始终避而不见。她不禁想到,也许暮伟也开始嫌弃起她来了。毕竟,母亲总是说她既愚笨又无趣,如今暮伟考上了北大,他们之间的差距更是如天壤之别。于是决定不再给他带来困扰。上学期间,即便生活再苦,她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一次。她明白,缘分已尽,剩下的路只能靠自己去走。当时的她经历了无数次痛苦与挣扎,然而生活依然需要继续。尽管如此,她还是感激暮伟曾经给予的帮助。 回想起曾经与暮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惆怅之情。她实在弄不清楚,为何暮伟回来后却不来见自己,而他所说的那些话语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说他已经去找过夏文飞了吗?尽管有许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她仍然想要把事情弄个明白。于是,她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串长长的问号,可最终又犹豫不决地一一删掉,最后紧紧地攥着手机。毕竟,如果两人真的没有缘分,又何必再去苦苦纠缠呢?但如果暮伟再次向她表白,那她又该如何选择?想到这里,她只能简单地回复道:“好。你也一定要幸福啊。” 坐在飞机上的暮伟收到短信,眉头紧蹙,手捂着胸口,满脸痛苦之色,这时他伸出骨结修长的手指拿起把书本遮着脸,胸腔不住地颤抖低声抽泣着。此时的梅小丽,似乎也感受到了暮伟的伤心,心中亦是一阵酸楚,不由悲从心来,此时她拨通了那个罪魁祸首夏文飞的电话: “夏文飞,暮伟是否来找过你?你到底给他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让他如此伤心难过?我说过我和她已经没有来往了,为什么你还要如此伤害他?你还昰不是人?” 原本接到梅小丽的来电,夏文飞心头恰似春风拂过,无比舒畅。然而,她那一连串的狂轰滥炸和严厉问责,却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他心中顿生烦躁与厌烦。这个蠢女人,自己如此维护她,那个女人却将自己视作恶人,暮伟更是轻视于他,她把他当宝?那好吧,也休怪我不客气:“对,暮伟找过我了,我也是实话实说,我告诉他,你喜欢的人是我,你对他只是感恩,我还说你是如何三番五次地投怀送抱勾引我,最终爬上我的床,而我没经受住诱惑被你勾引了……” 梅小丽尚未听完,便觉头皮一阵发麻,此刻的她心烦意乱,不住地跺着脚,恨不得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难怪暮伟会离开,也不见自己,都是这混蛋胡编乱造让他如此伤心。此时的梅小丽紧咬着牙关,沉声道: “姓夏的,你这挨千刀的,分明是我遭了你的算计,却在此信口胡诌。不要脸,我勾引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与你到此为止,以后也不必再联系了。” “哼!感觉我多稀罕你似的?没有你,我不知多轻松,要多少美女没有!实话告诉你吧,你那竹马也不要你了,人家去找了北大校花,是你蠢,还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对你忠贞不渝......”他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那笑容仿佛是在嘲讽梅小丽的天真与愚蠢。 “姓夏的,少挑拨离间!暮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的人品我比你清楚,哪像你阴险狡诈,尽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她愤怒地反驳道,眼中闪烁着怒火。她实在无法接受夏文飞对暮伟的诋毁回怼道。 “阎王难劝要死的鬼,他那么好,你就去找,喜欢他你就爱他,以后也犯不到我什么事了。拜拜,再也不见,祝你们两人锁死,再也不要出来害人。”夏文飞说完挂断了电话,此时的他被气得气喘吁吁,这爱与不爱很明显嘛,自己说什么他听不进,暮伟说什么他都听信,变了心的女人留着干吗? 站在旁边的阿四几次想走上前劝阻,看到少爷一副火大的样子却又不好干预:“少爷,你们这是彻底玩完了,有话好好说嘛,毕竟她是女孩。” 夏文飞气得来回暴走,舔着嘴唇气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不昰……阿四……他昰女孩,她是女人,母老虎,她在电话那头骂我。我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骂我,而且在事情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她骂了我……这次说什么我都会跟她分手。”说完夏文飞气呼呼地往外走。 阿四急忙上前阻拦道:“少爷,你上哪去?” “喝酒,唱歌,找女人泻火。” 阿四想要拦住这位心情不好的少爷,但却无能为力。于是他赶紧给梅小丽打了个电话,并向她报告情况:“梅小姐,你是不是又惹到我家少爷了?他现在去找女人喝酒了,你难道不管管他吗?” 梅小丽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她提出分手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没想到夏文飞竟然真的要去找女人。此刻的她愤怒得像是一只被惹怒的蚂蚱,在草地上跳来跳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对着电话怒吼道:“阿四,你告诉夏文飞,如果他真的敢去找别的女人,那么我们之间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阿四嘟囔着说道:“梅小姐,还是你来和他说吧,我可不敢说这样的话。你最好好好哄一哄他,不要再用分手之类的话语来刺激他了。”说完,他便急忙跑出去追上夏文飞,然后把手机贴在夏文飞耳边。梅小丽的声音立刻传进了夏文飞的耳朵里:“夏文飞,你这个王八蛋,还想……” 夏文飞没听完挂断电话开车一溜烟跑了,“哼,坏女人,竟然又骂我,分就分呗,我才不稀罕呢!” ktv 里,男女混唱的声音乱成一团,夏文飞一瓶接一瓶地猛灌啤酒,很快就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卓文君和张婉婉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手里握着酒杯,倚在他怀里,拉着他唱歌。旁边还有一群商大的男生。夏文飞晃晃悠悠地抓起酒瓶,拿起话筒,含含糊糊地说:“唱歌,来唱歌。”此刻的他醉眼惺忪,满脸通红,活脱脱一个醉鬼,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就像一摊烂泥。还没开始唱,就已经吐得一塌糊涂,嘴里还嘟囔着要找阿四送他回家。 阿四急匆匆地赶来,夏文飞却赖着不肯走,嘴里喊着要他女朋友来接他才肯回家。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婉都有点跃跃欲试,想送他回家。 精明的阿四却听出了端儿,她知道这两个女人对她家少爷早就心怀爱暮之情,她可绝不会让那两个女人把少爷的精气吸干:“少爷,你说她们俩谁是你女朋友?” 夏文飞晃了晃身子,手舞足蹈地说:“她们俩可都不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那是梅小丽。”话一说完,他就低下头,紧闭双眼。这可把那两个女人的脸给气黑了。 阿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给梅小丽打了个电话。梅小丽正气不打一处来,可一听张文君和卓文君要送他回家,立马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扶着他上了车。 阿四把夏文飞扶到沙发上后,找了个理由麻溜地跑了,给他们俩留了个独处的空间。 梅小丽看着阿四跑走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四啊,我本来还想让你帮你家少爷洗个澡呢,跑得这么快,你家少爷可有洁癖。”夏文飞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抱着马桶吐个不停。 梅小丽耷拉着眼皮看着他,真想给他两巴掌把他打醒,明明有胃病还跟别人一样去喝酒,而且还喝那么多。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 再抬眸望去,夏文飞吐得差不多了,此时的他趴在马桶上睡着了。梅小丽心疼地看着他,轻轻把他扶到洗手间,小心翼翼地替他脱掉西服,然后温柔地让他自己去洗澡,自己则出去给他熬醒酒汤。 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啊”的叫声,梅小丽抓着锅铲顺着声音跑进浴室。夏文飞的手插进皮带的手大叫着抽不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笨,脱裤子都不会。” 夏文飞吧啦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梅小丽:“我笨,你给我脱呀,说得你好像很聪明似的。”好呀!这家伙说话都不利索,吵架却是不让,一句怼一句。 梅小丽没好气地轻哄道:“好,我说错了,我帮你把皮带解开,你自己脱好不好?” 她蹲下身,左看右看,用手摸索着。那男人的裤子皮带上的纽扣确实有些难解,她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的肌肤,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梅小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歪着头摸索了半天,尽量不往那上面望,却还是没能给他解开。夏文飞满脸红晕,醉醉醺醺地说道:“哈哈……你真笨,这有个按扭一捏就开了。”说着,他自己解开了皮带,正要脱上衣。 梅小丽捂着眼睛,转身往外跑:“乖,等我出去了,你再脱。”她关上了门,偷听了下,终于听到了水哗哗的声音。梅小丽此时安心地煮着醒酒汤,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幕:“还不错,自己可以洗澡。” 一会儿功夫,浴室又传来一阵“碰啪”的声音。梅小丽站在门外,担心地喊着:“夏文飞,你衣服穿了没?” 没有声音。梅小丽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 当她走进浴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夏文飞头上戴着三角裤,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竟然睡着了!而水龙头还开着,水哗哗地从头上冲下来。这让梅小丽感到既好气又好笑,但同时也不禁心跳加速。 梅小丽满脸通红,心如鹿撞。她赶紧找来一条浴巾,紧闭双眼,迅速将浴巾环绕在夏文飞的腰间,并系好,以免春光乍泄。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水珠,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尽管心中充满了羞涩和紧张,但她还是尽力完成了这个任务。 接着,她又找来家居服,温柔地为他穿上,最后把他扶到床上,盖上被子。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爱意,仿佛在照顾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梅小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夏文飞英俊的脸颊,手指划过他流畅的轮廓又划向他那性感的薄嘴唇,顿觉得心中怒意全消,心中满是甜蜜和幸福。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一刻更加深厚了。 清晨,夏文飞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正想起身下床,“哎呀”一声,吓得他尖叫起来。原来自己居然没穿裤子,腰间的浴巾也不知何时散落在床上。他心里犯起了嘀咕:“昨天喝多了,难道真的找女人睡了?”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只记得卓文君和张婉婉坐在自己身边,而且他也清楚这俩姑娘都对他有意思。他手忙脚乱地穿好裤子,赶紧打电话把那兄弟俩叫了过来。 阿四故意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少爷,你昨天喝多了,这贞操可就不保咯!” 夏文飞一脸懊恼,气鼓鼓地问:“你咋不拦着我呢?” 阿四冲陈秘书使了个眼色,调侃道:“少爷铁了心要找女人,我哪拦得住呀!” 哎呀妈呀,守了好几年的清白身,就这么被破了,夏文飞悔得肠子都青了,都不知道该咋跟梅小丽交代了,自己其实根本没想过要和小丽分手啊! 阿四和陈秘书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少爷,你就别愁啦,昨天是梅小姐帮你洗澡、换衣服的。少爷,你赶紧去跟她服个软,道个歉呗!” 夏文飞此时终于松了口气喜上眉梢,接着推搡着他们出去,坐在沙发上给梅小丽发消息:“昨天,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梅小丽看着手机撇了撇嘴没有回应,但是手机不断地发出了清脆的铃声。 片刻又发来了一条消息:“但是昨天你把我的身体看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任哦!”一张笑脸表情包。 “为了报答你的照顾之恩想请你吃饭。” 梅小丽忍俊不禁甜蜜地呡着嘴笑道:“不吃。” “明天星期六,你来我家,我给你负荆请罪。” “怎么样的负荆请罪?” “跪榴莲跪搓板随你选。” “好吧,我过来。” 夏文飞拍着手大声叫好:“我想解释一下,我没有对暮伟说那些话,我是气你的,你相信吗?我给他说,你和我在一起,请他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相信。我也不该怀疑你,骂你,我也跟你认错。还有我没有去见暮伟,我只昰想以后见面你不要争对着,我欠他很多,你这样我很难做。” “知道,明天下午见,看我表现。” “好呐,原谅你。” 两人此时解开了误会都欣喜若狂恨不得不得马上见面。 …… 第二天梅小丽如约而至,扎着高马尾的她清纯婉约,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她轻轻地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熟悉的门,然后静静地坐在板凳上,拿起画笔,开始专注地描绘着眼前的画作。 来之前,夏文飞已经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要在他家等待。于是,她便安心地待在这里,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安逸。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窗外,目光被那片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所吸引。随着天气渐冷,玫瑰也逐渐凋谢,但它们曾经的美丽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漂亮且充满气质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皓齿明亮,一双眼睛顾盼生辉。 女人身着一袭黑色长吊带裙,紧紧地包裹着她那姣好曼妙的身材,展现出迷人的曲线美。外披一件简约的裸粉色西服,既优雅又大方得体。一头深栗色的卷发如玫瑰结一样好看的发圈像瀑布样慷懒地披在她的背上,精致而别致,更显她的高贵气质。 女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张扬而自信。当她走进屋子时,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令人陶醉其中。她的出现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梅小丽走上前礼貌地打着招呼,可是那女人高昂着头到处看,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出于礼貌,梅小丽还是微笑着说道:“您好!我叫梅小丽,您是哪位呀?”然而,那女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昂头四处张望。 梅小丽无趣地坐在画前继续画着画。这时,那女人走在梅小丽背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她。梅小丽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女人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笑的口吻说:“你就是文飞教的那拿不出手的蠢徒弟吧?真当丢死人了,学了几年就学出这种鬼东西,真是把他脸丢尽了。” 梅小丽轻轻地说道:“真的很差吗?可是他说我进步很大,很有天赋,以后可以往画家方向发展。” 高洁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就凭你,连我的画技甩你几条街都不敢说这样的话,真不怕闪了舌头。他人呢?” 梅小丽心中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谁,夏老师,他马上到家。”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夏文飞的前女友。说实话,高洁确实长得非常漂亮,自己和她相比简直黯然失色。高洁有着一米七几的高挑身材,而夏文飞则有一米八七的净身高,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最佳的身高差。如果夏文飞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那么自己绝对会支持他们这对cp。他们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沉稳内敛,一个落落大方,而且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此时,夏文飞兴高采烈地跑进屋,手里拿着一只打包好的香喷喷的烤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坐在屋里的高洁喊道:“小丽,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我排队两个小时才买到的聚香楼的招牌烤鹅,味道非常鲜美,快来尝一尝吧。” 高洁听到声音后,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美丽的脸庞上露出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你好呀!文飞。” 第78章 白月光 夏文飞的视线立刻被她吸引,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脸色阴沉地说:“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回来干什么?” 高洁听到夏文飞冷漠的话语后,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和无奈。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道:“文飞,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吗?”与之前对自己的高傲和疏离感相比,此刻的高洁眼中充满了柔情,仿佛要溢出眼眶一般。 说完这句话,高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步,走到夏文飞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夏文飞身体僵硬了片刻,他试图推开她,但却被她抱得更紧了。梅小丽的心仿佛沉入湖底,这一刻时间戛然而止,寂静得令人害怕。夏文飞眼眶红润,闭上眼睛不再有任何动作。不是说已经不再爱她了吗?为什么他眼中却有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梅小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亲密无间地秀恩爱,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局促不安地看着他们,然后低下头去。她突然意识到,与高傲的高小姐相比,自己显得如此卑微。高小姐高高在上,如同夜空中闪耀的明月,而自己只是一只丑陋的小鸭子。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可能会爱上灰姑娘,并且白头偕老,但这毕竟是现实世界。 夏文飞就是那颗遥远得无法触及的星星,即使看一眼都成了一种奢侈。然而,她却还妄想能与他并肩飞翔。他们终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梅小丽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即将夺眶而出,但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看到两人紧紧相拥、情意绵绵的样子,梅小丽不禁感到自己仿佛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心中虽然有些不甘和失落,但此刻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毕竟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并不擅长处理,而且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打扰了他们。而夏老师那么优秀,理应得到更好的人。梅小丽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悄悄地朝着门外移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只为给他们留出更多的私人空间。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生怕惊动了沉浸在甜蜜中的二人。 夏文飞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推开高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梅小丽的手腕,并用力将她拉到高洁面前。接着,他郑重其事地向高洁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梅小丽。而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嗨!你好!”梅小丽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不知带着何种目的热情地打招呼。 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黯然无光,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夏文飞,声音颤抖着说道:“文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曾经发誓要娶我,还说非我不娶……难道你只是为了气我才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你的女朋友吗?你别妄想让我相信这种荒唐的事情!” “我并不是随便找个女人来气你,而是真的爱上了她。而且,你已经结过婚,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永远等待下去,并且再次结纳。因此,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结束了。” “呜呜呜呜……”高洁又一把抱住夏文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浸湿了夏文飞的衣襟。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一样。 “文飞,我真的很后悔当初离开了你,可是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高洁紧紧地搂着夏文飞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声。 “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真的很爱你,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高洁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夏文飞,脸上挂满了泪水,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文飞,你难道不能原谅我吗?你知道吗,自从离开你之后,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好后悔呀,如果时间能倒流,我绝不会选择和你分开。” “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但我已经意识到了错误,并且愿意改正。只要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高洁轻轻地抚摸着夏文飞的脸颊,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和决心。 看着夏文飞一直陷入沉思中,没有什么动作,高洁把他抱得更紧了,仿佛下一刻他会消失一样:“至于那个小丫头,她不过就是个会做饭的丫头罢了,哪里配得上你?你喜欢吃她做的饭,那好说啊!我花钱请她专门给你做饭不就行了吗?如果你真的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那就把她当成情人养在外头好了,等你哪天玩腻了,多给她点钱打发走就行,这样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其实呢,我心里很清楚,这个丫头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只不过是一时图个新鲜而已。我都不介意这些,就当作是弥补我这几年对你的亏欠。” 梅小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好歹也是堂堂副市长的千金,就算她平时不怎么打扮,但只要稍微收拾一下,也还算得上漂亮,想娶她的可昰排成长队,可现在居然被人如此轻视,甚至还被要求去给别人当小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此时,不仅梅小丽听不下去,夏文飞也听不下去了怒吼道:“高洁,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种毁三观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不是所有人和你一样眼里只有钱,请你不要拿钱侮辱人。” 高洁此时像是川剧变脸一般,瞬间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巴巴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妹。实在是因为我太爱文飞了,我不能没有他呀!你想想看,如果可以的话,谁会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心爱之人呢?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他了,离开了他,我感觉自己根本就无法活下去了……”高洁紧紧抓住梅小丽的手,不停地抽泣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想要上前抱抱她。此时此刻,她哭得如同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仿佛就是一个哀怨的小媳妇,哭诉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 梅小丽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一脸愤怒地说道:“离不开也离开了!当初离开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会有多么痛苦和难过?真是又当又立!现在回过头来,又想让他和你复合。做人不要这么贪心,得到了还想要更多!你真正亏欠的人并不是我,别求我!做出选择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只要他开口说分手,我立刻转身就走,成全你们!”小丽越说越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高洁的绿茶气得不轻。 夏文飞感激地望着她,似乎只有梅小丽才懂自己。 高洁停止了哭泣,深吸一口气后,似乎那个单纯的丫头也没那么好对付,擦了一把眼泪缓缓走向夏文飞的房间。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她看到房间里只有一个口杯和一双拖鞋房间什么都昰单份,衣柜里的衣服也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且全都是男装。她心中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夏文飞为了欺骗自己,随便找了个女人来应付。想到这里,高洁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快步走到夏文飞面前,紧紧抱住了他。然而,夏文飞却显得十分反感,用力将高洁推开,并严肃地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会吃醋的。而且,你未经允许私自跑进我们的房间,这种行为并不礼貌。” 高洁听后,冷笑一声说道:“文飞,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房间,你竟然还把我当傻子一样哄骗。随便找个女人就想敷衍我,可她根本没有和你住在一起。师哥,难道你只是想找一个免费粗俗的保姆,帮你洗衣服、做家务吗?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倒贴的女人?师哥,你的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太精明了。”说完,高洁自信地笑了起来。 梅小丽面色苍白如纸,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她无法理解高洁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她看着夏文飞,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解释,但只看到了冷漠和无情。 夏文飞走上前,紧紧拉住梅小丽的手,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仿佛一道暖流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夏文飞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对梅小丽的否认。然后,他抬起头,对上高洁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你倒是很喜欢你的外国男友啊,所以你们上床了吧?\" 夏文飞的声音冰冷而刻薄,带着深深的嘲讽。他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高洁的心,让她无法呼吸。 接着,夏文飞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每次想到你,我都会想起你和那个外国人在床上的情景,那种恶心的感觉让我想吐。中国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却偏偏选择了一个外国佬。听说他们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你居然能够忍受得了。\" 说到这里,夏文飞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屑。他接着说:\"还有,我的女朋友,我没有跟她上过床,因为我珍惜她,把她视若珍宝,我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不像某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 梅小丽深情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欣慰。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她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而现在他所有的回应,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高洁“呜呜呜呜”地哭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委屈:“文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难道就不怕我伤心吗?你知道你以前对我有多好,我掉一滴眼泪,你都会心疼很久。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哭,不会让我伤心,你会一直爱我,爱我…….直到永远……” 夏文飞却像是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就在高洁哭诉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趁着夏文飞失神的瞬间,高洁的嘴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唇。夏文飞被高洁的举动惊醒,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高洁,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边是他对高洁过去的感情,另一边是他对梅小丽的责任。 梅小丽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心中顿时一片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场景,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她的存在变得毫无意义。她呆呆地看着他们,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想要冲上去质问他们,但却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梅小丽的内心充满了失落和绝望,她缓缓地走出房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她的眼泪不停地滴落在衣襟上,将衣服浸湿了一大片。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的心已经碎成了无数片。 夏文飞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刚才那一瞬间的回忆让他有些恍惚,但现实却残酷地提醒他正在伤害另一个女人。他猛地推开高洁,迅速穿上衣服,朝着梅小丽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高洁紧紧跟在他身后,追到门口时抱住了他的后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好怀念这个味道啊,真的好想你,连做梦都想着你,文飞,我们和好吧,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我会补偿你……” 夏文飞用力甩开高洁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我的女朋友哭了,我得去安慰她,至于你,随你便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高洁站在原地,泪水不停地流淌,哽咽着说道:“师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太不公平了,你原来都不是这样对我的呀……呜鸣鸣……” 在一片荒芜的山坡上,梅小丽正暗自伤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衣襟上。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想放手,却又不甘心。 “前任一哭,后任必输。”这句话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她看着他和白月光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心中满是嫉妒和委屈。白月光流泪有人疼,而自己流泪却无人问津。她不禁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转身离开,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让自己陷了进去。 想到这,她心里暗自把他骂了一百遍。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地朝自己走来。她静耳一听,向脚步声望去,看到了那双修长的腿和黑皮鞋,她知道是他来了。刚才的狠意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暗喜。 “看来他还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不会马上追过来。”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可一细想,又有些忐忑不安。那个高小姐太有手段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换了好几个面孔,说不定她们现在已经好上了。夏文飞当初爱她爱得那么深,分开几年都没有实质性的女朋友,这次难道不是过来和她谈分手的吗?刚才两人还亲密地抱在一起,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想到这,梅小丽擦了一把眼泪,故作坚强,假装无所谓的态度,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输得很惨的样子,更不想博取同情。即使分手了,她也要分得体面,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梅小丽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悲伤。她看着夏文飞,语气冷漠地说:“夏老师,你不去陪着你的白月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夏文飞走近她,正准备开口解释,梅小丽却紧接着说道:“趁着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还能够接受,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赶快说吧。要是等会我的心情不好了,我肯定会缠着你不放的。”说着说着,心中涌起一阵酸楚,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用手偷偷地擦拭着眼角,哽咽地说:“沙子进眼睛里了。” 夏文飞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那颗小小的乌头上。但他心里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他刚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她打断了。 “夏老师,那些客套话、拐弯抹角的话都不用讲了,我不想听。我只想要一个明确的结果,直接一点告诉我吧!你和你女朋友有着三年的恋情,而我们才刚刚开始,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我绝不会像高小姐那样寻死觅活的。” 夏文飞看着眼前哭红双眼的女子,心疼不已,他提高声音说道:“想要结果是吗?你吃醋了,你知道吗?既然吃醋了,就说明你已经爱上我了,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呢?”说完,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柔情蜜意。此刻,他的心也随着她的哭泣而疼痛。 梅小丽趴在他的怀里,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抽泣着问道:“你不是一直深爱着她吗?而且你自己也曾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们相恋了三年,她一直被你捧在手心里。而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不久,你真的舍得放弃她吗?” 夏文飞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后来者居上’?我现在对她的感情已经淡去,在她离开后的几年里,我已经逐渐将她遗忘,现在只留下一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陪伴你、呵护你。” “昰真的吗,你可不能骗我。”梅小丽用手擦拭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 “唉,梅小丽你恶不恶心,你不会把鼻涕擦在我身上吧!回去给我洗干净听到没?”梅小丽抬眼望去,他的衣服被她打湿一大片。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和羞涩,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擦拭掉他身上的水渍。夏文飞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她的温暖。 梅小丽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她试图挣脱,但夏文飞的力量让她无法逃脱。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长相厮守,怎么经不住风吹草动就说分手,以后怎么能白头到老,看来我们只能当一对露水夫妻了。”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调侃。 梅小丽不禁又被他的话逗笑了娇嗔道:“谁要跟你做露水夫妻。我要跟你……”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泪光。夏文飞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带来一阵温暖的触感。 梅小丽的心跳加速,她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的手慢慢地环抱住他的腰,身体也渐渐地靠近他。 夏文飞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暖。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谋杀亲夫啊!”夏文飞突然笑着戏谑道,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梅小丽的粉拳轻轻捶打在他心口上,这次的力度明显减轻,更多的是一种撒娇的意味。夏文飞再次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和体温,两人的嘴唇深深地吻在了一起。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气中。 不知道亲了多久,夏文飞抚摸着梅小丽那肿胀的嘴唇,打趣地笑道:“还是这里好啊,适合偷情,既安静又舒适,可比在家里好多了。那两个臭小子,从来都不知道敲门,总是打扰我们的好事。要不我们再亲亲吧?” 第79章 决不放弃 梅小丽粉拳又嘻戏地捶打在他胸口上一脸娇羞:“夏文飞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那样的人?”夏文飞眯着眼调侃地问道。 “像一头喂不饱小狼崽。” “噗嗤,那么哪天让我试试。”夏文飞嘴巴凑在耳际,热气喷洒在耳边。 调戏的话在耳边响起,梅小丽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却被夏文飞一把扯在怀里,梅小丽不禁心又乱跳了节奏,正当她以为有下步动作时。 夏文飞手指轻柔地拨弄着她的发丝说道:“高洁这人心机颇深,为人诡计多端,你想和我在一起可不要被她三言两语忽悠了。” 梅小丽听后心里一紧,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但没想到夏文飞会如此评价她。转而笑道:“夏文飞,她可是你的初恋,哪有分手还这样说前任坏话的。” “我这昰在意你,怕你吃亏上当,原来确实喜欢她的聪明,喜欢她的漂亮,但她有时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要独自承受。我们一起面对,好吗?”夏文飞深情地看着梅小丽,眼中满是关切。 梅小丽依偎在他怀中,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她知道他这回是彻底放下了高洁,不然也不会这般设身处地为她考虑。秋天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可他们却毫无冷意,紧紧相拥在一起。 …… 最近,学校里传来了一个关于商大的重磅消息,夏文飞的初恋女友高洁向商大学校捐款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仅如此,高洁还放出话来,她要回商大,追回自己曾经的男友夏文飞。这个消息犹如一颗炸弹,在校园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天下午,梅小丽走在出校园的路上,突然被她的舍友们追上来。她们好奇地打听道:“听说高洁是夏老师的初恋,他们俩以前可是被校友们评为神仙伴侣呢!小丽啊,面对这样强劲的情敌,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轻易放弃吗?” 梅小丽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语气坚决地说道:“不,我决不会放弃。”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舍友们看着梅小丽的表情,纷纷点头表示支持和鼓励。毕竟,在爱情面前,谁也不愿意轻易退缩。 而此时,高洁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她那高调的誓言,非但没有掀起惊涛骇浪,反而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原来夏文飞压根就没回学校,整日在家自习。高洁来学校这么久,连他的半个人影都未曾瞧见,可见人家是故意避开她,最后还在学校闹了个大笑话。 高洁可不是吃素的,她决定改变策略,辗转找到了夏文飞的住处。一阵茉莉清香扑鼻而来,梅小丽便知晓高洁来了。这一次,她也没有像往常那般主动迎上去,而是静静地趴在案板上,专心致志地写着毛笔字,旁边还摆放着许多练过毛笔字的纸,那是夏文飞布置给她的作业。 高洁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脸上犹如笼罩着一层阴霾。梅小丽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率先开口道:“夏老师不在家,要我给他打电话吗?哦!不,你有他的号码。”梅小丽深知夏文飞不接她的电话,这番话明显是在故意讽刺她。 高洁微微扬起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声音冰冷得如同寒潭之水:“嗯,我是来找你的。” “我?”梅小丽满脸狐疑地看着她,仿佛在审视她下一步的举动。 “是的,我来找你。你一定对我们的过往很感兴趣吧?” “我和他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邂逅的,我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就像那璀璨的星辰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我的世界。可以说我们的相逢始于颜值,终于才华,夏文飞犹如一颗全能的明星,文武双全,光芒四射,人又极具幽默感,犹如那温暖的阳光,让人如沐春风。只是他身旁的女性朋友众多,我便任性地将他身边的所有女性如秋风扫落叶般赶走。而他对我的任性,无理取闹无限包容。我们如飞鸟般自由地游遍了大半个国家,见证了每个国家的风土人情,每一个酒店都留下了我们栖息的痕迹,那时候的我们真的是很开心,如同那自由飞翔的鸟儿!而那时的我们也恰似那燃烧的火焰,精力旺盛,抵死缠绵……” “咳咳咳……说重点,我对你们的那些风花雪月之事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到这,梅小丽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的涟漪。 “我们在南极与企鹅共舞,在北极和极光相拥,在樱花树下演绎浪漫。在漫天的雪花中紧紧相拥,耳边唯有呼啸的风声和彼此的呼吸声交织,我们曾在雪中许下誓言“今朝同淋雪,他日共白头”。那时的我们相依相拥眼里有光.仿佛看过初雪的人便能永恒相伴。我们还曾发誓,倘若日后嫁娶之人非对方,便要去抢亲,我们的爱情如烈火般轰轰烈烈。”当她提到那浪漫爱情的瞬间,梅小丽仿佛能感受他们炽热的情感,但同时心里的醋意,无处发泄。 “你可知他为我做过最浪漫之事为何?在露天的帐篷里,他为我捕捉了无数萤火虫,宛如繁星坠落,我们在蚊帐里缠绵悱恻。”梅小丽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羡慕和失落还有心中燃烧的嫉妒。 高洁接着又说道“你可晓他为我做过最感动之事是什么?那年我爸肾衰竭急需换肾,他毫不犹豫地去做了配型,结果配型成功,他愿意为我爸换肾,那一刻,我是真的感动了。你说这样的爱情,会因你这不起眼的小丫头而中断吗?”高洁说完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她的目光闪烁着对过去美好的回忆。 梅小丽听完,心中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自己那平淡无奇的爱情,与她们轰轰烈烈的爱情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梅小丽默默地想着她们的爱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忽然感觉自己的爱情随时会崩塌。但她也不是退缩之人。 鸭子死了嘴巴硬地说道“好一段浪漫的爱情,值得惋惜,但跟我何干,你们的爱情已经成为过去式,而他现在爱的是我,否则你现在也不会站在我面前讲故事。” 高洁呆愣了片刻.又扬起了她那高傲的头,脸上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梅小姐,我今天前来,并不是要你将他归还于我,而是想赐予你一个赚钱的良机。你如果离开他,我定会给你一笔钱,往后你便能过上安稳的生活。有了钱,将来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但倘若你执意如此,就休怪我无情。” “高小姐,你这是在恐吓我吗?我真是好怕怕哟!”梅小丽双臂环抱,佯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我并不是恐吓你,而是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不听劝,以我和他的深厚的情感,最终你必将一无所获。怎么样,考虑一下?” 梅小丽默默沉思着,往昔她也曾动过离开他的念头,可每次的离别都让自己愈发难以割舍,对他的依赖也愈发深沉:“高小姐,可否听听我的肺腑之言?我曾试图离开他,却根本无法做到。我深知我们之间差距悬殊,可他身上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我曾问他为何喜欢我,他说喜欢我身上的母性,看到我便会想起他的母亲。而我恰恰钟情于他的父性,他如父如兄般地照顾我,教我画画、写毛笔字,不厌其烦地给我讲道理。那一刻,我仿佛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所以,高小姐,我实在无法抑制自己不去爱他,你说又该如何是好呢?” 高洁的脸色愈发阴沉,那张原本漂亮的面庞此刻却因愤怒而扭曲,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好话说尽你不听,地狱无门你要撞进来,那么梅小丽你就迎接我的暴风雨吧!”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高洁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似乎心中的怒火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的背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和决绝。 而在她的身后,梅小丽站在原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对高洁的愤怒毫不在意。 今天,夏文飞收到老同学聚会的约请,因为有高洁的加入,为了避免和高洁直接接触,也不想让梅小丽误会,他想要梅小丽和她一起同行,梅小丽踌躇不定,夏文飞硬是强拉着她一起同行。 两人下了车,来到一处高档会所,外面的迎宾热情地把她们带入包厢,一群朝气蓬勃穿着讲究的年轻人围坐在一张桌上说说笑,气氛好不融洽。高洁正稳居 c 位,旁边留有一空位,她的绝美长相和穿着令人眼前一亮。一套价值不菲的高定黑色镶金丝边长款.包臀露腰连衣裤,完美地勾勒出高洁的身材曲线。黑色的主色调显得她稳重而大方,金丝边的装饰则增添了一份奢华感。露腰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的小蛮腰,既性感又不失优雅。 再看梅小丽,她身着一件灰色的连帽棉质运动衫,搭配灰色半身长裙,与高洁的穿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运动衫的材质柔软舒适,但在这个场合显得有些随意。灰色的半身长裙虽然简约,但缺乏了高洁衣服的精致和高贵感。 高洁的服装仿佛是为这个聚会量身定制的,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她的品味和自信。而梅小丽的穿着则更适合日常休闲,在这样的场合中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夏文飞则一身灰色条纹西服,剪裁得体,贴合他的身材线条,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致与优雅。那灰色的条纹仿佛流动的音符,为他增添了一份灵动与活力。 搭配的黑色领带,与西服相得益彰,更凸显出他的沉稳与大气。他的面容轮廓分明,犹如雕刻大师的杰作,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自信和坚定,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头发整齐地梳理着,一丝不乱,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站在那里,就像一颗耀眼的星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夏文飞的出现,让整个场面都热闹了起来,他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星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与老同学们一一问候,彼此间的感情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让人感到亲切无比。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过去的时光重新拾起,用拥抱来传递那份深厚的友谊。 紧接着,夏文飞被他们簇拥着走到了高洁身旁,开始调侃起他们曾经的恩爱往事。然而,这一切对于梅小丽来说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她就像一个隐形人一般,无人问津,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桌上那束洁白如雪的百合花,也似乎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百合花的旁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和精致的小点心,但此刻这些美食对梅小丽来说已失去了吸引力。 夏文飞在与众人寒暄过后,突然拉起了梅小丽的手,走到桌子旁边,然后郑重其事地向大家介绍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梅小姐就是我的女朋友梅小丽!”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原本沉寂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梅小丽身上。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去。面对那些并不熟悉青年男女,梅小丽显得有些拘谨,她轻声地回应着,脸上流露出一丝腼腆的微笑。 然而,令梅小丽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这个举动竟然引起了全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戏谑和玩味,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与单纯。梅小丽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她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真诚会招来这样的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苦涩。 坐在椅子上戴着眼镜的男士却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他调侃道:“夏文飞啊,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宝贝疙瘩呀!离开了我们高姐之后,你的眼光就变得这么差了吗?她不仅容貌不如我们高姐漂亮,就连全身的穿着打扮加起来都还不够买你一双袜子呢!” 在场的其他人纷纷附和着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人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大家一起捐点钱出来,给她买一套稍微好点的衣服吧。你们再看看她刚才那上不了台面的举止,哪一点能够比得上我们高姐呢?” 高洁听到这些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傲而自信的笑容。她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一种自认为独美的表情。 全场顿时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声。梅小丽感到十分尴尬,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将目光投向桌面。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卓文君和张婉婉也同样露出了嘲笑的表情。难道这不是同学聚会吗?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也会出现在这里呢?梅小丽心中暗自揣测,一定是因为今天那两个女人在背后说了不少关于她的坏话,所以她们才会如此针对她。 梅小丽正想发作,却被一旁的夏文飞拦下,他摇着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满上一杯酒举起酒杯:“今天真的很高兴能来参加这个同学聚会,我非常珍惜和大家一起的时光,回首往昔,展望未来。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是那么纯真无邪,可如今呢?同学聚会已经变成了一场充斥着铜臭味的闹剧。这到底是谁的错呢?难道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吗?谁买不起几件好衣服啊,但如果有一天我夏某人落魄了,你们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嘲笑我呢?我并不认为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相反,我觉得她的纯洁是如此珍贵。而你们呢?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善良和真诚。这场同学聚会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说完一饮而尽,他拉起梅小丽的手,转身离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听到这话,坐着的人立刻像受惊的鸟儿一样,从凳子上跳起来,将她俩扯到桌子旁坐下,并连连道歉道:“夏文飞,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我不过是跟你小女友开个玩笑,你竟然就生气了,真是重色轻友啊!如果你不来参加这次同学聚会,我们还怎么继续呢?” 过了一会儿,桌子上开始陆续上菜,夏文飞则走下楼去买了一盒香烟准备上楼。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服务员走进包厢,桌上每人面前放了一杯凉白水;又怱怱忙忙退出包厢,接着又端着一个金色的盆走进包厢,盆上面放着一条崭新的毛巾,服务员并排地站立着,像在随时等待服务。 在等待的过程中,梅小丽实在难以忍受这种煎熬,便热情地接过盆子,用毛巾仔细地清洗摆在桌上的碗筷,然后再用毛巾擦拭干净。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桌上的人们早已憋了许久的笑声,此刻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土包子,那盆水是用来洗手的,结果却被你拿来洗碗了。” “啊!”梅小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想到会给夏文飞丢了脸。此刻,她感到十分尴尬和不知所措。 梅小丽局促不安地看着周围的人,试图寻找一个方法来缓解这种尴尬的局面。突然,她看到面前有一杯水,便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然而,喝完之后,她却发现味道不对劲——水是咸的。这时,桌子上又传来了一阵哄堂大笑,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嫌弃的表情。 就在此时,卓文君捂着嘴笑道:“土包子,那水是漱口用的,你怎么能喝下去呢?别再给夏文飞丢脸了。像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居然还妄想和师哥比翼双飞,真是可笑至极。”梅小丽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心跳加速,心慌意乱。她没想到夏文飞才离开了一会儿,自己竟然犯下了如此多的错误。她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张婉碗,只见她正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梅小丽感到局促不安,如坐针毡般地坐在椅子上。她想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但又担心此举会显得不妥,给心爱的人带来更多的难堪。就在这时,夏文飞终于回来了……。 桌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纷纷向夏文飞描述着梅小丽的窘态。夏文飞则沉着脸,一脸不爽地看着梅小丽,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众人,冷冷地问道:“很好笑吗?”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威严,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随后,夏文飞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紧接着,他又喝了一杯,继续大口喝下去。此刻,整个包厢一片死寂,只有杯子与桌面碰撞的清脆响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夏文飞的愤怒,没有人敢再轻易开口说话。 “这水又喝不死人,有啥可笑的。服务员,我女朋友说这碗没洗干净,赶紧拿去重洗一下。”夏文飞的表情不怒自威。 一个女服务员委屈巴巴地走过来:“这位先生,我们的碗都是高温消毒过的,很干净的,不需要重洗。” “我说没洗干净就是没洗干净,不洗我可就要去投诉你们卫生不合格。快把老板叫来。”服务员一听要叫老板,立马换上笑脸,撤掉碗筷,重新拿了新的过来,这场风波才总算是平息了。 夏文飞回座位后,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梅小丽撅了撅嘴,他知道她受委屈了。有他在身边,梅小丽心里踏实多了。 而高洁和卓文君她们则露出了羡慕嫉妒的表情。这时,服务员给大家都倒满了酒。有个男生举起酒杯说道:“这次聚会可不光是同学会哦,更是给我们高姐接风洗尘呢。想想那时候的高姐,真是美得倾国倾城,简直就是我们心中的女神啊!今天大家欢聚一堂,祝我们的高姐财源广进,永远年轻漂亮!” 众人举杯庆贺,席间交杯换盏,好不热闹,同时更多的是围绕他们的恋情说起。夏文飞笑而不答不断地给梅小丽挟菜,梅小丽埋头苦吃。席间白酒啤酒交替,大家都喝得比较多,陆续地有人上厕所。夏文飞也不例外向厕所走去,而高洁马上也尾随其后。 夏文飞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高洁坐在面台上,双手衬在面盆上,脸色微红,媚眼如丝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佛佛在诉说无尽的诱惑,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让人忍不住亲一口,修长性感的腿穿着黑色的丝袜,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脚趾头时不时动一下似乎在发出某种信号,此时正用脚趾头有意无意地在夏文飞的大腿上磨蹭着,充满了挑逗和勾引。 夏文飞顿了顿,喉结滚动,但还昰洗完手,洗完手后甩了甩水,然后抬眸望向高洁。高洁见状,佯装不小心将水洒到身上,趁机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嘴巴几乎贴在了他的嘴唇上。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地对视着,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有无数的情感在其中交织。 高洁的手指开始来回在他胸口划动,小小的空间里顿时弥漫起暧昧的气息。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相互交缠在一起,仿佛能听到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紧紧扣住她那性感的小蛮腰,将她拉向自己。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们之间的欲望也逐渐被点燃。 夏文飞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高洁那性感的红唇,轻声问道:“想要吗?”磁性好听的声音带着蛊惑。 高洁闻着这股熟悉的气息,只觉得自己全身发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脸庞变得滚烫,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羞涩得不敢抬头。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梅小丽见夏文飞半天没有回来,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再加上高洁也跟随着他离去,她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然而,当她准备前去查看时,却被张婉婉拦住了。 张婉婉走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梅小姐,人家两人正在重温旧情呢,你这样过去不太合适吧?”听到这话,周围的人们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梅小姐,你应该了解他们之前的感情有多么深厚,所以不应该轻易介入他们之间的关系。”另一个人附和道。 梅小丽听后,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和嫉妒之情。她用力推开张婉婉,语气坚定地说:“他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才是他的女朋友!”张婉婉被推后踉跄了一步,但并没有生气,只是不怀好意地着看着她。 梅小丽不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急匆匆地朝着卫生间走去。她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另一边,高洁正紧紧地扯着夏文飞的领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同时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她的脸上洋溢着欲望的神情,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夏文飞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并低声问道:“想要吗?我们可以一起释放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高洁痴迷地望着他,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仿佛能融化一切。如今的夏文飞少去了年少的青涩,现在散发着成熟魅力、稳重而自信的男人。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比起过去更加英俊潇洒,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高洁的心在胸口噗噗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她轻声说道:“那我们赶紧去找个酒店吧……” 然而,夏文飞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的手指在高洁的脸上轻轻撩拨,眼神却望向男厕所,带着一种不羁的野性:“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里解决就好了。” 高洁的脸瞬间泛起红晕,有些羞涩地说:“这样不太好吧,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呢?” 夏文飞无所谓地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事的,只要把门锁上,没有人会知道的。” 高洁娇羞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期待和渴望:“那就听你的吧。” 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用力将高洁推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和嘲讽的神情:“你以为我还会要你吗?你就是一个贱人,跟厕所里的马桶一样,臭不可闻。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有兴趣吗?别做梦了!”高洁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夏文飞会突然变脸,她知道自己被耍了,一时间不知所措,既羞愧又愤怒。 而与此同时,梅小丽刚好目睹了两人相拥的场景,泪水瞬间决堤,一滴一滴往下掉。起初,她难以置信自己所见,双脚仿佛被钉住一般无法向前移动。然而,当她看到两人分开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冲上前去质问:“夏文飞,你们这是在一起了吗?如果你不再爱我,请直接告诉我,别再把我当成傻瓜般戏弄!” 第80章 同学聚会 夏文飞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心虚地不知该作如何解释。 高洁和梅小丽擦肩而过时,故意用胳膊撞了她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她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声音冰冷地说道:“梅小姐,别误会啊!刚才只是看到文飞的领带松了,扣子也开了,所以帮他整理一下而已。”说完,她带着嘲讽的笑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梅小丽气得脸色发青,双手紧握成拳,对着高洁远去的背影大声吼道:“他是我的男朋友!别忘了你们已经分手了!” 她转过头来,愤怒地看着夏文飞,双眼喷火般地盯着他:“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她竟然帮你整理领带,解开你的衬衣纽扣!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们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夏文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长长的睫毛耷拉着,遮住了一半的光线。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你搂住了她的腰,还摸了她的脸,她也抱住了你,解了你的衬衣扣子,用那种眼神望着你,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她的语气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夏文飞完全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了这么多细节,脸上顿时露出烦躁的神情动怒道:“我不是让你在那边好好等着我吗?你跑出来干什么?我说了我们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 梅小丽走上前,愤怒地拉住他的衣服,一股熏衣草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她不依不饶地说:“夏文飞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还是对她旧情难忘呀!那么当初为什么又选择跟我在一起。” 夏文飞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质问,心里的烦躁感愈发强烈,忍不住冲她喊道:“是呀!我对她旧情难忘,那又怎样?你要跟我分手吗?”说完烦躁地向包厢走去。 梅小丽的心猛地一颤,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她默默地问自己是否真的想要和他分手,但内心深处的答案却是否定的。她也讨厌太不争气的自己,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沉思片刻后,咬咬牙,还是追随他的背影回到包厢。 当她走进包厢时,发现夏文飞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众人倒是会看脸色打量着他们三人的关系也猜到七七八八,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 梅小丽默默地吃着一口冰凉的菜,感觉就像嚼蜡一样。倒是夏文飞率先打破了沉默,主动将她碗中的凉菜清理掉,并夹了一些菜,舀了一碗热汤放在她面前。他细心举动让桌上的其他人羡慕不已。梅小丽抬起头,眼神无神地与高洁对视,恰好捕捉到了高洁那充满讽刺的眼神。显然,高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时,夏文飞笑着说道:“当然,我自己的女人不疼,谁疼呢?”说完,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神情。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伸过来的手,心中一阵冷笑,脸上却露出甜美的笑容,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 一白白胖胖的男人说道“真羡慕你们呀,你以前都是这么宠溺高洁的,那时候可是连汤都得吹冷,亲口喂到她口里,我们那时候,可没少吃狗粮。”说完一群人跟着点头附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金框眼镜男附和道:“是呀,是呀,那时候除了是天上的星星,你夏少爷也恨不得摘下来给她。” “……” 梅小丽听着这些话,心里越来越烦躁,脸上的掩饰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不好意思,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说完,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夏文飞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连忙起身:“我送你。” “不用,你们难得见面,我可以自己走。”她的声音带着清冷和不悦。 “是呀!夏文飞,我们几年没见面,你可不能走呀!我们可以让我们的司机送她。”夏文飞想了想临时离桌也确实不好意思,又坐了下来。 “不用,你们吃吧,我自己可以的。”梅小丽缓缓起身,向外走去,可是移开几步,发现自己的裙子挂住,回头细看,自己的裙子和桌布不知怎地连在一起,夏文飞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们吃吧。”梅小丽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旁边有人开始发烟,夏文飞顺手接过来一支,并熟练地点燃,并悠闲地吐了一个烟圈。 梅小丽看着这一幕,又看看被挂住的裙子,心中愈发烦躁,暗暗埋怨道:“真是人倒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她越想越气,突然用力地将裙子一扯,只听见“轰趴,咣当”一声巨响,桌上的盆子纷纷飞起,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然后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众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纷纷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想要避开这场灾难,但为时已晚。就在桌布被扯下的瞬间,盆中的菜肴和汤汁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四散开来,溅得到处都是。有些人因为急于躲避汤汁而不慎摔倒在一起,狼狈不堪;有些人则不幸被盆子砸中头部,疼痛难忍,忍不住大声尖叫;更有甚者,被汤汁溅入眼中,只能揉着眼睛,盲目地四处逃窜。他们的衣物和裤子都沾满了污渍,显得格外肮脏。周围的桌椅也未能幸免,被弄得脏兮兮的。地板上更是一片狼藉,菜叶、破碎的红酒瓶和啤酒瓶混杂在一起,整个餐厅弥漫着浓浓的菜香和刺鼻的酒香味,场面十分尴尬。 桌上的人们陷入了极度的狼狈之中,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局面。 夏文飞也没能幸免,他的衣服上被菜汁染成了一幅抽象画,他一边用手擦拭着,一边嘟囔着:“真是丢死人了!”张婉婉则被一个甩飞的菜盘子趴在脸上划了下来,她的脸上沾满了菜汁和菜叶,看起来就像一个小丑。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笑声、叫声、抱怨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滑稽的闹剧正在上演。 梅小丽目瞪口呆,嘴巴大张着,脸上满是茫然无措的神情。她无法理解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她只不过是扯动了一下裙摆而已,却引发了如此意想不到的后果。 那些曾经身着绅士风度和高贵气质的男男女女们此刻浑身沾满了菜肴和汤汁,显得极为狼狈不堪。他们愤怒地盯着梅小丽,眼中透露出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若不是顾及到夏文飞的情面,恐怕早已对她动手。 梅小丽不动声色地躲在了夏文飞的身后,试图避开这些人的视线。 张婉婉抹去脸上残留的菜叶,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梅小丽,你这个土包子、贱女人!竟敢故意算计我!” 紧接着,周围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小声嘀咕声,纷纷指责道:“丑陋的女人、心机深沉的贱人、贫穷的家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真不应该带这种女人来这种场合丢人现眼。” 梅小丽听到越来越响亮的谩骂声,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她满脸无辜地解释道:“不是我干的啊,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文飞气得双眼发红,他一把将她从身后拖拽到身前,愤怒地说道:“不要狡辩!赶紧认错!” 梅小丽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嘴唇不停地张合着,但却无法发出声音来,确实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得这样糟糕。 卓文君突然露出了一副娇媚的面容,附和道:“我们的高小姐身上穿着的可是米兰高级定制的服装呢,这还是第一次穿啊!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赔偿呢?”说完,她捂着嘴巴偷偷地笑了起来,继续嘲讽道:“哎呀呀,你这个穷鬼,恐怕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高姐这件衣服的价值吧!” 在卓文君的煽动之下,其他人纷纷附和着要求她赔偿衣服。 梅小丽试图解释些什么,但被夏文飞立刻打断,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扔在了高洁的身上,同时大声喊道:“这里面有足够的钱,今天所有的消费以及你们的服装损失全部由我来承担。这就是我给你们的赔礼道歉。如果还有谁敢说我女朋友半句坏话,那就休怪我跟你们不客气了!” 高洁下意识地接过夏文飞丢过来的黑卡,咬着下嘴唇一脸委屈,眼眶红润地嗫嚅道:“夏文飞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太偏心了。” 此时的梅小丽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虽然自己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但此刻夏文飞能为她出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她,她还是感到十分温馨。 听到高洁的话后,夏文飞眼神冷漠地看向她,语气冰冷地说道:“给你脸了是吗?”接着转头温柔地看向梅小丽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而一旁眼镜男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不是,夏文飞,那女人到底哪里好了?放着这么好的高公主不要,非要去找一个穷酸女,所谓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那个女人处于那样的低级阶层,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跟你简直是云泥之别,她怎么可能配得上你,还要你这样去维护她。而且今天的同学会全被她搞砸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其他人听后也纷纷附和道:“对呀,是呀。” 高洁此时非常深明大义地把黑卡放到夏文飞手上:“文飞,这卡还是你收着吧,毕竟我们大家也都不是差钱的主儿。而且我觉得,梅小姐刚才可能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所以如果她愿意向我们赔礼道歉,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们也不会再追究什么了。”说完之后,高洁还很友善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梅小丽,表示自己的诚意。 众人看到高洁如此通情达理、心地善良,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点赞,并表示自己已经被高洁成功圈粉了。而高洁则是一脸得意地接受着大家的赞美,心里暗自高兴。 夏文飞看着高洁递过来的黑卡,又听着她充满善意的话语,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高洁的脸上,心中暗暗想到:高洁真的是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啊!以前的她总是刁蛮任性,让人头疼不已;可如今的她却变得如此善解人意,简直判若两人。想着想着,夏文飞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接着,两人开始互相推搡起那张黑卡来。就在这个时候,夏文飞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高洁那修长的手指。他像是触电一般,迅速将手缩了回来。而高洁也感受到了夏文飞的触碰,顿时感到脸庞滚烫,心跳加速,脸色更是涨得通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梅小丽快步上前,一把将高洁推开,然后迅速抢过她手中的卡,毫不犹豫地将其塞进了夏文飞的西服口袋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疑惑地看着梅小丽,心中不禁感叹高洁的大气与梅小丽的小家子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文飞顿时满脸通红,他既羞愧又愤怒地盯着大家,随后又将目光转向梅小丽,怒吼道:“梅小丽!够了!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赶紧给大家道歉!” 然而,梅小丽却显得格外镇定,甚至有些不以为然。她一脸坦然地回应道:“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刚刚只是不小心扯了一下裙摆,结果桌布就莫名其妙地翻了。那我想问问,我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我的裙摆又是怎么会被勾住的呢?还有,桌子上摆满了菜盘子,我怎么可能轻易地扯得动它们呢?” 夏文飞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你,让你出丑咯?”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众人瞬间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他们纷纷指责道:“梅小姐,我们之所以没有对你动手,完全是看在夏文飞的面子上。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所有人的身上都被泼得狼狈不堪,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安然无恙,难道这不是你故意为之?刚刚高洁还帮你解了围,你不仅不心怀感激,反而还倒打一耙,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另一个梳着油光水滑头发的男人附和着说道:“梅小姐,我真不知道文飞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劲,居然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刚才纯粹是因为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们才想要帮你解围,结果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梅小丽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难道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吗?总不能任由你们欺负而闭口不言吧。” 高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追问道:“既然你说是有人陷害你,那么请问,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 梅小丽缓缓地走到桌面,然后围绕着电动旋转桌面,仔细地检查着桌围和桌底,还不时地用手去摸摸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接着,她又弯下腰来,趴在地上,将头伸进桌子下面寻找相关的线索。众人好奇不已,纷纷跟随着她的步伐和目光,一起探索着这个神秘的地方。 梅小丽的眼光停留在张婉婉的脸上,但很快就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大家都感到十分困惑,不知道她到底在寻找些什么。这时,梅小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细心地摸了摸裙摆。 此时张碗碗心虚地看了看高洁,高洁走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对视着她的眼神,用坚定而温柔的目光告诉她不要害怕,一切都将没事。张碗碗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递过来,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众人眼光齐刷刷地看着梅小丽,带着期待和好奇。他们纷纷追问:“梅小姐,你可找到有陷害你的证据?” 梅小丽脸色一片潮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回答道:“没有。” 众人发出一阵唏嘘声,有人忍不住指责道:“切,那你是否该向我们赔礼道歉!”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高洁朝卓文君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施压。卓文君心领神会,不依不饶道:“刚才如果一开始梅小姐跟我们道歉也就算了,现在梅小姐居然说我们诬陷她,可又没找到确凿证据,这让我们如何能接受?恐怕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抵消的。” 她的语气坚定,毫不退让,使得在场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对梅小丽的态度愈发不满。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要求梅小丽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梅小丽顿时火冒三丈,气冲冲地站出来,理直气壮道:“虽然还没找到确凿证据,但也不能说没有证据,只是没有找到而己!再说了,你们这些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鸟,表面上说是同学聚会,实际上就是想棒打鸳鸯好成全你们的高大小姐。你们说我是土包子想让我丢尽丑态,我以经成全你们,你们还想怎样,这不就是土包子所做之事吗?” “你们说我没见过世面,我看你们才是心怀叵测呢!你们说我配不上他,那也是他先招惹我的,是他主动来勾搭我、引诱我,像只哈巴狗似的讨好我,可不是我主动去勾引他的!对吧,老公?”话一说完,梅小丽就紧紧地挽住夏文飞的手臂,还神气活现地往上提了一提。 所有人都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女人竟敢说夏文飞是个舔狗!天哪,这简直不可思议!夏文飞可是夏家的太子爷,身份尊贵无比,怎能被这样侮辱? 失了面子的夏文飞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炭,愤怒的情绪在眼中燃烧。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只见梅小丽双手抱着夏文飞的脖子,像小鸡啄米似的在夏文飞脸上连亲了几下,猝不及防的亲热,亲得夏文飞直眨眼睛,想想她先前的所做所为,他嫌弃地用袖口抹了抹脸上的口水。 梅小丽得意洋洋地宣布道:\"看见了吧?你们敢欺负我,我老公可不答应!他黑脸了。虽然呢……可能是我一不小心把汤汁撒到你们身上,但你们却对我恶语相向。我可没有回嘴哦~ 而且,就算我无心把汤汁洒在你们身上但并不违法,可你们对我进行人身攻击,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不过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咱们算是扯平了。\" 众人听后,不禁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上去毫无心机的傻白甜,本来以为可以随意的捉弄,想让她出尽洋相,然后拆散他们,没想到现在出丑的竟是自己。 而此时的夏文飞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拿他毫无办法。 但是这个女人今天不仅让他失了面子,还让他出了丑,这笔账他记住了,夏文飞全程黑着脸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梅小丽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在她白嫩的手掌上摩挲着,以此来彰显她们亲蜜的关系。而夏文飞可不吃这一套,他才不会惯着她,更不会陪她演这种无聊的戏码。只见他一脸冷漠地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猛地抽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愤怒离去的背影。 梅小丽紧紧跟在他身后,又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然而,高洁、卓文君、张婉婉看着她们走出的眼神却是丰富多彩,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卓文君的目光阴森而狠厉,死死地盯着梅小丽,心中暗自咒骂:这个小贱人,本来打算让她当众出丑,让所有人看她笑话,厌恶她,没想到居然没有得逞,反而让他们两个感情更好了!真是可恶至极!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将愤怒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高洁则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她暗想:小浪蹄子,你就等着吧,这仅仅是个开味菜而己。本小姐有的是办法来整治你,先从让你们产生隔阂开始,因为他深知夏文飞最要的是面子,今天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张婉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跳起来大声叫骂:“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以后别再把她带来这里丢人现眼了!”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厌恶之情。包厢里的人也都默默地咐合着点头。 梅小丽听到这些话,心里也是气愤难平,但她并不甘心示弱。她回过头去,学着张婉婉的样子跳了起来,大声回应道:“我偏要来,偏要来!”接着,她对所有人扮了个鬼脸,调皮地说:“后会有期啦!下次有这种聚会可一定要叫上我呦!”随后,便拉着他快步离开了。 走出了会所,夏文飞一脸阴沉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道:“梅小姐,戏已经演足瘾了吧,可以松手了。”话毕,他快步走到车子旁,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梅小丽见状,急忙跟上去,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娇嗔道:“夏文飞,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都为了你。” “为了我?我们同学聚会,两年都没有碰面了,却被你搞得乌烟瘴气。这下好了,以后我们还有何颜面再见?还有,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在那些同学面前说我是舔狗,你觉得我会有面子吗?梅小丽,到底是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竟敢这样贬低我?”夏文飞气得脸色铁青,宛如猪肝一般。 “夏文飞,难道你还想继续跟她们见面不成?我观察过了,这种同学还是不见为好。一个个都像暴发户一样,令人作呕。” 夏文飞咬紧牙关斜睨地看着她“果真是你故意的,你难道就不能看我的面子上忍一忍吗?” 他竟然以为自己是故意的!要是真有这么深的心机,当初就不会被那对颠公颠婆送到这所毫无前途可言的学校了。想到这里,梅小丽一脸严肃地盯着夏文飞说道:“文飞,我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故意为之,你相信我所说的吗?” 夏文飞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闪烁,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毕竟,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她的所为。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面容温和、与世无争,但只要有人欺负她,她必定会毫不留情地展开反击。 梅小丽失望至极地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充满了失落感。接着,她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肯相信我的话,那么我们不如谈谈你和高洁之间的事情吧。当你与高洁在包厢里眉来眼去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怎么样?在洗手间里还没暧昧够,现在又公然在众人面前卿卿我我了。夏文飞,你们是不是已经旧情复燃了?接下来是不是打算给我戴绿帽子啊?”说完,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夏文飞被她盯得全身发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怒视着梅小丽,大声呵斥道:“梅小丽,你越来越过分了!自己做错了事,不仅不做自我检讨,反而还拿我开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给我立刻滚下去!”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凭什么只有你可以怀疑我,而我却不能怀疑你呢?而且你们俩抱在一起是我亲眼所见,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愤怒。他盯着梅小丽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如果你能坦诚地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或许我还能够原谅你在气头上所犯下的愚蠢行为。但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悔改。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梅小丽,你应该清楚,在我心里,你并没有那么重要。为了一个女人,让我放弃我的朋友圈,这绝对不可能。下车!”说完,他用力挥了挥手,示意梅小丽离开。 “走就走,谁稀罕!”梅小丽气鼓鼓地下了车,用力甩上车门,瞪着渐行渐远的车辆,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她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奶奶家,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究竟是谁在暗中陷害她呢?梅小丽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坐在身旁的张婉婉,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张婉婉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有心计的人,而且今天她出的丑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多。 卓文君倒是给人一种很有心机的感觉,不过当时她跟高洁坐一起坐在对面,就算想要做些什么手脚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至于高洁,更是让梅小丽觉得此人城府极深,甚至比卓文君还高出好几个层次。 难道会是张婉婉身边那个胖乎乎的家伙吗?可他跟自己无怨无仇的,实在没有理由这么做啊……梅小丽越想越是头疼,不禁皱起眉头,狠狠地踢向脚下的石头,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还有夏文飞说的,“我说我在他心中没有那么重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这句话就心疼,难道是说要跟我分手吗?这个可恶的男人,明明是他自己和前任关系暧昧不清,却还要反咬一口。想要甩掉我,然后去找他的白月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绝对不可能让他得逞! 此时,梅小丽突然想起了高洁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夏文飞真的打算抛弃自己,与他的白月光重燃旧情?想到这里,她的思绪顿时变得混乱不堪。紧接着,她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决定今天就去抓他们的现行! 第81章 别人擦嘴用过的歺巾纸,你觉得我还会用吗 此刻,高洁她们三人接到信息,夏文飞愤怒地丢下梅小丽独自回家时,高洁、张婉婉和卓文君三个人正在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就在刚刚,他们成功地捉弄了梅小丽,让她出了丑。还让夏文飞厌恶了她。 原来,当梅小丽无精打采地坐在饭桌上时,高洁就悄悄地拿起手机,给张婉婉发送了消息。张婉婉收到指令后,迅速从桌子底下接过高洁递给她的隐形固定器,然后将梅小丽的裙子紧紧地固定在了桌布的反面。这一切都做得非常隐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梅小丽用力扯动自己的裙角时,使得固定器承受不住力量而崩开。与此同时张婉婉暗中也加大了力度。桌布扯掉之后,卓文君假装汤汁溅到了眼睛,蹲下身子,趁机捡起了固定器。然而,张婉婉没想到的是,她会被盘子扎到脸部。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她们的计划。反而让计划更加完美,没让人怀疑到她头上。 现在,看着梅小丽狼狈不堪的样子,三个人高兴极了,甚至还举起酒杯,为她们完美无缺的计划干杯庆祝。 高洁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卡,塞进了卓文君和张婉婉的手中,脸上露出一副姐妹情深的表情。然而,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卓文君对梅小丽早就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或许自己如今已经和夏文飞修成了正果。而张婉婉也同样痛恨着梅小丽,因为她抢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而且,上次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张婉婉丢尽了脸面。这两个女人心中都对梅小丽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报复她出气。但由于有夏文飞护着才不敢动手,但是现在,高洁站出来要对付梅小丽,这正合她们的心意,三人一拍即合。 梅小丽回到宿舍后,心里烦躁不安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随手拿起一本书,可刚翻开两页就觉得索然无味,根本看不进去。今天一整天她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找不到地方发泄。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决定要去“抓奸”。可是,如果真的发现他们俩旧情复燃,那该怎么办好?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有些沮丧和无奈。 “唉呀!不管了!长痛不如短痛,烂香蕉不要也罢!”梅小丽咬咬牙自言自语道,“不过要是夏文飞因为高洁而背叛我,那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越想越气,决定一旦证实夏文飞出轨,就立刻甩了他,让陈琳她们看看所谓的偶像到底有多渣,她也会毫不手软拍下证刷打他的脸。 想到这里,梅小丽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床,披上外套,向门外走去。 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着刮过树梢,似乎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梅小丽心里想着:“看这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吧?”她顺手拿起一把伞,心想这把伞不仅能遮风挡雨,还能当作防身武器,如果他们俩再做出什么不检点的行为,自己就用这把伞打爆他们的头。毕竟,那个男人深深地伤了他的心。 黑夜笼罩着整个世界,梅小丽静静地蹲守在院子外墙的大树下。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高洁今晚一定会出现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正当梅小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时,高洁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只见她身穿一件时尚的长款驼色大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带着一副墨镜,但仍难掩其迷人的气质和魅力;脚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长靴,身姿高挑,步伐轻盈而优雅地缓缓从车上走下来,然后对司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梅小丽咬牙切齿地暗想:“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难不成还打算在这里过夜?”高洁缓缓走到院子门口,然后优雅地脱下身上那件毛呢外套,瞬间,她那殷红色性感的露肩纱裙展现在眼前。 此刻,高洁将她那肩部两边轻轻往下扯了扯,她光滑白嫩的肩部如削玉般优雅,轻轻巧巧地承载着婉约风情,原本就深邃的乳沟变得更加明显,诱人无比。紧接着,她又用手轻柔地抚摸着高耸的胸部,让那对丰满的玉兔显得更加挺拔,似乎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犹如凝脂般嫩滑,与鲜艳的红裙相互映衬,更显妩媚动人。而那条红裙紧紧包裹着她那性感翘起的臀部,裙摆处更是开叉设计,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地展示出那迷人的s型身材曲线,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梅小丽情不自禁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心中暗叹道:“怪不得夏文飞总是嫌弃我身材不好,和高洁相比,我真的是相差甚远啊!”暗叹的同时,又不得不羡慕那小子艳福不浅,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居然被他拿下了。这样的美女,无论是哪个男人看到都会心动不已。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笨得可以,怎么会忘记眼前这个女人可是自己的情敌呢? 就在这时,高洁刚脱下外套,一阵冷风吹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抱着双臂,打了个冷战蜷缩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院子走去。梅小丽则紧跟着高洁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移动,最后蹲在了水缸旁边。 高洁轻轻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然后抬手敲响了大门。夏文飞身穿家居服,听到敲门声后,立刻打开了大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梅小丽躲在水缸后面,气得咬牙切齿,不停地翻白眼:“可恶的夏文飞,他们俩肯定是白天就约好的。不然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开门呢!” 夏文飞缓缓地打开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惊讶道:“是你?” 高洁一脸镇定自若地看着夏文飞,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那你以为是谁呢?怎么,难道你不打算邀请我进去坐坐吗?”说完,她的眼眸已经顺着门缝射进了屋内的亮光。 夏文飞无奈地放下两边拄着门把的手,身体微微向后倾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就在这时,高洁正好迈步想要走进房间,夏文飞却突然抬起脚拦住了她的去路。 高洁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夏文飞。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我女朋友的鼻子对香水味比较敏感,如果让她闻到你的味道,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高洁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带着一种调戏的口吻说道:“夏文飞,你这是在害怕我吗?是不是害怕你那颗对我躁动的心再次被点燃?或者说,你害怕自己会对我动心?”她的声音甜甜的,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 夏文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之色,他冷冷地盯着高洁,目光中充满了轻视之意。看着高洁手脕上撘着的一件衣服,又看着她性感的身材,不说自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说道:“高洁,激将法对我来说毫无作用,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你还是离开吧。今晚就当作你没来过这里。”说完欲关门,准备回屋 高洁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之情,眼眶里泪水闪烁,她再次向前一步紧紧抱住夏文飞的后背,语气激动地说道:“没来过这里?我如此低声下气地来见你,你竟然说当我没来过。” 高洁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拒绝我!” 夏文飞平静地回答道:“恋爱最重要的不就是忠诚吗?过去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未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现在也是一样。”说完双臂一振,毫不留情地摆开地的拥抱。 高洁继续咆哮道:“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她一无所有,既没钱财,又没学历,身材也不好,更谈不上财富,还没见过世面,你可知道同学们都是如何评价她的吗?简直就是个乡巴佬。而我呢,拥有一切,你为何不能回头看看我?曾经的我们多么美好啊。” 夏文飞蹙了蹙眉脸上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情感轻声说道:“有多好呢?最后还不是被你抛弃了。”然后抿着嘴自嘲地笑笑。 高洁心虚地怔愣了一下,想要上前解释什么…… 夏文飞接着脸上转而露出了不悦斜睨看着她:“你确实拥有很多她没有的东西,但有些东西却是你所欠缺的,比如:“贞操、脸皮,还有那最为宝贵的纯真。” 高洁满脸羞红,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哽咽着说道:“文飞,你怎能如此残忍地对我说这些话!你曾无数次说过我是高高在上的高公主啊!为了你,我已经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低声下气地乞求你的原谅。可你为何还不肯罢休呢?你既竟要我怎样做才肯原谅我呢?难道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尖锐的哭声仿佛一把利剑,划破寂静的夜空。 夏文飞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缓缓垂下双眸,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然而,片刻之后,他将高洁的身体从自己身旁扶起,并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外套,然后目光坚定地与她对视。高洁眼露惊喜,眼眸都要溢出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夏文飞再次语气坚决地说道:“回家吧,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高洁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砰!砰!砰!”…… 一道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屋外的雨声和雷声。 屋内的夏文飞被这敲门声吵得有些心烦意乱,他不耐烦地猛吸了几口香烟,吐出一个个烟圈,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烦躁之色。而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头,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梅小丽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静静地看着夏文飞那张略显焦躁的脸庞,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道:“这个臭男人,既然心里还想着高洁,那为何当初还要选择跟我在一起呢?还好,他至少还能守住男德,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噗通”一声闷响,夏文飞听到声音后,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的香烟熄灭,然后迅速打开房门,朝门外冲去。只见高洁此时正昏倒在门前的墙沿边,身体软软地靠在墙上。 夏文飞心急如焚,他小心翼翼地将高洁横抱起来,快步走进屋里,轻轻地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紧张地看着高洁,语气急切地问道:“洁儿,你有没有带药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紧张之情,似乎生怕高洁会出什么意外。不等高洁回答,他便急忙从高洁的包里翻找出药品,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片放入她的口中,并端起桌上的水杯,将杯中的温水缓缓灌入她的嘴里。直到看见高洁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夏文飞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窗外的小丽看着真切,指甲掐进掌心里生痛:“洁儿,这是要旧情复燃的节奏啊!还说自己已经和她没关系了,难怪今天用那种态度对我,说我没有那么重要,原来是旧情难忘。”想到这里,梅小丽气得咬牙切齿,同时又涌起一股无力感。 高洁顺势躺在他怀里,夏文飞怔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高洁却像没看到一样,继续深情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还记得吗?以前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会提醒我把药带上。然后和你出门的时候,你也会随身带上药,你说我是个小马虎,最害怕的就是早上起来睁开眼看不到我。那时候的我们天天黏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好幸福……”说到后面,高洁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曾经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那时候的高洁是那么的活泼、漂亮,宛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家境优渥,人长得美,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着。而夏文飞则被她的美丽和聪明深深折服。当时,有无数优秀的男士前来提亲,但高洁却唯独看上了夏文飞。那时,夏文飞也发誓要一生一世对她好…… 高洁的嘴唇慢慢地靠近,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陶醉的香气,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融入到这一刻。她的眼神充满了魅惑和挑逗,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她的手指轻轻地在胸前划动着,如同羽毛般轻盈,让人心生涟漪。她的声音甜丝丝地沁入心间,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心田,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飞哥,想想看,我们曾经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啊!今天这样美好的情景,就连老天爷都在为我们助兴。这么好的天气,你难道不觉得有些空虚吗?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想要满足你的需求。我离开后听说你已经有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难道你真的不想吗?今晚发生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绝对不会告诉那个丫头的,好不好嘛?\"高洁的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欲望,仿佛一团火焰在燃烧。她咬着自己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妩媚,就像是一只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她轻轻咬住夏文飞的耳朵,夏文飞的耳尖瞬间变得红润起来,他搂着高洁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他那好看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高洁,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被高洁的魅力所吸引。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情欲,仿佛已经被高洁完全征服。 梅小丽站在外面气得直跺脚,抓着手里的伞就想冲进去打爆这对狗男女的头。她拽紧手里的伞,此刻她知道先要留下证据。才能让那个男人屈服,她拿着手机拍着照,一道闪电进屋内。 “谁?”夏文飞猛地怔愣了一下,推开高洁。刚被点燃的欲火,瞬间被一道闪电给扑灭了,高洁一脸扫兴地盯着夏文飞,接着又脱下外套,里面穿着一件单薄性感的裙子,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和性感饱满的身材,让人看一眼就血脉贲张。高洁娇滴滴的道:“没有谁,只是一道闪电而已,来呀!我们继续,把今天的欲望都发泄出来”说完,高洁就像一条蛇一样紧紧地缠着他,嘴巴也迫不及待地触进…… 然而,此时的梅小丽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蹲下身,脸上满是羞愤之色:“狗男女,竟然敢背着我在这里偷情,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说着,她紧紧捏紧手机,手被她捏出血印,嘴里念叨着:“等会儿一定要好好地给你们多拍些活色春宫图,我要把你们的照片贴在你们学校表白墙上,还要把你们的照片撒落在学校,让你们丢尽脸面。”想到这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燃烧起来。 高洁以为夏文飞会配合自己,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推开了她。高洁顿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的手再次勾住夏文飞的脖子。然而,夏文飞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热情回应,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夏文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情,他轻轻地帮高洁穿上鞋子,然后将手放在她的后背上,用一种充满柔情蜜意的目光注视着她:“我可以跟你聊两句吗?” 高洁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完全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夏文飞则温柔地给她披上外套,然后牵起她的手,缓缓地走出大门:“走吧!让我们一起去欣赏一下雨景,重新体验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高洁微微一笑,娇羞地用她那双白皙如玉的小手轻轻拍打在夏文飞的身上,而夏文飞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两人走到门外,高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文飞突然变了脸色,阴沉地将她用力一推:“滚吧!不要打扰我睡觉。”接着又说道:“高洁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吗?人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而动物不可以。”夏文飞的语气异常冷漠,与之前的温柔形成鲜明对比,这让高洁感到无比震惊和羞辱。他夏文飞竟然嘲笑我连蓄生都不如。随后,一个包包被狠狠砸在了她的身上,接着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高洁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懵住了,脑袋嗡嗡作响,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猛地用力推着还没完全关上的门,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我?” 然而,面对高洁的质问,夏文飞却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无情。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高洁,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我明说。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我残忍吗?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所做的根本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门重重地关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仿佛也将两人之间最后的联系彻底斩断。 高洁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她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呜咽着,喃喃自语道:“夏文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尊严。此刻的她,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孤独。 这戏剧性的反转令梅小丽始料不及,大哭完以后,高洁又像没事人一样擦掉眼泪,这种情绪的迅速转变让梅小丽有些不知所措。她转过头看了看坐在屋里一直抽着闷烟的夏文飞。又看看脸上还挂着泪痕哭得一脸疲惫的高洁,又有些同情她。 然而就在这时,高洁用力地一抹嘴唇,露出了凶狠的眼神。原本精致的妆容瞬间变得狼狈不堪,口红被擦花后糊在了嘴角一侧,显得格外狰狞。但很快,她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手拍着门对着夏文飞说道:“文飞,你让我走,我会走,可是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怎么回去啊?”她的语气充满了哀怨和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紧接着门里丢出来一把伞,随后门又迅速合上了。然后夏文飞一脸烦躁地爬上了床蒙上头。 高洁满脸失望地看着地上的那把伞,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就在这时,高洁又抹了把嘴巴,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大声喊道:“哎呀!文飞,打雷了,我好害怕啊!你知道的,我以前最害怕打雷了,现在该怎么办呀!文飞,你帮帮我,帮帮我。”喊完之后,高洁又是一脸惶恐地用力拍打着房门。 夏文飞蒙着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屋外传来的阵阵叫声和敲门声,穿透墙壁,传入屋内。夏文飞忽地坐起,心烦意乱地拨通电话后,便又抱头酣睡。 须臾,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院子门口,阿四与陈秘书身着一套合身的黑色西服,撑着伞步入院子,黑色皮鞋踏在雨水中,发出“吱吱”声响。 他们来到高洁面前,脸上挂着虚伪而又严肃的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高小姐,我们小少爷说你打扰到他休息了,让我们送你回去。” 高洁心中一沉,瞬间换上一副高傲的神情:“那么倘若我执意不走,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阿四面无表情,语气冷淡:“我们少爷说了,若是你不肯走,那么我们唯有报警处理了,高小姐,夜晚不睡觉扰民,还性骚扰,明日很快便会登上头条。” 梅小丽捂着嘴偷笑,忽然又觉得夏文飞有些可爱。真的觉得自己是香饽饽了,还拢民性骚扰。 高洁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抓着头,怒吼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他怎能如此绝情待我?为何?夏文飞,你给我出来,把话讲清楚,否则我绝不会离开。”高洁用力地拍打着门。 阿四道“高小姐,莫要再敲了,你昔日如何待他,莫非都忘了?我家少爷对你已然是仁至义尽了。否则他真报警了。”陈秘书也跟着点头。 高洁怒目圆睁,怒火已然达到顶点:“你这狗奴才,你们不过是他夏家的走狗,有何资格这般与我说话。” 阿四气呼呼一副要干仗的架势,被陈秘书拦下。以前阿四就见不惯她那副扯高气扬的架势,那时候,因为他家少爷爱她没办法,但现在分手了还这么嚣张。 陈秘书却还是一副谦恭的样子:“高小姐,这样可好,我给我家少爷打电话,让他出来跟你把话说明可好。” 接着阿四跟夏文飞打去了电话,陈秘书没说完阿四对着电话跳起来告状:“少爷,高洁骂我们是狗。你在我们心里一直是我们心里的大哥,我们出生入死,她竟然骂我们是狗……” 高洁也惊慌失措地赶紧去抢手机,生怕她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外面的吵闹声让人心烦意乱,根本甭想安然入睡。夏文飞无奈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得起身。 打开门,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如同一根燃烧着的火蛇,猛地照进了漆黑的夜空,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夏文飞身着简单的布拖鞋,身上套着宽松的居家服,那乌黑又亮泽的短发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挺拔的身材和出色的相貌在这夜空的闪电之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仿佛他就是这片黑暗中的唯一亮点。 而就在他走出家门之前,屋外的高洁和阿四还吵得不可开交。此刻,两人同时带着满含希翼的眼神望向门外。 高洁立刻快步上前,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副满脸委屈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文飞,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呀。她无缘无故骂我不要脸,赖在这儿不肯走,说我简直想男人想疯了。我当时耐心地跟她解释,这只是我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而己,可她根本就不听,还一直对我恶语相向。他没谈过朋友我不怪他,他哪里能懂得这些呀。”她那柔弱的服软姿态以及善解人意的神情,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原本还懒散地站在那里的夏文飞,刹那间被激起了浓厚的兴趣。 阿四在一旁的解释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他焦急地一个劲儿地说道:“我真的没有骂她,我绝对没有骂她啊。我怎么会做出那种无礼的举动呢?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说错话了而已。” 而高洁敏锐地察觉到夏文飞不经意间勾起唇角的细微动作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她立刻温柔地依偎在夏文飞的怀里,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却又带着些许得意的眼神。这就是夏文飞深深喜爱高洁的地方,她就像是一只灵动的狐狸,善于察言观色,懂得何时该服软,何时能顺势而下,何时又能随机应变,将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技巧运用得恰到好处,这便是她独特的优点所在,也是夏文飞以往对她为之着迷的地方。 而一旁的阿四见她们如此亲密,不禁咂了咂嘴,沉默不语,继而又心虚地谄媚道:“少爷,并非如此,是她执意要您给她一个说法,我只是阻拦她,以免她打扰您。” 夏文飞微微皱眉,温和地问道:“阿四,带手绢了吗?” 阿四惊讶地回答:“没带,少爷,怎么了?有餐巾纸,您需要吗?” “餐巾纸也行。”夏文飞接过阿四递来的餐巾纸。他推开一脸温柔的高洁,高洁惊愕地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夏文飞直接优雅地用纸巾擦拭她靠过他身体的地方,然后像丢弃垃圾般扔在地上,神情自若地望着她:“高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别人擦嘴用过的餐巾纸,你还会捡起来再用吗?”高洁的嘴巴张合着,却神情慌乱,无言以对。 “那么,高洁,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你认为我还会睡吗?……所以高洁,我不会回头了……脏~。” 高洁突然像是遭受了重击,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踉跄地后退几步,又失魂落魄地朝着雨中走去。 第82章 被困 高洁突然像是遭受了重击,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踉跄地后退几步,又失魂落魄地朝着雨中走去。 夏文飞微微眯起眼睛,给身旁的陈秘书和阿四使了一个的眼色。陈秘书像是接到了什么重要指令般,顿时紧张起来,他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高洁撑起雨伞。紧接着,他熟练地拉开车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眼神中透露出对高洁的恭敬与关切。 眼见着车子缓缓启动,车轮转动间,车子渐渐驶离视线,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道路尽头。就在这时,一直隐藏在黑暗处的梅小丽如同鬼魅般缓缓走了出来,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嘴里嘟囔着:“这夏文飞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如此腹黑呢。说出那样难听的话,那位高小姐,回去可得伤心死了。管她呢,反正今天伤心的不会是我。” 她低头看了下手腕上那块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清晰地显示着距离关校门的时间还有 15 分钟,她心中不禁焦急起来,深知自己必须得加快脚步才行。于是,她快步走到院门前,用力拉开那扇厚重的院门,随即摇晃着门上的门锁,然而却发现院门紧紧地锁住了,仿佛是有意为之。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这家伙,难道早就知道我在里面,所以故意将院门锁上?这不可能啊,我做得那么隐蔽,他怎么可能会发现呢?一定是他担心高洁会缠着他,所以才出此下策。我的乖乖,这下可糟了,我今天到底该怎么回去呢?难不成真要在这里冻上一整晚吗?” 就在她陷入绝望之际,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吱……”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听到声音后,赶紧又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躲在了那个水缸后面。片刻之后,只见夏文飞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院门应声而开。随后,他又随手将院门锁上,接着急匆匆地坐上车,发动引擎,车子疾驰而去,留下梅小丽独自在原地发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难道是觉得自己话说有些过分,跑去给心上人赔礼道歉啦?”梅小丽越琢磨越觉得来气:“果然还是对人家念念不忘啊。可这大晚上的,院子里空荡荡的,难道我要在这儿坐一整晚不成?这个死渣男,居然这么害我!” 想到这儿,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她赶忙打开包包,寻思着要是有钥匙就能开门去沙发上睡一觉就好了。想着想着,梅小丽就在包里一通乱翻。结果呢,没有!这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哎呀,这下可真是糗大了,今天一天真是倒霉透顶。 雨后的风越刮越猛,梅小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找了个暖和点的地儿,靠着门蜷缩在地上,打算就这么凑合一晚。她也想过给阿四他们打电话求救,可阿四他们对主子那么忠心耿耿,肯定会把今晚的事儿告诉他主子。到时候,他要是知道自己怀疑他,那可就真的要分手啦。梅小丽咬咬牙,搓了搓手,还是决定忍一忍,挨一晚上冻算了。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有停车的声音,梅小丽又“噌”地一下站起来,跑到侧墙那儿蹲下身子躲了起来。只见夏文飞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手上提着香喷喷的美食打开院门,又迅速锁上。 那刻,有股仿佛要将他掐死的心都有,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极其诱人的香喷喷的烧烤味道悄然钻进了他的鼻孔。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他手中的啤酒,那微微晃动的液体似乎在向他招手,他忍不住轻轻舔了舔舌头,一种莫名的饥饿感瞬间涌上心头。 回想起中午时吃了那么多东西,却硬生生呕出了一肚子的怨气,可如今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多了,他微微闭着眼睛,像是在做着某种挣扎。接着,她猛地深吸了一口那弥漫在空中的香气,仿佛那香气有着神奇的魔力,能驱散所有的烦恼和疲惫。就在这时,他看到夏文飞缓缓走进屋子,动作熟练地将那一盘盘美味的烧烤摆在桌子上,然后拿起啤酒,惬意地喝着,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视上的球赛,而她呢,就像喉咙里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急切地渴望着那些美食,心中满是对这一刻的期待和渴望。 看着他那狼吞虎咽、吃得如此津津有味的模样,她心底那股强烈的想要厚着脸皮去求他给些吃食的念头,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苗般噌噌直冒。然而,一想到自己如今这般尴尬无比的身份,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牢牢束缚住,让她不得不理智地告诉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最为妥当。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犹如狂暴的野兽般刮了过来,那刺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梅小丽忍不住又是一个激灵,浑身猛地一颤,紧接着便不由自主地蜷缩起了身子。此刻,她愈发觉得找一个温暖的位置远比继续忍受寒冷来得重要得多,于是,她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当她来到门边蹲下身子后,那种蜷缩着身体所带来的些许暖意才让她稍微感到安心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当她长时间蹲下身而一动不动时,那钻心的寒冷还是如潮水般不断侵袭着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再次挪动脚步,转身来到了有暖气的洗手间。她伸出双手,轻轻地呵了一口气,试图借此稍稍缓解一下手指的冰冷。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从窗外伸进了卫生间里,那暖暖的热气立刻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只柔软的小手在抚摸着她的肌肤,让她整个身体都迅速暖和了起来。 就在她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暖时,屋内突然传出了激烈的球赛声音,以及不时传来的他高喊“好”的欢呼声。这些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在这寒冷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生动鲜活。渐渐地,她那原本疲惫不堪的身躯开始变得昏沉起来,一股浓浓的睡意悄然涌上心头。最终,她再也抵挡不住这股睡意的侵袭,缓缓靠在了窗边,不一会儿,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夏文飞关掉电视,收完垃圾准备洗手,这时候不可思议地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一个女人手伸进窗内,靠在窗上睡得正香。 “梅小丽你在干吗?这世上还有你这奇葩的女人吗?”夏文飞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梅小丽听到他的声音,猛然惊醒,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愤怒地瞪着自己。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跳起来,准备逃跑。 夏文飞打开门,跟着她的脚步就追。于是,一场你跑他追,你插翅难飞的好戏上演了。 梅小丽跑得气喘吁吁,边跑边回头看,结果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树上,“砰”的一声,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她揉着脑袋,继续拼命围着院子跑。 眼看快追上梅小丽了,她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选择翻墙。可是墙上打滑,她刚爬上去,就“哧溜”一下滑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她不甘心,又爬上去,结果又滑了下来,像个小丑一样在墙边挣扎,实在滑稽。 夏文飞看傻眼了,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用奇怪和审视的目光望着她问道:“梅小丽你到底想干吗?” 梅小丽带着窘迫的目光挠着头,嘿嘿地笑道:“迷路了,走迷路了。”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夏文飞也被她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但还是愤怒道:“梅小丽你不会是过来抓奸的吧?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梅小丽白着脸一脸囧笑:“迷路了,真的是迷路了。你别过来,我马上消失。” “梅小丽,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文飞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她不想作过多解释,又试图着从院墙爬上去,奈何院墙太打滑,只能无奈地望着他。心里涌出了委屈无处发泄,梅小丽此时眼底闪起愤怒:“夏文飞,是你自己说心里没有她我才和你在一起的,可是你一次一次抱着你的白月光,和她暧昧不清,还把一切过错怪在我头上,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这个骗子。”说完她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你是抓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吗?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你不信也罢。”夏文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了,你们都抱在一起了,你以为我傻吗?他们都说我配不上你,正好你去找那个女人。”梅小丽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涌出。 夏文飞也是一脸烦躁,看着梅小丽擦在墙上湿漉漉的衣服,和坐在地上被打湿的裤子,一副狼狈的样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你确实配不上我,又笨又蠢,又没有眼利劲,还死倔。” 梅小丽一脸失落地望着他,怔愣了片刻,然后又哭着朝栅栏门跑过去,边跑边喊:“那你就去找你的高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夏文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觉得梅小丽太过无理取闹,总是无端猜忌,让他感到十分疲惫。而梅小丽则认为夏文飞和高洁纠缠不清,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仿佛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梅小丽一边用力地攀爬着铁栅栏门,一边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内心的坚决。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栅栏,粗糙的金属表面在她掌心留下一道道印痕,但她似乎全然不顾,心中只有对夏文飞深深的失望和愤怒。 夏文飞看着梅小丽如此激动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懊悔和无奈。他想要上前去阻止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了。小丽的每一步攀爬,都像是在撕扯着夏文飞的心,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她带来的伤害。 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绪,此刻却如同被冰水浇过一般,陡然让他冷静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小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轻声说道:“小丽,别这样,你不要爬了,我们好好谈谈。” 而小丽呢,听到这话后,她咬紧牙关,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吞进肚子里,一个劲地想要继续往上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避现实。她冷冷地回应道:“有什么好谈,去找你的高洁吧。我们已经分手了。”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了他的心窝。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闪电突然毫无征兆地劈了下来,那光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梅小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夏文飞见状,心中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地爬了上去。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当他靠近小丽时,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然后用力地将她扛在了肩上,转身就向屋内走去。此时的梅小丽,双脚在空中胡乱地蹬着,仿佛失去了控制,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却无济于事。 他把她扛在二楼丢进浴盆里,拿出喷洒就照着她的全身冲去:“就你这么蠧,还想跟我分手,谁给你的胆?”梅小丽被忽如其来的水呛了一口,她不停地咳嗽着,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是你自己要跟我分手的,你说我不再重要了,还说我蠢。……呜呀……我样样都不如高洁。”梅小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身体在水中颤抖着。 夏文飞开大了喷头的水,继续冲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一丝无奈:“确实是蠢,无脑,你没看到铁闸门上都是尖刺物吗?爬上去想死,从没见过哪个捉奸的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你不蠢谁蠢?”他的话语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她的关心。 梅小丽抬起头,看着夏文飞,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你就让我蠢?你也不要管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夏文飞看着她,心中一阵刺痛。他把水放满,又去找了一件衬衣,递给梅小丽。“你自己洗,洗完了我们谈谈,这件衬衣还是你上回穿了一次留在我家的。”他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看不出情绪地走出浴室。 洗完澡后的梅小丽,身着男士洁白的衬衣,亭亭玉立地站在楼上。此时的她面色绯红,神情无比尴尬,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声细语却又带着一丝焦急地喊道:“喂——能不能麻烦给我送条内裤上来呀?我的内裤不小心坐到地上弄湿啦!”那声音仿佛蚊蝇一般,若不仔细聆听,几乎难以察觉。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夏文飞听到这声呼喊,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说着,他走到抽屉前,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条舒适的居家睡裤,然后快步走上楼去,将其递到了梅小丽的手上。 梅小丽如获至宝般赶紧接过睡裤,同时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捂住下身,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走光。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突然落在了她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别这么紧张嘛,用不着遮遮掩掩的,该看的早就全都看过啦,而且说实话,你的身材也就不过如此嘛。”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梅小丽的心窝,气得她瞬间火冒三丈,举起拳头就想要朝着夏文飞挥过去。 她匆匆忙忙地穿好了裤子,并细致地将裤脚卷起几折,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下楼梯。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只见夏文飞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姜汤走了出来。他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般和煦。 夏文飞快步走到桌前,轻轻地将姜汤放下,然后伸手温柔地把她按在了椅子上,示意她趁热喝下这碗姜汤。待她喝姜汤时,夏文飞又转身迅速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没过多久,厨房里再次飘来了诱人的香味儿。不一会儿,夏文飞便端着一碗色香味俱佳的面条来到了她的面前。这碗面条看起来令人垂涎欲滴,上面铺满了鲜嫩多汁的肉丝和金黄蓬松的鸡蛋,再加上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看着眼前这碗充满诚意的美食,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此时,之前两人之间曾有过的那些不愉快似乎早已烟消云散,就好像它们从未发生过一样。 做完这些,夏文飞又忽忽忙忙地从楼上把湿衣服全都丢进洗衣机。紧接着从洗澡间拿出吹风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到她身旁,轻轻地将吹风机插上电源,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她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开始仔细地为她吹干头发。 刚刚喝下的姜汤仿佛一股暖流,迅速在她的胃里蔓延开来,带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不一会儿,她的身体便微微出汗,而屋内适宜的暖气温度更是让这份温暖恰到好处。此刻,她的嘴里咀嚼着那碗香喷喷、美味无比的面条,每一口都充满了幸福的滋味。 而那个正在为她吹头发的男人,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触着她的发丝,仿佛在弹奏一曲动人的旋律,不经意间拨动了她的心弦。屋内还有这样一个俊美的男子相伴,他不仅拥有出色的厨艺,而且此时对她如此温柔体贴,眼前这般美好的景象,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与他的前任之间仍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轻易放手呢? 随着吹风机吹出的温热气流拂过她的秀发,那缕缕发丝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在男人的指尖穿梭跳跃。梅小丽惬意地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舒适。然而,最终她还是有些羞涩地躲闪了一下,轻声说道:“好了啦!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干了,我的肚子也填饱了,我该回学校去了。” 可她的话音未落,脑门儿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原来是被男人轻轻弹了一记脑瓜崩。梅小丽忍不住“嘶”地叫出声来。 只见男人皱着眉头,略带嗔怪地说道:“说你没脑子吧,你还给我摆脸色。看看现在都已经十一点钟了,你就打算这样穿着男士的衣服回学校吗?难道就不怕被别人嘲笑?再说了,学校可不是你家开的,就算你想去,门卫也不可能随时都给你开门呀。今晚就在沙发上睡。” 梅小丽满脸不服气地撅起红润的小嘴,娇嗔地抱怨道:“凭什么我就得睡沙发呀,而你却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这不公平!再说了,我可是个女孩子呢。”说着,她骄傲地昂起了头,挺起了胸膛,仿佛在向夏文飞展示自己女性独有的权力。 夏文飞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梅小丽的胸部,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嘿嘿,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女的?瞧瞧你的胸,都快赶上我这个大男人了,也好意思自称女人?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凭什么!就凭你皮糙;凭这里是我家,我说了算;凭你不过就是个烧火做饭的小丫头罢了。当然啦,如果今晚你想要爬上我的床跟我一块儿睡,我倒是不会拒绝哦......”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简直肺快要被气炸了,她只觉得脑门一阵发热,青筋暴起,刚刚吃下去的食物此刻恨不得全都吐到夏文飞那张可恶的脸上,统统还给他!原本对他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愤怒地握紧双拳,撑着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掌心的肉里,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痕。 然而,夏文飞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冷笑着嘲讽道:“怎么着,梅小姐?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居然还想动手打人不成?” “好女不跟男斗。”梅小丽紧咬银牙,那副模样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但转瞬间又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了下来。然后自顾自地躺到沙发上,顺手抱起一旁的毛毯,紧接着便一把将其盖在了头上,随后便闷着头呼呼大睡起来。 此时,夏文飞正在厨房里忙碌地刷洗。不多时,他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解下围裙,轻轻地走出厨房,来到了沙发边。他缓缓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轻轻推了推梅小丽,轻声说道:“我们谈谈吧。” 原本安静沉睡的梅小丽,听到这声音后,身子猛地一颤,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她紧紧蜷缩在毛毯之下,立刻警惕了起来:“谈什么?谈分手,好给别人腾位置吗?哼!想都别想!只要我不分手,她的白月光就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永远都是!” 夏文飞看着沉默不语的她,眉头微皱,再次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语气带着一丝急切道:“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梅小丽无奈地翻了个身,但狭窄的空间让她根本无处可躲。她蜷缩着身体,眼眶微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质问道:“夏文飞,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夏文飞没有丝毫犹豫,回答得异常干脆:“是。” 这个答案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梅小丽的心上,她紧咬嘴唇,继续追问:“夏文飞,你是不是觉得我又蠢又笨?” 夏文飞依旧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对。” 梅小丽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提高了几分,质问道:“夏文飞,你是觉得高洁比我好看,比我聪明?比我优秀?” “是。”这一次,夏文飞的回答依然简单明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梅小丽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和委屈,她的双眼噙满泪水,怒火越来越旺。突然,她猛地掀开身上的毛毯,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大声吼道:“那你找我干吗?为什么不去找你的高洁?” 然而,就在她刚刚坐起身来的时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夏文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出了那只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并顺势一拉,一下子就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了自己宽阔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夏文飞的嘴唇也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封住了她的樱唇。那冰凉的触感如同触电般传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他的舌头更是肆意妄为地闯入她的口中,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蜜与芬芳。 梅小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回过神来后便开始拼命地挣扎反抗,试图从这个霸道的男人怀中逃脱出来。她用尽全力扭动着身躯,双手不停地捶打、推搡着夏文飞的胸膛和后背,但这些努力在夏文飞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丝毫无法撼动他分毫。 就在这时,夏文飞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犹如一阵冷风,轻飘飘地钻进了梅小丽的耳朵里:“因为你好欺负。”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佛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让她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夏文飞轻柔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她脸上那晶莹的泪水,仿佛想要将那些悲伤与痛苦一并抹去。然而,梅小丽却猛地用力一把将他推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大声喊道:“那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夏文飞?” 夏文飞并没有因为这一推而退缩,反而迅速地再次伸出双手,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生怕她会就此离去。他的唇瓣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从她的脸颊一路热烈地亲吻到耳后,每一个吻都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他呼出的热气如春风般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让她感到一阵酥麻和温暖。 “是想分,分不了,从我们开始见面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将我们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我们注定无法分开。”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之间那份坚不可摧的爱情。 梅小丽听着他这番深情的告白,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但仍有些不甘心地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总是说我又蠢又笨?” 夏文飞微微一笑,宠溺地说道:“对呀!你就是笨,总是那么不小心,一次次地伤害自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可即便这样,我依然爱你,疼惜你,你知道的,每当看到你受伤,我的心都会痛得像是被撕裂一般。” 话音未落,两人的唇便不由自主地紧紧纠缠在了一起,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夏文飞原本想要稍稍抽离一下,给彼此一些喘息的空间,却没想到梅小丽竟主动地堵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离开分毫。夏文飞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他感受到了梅小丽内心深处同样炽热的情感。于是,他不再犹豫,双臂愈发用力地将她紧紧抱住,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仿佛要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一个翻身,将梅小丽压在了身下。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那娇羞动人的脸庞,眼中满是欲望与爱意。此刻,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沉浸在这甜蜜而热烈的氛围之中,久久不愿醒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停滞不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而漫长。过了好久好久,夏文飞才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梅小丽搀扶起来。他那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歉意和温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谴锩之情,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 此刻的梅小丽,双颊绯红如晚霞,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她微微低垂着头,不敢与夏文飞对视,心中却犹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 夏文飞轻轻地抬起手,帮她整理起那颗在纠缠中崩开的扣子。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她。接着,他又仔细地抚平了她凌乱的衣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关切之意。 随后,夏文飞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地拿起歺巾纸,轻轻擦拭着梅小丽嘴角残留的口水,轻声说道:“对不起啊,不小心把你的脸弄脏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微风拂过琴弦,让人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第83章 报警 夏文飞沉默片刻,而后沉凝地说道:“小丽,我们需要认真谈一谈。”梅小丽抬起眼眸,凝视着他。 “我明白,对于那天的事,我理应给你一个解释,然而我却没有,从而伤害了你,在此我向你致歉。你可知道?高洁突然消失后,我陷入了消沉,那段时间我几乎走遍了每一座城市去寻找她,甚至还报了警,可她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接着说道:“倘若她想要分手,我定会成全她,可她却用这种方式来终结我们的关系。她家破产,我担忧她会想不开,若她能坦诚相告,我也愿意与她共同承担,然而她却选择对我隐瞒,转而与他人成婚。我们曾经的确深爱彼此,然而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夏文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恨,他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起初我也曾想过要报复她,可当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幸福的模样,我唯有选择成全。她让我沦为笑柄,所有人都知晓她已结婚,而我却是最后一个得知的,我宛如一个愚笨之人寻找了她整整大半年,你可知道我当时是何种感受?小丽,我与她再无可能,当看到她回来想要与我复合,我只感到恶心,当时只想戏弄她一番,却未曾想到会伤害到你。日后我只想与你安稳度日,但往昔我与她美好时光时常令我恍惚,不过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决不会背叛你。如今我爱的人始终是你。” 梅小丽轻轻地抚摸着他那线条分明的脸颊,脸上绽放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柔声说道:“相信你,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啦。”话音刚落,两人便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幸福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开来。 “夏文飞,我错了,今天让你在你朋友面前丢丑了怎么办啦。”梅小丽像只小猫样趴在她肩上。 夏文飞抱着她的头闻着她的秀发的芳香道:“没事,我们也不长见,人生的路上以后有你陪伴也足矣。” 接着夏文飞温柔地轻拍着小丽的后背,就像哄孩子入睡一般。不一会儿,她便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稳。夏文飞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于柔软的沙发之上,盖好毛毯,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天使。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甜美的容颜,心中充满了怜爱之情。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夏文飞不禁扬起嘴角,轻声呢喃道:“这小丫头睡得可真快呀,想来今天一整天也是被折腾得不轻呢。” 回想起初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她就像一只警惕的刺猬,浑身竖起尖刺,全副武装地保护着自己。而如今,她却如此安心地躺在自己怀中,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自责。“唉,都怪我不好,为了不相干的人,竟然惹得她心生猜忌,伤她的心真是不值得啊!” 想到这里,夏文飞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宛如一片羽毛飘落。随后,他再次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缓缓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扰到熟睡中的她。 豪华包厢内,商大的几个男同学正在饮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夏文飞手牵着梅小面,宛如一对金童玉女般走进包厢。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同学们惊讶地望着她,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在问:“夏文飞,你怎么把你的小陡弟带过来了?”夏文飞面带微笑,郑重地宣布道:“这个是我的女朋友,你们的嫂子。”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包厢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和掌声,大家纷纷向夏文飞和梅小面表示祝贺。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也有人暗自思忖着高洁要追回夏文飞的消息,没想到夏文飞如此果断地官宣了他的女朋友,这无疑是断了高洁的后路。 她们的目光聚集在这个小徒弟身上,充满了好奇。在商大美女如云的环境中,夏文飞为何会看中这个女人呢?此时的小丽被他们盯着,小脸红扑扑的,宛如被打了胭脂一般。她清纯中带着一丝娇憨,皮肤如凝雪般洁白,甚是可爱。 其中一个同学啧啧称奇道:“夏文飞呀,如果我说我是在你们之前认识她的,你信吗?”大家都充满好奇地望着他,期待着他的下文。“那时,她站在池溏边,我看着她娇俏的背影,以为昰个美女,觉得好奇,想上前套近乎。没想到回过头来,却是个头发蓬乱、满脸斑点的女孩。你知道吗?下巴底下还有一颗肉痣,肉痣上还有一根毛,把我吓得,没想到跟你小子好后,越来越漂亮了。”他的描述让大家哄堂大笑,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夏文飞听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无视周围人的目光,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拉入怀中。紧接着,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那小巧可爱的鼻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小淘气。” 这时,旁边的另一个男生见状,不禁笑着附和起来:“哈哈,怪不得咱们的夏大才子会突然决定收徒弟呢,原来早就相中这位佳人啦!老实说啊,在他们那个学校里,咱们这位梅大小姐就算不是校花都难呐!毕竟如此天生丽质、气质出众的女孩子可不多见哟。”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人接着调侃道:“可不是嘛,跟咱们学校那些漂亮的女生比起来,梅小姐也是毫不逊色呀!看来还是夏文飞这小子有眼光,从他们那个破学校能挑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真是厉害啊!”大家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显得格外轻松愉快。 这时候的高洁,在知道夏文飞公开梅小丽是他女友后,那叫一个气啊,脸都气白了,杯子里的水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卓文君和张婉婉见状,赶忙跑过来安慰,可实际上呢,却是在那里煽风点火。 卓文君说:“那个女孩看着单纯,其实可精着呢,整天就知道缠着你男朋友。上次我们好心劝她,女孩子要自爱一点,结果呢,她转头就去找夏学长打小报告,夏学长还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把我们狠狠地羞辱了一顿,我看你还是别去招惹她的好。” 张婉婉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就是,以前夏哥哥还会和我们一起跳跳舞唱唱歌呢,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夏哥哥现在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根本看不到我们了。” 高洁气得咬碎了银牙,脸上露出了凶光:“跟我高洁抢男人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 几天之后的夜晚,狂风呼啸,月色昏暗,整个世界都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梅小丽独自一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当她路过那片幽暗的甘蔗地时,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猛然蹿出,还未等梅小丽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便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拖拽了几米远,径直拖进了高梁地。梅小丽惊恐万分,本能地开始拼命反抗,但她的力量与这个身强力壮的醉汉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在极度的恐慌和紧张之中,梅小丽想要大声呼救,可就在她刚张开嘴巴准备呼喊的时候,醉汉反手便是几记重重的耳光,如雨点般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梅小丽眼前一黑,随即昏倒在地。 失去意识的梅小丽就像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布娃娃,任由醉汉肆意摆布。醉汉得意洋洋地盯着面前这具如花似玉的身躯,双手不自觉地开始贪婪地揉搓起来,眼中流露出令人作呕的邪恶目光。只见他迫不及待地向梅小丽扑去,眼看一场悲剧就要发生。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拳风破空而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醉汉的头上。醉汉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瞬间被打得昏头转向。待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身材修长的男子正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紧紧地盯着他。 还没等醉汉做出任何反应,男子的拳头又如疾风骤雨般再次袭来,接连不断地捶打在醉汉的身上。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打得醉汉连连后退,最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时,男子停下了攻击,咬牙切齿地说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动老子的女人!”原来,这位及时出现的男人正是梅小丽的男友夏文飞。 紧接着,从车子里下来几个青年模样的男人,为首的是阿四,他们下车后径直走到夏文飞面前。 夏文飞面沉似水,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他压低声音吩咐道:“给我往死里整,务必撬开暮后的主使,撬完后送到派出所去。”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梅小丽,走向车内。 这时候的梅小丽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夏文飞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她知道,又是他救了自己。她紧紧地抱紧夏文飞,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被打昏的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离她远去。而此刻,夏文飞的出现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安全和温暖。 “小丽,你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夏文飞轻声问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梅小丽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有呀?是不是咖啡店老板娘的儿子被我们打了,所以找人报复?”她疑惑地说。 夏文飞皱起眉头,一口否定道:“不会。”他的语气十分坚定,似乎对这件事情有着十足的把握。 原来,上次阿四打断了顾彦的肋骨,顾彦的妈妈不依不饶,要找阿四算账。夏文飞得知此事后,带着几个律师和一群保镖找进了咖啡店。顾彦的妈妈见来者不善,心中有些害怕,便把他们请进了内室。夏文飞拿出了顾彦欲强奸梅小丽的罪证,扬言要让他付出代价。顾彦的妈妈自知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夏文飞的叔叔心狠手辣,在商场上声名远扬,而他的侄儿夏家太子爷更是不好惹。夫妻二人深知儿子犯下的罪行,害怕儿子坐牢,于是便低声下气地表示,只要不让儿子坐牢,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夏文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态度还算诚恳,便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忙于工作,对儿子疏于管教,所以才让他如此无法无天。但是,你儿子伤害我女朋友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避免他以后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断他一根手指,给他一个警告。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夫妻两人听了夏文飞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也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他们千恩万谢地表示一定照做。过后,他们真的送来了一根手指和断指的视频。只是夏文飞怕吓到梅小丽,所以才没有敢声张。 按道理说梅小丽性格软弱,心地善良,绝不会得罪什么人。那么只有一个人,胆大妄为敢做出这些事情。 想着这件事,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幢高档别墅,驶进了一座院子。一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睡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听到下人回报,故爷开车进来了。女人赶紧喜笑颜开地下楼迎接。后又细细思索了一番,还是坐在梳妆台前。 夏文飞走进屋,径直地走上楼。高洁听到脚步声,心跟着砰砰的跳。看到他推门进来,一脸含羞又温柔体贴地说道:“文飞,这么晚来找我,是想我了吗?早点跟我讲,我让下人跟你熬点补身体的汤,我也好去接你。” 夏文飞漠视她温柔似水的眼神,一把怒视地掐在她脖子上,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高洁吞噬。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恐地看着夏文飞,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他的手指,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夏文飞的手指紧紧地掐着高洁的脖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青筋暴起。高洁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然而,在看到高洁滚烫的热泪一颗一颗地落在自己手上时,夏文飞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淹没。他用力将高洁抵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少跟我玩些虚情假意的花招!听到没?我说过我们结束了。我对你只有厌恶!” 高洁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求。她试图用最后的力量说服夏文飞,但夏文飞的决心已定,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最终,夏文飞还是于心不忍,他稍稍松懈了一些,让高洁能够喘口气。高洁趁机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的泪水依然不停地流淌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释放出来。 夏文飞看着高洁的样子,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但他的眼神依然冷漠。他紧紧地盯着高洁,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内心。 高洁喘了口气,干咳了几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不甘。她咆哮着控诉着心中的不满:“夏文飞,你凭什么觉得这些是我做的?难道就凭晓晓当年的一句话,可是警察都判我没罪,凭什么你要把这一些都怪在我头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就是当年你虽然没有相信她,但也对我疑神疑鬼,让我们的感情产生分歧。你明明当年不爱她,却要护着那贱女人,贱命。” 夏文飞的手又收紧了,他一脸正色地说道:“高洁,不要装得你有多么无辜,那是我放手没管,如果我当年插手了,事情就没有你这样轻松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高洁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道,夏文飞已经不再信任她了。 “那你就让我坐牢呀!”高洁破罐子破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夏文飞看着高洁,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无法确定高洁是否无辜,但他又无法完全相信她,夏文飞的手缓缓松开留下高洁一个人瘫坐在地上。 看到她一直嘤嘤啜泣,夏文飞那颗如钢铁般坚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拉她一把。岂料,高洁起身时犹如风中残烛般摇晃,一脚不慎跌入了夏文飞那温暖的怀抱。 梅小丽在车子里如坐针毡,急匆匆地走进大厅,还没上楼,便正巧偷听到她们的争吵声。待到声音消失,她走上楼恰好瞧见高洁身着睡衣,紧紧地贴在夏文飞身上。 夏文飞瞥见小丽上楼,如触电般一把推开了高洁。然而,高洁却像失去平衡的陀螺,脚一歪,夏文飞急忙伸手去扶她,高洁却又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了他。夏文飞心中暗自叫苦,担心跟女友解释不清,赶忙退后几步,朝小丽快步走去,嘴巴张张合合,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高洁则挑衅地望着梅小丽,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梅小丽看着她们,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悦。夏文飞见状,赶忙上前,眼中满是关切和爱意,柔声说道:“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怎么如此不听话。” 梅小丽深知这是高洁耍的阴谋诡计,故意挑起她们之间的矛盾。尽管心中有些不快,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见你许久都没下去,我就是想上来看看。”夏文飞心虚地摸了摸她的头:“那走吧!我们回家。”说完,他抱起梅小丽走出房间,然后回过头,对着发愣的高洁冷冷地说道:“高洁,我已经报警了,有罪没罪,你跟警察去说吧。”说完,他抱着梅小丽下楼,朝着车子走去,只留下一脸怒不可遏的高洁在房间里发疯似的乱砸一气。 高洁发泄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个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恩恩爱爱的夏文飞竟然会真的选择报警!往昔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帧帧甜蜜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现。 他们一起漫步在公园小径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他们手牵着手去看电影,昏暗的影院里彼此分享着爆米花和温暖的笑容;他们在海边相拥而坐,倾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然而,这一切如今都已化为泡影。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居然如此绝情,连一点点往日的情谊都可以毫不留恋地抛诸脑后。他的心难道已经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冰冷?还是说,过去的种种深情厚意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过眼云烟?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心如刀绞,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双眼。 第84章 高洁前夫 回到家后,阿四与陈秘书已然在家等候。陈秘书和阿四向夏文飞禀报,那个企图侵犯梅小丽的男人已被警方带走。在警察到来之前,未能从那家伙口中套出任何消息,其守口如瓶,宁死也不愿招供。然而,报警之人却无从知晓。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坚决不肯认错的高洁,次日竟主动找到夏文飞,前来致歉。原来,高洁自警局出来后,听闻了警局的说法。只因高洁对梅小丽抢走她所爱一事耿耿于怀,便在张婉婉家提及此事。岂料张婉婉对梅小丽同样心怀怨恨,说起上次在酒吧,夏文飞如何羞辱她和卓文君,令她蒙羞。这番话恰好被张婉婉家的保姆听到,而张婉婉家对这位老保姆有恩,所以保姆便将此事牢记于心,回乡找她老家的名叫二狗子的混混,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去吓唬吓唬梅小丽,替她家小姐出气。高洁道:“所以归根结底都怪我,若不是我被嫉妒冲昏头脑,说出一些气话也不会让梅小姐受惊。”言罢,便跪在地上,祈求她们的原谅。这是梅小丽未曾料到的,平素看上去高不可攀的高洁竟然会向她们道歉,而且是跪在地上。 梅小丽赶忙上前扶起她,夏文飞则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谁承想,高洁甩开她的手,依旧跪地不起。梅小丽走进房间,拉住夏文飞的手,让他去劝解一下。夏文飞却黑着脸道:“随她去吧,不愿意起来,要跪就让她跪。” 高洁一直在大厅跪着,像个犯了错的罪人似的。梅小丽看看夏文飞的表情又看看跪在地上的高洁,明明做错事的是她,吃亏的是自己,此时心里却涌起一丝不安。 半晌,夏文飞打破了僵局说道:“小丽,我们去看电影吧。” 昰呀!也许我们走了她跪着无趣就回去了。梅小丽想到这雀跃地挽起他的手向外面走去。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高洁道:“我们要去看电影,你要一起去吗?” 高洁心里清楚,这是小丽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她自行离开。她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只能讪讪地挪动脚步,缓缓走到外面,然后双膝跪地。她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如果夏文飞不肯原谅她,那么她就会一直跪在这里,绝不离开。 与此同时,梅小丽尽管心中有些许不安,但她仍然紧紧挽着心上人的手臂,兴高采烈地登上了车子。两人一起看了电影又一起逛街还享受了丰盛的晚餐,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一天后才归来。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高洁居然依旧跪在那里,一动未动。只见她满脸都是倔强的神色,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梅小丽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夏文飞,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情绪变化。可奇怪的是,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夏文飞,此刻在看到高洁之后,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让人难以捉摸。就连与他亲密无间的梅小丽,一时间竟也无法猜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夏文飞走进房间找了几件衣服进了浴室去洗澡。梅小丽则去厨房煮了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送到高洁手上。她知道此时夏文飞的心已经在动摇,毕竟三年的感情,曾经他们也是那么相爱。 然而,高洁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梅小丽手中热气腾腾的面条,并没有伸手将其接过。相反,她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股恨意仿佛要喷薄而出一般。她紧紧地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瞪视着梅小丽,然后垂下眼皮,依旧倔强地跪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没过多久,夏文飞身着一套厚实的居家服,缓缓从浴室踱步而出。就在这时,高洁突然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文飞!我清楚你心里恨透了我!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消解你心中的愤恨。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哪怕让我给你磕头认错也行啊!只求求你别再对我如此冷漠无情了……”哭腔里带着颤音。 夏文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惊得浑身一震,他呆立当场,怔怔地望着高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但最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默默地朝着房间走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直到此刻,梅小丽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高洁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故意演给自己身后的夏文飞看的。她低头瞅了瞅手中捧着的那碗精心烹制的面条,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和无奈。自己辛辛苦苦所做的这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想到此处,梅小丽轻叹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无趣得很。于是,她决定不去房间叨扰夏文飞,而是收拾好东西准备返回学校。 临出门前,梅小丽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仍旧跪在冰冷地面上、身上衣物显得单薄的高洁。只见高洁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了面容,让人难以看清她此时此刻的表情。但不知为何,梅小丽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晚上深秋的夜晩,风如狂魔般肆虐着,无情地抽打在树叶上,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高洁那原本就苍白如雪的面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宛如一张白纸。她静静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寒风吹拂,刺痛着她的身躯,但她却始终蜷缩着身体,丝毫没有要挪动的迹象。 屋内,夏文飞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紧闭双眼,试图将脑海中的思绪沉入梦乡,然而那些曾经与高洁共度的甜蜜时光却不断在眼前闪现。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拥抱都如同电影画面一般清晰可见,令他的心愈发沉重。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是上天也感受到了这份悲伤而落下的泪水。夏文飞被这阵声音惊醒,心头一紧,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促使他快步向门口走去。 当他打开门时,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了——只见高洁已经昏倒在地,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因为长时间跪着导致体力不支。夏文飞来不及多想,急忙上前抱起高洁,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 他迅速找来一条厚厚的毛毯,轻轻地包裹住高洁的身体,希望能为她带来一丝温暖。紧接着,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高洁家保姆的电话,焦急地说道:“快!马上把高洁的衣服送到医院来!”挂断电话后,夏文飞顾不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再次抱紧高洁把她放在车上,开着车子朝着医院驶去。 在行驶的路上,夏文飞回头看着后驾驶的高洁,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赶到医院,不能让高洁有任何危险。想到这,他的车开得更快了,车如行驶的箭一样向前方驶进。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照亮了一片静谧。梅小丽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这里,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场景——夏文飞和高洁的身影不见踪迹。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只见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仿佛还残留着主人离去前的余温。而浴室里,换下的脏衣服则随意地丢弃在地,显得有些凌乱不堪。整个房间的布置依旧如往常一般,但有两个细节引起了梅小丽的注意:一是那双原本应该放置在床边的棉拖鞋此刻不见了踪影;二是那套习惯挂在床头架的居家服睡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大门和院子门,竟然都敞开着,显然是有人匆忙离开而忘记了上锁。这一切迹象表明,夏文飞出门时是何等的仓促与急切。 此时的梅小丽脸色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缓缓走到一把椅子前,重重地坐了下去,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神游离不定,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就在这时,阿四和陈秘书悄然走进屋内。当他们看到梅小丽呆坐在凳子上、一脸茫然的模样时,心中不禁一沉。尽管梅小丽没有开口说话,但从现场的情况以及对高洁倔强性格的了解,他们已经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经过。尤其是高洁一直跪地不肯离去的情景,更是让人不难想象其中的缘由。 阿四望着梅小丽落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张了张嘴,正想要出言安慰几句,可话还未出口,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阿四下意识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犹如一道惊雷,震得他当场愣住。 “喂?阿四吗?我是夏文飞。高洁昨晚受寒发烧了,现在人在医院。我走得太急没带手机,麻烦你帮我送过来一下吧。另外把我换洗的衣服清理几件拿过来。”夏文飞的声音略显焦急。 阿四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方面,他担心高洁的病情;另一方面,又觉得夏文飞此举有些不妥。他忍不住想要为梅小丽打抱不平,刚准备说些什么,对方却匆匆挂断了电话。 阿四和陈秘书步履匆匆地走到梅小丽身旁,神情焦急而又诚恳地开口说道:“梅小姐,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家少爷啊!他心中爱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您一个。就在昨天,那个女人受寒发起了高烧,少爷实在不得己,这才将她送去了医院。但请您放心,那不过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罢了。实际上,那个女人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她之前为了救自己病重的父亲,竟然蓄意接近我家少爷,妄图哄骗少爷为她父亲捐献肾脏呢!亏得后来老太太英明睿智,一眼就识破了这个女人的阴谋诡计,并通过各种渠道重新寻找关系,好不容易才弄到了合适的肾源,这才没有让那个女人的奸计得逞呀!因此,梅小姐,无论如何您都一定要沉住气、稳住心神,千万别轻易放弃我们家少爷啊!” 梅小丽听完脸上惨白一片,原来夏文飞真的爱他到那种地步,既然可以为那个女人连肾都可以不要,那么自己和他还能坚持多久,想到这心里越发的迷茫。 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当时年幼的小丽满心欢喜地看着父亲拿着两个崭新的玩具走进家门,那漂亮的颜色和精致的模样让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姐姐和妹妹兴高采烈地迎上去,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属于她们的礼物。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要加入她们一同玩耍。然而,就在小丽刚伸出手的时候,姐姐猛地用力将我一把推开。猝不及防之下,我失去平衡,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更令我感到心寒的是,一旁的妹妹不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朝着我吐出一口口水,正好落在我头上。那一刻,委屈、羞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正在房间里安静看书的父亲听到我的哭声后,满脸不耐烦地快步走了出来。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我犯下了天大的罪过一般。紧接着,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猛力踹向我的后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直接向前翻滚倒地,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父亲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整天就知道哭!像个哭丧鬼似的!咱家运气这么差,就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成天哭哭啼啼的!”面对如此粗暴的对待,我哭得愈发伤心欲绝,但母亲站在旁边目睹这一切,竟然选择了沉默和漠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丝毫没有要上来阻止父亲或者安慰我的意思。 正当我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的时候,善良温柔的刘妈总是会及时出现。她急匆匆地跑过来,心疼地弯下腰抱起我向她的房间走去,轻声细语地哄道:“小丽乖啊,咱们以后再也不要她们的东西啦。小丽只要好好念书,将来长大了能挣好多好多的钱呢,想买啥就能买啥,到时候可羡慕死她们咯!别哭啦,小丽宝贝儿,刘妈可以亲手给你做玩具哟!”刘妈的怀抱温暖又安全,她轻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渐渐抚平了我受伤的心。 几天以后,刘妈亲手用手工缝制了一个漂亮精致的布娃娃。这个布娃娃栩栩如生,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小丽满心欢喜地拿着布娃娃,想要向大家炫耀一番。 然而,她刚刚拿出布娃娃,就被美丽和雅丽发现了。她们立刻追了上来,想要抢走这个布娃娃,她们追着她一路跑了很远。小丽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布娃娃,因为有了它,小丽在家里才不会感到孤单。她每天都会和布娃娃说说话,看着它漂亮的眼睛和身上穿着的漂亮衣服,小丽常常会把自己幻想成布娃娃,她坚信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像布娃娃一样美丽动人,那时候爸爸是否会像妹妹一样爱自己?妈妈是否对自己多些笑脸? 于是,梅小丽小心翼翼地把布娃娃藏到了一个她自认为她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可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终究有一天,当她从床底下把盒子拿出来,满心欢喜地想要再次和布娃娃玩耍时,却发现布娃娃已经被她们用剪刀剪成了稀巴烂,肚皮也开了花。 梅小丽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她忍无可忍,决定去找她们算账。然而,当她面对狠心的爸爸时,却又因为害怕爸爸的威严而不敢作声。爸爸狠狠地甩了她几巴掌,嘴里还骂道:“野种,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一个破布娃娃还值得叫丧。破了就破了,说完丢出来一个她们姐妹不要的旧娃娃丢给她。”小小年纪的小丽,此时也从她们眼里看到了鄙视的目光。 在这一刻,小丽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痛苦。她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而刘妈总是默默地牵起小丽的手,向房间走去。她轻轻地告诉小丽:“要忍,小丽长大了就好了。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健健康康、堂堂正正地成长就好。以后要好好读书,跟她们比成绩。那个玩具不要也罢,以后任何东西只要是她们的,我们都不要,她们喜欢的我们也不要,人生的路还长得很,我们要跟她们比将来……” 这些话深深地印在了小丽的心中,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所以,当现在碰到这样强劲的对手时,梅小丽陷入了茫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是,她始终记得刘妈的话,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梅小姐,梅小姐……”阿四和陈秘书焦急地呼唤着,终于将沉浸在回忆中的梅小丽唤醒。他们满脸忧虑地说道:“您可千万别轻易放弃我们少爷啊!上次咱们不小心得罪了那位高小姐,如果真让她跟我们少爷走到一起,以她那睚眦必报的心性,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就连您恐怕也会受到牵连呢。您想想看,那个女人心机深沉得很呐!” 听到这话,梅小丽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又岂是我能够左右得了的事情呢?如果你们家少爷真心喜欢她,我就算有心阻拦也无济于事呀。感情这种事,终究还是要看缘分的。其实如果他们对你不好,你们也可以离开他的” 然而,阿四和陈秘书却齐声喊道:“不行呀!梅小姐,自从我们小时候就开始追随少爷,一直以来都是以他为重。他早已成为我们生命中的核心与支柱,若是离开了他,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对于我们来说,人生的意义便是守护在少爷身边,倘若失去了这个目标,我们活着也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况且,少爷平日里待我们情深意厚,这份恩情我们没齿难忘,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于他。” …… 一连几天,梅小丽都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机械地跟阿四他们兄弟做饭。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然而,她始终没有看到夏文飞的踪影,心中的担忧与不安愈发强烈。 而另一边,夏文飞的车子缓缓驶进了商校。他小心翼翼地从副驾驶上扶着高洁走下车,两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紧张。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一脸阴郁黑着脸的外国佬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刀,从后面迅速地向夏文飞捅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高洁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了夏文飞。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刺进了高洁的背部,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流出,瞬间染红了她那洁白的衣服。夏文飞见状,心中剧痛,他赶紧上前抱紧了高洁,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 紧接着,夏文飞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大个子外国佬的肚子上。外国佬吃痛,踉跄着后退几步,但很快又挣扎着站起来,试图逃跑。然而,夏文飞并没有给他机会,他抱起高洁,再次健步飞起一脚,将外国佬踢倒在地。刀子也被踢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顿时,学校里乱成一团,学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高个子外国佬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与愤恨。他用蹩脚的中文骂道:“姓夏的,你偷人偷到老子头上来了!不要脸的奸夫,贱妇!小三!你们把老子的钱骗光,就想一脚踹掉老子……”骂完,他无力地垂下了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夏文飞听到骂声,放下高洁,怒气冲冲地跑上去又是狠狠给他一脚。然后转头如同一道闪电般一把将高洁紧紧抱起,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发足狂奔朝着不远处的车子飞驰而去。与此同时,商大的那群男同学们也毫不示弱,他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蜂拥而上,瞬间就将那个外国佬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齐心协力,迅速找来一根结实的绳子,动作娴熟地将外国佬牢牢捆绑起来。没过多久,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一辆警车及时赶到现场。警察们迅速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绑缚住的外国佬押解上车,随后扬长而去。 原来,事情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这位外国佬正是高洁的前夫,当初高洁家的生意逐渐做大做强之后,她便心怀鬼胎,巧言令色地哄骗外国佬与他离婚。然而,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这个家伙居然一路追到了中国,四处寻觅高洁的下落。 当他偶然间发现高洁似乎和前男友有重归于好、旧情复燃的迹象时,心中顿时燃起熊熊妒火。失去理智的他手持利刃,妄图将夏文飞置于死地。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慌乱之中那把锋利的刀子并没有刺中夏文飞,反而深深地扎进了高洁的背部…… 第85章 医院风波 就在五个小时之前,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野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高洁被她的前夫刺伤了!这个消息像一阵狂风席卷了两所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校园里都弥漫着紧张和好奇的气氛。 众所周知,高洁之所以会遭遇不幸,完全是因为她勇敢地挺身而出,替夏文飞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当时的场景一定惊心动魄,高洁没有丝毫犹豫,用自己柔弱的身躯保护了夏文飞。 幸运的是,经过医护人员争分夺秒的紧急抢救,高洁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已经没有大碍。但这次事件无疑给她带来了巨大的身心创伤。 与此同时,学校里关于高洁与夏文飞破镜重圆的消息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同学们纷纷对高洁赞不绝口,称赞她无比勇敢,竟然能够如此奋不顾身为夏文飞挡刀。然而,此时此刻的梅小丽却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之中,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她神情恍惚地游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周围的同学们无一例外地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些目光中有充满同情的,也有带着嘲讽、等着看好戏的。就在这时,一群女生嘻嘻哈哈地从她身旁经过,突然其中一人回过头来,大步上前,一脸轻蔑地说道:“你知道癞蛤蟆和天鹅的区别吗?看看你自己,简直就是一坨恶心的鼻屎,居然还妄想高攀商校的校草!人家不过是陪你玩玩而已,你倒好,还傻乎乎地当真了,如今被甩掉也是活该!”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的眼神瞬间凝滞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琳和张淑芬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小丽,并齐声怒喝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夏学长都还没开口呢,哪里轮得到你来多嘴!我可听说了,上次那些胆敢欺负梅小丽的人,最后都被夏学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们难道也想尝尝那种滋味儿不成?”说罢,两人不再理会那群女生,转而走到小丽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起她来。 梅小丽对身旁姐妹的安慰充耳不闻,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医院那边。此刻的她面容憔悴、神情恍惚,脚步踉跄地朝着医院飞奔而去。截至目前,她内心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迫不及待地想当面去问一问夏文飞,究竟会在高洁和自己之间作何抉择,哪怕这个答案可能会令她心碎,但至少能让她彻底死心。 一路上,小丽拼尽全力奔跑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与纠结都宣泄出来。不知跑了多久多远,直到她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才不得不停下来。她伸出手,拦下了一辆正好路过的出租车,一屁股坐进车里后便催促司机赶紧开往医院。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医院门口,可下车后的小丽并没有立刻冲进医院大楼。她站在原地,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半步。一方面,她担心自己这样冒失地闯进去质问夏文飞,会不会显得太过小气和不大度;另一方面,毕竟高洁为了夏文飞奋不顾身地救过他一命,而且高洁刚刚才从鬼门关被抢救回来,还有她对这段感情的不舍。这一系列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小丽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她不由自主地搓动着双手,心里不停地挣扎着、犹豫着。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小丽还是咬咬牙,转身又叫了一辆出租车,踏上了返回学校的路途。 这几天,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洗,然而梅小丽的心情却如同阴霾笼罩,沉重而低落。她缓缓地走出校门,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她的目光迷茫而无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者是在逃避着什么。 梅小丽默默地朝着夏文飞的住处走去,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张婉婉和卓文君见状,走上前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她们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 “梅小丽,人家都不要你了,怎么还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师哥?怎么样,非要他亲口告诉你,你们分手了,才肯罢休吗?还是想找师哥讹一笔陪睡费?啧啧啧……你说你自己倒贴找贱,爬上夏学长的床,现在又想要钱,你是卖的吗?”张婉婉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向梅小丽的心脏。 梅小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瞥了张婉婉和卓文君一眼,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要论贱,我可比不过你们。至少我送上门还有人要,而你们送上门,连狗都不闻,还要往上凑,你们说你们贱不贱?” 张婉婉被梅小丽的话激怒了,她举起手,准备狠狠地甩过去。然而,卓文君及时拦住了她。她们并不是真的害怕梅小丽,而是担心夏文飞会找她们算账。卓文君在张婉婉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婉婉听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原来,她们打算等待夏文飞甩掉梅小丽之后,再找机会报复她。她们要让梅小丽知道,得罪她们的下场是很惨的。梅小丽看着她们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她知道,自己在这场感情的战争中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但她并不后悔曾经爱过夏文飞。 梅小丽目送她们远走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这时,前几天在包厢里的其中一个男生留着油光水滑的后背头,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前来。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油嘴滑舌地做了自我介绍:“鄙人姓袁,单字一个清,家里开公司。如果夏文飞不要你了,来找我。我有的是钱,包包、名牌首饰、品牌衣物,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说完,他还故作潇洒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梅小丽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愤怒和厌恶。她气愤地说道:“垃圾!拿着你的臭钱给我滚远点。我不缺钱,也不需要你的怜悯。”袁清却不以为然,继续嘲讽道:“你以为夏文飞还会要你吗?他可是夏氏集团的太子爷,家境比我好多了。人家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想玩玩你而已。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攀得上高枝?豪门讲究的是联姻,现在他有了高洁,你什么都不是,他不会要你的。清醒点吧!” 梅小丽的气愤已经达到了顶点,她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向袁清。然而,袁清却迅速地用手臂挡住了这一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似乎对梅小丽的愤怒毫不在意。 一旁的方铁军和另一个男生见状,赶紧上前拉开了袁清,劝道:“她可是夏文飞的女朋友,你也敢调戏,难道你就不怕夏文飞找你麻烦吗?他上次为了这个女人,连女人都打。你还是小心点吧!” 袁清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夏文飞都有高洁了,还会要她吗?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女人论财、论色、论手段她怎么能跟高洁比?就像卓文君以前那样,还不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后来被夏文飞拒绝后,受了情伤,还不是被我给睡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梅小丽的不屑和侮辱。 自从上次被夏文飞带出来以后,袁清就被梅小丽那甜美、清纯、干净的外表所吸引。尤其是当他看到夏文飞一会儿捏着她那下颚,在她额头上亲一口,一会儿又摸着她红润像剥了壳的脸颊,当着众人的面在她的湿润的红唇上亲一口时,袁清心中的嫉妒和欲望便愈发强烈。他渴望得到梅小丽,哪怕只是一时的满足。 被拉走的袁清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喊道:“他不要你,来找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此时的小丽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道:“这个混蛋,竟然敢如此嚣张!”她狠狠地瞪了袁清一眼,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她推门进屋以后,用力地把被子抱在外面晒起来,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动作上。然后又坐下来,默默地刷着他的鞋子,鞋油在她手中发出“刷刷”的声音,仿佛是她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做完所有的事后,她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 一天的心神不宁让梅小丽此时躺在床上坐卧不安,她翻来覆去,心中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又抱着书看起来,试图用文字来平息内心的躁动,但翻了好久,书也看不进。她又坐起来,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着,她想给他打电话,却又害怕他会嫌烦。 晩上,宿舍内,梅小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终于忍不住下床,穿上鞋,匆匆向外面跑去。而陈琳和张淑芬一直盯着她,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直到她跑出宿舍,她们才意识到她去找夏文飞了。 梅小丽从的士上走下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上了五楼病房。夏文飞正坐在床边,守护在床头。高洁苍白着脸,嘴唇毫无血色,艰难地想从床上坐起来。夏文飞连忙贴心地去扶她,眼中满是关切。高洁抽泣着,声音带着哭腔:“文飞……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天还是怜悯我……让我再见到你……你知道吗……我家破产了……我当时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可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如果我告诉了一切……你肯定会很为难……你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我……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去求你叔叔,这不是一笔小钱,我又是家中独女……这公司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不可以坐视不管……这是他的命呀!……我知道你和你叔叔之间水火不容……我不想你为难……我不想你受委屈……我是爱你的呀……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说过要让你等我的呀……你能原谅我吗?……咳咳咳……” 高洁断断续续地说着,梨花带雨,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夏文飞听着她的话,心如刀绞,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心疼:“别说了,别说了,我原谅你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仿佛在告诉高洁,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而躲在昏暗角落里的梅小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泪水淹没,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每一滴泪水中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而她的心更是像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切割般疼痛难忍。 她想起自己曾经与夏文飞在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夏文飞一直无法释怀高洁对他的背叛,这成为了他们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但是现在一切误会已解,高洁为了夏文飞连命都不要,现在自己好像一个多余的人。 一想到这里,梅小丽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她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脚步虚浮地朝着楼下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又沉重。周围的世界仿佛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心痛如绞的感觉始终伴随着她,挥之不去…… 她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听着课。然而,她的心早已不在这枯燥乏味的课堂之中,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那广阔无垠的天空。 讲台上的徐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课程内容,但今天却是破天荒地没有拿起手中的粉笔去敲打那些开小差或者不认真听讲的学生。原来,他也听闻了商校所发生的事情,心中不仅对这位平日里文静的女生多了几分关切与担忧。 放学后,陈琳和张淑芬两人紧紧地跟随着梅小丽,一步也不敢离开。她们缓缓地行走在校园里那条幽静的小径上,宛如三位亲密无间的好友正在漫步谈心。陈琳和张淑芬小心翼翼地陪伴在梅小丽身旁,不时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给予她温暖的关怀,生怕她会因为他人异样的目光而感到心情低落。 …… 空旷的操场上,梅小丽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柔软的草坪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霾。就在这时,一颗足球突然飞射而来,精准无误地砸在了梅小丽的脑门之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她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 “哎呀!”梅小丽忍不住惊呼出声,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抬头望去,只见孙泉正笑嘻嘻地朝自己跑过来。若是换作暮伟,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揪住暮伟的耳朵,然后狠狠地踹上他几脚,让他长长记性。可如今,她心里清楚孙泉只不过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罢了,所以尽管心中有些恼怒,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孙泉一脸贱兮兮地笑道:“想撒气不?我皮厚,可劲儿打,小意思。呃——我说梅小丽,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你瞅瞅你为这个男人流了多少泪,咋还跟他在一块儿呢?咋就不瞅瞅身边其他的好男人呢。就像我,你跟我在一块儿,我肯定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伤,把你当老佛爷供着,你说啥就是啥。难道你们女人都只喜欢长得帅的男人?就那种霸道总裁范儿的,从来都不把我们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 “老佛爷?”梅小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孙泉说道,“老佛爷是啥?” “老佛爷就是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逗你玩儿呢,别较真哈,你看你都笑了……” 这时候,阿四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梅小姐,我家少爷回来啦,你要不要去见见他呀?你不是有好多话要问他吗?”梅小丽一听,立马站起身来,跟着阿四朝学校外面走去。 陈秘书正有条不紊地帮夏文飞整理着衣物和必备品。夏文飞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逐渐走近的梅小丽身上,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但嘴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原本干净的下巴,如今已长出了青茬胡子,宛如一把脱毛的短毛刷,显得有些杂乱。 梅小丽怔怔地站在那里,与夏文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仿佛害怕被他看穿自己内心的不安。夏文飞慢慢地走上前,靠近梅小丽,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双臂上,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小丽却将头压得更低,眼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滑落,生怕被夏文飞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夏文飞踌躇地凝视着梅小丽,而梅小丽也在默默等待着他开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息。夏文飞想说的话始终卡在喉咙里,难以说出口。 突然,夏文飞轻笑了一声,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氛围:“为什么这么安静不说话了,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梅小丽依然低着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滴滚烫的泪珠却不受控制地滴落,恰好落在了夏文飞的手背上。 夏文飞轻声问道:“哭了?” 梅小丽赶忙否认:“没……” 梅小丽又问:“你是否想跟我分手吗?”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叹道:“谁说要跟你分手,想什么呢?是你想为了暮伟跟我分手吧!” 梅小丽闻言,不禁破涕为笑:“哪有!” 夏文飞温柔地用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笑着调侃道:“你看看你,又是笑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丢不丢人啊。”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继续与她开着玩笑,“小丽,你是不是水做的啊,这么多眼泪,再流我可就不管你了哦。”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擦拭着她的泪水,然后将手帕丢给她,“这么好哭,手帕都弄脏了,罚你给我洗这块手帕。等我回来。” 梅小丽对着夏文飞渐行渐远的背影,提高音量喊道:“我可以到医院去看高小姐吗?” 夏文飞闻声停下脚步,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然后潇洒地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当然可以,随时欢迎领导来视察工作。” 他太了解她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一清二楚。她想去看高洁,并非出于真心的关心,而是担心她们之间会旧情复燃。所以,他才会如此坦然地让她去,因为他问心无愧。 梅小丽凝视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阴霾也渐渐消散。她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而夏文飞的坦荡让她感到安心。 在夏文飞无微不至的照料下,高洁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他们从lcu病房转移到了 vap 病房,高洁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血色。商校的同学们纷纷前来探望,有的手捧鲜花,有的提着果篮,还有的拎着名贵的补品,走进了病房。 而梅小丽则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她精心熬制的排骨汤。她在病房外徘徊着,心中犹豫不决。她深知高洁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但为了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这时,一个男生站在阳台上,发现了梅小丽,便告诉了夏文飞:“你徒弟来了。” 夏文飞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水果,迅速走向阳台,脸上绽放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向她招手示意她上来。 梅小丽走进病房,宽敞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原本笑容满面的高洁,在看到梅小丽的瞬间,笑容立刻收敛起来。几个女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窃窃私语着。 梅小丽却表现得落落大方,她将保温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道:“听说高洁受伤了,我特意熬了汤过来看看,看一眼我就走。” 高洁紧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换作一副笑脸,说道:“妹妹有心了,谢谢!” 张婉婉却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说道:“高姐,您可真是大度啊!要是换做我,早就把她的汤和她的人一起丢出去了。她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还偏要跑来给高姐您心里添堵。你可是病人,受不得气的。”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接地刺进了梅小丽的心里。然而,高洁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张婉婉的话处处说到她心坎里,她今天就是想让梅小丽难堪然后远离她和夏文飞。 旁边的女生见状,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们本来就是情敌,她看着夏哥没回家,就跑到这里来刷存在感,真是太过分了……”难听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她的眼睛正望着夏文飞,生怕自己会挨打。 卓文君则对着高洁露出一副谄媚的模样,说道:“高姐,您可千万别喝这汤啊!她那种低等身份的下等人,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呢?又能安什么好心呢?高姐您刚刚做完手术,肠胃也不好,万一她在汤里面放了不干净的东西,您喝了之后拉肚子可怎么办啊?” 梅小丽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知道卓文君这是在担心她会在汤里下药。而夏文飞则一脸深沉地皱起眉头,让人完全摸不透他心里既竟想些什么。 高洁见夏文飞沉默不语,便娇嗔地撒起娇来:“文飞,人家现在不想喝汤嘛!人家想喝你亲自煨的汤。你给人家削个苹果好不好嘛?”夏文飞默默地拿起刚才没削完的半个苹果,继续低着头削了起来,仿佛那苹果就是他此刻全部的世界。 另一个女生见状,连忙附和道:“夏学长对我们高姐可真是体贴入微呀!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我们可真是羡慕得要死呢!那么高姐上厕所是不是夏学长亲自扶进去的呢?还有高姐洗澡呀?是不是也是夏学长帮忙洗的呀?” 高洁一脸幸福温柔地望着夏文飞,轻声说道:“是啊,他真的很体贴,我也觉得很幸福呢。” 只有梅小丽尴尬地站在那里,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痛难忍。她冷冰冰地走上前,说道:“既然高小姐不喜欢喝我熬的汤,那我把它带回去好了。” 夏文飞的手紧紧压住保温桶,抬头望着那个女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你是小学生吗?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那好,我就回答你。高洁的保姆每天晚上陪床,负责洗澡、洗衣服,而且白天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她的饮食和上厕所。哦——现在去交费了。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这个汤,高洁想喝就喝,不想喝我喝。”说完,他一把拉过梅小丽,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紧紧地搂住她,说道:“女朋友给男朋友送汤,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女朋友”三个字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小丽,又看看高洁。高洁此时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而那些没说话的女生则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多嘴,否则惹恼了他,恐怕会遭到报复。 而夏文飞却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只顾着把玩着梅小丽的手指,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第86章 鸿门宴 而夏文飞却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只顾着把玩着梅小丽的手指,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高洁那张美丽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黑得令人心生畏惧。原本满心欢喜地认为,自己不顾一切、舍生忘死地前去救他,甚至差点把半条性命都丢在了与死神的搏斗之中,历经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回来,如此深情厚意理应能够打动他的心弦。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记沉重的耳光,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夏文飞竟然毫不留情地承认梅小丽才是他的女友!那一刻,高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付出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变得毫无意义可言。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心痛如绞,情绪几近崩溃。 高洁愤怒地一把扯掉手背上的点滴针头,全然不顾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涌出。她双手捂住脸庞,呜呜咽咽地哭泣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活我?为什么不让我就这样安静地死在手术台上?或许那样,至少还能换来你一丝丝、一点点的怜悯啊……”话音未落,她便猛地转身,像一阵疾风般冲出病房门口,径直冲向阳台窗户,并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开了窗扇,作势就要纵身一跃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大家纷纷惊呼出声,急忙冲上前去试图拉住高洁。一时间,病房的阳台乱成一团,呼喊声、劝阻声响彻整个房间。而高洁此刻早已泪流满面,哭得如同雨中的梨花一般凄美动人,惹人怜爱。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夏文飞,当看到高洁真的要跳楼轻生时,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慌之色。紧接着,他用力地推开身旁的梅小丽,迈开大步跟随着其他人一同朝着窗台飞奔而去。 相比之下,梅小丽却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恍惚失神,怔怔地呆立在原地,望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不知所措。 她漠然地向门外走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众人却一边倒地谴责夏文飞没良心,必须要对高洁好的话语如潮水般从口中涌出,最后他们的目光又扫向站在旁边发呆的梅小丽,那眼神仿佛在说,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 高洁和夏文飞在众人的簇拥下,搂着高洁向病床上走去,嘴里温柔地轻哄着。梅小丽静静地合上眼帘退出这个场景,她回头向病床上望去,此时的两人俨然一对亲密的情侣。高洁眼含泪花,靠在夏文飞的怀里,而夏文飞则在她耳边低语,高洁一会儿嗔怒,一会儿轻笑,眼中充满了柔情,依偎在他的怀里。梅小丽心中不禁想:此时的高洁一定很幸福吧!然后,她漠然地走向电梯。 这就是高洁,她想成为焦点,只要她使使手腕,她就是众星捧月的焦点。 走出医院,梅小丽心中满是失落和无奈。然而,刚出门就被卓文君撞了个满怀。梅小丽被撞得头重脚轻,向后退了几步。原来,卓文君是故意跑到前面向她冲来的。紧接着,几个女生迅速将梅小丽团团围住,她们恶狠狠地看着梅小丽,叫嚣道:“你这个祸害精,跑来这里干什么?刚才差点要了高姐的命,你心里就没有内疚吗?高姐为夏学长差点丢了性命,你又为他做了什么?” 卓文君也一脸怒目地大声嚷嚷道:“送上门却没有人要的蠢女人,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倒贴的破鞋一个!现在夏文飞不要你了,你就只能去找下一个接盘侠了。”梅小丽气得全身颤抖,她知道上次得罪了卓文君说了那样的话,这是她在回怼她,她紧紧捏着双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但她知道,面对这么多人,自己寡不敌众,只能选择推开她们,向前方走去。 可是,她们并没有让梅小丽轻易离开,又一次将她团团围住。一个女生声称梅小丽推了她,然后用力将梅小丽推了一把。她们把她当作皮球一样,围起来推来推去,肆意地戏耍着她,口里还说些:“小三、苦情逼、穷鬼”等难听的话语。梅小丽被推得东倒西歪,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愈发强烈。她试图解释,却被周围的嘈杂声淹没,只能无力地喊道:“我不是小三,不是小三……” 原来,旁边很快围满了观众,他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却对着梅小丽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话语纷纷传来。梅小丽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助。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她似乎成了众矢之的,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清白。 商大的几个男生奋力地挤进人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梅小丽从人群中拉扯出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对着商大的女声训斥道:“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简直是把商大的脸都丢尽了!” 然而,商大的几个女生却毫不示弱,她们据理力争,声音尖锐而坚定:“你们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双眼,胳膊肘往外拐!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明明知道高姐住院了还特意跑过来添堵。刚才要不是我们及时阻止,高姐可能就会丢掉性命!高姐平日里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只是想给她出出气,教训一下这个女人,有什么错?” 男生们听了女生们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其中一个男生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们想讨好高洁,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说白了,你们就是有私心,想公报私仇!她就算再怎么不好,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这是她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再这样蛮不讲理,我就打电话让夏文飞下来处理!”说完,其中一个带着同情的目光,紧紧地拉住梅小丽的手,一起向前走去。 梅小丽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感激地看了几个男生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而那些女生们,则在后面愤愤不平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为了让高洁能够安心休养,避免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引发任何不愉快的情绪,梅小丽下定决心不再踏入医院半步。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一直到高洁顺利出院,并搬进了夏文飞的家中。尽管梅小丽刻意屏蔽了与她们相关的一切消息,然而,总有些只言片语会时不时地传入她的耳中。 在这个深秋时节,阳光慷慨地洒遍整个校园,但那丝丝凉意依然无法被完全驱散。夏文飞走在这略显冷清的校园小径上,心中怀揣着一丝期待和不安。他静静地来到向阳艺术学院门口,耐心地等待着梅小丽下课放学。 终于,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出校门,梅小丽也夹杂在人群之中缓缓走来。她不经意间抬头一望,便立刻看到了那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夏文飞笔直地站立在那里。尽管秋日的阳光温暖宜人,可夏文飞身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寒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梅小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向了夏文飞。两人见面后,只是默默地并肩而行,围绕着校园慢慢地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种尴尬而又微妙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由夏文飞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只见他面露难色,迟疑片刻之后才艰难地开口说道:“小丽,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帮忙。高洁刚刚出院不久,身体还比较虚弱,她说特别想吃你做的菜。所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抽些时间给她做饭呢?我知道这样可能有些强求于你,如果你不方便或者不想答应,直接拒绝我就行,没关系的。”说完这番话,夏文飞紧张地看着梅小丽,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梅小丽一开始轻轻地摇了摇头,但当她完整地听完之后,稍稍思考了片刻,接着又坚定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好吧,可以的。为了你,我愿意竭尽全力去做这件事。”因为对于这段感情,梅小丽实在割舍不下,所以她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它。 看到梅小丽如此善解人意和义无反顾,夏文飞满心愧疚,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将梅小丽紧紧拥入怀中,并充满感激之情地道谢:“真的太感谢你了!谢谢你能这样包容我、支持我。等到高洁的情况稳定下来并且彻底康复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短暂而温馨的相拥时刻,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电话里传出高洁带着哭腔的声音:“文飞,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啊?我心里好害怕,害怕一睁眼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难道说你已经离开我了吗?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呜呜呜……我浑身上下都好痛啊,背部痛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是被拆散了一样,就连心也像被撕裂般疼痛难忍。求求你赶快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真的好痛……呜咽呜咽……”高洁的哭声透过电话清晰地传进了夏文飞和梅小丽的耳朵里。 听到高洁那令人揪心的哭泣声,夏文飞原本满怀歉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之色。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轻声安慰着高洁,一边转头看向身旁的梅小丽,试图向她解释眼前的状况:“她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最近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变得特别敏感脆弱。不过请放心,等她完全恢复健康以后,我一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的。”话音刚落,夏文飞便松开了紧抱着梅小丽的双手,只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晚秋的阳光,仿佛一位年迈的老公公,懒洋洋地挂在天上,露出似笑非笑的面容,仿佛在打瞌睡。梅小丽提着装满新鲜蔬菜的菜篮子,缓缓走进屋内。 一进门,她便惊讶地发现屋里早已座无虚席。原来,今天商大的同学们特意买了礼品来探望高洁,而她们提出的条件是要在家里吃饭,并且指定要品尝他家小徒弟做的菜肴。 梅小丽环顾四周,看到坐在沙发上打着纸牌的人们,有的东倒西歪地靠在沙发上,有男有女,还有几对情侣紧紧相依。地上散落着瓜皮和瓜籽壳,一片狼藉。她终于明白了高洁让她前来的真正目的。 高洁端坐在众人之间,身着一袭粉红色的睡衣,依然散发着迷人的美丽。当梅小丽走进屋时,高洁立刻像热情的女主人一样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前,紧紧拉住她的手,满脸笑容地说道:“妹妹来了,真是辛苦你了!我听文飞一个劲儿地夸赞你做事能干,煮饭手艺更是一流。这不,我这嘴馋了,就想请你帮忙煮点饭给我吃。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做的,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你开口,要多少钱我都给。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些不妥,但我跟文飞说过不用这么麻烦的,他见我胃口不好,就提议把你叫过来给我做饭。这不,她们听说文飞找到了一个贤惠的好女朋友,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妹妹,你不会介意吧?” 梅小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一番茶言茶语,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尽了,高洁不仅自己做了好人,还把“能干”“贤惠”“给钱”等字眼挂在嘴边,这分明是在给自己设陷阱。如果此时转身就走,或者发怒,岂不是显得自己气量狭小?而高洁所说的给钱,更是将自己视为低人一等的下人。 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微笑着回应道:“高洁姐,你太客气了。你是夏文飞的前女友,他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怎么能谈钱呢?我也很乐意为大家做饭,只要大家吃得开心就好。”前女友三个字说得很重,高洁皱了皱眉。说罢,她轻轻地挣脱了高洁的手,走向厨房,准备开始忙碌起来。 还没等高洁来得及回应,张婉婉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开口道:“我们高姐就是人美心善,大家可别忘了,那女人可不昰善辈!上次她去医院探望,明摆着就是去看你笑话的!差一点儿啊,就让你连小命都保不住啦!还有哦,她煮个饭而已,咱们师哥早就付过钱了,您何必还要再给钱呢?她不过就是个身份低微的下人罢了,您尽管放心大胆地指使她干活就行啦!” 听完这番话,周围的人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有人嘲笑道:“哈哈,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舔狗’吗?瞧瞧人家高夏 cp 那恩爱的模样,简直是如胶似漆,恨不能为彼此付出生命。可她居然还眼巴巴地往上凑,这……这得是咱夏哥有着多大的魅力才能让她如此着迷哟!”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嘿嘿,说不定她心里头还盘算着要给人家当情妇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积极主动地上赶着倒贴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咯!” 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语,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捏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然而,她还是强忍着怒火,快步走进厨房,来到灶台前,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气死我了!这群可恶的家伙,要是手中有瓶毒药,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毒死算了!若不是因为夏文飞,我又怎会自讨苦吃,硬要往这是非之地钻呢?” 不一会儿,夏文飞提着水果和牛奶走进家门。他们朝着厨房努了努嘴,调侃道:“文飞,你徒弟来了,正在做饭呢。你说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两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一个甚至愿意为你去死,另一个则甘愿为你前任女友煮饭。” “这就是夏哥的魅力所在啊!别人家是时间管理大师,他可是情场高手,咱们可比不了。” 夏文飞没有反驳,只是嘴角上扬,骄傲地点了点头:“我确实挺有福气的。”说完,他迈步走向厨房。 进入厨房后,夏文飞温柔地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将头轻轻地埋进她的颈窝,轻声说道:“老婆,辛苦了!”话音刚落,他又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三支鲜艳的玫瑰。梅小丽看到这一幕,笑得眉眼弯弯,心中满是幸福。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梅小丽一边继续洗菜,一边随口问道:“高洁现在住在哪里?” 夏文飞回答道:“在我房间住。” 梅小丽洗菜的手突然一顿,她吃惊地望着夏文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夏文飞见状,连忙解释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高洁她受伤了,行动不太方便,上楼有些困难。而且我那个房间采光好,浴盆洗澡也比较方便。楼上原本是我父母睡的房间,高洁说她胆子小,非要睡在我睡的房间里,这样她会觉得更安心。你放心,我晚上睡沙发也方便照顾她。”他的语气坚定,仿佛在发誓一般,急于向梅小丽解释清楚。 梅小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她凝视着文飞,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文飞,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那个地方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幸福时光,难道在这之前,你们也曾经在那里共度美好时光吗?” 文飞急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从未带她来过这里。以前这里是我父母住过的房子,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破旧不堪,后来经过翻修,我才搬进来。我本想拒绝她的,可是毕竟她救过我的命,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她。” 梅小丽默默地将切好的水果装进盘子里,然后轻轻地说:“你把水果端出去吧。”夏文飞接过两盘水果,心中却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梅小丽。 没过多久,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就做好了。梅小丽炒好了最后一道菜,擦完炉灶,准备上桌时,却惊讶地发现桌上已经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了。 她走上前,眼神瞬间变得低落,仿佛心中的某个角落被深深地刺痛了。 高洁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呀!妹妹,你做的菜实在是太美味了,我们吃得根本停不下来。”接着,她又转向文飞,娇嗔地说:“也难怪文飞总是在我面前夸赞你的手艺好,确实比我们家的保姆做的菜好吃多了。你看,菜都被我们吃光了。” 桌上的人立即一阵哄笑,夏文飞一边跟高洁剥着虾,一边笑着打趣道:“我这些朋友喉咙伸出手,饿死鬼投胎,生怕给我徒弟留一些。原来是怕惹高洁不舒服,现在在众人面前‘女朋友’都不敢说了。” “没事,好吃,你们多吃点,是我的菜炒少了。”梅小丽努力地维持体面说道。说完,把菜汤倒进碗里拌了拌饭。 “嫂子,我搬进了夏文飞的房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高洁阴阳怪气道,接着又说道,“实在是她房间采光好,男人睡的房,阳气盛,适合伤口休养,文飞说你很大度不会介意我才搬进去的。” 梅小丽心中暗骂,这臭女人心机太重了,随时随地都想让自己不痛快。还拿话堵自己,让自己无话可说。 张婉碗接话道:“怎么会,吃别人的,拿别人的,还有工资可拿,她怎么还好意思反对。” 一群男生比起手势起哄:“难道高洁和夏文飞旧情复燃住一块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梅小丽一口饭吃到口里,在喉咙里嗌了一下。她知道这是高洁的反间计,今天反复地刺激她,就是想让她发火,这样她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 梅小丽笑了笑道:“文飞,你刚才在厨房跟我说,你其实很反感别人睡你的床,对吗?那么高洁,你出身高贵名门,既然他不喜欢,强取豪夺的东西到手了也不会香。” 高洁暗自惊喜一脸无辜委屈道:“夏文飞,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睡你的房间吗?如果不喜欢,你早说呀?为什么要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难道连你的房都不可以给我住?” 夏文飞剥虾的手顿住,惊慌失措地望着高洁又望着梅小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内心十分纠结。 然而,梅小丽并未打算轻易放过她:“高小姐,您刚刚离异,夏文飞让您搬出她的房间,实是为了维护您的声誉。毕竟,您的前夫入狱不久。您或许已结过婚,对此不以为意,但夏文飞尚未成婚。您口口声声说爱他,二人同居也就算了,如今却要睡她的床,这实在是于理不合!高小姐,此处乃是中国,而非开放之国外。” 第87章 余情未了 “呜呜呜呜……如果真要把我撵出来,那还不如就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费尽力气把我救回来啊?”高洁悲恸欲绝地哭诉着,那一颗颗如断线珍珠般滚落的泪水,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悯和痛楚。 商大的同学听到她如此绝望的话语,纷纷投来充满同情的目光,静静地望着伤心欲绝的高洁,对梅小丽更加的厌弃,目光又转向夏文飞。而此时的夏文飞,则一脸为难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梅小丽。 然而,梅小丽却仿若未闻一般,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大口吃着饭菜,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朝着刚刚走进门的阿四使了一个眼色。阿四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快步走进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只见高洁的个人物品全都被胡乱地打包在一起,像垃圾一样被一股脑儿地扔了出来,散落一地。 高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物品一股脑儿地被扔出门外,而做出这一行为的竟然是夏家的打手.一个下人!刹那间,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原本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此时的高洁再也无法顾及所谓的演技,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腿子,究竟有何胆量竟敢将本小姐的物品乱丢一气?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居然敢随意乱动老娘的东西!” 站在一旁的阿四则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见他悠然自得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抵住鼻梁,慢条斯理地回应道:“高小姐,请您息怒。会这样做完全是奉了上头的命令。您要怪就去怪罪下令之人吧,小的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您可别再辱骂小的是狗腿子了,毕竟狗腿子也只会听从主人的吩咐办事。如今,这屋里能称得上我主人的唯有我家大哥以及大嫂。至于您嘛,仅仅只是暂时借住在这儿的客人而已。既然大哥和大嫂都明确表示不愿意让您睡在他的房间里,那小的也只好谨遵他们的旨意,将您的东西移出房门喽。” 原本还在静静吃菜的夏文飞,突然被一口菜噎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我什么时候下令说过要把高洁的东西丢出去?但又怕惹起梅小丽不快,也不好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的内心不禁一阵狂喜,甚至恨不得当场给阿四点上一百八十个赞。然而,表面上,她也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 而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夏文飞,则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梅小丽那张娇俏的脸庞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这分明就是梅小丽故意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逼他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出抉择。可是,梅小丽如此擅自作主的举动,还有阿四这般自作主张的行为,着实令夏文飞感到十分恼火。 高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摇着夏文飞的手胳膊,哭丧着脸,委屈地说道:“文飞,是你说房间可以让我住的,你怎么又让人把我的东西丢出来?你知道为了你我刚才鬼门回来,我不就是睡了你的房吗?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却连一个房都不可以让给我,呜呜呜……” 夏文飞听到哭声,心烦意乱,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无奈。旁边商大的同学们也纷纷对他投来了谴责的目光,指责他忘恩负义。夏文飞感到无比的尴尬和窘迫,他向梅小丽投出了求救的眼神,希望她能顾全大局,别让他为难。 阿四却对着有些松懈的梅小丽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心软。他们看不惯高洁的娇纵,也看不惯高洁的心机,更看不惯她一回来就想骑在梅小丽头上。所以在厨房时,阿四和陈秘书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为梅小丽出头,让高洁分清大王和小王。 陈秘书看着夏文飞为难的样子,事情又僵持不下小心翼翼地说道:“高小姐,您别伤心,小的马上把您的东西清理好,拿到楼上去。保证把床铺好,让您睡得舒舒服服的。而且楼上的采光好,相当的好。” 高洁紧紧咬着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咬紧贝齿道:“阿四,你敢,你主子都没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在指责阿四的僭越。旁边的人也在一旁起哄,纷纷附和道:“是呀!主仆不分,这两下人也是太没把主子放到眼里。” 夏文飞听着这些话语,心中又一阵烦躁。他看着高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是病人,睡楼下比较方便,我睡楼上,一直到你伤口好为止。”说完,他的眼光投向了梅小丽,希望她能够理解自己的决定。 梅小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委屈地说道:“凭什么,我不同意,我才是你女朋友,凭什么她想怎样就怎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失望。 卓文君见状,立刻站出来为高洁说话:“凭什么,凭高姐为夏哥挨了一刀这种舍命的精神,凭以往她们的情义,凭你只是一个烧火丫头,凭你只是夏哥捡回来的可怜虫,没有他,你现在连饭都吃不上,现在还想给夏哥难堪。”她的话语犀利而直接,让梅小丽无法反驳。 “夏文飞,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她回来我就要成全你们对吗?”梅小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夏文飞看着梅小丽,心中一阵愧疚,但他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这样的,只是一间房而已,你用得着要小题大做吗。” “非要驳我面子,让我为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对梅小丽的反应感到不满。 梅小丽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夏文飞,话可不能这样说,那下回她让我把你让给她,我也同意是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让人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小丽,你给我住口,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必竟高洁为我住的院。”夏文飞无奈道。 谁知此时的梅小丽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夏文飞.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眼看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高洁突然伸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一脸深明大义地说道:“文飞啊,罢了罢了,虽说我真心喜爱你这间屋子,但既然妹妹对此并不中意,我又怎能忍心让你左右为难呢?那我就去楼上居住好了。阿四呀,请你帮帮我,将我的物品搬到楼上去吧。” 听到这话,夏文飞满脸愧疚之色,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高洁,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之情。而周围的人们,也不约而同地向高洁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并纷纷朝她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到底还是高姐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啊!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大气,哪像某些人那般小家子气十足,一看就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此时此刻,梅小丽完全愣住了,整个人如坠云雾之中,茫然不知所措。明明是她蛮不讲理,非得要霸占她男朋友的床铺不可,可到头来怎么反倒成了她的过错呢?而且更令她感到气恼的是,高洁不仅没有受到丝毫指责,反而还备受众人的追捧和称赞。这可真是岂有此理,仿佛无论怎样做,最后正确的一方永远都是高洁。 再瞧那边,夏文飞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高洁往楼梯走去,一步一步缓缓地上楼而去。 也罢,随她去吧。看着众人走光,梅小丽默默地收拾着碗筷,仔细地打扫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的身影在屋内忙碌着,仿佛不知疲倦。不一会儿,屋内焕然一新,到处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梅小丽正准备喘口气,喝口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稍作休息。这时,夏文飞手里提着一包衣服,缓缓地下楼,走到梅小丽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的神情,轻声说道:“高洁想洗个澡,你能帮帮忙吗?她后背有伤口,以免浸水,所以只有请你代劳了。” 梅小丽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文飞,疑惑地问道:“她家不是有保姆吗?为什么不让她家保姆帮忙洗澡呢?” 夏文飞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高洁的母亲在国外突然生病了,高洁带回来的保姆已经赶回去照顾她母亲了。还有的保姆因为和高洁顶嘴,被她给辞退了。” 梅小丽心里明白,这一定是高洁故意的。她朝着楼上翻了个白眼,心中充满了厌恶。但她还是勉强答应道:“好吧,那你赶紧请人吧。” 一楼的浴池里已经放了半池子水,高洁慢慢地褪去了睡衣,轻轻地坐在水池里。水池的水位刚好淹没到她伤口的下方,让她感到既舒适又安全。梅小丽小心翼翼地拿起湿毛巾,轻轻地将水沾到高洁伤口以外的地方。然后,她又将沐浴露倒在浴球上,打满了泡沫,开始仔细地擦洗高洁的背部。 梅小丽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盯着高洁用浴巾包裹着的胸部。她不禁暗自感叹:高洁的皮肤可真白啊!那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温润细腻,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她的胸部也十分丰满,圆润的曲线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再看高洁的双腿,修长而笔直,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梅小丽咽了咽口水,继续专注地为高洁擦洗着背部。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高洁。而高洁则垂着长长的睫毛,微闭着双眼,静静地坐在浴池里,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她的美丽和优雅,让梅小丽不禁为之倾倒。 高洁似乎察觉到了梅小丽的目光,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梅小丽,轻声说道:“好看吗?我从小到大都是大家公认的美人儿,父母更是视我为掌上明珠。他们从小就训练我骑马、舞剑、经商,希望我能够守护祖上的家业。他们时常教导我,不要认命,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为了我想要的,我会不择手段。” 梅小丽听完这番话后,心中猛地一惊,一股恐慌瞬间涌上心头。如此直白且毫不留情面的话语竟然从她口中说出,这让梅小丽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境遇。 回想起自己那个自私自利、对自己毫无疼惜之情的父亲,梅小丽感到无比心寒。他总是巴不得自己变得又蠢又笨,仿佛这样才能满足他那扭曲的心理需求。至于教导自己为人处世之道或者传授知识技能之类的事情,更是想都别想,因为他根本对自己没有那份耐心和爱心。 在学校里的时候,父亲明令禁止自己与他人过多交流,似乎只要多讲一句话,就会将家中的丑事暴露无遗。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姐妹们却能够自由自在地结交朋友,尽情享受着社交带来的快乐。 为了那可怜的学费,梅小丽不得不选择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同学们早已将她视为异类,对她避而远之,这使得她在校园生活中倍感孤独和无助。回到家里,等待她的依旧是无尽的排挤和孤立,家人对她的冷漠态度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此刻,当梅小丽凝视着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时,内心虽然充满了嫉妒,但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上天实在是太眷顾这个女人了,不仅赋予了她迷人的外表,还赐予了她聪慧过人的头脑以及优越的家庭背景。面对如此完美的人,梅小丽觉得自己除了满心羡慕之外,根本无力与之相提并论。 客厅内,夏文飞抱着橘猫在客厅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这只橘猫是她们恋爱时共同养的,后来被高洁带出国,承载着他们美好的回忆。高洁脚穿白色的拖鞋,身上环系着暖粉色的浴巾,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从浴室中轻盈地走出来。 橘猫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出现,蹭的一下倏然跳起来,像一颗金色的流星般飞奔到高洁的脚底下。它欢快地喵喵喵叫着,仿佛在向高洁诉说着自己的思念,然后又在高洁毛绒绒的拖鞋上可爱地打了一个滚,那模样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此时,高洁和夏文飞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温情。那一笑,仿佛是时间的定格,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铭刻在彼此的心中。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笑背后蕴含着多少的爱意和甜蜜。 高洁站在大厅中央,如彩霞仙子般美丽动人。粉色的浴巾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高耸的胸部,勾勒出迷人的曲线,流畅而自然。她修长白皙的双腿更是如艺术品般完美无瑕,为整个画面增添了无尽的光彩。瀑布似的长发如丝般柔顺地披在腰际,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大方。 在那一刻,夏文飞的心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瞬间停滞。他的眼睛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停留在高洁的身上,似乎再也无法挪开。他被高洁的美丽所震撼,被她的温柔所融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文飞,能把橘猫抱给我吗?我没穿内裤。”恰到此时,高洁温柔的声音响起,如同天籁之音。她的脸红扑扑的,羞涩地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那可爱的模样让夏文飞不禁心跳加速。他连忙回过神来,轻轻地将橘猫递给高洁,眼神中依然充满着对她的爱意和眷恋。 夏文飞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涌起。他有些局促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橘猫,刻意与高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将猫递到她的手上。然而,高洁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的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直直地盯着夏文飞,轻声说道:“文飞,你是在害怕我吗?为什么离我这么远呢?” “没,没有……”夏文飞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他不敢与高洁对视,眼神闪烁不定。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高洁那白皙的肌肤,被挤压得几乎要露出来的小白兔,以及她下身未穿内裤的诱人画面。再加上她那绝美的容颜和挑逗的语气,这让哪个男人抵档得住? 梅小丽此刻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目光也落在了夏文飞和高洁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夏文飞红着脸,脚步有些踉跄地走近高洁,再次将橘猫塞进她的手中。但高洁却像是故意似的,朝着他又靠近了一步。就在接猫的瞬间,高洁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夏文飞,然后顺势将他向前拉了一把。夏文飞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他的手像触电般猛地抽回,整个人变得更加窘迫,仿佛无处可逃。 他蓦然回首,身形后撤,此刻,有一双眼睛正牢牢地凝视着他。夏文飞恍然惊觉,移步至梅小丽身旁,言辞闪烁道:“小丽……我……”实则,她意欲解释自己并非有意为之。 “你莫非是想说,是她引诱你?”梅小丽插话道。 夏文飞见她尚且愿与自己交谈,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又摇头。 高洁却一脸淡漠,哂笑道:“文飞,你何必畏惧,该见的你昔日皆已见过,该摸的你也都摸过了。” 梅小丽气得心中怒火熊熊,而高洁却流露出得意之色。 此时,高洁上楼的步伐忽地止住,回首又轻声呼唤道:“文飞,上来替我上药吧!我手够不着。” 夏文飞却惊惶失措,望向梅小丽,露出求援的目光,又双手合十,恳请她去为她上药。 梅小丽见夏文飞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只得应允。 进了房间,高洁一脸失望地看着梅小丽问道:“文飞呢?” “他在楼下,不愿上来。”小丽答道。 高洁却执意不肯上药,尖利的声音带着哭腔,高声呼喊:“文飞、文飞、我怕疼,你可否上来?” 梅小丽拿药的手停滞,高洁又喊了一声,依旧毫无回应,亦无上楼的动静。夏文飞在客厅里彷徨失措。 因高洁不让梅小丽上药,僵持了片刻,梅小丽立于楼上喊道:“夏文飞,你上来。” 夏文飞如获大赦,急匆匆上楼。而高洁见夏文飞上楼,面上立时浮现出欣喜之色。她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紧咬嘴唇:“轻些,妹妹。” 梅小丽虽心有不悦,但还是解开她身上的浴巾,夏文飞则侧过头去。 她拿着捻子的手微微颤抖着,上面还沾着碘伏,却迟迟不敢碰到高洁的伤口。高洁的口中不断传出痛苦的呻吟声:“疼……疼……” 夏文飞心疼地看着地下,轻声说道:“她从小就很怕疼的,你轻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无奈。 梅小丽的眼睛落在夏文飞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她将手中的捻子递给夏文飞,说道:“你来。” 夏文飞犹豫了一下,看着梅小丽,最终还是没接过捻子。他的目光缓缓收回,落在高洁那紧握的手上。梅小丽默默地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当梅小丽小心翼翼地将捻子靠近高洁的伤口时,高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凄惨:“疼……疼……文飞……我疼……” 夏文飞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只能用温柔的口吻轻声哄道:“马上就好了,慢点,慢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和心疼,仿佛高洁的痛苦就是他自己的痛苦一般。 还好,梅小丽动作迅速地将伤口处理妥当,她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还细心地帮她系好了浴巾。 做完这一切后,梅小丽转身下楼,夏文飞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然后默默地跟随着她向楼下走去。 然而,高洁却带着哭腔说道:“文飞,你能再陪我一下吗?我好想找个人聊聊天。” 夏文飞的眼神在高洁和梅小丽之间游移,他看到坐在床上的高洁,眼中满是无助和哀伤,又看到回过头来一脸冷漠的梅小丽,心中不禁一痛。他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向梅小丽的背影冲去。 高洁急忙穿好拖鞋,想要去拉住夏文飞的手。由于走得太快,再加上穿着拖鞋,她突然滑了一跤,身子向前倾斜。眼看就要摔倒,夏文飞眼疾手快,下意识地一把抱住了她。 在那一瞬间,浴巾滑落,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条浴巾。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高洁身上未着半缕,不禁惊呼大叫起来。夏文飞原本想要松开的手,却又在一瞬间下意识地将她抱紧。 梅小丽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她转身落荒而逃,仿佛无法再面对眼前的一切。夏文飞在这一刻也突然醒悟过来,他急忙跟着她的步伐跑到门外,一把抓住梅小丽的手,向她忏悔并且举手发誓道:“如果,我这辈子辜负梅小丽就不得……” 梅小丽用食指封住他的嘴巴,痛苦地说道:“文飞,你跟高洁在一起吧,她……很……爱……你……” “……不……不……不,你再给我这一次机会,我一定和她保持距离,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我对她只是感激……”夏文飞的声音带着哀求,他紧紧地抱住梅小丽,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文飞,没用的,你对她余情未了。”梅小丽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夏文飞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他低声说道:“你不能不要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失去她。 第88章 美人心计 就在这时,高洁身着一件毛绒绒的浴袍,脚踩着一双拖鞋,急匆匆地从屋里奔了出来。只见她那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哀伤之色,嘴唇轻颤着说道:“文飞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才惹得妹妹不开心啦?要不要我去向她赔个不是呢?都怪我不好,妹妹呀,求求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嘛!你们可千万别因为我的缘故而闹得不愉快哟,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如果因为我闹得不愉快,我住在这儿都会觉得心里头沉甸甸的呢。”说着,高洁便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小丽的手,做出一副无比亲昵的模样来,与此同时,她的脸上还流露出深深的自责之情。 听到这话,夏文飞那双深邃的眼眸从小丽的面庞上移到了高洁的脸上。紧接着,他动作利落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并轻柔地将其披在了高洁的肩头,同时开口解释道:“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我和小丽之间只是存在一点小误会罢了,等我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解释就行。你先进去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我先送她回学校去。” 接下来一连几天夏文飞为了避嫌,每天早出晚归。他回到家后也是匆匆忙忙地洗澡,洗完后便上床睡觉,仿佛一刻也不愿多待。有梅小丽给高洁煮饭,他更是乐得清闲,只盼着高洁的伤口能够早日愈合,让生活回归正常的轨道。 而高洁坐在沙发上,却是一脸的不悦。以前在学校时,她总是看不到夏文飞的身影,如今她来到了他家,他却又总是跑去上学,晚上还和同学去喝酒、唱歌、跳舞,玩到很晚才归家。她心中不禁埋怨起梅小丽来,觉得她太过无能,连自己的男朋友都拴不住。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夏文飞曾经在一起的时光,那时的他们可不是这样的。 晚上,梅小丽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手机放在桌子上。突然,一条短信息嘀嘀地发了过来。原来是暮伟发来的。高洁看着手机,心中涌起一股警惕。她紧紧地盯着浴室里正在洗衣服的梅小丽,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机,试图解锁密码。 高洁首先输入了梅小丽的生日号码,结果显示错误。她皱了皱眉头,接着试着输入了几次其它的数字都是错的,最后又输入了夏文飞的生辰号码。这一次,手机界面很快就解开了。一条信息映入了她的眼帘:“小丽,你还好吗?本不想打扰你,可是闭上眼,眼前全是你的身影,真的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输入中,暮伟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片刻之后,手机上传来了一条消息:“我也是。”暮伟看到这条消息,心中喜不自胜。他迅速回复道:“我们可以再续前缘吗?”接着,他发送了一连串的表情包,有笑脸、鲜花、玫瑰,以此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可以,那你……还愿意等我吗?”暮伟似乎听到梅小丽轻柔的声音传来,犹如一阵春风拂过暮伟的心间,令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听到这期待已久的回复,暮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兴奋之情难以自抑。 “愿意,愿意,多久都愿意。”暮伟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道然后手指顺速地回应着消息,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手机屏幕,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携手走过漫长岁月、共同创造美好生活的美好场景。 “那我可以回来见你吗?真的好想立即回到你身边。”暮伟的短信中透露出深深的思念与急切,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高洁手机回复道:“现在不可以呦!再等等!要听话。”尽管心中有千般不舍,但暮伟知道,有些等待是值得的。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久都愿意等。”暮伟的语气坚定而执着,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动摇分毫。此时的他,就像一潭原本毫无生机的死水突然被注入了一股清泉,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正在前方闪耀。 与此同时,高洁默默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她先是警觉地盯着正埋头认真洗衣服的小丽,确认对方没有察觉后,迅速地掏出手机,对着小丽手机的界面按下快门键拍下图片。拍完照后,高洁手指飞快地操作着手机屏幕,将刚刚和暮伟发送以及相关信息全部删除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地把手机放回桌面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 见不到夏文飞的高洁,心里就像有无数只猫爪子在乱抓,让她坐立难安。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绝对不会让梅小丽好过。于是,高洁拿起手机,给夏文飞的同学们发消息,邀请她们晚上过来玩,并在家里一起吃饭。她心里清楚,只要夏文飞的同学来了,他必定会在家,而梅小丽也肯定有的忙了。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酒足饭饱之际,商大的男同学们对梅小丽的厨艺赞不绝口,又是一顿猛夸。看到高洁脸色有些不悦,他们立刻又对着高洁的美貌吹捧起来。接着,有人打趣道:“文飞呀!如果要你在她们之间做出取舍,你会选择谁呢?” 大多数人都说会选择高洁,毕竟她不仅有财富、有颜值,还有智慧。而会煮饭的女人,只要花钱就可以请到。高洁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但她却故作大方地抓着梅小丽的手,一脸温柔笑着说道:“文飞为什么要做选择呢?我们可以一起伺候他呀,这样不是更好吗?” 众人听到这话,都惊得合不拢嘴,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以前只要有女人多看了夏文飞一眼,高洁就恨不得把她的眼睛挖掉。没想到回国之后,高洁竟然变得如此大度。在吃瓜的同时,大家也不禁对夏文飞羡慕不已,觉得他真是好福气。 然而,夏文飞却害羞地低下了头,只是微笑着,并不答话。而梅小丽的心里,则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极了。她看着高洁那得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尝到甜头的高洁在后来的日子里,愈发变本加厉,天天如此地邀请同学到家中大吃大喝。她总是口头上说着妹妹受苦了,以后一定会补偿给她,可实际上却毫无行动。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有所不同。高洁一脸笑容地打开一个包装袋,里面是一件价值不菲的香槟色晚礼服。她笑着对梅小丽说:“这件晚礼服我只试穿了一次,感觉有点小,所以就没有再穿。妹妹你一直伺候我尽心尽力,这件衣服就送给你吧。” 当着众人的面,梅小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她心里清楚,这是高洁故意恶心她的一种手段。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卓文君看到高洁提着衣袋的手,立刻上前接过来打开查看。她不禁啧啧称赞道:“好漂亮的晚礼服呀!这么贵重的衣服,恐怕某些人一生都穿不起。高姐,你的心肠可真好。” 张婉婉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某人跟着夏哥,真是运气爆棚。夏哥的财力和高姐的财力如此雄厚,如果他们联姻,随便给她一点钱,就足够她这种人打工一辈子都赚不到了,还不快接过衣服,谢谢我们高姐。”说完,她捂着嘴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众人看着梅小丽脸色变得很难看,纷纷嚷嚷着要看看梅小丽穿上礼服的效果。梅小丽一脸抗议地说道:“我不穿!我本就不爱穿礼服,更不会随意接受任何人馈赠的衣物!” 在众人的拉扯之间,袋子突然掉落在地上。高洁见状,推开众人怒目圆睁,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甩了梅小丽一巴掌。梅小丽完全没有料到高洁会动手,她一脸吃惊地望着高洁,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 反应过来之后,梅小丽愤怒地回了高洁一巴掌。高洁正欲再次出手,却在看到夏文飞回来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地顺势倒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哭诉道:“妹妹,我好心好意送你衣服,你不要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卓文君和张婉婉看到夏文飞回来,立刻迎上前去,义愤填膺地告状道:“文哥,你那个徒弟实在是太过分了!刚才高姐好心送她衣服,她不仅不领情,还动手打了高洁一巴掌。你看,我这里有证据。”说着,卓文君拿出手机,播放出了高洁被打倒在地的视频。 梅小丽一脸愤怒地解释道:“我确实打了她,但那是她先动手的!她送我一件穿过的礼服,我不想要有什么错?” 高洁则是一脸委屈,凄凄艾艾地说道:“妹妹,我是看你最近全心全意地照顾我,辛苦的份上,所以才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没想到却伤害了妹妹的自尊心,都是我的错。但是那件衣服真的是新的呀。”说着,高洁着急地打开包装,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夏文飞看完视频后,皱起了眉头,看着梅小丽。他深知梅小丽的自尊心很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于是,他走上前去,扶起了高洁。高洁焦急地向夏文飞解释着,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甚至连鼻涕都差点流了出来:“我没有打她,我真的没有打她!他们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卓文君和张婉婉见状,马上附和道:“高姐确实没有打梅小姐,是因为那件新买的礼服太过昂贵也太漂亮,我们想让她穿上给大家看看。” 众人看着高洁,又看看卓文君她们,谁都不想惹麻烦,纷纷保持沉默。 张婉婉接着解释道:“没想到,因为我们太想让她换上礼服了,高姐可能表现得热情些、手重了一些,就被你的徒弟打了一巴掌。”由于高洁的皮肤白皙,那道红印显得格外明显,而反观梅小丽的脸上,不知为何,脸上什么也看不见。 梅小丽心急如焚,她急切地想要向夏文飞解释清楚是高洁先动的手。她紧紧拉住上次为她解围的商大男生,恳求他们为自己作证。然而,那几个男生却冷漠地扯开衣袖,冷眼旁观着她,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夏文飞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梅小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小丽,你说高洁把穿过的礼服送给你并羞辱你,可有证据?” 梅小丽顿时哑口无言,因为那衣服看上去的确崭新如初。高洁见状,迅速从卓文君手上接过手提袋,毫不犹豫地掏出衣服。里面的吊牌还完好无损,紧接着,高洁又掏出了衣服上的发票,发票上清晰地显示着最近的日期。 梅小丽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明明记得高洁说过这是她试穿过一次就不要的衣服。怎么会有如此惊奇的发现呢?她心里明白,这一定又是高洁精心设计的阴谋,而自己却陷入了这个陷阱,有苦难言。 其他女同学也纷纷附和,语气中充满了对高洁的同情:“刚才你徒弟那一巴掌可把高姐打惨了,她毕竟是个病人,而且还是夏哥的救命恩人,她下手也太重了吧。”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卫明,他神色匆忙,额头上甚至还挂着几颗汗珠。一进门,他就发现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梅小丽身上,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卫明先是一脸懵逼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将视线落在了那个精致的手提袋上。突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们……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呀?”卫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问道。随后,他快步走到梅小丽跟前,笑着说道:“梅小姐,高姐给您买的那件礼服不知道合不合身啊?这可是我和高姐一起为你精心挑选的哦!高姐说了,只要您穿上这件礼服,夏哥肯定会爱死您的!而且啊,这件礼服可不便宜呢!”说着,卫明还朝着梅小丽眨了眨眼,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兴奋。 “完蛋了,有理说不清,更没法解释清楚。”梅小丽一脸无语地望着卫明 夏文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高洁那白皙娇嫩的脸颊,脸上的神情却让人难以捉摸,似有千言万语隐藏其中,但又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梅小丽走上前拉着夏文飞的胳膊道:“文飞,你相信我,真的是她先打我的。” 夏文飞一脸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你知道吗小丽,我真的讨厌你说谎的样子。” 这时候只见他微微俯身:“走吧,我带你去上药。”话音未落,他便抱起高洁向楼上走去。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予一旁的梅小丽,就好像她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不再存在于他所处的这个世界里一样。 梅小丽则像一尊雕塑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直至进房间消失不见,此时的她感觉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自己仿佛孤身一人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孤立无援、茫然失措。 在这几天短暂的时光里,高洁与夏文飞之间的关系愈发默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她们常常一同带着那只可爱的橘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高洁专注地编织着橘猫的毛衣,橘猫则用小巧的爪子摆弄着毛球,而夏文飞宛如忠诚的骑士,守护在高洁身旁,想方设法哄她开心。偶尔,她们会抱着猫咪,一同坐在秋千上,留下幸福的合影,宛如亲密的一家三口。 此刻,大厅内的高洁身着一袭粉色的宽大毛衣,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精心涂抹着指甲油。她轻轻地用手肘碰了碰坐在身旁专注看报纸的夏文飞,然后指了指果盘中的水果丁,娇声说道:“文飞,能不能帮我喂一下苹果呀?我的手涂了指甲油,不太方便呢。” 梅小丽正在厨房里忙碌地洗碗,听到高洁的话语,她不禁回过头来。眼前的一幕让她感到有些刺眼,只见两人的眉眼之间流露出浓浓的笑意,那温馨的场景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梅小丽心中一阵酸楚,她猛地甩掉手中的抹布,快步从厨房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夏文飞原本举起牙签的手突然顿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试图解释道:“高洁的手涂了指甲油,不太方便拿东西,所以我才……” 然而,高洁却表现得十分坦然自若,她微微一笑,说道:“妹妹,我们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已经习惯了,你不会介意的是吧!文飞,要不你也给妹妹喂一块,免得妹妹会吃醋哦。”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梅小丽的不快。 “对对对……已经习惯了,一时之间忘了。”夏文飞急忙解释道,听了高洁的话,他也赶紧将苹果丁喂到梅小丽嘴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梅小丽侧过脸,巧妙地躲了过去。她嘴角微微上扬,笑吟吟地从果盆里抓起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用袖子随意擦了擦,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咬进嘴里。尽管被酸得微微皱眉,但她仍然一脸享受地闭上眼,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高洁和夏文飞看着她这副模样,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高洁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妹妹,你这样不洗就吃,万一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梅小丽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我和高小姐可不一样,我从小是由我家保姆刘妈带大的。不像高小姐,出门有佣人前呼后拥,在家也有一帮人围着转。我们常喊的口号是自给自足,能不麻烦别人就尽量不要麻烦别人。小时候,刘妈带我在山上捡野果子,捡起来就往身上擦擦,然后你一口我一口、你一个我一个地吃起来,别提有多开心了。刘妈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来也怪,从小到大,我还真没生过什么病。哪怕有一点小伤小痛的,几天不管它,也能马上恢复。所以呀,有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高洁听了,不禁蹙起眉头,说道:“妹妹这是在暗讽我的身体没有妹妹好!都怪我这破身体,这么多天了,还是不见好转,还拖累了你们,让妹妹嫌弃了,要不我明天就搬不出去免得妹妹看了心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夏文飞急忙放下果丁,连忙解释道:“小丽她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小丽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解释一下。 梅小丽却一脸不屑地回答:“我只会煮饭,可不擅长哄人哦。” 夏文飞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满脸怒意地瞪着梅小丽,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高小姐,夏文飞让我解释一下,那我就解释一下吧。我只是有感而发,绝对没有内含你的意思,你可别钻牛角尖哦!而且据我所知,妹妹的身体也没有那么不堪吗!‘抵死缠绵’一晩上,妹妹的身体很棒呦!说完,梅小丽将没吃完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嘴里还嘟囔着:“本来以为给自己挑了个好苹果,结果却是个烂果子。”说完,她丢下一脸茫然的两人,自顾自地走到秋千旁,悠然自得地坐了上去,轻轻地荡起了秋千。 夏文飞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丢下同样心情不快的高洁,径直跑到梅小丽面前。只见她手捧画册,正一脸悠然自得地画着蝴蝶。 “梅小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心情不爽,就要让大家都跟着你心情也不好?你这样吃醋的样子真的让人很讨厌,你知道吗?”夏文飞怒不可遏地吼道。 梅小丽却不紧不慢地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吃醋?你看我像吃醋的样子吗?或者说,有人值得让我吃醋吗?夏文飞,你这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讨厌,你有这股劲儿,还是留着去哄高小姐吧,我这里可不需要你。” “好,你给我等着!”夏文飞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留下梅小丽在秋千上继续悠闲地荡着。 星期天,阳光明媚,梅小丽忙完了所有的事情,轻轻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然后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高洁也紧跟着优雅地坐了下来,面带微笑地说道:“妹妹辛苦了!” 梅小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甚至流露出马上起身要走的意思。高洁见状,赶忙说道:“妹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吗?” 梅小丽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冷淡地说道:“高小姐,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吗?你不暗中算计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上次的事情我已经跟文飞解释过了,那真的不怪你,只能怪我自己考虑不周。梅小姐,你不会还介意这件事吧?”高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梅小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 u 字型的笑脸,毫不掩饰地回答道:“没错,我非常介意。因为我这个人就是记仇,可能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都没办法释怀。高小姐,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高洁的脸部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梅小丽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假笑,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妹妹说笑了,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这样也可以增进彼此的了解。” “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陪你玩游戏,不玩。”梅小丽皱起眉头,撅起小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妹妹是怕我吗!或者是心里有什么秘密怕被我看穿?”高洁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 梅小丽回过头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会有什么秘密?” “那好,我们玩下真心话大冒险。我们转下啤酒瓶,瓶口转到谁?谁就必须说出真心话来。如果不想说,我们就喝酒。”高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这个游戏充满了期待。 梅小丽蹙了下眉,心中暗自思忖,正好她也想套出她的话,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夏文飞今天难得能看到她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听她们还能坐下来玩游戏,一时来了兴趣,也搬了个椅子坐下来,脸上洋溢着好奇的神情。 高洁首先转动了下瓶口,没想到瓶子在桌面施转了几圈,瓶口竟然转到了自己。高洁不觉得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梅小丽一脸认真地摸了摸额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那么,高小姐归我问你了。” 夏文飞也想看看她想问高洁什么,他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 “高小姐,你左一口妹妹,右一口妹妹,你真的是喜欢我吗?”梅小丽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她紧紧地盯着高洁,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高洁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确实不喜欢你,不仅不喜欢你,而且还很讨厌你。”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梅小丽的天真。 梅小丽一脸释然地点了点头,明知顾问地接着又问道:“为什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似乎在等待着高洁的回答。 “因为你是我的情敌,这个问题,你是否满意?我已经回答你两个问题了。”高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个回答让夏文飞很满意,他整了整衣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得意。 梅小丽转动着瓶身,瓶子飞快地旋转着,没曾想瓶口在对着自己的方向停下。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只见高洁面带微笑,略带歉意地说道:“梅小姐啊,真是不好意思呢,接下来就由我来向您提出一些问题啦,请您多多担待哦!”她的语气轻柔而又礼貌,让人听了感觉十分舒服。 第88章 美人心计2 “我想知道的是和梅小姐初吻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高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梅小丽,仿佛想要将她内心看穿。 夏文飞马上挺直了腰杆,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他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但在那自信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不安。 梅小丽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去。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感慨。 在她的眼前,立刻浮现出自己两岁时的画面。那时候的她天真无邪,和暮伟一起玩耍。因为争抢玩具,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哇哇大哭起来。暮伟用她那胖嘟嘟的小手扶起小丽,把玩具塞在她手里,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眼泪,最后,暮伟在小小的小丽嘴上亲了一口,这一举动惹得刘妈和暮伟家的佣人陈妈哈哈大笑,纷纷打趣着要给她们订娃娃亲。原来,暮伟是在模仿妈妈的样子,因为每次她哭的时候,妈妈都是这样哄她的。 梅小丽慢慢地撬开了酒瓶,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喝酒来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夏文飞的脸色变得十分不悦,立刻用手压在瓶口上,阻止了梅小丽的举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他一定要得到答案:“梅小姐,你必须把话说清楚。第一次和你亲吻的男人是谁?那时候你有多大年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梅小丽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夏文飞的目光,缓缓说道:“你真的想听吗?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那是在我十五岁那一年,也正是我和他关系处于最为紧张、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后,在学校附近的那个路口,我遭遇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竟然被人亲了一口!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暮伟。当时的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整个人都显得醉醺醺的。事后,当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给出的解释居然是,他和朋友们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结果输了,按照规则,他必须找一个女生亲吻,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 听到这里,一旁的高洁眼睛里突然冒出了一丝精光,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哎呀呀,初吻就这样被人夺走啦!那你当时肯定非常生气吧?后来呢?有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啊?” 然而此时的夏文飞却完全没有像高洁那般轻松调侃的心情,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眉头紧紧皱起,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没好气地冲着梅小丽大声吼道:“梅小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自重的事情呢?” 面对夏文飞突如其来的斥责,梅小丽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讲述道:“当然有后续的发展了。当时的我毕竟还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已经开始有所了解。一想到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亲了,还是自己的死对头,心里只觉得又羞又恼,简直无地自容。所以,在那种情况下,我想都没想,直接抬手狠狠地给了暮伟一巴掌。” 此时的夏文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迅速起身,加入到这个游戏之中。只见他熟练地转动着瓶口,瓶身如旋风般飞快地旋转了几圈,然后稳稳地指向了梅小丽。 夏文飞紧接着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第一次让你心动的男人是谁?或者说让你心里产生悸动的男人是谁?”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梅小丽,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梅小丽紧紧握着酒瓶,手指微微颤抖着,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夏文飞那炽热的目光。犹豫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抓着酒瓶,试图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轻声说道:“我选择喝酒。” 夏文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恼怒起来,他直直地盯着梅小丽,毫不退让地说道:“不可以逃避话题,请回答问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梅小丽依然低着头,她的声音略微低沉,缓缓回答道:“那应该是暮伟。虽然我和他吵吵闹闹许多年,但是暮伟却是那个无论如何都赶不走的存在。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守在我身边,给我温暖的拥抱;在我伤心无助、徘徊不定的时候,也是他默默地陪伴着我,给我力量和勇气。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我曾经被人欺负,暮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与那个欺负我的男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尽管他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头上还流着鲜血,但他却没有丝毫退缩。那天,我真的被他的勇敢和坚定所感动。我在他家楼下的院子外守了一整晚,默默地流泪,心中思绪万千。我也曾幻想过和他的未来,然而,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我深知我和他之间绝无可能。” “梅小姐,我可真是羡慕你有这样的竹马。”高洁感慨地说道,“听说你和她保持距离是受她妈妈影响,是这样吗?” 梅小丽抬起头,眼神淡淡地扫了夏文飞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高洁那张带着看好戏的脸上,轻声回应道:“高小姐知道的可真多啊。” 高洁轻笑一声,夏文飞则一脸醋意地紧盯着梅小丽,满脸写着不爽。 “高小姐,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那么现在应该轮到我提问了。”梅小丽转动着手中的瓶身,瓶口缓缓指向高洁,“高小姐,你的初恋是谁?初吻又给了谁呢?” 高洁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柔情,她含情脉脉地看向夏文飞,轻声说道:“我的初恋和初吻都属于文飞。”说完,高洁伸手抓住夏文飞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心。夏文飞原本想要抽回手的动作,在这一刻却突然怔住了,犹豫了片刻后他毫不避嫌地紧紧地握住高洁的手。 高洁一脸笑意地盯着夏文飞,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梅小丽,挑衅地说道:“梅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梅小丽看着她们紧紧相扣的十指,心中犹如被无数只苍蝇叮咬,尽管心里满是憋屈,但她还是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问道:“高小姐,既然你们曾经如此相爱,那么你为何会离开夏文飞呢?是他无法满足你的需求,还是外国男人更具有吸引力呢?” 原本还笑得一脸灿烂的高洁,此刻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她猛地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梅小丽的鼻尖,怒目圆睁地吼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活腻了?想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梅小丽被高洁强大的气场震得有些发愣,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高洁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高小姐,是你自己说要玩游戏的,既然玩不起,那就别玩!” 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就像被点燃的火炮一般。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朝着梅小丽的脸上甩去。梅小丽来不及躲闪,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文飞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高洁的手腕,将她的手牢牢地禁锢住。高洁的动作被硬生生地打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愤怒。 夏文飞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紧张的僵局。他轻松地说道:“玩游戏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而闹得不愉快。”说完,他伸手抓起梅小丽的手,轻轻地放在高洁的手上,试图让她们言归于好。 “哼!”高洁和梅小丽同时轻哼一声,各自甩开对方的手,谁也不愿意再看对方一眼。她们的心中都充满了不满和怨恨,仿佛刚刚的那一幕已经在彼此之间划下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刚刚看到夏文飞紧握着高洁的手,梅小丽知道高洁的计谋得逞了。高洁就是想让她们之间产生隔阂,让她们的关系变得紧张。梅小丽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会让高洁也尝尝这种被人算计的滋味,让她的喉咙里也卡上一根刺。 所以梅小丽越想越气继续激怒她道:“高小姐,你一向不是以知性、温柔、大度着称吗?怎么呢?现在装不去了,还是这本就是你的本性。还有,你还没回答我提的问题呢?”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跟外国男人深入交流是一种什么体验?” 梅小丽的话语愈发触怒高洁像踩了猫尾巴,她猛地跳起,双手捏紧拳头,怒目圆睁,摆出一副要与梅小丽干架的架势,然而,夏文飞却从背后拦住她的腰,连拖带拽地将她带入房间,大厅这才稍稍安静下来。夏文飞安抚好高洁后走出房间,看到梅小丽一脸落寞地低着头坐在那里沉思。 夏文飞走上前,语气沉稳地说道:“说吧,小丽。你今天为何要激怒她?这并非你的作风,你究竟意欲何为。” “是她率先挑衅我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她的意图?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来责备我。”梅小丽一脸委屈道 夏文飞语重心长地说:“是你答应与我一同照顾她的,你忘记了吗?待她身体恢复后便会返回美国,难道你就不能迁就她一下吗?毕竟,她是因我而受伤的。小丽,你能否懂事些,不要让我为难。” 梅小丽心中犹如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怒不可遏地喊道:“我当初的确承诺过替你照顾她。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你赶快另寻他人来接手吧,这活儿我实在干不了!” 听到这话,夏文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那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也略微显得沙哑,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不光是帮我照料她这件事让你心生悔意,就连与我相伴左右,你恐怕也追悔莫及了吧。是不是那个男人一直在等着你,所以你才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弃我而去呢?” 面对夏文飞的质问,梅小丽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突然感到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异常艰难,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然后略显疲惫地回应道:“夏文飞,请你说话的时候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好不好?无论我怎样解释,你始终不肯相信我的一言一语。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令我心力交瘁……算了,我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梅小丽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留下夏文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三人的空间显得异常狭窄和局促,仿佛每一寸空气都被挤压得快要凝固起来,气氛也随之变得怪异而压抑。然而,即便如此,在尚未请到人手帮忙之前,梅小丽依旧不辞辛劳地忙碌着,全心全意地照顾着高洁。 夏文飞这个大男人白天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常不在家里露面。于是,每当夜幕降临,高洁便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将她那帮同学们招呼到家里来吃喝玩乐。或许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塑造出一副贤惠、善良又温柔的形象吧,高洁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帮助梅小丽补习功课,并教她绘画技巧。 一开始的时候,梅小丽心里暗自揣测,觉得高洁这么做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不得不承认,高洁的确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和才华。无论是在学业方面,还是在艺术领域——尤其是美术这一块,高洁总是能够运用她那独特且简单易懂的方式给予梅小丽恰当的指导和建议,令她获益良多。 因此,只要高洁不耍心眼儿算计自己,那么在那些日子里,她其实算得上好相处的人。 傍晚,梅小丽折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放在高洁房间,然后缓缓走下楼。高洁上楼,迎面走来,在与梅小丽即将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下楼的小丽轻声说道:“梅小姐,你一定对上次在酒店里是谁做的手脚让你出丑的事很感兴趣吧?” 梅小丽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我知道是你,只是我找不到确凿证据。” 高洁的笑容愈发灿烂,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仿佛在欣赏梅小丽的痛苦:“那你又想知道上次欲侵犯你的人是谁指使的吗?” 梅小丽的手紧紧抓住高洁胸口上的衣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是你,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会这么坏。” 高洁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然而她的眼神却如毒蛇般冰冷,充满了恶意甜美地笑着道:“当然是想毁了你,文飞不是说你干净吗?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最丑的男人来玷污你,这样子一旦夏文飞想睡你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个玷污你男人的丑样是如何蹂躏你。你说这样他还会要你吗?”高洁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梅小丽的耳膜。 梅小丽听完,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高洁,试图从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找到一丝人性的痕迹。然而,高洁的眼神却像蘸着毒一样,让她不寒而栗。 梅小丽瞪大双眼,抓着高洁的衣服,将她拉近一步,继续问道:“既然是这样,警察为什么会把你给放出来?而且张婉婉家的保姆又是怎么回事?” 高洁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傻瓜,她们都是被我收买的,还有那个男人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还欠了一屁股赌博高利贷,如果不还钱就会被黑社会乱刀砍死。我们提前做了方案,如果事情办成了,他去坐牢,我帮他还高利贷,出来时给他一笔钱。如果事情失败了,就推给张婉婉家的保姆,我们提前做好口供,警察那边也怀疑不了我。” 高洁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己计划的得意和对梅小丽的不屑,她似乎在嘲笑梅小丽的天真和无能。梅小丽看着高洁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揭露高洁的罪行,否则她将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真是太可惜了!这老天爷啊,就是不肯如人所愿!就在那至关重要的关键时刻,文飞竟然出手救下了你!哼,梅小丽,你可知道?但凡胆敢跟我争抢男人的人,我都会想出一万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叫你来好好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此刻的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她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双手更是紧紧地揪住对方的衣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就将眼前这个女人从楼上给狠狠地推下去,直接摔个粉身碎骨才好呢!只见她手上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拽着那女人的衣服拼命拉扯起来。 而那个女人由于穿着拖鞋,本来就站立不稳,被梅小丽这么一用力拖拽,脚下顿时一个踉跄,身体开始地摇晃起来。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梅小丽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下松开了手,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恢复了理智。 可谁能想到,就在梅小丽松手的一刹那,高洁直直地向后倾倒而去。梅小丽下意识地想上前扯扯,可是已经来不及,紧接着,只听得“咕咚、咕咚……”一阵沉闷的声响传来,高洁的身体沿着楼梯一路翻滚而下,最后重重地摔倒在了楼下的地面上。 梅小丽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夏文飞如一道闪电般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高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关切。他怒目圆睁,直直地指着梅小丽,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想干什么?” 还没等他问完,高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她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臂,声音颤抖着说道:“文飞,好疼!好疼!不要怪妹妹,她不是故意的。”高洁的睡衣上,那片深红色的血渍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刺痛了夏文飞的眼睛。 梅小丽气呼呼地冲下楼,她的手指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高洁,愤怒地喊道:“小绿茶,明明是你自己滚下来的,还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高洁仍然抽抽噎噎地哭诉着:“妹妹,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啊!我这么怕疼的人,怎么可能自己从楼上滚下来呢?你到底意欲何为?” “为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当然是因为我抢了你的心上人,你怀恨在心,所以才会陷害我!”梅小丽的声音中满了愤怒。 夏文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他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梅小丽继续说道:“而且上次在酒楼,你就已经陷害过我一次,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还有上次找人强奸我,也是你花钱安排的!” 夏文飞的目光移向高洁,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高洁则嘤嘤哭泣着,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委屈地说道:“不是的,文飞,她这是红口白牙地污蔑我。如果我真的有罪,警察早就把我抓走了。而且上次在酒店,我一直坐在你对面,规规矩矩的,你也是亲眼看到的呀。” “那么,高小姐,你可以花钱让别人去做这些事情啊。”梅小丽的话语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高洁的心脏。 高洁一时间无言以对,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一脸委屈地看着夏文飞,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夏文飞,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你可以去调查,如果我有罪,警察也不会放我出来的。梅小姐,如果你说是我做的,请你拿出有效的证据,而不是在这里污蔑我!” 梅小丽紧紧地盯着大厅墙上窗帘后面那个隐蔽的摄像头,而此时的她却不敢轻易动弹。 高洁顺着梅小丽的目光望去,脸上露出了愤怒和失望的表情:“好呀!梅小丽,我真心真意地想把你当姐妹,帮你补习功课,你竟然敢算计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指责和怨恨。 梅小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她原本偷偷安装摄像头,是想找出高洁陷害自己的证据,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她紧紧地抓着手机,手心里满是汗水。 夏文飞放下扶着高洁的手,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瞪着梅小丽说道:“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梅小丽吞噬。 夏文飞紧紧握着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越看越愤怒,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股怒火即将喷涌而出。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狂怒,将手中的手机狠狠地朝梅小丽砸去! 手机重重地撞击在了梅小丽的胸口上。她顿时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一步。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呆呆地望着夏文飞,眼中满是委屈和不解。 精明的高洁此时眼神中露出了异样的光芒,她早就发现了梅小丽偷偷安装摄像头的举动,所以故意设下这个局,让梅小丽自食其果。她用手揉着哭红的眼睛,继续一脸委屈地说道:“文飞,我真的没有害小丽,你现在该相信我了吧?真的不是我故意滚下楼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会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她一直怀疑我掐害她,刚才还一直在问我为什么要找人害她,我一直解释我没有,可她就是不听。” 看着高洁那做作的模样,梅小丽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的全身血液像沸腾的开水一样乱窜。她无法忍受高洁的虚伪和欺骗,冲动之下,她猛地冲上前提起脚,照着高洁的小肚子狠狠地踢去。 猝不及防间,夏飞猛地一推,梅小丽的身体失去平衡,额头“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在桌角上,随着身子的重量摔倒。 夏文飞扶着高洁的手略微一僵,随即甩开高洁的手,准备上前扶起梅小丽。 高洁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嘤嘤啜泣道:“文飞,我后背好痛,会不会留疤,我好害怕……” 夏文飞眉头紧蹙,抱起高洁朝楼上走去,同时对着梅小丽怒喝道:“立刻拆掉摄像头,不要干这种无聊的事,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行为!” 望着他们缓缓上楼的背影,梅小丽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额头上流出来热乎乎的红色液体。 此刻,她只感觉心里堵得慌,自己好像飘起来,五脏六腑都疼,连同心脏也疼。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彻底淹没。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干涩喊不出来一个字来。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第89章 她就是要整自己 梅小丽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失落。她仰望着楼上,不时传来高洁小声的哭声,紧接着是夏文飞的轻声哄劝声交织其中,伴随着高洁的娇嗔声,最后化为她的娇笑声。 梅小丽紧紧捂着胸口,仿佛想要阻止那股刺痛的蔓延。她低头看着染红鲜血的手掌,心中一片茫然,分不清是额头的疼痛更剧烈,还是胸口的痛楚更难以忍受。那股闷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似乎要冲破头顶的天灵盖。然而,她深知此刻最为重要的是去换药。她用颤抖的手紧紧按住额头,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蹒跚地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高洁刺耳的娇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尖锐。梅小丽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对她来说,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她继续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苦不堪。 走到外面,梅小丽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原来是夏文飞抱着高洁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两人的身影撞在了梅小丽那本就不稳的后肩上。夏文飞口中喊着“借过”,接着是高洁回头一脸挑衅的表情,然后是夏文飞急忙忙地上了车,关上车门。梅小丽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明白他们究竟在唱哪一出戏,明明刚才两人还如同情侣般亲密无间地说笑,为何此刻又如此匆忙地出门。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影,梅小丽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无力地靠在树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阵阵刺痛却如潮水般不断袭来。 梅小丽上完药后,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在漆黑如墨的夜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她孤独的身影被微弱的月光拉长。终于,她回到了学校,然而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梅小丽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夏文飞的名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瞬间,夏文飞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梅小丽,我们出门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把高洁的房间收拾一下呢?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最爱干净了!还有啊,她最喜欢吃的燕窝,你为什么没有给她熬好?喂喂喂……” 梅小丽听着这些指责,只觉得一阵刺耳,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以往每次接到夏文飞的电话,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都会心跳加速、全身血液跟着狂躁起来。可如今,她却感到无比的疲惫和厌倦,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痛难忍。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这可是她第一次挂断夏文飞的电话,以前就算再生气,她也不敢这样做。因为只要一想到会惹得夏文飞不高兴,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但此刻,所有的忍耐似乎都到了极限。 没过多久,来电铃声再次响起,仿佛不依不饶地想要将她逼入绝境。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次接通了电话。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夏文飞噼里啪啦的斥责声:“梅小丽,你胆子肥了啊!居然敢挂我电话,你知不知道高洁有哮喘病,身体弱,要是因为房间不干净或者没吃到燕窝而犯病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还有……” 挂断、丢入黑名单、关机一气呵成,现在终于可以不受外界影响了。美美的睡个美容觉。 没曾想,这个星期天,梅小丽整整睡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夏文飞来到学校,托人带信叫她出来,自己则在门外静静等待。 起初,梅小丽并不想理睬他,但又担心他不肯离去,在外面惹出麻烦事。经过一番思索,她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 一见面,夏文飞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用力将梅小丽拽到一个阴暗的角落,怒不可遏地指责道:“你知道吗?高洁的后背可能会留下疤痕,她一个女孩子,留下这样的疤痕以后还怎么嫁人?你怎么如此狠心!你赶紧去跟她道歉,并且想办法赎罪。” 梅小丽心中烦躁不堪,冷哼一声,不屑地回应道:“这不是还没留下伤痕吗?那就等她真的留下疤痕再来找我吧。” 夏文飞被噎得一时语塞,他拍了拍胸口,努力平复着情绪,眼中闪烁着寒光,继续说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心思怎么变得如此恶毒?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原本是那么的单纯善良。你知道吗?为了哄高洁让她消气,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脱身。我一出来就立刻来找你,你还要我怎样?” 梅小丽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反唇相讥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否还要送你一面锦旗?她嫁不出去那是她的事!嫁不出去,你娶了她,那不正合她的心意吗?” 夏文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梅小丽,愤怒地吼道:“梅小丽,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难道是故意制造这么多麻烦,只是想摆脱我,让我厌烦你,然后好去找你的竹马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以为我每天都愿意看到你这副丧气的模样吗?要不是高洁想吃你做的饭,我才懒得来找你!” 梅小丽一脸疲倦地看着他,心中满是厌烦,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高洁要吃饭,请不要来找我,我又不是她妈,也不要试图给我塞其他男人。我最后再强调一次,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滚下楼的。至于你,爱信不信。她身上留疤,你就去找医生处理;她要吃饭,你就去请保姆照顾。你们不是很有钱吗?留疤了,就带她去植皮。总之,你们的闲事与我毫无关系。” 夏文飞被她的话气得胸口直发闷,他怒不可遏地走上前,用力掐住她的喉咙,怒目圆睁地吼道:“没有关系?你现在如此急切地想要和我撇清关系,难道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突然间,他惊愕地发现梅小丽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松了手:“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了?小丽……是我推倒你的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然而,梅小丽却冷冰冰地打掉他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夏文飞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然而,梅小丽却闻到了他身上其他女人的香味,那股刺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夏文飞皱起眉头,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忍不住大声吼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我靠近你,你都觉得恶心吗?” 梅小丽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夏文飞,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和高洁的种种事情,以后都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我不是那种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夏文飞一个人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沉思了片刻,夏文飞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冲上前,拦住了梅小丽的去路。 他耐着性子,语气诚恳地解释道:“我知道我推了你,让你受伤是我的不对,我对此深感愧疚。但是,请你设身处地地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高洁毕竟是为了我而受伤,我只是想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她。哪怕是受到她妈妈的嘱托,我也愿意多迁就着她一些。你就不能与她和平相处吗?这样也能让我不再那么难做。” 梅小丽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委屈,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夏文飞,说道:“又是要我让着她?” 以前在家的时候,自己常常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刘妈总是让我忍耐,让我让着自己的姐妹。她原以为,谈个朋友之后,情况会有所改变,没想到现在他还要我让着他那前女友。姐妹是家人,我无话可说,可每次都是高洁先挑衅我的啊! “夏文飞,请你搞清楚状况!”梅小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我最后再多说一次,现在是她不让我好过!我在那里多待一天,她都会想方设法地算计我!我跟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会相信我!” 夏文飞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皱起眉头,反驳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人证、物证都在,我进门时亲眼看到你把她推下楼;还有,你手机里的东西,总不至于是高洁拿着你的手机偷拍的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做错了那么多事,让你低个头就那么难吗?” 梅小丽已经解释得心烦意乱,她压低声音,拖长音调说道:“既然不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正最后一句,我是绝对不会再去伺候你的那位大小姐,我也是个病人,额头上缝了几针,现在只想休息……” 夏文飞怔了怔愧疚的解释道:“小丽,昨天高洁哮喘病发作了,怱怱忙忙的所以没看清你额头上受伤,真的……” “好了,我说是我自己撞上去了,自己撞上去的,跟你没关系,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梅小丽烦不胜烦一字一句道 夏文飞眸色深沉,心里的火气在燃烧,听着她的驱赶,越发的心烦,口里说的不关他的事,心里全是对他的厌弃。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自己已经亲自过来哄她,给她解释,那女人就不能借坡下驴,看来都是惯的。 正要发火,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来电铃声骤然响起,夏文飞迅速接通手机。电话那头传来高洁温柔的声音:“文飞,不要责怪小丽,确实是我不小心没站稳,不小心摔下楼的。你让她过来吧,只要你们能够和好如初,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梅小丽听着高洁的话,心中愈发烦躁不堪。她觉得高洁的大度和宽容,在此时显得如此虚伪。而夏文飞却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轻松地吁了口气,说道:“你看看人家高洁,多么大度啊!哪像你,小肚鸡肠,疑心病又那么重。”说完,他又走上前去,试图再次拥抱梅小丽想跟她示好。 然而,当他靠近梅小丽时,梅小丽却举起手向后退了一步,夏文飞的手强在空中,气氛有些凝重,想起刚才自己靠近她那厌恶的表情,夏文飞怔愣地站在那里,他想发火,但是想到她头上的伤是因为自己所为,只是默默地夺过她的手机,将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放了出来。 “如果不舒服,就在学校休息几天。等伤口好了,再回来做饭。”夏文飞眼神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梅小丽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憋屈得几乎无法呼吸。她不禁想,高洁真的就这么缺保姆吗?不是,她就是要整自己,她就是这样的人,人前装得无比大度,人后却尽是算计,此刻,梅小丽一个字都不想说,她只想尽快回到学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什么都不去想。 夏文飞默默地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无所知。 虽然梅小丽没有去做饭,但每天都会接到夏文飞打来的电话,询问她伤口的恢复情况。一想到伤口痊愈后还要去给那个女人做饭,梅小丽就感到不寒而栗,甚至连话都不想说。她总是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或者干脆让电话响着不接。要不是担心刘妈会打电话过来,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关机。 就在这时,梅小丽从厕所里出来,恰好听到几个女生正在洗手池边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她:“听说你们班那个梅小丽被人甩了,还被人打了,是吧?” 另一个女生附和道:“我早就说过,这是迟早的事。她和我们一样,既没有背景,也没有财富,人家凭什么喜欢她?夏学长可是商大的男神,也是我们学校的男神,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人家怎么可能真的爱上她?不过是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尝尝野味罢了。她还自以为是的喜欢,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倒贴,不要白不要。” “那可真是够下贱的,倒贴,嘿嘿……她还真以为现实世界里有白马王子爱上白天鹅的故事呢,那只有童话世界里才有。” “哈哈哈……活该,谁叫她这么犯贱,听说还是夏学长亲手打的。” “就是,认不清现实呗,说分手死缠着不放手,她哪能跟高小姐比,人家有才有貌有颜有钱……” 梅小丽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躲在厕所里不出来,还是走出去直接与她们对峙。然而,当她鼓起勇气走到洗手台前时,那几个女生却像受惊的鸟儿一样,四散而去。 看来总有些人总是喜欢用恶意的思维去揣测别人,他们似乎永远无法理解别人的善意和真实意图。 梅小丽走出厕所时,那刺耳的来电铃声再次响起:“梅小丽,你胆子可真大啊,竟敢挂我的电话!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过来煮饭,高洁的胃口不好。” 梅小丽的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她忍不住反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久还没请到保姆?” 对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高洁味口不好,请了个做饭的,吃了几天不满意被她给炒了。这也算是给你个台阶,你早点过来吧。” 梅小丽紧紧地攥着手机,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她冷冷地回应道:“我不会去的,你们重新请人吧。”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手机。 然而,没过一会儿,那边的手机铃声又响个不停。梅小丽感到无比厌烦,但还是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挂我电话!你不过来煮饭可以,但把借我的钱还我!”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梅小丽摸了摸自己那还没拆线的额头,顿时感觉头痛欲裂。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确实为了刘敏借了他的钱,而且现在也确实没有钱还给他。那一瞬间,她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她施压。 在他的施压下,梅小丽感到无比的无奈和委屈,但又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只好默默地去给她们煮饭。她拖着疲惫的步伐,挑选了一些食材,然后提着沉甸甸的菜篮子,缓缓地向家里走去。 刚一进门,梅小丽就听到了高洁那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显然,夏文飞把她哄得十分开心。梅小丽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直接选择忽略她们,径直走向厨房。 高洁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迅速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未出声的笑脸,声音柔和地说道:“妹妹来了,听说你的头受伤了,我还想着买些礼品和文飞去看你呢,没想到你今天就过来了。你的头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夏文飞也跟着站起身来,露出了慈和的笑脸。 梅小丽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愤怒。她强忍着内心的情绪,冷冷地回答道:“多谢高小姐的关心,我已经完全好了。”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和冷漠,仿佛与他们之间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很显然,梅小丽说的是假话。她此刻只想尽快完成做饭的任务,然后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和痛苦的地方。然而,面对她的冷脸,夏文飞却表现出了不满。他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说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高洁热情主动地问候你,你却如此冷漠,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家教?” 梅小丽猛地回过头,狠狠地倪斜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挤出一副硬邦邦的假笑,说道:“这样可以了吧?你们是否满意了?我可以去做饭了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无奈,仿佛在向他们宣告着自己的不满和反抗。 看着她的背影,夏文飞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德行啊,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她了呢?性格真是古里古怪的。” 梅小丽默默地走进厨房,开始自顾自地择菜。夏文飞见状,也跟着走进厨房,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关切,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额头上的伤疤,轻声问道:“疼吗?” 梅小丽被他深情愧疚的目光所吸引,感受到他温热的指腹,那一刻,仿佛有一种柔软的东西击中了她的心。她不禁想,也许他其实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只是被高洁的欺骗蒙蔽了双眼。 然而,就在这时,高洁那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文飞,我的博士伦镜片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找吗?我眼睛看不见。” 夏文飞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站起身来,抽离出对梅小丽的关怀,转身向楼上走去,为高洁寻找镜片。找完镜片后,他又回到厨房,坐在小板凳上,笑嘻嘻地对梅小丽说:“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头部全面检查吧,可千万不能留下后遗症,也不能让你额头上留下伤疤。” “文飞,我的奶罩不见了,快帮我找找,昨天晚上还在床上的,今天就不见了。”夏文飞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解释道:“小丽,不是这样的,是保姆走了,我昨天帮她收的衣服,我和她真的没有那种关系。” 梅小丽抬起眼,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硬邦邦的笑容:“去吧,我相信你,我都相信你。你就在楼上陪她吧,不用下来了。” 夏文飞看着她,心中稍感宽慰,但还是不禁回头望了一眼。他惊讶地发现,梅小丽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吃醋或发火,而是在忙着找米,嘴里还嘀咕着:“米也没有了,油也没有了。” 梅小丽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高洁故意为之。如果他继续留在厨房,高洁肯定还会想出其它招数把他唤走。 第90章 食物过敏 米也没有了,油也没有了,这说明小丽等下要叫他陪她上街买米,因为一袋米太重,她跟本拎不动,以前阿四他们在这一起吃,米吃得太快都是自己陪着去的。想到这,夏文飞安心的向楼上走去。 高洁笑脸相迎,夏文飞在沙发上从一堆衣服里找出了粉色蕾丝奶罩。 “文飞不好意思呀!刚才眼睛没带博士伦看不见。” 他又指着一袋瓜子:“文飞,你给我剥瓜子吧,我记得以前我吃瓜子都是你帮我剥好的。”高洁含情脉脉地望着夏文飞 夏文飞怔怔地回过神来,嘴巴微张,像是还没完全从思绪中挣脱出来,但很快便应道:“好!”接着,他慢悠悠地抓起一把瓜子,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始剥起来。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听到梅小丽呼唤他的声音。 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夏文飞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他霍然起身,快步走到楼梯口,探头朝着楼下望去。这一望之下,他的心猛地一沉——梅小丽竟然已不在屋内! 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夏文飞气得双手握拳,脸色铁青。他想起之前高洁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禁暗暗思忖:难道真如高洁所言,梅小丽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越想越是气恼,他咬咬牙,恨恨地自言自语道:“哼,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买完米后连个电话都不会给我打!” 就这样,夏文飞越等心情越发烦躁。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夏文飞循声望去,只见一辆破旧的麻木车缓缓开进了院子里。开车的师傅动作熟练地下车,然后扛起一袋大米,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内。而梅小丽则手提一桶食用油,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夏文飞冷眼瞧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眼看着她们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走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局面。 饭菜已经做好,香气四溢地摆在了餐桌上。三个人围绕着桌子坐定,高洁兴奋地用手指向桌上那一盘红彤彤、油亮亮的鸡尾虾,娇声说道:“文飞,我想吃虾啦!”说完,还特意朝着一旁的小丽扬了扬下巴,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情。 听到高洁的话,夏文飞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见他熟练地拿起一只虾,小心翼翼地剥开坚硬的外壳,将鲜嫩肥美的虾肉轻轻放入高洁面前的碗中。不一会儿功夫,盘子里的虾就已经被剥去了大半。 一直默默吃饭的小丽此时抬起头,目光扫过正在亲密互动的两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然而,她迅速调整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低头吃着碗里的白米饭。 看到这一幕,高洁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对夏文飞说:“文飞呀,你看看妹妹,好像有点吃醋呢!要不你也给她剥几只虾呗?” 对于高洁的说法,夏文飞其实并不太相信。就在刚刚,他在高洁的房间里待了很长时间,可当时的小丽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者介意的迹象。还有他刚刚给高洁剥虾,她眼中表现得毫无波澜,尽管如此,他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伸手拿过一只虾,仔细地剥起来,并将虾肉放进了小丽的碗里。 夏文飞满心期待着小丽能够像往常那样,给自己一个温柔的微笑或者感激的眼神。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仅仅只是一瞬之间,随后便低下头继续机械般地拨弄着碗里的米饭,而那只刚剥好的虾则被冷落在一边。 一时间,饭厅的气氛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夏文飞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小丽一口接一口地将米饭送进嘴里,直到最后一粒米也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高洁好听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妹妹啊,你到底是不喜欢吃虾呢,还是单纯不喜欢剥虾的人呀?就比如说我吧,那可是特别钟情于文飞给我剥的虾哦,毕竟嘛,我爱他爱得深沉呢!”话音刚落,只见高洁还特意地朝着夏文飞的怀里轻轻靠去,做出一副无比亲昵的模样来。 然而,面对高洁如此明显的举动,夏文飞既没有主动迎合,也并未直接拒绝。他只是微微转动眼眸,目光随后便落在了梅小丽身上,缓缓开口说道:“我可不太相信梅小姐您会不喜欢吃虾哟。”言罢,他竟然又动作娴熟地剥好了两只虾肉,然后轻轻地放入了梅小丽面前的碗中。 一时间,整个场面的气氛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显得格外僵硬和尴尬。梅小丽则是面色一沉,表情十分难看。只见她先是极为生硬地将碗中的虾肉夹起来送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但紧接着又迅速地吐在面前的碟碗中,并冷冷地回应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对虾过敏得厉害呢。” 听到这话,夏文飞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走到了梅小丽身旁。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筷子挟起刚刚被梅小丽吐在碟碗中的虾肉,直直地就往她的嘴边送去,同时怒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对虾过敏?哼,你就算想要随便敷衍我,好歹也找一个靠谱点的借口吧!” 话落,那只虾已经被他强硬地塞进了她嘴里。梅小丽“哇哇”地呕吐了两声,仿佛要把胃里的一切都吐出来。 “梅小丽,你敢吐,我们就分手!”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梅小丽怔愣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惊愕和无助。然而,她的身体似乎无法控制,还是忍不住“啊啊”地朝着垃圾桶跑去。 夏文飞越发生气,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梅小丽最近对他如此反感?上次他想上前拥抱她,她就想吐;这次给她喂虾,她竟然又想吐!这到底是多么厌恶自己,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难道她真的想甩弃自己,去找那个暮伟吗??? 梅小丽刚想吐出来,却又被怒不可遏的夏文飞捂住了嘴。他用力地将她拽回到桌子旁,接着又塞进了一个虾。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让梅小丽几乎无法呼吸。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夏文飞的束缚,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 夏文飞端起桌上的杯子,朝梅小丽猛灌了一杯水,如同牛饮一般。他紧紧地捂住她的嘴,梅小丽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声。 夏文飞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难道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那愤怒已经到了极致,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困惑,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而梅小丽在猛喝了几口水后,突然感到一阵不适。虾子不小心滑进了胃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夏文飞狠狠地推开,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冲进了厨房的垃圾桶。她弯下腰,用手拼命地塞进喉咙管,试图把那只虾子吐出来。厨房里不断传出梅小丽痛苦的呕吐声,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夏文飞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哼,真能装,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他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带她出去吃饭的情景,那时的她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他给她留的鸡尾虾,还带回了学校。可如今,她却如此做作,究竟是想作给谁看呢?难道她就那么喜欢忤逆他,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那个暮伟,故意气他? 想到这里,夏文飞再也坐不住了。他冲进厨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紧紧地禁锢着梅小丽的手腕。他用力一拉,将她拖进了饭厅,然后怒目圆睁,对着她怒斥道:“梅小丽,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给足了你面子,所以你才有恃无恐。你以为你做出这些让我讨厌的举动,我就会轻易放过你,然后让你去找那个暮伟?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们在一起还是分手,只能由我说了算!他暮伟要是敢靠近你一步,你信不信我找人宰了他,或者把他打残!”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那狰狞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愤恨。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夏文飞,你这个畜生!你要是敢动阿伟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向夏文飞发出最后的警告。 “哎呀呀!瞧瞧妹妹对暮伟那情深似海的感情哟,简直令人艳羡不已呢!若是文飞能够如同妹妹对待他那般待我,哪怕让我立刻死去,此生也无遗憾啦!” “阿伟?哼,你叫得可真是亲昵啊!而对我呢,却是连名带姓地称呼着,以前,可从未听闻过你如此这般亲切地呼喊‘阿伟’二字。莫不是如今分了手,才恍然发觉心中最爱的那人竟是他,所以这会儿开始懊悔不迭了吧。”话音未落,只见他狠狠地将她身子往一旁甩开,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脑袋竟不偏不倚再次撞在了桌角之上。原本就尚未愈合的伤口这下更是雪上加霜,殷红色的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夏文飞冷不丁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惊到了,刹那间,他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堵住一般,凝滞不前。紧接着,一阵慌乱涌上心头,他手忙脚乱地赶忙上前想要搀扶住对方。 然而,梅小丽却紧紧按住正在流血不止的额头,当夏文飞近身时,便被她充满愤恨与厌恶的眼神狠狠瞪视,并用力一把推开,怒喝道:“夏文飞,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高洁,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场景,嘴角微微上扬,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夏文飞木讷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他无法理解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明明他深爱着她,渴望与她修复关系,可为何自己会再次失控,将她伤害。 他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她变心的念头,仿佛这是唯一的解释。对,一定是她的错,是她想要将他推向另一个女人。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用力地抓起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她往门外拽去:“要死就死在外面,要流血就在外面流,别弄脏了我家,高洁晕血,她最爱干净了……” 梅小丽惊愕地望着他,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头部被他撞伤,他竟然毫不关心,此时心中所想的却是他的白月光晕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涌上心头,她的手被他拽得生疼,忍不住发出了呜咽的哭腔声:“夏文飞,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皮肤过敏,必须得去医院,我求你放过我吧。” 夏文飞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愤怒,但还是暂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凝视着梅小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梅小丽,你现在越来越爱撒谎了,以前我从未听你说过你吃虾会过敏,你到底想恶心谁?” 梅小丽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带着哭腔说道:“以前那是不想驳你的面子才这么做的。爱吃虾的是你和高洁,信不信由你,你以前给我剥的虾,我都偷偷埋进饭里,然后等过后再倒进垃圾桶,我只是不想惹你不高兴。”或许那时的梅小丽还沉醉在被人捧在手心的幸福之中,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爱吃虾的一直都是高洁。 夏文飞摇了摇头,显然还是不相信她的话:“那你吃油焖大虾为什么不过敏?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吃下去的。” 梅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真诚和焦急,她坚定地说:“我确实吃油焖大虾不过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委屈,似乎在努力让夏文飞相信她的话。然而,夏文飞的心中仍然充满了疑虑,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梅小丽的解释。 夏文飞小心翼翼地撸起她手腕处的衣袖,只见那白皙的手臂上竟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和疙瘩,有的已经连成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就在他怔怔发愣的时候,梅小丽像是被惊吓到一般,猛地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朝着院子外面狂奔而去。夏文飞瞬间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拔腿朝着她逃跑的方向追去。没跑几步,他便伸手揽住了梅小丽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然后扛在背上向来的方向奔去。 梅小丽拼命挣扎着,双脚胡乱蹬踹着,嘴里不停地喊叫道:“夏文飞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你这个疯子,求求你放过我吧……”然而,无论她怎样反抗,夏文飞扛着她的身子却越收越紧,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夏文飞抱紧梅小丽,如一阵风般迅速地进了院子,来到了停靠在一旁的车子旁边。他打开车门,动作轻柔但又坚定地把梅小丽塞进了车内,他的眼睛红红的,透露出无比的焦急与关切,眼神中满是真诚和心疼:“小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啊!咱们感紧去看医生。” 梅小丽抬头迎上他那炽热而真挚的目光,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片刻之后,或许是感受到了夏文飞眼中深深的情意,梅小丽心中的恐惧和愤怒渐渐消散,最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相信他。 就在这时,夏文飞手机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那刺耳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周围的宁静。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然而,手机铃声却像着了魔一般,不停地响着,仿佛在催促他去接听。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这烦人的铃声,只能无奈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高洁急促的求救声,她的哮喘病发作了,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夏文飞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紧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轻声安慰道:“好的,别着急呀!别哭呀!别怕,我马上来。”然而,他心中却充满了焦虑。 梅小丽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刚刚还说是她男朋友的男人,在这关键时刻,却要放下她去照顾别的女人。 “小丽,高洁哮喘病发作了,我去看看,马上回来,你等我,你相信我,高洁没事我马上就来。”夏文飞一脸真诚地望着梅小丽,眼中满是关切和焦急。 梅小丽紧紧地攥住他那只温暖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想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到这双手中,以此来留住眼前这个即将离去的人。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被无尽的恐惧所填满,瞳孔因紧张而放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有可能夺眶而出。她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凝视着对方,那祈求的神色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眼神仿佛化作了一句句无声的呼喊:“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怕……我还不想就这样死去……”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生命的渴望以及对他的依赖。 可是,夏文飞却用力掰开了她的手,只留下了冷冰冰的两句话:“我不去高洁会死的,等我~”说完,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向屋内走去,脚步坚定而决绝。 梅小丽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心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疼痛难忍。然而,她仍然如坐针毡般地愿意相信他,可是时间却像一把无情的刻刀,一分一秒地在她的心上刻下深深的痕迹,每一秒都如同鼓点一般,重重地敲响她的心脏。 而高洁这边,夏文飞的心情异常焦急。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地在包里、桌子上、抽屉里翻找着高洁的药。他的手忙脚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可是,最终他一无所获,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旁边躺着的高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绀,呼吸急促得像风箱一般,喘着粗气,那模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了喉咙。 最后,夏文飞终于在高洁的大衣口袋里找到了一支喷雾剂。他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让高洁侧卧,将喷雾对准她的咽喉,轻轻地喷了几下。高洁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脸色也稍稍恢复了一丝血色。夏文飞这才松了一口气,细心地将她平放在枕头上。 当夏文飞转头看向门外,准备起身向外走去时,高洁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她的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声音仿佛被风撕裂一般,断断续续地说道:“文飞……我不行了……赶紧给我叫辆救护车……我心跳得厉害,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不然我会死的……真的……15 分钟,30 分钟……抢救不……不及时我就会死的。”高洁的话语如同风中残烛,微弱而又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夏文飞的心如刀绞,疼痛难忍。 “文飞……我还不想死……”高洁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打湿了夏文飞的手背。夏文飞的心神早已乱作一团,他的目光在门外和高洁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 “相信我……食物过敏……过敏……不会死的……但哮喘会死……死人的……”高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风中的残叶,随时都可能飘落。 夏文飞眼神坚定地说:“我可以把你们一起送到医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向高洁传递着一种力量。 “来不极了……我受不了……”高洁说完,又急促地喘着粗气,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痛苦的挣扎。 梅小丽坐在车里,只感觉心速加快,心跳如鼓,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她忽然意识到,她等不了了,小时候因为误吃虾子,导致食物过敏,她的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而她的父母却不管不顾,还说她是装神弄鬼,舍不得花钱给她看病。还好有刘妈看到情况不对,背着她赶到了医院。在路上,梅小丽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只记得后来换上暮伟背着她赶到了医院,医生说还好送来得及时,才捡回了一条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1章 分手 \/\/ 校园的泥泞路上,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身材姣好的女孩低头慢慢的走着,手指攥紧裙子的一角,心事重重。阴雨绵绵的天气,让她的心情忧郁而灰暗。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黑色库里南急驰而过,泥水溅了女孩一身。女孩没有抬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黑色库里南却掉转车头返回来停在了女孩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材修长、长相帅气的男人,西装笔挺,看不出牌子却贵气十足,应该是某家的私定。 男人看到女孩那副狼狈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愧疚却很好的掩饰下来,抱着胳膊笑吟吟地看着她,上前温柔地把她拥在怀里:\"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女孩一把推开了他,眼泪在眼眶打转,艰难的说: “夏文飞,我们分手吧。\"她死死咬紧牙关,裙角被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拽得变了型。 夏文飞不敢置信,眼神里充满了焦急“为什么?为什么呀?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了,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可是我一定我会娶你的呀,还有一个月,就一个月,我答应你,拿到学业证,我们马上结婚。”男人拼命的挽留.用几近哀求的口吻,也不复刚刚的嬉皮笑脸。 梅小丽抬起头眼睛瞪着大大的望着夏文飞大声的说:\"可是,我不爱你了呀。\"女孩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 夏文飞摇着她的胳膊,“不要闹小孩脾气,好不好、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可以改吗!曾经说的长相厮守,海誓山盟都不作数了吗?我发誓我一定补偿你。”夏文飞声音嘶哑的说,试图从梅小丽的脸上找到还爱他的证明! 他祈求地看着梅小丽,手颤抖着想拉住女孩的手却被甩开了,徒留女孩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风中“那是以前,现在我不爱你了,看见你,我只觉得不堪和恶心。”女孩说完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男孩名叫夏文飞,就读于圈子里有名的私立商业大学,里面就读的男男女女非富即贵。 女孩名梅小丽,就读于一所有钱人资助的艺术学院,两所学校在地域上相差不远,办学理念却截然不同。商业学校培养的是商业精英,进去的人除了搞好学业,更重要的是结交人脉,建立更加密切的利益联系,而梅小丽就读的艺术学院却是给条件一般,青春活力,有一定艺术天赋的学生提供的场所,梅小丽学的是绘画,她喜欢将自己的情绪埋藏在自己的作品里面。 夏文飞能在人才辈出的商大中也是佼佼者,家世出众,文才武略又样样在行,性格风趣、交际广,可以说是大多数女孩都喜欢的类型,这也导致他莺莺燕燕不断,看似亲密却温和疏离的态度引得一众女生为之着迷,而梅小丽是那种看起来乖巧温顺,长相甜美的乖乖女,按理说两个人这辈子应该是不想交的平行线,却偏偏纠缠到了一起,也许是错的时间也许是错的人,又或者对的人却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 第2章 聚会 --梅小丽忆起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性格内向的她初来这个学校只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卑和敏感让她不敢与人说话更不愿意与外界交流,不仅没有什么朋友,甚至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哑巴,所幸还有张淑芬,她唯一的好朋友,热情且大方,没心没肺的,开学也是她帮自己拎起来大包小包的行李也没有和别人一样笑话自己连行李箱都没有,胖胖的像小熊一样可爱,给她如渊的生活带来一缕阳光。 但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张淑芬也有着粉红的少女心事,不仅每天跟风给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写情书,写完了还花大心思打扮一番亲自送到人家手上,那人便是夏文飞,他从不因为张淑芬健硕的身躯而面露讥讽或和旁人一同嘲笑她,只是次数多了拒绝无果后也难免厌烦。 “你知道今天刮什么风吗?是我想你想得快疯”“今天我去钓鱼了,爱你至死不渝…”想给你买油,i love油”诸如此类的话,每每张淑芬声情并茂地朗诵给梅小丽听,梅小丽都只能面露尴尬、眼神幽幽得盯着她叹出一口气,她的反应无疑给张淑芬火热的心浇上一盆冷水,每每这时,张淑芬老会叉着腰头仰得老高,说:“你没谈恋爱,不理解语言的魅力我不怪你,谁让我跟你最好呢”说完,又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今天,今天,我带你去看我的白马王子,可帅了” 听到张淑芬兴奋的声音,梅小丽陷入思考,夏文飞,这人梅小丽听说过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沉稳大气,年年奖学金拿到手软,但他会喜欢张姐姐吗,怎么也没见过他来找过张姐姐。 张淑芬拉着梅小丽的手就跑,恨不得马上见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但下一秒又被路边的苹果树吸引了,有时候梅小丽真的很羡慕她没心没肺天真快乐的样子。 “小丽你快看那有一颗苹果树红彤彤的,绝对很好吃”张淑芬略带兴奋和急迫的声音打破了梅小丽的沉思,她看着张淑芬咽口水的动作不由得觉得好笑: “想吃吗?\"张淑芬点了点头摇着梅小丽的手祈求道: “我们上去摘好不好”梅小丽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没事.在我们家乡看到苹果柿子随便摘的,那不叫偷。张淑芬赶忙拉住梅小丽,让梅小丽蹲下,梅小丽生无可恋地看了张淑芬的身躯一眼也只好照做,她很少发表什么不同的建议,更何况是这种蹲下来拖着别人的小事情,只是张淑芬近两百斤的体重还是压的她差点扑到了地上。 “高点高点,站起来”张淑芬没发觉这点,兴奋得叫嚷着,但梅小丽实在扛不动一百多斤的大胖子,两人齐齐摔倒了地上,幸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张淑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体重对于梅小丽来说太过于沉重,愧疚得盯着身上满是泥土和草屑的梅小丽,而梅小丽只是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了笑。 不提这些小插曲,为了这场聚会,她们早早地准备起来,穿上了朴素但是很干净的衣服,在能力范围内给予主人家足够的尊重和重视,尤其是张淑芬想到要见到男神,肉都少吃了几口。 庄园里,灯光明亮,各种名花植株栽种起来起到了很好的装饰作用,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 院子里早已聚满很多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偶尔窃窃私语但始终维持着自己的姿态。 男的衣冠楚楚女的光鲜亮丽,一时之间好不热闹,这里大多数来的人都是商大的学生,个个都小有背景,返观梅小丽二人,张淑芳穿着白汗衫,休闲但不正式像是普通家居服,梅小丽则穿着简简单单素静的青衣,脚上蹬着一双平步鞋,长发披散在两旁,努力降低着存在感,两人站在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梅小丽轻轻拉着张淑芬的手示意自己要走,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张淑芬却热情高涨“等等、等等,我的白马王子马上出来。” 伴随着优雅古典的音乐声响起,动人的旋律回荡在大厅中,一对亲密似恋人的搭档相拥着踏入了舞池,男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帅气的同时不缺少英气,女的身材曼妙,千娇百媚,人群中安静了一瞬,接着又响起了小声的赞叹和讨论声,纷纷赞着男才女貌,十分般配,没人会傻到在这种场面引起矛盾,毕竟都自喻体面人,该有的场面话和客套话一样不能少。 第3章 风波 男的就是夏文飞,这所学校的校草,沉稳大气,幽默风趣。女孩名叫卓文君,长得美丽大方,高高地扬起头,眼神充满高傲,两人站在一起只让人觉得金童玉女,天造地设。夏文飞搂着卓文君缓缓步入了舞池中央,裙摆翻飞间音乐渐渐走向高潮。 只是入口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讨论声,卓文君不悦地看了过去,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脚也不受控制地踩到了夏文飞的脚,但她却无知无觉,猛地把头低下,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引起喧闹的大胡子男径直跑向了舞池中的女主角,男人稍微有点发福,气冲冲的样子跟这场宴会的“体面”格格不入。 “卓文君你个**又背着我偷汉子,格老子的,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场上响起了不怀好意的揣测,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场闹剧,人都是惯爱看热闹的。 说着那男的一拳打向夏文飞的脸,夏文飞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拳头把他甩到了一边,那男人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人群中传来一阵耻笑,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卓文君,也不乏嫉妒她的人,但那男的想攀扯卓文君,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胖男人仍捶地骂道: “卓文君你个j人,欺骗了我的感情,你忘了当初我家是怎么帮助你的吗,现在出息了考上了商大,就想用钱打发我,你做梦。” 一个大男人捶胸顿足地抹泪,任谁也觉得可怜,人们的目光很快转向了卓文君,没想到学校里光鲜亮丽的天之骄女可能还真的跟这个男的有点关系,卓文君脸上青了又白,嗫喏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眼看着男子掏出照片一类的东西准备说点什么,卓文君顿时绷不住了:“你是对我有恩,但是我已经报答过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一个游手奶闲,不学无术的混混怎么配我,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别想用恩情绑架我。” “那你不爱我,不同意我,为什么要接受我家的帮助,为什么要答应我,没人逼着你同意”横肉男大声地吼道声音宏亮,“那时候我年少无知,是接受过你家的馈赠,但也是情非得已,难道就应该你们帮助过我,我就该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卓文君越说越气愤,一双美眸要喷出火来“放手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天上的天鹅,一个地上的蛤蟆怎么能在一起。” “从前你怎么不说?现在就不般配了,你从前怎么样你自己忘了?”.男人嚎啕着,看似心有不甘。众人真是吃了好大一口瓜,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可是却没有人同情他,谁会在乎一个混混的感受,有的只是看笑话,看所谓“天之骄女”不堪的过去,人群中叫叽喳喳,“没想到卓校花以前的爱好嗯…这么独特啊,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又是一阵耻笑,很多恶意的眼神扫射着卓文君。 张淑芬拉着小丽躲在一边,指着脸色不太好看却仍然淡定的夏文飞对梅小丽小声说:“这就是我的男神,今天这事…”还没说完就息声了,梅小丽瞟了一眼夏文飞。 回道“这种人心比天高”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梅小丽抽出张淑芬的手,给她递了一个眼神,说完挤出人群,尝试去扶起横肉男,可是男的一身力气的大个子怎么是她扶得起来的? 人群中又叨叨开了“这是谁呀,穿的这样破旧,多管闹事。” 另一个人又插嘴道:“说不定人家也像卓校花一样喜欢这种人呢。” 说完人群中再次哄笑起来,卓文君苍白着一张小脸,凌厉的目光却看向梅小丽。 第4章 风波中 横肉男忽然抬头久久凝视着卓文君,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子,划向卓文君的脸,在场人都惊呼着躲避。 夏文飞一脚给他踢倒在地,人和刀子飞出数米远落在地上,刀是没开封的刀,没什么杀伤力,只刚拿出来就吓到了一片人,一群人又是嘘声又是厌烦。 横肉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所有的钱我都给你花了,我没日没夜的工作,我妈对你贴心贴肺生怕你有一丝不满意,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结婚,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周围的人不敢说话了,卓文君惊慌地盯着他,只顾着想要躲在夏文飞身后,夏文飞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是非对错如何他不作评判,但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在他举办的场子上受伤。 “麻烦扶我一下”男人祈求地盯着梅小丽,梅小丽沉默了一下,张淑芬紧紧拉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去,梅小丽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接着伸出手用力将横肉男扶起。 夏文飞上前两步,皱眉盯了他几分钟,眼神扫过梅小丽:“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仇怨,你掏出刀子我就能把你送局子里蹲着,你们的私事我不管,她欠你什么你可以通过正当手段讨回公道,再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不要再来纠缠她”说完准备离开,脸色十分差劲。 李勇(也就是横肉男)知道再闹也无果,灰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然而却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社会青年冲上来,李勇大呵:“奶奶的,你给老子站住。” 小伙却不管不顾,红着一双眼上前给了卓文君一巴掌,“你骄微什么?还分出三六九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勇哥能有现在的你?不就是长着一张脸吗,我勇哥就该给你这个不要脸的女的破相,看你还嚣张什么.” 卓文君大叫着捂着脸,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委屈,凭什么这种流氓一直缠着自己,她咬着下嘴唇,四处寻找着夏文飞的身影,企图寻找帮助。 小混混骂骂咧咧:“呦,找你那奸夫呢,也不看看人家要不要你,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横肉男也狠狠盯着卓,却瞥见小混混口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看形状像刀,他心里一惊,自己都不敢真带刀,这臭小子要被发现得完,夏文飞看到只觉得头大,掏出传呼机准备报警。 横肉男见状忙把小混混拉到一边,\"勇哥你干嘛,她不要脸,我就给她的脸毁了最好\"说着手伸进口袋却被按住了手,“胡闹,这是我的事情,我一个人闹也就算了,你才多大你就等着去坐牢”李勇低呵到,但也不愿意对对面说软话。小混混低着头,眼睛滴溜溜得转,像是还不死心的样子又像伺机而动。 “你划破她的脸,她还是不爱你哥,何必呢,这样我替她把钱给你们,你们好聚好散,你大可以再找别人。”夏文飞诚恳的说道 还没说完李勇就把他打断了“你们有钱人就喜欢用钱去侮辱人,付出的钱财有价,老子的感情老子一家的心血有价吗?”他眼睛都充血了显然是气的要命,这种人没什么脑子死脑筋又暴力难缠,夏文飞私心也不太愿意报警,毕竟不是真的刀子,闹事也关不了几天,还结仇结大了,局面渐渐有一点僵持 一个衣着简朴,五官立体小巧的女孩出来安抚道:“但是不值得不是吗?” 第5章 风波下 \/ 众人的目光看向长发遮挡两边的女孩。 只见女孩缓步向前:“你渴望有人来爱你没错,你付出却是一场欺骗而难过也没错,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去爱,不合适的沙不如挥手扬了它,为了不值得爱的人去伤害自己你觉得划得来吗?想想关心你的家人,你伤了他,你坐牢了她们多难过啊”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妈死了,如果不是她气我妈,如果不是她连我妈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 说罢一米八的大汉子泪水糊了一脸,小混混也是一脸愤怒伤心的样子。 “我妈临死前还让我不要做出伤害人的事情。她宽恕是她老人家仁慈,不代表我能宽恕,不然我早就跟她这个j人同归于尽了”说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向卓文君。 卓文君身体瑟缩了一下,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再没有刚刚趾高气昂的气势。只不过她只有害怕,没有忏悔。 这样的打击,也难怪他们铤而走险,李勇没动真刀,只是想吓唬卓文君一下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应该也是心里还对卓文君有点旧情,期望着她还能跟着自己走。 就像一个赌徒,一无所有了总要抓住点什么,他没想过杀人,但是连最基本的近身掏刀恐吓一下卓文君都没能做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亡命之徒做出这种极端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李勇仍是气愤难忍但更多的是迷茫和丧气,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豁出所有最后像一个笑话一样收场,他难过、委屈、不服气但也知道僵持没有办法,他低着头像是思考,又像是黯然神伤。 梅小丽知道,他是需要一个台阶下,闹到这个份上收场,面子上不好看。 他是清醒的,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但他又是痛苦的极端的,说不准就不顾一切了。 梅小丽表面镇定,实际上汗水沁湿了手掌,讲道理其实在场许多人比她强,她不怎么会说话,但愿意在这个场合第一个站出来的就不好说了,毕竟枪打出头鸟。 “是啊是啊,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兄弟,放下吧”人群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劝柬声,都是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女,也不会真的冷血。 更多的是对卓文君的鄙夷,现在的鄙夷不再是瞧不起卓文君跟过这样一个其貌不扬,身材稍微肥硕的壮汉,而是鄙夷她的人品,她那忘恩负义却自觉正义的丑恶嘴脸。 见李勇和小混混态度有所松动,梅小丽继续说:“再大的事情也得用正确的手段,这种事情各有各的说辞,不然我们出去借一步说话?” 张淑芬简直急死了,小丽怎么能跟这种人出去,出了意外怎么办? 此刻,卓文君也回过神来,但不敢出声,怕又被盯上了,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此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梅小丽她们身上,夏文飞也盯着这边,尽管有头发遮挡,但隐约能看见梅小丽精致的五官,气质如兰,只是眼神幽怨.那种美是一种静态的美,脸上长了些淡淡的小斑点,却毫不违和,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人呢? 眼看着梅小丽带着男人出去了,张淑芬嚎啕了一下,在门口徘徊许久,最后咬咬牙,追了出去。 张淑芬跑了半天没看到人影,突然想到了告知老师一下 虽然跟这个同学并不亲密,老师仍着办法动手要去找寻梅小丽。 第6章 落幕 \/\/“你是向阳艺术学院学校的学生吗?”李勇粗声粗气地问道。 “是的。”那你得给你老师发个消息,免得他担心你。”李勇摸摸头说道,这会又有点憨厚老实的样子,虽然粗犷这时候又显得粗中有细。 另一边梅小丽的老师,也就是徐老师收到梅小丽的消息后终于定了定心,也赶忙安抚了张淑芬。 \"我去找找他。\"夏文飞在处理完庄园里的宾客后,说完拿起衣服就往外冲。 卓文君惊惧地拉着夏文飞的手,示意他不要去,“她们无仇无怨,那个流…李勇不会伤害她的\"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这是她自己选择带那男的走的,正好拖住他的步伐,真出什么事也是那女孩自己的选择。 更何况李勇应该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夏文飞皱皱眉,失望地看着她,被纠缠还能勉强算她是受害者,但那个女孩子也算是帮她解了围,她却一点不关心人家安危。 夏文飞挣脱卓文君的手,给了她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随后离开了。 他也看得出来梅小丽不会出什么事,但还是很担心,万一呢?失去了梅小丽的踪迹,他折返到梅小丽的学校打算多了解一下这个女孩。 “她叫梅小丽,17岁刚入学,好像是个哑吧,没怎么见她说话,上学两个月什么也画不好,旷课是经常的事,每天无心学习,哥你打听这样的人干嘛呀,她就是一问题少女\"卫明嘻嘻哈哈地说到。 “哑吧?不可能,在庄园的宴会厅里他还说过话的\".夏文飞心里疑惑,一个人怎么有这么截然不同的表现。 “那她家里情况呢,有电话没?我们去她家看看她。” “两个月没说话又会说话,这人太奇怪了,那不要窒息了?”卫明挠挠头,想了想说道。 “她家从没人来看她,不过听张淑芬说,她有个写日记习惯,写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我可以去给她笔记拿过来看一下,再放回去。”夏文飞狠狠拍了拍他的头,“不准胡闹,太不尊重人了。” 卫明捂着被打的地方嘶了一声“哥你下手真黑,我就开开玩笑。” 说着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夏文飞。夏文飞干咳一声,虽说夏文飞家境优越交往同龄人大多都是商大的,但三教九流的朋友同样不少,尤其是卫明,认识多少年了,人也实诚。 “她长得挺好看的,有一种清丽出尘的美。”夏文飞自顾自说完。 “谁,梅小丽。”卫明笑出了声,“美吗,来了两个月,从来都是头发遮着脸,看不清楚,穿得也土土的。” 见夏文飞不说话,卫明眼珠子一转“哥,你不会对她有好感吧?” 夏文飞打断他:“少来胡说八道,好奇一下而已。”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卫明说完觉得大事不妙,就准备溜走 “那啥,我会帮你留意她的,我妈还做了红烧猪头等着我去吃呢” 说完,正准备走,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唉,哥,你看那是谁。” 夏文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人长发披散,从远处林荫道经过,正是梅小丽。 第7章 高洁 夏文飞怔怔盯了她一会,确认她还算正常,没收到伤害之后收回了视线。 卫明推了推“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夏文飞对他的话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看她了,不过他没纠结这茬,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了一下,突然卫明小心翼翼地问到“哥,你还喜欢高洁吗?” 夏文飞突然愣住了,脸色黑了下来“不要再提她了,从她一声不吭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就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想法。” “哥,你没有想过高洁有苦衷的。” 卫明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苦衷,什么苦衷?抛弃我找了个外国有钱男人还瞒着我?” 夏文飞接着道:“全世界都知道,就我最后一个知道,提她就烦。” 想起高洁给他递的消息称自己要回国了,卫明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高洁曾经哭着来找过我,她家破产了,需要一条外国的路子来保住家业,她不想连累你,给你增加负担,所以…” “所以什么?我应该感谢她吗?连选择的权利都没交给我。”夏文飞反驳道。 “她离婚了.现在家里企业也蒸蒸日上。你俩应该还能……” “我不想再跟她有瓜葛,你别再提了。再提她朋友都没得做”夏文飞明显有点迁怒,手紧紧握在一起。 卫明听到这话只觉得为难,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生硬的结束关于高洁的话题。 “难不成你真对卓文君动心了,她的事我可听说了,不适合你。” \"没有,只是同学关系帮帮她,我也跟她说过了,我跟她不可能,不要对我抱有幻想,做朋友可以。” 夏文飞走的很快,卫明只得小步往前跑,侧身弯腰在他前面追着问:“那你喜欢谁,今天那个你打听的女孩子?\" “都不喜欢,我就非得喜欢谁?我不想随便找个人,不仅耽误别人也连累自己,影响我的报复。” “你想夺回夏家的产业?”卫明瞪大眼睛问。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夏文飞看似风光,实际上夏家现在几乎是夏文飞那个阴狠歹毒的叔叔掌家,这在上流圈里面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但不会说出来,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夏文飞再怎么样也不是一下小家族可以得罪的。 夏文飞知道卫明不完全是惊讶,更多的是吓到了,他的叔叔心肠和拳头硬着呢,参加“铁人三项”都能拿个靠前的排名。 但他不惧 因此他坚定的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说太多也没用反而多说多错。 打开手机,卓文君发了许多信息,并且打了很多电话,夏文飞略带烦躁地按灭了手机。 卫明见状拉着夏文飞下馆子“哥,我最近发现了一家贼好吃的店,比不上你们平时吃的高档,但是你真别说,味道真不错。” 说完半扯半推地把夏文飞拉到饭店,两人在饭店里好好喝了一顿酒,再出来时已经夜色朦胧了。 两人分别后各回各家。 夏文飞一到家里踢掉鞋子躺在沙发上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疲劳向他袭来,他冷不丁想起了今天那个女孩。 她身上有故事,他想。他有点好奇但不至于过于关注,紧接着睡意无法抵挡,他不知不觉就进去了梦乡。 第8章 问题少女 徐老师自从那天收到梅小丽的消息确保她没事后安心了,但随着几天没见到梅小丽,他只觉得心烦意乱。 这个学生看起来挺乖巧的,但对学习着实不认真,虽然他们学校不算什么好学校,但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 他得好好劝劝这个女孩子,不能让她走歪路。 这样想着,头大的徐老师招着手把张淑芬喊到了办公室:“小张啊,我们系就你跟梅小丽关系最好,她到底什么情况啊,几天不见人,可不能让她学坏了。”徐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淑芬只得摸摸后脑勺,憨憨道:“小丽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但是老是悲观消极,我也找不到她在哪,这几天她没跟我联系啊。” 徐老师顿时急了,他还以为那孩子没上课但起码有朋友知道行踪,这样一来还真是跟谁都没联系。 他摆摆手示意张淑芬先离开,接着七转八转找到了夏文飞,希望他能去找一找梅小丽,随后将梅小丽的地址发给了夏文飞。 夏文飞收到信息后,呆滞了一下,就想着今天不忙之后去看看,也算是完成徐老师的嘱托。 在夏文飞看到梅小丽住处的时候,他有点疑惑,这块是富人区,没点社会地位和财力还真不一定能住进去,他没想到梅小丽住在那里。 顺着路线找过去,正好周围有一个公园,夏文飞思考了一下,先去了那个公园,如果没找到人再去梅小丽家里找她也不迟,这个点一般人都不怎么会呆在家里,主要直接上门找人家也不太好,于是夏文飞先去了那个公园,走了一圈,还真就把梅小丽找到了。 真是老天保佑。 只见梅小丽正坐在小池边发呆。给徐老师报了个平安,夏文飞向梅小丽缓步走过去,她眼神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也不做声就那样愣愣的。 夏文飞看了看手表,正是学生第二节课的时间,难怪徐老师会着急,他这时还不清楚梅小丽是已经连续三天没去上课了。 夏文飞微笑着问:“你在看夕阳吗?\"梅小丽转头看了看他,随口答道:“是的” ”可现在没有夕阳。” 夏文飞思考了一会坐到了梅小丽身边,问:“认识我吗?我叫夏文飞,是徐老师的朋友。” 梅小丽头都没抬,冷冷回答道:“不认识。夏文飞感到有点挫败,别的女孩子每次看到自己想多跟自己聊几句,自己今天却反复碰壁,不过他也清楚自己没什么特别的,不是所有人都对自己感冒。 梅小丽的头发遮住脸庞,虽然很不礼貌,夏文飞老觉得她头发这样遮着很别扭,不自觉弯下腰低头想看清她的脸。 但迎面碰到了一双清澈的眸子,梅小丽有点惊讶他的动作,眼神躲躲闪闪,好像有点慌乱似的。 夏文飞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件不礼貌的事,忙道了个歉。 忽的他回想起梅小丽的脸庞,很清秀,长得很甜美,只是眼神有些幽怨。 女孩走了几步,似乎认为自己不礼貌,回头慢慢地鞠了一躬。又匆匆离开,似乎不想被人打扰。 夏文飞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把脸遮住,明明很好看啊,不过这都是别人的事情了。这女孩身上有故事… 第9章 回忆 小丽受不住这种奇妙而尴尬的氛围,“我先走了” 交代一句后就想往公园出口的方向走,夏文飞拉着她叮嘱到“别忘了去上学,你们老师很担心你” 梅小丽只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夏文飞这才愿意放她走。 眼见着梅小丽越走越远,他不禁晃了晃脑袋,“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去探究。 夜晚,梅小丽躺在学校寝室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回忆起儿时的故事。 - - - - - - - - - - - “你们这群孩子,真是一群调皮捣蛋的家伙!”陈叔叔拿着棍子驱赶着调皮的孩子,而梅小丽却像大人一样握着一个棍子,大声说:“谁敢欺负陈叔叔,我就要打回去!” 领头人带着一群孩子捡拾东西,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小丽看到叔叔咳出了血,忙搀扶叔叔坐下来。“叔叔,你怎么了?”小小的小丽眼中噙满了泪水。 “叔叔生病了。” “那叔叔为什么不去看病呢?是因为没钱吗?等小丽以后赚了很多很多的钱带叔叔去看病。” 可是叔叔,等不到小丽长大怎么办呢?”小小的小丽已经知道生离死别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如果陈叔叔不在了,那世界上最后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也就没有了。 “小丽,叔叔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不过等小丽长大了离开那个家就好了。”他摸了摸小丽的头。 “可是我长大了的你会陪着我吗?是不是长大了,我的爸妈就会像您一样爱我呢?”尽管在家里不受待见,但小孩子总盼望着父母的认可。“ 是的,小丽是有爱的孩子,你的爸妈一定会爱您的。”小丽哭着抱住陈建国,心想:叔叔的怀抱好温暖啊,如果我的爸妈能这样抱着我,那该多好。 小丽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下,陈建国急忙从袋子里掏出糖塞进小丽嘴里,小丽吃着糖,满满的幸福感溢了出来。“叔叔的家里永远欢迎小丽,以后小丽没地方去就回这里。” 梅小丽每次被父母虐待或受了委屈时经常偷偷地来看陈叔叔。只有陈叔叔会给自己准备好吃的糖果,给自己讲很多故事,教导自己成为一个正直向上的人。 他会告诉小丽要好好读书,长大就有出息了,就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还说“小丽还要听话懂事,爸妈就会喜欢小丽,如果爸妈没改变也不要失望,小丽是最可爱的孩子,一定会收获更多人的喜欢的。” 每当自己因外貌自卑时,也是陈叔叔像长辈一样,一遍遍地说着:\"小丽以后会长得很漂亮哦。\" 安慰自己说:“小丽的爸爸妈妈都长得很好看,小丽长大了肯定也很漂亮。” “小丽要记住,你不是陈叔的孩子,但叔叔会像爱亲生孩子一样爱着你。” 再次从梦中醒来,梅小丽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被子上,她咬着被子倔强地不发出声音。 终于憋不住,才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偷偷小声抽泣,可见那人必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第10章 失踪 数天之后,徐老师风风火火地找到夏文飞:“梅小丽又不见了,已经两天没回寝室了。” 夏文飞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惊,这个梅小丽前几天才逃过课,怎么如今又故伎重演? 转念一想,她家看上去也不像是贫困之家,况且人家都已经成年了,心里应该有自己的盘算……应该吧? “只离开两天,您就慌成这样,我还以为十几天呢,十天也很正常,也许是回家了,”夏文飞手里画着画慢悠悠地说。 “可是听张淑芬说,她不承认自己有家,她跟她家里关系处理得都不是很好。以前迟到、旷课、逃学但是起码每晚都回寑,这一次到好、夜不归宿。” 夏文飞这才认识事情的严重性停下笔:“赶紧给她家打电话吧。” 只有校长有他家里的电话,估计开后门来的吧,“校长说没回家。叫我赶紧帮忙找人。而且那丫头就是星期天和节假日也从来都不回家。” “那先找找吧,我去找人去打听打听,你先别急,我和你开车街上去转转。没准能碰上,就这么大点地,不至于找不着人。”夏文飞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过一会儿,夏文飞开着车载着徐老师满大街寻找,一些公园景区也不放过。”时不时他还得看一眼手机。 “哥,我们的人没人认识这个小妹妹,没看到她。” 夏文飞收到信息后锤了锤方向盘,接着回复了句:“知道了,辛苦你们了,改天一起聚聚,请你们吃顿饭。”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夏文飞和徐老师面面相觑:“那丫头真不叫人省心”徐老师道 夏文飞揉了揉眉头,也是无语。 他们从早上找到晚上,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这样找,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听说那丫头有一本日记,要不我们看看吧。”徐老师焦急的说。 “那是别人的隐私,不太好吧”夏文飞下意识否认道 “隐私重要还是安全重要啊?这种时候讲这些,你啊你。” 徐老师瞪了夏文飞一眼,接着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她要出什么事,我们怎么跟她父母交待,你说她真的是孤儿吗?”徐老师猜想 “不会” “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而且那女孩家庭教育良好。” 徐老师后知后觉也觉得那些说梅小丽是孤儿的流言不靠谱,谁家孤儿能被校长亲自塞进学校。 “翻日记吧,这样找下去,七天十天都可能找不到,你有功夫,我没功夫。” “那行吧”,夏文飞点点头,事先从急这个道理他懂。 他们来到学校一个六人间上下铺,里面简简单单也很干净,现在是上课时间。 “找个锁匠来吧?” “不用”夏文下从口袋拿出一根铁丝得意的对着徐老师笑笑然后用铁丝插进门上锁孔,撬了撬锁就开了。 这根铁丝是他在宿舍门口顺手拿的,就怕遇到这种情况。 徐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文飞啊,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夏文飞无所谓的笑笑,催促道: “别夸了,快进去找找吧,再找不到我人也崩溃了,我们学校还需要我呢。” 说完他顿了顿,接着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转学来这里了,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吱”随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 第11章 日记1 夏文飞和徐老师一进宿舍就开始环视四周,试图找到梅小丽得日记本。 但偌大的宿舍哪里有日记本的踪迹? 徐老师有些烦躁的说:“难不成又要无功而返吗?”说完挠了挠头,语气中又是焦急又是泄气。 夏文飞没有回应他,径直走到了一个箱子面前,他用手敲了敲箱子,又瞥了一眼床位上的名字,转头对徐老师说: “这箱子应该是她的,如果这里面都没有日记的话,我们就走。” 夏文飞说完也不再犹豫,再次撬开了箱子的锁,刚一拆完,徐老师就迫不及待推开了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整齐地摆放着,一眼便能看到一个蓝色的日记本。 “这应该就是梅小丽的日记本了吧。” 还没等回复,徐老师就翻开了那个日记本。 ------------------------- “在外界看来我家似乎是一个神秘的家庭。但事实上,它外观看起来金碧辉煌,内部却是一片断壁残垣。” 我有两个姐妹,我和她们的名字相差一个字,但待遇却相差甚远。 只因为在我出生时,我妈妈发现我刚生下来时貌丑无颜,我的姐姐梅美丽却颇精致动人,备受赞誉。 顿时她心里起了警惕,曾经她为了摆脱那个把她从山沟沟带出来的男人,拼命学习不敢有一丝懈怠,最终才成功进入大学。 考上大学后她又嫌弃那个男人不仅长相丑陋,更没有情趣和风趣。 为了嫁给我爸,她甚至使用手段从她闺蜜那里把我爸夺过来。 我憎恨她卑劣不堪的人品。 别人都说陈叔叔丑,我却不认为,一颗善良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陈叔叔曾经也是一个富商,但长着兔唇,而我的妈妈长得很漂亮,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却家境贫寒,连读书的条件都没有,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命运应该是早早嫁人。 但像俗套的偶像剧一样,陈叔叔对我妈妈一见钟情,把她带到县城读书,给她钱花,供她读大学,默默在背后为我妈付出了很多年。 “后来啊,他破产了,背了一身外债,还落下一身病,幸好我及时抽身。” 妈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老是很得意,她美丽的面孔在我眼里跟会下毒的巫婆无异 “所以,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她洋洋得意,我每次只能默默无言。 但因为我的长相,出生后我妈没少找陈叔叔麻烦。 最终陈叔叔经不住我妈的胡搅蛮缠,一时情急,他承认孩子是自己的,并恐吓我妈道: “你知道吗,出来玩,借的东西总是要还的,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报应。” 这让我妈气急败坏,精神崩溃。 尽管后来陈叔叔多次澄清这个误会,我妈仍听不进去,只一心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 随着年岁增长,我也渐渐越来越好看,但是在我现在的爸妈眼中,我仍是那个丑孩子,是全家最不讨喜的存在。 不过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一心等待着父母施舍爱的可怜虫了。 x月x日晴 在我刘妈的叙述中,我妈生下我后,只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不顾身上的疼痛,气急败坏的找到陈叔叔。 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的争吵持续爆发过很多次,最激烈的一次,陈叔叔曾说: “我那么爱你,给你钱花,供你读书,我不求你感恩,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吃干抹净,就一脚踹了我,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没有我哪有现在的你,没有我你应该呆在你那穷山沟里早早嫁了人,我的痛苦是你造成的,怎么现在觉得我是你的污点了?” 陈叔叔又是委屈又是气愤,我妈则是痛哭着捶打着陈叔叔: “沦落到这个地步只能说你自己傻,怪不得别人,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就该去死。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干脆好人做到底离我远远的,我恨不得你去死,你这个穷光蛋,窝囊废……” 第12章 日记2 陈叔叔甩开他的手扯出一抹难堪的笑,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你特么不要无理取闹,我从没想过报复你,也没想过跟你再续前缘” 我妈褐尽全力一把重重的把他推倒在地,面目狰狞的说,“那现在就去死,还活着干吗,活着恶心人吗?” 曾经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说的话像刀子样一刀刀扎在他的心口上,陈叔叔一口血喷涌而出。 我妈看到这又惊又怕,只能夺门而逃…。 回到家,她气急败坏的喊来刘妈,为了掩盖丑陋的真相让人赶紧将我远远的甩到外面自生自灭,甚至不惜活埋都行。 为了她自己的幸福和利益,她不敢有一丝闪失,在她老公回家前,必须将这小杂种处理掉。 她的幸福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在她眼神狠厉威胁下,刘妈只好明面上照做。 可是心地善良的她无法容忍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就此湮灭,暗地里小心翼翼的一口米汤、一口米汤将我喂大。 五岁那年,一位高贵漂亮的女人,也就是我妈走进厨房恰巧看到一个蠢兮兮的孩子在那玩耍,顿时一脸嫌弃,大声喊道“这是谁家孩子?” 刘妈战战兢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推了推梅小丽。 她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好不容易把小丽喂养大,也出于虎毒尚且不食子的想法,她想赌一赌夫人不会那么残忍。 “夫人,我当时怕你一时冲动将来又后悔就自作主张偷偷扶养。” 说完便担忧又紧张地拉过小丽的手把她推到高贵的夫人面前 “来小丽,快喊妈妈。” 小丽慌乱躲在刘妈身后无措地哭起来,我妈责怪刘妈多事。但看着这么多年未见的孩子,如今就站在眼前,毕竟血浓于水又难以割舍,她最终还是抱起了我。 这也导致后面我爸和我妈无休止的争吵。 我爸是副市长呢,他怎么能容忍自己被戴绿帽,大发雷霆要给我送孤儿院,我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坚持不同意,家里乱成一锅粥。 x月x日,晴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陈叔叔。 一群孩子在外面玩耍,然后推搡着小丽来到一处地方停住,讥笑着告诉她其实这就是你爸,然后拼命地糟蹋别人的菜园子,男人佯装拿着棍子驱赶着,孩子们一溜烟跑了。 我体弱,受到惊吓,两脚发软跑不动,摔倒在地上无助的抽泣,陈叔叔却温柔地将我抱起小声安慰。 还留我吃了饭,陈叔叔在饭桌上十分贴心,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爱和关心,确实很微妙很感动,抬起头泪汪汪望着男人: “他们说你是我爸,那我可以喊你爸爸吗?” 男人温和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爸爸,爸爸是不能随便喊的。” 接着又他问我妈是谁。 “我妈叫周津津,长得可漂亮了”,陈叔叔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了变。 随着我慢慢讲诉我家的情况,陈叔叔知道我长期在家受欺负,不禁长叹一声: “有过呀” 自己一时逞了口舌之快,给这小孩平添这么大的罪。 第二天,陈叔叔带着我找到家人,想给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可是他们固执地听不下去,轰他走,还要求他把我这个“小杂种”带走。 陈叔叔无奈地说,我活过今天,明天不知还在不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怎么带走。 这时候我姐姐和妹妹跑出来,手里拿着棍子冲出,“不能给我妹妹带走(小丽是最瘦小的一个)。”说着拿着棍子打到陈叔叔身上,并且把棍子递到小丽手上,让他打,小丽迫于压力轻轻的挨了一下,雅丽和美丽说再打重点,再打重点,妈妈也在旁边助威,为了得到妈妈的爱,小丽一下子、一下子加大力道打到陈叔叔身上,妈妈眼里闪出一丝痛快,直到男人慢慢地孤寂的走出屋……。 妈妈却站在原地突然有些黯然神伤不知在想什么……。 第13章 日记终 几天以后,我欠疚地找到了陈叔叔,陈叔叔笑着跟我拿出糖果,笑着说叔叔不怪小丽,小丽不懂事,小丽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懂事的孩子,爸爸妈妈也会爱小丽。” 我吃着甜甜的糖果,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叔叔告诉我,以后没事可以来找他,但是千万不要告诉我父母。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和叔叔见面的事,最终还是被我妈妈知道,妈妈拖着三个小孩找到陈叔叔的住处 “听说你要死了,死能死远点吗,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带着几个孩子容易吗,难道你想给我孩子带走吗,你想让她和你死一块。” 妈妈气急败坏的说。 “你又不爱她,留着她在你身边干吗?” “我是不爱她,但就是孩子不愿给你,我要你们父女不能团聚,就像当年你报复我一样,报复你,我不舒服了,你孩子就别想舒服,我就是要折磨她。” 叔叔气得咳出了血,掏出手帕偷偷的擦拭嘴角。 妈妈叫三个小孩动手去打他们,两个孩子使劲捶打叔叔, “小丽上,” 在妈妈眼神威慑下,小丽使劲地推了叔叔一把 “叔叔是坏人,小丽不要叔叔,叔叔欺负妈妈。” 叔叔一屁股坐在地上,咳出了一大滩血。 妈妈看到这种情况带着三个小孩惊慌失措地跑了。 一段时间后,小丽找到茅屋,叔叔却人去楼空。 茶杯底留下一封信。 小丽,当你看到这封信,叔叔已经离开了,叔叔要去一个很远、很远又很美的地方,小丽要乖要懂事,以后有机会叔叔还会跟小丽再见面的。对于成人的世界,小丽还小,不懂,对于叔叔对你的伤害,叔叔要说对不起,以后如果能考上好大学,叔叔就跟小丽再见面。只有读书,才会有更好的前途,小丽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内心强大才不会被别人随意欺负,但是叔叔要告诉一件事,你虽不是我的孩子,但是叔叔爱你,像亲生孩子一样爱你,永远。小丽坐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天黑。伤心、内疚、绝望。成人的世界到底昰什么样的… x月x曰阴 自己在家总是多余被敌对的那个人,看到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有说有笑,当我小心翼翼走上前想融入其中,他们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在我印象中,爸爸对我老是一副冷冰冰爱搭不理的态度,对姐姐、妹妹的爱却疼爱有加;妈妈对我时冷时热,时好时坏阴晴不定的,不过还好有刘妈,像亲人一样温柔宽厚待我,为我在昏暗的缝隙里照亮一束光。她说得最多的是做人要厚道,说我爸妈不够厚道,小孩家家懂什么,为什么大人犯的错,要这么小的孩子来承担。 x月x日,阴 带着对叔叔的思念化为动力,我如愿考上了一所梦寐以求的名牌大学,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马上要见到我的陈叔叔,想想都开心。 可是生活常常会跟你开个玩笑,在满怀期待中,犹如晴天霹雳,爸爸找关系调包了我的学籍,把属于我名牌大学私下偷偷换给了我的妹妹梅雅丽,给我送到这所破学校,而且我也从来没画过呀,我来干什么。 爸爸如此偏心作为我痛心疾首,上前质问他,为什么要换掉我的学籍,他们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穿、培养你,也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你是姐姐你就应该让着你妹哈。 我情绪都不如失控的大叫道:“我把你们当家人,处处讨好你们,迎合你们,我做什么都要比别人付出十倍的努力,只为换你们一个笑脸,你们却背着我干这种偷梁换柱之事,把我当外人,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爸爸毫不留情一脚给我踹在地下“不要给她废话,关她几天就老实了。” 于是我就被迫关进家里为我打造的专属小黑屋,暗无天日不知时间直到开学。 他们快速地翻着日记,企图找着小丽的下落。 x月x日晴 我如行尸走肉般来到这所陌生的学校,可是两个月过去了,我念想着的陈叔叔却没来找我,难道叔叔在责怪我没努力,不愿见我,可是我明明己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呀!那个曾经给我温暖的叔叔,叔叔你在哪,小丽很乖,你说的每句话,每件事小丽都照做了,为什么叔叔还不来见我… 看完日记,他们沉重地叹息着,小小年纪遭受这么多磨难。 “我们帮帮她吧!”徐老师说。 “望着我干吗?又不是我的学生,这烫手山芋,不要来找我。” “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帮到她的,对吧?” 这时候卫明拿着一封信过来了,哥你的信,夏文飞拆开信封,夏文飞原来绘画同学邮寄来的 “哦,这个同学让我们帮忙照看小丽,还有这封信是给梅小丽的,在他手上放了很多年了,他也了解到小丽考上了重点名牌大学,被他爸换了学籍这事,所以这封信迟迟拖了两个月,他也不知怎么交到她手上。” 他让我们两人帮忙照顾梅小丽。原来他和小丽是儿时的玩伴。 卫明拿着信,大叫,哥,不好了,原来卫明以为是夏文飞的信,被他拆了,夏文飞一掌打到卫明头上, “谁让你去拆别人家的信,这是非常不道德的知道吗?” 啊?哥“痛,轻点,轻点” 徐老师说“既然拆了,我们就看看也许是好消息。” 小丽当你看到这封信,叔叔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叔叔得了绝症,无药可医,叔叔唯一放不下的你,抱歉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叔叔知道你很棒,一定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但是叔叔不能陪你庆祝你了,以后小丽只能靠自己,你己经长大了,懂事了,以后要好好生活,珍惜生活,不要像叔叔一样碌碌无为,小丽一定会有出息,有着精彩的人生。 叔叔欠你的来生再报,小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生活常常给你关一扇门,也会给你开扇窗,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愿往后的日子有人与你粥可温,好好爱自己,好好被人爱,一直爱你的陈叔叔。 x年x月x日。 第14章 情书 自梅小丽踏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起,她便期盼着,期盼着有朝一日陈叔叔能够践行诺言,如春风般前来探望自己。 然而……没有……一直没有…… 什么都没有……她深知自己的过错,或许不配得到原谅,可就连那一丝相见的曙光都不复存在了吗? 自从连续数次在梦中与陈叔叔相逢,梅小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 她了无牵挂,一心只想寻觅陈建国的踪迹,说走便走。 在另一座城市,梅小丽犹如迷途的羔羊,没日没夜地寻找着她的陈叔叔,哪怕是路边的乞丐,她也要驻足端详,反复确认。 她听刘妈说有人在这座城市见过他,可苦苦寻觅多日,依旧是徒劳无功。 梅小丽用手摩挲着口袋里那为数不多的钞票,如霜打的茄子般,沮丧地蹲在地上,抱着头,泣不成声:“陈叔叔,你知道吗?小丽考上大学了,可却上不了原本的学校,你是不是嫌弃小丽现在的学校不够好……” “妈妈说,毕业就要把我嫁出去,我不知道留在学校还有什么意义。” 梅小丽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毫无形象。 “滴滴嘀嘀”一阵车声响彻在小丽耳边,刺眼的灯光晃得梅小丽睁不开眼 “你多大了?为何总是无故消失?可知我们寻你耗费了多少时间?”徐老师面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虽说梅小丽身世悲苦,可她这般任性妄为的行径着实自私。 或许她的父母未曾教导过她这些,那自己身为老师,定要将她引回正途。 徐老师与夏文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梅小丽劝离。 “看看吧。”在一座复式楼内,夏文飞正全神贯注地作画,徐老师将一封信递到她面前:“你不是一直想知晓陈叔叔的下落吗?” 梅小丽低眉垂眸看到陈建国三字,头猛地抬起,眼眸瞬间放大,信封上写了几个字,梅小丽亲启。 梅小丽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 脸色阴沉,豆大眼泪像雨点滴哒,滴哒、一颗一颗的落在在信纸上… 绝笔,陈建国…… 没想到最后连面都没见到一次,就是永别。 徐枫轻轻地拍了拍梅小丽的肩膀,柔声说道:“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 梅小丽紧咬着那泛白如纸的嘴唇,倔强得的低着头,愣是不哭出声。一想到自己对叔叔所做的那些事,内疚和自责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徐老师,我没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接着强颜欢笑地对徐枫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然后,她用那沙哑的嗓音,默默地用口型说了一声“我自己想静静”,便沉重地转身离去,那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夏文飞心情无比沉重,满脸愁容地问道:“你这样做,会不会害死她啊?她唯一的信念都崩塌了,那她还能活下去吗?”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总不能让她天天不上学,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长痛不如短痛啊!”徐老师此时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出乎意料的是,梅小丽没过几天就返校了,也不乱跑了,只是人更沉静了。 …… 寝室里,张淑芬又在高昂、慷慨地朗读她的情诗,她不知道梅小丽的事,梅小丽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夏文飞,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男神,我只想和你跳支舞,你为什么就不理我呢?难道你也嫌弃我。其实我还可以,乐观、向上,爱你心是纯洁的,每天对你的爱不减反增,就像我的体重一样,蹭蹭往上串,大脑中无时无刻都是你的影子,赶都赶不走……” 听到这话,梅小丽都有点哭笑不得,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寝室一片哗然大笑,一位同学说:“你有病就去治,商大的美女如云,人家还有钱有颜,别人会看中你一个一百多斤的胖子,自己又不想想,还梦想跟别人跳舞,脑袋简直长坑。” 大学寝室其实没有那么和睦,但是这么正大光明的嘲讽,也属实不多见 寑室一片大笑,梅小丽想替张淑芬辩解,但看着张淑芬那副不放在心上,没心没肺的样子,没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张淑芬悠悠自得的说:“我喜欢他是我的权利,你们是在羡慕嫉妒吗?”。 刚刚说话的同学顿时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我嫉妒你?” 另一位同学附和着说“二百斤的大胖子,压都压趴了还跳舞,自己又不想想,还想跟别人跳舞,做白日梦吧你。” 张淑芬有点难过地问梅小丽,“我是真的很胖吗?” 梅小丽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那我写的情书很差吗,梅小丽不语。 “那你帮我写情书吧”,张淑芬急切地说。 ”不写,我不会,没写过”梅小丽小声的说道 “求求你了,就帮帮我吧好不好,我写的情书他从来都不看,也许你写的东西,运气比我好,他会陪我跳一支舞呢!求求你,求求你……”张淑芬摇着她的胳膊,经不住她不断的软磨硬泡,梅小丽提笔写了一封情书。 肖淑芬在旁边一遍遍的指导着,最后就她的意思,加了些土味情话。 夏文飞,你好! 当我初见你的那一刻,我便为你那阳光帅气的外表所倾倒。你恰似一缕璀璨的阳光,瞬间穿透我的心扉,如煦日般温暖着我,为我平淡的生活注入了绚丽的色彩。而我则宛如一棵尚未破土的小草,默默地等待着你的照耀与滋养。 你那甘甜的目光,恰似千岛湖的清澈碧水,成为我生命的泉源。而我就像那瓶农山泉,若无你的滋润,便失去了甘甜的滋味。我对你满怀崇敬与依赖,渴望能与你共舞,只需一舞,便能如偿所愿。 能陪我跳支舞吗?一舞足以,随心所愿。 张淑芬 x月x日 张淑芬挠挠头,暗自寻思着,不都是同样的意思吗?可为何写出来的感觉却如此不同?罢了!她心满意足地拿着信,兴冲冲地送了出去。 第15章 舞会 走出门,张淑芬眼珠子一转,硬拉着梅小丽和她一起去,她看得出来梅小丽心情不好,正好一起去散散心。 她拉着梅小丽的手飞快地跑到夏文飞校园外,等待许久才看到夏文飞他们刚好放学。 只见好几个女生围在他的周围,看动作是在给他塞情书。 夏文飞表情有点生无可恋,尽量维持礼貌,冷峻的脸庞挂着尴尬的笑,他努力挤出人群,像是有点恼火。 张淑芬把信塞给梅小丽手里,眨巴着那铜铃大的眼睛:“要不你帮我送信,我给他送信他现在都不看,直接无视,换个人也许会看。” 梅小丽连忙摇摇头,这种无脑的事,她才不会做,更何况刚才那人明显是对这种事情很不耐烦,让人看了却步。 梅小丽转头就要走,心里暗想,一定要给张淑芬好好洗洗她那满是情爱的脑子。 肖淑芬口里嚷嚷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就是这么一个心愿,我不想让我的人生留有遗憾。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会让我完成这个心愿的对吧!” 边说边她往前推入到夏文飞面前。 梅小丽有点懵,对着她不停加油的手势,梅小丽捏了捏拳头,最后决定帮她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是不能了。 想着她拿着信封就往前走,正好迎面碰到了他的眼眸。 夏文飞一眼就瞧见他拿着信封,面露疑问,上下扫了她一眼,一个人短时间内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她也是来给我送情书的?可是那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奇怪。 梅小丽面露怯意,肖淑芬在后面鞠着躬,双手合十拜个不停,她读懂了她的嘴型“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说完又把她往前推了几步。 夏文飞向梅小丽方向走来,上一秒还要死不活,下秒给自己写情书。 那个小可怜虫到底想干嘛,他有点好奇,想到这大步走了几步接过信封:“怎么你也给我送情书,说完勾起唇角,露出了讥讽的笑。” 自恋狂,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围着你转,都会喜欢你这种货色,要不是为了朋友那小小的愿望,她才不会干这种傻事。梅小丽心里暗骂着。 梅小丽脸上青一块白一块,顿感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活了十几年,从没给人送情书,今天这事做得…… “她的,她让送的”梅小丽指了指张淑芬,结结巴巴地说,眼神躲闪。站着那像等待随时判刑的人。 夏文飞当场撕开了信封,点了点头:“字迹涓秀,情书写得不错,文笔还可以,那我接受了。” 梅小丽惊愕的望着他,“接受是什么意思,情书不是我的,”她想解释,但是越描越黑 梅小丽抽了抽嘴脸,也不解释了,完成任务,就当交差了。 几天后,肖淑芬接到一封信,高兴地大叫起来,夏文飞请我去跳舞,快看,夏文飞请我去跳舞,拿着信旋转起来,一同学笑道: “活久见,莫不是被别人耍了,一百多斤大胖子,男神会请你跳舞” 肖淑芬不管不顾地在衣柜里乱翻一通,最后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自认为还不错的花格子衬衫,往脸上涂涂抹抹,涂得跟猴屁股似的。 惹得同学纷纷大笑。 梅小丽也替她高兴,拿来温毛巾给她擦了下脸,画了淡雅的妆容。 肖淑芬忽然伤感地说“小丽,你陪我去吧,我害怕,他们会耍我,我知道我跟夏文飞没可能,让他陪我跳舞,更是一种奢望,但是如果不去,心有不甘,如果他们耍我,还有你可以陪着我,我想完成这一个心愿。” 看到平时没心没肺的肖姐姐忽然伤感,梅小丽也跟着伤感地点了点头。 来到舞厅,夏文飞身旁坐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夏文飞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唇角勾起,露出三分挑花眼。 梅小丽牵着张淑芬马上要走,感觉两人就像两个显眼包。 张淑芬却很勇敢,为了完成她的梦想,她执着地走上前。 夏文飞给她们倒了两杯啤酒,张淑芬一杯洒一饮而尽。 然后粗声粗气的大声说你不是让我来跟你跳舞的吗? 夏文飞指了指梅小丽:“让你朋友喝一杯,我就和你跳舞。” 梅小丽摆着手:“我不会。” “那你来干吗?” 为了朋友的愿望,梅小丽一饮而尽。 商大的同学起哄道,你不会真的要跟她们跳舞吧,人群中大笑,这跟母猪上树有什么不一样,人群中又是一阵大笑。 随着音乐响起,夏文飞真的牵着张淑芬的手跳起来,张淑芬脸涨得通红,尽管为了和梦中男神跳舞,她偷偷练了很久,可是因为紧张还是时不时地踩着人家的脚,肖淑芬不但地道歉,但是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味,她心里亢奋不己,闭着眼想入非非,一曲快跳完。 这时侯夏文飞发话了:“以后不要再给我写情书了听到没,这是最后一次了,再纠缠我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肖淑芬点了点头。 喝酒是托词,夏文飞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太为难女生。 商大的几个男同学笑得前仰后伏,“夏文飞我们脸都被你丢尽了。” 女生却投来嫉妒的眼神,窃窃私语道:“我们这些女生哪个不比她强,这人今天吃错药了。” 舞厅其他人却投来异样的眼光,这男的看上去气宇不凡,却原来是个软饭男,佩服佩服。 张淑芬察觉到旁边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不断的道歉,但却不想停下来的意思。一曲跳完,张淑芬登心满意足,飘飘欲仙。 这时候,夏文飞走在梅小丽面前:“你不是要请我跳舞吗?说着一把拽着她的手,把他拉进了舞池。” “我没有,我不会。” “你学过舞蹈,练过形体,你怎么不会?” ”我说我不会跳交谊舞,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 “从你走路的姿势看出来的。” “为什么要给我写情书?” “没有,我是替张淑芬代笔的” “情书不错,我收下了。” 梅小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夏文飞管她愿不愿意拉着手,搂着她的腰跳起来,梅小丽一开始很不情愿,后来也很快像模像样的跳起来 “这样也好,以后多出来活动、活动,不要每天给自己搞得那么压抑。” 说完盯着她那把脸全挡住像水鬼一样的造型,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伸手把她的秀发别在耳后,梅小丽顿感到她的领地受到侵犯,身子微颤了颤。 “你可以给头发扎起来,挺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要藏起来。” “我要回去了,我妈不让我来这种地方,来这种地方我妈会打死我的。” “不至于吧,你都这么大了,正常社交一下而已,明天上午八点钟在我家来画画,我跟你徐老师说好了的,以后我单独教你,你记住,如果不来,再逃课的话。我会给你写的情书贴在你们学校门口,让所有人看到。” 梅小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瘪了瘪嘴这人管的事真多。 第16章 收徒 第二天,想到夏文飞威胁的话,梅小丽不想多事,在早上八点如约而至。 对于她来说,其实在哪上课都一样,反正专业不对口没有一点基础,自己也没有动力。 另外她真担心自己写的情书到处贴,对于她这个脸皮薄的人还是挺羞赧的。 “梅小姐怎么称呼你,”夏文飞礼貌地打招呼,“以前学过画画没有?” “没有” “那喜不喜欢画画?” “不喜欢”梅小丽惜字如金的回答,脑门上写着生人勿近,拒绝交流。 夏文飞感觉自己在这女人身上屡屡吃瘪,也谈不出什么来,但是往往是这样,更容易让人产生莫名的征服欲。 “哦不要紧,那我慢慢开始教你吧,今天教你画荷花,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它的纯洁和坚强,令人心生爱怜,美丽与顽强,成为生命的象征,清雅脱俗,如诗如画。” 说完随着纸张的摩擦声,一幅栩栩如生的荷花图便呈现出来,仿佛隔着纸张仿佛都能闻见荷花那独有的淡雅香味。 “你来,照着我刚刚打的样,”梅小丽却始终不知从哪里下手,拿着笔半天不动,夏文飞看着干着急瞧了半天,喑想:“瞧着我那急性子,愣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不由地抓起她的手就要画,可刚碰上她的手,梅小丽像触电般抽了回去,笔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不会长这么大还没跟男人牵过手吧,反应这么激烈”夏文飞唇角勾起,露出顽劣的笑。 梅小丽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望着他,也不理睬他的调侃。 夏文飞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的一点点的给她细化,这朵荷花要这样画,先… 连捏笔的动作都细化到。 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夏文飞载着她去了一家中餐厅,想着她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点了四菜一汤。 梅小丽本来是不想去的,跟他一副不是很熟的样子,也不是很情愿,可眼前这人却是自来熟,说啥今天收徒弟了,第一次收徒,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让她不要扫他的兴,看那样子恨不得找两挂鞭炮放放,似乎捡到宝是的。 可他不知的是,他这陡弟蠢笨如牛,呆在这只等混日子,混日子,对,这比喻很是贴却,总好过呆在那窒息的家好,她现在就想跟她妈对着干,她妈想让她学画,她偏不学,想着她妈以后气得要死的样,她甚至有点得意。 “嗯,最近我没什么胃口,你多吃点,不吃都浪费了。”夏文飞自顾的说。 说着用勺子舀了些胖头鱼豆腐汤盛在她碗里。 梅小丽尴尬地喝着汤合着鱼肉送到嘴里,希望连忙吃完好回去。 可是好不容易喝完,又被舀了一碗,接着从旁边顺手拿了一个碗,夹了一些肉烧笋子和青椒肉丝,又用筷子夹了一条豆瓣蝍鱼满满一大碗,放在她面前,笑吟吟的示意她吃。 梅小丽尴尬地点了点头,由于吃得太快,被呛到,干咳了几声。 夏文飞似乎忘了她抵触他人的触碰撩起她的秀发,给头发挂耳后两旁。 这时候看清了她的脸,柳叶眉,高挺的眉子,薄薄的樱桃小嘴,大大眼眸上带着雾气,脸上因吃得太快有点绯红,像擦了胭脂,整张脸在菊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清新脱俗,虽然有些点点小斑点,也不影响整体的美,一时竟看呆了,手也忘了收回来。 梅小丽停下吃食嘴巴鼓鼓的惊愕地望着他,似乎很惊讶他刚刚的动作。 夏文飞连忙道歉的说“对不起,我是看你头发掉汤里,才帮你捋捋,不过你头发扎起来的样子,确实挺惊艳的,以后不要再遮挡了。” 说着装作很忙的样子拿起手机在饭桌前低头看了起来:“嘴里说道,吃完都吃掉,别浪费,我处理一下事情。” 夏文飞拿着手机盯着屏幕,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这丫头长得还是很漂亮的,皮肤白得发亮,可就是这斑此时却长得点碍眼,可惜了这张完美的脸。 梅小丽此时却诡异的一笑,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表情。 夏文飞看了一会儿手机,侧过头来准备吃饭,不禁张大了嘴巴,桌上也被她横扫得七七八八,他很怀疑这张小嘴怎么做到的,难道是行走的咀嚼机,闭着眼睛能想象一副饿死鬼投胎见到吃食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压了又压… 不过他很快波澜不惊的镇定下来,吃完挺好的,还以为会浪费,这样多好,多亏给你带来,否则我们这顿饭又亏大了。 说着找服务员盛了一碗饭,倒了点菜汤,吃了点盛下的菜,一边吃还一边点评,这肉烧笋子今天没做好,应该怎么做,怎么做,这鲫鱼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吃完饭几道菜全都做了点评,最后总结,厨师手艺不好,下次换一家。 可是有一道比较多的菜红烧鸡尾虾他尝都没尝。 悔小丽心中暗想这人嘴巴刁就嘴巴刁,还找出这么多借口,还好没嫌弃自己吃剩下的口水,如果真这样还不如给抹子挖个洞钻进去,感觉尴尬到了极点,不过也不能怪自己,他自己说不吃的,自己也是秉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吃了个饱,其实在妈妈的训练下,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淑女的,没想到今天失了体面。 哪知人家讲礼,自己当了真。难怪刚才那人给头撇过去,还是怕自己吃得不好意思,想到这对眼前这人好感递增。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从小就是个小吃货,见到好吃的就停不下来,小时候没有好吃的,刘妈就经常给自己偷偷的做些小零食,放在自己荷包里供自己解馋 。长大了妈妈时常让自己控制体重,这也不能吃,那食物热量高,一天到晚叨叨叨。 长大了自己不仅会吃,更会做,跟着刘妈学得一手好厨艺,什么东南北的菜毫不夸张的说,手到擒来。 那人吃饱了,找服务员要了一碗饭和一个饭盒,一双筷子,给那红烧基围虾打了包,装在一个袋子里,递到了小丽的面前:“这菜我没动,干净的,晚上拿到食堂加加热,不要浪费,我晩上跟同学聚歺,用不着,你拿去吃吧。” 难怪那菜没动,原来给自己留着,自己又不是傻子,老着说怕浪费,怕浪费又点了那么多,这男人还挺会照顾别人的情绪的,刚才那男人如果一直这么盯着自己,估计一口吃下去都很窘迫。 想到这好感又倍增。 这时侯夏文飞同学,一青春靓丽女孩(柳婉婉)走过来打着招呼: “学哥在这吃饭,也不叫上我,这女孩是…?柳婉婉娇滴滴地问? 夏文飞简短地做了介绍:“这是我刚收的一个美术徒弟。” “师哥不介意多带一个徒弟吧,我很聪明的,学的也很快。” 夏文飞一双好好看狭长的眼眸露出了狡黠的眼神:”那好呀,你从商大换到艺术学院,我不介意多带一个徒弟。” “师哥说什么笑话,自毁前程的事,我怎么会做,我又不是傻子。” “师哥,晚上的聚会你会参加吧?到时候不见不散哦!记得邀请我跳舞呀~”女人娇滴滴地说着,声音婉转悦耳,脸上还带着几分娇羞,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那当然啦,不见不散。”夏文飞嘴角微扬,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眼角露出三分勾人的狭长桃花眼,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梅小丽见状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道:“还以为是个谦谦君子呢,没想到是个花花公子,真是让人大失所望。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男人肯定是个渣男无疑了。”她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模仿着夏文飞的嘴型,也跟着比划、比划起来。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刚才的一系列表情和动作都被夏文飞尽收眼底。看着她如此可爱又调皮的样子,夏文飞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没想到这女孩文静的外表下,隐藏这么多多元素表情包。 看来也是调皮捣蛋分子无疑,这也让他发现新大陆。 看来她不是不爱说话,是不愿意跟自己多说话,有的人是自来熟,有的人是只跟熟悉的人说话,那么她肯定是后者。 梅小丽看着他笑出声,意识到刚才的小动作被他发现,一时脸红心跳,尴尬至极,那骂他的话他也知道,她不禁难堪的捂着张脸。 毕竟人家好心好意请她吃饭,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这样做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转而拿开手认真的解释道:“夏老师我真的没骂你,反而挺敬佩你的,你真是人帅心善,很会照顾到那些女孩子的情绪。” 夏文飞不禁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这确定夸他吗?不是骂他吗?不解释还好,这解释又证明他是渣男无疑,给自己钉在渣男耻辱架上。 继而笑着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跟我说话不用像之前那么拘束又惜字如金的。 梅小丽心想: 难道我说错了,这男的脸皮怪厚,骂了他还笑,脾气怪好的。 继而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饭盒还带着温度,好像自己又说错话了。 男人让她在马路边上等他,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的,她不知他的车牌号是多少 一时间梅小丽等得有点焦急向路上走去,看到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她正准备过去。 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辆车,眼看要撞上梅小丽,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一把拽了回来,硬生生的拽到了夏文飞怀里。 司机骂着“找死呀,要死死一边儿去!” 夏文飞气得双眼圆睁,一边用力地敲打着车窗玻璃,一边大声怒吼道:“给老子下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车内的男子显然被夏文飞的气势所震慑,他无奈地摇下车窗,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和不解。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夏文飞就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从车内拽了出来。 “嘴巴不干净?再敢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抽死你?”夏文飞恶狠狠地盯着男子,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紧紧地攥住对方的衣领,仿佛随时都可能挥起拳头。 “马路是你家的啊?开这么快,差点撞到人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夏文飞的语气愈发严厉,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刺人心。目光犀利而坚定,让男人不敢有丝毫反抗。 男人在他的一连串炮轰下赔礼道歉:“对不起哥,是我不好,不该开那么快,也不该骂人。” 梅小丽担心事情闹大,大马路上的人也都看着,拉扯着他“我没事。” 对于今天的事,她自己也有不对。 如果不是他救了自己,差点出事,想到他今天为自己出头,有点温馨,也有点感动。 之前都没什么人关心过她,除了…… 夏文飞又掉头开着车子过来嗯着喇叭让她上车坐在前面,梅小丽站在那傻呼呼地发愣 她不知是坐前面还是后面,坐前面感觉自己跟他也不是很熟,他会嫌弃自己吗? 坐后面又感觉到刚才那人还帮自己出头了,现在又来驳他的意,自己会不会显得有点不近人情,梅小丽抓着脑勺犹豫半天。 夏文飞推开了前面车门轻叹地摇摇头调侃到:“这副市长家的二千金,谱还摆着有点大,不开车门,还不肯给上车。” 第17章 交易 连续十几天时间里,夏文飞都是上午教她画画,中午带她吃饭,下午回学校上课。 每次带她吃饭她都有各种借口理由,他说最近胃口很差,吃什么都不香,都是一个味,多亏有她那小吃货,自己才能吃那么一点饭,否则自己早就饿死了。 虽然知道他是跑火车的话,也理解他一番好心不让自己尴尬,但实在是口袋钱不多了,刘妈上次送的钱,因为找陈叔叔都用得差不多了,自己也不想回去找妈妈要。 既然这人这么诚心邀请,自己也是盛情难却,反正那人钱多,也不会在乎多一个人吃饭,但是吃饭时那人总要点评一番,自己总是默不作声地听着。 他还是每次吃饭时撇过头玩他那手机,等自己吃得差不多他再吃,不过自己学聪明了,吃菜只吃一半,另一半不动筷 留给他,而他侧过头时露出了欣慰的笑。 也确实像他说的,没什么胃口,每次倒点汤,吃点菜就咽了下去。 后来也逐渐适应了,他每次也细心的给自己盒饭打包好,打包完了还会说很多感谢自己的话,譬如两人吃饭比一个人好,一个人吃饭多么的无聊,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看见两只抢食的猪的画面吗,吃饭要抢着吃才香,他给自己比喻猪,自己可不想当猪,却抿着嘴偷偷的笑了。 每每这时候她总是想,其实感谢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在一个星期天阳光明媚的下午,夏文飞回到家看到她站在梯子上到处擦着窗玻璃奇怪地问“你在干吗?赶紧下来。” 梅小丽蹭蹭地下了梯子,脸上渗了薄汗,泛着微红,简单扎了个马尾,“我在给你做清洁,我奶奶经常给我说,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我吃了你的饭,只能用劳动回报你。” “你还知道知恩图报,还不算白眼狼,算我没看错你。” 梅小丽说着带夏文飞大厅、房间、厨房,卫生间转了一圈,指着角角落落,虽然原来也很干净,但是在她的操作下,整间房子焕然一新,顿觉得明亮起来。 “你原来的摆设我都没动你的,该放哪还放哪,你看怎么样?像显摆一件艺术品样一一做介绍,怎么样,比你原来是不是干净些。”女人啧啧道。 说着又爬上了梯子,被夏文一把拽了下来:“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摔下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小心的,我学习练基本功那会可比这危险多了,这爬上爬下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习惯了。” 说着灵活的爬上了梯,接着擦完窗户,又快速地下了梯子。 夏文飞从房间拿出一本书,眼眸盯着她的背影“这女人有毛病,谁让她做这些的,自己只是同情她,想帮帮她,并没想到图什么回报,不过她这种实在、单纯的心又让自己觉得很舒心。” 女人做完卫生己到5点多了,走在夏文飞面前: “你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吧?” “你会做饭,我嘴巴很刁的,这些时日吃饭你也知道的”男人勾起玩味唇角,梅小丽撇了撇嘴,“要不,我们谈个交易吧,如果我做的饭能让你满意,我每天给你做饭,你就供我每歺的伙食,反正你每歺都要吃,这样子好过在歺厅吃饭,还可以给你省一笔钱,两全其美的办法怎么样?而我也不想像要饭的一样,每天厚颜无耻的跟着你,你出钱,我出力,怎么样?”女人一脸自信期待地望着他。 “我劝你不要盲目的自信,你要有那金刚钻才行。我说了我最近胃口不好,如果菜做得不好吃,我会全都的泼掉,你要想想你会比酒店的三级厨师做得好吗?” “那我们拭目以待。”女人扬了杨眉,露出了自信的笑。 第18章 身世 “现在笑得这么开心,等会哭鼻子时,可别怪我欺负你。”夏文飞暗想 梅小丽动作很快,一会儿香喷喷的四菜一汤就做好了,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夏文飞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菜品不错,有两把刷子的样子,就看看味道如何。” 梅小丽拿了两套碗筷,一套放在他面前:“快尝尝是你那心中想的那个味道吗?” 夏文飞奇怪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是想的什么味道?” 拿着筷子不由得尝了尝,一会儿露出了满意的笑:“嗯,不错、不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那么熟悉。让他不经回忆到儿时的时候,那时候他们有一个幸福甜蜜的家,妈妈美丽温柔,爸爸帅气,妈妈穿着围裙喊着她们吃饭,脸上满满的幸福感,爸爸坐在椅子上画着画,自己蹲在地上玩着泥巴做成的泥飞机,泥坦克,泥军舰。 “飞飞吃饭”,妈妈端来一盆水,用热毛巾擦着夏文飞脸上的泥巴,又擦干他的手,一脸宠溺的望着他,桌上摆着他爱吃的菜红烧鲫鱼、糖醋排骨、肉烧干笋,一碗绿油油的青菜、一碗紫菜肉片汤。”那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做什么都是快乐的。 可是那一年,妈妈忽然走了,第二年爸爸病死了,自己跟着奶奶相依为命。 听佣人说妈妈原来是舞女,舞厅的头牌,被爸爸看中,因出身不好,不被夏家人看好,被赶出了门,夏爸爸为了和她在一起,选择净身出户。 几年以后。他们还是没走到最后,走的走,死的死。 小时候听佣人窃窃私语:“说他妈跟着有钱人跑了,爸爸气得吐血而亡;有的说他爸爸是因为思念过度病死了的,可是夏文飞不相信,妈妈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 问奶奶,奶奶总是不语,偷偷地伤心流泪,自己不想让奶奶伤心,也不敢多问。 可那女人从来没找过自己,她自私到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要。 夏的奶奶是位睿智的女人,他给夏文飞教得很好,懂事,识大体,还好有奶奶,奶奶给了他全部的爱。 忽然眼前又闪出另外一个人影,他那狠毒的叔叔,笑面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跟他姑姑结婚后,过起了家外有家的生活,被姑姑发现后,忧郁寡欢,最后跳楼。叔叔还想弄死他,小小年纪多次遭他迫害,还好他机灵,装痴卖傻,才多次逃脱,只因他是夏家唯一继承人…… 夏文飞闭着眼晴情慢慢的咀嚼着,拿筷子的手修长又好看,心里想着这女人怎么做到的,梅小丽跟他舀了碗胖头鱼汤:“快尝尝这个味道。” 夏文飞喝了口汤,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梅小丽似乎忘了什么。又从厨房拿来一个瓶装的酸萝卜“快试试这酸萝卜的味道。知道你味口不好,专门跟你泡的,快尝尝。” “萝卜酸爽可口,给你下饭最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夏文飞给所有的菜尝了一遍,好像回想起儿时妈妈做的菜,脸色顿时满满的幸福感,带着淡淡的笑,最后眼角流出了眼泪,突然脸色骤变。 一双大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快说,谁让你来接近我的,不说清楚我掐死你信不信。” 说完夏文飞加大了力度,小丽那漂亮的脸蛋被他掐得通红,扭曲着,脸上从红色变成紫色,最后变成卡白色。” 嘴里吐词不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眼角惧怕地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女人惊慌的张大嘴巴努力地呼吸着龙鹏,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楚楚可怜。 夏文飞也不是真心想掐死她,慢慢的松了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告诉我,谁派你接近我的。这个菜又是谁教你做的,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男人的脸不再是温和的俊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梅小丽摸着喉咙干咳了几声,脸色煞白,最后慢慢地镇定下来,平了平心:“我不懂你说什么,也没人让我接近你。”最后慢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 型笔记本,丢在他的面前。最后背起包,拿起她的画板夺门而出,这男人太可怕了,阴啨不定。她还不想死,即使现在过得不如意,她也从来没有轻生的念头。 以前在自己家再怎么不受人喜欢,也没人想要自己的命,这男人和她无冤无仇,竟然想杀她,她这回是真的怕了,想到这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文飞翻开笔记笔,里面密密密麻麻地记载了他这十几天来对菜品的评价,这道菜差点啥,差点啥,应该怎么做,怎么做,该做出什么味,才叫好吃。这道菜酸爽不够,那道菜要在什么火候下锅,火候要烧到什么时候才入味,微微的还加点辣椒就到味,这鱼应该在煎的时候,先下油,油里撒点盐,这样就不会粘锅,小火慢慢的煎,煎得两面黄,然后…。 甚至每道菜做了详细的记载…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她,想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也不会像害人的样子,平时接触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接着他给叶礼(小丽发小)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些梅小丽具体情况,电话那头叶礼给她说得像天使一样,除了有点闷闷不乐,心思很单纯,很善良,也很漂亮,让他甚至不由得有一种错觉,叶礼喜欢她。 他坐在桌上旁慢慢地又把整个菜吃了一遍,默默地打开瓶盖,丢了一块泡萝卜在口里,萝卜酸脆爽口还微微带点甜味。 想起她跟他说的话;“这萝卜特别为你做的,酸脆爽口,很下饭。很适合你这种胃口不好的。”有些感动,除了她奶奶,估什没有第二个人能这样对她用心,十几天来默默记住他所有口味,用心地给他做一桌子的菜,哪怕谈了三年的前女友也没有这样过。回想起望着他吃菜时那双对自己期待的眼神,和自信的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对自己笑。现在估计自信被刚才打击得全无,这会儿不知又在哪躲着疗伤去了。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第19章 误会 夏文飞冷静下来知道误会她以后,心中不免有些内疚,自己不知从什么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既然是自己错了伤害到她,那就必须去道歉解开误会,虽然自己在她眼里现在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该道歉解释的也得行动起来。 他静静在校门口等她下课,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身材姣好,还是一身青布衣,平步鞋,虽穿着普通却独有她一番清冷气质,夏文飞嘴里不自觉地露出了微微的笑,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梅小丽也看到他,一套裁剪合体的西服穿在修长的身上显得彬彬有礼,跟先前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不一样的是,今天却显得格外绅士。但看到他的一刹那,心中难免恐慌,想起他那天嫉恨如仇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手指掐着自己的脖子,心脏急促的跳动着。他来找自己干嘛,前几天不是还想杀自己吗,现在人模狗样的出现在这里,想到那恐怖的一面,瞪大眼睛的望着他,只刹那转头像受惊的小鹿撒腿就跑。 夏文飞看她健步如飞逃离的背影微微发愣,但是碍于这么多同学在场也不好作过多的解释。 接下来几天都对他避而不见,没办法他找到徐老师,说明了大致情况,拜托他能约到梅小丽。放学后,徐老师把梅小丽单独留到教室:“知道吗,你爸给校长下压力了,说你美术成绩太差丢了他的颜面,要求学校老师给你成绩提上去,因为你美术长期不及格,确实给我们班拖后腿了,我做为老师也很为难,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确实基础很差,老师没时间专门一对一给你辅导,只能找夏文飞帮忙,他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你看你还是在他那去学习了一段时间,你的美术成绩才提上去,否则你爸那人…。徐老师没有说下去,却显得很为难,避重就轻的说,不过好在其她各科成绩都还不错,你看…。” 接着又说,“上次我问你夏文飞对你的辅导情况,你说他很忙,没时间带你画画,现在他说他这段时间不忙了,有空你可以随时过去找他了,虽说你的画画水平确实有所提升,但是没有达到合格的地步,不要辜负你爸的期望才好”。口气很坚定,没有缓后的余地。 梅小丽确实搞不清他爸爸要干嘛?不是要让她自生自灭吗?这几月自己不回去他们也不来看自己,学费还是刘妈凑合着给的,为什么这时候又要给学校施压来关心她的成绩,装做一副父慈子爱的样子,给谁看,给自己关小黑屋时,那时可毫不留情。现在离开那个家,以为自由了,天高任鸟飞,可还是逃不开他们的视线与掌控,她巴不得他们能给她遗忘,那样,还有几年自己就可以像其他有女孩一样过着普通自在的生活,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 想到这梅小丽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 第二天,梅小丽一早就过来了,比平常约的时间都早,夏文飞刚跑完步回来,脸上流着汗,脖子上撘着毛巾,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短袖运动衫,一条运动中裤,其中运动衫偏紧身,清晰地勾勒出上半身的肌肉轮廓、不夸张、不膨胀,恰到好处,精赤无赘,脸上微红,因运动过量,男人一手掐着腰弯着身喘息着:“你来啦”,礼貌的打着招呼,手上的青筋爆裂着,汗毛根根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他向梅小丽走近,高大的身影和强大的气场笼罩着她,此刻的梅小丽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她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所笼罩。眼前这个男人,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气息和独特的味道弥漫在空中,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而又熟悉,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紧紧包围。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内心的燥热却愈发强烈,让她不禁脸红心跳。 就在这时,夏文飞似乎意识到她有抵触人的心理,他停下脚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于是他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给她一些空间。 “你先练习着画画,我去洗个澡。”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然后,他扯下毛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转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了清脆的水声,梅小丽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那水音,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紧张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梅小丽坐到画板旁,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然而,她还是忍不住抬起眼眸望向浴室。水哗哗地响着,浴室里隐约可见那个男人正在脱衣服准备淋浴。随着时间的推移,热气逐渐弥漫开来,淋湿了玻璃,一条条水珠顺着玻璃滑落。或许是因为一个人独居,对于细节方面并没有过多的考虑,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一幕让梅小丽不禁脸红心跳,回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喘息声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春色图,身体也随之感到一阵燥热。 平息了一下内心的躁动,梅小丽开始心不在焉地在画板上画画。不一会儿,那个男人穿着一套灰色的居家服走了出来。 他甩了甩半干不湿的头发,走近梅小丽身边。顿时,一股刚刚沐浴后的清新香味飘散开来,笼罩了周围的空气。 夏文飞慢慢向她靠近,“你为什么和徐老师说我没时间教你。” 梅小丽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不想让徐老师以为你是坏人。” “那你看我像坏人吗。”夏文飞嘴角玩世不恭的笑道 梅小丽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好人脸上不会写明他们是好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掐别人的脖子。”尽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内心深处其实相信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但一想起上次那恐怖的场景,她仍然无法轻易原谅他。 而此时的夏文飞,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庆幸梅小丽没有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为自己保留了一份颜面。否则,以徐老师的性格,肯定会对他唠叨个没完,有时真感觉徐老师像个老道士似的。 刚才只是想跟她套点近乎,让她的神经不那么紧张:“嗯,跟你商量点事,我觉得你上回提议很好,我出钱,你出力,我算了下账,确实可以跟我省不少钱。另外我也不想占你便宜,给你二仟元怎么样,我请你给我煮饭的人工费。” 第20章 银色手链 梅小丽的手指慢慢,慢慢盘算着,她的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如果真能如此,吃住全包,还能赚上一笔学费,那自己就无需再看他人的脸色,也能为刘妈减轻负担,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可这些年自己一直毒运当头,好运似乎从未眷顾过自己,难道这次真的能时来运转?不过想想他之前对自己的关怀备至,他应该不至于加害于自己,他究竟图什么呢? 夏文飞的眼眸宛如深邃的湖水,细微地观察着她脸色的变化,他心中清楚,这件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梅小丽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幽幽地说道:“那你还会掐我脖子吗?我可还不想这么早去见阎王爷呢。还有,你对我这般好,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梅小丽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问到了点子上,她的语速不紧不慢,宛如潺潺的溪流。 夏文飞被整得哭笑不得:“第一,你本就没有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好吗?我身边的美女不少,哪一个不比你漂亮,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第二,上次确实是我的不对,因为我个人原因,对你多有冒犯,还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他不禁想摸摸她的头。小丫头还挺可爱的,还以为她会死,求生欲还挺强。但想想那丫头总跟他保持距离,跟自己不是很熟的样子还是算了,一会儿又给吓跑了。 夏文飞朝梅小丽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梅小丽慢慢地靠近,夏文飞一把拉着她的手又向自己靠近几步,拿出一条银色手链给她戴上。由于挨得太近,那人又穿着睡衣,身上全被他的气息笼罩着,抓着的手像电流击中全身,酥麻无力,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着,眼睛也跟着惊愕的望着他,脸羞得通红。还好那人没发现,自顾自的扣着手环。 “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礼物,上次误会了你,这次就当是赔礼道歉吧。我可是第一次为女孩子挑选东西呢,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虽然这条银色手链不值什么钱,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可千万不要当面拒绝我啊,就算要扔也要等我走后再扔,给我留点面子。”夏文飞抬起头,一脸真诚地看着她说。 梅小丽正想抽手逃脱,夏文飞却忽然看见她手上已经有了另外一条银色的链子。 “这是哪个男人送给你的?”说着准备取下先前那链子,带另一只手上,接着说:“我是第一次给女孩买东西,这只手先让给我,否则感觉太没面子了。” “我叔叔的遗物,”梅小丽突然有些伤感的说,说着想抽离他的手。男人准备摘手链的动作顿住,没有再强行摘。 “既是叔叔的遗物那就这样吧,不过你不许把我送的换到另外一只手上,因为这是我送的。” 男人自来熟的性格和话语让她狼狈不堪面红耳赤,心潮也随着翻滚,像小鹿乱跳。 夏文飞看了看她那面红耳赤的脸打趣到:“呦!这是什么表情,你可千万别爱上我,爱上我你会很痛苦的。”他玩味地压了压唇。总算肯放开她的手。 今天教你画牡丹,牡丹其花泽艳丽,富丽堂皇,自古以来就有富贵吉祥、繁荣昌盛的寓意,随着纸张的摩擦声,一幅栩栩如生,花泽艳丽的牡丹便跃然纸上,仿佛触手可摸,让人想去采。 然后又一一给她细化……。 梅小丽一直心绪不宁的压抑着情绪,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手里拿着笔,心却想着另一件事。 “夏文飞,如果我要一直不及格,我爸爸会给徐老师开除掉吗?”梅小丽怛忧地问道 “怎么你担心他。” “我爸那人,一意孤行、想要做的事达到的目的没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我不想因为我而伤及无辜,这几年我对他伤心透顶。说实话,我不想画画,我只想这几年开开心心为自己而活,然后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使命,什么使命?” 夏文飞好奇的望着她,她却什么都不想说,避而不谈,她也要面子,家丑不可外扬,但对夏文飞来想愿意交流,也许是个好的开始。 “你和叶礼什么关系?” “他原来是我们一个小区的,他人心地很善良,那时候没人跟我玩,只有他陪着我,后来他搬走了,我们再也没见过面。你能给我号码吗?我想问问他我叔叔埋在哪!我好去祭奠他。”说到叔叔,梅小丽不禁红了眼眶。 “那行,回头我给你问问,但是听叶礼说,你叔叔让你读完大学再去找他,他埋葬的地方路途太远,他不想影响你学业,不知他愿意给地址不。” “好,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夏老师难道你都不去上课的吗?” “去,但不用每天去,老师讲课太慢,跟不上我的节奏,我都是自学,但每次考试都是满分,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每年在外参加比赛,拿到的荣誉,也够他们宣传的。” “真厉害。” 如果是别的女生,肯定会大肆夸奖一番,可她三个字就结束了,夏文飞郁闷的想着。 …… 后来的日子里,两人之间的相处还算是比较融洽。每天上午,夏文飞都会教梅小丽画画,有多余的时间,他便会开着车出去搞他副业。而每当他回到家中时,总会看到桌上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然而,有一天,当他回到家后却意外地发现,那个女孩竟然连他的衣服都帮他洗了。这让夏文飞感到有些惊讶和困惑,因为他并不喜欢别人随意动他的私人物品。脸上看不出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心情。 梅小丽注意到了夏文飞的异样,她眼巴巴地看着他,试图解释道:“我知道我拿了你那么多钱,心里总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想帮你做点家务来弥补一下。我收拾了衣服口袋,里面并没有任何票据或其他重要物品。”她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触怒了夏文飞。 夏文飞默默地走进房间查看情况,只见那些衣物被平整地烫过,一件一件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原本这些衣物也是干净整洁的,但现在它们看起来更加完美无瑕,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理。甚至连鞋子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尽管夏文飞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动。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十分温馨,仿佛这个小小的举动打破了彼此间的陌生感。 于是马上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笑盈盈地说,你做得很好,我很高兴,但是以后这样额外的事就不用做了,我从头至尾都没把你当成保姆,我刚才生气,是怕你累着了,你每天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跑,做好饭就行,否则我还要和你徐老师到处找你。 第21章 偏宠 夏文飞确实很会照顾到她的感受,有时他的同学过来玩,调侃梅小丽,他都会维护她,跟他们说“我一生就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你们不要欺负她,如果不小心给吓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其他同学调笑道“夏文飞听说你这徒弟,美术到现在都不及格,你较个什么劲,是不是连你这个老师都不行呀。” “滚滚滚…。说什么风凉话呢,你懂什么,人家是潜力股,后期发力,不懂不要瞎掺合,况且有我这么个优秀的人在旁辅导,及格是迟早的事。”夏文飞不悦地说道。 对于夏文飞这个老师,梅小丽还是很敬佩的,毕竟他的实力众所周知,对于他的维护,虽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却也是挺感动,默默的记在心里。 在相处的时光里,夏文飞总是情不自禁地偷偷凝望她,仔细端详,梅小丽的身材堪称完美,肩窄腰细,臀翘如桃,又因常年修炼基本功,看似柔若无骨,实则精悍干练。然而,她平素着装宽松休闲,这等曼妙身姿便难以展露。她的坐姿宛如淑女,静静在那里作画或清扫,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令人赏心悦目。有时,她一坐便是一上午,自己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随她移动,唯有画板上的摩擦声作响,至于她所画何物,自己已无心揣测。 梅小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目光犹如一道犀利的光,穿透力极强,仿佛要将自己看穿。当自己顺着那道光看去时,那人却在瞬间埋头,认真学习起来,或者迅速指出她画作中的不足之处,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难道这一切只是错觉?她不禁挠了挠头。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她发现自己许久都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趁着他学习,她偷偷地扫过去打量,未曾想,那人却缓缓抬起眼眸,给自己送来一个友善的微笑,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仿佛要将自己融化。她猛地一个激灵,眼神瞬间躲闪回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画着。 …… 早上徐老师来到梅小丽宿舍,给她送了一床新棉絮,说是他母亲亲手打的,因为多打了几床,家里也放不下,让梅小丽帮她处理下放在这儿。梅小丽知道用不完是托词,她其实只是别扭的想关心自己,虽然自己不需要,但这难得的温暖让人有些窝心。 正好遇见同寝室的人回来听得半截话,看见徐老师拿着的棉被,女生们七嘴八舌的笑道:“徐老师用不完棉被也给我们一人发一床呗,我们也好冷呦!” 另一女生也打趣道“徐老师真好,温馨好体贴呦,暖男一枚,徐老师也来关心、关心我呀,可不能厚此薄彼呦!” “去、去、去,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平时关心你们还少吗,再说了,这可不是我送的,人家家人送来的,”大家都羡慕的和小丽说起话,平时安静的寝室也活跃了起来。 梅小丽想着虽然大家住了这么久,还是跟她们不太熟的样子,也没正经的介绍下自己,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白色手帕给她们一人送了一条,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梅花。我叫梅小丽,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也就和张淑芬来往多点,感谢大家平时对我的照顾和理解,这是我自己绣的梅花,希望你们会喜欢。”梅小丽温柔细语地说道 一女生雀跃到:“这梅花秀得还真是漂亮,没想到你还会这手艺呢,精致得仿佛能闻到花香。大家互相做了介绍。然后又打趣道张淑芬你可好好学学人家这针线活,你跟她玩得最好,让她把这心灵手巧的手艺传给你。 “去去去,我会的她有的也不会,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知道不。”张淑芬不服气嘴巴嘟嚷着。 “你会什么,除了干饭,傻笑着给你那男神写情书,还擅长干什么。” “我现在没给他写情书好吧,姐们现在无欲无求一心只想读圣贤书了。”张淑芬知道她们在开朋友间的玩笑,但不想被误会连忙解释道。女孩们的友谊总是这么简单、寝室一片欢声笑语,看到她们打打闹闹,小丽不由得也开心起来,相比家里,这气氛好多了,以前自己怎么就没留意到呢。 …… 这天夏文飞开车从外面回来,吹着口哨,心情非常好,对着画画的小丽说:“你知道我最近赚了多少钱吗?这还多亏了你,给我做家务,省下的时间我才有空专心去赚钱?” 梅小丽拿出热腾腾的饭菜一脸笑意道“你做什么赚钱了?” “炒股” “啊,我爸说股市行情都不稳定,有高风险。” 夏文飞洗把手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放心,我不会轻易做没把握的事。” 夏文飞嘴里喊着正好饿死了,看着那鲫鱼夹了一条到自己碗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梅小丽道:“你有没觉得今天鱼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我今天没按你的方法做,快尝尝。” 嗯,味道挺好的,比原来的味道更好,难怪别人说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味,恭喜你,你做到了。”夏文飞一边吃一边调侃道 “我没有这意思。”她急忙解释道。她知道是他今天心情好,又满口跑火车。但是却暗自惊喜,心里小鹿乱撞,哪个女人不喜欢被承认呢! 梅小丽准备夹另外一条鱼到自己碗里,被夏文飞一筷子按住:“想吃吗?” 梅小丽眼巴巴地望着他“想”字没说出口,被他抢在了碗里,她发现那人跟她一样也非常爱吃鱼,但每次都被他抢光,煮几条抢几条,跟外界的绅士形象相比,判若两人,毫无风度可言。 她有点弱弱不高兴,问别人吃不吃,问完了又来抢,明明还是自己做的,这是什么样的道理? 这时候想起什么事,拿出一本记事本丢给他:“这是这几天买菜和家用的开销记录,你看看,说着还掏了一些钱出来,这是你给我的钱,还有多的。” 夏文飞扫兴地望了望她:“以后不用整这麻烦的事记什么账了,没有钱跟我说一声,说着又拿了一些钱出来递给她,以后再看吧。”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那我一个月给你看一次,看下一个月到底花销多少,心底也有个数。” 夏文飞盯着她“小小年纪啰里啰嗦,不过看不出来你还会管家,那行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高兴就行。”其实他看似马虎,心里有数着哩。 说着又从口袋掏出一个玉簪子:“二手市场淘的,不值钱,给你头发弄弄,扎起来,让你那小脸出来透透气,不要给自己闷死了。”抬眸望去,刚才只顾着吃饭了,没发现她今天头发已顺在两侧,显得温婉动人。直到看到她略显尴尬无措的脸说道:“你要早这样我就不说你了,簪子钱也给省了,又害我多花钱,既然买了你就收着,别浪费了。” 梅小丽知道那不是怪她的意思,腼腆的接过了他递来的簪子。 “对了,外面院子里原来有些花巢,都荒了,怪可惜的,我可以给它种些花吗?” “随便你吧,有时间折腾想弄就去弄。” 梅小丽回之以笑。 第22章 同桌 夏文飞瞅了瞅,比起画画,她更爱鼓捣这些玩意儿,一有空就在土里折腾。家里本来就有两大水缸空着积灰呢,洗干净后,她又让人送了两大水缸过来。 “你这是干啥呀,咱俩人哪用得着这么多水?又不是两头水牛,这四大水缸,咱俩跳进去洗澡都绰绰有余。再说了,家里有自来水,不用囤水啊。”夏文飞吊儿郎当地好奇问道。 “不是洗澡用的,这院子挺空旷的。我都想好了,靠着院墙并排摆四口水缸,两水缸养荷花,两水缸养碗莲,夏天的时候,放两只青蛙在里头,坐在荷叶上,荷花飘香,多好啊;还有两只缸养碗莲,碗莲盛开的时候,放几条金鱼,再投点食,放点浮草,多有意思,院子两旁再种满花,想想就美死了。”梅小丽眼睛放光。 “还种花?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养活花?别浪费我的钱啦。”夏文飞拖长声音,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这脑回路,傻乎乎的,还在水缸里种荷花,“呵呵”,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过夏文飞心里琢磨着,要是真能种活,那也挺有趣的。 “你别瞧不起人,不就是种个花嘛。”梅小丽抿了抿嘴唇。 这天梅小丽坐在院子里秋千椅上悠闲享受着阳光,一辆奥迪停在门口,男人白白净净二十来岁的样子,眼睛炯炯有神,五官立体,身材修长,穿着一套合体的蓝色休闲装,给人一种很舒适,干净的感觉,他走在梅小丽面前蹲下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嗨!小丽,许久不见你还认识我吗?” 梅小丽抬眸望去惊讶到:“暮伟……班长。” 慕伟说明了来意:“我是来给你送相册的,高中毕业时的相册,你没去拿,我先去你家里去打听,你不在,后来找刘妈打听,又找你们同学打听才知你在这里。” 梅小丽接过相册厚厚的一本“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一般不喜欢照相,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是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高中的相片,我留了一份,给你复制了一份,你看看,说着翻起来介绍,这个女同学叫周燕是我们班的好哭鬼,小时候没事就喜欢嚎,这个男同学叫候浩人称闹药,调皮捣蛋分子,走到哪,寸草不生的那种,还有这个你看……。 还有这个是你,这个是我,这是我们幼稚园拍的,原来是同桌,那时候不懂事,划了三八线,你超过我,我就用尺子打你,小学,中学,高中我们都有同桌过。慕伟慢慢的用瘦长的手指点着画册,脸上一片祥和,有时说到高兴处笑出声,可能蹲着太久有点酸,慕伟询问小丽意见能否像小时候那样一起坐着坐双人秋千上,此时他的笑容像阳光那么温暖。 梅小丽往旁边让了让,挪了点位置让他坐下,暮伟继续下翻着,一点点讲述着她们童年的趣事,此时两人嘴角都勾起笑容…… 夏文飞从房间出来看到眼前一幕,有点刺眼,心里隐隐作痛,这丫头和我相处这么久老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可这男人一出现,他居然可以肆无忌惮地陪她坐一起,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幕伟说着从包里又拿出两本册子,梅小丽打开厚厚的本子,一本是树叶的标本,一本是蝴蝶的标本,这正是她童年的记忆,承载着当时的美好回忆。那时喜欢没事时捡些各型各状树叶作标本,她珍藏了很久,忽然有一天不见了,那时候还伤心很久:“不好意思,你这两本相册不小心遗失被我捡到了,一直找机会想给你后来忘了,后为弥补过错,我给你后面都珍藏满了。”幕伟抱歉地说道。 梅小丽对于失而复得的宝贝有些惊喜,也不怪罪他当时的大意了,抱着相册细细欣赏起来,心中感慨万分。 夏文飞走到她们面前:“呦,这谁呀,也不引见,引见。” 第23章 无名之火 “这是我班长幕伟,这个是……” 不等她说完,夏文飞打断她的话“知道同学来了,也不多煮点饭,要不你们进去一边吃一边聊吧,饭煮少了,我出去吃。” 梅小丽感受到他的不悦,在幕伟耳边小声说,我美术老师……。 “呦,小丽,这是你男朋友吧,平时看不出来,你这腼腼腆腆的什么时候就交了男朋友。”阴阳怪气地说。看着她们嘴对耳的挨着这么近,夏文飞顿时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对他这么好,他都给他当外人,说话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的,这男人一来就可以这样跟他贴近,男人的好胜欲让他很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的班长,暮伟。”梅小丽腾的站起来解释,薄脸皮的她,生怕跟男人扯上关系,也不想他误会,觉得是一件丢人的事,脸上微红语气急促。 幕伟也听出他不想留自己吃饭,礼貌地说:“我还事,我就不在这吃饭了。” 他又走近夏文飞彬彬有礼地说:“老师,我同学就拜托你了,她这人话少,比较斯文,但她真的很能干,也很有灵性。下次我请你们吃饭,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礼貌地鞠了一躬。 他的修养相比自己就比较没礼貌,但今天不知咋的就是感觉不爽。 “走好不送”四个字表示主人家的不欢迎,压了压唇嘀咕到,还能干,跟能干谈不上边,这么简单的画交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跟乌龟差不多又慢又笨。 小丽也看出这人今天不对头,平时很善交朋结友,口若悬河的,今天很没礼貌,平时的风度不见了,和平时判若两人。 幕伟走近梅小丽打了招呼:“下次再聊,相册里有东西,多看看。”梅小丽也挥手告别。 看到他们眉目传情,夏文飞心里像猫抓一样,浑身不爽,但也不好明说。 梅小丽走进屋,“夏老师,菜冷了,我跟你热热。” “不用了,你心里热乎着呢?都可以给菜煨熟。” 梅小丽看不懂他,望了他一眼,这人今天心情不好,肯定股票赔钱了,自顾自地热完菜端上来。 “你那可以看看吗?”夏文飞指了指像册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宝贝,比起宝贝他更想知道像册的秘密。 还相册有东西,多看看。他这人一向鸡贼听出了弦外之音。 “哦,可以,”随手递了收集树叶标本过去 “这是你集邮的” “是的,那时候喜欢收集这些东西,收集了很久,后来不见了,让我伤心了很久,后来再也没收集了。” “为什么?” “我当时以为是我妈给我拿走了,她那人喜欢控制人也喜欢教训人,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拿我试问,她猜想她不让我玩,我也没敢想,心里郁闷了很久,没想到是被他捡走了。” “这是你收集完的吗?” “不是,一半是他帮我完成的。” “那你岂不是很感动。” “不会,失而复得固然欣喜,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 “相册拿过来,我看看。” 梅小丽不情愿地递过去,自己隐私他看的理直气壮还,扯着角停顿了一下。 “怎么相片照的,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他翻着前几页,两个奶萌小孩穿着校服坐在一起伸着手比起剪刀:“这不挺好的,平平无奇,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呀。” 这人怪喜欢看人隐私的,还喜欢评头论足。梅小丽心想。 往后面翻,女孩脸慢慢长开,后面越来越清秀,头发也没像现在一样显得乱糟糟。八岁 时脸己经慢慢变化。 但是看外表,性格一向很文静,再接着看后面。 女孩喜欢穿着两种颜色的衣服黑与白,衣服质量裁剪合体,有时嘟着嘴,有时看着树叶、有时盯着校园白兰花,嘴里吸着气,头发要么扎成马尾,要么顺两旁,但可以清晰看出五官很立体。但是这些应该都是从侧面捕捉到,这应该是十四岁到十七岁之间的样子。 这是谁给你照的? “我不知道。” “你那班长暗恋你。” “你胡说什么,我们是死对头,那时候他昰班长,我是班委,老师总喜欢给我们派工作,他的确很优秀,能说能画,但也会耍小聪明,他总指辉我做这做那,做完功劳是他的,起先我们坐一起,后来他坐我后面,不是偷偷揪我头发,就是剪我衣服,我苦不堪言。那时候害羞,剪完了,回去偷偷的缝补。为这事,我妈妈还给我打了一顿,说我故意给衣服剪破忤逆她。有一次剪烦了,我找了他谈话,希望他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拉扯中,被教导主任发现了,上我妈告状说我早恋,又被我妈打了一顿,我气不打一处来,找到他把他打了一顿,他抱着头任我发泄,后来我再也没理他,再后来我的集邮不见了。” 夏文飞继续往后翻着,有一版是她和幕伟当主持人的照片上面被注了年龄9岁的,10岁的,11岁一直到14岁,她们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般配,稳重,从容,二人面容带着笑。 “看不出来,你说话都说不清楚,还当主持人,临场发挥怎么样,不会错乱百出,你不会是找关系选上去的吧。”夏文飞置疑调侃道 “你可别小瞧人,我的诗歌朗诵可是得过奖的,而且我的普通话一字一句可标准了,经常受到老师表扬。临场发挥吗!我和他各有所长。我比他细心,我们是综合互补,撘配不累。为了选这个主持人,我背后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只为博得她们一笑。看来,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夏文飞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继续翻下去。 还有一张是梅小丽站在台上拉小提琴,穿着白色裙子,那时的她像天使般优雅。还有几张是梅小丽穿着戏服唱戏的情景,还有几张她穿着白裙跳舞的情景。 夏文飞看着她“看不出你还挺有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后面的像片就越来越郁闷,喜欢独来独往,比如看着树叶发呆,看着玉兰树发呆,看着天空发呆,没有一张欢快明媚的照片,显得有点多愁善感。这些都被幕伟偷拍下来,可能是女孩大了,青春期心事多了吧。夏文飞看完递过相册,你那班长对你有心了,给你收藏这么多相片,还给你整理出来,保存得这么完整。 “嗯,提醒你一件事情,下星期一晚上6:00我有一派对,别忘了过来帮忙啊。” 第24章 生日风波丨 早晨的阳光洒落在翠绿的树叶上,那晶莹剔透的光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为新的一天增添了无尽的魅力。夏文飞照常跑完步回来洗完澡,看到梅小丽趴在水缸上打量什么,走上前观看,梅小丽指了指水缸兴奋的说:“你看睡莲要开花了。” “这么快。” 我奶奶找有钱人家要的带花苞的苗,这东西很容易存活的,现在的花还不是很大,以后会开很多的花 夏文飞看着呼之欲出的花骨朵和她脸上洋溢明媚的笑,又忍不住想在她头上摸几下,手落在高处却又放下来。 梅小丽抬眸呆呆的望着他,那人离自己这么近,身上飘出的清香和荷尔蒙让她有点心猿意马,可能是自己长时间没接触到男生的原因吧,她这样想,然后很好地掩饰着:“我们去画画吧。” 中午,夏文飞用玻璃瓶带回两只小乌龟:“送给你的,小乌龟挺适合你的,和你一样又慢又笨。” 梅小丽含羞地笑着:“我哪慢了”说着给小乌鬼放进了水缸里。 记着明天晚上六点过来给我帮忙。 “夏老师,我可以不去吗?” “不行” …… 梅小丽六点如约到达,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头发用夏文飞送的玉簪半扎着,脚底穿着平步鞋,清纯而又婉约。 几位商大的男同学正忙碌着挂彩旗,瞧见她进来的身影偏过头和夏文飞说,“哥们你徒弟来了。” 梅小丽犹如受惊的小兔般瑟缩了下,望着他们:“今天怎么了来了这么多人?” “这你都不知道,你这徒弟怎么当得不称职,你老师今天过生日你都不知道。” “啊,过生日,我这可什么都没准备呢,怎么不提前说一下。”梅小丽鞠谨地说道。 一会儿夏文飞笑盈盈地走出来:“别听他们的,大家就是一起随便吃吃饭热闹热闹,生日年年过,叫他们不要搞的这么隆重,就是不听。” “哥们的生日,怎么能随便,今天高高兴兴的给你生日过好。以后还要指望你带着我们发财呢。” “话别说早了,谁带谁还说不定。” 同学之间的普通打家常,可见她们关系都还不错。 夏文飞打量着梅小丽今天的穿着,连连点头到,“哟!不错,终于肯把你那身龟袍换掉,这不挺好,脸也舍得出来见见阳光了,”望着她头上的簪子,戴着挺合适,也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心里很高兴小丫头还是听劝的嘛。“里面坐,我去招呼我朋友。” 不一会儿,外面并排了好几辆豪华的车,他们都递上了祝福和礼物。 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碗也过来了。脸上都画着精致的妆容 ,卓文君里面穿着黑色抹胸包臀裙,配上一条黑色长腿丝袜,外套着风衣,脚穿高跟鞋,显得成熟而性感;张婉婉则穿着玖红色闪闪发光的吊带裙,披着白色的披肩,露出姣好的锁骨,脚踩恨天高,同样迷人而又妩媚,两人一来瞬间成为焦点。她们也双双递上了礼物,夏文飞微笑地收下了礼物并交给旁人收好。 几个男同学看着夏文飞调侃到:“夏文飞,你小子艳福不浅呐,这两大美人齐聚,等下要是两女人为你争风吃醋,你该怎么办。” “去去去,都是同学,不要瞎说。” 一同学不嫌事大拆开了礼物,卓文君送的一双皮鞋;张婉碗送的领带。 他们又笑疯了:“这送鞋子,这是不言而喻,要跟你白头到偕老呀!” 另一人附和道“送领带是想跟你发展,拴住你的人呐。” 一群人笑得前俯后仰:“要不两个都娶了呗。” 两女人出来嬉笑着佯装给他们拳打脚踢:“小瘪三,谁要你们拆本小姐东西并揣测本小姐的心意。”一会儿几人疯闹在一起。 一厨娘喊道:“少爷饭做好了,可以就坐了” 他们来到饭厅,桌上也摆好饭菜,满满一大桌,两厨娘忙碌地搬来酒,二十几人围桌而坐,梅小丽尴尬地坐在其中。 桌文君和张婉婉坐一起,中间留了一个空位,意思不明而喻。 她们脱下了外套,穿着性感的带点裙,若隐若现露出了半边酥胸。 梅小丽看了一眼,春光外泄,夺人眼球,赶紧地低下了头。 夏文飞走过来眼光扫了扫桌面,“大家都到齐了哈,不等人,我们开歺。” 说完,夏文飞径直走向梅小丽,轻轻地拍了拍卫明的肩膀,示意他给自己让座。然后,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梅小丽身旁,仿佛这个位置本就是属于他的一般。 随着夏文飞的坐下,梅小丽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毕竟,在场的众人彼此并不熟悉,如果没有夏文飞坐在旁边,仅仅是这压抑的氛围就足以让人窒息,更别提享受美食了。 然而,卫明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变化,反而兴高采烈地坐在两位美女中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此刻,张婉婉和卓文君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她们花费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精心打扮,目的只有一个——在今晚将夏文飞灌醉,并以醉酒为由要求他护送自己回家,从而成功俘获他的心。可是,谁能想到,半路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张婉婉和卓文君的关系相当不错,但实际上,她们不过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塑料姐妹花罢了。两人心怀鬼胎,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平日里,每当看到夏文飞与她们中的某个人私下里窃窃私语时,她们心中的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将对方撕成碎片。 第25章 生日风波2 看着梅小丽坐在夏文飞身边真想给她生吞活剥,但这么多人还是赔着笑脸,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围坐其间,服务人员已经给他们倒满了酒,夏文飞脱下外套,举起酒杯倒满后站起来说:“感谢你们陪我过生日,希望大家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友谊万岁”说着一饮而尽,一群人也跟着干了。 有人提议让梅小丽给他师傅敬酒,夏文飞打圆场说:“我这徒弟不善喝酒,她胆子小,你们不要吓着她,要喝我陪着你们喝,喝好不喝倒,后面还有活动。” 他们桌上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好不热闹,气氛也比较融洽,夏文飞席间不断的给梅小丽夹菜,梅小丽低着头尴尬地吃着,时不时也抬头看看,还总是收到来自对面传来的眼刀。 想快点结束宴会,好早点离开。席间夏文飞说话时的手有意无意搭在自己的凳子上,这让梅小丽心里泛起了丝丝甜蜜。 吃完饭,到了切蛋糕的点,点完蜡烛,夏文飞许了个愿,然后一群人抓着蛋糕疯狂地追逐的嬉闹。一会儿每人脸上,地上全都是蛋糕。 而梅小丽手足无措的呆坐着,像个透明人,夏文飞拿着毛巾,擦着身上和脸上的蛋糕走过来。 用手指添了一点蛋糕擦在梅小丽脸上,“来了不带彩,怎么好意思回去。”说着面露微笑。梅小丽害羞的擦了擦脸。 一群人吃完饭要求跳舞,外面院子顶上挂满彩灯,五颜六色星星点点的闪烁着。 随着劲爆音乐响起,他们在院子中央摇摆地嗨起跳。 梅小丽似乎也被这群活力四射的青年和气氛感染,心情也不自觉地好起来,身体也随之小幅度的摇晃起来。 一男同学走近梅小丽想邀请她一起跳舞,梅小丽羞涩的摇了摇头。 夏文飞忙完手上的活走过来跟她打招呼,这些都是我同学不要拘谨,想吃什么就吃,桌上摆满了点心和水果。 夏文飞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一下子被一男同学拉走了,也加入了她们的队伍,有了他的加入,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都围着他跳起来。 确实在这群人中,夏文飞是最优秀的一个,就像是千军万马过独马桥,总有一个是最耀眼的,他身材修长,在舞池中央如鱼得水,耀眼夺目,梅小丽看着心里有些热乎,毕竟自己也学了多年舞蹈,听到音乐就不自觉跟着律动起来,但此时在人群中看着他却有些害羞。 几人跳了会儿商量要跳交谊舞,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婉立马都对夏文飞做出了邀请,她们都想在生日时第一个成为他的舞伴,两人争的不亦乐乎,谁都不让谁,夏文飞左右为难,自己生日,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卫明坐在梅小丽身边,梅小丽埋头吃着小桔子:“嗯,能不能起来一下,我东西丢了,你起来让我找找可以吗?” 梅小丽站起身,卫明找了会,没找到:“能帮忙跟我一起找找吗,我耳钉掉了,这耳钉对我很重要,刚才好像在那位置跳过舞?” 梅小丽跟他来到舞池中间寻找着,正在这时被卫明一把把她向着夏文飞的方向推了出去。 夏文飞瞥见一个白影朝自己疾驰而来,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他如箭一般冲上前去,将她俩推开,然后一个箭步搂住了她。两人紧紧相拥,彼此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四目对视,仿佛电闪雷鸣,被击得晕头转向,脑袋里嗡嗡直响。他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恰似电流交汇,周遭喧闹的音乐在此刻骤然凝滞,唯有心跳声清晰可闻,心跳愈发急促,如鼓点般猛烈…… 夏文飞凝视着她那清秀的面庞,情不自禁地轻轻吻去,梅小丽惊愕地睁大眼睛,用力推开他,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却又被他那只强有力的手揽入怀中,两人紧贴在一起,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忽然,又传来一声惊叫,两个女人同时尖叫起来。她们在这里争得不可开交,夏文飞竟然去抱住了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她们顾不得体面,上前质问。“现在的女生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居然勾引自己的老师,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真是一朵白莲花,不要脸!”“可不是嘛,穿得土里土气的,看到师哥长得帅,就主动往上贴呗。”两人一唱一和,此时倒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人群叽叽喳喳,气氛一下子又喧闹了起来。 梅小丽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烦意乱:“不是的,是他推我的,我没有勾引他。”她的手指向卫明。 卫明心虚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一时又一片混乱犀利的话语接踵而至,“小小年纪看不出来,挺闷骚,学会勾引人,这将来得了,看不出来挺清纯的一女孩,居然主动去投怀送抱……” 梅小丽转头就要走,眼里盈满泪水,说不出的委屈,说不来的,这种场合本来就不适合自己。 第26章 生日风波3 夏文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扎懵,还在回味刚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女人怎么能让自已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按说她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长得也不算漂亮。 这时他开口了,“你们说完了,能不能听我说两句话。” “今天是我请她来的,我今天生日有权决定和谁跳第一支舞的权利吧,我想请我徒弟跳舞,应该没人阻拦吧。”说着又一把给卫明揪出来,“别以为不承认我就没看见你推了她,赶紧给她道歉”。 卫明抱着脑袋:“我错了好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本意也是想将你推给夏文飞的,力气重了点” 看来是我们错怪了她,既然寿星佬要请谁跳舞,那我们肯定不能说什么,今天他是主角:“那么这位小妹,你就陪我们夏公子跳 一支舞呗。” 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似乎不想原谅他,摇了摇头就要走。 夏文飞抓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给点面子好不好,陪我跳第一支舞。”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像有一种蛊惑的魔力,让人无法拒绝。 梅小丽看着那两个气红眼睛的女人,又怕他们打起来,老师不好收场?只好同意。因为她也要找回面子不是吗? 夏文飞知道卫明是看到自己被两女人同时缠住,但又无奈,给自己打圆场,丢了一个赞许眼神给他,背后给他坚起大拇指。 卫明秒懂,眼露惊喜,还是大哥懂我,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音乐也马上放起来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接段,越过高峰却又见,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远在前面,路纵崎崎亦不怕受磨练,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夏文飞笑容可鞠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很绅士的慢慢的靠近她,左手搭着他的肩,右手搂着她的腰,天,这是腰吗,柔若无骨,一点赘肉都没有,腰间顺滑。 梅小丽却没从刚才的事中走出来,好像还气呼呼的。被他搂入怀里那一刻,闻到了他的气息,心情又似乎好了不少,随着摆动腰间留下他那手的温度,一点点击中全身,又让她躁动起来。又想起刚才那糟心的一幕。 “夏老师,刚才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以不说出去吗,我平时真的是一个很规矩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夏文飞知道他说的啥“这女人是个傻子吗?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种事过了,就过了,还要把这事情提出来,难道我就不尴尬吗。” 但是,他还是安慰了她:“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但是跳舞间,梅小丽还是心绪不宁,踩乱了节奏,好几次踩在夏文飞的脚上。 人群中窃窃私语。会不会跳呀。本来第一支舞是夏文飞邀请他徒弟跳舞的,再加上刚才误会了她,看到夏文飞那么维护他徒弟,她们也好奇徒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都停下来驻足观看。而张婉婉和卓文君看到她跳得频频的出错,却有一丝幸灾乐祸。 夏文飞看出她的心不在音乐点上:“小丽,不要多想了,事过去就过去了,大家现在可都看着嘞,我脚都要被你踩扁了,可别让我当众出丑啊,我看你相册时可知道你深藏不露。”夏文飞小声软柔地喊道。 梅小丽认识到刚才的失误,毕竞形体课上还跳过国标,这小小舞怎么能难到自己,并且自己还要找回面子。 想起这她挺直腰板,昂起脖子,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梅小丽曼妙的身姿舞动着,在夏文飞的牵引起,跟着节奏,两人仿佛合二为一,越跳越好,哪怕眼神的对碰,都是那么默契,夏文飞嘴角露出了舒心的笑,必竟他知道她有几斤几两,他眼神望向她,从容,淡定,自信,眼神放着光茫,穿着白色的裙子仿佛雅典娜女神。 随着音乐慢慢走向高潮,裙摆飘飞间,夏文飞腰间手的力度似乎加大了点,梅小丽咯噔了一下,手的温度似乎要穿透心灵,将自己揉碎,很快又镇定下来,眼里带着明媚的笑,笑的那么灿烂,像是阳光下盛开的花朵。 人群中呼唤起来了,快看,好美,好自愈,像百合花慢慢的盛开。刚来时大家只看到她埋头吃东西,不起眼。当她昂起头才看清她是一只骄傲美丽的天鹅。 听到人群中骚动,夏文飞也看清她的脸跟平时不一样自信的带着光芒,平时黯然的她,今天笑起来,是那么治愈,明媚,难怪年年能被评为主持人。她自是有她的优点的。 张婉婉和卓文君却气得跳脚,臭女人我们精心盘算了一场,今天却让她耍了威风。 随着一阵掌声响起,一场舞结束,厨娘就来报,少爷,老夫人让人给烟花送来了。 夏文飞高兴的叫大家一起搬下来:“真好,来的正是时候。” 第28章 八卦 车上下了很多烟花,排放在空地,随着啪的一声拉开序幕,烟花随着清脆的声响接连不断的升入空中,它们有的像大立菊在空中尽情开放,有的像汹涌的瀑布,从天而泻,还有的一串一串的向空中窜去连成一条直线,使寂静的天空一下变成的五彩缤纷的海洋…… 他们点燃烟花棒在院子里又跳着舞,青春中洋溢着喜悦,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梅小丽望着空中一时看呆了,自己的快乐会像这烟花中昙花一现吗? 而夏文飞眼睛却偷偷的注视着她。 结束一会儿一群人慢慢的离开,张和卓最后也一脸依依不舍却无可奈何的回家了。夏文飞收拾着家里的残局,洒瓶一个个装满箱,烟花筒一个个丢在车上,瞧我这帮兄弟,说好给我过生日,给我这弄得一片狼藉,也不过来帮帮忙。 屋里面梅小丽麻溜着和两位厨娘收拾碗筷,又打扫着地下,只见她扫完地拿着大垃圾袋 先用手给大垃圾装进垃圾袋,再用撮箕给小垃圾撮起……,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两厨娘洗完碗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抱着手停下看着她。 年长的搓了搓手,见到这一幕,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去帮帮她吧,这样不太好,一会儿少爷看到了又说我们。” “你不懂,我们是在帮少爷,找女朋友,我看这个比那高小姐强多了,那高小姐妖里妖气,一副大小姐的样,趾高气扬,成天指望我们少爷伺候她,这个这么会做事,又乖巧”一位稍显年轻的女人嗤笑道。 “这个女孩比刚才那两女孩穿着都差,这穷苦家的女孩,门不当户不对的”年长的有些担忧道 “人不可貌相,这个才是小姐,我十几岁伺候了许多家大户人家,小姐都是她那样的,我跟你讲气质这东西是常不住。那女孩身上就是那种古典美。”年轻的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散漫道。 夏文飞看到她们嗑瓜子,半严肃半开玩笑的说:“阿姨,我让你们给我屋子收拾一下,你们收拾完了再去聊成不。” 年轻的 立刻说道“少爷,那女孩给什么都做完了,没我们什么事了。” “是的,那女孩不仅做事快,而且很干净。”年长的也补充着说 夏文飞纳闷,“谁让她做这些的。” “哦,我们问了的,她说你是她画画老师,给她补习从来没收她钱,她只能用劳动报答你。”夏文飞心头一热,小丫头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时侯小丽也做完了,缓缓走上前说:“夏老师,你生日应该告诉我,我也好给你准备礼物,你这样让我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 “没事,我这人很随意,送不送礼物都无所谓。”夏文飞连忙摆摆手 “你是担心我没钱吗,但是我送5毛钱的礼物也是我的心意。”梅小丽反驳着说 说完,她就转身回学校。 夏文飞望着她的背影,叮嘱道“让陈妈送送她。” 年轻的厨妈望着夏文飞眨着眼睛打趣着说:“少爷不应该是你送送他吗。人家跟我们忙了那么久。” “你懂什么,这么晚,我一个男人送她回去,被人看见,对她名声不好。回去如果校门关了跟人家保安多说些好话。” 两厨娘点点头,“也是,我们少爷一向怎么舒服怎么来,没想到现在考虑问题比我们女人还周全。” 年轻的厨娘抢着要送,跑了几脚被夏文飞喊了回来:“就你爱八卦,跟我回来,一会儿七大姑八大姨,都被你打听清楚了,在家呆着。” 他知道那女孩敏感多疑,七问八问,明天又给她吓跑了。转头想想也不舒服“呵呵,5毛钱的礼物,本少爷就值5毛钱。”讲完照着她那走远的的背影旋转地踢了几脚。 第29章 萌芽 梅小丽画完画帮他清理着的小礼品:“夏老师,这些东西放哪,要拆开摆柜子上吗。” “不用摆了丢柜子里吧!你看下有什么需要的就是直接拿回去,昨天辛苦你了。” 说着夏文飞打开了一个柜子,里面放了很多没拆封的礼品。 “不需要看下吗?” “有时间再看。” “我也不需要,用不着。” “夏老师这有两个已经拆封了,一双皮鞋,一条领带,可惜了这么好的鞋子就是小就一码。”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你的脚,在41到42之间,如果鞋子内空比较窄,就要买大一码。” 夏文飞吃惊的望着他“小小年纪,这你也知道,我以前没事时跟我爸爸擦鞋观察到的,而且我看了你的脚,按这鞋型买。应该买42码。”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挺在行?” “夏老师,我看她们俩都对你有意思,又都是大美女,你是准备要给我找个师娘吗?”梅小丽试探的问道。 夏文飞纳闷的看着她随即又点了点头:“确实要给你找个人来管管你,谁叫你这么调皮的。” “真的吗?”梅小丽认真的望着他 “不过你师娘还在别人肚子里,正在萌芽。” 梅小丽噗嗤的笑出声:“亏你想得出,在别人肚子里。” “呦,夏老师,这个礼包有点奇怪,包装很精致,粉红色包装纸粘满爱心,上面用双面胶粘了三只玫魂,彩带打了蝴蝶结,落名高洁,你要看吗?” “不用看直接拿去丢了吧。”夏文飞余角扫了一下,眼睛瞬间有点微红,转过头去心情有些不快。 “丢了,多可惜,包装这么用心且精美,我帮你打开看看吧!”夏文飞一把夺过礼盒,看什么看,等下弄脏你的手。”随后丢进了垃圾桶。 梅小丽清完礼品坐在秋千上拿着铅笔在蝴蝶标本上画蝴蝶。 夏文飞走上前:“看不出来你这画花不行,蝴蝶却画得栩栩如生。” 梅小丽连忙从秋千上站起来以表示对老师的尊重:“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偷偷学过三年画,但那时年纪小,家里请了老师专门教姐姐和妹妹,我就在一旁跟着暗自学了点基础。后来因为我姐姐和妹妹坐不住,也没有学习的兴趣辞退了老师,所以终止了。现在小打小闹玩下还可以,你这教的东西太难,我学不会。 而且我喜欢画蝴蝶是因为她一生太短,却把美丽留给人间,我想给那一瞬间的美丽留下来,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夏文飞拿起画册看了一下,每一张蝴蝶,都夹着一只漂亮的蝴蝶标本,每一张纸上画的姿态都不一样,有时飞,有时栖息。 “嗯,动态和静态画得不错,观察得很仔细。” 再往后翻,中间很多没画,翻到最后几页愣 住了,画纸上有的是梅小丽看着天空发呆,有的是梅小丽站在玉兰树下发呆,有的是他嘟着嘴的萌样,画中的人惟妙惟肖,眼神伤感,当她画它们时,那人却在画她,此刻她成了别人的风景,如果她看到又作何感想。 想到这心里一咯噔,有些心烦意乱。标本合上丢给了她,一天到晚整些没用的,有这功夫赶紧练练我教你的东西把画画成绩提上去,不要让我陪你一起丢脸。 梅小丽也搞不懂有点懵,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 早上,梅小丽送了一艘纸折的帆船给夏文飞,送给你:“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扬帆起航,一帆风顺,顺山顺水顺财神,一切都顺。”那帆船用七彩色纸裁成的四方形小纸片,拆成小三角形纸堆积起来的惟妙惟肖,一看就费了不少功夫。 “被你说对了,还真就是五毛钱的礼物啊。”夏文飞拖长声音,心里却很高兴,有点窝心,这么小的纸片要折多久才可以折成这样,但是往往心意比钱更能打动人。看不出来,小丫手还很巧的:“手这么巧,能再给我折五毛钱的东西出来吗?” 梅小丽没听出他的语气,难道是嫌自己送的东西不值钱,可是我已经折了很多天了,她木呆地望着他:“是要丢在柜子里去吗?” “这个不用,给我摆在桌子上,虽然不值然,但心意可贵,而且这也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几天以后,水缸的荷花开花了,碗莲也开花了,花巢种的格桑花和矮菊也竞相开放。院子满园春色、姹紫嫣红一片花香,梅小丽拉着夏文飞的衣角眉飞色舞道:“看,是吧,我说我会种花,你还不信,我说我种的出来吧,当时你还不相信人。”原本光秃秃的院子一下子有了生机。 “这些花知道我是怎么种出来的吗?每年放暑假,我妈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要我出门,她说怕那些野孩子把我带坏,我实在闲得慌,就跟我家园丁学种花。至于水缸里养碗莲,荷花都是我反反复复研究出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反而更充实一些?” “不错呀,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说完准备摸摸那小脑袋瓜,梅小丽抬眸望去。 很严肃的说:“夏老师你想干吗。” 夏文飞尴尬的抽了抽手:没什么,你身上有只飞虫,想帮你赶赶。 第30章 迷茫 梅小丽似乎想起什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风铃:“这风铃也是纸折的,送给你,可不要嫌我送的东西便宜,我可是熬了几个晚上给你折的,你看看都有黑眼圈了。” 风铃是用无数七彩颜色的千纸鹤和小星星折叠而成,然后用线穿起来搭配上小铃铛,上面矿泉水瓶上半截用彩色的纸包扎着打了三个孔线穿在里面,拿在手上叮铃铃的响。 “女孩的东西,不知你们男孩喜欢不?” 夏文飞脸色晦暗不明,顿时又把他拉在回忆里。 那时候她妈妈也喜欢捣腾这些东西,小时候给夏文飞做了一个风铃,夏文飞拿起风铃到处跑,风铃吹起时叮铃铃响,夏文飞高兴地欢呼着,后面传来爸爸妈妈的叮咛:“飞飞跑慢点,别摔跤。”…… 妈妈还喜欢折五颜六色很多的小星星,放在瓶瓶罐罐里:“她说一颗星星就代表一个愿望,她祈求上苍能让我们一直这样平平安安的幸福的生活下去,等到折满了罐子,愿望就实现了。” 满眼满心都是我们的妈妈,可是后来为什么会丢弃他和爸爸,跟有钱人跑了呢,显然这个道理说不过去,他不相信,一定要找到妈妈当面问清楚。 “谢谢你有心了,给我挂起来吧。”夏文飞伤感地说,声音有点沙哑。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一会儿变一个脸的,变脸大师吧,梅小丽撇了撇嘴暗暗的想。 …… 在一个古朴的豪宅里,一中年男人正在跟一老太太汇报,少爷让我们帮忙找她妈妈,你看,我们找吗?” 老太太杵着的拐扙在地上蹬着蹬蹬响,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忘不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都害死我儿子还想怎么样,你不用找了,过些时日再回答他,没找到,不问就不要说。” 老太太一看就精明干练,眼睛目光如矩,炯炯有神,每根白发丝上都写着故事。 在一片生机盎然的院子里,梅小丽正坐在秋千上悠闲地闻着花香,手里捧着集邮画册画着蝴蝶,好不悠闲自在。 夏文飞回家一眼看到她又拿着那画册就很不爽,你没事能给家里做干净不?每天就捣腾这些没用的。 梅小丽腾的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交待我画的画也画了,衣服也洗了。” “厨房呢?厨房卫生打扫了没。” 梅小丽紧张地跟他进了厨房:“厨房我也做干净了。” 夏文飞用手擦拭了下茅台,看了下,也确实一尘不染,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看她捧着那本破画册不知什原因就容易发火:“没事,多用点心画点画,给你那成绩提上去。你徐老师都着急死了,每天不要让我跟你丢人现眼。”夏文飞不耐烦的说 说完抓起衣服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梅小丽坐在那里有些闷闷不乐,胆战心惊,那人还是第一次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有点不明所以。 为什么你也要逼着我画画,可是如果我学会了画画又离他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她拿着画笔,只听到纸上沙沙的摩擦声…… 一幅不同于平时风格的画很快画好了,她却呆滞地坐在那里,眼神迷茫,时间静止一样,周围一片寂静,她静静地看着画发呆……. 夏文飞开着车转头回来拿他的公文包,看到她背对着他呆坐在那里专注地画着画,手里拿着笔,正要高兴,有点自责不该对她发这么大脾气,走近却看她一直呆坐在那里看着画,有点好奇缓缓地走上前看着画。 在一个灰蒙蒙的天气,一片汪洋的大海里,海浪一浪拍打着一浪,汹涌地翻滚着浪花,犹如狂怒的巨兽,不断的撞击着海岸。一白衣女孩在大海中奋力挣扎,不断渴望着被救赎。 此时梅小丽端坐着,眼神空洞,脸上却呈现出焦虑和不安。 “这是你画的?” 梅小丽似乎如梦初醒 “你平时是耍着我玩吗?这么复杂的画,你又是怎么画出来,而且我从来没教你画海。” 梅小丽没有回答,自顾自说到“夏老师,你信命吗?这么多年我时常做着一个梦,以前很模糊,看不真切。现在慢慢地逐渐清晰起来,恶梦在向我靠拢逼近。”梅小丽眼里含着不明所以的泪水。 “人们常说梦是反的,那只是梦,不要多想。”虽然夏文飞带着疑惑但还是安慰道。 “但人们常说梦由心生。” “我从来不相信命,三分靠天,七分靠人去拼搏。不要想多了啊。” 夏文飞心里也跟着纠痛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发脾气影响到她。 “夏老师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说着扯下画纸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夏文飞坐在车里想:“做个梦都联想到命,呵呵这种脑回脑,不是一般人做到的,自己上次怎么会对这种女孩有感觉,难道受她那乌鬼壳脑感染。这女人完全智商跟高洁不在一个档次。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太柔弱了,不对,我想高洁做什么。。。。” 甩了甩头转而一想,不对,这女人在求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会做梦,她在害怕什么,看她眼神。满眼都是惶恐不安和对未来的迷茫。 待哪天敲开那乌龟壳头,探个究竟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 第31章 醋味 自从上次对她发火后,那女人对他更加的疏离,交代的任务完成后还是抱着她那宝贝画册没事的时候默默地画,当他走近时,她都是神情紧张地腾站起来连忙收起,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夏老师,你交待我的事都做完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被动也很失落。 早上夏文飞跑完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夏老师,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上午请假,今天就不过来了。” 夏文飞眉头紧锁,每天心情不好,近来请假越发频繁,理由都还一样,我看她心情就没好过。每天像个霜打的茄子。 中午梅小丽回来拿走她院子里椅子上挂着衣服里的钥匙“老师我中午跟我同学去吃饭,今天我就不给你做饭了,”夏文飞一眼望去暮伟坐在车里一脸甜蜜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喉结动了动:“你上午请假去干嘛了,是和幕伟约会去了吗,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心情不好,约完会这会儿就马上舒服了哈。”心里一股醋味酸溜溜的。 “没有,我昨天回来的路上,恰巧碰到他,他看我心情不好的样子,想带我回母校看看解解闷,我正好也想去,这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他就陪我去了母校。” 夏文飞胸腔一阵阵的翻涌:“看了母校以后,心情果然好多了呢,还得是多亏有他陪着你吧。”夏文飞吊儿郎当讥讽的说。 继而又说:“你们现在去吃饭能带上我吗。我正好也没吃饭,不介意多一双筷子吧。”夏文飞拖长了声音 “带上你?”梅小丽呆愣看着他的表情一副认真的样。 “这是别人请我吃饭,我没决定的权利,要不你问问班长?。”梅小丽低下头很为难的样子。 “走走走,连忙走,不要来烦我。”这女人愚笨,一副不上道的样子,这智商堪忧,这样明示都听不出来,还以为我非得蹭他顿饭似的。 “嗯,回来,回来,你那班长跟你提到什么事没有,比如…。”见她转身要走连忙唤回。 “比如,什么?” “唉算了,走吧走吧,问了也白问。”夏文飞挥着手像赶走苍蝇般。 …… 路上,一辆奥迪正在行驶,车上男孩阳光帅气,一副斯文可亲的模样,女孩温婉秀气,一副恬淡娴静气质,后脑勺的头发用一个小棍随意地挽起,不规则的头发散落在脸庞两边,显得有几分风情。不和谐的是脸上沾上一些干了的泥水,两手抓着六只胖胖的绿皮青蛙。 “暮伟,今天收获还真是颇丰呢,多亏了你,今天有口福可以好好美歺一顿了。” “你是想吃了它们?” “嘿嘿当然不是,说笑的,我想抓回去放在莲花水缸里和我的小乌龟做伴,暮伟,你说乌龟和青蛙会打起来吗。” 暮伟掠过头看看她,眼里满是宠溺笑着说:“应该不会吧,毕竟是你养的宠物,不过今天可以看看,观察观察。” “嗯——小丽,上次我让你看的东西看了没,我们。…” 暮伟有点紧张地盯着她 “看什么东西?”小丽疑惑地看着他。 “还没看到啊”。 暮伟有些微微失落的望着她,继而又吸了口气:“没看,没看就好,我也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车子停在了马路边。 此时,车子里传来青蛙呱呱的叫声,猛地一只青蛙跳出窗外跑了,两人下车在地上抓青蛙,梅小丽手指着:“快点快点,这里,这里,略微尴尬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忽然两人都想去抓那青蛙不小心一起磕到了头,两人又抱起头哈哈的大笑起来,眼前想起小时候抓蛐蛐的情景,路边传来的愉快欢笑声引了不少路人好奇观望。 “小丽你要天天这样开心该多好。” 小丽渐渐收回了笑容。 一会儿车子开在院子门口,暮伟打开车门送小丽下车。 “要去坐坐吗?” “还是不用了,你那老师好像不喜欢我。” “没有,他就是那样的人,性格反复无常的,面冷心热,不过正常时人也蛮好的。” 夏文飞正坐在秋千上晃悠悠的悠闲看书,看着梅小丽赤着脚手抓着六个胖乎乎白花花肚皮的青蛙惊讶不小,脚上没穿鞋,手膀挽起了袖,裤管都挽在大腿上,头发胡乱的扎着,有几分凌乱,但不影响美感,暮伟则帮他提着鞋,衣服穿戴整齐,一副绅士的样子。 暮伟放下鞋,打了招呼准备就走。 夏文飞腾的站起来:“这么快就走了,真是辛苦陪她一下午,不留下来喝杯茶吗?”阳阳怪气的说 “不了,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非常谦恭的打了招呼就走了。 这次却着实让他惊掉了下巴,平常文文静静的小丽,今天却像一个男孩子样抓青蛙。反观那人穿着一套高定西服绅士般的跟着她,为她提着鞋子,这画面有点刺瞎他的眼,似乎对眼前这女孩一点都不了解。 “夏老师,快来看。”一扫之前的沉闷梅小丽那边欢快的叫唤着。 夏文飞缓缓走过去,看着青蛙和乌龟游来游去好不自在,心里却闷闷不乐。 梅小丽开心地像个孩子“是不是很有趣,这荷叶枝子太多了,明天多修剪一番,让它们有更多的空间透透气。” 梅小丽回头看看夏文飞,脸色一副风雨欲来,像黑炭一样。 “怎么了,你生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手摸着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 “没病呀” “我好像是生病了,病得不轻,头晕眼花,心痛,我生病了,能不能把你那几只青蛙炖了,给我补补身体吗?” “神经,我忙了一下午,想吃肉补身体自己去抓。”梅小丽瞥了他一眼。 又扑了一刀,一下午,他们居然在一起一下午,大脑自行补了一个画面,女孩在田里抓青蛙,男孩在田埂上一手提着巴篓,一手提着鞋子笑哈哈地对着田间指指点点,这融洽甜蜜的气氛想想就难受。 夏文飞魂不守舍的走了。其实他想说:“这些事,我都可以为你去做,为什么你不高兴也不找我,高兴也不找我,那我到底算什么,看来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我的快乐是她给的,她的快乐竟是另外一个男人给的,她原来不是很反感他吗,为什么两人现在又一会儿这么好,看来那男人没有他想象的简单。”此时心里绞痛地纠结着。 第32章 暖昧 梅小丽走进卫生间在水池边冲了把脸,又扯了一把纸擦干脸上的水珠,然后拿出一次性的拖鞋冲了下脚上的泥垢,接着坐在椅子上,扯着纸把干了脚穿着鞋去忙活。 夏文飞有些郁闷的用余光扫着她一举一动,其实卫生间摆放着毛巾她可以拿去的擦拭的,可她却总是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这让他对她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对自己也信心受挫,反观那男人对她很了解似的,知道她要什么,喜欢什么。 梅小丽忙活完端上了菜:“夏老师吃饭了,” 夏文飞无精打采的走上桌,就连平时爱吃的鱼顿时也不香了。 “说说吧,你和他之间的故事,或者童年之间有趣的事。” “这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了,该见的也见到啦,我怎么发现你这人特爱窥探别人隐私呢。” “那如果说我想知道呢。”夏文飞一脸认真的对着她说。 “哦,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再说说呗,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他从小是同学,他知道我经常来不及吃早饭,都会在路口拿着早餐等我。 因为我妈妈总爱安排一些琐碎的事给我做,比如一遍遍叫姐姐妹妹们起床,帮她们找好衣服袜子之类的小事,还有给爸爸擦鞋子,准备一家人的早餐却没有自己的份,而她却懒懒的睡在床上指挥着我直到大家都收拾好出门。 暮伟每次看到我匆忙出门上学的身影,他都会等候着送上温热的牛奶和面包,有时候是鸡蛋,他老是和他妈妈说他饭量大,正在长个要多准备点,所以多拿了一些,有时侯也会为我打包不平。 放学的时侯,也会一起嬉戏,有时候水沟抓青蛙,那时候他很顽皮,经常会把水浇到我身上泥巴抹我脸上。小时候他抓青蛙,我就在旁边看着学,抓到青蛙用绳子绑到腿上,让它们赛跑,可是东跑西跑就是跑不到一块去,我们玩儿急了还会把它们屁股打一顿。后来他也让我下水和他一起抓青蛙,我不敢,怕把衣服弄脏了回去挨打,但在他巧舌如簧的诱导下,我也忍不住加入了他的队伍,我们抓青蛙比个数,抓完青蛙,他会用他的汗衫给我擦脚,也给自己擦一下,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放学回家。当然有时候也会在草地上去抓蟋蟀。有时候也会在废弃的排水管一起看小人书,因为我妈妈和她妈妈经常在一起打牌,虽说回家晚了点,但在他巧舌如簧的甜嘴巴下,我妈从来没怀疑什么。 每次看我们一起放学,她妈妈老爱给我们开玩笑说要给我们定娃娃亲,我妈眼神却是一脸瞧不起人的态度,因为他爸官职比我爸小,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体面没有多说什么。 那年演话剧,老师要选出男女主角罗密欧朱丽叶,男主定的暮伟,老师一开始看好我,但我碍于我妈没有参加,被选中的另一女孩临排演时,她忽然临时拉肚子,没办法老师找我妈让我顶上,我妈妈起先不同意,后来在老师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下,妈妈终于松了口,老师给我带到他家,连夜背好台词。我们合作相当的默默契,在同届话剧里拿了奖。后来他说是他偷偷在那女孩茶里放了泻药。 再后来因为慢慢大了,知道男女间应该避嫌 所以与他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后来因为心事多了,也不想和他说话。他就在后面揪头发,剪衣服。再后来就是我和你讲过的…。” 夏文飞听完,好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可以写一本小说了。两人的关系就差一个窗户纸被人捅破了,可惜那窗户纸在自己手上。他不知道原来现在的小孩会有那么早熟啊,还剪破女孩子衣服揪头发,说明是青春期的躁动,想引起女孩的注意,希望那女孩能回头跟他说话。 听完压住了情绪,给她夹了一条鱼,自己也夹了一条欢快吃了起来。 小丽莞尔一笑,表示了谢意。 …… 几天以后,夏文飞要回去看奶奶,梅小丽帮他整理一箱的衣物。奶奶让他回去说要给他介绍资源,顺便他爷爷曾经底下做事的长辈也给引荐引荐。 梅小丽清理完衣物,缓缓的走向他:“夏老师,你领带歪了,我给你重新打理一下。”说着自顾自的走近他给他慢慢撤掉领结,又重新的打上,动作温柔而又熟练,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情绪,接着用手平了平,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这样好多了,”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领夹憋在领带上,夏文飞随着她的靠近闻着发丝上飘着的香气,看着清秀的脸庞心速加快,整个人紧绷绷的,眼神的对视之间,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梅小丽快速的回避着他的眼神,怕暴露她的内心世界。 温柔地说:“领带夹不值钱,但也不至于丢人,上次收了你的手链,很喜欢,虽然是银的,但是从手工和款示的精细,价格应该不菲,礼尚往来,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领带夹看着不便宜你哪来的钱。” 梅小丽窘迫的说:“你给我的呀,这段时间我慢慢积攒的。” “以后不要乱花钱,这东西我家里有很多,下不为例啊。” 其实内心却感动不已,因为他送她一条手链,是因为这点钱对他不微不足道,而梅小丽送他的礼物,却是她全部积蓄,他知道她有多少钱。 梅小丽低下头:“那你是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我可是为此花了很多心思呢。” “没有,很喜欢,只要是你送的都喜欢。” 我的个乖乖,这是她在跟我表明心意吗,几天的阴霾一扫而光,平常巧舌如簧的他此时也红了脸,舌头都要打结了。 平了平心:“干咳了几声,你喜欢我就明说,不用这么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没那意思,只是单纯的回你的礼,要不你还是把东西还我吧,反正你也不缺。”梅小丽羞红了脸,说着就上前抢回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收回的道理,既然是送给我的,已经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两人扭打间,夏文飞手用力地给她带了一把,给她跌入自己的怀里,两人碰撞的瞬间眼神对视,暧昧氛围环绕,小丽心里紧张不己砰砰砰直跳,脸颊烧红,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跟男人贴这么紧,梅小丽身体被温暖环抱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他荷尔蒙的味道,似乎都能听到两人心跳声。梅小丽一把推开了他,急促地喘着粗气羞红了脸。 眼睛瞪得大大的催促到:“送给你了送给你了,夏老师你该走了,你奶奶还在等你。” 第33章 情敌 夏文飞提着行李箱走出院门,闻着花香,脸上表情洋洋得意,如沐春风:“小丫头心里还是有我的,可能是害羞了,看来要给点时间慢慢酝酿才行。”想着把行李放进车开着走了。 中午的阳光像一束强烈的激光,明亮而耀眼,让人睁不开眸。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目光如矩,眼神里充满和蔼与智慧,和刘妈早已等到门口翘首以盼的时不时望着远方。夏文飞戴着墨镜车子疾驰而过又折返回来,停在老人身旁,摇下车窗,取下眼镜打量着眼前老人打趣到:“这是哪位小仙女站在门口,是在等我吗?” 说着笑嘻嘻的打开车门走上前抱住老人。 “你这个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说话没正型,都老了还是什么小仙女。”虽然言语责怪,但是扬起的嘴角还是透露着开心。 “老了就是老仙女呗,”说着抱起老人家打了个转。 “奶奶不乖呀,是不是在家没好好吃饭,又瘦了。” 奶奶拍打了他一下口里说道“别转了,奶奶一把年纪要被你转晕了,别人背地里叫我老妖婆,还什么仙女就你会哄人。” 夏文下捂着被打的地方假装“唉呀,唉呀,打人这么有劲儿看来饭吃的不少啊”的直叫痛 哄得老人哈哈的大笑起来:“你小子尽会哄我开心,快让我看看,长胖了没有。脸上红润了,又长瘦了,似乎又长高了,依旧那么帅气。” 老人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夏文飞。昂着头摸着他的脸细细的端详着。 “我又不是孙悟空,二十多岁还能长高,至于长瘦嘛,夏文飞卖着关子拖长语气道,“是害相思病想你想瘦了的” 老人一阵乐呵“你小子就会欺负我老婆子,刘妈快给少爷的东西拿进去,再看看饭做好了没?多做点少爷爱吃的菜,床铺了没,少爷爱干净,给他全换新的。” 豪华的花园里栽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稀花草,彩蝶和鸟儿在其中自由飞舞,华丽的住宅矗立着威严的大门,透露着尊贵和奢华,豪宅所采用的材料都是顶级的,从大理石到实木无一不体现出高贵的的品质。 奢华的客厅布置着精致的家具和华丽的吊灯, 营造出舒适而尊贵的氛围,这家豪宅周围环境清幽,远离城市的喧嚣,尽情享受宁静和平和。 夏文飞闻着菜香,走进大厅,歺厅里桌上做了一桌美味佳肴,香气扑鼻,勾起食欲的味蕾:“奶奶不乖呀,不是说好的不要这么铺张浪费吗,这么多菜怎么吃的完呢?” “你难得回来一趟,快尝尝,都是你喜欢的。” 愉快的就餐在不停的夸赞中结束。这几天奶奶给他介绍引荐了几位举足轻重的前辈,这让以后的计划又增添助力。 …… 晩上,夏文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慢慢地浮现了她的音容笑貌,和那天扑倒在他怀里的情景,嘴角也慢慢不自觉勾起了… 早上,阳光如金色的丝线,穿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万物带来明媚生机,夏文飞提着行李箱和奶奶依依不舍告别。 “口里说想奶奶,才回来住几天就要走。” “我在家呆了四天了,我的学校需要我。” “骗鬼了,你又哄骗我老婆子,你那学校还管过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不是有思念的人在等着你啊,是不是女朋友啊,找女孩一定要找家世清白的,最主要要找门当户对。千万不要找你妈那样的女人?” “奶奶,你又说我妈。”夏文飞脸露不满 “你就护着吧”奶奶一脸恨铁不成钢 夏文飞行李放进后备箱,拥抱着奶奶:“照顾好身体,平时好好吃饭,乖乖吃药,我会时常回来看望你的。” 奶奶目送他离开的身影,擦了下眼角的泪水。 西阳西下,学校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同学们三三两两在校园漫步,一辆豪车停在了绘画学校的寑室门口的外面。 夏文飞穿着一身高定西服,取下墨镜走到保安室窗口询问了保安,得到的答案是梅小丽还没回寑室:“这丫头跑哪里去了,真让人不省心。” 保安室门口,夏文飞看着手表,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三三两两女生回头望望,捂着嘴角雀跃地笑着“好帅啊。” 一辆奥迪“吱”的停在校门口,男的先下车绅士的给女的拉开车门。 男的斯文帅气带着金丝镜,手里拿着奶茶和洋娃娃;女的穿着鹅黄色收腰裙温婉,秀气,嘴上画了淡淡的口红,皮肤白得发亮。手里棒着爆米花,两人甜蜜的笑着,金童玉女格外的抢眼,引来学生们的观望,刚刚还夸他帅的人转头就露出花痴眼“这两人也帅气靓丽,好登对啊”。 夏文飞一眼看到他们,心痛不己,手指紧握,眼神奋怒,美眸要喷出火:“这才走了几天,两人就好成这样,还特意打扮了,再晩回来几天,按这发展速度,孩子都怕要出生了。” 他搞不懂的是,明明那女人对自己是有感觉的,那害羞的脸庞与激动的心跳,为什么又和他绞一起?所谓花为己者容,她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这么打扮,难道自己错觉的以为她喜欢自己? 梅小丽接过奶茶和娃娃,正要感谢。余光望见夏文飞,顿时两眼放光,立即跑到夏文飞面前,“夏老师你回来啦。” 夏文飞眨了眨眼,平熄了下心里火,他也是讲道理的人。毕竟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也没有发展什么关系,她口里一直喊的也是老师,他估计想都没往男女朋友上面想。 夏文飞阴沉着脸淡淡地说“嗯,回来了,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生活过得挺有滋有润的嘛,这会儿怕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就不打扰你们相会了。” 说完拉开车门转身一溜烟跑了,心里却多了几分沉痛,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如果此时动怒,只能给事情搅黄,怕是更没戏。此事要从长计议,明天冷静下来,再找她谈谈。 小样,竟然跟本爷抢女人,不给点颜色给他瞧瞧,把我当病猫,小爷的名声在外风流倜傥,也不是是白叫的。 第34章 同为校草 早上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小丽脸上,温和而又祥和。夏文飞坐在小丽旁边。眼里沉思却在盘算别的事。 “小丽你昨天和那同学到底干嘛去了?”夏文飞压着火气。 “看电影”小丽坦白地说 “你原来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原来确实很讨厌他,调皮捣蛋,耍聪明,也总爱欺负我,可是人总是会变的嘛,他的变化确实让人惊讶,好像跟我的择偶标准是一样的,谦和、上进,斯文,最主要他懂我,知道我喜欢什么,照顾我的情绪,什么都迁就我,而且我们都有共同话题,共同爱好。” 夏文飞心里一沉,顿时有点不舒服,原来他的择偶标准是这样的,怪不得走不进她的心里,也从未向自己表露过心意和想法。 梅小丽又说道“而且这么多年,家里管的严厉,我妈从来不让我跟异性有过多接触,都是避而远之,但是他现在很好,连着一起长大的情谊想接触下,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和异性看电影是什么感觉,你跟徐老师好,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不要给这事告诉徐老师好吗?我担心让我妈知道。” 夏文飞到现在才发现,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夸另外一个男人是什么滋味,还择偶标准,这么愁嫁吗?在他心里,小丽一直是一个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女孩,没想到她如此有自己的想法。 “小丽,这种事能随便尝试吗,有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而且你还小,现在要以学习为重,至于谈朋友嘛,那是以后的事。而且你一个女孩家要和男孩保持边界感,要懂得自重,知道吗?”夏文飞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劝诫。 小丽沉默了,她知道夏文飞是为她好,但是她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却让她无法完会接受他的观点,她一直把夏文飞当作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说法感到不满:“边界感?自重?老师你是在说我吗?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我认识你至今,身边女人不断,不管是这个学校的校花,那个学校的系花,不管谁找你搭讪示好,老师都是来者不拒,简直万花丛中过,鲜花插满头。而且你凭什么说暮伟人品不好,你又没和他接触过,你们同为校草,暮伟就没有你这些糟心的事。” 呦嘿,这还护上了,还不能说他什么,明明自己挖心挖肝的对他好,她却不领情,还帮另一个男人说话,这让他很不爽。 夏文飞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她要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原来是嫌自己身边的女人多了,态度暧昧不明,担心败坏她的名声吗?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的人。”夏文飞辩解道。“我们不管跳舞还是聚会都是一群人一起,团体活动,而你们两人一起看电影,这能一样吗,我们是正常的人际关系交往。而且我从来不会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更别说单独看电影。”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老师还真是怜香惜玉,既知落花有情,那老师就不怕她们伤心吗?既然你有你的交友圈子,我有我的交友圈子,我们以后互不干涉对方。”小丽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然和冷漠。她不想再和夏文飞有任何牵扯,她需要自己安静思考和处理自己的情感问题。 虽然这一天的对话双方并不愉快,但也让小丽对男女情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明白了边界感和自重的重要性。而夏文飞也意识到自己的朋友圈子也需要有所收敛和调整。他们都从这次对话中学到了很多,也更加成熟和理智了。尽管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些误解和分歧,但是他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他们将继续以师生的身份相互支持和关心,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机遇。 …… 这天夏文飞又在教梅小丽画画,徐枫过来了,他看了看梅小丽画的画苦恼的摇摇头,然后把夏文飞拉到门外 “这丫头画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长进,他爸为什么呀,人不来看他家女儿,三天两头问她女儿画画的情况,兄弟加把油呀,我的事业前景如何全靠你了。” “怎么样,他爸爸还想给你开除掉?无耻,她女儿自己学不进,还想拿你开涮,我看你那老师不当也罢免去这烦心事,以后我毕业了跟我干,跟你安排一个看门的个保安队长当当,扫厕所所长当当。”夏文飞看他心情不好眨巴着眼睛笑着打趣地说。 “去去去,那可是我一生的梦想,说也奇怪,小丽同学不爱画画,为什么他爸爸一个劲地让她学。” “小丽平时学习成绩怎么样?” “老是十几名,而且难的都会,简单的出错,有时是简单的没做,你说这是故意的吗?但是作文却相当的好。” “按理说她能考上名牌大学,证明基基牢固,应该不会只考这个成绩吧。” “我想也是,文飞,你没事给小丽侧面打听下,打听他父亲想干嘛这么迫切让她提高绘画水平和成绩?” 敏感的梅小丽眼睛一直目视着他们,看他们的嘴形己猜得七七八八,直到他们相互的告别又转过头默默作画。 夏文飞坐在小丽身旁的小椅子上。 梅小丽道:“我爸又找徐老师麻烦了吧,他到底想干嘛呀,如果我退学了,徐老师是不是就不用受牵连了。” “退学,这么小退学能干吗?” “嫁人” 夏文飞惊讶的目瞪口呆,眼睛瞪着大大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望着梅小丽:“嫁人?和谁?暮伟还是你跟人有婚约?” “都不是,家人都不让过多和异性接触,哪来的婚约。至于画画,我不感兴趣。也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从前以为足够努力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摆脱现状,最后都是徒劳一场空,顺其自然吧。” 夏文飞语重心长的说:“婚烟不是儿戏,一定要慎重,结婚对象还是要找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结婚,你还小,有机会慢慢挑选。” “由得我选吗,放心吧,我爸虽然没给我当亲女儿,但我妈一定会跟我选个好人家,毕竟我还是她亲闺女。”梅小丽心一沉脸上泛着苦涩的笑,继而安慰道。 夏文飞细细的沉思着预感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从开始认识她到现在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人身上的矛盾点挺多,比如平日有时说话温温柔柔低眉顺眼的,走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但做事时又很麻溜耍辣。偶尔展现气韵美又突然别扭的大大咧咧起来。明明画蝴蝶那么熟练又精细,平时画画却难有起色。难道人的动作不是连通大脑吗?她好像被人有意设定人设。想想有点细思极恐。 “你妈连伙食费都不给你,平时也没见你家人多来关心关心你,她却想安排你的婚姻不合适吧。” “我妈不是不给我钱,而是我不想找她要。为了培养我她还是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的。小时候觉得小孩向大人道歉讨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他们开心,我的日子好过点,是不是我的错都无所谓。长大了他们做的事却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过火,直到现在做的事让我不可饶恕,所以一直僵持着,还好有你的帮助,我才可以和她对抗到现在。所以我真的不知要怎么感激你才好,”小丽说着对着夏文飞露出友好的笑。 难怪要送我这么贵的礼物,原来还是感激,臭女人我哪点不如暮伟,追我的女人不计其数,没想到屡屡在她身上翻了跟头,差点闹了个笑话。 天呀,想我夏文飞堂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多金公子,却还有我追不到的女人,想到这,夏文飞有点抓狂。 静静看着她画画的侧脸沉思,他们到底想让她干嘛,不是亲生母女吗,这女人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吗?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得其解,看到她转过来的脸,他愣了神惊恐的想到,不会这女人的脸就是他们的武器吧。 女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清冷秀丽的脸庞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他突然想去摸摸她的脸,难道这脸上的斑也是假的?难怪上次在寑室门口看到脸上分明是白白净净的,后来又有斑,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但是这样贸然摸她的脸会不会显得很轻浮?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还是老师的身份。 这妈应该平时没少给这蠢女人洗脑,这笨女人,给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这都洗脑了十几年,这乌龟壳大脑一时也难转换不过来,现在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弄得不好还以为我说她妈妈的坏话,挑拨她们母女的关系,此事还待从长计议。 他忽然想到要出栏的猪,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猪慢慢的长大,可以给肉卖个好价钱,然后宰杀。希望自己想的都不是真的。老女人,老匹夫,你们给我等着,如若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不规的行为,看我不粉碎你们的计划。 第35章 试探 这天夏文飞坐在梅小丽身边,心里犹豫着举棋不定,要和她表白吗?可是现在这尴尬的身份,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唐突,连朋友都没得做。旁敲侧击?也不行,这乌龟头太蠢,不一定听得出来言外之意。写情书?也不行,冒然行动只会给她吓跑而且很俗气,而且在她心里早己有理想的择偶标准人选,自己到现在似乎还不太确定她的心意。 “老师”,梅小丽回头望了他一眼,“我画得怎么样?”夏文飞定了定神,给她指点一、二。 老师、老师谁愿意做她老师,她叫他暮伟,叫自己老师,自己也不真是她老师。如果只是朋友,现在的关系也许还好解决点。从老师到朋友再到男朋友,是否有一段跳跃,心里默默吐槽着,想到这两手乱抓了一下头发,思绪又乱糟糟的。 梅小丽奇怪的望着他的举动:“老师,你有心事吗?” “没有,没有”脸窘得有点红。 可没想到几天以后,梅小丽拿回两本绘画书,和一本练习簿,夏文飞问道:“这是什么?” “哦,暮伟给我的绘画书,和帮我整理的绘画心得。你和徐老师不是想让我给成绩提上去吗,我上次说了这事,他就给他原来绘画的资料拿过来借签一下。”梅小丽说道 又是暮伟,暮伟、暮伟叫得这么亲热他现在听到暮伟两字,就像苍蝇般萦绕,但又无可奈何,夏文飞淡淡的说: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要不你去找你那班长得了,我看我也省事”夏文飞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没有,不是这意思。” 夏文飞一眼望去,徐枫正朝这走来。他郁闷地走出门:“最近你问了那丫头没?他爸这么着急催促他画画干吗?” 夏文飞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见过年猪吗?” 徐枫疑惑摇了摇头“年猪?” “棋子知道吧” 徐枫仗二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那你要换换其它办法试试,不要什么都一成不变。”徐老师自顾自的说道 “换换其它办法。”夏文飞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狡点的一笑,坏主意打上心头。 “小丽有多大了?” “18.19岁吧!这跟她年龄有什么关系?”徐老师拖长声音。 “以后你就知道了,是你说换个方法试试,谢谢你的提醒。”夏文飞说着欢快的跑远了。 晚上吃饭时,梅小丽给菜端桌上:“老师吃饭了。” 夏文飞看着她端着汤,“我来给你帮忙”兴致勃勃的去接过手上的汤,不知有意无意两手忽然覆在小丽手上准备接过汤,梅小丽一时震惊,两人四目相望,呆立在那,气氛一下有点奇怪,静悄悄的,此时地上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到。砰的一声汤碗掉地上,小丽蹲下身慌乱的拾起碎碗,夏文飞也蹲下身给她帮忙,两手食指尖又碰到一块,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暖昩又奇怪的气息。 梅小丽站起身心烦意乱的说:“老师你到底想干啥,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 一顿饭静悄悄的吃完,谁也没打破寂静,梅小丽碗筷没来的及收拾,她就急匆匆回校。 第二天梅小丽照常到来,只是多了一些心事,一个人静静的,没有往日的从容。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条条的挂在屋檐下的玻璃上,梅小丽思绪飘远,望着玻璃莫名的眼泪顺着往下流。 夏文飞望着她想上前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此时也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想些什么。 他也后悔自己的冒然的行动,只是想确定她对他的感觉,而做出后面的一系列的动作。如果只是一方面的单相思,他觉得那也是青春一场美好的悸动。但是在他字典里,从不会给青春留遗憾,喜欢就去追,至于追不追到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明知道他在她心里是有感觉的,为什么又要伤心哭呢?为什么她跟卓伟在一起时,却笑靥如花,一时蒙圈,也无从下手。 梅小丽独自伤心了两天以后,整个人像没事人一样,照常脸上露出了往日的笑,这让夏文飞很欣慰,以为她想开了什么。 今天星期天画了一天的画,晚上给做了一桌的好菜,桌上还放了几瓶啤酒,夏文飞走上桌前“唷,今天不是年,又不是节的,搞得这么丰盛,是有什么好事要庆祝吗?可不要浪费我的钱呦!”夏文飞拖长了声音,心里却暗喜,这小丽平时也不喝酒,这是酒壮怂人胆,要给自己表白吗?想了想心里还暗自期待。 梅小丽撬开两瓶酒,一瓶递在夏文飞手里。一瓶给自己酒杯满上,又给他斟满。 “看不出来,你还喝洒,看来我真是不了解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不了解,最好还是不要了解”梅小丽脸上挂着笑。 举起酒杯站起身敬起了夏文飞:“夏老师,谢谢你这半年多来对我的照顾和教导。” 夏文飞示意她坐下“我们说话不要那么拘谨,我到现在都没有给你教会,老师是一个不称职的老师,你也不用过于这么的客气。”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才不想做他的什么老师,自己也不真是她老师,当时只是同情她,想帮她一把。 梅小丽喝完拿起夏文飞的酒瓶给他满上,又给自己满上:“这一杯,谢谢你给于我生活上的资助和温暖。”说完一饮而尽 这女孩平时不说话,说的话都在点子上,这一杯杯的是想给他灌醉吗?还是想灌醉自己?灌醉好,灌醉好,洒醉吐真言,看这架势本来想拦着的,她如果自己表白,就不用自己出手了,看来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她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 连续喝了几杯,又拿出两瓶啤酒,撬开瓶盖。又斟满两杯。 这是要给她自己灌醉的节奏呀,可别喝多了,待会表白没表成,又要小爷费脑筋。还要我驮着她送她回寝室,到时候回学校又闹了个笑话,再看梅小丽的脸,脸不红,心不喘的,看来还挺能喝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夏文飞又点了点头一饮而尽。…… 喝完吃了点菜,又给斟满,这杯感谢你如兄如父的关怀。夏文飞一杯一口倒进嘴里。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又望了下梅小丽,平常深藏不露,还挺能喝的样。 直到四瓶酒见底,梅小丽再次站起身:“这杯洒敬您,我们曾经的相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喝完这杯酒以后,从明天起,我就不过来了。” 夏文飞心猛地心一沉:“为什么?为什么呀?是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你很好,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的心血,我也会牢记,我最近也掌握了一些套路,画画我会自己去学,您也不必担心我的画会落下。” 夏文飞看出她一副毅然决然的态度,也不再说什么,一杯酒下肚,五味杂陈。她像给自己设了一道防门,外人再怎么样,也走不进她的内心世界。她像一个敏感的小动物,闻到一点风吹草动就要逃跑。此时他有点嫉妒暮伟,为什么暮伟可以靠近她,在他身边卸下防备巧笑嫣然,对着自己却小心翼翼的。自认为自己对她还是不错,她明明也有感觉,尤其是最近,就剩没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当然最近也对她发了些无名之火语气重了些。 经过上次的试探明明心里是有自己的,口里说些客套感激的话,心里却想着要离开自己,瞬间涌出一股无力感。 “我尊重你的选择,可以给月底做满吗?还有三天时间,我也好发工资。” 第36章 美男计 这几天他们像往常一样,照常画画,照常吃饭,一切显得正常又不正常,两人说话小心翼翼,又很客套,像熟悉的陌生人。 第二天的晚上用完晚餐,夏文飞干咳了两声打破了沉寂。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能陪我去转转吗? “转,这大晚上有什么好转的” “我们出去看看月亮吧、看星星也行!我去洗澡,你先去收拾下碗筷。” “那行吧” 他们顺着校园的林阴小道漫步的走着,月亮像一个含羞的少女,一会儿躲进云间,一会儿又撩起面纱,露出了娇容,整个世界都被月亮浸成梦幻般的银灰色。 夜晚的晚风轻拂,轻轻吹动着树叶,树林里沙沙作响。 夏文飞打破了沉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不过为了保持神秘须得把你的眼晴蒙上。” “眼睛蒙上,搞得这么神秘”梅小丽点了点头,夏文飞从口袋掏出手帕蒙上了她的眼睛。 夏文飞拉上了她的手“等下你就知道我带你去干嘛。” 梅小丽有点好奇,有点小激动,又有点惊喜,第一次这样被男人这样牵着手,同时又有点害羞,被蒙着眼睛失去方向感任由他带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生怕她那点小心思,被男人看穿。男人拉着她走得慢,两人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很长,三不三回头看了一眼,嘴里有一抹甜蜜的笑,眼里洋溢着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黑暗中透出淡淡的绿色,树林散发着浓郁的草木清冽气息。 银色的月光穿透了大片的树林,落在了那些静默的大树和蜿蜒的小径上,形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夏夜的虫鸣如同大自然的交响乐,每个虫子都有着独特的音调和节奏。 到了目的地夏文飞解开帕巾,莹火虫闪耀着,发出淡淡的光,给这片夜色增添了光彩,“怎么样美吗?是不是很喜欢?” 树叶上发出淡淡的香气:“梅小丽正要感叹这如梦似幻的夜景,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一对对男女正在相拥而坐,有的倚偎在一起,有的正在缠绵地亲吻着。…” 梅小丽看到这一切只觉得大脑发热,头脑轰轰着响,背心发汗:“夏老师,你这样做不好吧,我叫你一声老师,你总不能这样害我吧。” “害你?”预想中的惊喜没出现,这又是什么情况?夏文飞一头雾水。 梅小丽说着甩开他的手跑了。这里是商大学校的一座小山树林,因为这里都是二十多岁成人学生。地方又很隐蔽,空气新鲜景色宜人,被学生们发现,经常会有很多小情侣过来幽会散步。 梅小丽跑着,跑着,树林太大,好像找不回回家的路,不小心看到一对对恋人耳鬓厮磨,心里又恼又火:“臭男人,原来是这样的人,渣男,表面一副正经模样却存了这般心思,看来是自己看错了人。” 越走越错,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来了,心里焦急如麻,看到一对对恋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心里惶恐不安:“臭男人,这么久了还不来找我,让我在这儿一个人尴尬是什么意思”可是顺着林阴小路走着、走着,又走回来了,此时背上惊出一声冷汗。 “夏老师,夏老师,”梅小丽一边走一边小声地求救着,当时来的时候被蒙着眼识路,惊扰的声音投来鄙夷的眼光。梅小丽胆怯地眼光收回,此时胆战心惊。 她躲避着人群,坐在地上小声的哭泣:“夏文飞你在哪?我好害怕,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随着沙沙声响,梅小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一把起身抱住夏文飞,夏文飞我害怕,你送我回家好吗?” 夏文下此时心里振动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好,我们回家。”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出偌大的树林。来到学校的林荫小道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小丽,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说、说什么,”小丽结结巴巴的说。 “说你喜欢我” “说什么说我喜欢你?。” 小丽眼神躲闪,慌乱地掩饰着“自恋狂。”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但我有话要跟你说,”夏文飞慢慢走近她一把拉着他的双手带了一把,贴在他的胸前,梅小丽喘着粗气,脸通江诧异的望着他。 “你有什么话要说” “对,我有话要说” 他轻轻的给梅小丽的手放在胸前:“我喜欢你,喜欢和你一起的日子,喜欢你的一颦一笑,听到我的心跳吗?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重点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感受到你对我的感觉。” “感受到我的心跳,我的感觉?”梅小丽犹如受惊的小鹿,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后退了几步,我掩饰得这么好,他能感受到我的心跳。” 被夏文飞的手一把拽回又贴在胸前。 她激动又紧张地望着他的目光,“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我,,而我也喜欢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小丽我们交往吧。” 夏文飞深情地望着她。 梅小丽低下头深思着,一秒、二秒、三秒,时间跟着跳动,心也跟着跳动,夏文飞捧起她的脸对视着自己的目光,那目光里倒映着他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眸,柔和而又温暖,好像要给自己融化,又像一团火像要给自己灼伤,燃燃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梅小丽慢慢的闭上了眼,夏文飞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忽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渣男” 夏文飞睁开迷离的眼睛,他定了定神,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手搭在她后背一动都没动,他诧异的望着她,显得很尴尬。 梅小丽诧异的望着他:“你亲嘴就亲嘴,为什么还要伸舌头。” 夏文飞一把温柔的抱住她笑出了声,不解风情的小丫头。想想也不太想为难她,小丫头今天己经算是很不错了,又是第一次。最起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就行了,而且今天也没拒绝他。 梅小丽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慢慢的激动的心己经平复下来了,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对于平时对他的了解,虽然追他的女人比较多,但人品方面还是有所了解的,除了喜欢和她们跳舞,其它方面也没什么暧昧不清的事。还好那人脾气好,脸皮厚,要不然早丢下他,气跑了。 夏文飞抱着她,闻着她头上的发丝和身上淡雅的体香味,兴奋下己,连日来的烦恼一扫而光,小丫头,再也不怕你跑了。 他忽然又闪现出来暮伟的影子,这丫头直到现在还在跟自己保留着她的心。自己的一番情话自己都感动了,却没完全打动她。想到她明明对自己动了心,却又和暮伟走那么近。还什么未来择偶标准,这话让他听起来很刺耳,从各方面,自己并不比暮伟差,为什么选择的对象不是自己。看来她是属于那种理智型的,她知道她要什么。如果暮伟那情意绵绵的情书到她手,她们十几年的两小无猜的感情,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越想越气,嫉妒心涌上心头,既然今天己经做到这步来了,看来今天的火候烧得不够旺,甜言蜜语不够甜,那就再加把火烧旺些。 “小丽,你刚才说什么,渣男,你说我是渣男,难不成你喜欢的人是暮伟,而不是我,你说他是你的择偶标准,那我算什么,刚才的事很报歉,看来是我错意的理解你对我感觉,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你还是去找暮伟吧。”说完轻轻推开了她,显得落寞又别扭。 梅小丽傻愣在那,刚才真的惹他生气了,她现在很了解他心意,她喜欢的是眼前这男人,明明刚才都亲亲了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想到这,她一把上前抱住他,却害羞地说不出那些肉麻他的话。 夏文飞轻柔地捧起她的小脸,对视着她那柔和目光:“小丽你以后的男朋友只能是我、结婚对象也只能是我,将来的老公也是我,婚烟需要自由,不是商品,强买强卖。婚姻要两情相悦,以后有人让你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不要听。我会帮助你的,放心吧,我也不会象你陈叔叔那样丢下你,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梅小丽静静的沉思着,为什么他会这样了解自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渴望什么,如果他能帮助自己,那么自己日夜担心的梦,也可破防。想到这她温柔的笑望着他。 他的手在她的脸庞上轻轻滑过,像是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的感觉让她不禁陶醉其中。 手指慢慢轻轻划过她的脸颊,那种触感仿佛将电流传遍了她的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扬起小脸等待着他的吻… 月光如水,他们并肩走在林阴的小路上,梅小丽的心狂跳不己,今晚发生的像是做梦一般,他身边有很多美女,自己也不是很漂亮,为什么他要选择自己,想问却出于害羞,话都说不出口。 “等下我送你回寝室吧,还有以后可不要叫老师了。” “不叫老师叫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记住,我不会不管你的,期望你会越来越好,有什么事和我商量一下,我们都要好好的。” 第37章 甜蜜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刚才的一慕还恍恍恍惚惚,只是出来看看星星月亮,怎么就吻上呢? 而且还那么激烈,迸发的热情感觉要燃烧自己,自认为一向是循规蹈矩的人,他的吻来得太猛烈,自己被吻得腿脚发软,头脑晕乎招架不住,这是怎么样的情场浪荡公子,曾经是不是也有许多女生被他这样吻过,吻技才这么熟练。刚才好像被他一时洗脑了,也许当时的夜色太迷人,也许是被他的外表诱惑了,做出不可理解的事,现在好了,初吻被那可恶家伙夺走了。 夏文飞回头温柔的对她笑了笑,眼眸深邃,像要给自己吸进去,怎么现在走不动道,要不要我背你啊。 梅小丽如惊吓的小兔瑟缩了一下。男人一脸温柔的望着她,月色下显得那么的危险又迷人。 也不算吃亏哈,长得这么帅,如果再给他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啊。。。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好色不自持了。 他的话又可以听几分,难免一时新鲜三分钟热度,听说有钱人讲究门当户对,还是问清楚点比较好,以免事情闹得场面不好看,感情也付之东流。 “嗯,夏老师,你和我交往,你家里人知道吗…?” 夏文飞回头细细地打量着她没说话。 哦,好像说错了,应该问,他和她交往,他家人会反对吗?以后也免得吃亏上当。…“夏老师你和我交往你未婚妻,不会吃醋吧?” 夏文飞俏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似有不悦:“你走近点,我耳朵不好使,你刚刚说什么。” 梅小丽走上前大声问:“听说你们有钱人,喜欢家族联姻,讲究门当户对,你就不怕你家里人反对吗?”梅小丽暗自懊恼,被他那一吻,头晕晕乎乎的,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啪”的一声,被夏文飞一巴掌拍打在头上:“你这个乌龟头在想什么呢,敢质疑我的人品,你不仅敢质疑我的人品,还敢质疑我对你的感情,你说你这笨笨的乌龟头该不该打。” 小丽捂着被他那打痛的头“唉哟”的叫了一声。他不觉得那人会真心喜欢她,此人帅气又多金,女人缘太好,自己也不敢当真,这几年霉运当头,他对她所谓的爱,只是同情罢了,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很美好但是太俗套,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为什么对自己另眼相看,不敢当真。而且更不敢确定此人会为她收心,自己的命已经够苦了,还要惹这种花花公子。 夏文飞轻柔地摸了她被打痛的头,毕竟是女孩子,下手似乎有点重了“知道错哪吗?你居然质疑我,你以为我只是跟你玩玩是吗?看来我刚才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记住,你以后的男朋友只能是我,老公也只能是我,你的事我管定了,至于闲杂人等,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你知道我指的是谁,你不会身体给了我,心里还要想着他,这样不好吧。” 梅小丽惊愕了一下:“身体给了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可不要无中生有,刚才只是被你夺去了初吻,不对,骗去的”。她鼓起腮帮子瞪大眼睛望着他,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吧唧”又被他低下头猝不及防地在唇上啄了一口:“以后这嘴是我的,盖上了属于我的印章,不许任何男人触碰听到没。” 真是强取豪夺,蛮不讲理,但是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甜蜜。 “你不会还不相信我吧,为什么你宁愿把你的心交给暮伟那个的男人,却不愿把你的心交给我。小丽,我喜欢你,我们正式交往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她心里的防线终于被他一点点的攻破,羞涩的微微点头,夏文飞欢快走上前把她拥入怀里:“以后不要叫老师了” “不叫老师叫什么,” 夏文飞沉思了一下“什么都行,有人时叫老师,没人时叫名字…我送你回学校吧。” …… 早上,梅小丽继续来上课,明显嘴角多了一丝甜蜜,他们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今天教你画人物,只听到纸板上沙沙的磨砂声,一幅惟妙惟肖的人物画就画好了,一个女孩清秀的脸庞,穿着淡雅的连衣裙,蹲下身半闭眼眸轻嗅着一簇花… “夏文飞,你能教我画你吗?” 夏文飞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可以啊,不过不是现在,得循序渐进,从易到难打好基础。”夏文飞温柔的看着他。 梅小丽安静低着头认真画着画,夏文飞也在旁边画板上沙沙的对着小丽描摹着。一会儿递给她一张画,梅小丽拿在手上看了一下,一个脸庞秀丽,清婉的女孩,脸上带着甜蜜的浅笑,身穿一件黑色连衣裙对着画板专注地描摹着。” 梅小丽对着夏文飞莞尔一笑,画中画,两人的感情升温着。 中午小丽坐在秋千上惬意的晒太阳,夏文飞走过去问:“我能陪你一起坐吗。”小丽往旁边挪了挪,两人轻轻荡起秋千,顺势躺在他怀里,嘴角泛起甜蜜的笑。 …… 下午小丽在水缸里喂着青蛙,夏文飞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环抱着她的腰,头搭在肩膀上“小丽,我们也玩青蛙赛跑的游戏。” “可是,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喜欢一个人,就想多去了解她,陪她做她喜欢做的事,分担她的心事,她的喜好,她的一切。”他像一个孩子样趴在她肩上撒着娇。 梅小丽点了点头:“你这花言巧语糖分够足,夏文飞,你不会是在哄我玩儿吧?还是认真的?” “当然,你以为我只是陪你玩玩吗”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给它抓起来,让它活动活动筋骨,平时呆在缸里可太舒适了。”梅小丽眨巴着眼睛俏皮地说 一会儿梅小丽找来几根细线,把青蛙一条腿、一条腿的绑上,看到他们东南西北的跑着,两人趴在地上,眼角咪上了一条缝,笑得像个孩子。… 他他们之间的甜蜜如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令人陶醉其中,那时的开心和欢喜纯粹简单。 午后,太阳高悬天空,光芒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梅小丽坐在樱花树下乘凉,夏文飞搬来小椅子,头惬意地躺在她大腿上,撒着娇:“小丽,我耳朵有点痒,你帮我掏耳朵好不好!”梅小丽看着他躺在自己腿上、紧闭双眼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这还是她认识的夏文飞吗?怎么近来学会卖萌撒娇了! 他们静静的享受着二人世界,晩上吃完饭又一起收拾好碗筷。 “小丽,我们去出转一下吧。” “你不会又想去小树林吧”没说完意识到可能有点误解,小丽自己脸己经羞得通红,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夏文飞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我们就在林荫道转转,当然你要想去小树林我也不介意啊” 他们并肩走在校园的林阴小路上,夏天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散步,等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夏文飞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问了,他的目光犀利如鹰,带着一股看透事情的坚定:“你说说吧!他们到底想让你干吗” 连日来的疑问,一直在大脑挥之不去:“我说的是你父母,什么结婚、什么使命,什么没有选择,你是人,有思想,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么人的私人附属品。”夏文飞一下丢出所有的疑问。 梅小丽惊愕迟疑了半天,始终无法开口:“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吧?我们已经这种关系了,你还是不肯说。你不说,我怎么解开你的梦,怎么去帮助你呢。” 梅小丽望着她的眼睛,聪明如他,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迟疑很久,终于开口了:“其实只是一种直觉,也没有确凿证据,以前我妈经常叹气跟我提起,说你爸为什么不喜欢你知道吗?…那是因为你出生时他是副市长,现在这么多年,还是副市长,小时候长的丑对她不好是借口,他觉得是你的霉运影响他的官运,我那时就在想,他身为一方父母官,到底为群众做了哪些有利的事情吗?除了寥寥可数的几件不值得一提的事,还有事没事拿出来吹嘘,这能怪我吗?但是我不敢说。 后来的日子里我逐渐长开了,我和他两人坐在桌子上吃饭,他打样了我的脸,小丽长得越来越像妈妈了,停了又停他又说道,以后让妈妈好好陪养小丽,给小丽找一个好人家,让小丽好好享福,我鼻子冒出冷气,用余光扫了一下他那鬼崇的眼神。这么多年他都没怎么管过我,冷眼旁观,就连我身份证上年、月、日都能弄错,他能跟我找什么样的夫家,他又对我有几分真心,想到这,我不寒而栗,拼命的趴了几口饭,掩饰住自己的慌张。” “一段时间以后,我们附近几个中学在我们学校比拼了一次才艺展示,在所有优秀比赛成员中,我有幸拿到了第一名,同年考试也拿了第一名,受到班主任的多次夸奖,我兴高采烈的将地这喜迅去告诉我父母,找他们讨彩,母亲看了我手上的奖状和荣誉证书,淡淡地说小丽真不错,加油,我看了她的表情,及其敷衍,有点失望。妈妈拿着奖状给我爸看了一下,爸只是用余光扫了我不置一词,继续看他的报纸。相比姐妹的不同待遇,我很失望的看着她们。” “可是、灾难也跟随而来,因为我的优秀,第二天,我收到了情书,情书落到了我妈手里。我妈和我爸用各种难听的话讥讽着我,辱骂着我…小小年纪不要脸…不学好…不检点…连同我的陈叔叔一起骂了。那时正是男女比较敏感的年龄,我想说那是我让他们写的吗?不是,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不知道是谁。 从而后,我终日郁郁寡欢,多愁善感。班主任察觉到我的变化,找我谈心,还找了心理医生为我疏导心中郁结。但我始终未将家中之事告知她们。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最后,班主任找到我的父母,与他们谈心,不料却遭他们一顿臭骂,说我丢了他们的脸。 自那以后,我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辞去所有班务,专注于每场考试,期望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梅小丽缓缓道来,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想必她的心已伤痕累累。 “后来,噩梦接踵而至。随着年龄增长,烦恼也如影随形。他们急切地希望我学会更多技能,变得更加优秀。” 夏文飞听完,不知如何安慰她。如此不称职的父母,实属罕见。生而不养,何以为人父母?养而不教,是父母之过。教而不善,亦是父母之责。若她的父亲真是那般人,身为副市长,实乃国家之不幸。拿着国家俸禄,不想着如何为人民群众办实事、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却打着为民服务的幌子,行损人利己、卖女求荣之举,又有何资格在政府任职?但愿这只是多虑,毕竟尚无证据。 想到这夏文飞把她拥入怀里安慰道:“下要想多了,那都是你的猜想,你父母应该不会这么对你的,毕竟你还是他们亲闺女,再不济还有我呢!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不仅是你男朋友,还是你兄长,我会照顾你的。” 梅小丽抬眸感动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第38章 患得患失 梅小丽在靠着夏文飞怀里终于破防,压抑不住的哭得稀里哗啦… “你真的喜欢我吗?可是为什么呀!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如果非要说喜欢什么,那么我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聪慧,喜欢你的温柔,喜欢你的温良娴静,喜欢你的踏实,喜欢你对人的真诚,这些够了吧!不够我还能说出更多,但说的再多就是有一个颗喜欢你的心。”夏文飞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梅小丽啼笑皆非“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优点。”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当初选择的择偶标准为什么是暮伟不是我,我是哪点输给他吗?” “夏文飞你是吃醋了吗?”梅小丽秀眉一挑,温柔又戏谑地望着他说,眼里闪着小星星。 “嗯,你这乌龟头反应慢,这会儿智商终于上线了” “那你不觉得他比你更适合做老公人选吗,你和他比起来,你像天上的云,飘浮不定,让人琢磨不透,觉得没有踏实安全感。” 夏文飞捂着胸口蹲下身喊着咦咦啊啊…喊痛。梅小丽赶紧上前紧张的安慰,猝不及防脸上被亲了一口,“心碎一地,以后不要再说这样让人伤心的话了,日久见人心,我相信你会看到我的真心的。”夏文飞忽然抬起深邃的眼眸又认真的说道。 梅小丽忽然心猛的一跳,脸上徘红,但患得患失的问道:“夏文飞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抛弃我了,这喜欢又能持续多久?” “不会,除非我死了。” 梅小丽脸露惊喜又感动,“不许瞎说,什么死不死的,如果非要死一个人,我宁愿那死的人是我。” 夏文飞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什么死了活,活了死,我们都还年轻,都不会死,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放心吧。” 在月华如银,月色如画的夜里,他们手牵手地走着,路旁青草的清新和野花的淡香随风迎面吹来:“夏老师,你喜欢卓文君和张婉婉吗?” 夏文飞毫不拖泥带水的说:“不喜欢,她们只是我的同学。” “那高洁呢?” 夏文飞眉毛拧在一起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她是我前女友,也是初恋,原来挺喜欢的,后来跟有钱人跑了,我们分开了两年,现在也不喜欢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老师讲的” “他让你不要跟我走太近对吗?” 梅小丽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确实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像你们徐老师那样,外表粗旷内心却细腻善良。每个人立场不同,是非对错黑白哪有那么分明,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可是,坏人不会说他是坏人,我看你也不错啊,你女朋友不要你,是她的损失,正好便宜我了,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吧!不管是贫穷、富贵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夏文飞睁大眼睛惊喜的望着她:“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我爱听你多说点,这会儿你不怕你妈了吗?” “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夏文飞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爱是奋不顾身的,犹如飞蛾扑火,以前乖巧懂事,任人摆布,是没有什么力量与之抗衡。 夏文飞止住脚步,捧起她的面颊,大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眼睛、鼻子、脸庞、湿润的嘴唇:“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喜欢你那清澈干净中略带忧郁的眼睛,如清波流转;喜欢你高挺的鼻梁;喜欢你棱角分明的面庞,如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你的一切我都喜欢。”说着,他轻挑她那温热的嘴唇,深情凝望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化。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犹如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梅小丽眼前霎时一片空白:“那你喜欢我吗?” 梅小丽羞涩地低下头,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他那俊美而凌厉的脸上,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凑近嘴唇,主动亲吻了他一下,以此作为回应。夏文飞紧紧抱住她,身体微微颤抖着,在唇上加深了这个印记,两人紧紧相拥,热烈地亲吻着…… “想正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梅小丽疑惑地看着他:“难道我们现在还不算男女朋友吗?” “不算,你现在的绘画技术太差了,别人知道我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会笑话我的。你能为我把成绩提上去吗?” 梅小丽抿了抿嘴唇,笑了笑:“当你女朋友还有条件啊,你刚才还说喜欢我,现在又讲条件。” “嘿嘿,我这不是想让你有动力,学得更快嘛。” 时光如箭,转瞬即逝,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然而梅小丽的成绩却毫无起色。 每次看到她的成绩,徐老师和夏文飞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仿佛对一块无法雕琢的朽木感到惋惜。 …… 阳光灿烂的正午,卓文君和张婉婉找到了梅小丽,她们环顾四周:“夏文飞呢?” 梅小丽抬起头,望着她们,悦耳的声音轻柔地说道:“老师他出去了,至于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柳婉碗杏眼圆睁:“不在也正好,豆芽菜,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你知道吗,为了教你这个蠢才,文飞都被人当做笑柄了,教了快一年一点都没有长进,你说你是有多蠢连文飞这样的大神都教不会。” “可是我努力了呀!我一直都在努力,可能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吧”梅小丽解释道。 卓文君也跟着咐合着:“你头脑这么笨,努力有什么用,你还是赶紧的离开这里吧,不要乱费他的时间,原来他偶尔还和我们跳跳舞唱唱歌,现在一门心思在你身上,教你这蠢才画画,你说你又没有画画的天赋,你要是能及格母猪也能上树。要是我这么蠢,早找棵大树撞死得了,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你这没用的死丫头。” 梅小丽听他们越说起越过分也没有好言语回怼她们:“这些关你们什么事,老师都没说什么,你们又是哪棵葱?有本事让他本人来跟我说。” “他不说,是想给你留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自作多情。” 中午,梅小丽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夏文飞回到家洗了把手,坐在桌前扫到她脸上明显的烦恼:“怎么不高兴啦,是谁惹到你了吗?” “夏文飞,我是不是真的很笨,你这么用心教我,到现在都不及格,你同学是不是都在笑话你。” “没有的事,他们笑话我干吗,他们看我收了这么聪明又漂亮的徒弟,不知有多羡慕我。其实画画跟笨不笨没关系,画画是业余的爱好,有的人天生没这爱好,成绩提不上去也很正常。到是你成绩该提提了,我看你基础挺好的,不用藏巧于拙了。但是如果画画提上去了,也后对你就业有很大的帮助,很好的改善你的生活。”夏文飞抿了抿唇抬眸望着她。 “画画能跟就业有关系吗?” “比如服装设计、美术教师、设计师、平面设计、游戏策划、化妆师、建筑模型、插花师等很多方面都可以考虑。” “真的吗,以前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些” “中午有谁来过吗?” “卓文君和柳婉婉” “我会打招呼,让她们以后不要往我这跑了来打扰你。” 这难道这就是被在意的感觉吗?梅小丽听完,心里暖哄哄的。 后来的几次,成绩倒是提上去了,美术还是没怎么长进。 徐老师和夏文飞总是鼓励我,已经有很大进步了。每每这时侯,他们俩背着我拿着我的绘画成绩都唉声叹气。 这不今天又开考了,估计又没戏了。难道我真的和他没缘吗。 正当他们对我抱失希望时,伍老师兴奋的给夏文飞打电话叫过来。 夏文飞简直不敢相信,平时连及格都困难,今天却考了第二名,夏文飞看了看画,这手法,这技巧都不是他教的,怎么会。离上次不及格的日子相差十天,这次怎么会突飞猛进,再看那画的牡丹花,色彩丰富,形容优雅,花瓣饱满,花朵朱大,从白色到红色,从浅粉到深紫,色彩斑斓,花蕊根根分明,让人感到惊艳和不可思议。 徐枫指着画热血沸腾,你小子真有两手,在这么短时间里能让她突飞猛进,要想想她以前都没有及过格。 夏文飞摇了摇头,这手法、技巧都不是我教的感觉风格,难道这女人又在藏拙,还是另请高明了。但是心里却着实也跟着高兴,看来要问她本人才知道。 第39章 犒劳 教室内,徐老师报着学生的绘画名次,出乎意料梅小丽第二名,整个教室雅雀窃窃私语,“怎么可能,不是平时都是不及格的吗,这是有什么内幕吗?”肖淑芬站起来大声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夏老师教的,他是最棒的,带出来的徒弟也很棒啊”带头鼓起了掌。 教室一片掌声。 夏淑芬接着说:“他是我偶像” “切~” 同学们都知道夏文飞在画画上面有极高的天赋,遗传他爸的优点,天资聪颖,学什么像什么,多次画画拿奖。 梅小丽接过画纸,内心掩饰不住的高兴。 夏文飞很早就在路口等她,忍不住好奇很想解开谜底。 “你以前学过画画?还是另请高明了?” “我跟你讲过的,小时候学了点皮毛,但是从小学过刺绣,什么山水画、八峻图、古代十大美女图、风景图、花绘图,统统都不在话下。我用你教我的方法,把一些技巧融入其中,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夏文飞一把激动地把她搂入怀中:“你可真棒。” 梅小丽羞红了脸,除了上次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后来也没有主动抱过自己,更何况今天人来人往的校园路上,学校的女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 梅小丽暗暗窃喜,这是不是他对她的认可。 迎面走来了张婉婉,三脚并做两脚跑过来,怒目圆睁生气道:“师哥,你不会喜欢上这豆芽菜了吧!你当初不是说只是同情她吗”说着上前推开了她。 梅小丽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瞬间惊愕望着夏文飞,心里凉半截。 夏文飞心虚地躲过她的眼神,但不卑不亢地说:“我原来是说过我不喜欢她,并不代表我现在不喜欢啊,况且我也不喜欢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就走。 张婉婉气得双脚乱跳:“可气,他们竟然牵手了,不仅当众搂抱牵手,还如此给我难堪。” 大声的喊道:“你是不是中邪了,放着这么好的美女不要,非要去喜欢那豆芽菜,她一个士包子有什么好的。” 梅小丽回头瞟了她一眼,被夏文飞拽走。 方铁军马上前安慰张婉婉,张婉婉破口大骂:“没用的男人,给老娘滚远点,我说我不喜欢你,像舔狗一样,天天缠着我,如果你是男人,就给师哥打一顿,说不定我可以考虑考虑你,他今天让我在这么多人前出丑,我一定要出口气。” 方铁军热血沸腾,追了女神两年,终于松口,挥起掌头快速的朝夏文飞后脑勺准备打过去,夏文飞感受到后面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快速回头一个躲闪,那人扑了空,一个踉跄没站隐,摔在地上。引得人群中一阵大笑。 夏文飞眼神看不出情绪,露出三分懒散的桃花眼语气失望到:“为了女人,连哥儿们都打,吃错药了。” 方铁军气愤地说:“你知道婉婉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会很伤心的,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这些年她对你怎么样,大家都看在家里,论家世、论人品,她哪点不比那贫民窋的女人强。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一个爱你的白天鹅,你值不值得?” 夏文飞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是你的白天鹅,又不是我的,她受了伤正好,你可以去安慰安慰她受伤的心” “可是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没用的东西,你难道不能用心去追,不过对于骄纵的女人也别太惯着,免得恃宠而骄”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大步流星向家里走去。 梅小丽嘴角上场,满面春风被他牵着手,带回家。 夏文飞笑盈盈地说:“为了犒劳我家的小公主,今天我亲手给你做一顿饭。” “做饭,没听说你会做饭,相处这么久没见你下过厨房,那一定很难吃了,我不要吃” 夏文飞笑嘻嘻地说:“我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你就等着享口福吧。” 夏文飞买完菜,很快一桌丰盛的晚餐做好了。梅小丽像个乖乖女一直坐着等着,谈起吃,她应该是个不错的吃货,不仅会吃,而且更会做。 夏文飞菜端上桌:“怎么样,不错吧” “菜品色香味俱全,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了”说着迫不及待用手去拿菜,被夏文飞一筷子打过来。梅小丽尴尬地笑嘻嘻接过筷子喃喃地说:“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以后我们搭伙过日子还不错,要不一、三、五加星期天我做饭;二、四、六你做。 夏文飞眉开眼笑地说:“想得到挺美,让我一个男人跟你当煮夫,想都别想。” “夏文飞你还有什么手艺使出来呗,”梅小丽眼角瞟了一眼被白沙巾盖起的钢琴,“家里有钢琴这么久了都没见你碰过,但你不会说你不会弹,放这儿做摆饰的吧。” “那好吧,看到你今日凯旋归来的份上,我给你弹一曲,秋日私语吧!”夏文飞的桃花眼望着她温柔的说。 他抬起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琴健慢慢敲起,悠扬的旋律回荡在空中,他的手像是专门为弹琴而生的,无论是轻轻按动琴弦,还是挥洒自如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而有力。 音乐飘向空中,像是在表达秋天童话般温馨浪漫感觉,感受到一副秋天特有的金黄色调,以及秋天宁静落日、金色树林等美景。 同时舒缓悠扬的曲调让人放松愉悦。 聆听自然的声音,感受秋日的宁静,琴健一声声击响心灵,熟悉的旋律演泽浪漫的激情,开始阶段重复如同两个恋人的语,相互诉说钟情,节奏明快而富有层次感,听起来赏心悦目,而之后的变奏使得音乐,更加趋向于舒缓,缠绵的温情,相熟的相识,相互爱慕的言语还在继续… 梅小丽鼓起了掌:“哇,太美妙了,夏文飞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夏文飞被她的话,成功逗笑了。 不一会儿似乎忘了什么,从厨房拿出一个小蛋糕,插上两根蜡烛:“作为你拿到好名次的奖励,你许个心愿吧!看我能不能帮你完成吗?” 梅小丽惊喜的望着他:“又不是年,又不是节,更不是生日,许什么心愿,不过你有这份心,我就许了哈。”说着就虔诚的许起愿来。 夏文飞笑问她:“你许的什么愿?” “我很贪心,许了两个心愿,第一个想让你陪我坐下摩天轮、海盗船、旋转木马。第二个我想你兑现之前的承诺,现在我自己成绩提高了,绘画水平也直线上升,我们正式交往吧。” “怎么难道你小时候没做过这些吗?” “确实没坐过,小时候我爸总是带着我妹妹和姐姐坐魔天轮,她们总给我丢旁边,我爸总是跟我说。小丽,爸不让你坐是为你好,这么高要是摔下来该多疼呀,慢慢地也接受现实,想着我爸还是爱护我的。慢慢长大了,想去坐一直没有完成,发现自己恐高,可能潜意思被我爸的话吓住了吧。可以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吗?” 夏文飞笑道:“这个可以。” “第二个呢?”小丽期待的问道。 “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呀?之前你答应过的,难道你结婚了?还是有未婚妻?还是你还爱着高洁。”梅小丽错愕地望着他。 “都不是,我没有结婚,也没有未婚妻,我和高洁也结束了”小丽眼睛红红的“吃吧吃吧,菜都凉了。”彼此安静的没有再说话,像什么事情没发生。 几天过后,卓文君和张碗碗在路上拦住了梅小丽趾高气昂道:“小豆芽,不要以为夏文飞喜欢你,从上到下一身穷酸相,整个土包子,他怎么会喜欢你,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掂量掂量。” “是啊,你雍容富贵,你光鲜亮丽,可夏文飞就是喜欢我,他喜欢我的内涵,美人在骨不在皮知道吗?好看的皮囊千千万,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师哥就是喜欢我。”梅小丽嘴巴也不弱狡辩道。 “看来,你这小豆芽还挺厉害的,难怪夏文飞被你媚得不再搭理我们,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可千万不要哭鼻子哦,你以为夏文飞真的喜欢你吗?你不过是师哥和别人打赌的牺牲品,赌注一个高级进口刮胡刀,你太又值钱了,一个刮胡刀。”她们一唱一和地哈哈笑道,笑声划过长空,发出刺耳的声音。 梅小丽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情绪失控地摇了摇头,口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你们在说谎。” 回到家,梅小丽坐在地上,她撕破了自己所有画的画,眼里噙满泪水,失魂落魄等他回来给她一个答复。 一会儿夏文飞哼着小曲回到家,看到眼前的场景,连忙将她扶起。 梅小丽一下蹭起,眼里饱含泪花:“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拿我跟别人作赌注?为什么要骗我的感情,这一切都只是你营造的假象?”梅小丽一口气丢出了一连串为什么。 夏文飞搓了搓手,眼神闪躲:“我说多大点事,确实我拿你跟别人做赌注了,大家只是玩玩你不会当真吧,我承认我一开始对你还是很好奇的,你的神秘和清冷也很吸引我,但是我不喜欢那种主动送上门的,我认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还想着,我要用多久追到你,可是你太容易上手了。你知道吗?我喜欢画画,并且从美女身上找灵感,找感觉,从一开始,你确实吸引了我,可是后来你和其他女生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没感觉了,激励你努力也是不想辜负我的悉心教导。” 梅小丽大声骂道:“渣男,你这个渣男,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你为什么还要夺走我的初吻。” “拜托,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初吻,呃,你不会以为我真心喜欢你吧!请你不要把同情当运气,把客气当爱情。” 第40章 渣男 梅小丽声嘶力竭地骂道:“渣男!渣男!骗子!骗子!”她骂人的词汇十分有限,似乎“渣男”和“骗子”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严厉的词汇了。那天,她哭得伤心欲绝,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哭出来,为那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为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着。哭累了,她停止了抽泣,然后毅然决然地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那倾盆大雨中走去,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夏文飞愣在原地,像一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眼见她要出门,夏文飞连忙撑起伞,递到她的手上,但她却视若无睹,任由伞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然后,她不顾一切地疯狂地向大雨中跑去。 她跑到一棵大树下,呜呜呜……的哭声在雨中回荡。雨水无情地打湿了她的衣服,她就像一只被淋湿的落汤鸡,却浑然不觉。雷声轰隆,电闪雷鸣,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她慢慢地蹲下身,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放声大哭,哭声淹没在雷声中,她独自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 夏文飞打着伞追了出来,看着蹲在地上哭得如此凄惨的小丽,心中一阵刺痛。他走上前,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梅小丽却一把将他推开,心中暗骂:“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虚伪!”然而,夏文飞又一次用力地将她拉入怀中,温柔地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树下下雨打雷不安全。” 说他撑着伞,小心翼翼地搂着她走进家里。从卫生间取出一条干毛巾,温柔地为她擦拭着头发,又轻轻地擦干她脸上的水珠。擦着擦着,她脸上的斑点仿佛被他一点点擦掉了。他凝视着她的肌肤,宛如凝脂,细腻滑嫩,吹弹可破。这女人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拼命地打扮自己,唯恐不够漂亮,她却反其道而行之,拼命地往丑里装扮,似乎生怕别人多看她几眼。每天总是那几套衣服,配上一双黑布鞋。或许是怕被人欺负吧!可自己还是欺负了她。 夏文飞此时有些自责,心中也有些不忍,无奈地摇了摇头。 由于没有女士的衣服,他给她拿了自己的衬衣,轻声说道:“去洗个热水澡吧,你的衣服湿透了,万一感冒就不好了。洗完后,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他的声音轻柔,话语中满是关切。 梅小丽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宽大的白衬衣穿在她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在胸前,若隐若现地露出两座坚挺的高峰,犹如熟透的水蜜桃,惹人怜爱。衣服长度刚好到臀部,露出两条性感笔直的长腿,脚上穿着一次性拖鞋,她尴尬地来回搓动着双脚。眼眸中含着泪水,嘴唇轻咬着下唇,显得楚楚可怜。这般又纯又欲的模样,宛如人间尤物,勾人魂魄。 夏文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咽下了一口口水。该死,他竟然看傻了眼,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连忙从卫生间里扯出一条浴巾,迅速地系在她的腰间,又给她套上自己的西服,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犹豫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伤害了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做做朋友还可以,我也承认我对你有感觉,但是如果要谈结婚论嫁,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知道吗?我跟你在一起,就像对着空气说话,总是嗯、啊、嗯、啊多无聊。你很单纯,我也不想害你,你跟我在一起会很辛苦。我们家很复杂,狗咬人的世界,你想像不到,更何况人咬狗,而且我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我其实就是一个坏人,感情骗子,懂吗,以后看到我这样的男人你要躲远点。”一副黯然伤神苦口婆心的样子。 梅小丽伤心地轻摇头:“你扯上一大堆理由,还不是你不够爱我,高洁为什么可以陪你三年,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们之间相处的挺融洽的啊,为什么就不合适呢?” “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呢?不合适就不合适,你别伤心,我赔你钱吧,你说个数字,只要我能拿得出来,你说说你要多少?” “我不要钱,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们不可能。” “可是你说过,你不会对我放手不管的。你说你也喜欢我的,那些海誓山盟你忘记了吗?” “我没有说我不管你,你以后生活上有困难尽可能来找我,就只当我欠你的,感情的话,对不起。” 梅小丽轻摇了头,她不敢相信,明明感觉他是喜欢她的,嘴里却说出伤害她的话,难道真的像他所说,已经厌倦了自己。曾经想过以后要分手不会太长久,也愿意抱着一试相信他,却没想到分手来得这么快。可是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心有不甘,只能悲伤痛哭,她像孩子样发泄心中的不满,泪水糊满面。他却显得很烦躁,拿着衣服就要出门。 梅小丽抹着哭红着双眼:“下这么大雨你要上哪去?” “唱歌,喝酒,跳舞,我今天就不回来了,你就睡我房间吧,等衣服干了,明天再走,以后就还是不要再来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死渣男,自己哭成这样,他却还有心思喝酒,还夜不归寝”梅小丽越想越气,陷入悲伤的情绪,接着又开始哭。 现在衣服还没干,总不至于穿着他的衣服回学校,先将就一晚吧。 房间内,灯光柔和。 梅小丽走进他的房间,房间都是红木装修而成,整体设计,简洁、明快。 房间整洁、干净、东西摆放整齐,书桌内的书更昰分类明晰,文学、商学、博弈、36计等品类繁多,都一一归类。房间里一股书香味:“臭男人还挺爱干净爱学习。” 钻进被窝,男人身上的气息扑鼻而来,闻着那味道,有点上头,让人想起和他一起的点点滴滴,久久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梅小丽关掉灯,捂着头钻进被窝。 迷迷糊糊中,听到笔纸摩擦的沙沙声:“谁” “呃,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正在改论文,差不多了准备拿被子出去休息的” 梅小丽顺着灯光望去,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专心的写着什么。反正也睡不着,梅小丽披着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在他身旁,坐下来“你这么晚还写论文。” “是的,明天星期天我要回去看奶奶,你要想住,可以借住两天,星期一,你就不要来了,认真跟徐老师上课去,我现在功课繁多,你也不好意思打扰我对吧!” 臭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想赶我走:“你除了奶奶,家里还有什么人。” 夏文飞蹙起眉毛:“基本没什么人,我爸在我六岁时,就走了,我跟奶奶一起生活,我?她一手带大的。” “那你妈呢?” “死了”夏文飞黯然伤神,又带点恨意。 梅小丽赶紧道歉:“徐老师说你还有一个很坏的叔叔对吧?” “他这也跟你讲”夏文飞吃惊的抬眸望去。 说起他的叔叔往事如烟又给他拉入回忆中,那是一个阳光高照的下午,叔叔带着七岁的他去游泳,帮他脱下上衣,裤子,小夏文飞在水里欢快的游动呼喊着:“叔叔快来、叔叔快来”。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和蔼可亲的叔叔,拿着长长粗粗的竹杆拼命给他的头往水里按。他猛地一头扎进水里,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向水底深渊沉去。他的鼻子和嘴巴无法控制的张大,呼吸变得急促而深沉,每个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水,冰冷而潮湿。想喊又喊不出来,像被人堵住了嘴巴,水面冒起了一连串泡泡,小手乱抓着,以为小命交代至此,也不明白和蔼的叔叔为何突然要致自己于死地… 幸好被及时赶来的奶奶和保镖救助。 “夏老师,夏老师”小丽给他从回忆中拉回来。 “你和我们徐老师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我学画画是完成我爸爸的遗愿,学商则是需要使自己强大起来,家族需要。所以你还是不要再来这里,我也有个人的事,星期一不要来了,乖,听到没有。”一直赶她走,气的她不顾雨天套上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知什么时候睡意朦胧,闭上了眼睛。 星期一早上一觉钟醒来九点多钟,梅小丽照常来上课,夏文飞正好要出门望见她站在门口大吃一惊,拍着脑门,莫非被她缠住了,赖上了?随即问道,“不是让你不来的吗?” “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吗?不是男女朋友,普通朋友的那种。你还答应叶礼(小丽发小),要教我画画,你忘了吗?” 说起叶礼,夏文飞有点心虚,本来叶礼追求高洁。请他们几个同学出来做陪,没想到高洁对帅气能干的夏文飞一见钟情,展开猛烈的攻势,最后他们好上了,给他撇单。 “你已经画得挺好了,不用再跟我学习了,真的没那必要。” “我觉得还不够,我要超过你,最后打败你。” 夏文飞诧异的望着她:“以你的智商还想打败我,你们徐老师也只是不相上下的那种,凭你学了这么久就这成绩还想打败我?” “凡事,没有绝对,以前我的成绩并不好,我们班的班长是我们班的校草,人虽长的人模狗样的,但一天到晚嘲讽我,我从此在心底暗暗较劲,我一定要超过他。” “你暗恋的那位班长?” “不是,我只想成绩超过他,让他感受被嘲讽的滋味,我付出比别人十倍的努力,别人上街的时间,吃饭的时间,化妆的时间,上厕所的时间,我都在死啃书本,一年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分之差,我考了第一名。所以他靠的是智商,我靠的昰韧力,坚韧不拔的决心。所以,夏文飞我终究会打败你的”小丽眼里坚定道。 “好吧,你就先自嗨一下吧,我不奉陪了”夏文飞带着怀疑玩味的态度绕过她出门了。 第41章 难言之隐 从那天起,梅小丽如常的来到这里,从不迟到早退,就是没有以前害羞的笑容和小心翼翼了。 夏文飞望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难道脸皮就这么厚吗?每天坚持来这里,这让他有些困惑,不知道是她太蠢,还是是脸皮太厚,或者是头脑不太好使,不管怎样话都说明白了,却还依然如此。 算了,只要她不爱上自己,当朋友还是很不错的,有人做饭,洗衣服,这也挺美的,这些时味口被调得很好。吃别人做的饭,不一定合胃口,他放下手头的活每天还是耐心地教她画画。 夏文飞转头的一刹那,梅小丽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心。你这个渣男,等着,我会让你尝尝心碎的滋味,那天伤心了一晚上以后,让她明白了很多,她不再相信爱情。他让她把心交给他,可是又亲手把她的心捏碎。有一天她也会让他尝尝心破碎的滋味,虽然她脾气好,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母亲从小就给她们姐妹灌输的一些理论,其中之一的就是自古套路得人心。她不再唯唯诺诺,她要主动出击,得到他的心,再亲手把他甩掉。她要让这种男人也尝尝被玩弄的滋味,他的行为让她感到失望和愤怒。 每天如常买他最爱吃的菜,做出可口的饭菜,不是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吗?这是第一步。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宠成巨婴儿,离开她不甜,让他离开她以后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吃完饭,梅小丽收拾完碗筷,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接着还在画画,夏文飞迷惑地望着她,有点不知所云。 梅小丽抬眸望着他不掺杂任何情绪:“夏老师,我还想画一下可以吗?” 夏文飞点了点头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这样认真爱学习的徒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莫非她真的想超越自己?虽然感觉不太可能,看到她这么努力,心里还是感到很欣慰。 梅小丽看到他的不自在,麻溜地从房间配好了三套衣服,包括领带的搭配摆好放在床上。 “夏老师,你是要出去喝酒、跳舞吗,衣服都给你搭配好了,您不必顾及我,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您只是之前教我画画的老师。像你这样风流倜傥的男人,在外面女孩面前,不能穿得太随便,要不然怎么取悦女孩的心。” 夏文飞有点震惊,前几天还哭得要死不活的,今天怎么这么大转变,这让他有点不适,难道几天时间让她想通了什么? 乌龟头的脑壳总跟常人想的问题不一样,看来是想开了,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头:“乖,那你不要画晚了,早点回学挍。” 心里却有些不明所以地向门外走去。 渣男,这么风流,最好得aids病死了算了,梅小丽暗骂着,眼里晦暗不明。 中午,夏文飞回来吃饭,梅小丽清了几件衣服和裤子,袜子等:“夏老师,我今天洗衣服时发现衣服口袋破了,然后给你衣服、裤子全都检查了一遍。你看我连袜子都帮你缝补好了。” 夏文飞窘迫地看着她:“以后这些小事不用做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可以自己做的,破了也可以扔了省的麻烦。” “哪有男人自己补衣服的,举手之劳没事的。况且我拿了你的钱,理应为了你做点什么。”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夏文飞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 梅小丽眼里闪过一丝狡点的笑,其实喜欢一个人这点小事是不用给对方说的,默默做就行了,可是俗话说得好,做得再好,不如说得好,她就是想表现自己,其实那些衣服有的是自己剪破的,有的跟本就没破。 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很融洽,梅小丽总是不动声色地讨好他,这些让他很受用,一切回到从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天,家里来了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那个女人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风尘之色,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和苍凉。与这不相符的是,脸上浓妆艳抹,身着艳丽华丽的衣服,脖子上和手上带着小手指粗的金链子,闪闪发光,显得很俗气,两种气质同时出现,显得有点矛盾。 来到家里一眼看到他儿子,喜上眉梢,心潮澎湃,但是又很快的掩饰下来。眼神迷离,仿佛蒙上一层薄雾,让人难以看清她真正的想法。 夏文飞迅速地站起来,一把给她拽到外面的桂花树下,他想过无数次和母亲的重逢,可是那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却显得那么生疏。他望着她,眼神充满了悲伤,如同寒冬中的飘雪,那种冷峻而凄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上下打量了她声音冷了冷:“看来这几年离开我们,混得不错,穿金戴银。” 女人颤抖地从盒包拿出一支烟点燃,随机递给一支给他儿子:“要吗?” 夏文飞看着她被烟熏黄的手指,悲伤地摇了摇头沉重问出了这么多年想问的话: “你看你现在像个做母亲的样子吗?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过来的,有没有回来看过我一次,哪怕一次。你对得起我的父亲吗?对得起我吗?” 女人表情凝重又悲恸站在旁边静静地吞云吐雾一言不发,像在思索什么。 夏文飞抬眸静静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盈满泪水,像蝴蝶样抖动着摇摇欲坠。 良久女人开口说话了:“这些年,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找到我后,不会刚见面就控诉我的不是吧,我也有难言之隐,那你又知,我这么多年我过得有多不易,一个女人为讨生活,处处遭人白眼,遭人笑话,我向谁去哭诉。如果你爸爸活的时候能给我绵衣玉食的生话,我又为什么会离开他,又何必去为生活奔波,说来说去,还不是他没用,没给我想要的生活。” “我爸都死了,你还要说他的不是,你这恶毒的女人有没有长心,为什么知道他得了重病,却要抛弃他,为什么不陪着他去看病,为什么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不守着他,让他撒手人寰。”夏文飞怒不可遏的暴跳着。更多的是为父亲的不值。 “你过得不好吗?我看你穿金戴银,混得挺不错,过上了你想要的生活,即使过得不好,也是话该,遭报应了,知道吗?”夏文飞愤怒地又接着说 女人眼睛红红的,泪眼朦胧:“儿子,不能这样,我毕竟是你妈,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 “你伤心,你有考虑我爸爸会伤心吗,你离开他时,他有多绝望,我又有多绝望,你这自私的女人,眼里只有自己。”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你爸爸都死了十几年了。我们不要谈这件事好吗?” “我跟你现在还有谈的吗?”夏文飞幽幽的问。 “有的,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夏家唯一继承人,你妈我现在混得很不好,能跟我搞点钱吗?不要多的三百万,如果没有几十万也可以。” “几百万、几十万…”听得有点扎耳。他那十几年没见面母亲这么毁三观的话也说得出来,一见面没有嘘寒问暖,就是为了找他要钱,但是如果没钱,是不是她就今天不会出现这里来见他,明知道自己满世界找他,思念她,可是那女人一出现就是为了找他要钱。 他眼里闪出不满的情绪,并且压抑着即将要爆发的火:“我没有钱,我现在还是学生,我也没赚钱,而且现在都是我叔叔掌权,我哪来的钱。” “儿子,你不会骗我吧,你爸爸死后你可是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区区几十万算什么,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你也不想你妈过得不好对吧,就这么点钱对你来说,那不就是九牛一毛,” “你别这么无理取闹,这么多年不体谅儿子的难处,一见面都是钱钱钱钱,对于爸爸也没有一丝的悔过……你给我滚。”夏文飞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 “以后,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儿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妈呀!” “滚,以后我就没有你这妈,只当死了。”说着拽着她拖出了院子外,反锁上院门。 气急败坏的跑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坐在床上,他的内心如波涛汹涌,无法控制的情绪瞬间爆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崩溃痛哭。 梅小丽轻轻的推开房门,坐在床沿,手足无措地想去安慰他,但是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知道那女人来了,他们吵架了,至于为什么吵架她也不知道。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他哭,心里也跟着纠痛起来,她从来不知道的是,他是那么阳光的一个人,怎么也和自己一样,平时意气风发的人也会有鲜为人知的一面。 那女人快速的来到一处避静的地方,用力地擦掉那鲜艳的口红,压抑的情绪在此时瞬间决堤,眼泪如洪水般,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哭得悲天恸地……。 哭了好长时间,抹了一把眼泪,飞飞不要怪妈心狠,妈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 房间内,梅小丽打了一盆热水:“夏老师,饭做好,洗把脸,我们吃饭吧。不管怎样伤心,饭还是要吃的。” 夏文飞缓缓地走在桌子旁,看到自己爱吃的鱼也不香了,捏着筷子的手在饭碗里扒拉着颗粒:“刚才让你看笑话了,那女人是我妈……我们差不多快二十年没见面了……我几乎都要忘记她的模样…我找了她那么久,今天她忽然又出现了……更可笑的是……更可笑的是……”夏文飞说话有点哽咽,喉咙被几颗米饭呛到咳出声。 “……我还担心她的死话……怕她过得不好,哪知人家那整一土豪装扮,最后自己成了一笑话,我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也许你见到的只是她光鲜的一面。”梅小丽不怎么会安慰人,她此时只是说出心里自己的想法。 “不要说她了……不值得一提的人……也没必要为她伤心……你……还恨我吗?” “恨你,有什么好恨的”梅小丽低垂着眼眸,眼底闪着不明情绪。 “恨我,也很正常,小丽你太单纯了,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夏文飞声音沙哑沉重的说。 “吃饭,吃饭,不要说些不开心的”梅小丽看他心情不好,也不想老话重提,彼此安静的吃饭没有再交谈。 第42章 迷糊 夏文飞这几天没什么胃口,每歺趴拉着两口米饭吃到嘴里,就进房间拉上窗帘闷闷不乐一言不发的关上房门在黑暗中沉思着,有时抱着枕头倒头就睡。 她和他,虽然两人隔着一墙之隔,中间隔着一道光,几天的相处,却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屋外雨水淅淅沥沥的冲刷着彼此的心事。 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倾斜的照射在雨水过后的清荷上,散落出闪闪的青光。 梅小丽轻轻推开夏文飞房间的门,宛如一位轻盈的舞者。她优雅地拉开窗帘,好似揭开了舞台的幕布。窗户被打开,清新的空气如同一股清泉,扑面而来。伴随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宛如慈祥的老者,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将温暖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夏文飞用手遮住刺眼的光芒,眯着朦胧的双眼,仿佛沉浸在一场美妙的梦境中。 “怎么还不想起来吃早餐,难道想让我喂你吗?”梅小丽俏皮地说道,言语中透着一丝诙谐。 夏文飞刷完牙走到桌前,往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煎鸡蛋香气扑鼻,烤面包金黄酥脆,小麦煎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牛奶纯净洁白,红豆黑米稀饭热气腾腾,如同一场美食的盛宴。 “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夏文飞真诚地说道。 “你可别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嘛。而且,我可不是白干活的,我可是有报酬的哦。”梅小丽笑嘻嘻地回答道,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们吃完饭,一起去赏花。五颜六色的野花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百花齐放,美不胜收。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仿佛在为这美丽的景象欢呼。蜜蜂则忙碌地在花朵上采蜜,仿佛是一群辛勤的小工人。观赏完花朵,他们又看到水缸里的荷花和碗莲,青蛙发出呱呱的叫声,仿佛在演奏一场动听的音乐会。乌龟和青蛙在水中惬意地游来游去,仿佛是两个和谐的伙伴。梅小丽温和地说:“原本还担心乌龟和青蛙会打起来,看来它们真的可以和平相处,游得好欢快呀。” “那当然,你看它们多开心。就像你一样,性格温和,所以你喂的小动物也都那么乖巧。”夏文飞的嘴巴像抹了蜜一样,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笑容。 一只蝴蝶如同精灵一般,落在了梅小丽的头发上。夏文飞抬手帮她赶走蝴蝶,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鬓边,仿佛触碰了一片柔软的云朵。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浓浓的情意,如同燃烧的火焰。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她清秀的脸庞,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眼中映出他的影子,那是他深情的目光,他不禁看愣了神,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冲动,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上去。然而,他却摇了摇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匆匆收回手,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抹令人回味的背影。 这天晚上,张婉婉以夏文飞的名义给梅小丽约到酒吧,说是夏文飞找她有事。梅小丽在酒吧环视四周却没看到他,隐隐感到事情不妙,对方来者不善准备想走。 卓文君拦住她露出刺骨寒冷的眼神,恶狠狠的说道:“豆芽菜,叫你离开夏文飞,为什么就不听呢,一直缠着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婉婉也火上浇油:“这平民窋的女人,看到有钱男人,使尽了手段,还不趁机往上爬,我师兄那么优秀,眼看肥肉到口了,他哪舍得吐掉,缠上了呗,不要脸的女人。” “我没你们心思这般肮脏,是你们师哥不要我走,又不是我不走,你们有什么权力赶我走,他又不是你们什么人, ”梅小丽也毫不示弱。 张婉婉气得小脸煞白:“你说是他不要你走,气死本小姐了,他不要你走,那还不是你使出什么狐媚子手段缠着他,你要还是赖着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 “你以为我很怕你们似的,有本事你们也使出自己的本领留在他身边呀,咱们一见高下,看谁笑到最后。” 卓文君气得怒目圆睁:“跟她废什么话,好话说尽你不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我们不客气。”说着朝张婉婉使了个眼色按住她,“今天我们就好好侍伺候伺候她。” 旁边的几个女人也连忙上前帮忙,按头的按头,按腿的按腿不让她动弹,张婉碗扒开的她的嘴巴,卓文君露出她那蛇褐的眼神,拿着一瓶开盖的红酒猛烈地往口里灌:“这么好的红酒给你喝简直浪费了,是你自己选择的,休怪我们不客气,你这个贱女人 ,也不照照镜子,夏文飞会喜欢你,你只不过是个玩意罢了,还在这里得瑟个什么。” 梅小丽哪见过这种阵仗,嘴里吱吱唔唔被灌的呛鼻两脚乱蹬试图挣脱。 红酒沿着嘴角汩汩流出,濡湿了头发,紧贴着脸部,仿佛给头发、脖子和衣服染上了一层猩红色的油彩,又顺着衣服滴滴答答地洒落在地。一瓶酒见底,卓文君又开启一瓶红酒,如饥似渴地往口中猛灌:“谁叫你敬酒不喝,喝罚酒,自找的!当姐们儿是跟你闹着玩儿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罢,又灌下一瓶。 张婉婉也没闲着,一手薅着头发,一手和那几个女人按着头。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与红酒交相辉映,散落一地。不一会儿,桌上和地上便一片狼藉。张婉婉松开手,朝着梅小丽身上猛踹几脚。 旁边一个胆小的女生戴着眼镜,抱着头尖叫着,惊恐地跑开了。 几个商大的男同学走进来,看到这几个女人欺负一个女生,连忙上前劝阻:“她可是夏文飞的宝贝学生,你们这样欺负她,就不怕他怪罪吗?” “怪罪?你们在舞会上也都看到了,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老师搂搂抱抱,没人的时候指不定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让她离开,她还敢骂我们,真当我们是吃素的?给她机会她不珍惜,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卓文君毫不顾忌地叫嚣道。 梅小丽狼狈至极,瘫软地滑落在地,嘴里嘟囔着:“我没有,我没有勾引老师,我也没有骂你们。” 张婉婉气得七窍生烟,又照着她的后背狠狠地踢了几脚:“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上次还说夏文飞喜欢你,你不勾引他,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豆芽菜!” 梅小丽疼得“嗯哼”了几声,抱着头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但嘴巴依然硬气:“就算我们好上了,也是你情我愿,你们管不着!”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敢狡辩,真是欠揍,上次就想教训你来着,嘴巴还这么硬,我看是你的身体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又想动手。 几男生看到张婉碗还想出手怕出人命挡在梅小丽面前,方铁年也连忙拉开张婉婉:“给点教训得了,别把事情闹大了。”奈何张婉婉一意孤行铁了心要教训她,就没有再劝了。 一男同学连忙扶起小丽:“你快少说两句吧,免得被人打死了,你知道张婉婉是谁吗,他爸爸是武商集团老总。卓文君以前是生活条件不太好,现在他爸可是康复药业的总经理。 至于夏文飞,你更高攀不起,别看他平时很低调,他可是夏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夏氏集团,像你这孤陋寡闻的女人听都没听说过。他家的产业遍地都是,你想高攀他,那真是要看你有几斤几两。能上这个学校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学生。你一个平平无奇无依无靠的女人怎么跟她们比,她们玩你像玩死一只蚂蚁,这个时候别太逞强。” 梅小丽腿脚发软踉踉跄跄.狼狈不堪但是不屈服的说:“那都还不是靠老爸发财的富二代,有本事自己赚钱去,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好炫耀的,还不是狗仗人势,我爸还是副市长呢!” 一群学生哈哈大笑起来“吹牛皮不打草稿,你爸是副市长?上那样的私立学校,一副穷酸样,嘴巴还那么硬,难怪挨打。” 张婉婉气急败坏又抓着她头发想动手,被方铁军一把抱住。几人艰难地一只只掰开张婉婉的手指,没处发泄的张婉婉照着方铁军的的腿就是几脚。 方铁军嘴里痛得“嘶”叫了一声:“快点,把她弄走,免得打死了没办法跟夏文飞交代。 卓文君叫嚣道:“你以为夏文飞把他当什么,一个玩具而己,自己送上门的贱货,人家就是跟她玩玩而己。还以为自己是谁,打死了都活该,再缠着他见一次打一次。” 梅小丽狼狈不堪,暗自伤神地掉着眼泪踉踉跄跄走出歌舞厅。眼泪和红酒混合一体垢面蓬头、污秽不堪叫人厌烦。这时候正是歌舞厅营业进场的时间,进进出出的人群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走出门外,正好被迎面赶来的夏文飞看到。原来是那戴眼镜女孩偷偷给夏文飞打的电话,说明了一切。 夏文飞看到她被欺负的狠狈不堪的柔弱样子心疼不己,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走,老师带你出头去,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你,当我是死的吗。” 走进酒吧,看到她们正在得意洋洋的举杯庆贺,夏文飞一把扯上卓文君的头发按倒在桌子上毫无往日的绅士可言。 酒吧,此时一片喧嚣声静止了。 几个男同学见到气氛不妙,赶紧上前拉住夏文飞,夏文下摆开他们的手,眼神凌厉地望着他们:“我看今天谁敢上前阻拦,就休怪我不顾念朋友之情,见一个打一个。” 几个男同学后退了几步,谁也不想得罪。看到她们几个女生今天确实做得也有点过份,心里其实本不想管,摆摆手嘴唇勾笑“看来夏文飞今天可是动真格的,我们不管、我们不管,随便你怎么处置。”随即退到一边,准备看笑话。 方铁军看着他那风雨欲来的架势叫喊着:“夏文飞你不会连女人也打吧,你疯了,她们可是你同学,不管你今天因何打了女人,明天在学校可成了笑柄。” 夏文飞气势汹汹地说“我不打女人,但是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抓着一瓶开盖的红酒,使命的往她头上和嘴里倒,咕咚咕咚:“红洒好喝吗,今儿个管够,小丽跟我开酒。” 一瓶红酒又从卓文君脸上、头发上淋下来:“欺负人的滋味怎么样,今天也让你尝尝被戏耍的滋味。好玩吗?平日也没看出你有这么大的胆,敢动我的人。” 一会儿卓文君脸上、头上淋得像落汤鸡,满身都是。 又一瓶红酒咕咚、咕咚倒出来,卓文君闭上眼睛,流出了眼泪,任由红酒撒满全身。平时他们情谊都挺好的呀,她搞不明白,夏文飞今天为什么要为那女人出头,让自己受到奇耻大辱,她是爱他的呀,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酒吧一片混乱声,伴随着刺耳的尖叫。 “小丽你今天瞧好了,看看我怎么教训她们,虽然我们平时不惹事,但事情来了也不要怕事,别人怎么欺负你的就怎么还回来。” 张婉婉躲在方铁军后面吓得脸色煞白,趴腿就往外跑,夏文飞抓起卓文君的后背重重地甩在在一边,眼疾手快又抓起张婉婉的长头发按在桌子上。 方铁军想去护住他的女神,夏文飞丢了一个凌厉的眼神:“不怕出丑的尽管过来,正愁气没哪出,这女人又不能打,多没意思,今天想动手的,有一个算一个。哥儿陪你玩,但女人犯了错的该教训的得教训,况且还是欺负我的徒弟。”几人知道方铁军不是他的对手拉开了方铁军。再一个张婉婉平时确实也有点飞扬跋扈,欺负人欺负惯了教训一下也好。 “听说你动手了对吗?那你也喝点。”夏文飞散漫地说,露出性感的唇和凉薄的微笑。 一瓶红洒咕咚、咕咚倒在她头上: “好玩吗,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吃了熊心豹子胆。谁给你们的勇气。” 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叫你爸来找我,我等着他。你们两个听好,没有谁勾引谁,我们是两厢情愿,再给我胡扯乱扯,背地里欺负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从桌上扯了一把纸塞到她嘴里,抓着后背一把甩在边上。 又走到三个瑟瑟发抖的女生面前眼神凌厉看着她们:“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不想亲自动手”那几个女生不等他有所动作浑身哆嗦:“我们自己动手,不劳烦你。”说着自己抽了自己几耳光。 夏文飞旁若无人地望着她们:“没听到响声,打重点。”三女生加大了力度,“啪啪”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脸上。白白的脸上马上有几道红红的巴掌印。 “记着,谁要是动梅小丽就是跟我过意不去。”一副男朋友力爆棚的样子,坚定的声音响彻酒吧。 做完这些脱下西服披在梅小丽身上搂着她走出是非地。 方铁军心疼地安慰下了地下战战兢兢蜷缩哭泣的女神,气冲冲地跟着夏文飞追出了门外。 夏文飞回过头凌厉地盯着他笑着戏谑道:“莫不是你为了你那女神又想找我拼命,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回去安抚安抚她,说不定她深受感动,接纳了你,岂不美哉,免得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方铁军深吸了一口气握起拳头的手轻轻放下,但他还是有点不服气:“夏文飞我们平时的情谊不是都挺好吗?张婉婉她这么爱你,你这样对她,让她以后情何以堪呀,今天闹了这一出,你以后又让她在学校怎么见人,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人。我就搞不明白,那女人有什么好,你就那样护着她,连同学情谊都不顾。” “方铁军,你为了一个女人好坏不分,你就宠着吧!今天出了这一档子事,你也不拦着,任由她蛮横无理。张婉婉见不得人,难道梅小丽她就见得人,事情是谁先挑起来的,你心里没数?我就见不得她们仗势欺人的样子,回去告诉她们,给我收敛点,如有下次,就没有这样好说话。”说着护着梅小丽上了车。 梅小丽惶恐不安的窝在车里,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梦一般,“夏文飞谢谢你今天为我出头,但是给你同学得罪了,明天往后怎么和她们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夏文飞看着瑟瑟发抖的小丽:“你是猪呀,今天为什么要去见她们,为什么不躲,让她们给你弄成这样子。” 梅小丽听出来,虽然都是责怪,但是透露着关心,心里立即暖洋洋的,自从叔叔走后平时也没人这样为她出头打抱不平,要是能这样一直好下去也不错。这时候有点犯迷糊,这人真叫人看不透。 夏文飞又说:“你不用管我,我又不跟她们生活,有些人爱处不处。” 复式楼内,梅小丽洗完澡,穿着夏文飞的衬衣躺在床上。夏文飞煮了一碗姜汤送到床边温和地说:“快喝,别感冒了,暖暖身子。” 梅小丽眼神温柔地望着他:“夏文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吗?那你今天为什么会为我出头?为我打架?为我煮姜汤?做出一些让人误解的事。” 夏文飞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抱着她轻拍了她的背:“别想多了哈,早点休息,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亏欠你,早点睡,不要想多了。”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终于明白,他对她的好并非源于爱情,而是出于内心的亏欠。她差点误以为那就是爱,不禁自嘲起来。可是夏文飞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你,我想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我该如何是好呢?梅小丽躲在被窝里,小声地抽泣着。心中涌起一丝惆怅。 夏文飞听到声音,从沙发上坐起,穿上鞋子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她的脸庞,为她拭去泪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许久,直到她缓缓沉入梦乡,他才停下。他只当她是受了惊吓而哭泣,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然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地回到沙发上,躺下后也进入了梦乡。。 第43章 你喊我,我就要应吗? 对,刚才是犯了迷糊吗?虽然他目前对自己很好,但是他之前绝情的话语像把利刃贯穿她的心,谁知道现在的温柔是不是也在演戏,计划还得进行,决不能再次心软。 原来他对那个卓小姐也不错,第一次看到她们跳舞时,他们两人眼神情意绵绵的算不得清白。今天为了她,还是毫不留情对她动手了,是不是以后有了新欢也会这样对自己?不敢想象也不敢再赌,还是不能傻乎乎沉迷下去。 上次还想让自己离开他家,太可恶了,之前的山盟海誓,说好要对她负责到底的,却没有履行承诺,还想赶她走,她却反其道而行,兵乃诡道也,找准机会就讨好他、让他离不开她,然后甩了他,让他也尝尝真心被践踏的滋味。 原来不怎么不爱说话的她,为了完成计划,慢慢也学会阿谀奉承,巧笑嫣然,他却很不习惯,感觉怪怪的。 这天,终于又被她逮到了一个机会。夏文飞奶奶过生日,准备出门买蛋糕,小丽叫住了出门的他:“要不我们一起做一个蛋糕岂不更好更有意义吗,你奶奶肯定也会很惊喜你的心意。” “小丽,真没想到你还会做蛋糕啊。” “当然,我们一起做好蛋糕,你不是会画画吗?可以找巧克力做个模具,把你想画的东西表达的意思图在在蛋糕上。亲手做的蛋糕,是不是比买的更有意义?”梅小丽轻柔地说。 “那我想在蛋糕上画寿星佬,还有寿桃,你可以教我完成吗?” “那当然,小菜一碟,做蛋糕,可是我的强项,我可以教你。” 夏文飞在他鼻尖上甜蜜地刮了一下。 她害羞地揉了揉鼻子。 一上午,她们上街买需要的材料,买模具、买蜡烛等,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厨房里传来他们阵阵欢声笑语,一会儿一个三层的蛋糕胚做好了,他们用模具把奶油挤在蛋糕上,做成了一个人形,又在脸上画上了她奶奶慈祥微笑的模样,然后衣服上的装饰,都惟妙惟肖,最后用彩色奶油勾画了很多寿桃和鲜花,颜色淡雅,甚是漂亮。蛋糕打包好了,夏文飞提着蛋糕欣喜若狂地在梅小丽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高兴的出门了。 梅小丽笑望着他出门,看到他走远,嫌弃地擦了擦脸阴沉着脸说:“是不是现在火候到了,该试探试探一下他了,他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是那种死皮赖脸赖着他不走的人吧,夏文飞我曾经说过要打败你的,你等着。” 三天以后梅小丽还在画画,夏文飞回来得很晚。像有什么心事,神情很是沮丧.伤悲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声不吭,梅小丽知道他没吃饭,给她下碗面条,端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很久,两人都沉默着,夏文飞拖着疲惫的声音开口到:“明天你不用来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一口没吃,让小丽出去自己静静,于是把自己关在黑乎乎的房间里。 梅小丽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时还高高兴兴的,这才出去几天回来怎么换了一个人,本来想问,但是又怕他反感,还是回了学校。 第二天晩上,她脑海里反复回想起他回来时的情景,整个人状况不太好,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去看看,来到家里到处漆黑一片,以为没人,开了灯,发现他睡在床上,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抿,显然是病得非常严重。 他的身体时不时地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找了下体温计,量了下体温40度。慌忙外出拦了一辆车,上街买了点药,倒了杯开水,和药喂他喝下:“夏文飞你生病了知道吗?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发烧四十度脑子都要烧坏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夏文飞气如游丝地说:“不会有什么事的,以前也是这样,几天自己就好了,不用为我担心。” 看着他那孤寂虚弱的样子,梅小丽心痛得像针扎一样,心疼的抱住他,“不能这样说,你说过要为我负责任的,你忘了吗,我不会让你有事。” 夏文飞心一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我都这样对你了,为什么你还对我这样好?”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的,我们一起解决。” “傻丫头,你能帮我做什么呢” “我可以帮你分担你的烦恼,给你力量。你是不是有很多心事,你可以跟我讲,当你的倾诉对象,我也会跟你保密的。”梅小丽眼里闪着泪花坚定的望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神简直要将他融化。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我没事的。” 几天时间里,梅小丽为照顾他,衣不解带的坐在床边端茶倒水的忙前忙后的侍候着。 三天后,一切雨过天晴,夏文飞也感觉自己大病初愈,早上醒来看着疲劳的梅小丽靠在床边睡着了,一股暖流由然而生,温柔地脱下鞋,把她抱在床上,盖上被子:“小丫头我该能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开着车出门,在街上过完早,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盒精美的蓝盒子,看见小丽已经起床,走到正在画画的她身边,“送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当做这么多天你对我照顾的谢礼。”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漂亮的花朵式的铂金手链。”说着拉着她的手给她带上。 “夏文飞,你都送了我一条手链,为什么又送给我一条。”梅小丽下意识地缩回手。 “那条太便宜了,你值得更好的。”说着强行的给她戴上,取下原来那条银色的手链丢在垃圾桶里。 梅小丽眼睛目视着那条躺在垃圾桶里的手链,心里沉思着,夏文飞,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如同那一条旧的手链一样把我毫不犹豫地扔掉。 …… 中午的阳光,温暖如初,一切美得刚刚好。夏文飞躺了几天,短短的胡子一根根的矗了出来,好似一个脱了毛的旧刷子,他拿着刮胡刀准备刮胡子。 梅小丽淡笑道:“夏文飞我帮你刮胡子怎么样?” “你还会刮胡子吗?”夏文飞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当然,你敢让我刮吗?” “我有什么不敢,不就是刮个胡子吗,不要把我的脸划开就行,我可不想毁容哦。” “放心吧,不会的。”接着又说:“夏文飞,你是怕靠近我?为什么呢?” “胡扯什么,我怕你?这世上就没有我怕的事。” “那你躺好,刮胡子前,我先给你洗个脸。脸上太油了。” “我脸上有油吗?那麻烦你了,没想到,你还会洗面。”夏文飞躺在床上,有点急不可耐等待享受着她的温柔。 梅小丽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为他轻柔地包裹头部,挤出些许洗面奶,在手上熟练地打起泡沫,她那轻柔的手指如蝴蝶般在他脸上翩翩起舞。 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女人用热毛巾洗完脸后,轻轻抚起脸颊。挤着泡沫涂抹在下颌,右手紧握刮胡刀,俯下腰的瞬间,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他迎面嗅到发丝的清香和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体香,还有那如幽兰般的气息,一丝丝地都充满了魅惑,让他的心立刻如脱缰野马,意乱情迷。 他感觉她离自己是如此之近,近到仿佛只有零点零几毫米。她的左手指腹如同微风中的羽毛,轻轻地、一丝丝地在他脸上游移着;右手的刮胡刀发出细细的“嘶嘶”声,宛如他当初轻抚她脸颊时的那般轻柔。手指尖轻轻滑过脸颊、鼻尖、耳垂,那种触感仿佛电流传遍他的全身,而指腹有意无意地来回触碰他性感的唇瓣,更是如一把烈火,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嘴唇发干,身体燥热。 他艰难地咽下口水,脸上流露出难以觉察的复杂神情,似是恐惧,又似是羞涩。他紧闭双眼,竭力隐忍,仿佛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他只能任凭她摆布,如僵尸般僵硬地躺在床上,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抓着皱褶的床单,不敢有丝毫动弹,仿佛被人五花大绑。 “夏老师,你怎么如此紧张?是怕我吗?放松些,我会小心的。”梅小丽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没有,刮完了吗?刮完我还有事。”夏文飞干咳几声,声音有些结巴,脸上的紧张表情已无法掩饰,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微微颤动。 “……还没有……别乱动,小心划破你的脸哦。”梅小丽面无表情,再次给刮过的地方仔细地刮了一遍。 他紧紧地攥着床单,仿佛是等待宰杀的羔羊,心跳如受惊的小鹿般咚咚乱撞。 梅小丽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身上散发的迷人气息如蛛丝般缠绕着他,令他近乎窒息:“夏老师,放松点,我来给您捏捏肩膀。”她的双手缓缓揉捏着他的肩膀,而后又俯下身去按摩双臂,俯下身时,那丰满的胸部几乎要贴近他的脸颊,这让他不由闭上双眼,想入非非。她的手时而轻按,时而有意无意地划动,如轻抚琴弦般撩拨着他的感官,使他全身酥麻,无力地做出细微而复杂的表情。因为喜欢,所以这触碰是如此有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她按完,他刚松了一口气,梅小丽那一双细软白嫩的手却搭在了他腿部的胯上,轻声说道:“我帮您也按按腿吧。”手刚碰触到胯部的瞬间,一股炽热的电流便透过单薄的裤子传遍全身。夏文飞如惊弓之鸟般腾地坐了起来:“好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呦!夏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呀。”梅小丽戏谑道,就像他当初戏谑她的样子。 还好她走出了房间,他终于喘了一口气,平下心来静静,这小丽也太会撩了吧!居然还来这一手,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小丽吗?她到底想干嘛? 他躺下身沉思着,又坐起来朝窗下看着她,她正一如既往地坐在秋千上抱着那画册画着画,眼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阳光下的她美丽如画,甜美如初。 看到她一副悠然自得,安静恬淡的样子,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 一切酝酿都水到渠成,都在计划中,现在该是离开渣男的时候了,她也让他尝尝心碎的滋味。她大脑中想象出他求她留下的情景,她说他们不合适,他痛哭流涕抓着她的衣服角跪下来求她别走,她说给我死远点渣男,越远越好…想着这些,不禁讪笑地笑出了声。夏文飞从后面手扣在她的肩膀上猝不及防地说:“笑什么这么开心?” 她做贼心虚地惊出一身冷汗,难怪别人说不能做坏事,还没做气就虚短了一截:“夏老师你走路能发出一点声音吗,吓死我了。” “我喊你嘞,你都没听见,想做什么坏事了,这么投入。” “你喊我我就要应吗?我有什么好喊的,每天都不是在你面前吗?”梅小丽不耐烦地看着他,现在她也不想再装了,也不想惯着他。 “别人送我两张电影票,明天不看就过期了,正好明天有时间,要不你陪我去看电影吧。” 呵呵,这人吃了失心疯,还想让我陪他看电影,恶心男,正想踹了他,他却找我看电影,还是别人送的两张没用的票,就算是亲手买的都不会去。 夏文飞看她不语,细微地打量着她的变化,这人今天感觉怪怪的,怪哪又说不上来,但是哪里都怪。 “不去,没空”甩他的话一时到嘴边说不出口。 夏文飞的热情被她泼了一盆冷水。 “你在忙什么,我看你每天不是很闲吗?” “你怎么又知道我不忙,你很懂我吗?我没有义务陪你看电影,你找别的女人去,反正你外面的女人有很多,你要搞清楚状况,我们就只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别来烦我。”梅小丽一脸的不耐烦。 夏文飞摸着她的额头:“没发烧呀,今天火气这么大,像吃了炸药,又是谁惹你了?” “我不仅今天火气大,以后的每一天,火气都很大,这才是我的本性,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好男不跟女斗。”是不是生理期来了,别人说生理期的女人都不可理喻,平时一向好脾气的她,今天对他发火,他没想到她也会这么有脾气,忍忍吧。 她在等他发火,正好可以揣了那家伙,别呀,跟我吵呀,为什么不说话。 几天了,她没给他好脸色,一如既往,只要她发火,他都默不作声,甚至还去哄她,这让她更火,火气更大,他就坐一边喝着茶,静静地看着她。她只能无可奈何地焦躁地跺着脚。 臭男人,难道非要我说出口。 夏文飞正在房间看书,闲静地品着茶,梅小丽走近房间:“呃,夏老师,我跟你说点事,我觉得我现在画得可以了,画画水平也提上去了,我想我明天就不过来了。” “什么叫画得可以了,这还哪跟哪,你不是说要超过我吗,这几天想放弃啦?如果是不舒服,这几天休息几天,过几天再来也行。”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明天不过来,以后也不会过来。 “我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以后也不需要美术老师了,以后不过来了,但是我还是挺感谢您的,谢谢你让我的美术成绩提上去了。”说完礼貌地鞠了个躬。 “还有这个头杈是你送我的,我只带了一次,以后也不需要了,还有这个金手链,太贵重了,我也不需要了,还给你,毕竟我们就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我没有必要收下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至于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比较好,以免别人说三道四,做着让人误会的事。” 夏文飞腾地站起身,她的话语打得他措手不及,心如针扎,隐隐作痛:“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给我划清界线吗?我一向自认为对你不薄,你这话有多伤人知道吗?什么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我说过,有什么事我不会不管你的,为什么我送你的东西,你要还回来,我们真的要分得那么清吗?” “够了,你对我不错,但我也对你不差,你的饮食起居,哪一样不是我。难道你真的要我说出不好听的话吗,我以后的事,都不会让你管的,以后路归路,桥归桥。咱们两清。” “你怎么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为了教你画画,我可是付出了时间和心血的,你现在要跟我两清,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这跟东郭先生和狼有什么区别。” “呦,夏老师,你教我画画还是想有利所图,等着回报,图什么嘞?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怎么办呢?先说喜欢的人是你,不喜欢的也是你,我不想再被你耍的团团转,真心一片错付,告诉你我这几天对你好都是装出来的,耍人的滋味好玩吗?” 夏文飞被她气得头晕目眩,平时说话都慢吞吞的她跟他吵起架来,毫不示弱。 梅小丽说完胡乱地清了一些东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夏文飞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呆滞地盯着桌上的手链和杈子思绪良久,最后愤恨地一把把东西丢在墙上恨不得连同他的心扎的稀碎。 第44章 失恋 终于踹了那个渣男,虽然仇报了,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心里还是隐隐作痛,按计划中,他为什么不追上来,问她为什么会离开他,她说他们不合适,她告诉他,她踹了他,不是他不要她,而是她不要他,渣男,你被我甩了知道吗? 她一步三回头地张望着,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来找他,再踹一脚,还是… 走了很久,她的心越来越荒凉,这男人竟然没有来挽留自己,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寡义,真是没错。这男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他 以后还会想起自己吗? 呸,怎么这么没出息,分开了就分开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再也不想提那男人,可是他前几天还为我出头,为我打架,所有的一切岂是说抹去就抹去,回想起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那人为她弹琴,为她做饭,教她画画,送她小乌龟,送她礼物,是那样温柔。 记得第一次他带她吃饭时,他细心的背过身去。待她吃完,他再转过身来,那时候以经剩下残羹剩饭,但是他丝毫没有嫌弃自己,还贴心地为她打包好盒饭,回想起来,一切发生好像还是在咋天,他像一轮明日样照进她的心里,给她希望,教她做人,现在一切变成水中月,镜中花。 走了那么久,他也没追过来,泪水顺着脸颊颗颗滑落,一路向黑暗走去,仿佛无尽的深渊看不见尽头。眼睛已经哭肿了,她知道他不会来了,失落之情深深地刻印在眉宇之间,仿佛再也找不到出路。她抹着眼泪飞奔地向学校跑去,她怕她自己再多想再期待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毕竟那是她的初恋,如同灿烂的烟花,绚烂过后只剩散落的尘埃,她的心像被针针针扎进心里般疼痛。 回到寑室,其她四个女生都因为各种事情搬出去租房了,就剩下张淑芬和陈琳。 看到梅小丽哭红的眼睛,张淑芬接过画板和手提袋:“小丽,你是哭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你怎么把画板拿回来了,之前不是为了方便学习一直在夏文飞那里吗,你不再去他那画画了吗?” “嗯嗯,不去了,我以后也不会去了,我的绘画成绩提上去了,以后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强忍着心里的酸楚还是有些难过,一颗眼泪滑落下来,她瞬间转过身用手捂着脸,掩饰自己的悲伤,“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要睡觉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蒙上被子,咬着下嘴唇偷偷无声哭泣… 下午下课时,徐老师把梅小丽叫在一边:“这是夏文飞托我给你的工钱二十一天壹仟肆佰柒拾元。他让我带我给你陆仟元。” 呵呵,把我当什么人了,可怜我吗?我会让他施舍?“徐老师谢谢你,不需要这么多,我只拿我该得的部分,不是我的,我一分钱都不要,剩下的还请麻烦还给他,替我谢谢他。” 徐老师听她语气不好问道:“你们是吵架了吗,其实夏文飞挺关心你的,对你也挺好,他让你没事回去看看他。” 又戳到她的痛处,让我回去看看他,他怎么不来看看我,可笑:“徐老师,没必要了,他也很忙,我也很忙,我们自己都各有自己的事,再说我也没时间,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至于钱嘛,多的还给他,我有手有脚,又没残疾 ,不需要他施舍。”人都不要了,还要他的钱,搞笑。 徐老师看她一意孤行态度坚决,也没强求。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赚钱,要不然,又得回去看她们脸色,自己干什么都没底气,在哪里去赚呢?小丽思索着… 对,刺绣,我的手艺不差,原来还给几家大户人家绣过,她们非常喜欢她的刺绣,奶奶的妈妈年轻时是个有名绣娘,后来把这手艺传给奶奶,奶奶又给手艺活传给她,她说小丽呀,女孩学点女红好,所以自己很小就跟奶奶学着绣花,销售方面吗,绣完都是奶奶销售给有钱的大户人家。 后来妈妈知道了嫌丢人,不要她绣,她说她们家又不缺那点钱,别出去丢人现眼。 中午她们走进食堂,一股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人头攒动,打饭的队伍已经排起了长龙,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 一个冒失的平头男孩匆匆跑过时给梅小丽撞了一下,此人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圆脸,剑眉,举起手示意的打招呼算赔礼道歉。 张淑芬俯在梅小丽耳边小声的讲,这人叫孙泉,也是我们班的同学,经常旷课,但是此人是个土豪,他家开了个加工厂,父母很忙,没时间陪他,但他为人挺自来熟也很阔绰。 她们打完饭菜找了地方坐下来,孙泉也走过坐她们对面,看到梅小丽碗里都是素菜,从碗里夹了个鸡腿放在了梅小丽碗里。 张淑芬望着孙泉粗声地说:“为什么给她不给我。” “你碗里不是有两个鸡腿吗?” 孙泉操着一口大白牙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孙泉我们一个班的,平时我来校很少,还不算太熟悉,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还有刚刚匆匆忙忙撞到你不好意思。” “我叫梅小丽,请多多指教” …… 这天,奶奶给小丽送来了换季的衣服和饭菜。她们找了一块草地席地而坐,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脸上舒服的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奶奶指责到,你看你哪里像个大小姐样,你这穿的什么,你妈看到又要唠叨你,给她丢脸:“我妈在家还好吗?我不在家他们是不是没吵架了。” “你说你爸他们,还不是吵,现在是你妹妹教育的问题,她抢了你的学籍,成绩跟不上,加上她贪玩不上进总是挂科,学校要将她退学,你爸说你妈没给你妹教育好。你姐姐更奇葩,仗着自己有几分资色换男友如换衣服,你姐那是一身名牌,包包、衣服、跑车、都是别人男人送的,整天花里胡哨妖里妖气的,小丽你可千万不要学习她们 ,不是自己的千万不要惦记。要脚踏实地的做人”奶奶苦口婆心的说。 “知道了,奶奶” “这是你妈妈给你的钱。” “她今天怎么想着给我钱呢?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我还以为她把我这个女儿忘了。” “怎么会,毕竟,你是她亲闺女,回去看看她,母女没有隔夜仇,我说你为了赚生活费,给别人有钱人做饭洗衣,她还是很心疼的,叫你不要做了,又赚不到几个钱,她不希望你看别人脸色。” “还有这衣服也是她给你清的,外面不要穿得寒酸,免得被人笑话欺负,你妈妈这会儿终于有个做妈的样子。” “知道了,奶奶,钱你就带回去,我可以自己绣花挣钱。回去嘛,这段时间我自己想通了我会回去的”小丽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泪光,也许是感动,她妈妈还是爱她的,天下哪有自己妈妈不在乎女儿的。 晚上,张淑芬呜呜呜…的回来就哭好不伤心,梅小丽赶紧上前安慰着,张淑芬抱着梅小丽:“小丽,我失恋了。” 梅小丽惊奇地望着她:“张姐姐,你不是没谈恋爱吗?怎么会失恋了。” “反正我失恋了,你可以给我买点零食吗,我心情不好就想吃东西,我要化悲痛为食量”张淑芬胖嘟嘟的手抹着眼泪,说着又哇哇地哭了。 “好的、我去、我马上去。”一会儿功夫梅小丽提着一大包零食拿到张淑芬面前。 张淑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丽我失恋了,我的白马王子夏文飞谈朋友了,听说是一所贵族学校的校花,一富商的女儿。叫什么叶小乔,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希望了呜呜呜…”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梅小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也太突然了,但是优秀如他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是呀!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梅小丽眼泪也跟着不争气流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呢?”梅小丽故作轻松的问道。 “现在所有的学校都知道了,夏文飞自己亲口说的。为了庆祝她新找到的女朋友,他还特意接他同学们在帝豪酒店吃饭,我看到他和那个叶小乔手挽手进了酒店。” 这也太快了,我们才几天没见面,他马上找了新欢而且高调秀恩爱。以前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始终不肯承认她是他女朋友,还要把她赶出去,这才走了几天,他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个新的,难怪让我离开他家,还是担心我影响他的桃花运,这一招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先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自己傻乎乎以为甩了他,结果正中别人下怀,巴不得她走,好跟那个叶小姐腾位置。 她没有心思安慰张淑芬,把零食都给了她,心力交瘁地走下楼在操场上飞快地奔跑着,她要化悲痛为力量,她要彻底地忘掉那个男人,可是爱情就像毒药,不是说忘掉就可以忘掉的,那些以为永远在一起的誓言,如今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疼痛。 跑了不知道多少圈,大脑嗡嗡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实在跑不动了,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回忆像是毒瘤,越想忘记一幕幕倒影在眼前挥之下去。 夏文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这时候一个足球碰的一声打在脑袋上打乱了思绪,她正要发火,孙泉走过来了:“你跑了这么多圈是在拼命吗,你不累吗” “关你什么事,操场又不是你家做的”梅小丽没好气的回答他。 ……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流着眼泪回忆着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怀念过去美好的日子,他现在怀里是不是正抱着那个女人?她的小青蛙还在吗?还有她的小乌龟和小鱼儿,是否喂食了,还有种的花是否干死了,他是否好好吃饭,那个女人是否能像他一样照顾好他的胃,原来的一切已经成为习惯的是她,割舍起来,如同挖心般的疼痛。她好想回去看看,跟他认个错,然后他摸着她的头说,没事了,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回来就好,他的怀抱依旧那样的温暖,温暖得不愿醒来,可是他现在这么快有了新欢,自己在他心里是否有一席之地? 理智又告诉她不能回去,回去找他这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整个就是笑话,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只是提前结束这段自以为是爱情的恋情罢了。 晚上,睡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眼泪又默默的流下来… …… 过了一段时间,闲暇时听到她们讲八卦,夏文飞分手了,没过多久又不知在哪找了一个校花。这人怎么这么样,当初难道是自己的眼瞎了,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无缝衔接吗? 那个校花又是谁,现在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痛麻木了。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的,只是沉静时往事脑海重现,回忆还在刺痛,时间交给留白。 第45章 篮球比赛 球场上,孙泉气喘吁吁地抱着球坐在跑完步的梅小丽对面:“我现在请家教老师,你可以给我补习英语吗?”这几天小丽天天来跑步,每次挥汗如雨,孙权最近也没旷课天天一个人在篮球场打球,运动完都会坐在一起说说话。 “我吗?英语成绩也不好,班上成绩就是三四名,我担心我教不好你,要不你还是找班上的第一名吧。”小丽温和地拒绝道 “你英语不好,就没有谁英语好,我看了下你几次考试的卷子,你难的都会,简单出错,故意的吧。” “你说说看,你补习要多少钱,好商量。” “真的要请我吗?两仟可以吗,要不你还还价,我不知外面的行情,你看着给吧。” “你这人真有意思,说好价钱,又让我还价” “两仟吧,比外面我请的家教老师还便宜,我可以叫你姐姐吗?我做梦都想要个姐姐,你看上去那样温和。” “可以啊我不介意,我也没弟弟,可是我年龄比你小呀。” “那就叫小姐姐”孙泉的嘴巴甜得像蜜 “好吧,那我以后就有弟弟啰。” “我看你一个人打球也很无聊,我陪你打球吧!”梅小丽说道 “你还会打篮球?看你这小身板不像会打的样子啊,况且基本没什么女生打,”孙泉吃惊的望着她。 “不要瞧不起人,谁说打蓝球,只有男生可以打,女孩也可以打的好,我只能没人时陪你打,我原来可是班委,没有一技之长,镇不住人,怎么当班委。原来带着她们女生组了一个蓝球队可不比男队差。”梅小丽小声地说,生怕被别人听见 “你是班委,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这软乎乎的性格谁服你。” “咱们讲究的是以德服人,不是以暴制人。” “你的老师,夏文飞的球打得好,下个星期六下午商大有场球赛,你会去看吗?” “不去,没空,我还要兼职赚钱”说完向寑室走去头也不回,她现在回避着有关任何他的信息。 “你不是说陪我打球吗?怎么不算数?”孙泉大声的在后面喊道。 “下次吧,今天太累了。” 时间被她安排的满满的,晚上刺绣,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都会去给他补习,忙碌起来仿佛可以忘掉一切。偶尔闲暇时,也会把日记打开看看,浅笑着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星期五放学路上,孙泉边跑边倒退着走,一边给她讲笑话:“在我们公司我最讨厌的不是老板,而是我的同事。 因为他经常在我面前说他老婆长得恶心,说一次我忍了,说两次我也忍了,谁知他天天说个不停。 这天中午我俩又坐一块儿吃饭,结果他又一次说老婆长得恶心,我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拿起饭盒狠狠地摔在他脸上。你特码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说这么恶心的事!”还没讲完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还有、还有,我再给你讲个笑话,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她非要我讲我的前任,我讲到第十个的时候,她暴跳如雷的要走,别介,我还没讲完,我拉着她衣服角,这女人也太没有素质了,气冲冲的甩开我的手跑了。” “噗嗤”梅小丽笑出声,这都是你编的吧” 一会儿,他们来到他家,白色的墙壁宽敞明亮,暖黄色的灯光下,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气息。精心挑选的家具摆放得恰到好处,每一处都流露出主人的品味和用心。 桌子上早已摆好了水果,家里请了一个年纪大的女佣照顾孙泉的起居。 梅小丽教得很用心,可是孙泉却是无心学习,一会儿摸鱼、一会儿撸猫。 梅小丽无奈地望着他:“你不是让我跟你补习吗。你能认真点吗?” “你不用管我放轻松,钱我照样付,反正我读完以后,就去继承我家的祖业,所以学不学都无所谓。” “那你还当我是姐姐吗,如果是,你就要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就不教了,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不会白白的拿钱不做事,如果我教不会你,我会很过意不去,觉得我无能,就算你以后继承家业,多学点也总是好的。”梅小丽眼神坚定道 “好了,好了,你比我妈还啰嗦,我学还不行。” …… “今天商大有一场球赛去看吗?夏文飞老师也会参加嘞!听说男生个个长得不赖,去见识见识。”张淑芬对着回来的小丽道。 “不去,没空,我要赚钱” “真的不去吗?他可是你老师耶,你不去给他打气。别人会说你无情无义” “没空,我要赚钱,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不去其实是怕看见他那新女朋友刺痛她的心,看到她们亲热的样子,自己又做何感想,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校园里的气氛异常热烈。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私下里议论纷纷。而在这个场合中,夏文飞却显得格外出类拔萃。他平常并不热衷于参加这样的活动,但这次却被老师和同学们特别邀请前来。 夏文飞身着一套洁白的运动服,他的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眼神坚定而自信,向着运动场走去。步伐稳健有力,展现出一种超凡的自信。他的出现引起了观众席上一阵骚动,女生们纷纷激动地尖叫起来。其中,张碗碗和卓文君也在观众席上,她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狂热又羞涩的情感。当夏文飞的目光扫过观众席时,卓文君的心跳加速,脸颊微红,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而张婉婉和张淑芬坐在不同的观众席上激动地喊破了嗓子,她们的声音在整个运动场回荡。 夏文飞目光扫射着整个观众席不知在寻找什么,失望的低下头。那个女人还真是无情无义,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夏文飞走到运动场中央,他的队友们围绕着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他们知道,夏文飞是他们队伍中的王牌,他们期待着他带领他们赢得这场比赛。夏文飞微笑着面对观众席,他向大家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观众席上的喧嚣声渐渐平息,大家都期待着这场比赛的开始。 比赛开始了,夏文飞展现出了他的绝技。他的投篮动作优雅而流畅,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进行一场艺术的表演。他的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命中篮筐。观众席上的人们屏息凝神,每次进球都会引发一阵欢呼和尖叫。 面对强烈的竞争和压力,他从容应对从对手手上抢过球,正准备投篮,却被几个高个子对手挡住了去路,于是转身做了个假动作,使对方扑了个空,再转身完美地投出了三分球。观众席上一片热烈的尖叫声。 球落地的那一瞬,他飞快地抢过球,躲过对方防守,冲至篮下一跃而起,对方跳起阻拦,他却假意为之,背对着篮筐,手托球位,后头一砸,篮球应声入筐,轻松落地,出尽风头,观众席上掌声和尖叫声不断,喊着夏文飞的名字。 团队合作中,他更是一位默契十足的队友。他不仅能独当一面,还能巧妙地与队友们配合,形成一幅完美的画面。他的传球如同一场华丽的交响乐,每一个传递都充满了智慧和默契。球场上的他,不仅是技术的完美表现,更是团队协作的楷模。 他在球场上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来跑去,投中了一个又一个,使整支球队更有信心。 而夏文飞则微笑着面对这些赞誉。他知道,这就是他的舞台,他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 …… 第46章 我原来可是校花 比赛后,几位女同学在寝室里热烈地讨论着,声音高亢,好不热闹。“你们知道吗,夏文飞今天表现得非常出色,球打得真好,简直帅呆了,堪称球场上最耀眼的存在。小丽,你没去看真是可惜,完全是吊打对手……” 梅小丽手中的绣花针颤抖了一下,停下了动作。再帅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渣男,桃花不断。她轻声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的前任女友又要倒霉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情敌又多了好几排。” “小丽,你什么意思,再怎么样他都是你老师,你不去给他助威,还说风惊话。况且他还给你那原来一塌糊涂的美术成绩提上去,你这样无情无义,翻脸无情可不好吧!” “我又没说什么,大惊小怪,我看你们就是被他的外表迷住了,一群花痴。” “小丽,你什么意思,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崇拜他怎么呢?他那么优秀的人值得我们崇拜。” 看到她们几个面红耳赤争锋相对她,她也不想跟她们多费口舌,自己在校园操场百无廖寂地走着。晚上吃完饭又在操场上飞快的奔跑着,肆意的挥洒着汗水。跑累了又漫无目的到处转,转到一个寂静的地方摘下树叶吹着悠扬的曲调,曲子哀怨凄凉,闻者伤心… 离开他后,自己过了一段混混沌沌的日子。不久后,又从别人口中听到夏文飞又分手了,但是一段时间后又找了一个女朋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最后一语成谶。按这种算法计算两个月交往三个女朋友,后面不知道还要交往多少。她已经不对这人抱有任何希望,渣到透底,如此玩世不恭没有真心。 …… 晩上,梅小丽依旧在僻静的地方用树叶吹着曲子,委婉动听伤感的曲调回荡在空中一遍遍地久久的缠绕着…安静的氛围突然听到沙沙的脚步声,脚步很重,好像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她心里咯噔暗自一惊喜,是他来了吗?抬头望去,暮伟站在她面前,背着光的身影将她笼罩起来。 她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班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看到我来,似乎感到很失望,你在期待谁的到来呢?” “没有,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 “我都来了很久了,你刚才吹曲子时太投入了。我也听入迷了,不忍打扰你,音乐造诣又提高不少了呦!” “班长过谦了。”梅小丽好看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 “班长,你怎么找到我的呢?” “还叫我班长吗?我现在不是你的班长啰。如果有心找一个人,那肯定是找得到的。”幕伟弯着腰,手拄在大腿上笑望着她。 “小丽,让我来照顾你好吗?如果你真遇到有喜欢的人,那我就退出,绝不纠缠。” “暮伟,你这说的啥!我没喜欢的人,你也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是真的吗?我上次请你看音乐会,你拒绝了我。还说你要以学习为主,不想被人打扰,我还以为…你有喜欢的人在委婉的拒绝我呢。”暮伟听说她没有男朋友顿时欣喜若狂。 梅小丽呆愣在那里无语,好半天回过神来:“……我说过的吗……不好意思忘了。”因为那人那时不希望她跟他来往过密,可能她跟他说了那些话。 曾经想着,他是她的唯一,说什么都照做,没想到自己只是他的千分之一,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那小丽我可以时常来看你吗?” “当然可以,我又没什么特别的,我们难道不还是朋友的吗?” 暮伟从包里拿出口琴吹了一段,曲调欢快动听,美妙,余音袅袅。小丽听入了神。暮伟吹完用衣服擦了擦琴口,接着挮到梅小丽手里,梅小丽毫无嫌弃接过口琴吹着,口琴像一阵清新的微风,轻轻吹过心间,带着温柔和忧郁,让人沉醉其中。 吹完暮伟笑望着她:“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 “你~”梅小丽羞赧的望着他。 “什么时候嘴巴也变得这样…” “这样什么?…”暮伟宠溺地望着她,她刚才竟然没嫌弃他,这让他很惊喜,那是不是他们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发展。还是不能急,欲速则不达,只要我一直对她好,慢慢的迟早会感动她。 星期天暮伟开着车带着她去灵山墓地祭奠了陈叔叔。一去一回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 “暮伟,谢谢你呀,让你陪着我辛苦了几天,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真的吗?那我可当真的,不要食言哦。” 暮伟手握着方向盘,心里泛着甜蜜。 “当然,绝不食言。” …… 课堂上,大家都全神贯注的做作业,孙泉却痴痴的盯着梅小丽跑了神,她的篮球打得那 么好,犹如灵活的燕子,瘦小的身躯在球场上穿梭,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自信和活力。每一次跳跃、投篮都充满了力量和魅力。在他眼里,她现在就是他的女神。 想着之前梅小丽和他打完球喘着粗气望着孙泉小声的说:“你知道吗,我在原来我们那个建桥中学可是校花级别的人物。”说这话时声音那么小,小得他好像没听清楚似的。 他笑着望着她,“就你这也是校花,怕是你们学校当时没什么女生吧,哈哈哈…校花不应该是……。”玩笑的话没说完当他再望着她时,他却害羞地低下了头,那女人的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招摇,刺眼,她是那种耐看的那种,清冷,秀气、恬静,人淡如菊。一时愣了神。 正在跑神时,被徐老师一根粉笔扔在他头上打断了思绪。大家哄堂大笑,所有明人都看得出来孙泉喜欢梅小丽,就他这个愣头青还云里雾里的,梅小丽却感觉被他盯得有点出糗,从脸上红到耳根。 晚上,徐老师正在独自批改作业,夏文飞走进办公室:“怎么现在有时间过来?” “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问下我那徒弟成绩怎么样?还有…她是否钱用完了需不需要帮助?” “你还挺关心她的。” “当然,她无情,我不能无义,我夏文飞一生就教了这么一个徒弟,我还是很珍惜我们之间短暂的师生情谊的,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小丽嘛,这孩子乖巧,懂事,现在各科成绩都提上去了,包括画画。她这人优点是乐于助人,别人不懂的,问她,她不厌其烦的一题一题讲解,毫无保留,还有她最大的优点是不攀高踩低,班上转来一个插班生,成绩很差,条件也很差,来时头上还长了一头虱子,长相一般般,看上去痴傻,不爱说话,同学们都退避三尺,但是梅小丽却主动和她坐一起,最后给她那虱子和卵虫弄干净了,还没事时也会交她画画技巧,闲时交他绣花。” “见鬼,你们学校什么人都有,这么大的人了,生活是不能自理了吗?怎么还长这东西?邋里邋遢的,”夏文飞有些嫌弃道。 “来我们这学校的,一般都是条件比较差一点的,并且有绘画爱好和天赋的。” “说起这女孩也挺很可怜的,农村长大的,亲生父母不要她并且找了个地方扔掉,婴儿时养母把她从路上捡回来,对她也不好,像对丫环一样使唤,每天做不完的活,非打即骂,她稍长大点准备逃跑,但因没有一技之长,到处流浪被关进收容所,无人照料染上了一头虱子,最后又被养母领回去,但是她却有个画画的爱好,天赋也很好。为了完成这个心愿,被迫无奈在养母的安排下,她答应嫁给一个有钱的傻子,才拿到这笔学费钱,然后又给养母的弟弟搞了一笔彩礼钱。” “唉,这人也怪可怜的,你们学校怎么老有这么千奇百怪的人。” “生活百态嘛!谁又说得清楚呢。你问小丽缺钱吗?手里应该有些钱,她现在在给我们班男同学孙泉补习英语,而且听张淑芬说,她奶奶帮她也接了一单生意,给别人衣服手工刺绣,她暂时应该不缺钱。” “她还会绣花。没看出来,孙泉人品怎么样,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们不会…?” “应该不会吧,我的学生都很单纯的,平时也没看见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得了吧,你就忽悠吧,听说你们学校好多女生出去和别人同居还单纯。” “她们都成年了有个人私生活和自主决定的权利,要谈恋爱谁也管不着。” …… 下午放学时,同学们一窝蜂似的涌出校园,夏文飞急切地站在校园门外时不时眺望,阳光透过树杈的缝隙照射下来,稀稀疏疏打在他的身上显得静谧又耀眼,望向人群,高大帅气的身躯和独特的气质格外引人注目。自从上次看了夏文飞打球后,收获了一众粉迷,人群中激动得尖叫起来,其中包含张淑芬。还有的女同学更是像花痴一样目不转睛盯着他,两眼冒着粉红色泡泡,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梅小丽也不例外一眼就看到夏文飞,在她看向他的一瞬间,她立即拔腿就跑,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和他有什么交集,最好永远不见。 夏文飞愣了神看着她飞也似逃跑的身影。默默地走向办公室,敲了敲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的徐老师:“全校估计就你是劳模,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搞得这么辛苦值不值得?” “夏文飞你知道的,当美术老师是我一生的梦想,当然我当时的绘画成绩也不能跟你相提并论,否则,我也不会到这私立学校。” “这不怪你,你一边画画,一边勤工俭学,父母又有病,家庭的重担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怎么又有时间和心力好好学习呢,偏偏你又好强,不肯借助我的资助,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你也如愿当上了美术老师。” “我已经欠你很多,我父母住院的钱到现在都没还你,要不是当初你的资助,我都辍学了,怎么可能给大学读完。徐枫说着强忍眼泪眼眶泛红。” “跟你说个事,林芬嫌我太穷了,工资又不高,要跟我分手了,你说怎么办。”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除了你不当老师,下海经商,可是你肯放弃你的梦想吗?” “你知道的,林芬是我的初恋,当时所有人嫌我穷,但是她却没有,无怨无悔跟了我几年,选择和我在一起,都怪我这几年没什么长进没给她更好的生活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放弃有点不舍。你上次说的茶叶基地,我想试试,毕竟除了画画我又没有一技之长。” “可以,我下回给租用的茶叶基地绘画图带过来给我参考一下。” “夏文飞如果我决定做了,我可能又要麻烦你找你借钱了。” “朋友之间谈什么借不借,有就还,没有就算了,我又没有指望你还,我可是真心拿你当兄弟的。” “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夏文飞没有接他的话转而说道“徐枫,我说我失恋了你相信吗?” “你小子,失恋?不都是你甩的别人吗?两个月交了三个女朋友,大张旗鼓的秀恩爱,大张旗鼓的分手,如此频繁你到底想干吗?是不是想把所有的美女挥军名下,组成团。” “唉!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这次跟以往不一样,动了真情,你说怎么办。” “那你就去追回来呗,反正你小子追女孩有一套,但是追到手,能坚持多久,又很难说,碰到真正喜欢的人,就别三心二意了,好好对人家。” “那你能帮我把小丽约出来吗,她现在一看到我老是躲着我,想见她一面都难。” 徐老师吃惊的望着他有点纳闷挠了挠头“你不会喜欢梅小丽吧,她真的不适合你,如果你要以这条件借我钱,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借了。外面有许多女孩等着你,就不要主意打在我这个学生身上。哦!还有,高洁说想跟你见面,她现在可是响当当的富婆,资产过亿,你想实施你的计划,或许她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毕竟她这人,心机颇深有手段,现在又有钱。” “你是说我要收回夏家产业,要靠女人吗?那还是算了吧。” “夏文飞你以前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吗,人无完人,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她回来以后,想必她会好好待你的。” “那是以前,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我不爱听以后也别说了。你替我给梅小丽传个信,说他的乌龟,青蛙,金鱼全都快死了,他养不好,问她怎么处理,要不要都带走。”说完长叹了口气,一脸落寞地向屋外走去。 …… 一连好多天夏文飞像热锅上的蚂蚊焦急的站在门外,遥望着远方,这都过去好多天了,梅小丽依然没有上门。好像那些青蛙、乌龟、金鱼伴随着他们那些美好的回忆都与她毫无相关……。 第47章 餐厅风波 中午,阳光正好 梅小丽和暮伟去了电玩城玩了一上午,手上抱着夹着娃娃机的战利品,两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过马路时,他总是细心的牵着她的手,有车子经过时,他也总是手挡在前面,这让她对他泛起了一丝丝好感,暮伟总是那么绅士而细心。 她们走到武商量贩巷子口,巷子内,摆了一条条用白布铺起的桌子,一群年轻的小哥哥小姐姐在畈卖她们的小动物,前面几排摆放的是猫,猫的品类有很多,有博美拉猫,俄罗斯蓝猫,还有布偶猫等,后面几排则是狗。 她们挤进了人群看着被笼子里关了三三两两憨态可掬的猫兴奋不已,有的活泼可爱,有的贪吃好睡,有的摇头摆尾,暮伟抱着一只可爱的猫放在梅小丽怀里,梅小丽轻抚着闪闪发亮的猫毛,又用脸蹭蹭小猫,小猫也温柔的回蹭,“好可爱,一颗心都被融化了”。 “小丽,你好像这只憨态可掬的猫呀!如果有画笔,我真想给这一画面画下来。”他们看完猫又来到狗狗旁边,“这些狗狗真漂亮啊,都穿着美美的公主裙,五颜六色的!其中最特别的要数那只萨摩耶了,简直就是微笑天使,上半身穿着白色带深红爱心的短袖 t 恤,下半身穿着血红色的千层纱裙,萌翻众人!还有一只狗狗超酷的,穿着合身的西服,打着红领带,戴着墨镜,活脱脱一个人模狗样。大家都哈哈大笑,有人打趣说:“这下知道什么叫狗模人样了吧。” “小丽,我买这只爱心狗送你好不好呀?” “我住的寝室空间太小啦,没地方养,而且狗狗精力很旺盛,需要遛遛,我也没什么时间,还是算了吧,看看摸摸就好啦。”小丽嘴角弯弯,笑了起来。 …… 法国餐厅内 红白格的田园风格桌布,锃亮的银质餐具,细颈花瓶里插着一只白玫瑰,红色的沙发椅,小提琴手拉出浪漫热情的曲子。 旁边有绿色植物遮挡,环境清幽。 她们对面而坐。 “小丽,你可以为我拉一首曲子吗?好久都没听到到你拉琴了。” “人这么多,况且我许久没碰了,要是拉不好这就丢脸了吧!” “没事,这家餐厅是我朋友开的。况且,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以给我拉一曲罗密欧和朱丽叶吗?好怀念上中学时的情景。 “呀!暮伟,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不用准备了,现成的礼物,给我拉首曲子当做生日礼物吧。” 梅小丽缓缓走向台,接过小提琴,聚光灯下,她的身影优雅挺拔,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指在琴弦上起舞,像一只精灵的蝴蝶翩翩起舞。经典、浪漫、凄美爱情小提琴曲在餐厅回荡着。 悠扬的琴声很快吸引了一对对情侣的目光,随着音乐慢慢进入高潮,很多情佀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围绕在舞台挡住了暮伟的视线。暮伟也不得不从舒适的椅子上站起来手捧早就准备的红玫瑰挤在人群眼神灼热地追随着她的目光。 台上的小丽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身穿白色的 v 领桑蚕束腰长袖白裙,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她的头发扎成了麻花辫,辫尾微微翘起,仿佛跳跃的精灵,俏皮而又可爱。高昂起纤细优美的天鹅颈,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露出了性感的锁骨,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脚上穿着白色的帆布鞋,简单而又纯真。她的眼睛时不时地流露出温柔的微笑,那目光,恰似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醉人,目视着人群中的暮伟,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在演奏者的深情演绎下,小提琴的声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时而激昂热烈,如暴风骤雨般敲打着人们的心灵,时而温婉缠绵,如和风细雨般抚慰着人们的灵魂。每一次拉动琴弦,都像是在讲述一个又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或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或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台下的观众们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屏住呼吸,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心情随着音乐的起伏而波动,时而激动,时而感动,时而忧伤,时而欢喜。这美妙的音乐,仿佛是一道清泉,流淌进了人们的内心深处,唤醒了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和情感。心里暗暗地叫好。 “小姐姐好有才气呀!” “小姐姐好温柔呀!” “小姐姐好仙气呀!” 一个女孩捂住嘴巴“小姐姐穿着球鞋好接地气呀!回去也给球鞋穿起!” “那个手捧玫瑰的是她男朋友吧,也好帅气呀!” “他们两人好般配呀,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人群中窃窃私语,有的人竖起食指吹嘘着,担心干扰美好的音乐和氛围。 在人群中,有一个人始终脸色阴沉,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夏文飞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那是心中怒焰燃烧的迹象,仿佛只需一丝微风,这怒火便会喷涌而出。他的手提到腰间,紧紧握着拳头,力度大得关节都发白,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好几次,他想要冲出人群,但都被热情的帅哥美女们挡住了去路。他们或许是出于善意,但对于夏文飞来说,这些阻碍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无奈。他的心中一次次压抑着怒火,捏着的手松了又捏,捏了又松。骗子!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不离开自己的人,那个承诺愿意分担他心事的人,那个口口声声不离不弃的人,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下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曾经的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眼前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个回忆都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承诺会如此轻易地被打破,为什么爱情会如此脆弱。如此传情。让他怎么不气,差点他就相信了她的鬼话。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有多深,只能默默地将这份情感埋藏在心底。 和她在一起时,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和欲望,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偷偷落在她身上。他害怕她和自己在一起会受到伤害,会像叔叔对待自己一样惨遭毒手所以刻意保持了距离。 他更担心自己突然离世,留下她一个人该如何面对,她是那么无辜,那么可怜!如果自己走了,她会不会像陈叔叔离开时那样难过,给了她希望又让她陷入绝望。 他实在不忍心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毕竟叔叔是那么心狠手辣,而她是如此单纯、善良。为了夏家的产业,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叔叔的狼子野心绝不会将夏家产业轻易拱手让给他。 然而,他现在更害怕失去她,她是否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呢?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在转脸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她到底爱过自己没有,难道那天哭得可怜伤心恐怕也是假的吧,她终究还是辜负了他。 在一片热烈掌声中,她鞠了躬走下台,暮伟立刻上前一步递上了鲜花,张开双手要抱她,台下的人群欢呼着:“抱一个、抱一个、抱一个,嫁给他,嫁给他。” 在众人的拥护下,梅小丽接过鲜花,张开双手含羞地扑在他的怀抱,象征地给她一个爱的抱抱。暮伟却激动地得抱紧了她,舍不得松手。 夏文飞终是忍不住猩红着双眼挤开人群,上前不紧不慢地问:“小丽,你在干什么?”看得出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但长长的睫毛还是带着泪光轻颤了颤,捏着拳头的指节发出了噼里啪啦声。腿脚似乎也在颤抖着,面色铁青。 梅小丽突然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然后迅速躲在了暮伟身后。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竟然有些心虚,仿佛一个小偷被人抓住现行:“没有……没有,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吃个饭而已,真的什么都没做!”梅小丽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声音微微颤抖。她曾经亲眼目睹过夏文飞打人的凶狠模样,生怕他会突然提起自己扔到地上。而且现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那该有多尴尬啊。 暮伟看到来者不善遣散了人群:“大家都散了啊,没什么可看的,感谢大家的捧场,大家都散了哈,这个人是她的美术老师,我们大家都认识。” “原来是美术老师呀!还以为是情敌呢,美术老师也管得太宽了,不过美术老师长得也蛮帅的,看上去成熟,稳重,一表人才,就是脾气不太好。” 夏文飞遭到他们奚落,原本铁青的脸变得如黑包公一般,心中气愤得颤抖,犹如打翻了醋坛子,嘴唇微张:“小丽,过来。过来,我不会打你,叫你过来,听到没有?” 男人的语气愈发不耐烦。 梅小丽惊恐地躲在暮伟身后:“你想干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暮伟走到夏文飞面前:“夏老师,今天是我生日,能否让我们安心吃个饭?牛排都冷了。”说着,他扶着梅小丽走到餐桌前坐下。 夏文飞双手颤抖着,跟到桌前,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小丽,你跟他说说我们的关系,或者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你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还有什么好介绍的?”小丽说话吞吐。 “那你再介绍一次。”夏文飞很想知道,在她心中,自己究竟算什么。他对她那么好,她难道感受不到吗?难道她从未爱过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自己就像个傻瓜,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哦,那我就再介绍一下吧!这个是我原来的美术老师,夏文飞老师。”小丽一字一顿道。 听到只是老师,暮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夏老师今天是我生日,如果只是简单介绍认识,我不介意多双筷子,如果另有事情请自便我们还要用餐。”暮伟这是明请 暗撵的意思,话里话外看着客客套套他是多么不希望他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夏文飞气得来回暴走,头顶冒着火,走了几步又回头,不轻不重地压着火气说:“你是否能再介绍介绍我们的关系,或者介绍介绍你们之间的关系。” 梅小丽坐不住了,提着包包就要走。暮伟也怵地站起来温和的问道:“小丽其实我也想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你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梅小丽尴尬地怔愣在原地,吞吞吐吐到: “暮伟我……他是我的美术老师,我曾经是他的鱼网中其中的一条鱼罢了,因为嫌我太菜了厌弃了,所以被他丢出了鱼塘里。” 夏文飞拍着脑门无可奈何道:“你就这样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你让我怎么理解,这些不都是你说的吗?”梅小丽回怼道 “好,很好。”夏文飞好看的脸被她气变了形。 暮伟气愤地捏起拳头却要动手打人:“渣男,她这么善良你也要欺负他。” 落下手时被夏文飞一把抓起手腕摔在地上,梅小丽赶紧把他扶起:“别打了,别打了。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别打了”看到他们剑拔弩张。她拦在暮伟前面,因为他知道夏文飞在气头上,说不定等会鼻青脸肿都不好说。 “夏文飞,你能否先回避一下?今天是暮伟的生日,我会找时间与你详谈,如此争执下去,局面也颇为难堪,想必你也不希望我如此为难吧。” “好吧!我等你。”说罢,夏文飞上前将梅小丽从暮伟身边扯开,优雅地替暮伟整理了一下衣物,轻声说道:“暮伟,今日搅扰你的生日宴,是我的不是,在此向你致歉!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语气平缓,却暗含警告。这是成年人之间的一种冷处理方式,没有怒气,也没有争吵。说完,他的眼神扫了梅小丽一眼,梅小丽不禁一怔,尽管心中仍有怨恨,但看到他那落寞的眼神,心中还是不禁为之触动,急忙低下了头。 好好的一餐饭,就这样被他搞得众人心怀各异。两人都沉默不语,暮伟原本准备好的告白也无法说出口:“小丽,你千万不可心软原谅他,他就是个情感骗子。” “他不是的,你并不了解他。” “你还喜欢他是吧,为何到此刻还帮他说话?” “没有,暮伟,谈不上喜欢,我不会再与他在一起了。” 暮伟眼中闪着光芒,摇晃着红酒杯,举起酒杯说道:“小丽,莫让不值得的人影响我们的心情,感谢你今日陪我过生日,而且拉了如此动听的小提琴,我真心愉悦,干杯。” “暮伟,生日快乐,干杯。” 第48章 是我让你去找她们的吗? 小丽,你还记得高中时那个让你讨厌的少年吗?那时的你,情绪如坠冰窖,成绩也如自由落体般一落千丈。我多想靠近你,可你却总是如冰山一般冷若寒霜,对我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当时心急如焚,于是只能出此下策,激怒你,取笑你,挖苦你,努力变成你讨厌的人,至少你还会理我。因为我只想帮助你,哪怕会让你讨厌我,我也在所不惜。希望你不要怪我! “暮伟你原来是想激怒励我呀!谢谢你的良苦用心。我当时还误会你…” 昏暗的灯光下,小提琴的演奏浪漫而又温馨。 “小丽,有一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否则我必将后悔莫及。”暮伟的手指仿佛被强力胶粘在了裤子上,紧张得手指都泛白了,在裤子上抓出了一道道褶皱。 梅小丽缓缓抬眸,凝视着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半晌,暮伟那憋得通红的脸,终于传来略带颤抖的声音: “小丽,请让我来照顾你吧!我愿倾尽一生,永不离弃。曾经的我无能为力,但如今我已长大成人,拥有了足够的条件和经济实力,定能让你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我将用我的全部真心,为你抚平往昔的伤痛,不再让你伤心落泪,我想给予你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实际上,暮伟心中早已酝酿许久,他对她的喜爱已经持续多年之久,这份深情始于中学时代,并延续至今未曾改变过。他渴望能与她建立更进一步的关系——成为恋人,如此一来,他便能够长久地陪伴并呵护着她。 然而此刻,这些真挚的话语却如同千斤重担般压在心头,难以启齿。毕竟这段感情太过深沉浓烈,他害怕一旦表白心意,不仅无法如愿以偿,甚至可能会失去作为朋友相伴左右的资格。可是若选择缄默不语,又忧心忡忡,生怕她被他人夺走。 尤其是那位夏老师,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给人一种来势汹汹之感。这种莫名的危机感如影随形,使得暮伟内心愈发忐忑不安起来……权衡再三之后,他才说出刚才的话。 “暮伟,我何德何能,怎值得你如此垂青?我考进这么差劲的学校,阿姨她一定不会同意的,你值得更好的。” “这并非你的过错,你本应和我一样,只怪命运对你太不公。不是我妈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妈一直看不起我家,觉得我爸的官职比你家小,小丽,你也这么想吗?” “暮伟,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一直都非常敬重阿姨和叔叔。” “那我们……”说着,他轻轻握住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梅小丽却抽出了她的手。她不敢再轻易地交出自己的真心了。曾经也有个人说过同样的话,当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时,那人却对她说只是玩玩而已,多么讽刺的话语。 “暮伟,我还在读书,暂且不想谈感情。而且我不瞒你,我和夏老师交往过了一段时间。我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不想刚结束一段感情,就马上开始新的恋情,这样对我们都不负责。” “小丽,我真的没关系的,那个薄情寡义的渣男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他,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和他见面了啊?”暮伟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恳求着小丽。 “暮伟,你不了解他的,他并非你想象的那般不堪。他和我交往,只是想鞭策我积极上进,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小丽辩解道。 “小丽,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利用你的感情来督促你上进,这不是人渣是什么?” “他不是的,暮伟。今天玩了一天,太晚了,我要回学校了。”梅小丽想结束这个话题。 “小丽,为何你到现在还护着他?我对你这么好,难道还不能打动你的心?” “不是他的问题,暮伟,是我现在不想谈感情,是我配不上你,你这么好值得拥有更好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一直以来也很谢谢你。” 梅小丽怱怱忙忙结束了晚歺,车子里梅小丽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一路行走倒退的城市夜景若有所思。暮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无精打采的开着车,那人要是没有出现在那里,是否今晩就会答应做她男朋友,明明她拉小提琴时眼神那样温柔地望着自己,转瞬她却不记得了。 “小丽我还以后还可以来找你玩吗?”暮伟眼巴巴地望着她 “当然,可以,我们都是朋友。” 很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从答案。 …… 夏文飞独自坐在空旷的大厅中,仿佛与世隔绝。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弓着腰,谄媚地从包里掏出一大叠相片,宛如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夏文飞接过相片,一张张仔细端详起来。相片里,梅小丽和暮伟手牵着手过马路,肩并着肩逛街,相约看电影逛夜市,一起打篮球,活脱脱一对情侣模样。然而,夏文飞还没看完相片,便愤怒地将它们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少爷,据我所知,梅小姐和暮少爷一周至少见两次面,有时候是在白天,有时候是在晚上。”那男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白天见面,晚上还要见面,难道当我已经死了吗?”夏文飞怒不可遏,声音震得大厅嗡嗡作响。 “少爷,您息怒。他们或许只是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并没有过多越界啊。”那男人吓得脸色苍白,慌忙解释道。 “什么叫越界?非得亲嘴、上床才叫越界吗?滚!”夏文飞失控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碎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划破了血,滴滴洒在桌子上。 “少爷,您这样,老太太会心痛的。”张秘书手忙脚乱地从工具箱中翻找出消毒药水和纱布,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少爷,前些日子暮少爷还带着梅小姐去祭奠了她的陈叔叔呢。” “我知道了,非得说出来吗!我在这里的事,没必要事无巨细都向老太太汇报。” 这丫头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难道她真的打算抛弃我了吗?看来,是时候和她好好谈一谈了。 …… 星期天的晚上,月星高照,球场上微弱的灯光照射在球场上,梅小丽和孙泉在球场上尽情挥洒着汗水,追逐地抢着球,时不时传来他们银龄般的笑声… 这时孙泉抱着球忽然停住望着梅小丽:“姐,你的老师来了。” 梅小丽望着夏文飞黑着脸看着他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别理他”,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绕着他从后路撤走了。 这臭丫头,难怪两个多月不来找我,还是找了新欢,白天一个,晩上一个,此时她哪记得我,看来她是彻底准备要与我决断。 校园的夜景很美,一排排高大的梧桐树挺拔俊秀,繁星点点,照耀着光芒。 “你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夏文飞站在路边,倚靠在树上。 “夏老师好巧呀!没想到这里也能看到你。” “不巧,我在这里等你好久。” “等我,你怎么有时间等我,你前面那几个女朋友呢?她们怎么没陪你。等下,不会跑过来把我撕了吧!” “不要谈了,烦了,分手了,都走了!小丽我们认真谈谈吧!你回到我身边好来好不好?” “那.夏老师,你就有意思了,你分手了,烦了她们,就过来找我!如此没有真心,哪天要是烦了我,是否又要去找她们。她们怎么这么好说话,你这么花心,怎么没有人甩你两耳光?” “甩我,为什么甩我,交往前,我给他们都说好了,期限七天,没有感觉,就分手,不扯不挂。她们愿意的,我才和她们交往的。” “而且,都是和平分手,也没有亏待她们,每次分手,我也是有了间隔期才再找的,她们也无话可说。” “那么,小丽,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她们,我是为了你,想要让你吃醋让你在乎我。” “呦!为了我,我可真不敢当,你自己渣算了,还想把名头安在我名下,我可不认,是我让你去找她们的吗?但是我却想听一下你怎么个为了我能在两个月找三个女朋友?” 夏文飞眨了眨低垂的眼眸:“第一个,你走时,我心里比较空虚,眼前到处都是我们在一起的影子,挥之不去,所以我想找个女人来刺激你,让你回头来质问我,然后趁机把你留下,但是你没有,我显然是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为了怕被叶小乔缠住,我赶紧提出分手。第二个是,你想我分手了,你一定会惊喜地回头来找我,但是你没有。一直都没有。好长时间了,我觉得我是失恋了,我一直从失恋中无法自拔。别人说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所以我又恋爱了。可是那女孩管东管西很聒燥,让我很烦,于是又分手了。” “你就继续编吧!最好编得像一些。那么第三个呢?你可要多想一下呢?我听得不满意我就要走啰!” 半响,夏文飞开口了“第三个…第三个是我太思念你了,你又躲着不要我见,如是,我只能找一个跟你长得有点像的每天解解相思之苦。” 梅小丽嗤笑,你可真敢说,但我不敢当,我何德何能敢让你挂在心上,你说你思念我?为什么你一开始不来找我?现在又想着来找我呢?” “想听真话吗?我不想自取其辱,你下了一步棋,想一脚踹了我,你这么倔,就算我求你留下来,无非是多踹一脚或者多踹几脚,结果也不能改变什么,大家当时都不理智,只会越闹越僵。我后来有叫你回头来找我,你如果回头,你会发现我都在。”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自取其辱,从你说我们只是玩玩时,我们就结束了,我又不是恋爱脑,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那种。夏文飞两个多月了,我记性不好,我都把你忘了,请你不要再在我眼前晃悠。” “小丽,我知道你在埋怨我,但是只要你用心感受,就会发现我对你的真心。你说你喜欢吃橙子,我便成箱成箱地买回来,我口是心非地说自己爱吃,其实一个都没尝,全进了你的肚子。你说你爱喝酸奶,我也会隔三岔五地让人送一大堆回来,然后谎称是别人送的,要扔掉,最后却都被你喝下肚。只要是你说出口的,我都会竭尽全力满足你,难道我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如此上心?小丽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松动,但她还是不愿原谅他。 “夏文飞,难道在你眼里,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吃喝吗?可是你能做到的,暮伟同样可以做到。既然暮伟对我这么好,我为何不选择他,而要选择花心的你呢?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夏文飞怒不可遏:“那你就去找你那完美的竹马吧!他什么都好,懂得如何讨你欢心,了解你的爱好,那你当初为何还要找我?你今天就去和你的竹马比翼双飞吧!”显然,她的话已经成功激怒了他。 “哟,生气啦?没错,那我明天就去找他,告诉他我愿意和他在一起。至于你,哪边凉快就哪边待着去吧!想找多少个女朋友都行”说着,她用力推了面前的他一把,夏文飞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找了三个,你是逢场作戏,而我是真心的想找一个自己喜欢而且喜欢自己的人。”梅小丽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你说说看看,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满足你。”夏文飞看着她要走远,在后面喊道 “你确实可以做到。”梅小丽走到他面前 “是不是我现在所说的,你都可以做到。” “当然,你说什么,我都会做到的,毕竟前面,是我先说了一些伤害你的话。” 梅小丽从地下捡起一个酒瓶子,摔在地上,指着地下的破酒瓶渣“那你跪下来跟我道歉”。 “小丽,你这样不好吧!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这样算什么?” “不是你说我说什么你都照做的吗?我看你最爱的就只是你自己,那我就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你跟我下跪,你说你会一生一世对我负责任的,不会丢下我的,可是转脸,你就说只是跟我玩玩,三番几次要把我撵出你家,如此不负责任,让我怎么相信你。第二,你说你对我恋恋不忘,转眼又去找别人,你把我对你的真心喂了狗,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你脸皮怎么这么厚?简直比那城墙还厚,告诉你吧,即使你跪下来,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文飞大叫了一声:“小丽,你现在该满足吧”梅小丽回头看了一眼 夏文飞从地上捡起一个瓷片划在手掌上,猩红的血一滴滴…的滴在玻璃碎片上。 梅小丽难以理解,仅仅是一道口子,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这得划了多少道口子啊!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他的手几天前就被碎片划破,尚未恢复,如今更是变得血肉模糊。 梅小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会自残,你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在你自残,下回说不定就会伤害我,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对彼此留点尊重和体面。” “小丽,你是不是在耍我呀?” “没错,我就是在耍你,你又能怎样?这是你自作自受!”梅小丽咬紧下唇,大步流星地朝寝室走去。看着他流血,她心中虽有一丝触动,可还是无法原谅他。 “你这个骗子,你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和我一起面对,原来都是假的,我差点就信了。”声音不大,却如重锤一般敲在梅小丽的心上,她的脚步顿了顿,稍稍放慢了些,但随后又决然地向着前方走去。 第49章 请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周六清晨,梅小丽提着画板和手提袋步出校园,望见远处夏文飞的车早已停在路口。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夹着烟,面色憔悴,头发凌乱,神情落寞地站在车旁:“早啊,小丽!” “早,夏老师,真巧!”梅小丽加快脚步上前打招呼。 “不巧,我在这等你很久了,听徐老师说你今天要去写生,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等我?如果我不出来,他是不是要等一天?梅小丽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手上,前几天戏弄了他,今天还敢来,这人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自讨没趣?自己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这人说过即使和他在一起,他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上次的话还记忆犹新。他来干什么? “小丽,你不是要去写生吗?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好不好?”说着,他拉起她的手就要上车。 梅小丽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甩开他的手。男人的心漏跳了一拍,呆呆地望着她。 夏文飞怕她拒绝,赶紧又讨好地说:“小丽,我今天把你的老朋友都带来了,它们想你了。” “什么?” “今天乌龟、青蛙、金鱼都来了,要看吗?要不我们边画边看,如何?” “啊!你不是说都死了吗?”当时说快死时,赌了口气,没去看,后来得知死了,后悔不已,伤心了好久。 “你的宠物和你一样珍贵,我怎敢养死,骗你的。” “油嘴滑舌,我现在就要看,我要看是否是我的宝贝,莫要拿其他东西糊弄我。” “岂敢。”夏文飞从后备箱提下一个水桶,打开有孔的盖子。 桶内,乌龟拼命往上爬,青蛙呱呱叫着想往上跳,两个月未见,都长大了些,金鱼欢快地游着,一片生机盎然,时常做梦都想回来看看它们。 梅小丽喜出望外地抓着乌龟就往嘴边凑,“呜呀!”乌龟伸出长脖子要咬人。 夏文飞眼疾手快抢过乌龟,哈哈大笑道:“它会咬你的,笨蛋,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又不是真亲!” 梅小丽将乌龟放下,单手抓起一只胖胖的青蛙在脸上来回摩擦,亲了一口,青蛙发出呱呱的叫声。今日重逢老友,她格外兴奋,夏文飞见她如此开心,心也随之融化。她放下青蛙,又在水中捞起金鱼,心情愉悦。 “小丽,我带你去个地方写生,如何?” “不去,谁知你有何目的。” 夏文飞一掌拍在她头上,梅小丽疼得“嘶”了一声,大喊:“好痛!” “小丽,你是怕与我同去后,旧情复燃吗?还是怕会再次爱上我?” 梅小丽指着自己说:“自恋狂,我还会爱上你?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夏文飞心想,的确是自己病了,他似乎得了相思病,每天只想见到她。她离开后,每天她的笑声、她的声音、她的温柔都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夏文飞将水桶放在后备箱,拉开车门,请梅小丽上车。随后,他自己也坐上车。 梅小丽的眼角不时斜瞥着他绑着绷带的手。 夏文飞嘴角上扬,笑成了一条线:“怎么,心疼我了?” “我是担心你的手不稳定,开车不安全,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出事。” “晚了,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去了。”夏文飞眼角盯着方向盘,严肃地说。 梅小丽警惕地问:“夏文飞,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能怎样,当然是…带你去领略大自然的风景。” 很快,车子开到了一片田野边的马路上。 阳光洒落,一望无际的向日葵田野如同金色的海洋,无边无际,波澜壮阔。每一株向日葵都高昂着金黄的脸庞,向着太阳热烈地微笑,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它们对光明的无限热爱。 叶片翠绿欲滴,与金黄的花瓣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生机勃勃。在这片浩瀚的花海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清新而又沁人心脾。微风拂过,花海荡起层层金色的涟漪,如同波浪般翻滚,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生动的油画之中,沉醉于这无尽的美丽与生机。 梅小丽下车,望见如此美丽的景色,心中不禁为之一震,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向日葵中间,采下几朵向日葵,摘下花瓣,抛向天空。花瓣缓缓飘落,划出金黄色美丽的弧线。梅小丽在花丛中转了几圈,花瓣落在她的头上,宛如花仙子般翩翩起舞。 然后摘下几朵艳丽的向日葵,欣喜地跑向夏文飞:“夏老师,您是如何找到如此美丽的地方的?” “偶然发现的,喜欢这里吗?” “嗯!我想把这大自然的美景画下来,带回家!” 梅小丽迅速从后备箱取出画板,只闻纸上传来沙沙的摩挲声。夏文飞从后备箱搬来两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未曾如此仔细地端详她了,今日难得有此机会,能在她身边享受这难能可贵的宁静。 半晌,夏文飞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吐出一个个烟圈。烟雾缭绕,缓缓绕过她那心事重重的脸庞。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静,只听得见鸟叫声和画画的沙沙声。 半晌,夏文飞打破了沉默,他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小丽,暮伟向你表白了吧?” 梅小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你此刻是否很开心?毕竟你说过他符合你的择偶标准,是你喜欢的类型,而且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梅小丽神色慌张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话,而且如此直白:“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你原来不抽烟,怎么现在抽烟了?” 夏文飞慌张地摁灭烟头,他生怕她会赶自己走:“呛到你了?你不喜欢烟味,我不抽了。小丽,你刚才说‘我们’……是指你和暮伟吗?你们在一起了?”夏文飞声音哽咽。 “都怪我打扰了你们,如果没有我横在你们中间,你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 梅小丽停下笔,看着他,眼神晦暗,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往日的神采奕奕消失不见,仿佛是被遗弃的孩子。她不知道心气如此之高的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心中不禁一阵撕扯。 “夏文飞,原本我以为是非对错很简单,喜欢和不喜欢也很简单。说实在的,高中那会儿,我真的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那时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每天心情都很差,如坠冰窖,成绩也一落千丈。可有一个人,总是在我面前奚落我、嘲笑我、挖苦我,我真想拿刀将他千刀万剐。所以我跟他暗暗较劲,也让他尝尝被嘲笑的滋味。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对一个人好还可以是这样的,他宁愿变成我恨的人,也要拉着我一起前进。可是现在,他去了北大,而我只读了大专。他说当时他偷看了我填的志愿,发现我填的是北大,所以他才填了北大,不然他也不会去那么远。” 夏文飞始料未及的是,她并未直接回应他的问题。明明他想谈论的是他们之间的事,然而她却将暮伟牵扯进来。难道她就如此喜欢他吗?青梅竹马的故事固然令人感动。 “你说的是暮伟吧!他确实对你一往情深,为你付出这么多,你现在是否感动不已,甚至想以身相许?”夏文飞此时不禁自嘲起来,他的付出并不比暮伟少,可与之相比,却显得微不足道。 “但是小丽,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从最初向你表白之时,我就深深地喜欢着你。我也曾想过要对你负责,憧憬过我们的未来。只是我担心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才说了那些混账话。以至于后来你认为我欺骗了你,只是想与你玩玩而已。可是小丽,我现在懊悔不已,该如何是好?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初我没有说出那些话,我们是否早已在一起了?” “夏文飞,你有没有想过,你并非真心喜欢我,而是因为一开始我没有顺从你、拒绝你,到后来我离开你,你心生不满,才觉得自己喜欢我。我从来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而且你身边从不缺女人!” “不是这样的,我清楚什么是爱。在之前画画的时候,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你身上,你总是能吸引我的注意。你总是把自己隐藏得很好,看似脆弱,实则坚强。其实你非常优秀,只是不敢展现出来。你渴望有人爱你,却又害怕受伤。而我正是担心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才选择离开你。你能理解我吗?” 梅小丽摇了摇头,似乎难以理解,也不想理解:“夏文飞,我们并不合适。我们就像来自不同星球的人,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而且也没有必要懂。说实话,刚开始离开你时,我也会伤心。但后来仔细想想,我们确实不合适。我思想陈旧、性格古板,而你喜欢不断接受新事物,思想活跃。然而,暮伟却不同,他见过我最落魄和最真实的样子,众多女人向他抛出橄榄枝,他都视而不见,默默地守在我身边,他为我付出了太多。” 她记得上学时,暮伟总是拿出一封封情书和女孩的相片给她看,还总是说小丽,有人给我写情书了,你看看哪个好?然而那时,那个男人却是她最痛恨的人,她说,小鳖三,给我滚远点,别拿给我看,我对你那破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暮伟一脸受伤的样子,其实他只是想刺激她,看看她对自己是否有意思,或者只是想跟她多说说话,哪怕是挨骂也行,但最终他一个都没选。 夏文飞见她走神,便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小丽,你真的了解我吗?如果不了解,就不要轻易下判断。我对你的爱丝毫不比暮伟少,可惜我最终还是会输给青梅竹马,我无话可说。” “夏文飞,我们放手吧,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值得更好的。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画了。” 夏文飞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表情沉重,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似乎心有不甘,久久地呆坐着。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原来人心才是最变幻莫测的东西。” 梅小丽心猛地一紧,迅速收起画板和小椅子,朝车子走去,口中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夏文飞稍作迟疑,起身接过她手上的画板。梅小丽闪身退让:“我自己来,这个一点也不重。” “我来吧。”夏文飞心事重重地接过画板,两人在拉扯中,手中的手链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 梅小丽心虚地抢过画板和椅子,放在后备箱。夏文飞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梅小丽的脸颊涨得通红,神色惊慌地想缩回手。 夏文飞满脸戾气,怒目圆睁,对她嘶吼道:“梅小丽,你这样不太好吧!拿着我送你的东西,却选择跟暮伟在一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可没说要跟他在一起,我只是在考虑……考虑。”话一出口,梅小丽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还有,这是你扔掉不要的东西,我捡回来就是我的了。”上次手链被那人像丢垃圾一样扔进垃圾桶,出门时,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提着装满垃圾的袋子,丢到外面的一个大垃圾箱里。她默默地看着他走远,然后跑到垃圾箱里翻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那条手链。 那条手链承载着她的快乐和美好的回忆。她还记得他送给她时,抓着她的手说,手链不值钱,但却是他精心挑选的。他的眼里充满了诚意,那时她看着他的眼睛,就像看到了星辰大海,他帅气逼人,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男人,心跳加速,喉咙发紧,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动的滋味。 夏文飞惊喜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小丽,不用考虑他,你选我好不好,我会让你看见我的真心,我会比暮伟做得更好,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让你看见我的诚意。”他把她抱得很紧,紧得喘不过气,生怕一松手她会跑似的。 “给我一次机会,哪怕给我一天的时间也可以呀!我也足以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梅小丽推开了他“行吧,就一天时间,我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夏文飞后退几步,稍作停顿,眼神中似有曙光闪现,“就一天,明天我们约一天会,你一整天的时间都是我的,我不希望有外人打扰。”显然,他说的是暮伟。 梅小丽推开他,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她不相信他在一天时间里能付出真心。有钱男人打动人心的方式无非是请客吃喝,购买名牌衣服、包包、首饰等。然而,她并非虚荣之人。罢了,反正只是为了打发无聊时光,暮伟明天不会来,多花一天时间也只是让他死心。 夏文飞忽然缓缓走近,身上的气息也逐渐逼近,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让她心乱如麻。她眼神躲闪,后退几步,“你想干什么?”男人上前将她横抱在怀中,梅小丽双脚乱蹬,试图挣脱,“你放开我!夏文飞,你是不是有病?快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处风景宜人,四下无人,只想与你共度此刻。 梅小丽环顾四周,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心中不禁担忧起来:“夏文飞,你这个放荡不羁的人,我父亲是副市长,你若敢动我,他绝不会放过你。” 夏文飞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梅小丽有些慌乱地蹲着,却发现他手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纱布渐渐被染红了一大片。夏文飞忍不住痛呼一声:“放我下来,听到没有,我自己走。” “小丽,和我在一起,你在害怕什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抱着你吗?” “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再是情侣了。” “过了明天,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你就这么肯定?夏文飞,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正在逐渐减小。我心里已经有更合适的人了。” 夏文飞的脚步猛地停住,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夏文飞,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夏文飞心里一沉:“那又怎样?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女朋友,就算你们结婚了,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梅小丽不再乱动,她知道自己多蹲一刻,血流就会越多,伤口也会撕得更大。 和那人在一起时,那男人并未做出过分的举动。若他有意为之,在自己迷恋他时便会付诸行动,甚至连拥抱也有所克制。可见,他是有自制力的。如今,自己不再反抗,想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梅小丽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他一如既往地帅气,完全符合自己的审美,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一往情深的神情,都令自己着迷。还有他身上散发的烟草气息和薄荷味道,更是让人心跳加速,梅小丽吞咽了一下口水。四目相对间,似乎都能看出彼此余情未了。 “怎么,暮伟没有这样抱过你吗?还如此深情地望着我。” 梅小丽羞涩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看他的眼睛,说道:“暮伟是谦谦君子,才不像你。” “你也并非良善之辈!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既然选择和暮伟在一起,却又往我怀里钻,难道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那我今日便牺牲色相,陪你玩玩。” “滚!”一字没说完,被夏文飞丢在柔软的花丛里夏文飞双手在他胳肢窝挠痒,花丛中传来欢声笑语,两人很快又嬉笑打闹在一起,向日葵被毁坏得面目全非。 梅小丽忍住笑声:“夏文飞,我们赔点钱给他们吧。” “好的,我会安排人处理的。”说着,手又放在她的胳肢窝挠痒,逗得梅小丽哈哈大笑。 “夏文飞,你真讨厌,明知我怕痒。”说着,她又去挠夏文飞的胳肢窝,两人你追我跑,仿佛回到了从前,从未分开。在拉扯中,两人双双倒在花丛中,夏文飞压在她柔软的身上,时间仿佛凝固,两人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夏文飞的唇刚要落下,却被梅小丽的手挡住。 “夏文飞,别用亲过别的女人的嘴来亲我,恶心,快拉我起来。” 夏文飞怔怔地看着她,将她拉起:“我没有亲别的女人,真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证明?怎么证明?这又没标记。” 夏文飞随梅小丽走上坡,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的手:“把手给我看看。”说着,抓起他的手,轻柔地解开绷带。 夏文飞却盯着她衣服上的血迹,愧疚地说:“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事,不要紧,带药了吗?”梅小丽继续拆着绷带。 “带了,我去拿。”一会儿,夏文飞从车上拿来碘酒和纱布。梅小丽看着他那血淋淋的手,不忍心直视,问道:“夏文飞,你告诉我,你只是割了一道口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嗯,不小心玻璃碎片嵌在肉里,后来慢慢弄出来的。”夏文飞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 “夏文飞,日后切不可如此伤害自己。爱你之人始终爱你,不爱你之人,即便你将自己折磨成骨灰,也不过是沦为他人笑柄罢了。 夏文飞抿嘴吸鼻后问道:“那你是爱我,还是准备看我笑话?” 梅小丽沉默不语。 “你忍着点,我要为你上药。”夏文飞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几道印子。 梅小丽上药的手微微颤抖着:“夏文飞,如果你的手弹不了琴,我便不要你了。” “那你现在是要与我和好吗?”夏文飞说着,滚烫的唇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直至脖颈。 梅小丽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有片刻的陶醉,但很快清醒过来,用手挡住他的嘴:“夏文飞,你怎如发情的种马一般,莫非是那些女人将你带坏了?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梅小丽上好药后,从车上取出画笔,在自己的白裙子上沿着手印画上枫叶和花瓣。经过一番绘制,白色的连衣裙更具独特韵味。 “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小丽,我明日 9:00 来接你,不见不散。” 第50章 约会 小丽回到校园,宛如一位满怀期待的怀春少女,在篮球场上来回踱步。她面色潮红,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回味着被他压在花丛中心跳的感觉。她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明天的约会,心中暗想他会用何种方式来赢得自己的芳心。 然而,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吓得她浑身一颤。暮伟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眼神中透着凄冷,撕心裂肺地怒吼道:“说好的等我回来呢?为什么又跟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你就这么喜欢他吗?连多等一天都不行吗?”梅小丽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惊恐地眨着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心中暗自思量。暮伟这些年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特别是最近,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生怕有一丝不周。他对她的爱是如此卑微,仿佛尘埃已深入骨髓。这么多年的付出,即使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可是,可是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夏文飞就像她无法戒掉的毒瘾,仅仅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尤其看到他的手因自己而受伤,她的心不禁颤抖着,纠结着疼痛。 此时,她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她告诫自己,就只放纵一天,一天就好。与夏老师相处了这么久,连一场电影都还没好好看过。给夏文飞一天时间应该不过分吧?一天后,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绝不再三心二意!而且她相信,一天的时间,夏文飞也不可能付出什么真心。 此时正午的阳光如碎金般洒在大地上,夏文飞静静地立在车旁,时不时地抬眼望向远方,仿佛在期盼着什么的降临。他频繁看手表,心中焦急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 “都九点多钟了,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是想放我鸽子?”夏文飞狠狠地踩扁烟头,又点燃一支烟,焦躁地翘首以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多钟了,远方终于出现一个白影,缓缓地走来。夏文飞正要发火,责备她不遵守时间规则。可当他看清眼前的女人时,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只见她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一身高档白色长裙,宛如仙子下凡;肩上的香奈儿包包,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优雅;乌黑的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中间半扎的马尾如灵动的精灵,轻盈地甩在脑后;脚上的简约高跟鞋,使她的身姿更加高挑。她略施粉黛,本就小巧精致的脸庞更显美丽,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清新脱俗,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原本不怎么化妆的她,如今化了妆;原本不穿高跟鞋的她,此刻却穿着高跟鞋。此时的她,一身白裙,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和以前那个素面朝天、简朴纯真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不愧是副市长家的千金,气质果然出众,远胜常人。难怪那个暮伟这么多年始终如一地守护在她身边。 看到眼前的美人,夏文飞惊得目瞪口呆,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抵了抵下唇:“呦!小丽,看不出来你隐藏得挺深呢!平时真是深藏不露,今日这般打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这样跑出来,暮伟能放心吗?不会等会儿找不到你,急得哭鼻子吧。”夏文飞半开玩笑地说道。 梅小丽嘴角含笑,嘲讽地说:“滚吧,我打赌,过了今天,哭鼻子的一定是你,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和你继续下去,我们只不过约会一天而已,以后别再往来了。” 夏文飞听了,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你这衣服和香奈儿包,是暮伟买的吧?”夏文飞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仿佛整个空气都弥漫着酸味。 “什么暮伟买的,我妈给我买的。这些衣服和包包啊,是妈妈上次精心挑选的。刘妈送过来的。”其实是梅美丽的,她的衣服多到穿不完,她大姐穿了几次的衣服都不要了,而且还很新,所以妈妈选了几套合身的放在包里。她知道小丽喜欢白色。” “暮伟他一直都很尊重我,他从来都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我的自尊心。这种事情,他提都不会提,更别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了。” 夏文飞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那你妈妈对你真的很好啊,又是买衣服,又是买包包的。” “是啊,我妈妈希望我听话,她说什么,我就要照做。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当她的提线木偶了。” “那你今天是特意为我打扮的吗?” “当然啦!听说夏公子为了追女孩子,不惜一掷千金,用钱砸。我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看看能不能从你这里捞点外快呢。”梅小丽打趣的说。 夏文飞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哪有的事,你别听外面那些人乱嚼舌根。即便有,你也和她们迥然不同。而且我与她们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那我们今天也假意周旋一天好吗?” “小丽,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别这样待我,好不好?我已知错,日后绝不会再犯。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昔日追求他人,一是想惹她吃醋,二是想享受追求的快感。然而,当他真正追到那些女人后,却发觉她们都枯燥无味。 梅小丽上了车,车内悠扬的音乐徐徐传出:“夏文飞,你打算带我去何处就餐呢?” “到了,你自会知晓。”夏文飞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则甜蜜地紧握着她那纤细白嫩的手,手掌上还包扎着纱布。 梅小丽抽回手,嗔怪道:“好好开车,手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我可不想出意外。” 夏文飞冲她嫣然一笑。 车子很快便停在了一家“甜在心口家常菜”门前:“小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哪儿吃饭吗?” “啧”梅小丽撅了撅嘴,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夏文飞瞧出她神色间的不快,转头问道:“怎么了?” 梅小丽摇了摇头,道:“无妨,甚好。”她脸上轻笑,并未有过多表情。实则心中诸多不满,叶小乔何以能在帝豪大酒店用餐,听闻夏文飞为其花费不少。自己跟了他一年,却只能在小酒馆吃农家菜。或许在她心中,自己只配吃这些罢了,此人如此缺乏诚意,自己还特意为此次约会精心打扮许久,想到此,她感到失衡,懊悔不该来此。真心何在?真心实见不到,匆匆一顿简餐便想将自己打发,如此敷衍。 夏文飞回头望见她眼神中的不屑,将她带入包厢,他自认为很了解她,然而刚才看到她的表情,心却凉了半截。 “小丽,若是我有何不妥之处,你直言便是,我也好补救。”毕竟此事关乎能否将她留在身边,为了今日的约会,他自认是用心了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此理他自是明白。 梅小丽露出标准的三分浅笑:“不必了,很好。多谢!”毕竟是他人请自己吃饭,也不好直说哪里不好,否则显得自己太过物质,太过无礼。 两人相对而坐于餐桌内,梅小丽“啧啧”几声,脸上仍是让人看不透的表情,夏文飞此时着实不知哪个环节又出了错,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她的不满。此时他心如冰窖。 他怏怏不乐地拿起菜单,随后又打起精神将菜单递给梅小丽,道:“你看看今日想吃些什么?” 梅小丽用手将菜单挡了回去,道:“不必了,您做主即可。”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担心我点多了,你会心疼钱。” 夏文飞始料未及的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向在朋友圈中以阔绰出名,不想今日竟遭一女子奚落。他此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是觉得这家小酒馆档次不够,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她。如果她是个物质的女孩,为什么自己送她的金手链不要,却偏要费那么大的劲去捡那不值钱的银手链。 “哟!小丽,两三个月不见,口味被暮伟养刁了哈。当初带你来这家酒店,你恨不得连盘子都啃了,现在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就开始瞧不起穷人了。”夏文飞讥讽道。 夏文飞一向以毒舌着称,怼人时一套一套的。他不像暮伟那样总是让着她。 梅小梅被他怼得满脸通红,用手遮住半张脸,当时确实很尴尬。不过她也不想示弱:“你还自称穷人,你同学都说了,夏家产业遍地开花,资产上亿,随随便便就能把穷人扎死。” “嘿嘿”,夏文飞脸上挂着笑意,“他们那是抬举我,我家即使有点钱,也是我叔叔掌权,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不会是当初看我有钱才和我在一起,后来我没钱了就把我甩掉吧?” 梅小梅被他怼得无言以对,即使事实不是这样,也说不过他。此人反应太快,嘴巴太毒,等自己想好怎么回应,时机已经过去了。 “夏文飞,你心里清楚得很,我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你放荡不羁,对我虚情假意。我当初对你一无所知,却真心真意,可你竟然说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梅小丽垂头看着手指,轻声说道:“而且暮伟对我关怀备至,他从未这样对待过我。” “又是暮伟!”夏文飞心中烦躁不堪,“你了解男人吗?他现在忍耐你,不过是想追求你,征服你。一旦得手,他便会觉得你索然无味,毫不珍惜。他对你的忍耐会化为戾气,折磨你,蹂躏你。这种男人心机深沉,不像我,有话直说,说完就不会放在心上。” 梅小丽脸色阴沉,怒声说道:“少在这里搬弄是非!我和暮伟相识已久,我们是青梅竹马,他绝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不要以己度人!” “哟,还护上了?暮伟最近肯定没少给你灌迷魂汤吧?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梅小丽不愿与他纠缠,拿起包就要离开,说道:“不好意思,夏老师,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争吵的,就此别过。” 夏文飞嗖地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小丽,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说好了,就一天时间。我刚才只是嫉妒暮伟,我太着急了,我不和你吵了,好吗?”说着,他将她按在凳子上,然后紧贴着她坐下。 这时候酒店老板走进了包厢:“这位先生,小姐,今天酒店承接了三桌同学聚歺宴席,能否把他们的菜上完了,再上你们的菜。” “我没问题,小丽你呢?” “我也可以。” 师傅,是个很豪爽的人,声音也很大:“好嘞,二位,稍等,我等下跟们打个折,祝你们用歺愉快。” 梅小丽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暮伟发消息了。 “现在在哪?怎么不回消息?” “吃饭。” “和谁?” “一男人。 “你休想,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不过只要不是那个姓夏的男人,都可以原谅。我怎会对你怎样,心疼你都来不及。” “贫嘴……” 夏文飞看着她嘴角含笑,眉眼弯弯,心中的情绪和火气同时喷涌而出,但还是压住了火气。这就是变心的女人,明明和自己吃饭,却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自己何时受过这等屈辱?难怪自己做什么都不对,此时他万念俱灰。 “小丽,能否对我公平一些?说好今日陪我约会一天,可你却和暮伟打情骂俏,你将我置于何地?”说罢,他一把夺过手机,关机。 梅小丽惊愕地看着他,说道:“罢了,随它去吧!” 看着他那落寞的眼神,自己确实过分了,毕竟他是如此骄傲,心气甚高。她低头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外面,小酒馆一下子进来许多学生装扮的人,屋子里瞬间坐满了人。 “夏文飞,外面好生热闹。”梅小丽嘴角含笑,岔开话题。 “嗯,的确,他们皆充满青春活力。”夏文飞也顺势而下。 “小丽,你说你家还有两姐妹,你和她们关系如何?”夏文飞转移了话题。 “不好,一个都不好,我和我家里人关系都处处不好。” “为什么?” “一个都相处不好,你此时或许会认为是我难以相与,不通人情世故。然而,这个责任我无法承担。小时候,我与她们关系甚好,长大些,她们却选择站在我父亲那边,因我父亲不喜我,她们也对我心生厌恶,甚至还孤立我。 夏文飞嘴角微扬,笑了笑,明明是家庭内部的勾心斗角,却被说成是站队,这小丫头说话倒是颇有意思。 “我母亲看似中立,实则喜欢道德绑架,她常对我说:‘小丽呀,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早就死了。我也曾想过将你送去孤儿院,这样的话,我的日子也会好过些,我和你父亲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天天争吵。我觉得她如今糟糕的生活是因我而起,所以尽量不惹她生气,做一个懂事听话的乖女儿。” 这时你一定认为她是爱我的。 她看到电视里古代的小姐低头走路好看,就会长期训练我低头走路。可是现代的女人昂首走路更显精神,她又会让我在一段时间里昂起脖子走路。如此反反复复,她却说这是为我好。然而,当她烦躁时,就会像疯子一样拿东西打我,见什么打什么,有时会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浑身青紫。 打重了,自觉愧疚,便给我买衣服、买零食。记得十一岁那年,她要与我缠足,我的脚被绑得又青又肿又痛,数日无法下床。我恳求她,但不敢反抗,因恐被送去孤儿院。我惧怕在那里与人争抢食物,惧怕与人打斗,更惧置身陌生环境。 我唯有忍耐,艰难移步,直至无法行走,晕倒路旁,幸得路人送回,她才罢手。而后她又抱着我哭,求我原谅,称想将我的脚绑成三寸金莲,以便将来觅得富贵婆家,不辜负她的付出。我感觉自己如同她的附属品,高兴时给颗糖,不高兴时踹两脚。 不过,幸而有刘妈和暮伟。此时,梅小丽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刘妈对我的爱是无私的,她总是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爱。暮伟陪伴我度过整个童年,他如三月阳光般温暖着我。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如及时雨般洒进我心间。那时的我,伤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暮伟带我抓青蛙、抓蝈蝈,爬树掏鸟蛋,看未出壳的鸟宝宝,再将其放回,背我上学。和他在一起,我总能忘却烦恼。 这时,梅小丽抱歉地点点头:“对不起,我又提到了暮伟。” 夏文飞摆了摆手:“无妨,那你们之间为何又突然产生裂痕呢?” “没错,后来我恨他,恨之入骨,我的快乐源于他,痛苦亦源于他。”梅小丽咬着牙关说道。 第51章 往事重现 小丽回忆起昔日的场景,犹如电影般在眼前不断放映。十三岁那年,我满心欢喜地拿着老师发的荣誉证书回家,然而,第二天却在父母手中看到了一封封情书,随之而来的是一顿无情的辱骂。我羞愧难当,恼怒不已,却又欲哭无泪。上学时,我情绪低落,而暮伟则在早上默默地给我塞上了热呼呼的牛奶和面包,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我。我们缓缓地走向校园。 我对暮伟说:“暮伟,我们以后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毕竟男女有别,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还被误以为我们是在早恋。” 暮伟怔怔地看着我,说道:“怎么保持距离呢?我们从小到大青梅竹马,就像连体婴儿一样,亲密无间。别去理会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谣言止于智者,我们只是好朋友兼同学而已。” “可是我妈妈不让我跟男生接触。”我无奈地回答。 “那我们就偷偷地交往,不让她们知道。”暮伟坚持着。 “暮伟,你难道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我说完,把牛奶和面包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转身跑远了。 暮伟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沉默不语。此后,那个女孩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参与班级活动,不再参加比赛,也不再与人交流,终日独来独往。暮伟眼见她终日伤心难过,心情也愈发沉重。 老师看着梅小丽每日压抑的情绪,不禁摇头叹息。他暗中为我报名参加了县级作文比赛,与之一同报名的还有另一位男体育委员丁尚,那是个家境优越、阳光开朗的大眼睛男孩。 我惊愕地站起身,看着老师说道:“老师,我没有报名参加作文比赛,也不想参加。” 老师温和地说:“是我为你报的名,梅小丽同学,你的作文写得不错,所以老师帮你报上了。” 其实我明白,老师是希望我能走出困境。 暮伟随即站起来说:“老师,我觉得自己的作文写得也不错,我也要报名参加。” “暮伟同学,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劝你参加你不愿意,现在报名时间已经截止了,你又要参加。” 放学后,老师将我们两人带到他家,为我们单独补习。课间,他也会时常叫我们出来看一些作文题材。 晚上回家时,暮伟总是如幽灵般悄悄地跟在我们身后,有时会在巷子口默默地坐着,像一尊雕塑般等待我们。直到我走进家门,他才如影子般静静地离开。 从县城作文比赛回来以后,暮伟看着建桥学校的同学们有说有笑地依次下车,而丁尚细心地扶着梅小丽下车,梅小丽手里拿着一瓶水,两人谈笑风生。这一幕如刀子般刺痛了暮伟的心,他怔怔地望着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模糊了他的视线,然后如受惊的兔子般跑远了。 几天以后,一向温柔端庄的暮伟妈妈如夜叉般找到我,像疯婆子似的对我破口大骂。她的话语如毒箭般射中我的心脏,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他家暮伟,骂我是私生女,骂我妈是不三不四的坏女人,靠勾引男人上位还四处炫耀。她让我离他们儿子远一点,还说我从小到大喝的他们家牛奶都喂了狗……各种难听的词语如苍蝇般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等等,他妈怎么知道我是私生女?这件事情我只跟暮伟说了呀!我的脑袋如炸开般轰鸣,十三、四岁的我被他妈不堪入耳的词汇攻击得无法还手,只觉得面红耳赤,头脑嗡嗡作响。我只想如鸵鸟般快速逃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回家以后,暮伟妈妈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我不敢跟我爸妈说。我知道在他们眼里,只有那两个宝贝女儿。他们不会安慰我,也不会为我出头,每次学校有人欺负我,我告诉他们,他们不仅不维护我,反而说我是没事找事,最后事情总是不了了之。 从此以后,我和暮伟的关系变得如寒冰般僵硬。我恨暮伟,恨他如叛徒般将我的秘密告诉他妈,让我遭受这灭顶之灾,让他妈如此羞辱我。他们不再是我的朋友,我变得更加忧郁,让我如同行尸走肉,对谁都提不起搭理的兴趣。 在教室里,早上我负责收作业,一位女同学作业没做完,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气愤地把我是私生女、我妈是小三上位以及我勾引暮伟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教室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我如遭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一时间,我是私生女的事情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对于敏感的我来说,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那些指指点点和鄙夷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片,将我一寸寸凌迟。 暮伟找到我,向我解释,我崩溃的情绪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暮伟,我们不再是朋友,以后你也少在我面前出现,牛奶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私生女这件事情依然在校园里持续发酵,我整个人精神崩溃,却无力解释。我辞去了班级里所有的事情,每天像只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的头紧紧缩进龟壳里。 后来,班主任亲自找到校长,出面阻止了这场校园流言。那几个带头挑事的同学受到了学校严厉的处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的骄傲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 我要报复暮伟,报复他的背叛。我发现他不喜欢我和丁尚在一起,我就越是要和他走得很近,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放学,和男同学同喝一瓶矿泉水,故意挽着丁尚的胳膊。这些曾经都是属于我们的美好,如今却已不复存在。 暮伟把我拉到无人的地方,说道:“小丽,你不应该这样对我,我始终如一,我对你的好你都是看得见的。你从来没有和我这么亲热地挽着手,你不应该和男同学同喝一瓶水,别人会误会的。这些事情只有我们在一起才可以做啊。” “我呸!曾经的我对你推心置腹,无话不谈,视你为知心好友,你却背叛了我!暮伟,我恨你!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我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喷出火来。 “那都是我妈做的,她在你妈那里受了气,就想找你出气。” 原来,早些时候,暮伟闷闷不乐地回到家,暮伟妈见状,上前追问。对于这个妈妈,暮伟向来是知无不言。 暮伟妈抚摸着她宝贝儿子的头,笑道:“我的儿子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妈妈不怪你,但你才十五岁,正是读书的年纪,不应思虑男女之事。” “我可以和她共同进步,不会影响学习的,我只求她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好难受。” “你这孩子,打小妈妈就看出来了,你对那女孩有意思。要不我去跟她妈妈说说,让你们一起学习,学费吃喝我们都包了,等你们长大了,就让她嫁给你,如何?” “那她妈妈会同意吗?”暮伟破涕为笑,满脸羞涩地问道。 “你周阿姨的那两个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也许不会同意。但这个女儿不受宠,凭着我们之间的交情,她应该会同意的吧。” 暮伟扑进妈妈的怀里,失声痛哭,心中充满了感激:“妈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只是要委屈你了,我知道周阿姨那人自视清高,瞧不起人,不知道又会从她口中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不会的,我的儿子如此优秀,长得又帅气,她妈妈一定会同意的。” 为了儿子的幸福,暮伟妈妈不顾尊严找到我妈,不出所料,暮伟的妈妈被我妈妈狠狠地数落和羞辱了一番。她们俩彻底撕破了脸皮,吵得天昏地暗,谁也不肯让步,最后甚至扭打在了一起。她找到我,把在我妈妈那里受的气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这些都是暮伟上次对我说的。我知道妈妈其实非常讨厌暮伟妈妈,但更多的是嫉妒,她嫉妒暮伟妈妈生的是儿子,而我们家生的是三个女儿,更嫉妒暮伟爸爸把暮伟妈妈宠成了宝,而我们家的生活却并不和谐。今天正好出了一口恶气。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这些都不是你们伤害我的理由!为什么大人之间的矛盾要让我来承担?我才只有十三岁,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我悲痛欲绝,用力推了他一把,“如果你没有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告诉你妈,你妈那天就不会说那些话,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暮伟一个劲地向我道歉,脸上的愧疚之情难以掩饰。然而,我却没有丝毫想要原谅他的念头。 沉郁许久,没想到我竟在众多优秀作文参赛中,凭借《我和文老师之间的日常小事》荣获作文第二名。老师点评我的作文稍显沉重,不似初中生的风格,好在后半部分温馨动人,文笔流畅,否则第一名必是我囊中之物。 晨读时,老师让我在广播站朗读作文,我心生怯意,毕竟敢写未必敢读。然而,在老师满怀期待的眼神中,我只好硬着头皮读了起来。 广播里传来清脆的女声:“大家好,我叫梅小丽,今天我为大家朗读一篇作文《我和文老师之间的日常小事》。” “我的老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剩女,她并不急着结婚生子……” 校园里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这是什么形容啊?”“第二名怕不是走后门得来的吧?听说她爸爸是副市长呢,也许是副市长的私生女。” 一部分人在看我的笑话,更多的人则好奇我后面会如何写,以及这个第二名的由来。 我稍作停顿,接着朗读:“我的语文老师三十多岁,仍未打算结婚,她将青春奉献给了那三尺讲台,奉献给了我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她曾说,你们就是我的孩子,希望你们好好读书,将来回报社会,报答老师的教育之恩……” 我通过家中几件日常小事的叙述,充分展现了老师对我的关怀,以及我对老师的感激之情。文中真情如流感般肆意蔓延,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令人不禁潸然泪下。 梅小丽读完后,校园里瞬间鸦雀无声,同学们皆被她的真挚情感所触动。而伫立在教室外的文老师,此时已泪流满面,抹了一把眼泪。 文老师牵着我的手走进教室,轻柔地拍了拍梅小丽的肩膀,示意我坐下。然后,她迈步登上讲台,笑容可掬地对全班同学说:“感谢梅小丽同学,让我领略到如此感人至深的文章。我坚信,在座的每一位同学,都能体悟到她对我浓厚的爱意。同时,我由衷地期望大家能够如梅小丽一般,学会珍视身边的人,常怀感恩之心。” 教室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此起彼伏。 放学后,我和丁尚在篮球场打球,以排解心中的烦闷。丁尚夸赞我有打篮球的天赋,我开心得像花儿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一幕被文老师看到了,他说要我向丁尚学习打篮球,还准备组织一个篮球队与另一个学校的篮球队一决雌雄。文老师说那个学校的语文老师在大学时就和我不对付,现在仗着她们班女生的篮球队,经常向我们挑衅。小丽,你可要挑起这个担子啊!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我连忙摆手,说自己不行,刚开始学,担心会给他丢脸。文老师却拍着我的肩膀,信心满满地说:“我相信小丽有这个实力,老师平时交代给小丽的事情,小丽都完成得很出色,希望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 我本想说这件事和以前那些事不一样,但看到老师那坚定的眼神,我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第52章 暮伟 于是,我一有空就跟丁尚学习打球。为了能尽快掌握技巧,文老师说服妈妈让我住校。晚上,校园的室内篮球场只为我一个人开放。为了不让老师失望,我刻苦练习,除了完成作业,每天晚上就是练球,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不敢有丝毫松懈。 没想到,暮伟也从家里搬出来住校,每天晚上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坐在篮球场里。当我球打偏时,他就会发出一阵阵嘲笑,有时甚至笑得前仰后合,让人无比厌烦。可无论我怎么赶他,他都不走。不过,他笑归笑,笑完之后也会给我提出很多宝贵的意见,有时还会亲自示范。说实话,暮伟的球技确实不错,可以说是全能选手,德才兼备,样样精通。 经过半年的蓝球训练,在丁尚和暮伟的传授下,我的蓝球打得球无虚发。 老师看到我的进步,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绽放,流露出欣慰的笑意。 于是,篮球队的训练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我们在初中二班挑选了 28名女生,然后进行筛选。在挑选的女生中,我知道,有的女生是诚心过来捣乱,想看我的笑话,但那又怎样?现在是我训练她们,而不是她们训练我。在文老师的威严下,她们又不得不屈服。 我给她们做了示范,只见一个个篮球如同流星般精准无误地投入篮筐,篮球场上顿时掌声如雷,同学们高声呼喊着,女生打篮球果然帅气非凡! 在艰苦的训练中,有的女生因为吃不了苦想要退出,但是文老师说:“退出就等于退学,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怎么成为国家的栋梁?”孩子们,加油吧,老师看好你们! 于是,文老师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没想到,文老师的球技如此精湛,她在球场上英姿飒爽,动作如行云流水,简直成了我们的偶像。 五个月后,建桥学校初三(二)班和隔壁学校培育中学在我校展开了一场女子篮球比赛,两个学校的同学都前来观看。第一场比赛,我们以 21 比 21的比分打成平手;第二场比赛,我们小胜2分。第三场比赛28比17赢得了这场比赛而作为主力军的我,在这场比赛中出尽了风头。 同学们在篮球场上如骄傲的雄鹰一般,欢呼着,呐喊着。为了这场比赛,她们付出了无尽的汗水和泪水。此刻,百感交集的她们犹如胜利者一般,高举双手欢呼着、拥抱着。 文老师热泪盈眶地走上前抱住了我:“小丽,老师说你行,你一定行的。” 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暮伟则静静的看着我,举起捏紧的拳头,用嘴型说出他想说的话:“小丽,加油!加油!你是最棒的。” 经过这场比赛,我犹如凤凰涅盘一般,重新拾回了自信和同学之间的友谊。我也明白了,有付出就会有回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场比赛重新点燃了我对生活的希望,我要考上理想的大学,我要跟陈叔叔见面,还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陈叔叔治病。我的未来如星辰大海一般光明。我对自己说:小丽,你一定可以的! 我如愿以偿考入了梦寐以求的高中,高一的我习惯形单影只,偏爱冷清,不善与人交际,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不了解我的女生说我故作清高,然而我对此毫不在意。 高二那年,老师打算组织一支篮球队,文老师和高中老师是大学同窗,她极力推荐了我。由于我沉默寡言,独来独往,高中老师起初心存疑虑,但最终还是采纳了文老师的建议。有了之前的经验,带领那群女生训练对我来说可谓驾轻就熟。 几个月后,我们在与另一个班的女生比赛中轻松取胜。随后又组织了排球队,比赛时依旧表现出色,以 3比2局赢得了胜利。因为我对自己要求严苛,所以对别人也绝不手软。 然而,祸福相依,厄运也随之而来。许多人观看了球场比赛,16 岁的我身穿校裙,在一群女生中亭亭玉立,面容姣好,身姿矫健,曲线柔美如流云。这吸引了学校的男生们,他们对我纠缠不休,让我不胜其烦。 我每天冷若冰霜,不想理睬他们,可他们却越发纠缠:“还听说一些男生说我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非要将我追到手。”我躲在教室里,甚至不敢踏出校园半步,还好我家的司机每天接送我,除了听到一些难听的话,我跟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后来,竟然有人到我家提亲,只因为对方家境殷实,我爸爸收了人家的钱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可这个人我认识,他是个花花公子,成绩极差,靠花钱才进了学校,而且每个月都要换好几个女朋友。他对我纠缠不休,让我十分厌恶,所以我拒绝了他,还骂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却借此到我家提亲,我爸爸竟然同意了。 我恳求妈妈说我年纪还小,不想嫁人,妈妈看了看爸爸,爸爸却说先订婚,等我长大点再补办婚礼。我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他们心烦意乱,但他们也不理我。 “妈妈劝解我说,爸爸拿了别人的钱去赌博,结果输得血本无归,只能拿这笔钱去还债,现在钱退不回来了。如果不同意他们家的婚事,我们家可能要吃官司。” 我只是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办法呢?每天只能以泪洗面,根本没有心思学习。我不相信爸爸没有钱,也不相信他会赌博输钱,他口口声声说想让我过上有钱人的幸福生活,现在看来,无非是拿了别人的好处,嫌弃我,想把我赶出家门罢了。 订婚那天早上,我万念俱灰,穿上那件红嫁衣,从二楼纵身跳下。楼下传来一片尖叫声和嘈杂声。 救护车呼啸而来,我捡回了一条命,但摔断了腿。由于事情闹得很大,又涉及家事,爸爸受到了处分,还写了检讨,保住了工作。 在人们猜疑的目光中,为了保住他的乌纱帽,爸爸把钱退还给了我的同学,并把我送进了最好的医院治疗。 医生告诉我,我的腿部骨折严重,以后可能都无法再跳舞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如遭雷击,感觉天都塌了。我学了十几年的舞蹈,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努力,如今医生竟然说我不能再跳舞了,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 好在暮叔叔神通广大,他不辞辛苦,为我找了国外赫赫有名的大夫来进行这场手术。由于费用不高,我那抠门的老爸才勉强同意。不然,以他那吝啬的个性,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手术非常顺利,两个多月后,我回到学校,课程已经进行了大半,我的成绩更是一落千丈。我感觉我的前途一片黑暗,完蛋了,丢了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我肯定与理想中的大学无缘了,我心中懊恼不已,甚至准备自暴自弃。 而暮伟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出现,并且还取笑我。我怒不可遏,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将他狠狠地胖揍了一顿。此时的暮伟只是抱着头,毫不反抗,任由我发泄。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每天依旧不识趣地出现在我面前,继续取笑我,每天也依旧乖乖地被我暴打。每次打完他以后,其实我都会后悔,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喜欢打人。可是,发泄完之后,我心里又会感觉舒服很多。我决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从此,我不再理会外界的喧嚣,静下心来,全心全意地学习,我要超越他,让暮伟也尝尝被人嘲笑的滋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刻也不敢松懈,终于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成功超越了我们班的班长暮伟。 可就在不久前,我才惊悉,我的第一名竟是暮伟拱手相让的。他故意答错几道题,不然,我永远都只能是千年老二;而且,他爸爸请来的国外医生,也是暮伟下跪恳求来的,条件是暮伟必须考上清华大学,医药费则由他爸爸承担大半。为了不和我分开,暮伟只能拽着我一起努力,考入北大。此外,我高中时自以为幸运捡到的数学难题解答,无一不是暮伟熬了无数个夜晚帮我做出来的,然后用电脑打印出来,丢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制造出我运气好捡到了想要的解答习题的假象。 他还吐露了这几年为我所做的诸多事情。作为优等生的他,为我挺身而出,为我打架,但他却从未对我提起,他心甘情愿为我付出一切,他总认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总有一天会察觉到他的好。 直到你的出现,他说他感到了压力,请求我给他一次机会。其实现在感觉,我并不讨厌他,我讨厌的是他的妈妈,他妈屡次三番地来骂我,那些骂辞绝非我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他儿子跟人打架她来骂我,他儿子受伤她也来骂我,骂得我对他儿子的恨意与日俱增,然而现实中他儿子确实是为我打架,为我受伤,为我操碎了心。 “暮伟为我付出了九十九分的努力,剩下的一分由我来补足。他为了我跋涉了九十九步,而最后一步将由我替他走完。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夏文飞的耳畔炸响,他呆立当场,仿佛现在所做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此时,梅小丽的手轻轻落在夏文飞受伤的手上,柔声道:“夏文飞,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打算和暮伟好好在一起。你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要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夏文飞黯然地抽出她的手,心中满是苦楚。既然她选择了暮伟,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地关心自己是否吃饭、是否受伤。那青梅竹马的美好故事仍在继续,而他却心有不甘。明明在花丛中听到了她的心跳如鼓,明明在包扎伤口时听到了她急促而微弱的喘息。然而,她却还是选择了暮伟。 第53章 旧情难忘 梅小丽怔怔地动情地望着他,泪眸中闪烁着无尽的哀伤与挣扎,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却又在瞬间陨落:“夏文飞,对不起,我欠暮伟太多,我不想让他伤心,也不想让你难过。但是,暮伟是我的最佳良配,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让我依靠,和他在一起我感到无比的安全。” 夏文飞猛地转过头,怔怔地凝视着她,声音酸涩地说:“不必道歉,你我互不相欠,我也并非你的如意郎君,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罢了。别再提什么和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我不想听。在我看来,这只是你无情的借口罢了。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你都没有用心去了解我,也不打算与我继续相处,何来我给不了你安全感之说?” 话至此处,他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愤怒道:“说一千道一万,只能说明你变了心,你爱上了你的青梅竹马,而我却始终如一。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点,但我绝不接受!” 梅小丽被他强大的气场镇住,心慌意乱,眼神闪烁,心中五味杂陈,只得默默地低下头。 此时,服务员将菜肴端上了桌,一盆青椒肉丝、一盆肉烧竹笋、一盆红烧鲫鱼、一盆红烧基尾虾,还有一大碗胖头鱼豆腐汤。 梅小丽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一阵疼痛,凝视着他说道:“夏文飞,这样还让我怎么吃饭?” 夏文飞眼眸含泪,幽幽地坐了下来,眼睛望向窗外:“请便。” 随后,他又客气地说道:“梅小姐,刚才你连续三次眼露不满,是哪一点让你不满意呢?你可以直说。相比现在的梅小姐,我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直言不讳的梅小丽。” “哦……”这实在难以启齿,这个可恶的男人,难道要我说出他带叶小乔去帝豪大酒店吃饭,却只带我来这小酒馆的事情吗?这样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分手就算了,还要被他扣上物质女人的帽子。 梅小丽的脸涨得通红,心虚地说:“夏文飞,我饿了,想吃饭。”说着,她拿起筷子就要动手。 夏文飞却夺过她要动筷的盘子,说道:“把话说清楚再吃。” 梅小丽尴尬地望着他,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吃了一个汤圆。 这是什么意思!请人吃饭,还这么不讲道理。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吗?正好,我也不吐不快的。 梅小丽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其一,你带着你的小情人叶小乔去帝豪大酒店用餐,却将我带到这小酒馆,难道是我不配去大酒店吗?还是说我只配在这种小地方吃饭?其二,你口口声声说你用心了,可在我眼里,这所谓的用心不过是无比的敷衍。所有人都说你是情场老手,可我却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你连最起码的仪式感都没有,让我给你一天时间,可你连一束鲜花都舍不得买,难道是舍不得花钱吗?说实话,你连暮伟都比不上。” 又是暮伟,又是暮伟,夏文飞简直要抓狂了。他本想安安静静地吃顿饭,可她满心满眼都是暮伟。夏文飞心中愤愤不平,这顿饭他可是费尽了心思啊!他特意选了小酒馆,就是怕她觉得他把她当成那种物质的女人。钱,他舍得花,只是没想到她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他原本想送她鲜花,又怕她觉得他花心,对每个女人都一样。对心爱的女人,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没想到不仅没有得到她的好感,反而落下一个小气的名声。 这时,夏文飞开口了:“所有恋爱的过程,一开始都是充满激情的。我本以为我们以后会像其他夫妻一样,激情过后,即使只剩平淡,也能甜蜜地走下去,就像柴米油盐的夫妻。” “然而,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用心,又怎么能谈得上激情呢?”梅小丽反驳道。 梅小丽看着他夺过盆子的手,心中一阵酸楚:“夏文飞,你太过分了,你连这顿饭都不想让我吃。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说着,她拿起包,转身就要走。 夏文飞愣住了,他本以为她会和他一起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可没想到一切都变了。是事物变了,还是人变了心呢? “梅小姐这是要走了吗?请便。”夏文飞的话语中带着生硬和冷淡,仿佛冬日里的寒冰,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接着又说道:“梅小姐说好陪我一天,如今半日已过,就连区区几个小时,你都不愿施舍于我。想当初,我们相处融洽,温馨和谐,彼此扶持。可现如今,只剩下无尽的争吵。看来我们的确是八字不合。” 接着又说道“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善变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用心,可我自认已倾尽全力。昨夜我辗转反侧,苦思冥想,只为能讨好你。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稍有差池,可你今日却毫无耐心,你的心里只有那个暮伟。在你眼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还天真地以为我对你了如指掌,无需使用其他女人的手段。未曾想,最终只落得个遭人嫌弃的下场。” “夏文飞,我……” 梅小丽被他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坐在凳子上,沉思良久后,她转移了话题,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夏文飞,我想喝鱼汤了,你能给我盛一碗吗?” 半晌,夏文飞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回过神来,默默接过她手中的碗,舀了满满一大碗,又从旁边拿起一个空碗,夹了许多菜放在她面前。 还是去年那熟悉的情景,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梅小丽静静地吃着,夏文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伤感和不甘,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夏文飞声音嘶哑地笑着说:“小丽,我今天特别想亲眼看看你如何将这一桌子菜横扫而光。” “讨厌,就知道看我出丑。”说着,梅小丽夹了一条鲫鱼放在夏文飞碗中,“这是你最爱吃的鱼。”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只听见筷子轻轻碰撞陶瓷碗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都一年了,你要是不带我来,我都快忘了。我们那时候也点了这几个菜,想想我那时候真的太丢人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那时候看你那可怜的小家伙,我就经常带你出来吃饭,没想到最后却动了心。” “是啊!为了让我陪你吃饭,你可费尽苦心,那些回忆仿佛还在昨天。” 梅小丽知道,那时候他是真心想帮助自己,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被爸爸换了她的学箱,陈叔叔的离世,那是她最痛苦难熬的日子。那时的她,太想与妈妈抗争,所以选择给他做饭,赚点钱,却不曾想自己会爱上他。 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对过去的感慨和不舍。他们都知道,这顿饭吃完,也许明天就再也无法相见。这顿饭吃了很久,没有人再说话,各自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波澜起伏。 最后,夏文飞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小丽,对不起,我脾气不好,我只是太着急了。明天以后,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了吗?我们难道不能做朋友了吗?” 梅小丽沉默了许久,用筷子又给夏文飞挟了一条鲫鱼。 夏文飞似乎知道答案了,暮伟不会让她跟他继续来往。如果梅小丽是他女友,他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竹马,他也不会让她跟他继续交往。 夏文飞又给她碗里挟了一些菜,两人表面上欢快的吃着,内心五味杂陈。 “小丽,等下陪我你去看场电影吧。” “好”梅小丽莞尔一笑 夏文飞驾车前行,两人沉默不语,目视前方,车内气氛略显怪异。一阵凉风从车窗吹入,梅小丽打了个喷嚏,夏文飞随即关上窗户,车内顿时暖和起来。 “夏文飞,你请个阿姨为你做饭吧。你口味挑剔,又有胃病,还不按时吃饭。我准备了一份清单,上面写有你爱吃的菜的做法和注意事项。还有,你家里要常备一些药,如消炎药、感冒药、退烧药等,以防万一。这是我给你买的。”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大包药,种类齐全。“还有你的领带在左边第三个抽屉,三角裤在右边第二个抽屉,袜子在左边……” “够了!”夏文飞突然刹车,身体本能地向前倾斜,但他用身体挡住了她,整个人撞到了方向盘上,所幸人没事,只是用力原来受伤的手渗出血迹。 “梅小丽,你昰不是很虚伪,这么放不下我,为什么不亲自照顾。” “夏文飞你的手在放血。” “不关你的事。”夏文飞没好气的说着,车子继续前行 电影院内 里面早已人满为患。 梅小丽手捧着爆米花和奶茶,嘴角微微上扬,对这场电影满心期待。夏文飞体贴地为她买来爆米花和奶茶,这小小的举动,满足了她作为小女人的那点虚荣心。 电影以喜剧开场,女主爱慕着男主,不停地搭讪、勾引。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这男子却对女主毫无感觉。女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追到了男主。两人的感情逐渐升温,然而,剧情却突然变得狗血起来。女主不幸患上绝症,为了不让男主痛苦,她隐瞒了病情,还撮合自己的闺蜜和男主在一起,自己则选择离开男主,假意与男二在一起。男主发现后,收购了女主的公司,对她家进行了各种报复和折磨,甚至将她圈养起来。闺蜜见状,疯狂吃醋,使出各种坏手段,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观影过程中,每当看到男女主亲吻的场景,夏文飞便会伸手挡住梅小丽的眼睛。当看到男主下身裹着浴巾,露出人鱼线从浴室走出来时,夏文飞也如法炮制。然而,梅小丽却透过指缝好奇地告诉夏文飞:“夏文飞,他有腹肌。”夏文飞的呼吸温热,在她耳边弥漫:“那男人好看吗?谁允许你偷看别的男人的,小色鬼,你说的腹肌人我也有,要看吗?” 梅小丽被他的调侃弄得面红耳赤,嗔道:“骗鬼了,谁信?” 夏文飞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直接塞进自己的衬衣里。“不要”,梅小丽轻声惊呼,闭上了眼睛。仅仅一瞬间,她便相信了,他真的有肌肉。她的手有些不安分,情不自禁地又摸了一下,然后羞涩地抽回了手。 “我在少林寺学过武功,又在健身房坚持锻炼,所以就有了肌肉,要看吗?”夏文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带着魔力。 “不用!”梅小丽羞涩的低下头 这时候电影中正在播放着床戏,暧昧的喘息声传来,梅小丽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羞涩地侧过头,嘴里不停地问:“完了吗?完了吗?” “完了。”夏文飞骗她。梅小丽望着床上缠绵的两人,身体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她再次转过头去。可她却看到夏文飞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梅小丽嘴里还嘟囔着:“老色痞。”难道男人都喜欢看这些东西吗?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娇嗔地说:“你也不许看。” 夏文飞趁机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这么在乎我学坏,要不我们回去试试。”“流氓!”梅小丽的脸更红了,娇羞地说道。 电影后来,女主的病情加重,被男二救了出来,经过化疗和抢救,最终还是无药可医,死在了医院。这一幕让观众们纷纷落泪。 梅小丽也一直擦着眼泪,夏文飞则一个劲给他递纸巾。 男主失魂落魄地四处寻找女主,最终只找到了一座孤坟和男二交给他的一封信。男主从此以后悔恨交加,阴阳两隔,生不如死,一直怀念着女主。原来,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更痛苦。电影的最后,出现了大大的一行字——《人鬼情未了》。 许多人都看哭了,纷纷指责导演,为什么不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呢? 梅小丽则不停地用手擦着眼泪,夏文飞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递给她。梅小丽用纸巾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夏文飞笑着安慰道:“傻瓜,电影都是虚构的。” 他们走出电影院,梅小丽似乎还沉浸在电影的情节中,在电影院花坛旁抽泣了很久。夏文飞不断地递纸巾给她。 梅小丽站起身,用粉拳捶打着夏文飞,抽泣着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让我看这种鬼电影,我的心情简直压抑到了极点。” 夏文飞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梅小丽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夏文飞,为何深爱的两人要彼此折磨,为何不能长相厮守啊?难道爱情都是以幸福开场,却在悲伤中谢幕吗?” “那你得问问自己啊?”梅小丽如遭雷击,这竟然要问自己!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点醒了她。她凝视着他的眼眸,四目交汇的瞬间,两人的眼神中都流淌着浓浓的情意。夏文飞缓缓地向她靠近,双手温柔地环抱住她的腰。两人似乎能嗅到彼此的气息,梅小丽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他的亲吻。夏文飞的嘴唇轻轻落下,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 “对不起,夏文飞,我不能对不起暮伟,我要回家了,谢谢你今天的陪伴!”梅小丽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 第54章 九百九拾九朵玫瑰 “对不起,夏文飞,我不能对不起暮伟,我要回家了。今天,谢谢你!”梅小丽语气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 又是暮伟,夏文飞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汹涌,为何明明彼此深爱,却抵不过那青梅竹马的情分?那男人究竟有何魅力,能如此占据她的心?自己不禁感到有些挫败。 但他绝非轻易放弃之辈,不到最后一刻,总会有转机的。男人的好胜心如烈焰般燃烧,愈发坚定了他留住她的决心。他自幼受奶奶宠溺,这二十几年来可谓是无法无天。小时候,只要他一眼相中想要的东西,奶奶都会亲手奉上,生怕亏待了夏家这唯一的独苗。他并非受不起宠爱之人,他通晓礼法,明白事理,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十七岁那年,只因他在一所学校瞥见一个女孩,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灿烂,身着粉色连衣裙。就在那一瞬间,夏文飞看得痴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奶奶次日便将那女孩带到了他面前,说是买回来给他暖床的。这岂不是胡闹?女孩哭闹着说自己有男朋友,绝不会喜欢他,让他滚开!夏文飞则坚决要求奶奶将她送回去,指责奶奶思想太过封建,如今这时代,哪还有暖床之说?然而,奶奶却称夏文飞已十七岁,尚未经历男女之事,让他体验一番,以免日后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引。还说那女孩出身低微,和夏文飞的娘一样下作,十六岁就谈恋爱,将来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夏文飞心里清楚,这便是奶奶的目的。那个令她厌恶的女人,夺走了他儿子的性命。她可不想再来一个女人夺走他孙子的性命,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夏文飞,门当户对有多么重要。她母亲就是个贱骨头,勾引她的儿子,却害死了她的儿子。 奶奶失去了她的心头肉,她最爱的儿子,那个听话懂事、孝顺至极的孩子。然而,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夏文飞的爸爸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决然地与家人断绝关系,信誓旦旦地要守护那个女人一生一世。可最终,夏文飞的爸爸病倒了,那女人却如毒蛇蜕皮一般,抛弃了夏商博,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怀抱,无情地离去,断送了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儿子的生命。而爷爷也在这沉重的打击下,气血攻心,一病不起。每当回忆起这段痛苦的往事,奶奶都会泪如雨下,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个女人是个无情无义的娼妓。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夏文飞知道,可昰那间接害死他爸爸和他爷爷的罪魁祸首是他妈呀!她最爱的妈妈呀!他妈害死他爸、他爷爷夏文飞无时无刻背着这锅负重前行。 说起来也怪,那女人来时哭哭闹闹,最后忽然三番几次去爬床,这让夏文飞大惊失色。奶奶告诉他这就昰下等人的品性,只要她知道我们家有多少财产,她就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就像你妈一样,夏文飞很反感,又说我妈。 但同时又很反感那女人没骨气,也许她跟自己就是看中他家的钱。奶奶接着又说了一句话:“有财不要外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千万别用感情。” 小丽,我能理解你,你们十几年的感情,我自然无法与之相比。但是说好一天的时间,现在才三点多钟,要不你到我那里坐坐吧,你刚才不是心里不舒服吗?也许看看你养的小乌龟,你的心情就会舒畅一些。 “夏文飞,你应该明白,我不能背叛暮伟,我说过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你爱他吗?” “我……”小丽猛然抬头,目光与他对视,然而在他面前,她却心虚得无法说出爱暮伟的话。 “这些年我们一直形影不离,从幼稚园到高中,他有时就像牛皮糖一样令我厌烦,可我又无法真正摆脱他。但是,有些情感却如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比如他被别人打了,我并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反而心里也难受得像被针扎,很想去看看他的伤势,但我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可是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说出一些刺耳的话。然而,无数次的打架,他都是为了我,可他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我想我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吧!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们或许会融洽地相处下去。夏文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可能之前我还没有想清楚,不知道该如何跟你开口。但现在我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暮伟见过我最不堪的模样,可他却从未放弃我。我过去的日子太苦了,未来只想让自己过得惬意一点。如果我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紧紧握住我的手,绝不会轻易放手。”梅小丽那纤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她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挣扎。 “为什么昰他不是我,暮伟能做的,我同样可以做到。难道只因我们不是青梅竹马,你就不信任我?”夏文飞艰难地说道,走上前紧紧抓住她那如柔荑般的手,仿佛她会如受惊的兔子般跑掉。 梅小丽怔怔地愣了片刻:“我不想伤害暮伟。他就如同我的骨血一般,我们早已紧密相连,伤害他,我会心痛难忍。” “伤害他你会痛”,这句话如平地惊雷在夏文飞耳边炸响。而伤害我,她就不会痛吗? “到我那去坐坐吧!我们的约会时间还没结束,还有几个小时,难道你连这几个小时都不肯给我吗?我还没让你看到我的真心呢!”夏文飞声音沙哑地笑道。 “真心!”梅小丽心中冷笑,真不知道他现在还能弄出什么真心来。但鬼使神差般,她还是上了他的车,来到了他的家。 车子停在门口,一股浓郁刺鼻的芳香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梅小丽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这里曾经就像她的家一样,充满了温馨和美好,没有争吵,没有嫌弃,有的只是两人相互的扶持。那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该有多好啊!然而,如今梦已醒,她深知豪门深似海,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会心生贪念。她无数次想要回来看看,却又因那家里有他讨厌的人,那个给了她温暖的怀抱却又嫌弃她的人,所以她只能拼命克制着自己。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冲进院子。此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子里的花坛中,到处种满了鲜红的玖瑰和洁白的满天星,红白相间,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小丽,你喜欢吗?这些娇艳欲滴的花朵,都是我亲手栽种的。不要再说我没有用心了,自从你离开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潜心学习种花,只盼着在这个秋天,能让你看到这怒放的玫瑰花。 我买了 999 棵苗,精心呵护,只为它能开出最美丽的 999 朵玫瑰,那些不够完美的花枝上的花,都被我剪掉了。本来想和你一起种下的,可是你的心太狠了,一次都没回来看我。 “为什么……”梅小丽捂着嘴,激动得说不出话。 “你走后,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你的感情。我当时对你说的话,只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陷入混乱的局面。因为爱你,才会舍不得,我更不想你成为我的软肋。我叔叔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想让你陪我冒险。但后来我想通了,没有你陪伴的日子异常痛苦,我不想放手,所以我想用行动告诉你,小丽,我爱你,这份爱不比暮伟少。” 梅小丽张大了嘴巴,感动得热泪盈眶:“为什么你不早点说?” “你知道我那三个前任是怎么离开的吗?我每天一边种花,一边跟她们讲述我们的点点滴滴。她们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任何空间容纳其他人,所以她们选择了离开。” “夏文飞,你可真坏啊!我可以数数有多少吗?”梅小丽娇嗔地笑着,双眸如星辰般闪烁,直直地望向他。 “当然可以!” “1、2、3…、675、676…911…972…999 真的 999 朵花耶!” 梅小丽凝视着眼前的花海,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数着自己心中的点点繁星。“夏文飞,我能再数一次吗?” 夏文飞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可以。” “…545…611…723…812、813…999 真的 999 朵!”梅小丽越数越兴奋,如欢快的小鹿。她难以想象,这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种出如此美丽的花朵。这些花仿佛是他用心浇灌的爱情结晶,每一朵都绽放着他对她的深情。她的心情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激荡着无尽的感动。 夏文飞轻轻地递上一本养花心得日记本,梅小丽如获至宝般迅速翻阅着。每页都记录着玫瑰花的成长点滴,以及他对她每日每夜的无尽思念…… 原来这几个月来,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也不是他为了让她进步而编织的谎言。原来他也真心地爱着她,只是不忍心让她陪他冒险。分开后,她在思念他的同时,夏文飞也同样在思念着她。而自己却还那样伤害他。就在几个小时前,为了一顿饭和一束玫瑰花,竟然还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梅小丽不禁愧疚得热泪盈眶。 她向他投去炽热的目光,他接住后莞尔一笑,同样回以热辣的眼神和微笑。 “夏文飞,我能再数数吗?” “随便,都是送你的,怎样都行。” …161、162、163、164…787、788、789…梅小丽每数一下,心就随之跳动一下,对他的爱也越发浓烈,不禁羞涩地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继续数着,夏文飞的名字在心中跳动无数次,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爱。他们的目光再次炙热相对,夏文飞舔了舔下唇,羞涩地低下了头。 梅小丽站在那里微笑着,眼中满是柔情,“夏文飞,我恨不得吃了你,怎么办?” 夏文飞心里一紧,没想到腼腆的她何时会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不由得身上一阵燥热,脸上羞红,轻声干咳了几声:“我也正有此意。” 梅小丽看着他:“哟!夏文飞,你还害羞了,这可不像你。”她笑着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阳光下的他,修长的双腿站在玫瑰花中,映衬着他那英俊的脸庞,真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知为何,梅小丽竟有一种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但那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难道是在等她主动?刚才还说要选择慕伟,现在他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肆意地冲她笑,这让谁谁能顶得住。 梅小丽愣了一下,红着脸,羞涩地快速向他走去,那男人还是站在那里,肆意地望着她笑,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她的脸羞得像熟透的苹果。 眼看就要走到跟前,男人却高举双手,不断躲闪着,嬉笑着节节后退,仿佛面前站着的是洪水猛兽。 梅小丽跺了跺脚,心中愈发困惑,为何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冲动去接近他。她不由自主地又向前迈了一步,可那男人却像脚底抹了油似的,连连后退,直到背靠着树,退无可退,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容,丝毫不给她近身的机会。 这让梅小丽心痒难耐,她就这样凝视着他,只需再上前一步,就能将他紧紧拥入怀中。然而,少女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继续向前,她缓缓收起笑容,凝望着他,试图读懂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男人似乎是故意的,依旧乐呵呵地保持着距离,嘴角勾着一抹坏坏的笑,仿佛在挑战她的忍耐极限。她真想冲上前去咬破他的嘴唇,以泄心头之恨。 梅小丽就那样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不过,看他为她种了那么多玫瑰花的份上,想着那温暖的怀抱,还昰忍又住的上前想抱住他,要不然真是太丢人了,一个女人这么主动,他还这么不识趣,什么意思吗!为我种这么多花,抱都不可以抱,自己第一次这么主动尊颜尽这样在地上磨擦。 梅小丽走上前两步,双手缓缓插入夏文飞的腰,温柔地把头靠入他怀里,闻着她身上薄荷的气息,闭上眼露出了满足的笑,夏文飞轻轻推开了她,梅小丽踉跪地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惊愕的望着他,笑容逐渐收起,手忽然尴尬地无处安放,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自己难得如此主动,却遭到这样的冷遇,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他和自己一样,种这么多花就是为了报复她当初甩掉他的一箭之仇?她就那样尴尬的站着。 “咳……咳……我可不想被人说成像发情的种马一样。”夏文飞捂着嘴,打趣地笑道。 梅小丽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袭来,这难道是在责骂她吗?这原本是昨天她对他说的话,如今却被还原到了她的身上。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延伸到耳根,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气氛也随之骤然凝滞。 夏文飞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此时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头了。他走上前想要抱住她,却被她愤怒地一把推开。 紧接着,她急匆匆地向里屋冲去,夏文飞紧随其后,他非常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刚才他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竟然惹恼了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经不起逗,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一无所知,也许只有暮伟才能理解她吧。 第55章 诱她上床1 接着,她气冲冲地像一颗炮弹一样向里屋冲去,夏文飞像个跟屁虫似的尾随其后,心里直犯嘀咕,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此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刚才只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竟然把她惹毛了。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恐怕只有暮伟才懂她。 梅小丽闯进夏文飞的房间,像一只警犬一样,四处嗅闻,四处查看。她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一件一件地翻找着她想要的答案。她不再相信那花是为她种的,她觉得今天的夏文飞很奇怪,处处都透着古怪,说不定他还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呢。她的疑心让她无法冷静,嫉妒心更是让她失去了理智。翻完衣柜又去翻抽屉,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女人的内衣、丝袜之类的东西。 一番折腾下来,夏文飞直接懵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抽屉里原本整整齐齐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就像被台风席卷过一样。最后,梅小丽终于松了口气。 “梅小丽,你在干什么?”夏文飞一脸懵地望着她。 她不理他,皱着眉头径直走到床边。男人的被子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她抖开被子,像寻宝一样寻找着什么。在床上找了个遍,还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接着又拿起枕头,在枕头底下仔细地找了一圈,然后抓起枕头也闻了闻。终于,她的眉毛舒展开来。 夏文飞这才恍然大悟:“哟!梅小丽,原来你今天来是为了捉奸啊。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要选择暮伟的,现在又跑来我这里捉奸,你这算什么事啊?”夏文飞嬉皮笑脸地说道。 梅小丽被问得瞠目结舌,却仍旧不依不饶地说:“夏文飞,你最好不要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纠缠不清的关系,否则你就死定了。” 她心中仍旧存有疑虑,这么长时间以来,三个女人都跟随着她,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怎么会对她专一、守身如玉呢?似乎不太可能。于是,她又跑到梳妆桌旁,仔细查看是否有和别的女人有关的东西。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把梳子上,细心地看了看,没有发现长发丝,只有一根短短的头发,看上去像是他的。梳子上也没有其他女人洗发水的味道。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此刻的心情,也许是在为自己选择暮伟而找一个离开他的借口。也许是真的担心他会爱上别的女人,那她该如何是好?此时,她又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她会吃醋,会疯狂地吃醋,为他吃醋。 然而,选择夏文飞,暮伟会伤心。她不忍心让暮伟伤心,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十几年了,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暮伟对她那么好,倾情了所有。 可是这个男人对她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在看不懂他的同时,却又深深地爱着他。同样,离开他,她会心痛。 现在,她更加无法抉择了。外面的红玫瑰花在阳光下闪耀着热烈的光芒,仿佛是燃烧的热血,散发着浓郁的情感。 屋子里弥漫着玫瑰花香的气息,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梅小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朝着外面走去,却突然被夏文飞一把拉了回来,双手抵在房间的墙上:“就这样就想走?你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说吧,这笔账该怎么算?准备怎么跟我澄清?”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无赖一样紧贴着她,嘴角贴近,呼吸急促而混乱。 男人挨得如此之近,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洗发水的味道,如潮水般紧紧地将她包围,仿佛要将她淹没,令她窒息。她的心如乱麻,无法平静。 “什么交待?”梅小丽紧闭双眸,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刚才不是准备过来抓奸吗?口口声声说选择的是暮伟,现在却在我这疑神疑鬼。事情真相大白,你难道不应该为我证明清白吗?” “证清白,怎么证清白?”梅小丽的脸涨得通红,她闭上眼,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男人的嘴角贴近她的脸颊,看到她的脸上微微抽搐,却并没有亲吻上去,而是像猫捉老鼠般,缓缓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从脸上到身上,再到那高耸的胸部,“好香呀!怎么会这么香?” 梅小丽被他逼到墙角,双手紧紧地扣着墙壁,胸部随着心跳一阵阵地跳动,“香囊……”梅小丽战战兢兢地说道。 “把香囊拿出来,送给我。” “好!”梅小丽手忙脚乱地从裙摆的荷包中掏出香囊,战战兢兢地递给他。 她觉得这个男人既可怕又危险,只想快点逃离。 男人接过香囊,梅小丽松了一口气,呼吸不匀地说:“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让你走了吗?你跟了我这么久,居然还怀疑我。现在证明了我的清白,你就想逃?说吧!怎么补偿我?”男人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凉薄的嘴唇轻启。 “补偿?要怎么补偿?” “当然是让怀疑变成现实,将生米煮成熟饭!”男人厚颜无耻地将唇角贴近她的唇,在嘴边轻轻嗅了嗅,但并未真正吻上去,这让她又慌又羞又臊。 她那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说道:“生米煮成熟饭?” “对,生米煮成熟饭,这难道不是你所期待的吗?刚才,你不是说想吃了我吗?来呀!”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肩膀滑落,将她的衣物撩至肩部两侧。 梅小丽“啊”地惊声尖叫了一声:“夏文飞,你怎会如此放肆!” 衣物瞬间滑落至肩部,露出一片洁白,那若隐若现的乳沟犹如深壑,引人入胜。衣物下饱满的内容呼之欲出,此时的夏文飞如饿狼般贪婪地盯着她的胸部,眼中流露出贪欲的光芒,但只此一瞬,他便侧过头。 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试探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此女子从始至终,变化极大。最初,他还以为她只是个可怜虫,可之后的种种,实在令人惊讶。到最后,他更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挑逗自己,且手法如此娴熟,最后还将自己甩掉。至于后面打篮球、拉小提琴,她竟也如此娴熟,这些都是他此前不曾了解的。 还有十三四岁收情书,十六岁受男生纠缠,她真有那么清白吗?这一切的谜底,他都意欲解开。 他如此大胆,竟敢去脱她的衣服。夏文飞这个放荡不羁的男人,竟敢这般贴近自己。男人紧贴着她,温热的气息传来,呼吸急促,身上的热气包裹着她,令她心猿意马。梅小丽又急又恼又怕,生怕他乱来,在床上对自己胡作非为。尽管喜欢他,但他们仅亲吻过两次,还远未到上床的程度。 这小小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燥热。 梅小丽又羞又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还挺会装啊!你不是很会撩吗?以前不是很大胆吗?这会儿怎么又开始装了呢?”夏文飞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根。她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退颤抖了一下,耳根红到耳尖,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弥漫开来,一股薄荷的体香和荷尔蒙的味道伴随着花香,令她意乱情迷。 “夏文飞,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话没说完,眼泪就滚落了几颗。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哭啥,我可还没把你怎样…为啥这么害怕?”夏文飞说着,竟伸舌头去舔她的眼泪。梅小丽脸抽了抽,身体僵硬的动了一下,继续往后退,脚尖都快贴到墙了,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夏文飞又有点忍俊不禁。 “是雏吗?” 梅小丽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啥意思。“你要是不是雏,我还不见得多想要你呢。” 梅小丽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赶紧摇头,生怕他看不懂,急忙说:“不是,不是。”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夏文飞脸色突然一变,一把卡住她的脖子,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就像第一次卡住她脖子时一样,神色恐怖地说道:“说,你的第一次是给暮伟了吗?”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嫉妒。 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她的脚拼命挣扎着,仿佛想要挣脱束缚。突然,他松开了卡住她脖子的手,梅小丽的手脚顿时失去了力气,如软泥般顺着墙角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罢休,紧接着蹲下身子,又大声怒吼道:“快说!你的第一次给了谁,是暮伟吗?” 她吓得嘤嘤嘤哭泣,胆战心惊地望着他,眼眸中噙满了泪水,像是受惊的小鹿:“没有,没有,我没有和别人发生关系,也没有和暮伟发生关系,你让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敢撩你了。”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想回去,那你走吧。” 她匆忙整理着肩上滑落的衣服,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向外跑去。可是,匆忙中她又被夏文飞的脚绊倒在地,她试图再次爬起来,但脚却像软脚虾一样无力,又一次摔倒在地。 “不是要走了吗?为何又不走?” “我脚软,走不动。”梅小丽急得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往下掉。 “那我抱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再走好不好?” 梅小丽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天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我坐下就走,坐下就走。” 夏文飞打横抱起她,心里暗忖:她这么怕我,为何又要忤逆我。 “你想干吗?”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以为我会干吗?嗯,干你。”夏文飞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要!”梅小丽惊呼起来,“我才十九岁,还是个学生,不想做那事。我妈说做那事很疼的。” 夏文飞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看着她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神渐渐温和,嘴角泛着一抹微笑,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只是让你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走。” “真的?”梅小丽如释重负,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从前对她确实没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夏文飞接着又狡黠地一笑,“但是如果你今晚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不要。”梅小丽脱口而出 “梅小丽,你在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以前住在这,我也没碰你啊。” “哦,好。”梅小丽那颗颤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也昰,他原来对他并没有什么不敬的行为。 她勾着夏文飞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望向他。他依然帅气如旧,就像散发着迷人光芒的宝石,此人危险又迷人,脾气更是反复无常。此刻,他的眼神又如此温柔,梅小丽不由得看痴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 “梅小丽,有你这样盯着男人看的吗?信不信我把你吃了。”夏文飞停下脚步,继续向床边走去。 “好。”梅小丽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忽然间内心又一阵躁动,脸上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到了耳根。 夏文飞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紧跟着躺了上去。梅小丽惊惶失措地往床里面挪移,紧紧抱住被子,心中不由地慌乱如麻:“夏文飞,你想干什么?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我可没说过要做什么,是你自己想做点什么,才这么紧张的吧!”夏文飞悠然地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扬,他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躺下:“我们就只是聊聊天,你不必如此拘谨,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毕竟我们连亲吻都没有,手都没碰你一下,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梅小丽稍微安心了一些,静静地躺了下来,尽量往床里面挪动,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抱着被子,警惕地盯着他,眼睛却不敢直视。 “放松点,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好像我没见过女人似的,况且你的身材也一般,没什么看头。” “你……”这明显是嫌弃的意思,梅小丽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至少现在是安全的,她原本还担心他会突然翻身,对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第56章 意难平 想什么呢?如此痴迷?莫非是第一次与男子同榻而眠?” “嗯” “你是什么候,发现你爱上暮伟的?” “啊!真的要说吗?…和你分手后,他竟向我表白,说喜欢我,让我给他一次机会,还说他会用一生去弥补对我的亏欠,可是他又哪有亏欠我呢!暮伟从小到大的变化,简直是天壤之别,堪称脱胎换骨。”说这话时,梅小丽嘴角微微上扬,眉毛轻挑。 这让夏文飞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放弃我们的感情的?” “啊~”梅小丽顿时语塞,“也许是在你说出‘玩玩而已’时,又或许是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女朋友时吧!” “那你现在知道我对你一往情深,是否会对我有所改观,从而选择我,放弃暮伟呢?” 梅小丽再次语塞,沉思片刻后说道:“夏文飞,我头痛,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想去想,可以吗?” 夏文飞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两人虽保持着一段距离,但气氛却异常紧张。 “不想想,就别想了。” “你有没有想过做亲子鉴定,这样也许可以缓和你和你爸的关系。” “没用的,十六岁的我曾尝试过,那是刘妈给的钱,花费了不少呢。然而,我爸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将它撕得粉碎,还骂我是贱骨头。他说难不成还想让他让我认祖归宗不成,他那样子好像我要继承她家多大的财产似的,她骂我是异想天开,这些年吃他家的,喝他家的,老陈家烧高香,花钱供我读书,帮他养孩子,还想要怎样,接着骂了我一句‘野种’,不知天高地厚。” “他的话犹如针刺,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可我明明也是他的孩子,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为何要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我心如死灰,流着泪默默地将纸片一点一点地粘起来,拿给我妈看。我妈看到后并没有说什么,看不出的表情,沉默许久,她拿着亲子鉴定书去找我爸。但之后,他们却为此事大吵了一架,那一天,吵得天昏地暗。” “吵完之后,我妈又冲过来打了我一顿。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本来已经被淡忘,我却偏偏要提起,是故意跟她过不去,让她的日子不好过。她愤怒地抓起我的头发,用力地往墙上撞去,顿时血流如注。也许是他们太想让我离开了,正好有人要娶我,所以我妈也没有反对。” “也许,在我爸看来,亲不亲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妈婚内出轨,背叛了他,让他丢了男人的尊严和面子,我妈给他戴了绿帽子,而我恰好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梅小丽叹息着说道,还好我长大了,终于可以离开那个不属于我的家。 在认识你之前以为结婚就是两人搭伙过日子,随便找什么样的男人都行,我妈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应该报答她,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让她幸福。是你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知道要跟命运抗争,要找一个相互喜欢的人。夏文飞谢谢你!” “夏文飞,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会跟你说这么多,可能我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吧,你不会嘲笑我吧?” “不会。”夏文飞眼里晦暗不明 “夏文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能诚实地回答我吗?” “你问吧。” “你到底和多少女人睡过?” “你这问题问得,”夏文飞垂眸浅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不能回答,和我上床的有两个,有一个正在我身边躺着,但真正发生关系的就一个……高洁。” “啊!是真的吗?我以为好多,那你一定很爱高洁吗?” “那时候很爱,很爱。”夏交飞皱了皱眉,却又像是在沉思什么。 梅了小丽抿了抿嘴,眼神里充满嫉妒。 “你和高洁是怎么认识的?谁追的追?” “我与她相识于饭桌之上,那时叶礼正在热烈追求她,为了营造氛围,他邀请我们几人作陪。饭桌上,高洁频频向我眉目传情,事后更是对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的确,高洁既漂亮又大气,她的容貌鲜有男人能够抵挡,可她偏偏是叶礼的追求者,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起初,我也选择了回避,能推之推,能躲则躲。 某个深夜,她在酒吧饮酒过量,哭着给我打了数通电话,当时我联系叶礼,却始终未能接通。我担心她出事,便将她送回了家。那天……我没能抵御住诱惑,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事后,我懊悔不已,不知该如何向叶礼解释,恐怕说完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幸而她自己向叶礼坦白了一切。叶礼遭受打击后,选择了从军,而我与他也再无往来。 “那么,你教我美术,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是吗?” 夏文飞沉思片刻后说道:“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完全如此。起初只是同情你,可后来了解了你的品性,你其实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看似柔弱的你,实则内心坚强,你从不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外人,每天都像一只坚强的小乌龟,伪装自己,躲在坚硬的壳里,艰难地向前爬行,直到抵达终点。”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梅小丽眼眸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不过,夏文飞,你的苦日子到头了,你的白光要回来找你了呢!你是不是很高兴?五年如一日地爱一个人,看来你还挺痴情的。” “谁说我痴情?我他妈才不会顺着她!当初她无情地离开我,害得我发疯似的到处找她,却毫无踪迹。我还以为是我叔叔下的狠手,我甚至求我叔叔放过她,宁愿放弃一切。结果,我叔叔却踹了我一脚,还骂了我一句特别难听的话。” “后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结婚了,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现在她回不回来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个背叛我的女人,还妄想我会继续爱她?门都没有!” “还有,我也没那么傻等着她,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 “你猜?”夏文飞眼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如果那个我喜欢的女人喜欢的人不是我,那我只能和她在一起了。毕竟她先背叛了我,我也会像她当初甩掉我一样甩掉她,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你还是放不下她,对吗?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 夏文飞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梅小丽的睫毛如蝴蝶般快速扑闪着:“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会和她上床?” “当然。那你想让我和她上床吗?”夏文飞反问道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她。 梅小丽的思绪如乱麻一般,答案显然是不想。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和烦躁。 “那你想和我上床吗?我说的是做 爱。” 夏文飞的眼神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地吸引住了她。 “做爱”梅小丽的心像小鹿一样狂乱地跳动着,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正人君子模样的男人,平日里穿得人模狗样,脑子里竟也装满了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夏文飞接着又说道:“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献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和自己想嫁的男人,这样,人的一生才不会留下遗憾。但往往自己要嫁的人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所以才叫意难忘或者意难平。显然,你要嫁的男人是暮伟,而不是我,你喜欢的人也是暮伟,而不是我。” “夏文飞,我~”其实她想说“夏文飞,我喜欢暮伟,但也喜欢你,我是不是很贪心。 “小丽,你把眼睛闭上,第一个出现在你眼前的男人,将是你深爱的那个男人,也是你愿意为之奉献身体的那个男人,人生没有第二次选择,也无法重来。你相信我一次。” 梅小丽静静地闭上眼睛,几分钟以后,她仿佛找到了答案。 “是谁?”夏文飞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映出了他的影子。 梅小丽羞涩地望着他,笑而不语,夏文飞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膀上,然后为她盖上被子:“是我,对吧?” 被她拉入怀里那一刻,梅小丽“啊”的惊呼了一声,感觉小心脏都要跳出来。 她的心跳加速,第一次就这么睡在床上躺在他怀里。同盖一床被子,两人面面相觑,却含羞地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夏文飞坐起来脱掉西服,解下手腕上表带冲她一笑。又解开上衣的两颗扣子,露出了性感的喉结,笑得她魂都散了。 屋内一下燥热起来,刺鼻的玫瑰花香时不时的一阵阵飘香进来,像催情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 梅小丽忽觉得脸部发烫,咽喉发干,胸部发胀:“夏文飞你……你脱衣服,解手表干吗?”梅小丽顿觉得紧张结巴地说。 “不会干吗?不用怕,我不会勉强你的,我还穿了这么多看到没有,就昰怕手表磕到你的头。”夏文飞不紧不慢地说 说着,他又将她捞进自己怀中,让她的头枕在手上,轻轻牵了牵被子,为她盖好。两人一同睡在一张被子里,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和身上传来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梅小丽紧张地挣脱他的手,侧过头去,睡在一边,气氛异常紧张而又怪异。 “小丽,你有没有想过,我比暮伟更适合你?” “为什么这么说?”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 “这么多年来,暮伟的妈妈一直找你麻烦,上大专时,她又说你配不上她儿子。这其中固然有暮伟的原因,你别不承认。他搞不定他妈,也搞不定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是个妈宝男。小时候如此也就罢了,长大了还任由他妈胡作非为。以后你要是嫁到他家,那可有的是气受。而且暮伟爸又是个宠妻狂魔,他爸不会向着你,你妈和他妈关系又闹得那么强,到时候婆家婆家不把你当人,娘家娘家也不把你当人,你以后可怎么办?” “暮伟已经买了房。”梅小丽小声地争辩道,“他用他的奖学金和创业赚的钱给我买的。” 夏文飞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手心里渗出了汗水。他没想到暮伟对她竟然如此痴心,此人真是优秀得令人惊叹。看来自己之前小瞧了他。年纪轻轻就创业成功,而且书也读得好,还用奖学金买房,真是不可小觑。夏文飞顿了顿,故作平静地说:“他妈说得没错,你跟了他确实会拖累他。他是北大的才子,你只是个大专文凭,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生活圈子也不同,现在还好,时间长了,有他妈在一旁不停地教唆,他迟早会嫌弃你的。不如趁着现在还没开始,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夏文飞看她垂眸像在静思,接着又说道“你选择我可就大不一样了,我家房产很多,公司也很多,而我仅有一位慈爱的奶奶。你愿与她同住便同住,若不想,我们大可搬出来单住。你想想,你一个大专生跟着暮伟能有何作为?最终难免拖他后腿,遭人嫌弃。但跟着我就不同了,你想工作,便随我一同打拼;若不想,只需在家相夫教子,为我料理日常起居,岂不美哉?到时暮伟也能找到与他般配的伴侣。而我们,将成为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这样岂不是更好?” 梅小丽陷入沉思,怔怔地望着他,轻声问道:“那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我爱你。”夏文飞并未开口,而是用口型轻轻地说出这三个字,那眼神中充满了诱惑。望着他深情的眼睛,梅小丽的心如小鹿般乱撞。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心中暗自思忖:别说嫁给他了,即便与他这般极品长相的人共度春宵,也不亏啊。况且此人不仅有钱有颜,还有六块腹肌,有家世,对自己还一往情深,要不就再相信他一次?想到这里,她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激情似火,都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拥入怀中。 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不自持,真是堕落了,为什么会想那方面的事…… 梅小丽羞涩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心里像燃燃的火焰,用被子捂住脸,这时,夏文飞却如猛虎一般,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她“啊”的一声,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被他紧紧抱住,心又不由自主地跳动。 躺在他怀里的梅小丽宛如一只乖巧的小猫,揭开被角,露出半张脸,含情脉脉地眨着眼睛望着他:“夏文飞,我想……” “你想要我。”夏文飞打趣着,下意识地接过她的话,紧接着又说:“你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我们不做点什么,似乎都对不起你的良苦用心。”夏文飞口吐蜜糖,如春风般撩拨着她的心弦。 梅小丽被他撩得面若桃花,羞涩地捂着被子,又扯起了其他话题:“夏文飞,其实包包和衣服是我妈拿我大姐的,让刘妈拿过来送给我的,你会觉得我虚荣吗?” “不会。” “为什么?” “猜的,你妈不会给你买这么好的包,但以后我不会让你穿别人的,我给你买。” 这句话如同灵丹妙药,让她心花怒放:“其实,我好想跟她们搞好关系,可是她们都疏远我,我一直都把她们当作亲姐妹。” “不用讨好她们,我们生个女儿,给你作伴,我的小丽是太孤单了。”夏文飞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 “夏文飞,你说什么?”梅小丽被他撩得面红耳赤,如鸵鸟般钻到被窝里。 “哦!不想跟我生,想跟暮伟生。” “夏文飞你~”梅小丽羞臊着抓着枕头一枕头打了过去。 两人如痴如狂地扭打在一起,夏文飞犹如饿虎扑食般一把抱住她,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时间仿若凝固,鸟儿的叫声戛然而止,两人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夏文飞,会痛吗?”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感受到一丝疼痛的。”说着,他在她的唇角轻轻咬了一口。甜甜的血腥味与咸咸的汗水味交织在一起,从嘴角缓缓溢出。 “痛吗?” “不痛。”小丽舔了舔嘴唇,不仅没有丝毫痛感,内心反而有些兴奋。 夏文飞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是不会有痛感的。”夏文飞的声音饱含深情带着诱人的蛊惑。 “那你爱我吗?”夏文飞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眼中的柔情如春水般荡漾。 “爱你,好爱、好爱……” “夏文飞,我好紧张啊……” “我也好紧张,你摸摸我的心脏,心跳得像鼓槌一样厉害。”夏文飞抓起梅小丽的手放在心脏上,两人急促的喘息着,心脏像要冲出来似的,不过有他的安慰,顿觉得心情轻松不少,不由得伸手轻拍他的身体,笑骂道:“你骗谁呢,老色坯!” “嗯,我老吗?我只比你大五岁而已,哦!我明白了,你喜欢像暮伟那样的小白脸。”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喜欢的是你,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爱~你,夏文飞”梅小丽一字一句道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便被堵住了,此时唇舌交织在一起。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急促而热烈地落在她的脸上。他们的手指相互交织,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深深融入指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眷恋,仿佛春日暖阳;而她的眼中则闪烁着幸福与满足的光芒,犹如璀璨星辰……。 屋外阳光明媚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像瓢泼一样浇灌着娇艳欲滴的玫瑰,屋内暧昧的气息愈发浓重…… 第57章 爱她就要大声说出来 雨滴落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好似小提琴的琴弦被轻轻拨动,悦耳动听,令人沉醉,犹如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子,挂满了整个屋檐,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梅小丽转过头躺在床里侧,攥着被子,若有所思,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潮红。夏文飞则躺在床上,一口接一口地闭上眼满足地抽着烟,吐着烟圈…… 抽了几口,他抓着被子灭掉烟头,躺在床上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打趣道:“怎么,没把你伺候舒服吗?怎么闷闷不乐的。” “夏文飞,你会娶我吗?”梅小丽忧心忡忡地问,她记得他以前说过,他不会娶她的。 “嗯,不会。”男人慵懒地回答。 “不会?那我怎么办?” “找暮伟去啊,暮伟会娶你。” “你……暮伟不会要我的!我已经不干净了。” “嗯?难道他有处女情结?可是你现在还是处女呀,你看,我连裤子都没脱。”男人嘿笑着,中性的声音充满磁性,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 梅小丽一屁股坐起来,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他那张俊脸撕个稀巴烂。可她现在又不得不讨好他,只好压低火气,小声说道: “我们除了那个……该做的全都做了,你现在让我去找暮伟?”她颤抖着双手,恼火地抓着被子,美眸里冒着怒火,又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咬紧牙关说道:“你连我的裙子都撕烂了,你说过以后要跟我生孩子的。” “生孩子,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可是我没说过要娶你啊。”男人一脸认真且无耻地说道。 “你……你怎么如此龌龊不堪,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梅小丽忍无可忍,终于怒斥出口。 “哈哈哈……”他不禁被她那较真的模样逗得大笑起来。接着,他又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你呀,真是个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学得聪明点儿呢?上床前怎么不把条件讲好呢?不过没关系,我娶你就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我刚刚是逗你玩的呢,和你上床,就是为了对你负责,免得你三心二意的。” 他心里清楚,现在必须立刻向她解释清楚,以免误会越来越深。她这个笨脑袋瓜,否则她又当真了。 夏文飞心中暗自窃喜,他深知女人最重视和最难以忘怀的男人,便是那个夺走她初吻的男人,以及第一个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今天,他势在必得,一定要将她哄骗上床。她口口声声喊着要选暮伟,实在是令人厌烦。他可是学商的,深谙兵法之道:若锁定目标,遇事须忍耐,出手须狠辣,善后须稳妥。时机未到,他比谁都能隐忍;机会来临,他会立刻奋起直追,绝不给对手留下丝毫活路。虽然这种手段有些阴险,但他从未自认是好人。那个暮伟为何一来就和自己争抢女人?显然,他们才是真爱。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梅小丽如释重负地倚靠在他的怀抱里,娇嗔道:“你把我的衣服撕了,我穿什么?我等下怎么回去?” “回去?今晚不在这里睡吗?”夏文飞嬉皮笑脸地问道。 “谁说我现在要和你同居?我要把初夜留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梅小丽羞涩地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你这小丫头,还初夜呢,咱们都睡过了。等下,让张秘书给你买条裙子送来。” 梅小丽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何和他在一起时,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她平时可是十分矜持的,没想到第三次亲吻,竟然就和他上床了。刚刚的一幕幕,唉,真是羞死人了,她肯定被他嘲笑死了。 “咳咳……夏文飞,你会笑我吗?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今天感觉就像中了邪一样。” “笑你什么?”夏文飞将她的头紧紧按在怀里,温柔地说道,“你可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啊,我爱你都还来不及呢。我都差点失控了,你看我裤子都没脱。”说着,他抓起她的手,顺着自己的下腹缓缓摸去。 梅小丽“呀”的一声,如熟透的苹果般涨红了脸,手慌忙地收了回去,小脸像着了火一般通红。 “都上床了,还这么害羞。”他说着,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看了看手表,“睡会儿吧,等会儿让张秘书晚上给我们订餐,送过来。小丽,你好久都没陪我在家吃饭了。”说着,他轻拍着她的背,示意她入睡。不一会儿,她便恬静地闭上眼睛,躺在他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微皱的眉毛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微微吮吸的嘴巴如孩童般惹人怜爱,有时嘴角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笑,他一时间看愣了神,不经意间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在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行吗?为什么老是让我费尽心思来留住你呢。” 晚上,两人安静地吃着饭。夏文飞扫视着她新买的衣服,白色的翻领,让她整个人显得乖巧而恬静。他难得享受这两人的晚餐,不停地给她夹着菜,不一会儿,她的碗里便盛满了菜。他就这样宠溺地看着她吃,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随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晚上的灯光照亮了围绕院子两旁的玫瑰和满天星,花儿在夜晚的灯光下竞相开放,玫瑰花上的水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梦幻般的美景。红白相间的花朵,给这间不大的院子增添了几分生趣。水缸里的金鱼偶尔摆动尾巴,发出细微的声响。 “小丽,晚上留下来陪我好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放心,我绝不会再碰你,我说到做到。我只想你多陪我一会儿,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 “啊!可是我没带睡衣。” “穿我的吧。” 他们晚上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足球,两人都盘坐在沙发上。夏文飞为她的腿盖上毛毯,将她拥在怀里,眼睛则紧紧盯着电视。看到球进门时,他时不时地喊出一个“好”字,屋内弥漫着如春日暖阳般温馨而美好的气氛。 清晨,鸟儿像灵动的音符,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一缕阳光如金色的琴弦,轻轻地弹奏在梅小丽的脸上,她蒙朦的眼睛如花朵般缓缓睁开,仿佛嗅到了一股小米粥的清香。梅小丽刷完牙,轻盈地坐在桌旁。 夏文飞手持锅铲,腰缠围裙,如一位厨艺精湛的大厨,甜蜜地说道:“小丽,稍等一下,我熬了香甜的小米粥,正在煎美味的鸡蛋,马上就好。” 梅小丽一脸幸福地望着他,他的额头闪烁着微微的汗珠,犹如晨露般晶莹剔透。“谁让你做的,我自己来就好,你的手还受着伤嘞。”她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 夏文飞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幸福地望着她,“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吧!你想做,以后可以天天为我做。”他的话语如春风般温暖,轻轻地拂过她的心田,她的心不由得被他的爱填满。 梅小丽随手拿起一张报纸,一则新闻如磁石般吸引了她的目光——“爱她就大声地说出来。” 报上讲,昨天下午,一位阳光帅气的男生,在寺庙里一步一跪地向寺庙走去,整整四个小时,他的胳膊和裤子都磨破了,鲜血渗出。他的额头也磕破了,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白色的衬衣紧贴在后背,而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满满的表情。记者采访他时,他说他想给女朋友求一份平安符,祝愿她的人生顺顺利利,同时也为自己求一份姻缘符,希望能和她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接着,记者问他的名字,他自豪地回答:“我叫暮伟,就读于北大。”然后,记者问他是否敢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向女友表白,他对视着镜头,眼神坚定而又自信骄傲地说:“我爱你,我的女孩,我愿用一生去守护你,此生不变,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后,他用口型轻轻地说出了六个字。 梅小丽看完后,愣愣地呆住了,她看着画面中的暮伟,不敢相信他竟然爱她爱得如此疯狂,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而自己却在做什么呢?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伤害他,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二十年的感情啊,我怎么能这样伤害暮伟呢?她的内心充满了羞愧、内疚、自责和不安,这些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此时的她,脸色铁青,紧紧咬着下嘴唇,直到咬出血来。内疚和羞耻如两把利剑,刺痛着她的心,让她恨不得将这两个字刻在脸上。 夏文飞端上热气腾腾的煮鸡蛋、和金黄酥脆的煎鸡蛋,脸上洋溢着笑意,如春日暖阳般望着她:“看我,第一次煎鸡蛋,虽然有点糊了,卖相不太好,但味道还可以,你快尝尝。” 梅小丽一脸诧异,眼神中透露着呆愣,仿佛石化一般,直直地望着他,轻声问道:“夏文飞,我的手机呢?” 夏文飞用一种奇怪而又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然后轻轻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如同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递到了她的手上。 梅小丽手忙脚乱地开机,屏幕上瞬间弹出无数条未接信息和未接号码,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让她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 其中最多的要数原来的高中群,是暮伟将他拉入其中的,他进群时间不长,自己宛如一个小透明,从来不发表任何言论。昨天下午以后,群里喧闹不休,叽叽喳喳的,众人大多被暮伟的痴情所打动,纷纷让梅小丽嫁给他,有的甚至让他们直接去领证,就地结婚。还有的说,暮伟可是校草级别的人物,难怪这么多年都不谈女朋友,原来心中早已有了所属,真是令人感动。而其中有个女同学在群里大声喊道:“小丽其实也很不错好吧!人家只是不爱说话,当初在台上两人可堪称金童玉女啊!人家暮伟可是天之骄子,是女孩们眼中的男神,多少女孩向他表白,他却一个都看不上,还以为他是同性恋呢,原来喜欢的是梅小丽。……” 小丽继续翻看着,暮伟给她私发了无数条消息,还有在学校偷拍她的画面,统统都发了过来。接着,无数个未接电话也都是暮伟打来的。 她紧紧地攥着手机,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手指慢慢收紧,力度大得似乎要将手机捏碎。她的神情紧张而又严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口中喃喃道:“夏文飞,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吃饭了,我不能再做出伤害暮伟的事,我们结束吧!”说完,她毅然转身离去。 夏文飞如遭雷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呆愣在原地,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突然,他如梦初醒,急忙迈开脚步追了上去,拦住她的去路,满脸关切与焦急地问道:“走之前,请把话说清楚。小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结束了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结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听到那个让他心碎的答案。 “夏文飞,我们还是断了往来吧!昨日之事,就如同过眼烟云,你且忘了吧!权当它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夏文飞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一场梦?说得何其轻率!你如今梦醒了,便又要去追逐你那高不可攀的青梅竹马的暮伟。那我又算什么?我莫非是你随手丢弃的垃圾?可是,我也曾真心付出过啊!你怎能如此轻易地舍弃我,难道想将我的心像破碎的瓷片一样随意践踏,然后弃之如敝履吗?” 梅小丽眼神暗淡艰难地说:“夏文飞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值得你那样做,我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另一半。”梅小丽眼神带着愧疚。 “哼!”夏文飞不禁冷笑出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刺骨的寒凉:“昨天在床上还柔情似水,今天说分手就分手,你可真是绝情啊!” 虽然梅小丽心中也有愧疚,但她的嘴上却丝毫不示弱:“夏文飞,我本不想与你纠缠,是你死缠烂打要我陪你一天,如今一天已经过去,我们难道不应该结束了吗?给彼此留个念想,留个体面不好吗?”说完,她用力推了前面的他一把,他不由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夏文飞自嘲地笑了几声,又几步跑上前拦住她,气急败坏地说道:“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你可真贱啊!原来你是如此随便的女人。” “夏文飞,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这种事,难道不是你们男人喜欢做的吗?我牺牲了色相,你却反倒说我下贱,那可是我的初吻,和男人上床更是第一次,难道不是你骗走的吗?” 夏文飞气得简直要吐血,甚至感觉体内的食物都要吐出来了。这个女人真的把他恶心到了,这么随便,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随随便便地陪别人上床的。她这么看似柔弱,说出的话,吵起架来却丝毫不落下风。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直喜欢的竟然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真是大失所望。 夏文飞狠狠地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说道:“你都和我上床了,你以为暮伟还会要你吗?暮伟可是个完美主义者。走的时候请你考虑清楚,如果暮伟不要你了,也请你不要回来找我,我也是有底线和骄傲的!” 梅小丽像石化那样呆呆的愣怔地定在那着,眼神呆滞。良久,然后向他鞠了一躬,说道:“夏文飞,咱们好聚好散。” 梅小丽又道“然而,无论如何,我都要诚挚地感谢你。毕竟,最后的关键一步,不还尚未迈出吗?不过,我绝对不会为昨天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倘若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当然,最好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暮伟。如果实在非说不可,我想,我也会亲自告诉暮伟的。”言罢,便扬长而去。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夏文飞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般摇摇欲坠。要我沉默不语,当缩头乌龟?这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梅小丽,你给我等着,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58章 如果这都不叫真爱,怎样才算呢? 夏文飞脚步踉跄地向屋内走去,一阵刺骨的寒风如利刃般从衣领直灌胸口,他的心彻底凉透。他走到桌旁,拿起报纸迅速地翻找着,目光定格在一则新闻上,报纸上那排醒目的大字“爱她就要大声说出来”格外刺眼。 他怒不可遏,将报纸撕成了碎纸屑。这个暮伟真是没事找事,就不能消停片刻吗?他想不明白的是,青梅竹马的爱情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明明他也付出了很多,为何她却视而不见,难道他们之间才是真爱?她跟自己才只是玩玩。 她都已经和自己上床了,却还不是男女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定下心来,却还要选择暮伟,那怎样才算是呢?他痴痴地望着桌上的饭菜,宛如失魂落魄的傀儡。突然,他狂怒地一把将桌子推倒。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稀饭四处泼洒,在他身上开出一朵朵污渍的花;鸡蛋也滚落地上;碗也摔得粉碎,满地碎片如破碎的心。整个大厅一片狼藉。 这时,陈秘书和阿四匆匆跑过来,焦急地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梅小姐呢?” “阿四,你们赶紧把这里清理干净,然后全面消毒,我再也不想闻到这女人的味道。”说完,他将香囊狠狠地丢在地上,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拉上窗帘,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 夜晚,张秘书提着饭菜,站在房门前,轻叩着门,柔声呼唤:“少爷,该吃饭了。少爷,要不要我去把梅小姐叫来,您觉得好吗?” “滚!快滚!没听到吗?让那个女人离我远点!”夏文飞的怒吼声如惊雷般在房间内回荡。 屋内死寂一片,夏文飞又抱紧枕头,沉沉睡去。他嗅着枕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的芬芳。她的话语犹如余音绕梁,在他耳边一遍遍回响:“夏文飞,我爱你,我爱的昰你。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爱你。夏文飞,你要好好吃饭。夏文飞,爱你的人始终爱你,不爱你的人始终不爱你,就算你把自己磨成骨灰,她也不会爱你。夏文飞我爱你。” 清晨,夏文飞起床后,匆匆洗了把脸。他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声音沙哑对着身旁的阿四说道:“去查查梅小姐在做什么?” 商场里 梅小丽正在挑选西服,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她看了看钱包,又看了看那套西服,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却停留在一条黑灰色条纹领带上,拿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心想暮伟一定会喜欢。 随后,她坐着电梯降下一层,来到一个柜台前。她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迅速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个剃须刀上,匆匆忙忙地买下了它。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如幽灵般一直尾随其后。梅小丽又选购了一些日用品,大包小包地提在手上。 突然,她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道钻进了她的鼻腔。梅小丽抬头望去,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梅小姐对你男朋友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夏文飞,你怎么会在这里?”梅小丽惊讶地看了一眼夏文飞,仅仅两天未见,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劲儿。平常有轻微洁癖的他,此时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长满青苔样的胡茬,衣服上明显几条褶皱。 梅小丽心里一咯噔,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加快,脑海中出现现了无数个念头,她不知道夏文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也不知何面对他,心却狠狠地揪了一把。梅小丽心虚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慌忙将头侧到一边。 他失控地喊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我应该在哪里?”夏文飞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给暮伟买领带,买剃须刀,你的心里可还有我的位置吗?你对我现在都是不闻不问,我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是你随手丢弃的垃圾吗?”泪水在夏文飞的眼眶中打转。 梅小丽被他猛烈地摇晃着,身体站立不稳,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风中残烛。她的双眼布满血丝,嘴里喃喃自语:“夏文飞,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受。” “难受?你也会难受?你这心如蛇蝎的女人,我以为你的心是死的,你的心里只有暮伟,我又算什么?我难道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备胎吗?明明我们才是真心相爱,却被你硬生生地变成了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你可真是手段高明啊!”一向骄傲的他,此时却说出如此卑微的话语,梅小丽的心如刀绞般疼痛。其实,这两天她又何尝有过片刻的安宁,又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她原本以为在他们两人之间做出选择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与暮伟有着二十年的深厚感情,而与夏文飞的分分合合也不过是短暂的时光。然而,每次离开夏文飞,他那心如刀割般的痛苦却让她难以割舍。但是,她对暮伟的亏欠实在太多。她不敢想象,如果这次再次拒绝暮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打击。暮伟这个天之骄子,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挫败,她实在不敢去想。 想到这,她费力地甩开他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夏文飞,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们二十年的感情,暮伟他离不开我的。你放手吧。” 夏文飞不禁自嘲地冷笑道:“好一个二十年的感情,是你离不开他吧。那你为何又来招惹我,你们先前就在一起多好,郎才女貌,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博同情,骗取我的感情。” 梅小丽眼里满是愧疚和无奈:“夏文飞,对不起,你原谅我吧!请你成全我和暮伟。” “嘿嘿,成全,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为什么要我成全,你们不是早就郎有情,妾有意吗?”夏文飞说的话像刀子一般,直扎进她的心窝。 她沉思了片刻,艰难地推开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眼神中满是失落和迷茫,仿佛失去了方向的船只,在茫茫大海上漂泊。 夏文飞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晦黯,步伐蹒跚。 她穿越在熙熙熙攘攘的人群,拐角走到偏僻的马路上,突然一辆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车灯如两道闪电,刺得她睁不开眼。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身体僵直,瞳孔放大瘫倒在地。稍作停息后,她急促地喘息着,手忙脚乱地抓起包包和手中的东西,如落荒而逃的野兔一般,踉跄着离开了。她甚至都没有看司机一眼。 夏文飞坐在车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无力地垂着头,沮丧地捶打着方向盘。只要自己再往前开一点,她就会像一只破碎的瓷娃娃,化做一摊血水,成为一具冰冷的死尸。然而,他的心却软了下来,无法做到这残忍的一幕。那个欺骗他感情的女人,难道要吞下一百颗钉子,才能赎清自己的罪孽吗?她看上去是如此善良,可为何却要欺骗他的感情?他并不惧怕坐牢,他家财万贯,关系网庞大,还有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为他撑腰。可是,此时,他却是不舍。 中午,阿四又来禀报,今日,梅小姐竟然又去购买了面粉和其他日用品,随后踏入了一栋屋宅。 “她进屋宅意欲何为?买面粉所为何事?” “少爷,这是暮少爷的房子,不,是暮伟为她们购置的。我们乔装打扮成收水电费的前去收费,结果发现梅小姐正在给暮伟做点心。” 她为他做点心,却从未为我做过。给他买领带,买剃须刀,却不曾给我买。如今还住在他的家中,那么上回那么多日用品想必也是为他们的小家所购。想到此处,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道她一直爱的人是暮伟,而自己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难道接着他们还要同居?? 阿四和陈秘书察觉到了夏文飞眼中的失落:“少爷,让我们去解决掉他吧,这个贱女人,竟敢欺负到我们少爷头上,我看她是活腻了!我们自己动手,万一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把少爷供出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文飞从未怀疑过他们对自己的忠诚,他们都是奶奶从孤儿院收养的,自幼便受到培养,对夏家尤其是这位小少爷,可谓是忠心耿耿,甚至可以为他赴汤蹈火。 夏文飞抬起大长腿,一人给了他们一脚:“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只知道打打杀杀?动手之前,一定要动动脑子,把自己撇干净,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是,少爷,我们知道了,这就去办。” “回来!办什么?我让你们办什么了吗?跟我继续跟踪!” “少爷,要不把暮伟变成残废,这样梅小姐就会回来了。” “胡闹,不要轻举妄动。”暮伟有错吗?暮伟没有错,他二十年如一日的来爱一个人,他有什么错。那么是自己错了,爱一个人有错吗?那就是自己爱错了人。。。 “少爷,那不动暮伟,难道要动梅小丽” 夏文飞又一脚朝着他的屁股踹去“你们敢私自动一下她试试。”阿四像征似的躲了一下,但还是不轻不重的跩在屁股上。 “少爷,暮伟明天要回来了。” “嗯,随他去,继续跟踪。” 夜晚,夏文飞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竟悄悄地走进了他的心里。在他认识的众多美女如云的女孩中,她称不上美丽,最多只能算是清纯可人。然而,如今的他却为她寝食难安。他突然想到,如果明天暮伟回来后与她同居,自己该如何是好?如果他们上床了,自己又该怎么办?一想到她被暮伟压在身下,眼神迷离,共赴云雨的场景,他就无法入睡。他腾地坐起来,点上一支烟,急促地吞云吐雾。捏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会吃醋,会发疯。如果真是这样,他宁愿她死掉,也绝不愿让暮伟碰她一下。他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那个女人实在该死,和自己上了床,心里却还想着和暮伟和好。他现在觉得奶奶说的话很有道理:“赶猪赶穷巷,做事要做绝。”如果当时彻底占有她,也许她就不会再想着暮伟了。 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还未满十九岁,尚未大学毕业。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他不想如此自私,即使他喜欢她,可未来充满了太多变数。他把自己憋出内伤,而她却要去选择别人。 此时,他忽然感觉女人在感情上为什么比男人更加花心。她把身体给了他,转过头却又去找暮伟。难道一颗心可以掰成两半吗?想到这里,他猛吸了两口烟,不小心被烟呛到了喉咙,干咳了几声。 夜晚,他们如鬼魅一般潜伏在暮伟家楼下的拐角处,静静等待着暮伟的归来。只要今天这对男女胆敢做出不轨之举,他就打算让他们烧成灰烬,以泄心头之愤。一个女人刚刚离开他的床,却又要迫不及待地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一会儿,阿四手握望远镜从树上跳了下来,来到夏文飞面前:“少爷,梅小姐正在给她的姘头煮甜汤呢,我们要动手吗?” 夏文飞像一头焦躁的狮子,在原地来回踱步,他恶狠狠地甩掉手中的烟:“臭女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去。难道真的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想到这,他的心头怒火中烧,理智也逐渐被愤怒吞噬,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浓烈的杀机:梅小丽,你可别逼我动手,我本不想成为一个杀人凶手,我最不想杀的人就是你,但是如果你不知羞耻,主动投怀送抱,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少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我们准备了一个火把,如果晚上梅小姐不出来的话,我们就站在树上把火把丢到厨房,引发煤气爆炸。而且这是一幢独立的小别墅,不会伤及无辜,我们站的这块地方也没有监控。这可真是上天助我啊。哈哈哈。”阿四的笑声阴森而又恐怖。 好笑吗?杀人还这么高兴,夏文飞沉着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爬上树,用望远镜看到梅小丽正在厨房里悠然自得地煮着甜汤:“哼,她还有心思煮甜汤,也对,等会儿就做一对饱死鬼去地府报道吧。梅小丽,你争点气,别让我杀你。” 夜色已深,朦胧的月色透着丝丝凉意,气氛笼罩着诡异。九点多钟,一辆宾利车鸣着喇叭,缓缓驶入了院中。 暮伟手捧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眼中却饱含春色,向着屋内走去。梅小丽从屋里跑出来,笑靥如花地望着暮伟。暮伟张开双臂,梅小丽犹豫了片刻,两人宛如一对情侣般相互拥抱了一下。梅小丽接过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口中娇嗔地责怪道:“暮伟,这么晚了,还去买鲜花,你累不累呀。”手却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家中,然后给他盛了一碗燕窝汤,放到他手上。暮伟一脸幸福地接过热气腾腾的燕窝,心里暖洋洋道:“小丽,你也吃一点。”然后他们相对而坐地坐在桌子上。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锅里还有很多。”梅小丽轻声细语地说。 暮伟一口一口地幸福地喝着,“小丽,真的很甜,那我喂你。”暮伟用勺子舀了一口,向她嘴里送去。勺子定格在空中,梅小丽怔怔地望着暮伟。 “小丽,好怀念小时候,那时候我们同吃一颗棒棒糖。你舔一口,我舔一口,直到一颗棒棒糖被我们舔完。小时候两小无猜,做什么都在一起,那时候可真是美好啊!可是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隔阂呢?” “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吗?男女之间都应该有界限感。” “可是,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我默默地为你做了这么多。” “暮伟,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接受你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小丽低下头,面露难色地说。 “好!你把这汤喝了,我自然信你。”暮伟嘴角含笑,眼神温柔地望着他。 梅小丽轻启朱唇,满脸绯红地接过他勺子里的甜汤。先开始两人还都含羞,接下来两人你一勺,我一勺,喝得不亦乐乎,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如同一池春水,泛起层层涟漪。 夏文飞和阿四在另一个方向的树上远远观望,阿四调侃道:“少爷,别看了,叫你回去,你偏不回去,难道你这不是找虐吗?说不定喝完甜汤,他们就开始滚床单了。” “你给我闭嘴!”夏文飞怒不可遏。让阿四看到自己的女友和别人卿卿我我,实在是丢人至极。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她口口声声说要嫁给自己,转脸却和暮伟打得火热。这么弱爆的女人,居然也敢来虐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第59章 我是来搞破坏的! 喝完甜汤,梅小丽迅速收拾完碗筷,移步池边洗碗。暮伟走到她身后,轻轻抱住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柔声说道:“小丽,我坐了几小时飞机,特意回来看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梅小丽如触电般闪开,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强颜欢笑道:“暮伟,太晚了,我好累。你也很累,你让我在家等你,我就等你。可是现在真的太晚了,而你坐了几小时飞机,也需要好好休息。” 暮伟愣了一下,随即赶忙解释:“小丽,你别误会,我是说我睡偏房,你睡主卧。” “太晚了,暮伟,我明天还要上课。”说完,梅小丽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出门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急匆匆地拦下一辆车。 暮伟手忙脚乱地抓起外套和鲜花,冲出门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小丽,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看,我车都叫好了。”梅小丽轻言细语地说。 暮伟凑上前去,从后背抱住她的腰,近乎哀求地说:“小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吗?今天在飞机上我眼前全是你的影子,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今天留下来陪陪我?我明天送你回学校。” 梅小丽用力推开他,挤着笑脸语气坚定地说:“太晚了,暮伟,我已经叫车了,我明天还要上课了。”说着,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笑着向暮伟挥手道别。 暮伟不甘心地向前走了两步,拍着车门,叮嘱道:“记得明天晚上 6:30 我请你吃饭。”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暮伟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笼罩着他。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她似乎在刻意逃避他,即使以前他们吵得再凶,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难道是和那个男人有关? 他想是要加快步伐了,因为即使她和自己在一起,表面上身心愉悦,内心却是心神不宁,难道她还对那男人恋恋不舍。 夏文飞看着他们消失在夜幕中,如释重负,终于喘了口气。 阿四眼巴巴地看着夏文飞,眼神中充满期待:“少爷,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要杀掉暮伟吗?这样的话,梅小姐就可以回到你身边。” 夏文飞照着他的屁股踹了过去,没好气地说:“在黑社会混了两年,就只知道打打杀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轻易取人性命,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早上,被闹钟吵醒的她,像只慵懒的猫,关掉闹钟后,又如软泥般趴在床上,继续沉沉睡去。张淑芬和陈琳早上刷完牙,轻声唤醒梅小丽,然后轻轻关上门,去上课了。 梅小丽懒洋洋地看着闹钟,又趴在床上。她现在觉得,其实当市长家的女儿也挺好的。那个校长表面上对她们一视同仁,可背地里却对她点头哈腰。人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即使自己偶尔不上课,只要成绩提上去了,徐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 暮伟现在追得很紧,可是如果他今天晚上向自己表白,自己该如何应对呢?如果答应了他,那么自己和夏文飞就再无可能了,想到那天在商场看到他那颓废的情景,她心里就一阵刺痛,他那么骄傲一人,能出现在那里,也实属意外,以后估计不会再出现吧,此时她的心如被尖刺刺穿般疼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想到这睡意全无。 情侣餐厅内,宛如城市中一座弥漫着爱意的梦幻城堡。一踏入这里,仿佛踏进了一个童话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甜如蜜糖的恋爱气息。柔和的灯光如同轻纱般洒在每一个角落,将整个空间装点得如梦似幻,美不胜收。餐厅的布置充满了浪漫元素,粉色的轻纱如同天边的云霞,轻柔地飘荡着。白色的花束交织在一起,点缀在餐桌上,为每一对情侣营造出一种甜蜜而浪漫的氛围。墙上挂着精致的画作,每一幅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爱的故事。轻柔的音乐在耳边缓缓流淌,如同恋人们的私语,让人沉醉其中。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环境中,情侣们或低头私语,或相视而笑,彼此间的情感在无形中得到了升华。他们品尝着美食,分享着彼此的喜悦。 暮伟早早地坐在餐厅里,时不时地瞅瞅手表,心里想着:“应该快到了吧。”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梅小丽就缓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梅小丽轻言细语地说:“暮伟,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路上太堵啦!” 暮伟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梅小丽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地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好看!”暮伟咧开嘴,笑意盈盈地回答。 梅小丽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翻领衬衣,外套是紫色 v 领开胸毛衣,脖子上还系了一条小巧的丝巾,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身后,下身穿着黑裤,整个人看上去皮肤白皙,清纯可爱。 暮伟则穿着白衬衣,休闲蓝色外套,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气质温润如玉,干净又斯文。 暮伟请梅小丽坐在他对面,点完菜后,又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你看,求神拜佛还挺灵的,连老天都在帮我,我们穿得像不像情侣装呀?” “真的哈,暮伟,我们就像约好的一样,你的头还痛不痛?腿还疼不疼?有没有上药?会不会留疤啊?你怎么那么傻啊?”说着,她的手轻轻地在他的伤疤上抚摸了一下。 暮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把她的手贴在脸上,温柔地说:“不痛,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梅小丽感动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泪花:“暮伟,你真的太傻了。” 暮伟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精美盒子,推到梅小丽面前,微笑着说:“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梅小丽打开首饰盒,一条铂金项链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暮伟,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他们互相推辞了一会儿,暮伟起身,欲将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他上前解下她的丝巾,梅小丽羞涩地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暮伟,我自己来。”说完,她有些慌乱地接过他手中的项链,装进首饰盒,塞进包里。然后,她从包里拿出新买的剃须刀和领带,推到他的面前:“暮伟,你看看喜不喜欢?” 暮伟微笑着望着她,心中一阵欢喜。他还以为她昨天对自己那么冷淡,是因为没有感觉呢,原来她还为自己买了礼物,不禁心花怒放,心如鹿撞。 就在这时,一位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迈着大长腿,步伐稳健,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他扫视了一下桌子上的两人,然后径直找了一个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背对着坐了下来。 暮伟拿着领带,兴奋地说:“能帮我系上吗?”说着,他走上前去。梅小丽轻柔地为他扣好衬衣上面的扣子,打好领带,细心地塞进毛衣里,用手抚平了一下。 恍惚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她为夏文飞系领带的画面,那个人眼神深情地望着自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暮春风般温暖,令人着迷。她一时愣了神。 暮伟向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嘴角慢慢地贴近她的唇角,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喷在她的脸上,他的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暮伟的吻缓缓地贴上她的唇,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暮伟,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暮伟怔了一下,呆愣在原地:“快吗?我们认识二十年了,是你心里还有他吧。” “不是的,暮伟,你看这里这么多人。”梅小丽慌乱地环顾四周,试图掩饰内心的慌张。 虽说每个小桌之间的情侣间隔墙不高,但如果站着亲吻,还是会被别人看见的。 暮伟只当是她害羞了:“对不起小丽我太投入了,没考虑这些。” “小丽,你还记得小时候都是你追着我跑,一口一个暮伟哥、暮伟哥地叫着,我那时候真的觉得你好烦。上幼儿园时,我叫你不要说认识我,可是你还是暮伟哥、暮伟哥地叫着,其他小朋友都说你喜欢我,还说你长得太丑了,我觉得好丢人,就再次警告你,不要靠近我。放学的路上,你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却又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时间长了,我又有点于心不忍,我从口袋里拿出糖塞在你嘴里,看着你吃得满嘴都是,可爱极了,我拿手帕给你擦嘴巴,你却说暮伟哥你也嫌弃我对吗?可是我好孤独。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于是,表面上我们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没人的时候,我们又和好如初。” “久而久之,班上又转来一位漂亮的小女孩,我与她整日如胶似漆。而你,犹如甩不掉的小尾巴,亦步亦趋。我们常常捉弄你,将你的笔折断,把你的作业撕毁,害得你无法交作业而遭老师训斥,还把泥巴涂在你脸上,弄脏你的衣服,甚至将你推倒在地。你总是木讷地望着我们,但放学路上,你依旧屁颠屁颠地紧跟着我们。” “有一次,我们爬上树,你傻乎乎地在下面看着。我扬言你若能爬上来,我们便与你玩耍。岂料你竟当真,奋力攀爬。这时我伸手去拉你,却未能拉住,你不慎跌落,后背磕到石头上,鲜血直流。我心如乱麻,赶紧将你带回家,为你止血,包扎纱布,并嘱咐你切勿告知你父母,否则我定与你断交。然后我坐立不安,只等你妈前来兴师问罪。” “后来,无论你妈如何盘问,你都守口如瓶,坚称是自己受伤。你妈怒斥你愚笨,还狠狠地揍了你一顿。自那以后,我深知,你便是我的最好的朋友。” “后来,我们一同踏入小学,在学习上齐头并进,在班级活动中携手合作,上学放学形影不离,亲密得如同一个人。那时的你总是忙碌不堪,繁多的家务让你连早饭都来不及吃,而我总会提前在上学的路上准备早餐等待你。星期天,你妹妹喜欢如小尾巴般紧跟着我们,而我们总是设法甩掉她。” “然而,有一天,你却孤零零地蹲在地上哭泣,泪眼汪汪地说着今天是你的生日,却没有人记得,在他们眼中只有那两个女儿,你做什么都昰错的,于是,我赶忙让司机为你买来蛋糕,我们一同欢庆生日,许下美好的心愿。” “还有一次,你的父母带着姐妹出国旅游,将你留在家中,你伤心欲绝。我则让司机带我们去逛商场,畅玩电子城,给你买很多礼物。从此,每年夏天的暑假都成为了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因为那时没有人约束你,你自由自在,也无需操劳诸多事务。每年的家长会,你的父母都未能到场,我的父母则充当起你干爹干妈的角色,那时候的我们,天真无邪,两小无猜,真是开心极了!究竟是什么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呢??” “后来,你有心事也不跟我讲,总昰闷闷不乐。有事也总喜欢自己扛,我望着你忧心忡忡的样子替你干着急。小时候你爱哭,我常常把你逗笑。长大后你不理我,我常常把你弄哭,我怕你忧郁,怕你崩溃。即使你讨厌我,我也在所不惜。小丽我妈伤害你,我再次跟你道歉,你原谅她好吗。” 夏文飞垂着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手指深深陷入掌心,眼角似有一颗泪要滚落出来,他迅速用手接住:“好感人的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原来还有后续。但这与我有何干系?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无意去做一个好人。好人往往让自己吃亏,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还让我成全?我成全了别人,又有谁来成全我?我今天就是来搞破坏的,即使无法拆散他们,也要成为卡在他们喉咙之间的一根刺,让他们如鲠在喉。” 梅小丽那纤长的睫毛上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宛如一颗颗易碎的水晶:“暮伟,对不起,以前的许多事我记得都不是很清楚了。我全都忘记了。”或许是有些事情回想起来太过痛苦,所以她选择将那些好的坏的回忆统统丢弃。 暮伟继续说道:“还有,我喜欢你,我对你的喜欢并非一朝一夕,我喜欢了你将近二十年。我还想爱你八十年,甚至生生世世都想与你相遇。” 夏文飞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宛如伯乐相中千里马一般:“北大的才子情商果然颇高,先是来一波回忆杀,恩情与爱意交织,然后趁机表白,如此一来,即使想拒绝,也难以启齿。然而,这又如何?不过是我玩腻了的把戏罢了。” 第60章 是你逼我的 梅小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但她的手却紧紧攥着那已经变形的裤子,犹豫不决。 此时,暮伟站起身来,缓缓靠近她,坐在同一条板凳上。梅小丽紧张得如惊弓之鸟,猛地站了起来:“暮伟,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暮伟一把将她拉回椅子上,调侃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们小时候脱光了一起洗澡都不害怕。” 梅小丽的脸瞬间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臊红一片:“暮伟,那时候我们还小,懵懂无知。”回想起那时,刘妈和暮伟家的佣人相熟,天气炎热时,大人们在一旁闲聊,便将他们两个小不点扔进澡盆里任他们嬉戏打闹。 梅小丽磕磕巴巴地说:“暮伟,阿姨……阿姨她肯定不会答应的。阿姨她肯定会责备你的。” “我妈小时候把我打得遍体鳞伤都管不住我喜欢你。长大了就更管不了我了。” “暮伟,你说阿姨打你,阿姨为什么打你呢?” “还不是为了你,那些男孩子太讨厌了,纠缠你,说你坏话。十六岁时,你带领班上女孩子跟别的班 pk 打排球,那一跳跃,落下来时,惊鸿一瞥,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宛如仙子下凡,惊艳了无数男生,然后你就被她们纠缠。我只能一个个去收拾她们。你知道吗?他们写的情书统统都被我交到了教学楼办事处。”暮伟得意地说道。 “暮伟,你可真损呀!谢谢你,谢谢你在背后为我默默做了这么多。” “我不需要你对我谢来谢去,我需要一个男朋友的名份,这样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你了。”说着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背,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摸着她的头。 梅小丽像只受惊的小鹿,拘束不安地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暮伟,如果我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会,不要说一件,十件我都可以原谅你,我是说大事十件,小事无限。不过,我的小丽做事这么小心谨慎,又怎么会犯错呢?”说着嘴巴慢慢凑近,深情地闭上眼想要亲吻她。 梅小丽用力推开他:“暮伟,这样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 “你要准备什么?你不会还对他恋恋不忘吧?夏文飞他真的不适合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就是图一时新鲜,他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夏文飞他不是那样的人。”梅小丽激动地争辩道。 “小丽,我记得那时候,你喊他老师的,现在直呼其名,你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暮伟,不是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好吗?” “小丽,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不适合你,你只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们的那个圈子根本容不下你。商人的品性就是追逐名利,阴险狡诈,而你又是这么单纯、善良。我看他也不是个善茬,他能吸引你,也同样可以吸引别的女人,而且以后他经常要出门应酬,这样即使你们在一起,当你没有了新鲜感,容颜不再,他就会被外面的小妖精勾引,到时候他会厌烦你,抛弃你。” “然而我不会,咱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知根知底,即便你以后容颜不再,我对你的爱依然如初。而且我经营的一家电子商务产品正在盈利,以后交由你去经营。我会考公务员,从政,你从商,将来我们强强联手,珠联璧合,岂不美哉。”暮伟口若悬河,憧憬着未来的蓝图。 “呸!” “这个暮伟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没想到竟然喜欢在人背后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继而又打起感情牌,最后又花言巧语,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自己也绝非善类!嘿!这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可是,我妈绝对不会同意的,我妈和你妈向来都是死对头。” “你妈同不同意无关紧要,问题是你是否想和我在一起,你看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吧。小丽,我比他更适合你,你想想你要是失去了我,还能去哪里找这么爱你的男人。”说完,他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黄色的护身符,轻轻放在小丽手上。“你看,这是我为你求的护身符,我跪着求了四个小时,你知道吗?中途我裤子都磨破了,腿也受伤了,头也磕破了我本想放弃,但眼前浮现出你的影子,我就信心满满。现在连菩萨都被感动了,难道还没有打动你吗? “呸,真不愧是北大的才子,他深知梅小丽成长的环境,从小就缺乏安全感,然后挑拨说我会如何如何花心,最后吹嘘自己是如何如何痴情,如何如何能给她安全感,甚至连菩萨都成了他痴情的道具。菩萨要是真能显灵,那么多人还努力个什么劲,都去求神拜佛好了。可偏偏那丫头却偏偏信命。真是看了一出好戏,不过碰到我,我偏要把他这出好戏搞砸。暮伟,好戏才刚刚上演。”夏文飞静静地沉思着,嘴角里慢慢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眼角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梅小丽眼含泪水接过护身符,细细地打量着,内心却像波澜壮阔的大海一样,思绪万千。 “暮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暮伟趁热打铁把她拥入怀中,温和地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是我女朋友,将来是我老婆。”说着,他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又在脸上亲了一口。见她没反应,他扳过她的脸,和她深情对望:“小丽,你有没有喜欢我,哪怕一丝的喜欢都行,我才不觉得自己像个傻子,默默地做了这么多。” 梅小丽对视着他的目光,心中百感交集。说没有一丝不喜欢是假的,但若说不感动,同样也是假话。 此时,她有些恍惚,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以及他曾经说过的话语:“你的嘴被我亲了,以后就是我的了,以后不许别的男人再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感到一阵阵撕扯隐隐作痛。 那个男人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吧。可为何自己还会时不时地想起他呢?此时梅小丽不禁有些自责,她深知自己不应该这样,既然已经选择了暮伟,就应该全心全意地去爱他,而不应该与那个人再有任何牵连。梅小丽缓缓地、静静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暮伟的亲吻。就在这时,一滴晶莹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分不清这究竟是因为感动还是内心深处的那份遗憾。暮伟的嘴唇缓缓凑近,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落下。 就在两人即将双唇相接的时候,一股炽热的力量突然从颈部袭来,暮伟毫无防备地被抓起后背衣领扔到了一旁。他脚步踉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待他回过神来,只见夏文飞已经挺直了后背,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与梅小丽并肩而坐。他的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暮伟和梅小丽同时惊愕地望着夏文飞,梅小丽更是猛地站起身来,嘴巴张得大大的,磕磕巴巴地问道:“夏文飞……你……你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文飞一把扯住坐下,“怎么?我不能来吗?” 暮伟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要凸出来一般,满脸涨得通红,拳头紧紧握起,带着满腔的怒火朝着夏文飞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狠狠打去。然而,夏文飞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随意地伸出手,便牢牢抓住了暮伟的拳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动手之前最好先想清楚,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请不要自取其辱。”说罢,他松开手,轻轻一甩,暮伟便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梅小丽惊恐地尖叫道:“夏文飞,你究竟要做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匆忙站起身来,准备伸手去搀扶暮伟。 然而,夏文飞站起身用手指狠狠地戳在她的脸上,怒不可遏地吼道:“如果你还想相安无事,就最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你的嘴!”接着,他微微颔首,朝着对面的椅孑示意暮伟坐下。 他们之间的吵闹声迅速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一道道好奇的目光纷纷投来。 夏文飞突然改变了语气,轻柔地说道:“暮伟,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暮伟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尤其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此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他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你还有什么可聊的呢?你们不早就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我们好好吃个饭,为什么每次都要跑来搅局呢?” “我们,你确定??”夏文飞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上下打量着暮伟,把暮伟盯着直发毛。 “你到底想干吗?”暮伟吼道。 梅小丽也满脸诧异地用疑惑的眼神凝视着他。当她看到夏文飞那坚定而锐利的眼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心虚感。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夏文飞,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吗?” 夏文飞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语气温柔地说:“你发小回来怎么不早说,让他吃着这个菜显得我们多招待不周。”说着拿起菜谱又加了几个大菜,点了两瓶拉菲红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这直接把她们俩搞懵了,面面相觑。 “小丽,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暮伟盯着梅小丽。 梅小丽心虚地摇了摇头,顿了顿,接着道:“夏文飞,我们结束了。” 夏文飞接过菜盘,正一盘盘地摆好菜,听到这句话,他的手顿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他突然拿起一双筷子,狠狠地丢在盘子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他压低声音,怒喝道:“梅小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要我把你做的丑事都抖出来吗?” 梅小丽突然怔愣住,宛如雕塑般呆滞地望着他。 暮伟则惊愕地望着天真无邪的梅小丽,诧异问道:“小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拿捏了吗?” 梅小丽心乱如麻,慌乱地说:“暮伟,我们走吧!”说着绕开夏文飞的腿,拉着暮伟的胳膊,想要离开。 “小丽,你说清楚为什么这么怕他呢?” “不是,暮伟,我只是不想她来打扰我们。”梅小丽心虚地说道。 夏文飞嘴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瞥了他们一眼,也没再说话。 暮伟却不服气,双手撑在桌子上,对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夏文飞,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劳烦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破坏我们的晚宴。你能要点脸吗?分手了,还纠缠不休?” 夏文飞站起身,甩了下头,又轻轻点点头,双手搭在桌子上,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的眼睛:“你倒是要脸,原来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干着不入流的事,背后说人坏话,挑拨离间,挟恩图报,你有脸。” 暮伟大声叫道:“你偷听我们说话,我们是青梅竹马,你一个外人懂个屁。” 夏文飞也不甘示弱:“我无需偷听,既然是青梅竹马的感情,你紧张什么?还是担心感情不够牢固吗?” “真是无理取闹!太扫兴了!”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要走。 夏文飞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抖动着脚,大声喊道:“暮先生,抱得美人归,就不能把账结一下吗?怎么着也得注意一下君子风度吧!” 他这一声不高不低,正好把服务员引过来,也引起了旁边坐着吃饭的客人的注意。 这时候服务员走到暮伟跟前:“请问一下,谁买单?” 他们俩男人互指,重声道:“他~” 餐厅内,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落下来,音乐顿时停止,餐厅内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这是要吃霸王餐的节奏呀。” “可不就是吗?” 暮伟牵着梅小丽的手,走到夏文飞面前,小声说道:“你今日搅乱我们的饭局,你点的餐,凭什么要我买单?你可真卑鄙呀。” 夏文飞潇洒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把她留下来,单我全买,既然抱得美人归,又不想花钱,那不是想白吃白嫖。” 餐厅内一阵嘲笑声传来,梅小丽的脸羞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一表人才的夏文飞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说出了这样的话,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她丢不起这个人,催促着暮伟买单。 暮伟掏出钱包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很不服气,凭什么他点的餐也要自己买单,凭什么那个人每次都会过来搅局打扰她们的雅兴。 就在这个时候,夏文飞却突然走上前去,按住他掏钱的包,冷笑道:“暮伟,这顿饭你真的愿意请吗?你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暮伟正好有气没处发,用力摆开她的手,大声吼道:“你他妈的,不要假惺惺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夏文飞“啧啧”摇了摇头,怪声怪气地说:“暮伟你还是太年轻,你还是不太懂她,她把我们当猴耍,你能接受吗?要不我告诉你事情的一切。” “不要”梅小丽脱口而出。身体蜷缩了一下。 暮伟望着眼神闪躲的梅小丽,对她摇了摇头,又笑着点了点头,抓着她的手,温柔地说:“小丽,我无条件相信你不会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来。你胆子这么小,做事又谨慎,我说了的,你即使做错什么,我也会无条件包容你,爱你。你不用怕他,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说着,拉着她的手坐在桌前,说道:“夏文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暮伟此时只想把事情快点解决,他可不想每次过二人世界都被她打扰。 夏文飞看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他本想挑拨离间,没想到却被喂了一嘴狗粮。 夏文飞不紧不慢地说“你问问看,你的那个宝贝青梅上个星期六在干吗?” 暮伟直勾勾地盯着梅小丽,看得她心里直发毛,继而结结巴巴地说:“上个星期天,我和夏文飞去画了画。” “只是画画吗?梅小姐,看来你一点都不诚实。”夏文飞露出了讥讽的表情。 “夏文飞,你到底想干吗?”梅小丽吼道 夏文飞慢悠悠地说道:“当然是想见证一下你们情比金坚的爱情。” “那我来告诉你吧!我们去画了画,然后在花丛中追逐嬉戏,然后紧紧抱在了一起,她被我压到了身下……” 暮伟的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焦躁地说:“然后你们怎么样??” 夏文飞讪讪地说:“然后她推开了我。” 暮伟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豆大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眼神中流露出怒意,但还是温柔地望着梅小丽,表明的意思不言而喻:我说过我会无条件相信你的。接着,他的眼神充满挑衅地对着夏文飞说道:“那谢谢你呀!夏先生,谢谢你照顾我女朋友。”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接着又说道:“你问问她星期天,我们又去干了什么?梅小姐,你是让我讲,还是你自己讲出来?” 梅小丽噌地一下站起身,用手指着夏文飞,怒不可遏地说道:“夏文飞,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说着,她牵着暮伟的手就要走。 夏文飞也不甘示弱,回怼道:“那还不是被你逼的,我说过的,别惹恼我。” “想走?梅小姐,是怕了吗?” 暮伟对她露出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想知道,星期天,你们又干了什么?” “我们吃了饭,看了电影,然后接了吻……暮先生还想听下去吗?” 暮伟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说道:“你们看电影?接吻?” “还有呢……” “不要……” “上床……” 两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暮伟难以置信地望着梅小丽,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和他上床了。 梅小丽脸上青了白,白了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此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犹豫了很久,终于开了口:“暮伟对不起,我确实和他上床了。” 第61章 两个疯男人 暮伟双手插进头发里,只感觉头皮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又麻又痒。脸色苍白如纸,他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只感觉天旋地转,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他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像发了疯一样地摇晃着:“是他逼你的对不对?是他引诱你,强迫你的,对吗?或者你们根本没有……只是他用的反间计?”暮伟一口气丢出了很多问题。 他的眼眸像钉子一样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她被吓坏了,一向好脾气的暮伟,眼睛猩红,此时像是要吃人,她害怕极了,梅小丽身体下意识地瑟缩着。她只看见过夏文飞发火的样子,但是暮伟发起火来更加可怕。 她像风中残烛一样被他摇晃着,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连日来的感情折磨,使她没睡过一个好觉。她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可是伪装好累呀!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不用再装了。 暮伟抹了一把眼泪,换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他努力地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他怕把她吓坏,又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你说那不是真的对不对,那不是真的,你只要说我就相信你。” 梅小丽用力地推开了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眼眸望着他,嘴唇嗫嚅着,欲言又止。 暮伟终于失去了耐心,失控地吼道:“快说呀!”她吓得身子一颤,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着脑袋,面色惨白。 他的喊声再次引来了食客的关注。 暮伟咽了下口水,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心态,眼眸腥红温柔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只要你说没有的事,我就相信你。” 夏文飞一道锐利的目光像剑一样投过来,让她不由得又颤抖了一下,此时她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不,暮伟,他说的是真的。”梅小丽一字一句道,似有千斤重。 暮伟只感觉天旋地转:“是他逼你的对吗?或者是他强迫你的对吗?” 梅小丽哑然无语,顿了顿半晌:“暮伟,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 暮伟气急败坏地说“好好说,你都跟他上床了,你还要我跟你好好说?” “暮伟,你听我解释。” 暮伟抓着头发,一副非常难爱的样子大吼道:“解释,我不想听。” “那么,暮伟,我们不合适,就当普通朋友吧……挺好。”梅小丽眼含着泪说道。 “普通朋友。我爱了你二十年,我们就只是普通朋友。”暮伟心有不甘地望着她。 此时他在哭,她也在哭,两人蹲下身对望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哭泣。 “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下吧。”暮伟抹了一把眼泪,也替哭得泪水人儿一样的梅小丽抹了一下眼泪。他是爱她的,看到她哭他就心软,他不敢再说一句重话,他知道,他此时更应该冷静下来,听她把话说完,她一向做事有分寸,那一定有原因或者不得己的苦衷。那个夏文飞阴险狡诈,他分明是想拆散他俩。他怎么会如他所愿。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彼此为对方擦拭着泪花。她微微垂下眼帘,那一瞬间,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柔美而清新。而他的泪眼中则挂着幸福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此时,两人的心紧紧相连,眼角挂着酸涩的笑。 夏文飞此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看着他们如此亲近,又被他们狠狠地秀了一把恩爱,而自己就像一个不速之客或者搞破坏的第三者。这就是青梅竹马感情的威力,即使遭遇外界的阻力,两颗心依然能紧紧相连,这是他这个后来者无法做到的。 就在这一刻,他的内心好像被无数细针同时刺穿一样,痛得无法呼吸;又像是被熊熊烈火焚烧,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伤了他的眼睛:“好一对恩爱有加、两小无猜的恋人啊!原本我还打算破坏你们,没曾想反倒成就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让你们的心紧密相连,真是天大的讽刺呀!”夏文飞暗想道,一边用手指轻轻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仿佛那是从他心底流淌出来的鲜血一般。 然而,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向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事已至此,那就让我来好好检验一下你们坚如磐石的爱情吧!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颜面尽失,那不如索性豁出去了,让这场风暴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所谓的绅士风度了,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一张桌子上,目光如炬,仿佛两道闪电,死死地盯了一下梅小丽,又盯了一下暮伟,把他们盯得浑身发毛。然后又哈哈地发出了一阵怪笑。 暮伟厌烦地盯着他:“夏文飞,你看你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能拆散我们,是不是很失望,告诉你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就是杯捂不热的温开水,即使你把她哄上床,也不见得会做出什么男女之间的事来。因为她很保守的。” “是吗,那么梅小姐你能解下你脖子上的丝巾吗?是不是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文飞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梅小丽忍无可忍地怒声道。 “哦!你忍我,难道不是我忍你吗?你做的龌龊事,为什么不能让暮伟看看。” “什么?”暮伟死死地盯着她,他突然发现,她昨天和今天脖子上都带了一条小丝巾,难道真如他所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暮伟上前欲想扯掉她的丝巾。 梅小丽惊呼“暮伟,不要。”暮伟上前的手顿停止。 夏文飞一旁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说:“她当然不敢给你看,那是我们爱的见怔。梅小姐,你就大大方方给他看看,看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说完一阵阵哈哈大笑。 夏文飞带着得意的表情在暮伟耳边小声嘀咕道“还有,暮伟那天在床上,她仿佛真的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她的祈求就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内心的欲望。暮伟,你不会介意吧!” 暮伟一拳挥出,夏文飞却似早有预料般侧身闪过,暮伟这一击落了个空。夏文飞耸了耸肩,撇了撇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 他那一副样真的有点欠揍。梅小丽的眼圈湿润,眼角微红,她用那嗔怪的眼神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夏文飞,你真是卑鄙得无药可救!你不得好死。” 暮伟气急败坏,一把上前扯掉丝巾,一瞬间傻眼了,梅小丽脖子和锁骨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他又走上前,刺啦撕掉她的上衣胸前一片。她“啊”的一声,护住胸前,暮伟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拼命地摇晃着她:“原来你真的和他睡了,我那么相信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暮伟哽咽地说“你记得吗?昰你答应……等我回来的,如果……如果……如果不是你点头答应让我回家给我妈庆生,我根本不可能会去,自始至终我都将你视作生命中的首位,而你呢?……你怎能这样辜负我……我对你的一往情深。就在我在寺庙为咱俩的美满生活祈福之际,你居然和那家伙躺在床上……。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你究竟有没有心啊?你的心肠难道是铁石铸就的不成?”暮伟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泪水宛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毫无顾忌地奔涌而出。仿佛要凭借这番哭诉,将内心所有委屈都向她讨要回来。 梅小丽被暮伟晃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脚步踉踉跄跄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满心都是愧疚之情,口中不停地道歉:“暮伟,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她用双手紧紧护在胸前,那件被扯烂的衣裳在周围众人的注视下,更显狼狈。 “啍,“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暮伟怒发冲冠,一把将桌子掀翻。梅小丽走到暮伟跟前,一边拉扯着他的胳膊,一边不断地道歉,同时又护住他那要走光的胸前,内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这时候,餐厅的经理带着六名保安如疾风般迅速赶来:“谁这么大的胆,敢在我这搞破坏。”餐厅里顿时人声鼎沸,喧嚣声四起。 一些人看事不嫌事大,在那指指点点,叽叽喳喳:“那女人真不要脸,一脚踩两只船,现在事闹大了,看她如何收场。” “是呀,是呀,听说那女人还跟别人睡了,真不要脸。嘘嘘!小点声。” “怎么有这不要脸的女人,是搞钱的吧。” 梅小丽紧紧抱住身体全身颤抖着,眼泪像决堤的珠子颗颗滚落,胆怯、屈辱、恐慌一起向自己袭来。 高一声低一声不堪入耳谴责的声音在耳边轰鸣。梅小丽那原本白白净净的脸,此刻变得像纸一样白。她抹了一把眼泪走上前去,礼貌地跟经理打招呼,轻言细语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有一点私人的恩怨,需要处理,今天对餐厅造成的损失,你们列一份清单出来,我们都认。”然后又向众人诚恳地鞠了个躬,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让大家看笑话了,打扰各位用餐了,大家都散了吧!抱歉,抱歉!” 众人见她态度谦和,彬彬有礼,认错态度尚佳,一副委屈巴巴的小脸,有的食客态度立变:“小姑娘年纪尚小,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既然她同意买单,那就算了,切莫为难她们。” 有的却不依不饶:“年纪小又如何,年纪小就可以脚踏两只船吗?这也太不成体统了。简直是伤风败俗。” “我没有。”梅小丽辩解道,然而她深知此时此刻她所有的辩解都如螳臂当车般苍白无力。 人群中继续叽叽喳喳:“这两个男人让我选一个也很难啊!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沉稳大气,而且都还长得那么帅气,看一眼都大饱眼福,更别说共结连理了。”另几个女生却带着花痴的眼光投向两个帅哥。 “确实如此!”一群人向来喜欢看热闹,一对对都舍不得离去。他们并不担心谁来支付餐费,更想知道小姐姐最终会选择谁,又将如何处理这棘手的问题。 梅小丽的脸涨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提起包就要离开,听到她们的七嘴八舌,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这些男人都是疯子,自己就不该学别人谈什么恋爱,以前听妈妈的话挺好的,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挺自在的,现在这事做得让她抓狂…… 可是经理却不乐意了,对着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拦住她不让走:“这位小姐,走之前请把单买了,菜钱加酒水钱加摔碎的碗碟一共三万四千八百三十二元,请付费。” 梅小丽看着手中的账单,三万多,此时头都大了两倍,她望着暮伟那因愤怒而猩红的眼睛,又看看一旁看好戏的夏文飞,目光最终落在了暮伟身上,轻声细语地柔声说道:“暮伟,你先把单买了,我们有话回去说好吗?你看,你也不想我在这丢人是吧。”她知道暮伟以前最见不得她受委屈了,况且她今天把话说到这份上,暮伟一定会心软。 然而今天的暮伟却像中了邪一样,气呼呼地说:“别找我,我没钱,去找夏文飞,听说夏氏集团的太子爷很有钱,找他要钱。” 梅小丽噙满泪水,瞟了一眼夏文飞,又继续哀求着暮伟:“暮伟,别这样,算我对不起你,你今天把账结了,我以后再慢慢还你好不好。” 这句话又引起了暮伟的不满,他的眼中闪烁着泪水:“什么叫你对不起我?你欠我的可太多了,你知道吗?你私生女的事,不是我跟我妈说的,是你爸喝酒时跟我爸说的,我爸又跟我妈说的。我一直把你放在首位,我怎么会去跟她说呢?因为我妈伤害了你,我一直都在努力弥补,因为那是我妈。我不想过多地解释什么来为自己推卸责任,我知道这些年,你误会我才这么恨我,可是我真的很无辜。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你是看得见的呀!为什么我的痴情感动了天,却还是不能打动你?”暮伟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拼命地摇晃着,恨不得把她那颗冰冷的心给摇醒。 梅小丽的瞳孔猛地放大,身体像触电般不由地紧缩了一下,她呆滞地望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你没有跟你妈说?”暮伟的眼睛像充血的公牛般愤怒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 梅小丽瘫软在地,她像个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在众人面前狼狈不堪。她感觉那一双双眼睛都在耻笑自己,但是比起她们的耻笑,良心的谴责更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她的心。她一直以来觉得暮伟的背叛,才让她陷入舆论的漩涡中,原来是自己冤枉了他,那么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她抓着胸口,内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悔恨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颗颗滚落脸颊,掉在衣服上。 夏文飞看着她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像被针扎般隐隐作痛。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 梅小丽一骨碌爬起来,紧紧抱住暮伟,抽泣着说道:“暮伟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你打我,怎么样都行,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夏文飞看着他们抱在一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心里酸酸的,醋意大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头望向暮伟:“暮伟,你就原谅她吧!不是你自己说,大事可以原谅她十次,小事无限吗?那么这是大事还是小事呢?” 夏文飞看似说情,实则火上浇油。 “你给我住口。”暮伟怒吼道。 “哎哟!暮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是我,她把你只是当哥哥。或者最多你们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而我们才是真爱,她真爱的人是我,所以她是经不起我诱惑的,反正她只犯了一次错误,不是还有九次吗?怎么就不肯了呢?你难道没找出自身问题,你一直在挟恩图私,难道你对她的好不是心甘情愿的吗?”夏文飞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同时也在替她解围。 众人似乎看懂了他们的关系,又在那一阵指指点点,不过现在矛头转向了暮伟:“小伙子,人家是真心相爱,既然她们都上床了,你就成全她们,别拿过去的事说事了,也不要挟恩图报。” 另一帮声音又叽叽喳喳:“小兄弟,你既然喜欢她,你就替她把单买了吧,看你穿着也不差那几个钱。”夏文飞今天为了一场好戏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刮了胡子,相比上次的颓废,这次衣装整洁,头发一丝不乱,满眼透露着智慧和精明。 “我为何要买单?他们青梅竹马,把我撇单?他将一桌子菜弄翻,却要我来买单,这是何道理?我可不当冤大头!” 梅小丽深知,他此举乃是对自己的报复。他怎会为她买单?此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此人自私可怕,善于算计,今日之事皆是他所挑起。若眼神可杀人,她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置于死地。 夏文飞不禁打了个寒战:“你看我作什么?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真是令人感动啊!希望你们继续上演这出好戏。” 梅小丽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继续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暮伟。 暮伟此时停止了抽泣:“他不是说你把我当哥哥吗?你不是说你错了吗?那么,你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从今天起,你与他再无任何关系,从此一刀两断,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以后再也不要相见。” 夏文飞怔愣在原地,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深知她完全可以做到。她现在对暮伟满心愧疚,他现在让她做什么,她都会言听计从。因为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然而,自己对她的爱,对她的付出,她为何可以视而不见?为何可以如此践踏?他苦苦哀求他她留下的眼神,他可以视若无睹。他颓废不堪的样子,她也可以视而不见,既然爱不成,那就成为她最恨的那个人,至少还可以让她牢牢记住自己。那若她以后不再与自己相见,自己是否能够接受?想到此处,他不禁心生后怕。 第62章 天之骄子 暮伟一把将梅小丽拽到夏文飞面前。梅小丽紧咬牙关,抬起头,她心里明白,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男人搞出来的。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都怪自己遇人不淑。她所受的屈辱,必须要找他讨要回来。为什么已经分手了,还纠缠不休。还要算计她。她咬着下唇,一步步向他逼近,而他却一步步地向后退,甚至一脚踩空,差点跌倒。她不禁冷笑一声:“夏文飞,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不是很嚣张吗?哦!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的面子,你那大男子主义的面子。” 是的,夏文飞不禁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自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以为他是怕丢了面子。但其实他是怕她说出那句未说出口的话,怕她不再与他见面,那自己想她了该怎么办?她要是离开了他,和暮伟两人双宿双飞,那自己又该如何是好?他连连后退,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食客们看到事情发生了反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剧情的进一步发展。 昔日,她望着他的眼中满是星辰,此刻,她的眼中却尽是厌恶。 夏文飞的嗓音低沉而又坚定说道:“梅小丽,你这个骗子,你可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你曾说过你不会离开我,可如今你却未能遵守。你的竹马归来,你便舍弃了我吗?” 所有的一切都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夏文飞,你女友弃你而去,那是她的损失,选择我吧,我很容易养活,只要有口饭吃便足矣,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夏文飞,你若有任何困难,尽管告知于我,我会与你一同承担。夏文飞,你还有我,即便所有人都离你而去,我也绝不会离开你。” 梅小丽抬头凝望着他,他的眼中好似一片支离破碎的星空,落寞,孤寂,不甘。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流血。 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心痛如绞,原来受伤的不仅是她和暮伟,那个男人也受伤了。那个在她困难时向她伸出援手,说愿意和她一生一世,给予她温暖的男人,原来是自己失信于人了。 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如被封印般始终说不出口。 梅小丽再次抬头对视着夏文飞的眼睛,他的眼中全是泪水和委屈。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垂,厚重地抖动着。夏文飞摇头,却凝视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要说出口的话,眼里噙满泪水,却故作坚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在呼唤她沉睡的爱。 她惊呼一声“不要。”不禁脚步连连后退了几步,扭转头她不要说出绝情的话,也不想和他分手。 暮伟忍无可忍,又一把将她拽到他面前:“怎么,舍不得?记得他怎么说你的吗?他说昰你求着他要你的。他说你为人不检点。你又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你说你错了,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他,让他从你的视线消失,永远不要再看到他。” 梅小丽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夏文飞饱含深情的目光,不由得心收紧,颤抖了一下。她的心隐隐作痛,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再次证明,自己离不开这个男人。 她蹲下身来,捂着胸口不由得抽泣:“暮伟,不要逼我好不好,不要逼我,我的心承受不了。” 暮伟面沉似水,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抓了下头发:“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守护了二十年的女人,竟然用看着别的男人的目光告诉我她承受不了。多么可笑?那我呢?我做了这么多,为何你要视而不见,装聋作哑,我真是太贱了。”暮伟面无表情地冷笑着。 接着又说道:“他果然没说错,你们才是真爱,我是哥哥,真是可笑至极。” 他此时像个木偶,机械般地往外走,却被服务员一把抓住胳膊:“先生,请买单。” 暮伟面沉似水地掏出了卡,今天太丢人了,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为什么青梅竹马的爱情比不过空降,他此刻像个行尸走肉,只想快速逃离此地。 夏文飞看了下暮伟落魄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抓住暮伟的手:“暮伟,我来吧。” 暮伟用力甩开他的手:“不必惺惺作态,离我远点,我看到你就烦。” 夏文飞拿出他的卡:“我们还是各付各的吧,我付大头。” 暮伟付完账,满脸怒容,气冲冲地向外跑去。梅小丽看了一眼夏文飞付钱的背影,急忙追随暮伟而去。到了门口,她从背后紧紧抱住暮伟:“暮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暮伟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他艰难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说出的话也不知所云:“你确实对不起我……你不仅肉体出轨,连精神也出轨了,可你没有错,毕竟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并没有错。只是我为我这二十年的真心付出感到痛心,我一直以来觉得我对你足够好,你就是我的,我小心翼翼地守护你,帮助你,爱护你,爱你胜过爱自己,而你却可以视而不见。但我不会祝福你,我会诅咒你,梅小丽,你会遭到报应的。”说完,他用力甩开她的手,拉开车门,哭着上了车。梅小丽泪眼朦胧,拼命地拍打着车窗。夏文飞也紧跟着站在门口,没有再采取其他行动。 直到那辆车如一阵烟雾般疾驰而去,梅小丽的脚步踉跄了几下,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她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开始拼命地朝着车尾追去。 她的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暮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吧!求求你原谅我……”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浸湿了她的衣衫。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哀求,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则怔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惆怅。他看着梅小丽远去的背影,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然而,很快他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追了上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 梅小丽的脚步越来越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向着暮伟的车奔跑。她的心跳得厉害,呼吸也带着急促起来,但她丝毫不敢停歇。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到暮伟,让他原谅自己并听自己解释。 可惜,人终究是跑不过车的。最终,梅小丽还是精疲力竭,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烈运动。她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路旁。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夏文飞赶到她身边时,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他急忙抱起她,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唤醒她。可是,梅小丽已经昏迷不醒,毫无反应。 夏文飞只好将她打横抱起,向车子走去。 回到自己家,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给她盖上毛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已干的泪痕。 半晌,梅小丽突然坐起来喊着“暮伟。”夏文飞赶紧上前给她重新盖好毛毯,又把她温柔地抱在怀中,试图缓解她心中的痛苦。 梅小丽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夏文飞惊愕地望着她:“怎么啦,小丽?” “怎么呢?你竟然还问我怎么回事,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把我弄回来做什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暮伟不肯原谅我了,你是不是很高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是说我不该把你带回来吗?你以为我想把你带回来,若不是你晕倒了,我怕你被别人捡尸,我才懒得管你,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活该被人抛弃。”夏文飞反驳道 “如果没有你,暮伟他不会不管我的,他从来都没有这样丢下我不管,也从来没有对我这样心狠过,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就是因为你,暮伟肯定又要误会我们了。”夏文飞捂着自己的胸口,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梅小丽越说越激动,接着说道:“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从一开始你就心怀不轨,听说我想和暮伟试试,你就故意破坏我们,引诱我和你接吻。然后我说我要和他开始,你就引诱我上床,夏老师,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响啊!你其实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只是你的好胜心比较强,你不肯服输罢了。”梅小丽冷嘲热讽地说道 夏文飞被她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我引诱你,难道我们不是互相吸引吗?你和我上床不是你自愿的吗?你说出这样的话,不仅是在贬低我,同时也是在作践你自己。哦!原来你和暮伟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他,和我上床是因为我长得帅,那么小丽,你这样的行为有多渣,多轻浮,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对得起我们对你的一片深情。”此时的梅小丽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没错,她和他争论,从来都没有赢过,此人言辞犀利,不仅甜言蜜语信手拈来,怼起人来,更是毒舌,毫不留情。 讲不过他,也实在不想再跟他继续废话下去了,梅小丽现在只想赶紧去找暮伟把事情解释清楚。 刚走到门口,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她连忙伸手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差点再次昏倒在地。一旁的夏文飞瞥见她这副模样,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时,阿四正巧走进门来,赶紧扶住了小丽,并说道:“梅小姐,其实您走的这几天,我们家少爷茶不思、饭不香的,这几天一直都很想念您呢……” 阿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文飞喝止道:“阿四你给我住口,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会思念她?让她赶紧给我滚远点,别弄脏了我的地方!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她!” 听到这话,梅小丽如蒙大赦般逃离了这个地方。随后回寑室换了一套衣服,她辗转来到了暮公馆。这是一座两层平房的别墅,周围环绕着美丽的花园。她穿过花园,来到门前按下了门铃。 暮伟的妈妈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梅小丽,原本就余怒未消的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打开门,径直走到梅小丽面前,怒斥道:“我就知道我儿子一回来不舒服肯定跟你有关系!不是叫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吗?怎么还敢找上门来!” 梅小丽面色凝重,垂首缓声道:“阿姨,暮伟在吗?我找暮有要事相商,有些事需当面向他解释。” 暮伟妈妈一脸怒容:“你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暮伟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和别的男人上床,我当初真是看走眼了,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还有脸来找我们家暮伟,真以为我们家暮伟是收破烂的。你们梅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妈妈品德败坏挖闺蜜墙角,你姐姐私生活混乱,换男人如换衣服。你妹妹被人玩弄,换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本以为你还比较矜持,没想到也是一路货色,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竟然也跟别的男人上床,现在还有脸来找我们家暮伟。” “阿姨,您说我可以,但请不要骂我妈妈。我爸爸没有结婚,我妈妈有权利追求她的幸福,这并没有错。我姐姐长得漂亮,受人追捧也是正常的。至于我妹妹,她还小,阿姨也没有亲眼看到,请勿妄自菲薄。” “哟!你这个私生女,嘴巴还挺厉害,还学会维护了。我家暮伟说的难道还有假?你那个小妹之前还想追我家暮伟,我家暮伟可看不上她,我家暮伟可是是天之骄子,不像你家小妹冒名顶替草包一个。我家暮伟看不上他,没曾想同寝室的一个男生勾勾手指,买点礼物,花点钱就上钩了。他还哄骗你家小妹偷偷去打胎,最后人家玩腻了,就把她一脚踢开了。我劝你也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怀孕,免得肚子大了,不好看。” 梅小丽一脸茫然,暮伟从未跟她说过他们学校的事情,也不知道小妹的近况。原来小妹占用了她的学籍,不好好学习,却忙着谈男朋友,本来基础差的她难怪学不进去,可是暮伟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 原来,暮伟查到梅小丽的名字可以跟他上同一所大学,满心欢喜。岂料到校那天,才发现她的名字被她的小妹顶替了,顿时怒火中烧。而梅雅丽还一口一个暮伟哥、暮伟哥的喊着,还说喜欢他。而梅副市长和梅夫人居然让暮伟关照他。这世界竟然如此不公,自己苦心谋划一场,本可以和心上人上同一所学校,一起努力一起进步,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没想到被那对恶毒夫妻破坏了。同为她们的女儿,为何要遭受如此不公平对待。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受到如此不公平对待,不禁恨得牙痒痒。当同寑室一个花花公子说要追求梅雅丽时,暮伟没说同意,但也没说反对,但是事后对着梅小丽绝口未提。 而梅雅丽当时为了让暮伟吃醋,假意和那男生相好,没曾想却掉进了花花公子的糖衣炮弹的陷阱中。真是一出好戏,暮伟此时想确实需要好好“关照”她,所以任由事态发展。 这时候暮伟的父亲走出来,他身高一米八几,留着平头,一脸正气,此时正严肃地蹙着眉盯着梅小丽:“小丽,你知道吗?叔叔其实很看好你的,这些年看得出来,暮伟对你的付出,他很喜欢你。今天一回家暮伟就哭,乱摔东西,一边数落你的不是,正好被门外偷听的他妈听见了。你说你做的这些怎么对得起暮伟对你的一片真心。” 暮妈妈此时也在一旁插话:“跟她废什么话,我以前就说他们不合适,就你喜欢把他们放一起凑,坏女人,想起我家儿子为你所做的一切,恨不得把你给撕碎。” 暮伟爸爸大吼一声:“你给我住嘴,那还不是多亏你,他们俩小家伙原来挺好的,就是你横插一杠。” “老暮,现在我可没管,我知道我儿子对那个女人很执着,他在寺庙上香给那女人祈福,一跪三叩首的,我这做娘的疼在心尖上,这个事我是知道的。可是那女人做了什么,这么伤我家暮伟的心,说明什么?说明她骨子里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证明我眼光没错,你不会还要撮合他们吧。”说完,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你上去吧,我心里有数。”暮叔叔低沉地吼了一声。 暮阿姨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心有不甘地抹了一把眼泪,向屋内走去。 梅小丽两眼红肿,哭得像个核桃似的,抽泣着。 暮爸爸走上前去,双手搭在梅小丽肩上,严肃地说:“虽然我很喜欢你,暮伟也很喜欢你,叔叔也没嫌弃你没有读一个好大学,但叔叔依然认可你品性驯良,温文尔雅,甚至认定你会是我们家儿媳妇,但是这事确实是你对不起暮伟,既然事已至此,你们的事就算了吧,你现在这样也配不上我家暮伟,长痛不如短痛,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找他,我家暮伟值得更好的。” 梅小丽默默地走着,泪水不断地滑落。回忆起与暮伟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画面如今已如泡影般消逝,她不禁悲从中来,愧疚之情涌上心头。此时,道路上车辆疾驰而过,她茫然失措,不知该拦下哪一辆车,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眼前渐渐模糊,车影重叠,最终晕倒在路旁。 …… 这时,车子缓缓停在一座满是玫瑰花香的小院子外,阿四走到夏文飞面前,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少爷,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我们在路边发现梅小姐晕倒了,就把她带了回来。您看是否要把她抱进屋里?” 夏文飞皱了皱眉,来回踱步,最终停下脚步,对阿四说:“谁让你们把她带回来的?这个可恶的女人就应该死在外面。你们不是说她去找暮伟了吗?难道是暮伟不要她,她才又回来的?难道暮伟不要她,我就会要她?我这里可不是垃圾收容站。” 阿四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那么少爷,您让我跟踪她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您喜欢她吗?” “我喜欢她?千万别用‘喜欢’这两个字来侮辱我。这个女人不知好歹,根本不值得我喜欢。” “少爷,据我们观察,梅小丽还没有和暮伟见面。但是,她的父母找她谈过话,我们在旁边听到,大概是让梅小姐离开他们的儿子。您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我对那女人倾心相待,她却心有他属,暮伟如此待她,她却不知廉耻地贴上去。我也有我的骄傲,论财力、家世、文凭、外貌、智商、身高,我哪一样不比那小子出色,为何我会输给他?她说那小子是天之骄子,那小子是天之骄子,难道我不是?我亦是人中龙凤。她若要犯贱,就离我远点,不要玷污了我的地方。” “那么少爷,那梅小姐要送到何处?暮公馆吗?” 夏文飞怒不可遏,一脚踹向阿四,口中骂道:“你这蠢货,还想让我成全他们?”阿四却笑嘻嘻地躲开了,小心翼翼地讨好道:“少爷,你说梅小姐频繁晕倒,会不会是怀了您的孩子?要不先把她送到你床上,休息一下。” 这句话又激怒了他:“孩子?我又没碰她,何来的孩子?就算有孩子,也未必是我的。” “少爷,你又骗人,那天下午和晚上你不是和梅小姐在床上……”阿四伸出大拇指比划着。“而且你还撕烂了别人的衣服,还是我去买的,你忘了?” “那才过了几天,就能怀孕?你这蠢货,况且那天我们并未有实质性的关系,说了你也不懂。” “那么,少爷,这孩子是暮伟的?” 这句话再次点燃了夏文飞的怒火:“难道她就一定要有孩子?就不能是伤心过度,或者是气急攻心?” 第63章 兼职 “那才过了几天,就能怀孕?你这蠢货,况且那天我们并未有实质性的关系,说了你也不懂。” “那么,少爷,这孩子是暮伟的?” 这句话如同一颗火星,再次点燃了夏文飞的怒火:“难道她就一定要有孩子?就不能是伤心过度,或者是气急攻心或其它。” “那么少爷,现在把梅小姐送哪里比较合适?” “送医院去吧?让医院给她检查一下身体,检查完告知我身体状况。” 夏文飞又嘱咐了一句:“不要说是我说的,就说是你看见她晕倒,把她送进医院,多少钱回来找我报销。” 梅小丽睁开眼睛,一缕阳光照进病房,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手上还插着针管打着点滴,阿四拿着病历和收费单子走进病房,看着脸上苍白的梅小丽把病历放在她手上:“梅小姐,刚才你在路上晕倒了,我们只能把你送进医院,医生刚才给你抽了血,说你是心中郁结和贫血所致,现在给你打营养针,这是检查的结果。” 梅小丽强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从手边桌子上拿过包包,拉开拉链,突然怔愣住了,她记得自己包里的钱全都给暮伟买东西了,一时间尴尬地说:“不好意思阿四,这看病的钱以后我还你好吗?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张。” 阿四赶忙摆了摆手:“梅小姐,不用给我钱,这钱都是少……”阿四想起夏文飞的话没把话说完,赶紧止口。接着改口道:“梅小姐,你有钱就还,没钱就不用,既然身体没大碍我就回去了,不过回去了,还得多休息,少动气。” 梅小丽回到寝室后,躺在床上伤心郁闷了数日,未曾去上课。她翻检着自己那寒酸的包,此时身无分文,还欠着阿四一笔医药费。尽管阿四让她不必偿还,但欠钱不还毕竟不合常理。如今,她不禁责怪阿四多事,自己不过是晕倒而已,无需做全身检查。如今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要背负阿四的医药费。然而,连日来的思考也让她想通了一些事情,自己与暮伟已再无可能。暮爸爸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能再去打扰他。暮伟离开后,伤心一阵,定会过得更好。但是,自己的生活还得继续。 梅小丽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是否要回家向妈妈要钱呢?可若是碰到爸爸又该如何呢?她想起上次要钱时爸爸说的话,他责备妈妈:“小丽都十八、九岁了,为何还要找家里要钱?她有手有脚,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我们养着她。”爸爸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厌弃。原来,这好几个月没有找他们要钱,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不回家的日子,也习惯了自己不向他们要钱的日子。仿佛已经遗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可是,如果真的遗忘,为何又经常向徐老师和校长打听她的情况? 她觉得,自己得找点事情做了。这几日,梅小丽注意到张淑芬和陈琳晚上回来得很晚。从她们口中得知,她们晚上在做兼职,工资不高,周六、周日还要做一整天,工资仅有六百元。六百元生活费对她们来说足够,然而对梅小丽而言却远远不够,一直以来她所使用的面霜、洗发水、姨妈巾等,无一不比她们的贵,自己早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突然要改变,一时也难以适应,毕竟从小到大,她家所用之物皆是最好的。陈琳也问过梅小丽给夏老师做饭的报酬是多少。梅小丽告诉她们是两千元。她们的眼中当场放光:“夏老师真好,做一顿饭给你两千元,我们累死累活,才拿到六百元,夏老师真是人帅心善。” 陈琳笑着说:“小丽要不你还是回去给他做饭,还可以看帅哥,一举两得那该多好。” 梅小丽摇了摇头抿嘴笑笑也没说什么,回去也不可能,上次那个人在她心里己大打折扣,阴险狡诈、外加自私。但是说实在的,当时他对自己也真的是不错,就差没把钱往她手上塞了,况且一开始她和他也不是很熟,可见他的人品并不坏,可是自己当时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竟然会喜欢他,按条件来说,就像暮伟爸说的,自己配不上暮伟,但更配不上夏文飞,老老实实找个地方打工算了,也不要做白日梦了。 张淑芬沉凝道:“小丽,你可听说?刘敏(那个满头虱子的女生)在外找了个男友,现已搬至校外租房,听闻她还找了份兼职工作,如今穿着打扮颇为阔绰,似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且上次还有个老男人开着豪车来接她,手中拿着玫瑰花。” 陈琳接口道:“那老男人怕是她的情人吧,年龄都足以当她父亲了?” “刘敏衣着如此光鲜,工资想必比我们高吧,要不你去问问。”梅小丽摇了摇头,一个人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昔日那个纯朴的女孩,竟然为了金钱甘做他人情妇,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校园放学路上,梅小丽果然看到有个男人开着一辆豪车在路边等刘敏。刘敏换上了一套漂亮的衣服走出来,令人眼前一亮,整个人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只是身材瘦小。梅小丽拦住了她:“刘敏,这是?”梅小丽指了指那个老男人。 刘敏眼神躲闪,头撇到一边说道:“这是我远方的一个叔叔,我在他那做兼职。” 梅小丽疑惑地问道:“以前没听说你有叔叔,那你叔叔那还需要人做事吗?” 刘敏上下端详着她,见她衣着打扮并不像缺钱之人,遂摇了摇头:“我做的事,你做不来。” 而在远处,那个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那女孩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气质、,都远胜刘敏。男人将手放在嘴边,开始想入非非,要是能将她弄到手……男人眼里露出了猥琐的笑。转头对坐在副驾驶的刘敏说:“她想找事做,为什么不把她弄到歌厅上班,这样你还有个伴。” “她和我不一样,我是想多赚钱把账还清,这样我就不用嫁给那个傻子了。可刚才那个女孩,家庭条件很好,连校长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她是不可能来做这种工作的。” 原来,刘敏也是个可怜之人。她那个弟弟怕她跟人跑了,天天到这里找她要钱,或者逼她回去跟傻子结婚。可如今的刘敏,就如那长满羽翼的小鸟,又怎会愿意回去?她弟弟长得人高马大,一言不合就对她动手。还有她那所谓的母亲,得知她谈了个男朋友,便强行拆散了他们,还闹到学校让别人看尽了笑话。 为了摆脱她们,赚更多的钱,刘敏只能去歌厅上班陪唱,歌厅里又遇到那个像土豪一样的男人,男人承诺让她陪自己,一个月给她两万,按这样算的话,那么刘敏应该很快可以把钱还清,自己就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和幸福。那一刻,刘敏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生活的曙光,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寝室的窗前。陈琳悄悄地走到梅小丽身边,轻声告诉她一个消息:“我听说附近有家咖啡馆正在招聘服务员,你要不去试试看?”梅小丽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犹豫。毕竟,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工作经验,但一想到陈琳和张淑芬都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她便鼓起勇气决定去尝试一下。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大地,梅小丽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咖啡馆。她来得很早,希望能够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当领班出现时,他微笑着递给梅小丽一套崭新的工装,并详细地向她介绍了班前培训和注意事项。梅小丽认真聆听着每一个细节,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努力做好这份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梅小丽逐渐适应了工作环境,她的积极性也越来越高。她用心学习咖啡的制作技巧,热情地接待每一位顾客,用微笑和真诚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咖啡馆内,其中有一个客人很特殊,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儒雅而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看上去三十多岁左右,出手阔掉,他每次喝完咖啡都会附上百元大钞作为小费,而且每次都指定要梅小丽服务,然后点上最贵的咖啡和甜点。起初,梅小丽并不收,但那人却很执着,叫来了领班,表扬梅小丽的服务让他非常满意,领班也给了一百元,还另加一百元给她们买零食。领班也很感激。时间长了,她们都觉得那人对梅小丽有意思,因为他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她们都开玩笑说梅小丽走了桃花运。而梅小丽却不以为然,她觉得是她们想多了,而且自己也没有谈朋友的打算。在众多服务员中,即使穿着紫色和白色搭配的工装,也难以掩饰她那清纯的外表和矜贵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优雅,特别是她那双流波的眼睛,干净得犹如一汪春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每一次前来都会和梅小丽交流片刻,并且依旧会按照惯例给予一定的小费。然而,梅小丽总是委婉地推脱,最终在对方的坚持下才勉强接受。 通过他们的交谈,梅小丽了解到这个男人名叫商明骏,是一位事业有成的商人,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上市公司,生意相当红火。说话间,商明骏递上了一张精致的名片,梅小丽则礼貌地接过来。紧接着,商明骏开出了比现在高出数倍的工资,邀请梅小丽前往他的公司兼任职务。尽管他多次发出邀约,但都遭到了梅小丽的果断回绝。在她看来,目前的生活状态已经很满足了,钱多就多花点,钱少就节省一些。此外,她总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心里暗自揣测着对方可能在打什么坏算盘。虽然她也不清楚具体原因,但直觉告诉她不能轻易相信。要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可那个男人却对她赞不绝口、极力吹捧。换成其他女人或许会欣喜若狂,但梅小丽绝不会这样,她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因为她深知,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男人如往常一样坐在咖啡厅里,梅小丽送来咖啡,男人对着梅小丽的目光,先是一阵夸赞,然后表示想请她出去吃饭或者送她礼物,梅小丽笑着委婉拒绝。上咖啡时,商明骏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触碰了一下她的手,梅小丽赶紧缩回手,紧接着从里面员工休息室里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面装着鼓鼓的百元大钞,“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这钱都没动,你数数看看。”男人抓起钱,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胳膊,把钱塞进她手里,口中说道:“梅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很仰慕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和想交个朋友。”梅小丽一个劲地想抽回手。男人抓得更紧了,在这尴尬时刻,一个打着耳钉的黄毛走进来喝止,上演了英雄救美,说梅小丽是他女朋友,男人才不再纠缠。 原来男人是店里的咖啡店老板的儿子,名叫顾彦,是个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他在夜场见过无数美女,但他没想到他店里会有如此漂亮的女孩,能出来做兼职,估计条件不怎么样。此时他眯起了眼睛,打起了坏主意。这种不谙世事的女孩最好哄了,相比夜场女孩,这种女孩不仅清纯而且干净,年龄也相仿。再加上自己富二代的身份,想必是手到擒来。想到这,他不禁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搞到手。 顾彦以帮了他为由,要求梅小丽请他吃饭,梅小丽囊中羞涩,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尴尬地轻声说:“下回,下回有时间再请。今天客人太多,今天太忙,改天再说。”心里却暗想,辛辛苦苦赚的钱还要请这个二世祖吃饭,我一定是个疯子。 顾彦改口道“那我请你吃饭,只当这次我帮你,你陪我吃饭。”女员工眼睛瞪大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这人长得美,还真有这么大的优势,刚才梅小丽退钱给商明骏的时候,她们都觉得她太傻,人家那男人有钱根本就不在乎那么点钱,又何必多此一举。可是没想到被少东家看中。少东家长得英俊,很少来店里,如果攀上了高枝,吃香的喝辣的,那真是好日子到头,每次来店里,她们使出浑身解数给他套近乎,可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今天对着梅小丽可真是热情过头,得知梅小丽是美术生后,再看她那娇俏的身材更是对她爱慕的不行。可是她们也只羡慕的份。没想到被梅小丽一口回绝。 第二天晚上,梅小丽来上班,顾彦早已等候多时,他给梅小丽安排了舒适的活,让她收银,这不禁引起同事的嫉妒:“一个新来的,没做几天连咖啡价格都弄不明白,还让她收银,我们不服。”咖啡店内女员工叽叽喳喳。梅小丽赶紧谢顾彦,说她不喜欢收银,只喜欢做些打杂的工作,顾彦也没再坚持。 从那天起,顾彦每天以视察工作为由,每天坐在吧台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这天他跟经理打招呼,以请她帮忙为由,把她带出了店,然后带进服装店声称女朋友过生日,想给她一份意外的惊喜,因身材跟梅小丽差不多,让梅小丽帮忙试衣服,当梅小丽走出来那一刹那,顾彦的瞳孔微微张大,有惊艳到他,梅小丽试了一件又一件。顾彦不断地撇着嘴“啧啧”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买完衣服,顾彦为感谢梅小丽,接着在一家豪华酒店请梅小丽吃了一顿饭,进酒店时,梅小丽尴尬地低下头,吃饭时也是全程尬聊,梅小丽也是全程低着头,顾彦问一句,梅小丽答一句,满脸红通通,顾彦给他倒酒,她也尴尬地推脱。 车子缓缓停下,最终停在了学校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 顾彦殷勤地拉开车门,待梅小丽下车后,将大包小包的衣服递到她手中,并深情款款地说:“这些都是我对你的爱。” 然而,梅小丽却坚持推脱,嘴里还念叨着:“你该答谢的也已经答谢了,无功不受禄。”说完便转身朝学校走去。 顾彦见状,连忙拿起那些大包小包的衣服,紧紧跟随着梅小丽。他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两人拉扯许久,梅小丽急得不行,举起包包朝着顾彦的脸狠狠地扎去。 顾彦躲闪不及,不仅被包包打中,脸上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梅小丽愣住了,呆呆地望着顾彦。而此时的顾彦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原本引以为傲的脸,心中的怒火不禁熊熊燃起。 他扬起手,准备给梅小丽一巴掌。 梅小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微微颤动着。 顾彦凝视着她那绝世且乖巧的面容,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失无踪,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于是,他改变主意,一把抱住梅小丽,试图强行亲吻她。 梅小丽奋力挣扎,终于挣脱出顾彦的怀抱。她举起手,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在顾彦的脸上,打得他脸颊火辣辣的疼,顾彦心头的怒火愈发旺盛。。 只见顾彦浑身发毛,脸上青筋暴起,他气急败坏地扬起手,狠狠甩了梅小丽两个耳光。梅小丽的嘴角瞬间流出鲜血,但她顾不上疼痛,转身拔腿就跑。然而,她那两条短腿根本跑不过顾彦。顾彦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梅小丽的胳膊,将她往车子旁边拖拽,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女人,小爷好心好意送你衣服,你竟然敢打破我的脸!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求我睡,小爷都看不上眼呢!今天就让小爷好好伺候伺候你,保证让你舒服得离不开小爷!” 来到车子旁,顾彦拉开了车门,准备将梅小丽丢进车里,然后占为己有。但梅小丽死死抓住车门把手,不肯松手。由于车身较低,她的身体无法进入车内。无奈之下,顾彦只能将梅小丽抱起来,扔到车头。此刻的顾彦因为喝了一点酒,已经失去理智,变得如同恶狼一般。他重重地压在梅小丽身上,撅起嘴巴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梅小丽拼命挣扎,她的头左右摇晃,哭泣声和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她苦苦哀求着,同时使出全身力气反抗。突然,她的双腿猛地一蹲,正好击中了顾彦的下身。顾彦顿时疼得哇哇乱叫,下身的剧痛让他松开了双手。趁此机会,梅小丽迅速从车头上跳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顾彦捂着下身,躬着腰奋力追赶,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这种刚烈的女子,让他内心充满了征服欲。 而此刻的梅小丽也有些害怕,她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夏文飞求救。她知道如果被这个男人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顾彦终于追上了梅小丽,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梅小丽惊恐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顾彦的束缚。顾彦开始撕扯梅小丽的衣服,梅小丽的上衣被撕烂,露出了里面的内衣。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梅小丽尖叫着,试图用脚踢开顾彦,但却无济于事。 顾彦用力将梅小丽扔到车头,然后像一只饥饿的野兽一样向她扑来。梅小丽吓得脸色苍白,拼命想要逃脱。但顾彦却紧紧地压住她,双手抓住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汽车及时赶到并停下。夏文飞从车上跳下来,冲向顾彦,一脚将他踢开。顾彦被踢出几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文飞立刻冲上前,抓起顾彦的衣领,狠狠地挥起拳头,朝他的脸打去。顾彦的嘴角顿时流出鲜血,牙齿也被打掉几颗。夏文飞继续对他拳打脚踢,发泄着愤怒。 经过一阵殴打后,夏文飞终于停下来。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顾彦,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顾彦则倒在地上,满脸淤青,双眼肿胀,嘴角流血,痛苦地呻吟着。 “你是谁?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顾彦艰难地抬起头,瞪着夏文飞问道。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叫夏文飞,是梅小丽的男朋友。你这个混蛋,竟敢欺负我的女朋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夏文飞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64章 心机男 阿四手里举着微型摄像头,对着顾彦一顿猛拍,还不时发出惊叹声。 这时,夏文飞走过来,一把将瑟瑟发抖的梅小丽紧紧抱入怀中。她靠在夏文飞宽阔温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夏文飞心疼地抚摸着梅小丽颤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梅小丽抽泣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安心的男人,心中满是委屈和难过。 \"夏文飞,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我刚刚差点就被他欺负了!\" 夏文飞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地捧起梅小丽那精致的脸庞,温柔地用手指拭去她嘴角的血迹和眼角的泪水,眼中充满了自责和怜爱。他轻声安慰道:“没事啊,没事,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此刻,夏文飞的心仿佛破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刺痛着他的灵魂。他紧紧咬着牙关,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他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那个让他心疼的罪魁祸首——顾彦。 “阿四,继续给我打。”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顾彦惊慌失措地试图逃脱,但却被阿四死死地压制住。他慌乱中掏出手机,想要寻求帮助,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然而,阿四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他的手机踢开,并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阿四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顾彦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他一边揍人一边骂道:“报呀!你个强奸犯,是你强奸在先,我们只是拔刀相助,你还敢求救。” 夏文飞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将梅小丽包裹起来,然后抱起她走向车子。梅小丽虚弱地瞥了一眼阿四等人,紧紧抓住夏文飞的衣服,语气坚定地说:“算了,别把他打死了,打死了,阿四也得坐牢。而且,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梅小丽的心情变得沉重无比,眼泪如决堤般喷涌而出。夏文飞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如刀绞。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个伤害梅小丽的男人付出代价。 夏文飞坐在车后座紧紧地将梅小丽拥抱在怀中,同时用手捂住她的双眼,而车外则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 夏文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不屑。打了一阵,他懒散地翻了一下眼皮子,语气平静地说道:“阿四,可以停手了。给他叫一辆 120 的救护车,看看是否能让他在床上躺个两三个月。” 阿四听到夏文飞的话后,迅速停下手中的动作,并打开车门向车内询问道:“少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夏文飞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座位上的梅小丽,然后对阿四说:“本来我打算报警,直接把这混蛋送进监狱,但又担心这样会影响到你的名声。所以你觉得怎样处理比较合适呢?” 梅小丽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显得有些疲惫和虚弱。她低声回答道:“夏文飞,这次就算了吧。只要给他一个教训就好了。虽然他混蛋,但他妈平时对我们还挺不错的。而且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如果事情闹大了,我也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了,我爸特别爱面子,肯定受不了这种事。” 夏文飞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就这样便宜他这混蛋。” 阿四道:“少爷,我已将他的肋骨打断两根,脚打残,脸打成猪头,估计床上躺两三个月都没问题。”原来阿四原来混黑社会有案底,他也不想把事弄大,况且他们及时赶到,梅小丽也没吃什么亏。 不一会儿,阿四开车来的夏文飞住处,梅小丽坐在沙发上,皱眉问道“夏文飞,我们把他打成这样,他们会报警吗?” “随他吧,我请了专业的律师,如果他敢报警,我们就把他送到牢里去。我只是担心这件事情闹大,传到学校去对你不好,但是不管怎样我会保护你的。”说完用棉签沾着药水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温柔地问道:“疼吗?” 梅小丽盯着夏文飞轻轻摇了头:“不疼。” 夏文飞放下药瓶,起身一巴掌重重的甩在阿四脸上。 梅小丽猛地起身挡在阿四面前,吃惊地问道:“夏文飞,你为什么要打他?” 夏文飞眼神冰冷地望着阿四:“我说让你跟着保护梅小姐,你是怎么做的。” 阿四捂着他的脸不敢反驳,但还是小声解释道:“少爷,本来我是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子,可是老太太这时候打电话来,又是晚上,我车子放慢,接了一下电话,人就跟丢了,我只好跟你打电话求救。还好按你说的兵分两路寻找,否则如果梅小姐出事,我这一生都饶不了自己。”说着内疚地低下了头。 梅小丽望着阿四脸上被打红的巴掌印,又看看夏文飞被气红的眼睛安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没事还好好的吗?” 他怕夏文飞再动手,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在沙发上坐起来红着眼道,这事不怪阿四,都怪我笨,我就不该太相信那个家伙,但我真不知他那么疯颠,我只是不想要他给我买的衣服,没想到他就对我动手,你看我现在不昰好好的吗?”夏文飞一把抱住她,头蹭到她的胫窝道:“以后只在我身边好好待着,哪里也别想去。”梅小丽心中一片柔软说道:“夏文飞我上回都那么对你呢?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夏文飞的眼睛痴痴的望着梅小丽又带着恨意道:“因为我见不得你吃苦。小丽,你还是回来给我做饭好吗?你走后,我这些时都没吃过一歺好饭,胃病好像又犯了。”夏文飞认真道 阿四也帮忙绑腔:“是的,梅小姐,你走后,少爷茶不思,饭不香的,都没好好吃饭。” 梅小丽想起暮伟,觉得挺对不起他,但同时又贪婪他温暖的怀抱犹豫不决推开夏文飞道:“让我好好想想吧。夏文飞我要回学校了。” “夏文飞看着梅小丽,轻声说道:“小丽,现在太晚了,学校已经关门了。我已经让阿四给你的徐老师请了假,说你今晚不回学校了。你就安心在这里睡一晚上吧。” “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就行。”夏文飞继续说道。 “还是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梅小丽轻柔地回应道。 夏文飞没有再坚持,只是将房间的门全部打开。他躺在床上,目光却始终落在梅小丽身上。只见她在沙发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直到她最终闭上眼睛,夏文飞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在沙发底下打起了地铺。 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夏文飞立刻坐起身来,冲到沙发边,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发现梅小丽浑身颤抖,满脸恐惧。于是,他迅速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小丽,没事的。有我在呢,不用害怕。那个坏蛋还躺在医院里呢。” 梅小丽靠在夏文飞的胸口,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她微微抬起头,注视着夏文飞的眼睛,轻声说道:“谢谢你,夏文飞。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 夏文飞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说:“傻丫头,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梅小丽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她紧紧抱住夏文飞,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在这个温馨的夜晚,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了,彼此间的情感也越发深厚。 早上醒来,阿四已经买好了早歺,吃完早歺,他们又转了下花园。花园的玫瑰竞相开放,他们好像又回到以前打闹的时候。 想起上次酒店发生的事,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她现在是真的不敢恋爱了,但昰眼下生活所迫。自己还欠了阿四钱。况且他对自己确实也不错,而且以后找工作还得靠他,多个朋友多条路。 梅小丽开口道:“夏文飞,我考虑了你昨天说的话,我可以给你做饭,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如果我答应给你做饭,你一个月可以给我多少钱?” 夏文飞不禁纳闷“,这是嫌钱少的意思反问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你给我一仟行吗?两仟太多了。” 夏文飞吃惊地望着她,昰自己耳朵听错,还是自己说错:“壹万?” “壹仟,我说的是壹仟。你给的钱太多了。而且我除了星期天,每天只给你做一顿饭,所以你不用给我这么多。” 夏文飞走上前笑着使劲揉捏着她的头发,他觉得她太可爱了,只有人谦钱少的,没有谦钱多的。揉完了又觉得不妥,接得又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能谈恋爱,你是因为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了你,还是心里有暮伟?” “没有,我觉得年纪还小,读书的年纪,不适合谈恋爱。” 梅小丽在想,也许暮爸爸说的是对的,读书时,就应该好好读书,自己和暮伟不再可能。况且夏文飞上次闹那么一出,自己也确实不太了解他,相比于暮伟此人心机颇深。但她自己也知道,夏文飞这人确实优秀,也招很多女人惦记,自己一但放手,再想挽回他,也不可能,她只想通过时间慢慢的来了解他,他们是否合适。 梅小丽缓缓笑道:“夏老师,不是这样,单单只是觉得年纪还小而已,然后你这边也着急需要人煮饭,不是吗?你看我的提议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 夏文飞从上到下打量着她亭亭玉立的身材,眼神像是穿透她的身体,面无表情道:“不小了,十九岁。”他想不通,难道她心里还有暮伟,自己对她那么好。 “不用考虑,我还是给你二千,因为我家保姆都是二千,我也不想说出去,别人说我吝啬,但是,如果我想看电影,你必须陪我,你看怎么样? 梅小丽蹙着眉“这个,不好吧。” “不行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差人煮饭。” “那么,夏文飞能借我点钱吗?先给我壹仟可以吗?”夏文飞从包里给他壹仟。 阿四正好走进来,梅小丽从手上拿出捌百元还给阿四,阿四望着夏文飞摆了摆手道:“这钱都是少爷的钱,你给他吧。” 梅小丽平静地盯着夏文飞,虽然她怪夏文飞上次让她在歺厅丢了丑,但此时,他三番两次地帮了了自己,自己还是蛮感激的。 梅小丽把钱放到夏文飞手上,夏文飞抽出了手脸上有不悦的道:“我不会收这个钱的,你拿去吧,只当做善事。” “那么,夏文飞,你给我这么多钱?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她能留下来,自己便欣喜若狂,还有要求。但是他又怕她不肯留下来。 夏文飞小心翼翼地说“是有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吗?那好我就直话直说,我不喜欢你和其它男生多接触,也不喜欢你再去见暮伟,我需要你眼里只有我,你可以做到吗?” 梅小丽用严肃的目光打量着夏文飞:“你这二千元是想限制我人生自由?可是我刚才说了,我只想和你煮饭。” 夏文飞弱弱地望着她:“那我给你多加点。” “夏文飞我看你是听不懂人话,看来我和你真的是谈不到一块儿去。” “别,那我不要求这么多好不好?我只想要求你心里还有我一席之地。” 梅小丽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夏文飞此时却显得那么卑微,心里不由得一紧。她的目光被夏文飞吸引住了,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一样,缓缓地走上前去。 她走到夏文飞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将手放在夏文飞那瘦了一圈的脸颊上。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腻。 夏文飞感受到梅小丽的触摸,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期待。 梅小丽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她微微勾起嘴角,对着夏文飞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个笑容中透着一丝邪魅,仿佛要勾走他的魂魄一般。 夏文飞的心猛地一颤,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梅小丽,如此迷人又神秘。 此刻的他只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让他能够再多看一眼眼前的梅小丽。他的手履在了她的手上,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突然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夏文飞的手在空中僵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和无奈。他明白,梅小丽的退缩意味着什么,但他依然无法掩饰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 梅小丽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夏老师,不要得寸进尺呦!” 夏文飞严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是吗?小丽,你是知道的,我上回做的事虽然有些过份,但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选择暮伟,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但我却决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第65章 请客 夏文飞严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是吗?小丽,你是知道的,我承认上回做的事虽然有些过份,但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选择暮伟,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但我却决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她们转了一圈,梅小丽坐在秋千上,夏文飞搬了一张小椅子坐在梅小丽对面问道:“你不是去找了暮伟吗?为何暮伟没和你在一起?” 梅小丽望向夏文飞,眼神中露出了难以置否的神情,这是明知故问?不都是被他害的吗?暮伟的爸妈现在不知用什么眼神来看自己,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现在又来问,让她如何回答他。 她眼里露出了讥讽的表情反问道:“你是很想成全我和暮伟吗?”每每想起这,她心中就对他涌起一股恨意。 夏文飞尴尬地说道:“不是,只是顺便问问。” “我没见到暮伟,倒是见到了他的爸妈,他爸妈言语苛责,说我现在配不上他儿子。我现在只求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要传到我爸妈那里去。” 夏文飞问道:“你爸妈不是都不管你了吗?他们还想做什么?” “有时管,有时不管,比如我交男朋友,他们是一定不允许的,现在还要松些,以前管得很紧。” “你现在很想暮伟是吗?为什么不跟他打电话。” “我打过,他不接,估计我把他的心伤得太深。以前真的不懂什么叫爱情,我觉得我会很讨厌他,但是他靠近我,我又觉得很温馨,却还要摆着一副臭脸孔,看到有女孩靠近她,心里也会吃醋,却又要装做无所谓。我担心他有了别的女孩再也不理我,作为校草之一的暮伟那时还是很受女生欢迎的。他也挺会讨女孩欢心,但每次,我走进教室,他的目光就落在我脸上。热脸贴着冷屁股靠近我,眨着眼睛俏皮地调侃道小白花今天有心事呦!眼神都没瞟我一眼。” “他时常的讨好,得到的是我的一个白眼,但是他却开心不已,也许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喜欢我,他会在背后默默地给我摆平所有的事,或者很多对我不好的言论,而我总是坐享其成的享受他对我的好,还想着那是他欠我的。有一回一堆同学们开玩笑说暮伟喜欢我,而暮伟的眼睛落在我身上却说是我父亲让我多关照她,我们除了以前是发小没有什么的,他只当我是妹妹,而我当了真。但是奇怪的是,他从来不喜欢男孩靠近我,每次有男孩找我讨论作业,或者多相处了些时日,他都会偷偷找到我,或者给我塞纸条要挟我,要把我和别的男孩在一起的事,告诉我父亲。而我也只能适可而止的和男生保持距离。我当时觉得他可能就是我爸找过来的眼线,这又让我对他产生了敌意。” 夏文飞眼里涌出醋意,脸色慢慢有些发白,但他还是定定的望着梅小丽:“你以后多给给我讲讲你们之间发生的故事?或者你家里的事好吗?我很愿意成为你的听众。” “夏文飞,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梅小丽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夏文飞讪讪地起身,向屋内走去。梅小丽此时思绪飘远,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有时却涌起一丝伤感。 夏文飞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眸却盯着梅小丽的方向,一眨不眨。而眼睛里全是挫败。 阿四走向夏文飞,一脸严肃和着急地说道:“少爷,你喜欢梅小姐,就去追,追不上就放弃。外面那么多漂亮姑娘等着你,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阿四,你给我闭嘴。”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严厉,阿四捂着嘴巴,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看到少爷不快乐,他也不快乐。 中午,阿四买来饭菜,夏文飞把菜一盘盘地摆好,让阿四去叫坐在外面发愣的梅小丽。 梅小丽坐上桌,看到桌子上一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歉意道:“夏老师,不好意思,说好我给你做饭,忘了时间。” 一口一声的夏老师叫着,夏文飞征愣了一下,她的疏远让他很不舒服。 但还是安尉道“小丽没关系,这几天心情不好,就不要煮饭了。好好的在我这休息几天。” 梅小丽拿着筷子道:“夏老师我昰不是很没用呀,张淑芬陈琳她们兼职都很好,而我却不行,差点还被别人……”想到这,眼里又涌出泪水。 “小丽,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所有的事揽在自己头上,如果非要怪,就只怪你长得太美了。”夏文飞安慰道,说完给她挟了满满一碗菜。梅小丽无心吃饭却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夏文飞扫过她的目光,看到梅小丽撅起小嘴眼里涌起不快疑惑地问道:“小丽,你还有什么心事吗?” “夏老师,我只是想,我早起摸黑的第一次打工辛苦这么久,结果一分钱没赚到,心里有些不服气。” “那我们吃完饭,给你要钱去。” “这个可以吗?那个顾彦还在医院躺着,她妈会给我工资?”梅小丽忽然喜形于色 “会的,吃完饭我让阿四陪你去要钱。” 夏文飞在阿四耳边耳语一番,阿四不置可否道:“少爷,我们把那个混蛋打成伤残,现在我们去找他要钱,他会给吗?” “把你手上的证据丢给他妈,警告下他妈,让他给他儿子管好,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下次再犯,就没这么好运了。” 一辆车在回来的路上行驶,阿四问梅小丽为什么只要那么点钱,为什么不多要点,梅小丽摇了摇头,我只拿我该拿的。 回到家阿四把要钱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夏文飞。夏文飞看到梅小丽弯弯的眼睛带着笑,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阿四接着说道,还好少爷有先见之明,启先她不给,找几个人要打我们,我按您说的,亮出了底牌,他们赶紧问我们要多少钱,我说三十万,但梅小姐只拿了四百。 夏文飞又忍不住揉了揉梅小丽的头发笑着调侃道:“小丽,你第一次赚钱,能否请我们去吃饭。” 阿四接口道:“少爷,她不会请我们吃饭,她说赚钱太辛苦,要把钱留着作纪念” “小气。”夏文飞眼光又宠溺地看了一下梅小丽,两人眼神对碰,梅小丽满脸通红:“谁说的,我晚上就请你们去吃饭。” 阿四直言直语道:“四百元能吃什么,早知道多要点。” 夏文飞对梅小丽露出了宠溺的笑。 晚上,梅小丽把她们带到大排挡,走进大排档,仿佛进入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夜晚的大排档,灯光璀璨,人声鼎沸。在这里,人们可以享受到简单的食物,如鱼和啤酒,以及与朋友或家人的简单交流。人们三三两两或者一群的坐在一起,这种场景下的大排档不仅是饮食的地方,也是社交的场所,提供了轻松愉快的氛围。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陈秘书却察觉他家少爷眼底的不悦:“梅小姐我们换个地方吧。” 梅小丽却兴致勃勃自顾自的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生意非常的好的大排档空桌子上坐下来,然后拿着菜单很熟练地点了几个小菜,叫了几箱啤酒,陈秘书和阿四却站着一动不动,梅小丽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来,他们的眼光却看着己坐在凳子上的夏文飞。 梅小丽眼睛落在夏文飞脸上,夏文飞淡漠地撇过眼睛:“看我干吗?我又没让他们不坐。” 梅小丽笑嘻嘻的道:“菜马上上齐了,快坐,快坐。” 活泼的阿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闻着桌子上香喷喷的美食,恨不得直接上手抓。梅小丽把陈秘书按在椅子上,一人撬了一瓶啤酒放在他们面前,当然也不忘给自己撬一瓶,他目光瞟向了夏文飞打趣道:“夏老师,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万恶的资本家。” 夏文飞蹙眉道“我怎么了我?我什么都没做。” 阿四赶紧解释道:“梅小姐,你误会了我家少爷,他人真的蛮好的,要不然我和陈秘书也不会死心蹈地的跟着他。” 梅小丽拿起一个田螺,捏着牙签就在嘴边吸起来。吃完了眯起眼睛享受了一下,嘴里巴唧、巴唧地吸起手指,摇了下头赞叹了一下。接着拿着啤酒喝了一口,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又示意他们快吃,嘴里还嗡嗡的示意阿四多讲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又吮了下手指。 夏文飞一脸嫌弃地扯了几张歺巾纸看着梅小丽,一点都没有女孩的样,然而阿四和陈密书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眼睛,连眨眼都不舍得。两人被她豪放不羁的样子惊呆了——这与平时那个温柔可爱的梅小丽判若两人!平时的梅小丽总是举止优雅,甚至连走路和说话都是那么轻柔,仿佛是一个标准的淑女。可现在呢?她竟然大口大口地吃着肉串,喝啤酒时直接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难道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吗? 此刻的梅小丽正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一边嚼着肉串,一边举着啤酒瓶向大家干杯。 他们边喝酒边聊天,阿四则学着梅小丽的样子,将一只田螺塞进嘴里用力一吸,再用牙签将螺肉挑出来,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他不禁赞叹道:“好吃极了!”随后,他转头看向夏文飞和陈秘书,示意他们赶紧尝尝。 梅小丽打趣地笑道:“你们不会连田螺都没吃过吧。阿四看着桌上的美食流口水,然后转头问夏文飞:“少爷,你吃过吗?” 阿四嘴快回答道:“是的,不仅没吃过田螺还没吃过油焖大虾。” 梅小丽像听到什么奇闻:“那你们今天跟着我可有口福了。” 阿四道:“从小因为老太太说这些东西有寄生虫不让少爷吃,所以我们也别想吃。还有今天能和少爷坐一个桌子吃饭还是第一次。” 阿四说话像倒豆子,带着一丝玩劣笑道:“少爷今天我们终于可以平起平坐呦!” 夏文飞手举过头顶,最终落下来没打到头上说了一句:“欠抽,没大没小的。” 梅小丽想到自己家的佣人也是不可以同桌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跟着你们少爷的。” 阿四答道:“很小,不记得什么时候十几岁吧。我和陈龙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之前曾经被多家收养,那些有钱人都不把人当人看,跟狗差不多,轻则打骂,重则晚上淋雨罚站,而且一罚站就是一晚上,而且错的总是我们。有钱家的小孩没有教养对我们百般的侮辱,本来想想天下乌雅一般黑,忍忍也就算了,可是那小男孩太过份,甚至把尿拉在我们身上,我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又送回了孤儿院,后来被老太太收养,我们才有一个家。” 梅小丽面色凝重,语气低沉地问道:“那你们少爷对你们可好?他可曾打过你们?” 阿四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看了一眼夏文飞,然后喝了一口酒,见夏文飞并无反应,才缓缓说道:“少爷和老太太对我们都还不错,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陪着少爷玩。陈龙还好,我就不同了,小时候不懂事,喜欢和少爷抢东西玩,为此没少被老太太拉去打,我不服气,然后又拽着阿四和我一起逃跑。最后被抓回来,免不了又是一顿皮开肉绽。” “晚上少爷给我们偷偷送药。你可别不信,那药可真是好,擦几天就好了。后来我们成了朋友。但是我们却不能跟他同桌,我们只能和下人一起吃,有时候嘴也馋,看到少爷吃好吃的,只吞口水。少爷总昰动一半给我们留一半或者我们爱吃的菜干脆不动给我们留着,小孩也是会看脸色的,少爷的善意,我们也能体会,我们从他那里得到尊重,这是在别人家体会不到的。但是我们的关系又不能太好,老太太说我们太没规矩,不让我们走太近,走近了,也会挨打对他们来说主子就是主孑,少爷家请了专业老师,我读书不行,陪少爷习武,阿四爱读书陪少爷读书,那时干自己喜欢的事也是一件美事。 “然而,小孩子总是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后来,我抢走了少爷的玩具,两人撕扯起来,我还打破了少爷的鼻子。老太太看到她的孙子流血,心疼得不行,又把我拉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顿。” “少爷晚上瞒着老太太,夜深人静时又偷偷给我送药。其实少爷只是不善于表达,他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你跟我们少爷在一起吧!他会对你好的。” 梅小丽的眼神黯然神伤,他们在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了夏文飞和老太太。夏文飞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尊重和关爱,让他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也难怪在第一次吃饭时,夏文飞对她如此体贴照顾,他总能善意地为别人着想,这让她怎能不感动?他们愿意帮助夏文飞说话,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在那个缺乏爱的家庭里,她遇到了暮伟。暮伟这些年来给予了她全部的爱,让她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当然,还有陈叔叔和文老师都是生活中对自己帮助很大的人。只是当时的感情还很懵懂,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她记得那时候自己痛苦的时候,暮伟把她惹恼了,她把暮伟的手臂咬放血,暮伟呲牙咧嘴,啍都没啍一声给她咬。现在想想自己已经习惯有他的日子。再也不会有暮伟这样的人让她去造次。想着想着,眼泪又模糊了双眼。 阿四以为自己讲错话,连忙道歉。而夏文飞则紧张的握着梅小丽的手上前关心道:“小丽,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回去好不好。” 梅小丽瞥了夏文飞一眼,眼里尽是嫌弃和厌烦。夏文飞捏着梅小丽的手顿了一下僵硬的松开。 接着梅小丽又问了许多他们在孤儿院的事,阿四则有问必答,梅小丽也讲了父母多次想给她送去孤儿院的事。而阿四和陈秘书都瞪大眼睛地望着梅小丽,为什么都会有那样的父母,生而又不想养,他们越说越投机,而夏文飞则像个局外人,一言不发,又像是若有所思。阿四接着问道:“梅小姐,你看起来气质优雅,家庭条件不错,父母为什不要你?” 梅小丽摇了摇头露出了酸涩的表情道:“我母亲生了三个女儿,嫌我多了呗?” 阿四猛灌了几口啤酒,苦涩地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故事,陈龙的父母离异,母亲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把小孩丢给父亲,而父亲重组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小孩,继母对他百般刁难,非打即骂,而父亲总是默默地坐在搂挮上抽烟不敢阻拦。后来招他们嫌弃又送回母亲那里,母亲为了自己的幸福,把他送到福利院,看到母亲离去的背影,陈龙哭喊着上去死死抓住母亲的裤脚求他不要抛弃他,母亲狠心地掰开他发白的手指,陈龙又去抱住母亲的脚不让她离开,却被母亲跟着的那男人一脚踹在地上不能动弹,陈龙痛苦地在地上趴着喊着求他们别丢下他,只到他们上了车,消失在眼前。而我到福利院却没有记忆,好像是两岁多吧,从小就天生反骨,福利院的那些人拿我没办法,被多家收养又被送了回来,陈龙来时沉默寡言,不说话常被别人欺负,而我却天不怕地不怕谁狠就跟着谁对着干,有时也会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看到他可怜我就让他跟着我,后来我们联手,打遍孤儿院霸凌我们的人。” 梅小丽问道“你们打架他们那些人都不管吗?” “管,管不了那么多,那么多小孩都是别人不要的,而且我们也不会在他们眼皮底下打架,只要不打死,他们大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对于她们来说小孩打架都是很正常的事。” 梅小丽倒抽了一口凉气,仰头猛灌了几口啤酒,心中暗自庆幸妈妈没有把自己送进孤儿院。她无法想象那血腥的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阿四又道:“还好,我们碰到少爷,他和老太太教会了我们很多人情世故和做人的道理。”说着阿四抓了个虾子塞进口里,又问道:“梅小姐,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是怎么找到的?” “暮伟带我来的。”话落,夏文飞脸上紧绷,眉头紧皱,嘴唇紧闭,下鄂微微提起,肌肉也变得紧绷。 阿四和陈秘书紧张得面面相视又望向梅小丽,希望她不要讲下去岔开话题说道:“其实我们少爷第一次到这里吃饭,小时候少爷肠胃不好,有好些东西不能吃,这不今天你请客,他才过过来的,而且这里环境恶劣,鱼龙混珠……” 梅小丽擦觉他们的脸色含笑道:“不是我和他,还有一大帮同学。”阿四和陈龙松了口气。 “但每次都是暮伟买单,他说我人缘太差,性格怪癖,没人和我讲话,只能花点小钱,贿赂他们,才不会被人排挤,其实昰我懒得跟他们讲话,至从陈叔叔走后,我觉得一个人清清静静挺好。我们每次来都是两桌子同学,角角落落好吃的都被我们找到。” 夏文飞表情疆硬脸色铁青,难怪对着阿四他们有说有笑,对着自己就板着一张面孔,原来是怀旧:“暮伟对你可真不错,必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大浪打来的。” 梅小丽喝了几口酒此时有微醉眯着眼睛继续回忆着接着说道:“是呀!确实他对我很好,陈叔叔走后,这些年如果没有他,我的日子都不知怎么过下去。人非圣贤,表面上我对他冲满敌对,内心还是很渴望和他在一起,暮伟就像一伦小太阳,温暖着我,可是现在我却把他弄丢了,以前在我身边时,我从不珍惜,分开后才知道有多难受,原来他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夏文飞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了一下,颤抖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那么爱你,为什么先前不跟你表白。” 梅小丽咕咚咕咚一瓶啤酒倒进口里,呜咽道:“是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以前应该是很讨厌他的呀,他那样背叛我,可是现在我的心好痛,好难受,从头至尾他都没背叛我,那我给她斗个那门子气。我发起火来我咬他撕他他都认由我。”说完梅小丽撬开一瓶啤酒又咕噜咕噜喝干。 夏文飞盯着两箱被她们三人干掉的啤酒,脸挎得像霜打的茄子,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任由她喝,可是她却当着他的面在他手下人底下思念暮伟对她的好,这叫他情何以堪呀。 梅小丽今天却很能喝,给阿四对碰了一下,醉醺醺地说:“感谢你上次在马路上救了我……要不然我真的要被别人捡尸。” 阿四却不敢揽功,连忙解释道:“救你的不是我,是我们少爷,是她怕你出事,她让我跟着你的,送你去医院也是少爷吩咐的,少爷对你的爱一点都不比暮少爷少。” 梅小丽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像一只软泥般的醉猫,带着嘲笑的神情,哈哈地笑道:“你们少爷是什么人……我比你们都清楚。”夏文飞的脸色苍白如纸,尴尬地委屈地望着她,心却被深深的刺痛。 晚上,夏文飞扶着瘫软如泥的梅小丽上了车,阿四和陈秘书也喝得有点多,夏文飞先给他们送去了酒店。随后又开车载着梅小丽回家。梅小丽一进屋就打开马桶吐个不停,像一只被海浪拍打的小船,在马桶边摇晃着。夏文飞拿来一条毛巾温柔地给她擦嘴,又搓了下毛巾,用热毛巾给她洗了把脸。此时的梅小丽带着醉意迷离的眼神,眼眸发亮,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双手如软泥般勾住夏文飞的脖子,醉醺醺地嚷嚷道:“我要睡觉,我要和你睡觉,我要你带我睡觉。”夏文飞的心猛然地紧抽了一下,又把她靠在墙边,给她擦了擦手说道:“乖,要洗干净,你在床上去躺着。让你别喝这么多,不听非要喝。” 梅小丽像一滩软泥一般,软绵绵地挂在夏文飞身上,忽然又用力地一把推开了他,转身趴在马桶上,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夏文飞心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快步走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舒服一些。 吐完之后,夏文飞连忙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脸,然后慢慢地将她扶起来。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的意识似乎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她开始对着夏文飞的胸口又捶又打,大声哭叫着:“你这个坏蛋。你把暮伟还给我。你把暮伟还给我。暮伟从来都不会丢下我不管。都是因为你,暮伟不要我了,他说我不干净了。他不要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腹黑男!你这个腹黑男。” 梅小丽的哭声愈发凄厉,每一句话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夏文飞的胸口上,而他却默默地承受着,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还有无尽的委屈。 第66章 可笑的替代品 夏文飞长长的睫毛挂着泪在灯光下闪烁着,手却麻木地扶着她,生怕她会摔倒,这时候梅小丽一把推开他:“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夏文飞身体往后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心却落了空。梅小丽说完踉跄地向房间走去。夏文飞站在那呆若木鸡,接着听到昰反锁房门的声音。然后房间传来是凄厉的的哭声。 夏文飞落寞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空洞无物,像是失去了生命中的所有希望和意义。 他机械般地伸出手,抓起桌上的水杯,想要一饮而尽,却发现水杯早已空空如也。他失望地放下杯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 原来,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对她足够好,就能取代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替代品。 此刻,他的心如同那空杯一样,冰冷而空虚。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却又无力改变什么。 他记得那个月光高照的夜晚,在校园的小路上,她明明说过她是爱他的,会对她不离不弃。还有她们俩在床上的时候她说她爱他,只爱他一人,可是现在她却恨她,让他滚,为什么所有的爱在暮伟的到来或离去都变了味。 此刻,他有些气馁,都说酒后吐真言,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那女人自己就不该去招惹她。 夏文飞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紧闭的房门和房间传来的嘤嘤的哭泣声,内心越发烦躁。 清晨,梅小丽从睡梦中惊醒,她抱着她那疼痛的脑袋,昨晚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喝了很多酒,后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她猛然地揭开被子一角向里面望去,发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失身。 梅小丽打开房门,门开不了,原来是小栓被自己锁死了,她拍了拍心脏,自己还算谨慎。哦!那夏文飞昨天被自己关在了外面。看来自己是喧宾为主抢了别人的房间。 她走出房门,看着夏文飞双眼的红血丝,尴尬地陪着笑脸,讨好地说:“夏老师,不好意思,我上街买点食材回来给你熬粥,您早上是吃稀饭还是煮面条?” 夏文飞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随你,你想怎样都行。” 接着又说道“还有,这屋里好久没打扫了,全部给我仔细的打扫一番,全都消毒,还有床单被套全都拿去清洗,我不喜欢闻到别人身上的气味,特别是酒鬼身上的味道,再有下次是不可能了。”说着站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甩在梅小丽身上:“这些都拿去好好清洗。” 梅小丽看着他那冷峻的脸庞,果然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说变脸就变脸,但马上换了一张笑脸一一应承:“好的。”唉,谁让我抢了别人的房间呢!梅小丽脸上堆起了违和的笑。 阿四和陈秘书一早送资料过过来,嗅到香飘四溢的稀饭道:“少爷,有炊火气终于像有家的样子。”他又看到少爷眼底的不悦道:“少爷,你们咋哪?吵架呢?昨天我们故意把梅小姐瀼醉,你们还没和好吗?” “谁要和她和好,她只昰我请来煮饭的保姆,我才看不上她。” 阿四小声嘀咕道:“少爷现在说这话,梅小姐走后,是谁茶不思,饭不香。现在不珍惜,等暮少爷回来有你后悔的。好好哄哄吧!” “阿四你看好吧我现在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更不想以后多看她一眼,她以后就是一打杂的,跟我以后没任何关系了。我又不是舔狗,非她不可。” 梅小丽从厨房走出来,阿四急忙上前捂住夏文飞的嘴,梅小丽奇怪地打量着他们,又一一地将煮熟的食物摆在桌子上。 梅小丽沉声道:“夏老师吃饭了。”又温和地笑道:“你们两兄弟如果没吃,也过来吃一点,今天花样做得有点多,估计我们俩也吃不完。” 阿四看着桌上丰富的早餐,确实有点多,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今天吃火药的神情,三个月第一天上班怎么样也得好好表现一番。 阿四严肃道:“少爷如果不介意我们当灯泡的话,这么多你们也吃不完,要不我们帮你……” 夏文飞点了点头,阿四拉着陈秘书坐下来,梅小丽一人给他们盛了碗稀饭,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吃饭说道:“中午我上完课也会过来煮饭,你们在外面买,也需要钱,要不你们就回家吃吧。” 陈秘书接口道:“这样不好吧,梅小姐给我们煮饭。” 阿四抢过来接口道:“好……好好……少爷不会不想让我们和你们一起吃饭吧,不管少爷信不信你就是我们两兄弟的大哥,而梅小姐就是我们的大嫂,当然她年纪比我们小,也是我们的小妹。” “大嫂”梅小丽一口稀饭差点喷出来,“我和夏老师现在可没关系了,你们别误会。” 夏文飞白了梅小丽一眼,“好像有我多稀罕你似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整个一飞机场。” 梅小丽气鼓鼓地挺起胸膛,“我有没有胸你不知道?谁说我没胸,那天晚上是谁乐此不疲……”说完似乎嘴快说错了话,旁边还坐着两大男人,她的脸瞬间涨得面红耳赤,尴尬地笑道,“你们都没听到哈,我什么都没说。”说完双手羞涩地捂着发红的脸。 阿四和陈秘书则面面相觑,“是的,我们都没听到,少爷既然已经和梅小姐好上了,那就一定要对梅小姐负责到底,否则就是渣男,这样的少爷我们也瞧不起。” 梅小丽连忙摆手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了,我不会要他对我负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过的事自己承担。况且我们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 夏文飞听后不由得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这种轻浮、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想让我对她负责,她也配?” “夏文飞,你太过分了!”梅小丽气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委屈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哪里轻浮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夏文飞和陈秘书赶紧上前劝架,试图缓和气氛,“梅小姐,我们少爷今天心情不太好,请你别往心里去,不要跟他计较。” 他们又转头劝起了夏文飞:“少爷,您以前一直都是很有风度的人啊,怎么今天会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呢?您是不是吃错药了呀?” 夏文飞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摔了一下椅子,大声吼道:“梅小丽,你今天不用去上学了,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收拾不干净跟我走人。”说完离桌而去。 梅小丽算是听出来了,这是撵她走的意思:“夏文飞,你太过份了,要我走就直说。不用找任何借口。我又没说不跟你打扫卫生,床单被套以经丢在洗衣机里面洗了。厕所早上我已经清洗,晚上过来打扫卫生就不行吗,非要现在打扫。”说着眼泪汪汪拿包包要走。 阿四和陈秘书两人劝了好长时间才把她留住。梅小丽此时也想清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哪做事也要受气,自己也不知哪得罪他了,以前都不这样了,那难道是昨天晚上说错了话,她手拍着大脑也想不起来。 但还是乖乖地从里到外地给整个屋子清扫了一遍。下午,夏文飞从外面回来看见梅小丽搭着梯子站在高处擦玻璃,垂着眸眼皮都没抬径直走进房间。梅小丽擦完玻璃捶了捶后背轻唉声:“夏扒皮,累死本小姐了,挣钱不易呀!”。”说完又去厨房忙着煮饭,饭熟了阿四他们也回来了,饭桌上,夏文飞脸色阴沉,板着一张脸,谁都没说话,阿四打破沉默,对梅小丽的饭菜赞不绝口,陈秘书也是随机附和。而梅小丽只是谦虚的笑笑。夏文飞瞥了梅小丽一眼,露出了讥诮的表情。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谁都没说话。 半晌,阿四转移了话题打破了沉寂,好奇地问梅小丽:“梅小姐,你看着文质彬彬,怎么这么会喝酒?” “我以前是厨房的刘妈带大的,后来跟着我妈,我妈瞧不起佣人,说刘妈粗俗不谌不要我跟刘妈见面,比如刘妈把我带坏不听她话之类的。但是到了晚上,我就偷偷的去找刘妈,刘妈晚上会给我准备零食,她总担心我没吃饱,有时还会给我留我爱吃的菜,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烦恼越来越多,刘妈就会让我喝点酒,她说洒能解千愁,后来我的酒量越来越大。喝到最后才知道,洒入仇肠愁更愁。但我不是洒鬼,我没有酒瘾,平常都不喝酒的。” 梅小丽说完,阿四和陈秘书眼睛发亮,她感觉梅小丽跟他们就是同一路人,三人越说越投机,而夏文飞却是全程黑着脸。 阿四说:“有些富人站在顶端却还瞧不起穷心,但往往有些穷人他们没读什么书,心却比那些有钱人干净。”陈秘书也是默认地点点头。 接着,阿四又望向一言不发的夏文飞,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仰之情。他继续说道:“不过,我少爷除外,他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好人,要是没有他,我还在牢里蹲着。那年我不听管教被老太太训斥,我不服,坚持要离开夏公馆,少爷好言相劝,我不顾阻拦毅然决然地离开夏公馆,发誓要撞出一片天。” 阿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岁月。那时的他充满了斗志和决心,想要在这个社会上闯出一番名堂。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更为残酷。 他接着说:“我混进了黑社会,跟那些混混称兄道弟。这天我们接到一次任务,要砍死对方一直不对点的黑社会老大,于是我们和对方撕打起来,黑社会老大被我们杀死。”说到这里,阿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警察要抓人,平日称兄道弟的兄弟却把我推出来挡灾,我被他们诬陷。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完了,以后也只能把牢底坐穿,当时欲哭无泪,叫天无门。” 阿四的讲述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了他当年的痛苦和无助,不禁为之动容。 “当时我被警察抓了起来,关在了牢房里,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们家少爷来看望我了。少爷告诉我不要害怕,他会想办法救我出去。我听到这些话时,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懊悔。我曾经犯下过错误,但少爷却没有责怪我,而是选择帮助我。 起初,我还怀疑少爷是否真的能够帮到我,但很快我就看到了他的努力和决心。少爷找来了一些人,他们假扮成黑社会成员,深入调查了整个案件,并收集了对我有利的证据。此外,少爷还请来了最优秀的律师,为我辩护并申请保释。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好消息——我成功获得了保释!那一刻,我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少爷不仅帮助我摆脱了困境,还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从那时起,少爷成为了我的恩人和大哥,我发誓要用一生来报答他的恩情。无论少爷需要我做什么,哪怕是赴汤蹈火、面对死亡,我都义无反顾。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少爷,我可能早已陷入绝境,无法翻身。”说完,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充满了对少爷的感激之情。 夏文飞也眼眶红润地望着阿四:“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可没想过让你为我去赴死。” 梅小丽也眼眶湿润:“夏文飞看不出来你还蛮仗义的嘛。” 夏文飞白了梅小丽一眼,一言不发。梅小丽热脸贴了冷屁股,心情顿觉不爽。 连着几天夏文飞都是灰头土脸,气色都不好。要么不回家,回家除了吃饭,就是把自己关进房间。三人面面相觑,阿四给梅小丽出招,让梅小丽去哄哄她,而梅小丽尴尬地说,我不会哄人,我嘴笨,并且推脱让阿四自己去哄,阿四则说,又不是我把她得罪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话落一把把梅小丽推到夏文飞房间,并且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梅小丽暗骂,这两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推出来挡灾。 她坐在夏文飞床沿边,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学着阿四的口气:“少爷闷闷不乐,是病了吗?”夏文飞翻了个身,闷闷的面朝墙里面,梅小丽又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背:“少爷不理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改还不行,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还是没回声。梅小丽不耐烦道:“夏文飞,你再不说话我走了呀……我真的走了呀……”还是没有回声,气还挺大,梅小丽搓了搓手,在他胳肢窝里挠痒痒,夏文飞忍不住大笑,两人笑做了一团,夏文飞坐起身,又一副冷峻的表情,而梅小丽则讪讪地看着他,夏文飞走到房门,拉开门阿四和陈秘书一起摔进门。 夏文飞冷冷道:“你们就这么喜欢听墙角吗?都给我出去,梅小丽你也给我出去。”说完把他们都推出了门外,回到房间关上门气却消了一半。 梅小丽望着阿四他们撅起小嘴:“你们少爷我可尽力了哈,他爱笑不笑,我可管不着,我只负责煮饭,他负责给钱就行,至于其它,我什么都不管。”阿四双手合十,梅小姐,你千万别这样,求求你了,我们老太太可心疼他那宝贝孙子了,如果他瘦了,老太太发起火来,回头给我们开除了,我们都要失业了。 梅小丽点点头,也是,他不仅是他们少爷也是自己财神爷,自己读的这个专业,除了以后当个画家,或者和徐老师一样当个美术老师否则找事真的很难,两者自己都不可能。但是夏文飞既然说她可以给她安排事,那太好了,但是现在惹恼了她,以后不给自己安排工作咋办,还是要想办法哄哄他,让他开心。 中午,夏文飞坐在桌旁喝着水,梅小丽洗完菜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前去,接过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挨着他坐下来:“夏老师,你看我学的这个专业,在你们公司能安排事做吗?” 夏文飞一脸高冷地说:“可以。” “那么夏老师你以后可以在你们公司给我找点事做吗?” “看表现。” “看表现?怎么表现?” 夏文飞起身走到房间。她觉得梅小丽那看似人兽无辜的脸还是挺有心机的,难怪这几天找着跟他说话,还是有目的性的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了解她。 梅小丽护住胸,脑门飞快的脑补:“乖乖,不会想要我和他睡觉吧,为了一份工作,陪人睡觉,那不是潜规则吗,夏文飞怎么是这样的人。” 房门吱的一声,又被关上,梅小丽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还好,是我想多了。” 正在这时,商大的几个同学兴冲冲的冲了进来问道:“小陡弟,你们的师傅呢?我们找她去打篮球。” 梅小丽一脸无奈的温和道:“老师在睡觉,你们快把他带去晒太阳吧!睡了几天都长霉了。” “好嘞,没问题,交给我们。”几个人说完,就冲进房间里,死拉乱拽地把夏文飞从床上拽起来,拖到篮球场。 …… 梅小丽缓缓地走向篮球场,眼神专注地注视着那群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他们在篮球场上尽情奔跑、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青春的朝气和力量。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起来,仿佛被这些年轻人的活力所感染。 特别是当她看到夏文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特殊的情感。他修长的双腿迈出矫健的步伐,身着篮球服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他的头发随着奔跑轻轻飘扬,透露出一种不羁的洒脱。尤其是他打篮球时的模样,全身散发出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只见夏文飞迅速从队友手中抢到球,然后以一种潇洒的姿态将球抛出。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篮球筐内,随后,球又顺着篮筐边缘滑落下来,这一精彩瞬间让周围的观看的女生们纷纷欢呼喝彩。 夏文飞那帅气的身姿和精湛的球技令梅小丽心跳加速,脸颊微微泛红。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激动。这个时刻,她感受到了青春的美好与活力,同时也对夏文飞产生了莫名的吸引力。 说实在的,这个男人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气质上来说,都是十分出众的,尤其是那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更是让人过目难忘。他的脸庞线条分明,轮廓硬朗,配上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嘴唇,显得格外英俊。此外,他的身材也非常高大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自然,充满了男性魅力。总之,这个男人的外貌可以说是无可挑剔,除了心机太重以外,其他方面都堪称完美。 此刻,梅小丽正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夏文飞,而后者却全神贯注地打着篮球,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突然,有人喊道:\"哥们,你徒弟来给你助威啦!\" 夏文飞听到声音,下意识地顺着人群望去,只见梅小丽正站在人群中向他招手。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无比,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然而,梅小丽却像一个羞涩的少女一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哥们,你这徒弟可是第一次来到咱们商大啊,难道是专门为你来的?不会是已经被你拿下了吧?\"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道。夏文飞连忙摇头否认:\"没有,她胆子很小,你们可别吓坏她。\" “这都护上了。” 方铁军却有不同意见:“平民窟的女孩上不了台面怎么跟我家张婉婉比。我家张婉婉可是大家闺秀。” 众人唏嘘,谁都没说话。 接着,他们又在篮球场上奔跑着,尽情释放自己的能量和激情。他们像风一样自由地穿梭在球场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有篮球存在。他们用汗水和努力诠释着对运动的热爱,展现出无尽的活力与拼搏精神。 梅小丽数了数人数,在小卖部买了八瓶水并付了钱。回来时,那些女生都拿了水,眼神被篮球场上奔跑的夏文飞吸引住了。 他们终于累得跑不动了,一个个瘫软地坐在篮球场上,后背打湿的衣服贴在背上,仿佛能揪出水来。一群女生飞奔着拿着水向夏文飞奔来,夏文飞此时被她们团团围住,抽不开身。 那群男生背靠背惊叹地尖叫着:“没有天理呀,我们也累好不好!我们也是男人好不好!我们也要喝水,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我们就成了他的背景板,天理难容!” “我早就习惯了,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呃,方铁军,你的女神也在给夏文飞送水,你这舔狗当得不值。” 方铁军顺着人群望去,张婉婉拨开人群,拼命地把水往夏文飞手上塞,眼里仿佛要滴出水来。方铁军投去了嫉妒的眼神,说道:“她何曾不是舔狗。” 这时候,一道白影缓缓地走到男生面前,只见梅小丽伸出她那细白嫩的手,一人给他们发了一瓶水。男生们假装地擦了把眼泪,说道:“还是小徒弟会为人,还知道给我们送水。从今日起,我们也是有女生给我们送水的人了。雪中送炭,这份情,我们收下了。”梅小丽被他们的话逗得忍俊不禁,笑道:“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一瓶水。” 另一男生做出了一副惨样:“他夏文飞那么多女生给他送水,他喝得完吗?我们为什么每次都会这么单纯,每次打球还要把他叫上?” 另一男生说话一针见血“因为就我们几个大男人打球,没有女生看。” 这边,夏文飞扫了下人群本来要接张婉碗的水,可是目光望过去,又怕方铁军吃醋,接着接过卓文君的水。张婉婉瞬间气得牙痒痒。而卓文君却露出了得意的笑。 夏文飞此时眼光望向梅小丽这边的方向却看见他们一人拿着一瓶水。同时,梅小丽目光也望向夏文飞,看到他手里己有水,失落的垂了眼眸,打开瓶盖,喝了一口。 夏文飞顿了一下,把水塞进了卓文君手上,卓文君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从天上掉地上的感觉,谁知呀? 夏文飞挤出人群迈着大长腿走到梅小丽身边,他本来想多冷落她些时日,此时看到他们都在喝她买的水,而自己没有,心中的醋意不禁由然而生,手伸到梅小丽眼前:“我的水呢?” 梅小丽一口水要喷出来,愣愣的看着他:“你不是有水吗?” “我现在没水,你说怎么办吧?梅小丽看不出你昰这样的人,敢跟我玩欲擒故纵,看我不理你,主意打在我兄弟头上来了。” 梅小丽狡辩道:“我没有,是你自己接了别人的水,我才喝的。” “我不管,我就要喝。”说完,夏文飞一把抢过梅小丽手中的水,高高举起,梅小丽见状,立刻跳起来试图抢走。然而,夏文飞灵活地一个转身,迅速跑开几步后,迅速拧开瓶盖,仰头猛灌了几口。 梅小丽不甘心地追着夏文飞到他身边,带着些许不满和羞涩说道:“夏文飞,这可是我喝过的水啊!你竟然也喝?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嫌弃吗?”此时,夏文飞弯下腰,高大的身躯靠近梅小丽,男生身上独有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令她心跳加速。同时,一股酥麻的热气从夏文飞口中喷出,轻轻吹在她耳边:“我们连嘴都亲过了,现在只是同喝一瓶水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嗯……你今天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第67章 球赛 商大的男同学们一个个都瞪圆了双眼,嘴巴也张成了o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心中暗自揣测着:难道夏文飞和那个女孩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不然怎么会毫不介意地共饮同一瓶水呢?这种行为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夏文飞来说简直是破天荒! 而那些女学生们则纷纷露出了羡慕、嫉妒甚至愤怒的表情。尤其是张婉婉和卓文君,她们原本以为自己才是最有可能得到夏文飞青睐的人,但现在看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似乎已经占据了夏文飞的心。此刻,她们恨不得将这个女孩撕碎,让她从夏文飞身边消失。然而,由于夏文飞一直护着她,她们也只能在心里暗暗诅咒,却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张婉婉和卓文君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怨恨的光芒。她们的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觉得这个女人并没有比她们优秀到哪里去,凭什么能够得到夏文飞如此特别的关注?她们咬牙切齿,心中不断咒骂着这个幸运的女孩,希望她能立刻离开夏文飞的身边。但无论如何,她们还是畏惧于夏文飞的威严,不敢轻易挑战他的底线。 刚才还坐在地上喝水的男同学,一窝蜂地跑到夏文飞面前,七嘴八舌地问道:“夏文飞,你们是不是有情况啊!”另一个同学更是直白地说:“你说你们是不是已经亲嘴了?” 还有一个同学调侃道:“你这么问也太含蓄了吧?她们早就亲嘴了好不好?在夏公子的生日宴上,两人可是拥抱、亲吻一条龙服务呢。要问就直接问她们上床了没?” 听到这些话,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一边慌张地摆手,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那天只是个意外,你们千万别误会……” 夏文飞却显得十分平静,他缓缓开口解释道:“确实没有,我只是刚才太渴了,所以才喝她的水。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不要吓到她。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梅小丽。 梅小丽的眼眸落在夏文飞的脸上,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伙真是能一本正经地说假话。 众人齐声指着夏文飞,愤怒地喊道:“渣男!”他们认为夏文飞既想和梅小丽玩暧昧,又不想承担责任。 夏文飞无奈地点了点头,承认道:“对,就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商大的同学们纷纷发出叹息声,紧接着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我早就说了嘛,夏文飞怎么可能看上她呢,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女孩子,要身份没身份,要背景没背景。而且既没有丰满的胸部,也没有翘起的臀部。要说身材凹凸有致,她比不上卓文君;要说娇艳,她又不如张婉婉。”说完这些话后,他们又觉得自己有些八卦,毕竟刚刚还喝了人家的水。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服气,想要反驳道:“我也是有胸有臀的好不好!只是因为有些原因,所以穿的衣服比较宽松而已。”但是当她的目光扫过卓文君时,却突然泄了气,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卓文君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别说是跟卓文君比,就算是跟张婉婉比,她也自愧不如。难怪夏文飞会说她没有身材,原来这一切都是事实啊。想到这里,梅小丽沮丧地低下头来。”, 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温柔地抚摸着梅小丽的头,充满宠溺地说道:“你们可别乱说,我家徒弟身上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点。” 夏文飞转换话题:“还打不打篮球呀?不打我回家啊。” “小徒弟陪我们打球呗,我们几个男人打球多没意思。” 梅小丽蔫蔫说道:“我不会。” “不会,正好,今天的晚歺不就有着落了吗?” 夏文飞会心的笑笑:“你们太鬼精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呀!但是输赢未定,我那徒弟也不是怂包。” 那我们开始吧,我们二对四对打,谁输谁请客。 夏文飞露出了狡黠的目光,眼睛笑出了弧度:“你们怎么不说一对四的对打。”并打趣道:“臭不要脸的,打不过就耍招,但我不惧怕,我和我徒弟一组。” 比赛开始了,夏文飞展现出了高超的球技,连进了几球,为他的小队赢得满堂喝彩。然而,梅小丽却拘束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些原本眼红的女生在背后窃窃私语,暗自骂她傻b,只会拖夏文飞后腿。 为了防止夏文飞再次进球,对方将目标对准了他,试图阻止他得分。面对对手的严密防守,夏文飞毫不畏惧,他举起篮球左右躲闪,寻找着突破的机会。最终,他成功地将球抛向了梅小丽。 梅小丽接过球后,纵身一跃,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进入了球篮。观众们都惊呆了,纷纷发出惊叹声。他们原本以为梅小丽只是个初学者,但现在看到她如此出色的表现,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虽然夏文飞看见过梅小丽打球,但她今天的表现还是让他这个师傅惊讶得合不拢嘴,心中暗暗地给她点了个赞,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两人配合默契,明确分工。夏文飞负责抢球,而梅小丽则负责投球。只见夏文飞巧妙地抢到了球,并迅速将其传给了梅小丽。梅小丽接球后,纵身一跃,球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又一次准确地落入了球篮。观众们欢呼声不断,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面对这种情况,对方不得不重新布局,调整战术,以应对夏文飞和梅小丽的进攻。 球场上的气氛紧张而激烈,比分交替上升。 有了梅小丽的加入,这场篮球赛变得更加有趣。她和夏文飞的配合默契十足,就像柔和的钢铁一样完美契合。只见她站在对方男队友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准备投球的队友后背,对方回头之际,梅小丽以飞快的速度从他手中夺过球,眼中笑容灿烂地说道:“拿来吧你!”她迅速地把球投入篮球筐,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做作。 此时,大家惊讶地发现,看似柔弱的梅小丽,抢起球来却异常凶猛彪悍。只见对方一名男球员紧紧抱住球,左右躲闪着夏文飞的抢夺,而其他球员则为了防止夏文飞抢到球,纷纷围拢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就在这名男队友抱紧篮球、转头准备投篮的一刹那,梅小丽那灵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她身子轻盈地甩出一脚,脚尖勾起踢翻球又迅速收回,将球准确地踢翻在地。紧接着,她如闪电般迅速抢到球,并毫不犹豫地将球投入篮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不拖拉。 这一系列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尤其是男生们,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然而,女生们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们看着梅小丽的眼神愈发凶狠,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这种激烈的竞争氛围使得比赛变得越发紧张刺激。 而篮球外的女生则一脸愤愤不平,说梅小丽心机重,太绿茶,为了赢球不择手段,破坏游戏规则,启先昰窃窃私语,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夏文飞他们球打得正欢,听到她们的议论,停止了打球。 夏文飞笑着问道:“你们是觉得我徒弟违规吗?娱乐第一,比赛第二,况且她收放自如,也没伤到人。如果这球不算,我们可以重来。” 方铁军拍拍夏文飞的后背,玩玩而已,不要当真,况且梅小丽的球,确实也打得不错,而且我们昰四打二,这场球赛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们那些女生不会打球就别叨叨……”场外一片寂静。 球打到最后关头,夏文飞快如闪电般地突破防线,上篮得分,赢得了比赛。篮球外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愿赌服输,今晚我们请客!”方铁军笑着说道。 其他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答应。 夏文飞笑笑说道:“今天大家玩得高兴,我徒弟也表现不错,我也很高兴,还是我请客吧!” 商大的球员都欢呼起来:“好嘞!那我们哥几个帝豪酒店走起。” 张碗婉仗着和方铁军的关系,挽着方铁军的手,也要跟随。方铁军为难地看向夏文飞。夏文飞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带上吧!”张婉婉高兴地欢呼起来。 卓文君挽着张婉婉的手,也要跟随,张婉婉却不大想带上她,又不好明说,朝方铁军怀里凑了凑。而方铁军却会错了意思,想着她们平日的交好,又帮卓文君说了话。 夏文飞点了点头,有几个胆大的女生叫道:“夏文飞我们都是同学,为什么她们俩可以去,我们就不能去,难道就因为她们是班花和校花,有特权吗?” 夏文飞笑容灿烂地说道:“这里的小姐姐们都是美丽的花朵,刚才各位也为我们加油助威,那咱们就不分男女,一起去帝豪酒店,不见不散!不过,我们得先回去洗个澡,晚上六点,帝豪酒店见!” “好嘞!夏公子果然豪爽!老板大气!”大家欢呼。 梅小丽数了数人数,有三四十人呢?帝豪大洒店,这得花多少钱呢?她小声在夏文飞耳边嘀咕着,夏文飞垂下耳躲温声说道:“心疼我的钱。” 张婉婉和卓文君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抛了一个白眼,又没吃她的,真把自己当正牌女友了。可惜人家根本不承认她的身份。什么也算不上的东西,还多事。 夏文飞摸了摸梅小丽的头,露出了宠溺的眼神:“没事,大家高兴。”张婉婉和卓文君同时看向对方,眼里恨不得能丢出两把刀片。 夏文飞和梅小丽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夏文飞回头看了一眼梅小丽:“小班委今天表现不错,超出意外。” 梅小丽低着头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谦虚道:“没有啦,只是尽自己所能而已。” “小丽,我不准备把你还给暮伟了。” “啊!什么?”梅小丽顿足,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夏文飞。然而,此时正好有一辆汽车经过,发出了轻微的噪音,掩盖住了夏文飞的话语。梅小丽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夏文飞低下头,他们静静地走着,谁也没说话。夏文飞的目光落在梅小丽身上,心里却忍不住悸动起来,他的手有意无意地轻轻触碰着梅小丽的手指,梅小丽像触电一般迅速缩回了手。她的手指滚烫,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透露出娇羞之意。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彼此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羞涩的氛围。 “你等下会来的,对吗?” “夏文飞,他们都是你的同学,我和她们也不熟,还是不去好不好?” “不行,你刚才不也跟他们玩得很好。以后也昰朋友。”梅小丽朝着夏文飞望了望,也不再说话。 回到家,阿四和陈秘书等在门前,叫嚷着肚子饿了,却看着他们一起回家,他家少爷眉眼看上去满面春风。忽然拍手叫好,我就知道梅小姐能想办法把我家少爷哄好。 梅小丽也笑得眉眼弯弯:“是呀,你们少爷很难哄的,但不是我哄好的,昰他那帮哥们哄的,出去打打球,自己就好了。” 夏文飞心里暗自想:“这个蠢女人,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想法,如果她能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该有多好。”随后,他向阿四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并告诉阿四:“今晚我会和梅小姐一起出去吃饭。” 阿四惊讶地问道:“那么我们晚上吃什么呢?而且少爷您的同学聚会,梅小姐为什么要跟着去呢?”夏文飞有些不悦地回答:“阿四,难道你认为小丽只是被我请过来专门为你们做饭的吗?”阿四则笑嘻嘻地表示祝福他们晚餐愉快。 梅小丽好奇地看着他们,询问夏文飞为何不带他们一起去。夏文飞解释说,他不想让阿四他们和自己的同学们混在一起。于是,梅小丽和夏文飞一同前往帝豪酒店。酒店内部装修得十分奢华,迎宾小姐热情地将他们带到了包厢里。 商大的同学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卫明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对夏文飞说:“哥,所有菜品都是按照你之前的要求准备的。” 餐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梅小丽也被这些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气氛感染,脸上含笑不语。夏文飞和同学谈笑之间也不忘给梅小丽夹菜。 说话时身子微微倾斜,有时形成半包围状态,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梅小丽的椅背上,这让梅小丽感到了丝丝甜蜜。 这时,一名男同学站起身来,举杯向梅小丽敬酒,并笑着说道:“梅小姐,你看上去文质彬彬,没想到球却打得这么好。不知道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士,有没有男朋友呢?” 另一名同学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你真是没有眼力劲啊,难道没看到她对我们的夏公子一副眉目含春的样子吗?还问这种问题。” 听到同学们的话,梅小丽的脸微微泛红较真到:“我说了,我们没有关系,他是我的老师。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夏文飞心咯噔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一下梅小丽,语气平稳地说道:“你们别为难她,她己有心上人,她的心上人是北大一名高才学子。而且人家还是青梅竹马。” 一女同学(艾沙)语气平静地说道:“看不出来梅小姐穿着一副寒酸样,你男朋友竟然是北大的高才子。唉呀,看不出来呀,以后福气在后面。对不起,夏文飞我嘴巴说错了怎么办?” “就是,这文化差异,你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你说你男朋友会不会在外面和别的女生好上了?” 梅小丽脸色大变立即反驳道:“暮伟不是那样的人,他品行端正,根正苗红,并且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夏文飞瞥了她一眼,心有不满,暮伟就这么好,这还维护上了。 “像梅小姐,这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长相就那样,而且还不被公开的关系,梅小姐,可要把心上人抓紧点,要不然被别人横刀夺爱,梅小姐只有哭鼻子的份。而且这种不被公开的关系,可见并得不到重视,人家那男的只是涂得你一时新鲜,所谓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我们都是过来人,梅小姐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梅小丽实在看不惯他们那种故作资态挑拨离间的样子忍不住站起来据理力争道:“我为什么要哭鼻子,你们就凭我的穿着,便忘自揣测我的家世不好,这是不是有点一叶障目。并且我不丑的好吗?我读书时,暗恋我的男生很多,我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哪像你们这些货色,见到男人就像猫见到鱼,上赶着讨好。” 一时间整个包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在梅小丽身上。梅小丽此时也意识到刚刚说话有些过激,缓缓坐下来,眼光投向夏文飞,试图寻找他的理解和帮助。 艾沙象受到委屈似的“夏文飞她好凶,我好害怕,她为了那个暮伟,竟然骂我们。” “是啊!夏文飞你这徒弟哪找的,素质这么低,这是什么教养?” “夏文飞,你这徒弟也太没素质了,就像一只被惹毛的猫,张牙舞爪的,真让人害怕。” “是啊,夏文飞,你这徒弟的教养就像被狗啃了一样,真是让人无语。” 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仿佛要将自己的手掌刺穿。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无法呼吸。眼前仿佛有无数的蜜蜂在飞舞,嗡嗡作响,让她头晕目眩。 她无助地望着夏文飞,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和理解。然而,夏文飞却投来了鄙夷的眼神,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和脆弱。 梅小丽的目光又转向那茶里茶气的女生(艾沙),而艾沙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仿佛在向她炫耀自己的胜利。而卓文君和张婉婉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和冲动。 在她们的心中,刚才在球场上出尽了风头,本来只是想挫挫她的威风,没想到那笨女人这样沉不住气。而且刚才看到男神对她一副关心体贴的样子,更是让她们嫉妒得发疯。要说她们没点暧昧不清的关系,谁信呢? 艾沙走到夏文飞身边娇滴滴的道:“师哥,我叫艾沙,商大二班的学生,刚转学过来。我!仰慕你很久了,师哥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敬你一杯吗?” 夏文飞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女生一饮而尽,姿势优美,而夏文飞也喝干酒杯里的酒,男同学们也跟着起哄,要求喝交杯酒。 夏文举手示止“这个,就不用了吧,况且你刚转校,我们也不太熟,这样做你也觉得尴尬对吗?” 那女生垂眸一笑:“还是师哥体贴人,不仅长得帅,还很体贴,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那我可是三生有幸。” 人群中一阵起哄:“夏文飞,爱意表达得这么直白,你今天晚上就收了她吧!”而她直白的主动却惹来女生们的鄙视。 夏文飞勾起唇角含蓄道“会有的,艾沙小姐这么漂亮,一定会找到比我夏某人更体贴的男朋友。” 谁知,艾沙却大胆地走到梅小丽身边:“梅小姐,你都昰有男朋友的人,却不知我们没男朋友的苦,那能否挪个位,让我跟我们的夏男神多熟络一下。”商大的同学立即起哄,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梅小丽心紧抽了一下,腼腆地望向夏文飞。 而卓文君和张婉婉却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因为她们吃过亏,挨过打,夏文飞不知多护着她那宝贝徒弟,她竟然这么大胆,仗着有几分姿色自作主张。不过不要紧,现在有多自信,等下就有难堪。 正准备她们看好戏时,没想到夏文飞冷冷地发话:“可以。” 转而眼光看向梅小丽:“梅小姐,能否挪个位置?你已有心上人的人,就不要耽误我的终身大事了。”语气平静,眼神坚决,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梅小丽缓缓起身,呆愣地拿着碗和筷子,坐到了艾沙原来的位置上。她不明白的是,夏文飞刚才明明对她很好,果汁是他倒的,菜是他挟的,为什么突然就翻脸了。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失落。 而此时张婉婉也不示弱,她走到夏文飞身旁,拿着一杯红酒,一脸娇羞的说道:“师哥,你知道我的,我是为你转学过来的,我跟方铁军的关系,只是把她当做我的哥哥。我也想敬你。”说完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示意卫明让位,让她坐。 而方铁军却黑着脸,闷闷地把一杯酒倒进肚里。自己也是活该,明知道张婉婉心不在这,自己却不甘心,跟个舔狗似的,甘之如饴的被她利用。 夏文飞勾唇,抵了抵下巴:“还有谁愿意在我身边来坐的,都可以坐过来。” 在坐的女生此时都有点蠢蠢欲动。而夏文飞又笑道:“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大家不要当真。”她眼光落在梅小丽脸上,想看清她的表情,此时他只想证明,自己并不比暮仿差。 “夏文飞,听说你原来可是省状元。而且你读的那个美术大学也是贵族私立学校最好的学校。”一个女孩说道。 另一个女孩附和着:“是啊,我们都好羡慕你呢。” 夏文飞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自信。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客气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提了。”说完,他举起酒杯,微笑着向大家示意。 艾莎站起身来,她的动作优雅大方,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她举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来来来,我们一起敬文飞一杯,祝贺他重新回到了校园生活!”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喜悦之情。 众人纷纷响应,他们举起酒杯,齐声喊道:“干杯!”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场欢乐的交响乐。大家的笑声此起彼伏,整个房间弥漫着热烈的氛围。 然而,与这欢快的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梅小丽。她坐在那里,神情有些不自然,显得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她不停地喝水,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 幸好,身旁的卫明不断地给她倒水。让她的肚子喝饱了水,他才不觉得那么尴尬。 就在这时,梅小丽想要夹菜,但转盘却突然转动起来,将她喜欢的菜肴转到了别人面前。她尴尬地收回了筷子,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一女同学道:“对不起呀,这位小姐,刚才夏学长给你挟了这么多菜,我以为你菜够吃才……。”说完捂着嘴巴表示惊讶!梅小丽低头望去自已碗里堆起小山一碗未吃的菜,真是尴尬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多贪吃似的。很拘谨地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此时梅小丽脸胀得通红,只希望连忙吃完,好回去。 酒过三巡,站在夏文飞旁边的艾沙开始频繁地向众人敬酒。这时,她脱去了外套,展现出了令人瞩目的身材曲线。那白花花的半边酥胸高耸挺立,若隐若现地暴露在外,晃得人们眼花缭乱。女生们的目光立刻被她吸引过去,而男生们更是眼睛一亮,瞬间被她勾走了魂儿。艾沙此刻眉飞色舞,一边饮酒,一边讲述着各种荤段子。时不时地,她还会侧过头来,偷偷地瞄一眼夏文飞,每当笑得娇俏动人时,她的身体总会有意无意地朝夏文飞靠近。 夏文飞挺直后脊骨,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椅子上,眉目一如既往的清朗,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眼神清澈而坚定。此刻,他已经将西服脱下,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但却更显得他气质高雅、风度翩翩。喝过酒后,他的脸颊微微泛红,让他原本就英俊的面容更加迷人。 艾沙看得眼睛都直了,愣了会神。她端起一杯白酒,袅袅婷婷地走到夏文飞面前,举起酒杯敬向夏文飞。此时的夏文飞正和他的同学们谈笑风生,一转头正好撞在了这杯白酒上。 艾沙瞬间就急红了眼,赶忙放下酒杯,面沉似水,眼眶里噙着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她不停地向夏文飞赔礼道歉,一边慌张地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在他身上胡乱的擦试。然而,她的手却不安分地在夏文飞胸口上来回轻轻摩挲着,同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夏文飞,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夏文飞顿了一下,伸手抓住她放在胸前的手腕,僵在空中。艾沙怔愣,迎着她的目光,艾沙眼神火辣辣的,痴痴地望着他,夏文飞用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眼泪。 包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手指轻轻弹脂一挥,轻声说道:“这眼泪倒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艾沙委屈的表情顿时破濞为笑,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娇嗔道:“你真坏!”接着,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捶打着夏文飞的心口。 第68章 可有可无的影子 夏文飞吸了吸鼻子侧头捂着嘴连打了两个喷嚏,又扯了歺巾纸擦了嘴巴:“是谁做做好事,快点帮我换个位置,我对香水过敏。” 艾莎的笑容立即收紧带着怒意:“文飞,你什么意思?” 夏文飞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艾小姐不要多想,单纯的觉得你身上的香水味过重而已。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请不要文飞、文飞的叫着,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说着径直的走到方铁军旁边,让服务员换了一副碗筷。 女生们却捂着嘴巴偷笑,偷鸡不成,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 方铁铁军看着夏文飞走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随后方铁军坐到张婉婉身边,今天张婉婉特意打扮了一番,即使知道张婉婉不是为他而打扮,但方铁军还是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夏文飞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艾莎,眼神冷漠:“艾小姐,请坐吧。” 艾沙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夏文飞,你什么意思,我坐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不说你对香水过敏,你现在说对香人过敏,你这不昰成心让我难堪。” 夏文飞也不惯着她云淡风轻地说道:“哦!你还知道什么叫难堪。”他眼光落在悔小丽脸上:“那你说她难堪吗?” 此时,餐厅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众人都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吃菜。 梅小丽一脸茫然地看着夏文飞,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就在这时,商大的那几位同学突然开口安慰道:“艾沙同学,你那些小伎俩在夏文飞面前都是相形见拙。无数女生为了能和他在一起,耍尽手段,结果都昰败兴而归。相比之下,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高姐,也只有她能驾驭得了夏文飞。”说完哈哈的笑起来。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还提她做什么?” “夏文飞这人看似花心,实则痴情。” “我听说那位高小姐长得倾国倾城,难怪夏文飞至今仍然对她念念不忘?” 另一女生脸上带着不屑说道“据说高小姐和夏文飞赌气嫁给别人了。” 商大一男生壮着胆子道“可是,夏文飞高洁回来了,她后悔了,她想回来了你们是否能再续前缘。” 听到这些话,梅小丽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她无精打采地望着夏文飞,而夏文飞则将手中的一双筷子用力地扔在了碗上,大声喊道:“好了!别再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们怎么念叨个没完?” “我一头婚让我找二婚的,是你们傻还是傻。卫明,你怎么招呼我徒弟的,就让她喝一晚上水。”他这声斥责,包厢也立即安静下来,也没人再给高洁说好话。一同学打破寂静,敬起洒,包厢内又热闹了起来 吃完饭,迎宾小姐礼貌的把他们带到了另一间包房。而梅小丽看了看手表,准备回去,她感觉在那呆着,实在无趣,那些绿茶们有夏文飞护着还好,没他护着眼神都像要吃人,况且她除了夏文飞、卫明都不是很熟。 梅小丽走到夏文飞面前轻言细语地道:“夏老师现在8:30,学校要关门了。我可以回去吗?” 夏文飞垂眸望着她“想要工作吗?想要工作就乖乖在这好好待着,晚上在我家沙发上睡。”梅小丽眼眸下垂,嘴巴抿了抿,最终没说什么。 豪华包间内,绚丽多彩的灯光不断闪烁,音乐幽兰飘香,营造出一种充满活力与激情的氛围。服务员端上来一份份精致的甜点、新鲜的水果以及冰凉的啤酒,这些美食让人垂涎欲滴。随着劲爆的音乐声响起,人们纷纷站起身来,跟随着节奏尽情摇摆,释放自己内心深处的热情与活力。 夏文飞静静地坐在梅小丽身旁,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他轻轻地拿起一根香蕉,熟练地剥开外皮,将鲜嫩的果肉递到梅小丽嘴边,轻声说道:“我们少玩一下,待会儿早点回去。” 这时,舞池中的商大几名男同学向夏文飞招了招手,示意他快来。夏文飞笑着站起身来,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摇摆起来,那修长的双腿仿佛充满了力量,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 舞姿优雅而自然,与周围的同学们融为一体,但又显得与众不同。他的目光偶尔会扫过梅小丽所在的方向,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手指向梅小丽勾了勾手,好看的桃花眼漾起三月的春意,梅小丽看着心有些发热。却又害羞地摇了摇头。 商大的同学突然凑到夏文飞耳边,大声喊道:“夏文飞,让你徒弟也一起来玩吧!” 夏文飞同样将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小声回应道:“你问问她是否想要找工作。” 那位同学热情地走向梅小丽,并试图将她拉进舞池,但梅小丽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然而,在那位同学一番劝说之后,梅小丽最终还是跟着她一同前往舞池。毕竟如今暮伟已经不再管她了,若是日后找不到工作,那对夫妻不知道会如何对待自己。 梅小丽被带到舞池后,显得有些拘谨和不自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而她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其他女生们的关注,她们用不友善的眼光打量着她。 梅小丽跟着音乐小幅度地摇摆起来,她的动作轻盈而灵动,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摆动,手臂自然下垂,手指轻轻地打着节拍。她的步伐虽然不大,但每一步都充满了节奏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与此同时,梅小丽也脱下了外套,露出了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她的身材纤细而修长,腰部线条优美,展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感。衣服简洁大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眼神明亮清澈,笑起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让人眼前一亮。跟着节奏的摆动,她柔美的身姿吸引了商大男同学的目光,其中也包括夏文飞。 夏文飞凝视着梅小丽,欣赏着她的舞姿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特别的情感。他走向梅小丽,嘴角荡起笑意,轻轻搂住她的腰,两人身体贴在一起,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青春。 梅小丽感受着夏文飞的气息,心跳加速,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此刻,她忘却了一切烦恼,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 可是梅小丽的这番举动,却引起了那群女生的不满,她们认为梅小丽太能装,明明会跳还要惺惺作态。而且,她们此刻也非常嫉妒夏文飞对梅小丽的宠爱,觉得他完全没有把其他女生放在眼里。虽然嘴上说着只是把梅小丽当作妹妹,但眼神骗不了人,而此时,她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跳完舞,接着又唱起了歌。先是独唱,然后是男女情歌对唱。整个过程中,夏文飞一直陪伴在梅小丽身边,与她一起嗑瓜子,享受着欢乐的时光。 过了一会儿,几个女生见夏文飞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便强行将他拉去参与男女对唱。 当夏文飞开口唱歌时,那美妙的男声,带着磁性的嗓音,立刻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歌声充满了感情,让人陶醉在其中,磁性的声音飘荡在包厢里,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他的音乐世界里。 唱到情到深处时,他的眼眸不经意间扫向梅小丽,两人四目相对,她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一曲终了,大家纷纷鼓掌,赞扬声不绝于耳。 “哇,夏文飞,你的歌唱得真好!现在有请我们的梅小姐和我们的夏男神一起唱首情歌好不好,坐这么久还没听到你的徒弟唱歌呢?” 这一提议得到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 夏文飞眼光投向梅小丽,她别扭地摆了摆手。众人却不依:“我记得刚才梅小姐还说自己不会跳舞,可是后来比我们跳得还好,梅小姐就是矫情?” 其她人也跟着附和,她们不信她的球打得那么好,舞也跳得好,难道歌也唱得那样好,到时候五音不全,闹出笑语才是她们想看到的效果。而且她如果会唱歌,也不会一直坐在旁边喝水甘当陪衬。 “梅小姐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还准备听你美妙的歌声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话筒己塞到梅小丽手上,掌声响起一片。 夏文飞眼神带着疑问走到梅小丽身边,征询着她的意见。梅小丽知道那些女生是想让她出丑,从而拉出她们之间的差距,自己在她们眼里,就是那种贫民窟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卓文君自作主的给她点了首有些难度的天下有情人:“我最喜欢听这首歌了,不知从梅小姐口里唱出来是会是什么效果。而且这首歌是夏文飞的拿手菜,可不要给他唱砸了呦!” “别听她的,我可从来没唱过这首歌,这首歌需要男女对唱,讲究默契。也考究技巧。如果不行我们可以换一首。” 梅小丽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就是唱歌吗,都可以的。” 夏文飞看她自信的表情勾了勾唇,桃花眼潋滟:“我很期待听到你美妙的歌声,梅小姐。”并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她。 而梅小丽则脸蛋滚烫地低下头,仿佛熟透了的苹果。 “可气,难道她真的会唱。”商大那些女生恨得牙痒痒。 ……爱要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教人生死相随,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随着美妙的音乐响起,男女和声,声音相互缠绕,此起彼伏,歌声饱含着深厚的感情,高音部分更是充满了力量和激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男女之间深情的对唱更是给这道歌注入了灵魂。音律交融,男女声相互呼应,犹如天籁之音洗涤着人心。假唱部分对梅小丽来说更昰得心应手。她巧妙的运用了技巧,加上二人之间的默契,将歌声演绎得淋漓尽致。空灵的嗓音带着哀怨和独有的苍伤使得整首歌得到了升华。 歌曲结束,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还有口哨声。 “真是太棒了!没想到梅小姐不仅舞跳得好,歌也唱得这么好听!”有人赞叹道。 “是呀!看来梅小姐可是潜力股,以后可要多出来玩呀!” “原来以为梅小姐不会唱歌,看来真昰打了众人的脸。” 而商大的女生则面红耳赤,心里憋着一团火。 夏文飞微笑着看着梅小丽,眼中满是赞赏。 梅小丽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心里却充满了喜悦。 这场聚会在欢快的氛围中落下帷幕。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夏文飞提议让阿四先回酒店把他们丢在路旁。 她们一边走,一边看着满天的繁星,仿佛回到了那个小树林里看星星的夜晚,一切都那么清晰,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夏文飞轻轻地牵起梅小丽的手,他的食指轻轻碰触着她的手指,梅小丽突然像触电一般躲开了。夜深人静的路上,只有蝉鸣声和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静静地走着,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夏文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感慨;而梅小丽则默默地感受着夏文飞的温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那些美好。 “在你看来,我和暮伟谁比较优秀?” “你们没有可比性。各有千秋。暮伟他其实也很出色,全能选手,也讨女孩子喜欢,心眼也很多。十四岁那年我辞去主持人职位,好多女生争先竞选……。” 夏文飞心有不悦打断了她的话“看到别人和你的竹马站在一起,你有没有嫉妒或者吃醋。” “夏文飞,我说那时候会,你会相信吗?会嫉妒,会失落。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但是暮伟对我的爱也是偏执的,即使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玩,我也都能感觉他对我的特别,只是那时候误会太深,容易得到才不会珍惜。” 夏文飞黯然地低下了头。 “你什么时候会唱歌的?”对于夏文飞来说,这女孩总是能给自己太多的意外,她看似什么都不懂,呆萌可爱其实什么都会,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很小吧,小时候,暮伟家有个家庭影院,连接了音响,那时候我妈和他妈一起打麻将,我总在她家做完作业,做完作业我们一起唱歌、一起看电影,每次回去,我肚子都被零食塞得满满的,那时候叔叔走后,暮伟成了我唯一的慰籍。我们开开心心的形影不离,只到十四岁那年。当时我记得暮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一句话,他说小丽我们会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直到生老病死吗。我说会的,我们会一直好下去。我也以为会一直好下去,值到她妈到我们学校说我骂我勾引她儿子。” “其实十四岁时,他已经向你表白了昰吗?” “是的,只昰那时候还小,懵懂无知,情商也低,我不懂,我以为他说的是我们的友谊会天长地久。” “确实。” “可是后来你们天天有见面,即使你们闹矛盾了,你心里也有他一席位置是吗?长大以后你有和他一起单独唱过歌吗?” “有的,十四岁之前我的生日都昰暮伟陪我过的,十四岁之后,我没有再过生日,但他的生日会邀请到同学和我,我们说好那天再大的矛盾,那天是他的生日,我们都要冰释前嫌,给他面子。” “他十八岁生日时,我向往常一样去赴约,到了包房,就只有暮伟一个人,他说他心情不好一直喝酒。让我陪他喝酒。” 夏文飞心情跟着紧张起来:“你们孤单寡女在一起喝了酒做了什么?他是乎抱了你?吻了你?你们还做了些什么?” “他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很伤心,我的心也跟着压抑起来,心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他似乎有好多话要跟我说,却什么没说出来,一直喝酒,喝了很多,我也陪着喝,他抱紧我,抱得我喘不过气来,后来他的嘴慢慢凑过来,他要吻我,我的心也随之跳动,吻落下那一刻,我推开了他。” “为什么?” “因为,我还只有十六岁,而且他喝多了洒,我可不想被他占便宜。” 如果不是自己也喜欢那女人,自己绝对要被那蠢女人急哭,这么赤裸裸的表白,她都看不懂,这情商有多低。 “后来呢?” “后来,我陪他喝了酒,唱了歌,我们唱到了很晚,也唱了情歌。喝完后,我给他拦了一辆车送他回去。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喃喃地说他今天很高兴,谢谢我给他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问我什么时候长大,我只当他喝多了酒,哄着他说,很快,我很快就长大了。” “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我回去想了很久,他妈那样对我,我不可能原谅他对我的背叛和她妈妈对我的污辱。” “早上,暮伟像小时候一样在路口等我,给我准备了牛奶,鸡蛋,面包,我反手给他丢进垃圾桶里。” “看他当时怅然若失的表情,我却一脸痛快。”讲到这梅小丽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现在是否后悔,或者记恨我夺走你的初吻?如果暮伟回来,我们两人之间,你会怎么选?” 梅小丽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暮伟不会回来了,也没有如果。” “你是说不会,不是不回来,回来后你怎么做,是否又要抛弃我,选择暮伟?”夏文飞的声音低沉,带着颤音。 梅小丽的语调也跟着急促起来:“我们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要提暮伟。我说他不会来找我了。”她的眼神有些慌乱,似乎不想再提及这个人。 夏文飞抓着梅小丽发白的胳膊,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现在都不能提他了是吗?他是你的逆鳞,我问你会怎么选?”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梅小丽,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梅小丽低下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我还没想好。”她的眉头皱起,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那我来告诉你吧!你会选择暮伟,因为暮伟是你的青梅竹马、是你的白月光,你们在包房拥抱,近呼亲吻,你们早已暗生情愫。可是小丽你已经抛弃我二次了,不,三次了,你还准备要抛弃我吗?”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绝望。 “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影子,或者只是一个备胎。我一次次求你留下来时你视而不见,即使我们上床了,你依然也要抛弃我,为什么呢?从你眼神中看出你对我昰有感觉的,难道你和我之间就喜欢玩这种暧昧不清的游戏,我的一颗真心被你随意践踏,那我又算什么呢?而我觉得我对你只要足够好,你就可以留在我身边,我对你所有的付出你都可以视而不见,而其实我也付出了很多。暮伟是天之骄子,难道我就不昰,我也是要尊严的好吗?”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梅小丽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嘴唇说:“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内心无比挣扎,一边是曾经的感情,一边是眼前爱的男人。 夏文飞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但又无法释怀过去发生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因为暮伟要回来了,当时为了阻止他们见面,夏文飞动用了关系给学校的导师打去了电话,安排了为期一个月的试验任务。那时他们两人就像一对情意绵绵又互相纠缠的怨偶,两人哭得惨兮兮看得让人生厌。而自己则像一个横在他们之间厌烦的小三。如果再让她和暮伟见面,两人冰释前嫌,保定发生什么颠鸾倒凤的事也说不好,必竟两人之间二十年的感情纠葛这是他比不了的,也是他所不想的。 夏文飞沉默片刻后,带着怨恨和无奈,缓缓松开了手,转身离去,留下梅小丽独自在原地哭泣。 第69章 放手 夏文飞洗完澡后,穿上舒适的家居服,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深邃,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必须向那个女人阐明,不能让自己的感情白白付出。如果她执意不听劝告,那么他不会再犹豫,果断止损。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离开了谁就无法生活。曾经,高洁也是那么深爱着他,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现在想回头跟他从头再来,他说弃舍就弃舍。现在轮到他来做出决定,如果对方继续固执己见,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这段感情。 梅小丽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地抽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也许是回想起和暮伟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无法释怀;又或许是夏文飞说的那些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感到无比的愧疚与自责。 当她停止抽泣站起身来,缓缓走进屋内时,夏文飞房间的灯光此时熄灭,一片漆黑。客厅里只剩下一盏微弱的台灯散发着光芒。她走到茶几前,看到上面摆放着一杯还剩一半的茶水,以及一个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沙头上留有一床毛毯。显然,夏文飞曾在这里坐了很久,一边抽烟一边思考问题。 梅小丽默默地收拾起茶几,将茶杯中的残茶倒掉,清理掉烟灰缸中的烟头。然后,她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双眼凝视着那扇半开着的房门,脑海中思绪万千。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思考着如何面对夏文飞。渐渐地,她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思绪也越来越模糊,最终陷入了沉睡之中。 早晨,梅小丽被一阵蟋蟀的声音吵醒。阿四和陈秘书在夏文飞房间小声的嘀咕着,手里拿着几张报表。看着墙上的时钟7点10分,自己睡过了头,来不及煮早饭。 梅小丽在卫生间墙上拿出牙刷,刷着牙,洗完脸走进房间轻言细语道:“夏老师,不好意思,我睡过了头,现在出门去买早点回来。” 转身的那一刻,阿四露出一口白牙,下意识地拉住了梅小丽的衣襟笑道:“不用去买,少爷让我们买回来了,在厨房。”夏文飞眼眸落在了阿四的手上,阿四意识到自己不对慌张地松开了手。 三人坐在桌子上说说笑笑,夏文飞却一言不发,偶尓眼神瞥在梅小丽脸上,却是一脸深沉。 梅小丽收拾着厨房,阿四跑到厨房问道:“梅小姐,刚才看到少爷一脸的不悦,你昰否又惹他不高兴了?” “你少爷一年365天,350天要翻脸,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哄哄他呗,你看看我们三人高高兴兴,他沉着脸,搞得我们都很拘谨。” “阿四,让我说,他都是你们惯的,你们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他要摆他个少爷相,就让他摆呗,为什么这么在意!天天让人哄,我们又不欠他的。” 梅小丽嘿笑着又打趣道:“阿四,你的性格这么好,你要是你家少爷就好了。我天天巴结你。” “也是。”阿四笑得一本正经,脊梁骨挺得直直的,学着夏文飞的样子,“像不像?” 梅小丽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咳……大厅传出了陈秘书干咳的声音,屋外两人一脸严肃的盯着阿四。夏文飞的脸色黑得像锅底,难看极了。 阿四慌得像只无头苍蝇,从厨房跑出来赶忙解释。夏文飞眼角斜睨梅小丽,心里暗暗想着,我都这样给她脸色看了,她还能笑得这么高兴,可见我在他心里真昰可有可无。 阿四跟在夏文飞后面,一脸严肃地说:“少爷,听说暮伟要回来了,如果你再不给梅小姐拿下,等暮伟回来,你就没机会了。你别跟她斗气了,毕竟梅小姐是个女孩子,哪个女孩不喜欢听好话,不喜欢被人哄?少爷,你就让让梅小姐吧。” “你也觉得她的心在暮伟身上,对吗?” “少爷,我可没说这话。暮少爷不回来,我倒觉得你们很般配。我觉得梅小姐还是很爱你的,最起码她和你上床了,身在哪,心就在哪。你动不动就甩脸色给她看,她不介意也是她好脾气。” 夏文飞听了这话脸色温和多了,但昰却要面子道“她好脾气?她凭什么?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她给我做保姆,我还要去讨好她?” “少爷,你说说看,你整天板着一副面孔,你真的只昰把梅小姐当保姆,而不是你在吃她的醋。” 夏文飞提高声量却做着不置可否的表情:“我吃醋,好吧!” 到了吃饭的时间,夏文飞却还赖在床上,看着那个走进房间的倩丽身影,他故意装作无动于衷,心里想着,只要那丫头过来哄哄他,说几句好话,他就可以原谅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用一种清冷的声音跟他说话,摆出一副招牌冷冰冰的面孔。 吃饭的时候,夏文飞开始变得挑剔起来,对饭菜指指点点。其实,他内心希望梅小丽能够主动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他就可以顺着台阶下,和她重归于好。可惜的是,梅小丽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过他。这让夏文飞感到非常生气,恨不得立刻将她开除。 夏文飞自然也不会给梅小丽好脸色看,如果有人跟梅小丽说话,他就会狠狠地瞪那个人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而梅小丽则暗自心想:“真是幼稚!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玩起了小孩子把戏——孤立别人。不过,对于这种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家里,面对那些压抑的家人,我就算三个月不和他们说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连着几天,他们都憋着气,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然而,夏文飞最终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沉默。他心里明白,只要她稍微哄哄自己,他就会开心起来,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做。于是,他决定主动采取行动。 …… 夏文飞沉着脸将她拉到车上,然后带她来到一家看上去非常高档的火锅店。他们推开一间包房,里面的装修极其奢华。包房内正面墙上,红色玫瑰组成的心形图案被蓝色玫瑰环绕着,心形玫瑰旁都是五颜六色的满天星包围着。桌上摆放着一束包扎精美的红玫瑰和满天星。地上则铺满了一地的红玫瑰花瓣。 此时,桌子上有一个双锅底正扑扑地冒着热气,火锅周围摆满了尚未下锅的各种菜品。此外,桌上还放着一些看起来十分诱人的甜点。 梅小丽眼眸瞬间放大,捂着嘴惊叹不己。 “给你准备的喜不喜欢。我摆了这些花儿,花了几个小时。”说完笑着把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小丽拉着坐下来。 梅小丽笑得眉眼变弯:“这些都是你为我准备的吗?我太喜欢了!这一桌海鲜火锅吃下来,需要不少钱吧?瞎花钱干吗?” 夏文飞一边熟练地下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无论对你花费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不要再指责我不够用心了。”说着,他指向了墙壁,语气坚定地补充道:“这整面墙都是我亲自精心布置的。” 梅小丽欣喜地盯着墙面。目光落在夏文飞脸上,眼中闪烁着笑意,轻声问道:“夏文飞,你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啊?” 夏文飞继续下着菜,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梅小丽身上,眼角余光留意到她幸福洋溢的脸庞。他轻声回答道:“如果我没有钱,你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其实我家里情况复杂,叔叔掌权,多年来对我充满敌意,甚至多次企图取我性命。他也不会轻易给我更多的钱财。我现在拥有的钱主要来自于我的奶奶,她和爷爷一辈子做生意,积累了一定的家底。虽然近年来有所消耗,但至少不至于让你跟着我挨饿受冻。如果我没有钱,你是否依然会选择我呢?或者更倾向于那个前程似锦的暮伟?” 听到这里,梅小丽原本舒展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外表光鲜亮丽、风光无限的夏文飞竟然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烦恼与困惑。她凝视着夏文飞,郑重其事地说道:“夏文飞,我当时和你在一起,绝不是因为你的钱……。” 说话间不知门被谁踢开,一位穿着花衬衣的男人搂着一位穿着性感的女人走进包房,后面跟着一位服务员一直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 那男人一进包厢对着服务员趾高气扬的说:“请把他们请出去,这包厢我要了。” 夏文飞被这忽如其来的气势整懵了,他很反感有人破坏他们的烛光晚餐,站起身想上前抽他两耳光,被梅小丽及时拦住了。 夏文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谁呀!这包厢昰我定的,凭什么让给你。” “我昰谁你不用知道?这家火锅城是我叔叔开的。” 夏文飞闷哼了一声:“你叔叔开的,还是你叔叔跟别人打工开的,说清楚点?” 男人哑口:“反正我叔是这家店的老总。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服务员为难地对着夏文飞赔着笑脸:“这位先生,小姐不好意思,这位昰我们少东家的侄儿,他看中了你们这个包房,能否给你们换一间,我们会给您经济的补偿。” 夏文飞沉着脸:“如果我不让你会怎么做?” 花衬衫男人觉得在女朋友面前丢了脸,脸色瞬间难看:“那你就等着欠揍。”说完捏紧拳头,旁边的女人像蛇精一样抱着花衬衣男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一脸媚笑。 梅小丽拉着夏文飞欲上前冲动的手。 男人的眼睛此时却盯着梅小丽清纯的白净的脸瞬间发亮,手膀一把那女人甩在一旁,女人一脸懵逼,花衬衣男人盯着梅小丽接着说道:“你身边的女人不错,可否留下来认识,认识。老子有的是钱,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夏文飞忍无可忍,一脚踹在花衬衣男人肚子上。 花衬衣男人捂着肚子痛在地上打滚。那女人则打电话报警。花衬衣男人吃力地一把夺过手机骂道:“你这个蠢货!”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俩。”夏文飞指着门口对两人吼道。 “好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今天死定了!”花衬衣男人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夏文飞。 一通电话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有一大群染着黄头发的小混混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满脸凶狠,瞪大眼睛盯着夏文飞,仿佛随时都可能扑上去。 夏文飞没有丝毫畏惧,他紧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而冷静,然后他突然抬起脚,用力踹向其中一个混混,瞬间引发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拳头和腿脚在空中交错飞舞,发出沉闷的声响。怒吼和咒骂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空间。 夏文飞身形灵活如猫,动作迅速如电。他巧妙地避开了对手们的攻击,每一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对方的拳脚。他的反应速度极快,仿佛能够预测到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这还不够。夏文飞不仅躲避,更是发起了猛烈的反击。他的拳头如同疾风骤雨般落在对手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巨大的力量。腿法也同样犀利,一脚踢出去,就能让对手失去平衡,狼狈倒地。 那些混混们被打得连连后退,原本嚣张的气势瞬间消散无踪。他们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并非好惹之辈。 最后,夏文飞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以敏捷的身手打得他们人仰马翻。那些混混们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有的甚至在地上翻滚,试图缓解身体的疼痛。 整个场面一片狼藉,而夏文飞则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得意。让这些混混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厉害。 这时候火锅店的老板风风火火地赶到,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瞳孔放大,清退了所有人,留下他侄儿,给他侄儿使了眼色,一脚蹬在他屁股上:“还不跪下来赔礼道歉。” 侄儿被踹得一脸烦躁:“叔,你是病得不轻,你这么一把年龄给她下跪下算什么,还要我跟他下跪。” 那老总汗流浃背,对着侄儿使眼色:“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容城夏氏集团太子爷,他叔叔可是雷霆手段,心狠手辣,一会儿触怒了,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说完,一把拉着他跪下来。 花衬衫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耍横的人,结果踢到了铁板上,老老实实,瞬间一声不吭。 夏文飞扯着餐巾纸给老总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脸严肃地扶起老总道:“你说吧!你侄儿破坏我们约会,还欲想抢我的女人,你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老总一巴掌打在他侄儿头上,又一脚踹过去:“夏公子你看这样可好。” 夏文飞翻了翻白眼,一脸不满:“这就道歉完了。”说这话时,服务员清理着房间的狼籍,火锅己重新上了一锅,夏文飞抱着花束,眼眸低垂,一支支地整理着,仿佛在整理着自己的心情。 那老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将侄儿的手死死地按在桌子上,右手举起尖刀,用力一挥! 只听见一声闷响,侄儿的两根手指应声而落,掉落在桌子上,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侄儿惨叫着捂着伤口,脸色惨白,痛苦不堪。 老总看着侄儿的惨状,他冷冷地笑了笑,然后把侄儿往地上一推。 侄儿倒在地上,抱着断指处,疼得满地打滚,鲜血染红了地板。 这时候花衬衣男人“嗷嗷嗷……”地大叫起来,紧接着梅小丽也惊呼的跟着尖叫起来。 夏文飞心里一阵烦躁,本来好好的一场约会,却被这些人搅和得一团糟,真是扫兴至极。 他怒不可遏,对着那个老总就是几脚狠狠地踹过去,将他踹倒在地:“你们这两个狗杂碎,这个包房我布置了几个小时,气氛全被你们破坏了,跟老子滚,还有你侄儿,事情了完之后,聚众打架,自己自守去,老子不想看到你们。”老总不顾地上的侄儿跪在地上求饶:“夏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侄儿只是看中你布置的包房很美,才强取豪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给我滚!”夏文飞大吼一声,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花衬衣男被叔叔扶着出门,脸上露出懊悔和沮丧的神情,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骂道:“臭小子,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落到这个地步。刚刚那个年轻人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而我只是帮他管理而已。现在好了,我们的好日子结束了。看看人家,不仅家世好,小小年纪就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江城开了四家火锅连锁店,而且生意还非常火爆。再看看你,除了带着人打架,你还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停在了路旁。梅小丽脸色苍白如纸,满脸惊恐地看着夏文飞。夏文飞试图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但梅小丽却冷漠地避开了他的怀抱。 梅小丽颤抖着声音问道:“夏文飞,他们为什么如此害怕你?还有,老板娘的儿子被打得重伤住院,但是当阿四跟老板娘悄悄地说了几句之后,她们竟然就不再追究此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真相吧,不要再骗我了。” 夏文飞此时脸色惨白得如同纸张一般,嘴唇颤抖着开合道:“那是他们的过错!那个男人伤害了你,我出手相救,并拿到证据威胁他,所以他才不敢轻易乱动。我本可以将他的儿子送入牢房,但为了维护你的声誉,我选择了放弃,然而,对于那个男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我把他打进了医院。今天这个男人无礼地想要抢走你,我动手了,至于他断手指的事情,这并非我的本意。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吗?” 梅小丽嘶声竭力地大喊一声:“可是你曾试图用车撞死我,对吧?” 夏文飞不禁愣了一下,带着颤音:“是的,我当时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最终并没有付诸行动啊。” 梅小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咬牙切齿地说:“暮伟家厨房的那一小瓶汽油也是你们丢的,你想烧死我们,这是为什么呢?我当时隐隐约约感觉有几双眼睛盯着我们,是你们对吧?” 夏文飞怔愣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对!都昰我做的,你这个笨脑袋终于开窍了,我就是想烧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谁叫你朝三暮四。”夏文飞恶狠狠地回答道。 “那暮伟躲着不见我,也是你要挟他的对吧?”梅小丽继续追问道。 夏文飞的眼睛睁得更大,露出了恐怖的眼神:“对,都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昰我做的,你最好离暮伟远点,否则我把你们都杀了。” 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可昰杀人要坐牢,你就不怕?” “你昰傻吧!我会自己出手吗?愿意为我坐牢的人多的是。”夏文飞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这个畜牲。”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重重地推了夏文飞一把。 夏文飞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气急的他扬起手,准备一巴掌拍过去,但手却在空中停住了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收了回来。 梅小丽狠狠地瞪了夏文飞一眼,转身就向外跑去。夏文飞被吓了一跳,急忙向外追。 他追到门外,一把抱住梅小丽,将她强行塞进车内。车子缓缓开动,梅小丽拼命抢夺方向盘,试图阻止车辆前进。车子突然嘎啦一声停下,夏文飞见状,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怒吼道:“你疯了吗?你不要命请不要拉上我。” 梅小丽捂着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恶狠狠地盯着夏文飞,眼中充满了恨意。 夏文飞手指点在梅小丽的脸上,语气冷冰冰道:“如果你还想让暮伟没事,就给我乖乖听话!否则,信不信我找人把他打成残废!” 说完,夏文飞松开手,重新启动车子。梅小丽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空洞,泪水不停地流淌。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然而,这种平静下却隐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压抑氛围。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气氛变得异常沉重。梅小丽依旧像往常一样每天给大家做饭,但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疏离感。即使阿四他们试图与她交谈,她也只是用冷冰冰的语气回答几句便不再多说什么。 没事时坐在秋千上,翻看着暮伟给他画的画相,手指落在画面,轻轻的描绘着,嘴角挂着动容的笑容。 而夏文飞则整日阴沉着脸,仿佛心中憋着一团怒火,随时可能爆发出来。阿四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不敢轻易招惹,生怕点燃那根导火索引发一场风暴。 时间一天天过去,生活似乎还在继续,但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焦虑和不安。这样的日子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无法摆脱。 午后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洒进教室,给整个空间带来一片金黄的光辉,仿佛春天的气息弥漫其中,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惬意。同学们正专注地聆听着徐老师精彩的讲解,每个人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然而,与其他同学不同的是,梅小丽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她的思绪早已游离于课堂之外。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徐老师手中的粉笔突然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梅小丽的头部。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梅小丽瞬间从走神中惊醒过来。她猛地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困惑。她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被发现了,心不在焉地坐回座位,眼神依然显得空洞无神。尽管身体回到了课堂,但她的心似乎还停留在那个遥远的地方,无法真正投入到学习中去。 晚上,夏文飞把阿四叫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脸色十分阴沉,声音也显得异常沉重。 \"阿四,这里是工资,是给梅小丽的。还有三张去北城的机票,你们帮我把她送到暮伟那里吧。\"夏文飞说着,将东西递给了阿四。 阿四有些不解地看着夏文飞,心里满是疑惑。 \"少爷,您是不是不再喜欢梅小姐了呢?这段时间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很紧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啊?虽然我们一直都很好奇,但因为害怕惹您不高兴,所以从来没敢问过。\"阿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不喜欢,是这份爱太沉重了,我对她这么好,她把我当仇人,她现在恨我拆散了她和暮伟。我一向认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阿四我累了,乏了。我把她留在身边我错了吗?既然她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留住他,留住了她的人,留不住他的心。” “可是,她跟你上床了,如果不爱,为什么要跟你上床?” “可能,她只是受我的皮囊诱惑了吧,或者她从头至尾她喜欢的就是暮伟,暮伟说把她当成妹妹,她们的关系就是兄妹。现在暮伟说爱她,她们的关系就昰恋人。现在暮伟离开了,他们的感情反而更加浓烈了,而我只昰横在他们之间的恶人。他们之间的爱情需要我去这个恶人去陪衬。” 夏文飞说完这段话后,声音有些颤抖,时音哽咽着,自嘲的笑了笑,喉结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角流出了生理上的盐水滚落出来,落在手上发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击中。 夏文飞声音沙哑地说:“暮伟就是她心中的朱砂痣,我怎样努力都难以跨越。也许青梅竹马的感情最难忘的,而我输给了时间。我付出了所有真心,暮伟的一句话,他就可以抛弃我,我要她有何用?我爱人的前提下,必须她爱我,一个人的爱情不叫爱情。以前我傲骄、自信,现在被她打击地全无,不如放她自由,对彼此都好。” 夏文飞说完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痛楚却愈发强烈。他想起了和梅小丽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第70章 第一次爱的人 夏文飞说完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痛楚却愈发强烈。那些曾经美好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阿四走出房间后,夏文飞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与梅小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思绪渐渐飘远,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梅小丽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丝困倦和满足,她的模样看起来那么慵懒可爱,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他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轻轻地退出客厅。然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食材,精心地准备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肴。 然而,当他听到她在梦中喊出暮伟的名字时,心中的痛苦无法言喻。更让他感到可笑的是,她忽然光着脚丫,站在她面前,紧紧拉住他的手,哭着哀求他不要伤害暮伟,并表示愿意乖乖留在他身边。那一刻,他不禁自问:“我在她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要有多么卑鄙,多么可笑,才需要强迫一个女人留在我身边?”夏文飞不禁自嘲的嗤笑了一声。 梅小丽对暮伟的爱,让他的心瞬间冷却至冰点。他意识到,这段感情已经变得如此复杂和疲惫,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他决定放下这段感情,选择放手,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星期六,阿四到寑室找到了正在绣花的梅小丽,高兴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梅小丽听完,惊讶得捂住了嘴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很快,她激动地抓住阿四的手,连连道谢。接着,她迅速放下手中的活计,开始收拾行李。她将衣物整齐地叠好,放入皮箱中。毛巾、牙刷等生活用品也被她仔细地收进皮箱里。此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飞到暮伟身边。这些时面对那个男人太压抑了。 梅小丽眼中满是期盼,想起暮伟一个大男孩当时哭得眼泪稀里哗啦,自己就心疼:“暮伟,这步我走向你。” 然而,一旁的阿四却显得有些惆怅,他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们家少爷吗?他对你真的很好!而且事情也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他绝对不会真的忍心杀了你,因为这相当于他亲手杀死了自己。” 梅小丽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阿四,是不是他让你来劝我的?没有用的,我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向往的是平淡而宁静的生活,喜欢稳稳当当。不喜欢充满争斗和杀戮的日子。尽管我们彼此有感觉,但我们终究无法走到一起。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而你们少爷未来还会遇到更合适的人。” “是你不喜欢我家少爷?还是你对他没有信心?” “阿四,你听过一个谚语吗?好鞍配好马,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我和暮伟从小的情谊,旁人是不能理解的。你不用劝了,我决定好了。” “可是……”阿四有些着急,她知道自家少爷有多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改变主意。 “没有什么可是的。”小丽打断了阿四的话,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这就是现实,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行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但少爷他真的很爱你啊!”阿四忍不住说道,“他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难道这些都不能打动你吗?” “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但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小丽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生活方式,都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这样的婚姻注定会充满矛盾和争吵,最后只会伤害彼此。” “那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阿四不甘心地问道,“你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一起努力克服困难呢?” 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梅小丽带着笑意一边收拾着行李箱眼里坚定道:“暮伟更适合我。” 阿四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梅小丽手上:“这是少爷给你的嫁妆,密码是你和他第一次相见的日子,他让你走了以后,就不要来找他,再见面就是陌生人。他说了你跟了他一场,是他打扰了你们的幸福生活,这是他赔给你的经济损失,如果你以后和暮伟闹矛盾了,这些钱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梅小丽拿着卡感觉沉甸甸的,眼眸瞬间湿润转手放在阿四手上:“替我谢谢你家少爷,我们会很好的。暮伟不会欺负我,他只会被我欺负。况且我拿他钱算什么事?” “你走了还会回来吗?我们还会见面吗?”阿四问道。 “不知道,谁知道呢?我要跟暮伟商量下,再做决定,可能会复读,暮伟曾说过我要跟着他的步伐,共同进步。也许我也会跟她去经营他的那个店,到时候再说。你们以后跟着你们家的少爷悠着点,不要喊打喊杀的。” 梅小丽又道:“有些事还要谢谢你们家少爷,是他让我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成为被别人支配的木偶。”梅小丽说完眼眶泛红。 阿四闷想:“这可真昰杀人诛心啊!”但是他不会跟他家少爷说的。 梅小丽说完顿了顿,又道:“阿四,晚上一起去喝酒吧!把陈秘书叫上。” 阿四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梅小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啊!叫上我们家少爷吗?” 梅小丽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就我们三人,我们喝几杯。” 阿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问道:“梅小姐,原来以为你会成为我们少奶奶。以后我们再见面就是朋友了吗?我和陈秘书是否可以偷偷去看你?” 梅小丽勾唇:“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 阿四洗完澡,一边吹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又怱忙地抓着衣服向外走去。 陈秘书坐在车里忐忑不安地看着阿四:“阿四,我们真的要去吗?这样不太好吧!把少爷一个人留在家里。” 阿四叹了口气说道:“小丽明天就要离开了,也许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还是去吧!” 车子缓缓停在了小院子旁边,阿四走到夏文飞面前,将手中的银行卡递给了他:“少爷,梅小姐并没有收下这张卡,让我还给您,她说她什么都不缺。另外,梅小姐这次非常坚决地表示要去找暮伟。您是否打算去找她谈一谈呢?或者想办法将她留下来。” 夏文飞接过银行卡,默默无语片刻后说道:“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这就是她的性格,她总是清楚自己未来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以及需要什么样的男人。而我无法给予她所期望的生活,她理想中的男人也不是我。”毕竟,小丽曾经告诉过他,暮伟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阿四深深叹了口气,退出房间。 夏文飞拿着那张卡,自嘲地笑了起来:“梅小丽,你可真是半分情谊都不讲啊!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划清界限,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算我看错了你……” 微风拂过,吹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夏文飞站在天台上,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他点燃了一支烟,烟雾袅袅升起,缭绕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目光越过树林,思绪飘向远方,回忆起那段让他难忘的往事。 那天,奶奶生病了,被送进了医院,家里只剩下夏文飞和保姆两个人。保姆刚刚洗完碗,便出去丢垃圾去了。就在这时,叔叔悄悄地走进了客房,他的眼睛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闪烁着阴险的光芒。然而,当他看到夏文飞时,他立刻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轻轻地抚摸着夏文飞的头。 夏文飞正在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中的魔方,听到叔叔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甜甜地喊了一声:“叔叔!” 叔叔微笑着走到床边,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将夏文飞抱起来,轻声说道:“飞飞,叔叔带你去天台去玩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小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夏文飞手上的水果汁。 他们来到天台,年幼的夏文飞有些惊讶,他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叫上李阿姨一起玩呢?” “不用啦,李阿姨很忙的,就让叔叔来陪你玩吧。”叔叔微笑着回答。然后蹲下身用手帕准备捂住了夏文飞的眼睛。夏文飞侧过头乖巧地在叔叔脸上亲了一下,然而他的后背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窗外漆黑一片,阴森恐怖,只有几只萤火虫在空中飞舞。在这黑暗中,叔叔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狡黠地笑了起来。 夏文飞放开叔叔怀抱,看着飞舞的萤文虫,却以最快的速度黙记着磁砖上的格数和格数的距离包括整个阳台的长和宽。这个天台他以前来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数过磁砖的格数,不出意外的话,叔叔想在这弄死他。 夏文飞心里清楚,如果他不能记住这些细节,那么一旦发生危险,他将无法逃脱死亡。所以,他必须要集中精力,尽可能多地记住周围的环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文飞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继续默默地记忆着瓷砖的格数和距离。 当叔叔用手拍缠上他的眼睛时,夏文飞已经将整个天台的布局、方格牢记在心。此时,他看到叔叔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凶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好了,飞飞,我们就在这里玩捉迷藏吧!\"叔叔笑着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诡异。 夏文飞点点头,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够顺利度过这次危机。 夏文飞蒙着面站在原地,叔叔拍着手:“飞飞叔叔在这里,”夏文飞张开手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但同时又怕叔叔怀疑。 “飞飞走快些,这边没事没有阻碍物,飞飞走快点叔叔这儿来。”叔叔拍着手向这边招唤。夏文飞顺着声音加快了脚步,心却“咚咚咚”地像鼓槌样跳得厉害。 夏文飞向叔叔扑去,叔叔却一个躲闪,夏文飞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夏文飞站起身向前慢慢地摸索着。这时候叔叔的声音响起:“飞飞再往前面走两步就可以抓到叔叔了。”夏文飞的心狂跳,再走两步就挨着栏杆了。难怪昰叔叔在栏杆上做了手脚,经过上次溺水一事,他知道叔叔是没有那么好心陪他捉迷藏的,一旦撞在栏杆上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他现在要搞清楚的是.叔叔昰在一边栏杆都动了手脚,还是四边都动了手脚。 夏文飞此时脚站着发抖,他慢慢向说话的声音朝叔叔的方向摸去。 “飞飞走错了,往右拐走三步,再往左拐一直往前走,飞飞就可以抓到叔叔了。”叔叔棉里藏针的说道 “这是让我往死里赶呀。”夏文飞偷偷抹了下额头的汗。往右拐走,但是他却记住了位置。一直向右转过去,没向左拐。 叔叔吐了口浊气,拍拍手:“飞飞叔叔在这里。”他拍着手又把他往右引。 夏文飞慢慢地向右边摸着前行:“飞飞再往前走,往前行,抓到叔叔,叔叔就给你买糖吃。”夏文飞一直向前,走着走着,按照步数自己又靠近了栏杆。离着栏杆还有两步之遥,夏文飞全身冒着汗,心里像锣鼓敲。脚发软,夏文飞又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向后转去。 叔叔气得牙痒痒,面目狰狞。一切静得可怕,夏文飞摸着自己背上的汗,希望李阿姨能早点回来。但同时又不能让叔叔发现他要杀他,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被叔叔知道了夏文飞洞察了他的阴谋,那么死得更快。 他们就在天台上斗智斗勇,还好夏文飞记忆力超好,但每走一步都是步步惊心。每到靠近栏杆他都会巧妙的回头,或者向左拐或者向右拐。 ……此时,按照自己的记忆,夏文飞已走到了安全的区域。他紧张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叔叔正悄悄地靠近他。夏文飞心中一紧,他决定采取行动。假装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唉呦!叔叔,我的脚扭到了。趴不起来,飞飞不玩了。”夏文飞拆掉方巾 叔叔见状,以为机会来了,急忙冲上前去。抱起夏文飞,轻哄道:“飞飞乖,叔叔抱你回家。”黑暗里他的脸色却是阴狠毒辣 说着抱起夏文飞向栏杆走去,一直向前。他.很显然是失去了耐性,想越过栏杆把他丢下楼,楼层那么高,最后造成夏文飞自己撞断栏杆掉楼而亡。夏文飞下意识地把叔叔的脖子抱得紧紧的。但叔叔丝豪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叔叔每走一步,夏文飞的心脏扑扑狂跳,然而,就在叔叔走向栏杆那一刻,夏文飞狠狠的照着叔叔的手咬上去。刘伯伦“啊!”的吃力地大叫了一声,丢下了夏文飞。 夏文飞瞬间向楼梯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能成功逃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 刘伯伦紧紧抓住自己受伤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方向追去。心中却在暗想,这次一定要逮住了这个小野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跑掉!他抹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眼神死死锁定前方的小身影。 臭小子跑得真快啊,这让刘伯伦不禁感叹,但他绝对不会因此而放弃追逐。每一步都带着愤怒和决心,他坚信自己能够追上这个小野种。 然而,就在这时,保姆出现得恰到好处。夏文飞气喘吁吁地扑进保姆怀中,紧紧抱住她的腿。保姆心疼地抱起夏文飞,然后转身对刘伯伦说道:“姑爷,老太太知道您过来了,特意叮嘱您马上赶到医院去接她。” 刘伯伦停下脚步,脸色阴沉,气喘吁吁,眼中满是狠意。他狠狠地瞪着夏文飞,似乎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但保姆在场,他无法直接动手。于是,他背过身去,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黄痰,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小野种,算你命大,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留下夏文飞和保姆站在原地。 第二天清晨,夏文飞再次来到阳台。阳光洒在阳台上,让一切看起来平静而正常。然而,当他仔细观察时,却发现阳台上到处都是深浅不同的油漆。这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这些油漆似乎在暗示什么,特别是在四周转角处,油漆的颜色显得格外深浓,仿佛在掩盖着什么秘密。 夏文飞心头一紧,他决定亲自揭开这个谜团。他拿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开油漆的一角。随着油漆剥落,他看到了栏杆上的螺丝已经被紧紧地拧紧。这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从这里掉下去,那么这很可能会被解释为栏杆年久失修、螺丝松动导致的意外身亡。 想到这里,夏文飞感到一阵后怕。但他深知奶奶的身体状况不佳,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将这件事告诉她。然而,自从那天之后,夏文飞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被送到了一座名为“少林寺”的地方学习武功。这座寺庙里的高僧以前们都是爷爷的挚友,他们对夏文飞的教导十分用心。不仅如此,夏文飞在学业方面也找到了许多优秀的老师,得到了良好的教育。 此外,奶奶还担心夏文飞会感到孤独,于是特意从孤儿院里挑选了几个小男孩来陪伴他。这些孩子们与夏文飞一同成长,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一直到十六岁那年,夏文飞才重新回到了容城。 夏文飞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陷入回忆之中。他想起了自己的两位前女友:高洁和梅小丽。高洁长得漂亮,气质高雅,美丽大方;梅小丽则显得更加温婉、秀气、乖巧。她们俩性格迥异,但都曾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夏文飞承认,自己喜欢高洁,昰因为高洁能干且圆滑。然而,梅小丽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巧,实际上她很倔强,拧得很,不过,最重要的是,夏文飞觉得梅小丽和他是同一类人——都是孤儿。尽管梅小丽还有父母,但她的家庭情况与没有父母并无二致。他们都在默默努力,韬光养晦。 对于夏文飞来说,他这样做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而对于那个小丫头梅小丽,则是为了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逃离那个让她感到痛苦的地方。 包厢内,kt5五光十色的灯光光芒万丈。 梅小丽给他们杯中带满了啤酒,阿四和陈秘书一边搭背喝啤酒,一边唱“水手”,唱完水手又唱了一首“真的英雄”,梅小丽看起来今天心情很好,不断的给他们倒啤酒。 阿四把麦克风递到梅小丽手上,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梅小丽动情地唱起了歌。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和痛过以后只剩下画面,你的眼泪,湿了脸,爱过和痛过以后只剩再见…… 此时,他眼里出现的都是他和暮伟在一起的画面。暮伟陪她打篮球,暮伟拿着早餐在路口等她,她赢了球赛,暮伟把他抱在怀里的画面。还有陈叔叔给他们一人一条手链,他把小丽的手放在暮伟手上,告诉暮伟,你是哥哥,一定要保护好妹妹…… ……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失去爱以后就要会变慢慢老,当我失去你那一秒,心就会停止心跳……喧闹的街,被遗忘在墙角…… 梅小丽继续唱着歌,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泪水不断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坐在一旁的陈秘书见状,赶紧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梅小丽,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与此同时,在ktv的另一个角落里,夏文飞默默地躲在那里,暗自垂泪。他知道梅小丽明天就要离开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不舍和留恋。尽管他努力控制自己,但情感的洪流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梅小丽来到这里。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并非梅小丽的初恋对象,原来暮伟才是她最初的爱恋。那时的他们还年少懵懂,对爱情一无所知。夏文飞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酸涩,那么自己究竟算什么呢?想着想着,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甚至笑出了眼泪。笑声过后,他感到无比的落寞,缓缓地站起身来,黯然离开ktv。 早上,鸟儿在枝头唱着歌,阳光露出了明媚的笑脸。梅小丽提着行李箱从寑室走出来,脸上笑容灿烂。 阿四接过她的行李箱,梅小丽一边上车,一边向四周望去,却像在等什么人。 阿四似乎一眼看穿,催促道:“梅小姐,上车吧!我们少爷不会来的。” 梅小丽苦涩地摇了摇头:“走吧,我没有等他,只是,我不知我还会不回到这来,心中有些不舍。” 车子像一阵烟疾驰地向远方开走。夏文飞却悠悠地走出来:“小丽,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保佳护航了,再见了,一路顺风,祝你和暮伟天长地久,永远不要回头。不,永远不见!” 陈秘书开着敞风车,阿四给他们一人开了一瓶红酒。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梅小丽缕了缕她的长发。 阿四道:“陈毅,少爷真不错,允许我们开他的新车,还给我们旅游的钱,我们还没去过北城了,可以在北诚好好玩玩了。小丽我们开着车,可以带你一起去玩。” 陈秘书道:“那暮伟不会也带上吧!” 阿四道:“小丽,暮伟他会跟我们一起去吗?” 梅小丽道“暮伟他人很好的,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阿四和陈秘书议口同声道:“我们会介意。” 阿四又道:“能不带暮伟去吗?和他在一起搞得我们罪孽深重一样。我们好像背叛了我们家少爷。”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忠心于他?”梅小丽好奇地问道 陈秘书道:“少爷曾经对我们都有恩,我母亲那年赌博输了很多钱,借了高利袋他来找我要钱,我本来很恨他,但是必竟她是我母亲,他生了我一场,我答应帮他还淸债务,可昰我手上也没有那么多钱,后来我用我手上的钱,想赌一把大的,没想到血本无归,赌博吗!十赌九输。我不服气又借了一些高利代,最后输得差点命都没有,我东躲西藏,到处躲债,最后是少爷给我还的债。少爷对我们的恩情我们无以回报。” “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妈跟本没赌博输钱,他只昰看到我混好了,过来找我搞点钱,这些都是少爷查到的。我妈为了和她那个第n个男人过上好日孑借了高利代,却让我这个傻冒去还,你说可笑吗?我气愤不过把他们暴打了一顿,从此以后,我的家人只有少爷,他就是我们的兄长。” “是呀!我和你们一样,我的恩人是暮伟,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暮伟同样也昰我要感谢的人。” 他们谁都没说话,却又像若有所思。他们心中都有需要追随的一束光。 半晌,阿四开口道:“梅小姐,还有几个小时,你就要见到暮伟了,你高兴吗?” 梅小丽缕了缕头发:“高兴!”可是心里不知为什么又有些失落。 “阿四,你们会离开你们少爷吗?” “不会,我们会一直追随我们的少爷,除非我们死了。他这人真的够义气。我们会以他为傍样。” 梅小丽恍惚间,出现了那天晚上在小树林的情景。 “夏文飞你会丢下我吗?” “不会的,徐非我死了。” “什么,死了活,活了死,要死也是我先死。”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美好画面,回忆向潮水般涌来,梅小丽此时心痛得无法呼吸。原来有的人像空气,在一起时无色无味,离开越远心越窒息。她用力捂住胸口,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无济于事。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几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车子还在马路上疾驰地行走着,秋风的树叶飘落下来,顺着龙卷风又飘向空中,犹如梅小丽的心,随着为数不多的树叶越掉越多,心却越来越空。此时心蜜蜜麻麻的痛,像被人抓了一把。她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停车,停车,阿四停车,我要回去,转头,我要回去。”梅小丽情绪不受控制地叫唤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小丽,怎么呢?昰落了什么东西吗?” 梅小丽痛苦地摇了遥头,心好空,恍恍惚惚她又想起夏文飞说的话:“我和暮伟,你要怎么选,昰不昰暮伟回来,你又要抛弃我了是吗?可是小丽你以经抛弃了我三次,你还要继续抛弃我吗?”她胸腔里涌起了一阵酸楚,激动得眼泪都要掉出来:“我要回去听到没?” 她拼命拍打着车窗,试图让阿四听到她的呼喊。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她必须回去找他,她要告诉他她爱他,她要和他在一起,她现在很确定她的心。 “梅小姐,车子走到了一半了,你要先看看暮伟再回去吗?”梅小丽沉闷了一会儿又像在若有所思。 此时夏文飞的话又在不合易时在耳边响起:“小丽我也昰一个很骄微的人,如果暮伟不要你,请你也不要回头找我。” “不,我要回去,现在就要!”她此时只想立刻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留在他身旁,为他做饭、洗衣,与他分享快乐和忧愁。甚至连夏文飞要杀她的事情,此刻也变得不再重要。是啊,夏文飞一直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真的杀她呢?那一定只是一时冲动,失去理智而已。她坚信,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要伤害过她。 阿四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是少爷叫我们劝着你点,他知道自己给予不了你想要的生活。而暮少爷,他会更适合你。还有这张卡里的钱,本来是少爷打算下车后让我们交给你并劝你收下的。他说这是他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能收下这笔钱,用它开始新的生活。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了。”说着,他将银行卡递到了她面前。 梅小丽泪眼朦胧,她用力地咬着嘴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痛苦,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的生活我做主,轮不到他来安排!\" 梅小丽嘶声力竭地喊道:“我要回去。” 陈秘书和阿四对视了一眼,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子迅速掉转车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71章 刘敏 车子开到一处院子外,院子里种满了玫瑰,鲜艳欲滴的花朵散发出阵阵芬芳。梅小丽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来,深深吸了口空气,感受着浓郁的花香,然后欢快地走进院子深处。 夏文飞坐在房间里,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地下残留着一地烟头,背对着房门陷入沉思。听到动静他原本想要转身,但此刻却像被钉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四你们偷懒了。哦!我知道了,他们那么相爱,一定是暮伟半路上把她接走了对吧?银行卡给梅小姐没有,她跟我好了一场,我什么都没给她留下。女人有了钱,即便以后跟暮伟吵架了,也不必看他的脸色,我说得对,是吧阿四?” 夏文飞嗓子有些沙哑:“阿四,你怎么不说话?” 梅小丽眼里噙着泪花:“傻瓜,既然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暮伟那去。”但是此时她却哽咽地说不出话。 夏文飞回过头,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他吃惊地望着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震惊,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有些疲惫和不安,眼尾泛红。 \"你……你怎么回来了?\" 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他看着梅小丽,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梅小丽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回来看看你。\"声音很轻,似乎只有他俩可以听见。 夏文飞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他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梅小丽,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真正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是吗?那暮伟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那就是暮伟要回来了,一定是这样的。 梅小丽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微一变。她低下头,避开了夏文飞的视线,她不知她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思绪了片刻轻声说道:“夏老师,我不准备去找暮伟了,我担心你们看到暮伟,会对他动手。” 夏文飞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紧盯着梅小丽,带着一种嘲讽的笑.语气冰冷地道:\"梅小丽,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可不是,你阴险狡诈,有些事你又不是没做过,保不准我去了以后,你会把我们都杀掉,我现在还不想死。” 夏文飞脸色阴沉得可怕:“梅小丽为了你那个暮伟你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阿四在外面急得不行,别的情侣见面就是抱在一起啃,这两人怎么见面像要吵起来似的:“陈秘书,我当时要进去,你非要拦着我,你看这两人,说一句我喜欢你就这么难吗?明明互相爱着对方,不行我要进去。”阿四一副操粹心的样子。 房间里断续传来吵架的声音,夏文飞怒吼道“那行吧!既然叫你走,你不走,那就别想走,以后你要敢偷偷跟暮伟见面,或者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小心我把你们都杀了。” 阿四实在看不下去了,要冲进去,陈秘书一把拉着阿四的胳膊对着里面喊道:“梅小姐,我们都饿坏了,能给我们做点饭让我们吃吗?”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一副爆火的样子,乐得从房间出来:“呃,来了。” 梅小丽看了下冰箱,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她走到院子里又被阿四他们拉住:“梅小姐你怎么又把我们家少爷惹毛了,你就不能给他好好说说。” “这能怪我吗?你家少爷脾气真的太坏,看着我就对我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让我说什么,说实在的,他的脾气真的很差,跟暮伟差远了。”梅小丽抱怨道 阿四捂着他的嘴:“不要再说了,小心她把你提着丢出去,他都是被他奶奶惯的,他对你已经算很好了。那你到底是喜欢我大哥还是喜欢暮伟?” 梅小丽沉思了一下,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宛如初绽的桃花,她还是想跟夏文飞在一起,但不好意思说出来:“那我去买菜了。” 晚上,为了讨好夏文飞,梅小丽做了一桌子都是夏文飞爱吃的菜,四人围着饭桌沉默不语,梅小丽给低头吃饭的夏文飞碗里挟了很多菜:“夏老师,我和阿四以后都跟你工作好吗。以后我毕业了,记得给我找工作,这是你答应我的,别忘记喔?” 夏文飞转过身,眼睛盯着脚尖慢慢地撬着碗里的蝍鱼,眼泪都要掉进碗里。 梅小丽疑惑地望着他们。阿四接过话:“这是,感动,少爷一定是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是吧?” “少爷,还有我们,我们也要一辈子跟随你。高不高?” 夏文飞破涕为笑,难为情地擦了擦鼻子:“让你们把她送走,你们怎么又把她劝回来了。”夏文飞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四和陈秘书,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阿四道:“我们没劝她,是梅小姐自己要回来的,拦都拦不住。”他挠着头,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此时,夏文飞和梅小丽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梅小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般诱人。而夏文飞的心也开始躁动不安,仿佛有只小鹿在心中乱撞。 梅小丽收拾完碗筷回家,阿四问夏文飞:“少爷,你为什么不去送送她。” “她都叫我老师了,我以什么身份送她,算了吧,慢慢来,她能留下来,我以经很高兴了,还想奢望什么。”但是心里却很高兴。 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阿四和陈秘书每次出差回来以后都会给小丽带些小礼品或者小玩意,他们两人把她当妹妹一样,而梅小丽每天换着手艺给她们做好吃的。而夏文飞总是偷偷地盯着梅小丽站在玫瑰花中浇灌花的容颜,她的脸看起来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低着头的她有点婴儿肥,甚是可爱。而梅小丽则心满意足地又多了三个亲人。这是在家里体会不到的,自己和她们在一起就像团宠,最主要是这里还有她爱的男人,此时她的心被温暖填满,被爱取代。 天空阴沉沉的,梅小丽正在洗碗,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肚子里啃噬,她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一手扶住门筐,一手捂着肚子,身体蜷缩成了一团,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夏文飞急忙把她扶到沙发上,梅小丽蜷缩在沙发上,小声地呻吟着,脸色惨白如纸。 夏文飞心急如焚,想要送她去医院,梅小丽却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 夏文飞紧紧抓住她的手,一脸担忧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痛经。我只是痛经,一会儿就好了。” 夏文飞在手机上查了一下,焦急地说道:“你痛经不能喝冰啤酒,吃龙虾,这些都是凉性的,你不知道吗?” “我以为我喝一点啤酒没事。我不知道不能吃龙虾。你让我喝啤酒的,我不喝怕你不高兴,所以我就喝了一瓶。” 夏文飞拍着脑门,真是无语了,他让她喝,她就喝,她怎么那么听话?他哪天让她去死,她会去死吗?想想不行,还是决定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痛得不想动,以前也痛过,过一会儿就好了,上医院也没用。”梅小丽喘着粗气说。 夏文飞看她窝在沙发上睡着也不舒服,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倒了一杯热开水,自己则守在床边,迅速地翻查着手机。 接着,他给她调了一杯红糖水,看着她喝下,然后手掌搓热,塞进被窝里轻轻地履在她肚子上,又轻揉着肚子希望能给她减轻痛苦。一脸温柔而急切地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嗯,我想我再睡会儿就好了。”梅小丽脸色煞白,蜷缩在床上。 这妇科上的疾病,夏文飞也不懂,只昰焦急的看着她:“那好,难受,你告诉我。”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渐渐消失,梅小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而夏文飞一直坐在椅子上守在床边,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又不时观察她的脸色,看到她没事才放心。最后实在太困,趴在床边睡着了。 早上醒来,鸟儿吱吱地叫着,梅小丽精神大好。床边除了有一把凳子,还有床边陷下去的一块,还是余温。想到是他坐在椅子上照顾了自己一晚,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和欣慰。 她猛然坐起身,想给他们做吃的。桌子上有温热的稀饭和馒头还有油条,桌子上还留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注明,他们几人这几天回奶奶家,梅小丽可以不用过来了,是夏文飞的字。 …… 夕阳的余晖洒满校园,给静谧的傍晚增添了一抹温暖。梅小丽漫步在校园里,心情却有些低落。她看到几个男生在操场上打篮球,不禁想起了与夏文飞一起打球的美好时光。那时他们尽情挥洒汗水,欢声笑语回荡在空中,如今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 梅小丽慢慢走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夏文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尤其是那个夜晚,夏文飞默默地守护着她,让她感到无比温暖。这些甜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沉醉其中。然而,每当想到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时,她的心又会被忧愁笼罩。 梅小丽知道自己深爱着夏文飞,但她害怕这份爱只会给自己带来伤害。她曾试图忘记这段感情,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此刻,她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时而沉浸在幸福之中,时而为未来担忧。 她渴望接近夏文飞,感受他的温暖;但同时又担心过于投入会让自己受到伤害。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陷入无尽的纠结。毕竟,现实中的种种差异让她无法确定夏文飞对她的真心能够持续多久。或许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此时,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向校园门走去,也许这时候他们说不定提前回来了,没想到只是几天没见,他就想他们了。 校园外面围了一大群人,传来阵阵喧哗声和嘈杂的议论声。人群中间,几个年纪稍大的妇女正围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她们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满脸油腻、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她的背上堆积着厚厚的脂肪,手上戴着金链子和玉镯,显得格外俗气。这个妇女紧紧地抓住女孩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挥动着她那胖乎乎的手,狠狠地扇了女孩好几个耳光,每一下都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与此同时,她还大声地骂道:“现在的小三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居然敢勾引有妇之夫,还怀了孕!简直就是不知廉耻!启涂竟然还要逼迫原配离婚,真是太过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敢这样嚣张跋扈!” 而那个女孩依旧低着头,被打出血的嘴巴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似乎想要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周围的人们人声鼎沸,对着女孩指指点点,脸上露出或愤怒、鄙视、或惋惜的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女孩突然被人用力一推,摔倒在地。随后,她又被狠狠地踢了几脚,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梅小丽焦急地挤过人群,只见女孩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流淌出来,染红了地面。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和呼喊声。一些人此时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事态严重,纷纷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而那几个肇事的女人,则惊慌失措地逃离了现场。 梅小丽迅速跑到女孩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当她仔细一看时,心中不禁一惊——原来这个受伤的女孩正是她的同学刘敏!此刻的刘敏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梅小丽心急如焚,她赶紧拨打了 120 急救电话。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医护人员迅速将刘敏抬上车送往医院抢救。经过漫长的等待,刘敏终于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看着她全身虚脱、虚弱无力的样子,梅小丽心疼不已。 听着刘敏带着哭腔的诉说,梅小丽了解到原来打她的人正是她那自称“叔叔”的老婆。她为了能够早日凑齐欠款,摆脱原生家庭的纠缠,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手段,比如在ktv陪唱、甚至成为他人情妇。她辛苦挣来的每一分钱都被她那所谓的弟弟拿去还债,但没想到这个弟弟却将这些钱用于赌博,并且每隔几天便会再次向她伸手要钱,如果得不到满足,弟弟就会对她拳脚相加。 就在今天早晨,她的弟弟又一次来找她要钱,两人发生了争吵,而她因为实在拿不出钱来,结果遭到一顿毒打,自己做了那些事刘敏也不敢报警。中午时分,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又出现了,并强行拖着她去做人流手术,她坚决拒绝后,那男人也毫不留情地对她动起手来。等到晚上,那个男人的老婆找上门来,对她又是一阵暴打,最终导致她流产。更可恶的是,那女人还逼迫她退还之前拿到的钱款。听到这里,梅小丽不禁感叹:“你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此刻,刘敏已经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苦难和折磨,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梅小丽紧紧地抱住她,此时只能轻声地安慰着她。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梅小丽心疼不已。然而,此刻最为紧迫的问题是住院费用。梅小丽已经预交了一千元,但余下的医药费却还没有着落。护士不断催促着缴费,让梅小丽感到十分焦虑。 梅小丽首先想到了刘敏的弟弟,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然而,当弟弟得知她是来找自己要钱时,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梅小丽无奈之下,又想起了刘敏的情人,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和那边女人的叫骂声。紧接着便是刘敏一阵凄惨的哭声。这让梅小丽心如刀绞,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最之后,梅小丽决定尝试联系刘敏从前的男朋友,希望他能够前来探望一下刘敏。然而,当她拨通电话时,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冷冰冰的声音:“我和她已经分手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这简短而冷漠的话语,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穿了刘敏脆弱的心灵,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梅小丽无奈地放下电话,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助。她意识到,曾经的爱情如今已变得如此淡薄,甚至连一丝关怀都不愿施舍给病床上的刘敏。接下来,梅小丽又试着拨打其他与刘敏有过交往的人的电话,但结果却同样令人心寒。每个人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仿佛刘敏成了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 梅小丽看着刘敏那凄惨的遭遇,内心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们会对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如此绝情,难道生命中的感情真的可以轻易抛弃吗?面对这样的现实,梅小丽感到无比的悲哀和无奈。 第72章 寻求帮助 为了尽快凑齐医药费,梅小丽别无他法,只能回到学校寻找帮助。她首先找到了徐老师,徐老师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仅有的几百元钱递给她。梅小丽深知这是徐老师这个月的伙食费,因为徐老师有个生病的老母亲还有个时常要闹分手的女朋友,每月的开销也不小。 紧接着,梅小丽又去寝室找张淑芬和陈琳借钱,她们虽然手头并不宽裕,但还是各自借给了她一些钱。就这样,梅小丽终于凑够了住院费,并及时赶到医院交了费用。 然而,让梅小丽没想到的是,刘敏竟然责怪她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面对刘敏的责备,梅小丽感到十分无奈。毕竟,她也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才四处寻求帮助。但她理解刘敏可能不想被过多关注,所以并没有反驳什么。 梅小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刘敏,一直到她痊愈出院。出院的那天,梅小丽亲自将刘敏接回了自己寝室,以便随时能够照顾到她。 然而,关于刘敏做小三的事情却不胫而走,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面对这一切,刘敏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心虚。毕竟,她曾经犯过错误,如今又被曝光出来,让她觉得无颜面对同学们。 而还好的是张淑芬和陈琳却向外人解释刘敏也是受害者,被那个男人蒙蔽了双眼,是那个男人欺骗了刘敏,声称自己已经离婚,刘敏才会与他交往。或许是因为刘敏对爱情太过执着,才会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当然,也有一些同学对此表示怀疑,但大多数同学还是比较善良的,愿意相信刘敏是个受害者,并帮助她澄清事实。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同学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表示对刘敏嗤之以鼻。但刘敏明白,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她并没有怨恨任何人。相反,她非常感谢那些理解并支持她的同学。 就在这时,徐老师提着一个水果篮来到了宿舍看望刘敏,并且宽慰了她。面对同学和老师的关爱,刘敏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只能用眼泪来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数日之后,刘敏的养母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眼前。她那原本就略显蜡黄的面庞此刻更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铜色,活脱脱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农村妇人形象。一张嘴,便能看到满口泛黄的牙齿,仿佛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烙印在了那里。然而,与这朴实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精明和算计,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而站在一旁的弟弟,则显得颇为得体。他身着一件合身的白色宽松 t 恤,下身搭配着一条简约的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那张白净的脸庞本应给人以清新之感,但那双眼睛却总是躲闪着什么,似乎藏有难言的秘密。 此刻,刘母手提一袋精美的补品,大摇大摆地走着;弟弟则怀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们一同朝着刘敏走来,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神情。 刘敏气愤地找他们要住院费,而刘母则要求他嫁给那个有钱的傻子,拿到另一笔钱,好成全弟弟把弟媳早点娶进门。宿舍内发生了争吵。 “妈,你到底爱过我没有?从小我在这个家为奴为仆什么都做,现在你让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还是个傻子,而且还有病。你们良心何安。” “敏儿,我们当然爱过你,可是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们从小关系就很好,你不帮他,谁帮他。” “可是那也不可以拿我的幸福去换。” “敏儿啊!妈妈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自己找的那些男人,如果能拿出20万块钱来,我就同意放你走,让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可你看看这些人有哪一个是真正爱你的呢?当初你谈的第一个男朋友,你口口声声说他是真心爱你的,结果呢?我们开口找他要这二十万,他立马就跟你分道扬镳了。还有这次这个老男人,虽然他确实有点钱,但他却不愿意一次性拿出二十万来。我当时苦口婆心地劝过你多少次啊,可你就是听不进去。现在可好啦,你怀上了别人的孩子,那个男人还不认账,这叫什么事儿嘛!不过这样也好,孩子没了就没了吧,省得以后麻烦。而且你也别去上学了,直接回老家去,安安心心结婚过日子。你老公家里挺有钱的,到时候还能帮衬着点你弟弟。 刘敏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地叫嚷道:“我给你们的钱呢?少说也有十几万吧?我问你们钱到哪去了?”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母亲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说道:“敏儿,这长时间你没回去,除了你弟弟输了一点钱,多的钱在盖房子,下次回去,妈给你留一间房,房子做了,我们在乡里咱也有面子。”她试图解释,但语气却显得有些心虚。 刘敏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她提高音量,大声吼道:“你们把我退婚的钱拿来做房子,怎么能这么无耻!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啊!”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悲愤。 刘母突然破口大骂道:“要不是我当初好心将你从野地里捡回来,你早就被野狗吃了,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读书。现在就是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做人要有良心,要懂得感恩图报!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都抖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过什么肮脏事。到时候,看你怎么面对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 母亲继续说道:“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会把欠你同学的住院费全部还清。嫁给那个傻子有什么不好呢?他们家那么有钱,而且他又对你那么依赖。你们结婚后,你给他生个孩子,等你公婆年龄老了,走不动道了,以后他们家的财产不都是咱们的嘛!”说完这些话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刘敏痛哭流涕,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而弟弟则是一脸深情的样子,假意安慰着,他的手轻轻搭在刘敏的背上,说道:“姐姐,求求你了,帮帮我吧!你也知道我对芦苇芳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啊!如果没有她,我真的活不下去啊!姐姐,求你帮我这一次吧!只要你答应了,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我会好好爱你,对你好一辈子,不不不,是这辈子我都会尊敬您,孝顺您的!” 刘敏此时红着眼睛,情绪激动地暴跳如雷,她拿起身边的枕头狠狠地砸向了母亲和弟弟,愤怒地喊道:“要嫁你们自己去嫁我不会嫁的,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给我滚!”宿舍里刘敏的尖听声回荡在空中。 然而,刘母并没有被女儿的怒火吓倒,反而继续用恶狠狠的语气威胁道:“妮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一个星期内不回家,我就会将你所做的那些好事全都抖出来,让你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老家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而宿舍外的陈琳和张淑芬在外听到了一些端儿。他们走后,陈琳找刘敏要钱,刘敏正在气头上也没好气的说道:“我没有钱,也没找你们要钱,谁找你们借钱找谁要去。” 陈琳和张淑芬望向梅小丽,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怒,然后又咬着牙关盯着刘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刘敏,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几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怎样尽心尽力地帮你的?我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为了给你治病,我们拿出的都是自己的伙食费啊!难道连徐老师的钱你也不想还吗?他家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需要照顾,你难道想让他去跟他女朋友要钱,你当初借钱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吧!”陈琳对着刘敏大声喊道。 “就是啊,当初借钱的时候说得那么好,现在却成这样了!”张淑芬附和着说道。 “谁让你们管我了?”刘敏突然暴跳起来,对着陈琳和张淑芬喊道,“你们不如让我死在外面算了!我现在就是没钱,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刘敏瞪大铜铃般的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三个人瞬间吵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来越大。而一旁的梅小丽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她心里清楚,大家的经济状况都不太好,能够借钱给刘敏已经算是雪中送炭了。而且她也理解刘敏的无奈,毕竟她遇到那样一个家庭。梅小丽还记得当时亲眼看到刘敏给她那个情人打电话时,那个男人冷漠无情的态度。 这时,梅小丽拉住陈琳的手,轻声说道:“别逼她了,这个钱我来还。我会回家找我妈妈要,尽快把钱还给你们。”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能否从母亲那里拿到钱,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向母亲开口要钱了,她真的很不情愿再次向母亲伸手,但是此刻,她别无选择。陈琳和张淑芬听到梅小丽的话,停下了争吵,一齐看向她。梅小丽真诚地看着她们,点了点头:“我说的,这个钱我来还。” …… 夕阳西下,如血般的余晖洒落在宁静的校园里,给整个校园披上了一层神秘而迷人的面纱。梅小丽独自一人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上,心情烦闷。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夏文飞发来的短信:“我们已经快要到家了,速来。”看到这条消息,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她真的好想他啊!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加快步伐,原本悠闲的脚步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向前奔跑。不一会儿,她来到了夏文飞家门前。 此刻,夏文飞和阿四正好将行李搬进屋里。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不堪,但依然难掩其帅气与魅力。宽肩窄腰腿长,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当他转过头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清新宜人,让人陶醉其中。夏文飞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他张开双臂,似乎想要迎接梅小丽的到来,给予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梅小丽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终于,还是夏文飞率先打破了沉默。或许是为了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他迈步走向前,象征性地轻轻拥抱了一下梅小丽,随后便迅速松开手。 这个短暂的拥抱虽然不够热烈,但对于彼此来说,却是如此珍贵。它传递着无尽的思念与关怀,让两颗心贴得更近。在那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唯有那份真挚的情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阿四则满脸笑容地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对紧紧相拥着亲吻彼此的泥人儿,然后满心欢喜地将其递给梅小丽,并柔声问道:“怎么样,喜不喜欢呀?这个可是特意准备给你的哦!” 就在这一刻,夏文飞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而梅小丽原本灿烂如花的笑容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僵在了那里。一旁的陈秘书更是吓得心跳加速,手忙脚乱地轻轻拍打着阿四的后背,压低声音焦急地嘟囔着:“阿四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然而,阿四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样,只是稍稍回过神后,便又露出那标志性的憨笑,解释说:“嘿嘿,别紧张嘛!这对泥人可是我跟陈秘书精心挑选的呢!看呐,这个男的代表着我家少爷,那个女的自然就是美丽动人的梅小姐。祝愿你们俩能够相亲相爱,幸福美满,携手走过漫长的岁月,白头偕老哟!”听到这里,陈秘书那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夏文飞的心情也如同坐过山车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阴沉的脸庞此刻已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拥有如此贴心的好兄弟,不禁为这份真挚的友情感到无比欣慰与自豪。 而梅小丽则微微颔首,嘴角轻扬,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她用轻柔得好似春风拂过耳畔的声音回应道:“阿四、陈秘书,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如果上天注定让我们有缘,那么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走到一起的。” 话音未落,阿四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少爷,您不是还有其他什么宝贝要送给梅小姐吗?快拿出来呀!”此时此刻的阿四,简直就像一个热心过头的月老,一心想要促成这段美好的姻缘。面对阿四突如其来的催促,夏文飞的耳根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哪……哪有啊,没……没有啦!”言语间尽显慌乱与窘迫。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满脸笑容的梅小丽突然收敛起了笑容,她那美丽而灵动的眼眸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一般,径直落在了夏文飞的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人。 只见梅小丽微微抬起下巴,声音清脆悦耳道:“阿四,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好吗?我有些的事情想要和你们家少爷单独谈一谈,可以吗?”说完之后,她便静静地凝视着夏文飞。 陈秘书满心欢喜地拉住阿四一同离去,并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啊!他俩已经数日未见,看看咱们两个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样子。就算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想要亲密一番都没办法呢!” 待他们离开之后,夏文飞满心期待地以为梅小丽即将向自己倾诉衷肠,讲述这几日来对他的相思之苦。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然而,梅小丽却只是轻咳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夏老师,可以先提前给我预支点钱吗?我现在急需用钱。” 听到这话,夏文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神情,问道:“需要多少?” 梅小丽犹豫片刻后回答道:“三千块可以吗?” 夏文飞二话不说,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拿在手中轻轻掂了掂,接着问道:“需不需要数一数?” 梅小丽当着他的面仔细地点了一遍钱数,随后抬起头看向他,说道:“刚好够,夏老师,真是太感谢您了。不过,您难道就不想问一问,我要钱做什么用吗?” 夏文飞下唇抵了抵腮帮,一脸郑重其事地回应道:“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主动说出来。” 梅小丽那双犹如深潭般黝黑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夏文飞,轻声说道:“谢谢你!”话音落下,她便如同一只轻盈的小鹿一般朝着学校飞奔而去。然而,就在梅小丽刚刚离去之际,夏文飞迅速拨通了阿四的电话,语气严肃地吩咐道:“帮我查一下梅小丽借钱的缘由。” 梅小丽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宿舍,第一时间将借来的钱款还给了陈琳和张淑芳。紧接着,她又急匆匆地找到徐老师,并把欠款如数归还之后,梅小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徐老师那明亮的眼睛上。 只见她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对徐老师倾诉起来:“徐老师啊,事情是这样的。刘敏的养母竟然昧下了别人家的彩礼钱不肯退还,不仅如此,还要强行逼迫刘敏嫁给那个傻子,只为了能够再次得到另外一半的彩礼。还有刘敏那位‘叔叔’的妻子现在又咄咄逼人,也要她立刻还钱,否则就扬言要到学校来闹事。您说说看,这该如何是好啊?”说到此处,梅小丽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困惑。 “徐老师,刘敏也真昰可怜,我们要帮帮她吗,比喻在学校募捐。” “这个钱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我们这学校的学生也不富有。再一个我担心钱没凑齐,刘敏家那点破事,弄得人尽皆知,我看还得从长计议。这样吧,你去找夏文飞吧,他也许有解决办法。” “夏老师,确实他像很有钱的样子,可是那么多钱不是小数目,他会帮助刘敢吗?” 徐老师温和的笑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吗?夏文飞都承认了,你还想瞒我多久。” 原来,上次徐老师去夏文飞家,看到梅小丽在沙发上睡着了,夏文飞则坐在旁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的面庞,手指轻轻摆弄着她的秀发。见到徐老师到来,他迅速竖起食指,示意噤声,然后将她带至院子外。两人随即发生争执,徐老师指责夏文飞不该将心思放在她的学生身上,而夏文飞则辩称他们彼此倾心,为何不能相守。 徐枫接着说道:“夏文飞其实并非恶人,自幼受其奶奶宠溺。为了目的耍近手段。然而,他并非善恶不辨,其家境优渥,人又生得帅气,颇受女子青睐。我曾劝诫过他,他却总是一笑而过,敷衍了事,确实也没有他渴望之物。他此人颇为自负,可自从你那竹马归来之后,他仿佛变了个人,整日茶饭不思,精神萎靡不振。我想,他确是对你动了真情,毕竟这种状况,在高洁离开后,也仅发生过这一次。因此,我才默许你们在一起,而且他也曾嘱托我,将学校所有情形,向你父亲隐瞒。夏文飞这人智力非凡,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夏文飞能帮她。” 徐老师竟然使出了“东水西引”这样的招数?夏文飞又能怎样呢?除了出钱之外,恐怕别无他法吧!然而,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啊!若要解决此事,似乎唯有求助于他才行。可一旦他伸出援手,那么他们之间的情感将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毕竟,提出这个请求的可是她呀!但若自己袖手旁观,刘敏的养母必定会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那岂不是要了刘敏的小命?思及此处,她不禁加快步伐,朝着夏文飞家奔去。 此刻,去找他已不仅仅是单纯地寻求帮助这么简单,更为关键的是,数日未见,心中对他的思念愈发浓烈。只想与他并肩同行,即使无所事事,仅仅只是凝视着他,便足矣。突然意识到这种念头时,连她自己都惊得一颤:莫非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这些天来,她仿佛未曾再想起过暮伟,满心满脑都是对夏文飞的无尽的眷恋与牵挂。然而,此次是否能够得到夏文飞的相助,还是个未知数呢…… 第73章 做局 夏文飞原本正沉浸于自己的绘画世界之中,但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响动传入了他的耳际。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手中握着的画笔也停在了半空。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有事?\" 夏文飞轻声问道,语气平静而淡定。 梅小丽似乎有些犹豫,迟疑片刻才开口回答道:\"确实有事,徐老师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我……我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如果让你感到为难就算了。\"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恳切。 夏文飞闻言,将手中的画笔轻轻放在一旁,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椅子边坐下。他抬起眼眸,凝视着眼前的人,眼神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探究意味,仿佛要透过对方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说说听听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梅小丽感受到了夏文飞那锐利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怔。当她的视线与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睛交汇时,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慌乱之感。她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详细地向夏文飞阐述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前来寻求帮助的缘由。 在讲述的过程中,梅小丽始终不敢直视夏文飞的眼睛,偶尔瞥一眼也是匆匆而过。终于,她把所有的情况都说明清楚了,最后还特别强调了刘敏目前所处的困境,表示如果没有人伸出援手,刘敏恐怕真的会陷入绝境。 夏文飞微微颔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 只见他那流畅的下颚线条如同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认真地说道:“你是在求我给你办事吗?可是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态度。”话音未落,他便如同一股旋风般迅速伸出双手,一把将梅小丽紧紧地拥入怀中,并顺势将她轻柔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梅小丽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坐在了夏文飞的腿上。刹那间,一股电流仿佛从脚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起身,但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无法动弹分毫。就在这时,夏文飞再次发力,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让她的臀部紧贴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而她丰满的胸部也不可避免地与他结实的胸膛相触。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彼此的体温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空间都变得炽热无比。 终于,梅小丽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来,猛地站起身来。然而,由于过度紧张和激动,她的双腿有些发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瞪大双眼,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令她心跳加速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夏文飞……你……你怎么这么大胆!”她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内心深处的慌乱与不安。 夏文飞一脸镇定自若,缓缓说道:“呃,是我太大胆了吗?当我的属下吧,你不够殷勤,时不时地还给我甩脸色;若说是做我的女友呢,又够不上温柔体贴。可要是以朋友论之,你却未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听到这话,梅小丽不禁心中一震:“啊!原来她是觉得我没搞清自身定位。是啊,如此巨额的钱款,他怎会轻易拿出手呢?差一点就忘记了,这人向来精明算计,而我与他非亲非故,他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指责我嘛。如今的自己在他这里简直就是只拿钱不做事,每天做一两歺饭,还欲想给他惹来这么一桩麻烦事儿,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会断然回绝的。” 梅小丽轻声细语地回应道:“好了,我明白你的难处,夏老师,那我先走了。”说着便准备转身离去,但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并柔声问道:“难不成除了这件事情,你就再没有其他事情想和我讲了吗?” 梅小丽被夏文飞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入怀中坐在椅子上。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以至于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夏文飞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快跟我讲讲,这几日未见,你可曾有那么一刻想起过我?” 梅小丽被他如此直白的话语挑逗得心旌荡漾、意乱情迷,双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你......你胡说些什么呀......才......才没有呢。”然而,她那略微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夏文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口不对心,不仅没有松开怀抱,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让两人之间再无丝毫缝隙可言。接着,他轻声呢喃细语着:“乖,听话,叫老公,只要你叫一声老公,我就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哦......。小丽,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是真的好想你!你可想我”说完,轻柔地舔舐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路从耳朵缓缓滑向脖颈处,留下一道道暧昧而炽热的痕迹。 梅小丽的呼吸瞬间变得紊乱,脸颊滚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她紧张地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得如同被重重迷雾笼罩,用力地推开了他:“你就说吧?是能帮还是不能帮?” “当然帮,你让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帮你做好。就算是我做为男朋友转正的考验吧。” 梅小丽于私其实又不想他接这桩事,必竟这是一大笔钱,可昰作为朋友,他又不能见事不管,此时心里也陷入矛盾中。 梅小丽不禁又问道:“夏文飞,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呀?” 夏文飞心头猛地一振,随后忍不住调笑道:“我没有钱,但就算你和我在一起,也不至于会让你挨饿受冻!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你是否还愿意与我携手相伴呢?” “夏文飞,我选择和你在一起,绝非看重你的钱财。” 听到这话,夏文飞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梅小丽紧紧拥入怀中。他轻柔地转过她那娇美的面庞,让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凝视着她那如花瓣般娇嫩艳丽的唇,夏文飞情不自禁俯身轻啄一口,梅小丽轻颤了一下,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令她着迷的男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这可恶的家伙,那张脸庞简直完美无瑕,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理想伴侣的形象标准,此刻正如同一只小鹿在她的心间肆意乱撞。 夏文飞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轻声说道:“乖,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亲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乖,听话,快把眼睛闭上,然后记得将舌头伸出……”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魔咒一般充满诱惑。尚未真正亲吻,仅仅是这番话语便已让人感觉浑身酥软、瘙痒难耐。 女人的内心深处总是潜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羞涩本能,原本想要将眼前之人推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完全相反的举动——她情不自禁地合上了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静静地等待着那即将降临的甜蜜之吻。 此刻,怀中拥抱着如此娇艳欲滴的佳人,夏文飞的心如鹿撞般剧烈跳动起来。他轻柔地捧起对方的面庞,仿佛手中握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他缓缓低下头去,带着满心的期待与渴望,情不自禁地朝着那片柔软粉嫩的唇瓣慢慢靠近。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谧得令人窒息。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瞬间里,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连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逝。唯有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声,如同鼓点般在耳边奏响,诉说着两人心中无法抑制的情感波澜。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一刹那间,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尚未来得及贴近的嘴唇猛地被梅小丽用力一推,夏文飞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向后退去,险些摔倒在地。 他狼狈不堪地站稳身子,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阵干涩的咳嗽声,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尴尬之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挑这个时候过来!真是太不巧了...... 阿四和陈秘书恰好目睹了这一幕,如触电般尴尬地用手捂住眼睛:“对不起两位,是我惊扰了你们的好事。” 梅小丽的脸像熟透的苹果般涨得通红:“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 夏文飞却不依不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嚷道:“确实,你打扰到我们的好事了,说吧,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 “少爷,你让我们查找的人犹如大海捞针,还是一无所获。” 夏文飞的眼神如阴云般低沉:“好了,知道了。” “找人?找什么人?”梅小丽心中本有疑问,却无暇顾及,反正也与自己无关,于是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害羞地一溜烟跑走了。 …… 在一个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的星期天,太阳高悬天际,洒下温暖而明亮的光芒。梅小丽领着刘敏一同前往夏文飞的居所,陈琳与张淑芬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当众人踏入夏文飞家那宁静雅致的小院时,梅小丽热情地为每个人都斟满了一杯香浓醇厚的咖啡。刘敏静静地端坐于椅上,开始详细叙述起事件的来龙去脉,而一旁的阿四则全神贯注地执笔记录着每一个关键细节。 与此同时,夏文飞却悄然起身,与他们稍稍拉开一段距离后,悠然自得地落座于另一张椅子之上,惬意地品味着手中的香茗。梅小丽见状,不禁好奇地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搭在夏文飞的大腿上,柔声问道:“你为何不向前凑近些呢?” 夏文飞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回答道:“我上前又能如何?陈秘书以及那位年轻小伙子皆是经验丰富的律师,处理这类事务自然是游刃有余。将专业之事托付给专业之人,我方能安心无虞。” 梅小丽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兴致勃勃地点头应道:“原来如此,倒是未曾想到陈秘书竟是位深藏不露的律师呢!平日里见他沉默寡言,还真是难以察觉。”说罢,她娇嗔地瞟了夏文飞一眼。 然而,夏文飞却突然弯腰俯身,用手捏住她的下颌,故作严肃地警告道:“嘿,你这小丫头,眼睛可别乱瞄哦!别忘了,你身旁还有个正牌老公在此呢。若是敢再盯着其他男人看,休怪我无情,再次将你送得远远的,叫你永生永世都难以再见我的面!” 梅小丽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小声说道:“哎呀呀,夏文飞啊,你这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吧!只是看一看而已嘛,又不会让谁失去些什么?”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硬生生地打断了梅小丽的话语。只见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宛如两道闪电般直直地射向一旁的刘敏。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似的,夏文飞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刘敏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过往经历。 此刻的夏文飞,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他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且自信满满,透露出一种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那种笃定上位的姿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踩在了脚下。 夏文飞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刘敏的面庞之上,连眨眼都不敢有丝毫懈怠,仿佛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刘敏脸上那细微至极的表情变化。一旁的梅小丽,则先是将目光投向刘敏,稍作停留后,又迅速移到了夏文飞身上。当她注意到夏文飞的视线始终如一地集中在刘敏身上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陈琳和张淑芬目睹着这一幕,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羡慕之情。陈琳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说道:“难道说夏老师和小丽正在谈恋爱?平日里他对我们都是距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但现在面对小丽的时候,却是这般亲密无间。”尽管张淑芬对此感到难以置信,但眼前的事实让她无法再继续否认,只得强作镇定,故作不屑地嘟囔道:“开什么玩笑!夏老师怎么会看上小丽呢?她根本就配不上他。”话虽如此,她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动摇,只是不愿轻易承认罢了。 听到张淑芬这番言辞,陈琳忍不住反驳起来:“喂喂喂,你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拜托好不好,小丽明明很不错啊!长得漂亮不说,心地更是善良。这样的女孩子,哪里配不上夏老师嘛?” 此彼时,刘敏正讲述着她的悲惨经历:“我自幼被养母收养,她们为我取名招弟。而后,养妈生下弟弟,我便不受宠,再后来家中的苦活、累活与脏活皆由我承担,我不仅要上学,回家后还需煮饭、洗衣、为弟弟洗澡,喂猪、喂兔子,地里亦有做不完的农活。” “然而,我热爱读书,更痴迷于绘画,美术老师对我赞赏有加,称我颇具绘画天赋,时常私下教导我。我弟弟成绩欠佳,我每日还需为他补习。可初中毕业后,母亲却要我辍学在家务农,我心有不甘,只得在家自学,以备参加成人高考。闲暇之余,我亦会购买各类绘本,依样学画。幸而我的绘画老师并未将我遗忘,他同情我的遭遇,得空便为我补课,教我绘画,告知我知识可改变命运。” “直至某日,我从他人处得知自己是被捡回来的,也难怪这数年来,父母对我视若无睹,毫无温情,冷言冷语相待。我欲寻亲妈,便偷拿了他们的钱财,四处辗转,如大海捞针般一无所获。钱花光后,我犹如乞丐般在街头乞讨,遭人白眼,与狗争食,与人打架,最终被送进收容所,住了一段时日。后又被养妈领回,回家后自是免不了一顿毒打,后妈口中骂骂咧咧。” “回去之后,他们恐我逃脱,白日里驱使我做这做那,夜晚将我锁入柴房,若我不从,便以鞭笞相胁,更有恶语相向,整日劳作,有时夜间竟也忘了给我饭食。直至一日,媒婆登门提亲,村头一痴傻之人欲娶亲,望为其家延续香火。” “我母亲为我购置了一身漂亮的衣裳,一双皮鞋,还请刘寡妇为我略施粉黛。为了挣脱这宿命,我逐渐向那傻子靠拢,见狗路过,我于画板上绘下一只狗,引得那傻子连连叫好,之后我更是千方百计的讨好傻子,那傻子哭天抢地,定要我做他的媳妇。我的养母喜不自禁,知其家境殷实,遂向陈家索要二十万彩礼,陈家起初并不同意,后见其子甚是喜爱,便先应允给十万,待成亲之时再付十万。此时,我提出一个条件,我必须三年之后方可成婚,否则便撞墙自尽。此外,我还要求他们必须支付我三年的学费,我定要去学习绘画,此乃我一生之梦想。” “后来,来到这城市以后,我开阔了眼界,前面有大好的光明等着我,我可不会嫁给一个无能的傻子。为了尽早摆脱她们的纠缠,我竭尽所能地去赚钱,意欲凑足二十万以偿还她们的恩情,继而与她们断绝关系,去过自己期望的生活。然而,时至今日我才知晓,我所赚的钱已被她们拿去建房。不仅如此,她们还逼迫我辍学,与傻子成婚,否则便将我所做之事,在学校传得人尽皆知。我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言罢,刘敏已然哭得难以自抑,身旁之人亦是闻之垂泪。 梅小丽的眼泪亦如断线之珠般坠落,夏文飞从口袋中取出那仍带着香味的手帕,为她轻柔地擦拭着眼泪和鼻涕,轻声言道:“丑不丑,这般年纪还哭鼻子。”又轻拍她的手说道:“好了,我会帮她的。” 须臾,夏文飞将阿四和那年轻人唤至房间询问方案,得到的答复却是那乃他人家事,于法律层面实难入手。刘母此人贪财且难缠,到手的钱断不会轻易交出。若刘敏欲与她们家划清界限,尚需从其他方面着手。 夏文飞颔首示意,将众人请出屋外,他欲与刘敏单独交谈。 梅小丽圆睁双眼,质问夏文飞:“我也要出去吗,可是…?”夏文飞微微颔首。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被五彩斑斓的灯光装点得如梦如幻。在一家酒店里,刘敏身着一袭迷人而性感的睡衣,身姿婀娜地坐在梳妆台前。她轻轻地拿起眉笔,仔细地描绘着眉毛,每一笔都显得那么细腻和专注,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突然,一阵清脆的酒店门铃声响彻整个房间。刘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然后起身走向门口。当她轻轻推开房门时,一个衣着整洁、面容清秀却带着一丝邪气和淫秽笑容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眼前。 \"小骚货,我来啦!\" 男子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话音未落,两人便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迅速相拥在一起,热烈地亲吻起来。他们的身体紧紧贴靠着彼此,激情如同火焰般燃烧,瞬间点燃了整个房间的氛围……。 然而,就在这炽热的时刻,刘敏猛地挣脱开男子的怀抱,并奋力反抗起来。只见她起身站在房间,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用力撕扯自己的衣物,转眼间,原本完好无损的衣裳变得破碎不堪。与此同时,她还疯狂地用指甲抓破自己的肌肤,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流淌而出,染红了白皙的皮肤。紧接着,刘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强奸啊!有人要强奸我……\" 她一边胡乱摆弄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边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使得脸颊红肿不堪,甚至有血丝渗出。此刻的她看上去狼狈至极,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与决绝。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那满脸惊愕的男子——正是她的弟弟刘思聪。 \"刘思聪,你竟敢强奸我?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刘敏咬牙切齿地吼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面对姐姐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刘思聪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猛地被推开,阿四等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们的目光如炬,瞬间便锁定在了蜷缩于地面、嘤嘤啜泣不止的刘敏身上。紧接着,怒不可遏的阿四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朝着刘思聪那赤裸的身躯踹去。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加入到这场暴力的行径之中,对刘思聪拳打脚踢起来,下手毫不留情,直打得他呼天抢地、鬼哭狼嚎。 刘思聪则满地打滚,口中还不停地高声叫嚷着自己的冤屈:“我真的没有强奸啊!是她主动叫我过来的。而且我这儿还有她亲手写给我的情书呢,上面清楚地写明了约我去酒店开房的具体地点。”说着,刘思聪浑身颤抖不已,战战兢兢地从床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书信,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可阿四并未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又是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刘思聪的身上。这一脚力道极大,刘思聪顿时痛得嗷嗷直叫,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色惨白如纸。而阿四则一把夺过那张纸片,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咬牙切齿地将纸片揉成一团,然后随手丢进一旁的烟灰缸里,眼睁睁看着它化为灰烬。 “哼!我女朋友都被你这个畜生给糟蹋了,我们刚刚可是全都录像了!待会儿警察就会赶来,咱们还是到派出所去好好说道说道吧!告诉你,我们早就已经报了警,你这个臭名昭着的强奸犯,这次绝对逃不掉法律的制裁!”阿四义愤填膺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决绝。 此彼时,酒店房间周围早已围观了看热闹的人群,他们都在那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强奸犯,就该死,就该去坐牢……”那声音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而刘敏的弟弟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瘫软地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他那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我冤枉啊!我真的太冤枉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不可闻,但其中蕴含的绝望和无助却让人听之心碎。 与此同时,刘敏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箭,死死地钉在了刘思聪身上。她的眼眶中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衣襟之上,形成一片片深色的水渍。这泪水并非单纯的悲伤之泪,而是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不甘、有心痛、更有深深的嘲讽。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她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且难以捉摸,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切地说出此时此刻内心真实的感受究竟是什么。 第74章 初恋 此彼时,警车如离弦之箭般鸣笛疾驰而来,带走了刘思聪。作为原告的刘敏也被一并带进了警察局。此时,刘母闻讯儿子出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赶到。见面后,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刘敏身上。而刘敏则一直低头落泪,任由她的养母如狂风暴雨般打在自己身上。 原来,梅小丽几人走后,夏文飞从刘敏的面部表情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刘敏和她弟弟之间的关系。刘敏哭诉道,养母对她极其刻薄,自己整日如陀螺般忙碌,小时候懂事的弟弟总是默默地给姐姐帮忙,还时常为姐姐打抱不平。姐姐没饭吃时,弟弟也会给刘敏留饭,有好吃的零食,弟弟晚上都是偷偷送到姐姐床前。刘敏对这个弟弟也是疼爱有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那是一个平凡而又特殊的日子,刘敏如往常一般上山去割猪草,天空却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厚重的乌云迅速聚拢,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降临的暴雨。 就在这时,刘思聪察觉到天气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对刘敏的担忧。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雨伞,脚步匆匆地朝着山上奔去,希望能够及时找到刘敏。当他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稍稍放下一些。 刘思聪快步走到刘敏身旁,伸手接过她背上沉甸甸的竹篓,关切地问道:“累不累?”说着,他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擦拭掉刘敏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和雨水。刘敏感受到这份体贴与关怀,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他们决定寻找一处避雨的地方。幸运的是,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山洞,正好可以容纳他们两个人。两人一同走进山洞,躲避着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洞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刘敏偷偷瞄向刘思聪,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真诚。 刘敏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低下头,不敢与刘思聪对视。而此时的刘思聪,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小敏姐,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好的大学,然后给你更好的生活!”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刘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她轻轻地点点头,表示相信刘思聪一定能够实现这个诺言。 在这个狭小而温馨的山洞里,两颗年轻的心紧紧相依,共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辍学后的刘敏,一直帮着妈妈务农。闲暇之余,她还要养猪、放牛、山上养鸡,从早到晚不停地忙碌着。她坚信,只要刘思聪能考上大学,自己也就能苦尽甘来。因为刘思聪曾承诺,只要他考上大学,毕业后有了工作,买了房子,就会把她接到城里,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后来,刘思聪果然不负众望,在那个贫困落后的山区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刘敏以为幸福的日子就要来临了,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为自己做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他家还在村里大摆筵席。 当时,两人因为过于高兴,多喝了几杯。刘思聪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刘敏的房间…… 刘爸本欲阻拦,却被刘母那如寒刃般的眼神给硬生生地止住了。 之后两人明里暗里,眼神犹如那偷情的鸳鸯一般,互送秋波,刘母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仿若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狐狸,没有反对,刘敏只当他们认可了她们的关系。然而,当他们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刘母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那鄙夷的毒蛇,嘴里还骂出一句:“贱蹄子,浪货。” 即便被骂,只要刘思聪对自己的爱意尚存,刘敏也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一切。 刘敏憧憬着未来与心爱之人共度美好时光,做起事来愈发卖力,将赚来的钱都供奉在弟弟身上,只为让他能吃得好、穿得好。起初,刘思聪还心怀感激,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日忙于农活的刘敏,其穿着打扮和皮肤与城里人那些娇小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再加上养母的煽风点火,他们的关系逐渐变得陌生起来。曾经,刘敏前来看望刘思聪,刘思聪满心欢喜;如今,刘敏的到来却让刘思聪避之不及,仿佛姐姐是他的耻辱一般。每次刘敏前来,刘思聪都会找个隐秘的角落,收下饭菜和钱,然后催促她赶紧离开,生怕被同学瞧见给他丢脸。 刘敏此刻也意识到了他们在文化上的差距。为了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他只能在夜晚更加刻苦地攻读书本,期望来年能够考上大学,然而理想与现实常常事与愿违。 终于有一天,刘思聪看中了隔壁村的村花,村花在读三本大学,长相漂亮,刘母欣喜若狂,夸儿子开窍了,正所谓歪瓜配裂枣,好马需配好鞍。只是喜欢村花的人众多,彩礼也颇为高昂。在众多追求者中,刘思聪相貌清新,白净,而且还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所以村花也向刘思聪抛来了橄榄枝。只是彩礼必须是二十万,为了宝贝儿子的幸福,刘母砸锅卖铁都要做到。 刘母拿不出彩礼,只得另想他法,欲让刘敏嫁给一个傻子。刘敏起初坚决不同意,但刘思聪的软磨硬泡令她愈发心灰意冷,加之刘母的谩骂,称刘敏若不嫁给傻子便无人要她,只因刘敏已失了清白,在老家这仍是颇为保守的观念。 出于一时之气,刘敏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那份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重重地按下了手印。当她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人脸上绽放出的欣喜若狂的笑容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之情。就在这个夜晚,她决定不再犹豫,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逃亡之路。 这已经不是刘敏第一次选择离开家了,但每一次都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由于自身缺乏足够的知识和技能,她别无他法,只能在一户陌生的人家中充当起保姆的角色。本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过上平静的生活,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那家的男主人心怀不轨,一直对刘敏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垂涎欲滴。终于,趁着女主人外出的时候,他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企图强行侵犯刘敏。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女主人及时回到家中。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恬不知耻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刘敏身上。看着刘敏那副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样子,女主人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丈夫绝非善类,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抓住刘敏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最后无情地将她逐出了家门。 被赶出来后的刘敏如同一只受伤的孤雁,独自在这座繁华都市的天桥上游荡。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最终,她疲惫地走到天桥下方,蜷缩着身子坐了下来。回想起家人曾经对她的冷漠与绝情,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整整流淌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在外面漂泊流浪的日子里,刘敏风餐露宿,四处讨要食物来维持生计。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饥饿带来的痛苦。于是,她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收留所。毕竟,这里还能给她提供一口热饭,让她暂时忘却现实的残酷。 谁能想到,刘敏那狠心的养母居然向警方报案说刘敏出家游玩至今未归!于是乎,警察迅速行动起来,将可怜的刘敏给找了回来,并强行把她送回到那个让她受尽折磨的家中。一到家,刘敏就被无情地关进了阴暗潮湿、充满异味的柴房里。 在刘敏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绿油油的庄稼因为无人照料而变得荒芜不堪,杂草丛生;山上饲养的那些鸡也趁机逃脱束缚,跑得无影无踪。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对可恶的养父母平日里过度依赖刘敏,把她当作免费的奴隶使唤。只要有刘敏在身边,他们就能心安理得地过着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生活。然而,即便如此,这对自私自利的夫妻仍然看不起刘敏,觉得她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 之后刘母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劝刘敏,说刘敏以后可以做刘思聪的情妇,那傻子有病不一定能怀上孩子,更说不定不能人伦;但是刘敏可以怀上刘思聪的孩子,以后刘家的子孙就可以继承他们家的财产。 刘母那双闪烁着贪婪光芒的眼睛仿佛被下了剧毒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说道:“只要你能给他们家生下一个儿子,等将来百年之后,所有的钱财以及那家工厂都会成为咱们老刘家的囊中之物!到那时,你们照样能够继续这种偷偷摸摸、不为人知的日子。”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刘思聪竟然没有表示出丝毫的反对之意,相反,他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却浮现出了一种极其邪恶且贪婪无比的神情来。一夫两妻还有那偷偷摸摸刺激的感觉,再加上用不完的钱,傻子才不喜欢,此时的刘思聪已经飘飘然,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渴望。 与此同时,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之中的刘敏渐渐地恢复了清醒。她望着眼前这两个面目可憎之人,心中对于刘思聪的那份爱意正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失望与绝望。然而,尽管如此,刘敏依然坚定地想要通过读书来实现自己多年以来未曾达成的心愿。就这样,经过一番波折之后,刘敏最终还是被送进了这所私立学校里。 夏文飞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这一切,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七上八下难以平静。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她脱离眼前这个艰难的处境,让她彻底摆脱那些人的无耻纠缠。 经过深思熟虑,夏文飞精心设计了一个巧妙的局,一系列复杂而精妙的操作也随之展开。 另一边,刘母心急如焚,一心想救出自家儿子。可是她明白,如果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就必须让刘敏撤回对刘思聪的起诉,并求得刘敏的谅解。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希望让儿子重获自由。 而刘敏呢?虽然曾经爱过刘思聪,但对于刘思聪之前的所作所为仍然心有恨意和余悸。如果真的要原谅刘思聪,首先就得让对方归还那笔欠款,想拿到这笔彩礼钱,就只能找村花退婚。并且从此以后与他们一家人划清界限,不再被这些琐事所困扰和纠缠。 至于阿四,夏文飞之所以让他谎称是刘敏的男朋友,其实也是出于一种对刘敏的关怀,他知道刘敏需要有人保护,所以让阿四挺身而出,只为了给刘敏提供一份安全感,防止刘思聪再次前来骚扰。 紧接着,夏文飞犹如一位精明的棋手,让律师给刘敏情妇的老婆送去了一份如利剑般的律师函。这份律师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控告她老婆将他的当事人打得流产,导致其无法生育,如同折断了一只美丽的羽翼。最后双方律师达成了一致一一和解。 而刘母为了能够顺利地将自己的儿子解救出来,可谓是煞费苦心、想尽办法。她首先找到了村里那位貌若天仙的村花,态度坚决地向其提出了退婚的请求,并毫不犹豫要回了彩礼钱并原封不动地归还了傻子家。而与此同时,刘敏撤销对他们的诉讼。毕竟,仔细想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情感纠葛罢了。尽管因为此事受到了一些相应的惩罚,但与之前那无尽头的被吸血和苦苦纠缠相比起来,她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就这样,这场风波终于得以平息,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此时此刻,刘敏如释重负,仿佛心头压着的千斤重担一下子被卸下。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紧紧抱住夏文飞修长的大腿,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哭声更是悲恸欲绝、响彻云霄。 夏文飞见状,连忙俯身将瘫倒在地上抽泣不止的刘敏搀扶起来,并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同时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徐老师曾经跟我说过,你在绘画方面极具天赋。这张卡里有些钱,你拿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只要你能够持之以恒地努力下去,未来必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 刘敏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张卡片,目光缓缓移到夏文飞那高大挺拔、英姿飒爽的身躯之上,一颗心瞬间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个不停。尽管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和眼前这个宛如星辰般耀眼的男人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但内心深处那份难以抑制的冲动却依旧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夏文飞回到家,梅小丽为了犒劳他和阿四,做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饭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鲜艳夺目的百合花和康乃馨。 阿四则咋咋呼呼地跟夏文飞叫起屈来:“少爷,我可是个超级纯男,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现在倒好,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还被怀疑被别的女人沾染过,少爷你可要赔偿我的损失呀!” 四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夏文飞笑完然后蹙眉头道:“你们俩兄弟都二十三岁了吧?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告诉我,我去帮你们提亲。” “那得等少爷结婚了,我们才敢结。”阿四嘴快,说完又看向梅小丽,梅小丽的脸瞬间红了,心里慌得不行,她低头羞涩不敢看夏文飞的眼睛。 故而又把话题转到阿四身上:“阿四,你真的没牵过女孩的手?” “那当然了,如假包换的处男一枚!” 梅小丽听闻此言,款款上前,伸手握住阿四的手,打趣地笑道:“阿四,这下你可被本小姐给玷污喽,往后可莫要再宣称自己未曾被女孩儿牵过手咯。”言罢,她那宛若风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响起。 岂料阿四竟突然“哇哇哇”地惊声尖叫起来:“快快快,少爷哟,我仿佛像是触了电一般!”他一边叫嚷着,身体还不住地颤抖着。 梅小丽只当是阿四逗趣取乐,不由得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甚至连眼泪都忍不住夺眶而出。就连平素一贯谨小慎微、不苟言笑的陈秘书也此刻也忍俊不禁,随着他们一同开怀大笑起来,一时间屋内洋溢着一片其乐融融、和谐欢快的氛围。 事实上,陈秘书与阿四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称得上出众,可见夏文飞的奶奶也是颜控,当初把他们领回来,也正昰看中他们这一点。然而每当他们与夏文飞站在一起时,所有的光芒似乎都会被夏文飞所掩盖。可就在此时,夏文飞却阴沉着脸,厉声呵斥道:“有什么可笑之处?阿四,你行事究竟有无分寸可言!” 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梅小丽,语气愈发严厉:“还有你,梅小丽,身为女人怎么可以如此不知检点,随意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有没有点边界感!”说完,他板着一张脸,离开了饭桌。 本刚才还和谐无比的场面,又被他搅得阴云密布。梅小丽面露尴尬,轻声嘟囔道:“我刚才不就是和阿四牵了下手吗?至于让大家都这般不痛快。” 阿四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心委屈地想:“不就是开个玩笑,想在这大好日子里热闹一下气氛嘛,怎会弄成这般田地?好好的一顿饭,说散就散了。” 陈秘书眼见夏文飞脸色阴沉的走得没影,便板起脸来教训阿四道:“你这开的是哪门子玩笑?明知道少爷喜欢梅小姐,你还开这种玩笑。” 阿四叫屈不迭:“今天高兴嘛,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哪晓得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他自己以前找了那么多女人,我只是跟梅小姐牵个手,他就受不了啦。” “住口,阿四!越说越不像话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让你离梅小姐远点。他是对梅小姐动了真心了,少爷虽说以前女人不少,但那也是在高小姐之后。可他跟那些女人还是很有分寸的。后来跟梅小姐好上之后,也没再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瓜葛。梅小姐,刚才我们少爷兴许是吃醋了,你去哄哄他吧。” 梅小丽心里叫苦不迭,又让我去哄他,天知道我最不擅长哄人了。但若是他不来,这顿饭怕是都吃不成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往门外走去。 夏文飞缓缓地踱步到门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他给梅小丽戴上手链时的那一幕。那时,梅小丽的脸颊宛如天边的晚霞般绯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羞涩。他不禁暗自诧异,如此害羞的她今天竟然会如此大胆地去抓阿四的手。而下一次呢?她又会有怎样的举动?这个念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 毕竟,阿四确实也有他个人的魅力。他总是无忧无虑,嘴巴像抹了蜜一样,每次都能逗得夏文飞开心;相比之下,夏文飞则显得有些傲娇。然而,正是这种性格上的差异,使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充满了趣味。此刻,夏文飞站在门口愣神,心情愈发复杂起来…… 梅小丽急匆匆地追出门外,目光急切地搜寻着,终于看到夏文飞正准备踏上汽车。她快步上前,紧紧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疑惑:“夏......老师......您这是要去哪儿啊?饭都还没吃呢!” 夏文飞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没好气地回答道:“哼,你少管我!我去喝点酒难道你也要横加阻拦不成?”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不满:“家里明明有酒呀,您干嘛非得出去喝呢?在家安安稳稳地吃完饭不好吗?我今天可是精心准备了好多道菜呢。”说着,她用力将夏文飞往车下拉拽。 “夏文飞,你心里要是有啥想法,就痛痛快快地讲出来!别老是这样藏头露尾的,搞得大家心情都糟糕透顶!你究竟想要怎样?”此刻,梅小丽的脸上也显露出极度的不耐烦。 听到这话,夏文飞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怒视着梅小丽,大声吼道:“是我让你心情不好吗?没有我的存在,你们岂不是能玩得更加尽兴、更加开心?你一直这么吊着我,到现在也不肯明确咱们之间的关系,却跟我搞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如今倒好,不但继续跟我玩这套,居然还和阿四也搞起了暧昧!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夏文飞,我跟阿四真的没什么!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啊!”梅小丽满脸委屈和愤怒地喊道。然而,夏文飞却仿若未闻,他默默地关上了车门,然后自顾自地启动引擎,引得车辆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 梅小丽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车把手,试图阻止夏文飞离开。但由于惯性的作用,她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猛地摔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夏文飞措手不及,他连忙踩下刹车,脸上露出极度紧张的神情。 他迅速打开车门,快步走到梅小丽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身体状况。他的眼神充满关切与担忧,生怕梅小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夏文飞一边轻声询问:“小丽,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一边轻轻抚摸着梅小丽的手臂和腿部,仔细查看是否有擦伤或扭伤的痕迹。 梅小丽此刻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夏文飞,柔声问道:“如此关怀备至,莫非你是吃醋了不成?”接着,她轻轻抬起手,向夏文飞做出一个低头的手势,并凑近他的耳边低语道:“今日这满桌的佳肴,可全都是特意为你精心筹备的哟!身为这场宴席的主角,如果连你都不动筷品尝,那叫我们这些配角又如何敢下口呢?” 听到这番话,夏文飞的心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怦怦直跳,内心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猛地将梅小丽拉入怀中,紧紧拥抱着她,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事实上,对于夏文飞来说,他所渴望得到的并不多,仅仅只是希望梅小丽能够真正珍视他们之间的这份情感,而不是对其不屑一顾、随意践踏。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那份来自爱人的温暖与安心,才能相信他们的爱情将会如同璀璨星辰一般永恒闪耀。 第75章 甜蜜的时光 为了庆祝这次事件的圆满结束,他们四人决定去游乐园放松一下心情。来到游乐园后,他们开心地玩起了各种游乐设施。其中最刺激的当属激流勇进,当船从高处冲下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反而让他们更加兴奋。 接着,他们又走进了鬼屋。夏文飞知道梅小丽胆子小,于是走在前面,阿四他们紧随其后。进入鬼屋后,阴森恐怖的气氛让梅小丽有些害怕,她紧紧地抱住夏文飞的胳膊。夏文飞紧紧地搂紧他,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就这样,他们在鬼屋里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个突然出现的“鬼魂”都让梅小丽吓得尖叫起来,她怕得要命,此时进退两难,只能依附着他。 忽然一个伸着长舌头的白衣女鬼弹出来掐住住阿四的脖子,阿四手忙脚乱哇哇哇乱叫,一下子跳到陈秘书身上,两人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引得胆小的梅小丽也跟着尖叫连连。 夏文飞用身体紧紧护住她,那女鬼却向梅小丽他们逼近,梅小丽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夏文飞额头上冒着冷汗,女鬼靠近的时候,夏文飞用背部挡住女鬼把梅小丽紧紧抱在怀里,梅小丽闻着他身上薄荷的清香,瞬间心绪平息许多。女鬼心中充满了恶意捉弄的快感,伸出白骨似的手去掐夏文飞的后颈,发出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怪笑,试图吓唬他们,片刻,当夏文飞无动于衷时,女鬼似乎有些失望跳走了。经过了一段惊心动魄的路程后,终于,他们走出了鬼屋,梅小丽心中充满了刚才经历和恐惧,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她的心中却溢满了温暖和安全感。望着刺眼的阳光,他们互相对视,笑作一团。 晚上走在回校园的小路上,梅小丽拎着一包零食,心里美滋滋的。她回想起夏文飞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的感觉,忍不住又闻了闻身上残留着清香的味道,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不过,开心的同时又担心夏文飞的家人会不会接受自己,必竟自己太普通,虽然有个当副市长的爸,可昰自己在家一点都不受宠,还时常受打压,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这一会儿喜忧参半,此时忽然意思到自己是不是彻底沦陷进去了。哎呀,不管了,反正我们俩相互喜欢,自己应该勇敢一点,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回到宿舍,正好今天室友们都在,大家都知道这次刘敏能摆脱原生家庭,夏老师功不可没,对夏文飞那是又敬又爱。梅小丽把一大包零食往桌上一放,宿舍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她们围坐在小桌子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七嘴八舌地八卦着,问梅小丽是不是和夏文飞谈恋爱啦? 梅小丽的脸像发烧一样,红扑扑的,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呀,反正他对我挺好的。” 宿舍的女生们那叫一个羡慕,不停地夸赞着。她们叽叽喳喳地给梅小丽出主意,让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夏文飞留住,毕竟这样的优质男可不好找,有钱有颜,身材还好,关键是人还那么善良正直,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男人啊。梅小丽听了,暗自点头,嘴里还谦虚地说:“我试试看吧。” 陈琳催促道:“小丽试什么试,赶紧表白好了,商大的小妖精可是美女如云,到时候把他抢跑了,你就等着后悔吧。” 梅小丽小声解释道:“放心吧,他不是那样的人。” 宿舍内立即欢呼声一片,他们学着梅小丽的口气:“他不昰那样的人。唉呀!当初昰谁说夏老师昰渣男,现在还护上了,快说说你们是不昰己经好上了?还是你们亲嘴了?”平时安静的宿舍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梅小丽捂着害羞的脸道:“没有,真的没有。” 此时的刘敏一言不发地从桌子旁走到床上拉上床帘,靠在墙上看着手里的银行卡默默的发呆。因为今天她上午他去查了卡里的余额里面竟然有十万元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个钱可以让他读完大专,还可以继续深造。 那么这位英俊潇洒的男人缘何要给她如此之多的钱财,即便他那情人与他共度了漫长时光,起初约定两万,继而腻烦后减至一万,最终仅给五千。这夏文飞着实慷慨大方。难道他真的只是出于善心施以援手且别无所求? 忆起她那风度翩翩的面容和她那矫健的身姿,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为何梅小丽和自己同样不受家中宠爱,她却能获得夏文飞的关怀,而自己却不能。夏文飞的条件,她亦有所耳闻,商大的女学生前赴后继地想要勾引他没成功,可这看似并不精明、甚至有些呆呆的梅小丽都却能引起他的关注,难道真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行,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她捷足先登。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坐不住了,急忙从床上跳下来,翻出了自己的小镜子和化妆品,开始精心地化妆。她仔细地涂抹粉底、描绘眼线、刷上睫毛膏,每一个步骤都做得非常认真。完成后,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反复确认自己的妆容是否完美。当她终于感到满意时,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走出宿舍。 室友们看到她这副模样,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她并没有在意,而是径直离开了房间。 下楼之后,刘敏站在楼梯口,翁声翁气地打着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兴高采烈地上了楼,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对于梅小丽来说,有爱情的每一天都是充实的,她每天下午一下课都会迫不及待地奔向夏文飞的住处。阿四他们从开始的做什么吃什么,现在都嚷嚷着点菜了,夏文飞总是一言不发,笑着看着他们打闹。偶尔投来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让她的心为之颤动。 然而,今晚却有些不同寻常。夏文飞带着他们去吃饭。梅小丽感到十分惊讶,但还是跟随着他们来到了一家餐厅。一进门,她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家情侣餐厅。 原来竟是刘敏邀请他们用餐,说是要答谢夏文飞先前的援手。夏文飞婉拒多次,却终究难以推辞,只得决定携众人一同前来。刘敏今天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看到一席来这么多人,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在餐桌之上,刘敏频频向夏文飞敬酒,以表感激之意。夏文飞则为梅小丽斟满酒杯,告知刘敏真正应谢之人乃是梅小丽与阿四,他之所为皆是为了梅小丽。而后,他们四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刘敏饮下酒后,一脸落寞地望着夏文飞。 刘敏仍不死心又走上前,单独向夏文飞敬了一杯,期望夏文飞能收其为徒,传授画技。她的那点心思,夏文飞岂会不知,只是不好直接拒绝。他将目光投向梅小丽,希望她能代为挡一挡,岂料梅小丽不上道却觉刘敏可怜,劝夏文飞收下她。夏文飞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他又把目光转向阿四,对着阿四眨眼睛,阿四低头查觉刘敏在桌下小动作不断,逼得夏文飞的脚都无处安放,立即心领神会地言道:“我家少爷近日繁忙,实有不便,他带一个徒弟已颇为吃力,而且徐了学校布置的任务,他奶奶还会让他学习一大堆东西,总之我们少爷没时间带你。”阿四说得斩钉截铁。刘敏此时只能一脸失落地低下头。 寑室内,刘敏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条丝绸手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夏文飞的容貌,总是默默地发呆。尤其是到了晚上,当刘敏看到梅小丽从外面回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时,心中的嫉妒之情更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不禁暗自思忖,自己并不比梅小丽逊色,为何夏文飞对她如此冷漠,而对梅小丽却是关怀备至?这让她感到无比困惑和痛苦。 然而,对于刘敏来说,梅小丽对她的好似乎更像是一种施舍,让她心生厌恶。每当梅小丽主动与她交流或者帮助她时,刘敏总会觉得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在向她炫耀自己与夏文飞之间的特殊关系。这种感觉让刘敏愈发讨厌梅小丽,甚至将她视为仇敌。 就在这时,梅小丽回到了宿舍。同宿舍的其他女生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提醒她要小心刘敏。原来,刘敏曾经公开表示过她要追求夏文飞,并宣称自己比梅小丽更漂亮、更性感。夏文飞之所以对梅小丽好,仅仅是出于同情而已。对此,其他女生纷纷表示不满,认为刘敏完全是在胡说八道。她们认为梅小丽的清纯是无法被取代的,而刘敏则显得过于风骚,充满了风尘味。 这时,另一个女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小丽,我刚才听到她打电话,仔细一听才发现她叫的人竟然是夏老师!现在她又匆匆忙忙地出门了,难道是去找夏老师了吗?”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宿舍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猜测刘敏是否真的打算追求夏文飞。而梅小丽则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此彼时,她口里说着无所谓,心里却如坐针毡,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会儿她以买菜为借口,借故出门。走到菜场,准备带点菜回家再回去看看夏文飞在干什么?这时心里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她提着竹篮里的一把白菜,又急怱怱向夏文飞家里方向奔去。 梅小丽进屋的同时又见刘敏面红耳赤的从屋里面出来。刘敏抬头掠过了梅小丽一眼,急怱怱走了。梅小丽呆愣了一下,走进里屋,见夏文飞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夏文飞起身从她手上接过菜篮,但看到菜篮里只有一把白菜,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梅小丽定神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夏文飞,刘敏来干吗?” “借书。”夏文飞的回答简洁明了。 “那只是借书吗?没有说其它的。”梅小丽带着疑惑的眼神,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你觉得她应该来干什么。”夏文飞细细打量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 夏文飞眼神一扫,目光最终停留在菜篮上:“你买的菜呢?怎么没看到?”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丽。 小丽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哦……忘记带钱了。”说完,她还假装在沙发上四处寻找钱包,最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包包一直背在身上。 夏文飞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干咳了一声,提议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买菜吧!这样也可以帮你提东西。”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小丽的背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呀!”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向菜场走去,夏文飞提着菜篮。回来时菜篮里装满了各种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夏文飞的高颜值引来了路人的频频回头,他们纷纷赞叹道:“这个男人长得真帅啊!”还有人小声议论着:“这位生长在云端的男人还这么温柔体贴,这菜篮跟他一点都不搭配。”这些赞美让夏文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梅小丽听到路人的窃窃私语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她一把抢过夏文飞手中的菜篮,说道:“人家夸赞你,你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夏文飞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很有趣而已。”梅小丽白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夏文飞隐约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他不禁心头一紧,怀疑是否有人在暗中跟踪。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去,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然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发强烈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夏文飞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测:难道真的有人在跟踪我们?但为什么呢?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原因,但都觉得不太合理。 这时,他的手自然地搭在了梅小丽的肩上,感受着她的温暖和亲近。他轻轻地从她手中接过菜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两人一路走着,时不时地摸摸对方的头发,仿佛在享受这份宁静而甜蜜的时光。 突然,夏文飞灵机一动,心生一计。他故作痛苦地揉了揉眼睛,对梅小丽说:“我的眼睛好像进了虫子,好难受啊!”梅小丽关切地看着他,连忙凑上前去查看。夏文飞趁机抓住机会,将她拉近一些,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在这一瞬间,夏文飞偷偷观察了一下身后,果然看到了暮伟的身影。他心中暗喜,原来那个跟踪者就是暮伟。他继续与梅小丽保持亲密的举动,故意让暮伟看到,以此来刺激他的情绪。 第76章 对决 暮伟心一颤,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脚步停在原地。眼神也变得迷茫起来,仿佛失去了方向感。 此时,夏文飞看清暮伟,他发现暮伟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他身上松垮垮的,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看起来十分颓废。夏文飞不禁感到震惊,不知道如果梅小丽看到这样的暮伟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心痛,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像现在这样拥有如此美好的时光。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昰不能让她们见面。就在这时,暮伟的身影开始向她们逼近,夏文飞连忙转过身来,用身体挡住了梅小丽的视线,并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扣紧她的后背紧紧搂紧了她,催促她赶紧离开。然而,暮伟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而是一路尾随在她们身后,不肯离去。 来到家里后,由于一路快走,梅小丽有些气喘吁吁,便先去倒了两杯水。然后,她端起其中一杯水,走到夏文飞面前,轻轻地将水杯递给了他。夏文飞接过水杯,无意间抬头看向窗外,竟发现暮伟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梅小丽的脸庞,眼神充满了专注与深情。这让夏文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悸动。 就在梅小丽准备转身离开时,夏文飞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小丽,如果有一天,我和暮伟同时站在你身旁,你会选择谁呢?” 梅小丽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嘴唇轻轻颤动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而此时,暮伟就站在窗外,默默地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尽管他早已猜到梅小丽的回答,但内心深处仍然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能得到一个不同的结果。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全心全意地陪伴着她,付出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如果最终在她心中毫无地位,那他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呢? “我和暮伟,你到底会选择谁呢?”夏文飞一脸严肃的再次追问。 梅小丽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觉得眼前的夏文飞有时候就像个孩子,那么傲骄的他,却缺乏自信。为什么要反复确认她的心意呢?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吗? “选你、选你、总可以吧!”轻柔的语气听起来却是无比的敷衍。 梅小丽说完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边的水杯三口两口把水倒进嘴里。 暮伟听完跟跄了两步,即使亲耳听到梅小丽说出此话,但暮伟还是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机会,他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希望能够重新赢得她的心。可是现在,她却亲口告诉他,她已经选择了别人。 他等不了,他要亲口去问她,为什么他一定要对他这么残忍?那个男人和她才在一起多久,他就可以取代他吗?原本两个月的试验,他一个半月完成,就是想赶紧见到她,连日来的思念也让暮伟想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们可以从头开始。没想到那个女人亲口否认,她会放弃自己。 暮伟感到一阵绝望和心痛,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他曾经那么爱她,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而现在,她却轻易地将他抛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相信爱情,还能不能再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暮伟气冲冲的向里屋走去,夏文飞看到人影移动,迫不及待地走到梅小丽身边,再次用力扳正她的身子,语气急切地问道:“小丽,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在暮伟和我之间,你会选择谁?” 梅小丽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夏文飞,你今天真的是很奇怪,这种问题需要问一百遍吗?我说过无数次,我只喜欢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暮伟的脚步突然停住,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身体摇摇欲坠,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真的喜欢我?”夏文飞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继续追问。 梅小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凑近,轻轻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夏文飞的眼神变得幽深莫测,但同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他紧紧拥抱着梅小丽,挑衅地看向暮伟。 夏文飞清楚地明白,事实上,如果今天暮伟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获胜的可能性并不高。他与她青梅竹马之间的深厚感情并非轻易能够割舍的。即便自己把她哄上床,但只要暮伟开口,扮演下深情或者叫几句惨,梅小丽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她选择的是暮伟。然而,之前他已经多次询问过梅小丽这个问题,甚至因此发生过争吵。所以,今天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时,无论她是否真心,她都会回答喜欢他。这不过是一场心理战罢了。 暮伟用手紧紧地捂住胸口,一股剧烈的疼痛涌上心头。他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只能转身向门外跑去。梅小丽听到声音,迅速转过头看向门口。此时夏文飞手中的水杯瞬间掉落,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杯子摔落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梅小丽回过头,望着地上的碎渣,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夏文飞手上被碎片划破的血痕,她只是匆匆一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关切。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冲向门外,向四周扫视了一圈,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眼神黯淡无光地向家里走去,抓着夏文飞的胳膊问道:“夏文飞,暮伟回来了对吗?你看到了是暮伟回来了对吗?” 夏文飞低垂着眼眸无情地甩开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梅小丽,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说会和我在一起一边对暮伟念念不忘的?你这种行为有多渣知道吗?” 梅小丽心虚地望着他“我,我没有,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我只是想关心她过得好不好。”梅小丽用力地辩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夏文飞一阵烦躁,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现在不应该关心的人是我吗?”他刚才为了分散梅小丽的注意力捏碎了杯子,手上划开的伤口正在滴血。 梅小丽怔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夏文飞手上划伤了几条伤口,她急忙转身,急切地寻找着药包。迅速拿出碘伏、云南白药和纱布,然后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夏文飞一脸冷漠,用力地推开了他,语气冰冷地说:“你还是去找暮伟吧。我的手是否受伤,对你来说又有何重要。” 听到这句话,梅小丽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大声反驳道:“夏文飞,你这是矫情过头了!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和他之间没有关系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难道我选择了你,就不能再和他做朋友了吗?太可笑了吧。” 夏文飞冷笑一声,嘲讽地说:“朋友?他不就是你前男友吗?那段懵懵懂懂的爱恋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忘怀?” 梅小丽怒不可遏,再次强调:“夏文飞,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那该死的占有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你冷静一点,既然你的手没有大碍,不需要我帮忙,你就自己处理一下。”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夏文飞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浓密的睫毛微颤,捏着流血的手,陷入了深思。在他看来,梅小丽明知他手受伤,却仍能视而不见地追出去找暮伟,足见暮伟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而当暮伟转身离去的瞬间,梅小丽清晰地看到了暮伟那消瘦的背影。他的背影令她心痛,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他手上的伤口。在梅小丽眼中,明明知道暮伟已经回来了,他却还在那里故作姿态,使得暮伟愈发伤心。看到暮伟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梅小丽缓步前行,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手机,心中踌躇不定,是否要拨通那个电话问候一番。然而,即便电话接通,她又该说些什么呢?毕竟,她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此刻,手机上的数字被她按下又松开,反复多次,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而与此同时,暮伟将车子停在路边,神情木然地凝视着手机。他想告知梅小丽,自从离开她之后,自己过得极为糟糕。他对她的思念如潮,甚至已到了思念成疾的程度。他本想既往不咎地原谅她,可刚才两人幸福的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 此刻,两人背向而行,渐行渐远。梅小丽神情呆滞,静静地坐在宿舍的床边。往日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她和暮伟一起捏着泥娃娃,一个代表爹爹,一个代表妈妈,还有几个可爱的小孩子。暮伟模仿小大人的口吻说道:“小丽,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是爸爸妈妈,这些是我们的孩子。”小丽用她稚嫩的声音回应道:“暮伟,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你会娶我吗?”暮伟回答说:“如果你长得漂亮,我就娶你;要是你变丑了,我就不娶。”听到这话,梅小丽伤心地哭了很久,暮伟虽然烦燥但也耐心地哄了她许久。 叔叔离开后,梅小丽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但始终有暮伟陪伴在身边。叔叔离开前送给他们每人一条手链,并嘱咐暮伟作为哥哥要好好照顾妹妹。从那以后,他们形影不离。在那个缺乏关爱的家庭里,暮伟给了她所有的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如果不是暮伟的母亲,现在他们或许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想到这里,梅小丽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而此时的暮伟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如今都已成为泡影,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悲伤。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而另一边,夏文飞则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时针已经指向晚上六点,可梅小丽却还没有来做饭。他决定给她打个电话,但那股傲气让他最终只是发了一条信息:\"梅小丽,如果你半个小时内不能赶到,以后就别再来了。\" 过了许久,他收到了回复:\"好。\"这简短的回答让夏文飞更加烦躁不安,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暴走。最后,他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决定出门去寻找消遣。 就在他打开门时,正好遇到阿四等人。他们好奇地问:\"少爷,你要去哪里?\" “喝酒,找女人。\"夏文飞语气生硬地回答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阿四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情绪不稳定的少爷。 三天后,梅小丽依旧没有出现,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夏文飞整日阴沉着脸,如同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他的心情糟糕透顶,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耐心和兴趣。 阿四等人向他汇报工作时,他总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似乎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陈秘书等人心存疑虑,但又不敢贸然发问。 终于,阿四鼓起勇气问道:“少爷,梅小姐这几天怎么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夏文飞烦躁地回答道:“去找暮伟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说完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面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 阿四看着夏文飞形单孤影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少爷的同情和不满,他忍不住说道:“早就说把暮伟杀掉,杀掉之后不就没事了吗?” “阿四,别乱说,梅小姐不是那样的人。”陈秘书连忙制止阿四的胡言乱语。 “她要是怎样的女人,一个滥情的、朝三暮四的女人!”夏文飞情绪有些激动。 “少爷,你应该对梅小姐多一些信任,毕竟上回在高速公路上,她选择了你,而不是暮伟。”陈秘书试图提醒夏文飞。 “哼,她这个渣女,想要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让她滚远点,永远都不想再看到她。”夏文飞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少爷,你真的这么说了?那你真的是把她推向了暮伟那边啊。”阿四惊讶地看着夏文飞。 夏文飞把手机打开,将里面的信息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们看:“你们看,我和她已经结束了,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再也不用对她客气了。”这条酒后发出的信息,现在想来,心中充满了懊悔。 ……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落,仿佛温暖的怀抱,给人带来无尽的希望。暮伟仔细地刮掉胡须,精心挑选了一套清新的蓝色开衫,搭配黑色紧身牛仔裤,再将头发吹干整理得一丝不苟。此刻的他,眉如墨画,唇红齿白,肌肤冷白皮,宛如从漫画中走出的帅气王子。他坚信自己与她二十年的深厚感情绝非短暂的时光所能相比,他决心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爱情。 首先,他拨通了夏文飞的电话,约定在餐厅见面,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夏文飞抵达时,暮伟早已在此恭候多时,桌上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暮伟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目光锐利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高贵的气息,神态自若,气场强大,同样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眼神坚定地回望着暮伟。 半响,暮伟冷冽好听的声音如同一股寒风,吹拂着夏文飞的耳膜:“夏老师,可以讲讲你们在一起的过程吗?或者讲讲你是如何花言巧语地把我的女朋友骗到手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衅和不屑,仿佛在向夏文飞宣战。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女朋友,我们走一起时,你们什么都不是。暮伟虽然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我依然会叫你一声懦夫,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却不敢表白,怎么呢,现在睡醒了想起她是你的女人。”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刺痛了暮伟的心。 暮伟不禁怒从心来,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我们的事需要旁人指指点点吗?你不过是一个从中作梗的小人,她是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跟你结婚,因为这是她从小的愿望,而你夏文飞只是她的一个新鲜玩具,玩腻了,她会像臭抹布一样甩了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仿佛要将夏文飞撕成碎片。 “呃,是吗?”夏文飞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屑和鄙视,目光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盯着暮伟。 暮伟大惊失色,忍不住提高音量:“夏文飞,你这是什么表情!小丽她虽然单纯,但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她并不爱你,只是被你一时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她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她绝对不会喜欢像你这样的花心男人。”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她喜欢你?那你们之间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呢?比如接过吻?上过床?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承诺要和你共度一生一世?梅小丽已经十九岁了,她有自己的判断力,能够分清好坏。而且,她对你的承诺不过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小孩子不懂事随口说说而已,你却当真了。”说完,夏文飞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这对于暮伟而言,这句话无疑是一种公然的挑衅与羞辱,因为它直接击中了他内心最痛处。这个男人竟然抢走了他守护了十九年的女人,如今还敢在此嚣张跋扈。愤怒至极的暮伟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挥出一拳,但却被夏文飞轻松挡住。夏文飞紧紧抓住暮伟的拳头,面无表情地说:“暮伟,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不是我的对手。” 暮伟闻言,满脸沮丧地垂下头,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他缓缓开口道:“那么,夏文飞,从感情道德角度来看,你就是一个小偷。就如同一位农夫辛苦耕耘二十年,悉心照料果树,施肥、浇水、喷药,付出无数心血,而你却坐享其成,轻易夺走了果实。这种行为无异于盗窃,你难道不知道吗?” “哦,你种了二十年的果树,如果真的是你种的二十年,我无话可说,可是后来你种的树既无浇水又不施肥,放任干死,涝死,你好意思说是你的劳动成果。我问你,梅小丽在他最需要你时,你在哪?你还好意思说你爱她。你所谓的痴情就是所谓的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而这边又在这演饰你的痴情。” 暮伟心虚地捏紧拳头,小声说道:“夏文飞你怎知我跟别的女人谈过恋爱?” “暮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梅小丽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他却不笨,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她是从她妹妹口中得知的。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夏文飞大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暮伟沉默地低下头,缓声道:“的确,我在学校曾有过一个女友。实际上,梅小丽名额被她妹妹顶替,她来找过我,在我家门口徘徊数日,我深知她有苦难言。那时,我母亲刚出院在家休养,她威胁我与梅小丽断绝关系,说她不配我。虽心有不舍,但也不愿惹母亲生气,我只能强忍不见她。” “在北大,有个女子追求我,她明艳动人,热情似火,与梅小丽的清冷婉约气质截然不同。这些年来,我一直追随在她身后,夏文飞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你可曾体会过?没有。无论我对她如何好,她甚至连一个笑容都吝于给我。她冷若冰霜,犹如一块冰石,但我仍未放弃。她有困难,我会第一时间帮她解决。谁若欺负她,我会第一时间为她报仇。当然,若有男生或女生亲近她,我也会第一时间跟教导主任打小报告,我知道教导主任会告诉她妈,如此,她的心中便唯有我,日后也只会依赖我。” 暮伟越说越激动,情绪逐渐高涨,最后他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付出了这么多,可最终得到了什么?她竟然视我如仇敌!无论我对她如何好,她总是对我保持着冷漠和疏离。这种冷冰冰的态度让我感到无比疲惫。于是,当其他女人追求我时,我欣然选择了接受她。然而,有一点我始终清楚明白,那就是我真正想要娶的女人是小丽。这个观念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中,从未改变过。因为我知道我如果和梅小丽在一起,便是一眼到头,我也想感受一下被爱的感觉,这种想法应该不过份吧。” “后来,我常常在心里把她和小丽做比较,每次比较过后,我都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渐渐迷失了自我。” “当我再次看到小丽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那平凡至极的穿着和怪异的发型还有那平淡无奇的外表,让我对她产生了一丝轻视。我暗自思忖: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喜欢呢?于是我继续接授着校花对我的投怀送抱。” “然而,当我看到你,那个比我优秀好看的男人时,内心的嫉妒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我开始害怕她会爱上别人,这种恐惧让我坐立不安。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找到她,试图弥补我曾经的过失。” “可是,她却拒绝了我的邀请,那一刻,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为了你而拒绝我?” “我知道你家是做生意的,你比我有钱,为了证明自己,我决定去做生意,幸运的是,我小赚了一笔,这让我有了一些自信。就在这时,我选择了和校花分手,我坚信你们的感情不会长久,我一直在等待你们分手的那一天。” “我以为,只要她尝试过你的无情,就会更加珍惜我的好。我在心里默默等待着那个机会,期待着她能回到我的身边。” “然而,当我得知你们上床的消息时,我的世界瞬间崩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无助而绝望。我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暮伟说话有些哽咽:“夏文飞,你到底是怎样把一杯温吞水捂热的?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却依然无法得到她的心?” 夏文飞静静地听完他的倾诉,抿了口咖啡,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道:“暮伟,我现在真的是替她不值。你总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深情的形象,但实际上呢?你是那么的自私和残忍。你一直在权衡利弊,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她的感受。” “当她开始交朋友时,你竟然跑去打小报告,导致她变得更加孤立,只能完全依附于你。而当她完全依赖你之后,遇到困难时你却选择袖手旁观,任由她独自伤心难过。她穿着简朴,打扮怪异,你却因此轻视她觉得别的女人比她漂亮。你口口声声说对她付出了很多,可事实上,她对你也不差啊!你生病的时候,她会半夜跑出去买药,假借他人之手将药送到你的手中。你吃不下饭的时候,她会亲自熬制小米粥,并托其他女生转交给你。你被人打伤后,她心疼得整晚都无法入睡,可见她对你的重视,只是那份懵懂的爱恋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然而,正是你亲手毁掉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却在这里假扮深情,暮伟,你还要不要脸?不要拿出来募捐算了。” 第77章 初见 “不错,在十六岁那年,我发现自己已然爱上了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然而,老师洞察了我的心思,文老师将我寻来,告诫我应以学业为重,他言道我们年纪还小,不应影响学业,也不可以给她人带来困扰。十七岁时,我爸表示如果我想娶小丽,便需要给她更优渥的生活,日后务必要考入清大,才能使伯父伯母对我刮目相看,为了这一梦想,我奋力拼搏,只为将来能让她幸福美满。可我考上了北大,我母亲却称小丽配不上我,她说她会成为我的累赘,甚至以死相挟,逼迫我们分开。可是,夏文飞,我如今后悔不已,你能否将我的小丽归还于我?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小丽于你而言无关紧要,可对我而言,她却是我整个童年,整个青春。她单纯至极,时间一久,你定会厌烦她的。” 夏文飞暗自思忖,这个暮伟莫非是装深情装上了瘾,还妄图博取我的同情,且看我如何整治他:“暮伟,小丽她并非物品,岂能随意让来让去。你也听她说了,现在她爱的人是我,所选择的人也是我,她对你唯有感激。暮伟,你放手吧,你不配拥有她的爱。实话告知诉你吧,小丽根本不知道你在北大有了女友,那不过是我试探你的,没知是真。她只说过她父亲更改了她的学籍,她去找你,你却视而不见,她当时痛哭流涕,一直以来,你在她心中皆是完美形象,未料到你竟是如此卑劣之人,竟然拿别的女人和她作比较还轻视于她。如今见她幸福了,你又想横插一脚,你觉得我会怜悯你吗?暮伟昰你先放手的,你配不上她,找你的校花去吧,小丽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要你的,还是给彼此留些美好的回忆不好吗。” 暮伟的眼眸变得愈发深沉起来,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有些局促地搓了搓双手,显得很不自在,但却依然不肯认输,似乎还在为自己做最后的挣扎和争取。 过了片刻,暮伟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夏文飞,你是真心喜欢小丽吗?说实在话,我真的不太明白,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吸引到你。毕竟,以你的家世,颜质、完全可以找到更优秀、更漂亮的女人。而小丽,既没有钱,又没有学历,在家里也不受宠,甚至性格无趣。那么,你究竟喜欢她哪一点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贪图一时的新鲜感吗?” 听到暮伟这么说,夏文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不,你眼中她的缺点,在我看来全都是优点。你所说的她没有的东西,我全都拥有。比起外在那些肤浅的东西我更看重的是她的善良、温柔以及面对困难时永不言败的精神。这些品质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暮伟此时像斗败的公鸡蔫蔫地低下头,眼神空洞无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他微微垂着眼帘,声音沙哑地说道:“夏文飞,好好对待她,如果哪天你辜负了她,我一定会将她从你身边夺回来。”说完这句话后,暮伟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难受。 夏文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应道:“放心吧,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我爱她还来不及呢!我拥有的比你多太多,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她跟着我只会比跟着你更幸福。”说罢,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那浓郁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 看着暮伟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夏文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感。他咂了咂嘴里的咖啡,回味着那苦涩与甘甜交织的味道,同时也品味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这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地解决了情敌。 坐在飞机上的暮伟,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机,手指机械地打着字,心中满是痛苦与懊悔。他给梅小丽发去了长长的一段信息,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过去的自责和对她未来的祝福。 “小丽,对不起,是我懦弱无能,不够果敢。如果当初我能够勇敢地向你表白,或者没有丢下你置之不理,今天拥有你的人将会是我,而不是他夏文飞。只是当初我误以为你并不喜欢我,明明知道你需要我时,我却没有在你身边,我只是想让你更重视我,而不是把我当成那个一直默默付出的小透明或是一只卑微的舔狗。我一直在等待你向我示弱,没想到最终却因此失去了你。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也是在乎我的,而我并非一厢情愿。最后,衷心祝愿你和夏老师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当暮伟按下发送键后,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阵心痛。他默默地看着窗外的云层,泪水悄然滑落。这是他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尽管心中仍有遗憾,但他希望梅小丽能幸福快乐,即使那个人不是自己。 梅小丽静静地看完了这条短信,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她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然后缓缓地垂下眼帘,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是的,如果当初她能早些知道暮伟的真实心意,或许就不会与夏文飞走到一起。那个时候,父亲调换了她和妹妹的学籍,孤独和无助的她曾试图寻找暮伟寻求安慰,但他却始终避而不见。她不禁想到,也许暮伟也开始嫌弃起她来了。毕竟,母亲总是说她既愚笨又无趣,如今暮伟考上了北大,他们之间的差距更是如天壤之别。于是决定不再给他带来困扰。上学期间,即便生活再苦,她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一次。她明白,缘分已尽,剩下的路只能靠自己去走。当时的她经历了无数次痛苦与挣扎,然而生活依然需要继续。尽管如此,她还是感激暮伟曾经给予的帮助。 回想起曾经与暮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惆怅之情。她实在弄不清楚,为何暮伟回来后却不来见自己,而他所说的那些话语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说他已经去找过夏文飞了吗?尽管有许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她仍然想要把事情弄个明白。于是,她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串长长的问号,可最终又犹豫不决地一一删掉,最后紧紧地攥着手机。毕竟,如果两人真的没有缘分,又何必再去苦苦纠缠呢?但如果暮伟再次向她表白,那她又该如何选择?想到这里,她只能简单地回复道:“好。你也一定要幸福啊。” 坐在飞机上的暮伟收到短信,眉头紧蹙,手捂着胸口,满脸痛苦之色,这时他伸出骨结修长的手指拿起把书本遮着脸,胸腔不住地颤抖低声抽泣着。此时的梅小丽,似乎也感受到了暮伟的伤心,心中亦是一阵酸楚,不由悲从心来,此时她拨通了那个罪魁祸首夏文飞的电话: “夏文飞,暮伟是否来找过你?你到底给他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让他如此伤心难过?我说过我和她已经没有来往了,为什么你还要如此伤害他?你还昰不是人?” 原本接到梅小丽的来电,夏文飞心头恰似春风拂过,无比舒畅。然而,她那一连串的狂轰滥炸和严厉问责,却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他心中顿生烦躁与厌烦。这个蠢女人,自己如此维护她,那个女人却将自己视作恶人,暮伟更是轻视于他,她把他当宝?那好吧,也休怪我不客气:“对,暮伟找过我了,我也是实话实说,我告诉他,你喜欢的人是我,你对他只是感恩,我还说你是如何三番五次地投怀送抱勾引我,最终爬上我的床,而我没经受住诱惑被你勾引了……” 梅小丽尚未听完,便觉头皮一阵发麻,此刻的她心烦意乱,不住地跺着脚,恨不得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难怪暮伟会离开,也不见自己,都是这混蛋胡编乱造让他如此伤心。此时的梅小丽紧咬着牙关,沉声道: “姓夏的,你这挨千刀的,分明是我遭了你的算计,却在此信口胡诌。不要脸,我勾引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与你到此为止,以后也不必再联系了。” “哼!感觉我多稀罕你似的?没有你,我不知多轻松,要多少美女没有!实话告诉你吧,你那竹马也不要你了,人家去找了北大校花,是你蠢,还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对你忠贞不渝......”他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那笑容仿佛是在嘲讽梅小丽的天真与愚蠢。 “姓夏的,少挑拨离间!暮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的人品我比你清楚,哪像你阴险狡诈,尽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她愤怒地反驳道,眼中闪烁着怒火。她实在无法接受夏文飞对暮伟的诋毁回怼道。 “阎王难劝要死的鬼,他那么好,你就去找,喜欢他你就爱他,以后也犯不到我什么事了。拜拜,再也不见,祝你们两人锁死,再也不要出来害人。”夏文飞说完挂断了电话,此时的他被气得气喘吁吁,这爱与不爱很明显嘛,自己说什么他听不进,暮伟说什么他都听信,变了心的女人留着干吗? 站在旁边的阿四几次想走上前劝阻,看到少爷一副火大的样子却又不好干预:“少爷,你们这是彻底玩完了,有话好好说嘛,毕竟她是女孩。” 夏文飞气得来回暴走,舔着嘴唇气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不昰……阿四……他昰女孩,她是女人,母老虎,她在电话那头骂我。我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骂我,而且在事情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她骂了我……这次说什么我都会跟她分手。”说完夏文飞气呼呼地往外走。 阿四急忙上前阻拦道:“少爷,你上哪去?” “喝酒,唱歌,找女人泻火。” 阿四想要拦住这位心情不好的少爷,但却无能为力。于是他赶紧给梅小丽打了个电话,并向她报告情况:“梅小姐,你是不是又惹到我家少爷了?他现在去找女人喝酒了,你难道不管管他吗?” 梅小丽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她提出分手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没想到夏文飞竟然真的要去找女人。此刻的她愤怒得像是一只被惹怒的蚂蚱,在草地上跳来跳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对着电话怒吼道:“阿四,你告诉夏文飞,如果他真的敢去找别的女人,那么我们之间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阿四嘟囔着说道:“梅小姐,还是你来和他说吧,我可不敢说这样的话。你最好好好哄一哄他,不要再用分手之类的话语来刺激他了。”说完,他便急忙跑出去追上夏文飞,然后把手机贴在夏文飞耳边。梅小丽的声音立刻传进了夏文飞的耳朵里:“夏文飞,你这个王八蛋,还想……” 夏文飞没听完挂断电话开车一溜烟跑了,“哼,坏女人,竟然又骂我,分就分呗,我才不稀罕呢!” ktv 里,男女混唱的声音乱成一团,夏文飞一瓶接一瓶地猛灌啤酒,很快就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卓文君和张婉婉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手里握着酒杯,倚在他怀里,拉着他唱歌。旁边还有一群商大的男生。夏文飞晃晃悠悠地抓起酒瓶,拿起话筒,含含糊糊地说:“唱歌,来唱歌。”此刻的他醉眼惺忪,满脸通红,活脱脱一个醉鬼,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就像一摊烂泥。还没开始唱,就已经吐得一塌糊涂,嘴里还嘟囔着要找阿四送他回家。 阿四急匆匆地赶来,夏文飞却赖着不肯走,嘴里喊着要他女朋友来接他才肯回家。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婉都有点跃跃欲试,想送他回家。 精明的阿四却听出了端儿,她知道这两个女人对她家少爷早就心怀爱暮之情,她可绝不会让那两个女人把少爷的精气吸干:“少爷,你说她们俩谁是你女朋友?” 夏文飞晃了晃身子,手舞足蹈地说:“她们俩可都不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那是梅小丽。”话一说完,他就低下头,紧闭双眼。这可把那两个女人的脸给气黑了。 阿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给梅小丽打了个电话。梅小丽正气不打一处来,可一听张文君和卓文君要送他回家,立马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扶着他上了车。 阿四把夏文飞扶到沙发上后,找了个理由麻溜地跑了,给他们俩留了个独处的空间。 梅小丽看着阿四跑走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四啊,我本来还想让你帮你家少爷洗个澡呢,跑得这么快,你家少爷可有洁癖。”夏文飞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抱着马桶吐个不停。 梅小丽耷拉着眼皮看着他,真想给他两巴掌把他打醒,明明有胃病还跟别人一样去喝酒,而且还喝那么多。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 再抬眸望去,夏文飞吐得差不多了,此时的他趴在马桶上睡着了。梅小丽心疼地看着他,轻轻把他扶到洗手间,小心翼翼地替他脱掉西服,然后温柔地让他自己去洗澡,自己则出去给他熬醒酒汤。 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啊”的叫声,梅小丽抓着锅铲顺着声音跑进浴室。夏文飞的手插进皮带的手大叫着抽不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笨,脱裤子都不会。” 夏文飞吧啦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梅小丽:“我笨,你给我脱呀,说得你好像很聪明似的。”好呀!这家伙说话都不利索,吵架却是不让,一句怼一句。 梅小丽没好气地轻哄道:“好,我说错了,我帮你把皮带解开,你自己脱好不好?” 她蹲下身,左看右看,用手摸索着。那男人的裤子皮带上的纽扣确实有些难解,她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的肌肤,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梅小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歪着头摸索了半天,尽量不往那上面望,却还是没能给他解开。夏文飞满脸红晕,醉醉醺醺地说道:“哈哈……你真笨,这有个按扭一捏就开了。”说着,他自己解开了皮带,正要脱上衣。 梅小丽捂着眼睛,转身往外跑:“乖,等我出去了,你再脱。”她关上了门,偷听了下,终于听到了水哗哗的声音。梅小丽此时安心地煮着醒酒汤,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幕:“还不错,自己可以洗澡。” 一会儿功夫,浴室又传来一阵“碰啪”的声音。梅小丽站在门外,担心地喊着:“夏文飞,你衣服穿了没?” 没有声音。梅小丽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 当她走进浴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夏文飞头上戴着三角裤,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竟然睡着了!而水龙头还开着,水哗哗地从头上冲下来。这让梅小丽感到既好气又好笑,但同时也不禁心跳加速。 梅小丽满脸通红,心如鹿撞。她赶紧找来一条浴巾,紧闭双眼,迅速将浴巾环绕在夏文飞的腰间,并系好,以免春光乍泄。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水珠,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尽管心中充满了羞涩和紧张,但她还是尽力完成了这个任务。 接着,她又找来家居服,温柔地为他穿上,最后把他扶到床上,盖上被子。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爱意,仿佛在照顾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梅小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夏文飞英俊的脸颊,手指划过他流畅的轮廓又划向他那性感的薄嘴唇,顿觉得心中怒意全消,心中满是甜蜜和幸福。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一刻更加深厚了。 清晨,夏文飞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正想起身下床,“哎呀”一声,吓得他尖叫起来。原来自己居然没穿裤子,腰间的浴巾也不知何时散落在床上。他心里犯起了嘀咕:“昨天喝多了,难道真的找女人睡了?”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只记得卓文君和张婉婉坐在自己身边,而且他也清楚这俩姑娘都对他有意思。他手忙脚乱地穿好裤子,赶紧打电话把那兄弟俩叫了过来。 阿四故意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少爷,你昨天喝多了,这贞操可就不保咯!” 夏文飞一脸懊恼,气鼓鼓地问:“你咋不拦着我呢?” 阿四冲陈秘书使了个眼色,调侃道:“少爷铁了心要找女人,我哪拦得住呀!” 哎呀妈呀,守了好几年的清白身,就这么被破了,夏文飞悔得肠子都青了,都不知道该咋跟梅小丽交代了,自己其实根本没想过要和小丽分手啊! 阿四和陈秘书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少爷,你就别愁啦,昨天是梅小姐帮你洗澡、换衣服的。少爷,你赶紧去跟她服个软,道个歉呗!” 夏文飞此时终于松了口气喜上眉梢,接着推搡着他们出去,坐在沙发上给梅小丽发消息:“昨天,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梅小丽看着手机撇了撇嘴没有回应,但是手机不断地发出了清脆的铃声。 片刻又发来了一条消息:“但是昨天你把我的身体看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任哦!”一张笑脸表情包。 “为了报答你的照顾之恩想请你吃饭。” 梅小丽忍俊不禁甜蜜地呡着嘴笑道:“不吃。” “明天星期六,你来我家,我给你负荆请罪。” “怎么样的负荆请罪?” “跪榴莲跪搓板随你选。” “好吧,我过来。” 夏文飞拍着手大声叫好:“我想解释一下,我没有对暮伟说那些话,我是气你的,你相信吗?我给他说,你和我在一起,请他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相信。我也不该怀疑你,骂你,我也跟你认错。还有我没有去见暮伟,我只昰想以后见面你不要争对着,我欠他很多,你这样我很难做。” “知道,明天下午见,看我表现。” “好呐,原谅你。” 两人此时解开了误会都欣喜若狂恨不得不得马上见面。 …… 第二天梅小丽如约而至,扎着高马尾的她清纯婉约,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她轻轻地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熟悉的门,然后静静地坐在板凳上,拿起画笔,开始专注地描绘着眼前的画作。 来之前,夏文飞已经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要在他家等待。于是,她便安心地待在这里,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安逸。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窗外,目光被那片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所吸引。随着天气渐冷,玫瑰也逐渐凋谢,但它们曾经的美丽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漂亮且充满气质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皓齿明亮,一双眼睛顾盼生辉。 女人身着一袭黑色长吊带裙,紧紧地包裹着她那姣好曼妙的身材,展现出迷人的曲线美。外披一件简约的裸粉色西服,既优雅又大方得体。一头深栗色的卷发如玫瑰结一样好看的发圈像瀑布样慷懒地披在她的背上,精致而别致,更显她的高贵气质。 女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张扬而自信。当她走进屋子时,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令人陶醉其中。她的出现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梅小丽走上前礼貌地打着招呼,可是那女人高昂着头到处看,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出于礼貌,梅小丽还是微笑着说道:“您好!我叫梅小丽,您是哪位呀?”然而,那女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昂头四处张望。 梅小丽无趣地坐在画前继续画着画。这时,那女人走在梅小丽背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她。梅小丽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女人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笑的口吻说:“你就是文飞教的那拿不出手的蠢徒弟吧?真当丢死人了,学了几年就学出这种鬼东西,真是把他脸丢尽了。” 梅小丽轻轻地说道:“真的很差吗?可是他说我进步很大,很有天赋,以后可以往画家方向发展。” 高洁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就凭你,连我的画技甩你几条街都不敢说这样的话,真不怕闪了舌头。他人呢?” 梅小丽心中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谁,夏老师,他马上到家。”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夏文飞的前女友。说实话,高洁确实长得非常漂亮,自己和她相比简直黯然失色。高洁有着一米七几的高挑身材,而夏文飞则有一米八七的净身高,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最佳的身高差。如果夏文飞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那么自己绝对会支持他们这对cp。他们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沉稳内敛,一个落落大方,而且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此时,夏文飞兴高采烈地跑进屋,手里拿着一只打包好的香喷喷的烤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坐在屋里的高洁喊道:“小丽,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我排队两个小时才买到的聚香楼的招牌烤鹅,味道非常鲜美,快来尝一尝吧。” 高洁听到声音后,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美丽的脸庞上露出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你好呀!文飞。” 第78章 白月光 夏文飞的视线立刻被她吸引,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脸色阴沉地说:“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回来干什么?” 高洁听到夏文飞冷漠的话语后,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和无奈。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道:“文飞,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吗?”与之前对自己的高傲和疏离感相比,此刻的高洁眼中充满了柔情,仿佛要溢出眼眶一般。 说完这句话,高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步,走到夏文飞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夏文飞身体僵硬了片刻,他试图推开她,但却被她抱得更紧了。梅小丽的心仿佛沉入湖底,这一刻时间戛然而止,寂静得令人害怕。夏文飞眼眶红润,闭上眼睛不再有任何动作。不是说已经不再爱她了吗?为什么他眼中却有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梅小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亲密无间地秀恩爱,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局促不安地看着他们,然后低下头去。她突然意识到,与高傲的高小姐相比,自己显得如此卑微。高小姐高高在上,如同夜空中闪耀的明月,而自己只是一只丑陋的小鸭子。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可能会爱上灰姑娘,并且白头偕老,但这毕竟是现实世界。 夏文飞就是那颗遥远得无法触及的星星,即使看一眼都成了一种奢侈。然而,她却还妄想能与他并肩飞翔。他们终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梅小丽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即将夺眶而出,但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看到两人紧紧相拥、情意绵绵的样子,梅小丽不禁感到自己仿佛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心中虽然有些不甘和失落,但此刻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毕竟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并不擅长处理,而且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打扰了他们。而夏老师那么优秀,理应得到更好的人。梅小丽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悄悄地朝着门外移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只为给他们留出更多的私人空间。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生怕惊动了沉浸在甜蜜中的二人。 夏文飞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推开高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梅小丽的手腕,并用力将她拉到高洁面前。接着,他郑重其事地向高洁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梅小丽。而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嗨!你好!”梅小丽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不知带着何种目的热情地打招呼。 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黯然无光,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夏文飞,声音颤抖着说道:“文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曾经发誓要娶我,还说非我不娶……难道你只是为了气我才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你的女朋友吗?你别妄想让我相信这种荒唐的事情!” “我并不是随便找个女人来气你,而是真的爱上了她。而且,你已经结过婚,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永远等待下去,并且再次结纳。因此,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结束了。” “呜呜呜呜……”高洁又一把抱住夏文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浸湿了夏文飞的衣襟。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一样。 “文飞,我真的很后悔当初离开了你,可是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高洁紧紧地搂着夏文飞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声。 “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真的很爱你,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高洁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夏文飞,脸上挂满了泪水,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文飞,你难道不能原谅我吗?你知道吗,自从离开你之后,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好后悔呀,如果时间能倒流,我绝不会选择和你分开。” “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但我已经意识到了错误,并且愿意改正。只要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高洁轻轻地抚摸着夏文飞的脸颊,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和决心。 看着夏文飞一直陷入沉思中,没有什么动作,高洁把他抱得更紧了,仿佛下一刻他会消失一样:“至于那个小丫头,她不过就是个会做饭的丫头罢了,哪里配得上你?你喜欢吃她做的饭,那好说啊!我花钱请她专门给你做饭不就行了吗?如果你真的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那就把她当成情人养在外头好了,等你哪天玩腻了,多给她点钱打发走就行,这样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其实呢,我心里很清楚,这个丫头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只不过是一时图个新鲜而已。我都不介意这些,就当作是弥补我这几年对你的亏欠。” 梅小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好歹也是堂堂副市长的千金,就算她平时不怎么打扮,但只要稍微收拾一下,也还算得上漂亮,想娶她的可昰排成长队,可现在居然被人如此轻视,甚至还被要求去给别人当小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此时,不仅梅小丽听不下去,夏文飞也听不下去了怒吼道:“高洁,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种毁三观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不是所有人和你一样眼里只有钱,请你不要拿钱侮辱人。” 高洁此时像是川剧变脸一般,瞬间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巴巴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妹。实在是因为我太爱文飞了,我不能没有他呀!你想想看,如果可以的话,谁会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心爱之人呢?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他了,离开了他,我感觉自己根本就无法活下去了……”高洁紧紧抓住梅小丽的手,不停地抽泣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想要上前抱抱她。此时此刻,她哭得如同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仿佛就是一个哀怨的小媳妇,哭诉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 梅小丽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一脸愤怒地说道:“离不开也离开了!当初离开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会有多么痛苦和难过?真是又当又立!现在回过头来,又想让他和你复合。做人不要这么贪心,得到了还想要更多!你真正亏欠的人并不是我,别求我!做出选择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只要他开口说分手,我立刻转身就走,成全你们!”小丽越说越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高洁的绿茶气得不轻。 夏文飞感激地望着她,似乎只有梅小丽才懂自己。 高洁停止了哭泣,深吸一口气后,似乎那个单纯的丫头也没那么好对付,擦了一把眼泪缓缓走向夏文飞的房间。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她看到房间里只有一个口杯和一双拖鞋房间什么都昰单份,衣柜里的衣服也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且全都是男装。她心中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夏文飞为了欺骗自己,随便找了个女人来应付。想到这里,高洁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快步走到夏文飞面前,紧紧抱住了他。然而,夏文飞却显得十分反感,用力将高洁推开,并严肃地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会吃醋的。而且,你未经允许私自跑进我们的房间,这种行为并不礼貌。” 高洁听后,冷笑一声说道:“文飞,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房间,你竟然还把我当傻子一样哄骗。随便找个女人就想敷衍我,可她根本没有和你住在一起。师哥,难道你只是想找一个免费粗俗的保姆,帮你洗衣服、做家务吗?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倒贴的女人?师哥,你的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太精明了。”说完,高洁自信地笑了起来。 梅小丽面色苍白如纸,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她无法理解高洁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她看着夏文飞,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解释,但只看到了冷漠和无情。 夏文飞走上前,紧紧拉住梅小丽的手,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仿佛一道暖流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夏文飞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对梅小丽的否认。然后,他抬起头,对上高洁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你倒是很喜欢你的外国男友啊,所以你们上床了吧?\" 夏文飞的声音冰冷而刻薄,带着深深的嘲讽。他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高洁的心,让她无法呼吸。 接着,夏文飞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每次想到你,我都会想起你和那个外国人在床上的情景,那种恶心的感觉让我想吐。中国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却偏偏选择了一个外国佬。听说他们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你居然能够忍受得了。\" 说到这里,夏文飞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屑。他接着说:\"还有,我的女朋友,我没有跟她上过床,因为我珍惜她,把她视若珍宝,我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不像某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 梅小丽深情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欣慰。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她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而现在他所有的回应,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高洁“呜呜呜呜”地哭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委屈:“文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难道就不怕我伤心吗?你知道你以前对我有多好,我掉一滴眼泪,你都会心疼很久。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哭,不会让我伤心,你会一直爱我,爱我…….直到永远……” 夏文飞却像是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就在高洁哭诉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趁着夏文飞失神的瞬间,高洁的嘴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唇。夏文飞被高洁的举动惊醒,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高洁,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边是他对高洁过去的感情,另一边是他对梅小丽的责任。 梅小丽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心中顿时一片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场景,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她的存在变得毫无意义。她呆呆地看着他们,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想要冲上去质问他们,但却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梅小丽的内心充满了失落和绝望,她缓缓地走出房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她的眼泪不停地滴落在衣襟上,将衣服浸湿了一大片。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的心已经碎成了无数片。 夏文飞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刚才那一瞬间的回忆让他有些恍惚,但现实却残酷地提醒他正在伤害另一个女人。他猛地推开高洁,迅速穿上衣服,朝着梅小丽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高洁紧紧跟在他身后,追到门口时抱住了他的后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好怀念这个味道啊,真的好想你,连做梦都想着你,文飞,我们和好吧,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我会补偿你……” 夏文飞用力甩开高洁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我的女朋友哭了,我得去安慰她,至于你,随你便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高洁站在原地,泪水不停地流淌,哽咽着说道:“师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太不公平了,你原来都不是这样对我的呀……呜鸣鸣……” 在一片荒芜的山坡上,梅小丽正暗自伤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衣襟上。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想放手,却又不甘心。 “前任一哭,后任必输。”这句话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她看着他和白月光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心中满是嫉妒和委屈。白月光流泪有人疼,而自己流泪却无人问津。她不禁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转身离开,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让自己陷了进去。 想到这,她心里暗自把他骂了一百遍。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地朝自己走来。她静耳一听,向脚步声望去,看到了那双修长的腿和黑皮鞋,她知道是他来了。刚才的狠意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暗喜。 “看来他还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不会马上追过来。”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可一细想,又有些忐忑不安。那个高小姐太有手段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换了好几个面孔,说不定她们现在已经好上了。夏文飞当初爱她爱得那么深,分开几年都没有实质性的女朋友,这次难道不是过来和她谈分手的吗?刚才两人还亲密地抱在一起,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想到这,梅小丽擦了一把眼泪,故作坚强,假装无所谓的态度,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输得很惨的样子,更不想博取同情。即使分手了,她也要分得体面,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梅小丽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悲伤。她看着夏文飞,语气冷漠地说:“夏老师,你不去陪着你的白月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夏文飞走近她,正准备开口解释,梅小丽却紧接着说道:“趁着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还能够接受,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赶快说吧。要是等会我的心情不好了,我肯定会缠着你不放的。”说着说着,心中涌起一阵酸楚,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用手偷偷地擦拭着眼角,哽咽地说:“沙子进眼睛里了。” 夏文飞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那颗小小的乌头上。但他心里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他刚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她打断了。 “夏老师,那些客套话、拐弯抹角的话都不用讲了,我不想听。我只想要一个明确的结果,直接一点告诉我吧!你和你女朋友有着三年的恋情,而我们才刚刚开始,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我绝不会像高小姐那样寻死觅活的。” 夏文飞看着眼前哭红双眼的女子,心疼不已,他提高声音说道:“想要结果是吗?你吃醋了,你知道吗?既然吃醋了,就说明你已经爱上我了,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呢?”说完,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柔情蜜意。此刻,他的心也随着她的哭泣而疼痛。 梅小丽趴在他的怀里,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抽泣着问道:“你不是一直深爱着她吗?而且你自己也曾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们相恋了三年,她一直被你捧在手心里。而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不久,你真的舍得放弃她吗?” 夏文飞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后来者居上’?我现在对她的感情已经淡去,在她离开后的几年里,我已经逐渐将她遗忘,现在只留下一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陪伴你、呵护你。” “昰真的吗,你可不能骗我。”梅小丽用手擦拭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 “唉,梅小丽你恶不恶心,你不会把鼻涕擦在我身上吧!回去给我洗干净听到没?”梅小丽抬眼望去,他的衣服被她打湿一大片。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和羞涩,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擦拭掉他身上的水渍。夏文飞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她的温暖。 梅小丽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她试图挣脱,但夏文飞的力量让她无法逃脱。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长相厮守,怎么经不住风吹草动就说分手,以后怎么能白头到老,看来我们只能当一对露水夫妻了。”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调侃。 梅小丽不禁又被他的话逗笑了娇嗔道:“谁要跟你做露水夫妻。我要跟你……”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泪光。夏文飞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带来一阵温暖的触感。 梅小丽的心跳加速,她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的手慢慢地环抱住他的腰,身体也渐渐地靠近他。 夏文飞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暖。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谋杀亲夫啊!”夏文飞突然笑着戏谑道,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梅小丽的粉拳轻轻捶打在他心口上,这次的力度明显减轻,更多的是一种撒娇的意味。夏文飞再次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和体温,两人的嘴唇深深地吻在了一起。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气中。 不知道亲了多久,夏文飞抚摸着梅小丽那肿胀的嘴唇,打趣地笑道:“还是这里好啊,适合偷情,既安静又舒适,可比在家里好多了。那两个臭小子,从来都不知道敲门,总是打扰我们的好事。要不我们再亲亲吧?” 第79章 决不放弃 梅小丽粉拳又嘻戏地捶打在他胸口上一脸娇羞:“夏文飞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那样的人?”夏文飞眯着眼调侃地问道。 “像一头喂不饱小狼崽。” “噗嗤,那么哪天让我试试。”夏文飞嘴巴凑在耳际,热气喷洒在耳边。 调戏的话在耳边响起,梅小丽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却被夏文飞一把扯在怀里,梅小丽不禁心又乱跳了节奏,正当她以为有下步动作时。 夏文飞手指轻柔地拨弄着她的发丝说道:“高洁这人心机颇深,为人诡计多端,你想和我在一起可不要被她三言两语忽悠了。” 梅小丽听后心里一紧,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但没想到夏文飞会如此评价她。转而笑道:“夏文飞,她可是你的初恋,哪有分手还这样说前任坏话的。” “我这昰在意你,怕你吃亏上当,原来确实喜欢她的聪明,喜欢她的漂亮,但她有时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要独自承受。我们一起面对,好吗?”夏文飞深情地看着梅小丽,眼中满是关切。 梅小丽依偎在他怀中,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她知道他这回是彻底放下了高洁,不然也不会这般设身处地为她考虑。秋天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可他们却毫无冷意,紧紧相拥在一起。 …… 最近,学校里传来了一个关于商大的重磅消息,夏文飞的初恋女友高洁向商大学校捐款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仅如此,高洁还放出话来,她要回商大,追回自己曾经的男友夏文飞。这个消息犹如一颗炸弹,在校园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天下午,梅小丽走在出校园的路上,突然被她的舍友们追上来。她们好奇地打听道:“听说高洁是夏老师的初恋,他们俩以前可是被校友们评为神仙伴侣呢!小丽啊,面对这样强劲的情敌,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轻易放弃吗?” 梅小丽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语气坚决地说道:“不,我决不会放弃。”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舍友们看着梅小丽的表情,纷纷点头表示支持和鼓励。毕竟,在爱情面前,谁也不愿意轻易退缩。 而此时,高洁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她那高调的誓言,非但没有掀起惊涛骇浪,反而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原来夏文飞压根就没回学校,整日在家自习。高洁来学校这么久,连他的半个人影都未曾瞧见,可见人家是故意避开她,最后还在学校闹了个大笑话。 高洁可不是吃素的,她决定改变策略,辗转找到了夏文飞的住处。一阵茉莉清香扑鼻而来,梅小丽便知晓高洁来了。这一次,她也没有像往常那般主动迎上去,而是静静地趴在案板上,专心致志地写着毛笔字,旁边还摆放着许多练过毛笔字的纸,那是夏文飞布置给她的作业。 高洁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脸上犹如笼罩着一层阴霾。梅小丽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率先开口道:“夏老师不在家,要我给他打电话吗?哦!不,你有他的号码。”梅小丽深知夏文飞不接她的电话,这番话明显是在故意讽刺她。 高洁微微扬起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声音冰冷得如同寒潭之水:“嗯,我是来找你的。” “我?”梅小丽满脸狐疑地看着她,仿佛在审视她下一步的举动。 “是的,我来找你。你一定对我们的过往很感兴趣吧?” “我和他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邂逅的,我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就像那璀璨的星辰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我的世界。可以说我们的相逢始于颜值,终于才华,夏文飞犹如一颗全能的明星,文武双全,光芒四射,人又极具幽默感,犹如那温暖的阳光,让人如沐春风。只是他身旁的女性朋友众多,我便任性地将他身边的所有女性如秋风扫落叶般赶走。而他对我的任性,无理取闹无限包容。我们如飞鸟般自由地游遍了大半个国家,见证了每个国家的风土人情,每一个酒店都留下了我们栖息的痕迹,那时候的我们真的是很开心,如同那自由飞翔的鸟儿!而那时的我们也恰似那燃烧的火焰,精力旺盛,抵死缠绵……” “咳咳咳……说重点,我对你们的那些风花雪月之事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到这,梅小丽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的涟漪。 “我们在南极与企鹅共舞,在北极和极光相拥,在樱花树下演绎浪漫。在漫天的雪花中紧紧相拥,耳边唯有呼啸的风声和彼此的呼吸声交织,我们曾在雪中许下誓言“今朝同淋雪,他日共白头”。那时的我们相依相拥眼里有光.仿佛看过初雪的人便能永恒相伴。我们还曾发誓,倘若日后嫁娶之人非对方,便要去抢亲,我们的爱情如烈火般轰轰烈烈。”当她提到那浪漫爱情的瞬间,梅小丽仿佛能感受他们炽热的情感,但同时心里的醋意,无处发泄。 “你可知他为我做过最浪漫之事为何?在露天的帐篷里,他为我捕捉了无数萤火虫,宛如繁星坠落,我们在蚊帐里缠绵悱恻。”梅小丽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羡慕和失落还有心中燃烧的嫉妒。 高洁接着又说道“你可晓他为我做过最感动之事是什么?那年我爸肾衰竭急需换肾,他毫不犹豫地去做了配型,结果配型成功,他愿意为我爸换肾,那一刻,我是真的感动了。你说这样的爱情,会因你这不起眼的小丫头而中断吗?”高洁说完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她的目光闪烁着对过去美好的回忆。 梅小丽听完,心中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自己那平淡无奇的爱情,与她们轰轰烈烈的爱情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梅小丽默默地想着她们的爱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忽然感觉自己的爱情随时会崩塌。但她也不是退缩之人。 鸭子死了嘴巴硬地说道“好一段浪漫的爱情,值得惋惜,但跟我何干,你们的爱情已经成为过去式,而他现在爱的是我,否则你现在也不会站在我面前讲故事。” 高洁呆愣了片刻.又扬起了她那高傲的头,脸上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梅小姐,我今天前来,并不是要你将他归还于我,而是想赐予你一个赚钱的良机。你如果离开他,我定会给你一笔钱,往后你便能过上安稳的生活。有了钱,将来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但倘若你执意如此,就休怪我无情。” “高小姐,你这是在恐吓我吗?我真是好怕怕哟!”梅小丽双臂环抱,佯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我并不是恐吓你,而是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不听劝,以我和他的深厚的情感,最终你必将一无所获。怎么样,考虑一下?” 梅小丽默默沉思着,往昔她也曾动过离开他的念头,可每次的离别都让自己愈发难以割舍,对他的依赖也愈发深沉:“高小姐,可否听听我的肺腑之言?我曾试图离开他,却根本无法做到。我深知我们之间差距悬殊,可他身上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我曾问他为何喜欢我,他说喜欢我身上的母性,看到我便会想起他的母亲。而我恰恰钟情于他的父性,他如父如兄般地照顾我,教我画画、写毛笔字,不厌其烦地给我讲道理。那一刻,我仿佛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所以,高小姐,我实在无法抑制自己不去爱他,你说又该如何是好呢?” 高洁的脸色愈发阴沉,那张原本漂亮的面庞此刻却因愤怒而扭曲,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好话说尽你不听,地狱无门你要撞进来,那么梅小丽你就迎接我的暴风雨吧!”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高洁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似乎心中的怒火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的背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和决绝。 而在她的身后,梅小丽站在原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对高洁的愤怒毫不在意。 今天,夏文飞收到老同学聚会的约请,因为有高洁的加入,为了避免和高洁直接接触,也不想让梅小丽误会,他想要梅小丽和她一起同行,梅小丽踌躇不定,夏文飞硬是强拉着她一起同行。 两人下了车,来到一处高档会所,外面的迎宾热情地把她们带入包厢,一群朝气蓬勃穿着讲究的年轻人围坐在一张桌上说说笑,气氛好不融洽。高洁正稳居 c 位,旁边留有一空位,她的绝美长相和穿着令人眼前一亮。一套价值不菲的高定黑色镶金丝边长款.包臀露腰连衣裤,完美地勾勒出高洁的身材曲线。黑色的主色调显得她稳重而大方,金丝边的装饰则增添了一份奢华感。露腰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的小蛮腰,既性感又不失优雅。 再看梅小丽,她身着一件灰色的连帽棉质运动衫,搭配灰色半身长裙,与高洁的穿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运动衫的材质柔软舒适,但在这个场合显得有些随意。灰色的半身长裙虽然简约,但缺乏了高洁衣服的精致和高贵感。 高洁的服装仿佛是为这个聚会量身定制的,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她的品味和自信。而梅小丽的穿着则更适合日常休闲,在这样的场合中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夏文飞则一身灰色条纹西服,剪裁得体,贴合他的身材线条,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致与优雅。那灰色的条纹仿佛流动的音符,为他增添了一份灵动与活力。 搭配的黑色领带,与西服相得益彰,更凸显出他的沉稳与大气。他的面容轮廓分明,犹如雕刻大师的杰作,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自信和坚定,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头发整齐地梳理着,一丝不乱,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站在那里,就像一颗耀眼的星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夏文飞的出现,让整个场面都热闹了起来,他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星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与老同学们一一问候,彼此间的感情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让人感到亲切无比。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过去的时光重新拾起,用拥抱来传递那份深厚的友谊。 紧接着,夏文飞被他们簇拥着走到了高洁身旁,开始调侃起他们曾经的恩爱往事。然而,这一切对于梅小丽来说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她就像一个隐形人一般,无人问津,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桌上那束洁白如雪的百合花,也似乎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百合花的旁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和精致的小点心,但此刻这些美食对梅小丽来说已失去了吸引力。 夏文飞在与众人寒暄过后,突然拉起了梅小丽的手,走到桌子旁边,然后郑重其事地向大家介绍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梅小姐就是我的女朋友梅小丽!”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原本沉寂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梅小丽身上。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去。面对那些并不熟悉青年男女,梅小丽显得有些拘谨,她轻声地回应着,脸上流露出一丝腼腆的微笑。 然而,令梅小丽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这个举动竟然引起了全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戏谑和玩味,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与单纯。梅小丽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她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真诚会招来这样的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苦涩。 坐在椅子上戴着眼镜的男士却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他调侃道:“夏文飞啊,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宝贝疙瘩呀!离开了我们高姐之后,你的眼光就变得这么差了吗?她不仅容貌不如我们高姐漂亮,就连全身的穿着打扮加起来都还不够买你一双袜子呢!” 在场的其他人纷纷附和着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人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大家一起捐点钱出来,给她买一套稍微好点的衣服吧。你们再看看她刚才那上不了台面的举止,哪一点能够比得上我们高姐呢?” 高洁听到这些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傲而自信的笑容。她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一种自认为独美的表情。 全场顿时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声。梅小丽感到十分尴尬,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将目光投向桌面。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卓文君和张婉婉也同样露出了嘲笑的表情。难道这不是同学聚会吗?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也会出现在这里呢?梅小丽心中暗自揣测,一定是因为今天那两个女人在背后说了不少关于她的坏话,所以她们才会如此针对她。 梅小丽正想发作,却被一旁的夏文飞拦下,他摇着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满上一杯酒举起酒杯:“今天真的很高兴能来参加这个同学聚会,我非常珍惜和大家一起的时光,回首往昔,展望未来。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是那么纯真无邪,可如今呢?同学聚会已经变成了一场充斥着铜臭味的闹剧。这到底是谁的错呢?难道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吗?谁买不起几件好衣服啊,但如果有一天我夏某人落魄了,你们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嘲笑我呢?我并不认为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相反,我觉得她的纯洁是如此珍贵。而你们呢?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善良和真诚。这场同学聚会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说完一饮而尽,他拉起梅小丽的手,转身离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听到这话,坐着的人立刻像受惊的鸟儿一样,从凳子上跳起来,将她俩扯到桌子旁坐下,并连连道歉道:“夏文飞,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我不过是跟你小女友开个玩笑,你竟然就生气了,真是重色轻友啊!如果你不来参加这次同学聚会,我们还怎么继续呢?” 过了一会儿,桌子上开始陆续上菜,夏文飞则走下楼去买了一盒香烟准备上楼。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服务员走进包厢,桌上每人面前放了一杯凉白水;又怱怱忙忙退出包厢,接着又端着一个金色的盆走进包厢,盆上面放着一条崭新的毛巾,服务员并排地站立着,像在随时等待服务。 在等待的过程中,梅小丽实在难以忍受这种煎熬,便热情地接过盆子,用毛巾仔细地清洗摆在桌上的碗筷,然后再用毛巾擦拭干净。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桌上的人们早已憋了许久的笑声,此刻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土包子,那盆水是用来洗手的,结果却被你拿来洗碗了。” “啊!”梅小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想到会给夏文飞丢了脸。此刻,她感到十分尴尬和不知所措。 梅小丽局促不安地看着周围的人,试图寻找一个方法来缓解这种尴尬的局面。突然,她看到面前有一杯水,便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然而,喝完之后,她却发现味道不对劲——水是咸的。这时,桌子上又传来了一阵哄堂大笑,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嫌弃的表情。 就在此时,卓文君捂着嘴笑道:“土包子,那水是漱口用的,你怎么能喝下去呢?别再给夏文飞丢脸了。像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居然还妄想和师哥比翼双飞,真是可笑至极。”梅小丽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心跳加速,心慌意乱。她没想到夏文飞才离开了一会儿,自己竟然犯下了如此多的错误。她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张婉碗,只见她正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梅小丽感到局促不安,如坐针毡般地坐在椅子上。她想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但又担心此举会显得不妥,给心爱的人带来更多的难堪。就在这时,夏文飞终于回来了……。 桌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纷纷向夏文飞描述着梅小丽的窘态。夏文飞则沉着脸,一脸不爽地看着梅小丽,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众人,冷冷地问道:“很好笑吗?”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威严,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随后,夏文飞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紧接着,他又喝了一杯,继续大口喝下去。此刻,整个包厢一片死寂,只有杯子与桌面碰撞的清脆响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夏文飞的愤怒,没有人敢再轻易开口说话。 “这水又喝不死人,有啥可笑的。服务员,我女朋友说这碗没洗干净,赶紧拿去重洗一下。”夏文飞的表情不怒自威。 一个女服务员委屈巴巴地走过来:“这位先生,我们的碗都是高温消毒过的,很干净的,不需要重洗。” “我说没洗干净就是没洗干净,不洗我可就要去投诉你们卫生不合格。快把老板叫来。”服务员一听要叫老板,立马换上笑脸,撤掉碗筷,重新拿了新的过来,这场风波才总算是平息了。 夏文飞回座位后,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梅小丽撅了撅嘴,他知道她受委屈了。有他在身边,梅小丽心里踏实多了。 而高洁和卓文君她们则露出了羡慕嫉妒的表情。这时,服务员给大家都倒满了酒。有个男生举起酒杯说道:“这次聚会可不光是同学会哦,更是给我们高姐接风洗尘呢。想想那时候的高姐,真是美得倾国倾城,简直就是我们心中的女神啊!今天大家欢聚一堂,祝我们的高姐财源广进,永远年轻漂亮!” 众人举杯庆贺,席间交杯换盏,好不热闹,同时更多的是围绕他们的恋情说起。夏文飞笑而不答不断地给梅小丽挟菜,梅小丽埋头苦吃。席间白酒啤酒交替,大家都喝得比较多,陆续地有人上厕所。夏文飞也不例外向厕所走去,而高洁马上也尾随其后。 夏文飞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高洁坐在面台上,双手衬在面盆上,脸色微红,媚眼如丝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佛佛在诉说无尽的诱惑,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让人忍不住亲一口,修长性感的腿穿着黑色的丝袜,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脚趾头时不时动一下似乎在发出某种信号,此时正用脚趾头有意无意地在夏文飞的大腿上磨蹭着,充满了挑逗和勾引。 夏文飞顿了顿,喉结滚动,但还昰洗完手,洗完手后甩了甩水,然后抬眸望向高洁。高洁见状,佯装不小心将水洒到身上,趁机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嘴巴几乎贴在了他的嘴唇上。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地对视着,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有无数的情感在其中交织。 高洁的手指开始来回在他胸口划动,小小的空间里顿时弥漫起暧昧的气息。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相互交缠在一起,仿佛能听到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紧紧扣住她那性感的小蛮腰,将她拉向自己。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们之间的欲望也逐渐被点燃。 夏文飞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高洁那性感的红唇,轻声问道:“想要吗?”磁性好听的声音带着蛊惑。 高洁闻着这股熟悉的气息,只觉得自己全身发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脸庞变得滚烫,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羞涩得不敢抬头。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梅小丽见夏文飞半天没有回来,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再加上高洁也跟随着他离去,她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然而,当她准备前去查看时,却被张婉婉拦住了。 张婉婉走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梅小姐,人家两人正在重温旧情呢,你这样过去不太合适吧?”听到这话,周围的人们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梅小姐,你应该了解他们之前的感情有多么深厚,所以不应该轻易介入他们之间的关系。”另一个人附和道。 梅小丽听后,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和嫉妒之情。她用力推开张婉婉,语气坚定地说:“他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才是他的女朋友!”张婉婉被推后踉跄了一步,但并没有生气,只是不怀好意地着看着她。 梅小丽不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急匆匆地朝着卫生间走去。她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另一边,高洁正紧紧地扯着夏文飞的领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同时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她的脸上洋溢着欲望的神情,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夏文飞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并低声问道:“想要吗?我们可以一起释放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高洁痴迷地望着他,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仿佛能融化一切。如今的夏文飞少去了年少的青涩,现在散发着成熟魅力、稳重而自信的男人。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比起过去更加英俊潇洒,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高洁的心在胸口噗噗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她轻声说道:“那我们赶紧去找个酒店吧……” 然而,夏文飞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的手指在高洁的脸上轻轻撩拨,眼神却望向男厕所,带着一种不羁的野性:“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里解决就好了。” 高洁的脸瞬间泛起红晕,有些羞涩地说:“这样不太好吧,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呢?” 夏文飞无所谓地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事的,只要把门锁上,没有人会知道的。” 高洁娇羞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期待和渴望:“那就听你的吧。” 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用力将高洁推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和嘲讽的神情:“你以为我还会要你吗?你就是一个贱人,跟厕所里的马桶一样,臭不可闻。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有兴趣吗?别做梦了!”高洁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夏文飞会突然变脸,她知道自己被耍了,一时间不知所措,既羞愧又愤怒。 而与此同时,梅小丽刚好目睹了两人相拥的场景,泪水瞬间决堤,一滴一滴往下掉。起初,她难以置信自己所见,双脚仿佛被钉住一般无法向前移动。然而,当她看到两人分开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冲上前去质问:“夏文飞,你们这是在一起了吗?如果你不再爱我,请直接告诉我,别再把我当成傻瓜般戏弄!” 第80章 同学聚会 夏文飞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心虚地不知该作如何解释。 高洁和梅小丽擦肩而过时,故意用胳膊撞了她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她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声音冰冷地说道:“梅小姐,别误会啊!刚才只是看到文飞的领带松了,扣子也开了,所以帮他整理一下而已。”说完,她带着嘲讽的笑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梅小丽气得脸色发青,双手紧握成拳,对着高洁远去的背影大声吼道:“他是我的男朋友!别忘了你们已经分手了!” 她转过头来,愤怒地看着夏文飞,双眼喷火般地盯着他:“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她竟然帮你整理领带,解开你的衬衣纽扣!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们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夏文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长长的睫毛耷拉着,遮住了一半的光线。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你搂住了她的腰,还摸了她的脸,她也抱住了你,解了你的衬衣扣子,用那种眼神望着你,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她的语气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夏文飞完全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了这么多细节,脸上顿时露出烦躁的神情动怒道:“我不是让你在那边好好等着我吗?你跑出来干什么?我说了我们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 梅小丽走上前,愤怒地拉住他的衣服,一股熏衣草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她不依不饶地说:“夏文飞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还是对她旧情难忘呀!那么当初为什么又选择跟我在一起。” 夏文飞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质问,心里的烦躁感愈发强烈,忍不住冲她喊道:“是呀!我对她旧情难忘,那又怎样?你要跟我分手吗?”说完烦躁地向包厢走去。 梅小丽的心猛地一颤,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她默默地问自己是否真的想要和他分手,但内心深处的答案却是否定的。她也讨厌太不争气的自己,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沉思片刻后,咬咬牙,还是追随他的背影回到包厢。 当她走进包厢时,发现夏文飞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众人倒是会看脸色打量着他们三人的关系也猜到七七八八,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 梅小丽默默地吃着一口冰凉的菜,感觉就像嚼蜡一样。倒是夏文飞率先打破了沉默,主动将她碗中的凉菜清理掉,并夹了一些菜,舀了一碗热汤放在她面前。他细心举动让桌上的其他人羡慕不已。梅小丽抬起头,眼神无神地与高洁对视,恰好捕捉到了高洁那充满讽刺的眼神。显然,高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时,夏文飞笑着说道:“当然,我自己的女人不疼,谁疼呢?”说完,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神情。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伸过来的手,心中一阵冷笑,脸上却露出甜美的笑容,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 一白白胖胖的男人说道“真羡慕你们呀,你以前都是这么宠溺高洁的,那时候可是连汤都得吹冷,亲口喂到她口里,我们那时候,可没少吃狗粮。”说完一群人跟着点头附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金框眼镜男附和道:“是呀,是呀,那时候除了是天上的星星,你夏少爷也恨不得摘下来给她。” “……” 梅小丽听着这些话,心里越来越烦躁,脸上的掩饰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不好意思,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说完,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夏文飞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连忙起身:“我送你。” “不用,你们难得见面,我可以自己走。”她的声音带着清冷和不悦。 “是呀!夏文飞,我们几年没见面,你可不能走呀!我们可以让我们的司机送她。”夏文飞想了想临时离桌也确实不好意思,又坐了下来。 “不用,你们吃吧,我自己可以的。”梅小丽缓缓起身,向外走去,可是移开几步,发现自己的裙子挂住,回头细看,自己的裙子和桌布不知怎地连在一起,夏文飞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们吃吧。”梅小丽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旁边有人开始发烟,夏文飞顺手接过来一支,并熟练地点燃,并悠闲地吐了一个烟圈。 梅小丽看着这一幕,又看看被挂住的裙子,心中愈发烦躁,暗暗埋怨道:“真是人倒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她越想越气,突然用力地将裙子一扯,只听见“轰趴,咣当”一声巨响,桌上的盆子纷纷飞起,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然后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众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纷纷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想要避开这场灾难,但为时已晚。就在桌布被扯下的瞬间,盆中的菜肴和汤汁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四散开来,溅得到处都是。有些人因为急于躲避汤汁而不慎摔倒在一起,狼狈不堪;有些人则不幸被盆子砸中头部,疼痛难忍,忍不住大声尖叫;更有甚者,被汤汁溅入眼中,只能揉着眼睛,盲目地四处逃窜。他们的衣物和裤子都沾满了污渍,显得格外肮脏。周围的桌椅也未能幸免,被弄得脏兮兮的。地板上更是一片狼藉,菜叶、破碎的红酒瓶和啤酒瓶混杂在一起,整个餐厅弥漫着浓浓的菜香和刺鼻的酒香味,场面十分尴尬。 桌上的人们陷入了极度的狼狈之中,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局面。 夏文飞也没能幸免,他的衣服上被菜汁染成了一幅抽象画,他一边用手擦拭着,一边嘟囔着:“真是丢死人了!”张婉婉则被一个甩飞的菜盘子趴在脸上划了下来,她的脸上沾满了菜汁和菜叶,看起来就像一个小丑。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笑声、叫声、抱怨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滑稽的闹剧正在上演。 梅小丽目瞪口呆,嘴巴大张着,脸上满是茫然无措的神情。她无法理解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她只不过是扯动了一下裙摆而已,却引发了如此意想不到的后果。 那些曾经身着绅士风度和高贵气质的男男女女们此刻浑身沾满了菜肴和汤汁,显得极为狼狈不堪。他们愤怒地盯着梅小丽,眼中透露出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若不是顾及到夏文飞的情面,恐怕早已对她动手。 梅小丽不动声色地躲在了夏文飞的身后,试图避开这些人的视线。 张婉婉抹去脸上残留的菜叶,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梅小丽,你这个土包子、贱女人!竟敢故意算计我!” 紧接着,周围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小声嘀咕声,纷纷指责道:“丑陋的女人、心机深沉的贱人、贫穷的家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真不应该带这种女人来这种场合丢人现眼。” 梅小丽听到越来越响亮的谩骂声,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她满脸无辜地解释道:“不是我干的啊,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文飞气得双眼发红,他一把将她从身后拖拽到身前,愤怒地说道:“不要狡辩!赶紧认错!” 梅小丽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嘴唇不停地张合着,但却无法发出声音来,确实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得这样糟糕。 卓文君突然露出了一副娇媚的面容,附和道:“我们的高小姐身上穿着的可是米兰高级定制的服装呢,这还是第一次穿啊!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赔偿呢?”说完,她捂着嘴巴偷偷地笑了起来,继续嘲讽道:“哎呀呀,你这个穷鬼,恐怕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高姐这件衣服的价值吧!” 在卓文君的煽动之下,其他人纷纷附和着要求她赔偿衣服。 梅小丽试图解释些什么,但被夏文飞立刻打断,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扔在了高洁的身上,同时大声喊道:“这里面有足够的钱,今天所有的消费以及你们的服装损失全部由我来承担。这就是我给你们的赔礼道歉。如果还有谁敢说我女朋友半句坏话,那就休怪我跟你们不客气了!” 高洁下意识地接过夏文飞丢过来的黑卡,咬着下嘴唇一脸委屈,眼眶红润地嗫嚅道:“夏文飞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太偏心了。” 此时的梅小丽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虽然自己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但此刻夏文飞能为她出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她,她还是感到十分温馨。 听到高洁的话后,夏文飞眼神冷漠地看向她,语气冰冷地说道:“给你脸了是吗?”接着转头温柔地看向梅小丽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而一旁眼镜男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不是,夏文飞,那女人到底哪里好了?放着这么好的高公主不要,非要去找一个穷酸女,所谓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那个女人处于那样的低级阶层,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跟你简直是云泥之别,她怎么可能配得上你,还要你这样去维护她。而且今天的同学会全被她搞砸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其他人听后也纷纷附和道:“对呀,是呀。” 高洁此时非常深明大义地把黑卡放到夏文飞手上:“文飞,这卡还是你收着吧,毕竟我们大家也都不是差钱的主儿。而且我觉得,梅小姐刚才可能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所以如果她愿意向我们赔礼道歉,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们也不会再追究什么了。”说完之后,高洁还很友善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梅小丽,表示自己的诚意。 众人看到高洁如此通情达理、心地善良,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点赞,并表示自己已经被高洁成功圈粉了。而高洁则是一脸得意地接受着大家的赞美,心里暗自高兴。 夏文飞看着高洁递过来的黑卡,又听着她充满善意的话语,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高洁的脸上,心中暗暗想到:高洁真的是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啊!以前的她总是刁蛮任性,让人头疼不已;可如今的她却变得如此善解人意,简直判若两人。想着想着,夏文飞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接着,两人开始互相推搡起那张黑卡来。就在这个时候,夏文飞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高洁那修长的手指。他像是触电一般,迅速将手缩了回来。而高洁也感受到了夏文飞的触碰,顿时感到脸庞滚烫,心跳加速,脸色更是涨得通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梅小丽快步上前,一把将高洁推开,然后迅速抢过她手中的卡,毫不犹豫地将其塞进了夏文飞的西服口袋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疑惑地看着梅小丽,心中不禁感叹高洁的大气与梅小丽的小家子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文飞顿时满脸通红,他既羞愧又愤怒地盯着大家,随后又将目光转向梅小丽,怒吼道:“梅小丽!够了!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赶紧给大家道歉!” 然而,梅小丽却显得格外镇定,甚至有些不以为然。她一脸坦然地回应道:“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刚刚只是不小心扯了一下裙摆,结果桌布就莫名其妙地翻了。那我想问问,我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我的裙摆又是怎么会被勾住的呢?还有,桌子上摆满了菜盘子,我怎么可能轻易地扯得动它们呢?” 夏文飞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你,让你出丑咯?”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众人瞬间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他们纷纷指责道:“梅小姐,我们之所以没有对你动手,完全是看在夏文飞的面子上。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所有人的身上都被泼得狼狈不堪,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安然无恙,难道这不是你故意为之?刚刚高洁还帮你解了围,你不仅不心怀感激,反而还倒打一耙,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另一个梳着油光水滑头发的男人附和着说道:“梅小姐,我真不知道文飞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劲,居然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刚才纯粹是因为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们才想要帮你解围,结果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梅小丽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难道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吗?总不能任由你们欺负而闭口不言吧。” 高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追问道:“既然你说是有人陷害你,那么请问,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 梅小丽缓缓地走到桌面,然后围绕着电动旋转桌面,仔细地检查着桌围和桌底,还不时地用手去摸摸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接着,她又弯下腰来,趴在地上,将头伸进桌子下面寻找相关的线索。众人好奇不已,纷纷跟随着她的步伐和目光,一起探索着这个神秘的地方。 梅小丽的眼光停留在张婉婉的脸上,但很快就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大家都感到十分困惑,不知道她到底在寻找些什么。这时,梅小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细心地摸了摸裙摆。 此时张碗碗心虚地看了看高洁,高洁走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对视着她的眼神,用坚定而温柔的目光告诉她不要害怕,一切都将没事。张碗碗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递过来,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众人眼光齐刷刷地看着梅小丽,带着期待和好奇。他们纷纷追问:“梅小姐,你可找到有陷害你的证据?” 梅小丽脸色一片潮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回答道:“没有。” 众人发出一阵唏嘘声,有人忍不住指责道:“切,那你是否该向我们赔礼道歉!”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高洁朝卓文君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施压。卓文君心领神会,不依不饶道:“刚才如果一开始梅小姐跟我们道歉也就算了,现在梅小姐居然说我们诬陷她,可又没找到确凿证据,这让我们如何能接受?恐怕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抵消的。” 她的语气坚定,毫不退让,使得在场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对梅小丽的态度愈发不满。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要求梅小丽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梅小丽顿时火冒三丈,气冲冲地站出来,理直气壮道:“虽然还没找到确凿证据,但也不能说没有证据,只是没有找到而己!再说了,你们这些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鸟,表面上说是同学聚会,实际上就是想棒打鸳鸯好成全你们的高大小姐。你们说我是土包子想让我丢尽丑态,我以经成全你们,你们还想怎样,这不就是土包子所做之事吗?” “你们说我没见过世面,我看你们才是心怀叵测呢!你们说我配不上他,那也是他先招惹我的,是他主动来勾搭我、引诱我,像只哈巴狗似的讨好我,可不是我主动去勾引他的!对吧,老公?”话一说完,梅小丽就紧紧地挽住夏文飞的手臂,还神气活现地往上提了一提。 所有人都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女人竟敢说夏文飞是个舔狗!天哪,这简直不可思议!夏文飞可是夏家的太子爷,身份尊贵无比,怎能被这样侮辱? 失了面子的夏文飞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炭,愤怒的情绪在眼中燃烧。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只见梅小丽双手抱着夏文飞的脖子,像小鸡啄米似的在夏文飞脸上连亲了几下,猝不及防的亲热,亲得夏文飞直眨眼睛,想想她先前的所做所为,他嫌弃地用袖口抹了抹脸上的口水。 梅小丽得意洋洋地宣布道:\"看见了吧?你们敢欺负我,我老公可不答应!他黑脸了。虽然呢……可能是我一不小心把汤汁撒到你们身上,但你们却对我恶语相向。我可没有回嘴哦~ 而且,就算我无心把汤汁洒在你们身上但并不违法,可你们对我进行人身攻击,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不过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咱们算是扯平了。\" 众人听后,不禁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上去毫无心机的傻白甜,本来以为可以随意的捉弄,想让她出尽洋相,然后拆散他们,没想到现在出丑的竟是自己。 而此时的夏文飞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拿他毫无办法。 但是这个女人今天不仅让他失了面子,还让他出了丑,这笔账他记住了,夏文飞全程黑着脸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梅小丽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在她白嫩的手掌上摩挲着,以此来彰显她们亲蜜的关系。而夏文飞可不吃这一套,他才不会惯着她,更不会陪她演这种无聊的戏码。只见他一脸冷漠地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猛地抽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愤怒离去的背影。 梅小丽紧紧跟在他身后,又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然而,高洁、卓文君、张婉婉看着她们走出的眼神却是丰富多彩,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卓文君的目光阴森而狠厉,死死地盯着梅小丽,心中暗自咒骂:这个小贱人,本来打算让她当众出丑,让所有人看她笑话,厌恶她,没想到居然没有得逞,反而让他们两个感情更好了!真是可恶至极!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将愤怒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高洁则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她暗想:小浪蹄子,你就等着吧,这仅仅是个开味菜而己。本小姐有的是办法来整治你,先从让你们产生隔阂开始,因为他深知夏文飞最要的是面子,今天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张婉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跳起来大声叫骂:“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以后别再把她带来这里丢人现眼了!”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厌恶之情。包厢里的人也都默默地咐合着点头。 梅小丽听到这些话,心里也是气愤难平,但她并不甘心示弱。她回过头去,学着张婉婉的样子跳了起来,大声回应道:“我偏要来,偏要来!”接着,她对所有人扮了个鬼脸,调皮地说:“后会有期啦!下次有这种聚会可一定要叫上我呦!”随后,便拉着他快步离开了。 走出了会所,夏文飞一脸阴沉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道:“梅小姐,戏已经演足瘾了吧,可以松手了。”话毕,他快步走到车子旁,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梅小丽见状,急忙跟上去,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娇嗔道:“夏文飞,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都为了你。” “为了我?我们同学聚会,两年都没有碰面了,却被你搞得乌烟瘴气。这下好了,以后我们还有何颜面再见?还有,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在那些同学面前说我是舔狗,你觉得我会有面子吗?梅小丽,到底是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竟敢这样贬低我?”夏文飞气得脸色铁青,宛如猪肝一般。 “夏文飞,难道你还想继续跟她们见面不成?我观察过了,这种同学还是不见为好。一个个都像暴发户一样,令人作呕。” 夏文飞咬紧牙关斜睨地看着她“果真是你故意的,你难道就不能看我的面子上忍一忍吗?” 他竟然以为自己是故意的!要是真有这么深的心机,当初就不会被那对颠公颠婆送到这所毫无前途可言的学校了。想到这里,梅小丽一脸严肃地盯着夏文飞说道:“文飞,我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故意为之,你相信我所说的吗?” 夏文飞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闪烁,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毕竟,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她的所为。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面容温和、与世无争,但只要有人欺负她,她必定会毫不留情地展开反击。 梅小丽失望至极地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充满了失落感。接着,她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肯相信我的话,那么我们不如谈谈你和高洁之间的事情吧。当你与高洁在包厢里眉来眼去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怎么样?在洗手间里还没暧昧够,现在又公然在众人面前卿卿我我了。夏文飞,你们是不是已经旧情复燃了?接下来是不是打算给我戴绿帽子啊?”说完,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夏文飞被她盯得全身发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怒视着梅小丽,大声呵斥道:“梅小丽,你越来越过分了!自己做错了事,不仅不做自我检讨,反而还拿我开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给我立刻滚下去!”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凭什么只有你可以怀疑我,而我却不能怀疑你呢?而且你们俩抱在一起是我亲眼所见,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愤怒。他盯着梅小丽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如果你能坦诚地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或许我还能够原谅你在气头上所犯下的愚蠢行为。但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悔改。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梅小丽,你应该清楚,在我心里,你并没有那么重要。为了一个女人,让我放弃我的朋友圈,这绝对不可能。下车!”说完,他用力挥了挥手,示意梅小丽离开。 “走就走,谁稀罕!”梅小丽气鼓鼓地下了车,用力甩上车门,瞪着渐行渐远的车辆,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她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奶奶家,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究竟是谁在暗中陷害她呢?梅小丽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坐在身旁的张婉婉,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张婉婉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有心计的人,而且今天她出的丑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多。 卓文君倒是给人一种很有心机的感觉,不过当时她跟高洁坐一起坐在对面,就算想要做些什么手脚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至于高洁,更是让梅小丽觉得此人城府极深,甚至比卓文君还高出好几个层次。 难道会是张婉婉身边那个胖乎乎的家伙吗?可他跟自己无怨无仇的,实在没有理由这么做啊……梅小丽越想越是头疼,不禁皱起眉头,狠狠地踢向脚下的石头,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还有夏文飞说的,“我说我在他心中没有那么重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这句话就心疼,难道是说要跟我分手吗?这个可恶的男人,明明是他自己和前任关系暧昧不清,却还要反咬一口。想要甩掉我,然后去找他的白月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绝对不可能让他得逞! 此时,梅小丽突然想起了高洁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夏文飞真的打算抛弃自己,与他的白月光重燃旧情?想到这里,她的思绪顿时变得混乱不堪。紧接着,她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决定今天就去抓他们的现行! 第81章 别人擦嘴用过的歺巾纸,你觉得我还会用吗 此刻,高洁她们三人接到信息,夏文飞愤怒地丢下梅小丽独自回家时,高洁、张婉婉和卓文君三个人正在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就在刚刚,他们成功地捉弄了梅小丽,让她出了丑。还让夏文飞厌恶了她。 原来,当梅小丽无精打采地坐在饭桌上时,高洁就悄悄地拿起手机,给张婉婉发送了消息。张婉婉收到指令后,迅速从桌子底下接过高洁递给她的隐形固定器,然后将梅小丽的裙子紧紧地固定在了桌布的反面。这一切都做得非常隐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梅小丽用力扯动自己的裙角时,使得固定器承受不住力量而崩开。与此同时张婉婉暗中也加大了力度。桌布扯掉之后,卓文君假装汤汁溅到了眼睛,蹲下身子,趁机捡起了固定器。然而,张婉婉没想到的是,她会被盘子扎到脸部。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她们的计划。反而让计划更加完美,没让人怀疑到她头上。 现在,看着梅小丽狼狈不堪的样子,三个人高兴极了,甚至还举起酒杯,为她们完美无缺的计划干杯庆祝。 高洁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卡,塞进了卓文君和张婉婉的手中,脸上露出一副姐妹情深的表情。然而,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卓文君对梅小丽早就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或许自己如今已经和夏文飞修成了正果。而张婉婉也同样痛恨着梅小丽,因为她抢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而且,上次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张婉婉丢尽了脸面。这两个女人心中都对梅小丽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报复她出气。但由于有夏文飞护着才不敢动手,但是现在,高洁站出来要对付梅小丽,这正合她们的心意,三人一拍即合。 梅小丽回到宿舍后,心里烦躁不安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随手拿起一本书,可刚翻开两页就觉得索然无味,根本看不进去。今天一整天她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找不到地方发泄。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决定要去“抓奸”。可是,如果真的发现他们俩旧情复燃,那该怎么办好?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有些沮丧和无奈。 “唉呀!不管了!长痛不如短痛,烂香蕉不要也罢!”梅小丽咬咬牙自言自语道,“不过要是夏文飞因为高洁而背叛我,那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越想越气,决定一旦证实夏文飞出轨,就立刻甩了他,让陈琳她们看看所谓的偶像到底有多渣,她也会毫不手软拍下证刷打他的脸。 想到这里,梅小丽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床,披上外套,向门外走去。 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着刮过树梢,似乎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梅小丽心里想着:“看这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吧?”她顺手拿起一把伞,心想这把伞不仅能遮风挡雨,还能当作防身武器,如果他们俩再做出什么不检点的行为,自己就用这把伞打爆他们的头。毕竟,那个男人深深地伤了他的心。 黑夜笼罩着整个世界,梅小丽静静地蹲守在院子外墙的大树下。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高洁今晚一定会出现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正当梅小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时,高洁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只见她身穿一件时尚的长款驼色大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带着一副墨镜,但仍难掩其迷人的气质和魅力;脚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长靴,身姿高挑,步伐轻盈而优雅地缓缓从车上走下来,然后对司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梅小丽咬牙切齿地暗想:“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难不成还打算在这里过夜?”高洁缓缓走到院子门口,然后优雅地脱下身上那件毛呢外套,瞬间,她那殷红色性感的露肩纱裙展现在眼前。 此刻,高洁将她那肩部两边轻轻往下扯了扯,她光滑白嫩的肩部如削玉般优雅,轻轻巧巧地承载着婉约风情,原本就深邃的乳沟变得更加明显,诱人无比。紧接着,她又用手轻柔地抚摸着高耸的胸部,让那对丰满的玉兔显得更加挺拔,似乎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犹如凝脂般嫩滑,与鲜艳的红裙相互映衬,更显妩媚动人。而那条红裙紧紧包裹着她那性感翘起的臀部,裙摆处更是开叉设计,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地展示出那迷人的s型身材曲线,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梅小丽情不自禁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心中暗叹道:“怪不得夏文飞总是嫌弃我身材不好,和高洁相比,我真的是相差甚远啊!”暗叹的同时,又不得不羡慕那小子艳福不浅,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居然被他拿下了。这样的美女,无论是哪个男人看到都会心动不已。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笨得可以,怎么会忘记眼前这个女人可是自己的情敌呢? 就在这时,高洁刚脱下外套,一阵冷风吹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抱着双臂,打了个冷战蜷缩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院子走去。梅小丽则紧跟着高洁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移动,最后蹲在了水缸旁边。 高洁轻轻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然后抬手敲响了大门。夏文飞身穿家居服,听到敲门声后,立刻打开了大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梅小丽躲在水缸后面,气得咬牙切齿,不停地翻白眼:“可恶的夏文飞,他们俩肯定是白天就约好的。不然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开门呢!” 夏文飞缓缓地打开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惊讶道:“是你?” 高洁一脸镇定自若地看着夏文飞,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那你以为是谁呢?怎么,难道你不打算邀请我进去坐坐吗?”说完,她的眼眸已经顺着门缝射进了屋内的亮光。 夏文飞无奈地放下两边拄着门把的手,身体微微向后倾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就在这时,高洁正好迈步想要走进房间,夏文飞却突然抬起脚拦住了她的去路。 高洁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夏文飞。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我女朋友的鼻子对香水味比较敏感,如果让她闻到你的味道,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高洁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带着一种调戏的口吻说道:“夏文飞,你这是在害怕我吗?是不是害怕你那颗对我躁动的心再次被点燃?或者说,你害怕自己会对我动心?”她的声音甜甜的,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 夏文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之色,他冷冷地盯着高洁,目光中充满了轻视之意。看着高洁手脕上撘着的一件衣服,又看着她性感的身材,不说自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说道:“高洁,激将法对我来说毫无作用,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你还是离开吧。今晚就当作你没来过这里。”说完欲关门,准备回屋 高洁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之情,眼眶里泪水闪烁,她再次向前一步紧紧抱住夏文飞的后背,语气激动地说道:“没来过这里?我如此低声下气地来见你,你竟然说当我没来过。” 高洁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拒绝我!” 夏文飞平静地回答道:“恋爱最重要的不就是忠诚吗?过去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未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现在也是一样。”说完双臂一振,毫不留情地摆开地的拥抱。 高洁继续咆哮道:“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她一无所有,既没钱财,又没学历,身材也不好,更谈不上财富,还没见过世面,你可知道同学们都是如何评价她的吗?简直就是个乡巴佬。而我呢,拥有一切,你为何不能回头看看我?曾经的我们多么美好啊。” 夏文飞蹙了蹙眉脸上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情感轻声说道:“有多好呢?最后还不是被你抛弃了。”然后抿着嘴自嘲地笑笑。 高洁心虚地怔愣了一下,想要上前解释什么…… 夏文飞接着脸上转而露出了不悦斜睨看着她:“你确实拥有很多她没有的东西,但有些东西却是你所欠缺的,比如:“贞操、脸皮,还有那最为宝贵的纯真。” 高洁满脸羞红,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哽咽着说道:“文飞,你怎能如此残忍地对我说这些话!你曾无数次说过我是高高在上的高公主啊!为了你,我已经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低声下气地乞求你的原谅。可你为何还不肯罢休呢?你既竟要我怎样做才肯原谅我呢?难道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尖锐的哭声仿佛一把利剑,划破寂静的夜空。 夏文飞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缓缓垂下双眸,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然而,片刻之后,他将高洁的身体从自己身旁扶起,并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外套,然后目光坚定地与她对视。高洁眼露惊喜,眼眸都要溢出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夏文飞再次语气坚决地说道:“回家吧,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高洁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砰!砰!砰!”…… 一道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屋外的雨声和雷声。 屋内的夏文飞被这敲门声吵得有些心烦意乱,他不耐烦地猛吸了几口香烟,吐出一个个烟圈,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烦躁之色。而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头,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梅小丽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静静地看着夏文飞那张略显焦躁的脸庞,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道:“这个臭男人,既然心里还想着高洁,那为何当初还要选择跟我在一起呢?还好,他至少还能守住男德,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噗通”一声闷响,夏文飞听到声音后,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的香烟熄灭,然后迅速打开房门,朝门外冲去。只见高洁此时正昏倒在门前的墙沿边,身体软软地靠在墙上。 夏文飞心急如焚,他小心翼翼地将高洁横抱起来,快步走进屋里,轻轻地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紧张地看着高洁,语气急切地问道:“洁儿,你有没有带药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紧张之情,似乎生怕高洁会出什么意外。不等高洁回答,他便急忙从高洁的包里翻找出药品,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片放入她的口中,并端起桌上的水杯,将杯中的温水缓缓灌入她的嘴里。直到看见高洁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夏文飞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窗外的小丽看着真切,指甲掐进掌心里生痛:“洁儿,这是要旧情复燃的节奏啊!还说自己已经和她没关系了,难怪今天用那种态度对我,说我没有那么重要,原来是旧情难忘。”想到这里,梅小丽气得咬牙切齿,同时又涌起一股无力感。 高洁顺势躺在他怀里,夏文飞怔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高洁却像没看到一样,继续深情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还记得吗?以前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会提醒我把药带上。然后和你出门的时候,你也会随身带上药,你说我是个小马虎,最害怕的就是早上起来睁开眼看不到我。那时候的我们天天黏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好幸福……”说到后面,高洁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曾经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那时候的高洁是那么的活泼、漂亮,宛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家境优渥,人长得美,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着。而夏文飞则被她的美丽和聪明深深折服。当时,有无数优秀的男士前来提亲,但高洁却唯独看上了夏文飞。那时,夏文飞也发誓要一生一世对她好…… 高洁的嘴唇慢慢地靠近,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陶醉的香气,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融入到这一刻。她的眼神充满了魅惑和挑逗,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她的手指轻轻地在胸前划动着,如同羽毛般轻盈,让人心生涟漪。她的声音甜丝丝地沁入心间,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心田,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飞哥,想想看,我们曾经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啊!今天这样美好的情景,就连老天爷都在为我们助兴。这么好的天气,你难道不觉得有些空虚吗?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想要满足你的需求。我离开后听说你已经有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难道你真的不想吗?今晚发生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绝对不会告诉那个丫头的,好不好嘛?\"高洁的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欲望,仿佛一团火焰在燃烧。她咬着自己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妩媚,就像是一只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她轻轻咬住夏文飞的耳朵,夏文飞的耳尖瞬间变得红润起来,他搂着高洁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他那好看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高洁,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被高洁的魅力所吸引。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情欲,仿佛已经被高洁完全征服。 梅小丽站在外面气得直跺脚,抓着手里的伞就想冲进去打爆这对狗男女的头。她拽紧手里的伞,此刻她知道先要留下证据。才能让那个男人屈服,她拿着手机拍着照,一道闪电进屋内。 “谁?”夏文飞猛地怔愣了一下,推开高洁。刚被点燃的欲火,瞬间被一道闪电给扑灭了,高洁一脸扫兴地盯着夏文飞,接着又脱下外套,里面穿着一件单薄性感的裙子,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和性感饱满的身材,让人看一眼就血脉贲张。高洁娇滴滴的道:“没有谁,只是一道闪电而已,来呀!我们继续,把今天的欲望都发泄出来”说完,高洁就像一条蛇一样紧紧地缠着他,嘴巴也迫不及待地触进…… 然而,此时的梅小丽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蹲下身,脸上满是羞愤之色:“狗男女,竟然敢背着我在这里偷情,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说着,她紧紧捏紧手机,手被她捏出血印,嘴里念叨着:“等会儿一定要好好地给你们多拍些活色春宫图,我要把你们的照片贴在你们学校表白墙上,还要把你们的照片撒落在学校,让你们丢尽脸面。”想到这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燃烧起来。 高洁以为夏文飞会配合自己,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推开了她。高洁顿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的手再次勾住夏文飞的脖子。然而,夏文飞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热情回应,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夏文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情,他轻轻地帮高洁穿上鞋子,然后将手放在她的后背上,用一种充满柔情蜜意的目光注视着她:“我可以跟你聊两句吗?” 高洁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完全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夏文飞则温柔地给她披上外套,然后牵起她的手,缓缓地走出大门:“走吧!让我们一起去欣赏一下雨景,重新体验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高洁微微一笑,娇羞地用她那双白皙如玉的小手轻轻拍打在夏文飞的身上,而夏文飞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两人走到门外,高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文飞突然变了脸色,阴沉地将她用力一推:“滚吧!不要打扰我睡觉。”接着又说道:“高洁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吗?人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而动物不可以。”夏文飞的语气异常冷漠,与之前的温柔形成鲜明对比,这让高洁感到无比震惊和羞辱。他夏文飞竟然嘲笑我连蓄生都不如。随后,一个包包被狠狠砸在了她的身上,接着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高洁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懵住了,脑袋嗡嗡作响,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猛地用力推着还没完全关上的门,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我?” 然而,面对高洁的质问,夏文飞却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无情。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高洁,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我明说。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我残忍吗?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所做的根本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门重重地关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仿佛也将两人之间最后的联系彻底斩断。 高洁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她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呜咽着,喃喃自语道:“夏文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尊严。此刻的她,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孤独。 这戏剧性的反转令梅小丽始料不及,大哭完以后,高洁又像没事人一样擦掉眼泪,这种情绪的迅速转变让梅小丽有些不知所措。她转过头看了看坐在屋里一直抽着闷烟的夏文飞。又看看脸上还挂着泪痕哭得一脸疲惫的高洁,又有些同情她。 然而就在这时,高洁用力地一抹嘴唇,露出了凶狠的眼神。原本精致的妆容瞬间变得狼狈不堪,口红被擦花后糊在了嘴角一侧,显得格外狰狞。但很快,她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手拍着门对着夏文飞说道:“文飞,你让我走,我会走,可是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怎么回去啊?”她的语气充满了哀怨和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紧接着门里丢出来一把伞,随后门又迅速合上了。然后夏文飞一脸烦躁地爬上了床蒙上头。 高洁满脸失望地看着地上的那把伞,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就在这时,高洁又抹了把嘴巴,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大声喊道:“哎呀!文飞,打雷了,我好害怕啊!你知道的,我以前最害怕打雷了,现在该怎么办呀!文飞,你帮帮我,帮帮我。”喊完之后,高洁又是一脸惶恐地用力拍打着房门。 夏文飞蒙着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屋外传来的阵阵叫声和敲门声,穿透墙壁,传入屋内。夏文飞忽地坐起,心烦意乱地拨通电话后,便又抱头酣睡。 须臾,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院子门口,阿四与陈秘书身着一套合身的黑色西服,撑着伞步入院子,黑色皮鞋踏在雨水中,发出“吱吱”声响。 他们来到高洁面前,脸上挂着虚伪而又严肃的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高小姐,我们小少爷说你打扰到他休息了,让我们送你回去。” 高洁心中一沉,瞬间换上一副高傲的神情:“那么倘若我执意不走,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阿四面无表情,语气冷淡:“我们少爷说了,若是你不肯走,那么我们唯有报警处理了,高小姐,夜晚不睡觉扰民,还性骚扰,明日很快便会登上头条。” 梅小丽捂着嘴偷笑,忽然又觉得夏文飞有些可爱。真的觉得自己是香饽饽了,还拢民性骚扰。 高洁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抓着头,怒吼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他怎能如此绝情待我?为何?夏文飞,你给我出来,把话讲清楚,否则我绝不会离开。”高洁用力地拍打着门。 阿四道“高小姐,莫要再敲了,你昔日如何待他,莫非都忘了?我家少爷对你已然是仁至义尽了。否则他真报警了。”陈秘书也跟着点头。 高洁怒目圆睁,怒火已然达到顶点:“你这狗奴才,你们不过是他夏家的走狗,有何资格这般与我说话。” 阿四气呼呼一副要干仗的架势,被陈秘书拦下。以前阿四就见不惯她那副扯高气扬的架势,那时候,因为他家少爷爱她没办法,但现在分手了还这么嚣张。 陈秘书却还是一副谦恭的样子:“高小姐,这样可好,我给我家少爷打电话,让他出来跟你把话说明可好。” 接着阿四跟夏文飞打去了电话,陈秘书没说完阿四对着电话跳起来告状:“少爷,高洁骂我们是狗。你在我们心里一直是我们心里的大哥,我们出生入死,她竟然骂我们是狗……” 高洁也惊慌失措地赶紧去抢手机,生怕她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外面的吵闹声让人心烦意乱,根本甭想安然入睡。夏文飞无奈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得起身。 打开门,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如同一根燃烧着的火蛇,猛地照进了漆黑的夜空,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夏文飞身着简单的布拖鞋,身上套着宽松的居家服,那乌黑又亮泽的短发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挺拔的身材和出色的相貌在这夜空的闪电之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仿佛他就是这片黑暗中的唯一亮点。 而就在他走出家门之前,屋外的高洁和阿四还吵得不可开交。此刻,两人同时带着满含希翼的眼神望向门外。 高洁立刻快步上前,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副满脸委屈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文飞,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呀。她无缘无故骂我不要脸,赖在这儿不肯走,说我简直想男人想疯了。我当时耐心地跟她解释,这只是我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而己,可她根本就不听,还一直对我恶语相向。他没谈过朋友我不怪他,他哪里能懂得这些呀。”她那柔弱的服软姿态以及善解人意的神情,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原本还懒散地站在那里的夏文飞,刹那间被激起了浓厚的兴趣。 阿四在一旁的解释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他焦急地一个劲儿地说道:“我真的没有骂她,我绝对没有骂她啊。我怎么会做出那种无礼的举动呢?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说错话了而已。” 而高洁敏锐地察觉到夏文飞不经意间勾起唇角的细微动作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她立刻温柔地依偎在夏文飞的怀里,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却又带着些许得意的眼神。这就是夏文飞深深喜爱高洁的地方,她就像是一只灵动的狐狸,善于察言观色,懂得何时该服软,何时能顺势而下,何时又能随机应变,将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技巧运用得恰到好处,这便是她独特的优点所在,也是夏文飞以往对她为之着迷的地方。 而一旁的阿四见她们如此亲密,不禁咂了咂嘴,沉默不语,继而又心虚地谄媚道:“少爷,并非如此,是她执意要您给她一个说法,我只是阻拦她,以免她打扰您。” 夏文飞微微皱眉,温和地问道:“阿四,带手绢了吗?” 阿四惊讶地回答:“没带,少爷,怎么了?有餐巾纸,您需要吗?” “餐巾纸也行。”夏文飞接过阿四递来的餐巾纸。他推开一脸温柔的高洁,高洁惊愕地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夏文飞直接优雅地用纸巾擦拭她靠过他身体的地方,然后像丢弃垃圾般扔在地上,神情自若地望着她:“高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别人擦嘴用过的餐巾纸,你还会捡起来再用吗?”高洁的嘴巴张合着,却神情慌乱,无言以对。 “那么,高洁,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你认为我还会睡吗?……所以高洁,我不会回头了……脏~。” 高洁突然像是遭受了重击,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踉跄地后退几步,又失魂落魄地朝着雨中走去。 第82章 被困 高洁突然像是遭受了重击,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踉跄地后退几步,又失魂落魄地朝着雨中走去。 夏文飞微微眯起眼睛,给身旁的陈秘书和阿四使了一个的眼色。陈秘书像是接到了什么重要指令般,顿时紧张起来,他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高洁撑起雨伞。紧接着,他熟练地拉开车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眼神中透露出对高洁的恭敬与关切。 眼见着车子缓缓启动,车轮转动间,车子渐渐驶离视线,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道路尽头。就在这时,一直隐藏在黑暗处的梅小丽如同鬼魅般缓缓走了出来,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嘴里嘟囔着:“这夏文飞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如此腹黑呢。说出那样难听的话,那位高小姐,回去可得伤心死了。管她呢,反正今天伤心的不会是我。” 她低头看了下手腕上那块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清晰地显示着距离关校门的时间还有 15 分钟,她心中不禁焦急起来,深知自己必须得加快脚步才行。于是,她快步走到院门前,用力拉开那扇厚重的院门,随即摇晃着门上的门锁,然而却发现院门紧紧地锁住了,仿佛是有意为之。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这家伙,难道早就知道我在里面,所以故意将院门锁上?这不可能啊,我做得那么隐蔽,他怎么可能会发现呢?一定是他担心高洁会缠着他,所以才出此下策。我的乖乖,这下可糟了,我今天到底该怎么回去呢?难不成真要在这里冻上一整晚吗?” 就在她陷入绝望之际,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吱……”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听到声音后,赶紧又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躲在了那个水缸后面。片刻之后,只见夏文飞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院门应声而开。随后,他又随手将院门锁上,接着急匆匆地坐上车,发动引擎,车子疾驰而去,留下梅小丽独自在原地发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难道是觉得自己话说有些过分,跑去给心上人赔礼道歉啦?”梅小丽越琢磨越觉得来气:“果然还是对人家念念不忘啊。可这大晚上的,院子里空荡荡的,难道我要在这儿坐一整晚不成?这个死渣男,居然这么害我!” 想到这儿,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她赶忙打开包包,寻思着要是有钥匙就能开门去沙发上睡一觉就好了。想着想着,梅小丽就在包里一通乱翻。结果呢,没有!这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哎呀,这下可真是糗大了,今天一天真是倒霉透顶。 雨后的风越刮越猛,梅小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找了个暖和点的地儿,靠着门蜷缩在地上,打算就这么凑合一晚。她也想过给阿四他们打电话求救,可阿四他们对主子那么忠心耿耿,肯定会把今晚的事儿告诉他主子。到时候,他要是知道自己怀疑他,那可就真的要分手啦。梅小丽咬咬牙,搓了搓手,还是决定忍一忍,挨一晚上冻算了。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有停车的声音,梅小丽又“噌”地一下站起来,跑到侧墙那儿蹲下身子躲了起来。只见夏文飞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手上提着香喷喷的美食打开院门,又迅速锁上。 那刻,有股仿佛要将他掐死的心都有,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极其诱人的香喷喷的烧烤味道悄然钻进了他的鼻孔。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他手中的啤酒,那微微晃动的液体似乎在向他招手,他忍不住轻轻舔了舔舌头,一种莫名的饥饿感瞬间涌上心头。 回想起中午时吃了那么多东西,却硬生生呕出了一肚子的怨气,可如今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多了,他微微闭着眼睛,像是在做着某种挣扎。接着,她猛地深吸了一口那弥漫在空中的香气,仿佛那香气有着神奇的魔力,能驱散所有的烦恼和疲惫。就在这时,他看到夏文飞缓缓走进屋子,动作熟练地将那一盘盘美味的烧烤摆在桌子上,然后拿起啤酒,惬意地喝着,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视上的球赛,而她呢,就像喉咙里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急切地渴望着那些美食,心中满是对这一刻的期待和渴望。 看着他那狼吞虎咽、吃得如此津津有味的模样,她心底那股强烈的想要厚着脸皮去求他给些吃食的念头,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苗般噌噌直冒。然而,一想到自己如今这般尴尬无比的身份,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牢牢束缚住,让她不得不理智地告诉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最为妥当。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犹如狂暴的野兽般刮了过来,那刺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梅小丽忍不住又是一个激灵,浑身猛地一颤,紧接着便不由自主地蜷缩起了身子。此刻,她愈发觉得找一个温暖的位置远比继续忍受寒冷来得重要得多,于是,她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当她来到门边蹲下身子后,那种蜷缩着身体所带来的些许暖意才让她稍微感到安心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当她长时间蹲下身而一动不动时,那钻心的寒冷还是如潮水般不断侵袭着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再次挪动脚步,转身来到了有暖气的洗手间。她伸出双手,轻轻地呵了一口气,试图借此稍稍缓解一下手指的冰冷。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从窗外伸进了卫生间里,那暖暖的热气立刻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只柔软的小手在抚摸着她的肌肤,让她整个身体都迅速暖和了起来。 就在她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暖时,屋内突然传出了激烈的球赛声音,以及不时传来的他高喊“好”的欢呼声。这些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在这寒冷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生动鲜活。渐渐地,她那原本疲惫不堪的身躯开始变得昏沉起来,一股浓浓的睡意悄然涌上心头。最终,她再也抵挡不住这股睡意的侵袭,缓缓靠在了窗边,不一会儿,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夏文飞关掉电视,收完垃圾准备洗手,这时候不可思议地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一个女人手伸进窗内,靠在窗上睡得正香。 “梅小丽你在干吗?这世上还有你这奇葩的女人吗?”夏文飞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梅小丽听到他的声音,猛然惊醒,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愤怒地瞪着自己。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跳起来,准备逃跑。 夏文飞打开门,跟着她的脚步就追。于是,一场你跑他追,你插翅难飞的好戏上演了。 梅小丽跑得气喘吁吁,边跑边回头看,结果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树上,“砰”的一声,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她揉着脑袋,继续拼命围着院子跑。 眼看快追上梅小丽了,她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选择翻墙。可是墙上打滑,她刚爬上去,就“哧溜”一下滑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她不甘心,又爬上去,结果又滑了下来,像个小丑一样在墙边挣扎,实在滑稽。 夏文飞看傻眼了,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用奇怪和审视的目光望着她问道:“梅小丽你到底想干吗?” 梅小丽带着窘迫的目光挠着头,嘿嘿地笑道:“迷路了,走迷路了。”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夏文飞也被她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但还是愤怒道:“梅小丽你不会是过来抓奸的吧?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梅小丽白着脸一脸囧笑:“迷路了,真的是迷路了。你别过来,我马上消失。” “梅小丽,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文飞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她不想作过多解释,又试图着从院墙爬上去,奈何院墙太打滑,只能无奈地望着他。心里涌出了委屈无处发泄,梅小丽此时眼底闪起愤怒:“夏文飞,是你自己说心里没有她我才和你在一起的,可是你一次一次抱着你的白月光,和她暧昧不清,还把一切过错怪在我头上,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这个骗子。”说完她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你是抓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吗?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你不信也罢。”夏文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了,你们都抱在一起了,你以为我傻吗?他们都说我配不上你,正好你去找那个女人。”梅小丽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涌出。 夏文飞也是一脸烦躁,看着梅小丽擦在墙上湿漉漉的衣服,和坐在地上被打湿的裤子,一副狼狈的样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你确实配不上我,又笨又蠢,又没有眼利劲,还死倔。” 梅小丽一脸失落地望着他,怔愣了片刻,然后又哭着朝栅栏门跑过去,边跑边喊:“那你就去找你的高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夏文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觉得梅小丽太过无理取闹,总是无端猜忌,让他感到十分疲惫。而梅小丽则认为夏文飞和高洁纠缠不清,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仿佛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梅小丽一边用力地攀爬着铁栅栏门,一边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内心的坚决。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栅栏,粗糙的金属表面在她掌心留下一道道印痕,但她似乎全然不顾,心中只有对夏文飞深深的失望和愤怒。 夏文飞看着梅小丽如此激动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懊悔和无奈。他想要上前去阻止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了。小丽的每一步攀爬,都像是在撕扯着夏文飞的心,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她带来的伤害。 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绪,此刻却如同被冰水浇过一般,陡然让他冷静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小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轻声说道:“小丽,别这样,你不要爬了,我们好好谈谈。” 而小丽呢,听到这话后,她咬紧牙关,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吞进肚子里,一个劲地想要继续往上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避现实。她冷冷地回应道:“有什么好谈,去找你的高洁吧。我们已经分手了。”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了他的心窝。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闪电突然毫无征兆地劈了下来,那光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梅小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夏文飞见状,心中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地爬了上去。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当他靠近小丽时,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然后用力地将她扛在了肩上,转身就向屋内走去。此时的梅小丽,双脚在空中胡乱地蹬着,仿佛失去了控制,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却无济于事。 他把她扛在二楼丢进浴盆里,拿出喷洒就照着她的全身冲去:“就你这么蠧,还想跟我分手,谁给你的胆?”梅小丽被忽如其来的水呛了一口,她不停地咳嗽着,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是你自己要跟我分手的,你说我不再重要了,还说我蠢。……呜呀……我样样都不如高洁。”梅小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身体在水中颤抖着。 夏文飞开大了喷头的水,继续冲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一丝无奈:“确实是蠢,无脑,你没看到铁闸门上都是尖刺物吗?爬上去想死,从没见过哪个捉奸的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你不蠢谁蠢?”他的话语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她的关心。 梅小丽抬起头,看着夏文飞,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你就让我蠢?你也不要管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夏文飞看着她,心中一阵刺痛。他把水放满,又去找了一件衬衣,递给梅小丽。“你自己洗,洗完了我们谈谈,这件衬衣还是你上回穿了一次留在我家的。”他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看不出情绪地走出浴室。 洗完澡后的梅小丽,身着男士洁白的衬衣,亭亭玉立地站在楼上。此时的她面色绯红,神情无比尴尬,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声细语却又带着一丝焦急地喊道:“喂——能不能麻烦给我送条内裤上来呀?我的内裤不小心坐到地上弄湿啦!”那声音仿佛蚊蝇一般,若不仔细聆听,几乎难以察觉。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夏文飞听到这声呼喊,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说着,他走到抽屉前,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条舒适的居家睡裤,然后快步走上楼去,将其递到了梅小丽的手上。 梅小丽如获至宝般赶紧接过睡裤,同时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捂住下身,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走光。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突然落在了她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别这么紧张嘛,用不着遮遮掩掩的,该看的早就全都看过啦,而且说实话,你的身材也就不过如此嘛。”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梅小丽的心窝,气得她瞬间火冒三丈,举起拳头就想要朝着夏文飞挥过去。 她匆匆忙忙地穿好了裤子,并细致地将裤脚卷起几折,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下楼梯。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只见夏文飞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姜汤走了出来。他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般和煦。 夏文飞快步走到桌前,轻轻地将姜汤放下,然后伸手温柔地把她按在了椅子上,示意她趁热喝下这碗姜汤。待她喝姜汤时,夏文飞又转身迅速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没过多久,厨房里再次飘来了诱人的香味儿。不一会儿,夏文飞便端着一碗色香味俱佳的面条来到了她的面前。这碗面条看起来令人垂涎欲滴,上面铺满了鲜嫩多汁的肉丝和金黄蓬松的鸡蛋,再加上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看着眼前这碗充满诚意的美食,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此时,之前两人之间曾有过的那些不愉快似乎早已烟消云散,就好像它们从未发生过一样。 做完这些,夏文飞又忽忽忙忙地从楼上把湿衣服全都丢进洗衣机。紧接着从洗澡间拿出吹风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到她身旁,轻轻地将吹风机插上电源,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她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开始仔细地为她吹干头发。 刚刚喝下的姜汤仿佛一股暖流,迅速在她的胃里蔓延开来,带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不一会儿,她的身体便微微出汗,而屋内适宜的暖气温度更是让这份温暖恰到好处。此刻,她的嘴里咀嚼着那碗香喷喷、美味无比的面条,每一口都充满了幸福的滋味。 而那个正在为她吹头发的男人,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触着她的发丝,仿佛在弹奏一曲动人的旋律,不经意间拨动了她的心弦。屋内还有这样一个俊美的男子相伴,他不仅拥有出色的厨艺,而且此时对她如此温柔体贴,眼前这般美好的景象,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与他的前任之间仍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轻易放手呢? 随着吹风机吹出的温热气流拂过她的秀发,那缕缕发丝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在男人的指尖穿梭跳跃。梅小丽惬意地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舒适。然而,最终她还是有些羞涩地躲闪了一下,轻声说道:“好了啦!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干了,我的肚子也填饱了,我该回学校去了。” 可她的话音未落,脑门儿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原来是被男人轻轻弹了一记脑瓜崩。梅小丽忍不住“嘶”地叫出声来。 只见男人皱着眉头,略带嗔怪地说道:“说你没脑子吧,你还给我摆脸色。看看现在都已经十一点钟了,你就打算这样穿着男士的衣服回学校吗?难道就不怕被别人嘲笑?再说了,学校可不是你家开的,就算你想去,门卫也不可能随时都给你开门呀。今晚就在沙发上睡。” 梅小丽满脸不服气地撅起红润的小嘴,娇嗔地抱怨道:“凭什么我就得睡沙发呀,而你却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这不公平!再说了,我可是个女孩子呢。”说着,她骄傲地昂起了头,挺起了胸膛,仿佛在向夏文飞展示自己女性独有的权力。 夏文飞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梅小丽的胸部,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嘿嘿,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女的?瞧瞧你的胸,都快赶上我这个大男人了,也好意思自称女人?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凭什么!就凭你皮糙;凭这里是我家,我说了算;凭你不过就是个烧火做饭的小丫头罢了。当然啦,如果今晚你想要爬上我的床跟我一块儿睡,我倒是不会拒绝哦......”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简直肺快要被气炸了,她只觉得脑门一阵发热,青筋暴起,刚刚吃下去的食物此刻恨不得全都吐到夏文飞那张可恶的脸上,统统还给他!原本对他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愤怒地握紧双拳,撑着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掌心的肉里,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痕。 然而,夏文飞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冷笑着嘲讽道:“怎么着,梅小姐?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居然还想动手打人不成?” “好女不跟男斗。”梅小丽紧咬银牙,那副模样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但转瞬间又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了下来。然后自顾自地躺到沙发上,顺手抱起一旁的毛毯,紧接着便一把将其盖在了头上,随后便闷着头呼呼大睡起来。 此时,夏文飞正在厨房里忙碌地刷洗。不多时,他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解下围裙,轻轻地走出厨房,来到了沙发边。他缓缓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轻轻推了推梅小丽,轻声说道:“我们谈谈吧。” 原本安静沉睡的梅小丽,听到这声音后,身子猛地一颤,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她紧紧蜷缩在毛毯之下,立刻警惕了起来:“谈什么?谈分手,好给别人腾位置吗?哼!想都别想!只要我不分手,她的白月光就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永远都是!” 夏文飞看着沉默不语的她,眉头微皱,再次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语气带着一丝急切道:“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梅小丽无奈地翻了个身,但狭窄的空间让她根本无处可躲。她蜷缩着身体,眼眶微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质问道:“夏文飞,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夏文飞没有丝毫犹豫,回答得异常干脆:“是。” 这个答案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梅小丽的心上,她紧咬嘴唇,继续追问:“夏文飞,你是不是觉得我又蠢又笨?” 夏文飞依旧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对。” 梅小丽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提高了几分,质问道:“夏文飞,你是觉得高洁比我好看,比我聪明?比我优秀?” “是。”这一次,夏文飞的回答依然简单明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梅小丽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和委屈,她的双眼噙满泪水,怒火越来越旺。突然,她猛地掀开身上的毛毯,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大声吼道:“那你找我干吗?为什么不去找你的高洁?” 然而,就在她刚刚坐起身来的时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夏文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出了那只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并顺势一拉,一下子就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了自己宽阔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夏文飞的嘴唇也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封住了她的樱唇。那冰凉的触感如同触电般传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他的舌头更是肆意妄为地闯入她的口中,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蜜与芬芳。 梅小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回过神来后便开始拼命地挣扎反抗,试图从这个霸道的男人怀中逃脱出来。她用尽全力扭动着身躯,双手不停地捶打、推搡着夏文飞的胸膛和后背,但这些努力在夏文飞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丝毫无法撼动他分毫。 就在这时,夏文飞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犹如一阵冷风,轻飘飘地钻进了梅小丽的耳朵里:“因为你好欺负。”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佛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让她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夏文飞轻柔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她脸上那晶莹的泪水,仿佛想要将那些悲伤与痛苦一并抹去。然而,梅小丽却猛地用力一把将他推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大声喊道:“那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夏文飞?” 夏文飞并没有因为这一推而退缩,反而迅速地再次伸出双手,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生怕她会就此离去。他的唇瓣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从她的脸颊一路热烈地亲吻到耳后,每一个吻都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他呼出的热气如春风般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让她感到一阵酥麻和温暖。 “是想分,分不了,从我们开始见面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将我们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我们注定无法分开。”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之间那份坚不可摧的爱情。 梅小丽听着他这番深情的告白,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但仍有些不甘心地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总是说我又蠢又笨?” 夏文飞微微一笑,宠溺地说道:“对呀!你就是笨,总是那么不小心,一次次地伤害自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可即便这样,我依然爱你,疼惜你,你知道的,每当看到你受伤,我的心都会痛得像是被撕裂一般。” 话音未落,两人的唇便不由自主地紧紧纠缠在了一起,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夏文飞原本想要稍稍抽离一下,给彼此一些喘息的空间,却没想到梅小丽竟主动地堵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离开分毫。夏文飞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他感受到了梅小丽内心深处同样炽热的情感。于是,他不再犹豫,双臂愈发用力地将她紧紧抱住,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仿佛要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一个翻身,将梅小丽压在了身下。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那娇羞动人的脸庞,眼中满是欲望与爱意。此刻,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沉浸在这甜蜜而热烈的氛围之中,久久不愿醒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停滞不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而漫长。过了好久好久,夏文飞才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梅小丽搀扶起来。他那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歉意和温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谴锩之情,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 此刻的梅小丽,双颊绯红如晚霞,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她微微低垂着头,不敢与夏文飞对视,心中却犹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 夏文飞轻轻地抬起手,帮她整理起那颗在纠缠中崩开的扣子。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她。接着,他又仔细地抚平了她凌乱的衣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关切之意。 随后,夏文飞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地拿起歺巾纸,轻轻擦拭着梅小丽嘴角残留的口水,轻声说道:“对不起啊,不小心把你的脸弄脏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微风拂过琴弦,让人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第83章 报警 夏文飞沉默片刻,而后沉凝地说道:“小丽,我们需要认真谈一谈。”梅小丽抬起眼眸,凝视着他。 “我明白,对于那天的事,我理应给你一个解释,然而我却没有,从而伤害了你,在此我向你致歉。你可知道?高洁突然消失后,我陷入了消沉,那段时间我几乎走遍了每一座城市去寻找她,甚至还报了警,可她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接着说道:“倘若她想要分手,我定会成全她,可她却用这种方式来终结我们的关系。她家破产,我担忧她会想不开,若她能坦诚相告,我也愿意与她共同承担,然而她却选择对我隐瞒,转而与他人成婚。我们曾经的确深爱彼此,然而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夏文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恨,他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起初我也曾想过要报复她,可当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幸福的模样,我唯有选择成全。她让我沦为笑柄,所有人都知晓她已结婚,而我却是最后一个得知的,我宛如一个愚笨之人寻找了她整整大半年,你可知道我当时是何种感受?小丽,我与她再无可能,当看到她回来想要与我复合,我只感到恶心,当时只想戏弄她一番,却未曾想到会伤害到你。日后我只想与你安稳度日,但往昔我与她美好时光时常令我恍惚,不过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决不会背叛你。如今我爱的人始终是你。” 梅小丽轻轻地抚摸着他那线条分明的脸颊,脸上绽放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柔声说道:“相信你,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啦。”话音刚落,两人便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幸福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开来。 “夏文飞,我错了,今天让你在你朋友面前丢丑了怎么办啦。”梅小丽像只小猫样趴在她肩上。 夏文飞抱着她的头闻着她的秀发的芳香道:“没事,我们也不长见,人生的路上以后有你陪伴也足矣。” 接着夏文飞温柔地轻拍着小丽的后背,就像哄孩子入睡一般。不一会儿,她便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稳。夏文飞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于柔软的沙发之上,盖好毛毯,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天使。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甜美的容颜,心中充满了怜爱之情。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夏文飞不禁扬起嘴角,轻声呢喃道:“这小丫头睡得可真快呀,想来今天一整天也是被折腾得不轻呢。” 回想起初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她就像一只警惕的刺猬,浑身竖起尖刺,全副武装地保护着自己。而如今,她却如此安心地躺在自己怀中,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自责。“唉,都怪我不好,为了不相干的人,竟然惹得她心生猜忌,伤她的心真是不值得啊!” 想到这里,夏文飞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宛如一片羽毛飘落。随后,他再次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缓缓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扰到熟睡中的她。 豪华包厢内,商大的几个男同学正在饮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夏文飞手牵着梅小面,宛如一对金童玉女般走进包厢。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同学们惊讶地望着她,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在问:“夏文飞,你怎么把你的小陡弟带过来了?”夏文飞面带微笑,郑重地宣布道:“这个是我的女朋友,你们的嫂子。”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包厢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和掌声,大家纷纷向夏文飞和梅小面表示祝贺。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也有人暗自思忖着高洁要追回夏文飞的消息,没想到夏文飞如此果断地官宣了他的女朋友,这无疑是断了高洁的后路。 她们的目光聚集在这个小徒弟身上,充满了好奇。在商大美女如云的环境中,夏文飞为何会看中这个女人呢?此时的小丽被他们盯着,小脸红扑扑的,宛如被打了胭脂一般。她清纯中带着一丝娇憨,皮肤如凝雪般洁白,甚是可爱。 其中一个同学啧啧称奇道:“夏文飞呀,如果我说我是在你们之前认识她的,你信吗?”大家都充满好奇地望着他,期待着他的下文。“那时,她站在池溏边,我看着她娇俏的背影,以为昰个美女,觉得好奇,想上前套近乎。没想到回过头来,却是个头发蓬乱、满脸斑点的女孩。你知道吗?下巴底下还有一颗肉痣,肉痣上还有一根毛,把我吓得,没想到跟你小子好后,越来越漂亮了。”他的描述让大家哄堂大笑,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夏文飞听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无视周围人的目光,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拉入怀中。紧接着,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那小巧可爱的鼻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小淘气。” 这时,旁边的另一个男生见状,不禁笑着附和起来:“哈哈,怪不得咱们的夏大才子会突然决定收徒弟呢,原来早就相中这位佳人啦!老实说啊,在他们那个学校里,咱们这位梅大小姐就算不是校花都难呐!毕竟如此天生丽质、气质出众的女孩子可不多见哟。”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人接着调侃道:“可不是嘛,跟咱们学校那些漂亮的女生比起来,梅小姐也是毫不逊色呀!看来还是夏文飞这小子有眼光,从他们那个破学校能挑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真是厉害啊!”大家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显得格外轻松愉快。 这时候的高洁,在知道夏文飞公开梅小丽是他女友后,那叫一个气啊,脸都气白了,杯子里的水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卓文君和张婉婉见状,赶忙跑过来安慰,可实际上呢,却是在那里煽风点火。 卓文君说:“那个女孩看着单纯,其实可精着呢,整天就知道缠着你男朋友。上次我们好心劝她,女孩子要自爱一点,结果呢,她转头就去找夏学长打小报告,夏学长还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把我们狠狠地羞辱了一顿,我看你还是别去招惹她的好。” 张婉婉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就是,以前夏哥哥还会和我们一起跳跳舞唱唱歌呢,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夏哥哥现在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根本看不到我们了。” 高洁气得咬碎了银牙,脸上露出了凶光:“跟我高洁抢男人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 几天之后的夜晚,狂风呼啸,月色昏暗,整个世界都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梅小丽独自一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当她路过那片幽暗的甘蔗地时,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猛然蹿出,还未等梅小丽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便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拖拽了几米远,径直拖进了高梁地。梅小丽惊恐万分,本能地开始拼命反抗,但她的力量与这个身强力壮的醉汉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在极度的恐慌和紧张之中,梅小丽想要大声呼救,可就在她刚张开嘴巴准备呼喊的时候,醉汉反手便是几记重重的耳光,如雨点般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梅小丽眼前一黑,随即昏倒在地。 失去意识的梅小丽就像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布娃娃,任由醉汉肆意摆布。醉汉得意洋洋地盯着面前这具如花似玉的身躯,双手不自觉地开始贪婪地揉搓起来,眼中流露出令人作呕的邪恶目光。只见他迫不及待地向梅小丽扑去,眼看一场悲剧就要发生。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拳风破空而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醉汉的头上。醉汉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瞬间被打得昏头转向。待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身材修长的男子正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紧紧地盯着他。 还没等醉汉做出任何反应,男子的拳头又如疾风骤雨般再次袭来,接连不断地捶打在醉汉的身上。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打得醉汉连连后退,最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时,男子停下了攻击,咬牙切齿地说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动老子的女人!”原来,这位及时出现的男人正是梅小丽的男友夏文飞。 紧接着,从车子里下来几个青年模样的男人,为首的是阿四,他们下车后径直走到夏文飞面前。 夏文飞面沉似水,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他压低声音吩咐道:“给我往死里整,务必撬开暮后的主使,撬完后送到派出所去。”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梅小丽,走向车内。 这时候的梅小丽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夏文飞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她知道,又是他救了自己。她紧紧地抱紧夏文飞,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被打昏的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离她远去。而此刻,夏文飞的出现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安全和温暖。 “小丽,你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夏文飞轻声问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梅小丽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有呀?是不是咖啡店老板娘的儿子被我们打了,所以找人报复?”她疑惑地说。 夏文飞皱起眉头,一口否定道:“不会。”他的语气十分坚定,似乎对这件事情有着十足的把握。 原来,上次阿四打断了顾彦的肋骨,顾彦的妈妈不依不饶,要找阿四算账。夏文飞得知此事后,带着几个律师和一群保镖找进了咖啡店。顾彦的妈妈见来者不善,心中有些害怕,便把他们请进了内室。夏文飞拿出了顾彦欲强奸梅小丽的罪证,扬言要让他付出代价。顾彦的妈妈自知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夏文飞的叔叔心狠手辣,在商场上声名远扬,而他的侄儿夏家太子爷更是不好惹。夫妻二人深知儿子犯下的罪行,害怕儿子坐牢,于是便低声下气地表示,只要不让儿子坐牢,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夏文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态度还算诚恳,便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忙于工作,对儿子疏于管教,所以才让他如此无法无天。但是,你儿子伤害我女朋友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避免他以后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断他一根手指,给他一个警告。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夫妻两人听了夏文飞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也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他们千恩万谢地表示一定照做。过后,他们真的送来了一根手指和断指的视频。只是夏文飞怕吓到梅小丽,所以才没有敢声张。 按道理说梅小丽性格软弱,心地善良,绝不会得罪什么人。那么只有一个人,胆大妄为敢做出这些事情。 想着这件事,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幢高档别墅,驶进了一座院子。一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睡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听到下人回报,故爷开车进来了。女人赶紧喜笑颜开地下楼迎接。后又细细思索了一番,还是坐在梳妆台前。 夏文飞走进屋,径直地走上楼。高洁听到脚步声,心跟着砰砰的跳。看到他推门进来,一脸含羞又温柔体贴地说道:“文飞,这么晚来找我,是想我了吗?早点跟我讲,我让下人跟你熬点补身体的汤,我也好去接你。” 夏文飞漠视她温柔似水的眼神,一把怒视地掐在她脖子上,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高洁吞噬。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恐地看着夏文飞,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他的手指,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夏文飞的手指紧紧地掐着高洁的脖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青筋暴起。高洁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然而,在看到高洁滚烫的热泪一颗一颗地落在自己手上时,夏文飞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淹没。他用力将高洁抵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少跟我玩些虚情假意的花招!听到没?我说过我们结束了。我对你只有厌恶!” 高洁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求。她试图用最后的力量说服夏文飞,但夏文飞的决心已定,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最终,夏文飞还是于心不忍,他稍稍松懈了一些,让高洁能够喘口气。高洁趁机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的泪水依然不停地流淌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释放出来。 夏文飞看着高洁的样子,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但他的眼神依然冷漠。他紧紧地盯着高洁,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内心。 高洁喘了口气,干咳了几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不甘。她咆哮着控诉着心中的不满:“夏文飞,你凭什么觉得这些是我做的?难道就凭晓晓当年的一句话,可是警察都判我没罪,凭什么你要把这一些都怪在我头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就是当年你虽然没有相信她,但也对我疑神疑鬼,让我们的感情产生分歧。你明明当年不爱她,却要护着那贱女人,贱命。” 夏文飞的手又收紧了,他一脸正色地说道:“高洁,不要装得你有多么无辜,那是我放手没管,如果我当年插手了,事情就没有你这样轻松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高洁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道,夏文飞已经不再信任她了。 “那你就让我坐牢呀!”高洁破罐子破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夏文飞看着高洁,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无法确定高洁是否无辜,但他又无法完全相信她,夏文飞的手缓缓松开留下高洁一个人瘫坐在地上。 看到她一直嘤嘤啜泣,夏文飞那颗如钢铁般坚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拉她一把。岂料,高洁起身时犹如风中残烛般摇晃,一脚不慎跌入了夏文飞那温暖的怀抱。 梅小丽在车子里如坐针毡,急匆匆地走进大厅,还没上楼,便正巧偷听到她们的争吵声。待到声音消失,她走上楼恰好瞧见高洁身着睡衣,紧紧地贴在夏文飞身上。 夏文飞瞥见小丽上楼,如触电般一把推开了高洁。然而,高洁却像失去平衡的陀螺,脚一歪,夏文飞急忙伸手去扶她,高洁却又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了他。夏文飞心中暗自叫苦,担心跟女友解释不清,赶忙退后几步,朝小丽快步走去,嘴巴张张合合,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高洁则挑衅地望着梅小丽,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梅小丽看着她们,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悦。夏文飞见状,赶忙上前,眼中满是关切和爱意,柔声说道:“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怎么如此不听话。” 梅小丽深知这是高洁耍的阴谋诡计,故意挑起她们之间的矛盾。尽管心中有些不快,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见你许久都没下去,我就是想上来看看。”夏文飞心虚地摸了摸她的头:“那走吧!我们回家。”说完,他抱起梅小丽走出房间,然后回过头,对着发愣的高洁冷冷地说道:“高洁,我已经报警了,有罪没罪,你跟警察去说吧。”说完,他抱着梅小丽下楼,朝着车子走去,只留下一脸怒不可遏的高洁在房间里发疯似的乱砸一气。 高洁发泄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个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恩恩爱爱的夏文飞竟然会真的选择报警!往昔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帧帧甜蜜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现。 他们一起漫步在公园小径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他们手牵着手去看电影,昏暗的影院里彼此分享着爆米花和温暖的笑容;他们在海边相拥而坐,倾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然而,这一切如今都已化为泡影。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居然如此绝情,连一点点往日的情谊都可以毫不留恋地抛诸脑后。他的心难道已经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冰冷?还是说,过去的种种深情厚意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过眼云烟?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心如刀绞,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双眼。 第84章 高洁前夫 回到家后,阿四与陈秘书已然在家等候。陈秘书和阿四向夏文飞禀报,那个企图侵犯梅小丽的男人已被警方带走。在警察到来之前,未能从那家伙口中套出任何消息,其守口如瓶,宁死也不愿招供。然而,报警之人却无从知晓。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坚决不肯认错的高洁,次日竟主动找到夏文飞,前来致歉。原来,高洁自警局出来后,听闻了警局的说法。只因高洁对梅小丽抢走她所爱一事耿耿于怀,便在张婉婉家提及此事。岂料张婉婉对梅小丽同样心怀怨恨,说起上次在酒吧,夏文飞如何羞辱她和卓文君,令她蒙羞。这番话恰好被张婉婉家的保姆听到,而张婉婉家对这位老保姆有恩,所以保姆便将此事牢记于心,回乡找她老家的名叫二狗子的混混,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去吓唬吓唬梅小丽,替她家小姐出气。高洁道:“所以归根结底都怪我,若不是我被嫉妒冲昏头脑,说出一些气话也不会让梅小姐受惊。”言罢,便跪在地上,祈求她们的原谅。这是梅小丽未曾料到的,平素看上去高不可攀的高洁竟然会向她们道歉,而且是跪在地上。 梅小丽赶忙上前扶起她,夏文飞则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谁承想,高洁甩开她的手,依旧跪地不起。梅小丽走进房间,拉住夏文飞的手,让他去劝解一下。夏文飞却黑着脸道:“随她去吧,不愿意起来,要跪就让她跪。” 高洁一直在大厅跪着,像个犯了错的罪人似的。梅小丽看看夏文飞的表情又看看跪在地上的高洁,明明做错事的是她,吃亏的是自己,此时心里却涌起一丝不安。 半晌,夏文飞打破了僵局说道:“小丽,我们去看电影吧。” 昰呀!也许我们走了她跪着无趣就回去了。梅小丽想到这雀跃地挽起他的手向外面走去。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高洁道:“我们要去看电影,你要一起去吗?” 高洁心里清楚,这是小丽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她自行离开。她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只能讪讪地挪动脚步,缓缓走到外面,然后双膝跪地。她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如果夏文飞不肯原谅她,那么她就会一直跪在这里,绝不离开。 与此同时,梅小丽尽管心中有些许不安,但她仍然紧紧挽着心上人的手臂,兴高采烈地登上了车子。两人一起看了电影又一起逛街还享受了丰盛的晚餐,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一天后才归来。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高洁居然依旧跪在那里,一动未动。只见她满脸都是倔强的神色,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梅小丽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夏文飞,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情绪变化。可奇怪的是,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夏文飞,此刻在看到高洁之后,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让人难以捉摸。就连与他亲密无间的梅小丽,一时间竟也无法猜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夏文飞走进房间找了几件衣服进了浴室去洗澡。梅小丽则去厨房煮了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送到高洁手上。她知道此时夏文飞的心已经在动摇,毕竟三年的感情,曾经他们也是那么相爱。 然而,高洁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梅小丽手中热气腾腾的面条,并没有伸手将其接过。相反,她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股恨意仿佛要喷薄而出一般。她紧紧地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瞪视着梅小丽,然后垂下眼皮,依旧倔强地跪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没过多久,夏文飞身着一套厚实的居家服,缓缓从浴室踱步而出。就在这时,高洁突然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文飞!我清楚你心里恨透了我!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消解你心中的愤恨。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哪怕让我给你磕头认错也行啊!只求求你别再对我如此冷漠无情了……”哭腔里带着颤音。 夏文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惊得浑身一震,他呆立当场,怔怔地望着高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但最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默默地朝着房间走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直到此刻,梅小丽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高洁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故意演给自己身后的夏文飞看的。她低头瞅了瞅手中捧着的那碗精心烹制的面条,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和无奈。自己辛辛苦苦所做的这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想到此处,梅小丽轻叹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无趣得很。于是,她决定不去房间叨扰夏文飞,而是收拾好东西准备返回学校。 临出门前,梅小丽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仍旧跪在冰冷地面上、身上衣物显得单薄的高洁。只见高洁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了面容,让人难以看清她此时此刻的表情。但不知为何,梅小丽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晚上深秋的夜晩,风如狂魔般肆虐着,无情地抽打在树叶上,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高洁那原本就苍白如雪的面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宛如一张白纸。她静静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寒风吹拂,刺痛着她的身躯,但她却始终蜷缩着身体,丝毫没有要挪动的迹象。 屋内,夏文飞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紧闭双眼,试图将脑海中的思绪沉入梦乡,然而那些曾经与高洁共度的甜蜜时光却不断在眼前闪现。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拥抱都如同电影画面一般清晰可见,令他的心愈发沉重。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是上天也感受到了这份悲伤而落下的泪水。夏文飞被这阵声音惊醒,心头一紧,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促使他快步向门口走去。 当他打开门时,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了——只见高洁已经昏倒在地,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因为长时间跪着导致体力不支。夏文飞来不及多想,急忙上前抱起高洁,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 他迅速找来一条厚厚的毛毯,轻轻地包裹住高洁的身体,希望能为她带来一丝温暖。紧接着,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高洁家保姆的电话,焦急地说道:“快!马上把高洁的衣服送到医院来!”挂断电话后,夏文飞顾不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再次抱紧高洁把她放在车上,开着车子朝着医院驶去。 在行驶的路上,夏文飞回头看着后驾驶的高洁,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赶到医院,不能让高洁有任何危险。想到这,他的车开得更快了,车如行驶的箭一样向前方驶进。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照亮了一片静谧。梅小丽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这里,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场景——夏文飞和高洁的身影不见踪迹。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只见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仿佛还残留着主人离去前的余温。而浴室里,换下的脏衣服则随意地丢弃在地,显得有些凌乱不堪。整个房间的布置依旧如往常一般,但有两个细节引起了梅小丽的注意:一是那双原本应该放置在床边的棉拖鞋此刻不见了踪影;二是那套习惯挂在床头架的居家服睡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大门和院子门,竟然都敞开着,显然是有人匆忙离开而忘记了上锁。这一切迹象表明,夏文飞出门时是何等的仓促与急切。 此时的梅小丽脸色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缓缓走到一把椅子前,重重地坐了下去,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神游离不定,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就在这时,阿四和陈秘书悄然走进屋内。当他们看到梅小丽呆坐在凳子上、一脸茫然的模样时,心中不禁一沉。尽管梅小丽没有开口说话,但从现场的情况以及对高洁倔强性格的了解,他们已经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经过。尤其是高洁一直跪地不肯离去的情景,更是让人不难想象其中的缘由。 阿四望着梅小丽落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张了张嘴,正想要出言安慰几句,可话还未出口,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阿四下意识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犹如一道惊雷,震得他当场愣住。 “喂?阿四吗?我是夏文飞。高洁昨晚受寒发烧了,现在人在医院。我走得太急没带手机,麻烦你帮我送过来一下吧。另外把我换洗的衣服清理几件拿过来。”夏文飞的声音略显焦急。 阿四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方面,他担心高洁的病情;另一方面,又觉得夏文飞此举有些不妥。他忍不住想要为梅小丽打抱不平,刚准备说些什么,对方却匆匆挂断了电话。 阿四和陈秘书步履匆匆地走到梅小丽身旁,神情焦急而又诚恳地开口说道:“梅小姐,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家少爷啊!他心中爱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您一个。就在昨天,那个女人受寒发起了高烧,少爷实在不得己,这才将她送去了医院。但请您放心,那不过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罢了。实际上,那个女人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她之前为了救自己病重的父亲,竟然蓄意接近我家少爷,妄图哄骗少爷为她父亲捐献肾脏呢!亏得后来老太太英明睿智,一眼就识破了这个女人的阴谋诡计,并通过各种渠道重新寻找关系,好不容易才弄到了合适的肾源,这才没有让那个女人的奸计得逞呀!因此,梅小姐,无论如何您都一定要沉住气、稳住心神,千万别轻易放弃我们家少爷啊!” 梅小丽听完脸上惨白一片,原来夏文飞真的爱他到那种地步,既然可以为那个女人连肾都可以不要,那么自己和他还能坚持多久,想到这心里越发的迷茫。 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当时年幼的小丽满心欢喜地看着父亲拿着两个崭新的玩具走进家门,那漂亮的颜色和精致的模样让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姐姐和妹妹兴高采烈地迎上去,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属于她们的礼物。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要加入她们一同玩耍。然而,就在小丽刚伸出手的时候,姐姐猛地用力将我一把推开。猝不及防之下,我失去平衡,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更令我感到心寒的是,一旁的妹妹不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朝着我吐出一口口水,正好落在我头上。那一刻,委屈、羞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正在房间里安静看书的父亲听到我的哭声后,满脸不耐烦地快步走了出来。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我犯下了天大的罪过一般。紧接着,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猛力踹向我的后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直接向前翻滚倒地,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父亲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整天就知道哭!像个哭丧鬼似的!咱家运气这么差,就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成天哭哭啼啼的!”面对如此粗暴的对待,我哭得愈发伤心欲绝,但母亲站在旁边目睹这一切,竟然选择了沉默和漠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丝毫没有要上来阻止父亲或者安慰我的意思。 正当我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的时候,善良温柔的刘妈总是会及时出现。她急匆匆地跑过来,心疼地弯下腰抱起我向她的房间走去,轻声细语地哄道:“小丽乖啊,咱们以后再也不要她们的东西啦。小丽只要好好念书,将来长大了能挣好多好多的钱呢,想买啥就能买啥,到时候可羡慕死她们咯!别哭啦,小丽宝贝儿,刘妈可以亲手给你做玩具哟!”刘妈的怀抱温暖又安全,她轻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渐渐抚平了我受伤的心。 几天以后,刘妈亲手用手工缝制了一个漂亮精致的布娃娃。这个布娃娃栩栩如生,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小丽满心欢喜地拿着布娃娃,想要向大家炫耀一番。 然而,她刚刚拿出布娃娃,就被美丽和雅丽发现了。她们立刻追了上来,想要抢走这个布娃娃,她们追着她一路跑了很远。小丽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布娃娃,因为有了它,小丽在家里才不会感到孤单。她每天都会和布娃娃说说话,看着它漂亮的眼睛和身上穿着的漂亮衣服,小丽常常会把自己幻想成布娃娃,她坚信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像布娃娃一样美丽动人,那时候爸爸是否会像妹妹一样爱自己?妈妈是否对自己多些笑脸? 于是,梅小丽小心翼翼地把布娃娃藏到了一个她自认为她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可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终究有一天,当她从床底下把盒子拿出来,满心欢喜地想要再次和布娃娃玩耍时,却发现布娃娃已经被她们用剪刀剪成了稀巴烂,肚皮也开了花。 梅小丽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她忍无可忍,决定去找她们算账。然而,当她面对狠心的爸爸时,却又因为害怕爸爸的威严而不敢作声。爸爸狠狠地甩了她几巴掌,嘴里还骂道:“野种,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一个破布娃娃还值得叫丧。破了就破了,说完丢出来一个她们姐妹不要的旧娃娃丢给她。”小小年纪的小丽,此时也从她们眼里看到了鄙视的目光。 在这一刻,小丽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痛苦。她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而刘妈总是默默地牵起小丽的手,向房间走去。她轻轻地告诉小丽:“要忍,小丽长大了就好了。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健健康康、堂堂正正地成长就好。以后要好好读书,跟她们比成绩。那个玩具不要也罢,以后任何东西只要是她们的,我们都不要,她们喜欢的我们也不要,人生的路还长得很,我们要跟她们比将来……” 这些话深深地印在了小丽的心中,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所以,当现在碰到这样强劲的对手时,梅小丽陷入了茫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是,她始终记得刘妈的话,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梅小姐,梅小姐……”阿四和陈秘书焦急地呼唤着,终于将沉浸在回忆中的梅小丽唤醒。他们满脸忧虑地说道:“您可千万别轻易放弃我们少爷啊!上次咱们不小心得罪了那位高小姐,如果真让她跟我们少爷走到一起,以她那睚眦必报的心性,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就连您恐怕也会受到牵连呢。您想想看,那个女人心机深沉得很呐!” 听到这话,梅小丽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又岂是我能够左右得了的事情呢?如果你们家少爷真心喜欢她,我就算有心阻拦也无济于事呀。感情这种事,终究还是要看缘分的。其实如果他们对你不好,你们也可以离开他的” 然而,阿四和陈秘书却齐声喊道:“不行呀!梅小姐,自从我们小时候就开始追随少爷,一直以来都是以他为重。他早已成为我们生命中的核心与支柱,若是离开了他,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对于我们来说,人生的意义便是守护在少爷身边,倘若失去了这个目标,我们活着也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况且,少爷平日里待我们情深意厚,这份恩情我们没齿难忘,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于他。” …… 一连几天,梅小丽都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机械地跟阿四他们兄弟做饭。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然而,她始终没有看到夏文飞的踪影,心中的担忧与不安愈发强烈。 而另一边,夏文飞的车子缓缓驶进了商校。他小心翼翼地从副驾驶上扶着高洁走下车,两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紧张。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一脸阴郁黑着脸的外国佬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刀,从后面迅速地向夏文飞捅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高洁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了夏文飞。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刺进了高洁的背部,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流出,瞬间染红了她那洁白的衣服。夏文飞见状,心中剧痛,他赶紧上前抱紧了高洁,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 紧接着,夏文飞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大个子外国佬的肚子上。外国佬吃痛,踉跄着后退几步,但很快又挣扎着站起来,试图逃跑。然而,夏文飞并没有给他机会,他抱起高洁,再次健步飞起一脚,将外国佬踢倒在地。刀子也被踢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顿时,学校里乱成一团,学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高个子外国佬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与愤恨。他用蹩脚的中文骂道:“姓夏的,你偷人偷到老子头上来了!不要脸的奸夫,贱妇!小三!你们把老子的钱骗光,就想一脚踹掉老子……”骂完,他无力地垂下了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夏文飞听到骂声,放下高洁,怒气冲冲地跑上去又是狠狠给他一脚。然后转头如同一道闪电般一把将高洁紧紧抱起,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发足狂奔朝着不远处的车子飞驰而去。与此同时,商大的那群男同学们也毫不示弱,他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蜂拥而上,瞬间就将那个外国佬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齐心协力,迅速找来一根结实的绳子,动作娴熟地将外国佬牢牢捆绑起来。没过多久,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一辆警车及时赶到现场。警察们迅速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绑缚住的外国佬押解上车,随后扬长而去。 原来,事情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这位外国佬正是高洁的前夫,当初高洁家的生意逐渐做大做强之后,她便心怀鬼胎,巧言令色地哄骗外国佬与他离婚。然而,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这个家伙居然一路追到了中国,四处寻觅高洁的下落。 当他偶然间发现高洁似乎和前男友有重归于好、旧情复燃的迹象时,心中顿时燃起熊熊妒火。失去理智的他手持利刃,妄图将夏文飞置于死地。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慌乱之中那把锋利的刀子并没有刺中夏文飞,反而深深地扎进了高洁的背部…… 第85章 医院风波 就在五个小时之前,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野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高洁被她的前夫刺伤了!这个消息像一阵狂风席卷了两所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校园里都弥漫着紧张和好奇的气氛。 众所周知,高洁之所以会遭遇不幸,完全是因为她勇敢地挺身而出,替夏文飞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当时的场景一定惊心动魄,高洁没有丝毫犹豫,用自己柔弱的身躯保护了夏文飞。 幸运的是,经过医护人员争分夺秒的紧急抢救,高洁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已经没有大碍。但这次事件无疑给她带来了巨大的身心创伤。 与此同时,学校里关于高洁与夏文飞破镜重圆的消息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同学们纷纷对高洁赞不绝口,称赞她无比勇敢,竟然能够如此奋不顾身为夏文飞挡刀。然而,此时此刻的梅小丽却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之中,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她神情恍惚地游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周围的同学们无一例外地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些目光中有充满同情的,也有带着嘲讽、等着看好戏的。就在这时,一群女生嘻嘻哈哈地从她身旁经过,突然其中一人回过头来,大步上前,一脸轻蔑地说道:“你知道癞蛤蟆和天鹅的区别吗?看看你自己,简直就是一坨恶心的鼻屎,居然还妄想高攀商校的校草!人家不过是陪你玩玩而已,你倒好,还傻乎乎地当真了,如今被甩掉也是活该!”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的眼神瞬间凝滞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琳和张淑芬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小丽,并齐声怒喝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夏学长都还没开口呢,哪里轮得到你来多嘴!我可听说了,上次那些胆敢欺负梅小丽的人,最后都被夏学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们难道也想尝尝那种滋味儿不成?”说罢,两人不再理会那群女生,转而走到小丽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起她来。 梅小丽对身旁姐妹的安慰充耳不闻,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医院那边。此刻的她面容憔悴、神情恍惚,脚步踉跄地朝着医院飞奔而去。截至目前,她内心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迫不及待地想当面去问一问夏文飞,究竟会在高洁和自己之间作何抉择,哪怕这个答案可能会令她心碎,但至少能让她彻底死心。 一路上,小丽拼尽全力奔跑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与纠结都宣泄出来。不知跑了多久多远,直到她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才不得不停下来。她伸出手,拦下了一辆正好路过的出租车,一屁股坐进车里后便催促司机赶紧开往医院。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医院门口,可下车后的小丽并没有立刻冲进医院大楼。她站在原地,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半步。一方面,她担心自己这样冒失地闯进去质问夏文飞,会不会显得太过小气和不大度;另一方面,毕竟高洁为了夏文飞奋不顾身地救过他一命,而且高洁刚刚才从鬼门关被抢救回来,还有她对这段感情的不舍。这一系列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小丽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她不由自主地搓动着双手,心里不停地挣扎着、犹豫着。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小丽还是咬咬牙,转身又叫了一辆出租车,踏上了返回学校的路途。 这几天,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洗,然而梅小丽的心情却如同阴霾笼罩,沉重而低落。她缓缓地走出校门,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她的目光迷茫而无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者是在逃避着什么。 梅小丽默默地朝着夏文飞的住处走去,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张婉婉和卓文君见状,走上前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她们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 “梅小丽,人家都不要你了,怎么还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师哥?怎么样,非要他亲口告诉你,你们分手了,才肯罢休吗?还是想找师哥讹一笔陪睡费?啧啧啧……你说你自己倒贴找贱,爬上夏学长的床,现在又想要钱,你是卖的吗?”张婉婉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向梅小丽的心脏。 梅小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瞥了张婉婉和卓文君一眼,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要论贱,我可比不过你们。至少我送上门还有人要,而你们送上门,连狗都不闻,还要往上凑,你们说你们贱不贱?” 张婉婉被梅小丽的话激怒了,她举起手,准备狠狠地甩过去。然而,卓文君及时拦住了她。她们并不是真的害怕梅小丽,而是担心夏文飞会找她们算账。卓文君在张婉婉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婉婉听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原来,她们打算等待夏文飞甩掉梅小丽之后,再找机会报复她。她们要让梅小丽知道,得罪她们的下场是很惨的。梅小丽看着她们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她知道,自己在这场感情的战争中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但她并不后悔曾经爱过夏文飞。 梅小丽目送她们远走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这时,前几天在包厢里的其中一个男生留着油光水滑的后背头,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前来。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油嘴滑舌地做了自我介绍:“鄙人姓袁,单字一个清,家里开公司。如果夏文飞不要你了,来找我。我有的是钱,包包、名牌首饰、品牌衣物,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说完,他还故作潇洒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梅小丽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愤怒和厌恶。她气愤地说道:“垃圾!拿着你的臭钱给我滚远点。我不缺钱,也不需要你的怜悯。”袁清却不以为然,继续嘲讽道:“你以为夏文飞还会要你吗?他可是夏氏集团的太子爷,家境比我好多了。人家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想玩玩你而已。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攀得上高枝?豪门讲究的是联姻,现在他有了高洁,你什么都不是,他不会要你的。清醒点吧!” 梅小丽的气愤已经达到了顶点,她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向袁清。然而,袁清却迅速地用手臂挡住了这一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似乎对梅小丽的愤怒毫不在意。 一旁的方铁军和另一个男生见状,赶紧上前拉开了袁清,劝道:“她可是夏文飞的女朋友,你也敢调戏,难道你就不怕夏文飞找你麻烦吗?他上次为了这个女人,连女人都打。你还是小心点吧!” 袁清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夏文飞都有高洁了,还会要她吗?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女人论财、论色、论手段她怎么能跟高洁比?就像卓文君以前那样,还不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后来被夏文飞拒绝后,受了情伤,还不是被我给睡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梅小丽的不屑和侮辱。 自从上次被夏文飞带出来以后,袁清就被梅小丽那甜美、清纯、干净的外表所吸引。尤其是当他看到夏文飞一会儿捏着她那下颚,在她额头上亲一口,一会儿又摸着她红润像剥了壳的脸颊,当着众人的面在她的湿润的红唇上亲一口时,袁清心中的嫉妒和欲望便愈发强烈。他渴望得到梅小丽,哪怕只是一时的满足。 被拉走的袁清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喊道:“他不要你,来找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此时的小丽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道:“这个混蛋,竟然敢如此嚣张!”她狠狠地瞪了袁清一眼,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她推门进屋以后,用力地把被子抱在外面晒起来,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动作上。然后又坐下来,默默地刷着他的鞋子,鞋油在她手中发出“刷刷”的声音,仿佛是她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做完所有的事后,她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 一天的心神不宁让梅小丽此时躺在床上坐卧不安,她翻来覆去,心中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又抱着书看起来,试图用文字来平息内心的躁动,但翻了好久,书也看不进。她又坐起来,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着,她想给他打电话,却又害怕他会嫌烦。 晩上,宿舍内,梅小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终于忍不住下床,穿上鞋,匆匆向外面跑去。而陈琳和张淑芬一直盯着她,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直到她跑出宿舍,她们才意识到她去找夏文飞了。 梅小丽从的士上走下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上了五楼病房。夏文飞正坐在床边,守护在床头。高洁苍白着脸,嘴唇毫无血色,艰难地想从床上坐起来。夏文飞连忙贴心地去扶她,眼中满是关切。高洁抽泣着,声音带着哭腔:“文飞……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天还是怜悯我……让我再见到你……你知道吗……我家破产了……我当时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可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如果我告诉了一切……你肯定会很为难……你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我……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去求你叔叔,这不是一笔小钱,我又是家中独女……这公司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不可以坐视不管……这是他的命呀!……我知道你和你叔叔之间水火不容……我不想你为难……我不想你受委屈……我是爱你的呀……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说过要让你等我的呀……你能原谅我吗?……咳咳咳……” 高洁断断续续地说着,梨花带雨,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夏文飞听着她的话,心如刀绞,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心疼:“别说了,别说了,我原谅你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仿佛在告诉高洁,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而躲在昏暗角落里的梅小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泪水淹没,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每一滴泪水中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而她的心更是像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切割般疼痛难忍。 她想起自己曾经与夏文飞在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夏文飞一直无法释怀高洁对他的背叛,这成为了他们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但是现在一切误会已解,高洁为了夏文飞连命都不要,现在自己好像一个多余的人。 一想到这里,梅小丽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她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脚步虚浮地朝着楼下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又沉重。周围的世界仿佛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心痛如绞的感觉始终伴随着她,挥之不去…… 她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听着课。然而,她的心早已不在这枯燥乏味的课堂之中,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那广阔无垠的天空。 讲台上的徐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课程内容,但今天却是破天荒地没有拿起手中的粉笔去敲打那些开小差或者不认真听讲的学生。原来,他也听闻了商校所发生的事情,心中不仅对这位平日里文静的女生多了几分关切与担忧。 放学后,陈琳和张淑芬两人紧紧地跟随着梅小丽,一步也不敢离开。她们缓缓地行走在校园里那条幽静的小径上,宛如三位亲密无间的好友正在漫步谈心。陈琳和张淑芬小心翼翼地陪伴在梅小丽身旁,不时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给予她温暖的关怀,生怕她会因为他人异样的目光而感到心情低落。 …… 空旷的操场上,梅小丽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柔软的草坪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霾。就在这时,一颗足球突然飞射而来,精准无误地砸在了梅小丽的脑门之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她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 “哎呀!”梅小丽忍不住惊呼出声,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抬头望去,只见孙泉正笑嘻嘻地朝自己跑过来。若是换作暮伟,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揪住暮伟的耳朵,然后狠狠地踹上他几脚,让他长长记性。可如今,她心里清楚孙泉只不过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罢了,所以尽管心中有些恼怒,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孙泉一脸贱兮兮地笑道:“想撒气不?我皮厚,可劲儿打,小意思。呃——我说梅小丽,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你瞅瞅你为这个男人流了多少泪,咋还跟他在一块儿呢?咋就不瞅瞅身边其他的好男人呢。就像我,你跟我在一块儿,我肯定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伤,把你当老佛爷供着,你说啥就是啥。难道你们女人都只喜欢长得帅的男人?就那种霸道总裁范儿的,从来都不把我们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 “老佛爷?”梅小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孙泉说道,“老佛爷是啥?” “老佛爷就是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逗你玩儿呢,别较真哈,你看你都笑了……” 这时候,阿四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梅小姐,我家少爷回来啦,你要不要去见见他呀?你不是有好多话要问他吗?”梅小丽一听,立马站起身来,跟着阿四朝学校外面走去。 陈秘书正有条不紊地帮夏文飞整理着衣物和必备品。夏文飞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逐渐走近的梅小丽身上,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但嘴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原本干净的下巴,如今已长出了青茬胡子,宛如一把脱毛的短毛刷,显得有些杂乱。 梅小丽怔怔地站在那里,与夏文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仿佛害怕被他看穿自己内心的不安。夏文飞慢慢地走上前,靠近梅小丽,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双臂上,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小丽却将头压得更低,眼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滑落,生怕被夏文飞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夏文飞踌躇地凝视着梅小丽,而梅小丽也在默默等待着他开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息。夏文飞想说的话始终卡在喉咙里,难以说出口。 突然,夏文飞轻笑了一声,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氛围:“为什么这么安静不说话了,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梅小丽依然低着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滴滚烫的泪珠却不受控制地滴落,恰好落在了夏文飞的手背上。 夏文飞轻声问道:“哭了?” 梅小丽赶忙否认:“没……” 梅小丽又问:“你是否想跟我分手吗?”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叹道:“谁说要跟你分手,想什么呢?是你想为了暮伟跟我分手吧!” 梅小丽闻言,不禁破涕为笑:“哪有!” 夏文飞温柔地用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笑着调侃道:“你看看你,又是笑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丢不丢人啊。”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继续与她开着玩笑,“小丽,你是不是水做的啊,这么多眼泪,再流我可就不管你了哦。”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擦拭着她的泪水,然后将手帕丢给她,“这么好哭,手帕都弄脏了,罚你给我洗这块手帕。等我回来。” 梅小丽对着夏文飞渐行渐远的背影,提高音量喊道:“我可以到医院去看高小姐吗?” 夏文飞闻声停下脚步,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然后潇洒地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当然可以,随时欢迎领导来视察工作。” 他太了解她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一清二楚。她想去看高洁,并非出于真心的关心,而是担心她们之间会旧情复燃。所以,他才会如此坦然地让她去,因为他问心无愧。 梅小丽凝视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阴霾也渐渐消散。她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而夏文飞的坦荡让她感到安心。 在夏文飞无微不至的照料下,高洁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他们从lcu病房转移到了 vap 病房,高洁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血色。商校的同学们纷纷前来探望,有的手捧鲜花,有的提着果篮,还有的拎着名贵的补品,走进了病房。 而梅小丽则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她精心熬制的排骨汤。她在病房外徘徊着,心中犹豫不决。她深知高洁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但为了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这时,一个男生站在阳台上,发现了梅小丽,便告诉了夏文飞:“你徒弟来了。” 夏文飞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水果,迅速走向阳台,脸上绽放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向她招手示意她上来。 梅小丽走进病房,宽敞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原本笑容满面的高洁,在看到梅小丽的瞬间,笑容立刻收敛起来。几个女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窃窃私语着。 梅小丽却表现得落落大方,她将保温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道:“听说高洁受伤了,我特意熬了汤过来看看,看一眼我就走。” 高洁紧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换作一副笑脸,说道:“妹妹有心了,谢谢!” 张婉婉却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说道:“高姐,您可真是大度啊!要是换做我,早就把她的汤和她的人一起丢出去了。她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还偏要跑来给高姐您心里添堵。你可是病人,受不得气的。”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接地刺进了梅小丽的心里。然而,高洁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张婉婉的话处处说到她心坎里,她今天就是想让梅小丽难堪然后远离她和夏文飞。 旁边的女生见状,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们本来就是情敌,她看着夏哥没回家,就跑到这里来刷存在感,真是太过分了……”难听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她的眼睛正望着夏文飞,生怕自己会挨打。 卓文君则对着高洁露出一副谄媚的模样,说道:“高姐,您可千万别喝这汤啊!她那种低等身份的下等人,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呢?又能安什么好心呢?高姐您刚刚做完手术,肠胃也不好,万一她在汤里面放了不干净的东西,您喝了之后拉肚子可怎么办啊?” 梅小丽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知道卓文君这是在担心她会在汤里下药。而夏文飞则一脸深沉地皱起眉头,让人完全摸不透他心里既竟想些什么。 高洁见夏文飞沉默不语,便娇嗔地撒起娇来:“文飞,人家现在不想喝汤嘛!人家想喝你亲自煨的汤。你给人家削个苹果好不好嘛?”夏文飞默默地拿起刚才没削完的半个苹果,继续低着头削了起来,仿佛那苹果就是他此刻全部的世界。 另一个女生见状,连忙附和道:“夏学长对我们高姐可真是体贴入微呀!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我们可真是羡慕得要死呢!那么高姐上厕所是不是夏学长亲自扶进去的呢?还有高姐洗澡呀?是不是也是夏学长帮忙洗的呀?” 高洁一脸幸福温柔地望着夏文飞,轻声说道:“是啊,他真的很体贴,我也觉得很幸福呢。” 只有梅小丽尴尬地站在那里,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痛难忍。她冷冰冰地走上前,说道:“既然高小姐不喜欢喝我熬的汤,那我把它带回去好了。” 夏文飞的手紧紧压住保温桶,抬头望着那个女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你是小学生吗?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那好,我就回答你。高洁的保姆每天晚上陪床,负责洗澡、洗衣服,而且白天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她的饮食和上厕所。哦——现在去交费了。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这个汤,高洁想喝就喝,不想喝我喝。”说完,他一把拉过梅小丽,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紧紧地搂住她,说道:“女朋友给男朋友送汤,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女朋友”三个字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小丽,又看看高洁。高洁此时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而那些没说话的女生则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多嘴,否则惹恼了他,恐怕会遭到报复。 而夏文飞却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只顾着把玩着梅小丽的手指,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第86章 鸿门宴 而夏文飞却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只顾着把玩着梅小丽的手指,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高洁那张美丽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黑得令人心生畏惧。原本满心欢喜地认为,自己不顾一切、舍生忘死地前去救他,甚至差点把半条性命都丢在了与死神的搏斗之中,历经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回来,如此深情厚意理应能够打动他的心弦。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记沉重的耳光,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夏文飞竟然毫不留情地承认梅小丽才是他的女友!那一刻,高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付出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变得毫无意义可言。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心痛如绞,情绪几近崩溃。 高洁愤怒地一把扯掉手背上的点滴针头,全然不顾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涌出。她双手捂住脸庞,呜呜咽咽地哭泣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活我?为什么不让我就这样安静地死在手术台上?或许那样,至少还能换来你一丝丝、一点点的怜悯啊……”话音未落,她便猛地转身,像一阵疾风般冲出病房门口,径直冲向阳台窗户,并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开了窗扇,作势就要纵身一跃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大家纷纷惊呼出声,急忙冲上前去试图拉住高洁。一时间,病房的阳台乱成一团,呼喊声、劝阻声响彻整个房间。而高洁此刻早已泪流满面,哭得如同雨中的梨花一般凄美动人,惹人怜爱。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夏文飞,当看到高洁真的要跳楼轻生时,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慌之色。紧接着,他用力地推开身旁的梅小丽,迈开大步跟随着其他人一同朝着窗台飞奔而去。 相比之下,梅小丽却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恍惚失神,怔怔地呆立在原地,望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不知所措。 她漠然地向门外走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众人却一边倒地谴责夏文飞没良心,必须要对高洁好的话语如潮水般从口中涌出,最后他们的目光又扫向站在旁边发呆的梅小丽,那眼神仿佛在说,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 高洁和夏文飞在众人的簇拥下,搂着高洁向病床上走去,嘴里温柔地轻哄着。梅小丽静静地合上眼帘退出这个场景,她回头向病床上望去,此时的两人俨然一对亲密的情侣。高洁眼含泪花,靠在夏文飞的怀里,而夏文飞则在她耳边低语,高洁一会儿嗔怒,一会儿轻笑,眼中充满了柔情,依偎在他的怀里。梅小丽心中不禁想:此时的高洁一定很幸福吧!然后,她漠然地走向电梯。 这就是高洁,她想成为焦点,只要她使使手腕,她就是众星捧月的焦点。 走出医院,梅小丽心中满是失落和无奈。然而,刚出门就被卓文君撞了个满怀。梅小丽被撞得头重脚轻,向后退了几步。原来,卓文君是故意跑到前面向她冲来的。紧接着,几个女生迅速将梅小丽团团围住,她们恶狠狠地看着梅小丽,叫嚣道:“你这个祸害精,跑来这里干什么?刚才差点要了高姐的命,你心里就没有内疚吗?高姐为夏学长差点丢了性命,你又为他做了什么?” 卓文君也一脸怒目地大声嚷嚷道:“送上门却没有人要的蠢女人,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倒贴的破鞋一个!现在夏文飞不要你了,你就只能去找下一个接盘侠了。”梅小丽气得全身颤抖,她知道上次得罪了卓文君说了那样的话,这是她在回怼她,她紧紧捏着双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但她知道,面对这么多人,自己寡不敌众,只能选择推开她们,向前方走去。 可是,她们并没有让梅小丽轻易离开,又一次将她团团围住。一个女生声称梅小丽推了她,然后用力将梅小丽推了一把。她们把她当作皮球一样,围起来推来推去,肆意地戏耍着她,口里还说些:“小三、苦情逼、穷鬼”等难听的话语。梅小丽被推得东倒西歪,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愈发强烈。她试图解释,却被周围的嘈杂声淹没,只能无力地喊道:“我不是小三,不是小三……” 原来,旁边很快围满了观众,他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却对着梅小丽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话语纷纷传来。梅小丽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助。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她似乎成了众矢之的,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清白。 商大的几个男生奋力地挤进人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梅小丽从人群中拉扯出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对着商大的女声训斥道:“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简直是把商大的脸都丢尽了!” 然而,商大的几个女生却毫不示弱,她们据理力争,声音尖锐而坚定:“你们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双眼,胳膊肘往外拐!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明明知道高姐住院了还特意跑过来添堵。刚才要不是我们及时阻止,高姐可能就会丢掉性命!高姐平日里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只是想给她出出气,教训一下这个女人,有什么错?” 男生们听了女生们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其中一个男生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们想讨好高洁,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说白了,你们就是有私心,想公报私仇!她就算再怎么不好,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这是她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再这样蛮不讲理,我就打电话让夏文飞下来处理!”说完,其中一个带着同情的目光,紧紧地拉住梅小丽的手,一起向前走去。 梅小丽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感激地看了几个男生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而那些女生们,则在后面愤愤不平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为了让高洁能够安心休养,避免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引发任何不愉快的情绪,梅小丽下定决心不再踏入医院半步。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一直到高洁顺利出院,并搬进了夏文飞的家中。尽管梅小丽刻意屏蔽了与她们相关的一切消息,然而,总有些只言片语会时不时地传入她的耳中。 在这个深秋时节,阳光慷慨地洒遍整个校园,但那丝丝凉意依然无法被完全驱散。夏文飞走在这略显冷清的校园小径上,心中怀揣着一丝期待和不安。他静静地来到向阳艺术学院门口,耐心地等待着梅小丽下课放学。 终于,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出校门,梅小丽也夹杂在人群之中缓缓走来。她不经意间抬头一望,便立刻看到了那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夏文飞笔直地站立在那里。尽管秋日的阳光温暖宜人,可夏文飞身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寒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梅小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向了夏文飞。两人见面后,只是默默地并肩而行,围绕着校园慢慢地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种尴尬而又微妙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由夏文飞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只见他面露难色,迟疑片刻之后才艰难地开口说道:“小丽,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帮忙。高洁刚刚出院不久,身体还比较虚弱,她说特别想吃你做的菜。所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抽些时间给她做饭呢?我知道这样可能有些强求于你,如果你不方便或者不想答应,直接拒绝我就行,没关系的。”说完这番话,夏文飞紧张地看着梅小丽,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梅小丽一开始轻轻地摇了摇头,但当她完整地听完之后,稍稍思考了片刻,接着又坚定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好吧,可以的。为了你,我愿意竭尽全力去做这件事。”因为对于这段感情,梅小丽实在割舍不下,所以她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它。 看到梅小丽如此善解人意和义无反顾,夏文飞满心愧疚,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将梅小丽紧紧拥入怀中,并充满感激之情地道谢:“真的太感谢你了!谢谢你能这样包容我、支持我。等到高洁的情况稳定下来并且彻底康复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短暂而温馨的相拥时刻,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电话里传出高洁带着哭腔的声音:“文飞,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啊?我心里好害怕,害怕一睁眼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难道说你已经离开我了吗?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呜呜呜……我浑身上下都好痛啊,背部痛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是被拆散了一样,就连心也像被撕裂般疼痛难忍。求求你赶快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真的好痛……呜咽呜咽……”高洁的哭声透过电话清晰地传进了夏文飞和梅小丽的耳朵里。 听到高洁那令人揪心的哭泣声,夏文飞原本满怀歉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之色。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轻声安慰着高洁,一边转头看向身旁的梅小丽,试图向她解释眼前的状况:“她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最近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变得特别敏感脆弱。不过请放心,等她完全恢复健康以后,我一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的。”话音刚落,夏文飞便松开了紧抱着梅小丽的双手,只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晚秋的阳光,仿佛一位年迈的老公公,懒洋洋地挂在天上,露出似笑非笑的面容,仿佛在打瞌睡。梅小丽提着装满新鲜蔬菜的菜篮子,缓缓走进屋内。 一进门,她便惊讶地发现屋里早已座无虚席。原来,今天商大的同学们特意买了礼品来探望高洁,而她们提出的条件是要在家里吃饭,并且指定要品尝他家小徒弟做的菜肴。 梅小丽环顾四周,看到坐在沙发上打着纸牌的人们,有的东倒西歪地靠在沙发上,有男有女,还有几对情侣紧紧相依。地上散落着瓜皮和瓜籽壳,一片狼藉。她终于明白了高洁让她前来的真正目的。 高洁端坐在众人之间,身着一袭粉红色的睡衣,依然散发着迷人的美丽。当梅小丽走进屋时,高洁立刻像热情的女主人一样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前,紧紧拉住她的手,满脸笑容地说道:“妹妹来了,真是辛苦你了!我听文飞一个劲儿地夸赞你做事能干,煮饭手艺更是一流。这不,我这嘴馋了,就想请你帮忙煮点饭给我吃。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做的,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你开口,要多少钱我都给。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些不妥,但我跟文飞说过不用这么麻烦的,他见我胃口不好,就提议把你叫过来给我做饭。这不,她们听说文飞找到了一个贤惠的好女朋友,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妹妹,你不会介意吧?” 梅小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一番茶言茶语,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尽了,高洁不仅自己做了好人,还把“能干”“贤惠”“给钱”等字眼挂在嘴边,这分明是在给自己设陷阱。如果此时转身就走,或者发怒,岂不是显得自己气量狭小?而高洁所说的给钱,更是将自己视为低人一等的下人。 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微笑着回应道:“高洁姐,你太客气了。你是夏文飞的前女友,他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怎么能谈钱呢?我也很乐意为大家做饭,只要大家吃得开心就好。”前女友三个字说得很重,高洁皱了皱眉。说罢,她轻轻地挣脱了高洁的手,走向厨房,准备开始忙碌起来。 还没等高洁来得及回应,张婉婉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开口道:“我们高姐就是人美心善,大家可别忘了,那女人可不昰善辈!上次她去医院探望,明摆着就是去看你笑话的!差一点儿啊,就让你连小命都保不住啦!还有哦,她煮个饭而已,咱们师哥早就付过钱了,您何必还要再给钱呢?她不过就是个身份低微的下人罢了,您尽管放心大胆地指使她干活就行啦!” 听完这番话,周围的人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有人嘲笑道:“哈哈,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舔狗’吗?瞧瞧人家高夏 cp 那恩爱的模样,简直是如胶似漆,恨不能为彼此付出生命。可她居然还眼巴巴地往上凑,这……这得是咱夏哥有着多大的魅力才能让她如此着迷哟!”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嘿嘿,说不定她心里头还盘算着要给人家当情妇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积极主动地上赶着倒贴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咯!” 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语,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捏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然而,她还是强忍着怒火,快步走进厨房,来到灶台前,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气死我了!这群可恶的家伙,要是手中有瓶毒药,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毒死算了!若不是因为夏文飞,我又怎会自讨苦吃,硬要往这是非之地钻呢?” 不一会儿,夏文飞提着水果和牛奶走进家门。他们朝着厨房努了努嘴,调侃道:“文飞,你徒弟来了,正在做饭呢。你说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两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一个甚至愿意为你去死,另一个则甘愿为你前任女友煮饭。” “这就是夏哥的魅力所在啊!别人家是时间管理大师,他可是情场高手,咱们可比不了。” 夏文飞没有反驳,只是嘴角上扬,骄傲地点了点头:“我确实挺有福气的。”说完,他迈步走向厨房。 进入厨房后,夏文飞温柔地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将头轻轻地埋进她的颈窝,轻声说道:“老婆,辛苦了!”话音刚落,他又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三支鲜艳的玫瑰。梅小丽看到这一幕,笑得眉眼弯弯,心中满是幸福。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梅小丽一边继续洗菜,一边随口问道:“高洁现在住在哪里?” 夏文飞回答道:“在我房间住。” 梅小丽洗菜的手突然一顿,她吃惊地望着夏文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夏文飞见状,连忙解释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高洁她受伤了,行动不太方便,上楼有些困难。而且我那个房间采光好,浴盆洗澡也比较方便。楼上原本是我父母睡的房间,高洁说她胆子小,非要睡在我睡的房间里,这样她会觉得更安心。你放心,我晚上睡沙发也方便照顾她。”他的语气坚定,仿佛在发誓一般,急于向梅小丽解释清楚。 梅小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她凝视着文飞,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文飞,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那个地方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幸福时光,难道在这之前,你们也曾经在那里共度美好时光吗?” 文飞急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从未带她来过这里。以前这里是我父母住过的房子,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破旧不堪,后来经过翻修,我才搬进来。我本想拒绝她的,可是毕竟她救过我的命,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她。” 梅小丽默默地将切好的水果装进盘子里,然后轻轻地说:“你把水果端出去吧。”夏文飞接过两盘水果,心中却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梅小丽。 没过多久,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就做好了。梅小丽炒好了最后一道菜,擦完炉灶,准备上桌时,却惊讶地发现桌上已经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了。 她走上前,眼神瞬间变得低落,仿佛心中的某个角落被深深地刺痛了。 高洁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呀!妹妹,你做的菜实在是太美味了,我们吃得根本停不下来。”接着,她又转向文飞,娇嗔地说:“也难怪文飞总是在我面前夸赞你的手艺好,确实比我们家的保姆做的菜好吃多了。你看,菜都被我们吃光了。” 桌上的人立即一阵哄笑,夏文飞一边跟高洁剥着虾,一边笑着打趣道:“我这些朋友喉咙伸出手,饿死鬼投胎,生怕给我徒弟留一些。原来是怕惹高洁不舒服,现在在众人面前‘女朋友’都不敢说了。” “没事,好吃,你们多吃点,是我的菜炒少了。”梅小丽努力地维持体面说道。说完,把菜汤倒进碗里拌了拌饭。 “嫂子,我搬进了夏文飞的房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高洁阴阳怪气道,接着又说道,“实在是她房间采光好,男人睡的房,阳气盛,适合伤口休养,文飞说你很大度不会介意我才搬进去的。” 梅小丽心中暗骂,这臭女人心机太重了,随时随地都想让自己不痛快。还拿话堵自己,让自己无话可说。 张婉碗接话道:“怎么会,吃别人的,拿别人的,还有工资可拿,她怎么还好意思反对。” 一群男生比起手势起哄:“难道高洁和夏文飞旧情复燃住一块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梅小丽一口饭吃到口里,在喉咙里嗌了一下。她知道这是高洁的反间计,今天反复地刺激她,就是想让她发火,这样她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 梅小丽笑了笑道:“文飞,你刚才在厨房跟我说,你其实很反感别人睡你的床,对吗?那么高洁,你出身高贵名门,既然他不喜欢,强取豪夺的东西到手了也不会香。” 高洁暗自惊喜一脸无辜委屈道:“夏文飞,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睡你的房间吗?如果不喜欢,你早说呀?为什么要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难道连你的房都不可以给我住?” 夏文飞剥虾的手顿住,惊慌失措地望着高洁又望着梅小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内心十分纠结。 然而,梅小丽并未打算轻易放过她:“高小姐,您刚刚离异,夏文飞让您搬出她的房间,实是为了维护您的声誉。毕竟,您的前夫入狱不久。您或许已结过婚,对此不以为意,但夏文飞尚未成婚。您口口声声说爱他,二人同居也就算了,如今却要睡她的床,这实在是于理不合!高小姐,此处乃是中国,而非开放之国外。” 第87章 余情未了 “呜呜呜呜……如果真要把我撵出来,那还不如就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费尽力气把我救回来啊?”高洁悲恸欲绝地哭诉着,那一颗颗如断线珍珠般滚落的泪水,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悯和痛楚。 商大的同学听到她如此绝望的话语,纷纷投来充满同情的目光,静静地望着伤心欲绝的高洁,对梅小丽更加的厌弃,目光又转向夏文飞。而此时的夏文飞,则一脸为难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梅小丽。 然而,梅小丽却仿若未闻一般,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大口吃着饭菜,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朝着刚刚走进门的阿四使了一个眼色。阿四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快步走进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只见高洁的个人物品全都被胡乱地打包在一起,像垃圾一样被一股脑儿地扔了出来,散落一地。 高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物品一股脑儿地被扔出门外,而做出这一行为的竟然是夏家的打手.一个下人!刹那间,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原本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此时的高洁再也无法顾及所谓的演技,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腿子,究竟有何胆量竟敢将本小姐的物品乱丢一气?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居然敢随意乱动老娘的东西!” 站在一旁的阿四则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见他悠然自得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抵住鼻梁,慢条斯理地回应道:“高小姐,请您息怒。会这样做完全是奉了上头的命令。您要怪就去怪罪下令之人吧,小的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您可别再辱骂小的是狗腿子了,毕竟狗腿子也只会听从主人的吩咐办事。如今,这屋里能称得上我主人的唯有我家大哥以及大嫂。至于您嘛,仅仅只是暂时借住在这儿的客人而已。既然大哥和大嫂都明确表示不愿意让您睡在他的房间里,那小的也只好谨遵他们的旨意,将您的东西移出房门喽。” 原本还在静静吃菜的夏文飞,突然被一口菜噎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我什么时候下令说过要把高洁的东西丢出去?但又怕惹起梅小丽不快,也不好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的内心不禁一阵狂喜,甚至恨不得当场给阿四点上一百八十个赞。然而,表面上,她也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 而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夏文飞,则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梅小丽那张娇俏的脸庞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这分明就是梅小丽故意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逼他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出抉择。可是,梅小丽如此擅自作主的举动,还有阿四这般自作主张的行为,着实令夏文飞感到十分恼火。 高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摇着夏文飞的手胳膊,哭丧着脸,委屈地说道:“文飞,是你说房间可以让我住的,你怎么又让人把我的东西丢出来?你知道为了你我刚才鬼门回来,我不就是睡了你的房吗?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却连一个房都不可以让给我,呜呜呜……” 夏文飞听到哭声,心烦意乱,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无奈。旁边商大的同学们也纷纷对他投来了谴责的目光,指责他忘恩负义。夏文飞感到无比的尴尬和窘迫,他向梅小丽投出了求救的眼神,希望她能顾全大局,别让他为难。 阿四却对着有些松懈的梅小丽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心软。他们看不惯高洁的娇纵,也看不惯高洁的心机,更看不惯她一回来就想骑在梅小丽头上。所以在厨房时,阿四和陈秘书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为梅小丽出头,让高洁分清大王和小王。 陈秘书看着夏文飞为难的样子,事情又僵持不下小心翼翼地说道:“高小姐,您别伤心,小的马上把您的东西清理好,拿到楼上去。保证把床铺好,让您睡得舒舒服服的。而且楼上的采光好,相当的好。” 高洁紧紧咬着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咬紧贝齿道:“阿四,你敢,你主子都没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在指责阿四的僭越。旁边的人也在一旁起哄,纷纷附和道:“是呀!主仆不分,这两下人也是太没把主子放到眼里。” 夏文飞听着这些话语,心中又一阵烦躁。他看着高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是病人,睡楼下比较方便,我睡楼上,一直到你伤口好为止。”说完,他的眼光投向了梅小丽,希望她能够理解自己的决定。 梅小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委屈地说道:“凭什么,我不同意,我才是你女朋友,凭什么她想怎样就怎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失望。 卓文君见状,立刻站出来为高洁说话:“凭什么,凭高姐为夏哥挨了一刀这种舍命的精神,凭以往她们的情义,凭你只是一个烧火丫头,凭你只是夏哥捡回来的可怜虫,没有他,你现在连饭都吃不上,现在还想给夏哥难堪。”她的话语犀利而直接,让梅小丽无法反驳。 “夏文飞,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她回来我就要成全你们对吗?”梅小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夏文飞看着梅小丽,心中一阵愧疚,但他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这样的,只是一间房而已,你用得着要小题大做吗。” “非要驳我面子,让我为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对梅小丽的反应感到不满。 梅小丽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夏文飞,话可不能这样说,那下回她让我把你让给她,我也同意是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让人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小丽,你给我住口,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必竟高洁为我住的院。”夏文飞无奈道。 谁知此时的梅小丽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夏文飞.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眼看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高洁突然伸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一脸深明大义地说道:“文飞啊,罢了罢了,虽说我真心喜爱你这间屋子,但既然妹妹对此并不中意,我又怎能忍心让你左右为难呢?那我就去楼上居住好了。阿四呀,请你帮帮我,将我的物品搬到楼上去吧。” 听到这话,夏文飞满脸愧疚之色,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高洁,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之情。而周围的人们,也不约而同地向高洁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并纷纷朝她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到底还是高姐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啊!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大气,哪像某些人那般小家子气十足,一看就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此时此刻,梅小丽完全愣住了,整个人如坠云雾之中,茫然不知所措。明明是她蛮不讲理,非得要霸占她男朋友的床铺不可,可到头来怎么反倒成了她的过错呢?而且更令她感到气恼的是,高洁不仅没有受到丝毫指责,反而还备受众人的追捧和称赞。这可真是岂有此理,仿佛无论怎样做,最后正确的一方永远都是高洁。 再瞧那边,夏文飞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高洁往楼梯走去,一步一步缓缓地上楼而去。 也罢,随她去吧。看着众人走光,梅小丽默默地收拾着碗筷,仔细地打扫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的身影在屋内忙碌着,仿佛不知疲倦。不一会儿,屋内焕然一新,到处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梅小丽正准备喘口气,喝口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稍作休息。这时,夏文飞手里提着一包衣服,缓缓地下楼,走到梅小丽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的神情,轻声说道:“高洁想洗个澡,你能帮帮忙吗?她后背有伤口,以免浸水,所以只有请你代劳了。” 梅小丽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文飞,疑惑地问道:“她家不是有保姆吗?为什么不让她家保姆帮忙洗澡呢?” 夏文飞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高洁的母亲在国外突然生病了,高洁带回来的保姆已经赶回去照顾她母亲了。还有的保姆因为和高洁顶嘴,被她给辞退了。” 梅小丽心里明白,这一定是高洁故意的。她朝着楼上翻了个白眼,心中充满了厌恶。但她还是勉强答应道:“好吧,那你赶紧请人吧。” 一楼的浴池里已经放了半池子水,高洁慢慢地褪去了睡衣,轻轻地坐在水池里。水池的水位刚好淹没到她伤口的下方,让她感到既舒适又安全。梅小丽小心翼翼地拿起湿毛巾,轻轻地将水沾到高洁伤口以外的地方。然后,她又将沐浴露倒在浴球上,打满了泡沫,开始仔细地擦洗高洁的背部。 梅小丽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盯着高洁用浴巾包裹着的胸部。她不禁暗自感叹:高洁的皮肤可真白啊!那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温润细腻,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她的胸部也十分丰满,圆润的曲线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再看高洁的双腿,修长而笔直,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梅小丽咽了咽口水,继续专注地为高洁擦洗着背部。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高洁。而高洁则垂着长长的睫毛,微闭着双眼,静静地坐在浴池里,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她的美丽和优雅,让梅小丽不禁为之倾倒。 高洁似乎察觉到了梅小丽的目光,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梅小丽,轻声说道:“好看吗?我从小到大都是大家公认的美人儿,父母更是视我为掌上明珠。他们从小就训练我骑马、舞剑、经商,希望我能够守护祖上的家业。他们时常教导我,不要认命,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为了我想要的,我会不择手段。” 梅小丽听完这番话后,心中猛地一惊,一股恐慌瞬间涌上心头。如此直白且毫不留情面的话语竟然从她口中说出,这让梅小丽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境遇。 回想起自己那个自私自利、对自己毫无疼惜之情的父亲,梅小丽感到无比心寒。他总是巴不得自己变得又蠢又笨,仿佛这样才能满足他那扭曲的心理需求。至于教导自己为人处世之道或者传授知识技能之类的事情,更是想都别想,因为他根本对自己没有那份耐心和爱心。 在学校里的时候,父亲明令禁止自己与他人过多交流,似乎只要多讲一句话,就会将家中的丑事暴露无遗。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姐妹们却能够自由自在地结交朋友,尽情享受着社交带来的快乐。 为了那可怜的学费,梅小丽不得不选择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同学们早已将她视为异类,对她避而远之,这使得她在校园生活中倍感孤独和无助。回到家里,等待她的依旧是无尽的排挤和孤立,家人对她的冷漠态度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此刻,当梅小丽凝视着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时,内心虽然充满了嫉妒,但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上天实在是太眷顾这个女人了,不仅赋予了她迷人的外表,还赐予了她聪慧过人的头脑以及优越的家庭背景。面对如此完美的人,梅小丽觉得自己除了满心羡慕之外,根本无力与之相提并论。 客厅内,夏文飞抱着橘猫在客厅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这只橘猫是她们恋爱时共同养的,后来被高洁带出国,承载着他们美好的回忆。高洁脚穿白色的拖鞋,身上环系着暖粉色的浴巾,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从浴室中轻盈地走出来。 橘猫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出现,蹭的一下倏然跳起来,像一颗金色的流星般飞奔到高洁的脚底下。它欢快地喵喵喵叫着,仿佛在向高洁诉说着自己的思念,然后又在高洁毛绒绒的拖鞋上可爱地打了一个滚,那模样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此时,高洁和夏文飞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温情。那一笑,仿佛是时间的定格,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铭刻在彼此的心中。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笑背后蕴含着多少的爱意和甜蜜。 高洁站在大厅中央,如彩霞仙子般美丽动人。粉色的浴巾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高耸的胸部,勾勒出迷人的曲线,流畅而自然。她修长白皙的双腿更是如艺术品般完美无瑕,为整个画面增添了无尽的光彩。瀑布似的长发如丝般柔顺地披在腰际,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大方。 在那一刻,夏文飞的心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瞬间停滞。他的眼睛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停留在高洁的身上,似乎再也无法挪开。他被高洁的美丽所震撼,被她的温柔所融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文飞,能把橘猫抱给我吗?我没穿内裤。”恰到此时,高洁温柔的声音响起,如同天籁之音。她的脸红扑扑的,羞涩地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那可爱的模样让夏文飞不禁心跳加速。他连忙回过神来,轻轻地将橘猫递给高洁,眼神中依然充满着对她的爱意和眷恋。 夏文飞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涌起。他有些局促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橘猫,刻意与高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将猫递到她的手上。然而,高洁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的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直直地盯着夏文飞,轻声说道:“文飞,你是在害怕我吗?为什么离我这么远呢?” “没,没有……”夏文飞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他不敢与高洁对视,眼神闪烁不定。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高洁那白皙的肌肤,被挤压得几乎要露出来的小白兔,以及她下身未穿内裤的诱人画面。再加上她那绝美的容颜和挑逗的语气,这让哪个男人抵档得住? 梅小丽此刻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目光也落在了夏文飞和高洁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夏文飞红着脸,脚步有些踉跄地走近高洁,再次将橘猫塞进她的手中。但高洁却像是故意似的,朝着他又靠近了一步。就在接猫的瞬间,高洁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夏文飞,然后顺势将他向前拉了一把。夏文飞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他的手像触电般猛地抽回,整个人变得更加窘迫,仿佛无处可逃。 他蓦然回首,身形后撤,此刻,有一双眼睛正牢牢地凝视着他。夏文飞恍然惊觉,移步至梅小丽身旁,言辞闪烁道:“小丽……我……”实则,她意欲解释自己并非有意为之。 “你莫非是想说,是她引诱你?”梅小丽插话道。 夏文飞见她尚且愿与自己交谈,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又摇头。 高洁却一脸淡漠,哂笑道:“文飞,你何必畏惧,该见的你昔日皆已见过,该摸的你也都摸过了。” 梅小丽气得心中怒火熊熊,而高洁却流露出得意之色。 此时,高洁上楼的步伐忽地止住,回首又轻声呼唤道:“文飞,上来替我上药吧!我手够不着。” 夏文飞却惊惶失措,望向梅小丽,露出求援的目光,又双手合十,恳请她去为她上药。 梅小丽见夏文飞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只得应允。 进了房间,高洁一脸失望地看着梅小丽问道:“文飞呢?” “他在楼下,不愿上来。”小丽答道。 高洁却执意不肯上药,尖利的声音带着哭腔,高声呼喊:“文飞、文飞、我怕疼,你可否上来?” 梅小丽拿药的手停滞,高洁又喊了一声,依旧毫无回应,亦无上楼的动静。夏文飞在客厅里彷徨失措。 因高洁不让梅小丽上药,僵持了片刻,梅小丽立于楼上喊道:“夏文飞,你上来。” 夏文飞如获大赦,急匆匆上楼。而高洁见夏文飞上楼,面上立时浮现出欣喜之色。她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紧咬嘴唇:“轻些,妹妹。” 梅小丽虽心有不悦,但还是解开她身上的浴巾,夏文飞则侧过头去。 她拿着捻子的手微微颤抖着,上面还沾着碘伏,却迟迟不敢碰到高洁的伤口。高洁的口中不断传出痛苦的呻吟声:“疼……疼……” 夏文飞心疼地看着地下,轻声说道:“她从小就很怕疼的,你轻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无奈。 梅小丽的眼睛落在夏文飞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她将手中的捻子递给夏文飞,说道:“你来。” 夏文飞犹豫了一下,看着梅小丽,最终还是没接过捻子。他的目光缓缓收回,落在高洁那紧握的手上。梅小丽默默地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当梅小丽小心翼翼地将捻子靠近高洁的伤口时,高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凄惨:“疼……疼……文飞……我疼……” 夏文飞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只能用温柔的口吻轻声哄道:“马上就好了,慢点,慢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和心疼,仿佛高洁的痛苦就是他自己的痛苦一般。 还好,梅小丽动作迅速地将伤口处理妥当,她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还细心地帮她系好了浴巾。 做完这一切后,梅小丽转身下楼,夏文飞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然后默默地跟随着她向楼下走去。 然而,高洁却带着哭腔说道:“文飞,你能再陪我一下吗?我好想找个人聊聊天。” 夏文飞的眼神在高洁和梅小丽之间游移,他看到坐在床上的高洁,眼中满是无助和哀伤,又看到回过头来一脸冷漠的梅小丽,心中不禁一痛。他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向梅小丽的背影冲去。 高洁急忙穿好拖鞋,想要去拉住夏文飞的手。由于走得太快,再加上穿着拖鞋,她突然滑了一跤,身子向前倾斜。眼看就要摔倒,夏文飞眼疾手快,下意识地一把抱住了她。 在那一瞬间,浴巾滑落,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条浴巾。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高洁身上未着半缕,不禁惊呼大叫起来。夏文飞原本想要松开的手,却又在一瞬间下意识地将她抱紧。 梅小丽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她转身落荒而逃,仿佛无法再面对眼前的一切。夏文飞在这一刻也突然醒悟过来,他急忙跟着她的步伐跑到门外,一把抓住梅小丽的手,向她忏悔并且举手发誓道:“如果,我这辈子辜负梅小丽就不得……” 梅小丽用食指封住他的嘴巴,痛苦地说道:“文飞,你跟高洁在一起吧,她……很……爱……你……” “……不……不……不,你再给我这一次机会,我一定和她保持距离,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我对她只是感激……”夏文飞的声音带着哀求,他紧紧地抱住梅小丽,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文飞,没用的,你对她余情未了。”梅小丽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夏文飞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他低声说道:“你不能不要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失去她。 第88章 美人心计 就在这时,高洁身着一件毛绒绒的浴袍,脚踩着一双拖鞋,急匆匆地从屋里奔了出来。只见她那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哀伤之色,嘴唇轻颤着说道:“文飞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才惹得妹妹不开心啦?要不要我去向她赔个不是呢?都怪我不好,妹妹呀,求求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嘛!你们可千万别因为我的缘故而闹得不愉快哟,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如果因为我闹得不愉快,我住在这儿都会觉得心里头沉甸甸的呢。”说着,高洁便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小丽的手,做出一副无比亲昵的模样来,与此同时,她的脸上还流露出深深的自责之情。 听到这话,夏文飞那双深邃的眼眸从小丽的面庞上移到了高洁的脸上。紧接着,他动作利落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并轻柔地将其披在了高洁的肩头,同时开口解释道:“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我和小丽之间只是存在一点小误会罢了,等我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解释就行。你先进去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我先送她回学校去。” 接下来一连几天夏文飞为了避嫌,每天早出晚归。他回到家后也是匆匆忙忙地洗澡,洗完后便上床睡觉,仿佛一刻也不愿多待。有梅小丽给高洁煮饭,他更是乐得清闲,只盼着高洁的伤口能够早日愈合,让生活回归正常的轨道。 而高洁坐在沙发上,却是一脸的不悦。以前在学校时,她总是看不到夏文飞的身影,如今她来到了他家,他却又总是跑去上学,晚上还和同学去喝酒、唱歌、跳舞,玩到很晚才归家。她心中不禁埋怨起梅小丽来,觉得她太过无能,连自己的男朋友都拴不住。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夏文飞曾经在一起的时光,那时的他们可不是这样的。 晚上,梅小丽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手机放在桌子上。突然,一条短信息嘀嘀地发了过来。原来是暮伟发来的。高洁看着手机,心中涌起一股警惕。她紧紧地盯着浴室里正在洗衣服的梅小丽,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机,试图解锁密码。 高洁首先输入了梅小丽的生日号码,结果显示错误。她皱了皱眉头,接着试着输入了几次其它的数字都是错的,最后又输入了夏文飞的生辰号码。这一次,手机界面很快就解开了。一条信息映入了她的眼帘:“小丽,你还好吗?本不想打扰你,可是闭上眼,眼前全是你的身影,真的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输入中,暮伟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片刻之后,手机上传来了一条消息:“我也是。”暮伟看到这条消息,心中喜不自胜。他迅速回复道:“我们可以再续前缘吗?”接着,他发送了一连串的表情包,有笑脸、鲜花、玫瑰,以此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可以,那你……还愿意等我吗?”暮伟似乎听到梅小丽轻柔的声音传来,犹如一阵春风拂过暮伟的心间,令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听到这期待已久的回复,暮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兴奋之情难以自抑。 “愿意,愿意,多久都愿意。”暮伟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道然后手指顺速地回应着消息,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手机屏幕,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携手走过漫长岁月、共同创造美好生活的美好场景。 “那我可以回来见你吗?真的好想立即回到你身边。”暮伟的短信中透露出深深的思念与急切,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高洁手机回复道:“现在不可以呦!再等等!要听话。”尽管心中有千般不舍,但暮伟知道,有些等待是值得的。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久都愿意等。”暮伟的语气坚定而执着,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动摇分毫。此时的他,就像一潭原本毫无生机的死水突然被注入了一股清泉,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正在前方闪耀。 与此同时,高洁默默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她先是警觉地盯着正埋头认真洗衣服的小丽,确认对方没有察觉后,迅速地掏出手机,对着小丽手机的界面按下快门键拍下图片。拍完照后,高洁手指飞快地操作着手机屏幕,将刚刚和暮伟发送以及相关信息全部删除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地把手机放回桌面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 见不到夏文飞的高洁,心里就像有无数只猫爪子在乱抓,让她坐立难安。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绝对不会让梅小丽好过。于是,高洁拿起手机,给夏文飞的同学们发消息,邀请她们晚上过来玩,并在家里一起吃饭。她心里清楚,只要夏文飞的同学来了,他必定会在家,而梅小丽也肯定有的忙了。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酒足饭饱之际,商大的男同学们对梅小丽的厨艺赞不绝口,又是一顿猛夸。看到高洁脸色有些不悦,他们立刻又对着高洁的美貌吹捧起来。接着,有人打趣道:“文飞呀!如果要你在她们之间做出取舍,你会选择谁呢?” 大多数人都说会选择高洁,毕竟她不仅有财富、有颜值,还有智慧。而会煮饭的女人,只要花钱就可以请到。高洁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但她却故作大方地抓着梅小丽的手,一脸温柔笑着说道:“文飞为什么要做选择呢?我们可以一起伺候他呀,这样不是更好吗?” 众人听到这话,都惊得合不拢嘴,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以前只要有女人多看了夏文飞一眼,高洁就恨不得把她的眼睛挖掉。没想到回国之后,高洁竟然变得如此大度。在吃瓜的同时,大家也不禁对夏文飞羡慕不已,觉得他真是好福气。 然而,夏文飞却害羞地低下了头,只是微笑着,并不答话。而梅小丽的心里,则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极了。她看着高洁那得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尝到甜头的高洁在后来的日子里,愈发变本加厉,天天如此地邀请同学到家中大吃大喝。她总是口头上说着妹妹受苦了,以后一定会补偿给她,可实际上却毫无行动。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有所不同。高洁一脸笑容地打开一个包装袋,里面是一件价值不菲的香槟色晚礼服。她笑着对梅小丽说:“这件晚礼服我只试穿了一次,感觉有点小,所以就没有再穿。妹妹你一直伺候我尽心尽力,这件衣服就送给你吧。” 当着众人的面,梅小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她心里清楚,这是高洁故意恶心她的一种手段。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卓文君看到高洁提着衣袋的手,立刻上前接过来打开查看。她不禁啧啧称赞道:“好漂亮的晚礼服呀!这么贵重的衣服,恐怕某些人一生都穿不起。高姐,你的心肠可真好。” 张婉婉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某人跟着夏哥,真是运气爆棚。夏哥的财力和高姐的财力如此雄厚,如果他们联姻,随便给她一点钱,就足够她这种人打工一辈子都赚不到了,还不快接过衣服,谢谢我们高姐。”说完,她捂着嘴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众人看着梅小丽脸色变得很难看,纷纷嚷嚷着要看看梅小丽穿上礼服的效果。梅小丽一脸抗议地说道:“我不穿!我本就不爱穿礼服,更不会随意接受任何人馈赠的衣物!” 在众人的拉扯之间,袋子突然掉落在地上。高洁见状,推开众人怒目圆睁,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甩了梅小丽一巴掌。梅小丽完全没有料到高洁会动手,她一脸吃惊地望着高洁,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 反应过来之后,梅小丽愤怒地回了高洁一巴掌。高洁正欲再次出手,却在看到夏文飞回来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地顺势倒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哭诉道:“妹妹,我好心好意送你衣服,你不要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卓文君和张婉婉看到夏文飞回来,立刻迎上前去,义愤填膺地告状道:“文哥,你那个徒弟实在是太过分了!刚才高姐好心送她衣服,她不仅不领情,还动手打了高洁一巴掌。你看,我这里有证据。”说着,卓文君拿出手机,播放出了高洁被打倒在地的视频。 梅小丽一脸愤怒地解释道:“我确实打了她,但那是她先动手的!她送我一件穿过的礼服,我不想要有什么错?” 高洁则是一脸委屈,凄凄艾艾地说道:“妹妹,我是看你最近全心全意地照顾我,辛苦的份上,所以才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没想到却伤害了妹妹的自尊心,都是我的错。但是那件衣服真的是新的呀。”说着,高洁着急地打开包装,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夏文飞看完视频后,皱起了眉头,看着梅小丽。他深知梅小丽的自尊心很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于是,他走上前去,扶起了高洁。高洁焦急地向夏文飞解释着,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甚至连鼻涕都差点流了出来:“我没有打她,我真的没有打她!他们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卓文君和张婉婉见状,马上附和道:“高姐确实没有打梅小姐,是因为那件新买的礼服太过昂贵也太漂亮,我们想让她穿上给大家看看。” 众人看着高洁,又看看卓文君她们,谁都不想惹麻烦,纷纷保持沉默。 张婉婉接着解释道:“没想到,因为我们太想让她换上礼服了,高姐可能表现得热情些、手重了一些,就被你的徒弟打了一巴掌。”由于高洁的皮肤白皙,那道红印显得格外明显,而反观梅小丽的脸上,不知为何,脸上什么也看不见。 梅小丽心急如焚,她急切地想要向夏文飞解释清楚是高洁先动的手。她紧紧拉住上次为她解围的商大男生,恳求他们为自己作证。然而,那几个男生却冷漠地扯开衣袖,冷眼旁观着她,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夏文飞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梅小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小丽,你说高洁把穿过的礼服送给你并羞辱你,可有证据?” 梅小丽顿时哑口无言,因为那衣服看上去的确崭新如初。高洁见状,迅速从卓文君手上接过手提袋,毫不犹豫地掏出衣服。里面的吊牌还完好无损,紧接着,高洁又掏出了衣服上的发票,发票上清晰地显示着最近的日期。 梅小丽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明明记得高洁说过这是她试穿过一次就不要的衣服。怎么会有如此惊奇的发现呢?她心里明白,这一定又是高洁精心设计的阴谋,而自己却陷入了这个陷阱,有苦难言。 其他女同学也纷纷附和,语气中充满了对高洁的同情:“刚才你徒弟那一巴掌可把高姐打惨了,她毕竟是个病人,而且还是夏哥的救命恩人,她下手也太重了吧。”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卫明,他神色匆忙,额头上甚至还挂着几颗汗珠。一进门,他就发现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梅小丽身上,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卫明先是一脸懵逼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将视线落在了那个精致的手提袋上。突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们……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呀?”卫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问道。随后,他快步走到梅小丽跟前,笑着说道:“梅小姐,高姐给您买的那件礼服不知道合不合身啊?这可是我和高姐一起为你精心挑选的哦!高姐说了,只要您穿上这件礼服,夏哥肯定会爱死您的!而且啊,这件礼服可不便宜呢!”说着,卫明还朝着梅小丽眨了眨眼,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兴奋。 “完蛋了,有理说不清,更没法解释清楚。”梅小丽一脸无语地望着卫明 夏文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高洁那白皙娇嫩的脸颊,脸上的神情却让人难以捉摸,似有千言万语隐藏其中,但又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梅小丽走上前拉着夏文飞的胳膊道:“文飞,你相信我,真的是她先打我的。” 夏文飞一脸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你知道吗小丽,我真的讨厌你说谎的样子。” 这时候只见他微微俯身:“走吧,我带你去上药。”话音未落,他便抱起高洁向楼上走去。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予一旁的梅小丽,就好像她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不再存在于他所处的这个世界里一样。 梅小丽则像一尊雕塑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直至进房间消失不见,此时的她感觉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自己仿佛孤身一人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孤立无援、茫然失措。 在这几天短暂的时光里,高洁与夏文飞之间的关系愈发默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她们常常一同带着那只可爱的橘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高洁专注地编织着橘猫的毛衣,橘猫则用小巧的爪子摆弄着毛球,而夏文飞宛如忠诚的骑士,守护在高洁身旁,想方设法哄她开心。偶尔,她们会抱着猫咪,一同坐在秋千上,留下幸福的合影,宛如亲密的一家三口。 此刻,大厅内的高洁身着一袭粉色的宽大毛衣,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精心涂抹着指甲油。她轻轻地用手肘碰了碰坐在身旁专注看报纸的夏文飞,然后指了指果盘中的水果丁,娇声说道:“文飞,能不能帮我喂一下苹果呀?我的手涂了指甲油,不太方便呢。” 梅小丽正在厨房里忙碌地洗碗,听到高洁的话语,她不禁回过头来。眼前的一幕让她感到有些刺眼,只见两人的眉眼之间流露出浓浓的笑意,那温馨的场景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梅小丽心中一阵酸楚,她猛地甩掉手中的抹布,快步从厨房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夏文飞原本举起牙签的手突然顿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试图解释道:“高洁的手涂了指甲油,不太方便拿东西,所以我才……” 然而,高洁却表现得十分坦然自若,她微微一笑,说道:“妹妹,我们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已经习惯了,你不会介意的是吧!文飞,要不你也给妹妹喂一块,免得妹妹会吃醋哦。”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梅小丽的不快。 “对对对……已经习惯了,一时之间忘了。”夏文飞急忙解释道,听了高洁的话,他也赶紧将苹果丁喂到梅小丽嘴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梅小丽侧过脸,巧妙地躲了过去。她嘴角微微上扬,笑吟吟地从果盆里抓起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用袖子随意擦了擦,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咬进嘴里。尽管被酸得微微皱眉,但她仍然一脸享受地闭上眼,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高洁和夏文飞看着她这副模样,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高洁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妹妹,你这样不洗就吃,万一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梅小丽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我和高小姐可不一样,我从小是由我家保姆刘妈带大的。不像高小姐,出门有佣人前呼后拥,在家也有一帮人围着转。我们常喊的口号是自给自足,能不麻烦别人就尽量不要麻烦别人。小时候,刘妈带我在山上捡野果子,捡起来就往身上擦擦,然后你一口我一口、你一个我一个地吃起来,别提有多开心了。刘妈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来也怪,从小到大,我还真没生过什么病。哪怕有一点小伤小痛的,几天不管它,也能马上恢复。所以呀,有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高洁听了,不禁蹙起眉头,说道:“妹妹这是在暗讽我的身体没有妹妹好!都怪我这破身体,这么多天了,还是不见好转,还拖累了你们,让妹妹嫌弃了,要不我明天就搬不出去免得妹妹看了心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夏文飞急忙放下果丁,连忙解释道:“小丽她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小丽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解释一下。 梅小丽却一脸不屑地回答:“我只会煮饭,可不擅长哄人哦。” 夏文飞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满脸怒意地瞪着梅小丽,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高小姐,夏文飞让我解释一下,那我就解释一下吧。我只是有感而发,绝对没有内含你的意思,你可别钻牛角尖哦!而且据我所知,妹妹的身体也没有那么不堪吗!‘抵死缠绵’一晩上,妹妹的身体很棒呦!说完,梅小丽将没吃完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嘴里还嘟囔着:“本来以为给自己挑了个好苹果,结果却是个烂果子。”说完,她丢下一脸茫然的两人,自顾自地走到秋千旁,悠然自得地坐了上去,轻轻地荡起了秋千。 夏文飞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丢下同样心情不快的高洁,径直跑到梅小丽面前。只见她手捧画册,正一脸悠然自得地画着蝴蝶。 “梅小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心情不爽,就要让大家都跟着你心情也不好?你这样吃醋的样子真的让人很讨厌,你知道吗?”夏文飞怒不可遏地吼道。 梅小丽却不紧不慢地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吃醋?你看我像吃醋的样子吗?或者说,有人值得让我吃醋吗?夏文飞,你这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讨厌,你有这股劲儿,还是留着去哄高小姐吧,我这里可不需要你。” “好,你给我等着!”夏文飞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留下梅小丽在秋千上继续悠闲地荡着。 星期天,阳光明媚,梅小丽忙完了所有的事情,轻轻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然后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高洁也紧跟着优雅地坐了下来,面带微笑地说道:“妹妹辛苦了!” 梅小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甚至流露出马上起身要走的意思。高洁见状,赶忙说道:“妹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吗?” 梅小丽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冷淡地说道:“高小姐,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吗?你不暗中算计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上次的事情我已经跟文飞解释过了,那真的不怪你,只能怪我自己考虑不周。梅小姐,你不会还介意这件事吧?”高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梅小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 u 字型的笑脸,毫不掩饰地回答道:“没错,我非常介意。因为我这个人就是记仇,可能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都没办法释怀。高小姐,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高洁的脸部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梅小丽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假笑,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妹妹说笑了,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这样也可以增进彼此的了解。” “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陪你玩游戏,不玩。”梅小丽皱起眉头,撅起小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妹妹是怕我吗!或者是心里有什么秘密怕被我看穿?”高洁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 梅小丽回过头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会有什么秘密?” “那好,我们玩下真心话大冒险。我们转下啤酒瓶,瓶口转到谁?谁就必须说出真心话来。如果不想说,我们就喝酒。”高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这个游戏充满了期待。 梅小丽蹙了下眉,心中暗自思忖,正好她也想套出她的话,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夏文飞今天难得能看到她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听她们还能坐下来玩游戏,一时来了兴趣,也搬了个椅子坐下来,脸上洋溢着好奇的神情。 高洁首先转动了下瓶口,没想到瓶子在桌面施转了几圈,瓶口竟然转到了自己。高洁不觉得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梅小丽一脸认真地摸了摸额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那么,高小姐归我问你了。” 夏文飞也想看看她想问高洁什么,他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 “高小姐,你左一口妹妹,右一口妹妹,你真的是喜欢我吗?”梅小丽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她紧紧地盯着高洁,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高洁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确实不喜欢你,不仅不喜欢你,而且还很讨厌你。”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梅小丽的天真。 梅小丽一脸释然地点了点头,明知顾问地接着又问道:“为什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似乎在等待着高洁的回答。 “因为你是我的情敌,这个问题,你是否满意?我已经回答你两个问题了。”高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个回答让夏文飞很满意,他整了整衣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得意。 梅小丽转动着瓶身,瓶子飞快地旋转着,没曾想瓶口在对着自己的方向停下。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只见高洁面带微笑,略带歉意地说道:“梅小姐啊,真是不好意思呢,接下来就由我来向您提出一些问题啦,请您多多担待哦!”她的语气轻柔而又礼貌,让人听了感觉十分舒服。 第88章 美人心计2 “我想知道的是和梅小姐初吻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高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梅小丽,仿佛想要将她内心看穿。 夏文飞马上挺直了腰杆,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他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但在那自信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不安。 梅小丽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去。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感慨。 在她的眼前,立刻浮现出自己两岁时的画面。那时候的她天真无邪,和暮伟一起玩耍。因为争抢玩具,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哇哇大哭起来。暮伟用她那胖嘟嘟的小手扶起小丽,把玩具塞在她手里,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眼泪,最后,暮伟在小小的小丽嘴上亲了一口,这一举动惹得刘妈和暮伟家的佣人陈妈哈哈大笑,纷纷打趣着要给她们订娃娃亲。原来,暮伟是在模仿妈妈的样子,因为每次她哭的时候,妈妈都是这样哄她的。 梅小丽慢慢地撬开了酒瓶,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喝酒来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夏文飞的脸色变得十分不悦,立刻用手压在瓶口上,阻止了梅小丽的举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他一定要得到答案:“梅小姐,你必须把话说清楚。第一次和你亲吻的男人是谁?那时候你有多大年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梅小丽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夏文飞的目光,缓缓说道:“你真的想听吗?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那是在我十五岁那一年,也正是我和他关系处于最为紧张、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后,在学校附近的那个路口,我遭遇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竟然被人亲了一口!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暮伟。当时的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整个人都显得醉醺醺的。事后,当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给出的解释居然是,他和朋友们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结果输了,按照规则,他必须找一个女生亲吻,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 听到这里,一旁的高洁眼睛里突然冒出了一丝精光,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哎呀呀,初吻就这样被人夺走啦!那你当时肯定非常生气吧?后来呢?有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啊?” 然而此时的夏文飞却完全没有像高洁那般轻松调侃的心情,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眉头紧紧皱起,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没好气地冲着梅小丽大声吼道:“梅小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自重的事情呢?” 面对夏文飞突如其来的斥责,梅小丽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讲述道:“当然有后续的发展了。当时的我毕竟还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已经开始有所了解。一想到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亲了,还是自己的死对头,心里只觉得又羞又恼,简直无地自容。所以,在那种情况下,我想都没想,直接抬手狠狠地给了暮伟一巴掌。” 此时的夏文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迅速起身,加入到这个游戏之中。只见他熟练地转动着瓶口,瓶身如旋风般飞快地旋转了几圈,然后稳稳地指向了梅小丽。 夏文飞紧接着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第一次让你心动的男人是谁?或者说让你心里产生悸动的男人是谁?”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梅小丽,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梅小丽紧紧握着酒瓶,手指微微颤抖着,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夏文飞那炽热的目光。犹豫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抓着酒瓶,试图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轻声说道:“我选择喝酒。” 夏文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恼怒起来,他直直地盯着梅小丽,毫不退让地说道:“不可以逃避话题,请回答问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梅小丽依然低着头,她的声音略微低沉,缓缓回答道:“那应该是暮伟。虽然我和他吵吵闹闹许多年,但是暮伟却是那个无论如何都赶不走的存在。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守在我身边,给我温暖的拥抱;在我伤心无助、徘徊不定的时候,也是他默默地陪伴着我,给我力量和勇气。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我曾经被人欺负,暮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与那个欺负我的男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尽管他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头上还流着鲜血,但他却没有丝毫退缩。那天,我真的被他的勇敢和坚定所感动。我在他家楼下的院子外守了一整晚,默默地流泪,心中思绪万千。我也曾幻想过和他的未来,然而,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我深知我和他之间绝无可能。” “梅小姐,我可真是羡慕你有这样的竹马。”高洁感慨地说道,“听说你和她保持距离是受她妈妈影响,是这样吗?” 梅小丽抬起头,眼神淡淡地扫了夏文飞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高洁那张带着看好戏的脸上,轻声回应道:“高小姐知道的可真多啊。” 高洁轻笑一声,夏文飞则一脸醋意地紧盯着梅小丽,满脸写着不爽。 “高小姐,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那么现在应该轮到我提问了。”梅小丽转动着手中的瓶身,瓶口缓缓指向高洁,“高小姐,你的初恋是谁?初吻又给了谁呢?” 高洁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柔情,她含情脉脉地看向夏文飞,轻声说道:“我的初恋和初吻都属于文飞。”说完,高洁伸手抓住夏文飞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心。夏文飞原本想要抽回手的动作,在这一刻却突然怔住了,犹豫了片刻后他毫不避嫌地紧紧地握住高洁的手。 高洁一脸笑意地盯着夏文飞,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梅小丽,挑衅地说道:“梅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梅小丽看着她们紧紧相扣的十指,心中犹如被无数只苍蝇叮咬,尽管心里满是憋屈,但她还是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问道:“高小姐,既然你们曾经如此相爱,那么你为何会离开夏文飞呢?是他无法满足你的需求,还是外国男人更具有吸引力呢?” 原本还笑得一脸灿烂的高洁,此刻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她猛地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梅小丽的鼻尖,怒目圆睁地吼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活腻了?想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梅小丽被高洁强大的气场震得有些发愣,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高洁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高小姐,是你自己说要玩游戏的,既然玩不起,那就别玩!” 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就像被点燃的火炮一般。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朝着梅小丽的脸上甩去。梅小丽来不及躲闪,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文飞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高洁的手腕,将她的手牢牢地禁锢住。高洁的动作被硬生生地打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愤怒。 夏文飞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紧张的僵局。他轻松地说道:“玩游戏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而闹得不愉快。”说完,他伸手抓起梅小丽的手,轻轻地放在高洁的手上,试图让她们言归于好。 “哼!”高洁和梅小丽同时轻哼一声,各自甩开对方的手,谁也不愿意再看对方一眼。她们的心中都充满了不满和怨恨,仿佛刚刚的那一幕已经在彼此之间划下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刚刚看到夏文飞紧握着高洁的手,梅小丽知道高洁的计谋得逞了。高洁就是想让她们之间产生隔阂,让她们的关系变得紧张。梅小丽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会让高洁也尝尝这种被人算计的滋味,让她的喉咙里也卡上一根刺。 所以梅小丽越想越气继续激怒她道:“高小姐,你一向不是以知性、温柔、大度着称吗?怎么呢?现在装不去了,还是这本就是你的本性。还有,你还没回答我提的问题呢?”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跟外国男人深入交流是一种什么体验?” 梅小丽的话语愈发触怒高洁像踩了猫尾巴,她猛地跳起,双手捏紧拳头,怒目圆睁,摆出一副要与梅小丽干架的架势,然而,夏文飞却从背后拦住她的腰,连拖带拽地将她带入房间,大厅这才稍稍安静下来。夏文飞安抚好高洁后走出房间,看到梅小丽一脸落寞地低着头坐在那里沉思。 夏文飞走上前,语气沉稳地说道:“说吧,小丽。你今天为何要激怒她?这并非你的作风,你究竟意欲何为。” “是她率先挑衅我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她的意图?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来责备我。”梅小丽一脸委屈道 夏文飞语重心长地说:“是你答应与我一同照顾她的,你忘记了吗?待她身体恢复后便会返回美国,难道你就不能迁就她一下吗?毕竟,她是因我而受伤的。小丽,你能否懂事些,不要让我为难。” 梅小丽心中犹如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怒不可遏地喊道:“我当初的确承诺过替你照顾她。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你赶快另寻他人来接手吧,这活儿我实在干不了!” 听到这话,夏文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那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也略微显得沙哑,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不光是帮我照料她这件事让你心生悔意,就连与我相伴左右,你恐怕也追悔莫及了吧。是不是那个男人一直在等着你,所以你才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弃我而去呢?” 面对夏文飞的质问,梅小丽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突然感到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异常艰难,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然后略显疲惫地回应道:“夏文飞,请你说话的时候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好不好?无论我怎样解释,你始终不肯相信我的一言一语。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令我心力交瘁……算了,我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梅小丽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留下夏文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三人的空间显得异常狭窄和局促,仿佛每一寸空气都被挤压得快要凝固起来,气氛也随之变得怪异而压抑。然而,即便如此,在尚未请到人手帮忙之前,梅小丽依旧不辞辛劳地忙碌着,全心全意地照顾着高洁。 夏文飞这个大男人白天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常不在家里露面。于是,每当夜幕降临,高洁便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将她那帮同学们招呼到家里来吃喝玩乐。或许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塑造出一副贤惠、善良又温柔的形象吧,高洁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帮助梅小丽补习功课,并教她绘画技巧。 一开始的时候,梅小丽心里暗自揣测,觉得高洁这么做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不得不承认,高洁的确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和才华。无论是在学业方面,还是在艺术领域——尤其是美术这一块,高洁总是能够运用她那独特且简单易懂的方式给予梅小丽恰当的指导和建议,令她获益良多。 因此,只要高洁不耍心眼儿算计自己,那么在那些日子里,她其实算得上好相处的人。 傍晚,梅小丽折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放在高洁房间,然后缓缓走下楼。高洁上楼,迎面走来,在与梅小丽即将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下楼的小丽轻声说道:“梅小姐,你一定对上次在酒店里是谁做的手脚让你出丑的事很感兴趣吧?” 梅小丽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我知道是你,只是我找不到确凿证据。” 高洁的笑容愈发灿烂,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仿佛在欣赏梅小丽的痛苦:“那你又想知道上次欲侵犯你的人是谁指使的吗?” 梅小丽的手紧紧抓住高洁胸口上的衣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是你,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会这么坏。” 高洁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然而她的眼神却如毒蛇般冰冷,充满了恶意甜美地笑着道:“当然是想毁了你,文飞不是说你干净吗?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最丑的男人来玷污你,这样子一旦夏文飞想睡你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个玷污你男人的丑样是如何蹂躏你。你说这样他还会要你吗?”高洁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梅小丽的耳膜。 梅小丽听完,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高洁,试图从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找到一丝人性的痕迹。然而,高洁的眼神却像蘸着毒一样,让她不寒而栗。 梅小丽瞪大双眼,抓着高洁的衣服,将她拉近一步,继续问道:“既然是这样,警察为什么会把你给放出来?而且张婉婉家的保姆又是怎么回事?” 高洁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傻瓜,她们都是被我收买的,还有那个男人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还欠了一屁股赌博高利贷,如果不还钱就会被黑社会乱刀砍死。我们提前做了方案,如果事情办成了,他去坐牢,我帮他还高利贷,出来时给他一笔钱。如果事情失败了,就推给张婉婉家的保姆,我们提前做好口供,警察那边也怀疑不了我。” 高洁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己计划的得意和对梅小丽的不屑,她似乎在嘲笑梅小丽的天真和无能。梅小丽看着高洁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揭露高洁的罪行,否则她将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真是太可惜了!这老天爷啊,就是不肯如人所愿!就在那至关重要的关键时刻,文飞竟然出手救下了你!哼,梅小丽,你可知道?但凡胆敢跟我争抢男人的人,我都会想出一万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叫你来好好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此刻的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她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双手更是紧紧地揪住对方的衣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就将眼前这个女人从楼上给狠狠地推下去,直接摔个粉身碎骨才好呢!只见她手上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拽着那女人的衣服拼命拉扯起来。 而那个女人由于穿着拖鞋,本来就站立不稳,被梅小丽这么一用力拖拽,脚下顿时一个踉跄,身体开始地摇晃起来。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梅小丽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下松开了手,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恢复了理智。 可谁能想到,就在梅小丽松手的一刹那,高洁直直地向后倾倒而去。梅小丽下意识地想上前扯扯,可是已经来不及,紧接着,只听得“咕咚、咕咚……”一阵沉闷的声响传来,高洁的身体沿着楼梯一路翻滚而下,最后重重地摔倒在了楼下的地面上。 梅小丽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夏文飞如一道闪电般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高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关切。他怒目圆睁,直直地指着梅小丽,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想干什么?” 还没等他问完,高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她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臂,声音颤抖着说道:“文飞,好疼!好疼!不要怪妹妹,她不是故意的。”高洁的睡衣上,那片深红色的血渍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刺痛了夏文飞的眼睛。 梅小丽气呼呼地冲下楼,她的手指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高洁,愤怒地喊道:“小绿茶,明明是你自己滚下来的,还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高洁仍然抽抽噎噎地哭诉着:“妹妹,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啊!我这么怕疼的人,怎么可能自己从楼上滚下来呢?你到底意欲何为?” “为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当然是因为我抢了你的心上人,你怀恨在心,所以才会陷害我!”梅小丽的声音中满了愤怒。 夏文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他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梅小丽继续说道:“而且上次在酒楼,你就已经陷害过我一次,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还有上次找人强奸我,也是你花钱安排的!” 夏文飞的目光移向高洁,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高洁则嘤嘤哭泣着,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委屈地说道:“不是的,文飞,她这是红口白牙地污蔑我。如果我真的有罪,警察早就把我抓走了。而且上次在酒店,我一直坐在你对面,规规矩矩的,你也是亲眼看到的呀。” “那么,高小姐,你可以花钱让别人去做这些事情啊。”梅小丽的话语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高洁的心脏。 高洁一时间无言以对,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一脸委屈地看着夏文飞,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夏文飞,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你可以去调查,如果我有罪,警察也不会放我出来的。梅小姐,如果你说是我做的,请你拿出有效的证据,而不是在这里污蔑我!” 梅小丽紧紧地盯着大厅墙上窗帘后面那个隐蔽的摄像头,而此时的她却不敢轻易动弹。 高洁顺着梅小丽的目光望去,脸上露出了愤怒和失望的表情:“好呀!梅小丽,我真心真意地想把你当姐妹,帮你补习功课,你竟然敢算计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指责和怨恨。 梅小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她原本偷偷安装摄像头,是想找出高洁陷害自己的证据,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她紧紧地抓着手机,手心里满是汗水。 夏文飞放下扶着高洁的手,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瞪着梅小丽说道:“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梅小丽吞噬。 夏文飞紧紧握着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越看越愤怒,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股怒火即将喷涌而出。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狂怒,将手中的手机狠狠地朝梅小丽砸去! 手机重重地撞击在了梅小丽的胸口上。她顿时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一步。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呆呆地望着夏文飞,眼中满是委屈和不解。 精明的高洁此时眼神中露出了异样的光芒,她早就发现了梅小丽偷偷安装摄像头的举动,所以故意设下这个局,让梅小丽自食其果。她用手揉着哭红的眼睛,继续一脸委屈地说道:“文飞,我真的没有害小丽,你现在该相信我了吧?真的不是我故意滚下楼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会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她一直怀疑我掐害她,刚才还一直在问我为什么要找人害她,我一直解释我没有,可她就是不听。” 看着高洁那做作的模样,梅小丽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的全身血液像沸腾的开水一样乱窜。她无法忍受高洁的虚伪和欺骗,冲动之下,她猛地冲上前提起脚,照着高洁的小肚子狠狠地踢去。 猝不及防间,夏飞猛地一推,梅小丽的身体失去平衡,额头“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在桌角上,随着身子的重量摔倒。 夏文飞扶着高洁的手略微一僵,随即甩开高洁的手,准备上前扶起梅小丽。 高洁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嘤嘤啜泣道:“文飞,我后背好痛,会不会留疤,我好害怕……” 夏文飞眉头紧蹙,抱起高洁朝楼上走去,同时对着梅小丽怒喝道:“立刻拆掉摄像头,不要干这种无聊的事,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行为!” 望着他们缓缓上楼的背影,梅小丽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额头上流出来热乎乎的红色液体。 此刻,她只感觉心里堵得慌,自己好像飘起来,五脏六腑都疼,连同心脏也疼。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彻底淹没。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干涩喊不出来一个字来。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第89章 她就是要整自己 梅小丽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失落。她仰望着楼上,不时传来高洁小声的哭声,紧接着是夏文飞的轻声哄劝声交织其中,伴随着高洁的娇嗔声,最后化为她的娇笑声。 梅小丽紧紧捂着胸口,仿佛想要阻止那股刺痛的蔓延。她低头看着染红鲜血的手掌,心中一片茫然,分不清是额头的疼痛更剧烈,还是胸口的痛楚更难以忍受。那股闷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似乎要冲破头顶的天灵盖。然而,她深知此刻最为重要的是去换药。她用颤抖的手紧紧按住额头,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蹒跚地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高洁刺耳的娇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尖锐。梅小丽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对她来说,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她继续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苦不堪。 走到外面,梅小丽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原来是夏文飞抱着高洁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两人的身影撞在了梅小丽那本就不稳的后肩上。夏文飞口中喊着“借过”,接着是高洁回头一脸挑衅的表情,然后是夏文飞急忙忙地上了车,关上车门。梅小丽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明白他们究竟在唱哪一出戏,明明刚才两人还如同情侣般亲密无间地说笑,为何此刻又如此匆忙地出门。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影,梅小丽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无力地靠在树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阵阵刺痛却如潮水般不断袭来。 梅小丽上完药后,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在漆黑如墨的夜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她孤独的身影被微弱的月光拉长。终于,她回到了学校,然而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梅小丽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夏文飞的名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瞬间,夏文飞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梅小丽,我们出门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把高洁的房间收拾一下呢?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最爱干净了!还有啊,她最喜欢吃的燕窝,你为什么没有给她熬好?喂喂喂……” 梅小丽听着这些指责,只觉得一阵刺耳,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以往每次接到夏文飞的电话,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都会心跳加速、全身血液跟着狂躁起来。可如今,她却感到无比的疲惫和厌倦,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痛难忍。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这可是她第一次挂断夏文飞的电话,以前就算再生气,她也不敢这样做。因为只要一想到会惹得夏文飞不高兴,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但此刻,所有的忍耐似乎都到了极限。 没过多久,来电铃声再次响起,仿佛不依不饶地想要将她逼入绝境。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次接通了电话。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夏文飞噼里啪啦的斥责声:“梅小丽,你胆子肥了啊!居然敢挂我电话,你知不知道高洁有哮喘病,身体弱,要是因为房间不干净或者没吃到燕窝而犯病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还有……” 挂断、丢入黑名单、关机一气呵成,现在终于可以不受外界影响了。美美的睡个美容觉。 没曾想,这个星期天,梅小丽整整睡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夏文飞来到学校,托人带信叫她出来,自己则在门外静静等待。 起初,梅小丽并不想理睬他,但又担心他不肯离去,在外面惹出麻烦事。经过一番思索,她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 一见面,夏文飞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用力将梅小丽拽到一个阴暗的角落,怒不可遏地指责道:“你知道吗?高洁的后背可能会留下疤痕,她一个女孩子,留下这样的疤痕以后还怎么嫁人?你怎么如此狠心!你赶紧去跟她道歉,并且想办法赎罪。” 梅小丽心中烦躁不堪,冷哼一声,不屑地回应道:“这不是还没留下伤痕吗?那就等她真的留下疤痕再来找我吧。” 夏文飞被噎得一时语塞,他拍了拍胸口,努力平复着情绪,眼中闪烁着寒光,继续说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心思怎么变得如此恶毒?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原本是那么的单纯善良。你知道吗?为了哄高洁让她消气,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脱身。我一出来就立刻来找你,你还要我怎样?” 梅小丽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反唇相讥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否还要送你一面锦旗?她嫁不出去那是她的事!嫁不出去,你娶了她,那不正合她的心意吗?” 夏文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梅小丽,愤怒地吼道:“梅小丽,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难道是故意制造这么多麻烦,只是想摆脱我,让我厌烦你,然后好去找你的竹马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以为我每天都愿意看到你这副丧气的模样吗?要不是高洁想吃你做的饭,我才懒得来找你!” 梅小丽一脸疲倦地看着他,心中满是厌烦,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高洁要吃饭,请不要来找我,我又不是她妈,也不要试图给我塞其他男人。我最后再强调一次,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滚下楼的。至于你,爱信不信。她身上留疤,你就去找医生处理;她要吃饭,你就去请保姆照顾。你们不是很有钱吗?留疤了,就带她去植皮。总之,你们的闲事与我毫无关系。” 夏文飞被她的话气得胸口直发闷,他怒不可遏地走上前,用力掐住她的喉咙,怒目圆睁地吼道:“没有关系?你现在如此急切地想要和我撇清关系,难道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突然间,他惊愕地发现梅小丽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松了手:“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了?小丽……是我推倒你的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然而,梅小丽却冷冰冰地打掉他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夏文飞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然而,梅小丽却闻到了他身上其他女人的香味,那股刺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夏文飞皱起眉头,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忍不住大声吼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我靠近你,你都觉得恶心吗?” 梅小丽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夏文飞,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和高洁的种种事情,以后都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我不是那种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夏文飞一个人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沉思了片刻,夏文飞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冲上前,拦住了梅小丽的去路。 他耐着性子,语气诚恳地解释道:“我知道我推了你,让你受伤是我的不对,我对此深感愧疚。但是,请你设身处地地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高洁毕竟是为了我而受伤,我只是想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她。哪怕是受到她妈妈的嘱托,我也愿意多迁就着她一些。你就不能与她和平相处吗?这样也能让我不再那么难做。” 梅小丽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委屈,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夏文飞,说道:“又是要我让着她?” 以前在家的时候,自己常常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刘妈总是让我忍耐,让我让着自己的姐妹。她原以为,谈个朋友之后,情况会有所改变,没想到现在他还要我让着他那前女友。姐妹是家人,我无话可说,可每次都是高洁先挑衅我的啊! “夏文飞,请你搞清楚状况!”梅小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我最后再多说一次,现在是她不让我好过!我在那里多待一天,她都会想方设法地算计我!我跟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会相信我!” 夏文飞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皱起眉头,反驳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人证、物证都在,我进门时亲眼看到你把她推下楼;还有,你手机里的东西,总不至于是高洁拿着你的手机偷拍的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做错了那么多事,让你低个头就那么难吗?” 梅小丽已经解释得心烦意乱,她压低声音,拖长音调说道:“既然不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正最后一句,我是绝对不会再去伺候你的那位大小姐,我也是个病人,额头上缝了几针,现在只想休息……” 夏文飞怔了怔愧疚的解释道:“小丽,昨天高洁哮喘病发作了,怱怱忙忙的所以没看清你额头上受伤,真的……” “好了,我说是我自己撞上去了,自己撞上去的,跟你没关系,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梅小丽烦不胜烦一字一句道 夏文飞眸色深沉,心里的火气在燃烧,听着她的驱赶,越发的心烦,口里说的不关他的事,心里全是对他的厌弃。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自己已经亲自过来哄她,给她解释,那女人就不能借坡下驴,看来都是惯的。 正要发火,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来电铃声骤然响起,夏文飞迅速接通手机。电话那头传来高洁温柔的声音:“文飞,不要责怪小丽,确实是我不小心没站稳,不小心摔下楼的。你让她过来吧,只要你们能够和好如初,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梅小丽听着高洁的话,心中愈发烦躁不堪。她觉得高洁的大度和宽容,在此时显得如此虚伪。而夏文飞却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轻松地吁了口气,说道:“你看看人家高洁,多么大度啊!哪像你,小肚鸡肠,疑心病又那么重。”说完,他又走上前去,试图再次拥抱梅小丽想跟她示好。 然而,当他靠近梅小丽时,梅小丽却举起手向后退了一步,夏文飞的手强在空中,气氛有些凝重,想起刚才自己靠近她那厌恶的表情,夏文飞怔愣地站在那里,他想发火,但是想到她头上的伤是因为自己所为,只是默默地夺过她的手机,将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放了出来。 “如果不舒服,就在学校休息几天。等伤口好了,再回来做饭。”夏文飞眼神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梅小丽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憋屈得几乎无法呼吸。她不禁想,高洁真的就这么缺保姆吗?不是,她就是要整自己,她就是这样的人,人前装得无比大度,人后却尽是算计,此刻,梅小丽一个字都不想说,她只想尽快回到学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什么都不去想。 夏文飞默默地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无所知。 虽然梅小丽没有去做饭,但每天都会接到夏文飞打来的电话,询问她伤口的恢复情况。一想到伤口痊愈后还要去给那个女人做饭,梅小丽就感到不寒而栗,甚至连话都不想说。她总是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或者干脆让电话响着不接。要不是担心刘妈会打电话过来,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关机。 就在这时,梅小丽从厕所里出来,恰好听到几个女生正在洗手池边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她:“听说你们班那个梅小丽被人甩了,还被人打了,是吧?” 另一个女生附和道:“我早就说过,这是迟早的事。她和我们一样,既没有背景,也没有财富,人家凭什么喜欢她?夏学长可是商大的男神,也是我们学校的男神,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人家怎么可能真的爱上她?不过是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尝尝野味罢了。她还自以为是的喜欢,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倒贴,不要白不要。” “那可真是够下贱的,倒贴,嘿嘿……她还真以为现实世界里有白马王子爱上白天鹅的故事呢,那只有童话世界里才有。” “哈哈哈……活该,谁叫她这么犯贱,听说还是夏学长亲手打的。” “就是,认不清现实呗,说分手死缠着不放手,她哪能跟高小姐比,人家有才有貌有颜有钱……” 梅小丽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躲在厕所里不出来,还是走出去直接与她们对峙。然而,当她鼓起勇气走到洗手台前时,那几个女生却像受惊的鸟儿一样,四散而去。 看来总有些人总是喜欢用恶意的思维去揣测别人,他们似乎永远无法理解别人的善意和真实意图。 梅小丽走出厕所时,那刺耳的来电铃声再次响起:“梅小丽,你胆子可真大啊,竟敢挂我的电话!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过来煮饭,高洁的胃口不好。” 梅小丽的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她忍不住反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久还没请到保姆?” 对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高洁味口不好,请了个做饭的,吃了几天不满意被她给炒了。这也算是给你个台阶,你早点过来吧。” 梅小丽紧紧地攥着手机,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她冷冷地回应道:“我不会去的,你们重新请人吧。”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手机。 然而,没过一会儿,那边的手机铃声又响个不停。梅小丽感到无比厌烦,但还是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挂我电话!你不过来煮饭可以,但把借我的钱还我!”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梅小丽摸了摸自己那还没拆线的额头,顿时感觉头痛欲裂。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确实为了刘敏借了他的钱,而且现在也确实没有钱还给他。那一瞬间,她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她施压。 在他的施压下,梅小丽感到无比的无奈和委屈,但又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只好默默地去给她们煮饭。她拖着疲惫的步伐,挑选了一些食材,然后提着沉甸甸的菜篮子,缓缓地向家里走去。 刚一进门,梅小丽就听到了高洁那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显然,夏文飞把她哄得十分开心。梅小丽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直接选择忽略她们,径直走向厨房。 高洁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迅速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未出声的笑脸,声音柔和地说道:“妹妹来了,听说你的头受伤了,我还想着买些礼品和文飞去看你呢,没想到你今天就过来了。你的头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夏文飞也跟着站起身来,露出了慈和的笑脸。 梅小丽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愤怒。她强忍着内心的情绪,冷冷地回答道:“多谢高小姐的关心,我已经完全好了。”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和冷漠,仿佛与他们之间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很显然,梅小丽说的是假话。她此刻只想尽快完成做饭的任务,然后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和痛苦的地方。然而,面对她的冷脸,夏文飞却表现出了不满。他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说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高洁热情主动地问候你,你却如此冷漠,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家教?” 梅小丽猛地回过头,狠狠地倪斜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挤出一副硬邦邦的假笑,说道:“这样可以了吧?你们是否满意了?我可以去做饭了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无奈,仿佛在向他们宣告着自己的不满和反抗。 看着她的背影,夏文飞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德行啊,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她了呢?性格真是古里古怪的。” 梅小丽默默地走进厨房,开始自顾自地择菜。夏文飞见状,也跟着走进厨房,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关切,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额头上的伤疤,轻声问道:“疼吗?” 梅小丽被他深情愧疚的目光所吸引,感受到他温热的指腹,那一刻,仿佛有一种柔软的东西击中了她的心。她不禁想,也许他其实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只是被高洁的欺骗蒙蔽了双眼。 然而,就在这时,高洁那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文飞,我的博士伦镜片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找吗?我眼睛看不见。” 夏文飞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站起身来,抽离出对梅小丽的关怀,转身向楼上走去,为高洁寻找镜片。找完镜片后,他又回到厨房,坐在小板凳上,笑嘻嘻地对梅小丽说:“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头部全面检查吧,可千万不能留下后遗症,也不能让你额头上留下伤疤。” “文飞,我的奶罩不见了,快帮我找找,昨天晚上还在床上的,今天就不见了。”夏文飞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解释道:“小丽,不是这样的,是保姆走了,我昨天帮她收的衣服,我和她真的没有那种关系。” 梅小丽抬起眼,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硬邦邦的笑容:“去吧,我相信你,我都相信你。你就在楼上陪她吧,不用下来了。” 夏文飞看着她,心中稍感宽慰,但还是不禁回头望了一眼。他惊讶地发现,梅小丽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吃醋或发火,而是在忙着找米,嘴里还嘀咕着:“米也没有了,油也没有了。” 梅小丽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高洁故意为之。如果他继续留在厨房,高洁肯定还会想出其它招数把他唤走。 第90章 食物过敏 米也没有了,油也没有了,这说明小丽等下要叫他陪她上街买米,因为一袋米太重,她跟本拎不动,以前阿四他们在这一起吃,米吃得太快都是自己陪着去的。想到这,夏文飞安心的向楼上走去。 高洁笑脸相迎,夏文飞在沙发上从一堆衣服里找出了粉色蕾丝奶罩。 “文飞不好意思呀!刚才眼睛没带博士伦看不见。” 他又指着一袋瓜子:“文飞,你给我剥瓜子吧,我记得以前我吃瓜子都是你帮我剥好的。”高洁含情脉脉地望着夏文飞 夏文飞怔怔地回过神来,嘴巴微张,像是还没完全从思绪中挣脱出来,但很快便应道:“好!”接着,他慢悠悠地抓起一把瓜子,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始剥起来。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听到梅小丽呼唤他的声音。 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夏文飞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他霍然起身,快步走到楼梯口,探头朝着楼下望去。这一望之下,他的心猛地一沉——梅小丽竟然已不在屋内! 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夏文飞气得双手握拳,脸色铁青。他想起之前高洁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禁暗暗思忖:难道真如高洁所言,梅小丽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越想越是气恼,他咬咬牙,恨恨地自言自语道:“哼,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买完米后连个电话都不会给我打!” 就这样,夏文飞越等心情越发烦躁。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夏文飞循声望去,只见一辆破旧的麻木车缓缓开进了院子里。开车的师傅动作熟练地下车,然后扛起一袋大米,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内。而梅小丽则手提一桶食用油,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夏文飞冷眼瞧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眼看着她们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走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局面。 饭菜已经做好,香气四溢地摆在了餐桌上。三个人围绕着桌子坐定,高洁兴奋地用手指向桌上那一盘红彤彤、油亮亮的鸡尾虾,娇声说道:“文飞,我想吃虾啦!”说完,还特意朝着一旁的小丽扬了扬下巴,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情。 听到高洁的话,夏文飞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见他熟练地拿起一只虾,小心翼翼地剥开坚硬的外壳,将鲜嫩肥美的虾肉轻轻放入高洁面前的碗中。不一会儿功夫,盘子里的虾就已经被剥去了大半。 一直默默吃饭的小丽此时抬起头,目光扫过正在亲密互动的两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然而,她迅速调整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低头吃着碗里的白米饭。 看到这一幕,高洁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对夏文飞说:“文飞呀,你看看妹妹,好像有点吃醋呢!要不你也给她剥几只虾呗?” 对于高洁的说法,夏文飞其实并不太相信。就在刚刚,他在高洁的房间里待了很长时间,可当时的小丽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者介意的迹象。还有他刚刚给高洁剥虾,她眼中表现得毫无波澜,尽管如此,他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伸手拿过一只虾,仔细地剥起来,并将虾肉放进了小丽的碗里。 夏文飞满心期待着小丽能够像往常那样,给自己一个温柔的微笑或者感激的眼神。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仅仅只是一瞬之间,随后便低下头继续机械般地拨弄着碗里的米饭,而那只刚剥好的虾则被冷落在一边。 一时间,饭厅的气氛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夏文飞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小丽一口接一口地将米饭送进嘴里,直到最后一粒米也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高洁好听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妹妹啊,你到底是不喜欢吃虾呢,还是单纯不喜欢剥虾的人呀?就比如说我吧,那可是特别钟情于文飞给我剥的虾哦,毕竟嘛,我爱他爱得深沉呢!”话音刚落,只见高洁还特意地朝着夏文飞的怀里轻轻靠去,做出一副无比亲昵的模样来。 然而,面对高洁如此明显的举动,夏文飞既没有主动迎合,也并未直接拒绝。他只是微微转动眼眸,目光随后便落在了梅小丽身上,缓缓开口说道:“我可不太相信梅小姐您会不喜欢吃虾哟。”言罢,他竟然又动作娴熟地剥好了两只虾肉,然后轻轻地放入了梅小丽面前的碗中。 一时间,整个场面的气氛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显得格外僵硬和尴尬。梅小丽则是面色一沉,表情十分难看。只见她先是极为生硬地将碗中的虾肉夹起来送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但紧接着又迅速地吐在面前的碟碗中,并冷冷地回应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对虾过敏得厉害呢。” 听到这话,夏文飞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走到了梅小丽身旁。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筷子挟起刚刚被梅小丽吐在碟碗中的虾肉,直直地就往她的嘴边送去,同时怒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对虾过敏?哼,你就算想要随便敷衍我,好歹也找一个靠谱点的借口吧!” 话落,那只虾已经被他强硬地塞进了她嘴里。梅小丽“哇哇”地呕吐了两声,仿佛要把胃里的一切都吐出来。 “梅小丽,你敢吐,我们就分手!”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梅小丽怔愣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惊愕和无助。然而,她的身体似乎无法控制,还是忍不住“啊啊”地朝着垃圾桶跑去。 夏文飞越发生气,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梅小丽最近对他如此反感?上次他想上前拥抱她,她就想吐;这次给她喂虾,她竟然又想吐!这到底是多么厌恶自己,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难道她真的想甩弃自己,去找那个暮伟吗??? 梅小丽刚想吐出来,却又被怒不可遏的夏文飞捂住了嘴。他用力地将她拽回到桌子旁,接着又塞进了一个虾。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让梅小丽几乎无法呼吸。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夏文飞的束缚,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 夏文飞端起桌上的杯子,朝梅小丽猛灌了一杯水,如同牛饮一般。他紧紧地捂住她的嘴,梅小丽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声。 夏文飞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难道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那愤怒已经到了极致,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困惑,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而梅小丽在猛喝了几口水后,突然感到一阵不适。虾子不小心滑进了胃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夏文飞狠狠地推开,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冲进了厨房的垃圾桶。她弯下腰,用手拼命地塞进喉咙管,试图把那只虾子吐出来。厨房里不断传出梅小丽痛苦的呕吐声,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夏文飞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哼,真能装,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他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带她出去吃饭的情景,那时的她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他给她留的鸡尾虾,还带回了学校。可如今,她却如此做作,究竟是想作给谁看呢?难道她就那么喜欢忤逆他,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那个暮伟,故意气他? 想到这里,夏文飞再也坐不住了。他冲进厨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紧紧地禁锢着梅小丽的手腕。他用力一拉,将她拖进了饭厅,然后怒目圆睁,对着她怒斥道:“梅小丽,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给足了你面子,所以你才有恃无恐。你以为你做出这些让我讨厌的举动,我就会轻易放过你,然后让你去找那个暮伟?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们在一起还是分手,只能由我说了算!他暮伟要是敢靠近你一步,你信不信我找人宰了他,或者把他打残!”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那狰狞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愤恨。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夏文飞,你这个畜生!你要是敢动阿伟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向夏文飞发出最后的警告。 “哎呀呀!瞧瞧妹妹对暮伟那情深似海的感情哟,简直令人艳羡不已呢!若是文飞能够如同妹妹对待他那般待我,哪怕让我立刻死去,此生也无遗憾啦!” “阿伟?哼,你叫得可真是亲昵啊!而对我呢,却是连名带姓地称呼着,以前,可从未听闻过你如此这般亲切地呼喊‘阿伟’二字。莫不是如今分了手,才恍然发觉心中最爱的那人竟是他,所以这会儿开始懊悔不迭了吧。”话音未落,只见他狠狠地将她身子往一旁甩开,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脑袋竟不偏不倚再次撞在了桌角之上。原本就尚未愈合的伤口这下更是雪上加霜,殷红色的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夏文飞冷不丁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惊到了,刹那间,他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堵住一般,凝滞不前。紧接着,一阵慌乱涌上心头,他手忙脚乱地赶忙上前想要搀扶住对方。 然而,梅小丽却紧紧按住正在流血不止的额头,当夏文飞近身时,便被她充满愤恨与厌恶的眼神狠狠瞪视,并用力一把推开,怒喝道:“夏文飞,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高洁,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场景,嘴角微微上扬,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夏文飞木讷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他无法理解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明明他深爱着她,渴望与她修复关系,可为何自己会再次失控,将她伤害。 他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她变心的念头,仿佛这是唯一的解释。对,一定是她的错,是她想要将他推向另一个女人。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用力地抓起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她往门外拽去:“要死就死在外面,要流血就在外面流,别弄脏了我家,高洁晕血,她最爱干净了……” 梅小丽惊愕地望着他,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头部被他撞伤,他竟然毫不关心,此时心中所想的却是他的白月光晕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涌上心头,她的手被他拽得生疼,忍不住发出了呜咽的哭腔声:“夏文飞,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皮肤过敏,必须得去医院,我求你放过我吧。” 夏文飞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愤怒,但还是暂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凝视着梅小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梅小丽,你现在越来越爱撒谎了,以前我从未听你说过你吃虾会过敏,你到底想恶心谁?” 梅小丽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带着哭腔说道:“以前那是不想驳你的面子才这么做的。爱吃虾的是你和高洁,信不信由你,你以前给我剥的虾,我都偷偷埋进饭里,然后等过后再倒进垃圾桶,我只是不想惹你不高兴。”或许那时的梅小丽还沉醉在被人捧在手心的幸福之中,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爱吃虾的一直都是高洁。 夏文飞摇了摇头,显然还是不相信她的话:“那你吃油焖大虾为什么不过敏?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吃下去的。” 梅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真诚和焦急,她坚定地说:“我确实吃油焖大虾不过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委屈,似乎在努力让夏文飞相信她的话。然而,夏文飞的心中仍然充满了疑虑,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梅小丽的解释。 夏文飞小心翼翼地撸起她手腕处的衣袖,只见那白皙的手臂上竟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和疙瘩,有的已经连成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就在他怔怔发愣的时候,梅小丽像是被惊吓到一般,猛地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朝着院子外面狂奔而去。夏文飞瞬间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拔腿朝着她逃跑的方向追去。没跑几步,他便伸手揽住了梅小丽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然后扛在背上向来的方向奔去。 梅小丽拼命挣扎着,双脚胡乱蹬踹着,嘴里不停地喊叫道:“夏文飞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你这个疯子,求求你放过我吧……”然而,无论她怎样反抗,夏文飞扛着她的身子却越收越紧,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夏文飞抱紧梅小丽,如一阵风般迅速地进了院子,来到了停靠在一旁的车子旁边。他打开车门,动作轻柔但又坚定地把梅小丽塞进了车内,他的眼睛红红的,透露出无比的焦急与关切,眼神中满是真诚和心疼:“小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啊!咱们感紧去看医生。” 梅小丽抬头迎上他那炽热而真挚的目光,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片刻之后,或许是感受到了夏文飞眼中深深的情意,梅小丽心中的恐惧和愤怒渐渐消散,最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相信他。 就在这时,夏文飞手机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那刺耳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周围的宁静。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然而,手机铃声却像着了魔一般,不停地响着,仿佛在催促他去接听。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这烦人的铃声,只能无奈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高洁急促的求救声,她的哮喘病发作了,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夏文飞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紧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轻声安慰道:“好的,别着急呀!别哭呀!别怕,我马上来。”然而,他心中却充满了焦虑。 梅小丽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刚刚还说是她男朋友的男人,在这关键时刻,却要放下她去照顾别的女人。 “小丽,高洁哮喘病发作了,我去看看,马上回来,你等我,你相信我,高洁没事我马上就来。”夏文飞一脸真诚地望着梅小丽,眼中满是关切和焦急。 梅小丽紧紧地攥住他那只温暖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想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到这双手中,以此来留住眼前这个即将离去的人。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被无尽的恐惧所填满,瞳孔因紧张而放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有可能夺眶而出。她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凝视着对方,那祈求的神色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眼神仿佛化作了一句句无声的呼喊:“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怕……我还不想就这样死去……”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生命的渴望以及对他的依赖。 可是,夏文飞却用力掰开了她的手,只留下了冷冰冰的两句话:“我不去高洁会死的,等我~”说完,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向屋内走去,脚步坚定而决绝。 梅小丽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心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疼痛难忍。然而,她仍然如坐针毡般地愿意相信他,可是时间却像一把无情的刻刀,一分一秒地在她的心上刻下深深的痕迹,每一秒都如同鼓点一般,重重地敲响她的心脏。 而高洁这边,夏文飞的心情异常焦急。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地在包里、桌子上、抽屉里翻找着高洁的药。他的手忙脚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可是,最终他一无所获,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旁边躺着的高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绀,呼吸急促得像风箱一般,喘着粗气,那模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了喉咙。 最后,夏文飞终于在高洁的大衣口袋里找到了一支喷雾剂。他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让高洁侧卧,将喷雾对准她的咽喉,轻轻地喷了几下。高洁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脸色也稍稍恢复了一丝血色。夏文飞这才松了一口气,细心地将她平放在枕头上。 当夏文飞转头看向门外,准备起身向外走去时,高洁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她的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声音仿佛被风撕裂一般,断断续续地说道:“文飞……我不行了……赶紧给我叫辆救护车……我心跳得厉害,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不然我会死的……真的……15 分钟,30 分钟……抢救不……不及时我就会死的。”高洁的话语如同风中残烛,微弱而又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夏文飞的心如刀绞,疼痛难忍。 “文飞……我还不想死……”高洁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打湿了夏文飞的手背。夏文飞的心神早已乱作一团,他的目光在门外和高洁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 “相信我……食物过敏……过敏……不会死的……但哮喘会死……死人的……”高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风中的残叶,随时都可能飘落。 夏文飞眼神坚定地说:“我可以把你们一起送到医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向高洁传递着一种力量。 “来不极了……我受不了……”高洁说完,又急促地喘着粗气,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痛苦的挣扎。 梅小丽坐在车里,只感觉心速加快,心跳如鼓,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她忽然意识到,她等不了了,小时候因为误吃虾子,导致食物过敏,她的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而她的父母却不管不顾,还说她是装神弄鬼,舍不得花钱给她看病。还好有刘妈看到情况不对,背着她赶到了医院。在路上,梅小丽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只记得后来换上暮伟背着她赶到了医院,医生说还好送来得及时,才捡回了一条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1章 分手 \/\/ 校园的泥泞路上,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身材姣好的女孩低头慢慢的走着,手指攥紧裙子的一角,心事重重。阴雨绵绵的天气,让她的心情忧郁而灰暗。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黑色库里南急驰而过,泥水溅了女孩一身。女孩没有抬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黑色库里南却掉转车头返回来停在了女孩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材修长、长相帅气的男人,西装笔挺,看不出牌子却贵气十足,应该是某家的私定。 男人看到女孩那副狼狈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愧疚却很好的掩饰下来,抱着胳膊笑吟吟地看着她,上前温柔地把她拥在怀里:\"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女孩一把推开了他,眼泪在眼眶打转,艰难的说: “夏文飞,我们分手吧。\"她死死咬紧牙关,裙角被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拽得变了型。 夏文飞不敢置信,眼神里充满了焦急“为什么?为什么呀?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了,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可是我一定我会娶你的呀,还有一个月,就一个月,我答应你,拿到学业证,我们马上结婚。”男人拼命的挽留.用几近哀求的口吻,也不复刚刚的嬉皮笑脸。 梅小丽抬起头眼睛瞪着大大的望着夏文飞大声的说:\"可是,我不爱你了呀。\"女孩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 夏文飞摇着她的胳膊,“不要闹小孩脾气,好不好、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可以改吗!曾经说的长相厮守,海誓山盟都不作数了吗?我发誓我一定补偿你。”夏文飞声音嘶哑的说,试图从梅小丽的脸上找到还爱他的证明! 他祈求地看着梅小丽,手颤抖着想拉住女孩的手却被甩开了,徒留女孩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风中“那是以前,现在我不爱你了,看见你,我只觉得不堪和恶心。”女孩说完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男孩名叫夏文飞,就读于圈子里有名的私立商业大学,里面就读的男男女女非富即贵。 女孩名梅小丽,就读于一所有钱人资助的艺术学院,两所学校在地域上相差不远,办学理念却截然不同。商业学校培养的是商业精英,进去的人除了搞好学业,更重要的是结交人脉,建立更加密切的利益联系,而梅小丽就读的艺术学院却是给条件一般,青春活力,有一定艺术天赋的学生提供的场所,梅小丽学的是绘画,她喜欢将自己的情绪埋藏在自己的作品里面。 夏文飞能在人才辈出的商大中也是佼佼者,家世出众,文才武略又样样在行,性格风趣、交际广,可以说是大多数女孩都喜欢的类型,这也导致他莺莺燕燕不断,看似亲密却温和疏离的态度引得一众女生为之着迷,而梅小丽是那种看起来乖巧温顺,长相甜美的乖乖女,按理说两个人这辈子应该是不想交的平行线,却偏偏纠缠到了一起,也许是错的时间也许是错的人,又或者对的人却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 第2章 聚会 --梅小丽忆起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性格内向的她初来这个学校只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卑和敏感让她不敢与人说话更不愿意与外界交流,不仅没有什么朋友,甚至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哑巴,所幸还有张淑芬,她唯一的好朋友,热情且大方,没心没肺的,开学也是她帮自己拎起来大包小包的行李也没有和别人一样笑话自己连行李箱都没有,胖胖的像小熊一样可爱,给她如渊的生活带来一缕阳光。 但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张淑芬也有着粉红的少女心事,不仅每天跟风给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写情书,写完了还花大心思打扮一番亲自送到人家手上,那人便是夏文飞,他从不因为张淑芬健硕的身躯而面露讥讽或和旁人一同嘲笑她,只是次数多了拒绝无果后也难免厌烦。 “你知道今天刮什么风吗?是我想你想得快疯”“今天我去钓鱼了,爱你至死不渝…”想给你买油,i love油”诸如此类的话,每每张淑芬声情并茂地朗诵给梅小丽听,梅小丽都只能面露尴尬、眼神幽幽得盯着她叹出一口气,她的反应无疑给张淑芬火热的心浇上一盆冷水,每每这时,张淑芬老会叉着腰头仰得老高,说:“你没谈恋爱,不理解语言的魅力我不怪你,谁让我跟你最好呢”说完,又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今天,今天,我带你去看我的白马王子,可帅了” 听到张淑芬兴奋的声音,梅小丽陷入思考,夏文飞,这人梅小丽听说过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沉稳大气,年年奖学金拿到手软,但他会喜欢张姐姐吗,怎么也没见过他来找过张姐姐。 张淑芬拉着梅小丽的手就跑,恨不得马上见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但下一秒又被路边的苹果树吸引了,有时候梅小丽真的很羡慕她没心没肺天真快乐的样子。 “小丽你快看那有一颗苹果树红彤彤的,绝对很好吃”张淑芬略带兴奋和急迫的声音打破了梅小丽的沉思,她看着张淑芬咽口水的动作不由得觉得好笑: “想吃吗?\"张淑芬点了点头摇着梅小丽的手祈求道: “我们上去摘好不好”梅小丽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没事.在我们家乡看到苹果柿子随便摘的,那不叫偷。张淑芬赶忙拉住梅小丽,让梅小丽蹲下,梅小丽生无可恋地看了张淑芬的身躯一眼也只好照做,她很少发表什么不同的建议,更何况是这种蹲下来拖着别人的小事情,只是张淑芬近两百斤的体重还是压的她差点扑到了地上。 “高点高点,站起来”张淑芬没发觉这点,兴奋得叫嚷着,但梅小丽实在扛不动一百多斤的大胖子,两人齐齐摔倒了地上,幸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张淑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体重对于梅小丽来说太过于沉重,愧疚得盯着身上满是泥土和草屑的梅小丽,而梅小丽只是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了笑。 不提这些小插曲,为了这场聚会,她们早早地准备起来,穿上了朴素但是很干净的衣服,在能力范围内给予主人家足够的尊重和重视,尤其是张淑芬想到要见到男神,肉都少吃了几口。 庄园里,灯光明亮,各种名花植株栽种起来起到了很好的装饰作用,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 院子里早已聚满很多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偶尔窃窃私语但始终维持着自己的姿态。 男的衣冠楚楚女的光鲜亮丽,一时之间好不热闹,这里大多数来的人都是商大的学生,个个都小有背景,返观梅小丽二人,张淑芳穿着白汗衫,休闲但不正式像是普通家居服,梅小丽则穿着简简单单素静的青衣,脚上蹬着一双平步鞋,长发披散在两旁,努力降低着存在感,两人站在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梅小丽轻轻拉着张淑芬的手示意自己要走,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张淑芬却热情高涨“等等、等等,我的白马王子马上出来。” 伴随着优雅古典的音乐声响起,动人的旋律回荡在大厅中,一对亲密似恋人的搭档相拥着踏入了舞池,男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帅气的同时不缺少英气,女的身材曼妙,千娇百媚,人群中安静了一瞬,接着又响起了小声的赞叹和讨论声,纷纷赞着男才女貌,十分般配,没人会傻到在这种场面引起矛盾,毕竟都自喻体面人,该有的场面话和客套话一样不能少。 第3章 风波 男的就是夏文飞,这所学校的校草,沉稳大气,幽默风趣。女孩名叫卓文君,长得美丽大方,高高地扬起头,眼神充满高傲,两人站在一起只让人觉得金童玉女,天造地设。夏文飞搂着卓文君缓缓步入了舞池中央,裙摆翻飞间音乐渐渐走向高潮。 只是入口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讨论声,卓文君不悦地看了过去,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脚也不受控制地踩到了夏文飞的脚,但她却无知无觉,猛地把头低下,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引起喧闹的大胡子男径直跑向了舞池中的女主角,男人稍微有点发福,气冲冲的样子跟这场宴会的“体面”格格不入。 “卓文君你个**又背着我偷汉子,格老子的,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场上响起了不怀好意的揣测,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场闹剧,人都是惯爱看热闹的。 说着那男的一拳打向夏文飞的脸,夏文飞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拳头把他甩到了一边,那男人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人群中传来一阵耻笑,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卓文君,也不乏嫉妒她的人,但那男的想攀扯卓文君,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胖男人仍捶地骂道: “卓文君你个j人,欺骗了我的感情,你忘了当初我家是怎么帮助你的吗,现在出息了考上了商大,就想用钱打发我,你做梦。” 一个大男人捶胸顿足地抹泪,任谁也觉得可怜,人们的目光很快转向了卓文君,没想到学校里光鲜亮丽的天之骄女可能还真的跟这个男的有点关系,卓文君脸上青了又白,嗫喏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眼看着男子掏出照片一类的东西准备说点什么,卓文君顿时绷不住了:“你是对我有恩,但是我已经报答过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一个游手奶闲,不学无术的混混怎么配我,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别想用恩情绑架我。” “那你不爱我,不同意我,为什么要接受我家的帮助,为什么要答应我,没人逼着你同意”横肉男大声地吼道声音宏亮,“那时候我年少无知,是接受过你家的馈赠,但也是情非得已,难道就应该你们帮助过我,我就该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卓文君越说越气愤,一双美眸要喷出火来“放手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天上的天鹅,一个地上的蛤蟆怎么能在一起。” “从前你怎么不说?现在就不般配了,你从前怎么样你自己忘了?”.男人嚎啕着,看似心有不甘。众人真是吃了好大一口瓜,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可是却没有人同情他,谁会在乎一个混混的感受,有的只是看笑话,看所谓“天之骄女”不堪的过去,人群中叫叽喳喳,“没想到卓校花以前的爱好嗯…这么独特啊,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又是一阵耻笑,很多恶意的眼神扫射着卓文君。 张淑芬拉着小丽躲在一边,指着脸色不太好看却仍然淡定的夏文飞对梅小丽小声说:“这就是我的男神,今天这事…”还没说完就息声了,梅小丽瞟了一眼夏文飞。 回道“这种人心比天高”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梅小丽抽出张淑芬的手,给她递了一个眼神,说完挤出人群,尝试去扶起横肉男,可是男的一身力气的大个子怎么是她扶得起来的? 人群中又叨叨开了“这是谁呀,穿的这样破旧,多管闹事。” 另一个人又插嘴道:“说不定人家也像卓校花一样喜欢这种人呢。” 说完人群中再次哄笑起来,卓文君苍白着一张小脸,凌厉的目光却看向梅小丽。 第4章 风波中 横肉男忽然抬头久久凝视着卓文君,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子,划向卓文君的脸,在场人都惊呼着躲避。 夏文飞一脚给他踢倒在地,人和刀子飞出数米远落在地上,刀是没开封的刀,没什么杀伤力,只刚拿出来就吓到了一片人,一群人又是嘘声又是厌烦。 横肉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所有的钱我都给你花了,我没日没夜的工作,我妈对你贴心贴肺生怕你有一丝不满意,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结婚,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周围的人不敢说话了,卓文君惊慌地盯着他,只顾着想要躲在夏文飞身后,夏文飞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是非对错如何他不作评判,但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在他举办的场子上受伤。 “麻烦扶我一下”男人祈求地盯着梅小丽,梅小丽沉默了一下,张淑芬紧紧拉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去,梅小丽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接着伸出手用力将横肉男扶起。 夏文飞上前两步,皱眉盯了他几分钟,眼神扫过梅小丽:“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仇怨,你掏出刀子我就能把你送局子里蹲着,你们的私事我不管,她欠你什么你可以通过正当手段讨回公道,再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不要再来纠缠她”说完准备离开,脸色十分差劲。 李勇(也就是横肉男)知道再闹也无果,灰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然而却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社会青年冲上来,李勇大呵:“奶奶的,你给老子站住。” 小伙却不管不顾,红着一双眼上前给了卓文君一巴掌,“你骄微什么?还分出三六九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勇哥能有现在的你?不就是长着一张脸吗,我勇哥就该给你这个不要脸的女的破相,看你还嚣张什么.” 卓文君大叫着捂着脸,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委屈,凭什么这种流氓一直缠着自己,她咬着下嘴唇,四处寻找着夏文飞的身影,企图寻找帮助。 小混混骂骂咧咧:“呦,找你那奸夫呢,也不看看人家要不要你,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横肉男也狠狠盯着卓,却瞥见小混混口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看形状像刀,他心里一惊,自己都不敢真带刀,这臭小子要被发现得完,夏文飞看到只觉得头大,掏出传呼机准备报警。 横肉男见状忙把小混混拉到一边,\"勇哥你干嘛,她不要脸,我就给她的脸毁了最好\"说着手伸进口袋却被按住了手,“胡闹,这是我的事情,我一个人闹也就算了,你才多大你就等着去坐牢”李勇低呵到,但也不愿意对对面说软话。小混混低着头,眼睛滴溜溜得转,像是还不死心的样子又像伺机而动。 “你划破她的脸,她还是不爱你哥,何必呢,这样我替她把钱给你们,你们好聚好散,你大可以再找别人。”夏文飞诚恳的说道 还没说完李勇就把他打断了“你们有钱人就喜欢用钱去侮辱人,付出的钱财有价,老子的感情老子一家的心血有价吗?”他眼睛都充血了显然是气的要命,这种人没什么脑子死脑筋又暴力难缠,夏文飞私心也不太愿意报警,毕竟不是真的刀子,闹事也关不了几天,还结仇结大了,局面渐渐有一点僵持 一个衣着简朴,五官立体小巧的女孩出来安抚道:“但是不值得不是吗?” 第5章 风波下 \/ 众人的目光看向长发遮挡两边的女孩。 只见女孩缓步向前:“你渴望有人来爱你没错,你付出却是一场欺骗而难过也没错,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去爱,不合适的沙不如挥手扬了它,为了不值得爱的人去伤害自己你觉得划得来吗?想想关心你的家人,你伤了他,你坐牢了她们多难过啊”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妈死了,如果不是她气我妈,如果不是她连我妈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 说罢一米八的大汉子泪水糊了一脸,小混混也是一脸愤怒伤心的样子。 “我妈临死前还让我不要做出伤害人的事情。她宽恕是她老人家仁慈,不代表我能宽恕,不然我早就跟她这个j人同归于尽了”说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向卓文君。 卓文君身体瑟缩了一下,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再没有刚刚趾高气昂的气势。只不过她只有害怕,没有忏悔。 这样的打击,也难怪他们铤而走险,李勇没动真刀,只是想吓唬卓文君一下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应该也是心里还对卓文君有点旧情,期望着她还能跟着自己走。 就像一个赌徒,一无所有了总要抓住点什么,他没想过杀人,但是连最基本的近身掏刀恐吓一下卓文君都没能做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亡命之徒做出这种极端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李勇仍是气愤难忍但更多的是迷茫和丧气,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豁出所有最后像一个笑话一样收场,他难过、委屈、不服气但也知道僵持没有办法,他低着头像是思考,又像是黯然神伤。 梅小丽知道,他是需要一个台阶下,闹到这个份上收场,面子上不好看。 他是清醒的,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但他又是痛苦的极端的,说不准就不顾一切了。 梅小丽表面镇定,实际上汗水沁湿了手掌,讲道理其实在场许多人比她强,她不怎么会说话,但愿意在这个场合第一个站出来的就不好说了,毕竟枪打出头鸟。 “是啊是啊,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兄弟,放下吧”人群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劝柬声,都是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女,也不会真的冷血。 更多的是对卓文君的鄙夷,现在的鄙夷不再是瞧不起卓文君跟过这样一个其貌不扬,身材稍微肥硕的壮汉,而是鄙夷她的人品,她那忘恩负义却自觉正义的丑恶嘴脸。 见李勇和小混混态度有所松动,梅小丽继续说:“再大的事情也得用正确的手段,这种事情各有各的说辞,不然我们出去借一步说话?” 张淑芬简直急死了,小丽怎么能跟这种人出去,出了意外怎么办? 此刻,卓文君也回过神来,但不敢出声,怕又被盯上了,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此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梅小丽她们身上,夏文飞也盯着这边,尽管有头发遮挡,但隐约能看见梅小丽精致的五官,气质如兰,只是眼神幽怨.那种美是一种静态的美,脸上长了些淡淡的小斑点,却毫不违和,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人呢? 眼看着梅小丽带着男人出去了,张淑芬嚎啕了一下,在门口徘徊许久,最后咬咬牙,追了出去。 张淑芬跑了半天没看到人影,突然想到了告知老师一下 虽然跟这个同学并不亲密,老师仍着办法动手要去找寻梅小丽。 第6章 落幕 \/\/“你是向阳艺术学院学校的学生吗?”李勇粗声粗气地问道。 “是的。”那你得给你老师发个消息,免得他担心你。”李勇摸摸头说道,这会又有点憨厚老实的样子,虽然粗犷这时候又显得粗中有细。 另一边梅小丽的老师,也就是徐老师收到梅小丽的消息后终于定了定心,也赶忙安抚了张淑芬。 \"我去找找他。\"夏文飞在处理完庄园里的宾客后,说完拿起衣服就往外冲。 卓文君惊惧地拉着夏文飞的手,示意他不要去,“她们无仇无怨,那个流…李勇不会伤害她的\"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这是她自己选择带那男的走的,正好拖住他的步伐,真出什么事也是那女孩自己的选择。 更何况李勇应该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夏文飞皱皱眉,失望地看着她,被纠缠还能勉强算她是受害者,但那个女孩子也算是帮她解了围,她却一点不关心人家安危。 夏文飞挣脱卓文君的手,给了她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随后离开了。 他也看得出来梅小丽不会出什么事,但还是很担心,万一呢?失去了梅小丽的踪迹,他折返到梅小丽的学校打算多了解一下这个女孩。 “她叫梅小丽,17岁刚入学,好像是个哑吧,没怎么见她说话,上学两个月什么也画不好,旷课是经常的事,每天无心学习,哥你打听这样的人干嘛呀,她就是一问题少女\"卫明嘻嘻哈哈地说到。 “哑吧?不可能,在庄园的宴会厅里他还说过话的\".夏文飞心里疑惑,一个人怎么有这么截然不同的表现。 “那她家里情况呢,有电话没?我们去她家看看她。” “两个月没说话又会说话,这人太奇怪了,那不要窒息了?”卫明挠挠头,想了想说道。 “她家从没人来看她,不过听张淑芬说,她有个写日记习惯,写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我可以去给她笔记拿过来看一下,再放回去。”夏文飞狠狠拍了拍他的头,“不准胡闹,太不尊重人了。” 卫明捂着被打的地方嘶了一声“哥你下手真黑,我就开开玩笑。” 说着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夏文飞。夏文飞干咳一声,虽说夏文飞家境优越交往同龄人大多都是商大的,但三教九流的朋友同样不少,尤其是卫明,认识多少年了,人也实诚。 “她长得挺好看的,有一种清丽出尘的美。”夏文飞自顾自说完。 “谁,梅小丽。”卫明笑出了声,“美吗,来了两个月,从来都是头发遮着脸,看不清楚,穿得也土土的。” 见夏文飞不说话,卫明眼珠子一转“哥,你不会对她有好感吧?” 夏文飞打断他:“少来胡说八道,好奇一下而已。”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卫明说完觉得大事不妙,就准备溜走 “那啥,我会帮你留意她的,我妈还做了红烧猪头等着我去吃呢” 说完,正准备走,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唉,哥,你看那是谁。” 夏文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人长发披散,从远处林荫道经过,正是梅小丽。 第7章 高洁 夏文飞怔怔盯了她一会,确认她还算正常,没收到伤害之后收回了视线。 卫明推了推“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夏文飞对他的话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看她了,不过他没纠结这茬,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了一下,突然卫明小心翼翼地问到“哥,你还喜欢高洁吗?” 夏文飞突然愣住了,脸色黑了下来“不要再提她了,从她一声不吭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就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想法。” “哥,你没有想过高洁有苦衷的。” 卫明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苦衷,什么苦衷?抛弃我找了个外国有钱男人还瞒着我?” 夏文飞接着道:“全世界都知道,就我最后一个知道,提她就烦。” 想起高洁给他递的消息称自己要回国了,卫明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高洁曾经哭着来找过我,她家破产了,需要一条外国的路子来保住家业,她不想连累你,给你增加负担,所以…” “所以什么?我应该感谢她吗?连选择的权利都没交给我。”夏文飞反驳道。 “她离婚了.现在家里企业也蒸蒸日上。你俩应该还能……” “我不想再跟她有瓜葛,你别再提了。再提她朋友都没得做”夏文飞明显有点迁怒,手紧紧握在一起。 卫明听到这话只觉得为难,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生硬的结束关于高洁的话题。 “难不成你真对卓文君动心了,她的事我可听说了,不适合你。” \"没有,只是同学关系帮帮她,我也跟她说过了,我跟她不可能,不要对我抱有幻想,做朋友可以。” 夏文飞走的很快,卫明只得小步往前跑,侧身弯腰在他前面追着问:“那你喜欢谁,今天那个你打听的女孩子?\" “都不喜欢,我就非得喜欢谁?我不想随便找个人,不仅耽误别人也连累自己,影响我的报复。” “你想夺回夏家的产业?”卫明瞪大眼睛问。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夏文飞看似风光,实际上夏家现在几乎是夏文飞那个阴狠歹毒的叔叔掌家,这在上流圈里面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但不会说出来,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夏文飞再怎么样也不是一下小家族可以得罪的。 夏文飞知道卫明不完全是惊讶,更多的是吓到了,他的叔叔心肠和拳头硬着呢,参加“铁人三项”都能拿个靠前的排名。 但他不惧 因此他坚定的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说太多也没用反而多说多错。 打开手机,卓文君发了许多信息,并且打了很多电话,夏文飞略带烦躁地按灭了手机。 卫明见状拉着夏文飞下馆子“哥,我最近发现了一家贼好吃的店,比不上你们平时吃的高档,但是你真别说,味道真不错。” 说完半扯半推地把夏文飞拉到饭店,两人在饭店里好好喝了一顿酒,再出来时已经夜色朦胧了。 两人分别后各回各家。 夏文飞一到家里踢掉鞋子躺在沙发上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疲劳向他袭来,他冷不丁想起了今天那个女孩。 她身上有故事,他想。他有点好奇但不至于过于关注,紧接着睡意无法抵挡,他不知不觉就进去了梦乡。 第8章 问题少女 徐老师自从那天收到梅小丽的消息确保她没事后安心了,但随着几天没见到梅小丽,他只觉得心烦意乱。 这个学生看起来挺乖巧的,但对学习着实不认真,虽然他们学校不算什么好学校,但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 他得好好劝劝这个女孩子,不能让她走歪路。 这样想着,头大的徐老师招着手把张淑芬喊到了办公室:“小张啊,我们系就你跟梅小丽关系最好,她到底什么情况啊,几天不见人,可不能让她学坏了。”徐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淑芬只得摸摸后脑勺,憨憨道:“小丽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但是老是悲观消极,我也找不到她在哪,这几天她没跟我联系啊。” 徐老师顿时急了,他还以为那孩子没上课但起码有朋友知道行踪,这样一来还真是跟谁都没联系。 他摆摆手示意张淑芬先离开,接着七转八转找到了夏文飞,希望他能去找一找梅小丽,随后将梅小丽的地址发给了夏文飞。 夏文飞收到信息后,呆滞了一下,就想着今天不忙之后去看看,也算是完成徐老师的嘱托。 在夏文飞看到梅小丽住处的时候,他有点疑惑,这块是富人区,没点社会地位和财力还真不一定能住进去,他没想到梅小丽住在那里。 顺着路线找过去,正好周围有一个公园,夏文飞思考了一下,先去了那个公园,如果没找到人再去梅小丽家里找她也不迟,这个点一般人都不怎么会呆在家里,主要直接上门找人家也不太好,于是夏文飞先去了那个公园,走了一圈,还真就把梅小丽找到了。 真是老天保佑。 只见梅小丽正坐在小池边发呆。给徐老师报了个平安,夏文飞向梅小丽缓步走过去,她眼神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也不做声就那样愣愣的。 夏文飞看了看手表,正是学生第二节课的时间,难怪徐老师会着急,他这时还不清楚梅小丽是已经连续三天没去上课了。 夏文飞微笑着问:“你在看夕阳吗?\"梅小丽转头看了看他,随口答道:“是的” ”可现在没有夕阳。” 夏文飞思考了一会坐到了梅小丽身边,问:“认识我吗?我叫夏文飞,是徐老师的朋友。” 梅小丽头都没抬,冷冷回答道:“不认识。夏文飞感到有点挫败,别的女孩子每次看到自己想多跟自己聊几句,自己今天却反复碰壁,不过他也清楚自己没什么特别的,不是所有人都对自己感冒。 梅小丽的头发遮住脸庞,虽然很不礼貌,夏文飞老觉得她头发这样遮着很别扭,不自觉弯下腰低头想看清她的脸。 但迎面碰到了一双清澈的眸子,梅小丽有点惊讶他的动作,眼神躲躲闪闪,好像有点慌乱似的。 夏文飞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件不礼貌的事,忙道了个歉。 忽的他回想起梅小丽的脸庞,很清秀,长得很甜美,只是眼神有些幽怨。 女孩走了几步,似乎认为自己不礼貌,回头慢慢地鞠了一躬。又匆匆离开,似乎不想被人打扰。 夏文飞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把脸遮住,明明很好看啊,不过这都是别人的事情了。这女孩身上有故事… 第9章 回忆 小丽受不住这种奇妙而尴尬的氛围,“我先走了” 交代一句后就想往公园出口的方向走,夏文飞拉着她叮嘱到“别忘了去上学,你们老师很担心你” 梅小丽只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夏文飞这才愿意放她走。 眼见着梅小丽越走越远,他不禁晃了晃脑袋,“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去探究。 夜晚,梅小丽躺在学校寝室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回忆起儿时的故事。 - - - - - - - - - - - “你们这群孩子,真是一群调皮捣蛋的家伙!”陈叔叔拿着棍子驱赶着调皮的孩子,而梅小丽却像大人一样握着一个棍子,大声说:“谁敢欺负陈叔叔,我就要打回去!” 领头人带着一群孩子捡拾东西,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小丽看到叔叔咳出了血,忙搀扶叔叔坐下来。“叔叔,你怎么了?”小小的小丽眼中噙满了泪水。 “叔叔生病了。” “那叔叔为什么不去看病呢?是因为没钱吗?等小丽以后赚了很多很多的钱带叔叔去看病。” 可是叔叔,等不到小丽长大怎么办呢?”小小的小丽已经知道生离死别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如果陈叔叔不在了,那世界上最后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也就没有了。 “小丽,叔叔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不过等小丽长大了离开那个家就好了。”他摸了摸小丽的头。 “可是我长大了的你会陪着我吗?是不是长大了,我的爸妈就会像您一样爱我呢?”尽管在家里不受待见,但小孩子总盼望着父母的认可。“ 是的,小丽是有爱的孩子,你的爸妈一定会爱您的。”小丽哭着抱住陈建国,心想:叔叔的怀抱好温暖啊,如果我的爸妈能这样抱着我,那该多好。 小丽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下,陈建国急忙从袋子里掏出糖塞进小丽嘴里,小丽吃着糖,满满的幸福感溢了出来。“叔叔的家里永远欢迎小丽,以后小丽没地方去就回这里。” 梅小丽每次被父母虐待或受了委屈时经常偷偷地来看陈叔叔。只有陈叔叔会给自己准备好吃的糖果,给自己讲很多故事,教导自己成为一个正直向上的人。 他会告诉小丽要好好读书,长大就有出息了,就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还说“小丽还要听话懂事,爸妈就会喜欢小丽,如果爸妈没改变也不要失望,小丽是最可爱的孩子,一定会收获更多人的喜欢的。” 每当自己因外貌自卑时,也是陈叔叔像长辈一样,一遍遍地说着:\"小丽以后会长得很漂亮哦。\" 安慰自己说:“小丽的爸爸妈妈都长得很好看,小丽长大了肯定也很漂亮。” “小丽要记住,你不是陈叔的孩子,但叔叔会像爱亲生孩子一样爱着你。” 再次从梦中醒来,梅小丽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被子上,她咬着被子倔强地不发出声音。 终于憋不住,才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偷偷小声抽泣,可见那人必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第10章 失踪 数天之后,徐老师风风火火地找到夏文飞:“梅小丽又不见了,已经两天没回寝室了。” 夏文飞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惊,这个梅小丽前几天才逃过课,怎么如今又故伎重演? 转念一想,她家看上去也不像是贫困之家,况且人家都已经成年了,心里应该有自己的盘算……应该吧? “只离开两天,您就慌成这样,我还以为十几天呢,十天也很正常,也许是回家了,”夏文飞手里画着画慢悠悠地说。 “可是听张淑芬说,她不承认自己有家,她跟她家里关系处理得都不是很好。以前迟到、旷课、逃学但是起码每晚都回寑,这一次到好、夜不归宿。” 夏文飞这才认识事情的严重性停下笔:“赶紧给她家打电话吧。” 只有校长有他家里的电话,估计开后门来的吧,“校长说没回家。叫我赶紧帮忙找人。而且那丫头就是星期天和节假日也从来都不回家。” “那先找找吧,我去找人去打听打听,你先别急,我和你开车街上去转转。没准能碰上,就这么大点地,不至于找不着人。”夏文飞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过一会儿,夏文飞开着车载着徐老师满大街寻找,一些公园景区也不放过。”时不时他还得看一眼手机。 “哥,我们的人没人认识这个小妹妹,没看到她。” 夏文飞收到信息后锤了锤方向盘,接着回复了句:“知道了,辛苦你们了,改天一起聚聚,请你们吃顿饭。”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夏文飞和徐老师面面相觑:“那丫头真不叫人省心”徐老师道 夏文飞揉了揉眉头,也是无语。 他们从早上找到晚上,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这样找,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听说那丫头有一本日记,要不我们看看吧。”徐老师焦急的说。 “那是别人的隐私,不太好吧”夏文飞下意识否认道 “隐私重要还是安全重要啊?这种时候讲这些,你啊你。” 徐老师瞪了夏文飞一眼,接着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她要出什么事,我们怎么跟她父母交待,你说她真的是孤儿吗?”徐老师猜想 “不会” “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而且那女孩家庭教育良好。” 徐老师后知后觉也觉得那些说梅小丽是孤儿的流言不靠谱,谁家孤儿能被校长亲自塞进学校。 “翻日记吧,这样找下去,七天十天都可能找不到,你有功夫,我没功夫。” “那行吧”,夏文飞点点头,事先从急这个道理他懂。 他们来到学校一个六人间上下铺,里面简简单单也很干净,现在是上课时间。 “找个锁匠来吧?” “不用”夏文下从口袋拿出一根铁丝得意的对着徐老师笑笑然后用铁丝插进门上锁孔,撬了撬锁就开了。 这根铁丝是他在宿舍门口顺手拿的,就怕遇到这种情况。 徐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文飞啊,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夏文飞无所谓的笑笑,催促道: “别夸了,快进去找找吧,再找不到我人也崩溃了,我们学校还需要我呢。” 说完他顿了顿,接着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转学来这里了,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吱”随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 第11章 日记1 夏文飞和徐老师一进宿舍就开始环视四周,试图找到梅小丽得日记本。 但偌大的宿舍哪里有日记本的踪迹? 徐老师有些烦躁的说:“难不成又要无功而返吗?”说完挠了挠头,语气中又是焦急又是泄气。 夏文飞没有回应他,径直走到了一个箱子面前,他用手敲了敲箱子,又瞥了一眼床位上的名字,转头对徐老师说: “这箱子应该是她的,如果这里面都没有日记的话,我们就走。” 夏文飞说完也不再犹豫,再次撬开了箱子的锁,刚一拆完,徐老师就迫不及待推开了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整齐地摆放着,一眼便能看到一个蓝色的日记本。 “这应该就是梅小丽的日记本了吧。” 还没等回复,徐老师就翻开了那个日记本。 ------------------------- “在外界看来我家似乎是一个神秘的家庭。但事实上,它外观看起来金碧辉煌,内部却是一片断壁残垣。” 我有两个姐妹,我和她们的名字相差一个字,但待遇却相差甚远。 只因为在我出生时,我妈妈发现我刚生下来时貌丑无颜,我的姐姐梅美丽却颇精致动人,备受赞誉。 顿时她心里起了警惕,曾经她为了摆脱那个把她从山沟沟带出来的男人,拼命学习不敢有一丝懈怠,最终才成功进入大学。 考上大学后她又嫌弃那个男人不仅长相丑陋,更没有情趣和风趣。 为了嫁给我爸,她甚至使用手段从她闺蜜那里把我爸夺过来。 我憎恨她卑劣不堪的人品。 别人都说陈叔叔丑,我却不认为,一颗善良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陈叔叔曾经也是一个富商,但长着兔唇,而我的妈妈长得很漂亮,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却家境贫寒,连读书的条件都没有,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命运应该是早早嫁人。 但像俗套的偶像剧一样,陈叔叔对我妈妈一见钟情,把她带到县城读书,给她钱花,供她读大学,默默在背后为我妈付出了很多年。 “后来啊,他破产了,背了一身外债,还落下一身病,幸好我及时抽身。” 妈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老是很得意,她美丽的面孔在我眼里跟会下毒的巫婆无异 “所以,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她洋洋得意,我每次只能默默无言。 但因为我的长相,出生后我妈没少找陈叔叔麻烦。 最终陈叔叔经不住我妈的胡搅蛮缠,一时情急,他承认孩子是自己的,并恐吓我妈道: “你知道吗,出来玩,借的东西总是要还的,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报应。” 这让我妈气急败坏,精神崩溃。 尽管后来陈叔叔多次澄清这个误会,我妈仍听不进去,只一心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 随着年岁增长,我也渐渐越来越好看,但是在我现在的爸妈眼中,我仍是那个丑孩子,是全家最不讨喜的存在。 不过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一心等待着父母施舍爱的可怜虫了。 x月x日晴 在我刘妈的叙述中,我妈生下我后,只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不顾身上的疼痛,气急败坏的找到陈叔叔。 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的争吵持续爆发过很多次,最激烈的一次,陈叔叔曾说: “我那么爱你,给你钱花,供你读书,我不求你感恩,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吃干抹净,就一脚踹了我,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没有我哪有现在的你,没有我你应该呆在你那穷山沟里早早嫁了人,我的痛苦是你造成的,怎么现在觉得我是你的污点了?” 陈叔叔又是委屈又是气愤,我妈则是痛哭着捶打着陈叔叔: “沦落到这个地步只能说你自己傻,怪不得别人,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就该去死。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干脆好人做到底离我远远的,我恨不得你去死,你这个穷光蛋,窝囊废……” 第12章 日记2 陈叔叔甩开他的手扯出一抹难堪的笑,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你特么不要无理取闹,我从没想过报复你,也没想过跟你再续前缘” 我妈褐尽全力一把重重的把他推倒在地,面目狰狞的说,“那现在就去死,还活着干吗,活着恶心人吗?” 曾经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说的话像刀子样一刀刀扎在他的心口上,陈叔叔一口血喷涌而出。 我妈看到这又惊又怕,只能夺门而逃…。 回到家,她气急败坏的喊来刘妈,为了掩盖丑陋的真相让人赶紧将我远远的甩到外面自生自灭,甚至不惜活埋都行。 为了她自己的幸福和利益,她不敢有一丝闪失,在她老公回家前,必须将这小杂种处理掉。 她的幸福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在她眼神狠厉威胁下,刘妈只好明面上照做。 可是心地善良的她无法容忍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就此湮灭,暗地里小心翼翼的一口米汤、一口米汤将我喂大。 五岁那年,一位高贵漂亮的女人,也就是我妈走进厨房恰巧看到一个蠢兮兮的孩子在那玩耍,顿时一脸嫌弃,大声喊道“这是谁家孩子?” 刘妈战战兢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推了推梅小丽。 她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好不容易把小丽喂养大,也出于虎毒尚且不食子的想法,她想赌一赌夫人不会那么残忍。 “夫人,我当时怕你一时冲动将来又后悔就自作主张偷偷扶养。” 说完便担忧又紧张地拉过小丽的手把她推到高贵的夫人面前 “来小丽,快喊妈妈。” 小丽慌乱躲在刘妈身后无措地哭起来,我妈责怪刘妈多事。但看着这么多年未见的孩子,如今就站在眼前,毕竟血浓于水又难以割舍,她最终还是抱起了我。 这也导致后面我爸和我妈无休止的争吵。 我爸是副市长呢,他怎么能容忍自己被戴绿帽,大发雷霆要给我送孤儿院,我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坚持不同意,家里乱成一锅粥。 x月x日,晴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陈叔叔。 一群孩子在外面玩耍,然后推搡着小丽来到一处地方停住,讥笑着告诉她其实这就是你爸,然后拼命地糟蹋别人的菜园子,男人佯装拿着棍子驱赶着,孩子们一溜烟跑了。 我体弱,受到惊吓,两脚发软跑不动,摔倒在地上无助的抽泣,陈叔叔却温柔地将我抱起小声安慰。 还留我吃了饭,陈叔叔在饭桌上十分贴心,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爱和关心,确实很微妙很感动,抬起头泪汪汪望着男人: “他们说你是我爸,那我可以喊你爸爸吗?” 男人温和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爸爸,爸爸是不能随便喊的。” 接着又他问我妈是谁。 “我妈叫周津津,长得可漂亮了”,陈叔叔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了变。 随着我慢慢讲诉我家的情况,陈叔叔知道我长期在家受欺负,不禁长叹一声: “有过呀” 自己一时逞了口舌之快,给这小孩平添这么大的罪。 第二天,陈叔叔带着我找到家人,想给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可是他们固执地听不下去,轰他走,还要求他把我这个“小杂种”带走。 陈叔叔无奈地说,我活过今天,明天不知还在不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怎么带走。 这时候我姐姐和妹妹跑出来,手里拿着棍子冲出,“不能给我妹妹带走(小丽是最瘦小的一个)。”说着拿着棍子打到陈叔叔身上,并且把棍子递到小丽手上,让他打,小丽迫于压力轻轻的挨了一下,雅丽和美丽说再打重点,再打重点,妈妈也在旁边助威,为了得到妈妈的爱,小丽一下子、一下子加大力道打到陈叔叔身上,妈妈眼里闪出一丝痛快,直到男人慢慢地孤寂的走出屋……。 妈妈却站在原地突然有些黯然神伤不知在想什么……。 第13章 日记终 几天以后,我欠疚地找到了陈叔叔,陈叔叔笑着跟我拿出糖果,笑着说叔叔不怪小丽,小丽不懂事,小丽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懂事的孩子,爸爸妈妈也会爱小丽。” 我吃着甜甜的糖果,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叔叔告诉我,以后没事可以来找他,但是千万不要告诉我父母。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和叔叔见面的事,最终还是被我妈妈知道,妈妈拖着三个小孩找到陈叔叔的住处 “听说你要死了,死能死远点吗,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带着几个孩子容易吗,难道你想给我孩子带走吗,你想让她和你死一块。” 妈妈气急败坏的说。 “你又不爱她,留着她在你身边干吗?” “我是不爱她,但就是孩子不愿给你,我要你们父女不能团聚,就像当年你报复我一样,报复你,我不舒服了,你孩子就别想舒服,我就是要折磨她。” 叔叔气得咳出了血,掏出手帕偷偷的擦拭嘴角。 妈妈叫三个小孩动手去打他们,两个孩子使劲捶打叔叔, “小丽上,” 在妈妈眼神威慑下,小丽使劲地推了叔叔一把 “叔叔是坏人,小丽不要叔叔,叔叔欺负妈妈。” 叔叔一屁股坐在地上,咳出了一大滩血。 妈妈看到这种情况带着三个小孩惊慌失措地跑了。 一段时间后,小丽找到茅屋,叔叔却人去楼空。 茶杯底留下一封信。 小丽,当你看到这封信,叔叔已经离开了,叔叔要去一个很远、很远又很美的地方,小丽要乖要懂事,以后有机会叔叔还会跟小丽再见面的。对于成人的世界,小丽还小,不懂,对于叔叔对你的伤害,叔叔要说对不起,以后如果能考上好大学,叔叔就跟小丽再见面。只有读书,才会有更好的前途,小丽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内心强大才不会被别人随意欺负,但是叔叔要告诉一件事,你虽不是我的孩子,但是叔叔爱你,像亲生孩子一样爱你,永远。小丽坐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天黑。伤心、内疚、绝望。成人的世界到底昰什么样的… x月x曰阴 自己在家总是多余被敌对的那个人,看到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有说有笑,当我小心翼翼走上前想融入其中,他们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在我印象中,爸爸对我老是一副冷冰冰爱搭不理的态度,对姐姐、妹妹的爱却疼爱有加;妈妈对我时冷时热,时好时坏阴晴不定的,不过还好有刘妈,像亲人一样温柔宽厚待我,为我在昏暗的缝隙里照亮一束光。她说得最多的是做人要厚道,说我爸妈不够厚道,小孩家家懂什么,为什么大人犯的错,要这么小的孩子来承担。 x月x日,阴 带着对叔叔的思念化为动力,我如愿考上了一所梦寐以求的名牌大学,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马上要见到我的陈叔叔,想想都开心。 可是生活常常会跟你开个玩笑,在满怀期待中,犹如晴天霹雳,爸爸找关系调包了我的学籍,把属于我名牌大学私下偷偷换给了我的妹妹梅雅丽,给我送到这所破学校,而且我也从来没画过呀,我来干什么。 爸爸如此偏心作为我痛心疾首,上前质问他,为什么要换掉我的学籍,他们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穿、培养你,也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你是姐姐你就应该让着你妹哈。 我情绪都不如失控的大叫道:“我把你们当家人,处处讨好你们,迎合你们,我做什么都要比别人付出十倍的努力,只为换你们一个笑脸,你们却背着我干这种偷梁换柱之事,把我当外人,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爸爸毫不留情一脚给我踹在地下“不要给她废话,关她几天就老实了。” 于是我就被迫关进家里为我打造的专属小黑屋,暗无天日不知时间直到开学。 他们快速地翻着日记,企图找着小丽的下落。 x月x日晴 我如行尸走肉般来到这所陌生的学校,可是两个月过去了,我念想着的陈叔叔却没来找我,难道叔叔在责怪我没努力,不愿见我,可是我明明己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呀!那个曾经给我温暖的叔叔,叔叔你在哪,小丽很乖,你说的每句话,每件事小丽都照做了,为什么叔叔还不来见我… 看完日记,他们沉重地叹息着,小小年纪遭受这么多磨难。 “我们帮帮她吧!”徐老师说。 “望着我干吗?又不是我的学生,这烫手山芋,不要来找我。” “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帮到她的,对吧?” 这时候卫明拿着一封信过来了,哥你的信,夏文飞拆开信封,夏文飞原来绘画同学邮寄来的 “哦,这个同学让我们帮忙照看小丽,还有这封信是给梅小丽的,在他手上放了很多年了,他也了解到小丽考上了重点名牌大学,被他爸换了学籍这事,所以这封信迟迟拖了两个月,他也不知怎么交到她手上。” 他让我们两人帮忙照顾梅小丽。原来他和小丽是儿时的玩伴。 卫明拿着信,大叫,哥,不好了,原来卫明以为是夏文飞的信,被他拆了,夏文飞一掌打到卫明头上, “谁让你去拆别人家的信,这是非常不道德的知道吗?” 啊?哥“痛,轻点,轻点” 徐老师说“既然拆了,我们就看看也许是好消息。” 小丽当你看到这封信,叔叔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叔叔得了绝症,无药可医,叔叔唯一放不下的你,抱歉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叔叔知道你很棒,一定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但是叔叔不能陪你庆祝你了,以后小丽只能靠自己,你己经长大了,懂事了,以后要好好生活,珍惜生活,不要像叔叔一样碌碌无为,小丽一定会有出息,有着精彩的人生。 叔叔欠你的来生再报,小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生活常常给你关一扇门,也会给你开扇窗,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愿往后的日子有人与你粥可温,好好爱自己,好好被人爱,一直爱你的陈叔叔。 x年x月x日。 第14章 情书 自梅小丽踏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起,她便期盼着,期盼着有朝一日陈叔叔能够践行诺言,如春风般前来探望自己。 然而……没有……一直没有…… 什么都没有……她深知自己的过错,或许不配得到原谅,可就连那一丝相见的曙光都不复存在了吗? 自从连续数次在梦中与陈叔叔相逢,梅小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 她了无牵挂,一心只想寻觅陈建国的踪迹,说走便走。 在另一座城市,梅小丽犹如迷途的羔羊,没日没夜地寻找着她的陈叔叔,哪怕是路边的乞丐,她也要驻足端详,反复确认。 她听刘妈说有人在这座城市见过他,可苦苦寻觅多日,依旧是徒劳无功。 梅小丽用手摩挲着口袋里那为数不多的钞票,如霜打的茄子般,沮丧地蹲在地上,抱着头,泣不成声:“陈叔叔,你知道吗?小丽考上大学了,可却上不了原本的学校,你是不是嫌弃小丽现在的学校不够好……” “妈妈说,毕业就要把我嫁出去,我不知道留在学校还有什么意义。” 梅小丽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毫无形象。 “滴滴嘀嘀”一阵车声响彻在小丽耳边,刺眼的灯光晃得梅小丽睁不开眼 “你多大了?为何总是无故消失?可知我们寻你耗费了多少时间?”徐老师面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虽说梅小丽身世悲苦,可她这般任性妄为的行径着实自私。 或许她的父母未曾教导过她这些,那自己身为老师,定要将她引回正途。 徐老师与夏文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梅小丽劝离。 “看看吧。”在一座复式楼内,夏文飞正全神贯注地作画,徐老师将一封信递到她面前:“你不是一直想知晓陈叔叔的下落吗?” 梅小丽低眉垂眸看到陈建国三字,头猛地抬起,眼眸瞬间放大,信封上写了几个字,梅小丽亲启。 梅小丽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 脸色阴沉,豆大眼泪像雨点滴哒,滴哒、一颗一颗的落在在信纸上… 绝笔,陈建国…… 没想到最后连面都没见到一次,就是永别。 徐枫轻轻地拍了拍梅小丽的肩膀,柔声说道:“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 梅小丽紧咬着那泛白如纸的嘴唇,倔强得的低着头,愣是不哭出声。一想到自己对叔叔所做的那些事,内疚和自责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徐老师,我没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接着强颜欢笑地对徐枫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然后,她用那沙哑的嗓音,默默地用口型说了一声“我自己想静静”,便沉重地转身离去,那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夏文飞心情无比沉重,满脸愁容地问道:“你这样做,会不会害死她啊?她唯一的信念都崩塌了,那她还能活下去吗?”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总不能让她天天不上学,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长痛不如短痛啊!”徐老师此时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出乎意料的是,梅小丽没过几天就返校了,也不乱跑了,只是人更沉静了。 …… 寝室里,张淑芬又在高昂、慷慨地朗读她的情诗,她不知道梅小丽的事,梅小丽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夏文飞,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男神,我只想和你跳支舞,你为什么就不理我呢?难道你也嫌弃我。其实我还可以,乐观、向上,爱你心是纯洁的,每天对你的爱不减反增,就像我的体重一样,蹭蹭往上串,大脑中无时无刻都是你的影子,赶都赶不走……” 听到这话,梅小丽都有点哭笑不得,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寝室一片哗然大笑,一位同学说:“你有病就去治,商大的美女如云,人家还有钱有颜,别人会看中你一个一百多斤的胖子,自己又不想想,还梦想跟别人跳舞,脑袋简直长坑。” 大学寝室其实没有那么和睦,但是这么正大光明的嘲讽,也属实不多见 寑室一片大笑,梅小丽想替张淑芬辩解,但看着张淑芬那副不放在心上,没心没肺的样子,没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张淑芬悠悠自得的说:“我喜欢他是我的权利,你们是在羡慕嫉妒吗?”。 刚刚说话的同学顿时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我嫉妒你?” 另一位同学附和着说“二百斤的大胖子,压都压趴了还跳舞,自己又不想想,还想跟别人跳舞,做白日梦吧你。” 张淑芬有点难过地问梅小丽,“我是真的很胖吗?” 梅小丽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那我写的情书很差吗,梅小丽不语。 “那你帮我写情书吧”,张淑芬急切地说。 ”不写,我不会,没写过”梅小丽小声的说道 “求求你了,就帮帮我吧好不好,我写的情书他从来都不看,也许你写的东西,运气比我好,他会陪我跳一支舞呢!求求你,求求你……”张淑芬摇着她的胳膊,经不住她不断的软磨硬泡,梅小丽提笔写了一封情书。 肖淑芬在旁边一遍遍的指导着,最后就她的意思,加了些土味情话。 夏文飞,你好! 当我初见你的那一刻,我便为你那阳光帅气的外表所倾倒。你恰似一缕璀璨的阳光,瞬间穿透我的心扉,如煦日般温暖着我,为我平淡的生活注入了绚丽的色彩。而我则宛如一棵尚未破土的小草,默默地等待着你的照耀与滋养。 你那甘甜的目光,恰似千岛湖的清澈碧水,成为我生命的泉源。而我就像那瓶农山泉,若无你的滋润,便失去了甘甜的滋味。我对你满怀崇敬与依赖,渴望能与你共舞,只需一舞,便能如偿所愿。 能陪我跳支舞吗?一舞足以,随心所愿。 张淑芬 x月x日 张淑芬挠挠头,暗自寻思着,不都是同样的意思吗?可为何写出来的感觉却如此不同?罢了!她心满意足地拿着信,兴冲冲地送了出去。 第15章 舞会 走出门,张淑芬眼珠子一转,硬拉着梅小丽和她一起去,她看得出来梅小丽心情不好,正好一起去散散心。 她拉着梅小丽的手飞快地跑到夏文飞校园外,等待许久才看到夏文飞他们刚好放学。 只见好几个女生围在他的周围,看动作是在给他塞情书。 夏文飞表情有点生无可恋,尽量维持礼貌,冷峻的脸庞挂着尴尬的笑,他努力挤出人群,像是有点恼火。 张淑芬把信塞给梅小丽手里,眨巴着那铜铃大的眼睛:“要不你帮我送信,我给他送信他现在都不看,直接无视,换个人也许会看。” 梅小丽连忙摇摇头,这种无脑的事,她才不会做,更何况刚才那人明显是对这种事情很不耐烦,让人看了却步。 梅小丽转头就要走,心里暗想,一定要给张淑芬好好洗洗她那满是情爱的脑子。 肖淑芬口里嚷嚷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就是这么一个心愿,我不想让我的人生留有遗憾。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会让我完成这个心愿的对吧!” 边说边她往前推入到夏文飞面前。 梅小丽有点懵,对着她不停加油的手势,梅小丽捏了捏拳头,最后决定帮她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是不能了。 想着她拿着信封就往前走,正好迎面碰到了他的眼眸。 夏文飞一眼就瞧见他拿着信封,面露疑问,上下扫了她一眼,一个人短时间内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她也是来给我送情书的?可是那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奇怪。 梅小丽面露怯意,肖淑芬在后面鞠着躬,双手合十拜个不停,她读懂了她的嘴型“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说完又把她往前推了几步。 夏文飞向梅小丽方向走来,上一秒还要死不活,下秒给自己写情书。 那个小可怜虫到底想干嘛,他有点好奇,想到这大步走了几步接过信封:“怎么你也给我送情书,说完勾起唇角,露出了讥讽的笑。” 自恋狂,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围着你转,都会喜欢你这种货色,要不是为了朋友那小小的愿望,她才不会干这种傻事。梅小丽心里暗骂着。 梅小丽脸上青一块白一块,顿感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活了十几年,从没给人送情书,今天这事做得…… “她的,她让送的”梅小丽指了指张淑芬,结结巴巴地说,眼神躲闪。站着那像等待随时判刑的人。 夏文飞当场撕开了信封,点了点头:“字迹涓秀,情书写得不错,文笔还可以,那我接受了。” 梅小丽惊愕的望着他,“接受是什么意思,情书不是我的,”她想解释,但是越描越黑 梅小丽抽了抽嘴脸,也不解释了,完成任务,就当交差了。 几天后,肖淑芬接到一封信,高兴地大叫起来,夏文飞请我去跳舞,快看,夏文飞请我去跳舞,拿着信旋转起来,一同学笑道: “活久见,莫不是被别人耍了,一百多斤大胖子,男神会请你跳舞” 肖淑芬不管不顾地在衣柜里乱翻一通,最后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自认为还不错的花格子衬衫,往脸上涂涂抹抹,涂得跟猴屁股似的。 惹得同学纷纷大笑。 梅小丽也替她高兴,拿来温毛巾给她擦了下脸,画了淡雅的妆容。 肖淑芬忽然伤感地说“小丽,你陪我去吧,我害怕,他们会耍我,我知道我跟夏文飞没可能,让他陪我跳舞,更是一种奢望,但是如果不去,心有不甘,如果他们耍我,还有你可以陪着我,我想完成这一个心愿。” 看到平时没心没肺的肖姐姐忽然伤感,梅小丽也跟着伤感地点了点头。 来到舞厅,夏文飞身旁坐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夏文飞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唇角勾起,露出三分挑花眼。 梅小丽牵着张淑芬马上要走,感觉两人就像两个显眼包。 张淑芬却很勇敢,为了完成她的梦想,她执着地走上前。 夏文飞给她们倒了两杯啤酒,张淑芬一杯洒一饮而尽。 然后粗声粗气的大声说你不是让我来跟你跳舞的吗? 夏文飞指了指梅小丽:“让你朋友喝一杯,我就和你跳舞。” 梅小丽摆着手:“我不会。” “那你来干吗?” 为了朋友的愿望,梅小丽一饮而尽。 商大的同学起哄道,你不会真的要跟她们跳舞吧,人群中大笑,这跟母猪上树有什么不一样,人群中又是一阵大笑。 随着音乐响起,夏文飞真的牵着张淑芬的手跳起来,张淑芬脸涨得通红,尽管为了和梦中男神跳舞,她偷偷练了很久,可是因为紧张还是时不时地踩着人家的脚,肖淑芬不但地道歉,但是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味,她心里亢奋不己,闭着眼想入非非,一曲快跳完。 这时侯夏文飞发话了:“以后不要再给我写情书了听到没,这是最后一次了,再纠缠我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肖淑芬点了点头。 喝酒是托词,夏文飞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太为难女生。 商大的几个男同学笑得前仰后伏,“夏文飞我们脸都被你丢尽了。” 女生却投来嫉妒的眼神,窃窃私语道:“我们这些女生哪个不比她强,这人今天吃错药了。” 舞厅其他人却投来异样的眼光,这男的看上去气宇不凡,却原来是个软饭男,佩服佩服。 张淑芬察觉到旁边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不断的道歉,但却不想停下来的意思。一曲跳完,张淑芬登心满意足,飘飘欲仙。 这时候,夏文飞走在梅小丽面前:“你不是要请我跳舞吗?说着一把拽着她的手,把他拉进了舞池。” “我没有,我不会。” “你学过舞蹈,练过形体,你怎么不会?” ”我说我不会跳交谊舞,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 “从你走路的姿势看出来的。” “为什么要给我写情书?” “没有,我是替张淑芬代笔的” “情书不错,我收下了。” 梅小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夏文飞管她愿不愿意拉着手,搂着她的腰跳起来,梅小丽一开始很不情愿,后来也很快像模像样的跳起来 “这样也好,以后多出来活动、活动,不要每天给自己搞得那么压抑。” 说完盯着她那把脸全挡住像水鬼一样的造型,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伸手把她的秀发别在耳后,梅小丽顿感到她的领地受到侵犯,身子微颤了颤。 “你可以给头发扎起来,挺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要藏起来。” “我要回去了,我妈不让我来这种地方,来这种地方我妈会打死我的。” “不至于吧,你都这么大了,正常社交一下而已,明天上午八点钟在我家来画画,我跟你徐老师说好了的,以后我单独教你,你记住,如果不来,再逃课的话。我会给你写的情书贴在你们学校门口,让所有人看到。” 梅小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瘪了瘪嘴这人管的事真多。 第16章 收徒 第二天,想到夏文飞威胁的话,梅小丽不想多事,在早上八点如约而至。 对于她来说,其实在哪上课都一样,反正专业不对口没有一点基础,自己也没有动力。 另外她真担心自己写的情书到处贴,对于她这个脸皮薄的人还是挺羞赧的。 “梅小姐怎么称呼你,”夏文飞礼貌地打招呼,“以前学过画画没有?” “没有” “那喜不喜欢画画?” “不喜欢”梅小丽惜字如金的回答,脑门上写着生人勿近,拒绝交流。 夏文飞感觉自己在这女人身上屡屡吃瘪,也谈不出什么来,但是往往是这样,更容易让人产生莫名的征服欲。 “哦不要紧,那我慢慢开始教你吧,今天教你画荷花,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它的纯洁和坚强,令人心生爱怜,美丽与顽强,成为生命的象征,清雅脱俗,如诗如画。” 说完随着纸张的摩擦声,一幅栩栩如生的荷花图便呈现出来,仿佛隔着纸张仿佛都能闻见荷花那独有的淡雅香味。 “你来,照着我刚刚打的样,”梅小丽却始终不知从哪里下手,拿着笔半天不动,夏文飞看着干着急瞧了半天,喑想:“瞧着我那急性子,愣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不由地抓起她的手就要画,可刚碰上她的手,梅小丽像触电般抽了回去,笔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不会长这么大还没跟男人牵过手吧,反应这么激烈”夏文飞唇角勾起,露出顽劣的笑。 梅小丽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望着他,也不理睬他的调侃。 夏文飞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的一点点的给她细化,这朵荷花要这样画,先… 连捏笔的动作都细化到。 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夏文飞载着她去了一家中餐厅,想着她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点了四菜一汤。 梅小丽本来是不想去的,跟他一副不是很熟的样子,也不是很情愿,可眼前这人却是自来熟,说啥今天收徒弟了,第一次收徒,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让她不要扫他的兴,看那样子恨不得找两挂鞭炮放放,似乎捡到宝是的。 可他不知的是,他这陡弟蠢笨如牛,呆在这只等混日子,混日子,对,这比喻很是贴却,总好过呆在那窒息的家好,她现在就想跟她妈对着干,她妈想让她学画,她偏不学,想着她妈以后气得要死的样,她甚至有点得意。 “嗯,最近我没什么胃口,你多吃点,不吃都浪费了。”夏文飞自顾的说。 说着用勺子舀了些胖头鱼豆腐汤盛在她碗里。 梅小丽尴尬地喝着汤合着鱼肉送到嘴里,希望连忙吃完好回去。 可是好不容易喝完,又被舀了一碗,接着从旁边顺手拿了一个碗,夹了一些肉烧笋子和青椒肉丝,又用筷子夹了一条豆瓣蝍鱼满满一大碗,放在她面前,笑吟吟的示意她吃。 梅小丽尴尬地点了点头,由于吃得太快,被呛到,干咳了几声。 夏文飞似乎忘了她抵触他人的触碰撩起她的秀发,给头发挂耳后两旁。 这时候看清了她的脸,柳叶眉,高挺的眉子,薄薄的樱桃小嘴,大大眼眸上带着雾气,脸上因吃得太快有点绯红,像擦了胭脂,整张脸在菊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清新脱俗,虽然有些点点小斑点,也不影响整体的美,一时竟看呆了,手也忘了收回来。 梅小丽停下吃食嘴巴鼓鼓的惊愕地望着他,似乎很惊讶他刚刚的动作。 夏文飞连忙道歉的说“对不起,我是看你头发掉汤里,才帮你捋捋,不过你头发扎起来的样子,确实挺惊艳的,以后不要再遮挡了。” 说着装作很忙的样子拿起手机在饭桌前低头看了起来:“嘴里说道,吃完都吃掉,别浪费,我处理一下事情。” 夏文飞拿着手机盯着屏幕,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这丫头长得还是很漂亮的,皮肤白得发亮,可就是这斑此时却长得点碍眼,可惜了这张完美的脸。 梅小丽此时却诡异的一笑,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表情。 夏文飞看了一会儿手机,侧过头来准备吃饭,不禁张大了嘴巴,桌上也被她横扫得七七八八,他很怀疑这张小嘴怎么做到的,难道是行走的咀嚼机,闭着眼睛能想象一副饿死鬼投胎见到吃食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压了又压… 不过他很快波澜不惊的镇定下来,吃完挺好的,还以为会浪费,这样多好,多亏给你带来,否则我们这顿饭又亏大了。 说着找服务员盛了一碗饭,倒了点菜汤,吃了点盛下的菜,一边吃还一边点评,这肉烧笋子今天没做好,应该怎么做,怎么做,这鲫鱼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吃完饭几道菜全都做了点评,最后总结,厨师手艺不好,下次换一家。 可是有一道比较多的菜红烧鸡尾虾他尝都没尝。 悔小丽心中暗想这人嘴巴刁就嘴巴刁,还找出这么多借口,还好没嫌弃自己吃剩下的口水,如果真这样还不如给抹子挖个洞钻进去,感觉尴尬到了极点,不过也不能怪自己,他自己说不吃的,自己也是秉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吃了个饱,其实在妈妈的训练下,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淑女的,没想到今天失了体面。 哪知人家讲礼,自己当了真。难怪刚才那人给头撇过去,还是怕自己吃得不好意思,想到这对眼前这人好感递增。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从小就是个小吃货,见到好吃的就停不下来,小时候没有好吃的,刘妈就经常给自己偷偷的做些小零食,放在自己荷包里供自己解馋 。长大了妈妈时常让自己控制体重,这也不能吃,那食物热量高,一天到晚叨叨叨。 长大了自己不仅会吃,更会做,跟着刘妈学得一手好厨艺,什么东南北的菜毫不夸张的说,手到擒来。 那人吃饱了,找服务员要了一碗饭和一个饭盒,一双筷子,给那红烧基围虾打了包,装在一个袋子里,递到了小丽的面前:“这菜我没动,干净的,晚上拿到食堂加加热,不要浪费,我晩上跟同学聚歺,用不着,你拿去吃吧。” 难怪那菜没动,原来给自己留着,自己又不是傻子,老着说怕浪费,怕浪费又点了那么多,这男人还挺会照顾别人的情绪的,刚才那男人如果一直这么盯着自己,估计一口吃下去都很窘迫。 想到这好感又倍增。 这时侯夏文飞同学,一青春靓丽女孩(柳婉婉)走过来打着招呼: “学哥在这吃饭,也不叫上我,这女孩是…?柳婉婉娇滴滴地问? 夏文飞简短地做了介绍:“这是我刚收的一个美术徒弟。” “师哥不介意多带一个徒弟吧,我很聪明的,学的也很快。” 夏文飞一双好好看狭长的眼眸露出了狡黠的眼神:”那好呀,你从商大换到艺术学院,我不介意多带一个徒弟。” “师哥说什么笑话,自毁前程的事,我怎么会做,我又不是傻子。” “师哥,晚上的聚会你会参加吧?到时候不见不散哦!记得邀请我跳舞呀~”女人娇滴滴地说着,声音婉转悦耳,脸上还带着几分娇羞,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那当然啦,不见不散。”夏文飞嘴角微扬,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眼角露出三分勾人的狭长桃花眼,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梅小丽见状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道:“还以为是个谦谦君子呢,没想到是个花花公子,真是让人大失所望。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男人肯定是个渣男无疑了。”她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模仿着夏文飞的嘴型,也跟着比划、比划起来。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刚才的一系列表情和动作都被夏文飞尽收眼底。看着她如此可爱又调皮的样子,夏文飞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没想到这女孩文静的外表下,隐藏这么多多元素表情包。 看来也是调皮捣蛋分子无疑,这也让他发现新大陆。 看来她不是不爱说话,是不愿意跟自己多说话,有的人是自来熟,有的人是只跟熟悉的人说话,那么她肯定是后者。 梅小丽看着他笑出声,意识到刚才的小动作被他发现,一时脸红心跳,尴尬至极,那骂他的话他也知道,她不禁难堪的捂着张脸。 毕竟人家好心好意请她吃饭,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这样做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转而拿开手认真的解释道:“夏老师我真的没骂你,反而挺敬佩你的,你真是人帅心善,很会照顾到那些女孩子的情绪。” 夏文飞不禁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这确定夸他吗?不是骂他吗?不解释还好,这解释又证明他是渣男无疑,给自己钉在渣男耻辱架上。 继而笑着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跟我说话不用像之前那么拘束又惜字如金的。 梅小丽心想: 难道我说错了,这男的脸皮怪厚,骂了他还笑,脾气怪好的。 继而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饭盒还带着温度,好像自己又说错话了。 男人让她在马路边上等他,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的,她不知他的车牌号是多少 一时间梅小丽等得有点焦急向路上走去,看到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她正准备过去。 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辆车,眼看要撞上梅小丽,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一把拽了回来,硬生生的拽到了夏文飞怀里。 司机骂着“找死呀,要死死一边儿去!” 夏文飞气得双眼圆睁,一边用力地敲打着车窗玻璃,一边大声怒吼道:“给老子下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车内的男子显然被夏文飞的气势所震慑,他无奈地摇下车窗,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和不解。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夏文飞就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从车内拽了出来。 “嘴巴不干净?再敢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抽死你?”夏文飞恶狠狠地盯着男子,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紧紧地攥住对方的衣领,仿佛随时都可能挥起拳头。 “马路是你家的啊?开这么快,差点撞到人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夏文飞的语气愈发严厉,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刺人心。目光犀利而坚定,让男人不敢有丝毫反抗。 男人在他的一连串炮轰下赔礼道歉:“对不起哥,是我不好,不该开那么快,也不该骂人。” 梅小丽担心事情闹大,大马路上的人也都看着,拉扯着他“我没事。” 对于今天的事,她自己也有不对。 如果不是他救了自己,差点出事,想到他今天为自己出头,有点温馨,也有点感动。 之前都没什么人关心过她,除了…… 夏文飞又掉头开着车子过来嗯着喇叭让她上车坐在前面,梅小丽站在那傻呼呼地发愣 她不知是坐前面还是后面,坐前面感觉自己跟他也不是很熟,他会嫌弃自己吗? 坐后面又感觉到刚才那人还帮自己出头了,现在又来驳他的意,自己会不会显得有点不近人情,梅小丽抓着脑勺犹豫半天。 夏文飞推开了前面车门轻叹地摇摇头调侃到:“这副市长家的二千金,谱还摆着有点大,不开车门,还不肯给上车。” 第17章 交易 连续十几天时间里,夏文飞都是上午教她画画,中午带她吃饭,下午回学校上课。 每次带她吃饭她都有各种借口理由,他说最近胃口很差,吃什么都不香,都是一个味,多亏有她那小吃货,自己才能吃那么一点饭,否则自己早就饿死了。 虽然知道他是跑火车的话,也理解他一番好心不让自己尴尬,但实在是口袋钱不多了,刘妈上次送的钱,因为找陈叔叔都用得差不多了,自己也不想回去找妈妈要。 既然这人这么诚心邀请,自己也是盛情难却,反正那人钱多,也不会在乎多一个人吃饭,但是吃饭时那人总要点评一番,自己总是默不作声地听着。 他还是每次吃饭时撇过头玩他那手机,等自己吃得差不多他再吃,不过自己学聪明了,吃菜只吃一半,另一半不动筷 留给他,而他侧过头时露出了欣慰的笑。 也确实像他说的,没什么胃口,每次倒点汤,吃点菜就咽了下去。 后来也逐渐适应了,他每次也细心的给自己盒饭打包好,打包完了还会说很多感谢自己的话,譬如两人吃饭比一个人好,一个人吃饭多么的无聊,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看见两只抢食的猪的画面吗,吃饭要抢着吃才香,他给自己比喻猪,自己可不想当猪,却抿着嘴偷偷的笑了。 每每这时候她总是想,其实感谢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在一个星期天阳光明媚的下午,夏文飞回到家看到她站在梯子上到处擦着窗玻璃奇怪地问“你在干吗?赶紧下来。” 梅小丽蹭蹭地下了梯子,脸上渗了薄汗,泛着微红,简单扎了个马尾,“我在给你做清洁,我奶奶经常给我说,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我吃了你的饭,只能用劳动回报你。” “你还知道知恩图报,还不算白眼狼,算我没看错你。” 梅小丽说着带夏文飞大厅、房间、厨房,卫生间转了一圈,指着角角落落,虽然原来也很干净,但是在她的操作下,整间房子焕然一新,顿觉得明亮起来。 “你原来的摆设我都没动你的,该放哪还放哪,你看怎么样?像显摆一件艺术品样一一做介绍,怎么样,比你原来是不是干净些。”女人啧啧道。 说着又爬上了梯子,被夏文一把拽了下来:“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摔下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小心的,我学习练基本功那会可比这危险多了,这爬上爬下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习惯了。” 说着灵活的爬上了梯,接着擦完窗户,又快速地下了梯子。 夏文飞从房间拿出一本书,眼眸盯着她的背影“这女人有毛病,谁让她做这些的,自己只是同情她,想帮帮她,并没想到图什么回报,不过她这种实在、单纯的心又让自己觉得很舒心。” 女人做完卫生己到5点多了,走在夏文飞面前: “你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吧?” “你会做饭,我嘴巴很刁的,这些时日吃饭你也知道的”男人勾起玩味唇角,梅小丽撇了撇嘴,“要不,我们谈个交易吧,如果我做的饭能让你满意,我每天给你做饭,你就供我每歺的伙食,反正你每歺都要吃,这样子好过在歺厅吃饭,还可以给你省一笔钱,两全其美的办法怎么样?而我也不想像要饭的一样,每天厚颜无耻的跟着你,你出钱,我出力,怎么样?”女人一脸自信期待地望着他。 “我劝你不要盲目的自信,你要有那金刚钻才行。我说了我最近胃口不好,如果菜做得不好吃,我会全都的泼掉,你要想想你会比酒店的三级厨师做得好吗?” “那我们拭目以待。”女人扬了杨眉,露出了自信的笑。 第18章 身世 “现在笑得这么开心,等会哭鼻子时,可别怪我欺负你。”夏文飞暗想 梅小丽动作很快,一会儿香喷喷的四菜一汤就做好了,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夏文飞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菜品不错,有两把刷子的样子,就看看味道如何。” 梅小丽拿了两套碗筷,一套放在他面前:“快尝尝是你那心中想的那个味道吗?” 夏文飞奇怪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是想的什么味道?” 拿着筷子不由得尝了尝,一会儿露出了满意的笑:“嗯,不错、不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那么熟悉。让他不经回忆到儿时的时候,那时候他们有一个幸福甜蜜的家,妈妈美丽温柔,爸爸帅气,妈妈穿着围裙喊着她们吃饭,脸上满满的幸福感,爸爸坐在椅子上画着画,自己蹲在地上玩着泥巴做成的泥飞机,泥坦克,泥军舰。 “飞飞吃饭”,妈妈端来一盆水,用热毛巾擦着夏文飞脸上的泥巴,又擦干他的手,一脸宠溺的望着他,桌上摆着他爱吃的菜红烧鲫鱼、糖醋排骨、肉烧干笋,一碗绿油油的青菜、一碗紫菜肉片汤。”那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做什么都是快乐的。 可是那一年,妈妈忽然走了,第二年爸爸病死了,自己跟着奶奶相依为命。 听佣人说妈妈原来是舞女,舞厅的头牌,被爸爸看中,因出身不好,不被夏家人看好,被赶出了门,夏爸爸为了和她在一起,选择净身出户。 几年以后。他们还是没走到最后,走的走,死的死。 小时候听佣人窃窃私语:“说他妈跟着有钱人跑了,爸爸气得吐血而亡;有的说他爸爸是因为思念过度病死了的,可是夏文飞不相信,妈妈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 问奶奶,奶奶总是不语,偷偷地伤心流泪,自己不想让奶奶伤心,也不敢多问。 可那女人从来没找过自己,她自私到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要。 夏的奶奶是位睿智的女人,他给夏文飞教得很好,懂事,识大体,还好有奶奶,奶奶给了他全部的爱。 忽然眼前又闪出另外一个人影,他那狠毒的叔叔,笑面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跟他姑姑结婚后,过起了家外有家的生活,被姑姑发现后,忧郁寡欢,最后跳楼。叔叔还想弄死他,小小年纪多次遭他迫害,还好他机灵,装痴卖傻,才多次逃脱,只因他是夏家唯一继承人…… 夏文飞闭着眼晴情慢慢的咀嚼着,拿筷子的手修长又好看,心里想着这女人怎么做到的,梅小丽跟他舀了碗胖头鱼汤:“快尝尝这个味道。” 夏文飞喝了口汤,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梅小丽似乎忘了什么。又从厨房拿来一个瓶装的酸萝卜“快试试这酸萝卜的味道。知道你味口不好,专门跟你泡的,快尝尝。” “萝卜酸爽可口,给你下饭最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夏文飞给所有的菜尝了一遍,好像回想起儿时妈妈做的菜,脸色顿时满满的幸福感,带着淡淡的笑,最后眼角流出了眼泪,突然脸色骤变。 一双大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快说,谁让你来接近我的,不说清楚我掐死你信不信。” 说完夏文飞加大了力度,小丽那漂亮的脸蛋被他掐得通红,扭曲着,脸上从红色变成紫色,最后变成卡白色。” 嘴里吐词不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眼角惧怕地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女人惊慌的张大嘴巴努力地呼吸着龙鹏,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楚楚可怜。 夏文飞也不是真心想掐死她,慢慢的松了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告诉我,谁派你接近我的。这个菜又是谁教你做的,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男人的脸不再是温和的俊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梅小丽摸着喉咙干咳了几声,脸色煞白,最后慢慢地镇定下来,平了平心:“我不懂你说什么,也没人让我接近你。”最后慢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 型笔记本,丢在他的面前。最后背起包,拿起她的画板夺门而出,这男人太可怕了,阴啨不定。她还不想死,即使现在过得不如意,她也从来没有轻生的念头。 以前在自己家再怎么不受人喜欢,也没人想要自己的命,这男人和她无冤无仇,竟然想杀她,她这回是真的怕了,想到这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文飞翻开笔记笔,里面密密密麻麻地记载了他这十几天来对菜品的评价,这道菜差点啥,差点啥,应该怎么做,怎么做,该做出什么味,才叫好吃。这道菜酸爽不够,那道菜要在什么火候下锅,火候要烧到什么时候才入味,微微的还加点辣椒就到味,这鱼应该在煎的时候,先下油,油里撒点盐,这样就不会粘锅,小火慢慢的煎,煎得两面黄,然后…。 甚至每道菜做了详细的记载…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她,想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也不会像害人的样子,平时接触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接着他给叶礼(小丽发小)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些梅小丽具体情况,电话那头叶礼给她说得像天使一样,除了有点闷闷不乐,心思很单纯,很善良,也很漂亮,让他甚至不由得有一种错觉,叶礼喜欢她。 他坐在桌上旁慢慢地又把整个菜吃了一遍,默默地打开瓶盖,丢了一块泡萝卜在口里,萝卜酸脆爽口还微微带点甜味。 想起她跟他说的话;“这萝卜特别为你做的,酸脆爽口,很下饭。很适合你这种胃口不好的。”有些感动,除了她奶奶,估什没有第二个人能这样对她用心,十几天来默默记住他所有口味,用心地给他做一桌子的菜,哪怕谈了三年的前女友也没有这样过。回想起望着他吃菜时那双对自己期待的眼神,和自信的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对自己笑。现在估计自信被刚才打击得全无,这会儿不知又在哪躲着疗伤去了。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第19章 误会 夏文飞冷静下来知道误会她以后,心中不免有些内疚,自己不知从什么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既然是自己错了伤害到她,那就必须去道歉解开误会,虽然自己在她眼里现在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该道歉解释的也得行动起来。 他静静在校门口等她下课,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身材姣好,还是一身青布衣,平步鞋,虽穿着普通却独有她一番清冷气质,夏文飞嘴里不自觉地露出了微微的笑,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梅小丽也看到他,一套裁剪合体的西服穿在修长的身上显得彬彬有礼,跟先前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不一样的是,今天却显得格外绅士。但看到他的一刹那,心中难免恐慌,想起他那天嫉恨如仇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手指掐着自己的脖子,心脏急促的跳动着。他来找自己干嘛,前几天不是还想杀自己吗,现在人模狗样的出现在这里,想到那恐怖的一面,瞪大眼睛的望着他,只刹那转头像受惊的小鹿撒腿就跑。 夏文飞看她健步如飞逃离的背影微微发愣,但是碍于这么多同学在场也不好作过多的解释。 接下来几天都对他避而不见,没办法他找到徐老师,说明了大致情况,拜托他能约到梅小丽。放学后,徐老师把梅小丽单独留到教室:“知道吗,你爸给校长下压力了,说你美术成绩太差丢了他的颜面,要求学校老师给你成绩提上去,因为你美术长期不及格,确实给我们班拖后腿了,我做为老师也很为难,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确实基础很差,老师没时间专门一对一给你辅导,只能找夏文飞帮忙,他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你看你还是在他那去学习了一段时间,你的美术成绩才提上去,否则你爸那人…。徐老师没有说下去,却显得很为难,避重就轻的说,不过好在其她各科成绩都还不错,你看…。” 接着又说,“上次我问你夏文飞对你的辅导情况,你说他很忙,没时间带你画画,现在他说他这段时间不忙了,有空你可以随时过去找他了,虽说你的画画水平确实有所提升,但是没有达到合格的地步,不要辜负你爸的期望才好”。口气很坚定,没有缓后的余地。 梅小丽确实搞不清他爸爸要干嘛?不是要让她自生自灭吗?这几月自己不回去他们也不来看自己,学费还是刘妈凑合着给的,为什么这时候又要给学校施压来关心她的成绩,装做一副父慈子爱的样子,给谁看,给自己关小黑屋时,那时可毫不留情。现在离开那个家,以为自由了,天高任鸟飞,可还是逃不开他们的视线与掌控,她巴不得他们能给她遗忘,那样,还有几年自己就可以像其他有女孩一样过着普通自在的生活,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 想到这梅小丽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 第二天,梅小丽一早就过来了,比平常约的时间都早,夏文飞刚跑完步回来,脸上流着汗,脖子上撘着毛巾,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短袖运动衫,一条运动中裤,其中运动衫偏紧身,清晰地勾勒出上半身的肌肉轮廓、不夸张、不膨胀,恰到好处,精赤无赘,脸上微红,因运动过量,男人一手掐着腰弯着身喘息着:“你来啦”,礼貌的打着招呼,手上的青筋爆裂着,汗毛根根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他向梅小丽走近,高大的身影和强大的气场笼罩着她,此刻的梅小丽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她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所笼罩。眼前这个男人,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气息和独特的味道弥漫在空中,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而又熟悉,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紧紧包围。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内心的燥热却愈发强烈,让她不禁脸红心跳。 就在这时,夏文飞似乎意识到她有抵触人的心理,他停下脚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于是他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给她一些空间。 “你先练习着画画,我去洗个澡。”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然后,他扯下毛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转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了清脆的水声,梅小丽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那水音,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紧张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梅小丽坐到画板旁,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然而,她还是忍不住抬起眼眸望向浴室。水哗哗地响着,浴室里隐约可见那个男人正在脱衣服准备淋浴。随着时间的推移,热气逐渐弥漫开来,淋湿了玻璃,一条条水珠顺着玻璃滑落。或许是因为一个人独居,对于细节方面并没有过多的考虑,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一幕让梅小丽不禁脸红心跳,回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喘息声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春色图,身体也随之感到一阵燥热。 平息了一下内心的躁动,梅小丽开始心不在焉地在画板上画画。不一会儿,那个男人穿着一套灰色的居家服走了出来。 他甩了甩半干不湿的头发,走近梅小丽身边。顿时,一股刚刚沐浴后的清新香味飘散开来,笼罩了周围的空气。 夏文飞慢慢向她靠近,“你为什么和徐老师说我没时间教你。” 梅小丽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不想让徐老师以为你是坏人。” “那你看我像坏人吗。”夏文飞嘴角玩世不恭的笑道 梅小丽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好人脸上不会写明他们是好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掐别人的脖子。”尽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内心深处其实相信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但一想起上次那恐怖的场景,她仍然无法轻易原谅他。 而此时的夏文飞,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庆幸梅小丽没有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为自己保留了一份颜面。否则,以徐老师的性格,肯定会对他唠叨个没完,有时真感觉徐老师像个老道士似的。 刚才只是想跟她套点近乎,让她的神经不那么紧张:“嗯,跟你商量点事,我觉得你上回提议很好,我出钱,你出力,我算了下账,确实可以跟我省不少钱。另外我也不想占你便宜,给你二仟元怎么样,我请你给我煮饭的人工费。” 第20章 银色手链 梅小丽的手指慢慢,慢慢盘算着,她的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如果真能如此,吃住全包,还能赚上一笔学费,那自己就无需再看他人的脸色,也能为刘妈减轻负担,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可这些年自己一直毒运当头,好运似乎从未眷顾过自己,难道这次真的能时来运转?不过想想他之前对自己的关怀备至,他应该不至于加害于自己,他究竟图什么呢? 夏文飞的眼眸宛如深邃的湖水,细微地观察着她脸色的变化,他心中清楚,这件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梅小丽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幽幽地说道:“那你还会掐我脖子吗?我可还不想这么早去见阎王爷呢。还有,你对我这般好,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梅小丽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问到了点子上,她的语速不紧不慢,宛如潺潺的溪流。 夏文飞被整得哭笑不得:“第一,你本就没有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好吗?我身边的美女不少,哪一个不比你漂亮,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第二,上次确实是我的不对,因为我个人原因,对你多有冒犯,还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他不禁想摸摸她的头。小丫头还挺可爱的,还以为她会死,求生欲还挺强。但想想那丫头总跟他保持距离,跟自己不是很熟的样子还是算了,一会儿又给吓跑了。 夏文飞朝梅小丽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梅小丽慢慢地靠近,夏文飞一把拉着她的手又向自己靠近几步,拿出一条银色手链给她戴上。由于挨得太近,那人又穿着睡衣,身上全被他的气息笼罩着,抓着的手像电流击中全身,酥麻无力,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着,眼睛也跟着惊愕的望着他,脸羞得通红。还好那人没发现,自顾自的扣着手环。 “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礼物,上次误会了你,这次就当是赔礼道歉吧。我可是第一次为女孩子挑选东西呢,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虽然这条银色手链不值什么钱,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可千万不要当面拒绝我啊,就算要扔也要等我走后再扔,给我留点面子。”夏文飞抬起头,一脸真诚地看着她说。 梅小丽正想抽手逃脱,夏文飞却忽然看见她手上已经有了另外一条银色的链子。 “这是哪个男人送给你的?”说着准备取下先前那链子,带另一只手上,接着说:“我是第一次给女孩买东西,这只手先让给我,否则感觉太没面子了。” “我叔叔的遗物,”梅小丽突然有些伤感的说,说着想抽离他的手。男人准备摘手链的动作顿住,没有再强行摘。 “既是叔叔的遗物那就这样吧,不过你不许把我送的换到另外一只手上,因为这是我送的。” 男人自来熟的性格和话语让她狼狈不堪面红耳赤,心潮也随着翻滚,像小鹿乱跳。 夏文飞看了看她那面红耳赤的脸打趣到:“呦!这是什么表情,你可千万别爱上我,爱上我你会很痛苦的。”他玩味地压了压唇。总算肯放开她的手。 今天教你画牡丹,牡丹其花泽艳丽,富丽堂皇,自古以来就有富贵吉祥、繁荣昌盛的寓意,随着纸张的摩擦声,一幅栩栩如生,花泽艳丽的牡丹便跃然纸上,仿佛触手可摸,让人想去采。 然后又一一给她细化……。 梅小丽一直心绪不宁的压抑着情绪,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手里拿着笔,心却想着另一件事。 “夏文飞,如果我要一直不及格,我爸爸会给徐老师开除掉吗?”梅小丽怛忧地问道 “怎么你担心他。” “我爸那人,一意孤行、想要做的事达到的目的没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我不想因为我而伤及无辜,这几年我对他伤心透顶。说实话,我不想画画,我只想这几年开开心心为自己而活,然后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使命,什么使命?” 夏文飞好奇的望着她,她却什么都不想说,避而不谈,她也要面子,家丑不可外扬,但对夏文飞来想愿意交流,也许是个好的开始。 “你和叶礼什么关系?” “他原来是我们一个小区的,他人心地很善良,那时候没人跟我玩,只有他陪着我,后来他搬走了,我们再也没见过面。你能给我号码吗?我想问问他我叔叔埋在哪!我好去祭奠他。”说到叔叔,梅小丽不禁红了眼眶。 “那行,回头我给你问问,但是听叶礼说,你叔叔让你读完大学再去找他,他埋葬的地方路途太远,他不想影响你学业,不知他愿意给地址不。” “好,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夏老师难道你都不去上课的吗?” “去,但不用每天去,老师讲课太慢,跟不上我的节奏,我都是自学,但每次考试都是满分,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每年在外参加比赛,拿到的荣誉,也够他们宣传的。” “真厉害。” 如果是别的女生,肯定会大肆夸奖一番,可她三个字就结束了,夏文飞郁闷的想着。 …… 后来的日子里,两人之间的相处还算是比较融洽。每天上午,夏文飞都会教梅小丽画画,有多余的时间,他便会开着车出去搞他副业。而每当他回到家中时,总会看到桌上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然而,有一天,当他回到家后却意外地发现,那个女孩竟然连他的衣服都帮他洗了。这让夏文飞感到有些惊讶和困惑,因为他并不喜欢别人随意动他的私人物品。脸上看不出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心情。 梅小丽注意到了夏文飞的异样,她眼巴巴地看着他,试图解释道:“我知道我拿了你那么多钱,心里总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想帮你做点家务来弥补一下。我收拾了衣服口袋,里面并没有任何票据或其他重要物品。”她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触怒了夏文飞。 夏文飞默默地走进房间查看情况,只见那些衣物被平整地烫过,一件一件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原本这些衣物也是干净整洁的,但现在它们看起来更加完美无瑕,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理。甚至连鞋子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尽管夏文飞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动。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十分温馨,仿佛这个小小的举动打破了彼此间的陌生感。 于是马上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笑盈盈地说,你做得很好,我很高兴,但是以后这样额外的事就不用做了,我从头至尾都没把你当成保姆,我刚才生气,是怕你累着了,你每天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跑,做好饭就行,否则我还要和你徐老师到处找你。 第21章 偏宠 夏文飞确实很会照顾到她的感受,有时他的同学过来玩,调侃梅小丽,他都会维护她,跟他们说“我一生就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你们不要欺负她,如果不小心给吓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其他同学调笑道“夏文飞听说你这徒弟,美术到现在都不及格,你较个什么劲,是不是连你这个老师都不行呀。” “滚滚滚…。说什么风凉话呢,你懂什么,人家是潜力股,后期发力,不懂不要瞎掺合,况且有我这么个优秀的人在旁辅导,及格是迟早的事。”夏文飞不悦地说道。 对于夏文飞这个老师,梅小丽还是很敬佩的,毕竟他的实力众所周知,对于他的维护,虽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却也是挺感动,默默的记在心里。 在相处的时光里,夏文飞总是情不自禁地偷偷凝望她,仔细端详,梅小丽的身材堪称完美,肩窄腰细,臀翘如桃,又因常年修炼基本功,看似柔若无骨,实则精悍干练。然而,她平素着装宽松休闲,这等曼妙身姿便难以展露。她的坐姿宛如淑女,静静在那里作画或清扫,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令人赏心悦目。有时,她一坐便是一上午,自己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随她移动,唯有画板上的摩擦声作响,至于她所画何物,自己已无心揣测。 梅小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目光犹如一道犀利的光,穿透力极强,仿佛要将自己看穿。当自己顺着那道光看去时,那人却在瞬间埋头,认真学习起来,或者迅速指出她画作中的不足之处,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难道这一切只是错觉?她不禁挠了挠头。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她发现自己许久都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趁着他学习,她偷偷地扫过去打量,未曾想,那人却缓缓抬起眼眸,给自己送来一个友善的微笑,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仿佛要将自己融化。她猛地一个激灵,眼神瞬间躲闪回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画着。 …… 早上徐老师来到梅小丽宿舍,给她送了一床新棉絮,说是他母亲亲手打的,因为多打了几床,家里也放不下,让梅小丽帮她处理下放在这儿。梅小丽知道用不完是托词,她其实只是别扭的想关心自己,虽然自己不需要,但这难得的温暖让人有些窝心。 正好遇见同寝室的人回来听得半截话,看见徐老师拿着的棉被,女生们七嘴八舌的笑道:“徐老师用不完棉被也给我们一人发一床呗,我们也好冷呦!” 另一女生也打趣道“徐老师真好,温馨好体贴呦,暖男一枚,徐老师也来关心、关心我呀,可不能厚此薄彼呦!” “去、去、去,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平时关心你们还少吗,再说了,这可不是我送的,人家家人送来的,”大家都羡慕的和小丽说起话,平时安静的寝室也活跃了起来。 梅小丽想着虽然大家住了这么久,还是跟她们不太熟的样子,也没正经的介绍下自己,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白色手帕给她们一人送了一条,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梅花。我叫梅小丽,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也就和张淑芬来往多点,感谢大家平时对我的照顾和理解,这是我自己绣的梅花,希望你们会喜欢。”梅小丽温柔细语地说道 一女生雀跃到:“这梅花秀得还真是漂亮,没想到你还会这手艺呢,精致得仿佛能闻到花香。大家互相做了介绍。然后又打趣道张淑芬你可好好学学人家这针线活,你跟她玩得最好,让她把这心灵手巧的手艺传给你。 “去去去,我会的她有的也不会,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知道不。”张淑芬不服气嘴巴嘟嚷着。 “你会什么,除了干饭,傻笑着给你那男神写情书,还擅长干什么。” “我现在没给他写情书好吧,姐们现在无欲无求一心只想读圣贤书了。”张淑芬知道她们在开朋友间的玩笑,但不想被误会连忙解释道。女孩们的友谊总是这么简单、寝室一片欢声笑语,看到她们打打闹闹,小丽不由得也开心起来,相比家里,这气氛好多了,以前自己怎么就没留意到呢。 …… 这天夏文飞开车从外面回来,吹着口哨,心情非常好,对着画画的小丽说:“你知道我最近赚了多少钱吗?这还多亏了你,给我做家务,省下的时间我才有空专心去赚钱?” 梅小丽拿出热腾腾的饭菜一脸笑意道“你做什么赚钱了?” “炒股” “啊,我爸说股市行情都不稳定,有高风险。” 夏文飞洗把手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放心,我不会轻易做没把握的事。” 夏文飞嘴里喊着正好饿死了,看着那鲫鱼夹了一条到自己碗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梅小丽道:“你有没觉得今天鱼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我今天没按你的方法做,快尝尝。” 嗯,味道挺好的,比原来的味道更好,难怪别人说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味,恭喜你,你做到了。”夏文飞一边吃一边调侃道 “我没有这意思。”她急忙解释道。她知道是他今天心情好,又满口跑火车。但是却暗自惊喜,心里小鹿乱撞,哪个女人不喜欢被承认呢! 梅小丽准备夹另外一条鱼到自己碗里,被夏文飞一筷子按住:“想吃吗?” 梅小丽眼巴巴地望着他“想”字没说出口,被他抢在了碗里,她发现那人跟她一样也非常爱吃鱼,但每次都被他抢光,煮几条抢几条,跟外界的绅士形象相比,判若两人,毫无风度可言。 她有点弱弱不高兴,问别人吃不吃,问完了又来抢,明明还是自己做的,这是什么样的道理? 这时候想起什么事,拿出一本记事本丢给他:“这是这几天买菜和家用的开销记录,你看看,说着还掏了一些钱出来,这是你给我的钱,还有多的。” 夏文飞扫兴地望了望她:“以后不用整这麻烦的事记什么账了,没有钱跟我说一声,说着又拿了一些钱出来递给她,以后再看吧。”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那我一个月给你看一次,看下一个月到底花销多少,心底也有个数。” 夏文飞盯着她“小小年纪啰里啰嗦,不过看不出来你还会管家,那行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高兴就行。”其实他看似马虎,心里有数着哩。 说着又从口袋掏出一个玉簪子:“二手市场淘的,不值钱,给你头发弄弄,扎起来,让你那小脸出来透透气,不要给自己闷死了。”抬眸望去,刚才只顾着吃饭了,没发现她今天头发已顺在两侧,显得温婉动人。直到看到她略显尴尬无措的脸说道:“你要早这样我就不说你了,簪子钱也给省了,又害我多花钱,既然买了你就收着,别浪费了。” 梅小丽知道那不是怪她的意思,腼腆的接过了他递来的簪子。 “对了,外面院子里原来有些花巢,都荒了,怪可惜的,我可以给它种些花吗?” “随便你吧,有时间折腾想弄就去弄。” 梅小丽回之以笑。 第22章 同桌 夏文飞瞅了瞅,比起画画,她更爱鼓捣这些玩意儿,一有空就在土里折腾。家里本来就有两大水缸空着积灰呢,洗干净后,她又让人送了两大水缸过来。 “你这是干啥呀,咱俩人哪用得着这么多水?又不是两头水牛,这四大水缸,咱俩跳进去洗澡都绰绰有余。再说了,家里有自来水,不用囤水啊。”夏文飞吊儿郎当地好奇问道。 “不是洗澡用的,这院子挺空旷的。我都想好了,靠着院墙并排摆四口水缸,两水缸养荷花,两水缸养碗莲,夏天的时候,放两只青蛙在里头,坐在荷叶上,荷花飘香,多好啊;还有两只缸养碗莲,碗莲盛开的时候,放几条金鱼,再投点食,放点浮草,多有意思,院子两旁再种满花,想想就美死了。”梅小丽眼睛放光。 “还种花?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养活花?别浪费我的钱啦。”夏文飞拖长声音,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这脑回路,傻乎乎的,还在水缸里种荷花,“呵呵”,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过夏文飞心里琢磨着,要是真能种活,那也挺有趣的。 “你别瞧不起人,不就是种个花嘛。”梅小丽抿了抿嘴唇。 这天梅小丽坐在院子里秋千椅上悠闲享受着阳光,一辆奥迪停在门口,男人白白净净二十来岁的样子,眼睛炯炯有神,五官立体,身材修长,穿着一套合体的蓝色休闲装,给人一种很舒适,干净的感觉,他走在梅小丽面前蹲下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嗨!小丽,许久不见你还认识我吗?” 梅小丽抬眸望去惊讶到:“暮伟……班长。” 慕伟说明了来意:“我是来给你送相册的,高中毕业时的相册,你没去拿,我先去你家里去打听,你不在,后来找刘妈打听,又找你们同学打听才知你在这里。” 梅小丽接过相册厚厚的一本“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一般不喜欢照相,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是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高中的相片,我留了一份,给你复制了一份,你看看,说着翻起来介绍,这个女同学叫周燕是我们班的好哭鬼,小时候没事就喜欢嚎,这个男同学叫候浩人称闹药,调皮捣蛋分子,走到哪,寸草不生的那种,还有这个你看……。 还有这个是你,这个是我,这是我们幼稚园拍的,原来是同桌,那时候不懂事,划了三八线,你超过我,我就用尺子打你,小学,中学,高中我们都有同桌过。慕伟慢慢的用瘦长的手指点着画册,脸上一片祥和,有时说到高兴处笑出声,可能蹲着太久有点酸,慕伟询问小丽意见能否像小时候那样一起坐着坐双人秋千上,此时他的笑容像阳光那么温暖。 梅小丽往旁边让了让,挪了点位置让他坐下,暮伟继续下翻着,一点点讲述着她们童年的趣事,此时两人嘴角都勾起笑容…… 夏文飞从房间出来看到眼前一幕,有点刺眼,心里隐隐作痛,这丫头和我相处这么久老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可这男人一出现,他居然可以肆无忌惮地陪她坐一起,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幕伟说着从包里又拿出两本册子,梅小丽打开厚厚的本子,一本是树叶的标本,一本是蝴蝶的标本,这正是她童年的记忆,承载着当时的美好回忆。那时喜欢没事时捡些各型各状树叶作标本,她珍藏了很久,忽然有一天不见了,那时候还伤心很久:“不好意思,你这两本相册不小心遗失被我捡到了,一直找机会想给你后来忘了,后为弥补过错,我给你后面都珍藏满了。”幕伟抱歉地说道。 梅小丽对于失而复得的宝贝有些惊喜,也不怪罪他当时的大意了,抱着相册细细欣赏起来,心中感慨万分。 夏文飞走到她们面前:“呦,这谁呀,也不引见,引见。” 第23章 无名之火 “这是我班长幕伟,这个是……” 不等她说完,夏文飞打断她的话“知道同学来了,也不多煮点饭,要不你们进去一边吃一边聊吧,饭煮少了,我出去吃。” 梅小丽感受到他的不悦,在幕伟耳边小声说,我美术老师……。 “呦,小丽,这是你男朋友吧,平时看不出来,你这腼腼腆腆的什么时候就交了男朋友。”阴阳怪气地说。看着她们嘴对耳的挨着这么近,夏文飞顿时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对他这么好,他都给他当外人,说话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的,这男人一来就可以这样跟他贴近,男人的好胜欲让他很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的班长,暮伟。”梅小丽腾的站起来解释,薄脸皮的她,生怕跟男人扯上关系,也不想他误会,觉得是一件丢人的事,脸上微红语气急促。 幕伟也听出他不想留自己吃饭,礼貌地说:“我还事,我就不在这吃饭了。” 他又走近夏文飞彬彬有礼地说:“老师,我同学就拜托你了,她这人话少,比较斯文,但她真的很能干,也很有灵性。下次我请你们吃饭,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礼貌地鞠了一躬。 他的修养相比自己就比较没礼貌,但今天不知咋的就是感觉不爽。 “走好不送”四个字表示主人家的不欢迎,压了压唇嘀咕到,还能干,跟能干谈不上边,这么简单的画交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跟乌龟差不多又慢又笨。 小丽也看出这人今天不对头,平时很善交朋结友,口若悬河的,今天很没礼貌,平时的风度不见了,和平时判若两人。 幕伟走近梅小丽打了招呼:“下次再聊,相册里有东西,多看看。”梅小丽也挥手告别。 看到他们眉目传情,夏文飞心里像猫抓一样,浑身不爽,但也不好明说。 梅小丽走进屋,“夏老师,菜冷了,我跟你热热。” “不用了,你心里热乎着呢?都可以给菜煨熟。” 梅小丽看不懂他,望了他一眼,这人今天心情不好,肯定股票赔钱了,自顾自地热完菜端上来。 “你那可以看看吗?”夏文飞指了指像册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宝贝,比起宝贝他更想知道像册的秘密。 还相册有东西,多看看。他这人一向鸡贼听出了弦外之音。 “哦,可以,”随手递了收集树叶标本过去 “这是你集邮的” “是的,那时候喜欢收集这些东西,收集了很久,后来不见了,让我伤心了很久,后来再也没收集了。” “为什么?” “我当时以为是我妈给我拿走了,她那人喜欢控制人也喜欢教训人,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拿我试问,她猜想她不让我玩,我也没敢想,心里郁闷了很久,没想到是被他捡走了。” “这是你收集完的吗?” “不是,一半是他帮我完成的。” “那你岂不是很感动。” “不会,失而复得固然欣喜,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 “相册拿过来,我看看。” 梅小丽不情愿地递过去,自己隐私他看的理直气壮还,扯着角停顿了一下。 “怎么相片照的,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他翻着前几页,两个奶萌小孩穿着校服坐在一起伸着手比起剪刀:“这不挺好的,平平无奇,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呀。” 这人怪喜欢看人隐私的,还喜欢评头论足。梅小丽心想。 往后面翻,女孩脸慢慢长开,后面越来越清秀,头发也没像现在一样显得乱糟糟。八岁 时脸己经慢慢变化。 但是看外表,性格一向很文静,再接着看后面。 女孩喜欢穿着两种颜色的衣服黑与白,衣服质量裁剪合体,有时嘟着嘴,有时看着树叶、有时盯着校园白兰花,嘴里吸着气,头发要么扎成马尾,要么顺两旁,但可以清晰看出五官很立体。但是这些应该都是从侧面捕捉到,这应该是十四岁到十七岁之间的样子。 这是谁给你照的? “我不知道。” “你那班长暗恋你。” “你胡说什么,我们是死对头,那时候他昰班长,我是班委,老师总喜欢给我们派工作,他的确很优秀,能说能画,但也会耍小聪明,他总指辉我做这做那,做完功劳是他的,起先我们坐一起,后来他坐我后面,不是偷偷揪我头发,就是剪我衣服,我苦不堪言。那时候害羞,剪完了,回去偷偷的缝补。为这事,我妈妈还给我打了一顿,说我故意给衣服剪破忤逆她。有一次剪烦了,我找了他谈话,希望他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拉扯中,被教导主任发现了,上我妈告状说我早恋,又被我妈打了一顿,我气不打一处来,找到他把他打了一顿,他抱着头任我发泄,后来我再也没理他,再后来我的集邮不见了。” 夏文飞继续往后翻着,有一版是她和幕伟当主持人的照片上面被注了年龄9岁的,10岁的,11岁一直到14岁,她们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般配,稳重,从容,二人面容带着笑。 “看不出来,你说话都说不清楚,还当主持人,临场发挥怎么样,不会错乱百出,你不会是找关系选上去的吧。”夏文飞置疑调侃道 “你可别小瞧人,我的诗歌朗诵可是得过奖的,而且我的普通话一字一句可标准了,经常受到老师表扬。临场发挥吗!我和他各有所长。我比他细心,我们是综合互补,撘配不累。为了选这个主持人,我背后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只为博得她们一笑。看来,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夏文飞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继续翻下去。 还有一张是梅小丽站在台上拉小提琴,穿着白色裙子,那时的她像天使般优雅。还有几张是梅小丽穿着戏服唱戏的情景,还有几张她穿着白裙跳舞的情景。 夏文飞看着她“看不出你还挺有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后面的像片就越来越郁闷,喜欢独来独往,比如看着树叶发呆,看着玉兰树发呆,看着天空发呆,没有一张欢快明媚的照片,显得有点多愁善感。这些都被幕伟偷拍下来,可能是女孩大了,青春期心事多了吧。夏文飞看完递过相册,你那班长对你有心了,给你收藏这么多相片,还给你整理出来,保存得这么完整。 “嗯,提醒你一件事情,下星期一晚上6:00我有一派对,别忘了过来帮忙啊。” 第24章 生日风波丨 早晨的阳光洒落在翠绿的树叶上,那晶莹剔透的光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为新的一天增添了无尽的魅力。夏文飞照常跑完步回来洗完澡,看到梅小丽趴在水缸上打量什么,走上前观看,梅小丽指了指水缸兴奋的说:“你看睡莲要开花了。” “这么快。” 我奶奶找有钱人家要的带花苞的苗,这东西很容易存活的,现在的花还不是很大,以后会开很多的花 夏文飞看着呼之欲出的花骨朵和她脸上洋溢明媚的笑,又忍不住想在她头上摸几下,手落在高处却又放下来。 梅小丽抬眸呆呆的望着他,那人离自己这么近,身上飘出的清香和荷尔蒙让她有点心猿意马,可能是自己长时间没接触到男生的原因吧,她这样想,然后很好地掩饰着:“我们去画画吧。” 中午,夏文飞用玻璃瓶带回两只小乌龟:“送给你的,小乌龟挺适合你的,和你一样又慢又笨。” 梅小丽含羞地笑着:“我哪慢了”说着给小乌鬼放进了水缸里。 记着明天晚上六点过来给我帮忙。 “夏老师,我可以不去吗?” “不行” …… 梅小丽六点如约到达,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头发用夏文飞送的玉簪半扎着,脚底穿着平步鞋,清纯而又婉约。 几位商大的男同学正忙碌着挂彩旗,瞧见她进来的身影偏过头和夏文飞说,“哥们你徒弟来了。” 梅小丽犹如受惊的小兔般瑟缩了下,望着他们:“今天怎么了来了这么多人?” “这你都不知道,你这徒弟怎么当得不称职,你老师今天过生日你都不知道。” “啊,过生日,我这可什么都没准备呢,怎么不提前说一下。”梅小丽鞠谨地说道。 一会儿夏文飞笑盈盈地走出来:“别听他们的,大家就是一起随便吃吃饭热闹热闹,生日年年过,叫他们不要搞的这么隆重,就是不听。” “哥们的生日,怎么能随便,今天高高兴兴的给你生日过好。以后还要指望你带着我们发财呢。” “话别说早了,谁带谁还说不定。” 同学之间的普通打家常,可见她们关系都还不错。 夏文飞打量着梅小丽今天的穿着,连连点头到,“哟!不错,终于肯把你那身龟袍换掉,这不挺好,脸也舍得出来见见阳光了,”望着她头上的簪子,戴着挺合适,也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心里很高兴小丫头还是听劝的嘛。“里面坐,我去招呼我朋友。” 不一会儿,外面并排了好几辆豪华的车,他们都递上了祝福和礼物。 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碗也过来了。脸上都画着精致的妆容 ,卓文君里面穿着黑色抹胸包臀裙,配上一条黑色长腿丝袜,外套着风衣,脚穿高跟鞋,显得成熟而性感;张婉婉则穿着玖红色闪闪发光的吊带裙,披着白色的披肩,露出姣好的锁骨,脚踩恨天高,同样迷人而又妩媚,两人一来瞬间成为焦点。她们也双双递上了礼物,夏文飞微笑地收下了礼物并交给旁人收好。 几个男同学看着夏文飞调侃到:“夏文飞,你小子艳福不浅呐,这两大美人齐聚,等下要是两女人为你争风吃醋,你该怎么办。” “去去去,都是同学,不要瞎说。” 一同学不嫌事大拆开了礼物,卓文君送的一双皮鞋;张婉碗送的领带。 他们又笑疯了:“这送鞋子,这是不言而喻,要跟你白头到偕老呀!” 另一人附和道“送领带是想跟你发展,拴住你的人呐。” 一群人笑得前俯后仰:“要不两个都娶了呗。” 两女人出来嬉笑着佯装给他们拳打脚踢:“小瘪三,谁要你们拆本小姐东西并揣测本小姐的心意。”一会儿几人疯闹在一起。 一厨娘喊道:“少爷饭做好了,可以就坐了” 他们来到饭厅,桌上也摆好饭菜,满满一大桌,两厨娘忙碌地搬来酒,二十几人围桌而坐,梅小丽尴尬地坐在其中。 桌文君和张婉婉坐一起,中间留了一个空位,意思不明而喻。 她们脱下了外套,穿着性感的带点裙,若隐若现露出了半边酥胸。 梅小丽看了一眼,春光外泄,夺人眼球,赶紧地低下了头。 夏文飞走过来眼光扫了扫桌面,“大家都到齐了哈,不等人,我们开歺。” 说完,夏文飞径直走向梅小丽,轻轻地拍了拍卫明的肩膀,示意他给自己让座。然后,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梅小丽身旁,仿佛这个位置本就是属于他的一般。 随着夏文飞的坐下,梅小丽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毕竟,在场的众人彼此并不熟悉,如果没有夏文飞坐在旁边,仅仅是这压抑的氛围就足以让人窒息,更别提享受美食了。 然而,卫明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变化,反而兴高采烈地坐在两位美女中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此刻,张婉婉和卓文君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她们花费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精心打扮,目的只有一个——在今晚将夏文飞灌醉,并以醉酒为由要求他护送自己回家,从而成功俘获他的心。可是,谁能想到,半路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张婉婉和卓文君的关系相当不错,但实际上,她们不过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塑料姐妹花罢了。两人心怀鬼胎,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平日里,每当看到夏文飞与她们中的某个人私下里窃窃私语时,她们心中的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将对方撕成碎片。 第25章 生日风波2 看着梅小丽坐在夏文飞身边真想给她生吞活剥,但这么多人还是赔着笑脸,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围坐其间,服务人员已经给他们倒满了酒,夏文飞脱下外套,举起酒杯倒满后站起来说:“感谢你们陪我过生日,希望大家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友谊万岁”说着一饮而尽,一群人也跟着干了。 有人提议让梅小丽给他师傅敬酒,夏文飞打圆场说:“我这徒弟不善喝酒,她胆子小,你们不要吓着她,要喝我陪着你们喝,喝好不喝倒,后面还有活动。” 他们桌上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好不热闹,气氛也比较融洽,夏文飞席间不断的给梅小丽夹菜,梅小丽低着头尴尬地吃着,时不时也抬头看看,还总是收到来自对面传来的眼刀。 想快点结束宴会,好早点离开。席间夏文飞说话时的手有意无意搭在自己的凳子上,这让梅小丽心里泛起了丝丝甜蜜。 吃完饭,到了切蛋糕的点,点完蜡烛,夏文飞许了个愿,然后一群人抓着蛋糕疯狂地追逐的嬉闹。一会儿每人脸上,地上全都是蛋糕。 而梅小丽手足无措的呆坐着,像个透明人,夏文飞拿着毛巾,擦着身上和脸上的蛋糕走过来。 用手指添了一点蛋糕擦在梅小丽脸上,“来了不带彩,怎么好意思回去。”说着面露微笑。梅小丽害羞的擦了擦脸。 一群人吃完饭要求跳舞,外面院子顶上挂满彩灯,五颜六色星星点点的闪烁着。 随着劲爆音乐响起,他们在院子中央摇摆地嗨起跳。 梅小丽似乎也被这群活力四射的青年和气氛感染,心情也不自觉地好起来,身体也随之小幅度的摇晃起来。 一男同学走近梅小丽想邀请她一起跳舞,梅小丽羞涩的摇了摇头。 夏文飞忙完手上的活走过来跟她打招呼,这些都是我同学不要拘谨,想吃什么就吃,桌上摆满了点心和水果。 夏文飞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一下子被一男同学拉走了,也加入了她们的队伍,有了他的加入,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都围着他跳起来。 确实在这群人中,夏文飞是最优秀的一个,就像是千军万马过独马桥,总有一个是最耀眼的,他身材修长,在舞池中央如鱼得水,耀眼夺目,梅小丽看着心里有些热乎,毕竟自己也学了多年舞蹈,听到音乐就不自觉跟着律动起来,但此时在人群中看着他却有些害羞。 几人跳了会儿商量要跳交谊舞,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婉立马都对夏文飞做出了邀请,她们都想在生日时第一个成为他的舞伴,两人争的不亦乐乎,谁都不让谁,夏文飞左右为难,自己生日,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卫明坐在梅小丽身边,梅小丽埋头吃着小桔子:“嗯,能不能起来一下,我东西丢了,你起来让我找找可以吗?” 梅小丽站起身,卫明找了会,没找到:“能帮忙跟我一起找找吗,我耳钉掉了,这耳钉对我很重要,刚才好像在那位置跳过舞?” 梅小丽跟他来到舞池中间寻找着,正在这时被卫明一把把她向着夏文飞的方向推了出去。 夏文飞瞥见一个白影朝自己疾驰而来,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他如箭一般冲上前去,将她俩推开,然后一个箭步搂住了她。两人紧紧相拥,彼此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四目对视,仿佛电闪雷鸣,被击得晕头转向,脑袋里嗡嗡直响。他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恰似电流交汇,周遭喧闹的音乐在此刻骤然凝滞,唯有心跳声清晰可闻,心跳愈发急促,如鼓点般猛烈…… 夏文飞凝视着她那清秀的面庞,情不自禁地轻轻吻去,梅小丽惊愕地睁大眼睛,用力推开他,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却又被他那只强有力的手揽入怀中,两人紧贴在一起,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忽然,又传来一声惊叫,两个女人同时尖叫起来。她们在这里争得不可开交,夏文飞竟然去抱住了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她们顾不得体面,上前质问。“现在的女生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居然勾引自己的老师,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真是一朵白莲花,不要脸!”“可不是嘛,穿得土里土气的,看到师哥长得帅,就主动往上贴呗。”两人一唱一和,此时倒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人群叽叽喳喳,气氛一下子又喧闹了起来。 梅小丽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烦意乱:“不是的,是他推我的,我没有勾引他。”她的手指向卫明。 卫明心虚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一时又一片混乱犀利的话语接踵而至,“小小年纪看不出来,挺闷骚,学会勾引人,这将来得了,看不出来挺清纯的一女孩,居然主动去投怀送抱……” 梅小丽转头就要走,眼里盈满泪水,说不出的委屈,说不来的,这种场合本来就不适合自己。 第26章 生日风波3 夏文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扎懵,还在回味刚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女人怎么能让自已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按说她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长得也不算漂亮。 这时他开口了,“你们说完了,能不能听我说两句话。” “今天是我请她来的,我今天生日有权决定和谁跳第一支舞的权利吧,我想请我徒弟跳舞,应该没人阻拦吧。”说着又一把给卫明揪出来,“别以为不承认我就没看见你推了她,赶紧给她道歉”。 卫明抱着脑袋:“我错了好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本意也是想将你推给夏文飞的,力气重了点” 看来是我们错怪了她,既然寿星佬要请谁跳舞,那我们肯定不能说什么,今天他是主角:“那么这位小妹,你就陪我们夏公子跳 一支舞呗。” 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似乎不想原谅他,摇了摇头就要走。 夏文飞抓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给点面子好不好,陪我跳第一支舞。”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像有一种蛊惑的魔力,让人无法拒绝。 梅小丽看着那两个气红眼睛的女人,又怕他们打起来,老师不好收场?只好同意。因为她也要找回面子不是吗? 夏文飞知道卫明是看到自己被两女人同时缠住,但又无奈,给自己打圆场,丢了一个赞许眼神给他,背后给他坚起大拇指。 卫明秒懂,眼露惊喜,还是大哥懂我,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音乐也马上放起来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接段,越过高峰却又见,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远在前面,路纵崎崎亦不怕受磨练,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夏文飞笑容可鞠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很绅士的慢慢的靠近她,左手搭着他的肩,右手搂着她的腰,天,这是腰吗,柔若无骨,一点赘肉都没有,腰间顺滑。 梅小丽却没从刚才的事中走出来,好像还气呼呼的。被他搂入怀里那一刻,闻到了他的气息,心情又似乎好了不少,随着摆动腰间留下他那手的温度,一点点击中全身,又让她躁动起来。又想起刚才那糟心的一幕。 “夏老师,刚才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以不说出去吗,我平时真的是一个很规矩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夏文飞知道他说的啥“这女人是个傻子吗?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种事过了,就过了,还要把这事情提出来,难道我就不尴尬吗。” 但是,他还是安慰了她:“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但是跳舞间,梅小丽还是心绪不宁,踩乱了节奏,好几次踩在夏文飞的脚上。 人群中窃窃私语。会不会跳呀。本来第一支舞是夏文飞邀请他徒弟跳舞的,再加上刚才误会了她,看到夏文飞那么维护他徒弟,她们也好奇徒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都停下来驻足观看。而张婉婉和卓文君看到她跳得频频的出错,却有一丝幸灾乐祸。 夏文飞看出她的心不在音乐点上:“小丽,不要多想了,事过去就过去了,大家现在可都看着嘞,我脚都要被你踩扁了,可别让我当众出丑啊,我看你相册时可知道你深藏不露。”夏文飞小声软柔地喊道。 梅小丽认识到刚才的失误,毕竞形体课上还跳过国标,这小小舞怎么能难到自己,并且自己还要找回面子。 想起这她挺直腰板,昂起脖子,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梅小丽曼妙的身姿舞动着,在夏文飞的牵引起,跟着节奏,两人仿佛合二为一,越跳越好,哪怕眼神的对碰,都是那么默契,夏文飞嘴角露出了舒心的笑,必竟他知道她有几斤几两,他眼神望向她,从容,淡定,自信,眼神放着光茫,穿着白色的裙子仿佛雅典娜女神。 随着音乐慢慢走向高潮,裙摆飘飞间,夏文飞腰间手的力度似乎加大了点,梅小丽咯噔了一下,手的温度似乎要穿透心灵,将自己揉碎,很快又镇定下来,眼里带着明媚的笑,笑的那么灿烂,像是阳光下盛开的花朵。 人群中呼唤起来了,快看,好美,好自愈,像百合花慢慢的盛开。刚来时大家只看到她埋头吃东西,不起眼。当她昂起头才看清她是一只骄傲美丽的天鹅。 听到人群中骚动,夏文飞也看清她的脸跟平时不一样自信的带着光芒,平时黯然的她,今天笑起来,是那么治愈,明媚,难怪年年能被评为主持人。她自是有她的优点的。 张婉婉和卓文君却气得跳脚,臭女人我们精心盘算了一场,今天却让她耍了威风。 随着一阵掌声响起,一场舞结束,厨娘就来报,少爷,老夫人让人给烟花送来了。 夏文飞高兴的叫大家一起搬下来:“真好,来的正是时候。” 第28章 八卦 车上下了很多烟花,排放在空地,随着啪的一声拉开序幕,烟花随着清脆的声响接连不断的升入空中,它们有的像大立菊在空中尽情开放,有的像汹涌的瀑布,从天而泻,还有的一串一串的向空中窜去连成一条直线,使寂静的天空一下变成的五彩缤纷的海洋…… 他们点燃烟花棒在院子里又跳着舞,青春中洋溢着喜悦,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梅小丽望着空中一时看呆了,自己的快乐会像这烟花中昙花一现吗? 而夏文飞眼睛却偷偷的注视着她。 结束一会儿一群人慢慢的离开,张和卓最后也一脸依依不舍却无可奈何的回家了。夏文飞收拾着家里的残局,洒瓶一个个装满箱,烟花筒一个个丢在车上,瞧我这帮兄弟,说好给我过生日,给我这弄得一片狼藉,也不过来帮帮忙。 屋里面梅小丽麻溜着和两位厨娘收拾碗筷,又打扫着地下,只见她扫完地拿着大垃圾袋 先用手给大垃圾装进垃圾袋,再用撮箕给小垃圾撮起……,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两厨娘洗完碗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抱着手停下看着她。 年长的搓了搓手,见到这一幕,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去帮帮她吧,这样不太好,一会儿少爷看到了又说我们。” “你不懂,我们是在帮少爷,找女朋友,我看这个比那高小姐强多了,那高小姐妖里妖气,一副大小姐的样,趾高气扬,成天指望我们少爷伺候她,这个这么会做事,又乖巧”一位稍显年轻的女人嗤笑道。 “这个女孩比刚才那两女孩穿着都差,这穷苦家的女孩,门不当户不对的”年长的有些担忧道 “人不可貌相,这个才是小姐,我十几岁伺候了许多家大户人家,小姐都是她那样的,我跟你讲气质这东西是常不住。那女孩身上就是那种古典美。”年轻的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散漫道。 夏文飞看到她们嗑瓜子,半严肃半开玩笑的说:“阿姨,我让你们给我屋子收拾一下,你们收拾完了再去聊成不。” 年轻的 立刻说道“少爷,那女孩给什么都做完了,没我们什么事了。” “是的,那女孩不仅做事快,而且很干净。”年长的也补充着说 夏文飞纳闷,“谁让她做这些的。” “哦,我们问了的,她说你是她画画老师,给她补习从来没收她钱,她只能用劳动报答你。”夏文飞心头一热,小丫头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时侯小丽也做完了,缓缓走上前说:“夏老师,你生日应该告诉我,我也好给你准备礼物,你这样让我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 “没事,我这人很随意,送不送礼物都无所谓。”夏文飞连忙摆摆手 “你是担心我没钱吗,但是我送5毛钱的礼物也是我的心意。”梅小丽反驳着说 说完,她就转身回学校。 夏文飞望着她的背影,叮嘱道“让陈妈送送她。” 年轻的厨妈望着夏文飞眨着眼睛打趣着说:“少爷不应该是你送送他吗。人家跟我们忙了那么久。” “你懂什么,这么晚,我一个男人送她回去,被人看见,对她名声不好。回去如果校门关了跟人家保安多说些好话。” 两厨娘点点头,“也是,我们少爷一向怎么舒服怎么来,没想到现在考虑问题比我们女人还周全。” 年轻的厨娘抢着要送,跑了几脚被夏文飞喊了回来:“就你爱八卦,跟我回来,一会儿七大姑八大姨,都被你打听清楚了,在家呆着。” 他知道那女孩敏感多疑,七问八问,明天又给她吓跑了。转头想想也不舒服“呵呵,5毛钱的礼物,本少爷就值5毛钱。”讲完照着她那走远的的背影旋转地踢了几脚。 第29章 萌芽 梅小丽画完画帮他清理着的小礼品:“夏老师,这些东西放哪,要拆开摆柜子上吗。” “不用摆了丢柜子里吧!你看下有什么需要的就是直接拿回去,昨天辛苦你了。” 说着夏文飞打开了一个柜子,里面放了很多没拆封的礼品。 “不需要看下吗?” “有时间再看。” “我也不需要,用不着。” “夏老师这有两个已经拆封了,一双皮鞋,一条领带,可惜了这么好的鞋子就是小就一码。”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你的脚,在41到42之间,如果鞋子内空比较窄,就要买大一码。” 夏文飞吃惊的望着他“小小年纪,这你也知道,我以前没事时跟我爸爸擦鞋观察到的,而且我看了你的脚,按这鞋型买。应该买42码。”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挺在行?” “夏老师,我看她们俩都对你有意思,又都是大美女,你是准备要给我找个师娘吗?”梅小丽试探的问道。 夏文飞纳闷的看着她随即又点了点头:“确实要给你找个人来管管你,谁叫你这么调皮的。” “真的吗?”梅小丽认真的望着他 “不过你师娘还在别人肚子里,正在萌芽。” 梅小丽噗嗤的笑出声:“亏你想得出,在别人肚子里。” “呦,夏老师,这个礼包有点奇怪,包装很精致,粉红色包装纸粘满爱心,上面用双面胶粘了三只玫魂,彩带打了蝴蝶结,落名高洁,你要看吗?” “不用看直接拿去丢了吧。”夏文飞余角扫了一下,眼睛瞬间有点微红,转过头去心情有些不快。 “丢了,多可惜,包装这么用心且精美,我帮你打开看看吧!”夏文飞一把夺过礼盒,看什么看,等下弄脏你的手。”随后丢进了垃圾桶。 梅小丽清完礼品坐在秋千上拿着铅笔在蝴蝶标本上画蝴蝶。 夏文飞走上前:“看不出来你这画花不行,蝴蝶却画得栩栩如生。” 梅小丽连忙从秋千上站起来以表示对老师的尊重:“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偷偷学过三年画,但那时年纪小,家里请了老师专门教姐姐和妹妹,我就在一旁跟着暗自学了点基础。后来因为我姐姐和妹妹坐不住,也没有学习的兴趣辞退了老师,所以终止了。现在小打小闹玩下还可以,你这教的东西太难,我学不会。 而且我喜欢画蝴蝶是因为她一生太短,却把美丽留给人间,我想给那一瞬间的美丽留下来,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夏文飞拿起画册看了一下,每一张蝴蝶,都夹着一只漂亮的蝴蝶标本,每一张纸上画的姿态都不一样,有时飞,有时栖息。 “嗯,动态和静态画得不错,观察得很仔细。” 再往后翻,中间很多没画,翻到最后几页愣 住了,画纸上有的是梅小丽看着天空发呆,有的是梅小丽站在玉兰树下发呆,有的是他嘟着嘴的萌样,画中的人惟妙惟肖,眼神伤感,当她画它们时,那人却在画她,此刻她成了别人的风景,如果她看到又作何感想。 想到这心里一咯噔,有些心烦意乱。标本合上丢给了她,一天到晚整些没用的,有这功夫赶紧练练我教你的东西把画画成绩提上去,不要让我陪你一起丢脸。 梅小丽也搞不懂有点懵,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 早上,梅小丽送了一艘纸折的帆船给夏文飞,送给你:“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扬帆起航,一帆风顺,顺山顺水顺财神,一切都顺。”那帆船用七彩色纸裁成的四方形小纸片,拆成小三角形纸堆积起来的惟妙惟肖,一看就费了不少功夫。 “被你说对了,还真就是五毛钱的礼物啊。”夏文飞拖长声音,心里却很高兴,有点窝心,这么小的纸片要折多久才可以折成这样,但是往往心意比钱更能打动人。看不出来,小丫手还很巧的:“手这么巧,能再给我折五毛钱的东西出来吗?” 梅小丽没听出他的语气,难道是嫌自己送的东西不值钱,可是我已经折了很多天了,她木呆地望着他:“是要丢在柜子里去吗?” “这个不用,给我摆在桌子上,虽然不值然,但心意可贵,而且这也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几天以后,水缸的荷花开花了,碗莲也开花了,花巢种的格桑花和矮菊也竞相开放。院子满园春色、姹紫嫣红一片花香,梅小丽拉着夏文飞的衣角眉飞色舞道:“看,是吧,我说我会种花,你还不信,我说我种的出来吧,当时你还不相信人。”原本光秃秃的院子一下子有了生机。 “这些花知道我是怎么种出来的吗?每年放暑假,我妈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要我出门,她说怕那些野孩子把我带坏,我实在闲得慌,就跟我家园丁学种花。至于水缸里养碗莲,荷花都是我反反复复研究出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反而更充实一些?” “不错呀,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说完准备摸摸那小脑袋瓜,梅小丽抬眸望去。 很严肃的说:“夏老师你想干吗。” 夏文飞尴尬的抽了抽手:没什么,你身上有只飞虫,想帮你赶赶。 第30章 迷茫 梅小丽似乎想起什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风铃:“这风铃也是纸折的,送给你,可不要嫌我送的东西便宜,我可是熬了几个晚上给你折的,你看看都有黑眼圈了。” 风铃是用无数七彩颜色的千纸鹤和小星星折叠而成,然后用线穿起来搭配上小铃铛,上面矿泉水瓶上半截用彩色的纸包扎着打了三个孔线穿在里面,拿在手上叮铃铃的响。 “女孩的东西,不知你们男孩喜欢不?” 夏文飞脸色晦暗不明,顿时又把他拉在回忆里。 那时候她妈妈也喜欢捣腾这些东西,小时候给夏文飞做了一个风铃,夏文飞拿起风铃到处跑,风铃吹起时叮铃铃响,夏文飞高兴地欢呼着,后面传来爸爸妈妈的叮咛:“飞飞跑慢点,别摔跤。”…… 妈妈还喜欢折五颜六色很多的小星星,放在瓶瓶罐罐里:“她说一颗星星就代表一个愿望,她祈求上苍能让我们一直这样平平安安的幸福的生活下去,等到折满了罐子,愿望就实现了。” 满眼满心都是我们的妈妈,可是后来为什么会丢弃他和爸爸,跟有钱人跑了呢,显然这个道理说不过去,他不相信,一定要找到妈妈当面问清楚。 “谢谢你有心了,给我挂起来吧。”夏文飞伤感地说,声音有点沙哑。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一会儿变一个脸的,变脸大师吧,梅小丽撇了撇嘴暗暗的想。 …… 在一个古朴的豪宅里,一中年男人正在跟一老太太汇报,少爷让我们帮忙找她妈妈,你看,我们找吗?” 老太太杵着的拐扙在地上蹬着蹬蹬响,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忘不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都害死我儿子还想怎么样,你不用找了,过些时日再回答他,没找到,不问就不要说。” 老太太一看就精明干练,眼睛目光如矩,炯炯有神,每根白发丝上都写着故事。 在一片生机盎然的院子里,梅小丽正坐在秋千上悠闲地闻着花香,手里捧着集邮画册画着蝴蝶,好不悠闲自在。 夏文飞回家一眼看到她又拿着那画册就很不爽,你没事能给家里做干净不?每天就捣腾这些没用的。 梅小丽腾的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交待我画的画也画了,衣服也洗了。” “厨房呢?厨房卫生打扫了没。” 梅小丽紧张地跟他进了厨房:“厨房我也做干净了。” 夏文飞用手擦拭了下茅台,看了下,也确实一尘不染,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看她捧着那本破画册不知什原因就容易发火:“没事,多用点心画点画,给你那成绩提上去。你徐老师都着急死了,每天不要让我跟你丢人现眼。”夏文飞不耐烦的说 说完抓起衣服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梅小丽坐在那里有些闷闷不乐,胆战心惊,那人还是第一次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有点不明所以。 为什么你也要逼着我画画,可是如果我学会了画画又离他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她拿着画笔,只听到纸上沙沙的摩擦声…… 一幅不同于平时风格的画很快画好了,她却呆滞地坐在那里,眼神迷茫,时间静止一样,周围一片寂静,她静静地看着画发呆……. 夏文飞开着车转头回来拿他的公文包,看到她背对着他呆坐在那里专注地画着画,手里拿着笔,正要高兴,有点自责不该对她发这么大脾气,走近却看她一直呆坐在那里看着画,有点好奇缓缓地走上前看着画。 在一个灰蒙蒙的天气,一片汪洋的大海里,海浪一浪拍打着一浪,汹涌地翻滚着浪花,犹如狂怒的巨兽,不断的撞击着海岸。一白衣女孩在大海中奋力挣扎,不断渴望着被救赎。 此时梅小丽端坐着,眼神空洞,脸上却呈现出焦虑和不安。 “这是你画的?” 梅小丽似乎如梦初醒 “你平时是耍着我玩吗?这么复杂的画,你又是怎么画出来,而且我从来没教你画海。” 梅小丽没有回答,自顾自说到“夏老师,你信命吗?这么多年我时常做着一个梦,以前很模糊,看不真切。现在慢慢地逐渐清晰起来,恶梦在向我靠拢逼近。”梅小丽眼里含着不明所以的泪水。 “人们常说梦是反的,那只是梦,不要多想。”虽然夏文飞带着疑惑但还是安慰道。 “但人们常说梦由心生。” “我从来不相信命,三分靠天,七分靠人去拼搏。不要想多了啊。” 夏文飞心里也跟着纠痛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发脾气影响到她。 “夏老师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说着扯下画纸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夏文飞坐在车里想:“做个梦都联想到命,呵呵这种脑回脑,不是一般人做到的,自己上次怎么会对这种女孩有感觉,难道受她那乌鬼壳脑感染。这女人完全智商跟高洁不在一个档次。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太柔弱了,不对,我想高洁做什么。。。。” 甩了甩头转而一想,不对,这女人在求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会做梦,她在害怕什么,看她眼神。满眼都是惶恐不安和对未来的迷茫。 待哪天敲开那乌龟壳头,探个究竟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 第31章 醋味 自从上次对她发火后,那女人对他更加的疏离,交代的任务完成后还是抱着她那宝贝画册没事的时候默默地画,当他走近时,她都是神情紧张地腾站起来连忙收起,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夏老师,你交待我的事都做完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被动也很失落。 早上夏文飞跑完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夏老师,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上午请假,今天就不过来了。” 夏文飞眉头紧锁,每天心情不好,近来请假越发频繁,理由都还一样,我看她心情就没好过。每天像个霜打的茄子。 中午梅小丽回来拿走她院子里椅子上挂着衣服里的钥匙“老师我中午跟我同学去吃饭,今天我就不给你做饭了,”夏文飞一眼望去暮伟坐在车里一脸甜蜜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喉结动了动:“你上午请假去干嘛了,是和幕伟约会去了吗,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心情不好,约完会这会儿就马上舒服了哈。”心里一股醋味酸溜溜的。 “没有,我昨天回来的路上,恰巧碰到他,他看我心情不好的样子,想带我回母校看看解解闷,我正好也想去,这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他就陪我去了母校。” 夏文飞胸腔一阵阵的翻涌:“看了母校以后,心情果然好多了呢,还得是多亏有他陪着你吧。”夏文飞吊儿郎当讥讽的说。 继而又说:“你们现在去吃饭能带上我吗。我正好也没吃饭,不介意多一双筷子吧。”夏文飞拖长了声音 “带上你?”梅小丽呆愣看着他的表情一副认真的样。 “这是别人请我吃饭,我没决定的权利,要不你问问班长?。”梅小丽低下头很为难的样子。 “走走走,连忙走,不要来烦我。”这女人愚笨,一副不上道的样子,这智商堪忧,这样明示都听不出来,还以为我非得蹭他顿饭似的。 “嗯,回来,回来,你那班长跟你提到什么事没有,比如…。”见她转身要走连忙唤回。 “比如,什么?” “唉算了,走吧走吧,问了也白问。”夏文飞挥着手像赶走苍蝇般。 …… 路上,一辆奥迪正在行驶,车上男孩阳光帅气,一副斯文可亲的模样,女孩温婉秀气,一副恬淡娴静气质,后脑勺的头发用一个小棍随意地挽起,不规则的头发散落在脸庞两边,显得有几分风情。不和谐的是脸上沾上一些干了的泥水,两手抓着六只胖胖的绿皮青蛙。 “暮伟,今天收获还真是颇丰呢,多亏了你,今天有口福可以好好美歺一顿了。” “你是想吃了它们?” “嘿嘿当然不是,说笑的,我想抓回去放在莲花水缸里和我的小乌龟做伴,暮伟,你说乌龟和青蛙会打起来吗。” 暮伟掠过头看看她,眼里满是宠溺笑着说:“应该不会吧,毕竟是你养的宠物,不过今天可以看看,观察观察。” “嗯——小丽,上次我让你看的东西看了没,我们。…” 暮伟有点紧张地盯着她 “看什么东西?”小丽疑惑地看着他。 “还没看到啊”。 暮伟有些微微失落的望着她,继而又吸了口气:“没看,没看就好,我也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车子停在了马路边。 此时,车子里传来青蛙呱呱的叫声,猛地一只青蛙跳出窗外跑了,两人下车在地上抓青蛙,梅小丽手指着:“快点快点,这里,这里,略微尴尬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忽然两人都想去抓那青蛙不小心一起磕到了头,两人又抱起头哈哈的大笑起来,眼前想起小时候抓蛐蛐的情景,路边传来的愉快欢笑声引了不少路人好奇观望。 “小丽你要天天这样开心该多好。” 小丽渐渐收回了笑容。 一会儿车子开在院子门口,暮伟打开车门送小丽下车。 “要去坐坐吗?” “还是不用了,你那老师好像不喜欢我。” “没有,他就是那样的人,性格反复无常的,面冷心热,不过正常时人也蛮好的。” 夏文飞正坐在秋千上晃悠悠的悠闲看书,看着梅小丽赤着脚手抓着六个胖乎乎白花花肚皮的青蛙惊讶不小,脚上没穿鞋,手膀挽起了袖,裤管都挽在大腿上,头发胡乱的扎着,有几分凌乱,但不影响美感,暮伟则帮他提着鞋,衣服穿戴整齐,一副绅士的样子。 暮伟放下鞋,打了招呼准备就走。 夏文飞腾的站起来:“这么快就走了,真是辛苦陪她一下午,不留下来喝杯茶吗?”阳阳怪气的说 “不了,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非常谦恭的打了招呼就走了。 这次却着实让他惊掉了下巴,平常文文静静的小丽,今天却像一个男孩子样抓青蛙。反观那人穿着一套高定西服绅士般的跟着她,为她提着鞋子,这画面有点刺瞎他的眼,似乎对眼前这女孩一点都不了解。 “夏老师,快来看。”一扫之前的沉闷梅小丽那边欢快的叫唤着。 夏文飞缓缓走过去,看着青蛙和乌龟游来游去好不自在,心里却闷闷不乐。 梅小丽开心地像个孩子“是不是很有趣,这荷叶枝子太多了,明天多修剪一番,让它们有更多的空间透透气。” 梅小丽回头看看夏文飞,脸色一副风雨欲来,像黑炭一样。 “怎么了,你生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手摸着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 “没病呀” “我好像是生病了,病得不轻,头晕眼花,心痛,我生病了,能不能把你那几只青蛙炖了,给我补补身体吗?” “神经,我忙了一下午,想吃肉补身体自己去抓。”梅小丽瞥了他一眼。 又扑了一刀,一下午,他们居然在一起一下午,大脑自行补了一个画面,女孩在田里抓青蛙,男孩在田埂上一手提着巴篓,一手提着鞋子笑哈哈地对着田间指指点点,这融洽甜蜜的气氛想想就难受。 夏文飞魂不守舍的走了。其实他想说:“这些事,我都可以为你去做,为什么你不高兴也不找我,高兴也不找我,那我到底算什么,看来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我的快乐是她给的,她的快乐竟是另外一个男人给的,她原来不是很反感他吗,为什么两人现在又一会儿这么好,看来那男人没有他想象的简单。”此时心里绞痛地纠结着。 第32章 暖昧 梅小丽走进卫生间在水池边冲了把脸,又扯了一把纸擦干脸上的水珠,然后拿出一次性的拖鞋冲了下脚上的泥垢,接着坐在椅子上,扯着纸把干了脚穿着鞋去忙活。 夏文飞有些郁闷的用余光扫着她一举一动,其实卫生间摆放着毛巾她可以拿去的擦拭的,可她却总是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这让他对她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对自己也信心受挫,反观那男人对她很了解似的,知道她要什么,喜欢什么。 梅小丽忙活完端上了菜:“夏老师吃饭了,” 夏文飞无精打采的走上桌,就连平时爱吃的鱼顿时也不香了。 “说说吧,你和他之间的故事,或者童年之间有趣的事。” “这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了,该见的也见到啦,我怎么发现你这人特爱窥探别人隐私呢。” “那如果说我想知道呢。”夏文飞一脸认真的对着她说。 “哦,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再说说呗,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他从小是同学,他知道我经常来不及吃早饭,都会在路口拿着早餐等我。 因为我妈妈总爱安排一些琐碎的事给我做,比如一遍遍叫姐姐妹妹们起床,帮她们找好衣服袜子之类的小事,还有给爸爸擦鞋子,准备一家人的早餐却没有自己的份,而她却懒懒的睡在床上指挥着我直到大家都收拾好出门。 暮伟每次看到我匆忙出门上学的身影,他都会等候着送上温热的牛奶和面包,有时候是鸡蛋,他老是和他妈妈说他饭量大,正在长个要多准备点,所以多拿了一些,有时侯也会为我打包不平。 放学的时侯,也会一起嬉戏,有时候水沟抓青蛙,那时候他很顽皮,经常会把水浇到我身上泥巴抹我脸上。小时候他抓青蛙,我就在旁边看着学,抓到青蛙用绳子绑到腿上,让它们赛跑,可是东跑西跑就是跑不到一块去,我们玩儿急了还会把它们屁股打一顿。后来他也让我下水和他一起抓青蛙,我不敢,怕把衣服弄脏了回去挨打,但在他巧舌如簧的诱导下,我也忍不住加入了他的队伍,我们抓青蛙比个数,抓完青蛙,他会用他的汗衫给我擦脚,也给自己擦一下,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放学回家。当然有时候也会在草地上去抓蟋蟀。有时候也会在废弃的排水管一起看小人书,因为我妈妈和她妈妈经常在一起打牌,虽说回家晚了点,但在他巧舌如簧的甜嘴巴下,我妈从来没怀疑什么。 每次看我们一起放学,她妈妈老爱给我们开玩笑说要给我们定娃娃亲,我妈眼神却是一脸瞧不起人的态度,因为他爸官职比我爸小,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体面没有多说什么。 那年演话剧,老师要选出男女主角罗密欧朱丽叶,男主定的暮伟,老师一开始看好我,但我碍于我妈没有参加,被选中的另一女孩临排演时,她忽然临时拉肚子,没办法老师找我妈让我顶上,我妈妈起先不同意,后来在老师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下,妈妈终于松了口,老师给我带到他家,连夜背好台词。我们合作相当的默默契,在同届话剧里拿了奖。后来他说是他偷偷在那女孩茶里放了泻药。 再后来因为慢慢大了,知道男女间应该避嫌 所以与他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后来因为心事多了,也不想和他说话。他就在后面揪头发,剪衣服。再后来就是我和你讲过的…。” 夏文飞听完,好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可以写一本小说了。两人的关系就差一个窗户纸被人捅破了,可惜那窗户纸在自己手上。他不知道原来现在的小孩会有那么早熟啊,还剪破女孩子衣服揪头发,说明是青春期的躁动,想引起女孩的注意,希望那女孩能回头跟他说话。 听完压住了情绪,给她夹了一条鱼,自己也夹了一条欢快吃了起来。 小丽莞尔一笑,表示了谢意。 …… 几天以后,夏文飞要回去看奶奶,梅小丽帮他整理一箱的衣物。奶奶让他回去说要给他介绍资源,顺便他爷爷曾经底下做事的长辈也给引荐引荐。 梅小丽清理完衣物,缓缓的走向他:“夏老师,你领带歪了,我给你重新打理一下。”说着自顾自的走近他给他慢慢撤掉领结,又重新的打上,动作温柔而又熟练,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情绪,接着用手平了平,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这样好多了,”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领夹憋在领带上,夏文飞随着她的靠近闻着发丝上飘着的香气,看着清秀的脸庞心速加快,整个人紧绷绷的,眼神的对视之间,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梅小丽快速的回避着他的眼神,怕暴露她的内心世界。 温柔地说:“领带夹不值钱,但也不至于丢人,上次收了你的手链,很喜欢,虽然是银的,但是从手工和款示的精细,价格应该不菲,礼尚往来,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领带夹看着不便宜你哪来的钱。” 梅小丽窘迫的说:“你给我的呀,这段时间我慢慢积攒的。” “以后不要乱花钱,这东西我家里有很多,下不为例啊。” 其实内心却感动不已,因为他送她一条手链,是因为这点钱对他不微不足道,而梅小丽送他的礼物,却是她全部积蓄,他知道她有多少钱。 梅小丽低下头:“那你是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我可是为此花了很多心思呢。” “没有,很喜欢,只要是你送的都喜欢。” 我的个乖乖,这是她在跟我表明心意吗,几天的阴霾一扫而光,平常巧舌如簧的他此时也红了脸,舌头都要打结了。 平了平心:“干咳了几声,你喜欢我就明说,不用这么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没那意思,只是单纯的回你的礼,要不你还是把东西还我吧,反正你也不缺。”梅小丽羞红了脸,说着就上前抢回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收回的道理,既然是送给我的,已经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两人扭打间,夏文飞手用力地给她带了一把,给她跌入自己的怀里,两人碰撞的瞬间眼神对视,暧昧氛围环绕,小丽心里紧张不己砰砰砰直跳,脸颊烧红,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跟男人贴这么紧,梅小丽身体被温暖环抱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他荷尔蒙的味道,似乎都能听到两人心跳声。梅小丽一把推开了他,急促地喘着粗气羞红了脸。 眼睛瞪得大大的催促到:“送给你了送给你了,夏老师你该走了,你奶奶还在等你。” 第33章 情敌 夏文飞提着行李箱走出院门,闻着花香,脸上表情洋洋得意,如沐春风:“小丫头心里还是有我的,可能是害羞了,看来要给点时间慢慢酝酿才行。”想着把行李放进车开着走了。 中午的阳光像一束强烈的激光,明亮而耀眼,让人睁不开眸。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目光如矩,眼神里充满和蔼与智慧,和刘妈早已等到门口翘首以盼的时不时望着远方。夏文飞戴着墨镜车子疾驰而过又折返回来,停在老人身旁,摇下车窗,取下眼镜打量着眼前老人打趣到:“这是哪位小仙女站在门口,是在等我吗?” 说着笑嘻嘻的打开车门走上前抱住老人。 “你这个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说话没正型,都老了还是什么小仙女。”虽然言语责怪,但是扬起的嘴角还是透露着开心。 “老了就是老仙女呗,”说着抱起老人家打了个转。 “奶奶不乖呀,是不是在家没好好吃饭,又瘦了。” 奶奶拍打了他一下口里说道“别转了,奶奶一把年纪要被你转晕了,别人背地里叫我老妖婆,还什么仙女就你会哄人。” 夏文下捂着被打的地方假装“唉呀,唉呀,打人这么有劲儿看来饭吃的不少啊”的直叫痛 哄得老人哈哈的大笑起来:“你小子尽会哄我开心,快让我看看,长胖了没有。脸上红润了,又长瘦了,似乎又长高了,依旧那么帅气。” 老人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夏文飞。昂着头摸着他的脸细细的端详着。 “我又不是孙悟空,二十多岁还能长高,至于长瘦嘛,夏文飞卖着关子拖长语气道,“是害相思病想你想瘦了的” 老人一阵乐呵“你小子就会欺负我老婆子,刘妈快给少爷的东西拿进去,再看看饭做好了没?多做点少爷爱吃的菜,床铺了没,少爷爱干净,给他全换新的。” 豪华的花园里栽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稀花草,彩蝶和鸟儿在其中自由飞舞,华丽的住宅矗立着威严的大门,透露着尊贵和奢华,豪宅所采用的材料都是顶级的,从大理石到实木无一不体现出高贵的的品质。 奢华的客厅布置着精致的家具和华丽的吊灯, 营造出舒适而尊贵的氛围,这家豪宅周围环境清幽,远离城市的喧嚣,尽情享受宁静和平和。 夏文飞闻着菜香,走进大厅,歺厅里桌上做了一桌美味佳肴,香气扑鼻,勾起食欲的味蕾:“奶奶不乖呀,不是说好的不要这么铺张浪费吗,这么多菜怎么吃的完呢?” “你难得回来一趟,快尝尝,都是你喜欢的。” 愉快的就餐在不停的夸赞中结束。这几天奶奶给他介绍引荐了几位举足轻重的前辈,这让以后的计划又增添助力。 …… 晩上,夏文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慢慢地浮现了她的音容笑貌,和那天扑倒在他怀里的情景,嘴角也慢慢不自觉勾起了… 早上,阳光如金色的丝线,穿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万物带来明媚生机,夏文飞提着行李箱和奶奶依依不舍告别。 “口里说想奶奶,才回来住几天就要走。” “我在家呆了四天了,我的学校需要我。” “骗鬼了,你又哄骗我老婆子,你那学校还管过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不是有思念的人在等着你啊,是不是女朋友啊,找女孩一定要找家世清白的,最主要要找门当户对。千万不要找你妈那样的女人?” “奶奶,你又说我妈。”夏文飞脸露不满 “你就护着吧”奶奶一脸恨铁不成钢 夏文飞行李放进后备箱,拥抱着奶奶:“照顾好身体,平时好好吃饭,乖乖吃药,我会时常回来看望你的。” 奶奶目送他离开的身影,擦了下眼角的泪水。 西阳西下,学校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同学们三三两两在校园漫步,一辆豪车停在了绘画学校的寑室门口的外面。 夏文飞穿着一身高定西服,取下墨镜走到保安室窗口询问了保安,得到的答案是梅小丽还没回寑室:“这丫头跑哪里去了,真让人不省心。” 保安室门口,夏文飞看着手表,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三三两两女生回头望望,捂着嘴角雀跃地笑着“好帅啊。” 一辆奥迪“吱”的停在校门口,男的先下车绅士的给女的拉开车门。 男的斯文帅气带着金丝镜,手里拿着奶茶和洋娃娃;女的穿着鹅黄色收腰裙温婉,秀气,嘴上画了淡淡的口红,皮肤白得发亮。手里棒着爆米花,两人甜蜜的笑着,金童玉女格外的抢眼,引来学生们的观望,刚刚还夸他帅的人转头就露出花痴眼“这两人也帅气靓丽,好登对啊”。 夏文飞一眼看到他们,心痛不己,手指紧握,眼神奋怒,美眸要喷出火:“这才走了几天,两人就好成这样,还特意打扮了,再晩回来几天,按这发展速度,孩子都怕要出生了。” 他搞不懂的是,明明那女人对自己是有感觉的,那害羞的脸庞与激动的心跳,为什么又和他绞一起?所谓花为己者容,她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这么打扮,难道自己错觉的以为她喜欢自己? 梅小丽接过奶茶和娃娃,正要感谢。余光望见夏文飞,顿时两眼放光,立即跑到夏文飞面前,“夏老师你回来啦。” 夏文飞眨了眨眼,平熄了下心里火,他也是讲道理的人。毕竟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也没有发展什么关系,她口里一直喊的也是老师,他估计想都没往男女朋友上面想。 夏文飞阴沉着脸淡淡地说“嗯,回来了,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生活过得挺有滋有润的嘛,这会儿怕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就不打扰你们相会了。” 说完拉开车门转身一溜烟跑了,心里却多了几分沉痛,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如果此时动怒,只能给事情搅黄,怕是更没戏。此事要从长计议,明天冷静下来,再找她谈谈。 小样,竟然跟本爷抢女人,不给点颜色给他瞧瞧,把我当病猫,小爷的名声在外风流倜傥,也不是是白叫的。 第34章 同为校草 早上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小丽脸上,温和而又祥和。夏文飞坐在小丽旁边。眼里沉思却在盘算别的事。 “小丽你昨天和那同学到底干嘛去了?”夏文飞压着火气。 “看电影”小丽坦白地说 “你原来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原来确实很讨厌他,调皮捣蛋,耍聪明,也总爱欺负我,可是人总是会变的嘛,他的变化确实让人惊讶,好像跟我的择偶标准是一样的,谦和、上进,斯文,最主要他懂我,知道我喜欢什么,照顾我的情绪,什么都迁就我,而且我们都有共同话题,共同爱好。” 夏文飞心里一沉,顿时有点不舒服,原来他的择偶标准是这样的,怪不得走不进她的心里,也从未向自己表露过心意和想法。 梅小丽又说道“而且这么多年,家里管的严厉,我妈从来不让我跟异性有过多接触,都是避而远之,但是他现在很好,连着一起长大的情谊想接触下,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和异性看电影是什么感觉,你跟徐老师好,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不要给这事告诉徐老师好吗?我担心让我妈知道。” 夏文飞到现在才发现,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夸另外一个男人是什么滋味,还择偶标准,这么愁嫁吗?在他心里,小丽一直是一个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女孩,没想到她如此有自己的想法。 “小丽,这种事能随便尝试吗,有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而且你还小,现在要以学习为重,至于谈朋友嘛,那是以后的事。而且你一个女孩家要和男孩保持边界感,要懂得自重,知道吗?”夏文飞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劝诫。 小丽沉默了,她知道夏文飞是为她好,但是她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却让她无法完会接受他的观点,她一直把夏文飞当作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说法感到不满:“边界感?自重?老师你是在说我吗?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我认识你至今,身边女人不断,不管是这个学校的校花,那个学校的系花,不管谁找你搭讪示好,老师都是来者不拒,简直万花丛中过,鲜花插满头。而且你凭什么说暮伟人品不好,你又没和他接触过,你们同为校草,暮伟就没有你这些糟心的事。” 呦嘿,这还护上了,还不能说他什么,明明自己挖心挖肝的对他好,她却不领情,还帮另一个男人说话,这让他很不爽。 夏文飞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她要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原来是嫌自己身边的女人多了,态度暧昧不明,担心败坏她的名声吗?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的人。”夏文飞辩解道。“我们不管跳舞还是聚会都是一群人一起,团体活动,而你们两人一起看电影,这能一样吗,我们是正常的人际关系交往。而且我从来不会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更别说单独看电影。”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老师还真是怜香惜玉,既知落花有情,那老师就不怕她们伤心吗?既然你有你的交友圈子,我有我的交友圈子,我们以后互不干涉对方。”小丽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然和冷漠。她不想再和夏文飞有任何牵扯,她需要自己安静思考和处理自己的情感问题。 虽然这一天的对话双方并不愉快,但也让小丽对男女情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明白了边界感和自重的重要性。而夏文飞也意识到自己的朋友圈子也需要有所收敛和调整。他们都从这次对话中学到了很多,也更加成熟和理智了。尽管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些误解和分歧,但是他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他们将继续以师生的身份相互支持和关心,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机遇。 …… 这天夏文飞又在教梅小丽画画,徐枫过来了,他看了看梅小丽画的画苦恼的摇摇头,然后把夏文飞拉到门外 “这丫头画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长进,他爸为什么呀,人不来看他家女儿,三天两头问她女儿画画的情况,兄弟加把油呀,我的事业前景如何全靠你了。” “怎么样,他爸爸还想给你开除掉?无耻,她女儿自己学不进,还想拿你开涮,我看你那老师不当也罢免去这烦心事,以后我毕业了跟我干,跟你安排一个看门的个保安队长当当,扫厕所所长当当。”夏文飞看他心情不好眨巴着眼睛笑着打趣地说。 “去去去,那可是我一生的梦想,说也奇怪,小丽同学不爱画画,为什么他爸爸一个劲地让她学。” “小丽平时学习成绩怎么样?” “老是十几名,而且难的都会,简单的出错,有时是简单的没做,你说这是故意的吗?但是作文却相当的好。” “按理说她能考上名牌大学,证明基基牢固,应该不会只考这个成绩吧。” “我想也是,文飞,你没事给小丽侧面打听下,打听他父亲想干嘛这么迫切让她提高绘画水平和成绩?” 敏感的梅小丽眼睛一直目视着他们,看他们的嘴形己猜得七七八八,直到他们相互的告别又转过头默默作画。 夏文飞坐在小丽身旁的小椅子上。 梅小丽道:“我爸又找徐老师麻烦了吧,他到底想干嘛呀,如果我退学了,徐老师是不是就不用受牵连了。” “退学,这么小退学能干吗?” “嫁人” 夏文飞惊讶的目瞪口呆,眼睛瞪着大大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望着梅小丽:“嫁人?和谁?暮伟还是你跟人有婚约?” “都不是,家人都不让过多和异性接触,哪来的婚约。至于画画,我不感兴趣。也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从前以为足够努力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摆脱现状,最后都是徒劳一场空,顺其自然吧。” 夏文飞语重心长的说:“婚烟不是儿戏,一定要慎重,结婚对象还是要找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结婚,你还小,有机会慢慢挑选。” “由得我选吗,放心吧,我爸虽然没给我当亲女儿,但我妈一定会跟我选个好人家,毕竟我还是她亲闺女。”梅小丽心一沉脸上泛着苦涩的笑,继而安慰道。 夏文飞细细的沉思着预感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从开始认识她到现在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人身上的矛盾点挺多,比如平日有时说话温温柔柔低眉顺眼的,走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但做事时又很麻溜耍辣。偶尔展现气韵美又突然别扭的大大咧咧起来。明明画蝴蝶那么熟练又精细,平时画画却难有起色。难道人的动作不是连通大脑吗?她好像被人有意设定人设。想想有点细思极恐。 “你妈连伙食费都不给你,平时也没见你家人多来关心关心你,她却想安排你的婚姻不合适吧。” “我妈不是不给我钱,而是我不想找她要。为了培养我她还是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的。小时候觉得小孩向大人道歉讨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他们开心,我的日子好过点,是不是我的错都无所谓。长大了他们做的事却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过火,直到现在做的事让我不可饶恕,所以一直僵持着,还好有你的帮助,我才可以和她对抗到现在。所以我真的不知要怎么感激你才好,”小丽说着对着夏文飞露出友好的笑。 难怪要送我这么贵的礼物,原来还是感激,臭女人我哪点不如暮伟,追我的女人不计其数,没想到屡屡在她身上翻了跟头,差点闹了个笑话。 天呀,想我夏文飞堂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多金公子,却还有我追不到的女人,想到这,夏文飞有点抓狂。 静静看着她画画的侧脸沉思,他们到底想让她干嘛,不是亲生母女吗,这女人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吗?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得其解,看到她转过来的脸,他愣了神惊恐的想到,不会这女人的脸就是他们的武器吧。 女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清冷秀丽的脸庞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他突然想去摸摸她的脸,难道这脸上的斑也是假的?难怪上次在寑室门口看到脸上分明是白白净净的,后来又有斑,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但是这样贸然摸她的脸会不会显得很轻浮?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还是老师的身份。 这妈应该平时没少给这蠢女人洗脑,这笨女人,给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这都洗脑了十几年,这乌龟壳大脑一时也难转换不过来,现在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弄得不好还以为我说她妈妈的坏话,挑拨她们母女的关系,此事还待从长计议。 他忽然想到要出栏的猪,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猪慢慢的长大,可以给肉卖个好价钱,然后宰杀。希望自己想的都不是真的。老女人,老匹夫,你们给我等着,如若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不规的行为,看我不粉碎你们的计划。 第35章 试探 这天夏文飞坐在梅小丽身边,心里犹豫着举棋不定,要和她表白吗?可是现在这尴尬的身份,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唐突,连朋友都没得做。旁敲侧击?也不行,这乌龟头太蠢,不一定听得出来言外之意。写情书?也不行,冒然行动只会给她吓跑而且很俗气,而且在她心里早己有理想的择偶标准人选,自己到现在似乎还不太确定她的心意。 “老师”,梅小丽回头望了他一眼,“我画得怎么样?”夏文飞定了定神,给她指点一、二。 老师、老师谁愿意做她老师,她叫他暮伟,叫自己老师,自己也不真是她老师。如果只是朋友,现在的关系也许还好解决点。从老师到朋友再到男朋友,是否有一段跳跃,心里默默吐槽着,想到这两手乱抓了一下头发,思绪又乱糟糟的。 梅小丽奇怪的望着他的举动:“老师,你有心事吗?” “没有,没有”脸窘得有点红。 可没想到几天以后,梅小丽拿回两本绘画书,和一本练习簿,夏文飞问道:“这是什么?” “哦,暮伟给我的绘画书,和帮我整理的绘画心得。你和徐老师不是想让我给成绩提上去吗,我上次说了这事,他就给他原来绘画的资料拿过来借签一下。”梅小丽说道 又是暮伟,暮伟、暮伟叫得这么亲热他现在听到暮伟两字,就像苍蝇般萦绕,但又无可奈何,夏文飞淡淡的说: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要不你去找你那班长得了,我看我也省事”夏文飞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没有,不是这意思。” 夏文飞一眼望去,徐枫正朝这走来。他郁闷地走出门:“最近你问了那丫头没?他爸这么着急催促他画画干吗?” 夏文飞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见过年猪吗?” 徐枫疑惑摇了摇头“年猪?” “棋子知道吧” 徐枫仗二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那你要换换其它办法试试,不要什么都一成不变。”徐老师自顾自的说道 “换换其它办法。”夏文飞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狡点的一笑,坏主意打上心头。 “小丽有多大了?” “18.19岁吧!这跟她年龄有什么关系?”徐老师拖长声音。 “以后你就知道了,是你说换个方法试试,谢谢你的提醒。”夏文飞说着欢快的跑远了。 晚上吃饭时,梅小丽给菜端桌上:“老师吃饭了。” 夏文飞看着她端着汤,“我来给你帮忙”兴致勃勃的去接过手上的汤,不知有意无意两手忽然覆在小丽手上准备接过汤,梅小丽一时震惊,两人四目相望,呆立在那,气氛一下有点奇怪,静悄悄的,此时地上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到。砰的一声汤碗掉地上,小丽蹲下身慌乱的拾起碎碗,夏文飞也蹲下身给她帮忙,两手食指尖又碰到一块,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暖昩又奇怪的气息。 梅小丽站起身心烦意乱的说:“老师你到底想干啥,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 一顿饭静悄悄的吃完,谁也没打破寂静,梅小丽碗筷没来的及收拾,她就急匆匆回校。 第二天梅小丽照常到来,只是多了一些心事,一个人静静的,没有往日的从容。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条条的挂在屋檐下的玻璃上,梅小丽思绪飘远,望着玻璃莫名的眼泪顺着往下流。 夏文飞望着她想上前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此时也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想些什么。 他也后悔自己的冒然的行动,只是想确定她对他的感觉,而做出后面的一系列的动作。如果只是一方面的单相思,他觉得那也是青春一场美好的悸动。但是在他字典里,从不会给青春留遗憾,喜欢就去追,至于追不追到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明知道他在她心里是有感觉的,为什么又要伤心哭呢?为什么她跟卓伟在一起时,却笑靥如花,一时蒙圈,也无从下手。 梅小丽独自伤心了两天以后,整个人像没事人一样,照常脸上露出了往日的笑,这让夏文飞很欣慰,以为她想开了什么。 今天星期天画了一天的画,晚上给做了一桌的好菜,桌上还放了几瓶啤酒,夏文飞走上桌前“唷,今天不是年,又不是节的,搞得这么丰盛,是有什么好事要庆祝吗?可不要浪费我的钱呦!”夏文飞拖长了声音,心里却暗喜,这小丽平时也不喝酒,这是酒壮怂人胆,要给自己表白吗?想了想心里还暗自期待。 梅小丽撬开两瓶酒,一瓶递在夏文飞手里。一瓶给自己酒杯满上,又给他斟满。 “看不出来,你还喝洒,看来我真是不了解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不了解,最好还是不要了解”梅小丽脸上挂着笑。 举起酒杯站起身敬起了夏文飞:“夏老师,谢谢你这半年多来对我的照顾和教导。” 夏文飞示意她坐下“我们说话不要那么拘谨,我到现在都没有给你教会,老师是一个不称职的老师,你也不用过于这么的客气。”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才不想做他的什么老师,自己也不真是她老师,当时只是同情她,想帮她一把。 梅小丽喝完拿起夏文飞的酒瓶给他满上,又给自己满上:“这一杯,谢谢你给于我生活上的资助和温暖。”说完一饮而尽 这女孩平时不说话,说的话都在点子上,这一杯杯的是想给他灌醉吗?还是想灌醉自己?灌醉好,灌醉好,洒醉吐真言,看这架势本来想拦着的,她如果自己表白,就不用自己出手了,看来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她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 连续喝了几杯,又拿出两瓶啤酒,撬开瓶盖。又斟满两杯。 这是要给她自己灌醉的节奏呀,可别喝多了,待会表白没表成,又要小爷费脑筋。还要我驮着她送她回寝室,到时候回学校又闹了个笑话,再看梅小丽的脸,脸不红,心不喘的,看来还挺能喝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夏文飞又点了点头一饮而尽。…… 喝完吃了点菜,又给斟满,这杯感谢你如兄如父的关怀。夏文飞一杯一口倒进嘴里。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又望了下梅小丽,平常深藏不露,还挺能喝的样。 直到四瓶酒见底,梅小丽再次站起身:“这杯洒敬您,我们曾经的相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喝完这杯酒以后,从明天起,我就不过来了。” 夏文飞心猛地心一沉:“为什么?为什么呀?是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你很好,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的心血,我也会牢记,我最近也掌握了一些套路,画画我会自己去学,您也不必担心我的画会落下。” 夏文飞看出她一副毅然决然的态度,也不再说什么,一杯酒下肚,五味杂陈。她像给自己设了一道防门,外人再怎么样,也走不进她的内心世界。她像一个敏感的小动物,闻到一点风吹草动就要逃跑。此时他有点嫉妒暮伟,为什么暮伟可以靠近她,在他身边卸下防备巧笑嫣然,对着自己却小心翼翼的。自认为自己对她还是不错,她明明也有感觉,尤其是最近,就剩没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当然最近也对她发了些无名之火语气重了些。 经过上次的试探明明心里是有自己的,口里说些客套感激的话,心里却想着要离开自己,瞬间涌出一股无力感。 “我尊重你的选择,可以给月底做满吗?还有三天时间,我也好发工资。” 第36章 美男计 这几天他们像往常一样,照常画画,照常吃饭,一切显得正常又不正常,两人说话小心翼翼,又很客套,像熟悉的陌生人。 第二天的晚上用完晚餐,夏文飞干咳了两声打破了沉寂。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能陪我去转转吗? “转,这大晚上有什么好转的” “我们出去看看月亮吧、看星星也行!我去洗澡,你先去收拾下碗筷。” “那行吧” 他们顺着校园的林阴小道漫步的走着,月亮像一个含羞的少女,一会儿躲进云间,一会儿又撩起面纱,露出了娇容,整个世界都被月亮浸成梦幻般的银灰色。 夜晚的晚风轻拂,轻轻吹动着树叶,树林里沙沙作响。 夏文飞打破了沉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不过为了保持神秘须得把你的眼晴蒙上。” “眼睛蒙上,搞得这么神秘”梅小丽点了点头,夏文飞从口袋掏出手帕蒙上了她的眼睛。 夏文飞拉上了她的手“等下你就知道我带你去干嘛。” 梅小丽有点好奇,有点小激动,又有点惊喜,第一次这样被男人这样牵着手,同时又有点害羞,被蒙着眼睛失去方向感任由他带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生怕她那点小心思,被男人看穿。男人拉着她走得慢,两人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很长,三不三回头看了一眼,嘴里有一抹甜蜜的笑,眼里洋溢着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黑暗中透出淡淡的绿色,树林散发着浓郁的草木清冽气息。 银色的月光穿透了大片的树林,落在了那些静默的大树和蜿蜒的小径上,形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夏夜的虫鸣如同大自然的交响乐,每个虫子都有着独特的音调和节奏。 到了目的地夏文飞解开帕巾,莹火虫闪耀着,发出淡淡的光,给这片夜色增添了光彩,“怎么样美吗?是不是很喜欢?” 树叶上发出淡淡的香气:“梅小丽正要感叹这如梦似幻的夜景,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一对对男女正在相拥而坐,有的倚偎在一起,有的正在缠绵地亲吻着。…” 梅小丽看到这一切只觉得大脑发热,头脑轰轰着响,背心发汗:“夏老师,你这样做不好吧,我叫你一声老师,你总不能这样害我吧。” “害你?”预想中的惊喜没出现,这又是什么情况?夏文飞一头雾水。 梅小丽说着甩开他的手跑了。这里是商大学校的一座小山树林,因为这里都是二十多岁成人学生。地方又很隐蔽,空气新鲜景色宜人,被学生们发现,经常会有很多小情侣过来幽会散步。 梅小丽跑着,跑着,树林太大,好像找不回回家的路,不小心看到一对对恋人耳鬓厮磨,心里又恼又火:“臭男人,原来是这样的人,渣男,表面一副正经模样却存了这般心思,看来是自己看错了人。” 越走越错,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来了,心里焦急如麻,看到一对对恋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心里惶恐不安:“臭男人,这么久了还不来找我,让我在这儿一个人尴尬是什么意思”可是顺着林阴小路走着、走着,又走回来了,此时背上惊出一声冷汗。 “夏老师,夏老师,”梅小丽一边走一边小声地求救着,当时来的时候被蒙着眼识路,惊扰的声音投来鄙夷的眼光。梅小丽胆怯地眼光收回,此时胆战心惊。 她躲避着人群,坐在地上小声的哭泣:“夏文飞你在哪?我好害怕,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随着沙沙声响,梅小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一把起身抱住夏文飞,夏文飞我害怕,你送我回家好吗?” 夏文下此时心里振动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好,我们回家。”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出偌大的树林。来到学校的林荫小道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小丽,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说、说什么,”小丽结结巴巴的说。 “说你喜欢我” “说什么说我喜欢你?。” 小丽眼神躲闪,慌乱地掩饰着“自恋狂。”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但我有话要跟你说,”夏文飞慢慢走近她一把拉着他的双手带了一把,贴在他的胸前,梅小丽喘着粗气,脸通江诧异的望着他。 “你有什么话要说” “对,我有话要说” 他轻轻的给梅小丽的手放在胸前:“我喜欢你,喜欢和你一起的日子,喜欢你的一颦一笑,听到我的心跳吗?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重点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感受到你对我的感觉。” “感受到我的心跳,我的感觉?”梅小丽犹如受惊的小鹿,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后退了几步,我掩饰得这么好,他能感受到我的心跳。” 被夏文飞的手一把拽回又贴在胸前。 她激动又紧张地望着他的目光,“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我,,而我也喜欢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小丽我们交往吧。” 夏文飞深情地望着她。 梅小丽低下头深思着,一秒、二秒、三秒,时间跟着跳动,心也跟着跳动,夏文飞捧起她的脸对视着自己的目光,那目光里倒映着他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眸,柔和而又温暖,好像要给自己融化,又像一团火像要给自己灼伤,燃燃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梅小丽慢慢的闭上了眼,夏文飞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忽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渣男” 夏文飞睁开迷离的眼睛,他定了定神,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手搭在她后背一动都没动,他诧异的望着她,显得很尴尬。 梅小丽诧异的望着他:“你亲嘴就亲嘴,为什么还要伸舌头。” 夏文飞一把温柔的抱住她笑出了声,不解风情的小丫头。想想也不太想为难她,小丫头今天己经算是很不错了,又是第一次。最起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就行了,而且今天也没拒绝他。 梅小丽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慢慢的激动的心己经平复下来了,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对于平时对他的了解,虽然追他的女人比较多,但人品方面还是有所了解的,除了喜欢和她们跳舞,其它方面也没什么暧昧不清的事。还好那人脾气好,脸皮厚,要不然早丢下他,气跑了。 夏文飞抱着她,闻着她头上的发丝和身上淡雅的体香味,兴奋下己,连日来的烦恼一扫而光,小丫头,再也不怕你跑了。 他忽然又闪现出来暮伟的影子,这丫头直到现在还在跟自己保留着她的心。自己的一番情话自己都感动了,却没完全打动她。想到她明明对自己动了心,却又和暮伟走那么近。还什么未来择偶标准,这话让他听起来很刺耳,从各方面,自己并不比暮伟差,为什么选择的对象不是自己。看来她是属于那种理智型的,她知道她要什么。如果暮伟那情意绵绵的情书到她手,她们十几年的两小无猜的感情,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越想越气,嫉妒心涌上心头,既然今天己经做到这步来了,看来今天的火候烧得不够旺,甜言蜜语不够甜,那就再加把火烧旺些。 “小丽,你刚才说什么,渣男,你说我是渣男,难不成你喜欢的人是暮伟,而不是我,你说他是你的择偶标准,那我算什么,刚才的事很报歉,看来是我错意的理解你对我感觉,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你还是去找暮伟吧。”说完轻轻推开了她,显得落寞又别扭。 梅小丽傻愣在那,刚才真的惹他生气了,她现在很了解他心意,她喜欢的是眼前这男人,明明刚才都亲亲了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想到这,她一把上前抱住他,却害羞地说不出那些肉麻他的话。 夏文飞轻柔地捧起她的小脸,对视着她那柔和目光:“小丽你以后的男朋友只能是我、结婚对象也只能是我,将来的老公也是我,婚烟需要自由,不是商品,强买强卖。婚姻要两情相悦,以后有人让你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不要听。我会帮助你的,放心吧,我也不会象你陈叔叔那样丢下你,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梅小丽静静的沉思着,为什么他会这样了解自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渴望什么,如果他能帮助自己,那么自己日夜担心的梦,也可破防。想到这她温柔的笑望着他。 他的手在她的脸庞上轻轻滑过,像是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那种温柔的感觉让她不禁陶醉其中。 手指慢慢轻轻划过她的脸颊,那种触感仿佛将电流传遍了她的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扬起小脸等待着他的吻… 月光如水,他们并肩走在林阴的小路上,梅小丽的心狂跳不己,今晚发生的像是做梦一般,他身边有很多美女,自己也不是很漂亮,为什么他要选择自己,想问却出于害羞,话都说不出口。 “等下我送你回寝室吧,还有以后可不要叫老师了。” “不叫老师叫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记住,我不会不管你的,期望你会越来越好,有什么事和我商量一下,我们都要好好的。” 第37章 甜蜜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刚才的一慕还恍恍恍惚惚,只是出来看看星星月亮,怎么就吻上呢? 而且还那么激烈,迸发的热情感觉要燃烧自己,自认为一向是循规蹈矩的人,他的吻来得太猛烈,自己被吻得腿脚发软,头脑晕乎招架不住,这是怎么样的情场浪荡公子,曾经是不是也有许多女生被他这样吻过,吻技才这么熟练。刚才好像被他一时洗脑了,也许当时的夜色太迷人,也许是被他的外表诱惑了,做出不可理解的事,现在好了,初吻被那可恶家伙夺走了。 夏文飞回头温柔的对她笑了笑,眼眸深邃,像要给自己吸进去,怎么现在走不动道,要不要我背你啊。 梅小丽如惊吓的小兔瑟缩了一下。男人一脸温柔的望着她,月色下显得那么的危险又迷人。 也不算吃亏哈,长得这么帅,如果再给他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啊。。。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好色不自持了。 他的话又可以听几分,难免一时新鲜三分钟热度,听说有钱人讲究门当户对,还是问清楚点比较好,以免事情闹得场面不好看,感情也付之东流。 “嗯,夏老师,你和我交往,你家里人知道吗…?” 夏文飞回头细细地打量着她没说话。 哦,好像说错了,应该问,他和她交往,他家人会反对吗?以后也免得吃亏上当。…“夏老师你和我交往你未婚妻,不会吃醋吧?” 夏文飞俏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似有不悦:“你走近点,我耳朵不好使,你刚刚说什么。” 梅小丽走上前大声问:“听说你们有钱人,喜欢家族联姻,讲究门当户对,你就不怕你家里人反对吗?”梅小丽暗自懊恼,被他那一吻,头晕晕乎乎的,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啪”的一声,被夏文飞一巴掌拍打在头上:“你这个乌龟头在想什么呢,敢质疑我的人品,你不仅敢质疑我的人品,还敢质疑我对你的感情,你说你这笨笨的乌龟头该不该打。” 小丽捂着被他那打痛的头“唉哟”的叫了一声。他不觉得那人会真心喜欢她,此人帅气又多金,女人缘太好,自己也不敢当真,这几年霉运当头,他对她所谓的爱,只是同情罢了,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很美好但是太俗套,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为什么对自己另眼相看,不敢当真。而且更不敢确定此人会为她收心,自己的命已经够苦了,还要惹这种花花公子。 夏文飞轻柔地摸了她被打痛的头,毕竟是女孩子,下手似乎有点重了“知道错哪吗?你居然质疑我,你以为我只是跟你玩玩是吗?看来我刚才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记住,你以后的男朋友只能是我,老公也只能是我,你的事我管定了,至于闲杂人等,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你知道我指的是谁,你不会身体给了我,心里还要想着他,这样不好吧。” 梅小丽惊愕了一下:“身体给了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可不要无中生有,刚才只是被你夺去了初吻,不对,骗去的”。她鼓起腮帮子瞪大眼睛望着他,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吧唧”又被他低下头猝不及防地在唇上啄了一口:“以后这嘴是我的,盖上了属于我的印章,不许任何男人触碰听到没。” 真是强取豪夺,蛮不讲理,但是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甜蜜。 “你不会还不相信我吧,为什么你宁愿把你的心交给暮伟那个的男人,却不愿把你的心交给我。小丽,我喜欢你,我们正式交往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她心里的防线终于被他一点点的攻破,羞涩的微微点头,夏文飞欢快走上前把她拥入怀里:“以后不要叫老师了” “不叫老师叫什么,” 夏文飞沉思了一下“什么都行,有人时叫老师,没人时叫名字…我送你回学校吧。” …… 早上,梅小丽继续来上课,明显嘴角多了一丝甜蜜,他们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今天教你画人物,只听到纸板上沙沙的磨砂声,一幅惟妙惟肖的人物画就画好了,一个女孩清秀的脸庞,穿着淡雅的连衣裙,蹲下身半闭眼眸轻嗅着一簇花… “夏文飞,你能教我画你吗?” 夏文飞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可以啊,不过不是现在,得循序渐进,从易到难打好基础。”夏文飞温柔的看着他。 梅小丽安静低着头认真画着画,夏文飞也在旁边画板上沙沙的对着小丽描摹着。一会儿递给她一张画,梅小丽拿在手上看了一下,一个脸庞秀丽,清婉的女孩,脸上带着甜蜜的浅笑,身穿一件黑色连衣裙对着画板专注地描摹着。” 梅小丽对着夏文飞莞尔一笑,画中画,两人的感情升温着。 中午小丽坐在秋千上惬意的晒太阳,夏文飞走过去问:“我能陪你一起坐吗。”小丽往旁边挪了挪,两人轻轻荡起秋千,顺势躺在他怀里,嘴角泛起甜蜜的笑。 …… 下午小丽在水缸里喂着青蛙,夏文飞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环抱着她的腰,头搭在肩膀上“小丽,我们也玩青蛙赛跑的游戏。” “可是,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喜欢一个人,就想多去了解她,陪她做她喜欢做的事,分担她的心事,她的喜好,她的一切。”他像一个孩子样趴在她肩上撒着娇。 梅小丽点了点头:“你这花言巧语糖分够足,夏文飞,你不会是在哄我玩儿吧?还是认真的?” “当然,你以为我只是陪你玩玩吗”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给它抓起来,让它活动活动筋骨,平时呆在缸里可太舒适了。”梅小丽眨巴着眼睛俏皮地说 一会儿梅小丽找来几根细线,把青蛙一条腿、一条腿的绑上,看到他们东南西北的跑着,两人趴在地上,眼角咪上了一条缝,笑得像个孩子。… 他他们之间的甜蜜如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令人陶醉其中,那时的开心和欢喜纯粹简单。 午后,太阳高悬天空,光芒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梅小丽坐在樱花树下乘凉,夏文飞搬来小椅子,头惬意地躺在她大腿上,撒着娇:“小丽,我耳朵有点痒,你帮我掏耳朵好不好!”梅小丽看着他躺在自己腿上、紧闭双眼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这还是她认识的夏文飞吗?怎么近来学会卖萌撒娇了! 他们静静的享受着二人世界,晩上吃完饭又一起收拾好碗筷。 “小丽,我们去出转一下吧。” “你不会又想去小树林吧”没说完意识到可能有点误解,小丽自己脸己经羞得通红,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夏文飞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我们就在林荫道转转,当然你要想去小树林我也不介意啊” 他们并肩走在校园的林阴小路上,夏天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散步,等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夏文飞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问了,他的目光犀利如鹰,带着一股看透事情的坚定:“你说说吧!他们到底想让你干吗” 连日来的疑问,一直在大脑挥之不去:“我说的是你父母,什么结婚、什么使命,什么没有选择,你是人,有思想,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么人的私人附属品。”夏文飞一下丢出所有的疑问。 梅小丽惊愕迟疑了半天,始终无法开口:“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吧?我们已经这种关系了,你还是不肯说。你不说,我怎么解开你的梦,怎么去帮助你呢。” 梅小丽望着她的眼睛,聪明如他,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迟疑很久,终于开口了:“其实只是一种直觉,也没有确凿证据,以前我妈经常叹气跟我提起,说你爸为什么不喜欢你知道吗?…那是因为你出生时他是副市长,现在这么多年,还是副市长,小时候长的丑对她不好是借口,他觉得是你的霉运影响他的官运,我那时就在想,他身为一方父母官,到底为群众做了哪些有利的事情吗?除了寥寥可数的几件不值得一提的事,还有事没事拿出来吹嘘,这能怪我吗?但是我不敢说。 后来的日子里我逐渐长开了,我和他两人坐在桌子上吃饭,他打样了我的脸,小丽长得越来越像妈妈了,停了又停他又说道,以后让妈妈好好陪养小丽,给小丽找一个好人家,让小丽好好享福,我鼻子冒出冷气,用余光扫了一下他那鬼崇的眼神。这么多年他都没怎么管过我,冷眼旁观,就连我身份证上年、月、日都能弄错,他能跟我找什么样的夫家,他又对我有几分真心,想到这,我不寒而栗,拼命的趴了几口饭,掩饰住自己的慌张。” “一段时间以后,我们附近几个中学在我们学校比拼了一次才艺展示,在所有优秀比赛成员中,我有幸拿到了第一名,同年考试也拿了第一名,受到班主任的多次夸奖,我兴高采烈的将地这喜迅去告诉我父母,找他们讨彩,母亲看了我手上的奖状和荣誉证书,淡淡地说小丽真不错,加油,我看了她的表情,及其敷衍,有点失望。妈妈拿着奖状给我爸看了一下,爸只是用余光扫了我不置一词,继续看他的报纸。相比姐妹的不同待遇,我很失望的看着她们。” “可是、灾难也跟随而来,因为我的优秀,第二天,我收到了情书,情书落到了我妈手里。我妈和我爸用各种难听的话讥讽着我,辱骂着我…小小年纪不要脸…不学好…不检点…连同我的陈叔叔一起骂了。那时正是男女比较敏感的年龄,我想说那是我让他们写的吗?不是,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不知道是谁。 从而后,我终日郁郁寡欢,多愁善感。班主任察觉到我的变化,找我谈心,还找了心理医生为我疏导心中郁结。但我始终未将家中之事告知她们。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最后,班主任找到我的父母,与他们谈心,不料却遭他们一顿臭骂,说我丢了他们的脸。 自那以后,我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辞去所有班务,专注于每场考试,期望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梅小丽缓缓道来,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想必她的心已伤痕累累。 “后来,噩梦接踵而至。随着年龄增长,烦恼也如影随形。他们急切地希望我学会更多技能,变得更加优秀。” 夏文飞听完,不知如何安慰她。如此不称职的父母,实属罕见。生而不养,何以为人父母?养而不教,是父母之过。教而不善,亦是父母之责。若她的父亲真是那般人,身为副市长,实乃国家之不幸。拿着国家俸禄,不想着如何为人民群众办实事、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却打着为民服务的幌子,行损人利己、卖女求荣之举,又有何资格在政府任职?但愿这只是多虑,毕竟尚无证据。 想到这夏文飞把她拥入怀里安慰道:“下要想多了,那都是你的猜想,你父母应该不会这么对你的,毕竟你还是他们亲闺女,再不济还有我呢!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不仅是你男朋友,还是你兄长,我会照顾你的。” 梅小丽抬眸感动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第38章 患得患失 梅小丽在靠着夏文飞怀里终于破防,压抑不住的哭得稀里哗啦… “你真的喜欢我吗?可是为什么呀!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如果非要说喜欢什么,那么我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聪慧,喜欢你的温柔,喜欢你的温良娴静,喜欢你的踏实,喜欢你对人的真诚,这些够了吧!不够我还能说出更多,但说的再多就是有一个颗喜欢你的心。”夏文飞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梅小丽啼笑皆非“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优点。”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当初选择的择偶标准为什么是暮伟不是我,我是哪点输给他吗?” “夏文飞你是吃醋了吗?”梅小丽秀眉一挑,温柔又戏谑地望着他说,眼里闪着小星星。 “嗯,你这乌龟头反应慢,这会儿智商终于上线了” “那你不觉得他比你更适合做老公人选吗,你和他比起来,你像天上的云,飘浮不定,让人琢磨不透,觉得没有踏实安全感。” 夏文飞捂着胸口蹲下身喊着咦咦啊啊…喊痛。梅小丽赶紧上前紧张的安慰,猝不及防脸上被亲了一口,“心碎一地,以后不要再说这样让人伤心的话了,日久见人心,我相信你会看到我的真心的。”夏文飞忽然抬起深邃的眼眸又认真的说道。 梅小丽忽然心猛的一跳,脸上徘红,但患得患失的问道:“夏文飞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抛弃我了,这喜欢又能持续多久?” “不会,除非我死了。” 梅小丽脸露惊喜又感动,“不许瞎说,什么死不死的,如果非要死一个人,我宁愿那死的人是我。” 夏文飞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什么死了活,活了死,我们都还年轻,都不会死,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放心吧。” 在月华如银,月色如画的夜里,他们手牵手地走着,路旁青草的清新和野花的淡香随风迎面吹来:“夏老师,你喜欢卓文君和张婉婉吗?” 夏文飞毫不拖泥带水的说:“不喜欢,她们只是我的同学。” “那高洁呢?” 夏文飞眉毛拧在一起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她是我前女友,也是初恋,原来挺喜欢的,后来跟有钱人跑了,我们分开了两年,现在也不喜欢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老师讲的” “他让你不要跟我走太近对吗?” 梅小丽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确实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像你们徐老师那样,外表粗旷内心却细腻善良。每个人立场不同,是非对错黑白哪有那么分明,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可是,坏人不会说他是坏人,我看你也不错啊,你女朋友不要你,是她的损失,正好便宜我了,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吧!不管是贫穷、富贵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夏文飞睁大眼睛惊喜的望着她:“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我爱听你多说点,这会儿你不怕你妈了吗?” “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夏文飞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爱是奋不顾身的,犹如飞蛾扑火,以前乖巧懂事,任人摆布,是没有什么力量与之抗衡。 夏文飞止住脚步,捧起她的面颊,大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眼睛、鼻子、脸庞、湿润的嘴唇:“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喜欢你那清澈干净中略带忧郁的眼睛,如清波流转;喜欢你高挺的鼻梁;喜欢你棱角分明的面庞,如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你的一切我都喜欢。”说着,他轻挑她那温热的嘴唇,深情凝望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化。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犹如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梅小丽眼前霎时一片空白:“那你喜欢我吗?” 梅小丽羞涩地低下头,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他那俊美而凌厉的脸上,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凑近嘴唇,主动亲吻了他一下,以此作为回应。夏文飞紧紧抱住她,身体微微颤抖着,在唇上加深了这个印记,两人紧紧相拥,热烈地亲吻着…… “想正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梅小丽疑惑地看着他:“难道我们现在还不算男女朋友吗?” “不算,你现在的绘画技术太差了,别人知道我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会笑话我的。你能为我把成绩提上去吗?” 梅小丽抿了抿嘴唇,笑了笑:“当你女朋友还有条件啊,你刚才还说喜欢我,现在又讲条件。” “嘿嘿,我这不是想让你有动力,学得更快嘛。” 时光如箭,转瞬即逝,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然而梅小丽的成绩却毫无起色。 每次看到她的成绩,徐老师和夏文飞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仿佛对一块无法雕琢的朽木感到惋惜。 …… 阳光灿烂的正午,卓文君和张婉婉找到了梅小丽,她们环顾四周:“夏文飞呢?” 梅小丽抬起头,望着她们,悦耳的声音轻柔地说道:“老师他出去了,至于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柳婉碗杏眼圆睁:“不在也正好,豆芽菜,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你知道吗,为了教你这个蠢才,文飞都被人当做笑柄了,教了快一年一点都没有长进,你说你是有多蠢连文飞这样的大神都教不会。” “可是我努力了呀!我一直都在努力,可能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吧”梅小丽解释道。 卓文君也跟着咐合着:“你头脑这么笨,努力有什么用,你还是赶紧的离开这里吧,不要乱费他的时间,原来他偶尔还和我们跳跳舞唱唱歌,现在一门心思在你身上,教你这蠢才画画,你说你又没有画画的天赋,你要是能及格母猪也能上树。要是我这么蠢,早找棵大树撞死得了,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你这没用的死丫头。” 梅小丽听他们越说起越过分也没有好言语回怼她们:“这些关你们什么事,老师都没说什么,你们又是哪棵葱?有本事让他本人来跟我说。” “他不说,是想给你留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自作多情。” 中午,梅小丽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夏文飞回到家洗了把手,坐在桌前扫到她脸上明显的烦恼:“怎么不高兴啦,是谁惹到你了吗?” “夏文飞,我是不是真的很笨,你这么用心教我,到现在都不及格,你同学是不是都在笑话你。” “没有的事,他们笑话我干吗,他们看我收了这么聪明又漂亮的徒弟,不知有多羡慕我。其实画画跟笨不笨没关系,画画是业余的爱好,有的人天生没这爱好,成绩提不上去也很正常。到是你成绩该提提了,我看你基础挺好的,不用藏巧于拙了。但是如果画画提上去了,也后对你就业有很大的帮助,很好的改善你的生活。”夏文飞抿了抿唇抬眸望着她。 “画画能跟就业有关系吗?” “比如服装设计、美术教师、设计师、平面设计、游戏策划、化妆师、建筑模型、插花师等很多方面都可以考虑。” “真的吗,以前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些” “中午有谁来过吗?” “卓文君和柳婉婉” “我会打招呼,让她们以后不要往我这跑了来打扰你。” 这难道这就是被在意的感觉吗?梅小丽听完,心里暖哄哄的。 后来的几次,成绩倒是提上去了,美术还是没怎么长进。 徐老师和夏文飞总是鼓励我,已经有很大进步了。每每这时侯,他们俩背着我拿着我的绘画成绩都唉声叹气。 这不今天又开考了,估计又没戏了。难道我真的和他没缘吗。 正当他们对我抱失希望时,伍老师兴奋的给夏文飞打电话叫过来。 夏文飞简直不敢相信,平时连及格都困难,今天却考了第二名,夏文飞看了看画,这手法,这技巧都不是他教的,怎么会。离上次不及格的日子相差十天,这次怎么会突飞猛进,再看那画的牡丹花,色彩丰富,形容优雅,花瓣饱满,花朵朱大,从白色到红色,从浅粉到深紫,色彩斑斓,花蕊根根分明,让人感到惊艳和不可思议。 徐枫指着画热血沸腾,你小子真有两手,在这么短时间里能让她突飞猛进,要想想她以前都没有及过格。 夏文飞摇了摇头,这手法、技巧都不是我教的感觉风格,难道这女人又在藏拙,还是另请高明了。但是心里却着实也跟着高兴,看来要问她本人才知道。 第39章 犒劳 教室内,徐老师报着学生的绘画名次,出乎意料梅小丽第二名,整个教室雅雀窃窃私语,“怎么可能,不是平时都是不及格的吗,这是有什么内幕吗?”肖淑芬站起来大声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夏老师教的,他是最棒的,带出来的徒弟也很棒啊”带头鼓起了掌。 教室一片掌声。 夏淑芬接着说:“他是我偶像” “切~” 同学们都知道夏文飞在画画上面有极高的天赋,遗传他爸的优点,天资聪颖,学什么像什么,多次画画拿奖。 梅小丽接过画纸,内心掩饰不住的高兴。 夏文飞很早就在路口等她,忍不住好奇很想解开谜底。 “你以前学过画画?还是另请高明了?” “我跟你讲过的,小时候学了点皮毛,但是从小学过刺绣,什么山水画、八峻图、古代十大美女图、风景图、花绘图,统统都不在话下。我用你教我的方法,把一些技巧融入其中,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夏文飞一把激动地把她搂入怀中:“你可真棒。” 梅小丽羞红了脸,除了上次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后来也没有主动抱过自己,更何况今天人来人往的校园路上,学校的女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 梅小丽暗暗窃喜,这是不是他对她的认可。 迎面走来了张婉婉,三脚并做两脚跑过来,怒目圆睁生气道:“师哥,你不会喜欢上这豆芽菜了吧!你当初不是说只是同情她吗”说着上前推开了她。 梅小丽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瞬间惊愕望着夏文飞,心里凉半截。 夏文飞心虚地躲过她的眼神,但不卑不亢地说:“我原来是说过我不喜欢她,并不代表我现在不喜欢啊,况且我也不喜欢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就走。 张婉婉气得双脚乱跳:“可气,他们竟然牵手了,不仅当众搂抱牵手,还如此给我难堪。” 大声的喊道:“你是不是中邪了,放着这么好的美女不要,非要去喜欢那豆芽菜,她一个士包子有什么好的。” 梅小丽回头瞟了她一眼,被夏文飞拽走。 方铁军马上前安慰张婉婉,张婉婉破口大骂:“没用的男人,给老娘滚远点,我说我不喜欢你,像舔狗一样,天天缠着我,如果你是男人,就给师哥打一顿,说不定我可以考虑考虑你,他今天让我在这么多人前出丑,我一定要出口气。” 方铁军热血沸腾,追了女神两年,终于松口,挥起掌头快速的朝夏文飞后脑勺准备打过去,夏文飞感受到后面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快速回头一个躲闪,那人扑了空,一个踉跄没站隐,摔在地上。引得人群中一阵大笑。 夏文飞眼神看不出情绪,露出三分懒散的桃花眼语气失望到:“为了女人,连哥儿们都打,吃错药了。” 方铁军气愤地说:“你知道婉婉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会很伤心的,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这些年她对你怎么样,大家都看在家里,论家世、论人品,她哪点不比那贫民窋的女人强。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一个爱你的白天鹅,你值不值得?” 夏文飞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是你的白天鹅,又不是我的,她受了伤正好,你可以去安慰安慰她受伤的心” “可是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没用的东西,你难道不能用心去追,不过对于骄纵的女人也别太惯着,免得恃宠而骄”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大步流星向家里走去。 梅小丽嘴角上场,满面春风被他牵着手,带回家。 夏文飞笑盈盈地说:“为了犒劳我家的小公主,今天我亲手给你做一顿饭。” “做饭,没听说你会做饭,相处这么久没见你下过厨房,那一定很难吃了,我不要吃” 夏文飞笑嘻嘻地说:“我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你就等着享口福吧。” 夏文飞买完菜,很快一桌丰盛的晚餐做好了。梅小丽像个乖乖女一直坐着等着,谈起吃,她应该是个不错的吃货,不仅会吃,而且更会做。 夏文飞菜端上桌:“怎么样,不错吧” “菜品色香味俱全,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了”说着迫不及待用手去拿菜,被夏文飞一筷子打过来。梅小丽尴尬地笑嘻嘻接过筷子喃喃地说:“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以后我们搭伙过日子还不错,要不一、三、五加星期天我做饭;二、四、六你做。 夏文飞眉开眼笑地说:“想得到挺美,让我一个男人跟你当煮夫,想都别想。” “夏文飞你还有什么手艺使出来呗,”梅小丽眼角瞟了一眼被白沙巾盖起的钢琴,“家里有钢琴这么久了都没见你碰过,但你不会说你不会弹,放这儿做摆饰的吧。” “那好吧,看到你今日凯旋归来的份上,我给你弹一曲,秋日私语吧!”夏文飞的桃花眼望着她温柔的说。 他抬起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琴健慢慢敲起,悠扬的旋律回荡在空中,他的手像是专门为弹琴而生的,无论是轻轻按动琴弦,还是挥洒自如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而有力。 音乐飘向空中,像是在表达秋天童话般温馨浪漫感觉,感受到一副秋天特有的金黄色调,以及秋天宁静落日、金色树林等美景。 同时舒缓悠扬的曲调让人放松愉悦。 聆听自然的声音,感受秋日的宁静,琴健一声声击响心灵,熟悉的旋律演泽浪漫的激情,开始阶段重复如同两个恋人的语,相互诉说钟情,节奏明快而富有层次感,听起来赏心悦目,而之后的变奏使得音乐,更加趋向于舒缓,缠绵的温情,相熟的相识,相互爱慕的言语还在继续… 梅小丽鼓起了掌:“哇,太美妙了,夏文飞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夏文飞被她的话,成功逗笑了。 不一会儿似乎忘了什么,从厨房拿出一个小蛋糕,插上两根蜡烛:“作为你拿到好名次的奖励,你许个心愿吧!看我能不能帮你完成吗?” 梅小丽惊喜的望着他:“又不是年,又不是节,更不是生日,许什么心愿,不过你有这份心,我就许了哈。”说着就虔诚的许起愿来。 夏文飞笑问她:“你许的什么愿?” “我很贪心,许了两个心愿,第一个想让你陪我坐下摩天轮、海盗船、旋转木马。第二个我想你兑现之前的承诺,现在我自己成绩提高了,绘画水平也直线上升,我们正式交往吧。” “怎么难道你小时候没做过这些吗?” “确实没坐过,小时候我爸总是带着我妹妹和姐姐坐魔天轮,她们总给我丢旁边,我爸总是跟我说。小丽,爸不让你坐是为你好,这么高要是摔下来该多疼呀,慢慢地也接受现实,想着我爸还是爱护我的。慢慢长大了,想去坐一直没有完成,发现自己恐高,可能潜意思被我爸的话吓住了吧。可以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吗?” 夏文飞笑道:“这个可以。” “第二个呢?”小丽期待的问道。 “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呀?之前你答应过的,难道你结婚了?还是有未婚妻?还是你还爱着高洁。”梅小丽错愕地望着他。 “都不是,我没有结婚,也没有未婚妻,我和高洁也结束了”小丽眼睛红红的“吃吧吃吧,菜都凉了。”彼此安静的没有再说话,像什么事情没发生。 几天过后,卓文君和张碗碗在路上拦住了梅小丽趾高气昂道:“小豆芽,不要以为夏文飞喜欢你,从上到下一身穷酸相,整个土包子,他怎么会喜欢你,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掂量掂量。” “是啊,你雍容富贵,你光鲜亮丽,可夏文飞就是喜欢我,他喜欢我的内涵,美人在骨不在皮知道吗?好看的皮囊千千万,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师哥就是喜欢我。”梅小丽嘴巴也不弱狡辩道。 “看来,你这小豆芽还挺厉害的,难怪夏文飞被你媚得不再搭理我们,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可千万不要哭鼻子哦,你以为夏文飞真的喜欢你吗?你不过是师哥和别人打赌的牺牲品,赌注一个高级进口刮胡刀,你太又值钱了,一个刮胡刀。”她们一唱一和地哈哈笑道,笑声划过长空,发出刺耳的声音。 梅小丽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情绪失控地摇了摇头,口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你们在说谎。” 回到家,梅小丽坐在地上,她撕破了自己所有画的画,眼里噙满泪水,失魂落魄等他回来给她一个答复。 一会儿夏文飞哼着小曲回到家,看到眼前的场景,连忙将她扶起。 梅小丽一下蹭起,眼里饱含泪花:“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拿我跟别人作赌注?为什么要骗我的感情,这一切都只是你营造的假象?”梅小丽一口气丢出了一连串为什么。 夏文飞搓了搓手,眼神闪躲:“我说多大点事,确实我拿你跟别人做赌注了,大家只是玩玩你不会当真吧,我承认我一开始对你还是很好奇的,你的神秘和清冷也很吸引我,但是我不喜欢那种主动送上门的,我认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还想着,我要用多久追到你,可是你太容易上手了。你知道吗?我喜欢画画,并且从美女身上找灵感,找感觉,从一开始,你确实吸引了我,可是后来你和其他女生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没感觉了,激励你努力也是不想辜负我的悉心教导。” 梅小丽大声骂道:“渣男,你这个渣男,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你为什么还要夺走我的初吻。” “拜托,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初吻,呃,你不会以为我真心喜欢你吧!请你不要把同情当运气,把客气当爱情。” 第40章 渣男 梅小丽声嘶力竭地骂道:“渣男!渣男!骗子!骗子!”她骂人的词汇十分有限,似乎“渣男”和“骗子”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严厉的词汇了。那天,她哭得伤心欲绝,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哭出来,为那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为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着。哭累了,她停止了抽泣,然后毅然决然地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那倾盆大雨中走去,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夏文飞愣在原地,像一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眼见她要出门,夏文飞连忙撑起伞,递到她的手上,但她却视若无睹,任由伞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然后,她不顾一切地疯狂地向大雨中跑去。 她跑到一棵大树下,呜呜呜……的哭声在雨中回荡。雨水无情地打湿了她的衣服,她就像一只被淋湿的落汤鸡,却浑然不觉。雷声轰隆,电闪雷鸣,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她慢慢地蹲下身,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放声大哭,哭声淹没在雷声中,她独自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 夏文飞打着伞追了出来,看着蹲在地上哭得如此凄惨的小丽,心中一阵刺痛。他走上前,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梅小丽却一把将他推开,心中暗骂:“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虚伪!”然而,夏文飞又一次用力地将她拉入怀中,温柔地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树下下雨打雷不安全。” 说他撑着伞,小心翼翼地搂着她走进家里。从卫生间取出一条干毛巾,温柔地为她擦拭着头发,又轻轻地擦干她脸上的水珠。擦着擦着,她脸上的斑点仿佛被他一点点擦掉了。他凝视着她的肌肤,宛如凝脂,细腻滑嫩,吹弹可破。这女人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拼命地打扮自己,唯恐不够漂亮,她却反其道而行之,拼命地往丑里装扮,似乎生怕别人多看她几眼。每天总是那几套衣服,配上一双黑布鞋。或许是怕被人欺负吧!可自己还是欺负了她。 夏文飞此时有些自责,心中也有些不忍,无奈地摇了摇头。 由于没有女士的衣服,他给她拿了自己的衬衣,轻声说道:“去洗个热水澡吧,你的衣服湿透了,万一感冒就不好了。洗完后,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他的声音轻柔,话语中满是关切。 梅小丽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宽大的白衬衣穿在她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在胸前,若隐若现地露出两座坚挺的高峰,犹如熟透的水蜜桃,惹人怜爱。衣服长度刚好到臀部,露出两条性感笔直的长腿,脚上穿着一次性拖鞋,她尴尬地来回搓动着双脚。眼眸中含着泪水,嘴唇轻咬着下唇,显得楚楚可怜。这般又纯又欲的模样,宛如人间尤物,勾人魂魄。 夏文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咽下了一口口水。该死,他竟然看傻了眼,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连忙从卫生间里扯出一条浴巾,迅速地系在她的腰间,又给她套上自己的西服,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犹豫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伤害了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做做朋友还可以,我也承认我对你有感觉,但是如果要谈结婚论嫁,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知道吗?我跟你在一起,就像对着空气说话,总是嗯、啊、嗯、啊多无聊。你很单纯,我也不想害你,你跟我在一起会很辛苦。我们家很复杂,狗咬人的世界,你想像不到,更何况人咬狗,而且我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我其实就是一个坏人,感情骗子,懂吗,以后看到我这样的男人你要躲远点。”一副黯然伤神苦口婆心的样子。 梅小丽伤心地轻摇头:“你扯上一大堆理由,还不是你不够爱我,高洁为什么可以陪你三年,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们之间相处的挺融洽的啊,为什么就不合适呢?” “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呢?不合适就不合适,你别伤心,我赔你钱吧,你说个数字,只要我能拿得出来,你说说你要多少?” “我不要钱,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们不可能。” “可是你说过,你不会对我放手不管的。你说你也喜欢我的,那些海誓山盟你忘记了吗?” “我没有说我不管你,你以后生活上有困难尽可能来找我,就只当我欠你的,感情的话,对不起。” 梅小丽轻摇了头,她不敢相信,明明感觉他是喜欢她的,嘴里却说出伤害她的话,难道真的像他所说,已经厌倦了自己。曾经想过以后要分手不会太长久,也愿意抱着一试相信他,却没想到分手来得这么快。可是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心有不甘,只能悲伤痛哭,她像孩子样发泄心中的不满,泪水糊满面。他却显得很烦躁,拿着衣服就要出门。 梅小丽抹着哭红着双眼:“下这么大雨你要上哪去?” “唱歌,喝酒,跳舞,我今天就不回来了,你就睡我房间吧,等衣服干了,明天再走,以后就还是不要再来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死渣男,自己哭成这样,他却还有心思喝酒,还夜不归寝”梅小丽越想越气,陷入悲伤的情绪,接着又开始哭。 现在衣服还没干,总不至于穿着他的衣服回学校,先将就一晚吧。 房间内,灯光柔和。 梅小丽走进他的房间,房间都是红木装修而成,整体设计,简洁、明快。 房间整洁、干净、东西摆放整齐,书桌内的书更昰分类明晰,文学、商学、博弈、36计等品类繁多,都一一归类。房间里一股书香味:“臭男人还挺爱干净爱学习。” 钻进被窝,男人身上的气息扑鼻而来,闻着那味道,有点上头,让人想起和他一起的点点滴滴,久久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梅小丽关掉灯,捂着头钻进被窝。 迷迷糊糊中,听到笔纸摩擦的沙沙声:“谁” “呃,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正在改论文,差不多了准备拿被子出去休息的” 梅小丽顺着灯光望去,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专心的写着什么。反正也睡不着,梅小丽披着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在他身旁,坐下来“你这么晚还写论文。” “是的,明天星期天我要回去看奶奶,你要想住,可以借住两天,星期一,你就不要来了,认真跟徐老师上课去,我现在功课繁多,你也不好意思打扰我对吧!” 臭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想赶我走:“你除了奶奶,家里还有什么人。” 夏文飞蹙起眉毛:“基本没什么人,我爸在我六岁时,就走了,我跟奶奶一起生活,我?她一手带大的。” “那你妈呢?” “死了”夏文飞黯然伤神,又带点恨意。 梅小丽赶紧道歉:“徐老师说你还有一个很坏的叔叔对吧?” “他这也跟你讲”夏文飞吃惊的抬眸望去。 说起他的叔叔往事如烟又给他拉入回忆中,那是一个阳光高照的下午,叔叔带着七岁的他去游泳,帮他脱下上衣,裤子,小夏文飞在水里欢快的游动呼喊着:“叔叔快来、叔叔快来”。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和蔼可亲的叔叔,拿着长长粗粗的竹杆拼命给他的头往水里按。他猛地一头扎进水里,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向水底深渊沉去。他的鼻子和嘴巴无法控制的张大,呼吸变得急促而深沉,每个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水,冰冷而潮湿。想喊又喊不出来,像被人堵住了嘴巴,水面冒起了一连串泡泡,小手乱抓着,以为小命交代至此,也不明白和蔼的叔叔为何突然要致自己于死地… 幸好被及时赶来的奶奶和保镖救助。 “夏老师,夏老师”小丽给他从回忆中拉回来。 “你和我们徐老师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我学画画是完成我爸爸的遗愿,学商则是需要使自己强大起来,家族需要。所以你还是不要再来这里,我也有个人的事,星期一不要来了,乖,听到没有。”一直赶她走,气的她不顾雨天套上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知什么时候睡意朦胧,闭上了眼睛。 星期一早上一觉钟醒来九点多钟,梅小丽照常来上课,夏文飞正好要出门望见她站在门口大吃一惊,拍着脑门,莫非被她缠住了,赖上了?随即问道,“不是让你不来的吗?” “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吗?不是男女朋友,普通朋友的那种。你还答应叶礼(小丽发小),要教我画画,你忘了吗?” 说起叶礼,夏文飞有点心虚,本来叶礼追求高洁。请他们几个同学出来做陪,没想到高洁对帅气能干的夏文飞一见钟情,展开猛烈的攻势,最后他们好上了,给他撇单。 “你已经画得挺好了,不用再跟我学习了,真的没那必要。” “我觉得还不够,我要超过你,最后打败你。” 夏文飞诧异的望着她:“以你的智商还想打败我,你们徐老师也只是不相上下的那种,凭你学了这么久就这成绩还想打败我?” “凡事,没有绝对,以前我的成绩并不好,我们班的班长是我们班的校草,人虽长的人模狗样的,但一天到晚嘲讽我,我从此在心底暗暗较劲,我一定要超过他。” “你暗恋的那位班长?” “不是,我只想成绩超过他,让他感受被嘲讽的滋味,我付出比别人十倍的努力,别人上街的时间,吃饭的时间,化妆的时间,上厕所的时间,我都在死啃书本,一年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分之差,我考了第一名。所以他靠的是智商,我靠的昰韧力,坚韧不拔的决心。所以,夏文飞我终究会打败你的”小丽眼里坚定道。 “好吧,你就先自嗨一下吧,我不奉陪了”夏文飞带着怀疑玩味的态度绕过她出门了。 第41章 难言之隐 从那天起,梅小丽如常的来到这里,从不迟到早退,就是没有以前害羞的笑容和小心翼翼了。 夏文飞望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难道脸皮就这么厚吗?每天坚持来这里,这让他有些困惑,不知道是她太蠢,还是是脸皮太厚,或者是头脑不太好使,不管怎样话都说明白了,却还依然如此。 算了,只要她不爱上自己,当朋友还是很不错的,有人做饭,洗衣服,这也挺美的,这些时味口被调得很好。吃别人做的饭,不一定合胃口,他放下手头的活每天还是耐心地教她画画。 夏文飞转头的一刹那,梅小丽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心。你这个渣男,等着,我会让你尝尝心碎的滋味,那天伤心了一晚上以后,让她明白了很多,她不再相信爱情。他让她把心交给他,可是又亲手把她的心捏碎。有一天她也会让他尝尝心破碎的滋味,虽然她脾气好,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母亲从小就给她们姐妹灌输的一些理论,其中之一的就是自古套路得人心。她不再唯唯诺诺,她要主动出击,得到他的心,再亲手把他甩掉。她要让这种男人也尝尝被玩弄的滋味,他的行为让她感到失望和愤怒。 每天如常买他最爱吃的菜,做出可口的饭菜,不是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吗?这是第一步。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宠成巨婴儿,离开她不甜,让他离开她以后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吃完饭,梅小丽收拾完碗筷,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接着还在画画,夏文飞迷惑地望着她,有点不知所云。 梅小丽抬眸望着他不掺杂任何情绪:“夏老师,我还想画一下可以吗?” 夏文飞点了点头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这样认真爱学习的徒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莫非她真的想超越自己?虽然感觉不太可能,看到她这么努力,心里还是感到很欣慰。 梅小丽看到他的不自在,麻溜地从房间配好了三套衣服,包括领带的搭配摆好放在床上。 “夏老师,你是要出去喝酒、跳舞吗,衣服都给你搭配好了,您不必顾及我,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您只是之前教我画画的老师。像你这样风流倜傥的男人,在外面女孩面前,不能穿得太随便,要不然怎么取悦女孩的心。” 夏文飞有点震惊,前几天还哭得要死不活的,今天怎么这么大转变,这让他有点不适,难道几天时间让她想通了什么? 乌龟头的脑壳总跟常人想的问题不一样,看来是想开了,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头:“乖,那你不要画晚了,早点回学挍。” 心里却有些不明所以地向门外走去。 渣男,这么风流,最好得aids病死了算了,梅小丽暗骂着,眼里晦暗不明。 中午,夏文飞回来吃饭,梅小丽清了几件衣服和裤子,袜子等:“夏老师,我今天洗衣服时发现衣服口袋破了,然后给你衣服、裤子全都检查了一遍。你看我连袜子都帮你缝补好了。” 夏文飞窘迫地看着她:“以后这些小事不用做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可以自己做的,破了也可以扔了省的麻烦。” “哪有男人自己补衣服的,举手之劳没事的。况且我拿了你的钱,理应为了你做点什么。”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夏文飞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 梅小丽眼里闪过一丝狡点的笑,其实喜欢一个人这点小事是不用给对方说的,默默做就行了,可是俗话说得好,做得再好,不如说得好,她就是想表现自己,其实那些衣服有的是自己剪破的,有的跟本就没破。 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很融洽,梅小丽总是不动声色地讨好他,这些让他很受用,一切回到从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天,家里来了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那个女人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风尘之色,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和苍凉。与这不相符的是,脸上浓妆艳抹,身着艳丽华丽的衣服,脖子上和手上带着小手指粗的金链子,闪闪发光,显得很俗气,两种气质同时出现,显得有点矛盾。 来到家里一眼看到他儿子,喜上眉梢,心潮澎湃,但是又很快的掩饰下来。眼神迷离,仿佛蒙上一层薄雾,让人难以看清她真正的想法。 夏文飞迅速地站起来,一把给她拽到外面的桂花树下,他想过无数次和母亲的重逢,可是那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却显得那么生疏。他望着她,眼神充满了悲伤,如同寒冬中的飘雪,那种冷峻而凄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上下打量了她声音冷了冷:“看来这几年离开我们,混得不错,穿金戴银。” 女人颤抖地从盒包拿出一支烟点燃,随机递给一支给他儿子:“要吗?” 夏文飞看着她被烟熏黄的手指,悲伤地摇了摇头沉重问出了这么多年想问的话: “你看你现在像个做母亲的样子吗?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过来的,有没有回来看过我一次,哪怕一次。你对得起我的父亲吗?对得起我吗?” 女人表情凝重又悲恸站在旁边静静地吞云吐雾一言不发,像在思索什么。 夏文飞抬眸静静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盈满泪水,像蝴蝶样抖动着摇摇欲坠。 良久女人开口说话了:“这些年,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找到我后,不会刚见面就控诉我的不是吧,我也有难言之隐,那你又知,我这么多年我过得有多不易,一个女人为讨生活,处处遭人白眼,遭人笑话,我向谁去哭诉。如果你爸爸活的时候能给我绵衣玉食的生话,我又为什么会离开他,又何必去为生活奔波,说来说去,还不是他没用,没给我想要的生活。” “我爸都死了,你还要说他的不是,你这恶毒的女人有没有长心,为什么知道他得了重病,却要抛弃他,为什么不陪着他去看病,为什么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不守着他,让他撒手人寰。”夏文飞怒不可遏的暴跳着。更多的是为父亲的不值。 “你过得不好吗?我看你穿金戴银,混得挺不错,过上了你想要的生活,即使过得不好,也是话该,遭报应了,知道吗?”夏文飞愤怒地又接着说 女人眼睛红红的,泪眼朦胧:“儿子,不能这样,我毕竟是你妈,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 “你伤心,你有考虑我爸爸会伤心吗,你离开他时,他有多绝望,我又有多绝望,你这自私的女人,眼里只有自己。”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你爸爸都死了十几年了。我们不要谈这件事好吗?” “我跟你现在还有谈的吗?”夏文飞幽幽的问。 “有的,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夏家唯一继承人,你妈我现在混得很不好,能跟我搞点钱吗?不要多的三百万,如果没有几十万也可以。” “几百万、几十万…”听得有点扎耳。他那十几年没见面母亲这么毁三观的话也说得出来,一见面没有嘘寒问暖,就是为了找他要钱,但是如果没钱,是不是她就今天不会出现这里来见他,明知道自己满世界找他,思念她,可是那女人一出现就是为了找他要钱。 他眼里闪出不满的情绪,并且压抑着即将要爆发的火:“我没有钱,我现在还是学生,我也没赚钱,而且现在都是我叔叔掌权,我哪来的钱。” “儿子,你不会骗我吧,你爸爸死后你可是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区区几十万算什么,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你也不想你妈过得不好对吧,就这么点钱对你来说,那不就是九牛一毛,” “你别这么无理取闹,这么多年不体谅儿子的难处,一见面都是钱钱钱钱,对于爸爸也没有一丝的悔过……你给我滚。”夏文飞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 “以后,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儿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妈呀!” “滚,以后我就没有你这妈,只当死了。”说着拽着她拖出了院子外,反锁上院门。 气急败坏的跑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坐在床上,他的内心如波涛汹涌,无法控制的情绪瞬间爆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崩溃痛哭。 梅小丽轻轻的推开房门,坐在床沿,手足无措地想去安慰他,但是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知道那女人来了,他们吵架了,至于为什么吵架她也不知道。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他哭,心里也跟着纠痛起来,她从来不知道的是,他是那么阳光的一个人,怎么也和自己一样,平时意气风发的人也会有鲜为人知的一面。 那女人快速的来到一处避静的地方,用力地擦掉那鲜艳的口红,压抑的情绪在此时瞬间决堤,眼泪如洪水般,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哭得悲天恸地……。 哭了好长时间,抹了一把眼泪,飞飞不要怪妈心狠,妈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 房间内,梅小丽打了一盆热水:“夏老师,饭做好,洗把脸,我们吃饭吧。不管怎样伤心,饭还是要吃的。” 夏文飞缓缓地走在桌子旁,看到自己爱吃的鱼也不香了,捏着筷子的手在饭碗里扒拉着颗粒:“刚才让你看笑话了,那女人是我妈……我们差不多快二十年没见面了……我几乎都要忘记她的模样…我找了她那么久,今天她忽然又出现了……更可笑的是……更可笑的是……”夏文飞说话有点哽咽,喉咙被几颗米饭呛到咳出声。 “……我还担心她的死话……怕她过得不好,哪知人家那整一土豪装扮,最后自己成了一笑话,我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也许你见到的只是她光鲜的一面。”梅小丽不怎么会安慰人,她此时只是说出心里自己的想法。 “不要说她了……不值得一提的人……也没必要为她伤心……你……还恨我吗?” “恨你,有什么好恨的”梅小丽低垂着眼眸,眼底闪着不明情绪。 “恨我,也很正常,小丽你太单纯了,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夏文飞声音沙哑沉重的说。 “吃饭,吃饭,不要说些不开心的”梅小丽看他心情不好,也不想老话重提,彼此安静的吃饭没有再交谈。 第42章 迷糊 夏文飞这几天没什么胃口,每歺趴拉着两口米饭吃到嘴里,就进房间拉上窗帘闷闷不乐一言不发的关上房门在黑暗中沉思着,有时抱着枕头倒头就睡。 她和他,虽然两人隔着一墙之隔,中间隔着一道光,几天的相处,却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屋外雨水淅淅沥沥的冲刷着彼此的心事。 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倾斜的照射在雨水过后的清荷上,散落出闪闪的青光。 梅小丽轻轻推开夏文飞房间的门,宛如一位轻盈的舞者。她优雅地拉开窗帘,好似揭开了舞台的幕布。窗户被打开,清新的空气如同一股清泉,扑面而来。伴随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宛如慈祥的老者,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将温暖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夏文飞用手遮住刺眼的光芒,眯着朦胧的双眼,仿佛沉浸在一场美妙的梦境中。 “怎么还不想起来吃早餐,难道想让我喂你吗?”梅小丽俏皮地说道,言语中透着一丝诙谐。 夏文飞刷完牙走到桌前,往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煎鸡蛋香气扑鼻,烤面包金黄酥脆,小麦煎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牛奶纯净洁白,红豆黑米稀饭热气腾腾,如同一场美食的盛宴。 “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夏文飞真诚地说道。 “你可别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嘛。而且,我可不是白干活的,我可是有报酬的哦。”梅小丽笑嘻嘻地回答道,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们吃完饭,一起去赏花。五颜六色的野花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百花齐放,美不胜收。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仿佛在为这美丽的景象欢呼。蜜蜂则忙碌地在花朵上采蜜,仿佛是一群辛勤的小工人。观赏完花朵,他们又看到水缸里的荷花和碗莲,青蛙发出呱呱的叫声,仿佛在演奏一场动听的音乐会。乌龟和青蛙在水中惬意地游来游去,仿佛是两个和谐的伙伴。梅小丽温和地说:“原本还担心乌龟和青蛙会打起来,看来它们真的可以和平相处,游得好欢快呀。” “那当然,你看它们多开心。就像你一样,性格温和,所以你喂的小动物也都那么乖巧。”夏文飞的嘴巴像抹了蜜一样,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笑容。 一只蝴蝶如同精灵一般,落在了梅小丽的头发上。夏文飞抬手帮她赶走蝴蝶,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鬓边,仿佛触碰了一片柔软的云朵。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浓浓的情意,如同燃烧的火焰。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她清秀的脸庞,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眼中映出他的影子,那是他深情的目光,他不禁看愣了神,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冲动,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上去。然而,他却摇了摇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匆匆收回手,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抹令人回味的背影。 这天晚上,张婉婉以夏文飞的名义给梅小丽约到酒吧,说是夏文飞找她有事。梅小丽在酒吧环视四周却没看到他,隐隐感到事情不妙,对方来者不善准备想走。 卓文君拦住她露出刺骨寒冷的眼神,恶狠狠的说道:“豆芽菜,叫你离开夏文飞,为什么就不听呢,一直缠着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婉婉也火上浇油:“这平民窋的女人,看到有钱男人,使尽了手段,还不趁机往上爬,我师兄那么优秀,眼看肥肉到口了,他哪舍得吐掉,缠上了呗,不要脸的女人。” “我没你们心思这般肮脏,是你们师哥不要我走,又不是我不走,你们有什么权力赶我走,他又不是你们什么人, ”梅小丽也毫不示弱。 张婉婉气得小脸煞白:“你说是他不要你走,气死本小姐了,他不要你走,那还不是你使出什么狐媚子手段缠着他,你要还是赖着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 “你以为我很怕你们似的,有本事你们也使出自己的本领留在他身边呀,咱们一见高下,看谁笑到最后。” 卓文君气得怒目圆睁:“跟她废什么话,好话说尽你不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我们不客气。”说着朝张婉婉使了个眼色按住她,“今天我们就好好侍伺候伺候她。” 旁边的几个女人也连忙上前帮忙,按头的按头,按腿的按腿不让她动弹,张婉碗扒开的她的嘴巴,卓文君露出她那蛇褐的眼神,拿着一瓶开盖的红酒猛烈地往口里灌:“这么好的红酒给你喝简直浪费了,是你自己选择的,休怪我们不客气,你这个贱女人 ,也不照照镜子,夏文飞会喜欢你,你只不过是个玩意罢了,还在这里得瑟个什么。” 梅小丽哪见过这种阵仗,嘴里吱吱唔唔被灌的呛鼻两脚乱蹬试图挣脱。 红酒沿着嘴角汩汩流出,濡湿了头发,紧贴着脸部,仿佛给头发、脖子和衣服染上了一层猩红色的油彩,又顺着衣服滴滴答答地洒落在地。一瓶酒见底,卓文君又开启一瓶红酒,如饥似渴地往口中猛灌:“谁叫你敬酒不喝,喝罚酒,自找的!当姐们儿是跟你闹着玩儿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罢,又灌下一瓶。 张婉婉也没闲着,一手薅着头发,一手和那几个女人按着头。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与红酒交相辉映,散落一地。不一会儿,桌上和地上便一片狼藉。张婉婉松开手,朝着梅小丽身上猛踹几脚。 旁边一个胆小的女生戴着眼镜,抱着头尖叫着,惊恐地跑开了。 几个商大的男同学走进来,看到这几个女人欺负一个女生,连忙上前劝阻:“她可是夏文飞的宝贝学生,你们这样欺负她,就不怕他怪罪吗?” “怪罪?你们在舞会上也都看到了,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老师搂搂抱抱,没人的时候指不定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让她离开,她还敢骂我们,真当我们是吃素的?给她机会她不珍惜,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卓文君毫不顾忌地叫嚣道。 梅小丽狼狈至极,瘫软地滑落在地,嘴里嘟囔着:“我没有,我没有勾引老师,我也没有骂你们。” 张婉婉气得七窍生烟,又照着她的后背狠狠地踢了几脚:“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上次还说夏文飞喜欢你,你不勾引他,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豆芽菜!” 梅小丽疼得“嗯哼”了几声,抱着头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但嘴巴依然硬气:“就算我们好上了,也是你情我愿,你们管不着!”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敢狡辩,真是欠揍,上次就想教训你来着,嘴巴还这么硬,我看是你的身体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又想动手。 几男生看到张婉碗还想出手怕出人命挡在梅小丽面前,方铁年也连忙拉开张婉婉:“给点教训得了,别把事情闹大了。”奈何张婉婉一意孤行铁了心要教训她,就没有再劝了。 一男同学连忙扶起小丽:“你快少说两句吧,免得被人打死了,你知道张婉婉是谁吗,他爸爸是武商集团老总。卓文君以前是生活条件不太好,现在他爸可是康复药业的总经理。 至于夏文飞,你更高攀不起,别看他平时很低调,他可是夏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夏氏集团,像你这孤陋寡闻的女人听都没听说过。他家的产业遍地都是,你想高攀他,那真是要看你有几斤几两。能上这个学校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学生。你一个平平无奇无依无靠的女人怎么跟她们比,她们玩你像玩死一只蚂蚁,这个时候别太逞强。” 梅小丽腿脚发软踉踉跄跄.狼狈不堪但是不屈服的说:“那都还不是靠老爸发财的富二代,有本事自己赚钱去,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好炫耀的,还不是狗仗人势,我爸还是副市长呢!” 一群学生哈哈大笑起来“吹牛皮不打草稿,你爸是副市长?上那样的私立学校,一副穷酸样,嘴巴还那么硬,难怪挨打。” 张婉婉气急败坏又抓着她头发想动手,被方铁军一把抱住。几人艰难地一只只掰开张婉婉的手指,没处发泄的张婉婉照着方铁军的的腿就是几脚。 方铁军嘴里痛得“嘶”叫了一声:“快点,把她弄走,免得打死了没办法跟夏文飞交代。 卓文君叫嚣道:“你以为夏文飞把他当什么,一个玩具而己,自己送上门的贱货,人家就是跟她玩玩而己。还以为自己是谁,打死了都活该,再缠着他见一次打一次。” 梅小丽狼狈不堪,暗自伤神地掉着眼泪踉踉跄跄走出歌舞厅。眼泪和红酒混合一体垢面蓬头、污秽不堪叫人厌烦。这时候正是歌舞厅营业进场的时间,进进出出的人群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走出门外,正好被迎面赶来的夏文飞看到。原来是那戴眼镜女孩偷偷给夏文飞打的电话,说明了一切。 夏文飞看到她被欺负的狠狈不堪的柔弱样子心疼不己,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走,老师带你出头去,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你,当我是死的吗。” 走进酒吧,看到她们正在得意洋洋的举杯庆贺,夏文飞一把扯上卓文君的头发按倒在桌子上毫无往日的绅士可言。 酒吧,此时一片喧嚣声静止了。 几个男同学见到气氛不妙,赶紧上前拉住夏文飞,夏文下摆开他们的手,眼神凌厉地望着他们:“我看今天谁敢上前阻拦,就休怪我不顾念朋友之情,见一个打一个。” 几个男同学后退了几步,谁也不想得罪。看到她们几个女生今天确实做得也有点过份,心里其实本不想管,摆摆手嘴唇勾笑“看来夏文飞今天可是动真格的,我们不管、我们不管,随便你怎么处置。”随即退到一边,准备看笑话。 方铁军看着他那风雨欲来的架势叫喊着:“夏文飞你不会连女人也打吧,你疯了,她们可是你同学,不管你今天因何打了女人,明天在学校可成了笑柄。” 夏文飞气势汹汹地说“我不打女人,但是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抓着一瓶开盖的红酒,使命的往她头上和嘴里倒,咕咚咕咚:“红洒好喝吗,今儿个管够,小丽跟我开酒。” 一瓶红酒又从卓文君脸上、头发上淋下来:“欺负人的滋味怎么样,今天也让你尝尝被戏耍的滋味。好玩吗?平日也没看出你有这么大的胆,敢动我的人。” 一会儿卓文君脸上、头上淋得像落汤鸡,满身都是。 又一瓶红酒咕咚、咕咚倒出来,卓文君闭上眼睛,流出了眼泪,任由红酒撒满全身。平时他们情谊都挺好的呀,她搞不明白,夏文飞今天为什么要为那女人出头,让自己受到奇耻大辱,她是爱他的呀,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酒吧一片混乱声,伴随着刺耳的尖叫。 “小丽你今天瞧好了,看看我怎么教训她们,虽然我们平时不惹事,但事情来了也不要怕事,别人怎么欺负你的就怎么还回来。” 张婉婉躲在方铁军后面吓得脸色煞白,趴腿就往外跑,夏文飞抓起卓文君的后背重重地甩在在一边,眼疾手快又抓起张婉婉的长头发按在桌子上。 方铁军想去护住他的女神,夏文飞丢了一个凌厉的眼神:“不怕出丑的尽管过来,正愁气没哪出,这女人又不能打,多没意思,今天想动手的,有一个算一个。哥儿陪你玩,但女人犯了错的该教训的得教训,况且还是欺负我的徒弟。”几人知道方铁军不是他的对手拉开了方铁军。再一个张婉婉平时确实也有点飞扬跋扈,欺负人欺负惯了教训一下也好。 “听说你动手了对吗?那你也喝点。”夏文飞散漫地说,露出性感的唇和凉薄的微笑。 一瓶红洒咕咚、咕咚倒在她头上: “好玩吗,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吃了熊心豹子胆。谁给你们的勇气。” 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叫你爸来找我,我等着他。你们两个听好,没有谁勾引谁,我们是两厢情愿,再给我胡扯乱扯,背地里欺负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从桌上扯了一把纸塞到她嘴里,抓着后背一把甩在边上。 又走到三个瑟瑟发抖的女生面前眼神凌厉看着她们:“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不想亲自动手”那几个女生不等他有所动作浑身哆嗦:“我们自己动手,不劳烦你。”说着自己抽了自己几耳光。 夏文飞旁若无人地望着她们:“没听到响声,打重点。”三女生加大了力度,“啪啪”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脸上。白白的脸上马上有几道红红的巴掌印。 “记着,谁要是动梅小丽就是跟我过意不去。”一副男朋友力爆棚的样子,坚定的声音响彻酒吧。 做完这些脱下西服披在梅小丽身上搂着她走出是非地。 方铁军心疼地安慰下了地下战战兢兢蜷缩哭泣的女神,气冲冲地跟着夏文飞追出了门外。 夏文飞回过头凌厉地盯着他笑着戏谑道:“莫不是你为了你那女神又想找我拼命,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回去安抚安抚她,说不定她深受感动,接纳了你,岂不美哉,免得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方铁军深吸了一口气握起拳头的手轻轻放下,但他还是有点不服气:“夏文飞我们平时的情谊不是都挺好吗?张婉婉她这么爱你,你这样对她,让她以后情何以堪呀,今天闹了这一出,你以后又让她在学校怎么见人,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人。我就搞不明白,那女人有什么好,你就那样护着她,连同学情谊都不顾。” “方铁军,你为了一个女人好坏不分,你就宠着吧!今天出了这一档子事,你也不拦着,任由她蛮横无理。张婉婉见不得人,难道梅小丽她就见得人,事情是谁先挑起来的,你心里没数?我就见不得她们仗势欺人的样子,回去告诉她们,给我收敛点,如有下次,就没有这样好说话。”说着护着梅小丽上了车。 梅小丽惶恐不安的窝在车里,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梦一般,“夏文飞谢谢你今天为我出头,但是给你同学得罪了,明天往后怎么和她们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夏文飞看着瑟瑟发抖的小丽:“你是猪呀,今天为什么要去见她们,为什么不躲,让她们给你弄成这样子。” 梅小丽听出来,虽然都是责怪,但是透露着关心,心里立即暖洋洋的,自从叔叔走后平时也没人这样为她出头打抱不平,要是能这样一直好下去也不错。这时候有点犯迷糊,这人真叫人看不透。 夏文飞又说:“你不用管我,我又不跟她们生活,有些人爱处不处。” 复式楼内,梅小丽洗完澡,穿着夏文飞的衬衣躺在床上。夏文飞煮了一碗姜汤送到床边温和地说:“快喝,别感冒了,暖暖身子。” 梅小丽眼神温柔地望着他:“夏文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吗?那你今天为什么会为我出头?为我打架?为我煮姜汤?做出一些让人误解的事。” 夏文飞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抱着她轻拍了她的背:“别想多了哈,早点休息,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亏欠你,早点睡,不要想多了。”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终于明白,他对她的好并非源于爱情,而是出于内心的亏欠。她差点误以为那就是爱,不禁自嘲起来。可是夏文飞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你,我想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我该如何是好呢?梅小丽躲在被窝里,小声地抽泣着。心中涌起一丝惆怅。 夏文飞听到声音,从沙发上坐起,穿上鞋子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她的脸庞,为她拭去泪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许久,直到她缓缓沉入梦乡,他才停下。他只当她是受了惊吓而哭泣,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然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地回到沙发上,躺下后也进入了梦乡。。 第43章 你喊我,我就要应吗? 对,刚才是犯了迷糊吗?虽然他目前对自己很好,但是他之前绝情的话语像把利刃贯穿她的心,谁知道现在的温柔是不是也在演戏,计划还得进行,决不能再次心软。 原来他对那个卓小姐也不错,第一次看到她们跳舞时,他们两人眼神情意绵绵的算不得清白。今天为了她,还是毫不留情对她动手了,是不是以后有了新欢也会这样对自己?不敢想象也不敢再赌,还是不能傻乎乎沉迷下去。 上次还想让自己离开他家,太可恶了,之前的山盟海誓,说好要对她负责到底的,却没有履行承诺,还想赶她走,她却反其道而行,兵乃诡道也,找准机会就讨好他、让他离不开她,然后甩了他,让他也尝尝真心被践踏的滋味。 原来不怎么不爱说话的她,为了完成计划,慢慢也学会阿谀奉承,巧笑嫣然,他却很不习惯,感觉怪怪的。 这天,终于又被她逮到了一个机会。夏文飞奶奶过生日,准备出门买蛋糕,小丽叫住了出门的他:“要不我们一起做一个蛋糕岂不更好更有意义吗,你奶奶肯定也会很惊喜你的心意。” “小丽,真没想到你还会做蛋糕啊。” “当然,我们一起做好蛋糕,你不是会画画吗?可以找巧克力做个模具,把你想画的东西表达的意思图在在蛋糕上。亲手做的蛋糕,是不是比买的更有意义?”梅小丽轻柔地说。 “那我想在蛋糕上画寿星佬,还有寿桃,你可以教我完成吗?” “那当然,小菜一碟,做蛋糕,可是我的强项,我可以教你。” 夏文飞在他鼻尖上甜蜜地刮了一下。 她害羞地揉了揉鼻子。 一上午,她们上街买需要的材料,买模具、买蜡烛等,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厨房里传来他们阵阵欢声笑语,一会儿一个三层的蛋糕胚做好了,他们用模具把奶油挤在蛋糕上,做成了一个人形,又在脸上画上了她奶奶慈祥微笑的模样,然后衣服上的装饰,都惟妙惟肖,最后用彩色奶油勾画了很多寿桃和鲜花,颜色淡雅,甚是漂亮。蛋糕打包好了,夏文飞提着蛋糕欣喜若狂地在梅小丽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高兴的出门了。 梅小丽笑望着他出门,看到他走远,嫌弃地擦了擦脸阴沉着脸说:“是不是现在火候到了,该试探试探一下他了,他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是那种死皮赖脸赖着他不走的人吧,夏文飞我曾经说过要打败你的,你等着。” 三天以后梅小丽还在画画,夏文飞回来得很晚。像有什么心事,神情很是沮丧.伤悲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声不吭,梅小丽知道他没吃饭,给她下碗面条,端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很久,两人都沉默着,夏文飞拖着疲惫的声音开口到:“明天你不用来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一口没吃,让小丽出去自己静静,于是把自己关在黑乎乎的房间里。 梅小丽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时还高高兴兴的,这才出去几天回来怎么换了一个人,本来想问,但是又怕他反感,还是回了学校。 第二天晩上,她脑海里反复回想起他回来时的情景,整个人状况不太好,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去看看,来到家里到处漆黑一片,以为没人,开了灯,发现他睡在床上,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抿,显然是病得非常严重。 他的身体时不时地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找了下体温计,量了下体温40度。慌忙外出拦了一辆车,上街买了点药,倒了杯开水,和药喂他喝下:“夏文飞你生病了知道吗?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发烧四十度脑子都要烧坏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夏文飞气如游丝地说:“不会有什么事的,以前也是这样,几天自己就好了,不用为我担心。” 看着他那孤寂虚弱的样子,梅小丽心痛得像针扎一样,心疼的抱住他,“不能这样说,你说过要为我负责任的,你忘了吗,我不会让你有事。” 夏文飞心一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我都这样对你了,为什么你还对我这样好?”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的,我们一起解决。” “傻丫头,你能帮我做什么呢” “我可以帮你分担你的烦恼,给你力量。你是不是有很多心事,你可以跟我讲,当你的倾诉对象,我也会跟你保密的。”梅小丽眼里闪着泪花坚定的望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神简直要将他融化。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我没事的。” 几天时间里,梅小丽为照顾他,衣不解带的坐在床边端茶倒水的忙前忙后的侍候着。 三天后,一切雨过天晴,夏文飞也感觉自己大病初愈,早上醒来看着疲劳的梅小丽靠在床边睡着了,一股暖流由然而生,温柔地脱下鞋,把她抱在床上,盖上被子:“小丫头我该能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开着车出门,在街上过完早,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盒精美的蓝盒子,看见小丽已经起床,走到正在画画的她身边,“送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当做这么多天你对我照顾的谢礼。”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漂亮的花朵式的铂金手链。”说着拉着她的手给她带上。 “夏文飞,你都送了我一条手链,为什么又送给我一条。”梅小丽下意识地缩回手。 “那条太便宜了,你值得更好的。”说着强行的给她戴上,取下原来那条银色的手链丢在垃圾桶里。 梅小丽眼睛目视着那条躺在垃圾桶里的手链,心里沉思着,夏文飞,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如同那一条旧的手链一样把我毫不犹豫地扔掉。 …… 中午的阳光,温暖如初,一切美得刚刚好。夏文飞躺了几天,短短的胡子一根根的矗了出来,好似一个脱了毛的旧刷子,他拿着刮胡刀准备刮胡子。 梅小丽淡笑道:“夏文飞我帮你刮胡子怎么样?” “你还会刮胡子吗?”夏文飞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当然,你敢让我刮吗?” “我有什么不敢,不就是刮个胡子吗,不要把我的脸划开就行,我可不想毁容哦。” “放心吧,不会的。”接着又说:“夏文飞,你是怕靠近我?为什么呢?” “胡扯什么,我怕你?这世上就没有我怕的事。” “那你躺好,刮胡子前,我先给你洗个脸。脸上太油了。” “我脸上有油吗?那麻烦你了,没想到,你还会洗面。”夏文飞躺在床上,有点急不可耐等待享受着她的温柔。 梅小丽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为他轻柔地包裹头部,挤出些许洗面奶,在手上熟练地打起泡沫,她那轻柔的手指如蝴蝶般在他脸上翩翩起舞。 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女人用热毛巾洗完脸后,轻轻抚起脸颊。挤着泡沫涂抹在下颌,右手紧握刮胡刀,俯下腰的瞬间,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他迎面嗅到发丝的清香和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体香,还有那如幽兰般的气息,一丝丝地都充满了魅惑,让他的心立刻如脱缰野马,意乱情迷。 他感觉她离自己是如此之近,近到仿佛只有零点零几毫米。她的左手指腹如同微风中的羽毛,轻轻地、一丝丝地在他脸上游移着;右手的刮胡刀发出细细的“嘶嘶”声,宛如他当初轻抚她脸颊时的那般轻柔。手指尖轻轻滑过脸颊、鼻尖、耳垂,那种触感仿佛电流传遍他的全身,而指腹有意无意地来回触碰他性感的唇瓣,更是如一把烈火,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嘴唇发干,身体燥热。 他艰难地咽下口水,脸上流露出难以觉察的复杂神情,似是恐惧,又似是羞涩。他紧闭双眼,竭力隐忍,仿佛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他只能任凭她摆布,如僵尸般僵硬地躺在床上,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抓着皱褶的床单,不敢有丝毫动弹,仿佛被人五花大绑。 “夏老师,你怎么如此紧张?是怕我吗?放松些,我会小心的。”梅小丽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没有,刮完了吗?刮完我还有事。”夏文飞干咳几声,声音有些结巴,脸上的紧张表情已无法掩饰,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微微颤动。 “……还没有……别乱动,小心划破你的脸哦。”梅小丽面无表情,再次给刮过的地方仔细地刮了一遍。 他紧紧地攥着床单,仿佛是等待宰杀的羔羊,心跳如受惊的小鹿般咚咚乱撞。 梅小丽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身上散发的迷人气息如蛛丝般缠绕着他,令他近乎窒息:“夏老师,放松点,我来给您捏捏肩膀。”她的双手缓缓揉捏着他的肩膀,而后又俯下身去按摩双臂,俯下身时,那丰满的胸部几乎要贴近他的脸颊,这让他不由闭上双眼,想入非非。她的手时而轻按,时而有意无意地划动,如轻抚琴弦般撩拨着他的感官,使他全身酥麻,无力地做出细微而复杂的表情。因为喜欢,所以这触碰是如此有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她按完,他刚松了一口气,梅小丽那一双细软白嫩的手却搭在了他腿部的胯上,轻声说道:“我帮您也按按腿吧。”手刚碰触到胯部的瞬间,一股炽热的电流便透过单薄的裤子传遍全身。夏文飞如惊弓之鸟般腾地坐了起来:“好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呦!夏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呀。”梅小丽戏谑道,就像他当初戏谑她的样子。 还好她走出了房间,他终于喘了一口气,平下心来静静,这小丽也太会撩了吧!居然还来这一手,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小丽吗?她到底想干嘛? 他躺下身沉思着,又坐起来朝窗下看着她,她正一如既往地坐在秋千上抱着那画册画着画,眼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阳光下的她美丽如画,甜美如初。 看到她一副悠然自得,安静恬淡的样子,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 一切酝酿都水到渠成,都在计划中,现在该是离开渣男的时候了,她也让他尝尝心碎的滋味。她大脑中想象出他求她留下的情景,她说他们不合适,他痛哭流涕抓着她的衣服角跪下来求她别走,她说给我死远点渣男,越远越好…想着这些,不禁讪笑地笑出了声。夏文飞从后面手扣在她的肩膀上猝不及防地说:“笑什么这么开心?” 她做贼心虚地惊出一身冷汗,难怪别人说不能做坏事,还没做气就虚短了一截:“夏老师你走路能发出一点声音吗,吓死我了。” “我喊你嘞,你都没听见,想做什么坏事了,这么投入。” “你喊我我就要应吗?我有什么好喊的,每天都不是在你面前吗?”梅小丽不耐烦地看着他,现在她也不想再装了,也不想惯着他。 “别人送我两张电影票,明天不看就过期了,正好明天有时间,要不你陪我去看电影吧。” 呵呵,这人吃了失心疯,还想让我陪他看电影,恶心男,正想踹了他,他却找我看电影,还是别人送的两张没用的票,就算是亲手买的都不会去。 夏文飞看她不语,细微地打量着她的变化,这人今天感觉怪怪的,怪哪又说不上来,但是哪里都怪。 “不去,没空”甩他的话一时到嘴边说不出口。 夏文飞的热情被她泼了一盆冷水。 “你在忙什么,我看你每天不是很闲吗?” “你怎么又知道我不忙,你很懂我吗?我没有义务陪你看电影,你找别的女人去,反正你外面的女人有很多,你要搞清楚状况,我们就只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别来烦我。”梅小丽一脸的不耐烦。 夏文飞摸着她的额头:“没发烧呀,今天火气这么大,像吃了炸药,又是谁惹你了?” “我不仅今天火气大,以后的每一天,火气都很大,这才是我的本性,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好男不跟女斗。”是不是生理期来了,别人说生理期的女人都不可理喻,平时一向好脾气的她,今天对他发火,他没想到她也会这么有脾气,忍忍吧。 她在等他发火,正好可以揣了那家伙,别呀,跟我吵呀,为什么不说话。 几天了,她没给他好脸色,一如既往,只要她发火,他都默不作声,甚至还去哄她,这让她更火,火气更大,他就坐一边喝着茶,静静地看着她。她只能无可奈何地焦躁地跺着脚。 臭男人,难道非要我说出口。 夏文飞正在房间看书,闲静地品着茶,梅小丽走近房间:“呃,夏老师,我跟你说点事,我觉得我现在画得可以了,画画水平也提上去了,我想我明天就不过来了。” “什么叫画得可以了,这还哪跟哪,你不是说要超过我吗,这几天想放弃啦?如果是不舒服,这几天休息几天,过几天再来也行。”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明天不过来,以后也不会过来。 “我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以后也不需要美术老师了,以后不过来了,但是我还是挺感谢您的,谢谢你让我的美术成绩提上去了。”说完礼貌地鞠了个躬。 “还有这个头杈是你送我的,我只带了一次,以后也不需要了,还有这个金手链,太贵重了,我也不需要了,还给你,毕竟我们就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我没有必要收下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至于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比较好,以免别人说三道四,做着让人误会的事。” 夏文飞腾地站起身,她的话语打得他措手不及,心如针扎,隐隐作痛:“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给我划清界线吗?我一向自认为对你不薄,你这话有多伤人知道吗?什么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我说过,有什么事我不会不管你的,为什么我送你的东西,你要还回来,我们真的要分得那么清吗?” “够了,你对我不错,但我也对你不差,你的饮食起居,哪一样不是我。难道你真的要我说出不好听的话吗,我以后的事,都不会让你管的,以后路归路,桥归桥。咱们两清。” “你怎么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为了教你画画,我可是付出了时间和心血的,你现在要跟我两清,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这跟东郭先生和狼有什么区别。” “呦,夏老师,你教我画画还是想有利所图,等着回报,图什么嘞?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怎么办呢?先说喜欢的人是你,不喜欢的也是你,我不想再被你耍的团团转,真心一片错付,告诉你我这几天对你好都是装出来的,耍人的滋味好玩吗?” 夏文飞被她气得头晕目眩,平时说话都慢吞吞的她跟他吵起架来,毫不示弱。 梅小丽说完胡乱地清了一些东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夏文飞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呆滞地盯着桌上的手链和杈子思绪良久,最后愤恨地一把把东西丢在墙上恨不得连同他的心扎的稀碎。 第44章 失恋 终于踹了那个渣男,虽然仇报了,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心里还是隐隐作痛,按计划中,他为什么不追上来,问她为什么会离开他,她说他们不合适,她告诉他,她踹了他,不是他不要她,而是她不要他,渣男,你被我甩了知道吗? 她一步三回头地张望着,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来找他,再踹一脚,还是… 走了很久,她的心越来越荒凉,这男人竟然没有来挽留自己,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寡义,真是没错。这男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他 以后还会想起自己吗? 呸,怎么这么没出息,分开了就分开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再也不想提那男人,可是他前几天还为我出头,为我打架,所有的一切岂是说抹去就抹去,回想起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那人为她弹琴,为她做饭,教她画画,送她小乌龟,送她礼物,是那样温柔。 记得第一次他带她吃饭时,他细心的背过身去。待她吃完,他再转过身来,那时候以经剩下残羹剩饭,但是他丝毫没有嫌弃自己,还贴心地为她打包好盒饭,回想起来,一切发生好像还是在咋天,他像一轮明日样照进她的心里,给她希望,教她做人,现在一切变成水中月,镜中花。 走了那么久,他也没追过来,泪水顺着脸颊颗颗滑落,一路向黑暗走去,仿佛无尽的深渊看不见尽头。眼睛已经哭肿了,她知道他不会来了,失落之情深深地刻印在眉宇之间,仿佛再也找不到出路。她抹着眼泪飞奔地向学校跑去,她怕她自己再多想再期待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毕竟那是她的初恋,如同灿烂的烟花,绚烂过后只剩散落的尘埃,她的心像被针针针扎进心里般疼痛。 回到寑室,其她四个女生都因为各种事情搬出去租房了,就剩下张淑芬和陈琳。 看到梅小丽哭红的眼睛,张淑芬接过画板和手提袋:“小丽,你是哭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你怎么把画板拿回来了,之前不是为了方便学习一直在夏文飞那里吗,你不再去他那画画了吗?” “嗯嗯,不去了,我以后也不会去了,我的绘画成绩提上去了,以后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强忍着心里的酸楚还是有些难过,一颗眼泪滑落下来,她瞬间转过身用手捂着脸,掩饰自己的悲伤,“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要睡觉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蒙上被子,咬着下嘴唇偷偷无声哭泣… 下午下课时,徐老师把梅小丽叫在一边:“这是夏文飞托我给你的工钱二十一天壹仟肆佰柒拾元。他让我带我给你陆仟元。” 呵呵,把我当什么人了,可怜我吗?我会让他施舍?“徐老师谢谢你,不需要这么多,我只拿我该得的部分,不是我的,我一分钱都不要,剩下的还请麻烦还给他,替我谢谢他。” 徐老师听她语气不好问道:“你们是吵架了吗,其实夏文飞挺关心你的,对你也挺好,他让你没事回去看看他。” 又戳到她的痛处,让我回去看看他,他怎么不来看看我,可笑:“徐老师,没必要了,他也很忙,我也很忙,我们自己都各有自己的事,再说我也没时间,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至于钱嘛,多的还给他,我有手有脚,又没残疾 ,不需要他施舍。”人都不要了,还要他的钱,搞笑。 徐老师看她一意孤行态度坚决,也没强求。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赚钱,要不然,又得回去看她们脸色,自己干什么都没底气,在哪里去赚呢?小丽思索着… 对,刺绣,我的手艺不差,原来还给几家大户人家绣过,她们非常喜欢她的刺绣,奶奶的妈妈年轻时是个有名绣娘,后来把这手艺传给奶奶,奶奶又给手艺活传给她,她说小丽呀,女孩学点女红好,所以自己很小就跟奶奶学着绣花,销售方面吗,绣完都是奶奶销售给有钱的大户人家。 后来妈妈知道了嫌丢人,不要她绣,她说她们家又不缺那点钱,别出去丢人现眼。 中午她们走进食堂,一股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人头攒动,打饭的队伍已经排起了长龙,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 一个冒失的平头男孩匆匆跑过时给梅小丽撞了一下,此人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圆脸,剑眉,举起手示意的打招呼算赔礼道歉。 张淑芬俯在梅小丽耳边小声的讲,这人叫孙泉,也是我们班的同学,经常旷课,但是此人是个土豪,他家开了个加工厂,父母很忙,没时间陪他,但他为人挺自来熟也很阔绰。 她们打完饭菜找了地方坐下来,孙泉也走过坐她们对面,看到梅小丽碗里都是素菜,从碗里夹了个鸡腿放在了梅小丽碗里。 张淑芬望着孙泉粗声地说:“为什么给她不给我。” “你碗里不是有两个鸡腿吗?” 孙泉操着一口大白牙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孙泉我们一个班的,平时我来校很少,还不算太熟悉,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还有刚刚匆匆忙忙撞到你不好意思。” “我叫梅小丽,请多多指教” …… 这天,奶奶给小丽送来了换季的衣服和饭菜。她们找了一块草地席地而坐,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脸上舒服的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奶奶指责到,你看你哪里像个大小姐样,你这穿的什么,你妈看到又要唠叨你,给她丢脸:“我妈在家还好吗?我不在家他们是不是没吵架了。” “你说你爸他们,还不是吵,现在是你妹妹教育的问题,她抢了你的学籍,成绩跟不上,加上她贪玩不上进总是挂科,学校要将她退学,你爸说你妈没给你妹教育好。你姐姐更奇葩,仗着自己有几分资色换男友如换衣服,你姐那是一身名牌,包包、衣服、跑车、都是别人男人送的,整天花里胡哨妖里妖气的,小丽你可千万不要学习她们 ,不是自己的千万不要惦记。要脚踏实地的做人”奶奶苦口婆心的说。 “知道了,奶奶” “这是你妈妈给你的钱。” “她今天怎么想着给我钱呢?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我还以为她把我这个女儿忘了。” “怎么会,毕竟,你是她亲闺女,回去看看她,母女没有隔夜仇,我说你为了赚生活费,给别人有钱人做饭洗衣,她还是很心疼的,叫你不要做了,又赚不到几个钱,她不希望你看别人脸色。” “还有这衣服也是她给你清的,外面不要穿得寒酸,免得被人笑话欺负,你妈妈这会儿终于有个做妈的样子。” “知道了,奶奶,钱你就带回去,我可以自己绣花挣钱。回去嘛,这段时间我自己想通了我会回去的”小丽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泪光,也许是感动,她妈妈还是爱她的,天下哪有自己妈妈不在乎女儿的。 晚上,张淑芬呜呜呜…的回来就哭好不伤心,梅小丽赶紧上前安慰着,张淑芬抱着梅小丽:“小丽,我失恋了。” 梅小丽惊奇地望着她:“张姐姐,你不是没谈恋爱吗?怎么会失恋了。” “反正我失恋了,你可以给我买点零食吗,我心情不好就想吃东西,我要化悲痛为食量”张淑芬胖嘟嘟的手抹着眼泪,说着又哇哇地哭了。 “好的、我去、我马上去。”一会儿功夫梅小丽提着一大包零食拿到张淑芬面前。 张淑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丽我失恋了,我的白马王子夏文飞谈朋友了,听说是一所贵族学校的校花,一富商的女儿。叫什么叶小乔,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希望了呜呜呜…”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梅小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也太突然了,但是优秀如他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是呀!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梅小丽眼泪也跟着不争气流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呢?”梅小丽故作轻松的问道。 “现在所有的学校都知道了,夏文飞自己亲口说的。为了庆祝她新找到的女朋友,他还特意接他同学们在帝豪酒店吃饭,我看到他和那个叶小乔手挽手进了酒店。” 这也太快了,我们才几天没见面,他马上找了新欢而且高调秀恩爱。以前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始终不肯承认她是他女朋友,还要把她赶出去,这才走了几天,他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个新的,难怪让我离开他家,还是担心我影响他的桃花运,这一招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先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自己傻乎乎以为甩了他,结果正中别人下怀,巴不得她走,好跟那个叶小姐腾位置。 她没有心思安慰张淑芬,把零食都给了她,心力交瘁地走下楼在操场上飞快地奔跑着,她要化悲痛为力量,她要彻底地忘掉那个男人,可是爱情就像毒药,不是说忘掉就可以忘掉的,那些以为永远在一起的誓言,如今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疼痛。 跑了不知道多少圈,大脑嗡嗡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实在跑不动了,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回忆像是毒瘤,越想忘记一幕幕倒影在眼前挥之下去。 夏文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这时候一个足球碰的一声打在脑袋上打乱了思绪,她正要发火,孙泉走过来了:“你跑了这么多圈是在拼命吗,你不累吗” “关你什么事,操场又不是你家做的”梅小丽没好气的回答他。 ……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流着眼泪回忆着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怀念过去美好的日子,他现在怀里是不是正抱着那个女人?她的小青蛙还在吗?还有她的小乌龟和小鱼儿,是否喂食了,还有种的花是否干死了,他是否好好吃饭,那个女人是否能像他一样照顾好他的胃,原来的一切已经成为习惯的是她,割舍起来,如同挖心般的疼痛。她好想回去看看,跟他认个错,然后他摸着她的头说,没事了,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回来就好,他的怀抱依旧那样的温暖,温暖得不愿醒来,可是他现在这么快有了新欢,自己在他心里是否有一席之地? 理智又告诉她不能回去,回去找他这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整个就是笑话,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只是提前结束这段自以为是爱情的恋情罢了。 晚上,睡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眼泪又默默的流下来… …… 过了一段时间,闲暇时听到她们讲八卦,夏文飞分手了,没过多久又不知在哪找了一个校花。这人怎么这么样,当初难道是自己的眼瞎了,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无缝衔接吗? 那个校花又是谁,现在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痛麻木了。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的,只是沉静时往事脑海重现,回忆还在刺痛,时间交给留白。 第45章 篮球比赛 球场上,孙泉气喘吁吁地抱着球坐在跑完步的梅小丽对面:“我现在请家教老师,你可以给我补习英语吗?”这几天小丽天天来跑步,每次挥汗如雨,孙权最近也没旷课天天一个人在篮球场打球,运动完都会坐在一起说说话。 “我吗?英语成绩也不好,班上成绩就是三四名,我担心我教不好你,要不你还是找班上的第一名吧。”小丽温和地拒绝道 “你英语不好,就没有谁英语好,我看了下你几次考试的卷子,你难的都会,简单出错,故意的吧。” “你说说看,你补习要多少钱,好商量。” “真的要请我吗?两仟可以吗,要不你还还价,我不知外面的行情,你看着给吧。” “你这人真有意思,说好价钱,又让我还价” “两仟吧,比外面我请的家教老师还便宜,我可以叫你姐姐吗?我做梦都想要个姐姐,你看上去那样温和。” “可以啊我不介意,我也没弟弟,可是我年龄比你小呀。” “那就叫小姐姐”孙泉的嘴巴甜得像蜜 “好吧,那我以后就有弟弟啰。” “我看你一个人打球也很无聊,我陪你打球吧!”梅小丽说道 “你还会打篮球?看你这小身板不像会打的样子啊,况且基本没什么女生打,”孙泉吃惊的望着她。 “不要瞧不起人,谁说打蓝球,只有男生可以打,女孩也可以打的好,我只能没人时陪你打,我原来可是班委,没有一技之长,镇不住人,怎么当班委。原来带着她们女生组了一个蓝球队可不比男队差。”梅小丽小声地说,生怕被别人听见 “你是班委,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这软乎乎的性格谁服你。” “咱们讲究的是以德服人,不是以暴制人。” “你的老师,夏文飞的球打得好,下个星期六下午商大有场球赛,你会去看吗?” “不去,没空,我还要兼职赚钱”说完向寑室走去头也不回,她现在回避着有关任何他的信息。 “你不是说陪我打球吗?怎么不算数?”孙泉大声的在后面喊道。 “下次吧,今天太累了。” 时间被她安排的满满的,晚上刺绣,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都会去给他补习,忙碌起来仿佛可以忘掉一切。偶尔闲暇时,也会把日记打开看看,浅笑着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星期五放学路上,孙泉边跑边倒退着走,一边给她讲笑话:“在我们公司我最讨厌的不是老板,而是我的同事。 因为他经常在我面前说他老婆长得恶心,说一次我忍了,说两次我也忍了,谁知他天天说个不停。 这天中午我俩又坐一块儿吃饭,结果他又一次说老婆长得恶心,我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拿起饭盒狠狠地摔在他脸上。你特码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说这么恶心的事!”还没讲完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还有、还有,我再给你讲个笑话,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她非要我讲我的前任,我讲到第十个的时候,她暴跳如雷的要走,别介,我还没讲完,我拉着她衣服角,这女人也太没有素质了,气冲冲的甩开我的手跑了。” “噗嗤”梅小丽笑出声,这都是你编的吧” 一会儿,他们来到他家,白色的墙壁宽敞明亮,暖黄色的灯光下,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气息。精心挑选的家具摆放得恰到好处,每一处都流露出主人的品味和用心。 桌子上早已摆好了水果,家里请了一个年纪大的女佣照顾孙泉的起居。 梅小丽教得很用心,可是孙泉却是无心学习,一会儿摸鱼、一会儿撸猫。 梅小丽无奈地望着他:“你不是让我跟你补习吗。你能认真点吗?” “你不用管我放轻松,钱我照样付,反正我读完以后,就去继承我家的祖业,所以学不学都无所谓。” “那你还当我是姐姐吗,如果是,你就要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就不教了,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不会白白的拿钱不做事,如果我教不会你,我会很过意不去,觉得我无能,就算你以后继承家业,多学点也总是好的。”梅小丽眼神坚定道 “好了,好了,你比我妈还啰嗦,我学还不行。” …… “今天商大有一场球赛去看吗?夏文飞老师也会参加嘞!听说男生个个长得不赖,去见识见识。”张淑芬对着回来的小丽道。 “不去,没空,我要赚钱” “真的不去吗?他可是你老师耶,你不去给他打气。别人会说你无情无义” “没空,我要赚钱,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不去其实是怕看见他那新女朋友刺痛她的心,看到她们亲热的样子,自己又做何感想,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校园里的气氛异常热烈。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私下里议论纷纷。而在这个场合中,夏文飞却显得格外出类拔萃。他平常并不热衷于参加这样的活动,但这次却被老师和同学们特别邀请前来。 夏文飞身着一套洁白的运动服,他的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眼神坚定而自信,向着运动场走去。步伐稳健有力,展现出一种超凡的自信。他的出现引起了观众席上一阵骚动,女生们纷纷激动地尖叫起来。其中,张碗碗和卓文君也在观众席上,她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狂热又羞涩的情感。当夏文飞的目光扫过观众席时,卓文君的心跳加速,脸颊微红,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而张婉婉和张淑芬坐在不同的观众席上激动地喊破了嗓子,她们的声音在整个运动场回荡。 夏文飞目光扫射着整个观众席不知在寻找什么,失望的低下头。那个女人还真是无情无义,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夏文飞走到运动场中央,他的队友们围绕着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他们知道,夏文飞是他们队伍中的王牌,他们期待着他带领他们赢得这场比赛。夏文飞微笑着面对观众席,他向大家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观众席上的喧嚣声渐渐平息,大家都期待着这场比赛的开始。 比赛开始了,夏文飞展现出了他的绝技。他的投篮动作优雅而流畅,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进行一场艺术的表演。他的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命中篮筐。观众席上的人们屏息凝神,每次进球都会引发一阵欢呼和尖叫。 面对强烈的竞争和压力,他从容应对从对手手上抢过球,正准备投篮,却被几个高个子对手挡住了去路,于是转身做了个假动作,使对方扑了个空,再转身完美地投出了三分球。观众席上一片热烈的尖叫声。 球落地的那一瞬,他飞快地抢过球,躲过对方防守,冲至篮下一跃而起,对方跳起阻拦,他却假意为之,背对着篮筐,手托球位,后头一砸,篮球应声入筐,轻松落地,出尽风头,观众席上掌声和尖叫声不断,喊着夏文飞的名字。 团队合作中,他更是一位默契十足的队友。他不仅能独当一面,还能巧妙地与队友们配合,形成一幅完美的画面。他的传球如同一场华丽的交响乐,每一个传递都充满了智慧和默契。球场上的他,不仅是技术的完美表现,更是团队协作的楷模。 他在球场上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来跑去,投中了一个又一个,使整支球队更有信心。 而夏文飞则微笑着面对这些赞誉。他知道,这就是他的舞台,他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 …… 第46章 我原来可是校花 比赛后,几位女同学在寝室里热烈地讨论着,声音高亢,好不热闹。“你们知道吗,夏文飞今天表现得非常出色,球打得真好,简直帅呆了,堪称球场上最耀眼的存在。小丽,你没去看真是可惜,完全是吊打对手……” 梅小丽手中的绣花针颤抖了一下,停下了动作。再帅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渣男,桃花不断。她轻声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的前任女友又要倒霉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情敌又多了好几排。” “小丽,你什么意思,再怎么样他都是你老师,你不去给他助威,还说风惊话。况且他还给你那原来一塌糊涂的美术成绩提上去,你这样无情无义,翻脸无情可不好吧!” “我又没说什么,大惊小怪,我看你们就是被他的外表迷住了,一群花痴。” “小丽,你什么意思,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崇拜他怎么呢?他那么优秀的人值得我们崇拜。” 看到她们几个面红耳赤争锋相对她,她也不想跟她们多费口舌,自己在校园操场百无廖寂地走着。晚上吃完饭又在操场上飞快的奔跑着,肆意的挥洒着汗水。跑累了又漫无目的到处转,转到一个寂静的地方摘下树叶吹着悠扬的曲调,曲子哀怨凄凉,闻者伤心… 离开他后,自己过了一段混混沌沌的日子。不久后,又从别人口中听到夏文飞又分手了,但是一段时间后又找了一个女朋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最后一语成谶。按这种算法计算两个月交往三个女朋友,后面不知道还要交往多少。她已经不对这人抱有任何希望,渣到透底,如此玩世不恭没有真心。 …… 晩上,梅小丽依旧在僻静的地方用树叶吹着曲子,委婉动听伤感的曲调回荡在空中一遍遍地久久的缠绕着…安静的氛围突然听到沙沙的脚步声,脚步很重,好像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她心里咯噔暗自一惊喜,是他来了吗?抬头望去,暮伟站在她面前,背着光的身影将她笼罩起来。 她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班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看到我来,似乎感到很失望,你在期待谁的到来呢?” “没有,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 “我都来了很久了,你刚才吹曲子时太投入了。我也听入迷了,不忍打扰你,音乐造诣又提高不少了呦!” “班长过谦了。”梅小丽好看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 “班长,你怎么找到我的呢?” “还叫我班长吗?我现在不是你的班长啰。如果有心找一个人,那肯定是找得到的。”幕伟弯着腰,手拄在大腿上笑望着她。 “小丽,让我来照顾你好吗?如果你真遇到有喜欢的人,那我就退出,绝不纠缠。” “暮伟,你这说的啥!我没喜欢的人,你也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是真的吗?我上次请你看音乐会,你拒绝了我。还说你要以学习为主,不想被人打扰,我还以为…你有喜欢的人在委婉的拒绝我呢。”暮伟听说她没有男朋友顿时欣喜若狂。 梅小丽呆愣在那里无语,好半天回过神来:“……我说过的吗……不好意思忘了。”因为那人那时不希望她跟他来往过密,可能她跟他说了那些话。 曾经想着,他是她的唯一,说什么都照做,没想到自己只是他的千分之一,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那小丽我可以时常来看你吗?” “当然可以,我又没什么特别的,我们难道不还是朋友的吗?” 暮伟从包里拿出口琴吹了一段,曲调欢快动听,美妙,余音袅袅。小丽听入了神。暮伟吹完用衣服擦了擦琴口,接着挮到梅小丽手里,梅小丽毫无嫌弃接过口琴吹着,口琴像一阵清新的微风,轻轻吹过心间,带着温柔和忧郁,让人沉醉其中。 吹完暮伟笑望着她:“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 “你~”梅小丽羞赧的望着他。 “什么时候嘴巴也变得这样…” “这样什么?…”暮伟宠溺地望着她,她刚才竟然没嫌弃他,这让他很惊喜,那是不是他们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发展。还是不能急,欲速则不达,只要我一直对她好,慢慢的迟早会感动她。 星期天暮伟开着车带着她去灵山墓地祭奠了陈叔叔。一去一回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 “暮伟,谢谢你呀,让你陪着我辛苦了几天,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真的吗?那我可当真的,不要食言哦。” 暮伟手握着方向盘,心里泛着甜蜜。 “当然,绝不食言。” …… 课堂上,大家都全神贯注的做作业,孙泉却痴痴的盯着梅小丽跑了神,她的篮球打得那 么好,犹如灵活的燕子,瘦小的身躯在球场上穿梭,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自信和活力。每一次跳跃、投篮都充满了力量和魅力。在他眼里,她现在就是他的女神。 想着之前梅小丽和他打完球喘着粗气望着孙泉小声的说:“你知道吗,我在原来我们那个建桥中学可是校花级别的人物。”说这话时声音那么小,小得他好像没听清楚似的。 他笑着望着她,“就你这也是校花,怕是你们学校当时没什么女生吧,哈哈哈…校花不应该是……。”玩笑的话没说完当他再望着她时,他却害羞地低下了头,那女人的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招摇,刺眼,她是那种耐看的那种,清冷,秀气、恬静,人淡如菊。一时愣了神。 正在跑神时,被徐老师一根粉笔扔在他头上打断了思绪。大家哄堂大笑,所有明人都看得出来孙泉喜欢梅小丽,就他这个愣头青还云里雾里的,梅小丽却感觉被他盯得有点出糗,从脸上红到耳根。 晚上,徐老师正在独自批改作业,夏文飞走进办公室:“怎么现在有时间过来?” “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问下我那徒弟成绩怎么样?还有…她是否钱用完了需不需要帮助?” “你还挺关心她的。” “当然,她无情,我不能无义,我夏文飞一生就教了这么一个徒弟,我还是很珍惜我们之间短暂的师生情谊的,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小丽嘛,这孩子乖巧,懂事,现在各科成绩都提上去了,包括画画。她这人优点是乐于助人,别人不懂的,问她,她不厌其烦的一题一题讲解,毫无保留,还有她最大的优点是不攀高踩低,班上转来一个插班生,成绩很差,条件也很差,来时头上还长了一头虱子,长相一般般,看上去痴傻,不爱说话,同学们都退避三尺,但是梅小丽却主动和她坐一起,最后给她那虱子和卵虫弄干净了,还没事时也会交她画画技巧,闲时交他绣花。” “见鬼,你们学校什么人都有,这么大的人了,生活是不能自理了吗?怎么还长这东西?邋里邋遢的,”夏文飞有些嫌弃道。 “来我们这学校的,一般都是条件比较差一点的,并且有绘画爱好和天赋的。” “说起这女孩也挺很可怜的,农村长大的,亲生父母不要她并且找了个地方扔掉,婴儿时养母把她从路上捡回来,对她也不好,像对丫环一样使唤,每天做不完的活,非打即骂,她稍长大点准备逃跑,但因没有一技之长,到处流浪被关进收容所,无人照料染上了一头虱子,最后又被养母领回去,但是她却有个画画的爱好,天赋也很好。为了完成这个心愿,被迫无奈在养母的安排下,她答应嫁给一个有钱的傻子,才拿到这笔学费钱,然后又给养母的弟弟搞了一笔彩礼钱。” “唉,这人也怪可怜的,你们学校怎么老有这么千奇百怪的人。” “生活百态嘛!谁又说得清楚呢。你问小丽缺钱吗?手里应该有些钱,她现在在给我们班男同学孙泉补习英语,而且听张淑芬说,她奶奶帮她也接了一单生意,给别人衣服手工刺绣,她暂时应该不缺钱。” “她还会绣花。没看出来,孙泉人品怎么样,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们不会…?” “应该不会吧,我的学生都很单纯的,平时也没看见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得了吧,你就忽悠吧,听说你们学校好多女生出去和别人同居还单纯。” “她们都成年了有个人私生活和自主决定的权利,要谈恋爱谁也管不着。” …… 下午放学时,同学们一窝蜂似的涌出校园,夏文飞急切地站在校园门外时不时眺望,阳光透过树杈的缝隙照射下来,稀稀疏疏打在他的身上显得静谧又耀眼,望向人群,高大帅气的身躯和独特的气质格外引人注目。自从上次看了夏文飞打球后,收获了一众粉迷,人群中激动得尖叫起来,其中包含张淑芬。还有的女同学更是像花痴一样目不转睛盯着他,两眼冒着粉红色泡泡,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梅小丽也不例外一眼就看到夏文飞,在她看向他的一瞬间,她立即拔腿就跑,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和他有什么交集,最好永远不见。 夏文飞愣了神看着她飞也似逃跑的身影。默默地走向办公室,敲了敲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的徐老师:“全校估计就你是劳模,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搞得这么辛苦值不值得?” “夏文飞你知道的,当美术老师是我一生的梦想,当然我当时的绘画成绩也不能跟你相提并论,否则,我也不会到这私立学校。” “这不怪你,你一边画画,一边勤工俭学,父母又有病,家庭的重担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怎么又有时间和心力好好学习呢,偏偏你又好强,不肯借助我的资助,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你也如愿当上了美术老师。” “我已经欠你很多,我父母住院的钱到现在都没还你,要不是当初你的资助,我都辍学了,怎么可能给大学读完。徐枫说着强忍眼泪眼眶泛红。” “跟你说个事,林芬嫌我太穷了,工资又不高,要跟我分手了,你说怎么办。”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除了你不当老师,下海经商,可是你肯放弃你的梦想吗?” “你知道的,林芬是我的初恋,当时所有人嫌我穷,但是她却没有,无怨无悔跟了我几年,选择和我在一起,都怪我这几年没什么长进没给她更好的生活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放弃有点不舍。你上次说的茶叶基地,我想试试,毕竟除了画画我又没有一技之长。” “可以,我下回给租用的茶叶基地绘画图带过来给我参考一下。” “夏文飞如果我决定做了,我可能又要麻烦你找你借钱了。” “朋友之间谈什么借不借,有就还,没有就算了,我又没有指望你还,我可是真心拿你当兄弟的。” “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夏文飞没有接他的话转而说道“徐枫,我说我失恋了你相信吗?” “你小子,失恋?不都是你甩的别人吗?两个月交了三个女朋友,大张旗鼓的秀恩爱,大张旗鼓的分手,如此频繁你到底想干吗?是不是想把所有的美女挥军名下,组成团。” “唉!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这次跟以往不一样,动了真情,你说怎么办。” “那你就去追回来呗,反正你小子追女孩有一套,但是追到手,能坚持多久,又很难说,碰到真正喜欢的人,就别三心二意了,好好对人家。” “那你能帮我把小丽约出来吗,她现在一看到我老是躲着我,想见她一面都难。” 徐老师吃惊的望着他有点纳闷挠了挠头“你不会喜欢梅小丽吧,她真的不适合你,如果你要以这条件借我钱,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借了。外面有许多女孩等着你,就不要主意打在我这个学生身上。哦!还有,高洁说想跟你见面,她现在可是响当当的富婆,资产过亿,你想实施你的计划,或许她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毕竟她这人,心机颇深有手段,现在又有钱。” “你是说我要收回夏家产业,要靠女人吗?那还是算了吧。” “夏文飞你以前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吗,人无完人,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她回来以后,想必她会好好待你的。” “那是以前,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我不爱听以后也别说了。你替我给梅小丽传个信,说他的乌龟,青蛙,金鱼全都快死了,他养不好,问她怎么处理,要不要都带走。”说完长叹了口气,一脸落寞地向屋外走去。 …… 一连好多天夏文飞像热锅上的蚂蚊焦急的站在门外,遥望着远方,这都过去好多天了,梅小丽依然没有上门。好像那些青蛙、乌龟、金鱼伴随着他们那些美好的回忆都与她毫无相关……。 第47章 餐厅风波 中午,阳光正好 梅小丽和暮伟去了电玩城玩了一上午,手上抱着夹着娃娃机的战利品,两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过马路时,他总是细心的牵着她的手,有车子经过时,他也总是手挡在前面,这让她对他泛起了一丝丝好感,暮伟总是那么绅士而细心。 她们走到武商量贩巷子口,巷子内,摆了一条条用白布铺起的桌子,一群年轻的小哥哥小姐姐在畈卖她们的小动物,前面几排摆放的是猫,猫的品类有很多,有博美拉猫,俄罗斯蓝猫,还有布偶猫等,后面几排则是狗。 她们挤进了人群看着被笼子里关了三三两两憨态可掬的猫兴奋不已,有的活泼可爱,有的贪吃好睡,有的摇头摆尾,暮伟抱着一只可爱的猫放在梅小丽怀里,梅小丽轻抚着闪闪发亮的猫毛,又用脸蹭蹭小猫,小猫也温柔的回蹭,“好可爱,一颗心都被融化了”。 “小丽,你好像这只憨态可掬的猫呀!如果有画笔,我真想给这一画面画下来。”他们看完猫又来到狗狗旁边,“这些狗狗真漂亮啊,都穿着美美的公主裙,五颜六色的!其中最特别的要数那只萨摩耶了,简直就是微笑天使,上半身穿着白色带深红爱心的短袖 t 恤,下半身穿着血红色的千层纱裙,萌翻众人!还有一只狗狗超酷的,穿着合身的西服,打着红领带,戴着墨镜,活脱脱一个人模狗样。大家都哈哈大笑,有人打趣说:“这下知道什么叫狗模人样了吧。” “小丽,我买这只爱心狗送你好不好呀?” “我住的寝室空间太小啦,没地方养,而且狗狗精力很旺盛,需要遛遛,我也没什么时间,还是算了吧,看看摸摸就好啦。”小丽嘴角弯弯,笑了起来。 …… 法国餐厅内 红白格的田园风格桌布,锃亮的银质餐具,细颈花瓶里插着一只白玫瑰,红色的沙发椅,小提琴手拉出浪漫热情的曲子。 旁边有绿色植物遮挡,环境清幽。 她们对面而坐。 “小丽,你可以为我拉一首曲子吗?好久都没听到到你拉琴了。” “人这么多,况且我许久没碰了,要是拉不好这就丢脸了吧!” “没事,这家餐厅是我朋友开的。况且,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以给我拉一曲罗密欧和朱丽叶吗?好怀念上中学时的情景。 “呀!暮伟,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不用准备了,现成的礼物,给我拉首曲子当做生日礼物吧。” 梅小丽缓缓走向台,接过小提琴,聚光灯下,她的身影优雅挺拔,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指在琴弦上起舞,像一只精灵的蝴蝶翩翩起舞。经典、浪漫、凄美爱情小提琴曲在餐厅回荡着。 悠扬的琴声很快吸引了一对对情侣的目光,随着音乐慢慢进入高潮,很多情佀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围绕在舞台挡住了暮伟的视线。暮伟也不得不从舒适的椅子上站起来手捧早就准备的红玫瑰挤在人群眼神灼热地追随着她的目光。 台上的小丽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身穿白色的 v 领桑蚕束腰长袖白裙,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她的头发扎成了麻花辫,辫尾微微翘起,仿佛跳跃的精灵,俏皮而又可爱。高昂起纤细优美的天鹅颈,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露出了性感的锁骨,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脚上穿着白色的帆布鞋,简单而又纯真。她的眼睛时不时地流露出温柔的微笑,那目光,恰似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醉人,目视着人群中的暮伟,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在演奏者的深情演绎下,小提琴的声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时而激昂热烈,如暴风骤雨般敲打着人们的心灵,时而温婉缠绵,如和风细雨般抚慰着人们的灵魂。每一次拉动琴弦,都像是在讲述一个又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或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或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台下的观众们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屏住呼吸,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心情随着音乐的起伏而波动,时而激动,时而感动,时而忧伤,时而欢喜。这美妙的音乐,仿佛是一道清泉,流淌进了人们的内心深处,唤醒了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和情感。心里暗暗地叫好。 “小姐姐好有才气呀!” “小姐姐好温柔呀!” “小姐姐好仙气呀!” 一个女孩捂住嘴巴“小姐姐穿着球鞋好接地气呀!回去也给球鞋穿起!” “那个手捧玫瑰的是她男朋友吧,也好帅气呀!” “他们两人好般配呀,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人群中窃窃私语,有的人竖起食指吹嘘着,担心干扰美好的音乐和氛围。 在人群中,有一个人始终脸色阴沉,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夏文飞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那是心中怒焰燃烧的迹象,仿佛只需一丝微风,这怒火便会喷涌而出。他的手提到腰间,紧紧握着拳头,力度大得关节都发白,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好几次,他想要冲出人群,但都被热情的帅哥美女们挡住了去路。他们或许是出于善意,但对于夏文飞来说,这些阻碍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无奈。他的心中一次次压抑着怒火,捏着的手松了又捏,捏了又松。骗子!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不离开自己的人,那个承诺愿意分担他心事的人,那个口口声声不离不弃的人,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下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曾经的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眼前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个回忆都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承诺会如此轻易地被打破,为什么爱情会如此脆弱。如此传情。让他怎么不气,差点他就相信了她的鬼话。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有多深,只能默默地将这份情感埋藏在心底。 和她在一起时,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和欲望,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偷偷落在她身上。他害怕她和自己在一起会受到伤害,会像叔叔对待自己一样惨遭毒手所以刻意保持了距离。 他更担心自己突然离世,留下她一个人该如何面对,她是那么无辜,那么可怜!如果自己走了,她会不会像陈叔叔离开时那样难过,给了她希望又让她陷入绝望。 他实在不忍心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毕竟叔叔是那么心狠手辣,而她是如此单纯、善良。为了夏家的产业,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叔叔的狼子野心绝不会将夏家产业轻易拱手让给他。 然而,他现在更害怕失去她,她是否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呢?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在转脸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她到底爱过自己没有,难道那天哭得可怜伤心恐怕也是假的吧,她终究还是辜负了他。 在一片热烈掌声中,她鞠了躬走下台,暮伟立刻上前一步递上了鲜花,张开双手要抱她,台下的人群欢呼着:“抱一个、抱一个、抱一个,嫁给他,嫁给他。” 在众人的拥护下,梅小丽接过鲜花,张开双手含羞地扑在他的怀抱,象征地给她一个爱的抱抱。暮伟却激动地得抱紧了她,舍不得松手。 夏文飞终是忍不住猩红着双眼挤开人群,上前不紧不慢地问:“小丽,你在干什么?”看得出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但长长的睫毛还是带着泪光轻颤了颤,捏着拳头的指节发出了噼里啪啦声。腿脚似乎也在颤抖着,面色铁青。 梅小丽突然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然后迅速躲在了暮伟身后。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竟然有些心虚,仿佛一个小偷被人抓住现行:“没有……没有,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吃个饭而已,真的什么都没做!”梅小丽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声音微微颤抖。她曾经亲眼目睹过夏文飞打人的凶狠模样,生怕他会突然提起自己扔到地上。而且现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那该有多尴尬啊。 暮伟看到来者不善遣散了人群:“大家都散了啊,没什么可看的,感谢大家的捧场,大家都散了哈,这个人是她的美术老师,我们大家都认识。” “原来是美术老师呀!还以为是情敌呢,美术老师也管得太宽了,不过美术老师长得也蛮帅的,看上去成熟,稳重,一表人才,就是脾气不太好。” 夏文飞遭到他们奚落,原本铁青的脸变得如黑包公一般,心中气愤得颤抖,犹如打翻了醋坛子,嘴唇微张:“小丽,过来。过来,我不会打你,叫你过来,听到没有?” 男人的语气愈发不耐烦。 梅小丽惊恐地躲在暮伟身后:“你想干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暮伟走到夏文飞面前:“夏老师,今天是我生日,能否让我们安心吃个饭?牛排都冷了。”说着,他扶着梅小丽走到餐桌前坐下。 夏文飞双手颤抖着,跟到桌前,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小丽,你跟他说说我们的关系,或者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你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还有什么好介绍的?”小丽说话吞吐。 “那你再介绍一次。”夏文飞很想知道,在她心中,自己究竟算什么。他对她那么好,她难道感受不到吗?难道她从未爱过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自己就像个傻瓜,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哦,那我就再介绍一下吧!这个是我原来的美术老师,夏文飞老师。”小丽一字一顿道。 听到只是老师,暮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夏老师今天是我生日,如果只是简单介绍认识,我不介意多双筷子,如果另有事情请自便我们还要用餐。”暮伟这是明请 暗撵的意思,话里话外看着客客套套他是多么不希望他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夏文飞气得来回暴走,头顶冒着火,走了几步又回头,不轻不重地压着火气说:“你是否能再介绍介绍我们的关系,或者介绍介绍你们之间的关系。” 梅小丽坐不住了,提着包包就要走。暮伟也怵地站起来温和的问道:“小丽其实我也想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你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梅小丽尴尬地怔愣在原地,吞吞吐吐到: “暮伟我……他是我的美术老师,我曾经是他的鱼网中其中的一条鱼罢了,因为嫌我太菜了厌弃了,所以被他丢出了鱼塘里。” 夏文飞拍着脑门无可奈何道:“你就这样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你让我怎么理解,这些不都是你说的吗?”梅小丽回怼道 “好,很好。”夏文飞好看的脸被她气变了形。 暮伟气愤地捏起拳头却要动手打人:“渣男,她这么善良你也要欺负他。” 落下手时被夏文飞一把抓起手腕摔在地上,梅小丽赶紧把他扶起:“别打了,别打了。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别打了”看到他们剑拔弩张。她拦在暮伟前面,因为他知道夏文飞在气头上,说不定等会鼻青脸肿都不好说。 “夏文飞,你能否先回避一下?今天是暮伟的生日,我会找时间与你详谈,如此争执下去,局面也颇为难堪,想必你也不希望我如此为难吧。” “好吧!我等你。”说罢,夏文飞上前将梅小丽从暮伟身边扯开,优雅地替暮伟整理了一下衣物,轻声说道:“暮伟,今日搅扰你的生日宴,是我的不是,在此向你致歉!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语气平缓,却暗含警告。这是成年人之间的一种冷处理方式,没有怒气,也没有争吵。说完,他的眼神扫了梅小丽一眼,梅小丽不禁一怔,尽管心中仍有怨恨,但看到他那落寞的眼神,心中还是不禁为之触动,急忙低下了头。 好好的一餐饭,就这样被他搞得众人心怀各异。两人都沉默不语,暮伟原本准备好的告白也无法说出口:“小丽,你千万不可心软原谅他,他就是个情感骗子。” “他不是的,你并不了解他。” “你还喜欢他是吧,为何到此刻还帮他说话?” “没有,暮伟,谈不上喜欢,我不会再与他在一起了。” 暮伟眼中闪着光芒,摇晃着红酒杯,举起酒杯说道:“小丽,莫让不值得的人影响我们的心情,感谢你今日陪我过生日,而且拉了如此动听的小提琴,我真心愉悦,干杯。” “暮伟,生日快乐,干杯。” 第48章 是我让你去找她们的吗? 小丽,你还记得高中时那个让你讨厌的少年吗?那时的你,情绪如坠冰窖,成绩也如自由落体般一落千丈。我多想靠近你,可你却总是如冰山一般冷若寒霜,对我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当时心急如焚,于是只能出此下策,激怒你,取笑你,挖苦你,努力变成你讨厌的人,至少你还会理我。因为我只想帮助你,哪怕会让你讨厌我,我也在所不惜。希望你不要怪我! “暮伟你原来是想激怒励我呀!谢谢你的良苦用心。我当时还误会你…” 昏暗的灯光下,小提琴的演奏浪漫而又温馨。 “小丽,有一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否则我必将后悔莫及。”暮伟的手指仿佛被强力胶粘在了裤子上,紧张得手指都泛白了,在裤子上抓出了一道道褶皱。 梅小丽缓缓抬眸,凝视着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半晌,暮伟那憋得通红的脸,终于传来略带颤抖的声音: “小丽,请让我来照顾你吧!我愿倾尽一生,永不离弃。曾经的我无能为力,但如今我已长大成人,拥有了足够的条件和经济实力,定能让你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我将用我的全部真心,为你抚平往昔的伤痛,不再让你伤心落泪,我想给予你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实际上,暮伟心中早已酝酿许久,他对她的喜爱已经持续多年之久,这份深情始于中学时代,并延续至今未曾改变过。他渴望能与她建立更进一步的关系——成为恋人,如此一来,他便能够长久地陪伴并呵护着她。 然而此刻,这些真挚的话语却如同千斤重担般压在心头,难以启齿。毕竟这段感情太过深沉浓烈,他害怕一旦表白心意,不仅无法如愿以偿,甚至可能会失去作为朋友相伴左右的资格。可是若选择缄默不语,又忧心忡忡,生怕她被他人夺走。 尤其是那位夏老师,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给人一种来势汹汹之感。这种莫名的危机感如影随形,使得暮伟内心愈发忐忑不安起来……权衡再三之后,他才说出刚才的话。 “暮伟,我何德何能,怎值得你如此垂青?我考进这么差劲的学校,阿姨她一定不会同意的,你值得更好的。” “这并非你的过错,你本应和我一样,只怪命运对你太不公。不是我妈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妈一直看不起我家,觉得我爸的官职比你家小,小丽,你也这么想吗?” “暮伟,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一直都非常敬重阿姨和叔叔。” “那我们……”说着,他轻轻握住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梅小丽却抽出了她的手。她不敢再轻易地交出自己的真心了。曾经也有个人说过同样的话,当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时,那人却对她说只是玩玩而已,多么讽刺的话语。 “暮伟,我还在读书,暂且不想谈感情。而且我不瞒你,我和夏老师交往过了一段时间。我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不想刚结束一段感情,就马上开始新的恋情,这样对我们都不负责。” “小丽,我真的没关系的,那个薄情寡义的渣男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他,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和他见面了啊?”暮伟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恳求着小丽。 “暮伟,你不了解他的,他并非你想象的那般不堪。他和我交往,只是想鞭策我积极上进,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小丽辩解道。 “小丽,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利用你的感情来督促你上进,这不是人渣是什么?” “他不是的,暮伟。今天玩了一天,太晚了,我要回学校了。”梅小丽想结束这个话题。 “小丽,为何你到现在还护着他?我对你这么好,难道还不能打动你的心?” “不是他的问题,暮伟,是我现在不想谈感情,是我配不上你,你这么好值得拥有更好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一直以来也很谢谢你。” 梅小丽怱怱忙忙结束了晚歺,车子里梅小丽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一路行走倒退的城市夜景若有所思。暮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无精打采的开着车,那人要是没有出现在那里,是否今晩就会答应做她男朋友,明明她拉小提琴时眼神那样温柔地望着自己,转瞬她却不记得了。 “小丽我还以后还可以来找你玩吗?”暮伟眼巴巴地望着她 “当然,可以,我们都是朋友。” 很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从答案。 …… 夏文飞独自坐在空旷的大厅中,仿佛与世隔绝。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弓着腰,谄媚地从包里掏出一大叠相片,宛如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夏文飞接过相片,一张张仔细端详起来。相片里,梅小丽和暮伟手牵着手过马路,肩并着肩逛街,相约看电影逛夜市,一起打篮球,活脱脱一对情侣模样。然而,夏文飞还没看完相片,便愤怒地将它们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少爷,据我所知,梅小姐和暮少爷一周至少见两次面,有时候是在白天,有时候是在晚上。”那男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白天见面,晚上还要见面,难道当我已经死了吗?”夏文飞怒不可遏,声音震得大厅嗡嗡作响。 “少爷,您息怒。他们或许只是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并没有过多越界啊。”那男人吓得脸色苍白,慌忙解释道。 “什么叫越界?非得亲嘴、上床才叫越界吗?滚!”夏文飞失控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碎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划破了血,滴滴洒在桌子上。 “少爷,您这样,老太太会心痛的。”张秘书手忙脚乱地从工具箱中翻找出消毒药水和纱布,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少爷,前些日子暮少爷还带着梅小姐去祭奠了她的陈叔叔呢。” “我知道了,非得说出来吗!我在这里的事,没必要事无巨细都向老太太汇报。” 这丫头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难道她真的打算抛弃我了吗?看来,是时候和她好好谈一谈了。 …… 星期天的晚上,月星高照,球场上微弱的灯光照射在球场上,梅小丽和孙泉在球场上尽情挥洒着汗水,追逐地抢着球,时不时传来他们银龄般的笑声… 这时孙泉抱着球忽然停住望着梅小丽:“姐,你的老师来了。” 梅小丽望着夏文飞黑着脸看着他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别理他”,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绕着他从后路撤走了。 这臭丫头,难怪两个多月不来找我,还是找了新欢,白天一个,晩上一个,此时她哪记得我,看来她是彻底准备要与我决断。 校园的夜景很美,一排排高大的梧桐树挺拔俊秀,繁星点点,照耀着光芒。 “你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夏文飞站在路边,倚靠在树上。 “夏老师好巧呀!没想到这里也能看到你。” “不巧,我在这里等你好久。” “等我,你怎么有时间等我,你前面那几个女朋友呢?她们怎么没陪你。等下,不会跑过来把我撕了吧!” “不要谈了,烦了,分手了,都走了!小丽我们认真谈谈吧!你回到我身边好来好不好?” “那.夏老师,你就有意思了,你分手了,烦了她们,就过来找我!如此没有真心,哪天要是烦了我,是否又要去找她们。她们怎么这么好说话,你这么花心,怎么没有人甩你两耳光?” “甩我,为什么甩我,交往前,我给他们都说好了,期限七天,没有感觉,就分手,不扯不挂。她们愿意的,我才和她们交往的。” “而且,都是和平分手,也没有亏待她们,每次分手,我也是有了间隔期才再找的,她们也无话可说。” “那么,小丽,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她们,我是为了你,想要让你吃醋让你在乎我。” “呦!为了我,我可真不敢当,你自己渣算了,还想把名头安在我名下,我可不认,是我让你去找她们的吗?但是我却想听一下你怎么个为了我能在两个月找三个女朋友?” 夏文飞眨了眨低垂的眼眸:“第一个,你走时,我心里比较空虚,眼前到处都是我们在一起的影子,挥之不去,所以我想找个女人来刺激你,让你回头来质问我,然后趁机把你留下,但是你没有,我显然是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为了怕被叶小乔缠住,我赶紧提出分手。第二个是,你想我分手了,你一定会惊喜地回头来找我,但是你没有。一直都没有。好长时间了,我觉得我是失恋了,我一直从失恋中无法自拔。别人说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所以我又恋爱了。可是那女孩管东管西很聒燥,让我很烦,于是又分手了。” “你就继续编吧!最好编得像一些。那么第三个呢?你可要多想一下呢?我听得不满意我就要走啰!” 半响,夏文飞开口了“第三个…第三个是我太思念你了,你又躲着不要我见,如是,我只能找一个跟你长得有点像的每天解解相思之苦。” 梅小丽嗤笑,你可真敢说,但我不敢当,我何德何能敢让你挂在心上,你说你思念我?为什么你一开始不来找我?现在又想着来找我呢?” “想听真话吗?我不想自取其辱,你下了一步棋,想一脚踹了我,你这么倔,就算我求你留下来,无非是多踹一脚或者多踹几脚,结果也不能改变什么,大家当时都不理智,只会越闹越僵。我后来有叫你回头来找我,你如果回头,你会发现我都在。”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自取其辱,从你说我们只是玩玩时,我们就结束了,我又不是恋爱脑,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那种。夏文飞两个多月了,我记性不好,我都把你忘了,请你不要再在我眼前晃悠。” “小丽,我知道你在埋怨我,但是只要你用心感受,就会发现我对你的真心。你说你喜欢吃橙子,我便成箱成箱地买回来,我口是心非地说自己爱吃,其实一个都没尝,全进了你的肚子。你说你爱喝酸奶,我也会隔三岔五地让人送一大堆回来,然后谎称是别人送的,要扔掉,最后却都被你喝下肚。只要是你说出口的,我都会竭尽全力满足你,难道我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如此上心?小丽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松动,但她还是不愿原谅他。 “夏文飞,难道在你眼里,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吃喝吗?可是你能做到的,暮伟同样可以做到。既然暮伟对我这么好,我为何不选择他,而要选择花心的你呢?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夏文飞怒不可遏:“那你就去找你那完美的竹马吧!他什么都好,懂得如何讨你欢心,了解你的爱好,那你当初为何还要找我?你今天就去和你的竹马比翼双飞吧!”显然,她的话已经成功激怒了他。 “哟,生气啦?没错,那我明天就去找他,告诉他我愿意和他在一起。至于你,哪边凉快就哪边待着去吧!想找多少个女朋友都行”说着,她用力推了面前的他一把,夏文飞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找了三个,你是逢场作戏,而我是真心的想找一个自己喜欢而且喜欢自己的人。”梅小丽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你说说看看,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满足你。”夏文飞看着她要走远,在后面喊道 “你确实可以做到。”梅小丽走到他面前 “是不是我现在所说的,你都可以做到。” “当然,你说什么,我都会做到的,毕竟前面,是我先说了一些伤害你的话。” 梅小丽从地下捡起一个酒瓶子,摔在地上,指着地下的破酒瓶渣“那你跪下来跟我道歉”。 “小丽,你这样不好吧!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这样算什么?” “不是你说我说什么你都照做的吗?我看你最爱的就只是你自己,那我就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你跟我下跪,你说你会一生一世对我负责任的,不会丢下我的,可是转脸,你就说只是跟我玩玩,三番几次要把我撵出你家,如此不负责任,让我怎么相信你。第二,你说你对我恋恋不忘,转眼又去找别人,你把我对你的真心喂了狗,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你脸皮怎么这么厚?简直比那城墙还厚,告诉你吧,即使你跪下来,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文飞大叫了一声:“小丽,你现在该满足吧”梅小丽回头看了一眼 夏文飞从地上捡起一个瓷片划在手掌上,猩红的血一滴滴…的滴在玻璃碎片上。 梅小丽难以理解,仅仅是一道口子,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这得划了多少道口子啊!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他的手几天前就被碎片划破,尚未恢复,如今更是变得血肉模糊。 梅小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会自残,你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在你自残,下回说不定就会伤害我,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对彼此留点尊重和体面。” “小丽,你是不是在耍我呀?” “没错,我就是在耍你,你又能怎样?这是你自作自受!”梅小丽咬紧下唇,大步流星地朝寝室走去。看着他流血,她心中虽有一丝触动,可还是无法原谅他。 “你这个骗子,你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和我一起面对,原来都是假的,我差点就信了。”声音不大,却如重锤一般敲在梅小丽的心上,她的脚步顿了顿,稍稍放慢了些,但随后又决然地向着前方走去。 第49章 请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周六清晨,梅小丽提着画板和手提袋步出校园,望见远处夏文飞的车早已停在路口。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夹着烟,面色憔悴,头发凌乱,神情落寞地站在车旁:“早啊,小丽!” “早,夏老师,真巧!”梅小丽加快脚步上前打招呼。 “不巧,我在这等你很久了,听徐老师说你今天要去写生,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等我?如果我不出来,他是不是要等一天?梅小丽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手上,前几天戏弄了他,今天还敢来,这人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自讨没趣?自己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这人说过即使和他在一起,他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上次的话还记忆犹新。他来干什么? “小丽,你不是要去写生吗?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好不好?”说着,他拉起她的手就要上车。 梅小丽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甩开他的手。男人的心漏跳了一拍,呆呆地望着她。 夏文飞怕她拒绝,赶紧又讨好地说:“小丽,我今天把你的老朋友都带来了,它们想你了。” “什么?” “今天乌龟、青蛙、金鱼都来了,要看吗?要不我们边画边看,如何?” “啊!你不是说都死了吗?”当时说快死时,赌了口气,没去看,后来得知死了,后悔不已,伤心了好久。 “你的宠物和你一样珍贵,我怎敢养死,骗你的。” “油嘴滑舌,我现在就要看,我要看是否是我的宝贝,莫要拿其他东西糊弄我。” “岂敢。”夏文飞从后备箱提下一个水桶,打开有孔的盖子。 桶内,乌龟拼命往上爬,青蛙呱呱叫着想往上跳,两个月未见,都长大了些,金鱼欢快地游着,一片生机盎然,时常做梦都想回来看看它们。 梅小丽喜出望外地抓着乌龟就往嘴边凑,“呜呀!”乌龟伸出长脖子要咬人。 夏文飞眼疾手快抢过乌龟,哈哈大笑道:“它会咬你的,笨蛋,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又不是真亲!” 梅小丽将乌龟放下,单手抓起一只胖胖的青蛙在脸上来回摩擦,亲了一口,青蛙发出呱呱的叫声。今日重逢老友,她格外兴奋,夏文飞见她如此开心,心也随之融化。她放下青蛙,又在水中捞起金鱼,心情愉悦。 “小丽,我带你去个地方写生,如何?” “不去,谁知你有何目的。” 夏文飞一掌拍在她头上,梅小丽疼得“嘶”了一声,大喊:“好痛!” “小丽,你是怕与我同去后,旧情复燃吗?还是怕会再次爱上我?” 梅小丽指着自己说:“自恋狂,我还会爱上你?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夏文飞心想,的确是自己病了,他似乎得了相思病,每天只想见到她。她离开后,每天她的笑声、她的声音、她的温柔都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夏文飞将水桶放在后备箱,拉开车门,请梅小丽上车。随后,他自己也坐上车。 梅小丽的眼角不时斜瞥着他绑着绷带的手。 夏文飞嘴角上扬,笑成了一条线:“怎么,心疼我了?” “我是担心你的手不稳定,开车不安全,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出事。” “晚了,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去了。”夏文飞眼角盯着方向盘,严肃地说。 梅小丽警惕地问:“夏文飞,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能怎样,当然是…带你去领略大自然的风景。” 很快,车子开到了一片田野边的马路上。 阳光洒落,一望无际的向日葵田野如同金色的海洋,无边无际,波澜壮阔。每一株向日葵都高昂着金黄的脸庞,向着太阳热烈地微笑,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它们对光明的无限热爱。 叶片翠绿欲滴,与金黄的花瓣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生机勃勃。在这片浩瀚的花海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清新而又沁人心脾。微风拂过,花海荡起层层金色的涟漪,如同波浪般翻滚,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生动的油画之中,沉醉于这无尽的美丽与生机。 梅小丽下车,望见如此美丽的景色,心中不禁为之一震,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向日葵中间,采下几朵向日葵,摘下花瓣,抛向天空。花瓣缓缓飘落,划出金黄色美丽的弧线。梅小丽在花丛中转了几圈,花瓣落在她的头上,宛如花仙子般翩翩起舞。 然后摘下几朵艳丽的向日葵,欣喜地跑向夏文飞:“夏老师,您是如何找到如此美丽的地方的?” “偶然发现的,喜欢这里吗?” “嗯!我想把这大自然的美景画下来,带回家!” 梅小丽迅速从后备箱取出画板,只闻纸上传来沙沙的摩挲声。夏文飞从后备箱搬来两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未曾如此仔细地端详她了,今日难得有此机会,能在她身边享受这难能可贵的宁静。 半晌,夏文飞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吐出一个个烟圈。烟雾缭绕,缓缓绕过她那心事重重的脸庞。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静,只听得见鸟叫声和画画的沙沙声。 半晌,夏文飞打破了沉默,他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小丽,暮伟向你表白了吧?” 梅小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你此刻是否很开心?毕竟你说过他符合你的择偶标准,是你喜欢的类型,而且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梅小丽神色慌张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话,而且如此直白:“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你原来不抽烟,怎么现在抽烟了?” 夏文飞慌张地摁灭烟头,他生怕她会赶自己走:“呛到你了?你不喜欢烟味,我不抽了。小丽,你刚才说‘我们’……是指你和暮伟吗?你们在一起了?”夏文飞声音哽咽。 “都怪我打扰了你们,如果没有我横在你们中间,你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 梅小丽停下笔,看着他,眼神晦暗,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往日的神采奕奕消失不见,仿佛是被遗弃的孩子。她不知道心气如此之高的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心中不禁一阵撕扯。 “夏文飞,原本我以为是非对错很简单,喜欢和不喜欢也很简单。说实在的,高中那会儿,我真的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那时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每天心情都很差,如坠冰窖,成绩也一落千丈。可有一个人,总是在我面前奚落我、嘲笑我、挖苦我,我真想拿刀将他千刀万剐。所以我跟他暗暗较劲,也让他尝尝被嘲笑的滋味。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对一个人好还可以是这样的,他宁愿变成我恨的人,也要拉着我一起前进。可是现在,他去了北大,而我只读了大专。他说当时他偷看了我填的志愿,发现我填的是北大,所以他才填了北大,不然他也不会去那么远。” 夏文飞始料未及的是,她并未直接回应他的问题。明明他想谈论的是他们之间的事,然而她却将暮伟牵扯进来。难道她就如此喜欢他吗?青梅竹马的故事固然令人感动。 “你说的是暮伟吧!他确实对你一往情深,为你付出这么多,你现在是否感动不已,甚至想以身相许?”夏文飞此时不禁自嘲起来,他的付出并不比暮伟少,可与之相比,却显得微不足道。 “但是小丽,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从最初向你表白之时,我就深深地喜欢着你。我也曾想过要对你负责,憧憬过我们的未来。只是我担心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才说了那些混账话。以至于后来你认为我欺骗了你,只是想与你玩玩而已。可是小丽,我现在懊悔不已,该如何是好?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初我没有说出那些话,我们是否早已在一起了?” “夏文飞,你有没有想过,你并非真心喜欢我,而是因为一开始我没有顺从你、拒绝你,到后来我离开你,你心生不满,才觉得自己喜欢我。我从来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而且你身边从不缺女人!” “不是这样的,我清楚什么是爱。在之前画画的时候,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你身上,你总是能吸引我的注意。你总是把自己隐藏得很好,看似脆弱,实则坚强。其实你非常优秀,只是不敢展现出来。你渴望有人爱你,却又害怕受伤。而我正是担心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才选择离开你。你能理解我吗?” 梅小丽摇了摇头,似乎难以理解,也不想理解:“夏文飞,我们并不合适。我们就像来自不同星球的人,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而且也没有必要懂。说实话,刚开始离开你时,我也会伤心。但后来仔细想想,我们确实不合适。我思想陈旧、性格古板,而你喜欢不断接受新事物,思想活跃。然而,暮伟却不同,他见过我最落魄和最真实的样子,众多女人向他抛出橄榄枝,他都视而不见,默默地守在我身边,他为我付出了太多。” 她记得上学时,暮伟总是拿出一封封情书和女孩的相片给她看,还总是说小丽,有人给我写情书了,你看看哪个好?然而那时,那个男人却是她最痛恨的人,她说,小鳖三,给我滚远点,别拿给我看,我对你那破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暮伟一脸受伤的样子,其实他只是想刺激她,看看她对自己是否有意思,或者只是想跟她多说说话,哪怕是挨骂也行,但最终他一个都没选。 夏文飞见她走神,便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小丽,你真的了解我吗?如果不了解,就不要轻易下判断。我对你的爱丝毫不比暮伟少,可惜我最终还是会输给青梅竹马,我无话可说。” “夏文飞,我们放手吧,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值得更好的。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画了。” 夏文飞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表情沉重,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似乎心有不甘,久久地呆坐着。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原来人心才是最变幻莫测的东西。” 梅小丽心猛地一紧,迅速收起画板和小椅子,朝车子走去,口中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夏文飞稍作迟疑,起身接过她手上的画板。梅小丽闪身退让:“我自己来,这个一点也不重。” “我来吧。”夏文飞心事重重地接过画板,两人在拉扯中,手中的手链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 梅小丽心虚地抢过画板和椅子,放在后备箱。夏文飞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梅小丽的脸颊涨得通红,神色惊慌地想缩回手。 夏文飞满脸戾气,怒目圆睁,对她嘶吼道:“梅小丽,你这样不太好吧!拿着我送你的东西,却选择跟暮伟在一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可没说要跟他在一起,我只是在考虑……考虑。”话一出口,梅小丽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还有,这是你扔掉不要的东西,我捡回来就是我的了。”上次手链被那人像丢垃圾一样扔进垃圾桶,出门时,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提着装满垃圾的袋子,丢到外面的一个大垃圾箱里。她默默地看着他走远,然后跑到垃圾箱里翻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那条手链。 那条手链承载着她的快乐和美好的回忆。她还记得他送给她时,抓着她的手说,手链不值钱,但却是他精心挑选的。他的眼里充满了诚意,那时她看着他的眼睛,就像看到了星辰大海,他帅气逼人,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男人,心跳加速,喉咙发紧,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动的滋味。 夏文飞惊喜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小丽,不用考虑他,你选我好不好,我会让你看见我的真心,我会比暮伟做得更好,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让你看见我的诚意。”他把她抱得很紧,紧得喘不过气,生怕一松手她会跑似的。 “给我一次机会,哪怕给我一天的时间也可以呀!我也足以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梅小丽推开了他“行吧,就一天时间,我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夏文飞后退几步,稍作停顿,眼神中似有曙光闪现,“就一天,明天我们约一天会,你一整天的时间都是我的,我不希望有外人打扰。”显然,他说的是暮伟。 梅小丽推开他,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她不相信他在一天时间里能付出真心。有钱男人打动人心的方式无非是请客吃喝,购买名牌衣服、包包、首饰等。然而,她并非虚荣之人。罢了,反正只是为了打发无聊时光,暮伟明天不会来,多花一天时间也只是让他死心。 夏文飞忽然缓缓走近,身上的气息也逐渐逼近,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让她心乱如麻。她眼神躲闪,后退几步,“你想干什么?”男人上前将她横抱在怀中,梅小丽双脚乱蹬,试图挣脱,“你放开我!夏文飞,你是不是有病?快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处风景宜人,四下无人,只想与你共度此刻。 梅小丽环顾四周,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心中不禁担忧起来:“夏文飞,你这个放荡不羁的人,我父亲是副市长,你若敢动我,他绝不会放过你。” 夏文飞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梅小丽有些慌乱地蹲着,却发现他手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纱布渐渐被染红了一大片。夏文飞忍不住痛呼一声:“放我下来,听到没有,我自己走。” “小丽,和我在一起,你在害怕什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抱着你吗?” “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再是情侣了。” “过了明天,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你就这么肯定?夏文飞,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正在逐渐减小。我心里已经有更合适的人了。” 夏文飞的脚步猛地停住,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夏文飞,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夏文飞心里一沉:“那又怎样?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女朋友,就算你们结婚了,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梅小丽不再乱动,她知道自己多蹲一刻,血流就会越多,伤口也会撕得更大。 和那人在一起时,那男人并未做出过分的举动。若他有意为之,在自己迷恋他时便会付诸行动,甚至连拥抱也有所克制。可见,他是有自制力的。如今,自己不再反抗,想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梅小丽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他一如既往地帅气,完全符合自己的审美,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一往情深的神情,都令自己着迷。还有他身上散发的烟草气息和薄荷味道,更是让人心跳加速,梅小丽吞咽了一下口水。四目相对间,似乎都能看出彼此余情未了。 “怎么,暮伟没有这样抱过你吗?还如此深情地望着我。” 梅小丽羞涩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看他的眼睛,说道:“暮伟是谦谦君子,才不像你。” “你也并非良善之辈!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既然选择和暮伟在一起,却又往我怀里钻,难道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那我今日便牺牲色相,陪你玩玩。” “滚!”一字没说完,被夏文飞丢在柔软的花丛里夏文飞双手在他胳肢窝挠痒,花丛中传来欢声笑语,两人很快又嬉笑打闹在一起,向日葵被毁坏得面目全非。 梅小丽忍住笑声:“夏文飞,我们赔点钱给他们吧。” “好的,我会安排人处理的。”说着,手又放在她的胳肢窝挠痒,逗得梅小丽哈哈大笑。 “夏文飞,你真讨厌,明知我怕痒。”说着,她又去挠夏文飞的胳肢窝,两人你追我跑,仿佛回到了从前,从未分开。在拉扯中,两人双双倒在花丛中,夏文飞压在她柔软的身上,时间仿佛凝固,两人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夏文飞的唇刚要落下,却被梅小丽的手挡住。 “夏文飞,别用亲过别的女人的嘴来亲我,恶心,快拉我起来。” 夏文飞怔怔地看着她,将她拉起:“我没有亲别的女人,真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证明?怎么证明?这又没标记。” 夏文飞随梅小丽走上坡,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的手:“把手给我看看。”说着,抓起他的手,轻柔地解开绷带。 夏文飞却盯着她衣服上的血迹,愧疚地说:“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事,不要紧,带药了吗?”梅小丽继续拆着绷带。 “带了,我去拿。”一会儿,夏文飞从车上拿来碘酒和纱布。梅小丽看着他那血淋淋的手,不忍心直视,问道:“夏文飞,你告诉我,你只是割了一道口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嗯,不小心玻璃碎片嵌在肉里,后来慢慢弄出来的。”夏文飞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 “夏文飞,日后切不可如此伤害自己。爱你之人始终爱你,不爱你之人,即便你将自己折磨成骨灰,也不过是沦为他人笑柄罢了。 夏文飞抿嘴吸鼻后问道:“那你是爱我,还是准备看我笑话?” 梅小丽沉默不语。 “你忍着点,我要为你上药。”夏文飞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几道印子。 梅小丽上药的手微微颤抖着:“夏文飞,如果你的手弹不了琴,我便不要你了。” “那你现在是要与我和好吗?”夏文飞说着,滚烫的唇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直至脖颈。 梅小丽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有片刻的陶醉,但很快清醒过来,用手挡住他的嘴:“夏文飞,你怎如发情的种马一般,莫非是那些女人将你带坏了?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梅小丽上好药后,从车上取出画笔,在自己的白裙子上沿着手印画上枫叶和花瓣。经过一番绘制,白色的连衣裙更具独特韵味。 “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小丽,我明日 9:00 来接你,不见不散。” 第50章 约会 小丽回到校园,宛如一位满怀期待的怀春少女,在篮球场上来回踱步。她面色潮红,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回味着被他压在花丛中心跳的感觉。她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明天的约会,心中暗想他会用何种方式来赢得自己的芳心。 然而,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吓得她浑身一颤。暮伟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眼神中透着凄冷,撕心裂肺地怒吼道:“说好的等我回来呢?为什么又跟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你就这么喜欢他吗?连多等一天都不行吗?”梅小丽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惊恐地眨着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心中暗自思量。暮伟这些年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特别是最近,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生怕有一丝不周。他对她的爱是如此卑微,仿佛尘埃已深入骨髓。这么多年的付出,即使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可是,可是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夏文飞就像她无法戒掉的毒瘾,仅仅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尤其看到他的手因自己而受伤,她的心不禁颤抖着,纠结着疼痛。 此时,她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她告诫自己,就只放纵一天,一天就好。与夏老师相处了这么久,连一场电影都还没好好看过。给夏文飞一天时间应该不过分吧?一天后,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绝不再三心二意!而且她相信,一天的时间,夏文飞也不可能付出什么真心。 此时正午的阳光如碎金般洒在大地上,夏文飞静静地立在车旁,时不时地抬眼望向远方,仿佛在期盼着什么的降临。他频繁看手表,心中焦急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 “都九点多钟了,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是想放我鸽子?”夏文飞狠狠地踩扁烟头,又点燃一支烟,焦躁地翘首以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多钟了,远方终于出现一个白影,缓缓地走来。夏文飞正要发火,责备她不遵守时间规则。可当他看清眼前的女人时,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只见她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一身高档白色长裙,宛如仙子下凡;肩上的香奈儿包包,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优雅;乌黑的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中间半扎的马尾如灵动的精灵,轻盈地甩在脑后;脚上的简约高跟鞋,使她的身姿更加高挑。她略施粉黛,本就小巧精致的脸庞更显美丽,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清新脱俗,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原本不怎么化妆的她,如今化了妆;原本不穿高跟鞋的她,此刻却穿着高跟鞋。此时的她,一身白裙,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和以前那个素面朝天、简朴纯真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不愧是副市长家的千金,气质果然出众,远胜常人。难怪那个暮伟这么多年始终如一地守护在她身边。 看到眼前的美人,夏文飞惊得目瞪口呆,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抵了抵下唇:“呦!小丽,看不出来你隐藏得挺深呢!平时真是深藏不露,今日这般打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这样跑出来,暮伟能放心吗?不会等会儿找不到你,急得哭鼻子吧。”夏文飞半开玩笑地说道。 梅小丽嘴角含笑,嘲讽地说:“滚吧,我打赌,过了今天,哭鼻子的一定是你,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和你继续下去,我们只不过约会一天而已,以后别再往来了。” 夏文飞听了,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你这衣服和香奈儿包,是暮伟买的吧?”夏文飞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仿佛整个空气都弥漫着酸味。 “什么暮伟买的,我妈给我买的。这些衣服和包包啊,是妈妈上次精心挑选的。刘妈送过来的。”其实是梅美丽的,她的衣服多到穿不完,她大姐穿了几次的衣服都不要了,而且还很新,所以妈妈选了几套合身的放在包里。她知道小丽喜欢白色。” “暮伟他一直都很尊重我,他从来都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我的自尊心。这种事情,他提都不会提,更别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了。” 夏文飞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那你妈妈对你真的很好啊,又是买衣服,又是买包包的。” “是啊,我妈妈希望我听话,她说什么,我就要照做。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当她的提线木偶了。” “那你今天是特意为我打扮的吗?” “当然啦!听说夏公子为了追女孩子,不惜一掷千金,用钱砸。我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看看能不能从你这里捞点外快呢。”梅小丽打趣的说。 夏文飞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哪有的事,你别听外面那些人乱嚼舌根。即便有,你也和她们迥然不同。而且我与她们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那我们今天也假意周旋一天好吗?” “小丽,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别这样待我,好不好?我已知错,日后绝不会再犯。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昔日追求他人,一是想惹她吃醋,二是想享受追求的快感。然而,当他真正追到那些女人后,却发觉她们都枯燥无味。 梅小丽上了车,车内悠扬的音乐徐徐传出:“夏文飞,你打算带我去何处就餐呢?” “到了,你自会知晓。”夏文飞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则甜蜜地紧握着她那纤细白嫩的手,手掌上还包扎着纱布。 梅小丽抽回手,嗔怪道:“好好开车,手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我可不想出意外。” 夏文飞冲她嫣然一笑。 车子很快便停在了一家“甜在心口家常菜”门前:“小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哪儿吃饭吗?” “啧”梅小丽撅了撅嘴,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夏文飞瞧出她神色间的不快,转头问道:“怎么了?” 梅小丽摇了摇头,道:“无妨,甚好。”她脸上轻笑,并未有过多表情。实则心中诸多不满,叶小乔何以能在帝豪大酒店用餐,听闻夏文飞为其花费不少。自己跟了他一年,却只能在小酒馆吃农家菜。或许在她心中,自己只配吃这些罢了,此人如此缺乏诚意,自己还特意为此次约会精心打扮许久,想到此,她感到失衡,懊悔不该来此。真心何在?真心实见不到,匆匆一顿简餐便想将自己打发,如此敷衍。 夏文飞回头望见她眼神中的不屑,将她带入包厢,他自认为很了解她,然而刚才看到她的表情,心却凉了半截。 “小丽,若是我有何不妥之处,你直言便是,我也好补救。”毕竟此事关乎能否将她留在身边,为了今日的约会,他自认是用心了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此理他自是明白。 梅小丽露出标准的三分浅笑:“不必了,很好。多谢!”毕竟是他人请自己吃饭,也不好直说哪里不好,否则显得自己太过物质,太过无礼。 两人相对而坐于餐桌内,梅小丽“啧啧”几声,脸上仍是让人看不透的表情,夏文飞此时着实不知哪个环节又出了错,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她的不满。此时他心如冰窖。 他怏怏不乐地拿起菜单,随后又打起精神将菜单递给梅小丽,道:“你看看今日想吃些什么?” 梅小丽用手将菜单挡了回去,道:“不必了,您做主即可。”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担心我点多了,你会心疼钱。” 夏文飞始料未及的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向在朋友圈中以阔绰出名,不想今日竟遭一女子奚落。他此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是觉得这家小酒馆档次不够,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她。如果她是个物质的女孩,为什么自己送她的金手链不要,却偏要费那么大的劲去捡那不值钱的银手链。 “哟!小丽,两三个月不见,口味被暮伟养刁了哈。当初带你来这家酒店,你恨不得连盘子都啃了,现在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就开始瞧不起穷人了。”夏文飞讥讽道。 夏文飞一向以毒舌着称,怼人时一套一套的。他不像暮伟那样总是让着她。 梅小梅被他怼得满脸通红,用手遮住半张脸,当时确实很尴尬。不过她也不想示弱:“你还自称穷人,你同学都说了,夏家产业遍地开花,资产上亿,随随便便就能把穷人扎死。” “嘿嘿”,夏文飞脸上挂着笑意,“他们那是抬举我,我家即使有点钱,也是我叔叔掌权,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不会是当初看我有钱才和我在一起,后来我没钱了就把我甩掉吧?” 梅小梅被他怼得无言以对,即使事实不是这样,也说不过他。此人反应太快,嘴巴太毒,等自己想好怎么回应,时机已经过去了。 “夏文飞,你心里清楚得很,我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你放荡不羁,对我虚情假意。我当初对你一无所知,却真心真意,可你竟然说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梅小丽垂头看着手指,轻声说道:“而且暮伟对我关怀备至,他从未这样对待过我。” “又是暮伟!”夏文飞心中烦躁不堪,“你了解男人吗?他现在忍耐你,不过是想追求你,征服你。一旦得手,他便会觉得你索然无味,毫不珍惜。他对你的忍耐会化为戾气,折磨你,蹂躏你。这种男人心机深沉,不像我,有话直说,说完就不会放在心上。” 梅小丽脸色阴沉,怒声说道:“少在这里搬弄是非!我和暮伟相识已久,我们是青梅竹马,他绝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不要以己度人!” “哟,还护上了?暮伟最近肯定没少给你灌迷魂汤吧?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梅小丽不愿与他纠缠,拿起包就要离开,说道:“不好意思,夏老师,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争吵的,就此别过。” 夏文飞嗖地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小丽,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说好了,就一天时间。我刚才只是嫉妒暮伟,我太着急了,我不和你吵了,好吗?”说着,他将她按在凳子上,然后紧贴着她坐下。 这时候酒店老板走进了包厢:“这位先生,小姐,今天酒店承接了三桌同学聚歺宴席,能否把他们的菜上完了,再上你们的菜。” “我没问题,小丽你呢?” “我也可以。” 师傅,是个很豪爽的人,声音也很大:“好嘞,二位,稍等,我等下跟们打个折,祝你们用歺愉快。” 梅小丽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暮伟发消息了。 “现在在哪?怎么不回消息?” “吃饭。” “和谁?” “一男人。 “你休想,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不过只要不是那个姓夏的男人,都可以原谅。我怎会对你怎样,心疼你都来不及。” “贫嘴……” 夏文飞看着她嘴角含笑,眉眼弯弯,心中的情绪和火气同时喷涌而出,但还是压住了火气。这就是变心的女人,明明和自己吃饭,却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自己何时受过这等屈辱?难怪自己做什么都不对,此时他万念俱灰。 “小丽,能否对我公平一些?说好今日陪我约会一天,可你却和暮伟打情骂俏,你将我置于何地?”说罢,他一把夺过手机,关机。 梅小丽惊愕地看着他,说道:“罢了,随它去吧!” 看着他那落寞的眼神,自己确实过分了,毕竟他是如此骄傲,心气甚高。她低头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外面,小酒馆一下子进来许多学生装扮的人,屋子里瞬间坐满了人。 “夏文飞,外面好生热闹。”梅小丽嘴角含笑,岔开话题。 “嗯,的确,他们皆充满青春活力。”夏文飞也顺势而下。 “小丽,你说你家还有两姐妹,你和她们关系如何?”夏文飞转移了话题。 “不好,一个都不好,我和我家里人关系都处处不好。” “为什么?” “一个都相处不好,你此时或许会认为是我难以相与,不通人情世故。然而,这个责任我无法承担。小时候,我与她们关系甚好,长大些,她们却选择站在我父亲那边,因我父亲不喜我,她们也对我心生厌恶,甚至还孤立我。 夏文飞嘴角微扬,笑了笑,明明是家庭内部的勾心斗角,却被说成是站队,这小丫头说话倒是颇有意思。 “我母亲看似中立,实则喜欢道德绑架,她常对我说:‘小丽呀,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早就死了。我也曾想过将你送去孤儿院,这样的话,我的日子也会好过些,我和你父亲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天天争吵。我觉得她如今糟糕的生活是因我而起,所以尽量不惹她生气,做一个懂事听话的乖女儿。” 这时你一定认为她是爱我的。 她看到电视里古代的小姐低头走路好看,就会长期训练我低头走路。可是现代的女人昂首走路更显精神,她又会让我在一段时间里昂起脖子走路。如此反反复复,她却说这是为我好。然而,当她烦躁时,就会像疯子一样拿东西打我,见什么打什么,有时会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浑身青紫。 打重了,自觉愧疚,便给我买衣服、买零食。记得十一岁那年,她要与我缠足,我的脚被绑得又青又肿又痛,数日无法下床。我恳求她,但不敢反抗,因恐被送去孤儿院。我惧怕在那里与人争抢食物,惧怕与人打斗,更惧置身陌生环境。 我唯有忍耐,艰难移步,直至无法行走,晕倒路旁,幸得路人送回,她才罢手。而后她又抱着我哭,求我原谅,称想将我的脚绑成三寸金莲,以便将来觅得富贵婆家,不辜负她的付出。我感觉自己如同她的附属品,高兴时给颗糖,不高兴时踹两脚。 不过,幸而有刘妈和暮伟。此时,梅小丽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刘妈对我的爱是无私的,她总是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爱。暮伟陪伴我度过整个童年,他如三月阳光般温暖着我。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如及时雨般洒进我心间。那时的我,伤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暮伟带我抓青蛙、抓蝈蝈,爬树掏鸟蛋,看未出壳的鸟宝宝,再将其放回,背我上学。和他在一起,我总能忘却烦恼。 这时,梅小丽抱歉地点点头:“对不起,我又提到了暮伟。” 夏文飞摆了摆手:“无妨,那你们之间为何又突然产生裂痕呢?” “没错,后来我恨他,恨之入骨,我的快乐源于他,痛苦亦源于他。”梅小丽咬着牙关说道。 第51章 往事重现 小丽回忆起昔日的场景,犹如电影般在眼前不断放映。十三岁那年,我满心欢喜地拿着老师发的荣誉证书回家,然而,第二天却在父母手中看到了一封封情书,随之而来的是一顿无情的辱骂。我羞愧难当,恼怒不已,却又欲哭无泪。上学时,我情绪低落,而暮伟则在早上默默地给我塞上了热呼呼的牛奶和面包,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我。我们缓缓地走向校园。 我对暮伟说:“暮伟,我们以后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毕竟男女有别,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还被误以为我们是在早恋。” 暮伟怔怔地看着我,说道:“怎么保持距离呢?我们从小到大青梅竹马,就像连体婴儿一样,亲密无间。别去理会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谣言止于智者,我们只是好朋友兼同学而已。” “可是我妈妈不让我跟男生接触。”我无奈地回答。 “那我们就偷偷地交往,不让她们知道。”暮伟坚持着。 “暮伟,你难道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我说完,把牛奶和面包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转身跑远了。 暮伟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沉默不语。此后,那个女孩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参与班级活动,不再参加比赛,也不再与人交流,终日独来独往。暮伟眼见她终日伤心难过,心情也愈发沉重。 老师看着梅小丽每日压抑的情绪,不禁摇头叹息。他暗中为我报名参加了县级作文比赛,与之一同报名的还有另一位男体育委员丁尚,那是个家境优越、阳光开朗的大眼睛男孩。 我惊愕地站起身,看着老师说道:“老师,我没有报名参加作文比赛,也不想参加。” 老师温和地说:“是我为你报的名,梅小丽同学,你的作文写得不错,所以老师帮你报上了。” 其实我明白,老师是希望我能走出困境。 暮伟随即站起来说:“老师,我觉得自己的作文写得也不错,我也要报名参加。” “暮伟同学,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劝你参加你不愿意,现在报名时间已经截止了,你又要参加。” 放学后,老师将我们两人带到他家,为我们单独补习。课间,他也会时常叫我们出来看一些作文题材。 晚上回家时,暮伟总是如幽灵般悄悄地跟在我们身后,有时会在巷子口默默地坐着,像一尊雕塑般等待我们。直到我走进家门,他才如影子般静静地离开。 从县城作文比赛回来以后,暮伟看着建桥学校的同学们有说有笑地依次下车,而丁尚细心地扶着梅小丽下车,梅小丽手里拿着一瓶水,两人谈笑风生。这一幕如刀子般刺痛了暮伟的心,他怔怔地望着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模糊了他的视线,然后如受惊的兔子般跑远了。 几天以后,一向温柔端庄的暮伟妈妈如夜叉般找到我,像疯婆子似的对我破口大骂。她的话语如毒箭般射中我的心脏,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他家暮伟,骂我是私生女,骂我妈是不三不四的坏女人,靠勾引男人上位还四处炫耀。她让我离他们儿子远一点,还说我从小到大喝的他们家牛奶都喂了狗……各种难听的词语如苍蝇般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等等,他妈怎么知道我是私生女?这件事情我只跟暮伟说了呀!我的脑袋如炸开般轰鸣,十三、四岁的我被他妈不堪入耳的词汇攻击得无法还手,只觉得面红耳赤,头脑嗡嗡作响。我只想如鸵鸟般快速逃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回家以后,暮伟妈妈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我不敢跟我爸妈说。我知道在他们眼里,只有那两个宝贝女儿。他们不会安慰我,也不会为我出头,每次学校有人欺负我,我告诉他们,他们不仅不维护我,反而说我是没事找事,最后事情总是不了了之。 从此以后,我和暮伟的关系变得如寒冰般僵硬。我恨暮伟,恨他如叛徒般将我的秘密告诉他妈,让我遭受这灭顶之灾,让他妈如此羞辱我。他们不再是我的朋友,我变得更加忧郁,让我如同行尸走肉,对谁都提不起搭理的兴趣。 在教室里,早上我负责收作业,一位女同学作业没做完,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气愤地把我是私生女、我妈是小三上位以及我勾引暮伟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教室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我如遭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一时间,我是私生女的事情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对于敏感的我来说,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那些指指点点和鄙夷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片,将我一寸寸凌迟。 暮伟找到我,向我解释,我崩溃的情绪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暮伟,我们不再是朋友,以后你也少在我面前出现,牛奶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私生女这件事情依然在校园里持续发酵,我整个人精神崩溃,却无力解释。我辞去了班级里所有的事情,每天像只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的头紧紧缩进龟壳里。 后来,班主任亲自找到校长,出面阻止了这场校园流言。那几个带头挑事的同学受到了学校严厉的处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的骄傲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 我要报复暮伟,报复他的背叛。我发现他不喜欢我和丁尚在一起,我就越是要和他走得很近,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放学,和男同学同喝一瓶矿泉水,故意挽着丁尚的胳膊。这些曾经都是属于我们的美好,如今却已不复存在。 暮伟把我拉到无人的地方,说道:“小丽,你不应该这样对我,我始终如一,我对你的好你都是看得见的。你从来没有和我这么亲热地挽着手,你不应该和男同学同喝一瓶水,别人会误会的。这些事情只有我们在一起才可以做啊。” “我呸!曾经的我对你推心置腹,无话不谈,视你为知心好友,你却背叛了我!暮伟,我恨你!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我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喷出火来。 “那都是我妈做的,她在你妈那里受了气,就想找你出气。” 原来,早些时候,暮伟闷闷不乐地回到家,暮伟妈见状,上前追问。对于这个妈妈,暮伟向来是知无不言。 暮伟妈抚摸着她宝贝儿子的头,笑道:“我的儿子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妈妈不怪你,但你才十五岁,正是读书的年纪,不应思虑男女之事。” “我可以和她共同进步,不会影响学习的,我只求她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好难受。” “你这孩子,打小妈妈就看出来了,你对那女孩有意思。要不我去跟她妈妈说说,让你们一起学习,学费吃喝我们都包了,等你们长大了,就让她嫁给你,如何?” “那她妈妈会同意吗?”暮伟破涕为笑,满脸羞涩地问道。 “你周阿姨的那两个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也许不会同意。但这个女儿不受宠,凭着我们之间的交情,她应该会同意的吧。” 暮伟扑进妈妈的怀里,失声痛哭,心中充满了感激:“妈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只是要委屈你了,我知道周阿姨那人自视清高,瞧不起人,不知道又会从她口中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不会的,我的儿子如此优秀,长得又帅气,她妈妈一定会同意的。” 为了儿子的幸福,暮伟妈妈不顾尊严找到我妈,不出所料,暮伟的妈妈被我妈妈狠狠地数落和羞辱了一番。她们俩彻底撕破了脸皮,吵得天昏地暗,谁也不肯让步,最后甚至扭打在了一起。她找到我,把在我妈妈那里受的气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这些都是暮伟上次对我说的。我知道妈妈其实非常讨厌暮伟妈妈,但更多的是嫉妒,她嫉妒暮伟妈妈生的是儿子,而我们家生的是三个女儿,更嫉妒暮伟爸爸把暮伟妈妈宠成了宝,而我们家的生活却并不和谐。今天正好出了一口恶气。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这些都不是你们伤害我的理由!为什么大人之间的矛盾要让我来承担?我才只有十三岁,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我悲痛欲绝,用力推了他一把,“如果你没有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告诉你妈,你妈那天就不会说那些话,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暮伟一个劲地向我道歉,脸上的愧疚之情难以掩饰。然而,我却没有丝毫想要原谅他的念头。 沉郁许久,没想到我竟在众多优秀作文参赛中,凭借《我和文老师之间的日常小事》荣获作文第二名。老师点评我的作文稍显沉重,不似初中生的风格,好在后半部分温馨动人,文笔流畅,否则第一名必是我囊中之物。 晨读时,老师让我在广播站朗读作文,我心生怯意,毕竟敢写未必敢读。然而,在老师满怀期待的眼神中,我只好硬着头皮读了起来。 广播里传来清脆的女声:“大家好,我叫梅小丽,今天我为大家朗读一篇作文《我和文老师之间的日常小事》。” “我的老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剩女,她并不急着结婚生子……” 校园里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这是什么形容啊?”“第二名怕不是走后门得来的吧?听说她爸爸是副市长呢,也许是副市长的私生女。” 一部分人在看我的笑话,更多的人则好奇我后面会如何写,以及这个第二名的由来。 我稍作停顿,接着朗读:“我的语文老师三十多岁,仍未打算结婚,她将青春奉献给了那三尺讲台,奉献给了我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她曾说,你们就是我的孩子,希望你们好好读书,将来回报社会,报答老师的教育之恩……” 我通过家中几件日常小事的叙述,充分展现了老师对我的关怀,以及我对老师的感激之情。文中真情如流感般肆意蔓延,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令人不禁潸然泪下。 梅小丽读完后,校园里瞬间鸦雀无声,同学们皆被她的真挚情感所触动。而伫立在教室外的文老师,此时已泪流满面,抹了一把眼泪。 文老师牵着我的手走进教室,轻柔地拍了拍梅小丽的肩膀,示意我坐下。然后,她迈步登上讲台,笑容可掬地对全班同学说:“感谢梅小丽同学,让我领略到如此感人至深的文章。我坚信,在座的每一位同学,都能体悟到她对我浓厚的爱意。同时,我由衷地期望大家能够如梅小丽一般,学会珍视身边的人,常怀感恩之心。” 教室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此起彼伏。 放学后,我和丁尚在篮球场打球,以排解心中的烦闷。丁尚夸赞我有打篮球的天赋,我开心得像花儿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一幕被文老师看到了,他说要我向丁尚学习打篮球,还准备组织一个篮球队与另一个学校的篮球队一决雌雄。文老师说那个学校的语文老师在大学时就和我不对付,现在仗着她们班女生的篮球队,经常向我们挑衅。小丽,你可要挑起这个担子啊!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我连忙摆手,说自己不行,刚开始学,担心会给他丢脸。文老师却拍着我的肩膀,信心满满地说:“我相信小丽有这个实力,老师平时交代给小丽的事情,小丽都完成得很出色,希望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 我本想说这件事和以前那些事不一样,但看到老师那坚定的眼神,我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第52章 暮伟 于是,我一有空就跟丁尚学习打球。为了能尽快掌握技巧,文老师说服妈妈让我住校。晚上,校园的室内篮球场只为我一个人开放。为了不让老师失望,我刻苦练习,除了完成作业,每天晚上就是练球,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不敢有丝毫松懈。 没想到,暮伟也从家里搬出来住校,每天晚上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坐在篮球场里。当我球打偏时,他就会发出一阵阵嘲笑,有时甚至笑得前仰后合,让人无比厌烦。可无论我怎么赶他,他都不走。不过,他笑归笑,笑完之后也会给我提出很多宝贵的意见,有时还会亲自示范。说实话,暮伟的球技确实不错,可以说是全能选手,德才兼备,样样精通。 经过半年的蓝球训练,在丁尚和暮伟的传授下,我的蓝球打得球无虚发。 老师看到我的进步,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绽放,流露出欣慰的笑意。 于是,篮球队的训练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我们在初中二班挑选了 28名女生,然后进行筛选。在挑选的女生中,我知道,有的女生是诚心过来捣乱,想看我的笑话,但那又怎样?现在是我训练她们,而不是她们训练我。在文老师的威严下,她们又不得不屈服。 我给她们做了示范,只见一个个篮球如同流星般精准无误地投入篮筐,篮球场上顿时掌声如雷,同学们高声呼喊着,女生打篮球果然帅气非凡! 在艰苦的训练中,有的女生因为吃不了苦想要退出,但是文老师说:“退出就等于退学,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怎么成为国家的栋梁?”孩子们,加油吧,老师看好你们! 于是,文老师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没想到,文老师的球技如此精湛,她在球场上英姿飒爽,动作如行云流水,简直成了我们的偶像。 五个月后,建桥学校初三(二)班和隔壁学校培育中学在我校展开了一场女子篮球比赛,两个学校的同学都前来观看。第一场比赛,我们以 21 比 21的比分打成平手;第二场比赛,我们小胜2分。第三场比赛28比17赢得了这场比赛而作为主力军的我,在这场比赛中出尽了风头。 同学们在篮球场上如骄傲的雄鹰一般,欢呼着,呐喊着。为了这场比赛,她们付出了无尽的汗水和泪水。此刻,百感交集的她们犹如胜利者一般,高举双手欢呼着、拥抱着。 文老师热泪盈眶地走上前抱住了我:“小丽,老师说你行,你一定行的。” 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暮伟则静静的看着我,举起捏紧的拳头,用嘴型说出他想说的话:“小丽,加油!加油!你是最棒的。” 经过这场比赛,我犹如凤凰涅盘一般,重新拾回了自信和同学之间的友谊。我也明白了,有付出就会有回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场比赛重新点燃了我对生活的希望,我要考上理想的大学,我要跟陈叔叔见面,还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陈叔叔治病。我的未来如星辰大海一般光明。我对自己说:小丽,你一定可以的! 我如愿以偿考入了梦寐以求的高中,高一的我习惯形单影只,偏爱冷清,不善与人交际,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不了解我的女生说我故作清高,然而我对此毫不在意。 高二那年,老师打算组织一支篮球队,文老师和高中老师是大学同窗,她极力推荐了我。由于我沉默寡言,独来独往,高中老师起初心存疑虑,但最终还是采纳了文老师的建议。有了之前的经验,带领那群女生训练对我来说可谓驾轻就熟。 几个月后,我们在与另一个班的女生比赛中轻松取胜。随后又组织了排球队,比赛时依旧表现出色,以 3比2局赢得了胜利。因为我对自己要求严苛,所以对别人也绝不手软。 然而,祸福相依,厄运也随之而来。许多人观看了球场比赛,16 岁的我身穿校裙,在一群女生中亭亭玉立,面容姣好,身姿矫健,曲线柔美如流云。这吸引了学校的男生们,他们对我纠缠不休,让我不胜其烦。 我每天冷若冰霜,不想理睬他们,可他们却越发纠缠:“还听说一些男生说我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非要将我追到手。”我躲在教室里,甚至不敢踏出校园半步,还好我家的司机每天接送我,除了听到一些难听的话,我跟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后来,竟然有人到我家提亲,只因为对方家境殷实,我爸爸收了人家的钱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可这个人我认识,他是个花花公子,成绩极差,靠花钱才进了学校,而且每个月都要换好几个女朋友。他对我纠缠不休,让我十分厌恶,所以我拒绝了他,还骂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却借此到我家提亲,我爸爸竟然同意了。 我恳求妈妈说我年纪还小,不想嫁人,妈妈看了看爸爸,爸爸却说先订婚,等我长大点再补办婚礼。我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他们心烦意乱,但他们也不理我。 “妈妈劝解我说,爸爸拿了别人的钱去赌博,结果输得血本无归,只能拿这笔钱去还债,现在钱退不回来了。如果不同意他们家的婚事,我们家可能要吃官司。” 我只是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办法呢?每天只能以泪洗面,根本没有心思学习。我不相信爸爸没有钱,也不相信他会赌博输钱,他口口声声说想让我过上有钱人的幸福生活,现在看来,无非是拿了别人的好处,嫌弃我,想把我赶出家门罢了。 订婚那天早上,我万念俱灰,穿上那件红嫁衣,从二楼纵身跳下。楼下传来一片尖叫声和嘈杂声。 救护车呼啸而来,我捡回了一条命,但摔断了腿。由于事情闹得很大,又涉及家事,爸爸受到了处分,还写了检讨,保住了工作。 在人们猜疑的目光中,为了保住他的乌纱帽,爸爸把钱退还给了我的同学,并把我送进了最好的医院治疗。 医生告诉我,我的腿部骨折严重,以后可能都无法再跳舞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如遭雷击,感觉天都塌了。我学了十几年的舞蹈,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努力,如今医生竟然说我不能再跳舞了,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 好在暮叔叔神通广大,他不辞辛苦,为我找了国外赫赫有名的大夫来进行这场手术。由于费用不高,我那抠门的老爸才勉强同意。不然,以他那吝啬的个性,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手术非常顺利,两个多月后,我回到学校,课程已经进行了大半,我的成绩更是一落千丈。我感觉我的前途一片黑暗,完蛋了,丢了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我肯定与理想中的大学无缘了,我心中懊恼不已,甚至准备自暴自弃。 而暮伟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出现,并且还取笑我。我怒不可遏,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将他狠狠地胖揍了一顿。此时的暮伟只是抱着头,毫不反抗,任由我发泄。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每天依旧不识趣地出现在我面前,继续取笑我,每天也依旧乖乖地被我暴打。每次打完他以后,其实我都会后悔,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喜欢打人。可是,发泄完之后,我心里又会感觉舒服很多。我决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从此,我不再理会外界的喧嚣,静下心来,全心全意地学习,我要超越他,让暮伟也尝尝被人嘲笑的滋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刻也不敢松懈,终于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成功超越了我们班的班长暮伟。 可就在不久前,我才惊悉,我的第一名竟是暮伟拱手相让的。他故意答错几道题,不然,我永远都只能是千年老二;而且,他爸爸请来的国外医生,也是暮伟下跪恳求来的,条件是暮伟必须考上清华大学,医药费则由他爸爸承担大半。为了不和我分开,暮伟只能拽着我一起努力,考入北大。此外,我高中时自以为幸运捡到的数学难题解答,无一不是暮伟熬了无数个夜晚帮我做出来的,然后用电脑打印出来,丢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制造出我运气好捡到了想要的解答习题的假象。 他还吐露了这几年为我所做的诸多事情。作为优等生的他,为我挺身而出,为我打架,但他却从未对我提起,他心甘情愿为我付出一切,他总认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总有一天会察觉到他的好。 直到你的出现,他说他感到了压力,请求我给他一次机会。其实现在感觉,我并不讨厌他,我讨厌的是他的妈妈,他妈屡次三番地来骂我,那些骂辞绝非我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他儿子跟人打架她来骂我,他儿子受伤她也来骂我,骂得我对他儿子的恨意与日俱增,然而现实中他儿子确实是为我打架,为我受伤,为我操碎了心。 “暮伟为我付出了九十九分的努力,剩下的一分由我来补足。他为了我跋涉了九十九步,而最后一步将由我替他走完。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夏文飞的耳畔炸响,他呆立当场,仿佛现在所做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此时,梅小丽的手轻轻落在夏文飞受伤的手上,柔声道:“夏文飞,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打算和暮伟好好在一起。你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要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夏文飞黯然地抽出她的手,心中满是苦楚。既然她选择了暮伟,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地关心自己是否吃饭、是否受伤。那青梅竹马的美好故事仍在继续,而他却心有不甘。明明在花丛中听到了她的心跳如鼓,明明在包扎伤口时听到了她急促而微弱的喘息。然而,她却还是选择了暮伟。 第53章 旧情难忘 梅小丽怔怔地动情地望着他,泪眸中闪烁着无尽的哀伤与挣扎,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却又在瞬间陨落:“夏文飞,对不起,我欠暮伟太多,我不想让他伤心,也不想让你难过。但是,暮伟是我的最佳良配,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让我依靠,和他在一起我感到无比的安全。” 夏文飞猛地转过头,怔怔地凝视着她,声音酸涩地说:“不必道歉,你我互不相欠,我也并非你的如意郎君,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罢了。别再提什么和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我不想听。在我看来,这只是你无情的借口罢了。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你都没有用心去了解我,也不打算与我继续相处,何来我给不了你安全感之说?” 话至此处,他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愤怒道:“说一千道一万,只能说明你变了心,你爱上了你的青梅竹马,而我却始终如一。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点,但我绝不接受!” 梅小丽被他强大的气场镇住,心慌意乱,眼神闪烁,心中五味杂陈,只得默默地低下头。 此时,服务员将菜肴端上了桌,一盆青椒肉丝、一盆肉烧竹笋、一盆红烧鲫鱼、一盆红烧基尾虾,还有一大碗胖头鱼豆腐汤。 梅小丽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一阵疼痛,凝视着他说道:“夏文飞,这样还让我怎么吃饭?” 夏文飞眼眸含泪,幽幽地坐了下来,眼睛望向窗外:“请便。” 随后,他又客气地说道:“梅小姐,刚才你连续三次眼露不满,是哪一点让你不满意呢?你可以直说。相比现在的梅小姐,我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直言不讳的梅小丽。” “哦……”这实在难以启齿,这个可恶的男人,难道要我说出他带叶小乔去帝豪大酒店吃饭,却只带我来这小酒馆的事情吗?这样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分手就算了,还要被他扣上物质女人的帽子。 梅小丽的脸涨得通红,心虚地说:“夏文飞,我饿了,想吃饭。”说着,她拿起筷子就要动手。 夏文飞却夺过她要动筷的盘子,说道:“把话说清楚再吃。” 梅小丽尴尬地望着他,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吃了一个汤圆。 这是什么意思!请人吃饭,还这么不讲道理。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吗?正好,我也不吐不快的。 梅小丽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其一,你带着你的小情人叶小乔去帝豪大酒店用餐,却将我带到这小酒馆,难道是我不配去大酒店吗?还是说我只配在这种小地方吃饭?其二,你口口声声说你用心了,可在我眼里,这所谓的用心不过是无比的敷衍。所有人都说你是情场老手,可我却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你连最起码的仪式感都没有,让我给你一天时间,可你连一束鲜花都舍不得买,难道是舍不得花钱吗?说实话,你连暮伟都比不上。” 又是暮伟,又是暮伟,夏文飞简直要抓狂了。他本想安安静静地吃顿饭,可她满心满眼都是暮伟。夏文飞心中愤愤不平,这顿饭他可是费尽了心思啊!他特意选了小酒馆,就是怕她觉得他把她当成那种物质的女人。钱,他舍得花,只是没想到她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他原本想送她鲜花,又怕她觉得他花心,对每个女人都一样。对心爱的女人,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没想到不仅没有得到她的好感,反而落下一个小气的名声。 这时,夏文飞开口了:“所有恋爱的过程,一开始都是充满激情的。我本以为我们以后会像其他夫妻一样,激情过后,即使只剩平淡,也能甜蜜地走下去,就像柴米油盐的夫妻。” “然而,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用心,又怎么能谈得上激情呢?”梅小丽反驳道。 梅小丽看着他夺过盆子的手,心中一阵酸楚:“夏文飞,你太过分了,你连这顿饭都不想让我吃。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说着,她拿起包,转身就要走。 夏文飞愣住了,他本以为她会和他一起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可没想到一切都变了。是事物变了,还是人变了心呢? “梅小姐这是要走了吗?请便。”夏文飞的话语中带着生硬和冷淡,仿佛冬日里的寒冰,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接着又说道:“梅小姐说好陪我一天,如今半日已过,就连区区几个小时,你都不愿施舍于我。想当初,我们相处融洽,温馨和谐,彼此扶持。可现如今,只剩下无尽的争吵。看来我们的确是八字不合。” 接着又说道“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善变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用心,可我自认已倾尽全力。昨夜我辗转反侧,苦思冥想,只为能讨好你。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稍有差池,可你今日却毫无耐心,你的心里只有那个暮伟。在你眼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还天真地以为我对你了如指掌,无需使用其他女人的手段。未曾想,最终只落得个遭人嫌弃的下场。” “夏文飞,我……” 梅小丽被他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坐在凳子上,沉思良久后,她转移了话题,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夏文飞,我想喝鱼汤了,你能给我盛一碗吗?” 半晌,夏文飞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回过神来,默默接过她手中的碗,舀了满满一大碗,又从旁边拿起一个空碗,夹了许多菜放在她面前。 还是去年那熟悉的情景,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梅小丽静静地吃着,夏文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伤感和不甘,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夏文飞声音嘶哑地笑着说:“小丽,我今天特别想亲眼看看你如何将这一桌子菜横扫而光。” “讨厌,就知道看我出丑。”说着,梅小丽夹了一条鲫鱼放在夏文飞碗中,“这是你最爱吃的鱼。”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只听见筷子轻轻碰撞陶瓷碗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都一年了,你要是不带我来,我都快忘了。我们那时候也点了这几个菜,想想我那时候真的太丢人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那时候看你那可怜的小家伙,我就经常带你出来吃饭,没想到最后却动了心。” “是啊!为了让我陪你吃饭,你可费尽苦心,那些回忆仿佛还在昨天。” 梅小丽知道,那时候他是真心想帮助自己,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被爸爸换了她的学箱,陈叔叔的离世,那是她最痛苦难熬的日子。那时的她,太想与妈妈抗争,所以选择给他做饭,赚点钱,却不曾想自己会爱上他。 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对过去的感慨和不舍。他们都知道,这顿饭吃完,也许明天就再也无法相见。这顿饭吃了很久,没有人再说话,各自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波澜起伏。 最后,夏文飞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小丽,对不起,我脾气不好,我只是太着急了。明天以后,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了吗?我们难道不能做朋友了吗?” 梅小丽沉默了许久,用筷子又给夏文飞挟了一条鲫鱼。 夏文飞似乎知道答案了,暮伟不会让她跟他继续来往。如果梅小丽是他女友,他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竹马,他也不会让她跟他继续交往。 夏文飞又给她碗里挟了一些菜,两人表面上欢快的吃着,内心五味杂陈。 “小丽,等下陪我你去看场电影吧。” “好”梅小丽莞尔一笑 夏文飞驾车前行,两人沉默不语,目视前方,车内气氛略显怪异。一阵凉风从车窗吹入,梅小丽打了个喷嚏,夏文飞随即关上窗户,车内顿时暖和起来。 “夏文飞,你请个阿姨为你做饭吧。你口味挑剔,又有胃病,还不按时吃饭。我准备了一份清单,上面写有你爱吃的菜的做法和注意事项。还有,你家里要常备一些药,如消炎药、感冒药、退烧药等,以防万一。这是我给你买的。”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大包药,种类齐全。“还有你的领带在左边第三个抽屉,三角裤在右边第二个抽屉,袜子在左边……” “够了!”夏文飞突然刹车,身体本能地向前倾斜,但他用身体挡住了她,整个人撞到了方向盘上,所幸人没事,只是用力原来受伤的手渗出血迹。 “梅小丽,你昰不是很虚伪,这么放不下我,为什么不亲自照顾。” “夏文飞你的手在放血。” “不关你的事。”夏文飞没好气的说着,车子继续前行 电影院内 里面早已人满为患。 梅小丽手捧着爆米花和奶茶,嘴角微微上扬,对这场电影满心期待。夏文飞体贴地为她买来爆米花和奶茶,这小小的举动,满足了她作为小女人的那点虚荣心。 电影以喜剧开场,女主爱慕着男主,不停地搭讪、勾引。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这男子却对女主毫无感觉。女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追到了男主。两人的感情逐渐升温,然而,剧情却突然变得狗血起来。女主不幸患上绝症,为了不让男主痛苦,她隐瞒了病情,还撮合自己的闺蜜和男主在一起,自己则选择离开男主,假意与男二在一起。男主发现后,收购了女主的公司,对她家进行了各种报复和折磨,甚至将她圈养起来。闺蜜见状,疯狂吃醋,使出各种坏手段,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观影过程中,每当看到男女主亲吻的场景,夏文飞便会伸手挡住梅小丽的眼睛。当看到男主下身裹着浴巾,露出人鱼线从浴室走出来时,夏文飞也如法炮制。然而,梅小丽却透过指缝好奇地告诉夏文飞:“夏文飞,他有腹肌。”夏文飞的呼吸温热,在她耳边弥漫:“那男人好看吗?谁允许你偷看别的男人的,小色鬼,你说的腹肌人我也有,要看吗?” 梅小丽被他的调侃弄得面红耳赤,嗔道:“骗鬼了,谁信?” 夏文飞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直接塞进自己的衬衣里。“不要”,梅小丽轻声惊呼,闭上了眼睛。仅仅一瞬间,她便相信了,他真的有肌肉。她的手有些不安分,情不自禁地又摸了一下,然后羞涩地抽回了手。 “我在少林寺学过武功,又在健身房坚持锻炼,所以就有了肌肉,要看吗?”夏文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带着魔力。 “不用!”梅小丽羞涩的低下头 这时候电影中正在播放着床戏,暧昧的喘息声传来,梅小丽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羞涩地侧过头,嘴里不停地问:“完了吗?完了吗?” “完了。”夏文飞骗她。梅小丽望着床上缠绵的两人,身体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她再次转过头去。可她却看到夏文飞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梅小丽嘴里还嘟囔着:“老色痞。”难道男人都喜欢看这些东西吗?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娇嗔地说:“你也不许看。” 夏文飞趁机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这么在乎我学坏,要不我们回去试试。”“流氓!”梅小丽的脸更红了,娇羞地说道。 电影后来,女主的病情加重,被男二救了出来,经过化疗和抢救,最终还是无药可医,死在了医院。这一幕让观众们纷纷落泪。 梅小丽也一直擦着眼泪,夏文飞则一个劲给他递纸巾。 男主失魂落魄地四处寻找女主,最终只找到了一座孤坟和男二交给他的一封信。男主从此以后悔恨交加,阴阳两隔,生不如死,一直怀念着女主。原来,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更痛苦。电影的最后,出现了大大的一行字——《人鬼情未了》。 许多人都看哭了,纷纷指责导演,为什么不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呢? 梅小丽则不停地用手擦着眼泪,夏文飞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递给她。梅小丽用纸巾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夏文飞笑着安慰道:“傻瓜,电影都是虚构的。” 他们走出电影院,梅小丽似乎还沉浸在电影的情节中,在电影院花坛旁抽泣了很久。夏文飞不断地递纸巾给她。 梅小丽站起身,用粉拳捶打着夏文飞,抽泣着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让我看这种鬼电影,我的心情简直压抑到了极点。” 夏文飞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梅小丽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夏文飞,为何深爱的两人要彼此折磨,为何不能长相厮守啊?难道爱情都是以幸福开场,却在悲伤中谢幕吗?” “那你得问问自己啊?”梅小丽如遭雷击,这竟然要问自己!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点醒了她。她凝视着他的眼眸,四目交汇的瞬间,两人的眼神中都流淌着浓浓的情意。夏文飞缓缓地向她靠近,双手温柔地环抱住她的腰。两人似乎能嗅到彼此的气息,梅小丽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他的亲吻。夏文飞的嘴唇轻轻落下,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 “对不起,夏文飞,我不能对不起暮伟,我要回家了,谢谢你今天的陪伴!”梅小丽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 第54章 九百九拾九朵玫瑰 “对不起,夏文飞,我不能对不起暮伟,我要回家了。今天,谢谢你!”梅小丽语气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 又是暮伟,夏文飞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汹涌,为何明明彼此深爱,却抵不过那青梅竹马的情分?那男人究竟有何魅力,能如此占据她的心?自己不禁感到有些挫败。 但他绝非轻易放弃之辈,不到最后一刻,总会有转机的。男人的好胜心如烈焰般燃烧,愈发坚定了他留住她的决心。他自幼受奶奶宠溺,这二十几年来可谓是无法无天。小时候,只要他一眼相中想要的东西,奶奶都会亲手奉上,生怕亏待了夏家这唯一的独苗。他并非受不起宠爱之人,他通晓礼法,明白事理,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十七岁那年,只因他在一所学校瞥见一个女孩,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灿烂,身着粉色连衣裙。就在那一瞬间,夏文飞看得痴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奶奶次日便将那女孩带到了他面前,说是买回来给他暖床的。这岂不是胡闹?女孩哭闹着说自己有男朋友,绝不会喜欢他,让他滚开!夏文飞则坚决要求奶奶将她送回去,指责奶奶思想太过封建,如今这时代,哪还有暖床之说?然而,奶奶却称夏文飞已十七岁,尚未经历男女之事,让他体验一番,以免日后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引。还说那女孩出身低微,和夏文飞的娘一样下作,十六岁就谈恋爱,将来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夏文飞心里清楚,这便是奶奶的目的。那个令她厌恶的女人,夺走了他儿子的性命。她可不想再来一个女人夺走他孙子的性命,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夏文飞,门当户对有多么重要。她母亲就是个贱骨头,勾引她的儿子,却害死了她的儿子。 奶奶失去了她的心头肉,她最爱的儿子,那个听话懂事、孝顺至极的孩子。然而,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夏文飞的爸爸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决然地与家人断绝关系,信誓旦旦地要守护那个女人一生一世。可最终,夏文飞的爸爸病倒了,那女人却如毒蛇蜕皮一般,抛弃了夏商博,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怀抱,无情地离去,断送了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儿子的生命。而爷爷也在这沉重的打击下,气血攻心,一病不起。每当回忆起这段痛苦的往事,奶奶都会泪如雨下,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个女人是个无情无义的娼妓。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夏文飞知道,可昰那间接害死他爸爸和他爷爷的罪魁祸首是他妈呀!她最爱的妈妈呀!他妈害死他爸、他爷爷夏文飞无时无刻背着这锅负重前行。 说起来也怪,那女人来时哭哭闹闹,最后忽然三番几次去爬床,这让夏文飞大惊失色。奶奶告诉他这就昰下等人的品性,只要她知道我们家有多少财产,她就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就像你妈一样,夏文飞很反感,又说我妈。 但同时又很反感那女人没骨气,也许她跟自己就是看中他家的钱。奶奶接着又说了一句话:“有财不要外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千万别用感情。” 小丽,我能理解你,你们十几年的感情,我自然无法与之相比。但是说好一天的时间,现在才三点多钟,要不你到我那里坐坐吧,你刚才不是心里不舒服吗?也许看看你养的小乌龟,你的心情就会舒畅一些。 “夏文飞,你应该明白,我不能背叛暮伟,我说过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你爱他吗?” “我……”小丽猛然抬头,目光与他对视,然而在他面前,她却心虚得无法说出爱暮伟的话。 “这些年我们一直形影不离,从幼稚园到高中,他有时就像牛皮糖一样令我厌烦,可我又无法真正摆脱他。但是,有些情感却如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比如他被别人打了,我并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反而心里也难受得像被针扎,很想去看看他的伤势,但我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可是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说出一些刺耳的话。然而,无数次的打架,他都是为了我,可他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我想我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吧!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们或许会融洽地相处下去。夏文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可能之前我还没有想清楚,不知道该如何跟你开口。但现在我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暮伟见过我最不堪的模样,可他却从未放弃我。我过去的日子太苦了,未来只想让自己过得惬意一点。如果我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紧紧握住我的手,绝不会轻易放手。”梅小丽那纤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她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挣扎。 “为什么昰他不是我,暮伟能做的,我同样可以做到。难道只因我们不是青梅竹马,你就不信任我?”夏文飞艰难地说道,走上前紧紧抓住她那如柔荑般的手,仿佛她会如受惊的兔子般跑掉。 梅小丽怔怔地愣了片刻:“我不想伤害暮伟。他就如同我的骨血一般,我们早已紧密相连,伤害他,我会心痛难忍。” “伤害他你会痛”,这句话如平地惊雷在夏文飞耳边炸响。而伤害我,她就不会痛吗? “到我那去坐坐吧!我们的约会时间还没结束,还有几个小时,难道你连这几个小时都不肯给我吗?我还没让你看到我的真心呢!”夏文飞声音沙哑地笑道。 “真心!”梅小丽心中冷笑,真不知道他现在还能弄出什么真心来。但鬼使神差般,她还是上了他的车,来到了他的家。 车子停在门口,一股浓郁刺鼻的芳香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梅小丽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这里曾经就像她的家一样,充满了温馨和美好,没有争吵,没有嫌弃,有的只是两人相互的扶持。那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该有多好啊!然而,如今梦已醒,她深知豪门深似海,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会心生贪念。她无数次想要回来看看,却又因那家里有他讨厌的人,那个给了她温暖的怀抱却又嫌弃她的人,所以她只能拼命克制着自己。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冲进院子。此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子里的花坛中,到处种满了鲜红的玖瑰和洁白的满天星,红白相间,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小丽,你喜欢吗?这些娇艳欲滴的花朵,都是我亲手栽种的。不要再说我没有用心了,自从你离开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潜心学习种花,只盼着在这个秋天,能让你看到这怒放的玫瑰花。 我买了 999 棵苗,精心呵护,只为它能开出最美丽的 999 朵玫瑰,那些不够完美的花枝上的花,都被我剪掉了。本来想和你一起种下的,可是你的心太狠了,一次都没回来看我。 “为什么……”梅小丽捂着嘴,激动得说不出话。 “你走后,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你的感情。我当时对你说的话,只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陷入混乱的局面。因为爱你,才会舍不得,我更不想你成为我的软肋。我叔叔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想让你陪我冒险。但后来我想通了,没有你陪伴的日子异常痛苦,我不想放手,所以我想用行动告诉你,小丽,我爱你,这份爱不比暮伟少。” 梅小丽张大了嘴巴,感动得热泪盈眶:“为什么你不早点说?” “你知道我那三个前任是怎么离开的吗?我每天一边种花,一边跟她们讲述我们的点点滴滴。她们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任何空间容纳其他人,所以她们选择了离开。” “夏文飞,你可真坏啊!我可以数数有多少吗?”梅小丽娇嗔地笑着,双眸如星辰般闪烁,直直地望向他。 “当然可以!” “1、2、3…、675、676…911…972…999 真的 999 朵花耶!” 梅小丽凝视着眼前的花海,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数着自己心中的点点繁星。“夏文飞,我能再数一次吗?” 夏文飞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可以。” “…545…611…723…812、813…999 真的 999 朵!”梅小丽越数越兴奋,如欢快的小鹿。她难以想象,这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种出如此美丽的花朵。这些花仿佛是他用心浇灌的爱情结晶,每一朵都绽放着他对她的深情。她的心情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激荡着无尽的感动。 夏文飞轻轻地递上一本养花心得日记本,梅小丽如获至宝般迅速翻阅着。每页都记录着玫瑰花的成长点滴,以及他对她每日每夜的无尽思念…… 原来这几个月来,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也不是他为了让她进步而编织的谎言。原来他也真心地爱着她,只是不忍心让她陪他冒险。分开后,她在思念他的同时,夏文飞也同样在思念着她。而自己却还那样伤害他。就在几个小时前,为了一顿饭和一束玫瑰花,竟然还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梅小丽不禁愧疚得热泪盈眶。 她向他投去炽热的目光,他接住后莞尔一笑,同样回以热辣的眼神和微笑。 “夏文飞,我能再数数吗?” “随便,都是送你的,怎样都行。” …161、162、163、164…787、788、789…梅小丽每数一下,心就随之跳动一下,对他的爱也越发浓烈,不禁羞涩地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继续数着,夏文飞的名字在心中跳动无数次,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爱。他们的目光再次炙热相对,夏文飞舔了舔下唇,羞涩地低下了头。 梅小丽站在那里微笑着,眼中满是柔情,“夏文飞,我恨不得吃了你,怎么办?” 夏文飞心里一紧,没想到腼腆的她何时会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不由得身上一阵燥热,脸上羞红,轻声干咳了几声:“我也正有此意。” 梅小丽看着他:“哟!夏文飞,你还害羞了,这可不像你。”她笑着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阳光下的他,修长的双腿站在玫瑰花中,映衬着他那英俊的脸庞,真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知为何,梅小丽竟有一种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但那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难道是在等她主动?刚才还说要选择慕伟,现在他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肆意地冲她笑,这让谁谁能顶得住。 梅小丽愣了一下,红着脸,羞涩地快速向他走去,那男人还是站在那里,肆意地望着她笑,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她的脸羞得像熟透的苹果。 眼看就要走到跟前,男人却高举双手,不断躲闪着,嬉笑着节节后退,仿佛面前站着的是洪水猛兽。 梅小丽跺了跺脚,心中愈发困惑,为何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冲动去接近他。她不由自主地又向前迈了一步,可那男人却像脚底抹了油似的,连连后退,直到背靠着树,退无可退,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容,丝毫不给她近身的机会。 这让梅小丽心痒难耐,她就这样凝视着他,只需再上前一步,就能将他紧紧拥入怀中。然而,少女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继续向前,她缓缓收起笑容,凝望着他,试图读懂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男人似乎是故意的,依旧乐呵呵地保持着距离,嘴角勾着一抹坏坏的笑,仿佛在挑战她的忍耐极限。她真想冲上前去咬破他的嘴唇,以泄心头之恨。 梅小丽就那样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不过,看他为她种了那么多玫瑰花的份上,想着那温暖的怀抱,还昰忍又住的上前想抱住他,要不然真是太丢人了,一个女人这么主动,他还这么不识趣,什么意思吗!为我种这么多花,抱都不可以抱,自己第一次这么主动尊颜尽这样在地上磨擦。 梅小丽走上前两步,双手缓缓插入夏文飞的腰,温柔地把头靠入他怀里,闻着她身上薄荷的气息,闭上眼露出了满足的笑,夏文飞轻轻推开了她,梅小丽踉跪地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惊愕的望着他,笑容逐渐收起,手忽然尴尬地无处安放,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自己难得如此主动,却遭到这样的冷遇,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他和自己一样,种这么多花就是为了报复她当初甩掉他的一箭之仇?她就那样尴尬的站着。 “咳……咳……我可不想被人说成像发情的种马一样。”夏文飞捂着嘴,打趣地笑道。 梅小丽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袭来,这难道是在责骂她吗?这原本是昨天她对他说的话,如今却被还原到了她的身上。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延伸到耳根,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气氛也随之骤然凝滞。 夏文飞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此时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头了。他走上前想要抱住她,却被她愤怒地一把推开。 紧接着,她急匆匆地向里屋冲去,夏文飞紧随其后,他非常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刚才他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竟然惹恼了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经不起逗,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一无所知,也许只有暮伟才能理解她吧。 第55章 诱她上床1 接着,她气冲冲地像一颗炮弹一样向里屋冲去,夏文飞像个跟屁虫似的尾随其后,心里直犯嘀咕,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此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刚才只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竟然把她惹毛了。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恐怕只有暮伟才懂她。 梅小丽闯进夏文飞的房间,像一只警犬一样,四处嗅闻,四处查看。她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一件一件地翻找着她想要的答案。她不再相信那花是为她种的,她觉得今天的夏文飞很奇怪,处处都透着古怪,说不定他还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呢。她的疑心让她无法冷静,嫉妒心更是让她失去了理智。翻完衣柜又去翻抽屉,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女人的内衣、丝袜之类的东西。 一番折腾下来,夏文飞直接懵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抽屉里原本整整齐齐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就像被台风席卷过一样。最后,梅小丽终于松了口气。 “梅小丽,你在干什么?”夏文飞一脸懵地望着她。 她不理他,皱着眉头径直走到床边。男人的被子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她抖开被子,像寻宝一样寻找着什么。在床上找了个遍,还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接着又拿起枕头,在枕头底下仔细地找了一圈,然后抓起枕头也闻了闻。终于,她的眉毛舒展开来。 夏文飞这才恍然大悟:“哟!梅小丽,原来你今天来是为了捉奸啊。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要选择暮伟的,现在又跑来我这里捉奸,你这算什么事啊?”夏文飞嬉皮笑脸地说道。 梅小丽被问得瞠目结舌,却仍旧不依不饶地说:“夏文飞,你最好不要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纠缠不清的关系,否则你就死定了。” 她心中仍旧存有疑虑,这么长时间以来,三个女人都跟随着她,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怎么会对她专一、守身如玉呢?似乎不太可能。于是,她又跑到梳妆桌旁,仔细查看是否有和别的女人有关的东西。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把梳子上,细心地看了看,没有发现长发丝,只有一根短短的头发,看上去像是他的。梳子上也没有其他女人洗发水的味道。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此刻的心情,也许是在为自己选择暮伟而找一个离开他的借口。也许是真的担心他会爱上别的女人,那她该如何是好?此时,她又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她会吃醋,会疯狂地吃醋,为他吃醋。 然而,选择夏文飞,暮伟会伤心。她不忍心让暮伟伤心,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十几年了,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暮伟对她那么好,倾情了所有。 可是这个男人对她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在看不懂他的同时,却又深深地爱着他。同样,离开他,她会心痛。 现在,她更加无法抉择了。外面的红玫瑰花在阳光下闪耀着热烈的光芒,仿佛是燃烧的热血,散发着浓郁的情感。 屋子里弥漫着玫瑰花香的气息,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梅小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朝着外面走去,却突然被夏文飞一把拉了回来,双手抵在房间的墙上:“就这样就想走?你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说吧,这笔账该怎么算?准备怎么跟我澄清?”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无赖一样紧贴着她,嘴角贴近,呼吸急促而混乱。 男人挨得如此之近,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洗发水的味道,如潮水般紧紧地将她包围,仿佛要将她淹没,令她窒息。她的心如乱麻,无法平静。 “什么交待?”梅小丽紧闭双眸,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刚才不是准备过来抓奸吗?口口声声说选择的是暮伟,现在却在我这疑神疑鬼。事情真相大白,你难道不应该为我证明清白吗?” “证清白,怎么证清白?”梅小丽的脸涨得通红,她闭上眼,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男人的嘴角贴近她的脸颊,看到她的脸上微微抽搐,却并没有亲吻上去,而是像猫捉老鼠般,缓缓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从脸上到身上,再到那高耸的胸部,“好香呀!怎么会这么香?” 梅小丽被他逼到墙角,双手紧紧地扣着墙壁,胸部随着心跳一阵阵地跳动,“香囊……”梅小丽战战兢兢地说道。 “把香囊拿出来,送给我。” “好!”梅小丽手忙脚乱地从裙摆的荷包中掏出香囊,战战兢兢地递给他。 她觉得这个男人既可怕又危险,只想快点逃离。 男人接过香囊,梅小丽松了一口气,呼吸不匀地说:“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让你走了吗?你跟了我这么久,居然还怀疑我。现在证明了我的清白,你就想逃?说吧!怎么补偿我?”男人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凉薄的嘴唇轻启。 “补偿?要怎么补偿?” “当然是让怀疑变成现实,将生米煮成熟饭!”男人厚颜无耻地将唇角贴近她的唇,在嘴边轻轻嗅了嗅,但并未真正吻上去,这让她又慌又羞又臊。 她那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说道:“生米煮成熟饭?” “对,生米煮成熟饭,这难道不是你所期待的吗?刚才,你不是说想吃了我吗?来呀!”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肩膀滑落,将她的衣物撩至肩部两侧。 梅小丽“啊”地惊声尖叫了一声:“夏文飞,你怎会如此放肆!” 衣物瞬间滑落至肩部,露出一片洁白,那若隐若现的乳沟犹如深壑,引人入胜。衣物下饱满的内容呼之欲出,此时的夏文飞如饿狼般贪婪地盯着她的胸部,眼中流露出贪欲的光芒,但只此一瞬,他便侧过头。 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试探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此女子从始至终,变化极大。最初,他还以为她只是个可怜虫,可之后的种种,实在令人惊讶。到最后,他更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挑逗自己,且手法如此娴熟,最后还将自己甩掉。至于后面打篮球、拉小提琴,她竟也如此娴熟,这些都是他此前不曾了解的。 还有十三四岁收情书,十六岁受男生纠缠,她真有那么清白吗?这一切的谜底,他都意欲解开。 他如此大胆,竟敢去脱她的衣服。夏文飞这个放荡不羁的男人,竟敢这般贴近自己。男人紧贴着她,温热的气息传来,呼吸急促,身上的热气包裹着她,令她心猿意马。梅小丽又急又恼又怕,生怕他乱来,在床上对自己胡作非为。尽管喜欢他,但他们仅亲吻过两次,还远未到上床的程度。 这小小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燥热。 梅小丽又羞又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还挺会装啊!你不是很会撩吗?以前不是很大胆吗?这会儿怎么又开始装了呢?”夏文飞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根。她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退颤抖了一下,耳根红到耳尖,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弥漫开来,一股薄荷的体香和荷尔蒙的味道伴随着花香,令她意乱情迷。 “夏文飞,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话没说完,眼泪就滚落了几颗。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哭啥,我可还没把你怎样…为啥这么害怕?”夏文飞说着,竟伸舌头去舔她的眼泪。梅小丽脸抽了抽,身体僵硬的动了一下,继续往后退,脚尖都快贴到墙了,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夏文飞又有点忍俊不禁。 “是雏吗?” 梅小丽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啥意思。“你要是不是雏,我还不见得多想要你呢。” 梅小丽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赶紧摇头,生怕他看不懂,急忙说:“不是,不是。”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夏文飞脸色突然一变,一把卡住她的脖子,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就像第一次卡住她脖子时一样,神色恐怖地说道:“说,你的第一次是给暮伟了吗?”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嫉妒。 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她的脚拼命挣扎着,仿佛想要挣脱束缚。突然,他松开了卡住她脖子的手,梅小丽的手脚顿时失去了力气,如软泥般顺着墙角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罢休,紧接着蹲下身子,又大声怒吼道:“快说!你的第一次给了谁,是暮伟吗?” 她吓得嘤嘤嘤哭泣,胆战心惊地望着他,眼眸中噙满了泪水,像是受惊的小鹿:“没有,没有,我没有和别人发生关系,也没有和暮伟发生关系,你让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敢撩你了。”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想回去,那你走吧。” 她匆忙整理着肩上滑落的衣服,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向外跑去。可是,匆忙中她又被夏文飞的脚绊倒在地,她试图再次爬起来,但脚却像软脚虾一样无力,又一次摔倒在地。 “不是要走了吗?为何又不走?” “我脚软,走不动。”梅小丽急得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往下掉。 “那我抱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再走好不好?” 梅小丽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天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我坐下就走,坐下就走。” 夏文飞打横抱起她,心里暗忖:她这么怕我,为何又要忤逆我。 “你想干吗?”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以为我会干吗?嗯,干你。”夏文飞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要!”梅小丽惊呼起来,“我才十九岁,还是个学生,不想做那事。我妈说做那事很疼的。” 夏文飞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看着她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神渐渐温和,嘴角泛着一抹微笑,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只是让你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走。” “真的?”梅小丽如释重负,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从前对她确实没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夏文飞接着又狡黠地一笑,“但是如果你今晚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不要。”梅小丽脱口而出 “梅小丽,你在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以前住在这,我也没碰你啊。” “哦,好。”梅小丽那颗颤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也昰,他原来对他并没有什么不敬的行为。 她勾着夏文飞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望向他。他依然帅气如旧,就像散发着迷人光芒的宝石,此人危险又迷人,脾气更是反复无常。此刻,他的眼神又如此温柔,梅小丽不由得看痴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 “梅小丽,有你这样盯着男人看的吗?信不信我把你吃了。”夏文飞停下脚步,继续向床边走去。 “好。”梅小丽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忽然间内心又一阵躁动,脸上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到了耳根。 夏文飞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紧跟着躺了上去。梅小丽惊惶失措地往床里面挪移,紧紧抱住被子,心中不由地慌乱如麻:“夏文飞,你想干什么?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我可没说过要做什么,是你自己想做点什么,才这么紧张的吧!”夏文飞悠然地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扬,他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躺下:“我们就只是聊聊天,你不必如此拘谨,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毕竟我们连亲吻都没有,手都没碰你一下,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梅小丽稍微安心了一些,静静地躺了下来,尽量往床里面挪动,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抱着被子,警惕地盯着他,眼睛却不敢直视。 “放松点,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好像我没见过女人似的,况且你的身材也一般,没什么看头。” “你……”这明显是嫌弃的意思,梅小丽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至少现在是安全的,她原本还担心他会突然翻身,对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第56章 意难平 想什么呢?如此痴迷?莫非是第一次与男子同榻而眠?” “嗯” “你是什么候,发现你爱上暮伟的?” “啊!真的要说吗?…和你分手后,他竟向我表白,说喜欢我,让我给他一次机会,还说他会用一生去弥补对我的亏欠,可是他又哪有亏欠我呢!暮伟从小到大的变化,简直是天壤之别,堪称脱胎换骨。”说这话时,梅小丽嘴角微微上扬,眉毛轻挑。 这让夏文飞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放弃我们的感情的?” “啊~”梅小丽顿时语塞,“也许是在你说出‘玩玩而已’时,又或许是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女朋友时吧!” “那你现在知道我对你一往情深,是否会对我有所改观,从而选择我,放弃暮伟呢?” 梅小丽再次语塞,沉思片刻后说道:“夏文飞,我头痛,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想去想,可以吗?” 夏文飞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两人虽保持着一段距离,但气氛却异常紧张。 “不想想,就别想了。” “你有没有想过做亲子鉴定,这样也许可以缓和你和你爸的关系。” “没用的,十六岁的我曾尝试过,那是刘妈给的钱,花费了不少呢。然而,我爸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将它撕得粉碎,还骂我是贱骨头。他说难不成还想让他让我认祖归宗不成,他那样子好像我要继承她家多大的财产似的,她骂我是异想天开,这些年吃他家的,喝他家的,老陈家烧高香,花钱供我读书,帮他养孩子,还想要怎样,接着骂了我一句‘野种’,不知天高地厚。” “他的话犹如针刺,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可我明明也是他的孩子,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为何要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我心如死灰,流着泪默默地将纸片一点一点地粘起来,拿给我妈看。我妈看到后并没有说什么,看不出的表情,沉默许久,她拿着亲子鉴定书去找我爸。但之后,他们却为此事大吵了一架,那一天,吵得天昏地暗。” “吵完之后,我妈又冲过来打了我一顿。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本来已经被淡忘,我却偏偏要提起,是故意跟她过不去,让她的日子不好过。她愤怒地抓起我的头发,用力地往墙上撞去,顿时血流如注。也许是他们太想让我离开了,正好有人要娶我,所以我妈也没有反对。” “也许,在我爸看来,亲不亲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妈婚内出轨,背叛了他,让他丢了男人的尊严和面子,我妈给他戴了绿帽子,而我恰好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梅小丽叹息着说道,还好我长大了,终于可以离开那个不属于我的家。 在认识你之前以为结婚就是两人搭伙过日子,随便找什么样的男人都行,我妈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应该报答她,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让她幸福。是你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知道要跟命运抗争,要找一个相互喜欢的人。夏文飞谢谢你!” “夏文飞,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会跟你说这么多,可能我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吧,你不会嘲笑我吧?” “不会。”夏文飞眼里晦暗不明 “夏文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能诚实地回答我吗?” “你问吧。” “你到底和多少女人睡过?” “你这问题问得,”夏文飞垂眸浅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不能回答,和我上床的有两个,有一个正在我身边躺着,但真正发生关系的就一个……高洁。” “啊!是真的吗?我以为好多,那你一定很爱高洁吗?” “那时候很爱,很爱。”夏交飞皱了皱眉,却又像是在沉思什么。 梅了小丽抿了抿嘴,眼神里充满嫉妒。 “你和高洁是怎么认识的?谁追的追?” “我与她相识于饭桌之上,那时叶礼正在热烈追求她,为了营造氛围,他邀请我们几人作陪。饭桌上,高洁频频向我眉目传情,事后更是对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的确,高洁既漂亮又大气,她的容貌鲜有男人能够抵挡,可她偏偏是叶礼的追求者,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起初,我也选择了回避,能推之推,能躲则躲。 某个深夜,她在酒吧饮酒过量,哭着给我打了数通电话,当时我联系叶礼,却始终未能接通。我担心她出事,便将她送回了家。那天……我没能抵御住诱惑,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事后,我懊悔不已,不知该如何向叶礼解释,恐怕说完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幸而她自己向叶礼坦白了一切。叶礼遭受打击后,选择了从军,而我与他也再无往来。 “那么,你教我美术,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是吗?” 夏文飞沉思片刻后说道:“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完全如此。起初只是同情你,可后来了解了你的品性,你其实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看似柔弱的你,实则内心坚强,你从不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外人,每天都像一只坚强的小乌龟,伪装自己,躲在坚硬的壳里,艰难地向前爬行,直到抵达终点。”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梅小丽眼眸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不过,夏文飞,你的苦日子到头了,你的白光要回来找你了呢!你是不是很高兴?五年如一日地爱一个人,看来你还挺痴情的。” “谁说我痴情?我他妈才不会顺着她!当初她无情地离开我,害得我发疯似的到处找她,却毫无踪迹。我还以为是我叔叔下的狠手,我甚至求我叔叔放过她,宁愿放弃一切。结果,我叔叔却踹了我一脚,还骂了我一句特别难听的话。” “后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结婚了,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现在她回不回来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个背叛我的女人,还妄想我会继续爱她?门都没有!” “还有,我也没那么傻等着她,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 “你猜?”夏文飞眼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如果那个我喜欢的女人喜欢的人不是我,那我只能和她在一起了。毕竟她先背叛了我,我也会像她当初甩掉我一样甩掉她,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你还是放不下她,对吗?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 夏文飞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梅小丽的睫毛如蝴蝶般快速扑闪着:“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会和她上床?” “当然。那你想让我和她上床吗?”夏文飞反问道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她。 梅小丽的思绪如乱麻一般,答案显然是不想。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和烦躁。 “那你想和我上床吗?我说的是做 爱。” 夏文飞的眼神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地吸引住了她。 “做爱”梅小丽的心像小鹿一样狂乱地跳动着,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正人君子模样的男人,平日里穿得人模狗样,脑子里竟也装满了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夏文飞接着又说道:“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献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和自己想嫁的男人,这样,人的一生才不会留下遗憾。但往往自己要嫁的人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所以才叫意难忘或者意难平。显然,你要嫁的男人是暮伟,而不是我,你喜欢的人也是暮伟,而不是我。” “夏文飞,我~”其实她想说“夏文飞,我喜欢暮伟,但也喜欢你,我是不是很贪心。 “小丽,你把眼睛闭上,第一个出现在你眼前的男人,将是你深爱的那个男人,也是你愿意为之奉献身体的那个男人,人生没有第二次选择,也无法重来。你相信我一次。” 梅小丽静静地闭上眼睛,几分钟以后,她仿佛找到了答案。 “是谁?”夏文飞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映出了他的影子。 梅小丽羞涩地望着他,笑而不语,夏文飞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膀上,然后为她盖上被子:“是我,对吧?” 被她拉入怀里那一刻,梅小丽“啊”的惊呼了一声,感觉小心脏都要跳出来。 她的心跳加速,第一次就这么睡在床上躺在他怀里。同盖一床被子,两人面面相觑,却含羞地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夏文飞坐起来脱掉西服,解下手腕上表带冲她一笑。又解开上衣的两颗扣子,露出了性感的喉结,笑得她魂都散了。 屋内一下燥热起来,刺鼻的玫瑰花香时不时的一阵阵飘香进来,像催情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 梅小丽忽觉得脸部发烫,咽喉发干,胸部发胀:“夏文飞你……你脱衣服,解手表干吗?”梅小丽顿觉得紧张结巴地说。 “不会干吗?不用怕,我不会勉强你的,我还穿了这么多看到没有,就昰怕手表磕到你的头。”夏文飞不紧不慢地说 说着,他又将她捞进自己怀中,让她的头枕在手上,轻轻牵了牵被子,为她盖好。两人一同睡在一张被子里,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和身上传来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梅小丽紧张地挣脱他的手,侧过头去,睡在一边,气氛异常紧张而又怪异。 “小丽,你有没有想过,我比暮伟更适合你?” “为什么这么说?”梅小丽回头看了看他。 “这么多年来,暮伟的妈妈一直找你麻烦,上大专时,她又说你配不上她儿子。这其中固然有暮伟的原因,你别不承认。他搞不定他妈,也搞不定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是个妈宝男。小时候如此也就罢了,长大了还任由他妈胡作非为。以后你要是嫁到他家,那可有的是气受。而且暮伟爸又是个宠妻狂魔,他爸不会向着你,你妈和他妈关系又闹得那么强,到时候婆家婆家不把你当人,娘家娘家也不把你当人,你以后可怎么办?” “暮伟已经买了房。”梅小丽小声地争辩道,“他用他的奖学金和创业赚的钱给我买的。” 夏文飞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手心里渗出了汗水。他没想到暮伟对她竟然如此痴心,此人真是优秀得令人惊叹。看来自己之前小瞧了他。年纪轻轻就创业成功,而且书也读得好,还用奖学金买房,真是不可小觑。夏文飞顿了顿,故作平静地说:“他妈说得没错,你跟了他确实会拖累他。他是北大的才子,你只是个大专文凭,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生活圈子也不同,现在还好,时间长了,有他妈在一旁不停地教唆,他迟早会嫌弃你的。不如趁着现在还没开始,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夏文飞看她垂眸像在静思,接着又说道“你选择我可就大不一样了,我家房产很多,公司也很多,而我仅有一位慈爱的奶奶。你愿与她同住便同住,若不想,我们大可搬出来单住。你想想,你一个大专生跟着暮伟能有何作为?最终难免拖他后腿,遭人嫌弃。但跟着我就不同了,你想工作,便随我一同打拼;若不想,只需在家相夫教子,为我料理日常起居,岂不美哉?到时暮伟也能找到与他般配的伴侣。而我们,将成为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这样岂不是更好?” 梅小丽陷入沉思,怔怔地望着他,轻声问道:“那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我爱你。”夏文飞并未开口,而是用口型轻轻地说出这三个字,那眼神中充满了诱惑。望着他深情的眼睛,梅小丽的心如小鹿般乱撞。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心中暗自思忖:别说嫁给他了,即便与他这般极品长相的人共度春宵,也不亏啊。况且此人不仅有钱有颜,还有六块腹肌,有家世,对自己还一往情深,要不就再相信他一次?想到这里,她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激情似火,都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拥入怀中。 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不自持,真是堕落了,为什么会想那方面的事…… 梅小丽羞涩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心里像燃燃的火焰,用被子捂住脸,这时,夏文飞却如猛虎一般,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她“啊”的一声,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被他紧紧抱住,心又不由自主地跳动。 躺在他怀里的梅小丽宛如一只乖巧的小猫,揭开被角,露出半张脸,含情脉脉地眨着眼睛望着他:“夏文飞,我想……” “你想要我。”夏文飞打趣着,下意识地接过她的话,紧接着又说:“你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我们不做点什么,似乎都对不起你的良苦用心。”夏文飞口吐蜜糖,如春风般撩拨着她的心弦。 梅小丽被他撩得面若桃花,羞涩地捂着被子,又扯起了其他话题:“夏文飞,其实包包和衣服是我妈拿我大姐的,让刘妈拿过来送给我的,你会觉得我虚荣吗?” “不会。” “为什么?” “猜的,你妈不会给你买这么好的包,但以后我不会让你穿别人的,我给你买。” 这句话如同灵丹妙药,让她心花怒放:“其实,我好想跟她们搞好关系,可是她们都疏远我,我一直都把她们当作亲姐妹。” “不用讨好她们,我们生个女儿,给你作伴,我的小丽是太孤单了。”夏文飞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 “夏文飞,你说什么?”梅小丽被他撩得面红耳赤,如鸵鸟般钻到被窝里。 “哦!不想跟我生,想跟暮伟生。” “夏文飞你~”梅小丽羞臊着抓着枕头一枕头打了过去。 两人如痴如狂地扭打在一起,夏文飞犹如饿虎扑食般一把抱住她,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时间仿若凝固,鸟儿的叫声戛然而止,两人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夏文飞,会痛吗?”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感受到一丝疼痛的。”说着,他在她的唇角轻轻咬了一口。甜甜的血腥味与咸咸的汗水味交织在一起,从嘴角缓缓溢出。 “痛吗?” “不痛。”小丽舔了舔嘴唇,不仅没有丝毫痛感,内心反而有些兴奋。 夏文飞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是不会有痛感的。”夏文飞的声音饱含深情带着诱人的蛊惑。 “那你爱我吗?”夏文飞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眼中的柔情如春水般荡漾。 “爱你,好爱、好爱……” “夏文飞,我好紧张啊……” “我也好紧张,你摸摸我的心脏,心跳得像鼓槌一样厉害。”夏文飞抓起梅小丽的手放在心脏上,两人急促的喘息着,心脏像要冲出来似的,不过有他的安慰,顿觉得心情轻松不少,不由得伸手轻拍他的身体,笑骂道:“你骗谁呢,老色坯!” “嗯,我老吗?我只比你大五岁而已,哦!我明白了,你喜欢像暮伟那样的小白脸。”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喜欢的是你,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爱~你,夏文飞”梅小丽一字一句道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便被堵住了,此时唇舌交织在一起。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急促而热烈地落在她的脸上。他们的手指相互交织,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深深融入指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眷恋,仿佛春日暖阳;而她的眼中则闪烁着幸福与满足的光芒,犹如璀璨星辰……。 屋外阳光明媚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像瓢泼一样浇灌着娇艳欲滴的玫瑰,屋内暧昧的气息愈发浓重…… 第57章 爱她就要大声说出来 雨滴落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好似小提琴的琴弦被轻轻拨动,悦耳动听,令人沉醉,犹如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子,挂满了整个屋檐,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梅小丽转过头躺在床里侧,攥着被子,若有所思,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潮红。夏文飞则躺在床上,一口接一口地闭上眼满足地抽着烟,吐着烟圈…… 抽了几口,他抓着被子灭掉烟头,躺在床上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打趣道:“怎么,没把你伺候舒服吗?怎么闷闷不乐的。” “夏文飞,你会娶我吗?”梅小丽忧心忡忡地问,她记得他以前说过,他不会娶她的。 “嗯,不会。”男人慵懒地回答。 “不会?那我怎么办?” “找暮伟去啊,暮伟会娶你。” “你……暮伟不会要我的!我已经不干净了。” “嗯?难道他有处女情结?可是你现在还是处女呀,你看,我连裤子都没脱。”男人嘿笑着,中性的声音充满磁性,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 梅小丽一屁股坐起来,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他那张俊脸撕个稀巴烂。可她现在又不得不讨好他,只好压低火气,小声说道: “我们除了那个……该做的全都做了,你现在让我去找暮伟?”她颤抖着双手,恼火地抓着被子,美眸里冒着怒火,又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咬紧牙关说道:“你连我的裙子都撕烂了,你说过以后要跟我生孩子的。” “生孩子,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可是我没说过要娶你啊。”男人一脸认真且无耻地说道。 “你……你怎么如此龌龊不堪,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梅小丽忍无可忍,终于怒斥出口。 “哈哈哈……”他不禁被她那较真的模样逗得大笑起来。接着,他又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你呀,真是个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学得聪明点儿呢?上床前怎么不把条件讲好呢?不过没关系,我娶你就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我刚刚是逗你玩的呢,和你上床,就是为了对你负责,免得你三心二意的。” 他心里清楚,现在必须立刻向她解释清楚,以免误会越来越深。她这个笨脑袋瓜,否则她又当真了。 夏文飞心中暗自窃喜,他深知女人最重视和最难以忘怀的男人,便是那个夺走她初吻的男人,以及第一个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今天,他势在必得,一定要将她哄骗上床。她口口声声喊着要选暮伟,实在是令人厌烦。他可是学商的,深谙兵法之道:若锁定目标,遇事须忍耐,出手须狠辣,善后须稳妥。时机未到,他比谁都能隐忍;机会来临,他会立刻奋起直追,绝不给对手留下丝毫活路。虽然这种手段有些阴险,但他从未自认是好人。那个暮伟为何一来就和自己争抢女人?显然,他们才是真爱。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梅小丽如释重负地倚靠在他的怀抱里,娇嗔道:“你把我的衣服撕了,我穿什么?我等下怎么回去?” “回去?今晚不在这里睡吗?”夏文飞嬉皮笑脸地问道。 “谁说我现在要和你同居?我要把初夜留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梅小丽羞涩地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你这小丫头,还初夜呢,咱们都睡过了。等下,让张秘书给你买条裙子送来。” 梅小丽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何和他在一起时,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她平时可是十分矜持的,没想到第三次亲吻,竟然就和他上床了。刚刚的一幕幕,唉,真是羞死人了,她肯定被他嘲笑死了。 “咳咳……夏文飞,你会笑我吗?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今天感觉就像中了邪一样。” “笑你什么?”夏文飞将她的头紧紧按在怀里,温柔地说道,“你可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啊,我爱你都还来不及呢。我都差点失控了,你看我裤子都没脱。”说着,他抓起她的手,顺着自己的下腹缓缓摸去。 梅小丽“呀”的一声,如熟透的苹果般涨红了脸,手慌忙地收了回去,小脸像着了火一般通红。 “都上床了,还这么害羞。”他说着,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看了看手表,“睡会儿吧,等会儿让张秘书晚上给我们订餐,送过来。小丽,你好久都没陪我在家吃饭了。”说着,他轻拍着她的背,示意她入睡。不一会儿,她便恬静地闭上眼睛,躺在他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微皱的眉毛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微微吮吸的嘴巴如孩童般惹人怜爱,有时嘴角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笑,他一时间看愣了神,不经意间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在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行吗?为什么老是让我费尽心思来留住你呢。” 晚上,两人安静地吃着饭。夏文飞扫视着她新买的衣服,白色的翻领,让她整个人显得乖巧而恬静。他难得享受这两人的晚餐,不停地给她夹着菜,不一会儿,她的碗里便盛满了菜。他就这样宠溺地看着她吃,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随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晚上的灯光照亮了围绕院子两旁的玫瑰和满天星,花儿在夜晚的灯光下竞相开放,玫瑰花上的水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梦幻般的美景。红白相间的花朵,给这间不大的院子增添了几分生趣。水缸里的金鱼偶尔摆动尾巴,发出细微的声响。 “小丽,晚上留下来陪我好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放心,我绝不会再碰你,我说到做到。我只想你多陪我一会儿,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 “啊!可是我没带睡衣。” “穿我的吧。” 他们晚上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足球,两人都盘坐在沙发上。夏文飞为她的腿盖上毛毯,将她拥在怀里,眼睛则紧紧盯着电视。看到球进门时,他时不时地喊出一个“好”字,屋内弥漫着如春日暖阳般温馨而美好的气氛。 清晨,鸟儿像灵动的音符,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一缕阳光如金色的琴弦,轻轻地弹奏在梅小丽的脸上,她蒙朦的眼睛如花朵般缓缓睁开,仿佛嗅到了一股小米粥的清香。梅小丽刷完牙,轻盈地坐在桌旁。 夏文飞手持锅铲,腰缠围裙,如一位厨艺精湛的大厨,甜蜜地说道:“小丽,稍等一下,我熬了香甜的小米粥,正在煎美味的鸡蛋,马上就好。” 梅小丽一脸幸福地望着他,他的额头闪烁着微微的汗珠,犹如晨露般晶莹剔透。“谁让你做的,我自己来就好,你的手还受着伤嘞。”她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 夏文飞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幸福地望着她,“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吧!你想做,以后可以天天为我做。”他的话语如春风般温暖,轻轻地拂过她的心田,她的心不由得被他的爱填满。 梅小丽随手拿起一张报纸,一则新闻如磁石般吸引了她的目光——“爱她就大声地说出来。” 报上讲,昨天下午,一位阳光帅气的男生,在寺庙里一步一跪地向寺庙走去,整整四个小时,他的胳膊和裤子都磨破了,鲜血渗出。他的额头也磕破了,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白色的衬衣紧贴在后背,而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满满的表情。记者采访他时,他说他想给女朋友求一份平安符,祝愿她的人生顺顺利利,同时也为自己求一份姻缘符,希望能和她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接着,记者问他的名字,他自豪地回答:“我叫暮伟,就读于北大。”然后,记者问他是否敢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向女友表白,他对视着镜头,眼神坚定而又自信骄傲地说:“我爱你,我的女孩,我愿用一生去守护你,此生不变,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后,他用口型轻轻地说出了六个字。 梅小丽看完后,愣愣地呆住了,她看着画面中的暮伟,不敢相信他竟然爱她爱得如此疯狂,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而自己却在做什么呢?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伤害他,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二十年的感情啊,我怎么能这样伤害暮伟呢?她的内心充满了羞愧、内疚、自责和不安,这些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此时的她,脸色铁青,紧紧咬着下嘴唇,直到咬出血来。内疚和羞耻如两把利剑,刺痛着她的心,让她恨不得将这两个字刻在脸上。 夏文飞端上热气腾腾的煮鸡蛋、和金黄酥脆的煎鸡蛋,脸上洋溢着笑意,如春日暖阳般望着她:“看我,第一次煎鸡蛋,虽然有点糊了,卖相不太好,但味道还可以,你快尝尝。” 梅小丽一脸诧异,眼神中透露着呆愣,仿佛石化一般,直直地望着他,轻声问道:“夏文飞,我的手机呢?” 夏文飞用一种奇怪而又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然后轻轻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如同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递到了她的手上。 梅小丽手忙脚乱地开机,屏幕上瞬间弹出无数条未接信息和未接号码,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让她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 其中最多的要数原来的高中群,是暮伟将他拉入其中的,他进群时间不长,自己宛如一个小透明,从来不发表任何言论。昨天下午以后,群里喧闹不休,叽叽喳喳的,众人大多被暮伟的痴情所打动,纷纷让梅小丽嫁给他,有的甚至让他们直接去领证,就地结婚。还有的说,暮伟可是校草级别的人物,难怪这么多年都不谈女朋友,原来心中早已有了所属,真是令人感动。而其中有个女同学在群里大声喊道:“小丽其实也很不错好吧!人家只是不爱说话,当初在台上两人可堪称金童玉女啊!人家暮伟可是天之骄子,是女孩们眼中的男神,多少女孩向他表白,他却一个都看不上,还以为他是同性恋呢,原来喜欢的是梅小丽。……” 小丽继续翻看着,暮伟给她私发了无数条消息,还有在学校偷拍她的画面,统统都发了过来。接着,无数个未接电话也都是暮伟打来的。 她紧紧地攥着手机,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手指慢慢收紧,力度大得似乎要将手机捏碎。她的神情紧张而又严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口中喃喃道:“夏文飞,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吃饭了,我不能再做出伤害暮伟的事,我们结束吧!”说完,她毅然转身离去。 夏文飞如遭雷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呆愣在原地,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突然,他如梦初醒,急忙迈开脚步追了上去,拦住她的去路,满脸关切与焦急地问道:“走之前,请把话说清楚。小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结束了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结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听到那个让他心碎的答案。 “夏文飞,我们还是断了往来吧!昨日之事,就如同过眼烟云,你且忘了吧!权当它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夏文飞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一场梦?说得何其轻率!你如今梦醒了,便又要去追逐你那高不可攀的青梅竹马的暮伟。那我又算什么?我莫非是你随手丢弃的垃圾?可是,我也曾真心付出过啊!你怎能如此轻易地舍弃我,难道想将我的心像破碎的瓷片一样随意践踏,然后弃之如敝履吗?” 梅小丽眼神暗淡艰难地说:“夏文飞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值得你那样做,我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另一半。”梅小丽眼神带着愧疚。 “哼!”夏文飞不禁冷笑出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刺骨的寒凉:“昨天在床上还柔情似水,今天说分手就分手,你可真是绝情啊!” 虽然梅小丽心中也有愧疚,但她的嘴上却丝毫不示弱:“夏文飞,我本不想与你纠缠,是你死缠烂打要我陪你一天,如今一天已经过去,我们难道不应该结束了吗?给彼此留个念想,留个体面不好吗?”说完,她用力推了前面的他一把,他不由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夏文飞自嘲地笑了几声,又几步跑上前拦住她,气急败坏地说道:“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你可真贱啊!原来你是如此随便的女人。” “夏文飞,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这种事,难道不是你们男人喜欢做的吗?我牺牲了色相,你却反倒说我下贱,那可是我的初吻,和男人上床更是第一次,难道不是你骗走的吗?” 夏文飞气得简直要吐血,甚至感觉体内的食物都要吐出来了。这个女人真的把他恶心到了,这么随便,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随随便便地陪别人上床的。她这么看似柔弱,说出的话,吵起架来却丝毫不落下风。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直喜欢的竟然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真是大失所望。 夏文飞狠狠地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说道:“你都和我上床了,你以为暮伟还会要你吗?暮伟可是个完美主义者。走的时候请你考虑清楚,如果暮伟不要你了,也请你不要回来找我,我也是有底线和骄傲的!” 梅小丽像石化那样呆呆的愣怔地定在那着,眼神呆滞。良久,然后向他鞠了一躬,说道:“夏文飞,咱们好聚好散。” 梅小丽又道“然而,无论如何,我都要诚挚地感谢你。毕竟,最后的关键一步,不还尚未迈出吗?不过,我绝对不会为昨天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倘若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当然,最好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暮伟。如果实在非说不可,我想,我也会亲自告诉暮伟的。”言罢,便扬长而去。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夏文飞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般摇摇欲坠。要我沉默不语,当缩头乌龟?这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梅小丽,你给我等着,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58章 如果这都不叫真爱,怎样才算呢? 夏文飞脚步踉跄地向屋内走去,一阵刺骨的寒风如利刃般从衣领直灌胸口,他的心彻底凉透。他走到桌旁,拿起报纸迅速地翻找着,目光定格在一则新闻上,报纸上那排醒目的大字“爱她就要大声说出来”格外刺眼。 他怒不可遏,将报纸撕成了碎纸屑。这个暮伟真是没事找事,就不能消停片刻吗?他想不明白的是,青梅竹马的爱情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明明他也付出了很多,为何她却视而不见,难道他们之间才是真爱?她跟自己才只是玩玩。 她都已经和自己上床了,却还不是男女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定下心来,却还要选择暮伟,那怎样才算是呢?他痴痴地望着桌上的饭菜,宛如失魂落魄的傀儡。突然,他狂怒地一把将桌子推倒。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稀饭四处泼洒,在他身上开出一朵朵污渍的花;鸡蛋也滚落地上;碗也摔得粉碎,满地碎片如破碎的心。整个大厅一片狼藉。 这时,陈秘书和阿四匆匆跑过来,焦急地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梅小姐呢?” “阿四,你们赶紧把这里清理干净,然后全面消毒,我再也不想闻到这女人的味道。”说完,他将香囊狠狠地丢在地上,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拉上窗帘,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 夜晚,张秘书提着饭菜,站在房门前,轻叩着门,柔声呼唤:“少爷,该吃饭了。少爷,要不要我去把梅小姐叫来,您觉得好吗?” “滚!快滚!没听到吗?让那个女人离我远点!”夏文飞的怒吼声如惊雷般在房间内回荡。 屋内死寂一片,夏文飞又抱紧枕头,沉沉睡去。他嗅着枕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的芬芳。她的话语犹如余音绕梁,在他耳边一遍遍回响:“夏文飞,我爱你,我爱的昰你。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爱你。夏文飞,你要好好吃饭。夏文飞,爱你的人始终爱你,不爱你的人始终不爱你,就算你把自己磨成骨灰,她也不会爱你。夏文飞我爱你。” 清晨,夏文飞起床后,匆匆洗了把脸。他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声音沙哑对着身旁的阿四说道:“去查查梅小姐在做什么?” 商场里 梅小丽正在挑选西服,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她看了看钱包,又看了看那套西服,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却停留在一条黑灰色条纹领带上,拿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心想暮伟一定会喜欢。 随后,她坐着电梯降下一层,来到一个柜台前。她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迅速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个剃须刀上,匆匆忙忙地买下了它。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如幽灵般一直尾随其后。梅小丽又选购了一些日用品,大包小包地提在手上。 突然,她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道钻进了她的鼻腔。梅小丽抬头望去,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梅小姐对你男朋友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夏文飞,你怎么会在这里?”梅小丽惊讶地看了一眼夏文飞,仅仅两天未见,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劲儿。平常有轻微洁癖的他,此时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长满青苔样的胡茬,衣服上明显几条褶皱。 梅小丽心里一咯噔,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加快,脑海中出现现了无数个念头,她不知道夏文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也不知何面对他,心却狠狠地揪了一把。梅小丽心虚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慌忙将头侧到一边。 他失控地喊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我应该在哪里?”夏文飞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给暮伟买领带,买剃须刀,你的心里可还有我的位置吗?你对我现在都是不闻不问,我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是你随手丢弃的垃圾吗?”泪水在夏文飞的眼眶中打转。 梅小丽被他猛烈地摇晃着,身体站立不稳,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风中残烛。她的双眼布满血丝,嘴里喃喃自语:“夏文飞,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受。” “难受?你也会难受?你这心如蛇蝎的女人,我以为你的心是死的,你的心里只有暮伟,我又算什么?我难道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备胎吗?明明我们才是真心相爱,却被你硬生生地变成了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你可真是手段高明啊!”一向骄傲的他,此时却说出如此卑微的话语,梅小丽的心如刀绞般疼痛。其实,这两天她又何尝有过片刻的安宁,又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她原本以为在他们两人之间做出选择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与暮伟有着二十年的深厚感情,而与夏文飞的分分合合也不过是短暂的时光。然而,每次离开夏文飞,他那心如刀割般的痛苦却让她难以割舍。但是,她对暮伟的亏欠实在太多。她不敢想象,如果这次再次拒绝暮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打击。暮伟这个天之骄子,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挫败,她实在不敢去想。 想到这,她费力地甩开他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夏文飞,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们二十年的感情,暮伟他离不开我的。你放手吧。” 夏文飞不禁自嘲地冷笑道:“好一个二十年的感情,是你离不开他吧。那你为何又来招惹我,你们先前就在一起多好,郎才女貌,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博同情,骗取我的感情。” 梅小丽眼里满是愧疚和无奈:“夏文飞,对不起,你原谅我吧!请你成全我和暮伟。” “嘿嘿,成全,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为什么要我成全,你们不是早就郎有情,妾有意吗?”夏文飞说的话像刀子一般,直扎进她的心窝。 她沉思了片刻,艰难地推开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眼神中满是失落和迷茫,仿佛失去了方向的船只,在茫茫大海上漂泊。 夏文飞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晦黯,步伐蹒跚。 她穿越在熙熙熙攘攘的人群,拐角走到偏僻的马路上,突然一辆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车灯如两道闪电,刺得她睁不开眼。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身体僵直,瞳孔放大瘫倒在地。稍作停息后,她急促地喘息着,手忙脚乱地抓起包包和手中的东西,如落荒而逃的野兔一般,踉跄着离开了。她甚至都没有看司机一眼。 夏文飞坐在车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无力地垂着头,沮丧地捶打着方向盘。只要自己再往前开一点,她就会像一只破碎的瓷娃娃,化做一摊血水,成为一具冰冷的死尸。然而,他的心却软了下来,无法做到这残忍的一幕。那个欺骗他感情的女人,难道要吞下一百颗钉子,才能赎清自己的罪孽吗?她看上去是如此善良,可为何却要欺骗他的感情?他并不惧怕坐牢,他家财万贯,关系网庞大,还有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为他撑腰。可是,此时,他却是不舍。 中午,阿四又来禀报,今日,梅小姐竟然又去购买了面粉和其他日用品,随后踏入了一栋屋宅。 “她进屋宅意欲何为?买面粉所为何事?” “少爷,这是暮少爷的房子,不,是暮伟为她们购置的。我们乔装打扮成收水电费的前去收费,结果发现梅小姐正在给暮伟做点心。” 她为他做点心,却从未为我做过。给他买领带,买剃须刀,却不曾给我买。如今还住在他的家中,那么上回那么多日用品想必也是为他们的小家所购。想到此处,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道她一直爱的人是暮伟,而自己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难道接着他们还要同居?? 阿四和陈秘书察觉到了夏文飞眼中的失落:“少爷,让我们去解决掉他吧,这个贱女人,竟敢欺负到我们少爷头上,我看她是活腻了!我们自己动手,万一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把少爷供出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文飞从未怀疑过他们对自己的忠诚,他们都是奶奶从孤儿院收养的,自幼便受到培养,对夏家尤其是这位小少爷,可谓是忠心耿耿,甚至可以为他赴汤蹈火。 夏文飞抬起大长腿,一人给了他们一脚:“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只知道打打杀杀?动手之前,一定要动动脑子,把自己撇干净,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是,少爷,我们知道了,这就去办。” “回来!办什么?我让你们办什么了吗?跟我继续跟踪!” “少爷,要不把暮伟变成残废,这样梅小姐就会回来了。” “胡闹,不要轻举妄动。”暮伟有错吗?暮伟没有错,他二十年如一日的来爱一个人,他有什么错。那么是自己错了,爱一个人有错吗?那就是自己爱错了人。。。 “少爷,那不动暮伟,难道要动梅小丽” 夏文飞又一脚朝着他的屁股踹去“你们敢私自动一下她试试。”阿四像征似的躲了一下,但还是不轻不重的跩在屁股上。 “少爷,暮伟明天要回来了。” “嗯,随他去,继续跟踪。” 夜晚,夏文飞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竟悄悄地走进了他的心里。在他认识的众多美女如云的女孩中,她称不上美丽,最多只能算是清纯可人。然而,如今的他却为她寝食难安。他突然想到,如果明天暮伟回来后与她同居,自己该如何是好?如果他们上床了,自己又该怎么办?一想到她被暮伟压在身下,眼神迷离,共赴云雨的场景,他就无法入睡。他腾地坐起来,点上一支烟,急促地吞云吐雾。捏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会吃醋,会发疯。如果真是这样,他宁愿她死掉,也绝不愿让暮伟碰她一下。他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那个女人实在该死,和自己上了床,心里却还想着和暮伟和好。他现在觉得奶奶说的话很有道理:“赶猪赶穷巷,做事要做绝。”如果当时彻底占有她,也许她就不会再想着暮伟了。 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还未满十九岁,尚未大学毕业。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他不想如此自私,即使他喜欢她,可未来充满了太多变数。他把自己憋出内伤,而她却要去选择别人。 此时,他忽然感觉女人在感情上为什么比男人更加花心。她把身体给了他,转过头却又去找暮伟。难道一颗心可以掰成两半吗?想到这里,他猛吸了两口烟,不小心被烟呛到了喉咙,干咳了几声。 夜晚,他们如鬼魅一般潜伏在暮伟家楼下的拐角处,静静等待着暮伟的归来。只要今天这对男女胆敢做出不轨之举,他就打算让他们烧成灰烬,以泄心头之愤。一个女人刚刚离开他的床,却又要迫不及待地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一会儿,阿四手握望远镜从树上跳了下来,来到夏文飞面前:“少爷,梅小姐正在给她的姘头煮甜汤呢,我们要动手吗?” 夏文飞像一头焦躁的狮子,在原地来回踱步,他恶狠狠地甩掉手中的烟:“臭女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去。难道真的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想到这,他的心头怒火中烧,理智也逐渐被愤怒吞噬,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浓烈的杀机:梅小丽,你可别逼我动手,我本不想成为一个杀人凶手,我最不想杀的人就是你,但是如果你不知羞耻,主动投怀送抱,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少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我们准备了一个火把,如果晚上梅小姐不出来的话,我们就站在树上把火把丢到厨房,引发煤气爆炸。而且这是一幢独立的小别墅,不会伤及无辜,我们站的这块地方也没有监控。这可真是上天助我啊。哈哈哈。”阿四的笑声阴森而又恐怖。 好笑吗?杀人还这么高兴,夏文飞沉着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爬上树,用望远镜看到梅小丽正在厨房里悠然自得地煮着甜汤:“哼,她还有心思煮甜汤,也对,等会儿就做一对饱死鬼去地府报道吧。梅小丽,你争点气,别让我杀你。” 夜色已深,朦胧的月色透着丝丝凉意,气氛笼罩着诡异。九点多钟,一辆宾利车鸣着喇叭,缓缓驶入了院中。 暮伟手捧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眼中却饱含春色,向着屋内走去。梅小丽从屋里跑出来,笑靥如花地望着暮伟。暮伟张开双臂,梅小丽犹豫了片刻,两人宛如一对情侣般相互拥抱了一下。梅小丽接过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口中娇嗔地责怪道:“暮伟,这么晚了,还去买鲜花,你累不累呀。”手却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家中,然后给他盛了一碗燕窝汤,放到他手上。暮伟一脸幸福地接过热气腾腾的燕窝,心里暖洋洋道:“小丽,你也吃一点。”然后他们相对而坐地坐在桌子上。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锅里还有很多。”梅小丽轻声细语地说。 暮伟一口一口地幸福地喝着,“小丽,真的很甜,那我喂你。”暮伟用勺子舀了一口,向她嘴里送去。勺子定格在空中,梅小丽怔怔地望着暮伟。 “小丽,好怀念小时候,那时候我们同吃一颗棒棒糖。你舔一口,我舔一口,直到一颗棒棒糖被我们舔完。小时候两小无猜,做什么都在一起,那时候可真是美好啊!可是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隔阂呢?” “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吗?男女之间都应该有界限感。” “可是,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我默默地为你做了这么多。” “暮伟,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接受你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小丽低下头,面露难色地说。 “好!你把这汤喝了,我自然信你。”暮伟嘴角含笑,眼神温柔地望着他。 梅小丽轻启朱唇,满脸绯红地接过他勺子里的甜汤。先开始两人还都含羞,接下来两人你一勺,我一勺,喝得不亦乐乎,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如同一池春水,泛起层层涟漪。 夏文飞和阿四在另一个方向的树上远远观望,阿四调侃道:“少爷,别看了,叫你回去,你偏不回去,难道你这不是找虐吗?说不定喝完甜汤,他们就开始滚床单了。” “你给我闭嘴!”夏文飞怒不可遏。让阿四看到自己的女友和别人卿卿我我,实在是丢人至极。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她口口声声说要嫁给自己,转脸却和暮伟打得火热。这么弱爆的女人,居然也敢来虐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第59章 我是来搞破坏的! 喝完甜汤,梅小丽迅速收拾完碗筷,移步池边洗碗。暮伟走到她身后,轻轻抱住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柔声说道:“小丽,我坐了几小时飞机,特意回来看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梅小丽如触电般闪开,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强颜欢笑道:“暮伟,太晚了,我好累。你也很累,你让我在家等你,我就等你。可是现在真的太晚了,而你坐了几小时飞机,也需要好好休息。” 暮伟愣了一下,随即赶忙解释:“小丽,你别误会,我是说我睡偏房,你睡主卧。” “太晚了,暮伟,我明天还要上课。”说完,梅小丽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出门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急匆匆地拦下一辆车。 暮伟手忙脚乱地抓起外套和鲜花,冲出门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小丽,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看,我车都叫好了。”梅小丽轻言细语地说。 暮伟凑上前去,从后背抱住她的腰,近乎哀求地说:“小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吗?今天在飞机上我眼前全是你的影子,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今天留下来陪陪我?我明天送你回学校。” 梅小丽用力推开他,挤着笑脸语气坚定地说:“太晚了,暮伟,我已经叫车了,我明天还要上课了。”说着,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笑着向暮伟挥手道别。 暮伟不甘心地向前走了两步,拍着车门,叮嘱道:“记得明天晚上 6:30 我请你吃饭。”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暮伟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笼罩着他。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她似乎在刻意逃避他,即使以前他们吵得再凶,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难道是和那个男人有关? 他想是要加快步伐了,因为即使她和自己在一起,表面上身心愉悦,内心却是心神不宁,难道她还对那男人恋恋不舍。 夏文飞看着他们消失在夜幕中,如释重负,终于喘了口气。 阿四眼巴巴地看着夏文飞,眼神中充满期待:“少爷,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要杀掉暮伟吗?这样的话,梅小姐就可以回到你身边。” 夏文飞照着他的屁股踹了过去,没好气地说:“在黑社会混了两年,就只知道打打杀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轻易取人性命,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晚上,梅小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早上,被闹钟吵醒的她,像只慵懒的猫,关掉闹钟后,又如软泥般趴在床上,继续沉沉睡去。张淑芬和陈琳早上刷完牙,轻声唤醒梅小丽,然后轻轻关上门,去上课了。 梅小丽懒洋洋地看着闹钟,又趴在床上。她现在觉得,其实当市长家的女儿也挺好的。那个校长表面上对她们一视同仁,可背地里却对她点头哈腰。人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即使自己偶尔不上课,只要成绩提上去了,徐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 暮伟现在追得很紧,可是如果他今天晚上向自己表白,自己该如何应对呢?如果答应了他,那么自己和夏文飞就再无可能了,想到那天在商场看到他那颓废的情景,她心里就一阵刺痛,他那么骄傲一人,能出现在那里,也实属意外,以后估计不会再出现吧,此时她的心如被尖刺刺穿般疼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想到这睡意全无。 情侣餐厅内,宛如城市中一座弥漫着爱意的梦幻城堡。一踏入这里,仿佛踏进了一个童话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甜如蜜糖的恋爱气息。柔和的灯光如同轻纱般洒在每一个角落,将整个空间装点得如梦似幻,美不胜收。餐厅的布置充满了浪漫元素,粉色的轻纱如同天边的云霞,轻柔地飘荡着。白色的花束交织在一起,点缀在餐桌上,为每一对情侣营造出一种甜蜜而浪漫的氛围。墙上挂着精致的画作,每一幅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爱的故事。轻柔的音乐在耳边缓缓流淌,如同恋人们的私语,让人沉醉其中。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环境中,情侣们或低头私语,或相视而笑,彼此间的情感在无形中得到了升华。他们品尝着美食,分享着彼此的喜悦。 暮伟早早地坐在餐厅里,时不时地瞅瞅手表,心里想着:“应该快到了吧。”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梅小丽就缓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梅小丽轻言细语地说:“暮伟,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路上太堵啦!” 暮伟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梅小丽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地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好看!”暮伟咧开嘴,笑意盈盈地回答。 梅小丽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翻领衬衣,外套是紫色 v 领开胸毛衣,脖子上还系了一条小巧的丝巾,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身后,下身穿着黑裤,整个人看上去皮肤白皙,清纯可爱。 暮伟则穿着白衬衣,休闲蓝色外套,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气质温润如玉,干净又斯文。 暮伟请梅小丽坐在他对面,点完菜后,又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你看,求神拜佛还挺灵的,连老天都在帮我,我们穿得像不像情侣装呀?” “真的哈,暮伟,我们就像约好的一样,你的头还痛不痛?腿还疼不疼?有没有上药?会不会留疤啊?你怎么那么傻啊?”说着,她的手轻轻地在他的伤疤上抚摸了一下。 暮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把她的手贴在脸上,温柔地说:“不痛,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梅小丽感动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泪花:“暮伟,你真的太傻了。” 暮伟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精美盒子,推到梅小丽面前,微笑着说:“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梅小丽打开首饰盒,一条铂金项链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暮伟,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他们互相推辞了一会儿,暮伟起身,欲将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他上前解下她的丝巾,梅小丽羞涩地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暮伟,我自己来。”说完,她有些慌乱地接过他手中的项链,装进首饰盒,塞进包里。然后,她从包里拿出新买的剃须刀和领带,推到他的面前:“暮伟,你看看喜不喜欢?” 暮伟微笑着望着她,心中一阵欢喜。他还以为她昨天对自己那么冷淡,是因为没有感觉呢,原来她还为自己买了礼物,不禁心花怒放,心如鹿撞。 就在这时,一位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迈着大长腿,步伐稳健,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他扫视了一下桌子上的两人,然后径直找了一个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背对着坐了下来。 暮伟拿着领带,兴奋地说:“能帮我系上吗?”说着,他走上前去。梅小丽轻柔地为他扣好衬衣上面的扣子,打好领带,细心地塞进毛衣里,用手抚平了一下。 恍惚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她为夏文飞系领带的画面,那个人眼神深情地望着自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暮春风般温暖,令人着迷。她一时愣了神。 暮伟向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嘴角慢慢地贴近她的唇角,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喷在她的脸上,他的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暮伟的吻缓缓地贴上她的唇,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暮伟,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暮伟怔了一下,呆愣在原地:“快吗?我们认识二十年了,是你心里还有他吧。” “不是的,暮伟,你看这里这么多人。”梅小丽慌乱地环顾四周,试图掩饰内心的慌张。 虽说每个小桌之间的情侣间隔墙不高,但如果站着亲吻,还是会被别人看见的。 暮伟只当是她害羞了:“对不起小丽我太投入了,没考虑这些。” “小丽,你还记得小时候都是你追着我跑,一口一个暮伟哥、暮伟哥地叫着,我那时候真的觉得你好烦。上幼儿园时,我叫你不要说认识我,可是你还是暮伟哥、暮伟哥地叫着,其他小朋友都说你喜欢我,还说你长得太丑了,我觉得好丢人,就再次警告你,不要靠近我。放学的路上,你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却又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时间长了,我又有点于心不忍,我从口袋里拿出糖塞在你嘴里,看着你吃得满嘴都是,可爱极了,我拿手帕给你擦嘴巴,你却说暮伟哥你也嫌弃我对吗?可是我好孤独。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于是,表面上我们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没人的时候,我们又和好如初。” “久而久之,班上又转来一位漂亮的小女孩,我与她整日如胶似漆。而你,犹如甩不掉的小尾巴,亦步亦趋。我们常常捉弄你,将你的笔折断,把你的作业撕毁,害得你无法交作业而遭老师训斥,还把泥巴涂在你脸上,弄脏你的衣服,甚至将你推倒在地。你总是木讷地望着我们,但放学路上,你依旧屁颠屁颠地紧跟着我们。” “有一次,我们爬上树,你傻乎乎地在下面看着。我扬言你若能爬上来,我们便与你玩耍。岂料你竟当真,奋力攀爬。这时我伸手去拉你,却未能拉住,你不慎跌落,后背磕到石头上,鲜血直流。我心如乱麻,赶紧将你带回家,为你止血,包扎纱布,并嘱咐你切勿告知你父母,否则我定与你断交。然后我坐立不安,只等你妈前来兴师问罪。” “后来,无论你妈如何盘问,你都守口如瓶,坚称是自己受伤。你妈怒斥你愚笨,还狠狠地揍了你一顿。自那以后,我深知,你便是我的最好的朋友。” “后来,我们一同踏入小学,在学习上齐头并进,在班级活动中携手合作,上学放学形影不离,亲密得如同一个人。那时的你总是忙碌不堪,繁多的家务让你连早饭都来不及吃,而我总会提前在上学的路上准备早餐等待你。星期天,你妹妹喜欢如小尾巴般紧跟着我们,而我们总是设法甩掉她。” “然而,有一天,你却孤零零地蹲在地上哭泣,泪眼汪汪地说着今天是你的生日,却没有人记得,在他们眼中只有那两个女儿,你做什么都昰错的,于是,我赶忙让司机为你买来蛋糕,我们一同欢庆生日,许下美好的心愿。” “还有一次,你的父母带着姐妹出国旅游,将你留在家中,你伤心欲绝。我则让司机带我们去逛商场,畅玩电子城,给你买很多礼物。从此,每年夏天的暑假都成为了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因为那时没有人约束你,你自由自在,也无需操劳诸多事务。每年的家长会,你的父母都未能到场,我的父母则充当起你干爹干妈的角色,那时候的我们,天真无邪,两小无猜,真是开心极了!究竟是什么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呢??” “后来,你有心事也不跟我讲,总昰闷闷不乐。有事也总喜欢自己扛,我望着你忧心忡忡的样子替你干着急。小时候你爱哭,我常常把你逗笑。长大后你不理我,我常常把你弄哭,我怕你忧郁,怕你崩溃。即使你讨厌我,我也在所不惜。小丽我妈伤害你,我再次跟你道歉,你原谅她好吗。” 夏文飞垂着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手指深深陷入掌心,眼角似有一颗泪要滚落出来,他迅速用手接住:“好感人的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原来还有后续。但这与我有何干系?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无意去做一个好人。好人往往让自己吃亏,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还让我成全?我成全了别人,又有谁来成全我?我今天就是来搞破坏的,即使无法拆散他们,也要成为卡在他们喉咙之间的一根刺,让他们如鲠在喉。” 梅小丽那纤长的睫毛上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宛如一颗颗易碎的水晶:“暮伟,对不起,以前的许多事我记得都不是很清楚了。我全都忘记了。”或许是有些事情回想起来太过痛苦,所以她选择将那些好的坏的回忆统统丢弃。 暮伟继续说道:“还有,我喜欢你,我对你的喜欢并非一朝一夕,我喜欢了你将近二十年。我还想爱你八十年,甚至生生世世都想与你相遇。” 夏文飞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宛如伯乐相中千里马一般:“北大的才子情商果然颇高,先是来一波回忆杀,恩情与爱意交织,然后趁机表白,如此一来,即使想拒绝,也难以启齿。然而,这又如何?不过是我玩腻了的把戏罢了。” 第60章 是你逼我的 梅小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但她的手却紧紧攥着那已经变形的裤子,犹豫不决。 此时,暮伟站起身来,缓缓靠近她,坐在同一条板凳上。梅小丽紧张得如惊弓之鸟,猛地站了起来:“暮伟,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暮伟一把将她拉回椅子上,调侃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们小时候脱光了一起洗澡都不害怕。” 梅小丽的脸瞬间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臊红一片:“暮伟,那时候我们还小,懵懂无知。”回想起那时,刘妈和暮伟家的佣人相熟,天气炎热时,大人们在一旁闲聊,便将他们两个小不点扔进澡盆里任他们嬉戏打闹。 梅小丽磕磕巴巴地说:“暮伟,阿姨……阿姨她肯定不会答应的。阿姨她肯定会责备你的。” “我妈小时候把我打得遍体鳞伤都管不住我喜欢你。长大了就更管不了我了。” “暮伟,你说阿姨打你,阿姨为什么打你呢?” “还不是为了你,那些男孩子太讨厌了,纠缠你,说你坏话。十六岁时,你带领班上女孩子跟别的班 pk 打排球,那一跳跃,落下来时,惊鸿一瞥,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宛如仙子下凡,惊艳了无数男生,然后你就被她们纠缠。我只能一个个去收拾她们。你知道吗?他们写的情书统统都被我交到了教学楼办事处。”暮伟得意地说道。 “暮伟,你可真损呀!谢谢你,谢谢你在背后为我默默做了这么多。” “我不需要你对我谢来谢去,我需要一个男朋友的名份,这样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你了。”说着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背,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摸着她的头。 梅小丽像只受惊的小鹿,拘束不安地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暮伟,如果我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会,不要说一件,十件我都可以原谅你,我是说大事十件,小事无限。不过,我的小丽做事这么小心谨慎,又怎么会犯错呢?”说着嘴巴慢慢凑近,深情地闭上眼想要亲吻她。 梅小丽用力推开他:“暮伟,这样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 “你要准备什么?你不会还对他恋恋不忘吧?夏文飞他真的不适合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就是图一时新鲜,他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夏文飞他不是那样的人。”梅小丽激动地争辩道。 “小丽,我记得那时候,你喊他老师的,现在直呼其名,你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暮伟,不是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好吗?” “小丽,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不适合你,你只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们的那个圈子根本容不下你。商人的品性就是追逐名利,阴险狡诈,而你又是这么单纯、善良。我看他也不是个善茬,他能吸引你,也同样可以吸引别的女人,而且以后他经常要出门应酬,这样即使你们在一起,当你没有了新鲜感,容颜不再,他就会被外面的小妖精勾引,到时候他会厌烦你,抛弃你。” “然而我不会,咱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知根知底,即便你以后容颜不再,我对你的爱依然如初。而且我经营的一家电子商务产品正在盈利,以后交由你去经营。我会考公务员,从政,你从商,将来我们强强联手,珠联璧合,岂不美哉。”暮伟口若悬河,憧憬着未来的蓝图。 “呸!” “这个暮伟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没想到竟然喜欢在人背后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继而又打起感情牌,最后又花言巧语,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自己也绝非善类!嘿!这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可是,我妈绝对不会同意的,我妈和你妈向来都是死对头。” “你妈同不同意无关紧要,问题是你是否想和我在一起,你看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吧。小丽,我比他更适合你,你想想你要是失去了我,还能去哪里找这么爱你的男人。”说完,他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黄色的护身符,轻轻放在小丽手上。“你看,这是我为你求的护身符,我跪着求了四个小时,你知道吗?中途我裤子都磨破了,腿也受伤了,头也磕破了我本想放弃,但眼前浮现出你的影子,我就信心满满。现在连菩萨都被感动了,难道还没有打动你吗? “呸,真不愧是北大的才子,他深知梅小丽成长的环境,从小就缺乏安全感,然后挑拨说我会如何如何花心,最后吹嘘自己是如何如何痴情,如何如何能给她安全感,甚至连菩萨都成了他痴情的道具。菩萨要是真能显灵,那么多人还努力个什么劲,都去求神拜佛好了。可偏偏那丫头却偏偏信命。真是看了一出好戏,不过碰到我,我偏要把他这出好戏搞砸。暮伟,好戏才刚刚上演。”夏文飞静静地沉思着,嘴角里慢慢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眼角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梅小丽眼含泪水接过护身符,细细地打量着,内心却像波澜壮阔的大海一样,思绪万千。 “暮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暮伟趁热打铁把她拥入怀中,温和地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是我女朋友,将来是我老婆。”说着,他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又在脸上亲了一口。见她没反应,他扳过她的脸,和她深情对望:“小丽,你有没有喜欢我,哪怕一丝的喜欢都行,我才不觉得自己像个傻子,默默地做了这么多。” 梅小丽对视着他的目光,心中百感交集。说没有一丝不喜欢是假的,但若说不感动,同样也是假话。 此时,她有些恍惚,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以及他曾经说过的话语:“你的嘴被我亲了,以后就是我的了,以后不许别的男人再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感到一阵阵撕扯隐隐作痛。 那个男人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吧。可为何自己还会时不时地想起他呢?此时梅小丽不禁有些自责,她深知自己不应该这样,既然已经选择了暮伟,就应该全心全意地去爱他,而不应该与那个人再有任何牵连。梅小丽缓缓地、静静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暮伟的亲吻。就在这时,一滴晶莹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分不清这究竟是因为感动还是内心深处的那份遗憾。暮伟的嘴唇缓缓凑近,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落下。 就在两人即将双唇相接的时候,一股炽热的力量突然从颈部袭来,暮伟毫无防备地被抓起后背衣领扔到了一旁。他脚步踉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待他回过神来,只见夏文飞已经挺直了后背,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与梅小丽并肩而坐。他的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暮伟和梅小丽同时惊愕地望着夏文飞,梅小丽更是猛地站起身来,嘴巴张得大大的,磕磕巴巴地问道:“夏文飞……你……你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文飞一把扯住坐下,“怎么?我不能来吗?” 暮伟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要凸出来一般,满脸涨得通红,拳头紧紧握起,带着满腔的怒火朝着夏文飞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狠狠打去。然而,夏文飞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随意地伸出手,便牢牢抓住了暮伟的拳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动手之前最好先想清楚,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请不要自取其辱。”说罢,他松开手,轻轻一甩,暮伟便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梅小丽惊恐地尖叫道:“夏文飞,你究竟要做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匆忙站起身来,准备伸手去搀扶暮伟。 然而,夏文飞站起身用手指狠狠地戳在她的脸上,怒不可遏地吼道:“如果你还想相安无事,就最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你的嘴!”接着,他微微颔首,朝着对面的椅孑示意暮伟坐下。 他们之间的吵闹声迅速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一道道好奇的目光纷纷投来。 夏文飞突然改变了语气,轻柔地说道:“暮伟,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暮伟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尤其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此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他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你还有什么可聊的呢?你们不早就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我们好好吃个饭,为什么每次都要跑来搅局呢?” “我们,你确定??”夏文飞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上下打量着暮伟,把暮伟盯着直发毛。 “你到底想干吗?”暮伟吼道。 梅小丽也满脸诧异地用疑惑的眼神凝视着他。当她看到夏文飞那坚定而锐利的眼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心虚感。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夏文飞,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吗?” 夏文飞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语气温柔地说:“你发小回来怎么不早说,让他吃着这个菜显得我们多招待不周。”说着拿起菜谱又加了几个大菜,点了两瓶拉菲红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这直接把她们俩搞懵了,面面相觑。 “小丽,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暮伟盯着梅小丽。 梅小丽心虚地摇了摇头,顿了顿,接着道:“夏文飞,我们结束了。” 夏文飞接过菜盘,正一盘盘地摆好菜,听到这句话,他的手顿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他突然拿起一双筷子,狠狠地丢在盘子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他压低声音,怒喝道:“梅小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要我把你做的丑事都抖出来吗?” 梅小丽突然怔愣住,宛如雕塑般呆滞地望着他。 暮伟则惊愕地望着天真无邪的梅小丽,诧异问道:“小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拿捏了吗?” 梅小丽心乱如麻,慌乱地说:“暮伟,我们走吧!”说着绕开夏文飞的腿,拉着暮伟的胳膊,想要离开。 “小丽,你说清楚为什么这么怕他呢?” “不是,暮伟,我只是不想她来打扰我们。”梅小丽心虚地说道。 夏文飞嘴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瞥了他们一眼,也没再说话。 暮伟却不服气,双手撑在桌子上,对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夏文飞,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劳烦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破坏我们的晚宴。你能要点脸吗?分手了,还纠缠不休?” 夏文飞站起身,甩了下头,又轻轻点点头,双手搭在桌子上,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的眼睛:“你倒是要脸,原来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干着不入流的事,背后说人坏话,挑拨离间,挟恩图报,你有脸。” 暮伟大声叫道:“你偷听我们说话,我们是青梅竹马,你一个外人懂个屁。” 夏文飞也不甘示弱:“我无需偷听,既然是青梅竹马的感情,你紧张什么?还是担心感情不够牢固吗?” “真是无理取闹!太扫兴了!”说着,拉着梅小丽的手要走。 夏文飞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抖动着脚,大声喊道:“暮先生,抱得美人归,就不能把账结一下吗?怎么着也得注意一下君子风度吧!” 他这一声不高不低,正好把服务员引过来,也引起了旁边坐着吃饭的客人的注意。 这时候服务员走到暮伟跟前:“请问一下,谁买单?” 他们俩男人互指,重声道:“他~” 餐厅内,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落下来,音乐顿时停止,餐厅内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这是要吃霸王餐的节奏呀。” “可不就是吗?” 暮伟牵着梅小丽的手,走到夏文飞面前,小声说道:“你今日搅乱我们的饭局,你点的餐,凭什么要我买单?你可真卑鄙呀。” 夏文飞潇洒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把她留下来,单我全买,既然抱得美人归,又不想花钱,那不是想白吃白嫖。” 餐厅内一阵嘲笑声传来,梅小丽的脸羞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一表人才的夏文飞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说出了这样的话,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她丢不起这个人,催促着暮伟买单。 暮伟掏出钱包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很不服气,凭什么他点的餐也要自己买单,凭什么那个人每次都会过来搅局打扰她们的雅兴。 就在这个时候,夏文飞却突然走上前去,按住他掏钱的包,冷笑道:“暮伟,这顿饭你真的愿意请吗?你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暮伟正好有气没处发,用力摆开她的手,大声吼道:“你他妈的,不要假惺惺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夏文飞“啧啧”摇了摇头,怪声怪气地说:“暮伟你还是太年轻,你还是不太懂她,她把我们当猴耍,你能接受吗?要不我告诉你事情的一切。” “不要”梅小丽脱口而出。身体蜷缩了一下。 暮伟望着眼神闪躲的梅小丽,对她摇了摇头,又笑着点了点头,抓着她的手,温柔地说:“小丽,我无条件相信你不会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来。你胆子这么小,做事又谨慎,我说了的,你即使做错什么,我也会无条件包容你,爱你。你不用怕他,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说着,拉着她的手坐在桌前,说道:“夏文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暮伟此时只想把事情快点解决,他可不想每次过二人世界都被她打扰。 夏文飞看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他本想挑拨离间,没想到却被喂了一嘴狗粮。 夏文飞不紧不慢地说“你问问看,你的那个宝贝青梅上个星期六在干吗?” 暮伟直勾勾地盯着梅小丽,看得她心里直发毛,继而结结巴巴地说:“上个星期天,我和夏文飞去画了画。” “只是画画吗?梅小姐,看来你一点都不诚实。”夏文飞露出了讥讽的表情。 “夏文飞,你到底想干吗?”梅小丽吼道 夏文飞慢悠悠地说道:“当然是想见证一下你们情比金坚的爱情。” “那我来告诉你吧!我们去画了画,然后在花丛中追逐嬉戏,然后紧紧抱在了一起,她被我压到了身下……” 暮伟的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焦躁地说:“然后你们怎么样??” 夏文飞讪讪地说:“然后她推开了我。” 暮伟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豆大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眼神中流露出怒意,但还是温柔地望着梅小丽,表明的意思不言而喻:我说过我会无条件相信你的。接着,他的眼神充满挑衅地对着夏文飞说道:“那谢谢你呀!夏先生,谢谢你照顾我女朋友。”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接着又说道:“你问问她星期天,我们又去干了什么?梅小姐,你是让我讲,还是你自己讲出来?” 梅小丽噌地一下站起身,用手指着夏文飞,怒不可遏地说道:“夏文飞,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说着,她牵着暮伟的手就要走。 夏文飞也不甘示弱,回怼道:“那还不是被你逼的,我说过的,别惹恼我。” “想走?梅小姐,是怕了吗?” 暮伟对她露出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想知道,星期天,你们又干了什么?” “我们吃了饭,看了电影,然后接了吻……暮先生还想听下去吗?” 暮伟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说道:“你们看电影?接吻?” “还有呢……” “不要……” “上床……” 两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暮伟难以置信地望着梅小丽,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和他上床了。 梅小丽脸上青了白,白了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此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犹豫了很久,终于开了口:“暮伟对不起,我确实和他上床了。” 第61章 两个疯男人 暮伟双手插进头发里,只感觉头皮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又麻又痒。脸色苍白如纸,他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只感觉天旋地转,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他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像发了疯一样地摇晃着:“是他逼你的对不对?是他引诱你,强迫你的,对吗?或者你们根本没有……只是他用的反间计?”暮伟一口气丢出了很多问题。 他的眼眸像钉子一样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她被吓坏了,一向好脾气的暮伟,眼睛猩红,此时像是要吃人,她害怕极了,梅小丽身体下意识地瑟缩着。她只看见过夏文飞发火的样子,但是暮伟发起火来更加可怕。 她像风中残烛一样被他摇晃着,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连日来的感情折磨,使她没睡过一个好觉。她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可是伪装好累呀!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不用再装了。 暮伟抹了一把眼泪,换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他努力地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他怕把她吓坏,又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你说那不是真的对不对,那不是真的,你只要说我就相信你。” 梅小丽用力地推开了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眼眸望着他,嘴唇嗫嚅着,欲言又止。 暮伟终于失去了耐心,失控地吼道:“快说呀!”她吓得身子一颤,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着脑袋,面色惨白。 他的喊声再次引来了食客的关注。 暮伟咽了下口水,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心态,眼眸腥红温柔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只要你说没有的事,我就相信你。” 夏文飞一道锐利的目光像剑一样投过来,让她不由得又颤抖了一下,此时她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不,暮伟,他说的是真的。”梅小丽一字一句道,似有千斤重。 暮伟只感觉天旋地转:“是他逼你的对吗?或者是他强迫你的对吗?” 梅小丽哑然无语,顿了顿半晌:“暮伟,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 暮伟气急败坏地说“好好说,你都跟他上床了,你还要我跟你好好说?” “暮伟,你听我解释。” 暮伟抓着头发,一副非常难爱的样子大吼道:“解释,我不想听。” “那么,暮伟,我们不合适,就当普通朋友吧……挺好。”梅小丽眼含着泪说道。 “普通朋友。我爱了你二十年,我们就只是普通朋友。”暮伟心有不甘地望着她。 此时他在哭,她也在哭,两人蹲下身对望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哭泣。 “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下吧。”暮伟抹了一把眼泪,也替哭得泪水人儿一样的梅小丽抹了一下眼泪。他是爱她的,看到她哭他就心软,他不敢再说一句重话,他知道,他此时更应该冷静下来,听她把话说完,她一向做事有分寸,那一定有原因或者不得己的苦衷。那个夏文飞阴险狡诈,他分明是想拆散他俩。他怎么会如他所愿。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彼此为对方擦拭着泪花。她微微垂下眼帘,那一瞬间,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柔美而清新。而他的泪眼中则挂着幸福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此时,两人的心紧紧相连,眼角挂着酸涩的笑。 夏文飞此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看着他们如此亲近,又被他们狠狠地秀了一把恩爱,而自己就像一个不速之客或者搞破坏的第三者。这就是青梅竹马感情的威力,即使遭遇外界的阻力,两颗心依然能紧紧相连,这是他这个后来者无法做到的。 就在这一刻,他的内心好像被无数细针同时刺穿一样,痛得无法呼吸;又像是被熊熊烈火焚烧,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伤了他的眼睛:“好一对恩爱有加、两小无猜的恋人啊!原本我还打算破坏你们,没曾想反倒成就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让你们的心紧密相连,真是天大的讽刺呀!”夏文飞暗想道,一边用手指轻轻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仿佛那是从他心底流淌出来的鲜血一般。 然而,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向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事已至此,那就让我来好好检验一下你们坚如磐石的爱情吧!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颜面尽失,那不如索性豁出去了,让这场风暴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所谓的绅士风度了,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一张桌子上,目光如炬,仿佛两道闪电,死死地盯了一下梅小丽,又盯了一下暮伟,把他们盯得浑身发毛。然后又哈哈地发出了一阵怪笑。 暮伟厌烦地盯着他:“夏文飞,你看你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能拆散我们,是不是很失望,告诉你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就是杯捂不热的温开水,即使你把她哄上床,也不见得会做出什么男女之间的事来。因为她很保守的。” “是吗,那么梅小姐你能解下你脖子上的丝巾吗?是不是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文飞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梅小丽忍无可忍地怒声道。 “哦!你忍我,难道不是我忍你吗?你做的龌龊事,为什么不能让暮伟看看。” “什么?”暮伟死死地盯着她,他突然发现,她昨天和今天脖子上都带了一条小丝巾,难道真如他所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暮伟上前欲想扯掉她的丝巾。 梅小丽惊呼“暮伟,不要。”暮伟上前的手顿停止。 夏文飞一旁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说:“她当然不敢给你看,那是我们爱的见怔。梅小姐,你就大大方方给他看看,看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说完一阵阵哈哈大笑。 夏文飞带着得意的表情在暮伟耳边小声嘀咕道“还有,暮伟那天在床上,她仿佛真的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她的祈求就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内心的欲望。暮伟,你不会介意吧!” 暮伟一拳挥出,夏文飞却似早有预料般侧身闪过,暮伟这一击落了个空。夏文飞耸了耸肩,撇了撇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 他那一副样真的有点欠揍。梅小丽的眼圈湿润,眼角微红,她用那嗔怪的眼神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夏文飞,你真是卑鄙得无药可救!你不得好死。” 暮伟气急败坏,一把上前扯掉丝巾,一瞬间傻眼了,梅小丽脖子和锁骨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他又走上前,刺啦撕掉她的上衣胸前一片。她“啊”的一声,护住胸前,暮伟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拼命地摇晃着她:“原来你真的和他睡了,我那么相信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暮伟哽咽地说“你记得吗?昰你答应……等我回来的,如果……如果……如果不是你点头答应让我回家给我妈庆生,我根本不可能会去,自始至终我都将你视作生命中的首位,而你呢?……你怎能这样辜负我……我对你的一往情深。就在我在寺庙为咱俩的美满生活祈福之际,你居然和那家伙躺在床上……。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你究竟有没有心啊?你的心肠难道是铁石铸就的不成?”暮伟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泪水宛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毫无顾忌地奔涌而出。仿佛要凭借这番哭诉,将内心所有委屈都向她讨要回来。 梅小丽被暮伟晃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脚步踉踉跄跄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满心都是愧疚之情,口中不停地道歉:“暮伟,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她用双手紧紧护在胸前,那件被扯烂的衣裳在周围众人的注视下,更显狼狈。 “啍,“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暮伟怒发冲冠,一把将桌子掀翻。梅小丽走到暮伟跟前,一边拉扯着他的胳膊,一边不断地道歉,同时又护住他那要走光的胸前,内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这时候,餐厅的经理带着六名保安如疾风般迅速赶来:“谁这么大的胆,敢在我这搞破坏。”餐厅里顿时人声鼎沸,喧嚣声四起。 一些人看事不嫌事大,在那指指点点,叽叽喳喳:“那女人真不要脸,一脚踩两只船,现在事闹大了,看她如何收场。” “是呀,是呀,听说那女人还跟别人睡了,真不要脸。嘘嘘!小点声。” “怎么有这不要脸的女人,是搞钱的吧。” 梅小丽紧紧抱住身体全身颤抖着,眼泪像决堤的珠子颗颗滚落,胆怯、屈辱、恐慌一起向自己袭来。 高一声低一声不堪入耳谴责的声音在耳边轰鸣。梅小丽那原本白白净净的脸,此刻变得像纸一样白。她抹了一把眼泪走上前去,礼貌地跟经理打招呼,轻言细语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有一点私人的恩怨,需要处理,今天对餐厅造成的损失,你们列一份清单出来,我们都认。”然后又向众人诚恳地鞠了个躬,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让大家看笑话了,打扰各位用餐了,大家都散了吧!抱歉,抱歉!” 众人见她态度谦和,彬彬有礼,认错态度尚佳,一副委屈巴巴的小脸,有的食客态度立变:“小姑娘年纪尚小,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既然她同意买单,那就算了,切莫为难她们。” 有的却不依不饶:“年纪小又如何,年纪小就可以脚踏两只船吗?这也太不成体统了。简直是伤风败俗。” “我没有。”梅小丽辩解道,然而她深知此时此刻她所有的辩解都如螳臂当车般苍白无力。 人群中继续叽叽喳喳:“这两个男人让我选一个也很难啊!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沉稳大气,而且都还长得那么帅气,看一眼都大饱眼福,更别说共结连理了。”另几个女生却带着花痴的眼光投向两个帅哥。 “确实如此!”一群人向来喜欢看热闹,一对对都舍不得离去。他们并不担心谁来支付餐费,更想知道小姐姐最终会选择谁,又将如何处理这棘手的问题。 梅小丽的脸涨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提起包就要离开,听到她们的七嘴八舌,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这些男人都是疯子,自己就不该学别人谈什么恋爱,以前听妈妈的话挺好的,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挺自在的,现在这事做得让她抓狂…… 可是经理却不乐意了,对着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拦住她不让走:“这位小姐,走之前请把单买了,菜钱加酒水钱加摔碎的碗碟一共三万四千八百三十二元,请付费。” 梅小丽看着手中的账单,三万多,此时头都大了两倍,她望着暮伟那因愤怒而猩红的眼睛,又看看一旁看好戏的夏文飞,目光最终落在了暮伟身上,轻声细语地柔声说道:“暮伟,你先把单买了,我们有话回去说好吗?你看,你也不想我在这丢人是吧。”她知道暮伟以前最见不得她受委屈了,况且她今天把话说到这份上,暮伟一定会心软。 然而今天的暮伟却像中了邪一样,气呼呼地说:“别找我,我没钱,去找夏文飞,听说夏氏集团的太子爷很有钱,找他要钱。” 梅小丽噙满泪水,瞟了一眼夏文飞,又继续哀求着暮伟:“暮伟,别这样,算我对不起你,你今天把账结了,我以后再慢慢还你好不好。” 这句话又引起了暮伟的不满,他的眼中闪烁着泪水:“什么叫你对不起我?你欠我的可太多了,你知道吗?你私生女的事,不是我跟我妈说的,是你爸喝酒时跟我爸说的,我爸又跟我妈说的。我一直把你放在首位,我怎么会去跟她说呢?因为我妈伤害了你,我一直都在努力弥补,因为那是我妈。我不想过多地解释什么来为自己推卸责任,我知道这些年,你误会我才这么恨我,可是我真的很无辜。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你是看得见的呀!为什么我的痴情感动了天,却还是不能打动你?”暮伟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拼命地摇晃着,恨不得把她那颗冰冷的心给摇醒。 梅小丽的瞳孔猛地放大,身体像触电般不由地紧缩了一下,她呆滞地望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你没有跟你妈说?”暮伟的眼睛像充血的公牛般愤怒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 梅小丽瘫软在地,她像个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在众人面前狼狈不堪。她感觉那一双双眼睛都在耻笑自己,但是比起她们的耻笑,良心的谴责更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她的心。她一直以来觉得暮伟的背叛,才让她陷入舆论的漩涡中,原来是自己冤枉了他,那么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她抓着胸口,内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悔恨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颗颗滚落脸颊,掉在衣服上。 夏文飞看着她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像被针扎般隐隐作痛。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 梅小丽一骨碌爬起来,紧紧抱住暮伟,抽泣着说道:“暮伟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你打我,怎么样都行,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夏文飞看着他们抱在一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心里酸酸的,醋意大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头望向暮伟:“暮伟,你就原谅她吧!不是你自己说,大事可以原谅她十次,小事无限吗?那么这是大事还是小事呢?” 夏文飞看似说情,实则火上浇油。 “你给我住口。”暮伟怒吼道。 “哎哟!暮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是我,她把你只是当哥哥。或者最多你们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而我们才是真爱,她真爱的人是我,所以她是经不起我诱惑的,反正她只犯了一次错误,不是还有九次吗?怎么就不肯了呢?你难道没找出自身问题,你一直在挟恩图私,难道你对她的好不是心甘情愿的吗?”夏文飞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同时也在替她解围。 众人似乎看懂了他们的关系,又在那一阵指指点点,不过现在矛头转向了暮伟:“小伙子,人家是真心相爱,既然她们都上床了,你就成全她们,别拿过去的事说事了,也不要挟恩图报。” 另一帮声音又叽叽喳喳:“小兄弟,你既然喜欢她,你就替她把单买了吧,看你穿着也不差那几个钱。”夏文飞今天为了一场好戏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刮了胡子,相比上次的颓废,这次衣装整洁,头发一丝不乱,满眼透露着智慧和精明。 “我为何要买单?他们青梅竹马,把我撇单?他将一桌子菜弄翻,却要我来买单,这是何道理?我可不当冤大头!” 梅小丽深知,他此举乃是对自己的报复。他怎会为她买单?此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此人自私可怕,善于算计,今日之事皆是他所挑起。若眼神可杀人,她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置于死地。 夏文飞不禁打了个寒战:“你看我作什么?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真是令人感动啊!希望你们继续上演这出好戏。” 梅小丽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继续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暮伟。 暮伟此时停止了抽泣:“他不是说你把我当哥哥吗?你不是说你错了吗?那么,你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从今天起,你与他再无任何关系,从此一刀两断,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以后再也不要相见。” 夏文飞怔愣在原地,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深知她完全可以做到。她现在对暮伟满心愧疚,他现在让她做什么,她都会言听计从。因为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然而,自己对她的爱,对她的付出,她为何可以视而不见?为何可以如此践踏?他苦苦哀求他她留下的眼神,他可以视若无睹。他颓废不堪的样子,她也可以视而不见,既然爱不成,那就成为她最恨的那个人,至少还可以让她牢牢记住自己。那若她以后不再与自己相见,自己是否能够接受?想到此处,他不禁心生后怕。 第62章 天之骄子 暮伟一把将梅小丽拽到夏文飞面前。梅小丽紧咬牙关,抬起头,她心里明白,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男人搞出来的。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都怪自己遇人不淑。她所受的屈辱,必须要找他讨要回来。为什么已经分手了,还纠缠不休。还要算计她。她咬着下唇,一步步向他逼近,而他却一步步地向后退,甚至一脚踩空,差点跌倒。她不禁冷笑一声:“夏文飞,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不是很嚣张吗?哦!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的面子,你那大男子主义的面子。” 是的,夏文飞不禁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自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以为他是怕丢了面子。但其实他是怕她说出那句未说出口的话,怕她不再与他见面,那自己想她了该怎么办?她要是离开了他,和暮伟两人双宿双飞,那自己又该如何是好?他连连后退,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食客们看到事情发生了反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剧情的进一步发展。 昔日,她望着他的眼中满是星辰,此刻,她的眼中却尽是厌恶。 夏文飞的嗓音低沉而又坚定说道:“梅小丽,你这个骗子,你可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你曾说过你不会离开我,可如今你却未能遵守。你的竹马归来,你便舍弃了我吗?” 所有的一切都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夏文飞,你女友弃你而去,那是她的损失,选择我吧,我很容易养活,只要有口饭吃便足矣,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夏文飞,你若有任何困难,尽管告知于我,我会与你一同承担。夏文飞,你还有我,即便所有人都离你而去,我也绝不会离开你。” 梅小丽抬头凝望着他,他的眼中好似一片支离破碎的星空,落寞,孤寂,不甘。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流血。 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心痛如绞,原来受伤的不仅是她和暮伟,那个男人也受伤了。那个在她困难时向她伸出援手,说愿意和她一生一世,给予她温暖的男人,原来是自己失信于人了。 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如被封印般始终说不出口。 梅小丽再次抬头对视着夏文飞的眼睛,他的眼中全是泪水和委屈。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垂,厚重地抖动着。夏文飞摇头,却凝视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要说出口的话,眼里噙满泪水,却故作坚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在呼唤她沉睡的爱。 她惊呼一声“不要。”不禁脚步连连后退了几步,扭转头她不要说出绝情的话,也不想和他分手。 暮伟忍无可忍,又一把将她拽到他面前:“怎么,舍不得?记得他怎么说你的吗?他说昰你求着他要你的。他说你为人不检点。你又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你说你错了,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他,让他从你的视线消失,永远不要再看到他。” 梅小丽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夏文飞饱含深情的目光,不由得心收紧,颤抖了一下。她的心隐隐作痛,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再次证明,自己离不开这个男人。 她蹲下身来,捂着胸口不由得抽泣:“暮伟,不要逼我好不好,不要逼我,我的心承受不了。” 暮伟面沉似水,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抓了下头发:“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守护了二十年的女人,竟然用看着别的男人的目光告诉我她承受不了。多么可笑?那我呢?我做了这么多,为何你要视而不见,装聋作哑,我真是太贱了。”暮伟面无表情地冷笑着。 接着又说道:“他果然没说错,你们才是真爱,我是哥哥,真是可笑至极。” 他此时像个木偶,机械般地往外走,却被服务员一把抓住胳膊:“先生,请买单。” 暮伟面沉似水地掏出了卡,今天太丢人了,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为什么青梅竹马的爱情比不过空降,他此刻像个行尸走肉,只想快速逃离此地。 夏文飞看了下暮伟落魄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抓住暮伟的手:“暮伟,我来吧。” 暮伟用力甩开他的手:“不必惺惺作态,离我远点,我看到你就烦。” 夏文飞拿出他的卡:“我们还是各付各的吧,我付大头。” 暮伟付完账,满脸怒容,气冲冲地向外跑去。梅小丽看了一眼夏文飞付钱的背影,急忙追随暮伟而去。到了门口,她从背后紧紧抱住暮伟:“暮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暮伟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他艰难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说出的话也不知所云:“你确实对不起我……你不仅肉体出轨,连精神也出轨了,可你没有错,毕竟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并没有错。只是我为我这二十年的真心付出感到痛心,我一直以来觉得我对你足够好,你就是我的,我小心翼翼地守护你,帮助你,爱护你,爱你胜过爱自己,而你却可以视而不见。但我不会祝福你,我会诅咒你,梅小丽,你会遭到报应的。”说完,他用力甩开她的手,拉开车门,哭着上了车。梅小丽泪眼朦胧,拼命地拍打着车窗。夏文飞也紧跟着站在门口,没有再采取其他行动。 直到那辆车如一阵烟雾般疾驰而去,梅小丽的脚步踉跄了几下,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她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开始拼命地朝着车尾追去。 她的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暮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吧!求求你原谅我……”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浸湿了她的衣衫。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哀求,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则怔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惆怅。他看着梅小丽远去的背影,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然而,很快他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追了上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 梅小丽的脚步越来越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向着暮伟的车奔跑。她的心跳得厉害,呼吸也带着急促起来,但她丝毫不敢停歇。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到暮伟,让他原谅自己并听自己解释。 可惜,人终究是跑不过车的。最终,梅小丽还是精疲力竭,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烈运动。她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路旁。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夏文飞赶到她身边时,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他急忙抱起她,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唤醒她。可是,梅小丽已经昏迷不醒,毫无反应。 夏文飞只好将她打横抱起,向车子走去。 回到自己家,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给她盖上毛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已干的泪痕。 半晌,梅小丽突然坐起来喊着“暮伟。”夏文飞赶紧上前给她重新盖好毛毯,又把她温柔地抱在怀中,试图缓解她心中的痛苦。 梅小丽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夏文飞惊愕地望着她:“怎么啦,小丽?” “怎么呢?你竟然还问我怎么回事,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把我弄回来做什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暮伟不肯原谅我了,你是不是很高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是说我不该把你带回来吗?你以为我想把你带回来,若不是你晕倒了,我怕你被别人捡尸,我才懒得管你,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活该被人抛弃。”夏文飞反驳道 “如果没有你,暮伟他不会不管我的,他从来都没有这样丢下我不管,也从来没有对我这样心狠过,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就是因为你,暮伟肯定又要误会我们了。”夏文飞捂着自己的胸口,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梅小丽越说越激动,接着说道:“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从一开始你就心怀不轨,听说我想和暮伟试试,你就故意破坏我们,引诱我和你接吻。然后我说我要和他开始,你就引诱我上床,夏老师,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响啊!你其实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只是你的好胜心比较强,你不肯服输罢了。”梅小丽冷嘲热讽地说道 夏文飞被她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我引诱你,难道我们不是互相吸引吗?你和我上床不是你自愿的吗?你说出这样的话,不仅是在贬低我,同时也是在作践你自己。哦!原来你和暮伟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他,和我上床是因为我长得帅,那么小丽,你这样的行为有多渣,多轻浮,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对得起我们对你的一片深情。”此时的梅小丽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没错,她和他争论,从来都没有赢过,此人言辞犀利,不仅甜言蜜语信手拈来,怼起人来,更是毒舌,毫不留情。 讲不过他,也实在不想再跟他继续废话下去了,梅小丽现在只想赶紧去找暮伟把事情解释清楚。 刚走到门口,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她连忙伸手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差点再次昏倒在地。一旁的夏文飞瞥见她这副模样,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时,阿四正巧走进门来,赶紧扶住了小丽,并说道:“梅小姐,其实您走的这几天,我们家少爷茶不思、饭不香的,这几天一直都很想念您呢……” 阿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文飞喝止道:“阿四你给我住口,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会思念她?让她赶紧给我滚远点,别弄脏了我的地方!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她!” 听到这话,梅小丽如蒙大赦般逃离了这个地方。随后回寑室换了一套衣服,她辗转来到了暮公馆。这是一座两层平房的别墅,周围环绕着美丽的花园。她穿过花园,来到门前按下了门铃。 暮伟的妈妈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梅小丽,原本就余怒未消的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打开门,径直走到梅小丽面前,怒斥道:“我就知道我儿子一回来不舒服肯定跟你有关系!不是叫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吗?怎么还敢找上门来!” 梅小丽面色凝重,垂首缓声道:“阿姨,暮伟在吗?我找暮有要事相商,有些事需当面向他解释。” 暮伟妈妈一脸怒容:“你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暮伟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和别的男人上床,我当初真是看走眼了,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还有脸来找我们家暮伟,真以为我们家暮伟是收破烂的。你们梅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妈妈品德败坏挖闺蜜墙角,你姐姐私生活混乱,换男人如换衣服。你妹妹被人玩弄,换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本以为你还比较矜持,没想到也是一路货色,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竟然也跟别的男人上床,现在还有脸来找我们家暮伟。” “阿姨,您说我可以,但请不要骂我妈妈。我爸爸没有结婚,我妈妈有权利追求她的幸福,这并没有错。我姐姐长得漂亮,受人追捧也是正常的。至于我妹妹,她还小,阿姨也没有亲眼看到,请勿妄自菲薄。” “哟!你这个私生女,嘴巴还挺厉害,还学会维护了。我家暮伟说的难道还有假?你那个小妹之前还想追我家暮伟,我家暮伟可看不上她,我家暮伟可是是天之骄子,不像你家小妹冒名顶替草包一个。我家暮伟看不上他,没曾想同寝室的一个男生勾勾手指,买点礼物,花点钱就上钩了。他还哄骗你家小妹偷偷去打胎,最后人家玩腻了,就把她一脚踢开了。我劝你也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怀孕,免得肚子大了,不好看。” 梅小丽一脸茫然,暮伟从未跟她说过他们学校的事情,也不知道小妹的近况。原来小妹占用了她的学籍,不好好学习,却忙着谈男朋友,本来基础差的她难怪学不进去,可是暮伟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 原来,暮伟查到梅小丽的名字可以跟他上同一所大学,满心欢喜。岂料到校那天,才发现她的名字被她的小妹顶替了,顿时怒火中烧。而梅雅丽还一口一个暮伟哥、暮伟哥的喊着,还说喜欢他。而梅副市长和梅夫人居然让暮伟关照他。这世界竟然如此不公,自己苦心谋划一场,本可以和心上人上同一所学校,一起努力一起进步,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没想到被那对恶毒夫妻破坏了。同为她们的女儿,为何要遭受如此不公平对待。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受到如此不公平对待,不禁恨得牙痒痒。当同寑室一个花花公子说要追求梅雅丽时,暮伟没说同意,但也没说反对,但是事后对着梅小丽绝口未提。 而梅雅丽当时为了让暮伟吃醋,假意和那男生相好,没曾想却掉进了花花公子的糖衣炮弹的陷阱中。真是一出好戏,暮伟此时想确实需要好好“关照”她,所以任由事态发展。 这时候暮伟的父亲走出来,他身高一米八几,留着平头,一脸正气,此时正严肃地蹙着眉盯着梅小丽:“小丽,你知道吗?叔叔其实很看好你的,这些年看得出来,暮伟对你的付出,他很喜欢你。今天一回家暮伟就哭,乱摔东西,一边数落你的不是,正好被门外偷听的他妈听见了。你说你做的这些怎么对得起暮伟对你的一片真心。” 暮妈妈此时也在一旁插话:“跟她废什么话,我以前就说他们不合适,就你喜欢把他们放一起凑,坏女人,想起我家儿子为你所做的一切,恨不得把你给撕碎。” 暮伟爸爸大吼一声:“你给我住嘴,那还不是多亏你,他们俩小家伙原来挺好的,就是你横插一杠。” “老暮,现在我可没管,我知道我儿子对那个女人很执着,他在寺庙上香给那女人祈福,一跪三叩首的,我这做娘的疼在心尖上,这个事我是知道的。可是那女人做了什么,这么伤我家暮伟的心,说明什么?说明她骨子里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证明我眼光没错,你不会还要撮合他们吧。”说完,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你上去吧,我心里有数。”暮叔叔低沉地吼了一声。 暮阿姨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心有不甘地抹了一把眼泪,向屋内走去。 梅小丽两眼红肿,哭得像个核桃似的,抽泣着。 暮爸爸走上前去,双手搭在梅小丽肩上,严肃地说:“虽然我很喜欢你,暮伟也很喜欢你,叔叔也没嫌弃你没有读一个好大学,但叔叔依然认可你品性驯良,温文尔雅,甚至认定你会是我们家儿媳妇,但是这事确实是你对不起暮伟,既然事已至此,你们的事就算了吧,你现在这样也配不上我家暮伟,长痛不如短痛,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找他,我家暮伟值得更好的。” 梅小丽默默地走着,泪水不断地滑落。回忆起与暮伟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画面如今已如泡影般消逝,她不禁悲从中来,愧疚之情涌上心头。此时,道路上车辆疾驰而过,她茫然失措,不知该拦下哪一辆车,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眼前渐渐模糊,车影重叠,最终晕倒在路旁。 …… 这时,车子缓缓停在一座满是玫瑰花香的小院子外,阿四走到夏文飞面前,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少爷,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我们在路边发现梅小姐晕倒了,就把她带了回来。您看是否要把她抱进屋里?” 夏文飞皱了皱眉,来回踱步,最终停下脚步,对阿四说:“谁让你们把她带回来的?这个可恶的女人就应该死在外面。你们不是说她去找暮伟了吗?难道是暮伟不要她,她才又回来的?难道暮伟不要她,我就会要她?我这里可不是垃圾收容站。” 阿四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那么少爷,您让我跟踪她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您喜欢她吗?” “我喜欢她?千万别用‘喜欢’这两个字来侮辱我。这个女人不知好歹,根本不值得我喜欢。” “少爷,据我们观察,梅小丽还没有和暮伟见面。但是,她的父母找她谈过话,我们在旁边听到,大概是让梅小姐离开他们的儿子。您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我对那女人倾心相待,她却心有他属,暮伟如此待她,她却不知廉耻地贴上去。我也有我的骄傲,论财力、家世、文凭、外貌、智商、身高,我哪一样不比那小子出色,为何我会输给他?她说那小子是天之骄子,那小子是天之骄子,难道我不是?我亦是人中龙凤。她若要犯贱,就离我远点,不要玷污了我的地方。” “那么少爷,那梅小姐要送到何处?暮公馆吗?” 夏文飞怒不可遏,一脚踹向阿四,口中骂道:“你这蠢货,还想让我成全他们?”阿四却笑嘻嘻地躲开了,小心翼翼地讨好道:“少爷,你说梅小姐频繁晕倒,会不会是怀了您的孩子?要不先把她送到你床上,休息一下。” 这句话又激怒了他:“孩子?我又没碰她,何来的孩子?就算有孩子,也未必是我的。” “少爷,你又骗人,那天下午和晚上你不是和梅小姐在床上……”阿四伸出大拇指比划着。“而且你还撕烂了别人的衣服,还是我去买的,你忘了?” “那才过了几天,就能怀孕?你这蠢货,况且那天我们并未有实质性的关系,说了你也不懂。” “那么,少爷,这孩子是暮伟的?” 这句话再次点燃了夏文飞的怒火:“难道她就一定要有孩子?就不能是伤心过度,或者是气急攻心?” 第63章 兼职 “那才过了几天,就能怀孕?你这蠢货,况且那天我们并未有实质性的关系,说了你也不懂。” “那么,少爷,这孩子是暮伟的?” 这句话如同一颗火星,再次点燃了夏文飞的怒火:“难道她就一定要有孩子?就不能是伤心过度,或者是气急攻心或其它。” “那么少爷,现在把梅小姐送哪里比较合适?” “送医院去吧?让医院给她检查一下身体,检查完告知我身体状况。” 夏文飞又嘱咐了一句:“不要说是我说的,就说是你看见她晕倒,把她送进医院,多少钱回来找我报销。” 梅小丽睁开眼睛,一缕阳光照进病房,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手上还插着针管打着点滴,阿四拿着病历和收费单子走进病房,看着脸上苍白的梅小丽把病历放在她手上:“梅小姐,刚才你在路上晕倒了,我们只能把你送进医院,医生刚才给你抽了血,说你是心中郁结和贫血所致,现在给你打营养针,这是检查的结果。” 梅小丽强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从手边桌子上拿过包包,拉开拉链,突然怔愣住了,她记得自己包里的钱全都给暮伟买东西了,一时间尴尬地说:“不好意思阿四,这看病的钱以后我还你好吗?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张。” 阿四赶忙摆了摆手:“梅小姐,不用给我钱,这钱都是少……”阿四想起夏文飞的话没把话说完,赶紧止口。接着改口道:“梅小姐,你有钱就还,没钱就不用,既然身体没大碍我就回去了,不过回去了,还得多休息,少动气。” 梅小丽回到寝室后,躺在床上伤心郁闷了数日,未曾去上课。她翻检着自己那寒酸的包,此时身无分文,还欠着阿四一笔医药费。尽管阿四让她不必偿还,但欠钱不还毕竟不合常理。如今,她不禁责怪阿四多事,自己不过是晕倒而已,无需做全身检查。如今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要背负阿四的医药费。然而,连日来的思考也让她想通了一些事情,自己与暮伟已再无可能。暮爸爸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能再去打扰他。暮伟离开后,伤心一阵,定会过得更好。但是,自己的生活还得继续。 梅小丽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是否要回家向妈妈要钱呢?可若是碰到爸爸又该如何呢?她想起上次要钱时爸爸说的话,他责备妈妈:“小丽都十八、九岁了,为何还要找家里要钱?她有手有脚,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我们养着她。”爸爸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厌弃。原来,这好几个月没有找他们要钱,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不回家的日子,也习惯了自己不向他们要钱的日子。仿佛已经遗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可是,如果真的遗忘,为何又经常向徐老师和校长打听她的情况? 她觉得,自己得找点事情做了。这几日,梅小丽注意到张淑芬和陈琳晚上回来得很晚。从她们口中得知,她们晚上在做兼职,工资不高,周六、周日还要做一整天,工资仅有六百元。六百元生活费对她们来说足够,然而对梅小丽而言却远远不够,一直以来她所使用的面霜、洗发水、姨妈巾等,无一不比她们的贵,自己早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突然要改变,一时也难以适应,毕竟从小到大,她家所用之物皆是最好的。陈琳也问过梅小丽给夏老师做饭的报酬是多少。梅小丽告诉她们是两千元。她们的眼中当场放光:“夏老师真好,做一顿饭给你两千元,我们累死累活,才拿到六百元,夏老师真是人帅心善。” 陈琳笑着说:“小丽要不你还是回去给他做饭,还可以看帅哥,一举两得那该多好。” 梅小丽摇了摇头抿嘴笑笑也没说什么,回去也不可能,上次那个人在她心里己大打折扣,阴险狡诈、外加自私。但是说实在的,当时他对自己也真的是不错,就差没把钱往她手上塞了,况且一开始她和他也不是很熟,可见他的人品并不坏,可是自己当时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竟然会喜欢他,按条件来说,就像暮伟爸说的,自己配不上暮伟,但更配不上夏文飞,老老实实找个地方打工算了,也不要做白日梦了。 张淑芬沉凝道:“小丽,你可听说?刘敏(那个满头虱子的女生)在外找了个男友,现已搬至校外租房,听闻她还找了份兼职工作,如今穿着打扮颇为阔绰,似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且上次还有个老男人开着豪车来接她,手中拿着玫瑰花。” 陈琳接口道:“那老男人怕是她的情人吧,年龄都足以当她父亲了?” “刘敏衣着如此光鲜,工资想必比我们高吧,要不你去问问。”梅小丽摇了摇头,一个人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昔日那个纯朴的女孩,竟然为了金钱甘做他人情妇,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校园放学路上,梅小丽果然看到有个男人开着一辆豪车在路边等刘敏。刘敏换上了一套漂亮的衣服走出来,令人眼前一亮,整个人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只是身材瘦小。梅小丽拦住了她:“刘敏,这是?”梅小丽指了指那个老男人。 刘敏眼神躲闪,头撇到一边说道:“这是我远方的一个叔叔,我在他那做兼职。” 梅小丽疑惑地问道:“以前没听说你有叔叔,那你叔叔那还需要人做事吗?” 刘敏上下端详着她,见她衣着打扮并不像缺钱之人,遂摇了摇头:“我做的事,你做不来。” 而在远处,那个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那女孩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气质、,都远胜刘敏。男人将手放在嘴边,开始想入非非,要是能将她弄到手……男人眼里露出了猥琐的笑。转头对坐在副驾驶的刘敏说:“她想找事做,为什么不把她弄到歌厅上班,这样你还有个伴。” “她和我不一样,我是想多赚钱把账还清,这样我就不用嫁给那个傻子了。可刚才那个女孩,家庭条件很好,连校长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她是不可能来做这种工作的。” 原来,刘敏也是个可怜之人。她那个弟弟怕她跟人跑了,天天到这里找她要钱,或者逼她回去跟傻子结婚。可如今的刘敏,就如那长满羽翼的小鸟,又怎会愿意回去?她弟弟长得人高马大,一言不合就对她动手。还有她那所谓的母亲,得知她谈了个男朋友,便强行拆散了他们,还闹到学校让别人看尽了笑话。 为了摆脱她们,赚更多的钱,刘敏只能去歌厅上班陪唱,歌厅里又遇到那个像土豪一样的男人,男人承诺让她陪自己,一个月给她两万,按这样算的话,那么刘敏应该很快可以把钱还清,自己就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和幸福。那一刻,刘敏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生活的曙光,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寝室的窗前。陈琳悄悄地走到梅小丽身边,轻声告诉她一个消息:“我听说附近有家咖啡馆正在招聘服务员,你要不去试试看?”梅小丽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犹豫。毕竟,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工作经验,但一想到陈琳和张淑芬都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她便鼓起勇气决定去尝试一下。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大地,梅小丽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咖啡馆。她来得很早,希望能够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当领班出现时,他微笑着递给梅小丽一套崭新的工装,并详细地向她介绍了班前培训和注意事项。梅小丽认真聆听着每一个细节,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努力做好这份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梅小丽逐渐适应了工作环境,她的积极性也越来越高。她用心学习咖啡的制作技巧,热情地接待每一位顾客,用微笑和真诚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咖啡馆内,其中有一个客人很特殊,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儒雅而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看上去三十多岁左右,出手阔掉,他每次喝完咖啡都会附上百元大钞作为小费,而且每次都指定要梅小丽服务,然后点上最贵的咖啡和甜点。起初,梅小丽并不收,但那人却很执着,叫来了领班,表扬梅小丽的服务让他非常满意,领班也给了一百元,还另加一百元给她们买零食。领班也很感激。时间长了,她们都觉得那人对梅小丽有意思,因为他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她们都开玩笑说梅小丽走了桃花运。而梅小丽却不以为然,她觉得是她们想多了,而且自己也没有谈朋友的打算。在众多服务员中,即使穿着紫色和白色搭配的工装,也难以掩饰她那清纯的外表和矜贵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优雅,特别是她那双流波的眼睛,干净得犹如一汪春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每一次前来都会和梅小丽交流片刻,并且依旧会按照惯例给予一定的小费。然而,梅小丽总是委婉地推脱,最终在对方的坚持下才勉强接受。 通过他们的交谈,梅小丽了解到这个男人名叫商明骏,是一位事业有成的商人,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上市公司,生意相当红火。说话间,商明骏递上了一张精致的名片,梅小丽则礼貌地接过来。紧接着,商明骏开出了比现在高出数倍的工资,邀请梅小丽前往他的公司兼任职务。尽管他多次发出邀约,但都遭到了梅小丽的果断回绝。在她看来,目前的生活状态已经很满足了,钱多就多花点,钱少就节省一些。此外,她总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心里暗自揣测着对方可能在打什么坏算盘。虽然她也不清楚具体原因,但直觉告诉她不能轻易相信。要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可那个男人却对她赞不绝口、极力吹捧。换成其他女人或许会欣喜若狂,但梅小丽绝不会这样,她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因为她深知,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男人如往常一样坐在咖啡厅里,梅小丽送来咖啡,男人对着梅小丽的目光,先是一阵夸赞,然后表示想请她出去吃饭或者送她礼物,梅小丽笑着委婉拒绝。上咖啡时,商明骏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触碰了一下她的手,梅小丽赶紧缩回手,紧接着从里面员工休息室里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面装着鼓鼓的百元大钞,“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这钱都没动,你数数看看。”男人抓起钱,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胳膊,把钱塞进她手里,口中说道:“梅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很仰慕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和想交个朋友。”梅小丽一个劲地想抽回手。男人抓得更紧了,在这尴尬时刻,一个打着耳钉的黄毛走进来喝止,上演了英雄救美,说梅小丽是他女朋友,男人才不再纠缠。 原来男人是店里的咖啡店老板的儿子,名叫顾彦,是个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他在夜场见过无数美女,但他没想到他店里会有如此漂亮的女孩,能出来做兼职,估计条件不怎么样。此时他眯起了眼睛,打起了坏主意。这种不谙世事的女孩最好哄了,相比夜场女孩,这种女孩不仅清纯而且干净,年龄也相仿。再加上自己富二代的身份,想必是手到擒来。想到这,他不禁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搞到手。 顾彦以帮了他为由,要求梅小丽请他吃饭,梅小丽囊中羞涩,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尴尬地轻声说:“下回,下回有时间再请。今天客人太多,今天太忙,改天再说。”心里却暗想,辛辛苦苦赚的钱还要请这个二世祖吃饭,我一定是个疯子。 顾彦改口道“那我请你吃饭,只当这次我帮你,你陪我吃饭。”女员工眼睛瞪大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这人长得美,还真有这么大的优势,刚才梅小丽退钱给商明骏的时候,她们都觉得她太傻,人家那男人有钱根本就不在乎那么点钱,又何必多此一举。可是没想到被少东家看中。少东家长得英俊,很少来店里,如果攀上了高枝,吃香的喝辣的,那真是好日子到头,每次来店里,她们使出浑身解数给他套近乎,可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今天对着梅小丽可真是热情过头,得知梅小丽是美术生后,再看她那娇俏的身材更是对她爱慕的不行。可是她们也只羡慕的份。没想到被梅小丽一口回绝。 第二天晚上,梅小丽来上班,顾彦早已等候多时,他给梅小丽安排了舒适的活,让她收银,这不禁引起同事的嫉妒:“一个新来的,没做几天连咖啡价格都弄不明白,还让她收银,我们不服。”咖啡店内女员工叽叽喳喳。梅小丽赶紧谢顾彦,说她不喜欢收银,只喜欢做些打杂的工作,顾彦也没再坚持。 从那天起,顾彦每天以视察工作为由,每天坐在吧台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这天他跟经理打招呼,以请她帮忙为由,把她带出了店,然后带进服装店声称女朋友过生日,想给她一份意外的惊喜,因身材跟梅小丽差不多,让梅小丽帮忙试衣服,当梅小丽走出来那一刹那,顾彦的瞳孔微微张大,有惊艳到他,梅小丽试了一件又一件。顾彦不断地撇着嘴“啧啧”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买完衣服,顾彦为感谢梅小丽,接着在一家豪华酒店请梅小丽吃了一顿饭,进酒店时,梅小丽尴尬地低下头,吃饭时也是全程尬聊,梅小丽也是全程低着头,顾彦问一句,梅小丽答一句,满脸红通通,顾彦给他倒酒,她也尴尬地推脱。 车子缓缓停下,最终停在了学校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 顾彦殷勤地拉开车门,待梅小丽下车后,将大包小包的衣服递到她手中,并深情款款地说:“这些都是我对你的爱。” 然而,梅小丽却坚持推脱,嘴里还念叨着:“你该答谢的也已经答谢了,无功不受禄。”说完便转身朝学校走去。 顾彦见状,连忙拿起那些大包小包的衣服,紧紧跟随着梅小丽。他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两人拉扯许久,梅小丽急得不行,举起包包朝着顾彦的脸狠狠地扎去。 顾彦躲闪不及,不仅被包包打中,脸上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梅小丽愣住了,呆呆地望着顾彦。而此时的顾彦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原本引以为傲的脸,心中的怒火不禁熊熊燃起。 他扬起手,准备给梅小丽一巴掌。 梅小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微微颤动着。 顾彦凝视着她那绝世且乖巧的面容,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失无踪,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于是,他改变主意,一把抱住梅小丽,试图强行亲吻她。 梅小丽奋力挣扎,终于挣脱出顾彦的怀抱。她举起手,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在顾彦的脸上,打得他脸颊火辣辣的疼,顾彦心头的怒火愈发旺盛。。 只见顾彦浑身发毛,脸上青筋暴起,他气急败坏地扬起手,狠狠甩了梅小丽两个耳光。梅小丽的嘴角瞬间流出鲜血,但她顾不上疼痛,转身拔腿就跑。然而,她那两条短腿根本跑不过顾彦。顾彦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梅小丽的胳膊,将她往车子旁边拖拽,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女人,小爷好心好意送你衣服,你竟然敢打破我的脸!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求我睡,小爷都看不上眼呢!今天就让小爷好好伺候伺候你,保证让你舒服得离不开小爷!” 来到车子旁,顾彦拉开了车门,准备将梅小丽丢进车里,然后占为己有。但梅小丽死死抓住车门把手,不肯松手。由于车身较低,她的身体无法进入车内。无奈之下,顾彦只能将梅小丽抱起来,扔到车头。此刻的顾彦因为喝了一点酒,已经失去理智,变得如同恶狼一般。他重重地压在梅小丽身上,撅起嘴巴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梅小丽拼命挣扎,她的头左右摇晃,哭泣声和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她苦苦哀求着,同时使出全身力气反抗。突然,她的双腿猛地一蹲,正好击中了顾彦的下身。顾彦顿时疼得哇哇乱叫,下身的剧痛让他松开了双手。趁此机会,梅小丽迅速从车头上跳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顾彦捂着下身,躬着腰奋力追赶,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这种刚烈的女子,让他内心充满了征服欲。 而此刻的梅小丽也有些害怕,她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夏文飞求救。她知道如果被这个男人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顾彦终于追上了梅小丽,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梅小丽惊恐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顾彦的束缚。顾彦开始撕扯梅小丽的衣服,梅小丽的上衣被撕烂,露出了里面的内衣。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梅小丽尖叫着,试图用脚踢开顾彦,但却无济于事。 顾彦用力将梅小丽扔到车头,然后像一只饥饿的野兽一样向她扑来。梅小丽吓得脸色苍白,拼命想要逃脱。但顾彦却紧紧地压住她,双手抓住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汽车及时赶到并停下。夏文飞从车上跳下来,冲向顾彦,一脚将他踢开。顾彦被踢出几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文飞立刻冲上前,抓起顾彦的衣领,狠狠地挥起拳头,朝他的脸打去。顾彦的嘴角顿时流出鲜血,牙齿也被打掉几颗。夏文飞继续对他拳打脚踢,发泄着愤怒。 经过一阵殴打后,夏文飞终于停下来。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顾彦,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顾彦则倒在地上,满脸淤青,双眼肿胀,嘴角流血,痛苦地呻吟着。 “你是谁?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顾彦艰难地抬起头,瞪着夏文飞问道。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叫夏文飞,是梅小丽的男朋友。你这个混蛋,竟敢欺负我的女朋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夏文飞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64章 心机男 阿四手里举着微型摄像头,对着顾彦一顿猛拍,还不时发出惊叹声。 这时,夏文飞走过来,一把将瑟瑟发抖的梅小丽紧紧抱入怀中。她靠在夏文飞宽阔温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夏文飞心疼地抚摸着梅小丽颤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梅小丽抽泣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安心的男人,心中满是委屈和难过。 \"夏文飞,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我刚刚差点就被他欺负了!\" 夏文飞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地捧起梅小丽那精致的脸庞,温柔地用手指拭去她嘴角的血迹和眼角的泪水,眼中充满了自责和怜爱。他轻声安慰道:“没事啊,没事,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此刻,夏文飞的心仿佛破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刺痛着他的灵魂。他紧紧咬着牙关,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他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那个让他心疼的罪魁祸首——顾彦。 “阿四,继续给我打。”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顾彦惊慌失措地试图逃脱,但却被阿四死死地压制住。他慌乱中掏出手机,想要寻求帮助,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然而,阿四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他的手机踢开,并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阿四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顾彦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他一边揍人一边骂道:“报呀!你个强奸犯,是你强奸在先,我们只是拔刀相助,你还敢求救。” 夏文飞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将梅小丽包裹起来,然后抱起她走向车子。梅小丽虚弱地瞥了一眼阿四等人,紧紧抓住夏文飞的衣服,语气坚定地说:“算了,别把他打死了,打死了,阿四也得坐牢。而且,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梅小丽的心情变得沉重无比,眼泪如决堤般喷涌而出。夏文飞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如刀绞。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个伤害梅小丽的男人付出代价。 夏文飞坐在车后座紧紧地将梅小丽拥抱在怀中,同时用手捂住她的双眼,而车外则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 夏文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不屑。打了一阵,他懒散地翻了一下眼皮子,语气平静地说道:“阿四,可以停手了。给他叫一辆 120 的救护车,看看是否能让他在床上躺个两三个月。” 阿四听到夏文飞的话后,迅速停下手中的动作,并打开车门向车内询问道:“少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夏文飞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座位上的梅小丽,然后对阿四说:“本来我打算报警,直接把这混蛋送进监狱,但又担心这样会影响到你的名声。所以你觉得怎样处理比较合适呢?” 梅小丽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显得有些疲惫和虚弱。她低声回答道:“夏文飞,这次就算了吧。只要给他一个教训就好了。虽然他混蛋,但他妈平时对我们还挺不错的。而且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如果事情闹大了,我也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了,我爸特别爱面子,肯定受不了这种事。” 夏文飞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就这样便宜他这混蛋。” 阿四道:“少爷,我已将他的肋骨打断两根,脚打残,脸打成猪头,估计床上躺两三个月都没问题。”原来阿四原来混黑社会有案底,他也不想把事弄大,况且他们及时赶到,梅小丽也没吃什么亏。 不一会儿,阿四开车来的夏文飞住处,梅小丽坐在沙发上,皱眉问道“夏文飞,我们把他打成这样,他们会报警吗?” “随他吧,我请了专业的律师,如果他敢报警,我们就把他送到牢里去。我只是担心这件事情闹大,传到学校去对你不好,但是不管怎样我会保护你的。”说完用棉签沾着药水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温柔地问道:“疼吗?” 梅小丽盯着夏文飞轻轻摇了头:“不疼。” 夏文飞放下药瓶,起身一巴掌重重的甩在阿四脸上。 梅小丽猛地起身挡在阿四面前,吃惊地问道:“夏文飞,你为什么要打他?” 夏文飞眼神冰冷地望着阿四:“我说让你跟着保护梅小姐,你是怎么做的。” 阿四捂着他的脸不敢反驳,但还是小声解释道:“少爷,本来我是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子,可是老太太这时候打电话来,又是晚上,我车子放慢,接了一下电话,人就跟丢了,我只好跟你打电话求救。还好按你说的兵分两路寻找,否则如果梅小姐出事,我这一生都饶不了自己。”说着内疚地低下了头。 梅小丽望着阿四脸上被打红的巴掌印,又看看夏文飞被气红的眼睛安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没事还好好的吗?” 他怕夏文飞再动手,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在沙发上坐起来红着眼道,这事不怪阿四,都怪我笨,我就不该太相信那个家伙,但我真不知他那么疯颠,我只是不想要他给我买的衣服,没想到他就对我动手,你看我现在不昰好好的吗?”夏文飞一把抱住她,头蹭到她的胫窝道:“以后只在我身边好好待着,哪里也别想去。”梅小丽心中一片柔软说道:“夏文飞我上回都那么对你呢?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夏文飞的眼睛痴痴的望着梅小丽又带着恨意道:“因为我见不得你吃苦。小丽,你还是回来给我做饭好吗?你走后,我这些时都没吃过一歺好饭,胃病好像又犯了。”夏文飞认真道 阿四也帮忙绑腔:“是的,梅小姐,你走后,少爷茶不思,饭不香的,都没好好吃饭。” 梅小丽想起暮伟,觉得挺对不起他,但同时又贪婪他温暖的怀抱犹豫不决推开夏文飞道:“让我好好想想吧。夏文飞我要回学校了。” “夏文飞看着梅小丽,轻声说道:“小丽,现在太晚了,学校已经关门了。我已经让阿四给你的徐老师请了假,说你今晚不回学校了。你就安心在这里睡一晚上吧。” “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就行。”夏文飞继续说道。 “还是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梅小丽轻柔地回应道。 夏文飞没有再坚持,只是将房间的门全部打开。他躺在床上,目光却始终落在梅小丽身上。只见她在沙发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直到她最终闭上眼睛,夏文飞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在沙发底下打起了地铺。 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夏文飞立刻坐起身来,冲到沙发边,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发现梅小丽浑身颤抖,满脸恐惧。于是,他迅速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小丽,没事的。有我在呢,不用害怕。那个坏蛋还躺在医院里呢。” 梅小丽靠在夏文飞的胸口,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她微微抬起头,注视着夏文飞的眼睛,轻声说道:“谢谢你,夏文飞。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 夏文飞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说:“傻丫头,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梅小丽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她紧紧抱住夏文飞,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在这个温馨的夜晚,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了,彼此间的情感也越发深厚。 早上醒来,阿四已经买好了早歺,吃完早歺,他们又转了下花园。花园的玫瑰竞相开放,他们好像又回到以前打闹的时候。 想起上次酒店发生的事,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她现在是真的不敢恋爱了,但昰眼下生活所迫。自己还欠了阿四钱。况且他对自己确实也不错,而且以后找工作还得靠他,多个朋友多条路。 梅小丽开口道:“夏文飞,我考虑了你昨天说的话,我可以给你做饭,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如果我答应给你做饭,你一个月可以给我多少钱?” 夏文飞不禁纳闷“,这是嫌钱少的意思反问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你给我一仟行吗?两仟太多了。” 夏文飞吃惊地望着她,昰自己耳朵听错,还是自己说错:“壹万?” “壹仟,我说的是壹仟。你给的钱太多了。而且我除了星期天,每天只给你做一顿饭,所以你不用给我这么多。” 夏文飞走上前笑着使劲揉捏着她的头发,他觉得她太可爱了,只有人谦钱少的,没有谦钱多的。揉完了又觉得不妥,接得又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能谈恋爱,你是因为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了你,还是心里有暮伟?” “没有,我觉得年纪还小,读书的年纪,不适合谈恋爱。” 梅小丽在想,也许暮爸爸说的是对的,读书时,就应该好好读书,自己和暮伟不再可能。况且夏文飞上次闹那么一出,自己也确实不太了解他,相比于暮伟此人心机颇深。但她自己也知道,夏文飞这人确实优秀,也招很多女人惦记,自己一但放手,再想挽回他,也不可能,她只想通过时间慢慢的来了解他,他们是否合适。 梅小丽缓缓笑道:“夏老师,不是这样,单单只是觉得年纪还小而已,然后你这边也着急需要人煮饭,不是吗?你看我的提议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 夏文飞从上到下打量着她亭亭玉立的身材,眼神像是穿透她的身体,面无表情道:“不小了,十九岁。”他想不通,难道她心里还有暮伟,自己对她那么好。 “不用考虑,我还是给你二千,因为我家保姆都是二千,我也不想说出去,别人说我吝啬,但是,如果我想看电影,你必须陪我,你看怎么样? 梅小丽蹙着眉“这个,不好吧。” “不行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差人煮饭。” “那么,夏文飞能借我点钱吗?先给我壹仟可以吗?”夏文飞从包里给他壹仟。 阿四正好走进来,梅小丽从手上拿出捌百元还给阿四,阿四望着夏文飞摆了摆手道:“这钱都是少爷的钱,你给他吧。” 梅小丽平静地盯着夏文飞,虽然她怪夏文飞上次让她在歺厅丢了丑,但此时,他三番两次地帮了了自己,自己还是蛮感激的。 梅小丽把钱放到夏文飞手上,夏文飞抽出了手脸上有不悦的道:“我不会收这个钱的,你拿去吧,只当做善事。” “那么,夏文飞,你给我这么多钱?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她能留下来,自己便欣喜若狂,还有要求。但是他又怕她不肯留下来。 夏文飞小心翼翼地说“是有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吗?那好我就直话直说,我不喜欢你和其它男生多接触,也不喜欢你再去见暮伟,我需要你眼里只有我,你可以做到吗?” 梅小丽用严肃的目光打量着夏文飞:“你这二千元是想限制我人生自由?可是我刚才说了,我只想和你煮饭。” 夏文飞弱弱地望着她:“那我给你多加点。” “夏文飞我看你是听不懂人话,看来我和你真的是谈不到一块儿去。” “别,那我不要求这么多好不好?我只想要求你心里还有我一席之地。” 梅小丽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夏文飞此时却显得那么卑微,心里不由得一紧。她的目光被夏文飞吸引住了,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一样,缓缓地走上前去。 她走到夏文飞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将手放在夏文飞那瘦了一圈的脸颊上。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腻。 夏文飞感受到梅小丽的触摸,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期待。 梅小丽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她微微勾起嘴角,对着夏文飞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个笑容中透着一丝邪魅,仿佛要勾走他的魂魄一般。 夏文飞的心猛地一颤,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梅小丽,如此迷人又神秘。 此刻的他只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让他能够再多看一眼眼前的梅小丽。他的手履在了她的手上,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突然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夏文飞的手在空中僵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和无奈。他明白,梅小丽的退缩意味着什么,但他依然无法掩饰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 梅小丽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夏老师,不要得寸进尺呦!” 夏文飞严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是吗?小丽,你是知道的,我上回做的事虽然有些过份,但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选择暮伟,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但我却决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第65章 请客 夏文飞严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是吗?小丽,你是知道的,我承认上回做的事虽然有些过份,但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选择暮伟,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但我却决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她们转了一圈,梅小丽坐在秋千上,夏文飞搬了一张小椅子坐在梅小丽对面问道:“你不是去找了暮伟吗?为何暮伟没和你在一起?” 梅小丽望向夏文飞,眼神中露出了难以置否的神情,这是明知故问?不都是被他害的吗?暮伟的爸妈现在不知用什么眼神来看自己,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现在又来问,让她如何回答他。 她眼里露出了讥讽的表情反问道:“你是很想成全我和暮伟吗?”每每想起这,她心中就对他涌起一股恨意。 夏文飞尴尬地说道:“不是,只是顺便问问。” “我没见到暮伟,倒是见到了他的爸妈,他爸妈言语苛责,说我现在配不上他儿子。我现在只求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要传到我爸妈那里去。” 夏文飞问道:“你爸妈不是都不管你了吗?他们还想做什么?” “有时管,有时不管,比如我交男朋友,他们是一定不允许的,现在还要松些,以前管得很紧。” “你现在很想暮伟是吗?为什么不跟他打电话。” “我打过,他不接,估计我把他的心伤得太深。以前真的不懂什么叫爱情,我觉得我会很讨厌他,但是他靠近我,我又觉得很温馨,却还要摆着一副臭脸孔,看到有女孩靠近她,心里也会吃醋,却又要装做无所谓。我担心他有了别的女孩再也不理我,作为校草之一的暮伟那时还是很受女生欢迎的。他也挺会讨女孩欢心,但每次,我走进教室,他的目光就落在我脸上。热脸贴着冷屁股靠近我,眨着眼睛俏皮地调侃道小白花今天有心事呦!眼神都没瞟我一眼。” “他时常的讨好,得到的是我的一个白眼,但是他却开心不已,也许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喜欢我,他会在背后默默地给我摆平所有的事,或者很多对我不好的言论,而我总是坐享其成的享受他对我的好,还想着那是他欠我的。有一回一堆同学们开玩笑说暮伟喜欢我,而暮伟的眼睛落在我身上却说是我父亲让我多关照她,我们除了以前是发小没有什么的,他只当我是妹妹,而我当了真。但是奇怪的是,他从来不喜欢男孩靠近我,每次有男孩找我讨论作业,或者多相处了些时日,他都会偷偷找到我,或者给我塞纸条要挟我,要把我和别的男孩在一起的事,告诉我父亲。而我也只能适可而止的和男生保持距离。我当时觉得他可能就是我爸找过来的眼线,这又让我对他产生了敌意。” 夏文飞眼里涌出醋意,脸色慢慢有些发白,但他还是定定的望着梅小丽:“你以后多给给我讲讲你们之间发生的故事?或者你家里的事好吗?我很愿意成为你的听众。” “夏文飞,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梅小丽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夏文飞讪讪地起身,向屋内走去。梅小丽此时思绪飘远,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有时却涌起一丝伤感。 夏文飞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眸却盯着梅小丽的方向,一眨不眨。而眼睛里全是挫败。 阿四走向夏文飞,一脸严肃和着急地说道:“少爷,你喜欢梅小姐,就去追,追不上就放弃。外面那么多漂亮姑娘等着你,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阿四,你给我闭嘴。”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严厉,阿四捂着嘴巴,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看到少爷不快乐,他也不快乐。 中午,阿四买来饭菜,夏文飞把菜一盘盘地摆好,让阿四去叫坐在外面发愣的梅小丽。 梅小丽坐上桌,看到桌子上一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歉意道:“夏老师,不好意思,说好我给你做饭,忘了时间。” 一口一声的夏老师叫着,夏文飞征愣了一下,她的疏远让他很不舒服。 但还是安尉道“小丽没关系,这几天心情不好,就不要煮饭了。好好的在我这休息几天。” 梅小丽拿着筷子道:“夏老师我昰不是很没用呀,张淑芬陈琳她们兼职都很好,而我却不行,差点还被别人……”想到这,眼里又涌出泪水。 “小丽,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所有的事揽在自己头上,如果非要怪,就只怪你长得太美了。”夏文飞安慰道,说完给她挟了满满一碗菜。梅小丽无心吃饭却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夏文飞扫过她的目光,看到梅小丽撅起小嘴眼里涌起不快疑惑地问道:“小丽,你还有什么心事吗?” “夏老师,我只是想,我早起摸黑的第一次打工辛苦这么久,结果一分钱没赚到,心里有些不服气。” “那我们吃完饭,给你要钱去。” “这个可以吗?那个顾彦还在医院躺着,她妈会给我工资?”梅小丽忽然喜形于色 “会的,吃完饭我让阿四陪你去要钱。” 夏文飞在阿四耳边耳语一番,阿四不置可否道:“少爷,我们把那个混蛋打成伤残,现在我们去找他要钱,他会给吗?” “把你手上的证据丢给他妈,警告下他妈,让他给他儿子管好,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下次再犯,就没这么好运了。” 一辆车在回来的路上行驶,阿四问梅小丽为什么只要那么点钱,为什么不多要点,梅小丽摇了摇头,我只拿我该拿的。 回到家阿四把要钱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夏文飞。夏文飞看到梅小丽弯弯的眼睛带着笑,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阿四接着说道,还好少爷有先见之明,启先她不给,找几个人要打我们,我按您说的,亮出了底牌,他们赶紧问我们要多少钱,我说三十万,但梅小姐只拿了四百。 夏文飞又忍不住揉了揉梅小丽的头发笑着调侃道:“小丽,你第一次赚钱,能否请我们去吃饭。” 阿四接口道:“少爷,她不会请我们吃饭,她说赚钱太辛苦,要把钱留着作纪念” “小气。”夏文飞眼光又宠溺地看了一下梅小丽,两人眼神对碰,梅小丽满脸通红:“谁说的,我晚上就请你们去吃饭。” 阿四直言直语道:“四百元能吃什么,早知道多要点。” 夏文飞对梅小丽露出了宠溺的笑。 晚上,梅小丽把她们带到大排挡,走进大排档,仿佛进入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夜晚的大排档,灯光璀璨,人声鼎沸。在这里,人们可以享受到简单的食物,如鱼和啤酒,以及与朋友或家人的简单交流。人们三三两两或者一群的坐在一起,这种场景下的大排档不仅是饮食的地方,也是社交的场所,提供了轻松愉快的氛围。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陈秘书却察觉他家少爷眼底的不悦:“梅小姐我们换个地方吧。” 梅小丽却兴致勃勃自顾自的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生意非常的好的大排档空桌子上坐下来,然后拿着菜单很熟练地点了几个小菜,叫了几箱啤酒,陈秘书和阿四却站着一动不动,梅小丽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来,他们的眼光却看着己坐在凳子上的夏文飞。 梅小丽眼睛落在夏文飞脸上,夏文飞淡漠地撇过眼睛:“看我干吗?我又没让他们不坐。” 梅小丽笑嘻嘻的道:“菜马上上齐了,快坐,快坐。” 活泼的阿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闻着桌子上香喷喷的美食,恨不得直接上手抓。梅小丽把陈秘书按在椅子上,一人撬了一瓶啤酒放在他们面前,当然也不忘给自己撬一瓶,他目光瞟向了夏文飞打趣道:“夏老师,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万恶的资本家。” 夏文飞蹙眉道“我怎么了我?我什么都没做。” 阿四赶紧解释道:“梅小姐,你误会了我家少爷,他人真的蛮好的,要不然我和陈秘书也不会死心蹈地的跟着他。” 梅小丽拿起一个田螺,捏着牙签就在嘴边吸起来。吃完了眯起眼睛享受了一下,嘴里巴唧、巴唧地吸起手指,摇了下头赞叹了一下。接着拿着啤酒喝了一口,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又示意他们快吃,嘴里还嗡嗡的示意阿四多讲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又吮了下手指。 夏文飞一脸嫌弃地扯了几张歺巾纸看着梅小丽,一点都没有女孩的样,然而阿四和陈密书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眼睛,连眨眼都不舍得。两人被她豪放不羁的样子惊呆了——这与平时那个温柔可爱的梅小丽判若两人!平时的梅小丽总是举止优雅,甚至连走路和说话都是那么轻柔,仿佛是一个标准的淑女。可现在呢?她竟然大口大口地吃着肉串,喝啤酒时直接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难道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吗? 此刻的梅小丽正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一边嚼着肉串,一边举着啤酒瓶向大家干杯。 他们边喝酒边聊天,阿四则学着梅小丽的样子,将一只田螺塞进嘴里用力一吸,再用牙签将螺肉挑出来,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他不禁赞叹道:“好吃极了!”随后,他转头看向夏文飞和陈秘书,示意他们赶紧尝尝。 梅小丽打趣地笑道:“你们不会连田螺都没吃过吧。阿四看着桌上的美食流口水,然后转头问夏文飞:“少爷,你吃过吗?” 阿四嘴快回答道:“是的,不仅没吃过田螺还没吃过油焖大虾。” 梅小丽像听到什么奇闻:“那你们今天跟着我可有口福了。” 阿四道:“从小因为老太太说这些东西有寄生虫不让少爷吃,所以我们也别想吃。还有今天能和少爷坐一个桌子吃饭还是第一次。” 阿四说话像倒豆子,带着一丝玩劣笑道:“少爷今天我们终于可以平起平坐呦!” 夏文飞手举过头顶,最终落下来没打到头上说了一句:“欠抽,没大没小的。” 梅小丽想到自己家的佣人也是不可以同桌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跟着你们少爷的。” 阿四答道:“很小,不记得什么时候十几岁吧。我和陈龙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之前曾经被多家收养,那些有钱人都不把人当人看,跟狗差不多,轻则打骂,重则晚上淋雨罚站,而且一罚站就是一晚上,而且错的总是我们。有钱家的小孩没有教养对我们百般的侮辱,本来想想天下乌雅一般黑,忍忍也就算了,可是那小男孩太过份,甚至把尿拉在我们身上,我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又送回了孤儿院,后来被老太太收养,我们才有一个家。” 梅小丽面色凝重,语气低沉地问道:“那你们少爷对你们可好?他可曾打过你们?” 阿四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看了一眼夏文飞,然后喝了一口酒,见夏文飞并无反应,才缓缓说道:“少爷和老太太对我们都还不错,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陪着少爷玩。陈龙还好,我就不同了,小时候不懂事,喜欢和少爷抢东西玩,为此没少被老太太拉去打,我不服气,然后又拽着阿四和我一起逃跑。最后被抓回来,免不了又是一顿皮开肉绽。” “晚上少爷给我们偷偷送药。你可别不信,那药可真是好,擦几天就好了。后来我们成了朋友。但是我们却不能跟他同桌,我们只能和下人一起吃,有时候嘴也馋,看到少爷吃好吃的,只吞口水。少爷总昰动一半给我们留一半或者我们爱吃的菜干脆不动给我们留着,小孩也是会看脸色的,少爷的善意,我们也能体会,我们从他那里得到尊重,这是在别人家体会不到的。但是我们的关系又不能太好,老太太说我们太没规矩,不让我们走太近,走近了,也会挨打对他们来说主子就是主孑,少爷家请了专业老师,我读书不行,陪少爷习武,阿四爱读书陪少爷读书,那时干自己喜欢的事也是一件美事。 “然而,小孩子总是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后来,我抢走了少爷的玩具,两人撕扯起来,我还打破了少爷的鼻子。老太太看到她的孙子流血,心疼得不行,又把我拉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顿。” “少爷晚上瞒着老太太,夜深人静时又偷偷给我送药。其实少爷只是不善于表达,他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你跟我们少爷在一起吧!他会对你好的。” 梅小丽的眼神黯然神伤,他们在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了夏文飞和老太太。夏文飞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尊重和关爱,让他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也难怪在第一次吃饭时,夏文飞对她如此体贴照顾,他总能善意地为别人着想,这让她怎能不感动?他们愿意帮助夏文飞说话,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在那个缺乏爱的家庭里,她遇到了暮伟。暮伟这些年来给予了她全部的爱,让她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当然,还有陈叔叔和文老师都是生活中对自己帮助很大的人。只是当时的感情还很懵懂,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她记得那时候自己痛苦的时候,暮伟把她惹恼了,她把暮伟的手臂咬放血,暮伟呲牙咧嘴,啍都没啍一声给她咬。现在想想自己已经习惯有他的日子。再也不会有暮伟这样的人让她去造次。想着想着,眼泪又模糊了双眼。 阿四以为自己讲错话,连忙道歉。而夏文飞则紧张的握着梅小丽的手上前关心道:“小丽,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回去好不好。” 梅小丽瞥了夏文飞一眼,眼里尽是嫌弃和厌烦。夏文飞捏着梅小丽的手顿了一下僵硬的松开。 接着梅小丽又问了许多他们在孤儿院的事,阿四则有问必答,梅小丽也讲了父母多次想给她送去孤儿院的事。而阿四和陈秘书都瞪大眼睛地望着梅小丽,为什么都会有那样的父母,生而又不想养,他们越说越投机,而夏文飞则像个局外人,一言不发,又像是若有所思。阿四接着问道:“梅小姐,你看起来气质优雅,家庭条件不错,父母为什不要你?” 梅小丽摇了摇头露出了酸涩的表情道:“我母亲生了三个女儿,嫌我多了呗?” 阿四猛灌了几口啤酒,苦涩地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故事,陈龙的父母离异,母亲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把小孩丢给父亲,而父亲重组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小孩,继母对他百般刁难,非打即骂,而父亲总是默默地坐在搂挮上抽烟不敢阻拦。后来招他们嫌弃又送回母亲那里,母亲为了自己的幸福,把他送到福利院,看到母亲离去的背影,陈龙哭喊着上去死死抓住母亲的裤脚求他不要抛弃他,母亲狠心地掰开他发白的手指,陈龙又去抱住母亲的脚不让她离开,却被母亲跟着的那男人一脚踹在地上不能动弹,陈龙痛苦地在地上趴着喊着求他们别丢下他,只到他们上了车,消失在眼前。而我到福利院却没有记忆,好像是两岁多吧,从小就天生反骨,福利院的那些人拿我没办法,被多家收养又被送了回来,陈龙来时沉默寡言,不说话常被别人欺负,而我却天不怕地不怕谁狠就跟着谁对着干,有时也会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看到他可怜我就让他跟着我,后来我们联手,打遍孤儿院霸凌我们的人。” 梅小丽问道“你们打架他们那些人都不管吗?” “管,管不了那么多,那么多小孩都是别人不要的,而且我们也不会在他们眼皮底下打架,只要不打死,他们大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对于她们来说小孩打架都是很正常的事。” 梅小丽倒抽了一口凉气,仰头猛灌了几口啤酒,心中暗自庆幸妈妈没有把自己送进孤儿院。她无法想象那血腥的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阿四又道:“还好,我们碰到少爷,他和老太太教会了我们很多人情世故和做人的道理。”说着阿四抓了个虾子塞进口里,又问道:“梅小姐,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是怎么找到的?” “暮伟带我来的。”话落,夏文飞脸上紧绷,眉头紧皱,嘴唇紧闭,下鄂微微提起,肌肉也变得紧绷。 阿四和陈秘书紧张得面面相视又望向梅小丽,希望她不要讲下去岔开话题说道:“其实我们少爷第一次到这里吃饭,小时候少爷肠胃不好,有好些东西不能吃,这不今天你请客,他才过过来的,而且这里环境恶劣,鱼龙混珠……” 梅小丽擦觉他们的脸色含笑道:“不是我和他,还有一大帮同学。”阿四和陈龙松了口气。 “但每次都是暮伟买单,他说我人缘太差,性格怪癖,没人和我讲话,只能花点小钱,贿赂他们,才不会被人排挤,其实昰我懒得跟他们讲话,至从陈叔叔走后,我觉得一个人清清静静挺好。我们每次来都是两桌子同学,角角落落好吃的都被我们找到。” 夏文飞表情疆硬脸色铁青,难怪对着阿四他们有说有笑,对着自己就板着一张面孔,原来是怀旧:“暮伟对你可真不错,必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大浪打来的。” 梅小丽喝了几口酒此时有微醉眯着眼睛继续回忆着接着说道:“是呀!确实他对我很好,陈叔叔走后,这些年如果没有他,我的日子都不知怎么过下去。人非圣贤,表面上我对他冲满敌对,内心还是很渴望和他在一起,暮伟就像一伦小太阳,温暖着我,可是现在我却把他弄丢了,以前在我身边时,我从不珍惜,分开后才知道有多难受,原来他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夏文飞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了一下,颤抖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那么爱你,为什么先前不跟你表白。” 梅小丽咕咚咕咚一瓶啤酒倒进口里,呜咽道:“是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以前应该是很讨厌他的呀,他那样背叛我,可是现在我的心好痛,好难受,从头至尾他都没背叛我,那我给她斗个那门子气。我发起火来我咬他撕他他都认由我。”说完梅小丽撬开一瓶啤酒又咕噜咕噜喝干。 夏文飞盯着两箱被她们三人干掉的啤酒,脸挎得像霜打的茄子,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任由她喝,可是她却当着他的面在他手下人底下思念暮伟对她的好,这叫他情何以堪呀。 梅小丽今天却很能喝,给阿四对碰了一下,醉醺醺地说:“感谢你上次在马路上救了我……要不然我真的要被别人捡尸。” 阿四却不敢揽功,连忙解释道:“救你的不是我,是我们少爷,是她怕你出事,她让我跟着你的,送你去医院也是少爷吩咐的,少爷对你的爱一点都不比暮少爷少。” 梅小丽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像一只软泥般的醉猫,带着嘲笑的神情,哈哈地笑道:“你们少爷是什么人……我比你们都清楚。”夏文飞的脸色苍白如纸,尴尬地委屈地望着她,心却被深深的刺痛。 晚上,夏文飞扶着瘫软如泥的梅小丽上了车,阿四和陈秘书也喝得有点多,夏文飞先给他们送去了酒店。随后又开车载着梅小丽回家。梅小丽一进屋就打开马桶吐个不停,像一只被海浪拍打的小船,在马桶边摇晃着。夏文飞拿来一条毛巾温柔地给她擦嘴,又搓了下毛巾,用热毛巾给她洗了把脸。此时的梅小丽带着醉意迷离的眼神,眼眸发亮,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双手如软泥般勾住夏文飞的脖子,醉醺醺地嚷嚷道:“我要睡觉,我要和你睡觉,我要你带我睡觉。”夏文飞的心猛然地紧抽了一下,又把她靠在墙边,给她擦了擦手说道:“乖,要洗干净,你在床上去躺着。让你别喝这么多,不听非要喝。” 梅小丽像一滩软泥一般,软绵绵地挂在夏文飞身上,忽然又用力地一把推开了他,转身趴在马桶上,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夏文飞心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快步走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舒服一些。 吐完之后,夏文飞连忙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脸,然后慢慢地将她扶起来。然而就在这时,梅小丽的意识似乎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她开始对着夏文飞的胸口又捶又打,大声哭叫着:“你这个坏蛋。你把暮伟还给我。你把暮伟还给我。暮伟从来都不会丢下我不管。都是因为你,暮伟不要我了,他说我不干净了。他不要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腹黑男!你这个腹黑男。” 梅小丽的哭声愈发凄厉,每一句话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夏文飞的胸口上,而他却默默地承受着,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还有无尽的委屈。 第66章 可笑的替代品 夏文飞长长的睫毛挂着泪在灯光下闪烁着,手却麻木地扶着她,生怕她会摔倒,这时候梅小丽一把推开他:“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夏文飞身体往后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心却落了空。梅小丽说完踉跄地向房间走去。夏文飞站在那呆若木鸡,接着听到昰反锁房门的声音。然后房间传来是凄厉的的哭声。 夏文飞落寞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空洞无物,像是失去了生命中的所有希望和意义。 他机械般地伸出手,抓起桌上的水杯,想要一饮而尽,却发现水杯早已空空如也。他失望地放下杯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 原来,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对她足够好,就能取代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替代品。 此刻,他的心如同那空杯一样,冰冷而空虚。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却又无力改变什么。 他记得那个月光高照的夜晚,在校园的小路上,她明明说过她是爱他的,会对她不离不弃。还有她们俩在床上的时候她说她爱他,只爱他一人,可是现在她却恨她,让他滚,为什么所有的爱在暮伟的到来或离去都变了味。 此刻,他有些气馁,都说酒后吐真言,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那女人自己就不该去招惹她。 夏文飞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紧闭的房门和房间传来的嘤嘤的哭泣声,内心越发烦躁。 清晨,梅小丽从睡梦中惊醒,她抱着她那疼痛的脑袋,昨晚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喝了很多酒,后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她猛然地揭开被子一角向里面望去,发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失身。 梅小丽打开房门,门开不了,原来是小栓被自己锁死了,她拍了拍心脏,自己还算谨慎。哦!那夏文飞昨天被自己关在了外面。看来自己是喧宾为主抢了别人的房间。 她走出房门,看着夏文飞双眼的红血丝,尴尬地陪着笑脸,讨好地说:“夏老师,不好意思,我上街买点食材回来给你熬粥,您早上是吃稀饭还是煮面条?” 夏文飞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随你,你想怎样都行。” 接着又说道“还有,这屋里好久没打扫了,全部给我仔细的打扫一番,全都消毒,还有床单被套全都拿去清洗,我不喜欢闻到别人身上的气味,特别是酒鬼身上的味道,再有下次是不可能了。”说着站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甩在梅小丽身上:“这些都拿去好好清洗。” 梅小丽看着他那冷峻的脸庞,果然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说变脸就变脸,但马上换了一张笑脸一一应承:“好的。”唉,谁让我抢了别人的房间呢!梅小丽脸上堆起了违和的笑。 阿四和陈秘书一早送资料过过来,嗅到香飘四溢的稀饭道:“少爷,有炊火气终于像有家的样子。”他又看到少爷眼底的不悦道:“少爷,你们咋哪?吵架呢?昨天我们故意把梅小姐瀼醉,你们还没和好吗?” “谁要和她和好,她只昰我请来煮饭的保姆,我才看不上她。” 阿四小声嘀咕道:“少爷现在说这话,梅小姐走后,是谁茶不思,饭不香。现在不珍惜,等暮少爷回来有你后悔的。好好哄哄吧!” “阿四你看好吧我现在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更不想以后多看她一眼,她以后就是一打杂的,跟我以后没任何关系了。我又不是舔狗,非她不可。” 梅小丽从厨房走出来,阿四急忙上前捂住夏文飞的嘴,梅小丽奇怪地打量着他们,又一一地将煮熟的食物摆在桌子上。 梅小丽沉声道:“夏老师吃饭了。”又温和地笑道:“你们两兄弟如果没吃,也过来吃一点,今天花样做得有点多,估计我们俩也吃不完。” 阿四看着桌上丰富的早餐,确实有点多,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今天吃火药的神情,三个月第一天上班怎么样也得好好表现一番。 阿四严肃道:“少爷如果不介意我们当灯泡的话,这么多你们也吃不完,要不我们帮你……” 夏文飞点了点头,阿四拉着陈秘书坐下来,梅小丽一人给他们盛了碗稀饭,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吃饭说道:“中午我上完课也会过来煮饭,你们在外面买,也需要钱,要不你们就回家吃吧。” 陈秘书接口道:“这样不好吧,梅小姐给我们煮饭。” 阿四抢过来接口道:“好……好好……少爷不会不想让我们和你们一起吃饭吧,不管少爷信不信你就是我们两兄弟的大哥,而梅小姐就是我们的大嫂,当然她年纪比我们小,也是我们的小妹。” “大嫂”梅小丽一口稀饭差点喷出来,“我和夏老师现在可没关系了,你们别误会。” 夏文飞白了梅小丽一眼,“好像有我多稀罕你似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整个一飞机场。” 梅小丽气鼓鼓地挺起胸膛,“我有没有胸你不知道?谁说我没胸,那天晚上是谁乐此不疲……”说完似乎嘴快说错了话,旁边还坐着两大男人,她的脸瞬间涨得面红耳赤,尴尬地笑道,“你们都没听到哈,我什么都没说。”说完双手羞涩地捂着发红的脸。 阿四和陈秘书则面面相觑,“是的,我们都没听到,少爷既然已经和梅小姐好上了,那就一定要对梅小姐负责到底,否则就是渣男,这样的少爷我们也瞧不起。” 梅小丽连忙摆手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了,我不会要他对我负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过的事自己承担。况且我们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 夏文飞听后不由得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这种轻浮、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想让我对她负责,她也配?” “夏文飞,你太过分了!”梅小丽气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委屈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哪里轻浮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夏文飞和陈秘书赶紧上前劝架,试图缓和气氛,“梅小姐,我们少爷今天心情不太好,请你别往心里去,不要跟他计较。” 他们又转头劝起了夏文飞:“少爷,您以前一直都是很有风度的人啊,怎么今天会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呢?您是不是吃错药了呀?” 夏文飞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摔了一下椅子,大声吼道:“梅小丽,你今天不用去上学了,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收拾不干净跟我走人。”说完离桌而去。 梅小丽算是听出来了,这是撵她走的意思:“夏文飞,你太过份了,要我走就直说。不用找任何借口。我又没说不跟你打扫卫生,床单被套以经丢在洗衣机里面洗了。厕所早上我已经清洗,晚上过来打扫卫生就不行吗,非要现在打扫。”说着眼泪汪汪拿包包要走。 阿四和陈秘书两人劝了好长时间才把她留住。梅小丽此时也想清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哪做事也要受气,自己也不知哪得罪他了,以前都不这样了,那难道是昨天晚上说错了话,她手拍着大脑也想不起来。 但还是乖乖地从里到外地给整个屋子清扫了一遍。下午,夏文飞从外面回来看见梅小丽搭着梯子站在高处擦玻璃,垂着眸眼皮都没抬径直走进房间。梅小丽擦完玻璃捶了捶后背轻唉声:“夏扒皮,累死本小姐了,挣钱不易呀!”。”说完又去厨房忙着煮饭,饭熟了阿四他们也回来了,饭桌上,夏文飞脸色阴沉,板着一张脸,谁都没说话,阿四打破沉默,对梅小丽的饭菜赞不绝口,陈秘书也是随机附和。而梅小丽只是谦虚的笑笑。夏文飞瞥了梅小丽一眼,露出了讥诮的表情。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谁都没说话。 半晌,阿四转移了话题打破了沉寂,好奇地问梅小丽:“梅小姐,你看着文质彬彬,怎么这么会喝酒?” “我以前是厨房的刘妈带大的,后来跟着我妈,我妈瞧不起佣人,说刘妈粗俗不谌不要我跟刘妈见面,比如刘妈把我带坏不听她话之类的。但是到了晚上,我就偷偷的去找刘妈,刘妈晚上会给我准备零食,她总担心我没吃饱,有时还会给我留我爱吃的菜,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烦恼越来越多,刘妈就会让我喝点酒,她说洒能解千愁,后来我的酒量越来越大。喝到最后才知道,洒入仇肠愁更愁。但我不是洒鬼,我没有酒瘾,平常都不喝酒的。” 梅小丽说完,阿四和陈秘书眼睛发亮,她感觉梅小丽跟他们就是同一路人,三人越说越投机,而夏文飞却是全程黑着脸。 阿四说:“有些富人站在顶端却还瞧不起穷心,但往往有些穷人他们没读什么书,心却比那些有钱人干净。”陈秘书也是默认地点点头。 接着,阿四又望向一言不发的夏文飞,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仰之情。他继续说道:“不过,我少爷除外,他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好人,要是没有他,我还在牢里蹲着。那年我不听管教被老太太训斥,我不服,坚持要离开夏公馆,少爷好言相劝,我不顾阻拦毅然决然地离开夏公馆,发誓要撞出一片天。” 阿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岁月。那时的他充满了斗志和决心,想要在这个社会上闯出一番名堂。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更为残酷。 他接着说:“我混进了黑社会,跟那些混混称兄道弟。这天我们接到一次任务,要砍死对方一直不对点的黑社会老大,于是我们和对方撕打起来,黑社会老大被我们杀死。”说到这里,阿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警察要抓人,平日称兄道弟的兄弟却把我推出来挡灾,我被他们诬陷。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完了,以后也只能把牢底坐穿,当时欲哭无泪,叫天无门。” 阿四的讲述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了他当年的痛苦和无助,不禁为之动容。 “当时我被警察抓了起来,关在了牢房里,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们家少爷来看望我了。少爷告诉我不要害怕,他会想办法救我出去。我听到这些话时,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懊悔。我曾经犯下过错误,但少爷却没有责怪我,而是选择帮助我。 起初,我还怀疑少爷是否真的能够帮到我,但很快我就看到了他的努力和决心。少爷找来了一些人,他们假扮成黑社会成员,深入调查了整个案件,并收集了对我有利的证据。此外,少爷还请来了最优秀的律师,为我辩护并申请保释。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好消息——我成功获得了保释!那一刻,我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少爷不仅帮助我摆脱了困境,还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从那时起,少爷成为了我的恩人和大哥,我发誓要用一生来报答他的恩情。无论少爷需要我做什么,哪怕是赴汤蹈火、面对死亡,我都义无反顾。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少爷,我可能早已陷入绝境,无法翻身。”说完,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充满了对少爷的感激之情。 夏文飞也眼眶红润地望着阿四:“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可没想过让你为我去赴死。” 梅小丽也眼眶湿润:“夏文飞看不出来你还蛮仗义的嘛。” 夏文飞白了梅小丽一眼,一言不发。梅小丽热脸贴了冷屁股,心情顿觉不爽。 连着几天夏文飞都是灰头土脸,气色都不好。要么不回家,回家除了吃饭,就是把自己关进房间。三人面面相觑,阿四给梅小丽出招,让梅小丽去哄哄她,而梅小丽尴尬地说,我不会哄人,我嘴笨,并且推脱让阿四自己去哄,阿四则说,又不是我把她得罪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话落一把把梅小丽推到夏文飞房间,并且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梅小丽暗骂,这两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推出来挡灾。 她坐在夏文飞床沿边,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学着阿四的口气:“少爷闷闷不乐,是病了吗?”夏文飞翻了个身,闷闷的面朝墙里面,梅小丽又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背:“少爷不理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改还不行,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还是没回声。梅小丽不耐烦道:“夏文飞,你再不说话我走了呀……我真的走了呀……”还是没有回声,气还挺大,梅小丽搓了搓手,在他胳肢窝里挠痒痒,夏文飞忍不住大笑,两人笑做了一团,夏文飞坐起身,又一副冷峻的表情,而梅小丽则讪讪地看着他,夏文飞走到房门,拉开门阿四和陈秘书一起摔进门。 夏文飞冷冷道:“你们就这么喜欢听墙角吗?都给我出去,梅小丽你也给我出去。”说完把他们都推出了门外,回到房间关上门气却消了一半。 梅小丽望着阿四他们撅起小嘴:“你们少爷我可尽力了哈,他爱笑不笑,我可管不着,我只负责煮饭,他负责给钱就行,至于其它,我什么都不管。”阿四双手合十,梅小姐,你千万别这样,求求你了,我们老太太可心疼他那宝贝孙子了,如果他瘦了,老太太发起火来,回头给我们开除了,我们都要失业了。 梅小丽点点头,也是,他不仅是他们少爷也是自己财神爷,自己读的这个专业,除了以后当个画家,或者和徐老师一样当个美术老师否则找事真的很难,两者自己都不可能。但是夏文飞既然说她可以给她安排事,那太好了,但是现在惹恼了她,以后不给自己安排工作咋办,还是要想办法哄哄他,让他开心。 中午,夏文飞坐在桌旁喝着水,梅小丽洗完菜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前去,接过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挨着他坐下来:“夏老师,你看我学的这个专业,在你们公司能安排事做吗?” 夏文飞一脸高冷地说:“可以。” “那么夏老师你以后可以在你们公司给我找点事做吗?” “看表现。” “看表现?怎么表现?” 夏文飞起身走到房间。她觉得梅小丽那看似人兽无辜的脸还是挺有心机的,难怪这几天找着跟他说话,还是有目的性的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了解她。 梅小丽护住胸,脑门飞快的脑补:“乖乖,不会想要我和他睡觉吧,为了一份工作,陪人睡觉,那不是潜规则吗,夏文飞怎么是这样的人。” 房门吱的一声,又被关上,梅小丽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还好,是我想多了。” 正在这时,商大的几个同学兴冲冲的冲了进来问道:“小陡弟,你们的师傅呢?我们找她去打篮球。” 梅小丽一脸无奈的温和道:“老师在睡觉,你们快把他带去晒太阳吧!睡了几天都长霉了。” “好嘞,没问题,交给我们。”几个人说完,就冲进房间里,死拉乱拽地把夏文飞从床上拽起来,拖到篮球场。 …… 梅小丽缓缓地走向篮球场,眼神专注地注视着那群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他们在篮球场上尽情奔跑、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青春的朝气和力量。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起来,仿佛被这些年轻人的活力所感染。 特别是当她看到夏文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特殊的情感。他修长的双腿迈出矫健的步伐,身着篮球服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他的头发随着奔跑轻轻飘扬,透露出一种不羁的洒脱。尤其是他打篮球时的模样,全身散发出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只见夏文飞迅速从队友手中抢到球,然后以一种潇洒的姿态将球抛出。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篮球筐内,随后,球又顺着篮筐边缘滑落下来,这一精彩瞬间让周围的观看的女生们纷纷欢呼喝彩。 夏文飞那帅气的身姿和精湛的球技令梅小丽心跳加速,脸颊微微泛红。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激动。这个时刻,她感受到了青春的美好与活力,同时也对夏文飞产生了莫名的吸引力。 说实在的,这个男人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气质上来说,都是十分出众的,尤其是那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更是让人过目难忘。他的脸庞线条分明,轮廓硬朗,配上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嘴唇,显得格外英俊。此外,他的身材也非常高大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自然,充满了男性魅力。总之,这个男人的外貌可以说是无可挑剔,除了心机太重以外,其他方面都堪称完美。 此刻,梅小丽正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夏文飞,而后者却全神贯注地打着篮球,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突然,有人喊道:\"哥们,你徒弟来给你助威啦!\" 夏文飞听到声音,下意识地顺着人群望去,只见梅小丽正站在人群中向他招手。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无比,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然而,梅小丽却像一个羞涩的少女一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哥们,你这徒弟可是第一次来到咱们商大啊,难道是专门为你来的?不会是已经被你拿下了吧?\"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道。夏文飞连忙摇头否认:\"没有,她胆子很小,你们可别吓坏她。\" “这都护上了。” 方铁军却有不同意见:“平民窟的女孩上不了台面怎么跟我家张婉婉比。我家张婉婉可是大家闺秀。” 众人唏嘘,谁都没说话。 接着,他们又在篮球场上奔跑着,尽情释放自己的能量和激情。他们像风一样自由地穿梭在球场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有篮球存在。他们用汗水和努力诠释着对运动的热爱,展现出无尽的活力与拼搏精神。 梅小丽数了数人数,在小卖部买了八瓶水并付了钱。回来时,那些女生都拿了水,眼神被篮球场上奔跑的夏文飞吸引住了。 他们终于累得跑不动了,一个个瘫软地坐在篮球场上,后背打湿的衣服贴在背上,仿佛能揪出水来。一群女生飞奔着拿着水向夏文飞奔来,夏文飞此时被她们团团围住,抽不开身。 那群男生背靠背惊叹地尖叫着:“没有天理呀,我们也累好不好!我们也是男人好不好!我们也要喝水,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我们就成了他的背景板,天理难容!” “我早就习惯了,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呃,方铁军,你的女神也在给夏文飞送水,你这舔狗当得不值。” 方铁军顺着人群望去,张婉婉拨开人群,拼命地把水往夏文飞手上塞,眼里仿佛要滴出水来。方铁军投去了嫉妒的眼神,说道:“她何曾不是舔狗。” 这时候,一道白影缓缓地走到男生面前,只见梅小丽伸出她那细白嫩的手,一人给他们发了一瓶水。男生们假装地擦了把眼泪,说道:“还是小徒弟会为人,还知道给我们送水。从今日起,我们也是有女生给我们送水的人了。雪中送炭,这份情,我们收下了。”梅小丽被他们的话逗得忍俊不禁,笑道:“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一瓶水。” 另一男生做出了一副惨样:“他夏文飞那么多女生给他送水,他喝得完吗?我们为什么每次都会这么单纯,每次打球还要把他叫上?” 另一男生说话一针见血“因为就我们几个大男人打球,没有女生看。” 这边,夏文飞扫了下人群本来要接张婉碗的水,可是目光望过去,又怕方铁军吃醋,接着接过卓文君的水。张婉婉瞬间气得牙痒痒。而卓文君却露出了得意的笑。 夏文飞此时眼光望向梅小丽这边的方向却看见他们一人拿着一瓶水。同时,梅小丽目光也望向夏文飞,看到他手里己有水,失落的垂了眼眸,打开瓶盖,喝了一口。 夏文飞顿了一下,把水塞进了卓文君手上,卓文君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从天上掉地上的感觉,谁知呀? 夏文飞挤出人群迈着大长腿走到梅小丽身边,他本来想多冷落她些时日,此时看到他们都在喝她买的水,而自己没有,心中的醋意不禁由然而生,手伸到梅小丽眼前:“我的水呢?” 梅小丽一口水要喷出来,愣愣的看着他:“你不是有水吗?” “我现在没水,你说怎么办吧?梅小丽看不出你昰这样的人,敢跟我玩欲擒故纵,看我不理你,主意打在我兄弟头上来了。” 梅小丽狡辩道:“我没有,是你自己接了别人的水,我才喝的。” “我不管,我就要喝。”说完,夏文飞一把抢过梅小丽手中的水,高高举起,梅小丽见状,立刻跳起来试图抢走。然而,夏文飞灵活地一个转身,迅速跑开几步后,迅速拧开瓶盖,仰头猛灌了几口。 梅小丽不甘心地追着夏文飞到他身边,带着些许不满和羞涩说道:“夏文飞,这可是我喝过的水啊!你竟然也喝?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嫌弃吗?”此时,夏文飞弯下腰,高大的身躯靠近梅小丽,男生身上独有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令她心跳加速。同时,一股酥麻的热气从夏文飞口中喷出,轻轻吹在她耳边:“我们连嘴都亲过了,现在只是同喝一瓶水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嗯……你今天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第67章 球赛 商大的男同学们一个个都瞪圆了双眼,嘴巴也张成了o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心中暗自揣测着:难道夏文飞和那个女孩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不然怎么会毫不介意地共饮同一瓶水呢?这种行为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夏文飞来说简直是破天荒! 而那些女学生们则纷纷露出了羡慕、嫉妒甚至愤怒的表情。尤其是张婉婉和卓文君,她们原本以为自己才是最有可能得到夏文飞青睐的人,但现在看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似乎已经占据了夏文飞的心。此刻,她们恨不得将这个女孩撕碎,让她从夏文飞身边消失。然而,由于夏文飞一直护着她,她们也只能在心里暗暗诅咒,却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张婉婉和卓文君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怨恨的光芒。她们的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觉得这个女人并没有比她们优秀到哪里去,凭什么能够得到夏文飞如此特别的关注?她们咬牙切齿,心中不断咒骂着这个幸运的女孩,希望她能立刻离开夏文飞的身边。但无论如何,她们还是畏惧于夏文飞的威严,不敢轻易挑战他的底线。 刚才还坐在地上喝水的男同学,一窝蜂地跑到夏文飞面前,七嘴八舌地问道:“夏文飞,你们是不是有情况啊!”另一个同学更是直白地说:“你说你们是不是已经亲嘴了?” 还有一个同学调侃道:“你这么问也太含蓄了吧?她们早就亲嘴了好不好?在夏公子的生日宴上,两人可是拥抱、亲吻一条龙服务呢。要问就直接问她们上床了没?” 听到这些话,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一边慌张地摆手,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那天只是个意外,你们千万别误会……” 夏文飞却显得十分平静,他缓缓开口解释道:“确实没有,我只是刚才太渴了,所以才喝她的水。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不要吓到她。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梅小丽。 梅小丽的眼眸落在夏文飞的脸上,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伙真是能一本正经地说假话。 众人齐声指着夏文飞,愤怒地喊道:“渣男!”他们认为夏文飞既想和梅小丽玩暧昧,又不想承担责任。 夏文飞无奈地点了点头,承认道:“对,就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商大的同学们纷纷发出叹息声,紧接着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我早就说了嘛,夏文飞怎么可能看上她呢,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女孩子,要身份没身份,要背景没背景。而且既没有丰满的胸部,也没有翘起的臀部。要说身材凹凸有致,她比不上卓文君;要说娇艳,她又不如张婉婉。”说完这些话后,他们又觉得自己有些八卦,毕竟刚刚还喝了人家的水。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服气,想要反驳道:“我也是有胸有臀的好不好!只是因为有些原因,所以穿的衣服比较宽松而已。”但是当她的目光扫过卓文君时,却突然泄了气,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卓文君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别说是跟卓文君比,就算是跟张婉婉比,她也自愧不如。难怪夏文飞会说她没有身材,原来这一切都是事实啊。想到这里,梅小丽沮丧地低下头来。”, 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温柔地抚摸着梅小丽的头,充满宠溺地说道:“你们可别乱说,我家徒弟身上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点。” 夏文飞转换话题:“还打不打篮球呀?不打我回家啊。” “小徒弟陪我们打球呗,我们几个男人打球多没意思。” 梅小丽蔫蔫说道:“我不会。” “不会,正好,今天的晚歺不就有着落了吗?” 夏文飞会心的笑笑:“你们太鬼精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呀!但是输赢未定,我那徒弟也不是怂包。” 那我们开始吧,我们二对四对打,谁输谁请客。 夏文飞露出了狡黠的目光,眼睛笑出了弧度:“你们怎么不说一对四的对打。”并打趣道:“臭不要脸的,打不过就耍招,但我不惧怕,我和我徒弟一组。” 比赛开始了,夏文飞展现出了高超的球技,连进了几球,为他的小队赢得满堂喝彩。然而,梅小丽却拘束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些原本眼红的女生在背后窃窃私语,暗自骂她傻b,只会拖夏文飞后腿。 为了防止夏文飞再次进球,对方将目标对准了他,试图阻止他得分。面对对手的严密防守,夏文飞毫不畏惧,他举起篮球左右躲闪,寻找着突破的机会。最终,他成功地将球抛向了梅小丽。 梅小丽接过球后,纵身一跃,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进入了球篮。观众们都惊呆了,纷纷发出惊叹声。他们原本以为梅小丽只是个初学者,但现在看到她如此出色的表现,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虽然夏文飞看见过梅小丽打球,但她今天的表现还是让他这个师傅惊讶得合不拢嘴,心中暗暗地给她点了个赞,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两人配合默契,明确分工。夏文飞负责抢球,而梅小丽则负责投球。只见夏文飞巧妙地抢到了球,并迅速将其传给了梅小丽。梅小丽接球后,纵身一跃,球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又一次准确地落入了球篮。观众们欢呼声不断,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面对这种情况,对方不得不重新布局,调整战术,以应对夏文飞和梅小丽的进攻。 球场上的气氛紧张而激烈,比分交替上升。 有了梅小丽的加入,这场篮球赛变得更加有趣。她和夏文飞的配合默契十足,就像柔和的钢铁一样完美契合。只见她站在对方男队友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准备投球的队友后背,对方回头之际,梅小丽以飞快的速度从他手中夺过球,眼中笑容灿烂地说道:“拿来吧你!”她迅速地把球投入篮球筐,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做作。 此时,大家惊讶地发现,看似柔弱的梅小丽,抢起球来却异常凶猛彪悍。只见对方一名男球员紧紧抱住球,左右躲闪着夏文飞的抢夺,而其他球员则为了防止夏文飞抢到球,纷纷围拢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就在这名男队友抱紧篮球、转头准备投篮的一刹那,梅小丽那灵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她身子轻盈地甩出一脚,脚尖勾起踢翻球又迅速收回,将球准确地踢翻在地。紧接着,她如闪电般迅速抢到球,并毫不犹豫地将球投入篮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不拖拉。 这一系列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尤其是男生们,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然而,女生们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们看着梅小丽的眼神愈发凶狠,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这种激烈的竞争氛围使得比赛变得越发紧张刺激。 而篮球外的女生则一脸愤愤不平,说梅小丽心机重,太绿茶,为了赢球不择手段,破坏游戏规则,启先昰窃窃私语,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夏文飞他们球打得正欢,听到她们的议论,停止了打球。 夏文飞笑着问道:“你们是觉得我徒弟违规吗?娱乐第一,比赛第二,况且她收放自如,也没伤到人。如果这球不算,我们可以重来。” 方铁军拍拍夏文飞的后背,玩玩而已,不要当真,况且梅小丽的球,确实也打得不错,而且我们昰四打二,这场球赛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们那些女生不会打球就别叨叨……”场外一片寂静。 球打到最后关头,夏文飞快如闪电般地突破防线,上篮得分,赢得了比赛。篮球外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愿赌服输,今晚我们请客!”方铁军笑着说道。 其他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答应。 夏文飞笑笑说道:“今天大家玩得高兴,我徒弟也表现不错,我也很高兴,还是我请客吧!” 商大的球员都欢呼起来:“好嘞!那我们哥几个帝豪酒店走起。” 张碗婉仗着和方铁军的关系,挽着方铁军的手,也要跟随。方铁军为难地看向夏文飞。夏文飞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带上吧!”张婉婉高兴地欢呼起来。 卓文君挽着张婉婉的手,也要跟随,张婉婉却不大想带上她,又不好明说,朝方铁军怀里凑了凑。而方铁军却会错了意思,想着她们平日的交好,又帮卓文君说了话。 夏文飞点了点头,有几个胆大的女生叫道:“夏文飞我们都是同学,为什么她们俩可以去,我们就不能去,难道就因为她们是班花和校花,有特权吗?” 夏文飞笑容灿烂地说道:“这里的小姐姐们都是美丽的花朵,刚才各位也为我们加油助威,那咱们就不分男女,一起去帝豪酒店,不见不散!不过,我们得先回去洗个澡,晚上六点,帝豪酒店见!” “好嘞!夏公子果然豪爽!老板大气!”大家欢呼。 梅小丽数了数人数,有三四十人呢?帝豪大洒店,这得花多少钱呢?她小声在夏文飞耳边嘀咕着,夏文飞垂下耳躲温声说道:“心疼我的钱。” 张婉婉和卓文君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抛了一个白眼,又没吃她的,真把自己当正牌女友了。可惜人家根本不承认她的身份。什么也算不上的东西,还多事。 夏文飞摸了摸梅小丽的头,露出了宠溺的眼神:“没事,大家高兴。”张婉婉和卓文君同时看向对方,眼里恨不得能丢出两把刀片。 夏文飞和梅小丽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夏文飞回头看了一眼梅小丽:“小班委今天表现不错,超出意外。” 梅小丽低着头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谦虚道:“没有啦,只是尽自己所能而已。” “小丽,我不准备把你还给暮伟了。” “啊!什么?”梅小丽顿足,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夏文飞。然而,此时正好有一辆汽车经过,发出了轻微的噪音,掩盖住了夏文飞的话语。梅小丽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夏文飞低下头,他们静静地走着,谁也没说话。夏文飞的目光落在梅小丽身上,心里却忍不住悸动起来,他的手有意无意地轻轻触碰着梅小丽的手指,梅小丽像触电一般迅速缩回了手。她的手指滚烫,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透露出娇羞之意。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彼此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羞涩的氛围。 “你等下会来的,对吗?” “夏文飞,他们都是你的同学,我和她们也不熟,还是不去好不好?” “不行,你刚才不也跟他们玩得很好。以后也昰朋友。”梅小丽朝着夏文飞望了望,也不再说话。 回到家,阿四和陈秘书等在门前,叫嚷着肚子饿了,却看着他们一起回家,他家少爷眉眼看上去满面春风。忽然拍手叫好,我就知道梅小姐能想办法把我家少爷哄好。 梅小丽也笑得眉眼弯弯:“是呀,你们少爷很难哄的,但不是我哄好的,昰他那帮哥们哄的,出去打打球,自己就好了。” 夏文飞心里暗自想:“这个蠢女人,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想法,如果她能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该有多好。”随后,他向阿四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并告诉阿四:“今晚我会和梅小姐一起出去吃饭。” 阿四惊讶地问道:“那么我们晚上吃什么呢?而且少爷您的同学聚会,梅小姐为什么要跟着去呢?”夏文飞有些不悦地回答:“阿四,难道你认为小丽只是被我请过来专门为你们做饭的吗?”阿四则笑嘻嘻地表示祝福他们晚餐愉快。 梅小丽好奇地看着他们,询问夏文飞为何不带他们一起去。夏文飞解释说,他不想让阿四他们和自己的同学们混在一起。于是,梅小丽和夏文飞一同前往帝豪酒店。酒店内部装修得十分奢华,迎宾小姐热情地将他们带到了包厢里。 商大的同学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卫明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对夏文飞说:“哥,所有菜品都是按照你之前的要求准备的。” 餐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梅小丽也被这些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气氛感染,脸上含笑不语。夏文飞和同学谈笑之间也不忘给梅小丽夹菜。 说话时身子微微倾斜,有时形成半包围状态,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梅小丽的椅背上,这让梅小丽感到了丝丝甜蜜。 这时,一名男同学站起身来,举杯向梅小丽敬酒,并笑着说道:“梅小姐,你看上去文质彬彬,没想到球却打得这么好。不知道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士,有没有男朋友呢?” 另一名同学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你真是没有眼力劲啊,难道没看到她对我们的夏公子一副眉目含春的样子吗?还问这种问题。” 听到同学们的话,梅小丽的脸微微泛红较真到:“我说了,我们没有关系,他是我的老师。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夏文飞心咯噔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一下梅小丽,语气平稳地说道:“你们别为难她,她己有心上人,她的心上人是北大一名高才学子。而且人家还是青梅竹马。” 一女同学(艾沙)语气平静地说道:“看不出来梅小姐穿着一副寒酸样,你男朋友竟然是北大的高才子。唉呀,看不出来呀,以后福气在后面。对不起,夏文飞我嘴巴说错了怎么办?” “就是,这文化差异,你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你说你男朋友会不会在外面和别的女生好上了?” 梅小丽脸色大变立即反驳道:“暮伟不是那样的人,他品行端正,根正苗红,并且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夏文飞瞥了她一眼,心有不满,暮伟就这么好,这还维护上了。 “像梅小姐,这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长相就那样,而且还不被公开的关系,梅小姐,可要把心上人抓紧点,要不然被别人横刀夺爱,梅小姐只有哭鼻子的份。而且这种不被公开的关系,可见并得不到重视,人家那男的只是涂得你一时新鲜,所谓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我们都是过来人,梅小姐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梅小丽实在看不惯他们那种故作资态挑拨离间的样子忍不住站起来据理力争道:“我为什么要哭鼻子,你们就凭我的穿着,便忘自揣测我的家世不好,这是不是有点一叶障目。并且我不丑的好吗?我读书时,暗恋我的男生很多,我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哪像你们这些货色,见到男人就像猫见到鱼,上赶着讨好。” 一时间整个包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在梅小丽身上。梅小丽此时也意识到刚刚说话有些过激,缓缓坐下来,眼光投向夏文飞,试图寻找他的理解和帮助。 艾沙象受到委屈似的“夏文飞她好凶,我好害怕,她为了那个暮伟,竟然骂我们。” “是啊!夏文飞你这徒弟哪找的,素质这么低,这是什么教养?” “夏文飞,你这徒弟也太没素质了,就像一只被惹毛的猫,张牙舞爪的,真让人害怕。” “是啊,夏文飞,你这徒弟的教养就像被狗啃了一样,真是让人无语。” 梅小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仿佛要将自己的手掌刺穿。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无法呼吸。眼前仿佛有无数的蜜蜂在飞舞,嗡嗡作响,让她头晕目眩。 她无助地望着夏文飞,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和理解。然而,夏文飞却投来了鄙夷的眼神,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和脆弱。 梅小丽的目光又转向那茶里茶气的女生(艾沙),而艾沙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仿佛在向她炫耀自己的胜利。而卓文君和张婉婉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和冲动。 在她们的心中,刚才在球场上出尽了风头,本来只是想挫挫她的威风,没想到那笨女人这样沉不住气。而且刚才看到男神对她一副关心体贴的样子,更是让她们嫉妒得发疯。要说她们没点暧昧不清的关系,谁信呢? 艾沙走到夏文飞身边娇滴滴的道:“师哥,我叫艾沙,商大二班的学生,刚转学过来。我!仰慕你很久了,师哥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敬你一杯吗?” 夏文飞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女生一饮而尽,姿势优美,而夏文飞也喝干酒杯里的酒,男同学们也跟着起哄,要求喝交杯酒。 夏文举手示止“这个,就不用了吧,况且你刚转校,我们也不太熟,这样做你也觉得尴尬对吗?” 那女生垂眸一笑:“还是师哥体贴人,不仅长得帅,还很体贴,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那我可是三生有幸。” 人群中一阵起哄:“夏文飞,爱意表达得这么直白,你今天晚上就收了她吧!”而她直白的主动却惹来女生们的鄙视。 夏文飞勾起唇角含蓄道“会有的,艾沙小姐这么漂亮,一定会找到比我夏某人更体贴的男朋友。” 谁知,艾沙却大胆地走到梅小丽身边:“梅小姐,你都昰有男朋友的人,却不知我们没男朋友的苦,那能否挪个位,让我跟我们的夏男神多熟络一下。”商大的同学立即起哄,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梅小丽心紧抽了一下,腼腆地望向夏文飞。 而卓文君和张婉婉却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因为她们吃过亏,挨过打,夏文飞不知多护着她那宝贝徒弟,她竟然这么大胆,仗着有几分姿色自作主张。不过不要紧,现在有多自信,等下就有难堪。 正准备她们看好戏时,没想到夏文飞冷冷地发话:“可以。” 转而眼光看向梅小丽:“梅小姐,能否挪个位置?你已有心上人的人,就不要耽误我的终身大事了。”语气平静,眼神坚决,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梅小丽缓缓起身,呆愣地拿着碗和筷子,坐到了艾沙原来的位置上。她不明白的是,夏文飞刚才明明对她很好,果汁是他倒的,菜是他挟的,为什么突然就翻脸了。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失落。 而此时张婉婉也不示弱,她走到夏文飞身旁,拿着一杯红酒,一脸娇羞的说道:“师哥,你知道我的,我是为你转学过来的,我跟方铁军的关系,只是把她当做我的哥哥。我也想敬你。”说完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示意卫明让位,让她坐。 而方铁军却黑着脸,闷闷地把一杯酒倒进肚里。自己也是活该,明知道张婉婉心不在这,自己却不甘心,跟个舔狗似的,甘之如饴的被她利用。 夏文飞勾唇,抵了抵下巴:“还有谁愿意在我身边来坐的,都可以坐过来。” 在坐的女生此时都有点蠢蠢欲动。而夏文飞又笑道:“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大家不要当真。”她眼光落在梅小丽脸上,想看清她的表情,此时他只想证明,自己并不比暮仿差。 “夏文飞,听说你原来可是省状元。而且你读的那个美术大学也是贵族私立学校最好的学校。”一个女孩说道。 另一个女孩附和着:“是啊,我们都好羡慕你呢。” 夏文飞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自信。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客气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提了。”说完,他举起酒杯,微笑着向大家示意。 艾莎站起身来,她的动作优雅大方,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她举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来来来,我们一起敬文飞一杯,祝贺他重新回到了校园生活!”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喜悦之情。 众人纷纷响应,他们举起酒杯,齐声喊道:“干杯!”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场欢乐的交响乐。大家的笑声此起彼伏,整个房间弥漫着热烈的氛围。 然而,与这欢快的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梅小丽。她坐在那里,神情有些不自然,显得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她不停地喝水,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 幸好,身旁的卫明不断地给她倒水。让她的肚子喝饱了水,他才不觉得那么尴尬。 就在这时,梅小丽想要夹菜,但转盘却突然转动起来,将她喜欢的菜肴转到了别人面前。她尴尬地收回了筷子,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一女同学道:“对不起呀,这位小姐,刚才夏学长给你挟了这么多菜,我以为你菜够吃才……。”说完捂着嘴巴表示惊讶!梅小丽低头望去自已碗里堆起小山一碗未吃的菜,真是尴尬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多贪吃似的。很拘谨地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此时梅小丽脸胀得通红,只希望连忙吃完,好回去。 酒过三巡,站在夏文飞旁边的艾沙开始频繁地向众人敬酒。这时,她脱去了外套,展现出了令人瞩目的身材曲线。那白花花的半边酥胸高耸挺立,若隐若现地暴露在外,晃得人们眼花缭乱。女生们的目光立刻被她吸引过去,而男生们更是眼睛一亮,瞬间被她勾走了魂儿。艾沙此刻眉飞色舞,一边饮酒,一边讲述着各种荤段子。时不时地,她还会侧过头来,偷偷地瞄一眼夏文飞,每当笑得娇俏动人时,她的身体总会有意无意地朝夏文飞靠近。 夏文飞挺直后脊骨,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椅子上,眉目一如既往的清朗,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眼神清澈而坚定。此刻,他已经将西服脱下,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但却更显得他气质高雅、风度翩翩。喝过酒后,他的脸颊微微泛红,让他原本就英俊的面容更加迷人。 艾沙看得眼睛都直了,愣了会神。她端起一杯白酒,袅袅婷婷地走到夏文飞面前,举起酒杯敬向夏文飞。此时的夏文飞正和他的同学们谈笑风生,一转头正好撞在了这杯白酒上。 艾沙瞬间就急红了眼,赶忙放下酒杯,面沉似水,眼眶里噙着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她不停地向夏文飞赔礼道歉,一边慌张地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在他身上胡乱的擦试。然而,她的手却不安分地在夏文飞胸口上来回轻轻摩挲着,同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夏文飞,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夏文飞顿了一下,伸手抓住她放在胸前的手腕,僵在空中。艾沙怔愣,迎着她的目光,艾沙眼神火辣辣的,痴痴地望着他,夏文飞用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眼泪。 包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手指轻轻弹脂一挥,轻声说道:“这眼泪倒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艾沙委屈的表情顿时破濞为笑,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娇嗔道:“你真坏!”接着,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捶打着夏文飞的心口。 第68章 可有可无的影子 夏文飞吸了吸鼻子侧头捂着嘴连打了两个喷嚏,又扯了歺巾纸擦了嘴巴:“是谁做做好事,快点帮我换个位置,我对香水过敏。” 艾莎的笑容立即收紧带着怒意:“文飞,你什么意思?” 夏文飞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艾小姐不要多想,单纯的觉得你身上的香水味过重而已。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请不要文飞、文飞的叫着,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说着径直的走到方铁军旁边,让服务员换了一副碗筷。 女生们却捂着嘴巴偷笑,偷鸡不成,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 方铁铁军看着夏文飞走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随后方铁军坐到张婉婉身边,今天张婉婉特意打扮了一番,即使知道张婉婉不是为他而打扮,但方铁军还是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夏文飞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艾莎,眼神冷漠:“艾小姐,请坐吧。” 艾沙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夏文飞,你什么意思,我坐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不说你对香水过敏,你现在说对香人过敏,你这不昰成心让我难堪。” 夏文飞也不惯着她云淡风轻地说道:“哦!你还知道什么叫难堪。”他眼光落在悔小丽脸上:“那你说她难堪吗?” 此时,餐厅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众人都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吃菜。 梅小丽一脸茫然地看着夏文飞,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就在这时,商大的那几位同学突然开口安慰道:“艾沙同学,你那些小伎俩在夏文飞面前都是相形见拙。无数女生为了能和他在一起,耍尽手段,结果都昰败兴而归。相比之下,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高姐,也只有她能驾驭得了夏文飞。”说完哈哈的笑起来。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还提她做什么?” “夏文飞这人看似花心,实则痴情。” “我听说那位高小姐长得倾国倾城,难怪夏文飞至今仍然对她念念不忘?” 另一女生脸上带着不屑说道“据说高小姐和夏文飞赌气嫁给别人了。” 商大一男生壮着胆子道“可是,夏文飞高洁回来了,她后悔了,她想回来了你们是否能再续前缘。” 听到这些话,梅小丽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她无精打采地望着夏文飞,而夏文飞则将手中的一双筷子用力地扔在了碗上,大声喊道:“好了!别再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们怎么念叨个没完?” “我一头婚让我找二婚的,是你们傻还是傻。卫明,你怎么招呼我徒弟的,就让她喝一晚上水。”他这声斥责,包厢也立即安静下来,也没人再给高洁说好话。一同学打破寂静,敬起洒,包厢内又热闹了起来 吃完饭,迎宾小姐礼貌的把他们带到了另一间包房。而梅小丽看了看手表,准备回去,她感觉在那呆着,实在无趣,那些绿茶们有夏文飞护着还好,没他护着眼神都像要吃人,况且她除了夏文飞、卫明都不是很熟。 梅小丽走到夏文飞面前轻言细语地道:“夏老师现在8:30,学校要关门了。我可以回去吗?” 夏文飞垂眸望着她“想要工作吗?想要工作就乖乖在这好好待着,晚上在我家沙发上睡。”梅小丽眼眸下垂,嘴巴抿了抿,最终没说什么。 豪华包间内,绚丽多彩的灯光不断闪烁,音乐幽兰飘香,营造出一种充满活力与激情的氛围。服务员端上来一份份精致的甜点、新鲜的水果以及冰凉的啤酒,这些美食让人垂涎欲滴。随着劲爆的音乐声响起,人们纷纷站起身来,跟随着节奏尽情摇摆,释放自己内心深处的热情与活力。 夏文飞静静地坐在梅小丽身旁,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他轻轻地拿起一根香蕉,熟练地剥开外皮,将鲜嫩的果肉递到梅小丽嘴边,轻声说道:“我们少玩一下,待会儿早点回去。” 这时,舞池中的商大几名男同学向夏文飞招了招手,示意他快来。夏文飞笑着站起身来,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摇摆起来,那修长的双腿仿佛充满了力量,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 舞姿优雅而自然,与周围的同学们融为一体,但又显得与众不同。他的目光偶尔会扫过梅小丽所在的方向,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手指向梅小丽勾了勾手,好看的桃花眼漾起三月的春意,梅小丽看着心有些发热。却又害羞地摇了摇头。 商大的同学突然凑到夏文飞耳边,大声喊道:“夏文飞,让你徒弟也一起来玩吧!” 夏文飞同样将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小声回应道:“你问问她是否想要找工作。” 那位同学热情地走向梅小丽,并试图将她拉进舞池,但梅小丽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然而,在那位同学一番劝说之后,梅小丽最终还是跟着她一同前往舞池。毕竟如今暮伟已经不再管她了,若是日后找不到工作,那对夫妻不知道会如何对待自己。 梅小丽被带到舞池后,显得有些拘谨和不自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而她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其他女生们的关注,她们用不友善的眼光打量着她。 梅小丽跟着音乐小幅度地摇摆起来,她的动作轻盈而灵动,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摆动,手臂自然下垂,手指轻轻地打着节拍。她的步伐虽然不大,但每一步都充满了节奏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与此同时,梅小丽也脱下了外套,露出了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她的身材纤细而修长,腰部线条优美,展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感。衣服简洁大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眼神明亮清澈,笑起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让人眼前一亮。跟着节奏的摆动,她柔美的身姿吸引了商大男同学的目光,其中也包括夏文飞。 夏文飞凝视着梅小丽,欣赏着她的舞姿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特别的情感。他走向梅小丽,嘴角荡起笑意,轻轻搂住她的腰,两人身体贴在一起,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青春。 梅小丽感受着夏文飞的气息,心跳加速,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此刻,她忘却了一切烦恼,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 可是梅小丽的这番举动,却引起了那群女生的不满,她们认为梅小丽太能装,明明会跳还要惺惺作态。而且,她们此刻也非常嫉妒夏文飞对梅小丽的宠爱,觉得他完全没有把其他女生放在眼里。虽然嘴上说着只是把梅小丽当作妹妹,但眼神骗不了人,而此时,她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跳完舞,接着又唱起了歌。先是独唱,然后是男女情歌对唱。整个过程中,夏文飞一直陪伴在梅小丽身边,与她一起嗑瓜子,享受着欢乐的时光。 过了一会儿,几个女生见夏文飞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便强行将他拉去参与男女对唱。 当夏文飞开口唱歌时,那美妙的男声,带着磁性的嗓音,立刻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歌声充满了感情,让人陶醉在其中,磁性的声音飘荡在包厢里,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他的音乐世界里。 唱到情到深处时,他的眼眸不经意间扫向梅小丽,两人四目相对,她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一曲终了,大家纷纷鼓掌,赞扬声不绝于耳。 “哇,夏文飞,你的歌唱得真好!现在有请我们的梅小姐和我们的夏男神一起唱首情歌好不好,坐这么久还没听到你的徒弟唱歌呢?” 这一提议得到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 夏文飞眼光投向梅小丽,她别扭地摆了摆手。众人却不依:“我记得刚才梅小姐还说自己不会跳舞,可是后来比我们跳得还好,梅小姐就是矫情?” 其她人也跟着附和,她们不信她的球打得那么好,舞也跳得好,难道歌也唱得那样好,到时候五音不全,闹出笑语才是她们想看到的效果。而且她如果会唱歌,也不会一直坐在旁边喝水甘当陪衬。 “梅小姐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还准备听你美妙的歌声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话筒己塞到梅小丽手上,掌声响起一片。 夏文飞眼神带着疑问走到梅小丽身边,征询着她的意见。梅小丽知道那些女生是想让她出丑,从而拉出她们之间的差距,自己在她们眼里,就是那种贫民窟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卓文君自作主的给她点了首有些难度的天下有情人:“我最喜欢听这首歌了,不知从梅小姐口里唱出来是会是什么效果。而且这首歌是夏文飞的拿手菜,可不要给他唱砸了呦!” “别听她的,我可从来没唱过这首歌,这首歌需要男女对唱,讲究默契。也考究技巧。如果不行我们可以换一首。” 梅小丽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就是唱歌吗,都可以的。” 夏文飞看她自信的表情勾了勾唇,桃花眼潋滟:“我很期待听到你美妙的歌声,梅小姐。”并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她。 而梅小丽则脸蛋滚烫地低下头,仿佛熟透了的苹果。 “可气,难道她真的会唱。”商大那些女生恨得牙痒痒。 ……爱要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教人生死相随,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随着美妙的音乐响起,男女和声,声音相互缠绕,此起彼伏,歌声饱含着深厚的感情,高音部分更是充满了力量和激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男女之间深情的对唱更是给这道歌注入了灵魂。音律交融,男女声相互呼应,犹如天籁之音洗涤着人心。假唱部分对梅小丽来说更昰得心应手。她巧妙的运用了技巧,加上二人之间的默契,将歌声演绎得淋漓尽致。空灵的嗓音带着哀怨和独有的苍伤使得整首歌得到了升华。 歌曲结束,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还有口哨声。 “真是太棒了!没想到梅小姐不仅舞跳得好,歌也唱得这么好听!”有人赞叹道。 “是呀!看来梅小姐可是潜力股,以后可要多出来玩呀!” “原来以为梅小姐不会唱歌,看来真昰打了众人的脸。” 而商大的女生则面红耳赤,心里憋着一团火。 夏文飞微笑着看着梅小丽,眼中满是赞赏。 梅小丽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心里却充满了喜悦。 这场聚会在欢快的氛围中落下帷幕。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夏文飞提议让阿四先回酒店把他们丢在路旁。 她们一边走,一边看着满天的繁星,仿佛回到了那个小树林里看星星的夜晚,一切都那么清晰,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夏文飞轻轻地牵起梅小丽的手,他的食指轻轻碰触着她的手指,梅小丽突然像触电一般躲开了。夜深人静的路上,只有蝉鸣声和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静静地走着,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夏文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感慨;而梅小丽则默默地感受着夏文飞的温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那些美好。 “在你看来,我和暮伟谁比较优秀?” “你们没有可比性。各有千秋。暮伟他其实也很出色,全能选手,也讨女孩子喜欢,心眼也很多。十四岁那年我辞去主持人职位,好多女生争先竞选……。” 夏文飞心有不悦打断了她的话“看到别人和你的竹马站在一起,你有没有嫉妒或者吃醋。” “夏文飞,我说那时候会,你会相信吗?会嫉妒,会失落。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但是暮伟对我的爱也是偏执的,即使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玩,我也都能感觉他对我的特别,只是那时候误会太深,容易得到才不会珍惜。” 夏文飞黯然地低下了头。 “你什么时候会唱歌的?”对于夏文飞来说,这女孩总是能给自己太多的意外,她看似什么都不懂,呆萌可爱其实什么都会,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很小吧,小时候,暮伟家有个家庭影院,连接了音响,那时候我妈和他妈一起打麻将,我总在她家做完作业,做完作业我们一起唱歌、一起看电影,每次回去,我肚子都被零食塞得满满的,那时候叔叔走后,暮伟成了我唯一的慰籍。我们开开心心的形影不离,只到十四岁那年。当时我记得暮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一句话,他说小丽我们会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直到生老病死吗。我说会的,我们会一直好下去。我也以为会一直好下去,值到她妈到我们学校说我骂我勾引她儿子。” “其实十四岁时,他已经向你表白了昰吗?” “是的,只昰那时候还小,懵懂无知,情商也低,我不懂,我以为他说的是我们的友谊会天长地久。” “确实。” “可是后来你们天天有见面,即使你们闹矛盾了,你心里也有他一席位置是吗?长大以后你有和他一起单独唱过歌吗?” “有的,十四岁之前我的生日都昰暮伟陪我过的,十四岁之后,我没有再过生日,但他的生日会邀请到同学和我,我们说好那天再大的矛盾,那天是他的生日,我们都要冰释前嫌,给他面子。” “他十八岁生日时,我向往常一样去赴约,到了包房,就只有暮伟一个人,他说他心情不好一直喝酒。让我陪他喝酒。” 夏文飞心情跟着紧张起来:“你们孤单寡女在一起喝了酒做了什么?他是乎抱了你?吻了你?你们还做了些什么?” “他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很伤心,我的心也跟着压抑起来,心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他似乎有好多话要跟我说,却什么没说出来,一直喝酒,喝了很多,我也陪着喝,他抱紧我,抱得我喘不过气来,后来他的嘴慢慢凑过来,他要吻我,我的心也随之跳动,吻落下那一刻,我推开了他。” “为什么?” “因为,我还只有十六岁,而且他喝多了洒,我可不想被他占便宜。” 如果不是自己也喜欢那女人,自己绝对要被那蠢女人急哭,这么赤裸裸的表白,她都看不懂,这情商有多低。 “后来呢?” “后来,我陪他喝了酒,唱了歌,我们唱到了很晚,也唱了情歌。喝完后,我给他拦了一辆车送他回去。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喃喃地说他今天很高兴,谢谢我给他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问我什么时候长大,我只当他喝多了酒,哄着他说,很快,我很快就长大了。” “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我回去想了很久,他妈那样对我,我不可能原谅他对我的背叛和她妈妈对我的污辱。” “早上,暮伟像小时候一样在路口等我,给我准备了牛奶,鸡蛋,面包,我反手给他丢进垃圾桶里。” “看他当时怅然若失的表情,我却一脸痛快。”讲到这梅小丽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现在是否后悔,或者记恨我夺走你的初吻?如果暮伟回来,我们两人之间,你会怎么选?” 梅小丽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暮伟不会回来了,也没有如果。” “你是说不会,不是不回来,回来后你怎么做,是否又要抛弃我,选择暮伟?”夏文飞的声音低沉,带着颤音。 梅小丽的语调也跟着急促起来:“我们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要提暮伟。我说他不会来找我了。”她的眼神有些慌乱,似乎不想再提及这个人。 夏文飞抓着梅小丽发白的胳膊,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现在都不能提他了是吗?他是你的逆鳞,我问你会怎么选?”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梅小丽,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梅小丽低下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我还没想好。”她的眉头皱起,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那我来告诉你吧!你会选择暮伟,因为暮伟是你的青梅竹马、是你的白月光,你们在包房拥抱,近呼亲吻,你们早已暗生情愫。可是小丽你已经抛弃我二次了,不,三次了,你还准备要抛弃我吗?”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绝望。 “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影子,或者只是一个备胎。我一次次求你留下来时你视而不见,即使我们上床了,你依然也要抛弃我,为什么呢?从你眼神中看出你对我昰有感觉的,难道你和我之间就喜欢玩这种暧昧不清的游戏,我的一颗真心被你随意践踏,那我又算什么呢?而我觉得我对你只要足够好,你就可以留在我身边,我对你所有的付出你都可以视而不见,而其实我也付出了很多。暮伟是天之骄子,难道我就不昰,我也是要尊严的好吗?”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梅小丽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嘴唇说:“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内心无比挣扎,一边是曾经的感情,一边是眼前爱的男人。 夏文飞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但又无法释怀过去发生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因为暮伟要回来了,当时为了阻止他们见面,夏文飞动用了关系给学校的导师打去了电话,安排了为期一个月的试验任务。那时他们两人就像一对情意绵绵又互相纠缠的怨偶,两人哭得惨兮兮看得让人生厌。而自己则像一个横在他们之间厌烦的小三。如果再让她和暮伟见面,两人冰释前嫌,保定发生什么颠鸾倒凤的事也说不好,必竟两人之间二十年的感情纠葛这是他比不了的,也是他所不想的。 夏文飞沉默片刻后,带着怨恨和无奈,缓缓松开了手,转身离去,留下梅小丽独自在原地哭泣。 第69章 放手 夏文飞洗完澡后,穿上舒适的家居服,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深邃,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必须向那个女人阐明,不能让自己的感情白白付出。如果她执意不听劝告,那么他不会再犹豫,果断止损。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离开了谁就无法生活。曾经,高洁也是那么深爱着他,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现在想回头跟他从头再来,他说弃舍就弃舍。现在轮到他来做出决定,如果对方继续固执己见,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这段感情。 梅小丽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地抽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也许是回想起和暮伟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无法释怀;又或许是夏文飞说的那些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感到无比的愧疚与自责。 当她停止抽泣站起身来,缓缓走进屋内时,夏文飞房间的灯光此时熄灭,一片漆黑。客厅里只剩下一盏微弱的台灯散发着光芒。她走到茶几前,看到上面摆放着一杯还剩一半的茶水,以及一个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沙头上留有一床毛毯。显然,夏文飞曾在这里坐了很久,一边抽烟一边思考问题。 梅小丽默默地收拾起茶几,将茶杯中的残茶倒掉,清理掉烟灰缸中的烟头。然后,她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双眼凝视着那扇半开着的房门,脑海中思绪万千。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思考着如何面对夏文飞。渐渐地,她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思绪也越来越模糊,最终陷入了沉睡之中。 早晨,梅小丽被一阵蟋蟀的声音吵醒。阿四和陈秘书在夏文飞房间小声的嘀咕着,手里拿着几张报表。看着墙上的时钟7点10分,自己睡过了头,来不及煮早饭。 梅小丽在卫生间墙上拿出牙刷,刷着牙,洗完脸走进房间轻言细语道:“夏老师,不好意思,我睡过了头,现在出门去买早点回来。” 转身的那一刻,阿四露出一口白牙,下意识地拉住了梅小丽的衣襟笑道:“不用去买,少爷让我们买回来了,在厨房。”夏文飞眼眸落在了阿四的手上,阿四意识到自己不对慌张地松开了手。 三人坐在桌子上说说笑笑,夏文飞却一言不发,偶尓眼神瞥在梅小丽脸上,却是一脸深沉。 梅小丽收拾着厨房,阿四跑到厨房问道:“梅小姐,刚才看到少爷一脸的不悦,你昰否又惹他不高兴了?” “你少爷一年365天,350天要翻脸,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哄哄他呗,你看看我们三人高高兴兴,他沉着脸,搞得我们都很拘谨。” “阿四,让我说,他都是你们惯的,你们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他要摆他个少爷相,就让他摆呗,为什么这么在意!天天让人哄,我们又不欠他的。” 梅小丽嘿笑着又打趣道:“阿四,你的性格这么好,你要是你家少爷就好了。我天天巴结你。” “也是。”阿四笑得一本正经,脊梁骨挺得直直的,学着夏文飞的样子,“像不像?” 梅小丽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咳……大厅传出了陈秘书干咳的声音,屋外两人一脸严肃的盯着阿四。夏文飞的脸色黑得像锅底,难看极了。 阿四慌得像只无头苍蝇,从厨房跑出来赶忙解释。夏文飞眼角斜睨梅小丽,心里暗暗想着,我都这样给她脸色看了,她还能笑得这么高兴,可见我在他心里真昰可有可无。 阿四跟在夏文飞后面,一脸严肃地说:“少爷,听说暮伟要回来了,如果你再不给梅小姐拿下,等暮伟回来,你就没机会了。你别跟她斗气了,毕竟梅小姐是个女孩子,哪个女孩不喜欢听好话,不喜欢被人哄?少爷,你就让让梅小姐吧。” “你也觉得她的心在暮伟身上,对吗?” “少爷,我可没说这话。暮少爷不回来,我倒觉得你们很般配。我觉得梅小姐还是很爱你的,最起码她和你上床了,身在哪,心就在哪。你动不动就甩脸色给她看,她不介意也是她好脾气。” 夏文飞听了这话脸色温和多了,但昰却要面子道“她好脾气?她凭什么?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她给我做保姆,我还要去讨好她?” “少爷,你说说看,你整天板着一副面孔,你真的只昰把梅小姐当保姆,而不是你在吃她的醋。” 夏文飞提高声量却做着不置可否的表情:“我吃醋,好吧!” 到了吃饭的时间,夏文飞却还赖在床上,看着那个走进房间的倩丽身影,他故意装作无动于衷,心里想着,只要那丫头过来哄哄他,说几句好话,他就可以原谅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用一种清冷的声音跟他说话,摆出一副招牌冷冰冰的面孔。 吃饭的时候,夏文飞开始变得挑剔起来,对饭菜指指点点。其实,他内心希望梅小丽能够主动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他就可以顺着台阶下,和她重归于好。可惜的是,梅小丽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过他。这让夏文飞感到非常生气,恨不得立刻将她开除。 夏文飞自然也不会给梅小丽好脸色看,如果有人跟梅小丽说话,他就会狠狠地瞪那个人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而梅小丽则暗自心想:“真是幼稚!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玩起了小孩子把戏——孤立别人。不过,对于这种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家里,面对那些压抑的家人,我就算三个月不和他们说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连着几天,他们都憋着气,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然而,夏文飞最终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沉默。他心里明白,只要她稍微哄哄自己,他就会开心起来,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做。于是,他决定主动采取行动。 …… 夏文飞沉着脸将她拉到车上,然后带她来到一家看上去非常高档的火锅店。他们推开一间包房,里面的装修极其奢华。包房内正面墙上,红色玫瑰组成的心形图案被蓝色玫瑰环绕着,心形玫瑰旁都是五颜六色的满天星包围着。桌上摆放着一束包扎精美的红玫瑰和满天星。地上则铺满了一地的红玫瑰花瓣。 此时,桌子上有一个双锅底正扑扑地冒着热气,火锅周围摆满了尚未下锅的各种菜品。此外,桌上还放着一些看起来十分诱人的甜点。 梅小丽眼眸瞬间放大,捂着嘴惊叹不己。 “给你准备的喜不喜欢。我摆了这些花儿,花了几个小时。”说完笑着把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小丽拉着坐下来。 梅小丽笑得眉眼变弯:“这些都是你为我准备的吗?我太喜欢了!这一桌海鲜火锅吃下来,需要不少钱吧?瞎花钱干吗?” 夏文飞一边熟练地下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无论对你花费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不要再指责我不够用心了。”说着,他指向了墙壁,语气坚定地补充道:“这整面墙都是我亲自精心布置的。” 梅小丽欣喜地盯着墙面。目光落在夏文飞脸上,眼中闪烁着笑意,轻声问道:“夏文飞,你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啊?” 夏文飞继续下着菜,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梅小丽身上,眼角余光留意到她幸福洋溢的脸庞。他轻声回答道:“如果我没有钱,你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其实我家里情况复杂,叔叔掌权,多年来对我充满敌意,甚至多次企图取我性命。他也不会轻易给我更多的钱财。我现在拥有的钱主要来自于我的奶奶,她和爷爷一辈子做生意,积累了一定的家底。虽然近年来有所消耗,但至少不至于让你跟着我挨饿受冻。如果我没有钱,你是否依然会选择我呢?或者更倾向于那个前程似锦的暮伟?” 听到这里,梅小丽原本舒展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外表光鲜亮丽、风光无限的夏文飞竟然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烦恼与困惑。她凝视着夏文飞,郑重其事地说道:“夏文飞,我当时和你在一起,绝不是因为你的钱……。” 说话间不知门被谁踢开,一位穿着花衬衣的男人搂着一位穿着性感的女人走进包房,后面跟着一位服务员一直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 那男人一进包厢对着服务员趾高气扬的说:“请把他们请出去,这包厢我要了。” 夏文飞被这忽如其来的气势整懵了,他很反感有人破坏他们的烛光晚餐,站起身想上前抽他两耳光,被梅小丽及时拦住了。 夏文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谁呀!这包厢昰我定的,凭什么让给你。” “我昰谁你不用知道?这家火锅城是我叔叔开的。” 夏文飞闷哼了一声:“你叔叔开的,还是你叔叔跟别人打工开的,说清楚点?” 男人哑口:“反正我叔是这家店的老总。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服务员为难地对着夏文飞赔着笑脸:“这位先生,小姐不好意思,这位昰我们少东家的侄儿,他看中了你们这个包房,能否给你们换一间,我们会给您经济的补偿。” 夏文飞沉着脸:“如果我不让你会怎么做?” 花衬衫男人觉得在女朋友面前丢了脸,脸色瞬间难看:“那你就等着欠揍。”说完捏紧拳头,旁边的女人像蛇精一样抱着花衬衣男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一脸媚笑。 梅小丽拉着夏文飞欲上前冲动的手。 男人的眼睛此时却盯着梅小丽清纯的白净的脸瞬间发亮,手膀一把那女人甩在一旁,女人一脸懵逼,花衬衣男人盯着梅小丽接着说道:“你身边的女人不错,可否留下来认识,认识。老子有的是钱,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夏文飞忍无可忍,一脚踹在花衬衣男人肚子上。 花衬衣男人捂着肚子痛在地上打滚。那女人则打电话报警。花衬衣男人吃力地一把夺过手机骂道:“你这个蠢货!”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俩。”夏文飞指着门口对两人吼道。 “好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今天死定了!”花衬衣男人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夏文飞。 一通电话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有一大群染着黄头发的小混混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满脸凶狠,瞪大眼睛盯着夏文飞,仿佛随时都可能扑上去。 夏文飞没有丝毫畏惧,他紧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而冷静,然后他突然抬起脚,用力踹向其中一个混混,瞬间引发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拳头和腿脚在空中交错飞舞,发出沉闷的声响。怒吼和咒骂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空间。 夏文飞身形灵活如猫,动作迅速如电。他巧妙地避开了对手们的攻击,每一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对方的拳脚。他的反应速度极快,仿佛能够预测到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这还不够。夏文飞不仅躲避,更是发起了猛烈的反击。他的拳头如同疾风骤雨般落在对手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巨大的力量。腿法也同样犀利,一脚踢出去,就能让对手失去平衡,狼狈倒地。 那些混混们被打得连连后退,原本嚣张的气势瞬间消散无踪。他们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并非好惹之辈。 最后,夏文飞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以敏捷的身手打得他们人仰马翻。那些混混们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有的甚至在地上翻滚,试图缓解身体的疼痛。 整个场面一片狼藉,而夏文飞则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得意。让这些混混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厉害。 这时候火锅店的老板风风火火地赶到,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瞳孔放大,清退了所有人,留下他侄儿,给他侄儿使了眼色,一脚蹬在他屁股上:“还不跪下来赔礼道歉。” 侄儿被踹得一脸烦躁:“叔,你是病得不轻,你这么一把年龄给她下跪下算什么,还要我跟他下跪。” 那老总汗流浃背,对着侄儿使眼色:“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容城夏氏集团太子爷,他叔叔可是雷霆手段,心狠手辣,一会儿触怒了,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说完,一把拉着他跪下来。 花衬衫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耍横的人,结果踢到了铁板上,老老实实,瞬间一声不吭。 夏文飞扯着餐巾纸给老总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脸严肃地扶起老总道:“你说吧!你侄儿破坏我们约会,还欲想抢我的女人,你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老总一巴掌打在他侄儿头上,又一脚踹过去:“夏公子你看这样可好。” 夏文飞翻了翻白眼,一脸不满:“这就道歉完了。”说这话时,服务员清理着房间的狼籍,火锅己重新上了一锅,夏文飞抱着花束,眼眸低垂,一支支地整理着,仿佛在整理着自己的心情。 那老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将侄儿的手死死地按在桌子上,右手举起尖刀,用力一挥! 只听见一声闷响,侄儿的两根手指应声而落,掉落在桌子上,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侄儿惨叫着捂着伤口,脸色惨白,痛苦不堪。 老总看着侄儿的惨状,他冷冷地笑了笑,然后把侄儿往地上一推。 侄儿倒在地上,抱着断指处,疼得满地打滚,鲜血染红了地板。 这时候花衬衣男人“嗷嗷嗷……”地大叫起来,紧接着梅小丽也惊呼的跟着尖叫起来。 夏文飞心里一阵烦躁,本来好好的一场约会,却被这些人搅和得一团糟,真是扫兴至极。 他怒不可遏,对着那个老总就是几脚狠狠地踹过去,将他踹倒在地:“你们这两个狗杂碎,这个包房我布置了几个小时,气氛全被你们破坏了,跟老子滚,还有你侄儿,事情了完之后,聚众打架,自己自守去,老子不想看到你们。”老总不顾地上的侄儿跪在地上求饶:“夏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侄儿只是看中你布置的包房很美,才强取豪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给我滚!”夏文飞大吼一声,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花衬衣男被叔叔扶着出门,脸上露出懊悔和沮丧的神情,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骂道:“臭小子,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落到这个地步。刚刚那个年轻人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而我只是帮他管理而已。现在好了,我们的好日子结束了。看看人家,不仅家世好,小小年纪就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江城开了四家火锅连锁店,而且生意还非常火爆。再看看你,除了带着人打架,你还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停在了路旁。梅小丽脸色苍白如纸,满脸惊恐地看着夏文飞。夏文飞试图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但梅小丽却冷漠地避开了他的怀抱。 梅小丽颤抖着声音问道:“夏文飞,他们为什么如此害怕你?还有,老板娘的儿子被打得重伤住院,但是当阿四跟老板娘悄悄地说了几句之后,她们竟然就不再追究此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真相吧,不要再骗我了。” 夏文飞此时脸色惨白得如同纸张一般,嘴唇颤抖着开合道:“那是他们的过错!那个男人伤害了你,我出手相救,并拿到证据威胁他,所以他才不敢轻易乱动。我本可以将他的儿子送入牢房,但为了维护你的声誉,我选择了放弃,然而,对于那个男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我把他打进了医院。今天这个男人无礼地想要抢走你,我动手了,至于他断手指的事情,这并非我的本意。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吗?” 梅小丽嘶声竭力地大喊一声:“可是你曾试图用车撞死我,对吧?” 夏文飞不禁愣了一下,带着颤音:“是的,我当时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最终并没有付诸行动啊。” 梅小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咬牙切齿地说:“暮伟家厨房的那一小瓶汽油也是你们丢的,你想烧死我们,这是为什么呢?我当时隐隐约约感觉有几双眼睛盯着我们,是你们对吧?” 夏文飞怔愣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对!都昰我做的,你这个笨脑袋终于开窍了,我就是想烧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谁叫你朝三暮四。”夏文飞恶狠狠地回答道。 “那暮伟躲着不见我,也是你要挟他的对吧?”梅小丽继续追问道。 夏文飞的眼睛睁得更大,露出了恐怖的眼神:“对,都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昰我做的,你最好离暮伟远点,否则我把你们都杀了。” 梅小丽惊恐地望着他:“可昰杀人要坐牢,你就不怕?” “你昰傻吧!我会自己出手吗?愿意为我坐牢的人多的是。”夏文飞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这个畜牲。”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重重地推了夏文飞一把。 夏文飞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气急的他扬起手,准备一巴掌拍过去,但手却在空中停住了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收了回来。 梅小丽狠狠地瞪了夏文飞一眼,转身就向外跑去。夏文飞被吓了一跳,急忙向外追。 他追到门外,一把抱住梅小丽,将她强行塞进车内。车子缓缓开动,梅小丽拼命抢夺方向盘,试图阻止车辆前进。车子突然嘎啦一声停下,夏文飞见状,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怒吼道:“你疯了吗?你不要命请不要拉上我。” 梅小丽捂着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恶狠狠地盯着夏文飞,眼中充满了恨意。 夏文飞手指点在梅小丽的脸上,语气冷冰冰道:“如果你还想让暮伟没事,就给我乖乖听话!否则,信不信我找人把他打成残废!” 说完,夏文飞松开手,重新启动车子。梅小丽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空洞,泪水不停地流淌。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然而,这种平静下却隐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压抑氛围。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气氛变得异常沉重。梅小丽依旧像往常一样每天给大家做饭,但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疏离感。即使阿四他们试图与她交谈,她也只是用冷冰冰的语气回答几句便不再多说什么。 没事时坐在秋千上,翻看着暮伟给他画的画相,手指落在画面,轻轻的描绘着,嘴角挂着动容的笑容。 而夏文飞则整日阴沉着脸,仿佛心中憋着一团怒火,随时可能爆发出来。阿四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不敢轻易招惹,生怕点燃那根导火索引发一场风暴。 时间一天天过去,生活似乎还在继续,但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焦虑和不安。这样的日子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无法摆脱。 午后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洒进教室,给整个空间带来一片金黄的光辉,仿佛春天的气息弥漫其中,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惬意。同学们正专注地聆听着徐老师精彩的讲解,每个人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然而,与其他同学不同的是,梅小丽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她的思绪早已游离于课堂之外。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徐老师手中的粉笔突然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梅小丽的头部。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梅小丽瞬间从走神中惊醒过来。她猛地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困惑。她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被发现了,心不在焉地坐回座位,眼神依然显得空洞无神。尽管身体回到了课堂,但她的心似乎还停留在那个遥远的地方,无法真正投入到学习中去。 晚上,夏文飞把阿四叫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脸色十分阴沉,声音也显得异常沉重。 \"阿四,这里是工资,是给梅小丽的。还有三张去北城的机票,你们帮我把她送到暮伟那里吧。\"夏文飞说着,将东西递给了阿四。 阿四有些不解地看着夏文飞,心里满是疑惑。 \"少爷,您是不是不再喜欢梅小姐了呢?这段时间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很紧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啊?虽然我们一直都很好奇,但因为害怕惹您不高兴,所以从来没敢问过。\"阿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不喜欢,是这份爱太沉重了,我对她这么好,她把我当仇人,她现在恨我拆散了她和暮伟。我一向认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阿四我累了,乏了。我把她留在身边我错了吗?既然她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留住他,留住了她的人,留不住他的心。” “可是,她跟你上床了,如果不爱,为什么要跟你上床?” “可能,她只是受我的皮囊诱惑了吧,或者她从头至尾她喜欢的就是暮伟,暮伟说把她当成妹妹,她们的关系就是兄妹。现在暮伟说爱她,她们的关系就昰恋人。现在暮伟离开了,他们的感情反而更加浓烈了,而我只昰横在他们之间的恶人。他们之间的爱情需要我去这个恶人去陪衬。” 夏文飞说完这段话后,声音有些颤抖,时音哽咽着,自嘲的笑了笑,喉结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角流出了生理上的盐水滚落出来,落在手上发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击中。 夏文飞声音沙哑地说:“暮伟就是她心中的朱砂痣,我怎样努力都难以跨越。也许青梅竹马的感情最难忘的,而我输给了时间。我付出了所有真心,暮伟的一句话,他就可以抛弃我,我要她有何用?我爱人的前提下,必须她爱我,一个人的爱情不叫爱情。以前我傲骄、自信,现在被她打击地全无,不如放她自由,对彼此都好。” 夏文飞说完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痛楚却愈发强烈。他想起了和梅小丽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第70章 第一次爱的人 夏文飞说完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痛楚却愈发强烈。那些曾经美好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阿四走出房间后,夏文飞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与梅小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思绪渐渐飘远,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梅小丽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丝困倦和满足,她的模样看起来那么慵懒可爱,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他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轻轻地退出客厅。然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食材,精心地准备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肴。 然而,当他听到她在梦中喊出暮伟的名字时,心中的痛苦无法言喻。更让他感到可笑的是,她忽然光着脚丫,站在她面前,紧紧拉住他的手,哭着哀求他不要伤害暮伟,并表示愿意乖乖留在他身边。那一刻,他不禁自问:“我在她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要有多么卑鄙,多么可笑,才需要强迫一个女人留在我身边?”夏文飞不禁自嘲的嗤笑了一声。 梅小丽对暮伟的爱,让他的心瞬间冷却至冰点。他意识到,这段感情已经变得如此复杂和疲惫,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他决定放下这段感情,选择放手,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星期六,阿四到寑室找到了正在绣花的梅小丽,高兴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梅小丽听完,惊讶得捂住了嘴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很快,她激动地抓住阿四的手,连连道谢。接着,她迅速放下手中的活计,开始收拾行李。她将衣物整齐地叠好,放入皮箱中。毛巾、牙刷等生活用品也被她仔细地收进皮箱里。此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飞到暮伟身边。这些时面对那个男人太压抑了。 梅小丽眼中满是期盼,想起暮伟一个大男孩当时哭得眼泪稀里哗啦,自己就心疼:“暮伟,这步我走向你。” 然而,一旁的阿四却显得有些惆怅,他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们家少爷吗?他对你真的很好!而且事情也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他绝对不会真的忍心杀了你,因为这相当于他亲手杀死了自己。” 梅小丽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阿四,是不是他让你来劝我的?没有用的,我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向往的是平淡而宁静的生活,喜欢稳稳当当。不喜欢充满争斗和杀戮的日子。尽管我们彼此有感觉,但我们终究无法走到一起。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而你们少爷未来还会遇到更合适的人。” “是你不喜欢我家少爷?还是你对他没有信心?” “阿四,你听过一个谚语吗?好鞍配好马,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我和暮伟从小的情谊,旁人是不能理解的。你不用劝了,我决定好了。” “可是……”阿四有些着急,她知道自家少爷有多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改变主意。 “没有什么可是的。”小丽打断了阿四的话,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这就是现实,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行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但少爷他真的很爱你啊!”阿四忍不住说道,“他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难道这些都不能打动你吗?” “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但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小丽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生活方式,都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这样的婚姻注定会充满矛盾和争吵,最后只会伤害彼此。” “那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阿四不甘心地问道,“你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一起努力克服困难呢?” 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梅小丽带着笑意一边收拾着行李箱眼里坚定道:“暮伟更适合我。” 阿四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梅小丽手上:“这是少爷给你的嫁妆,密码是你和他第一次相见的日子,他让你走了以后,就不要来找他,再见面就是陌生人。他说了你跟了他一场,是他打扰了你们的幸福生活,这是他赔给你的经济损失,如果你以后和暮伟闹矛盾了,这些钱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梅小丽拿着卡感觉沉甸甸的,眼眸瞬间湿润转手放在阿四手上:“替我谢谢你家少爷,我们会很好的。暮伟不会欺负我,他只会被我欺负。况且我拿他钱算什么事?” “你走了还会回来吗?我们还会见面吗?”阿四问道。 “不知道,谁知道呢?我要跟暮伟商量下,再做决定,可能会复读,暮伟曾说过我要跟着他的步伐,共同进步。也许我也会跟她去经营他的那个店,到时候再说。你们以后跟着你们家的少爷悠着点,不要喊打喊杀的。” 梅小丽又道:“有些事还要谢谢你们家少爷,是他让我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成为被别人支配的木偶。”梅小丽说完眼眶泛红。 阿四闷想:“这可真昰杀人诛心啊!”但是他不会跟他家少爷说的。 梅小丽说完顿了顿,又道:“阿四,晚上一起去喝酒吧!把陈秘书叫上。” 阿四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梅小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啊!叫上我们家少爷吗?” 梅小丽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就我们三人,我们喝几杯。” 阿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问道:“梅小姐,原来以为你会成为我们少奶奶。以后我们再见面就是朋友了吗?我和陈秘书是否可以偷偷去看你?” 梅小丽勾唇:“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 阿四洗完澡,一边吹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又怱忙地抓着衣服向外走去。 陈秘书坐在车里忐忑不安地看着阿四:“阿四,我们真的要去吗?这样不太好吧!把少爷一个人留在家里。” 阿四叹了口气说道:“小丽明天就要离开了,也许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还是去吧!” 车子缓缓停在了小院子旁边,阿四走到夏文飞面前,将手中的银行卡递给了他:“少爷,梅小姐并没有收下这张卡,让我还给您,她说她什么都不缺。另外,梅小姐这次非常坚决地表示要去找暮伟。您是否打算去找她谈一谈呢?或者想办法将她留下来。” 夏文飞接过银行卡,默默无语片刻后说道:“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这就是她的性格,她总是清楚自己未来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以及需要什么样的男人。而我无法给予她所期望的生活,她理想中的男人也不是我。”毕竟,小丽曾经告诉过他,暮伟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阿四深深叹了口气,退出房间。 夏文飞拿着那张卡,自嘲地笑了起来:“梅小丽,你可真是半分情谊都不讲啊!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划清界限,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算我看错了你……” 微风拂过,吹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夏文飞站在天台上,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他点燃了一支烟,烟雾袅袅升起,缭绕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目光越过树林,思绪飘向远方,回忆起那段让他难忘的往事。 那天,奶奶生病了,被送进了医院,家里只剩下夏文飞和保姆两个人。保姆刚刚洗完碗,便出去丢垃圾去了。就在这时,叔叔悄悄地走进了客房,他的眼睛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闪烁着阴险的光芒。然而,当他看到夏文飞时,他立刻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轻轻地抚摸着夏文飞的头。 夏文飞正在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中的魔方,听到叔叔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甜甜地喊了一声:“叔叔!” 叔叔微笑着走到床边,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将夏文飞抱起来,轻声说道:“飞飞,叔叔带你去天台去玩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小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夏文飞手上的水果汁。 他们来到天台,年幼的夏文飞有些惊讶,他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叫上李阿姨一起玩呢?” “不用啦,李阿姨很忙的,就让叔叔来陪你玩吧。”叔叔微笑着回答。然后蹲下身用手帕准备捂住了夏文飞的眼睛。夏文飞侧过头乖巧地在叔叔脸上亲了一下,然而他的后背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窗外漆黑一片,阴森恐怖,只有几只萤火虫在空中飞舞。在这黑暗中,叔叔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狡黠地笑了起来。 夏文飞放开叔叔怀抱,看着飞舞的萤文虫,却以最快的速度黙记着磁砖上的格数和格数的距离包括整个阳台的长和宽。这个天台他以前来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数过磁砖的格数,不出意外的话,叔叔想在这弄死他。 夏文飞心里清楚,如果他不能记住这些细节,那么一旦发生危险,他将无法逃脱死亡。所以,他必须要集中精力,尽可能多地记住周围的环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文飞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继续默默地记忆着瓷砖的格数和距离。 当叔叔用手拍缠上他的眼睛时,夏文飞已经将整个天台的布局、方格牢记在心。此时,他看到叔叔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凶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好了,飞飞,我们就在这里玩捉迷藏吧!\"叔叔笑着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诡异。 夏文飞点点头,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够顺利度过这次危机。 夏文飞蒙着面站在原地,叔叔拍着手:“飞飞叔叔在这里,”夏文飞张开手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但同时又怕叔叔怀疑。 “飞飞走快些,这边没事没有阻碍物,飞飞走快点叔叔这儿来。”叔叔拍着手向这边招唤。夏文飞顺着声音加快了脚步,心却“咚咚咚”地像鼓槌样跳得厉害。 夏文飞向叔叔扑去,叔叔却一个躲闪,夏文飞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夏文飞站起身向前慢慢地摸索着。这时候叔叔的声音响起:“飞飞再往前面走两步就可以抓到叔叔了。”夏文飞的心狂跳,再走两步就挨着栏杆了。难怪昰叔叔在栏杆上做了手脚,经过上次溺水一事,他知道叔叔是没有那么好心陪他捉迷藏的,一旦撞在栏杆上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他现在要搞清楚的是.叔叔昰在一边栏杆都动了手脚,还是四边都动了手脚。 夏文飞此时脚站着发抖,他慢慢向说话的声音朝叔叔的方向摸去。 “飞飞走错了,往右拐走三步,再往左拐一直往前走,飞飞就可以抓到叔叔了。”叔叔棉里藏针的说道 “这是让我往死里赶呀。”夏文飞偷偷抹了下额头的汗。往右拐走,但是他却记住了位置。一直向右转过去,没向左拐。 叔叔吐了口浊气,拍拍手:“飞飞叔叔在这里。”他拍着手又把他往右引。 夏文飞慢慢地向右边摸着前行:“飞飞再往前走,往前行,抓到叔叔,叔叔就给你买糖吃。”夏文飞一直向前,走着走着,按照步数自己又靠近了栏杆。离着栏杆还有两步之遥,夏文飞全身冒着汗,心里像锣鼓敲。脚发软,夏文飞又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向后转去。 叔叔气得牙痒痒,面目狰狞。一切静得可怕,夏文飞摸着自己背上的汗,希望李阿姨能早点回来。但同时又不能让叔叔发现他要杀他,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被叔叔知道了夏文飞洞察了他的阴谋,那么死得更快。 他们就在天台上斗智斗勇,还好夏文飞记忆力超好,但每走一步都是步步惊心。每到靠近栏杆他都会巧妙的回头,或者向左拐或者向右拐。 ……此时,按照自己的记忆,夏文飞已走到了安全的区域。他紧张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叔叔正悄悄地靠近他。夏文飞心中一紧,他决定采取行动。假装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唉呦!叔叔,我的脚扭到了。趴不起来,飞飞不玩了。”夏文飞拆掉方巾 叔叔见状,以为机会来了,急忙冲上前去。抱起夏文飞,轻哄道:“飞飞乖,叔叔抱你回家。”黑暗里他的脸色却是阴狠毒辣 说着抱起夏文飞向栏杆走去,一直向前。他.很显然是失去了耐性,想越过栏杆把他丢下楼,楼层那么高,最后造成夏文飞自己撞断栏杆掉楼而亡。夏文飞下意识地把叔叔的脖子抱得紧紧的。但叔叔丝豪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叔叔每走一步,夏文飞的心脏扑扑狂跳,然而,就在叔叔走向栏杆那一刻,夏文飞狠狠的照着叔叔的手咬上去。刘伯伦“啊!”的吃力地大叫了一声,丢下了夏文飞。 夏文飞瞬间向楼梯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能成功逃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 刘伯伦紧紧抓住自己受伤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方向追去。心中却在暗想,这次一定要逮住了这个小野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跑掉!他抹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眼神死死锁定前方的小身影。 臭小子跑得真快啊,这让刘伯伦不禁感叹,但他绝对不会因此而放弃追逐。每一步都带着愤怒和决心,他坚信自己能够追上这个小野种。 然而,就在这时,保姆出现得恰到好处。夏文飞气喘吁吁地扑进保姆怀中,紧紧抱住她的腿。保姆心疼地抱起夏文飞,然后转身对刘伯伦说道:“姑爷,老太太知道您过来了,特意叮嘱您马上赶到医院去接她。” 刘伯伦停下脚步,脸色阴沉,气喘吁吁,眼中满是狠意。他狠狠地瞪着夏文飞,似乎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但保姆在场,他无法直接动手。于是,他背过身去,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黄痰,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小野种,算你命大,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留下夏文飞和保姆站在原地。 第二天清晨,夏文飞再次来到阳台。阳光洒在阳台上,让一切看起来平静而正常。然而,当他仔细观察时,却发现阳台上到处都是深浅不同的油漆。这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这些油漆似乎在暗示什么,特别是在四周转角处,油漆的颜色显得格外深浓,仿佛在掩盖着什么秘密。 夏文飞心头一紧,他决定亲自揭开这个谜团。他拿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开油漆的一角。随着油漆剥落,他看到了栏杆上的螺丝已经被紧紧地拧紧。这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从这里掉下去,那么这很可能会被解释为栏杆年久失修、螺丝松动导致的意外身亡。 想到这里,夏文飞感到一阵后怕。但他深知奶奶的身体状况不佳,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将这件事告诉她。然而,自从那天之后,夏文飞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被送到了一座名为“少林寺”的地方学习武功。这座寺庙里的高僧以前们都是爷爷的挚友,他们对夏文飞的教导十分用心。不仅如此,夏文飞在学业方面也找到了许多优秀的老师,得到了良好的教育。 此外,奶奶还担心夏文飞会感到孤独,于是特意从孤儿院里挑选了几个小男孩来陪伴他。这些孩子们与夏文飞一同成长,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一直到十六岁那年,夏文飞才重新回到了容城。 夏文飞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陷入回忆之中。他想起了自己的两位前女友:高洁和梅小丽。高洁长得漂亮,气质高雅,美丽大方;梅小丽则显得更加温婉、秀气、乖巧。她们俩性格迥异,但都曾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夏文飞承认,自己喜欢高洁,昰因为高洁能干且圆滑。然而,梅小丽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巧,实际上她很倔强,拧得很,不过,最重要的是,夏文飞觉得梅小丽和他是同一类人——都是孤儿。尽管梅小丽还有父母,但她的家庭情况与没有父母并无二致。他们都在默默努力,韬光养晦。 对于夏文飞来说,他这样做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而对于那个小丫头梅小丽,则是为了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逃离那个让她感到痛苦的地方。 包厢内,kt5五光十色的灯光光芒万丈。 梅小丽给他们杯中带满了啤酒,阿四和陈秘书一边搭背喝啤酒,一边唱“水手”,唱完水手又唱了一首“真的英雄”,梅小丽看起来今天心情很好,不断的给他们倒啤酒。 阿四把麦克风递到梅小丽手上,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梅小丽动情地唱起了歌。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和痛过以后只剩下画面,你的眼泪,湿了脸,爱过和痛过以后只剩再见…… 此时,他眼里出现的都是他和暮伟在一起的画面。暮伟陪她打篮球,暮伟拿着早餐在路口等她,她赢了球赛,暮伟把他抱在怀里的画面。还有陈叔叔给他们一人一条手链,他把小丽的手放在暮伟手上,告诉暮伟,你是哥哥,一定要保护好妹妹…… ……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失去爱以后就要会变慢慢老,当我失去你那一秒,心就会停止心跳……喧闹的街,被遗忘在墙角…… 梅小丽继续唱着歌,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泪水不断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坐在一旁的陈秘书见状,赶紧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梅小丽,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与此同时,在ktv的另一个角落里,夏文飞默默地躲在那里,暗自垂泪。他知道梅小丽明天就要离开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不舍和留恋。尽管他努力控制自己,但情感的洪流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梅小丽来到这里。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并非梅小丽的初恋对象,原来暮伟才是她最初的爱恋。那时的他们还年少懵懂,对爱情一无所知。夏文飞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酸涩,那么自己究竟算什么呢?想着想着,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甚至笑出了眼泪。笑声过后,他感到无比的落寞,缓缓地站起身来,黯然离开ktv。 早上,鸟儿在枝头唱着歌,阳光露出了明媚的笑脸。梅小丽提着行李箱从寑室走出来,脸上笑容灿烂。 阿四接过她的行李箱,梅小丽一边上车,一边向四周望去,却像在等什么人。 阿四似乎一眼看穿,催促道:“梅小姐,上车吧!我们少爷不会来的。” 梅小丽苦涩地摇了摇头:“走吧,我没有等他,只是,我不知我还会不回到这来,心中有些不舍。” 车子像一阵烟疾驰地向远方开走。夏文飞却悠悠地走出来:“小丽,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保佳护航了,再见了,一路顺风,祝你和暮伟天长地久,永远不要回头。不,永远不见!” 陈秘书开着敞风车,阿四给他们一人开了一瓶红酒。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梅小丽缕了缕她的长发。 阿四道:“陈毅,少爷真不错,允许我们开他的新车,还给我们旅游的钱,我们还没去过北城了,可以在北诚好好玩玩了。小丽我们开着车,可以带你一起去玩。” 陈秘书道:“那暮伟不会也带上吧!” 阿四道:“小丽,暮伟他会跟我们一起去吗?” 梅小丽道“暮伟他人很好的,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阿四和陈秘书议口同声道:“我们会介意。” 阿四又道:“能不带暮伟去吗?和他在一起搞得我们罪孽深重一样。我们好像背叛了我们家少爷。”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忠心于他?”梅小丽好奇地问道 陈秘书道:“少爷曾经对我们都有恩,我母亲那年赌博输了很多钱,借了高利袋他来找我要钱,我本来很恨他,但是必竟她是我母亲,他生了我一场,我答应帮他还淸债务,可昰我手上也没有那么多钱,后来我用我手上的钱,想赌一把大的,没想到血本无归,赌博吗!十赌九输。我不服气又借了一些高利代,最后输得差点命都没有,我东躲西藏,到处躲债,最后是少爷给我还的债。少爷对我们的恩情我们无以回报。” “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妈跟本没赌博输钱,他只昰看到我混好了,过来找我搞点钱,这些都是少爷查到的。我妈为了和她那个第n个男人过上好日孑借了高利代,却让我这个傻冒去还,你说可笑吗?我气愤不过把他们暴打了一顿,从此以后,我的家人只有少爷,他就是我们的兄长。” “是呀!我和你们一样,我的恩人是暮伟,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暮伟同样也昰我要感谢的人。” 他们谁都没说话,却又像若有所思。他们心中都有需要追随的一束光。 半晌,阿四开口道:“梅小姐,还有几个小时,你就要见到暮伟了,你高兴吗?” 梅小丽缕了缕头发:“高兴!”可是心里不知为什么又有些失落。 “阿四,你们会离开你们少爷吗?” “不会,我们会一直追随我们的少爷,除非我们死了。他这人真的够义气。我们会以他为傍样。” 梅小丽恍惚间,出现了那天晚上在小树林的情景。 “夏文飞你会丢下我吗?” “不会的,徐非我死了。” “什么,死了活,活了死,要死也是我先死。”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美好画面,回忆向潮水般涌来,梅小丽此时心痛得无法呼吸。原来有的人像空气,在一起时无色无味,离开越远心越窒息。她用力捂住胸口,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无济于事。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几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车子还在马路上疾驰地行走着,秋风的树叶飘落下来,顺着龙卷风又飘向空中,犹如梅小丽的心,随着为数不多的树叶越掉越多,心却越来越空。此时心蜜蜜麻麻的痛,像被人抓了一把。她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停车,停车,阿四停车,我要回去,转头,我要回去。”梅小丽情绪不受控制地叫唤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小丽,怎么呢?昰落了什么东西吗?” 梅小丽痛苦地摇了遥头,心好空,恍恍惚惚她又想起夏文飞说的话:“我和暮伟,你要怎么选,昰不昰暮伟回来,你又要抛弃我了是吗?可是小丽你以经抛弃了我三次,你还要继续抛弃我吗?”她胸腔里涌起了一阵酸楚,激动得眼泪都要掉出来:“我要回去听到没?” 她拼命拍打着车窗,试图让阿四听到她的呼喊。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她必须回去找他,她要告诉他她爱他,她要和他在一起,她现在很确定她的心。 “梅小姐,车子走到了一半了,你要先看看暮伟再回去吗?”梅小丽沉闷了一会儿又像在若有所思。 此时夏文飞的话又在不合易时在耳边响起:“小丽我也昰一个很骄微的人,如果暮伟不要你,请你也不要回头找我。” “不,我要回去,现在就要!”她此时只想立刻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留在他身旁,为他做饭、洗衣,与他分享快乐和忧愁。甚至连夏文飞要杀她的事情,此刻也变得不再重要。是啊,夏文飞一直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真的杀她呢?那一定只是一时冲动,失去理智而已。她坚信,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要伤害过她。 阿四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是少爷叫我们劝着你点,他知道自己给予不了你想要的生活。而暮少爷,他会更适合你。还有这张卡里的钱,本来是少爷打算下车后让我们交给你并劝你收下的。他说这是他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能收下这笔钱,用它开始新的生活。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了。”说着,他将银行卡递到了她面前。 梅小丽泪眼朦胧,她用力地咬着嘴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痛苦,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的生活我做主,轮不到他来安排!\" 梅小丽嘶声力竭地喊道:“我要回去。” 陈秘书和阿四对视了一眼,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子迅速掉转车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71章 刘敏 车子开到一处院子外,院子里种满了玫瑰,鲜艳欲滴的花朵散发出阵阵芬芳。梅小丽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来,深深吸了口空气,感受着浓郁的花香,然后欢快地走进院子深处。 夏文飞坐在房间里,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地下残留着一地烟头,背对着房门陷入沉思。听到动静他原本想要转身,但此刻却像被钉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四你们偷懒了。哦!我知道了,他们那么相爱,一定是暮伟半路上把她接走了对吧?银行卡给梅小姐没有,她跟我好了一场,我什么都没给她留下。女人有了钱,即便以后跟暮伟吵架了,也不必看他的脸色,我说得对,是吧阿四?” 夏文飞嗓子有些沙哑:“阿四,你怎么不说话?” 梅小丽眼里噙着泪花:“傻瓜,既然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暮伟那去。”但是此时她却哽咽地说不出话。 夏文飞回过头,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他吃惊地望着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震惊,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有些疲惫和不安,眼尾泛红。 \"你……你怎么回来了?\" 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他看着梅小丽,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梅小丽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回来看看你。\"声音很轻,似乎只有他俩可以听见。 夏文飞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他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梅小丽,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真正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是吗?那暮伟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那就是暮伟要回来了,一定是这样的。 梅小丽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微一变。她低下头,避开了夏文飞的视线,她不知她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思绪了片刻轻声说道:“夏老师,我不准备去找暮伟了,我担心你们看到暮伟,会对他动手。” 夏文飞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紧盯着梅小丽,带着一种嘲讽的笑.语气冰冷地道:\"梅小丽,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可不是,你阴险狡诈,有些事你又不是没做过,保不准我去了以后,你会把我们都杀掉,我现在还不想死。” 夏文飞脸色阴沉得可怕:“梅小丽为了你那个暮伟你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阿四在外面急得不行,别的情侣见面就是抱在一起啃,这两人怎么见面像要吵起来似的:“陈秘书,我当时要进去,你非要拦着我,你看这两人,说一句我喜欢你就这么难吗?明明互相爱着对方,不行我要进去。”阿四一副操粹心的样子。 房间里断续传来吵架的声音,夏文飞怒吼道“那行吧!既然叫你走,你不走,那就别想走,以后你要敢偷偷跟暮伟见面,或者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小心我把你们都杀了。” 阿四实在看不下去了,要冲进去,陈秘书一把拉着阿四的胳膊对着里面喊道:“梅小姐,我们都饿坏了,能给我们做点饭让我们吃吗?”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一副爆火的样子,乐得从房间出来:“呃,来了。” 梅小丽看了下冰箱,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她走到院子里又被阿四他们拉住:“梅小姐你怎么又把我们家少爷惹毛了,你就不能给他好好说说。” “这能怪我吗?你家少爷脾气真的太坏,看着我就对我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让我说什么,说实在的,他的脾气真的很差,跟暮伟差远了。”梅小丽抱怨道 阿四捂着他的嘴:“不要再说了,小心她把你提着丢出去,他都是被他奶奶惯的,他对你已经算很好了。那你到底是喜欢我大哥还是喜欢暮伟?” 梅小丽沉思了一下,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宛如初绽的桃花,她还是想跟夏文飞在一起,但不好意思说出来:“那我去买菜了。” 晚上,为了讨好夏文飞,梅小丽做了一桌子都是夏文飞爱吃的菜,四人围着饭桌沉默不语,梅小丽给低头吃饭的夏文飞碗里挟了很多菜:“夏老师,我和阿四以后都跟你工作好吗。以后我毕业了,记得给我找工作,这是你答应我的,别忘记喔?” 夏文飞转过身,眼睛盯着脚尖慢慢地撬着碗里的蝍鱼,眼泪都要掉进碗里。 梅小丽疑惑地望着他们。阿四接过话:“这是,感动,少爷一定是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是吧?” “少爷,还有我们,我们也要一辈子跟随你。高不高?” 夏文飞破涕为笑,难为情地擦了擦鼻子:“让你们把她送走,你们怎么又把她劝回来了。”夏文飞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四和陈秘书,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阿四道:“我们没劝她,是梅小姐自己要回来的,拦都拦不住。”他挠着头,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此时,夏文飞和梅小丽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梅小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般诱人。而夏文飞的心也开始躁动不安,仿佛有只小鹿在心中乱撞。 梅小丽收拾完碗筷回家,阿四问夏文飞:“少爷,你为什么不去送送她。” “她都叫我老师了,我以什么身份送她,算了吧,慢慢来,她能留下来,我以经很高兴了,还想奢望什么。”但是心里却很高兴。 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阿四和陈秘书每次出差回来以后都会给小丽带些小礼品或者小玩意,他们两人把她当妹妹一样,而梅小丽每天换着手艺给她们做好吃的。而夏文飞总是偷偷地盯着梅小丽站在玫瑰花中浇灌花的容颜,她的脸看起来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低着头的她有点婴儿肥,甚是可爱。而梅小丽则心满意足地又多了三个亲人。这是在家里体会不到的,自己和她们在一起就像团宠,最主要是这里还有她爱的男人,此时她的心被温暖填满,被爱取代。 天空阴沉沉的,梅小丽正在洗碗,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肚子里啃噬,她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一手扶住门筐,一手捂着肚子,身体蜷缩成了一团,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夏文飞急忙把她扶到沙发上,梅小丽蜷缩在沙发上,小声地呻吟着,脸色惨白如纸。 夏文飞心急如焚,想要送她去医院,梅小丽却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 夏文飞紧紧抓住她的手,一脸担忧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痛经。我只是痛经,一会儿就好了。” 夏文飞在手机上查了一下,焦急地说道:“你痛经不能喝冰啤酒,吃龙虾,这些都是凉性的,你不知道吗?” “我以为我喝一点啤酒没事。我不知道不能吃龙虾。你让我喝啤酒的,我不喝怕你不高兴,所以我就喝了一瓶。” 夏文飞拍着脑门,真是无语了,他让她喝,她就喝,她怎么那么听话?他哪天让她去死,她会去死吗?想想不行,还是决定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痛得不想动,以前也痛过,过一会儿就好了,上医院也没用。”梅小丽喘着粗气说。 夏文飞看她窝在沙发上睡着也不舒服,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倒了一杯热开水,自己则守在床边,迅速地翻查着手机。 接着,他给她调了一杯红糖水,看着她喝下,然后手掌搓热,塞进被窝里轻轻地履在她肚子上,又轻揉着肚子希望能给她减轻痛苦。一脸温柔而急切地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嗯,我想我再睡会儿就好了。”梅小丽脸色煞白,蜷缩在床上。 这妇科上的疾病,夏文飞也不懂,只昰焦急的看着她:“那好,难受,你告诉我。”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渐渐消失,梅小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而夏文飞一直坐在椅子上守在床边,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又不时观察她的脸色,看到她没事才放心。最后实在太困,趴在床边睡着了。 早上醒来,鸟儿吱吱地叫着,梅小丽精神大好。床边除了有一把凳子,还有床边陷下去的一块,还是余温。想到是他坐在椅子上照顾了自己一晚,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和欣慰。 她猛然坐起身,想给他们做吃的。桌子上有温热的稀饭和馒头还有油条,桌子上还留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注明,他们几人这几天回奶奶家,梅小丽可以不用过来了,是夏文飞的字。 …… 夕阳的余晖洒满校园,给静谧的傍晚增添了一抹温暖。梅小丽漫步在校园里,心情却有些低落。她看到几个男生在操场上打篮球,不禁想起了与夏文飞一起打球的美好时光。那时他们尽情挥洒汗水,欢声笑语回荡在空中,如今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 梅小丽慢慢走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夏文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尤其是那个夜晚,夏文飞默默地守护着她,让她感到无比温暖。这些甜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沉醉其中。然而,每当想到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时,她的心又会被忧愁笼罩。 梅小丽知道自己深爱着夏文飞,但她害怕这份爱只会给自己带来伤害。她曾试图忘记这段感情,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此刻,她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时而沉浸在幸福之中,时而为未来担忧。 她渴望接近夏文飞,感受他的温暖;但同时又担心过于投入会让自己受到伤害。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陷入无尽的纠结。毕竟,现实中的种种差异让她无法确定夏文飞对她的真心能够持续多久。或许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此时,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向校园门走去,也许这时候他们说不定提前回来了,没想到只是几天没见,他就想他们了。 校园外面围了一大群人,传来阵阵喧哗声和嘈杂的议论声。人群中间,几个年纪稍大的妇女正围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她们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满脸油腻、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她的背上堆积着厚厚的脂肪,手上戴着金链子和玉镯,显得格外俗气。这个妇女紧紧地抓住女孩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挥动着她那胖乎乎的手,狠狠地扇了女孩好几个耳光,每一下都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与此同时,她还大声地骂道:“现在的小三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居然敢勾引有妇之夫,还怀了孕!简直就是不知廉耻!启涂竟然还要逼迫原配离婚,真是太过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敢这样嚣张跋扈!” 而那个女孩依旧低着头,被打出血的嘴巴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似乎想要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周围的人们人声鼎沸,对着女孩指指点点,脸上露出或愤怒、鄙视、或惋惜的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女孩突然被人用力一推,摔倒在地。随后,她又被狠狠地踢了几脚,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梅小丽焦急地挤过人群,只见女孩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流淌出来,染红了地面。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和呼喊声。一些人此时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事态严重,纷纷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而那几个肇事的女人,则惊慌失措地逃离了现场。 梅小丽迅速跑到女孩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当她仔细一看时,心中不禁一惊——原来这个受伤的女孩正是她的同学刘敏!此刻的刘敏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梅小丽心急如焚,她赶紧拨打了 120 急救电话。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医护人员迅速将刘敏抬上车送往医院抢救。经过漫长的等待,刘敏终于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看着她全身虚脱、虚弱无力的样子,梅小丽心疼不已。 听着刘敏带着哭腔的诉说,梅小丽了解到原来打她的人正是她那自称“叔叔”的老婆。她为了能够早日凑齐欠款,摆脱原生家庭的纠缠,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手段,比如在ktv陪唱、甚至成为他人情妇。她辛苦挣来的每一分钱都被她那所谓的弟弟拿去还债,但没想到这个弟弟却将这些钱用于赌博,并且每隔几天便会再次向她伸手要钱,如果得不到满足,弟弟就会对她拳脚相加。 就在今天早晨,她的弟弟又一次来找她要钱,两人发生了争吵,而她因为实在拿不出钱来,结果遭到一顿毒打,自己做了那些事刘敏也不敢报警。中午时分,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又出现了,并强行拖着她去做人流手术,她坚决拒绝后,那男人也毫不留情地对她动起手来。等到晚上,那个男人的老婆找上门来,对她又是一阵暴打,最终导致她流产。更可恶的是,那女人还逼迫她退还之前拿到的钱款。听到这里,梅小丽不禁感叹:“你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此刻,刘敏已经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苦难和折磨,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梅小丽紧紧地抱住她,此时只能轻声地安慰着她。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梅小丽心疼不已。然而,此刻最为紧迫的问题是住院费用。梅小丽已经预交了一千元,但余下的医药费却还没有着落。护士不断催促着缴费,让梅小丽感到十分焦虑。 梅小丽首先想到了刘敏的弟弟,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然而,当弟弟得知她是来找自己要钱时,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梅小丽无奈之下,又想起了刘敏的情人,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和那边女人的叫骂声。紧接着便是刘敏一阵凄惨的哭声。这让梅小丽心如刀绞,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最之后,梅小丽决定尝试联系刘敏从前的男朋友,希望他能够前来探望一下刘敏。然而,当她拨通电话时,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冷冰冰的声音:“我和她已经分手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这简短而冷漠的话语,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穿了刘敏脆弱的心灵,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梅小丽无奈地放下电话,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助。她意识到,曾经的爱情如今已变得如此淡薄,甚至连一丝关怀都不愿施舍给病床上的刘敏。接下来,梅小丽又试着拨打其他与刘敏有过交往的人的电话,但结果却同样令人心寒。每个人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仿佛刘敏成了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 梅小丽看着刘敏那凄惨的遭遇,内心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们会对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如此绝情,难道生命中的感情真的可以轻易抛弃吗?面对这样的现实,梅小丽感到无比的悲哀和无奈。 第72章 寻求帮助 为了尽快凑齐医药费,梅小丽别无他法,只能回到学校寻找帮助。她首先找到了徐老师,徐老师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仅有的几百元钱递给她。梅小丽深知这是徐老师这个月的伙食费,因为徐老师有个生病的老母亲还有个时常要闹分手的女朋友,每月的开销也不小。 紧接着,梅小丽又去寝室找张淑芬和陈琳借钱,她们虽然手头并不宽裕,但还是各自借给了她一些钱。就这样,梅小丽终于凑够了住院费,并及时赶到医院交了费用。 然而,让梅小丽没想到的是,刘敏竟然责怪她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面对刘敏的责备,梅小丽感到十分无奈。毕竟,她也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才四处寻求帮助。但她理解刘敏可能不想被过多关注,所以并没有反驳什么。 梅小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刘敏,一直到她痊愈出院。出院的那天,梅小丽亲自将刘敏接回了自己寝室,以便随时能够照顾到她。 然而,关于刘敏做小三的事情却不胫而走,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面对这一切,刘敏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心虚。毕竟,她曾经犯过错误,如今又被曝光出来,让她觉得无颜面对同学们。 而还好的是张淑芬和陈琳却向外人解释刘敏也是受害者,被那个男人蒙蔽了双眼,是那个男人欺骗了刘敏,声称自己已经离婚,刘敏才会与他交往。或许是因为刘敏对爱情太过执着,才会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当然,也有一些同学对此表示怀疑,但大多数同学还是比较善良的,愿意相信刘敏是个受害者,并帮助她澄清事实。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同学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表示对刘敏嗤之以鼻。但刘敏明白,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她并没有怨恨任何人。相反,她非常感谢那些理解并支持她的同学。 就在这时,徐老师提着一个水果篮来到了宿舍看望刘敏,并且宽慰了她。面对同学和老师的关爱,刘敏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只能用眼泪来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数日之后,刘敏的养母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眼前。她那原本就略显蜡黄的面庞此刻更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铜色,活脱脱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农村妇人形象。一张嘴,便能看到满口泛黄的牙齿,仿佛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烙印在了那里。然而,与这朴实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精明和算计,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而站在一旁的弟弟,则显得颇为得体。他身着一件合身的白色宽松 t 恤,下身搭配着一条简约的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那张白净的脸庞本应给人以清新之感,但那双眼睛却总是躲闪着什么,似乎藏有难言的秘密。 此刻,刘母手提一袋精美的补品,大摇大摆地走着;弟弟则怀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们一同朝着刘敏走来,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神情。 刘敏气愤地找他们要住院费,而刘母则要求他嫁给那个有钱的傻子,拿到另一笔钱,好成全弟弟把弟媳早点娶进门。宿舍内发生了争吵。 “妈,你到底爱过我没有?从小我在这个家为奴为仆什么都做,现在你让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还是个傻子,而且还有病。你们良心何安。” “敏儿,我们当然爱过你,可是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们从小关系就很好,你不帮他,谁帮他。” “可是那也不可以拿我的幸福去换。” “敏儿啊!妈妈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自己找的那些男人,如果能拿出20万块钱来,我就同意放你走,让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可你看看这些人有哪一个是真正爱你的呢?当初你谈的第一个男朋友,你口口声声说他是真心爱你的,结果呢?我们开口找他要这二十万,他立马就跟你分道扬镳了。还有这次这个老男人,虽然他确实有点钱,但他却不愿意一次性拿出二十万来。我当时苦口婆心地劝过你多少次啊,可你就是听不进去。现在可好啦,你怀上了别人的孩子,那个男人还不认账,这叫什么事儿嘛!不过这样也好,孩子没了就没了吧,省得以后麻烦。而且你也别去上学了,直接回老家去,安安心心结婚过日子。你老公家里挺有钱的,到时候还能帮衬着点你弟弟。 刘敏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地叫嚷道:“我给你们的钱呢?少说也有十几万吧?我问你们钱到哪去了?”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母亲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说道:“敏儿,这长时间你没回去,除了你弟弟输了一点钱,多的钱在盖房子,下次回去,妈给你留一间房,房子做了,我们在乡里咱也有面子。”她试图解释,但语气却显得有些心虚。 刘敏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她提高音量,大声吼道:“你们把我退婚的钱拿来做房子,怎么能这么无耻!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啊!”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悲愤。 刘母突然破口大骂道:“要不是我当初好心将你从野地里捡回来,你早就被野狗吃了,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读书。现在就是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做人要有良心,要懂得感恩图报!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都抖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过什么肮脏事。到时候,看你怎么面对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 母亲继续说道:“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会把欠你同学的住院费全部还清。嫁给那个傻子有什么不好呢?他们家那么有钱,而且他又对你那么依赖。你们结婚后,你给他生个孩子,等你公婆年龄老了,走不动道了,以后他们家的财产不都是咱们的嘛!”说完这些话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刘敏痛哭流涕,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而弟弟则是一脸深情的样子,假意安慰着,他的手轻轻搭在刘敏的背上,说道:“姐姐,求求你了,帮帮我吧!你也知道我对芦苇芳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啊!如果没有她,我真的活不下去啊!姐姐,求你帮我这一次吧!只要你答应了,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我会好好爱你,对你好一辈子,不不不,是这辈子我都会尊敬您,孝顺您的!” 刘敏此时红着眼睛,情绪激动地暴跳如雷,她拿起身边的枕头狠狠地砸向了母亲和弟弟,愤怒地喊道:“要嫁你们自己去嫁我不会嫁的,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给我滚!”宿舍里刘敏的尖听声回荡在空中。 然而,刘母并没有被女儿的怒火吓倒,反而继续用恶狠狠的语气威胁道:“妮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一个星期内不回家,我就会将你所做的那些好事全都抖出来,让你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老家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而宿舍外的陈琳和张淑芬在外听到了一些端儿。他们走后,陈琳找刘敏要钱,刘敏正在气头上也没好气的说道:“我没有钱,也没找你们要钱,谁找你们借钱找谁要去。” 陈琳和张淑芬望向梅小丽,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怒,然后又咬着牙关盯着刘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刘敏,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几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怎样尽心尽力地帮你的?我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为了给你治病,我们拿出的都是自己的伙食费啊!难道连徐老师的钱你也不想还吗?他家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需要照顾,你难道想让他去跟他女朋友要钱,你当初借钱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吧!”陈琳对着刘敏大声喊道。 “就是啊,当初借钱的时候说得那么好,现在却成这样了!”张淑芬附和着说道。 “谁让你们管我了?”刘敏突然暴跳起来,对着陈琳和张淑芬喊道,“你们不如让我死在外面算了!我现在就是没钱,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刘敏瞪大铜铃般的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三个人瞬间吵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来越大。而一旁的梅小丽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她心里清楚,大家的经济状况都不太好,能够借钱给刘敏已经算是雪中送炭了。而且她也理解刘敏的无奈,毕竟她遇到那样一个家庭。梅小丽还记得当时亲眼看到刘敏给她那个情人打电话时,那个男人冷漠无情的态度。 这时,梅小丽拉住陈琳的手,轻声说道:“别逼她了,这个钱我来还。我会回家找我妈妈要,尽快把钱还给你们。”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能否从母亲那里拿到钱,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向母亲开口要钱了,她真的很不情愿再次向母亲伸手,但是此刻,她别无选择。陈琳和张淑芬听到梅小丽的话,停下了争吵,一齐看向她。梅小丽真诚地看着她们,点了点头:“我说的,这个钱我来还。” …… 夕阳西下,如血般的余晖洒落在宁静的校园里,给整个校园披上了一层神秘而迷人的面纱。梅小丽独自一人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上,心情烦闷。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夏文飞发来的短信:“我们已经快要到家了,速来。”看到这条消息,梅小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她真的好想他啊!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加快步伐,原本悠闲的脚步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向前奔跑。不一会儿,她来到了夏文飞家门前。 此刻,夏文飞和阿四正好将行李搬进屋里。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不堪,但依然难掩其帅气与魅力。宽肩窄腰腿长,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当他转过头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清新宜人,让人陶醉其中。夏文飞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他张开双臂,似乎想要迎接梅小丽的到来,给予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梅小丽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终于,还是夏文飞率先打破了沉默。或许是为了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他迈步走向前,象征性地轻轻拥抱了一下梅小丽,随后便迅速松开手。 这个短暂的拥抱虽然不够热烈,但对于彼此来说,却是如此珍贵。它传递着无尽的思念与关怀,让两颗心贴得更近。在那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唯有那份真挚的情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阿四则满脸笑容地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对紧紧相拥着亲吻彼此的泥人儿,然后满心欢喜地将其递给梅小丽,并柔声问道:“怎么样,喜不喜欢呀?这个可是特意准备给你的哦!” 就在这一刻,夏文飞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而梅小丽原本灿烂如花的笑容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僵在了那里。一旁的陈秘书更是吓得心跳加速,手忙脚乱地轻轻拍打着阿四的后背,压低声音焦急地嘟囔着:“阿四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然而,阿四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样,只是稍稍回过神后,便又露出那标志性的憨笑,解释说:“嘿嘿,别紧张嘛!这对泥人可是我跟陈秘书精心挑选的呢!看呐,这个男的代表着我家少爷,那个女的自然就是美丽动人的梅小姐。祝愿你们俩能够相亲相爱,幸福美满,携手走过漫长的岁月,白头偕老哟!”听到这里,陈秘书那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夏文飞的心情也如同坐过山车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阴沉的脸庞此刻已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拥有如此贴心的好兄弟,不禁为这份真挚的友情感到无比欣慰与自豪。 而梅小丽则微微颔首,嘴角轻扬,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她用轻柔得好似春风拂过耳畔的声音回应道:“阿四、陈秘书,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如果上天注定让我们有缘,那么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走到一起的。” 话音未落,阿四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少爷,您不是还有其他什么宝贝要送给梅小姐吗?快拿出来呀!”此时此刻的阿四,简直就像一个热心过头的月老,一心想要促成这段美好的姻缘。面对阿四突如其来的催促,夏文飞的耳根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哪……哪有啊,没……没有啦!”言语间尽显慌乱与窘迫。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满脸笑容的梅小丽突然收敛起了笑容,她那美丽而灵动的眼眸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一般,径直落在了夏文飞的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人。 只见梅小丽微微抬起下巴,声音清脆悦耳道:“阿四,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好吗?我有些的事情想要和你们家少爷单独谈一谈,可以吗?”说完之后,她便静静地凝视着夏文飞。 陈秘书满心欢喜地拉住阿四一同离去,并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啊!他俩已经数日未见,看看咱们两个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样子。就算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想要亲密一番都没办法呢!” 待他们离开之后,夏文飞满心期待地以为梅小丽即将向自己倾诉衷肠,讲述这几日来对他的相思之苦。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然而,梅小丽却只是轻咳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夏老师,可以先提前给我预支点钱吗?我现在急需用钱。” 听到这话,夏文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神情,问道:“需要多少?” 梅小丽犹豫片刻后回答道:“三千块可以吗?” 夏文飞二话不说,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拿在手中轻轻掂了掂,接着问道:“需不需要数一数?” 梅小丽当着他的面仔细地点了一遍钱数,随后抬起头看向他,说道:“刚好够,夏老师,真是太感谢您了。不过,您难道就不想问一问,我要钱做什么用吗?” 夏文飞下唇抵了抵腮帮,一脸郑重其事地回应道:“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主动说出来。” 梅小丽那双犹如深潭般黝黑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夏文飞,轻声说道:“谢谢你!”话音落下,她便如同一只轻盈的小鹿一般朝着学校飞奔而去。然而,就在梅小丽刚刚离去之际,夏文飞迅速拨通了阿四的电话,语气严肃地吩咐道:“帮我查一下梅小丽借钱的缘由。” 梅小丽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宿舍,第一时间将借来的钱款还给了陈琳和张淑芳。紧接着,她又急匆匆地找到徐老师,并把欠款如数归还之后,梅小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徐老师那明亮的眼睛上。 只见她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对徐老师倾诉起来:“徐老师啊,事情是这样的。刘敏的养母竟然昧下了别人家的彩礼钱不肯退还,不仅如此,还要强行逼迫刘敏嫁给那个傻子,只为了能够再次得到另外一半的彩礼。还有刘敏那位‘叔叔’的妻子现在又咄咄逼人,也要她立刻还钱,否则就扬言要到学校来闹事。您说说看,这该如何是好啊?”说到此处,梅小丽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困惑。 “徐老师,刘敏也真昰可怜,我们要帮帮她吗,比喻在学校募捐。” “这个钱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我们这学校的学生也不富有。再一个我担心钱没凑齐,刘敏家那点破事,弄得人尽皆知,我看还得从长计议。这样吧,你去找夏文飞吧,他也许有解决办法。” “夏老师,确实他像很有钱的样子,可是那么多钱不是小数目,他会帮助刘敢吗?” 徐老师温和的笑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吗?夏文飞都承认了,你还想瞒我多久。” 原来,上次徐老师去夏文飞家,看到梅小丽在沙发上睡着了,夏文飞则坐在旁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的面庞,手指轻轻摆弄着她的秀发。见到徐老师到来,他迅速竖起食指,示意噤声,然后将她带至院子外。两人随即发生争执,徐老师指责夏文飞不该将心思放在她的学生身上,而夏文飞则辩称他们彼此倾心,为何不能相守。 徐枫接着说道:“夏文飞其实并非恶人,自幼受其奶奶宠溺。为了目的耍近手段。然而,他并非善恶不辨,其家境优渥,人又生得帅气,颇受女子青睐。我曾劝诫过他,他却总是一笑而过,敷衍了事,确实也没有他渴望之物。他此人颇为自负,可自从你那竹马归来之后,他仿佛变了个人,整日茶饭不思,精神萎靡不振。我想,他确是对你动了真情,毕竟这种状况,在高洁离开后,也仅发生过这一次。因此,我才默许你们在一起,而且他也曾嘱托我,将学校所有情形,向你父亲隐瞒。夏文飞这人智力非凡,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夏文飞能帮她。” 徐老师竟然使出了“东水西引”这样的招数?夏文飞又能怎样呢?除了出钱之外,恐怕别无他法吧!然而,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啊!若要解决此事,似乎唯有求助于他才行。可一旦他伸出援手,那么他们之间的情感将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毕竟,提出这个请求的可是她呀!但若自己袖手旁观,刘敏的养母必定会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那岂不是要了刘敏的小命?思及此处,她不禁加快步伐,朝着夏文飞家奔去。 此刻,去找他已不仅仅是单纯地寻求帮助这么简单,更为关键的是,数日未见,心中对他的思念愈发浓烈。只想与他并肩同行,即使无所事事,仅仅只是凝视着他,便足矣。突然意识到这种念头时,连她自己都惊得一颤:莫非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这些天来,她仿佛未曾再想起过暮伟,满心满脑都是对夏文飞的无尽的眷恋与牵挂。然而,此次是否能够得到夏文飞的相助,还是个未知数呢…… 第73章 做局 夏文飞原本正沉浸于自己的绘画世界之中,但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响动传入了他的耳际。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手中握着的画笔也停在了半空。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有事?\" 夏文飞轻声问道,语气平静而淡定。 梅小丽似乎有些犹豫,迟疑片刻才开口回答道:\"确实有事,徐老师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我……我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如果让你感到为难就算了。\"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恳切。 夏文飞闻言,将手中的画笔轻轻放在一旁,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椅子边坐下。他抬起眼眸,凝视着眼前的人,眼神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探究意味,仿佛要透过对方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说说听听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梅小丽感受到了夏文飞那锐利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怔。当她的视线与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睛交汇时,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慌乱之感。她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详细地向夏文飞阐述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前来寻求帮助的缘由。 在讲述的过程中,梅小丽始终不敢直视夏文飞的眼睛,偶尔瞥一眼也是匆匆而过。终于,她把所有的情况都说明清楚了,最后还特别强调了刘敏目前所处的困境,表示如果没有人伸出援手,刘敏恐怕真的会陷入绝境。 夏文飞微微颔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 只见他那流畅的下颚线条如同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认真地说道:“你是在求我给你办事吗?可是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态度。”话音未落,他便如同一股旋风般迅速伸出双手,一把将梅小丽紧紧地拥入怀中,并顺势将她轻柔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梅小丽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坐在了夏文飞的腿上。刹那间,一股电流仿佛从脚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起身,但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无法动弹分毫。就在这时,夏文飞再次发力,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让她的臀部紧贴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而她丰满的胸部也不可避免地与他结实的胸膛相触。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彼此的体温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空间都变得炽热无比。 终于,梅小丽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来,猛地站起身来。然而,由于过度紧张和激动,她的双腿有些发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瞪大双眼,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令她心跳加速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夏文飞……你……你怎么这么大胆!”她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内心深处的慌乱与不安。 夏文飞一脸镇定自若,缓缓说道:“呃,是我太大胆了吗?当我的属下吧,你不够殷勤,时不时地还给我甩脸色;若说是做我的女友呢,又够不上温柔体贴。可要是以朋友论之,你却未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听到这话,梅小丽不禁心中一震:“啊!原来她是觉得我没搞清自身定位。是啊,如此巨额的钱款,他怎会轻易拿出手呢?差一点就忘记了,这人向来精明算计,而我与他非亲非故,他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指责我嘛。如今的自己在他这里简直就是只拿钱不做事,每天做一两歺饭,还欲想给他惹来这么一桩麻烦事儿,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会断然回绝的。” 梅小丽轻声细语地回应道:“好了,我明白你的难处,夏老师,那我先走了。”说着便准备转身离去,但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并柔声问道:“难不成除了这件事情,你就再没有其他事情想和我讲了吗?” 梅小丽被夏文飞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入怀中坐在椅子上。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以至于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夏文飞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快跟我讲讲,这几日未见,你可曾有那么一刻想起过我?” 梅小丽被他如此直白的话语挑逗得心旌荡漾、意乱情迷,双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你......你胡说些什么呀......才......才没有呢。”然而,她那略微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夏文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口不对心,不仅没有松开怀抱,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让两人之间再无丝毫缝隙可言。接着,他轻声呢喃细语着:“乖,听话,叫老公,只要你叫一声老公,我就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哦......。小丽,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是真的好想你!你可想我”说完,轻柔地舔舐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路从耳朵缓缓滑向脖颈处,留下一道道暧昧而炽热的痕迹。 梅小丽的呼吸瞬间变得紊乱,脸颊滚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她紧张地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得如同被重重迷雾笼罩,用力地推开了他:“你就说吧?是能帮还是不能帮?” “当然帮,你让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帮你做好。就算是我做为男朋友转正的考验吧。” 梅小丽于私其实又不想他接这桩事,必竟这是一大笔钱,可昰作为朋友,他又不能见事不管,此时心里也陷入矛盾中。 梅小丽不禁又问道:“夏文飞,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呀?” 夏文飞心头猛地一振,随后忍不住调笑道:“我没有钱,但就算你和我在一起,也不至于会让你挨饿受冻!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你是否还愿意与我携手相伴呢?” “夏文飞,我选择和你在一起,绝非看重你的钱财。” 听到这话,夏文飞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梅小丽紧紧拥入怀中。他轻柔地转过她那娇美的面庞,让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凝视着她那如花瓣般娇嫩艳丽的唇,夏文飞情不自禁俯身轻啄一口,梅小丽轻颤了一下,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令她着迷的男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这可恶的家伙,那张脸庞简直完美无瑕,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理想伴侣的形象标准,此刻正如同一只小鹿在她的心间肆意乱撞。 夏文飞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轻声说道:“乖,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亲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乖,听话,快把眼睛闭上,然后记得将舌头伸出……”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魔咒一般充满诱惑。尚未真正亲吻,仅仅是这番话语便已让人感觉浑身酥软、瘙痒难耐。 女人的内心深处总是潜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羞涩本能,原本想要将眼前之人推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完全相反的举动——她情不自禁地合上了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静静地等待着那即将降临的甜蜜之吻。 此刻,怀中拥抱着如此娇艳欲滴的佳人,夏文飞的心如鹿撞般剧烈跳动起来。他轻柔地捧起对方的面庞,仿佛手中握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他缓缓低下头去,带着满心的期待与渴望,情不自禁地朝着那片柔软粉嫩的唇瓣慢慢靠近。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谧得令人窒息。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瞬间里,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连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逝。唯有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声,如同鼓点般在耳边奏响,诉说着两人心中无法抑制的情感波澜。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一刹那间,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尚未来得及贴近的嘴唇猛地被梅小丽用力一推,夏文飞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向后退去,险些摔倒在地。 他狼狈不堪地站稳身子,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阵干涩的咳嗽声,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尴尬之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挑这个时候过来!真是太不巧了...... 阿四和陈秘书恰好目睹了这一幕,如触电般尴尬地用手捂住眼睛:“对不起两位,是我惊扰了你们的好事。” 梅小丽的脸像熟透的苹果般涨得通红:“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 夏文飞却不依不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嚷道:“确实,你打扰到我们的好事了,说吧,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 “少爷,你让我们查找的人犹如大海捞针,还是一无所获。” 夏文飞的眼神如阴云般低沉:“好了,知道了。” “找人?找什么人?”梅小丽心中本有疑问,却无暇顾及,反正也与自己无关,于是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害羞地一溜烟跑走了。 …… 在一个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的星期天,太阳高悬天际,洒下温暖而明亮的光芒。梅小丽领着刘敏一同前往夏文飞的居所,陈琳与张淑芬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当众人踏入夏文飞家那宁静雅致的小院时,梅小丽热情地为每个人都斟满了一杯香浓醇厚的咖啡。刘敏静静地端坐于椅上,开始详细叙述起事件的来龙去脉,而一旁的阿四则全神贯注地执笔记录着每一个关键细节。 与此同时,夏文飞却悄然起身,与他们稍稍拉开一段距离后,悠然自得地落座于另一张椅子之上,惬意地品味着手中的香茗。梅小丽见状,不禁好奇地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搭在夏文飞的大腿上,柔声问道:“你为何不向前凑近些呢?” 夏文飞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回答道:“我上前又能如何?陈秘书以及那位年轻小伙子皆是经验丰富的律师,处理这类事务自然是游刃有余。将专业之事托付给专业之人,我方能安心无虞。” 梅小丽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兴致勃勃地点头应道:“原来如此,倒是未曾想到陈秘书竟是位深藏不露的律师呢!平日里见他沉默寡言,还真是难以察觉。”说罢,她娇嗔地瞟了夏文飞一眼。 然而,夏文飞却突然弯腰俯身,用手捏住她的下颌,故作严肃地警告道:“嘿,你这小丫头,眼睛可别乱瞄哦!别忘了,你身旁还有个正牌老公在此呢。若是敢再盯着其他男人看,休怪我无情,再次将你送得远远的,叫你永生永世都难以再见我的面!” 梅小丽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小声说道:“哎呀呀,夏文飞啊,你这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吧!只是看一看而已嘛,又不会让谁失去些什么?”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硬生生地打断了梅小丽的话语。只见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宛如两道闪电般直直地射向一旁的刘敏。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似的,夏文飞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刘敏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过往经历。 此刻的夏文飞,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他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且自信满满,透露出一种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那种笃定上位的姿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踩在了脚下。 夏文飞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刘敏的面庞之上,连眨眼都不敢有丝毫懈怠,仿佛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刘敏脸上那细微至极的表情变化。一旁的梅小丽,则先是将目光投向刘敏,稍作停留后,又迅速移到了夏文飞身上。当她注意到夏文飞的视线始终如一地集中在刘敏身上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陈琳和张淑芬目睹着这一幕,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羡慕之情。陈琳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说道:“难道说夏老师和小丽正在谈恋爱?平日里他对我们都是距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但现在面对小丽的时候,却是这般亲密无间。”尽管张淑芬对此感到难以置信,但眼前的事实让她无法再继续否认,只得强作镇定,故作不屑地嘟囔道:“开什么玩笑!夏老师怎么会看上小丽呢?她根本就配不上他。”话虽如此,她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动摇,只是不愿轻易承认罢了。 听到张淑芬这番言辞,陈琳忍不住反驳起来:“喂喂喂,你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拜托好不好,小丽明明很不错啊!长得漂亮不说,心地更是善良。这样的女孩子,哪里配不上夏老师嘛?” 此彼时,刘敏正讲述着她的悲惨经历:“我自幼被养母收养,她们为我取名招弟。而后,养妈生下弟弟,我便不受宠,再后来家中的苦活、累活与脏活皆由我承担,我不仅要上学,回家后还需煮饭、洗衣、为弟弟洗澡,喂猪、喂兔子,地里亦有做不完的农活。” “然而,我热爱读书,更痴迷于绘画,美术老师对我赞赏有加,称我颇具绘画天赋,时常私下教导我。我弟弟成绩欠佳,我每日还需为他补习。可初中毕业后,母亲却要我辍学在家务农,我心有不甘,只得在家自学,以备参加成人高考。闲暇之余,我亦会购买各类绘本,依样学画。幸而我的绘画老师并未将我遗忘,他同情我的遭遇,得空便为我补课,教我绘画,告知我知识可改变命运。” “直至某日,我从他人处得知自己是被捡回来的,也难怪这数年来,父母对我视若无睹,毫无温情,冷言冷语相待。我欲寻亲妈,便偷拿了他们的钱财,四处辗转,如大海捞针般一无所获。钱花光后,我犹如乞丐般在街头乞讨,遭人白眼,与狗争食,与人打架,最终被送进收容所,住了一段时日。后又被养妈领回,回家后自是免不了一顿毒打,后妈口中骂骂咧咧。” “回去之后,他们恐我逃脱,白日里驱使我做这做那,夜晚将我锁入柴房,若我不从,便以鞭笞相胁,更有恶语相向,整日劳作,有时夜间竟也忘了给我饭食。直至一日,媒婆登门提亲,村头一痴傻之人欲娶亲,望为其家延续香火。” “我母亲为我购置了一身漂亮的衣裳,一双皮鞋,还请刘寡妇为我略施粉黛。为了挣脱这宿命,我逐渐向那傻子靠拢,见狗路过,我于画板上绘下一只狗,引得那傻子连连叫好,之后我更是千方百计的讨好傻子,那傻子哭天抢地,定要我做他的媳妇。我的养母喜不自禁,知其家境殷实,遂向陈家索要二十万彩礼,陈家起初并不同意,后见其子甚是喜爱,便先应允给十万,待成亲之时再付十万。此时,我提出一个条件,我必须三年之后方可成婚,否则便撞墙自尽。此外,我还要求他们必须支付我三年的学费,我定要去学习绘画,此乃我一生之梦想。” “后来,来到这城市以后,我开阔了眼界,前面有大好的光明等着我,我可不会嫁给一个无能的傻子。为了尽早摆脱她们的纠缠,我竭尽所能地去赚钱,意欲凑足二十万以偿还她们的恩情,继而与她们断绝关系,去过自己期望的生活。然而,时至今日我才知晓,我所赚的钱已被她们拿去建房。不仅如此,她们还逼迫我辍学,与傻子成婚,否则便将我所做之事,在学校传得人尽皆知。我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言罢,刘敏已然哭得难以自抑,身旁之人亦是闻之垂泪。 梅小丽的眼泪亦如断线之珠般坠落,夏文飞从口袋中取出那仍带着香味的手帕,为她轻柔地擦拭着眼泪和鼻涕,轻声言道:“丑不丑,这般年纪还哭鼻子。”又轻拍她的手说道:“好了,我会帮她的。” 须臾,夏文飞将阿四和那年轻人唤至房间询问方案,得到的答复却是那乃他人家事,于法律层面实难入手。刘母此人贪财且难缠,到手的钱断不会轻易交出。若刘敏欲与她们家划清界限,尚需从其他方面着手。 夏文飞颔首示意,将众人请出屋外,他欲与刘敏单独交谈。 梅小丽圆睁双眼,质问夏文飞:“我也要出去吗,可是…?”夏文飞微微颔首。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被五彩斑斓的灯光装点得如梦如幻。在一家酒店里,刘敏身着一袭迷人而性感的睡衣,身姿婀娜地坐在梳妆台前。她轻轻地拿起眉笔,仔细地描绘着眉毛,每一笔都显得那么细腻和专注,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突然,一阵清脆的酒店门铃声响彻整个房间。刘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然后起身走向门口。当她轻轻推开房门时,一个衣着整洁、面容清秀却带着一丝邪气和淫秽笑容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眼前。 \"小骚货,我来啦!\" 男子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话音未落,两人便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迅速相拥在一起,热烈地亲吻起来。他们的身体紧紧贴靠着彼此,激情如同火焰般燃烧,瞬间点燃了整个房间的氛围……。 然而,就在这炽热的时刻,刘敏猛地挣脱开男子的怀抱,并奋力反抗起来。只见她起身站在房间,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用力撕扯自己的衣物,转眼间,原本完好无损的衣裳变得破碎不堪。与此同时,她还疯狂地用指甲抓破自己的肌肤,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流淌而出,染红了白皙的皮肤。紧接着,刘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强奸啊!有人要强奸我……\" 她一边胡乱摆弄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边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使得脸颊红肿不堪,甚至有血丝渗出。此刻的她看上去狼狈至极,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与决绝。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那满脸惊愕的男子——正是她的弟弟刘思聪。 \"刘思聪,你竟敢强奸我?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刘敏咬牙切齿地吼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面对姐姐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刘思聪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猛地被推开,阿四等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们的目光如炬,瞬间便锁定在了蜷缩于地面、嘤嘤啜泣不止的刘敏身上。紧接着,怒不可遏的阿四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朝着刘思聪那赤裸的身躯踹去。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加入到这场暴力的行径之中,对刘思聪拳打脚踢起来,下手毫不留情,直打得他呼天抢地、鬼哭狼嚎。 刘思聪则满地打滚,口中还不停地高声叫嚷着自己的冤屈:“我真的没有强奸啊!是她主动叫我过来的。而且我这儿还有她亲手写给我的情书呢,上面清楚地写明了约我去酒店开房的具体地点。”说着,刘思聪浑身颤抖不已,战战兢兢地从床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书信,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可阿四并未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又是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刘思聪的身上。这一脚力道极大,刘思聪顿时痛得嗷嗷直叫,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色惨白如纸。而阿四则一把夺过那张纸片,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咬牙切齿地将纸片揉成一团,然后随手丢进一旁的烟灰缸里,眼睁睁看着它化为灰烬。 “哼!我女朋友都被你这个畜生给糟蹋了,我们刚刚可是全都录像了!待会儿警察就会赶来,咱们还是到派出所去好好说道说道吧!告诉你,我们早就已经报了警,你这个臭名昭着的强奸犯,这次绝对逃不掉法律的制裁!”阿四义愤填膺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决绝。 此彼时,酒店房间周围早已围观了看热闹的人群,他们都在那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强奸犯,就该死,就该去坐牢……”那声音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而刘敏的弟弟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瘫软地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他那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我冤枉啊!我真的太冤枉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不可闻,但其中蕴含的绝望和无助却让人听之心碎。 与此同时,刘敏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箭,死死地钉在了刘思聪身上。她的眼眶中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衣襟之上,形成一片片深色的水渍。这泪水并非单纯的悲伤之泪,而是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不甘、有心痛、更有深深的嘲讽。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她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且难以捉摸,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切地说出此时此刻内心真实的感受究竟是什么。 第74章 初恋 此彼时,警车如离弦之箭般鸣笛疾驰而来,带走了刘思聪。作为原告的刘敏也被一并带进了警察局。此时,刘母闻讯儿子出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赶到。见面后,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刘敏身上。而刘敏则一直低头落泪,任由她的养母如狂风暴雨般打在自己身上。 原来,梅小丽几人走后,夏文飞从刘敏的面部表情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刘敏和她弟弟之间的关系。刘敏哭诉道,养母对她极其刻薄,自己整日如陀螺般忙碌,小时候懂事的弟弟总是默默地给姐姐帮忙,还时常为姐姐打抱不平。姐姐没饭吃时,弟弟也会给刘敏留饭,有好吃的零食,弟弟晚上都是偷偷送到姐姐床前。刘敏对这个弟弟也是疼爱有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那是一个平凡而又特殊的日子,刘敏如往常一般上山去割猪草,天空却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厚重的乌云迅速聚拢,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降临的暴雨。 就在这时,刘思聪察觉到天气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对刘敏的担忧。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雨伞,脚步匆匆地朝着山上奔去,希望能够及时找到刘敏。当他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稍稍放下一些。 刘思聪快步走到刘敏身旁,伸手接过她背上沉甸甸的竹篓,关切地问道:“累不累?”说着,他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擦拭掉刘敏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和雨水。刘敏感受到这份体贴与关怀,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他们决定寻找一处避雨的地方。幸运的是,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山洞,正好可以容纳他们两个人。两人一同走进山洞,躲避着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洞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刘敏偷偷瞄向刘思聪,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真诚。 刘敏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低下头,不敢与刘思聪对视。而此时的刘思聪,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小敏姐,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好的大学,然后给你更好的生活!”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刘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她轻轻地点点头,表示相信刘思聪一定能够实现这个诺言。 在这个狭小而温馨的山洞里,两颗年轻的心紧紧相依,共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辍学后的刘敏,一直帮着妈妈务农。闲暇之余,她还要养猪、放牛、山上养鸡,从早到晚不停地忙碌着。她坚信,只要刘思聪能考上大学,自己也就能苦尽甘来。因为刘思聪曾承诺,只要他考上大学,毕业后有了工作,买了房子,就会把她接到城里,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后来,刘思聪果然不负众望,在那个贫困落后的山区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刘敏以为幸福的日子就要来临了,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为自己做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他家还在村里大摆筵席。 当时,两人因为过于高兴,多喝了几杯。刘思聪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刘敏的房间…… 刘爸本欲阻拦,却被刘母那如寒刃般的眼神给硬生生地止住了。 之后两人明里暗里,眼神犹如那偷情的鸳鸯一般,互送秋波,刘母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仿若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狐狸,没有反对,刘敏只当他们认可了她们的关系。然而,当他们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刘母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那鄙夷的毒蛇,嘴里还骂出一句:“贱蹄子,浪货。” 即便被骂,只要刘思聪对自己的爱意尚存,刘敏也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一切。 刘敏憧憬着未来与心爱之人共度美好时光,做起事来愈发卖力,将赚来的钱都供奉在弟弟身上,只为让他能吃得好、穿得好。起初,刘思聪还心怀感激,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日忙于农活的刘敏,其穿着打扮和皮肤与城里人那些娇小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再加上养母的煽风点火,他们的关系逐渐变得陌生起来。曾经,刘敏前来看望刘思聪,刘思聪满心欢喜;如今,刘敏的到来却让刘思聪避之不及,仿佛姐姐是他的耻辱一般。每次刘敏前来,刘思聪都会找个隐秘的角落,收下饭菜和钱,然后催促她赶紧离开,生怕被同学瞧见给他丢脸。 刘敏此刻也意识到了他们在文化上的差距。为了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他只能在夜晚更加刻苦地攻读书本,期望来年能够考上大学,然而理想与现实常常事与愿违。 终于有一天,刘思聪看中了隔壁村的村花,村花在读三本大学,长相漂亮,刘母欣喜若狂,夸儿子开窍了,正所谓歪瓜配裂枣,好马需配好鞍。只是喜欢村花的人众多,彩礼也颇为高昂。在众多追求者中,刘思聪相貌清新,白净,而且还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所以村花也向刘思聪抛来了橄榄枝。只是彩礼必须是二十万,为了宝贝儿子的幸福,刘母砸锅卖铁都要做到。 刘母拿不出彩礼,只得另想他法,欲让刘敏嫁给一个傻子。刘敏起初坚决不同意,但刘思聪的软磨硬泡令她愈发心灰意冷,加之刘母的谩骂,称刘敏若不嫁给傻子便无人要她,只因刘敏已失了清白,在老家这仍是颇为保守的观念。 出于一时之气,刘敏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那份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重重地按下了手印。当她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人脸上绽放出的欣喜若狂的笑容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之情。就在这个夜晚,她决定不再犹豫,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逃亡之路。 这已经不是刘敏第一次选择离开家了,但每一次都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由于自身缺乏足够的知识和技能,她别无他法,只能在一户陌生的人家中充当起保姆的角色。本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过上平静的生活,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那家的男主人心怀不轨,一直对刘敏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垂涎欲滴。终于,趁着女主人外出的时候,他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企图强行侵犯刘敏。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女主人及时回到家中。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恬不知耻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刘敏身上。看着刘敏那副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样子,女主人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丈夫绝非善类,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抓住刘敏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最后无情地将她逐出了家门。 被赶出来后的刘敏如同一只受伤的孤雁,独自在这座繁华都市的天桥上游荡。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最终,她疲惫地走到天桥下方,蜷缩着身子坐了下来。回想起家人曾经对她的冷漠与绝情,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整整流淌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在外面漂泊流浪的日子里,刘敏风餐露宿,四处讨要食物来维持生计。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饥饿带来的痛苦。于是,她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收留所。毕竟,这里还能给她提供一口热饭,让她暂时忘却现实的残酷。 谁能想到,刘敏那狠心的养母居然向警方报案说刘敏出家游玩至今未归!于是乎,警察迅速行动起来,将可怜的刘敏给找了回来,并强行把她送回到那个让她受尽折磨的家中。一到家,刘敏就被无情地关进了阴暗潮湿、充满异味的柴房里。 在刘敏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绿油油的庄稼因为无人照料而变得荒芜不堪,杂草丛生;山上饲养的那些鸡也趁机逃脱束缚,跑得无影无踪。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对可恶的养父母平日里过度依赖刘敏,把她当作免费的奴隶使唤。只要有刘敏在身边,他们就能心安理得地过着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生活。然而,即便如此,这对自私自利的夫妻仍然看不起刘敏,觉得她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 之后刘母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劝刘敏,说刘敏以后可以做刘思聪的情妇,那傻子有病不一定能怀上孩子,更说不定不能人伦;但是刘敏可以怀上刘思聪的孩子,以后刘家的子孙就可以继承他们家的财产。 刘母那双闪烁着贪婪光芒的眼睛仿佛被下了剧毒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说道:“只要你能给他们家生下一个儿子,等将来百年之后,所有的钱财以及那家工厂都会成为咱们老刘家的囊中之物!到那时,你们照样能够继续这种偷偷摸摸、不为人知的日子。”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刘思聪竟然没有表示出丝毫的反对之意,相反,他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却浮现出了一种极其邪恶且贪婪无比的神情来。一夫两妻还有那偷偷摸摸刺激的感觉,再加上用不完的钱,傻子才不喜欢,此时的刘思聪已经飘飘然,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渴望。 与此同时,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之中的刘敏渐渐地恢复了清醒。她望着眼前这两个面目可憎之人,心中对于刘思聪的那份爱意正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失望与绝望。然而,尽管如此,刘敏依然坚定地想要通过读书来实现自己多年以来未曾达成的心愿。就这样,经过一番波折之后,刘敏最终还是被送进了这所私立学校里。 夏文飞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这一切,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七上八下难以平静。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她脱离眼前这个艰难的处境,让她彻底摆脱那些人的无耻纠缠。 经过深思熟虑,夏文飞精心设计了一个巧妙的局,一系列复杂而精妙的操作也随之展开。 另一边,刘母心急如焚,一心想救出自家儿子。可是她明白,如果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就必须让刘敏撤回对刘思聪的起诉,并求得刘敏的谅解。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希望让儿子重获自由。 而刘敏呢?虽然曾经爱过刘思聪,但对于刘思聪之前的所作所为仍然心有恨意和余悸。如果真的要原谅刘思聪,首先就得让对方归还那笔欠款,想拿到这笔彩礼钱,就只能找村花退婚。并且从此以后与他们一家人划清界限,不再被这些琐事所困扰和纠缠。 至于阿四,夏文飞之所以让他谎称是刘敏的男朋友,其实也是出于一种对刘敏的关怀,他知道刘敏需要有人保护,所以让阿四挺身而出,只为了给刘敏提供一份安全感,防止刘思聪再次前来骚扰。 紧接着,夏文飞犹如一位精明的棋手,让律师给刘敏情妇的老婆送去了一份如利剑般的律师函。这份律师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控告她老婆将他的当事人打得流产,导致其无法生育,如同折断了一只美丽的羽翼。最后双方律师达成了一致一一和解。 而刘母为了能够顺利地将自己的儿子解救出来,可谓是煞费苦心、想尽办法。她首先找到了村里那位貌若天仙的村花,态度坚决地向其提出了退婚的请求,并毫不犹豫要回了彩礼钱并原封不动地归还了傻子家。而与此同时,刘敏撤销对他们的诉讼。毕竟,仔细想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情感纠葛罢了。尽管因为此事受到了一些相应的惩罚,但与之前那无尽头的被吸血和苦苦纠缠相比起来,她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就这样,这场风波终于得以平息,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此时此刻,刘敏如释重负,仿佛心头压着的千斤重担一下子被卸下。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紧紧抱住夏文飞修长的大腿,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哭声更是悲恸欲绝、响彻云霄。 夏文飞见状,连忙俯身将瘫倒在地上抽泣不止的刘敏搀扶起来,并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同时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徐老师曾经跟我说过,你在绘画方面极具天赋。这张卡里有些钱,你拿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只要你能够持之以恒地努力下去,未来必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 刘敏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张卡片,目光缓缓移到夏文飞那高大挺拔、英姿飒爽的身躯之上,一颗心瞬间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个不停。尽管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和眼前这个宛如星辰般耀眼的男人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但内心深处那份难以抑制的冲动却依旧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夏文飞回到家,梅小丽为了犒劳他和阿四,做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饭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鲜艳夺目的百合花和康乃馨。 阿四则咋咋呼呼地跟夏文飞叫起屈来:“少爷,我可是个超级纯男,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现在倒好,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还被怀疑被别的女人沾染过,少爷你可要赔偿我的损失呀!” 四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夏文飞笑完然后蹙眉头道:“你们俩兄弟都二十三岁了吧?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告诉我,我去帮你们提亲。” “那得等少爷结婚了,我们才敢结。”阿四嘴快,说完又看向梅小丽,梅小丽的脸瞬间红了,心里慌得不行,她低头羞涩不敢看夏文飞的眼睛。 故而又把话题转到阿四身上:“阿四,你真的没牵过女孩的手?” “那当然了,如假包换的处男一枚!” 梅小丽听闻此言,款款上前,伸手握住阿四的手,打趣地笑道:“阿四,这下你可被本小姐给玷污喽,往后可莫要再宣称自己未曾被女孩儿牵过手咯。”言罢,她那宛若风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响起。 岂料阿四竟突然“哇哇哇”地惊声尖叫起来:“快快快,少爷哟,我仿佛像是触了电一般!”他一边叫嚷着,身体还不住地颤抖着。 梅小丽只当是阿四逗趣取乐,不由得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甚至连眼泪都忍不住夺眶而出。就连平素一贯谨小慎微、不苟言笑的陈秘书也此刻也忍俊不禁,随着他们一同开怀大笑起来,一时间屋内洋溢着一片其乐融融、和谐欢快的氛围。 事实上,陈秘书与阿四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称得上出众,可见夏文飞的奶奶也是颜控,当初把他们领回来,也正昰看中他们这一点。然而每当他们与夏文飞站在一起时,所有的光芒似乎都会被夏文飞所掩盖。可就在此时,夏文飞却阴沉着脸,厉声呵斥道:“有什么可笑之处?阿四,你行事究竟有无分寸可言!” 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梅小丽,语气愈发严厉:“还有你,梅小丽,身为女人怎么可以如此不知检点,随意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有没有点边界感!”说完,他板着一张脸,离开了饭桌。 本刚才还和谐无比的场面,又被他搅得阴云密布。梅小丽面露尴尬,轻声嘟囔道:“我刚才不就是和阿四牵了下手吗?至于让大家都这般不痛快。” 阿四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心委屈地想:“不就是开个玩笑,想在这大好日子里热闹一下气氛嘛,怎会弄成这般田地?好好的一顿饭,说散就散了。” 陈秘书眼见夏文飞脸色阴沉的走得没影,便板起脸来教训阿四道:“你这开的是哪门子玩笑?明知道少爷喜欢梅小姐,你还开这种玩笑。” 阿四叫屈不迭:“今天高兴嘛,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哪晓得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他自己以前找了那么多女人,我只是跟梅小姐牵个手,他就受不了啦。” “住口,阿四!越说越不像话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让你离梅小姐远点。他是对梅小姐动了真心了,少爷虽说以前女人不少,但那也是在高小姐之后。可他跟那些女人还是很有分寸的。后来跟梅小姐好上之后,也没再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瓜葛。梅小姐,刚才我们少爷兴许是吃醋了,你去哄哄他吧。” 梅小丽心里叫苦不迭,又让我去哄他,天知道我最不擅长哄人了。但若是他不来,这顿饭怕是都吃不成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往门外走去。 夏文飞缓缓地踱步到门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他给梅小丽戴上手链时的那一幕。那时,梅小丽的脸颊宛如天边的晚霞般绯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羞涩。他不禁暗自诧异,如此害羞的她今天竟然会如此大胆地去抓阿四的手。而下一次呢?她又会有怎样的举动?这个念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 毕竟,阿四确实也有他个人的魅力。他总是无忧无虑,嘴巴像抹了蜜一样,每次都能逗得夏文飞开心;相比之下,夏文飞则显得有些傲娇。然而,正是这种性格上的差异,使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充满了趣味。此刻,夏文飞站在门口愣神,心情愈发复杂起来…… 梅小丽急匆匆地追出门外,目光急切地搜寻着,终于看到夏文飞正准备踏上汽车。她快步上前,紧紧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疑惑:“夏......老师......您这是要去哪儿啊?饭都还没吃呢!” 夏文飞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没好气地回答道:“哼,你少管我!我去喝点酒难道你也要横加阻拦不成?”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不满:“家里明明有酒呀,您干嘛非得出去喝呢?在家安安稳稳地吃完饭不好吗?我今天可是精心准备了好多道菜呢。”说着,她用力将夏文飞往车下拉拽。 “夏文飞,你心里要是有啥想法,就痛痛快快地讲出来!别老是这样藏头露尾的,搞得大家心情都糟糕透顶!你究竟想要怎样?”此刻,梅小丽的脸上也显露出极度的不耐烦。 听到这话,夏文飞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怒视着梅小丽,大声吼道:“是我让你心情不好吗?没有我的存在,你们岂不是能玩得更加尽兴、更加开心?你一直这么吊着我,到现在也不肯明确咱们之间的关系,却跟我搞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如今倒好,不但继续跟我玩这套,居然还和阿四也搞起了暧昧!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夏文飞,我跟阿四真的没什么!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啊!”梅小丽满脸委屈和愤怒地喊道。然而,夏文飞却仿若未闻,他默默地关上了车门,然后自顾自地启动引擎,引得车辆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 梅小丽见状,急忙伸手抓住车把手,试图阻止夏文飞离开。但由于惯性的作用,她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猛地摔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夏文飞措手不及,他连忙踩下刹车,脸上露出极度紧张的神情。 他迅速打开车门,快步走到梅小丽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身体状况。他的眼神充满关切与担忧,生怕梅小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夏文飞一边轻声询问:“小丽,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一边轻轻抚摸着梅小丽的手臂和腿部,仔细查看是否有擦伤或扭伤的痕迹。 梅小丽此刻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夏文飞,柔声问道:“如此关怀备至,莫非你是吃醋了不成?”接着,她轻轻抬起手,向夏文飞做出一个低头的手势,并凑近他的耳边低语道:“今日这满桌的佳肴,可全都是特意为你精心筹备的哟!身为这场宴席的主角,如果连你都不动筷品尝,那叫我们这些配角又如何敢下口呢?” 听到这番话,夏文飞的心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怦怦直跳,内心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猛地将梅小丽拉入怀中,紧紧拥抱着她,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事实上,对于夏文飞来说,他所渴望得到的并不多,仅仅只是希望梅小丽能够真正珍视他们之间的这份情感,而不是对其不屑一顾、随意践踏。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那份来自爱人的温暖与安心,才能相信他们的爱情将会如同璀璨星辰一般永恒闪耀。 第75章 甜蜜的时光 为了庆祝这次事件的圆满结束,他们四人决定去游乐园放松一下心情。来到游乐园后,他们开心地玩起了各种游乐设施。其中最刺激的当属激流勇进,当船从高处冲下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反而让他们更加兴奋。 接着,他们又走进了鬼屋。夏文飞知道梅小丽胆子小,于是走在前面,阿四他们紧随其后。进入鬼屋后,阴森恐怖的气氛让梅小丽有些害怕,她紧紧地抱住夏文飞的胳膊。夏文飞紧紧地搂紧他,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就这样,他们在鬼屋里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个突然出现的“鬼魂”都让梅小丽吓得尖叫起来,她怕得要命,此时进退两难,只能依附着他。 忽然一个伸着长舌头的白衣女鬼弹出来掐住住阿四的脖子,阿四手忙脚乱哇哇哇乱叫,一下子跳到陈秘书身上,两人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引得胆小的梅小丽也跟着尖叫连连。 夏文飞用身体紧紧护住她,那女鬼却向梅小丽他们逼近,梅小丽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夏文飞额头上冒着冷汗,女鬼靠近的时候,夏文飞用背部挡住女鬼把梅小丽紧紧抱在怀里,梅小丽闻着他身上薄荷的清香,瞬间心绪平息许多。女鬼心中充满了恶意捉弄的快感,伸出白骨似的手去掐夏文飞的后颈,发出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怪笑,试图吓唬他们,片刻,当夏文飞无动于衷时,女鬼似乎有些失望跳走了。经过了一段惊心动魄的路程后,终于,他们走出了鬼屋,梅小丽心中充满了刚才经历和恐惧,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她的心中却溢满了温暖和安全感。望着刺眼的阳光,他们互相对视,笑作一团。 晚上走在回校园的小路上,梅小丽拎着一包零食,心里美滋滋的。她回想起夏文飞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的感觉,忍不住又闻了闻身上残留着清香的味道,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不过,开心的同时又担心夏文飞的家人会不会接受自己,必竟自己太普通,虽然有个当副市长的爸,可昰自己在家一点都不受宠,还时常受打压,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这一会儿喜忧参半,此时忽然意思到自己是不是彻底沦陷进去了。哎呀,不管了,反正我们俩相互喜欢,自己应该勇敢一点,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回到宿舍,正好今天室友们都在,大家都知道这次刘敏能摆脱原生家庭,夏老师功不可没,对夏文飞那是又敬又爱。梅小丽把一大包零食往桌上一放,宿舍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她们围坐在小桌子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七嘴八舌地八卦着,问梅小丽是不是和夏文飞谈恋爱啦? 梅小丽的脸像发烧一样,红扑扑的,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呀,反正他对我挺好的。” 宿舍的女生们那叫一个羡慕,不停地夸赞着。她们叽叽喳喳地给梅小丽出主意,让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夏文飞留住,毕竟这样的优质男可不好找,有钱有颜,身材还好,关键是人还那么善良正直,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男人啊。梅小丽听了,暗自点头,嘴里还谦虚地说:“我试试看吧。” 陈琳催促道:“小丽试什么试,赶紧表白好了,商大的小妖精可是美女如云,到时候把他抢跑了,你就等着后悔吧。” 梅小丽小声解释道:“放心吧,他不是那样的人。” 宿舍内立即欢呼声一片,他们学着梅小丽的口气:“他不昰那样的人。唉呀!当初昰谁说夏老师昰渣男,现在还护上了,快说说你们是不昰己经好上了?还是你们亲嘴了?”平时安静的宿舍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梅小丽捂着害羞的脸道:“没有,真的没有。” 此时的刘敏一言不发地从桌子旁走到床上拉上床帘,靠在墙上看着手里的银行卡默默的发呆。因为今天她上午他去查了卡里的余额里面竟然有十万元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个钱可以让他读完大专,还可以继续深造。 那么这位英俊潇洒的男人缘何要给她如此之多的钱财,即便他那情人与他共度了漫长时光,起初约定两万,继而腻烦后减至一万,最终仅给五千。这夏文飞着实慷慨大方。难道他真的只是出于善心施以援手且别无所求? 忆起她那风度翩翩的面容和她那矫健的身姿,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为何梅小丽和自己同样不受家中宠爱,她却能获得夏文飞的关怀,而自己却不能。夏文飞的条件,她亦有所耳闻,商大的女学生前赴后继地想要勾引他没成功,可这看似并不精明、甚至有些呆呆的梅小丽都却能引起他的关注,难道真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行,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她捷足先登。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坐不住了,急忙从床上跳下来,翻出了自己的小镜子和化妆品,开始精心地化妆。她仔细地涂抹粉底、描绘眼线、刷上睫毛膏,每一个步骤都做得非常认真。完成后,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反复确认自己的妆容是否完美。当她终于感到满意时,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走出宿舍。 室友们看到她这副模样,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她并没有在意,而是径直离开了房间。 下楼之后,刘敏站在楼梯口,翁声翁气地打着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兴高采烈地上了楼,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对于梅小丽来说,有爱情的每一天都是充实的,她每天下午一下课都会迫不及待地奔向夏文飞的住处。阿四他们从开始的做什么吃什么,现在都嚷嚷着点菜了,夏文飞总是一言不发,笑着看着他们打闹。偶尔投来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让她的心为之颤动。 然而,今晚却有些不同寻常。夏文飞带着他们去吃饭。梅小丽感到十分惊讶,但还是跟随着他们来到了一家餐厅。一进门,她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家情侣餐厅。 原来竟是刘敏邀请他们用餐,说是要答谢夏文飞先前的援手。夏文飞婉拒多次,却终究难以推辞,只得决定携众人一同前来。刘敏今天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看到一席来这么多人,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在餐桌之上,刘敏频频向夏文飞敬酒,以表感激之意。夏文飞则为梅小丽斟满酒杯,告知刘敏真正应谢之人乃是梅小丽与阿四,他之所为皆是为了梅小丽。而后,他们四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刘敏饮下酒后,一脸落寞地望着夏文飞。 刘敏仍不死心又走上前,单独向夏文飞敬了一杯,期望夏文飞能收其为徒,传授画技。她的那点心思,夏文飞岂会不知,只是不好直接拒绝。他将目光投向梅小丽,希望她能代为挡一挡,岂料梅小丽不上道却觉刘敏可怜,劝夏文飞收下她。夏文飞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他又把目光转向阿四,对着阿四眨眼睛,阿四低头查觉刘敏在桌下小动作不断,逼得夏文飞的脚都无处安放,立即心领神会地言道:“我家少爷近日繁忙,实有不便,他带一个徒弟已颇为吃力,而且徐了学校布置的任务,他奶奶还会让他学习一大堆东西,总之我们少爷没时间带你。”阿四说得斩钉截铁。刘敏此时只能一脸失落地低下头。 寑室内,刘敏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条丝绸手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夏文飞的容貌,总是默默地发呆。尤其是到了晚上,当刘敏看到梅小丽从外面回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时,心中的嫉妒之情更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不禁暗自思忖,自己并不比梅小丽逊色,为何夏文飞对她如此冷漠,而对梅小丽却是关怀备至?这让她感到无比困惑和痛苦。 然而,对于刘敏来说,梅小丽对她的好似乎更像是一种施舍,让她心生厌恶。每当梅小丽主动与她交流或者帮助她时,刘敏总会觉得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在向她炫耀自己与夏文飞之间的特殊关系。这种感觉让刘敏愈发讨厌梅小丽,甚至将她视为仇敌。 就在这时,梅小丽回到了宿舍。同宿舍的其他女生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提醒她要小心刘敏。原来,刘敏曾经公开表示过她要追求夏文飞,并宣称自己比梅小丽更漂亮、更性感。夏文飞之所以对梅小丽好,仅仅是出于同情而已。对此,其他女生纷纷表示不满,认为刘敏完全是在胡说八道。她们认为梅小丽的清纯是无法被取代的,而刘敏则显得过于风骚,充满了风尘味。 这时,另一个女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小丽,我刚才听到她打电话,仔细一听才发现她叫的人竟然是夏老师!现在她又匆匆忙忙地出门了,难道是去找夏老师了吗?”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宿舍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猜测刘敏是否真的打算追求夏文飞。而梅小丽则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此彼时,她口里说着无所谓,心里却如坐针毡,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会儿她以买菜为借口,借故出门。走到菜场,准备带点菜回家再回去看看夏文飞在干什么?这时心里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她提着竹篮里的一把白菜,又急怱怱向夏文飞家里方向奔去。 梅小丽进屋的同时又见刘敏面红耳赤的从屋里面出来。刘敏抬头掠过了梅小丽一眼,急怱怱走了。梅小丽呆愣了一下,走进里屋,见夏文飞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夏文飞起身从她手上接过菜篮,但看到菜篮里只有一把白菜,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梅小丽定神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夏文飞,刘敏来干吗?” “借书。”夏文飞的回答简洁明了。 “那只是借书吗?没有说其它的。”梅小丽带着疑惑的眼神,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你觉得她应该来干什么。”夏文飞细细打量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 夏文飞眼神一扫,目光最终停留在菜篮上:“你买的菜呢?怎么没看到?”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丽。 小丽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哦……忘记带钱了。”说完,她还假装在沙发上四处寻找钱包,最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包包一直背在身上。 夏文飞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干咳了一声,提议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买菜吧!这样也可以帮你提东西。”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小丽的背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呀!”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向菜场走去,夏文飞提着菜篮。回来时菜篮里装满了各种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夏文飞的高颜值引来了路人的频频回头,他们纷纷赞叹道:“这个男人长得真帅啊!”还有人小声议论着:“这位生长在云端的男人还这么温柔体贴,这菜篮跟他一点都不搭配。”这些赞美让夏文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梅小丽听到路人的窃窃私语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她一把抢过夏文飞手中的菜篮,说道:“人家夸赞你,你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夏文飞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很有趣而已。”梅小丽白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夏文飞隐约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他不禁心头一紧,怀疑是否有人在暗中跟踪。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去,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然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发强烈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夏文飞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测:难道真的有人在跟踪我们?但为什么呢?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原因,但都觉得不太合理。 这时,他的手自然地搭在了梅小丽的肩上,感受着她的温暖和亲近。他轻轻地从她手中接过菜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两人一路走着,时不时地摸摸对方的头发,仿佛在享受这份宁静而甜蜜的时光。 突然,夏文飞灵机一动,心生一计。他故作痛苦地揉了揉眼睛,对梅小丽说:“我的眼睛好像进了虫子,好难受啊!”梅小丽关切地看着他,连忙凑上前去查看。夏文飞趁机抓住机会,将她拉近一些,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在这一瞬间,夏文飞偷偷观察了一下身后,果然看到了暮伟的身影。他心中暗喜,原来那个跟踪者就是暮伟。他继续与梅小丽保持亲密的举动,故意让暮伟看到,以此来刺激他的情绪。 第76章 对决 暮伟心一颤,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脚步停在原地。眼神也变得迷茫起来,仿佛失去了方向感。 此时,夏文飞看清暮伟,他发现暮伟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他身上松垮垮的,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看起来十分颓废。夏文飞不禁感到震惊,不知道如果梅小丽看到这样的暮伟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心痛,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像现在这样拥有如此美好的时光。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昰不能让她们见面。就在这时,暮伟的身影开始向她们逼近,夏文飞连忙转过身来,用身体挡住了梅小丽的视线,并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扣紧她的后背紧紧搂紧了她,催促她赶紧离开。然而,暮伟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而是一路尾随在她们身后,不肯离去。 来到家里后,由于一路快走,梅小丽有些气喘吁吁,便先去倒了两杯水。然后,她端起其中一杯水,走到夏文飞面前,轻轻地将水杯递给了他。夏文飞接过水杯,无意间抬头看向窗外,竟发现暮伟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梅小丽的脸庞,眼神充满了专注与深情。这让夏文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悸动。 就在梅小丽准备转身离开时,夏文飞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小丽,如果有一天,我和暮伟同时站在你身旁,你会选择谁呢?” 梅小丽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嘴唇轻轻颤动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而此时,暮伟就站在窗外,默默地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尽管他早已猜到梅小丽的回答,但内心深处仍然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能得到一个不同的结果。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全心全意地陪伴着她,付出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如果最终在她心中毫无地位,那他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呢? “我和暮伟,你到底会选择谁呢?”夏文飞一脸严肃的再次追问。 梅小丽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觉得眼前的夏文飞有时候就像个孩子,那么傲骄的他,却缺乏自信。为什么要反复确认她的心意呢?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吗? “选你、选你、总可以吧!”轻柔的语气听起来却是无比的敷衍。 梅小丽说完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边的水杯三口两口把水倒进嘴里。 暮伟听完跟跄了两步,即使亲耳听到梅小丽说出此话,但暮伟还是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机会,他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希望能够重新赢得她的心。可是现在,她却亲口告诉他,她已经选择了别人。 他等不了,他要亲口去问她,为什么他一定要对他这么残忍?那个男人和她才在一起多久,他就可以取代他吗?原本两个月的试验,他一个半月完成,就是想赶紧见到她,连日来的思念也让暮伟想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们可以从头开始。没想到那个女人亲口否认,她会放弃自己。 暮伟感到一阵绝望和心痛,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他曾经那么爱她,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而现在,她却轻易地将他抛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相信爱情,还能不能再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暮伟气冲冲的向里屋走去,夏文飞看到人影移动,迫不及待地走到梅小丽身边,再次用力扳正她的身子,语气急切地问道:“小丽,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在暮伟和我之间,你会选择谁?” 梅小丽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夏文飞,你今天真的是很奇怪,这种问题需要问一百遍吗?我说过无数次,我只喜欢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暮伟的脚步突然停住,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身体摇摇欲坠,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真的喜欢我?”夏文飞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继续追问。 梅小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凑近,轻轻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夏文飞的眼神变得幽深莫测,但同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他紧紧拥抱着梅小丽,挑衅地看向暮伟。 夏文飞清楚地明白,事实上,如果今天暮伟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获胜的可能性并不高。他与她青梅竹马之间的深厚感情并非轻易能够割舍的。即便自己把她哄上床,但只要暮伟开口,扮演下深情或者叫几句惨,梅小丽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她选择的是暮伟。然而,之前他已经多次询问过梅小丽这个问题,甚至因此发生过争吵。所以,今天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时,无论她是否真心,她都会回答喜欢他。这不过是一场心理战罢了。 暮伟用手紧紧地捂住胸口,一股剧烈的疼痛涌上心头。他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只能转身向门外跑去。梅小丽听到声音,迅速转过头看向门口。此时夏文飞手中的水杯瞬间掉落,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杯子摔落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梅小丽回过头,望着地上的碎渣,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夏文飞手上被碎片划破的血痕,她只是匆匆一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关切。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冲向门外,向四周扫视了一圈,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眼神黯淡无光地向家里走去,抓着夏文飞的胳膊问道:“夏文飞,暮伟回来了对吗?你看到了是暮伟回来了对吗?” 夏文飞低垂着眼眸无情地甩开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梅小丽,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说会和我在一起一边对暮伟念念不忘的?你这种行为有多渣知道吗?” 梅小丽心虚地望着他“我,我没有,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我只是想关心她过得好不好。”梅小丽用力地辩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夏文飞一阵烦躁,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现在不应该关心的人是我吗?”他刚才为了分散梅小丽的注意力捏碎了杯子,手上划开的伤口正在滴血。 梅小丽怔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夏文飞手上划伤了几条伤口,她急忙转身,急切地寻找着药包。迅速拿出碘伏、云南白药和纱布,然后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夏文飞一脸冷漠,用力地推开了他,语气冰冷地说:“你还是去找暮伟吧。我的手是否受伤,对你来说又有何重要。” 听到这句话,梅小丽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大声反驳道:“夏文飞,你这是矫情过头了!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和他之间没有关系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难道我选择了你,就不能再和他做朋友了吗?太可笑了吧。” 夏文飞冷笑一声,嘲讽地说:“朋友?他不就是你前男友吗?那段懵懵懂懂的爱恋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忘怀?” 梅小丽怒不可遏,再次强调:“夏文飞,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那该死的占有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你冷静一点,既然你的手没有大碍,不需要我帮忙,你就自己处理一下。”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夏文飞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浓密的睫毛微颤,捏着流血的手,陷入了深思。在他看来,梅小丽明知他手受伤,却仍能视而不见地追出去找暮伟,足见暮伟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而当暮伟转身离去的瞬间,梅小丽清晰地看到了暮伟那消瘦的背影。他的背影令她心痛,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他手上的伤口。在梅小丽眼中,明明知道暮伟已经回来了,他却还在那里故作姿态,使得暮伟愈发伤心。看到暮伟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梅小丽缓步前行,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手机,心中踌躇不定,是否要拨通那个电话问候一番。然而,即便电话接通,她又该说些什么呢?毕竟,她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此刻,手机上的数字被她按下又松开,反复多次,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而与此同时,暮伟将车子停在路边,神情木然地凝视着手机。他想告知梅小丽,自从离开她之后,自己过得极为糟糕。他对她的思念如潮,甚至已到了思念成疾的程度。他本想既往不咎地原谅她,可刚才两人幸福的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 此刻,两人背向而行,渐行渐远。梅小丽神情呆滞,静静地坐在宿舍的床边。往日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她和暮伟一起捏着泥娃娃,一个代表爹爹,一个代表妈妈,还有几个可爱的小孩子。暮伟模仿小大人的口吻说道:“小丽,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是爸爸妈妈,这些是我们的孩子。”小丽用她稚嫩的声音回应道:“暮伟,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你会娶我吗?”暮伟回答说:“如果你长得漂亮,我就娶你;要是你变丑了,我就不娶。”听到这话,梅小丽伤心地哭了很久,暮伟虽然烦燥但也耐心地哄了她许久。 叔叔离开后,梅小丽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但始终有暮伟陪伴在身边。叔叔离开前送给他们每人一条手链,并嘱咐暮伟作为哥哥要好好照顾妹妹。从那以后,他们形影不离。在那个缺乏关爱的家庭里,暮伟给了她所有的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如果不是暮伟的母亲,现在他们或许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想到这里,梅小丽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而此时的暮伟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如今都已成为泡影,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悲伤。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而另一边,夏文飞则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时针已经指向晚上六点,可梅小丽却还没有来做饭。他决定给她打个电话,但那股傲气让他最终只是发了一条信息:\"梅小丽,如果你半个小时内不能赶到,以后就别再来了。\" 过了许久,他收到了回复:\"好。\"这简短的回答让夏文飞更加烦躁不安,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暴走。最后,他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决定出门去寻找消遣。 就在他打开门时,正好遇到阿四等人。他们好奇地问:\"少爷,你要去哪里?\" “喝酒,找女人。\"夏文飞语气生硬地回答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阿四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情绪不稳定的少爷。 三天后,梅小丽依旧没有出现,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夏文飞整日阴沉着脸,如同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他的心情糟糕透顶,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耐心和兴趣。 阿四等人向他汇报工作时,他总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似乎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陈秘书等人心存疑虑,但又不敢贸然发问。 终于,阿四鼓起勇气问道:“少爷,梅小姐这几天怎么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夏文飞烦躁地回答道:“去找暮伟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说完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面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 阿四看着夏文飞形单孤影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少爷的同情和不满,他忍不住说道:“早就说把暮伟杀掉,杀掉之后不就没事了吗?” “阿四,别乱说,梅小姐不是那样的人。”陈秘书连忙制止阿四的胡言乱语。 “她要是怎样的女人,一个滥情的、朝三暮四的女人!”夏文飞情绪有些激动。 “少爷,你应该对梅小姐多一些信任,毕竟上回在高速公路上,她选择了你,而不是暮伟。”陈秘书试图提醒夏文飞。 “哼,她这个渣女,想要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让她滚远点,永远都不想再看到她。”夏文飞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少爷,你真的这么说了?那你真的是把她推向了暮伟那边啊。”阿四惊讶地看着夏文飞。 夏文飞把手机打开,将里面的信息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们看:“你们看,我和她已经结束了,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再也不用对她客气了。”这条酒后发出的信息,现在想来,心中充满了懊悔。 ……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落,仿佛温暖的怀抱,给人带来无尽的希望。暮伟仔细地刮掉胡须,精心挑选了一套清新的蓝色开衫,搭配黑色紧身牛仔裤,再将头发吹干整理得一丝不苟。此刻的他,眉如墨画,唇红齿白,肌肤冷白皮,宛如从漫画中走出的帅气王子。他坚信自己与她二十年的深厚感情绝非短暂的时光所能相比,他决心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爱情。 首先,他拨通了夏文飞的电话,约定在餐厅见面,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夏文飞抵达时,暮伟早已在此恭候多时,桌上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暮伟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目光锐利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高贵的气息,神态自若,气场强大,同样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眼神坚定地回望着暮伟。 半响,暮伟冷冽好听的声音如同一股寒风,吹拂着夏文飞的耳膜:“夏老师,可以讲讲你们在一起的过程吗?或者讲讲你是如何花言巧语地把我的女朋友骗到手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衅和不屑,仿佛在向夏文飞宣战。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女朋友,我们走一起时,你们什么都不是。暮伟虽然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我依然会叫你一声懦夫,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却不敢表白,怎么呢,现在睡醒了想起她是你的女人。”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刺痛了暮伟的心。 暮伟不禁怒从心来,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我们的事需要旁人指指点点吗?你不过是一个从中作梗的小人,她是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跟你结婚,因为这是她从小的愿望,而你夏文飞只是她的一个新鲜玩具,玩腻了,她会像臭抹布一样甩了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仿佛要将夏文飞撕成碎片。 “呃,是吗?”夏文飞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屑和鄙视,目光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盯着暮伟。 暮伟大惊失色,忍不住提高音量:“夏文飞,你这是什么表情!小丽她虽然单纯,但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她并不爱你,只是被你一时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她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她绝对不会喜欢像你这样的花心男人。” 夏文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她喜欢你?那你们之间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呢?比如接过吻?上过床?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承诺要和你共度一生一世?梅小丽已经十九岁了,她有自己的判断力,能够分清好坏。而且,她对你的承诺不过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小孩子不懂事随口说说而已,你却当真了。”说完,夏文飞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这对于暮伟而言,这句话无疑是一种公然的挑衅与羞辱,因为它直接击中了他内心最痛处。这个男人竟然抢走了他守护了十九年的女人,如今还敢在此嚣张跋扈。愤怒至极的暮伟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挥出一拳,但却被夏文飞轻松挡住。夏文飞紧紧抓住暮伟的拳头,面无表情地说:“暮伟,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不是我的对手。” 暮伟闻言,满脸沮丧地垂下头,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他缓缓开口道:“那么,夏文飞,从感情道德角度来看,你就是一个小偷。就如同一位农夫辛苦耕耘二十年,悉心照料果树,施肥、浇水、喷药,付出无数心血,而你却坐享其成,轻易夺走了果实。这种行为无异于盗窃,你难道不知道吗?” “哦,你种了二十年的果树,如果真的是你种的二十年,我无话可说,可是后来你种的树既无浇水又不施肥,放任干死,涝死,你好意思说是你的劳动成果。我问你,梅小丽在他最需要你时,你在哪?你还好意思说你爱她。你所谓的痴情就是所谓的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而这边又在这演饰你的痴情。” 暮伟心虚地捏紧拳头,小声说道:“夏文飞你怎知我跟别的女人谈过恋爱?” “暮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梅小丽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他却不笨,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她是从她妹妹口中得知的。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夏文飞大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暮伟沉默地低下头,缓声道:“的确,我在学校曾有过一个女友。实际上,梅小丽名额被她妹妹顶替,她来找过我,在我家门口徘徊数日,我深知她有苦难言。那时,我母亲刚出院在家休养,她威胁我与梅小丽断绝关系,说她不配我。虽心有不舍,但也不愿惹母亲生气,我只能强忍不见她。” “在北大,有个女子追求我,她明艳动人,热情似火,与梅小丽的清冷婉约气质截然不同。这些年来,我一直追随在她身后,夏文飞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你可曾体会过?没有。无论我对她如何好,她甚至连一个笑容都吝于给我。她冷若冰霜,犹如一块冰石,但我仍未放弃。她有困难,我会第一时间帮她解决。谁若欺负她,我会第一时间为她报仇。当然,若有男生或女生亲近她,我也会第一时间跟教导主任打小报告,我知道教导主任会告诉她妈,如此,她的心中便唯有我,日后也只会依赖我。” 暮伟越说越激动,情绪逐渐高涨,最后他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付出了这么多,可最终得到了什么?她竟然视我如仇敌!无论我对她如何好,她总是对我保持着冷漠和疏离。这种冷冰冰的态度让我感到无比疲惫。于是,当其他女人追求我时,我欣然选择了接受她。然而,有一点我始终清楚明白,那就是我真正想要娶的女人是小丽。这个观念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中,从未改变过。因为我知道我如果和梅小丽在一起,便是一眼到头,我也想感受一下被爱的感觉,这种想法应该不过份吧。” “后来,我常常在心里把她和小丽做比较,每次比较过后,我都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渐渐迷失了自我。” “当我再次看到小丽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那平凡至极的穿着和怪异的发型还有那平淡无奇的外表,让我对她产生了一丝轻视。我暗自思忖: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喜欢呢?于是我继续接授着校花对我的投怀送抱。” “然而,当我看到你,那个比我优秀好看的男人时,内心的嫉妒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我开始害怕她会爱上别人,这种恐惧让我坐立不安。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找到她,试图弥补我曾经的过失。” “可是,她却拒绝了我的邀请,那一刻,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为了你而拒绝我?” “我知道你家是做生意的,你比我有钱,为了证明自己,我决定去做生意,幸运的是,我小赚了一笔,这让我有了一些自信。就在这时,我选择了和校花分手,我坚信你们的感情不会长久,我一直在等待你们分手的那一天。” “我以为,只要她尝试过你的无情,就会更加珍惜我的好。我在心里默默等待着那个机会,期待着她能回到我的身边。” “然而,当我得知你们上床的消息时,我的世界瞬间崩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无助而绝望。我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暮伟说话有些哽咽:“夏文飞,你到底是怎样把一杯温吞水捂热的?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却依然无法得到她的心?” 夏文飞静静地听完他的倾诉,抿了口咖啡,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道:“暮伟,我现在真的是替她不值。你总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深情的形象,但实际上呢?你是那么的自私和残忍。你一直在权衡利弊,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她的感受。” “当她开始交朋友时,你竟然跑去打小报告,导致她变得更加孤立,只能完全依附于你。而当她完全依赖你之后,遇到困难时你却选择袖手旁观,任由她独自伤心难过。她穿着简朴,打扮怪异,你却因此轻视她觉得别的女人比她漂亮。你口口声声说对她付出了很多,可事实上,她对你也不差啊!你生病的时候,她会半夜跑出去买药,假借他人之手将药送到你的手中。你吃不下饭的时候,她会亲自熬制小米粥,并托其他女生转交给你。你被人打伤后,她心疼得整晚都无法入睡,可见她对你的重视,只是那份懵懂的爱恋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然而,正是你亲手毁掉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却在这里假扮深情,暮伟,你还要不要脸?不要拿出来募捐算了。” 第77章 初见 “不错,在十六岁那年,我发现自己已然爱上了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然而,老师洞察了我的心思,文老师将我寻来,告诫我应以学业为重,他言道我们年纪还小,不应影响学业,也不可以给她人带来困扰。十七岁时,我爸表示如果我想娶小丽,便需要给她更优渥的生活,日后务必要考入清大,才能使伯父伯母对我刮目相看,为了这一梦想,我奋力拼搏,只为将来能让她幸福美满。可我考上了北大,我母亲却称小丽配不上我,她说她会成为我的累赘,甚至以死相挟,逼迫我们分开。可是,夏文飞,我如今后悔不已,你能否将我的小丽归还于我?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小丽于你而言无关紧要,可对我而言,她却是我整个童年,整个青春。她单纯至极,时间一久,你定会厌烦她的。” 夏文飞暗自思忖,这个暮伟莫非是装深情装上了瘾,还妄图博取我的同情,且看我如何整治他:“暮伟,小丽她并非物品,岂能随意让来让去。你也听她说了,现在她爱的人是我,所选择的人也是我,她对你唯有感激。暮伟,你放手吧,你不配拥有她的爱。实话告知诉你吧,小丽根本不知道你在北大有了女友,那不过是我试探你的,没知是真。她只说过她父亲更改了她的学籍,她去找你,你却视而不见,她当时痛哭流涕,一直以来,你在她心中皆是完美形象,未料到你竟是如此卑劣之人,竟然拿别的女人和她作比较还轻视于她。如今见她幸福了,你又想横插一脚,你觉得我会怜悯你吗?暮伟昰你先放手的,你配不上她,找你的校花去吧,小丽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要你的,还是给彼此留些美好的回忆不好吗。” 暮伟的眼眸变得愈发深沉起来,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有些局促地搓了搓双手,显得很不自在,但却依然不肯认输,似乎还在为自己做最后的挣扎和争取。 过了片刻,暮伟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夏文飞,你是真心喜欢小丽吗?说实在话,我真的不太明白,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吸引到你。毕竟,以你的家世,颜质、完全可以找到更优秀、更漂亮的女人。而小丽,既没有钱,又没有学历,在家里也不受宠,甚至性格无趣。那么,你究竟喜欢她哪一点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贪图一时的新鲜感吗?” 听到暮伟这么说,夏文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不,你眼中她的缺点,在我看来全都是优点。你所说的她没有的东西,我全都拥有。比起外在那些肤浅的东西我更看重的是她的善良、温柔以及面对困难时永不言败的精神。这些品质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暮伟此时像斗败的公鸡蔫蔫地低下头,眼神空洞无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他微微垂着眼帘,声音沙哑地说道:“夏文飞,好好对待她,如果哪天你辜负了她,我一定会将她从你身边夺回来。”说完这句话后,暮伟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难受。 夏文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应道:“放心吧,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我爱她还来不及呢!我拥有的比你多太多,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她跟着我只会比跟着你更幸福。”说罢,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那浓郁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 看着暮伟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夏文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感。他咂了咂嘴里的咖啡,回味着那苦涩与甘甜交织的味道,同时也品味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这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地解决了情敌。 坐在飞机上的暮伟,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机,手指机械地打着字,心中满是痛苦与懊悔。他给梅小丽发去了长长的一段信息,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过去的自责和对她未来的祝福。 “小丽,对不起,是我懦弱无能,不够果敢。如果当初我能够勇敢地向你表白,或者没有丢下你置之不理,今天拥有你的人将会是我,而不是他夏文飞。只是当初我误以为你并不喜欢我,明明知道你需要我时,我却没有在你身边,我只是想让你更重视我,而不是把我当成那个一直默默付出的小透明或是一只卑微的舔狗。我一直在等待你向我示弱,没想到最终却因此失去了你。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也是在乎我的,而我并非一厢情愿。最后,衷心祝愿你和夏老师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当暮伟按下发送键后,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阵心痛。他默默地看着窗外的云层,泪水悄然滑落。这是他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尽管心中仍有遗憾,但他希望梅小丽能幸福快乐,即使那个人不是自己。 梅小丽静静地看完了这条短信,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她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然后缓缓地垂下眼帘,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是的,如果当初她能早些知道暮伟的真实心意,或许就不会与夏文飞走到一起。那个时候,父亲调换了她和妹妹的学籍,孤独和无助的她曾试图寻找暮伟寻求安慰,但他却始终避而不见。她不禁想到,也许暮伟也开始嫌弃起她来了。毕竟,母亲总是说她既愚笨又无趣,如今暮伟考上了北大,他们之间的差距更是如天壤之别。于是决定不再给他带来困扰。上学期间,即便生活再苦,她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一次。她明白,缘分已尽,剩下的路只能靠自己去走。当时的她经历了无数次痛苦与挣扎,然而生活依然需要继续。尽管如此,她还是感激暮伟曾经给予的帮助。 回想起曾经与暮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惆怅之情。她实在弄不清楚,为何暮伟回来后却不来见自己,而他所说的那些话语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说他已经去找过夏文飞了吗?尽管有许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她仍然想要把事情弄个明白。于是,她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串长长的问号,可最终又犹豫不决地一一删掉,最后紧紧地攥着手机。毕竟,如果两人真的没有缘分,又何必再去苦苦纠缠呢?但如果暮伟再次向她表白,那她又该如何选择?想到这里,她只能简单地回复道:“好。你也一定要幸福啊。” 坐在飞机上的暮伟收到短信,眉头紧蹙,手捂着胸口,满脸痛苦之色,这时他伸出骨结修长的手指拿起把书本遮着脸,胸腔不住地颤抖低声抽泣着。此时的梅小丽,似乎也感受到了暮伟的伤心,心中亦是一阵酸楚,不由悲从心来,此时她拨通了那个罪魁祸首夏文飞的电话: “夏文飞,暮伟是否来找过你?你到底给他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让他如此伤心难过?我说过我和她已经没有来往了,为什么你还要如此伤害他?你还昰不是人?” 原本接到梅小丽的来电,夏文飞心头恰似春风拂过,无比舒畅。然而,她那一连串的狂轰滥炸和严厉问责,却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他心中顿生烦躁与厌烦。这个蠢女人,自己如此维护她,那个女人却将自己视作恶人,暮伟更是轻视于他,她把他当宝?那好吧,也休怪我不客气:“对,暮伟找过我了,我也是实话实说,我告诉他,你喜欢的人是我,你对他只是感恩,我还说你是如何三番五次地投怀送抱勾引我,最终爬上我的床,而我没经受住诱惑被你勾引了……” 梅小丽尚未听完,便觉头皮一阵发麻,此刻的她心烦意乱,不住地跺着脚,恨不得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难怪暮伟会离开,也不见自己,都是这混蛋胡编乱造让他如此伤心。此时的梅小丽紧咬着牙关,沉声道: “姓夏的,你这挨千刀的,分明是我遭了你的算计,却在此信口胡诌。不要脸,我勾引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与你到此为止,以后也不必再联系了。” “哼!感觉我多稀罕你似的?没有你,我不知多轻松,要多少美女没有!实话告诉你吧,你那竹马也不要你了,人家去找了北大校花,是你蠢,还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对你忠贞不渝......”他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那笑容仿佛是在嘲讽梅小丽的天真与愚蠢。 “姓夏的,少挑拨离间!暮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的人品我比你清楚,哪像你阴险狡诈,尽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她愤怒地反驳道,眼中闪烁着怒火。她实在无法接受夏文飞对暮伟的诋毁回怼道。 “阎王难劝要死的鬼,他那么好,你就去找,喜欢他你就爱他,以后也犯不到我什么事了。拜拜,再也不见,祝你们两人锁死,再也不要出来害人。”夏文飞说完挂断了电话,此时的他被气得气喘吁吁,这爱与不爱很明显嘛,自己说什么他听不进,暮伟说什么他都听信,变了心的女人留着干吗? 站在旁边的阿四几次想走上前劝阻,看到少爷一副火大的样子却又不好干预:“少爷,你们这是彻底玩完了,有话好好说嘛,毕竟她是女孩。” 夏文飞气得来回暴走,舔着嘴唇气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不昰……阿四……他昰女孩,她是女人,母老虎,她在电话那头骂我。我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骂我,而且在事情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她骂了我……这次说什么我都会跟她分手。”说完夏文飞气呼呼地往外走。 阿四急忙上前阻拦道:“少爷,你上哪去?” “喝酒,唱歌,找女人泻火。” 阿四想要拦住这位心情不好的少爷,但却无能为力。于是他赶紧给梅小丽打了个电话,并向她报告情况:“梅小姐,你是不是又惹到我家少爷了?他现在去找女人喝酒了,你难道不管管他吗?” 梅小丽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她提出分手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没想到夏文飞竟然真的要去找女人。此刻的她愤怒得像是一只被惹怒的蚂蚱,在草地上跳来跳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对着电话怒吼道:“阿四,你告诉夏文飞,如果他真的敢去找别的女人,那么我们之间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阿四嘟囔着说道:“梅小姐,还是你来和他说吧,我可不敢说这样的话。你最好好好哄一哄他,不要再用分手之类的话语来刺激他了。”说完,他便急忙跑出去追上夏文飞,然后把手机贴在夏文飞耳边。梅小丽的声音立刻传进了夏文飞的耳朵里:“夏文飞,你这个王八蛋,还想……” 夏文飞没听完挂断电话开车一溜烟跑了,“哼,坏女人,竟然又骂我,分就分呗,我才不稀罕呢!” ktv 里,男女混唱的声音乱成一团,夏文飞一瓶接一瓶地猛灌啤酒,很快就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卓文君和张婉婉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手里握着酒杯,倚在他怀里,拉着他唱歌。旁边还有一群商大的男生。夏文飞晃晃悠悠地抓起酒瓶,拿起话筒,含含糊糊地说:“唱歌,来唱歌。”此刻的他醉眼惺忪,满脸通红,活脱脱一个醉鬼,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就像一摊烂泥。还没开始唱,就已经吐得一塌糊涂,嘴里还嘟囔着要找阿四送他回家。 阿四急匆匆地赶来,夏文飞却赖着不肯走,嘴里喊着要他女朋友来接他才肯回家。这时候,卓文君和张婉婉都有点跃跃欲试,想送他回家。 精明的阿四却听出了端儿,她知道这两个女人对她家少爷早就心怀爱暮之情,她可绝不会让那两个女人把少爷的精气吸干:“少爷,你说她们俩谁是你女朋友?” 夏文飞晃了晃身子,手舞足蹈地说:“她们俩可都不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那是梅小丽。”话一说完,他就低下头,紧闭双眼。这可把那两个女人的脸给气黑了。 阿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给梅小丽打了个电话。梅小丽正气不打一处来,可一听张文君和卓文君要送他回家,立马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扶着他上了车。 阿四把夏文飞扶到沙发上后,找了个理由麻溜地跑了,给他们俩留了个独处的空间。 梅小丽看着阿四跑走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四啊,我本来还想让你帮你家少爷洗个澡呢,跑得这么快,你家少爷可有洁癖。”夏文飞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抱着马桶吐个不停。 梅小丽耷拉着眼皮看着他,真想给他两巴掌把他打醒,明明有胃病还跟别人一样去喝酒,而且还喝那么多。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 再抬眸望去,夏文飞吐得差不多了,此时的他趴在马桶上睡着了。梅小丽心疼地看着他,轻轻把他扶到洗手间,小心翼翼地替他脱掉西服,然后温柔地让他自己去洗澡,自己则出去给他熬醒酒汤。 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啊”的叫声,梅小丽抓着锅铲顺着声音跑进浴室。夏文飞的手插进皮带的手大叫着抽不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笨,脱裤子都不会。” 夏文飞吧啦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梅小丽:“我笨,你给我脱呀,说得你好像很聪明似的。”好呀!这家伙说话都不利索,吵架却是不让,一句怼一句。 梅小丽没好气地轻哄道:“好,我说错了,我帮你把皮带解开,你自己脱好不好?” 她蹲下身,左看右看,用手摸索着。那男人的裤子皮带上的纽扣确实有些难解,她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的肌肤,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梅小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歪着头摸索了半天,尽量不往那上面望,却还是没能给他解开。夏文飞满脸红晕,醉醉醺醺地说道:“哈哈……你真笨,这有个按扭一捏就开了。”说着,他自己解开了皮带,正要脱上衣。 梅小丽捂着眼睛,转身往外跑:“乖,等我出去了,你再脱。”她关上了门,偷听了下,终于听到了水哗哗的声音。梅小丽此时安心地煮着醒酒汤,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幕:“还不错,自己可以洗澡。” 一会儿功夫,浴室又传来一阵“碰啪”的声音。梅小丽站在门外,担心地喊着:“夏文飞,你衣服穿了没?” 没有声音。梅小丽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 当她走进浴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夏文飞头上戴着三角裤,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竟然睡着了!而水龙头还开着,水哗哗地从头上冲下来。这让梅小丽感到既好气又好笑,但同时也不禁心跳加速。 梅小丽满脸通红,心如鹿撞。她赶紧找来一条浴巾,紧闭双眼,迅速将浴巾环绕在夏文飞的腰间,并系好,以免春光乍泄。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水珠,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尽管心中充满了羞涩和紧张,但她还是尽力完成了这个任务。 接着,她又找来家居服,温柔地为他穿上,最后把他扶到床上,盖上被子。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爱意,仿佛在照顾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梅小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夏文飞英俊的脸颊,手指划过他流畅的轮廓又划向他那性感的薄嘴唇,顿觉得心中怒意全消,心中满是甜蜜和幸福。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一刻更加深厚了。 清晨,夏文飞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正想起身下床,“哎呀”一声,吓得他尖叫起来。原来自己居然没穿裤子,腰间的浴巾也不知何时散落在床上。他心里犯起了嘀咕:“昨天喝多了,难道真的找女人睡了?”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只记得卓文君和张婉婉坐在自己身边,而且他也清楚这俩姑娘都对他有意思。他手忙脚乱地穿好裤子,赶紧打电话把那兄弟俩叫了过来。 阿四故意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少爷,你昨天喝多了,这贞操可就不保咯!” 夏文飞一脸懊恼,气鼓鼓地问:“你咋不拦着我呢?” 阿四冲陈秘书使了个眼色,调侃道:“少爷铁了心要找女人,我哪拦得住呀!” 哎呀妈呀,守了好几年的清白身,就这么被破了,夏文飞悔得肠子都青了,都不知道该咋跟梅小丽交代了,自己其实根本没想过要和小丽分手啊! 阿四和陈秘书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少爷,你就别愁啦,昨天是梅小姐帮你洗澡、换衣服的。少爷,你赶紧去跟她服个软,道个歉呗!” 夏文飞此时终于松了口气喜上眉梢,接着推搡着他们出去,坐在沙发上给梅小丽发消息:“昨天,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梅小丽看着手机撇了撇嘴没有回应,但是手机不断地发出了清脆的铃声。 片刻又发来了一条消息:“但是昨天你把我的身体看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任哦!”一张笑脸表情包。 “为了报答你的照顾之恩想请你吃饭。” 梅小丽忍俊不禁甜蜜地呡着嘴笑道:“不吃。” “明天星期六,你来我家,我给你负荆请罪。” “怎么样的负荆请罪?” “跪榴莲跪搓板随你选。” “好吧,我过来。” 夏文飞拍着手大声叫好:“我想解释一下,我没有对暮伟说那些话,我是气你的,你相信吗?我给他说,你和我在一起,请他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相信。我也不该怀疑你,骂你,我也跟你认错。还有我没有去见暮伟,我只昰想以后见面你不要争对着,我欠他很多,你这样我很难做。” “知道,明天下午见,看我表现。” “好呐,原谅你。” 两人此时解开了误会都欣喜若狂恨不得不得马上见面。 …… 第二天梅小丽如约而至,扎着高马尾的她清纯婉约,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她轻轻地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熟悉的门,然后静静地坐在板凳上,拿起画笔,开始专注地描绘着眼前的画作。 来之前,夏文飞已经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要在他家等待。于是,她便安心地待在这里,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安逸。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窗外,目光被那片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所吸引。随着天气渐冷,玫瑰也逐渐凋谢,但它们曾经的美丽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漂亮且充满气质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皓齿明亮,一双眼睛顾盼生辉。 女人身着一袭黑色长吊带裙,紧紧地包裹着她那姣好曼妙的身材,展现出迷人的曲线美。外披一件简约的裸粉色西服,既优雅又大方得体。一头深栗色的卷发如玫瑰结一样好看的发圈像瀑布样慷懒地披在她的背上,精致而别致,更显她的高贵气质。 女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张扬而自信。当她走进屋子时,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令人陶醉其中。她的出现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梅小丽走上前礼貌地打着招呼,可是那女人高昂着头到处看,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出于礼貌,梅小丽还是微笑着说道:“您好!我叫梅小丽,您是哪位呀?”然而,那女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昂头四处张望。 梅小丽无趣地坐在画前继续画着画。这时,那女人走在梅小丽背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她。梅小丽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女人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笑的口吻说:“你就是文飞教的那拿不出手的蠢徒弟吧?真当丢死人了,学了几年就学出这种鬼东西,真是把他脸丢尽了。” 梅小丽轻轻地说道:“真的很差吗?可是他说我进步很大,很有天赋,以后可以往画家方向发展。” 高洁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就凭你,连我的画技甩你几条街都不敢说这样的话,真不怕闪了舌头。他人呢?” 梅小丽心中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谁,夏老师,他马上到家。”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夏文飞的前女友。说实话,高洁确实长得非常漂亮,自己和她相比简直黯然失色。高洁有着一米七几的高挑身材,而夏文飞则有一米八七的净身高,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最佳的身高差。如果夏文飞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那么自己绝对会支持他们这对cp。他们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沉稳内敛,一个落落大方,而且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此时,夏文飞兴高采烈地跑进屋,手里拿着一只打包好的香喷喷的烤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坐在屋里的高洁喊道:“小丽,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我排队两个小时才买到的聚香楼的招牌烤鹅,味道非常鲜美,快来尝一尝吧。” 高洁听到声音后,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美丽的脸庞上露出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你好呀!文飞。” 第78章 白月光 夏文飞的视线立刻被她吸引,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脸色阴沉地说:“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回来干什么?” 高洁听到夏文飞冷漠的话语后,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和无奈。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道:“文飞,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吗?”与之前对自己的高傲和疏离感相比,此刻的高洁眼中充满了柔情,仿佛要溢出眼眶一般。 说完这句话,高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步,走到夏文飞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夏文飞身体僵硬了片刻,他试图推开她,但却被她抱得更紧了。梅小丽的心仿佛沉入湖底,这一刻时间戛然而止,寂静得令人害怕。夏文飞眼眶红润,闭上眼睛不再有任何动作。不是说已经不再爱她了吗?为什么他眼中却有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梅小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亲密无间地秀恩爱,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局促不安地看着他们,然后低下头去。她突然意识到,与高傲的高小姐相比,自己显得如此卑微。高小姐高高在上,如同夜空中闪耀的明月,而自己只是一只丑陋的小鸭子。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可能会爱上灰姑娘,并且白头偕老,但这毕竟是现实世界。 夏文飞就是那颗遥远得无法触及的星星,即使看一眼都成了一种奢侈。然而,她却还妄想能与他并肩飞翔。他们终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梅小丽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即将夺眶而出,但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看到两人紧紧相拥、情意绵绵的样子,梅小丽不禁感到自己仿佛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心中虽然有些不甘和失落,但此刻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毕竟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并不擅长处理,而且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打扰了他们。而夏老师那么优秀,理应得到更好的人。梅小丽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悄悄地朝着门外移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只为给他们留出更多的私人空间。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生怕惊动了沉浸在甜蜜中的二人。 夏文飞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推开高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梅小丽的手腕,并用力将她拉到高洁面前。接着,他郑重其事地向高洁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梅小丽。而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嗨!你好!”梅小丽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不知带着何种目的热情地打招呼。 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黯然无光,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夏文飞,声音颤抖着说道:“文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曾经发誓要娶我,还说非我不娶……难道你只是为了气我才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你的女朋友吗?你别妄想让我相信这种荒唐的事情!” “我并不是随便找个女人来气你,而是真的爱上了她。而且,你已经结过婚,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永远等待下去,并且再次结纳。因此,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结束了。” “呜呜呜呜……”高洁又一把抱住夏文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浸湿了夏文飞的衣襟。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一样。 “文飞,我真的很后悔当初离开了你,可是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高洁紧紧地搂着夏文飞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声。 “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真的很爱你,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高洁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夏文飞,脸上挂满了泪水,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文飞,你难道不能原谅我吗?你知道吗,自从离开你之后,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好后悔呀,如果时间能倒流,我绝不会选择和你分开。” “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但我已经意识到了错误,并且愿意改正。只要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高洁轻轻地抚摸着夏文飞的脸颊,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和决心。 看着夏文飞一直陷入沉思中,没有什么动作,高洁把他抱得更紧了,仿佛下一刻他会消失一样:“至于那个小丫头,她不过就是个会做饭的丫头罢了,哪里配得上你?你喜欢吃她做的饭,那好说啊!我花钱请她专门给你做饭不就行了吗?如果你真的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那就把她当成情人养在外头好了,等你哪天玩腻了,多给她点钱打发走就行,这样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其实呢,我心里很清楚,这个丫头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只不过是一时图个新鲜而已。我都不介意这些,就当作是弥补我这几年对你的亏欠。” 梅小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好歹也是堂堂副市长的千金,就算她平时不怎么打扮,但只要稍微收拾一下,也还算得上漂亮,想娶她的可昰排成长队,可现在居然被人如此轻视,甚至还被要求去给别人当小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此时,不仅梅小丽听不下去,夏文飞也听不下去了怒吼道:“高洁,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种毁三观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不是所有人和你一样眼里只有钱,请你不要拿钱侮辱人。” 高洁此时像是川剧变脸一般,瞬间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巴巴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妹。实在是因为我太爱文飞了,我不能没有他呀!你想想看,如果可以的话,谁会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心爱之人呢?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他了,离开了他,我感觉自己根本就无法活下去了……”高洁紧紧抓住梅小丽的手,不停地抽泣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想要上前抱抱她。此时此刻,她哭得如同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仿佛就是一个哀怨的小媳妇,哭诉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 梅小丽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一脸愤怒地说道:“离不开也离开了!当初离开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会有多么痛苦和难过?真是又当又立!现在回过头来,又想让他和你复合。做人不要这么贪心,得到了还想要更多!你真正亏欠的人并不是我,别求我!做出选择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只要他开口说分手,我立刻转身就走,成全你们!”小丽越说越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高洁的绿茶气得不轻。 夏文飞感激地望着她,似乎只有梅小丽才懂自己。 高洁停止了哭泣,深吸一口气后,似乎那个单纯的丫头也没那么好对付,擦了一把眼泪缓缓走向夏文飞的房间。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她看到房间里只有一个口杯和一双拖鞋房间什么都昰单份,衣柜里的衣服也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且全都是男装。她心中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夏文飞为了欺骗自己,随便找了个女人来应付。想到这里,高洁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快步走到夏文飞面前,紧紧抱住了他。然而,夏文飞却显得十分反感,用力将高洁推开,并严肃地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会吃醋的。而且,你未经允许私自跑进我们的房间,这种行为并不礼貌。” 高洁听后,冷笑一声说道:“文飞,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房间,你竟然还把我当傻子一样哄骗。随便找个女人就想敷衍我,可她根本没有和你住在一起。师哥,难道你只是想找一个免费粗俗的保姆,帮你洗衣服、做家务吗?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倒贴的女人?师哥,你的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太精明了。”说完,高洁自信地笑了起来。 梅小丽面色苍白如纸,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她无法理解高洁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她看着夏文飞,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解释,但只看到了冷漠和无情。 夏文飞走上前,紧紧拉住梅小丽的手,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仿佛一道暖流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夏文飞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对梅小丽的否认。然后,他抬起头,对上高洁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你倒是很喜欢你的外国男友啊,所以你们上床了吧?\" 夏文飞的声音冰冷而刻薄,带着深深的嘲讽。他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高洁的心,让她无法呼吸。 接着,夏文飞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每次想到你,我都会想起你和那个外国人在床上的情景,那种恶心的感觉让我想吐。中国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却偏偏选择了一个外国佬。听说他们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你居然能够忍受得了。\" 说到这里,夏文飞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屑。他接着说:\"还有,我的女朋友,我没有跟她上过床,因为我珍惜她,把她视若珍宝,我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不像某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 梅小丽深情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欣慰。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她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而现在他所有的回应,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高洁“呜呜呜呜”地哭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委屈:“文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难道就不怕我伤心吗?你知道你以前对我有多好,我掉一滴眼泪,你都会心疼很久。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哭,不会让我伤心,你会一直爱我,爱我…….直到永远……” 夏文飞却像是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就在高洁哭诉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趁着夏文飞失神的瞬间,高洁的嘴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唇。夏文飞被高洁的举动惊醒,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高洁,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边是他对高洁过去的感情,另一边是他对梅小丽的责任。 梅小丽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心中顿时一片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场景,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她的存在变得毫无意义。她呆呆地看着他们,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想要冲上去质问他们,但却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梅小丽的内心充满了失落和绝望,她缓缓地走出房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她的眼泪不停地滴落在衣襟上,将衣服浸湿了一大片。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的心已经碎成了无数片。 夏文飞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刚才那一瞬间的回忆让他有些恍惚,但现实却残酷地提醒他正在伤害另一个女人。他猛地推开高洁,迅速穿上衣服,朝着梅小丽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高洁紧紧跟在他身后,追到门口时抱住了他的后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好怀念这个味道啊,真的好想你,连做梦都想着你,文飞,我们和好吧,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我会补偿你……” 夏文飞用力甩开高洁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我的女朋友哭了,我得去安慰她,至于你,随你便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高洁站在原地,泪水不停地流淌,哽咽着说道:“师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太不公平了,你原来都不是这样对我的呀……呜鸣鸣……” 在一片荒芜的山坡上,梅小丽正暗自伤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衣襟上。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想放手,却又不甘心。 “前任一哭,后任必输。”这句话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她看着他和白月光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心中满是嫉妒和委屈。白月光流泪有人疼,而自己流泪却无人问津。她不禁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转身离开,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让自己陷了进去。 想到这,她心里暗自把他骂了一百遍。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地朝自己走来。她静耳一听,向脚步声望去,看到了那双修长的腿和黑皮鞋,她知道是他来了。刚才的狠意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暗喜。 “看来他还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不会马上追过来。”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可一细想,又有些忐忑不安。那个高小姐太有手段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换了好几个面孔,说不定她们现在已经好上了。夏文飞当初爱她爱得那么深,分开几年都没有实质性的女朋友,这次难道不是过来和她谈分手的吗?刚才两人还亲密地抱在一起,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想到这,梅小丽擦了一把眼泪,故作坚强,假装无所谓的态度,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输得很惨的样子,更不想博取同情。即使分手了,她也要分得体面,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梅小丽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悲伤。她看着夏文飞,语气冷漠地说:“夏老师,你不去陪着你的白月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夏文飞走近她,正准备开口解释,梅小丽却紧接着说道:“趁着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还能够接受,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赶快说吧。要是等会我的心情不好了,我肯定会缠着你不放的。”说着说着,心中涌起一阵酸楚,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用手偷偷地擦拭着眼角,哽咽地说:“沙子进眼睛里了。” 夏文飞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那颗小小的乌头上。但他心里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他刚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她打断了。 “夏老师,那些客套话、拐弯抹角的话都不用讲了,我不想听。我只想要一个明确的结果,直接一点告诉我吧!你和你女朋友有着三年的恋情,而我们才刚刚开始,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我绝不会像高小姐那样寻死觅活的。” 夏文飞看着眼前哭红双眼的女子,心疼不已,他提高声音说道:“想要结果是吗?你吃醋了,你知道吗?既然吃醋了,就说明你已经爱上我了,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呢?”说完,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柔情蜜意。此刻,他的心也随着她的哭泣而疼痛。 梅小丽趴在他的怀里,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抽泣着问道:“你不是一直深爱着她吗?而且你自己也曾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们相恋了三年,她一直被你捧在手心里。而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不久,你真的舍得放弃她吗?” 夏文飞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后来者居上’?我现在对她的感情已经淡去,在她离开后的几年里,我已经逐渐将她遗忘,现在只留下一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陪伴你、呵护你。” “昰真的吗,你可不能骗我。”梅小丽用手擦拭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 “唉,梅小丽你恶不恶心,你不会把鼻涕擦在我身上吧!回去给我洗干净听到没?”梅小丽抬眼望去,他的衣服被她打湿一大片。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和羞涩,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擦拭掉他身上的水渍。夏文飞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她的温暖。 梅小丽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她试图挣脱,但夏文飞的力量让她无法逃脱。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长相厮守,怎么经不住风吹草动就说分手,以后怎么能白头到老,看来我们只能当一对露水夫妻了。”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调侃。 梅小丽不禁又被他的话逗笑了娇嗔道:“谁要跟你做露水夫妻。我要跟你……”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泪光。夏文飞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带来一阵温暖的触感。 梅小丽的心跳加速,她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的手慢慢地环抱住他的腰,身体也渐渐地靠近他。 夏文飞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暖。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谋杀亲夫啊!”夏文飞突然笑着戏谑道,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梅小丽的粉拳轻轻捶打在他心口上,这次的力度明显减轻,更多的是一种撒娇的意味。夏文飞再次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和体温,两人的嘴唇深深地吻在了一起。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气中。 不知道亲了多久,夏文飞抚摸着梅小丽那肿胀的嘴唇,打趣地笑道:“还是这里好啊,适合偷情,既安静又舒适,可比在家里好多了。那两个臭小子,从来都不知道敲门,总是打扰我们的好事。要不我们再亲亲吧?” 第79章 决不放弃 梅小丽粉拳又嘻戏地捶打在他胸口上一脸娇羞:“夏文飞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那样的人?”夏文飞眯着眼调侃地问道。 “像一头喂不饱小狼崽。” “噗嗤,那么哪天让我试试。”夏文飞嘴巴凑在耳际,热气喷洒在耳边。 调戏的话在耳边响起,梅小丽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却被夏文飞一把扯在怀里,梅小丽不禁心又乱跳了节奏,正当她以为有下步动作时。 夏文飞手指轻柔地拨弄着她的发丝说道:“高洁这人心机颇深,为人诡计多端,你想和我在一起可不要被她三言两语忽悠了。” 梅小丽听后心里一紧,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但没想到夏文飞会如此评价她。转而笑道:“夏文飞,她可是你的初恋,哪有分手还这样说前任坏话的。” “我这昰在意你,怕你吃亏上当,原来确实喜欢她的聪明,喜欢她的漂亮,但她有时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要独自承受。我们一起面对,好吗?”夏文飞深情地看着梅小丽,眼中满是关切。 梅小丽依偎在他怀中,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她知道他这回是彻底放下了高洁,不然也不会这般设身处地为她考虑。秋天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可他们却毫无冷意,紧紧相拥在一起。 …… 最近,学校里传来了一个关于商大的重磅消息,夏文飞的初恋女友高洁向商大学校捐款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仅如此,高洁还放出话来,她要回商大,追回自己曾经的男友夏文飞。这个消息犹如一颗炸弹,在校园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天下午,梅小丽走在出校园的路上,突然被她的舍友们追上来。她们好奇地打听道:“听说高洁是夏老师的初恋,他们俩以前可是被校友们评为神仙伴侣呢!小丽啊,面对这样强劲的情敌,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轻易放弃吗?” 梅小丽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语气坚决地说道:“不,我决不会放弃。”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舍友们看着梅小丽的表情,纷纷点头表示支持和鼓励。毕竟,在爱情面前,谁也不愿意轻易退缩。 而此时,高洁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她那高调的誓言,非但没有掀起惊涛骇浪,反而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原来夏文飞压根就没回学校,整日在家自习。高洁来学校这么久,连他的半个人影都未曾瞧见,可见人家是故意避开她,最后还在学校闹了个大笑话。 高洁可不是吃素的,她决定改变策略,辗转找到了夏文飞的住处。一阵茉莉清香扑鼻而来,梅小丽便知晓高洁来了。这一次,她也没有像往常那般主动迎上去,而是静静地趴在案板上,专心致志地写着毛笔字,旁边还摆放着许多练过毛笔字的纸,那是夏文飞布置给她的作业。 高洁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脸上犹如笼罩着一层阴霾。梅小丽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率先开口道:“夏老师不在家,要我给他打电话吗?哦!不,你有他的号码。”梅小丽深知夏文飞不接她的电话,这番话明显是在故意讽刺她。 高洁微微扬起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声音冰冷得如同寒潭之水:“嗯,我是来找你的。” “我?”梅小丽满脸狐疑地看着她,仿佛在审视她下一步的举动。 “是的,我来找你。你一定对我们的过往很感兴趣吧?” “我和他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邂逅的,我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就像那璀璨的星辰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我的世界。可以说我们的相逢始于颜值,终于才华,夏文飞犹如一颗全能的明星,文武双全,光芒四射,人又极具幽默感,犹如那温暖的阳光,让人如沐春风。只是他身旁的女性朋友众多,我便任性地将他身边的所有女性如秋风扫落叶般赶走。而他对我的任性,无理取闹无限包容。我们如飞鸟般自由地游遍了大半个国家,见证了每个国家的风土人情,每一个酒店都留下了我们栖息的痕迹,那时候的我们真的是很开心,如同那自由飞翔的鸟儿!而那时的我们也恰似那燃烧的火焰,精力旺盛,抵死缠绵……” “咳咳咳……说重点,我对你们的那些风花雪月之事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到这,梅小丽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的涟漪。 “我们在南极与企鹅共舞,在北极和极光相拥,在樱花树下演绎浪漫。在漫天的雪花中紧紧相拥,耳边唯有呼啸的风声和彼此的呼吸声交织,我们曾在雪中许下誓言“今朝同淋雪,他日共白头”。那时的我们相依相拥眼里有光.仿佛看过初雪的人便能永恒相伴。我们还曾发誓,倘若日后嫁娶之人非对方,便要去抢亲,我们的爱情如烈火般轰轰烈烈。”当她提到那浪漫爱情的瞬间,梅小丽仿佛能感受他们炽热的情感,但同时心里的醋意,无处发泄。 “你可知他为我做过最浪漫之事为何?在露天的帐篷里,他为我捕捉了无数萤火虫,宛如繁星坠落,我们在蚊帐里缠绵悱恻。”梅小丽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羡慕和失落还有心中燃烧的嫉妒。 高洁接着又说道“你可晓他为我做过最感动之事是什么?那年我爸肾衰竭急需换肾,他毫不犹豫地去做了配型,结果配型成功,他愿意为我爸换肾,那一刻,我是真的感动了。你说这样的爱情,会因你这不起眼的小丫头而中断吗?”高洁说完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她的目光闪烁着对过去美好的回忆。 梅小丽听完,心中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自己那平淡无奇的爱情,与她们轰轰烈烈的爱情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梅小丽默默地想着她们的爱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忽然感觉自己的爱情随时会崩塌。但她也不是退缩之人。 鸭子死了嘴巴硬地说道“好一段浪漫的爱情,值得惋惜,但跟我何干,你们的爱情已经成为过去式,而他现在爱的是我,否则你现在也不会站在我面前讲故事。” 高洁呆愣了片刻.又扬起了她那高傲的头,脸上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梅小姐,我今天前来,并不是要你将他归还于我,而是想赐予你一个赚钱的良机。你如果离开他,我定会给你一笔钱,往后你便能过上安稳的生活。有了钱,将来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但倘若你执意如此,就休怪我无情。” “高小姐,你这是在恐吓我吗?我真是好怕怕哟!”梅小丽双臂环抱,佯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我并不是恐吓你,而是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不听劝,以我和他的深厚的情感,最终你必将一无所获。怎么样,考虑一下?” 梅小丽默默沉思着,往昔她也曾动过离开他的念头,可每次的离别都让自己愈发难以割舍,对他的依赖也愈发深沉:“高小姐,可否听听我的肺腑之言?我曾试图离开他,却根本无法做到。我深知我们之间差距悬殊,可他身上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我曾问他为何喜欢我,他说喜欢我身上的母性,看到我便会想起他的母亲。而我恰恰钟情于他的父性,他如父如兄般地照顾我,教我画画、写毛笔字,不厌其烦地给我讲道理。那一刻,我仿佛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所以,高小姐,我实在无法抑制自己不去爱他,你说又该如何是好呢?” 高洁的脸色愈发阴沉,那张原本漂亮的面庞此刻却因愤怒而扭曲,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好话说尽你不听,地狱无门你要撞进来,那么梅小丽你就迎接我的暴风雨吧!”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高洁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似乎心中的怒火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的背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和决绝。 而在她的身后,梅小丽站在原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对高洁的愤怒毫不在意。 今天,夏文飞收到老同学聚会的约请,因为有高洁的加入,为了避免和高洁直接接触,也不想让梅小丽误会,他想要梅小丽和她一起同行,梅小丽踌躇不定,夏文飞硬是强拉着她一起同行。 两人下了车,来到一处高档会所,外面的迎宾热情地把她们带入包厢,一群朝气蓬勃穿着讲究的年轻人围坐在一张桌上说说笑,气氛好不融洽。高洁正稳居 c 位,旁边留有一空位,她的绝美长相和穿着令人眼前一亮。一套价值不菲的高定黑色镶金丝边长款.包臀露腰连衣裤,完美地勾勒出高洁的身材曲线。黑色的主色调显得她稳重而大方,金丝边的装饰则增添了一份奢华感。露腰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的小蛮腰,既性感又不失优雅。 再看梅小丽,她身着一件灰色的连帽棉质运动衫,搭配灰色半身长裙,与高洁的穿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运动衫的材质柔软舒适,但在这个场合显得有些随意。灰色的半身长裙虽然简约,但缺乏了高洁衣服的精致和高贵感。 高洁的服装仿佛是为这个聚会量身定制的,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她的品味和自信。而梅小丽的穿着则更适合日常休闲,在这样的场合中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夏文飞则一身灰色条纹西服,剪裁得体,贴合他的身材线条,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致与优雅。那灰色的条纹仿佛流动的音符,为他增添了一份灵动与活力。 搭配的黑色领带,与西服相得益彰,更凸显出他的沉稳与大气。他的面容轮廓分明,犹如雕刻大师的杰作,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自信和坚定,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头发整齐地梳理着,一丝不乱,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站在那里,就像一颗耀眼的星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夏文飞的出现,让整个场面都热闹了起来,他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星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与老同学们一一问候,彼此间的感情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让人感到亲切无比。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过去的时光重新拾起,用拥抱来传递那份深厚的友谊。 紧接着,夏文飞被他们簇拥着走到了高洁身旁,开始调侃起他们曾经的恩爱往事。然而,这一切对于梅小丽来说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她就像一个隐形人一般,无人问津,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桌上那束洁白如雪的百合花,也似乎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百合花的旁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和精致的小点心,但此刻这些美食对梅小丽来说已失去了吸引力。 夏文飞在与众人寒暄过后,突然拉起了梅小丽的手,走到桌子旁边,然后郑重其事地向大家介绍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梅小姐就是我的女朋友梅小丽!”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原本沉寂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梅小丽身上。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去。面对那些并不熟悉青年男女,梅小丽显得有些拘谨,她轻声地回应着,脸上流露出一丝腼腆的微笑。 然而,令梅小丽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这个举动竟然引起了全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戏谑和玩味,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与单纯。梅小丽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她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真诚会招来这样的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苦涩。 坐在椅子上戴着眼镜的男士却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他调侃道:“夏文飞啊,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宝贝疙瘩呀!离开了我们高姐之后,你的眼光就变得这么差了吗?她不仅容貌不如我们高姐漂亮,就连全身的穿着打扮加起来都还不够买你一双袜子呢!” 在场的其他人纷纷附和着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人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大家一起捐点钱出来,给她买一套稍微好点的衣服吧。你们再看看她刚才那上不了台面的举止,哪一点能够比得上我们高姐呢?” 高洁听到这些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傲而自信的笑容。她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一种自认为独美的表情。 全场顿时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声。梅小丽感到十分尴尬,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将目光投向桌面。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卓文君和张婉婉也同样露出了嘲笑的表情。难道这不是同学聚会吗?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也会出现在这里呢?梅小丽心中暗自揣测,一定是因为今天那两个女人在背后说了不少关于她的坏话,所以她们才会如此针对她。 梅小丽正想发作,却被一旁的夏文飞拦下,他摇着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满上一杯酒举起酒杯:“今天真的很高兴能来参加这个同学聚会,我非常珍惜和大家一起的时光,回首往昔,展望未来。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是那么纯真无邪,可如今呢?同学聚会已经变成了一场充斥着铜臭味的闹剧。这到底是谁的错呢?难道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吗?谁买不起几件好衣服啊,但如果有一天我夏某人落魄了,你们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嘲笑我呢?我并不认为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相反,我觉得她的纯洁是如此珍贵。而你们呢?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善良和真诚。这场同学聚会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说完一饮而尽,他拉起梅小丽的手,转身离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听到这话,坐着的人立刻像受惊的鸟儿一样,从凳子上跳起来,将她俩扯到桌子旁坐下,并连连道歉道:“夏文飞,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我不过是跟你小女友开个玩笑,你竟然就生气了,真是重色轻友啊!如果你不来参加这次同学聚会,我们还怎么继续呢?” 过了一会儿,桌子上开始陆续上菜,夏文飞则走下楼去买了一盒香烟准备上楼。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服务员走进包厢,桌上每人面前放了一杯凉白水;又怱怱忙忙退出包厢,接着又端着一个金色的盆走进包厢,盆上面放着一条崭新的毛巾,服务员并排地站立着,像在随时等待服务。 在等待的过程中,梅小丽实在难以忍受这种煎熬,便热情地接过盆子,用毛巾仔细地清洗摆在桌上的碗筷,然后再用毛巾擦拭干净。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桌上的人们早已憋了许久的笑声,此刻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土包子,那盆水是用来洗手的,结果却被你拿来洗碗了。” “啊!”梅小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想到会给夏文飞丢了脸。此刻,她感到十分尴尬和不知所措。 梅小丽局促不安地看着周围的人,试图寻找一个方法来缓解这种尴尬的局面。突然,她看到面前有一杯水,便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然而,喝完之后,她却发现味道不对劲——水是咸的。这时,桌子上又传来了一阵哄堂大笑,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嫌弃的表情。 就在此时,卓文君捂着嘴笑道:“土包子,那水是漱口用的,你怎么能喝下去呢?别再给夏文飞丢脸了。像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居然还妄想和师哥比翼双飞,真是可笑至极。”梅小丽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心跳加速,心慌意乱。她没想到夏文飞才离开了一会儿,自己竟然犯下了如此多的错误。她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张婉碗,只见她正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梅小丽感到局促不安,如坐针毡般地坐在椅子上。她想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但又担心此举会显得不妥,给心爱的人带来更多的难堪。就在这时,夏文飞终于回来了……。 桌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纷纷向夏文飞描述着梅小丽的窘态。夏文飞则沉着脸,一脸不爽地看着梅小丽,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众人,冷冷地问道:“很好笑吗?”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威严,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随后,夏文飞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紧接着,他又喝了一杯,继续大口喝下去。此刻,整个包厢一片死寂,只有杯子与桌面碰撞的清脆响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夏文飞的愤怒,没有人敢再轻易开口说话。 “这水又喝不死人,有啥可笑的。服务员,我女朋友说这碗没洗干净,赶紧拿去重洗一下。”夏文飞的表情不怒自威。 一个女服务员委屈巴巴地走过来:“这位先生,我们的碗都是高温消毒过的,很干净的,不需要重洗。” “我说没洗干净就是没洗干净,不洗我可就要去投诉你们卫生不合格。快把老板叫来。”服务员一听要叫老板,立马换上笑脸,撤掉碗筷,重新拿了新的过来,这场风波才总算是平息了。 夏文飞回座位后,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梅小丽撅了撅嘴,他知道她受委屈了。有他在身边,梅小丽心里踏实多了。 而高洁和卓文君她们则露出了羡慕嫉妒的表情。这时,服务员给大家都倒满了酒。有个男生举起酒杯说道:“这次聚会可不光是同学会哦,更是给我们高姐接风洗尘呢。想想那时候的高姐,真是美得倾国倾城,简直就是我们心中的女神啊!今天大家欢聚一堂,祝我们的高姐财源广进,永远年轻漂亮!” 众人举杯庆贺,席间交杯换盏,好不热闹,同时更多的是围绕他们的恋情说起。夏文飞笑而不答不断地给梅小丽挟菜,梅小丽埋头苦吃。席间白酒啤酒交替,大家都喝得比较多,陆续地有人上厕所。夏文飞也不例外向厕所走去,而高洁马上也尾随其后。 夏文飞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高洁坐在面台上,双手衬在面盆上,脸色微红,媚眼如丝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佛佛在诉说无尽的诱惑,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让人忍不住亲一口,修长性感的腿穿着黑色的丝袜,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脚趾头时不时动一下似乎在发出某种信号,此时正用脚趾头有意无意地在夏文飞的大腿上磨蹭着,充满了挑逗和勾引。 夏文飞顿了顿,喉结滚动,但还昰洗完手,洗完手后甩了甩水,然后抬眸望向高洁。高洁见状,佯装不小心将水洒到身上,趁机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嘴巴几乎贴在了他的嘴唇上。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地对视着,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有无数的情感在其中交织。 高洁的手指开始来回在他胸口划动,小小的空间里顿时弥漫起暧昧的气息。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相互交缠在一起,仿佛能听到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夏文飞紧紧扣住她那性感的小蛮腰,将她拉向自己。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们之间的欲望也逐渐被点燃。 夏文飞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高洁那性感的红唇,轻声问道:“想要吗?”磁性好听的声音带着蛊惑。 高洁闻着这股熟悉的气息,只觉得自己全身发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脸庞变得滚烫,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羞涩得不敢抬头。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梅小丽见夏文飞半天没有回来,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再加上高洁也跟随着他离去,她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然而,当她准备前去查看时,却被张婉婉拦住了。 张婉婉走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梅小姐,人家两人正在重温旧情呢,你这样过去不太合适吧?”听到这话,周围的人们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梅小姐,你应该了解他们之前的感情有多么深厚,所以不应该轻易介入他们之间的关系。”另一个人附和道。 梅小丽听后,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和嫉妒之情。她用力推开张婉婉,语气坚定地说:“他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才是他的女朋友!”张婉婉被推后踉跄了一步,但并没有生气,只是不怀好意地着看着她。 梅小丽不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急匆匆地朝着卫生间走去。她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另一边,高洁正紧紧地扯着夏文飞的领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同时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她的脸上洋溢着欲望的神情,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夏文飞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并低声问道:“想要吗?我们可以一起释放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高洁痴迷地望着他,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仿佛能融化一切。如今的夏文飞少去了年少的青涩,现在散发着成熟魅力、稳重而自信的男人。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比起过去更加英俊潇洒,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高洁的心在胸口噗噗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她轻声说道:“那我们赶紧去找个酒店吧……” 然而,夏文飞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的手指在高洁的脸上轻轻撩拨,眼神却望向男厕所,带着一种不羁的野性:“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里解决就好了。” 高洁的脸瞬间泛起红晕,有些羞涩地说:“这样不太好吧,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呢?” 夏文飞无所谓地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事的,只要把门锁上,没有人会知道的。” 高洁娇羞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期待和渴望:“那就听你的吧。” 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用力将高洁推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和嘲讽的神情:“你以为我还会要你吗?你就是一个贱人,跟厕所里的马桶一样,臭不可闻。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有兴趣吗?别做梦了!”高洁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夏文飞会突然变脸,她知道自己被耍了,一时间不知所措,既羞愧又愤怒。 而与此同时,梅小丽刚好目睹了两人相拥的场景,泪水瞬间决堤,一滴一滴往下掉。起初,她难以置信自己所见,双脚仿佛被钉住一般无法向前移动。然而,当她看到两人分开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冲上前去质问:“夏文飞,你们这是在一起了吗?如果你不再爱我,请直接告诉我,别再把我当成傻瓜般戏弄!” 第80章 同学聚会 夏文飞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心虚地不知该作如何解释。 高洁和梅小丽擦肩而过时,故意用胳膊撞了她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她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声音冰冷地说道:“梅小姐,别误会啊!刚才只是看到文飞的领带松了,扣子也开了,所以帮他整理一下而已。”说完,她带着嘲讽的笑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梅小丽气得脸色发青,双手紧握成拳,对着高洁远去的背影大声吼道:“他是我的男朋友!别忘了你们已经分手了!” 她转过头来,愤怒地看着夏文飞,双眼喷火般地盯着他:“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她竟然帮你整理领带,解开你的衬衣纽扣!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们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夏文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长长的睫毛耷拉着,遮住了一半的光线。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你搂住了她的腰,还摸了她的脸,她也抱住了你,解了你的衬衣扣子,用那种眼神望着你,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她的语气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夏文飞完全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了这么多细节,脸上顿时露出烦躁的神情动怒道:“我不是让你在那边好好等着我吗?你跑出来干什么?我说了我们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 梅小丽走上前,愤怒地拉住他的衣服,一股熏衣草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她不依不饶地说:“夏文飞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还是对她旧情难忘呀!那么当初为什么又选择跟我在一起。” 夏文飞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质问,心里的烦躁感愈发强烈,忍不住冲她喊道:“是呀!我对她旧情难忘,那又怎样?你要跟我分手吗?”说完烦躁地向包厢走去。 梅小丽的心猛地一颤,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她默默地问自己是否真的想要和他分手,但内心深处的答案却是否定的。她也讨厌太不争气的自己,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沉思片刻后,咬咬牙,还是追随他的背影回到包厢。 当她走进包厢时,发现夏文飞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众人倒是会看脸色打量着他们三人的关系也猜到七七八八,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 梅小丽默默地吃着一口冰凉的菜,感觉就像嚼蜡一样。倒是夏文飞率先打破了沉默,主动将她碗中的凉菜清理掉,并夹了一些菜,舀了一碗热汤放在她面前。他细心举动让桌上的其他人羡慕不已。梅小丽抬起头,眼神无神地与高洁对视,恰好捕捉到了高洁那充满讽刺的眼神。显然,高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时,夏文飞笑着说道:“当然,我自己的女人不疼,谁疼呢?”说完,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神情。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伸过来的手,心中一阵冷笑,脸上却露出甜美的笑容,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 一白白胖胖的男人说道“真羡慕你们呀,你以前都是这么宠溺高洁的,那时候可是连汤都得吹冷,亲口喂到她口里,我们那时候,可没少吃狗粮。”说完一群人跟着点头附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金框眼镜男附和道:“是呀,是呀,那时候除了是天上的星星,你夏少爷也恨不得摘下来给她。” “……” 梅小丽听着这些话,心里越来越烦躁,脸上的掩饰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不好意思,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说完,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夏文飞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连忙起身:“我送你。” “不用,你们难得见面,我可以自己走。”她的声音带着清冷和不悦。 “是呀!夏文飞,我们几年没见面,你可不能走呀!我们可以让我们的司机送她。”夏文飞想了想临时离桌也确实不好意思,又坐了下来。 “不用,你们吃吧,我自己可以的。”梅小丽缓缓起身,向外走去,可是移开几步,发现自己的裙子挂住,回头细看,自己的裙子和桌布不知怎地连在一起,夏文飞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们吃吧。”梅小丽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旁边有人开始发烟,夏文飞顺手接过来一支,并熟练地点燃,并悠闲地吐了一个烟圈。 梅小丽看着这一幕,又看看被挂住的裙子,心中愈发烦躁,暗暗埋怨道:“真是人倒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她越想越气,突然用力地将裙子一扯,只听见“轰趴,咣当”一声巨响,桌上的盆子纷纷飞起,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然后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众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纷纷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想要避开这场灾难,但为时已晚。就在桌布被扯下的瞬间,盆中的菜肴和汤汁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四散开来,溅得到处都是。有些人因为急于躲避汤汁而不慎摔倒在一起,狼狈不堪;有些人则不幸被盆子砸中头部,疼痛难忍,忍不住大声尖叫;更有甚者,被汤汁溅入眼中,只能揉着眼睛,盲目地四处逃窜。他们的衣物和裤子都沾满了污渍,显得格外肮脏。周围的桌椅也未能幸免,被弄得脏兮兮的。地板上更是一片狼藉,菜叶、破碎的红酒瓶和啤酒瓶混杂在一起,整个餐厅弥漫着浓浓的菜香和刺鼻的酒香味,场面十分尴尬。 桌上的人们陷入了极度的狼狈之中,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局面。 夏文飞也没能幸免,他的衣服上被菜汁染成了一幅抽象画,他一边用手擦拭着,一边嘟囔着:“真是丢死人了!”张婉婉则被一个甩飞的菜盘子趴在脸上划了下来,她的脸上沾满了菜汁和菜叶,看起来就像一个小丑。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笑声、叫声、抱怨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滑稽的闹剧正在上演。 梅小丽目瞪口呆,嘴巴大张着,脸上满是茫然无措的神情。她无法理解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她只不过是扯动了一下裙摆而已,却引发了如此意想不到的后果。 那些曾经身着绅士风度和高贵气质的男男女女们此刻浑身沾满了菜肴和汤汁,显得极为狼狈不堪。他们愤怒地盯着梅小丽,眼中透露出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若不是顾及到夏文飞的情面,恐怕早已对她动手。 梅小丽不动声色地躲在了夏文飞的身后,试图避开这些人的视线。 张婉婉抹去脸上残留的菜叶,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梅小丽,你这个土包子、贱女人!竟敢故意算计我!” 紧接着,周围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小声嘀咕声,纷纷指责道:“丑陋的女人、心机深沉的贱人、贫穷的家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真不应该带这种女人来这种场合丢人现眼。” 梅小丽听到越来越响亮的谩骂声,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她满脸无辜地解释道:“不是我干的啊,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文飞气得双眼发红,他一把将她从身后拖拽到身前,愤怒地说道:“不要狡辩!赶紧认错!” 梅小丽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嘴唇不停地张合着,但却无法发出声音来,确实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得这样糟糕。 卓文君突然露出了一副娇媚的面容,附和道:“我们的高小姐身上穿着的可是米兰高级定制的服装呢,这还是第一次穿啊!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赔偿呢?”说完,她捂着嘴巴偷偷地笑了起来,继续嘲讽道:“哎呀呀,你这个穷鬼,恐怕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高姐这件衣服的价值吧!” 在卓文君的煽动之下,其他人纷纷附和着要求她赔偿衣服。 梅小丽试图解释些什么,但被夏文飞立刻打断,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扔在了高洁的身上,同时大声喊道:“这里面有足够的钱,今天所有的消费以及你们的服装损失全部由我来承担。这就是我给你们的赔礼道歉。如果还有谁敢说我女朋友半句坏话,那就休怪我跟你们不客气了!” 高洁下意识地接过夏文飞丢过来的黑卡,咬着下嘴唇一脸委屈,眼眶红润地嗫嚅道:“夏文飞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太偏心了。” 此时的梅小丽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虽然自己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但此刻夏文飞能为她出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她,她还是感到十分温馨。 听到高洁的话后,夏文飞眼神冷漠地看向她,语气冰冷地说道:“给你脸了是吗?”接着转头温柔地看向梅小丽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而一旁眼镜男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不是,夏文飞,那女人到底哪里好了?放着这么好的高公主不要,非要去找一个穷酸女,所谓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那个女人处于那样的低级阶层,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跟你简直是云泥之别,她怎么可能配得上你,还要你这样去维护她。而且今天的同学会全被她搞砸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其他人听后也纷纷附和道:“对呀,是呀。” 高洁此时非常深明大义地把黑卡放到夏文飞手上:“文飞,这卡还是你收着吧,毕竟我们大家也都不是差钱的主儿。而且我觉得,梅小姐刚才可能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所以如果她愿意向我们赔礼道歉,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们也不会再追究什么了。”说完之后,高洁还很友善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梅小丽,表示自己的诚意。 众人看到高洁如此通情达理、心地善良,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点赞,并表示自己已经被高洁成功圈粉了。而高洁则是一脸得意地接受着大家的赞美,心里暗自高兴。 夏文飞看着高洁递过来的黑卡,又听着她充满善意的话语,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高洁的脸上,心中暗暗想到:高洁真的是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啊!以前的她总是刁蛮任性,让人头疼不已;可如今的她却变得如此善解人意,简直判若两人。想着想着,夏文飞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接着,两人开始互相推搡起那张黑卡来。就在这个时候,夏文飞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高洁那修长的手指。他像是触电一般,迅速将手缩了回来。而高洁也感受到了夏文飞的触碰,顿时感到脸庞滚烫,心跳加速,脸色更是涨得通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梅小丽快步上前,一把将高洁推开,然后迅速抢过她手中的卡,毫不犹豫地将其塞进了夏文飞的西服口袋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疑惑地看着梅小丽,心中不禁感叹高洁的大气与梅小丽的小家子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文飞顿时满脸通红,他既羞愧又愤怒地盯着大家,随后又将目光转向梅小丽,怒吼道:“梅小丽!够了!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赶紧给大家道歉!” 然而,梅小丽却显得格外镇定,甚至有些不以为然。她一脸坦然地回应道:“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刚刚只是不小心扯了一下裙摆,结果桌布就莫名其妙地翻了。那我想问问,我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我的裙摆又是怎么会被勾住的呢?还有,桌子上摆满了菜盘子,我怎么可能轻易地扯得动它们呢?” 夏文飞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你,让你出丑咯?”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众人瞬间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他们纷纷指责道:“梅小姐,我们之所以没有对你动手,完全是看在夏文飞的面子上。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所有人的身上都被泼得狼狈不堪,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安然无恙,难道这不是你故意为之?刚刚高洁还帮你解了围,你不仅不心怀感激,反而还倒打一耙,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另一个梳着油光水滑头发的男人附和着说道:“梅小姐,我真不知道文飞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劲,居然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刚才纯粹是因为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们才想要帮你解围,结果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梅小丽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难道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吗?总不能任由你们欺负而闭口不言吧。” 高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追问道:“既然你说是有人陷害你,那么请问,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 梅小丽缓缓地走到桌面,然后围绕着电动旋转桌面,仔细地检查着桌围和桌底,还不时地用手去摸摸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接着,她又弯下腰来,趴在地上,将头伸进桌子下面寻找相关的线索。众人好奇不已,纷纷跟随着她的步伐和目光,一起探索着这个神秘的地方。 梅小丽的眼光停留在张婉婉的脸上,但很快就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大家都感到十分困惑,不知道她到底在寻找些什么。这时,梅小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细心地摸了摸裙摆。 此时张碗碗心虚地看了看高洁,高洁走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对视着她的眼神,用坚定而温柔的目光告诉她不要害怕,一切都将没事。张碗碗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递过来,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众人眼光齐刷刷地看着梅小丽,带着期待和好奇。他们纷纷追问:“梅小姐,你可找到有陷害你的证据?” 梅小丽脸色一片潮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回答道:“没有。” 众人发出一阵唏嘘声,有人忍不住指责道:“切,那你是否该向我们赔礼道歉!”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高洁朝卓文君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施压。卓文君心领神会,不依不饶道:“刚才如果一开始梅小姐跟我们道歉也就算了,现在梅小姐居然说我们诬陷她,可又没找到确凿证据,这让我们如何能接受?恐怕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抵消的。” 她的语气坚定,毫不退让,使得在场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对梅小丽的态度愈发不满。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要求梅小丽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梅小丽顿时火冒三丈,气冲冲地站出来,理直气壮道:“虽然还没找到确凿证据,但也不能说没有证据,只是没有找到而己!再说了,你们这些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鸟,表面上说是同学聚会,实际上就是想棒打鸳鸯好成全你们的高大小姐。你们说我是土包子想让我丢尽丑态,我以经成全你们,你们还想怎样,这不就是土包子所做之事吗?” “你们说我没见过世面,我看你们才是心怀叵测呢!你们说我配不上他,那也是他先招惹我的,是他主动来勾搭我、引诱我,像只哈巴狗似的讨好我,可不是我主动去勾引他的!对吧,老公?”话一说完,梅小丽就紧紧地挽住夏文飞的手臂,还神气活现地往上提了一提。 所有人都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女人竟敢说夏文飞是个舔狗!天哪,这简直不可思议!夏文飞可是夏家的太子爷,身份尊贵无比,怎能被这样侮辱? 失了面子的夏文飞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炭,愤怒的情绪在眼中燃烧。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只见梅小丽双手抱着夏文飞的脖子,像小鸡啄米似的在夏文飞脸上连亲了几下,猝不及防的亲热,亲得夏文飞直眨眼睛,想想她先前的所做所为,他嫌弃地用袖口抹了抹脸上的口水。 梅小丽得意洋洋地宣布道:\"看见了吧?你们敢欺负我,我老公可不答应!他黑脸了。虽然呢……可能是我一不小心把汤汁撒到你们身上,但你们却对我恶语相向。我可没有回嘴哦~ 而且,就算我无心把汤汁洒在你们身上但并不违法,可你们对我进行人身攻击,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不过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咱们算是扯平了。\" 众人听后,不禁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上去毫无心机的傻白甜,本来以为可以随意的捉弄,想让她出尽洋相,然后拆散他们,没想到现在出丑的竟是自己。 而此时的夏文飞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拿他毫无办法。 但是这个女人今天不仅让他失了面子,还让他出了丑,这笔账他记住了,夏文飞全程黑着脸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梅小丽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在她白嫩的手掌上摩挲着,以此来彰显她们亲蜜的关系。而夏文飞可不吃这一套,他才不会惯着她,更不会陪她演这种无聊的戏码。只见他一脸冷漠地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猛地抽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愤怒离去的背影。 梅小丽紧紧跟在他身后,又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然而,高洁、卓文君、张婉婉看着她们走出的眼神却是丰富多彩,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卓文君的目光阴森而狠厉,死死地盯着梅小丽,心中暗自咒骂:这个小贱人,本来打算让她当众出丑,让所有人看她笑话,厌恶她,没想到居然没有得逞,反而让他们两个感情更好了!真是可恶至极!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将愤怒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高洁则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她暗想:小浪蹄子,你就等着吧,这仅仅是个开味菜而己。本小姐有的是办法来整治你,先从让你们产生隔阂开始,因为他深知夏文飞最要的是面子,今天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张婉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跳起来大声叫骂:“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以后别再把她带来这里丢人现眼了!”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厌恶之情。包厢里的人也都默默地咐合着点头。 梅小丽听到这些话,心里也是气愤难平,但她并不甘心示弱。她回过头去,学着张婉婉的样子跳了起来,大声回应道:“我偏要来,偏要来!”接着,她对所有人扮了个鬼脸,调皮地说:“后会有期啦!下次有这种聚会可一定要叫上我呦!”随后,便拉着他快步离开了。 走出了会所,夏文飞一脸阴沉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道:“梅小姐,戏已经演足瘾了吧,可以松手了。”话毕,他快步走到车子旁,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梅小丽见状,急忙跟上去,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娇嗔道:“夏文飞,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都为了你。” “为了我?我们同学聚会,两年都没有碰面了,却被你搞得乌烟瘴气。这下好了,以后我们还有何颜面再见?还有,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在那些同学面前说我是舔狗,你觉得我会有面子吗?梅小丽,到底是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竟敢这样贬低我?”夏文飞气得脸色铁青,宛如猪肝一般。 “夏文飞,难道你还想继续跟她们见面不成?我观察过了,这种同学还是不见为好。一个个都像暴发户一样,令人作呕。” 夏文飞咬紧牙关斜睨地看着她“果真是你故意的,你难道就不能看我的面子上忍一忍吗?” 他竟然以为自己是故意的!要是真有这么深的心机,当初就不会被那对颠公颠婆送到这所毫无前途可言的学校了。想到这里,梅小丽一脸严肃地盯着夏文飞说道:“文飞,我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故意为之,你相信我所说的吗?” 夏文飞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闪烁,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毕竟,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她的所为。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面容温和、与世无争,但只要有人欺负她,她必定会毫不留情地展开反击。 梅小丽失望至极地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充满了失落感。接着,她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肯相信我的话,那么我们不如谈谈你和高洁之间的事情吧。当你与高洁在包厢里眉来眼去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怎么样?在洗手间里还没暧昧够,现在又公然在众人面前卿卿我我了。夏文飞,你们是不是已经旧情复燃了?接下来是不是打算给我戴绿帽子啊?”说完,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夏文飞被她盯得全身发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怒视着梅小丽,大声呵斥道:“梅小丽,你越来越过分了!自己做错了事,不仅不做自我检讨,反而还拿我开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给我立刻滚下去!” 梅小丽瞪大了眼睛,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凭什么只有你可以怀疑我,而我却不能怀疑你呢?而且你们俩抱在一起是我亲眼所见,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愤怒。他盯着梅小丽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如果你能坦诚地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或许我还能够原谅你在气头上所犯下的愚蠢行为。但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悔改。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梅小丽,你应该清楚,在我心里,你并没有那么重要。为了一个女人,让我放弃我的朋友圈,这绝对不可能。下车!”说完,他用力挥了挥手,示意梅小丽离开。 “走就走,谁稀罕!”梅小丽气鼓鼓地下了车,用力甩上车门,瞪着渐行渐远的车辆,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她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奶奶家,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究竟是谁在暗中陷害她呢?梅小丽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坐在身旁的张婉婉,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张婉婉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有心计的人,而且今天她出的丑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多。 卓文君倒是给人一种很有心机的感觉,不过当时她跟高洁坐一起坐在对面,就算想要做些什么手脚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至于高洁,更是让梅小丽觉得此人城府极深,甚至比卓文君还高出好几个层次。 难道会是张婉婉身边那个胖乎乎的家伙吗?可他跟自己无怨无仇的,实在没有理由这么做啊……梅小丽越想越是头疼,不禁皱起眉头,狠狠地踢向脚下的石头,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还有夏文飞说的,“我说我在他心中没有那么重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这句话就心疼,难道是说要跟我分手吗?这个可恶的男人,明明是他自己和前任关系暧昧不清,却还要反咬一口。想要甩掉我,然后去找他的白月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绝对不可能让他得逞! 此时,梅小丽突然想起了高洁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夏文飞真的打算抛弃自己,与他的白月光重燃旧情?想到这里,她的思绪顿时变得混乱不堪。紧接着,她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决定今天就去抓他们的现行! 第81章 别人擦嘴用过的歺巾纸,你觉得我还会用吗 此刻,高洁她们三人接到信息,夏文飞愤怒地丢下梅小丽独自回家时,高洁、张婉婉和卓文君三个人正在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就在刚刚,他们成功地捉弄了梅小丽,让她出了丑。还让夏文飞厌恶了她。 原来,当梅小丽无精打采地坐在饭桌上时,高洁就悄悄地拿起手机,给张婉婉发送了消息。张婉婉收到指令后,迅速从桌子底下接过高洁递给她的隐形固定器,然后将梅小丽的裙子紧紧地固定在了桌布的反面。这一切都做得非常隐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梅小丽用力扯动自己的裙角时,使得固定器承受不住力量而崩开。与此同时张婉婉暗中也加大了力度。桌布扯掉之后,卓文君假装汤汁溅到了眼睛,蹲下身子,趁机捡起了固定器。然而,张婉婉没想到的是,她会被盘子扎到脸部。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她们的计划。反而让计划更加完美,没让人怀疑到她头上。 现在,看着梅小丽狼狈不堪的样子,三个人高兴极了,甚至还举起酒杯,为她们完美无缺的计划干杯庆祝。 高洁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卡,塞进了卓文君和张婉婉的手中,脸上露出一副姐妹情深的表情。然而,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卓文君对梅小丽早就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或许自己如今已经和夏文飞修成了正果。而张婉婉也同样痛恨着梅小丽,因为她抢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而且,上次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张婉婉丢尽了脸面。这两个女人心中都对梅小丽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报复她出气。但由于有夏文飞护着才不敢动手,但是现在,高洁站出来要对付梅小丽,这正合她们的心意,三人一拍即合。 梅小丽回到宿舍后,心里烦躁不安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随手拿起一本书,可刚翻开两页就觉得索然无味,根本看不进去。今天一整天她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找不到地方发泄。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决定要去“抓奸”。可是,如果真的发现他们俩旧情复燃,那该怎么办好?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有些沮丧和无奈。 “唉呀!不管了!长痛不如短痛,烂香蕉不要也罢!”梅小丽咬咬牙自言自语道,“不过要是夏文飞因为高洁而背叛我,那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越想越气,决定一旦证实夏文飞出轨,就立刻甩了他,让陈琳她们看看所谓的偶像到底有多渣,她也会毫不手软拍下证刷打他的脸。 想到这里,梅小丽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床,披上外套,向门外走去。 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着刮过树梢,似乎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梅小丽心里想着:“看这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吧?”她顺手拿起一把伞,心想这把伞不仅能遮风挡雨,还能当作防身武器,如果他们俩再做出什么不检点的行为,自己就用这把伞打爆他们的头。毕竟,那个男人深深地伤了他的心。 黑夜笼罩着整个世界,梅小丽静静地蹲守在院子外墙的大树下。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高洁今晚一定会出现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正当梅小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时,高洁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只见她身穿一件时尚的长款驼色大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带着一副墨镜,但仍难掩其迷人的气质和魅力;脚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长靴,身姿高挑,步伐轻盈而优雅地缓缓从车上走下来,然后对司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梅小丽咬牙切齿地暗想:“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难不成还打算在这里过夜?”高洁缓缓走到院子门口,然后优雅地脱下身上那件毛呢外套,瞬间,她那殷红色性感的露肩纱裙展现在眼前。 此刻,高洁将她那肩部两边轻轻往下扯了扯,她光滑白嫩的肩部如削玉般优雅,轻轻巧巧地承载着婉约风情,原本就深邃的乳沟变得更加明显,诱人无比。紧接着,她又用手轻柔地抚摸着高耸的胸部,让那对丰满的玉兔显得更加挺拔,似乎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犹如凝脂般嫩滑,与鲜艳的红裙相互映衬,更显妩媚动人。而那条红裙紧紧包裹着她那性感翘起的臀部,裙摆处更是开叉设计,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地展示出那迷人的s型身材曲线,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梅小丽情不自禁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心中暗叹道:“怪不得夏文飞总是嫌弃我身材不好,和高洁相比,我真的是相差甚远啊!”暗叹的同时,又不得不羡慕那小子艳福不浅,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居然被他拿下了。这样的美女,无论是哪个男人看到都会心动不已。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笨得可以,怎么会忘记眼前这个女人可是自己的情敌呢? 就在这时,高洁刚脱下外套,一阵冷风吹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抱着双臂,打了个冷战蜷缩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院子走去。梅小丽则紧跟着高洁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移动,最后蹲在了水缸旁边。 高洁轻轻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然后抬手敲响了大门。夏文飞身穿家居服,听到敲门声后,立刻打开了大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梅小丽躲在水缸后面,气得咬牙切齿,不停地翻白眼:“可恶的夏文飞,他们俩肯定是白天就约好的。不然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开门呢!” 夏文飞缓缓地打开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惊讶道:“是你?” 高洁一脸镇定自若地看着夏文飞,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那你以为是谁呢?怎么,难道你不打算邀请我进去坐坐吗?”说完,她的眼眸已经顺着门缝射进了屋内的亮光。 夏文飞无奈地放下两边拄着门把的手,身体微微向后倾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就在这时,高洁正好迈步想要走进房间,夏文飞却突然抬起脚拦住了她的去路。 高洁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夏文飞。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我女朋友的鼻子对香水味比较敏感,如果让她闻到你的味道,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高洁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带着一种调戏的口吻说道:“夏文飞,你这是在害怕我吗?是不是害怕你那颗对我躁动的心再次被点燃?或者说,你害怕自己会对我动心?”她的声音甜甜的,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 夏文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之色,他冷冷地盯着高洁,目光中充满了轻视之意。看着高洁手脕上撘着的一件衣服,又看着她性感的身材,不说自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说道:“高洁,激将法对我来说毫无作用,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你还是离开吧。今晚就当作你没来过这里。”说完欲关门,准备回屋 高洁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之情,眼眶里泪水闪烁,她再次向前一步紧紧抱住夏文飞的后背,语气激动地说道:“没来过这里?我如此低声下气地来见你,你竟然说当我没来过。” 高洁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拒绝我!” 夏文飞平静地回答道:“恋爱最重要的不就是忠诚吗?过去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未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现在也是一样。”说完双臂一振,毫不留情地摆开地的拥抱。 高洁继续咆哮道:“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她一无所有,既没钱财,又没学历,身材也不好,更谈不上财富,还没见过世面,你可知道同学们都是如何评价她的吗?简直就是个乡巴佬。而我呢,拥有一切,你为何不能回头看看我?曾经的我们多么美好啊。” 夏文飞蹙了蹙眉脸上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情感轻声说道:“有多好呢?最后还不是被你抛弃了。”然后抿着嘴自嘲地笑笑。 高洁心虚地怔愣了一下,想要上前解释什么…… 夏文飞接着脸上转而露出了不悦斜睨看着她:“你确实拥有很多她没有的东西,但有些东西却是你所欠缺的,比如:“贞操、脸皮,还有那最为宝贵的纯真。” 高洁满脸羞红,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哽咽着说道:“文飞,你怎能如此残忍地对我说这些话!你曾无数次说过我是高高在上的高公主啊!为了你,我已经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低声下气地乞求你的原谅。可你为何还不肯罢休呢?你既竟要我怎样做才肯原谅我呢?难道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尖锐的哭声仿佛一把利剑,划破寂静的夜空。 夏文飞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缓缓垂下双眸,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然而,片刻之后,他将高洁的身体从自己身旁扶起,并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外套,然后目光坚定地与她对视。高洁眼露惊喜,眼眸都要溢出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夏文飞再次语气坚决地说道:“回家吧,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高洁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砰!砰!砰!”…… 一道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屋外的雨声和雷声。 屋内的夏文飞被这敲门声吵得有些心烦意乱,他不耐烦地猛吸了几口香烟,吐出一个个烟圈,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烦躁之色。而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头,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梅小丽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静静地看着夏文飞那张略显焦躁的脸庞,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道:“这个臭男人,既然心里还想着高洁,那为何当初还要选择跟我在一起呢?还好,他至少还能守住男德,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噗通”一声闷响,夏文飞听到声音后,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的香烟熄灭,然后迅速打开房门,朝门外冲去。只见高洁此时正昏倒在门前的墙沿边,身体软软地靠在墙上。 夏文飞心急如焚,他小心翼翼地将高洁横抱起来,快步走进屋里,轻轻地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紧张地看着高洁,语气急切地问道:“洁儿,你有没有带药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紧张之情,似乎生怕高洁会出什么意外。不等高洁回答,他便急忙从高洁的包里翻找出药品,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片放入她的口中,并端起桌上的水杯,将杯中的温水缓缓灌入她的嘴里。直到看见高洁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夏文飞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窗外的小丽看着真切,指甲掐进掌心里生痛:“洁儿,这是要旧情复燃的节奏啊!还说自己已经和她没关系了,难怪今天用那种态度对我,说我没有那么重要,原来是旧情难忘。”想到这里,梅小丽气得咬牙切齿,同时又涌起一股无力感。 高洁顺势躺在他怀里,夏文飞怔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高洁却像没看到一样,继续深情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还记得吗?以前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会提醒我把药带上。然后和你出门的时候,你也会随身带上药,你说我是个小马虎,最害怕的就是早上起来睁开眼看不到我。那时候的我们天天黏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好幸福……”说到后面,高洁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曾经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那时候的高洁是那么的活泼、漂亮,宛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家境优渥,人长得美,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着。而夏文飞则被她的美丽和聪明深深折服。当时,有无数优秀的男士前来提亲,但高洁却唯独看上了夏文飞。那时,夏文飞也发誓要一生一世对她好…… 高洁的嘴唇慢慢地靠近,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陶醉的香气,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融入到这一刻。她的眼神充满了魅惑和挑逗,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她的手指轻轻地在胸前划动着,如同羽毛般轻盈,让人心生涟漪。她的声音甜丝丝地沁入心间,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心田,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飞哥,想想看,我们曾经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啊!今天这样美好的情景,就连老天爷都在为我们助兴。这么好的天气,你难道不觉得有些空虚吗?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想要满足你的需求。我离开后听说你已经有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难道你真的不想吗?今晚发生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绝对不会告诉那个丫头的,好不好嘛?\"高洁的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欲望,仿佛一团火焰在燃烧。她咬着自己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妩媚,就像是一只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她轻轻咬住夏文飞的耳朵,夏文飞的耳尖瞬间变得红润起来,他搂着高洁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他那好看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高洁,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被高洁的魅力所吸引。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情欲,仿佛已经被高洁完全征服。 梅小丽站在外面气得直跺脚,抓着手里的伞就想冲进去打爆这对狗男女的头。她拽紧手里的伞,此刻她知道先要留下证据。才能让那个男人屈服,她拿着手机拍着照,一道闪电进屋内。 “谁?”夏文飞猛地怔愣了一下,推开高洁。刚被点燃的欲火,瞬间被一道闪电给扑灭了,高洁一脸扫兴地盯着夏文飞,接着又脱下外套,里面穿着一件单薄性感的裙子,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和性感饱满的身材,让人看一眼就血脉贲张。高洁娇滴滴的道:“没有谁,只是一道闪电而已,来呀!我们继续,把今天的欲望都发泄出来”说完,高洁就像一条蛇一样紧紧地缠着他,嘴巴也迫不及待地触进…… 然而,此时的梅小丽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蹲下身,脸上满是羞愤之色:“狗男女,竟然敢背着我在这里偷情,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说着,她紧紧捏紧手机,手被她捏出血印,嘴里念叨着:“等会儿一定要好好地给你们多拍些活色春宫图,我要把你们的照片贴在你们学校表白墙上,还要把你们的照片撒落在学校,让你们丢尽脸面。”想到这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燃烧起来。 高洁以为夏文飞会配合自己,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推开了她。高洁顿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的手再次勾住夏文飞的脖子。然而,夏文飞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热情回应,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夏文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情,他轻轻地帮高洁穿上鞋子,然后将手放在她的后背上,用一种充满柔情蜜意的目光注视着她:“我可以跟你聊两句吗?” 高洁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完全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夏文飞则温柔地给她披上外套,然后牵起她的手,缓缓地走出大门:“走吧!让我们一起去欣赏一下雨景,重新体验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高洁微微一笑,娇羞地用她那双白皙如玉的小手轻轻拍打在夏文飞的身上,而夏文飞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两人走到门外,高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文飞突然变了脸色,阴沉地将她用力一推:“滚吧!不要打扰我睡觉。”接着又说道:“高洁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吗?人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而动物不可以。”夏文飞的语气异常冷漠,与之前的温柔形成鲜明对比,这让高洁感到无比震惊和羞辱。他夏文飞竟然嘲笑我连蓄生都不如。随后,一个包包被狠狠砸在了她的身上,接着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高洁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懵住了,脑袋嗡嗡作响,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猛地用力推着还没完全关上的门,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我?” 然而,面对高洁的质问,夏文飞却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无情。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高洁,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我明说。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我残忍吗?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所做的根本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门重重地关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仿佛也将两人之间最后的联系彻底斩断。 高洁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她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呜咽着,喃喃自语道:“夏文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尊严。此刻的她,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孤独。 这戏剧性的反转令梅小丽始料不及,大哭完以后,高洁又像没事人一样擦掉眼泪,这种情绪的迅速转变让梅小丽有些不知所措。她转过头看了看坐在屋里一直抽着闷烟的夏文飞。又看看脸上还挂着泪痕哭得一脸疲惫的高洁,又有些同情她。 然而就在这时,高洁用力地一抹嘴唇,露出了凶狠的眼神。原本精致的妆容瞬间变得狼狈不堪,口红被擦花后糊在了嘴角一侧,显得格外狰狞。但很快,她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手拍着门对着夏文飞说道:“文飞,你让我走,我会走,可是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怎么回去啊?”她的语气充满了哀怨和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紧接着门里丢出来一把伞,随后门又迅速合上了。然后夏文飞一脸烦躁地爬上了床蒙上头。 高洁满脸失望地看着地上的那把伞,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就在这时,高洁又抹了把嘴巴,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大声喊道:“哎呀!文飞,打雷了,我好害怕啊!你知道的,我以前最害怕打雷了,现在该怎么办呀!文飞,你帮帮我,帮帮我。”喊完之后,高洁又是一脸惶恐地用力拍打着房门。 夏文飞蒙着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屋外传来的阵阵叫声和敲门声,穿透墙壁,传入屋内。夏文飞忽地坐起,心烦意乱地拨通电话后,便又抱头酣睡。 须臾,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院子门口,阿四与陈秘书身着一套合身的黑色西服,撑着伞步入院子,黑色皮鞋踏在雨水中,发出“吱吱”声响。 他们来到高洁面前,脸上挂着虚伪而又严肃的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高小姐,我们小少爷说你打扰到他休息了,让我们送你回去。” 高洁心中一沉,瞬间换上一副高傲的神情:“那么倘若我执意不走,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阿四面无表情,语气冷淡:“我们少爷说了,若是你不肯走,那么我们唯有报警处理了,高小姐,夜晚不睡觉扰民,还性骚扰,明日很快便会登上头条。” 梅小丽捂着嘴偷笑,忽然又觉得夏文飞有些可爱。真的觉得自己是香饽饽了,还拢民性骚扰。 高洁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抓着头,怒吼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他怎能如此绝情待我?为何?夏文飞,你给我出来,把话讲清楚,否则我绝不会离开。”高洁用力地拍打着门。 阿四道“高小姐,莫要再敲了,你昔日如何待他,莫非都忘了?我家少爷对你已然是仁至义尽了。否则他真报警了。”陈秘书也跟着点头。 高洁怒目圆睁,怒火已然达到顶点:“你这狗奴才,你们不过是他夏家的走狗,有何资格这般与我说话。” 阿四气呼呼一副要干仗的架势,被陈秘书拦下。以前阿四就见不惯她那副扯高气扬的架势,那时候,因为他家少爷爱她没办法,但现在分手了还这么嚣张。 陈秘书却还是一副谦恭的样子:“高小姐,这样可好,我给我家少爷打电话,让他出来跟你把话说明可好。” 接着阿四跟夏文飞打去了电话,陈秘书没说完阿四对着电话跳起来告状:“少爷,高洁骂我们是狗。你在我们心里一直是我们心里的大哥,我们出生入死,她竟然骂我们是狗……” 高洁也惊慌失措地赶紧去抢手机,生怕她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外面的吵闹声让人心烦意乱,根本甭想安然入睡。夏文飞无奈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得起身。 打开门,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如同一根燃烧着的火蛇,猛地照进了漆黑的夜空,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夏文飞身着简单的布拖鞋,身上套着宽松的居家服,那乌黑又亮泽的短发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挺拔的身材和出色的相貌在这夜空的闪电之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仿佛他就是这片黑暗中的唯一亮点。 而就在他走出家门之前,屋外的高洁和阿四还吵得不可开交。此刻,两人同时带着满含希翼的眼神望向门外。 高洁立刻快步上前,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副满脸委屈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文飞,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呀。她无缘无故骂我不要脸,赖在这儿不肯走,说我简直想男人想疯了。我当时耐心地跟她解释,这只是我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而己,可她根本就不听,还一直对我恶语相向。他没谈过朋友我不怪他,他哪里能懂得这些呀。”她那柔弱的服软姿态以及善解人意的神情,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原本还懒散地站在那里的夏文飞,刹那间被激起了浓厚的兴趣。 阿四在一旁的解释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他焦急地一个劲儿地说道:“我真的没有骂她,我绝对没有骂她啊。我怎么会做出那种无礼的举动呢?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说错话了而已。” 而高洁敏锐地察觉到夏文飞不经意间勾起唇角的细微动作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她立刻温柔地依偎在夏文飞的怀里,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却又带着些许得意的眼神。这就是夏文飞深深喜爱高洁的地方,她就像是一只灵动的狐狸,善于察言观色,懂得何时该服软,何时能顺势而下,何时又能随机应变,将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技巧运用得恰到好处,这便是她独特的优点所在,也是夏文飞以往对她为之着迷的地方。 而一旁的阿四见她们如此亲密,不禁咂了咂嘴,沉默不语,继而又心虚地谄媚道:“少爷,并非如此,是她执意要您给她一个说法,我只是阻拦她,以免她打扰您。” 夏文飞微微皱眉,温和地问道:“阿四,带手绢了吗?” 阿四惊讶地回答:“没带,少爷,怎么了?有餐巾纸,您需要吗?” “餐巾纸也行。”夏文飞接过阿四递来的餐巾纸。他推开一脸温柔的高洁,高洁惊愕地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夏文飞直接优雅地用纸巾擦拭她靠过他身体的地方,然后像丢弃垃圾般扔在地上,神情自若地望着她:“高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别人擦嘴用过的餐巾纸,你还会捡起来再用吗?”高洁的嘴巴张合着,却神情慌乱,无言以对。 “那么,高洁,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你认为我还会睡吗?……所以高洁,我不会回头了……脏~。” 高洁突然像是遭受了重击,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踉跄地后退几步,又失魂落魄地朝着雨中走去。 第82章 被困 高洁突然像是遭受了重击,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踉跄地后退几步,又失魂落魄地朝着雨中走去。 夏文飞微微眯起眼睛,给身旁的陈秘书和阿四使了一个的眼色。陈秘书像是接到了什么重要指令般,顿时紧张起来,他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高洁撑起雨伞。紧接着,他熟练地拉开车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眼神中透露出对高洁的恭敬与关切。 眼见着车子缓缓启动,车轮转动间,车子渐渐驶离视线,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道路尽头。就在这时,一直隐藏在黑暗处的梅小丽如同鬼魅般缓缓走了出来,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嘴里嘟囔着:“这夏文飞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如此腹黑呢。说出那样难听的话,那位高小姐,回去可得伤心死了。管她呢,反正今天伤心的不会是我。” 她低头看了下手腕上那块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清晰地显示着距离关校门的时间还有 15 分钟,她心中不禁焦急起来,深知自己必须得加快脚步才行。于是,她快步走到院门前,用力拉开那扇厚重的院门,随即摇晃着门上的门锁,然而却发现院门紧紧地锁住了,仿佛是有意为之。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这家伙,难道早就知道我在里面,所以故意将院门锁上?这不可能啊,我做得那么隐蔽,他怎么可能会发现呢?一定是他担心高洁会缠着他,所以才出此下策。我的乖乖,这下可糟了,我今天到底该怎么回去呢?难不成真要在这里冻上一整晚吗?” 就在她陷入绝望之际,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吱……”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听到声音后,赶紧又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躲在了那个水缸后面。片刻之后,只见夏文飞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院门应声而开。随后,他又随手将院门锁上,接着急匆匆地坐上车,发动引擎,车子疾驰而去,留下梅小丽独自在原地发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难道是觉得自己话说有些过分,跑去给心上人赔礼道歉啦?”梅小丽越琢磨越觉得来气:“果然还是对人家念念不忘啊。可这大晚上的,院子里空荡荡的,难道我要在这儿坐一整晚不成?这个死渣男,居然这么害我!” 想到这儿,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她赶忙打开包包,寻思着要是有钥匙就能开门去沙发上睡一觉就好了。想着想着,梅小丽就在包里一通乱翻。结果呢,没有!这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哎呀,这下可真是糗大了,今天一天真是倒霉透顶。 雨后的风越刮越猛,梅小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找了个暖和点的地儿,靠着门蜷缩在地上,打算就这么凑合一晚。她也想过给阿四他们打电话求救,可阿四他们对主子那么忠心耿耿,肯定会把今晚的事儿告诉他主子。到时候,他要是知道自己怀疑他,那可就真的要分手啦。梅小丽咬咬牙,搓了搓手,还是决定忍一忍,挨一晚上冻算了。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有停车的声音,梅小丽又“噌”地一下站起来,跑到侧墙那儿蹲下身子躲了起来。只见夏文飞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手上提着香喷喷的美食打开院门,又迅速锁上。 那刻,有股仿佛要将他掐死的心都有,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极其诱人的香喷喷的烧烤味道悄然钻进了他的鼻孔。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他手中的啤酒,那微微晃动的液体似乎在向他招手,他忍不住轻轻舔了舔舌头,一种莫名的饥饿感瞬间涌上心头。 回想起中午时吃了那么多东西,却硬生生呕出了一肚子的怨气,可如今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多了,他微微闭着眼睛,像是在做着某种挣扎。接着,她猛地深吸了一口那弥漫在空中的香气,仿佛那香气有着神奇的魔力,能驱散所有的烦恼和疲惫。就在这时,他看到夏文飞缓缓走进屋子,动作熟练地将那一盘盘美味的烧烤摆在桌子上,然后拿起啤酒,惬意地喝着,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视上的球赛,而她呢,就像喉咙里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急切地渴望着那些美食,心中满是对这一刻的期待和渴望。 看着他那狼吞虎咽、吃得如此津津有味的模样,她心底那股强烈的想要厚着脸皮去求他给些吃食的念头,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苗般噌噌直冒。然而,一想到自己如今这般尴尬无比的身份,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牢牢束缚住,让她不得不理智地告诉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最为妥当。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犹如狂暴的野兽般刮了过来,那刺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梅小丽忍不住又是一个激灵,浑身猛地一颤,紧接着便不由自主地蜷缩起了身子。此刻,她愈发觉得找一个温暖的位置远比继续忍受寒冷来得重要得多,于是,她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当她来到门边蹲下身子后,那种蜷缩着身体所带来的些许暖意才让她稍微感到安心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当她长时间蹲下身而一动不动时,那钻心的寒冷还是如潮水般不断侵袭着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再次挪动脚步,转身来到了有暖气的洗手间。她伸出双手,轻轻地呵了一口气,试图借此稍稍缓解一下手指的冰冷。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从窗外伸进了卫生间里,那暖暖的热气立刻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只柔软的小手在抚摸着她的肌肤,让她整个身体都迅速暖和了起来。 就在她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暖时,屋内突然传出了激烈的球赛声音,以及不时传来的他高喊“好”的欢呼声。这些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在这寒冷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生动鲜活。渐渐地,她那原本疲惫不堪的身躯开始变得昏沉起来,一股浓浓的睡意悄然涌上心头。最终,她再也抵挡不住这股睡意的侵袭,缓缓靠在了窗边,不一会儿,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夏文飞关掉电视,收完垃圾准备洗手,这时候不可思议地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一个女人手伸进窗内,靠在窗上睡得正香。 “梅小丽你在干吗?这世上还有你这奇葩的女人吗?”夏文飞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梅小丽听到他的声音,猛然惊醒,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愤怒地瞪着自己。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跳起来,准备逃跑。 夏文飞打开门,跟着她的脚步就追。于是,一场你跑他追,你插翅难飞的好戏上演了。 梅小丽跑得气喘吁吁,边跑边回头看,结果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树上,“砰”的一声,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她揉着脑袋,继续拼命围着院子跑。 眼看快追上梅小丽了,她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选择翻墙。可是墙上打滑,她刚爬上去,就“哧溜”一下滑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她不甘心,又爬上去,结果又滑了下来,像个小丑一样在墙边挣扎,实在滑稽。 夏文飞看傻眼了,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用奇怪和审视的目光望着她问道:“梅小丽你到底想干吗?” 梅小丽带着窘迫的目光挠着头,嘿嘿地笑道:“迷路了,走迷路了。”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夏文飞也被她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但还是愤怒道:“梅小丽你不会是过来抓奸的吧?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梅小丽白着脸一脸囧笑:“迷路了,真的是迷路了。你别过来,我马上消失。” “梅小丽,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文飞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她不想作过多解释,又试图着从院墙爬上去,奈何院墙太打滑,只能无奈地望着他。心里涌出了委屈无处发泄,梅小丽此时眼底闪起愤怒:“夏文飞,是你自己说心里没有她我才和你在一起的,可是你一次一次抱着你的白月光,和她暧昧不清,还把一切过错怪在我头上,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这个骗子。”说完她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你是抓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吗?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你不信也罢。”夏文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了,你们都抱在一起了,你以为我傻吗?他们都说我配不上你,正好你去找那个女人。”梅小丽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涌出。 夏文飞也是一脸烦躁,看着梅小丽擦在墙上湿漉漉的衣服,和坐在地上被打湿的裤子,一副狼狈的样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你确实配不上我,又笨又蠢,又没有眼利劲,还死倔。” 梅小丽一脸失落地望着他,怔愣了片刻,然后又哭着朝栅栏门跑过去,边跑边喊:“那你就去找你的高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夏文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觉得梅小丽太过无理取闹,总是无端猜忌,让他感到十分疲惫。而梅小丽则认为夏文飞和高洁纠缠不清,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仿佛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梅小丽一边用力地攀爬着铁栅栏门,一边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内心的坚决。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栅栏,粗糙的金属表面在她掌心留下一道道印痕,但她似乎全然不顾,心中只有对夏文飞深深的失望和愤怒。 夏文飞看着梅小丽如此激动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懊悔和无奈。他想要上前去阻止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了。小丽的每一步攀爬,都像是在撕扯着夏文飞的心,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她带来的伤害。 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绪,此刻却如同被冰水浇过一般,陡然让他冷静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小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轻声说道:“小丽,别这样,你不要爬了,我们好好谈谈。” 而小丽呢,听到这话后,她咬紧牙关,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吞进肚子里,一个劲地想要继续往上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避现实。她冷冷地回应道:“有什么好谈,去找你的高洁吧。我们已经分手了。”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了他的心窝。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闪电突然毫无征兆地劈了下来,那光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梅小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夏文飞见状,心中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地爬了上去。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当他靠近小丽时,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然后用力地将她扛在了肩上,转身就向屋内走去。此时的梅小丽,双脚在空中胡乱地蹬着,仿佛失去了控制,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却无济于事。 他把她扛在二楼丢进浴盆里,拿出喷洒就照着她的全身冲去:“就你这么蠧,还想跟我分手,谁给你的胆?”梅小丽被忽如其来的水呛了一口,她不停地咳嗽着,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是你自己要跟我分手的,你说我不再重要了,还说我蠢。……呜呀……我样样都不如高洁。”梅小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身体在水中颤抖着。 夏文飞开大了喷头的水,继续冲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一丝无奈:“确实是蠢,无脑,你没看到铁闸门上都是尖刺物吗?爬上去想死,从没见过哪个捉奸的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你不蠢谁蠢?”他的话语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她的关心。 梅小丽抬起头,看着夏文飞,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你就让我蠢?你也不要管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夏文飞看着她,心中一阵刺痛。他把水放满,又去找了一件衬衣,递给梅小丽。“你自己洗,洗完了我们谈谈,这件衬衣还是你上回穿了一次留在我家的。”他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看不出情绪地走出浴室。 洗完澡后的梅小丽,身着男士洁白的衬衣,亭亭玉立地站在楼上。此时的她面色绯红,神情无比尴尬,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声细语却又带着一丝焦急地喊道:“喂——能不能麻烦给我送条内裤上来呀?我的内裤不小心坐到地上弄湿啦!”那声音仿佛蚊蝇一般,若不仔细聆听,几乎难以察觉。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夏文飞听到这声呼喊,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说着,他走到抽屉前,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条舒适的居家睡裤,然后快步走上楼去,将其递到了梅小丽的手上。 梅小丽如获至宝般赶紧接过睡裤,同时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捂住下身,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走光。然而就在这时,夏文飞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突然落在了她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别这么紧张嘛,用不着遮遮掩掩的,该看的早就全都看过啦,而且说实话,你的身材也就不过如此嘛。”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梅小丽的心窝,气得她瞬间火冒三丈,举起拳头就想要朝着夏文飞挥过去。 她匆匆忙忙地穿好了裤子,并细致地将裤脚卷起几折,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下楼梯。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只见夏文飞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姜汤走了出来。他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般和煦。 夏文飞快步走到桌前,轻轻地将姜汤放下,然后伸手温柔地把她按在了椅子上,示意她趁热喝下这碗姜汤。待她喝姜汤时,夏文飞又转身迅速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没过多久,厨房里再次飘来了诱人的香味儿。不一会儿,夏文飞便端着一碗色香味俱佳的面条来到了她的面前。这碗面条看起来令人垂涎欲滴,上面铺满了鲜嫩多汁的肉丝和金黄蓬松的鸡蛋,再加上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看着眼前这碗充满诚意的美食,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此时,之前两人之间曾有过的那些不愉快似乎早已烟消云散,就好像它们从未发生过一样。 做完这些,夏文飞又忽忽忙忙地从楼上把湿衣服全都丢进洗衣机。紧接着从洗澡间拿出吹风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到她身旁,轻轻地将吹风机插上电源,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她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开始仔细地为她吹干头发。 刚刚喝下的姜汤仿佛一股暖流,迅速在她的胃里蔓延开来,带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不一会儿,她的身体便微微出汗,而屋内适宜的暖气温度更是让这份温暖恰到好处。此刻,她的嘴里咀嚼着那碗香喷喷、美味无比的面条,每一口都充满了幸福的滋味。 而那个正在为她吹头发的男人,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触着她的发丝,仿佛在弹奏一曲动人的旋律,不经意间拨动了她的心弦。屋内还有这样一个俊美的男子相伴,他不仅拥有出色的厨艺,而且此时对她如此温柔体贴,眼前这般美好的景象,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与他的前任之间仍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轻易放手呢? 随着吹风机吹出的温热气流拂过她的秀发,那缕缕发丝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在男人的指尖穿梭跳跃。梅小丽惬意地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舒适。然而,最终她还是有些羞涩地躲闪了一下,轻声说道:“好了啦!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干了,我的肚子也填饱了,我该回学校去了。” 可她的话音未落,脑门儿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原来是被男人轻轻弹了一记脑瓜崩。梅小丽忍不住“嘶”地叫出声来。 只见男人皱着眉头,略带嗔怪地说道:“说你没脑子吧,你还给我摆脸色。看看现在都已经十一点钟了,你就打算这样穿着男士的衣服回学校吗?难道就不怕被别人嘲笑?再说了,学校可不是你家开的,就算你想去,门卫也不可能随时都给你开门呀。今晚就在沙发上睡。” 梅小丽满脸不服气地撅起红润的小嘴,娇嗔地抱怨道:“凭什么我就得睡沙发呀,而你却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这不公平!再说了,我可是个女孩子呢。”说着,她骄傲地昂起了头,挺起了胸膛,仿佛在向夏文飞展示自己女性独有的权力。 夏文飞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梅小丽的胸部,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嘿嘿,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女的?瞧瞧你的胸,都快赶上我这个大男人了,也好意思自称女人?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凭什么!就凭你皮糙;凭这里是我家,我说了算;凭你不过就是个烧火做饭的小丫头罢了。当然啦,如果今晚你想要爬上我的床跟我一块儿睡,我倒是不会拒绝哦......”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简直肺快要被气炸了,她只觉得脑门一阵发热,青筋暴起,刚刚吃下去的食物此刻恨不得全都吐到夏文飞那张可恶的脸上,统统还给他!原本对他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愤怒地握紧双拳,撑着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掌心的肉里,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痕。 然而,夏文飞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冷笑着嘲讽道:“怎么着,梅小姐?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居然还想动手打人不成?” “好女不跟男斗。”梅小丽紧咬银牙,那副模样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但转瞬间又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了下来。然后自顾自地躺到沙发上,顺手抱起一旁的毛毯,紧接着便一把将其盖在了头上,随后便闷着头呼呼大睡起来。 此时,夏文飞正在厨房里忙碌地刷洗。不多时,他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解下围裙,轻轻地走出厨房,来到了沙发边。他缓缓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轻轻推了推梅小丽,轻声说道:“我们谈谈吧。” 原本安静沉睡的梅小丽,听到这声音后,身子猛地一颤,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她紧紧蜷缩在毛毯之下,立刻警惕了起来:“谈什么?谈分手,好给别人腾位置吗?哼!想都别想!只要我不分手,她的白月光就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永远都是!” 夏文飞看着沉默不语的她,眉头微皱,再次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语气带着一丝急切道:“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梅小丽无奈地翻了个身,但狭窄的空间让她根本无处可躲。她蜷缩着身体,眼眶微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质问道:“夏文飞,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夏文飞没有丝毫犹豫,回答得异常干脆:“是。” 这个答案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梅小丽的心上,她紧咬嘴唇,继续追问:“夏文飞,你是不是觉得我又蠢又笨?” 夏文飞依旧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对。” 梅小丽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提高了几分,质问道:“夏文飞,你是觉得高洁比我好看,比我聪明?比我优秀?” “是。”这一次,夏文飞的回答依然简单明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梅小丽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和委屈,她的双眼噙满泪水,怒火越来越旺。突然,她猛地掀开身上的毛毯,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大声吼道:“那你找我干吗?为什么不去找你的高洁?” 然而,就在她刚刚坐起身来的时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夏文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出了那只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并顺势一拉,一下子就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了自己宽阔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夏文飞的嘴唇也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封住了她的樱唇。那冰凉的触感如同触电般传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他的舌头更是肆意妄为地闯入她的口中,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蜜与芬芳。 梅小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回过神来后便开始拼命地挣扎反抗,试图从这个霸道的男人怀中逃脱出来。她用尽全力扭动着身躯,双手不停地捶打、推搡着夏文飞的胸膛和后背,但这些努力在夏文飞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丝毫无法撼动他分毫。 就在这时,夏文飞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犹如一阵冷风,轻飘飘地钻进了梅小丽的耳朵里:“因为你好欺负。”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佛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让她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夏文飞轻柔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她脸上那晶莹的泪水,仿佛想要将那些悲伤与痛苦一并抹去。然而,梅小丽却猛地用力一把将他推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大声喊道:“那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夏文飞?” 夏文飞并没有因为这一推而退缩,反而迅速地再次伸出双手,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生怕她会就此离去。他的唇瓣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从她的脸颊一路热烈地亲吻到耳后,每一个吻都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他呼出的热气如春风般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让她感到一阵酥麻和温暖。 “是想分,分不了,从我们开始见面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将我们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我们注定无法分开。”夏文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之间那份坚不可摧的爱情。 梅小丽听着他这番深情的告白,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但仍有些不甘心地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总是说我又蠢又笨?” 夏文飞微微一笑,宠溺地说道:“对呀!你就是笨,总是那么不小心,一次次地伤害自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可即便这样,我依然爱你,疼惜你,你知道的,每当看到你受伤,我的心都会痛得像是被撕裂一般。” 话音未落,两人的唇便不由自主地紧紧纠缠在了一起,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夏文飞原本想要稍稍抽离一下,给彼此一些喘息的空间,却没想到梅小丽竟主动地堵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离开分毫。夏文飞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他感受到了梅小丽内心深处同样炽热的情感。于是,他不再犹豫,双臂愈发用力地将她紧紧抱住,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仿佛要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夏文飞突然一个翻身,将梅小丽压在了身下。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那娇羞动人的脸庞,眼中满是欲望与爱意。此刻,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沉浸在这甜蜜而热烈的氛围之中,久久不愿醒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停滞不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而漫长。过了好久好久,夏文飞才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梅小丽搀扶起来。他那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歉意和温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谴锩之情,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 此刻的梅小丽,双颊绯红如晚霞,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她微微低垂着头,不敢与夏文飞对视,心中却犹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 夏文飞轻轻地抬起手,帮她整理起那颗在纠缠中崩开的扣子。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她。接着,他又仔细地抚平了她凌乱的衣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关切之意。 随后,夏文飞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地拿起歺巾纸,轻轻擦拭着梅小丽嘴角残留的口水,轻声说道:“对不起啊,不小心把你的脸弄脏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微风拂过琴弦,让人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第83章 报警 夏文飞沉默片刻,而后沉凝地说道:“小丽,我们需要认真谈一谈。”梅小丽抬起眼眸,凝视着他。 “我明白,对于那天的事,我理应给你一个解释,然而我却没有,从而伤害了你,在此我向你致歉。你可知道?高洁突然消失后,我陷入了消沉,那段时间我几乎走遍了每一座城市去寻找她,甚至还报了警,可她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接着说道:“倘若她想要分手,我定会成全她,可她却用这种方式来终结我们的关系。她家破产,我担忧她会想不开,若她能坦诚相告,我也愿意与她共同承担,然而她却选择对我隐瞒,转而与他人成婚。我们曾经的确深爱彼此,然而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夏文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恨,他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起初我也曾想过要报复她,可当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幸福的模样,我唯有选择成全。她让我沦为笑柄,所有人都知晓她已结婚,而我却是最后一个得知的,我宛如一个愚笨之人寻找了她整整大半年,你可知道我当时是何种感受?小丽,我与她再无可能,当看到她回来想要与我复合,我只感到恶心,当时只想戏弄她一番,却未曾想到会伤害到你。日后我只想与你安稳度日,但往昔我与她美好时光时常令我恍惚,不过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决不会背叛你。如今我爱的人始终是你。” 梅小丽轻轻地抚摸着他那线条分明的脸颊,脸上绽放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柔声说道:“相信你,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啦。”话音刚落,两人便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幸福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开来。 “夏文飞,我错了,今天让你在你朋友面前丢丑了怎么办啦。”梅小丽像只小猫样趴在她肩上。 夏文飞抱着她的头闻着她的秀发的芳香道:“没事,我们也不长见,人生的路上以后有你陪伴也足矣。” 接着夏文飞温柔地轻拍着小丽的后背,就像哄孩子入睡一般。不一会儿,她便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稳。夏文飞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于柔软的沙发之上,盖好毛毯,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天使。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甜美的容颜,心中充满了怜爱之情。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夏文飞不禁扬起嘴角,轻声呢喃道:“这小丫头睡得可真快呀,想来今天一整天也是被折腾得不轻呢。” 回想起初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她就像一只警惕的刺猬,浑身竖起尖刺,全副武装地保护着自己。而如今,她却如此安心地躺在自己怀中,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自责。“唉,都怪我不好,为了不相干的人,竟然惹得她心生猜忌,伤她的心真是不值得啊!” 想到这里,夏文飞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宛如一片羽毛飘落。随后,他再次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缓缓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扰到熟睡中的她。 豪华包厢内,商大的几个男同学正在饮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夏文飞手牵着梅小面,宛如一对金童玉女般走进包厢。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同学们惊讶地望着她,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在问:“夏文飞,你怎么把你的小陡弟带过来了?”夏文飞面带微笑,郑重地宣布道:“这个是我的女朋友,你们的嫂子。”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包厢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和掌声,大家纷纷向夏文飞和梅小面表示祝贺。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也有人暗自思忖着高洁要追回夏文飞的消息,没想到夏文飞如此果断地官宣了他的女朋友,这无疑是断了高洁的后路。 她们的目光聚集在这个小徒弟身上,充满了好奇。在商大美女如云的环境中,夏文飞为何会看中这个女人呢?此时的小丽被他们盯着,小脸红扑扑的,宛如被打了胭脂一般。她清纯中带着一丝娇憨,皮肤如凝雪般洁白,甚是可爱。 其中一个同学啧啧称奇道:“夏文飞呀,如果我说我是在你们之前认识她的,你信吗?”大家都充满好奇地望着他,期待着他的下文。“那时,她站在池溏边,我看着她娇俏的背影,以为昰个美女,觉得好奇,想上前套近乎。没想到回过头来,却是个头发蓬乱、满脸斑点的女孩。你知道吗?下巴底下还有一颗肉痣,肉痣上还有一根毛,把我吓得,没想到跟你小子好后,越来越漂亮了。”他的描述让大家哄堂大笑,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夏文飞听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无视周围人的目光,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拉入怀中。紧接着,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那小巧可爱的鼻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小淘气。” 这时,旁边的另一个男生见状,不禁笑着附和起来:“哈哈,怪不得咱们的夏大才子会突然决定收徒弟呢,原来早就相中这位佳人啦!老实说啊,在他们那个学校里,咱们这位梅大小姐就算不是校花都难呐!毕竟如此天生丽质、气质出众的女孩子可不多见哟。”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人接着调侃道:“可不是嘛,跟咱们学校那些漂亮的女生比起来,梅小姐也是毫不逊色呀!看来还是夏文飞这小子有眼光,从他们那个破学校能挑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真是厉害啊!”大家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显得格外轻松愉快。 这时候的高洁,在知道夏文飞公开梅小丽是他女友后,那叫一个气啊,脸都气白了,杯子里的水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卓文君和张婉婉见状,赶忙跑过来安慰,可实际上呢,却是在那里煽风点火。 卓文君说:“那个女孩看着单纯,其实可精着呢,整天就知道缠着你男朋友。上次我们好心劝她,女孩子要自爱一点,结果呢,她转头就去找夏学长打小报告,夏学长还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把我们狠狠地羞辱了一顿,我看你还是别去招惹她的好。” 张婉婉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就是,以前夏哥哥还会和我们一起跳跳舞唱唱歌呢,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夏哥哥现在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根本看不到我们了。” 高洁气得咬碎了银牙,脸上露出了凶光:“跟我高洁抢男人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 几天之后的夜晚,狂风呼啸,月色昏暗,整个世界都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梅小丽独自一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当她路过那片幽暗的甘蔗地时,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猛然蹿出,还未等梅小丽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便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拖拽了几米远,径直拖进了高梁地。梅小丽惊恐万分,本能地开始拼命反抗,但她的力量与这个身强力壮的醉汉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在极度的恐慌和紧张之中,梅小丽想要大声呼救,可就在她刚张开嘴巴准备呼喊的时候,醉汉反手便是几记重重的耳光,如雨点般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梅小丽眼前一黑,随即昏倒在地。 失去意识的梅小丽就像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布娃娃,任由醉汉肆意摆布。醉汉得意洋洋地盯着面前这具如花似玉的身躯,双手不自觉地开始贪婪地揉搓起来,眼中流露出令人作呕的邪恶目光。只见他迫不及待地向梅小丽扑去,眼看一场悲剧就要发生。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拳风破空而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醉汉的头上。醉汉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瞬间被打得昏头转向。待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身材修长的男子正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紧紧地盯着他。 还没等醉汉做出任何反应,男子的拳头又如疾风骤雨般再次袭来,接连不断地捶打在醉汉的身上。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打得醉汉连连后退,最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时,男子停下了攻击,咬牙切齿地说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动老子的女人!”原来,这位及时出现的男人正是梅小丽的男友夏文飞。 紧接着,从车子里下来几个青年模样的男人,为首的是阿四,他们下车后径直走到夏文飞面前。 夏文飞面沉似水,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他压低声音吩咐道:“给我往死里整,务必撬开暮后的主使,撬完后送到派出所去。”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梅小丽,走向车内。 这时候的梅小丽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夏文飞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她知道,又是他救了自己。她紧紧地抱紧夏文飞,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被打昏的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离她远去。而此刻,夏文飞的出现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安全和温暖。 “小丽,你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夏文飞轻声问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梅小丽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有呀?是不是咖啡店老板娘的儿子被我们打了,所以找人报复?”她疑惑地说。 夏文飞皱起眉头,一口否定道:“不会。”他的语气十分坚定,似乎对这件事情有着十足的把握。 原来,上次阿四打断了顾彦的肋骨,顾彦的妈妈不依不饶,要找阿四算账。夏文飞得知此事后,带着几个律师和一群保镖找进了咖啡店。顾彦的妈妈见来者不善,心中有些害怕,便把他们请进了内室。夏文飞拿出了顾彦欲强奸梅小丽的罪证,扬言要让他付出代价。顾彦的妈妈自知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夏文飞的叔叔心狠手辣,在商场上声名远扬,而他的侄儿夏家太子爷更是不好惹。夫妻二人深知儿子犯下的罪行,害怕儿子坐牢,于是便低声下气地表示,只要不让儿子坐牢,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夏文飞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态度还算诚恳,便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忙于工作,对儿子疏于管教,所以才让他如此无法无天。但是,你儿子伤害我女朋友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避免他以后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断他一根手指,给他一个警告。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夫妻两人听了夏文飞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也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他们千恩万谢地表示一定照做。过后,他们真的送来了一根手指和断指的视频。只是夏文飞怕吓到梅小丽,所以才没有敢声张。 按道理说梅小丽性格软弱,心地善良,绝不会得罪什么人。那么只有一个人,胆大妄为敢做出这些事情。 想着这件事,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幢高档别墅,驶进了一座院子。一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睡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听到下人回报,故爷开车进来了。女人赶紧喜笑颜开地下楼迎接。后又细细思索了一番,还是坐在梳妆台前。 夏文飞走进屋,径直地走上楼。高洁听到脚步声,心跟着砰砰的跳。看到他推门进来,一脸含羞又温柔体贴地说道:“文飞,这么晚来找我,是想我了吗?早点跟我讲,我让下人跟你熬点补身体的汤,我也好去接你。” 夏文飞漠视她温柔似水的眼神,一把怒视地掐在她脖子上,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高洁吞噬。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恐地看着夏文飞,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他的手指,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夏文飞的手指紧紧地掐着高洁的脖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青筋暴起。高洁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然而,在看到高洁滚烫的热泪一颗一颗地落在自己手上时,夏文飞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淹没。他用力将高洁抵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少跟我玩些虚情假意的花招!听到没?我说过我们结束了。我对你只有厌恶!” 高洁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求。她试图用最后的力量说服夏文飞,但夏文飞的决心已定,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最终,夏文飞还是于心不忍,他稍稍松懈了一些,让高洁能够喘口气。高洁趁机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的泪水依然不停地流淌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释放出来。 夏文飞看着高洁的样子,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但他的眼神依然冷漠。他紧紧地盯着高洁,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内心。 高洁喘了口气,干咳了几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不甘。她咆哮着控诉着心中的不满:“夏文飞,你凭什么觉得这些是我做的?难道就凭晓晓当年的一句话,可是警察都判我没罪,凭什么你要把这一些都怪在我头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就是当年你虽然没有相信她,但也对我疑神疑鬼,让我们的感情产生分歧。你明明当年不爱她,却要护着那贱女人,贱命。” 夏文飞的手又收紧了,他一脸正色地说道:“高洁,不要装得你有多么无辜,那是我放手没管,如果我当年插手了,事情就没有你这样轻松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高洁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道,夏文飞已经不再信任她了。 “那你就让我坐牢呀!”高洁破罐子破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夏文飞看着高洁,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无法确定高洁是否无辜,但他又无法完全相信她,夏文飞的手缓缓松开留下高洁一个人瘫坐在地上。 看到她一直嘤嘤啜泣,夏文飞那颗如钢铁般坚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拉她一把。岂料,高洁起身时犹如风中残烛般摇晃,一脚不慎跌入了夏文飞那温暖的怀抱。 梅小丽在车子里如坐针毡,急匆匆地走进大厅,还没上楼,便正巧偷听到她们的争吵声。待到声音消失,她走上楼恰好瞧见高洁身着睡衣,紧紧地贴在夏文飞身上。 夏文飞瞥见小丽上楼,如触电般一把推开了高洁。然而,高洁却像失去平衡的陀螺,脚一歪,夏文飞急忙伸手去扶她,高洁却又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了他。夏文飞心中暗自叫苦,担心跟女友解释不清,赶忙退后几步,朝小丽快步走去,嘴巴张张合合,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高洁则挑衅地望着梅小丽,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梅小丽看着她们,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悦。夏文飞见状,赶忙上前,眼中满是关切和爱意,柔声说道:“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怎么如此不听话。” 梅小丽深知这是高洁耍的阴谋诡计,故意挑起她们之间的矛盾。尽管心中有些不快,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见你许久都没下去,我就是想上来看看。”夏文飞心虚地摸了摸她的头:“那走吧!我们回家。”说完,他抱起梅小丽走出房间,然后回过头,对着发愣的高洁冷冷地说道:“高洁,我已经报警了,有罪没罪,你跟警察去说吧。”说完,他抱着梅小丽下楼,朝着车子走去,只留下一脸怒不可遏的高洁在房间里发疯似的乱砸一气。 高洁发泄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个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恩恩爱爱的夏文飞竟然会真的选择报警!往昔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帧帧甜蜜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现。 他们一起漫步在公园小径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他们手牵着手去看电影,昏暗的影院里彼此分享着爆米花和温暖的笑容;他们在海边相拥而坐,倾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然而,这一切如今都已化为泡影。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居然如此绝情,连一点点往日的情谊都可以毫不留恋地抛诸脑后。他的心难道已经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冰冷?还是说,过去的种种深情厚意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过眼云烟?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心如刀绞,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双眼。 第84章 高洁前夫 回到家后,阿四与陈秘书已然在家等候。陈秘书和阿四向夏文飞禀报,那个企图侵犯梅小丽的男人已被警方带走。在警察到来之前,未能从那家伙口中套出任何消息,其守口如瓶,宁死也不愿招供。然而,报警之人却无从知晓。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坚决不肯认错的高洁,次日竟主动找到夏文飞,前来致歉。原来,高洁自警局出来后,听闻了警局的说法。只因高洁对梅小丽抢走她所爱一事耿耿于怀,便在张婉婉家提及此事。岂料张婉婉对梅小丽同样心怀怨恨,说起上次在酒吧,夏文飞如何羞辱她和卓文君,令她蒙羞。这番话恰好被张婉婉家的保姆听到,而张婉婉家对这位老保姆有恩,所以保姆便将此事牢记于心,回乡找她老家的名叫二狗子的混混,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去吓唬吓唬梅小丽,替她家小姐出气。高洁道:“所以归根结底都怪我,若不是我被嫉妒冲昏头脑,说出一些气话也不会让梅小姐受惊。”言罢,便跪在地上,祈求她们的原谅。这是梅小丽未曾料到的,平素看上去高不可攀的高洁竟然会向她们道歉,而且是跪在地上。 梅小丽赶忙上前扶起她,夏文飞则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谁承想,高洁甩开她的手,依旧跪地不起。梅小丽走进房间,拉住夏文飞的手,让他去劝解一下。夏文飞却黑着脸道:“随她去吧,不愿意起来,要跪就让她跪。” 高洁一直在大厅跪着,像个犯了错的罪人似的。梅小丽看看夏文飞的表情又看看跪在地上的高洁,明明做错事的是她,吃亏的是自己,此时心里却涌起一丝不安。 半晌,夏文飞打破了僵局说道:“小丽,我们去看电影吧。” 昰呀!也许我们走了她跪着无趣就回去了。梅小丽想到这雀跃地挽起他的手向外面走去。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高洁道:“我们要去看电影,你要一起去吗?” 高洁心里清楚,这是小丽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她自行离开。她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只能讪讪地挪动脚步,缓缓走到外面,然后双膝跪地。她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如果夏文飞不肯原谅她,那么她就会一直跪在这里,绝不离开。 与此同时,梅小丽尽管心中有些许不安,但她仍然紧紧挽着心上人的手臂,兴高采烈地登上了车子。两人一起看了电影又一起逛街还享受了丰盛的晚餐,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一天后才归来。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高洁居然依旧跪在那里,一动未动。只见她满脸都是倔强的神色,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梅小丽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夏文飞,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情绪变化。可奇怪的是,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夏文飞,此刻在看到高洁之后,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让人难以捉摸。就连与他亲密无间的梅小丽,一时间竟也无法猜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夏文飞走进房间找了几件衣服进了浴室去洗澡。梅小丽则去厨房煮了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送到高洁手上。她知道此时夏文飞的心已经在动摇,毕竟三年的感情,曾经他们也是那么相爱。 然而,高洁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梅小丽手中热气腾腾的面条,并没有伸手将其接过。相反,她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股恨意仿佛要喷薄而出一般。她紧紧地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瞪视着梅小丽,然后垂下眼皮,依旧倔强地跪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没过多久,夏文飞身着一套厚实的居家服,缓缓从浴室踱步而出。就在这时,高洁突然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文飞!我清楚你心里恨透了我!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消解你心中的愤恨。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哪怕让我给你磕头认错也行啊!只求求你别再对我如此冷漠无情了……”哭腔里带着颤音。 夏文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惊得浑身一震,他呆立当场,怔怔地望着高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但最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默默地朝着房间走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直到此刻,梅小丽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高洁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故意演给自己身后的夏文飞看的。她低头瞅了瞅手中捧着的那碗精心烹制的面条,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和无奈。自己辛辛苦苦所做的这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想到此处,梅小丽轻叹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无趣得很。于是,她决定不去房间叨扰夏文飞,而是收拾好东西准备返回学校。 临出门前,梅小丽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仍旧跪在冰冷地面上、身上衣物显得单薄的高洁。只见高洁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了面容,让人难以看清她此时此刻的表情。但不知为何,梅小丽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晚上深秋的夜晩,风如狂魔般肆虐着,无情地抽打在树叶上,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高洁那原本就苍白如雪的面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宛如一张白纸。她静静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寒风吹拂,刺痛着她的身躯,但她却始终蜷缩着身体,丝毫没有要挪动的迹象。 屋内,夏文飞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紧闭双眼,试图将脑海中的思绪沉入梦乡,然而那些曾经与高洁共度的甜蜜时光却不断在眼前闪现。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拥抱都如同电影画面一般清晰可见,令他的心愈发沉重。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是上天也感受到了这份悲伤而落下的泪水。夏文飞被这阵声音惊醒,心头一紧,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促使他快步向门口走去。 当他打开门时,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了——只见高洁已经昏倒在地,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因为长时间跪着导致体力不支。夏文飞来不及多想,急忙上前抱起高洁,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 他迅速找来一条厚厚的毛毯,轻轻地包裹住高洁的身体,希望能为她带来一丝温暖。紧接着,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高洁家保姆的电话,焦急地说道:“快!马上把高洁的衣服送到医院来!”挂断电话后,夏文飞顾不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再次抱紧高洁把她放在车上,开着车子朝着医院驶去。 在行驶的路上,夏文飞回头看着后驾驶的高洁,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赶到医院,不能让高洁有任何危险。想到这,他的车开得更快了,车如行驶的箭一样向前方驶进。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照亮了一片静谧。梅小丽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这里,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场景——夏文飞和高洁的身影不见踪迹。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只见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仿佛还残留着主人离去前的余温。而浴室里,换下的脏衣服则随意地丢弃在地,显得有些凌乱不堪。整个房间的布置依旧如往常一般,但有两个细节引起了梅小丽的注意:一是那双原本应该放置在床边的棉拖鞋此刻不见了踪影;二是那套习惯挂在床头架的居家服睡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大门和院子门,竟然都敞开着,显然是有人匆忙离开而忘记了上锁。这一切迹象表明,夏文飞出门时是何等的仓促与急切。 此时的梅小丽脸色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缓缓走到一把椅子前,重重地坐了下去,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神游离不定,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就在这时,阿四和陈秘书悄然走进屋内。当他们看到梅小丽呆坐在凳子上、一脸茫然的模样时,心中不禁一沉。尽管梅小丽没有开口说话,但从现场的情况以及对高洁倔强性格的了解,他们已经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经过。尤其是高洁一直跪地不肯离去的情景,更是让人不难想象其中的缘由。 阿四望着梅小丽落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张了张嘴,正想要出言安慰几句,可话还未出口,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阿四下意识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犹如一道惊雷,震得他当场愣住。 “喂?阿四吗?我是夏文飞。高洁昨晚受寒发烧了,现在人在医院。我走得太急没带手机,麻烦你帮我送过来一下吧。另外把我换洗的衣服清理几件拿过来。”夏文飞的声音略显焦急。 阿四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方面,他担心高洁的病情;另一方面,又觉得夏文飞此举有些不妥。他忍不住想要为梅小丽打抱不平,刚准备说些什么,对方却匆匆挂断了电话。 阿四和陈秘书步履匆匆地走到梅小丽身旁,神情焦急而又诚恳地开口说道:“梅小姐,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家少爷啊!他心中爱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您一个。就在昨天,那个女人受寒发起了高烧,少爷实在不得己,这才将她送去了医院。但请您放心,那不过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罢了。实际上,那个女人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她之前为了救自己病重的父亲,竟然蓄意接近我家少爷,妄图哄骗少爷为她父亲捐献肾脏呢!亏得后来老太太英明睿智,一眼就识破了这个女人的阴谋诡计,并通过各种渠道重新寻找关系,好不容易才弄到了合适的肾源,这才没有让那个女人的奸计得逞呀!因此,梅小姐,无论如何您都一定要沉住气、稳住心神,千万别轻易放弃我们家少爷啊!” 梅小丽听完脸上惨白一片,原来夏文飞真的爱他到那种地步,既然可以为那个女人连肾都可以不要,那么自己和他还能坚持多久,想到这心里越发的迷茫。 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当时年幼的小丽满心欢喜地看着父亲拿着两个崭新的玩具走进家门,那漂亮的颜色和精致的模样让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姐姐和妹妹兴高采烈地迎上去,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属于她们的礼物。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要加入她们一同玩耍。然而,就在小丽刚伸出手的时候,姐姐猛地用力将我一把推开。猝不及防之下,我失去平衡,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更令我感到心寒的是,一旁的妹妹不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朝着我吐出一口口水,正好落在我头上。那一刻,委屈、羞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正在房间里安静看书的父亲听到我的哭声后,满脸不耐烦地快步走了出来。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我犯下了天大的罪过一般。紧接着,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猛力踹向我的后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直接向前翻滚倒地,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父亲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整天就知道哭!像个哭丧鬼似的!咱家运气这么差,就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成天哭哭啼啼的!”面对如此粗暴的对待,我哭得愈发伤心欲绝,但母亲站在旁边目睹这一切,竟然选择了沉默和漠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丝毫没有要上来阻止父亲或者安慰我的意思。 正当我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的时候,善良温柔的刘妈总是会及时出现。她急匆匆地跑过来,心疼地弯下腰抱起我向她的房间走去,轻声细语地哄道:“小丽乖啊,咱们以后再也不要她们的东西啦。小丽只要好好念书,将来长大了能挣好多好多的钱呢,想买啥就能买啥,到时候可羡慕死她们咯!别哭啦,小丽宝贝儿,刘妈可以亲手给你做玩具哟!”刘妈的怀抱温暖又安全,她轻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渐渐抚平了我受伤的心。 几天以后,刘妈亲手用手工缝制了一个漂亮精致的布娃娃。这个布娃娃栩栩如生,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小丽满心欢喜地拿着布娃娃,想要向大家炫耀一番。 然而,她刚刚拿出布娃娃,就被美丽和雅丽发现了。她们立刻追了上来,想要抢走这个布娃娃,她们追着她一路跑了很远。小丽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布娃娃,因为有了它,小丽在家里才不会感到孤单。她每天都会和布娃娃说说话,看着它漂亮的眼睛和身上穿着的漂亮衣服,小丽常常会把自己幻想成布娃娃,她坚信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像布娃娃一样美丽动人,那时候爸爸是否会像妹妹一样爱自己?妈妈是否对自己多些笑脸? 于是,梅小丽小心翼翼地把布娃娃藏到了一个她自认为她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可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终究有一天,当她从床底下把盒子拿出来,满心欢喜地想要再次和布娃娃玩耍时,却发现布娃娃已经被她们用剪刀剪成了稀巴烂,肚皮也开了花。 梅小丽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她忍无可忍,决定去找她们算账。然而,当她面对狠心的爸爸时,却又因为害怕爸爸的威严而不敢作声。爸爸狠狠地甩了她几巴掌,嘴里还骂道:“野种,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一个破布娃娃还值得叫丧。破了就破了,说完丢出来一个她们姐妹不要的旧娃娃丢给她。”小小年纪的小丽,此时也从她们眼里看到了鄙视的目光。 在这一刻,小丽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痛苦。她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而刘妈总是默默地牵起小丽的手,向房间走去。她轻轻地告诉小丽:“要忍,小丽长大了就好了。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健健康康、堂堂正正地成长就好。以后要好好读书,跟她们比成绩。那个玩具不要也罢,以后任何东西只要是她们的,我们都不要,她们喜欢的我们也不要,人生的路还长得很,我们要跟她们比将来……” 这些话深深地印在了小丽的心中,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所以,当现在碰到这样强劲的对手时,梅小丽陷入了茫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是,她始终记得刘妈的话,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梅小姐,梅小姐……”阿四和陈秘书焦急地呼唤着,终于将沉浸在回忆中的梅小丽唤醒。他们满脸忧虑地说道:“您可千万别轻易放弃我们少爷啊!上次咱们不小心得罪了那位高小姐,如果真让她跟我们少爷走到一起,以她那睚眦必报的心性,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就连您恐怕也会受到牵连呢。您想想看,那个女人心机深沉得很呐!” 听到这话,梅小丽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又岂是我能够左右得了的事情呢?如果你们家少爷真心喜欢她,我就算有心阻拦也无济于事呀。感情这种事,终究还是要看缘分的。其实如果他们对你不好,你们也可以离开他的” 然而,阿四和陈秘书却齐声喊道:“不行呀!梅小姐,自从我们小时候就开始追随少爷,一直以来都是以他为重。他早已成为我们生命中的核心与支柱,若是离开了他,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对于我们来说,人生的意义便是守护在少爷身边,倘若失去了这个目标,我们活着也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况且,少爷平日里待我们情深意厚,这份恩情我们没齿难忘,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于他。” …… 一连几天,梅小丽都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机械地跟阿四他们兄弟做饭。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然而,她始终没有看到夏文飞的踪影,心中的担忧与不安愈发强烈。 而另一边,夏文飞的车子缓缓驶进了商校。他小心翼翼地从副驾驶上扶着高洁走下车,两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紧张。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一脸阴郁黑着脸的外国佬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刀,从后面迅速地向夏文飞捅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高洁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了夏文飞。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刺进了高洁的背部,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流出,瞬间染红了她那洁白的衣服。夏文飞见状,心中剧痛,他赶紧上前抱紧了高洁,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 紧接着,夏文飞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大个子外国佬的肚子上。外国佬吃痛,踉跄着后退几步,但很快又挣扎着站起来,试图逃跑。然而,夏文飞并没有给他机会,他抱起高洁,再次健步飞起一脚,将外国佬踢倒在地。刀子也被踢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顿时,学校里乱成一团,学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高个子外国佬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与愤恨。他用蹩脚的中文骂道:“姓夏的,你偷人偷到老子头上来了!不要脸的奸夫,贱妇!小三!你们把老子的钱骗光,就想一脚踹掉老子……”骂完,他无力地垂下了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夏文飞听到骂声,放下高洁,怒气冲冲地跑上去又是狠狠给他一脚。然后转头如同一道闪电般一把将高洁紧紧抱起,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发足狂奔朝着不远处的车子飞驰而去。与此同时,商大的那群男同学们也毫不示弱,他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蜂拥而上,瞬间就将那个外国佬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齐心协力,迅速找来一根结实的绳子,动作娴熟地将外国佬牢牢捆绑起来。没过多久,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一辆警车及时赶到现场。警察们迅速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绑缚住的外国佬押解上车,随后扬长而去。 原来,事情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这位外国佬正是高洁的前夫,当初高洁家的生意逐渐做大做强之后,她便心怀鬼胎,巧言令色地哄骗外国佬与他离婚。然而,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这个家伙居然一路追到了中国,四处寻觅高洁的下落。 当他偶然间发现高洁似乎和前男友有重归于好、旧情复燃的迹象时,心中顿时燃起熊熊妒火。失去理智的他手持利刃,妄图将夏文飞置于死地。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慌乱之中那把锋利的刀子并没有刺中夏文飞,反而深深地扎进了高洁的背部…… 第85章 医院风波 就在五个小时之前,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野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高洁被她的前夫刺伤了!这个消息像一阵狂风席卷了两所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校园里都弥漫着紧张和好奇的气氛。 众所周知,高洁之所以会遭遇不幸,完全是因为她勇敢地挺身而出,替夏文飞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当时的场景一定惊心动魄,高洁没有丝毫犹豫,用自己柔弱的身躯保护了夏文飞。 幸运的是,经过医护人员争分夺秒的紧急抢救,高洁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已经没有大碍。但这次事件无疑给她带来了巨大的身心创伤。 与此同时,学校里关于高洁与夏文飞破镜重圆的消息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同学们纷纷对高洁赞不绝口,称赞她无比勇敢,竟然能够如此奋不顾身为夏文飞挡刀。然而,此时此刻的梅小丽却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之中,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她神情恍惚地游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周围的同学们无一例外地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些目光中有充满同情的,也有带着嘲讽、等着看好戏的。就在这时,一群女生嘻嘻哈哈地从她身旁经过,突然其中一人回过头来,大步上前,一脸轻蔑地说道:“你知道癞蛤蟆和天鹅的区别吗?看看你自己,简直就是一坨恶心的鼻屎,居然还妄想高攀商校的校草!人家不过是陪你玩玩而已,你倒好,还傻乎乎地当真了,如今被甩掉也是活该!”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的眼神瞬间凝滞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琳和张淑芬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小丽,并齐声怒喝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夏学长都还没开口呢,哪里轮得到你来多嘴!我可听说了,上次那些胆敢欺负梅小丽的人,最后都被夏学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们难道也想尝尝那种滋味儿不成?”说罢,两人不再理会那群女生,转而走到小丽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起她来。 梅小丽对身旁姐妹的安慰充耳不闻,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医院那边。此刻的她面容憔悴、神情恍惚,脚步踉跄地朝着医院飞奔而去。截至目前,她内心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迫不及待地想当面去问一问夏文飞,究竟会在高洁和自己之间作何抉择,哪怕这个答案可能会令她心碎,但至少能让她彻底死心。 一路上,小丽拼尽全力奔跑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与纠结都宣泄出来。不知跑了多久多远,直到她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才不得不停下来。她伸出手,拦下了一辆正好路过的出租车,一屁股坐进车里后便催促司机赶紧开往医院。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医院门口,可下车后的小丽并没有立刻冲进医院大楼。她站在原地,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半步。一方面,她担心自己这样冒失地闯进去质问夏文飞,会不会显得太过小气和不大度;另一方面,毕竟高洁为了夏文飞奋不顾身地救过他一命,而且高洁刚刚才从鬼门关被抢救回来,还有她对这段感情的不舍。这一系列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小丽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她不由自主地搓动着双手,心里不停地挣扎着、犹豫着。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小丽还是咬咬牙,转身又叫了一辆出租车,踏上了返回学校的路途。 这几天,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洗,然而梅小丽的心情却如同阴霾笼罩,沉重而低落。她缓缓地走出校门,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她的目光迷茫而无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者是在逃避着什么。 梅小丽默默地朝着夏文飞的住处走去,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张婉婉和卓文君见状,走上前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她们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 “梅小丽,人家都不要你了,怎么还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师哥?怎么样,非要他亲口告诉你,你们分手了,才肯罢休吗?还是想找师哥讹一笔陪睡费?啧啧啧……你说你自己倒贴找贱,爬上夏学长的床,现在又想要钱,你是卖的吗?”张婉婉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向梅小丽的心脏。 梅小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瞥了张婉婉和卓文君一眼,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要论贱,我可比不过你们。至少我送上门还有人要,而你们送上门,连狗都不闻,还要往上凑,你们说你们贱不贱?” 张婉婉被梅小丽的话激怒了,她举起手,准备狠狠地甩过去。然而,卓文君及时拦住了她。她们并不是真的害怕梅小丽,而是担心夏文飞会找她们算账。卓文君在张婉婉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婉婉听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原来,她们打算等待夏文飞甩掉梅小丽之后,再找机会报复她。她们要让梅小丽知道,得罪她们的下场是很惨的。梅小丽看着她们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她知道,自己在这场感情的战争中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但她并不后悔曾经爱过夏文飞。 梅小丽目送她们远走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这时,前几天在包厢里的其中一个男生留着油光水滑的后背头,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前来。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油嘴滑舌地做了自我介绍:“鄙人姓袁,单字一个清,家里开公司。如果夏文飞不要你了,来找我。我有的是钱,包包、名牌首饰、品牌衣物,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说完,他还故作潇洒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梅小丽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愤怒和厌恶。她气愤地说道:“垃圾!拿着你的臭钱给我滚远点。我不缺钱,也不需要你的怜悯。”袁清却不以为然,继续嘲讽道:“你以为夏文飞还会要你吗?他可是夏氏集团的太子爷,家境比我好多了。人家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想玩玩你而已。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攀得上高枝?豪门讲究的是联姻,现在他有了高洁,你什么都不是,他不会要你的。清醒点吧!” 梅小丽的气愤已经达到了顶点,她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向袁清。然而,袁清却迅速地用手臂挡住了这一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似乎对梅小丽的愤怒毫不在意。 一旁的方铁军和另一个男生见状,赶紧上前拉开了袁清,劝道:“她可是夏文飞的女朋友,你也敢调戏,难道你就不怕夏文飞找你麻烦吗?他上次为了这个女人,连女人都打。你还是小心点吧!” 袁清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夏文飞都有高洁了,还会要她吗?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女人论财、论色、论手段她怎么能跟高洁比?就像卓文君以前那样,还不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后来被夏文飞拒绝后,受了情伤,还不是被我给睡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梅小丽的不屑和侮辱。 自从上次被夏文飞带出来以后,袁清就被梅小丽那甜美、清纯、干净的外表所吸引。尤其是当他看到夏文飞一会儿捏着她那下颚,在她额头上亲一口,一会儿又摸着她红润像剥了壳的脸颊,当着众人的面在她的湿润的红唇上亲一口时,袁清心中的嫉妒和欲望便愈发强烈。他渴望得到梅小丽,哪怕只是一时的满足。 被拉走的袁清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喊道:“他不要你,来找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此时的小丽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道:“这个混蛋,竟然敢如此嚣张!”她狠狠地瞪了袁清一眼,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她推门进屋以后,用力地把被子抱在外面晒起来,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动作上。然后又坐下来,默默地刷着他的鞋子,鞋油在她手中发出“刷刷”的声音,仿佛是她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做完所有的事后,她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 一天的心神不宁让梅小丽此时躺在床上坐卧不安,她翻来覆去,心中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又抱着书看起来,试图用文字来平息内心的躁动,但翻了好久,书也看不进。她又坐起来,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着,她想给他打电话,却又害怕他会嫌烦。 晩上,宿舍内,梅小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终于忍不住下床,穿上鞋,匆匆向外面跑去。而陈琳和张淑芬一直盯着她,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直到她跑出宿舍,她们才意识到她去找夏文飞了。 梅小丽从的士上走下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上了五楼病房。夏文飞正坐在床边,守护在床头。高洁苍白着脸,嘴唇毫无血色,艰难地想从床上坐起来。夏文飞连忙贴心地去扶她,眼中满是关切。高洁抽泣着,声音带着哭腔:“文飞……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天还是怜悯我……让我再见到你……你知道吗……我家破产了……我当时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可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如果我告诉了一切……你肯定会很为难……你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我……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去求你叔叔,这不是一笔小钱,我又是家中独女……这公司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不可以坐视不管……这是他的命呀!……我知道你和你叔叔之间水火不容……我不想你为难……我不想你受委屈……我是爱你的呀……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说过要让你等我的呀……你能原谅我吗?……咳咳咳……” 高洁断断续续地说着,梨花带雨,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夏文飞听着她的话,心如刀绞,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心疼:“别说了,别说了,我原谅你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仿佛在告诉高洁,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而躲在昏暗角落里的梅小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泪水淹没,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每一滴泪水中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而她的心更是像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切割般疼痛难忍。 她想起自己曾经与夏文飞在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夏文飞一直无法释怀高洁对他的背叛,这成为了他们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但是现在一切误会已解,高洁为了夏文飞连命都不要,现在自己好像一个多余的人。 一想到这里,梅小丽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她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脚步虚浮地朝着楼下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又沉重。周围的世界仿佛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心痛如绞的感觉始终伴随着她,挥之不去…… 她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听着课。然而,她的心早已不在这枯燥乏味的课堂之中,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那广阔无垠的天空。 讲台上的徐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课程内容,但今天却是破天荒地没有拿起手中的粉笔去敲打那些开小差或者不认真听讲的学生。原来,他也听闻了商校所发生的事情,心中不仅对这位平日里文静的女生多了几分关切与担忧。 放学后,陈琳和张淑芬两人紧紧地跟随着梅小丽,一步也不敢离开。她们缓缓地行走在校园里那条幽静的小径上,宛如三位亲密无间的好友正在漫步谈心。陈琳和张淑芬小心翼翼地陪伴在梅小丽身旁,不时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给予她温暖的关怀,生怕她会因为他人异样的目光而感到心情低落。 …… 空旷的操场上,梅小丽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柔软的草坪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霾。就在这时,一颗足球突然飞射而来,精准无误地砸在了梅小丽的脑门之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她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 “哎呀!”梅小丽忍不住惊呼出声,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抬头望去,只见孙泉正笑嘻嘻地朝自己跑过来。若是换作暮伟,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揪住暮伟的耳朵,然后狠狠地踹上他几脚,让他长长记性。可如今,她心里清楚孙泉只不过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罢了,所以尽管心中有些恼怒,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孙泉一脸贱兮兮地笑道:“想撒气不?我皮厚,可劲儿打,小意思。呃——我说梅小丽,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你瞅瞅你为这个男人流了多少泪,咋还跟他在一块儿呢?咋就不瞅瞅身边其他的好男人呢。就像我,你跟我在一块儿,我肯定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伤,把你当老佛爷供着,你说啥就是啥。难道你们女人都只喜欢长得帅的男人?就那种霸道总裁范儿的,从来都不把我们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 “老佛爷?”梅小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孙泉说道,“老佛爷是啥?” “老佛爷就是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逗你玩儿呢,别较真哈,你看你都笑了……” 这时候,阿四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梅小姐,我家少爷回来啦,你要不要去见见他呀?你不是有好多话要问他吗?”梅小丽一听,立马站起身来,跟着阿四朝学校外面走去。 陈秘书正有条不紊地帮夏文飞整理着衣物和必备品。夏文飞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逐渐走近的梅小丽身上,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但嘴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原本干净的下巴,如今已长出了青茬胡子,宛如一把脱毛的短毛刷,显得有些杂乱。 梅小丽怔怔地站在那里,与夏文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仿佛害怕被他看穿自己内心的不安。夏文飞慢慢地走上前,靠近梅小丽,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双臂上,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小丽却将头压得更低,眼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滑落,生怕被夏文飞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夏文飞踌躇地凝视着梅小丽,而梅小丽也在默默等待着他开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息。夏文飞想说的话始终卡在喉咙里,难以说出口。 突然,夏文飞轻笑了一声,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氛围:“为什么这么安静不说话了,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梅小丽依然低着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滴滚烫的泪珠却不受控制地滴落,恰好落在了夏文飞的手背上。 夏文飞轻声问道:“哭了?” 梅小丽赶忙否认:“没……” 梅小丽又问:“你是否想跟我分手吗?” 夏文飞深吸一口气,叹道:“谁说要跟你分手,想什么呢?是你想为了暮伟跟我分手吧!” 梅小丽闻言,不禁破涕为笑:“哪有!” 夏文飞温柔地用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笑着调侃道:“你看看你,又是笑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丢不丢人啊。”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继续与她开着玩笑,“小丽,你是不是水做的啊,这么多眼泪,再流我可就不管你了哦。”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擦拭着她的泪水,然后将手帕丢给她,“这么好哭,手帕都弄脏了,罚你给我洗这块手帕。等我回来。” 梅小丽对着夏文飞渐行渐远的背影,提高音量喊道:“我可以到医院去看高小姐吗?” 夏文飞闻声停下脚步,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然后潇洒地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当然可以,随时欢迎领导来视察工作。” 他太了解她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一清二楚。她想去看高洁,并非出于真心的关心,而是担心她们之间会旧情复燃。所以,他才会如此坦然地让她去,因为他问心无愧。 梅小丽凝视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阴霾也渐渐消散。她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而夏文飞的坦荡让她感到安心。 在夏文飞无微不至的照料下,高洁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他们从lcu病房转移到了 vap 病房,高洁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血色。商校的同学们纷纷前来探望,有的手捧鲜花,有的提着果篮,还有的拎着名贵的补品,走进了病房。 而梅小丽则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她精心熬制的排骨汤。她在病房外徘徊着,心中犹豫不决。她深知高洁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但为了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这时,一个男生站在阳台上,发现了梅小丽,便告诉了夏文飞:“你徒弟来了。” 夏文飞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水果,迅速走向阳台,脸上绽放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向她招手示意她上来。 梅小丽走进病房,宽敞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原本笑容满面的高洁,在看到梅小丽的瞬间,笑容立刻收敛起来。几个女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窃窃私语着。 梅小丽却表现得落落大方,她将保温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道:“听说高洁受伤了,我特意熬了汤过来看看,看一眼我就走。” 高洁紧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换作一副笑脸,说道:“妹妹有心了,谢谢!” 张婉婉却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说道:“高姐,您可真是大度啊!要是换做我,早就把她的汤和她的人一起丢出去了。她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还偏要跑来给高姐您心里添堵。你可是病人,受不得气的。”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接地刺进了梅小丽的心里。然而,高洁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张婉婉的话处处说到她心坎里,她今天就是想让梅小丽难堪然后远离她和夏文飞。 旁边的女生见状,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们本来就是情敌,她看着夏哥没回家,就跑到这里来刷存在感,真是太过分了……”难听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她的眼睛正望着夏文飞,生怕自己会挨打。 卓文君则对着高洁露出一副谄媚的模样,说道:“高姐,您可千万别喝这汤啊!她那种低等身份的下等人,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呢?又能安什么好心呢?高姐您刚刚做完手术,肠胃也不好,万一她在汤里面放了不干净的东西,您喝了之后拉肚子可怎么办啊?” 梅小丽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知道卓文君这是在担心她会在汤里下药。而夏文飞则一脸深沉地皱起眉头,让人完全摸不透他心里既竟想些什么。 高洁见夏文飞沉默不语,便娇嗔地撒起娇来:“文飞,人家现在不想喝汤嘛!人家想喝你亲自煨的汤。你给人家削个苹果好不好嘛?”夏文飞默默地拿起刚才没削完的半个苹果,继续低着头削了起来,仿佛那苹果就是他此刻全部的世界。 另一个女生见状,连忙附和道:“夏学长对我们高姐可真是体贴入微呀!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我们可真是羡慕得要死呢!那么高姐上厕所是不是夏学长亲自扶进去的呢?还有高姐洗澡呀?是不是也是夏学长帮忙洗的呀?” 高洁一脸幸福温柔地望着夏文飞,轻声说道:“是啊,他真的很体贴,我也觉得很幸福呢。” 只有梅小丽尴尬地站在那里,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痛难忍。她冷冰冰地走上前,说道:“既然高小姐不喜欢喝我熬的汤,那我把它带回去好了。” 夏文飞的手紧紧压住保温桶,抬头望着那个女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你是小学生吗?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那好,我就回答你。高洁的保姆每天晚上陪床,负责洗澡、洗衣服,而且白天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她的饮食和上厕所。哦——现在去交费了。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这个汤,高洁想喝就喝,不想喝我喝。”说完,他一把拉过梅小丽,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紧紧地搂住她,说道:“女朋友给男朋友送汤,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女朋友”三个字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小丽,又看看高洁。高洁此时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而那些没说话的女生则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多嘴,否则惹恼了他,恐怕会遭到报复。 而夏文飞却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只顾着把玩着梅小丽的手指,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第86章 鸿门宴 而夏文飞却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只顾着把玩着梅小丽的手指,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高洁那张美丽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黑得令人心生畏惧。原本满心欢喜地认为,自己不顾一切、舍生忘死地前去救他,甚至差点把半条性命都丢在了与死神的搏斗之中,历经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回来,如此深情厚意理应能够打动他的心弦。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记沉重的耳光,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夏文飞竟然毫不留情地承认梅小丽才是他的女友!那一刻,高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付出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变得毫无意义可言。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心痛如绞,情绪几近崩溃。 高洁愤怒地一把扯掉手背上的点滴针头,全然不顾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涌出。她双手捂住脸庞,呜呜咽咽地哭泣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活我?为什么不让我就这样安静地死在手术台上?或许那样,至少还能换来你一丝丝、一点点的怜悯啊……”话音未落,她便猛地转身,像一阵疾风般冲出病房门口,径直冲向阳台窗户,并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开了窗扇,作势就要纵身一跃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大家纷纷惊呼出声,急忙冲上前去试图拉住高洁。一时间,病房的阳台乱成一团,呼喊声、劝阻声响彻整个房间。而高洁此刻早已泪流满面,哭得如同雨中的梨花一般凄美动人,惹人怜爱。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夏文飞,当看到高洁真的要跳楼轻生时,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慌之色。紧接着,他用力地推开身旁的梅小丽,迈开大步跟随着其他人一同朝着窗台飞奔而去。 相比之下,梅小丽却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恍惚失神,怔怔地呆立在原地,望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不知所措。 她漠然地向门外走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众人却一边倒地谴责夏文飞没良心,必须要对高洁好的话语如潮水般从口中涌出,最后他们的目光又扫向站在旁边发呆的梅小丽,那眼神仿佛在说,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 高洁和夏文飞在众人的簇拥下,搂着高洁向病床上走去,嘴里温柔地轻哄着。梅小丽静静地合上眼帘退出这个场景,她回头向病床上望去,此时的两人俨然一对亲密的情侣。高洁眼含泪花,靠在夏文飞的怀里,而夏文飞则在她耳边低语,高洁一会儿嗔怒,一会儿轻笑,眼中充满了柔情,依偎在他的怀里。梅小丽心中不禁想:此时的高洁一定很幸福吧!然后,她漠然地走向电梯。 这就是高洁,她想成为焦点,只要她使使手腕,她就是众星捧月的焦点。 走出医院,梅小丽心中满是失落和无奈。然而,刚出门就被卓文君撞了个满怀。梅小丽被撞得头重脚轻,向后退了几步。原来,卓文君是故意跑到前面向她冲来的。紧接着,几个女生迅速将梅小丽团团围住,她们恶狠狠地看着梅小丽,叫嚣道:“你这个祸害精,跑来这里干什么?刚才差点要了高姐的命,你心里就没有内疚吗?高姐为夏学长差点丢了性命,你又为他做了什么?” 卓文君也一脸怒目地大声嚷嚷道:“送上门却没有人要的蠢女人,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倒贴的破鞋一个!现在夏文飞不要你了,你就只能去找下一个接盘侠了。”梅小丽气得全身颤抖,她知道上次得罪了卓文君说了那样的话,这是她在回怼她,她紧紧捏着双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但她知道,面对这么多人,自己寡不敌众,只能选择推开她们,向前方走去。 可是,她们并没有让梅小丽轻易离开,又一次将她团团围住。一个女生声称梅小丽推了她,然后用力将梅小丽推了一把。她们把她当作皮球一样,围起来推来推去,肆意地戏耍着她,口里还说些:“小三、苦情逼、穷鬼”等难听的话语。梅小丽被推得东倒西歪,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愈发强烈。她试图解释,却被周围的嘈杂声淹没,只能无力地喊道:“我不是小三,不是小三……” 原来,旁边很快围满了观众,他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却对着梅小丽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话语纷纷传来。梅小丽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助。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她似乎成了众矢之的,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清白。 商大的几个男生奋力地挤进人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梅小丽从人群中拉扯出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对着商大的女声训斥道:“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简直是把商大的脸都丢尽了!” 然而,商大的几个女生却毫不示弱,她们据理力争,声音尖锐而坚定:“你们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双眼,胳膊肘往外拐!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明明知道高姐住院了还特意跑过来添堵。刚才要不是我们及时阻止,高姐可能就会丢掉性命!高姐平日里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只是想给她出出气,教训一下这个女人,有什么错?” 男生们听了女生们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其中一个男生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们想讨好高洁,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说白了,你们就是有私心,想公报私仇!她就算再怎么不好,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这是她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再这样蛮不讲理,我就打电话让夏文飞下来处理!”说完,其中一个带着同情的目光,紧紧地拉住梅小丽的手,一起向前走去。 梅小丽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感激地看了几个男生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而那些女生们,则在后面愤愤不平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为了让高洁能够安心休养,避免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引发任何不愉快的情绪,梅小丽下定决心不再踏入医院半步。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一直到高洁顺利出院,并搬进了夏文飞的家中。尽管梅小丽刻意屏蔽了与她们相关的一切消息,然而,总有些只言片语会时不时地传入她的耳中。 在这个深秋时节,阳光慷慨地洒遍整个校园,但那丝丝凉意依然无法被完全驱散。夏文飞走在这略显冷清的校园小径上,心中怀揣着一丝期待和不安。他静静地来到向阳艺术学院门口,耐心地等待着梅小丽下课放学。 终于,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出校门,梅小丽也夹杂在人群之中缓缓走来。她不经意间抬头一望,便立刻看到了那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夏文飞笔直地站立在那里。尽管秋日的阳光温暖宜人,可夏文飞身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寒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梅小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向了夏文飞。两人见面后,只是默默地并肩而行,围绕着校园慢慢地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种尴尬而又微妙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由夏文飞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只见他面露难色,迟疑片刻之后才艰难地开口说道:“小丽,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帮忙。高洁刚刚出院不久,身体还比较虚弱,她说特别想吃你做的菜。所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抽些时间给她做饭呢?我知道这样可能有些强求于你,如果你不方便或者不想答应,直接拒绝我就行,没关系的。”说完这番话,夏文飞紧张地看着梅小丽,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梅小丽一开始轻轻地摇了摇头,但当她完整地听完之后,稍稍思考了片刻,接着又坚定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好吧,可以的。为了你,我愿意竭尽全力去做这件事。”因为对于这段感情,梅小丽实在割舍不下,所以她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它。 看到梅小丽如此善解人意和义无反顾,夏文飞满心愧疚,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将梅小丽紧紧拥入怀中,并充满感激之情地道谢:“真的太感谢你了!谢谢你能这样包容我、支持我。等到高洁的情况稳定下来并且彻底康复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短暂而温馨的相拥时刻,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电话里传出高洁带着哭腔的声音:“文飞,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啊?我心里好害怕,害怕一睁眼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难道说你已经离开我了吗?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呜呜呜……我浑身上下都好痛啊,背部痛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是被拆散了一样,就连心也像被撕裂般疼痛难忍。求求你赶快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真的好痛……呜咽呜咽……”高洁的哭声透过电话清晰地传进了夏文飞和梅小丽的耳朵里。 听到高洁那令人揪心的哭泣声,夏文飞原本满怀歉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之色。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轻声安慰着高洁,一边转头看向身旁的梅小丽,试图向她解释眼前的状况:“她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最近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变得特别敏感脆弱。不过请放心,等她完全恢复健康以后,我一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的。”话音刚落,夏文飞便松开了紧抱着梅小丽的双手,只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晚秋的阳光,仿佛一位年迈的老公公,懒洋洋地挂在天上,露出似笑非笑的面容,仿佛在打瞌睡。梅小丽提着装满新鲜蔬菜的菜篮子,缓缓走进屋内。 一进门,她便惊讶地发现屋里早已座无虚席。原来,今天商大的同学们特意买了礼品来探望高洁,而她们提出的条件是要在家里吃饭,并且指定要品尝他家小徒弟做的菜肴。 梅小丽环顾四周,看到坐在沙发上打着纸牌的人们,有的东倒西歪地靠在沙发上,有男有女,还有几对情侣紧紧相依。地上散落着瓜皮和瓜籽壳,一片狼藉。她终于明白了高洁让她前来的真正目的。 高洁端坐在众人之间,身着一袭粉红色的睡衣,依然散发着迷人的美丽。当梅小丽走进屋时,高洁立刻像热情的女主人一样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前,紧紧拉住她的手,满脸笑容地说道:“妹妹来了,真是辛苦你了!我听文飞一个劲儿地夸赞你做事能干,煮饭手艺更是一流。这不,我这嘴馋了,就想请你帮忙煮点饭给我吃。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做的,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你开口,要多少钱我都给。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些不妥,但我跟文飞说过不用这么麻烦的,他见我胃口不好,就提议把你叫过来给我做饭。这不,她们听说文飞找到了一个贤惠的好女朋友,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妹妹,你不会介意吧?” 梅小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一番茶言茶语,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尽了,高洁不仅自己做了好人,还把“能干”“贤惠”“给钱”等字眼挂在嘴边,这分明是在给自己设陷阱。如果此时转身就走,或者发怒,岂不是显得自己气量狭小?而高洁所说的给钱,更是将自己视为低人一等的下人。 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微笑着回应道:“高洁姐,你太客气了。你是夏文飞的前女友,他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怎么能谈钱呢?我也很乐意为大家做饭,只要大家吃得开心就好。”前女友三个字说得很重,高洁皱了皱眉。说罢,她轻轻地挣脱了高洁的手,走向厨房,准备开始忙碌起来。 还没等高洁来得及回应,张婉婉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开口道:“我们高姐就是人美心善,大家可别忘了,那女人可不昰善辈!上次她去医院探望,明摆着就是去看你笑话的!差一点儿啊,就让你连小命都保不住啦!还有哦,她煮个饭而已,咱们师哥早就付过钱了,您何必还要再给钱呢?她不过就是个身份低微的下人罢了,您尽管放心大胆地指使她干活就行啦!” 听完这番话,周围的人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有人嘲笑道:“哈哈,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舔狗’吗?瞧瞧人家高夏 cp 那恩爱的模样,简直是如胶似漆,恨不能为彼此付出生命。可她居然还眼巴巴地往上凑,这……这得是咱夏哥有着多大的魅力才能让她如此着迷哟!”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嘿嘿,说不定她心里头还盘算着要给人家当情妇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积极主动地上赶着倒贴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咯!” 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语,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捏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然而,她还是强忍着怒火,快步走进厨房,来到灶台前,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气死我了!这群可恶的家伙,要是手中有瓶毒药,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毒死算了!若不是因为夏文飞,我又怎会自讨苦吃,硬要往这是非之地钻呢?” 不一会儿,夏文飞提着水果和牛奶走进家门。他们朝着厨房努了努嘴,调侃道:“文飞,你徒弟来了,正在做饭呢。你说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两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一个甚至愿意为你去死,另一个则甘愿为你前任女友煮饭。” “这就是夏哥的魅力所在啊!别人家是时间管理大师,他可是情场高手,咱们可比不了。” 夏文飞没有反驳,只是嘴角上扬,骄傲地点了点头:“我确实挺有福气的。”说完,他迈步走向厨房。 进入厨房后,夏文飞温柔地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将头轻轻地埋进她的颈窝,轻声说道:“老婆,辛苦了!”话音刚落,他又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三支鲜艳的玫瑰。梅小丽看到这一幕,笑得眉眼弯弯,心中满是幸福。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梅小丽一边继续洗菜,一边随口问道:“高洁现在住在哪里?” 夏文飞回答道:“在我房间住。” 梅小丽洗菜的手突然一顿,她吃惊地望着夏文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夏文飞见状,连忙解释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高洁她受伤了,行动不太方便,上楼有些困难。而且我那个房间采光好,浴盆洗澡也比较方便。楼上原本是我父母睡的房间,高洁说她胆子小,非要睡在我睡的房间里,这样她会觉得更安心。你放心,我晚上睡沙发也方便照顾她。”他的语气坚定,仿佛在发誓一般,急于向梅小丽解释清楚。 梅小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她凝视着文飞,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文飞,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那个地方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幸福时光,难道在这之前,你们也曾经在那里共度美好时光吗?” 文飞急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从未带她来过这里。以前这里是我父母住过的房子,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破旧不堪,后来经过翻修,我才搬进来。我本想拒绝她的,可是毕竟她救过我的命,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她。” 梅小丽默默地将切好的水果装进盘子里,然后轻轻地说:“你把水果端出去吧。”夏文飞接过两盘水果,心中却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梅小丽。 没过多久,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就做好了。梅小丽炒好了最后一道菜,擦完炉灶,准备上桌时,却惊讶地发现桌上已经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了。 她走上前,眼神瞬间变得低落,仿佛心中的某个角落被深深地刺痛了。 高洁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呀!妹妹,你做的菜实在是太美味了,我们吃得根本停不下来。”接着,她又转向文飞,娇嗔地说:“也难怪文飞总是在我面前夸赞你的手艺好,确实比我们家的保姆做的菜好吃多了。你看,菜都被我们吃光了。” 桌上的人立即一阵哄笑,夏文飞一边跟高洁剥着虾,一边笑着打趣道:“我这些朋友喉咙伸出手,饿死鬼投胎,生怕给我徒弟留一些。原来是怕惹高洁不舒服,现在在众人面前‘女朋友’都不敢说了。” “没事,好吃,你们多吃点,是我的菜炒少了。”梅小丽努力地维持体面说道。说完,把菜汤倒进碗里拌了拌饭。 “嫂子,我搬进了夏文飞的房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高洁阴阳怪气道,接着又说道,“实在是她房间采光好,男人睡的房,阳气盛,适合伤口休养,文飞说你很大度不会介意我才搬进去的。” 梅小丽心中暗骂,这臭女人心机太重了,随时随地都想让自己不痛快。还拿话堵自己,让自己无话可说。 张婉碗接话道:“怎么会,吃别人的,拿别人的,还有工资可拿,她怎么还好意思反对。” 一群男生比起手势起哄:“难道高洁和夏文飞旧情复燃住一块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梅小丽一口饭吃到口里,在喉咙里嗌了一下。她知道这是高洁的反间计,今天反复地刺激她,就是想让她发火,这样她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 梅小丽笑了笑道:“文飞,你刚才在厨房跟我说,你其实很反感别人睡你的床,对吗?那么高洁,你出身高贵名门,既然他不喜欢,强取豪夺的东西到手了也不会香。” 高洁暗自惊喜一脸无辜委屈道:“夏文飞,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睡你的房间吗?如果不喜欢,你早说呀?为什么要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难道连你的房都不可以给我住?” 夏文飞剥虾的手顿住,惊慌失措地望着高洁又望着梅小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内心十分纠结。 然而,梅小丽并未打算轻易放过她:“高小姐,您刚刚离异,夏文飞让您搬出她的房间,实是为了维护您的声誉。毕竟,您的前夫入狱不久。您或许已结过婚,对此不以为意,但夏文飞尚未成婚。您口口声声说爱他,二人同居也就算了,如今却要睡她的床,这实在是于理不合!高小姐,此处乃是中国,而非开放之国外。” 第87章 余情未了 “呜呜呜呜……如果真要把我撵出来,那还不如就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费尽力气把我救回来啊?”高洁悲恸欲绝地哭诉着,那一颗颗如断线珍珠般滚落的泪水,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悯和痛楚。 商大的同学听到她如此绝望的话语,纷纷投来充满同情的目光,静静地望着伤心欲绝的高洁,对梅小丽更加的厌弃,目光又转向夏文飞。而此时的夏文飞,则一脸为难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梅小丽。 然而,梅小丽却仿若未闻一般,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大口吃着饭菜,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朝着刚刚走进门的阿四使了一个眼色。阿四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快步走进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只见高洁的个人物品全都被胡乱地打包在一起,像垃圾一样被一股脑儿地扔了出来,散落一地。 高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物品一股脑儿地被扔出门外,而做出这一行为的竟然是夏家的打手.一个下人!刹那间,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原本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此时的高洁再也无法顾及所谓的演技,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腿子,究竟有何胆量竟敢将本小姐的物品乱丢一气?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居然敢随意乱动老娘的东西!” 站在一旁的阿四则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见他悠然自得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抵住鼻梁,慢条斯理地回应道:“高小姐,请您息怒。会这样做完全是奉了上头的命令。您要怪就去怪罪下令之人吧,小的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您可别再辱骂小的是狗腿子了,毕竟狗腿子也只会听从主人的吩咐办事。如今,这屋里能称得上我主人的唯有我家大哥以及大嫂。至于您嘛,仅仅只是暂时借住在这儿的客人而已。既然大哥和大嫂都明确表示不愿意让您睡在他的房间里,那小的也只好谨遵他们的旨意,将您的东西移出房门喽。” 原本还在静静吃菜的夏文飞,突然被一口菜噎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我什么时候下令说过要把高洁的东西丢出去?但又怕惹起梅小丽不快,也不好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听到这番话,梅小丽的内心不禁一阵狂喜,甚至恨不得当场给阿四点上一百八十个赞。然而,表面上,她也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 而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夏文飞,则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梅小丽那张娇俏的脸庞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这分明就是梅小丽故意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逼他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出抉择。可是,梅小丽如此擅自作主的举动,还有阿四这般自作主张的行为,着实令夏文飞感到十分恼火。 高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摇着夏文飞的手胳膊,哭丧着脸,委屈地说道:“文飞,是你说房间可以让我住的,你怎么又让人把我的东西丢出来?你知道为了你我刚才鬼门回来,我不就是睡了你的房吗?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却连一个房都不可以让给我,呜呜呜……” 夏文飞听到哭声,心烦意乱,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无奈。旁边商大的同学们也纷纷对他投来了谴责的目光,指责他忘恩负义。夏文飞感到无比的尴尬和窘迫,他向梅小丽投出了求救的眼神,希望她能顾全大局,别让他为难。 阿四却对着有些松懈的梅小丽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心软。他们看不惯高洁的娇纵,也看不惯高洁的心机,更看不惯她一回来就想骑在梅小丽头上。所以在厨房时,阿四和陈秘书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为梅小丽出头,让高洁分清大王和小王。 陈秘书看着夏文飞为难的样子,事情又僵持不下小心翼翼地说道:“高小姐,您别伤心,小的马上把您的东西清理好,拿到楼上去。保证把床铺好,让您睡得舒舒服服的。而且楼上的采光好,相当的好。” 高洁紧紧咬着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咬紧贝齿道:“阿四,你敢,你主子都没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在指责阿四的僭越。旁边的人也在一旁起哄,纷纷附和道:“是呀!主仆不分,这两下人也是太没把主子放到眼里。” 夏文飞听着这些话语,心中又一阵烦躁。他看着高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是病人,睡楼下比较方便,我睡楼上,一直到你伤口好为止。”说完,他的眼光投向了梅小丽,希望她能够理解自己的决定。 梅小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委屈地说道:“凭什么,我不同意,我才是你女朋友,凭什么她想怎样就怎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失望。 卓文君见状,立刻站出来为高洁说话:“凭什么,凭高姐为夏哥挨了一刀这种舍命的精神,凭以往她们的情义,凭你只是一个烧火丫头,凭你只是夏哥捡回来的可怜虫,没有他,你现在连饭都吃不上,现在还想给夏哥难堪。”她的话语犀利而直接,让梅小丽无法反驳。 “夏文飞,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她回来我就要成全你们对吗?”梅小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夏文飞看着梅小丽,心中一阵愧疚,但他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这样的,只是一间房而已,你用得着要小题大做吗。” “非要驳我面子,让我为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对梅小丽的反应感到不满。 梅小丽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夏文飞,话可不能这样说,那下回她让我把你让给她,我也同意是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让人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小丽,你给我住口,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必竟高洁为我住的院。”夏文飞无奈道。 谁知此时的梅小丽眼睛直盯盯地盯着夏文飞.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眼看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高洁突然伸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一脸深明大义地说道:“文飞啊,罢了罢了,虽说我真心喜爱你这间屋子,但既然妹妹对此并不中意,我又怎能忍心让你左右为难呢?那我就去楼上居住好了。阿四呀,请你帮帮我,将我的物品搬到楼上去吧。” 听到这话,夏文飞满脸愧疚之色,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高洁,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之情。而周围的人们,也不约而同地向高洁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并纷纷朝她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到底还是高姐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啊!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大气,哪像某些人那般小家子气十足,一看就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此时此刻,梅小丽完全愣住了,整个人如坠云雾之中,茫然不知所措。明明是她蛮不讲理,非得要霸占她男朋友的床铺不可,可到头来怎么反倒成了她的过错呢?而且更令她感到气恼的是,高洁不仅没有受到丝毫指责,反而还备受众人的追捧和称赞。这可真是岂有此理,仿佛无论怎样做,最后正确的一方永远都是高洁。 再瞧那边,夏文飞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高洁往楼梯走去,一步一步缓缓地上楼而去。 也罢,随她去吧。看着众人走光,梅小丽默默地收拾着碗筷,仔细地打扫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的身影在屋内忙碌着,仿佛不知疲倦。不一会儿,屋内焕然一新,到处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梅小丽正准备喘口气,喝口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稍作休息。这时,夏文飞手里提着一包衣服,缓缓地下楼,走到梅小丽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的神情,轻声说道:“高洁想洗个澡,你能帮帮忙吗?她后背有伤口,以免浸水,所以只有请你代劳了。” 梅小丽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文飞,疑惑地问道:“她家不是有保姆吗?为什么不让她家保姆帮忙洗澡呢?” 夏文飞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高洁的母亲在国外突然生病了,高洁带回来的保姆已经赶回去照顾她母亲了。还有的保姆因为和高洁顶嘴,被她给辞退了。” 梅小丽心里明白,这一定是高洁故意的。她朝着楼上翻了个白眼,心中充满了厌恶。但她还是勉强答应道:“好吧,那你赶紧请人吧。” 一楼的浴池里已经放了半池子水,高洁慢慢地褪去了睡衣,轻轻地坐在水池里。水池的水位刚好淹没到她伤口的下方,让她感到既舒适又安全。梅小丽小心翼翼地拿起湿毛巾,轻轻地将水沾到高洁伤口以外的地方。然后,她又将沐浴露倒在浴球上,打满了泡沫,开始仔细地擦洗高洁的背部。 梅小丽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盯着高洁用浴巾包裹着的胸部。她不禁暗自感叹:高洁的皮肤可真白啊!那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温润细腻,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她的胸部也十分丰满,圆润的曲线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再看高洁的双腿,修长而笔直,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梅小丽咽了咽口水,继续专注地为高洁擦洗着背部。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高洁。而高洁则垂着长长的睫毛,微闭着双眼,静静地坐在浴池里,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她的美丽和优雅,让梅小丽不禁为之倾倒。 高洁似乎察觉到了梅小丽的目光,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梅小丽,轻声说道:“好看吗?我从小到大都是大家公认的美人儿,父母更是视我为掌上明珠。他们从小就训练我骑马、舞剑、经商,希望我能够守护祖上的家业。他们时常教导我,不要认命,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为了我想要的,我会不择手段。” 梅小丽听完这番话后,心中猛地一惊,一股恐慌瞬间涌上心头。如此直白且毫不留情面的话语竟然从她口中说出,这让梅小丽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境遇。 回想起自己那个自私自利、对自己毫无疼惜之情的父亲,梅小丽感到无比心寒。他总是巴不得自己变得又蠢又笨,仿佛这样才能满足他那扭曲的心理需求。至于教导自己为人处世之道或者传授知识技能之类的事情,更是想都别想,因为他根本对自己没有那份耐心和爱心。 在学校里的时候,父亲明令禁止自己与他人过多交流,似乎只要多讲一句话,就会将家中的丑事暴露无遗。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姐妹们却能够自由自在地结交朋友,尽情享受着社交带来的快乐。 为了那可怜的学费,梅小丽不得不选择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同学们早已将她视为异类,对她避而远之,这使得她在校园生活中倍感孤独和无助。回到家里,等待她的依旧是无尽的排挤和孤立,家人对她的冷漠态度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此刻,当梅小丽凝视着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时,内心虽然充满了嫉妒,但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上天实在是太眷顾这个女人了,不仅赋予了她迷人的外表,还赐予了她聪慧过人的头脑以及优越的家庭背景。面对如此完美的人,梅小丽觉得自己除了满心羡慕之外,根本无力与之相提并论。 客厅内,夏文飞抱着橘猫在客厅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这只橘猫是她们恋爱时共同养的,后来被高洁带出国,承载着他们美好的回忆。高洁脚穿白色的拖鞋,身上环系着暖粉色的浴巾,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从浴室中轻盈地走出来。 橘猫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出现,蹭的一下倏然跳起来,像一颗金色的流星般飞奔到高洁的脚底下。它欢快地喵喵喵叫着,仿佛在向高洁诉说着自己的思念,然后又在高洁毛绒绒的拖鞋上可爱地打了一个滚,那模样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此时,高洁和夏文飞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温情。那一笑,仿佛是时间的定格,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铭刻在彼此的心中。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笑背后蕴含着多少的爱意和甜蜜。 高洁站在大厅中央,如彩霞仙子般美丽动人。粉色的浴巾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高耸的胸部,勾勒出迷人的曲线,流畅而自然。她修长白皙的双腿更是如艺术品般完美无瑕,为整个画面增添了无尽的光彩。瀑布似的长发如丝般柔顺地披在腰际,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大方。 在那一刻,夏文飞的心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瞬间停滞。他的眼睛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停留在高洁的身上,似乎再也无法挪开。他被高洁的美丽所震撼,被她的温柔所融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文飞,能把橘猫抱给我吗?我没穿内裤。”恰到此时,高洁温柔的声音响起,如同天籁之音。她的脸红扑扑的,羞涩地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那可爱的模样让夏文飞不禁心跳加速。他连忙回过神来,轻轻地将橘猫递给高洁,眼神中依然充满着对她的爱意和眷恋。 夏文飞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涌起。他有些局促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橘猫,刻意与高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将猫递到她的手上。然而,高洁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的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直直地盯着夏文飞,轻声说道:“文飞,你是在害怕我吗?为什么离我这么远呢?” “没,没有……”夏文飞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他不敢与高洁对视,眼神闪烁不定。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高洁那白皙的肌肤,被挤压得几乎要露出来的小白兔,以及她下身未穿内裤的诱人画面。再加上她那绝美的容颜和挑逗的语气,这让哪个男人抵档得住? 梅小丽此刻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目光也落在了夏文飞和高洁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夏文飞红着脸,脚步有些踉跄地走近高洁,再次将橘猫塞进她的手中。但高洁却像是故意似的,朝着他又靠近了一步。就在接猫的瞬间,高洁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夏文飞,然后顺势将他向前拉了一把。夏文飞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他的手像触电般猛地抽回,整个人变得更加窘迫,仿佛无处可逃。 他蓦然回首,身形后撤,此刻,有一双眼睛正牢牢地凝视着他。夏文飞恍然惊觉,移步至梅小丽身旁,言辞闪烁道:“小丽……我……”实则,她意欲解释自己并非有意为之。 “你莫非是想说,是她引诱你?”梅小丽插话道。 夏文飞见她尚且愿与自己交谈,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又摇头。 高洁却一脸淡漠,哂笑道:“文飞,你何必畏惧,该见的你昔日皆已见过,该摸的你也都摸过了。” 梅小丽气得心中怒火熊熊,而高洁却流露出得意之色。 此时,高洁上楼的步伐忽地止住,回首又轻声呼唤道:“文飞,上来替我上药吧!我手够不着。” 夏文飞却惊惶失措,望向梅小丽,露出求援的目光,又双手合十,恳请她去为她上药。 梅小丽见夏文飞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只得应允。 进了房间,高洁一脸失望地看着梅小丽问道:“文飞呢?” “他在楼下,不愿上来。”小丽答道。 高洁却执意不肯上药,尖利的声音带着哭腔,高声呼喊:“文飞、文飞、我怕疼,你可否上来?” 梅小丽拿药的手停滞,高洁又喊了一声,依旧毫无回应,亦无上楼的动静。夏文飞在客厅里彷徨失措。 因高洁不让梅小丽上药,僵持了片刻,梅小丽立于楼上喊道:“夏文飞,你上来。” 夏文飞如获大赦,急匆匆上楼。而高洁见夏文飞上楼,面上立时浮现出欣喜之色。她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紧咬嘴唇:“轻些,妹妹。” 梅小丽虽心有不悦,但还是解开她身上的浴巾,夏文飞则侧过头去。 她拿着捻子的手微微颤抖着,上面还沾着碘伏,却迟迟不敢碰到高洁的伤口。高洁的口中不断传出痛苦的呻吟声:“疼……疼……” 夏文飞心疼地看着地下,轻声说道:“她从小就很怕疼的,你轻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无奈。 梅小丽的眼睛落在夏文飞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她将手中的捻子递给夏文飞,说道:“你来。” 夏文飞犹豫了一下,看着梅小丽,最终还是没接过捻子。他的目光缓缓收回,落在高洁那紧握的手上。梅小丽默默地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当梅小丽小心翼翼地将捻子靠近高洁的伤口时,高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凄惨:“疼……疼……文飞……我疼……” 夏文飞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只能用温柔的口吻轻声哄道:“马上就好了,慢点,慢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和心疼,仿佛高洁的痛苦就是他自己的痛苦一般。 还好,梅小丽动作迅速地将伤口处理妥当,她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还细心地帮她系好了浴巾。 做完这一切后,梅小丽转身下楼,夏文飞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然后默默地跟随着她向楼下走去。 然而,高洁却带着哭腔说道:“文飞,你能再陪我一下吗?我好想找个人聊聊天。” 夏文飞的眼神在高洁和梅小丽之间游移,他看到坐在床上的高洁,眼中满是无助和哀伤,又看到回过头来一脸冷漠的梅小丽,心中不禁一痛。他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向梅小丽的背影冲去。 高洁急忙穿好拖鞋,想要去拉住夏文飞的手。由于走得太快,再加上穿着拖鞋,她突然滑了一跤,身子向前倾斜。眼看就要摔倒,夏文飞眼疾手快,下意识地一把抱住了她。 在那一瞬间,浴巾滑落,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条浴巾。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高洁身上未着半缕,不禁惊呼大叫起来。夏文飞原本想要松开的手,却又在一瞬间下意识地将她抱紧。 梅小丽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她转身落荒而逃,仿佛无法再面对眼前的一切。夏文飞在这一刻也突然醒悟过来,他急忙跟着她的步伐跑到门外,一把抓住梅小丽的手,向她忏悔并且举手发誓道:“如果,我这辈子辜负梅小丽就不得……” 梅小丽用食指封住他的嘴巴,痛苦地说道:“文飞,你跟高洁在一起吧,她……很……爱……你……” “……不……不……不,你再给我这一次机会,我一定和她保持距离,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我对她只是感激……”夏文飞的声音带着哀求,他紧紧地抱住梅小丽,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文飞,没用的,你对她余情未了。”梅小丽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夏文飞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他低声说道:“你不能不要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失去她。 第88章 美人心计 就在这时,高洁身着一件毛绒绒的浴袍,脚踩着一双拖鞋,急匆匆地从屋里奔了出来。只见她那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哀伤之色,嘴唇轻颤着说道:“文飞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才惹得妹妹不开心啦?要不要我去向她赔个不是呢?都怪我不好,妹妹呀,求求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嘛!你们可千万别因为我的缘故而闹得不愉快哟,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如果因为我闹得不愉快,我住在这儿都会觉得心里头沉甸甸的呢。”说着,高洁便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小丽的手,做出一副无比亲昵的模样来,与此同时,她的脸上还流露出深深的自责之情。 听到这话,夏文飞那双深邃的眼眸从小丽的面庞上移到了高洁的脸上。紧接着,他动作利落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并轻柔地将其披在了高洁的肩头,同时开口解释道:“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我和小丽之间只是存在一点小误会罢了,等我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解释就行。你先进去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我先送她回学校去。” 接下来一连几天夏文飞为了避嫌,每天早出晚归。他回到家后也是匆匆忙忙地洗澡,洗完后便上床睡觉,仿佛一刻也不愿多待。有梅小丽给高洁煮饭,他更是乐得清闲,只盼着高洁的伤口能够早日愈合,让生活回归正常的轨道。 而高洁坐在沙发上,却是一脸的不悦。以前在学校时,她总是看不到夏文飞的身影,如今她来到了他家,他却又总是跑去上学,晚上还和同学去喝酒、唱歌、跳舞,玩到很晚才归家。她心中不禁埋怨起梅小丽来,觉得她太过无能,连自己的男朋友都拴不住。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夏文飞曾经在一起的时光,那时的他们可不是这样的。 晚上,梅小丽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手机放在桌子上。突然,一条短信息嘀嘀地发了过来。原来是暮伟发来的。高洁看着手机,心中涌起一股警惕。她紧紧地盯着浴室里正在洗衣服的梅小丽,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机,试图解锁密码。 高洁首先输入了梅小丽的生日号码,结果显示错误。她皱了皱眉头,接着试着输入了几次其它的数字都是错的,最后又输入了夏文飞的生辰号码。这一次,手机界面很快就解开了。一条信息映入了她的眼帘:“小丽,你还好吗?本不想打扰你,可是闭上眼,眼前全是你的身影,真的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输入中,暮伟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片刻之后,手机上传来了一条消息:“我也是。”暮伟看到这条消息,心中喜不自胜。他迅速回复道:“我们可以再续前缘吗?”接着,他发送了一连串的表情包,有笑脸、鲜花、玫瑰,以此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可以,那你……还愿意等我吗?”暮伟似乎听到梅小丽轻柔的声音传来,犹如一阵春风拂过暮伟的心间,令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听到这期待已久的回复,暮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兴奋之情难以自抑。 “愿意,愿意,多久都愿意。”暮伟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道然后手指顺速地回应着消息,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手机屏幕,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携手走过漫长岁月、共同创造美好生活的美好场景。 “那我可以回来见你吗?真的好想立即回到你身边。”暮伟的短信中透露出深深的思念与急切,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高洁手机回复道:“现在不可以呦!再等等!要听话。”尽管心中有千般不舍,但暮伟知道,有些等待是值得的。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久都愿意等。”暮伟的语气坚定而执着,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动摇分毫。此时的他,就像一潭原本毫无生机的死水突然被注入了一股清泉,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正在前方闪耀。 与此同时,高洁默默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她先是警觉地盯着正埋头认真洗衣服的小丽,确认对方没有察觉后,迅速地掏出手机,对着小丽手机的界面按下快门键拍下图片。拍完照后,高洁手指飞快地操作着手机屏幕,将刚刚和暮伟发送以及相关信息全部删除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地把手机放回桌面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 见不到夏文飞的高洁,心里就像有无数只猫爪子在乱抓,让她坐立难安。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绝对不会让梅小丽好过。于是,高洁拿起手机,给夏文飞的同学们发消息,邀请她们晚上过来玩,并在家里一起吃饭。她心里清楚,只要夏文飞的同学来了,他必定会在家,而梅小丽也肯定有的忙了。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酒足饭饱之际,商大的男同学们对梅小丽的厨艺赞不绝口,又是一顿猛夸。看到高洁脸色有些不悦,他们立刻又对着高洁的美貌吹捧起来。接着,有人打趣道:“文飞呀!如果要你在她们之间做出取舍,你会选择谁呢?” 大多数人都说会选择高洁,毕竟她不仅有财富、有颜值,还有智慧。而会煮饭的女人,只要花钱就可以请到。高洁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但她却故作大方地抓着梅小丽的手,一脸温柔笑着说道:“文飞为什么要做选择呢?我们可以一起伺候他呀,这样不是更好吗?” 众人听到这话,都惊得合不拢嘴,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以前只要有女人多看了夏文飞一眼,高洁就恨不得把她的眼睛挖掉。没想到回国之后,高洁竟然变得如此大度。在吃瓜的同时,大家也不禁对夏文飞羡慕不已,觉得他真是好福气。 然而,夏文飞却害羞地低下了头,只是微笑着,并不答话。而梅小丽的心里,则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极了。她看着高洁那得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尝到甜头的高洁在后来的日子里,愈发变本加厉,天天如此地邀请同学到家中大吃大喝。她总是口头上说着妹妹受苦了,以后一定会补偿给她,可实际上却毫无行动。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有所不同。高洁一脸笑容地打开一个包装袋,里面是一件价值不菲的香槟色晚礼服。她笑着对梅小丽说:“这件晚礼服我只试穿了一次,感觉有点小,所以就没有再穿。妹妹你一直伺候我尽心尽力,这件衣服就送给你吧。” 当着众人的面,梅小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她心里清楚,这是高洁故意恶心她的一种手段。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卓文君看到高洁提着衣袋的手,立刻上前接过来打开查看。她不禁啧啧称赞道:“好漂亮的晚礼服呀!这么贵重的衣服,恐怕某些人一生都穿不起。高姐,你的心肠可真好。” 张婉婉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某人跟着夏哥,真是运气爆棚。夏哥的财力和高姐的财力如此雄厚,如果他们联姻,随便给她一点钱,就足够她这种人打工一辈子都赚不到了,还不快接过衣服,谢谢我们高姐。”说完,她捂着嘴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众人看着梅小丽脸色变得很难看,纷纷嚷嚷着要看看梅小丽穿上礼服的效果。梅小丽一脸抗议地说道:“我不穿!我本就不爱穿礼服,更不会随意接受任何人馈赠的衣物!” 在众人的拉扯之间,袋子突然掉落在地上。高洁见状,推开众人怒目圆睁,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甩了梅小丽一巴掌。梅小丽完全没有料到高洁会动手,她一脸吃惊地望着高洁,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 反应过来之后,梅小丽愤怒地回了高洁一巴掌。高洁正欲再次出手,却在看到夏文飞回来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地顺势倒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哭诉道:“妹妹,我好心好意送你衣服,你不要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卓文君和张婉婉看到夏文飞回来,立刻迎上前去,义愤填膺地告状道:“文哥,你那个徒弟实在是太过分了!刚才高姐好心送她衣服,她不仅不领情,还动手打了高洁一巴掌。你看,我这里有证据。”说着,卓文君拿出手机,播放出了高洁被打倒在地的视频。 梅小丽一脸愤怒地解释道:“我确实打了她,但那是她先动手的!她送我一件穿过的礼服,我不想要有什么错?” 高洁则是一脸委屈,凄凄艾艾地说道:“妹妹,我是看你最近全心全意地照顾我,辛苦的份上,所以才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没想到却伤害了妹妹的自尊心,都是我的错。但是那件衣服真的是新的呀。”说着,高洁着急地打开包装,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夏文飞看完视频后,皱起了眉头,看着梅小丽。他深知梅小丽的自尊心很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于是,他走上前去,扶起了高洁。高洁焦急地向夏文飞解释着,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甚至连鼻涕都差点流了出来:“我没有打她,我真的没有打她!他们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卓文君和张婉婉见状,马上附和道:“高姐确实没有打梅小姐,是因为那件新买的礼服太过昂贵也太漂亮,我们想让她穿上给大家看看。” 众人看着高洁,又看看卓文君她们,谁都不想惹麻烦,纷纷保持沉默。 张婉婉接着解释道:“没想到,因为我们太想让她换上礼服了,高姐可能表现得热情些、手重了一些,就被你的徒弟打了一巴掌。”由于高洁的皮肤白皙,那道红印显得格外明显,而反观梅小丽的脸上,不知为何,脸上什么也看不见。 梅小丽心急如焚,她急切地想要向夏文飞解释清楚是高洁先动的手。她紧紧拉住上次为她解围的商大男生,恳求他们为自己作证。然而,那几个男生却冷漠地扯开衣袖,冷眼旁观着她,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夏文飞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梅小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小丽,你说高洁把穿过的礼服送给你并羞辱你,可有证据?” 梅小丽顿时哑口无言,因为那衣服看上去的确崭新如初。高洁见状,迅速从卓文君手上接过手提袋,毫不犹豫地掏出衣服。里面的吊牌还完好无损,紧接着,高洁又掏出了衣服上的发票,发票上清晰地显示着最近的日期。 梅小丽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明明记得高洁说过这是她试穿过一次就不要的衣服。怎么会有如此惊奇的发现呢?她心里明白,这一定又是高洁精心设计的阴谋,而自己却陷入了这个陷阱,有苦难言。 其他女同学也纷纷附和,语气中充满了对高洁的同情:“刚才你徒弟那一巴掌可把高姐打惨了,她毕竟是个病人,而且还是夏哥的救命恩人,她下手也太重了吧。”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卫明,他神色匆忙,额头上甚至还挂着几颗汗珠。一进门,他就发现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梅小丽身上,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卫明先是一脸懵逼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将视线落在了那个精致的手提袋上。突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们……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呀?”卫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问道。随后,他快步走到梅小丽跟前,笑着说道:“梅小姐,高姐给您买的那件礼服不知道合不合身啊?这可是我和高姐一起为你精心挑选的哦!高姐说了,只要您穿上这件礼服,夏哥肯定会爱死您的!而且啊,这件礼服可不便宜呢!”说着,卫明还朝着梅小丽眨了眨眼,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兴奋。 “完蛋了,有理说不清,更没法解释清楚。”梅小丽一脸无语地望着卫明 夏文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高洁那白皙娇嫩的脸颊,脸上的神情却让人难以捉摸,似有千言万语隐藏其中,但又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梅小丽走上前拉着夏文飞的胳膊道:“文飞,你相信我,真的是她先打我的。” 夏文飞一脸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你知道吗小丽,我真的讨厌你说谎的样子。” 这时候只见他微微俯身:“走吧,我带你去上药。”话音未落,他便抱起高洁向楼上走去。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予一旁的梅小丽,就好像她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不再存在于他所处的这个世界里一样。 梅小丽则像一尊雕塑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直至进房间消失不见,此时的她感觉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自己仿佛孤身一人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孤立无援、茫然失措。 在这几天短暂的时光里,高洁与夏文飞之间的关系愈发默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她们常常一同带着那只可爱的橘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高洁专注地编织着橘猫的毛衣,橘猫则用小巧的爪子摆弄着毛球,而夏文飞宛如忠诚的骑士,守护在高洁身旁,想方设法哄她开心。偶尔,她们会抱着猫咪,一同坐在秋千上,留下幸福的合影,宛如亲密的一家三口。 此刻,大厅内的高洁身着一袭粉色的宽大毛衣,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精心涂抹着指甲油。她轻轻地用手肘碰了碰坐在身旁专注看报纸的夏文飞,然后指了指果盘中的水果丁,娇声说道:“文飞,能不能帮我喂一下苹果呀?我的手涂了指甲油,不太方便呢。” 梅小丽正在厨房里忙碌地洗碗,听到高洁的话语,她不禁回过头来。眼前的一幕让她感到有些刺眼,只见两人的眉眼之间流露出浓浓的笑意,那温馨的场景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梅小丽心中一阵酸楚,她猛地甩掉手中的抹布,快步从厨房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夏文飞原本举起牙签的手突然顿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试图解释道:“高洁的手涂了指甲油,不太方便拿东西,所以我才……” 然而,高洁却表现得十分坦然自若,她微微一笑,说道:“妹妹,我们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已经习惯了,你不会介意的是吧!文飞,要不你也给妹妹喂一块,免得妹妹会吃醋哦。”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梅小丽的不快。 “对对对……已经习惯了,一时之间忘了。”夏文飞急忙解释道,听了高洁的话,他也赶紧将苹果丁喂到梅小丽嘴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梅小丽侧过脸,巧妙地躲了过去。她嘴角微微上扬,笑吟吟地从果盆里抓起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用袖子随意擦了擦,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咬进嘴里。尽管被酸得微微皱眉,但她仍然一脸享受地闭上眼,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高洁和夏文飞看着她这副模样,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高洁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妹妹,你这样不洗就吃,万一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梅小丽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我和高小姐可不一样,我从小是由我家保姆刘妈带大的。不像高小姐,出门有佣人前呼后拥,在家也有一帮人围着转。我们常喊的口号是自给自足,能不麻烦别人就尽量不要麻烦别人。小时候,刘妈带我在山上捡野果子,捡起来就往身上擦擦,然后你一口我一口、你一个我一个地吃起来,别提有多开心了。刘妈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来也怪,从小到大,我还真没生过什么病。哪怕有一点小伤小痛的,几天不管它,也能马上恢复。所以呀,有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高洁听了,不禁蹙起眉头,说道:“妹妹这是在暗讽我的身体没有妹妹好!都怪我这破身体,这么多天了,还是不见好转,还拖累了你们,让妹妹嫌弃了,要不我明天就搬不出去免得妹妹看了心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夏文飞急忙放下果丁,连忙解释道:“小丽她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小丽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解释一下。 梅小丽却一脸不屑地回答:“我只会煮饭,可不擅长哄人哦。” 夏文飞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满脸怒意地瞪着梅小丽,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高小姐,夏文飞让我解释一下,那我就解释一下吧。我只是有感而发,绝对没有内含你的意思,你可别钻牛角尖哦!而且据我所知,妹妹的身体也没有那么不堪吗!‘抵死缠绵’一晩上,妹妹的身体很棒呦!说完,梅小丽将没吃完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嘴里还嘟囔着:“本来以为给自己挑了个好苹果,结果却是个烂果子。”说完,她丢下一脸茫然的两人,自顾自地走到秋千旁,悠然自得地坐了上去,轻轻地荡起了秋千。 夏文飞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丢下同样心情不快的高洁,径直跑到梅小丽面前。只见她手捧画册,正一脸悠然自得地画着蝴蝶。 “梅小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心情不爽,就要让大家都跟着你心情也不好?你这样吃醋的样子真的让人很讨厌,你知道吗?”夏文飞怒不可遏地吼道。 梅小丽却不紧不慢地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吃醋?你看我像吃醋的样子吗?或者说,有人值得让我吃醋吗?夏文飞,你这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讨厌,你有这股劲儿,还是留着去哄高小姐吧,我这里可不需要你。” “好,你给我等着!”夏文飞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留下梅小丽在秋千上继续悠闲地荡着。 星期天,阳光明媚,梅小丽忙完了所有的事情,轻轻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然后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高洁也紧跟着优雅地坐了下来,面带微笑地说道:“妹妹辛苦了!” 梅小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甚至流露出马上起身要走的意思。高洁见状,赶忙说道:“妹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吗?” 梅小丽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冷淡地说道:“高小姐,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吗?你不暗中算计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上次的事情我已经跟文飞解释过了,那真的不怪你,只能怪我自己考虑不周。梅小姐,你不会还介意这件事吧?”高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梅小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 u 字型的笑脸,毫不掩饰地回答道:“没错,我非常介意。因为我这个人就是记仇,可能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都没办法释怀。高小姐,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高洁的脸部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梅小丽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假笑,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妹妹说笑了,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这样也可以增进彼此的了解。” “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陪你玩游戏,不玩。”梅小丽皱起眉头,撅起小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妹妹是怕我吗!或者是心里有什么秘密怕被我看穿?”高洁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 梅小丽回过头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会有什么秘密?” “那好,我们玩下真心话大冒险。我们转下啤酒瓶,瓶口转到谁?谁就必须说出真心话来。如果不想说,我们就喝酒。”高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这个游戏充满了期待。 梅小丽蹙了下眉,心中暗自思忖,正好她也想套出她的话,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夏文飞今天难得能看到她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听她们还能坐下来玩游戏,一时来了兴趣,也搬了个椅子坐下来,脸上洋溢着好奇的神情。 高洁首先转动了下瓶口,没想到瓶子在桌面施转了几圈,瓶口竟然转到了自己。高洁不觉得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梅小丽一脸认真地摸了摸额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那么,高小姐归我问你了。” 夏文飞也想看看她想问高洁什么,他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 “高小姐,你左一口妹妹,右一口妹妹,你真的是喜欢我吗?”梅小丽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她紧紧地盯着高洁,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高洁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确实不喜欢你,不仅不喜欢你,而且还很讨厌你。”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梅小丽的天真。 梅小丽一脸释然地点了点头,明知顾问地接着又问道:“为什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似乎在等待着高洁的回答。 “因为你是我的情敌,这个问题,你是否满意?我已经回答你两个问题了。”高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个回答让夏文飞很满意,他整了整衣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得意。 梅小丽转动着瓶身,瓶子飞快地旋转着,没曾想瓶口在对着自己的方向停下。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只见高洁面带微笑,略带歉意地说道:“梅小姐啊,真是不好意思呢,接下来就由我来向您提出一些问题啦,请您多多担待哦!”她的语气轻柔而又礼貌,让人听了感觉十分舒服。 第88章 美人心计2 “我想知道的是和梅小姐初吻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高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梅小丽,仿佛想要将她内心看穿。 夏文飞马上挺直了腰杆,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他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但在那自信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不安。 梅小丽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去。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感慨。 在她的眼前,立刻浮现出自己两岁时的画面。那时候的她天真无邪,和暮伟一起玩耍。因为争抢玩具,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哇哇大哭起来。暮伟用她那胖嘟嘟的小手扶起小丽,把玩具塞在她手里,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眼泪,最后,暮伟在小小的小丽嘴上亲了一口,这一举动惹得刘妈和暮伟家的佣人陈妈哈哈大笑,纷纷打趣着要给她们订娃娃亲。原来,暮伟是在模仿妈妈的样子,因为每次她哭的时候,妈妈都是这样哄她的。 梅小丽慢慢地撬开了酒瓶,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喝酒来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夏文飞的脸色变得十分不悦,立刻用手压在瓶口上,阻止了梅小丽的举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他一定要得到答案:“梅小姐,你必须把话说清楚。第一次和你亲吻的男人是谁?那时候你有多大年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梅小丽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夏文飞的目光,缓缓说道:“你真的想听吗?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那是在我十五岁那一年,也正是我和他关系处于最为紧张、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后,在学校附近的那个路口,我遭遇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竟然被人亲了一口!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暮伟。当时的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整个人都显得醉醺醺的。事后,当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给出的解释居然是,他和朋友们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结果输了,按照规则,他必须找一个女生亲吻,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 听到这里,一旁的高洁眼睛里突然冒出了一丝精光,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哎呀呀,初吻就这样被人夺走啦!那你当时肯定非常生气吧?后来呢?有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啊?” 然而此时的夏文飞却完全没有像高洁那般轻松调侃的心情,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眉头紧紧皱起,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没好气地冲着梅小丽大声吼道:“梅小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自重的事情呢?” 面对夏文飞突如其来的斥责,梅小丽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讲述道:“当然有后续的发展了。当时的我毕竟还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已经开始有所了解。一想到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亲了,还是自己的死对头,心里只觉得又羞又恼,简直无地自容。所以,在那种情况下,我想都没想,直接抬手狠狠地给了暮伟一巴掌。” 此时的夏文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迅速起身,加入到这个游戏之中。只见他熟练地转动着瓶口,瓶身如旋风般飞快地旋转了几圈,然后稳稳地指向了梅小丽。 夏文飞紧接着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第一次让你心动的男人是谁?或者说让你心里产生悸动的男人是谁?”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梅小丽,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梅小丽紧紧握着酒瓶,手指微微颤抖着,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夏文飞那炽热的目光。犹豫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抓着酒瓶,试图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轻声说道:“我选择喝酒。” 夏文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恼怒起来,他直直地盯着梅小丽,毫不退让地说道:“不可以逃避话题,请回答问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梅小丽依然低着头,她的声音略微低沉,缓缓回答道:“那应该是暮伟。虽然我和他吵吵闹闹许多年,但是暮伟却是那个无论如何都赶不走的存在。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守在我身边,给我温暖的拥抱;在我伤心无助、徘徊不定的时候,也是他默默地陪伴着我,给我力量和勇气。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我曾经被人欺负,暮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与那个欺负我的男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尽管他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头上还流着鲜血,但他却没有丝毫退缩。那天,我真的被他的勇敢和坚定所感动。我在他家楼下的院子外守了一整晚,默默地流泪,心中思绪万千。我也曾幻想过和他的未来,然而,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我深知我和他之间绝无可能。” “梅小姐,我可真是羡慕你有这样的竹马。”高洁感慨地说道,“听说你和她保持距离是受她妈妈影响,是这样吗?” 梅小丽抬起头,眼神淡淡地扫了夏文飞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高洁那张带着看好戏的脸上,轻声回应道:“高小姐知道的可真多啊。” 高洁轻笑一声,夏文飞则一脸醋意地紧盯着梅小丽,满脸写着不爽。 “高小姐,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那么现在应该轮到我提问了。”梅小丽转动着手中的瓶身,瓶口缓缓指向高洁,“高小姐,你的初恋是谁?初吻又给了谁呢?” 高洁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柔情,她含情脉脉地看向夏文飞,轻声说道:“我的初恋和初吻都属于文飞。”说完,高洁伸手抓住夏文飞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心。夏文飞原本想要抽回手的动作,在这一刻却突然怔住了,犹豫了片刻后他毫不避嫌地紧紧地握住高洁的手。 高洁一脸笑意地盯着夏文飞,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梅小丽,挑衅地说道:“梅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梅小丽看着她们紧紧相扣的十指,心中犹如被无数只苍蝇叮咬,尽管心里满是憋屈,但她还是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问道:“高小姐,既然你们曾经如此相爱,那么你为何会离开夏文飞呢?是他无法满足你的需求,还是外国男人更具有吸引力呢?” 原本还笑得一脸灿烂的高洁,此刻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她猛地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梅小丽的鼻尖,怒目圆睁地吼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活腻了?想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梅小丽被高洁强大的气场震得有些发愣,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高洁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高小姐,是你自己说要玩游戏的,既然玩不起,那就别玩!” 高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就像被点燃的火炮一般。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朝着梅小丽的脸上甩去。梅小丽来不及躲闪,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文飞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高洁的手腕,将她的手牢牢地禁锢住。高洁的动作被硬生生地打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愤怒。 夏文飞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紧张的僵局。他轻松地说道:“玩游戏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而闹得不愉快。”说完,他伸手抓起梅小丽的手,轻轻地放在高洁的手上,试图让她们言归于好。 “哼!”高洁和梅小丽同时轻哼一声,各自甩开对方的手,谁也不愿意再看对方一眼。她们的心中都充满了不满和怨恨,仿佛刚刚的那一幕已经在彼此之间划下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刚刚看到夏文飞紧握着高洁的手,梅小丽知道高洁的计谋得逞了。高洁就是想让她们之间产生隔阂,让她们的关系变得紧张。梅小丽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会让高洁也尝尝这种被人算计的滋味,让她的喉咙里也卡上一根刺。 所以梅小丽越想越气继续激怒她道:“高小姐,你一向不是以知性、温柔、大度着称吗?怎么呢?现在装不去了,还是这本就是你的本性。还有,你还没回答我提的问题呢?”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跟外国男人深入交流是一种什么体验?” 梅小丽的话语愈发触怒高洁像踩了猫尾巴,她猛地跳起,双手捏紧拳头,怒目圆睁,摆出一副要与梅小丽干架的架势,然而,夏文飞却从背后拦住她的腰,连拖带拽地将她带入房间,大厅这才稍稍安静下来。夏文飞安抚好高洁后走出房间,看到梅小丽一脸落寞地低着头坐在那里沉思。 夏文飞走上前,语气沉稳地说道:“说吧,小丽。你今天为何要激怒她?这并非你的作风,你究竟意欲何为。” “是她率先挑衅我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她的意图?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来责备我。”梅小丽一脸委屈道 夏文飞语重心长地说:“是你答应与我一同照顾她的,你忘记了吗?待她身体恢复后便会返回美国,难道你就不能迁就她一下吗?毕竟,她是因我而受伤的。小丽,你能否懂事些,不要让我为难。” 梅小丽心中犹如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怒不可遏地喊道:“我当初的确承诺过替你照顾她。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你赶快另寻他人来接手吧,这活儿我实在干不了!” 听到这话,夏文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那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也略微显得沙哑,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不光是帮我照料她这件事让你心生悔意,就连与我相伴左右,你恐怕也追悔莫及了吧。是不是那个男人一直在等着你,所以你才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弃我而去呢?” 面对夏文飞的质问,梅小丽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突然感到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异常艰难,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然后略显疲惫地回应道:“夏文飞,请你说话的时候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好不好?无论我怎样解释,你始终不肯相信我的一言一语。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令我心力交瘁……算了,我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梅小丽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留下夏文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三人的空间显得异常狭窄和局促,仿佛每一寸空气都被挤压得快要凝固起来,气氛也随之变得怪异而压抑。然而,即便如此,在尚未请到人手帮忙之前,梅小丽依旧不辞辛劳地忙碌着,全心全意地照顾着高洁。 夏文飞这个大男人白天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常不在家里露面。于是,每当夜幕降临,高洁便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将她那帮同学们招呼到家里来吃喝玩乐。或许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塑造出一副贤惠、善良又温柔的形象吧,高洁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帮助梅小丽补习功课,并教她绘画技巧。 一开始的时候,梅小丽心里暗自揣测,觉得高洁这么做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不得不承认,高洁的确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和才华。无论是在学业方面,还是在艺术领域——尤其是美术这一块,高洁总是能够运用她那独特且简单易懂的方式给予梅小丽恰当的指导和建议,令她获益良多。 因此,只要高洁不耍心眼儿算计自己,那么在那些日子里,她其实算得上好相处的人。 傍晚,梅小丽折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放在高洁房间,然后缓缓走下楼。高洁上楼,迎面走来,在与梅小丽即将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下楼的小丽轻声说道:“梅小姐,你一定对上次在酒店里是谁做的手脚让你出丑的事很感兴趣吧?” 梅小丽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我知道是你,只是我找不到确凿证据。” 高洁的笑容愈发灿烂,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仿佛在欣赏梅小丽的痛苦:“那你又想知道上次欲侵犯你的人是谁指使的吗?” 梅小丽的手紧紧抓住高洁胸口上的衣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是你,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会这么坏。” 高洁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然而她的眼神却如毒蛇般冰冷,充满了恶意甜美地笑着道:“当然是想毁了你,文飞不是说你干净吗?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最丑的男人来玷污你,这样子一旦夏文飞想睡你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个玷污你男人的丑样是如何蹂躏你。你说这样他还会要你吗?”高洁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梅小丽的耳膜。 梅小丽听完,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高洁,试图从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找到一丝人性的痕迹。然而,高洁的眼神却像蘸着毒一样,让她不寒而栗。 梅小丽瞪大双眼,抓着高洁的衣服,将她拉近一步,继续问道:“既然是这样,警察为什么会把你给放出来?而且张婉婉家的保姆又是怎么回事?” 高洁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傻瓜,她们都是被我收买的,还有那个男人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还欠了一屁股赌博高利贷,如果不还钱就会被黑社会乱刀砍死。我们提前做了方案,如果事情办成了,他去坐牢,我帮他还高利贷,出来时给他一笔钱。如果事情失败了,就推给张婉婉家的保姆,我们提前做好口供,警察那边也怀疑不了我。” 高洁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己计划的得意和对梅小丽的不屑,她似乎在嘲笑梅小丽的天真和无能。梅小丽看着高洁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揭露高洁的罪行,否则她将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真是太可惜了!这老天爷啊,就是不肯如人所愿!就在那至关重要的关键时刻,文飞竟然出手救下了你!哼,梅小丽,你可知道?但凡胆敢跟我争抢男人的人,我都会想出一万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叫你来好好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此刻的梅小丽气得浑身发抖,她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双手更是紧紧地揪住对方的衣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就将眼前这个女人从楼上给狠狠地推下去,直接摔个粉身碎骨才好呢!只见她手上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拽着那女人的衣服拼命拉扯起来。 而那个女人由于穿着拖鞋,本来就站立不稳,被梅小丽这么一用力拖拽,脚下顿时一个踉跄,身体开始地摇晃起来。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梅小丽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下松开了手,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恢复了理智。 可谁能想到,就在梅小丽松手的一刹那,高洁直直地向后倾倒而去。梅小丽下意识地想上前扯扯,可是已经来不及,紧接着,只听得“咕咚、咕咚……”一阵沉闷的声响传来,高洁的身体沿着楼梯一路翻滚而下,最后重重地摔倒在了楼下的地面上。 梅小丽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夏文飞如一道闪电般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高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关切。他怒目圆睁,直直地指着梅小丽,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想干什么?” 还没等他问完,高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她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臂,声音颤抖着说道:“文飞,好疼!好疼!不要怪妹妹,她不是故意的。”高洁的睡衣上,那片深红色的血渍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刺痛了夏文飞的眼睛。 梅小丽气呼呼地冲下楼,她的手指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高洁,愤怒地喊道:“小绿茶,明明是你自己滚下来的,还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高洁仍然抽抽噎噎地哭诉着:“妹妹,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啊!我这么怕疼的人,怎么可能自己从楼上滚下来呢?你到底意欲何为?” “为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当然是因为我抢了你的心上人,你怀恨在心,所以才会陷害我!”梅小丽的声音中满了愤怒。 夏文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他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梅小丽继续说道:“而且上次在酒楼,你就已经陷害过我一次,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还有上次找人强奸我,也是你花钱安排的!” 夏文飞的目光移向高洁,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高洁则嘤嘤哭泣着,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委屈地说道:“不是的,文飞,她这是红口白牙地污蔑我。如果我真的有罪,警察早就把我抓走了。而且上次在酒店,我一直坐在你对面,规规矩矩的,你也是亲眼看到的呀。” “那么,高小姐,你可以花钱让别人去做这些事情啊。”梅小丽的话语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高洁的心脏。 高洁一时间无言以对,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一脸委屈地看着夏文飞,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夏文飞,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你可以去调查,如果我有罪,警察也不会放我出来的。梅小姐,如果你说是我做的,请你拿出有效的证据,而不是在这里污蔑我!” 梅小丽紧紧地盯着大厅墙上窗帘后面那个隐蔽的摄像头,而此时的她却不敢轻易动弹。 高洁顺着梅小丽的目光望去,脸上露出了愤怒和失望的表情:“好呀!梅小丽,我真心真意地想把你当姐妹,帮你补习功课,你竟然敢算计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指责和怨恨。 梅小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她原本偷偷安装摄像头,是想找出高洁陷害自己的证据,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她紧紧地抓着手机,手心里满是汗水。 夏文飞放下扶着高洁的手,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瞪着梅小丽说道:“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梅小丽吞噬。 夏文飞紧紧握着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越看越愤怒,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股怒火即将喷涌而出。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狂怒,将手中的手机狠狠地朝梅小丽砸去! 手机重重地撞击在了梅小丽的胸口上。她顿时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一步。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呆呆地望着夏文飞,眼中满是委屈和不解。 精明的高洁此时眼神中露出了异样的光芒,她早就发现了梅小丽偷偷安装摄像头的举动,所以故意设下这个局,让梅小丽自食其果。她用手揉着哭红的眼睛,继续一脸委屈地说道:“文飞,我真的没有害小丽,你现在该相信我了吧?真的不是我故意滚下楼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会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她一直怀疑我掐害她,刚才还一直在问我为什么要找人害她,我一直解释我没有,可她就是不听。” 看着高洁那做作的模样,梅小丽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的全身血液像沸腾的开水一样乱窜。她无法忍受高洁的虚伪和欺骗,冲动之下,她猛地冲上前提起脚,照着高洁的小肚子狠狠地踢去。 猝不及防间,夏飞猛地一推,梅小丽的身体失去平衡,额头“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在桌角上,随着身子的重量摔倒。 夏文飞扶着高洁的手略微一僵,随即甩开高洁的手,准备上前扶起梅小丽。 高洁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嘤嘤啜泣道:“文飞,我后背好痛,会不会留疤,我好害怕……” 夏文飞眉头紧蹙,抱起高洁朝楼上走去,同时对着梅小丽怒喝道:“立刻拆掉摄像头,不要干这种无聊的事,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行为!” 望着他们缓缓上楼的背影,梅小丽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额头上流出来热乎乎的红色液体。 此刻,她只感觉心里堵得慌,自己好像飘起来,五脏六腑都疼,连同心脏也疼。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彻底淹没。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干涩喊不出来一个字来。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第89章 她就是要整自己 梅小丽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失落。她仰望着楼上,不时传来高洁小声的哭声,紧接着是夏文飞的轻声哄劝声交织其中,伴随着高洁的娇嗔声,最后化为她的娇笑声。 梅小丽紧紧捂着胸口,仿佛想要阻止那股刺痛的蔓延。她低头看着染红鲜血的手掌,心中一片茫然,分不清是额头的疼痛更剧烈,还是胸口的痛楚更难以忍受。那股闷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似乎要冲破头顶的天灵盖。然而,她深知此刻最为重要的是去换药。她用颤抖的手紧紧按住额头,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蹒跚地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高洁刺耳的娇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尖锐。梅小丽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对她来说,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她继续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苦不堪。 走到外面,梅小丽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原来是夏文飞抱着高洁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两人的身影撞在了梅小丽那本就不稳的后肩上。夏文飞口中喊着“借过”,接着是高洁回头一脸挑衅的表情,然后是夏文飞急忙忙地上了车,关上车门。梅小丽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明白他们究竟在唱哪一出戏,明明刚才两人还如同情侣般亲密无间地说笑,为何此刻又如此匆忙地出门。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影,梅小丽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无力地靠在树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阵阵刺痛却如潮水般不断袭来。 梅小丽上完药后,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在漆黑如墨的夜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她孤独的身影被微弱的月光拉长。终于,她回到了学校,然而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梅小丽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夏文飞的名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瞬间,夏文飞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梅小丽,我们出门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把高洁的房间收拾一下呢?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最爱干净了!还有啊,她最喜欢吃的燕窝,你为什么没有给她熬好?喂喂喂……” 梅小丽听着这些指责,只觉得一阵刺耳,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以往每次接到夏文飞的电话,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都会心跳加速、全身血液跟着狂躁起来。可如今,她却感到无比的疲惫和厌倦,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痛难忍。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这可是她第一次挂断夏文飞的电话,以前就算再生气,她也不敢这样做。因为只要一想到会惹得夏文飞不高兴,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但此刻,所有的忍耐似乎都到了极限。 没过多久,来电铃声再次响起,仿佛不依不饶地想要将她逼入绝境。梅小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次接通了电话。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夏文飞噼里啪啦的斥责声:“梅小丽,你胆子肥了啊!居然敢挂我电话,你知不知道高洁有哮喘病,身体弱,要是因为房间不干净或者没吃到燕窝而犯病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还有……” 挂断、丢入黑名单、关机一气呵成,现在终于可以不受外界影响了。美美的睡个美容觉。 没曾想,这个星期天,梅小丽整整睡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夏文飞来到学校,托人带信叫她出来,自己则在门外静静等待。 起初,梅小丽并不想理睬他,但又担心他不肯离去,在外面惹出麻烦事。经过一番思索,她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 一见面,夏文飞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用力将梅小丽拽到一个阴暗的角落,怒不可遏地指责道:“你知道吗?高洁的后背可能会留下疤痕,她一个女孩子,留下这样的疤痕以后还怎么嫁人?你怎么如此狠心!你赶紧去跟她道歉,并且想办法赎罪。” 梅小丽心中烦躁不堪,冷哼一声,不屑地回应道:“这不是还没留下伤痕吗?那就等她真的留下疤痕再来找我吧。” 夏文飞被噎得一时语塞,他拍了拍胸口,努力平复着情绪,眼中闪烁着寒光,继续说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心思怎么变得如此恶毒?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原本是那么的单纯善良。你知道吗?为了哄高洁让她消气,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脱身。我一出来就立刻来找你,你还要我怎样?” 梅小丽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反唇相讥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否还要送你一面锦旗?她嫁不出去那是她的事!嫁不出去,你娶了她,那不正合她的心意吗?” 夏文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梅小丽,愤怒地吼道:“梅小丽,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难道是故意制造这么多麻烦,只是想摆脱我,让我厌烦你,然后好去找你的竹马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以为我每天都愿意看到你这副丧气的模样吗?要不是高洁想吃你做的饭,我才懒得来找你!” 梅小丽一脸疲倦地看着他,心中满是厌烦,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高洁要吃饭,请不要来找我,我又不是她妈,也不要试图给我塞其他男人。我最后再强调一次,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滚下楼的。至于你,爱信不信。她身上留疤,你就去找医生处理;她要吃饭,你就去请保姆照顾。你们不是很有钱吗?留疤了,就带她去植皮。总之,你们的闲事与我毫无关系。” 夏文飞被她的话气得胸口直发闷,他怒不可遏地走上前,用力掐住她的喉咙,怒目圆睁地吼道:“没有关系?你现在如此急切地想要和我撇清关系,难道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突然间,他惊愕地发现梅小丽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松了手:“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了?小丽……是我推倒你的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然而,梅小丽却冷冰冰地打掉他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夏文飞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然而,梅小丽却闻到了他身上其他女人的香味,那股刺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夏文飞皱起眉头,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忍不住大声吼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我靠近你,你都觉得恶心吗?” 梅小丽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夏文飞,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和高洁的种种事情,以后都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我不是那种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夏文飞一个人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沉思了片刻,夏文飞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冲上前,拦住了梅小丽的去路。 他耐着性子,语气诚恳地解释道:“我知道我推了你,让你受伤是我的不对,我对此深感愧疚。但是,请你设身处地地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高洁毕竟是为了我而受伤,我只是想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她。哪怕是受到她妈妈的嘱托,我也愿意多迁就着她一些。你就不能与她和平相处吗?这样也能让我不再那么难做。” 梅小丽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委屈,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夏文飞,说道:“又是要我让着她?” 以前在家的时候,自己常常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刘妈总是让我忍耐,让我让着自己的姐妹。她原以为,谈个朋友之后,情况会有所改变,没想到现在他还要我让着他那前女友。姐妹是家人,我无话可说,可每次都是高洁先挑衅我的啊! “夏文飞,请你搞清楚状况!”梅小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我最后再多说一次,现在是她不让我好过!我在那里多待一天,她都会想方设法地算计我!我跟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会相信我!” 夏文飞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皱起眉头,反驳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人证、物证都在,我进门时亲眼看到你把她推下楼;还有,你手机里的东西,总不至于是高洁拿着你的手机偷拍的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做错了那么多事,让你低个头就那么难吗?” 梅小丽已经解释得心烦意乱,她压低声音,拖长音调说道:“既然不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正最后一句,我是绝对不会再去伺候你的那位大小姐,我也是个病人,额头上缝了几针,现在只想休息……” 夏文飞怔了怔愧疚的解释道:“小丽,昨天高洁哮喘病发作了,怱怱忙忙的所以没看清你额头上受伤,真的……” “好了,我说是我自己撞上去了,自己撞上去的,跟你没关系,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梅小丽烦不胜烦一字一句道 夏文飞眸色深沉,心里的火气在燃烧,听着她的驱赶,越发的心烦,口里说的不关他的事,心里全是对他的厌弃。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自己已经亲自过来哄她,给她解释,那女人就不能借坡下驴,看来都是惯的。 正要发火,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来电铃声骤然响起,夏文飞迅速接通手机。电话那头传来高洁温柔的声音:“文飞,不要责怪小丽,确实是我不小心没站稳,不小心摔下楼的。你让她过来吧,只要你们能够和好如初,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梅小丽听着高洁的话,心中愈发烦躁不堪。她觉得高洁的大度和宽容,在此时显得如此虚伪。而夏文飞却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轻松地吁了口气,说道:“你看看人家高洁,多么大度啊!哪像你,小肚鸡肠,疑心病又那么重。”说完,他又走上前去,试图再次拥抱梅小丽想跟她示好。 然而,当他靠近梅小丽时,梅小丽却举起手向后退了一步,夏文飞的手强在空中,气氛有些凝重,想起刚才自己靠近她那厌恶的表情,夏文飞怔愣地站在那里,他想发火,但是想到她头上的伤是因为自己所为,只是默默地夺过她的手机,将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放了出来。 “如果不舒服,就在学校休息几天。等伤口好了,再回来做饭。”夏文飞眼神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梅小丽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憋屈得几乎无法呼吸。她不禁想,高洁真的就这么缺保姆吗?不是,她就是要整自己,她就是这样的人,人前装得无比大度,人后却尽是算计,此刻,梅小丽一个字都不想说,她只想尽快回到学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什么都不去想。 夏文飞默默地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无所知。 虽然梅小丽没有去做饭,但每天都会接到夏文飞打来的电话,询问她伤口的恢复情况。一想到伤口痊愈后还要去给那个女人做饭,梅小丽就感到不寒而栗,甚至连话都不想说。她总是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或者干脆让电话响着不接。要不是担心刘妈会打电话过来,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关机。 就在这时,梅小丽从厕所里出来,恰好听到几个女生正在洗手池边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她:“听说你们班那个梅小丽被人甩了,还被人打了,是吧?” 另一个女生附和道:“我早就说过,这是迟早的事。她和我们一样,既没有背景,也没有财富,人家凭什么喜欢她?夏学长可是商大的男神,也是我们学校的男神,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人家怎么可能真的爱上她?不过是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尝尝野味罢了。她还自以为是的喜欢,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倒贴,不要白不要。” “那可真是够下贱的,倒贴,嘿嘿……她还真以为现实世界里有白马王子爱上白天鹅的故事呢,那只有童话世界里才有。” “哈哈哈……活该,谁叫她这么犯贱,听说还是夏学长亲手打的。” “就是,认不清现实呗,说分手死缠着不放手,她哪能跟高小姐比,人家有才有貌有颜有钱……” 梅小丽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躲在厕所里不出来,还是走出去直接与她们对峙。然而,当她鼓起勇气走到洗手台前时,那几个女生却像受惊的鸟儿一样,四散而去。 看来总有些人总是喜欢用恶意的思维去揣测别人,他们似乎永远无法理解别人的善意和真实意图。 梅小丽走出厕所时,那刺耳的来电铃声再次响起:“梅小丽,你胆子可真大啊,竟敢挂我的电话!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过来煮饭,高洁的胃口不好。” 梅小丽的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她忍不住反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久还没请到保姆?” 对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高洁味口不好,请了个做饭的,吃了几天不满意被她给炒了。这也算是给你个台阶,你早点过来吧。” 梅小丽紧紧地攥着手机,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她冷冷地回应道:“我不会去的,你们重新请人吧。”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手机。 然而,没过一会儿,那边的手机铃声又响个不停。梅小丽感到无比厌烦,但还是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挂我电话!你不过来煮饭可以,但把借我的钱还我!”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梅小丽摸了摸自己那还没拆线的额头,顿时感觉头痛欲裂。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确实为了刘敏借了他的钱,而且现在也确实没有钱还给他。那一瞬间,她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她施压。 在他的施压下,梅小丽感到无比的无奈和委屈,但又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只好默默地去给她们煮饭。她拖着疲惫的步伐,挑选了一些食材,然后提着沉甸甸的菜篮子,缓缓地向家里走去。 刚一进门,梅小丽就听到了高洁那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显然,夏文飞把她哄得十分开心。梅小丽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直接选择忽略她们,径直走向厨房。 高洁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迅速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未出声的笑脸,声音柔和地说道:“妹妹来了,听说你的头受伤了,我还想着买些礼品和文飞去看你呢,没想到你今天就过来了。你的头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夏文飞也跟着站起身来,露出了慈和的笑脸。 梅小丽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愤怒。她强忍着内心的情绪,冷冷地回答道:“多谢高小姐的关心,我已经完全好了。”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和冷漠,仿佛与他们之间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很显然,梅小丽说的是假话。她此刻只想尽快完成做饭的任务,然后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和痛苦的地方。然而,面对她的冷脸,夏文飞却表现出了不满。他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说道:“梅小丽,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高洁热情主动地问候你,你却如此冷漠,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家教?” 梅小丽猛地回过头,狠狠地倪斜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挤出一副硬邦邦的假笑,说道:“这样可以了吧?你们是否满意了?我可以去做饭了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无奈,仿佛在向他们宣告着自己的不满和反抗。 看着她的背影,夏文飞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德行啊,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她了呢?性格真是古里古怪的。” 梅小丽默默地走进厨房,开始自顾自地择菜。夏文飞见状,也跟着走进厨房,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关切,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额头上的伤疤,轻声问道:“疼吗?” 梅小丽被他深情愧疚的目光所吸引,感受到他温热的指腹,那一刻,仿佛有一种柔软的东西击中了她的心。她不禁想,也许他其实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只是被高洁的欺骗蒙蔽了双眼。 然而,就在这时,高洁那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文飞,我的博士伦镜片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找吗?我眼睛看不见。” 夏文飞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站起身来,抽离出对梅小丽的关怀,转身向楼上走去,为高洁寻找镜片。找完镜片后,他又回到厨房,坐在小板凳上,笑嘻嘻地对梅小丽说:“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头部全面检查吧,可千万不能留下后遗症,也不能让你额头上留下伤疤。” “文飞,我的奶罩不见了,快帮我找找,昨天晚上还在床上的,今天就不见了。”夏文飞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解释道:“小丽,不是这样的,是保姆走了,我昨天帮她收的衣服,我和她真的没有那种关系。” 梅小丽抬起眼,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硬邦邦的笑容:“去吧,我相信你,我都相信你。你就在楼上陪她吧,不用下来了。” 夏文飞看着她,心中稍感宽慰,但还是不禁回头望了一眼。他惊讶地发现,梅小丽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吃醋或发火,而是在忙着找米,嘴里还嘀咕着:“米也没有了,油也没有了。” 梅小丽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高洁故意为之。如果他继续留在厨房,高洁肯定还会想出其它招数把他唤走。 第90章 食物过敏 米也没有了,油也没有了,这说明小丽等下要叫他陪她上街买米,因为一袋米太重,她跟本拎不动,以前阿四他们在这一起吃,米吃得太快都是自己陪着去的。想到这,夏文飞安心的向楼上走去。 高洁笑脸相迎,夏文飞在沙发上从一堆衣服里找出了粉色蕾丝奶罩。 “文飞不好意思呀!刚才眼睛没带博士伦看不见。” 他又指着一袋瓜子:“文飞,你给我剥瓜子吧,我记得以前我吃瓜子都是你帮我剥好的。”高洁含情脉脉地望着夏文飞 夏文飞怔怔地回过神来,嘴巴微张,像是还没完全从思绪中挣脱出来,但很快便应道:“好!”接着,他慢悠悠地抓起一把瓜子,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始剥起来。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听到梅小丽呼唤他的声音。 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夏文飞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他霍然起身,快步走到楼梯口,探头朝着楼下望去。这一望之下,他的心猛地一沉——梅小丽竟然已不在屋内! 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夏文飞气得双手握拳,脸色铁青。他想起之前高洁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禁暗暗思忖:难道真如高洁所言,梅小丽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越想越是气恼,他咬咬牙,恨恨地自言自语道:“哼,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买完米后连个电话都不会给我打!” 就这样,夏文飞越等心情越发烦躁。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夏文飞循声望去,只见一辆破旧的麻木车缓缓开进了院子里。开车的师傅动作熟练地下车,然后扛起一袋大米,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内。而梅小丽则手提一桶食用油,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夏文飞冷眼瞧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眼看着她们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走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局面。 饭菜已经做好,香气四溢地摆在了餐桌上。三个人围绕着桌子坐定,高洁兴奋地用手指向桌上那一盘红彤彤、油亮亮的鸡尾虾,娇声说道:“文飞,我想吃虾啦!”说完,还特意朝着一旁的小丽扬了扬下巴,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情。 听到高洁的话,夏文飞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见他熟练地拿起一只虾,小心翼翼地剥开坚硬的外壳,将鲜嫩肥美的虾肉轻轻放入高洁面前的碗中。不一会儿功夫,盘子里的虾就已经被剥去了大半。 一直默默吃饭的小丽此时抬起头,目光扫过正在亲密互动的两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然而,她迅速调整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低头吃着碗里的白米饭。 看到这一幕,高洁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对夏文飞说:“文飞呀,你看看妹妹,好像有点吃醋呢!要不你也给她剥几只虾呗?” 对于高洁的说法,夏文飞其实并不太相信。就在刚刚,他在高洁的房间里待了很长时间,可当时的小丽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者介意的迹象。还有他刚刚给高洁剥虾,她眼中表现得毫无波澜,尽管如此,他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伸手拿过一只虾,仔细地剥起来,并将虾肉放进了小丽的碗里。 夏文飞满心期待着小丽能够像往常那样,给自己一个温柔的微笑或者感激的眼神。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仅仅只是一瞬之间,随后便低下头继续机械般地拨弄着碗里的米饭,而那只刚剥好的虾则被冷落在一边。 一时间,饭厅的气氛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夏文飞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小丽一口接一口地将米饭送进嘴里,直到最后一粒米也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高洁好听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妹妹啊,你到底是不喜欢吃虾呢,还是单纯不喜欢剥虾的人呀?就比如说我吧,那可是特别钟情于文飞给我剥的虾哦,毕竟嘛,我爱他爱得深沉呢!”话音刚落,只见高洁还特意地朝着夏文飞的怀里轻轻靠去,做出一副无比亲昵的模样来。 然而,面对高洁如此明显的举动,夏文飞既没有主动迎合,也并未直接拒绝。他只是微微转动眼眸,目光随后便落在了梅小丽身上,缓缓开口说道:“我可不太相信梅小姐您会不喜欢吃虾哟。”言罢,他竟然又动作娴熟地剥好了两只虾肉,然后轻轻地放入了梅小丽面前的碗中。 一时间,整个场面的气氛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显得格外僵硬和尴尬。梅小丽则是面色一沉,表情十分难看。只见她先是极为生硬地将碗中的虾肉夹起来送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但紧接着又迅速地吐在面前的碟碗中,并冷冷地回应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对虾过敏得厉害呢。” 听到这话,夏文飞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走到了梅小丽身旁。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筷子挟起刚刚被梅小丽吐在碟碗中的虾肉,直直地就往她的嘴边送去,同时怒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对虾过敏?哼,你就算想要随便敷衍我,好歹也找一个靠谱点的借口吧!” 话落,那只虾已经被他强硬地塞进了她嘴里。梅小丽“哇哇”地呕吐了两声,仿佛要把胃里的一切都吐出来。 “梅小丽,你敢吐,我们就分手!”夏文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梅小丽怔愣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惊愕和无助。然而,她的身体似乎无法控制,还是忍不住“啊啊”地朝着垃圾桶跑去。 夏文飞越发生气,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梅小丽最近对他如此反感?上次他想上前拥抱她,她就想吐;这次给她喂虾,她竟然又想吐!这到底是多么厌恶自己,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难道她真的想甩弃自己,去找那个暮伟吗??? 梅小丽刚想吐出来,却又被怒不可遏的夏文飞捂住了嘴。他用力地将她拽回到桌子旁,接着又塞进了一个虾。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让梅小丽几乎无法呼吸。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夏文飞的束缚,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 夏文飞端起桌上的杯子,朝梅小丽猛灌了一杯水,如同牛饮一般。他紧紧地捂住她的嘴,梅小丽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声。 夏文飞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难道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那愤怒已经到了极致,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困惑,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而梅小丽在猛喝了几口水后,突然感到一阵不适。虾子不小心滑进了胃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夏文飞狠狠地推开,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冲进了厨房的垃圾桶。她弯下腰,用手拼命地塞进喉咙管,试图把那只虾子吐出来。厨房里不断传出梅小丽痛苦的呕吐声,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夏文飞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哼,真能装,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他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带她出去吃饭的情景,那时的她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他给她留的鸡尾虾,还带回了学校。可如今,她却如此做作,究竟是想作给谁看呢?难道她就那么喜欢忤逆他,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那个暮伟,故意气他? 想到这里,夏文飞再也坐不住了。他冲进厨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紧紧地禁锢着梅小丽的手腕。他用力一拉,将她拖进了饭厅,然后怒目圆睁,对着她怒斥道:“梅小丽,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给足了你面子,所以你才有恃无恐。你以为你做出这些让我讨厌的举动,我就会轻易放过你,然后让你去找那个暮伟?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们在一起还是分手,只能由我说了算!他暮伟要是敢靠近你一步,你信不信我找人宰了他,或者把他打残!”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那狰狞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愤恨。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夏文飞,你这个畜生!你要是敢动阿伟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向夏文飞发出最后的警告。 “哎呀呀!瞧瞧妹妹对暮伟那情深似海的感情哟,简直令人艳羡不已呢!若是文飞能够如同妹妹对待他那般待我,哪怕让我立刻死去,此生也无遗憾啦!” “阿伟?哼,你叫得可真是亲昵啊!而对我呢,却是连名带姓地称呼着,以前,可从未听闻过你如此这般亲切地呼喊‘阿伟’二字。莫不是如今分了手,才恍然发觉心中最爱的那人竟是他,所以这会儿开始懊悔不迭了吧。”话音未落,只见他狠狠地将她身子往一旁甩开,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脑袋竟不偏不倚再次撞在了桌角之上。原本就尚未愈合的伤口这下更是雪上加霜,殷红色的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夏文飞冷不丁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惊到了,刹那间,他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堵住一般,凝滞不前。紧接着,一阵慌乱涌上心头,他手忙脚乱地赶忙上前想要搀扶住对方。 然而,梅小丽却紧紧按住正在流血不止的额头,当夏文飞近身时,便被她充满愤恨与厌恶的眼神狠狠瞪视,并用力一把推开,怒喝道:“夏文飞,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高洁,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场景,嘴角微微上扬,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夏文飞木讷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他无法理解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明明他深爱着她,渴望与她修复关系,可为何自己会再次失控,将她伤害。 他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她变心的念头,仿佛这是唯一的解释。对,一定是她的错,是她想要将他推向另一个女人。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用力地抓起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她往门外拽去:“要死就死在外面,要流血就在外面流,别弄脏了我家,高洁晕血,她最爱干净了……” 梅小丽惊愕地望着他,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头部被他撞伤,他竟然毫不关心,此时心中所想的却是他的白月光晕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涌上心头,她的手被他拽得生疼,忍不住发出了呜咽的哭腔声:“夏文飞,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皮肤过敏,必须得去医院,我求你放过我吧。” 夏文飞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愤怒,但还是暂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凝视着梅小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梅小丽,你现在越来越爱撒谎了,以前我从未听你说过你吃虾会过敏,你到底想恶心谁?” 梅小丽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带着哭腔说道:“以前那是不想驳你的面子才这么做的。爱吃虾的是你和高洁,信不信由你,你以前给我剥的虾,我都偷偷埋进饭里,然后等过后再倒进垃圾桶,我只是不想惹你不高兴。”或许那时的梅小丽还沉醉在被人捧在手心的幸福之中,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爱吃虾的一直都是高洁。 夏文飞摇了摇头,显然还是不相信她的话:“那你吃油焖大虾为什么不过敏?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吃下去的。” 梅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真诚和焦急,她坚定地说:“我确实吃油焖大虾不过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委屈,似乎在努力让夏文飞相信她的话。然而,夏文飞的心中仍然充满了疑虑,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梅小丽的解释。 夏文飞小心翼翼地撸起她手腕处的衣袖,只见那白皙的手臂上竟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和疙瘩,有的已经连成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就在他怔怔发愣的时候,梅小丽像是被惊吓到一般,猛地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朝着院子外面狂奔而去。夏文飞瞬间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拔腿朝着她逃跑的方向追去。没跑几步,他便伸手揽住了梅小丽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然后扛在背上向来的方向奔去。 梅小丽拼命挣扎着,双脚胡乱蹬踹着,嘴里不停地喊叫道:“夏文飞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你这个疯子,求求你放过我吧……”然而,无论她怎样反抗,夏文飞扛着她的身子却越收越紧,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夏文飞抱紧梅小丽,如一阵风般迅速地进了院子,来到了停靠在一旁的车子旁边。他打开车门,动作轻柔但又坚定地把梅小丽塞进了车内,他的眼睛红红的,透露出无比的焦急与关切,眼神中满是真诚和心疼:“小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啊!咱们感紧去看医生。” 梅小丽抬头迎上他那炽热而真挚的目光,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片刻之后,或许是感受到了夏文飞眼中深深的情意,梅小丽心中的恐惧和愤怒渐渐消散,最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相信他。 就在这时,夏文飞手机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那刺耳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周围的宁静。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然而,手机铃声却像着了魔一般,不停地响着,仿佛在催促他去接听。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这烦人的铃声,只能无奈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高洁急促的求救声,她的哮喘病发作了,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夏文飞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紧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轻声安慰道:“好的,别着急呀!别哭呀!别怕,我马上来。”然而,他心中却充满了焦虑。 梅小丽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刚刚还说是她男朋友的男人,在这关键时刻,却要放下她去照顾别的女人。 “小丽,高洁哮喘病发作了,我去看看,马上回来,你等我,你相信我,高洁没事我马上就来。”夏文飞一脸真诚地望着梅小丽,眼中满是关切和焦急。 梅小丽紧紧地攥住他那只温暖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想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到这双手中,以此来留住眼前这个即将离去的人。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被无尽的恐惧所填满,瞳孔因紧张而放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有可能夺眶而出。她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凝视着对方,那祈求的神色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眼神仿佛化作了一句句无声的呼喊:“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怕……我还不想就这样死去……”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生命的渴望以及对他的依赖。 可是,夏文飞却用力掰开了她的手,只留下了冷冰冰的两句话:“我不去高洁会死的,等我~”说完,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向屋内走去,脚步坚定而决绝。 梅小丽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心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疼痛难忍。然而,她仍然如坐针毡般地愿意相信他,可是时间却像一把无情的刻刀,一分一秒地在她的心上刻下深深的痕迹,每一秒都如同鼓点一般,重重地敲响她的心脏。 而高洁这边,夏文飞的心情异常焦急。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地在包里、桌子上、抽屉里翻找着高洁的药。他的手忙脚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可是,最终他一无所获,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旁边躺着的高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绀,呼吸急促得像风箱一般,喘着粗气,那模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了喉咙。 最后,夏文飞终于在高洁的大衣口袋里找到了一支喷雾剂。他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让高洁侧卧,将喷雾对准她的咽喉,轻轻地喷了几下。高洁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脸色也稍稍恢复了一丝血色。夏文飞这才松了一口气,细心地将她平放在枕头上。 当夏文飞转头看向门外,准备起身向外走去时,高洁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她的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声音仿佛被风撕裂一般,断断续续地说道:“文飞……我不行了……赶紧给我叫辆救护车……我心跳得厉害,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不然我会死的……真的……15 分钟,30 分钟……抢救不……不及时我就会死的。”高洁的话语如同风中残烛,微弱而又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夏文飞的心如刀绞,疼痛难忍。 “文飞……我还不想死……”高洁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打湿了夏文飞的手背。夏文飞的心神早已乱作一团,他的目光在门外和高洁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 “相信我……食物过敏……过敏……不会死的……但哮喘会死……死人的……”高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风中的残叶,随时都可能飘落。 夏文飞眼神坚定地说:“我可以把你们一起送到医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向高洁传递着一种力量。 “来不极了……我受不了……”高洁说完,又急促地喘着粗气,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痛苦的挣扎。 梅小丽坐在车里,只感觉心速加快,心跳如鼓,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她忽然意识到,她等不了了,小时候因为误吃虾子,导致食物过敏,她的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而她的父母却不管不顾,还说她是装神弄鬼,舍不得花钱给她看病。还好有刘妈看到情况不对,背着她赶到了医院。在路上,梅小丽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只记得后来换上暮伟背着她赶到了医院,医生说还好送来得及时,才捡回了一条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91章 再演我都要吐了 为了保持清晰的头脑,她用尽全身力气,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咬出了鲜血。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但他强忍着,起身下车,毫不犹豫地向外面跑去。 她深知高洁必定会不择手段地留住夏文飞,她不禁怀疑高洁是想让自己死,又或许是她故意刺激夏文飞,让自己吃下那可能致命的虾。毕竟,那个女人的心思如此深沉,她不得不这样想。 现在,她只能依靠自己来拯救自己。她拼命地奔跑着,希望能尽快找到一辆出租车。然而,附近的车辆稀少,她不得不继续向前跑。终于,一辆车经过,但车内已满员。她只能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胸口,站在路口等待着。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随后又疾驰返回。透过车厢后侧半透明的透视镜,她看到夏文飞坐在救护床边,似乎紧紧地抓住了高洁的手。原来,他已经将自己遗忘了。 尽管她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但心口仍然像被撕裂般一阵剧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克制着不让它们流下来。还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急忙上车,前往最近的一家私人医院。 在医院里,她吃了药,换了药,打上了点滴,身体才逐渐好转。正准备起身回学校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宁静。梅小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夏文飞的来电显示,顿时,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同时,头痛感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她立即挂断了电话,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曾经,听到这个名字会让她心跳加速,充满期待;而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只会让她头痛欲裂,心如刀绞。 然而,电话却反反复复地打来,信息也一条接一条地发送过来。梅小丽根本不想看,她只想逃离这一切,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最终,她选择了关机,将自己与外界隔绝。 回到学校寝室,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疲惫感紧紧包围,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缓缓地趴上床。张淑芬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担忧,她急忙将夏文飞的情况告诉了梅小丽。 “夏老师叫了一辆救护车,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你,逢人就问,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张淑芬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梅小丽轻“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演得可真像。”她对夏文飞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为了高洁,他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这一幕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所以,她也懒得理他,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张淑芬看着梅小丽的反应,更加着急了。她昂起头,趴在床沿,语气恳切地说:“小丽,你是不是跟夏老师吵架了?他真的是很焦急地找你,我从来没看到他那样失态过。你打开手机,听他解释一下吧?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呢。” 梅小丽听了张淑芬的话,心中不禁一动。她想了想,觉得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于是,她打开手机,无数条语音信息瞬间弹了出来。她随意点开了最近的几条信息,夏文飞焦急又暴躁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梅小丽,你死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出来……” “梅小丽,我都叫了救护车回来找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梅小丽,你知道你这种做法很无耻,动不动就关机。我说过让你在车上等我的,为什么你就不听?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梅小丽,高洁的情况很特殊,我不救她,她会死的,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梅小丽,你为什么老是关机?你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就不能成熟点,你再不回电话,我们就分手……” “梅小丽,你是死是活给个痛快,不要让我一直等,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你能不能懂点事……” 梅小丽听完这些消息,刚刚平复的心绪立刻被搅得翻江倒海,头痛欲裂。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指责和压力,紧接着关掉手机,躺在床上,蒙上被子,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张淑芬听到这些消息,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她默默地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梅小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几分钟后,她也无奈地上了床,闷闷地贴上了面膜,希望能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一些。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一上课,徐老师就用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梅小丽。她不禁感到一阵局促,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试图避开老师的目光。 临近下课,徐老师缓缓走到梅小丽身旁,轻轻地在她的课桌上敲了敲:“下课了,出去一下,有人找你。”梅小丽心里清楚,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昨晚他让同学带话给她,梅小丽选择无视,表明不想理会他,而如今他竟然开始利用徐老师来要挟她。 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那是一种充满八卦和好奇的眼神。她感到浑身不自在,连忙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希望能躲开这些目光的注视。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梅小丽如释重负,她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外面,果然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伟岸的站在风中,地上一地的烟头。尽管他相貌堂堂,但此刻在梅小丽的眼中,却显得格外碍眼。 男人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他的头发似乎没有经过梳理,也许是被风吹乱了。眼睛红红的,透露出困倦和疲惫。他一直用那探究的眼神凝视着梅小丽,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梅小丽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冷漠而疏离,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有话快说吧!我还要上课。” 男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无奈。接着,他又继续说道:“我像疯子一样找了你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你就是这样‘冷漠又疏离’地对待我?” 梅小丽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她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是在她还活着的情况下,看我死了没有?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没死,你可以走了。” 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也有一些心虚,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紧紧咬着牙关。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梅小丽,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尖酸刻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 梅小丽毫不示弱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屑的笑容:“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我不像高小姐那样知性又优美,我就是一个村野山姑,一个心思狠毒的女人。这个回答,你是否满意?”说完,她转身离去,不想和他废话。 男人快走几步,凶狠地掐住她的下巴,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梅小丽,你敢走试试!你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是谁给你的胆子?” 梅小丽甩了下头,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但她的力量显然无法与男人相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她不紧不慢地说道:“要不然呢?一起……来呀?她当大,我当小或者我当小……她当大……夏文飞,你知道你是谁,你哪来的自信,凭什么值得我付出?”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似乎对男人的质问毫不在意。 这是夏文飞最讨厌看到的眼神,她竟然敢轻视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以前心中的那个小可怜虫竟然敢用这种目光轻视他,这让他的男人尊严瞬间破碎一地。 男人深吸一口气,尽管很生气,却还是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那好吧?那我就来说说我为什么值得你付出。我知道,我现在在你眼里可能一文不值,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或者我在你心中的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但是你要知道的是,是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拉了你一把?不是暮伟,是我!是谁率先跟我表白,说会对我不离不弃?是你!所有的这些,都在暮伟的出现后改变了,你变得朝三暮四,我没有过多地追究你,只是一心想对你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是谁一次又一次地救你性命?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现在只是让你帮忙照顾她,你却推三阻四,那也可以……你把借我的钱还我……这些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吗?” 梅小丽的眼眶渐渐湿润,她回想起他们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涌上心头。她的声音略微颤抖:“呃???” “好吧!我同意照顾她,薪水翻倍。”梅小丽终于做出了决定,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 夏文飞的眼里泛起泪花,他知道对于梅小丽这种倔强的性格,不使用些恩威并施的手段是不行的,偶尔使用一些强硬的手段也未尝不可,只要她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身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成交。” 没成想,第二天放学的路上,夏文飞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学校门口等她了。他脸上挂着那泛白的微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梅小丽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但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那个女人就那么着急的想弄死自己,上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这次她又会想出什么花样呢?想到这里,梅小丽不禁汗毛倒竖。 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虑,梅小丽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车子缓缓驶向离菜场很近的地方,她跟夏文飞打了声招呼,借口说要买菜,让他先回去。夏文飞把她放到菜场门口,看着她那坚定的神情,似乎明白她的想法。他不想惹她不开心,于是默默地把车子开走了。 梅小丽提着一篮子菜,一路上心事重重。她不停地冥思苦想,究竟该如何才能让那个女人远离自己的生活,不再对自己构成伤害。她深知那个女人的手段阴险狡诈,上次故意让她吃虾子,害得她手臂抓开了花,现在仍心有余悸。看来,她也必须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走进药店,梅小丽左瞧瞧右瞧瞧,心中暗自盘算着。老鼠药?她可不敢买,那可是会闹出人命的。买点瘙痒药让她试试,或者拉肚子药也行,这样既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又能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想到这里,梅小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还是拉肚子药吧,不容易曝光,反正那女人总说自己身体娇弱,谁信,她都比自己健壮,1 米 7 几的身材,每天还做瑜伽,脸上红扑扑的,燕窝还不断。想到额头上都是因为她的挑拨而受伤,打也打不过,斗也斗不赢,她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请问一下,你们药店有没有让人拉三天肚子的药。最好连肠子都能拉起来的那种。我这几天便秘,心里全是火。”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仿佛是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药店伙计热情地跟她推荐了几种药,她对伙计的服务很满意,拿着药高兴地走了。然而,她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反而愈发强烈。 走进屋,高洁热情地接过她手中的菜篮,亲热地拉着她坐下来,并且也把夏文飞叫过来,温柔地抓起她的手放在夏文飞手里。梅小丽皱起眉头,不动声色地抽回了她的手暗自喘测:“老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或者又想玩什么套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 高洁轻启贝齿,露出了好听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却让梅小丽感到一阵恶心。“梅小姐,前天的事真的很紧急,我知道你还在为这个事怪罪文飞,我替他向你赔罪,都是我不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真诚,但梅小丽却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 “哦!了解!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为他给我赔礼道歉。”梅小丽的声音冰冷而尖锐。 “是的,文飞一个男人脸皮薄.好面子,但是那天的情况真的很紧急,如果没有夏文飞我早死了。”说完,女人深情款款地投去了感激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夏文飞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红润地对视着她的眼眸,又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眼神。 这种眼神对自己来说像一个笑话,自己又何曾不是死里逃生,梅小丽心头一震,她们怎能如此视若无睹的眉来眼去?也罢,自己又不愚笨,梅小丽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既然你如此愧疚,那给你个机会,自己在桌上撞两下子,必须是头破血流的那种,或者让你的初恋情人将这杯水强行灌进你的喉咙,你选一样吧。如果他下不了手,我可以,我非常乐意代劳。”梅小丽一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模样。 高洁:“呃~”无言以对。 夏文飞眉头紧蹙,怒目圆睁,呵斥道:“梅小丽,别给脸不要脸,高洁已经在耐心给你解释了,你还想怎样?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梅小丽双眉紧蹙,她当然懂,而且心知肚明,那种孤立无援,濒临死亡的感觉,那种有男朋友却无法依靠的感觉,当她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开自己时,他却毅然决然地掰开她的手,去抚慰前女友。当她在生死边缘与死神殊死搏斗时,他竟然叫了救护车,将自己弃之不顾。如果那天死去的是自己,那也只能是自己咎由自取,自认倒霉,那个姓夏的至多掉几滴鳄鱼的眼泪,然后和他的白月光破镜重圆。 “呵呵呵……”梅小丽冷笑出声:“既然这么没诚意,这毫无意义的话语,说出来又有何用,还不如放个屁。” 夏文飞瞠目结舌,怒发冲冠:“梅小丽,你是故意的吧,你简直粗俗至极,你就是想气死我。” “怎么呢?又想动手,替你的白月光出头,你看你这个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哩!要不然,你们原地复合吧!”梅小丽双手叉腰,怒目圆睁,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她的目光如刀,狠狠地刺向夏文飞,夏文飞被她的话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什么?你帮夏文飞替我道歉?你是她的谁?”梅小丽指向高洁,声音愈发尖锐,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还有你,姓夏的,不要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看着我!我不是你的拦路虎,对她余情未了,就去追啊!老娘才不会拦着你呢!” 梅小丽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无情地刺向夏文飞和高洁。夏文飞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喷涌而出。然而,他还是强忍着,咬着牙放下了手。 高洁却暗自捂着嘴笑,她心中暗自得意。她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如此愚蠢的一面,她不明白夏文飞究竟喜欢她什么。在高洁看来,梅小丽粗俗不堪,无半点城府,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她明明可以利用夏文飞对她的愧疼,取得他的好感,可他却选择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让他反感她。好吧,我成全她。 “文飞,要不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是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高洁站起身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自责。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她毫不犹豫地往地下跪去。 夏文飞下意识地扶起高洁,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和心痛。他恶狠狠地看向梅小丽,怒吼道:“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她不配!” 梅小丽准备进厨房的身影突然顿住了,她的心口一窒,心里猛地刺痛了一下,她不禁回过头来,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望着高洁,冷笑道:“演到这得了啊!又没人看,再演就过了,我都要吐了。晚上等我走了,你另行搭一个戏台子演给你的文飞哥一个人看吧,因为只有他懂你,会给你鼓掌。你那套苦情戏在我这没用。” 说完,梅小丽转身走进了厨房,留下夏文飞和高洁在客厅里,气氛变得异常尴尬。高洁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着,而夏文飞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梅小丽动作娴熟地将一桌丰盛的菜肴迅速做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碗晶莹剔透的燕窝端上了桌。高洁的目光被那碗白花花的燕窝吸引,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红枣,她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亮光。她轻轻地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燕窝,满脸温柔地喂到夏文飞的嘴边。 然而,夏文飞却扭过头去,果断地拒绝了。高洁的脸上立刻流露出失落和哀伤的神情,她凝视着夏文飞,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怨:“文飞,你这是在嫌弃我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而且,我过几天病好了就会回美国,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试一下温度而已,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呢?况且,妹妹也不会因为这个吃醋的,你到底在回避什么呢?” 夏文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梅小丽,只见梅小丽闷头吃着碗里的饭粒,仿佛没有听到高洁的话。她心里清楚,高洁又在故意挑起事端,但这一次她学聪明了,选择保持沉默,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高洁一个。 高洁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反应,这让她有些气馁。但她并没有轻易放弃,反而露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不一会儿,张婉婉和卓文君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们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则急切地指着高洁手中的燕窝,大声喊道:“燕窝里面有药……不要喝……不要喝……燕窝里面有药……” 夏文飞听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卓文君喘了几口气,然后直直地指向梅小丽的鼻子,愤怒地接着说道:“这个狠毒的女人,她竟然买了泻药,放进你的汤里!” 夏文飞满脸怒容,双眼紧紧盯着梅小丽,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梅小丽,你到底做了什么?给我解释清楚!” 梅小丽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伸手夺过高洁手中的燕窝,毫不犹豫地仰头准备往嘴里倒去。夏文飞心里一沉,他意识到这次可能又会误会梅小丽了。他猛地一把夺过梅小丽手中的燕窝,语气坚定地说道:“这次我站在小丽这边,她天性善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张婉婉见状,急忙开口道:“飞哥,你可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女人心狠手辣,就像那不会叫的狗,往往最会咬人。她一直嫉妒高姐比她漂亮、比她有钱、比她聪明,更嫉妒你和高姐走得那么近,所以才会心怀怨恨去害高姐。” 夏文飞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道:“住口!我认识的小丽绝不是这样的人。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们看的。”说完,他便准备将燕窝送到嘴边,以表明自己对梅小丽的信任。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这一次,他终于选择了相信自己,这让她感到无比欣慰。然而,就在这时,高洁却突然伸手一把抢过了碗,语气坚定地说道:“这次,我也站在小丽这边。她绝对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种女孩,请你们不要再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第92章 别总是用你们那狭隘的心思来揣测别人 高洁端起那精致的瓷碗,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燕窝一饮而尽,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眨眼间,碗中的燕窝就被她喝完。随后,她用力地将碗往桌上一放,只听“咚”的一声脆响,仿佛要向众人证明什么似的。 “怎么样?看到没,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总是用你们那些狭隘的心思来揣测别人,我和小丽的关系好得很。”高洁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看着她们说道。 夏文飞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赞许的光芒。他先是朝高洁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了梅小丽的脸上。只见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梅小丽,停在了她的身旁。紧接着,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了梅小丽的背上,动作自然而亲昵,脸上更是展现出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神情。 然而,与夏文飞的坦然不同,此刻的梅微微低下头,眼神闪烁不定。 可是喝完燕窝的高洁这边却不怎么好,刚才是言之过早,只见她憋红了脸,脚步踉跄地向厕所冲去。 卓文君与张婉婉瞪大了眼睛,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我去,真舍得放药,你看高姐都被你害成啥样了?”她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不满。 夏文飞也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梅小丽,梅小丽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了肯定的目光。夏文飞此时也投出了深情的目光,点了点头:“这次我会义无反顾地相信你。”也许是因为前天对她内疚,夏文飞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 高洁在厕所里蹲了很久,久到让人不禁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当她终于从厕所出来时,她的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折磨。她紧紧捂着肚子,像一只愤怒的小鸟,眼中燃烧着怒火。 高洁一把撕扯住梅小丽,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梅小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夏文飞见状,急忙一把推开高洁,怒喝道:“你干嘛呀!”他心疼地看着梅小丽脸上的伤痕,又转头看向高洁,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梅小丽也毫不示弱,她上前一步,举起手想要还回去,却被卓文君和张婉婉及时阻拦。卓文君紧紧拉住梅小丽的手臂,劝说道:“你看你都把高姐害成了那样了,甩你一巴掌又怎样。” 梅小丽急红眼睛辩解道:“谁害谁还说不定,她就是自己给自己下药,目的就是为了拆散我们。” 高洁捂着肚子,愤怒地吼道:“小贱人,我让你胡说八道,你竟然还敢真的向我下药,枉我这么信任你。你果真是这么毒辣,一次次害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让人不禁为她感到难过。 夏文飞无法置信地看着梅小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困惑。他质问道:“你说实话,你真的给高洁下药了?”梅小丽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坚定而清澈,似乎在向夏文飞证明自己的清白。 夏文飞又把目光转向高洁,他试图为梅小丽辩解道:“我相信小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你吃了其他东西,吃坏了肚子?”高洁听了,更加愤怒了,她指着梅小丽,怒吼道:“文飞,你到现在还护着这个小贱人。她一次次害我,我忍了,可是现在我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说完,她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似乎随时准备扑向梅小丽。 梅小丽听完高洁的话,脸上的怒容愈发明显,她也是一副跃跃欲试、想干架的姿势,毫不退缩地回应道:“你骂谁小贱人,再骂一次试试,你就是贼喊抓贼。” 夏文飞此刻正被高洁和梅小丽紧紧地夹在中间,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挣脱的困境里,左右为难到了极点。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高洁那美丽而又带着些许哀怨的脸庞上,接着又转向了梅小丽那张娇俏且满含委屈的面容,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般纠结不已。究竟应该相信谁呢?他实在难以判断。 只见高洁眼中泪光闪烁,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而梅小丽则咬着嘴唇,眼神坚定得让人不敢质疑。两人的表情都是那般真实,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伪装或是说谎的痕迹,这使得夏文飞愈发感到迷茫和困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文飞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绝妙的主意。他迅速从厨房拿出半碗燕窝,毫不犹豫地将其倒进了一旁的猫碗里。 那只原本懒洋洋趴在地上的橘猫,嗅到燕窝的香气后,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它猛地扑向猫碗,大口吞食着燕窝。然而,没过多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猫咪开始不停地“喵喵”乱叫,并且像疯了一样四处乱窜。 紧接着,猫咪一路狂奔,直直地朝着猫屎盆冲去,但还未等它抵达目的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稀里哗啦地拉出了一地的粪便。刹那间,整个屋子里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迅速扩散开来。 众人见状纷纷捂住口鼻,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卓文君和张婉婉二人,躲在暗处,偷偷地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分明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高洁那原本就写满委屈的脸,此刻更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所有的情绪都得到了宣泄:“夏文飞,我早就说过是这小贱人害我吧,你却偏偏不信。” “捉贼拿脏,捉奸拿双,证据呢?我还说是你自己给自己下药,然后嫁祸给我,毕竟,我做饭的时候,是你把我叫开,让我去给你洗衣服的。衣服这么干净,有必要洗吗?说不定,我在阳台上晒衣服的时候,你就在背后搞小动作了呢!”梅小丽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夏文飞挠着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实在难以相信梅小丽会主动害人;另一方面,他也无法相信高洁会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来陷害他人。 正当她们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卓文君走上前来,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有梅小丽害人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可以证明她就是凶手。” 夏文飞再次将梅小丽叫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压低声音问道:“小丽,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害高洁吗?如果有的话,我现在还可以想办法帮你洗脱嫌疑。” 梅小丽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她还是再次坚定地摇了摇头。 得到梅小丽的回答,夏文飞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走到卓文君面前厉色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敢耍阴招,陷害我的女朋友,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卓文君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虚,她的目光有些躲闪地投向了高洁。高洁的眼神却异常镇定,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她微微颔首,似乎在向卓文君传递着某种信息。 片刻之后,卓文君示意她家的司机,前去将店里的小二和老板接过来。小二一到,立刻认出了在他家买药的小丽。他回忆道:“这位小姐额头上贴着纱布,然而尽管如此,她的五官依然美丽动人,所以我当时就多留意了几眼。她一走进店里,就明确表示要买那种能让人拉肚子的药,而且最好是能持续拉三天的那种。” 老板也紧接着附和道:“确实如此,我也对这位小姐有印象。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给她拿了止泻药。可她却强调要的是腹泻的药,而且我们店里有摄像头,可以证明她确实在我们这里买过药。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跟我们去查看一下。” 夏文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怒色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冲着梅小丽怒喝道:“梅小丽,你太让我失望了!亏我还如此信任你,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梅小丽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似乎无从说起。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终于,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确定在你家买过拉肚子药,但我真的没有下药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高洁一脸委屈的脸像得到宣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地说道:“文飞,我说是她害的我吧,你还不相信,梅小丽枉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在我燕窝里下毒。”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梅小丽急忙解释道:“我确实去他们家店买过药,但是我却并没有下药,我知道这种行为不好,所以半路上我把药丢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试图让夏文飞相信自己的清白。 张婉婉狠狠地瞪着梅小丽,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的声音充满了指责和愤怒:“梅小丽,你心思歹毒,逮到机会你就想害我们高姐,你明知道高姐是疤痕体质,你上次还把她从楼上推下楼来着。还当着众人面打她,过后,你又死不承认。”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梅小丽。 梅小丽心里堵了又堵,一脸委屈地说道:“夏文飞,我最后再给你解释一次,我没有推高洁,是她自己滚下去的;还有一次,我承认,是我打了她,但是她先动手打我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似乎被冤枉的感觉让她无法承受。 高洁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小丽,上次,我是看在文飞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一面再,再而三的害我,上次证据打到你脸上,你都死不承认,摄像头还是你自己安装的;你动手打我时,我同学都可以向我证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还有上次同学聚会,宴会也是你破坏的,事后你也是死不承认,这次更过份你既然买药害我,慌话精,做过的事从来不肯承认。”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失望。 夏文飞满脸写满了失望,他瞪着梅小丽,怒不可遏地吼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强词夺理吗?梅小丽,赶紧道歉!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梅小丽摸着自己那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难受得无法呼吸。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刚刚还信誓旦旦说愿意无条件相信她的人,如今竟然会这般轻易地反悔。 人们总是喜欢听那些他们愿意相信的故事,又有谁会愿意去探究真正的真相呢?想到这里,梅小丽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她用同样失望的眼神回望着夏文飞,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和愚蠢。 既然没有人愿意相信真相,那她又何必强求呢?就让他永远被蒙在鼓里,被那些卑鄙小人所欺骗吧。梅小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决然,她从容地换上了一张笑脸,带着几分嘲讽的神色说道:“不瞒你们说,药确实是我下的,只可惜我下的剂量太轻了,没能毒死你。谁让你如此狠毒,明知道我对虾过敏,却还让夏文飞强行给我吃虾,甚至还想方设法拖延时间。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算一算。” “还有,你竟然两次挑拨夏文飞把我推倒在桌子上,这笔账,我也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高洁听到这里,心中有些发虚,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文飞,她……她这是血口喷人,我没有挑拨你们的关系,我更没有拖延时间啊!那天,我自己也是性命难保,文飞,你一定要相信我呀!”说完嘤嘤的哭泣,眼泪从她那原本美丽的脸庞上滑落,仿佛她承受了无尽的痛苦和委屈。 梅小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她的不满和无奈,仿佛在说:“又演上了,有意思吗?”这种表情让夏文飞更加愤怒,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夏文飞瞪着梅小丽,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梅小丽,你给我住口!让你撞在桌子上的是我,让你吃虾的也是我!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高洁呢?赶紧给她道歉!” 梅小丽却毫不示弱,她挺直了身子,瞪着夏文飞,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不,我就不!是她自己要接受惩罚的,是她要替你背锅的,那她就该接受惩罚!”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委屈,仿佛在为自己辩解。 “梅小丽,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懂事!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夏文飞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失望,他无法理解梅小丽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讲道理。 “是的,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现在联合你的小绿茶来欺负我!你才让我失望!”梅小丽也是气得瞪大眼睛,一句接一句地怼着夏文飞。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接着,她又说道:“我说不来的,你非要我来!你的白月光是人,我就不是人吗?我也受伤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眼圈红润,但却咬着下唇,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夏文飞实在无法忍受她如此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到了极点。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扬起右手就准备朝着她挥去。而梅小丽此刻也是气急败坏,整个人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气得浑身颤抖,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让人难以听清的话语。只见她一鼓作气,直接将自己那张俏丽的脸蛋凑到夏文飞面前,似乎在挑衅道:“有本事你就打啊!” 只见高洁、卓文君、张婉婉这三个人就这么凑在了一块儿,脸上尽是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模样。 然而,就在夏文飞的手掌即将落到梅小丽脸上的时候,他突然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那只高举在空中的手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地僵在了那里。梅小丽见状,以为夏文飞不敢动手,于是猛地用力推了他一把,并冲着他大喊大叫起来:“到底打还是不打?不打的话,本小姐可没功夫陪你在这里耗下去了,我要走啦!”说完,她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望着梅小丽渐行渐远的身影,夏文飞心中的愤怒非但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愈发强烈了起来。他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咔”的声响。但最终,他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拳头,轻轻地叹了一声。或许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又或许是内心深处对梅小丽仍存有一丝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