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我是菜鸡但我叔叔猛啊》 第1章 我的厂公叔叔 “哎呀呀,觉醒的有点晚了啊。” 汪瑾轩一边嘟囔着,一边慢悠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经过一番思考,他终于理清了头绪。他穿越了,不过这并不是那种彻彻底底的穿越,而是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从出生到现在的十八年里,他的身体和思维都属于这一世,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和同僚们一起喝酒庆祝。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上一世的记忆突然觉醒了。 上一世的他,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到死都没有在人生中掀起一丝波澜。 但是这一世,他想平凡都没办法平凡。 这一世,他在12岁之前,和父母一起四处奔波,生活艰难。 最终,父母没能挺住,离开了人世。他草草安葬了双亲后,当了三年丐帮一袋弟子。 15岁时,一帮红衣骑士和一帮绿衣骑士在他面前打了起来。 最后,红衣骑士们不敌,退走了。 然后,他被带到一个大人物面前,这个大人物声称是他的叔叔,并在京城六扇门的裁决司给他安排了一个差事。 裁决司的工作就是专门负责管理武林人士不分场合和地点的“比武”活动。 平时小打小闹的事情不管,决战紫禁之巅那种大场面也管不了。 顶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抓抓闹事的武者,和比武破坏环境的莽夫,还有就是到处给比武大会当裁判。 也就是江湖上的执法官,相当于现代的警察。 与锦衣卫类似但名声要好得多,起码大部分事件都处理得还算公平公正。 他叔叔的面子让他这几年过得很轻松,不需要处理人情世故,也不需要干脏活累活。 每天就是处理处理公文,归归档就好。平日没什么危险,每日朝九晚五日复一日。 每月接近百两银子的收入,妥妥现代金领的收入。 现在前世记忆觉醒了,还当什么文职啊。 尤其这还是综武世界,赶紧拜名师,找武藏,泡女侠,骑宝马,夺神兵啊。 可是随着今世的记忆和前世的记忆完全重合,他发现觉醒的有点晚了。 这具身体已经18岁了,完全过了最佳的练武时间。 找人传功也不是不行,但是在他记忆里除了行将就木仍想报仇的无崖子,没有人能舍得自己的一身功力传给别人,亲儿子也不行。 主要这个世界太复杂,大虞王朝 在东厂曹正淳和西厂汪直,两位领导的带领下,两厂的幡子和档头天天有摩擦;武当张三丰与少林扫地僧号称武林两大陆地神仙,门下弟子在江湖中遇到就暗自较劲。 白云城、移花宫等势力割据一方,明教一帮二流子天天想造反,青龙会百晓堂联合发布各种榜单,给各个势力拱火。 天下有名有号的门派帮派不下千余。 杀手组织更是层出不穷,大虞之外周国林立,大理、金清、蒙古、西夏、吐蕃等虎视眈眈。整个天下乱成一锅粥。 这个王朝能存在到现在也是个奇迹。都叫了一早上系统了,也没有个回应。 “算了,该上值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裁决司门口,离老远守在门口的侍卫都纷纷向他请安,问好。 “大人,您来的早啊。” “大人,您走过来的,累了吧。下官这有菜蔬司刚送来的水果。” 看着眼前谄媚的众人,汪瑾轩早已适应。但还是不由得说一句“上面有人真好。” 感慨着这也就是个综武世界,如果放在前世的历史世界里。 他高低怎么也得去写一篇《我的厂公叔叔》的文章去考个秀才玩玩。 没错,汪瑾轩所谓的叔叔,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厂厂公汪直。 一手葵花剑法压得,刘喜与魏忠贤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当其左右手。 与东厂督主曹正淳分庭抗礼,为当今皇上监察百官与江湖。 为什么不提锦衣卫?因为锦衣卫早就被曹督主收于帐下,除指挥使外的大大小小官职任免都是由曹公公说了算。 而六扇门也迫于势形势,明面上加入西厂寻求庇护,但核心人物的任免还是由诸葛神侯暗中掌控。 裁决司中,汪瑾轩来到自己的工作条案。 看着满案的公文,心里只想摸鱼。觉醒记忆前的他,就是认真工作任劳任怨的老黄牛,而现在想的就是家叔汪直,我不想努力了。 索性找个椅子,闭目养神想想接下来的计划。 “叔叔的《葵花剑法》应该是学不了了。” 就算他想学,汪厂公应该会亲手大义灭亲,戳他百八十个窟窿。 除非现在他有个儿子,让汪家有后。 “下天牢,找不败顽童古三通?此举恐不可行,铁胆神侯定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此事,且定会灭口。 成是非能接受古三通的传功,巧合过多,亦不排除古三通感应到血脉相连,想到了成是非是他和素心的儿子。” 刚想到的主意,立马被打消了。 “珍珑棋局?唉,我不会下棋啊。若是与聋哑老人下五子棋倒还能应付,可下围棋我实在是一窍不通。 虚竹那套夏季霸下法在《天龙》世界或许有效,但在这综武世界可就难说了。” 又放弃了一个想法。 “古墓里的《九阴真经》?不行不行。” 刚想到就瞬间放弃了,林朝英和王重阳都还在世,而且他们还在百晓堂发布的《侠侣榜》上期被评为恩爱侠侣。 “《九阳神功》可以试试双头并进,让厂公叔叔派人去少林寺找找,再去朱武连环庄附近的崖地寻找白猿的坟包。” 总算,想到一个靠谱的提升自己武功的办法了,汪瑾轩瞬间念头通达了。 “还得留个后手,这时间线主要太乱了,万一少林寺经书夹层里没有《九阳神功》。 或者张无忌埋白猿的时候没把《九阳神功》放到里面就抓瞎了。” 刚刚兴奋起来的汪瑾轩,再次眉头紧锁为自己想后路。 “等等,西厂!刘喜!干女婿江别鹤!干外孙女江玉燕!六壬神骰!《移花接木》。赌一把。” 汪瑾轩想着想着,眼睛就亮了。就算自己的骨根悟性再废,有了吸功大法也能慢慢弥补上来。 而且还有刘喜这个先驱者,也能少走弯路,邪不邪功的汪瑾轩根本不考虑。 他都厂公侄子了,就算练道家功法、佛家功法,江湖上的人也是骂他是鹰犬走狗,汪狗的狗侄子。 “需得好好筹划一番,刘喜虽会给叔叔几分薄面,但未必会给自己面子。 此前自己被那些腐儒洗脑,自从领到这份差事后,便几乎未曾见过叔叔。” 汪瑾轩无奈感慨到觉醒前的自己真不会做人,明明吃着自己叔叔的福利,还骂自己叔叔是狗贼。 真是又当又立。 有这么大的靠山为什么不用,有这样的叔叔,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汪直的血亲就他一个了,肯定能比疼亲儿子还疼他。 古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汪直是肯定没后了。 但是,老汪家还剩汪瑾轩一个独苗啊。汪瑾轩有后,不也是算老汪家有后。 汪瑾轩想到此处,发誓以后一定抱紧自己叔父的大腿。 哪怕谁说他叔叔汪直不好,他都会反驳回去。 反正除了那几个人之外,其他人想动他,都得问问汪直的剑快不快,西厂的茶好不好喝。 汪瑾轩索性也不想了。 如果自己真没那个机缘,大不了就在裁决司混吃等死,反正自己躲在京城也不能有太多的危险。 就算自己叔叔失势了,除非自己武功能比汪直还要高。不然免不了被清算的结局。 汪瑾轩根本没等到下值,就立刻动身,在裁决司“借”了一匹马,往西厂奔去。 锦衣卫建立之初,目的是成为大虞皇帝的耳目和刀,为皇帝监察百官。 又怕锦衣卫一家独大,而后又成立了东厂,用来监察锦衣卫。 西厂的建立,一部分是为了监察东厂,另一部分的目的却是监察后宫,包括嫔妃,宫女,侍卫等宫内除皇上之外的所有人。 包括太后和皇后,甚至皇子也在西厂的监察范围内。 但是因为汪直深得皇帝信任,大虞皇帝赐给汪直一个大宅,但是当年由于汪直一没家人,二没享受的心,所以把恩赐的宅子变成了西厂宫外的府衙。 经过多年的扩建,最初的三进三出的宅子,变成了占地面积极大的西厂总署。 最后汪直给自己留了一个后院,用于居住和练功。其余的屋子房间都是西厂的办公点。 “大胆,西厂门口,竟敢驾马狂奔。” 还没到门口,只见门内冲出来一个西厂番子,拦在马前。 “老子倒要看看谁敢这么放肆,谁让你。。。哎呀,汪少爷来了啊。 今天厂公进宫了,您是来找厂公的?” 本来暴躁的西厂番子正要开骂,一看来人是汪瑾轩,立马笑脸相迎,腰都快要弯折了。 汪瑾轩也明白,如果自己不是厂公侄子,还没有匹配的身份和武功。 纵马狂奔到西厂门口,没被砍死,都算西厂的人信佛不杀生。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暴躁的样子,恢复一下。” 汪瑾轩有些玩味道。 以前看小说,看到有人说这句话还没什么感觉,没想到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是那么的过瘾与痛快。 “爷,您就别拿小的开玩笑了。刚才是小的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边帮汪瑾轩牵马,一边冷汗直冒的回道。 能在西厂里面活着的番子太监,哪个不是人精?愚蠢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再说了,西厂从上到下,哪个人不知道汪瑾轩是汪直的宝贝疙瘩心头肉。 “我叔叔不在?刘喜在吗?” 汪瑾轩心想,叔叔不在也好。 他也怕尴尬。因为之前的原因,没少让汪直血压飙升,又用内力逼下去。 如果不是武功高强,汪直搞不好就成为第一个被气死的厂公。 “爷,大档头在呢,小的领您去。” 番子虽有疑问,但是也明白一个道理。话多的人,明年坟头会长三寸草。 只要管住嘴,办好事,起码不用死的太快。 领着汪瑾轩来到刘喜的门口番子轻声叩门说道。 “大档头,您休息了吗?汪少爷找您。” 番子虽说,也不想触刘喜霉头。但是,如果是因为汪瑾轩的原因,汪直能保他,甚至还能有赏。 要是得罪了汪瑾轩,可能等汪直进宫回来,差不多就可以给自己准备后事了。 “汪瑾轩?他来找我干什么?” 刘喜心中疑惑汪瑾轩为什么找自己,有些眉头紧皱。 但是,多年在宫中察言观色以及控制情绪的本事,让他瞬间起身笑呵呵的亲自开门。 “汪少爷来西厂找咱家,可是有事寻咱家帮忙。” 刘喜顺势一边手引向屋内的太师椅,把汪瑾轩迎进来,一边朝领路来的番子挥挥手让其赶紧滚。 刘喜不怕汪瑾轩找他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就怕汪瑾轩管他要汪直的犯罪证据,这位爷当年可真管他和魏忠贤要过。 当年刘喜和魏忠贤真的给了。想利用汪瑾轩扳倒汪直,他们二人肯定会上位。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悲哀。 当时《吸功大法》还没大成的刘喜,和脑子大于武力的魏忠贤,差点没被汪直亲手教出来的“厂花”雨化田给打死。 回想到这,刘喜不由得嘴角一抽心想。 “这小祖宗,可别又玩花活,到时候给与不给都得遭老罪喽。” 第2章 交易达成 汪瑾轩大嗤嗤的坐在主位太师椅上,没第一时间说来的目的。 直到现在他也不确定,刘喜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虽然,前世看的影视剧中,刘喜好多干女儿,就算再喜欢也没自己的武功重要,完完全全的是个利己主义者。 但现在自己身前的人,不是按照剧本塑造的电视剧人物,是西厂里的排名前三的实权太监,是杀人不眨眼的西厂大档头,是江湖与朝堂上都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看在汪直的面子上,可能答应自己。 但是肯定要跟自己或者自己叔叔那里交换利益。 “刘公公,我有个你特别关心的秘密想要和你聊聊,顺便做笔交易。” 汪瑾轩开门见山,也不想跟刘喜拉扯。 跟老狐狸拉扯,肯定把自己拉扯没了,不如直接点。 “哦?汪少爷,咱家虽不能说天下事一切皆知,但是除了少有的秘闻外,咱家也是有权利了解一二的,毕竟咱家在这西厂中也算是有些年头了。” 刘喜大概猜到,汪瑾轩想在自己这里得到些东西,但还是不想得罪汪瑾轩说道。 “汪少爷,有什么需要咱家帮忙的不如直说,看看咱家能不能帮上忙。” 表面上,刘喜未拒绝汪瑾轩的提议,但是这话说出来,话里话外还是有点看不起这个“一身正义”的二世祖。 对于汪瑾轩的交易,选择了待价而沽。看汪瑾轩到底想干什么,再考虑帮不帮忙。 “刘公公,这是瞧不起在下啊。那算了,我想魏公公对六壬神骰也是很有兴趣的。” 汪瑾轩何尝不明白刘喜在这玩心眼。这话说完立刻起身就往门外走,推开门的一瞬间。 “嗖” “咣” 汪瑾轩倒飞了回去,刚刚推开的门也被无形的力量关上了。 刘喜本来笑呵呵的表情没了,剩下的只有狰狞。 眼睛也不再是笑眯眯的样子,而是充满了阴冷。 右手将汪瑾轩运用《吸功大法》吸了回来抓在手里,左手却握着拳在颤抖着,仿佛是有两种力量在抢夺控制权。 “刘喜,你确定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虽然,刘喜能像捏死小坤一样,捏死自己,但是汪瑾轩赌他不敢,强大的自信来自于自己的厂公叔叔。 “汪少爷,您误会了。咱家这是太激动了,误会误会。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力量,还望汪少爷勿怪。” 刘喜没了之前的阴冷和狰狞,就好像刚才要杀人的不是他一样。 “不知汪少爷,如何得知六壬神骰的消息,虽然咱家寻找了好久但是仍毫无音讯。” 太监的被动技能,“变脸”发动。 刘喜又笑呵呵的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者,跟上一刻判若两人。 “刘公公,六壬神骰的消息是我从青龙会得来的,真假一试便知。” 汪瑾轩明白,自己身边肯定有汪直派的人暗中保护观察自己的人。 说的太假,刘喜不用太久就能知道,甚至汪直都会怀疑。 不如往青龙会身上扯,青龙会不仅情报不输百晓堂,而且里面的高手也不少,西厂可能真干不过人家,青龙会也不惧西厂。 因为人家还有杀手生意呢。 听到青龙会,刘喜也大吃一惊。思考着,这个汪瑾轩是怎么跟青龙会扯上关系了,厂公知不知道。青龙会是否想通过汪瑾轩渗透西厂,等等。 “刘公公,回神了。” 汪瑾轩,感觉自己好像玩大了。 胡诌青龙会虽然能打消刘喜和自己叔叔的对于消息来源的怀疑,但是好像事情更麻烦了。 “不知汪少爷,想让咱家做什么?” 刘喜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在命和武功之间他还是冷静了下来。考虑汪瑾轩的要求,再做决定。 六壬神骰里的《移花接木》虽然是自己《吸功大法》大成后的克星。 如果自己得到了《移花接木》的运功方式,反而就不怕了。 但是如果代价是背叛西厂,让汪直知道了,那就真是有命练功没命用了。 “拿到六壬神骰后,刘公公只需把《吸功大法》和《移花接木》毫无保留的教我即可。我现在需要速成的武功,刘公公也需要移花接木保证自己不被克制。 而且,我不想因为个物件,让刘公公天天惦记。” 汪瑾轩打直球的谈判方式,让刘喜大感不适。哪有这么跟人做交易的,想学咱家功夫还不拜师,还想白嫖自己的武功心得。 但是汪瑾轩要是真拜师,刘喜也不敢收,他怕汪直抽他。 “成交。” 刘喜答应的飞快,就好像生怕汪瑾轩反悔一样。 “刘公公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在下话还没说完。” 看着刘喜焦急的样子,汪瑾轩一句话让刘喜迫切的焦急样子又变成了阴冷。 “汪少爷,还有什么要交代咱家的。” 刘喜咬着牙道。 “刘公公,我出六壬神骰的消息。但是你要付出的东西不止刚才的这些。” 汪瑾轩紧接着说道,他真怕刚才刘喜咬他。 “刘公公,可有一个干女儿嫁给了江南大侠江别鹤?” “咱家是有这么个干女儿,汪少爷可是看上了咱家的干外孙女? 咱家可立刻叫江玉凤来京城,送与汪少爷。” 刘喜感觉,汪瑾轩谈到江别鹤,也就他的那个干外女儿,能让汪瑾轩能感兴趣了。 如果,自己的干外孙女能嫁与汪瑾轩,自己也相当于汪直的长辈了。 虽然不能直接当面得瑟,暗中占占汪直的便宜也是可以的。 “刘公公,误会了。 我根本不认识你口中的江玉凤,也没想法。 我想说的是,六壬神骰在你的好女婿江别鹤的手里。并且,只有江别鹤的私生女江玉燕掌握了打开的方法。 不然为什么当年屠家被江别鹤灭了这么久,六壬神骰还没被他打开。” “乒” 一张无辜的桌子被刘喜拍碎了,刘喜毫无怀疑消息的真实性,青龙会就是靠着情报与暗杀吃饭的。 既然汪瑾轩说消息是青龙会给的,那就很大程度上自己被背刺了。 “养不熟的白眼狼,枉费咱家这么多年的资助与帮他维护大侠名声,原来他藏了这么久。” 暴怒的刘喜,好像一头即将爆发的火山。 “咱家立刻亲自前往江南,去拿六壬神骰再把江玉燕带回来,如果消息是真的,咱家必定在参悟《移花接木》后,将《吸功大法》和《移花接木》教给汪少爷。” 刘喜,一刻也待不住了。 《移花接木》虽然是《吸功大法》的克星,但是能够参悟必定能让自己的吸功大法更进一步,并且能不被其克制。 刘喜没想过忽悠汪瑾轩,如果真的改了功法或者不尽心教。 让汪瑾轩出了岔子,汪直那里也不好交代,虽然自己被比自己年轻的汪直压着,但是起码也没太过亏待自己。 以汪直的人品,到时候教汪瑾轩吸《功大法》和《移花接木》,汪直肯定会知道。 但是他明白,汪直不会觊觎自家侄子的武功。 汪瑾轩也不会主动教给别人。 自己的武功还是有保密性的。 而且,自己教汪瑾轩武功,就算不是师徒,也算一份香火情,汪直那里也算欠了自己一份人情。 到时候自己算是汪直的人,还对汪瑾轩倾囊相授,以汪直护犊子的属性,以后自己有难,汪直也会尽力保住自己。 “刘公公,那就算我们的交易达成?” 汪瑾轩隐藏住了自己内心的喜悦,平淡的答道。 其实他不知,江湖中的武者对于自己武功的弊端有多么的忌惮。 甚至可以说遇到克制自己武功的对手,先天上就弱了三分,不然为什么小龙女那么年轻,就能凭借武功上的克制,能压着丘处机在内的全真五子一顿暴揍。 无非是,先天上的克制可以弥补境界上的不足。 不然江湖上怎么对于克制自己门派的武功的门派,永远是不死不休。 六壬神骰里的《移花接木》,对于别人可能只是一门绝世武功,但是对于刘喜那可是保命的东西。 《移花接木》不能被《吸功大法》吸走功力,而且还克制《吸功大法》。 刘喜如果有一天遇到修炼《移花接木》的敌人。那就只有跑路的份,跑不过那就只能等死了。 “成交,汪少爷。” 刘喜心想,这笔交易自己不亏。 如果自己反悔,汪瑾轩也会告诉汪直,到时候自己得不偿失。 “那好,合作达成。那就静待刘公公的好消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汪瑾轩也不由得对刘喜拱了拱手恭喜对方。 他明白刘喜是聪明的小人,这种人不会把自己置于未知的风险之中。 更何况在交易中,刘喜不仅不吃亏还算占了便宜。 如果反悔了,还要应付汪直的怒火。他可最知道汪直有多喜欢汪瑾轩这个侄子。 “汪少爷,我们合作愉快。 咱家马上动身前往江南。等拿到六壬神骰,打开后立刻将《吸功大法》与《移花接木》抄录与汪少爷。” 刘喜怕汪瑾轩误会自己反悔立刻道。 “到时汪少爷,练功有疑问了随时来询问咱家,咱家必定知无不言。” 听到刘喜的保证,汪瑾轩也松了口气。他也怕刘喜到时候玩心眼,故意拖着时间不教自己。 “那就多谢刘公公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叔叔进宫了我也就不等他了。 我就先回去了,到时候我再来叨扰。” 汪瑾轩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也知道刘喜的心已经飞到江南了,就准备回裁决司打下班卡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声音。 “轩轩,怎么来西厂了不见见我就准备走了?” 第3章 要不,我走? 听到门外的声音,屋里的两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声音的主人,不外乎只有一个人——汪直。 “轩轩,你不回答,叔叔我就进来了。” 见屋里没人回应,汪直直接推门而入。丝毫没给屋主人刘喜的面子。 “怎么来西厂,也不说见见你叔叔我?还直接来这里了。” 汪直话语中带着些许不满,但是谁都知道,汪直是有多希望汪瑾轩能来西厂看他。 自己唯一的血亲后辈,对于身为残缺之人的汪直来说,那可真是比自己“宝贝”还重要的存在。 汪瑾轩有些尴尬,目前为止他最不想也是最怕遇见的人,就是汪直。 记忆里汪直对他有多好,就看他干的那些事,就知道了。 之前被腐儒洗脑了,认为这民不聊生的世道就是被这群祸国殃民的太监给造成的。 所以,对东西两厂根本没有好印象。尤其知道自己是汪直的侄子后,更是准备大义灭亲。 火烧西厂,尽管刚把大门点着就被一群小太监扑灭了。 换到别人身上,家里的鸡蛋都得被摇散光,对于汪瑾轩呢? 结果就是,他被汪直劝说,下次放火别自己点,万一烧到自己怎么办?下回你就负责策划,让别人点。 这也就是汪瑾轩,点火的时候没人敢拦着,生怕伤到汪直的心头肉。 换个别人,就问他能不能拿着易燃物品活着走到西厂门口。 管刘喜魏忠贤要汪直的违法证据。汪直知道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但想想,自己侄子,自己侄子,一个祖宗,一个祖宗。。。算了算了。 反正,汪瑾轩证据没拿到手就被“厂花”截胡了,被气呼呼的“厂花”拍了个大比兜就完了。 后来听说,魏忠贤称病三个月,刘喜称病半年。 汪瑾轩也明白,自己能活过来京城的这几年,不外乎两个原因。 一个是,怕汪直找后账。真当西厂厂公是泥捏的? 敢动汪瑾轩,汪直能不顾一切的给你来个九族消消乐。 别说你是孤儿了,你就是家里死绝了也把你祖坟给掏了。 二是,汪瑾轩这货当时也是真坑叔,不怕汪直的人把他当个乐子,想看不动如山的汪直气急败坏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杀了他还不如留这,有软肋的汪直就没那么可怕了。 想杀的不敢,敢杀的不屑。所以还能这么勇的活着。 来京城的这几年,汪瑾轩可以说要么在上班,要么就是在搞自己叔叔。 也就是汪直只有这么一个独苗侄子,换个别的位高权重的人,汪瑾轩可能已经是第三世在上幼儿园了。 总结,就是妥妥的一个只祸祸自己家长的熊孩子。 “叔叔,我这不是听说您进宫了?所以这才先来找刘公公的。” 汪瑾轩很心虚,自己对于汪直的看法已经没有偏见了,但是他怕态度转变的太多被汪直怀疑。 “厂公。” 刘喜,微微弯腰恭敬的对着汪直拱手道。 “跟叔叔我还这么客气干嘛?西厂就是咱爷俩的,遇到什么事了?” 汪直,看着汪瑾轩的目光,满是关爱。 要不是汪瑾轩执意要求不跟汪直住在一起。汪直能把西厂的总署,分一半给汪瑾轩当家宅。 反正整个地皮都是皇上赐给自己的,只不过是私宅公用了。 “我想学武了。” 汪瑾轩硬着头皮对汪直说道。他怕汪直反对,汪直要是反对今天就属于让刘喜白嫖了。那可真不如把这消息给卖了,还能换点钱花。 “真的?学武好啊,学武好,成天跟着那帮浑身上下嘴嘴硬的腐儒能学什么好的。” 汪直对于汪瑾轩想要学武的想法非常赞同,自己本来好好的侄子都被那帮学之乎者也的老登们给教坏了。 “学什么?《降龙十八掌》?还是《一阳指》?要不《先天功》也行。《灵犀一指》也行,《小李飞刀》也行。少林的还是武当的?你就说想学什么,叔叔给你抄家。。。不是给你找师傅去。” 汪直,巴拉巴拉说了半天,听的刘喜和汪瑾轩冷汗直冒。 不是,知道的汪大人你这是要给自己侄子找武功找师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屠戮江湖呢。 “不至于,不至于叔叔,您淡定。我跟刘公公已经做好交易了,我想学的武功刘公公能帮我。” 汪瑾轩赶紧解释,生怕自己成了汪直屠戮江湖的元凶。 “刘喜?你怎么在这?” 汪直,这才看到待在一边的刘喜。刘喜闻言也很尴尬。 自己这厂公眼里还真就是只有自己侄子一个人啊。 “要不,我走?” “对了,你俩刚才在谈什么?” 汪直收起了刚刚慈爱的面庞,恢复成了那个心狠手辣的西厂厂公,对着刘喜问道。 “回厂公,刚刚汪少爷与属下做了笔交易。” 迫于汪直的淫威,刘喜不得不放低姿态。对与汪瑾轩的交易,事无巨细的告诉汪直。 汪直听着听着,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也在思考这里面自己侄子会不会吃亏,随着刘喜声声道来,汪直也听明白了。 八成是青龙会想在自己这里留份人情。把六壬神骰的消息给自家侄子,不管是汪瑾轩告诉谁,汪直都能知道。 别以为明面上汪瑾轩和汪直走动不多,且关系恶劣,汪直就真放任不管汪瑾轩了。 汪瑾轩没武功自然不知,但是暗地里至少有三队西厂番子暗中保护汪瑾轩。汪瑾轩每天的行程,跟谁见面的情报都会在第一时间汇报给汪直。 不然汪直哪能前脚汪瑾轩刚进到刘喜屋里,后脚汪直就能从宫里回来。路上不知踩碎了多少达官贵人的屋顶,反正他们都敢怒不敢言。 真当西厂的人是靠皇帝赏识和溜须拍马才能与东厂分庭抗礼的人,都已经扔城西的乱葬岗了。 汪直知道了六壬神骰的消息,不管告不告诉刘喜,都能控制或者更加稳定的掌控刘喜。 明面上是刘喜占便宜,但真正获利的还是自己。 “青龙会到底想干什么?算了,不想了反正我的轩轩占便宜就行。” 汪直心道。 “刘大档头,你动身吧。本公把七十二地煞也派给你,速去速回,拿着本公令牌,拦路者无需汇报一概击杀。” 随即,扔给刘喜一枚金色令牌。 “属下领命。” 刘喜接过令牌后,立马行动,去召集西厂的七十二地煞,准备前往江南夺取六壬神骰。 “轩轩啊,你就没什么想对叔叔说的?” 刘喜走后,汪直又变成了那个满脸慈祥的大叔。 “额,叔叔我想通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祸国殃民的也是那些腐儒,这些年我都被他们蒙蔽了。我想练武,而且我发现只有您才是无条件的对我好。” 汪瑾轩不暇思索的对着汪直说道。 “好,好,好。祖宗保佑” 汪直连道三声好,感觉比自己当年被皇上特许成立西厂都要意气风发。 自己这一辈子,伤心过三次,第一次被抓进宫里成为太监,已经不能更改弥补了。 第二次,自己的对食万贞儿被封为贵妃,但是还能时常见面,也算有所弥补。 第三次,就是千辛万苦找到自己侄子。但是侄子不仅不跟他一条心,还一心想弄死他。 现在好了,自己侄子已经对自己有所改观了。 要不是怕人设崩塌,他都想抱着自己的“轩轩”整个京城挨家挨户转一圈宣扬一下。 “这是少林的大还丹和小还丹,这是武当的龙虎丹,这是桃花岛的九花玉露丸。。。” 汪直,说出一个丹药名,就掏出一个瓷瓶,直到。。。 “这是三尸醒脑丸,这是悲酥清风,这是我爱一条柴,这是七星海棠。。。” 汪瑾轩都快麻了。自家叔叔,这是在这开药库吗?好像混进来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够了,够了。叔叔,我现在还没练功呢,不用这么多?” 汪瑾轩赶紧制止了汪直当哆啦a梦的行为。也不知道,自己叔叔是怎么在身上藏这么多丹药和毒药的。 “对了,你既然想好了练吸功大法。你听我的,别瞎吸别人内力,那样对你日后发展不好。” 汪直的神情瞬间正经起来,满脸的严肃已经没有刚才的慈爱。 “你先选一门想要修炼的功法,然后叔叔给你去抓那个门派的人。你就可着一个门派的人吸,不然吸的功力太过驳杂容易让你走火入魔。” 汪直说道,生怕自家侄子不管不顾的乱吸别人内力,不考虑后果而最后走火入魔。 “放心,大胆点。喜欢少林的还是武当的?别选那些小门小派,不然没有境界太高的,对你日后进阶是阻碍。” “。。。” 汪瑾轩无语了,自己这叔叔可真是个活阎王。羊毛可着一只羊使劲薅,直到薅秃为止。 “那个,叔叔我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 “说,大胆的说,有叔在,没意外。除了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叔叔都能给你绑来让你功力大增。” 汪直,期盼了多久自己侄子能够需要到自己。自己的轩轩头一次找自己办事,必须办的漂漂亮亮的,也不由得夸大了些。 他要是真敢抓武当的人让自己侄子吸,可能张三丰真能在内力耗尽之前,杀死西厂在场的所有人。 第4章 齐头并进 “叔叔,不至于,咱不至于。” 汪瑾轩一个头两个大,虽然不知道汪直哪来的自信敢去武当少林绑人。但也明白了,自己对于汪直来说真是要月亮,就不会给星星的存在。自己提出的要求,汪直真能照办。 “轩轩啊,那是什么事啊?” 其实汪直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万一汪瑾轩真让自己去武当少林薅羊毛,那就只能全武林搜捕两家门派的叛徒了。 真当三丰老道好欺负的,都死在十年前刚结束的“甲子荡魔”了。不是甲子年荡魔,是荡了一甲子的魔。。。什么是魔?张真人说你是魔,你就是魔。 少林就更不用说了,所有的武功秘籍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藏经阁有秘籍,量大管饱速来。 但是吧,少林的扫地弟子都快比武僧多了。常年被百晓堂评为“环境大使”的扫地僧,让一个个偷秘籍的人,都留在少林寺扫地了。 其余江湖上的各门各派,能存活下来的或多或少,都有能镇得住一切宵小的高手在。不然这个综武世界林林总总那么多的门派,想存活下去哪有那么多地方和人口让其发展。 一个嵩山,就分少室山的少林寺,和太室山的嵩山派。 也就是少林主张慈悲为怀,不然嵩山派上午成立下午就得变成少林寺分寺。 “叔,我有两个关于《九阳神功》的消息。我无法确定消息是否准确,您帮我确认下一呗。” 汪瑾轩闪着一双大眼睛,充满渴望的望着汪直,还一眨一眨的。 汪瑾轩这副做派,对别人施展可能会把人恶心到。但是对汪直施展,就跟给汪直打了鸡血一样。 “西厂所有人集合。” 汪直直接大喊道。 “我擦,好像玩过了。” 汪瑾轩没想到,自己就卖个萌,对于渴望亲情的汪直是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心里暗暗想到下次可不能这么玩了。 一时间门外,鸡飞狗跳,无数脚步声,脚踩瓦片声,翻墙声不绝于耳。 片刻后门外安静了。 “禀报厂公,西厂除皇宫内上值,及外派幡子。京城内所有人员全部到齐。” 听闻此言,汪直推开门走了出去。 “随本公立即出发剿灭明教,活捉张无忌。” ??? 当出现一个问号,可能是我有问题,但是连出三个问号可能就是你有问题了。 汪瑾轩感觉都快碎了,家人们谁懂啊。有这样的叔叔是很幸福,但是动不动就为了自己去玩命,这谁也受不了啊。 “遵命。” “啊?” 两道回答的声音,代表着不同的心情。 一部分人是真的对汪直的命令言听计从,不管交代的任务有多难,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只能说,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另一部分,也不能说他们不忠心。奔波儿灞对九头虫也是忠心耿耿,九头虫让他去除掉唐僧师徒,奔波儿灞也是一个满脑袋问号的小朋友,虽然最后也是去了。 “叔,叔,叔。不至于,等等,不是这样。诶,你们回来。” 汪瑾轩是急坏了,自己这叔叔应该没这么不靠谱吧。还是说因为自己刚才用力过猛,刺激到汪直了。 “轩轩说等等,你们没听到吗?” 在汪瑾轩面前,汪直永远是那个阳光温柔的帅大叔,但是在外人面前就算咳嗽一声也能让江湖抖三抖的西厂厂公。 “叔,让他们等下,您先听我说完。” 汪瑾轩赶紧和汪直说了,关于能有《九阳神功》的两个地方。少林寺《楞伽经》的夹层,和朱武连环庄附近山崖下的白猿坟墓中。 汪直思考片刻,挥挥手吩咐道。 “行了,散了吧。谷大用,跟本公进来。” “是,厂公。” 随着汪直的吩咐,众人纷纷离开,只有谷大用一人,跟着汪直和汪瑾轩进到刘喜的屋内。 没错,刘喜走了,屋子临时征用了。 “本公吩咐你两件事,派一队辑事扮作信徒去少林寺抄录所有《楞伽经》,不管是什么文字什么版本的本公都要。而且夹层也要翻翻。另外你亲自带人去趟昆仑山朱武连环庄,搜寻一下附近的山谷,找到一个埋着白猿的坟头,把里面的《九阳神功》带回来。” 汪直将两处可能藏有《九阳神功》秘籍的地方交代给谷大用,让其去寻找。 汪直对谷大用的信任是跟亲手带大的“厂花”一样的。同时也不怕谷大用找到后私藏,因为太监是练不了太过阳刚的功法的。 谷大用道了声“遵命。”也退出了屋子。 “好啦,轩轩叔叔我都吩咐下去了, 放心吧。到时候《九阳神功》和《移花接木》不管能不能找到,你都有《吸功大法》练。刘喜不教你,叔叔我就打到他教你。” 汪直的语气看似随意,其实已经把刘喜的命运给定死了。 自己的侄子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纪, 只能靠着旁门左道来提高自己了。 如果有《九阳神功》固然是最好的,起码可以弥补错过最佳练武时间的不足。武功带神字的,哪有几个弱的。 其次《移花接木》和《吸功大法》就不用说了,那效果刚刚的根本没有年龄限制,功力不用练全靠吸,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谢谢叔叔。” 汪瑾轩不由得不感慨,有一个位高权重还溺爱自己的叔叔,自己这辈子是真的赚翻了。可能上限不会到顶,但是自己的下限可能都是武林中无数人奋斗一辈子都达不到的。 “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看上的姑娘?你也该成亲了。” 突然画风一转,刚才还心里各种算计谋划江湖的汪大厂公,变成了那个令人厌烦大的催婚党恶毒家长。 \"那个。。。这个。。。叔叔,我还小还想再留在您身边孝敬几年。\" 汪瑾轩没想到,这都转世了还能遇见催婚。 果然每个爱自己孩子的家长都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早点娶妻生子,尤其汪直这种人,可能有今天就没明天了。 “我需要什么你的孝顺,你呀,就赶紧找个姑娘给咱老汪家生个男丁,就是对叔叔我啊,最大的孝顺了。” 汪直明白,这是汪瑾轩的托词,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他是真感觉到自己的侄子过个生辰后,跟以前不一样了。 “慕容仙?周芷若?王语嫣?沈璧君?朱七七?苏樱?林仙儿?。” 汪直看汪瑾轩没有反应,以为他不喜欢黄毛丫头,随即说道。 “黄夫人?风四娘?林诗音?宁中则?颜盈?总不能是裘千尺吧?” 汪直越说越离谱。 从少女说到少妇,汪瑾轩毫不怀疑只要他敢点名,汪直就敢某天把他点名的人后半夜扔自己床上。 “叔啊,我现在真的不想想儿女情长的事,再说了这么随便强扭的瓜不甜啊。” “谁让你儿女情长了,我这是让你传宗接代,谈什么感情。不需要管瓜甜不甜,解渴不就行了。” 汪瑾轩感觉自己跟不上汪直的思维,赶紧打断道。 “叔叔,我不想走文职了, 裁决司帮我打声招呼呗。 我想当行走判官,等我武功小成了,我再外出。” “多大点事啊,你就算不会武功,你想去哪不能去。放心,我在你身边安排了好几队人马,轮流保护你。放心,大胆的走,让他们保护你。” 汪瑾轩没想到这件事这么简单,还以为会费一番口舌。 “我再给你几个信号箭,遇到危险就放。只要不是什么深山老林,附近的驻军看到了,都会第一时间来保护你。不行就提我,除了那几个人,其余的不管江湖还是官府的人都会给我几分薄面不会为难你的。” 汪直对于汪瑾轩的想法很是淡然,胸有成竹的告诉汪瑾轩如何应对。 但是,真正的底牌还是没有跟汪瑾轩说,他怕到时候没安排好出现意外吓到孩子。 知道这个事的人现在也就一只手数的过来,就连汪瑾轩自己都不知道。 “轩轩啊,要不你搬过来跟叔叔一起住吧,叔叔这院子大,房间也大,你何必住那个小宅子呢。” 汪直现在是真想多跟汪瑾轩亲近亲近。 “先等等吧叔叔,我自己一个人住都习惯了。再说,我怕我跟您住一起,耽误您的事。等我成亲了,到时候我们再买个宅子,您也别住西厂了到时候搬出来一起住。” 汪瑾轩的话,让汪直大为感动。 自己侄子这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放以前,汪直根本不可能听到这些话。 “那行,天色也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以后多来看看我,刘喜和谷大用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派人告诉你。” 汪直也不是墨叽的人,既然自己侄子有想法了,就不去过多干涉。他也怕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叔侄关系,再次恶化。 “叔叔,那我走了,过两天我再来看您。要是赶上您有事,不用特意跑回来,让让人跟我说一下就行,我等等你,也不要紧的。” 说完,汪瑾轩对汪直行了个晚辈礼,退出了刘喜的屋子。走到西厂门口,之前桀骜不驯的幡子正牵着汪瑾轩的马,给汪瑾轩送过来。 “爷,您的马,小的给您把马喂了上等的草料,一直等您出来呢。” 番子毕恭毕敬的对汪瑾轩说道。 “赏你的,高兴吗?” 汪瑾轩牵上马,扔出一块十两的银子,对番子说道。 “谢爷赏,小的高兴。” 番子没想到汪瑾轩还能给自己赏钱,马上对着汪瑾轩千恩万谢。 “你高兴得太早了,拿来吧你。” 汪瑾轩在番子最高兴的时候把银子拿了回来,然后便上马走了,留下风中凌乱的番子。 真当自己不记来的时候想骂自己的仇呢啊。小惩大戒一下,也是无伤大雅的。 第5章 流水的主角,铁打的福威镖局 汪瑾轩骑着马,离开了西厂府衙。 原来还本想回裁决司打个下班卡。 走了一半反应过来了,裁决司是六扇门的,六扇门是西厂的,西厂是我叔的。 “我还点什么卯啊。” 汪瑾轩想到此处,当即调马往自己的宅子方向骑去。 裁决司的马?那不就是我的马吗? 一夜无话。 第二日,汪瑾轩骑着马来到了裁决司。离老远,就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站在门口,好像在迎接自己。 “汪少爷,来啦。” “得,这肯定是昨天叔叔跟他交代什么了。” 当即,汪瑾轩就想明白了。 自己的顶头上司为什么,能对自己这么客气了。 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厂公叔叔跟通气了。 “看来,这也是自己人。” “李大人,可当不得。您是我的上司,怎敢劳驾您在门口接卑职。” 汪瑾轩明白,面子上别人给的,人情世故是做给别人看的。 自己的上司对自己这样,要是自己仗着身份理所应当的点点头回应。 那么西厂,六扇门,和裁决司都会被那帮御史挨个参一个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得不偿失。 李浩尘,大虞裁决司司长,原本是蔡京的宰相门生,由于一次zz斗争被当作牺牲品。 汪直感觉这是个人才,将其从天牢里捞了出来,并委以重任。 投桃报李,李浩尘也对汪直忠心耿耿。不然汪直也不会将汪瑾轩派到这里当值。 两人走进李浩尘的书房后,李浩尘立刻对汪瑾轩开口说道。 “汪少爷,厂公交代了。说你不想再做文职,想当行走判官到江湖上历练一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 汪瑾轩点了点头,回应道:“是的李大人,昨日我与叔叔说了此事。叔叔也同意,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 “汪少爷,你真的确定要放弃舒适的文职工作,选择成为一名行走判官?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啊!” 然而,李浩尘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追问。 他的目光紧盯着汪瑾轩,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汪瑾轩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李浩尘,心想他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 “李大人,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体验下不同的生活。而且, 叔叔已经答应我了。您这里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浩尘听了汪瑾轩的话,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微笑着说道。 “汪少爷误会了,我并不是质疑你的决心或能力。只是厂公让我跟你确认一下,是否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看来汪少爷是下定决心当一名行走判官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仿佛对汪瑾轩的选择感到满意,毕竟现在的汪瑾轩就是自己的少主。 汪直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但是接任者要是个草包,底下的人不免会生出二心。 汪瑾轩在昨天以前,用大草包甚至都无法形容出他的愚蠢。 “既然汪少爷决心已定,那本官就把汪少爷调到判官所了。日后有裁决的任务,可由汪少爷自行决定,本官绝不干涉。但也尽量保持公平即可。” 李浩尘也明白,整个裁决司都是人汪直的。 索性不给汪瑾轩制定任务,让其自行决定想干什么。 也不需要一定公平公正,只要说的过去就随汪瑾轩可劲折腾。 这世间哪有真正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 还有就是谁拳头大,谁有理。 世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较真的人都在城西跟没脑子的人做邻居呢。 只要对双方有个满意的交代就完了,要是汪瑾轩玩砸了,汪直也能兜得住。 汪瑾轩虽然想到自己能有一定的自由度,但是没想到这么大。 既然汪直都明说了,自己可以放心的去浪,身边有人保护,只要别惹太狠的人,都没有生命危险。 那还不去逛这个精彩的武侠世界? “李大人,目前武林中可有什么事需要我裁决司解决吗?有的话,下官可否跟随观摩一下。” 汪瑾轩明白虽然自己自由权限很大,但是没什么处理事的经验,也不好瞎乱走,还是需要人带带。 “正巧,福州福威镖局的林镖头上报,青城派余沧海想要灭福威镖局满门。福州分部无法处理,刚刚上报过来。王汪少爷有兴趣走一趟?” 李浩尘看汪瑾轩想要先熟悉熟悉,就想把福州上报来的任务交给了汪瑾轩,也不怕汪瑾轩搞砸了,反正青城派和福威镖局虽然祖上都富过,现在也不过一个秋后蚂蚱,一个待宰羔羊罢了。 “看来《笑傲江湖》的剧情开始了,去看看也不错。” 汪瑾轩心想,随口道。 “李大人,可以的话那我就跟着去一趟吧。我保证不干扰其他判官的工作。” “汪少爷,不用那么客气,你去主裁都行。不管结果如何,这两家得认。错了就当交学费了。” 李浩尘很淡然,名满福州的福威镖局和川蜀有名的青城派,在他眼里好像根本不算什么。 “李大人不用如此,下官还是以观摩为主。” “汪少爷,不用谦虚。这事就这么定了,此事由你全权做主。” 李浩尘经过短暂的观察,对汪瑾轩的感观要比之前好多了。 起码没有了之前的愚蠢了,也想培养培养他的主观意识。 每个人解决事情的方式和方法都是不一样的,他想让汪瑾轩找到一条自己的路。 只要让汪瑾轩认为自己是对的即可,大不了自己兜着,自己兜不住还有汪直呢。 “好了,汪少爷。跟本官去熟悉熟悉,你新的同僚吧。然后,本官安排人手,你们尽快出发福州。” 李浩尘,也不送汪瑾轩推诿,直接转移话题,把事情盖棺定论。 “是。” 汪瑾轩拱手称是。 汪瑾轩也不是傻子,也能感觉到这位李大人从见面开始,从开始的试探到现在,都在为自己着想。 裁决司的武职衙门跟武职并不在一起。 二人来到判官所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争吵的声音。 “轮也应该轮到我主裁了,凭什么我还是副判?张大人,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兄弟几人就去找李大人说道说道。” “你这是要造反吗?你当这是你家?这是裁决司。上官下的决定,就应该无条件的去执行。” 。。。 汪瑾轩明白了,这是有人不满自己的空降,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上位机会。 “何人要本官给个说法?” 李浩尘推开判官所的大门就走了进去。 “李大人好。” 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争吵的双方,还是围观的吃瓜群众。 都对李浩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谁要找本官要说法?” 李浩尘目光一凝,盯着众人扫视一圈。 目光最终在全场最显眼的一人处停留。 “陈大彪,你当年就是二龙山的土匪,吃了几年皇粮,就有不知道规矩了?” “李大人,下官没有,下官就是不服,凭什么还要让我等机会,我都等了五年了,下官就是想要个说法。就算轮也该轮到我了。” 陈大彪原是绿林中的土匪,原本也只是只劫财不害命,被当时招人的裁决司招入麾下,带着几个愿意跟着自己的几个当家的从良了。 “要说法?来本官给你个说法。” 旋即,李浩尘对着陈大彪招了招手,让其过来。 陈大彪心头一喜,看来闹一闹还是有好处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陈大彪来到李浩尘身前,又鞠躬行了一礼,静等好处。 但是等到的不是好处,而是一掌。 “嘭。” 李浩尘,对着陈大彪头上,拍了一掌,直接将其毙命。 “这是裁决司,想干的就好好听命,不想听命的也就再也不用听了。” 旁边的汪瑾轩人都懵了。 “一般情况,不应该是李浩尘高高举起,然后我劝一劝,他再轻轻放下。好让我收服这个刺头吗?” 汪瑾轩不解李浩尘的做法,又想到。 “也是,这不是套路文的小说世界,这是真实的弱肉强食的武侠世界。” 瞬间,就看懂了李浩尘的用意。 “我是谁啊?家叔汪直,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不稳定因素,我只需要能完完全全听命的手下。” “还有人,要本官给交代吗?” 李浩尘再次扫视众人,无一人敢说话。 任谁也没想到,一身儒雅气息的李大人,出手是这般果决。 “好了,麻烦清理完了。现在本官宣布个事。” 李浩尘,手指了指汪瑾轩道。 “看清了,这是将要负责处理福州事件的主判汪瑾轩。也不怕告诉你们,这是厂公的亲侄子,以后招子放亮点。” 众人面露惊色,都知道汪直的侄子在裁决司,由于文武分开,判官所的众人,也不认识汪瑾轩。 众人虽有疑问,此时也只能躬身道一声。 “汪少爷,好。” 这一下,倒是给汪瑾轩整不会了。没想到自己一个走后门的空降二代,能没有一点阻碍就让众人低头。 一方面是惧于李浩尘刚刚果决的出手,另一方面吧。 谁不怕汪直啊。 第6章 赔偿 “还有多久能到福州?” 汪瑾轩对着李浩尘安排给自己的众人问道。 “汪判,属下估计还有半日的行程就能到达福威镖局了。” 本来,众人都称汪瑾轩为汪少爷的。但是汪瑾轩极力要求出门公出,要称职务。 汪少爷的称呼,整的他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所以,汪植物。不是,汪判官就被称为汪判了。 “再休息三盏茶的时间,然后直接到福威镖局,不先去福州分所了。” 自己的自由度这么高,根本不需要先去报到,跟当地的负责人打招呼走程序,主要这里不是京城他懒得玩那套人情世故。 上面有人,就是可以任性。 福州,福威镖局门口被众多持剑道士包围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一个身着青色道袍,道袍上绣着八卦图案的中年道士,不耐烦的对着身着裁决司官服的几人气势汹汹。 “京城的主判还有多久能到。” 咄咄逼人的道士正是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 余沧海头戴一顶黑色道冠,道冠上镶嵌着一颗明珠,闪闪发光。 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束在道冠之中,显得十分精神。 余沧海的腰间系着一根黑色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把长剑。 他的长剑剑柄上镶嵌着宝石,剑身闪烁着寒光,一看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 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布鞋上绣着云纹图案,显得十分精致。 总的来说,余沧海的衣着简洁大方,富有道教特色,又体现了他作为青城派掌门的身份和地位。 “大胆余沧海,谁给你的胆子敢对裁决司动手。” 人未到,声先至。 驾马来到余沧海面前。 “余观主耍威风耍到裁决司面前了?” 上来汪瑾轩就先发制人质问余沧海。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本座给你家李大人面子不与你计较,叫主事的人过来。” 尽管余沧海难掩怒气,但还是未对汪瑾轩出手,强压怒火让主事之人出面。 “余观主,本官就是此间主事之人。你待怎样?” 对于汪瑾轩而言,眼前的余沧海捏死自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就算其弟子,十个自己也打不过,但是依旧底气十足的回怼道。 “本座怎么听说,应该是陈判官来处理此事,你又是何人?” 其实,不怪余沧海疑惑,自己计划谋取福威镖局的《僻邪剑谱》已经策划已久。甚至自己儿子都作为诱饵搭进去了。 他明白福威镖局的林远图,与京城里的高官有旧,这事肯定得上达天听,根据自己的计算,本次理应过来的裁决的是陈大彪,自己也打点好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汪瑾轩把他的完美计划给破坏了。 原本的天时地利人和崩塌一半,还不自知。 “陈大彪?认识?认识的话你现在赶去京城,还能给他收个尸。” 汪瑾轩一听此言就明白了,为何陈大彪冒着生命危险去顶撞上官,也要主持福州的事了,原来是收了好处。 余沧海心中一惊,其实他早就感觉到汪瑾轩气息短促,脚步虚浮,毫无武功的样子,以为是陈大彪先行派过来的狗腿子。 余沧海明白了,自己的计划出现了偏差。 “不知大人贵姓,福威镖局少东家林平之杀我爱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座预取林平之项上首级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余沧海说话间咬牙切齿,尽管余人彦的死亡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余沧海没等汪瑾轩回答,又接着道。 “这本应是江湖事江湖了,裁决司现在介入了还不处理,还让京城派人来处理。本座等了一旬了,怎么吾儿现在尸骨未寒,难道还要让仇人逍遥法外不成?” 说话间,余沧海上前一步质问汪瑾轩,给人的感觉,下一刻汪瑾轩不给出个满意的答案就要出剑一般。 “余观主,别说本官不给你机会,你手里的剑只要敢离鞘,你们青城就可以在江湖除名了。” 汪瑾轩面对一言不合就要砍人的余沧海毫无惧意,反而还威胁起来了余沧海。 就在余沧海想要拔剑想砍了自己面前“蝼蚁境”的汪瑾轩时,突然感觉到了附近几道“前辈境”和“道友境”的杀机锁定了自己。 只是瞬间余沧海就明白了,此人不可小觑此人,身边如此多的护卫,强行将自己提升到了“小友境”。 应该是京城里,哪家大人物的独苗后辈出门历练。 “大人,余某爱子心切。情绪有些激动,还望大人海涵。”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余沧海的目的就是林家的《僻邪剑谱》,在得到之前屈膝做小完全没有顾及。 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 “余观主,你是个聪明人。本官也不跟你多废话,你一人随本官进到福威镖局,与林家众人当面对质。本官不可能只听信你一人之言。” 汪瑾轩猜到,此处《笑傲江湖》的剧情未因大环境的因素而有所改变。 明知余沧海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还是稳妥的选择了双方的话都听一听。 余沧海明白,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估,事情成与不成都在汪瑾轩一念之间。 汪瑾轩来到福威镖局的大门口,看着满是剑痕的大门用力拍到。 “开门,裁决司送温暖。” 汪瑾轩对着大门正要继续拍的时候大门开了,出来一个人。 此人身材中等,略显富态,一张圆脸常带着生意人惯有的和气笑容。 他双目不大但透着精明,眼角有着几道细微的皱纹,那是岁月和江湖阅历留下的痕迹。 他身着华贵的绸缎衣裳,腰间束着一条镶嵌宝石的腰带,彰显着他镖头的身份和地位。 头发梳理得整齐,以一根玉簪固定,虽已过中年,却仍有几分儒雅之气。 但是一双犹如国宝的眼圈,和颓废又强打精神的神情,暴露了他这段时间几乎没睡过什么安稳觉。 “可是裁决司的大人?林震南这厢有礼了,小儿年少无知,还望大人与余观主美言几句放过小儿。林某愿付出一切代价。” 此人正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同时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不管自家孩子犯了多大的错误,还是尽可能的想包庇自家孩子。 “林镖头难道就想在门口把事情解决?本官舟车劳顿,从京城可是马不停蹄的直接赶来的。难道连杯茶都舍不得请本官与余观主喝?” 汪瑾轩没接茬,在双方面对面把事情还原之前,他决定不做任何表态。 “大人,请!余观主,请!” 林震南当即明白,汪瑾轩这是不想偏袒任何一方。 尽管自己的父亲与京城里的人有旧,那也是上一辈的事了。 不然,明明就是一件福州裁决司都不想管的事,怎么就突然被京城里的人给叫停,派人过来解决。 就算自己的福威镖局纳税再多,也不能让京城裁决司的人买自己面子。 目的就是拖一段时间,让余沧海先消消气,然后自己再选择补偿。 你说余沧海已经杀了几个镖师泄愤?不是自己儿子,每家多给点钱就解决了,这都不是事。 进到福威镖局的正堂,汪瑾轩没客气,直接坐到正中主位。 身后站了两个裁决司的人,也就是本次判官任务汪瑾轩的副手,一个负责记录,一个负责监督。 林震南叫人上茶,汪瑾轩抿了一口对下面坐着的林镇南说道。 “把林平之叫上来吧,有些事当事人得在场。” “吸溜、吸溜” 看到林震南面露难色,马上就明白这是怕余沧海看到杀自己儿子的仇人,当场暴起直接报仇。 “安啦,本官在,保你儿子无恙。是不是啊余观主?说着 又喝了口茶。” “吸溜,吸溜。” 余沧海的目的不是报仇,是《辟邪剑谱》青城派的由于众长老的仙逝,近几年由于没有高手坐镇,已经出现颓势。 如果自己的武功不能更进一步,可能在自己有生之年亲眼看到青城派被灭门。 余沧海眼神阴鸷地看向林震南,冷哼一声。 不一会儿,林平之便被带了上来,他看到余沧海后,脸色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汪瑾轩见状,开口道:“今日召你们前来,便是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你们如实陈述,不得有半句虚假。” 林平之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日在酒肆我中看到余人彦调戏少女,便挺身而出,与余人彦发生争斗。在争斗中,我在争斗过程中被余人彦完全压制,余人彦见我完全不是其对手后,打了我一顿。过程中我被打的急了,慌乱之中掏出匕首误杀了余人彦。大人当日在场的两位镖头、酒家爷孙和在场的青城派弟子均可以作证。” 林平之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描述给众人听。 “哦?英雄救美?余观主你这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汪瑾轩淡淡的说道。他看向余沧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余沧海心里一惊,发现自己的弟子对自己有所隐瞒。 江湖中人对于奸淫掳掠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在为子复仇的大义上,他已经站不住脚了。 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竟然没有问清楚事情的真相,现在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余某教子无方,可吾儿也罪不至死啊!” 余沧海随即悲愤的对着汪瑾轩说道。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痛和无奈,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汪瑾轩皱起眉头,看着余沧海,冷笑道 “哼,余观主,你儿子调戏良家妇女,本就是大错特错。林公子出手相救,也是正义之举。如今你却想为儿子报仇,实在是可笑至极。” 听闻此言,林镇南和林平之父子面露喜色。 “但是。” 随着汪瑾轩的一声但是,二人又开始紧张起来。 “虽说,林少镖头此乃正义之举,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余观主可是痛失爱子啊。” 在场的三人一听,纷纷在心里做出了计较。 林震南想的是破财免灾。 林平之想的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余沧海想的是这事已经超出自己的掌控了,怎么才能多要点好处,和不知何时还能有这样好的机会谋夺《辟邪剑谱》。 汪瑾轩看着三人,又喝了口茶说道。 “此事确是余人彦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林平之行正义之举,但是,手段过激。这样吧,林镖头,你需赔偿余观主一定的损失,此事便就此了结。” 汪瑾轩看向余沧海,问道:“余观主,林总镖头可有异议?” 林震南连忙点头答应,表示愿意赔偿。 余沧海沉默片刻,咬牙道。 “即便如此,吾儿也不能白死!” 余沧海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自己儿子已经没了,只有尽量多要些好处了。 汪瑾轩明白余沧海的想法,只是没点破。 “这样,林平之误杀余观主爱子,死罪可免,判其立刻离开福州,让林总镖头体验一下爱子不在身边的感受,为其五年。” 林震南和林平之虽有不甘,但是命保住了比什么都重要。 想了想也点头同意。 汪瑾轩紧接着又道。 “至于余观主嘛。就让林总镖头赔偿你最想要的东西吧。” 这话说的余沧海心里一惊,林震南和林平之一头雾水。 “林总镖头,余观主怎么说都已中年丧子了。你就把余观主最想要的东西赔偿给他吧。” “大人,余观主想要什么请明示,林某有些不明。” “吸溜、吸溜。” 汪瑾轩又喝了一口茶,说出了在场众人都震惊的东西。 “《辟邪剑谱》。” 第7章 本官姓汪,汪直的汪 “《辟邪剑谱》?” 余沧海大惊,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大人,我家只有《辟邪剑法》没有《辟邪剑谱》啊。” 林震南赶紧解释道,但是心虚的表情完整的呈现在汪瑾轩眼中。 “林总镖头可不诚实啊,本官既然能说出来,就证明这东西你有。” 汪瑾轩看了林震南一眼,语气很是不满。 “你要是说没有也行,那就让林平之偿命吧。然后余观主再给你赔点钱。” 汪瑾轩不明白,林震南明明猜也能猜到,向阳巷老宅藏的就是《辟邪剑谱》,非得临死才交待令狐冲告诉林平之。 《辟邪剑谱》对于林家,就好像携带黄金的孩童过闹事。 不需要你告诉大家,你有没有。 只要别人认为你有,你就有。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余观主,动手吧。” 汪瑾轩也不想跟林震南扯皮,既然不听话,就让人帮你听话。 余沧海这时才回过神来,听到汪瑾轩的话。 “沧浪” 拔出腰间长剑直指林平之。 “大人,余观主,且慢。” 见此,林震南也顾不上祖训了。 林平之要是没了,都绝后了。 还要什么祖训。 “余观主。” 汪瑾轩出声制止了余沧海刺向林平之的长剑。 此时林平之也吓得不轻,毕竟刚刚从鬼门关路过了一下,直接瘫坐在地上。 “大人,可要反悔?” 余沧海,感觉自己在被汪瑾轩当猴耍,尽管青城派已经没落了,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余观主莫急,且听林总镖头如何说。还有,余观主本官再给你次机会,如果你还这么跟我说话,青城派也不是不可以被灭门。” 汪瑾轩知道,自己必须强势起来,不能被江湖人士压一头。 自己不仅代表着裁决司的脸面,还代表着汪直和朝廷的脸面。 “你。哼。” 余沧海闻言,敢怒不敢言,只能傲娇的哼了一声。 他是聪明人,刚才他只是感觉被耍,从而气昏了头。 在他拔剑的第一时间,他就感觉到了,屋子四周已经有几道气机锁定了他。 如果刚才拔剑刺向的是汪瑾轩,他毫不怀疑在剑到达汪瑾轩胸膛之前,自己就会死于非命。 “大人,林家祖训:凡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 “说点有用的。” 汪瑾轩打断了林震南想要讲故事的想法。 “是,当年远图公,吩咐在下父亲,不得打开向阳巷老家的地窖,地窖之中为远图公遗物。在下父亲,与在下都不曾打开。小儿甚至都不知道此事。” “你有点不诚实啊。” 汪瑾轩记得自己看的小说和电视剧,《辟邪剑谱》明明就在佛堂的房顶,不敢确定剧情是否有出入,想诈一诈林震南。 “回大人,并非在下不诚实,而是在下当年曾去寻找过。我也怀疑过,远图公遗物就是《辟邪剑谱》。想把远图公遗物,搬到福威镖局,好日夜供奉。但是向阳巷老家根本没有地窖啊。” 林震南这次是真没说谎,他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交待了。 这时,颓废的反而是余沧海。 谋划一世一场空,甚至自己儿子都搭进去了,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大人。” 余沧海刚要说话,汪瑾轩就打断了。 “林总镖头,如果本官能找到呢?你是否能大方的将《辟邪剑谱》心甘情愿的赔偿给余观主。” “只要能保住小儿姓名,在下心甘情愿。” 林震南闻言也松了一口气,汪瑾轩既然能保证林平之的性命,让他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好,余观主你可还有疑意?” 几番大起大落,余沧海已经不会思考了,下意识道。 “大人如何保证本座能拿到《辟邪剑谱》。” “掌嘴。” 话音刚落,汪瑾轩身后负责监督的裁决司人员,眨眼间来到余沧海面前,一个巴掌拍在余沧海脸上。 完事后又退了回去,仿佛刚才打余沧海的不是他一样。 这时余沧海才下意识的举起手防护。 “高手。” 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余沧海内心一惊。 “眼前此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二代,身边能有这么多高手保护,身份绝非普通。” 余沧海,看了一眼汪瑾轩与身后的人,从心了。 “请大人原谅,老道我一时迷了心智。” 余沧海赶紧做出解释。 “本官刚才就给了你第一次机会只是警告,刚才是第二次机会,再有下次别说本官没给你机会,余观主我敢肯定你不想知道下一次的惩罚是什么。” 汪瑾轩面露笑容对着余沧海说道。 但是在余沧海看来,汪瑾轩刚刚的话不是威胁而是陈述。 汪瑾轩的笑容,反而看起来更可怕了。 江湖上不怕武功高强的老油条,因为他有家人和徒子徒孙,非一般情况都是点到为止,自己能顾得了他们一时顾不了一世。 万一把人得罪狠了,仇人报复不了自己,去报复自己家人和徒弟,反而得不偿失。 不如你好我好大家好,彼此留个面子。 怕就怕那些初入江湖的愣头青,做事只讲自己的原则,完全不顾后果。 更怕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年轻人,做事不管不顾,而且还打不得骂不得,因为打了小的肯定来老的。 “大人,贫道知错。” 余沧海明白,此人得罪不起,只好赶紧认错。 但是,心里还在思考此人是谁家后辈。 “好了,余观主。本官既然能承诺你得到《辟邪剑谱》就肯定让你拿到。到时可不要后悔。” 汪瑾轩感觉剧情没有出入,看来《辟邪剑谱》应该还是在林震南老家佛堂的屋顶上。 “进来两个人。” 门外立刻进来两个裁决司辑事,恭敬地问道。 “大人,有何吩咐?” 汪瑾轩指着门外,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们两个,现在立刻前往向阳巷,找到林家老宅。记住,把佛堂屋顶给我掀了,把藏在里面的东西拿回来。这是命令,不得有误!”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应道。 “是!” 随后转身离去。 汪瑾轩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其实,裁决司的人已经准备好跟随汪瑾轩一同前往福州,但在临行前,却被汪直换成了西厂的人。 毕竟都是自家产业,人员调换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而且这些人都是他亲自培养的,对于保护自家侄子来说,自然更加放心。 这次前来福州的二十人小队,虽然实力强大,但全部加起来,也仅仅只能凑出一根坤而已。 汪瑾轩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林震南和余沧海,淡淡地说道。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他不想再与二人过多纠缠,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 接着,他又对林震南说道。 “林总镖头,他们取东西还需要一些时间,不如你先去准备些食物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众人人。 林震南和余沧海面面相觑,互相眼神交流。 既然都已经达到了彼此的目的,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尽管上一刻二人还是仇人。 最终还是林震南抵挡不住余沧海的威慑,硬着头皮问道二人都好奇的一个问题。 “敢问大人贵姓,您救了小儿,在下还不知大人姓名,日后无法报答啊。” 林震南想了一个还不算突兀的理由打听汪瑾轩的跟脚。 “本官还以为你们这么沉得住气呢。” 汪瑾轩看向林震南和余沧海淡淡的说道。 “我姓汪,汪直的那个汪。你们这回认识了吧。” 第8章 此间事了 余沧海和林震南想过汪瑾轩可能有背景,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背景如此之大。 汪直的威名在整个江湖和朝堂都是赫赫有名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果汪瑾轩真的敢宣称他的姓氏与汪直有关,那就意味着他必然是汪直的后代。 早年曾听闻汪直有一个失散多年的侄子被找回,十之八九就是眼前这位。 “怎么?现在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反而不敢说话了吗?” 汪瑾轩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裁决司对两人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但西厂对于大多数江湖人而言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庞然大物。 一旦与东厂产生关联,便有可能面临抄家灭族的后果;而与西厂沾上关系,则会直接引发九族消消乐。 相比之下,锦衣卫和六扇门好歹还会进行审讯,并依据证据来定罪,而东西两厂则只需得知名单即可。 “本官饿了,林总镖头。麻烦给我的手下安排些酒菜,门外青城派的人也顺便招待一下。怎么说,人家也“保护”你好几天了。” 汪瑾轩是真的饿了,本来这个世界地图就大,京城位于金陵。从京城赶过来,相当于从北京到福州的距离(2000公里左右)。一路上也没有吃好睡好,现在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 “是在下招待不周,还请汪大人与余观主前往客厅用膳。” 林震南赶紧吩咐后厨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及裁决司和青城派众人的吃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是席间没有交流,而是汪瑾轩从觉醒到现在是真没吃过一顿稳当饭,所以大吃特吃。 林震南和余沧海而是各有心思,同时也不敢打扰吃的正欢的汪瑾轩。 就在汪瑾轩吃饱,放下筷子的时候,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大人,东西拿到了。” 二人对于汪瑾轩的命令毫无怨言的执行。找到《辟邪剑谱》后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第一时间交给汪瑾轩。 “林总镖头,本官再问你一次,确定要把《辟邪剑谱》赔偿给余观主?” 汪瑾轩手里拿着承载《辟邪剑谱》的袈裟再次询问道。 “大人,在下愿意以《辟邪剑谱》换取余观主的原谅。” 林震南就算不同意,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容不得他反悔。 不仅余沧海得罪不起,而且还有汪瑾轩这尊大佛。 人家从京城赶过来,保住了自己儿子性命,还帮自己解决了身怀重宝《辟邪剑谱》的大麻烦。 只要今天的事传出去,自家再也不用应对因为《辟邪剑谱》麻烦,想要《辟邪剑谱》的人只会去骚扰余沧海。 “余观主,你是否决定收下《辟邪剑谱》从而原谅林平之的杀子之仇?” 汪瑾轩得到了林震南的回答转头问向余沧海。 “汪大人,贫道愿意,一笔勾销。贫道还有事想跟汪大人商议,烦请林总镖头给贫道和汪大人一点移步。” 余沧海虽说同意了,但是汪瑾轩感觉这人还想要提要求,虽有不解还是对林震南挥挥手,让其出去。 在别人家,让主人出去,屋主人林震南也不敢不出去,因为这俩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立即就对汪瑾轩说道。 “汪大人,在下去后厨催催,还有一个汤还没上呢。” 林震南为自己找个台阶,就转身出去了。 在林震南出去后,余沧海对着汪瑾轩单膝跪地。 “贫道,愿献出《辟邪剑谱》,以求汪大人及厂公收留。” 这一下给汪瑾轩整不会了,没想到余沧海这么直白。 怎么说青城派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作为掌门的余沧海在青城派就是一个土皇帝。没想到他能这么坦率的投诚,并且还是拿他和他师傅追求一生的执念《辟邪剑谱》作为投名状。 “余观主,你是聪明人。本官告诉你,你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 汪瑾轩,转瞬就想明白了缘由。 余沧海谋夺《辟邪剑谱》的目的就是为了青城派能够,绵延下去。 但是谁都不敢保证,《辟邪剑谱》能否作为青城派崛起的契机,万一被有心人惦记上,自己分身乏术,总会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但是,要是抱上汪直的大腿,以汪直护短的性格,谁想打青城派主意都得合计合计。 不如,大大方方的将《辟邪剑谱》献上去,以求平安。 “余观主,你的投诚本官接受了,也明白你的想法,不外乎就是想报平安。看看吧,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汪瑾轩说罢,把承载《辟邪剑谱》的袈裟扔给余沧海。 余沧海虽然不懂汪瑾轩为何这样大方,但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毕竟这是青城派两代人的追求。 余沧海接住汪瑾轩扔过来团成一团的袈裟,当他打开的时候,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余沧海看到第一句话就冷汗直冒,但也庆幸万分。 虽说《辟邪剑谱》能让自己功力大增,但是若需自己自攻才能修炼的话,他不知道能不能下定决心。 再有,如果自己没想错,这应该就是一门太监创造或者修炼的功法,还可能是宫里传出去的。 还好自己在没看到的时候,就选择作为投名状献出投诚。 不然等自己看过之后再献上可能效果上就会大打折扣,也会被怀疑别有用心。 “还好,还好。自己没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余沧海暗自庆幸。 “好了,余观主。既然你选择投诚,我没法做主,这件事我会跟我叔叔说的。放心《辟邪剑谱》这么大的功劳,我叔叔不会亏待你的。” 汪瑾轩也明白,现在需要安抚好余沧海,所以赶紧给其画个大饼。 “谢汪大人,汪大人这是《松风剑法》和《摧心掌》秘籍。贫道是真心投诚,还望您在厂公面前美言几句。” 余沧海还在给自己加注,又献出了自己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和自己的看家本领。 对于武林人士来说,这样就跟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给别人一样。 毕竟别人都对你的看家本领了如指掌了,起个前摇把你后手的猜出来了。日后打起来还不对你手拿把掐。 “好了,余观主把林总镖头叫进来吧。你们二人的事该有个了结了。” 汪瑾轩看余沧海这样,感觉像上头了,他怕下一刻余沧海再整个女儿出来要献给自己。 片刻,林震南还真的端了一大碗汤回来了,刚才给自己找的台阶,自己怎么也得圆回来。 “汪大人,余观主。尝尝我们这边的特色海鲜汤。” “不用麻烦了。余观主,林总镖头,你们二人既然同意本官的处理方式,就把和解书签了,本官好能交差。” 汪瑾轩也佩服哪个大能想出来的,这不跟现在派出所一样了。 能和解就皆大欢喜,赔偿到双方满意就行。 不和解的呢,就根据造成的影响来定罪。 汪瑾轩只能说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并提醒自己千万别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汪瑾轩对着负责记录的人挥挥手,那人便拿出一张纸。 上书: 今日,青城派余沧海收到福威镖局林震南所赔偿的《辟邪剑谱》。作为林震南之子林平之误杀余沧海之子余人彦的赔偿。林平之作为凶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其必须离开福州独自生活,为期五年期间不得与家人见面。日后青城派所有人不得无故报复福威镖局众人。如有违反,裁决司有权暴力干涉。 “来吧,二位签字画押吧。” 汪瑾轩了解过,裁决司出的文书是昭告天下的。谁要是违反了不仅会招到武林各界人士的唾弃,行走江湖没了信誉,那将寸步难行。 再一个,裁决司可真就特别喜欢反悔的,要不然哪有灭门的借口。不仅名正言顺,还能增长自己的威望,最重要的这可是年底奖金啊。 汪瑾轩看着分别签字画押的二人说道。 “好了,此间事了,本官就走了。” 刚要出门突然想到什么,对着林震南说道。 “林总镖头,林平之这小子不如就跟着本官吧。本官挺看好他的,让他跟在本官身边五年。” 林震南,明白这是自己儿子的机会,赶紧答应。 “承蒙大人看中,在下替小儿答应了。他要是不听话,大人您就打死他。” 林震南明白自己儿子跟着这位走,那可是一飞冲天的机会,比跟在自己的羽翼下要好多了。 第9章 同福客栈 汪瑾轩已经把事情办完了,也不着急回去。 三本武功秘籍,都已经让随行的两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交给自己叔叔了。 既然出来了,汪瑾轩就准备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往回赶路。 一行人,除了林平之以外都面露笑容,因为这是难得的公款旅游机会。 林平之为什么不笑呢? 因为汪瑾轩发现,林平之没经历本应该经历的父母双亡的颠沛流离,以及各种认爹认爷爷的悲惨生活。 愚蠢,无知,大少爷脾气,死要面子,自尊心脆弱等等缺点。 汪瑾轩决定帮他改掉这些臭毛病。 直接把林震南给他穷家富路的盘缠全没收了,把林震南给他的高头大马换成了小毛驴,把他出来时富丽华贵的锦衣换成了麻布破衣。 而且一路上,更是没少揍他。 抱怨,挨揍。 话多,挨揍。 喊累,挨揍。 挑食,挨揍。 睡觉打呼,挨揍。 。。。 反正总能找到一个理由揍他,当然不是汪瑾轩亲自动手,因为他现在还没武功,都是手下代劳,他负责发号施令。 “我们现在到哪了?” 汪瑾轩询问周围的手下。 不是他不认路,是这个世界有点大,还没有百度导航,更没有茉莉语音包。 对他来说想认路太难了。 “汪判,大约还有八十里就到七侠镇了。(七侠镇设定在江西)” 一名由西厂太监“转职”的裁决司辑事回道。 “七侠镇?镇中可有一家同福客栈?” 汪瑾轩问道。 “回大人,属下记得是有这么一家客栈,是龙门镖局的大小姐佟湘玉开的,跑堂的疑为盗圣白玉汤,而且六扇门郭大人的千金也在里面做杂役。” 那人回道。 “属下怀疑,此间定有秘密,不建议前去。” 赶紧又补充一句。 “无妨,加快速度,尽快到达同福客栈?” 汪瑾轩明白里面的道道,同福客栈里面每个人都有身份,有秘密。 如果知道他们的身份,谁都怀疑他们父辈有什么谋划,但知道剧情的他明白,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巧合凑成了这样的场面。 同时,也是对身边保护自己的人的信任,除非遇到公孙乌龙和画仙的剧情。 想必也没那么倒霉。 众人只是怕汪瑾轩有危险,而不是对自己人不自信,汪直可是把西厂除了“八虎”之外武功最好的十八个人来保护汪瑾轩。 其中不乏自己亲手教导的几人,这几人可是能随时为汪瑾轩挡刀的存在。 汪瑾轩带着众人加快速度,想快速前往七侠镇。 但是林平之傻眼了。 “喂!!!我这是驴啊,我跑不过你们的马啊,等等我啊。” 骑马的汪瑾轩众人都跑没影了,林平之的小毛驴还不紧不慢的沿着众人马蹄印追去。 不是他不想跑,他怕他跑了被追回来,直接西厂入职。 “客官里面。。。哎呦我去。” 白展堂感觉有人进门,刚想去迎接,发现全是穿官服的,吓得直接定住了。 “去哪?盗圣白玉汤?” 汪瑾轩来到白展堂身边,对着白展堂耳语道。 白展堂的身体已经吓得哆嗦了,他看出来了,跟他说话之人毫无武功。 但是随行的十多个人,每个人单拎出来都能闭着眼睛打他十个。 “大人说笑了,小的就是一跑堂的,不是什么盗圣什么汤。” 白展堂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硬着头皮回道。 “好啦,不用怕不是来抓你的,本官裁决司行走判官,你只要不惹事,被人举报,本官管不到你。” 汪瑾轩也怕给白展堂逗急了,对他解释道。 “几位大人里面请,打尖还是住店啊?” 白展堂一听不是来抓自己的,马上又变成了那个人畜无害的小跑堂。 “住店,先来点吃食,有荤有素随便上点。” 汪瑾轩,想先填饱肚子再议其它。 但是天不遂人愿。 “狗东西,你来这里干嘛?” 一声大喝让客栈里众人纷纷侧目,找寻声音来源。 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勇敢和坚毅,又而闪烁着俏皮的光芒。 她的脸蛋圆润可爱,肤色白皙,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一头乌黑的长发,有时简单束起。 一袭淡绿色的劲装,既方便行动又凸显出她的活泼与干练。 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腰带,脚蹬黑色短靴,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 挽起的袖子,系上的围裙,无不展现出勤劳的一面。 总的来说,郭芙蓉的外观和衣着都体现出她的直爽、勇敢和充满活力的性格特点。 谁人第一眼看见定会称一声,好一个英姿飒爽勤劳美丽的少女。 但是。。。 千万不能让她张嘴。 第10章 故人再见 来人正是六扇门郭巨侠的长女,郭芙蓉。 当年汪瑾轩被汪直找回来时,还属于是个被洗脑的“愤青”。 被汪直安排在了六扇门裁决司,当时最崇拜的就是郭巨侠,不知道是爱屋及乌,还是见色起意,喜欢上了郭芙蓉。 但是郭芙蓉知道他是狗太监汪直的侄子,所以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直呼汪瑾轩为狗东西。 后来因为想去江湖行侠仗义,同时也是想躲着点汪瑾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汪直直接给汪瑾轩下聘呢。 郭巨侠也不一定抵挡得住。 郭芙蓉直接带着自己侍女跑路了,不对,是去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了。 结果,大家也知道。 没有一点江湖经验的大小姐,给自己闯出来一个雌雄双煞的名号,恶名直逼黑风双煞。 最后,被白展堂给教育了,留在同福客栈当个杂役。 郭芙蓉在同福客栈大厅看到汪瑾轩,以为是汪瑾轩特意追过来的。 “狗东西,看掌,本小姐拍死你。” “惊涛骇浪。” 郭芙蓉直接双掌拍向汪瑾轩,但是被人拦住了。 “还是那么冲动,都不看形式,说出手就出手。” 汪瑾轩本是就想看看同福客栈和见见郭芙蓉叙叙旧,但是看着郭芙蓉还是这么冲动瞬间起了玩心。 “你让你的走狗,放开我,看本小姐不拍死你们。” 被擒住的郭芙蓉还在叫嚣。 “绑起来,带回京城。” “带走!”汪瑾轩转身离去。 “等等!你不能把芙妹带走!”吕轻侯站了出来。 “哦?你是什么人?敢管本官的闲事!” 汪瑾轩饶有兴致地看着吕轻侯。 “子曾经曰过。。。” 吕秀才挺了挺胸,说到一半就被汪瑾轩的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哈哈……” 汪瑾轩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是想笑死我,然后救你的芙妹吗?” “少废话!快把芙妹放了!” 吕轻侯怒视着汪瑾轩。 “哼!既然你想英雄救美,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汪瑾轩一挥手,手下的人立刻上去几个围了上去。 打尖的客人,一看这种情况,纷纷扔下筷子,赶紧跑了出去,生怕被误伤。 “你们还没付钱,快回来,快回来。” 佟湘玉急了,这帮没付钱的客人,今天至少要损失五两银子。 “狗东西,有能耐你就冲着我来,放开吕秀才,本小姐一人做事一人当。” 郭芙蓉看着这种情况吕轻侯也能挺身而出,内心也是很感动的。 不管能不能救下自己,起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面无惧色的面对十多个身怀武功的高手。 “郭大小姐,看来你这是找到心上人了啊!” 汪瑾轩调笑道。 郭芙蓉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胡说什么!吕秀才只是我的朋友!”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审问一下这位吕公子了。” 汪瑾轩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人便将吕轻侯带走了。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吕轻侯挣扎着,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 郭芙蓉心急如焚。。 “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冲我来!” “放心,我会的。” 汪瑾轩冷笑一声。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弄清楚一些事情。来人,把郭芙蓉也带走!” “是!” 手下们应声而上,将郭芙蓉押走了。 佟湘玉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对着白展堂说道。 “这可怎么办啊?秀才和小郭都被抓。” 白展堂安慰道。 “掌柜的莫急,我想想办法,不如先让大嘴找找娄知县。” “好啦,不逗你们了,把人都放了吧。” 汪瑾轩知道再玩下去可能没法收场了,吩咐手下放人。 “狗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郭芙蓉看不懂汪瑾轩的操作。 “哎呀,这不是故人见面嘛,听说你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这不是帮你验证一下你是否所托非人嘛。放心,我是不会拆散你们的,郭伯伯那边我也会为你们美言几句。” 汪瑾轩对着郭芙蓉解释道。 “吕小哥,还是很靠谱的。” 又对着吕轻侯说道。 “姑奶奶生气了,谁要让你帮我验证?” 郭芙蓉红着脸,对着汪瑾轩气呼呼的说道。 “你看,你是不是玩不起。怎么说也是老相识了,真不禁逗。” 看着汪瑾轩无所谓的回答,怒气又起来了。 “那你让你手下让开,姑奶奶拍你几十掌再跟你说逗你玩,我看你玩不玩得起。” “额。不敢。” “秀才,你放开我,我要拍死他。” 郭芙蓉破防了,吕轻侯赶紧拉住郭大小姐,生怕她不管不顾 他是轴不是傻,知道刚才的事虽然有点过分,但是也是老朋友之间玩笑。 再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汪瑾轩也算自己的僚机,间接的在郭芙蓉面前助攻了自己一把。 “谁让老熟人见面,郭大小姐上来就喊我狗东西呢。我小惩大戒一下怎么了。” 汪瑾轩解释道。 “叫你狗东西怎么了,你是汪直。。。呜呜呜。” 郭芙蓉话说一半,就被眼疾手快的佟湘玉捂住了。 龙门镖局的大小姐,可不是郭芙蓉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大小姐。 她观察汪瑾轩一行人,除了汪瑾轩之外,都有一股阴柔之感,在郭芙蓉说出汪直的名字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这一行人,做主的年轻人应该是传说中汪直的侄子,身边跟着的人,没猜错的话定是西厂的人。 所以在郭芙蓉喊出汪直名字的第一时间就赶紧手动闭麦,生怕她说出什么惊天之言。 “郭大小姐,在京城你喊我狗东西,我不在意。因为,我敬重郭巨侠的为人,我原谅你。但是现在这是外面,谁不喊我一声大人,或者汪少爷。我当你是朋友,我也希望你尊重我一下,我也是要面子的。” 汪瑾轩很耐心的对着郭芙蓉说道。 感觉郭芙蓉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佟湘玉撤回了一个手动闭麦。 “哼,大不了以后不叫了。” 郭芙蓉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不想把汪瑾轩得罪的太狠,但是还是有些不太服气。 “帮我照顾好我七舅老爷。” 门口传来一道大喊声。 “扔出去。” “是。” “啊~。。。” 第11章 麻烦上门 “那个。我打断一下,请问有胡椒面吗?” 就在燕小六被扔出去的时候,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众人。 只见此人外表慈眉善目,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然而这只是他的表象,其内心实则非常狠毒。 此人精通葵花派的葵花点穴手,并且能够做到隔空点穴,让人难以防备。 此外,他还从铜锣湾的海龟道人处学得了龟壳神功,凭借此功,江湖上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还会一种无名掌法,掌力惊人,同时也掌握传音入密的内功发音技巧。 他性格复杂多变。 一方面,他极度凶残,杀人如弹指一瞬间,曾经杀害过少林寺智清大师、武当派冲虚道长、翰林院的齐大学士、铜锣湾海龟道人等众多高手,杀人方式往往是先用葵花点穴手点住对方,然后再加以折磨致死。 另一方面,他又有心魔,自从误杀了前任关中大侠后,便惶惶不可终日,从此见一个杀一个。 “我这张嘴啊,说什么来什么。还是遇到了公孙乌龙的剧情了。” 汪瑾轩不禁暗叹倒霉。 其他人没什么反应,但是负责保护汪瑾轩的众人如临大敌,他们知道这是名震江湖的大魔头公孙乌龙。 “公孙乌龙,你在这里干什么?” 汪瑾轩的随行人员中有人出声问道。 “老夫听闻关中大侠吕大侠很有智慧,便想来找他指点指点,希望能找到赎罪的办法,获得心灵的解脱。” 公孙乌龙,把醋倒进面条里,一边搅拌一边说道。 “公孙乌龙,你跟乌龙茶有什么关系?” 郭芙蓉不知眼前这人是谁,自以为很幽默的问道。 “小娃娃,没有礼貌。” 随手一指郭芙蓉,一道无形内力打向郭大小姐。 在场还好有人为其挡了一下,一个裁决司的辑事发现端仪瞬间挡在郭芙蓉身前,退后两步吐出一口鲜血。 “呦,算了。能挡住老夫一指,还算不错,老夫今日就不杀生了。三妹,你也下来吧。” 公孙乌龙,很惊讶,在这个小小的七侠镇还能有这么多好手,威慑的目的已经达到,然后对着二楼说道。 “公孙大哥,怎么也来这么小小的地方了。” 楼上走下一中年妇女,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身材也微微有些发福。 但是轻盈的步伐,英姿飒爽的气质,无不体现出她有着不俗的轻功,极其丰富的江湖阅历。 此人就是白展堂的母亲,白三娘。 “我的两个徒弟姬无命跟姬无病都在同福客栈折戟。他们与白展堂关系较近,我想问问我的两个徒弟是怎么死的。我又找不到白展堂,但是你是白展堂的母亲,我跟着你感觉肯定能找到白展堂。但是没想到不仅找到了白展堂,还发现了杀害我徒弟们的凶手关中大侠。” 公孙乌龙放下了吃完的面,对着白三娘说道。 这时候最慌的是吕轻侯,他自己可知道自己的这个关中大侠名号是怎么来的。 “那个,老匹夫,把我的人打伤了,不给个说法,你还在这拉上家常了?” 汪瑾轩在眼神询问众人是否能拿下公孙乌龙的时候,众人都对他摇头表示“没问题”。 所以他也壮起胆子对着公孙乌龙大吼道。 累了,毁灭吧。 这是白三娘和裁决司众人的想法。 “我们说的是没把握啊,不是没问题啊。” 汪瑾轩话音刚落,公孙乌龙身形一闪,便来到了他面前。 伸出手指,在汪瑾轩身上轻轻一点,汪瑾轩立刻动弹不得。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公孙乌龙冷笑一声。 白三娘见状,心知不妙。她暗自运劲,准备出手救援。但她刚一动身,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锁定了自己。 “三妹,别冲动。我今天不想伤人。” 公孙乌龙淡淡地说。 白三娘认识汪瑾轩,知道他是汪直的侄子,如果今天汪瑾轩在这出事了,公孙乌龙肯定跑不了,但是汪直很有可能直接把七侠镇给汪瑾轩陪葬。 白三娘心里也是很慌。 “老贼受死。” 白三娘被公孙乌龙吓住了,但是其余的裁决司辑事可没被吓住,他们都是西厂的人,此行的任务就是保护汪瑾轩。 如果汪瑾轩有事,他们肯定是要陪葬的,所以纷纷拔出武器冲向公孙乌龙,准备救出汪瑾轩。 只见公孙乌龙双掌连拍,掌风如涛,将裁决司辑事们尽数击退。 他顺手一指,指在汪瑾轩的脑袋上。 “都别动!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让他脑袋开花!” 公孙乌龙恶狠狠地说道。 裁决司辑事们投鼠忌器,只能僵在原地。 “公孙乌龙,你不要乱来!”白三娘呵斥道,“有话好好说!” “老夫很讲道理的,老夫就是想请关中大侠指点指点,顺便再帮自己的两个徒弟报个仇而已。” 公孙乌龙三十七度的嘴,说着零下三十多度的话。 汪瑾轩心中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都对自己做出拿下公孙乌龙没问题的保证了,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落入公孙乌龙的手中。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地出现在了公孙乌龙的身后。 公孙乌龙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把长剑已经深深地插在了他的背上。 公孙乌龙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顾不上手中的汪瑾轩向前猛扑出去,拔出长剑的同时也转过身来。 来人正是“厂花”雨化田,他趁公孙乌龙不备,一剑快若闪电破了公孙乌龙的《龟壳神功》。 裁决司辑事们见公孙乌龙放开了汪瑾轩,立刻一拥而上,将公孙乌龙团团围住。 雨化田来到汪瑾轩身边,解开了他的穴道。 “多谢!”汪瑾轩感激地说道。 “没用的废物们也废物都保护不好!”雨化田微笑着说道。 “不是,雨化田你什么意思。” 汪瑾轩不乐意了,这么多人呢,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虽然他知道雨化田最看不上的就是自己,当年“厂花”可没少给自己干擦屁股的事。 此时,公孙乌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好小子,竟敢偷袭老夫!” 公孙乌龙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12章 厂花逞威 公孙乌龙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他眼神透着深邃的寒光,仿佛能看穿人心。 四周,一群裁决司辑事警惕着围拢过来。这些辑事个个身着黑色飞鱼服,头戴黑色官帽,腰间佩刀,行动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不怪汪直能派他们来保护汪瑾轩,只是没想到汪瑾轩是这么个头铁的二傻子。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凶狠,如同一群即将扑食的恶狼。 随着雨化田一声令下,裁决司的辑事们如潮水般攻向公孙乌龙。 冲在最前面的几人拔刀出鞘,刀光闪烁,带着凌厉的气势向公孙乌龙砍去。 公孙乌龙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闪,便轻松避开了这波攻击。 紧接着,辑事们迅速变换阵型,一部分人绕到公孙乌龙身后,试图前后夹击。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刀风呼啸,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刀网。 公孙乌龙冷哼一声,双手猛地向前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力汹涌而出,直接将正面攻来的几个人震得倒飞出去。 然而,众人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进攻以求将功折罪。 有的掷出手中的飞镖,飞镖如雨点般向公孙乌龙射去;有的则施展轻功,从空中跃下,刀势威猛。 公孙乌龙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脚步,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那些飞镖纷纷落空,而从空中袭来的人,还未靠近他,就被他隔空点穴,定在了半空中掉了下来。 但裁决司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涌上来,雨化田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寻求机会。 公孙乌龙也渐渐感到有些压力,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只见他突然大喝一声,施展出了葵花点穴手,手指连弹,一道道指力激射而出,瞬间又有几人被点中穴位,动弹不得。 战斗愈发激烈,客栈后院的地面被打得坑坑洼洼,尘土飞扬。 裁决司众人们虽然不断有人倒下,但他们依旧前赴后继地围攻着公孙乌龙,直至最后一人。 公孙乌龙不敢有丝毫大意,额头上也不禁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今晚这场战斗中最为难缠、也是他生平所遇最强劲的对手尚未出手。 同福客栈后院,原本宁静的空间此刻被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斑驳的土墙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沧桑,墙边堆放的杂物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激战而不安。 院外几棵老树伸展着枝叶,枯黄的树叶偶尔飘落,为这肃杀的场景增添了一抹萧索。 雨化田一袭华丽飞鱼服,头戴官帽,眼神冷峻犀利,负手而立。 他脚下的石板路缝隙中长出几株顽强的野草,在风中轻轻摇曳。 雨化田浑身散发着西厂二档头的威严霸气,宛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与这质朴的后院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远处,公孙乌龙面色略显苍白,身上有几处明显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在他的衣袍上留下暗红色的印记。他的眼神依旧狠辣,一袭黑袍在风中鼓动,仿佛一面不屈的战旗。 公孙乌龙身后是一口古老的水井,井边的辘轳静静矗立,似乎在见证着这场即将爆发的恶战。 雨化田率先发动攻击,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近公孙乌龙。 他手中长剑出鞘,剑势凌厉如闪电,直刺公孙乌龙要害。 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惊得树上的鸟儿四散飞去。 公孙乌龙虽受伤,动作却不慢,身形快速挪移,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他的脚步在石板路上踏出轻微的声响,周围的杂物被劲气所波及,纷纷倒地。 紧接着,雨化田剑法变幻莫测,剑招如狂风暴雨般向公孙乌龙袭来。 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剑风所到之处,地面飞沙走石。后院的尘土被扬起,弥漫在空中,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公孙乌龙强提一口气,施展葵花点穴手应对,双手舞动,指影翻飞,或点或拨,不断化解雨化田的剑招。 指力与剑气相撞,发出阵阵闷响,如同闷雷在小院中回荡。 一番激斗后,公孙乌龙渐感体力不支,动作稍缓。 雨化田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机会,剑法陡然一变,使出一招绝技。 公孙乌龙左支右绌,最终一个不慎,被雨化田的剑划伤了手臂。鲜血再次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受伤的公孙乌龙气势更弱,雨化田趁机步步紧逼,剑招越发凌厉。 周围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战斗的紧张气氛,吹得更加猛烈。 公孙乌龙咬着牙,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奈何伤势影响了实力发挥。 雨化田看出公孙乌龙已是强弩之末,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向前突进,同时左手手猛地拔出腰间的另一把软剑。 那剑出鞘的瞬间,寒光四溢,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紧接着,雨化田手腕急速转动,剑身也随之以极快的速度舞动起来。 剑影重重,似幻似真。那把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身不断震动,发出阵阵轻微的嗡鸣之声。 每一次震动,都有无数细小的剑气从剑身剥离而出,如同璀璨的星光般向四周散射。 这些剑气如同锋利的刀片,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它们或是呈直线激射而出,或是以诡异的弧度弯曲飞行,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 雨化田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和迟疑。 他时而挥剑横扫,剑气便如汹涌的波涛般向两侧滚滚而去,将面前的一切障碍物都瞬间斩断、粉碎;时而竖剑劈下,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如闪电般从天而降,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在他的快速舞动下,那把剑仿佛化作了无数碎片,又像是绽放出了一朵由剑刃组成的绚丽花朵。 (碎剑术,我认为不应该是把剑掰碎了。然后扔出去,雨化田再家大业大也禁不住这么祸祸啊,应该是剑太快了,所以产生的剑气残影让敌人以为是把剑掰碎了当暗器扔出来。) 每一片 “花瓣” 都是一道致命的剑气,充满了杀伤力和破坏力。 整个空间都被这无数的剑气所笼罩,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剑的风暴之中,无处可逃。 最终,雨化田瞅准一个破绽,长剑如毒蛇般刺出,直接洞穿了公孙乌龙的胸膛。 公孙乌龙瞪大双眼,满脸的不甘,缓缓倒下。他的身体砸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雨化田看着倒下的公孙乌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随后,他收起长剑,转身对着汪瑾轩说道。 “这就是你任性的代价,好玩吗?汪大少爷?” 第13章 准备返京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要付出多少人的性命?” 雨化田面色阴冷,眯着眼睛,用低沉而冰冷的声音质问汪瑾轩。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义父侄子的份上,我今日就宰了你!” 汪瑾轩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错误认知竟然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 地上躺着的裁决司伤员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有的伤势较重,有的则较轻,但无一例外都显得十分痛苦。有的人吐血不止,有的人昏迷不醒,还有的人正在原地疗伤。 看到这一幕,汪瑾轩的心像被重锤击中一般难受。 幸好,经过检查,并没有人员伤亡,这让汪瑾轩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然而,他仍然感到深深的内疚和自责。 “那个……我错了,花姐……我……”汪瑾轩结结巴巴地说道,眼中满是愧疚之情。 “嗯?” 雨化田在西厂最讨厌两件事。 第一,汪瑾轩这个白眼狼。 第二,有人叫自己厂花有关的名字。 现在来了个top升级版,叫自己花姐的汪瑾轩。 汪瑾轩也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让一头沉睡的暴龙觉醒。 “雨哥,师兄,二档头。息怒,息怒。” 汪瑾轩可是知道,雨化田可是自己叔叔亲手培养的。 汪直作为雨化田的义父,是其毕生想要求追的偶像。 心思,手段跟汪直如出一辙,可能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他有一万种手段让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能赶紧认错。 在西厂,汪瑾轩顶多被叫个少爷,雨化田可是被称作少厂公的存在。 “要不是义父不放心你,亲自交代我暗中跟着你,你当我能暗中保护你?” 雨化田盯着汪瑾轩轻蔑的说道。 “福州的事做的不错,要不是看你有长进,刚才我定要让你长点教训,省的以后惹了连义父都解决不掉的麻烦。 只要不死,缺胳膊断腿西厂也养得起你。” 雨化田冰冷的话语,让汪瑾轩心里一激灵。 “原来,花姐一直跟着我,还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汪瑾轩心中庆幸不已。 “赶紧回京城,别让义父担心,你要的东西快到了。还有,以后长点脑子,招子放亮点,我换班了。” 雨化田一个闪身,飞上屋顶。 “对了,林平之这小子有点意思,我要了,先带走了。三娘,麻烦您护送这个蠢货一路。” 说完就消失不见。 白三娘循着雨化田身影消失的方向说道。 “交给老身吧,二档头。” 见到雨化田走了,同福客栈的众人才敢试探着观察后院的情况。 “狗。。。汪瑾轩,雨化田走了吗?” 郭芙蓉壮着胆子对着汪瑾轩问道。 “走了,都出来吧。” 众人看着满目疮痍的后院,和横七竖八的裁决司众人。 “额滴个神呀,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嘛。小贝不好好上学,小郭老惹事,老白也不省心,秀才就知道之乎者也,大嘴整天就想着吃,额这掌柜的当得太不容易咧。” “额咋这么命苦嘛,远嫁过来,连个安稳日子都没有。守着这么个客栈,啥麻烦事都能找上咱。” “老天爷呀,你咋就不心疼心疼额呢,这七侠镇的日子过得真是艰难得很。” 白展堂知道自己相好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拉住。毕竟自己娘还在呢,万一看到佟湘玉这样,不同意俩人的事怎么办。 “掌柜的,掌柜的,我娘还在呢。” 闻言,佟湘玉瞬间恢复了自己龙门镖局大小姐的仪态和格局。 “汪大人,您手下的伤势要不要我找个郎中帮瞧瞧啊。看样子伤的不轻啊。” “佟掌柜,不用了。师兄既然没交代什么,说明他们伤势都自己能解决。麻烦开几间上房,让我们休息一下就行了。” 汪瑾轩几人都快把同福客栈给拆了,佟掌柜竟然没让他们赔钱,看来是想在自己“老婆婆”面前立人设啊。 汪瑾轩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三娘,那到京城之前就麻烦您了。” 汪瑾轩明白,到京城之前就靠白三娘保护了,所以赶紧卖个好。 “汪大人客气,老身定护汪大人周全。” 白三娘知道汪瑾轩的身份,不敢得罪,何况自己也答应雨化田了。 “三娘,小子我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白大哥的免罪金牌,包在小子身上,作为此次的报酬。” 汪瑾轩投桃报李,一块小小的免罪金牌对于自己叔叔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如送个人情。 “那老身就先谢过汪大人了,展堂还不赶紧过来谢过恩人。” 白三娘,先行一礼,又让白展堂过来谢恩。 “不必客气。” 汪瑾轩笑着摆摆手,然后看向白展堂。 “白大哥,小弟在京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明早要先行一步了。待日后你们到京城后,咱们再聚。” 告别了同福客栈一行人,汪瑾轩吩咐轻伤的几人收拾一下公孙乌龙的尸体,然后带着剩下几个裁决司的伤员,回到房间休息。 房间里,汪瑾轩都在思考着雨化田的话。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让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也让他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西厂的实力。 回到京城后,他决定要好好提升自己,赶紧学会武功,省的日后就连差距都看不出来,直接上去送人头。 官道上。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 在这宁静的夜晚里,另一边一名疲惫不堪的少年正骑着一头小巧玲珑的驴子缓缓前行。 驴子背上的少年整个身体都趴在驴背上,看起来十分虚弱。 少年嘴里嘟囔着一些含妈量极高的话语,但由于声音太小,难以听清具体内容。 在一阵#%@(*¥%……#……%&*消音之后,唯一能听清的只有“汪瑾轩”三个字。 原来,这个少年正是林平之,此时他已经饿得迷迷糊糊,但仍不忘咒骂汪瑾轩几句。 而此时的汪瑾轩早已结束了战斗,准备休息了。相比之下,林平之还在路上艰难地前行着。 突然,林平之觉得眼前出现了一道光芒,他好像看见了他的“太爷”出现在他面前。只见“太爷”一把抓住他,带着他一起飞上了天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平之饥饿的大脑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为什么“太爷”会突然出现并带他飞天。 最后就留下一句话。 “我的驴。” 第14章 杏子林 本想去观看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汪瑾轩不得不改道,直接回京城。 但是还是安排一个受伤最轻的辑事,去衡山那边看看。 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不会再更改。 现在,刘正风选择了向朝廷归顺,那么他就是朝廷的人了。 对于这样的举动,我们应该给予支持和鼓励。 毕竟,朝廷需要更多像刘正风这样有影响力的人物来加入,以维护社会的稳定和安宁。 如果朝廷不能保护好这个投诚的标杆,那么日后还有谁会愿意效仿呢,真心归降? 只有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到朝廷的阵营中来。 所以安排一人,直接带兵维护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敢支棱的,全当造反处理,堂堂朝廷的参将,说被灭门就被灭门了,大虞皇朝的脸往哪放。 再说了这还能给衡山卖个好,莫掌门已经老年丧子了,嗯就是莫小贝的大哥莫小宝。因为私吞公款被噶了的那个。 就别让老人家,再失去师弟了。 “我真善良。” 想到这里,汪瑾轩不由得夸了自己一下。 万一能拉到西厂阵营里来呢?去帮一把刘正风怎么都是赚的。 也就是刘喜快要回京了,不然真想亲自去看看《笑傲江湖》的琴箫和鸣的名场面。 刘喜已经拿到六壬神骰了,江南大侠江别鹤一家已经尽数服诛。 江家的鸡蛋都被摇散黄了,蚯蚓也被竖着劈开了,除了江玉燕还有用没死,整个江家就没有一个活口了。 告别了同福客栈众人,汪瑾轩带着众人往京城赶去,整个队伍已经没有了来时候的意气风发和欢声笑语。 除了汪瑾轩,其余人大大小小都受了不小的伤。 嗯对,都拜汪瑾轩所赐,所以尽管汪瑾轩心里再着急也不好意思让众人快马加鞭。 一路上不少想行侠仗义的江湖人士,看着汪瑾轩的朝廷走狗队伍,都想行侠仗义一波。 但是都是眼高手低想迅速成名的小卡拉米。 个个有来无回,全当反贼处理。 有几个一看就是世家少爷的,倒是没一起宰了,离得近的就冲进人家里要赎金。 那些家主不仅不生气还笑呵呵的给钱,请吃饭,还有甚者问能不能让自己儿子也加入裁决司跟着汪瑾轩,都被汪瑾轩否决了。 离得远的不顺路的,就就近扔在附近城市的裁决司分部了,交代了不给钱谁也不许放人,有问题就去京城找自己,这也算创收了。 汪瑾轩一众走走停停,为了照顾伤员无法快速赶路。 本就想老老实实的返回京城,好去练自己心心念念的《吸功大法》,但是天不遂人愿。 自己的上司让人给自己送了封信。 先别回来,三日内赶去无锡看看丐帮想干什么。 没了,就这一句话。 汪瑾轩看着信直挠头,一帮叫花子,能干嘛? 心理上一点都不想去,赶紧回去练《吸功大法》不好吗? 一帮要饭的有什么可看的。 “无锡,不对啊!杏子林就在无锡啊。这是要揭穿乔帮主身份啊,这个热闹得看,《吸功大法》乖乖等我回去哈。” 很快汪瑾轩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李浩尘为什么让自己去趟无锡了。 丐帮有两个帮主,净衣帮和污衣帮。 净衣帮上一任帮主就是汪剑通,死后传位给乔峰,负责经营丐帮的产业。 污衣帮现任帮主是洪七公,主要负责要饭和情报。 近期应该是净衣帮都会聚无锡杏子林,想要推翻乔峰的帮主之位。 自己开了天眼,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李浩尘不知道,所以派自己去看看怎么回事。 因为无锡当地涌入大量丐帮弟子裁决司的负责人害怕出乱子直接上报了。 李浩尘知道汪瑾轩的具体位置,所以直接一封信让他去看看。 “大场面啊,这回真是大场面。如果不出意外,能看见乔峰,段誉,王语嫣。。。” 汪瑾轩想到这里下定决心。 “必须去。” 随即下命令道。 “三日内,赶到无锡,重伤未愈的离队返回京城。” “是。” 众人无一离队。 “好,那就全体出发,赶往无锡。” 一路上,汪瑾轩都在思考。 原剧情是乔峰的契丹人身份暴露了,但现在是否还是另有隐情? 他决定先暗中观察,了解事情的全貌后再做打算。 抵达无锡后,他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安顿下来。 接着,汪瑾轩和其他裁决司辑事换上便装,前往杏子林。 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丐帮聚会不是讨伐乔峰而是讨伐汪直呢? 到达杏子林后,汪瑾轩发现自己来晚了,错过了不少剧情。 没看到乔帮主揍包三和风四,和三道六洞,就看到全冠清联合陈友谅上窜下跳的挑事,事情已经发展到要罢免乔峰帮主之位的阶段了。 “果然,大势不变,小事可改。” 汪瑾轩明白了,这个世界很多大事的起因经过,都是按照原着来的,但是细节方面可能就不一样了。 比如在福州,余沧海能放弃《辟邪剑谱》,同福客栈公孙乌龙大战雨化田,六壬神骰现在在刘喜手里,还有现在的陈友谅联合全冠清要赶走乔峰夺权。 乔峰的为人,汪瑾轩是打心里佩服。金老的书里,他是唯一一个没开挂的主角。 一身功夫都是靠自己冬天三九夏练三伏练出来的。 不像其他主角奇遇不断,名师不断。 乔峰的师傅玄苦大师,就教了些少林的粗浅功夫,丐帮的汪剑通到死都在防着乔峰,又怎么可能倾囊相授? 乔峰在书里出场都31了,对于主角来说年纪已经很大了。正是因为年龄大,才证明乔峰一身功夫都是靠自己得来的,就问哪个人能将一门普通的《太祖长拳》练的能暴揍一众武林高手,只有乔峰一人。 “乔峰,你根本不是我们汉人,你是契丹的走狗,你有何脸面继续领导丐帮?” 汪瑾轩听着全冠清的话知道,这事真的,乔峰的身世老一辈人都知道,没法改变。 乔峰就是陷入了自证的误区,加上自己身世的谜团从而失了智,被迫远走。 汪瑾轩想到,这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不管如何先打死全冠清,还要给他扣上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乔峰就是太正直了,这也正是乔峰的魅力所在。 第15章 揭露秘密 靠着自己的上帝视角,汪瑾轩不想听这些让人气血翻涌的话了。 “原来丐帮这般没有规矩,一个帮主竟能被两个个舵主联合一个毒妇冤枉。” 汪瑾轩听不下去了,在人群中大声打断道。 裁决司众人:“。。。完犊子,又来活了。” “谁?竟敢来我丐帮大会闹事,来人给我拿下。” 陈友谅见全冠清一时间被打断,还在纳闷谁这么不守规矩哪有在人说一半的时候打断的时候,赶紧下令抓人。 江湖上谁不是先等人把话说完,再动手,八卦听一半,万一动完手对方不说了怎么办。 “本官裁决司行走判官,我看谁敢。” 汪瑾轩说着,走出人群对着上前来的丐帮弟子质问道。 “当年,本官当过丐帮一袋弟子,说起来与乔帮主还有些缘分。” 汪瑾轩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对着乔峰问候道。 “兄台虽身处裁决司,但我帮并未申请裁决,也未召开比武大会,兄台既然来了就是客,但不知为何要辱我丐帮?” 乔峰为人坦率,毫不在意自己刚才是在为他说话,乔峰关心的是为何说丐帮没有规矩。 “乔帮主,当年之事与今日之事,在下都略知一二。你可否想听?” 汪瑾轩盯着乔峰的眼睛,真诚的说道。 乔峰是契丹人不假,但是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汉人的事。 一生写照可当一声大侠,用命阻止耶律洪基南下侵宋,这样的民族英雄怎能让人不打心里敬佩。 这时候全冠清陈友谅康敏,以及当年了解雁门关一战的人都慌了。 谁也不敢小看裁决司的力量,也不敢小看朝廷的情报能力。能当裁判的都是能一打二的,不然犯规了劝不开怎么办?那就只能物理拉开了。 “这是我们丐帮自己的事,你个外人无权干涉。” 陈友谅害怕自己的任务失败,他与全冠清还不同,全冠清可以等下一次的机会夺权,但是自己今日必须把乔峰拉下马,不然后果自己承担不了。 “拿下。” 汪瑾轩看跳出来的是陈友谅,对着裁决司众人说道。 “兄台,这是何意,可是在侮辱我丐帮?” 乔峰不解的问道。 “乔帮主有所不知,此人乃混元霹雳手成昆之徒,成昆假死后成为蒙古大元郡主的师父,陈友谅实乃外族细作。” 乔峰听到陈友谅竟是外族细作,顿时怒火中烧,丐帮一直致力于抵御外敌。 他一步上前,捏住陈友谅的衣领,怒目而视。 “你这卑鄙小人,竟然背叛丐帮,勾结外敌!” 陈友谅吓得瑟瑟发抖,却还强装镇定。 “乔峰,你身为帮主,竟然信外人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细作?” 汪瑾轩冷笑一声,“乔帮主莫急等上一时片刻证据自然有,马上便知分晓。” 乔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若他真是蒙古细作,我定不会饶他!”说罢,他放开陈友谅人由裁决司的众人押着。 “今日之事,乃是这个毒妇康敏一手所为。” 汪瑾轩说罢一指康敏。 “兄台,马夫人乃我帮马副帮主遗孀,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休怪乔某无情。” 乔峰一听汪瑾轩直指康敏,出于维护自己老大哥马大元的遗孀,直接打断了汪瑾轩的话语。 “乔帮主,本官都说了,不要急听我慢慢道来。” 巴啦巴啦,叽里呱啦。。。 汪瑾轩细细道来,马夫人康敏是如何曾经爱慕乔峰,但乔峰对她不屑一顾,这让她怀恨在心,从而想要报复乔峰。 她先与白世镜有染,被马大元撞破,如何诱导白世镜杀了马大元。 马夫人通过马大元知晓乔峰的身世秘密,本想利用白世镜拉乔峰下马,白世镜不敢。 她又与全冠清有私情,两人狼狈为奸。将此事告知全冠清,全冠清便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才与马夫人陈友谅一起策划了杏子林的阴谋。 听完此言,陈友谅已经已经不再反抗了。 康敏和全冠清两人摊在地上完全懵了,不知为何汪瑾轩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而一边的白世镜知道自己一生维护的名声已经没了,准备自裁。 整个现场的丐帮弟子乱作一团。 汪瑾轩紧紧的拉住乔峰的手,防止他去救白世镜,在他心里这种人就该死。 “乔帮主,当年的事还想不想听?” 汪瑾轩知道自己肯定拉不住乔峰赶紧出言道。 乔峰一分心,也错过了救白世镜的最佳时机。 “唉,厚葬白长老,今日之事切不可传出,就算乔某欠大家一个人情。” 乔峰不忍白世镜死后还要遭骂名,只能出言让此事别传出去。 “全冠清勾结前马副帮主遗孀,现逐出丐帮,至于马夫人,你自己走吧。” 乔峰还是太过妇人之仁。 “乔帮主,你的确是契丹人,你父亲是。。。巴拉巴拉。” “当年是带头大哥。。。巴拉巴拉。” “他被。。。巴拉巴拉。” “那人其实。。。巴拉巴拉。” 汪瑾轩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尽数说给乔峰,场中赵钱孙,谭公谭婆等等想阻止已经晚了,他们没想到汪瑾轩年纪轻轻真的知道这么多。 看着汪瑾轩的眼神全是杀意,自己保守了三十的秘密今日被一人全盘道出,感觉都失去了人生目标。 乔峰听完,再看其余人的神态,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还有之前汪老帮主的遗书,不由得更加确信,自己真的是契丹人。 “今日之事,多谢兄台,不知兄台贵姓,日后乔某定有所报。” 乔峰知道今日的事,如果没有汪瑾轩自己可能要很久才能知道答案,不由得从心里感谢汪瑾轩。 “在下汪瑾轩。” “多谢汪兄弟,如不嫌弃日后相见我们再坐下饮酒,秉烛夜谈。” 乔峰对着汪瑾轩拱了拱手,转身对着丐帮众人他虎目含悲,声音雄浑而苍凉。 “今日,乔某身世被揭,既为契丹人,便再难担丐帮之主重任。我乔峰一生光明磊落,俯仰无愧于天地。曾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抗敌御侮,那些日子,乔峰永生难忘。然如今,我身份特殊,恐再领着丐帮,会陷兄弟们于不义。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侠义之名,不可因我而损。从此刻起,我卸去丐帮帮主之位,望兄弟们能秉持丐帮侠义之道,继续为江湖正义而战。日后,若有需乔峰之处,我定当义不容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兄弟,珍重!” 说完便施展轻功离开了杏子林,没给众丐帮弟子一点反应的时间。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一道声音喊道。 “你也姓汪,还能知道这么多秘密,你可是汪老帮主遗落在外的孩子?” (╯▔皿▔)╯ “你爹才汪剑通,你全家才都乞丐,啊不对你全家真都是乞丐。” 汪瑾轩对着说自己是汪剑通儿子的一个丐帮长老喷回去。 “老子姓汪,汪直的汪,家叔汪直。” 现场炸锅了。 第16章 被围了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汪瑾轩竟然是汪直的侄子,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惊讶和意外。 毕竟,汪直可是大虞朝赫赫有名的西厂厂公,其权势之大、地位之高令人敬畏。而汪瑾轩作为他的侄子,自然也备受关注和重视。 丐帮的消息向来灵通,很快就得知了汪瑾轩与汪直的关系。 在此之前,由于忌惮汪瑾轩的官身,他们一直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然而,现在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得知汪瑾轩是汪直的侄子,他们的态度立刻变得强硬起来。 对于这些江湖人士来说这是千载难逢扬名立万的机会。 就在众人等出头鸟之时。 “什么味道这么香?” “好香啊。” “我怎么使不上力气了。” 汪瑾轩知道,不用打了,丐帮马上要被一锅端了。 应该是赫连铁树和慕容复来了,但是陈友谅在这,不知道赵敏有没有掺一手。 “完了,忘了这茬了,大意了。” 汪瑾轩心想又玩大了。 “玛德,边境守军和锦衣卫都是吃屎的吗?这么大股敌军都杀到京城附近了。” 要说没点猫腻打死汪瑾轩也不信。 现在丐帮对自己的危机是解除了,但是异族的麻烦又来了。 陈友谅知道内情,这是西夏联合蒙古的计谋,想趁丐帮集会时将其一并铲除。 他联合全冠清和康敏就是为了让乔峰异族身份曝光,然后鼓动丐帮一拥而上让其和乔峰两败俱伤,然后几方好坐收渔翁之利。 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让乔峰走了,也没打起来。 庆幸的是大队人马没有贸然进攻,先是先放悲酥清风迷倒众人,再进行包围。 “哈哈。你们都等死吧,接应我的人马上就到,赶紧给我松绑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陈友谅不装了,摊牌了,我是卧底。 丐帮众人现在明白为什么汪瑾轩说,等等不着急了,原来陈友谅会跳反。 “宰了他。” 汪瑾轩纳闷,你的人还没到呢。再说了,外圈中毒了,毒还没到内圈啊,你跳反不能等会?差点都把你忘了。 汪瑾轩的手下让他们拼命都能上,何况杀个人。 一刀就终结了陈友谅的性命。 “汪大人,杀的好。如此畜牲,人人得而诛之。之前是我们错怪汪大人了。” 江湖汉子就是这么直爽,国仇要在家恨前。 你是狗太监的侄子,我们人人喊打。 但是你要是勇敢的杀汉奸和敌国人,那你就是我们敬佩的好汉。 林子外已经能听到纷乱的马蹄声了,说明赫连铁树他们已经开始包围杏子林了。 事情越发紧迫了。 “对了,咱有后手。” 汪瑾轩冷静片刻,想起来自己不用坐地等死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一个响箭。(都是汪直给的,前文有写。) 瓷瓶交给白三娘,响箭直接放了。 “三娘,时间紧迫这是悲酥清风的解药。麻烦给在场的高手,先解下毒,尽可能的和对方周旋一下。我已经把信号箭放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支援我们。” “好的,汪大人。” 白三娘也明白时间紧迫,不送她多做考虑,运用轻功游走在自己感觉能帮得上忙的丐帮高手身边帮其解毒。 “看来这是抓住一条大鱼啊,能拥有大虞调兵响箭的看来身份不低。尽快形成包围圈,我们速战速决。” 赫连铁树看到林子里有人放出了响箭,催促手下赶紧行动。 “不知哪位大人的响箭?本将西夏一品堂赫连铁树,可否前来一见。” 赫连铁树驾马进到场地中央对着众人问道。 众人无一人回答。 但是不是谁都是大义面前,其他都可以先不考虑。 “赫连大人,是汪直的侄子汪瑾轩,刚才放响箭的就是他。” 赵钱孙说他是个爷们吧,他能为了带头大哥到死都保守住秘密,一诺千金这点让人敬佩。 但是说他是小人吧,也没错,惦记谭公媳妇谭婆都多少年了,还贼心不死的妄图染指。 谭婆都成老太婆了,他还没有放弃。 嗯,曹公遗志。 尤其刚才,汪瑾轩直接叫破带头大哥身份,他可不管什么国仇家恨。 汪瑾轩几句话让慈悲一生的玄慈晚节不保,叫破了他们几人保守了半辈子的秘密,赵钱孙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所以,直接出卖汪瑾轩,叫破其身份。 “看来,你们汉人也不是一条心嘛,还以为你们都是正直的大侠呢。” 赫连铁树对着众人嘲笑道。 汪瑾轩被叫破身份,也没生气,他已经预料到了,坐在地上回道。 “赫连将军,可否告知是谁让你们,能如入无人之境带着这么大批人马进到大虞腹地的?” 汪瑾轩想弄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放这么多敌国骑兵进入大虞京城附近,此间事了再秋后算账。 “汪大人,你这就不好了。有些事你知道了,可就活不过今天了,不知道兴许还有明天。” 赫连铁树可不是傻子,万一被汪瑾轩跑了就完了。 汪瑾轩是意外之喜,他的确不敢杀,他怕汪直发疯。 但是用汪瑾轩换点城池物资,相信汪直是舍得的。 “好了,废话少说。汪大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我们动手?放心,本将不会伤害你的性命的。” 赫连铁树不想跟汪瑾轩废话,直接想拿住汪瑾轩,在汪瑾轩面前丐帮的人都死了,都跑了,也没一个汪瑾轩价值大。 “大理段世子可在?本官知道你服用了莽牯朱蛤,并未中毒,可否带本官出去,日后必有重谢。” 汪瑾轩莫名的喊了一句。 “有老六。” 这是段誉的心声。 “大理段氏的世子?看来本将收获不小啊。来人先把段世子请过来。” 赫连铁树决定先拿下段誉,万一汪瑾轩真被段誉救走了,那可真得不偿失了。 如果不知道汪瑾轩在还好,知道了汪瑾轩在这,丐帮那些臭叫花子顿时不香了。 顺便还能拿下大理段氏的继承人,想想就让赫连铁树兴奋。 第17章 还是被劫走了 段誉虽说身怀《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还有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 根本没报《六脉神剑》能好使的希望,只能在众人抓他的时候靠着《凌波微步》进行躲闪。 赫连铁树见状隐隐感到不安,转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还请苦大师出手,抓住段世子。” “啊,啊。啊。” 苦头陀知道躲不过,只能边比划边啊啊啊的应道。 “全体都有,段誉交给苦大师,把汪瑾轩和其余所有人全部带走。” 赫连铁树知道这里毕竟是大虞境内,万一拖久了,出现变故,那么西夏和蒙元这几年的计划都将付之流水。 “好了,赫连将军,你没心思玩了,本官也不跟你们周旋了。大家都起来吧,抵御外敌了。” 汪瑾轩对着人群说道。 闻言,裁决司众人,及丐帮净衣帮宋陈奚吴四大长老还有包三风四等一众好手纷纷站起身来。 双方人马对峙,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即将爆发的风暴气息。 杏子林此时一片肃穆,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丐帮及裁决司众人神色凝重,面对赫连铁树带来的强大压力,他们挺直脊梁,毫不退缩。 赫连铁树的队伍军容整齐,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决绝,仿佛一场激战一触即发。 而丐帮弟子们虽身处重围,却依然气势如虹,他们紧紧围绕在一起,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 裁决司众人更不用说,国仇家恨,抵御外敌,保护汪瑾轩buff都叠满了。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杏子林成了风暴的中心。 赫连铁树眼神冷峻,扫视着杏子林中的在场众人。 赫连铁树知道事情出现变故了,现在想带走丐帮众人已经不现实了,但是有了汪瑾轩这个更好的选择,反而更加容易讨价还价。 赫连铁树大声道:“丐帮诸位,今日尔等已被我等包围。若不想血流成河,便速速交出我西夏所需之人。” 赫连铁树还想最后努力一下,看看丐帮是否能不阻止自己抓走汪瑾轩。 丐帮众人中,宋长老挺身而出,怒目而视道。 “赫连铁树,我丐帮岂会受你威胁?你西夏狼子野心,妄想从我丐帮手中夺人,绝无可能。” 赫连铁树冷哼一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以为能抵挡我西夏一品堂和大元汝阳王府?今日若不就范,定让你们丐帮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丐帮众人闻言,群情激奋,纷纷高呼。 “与西夏蒙古贼子决一死战!” 赫连铁树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 “好!既然你们如此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活捉汪瑾轩,其余人等一律生死勿论。” 林中气氛剑拔弩张。阿大、阿二、阿三与四大恶人呈扇形散开,将丐帮四大长老、包不同、风波恶、白三娘及裁决司众人围困在中央。 阿大仗剑而立,眼神冷峻,如鹰隼般锐利。 阿二和阿三则满脸煞气,摩拳擦掌。 四大恶人更是各显狰狞,段延庆铁杖驻地,发出沉闷声响;叶二娘怪笑连连,令人毛骨悚然;岳老三扛着大剪刀,跃跃欲试;云中鹤眼神阴鸷,来回踱步。 丐帮四大长老怒目圆睁,手中棍棒紧握。 包不同摇着扇子,嘴中却毫不示弱:“哼,今日便让尔等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风波恶手握长刀,气势汹汹。 白三娘面色凝重,全神戒备。 裁决司辑事们则刀剑出鞘,寒光闪闪。 战斗一触即发,段延庆率先发难,铁杖横扫而出,带起一阵狂风。 丐帮长老们纵身跃起,棍棒相迎,发出震耳巨响。 叶二娘如鬼魅般扑向白三娘,白三娘身形一闪,反手一指挥出。 岳老三冲向包不同和风波恶,大剪刀舞得虎虎生风。 阿大长剑一抖,刺向裁决司众人,剑花闪烁,逼得众人连连后退。 阿二和阿三则冲入人群,以刚猛内力硬撼其余武林人士。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双方你来我往,各展绝技。 鲜血飞溅,人影交错,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生死较量的决绝。 这场激战,不知何时才能分出胜负。 “云中鹤呢?” 汪瑾轩正纳闷 为何不见云中鹤身影。 就在这时汪瑾轩感觉到一丝危机感。 “铛” 即使场中战斗落于下风,裁决司还是留下两人保护汪瑾轩。 正是其中一人,挡住了云中鹤想要趁乱劫走汪瑾轩的一爪。 云中鹤身形灵动,在二人的刀光中穿梭自如,却始终无法突破裁决司的防线接近汪瑾轩。裁决司二人毫不畏惧,奋勇拼杀,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和必死的决心。 他们用自己的身躯为汪瑾轩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王姑娘,可否指点下本官的两个手下,日后必有重谢。” 汪瑾轩看着马上要应接不暇的裁决司二人,决定求助于王语嫣。 “大人客气了。”王语嫣的声音轻柔却清晰如清泉般轻灵。 “二位裁决司大人,云中鹤轻功卓越,不可与之比拼速度。当以静制动,待其露出破绽。” 裁决司辑事微微颔首,稳住心神,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云中鹤的一举一动。 云中鹤怪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近裁决司二人。然而,裁决司二人牢记王语嫣的指点,并未慌乱,沉稳地挥刀格挡。 “云中鹤轻功招式虽快,但下盘轻盈不稳,可攻其腿部。” 王语嫣再次出言指点。裁决司辑事眼神一凛,抓住时机,长刀如猎豹般刺向云中鹤的腿部。云中鹤连忙闪避,但还是被一刀擦过,衣袍上留下一道口子。 谁能想到,擅长轻功的云中鹤竟然下盘不稳,定是做多了采花之事,身体虚了。 就在场中众人的战斗陷入白热化阶段,汪瑾轩被点住了穴道,然后立刻被带离了现场。 场中众人想救汪瑾轩分身乏术,一个不小心就会命丧于此。 “李延宗,干得好。回头本将亲自为你请功。拖住在场所有人,一炷香后撤退。” 赫连铁树看见李延宗趁乱劫走了汪瑾轩,不由欣喜。 第18章 不一样的慕容复 原着中慕容复这人,为了复国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他不择手段,冷酷绝情,不惜牺牲爱情、友情和身边人的生命,然而最终一切成空,落得个悲惨的结局,令人叹息。 他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也是一个在复国执念中迷失自我的悲剧人物,更是被一个喜欢撂挑子坑儿子的爹给毁了一生的人。 这是汪瑾轩个人对慕容复的评价。 这个综武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大燕朝,慕容复又是为了什么跟西夏搞在一起呢? 这是汪瑾轩的疑问。 李延宗也就是慕容复带着汪瑾轩闪转腾挪大约行出了二十里便停了下来,解开了汪瑾轩的穴道。 “李延宗你想要什么?你要是放我回去,我叔叔会给你更多补偿,我敢保证不比西夏蒙元给的少。” 汪瑾轩穴道被解开的第一时间,就想策反慕容复,但是他怕慕容复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的马甲杀人灭口,所以选择就当他是李延宗。 “汪大人,在下有个秘密想跟您说。” 慕容复眼中带笑,盯着汪瑾轩,说罢便摘下了蒙住的面罩。 “我不想看,我没看到,你快戴上。” 汪瑾轩在慕容复想摘面罩的第一时间,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反派死于话多,比如才凉的陈友谅。 正派死于知道的太多,比如差一点看到慕容复面貌的自己。 这两个道理汪瑾轩还是知道的。 “在下西厂掌刑千户慕容复,奉厂公之命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汪大人安全。” 慕容复边说边作揖对着蒙住眼睛的汪瑾轩说道。 “啊?你是西厂的掌刑千户?” 汪瑾轩这会是真不会了,堂堂“南慕容”竟然隐藏身份加入西厂,然后还进入敌国当特务。 “行,我亲爱的叔叔,还是您会玩。” 汪瑾轩不由得在心里,佩服一下汪直。 “我说,叔叔怎么放心让自己带着一堆病号来杏子林呢。原来应该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让慕容复护着自己。” 汪瑾轩大聪明附身了。 “多谢慕容千户搭救。” 不管如何,慕容复真真切切的把自己救离危险之地了。这声谢慕容复当得。 “汪大人客气,前方有在下准备的马匹,请汪大人迅速回京。” 慕容复对着汪瑾轩催促道。 “慕容千户,可否告知自己一个答案,你为何会加入西厂。” 汪瑾轩感觉不问出来,自己浑身都难受。 “在下年幼丧母,年少丧父,若无厂公欣赏暗中扶持,在下与燕子坞早就不复存在了。” 慕容复紧接着说道。 “承蒙厂公指点,复闯出“南慕容”的少侠名号,早些年为报厂公之恩情,自愿暗中加入西厂,为厂公打探敌国情报,复借着李延宗的假名混入一下一品堂。如今的情况汪大人也是知道了。” “此次西夏联合蒙元是否有边军暗中放行?” 汪瑾轩赶紧问出这次事件自己最大的疑惑。 “据在下所知,本次杏子林围剿丐帮的计划,乃绝密,我也是临时知道。” 李延宗的马甲身份地位不高,汪瑾轩也不怪慕容复知道情报的太少。 “好了,汪大人您先行回京吧。接下来的事由我负责就行。” 慕容复打断汪瑾轩还想问下去的冲动,让其赶紧回京,这位大爷捅事能力,是全西厂众所周知的。 “好,我不问了,慕容兄,咱们也不必打官腔,你救我一命,以后咱们兄弟相称即可。” 汪瑾轩说完,慕容复一愣,一下子就明白这是汪瑾轩伸出的善意。 他不是原着中那个活的虚伪的慕容复了,是个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慕容复了。 “行,为兄也不客气,贤弟一路平安。” 慕容复从之前的作揖,变成了现在的拱手。 “所有人,撤退。与李延宗汇合。” 赫连铁树那边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兴奋的传达撤退的命令。 可是汪瑾轩这边已经骑着慕容复准备的马,踏上了回京的路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赫连铁树一众人想要撤退的时候,发现来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赫连铁树只见己方撤退的路线上,黑压压站着一支队伍,为首一人独立于前。 青龙,锦衣卫四大指挥使之一,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质,他身材高大挺拔,身着飞鱼服,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黑色的锦缎紧紧包裹着他强健的身躯,精致的刺绣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 那宽肩窄腰的轮廓,充满了力量感,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青龙面容冷峻而刚毅,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剑眉斜飞入鬓,微微上扬的眼角透露出一丝凌厉与威严。双眸深邃如寒潭,眼神中时而闪过睿智的光芒,时而又充满了冷酷的杀意。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给人一种坚毅不屈的感觉。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那是历经无数战斗洗礼的见证。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青龙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即使未出鞘,也能让人感受到它的锋芒。 随着一声令下,锦衣卫骑兵们如潮水般冲向赫连铁树带领的西夏骑兵及武林高手。 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喊杀声震天动地。 锦衣卫们训练有素,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西夏骑兵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不断有敌人从马上坠落。 赫连铁树见状,大声怒吼,指挥着西夏骑兵进行反击。 然而,锦衣卫丝毫不为所动,他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时而挥刀砍杀靠近的敌人,时而指挥着骑兵们变换阵型。 四大恶人也加入了战斗,他们各展绝技。但锦衣卫们毫不畏惧,他们相互配合,几人一组共同对抗四大恶人。 阿大、阿二、阿三、苦头陀也纷纷施展武功,与锦衣卫们混战在一起。 然而,锦衣卫们凭借着严格的训练和顽强的战斗意志,与他们打得难解难分。 战场上,兵器的碰撞声、喊叫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斗画卷。 锦衣卫们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的攻击越来越犀利,将敌人一步步逼退。最终,赫连铁树因他是战阵将军不善单挑对决,被青龙几招擒住。四大恶人、阿大阿二阿三苦头陀等武林高手见势不妙借着自身轻功先走一步,杏子林里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敌人的尸体,而锦衣卫们则高举着兵器,发出了胜利的欢呼。 “留下五十人打扫战场,其余人随我带着赫连铁树回去复命。” 军纪严明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们,迅速执行青龙的命令。 第19章 阴谋初现 “王姑娘你没事吧。” 段誉见危机解除以最快的速度化身舔狗来到王语嫣身边,嘘寒问暖。 “多谢段公子关心,我没事。“ 王语嫣礼貌回道,她还小不明白段誉的想法。 ”非也,非也。“ 包不同冷哼一声,斜睨着段誉,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这不是大理段公子吗?在下还以为你跑了,不回来了。危机解除了你这般关心我家表小姐,莫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的话语如利箭一般,刺向段誉。 段誉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的目光却并未从王语嫣身上移开。 他挺直了脊梁,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我对王姑娘只有敬重与关心,别无他意。” 他的声音坚定而诚恳,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段誉这是在献殷勤。 “我家表妹,无须段公子这个外人关心。” 远处传来一声,正是送走汪瑾轩后返回来的慕容复。 “公子”*4 阿朱阿碧,包不同风波恶纷纷向慕容复问候。 慕容复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如松,剑眉微微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与不耐。 他踱步向前,目光如炬地盯着段誉,声音清冷而威严地响起。 “段公子,还请自重。语嫣乃我表妹,岂容你这般无端骚扰。你贵为大理世子,当知礼义廉耻,莫要失了身份。” 他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直刺段誉的内心,段誉缠着自家表妹的事慕容复是知道的,只不过有要务在身没法处理罢了。 现在任务结束,就该处理这个挖自家墙角的小贼了。 慕容复的气场强大,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他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不容任何人侵犯他的尊严和权威。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傲然与不屑,仿佛段誉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 这个世界的慕容复没有复国大业的烦恼,也没有那些日日夜夜的奔波、谋划、争斗,让他疲惫不堪。 这个世界慕容复有的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王语嫣,这个一直默默陪伴在他身边对他有求必应的女子。 慕容复心中只有三件事要完成,报答汪直的知遇之恩,暴揍自己不靠谱总坑儿子的父亲,和与自家表妹王语嫣成婚。 对,慕容复知道自己的“活爹”假死了,汪直告诉他的。他没选择拆穿,准备等自己武功大成,或者自己“活爹”走火入魔的时候再暴揍他一顿。 不然感觉念头不通达。 “表哥!”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兴奋,“真的是你!” 王语嫣迫不及待地向前跑去,脚步轻盈得如同飞舞的蝴蝶。 裙摆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喜悦。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慕容复,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当她终于来到慕容复的面前时,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微微颤抖着伸出手,试探着想要触碰慕容复,慕容复没有拒绝,王语嫣还是害羞的轻轻拉住慕容复的衣袖,仿佛在确认这一切不是梦境。 慕容复看着眼前的王语嫣,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地摸了摸王语嫣的头,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语嫣,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天籁之音。 王语嫣的小手紧紧地拉着慕容复的衣袖,感受着他的气息。 原本一个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懵懂小女孩,在见到慕容复的时候她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 段誉心中先是涌起一阵酸涩,在心中如璀璨星辰般闪耀的王姑娘,如今正依偎在他人身旁。 他想起自己曾经为了王语嫣,做出的种种傻事,那些不顾一切的追逐与付出,如今看来竟像是一场梦。 他微微苦笑,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怜。 但很快,那股酸涩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他明白,王语嫣的心一直都在慕容复那里,自己不过是一个一厢情愿的过客。如今看到他们能幸福地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美好的结局。 段誉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默默地祝福着他们。 他想,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自己也该放下这段没有结果的单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深吸一口气。 “是在下孟浪了,还请慕容公子和王姑娘莫要怪罪,在下告辞。” 段誉随即转身离去,心中虽有遗憾,但更多的是迷茫。 看着慕容复,王语嫣紧咬着嘴唇,眼眶微红,声音微微颤抖着怪罪道。 “表哥,你为何不辞而别?这段时间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慕容复,仿佛要从他的脸上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整日提心吊胆,不知你去向何处,你就这般狠心抛下我?” 王语嫣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愈发激动起来,不怪王语嫣变成这样,距离她上一次见到慕容复都已经是3年前的事了。 慕容复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他看着王语嫣那受伤的神情,心中满是懊悔。 “表妹,我…… 我有我的苦衷。”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你一声不吭地离开?” 王语嫣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语嫣,我…… 我这三年化身李延宗在执行朝廷的任务,实是身不由己,无法与你联系。语嫣,此任务事关重大,我不能让你卷入其中。我本以为三年很快就会过去,却没想到会让你如此伤心。” 慕容复自知理亏,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王语嫣微微抬眸,眼中闪烁着盈盈泪光,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深深的恐惧。 “表哥,这三年我每日都在害怕,每次听到一点风吹草动,我都害怕那是关于你的坏消息。表哥,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哪怕给我传报个平安也好啊。” “好,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过几日表哥就去舅妈那里提亲。” 慕容复见自家表妹伤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不由得想逗逗她。 “呀,表哥,我。。。我不理你了。” 说着王语嫣就害羞的跑开了。 ------------------------------------------------------------------------------------------------------------------------------------------- 在京城的角落处,一间毫不起眼的老宅。 宅中的屋内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木桌,木质已经有些发黑,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无数秘密。几把同样古老的木椅围绕着桌子,椅背上的雕花精美却也因时光的侵蚀而略显模糊。当手指轻轻触摸这些纹路和雕花时,仿佛能感受到过去的人们在这里交流秘密时的紧张与期待。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陈旧的画卷,画卷上的色彩已经有些暗淡,但仍能看出曾经的精美。画卷中的人物面容模糊,仿佛在守望着这个密室里的秘密。他们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给整个密室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阴影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汪瑾轩已安全回京,任务失败,请大人责罚。” 穿着黑袍挡住脸的神秘人怒火中烧。 “动用了这么多暗棋和手段,还没拿下汪瑾轩。这个计划原本堪称天衣无缝,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精心设计,我们可以将自己巧妙地置身事外,不沾半点尘埃。该死的慕容复坏我大事。” “是啊,大人。谁能想到,化身李延宗的慕容复是汪直的人。就是此人,让我们天衣无缝的计划出现了纰漏,倒在了最后一环。” “行了,不怪你。汪直这个老狐狸手段还是真多。哎,多好拿捏汪直的机会,有人背锅还不怕报复,可惜了。就是西夏要遭老罪喽。桀桀桀桀桀。。。” 第20章 青龙会来人 “裁决司的兄弟,不用追了。在下西厂掌刑千户慕容复,之前扮作李延宗的正是在下。汪大人已经安全的踏上返京路程上了。” 解决完自己的事,慕容复赶紧喊住想要追寻汪瑾轩的裁决司众人。 “原来是慕容千户,属下之前一直听说,咱们西厂有一个未公布的掌刑千户,原来是慕容大人。汪判虽然已经安全,但属下们职责所在,还是要追上去的,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到我们几个的,慕容大人还请吩咐。告辞。” 裁决司众人告别慕容复便向京城的方向赶去。 另一边,汪瑾轩独骑着马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以为是赫连铁树派过来接应“李延宗”的。 直接驾马狂奔,马都快跑吐了也没敢停,直到脖颈一凉。 一柄匕首搭在了汪瑾轩的脖颈处,马后突然坐上了一位女子对着汪瑾轩说道。 “小弟弟跑这么快是害怕姐姐吗?” 汪瑾轩生怕胯下的马过于颠簸,导致匕首伤到自己,赶紧拉住马绳勒停了,飞驰的骏马。 由于不知对方要想干什么,汪瑾轩不敢回头。 只能面对着空气说道。 “不知是哪家的姐姐,若有吩咐,弟弟我无不照办。” 汪瑾轩身后的女子娇笑一声。 “哈哈,弟弟真乖。姐姐我能有什么吩咐呢?只不过有个问题想问问弟弟。” 汪瑾轩大舒一口气,只要不是来为民除害的,就有周旋的余地。 “不知姐姐要问弟弟什么问题,弟弟我定知无不言。” 身后女子见汪瑾轩如此识趣,嘴角微微一扬,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慢慢地将匕首从汪瑾轩的脖颈处拿了下来,然后轻盈地一跃而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优美的空翻动作,稳稳地落在了马前。 汪瑾轩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女子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女子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色衣裙,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显得格外耀眼。 那红色的布料紧紧地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每一处起伏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一头如雪的白发,与那热烈的红色衣裙形成了鲜明而震撼的对比。 她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妖女,又似是在红尘中历经磨难的精灵。 汪瑾轩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样一个狠角色。 他已经猜到眼前之人是谁了。 “不知练姐姐找弟弟有何事要问?”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据汪瑾轩所知,白发魔女练霓裳,会根据今天的心情和要做的事去选择穿衣颜色。 如果想要去干仗,她会选择黑色。 如果今天心情甚好,她会选择红色。 如果,今天不知道该干什么,她会选择白色。 最危险的不是黑衣练霓裳,而是白衣。 黑衣时,练霓裳目标明确,只要她的目标不是你,你就是安全的。 红衣时,是最安全的,说明练霓裳今日心情很好,只要不主动挑衅,白发魔女是不会伤害你的。 白衣时,这就不好说了。因为练霓裳身着白衣,脾气喜怒无常。 可能上一秒还怜爱的抚摸你的头。下一秒就可能一掌拍碎。 “弟弟居然还认得姐姐,姐姐今日心情不错。弟弟回答姐姐几个问题姐姐亲自送你回京,如何?” 练霓裳惊讶足不出户的汪瑾轩竟然认识自己。 “姐姐,您问吧。” 汪瑾轩虽说心里有准备,红衣的练霓裳没那么可怕,但是白发魔女的名号不由得不让他感到危险。 常言道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名号带魔,哪有情绪稳定的。 “不知弟弟是从青龙会哪位成员那里知道,六壬神骰在江别鹤手中的?” 练霓裳收起了刚刚明媚的笑容,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汪瑾轩头皮发麻,这是找后账来了。自己扯青龙会的大旗忽悠刘喜和汪直,没想到这么快正主就找上门来了。 “那个,练姐姐,弟弟我要是说我是瞎编的,根本没人告诉我六壬神骰的情报,您信吗?” 汪瑾轩知道事到如今,不能再扯虎皮拉大旗了,不然后续更麻烦。 主要他真不认识青龙会的人啊。 汪瑾轩都怀疑当年古龙老先生都没计划好,青龙会成员都有谁。 “弟弟不乖哦,说谎的孩子可是会拍死的哦。” 白发魔女练霓裳的笑容不见了,语气越发冰冷。 “练姐姐,弟弟我说的是实话,情报是我猜的,当年江别鹤屠了屠家全家,就跑了一个屠娇娇。屠娇娇要是有六壬神骰不可能不找江别鹤报仇。 但是这么多年屠娇娇还深居浅出在恶人谷,只能证明六壬神骰就在江别鹤手里。我为了增加刘喜和我叔叔的可信度,这才借了青龙会得名头。” 汪瑾轩赶紧说出来,生怕练霓裳打断自己,和打断自己。。。 “弟弟。你知道你的猜想,给我们青龙会造成多大损失吗?” “一个西厂二号人物的人情,弟弟你说要怎么赔偿姐姐?” 练霓裳咬牙切齿对着汪瑾轩说道。 “那个,练姐姐要不我欠你一个人情?” 汪瑾轩心想自己怎么也是汪直的侄子,自己的脸应该能刷吧。 “不用你的人情,不如你直接加入青龙会,这样就不算情报外泄,姐姐直接把功绩算到你头上,岂不一举两得?” 练霓裳不需要汪瑾轩的人情,就算他是汪直的侄子,也没什么价值,一个不会武功的二世祖能有什么能量。 但是汪瑾轩加入青龙会就不一样了,那时汪直知道也晚了。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收个汪瑾轩搭个汪直。 这才是练霓裳真正的目的。 “姐姐,要不你加入西厂吧。我让我叔叔安排一下,保举你当个千户是没问题的,怎么样?” 汪瑾轩要是加入青龙会,他怕汪直掀桌子直接跟青龙会打起来。 自己叔叔多护犊子不久前汪瑾轩可是体验过的。 因为自己想要《九阳神功》,可爱的叔叔差点让西厂直接去围剿明教。 汪直要是知道自己加入青龙会,还不得跟青龙会拼的鱼死网破? 主要西厂和东厂已经够臭名昭着了。但是跟青龙会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青龙会是一个集造反,暗杀,贩卖情报于一身的组织。 只要有钱,或者能拿出相等价值东西,你想要什么青龙会都能满足你的目的。 加入青龙会的人,要么就隐藏起来,要么就是不在乎仇家的魔头。 汪瑾轩要是加入青龙会,可能之前不屑杀他的人,也会蠢蠢欲动。 第21章 终于回来了 “弟弟,你可要想好了。姐姐我今日心情虽然不错,但这不代表姐姐我没有脾气。” 练霓裳的声音冰冷而严肃,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汪瑾轩看着马上就要动手的练霓裳,心中大感紧张,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显得沉稳而镇定。 他在拖延时间。 “姐姐为何非要我加入青龙会?” 汪瑾轩向练霓裳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虑和不解。 “加入青龙会,只有你的上峰知道你的身份,平日里也不会有太多任务,每月只需上报一个真实的情报或者接一单杀手任务即可,平日里青龙会情报可完全共享。” 练霓裳的声音严肃而沉稳,给汪瑾轩详细地介绍了青龙会的情况。 “你要是来,姐姐直接给你申请一个香主的位置如何?” “别说弟弟没给姐姐机会,不如还是姐姐加入西厂吧,弟弟答应你每月都让姐姐见一面卓一航。你看,弟弟对你多好。” 汪瑾轩算计着时间,突然开口嘲讽。 “找死。” 练霓裳静静地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 她的一头白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像是在诉说着她的愤怒与杀意。 听到卓一航的名字,她瞬间失去了理智,世人都知道这是白发魔女练霓裳的逆鳞。 她的双目通红,满是愤怒与杀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她紧握着匕首的纤纤玉手微微颤抖,那是她内心汹涌怒火的体现。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她的怒气而变得凝重压抑,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她咬着牙,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让她愤恨的画面,那些背叛与伤害,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她正要冲向汪瑾轩,想要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她只觉体内一股燥热瞬间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那股热气让她的理智开始模糊,原本坚定的杀意被一种莫名的冲动所干扰。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匕首也有些握不稳了。心中的怒火与体内的燥热交织在一起,让她陷入了一种痛苦而又混乱的状态。 “姐姐觉得《我爱一条柴》的效果如何?” 练霓裳强撑着身体,想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丝意志力,将汪瑾轩斩于马下。 “姐姐,我的属下们马上就要到了。别怪弟弟手段脏,弟弟知道一般的毒药对姐姐是没用的,弟弟又没武功傍身,只能出此下策了。” 汪瑾轩还在为自己下作的手段找借口,身后已经传来了一众马蹄声。 练霓裳见状不妙,只能提起自己最后的一丝清醒,双脚一点远离此地,临走还留下一句话。 “淫贼,你给我等着。老娘日后定要杀了你。” 马蹄声由远及近,来的正是追赶汪瑾轩的裁决司众人。 “大人,刚才可是“玉罗刹”练霓裳?” 一名辑事好奇的问道。 “嗯!是她,刚才险些死在她的手里。” 汪瑾轩庆幸,还好把汪直给的所有丹药、毒药都带在身上了,不然杏子林那块就得扒层皮,然后再被白发魔女抽遍筋。 “少爷可是把“玉罗刹”拿下了?” 裁决司众人全部都是吃瓜脸,看的汪瑾轩心里直发毛,毕竟都是从西厂里被汪直调过来的,都是真心的关心汪瑾轩的人生大事。 “玉罗刹?她不是白发魔女吗?” 汪瑾轩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那些所谓道貌岸然的武林正道,就因为理念不和,给少夫人起了个白发魔女的称号,我们西厂可不管他们怎么叫,我们还是习惯叫少夫人玉罗刹。” “喂喂喂,什么少夫人啊。不是,怎么他就少夫人了,老子不喜欢老女人,刚才是为了保命,才给她下了我爱一条柴。我对老女人没想法。” 汪瑾轩赶紧解释道。 “那个姨母笑的给我站出来,你是不是不信?我就问你,你是不是不信?” 汪瑾轩急了,主要真是被误会了啊,自己真的是为了保命才给练霓裳下的春药啊。 “少爷,我们信了。您不用解释了,我们真信了。” 在场的众人,都憋着笑回道。 “毁灭吧,算了,随你们怎么想,但是不许告诉我叔叔。” 这是汪瑾轩最后的倔强了,他真怕汪直给自己乱点鸳鸯谱。 之前从少女选到少妇,从妖精说到妖怪的事还历历在目,想想就可怕。 “今天的事你们都不许传出去,这是命令。” 汪瑾轩还是补充了一句。 “是。” 底下的人看着刚刚汪瑾轩下命令时,就跟一只张牙舞爪奶凶奶凶的小猫一样,任谁看来都有问题。 众人眼神交流了一番,便跟在汪瑾轩身后,踏上返京的路上了。 “终于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京城,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汪瑾轩重新踏入京城,第一次仔细观察。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巍峨高耸的城墙。 巨石垒砌而成,坚不可摧,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守护着这座古老而神秘的都城。 城墙之上,旌旗飘扬,在风中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 宽敞的街道,由青石板铺就,平坦而整洁。 行人如织,有身着华丽服饰的达官贵人,有行色匆匆的商贾小贩,有身负刀剑的江湖豪客,也有普通的百姓人家。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招牌高悬,伙计们热情地招揽着顾客。 酒肆茶楼中,高朋满座,喧嚣声此起彼伏。 茶香、酒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沉醉。 京城的建筑,宏伟壮丽。朱红色的大门,金色的门钉,彰显着富贵与威严。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宫殿楼阁,错落有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城中的河流,碧波荡漾。河上横跨着精致的石桥,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河边垂柳依依,随风摇曳,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它的柔美。 这时,一个西厂装扮的太监守在城门口的街头。 对着刚刚入城的汪瑾轩众人鞠了一礼。 “汪少爷,厂公让您先到西厂一趟,说是您要的东西都到了。” 第22章 有洞吗?让我钻一下 “轩轩回来了啊,快让叔叔看看。出去这么久都瘦了。” 汪直看着多日不见的大侄子,心中的喜悦是藏不住的。 “走,去后院。这次事情办的不错,叔叔我都知道了,给你的庆功宴也准备好了,叔叔给你介绍点人让你认识。” 汪瑾轩一句话都没接上,先是被汪直从上到下摸一遍,又被汪直拉着来到了后院。 汪直把跟着汪瑾轩一起回来的人晾在一边,问都没问一句。 众人也知道,汪直思侄心切,并没有怨言。 西厂后院,那是汪直办公、练武与居住之地,处处透着他独特的风格与威严。 踏入后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的练武场。 地面由青石铺就,平坦而坚实,经受了无数次脚步的踩踏与兵器的摩挲。 练武场周边,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兵器,刀枪剑戟在阳光下泛着冷峻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激烈战斗。 练武场的一侧,是汪直的办公之所。一座简洁而庄重的屋宇矗立着,飞檐高高翘起,宛如展翅欲飞的雄鹰。 沿着小径往后,便是汪直的居住之处。这里相对安静私密,一座精致的小院被绿树繁花环绕。 院子里,几株古柏苍劲挺拔,翠绿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一片片阴凉。 整个西厂后院,既有着办公场所的严肃与庄重,又有着练武之地的豪迈与热血,还有居住之处的宁静与舒适,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属于汪直的独特空间,也彰显着他在西厂的绝对权威与影响力。 但是。 一条挂在房顶写着“祝贺汪瑾轩完成任务顺利回来”的条幅破坏了整个后院的意境。 汪瑾轩看到条幅的时候,脚趾头直接动工了,准备给汪直挖个地下室。。。 “叔啊,这个。。。能不能摘了啊。” 汪瑾轩现在要是能发现个洞能立马钻进去。 “多好啊,你看你第一次出门办公,就圆满的完成任务了,这是多值得庆贺的事啊。” 汪直不以为然,完全没发现尴尬的抠脚的大侄子,脸色已经微微泛红。 二人,来到汪直的办公“楼”,汪直径直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没有记忆中庄重与威严的气息。 原来屋中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公文卷宗和几本翻开的书籍的巨大红木桌不见了。 书桌后面宽大的太师椅,也同样失踪。 原本墙壁上挂满了地图和各种情报图表都被白布盖了起来。 唯一没有动的就是成排的书架。 与记忆中完全没有重合的地方,因为。。。 屋里摆了十多桌。 对,十多桌,还有安静坐满的人。 “叔叔这是?” 汪瑾轩疑惑的看向汪直。 “愣着干嘛呢?” 汪直一招手。 “恭贺汪少爷,圆满完成任务顺利归来。” 十多桌百余人,口号响亮,节奏整齐,动作整齐划一,对着汪瑾轩拱手恭贺道。 汪瑾轩真想吊死在这,那样就没人看出自己的尴尬了。 汪直拉着麻木的汪瑾轩走到主桌,让汪瑾轩坐在了主位。 “来,轩轩讲两句。” 汪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得瑟自己侄子的机会,把能请来的人都给叫来了,请不来的就抓来,抓不来和不敢抓的就算了。 汪瑾轩的庆功宴上,热闹非凡,各方人物齐聚一堂。 朝堂上的官员们,脸上带着或真诚或勉强的笑容。 那些平日里与汪直叔侄亲近之人,满脸喜色,汪直后继有人,后代又有所作为的话,他们也会让自家后辈去接触汪瑾轩。 而那些心中另有盘算的官员,则在一旁小心观察着局势,既不想得罪汪直叔侄,又不愿表现得过于谄媚,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反观西厂众人的面色皆充满欢喜与期待,内心的喜悦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让西厂在坐之人都沉浸在一片欢腾的氛围之中,仿佛有无限的希望在前方等待着他们去追逐。 剩余的江湖人士,只坐了一桌。 他们身着各异,或着黑袍如墨,神秘深邃,仿佛能融入无尽夜色;或着素衣如雪,淡雅出尘,却又隐隐透着清冷孤傲。发丝或束或散,随风轻扬,每一根都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些江湖人士面容沉静,双眸深邃。有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有的眼神冷峻,如寒潭之水,令人望而生畏。他们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那一抹神秘的弧度,让人猜不透他们心中所想。 他们坐姿端正,却又带着一种随意的洒脱。或一手执杯,轻轻晃动,杯中佳酿映着灯光,闪烁着迷离的色彩;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看似安静,却仿佛随时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场,仿佛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来,轩轩讲两句啊,别害羞。” 汪直看汪瑾轩一言不发,催促了一下自己的侄子。 “那个,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到现在汪瑾轩的脑子还是懵的。 “汪少爷,说得好啊。这两个短语用词简单,通俗易懂,没有复杂的修辞手法和华丽的词汇,却能直接传达出明确的意思。通过重复“吃好”和“喝好”,增强了语言的节奏感和表现力,使表达更加有力。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口语特色,让人感觉亲切自然,容易产生共鸣。” 在场不缺溜须拍马之人,尽管这两句话完完全全的都是废话,也能让底下的人曲解这么多意思出来。 阅读理解满分。 汪瑾轩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能把吃好喝好理解成这样的人才,真不怪你能当官。 行,你厉害。 “有赏。” 汪直可不管那个,现在自己的侄子就是宝,听见有人夸汪瑾轩比夸自己都高兴,直接赏赐刚才溜须拍马的那个官员。 “好啦,轩轩的庆功宴开始,大家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汪直大手一挥,开饭。 “谢厂公,谢汪少爷。” 第23章 江玉燕 宴会一直持续到天黑,在场的官员已经陆续退场。 西厂的众人也因需要换班上职,也相继告罪离开。 最后,唯一的一桌武林人士还在推杯换盏,大快朵颐。 “都别吃了,你们都过来。” 突然,汪直开口了。 剩余的在场之人,都放下筷子来到主桌前,等待汪直的吩咐。 “吧唧,吧唧。” 除了依旧猛吃的汪瑾轩。。。 直到发现眼前的众人有点挡光,汪瑾轩这才停止了进食。 “轩轩啊,你既然想要在外面闯一闯。叔叔我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叔叔我就只能在你身边多安排些人手,和让他们多教你点江湖经验和保命手段。” 汪直语重心长的对汪瑾轩说道, 之前公孙乌龙的事,他听回来述职的雨化田讲了。 讲到汪瑾轩被公孙乌龙擒住的时候,汪直心都快要碎了,直到听见雨化田成功救出汪瑾轩并且杀了公孙乌龙才放下心。 “来轩轩,这位是。。。” 汪瑾轩看着眼前汪直给他介绍的几人,若有所思。 毒娘子,一位妖娆妩媚的女子,身着五彩斑斓的纱衣,身姿婀娜。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间点缀着奇异的饰品。 她的面容娇艳欲滴,眼眸中却透着狡黠与危险。 精通各种毒药与毒术,能在不经意间让对手着了她的道。 千面狐,他有着一张英俊而狡黠的面庞,总是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他最擅长易容之术,能够随心所欲地变换成各种人物的模样,让人难以分辨真假,世人从未见过他同一张脸。 武功路数诡异多变,并且能简单的模仿他人武功,让人捉摸不透防不胜防。 剩余的武林人士没有提起汪瑾轩的兴趣,直到汪瑾轩看到一人。 她面容姣好,却带着一股冷冽的煞气。弯弯的柳眉微微上扬,似含着无尽的怒意与幽怨。 一双美目,时而闪烁着狠厉的光芒,时而又流露出深深的哀愁。 她的肌肤如雪,却因内心的仇恨而显得有些苍白。 高挺的鼻梁下,那紧抿的嘴唇如同一道血痕,仿佛随时会吐出致命的诅咒。 她身着一袭杏黄色的道袍,随风飘动,给人一种飘逸之感。 然而,这道袍上却绣着黑色的曼陀罗花纹,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上面挂着一串银铃,每动一下,银铃便发出清脆而阴森的声响。 她的长发如墨,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在风中飞舞,更增添了几分狂野与不羁。 她的手中握着一条拂尘,那拂尘的丝缕洁白如雪,却又仿佛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 “李莫愁?” “汪少爷认识贫道?” 李莫愁好奇汪瑾轩为何会认识自己。 十年前因为灭了陆家庄满门,和杀了天龙寺的枯木大师。 被武林正道人士追杀,走投无路之下投靠汪直,才得以保住性命,并一直为汪直效力至今。 汪瑾轩看着眼前的武林人士,不由得感叹道。 这西厂怎么魔里魔气的,里面的人个个杀人如麻,个个身怀绝技。没灭过门,不能加入西厂是吗? “轩轩,这些人,叔叔就交给你了。你可以放心,他们定会对你忠心耿耿。” 汪直目的就是让身怀绝技的众人教练能惹事的汪瑾轩。 汪瑾轩出去一趟,惹事能力当属一绝。汪直在情报里都看到了,还好自己的安排没让他出危险。 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别人保护的再好,不如自己有本事。 汪直把这些人才派给,保护汪瑾轩是一方面,主要目的是让汪瑾轩多学些保命的手段。 “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 汪直看目的达到,就准备送客了。 他心疼汪瑾轩熬夜,又想拉着汪瑾轩多聊聊联系联系感情。 众人告退后。 “轩轩啊,今天别走了。就在叔叔这睡吧。” 汪直满怀期待的看着汪瑾轩说道。 汪瑾轩看着汪直的表情,不忍拒绝。 “好,叔叔今日我就住在这。咱爷俩也好好说说话。” 汪直并没有拉着汪瑾轩聊多久,汪瑾轩刚回来,汪直也不想自己的侄子过度劳累。 就是告诉他刘喜回来了,六壬神骰也拿回来了。 但是江玉燕并不会打开六壬神骰。 汪瑾轩才反应过来,江玉燕是偶然在街上听到胡曲,联想到六壬神骰出自胡人之手,便试着用胡曲来开启,最终成功打开。 “叔叔,把江玉燕交给我吧。顺便再帮我找个胡人班子吧,最近想听胡曲看胡舞了。” 汪瑾轩不敢说是江玉燕只有听了胡曲才能打开六壬神骰,汪直肯定会怀疑信息的来源。 汪瑾轩被汪直看的直发毛。 “怎么了,叔叔。” 汪瑾轩忍不住问了一句。 “看来轩轩长大了,好啦,你才回来,肯定很累了,去沐浴更衣睡觉去吧。” 汪直面带笑容,驱赶汪瑾轩。 柔和的烛光洒落在那间弥漫着氤氲水汽的屋子。 汪瑾轩慵懒地半躺在巨大而精致的木桶中,缓解一路上的疲惫,热水微微荡漾,袅袅雾气如轻纱般缭绕,舒服的让他慢慢睡去。 就在汪瑾轩睡着之时,一女子莲步轻移,悄然走近,那清纯绝美的面庞上沉静如水,宛如一幅淡雅的画卷。 女子心中此刻思绪翻涌,她深知自己在这复杂的世间想要活下去,必须要把握住每一个机会。 而汪瑾轩便是她目前遇到最大的机缘。 女子微微挽起如霜雪般的衣袖,露出一截细腻如白玉雕琢而成的皓腕。 她动作轻柔地拿起一旁叠放整齐的锦帕,缓缓浸入热水中,待锦帕充分湿润后,轻轻拧去多余的水分,而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汪瑾轩那宽阔的肩头。 她的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蝴蝶轻舞,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动作,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与汪瑾轩二人。 那微微蹙起的秀眉,似乎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专注与温柔。 不时地将用过的水倒掉,重新打来干净的热水,然后用木瓢轻轻将热水浇在汪瑾轩的身上。 水花溅起,如同璀璨的珍珠四散开来,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她看着汪瑾轩,心中满是羡慕,想着何时自己也能享受这样的生活。 就在为汪瑾轩擦拭身体时,汪瑾轩醒了过来。 “你是?” “奴家江玉燕,奉厂公之命特来伺候少爷沐浴。” 汪瑾轩看着眼前的害羞的江玉燕,却别有一番动人之姿。 她那白皙的面庞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眼眸微微低垂,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似蝴蝶振翅,遮掩着那一抹羞涩的情愫。 贝齿轻咬着下唇,那微微嘟起的模样,带着几分娇憨与可爱。 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轻轻绞动着衣角,尽显局促不安。 她的羞涩中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坚冰融化,春水潺潺流淌。 那微微慌乱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不容丝毫伤害。 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把一部电视剧杀的就剩书名的女魔头,而是一个惹人怜爱的普通少女,有着细腻的情感和动人的神韵。 第24章 夜深了 (可跳过,不影响阅读。) 夜,深沉如墨,宛如一幅巨大的神秘画卷,悄然笼罩着整个世界。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汪瑾轩与江玉燕置身于一方独特的天地,烛火如灵动的小精灵般微微摇曳,洒下一片暧昧而迷离的光晕。 他们的目光在这如梦如幻的氛围中交汇,那一刹那,仿佛时间被施了魔法般凝固。 汪瑾轩的眼神深邃而炽热,宛如藏着一整个浩瀚宇宙的深情。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每一次凝视都像是在向江玉燕发出无声的邀请,邀请她一同探索那未知的情感世界。 江玉燕的眼眸则如秋水般潋滟,微微低垂时,那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 那一抹羞涩,如同清晨的露珠在娇艳的花瓣上闪烁,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而那一丝期待,则似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星辰,散发着神秘的吸引力。 两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汪瑾轩微微侧身,他的衣角轻轻擦过江玉燕的裙摆,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心尖,让人心头一颤。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在他们之间窜动,点燃了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江玉燕轻轻咬着下唇,一抹淡淡的红晕染上脸颊,那模样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犹豫。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汪瑾轩的目光,仿佛害怕自己内心的想法会在那炽热的眼神中暴露无遗。 他们的呼吸在这暧昧的氛围中交缠,每一次气息的交换都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汪瑾轩的气息温暖而沉稳,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江玉燕的呼吸则轻柔而甜蜜,似春天里的微风,带着一丝清新的芬芳。 他们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停止。 在这寂静的夜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奏响着一曲动人的旋律。 一只手不经意地抬起,手指轻轻触碰,那瞬间的触感如同闪电击中灵魂。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传递着彼此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温柔。 那紧握的双手,仿佛是他们之间的一座桥梁,连接着他们的心灵。 在这神秘的夜里,暧昧如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将他们紧紧包裹。 汪瑾轩微微向前一步,他的身体轻轻靠近江玉燕。 江玉燕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男性特有的阳刚与温柔的气息。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汪瑾轩低下头,看着江玉燕那娇艳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江玉燕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让人陶醉其中。 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他们的身影,仿佛在为他们的故事增添一抹浪漫的色彩。 汪瑾轩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江玉燕的脸颊。 那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微微一颤,他仿佛能感受到江玉燕内心的温柔与脆弱。 江玉燕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温柔的触碰。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动人。 汪瑾轩的手指轻轻划过江玉燕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跳再次加快。 江玉燕微微张开嘴唇,轻轻呼出一口气,那气息如同春风拂面,让汪瑾轩的心越跳越快。 他们的身体越靠越近,仿佛要融为一体。汪瑾轩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江玉燕的嘴唇。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温柔的吻中。 他们的嘴唇紧紧相贴,传递着彼此内心深处的情感。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只有通过这深情的吻才能传达出来。 他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心跳。 汪瑾轩的怀抱坚实而温暖,让江玉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江玉燕的身体柔软而轻盈,依偎在汪瑾轩的怀里,如同找到了归宿。 他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如鼓点般在耳边回响,那是生命最原始的节奏,也是他们爱情的乐章。 在这充满暧昧与激情的夜晚,他们忘却了一切烦恼与纷争,只沉浸在彼此的爱意之中。 夜,依旧静谧。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仿佛给这个夜晚披上了一层银纱。 他们相拥着,仿佛时间已经停止,只有彼此的存在才是真实的。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诉说着各怀心思的誓言。 在这个充满激情与旖旎的夜晚,他们共同谱写了一曲爱的乐章,那画面如同画卷般美丽,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如同一场美丽的梦境,让人陶醉其中。 此时,江玉燕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抹俏皮,她轻轻推了推汪瑾轩,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汪瑾轩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宠溺的笑容。 江玉燕伸出手指,在汪瑾轩的胸前轻轻画着圈,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情思。 汪瑾轩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眼神中满是温柔。 江玉燕躺在床上,发丝如瀑般散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狡黠。她轻轻咬着下唇,微微侧身,露出优美的肩线。 江玉燕目光紧紧盯着汪瑾轩,眼中闪烁着期待。 “玉燕知道,奴家与大人身份天差地别。玉燕不求荣华富贵,也不求任何名分。只求大人日后莫要抛弃奴家。让玉燕在大人身边做个侍女即可。” 江玉燕微微低下头,似有些不安,却又在期待汪瑾轩的回应。 江玉燕以退为进,明面上句句不说要个身份,却句句不离。 现在已经是贤者时间的汪瑾轩岂能不知江玉燕的打算。 “那你可愿一直追随我?” 江玉燕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那行,那我就满足你,以后在我身边做个侍女吧。” 汪瑾轩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已经不知所措的江玉燕。 “还是太嫩了啊,现在做事目的性太明显了。还不是那个杀穿整个电视剧的江大女帝。调教的工作,任重道远啊。” 汪瑾轩默默的叹了口气。 第25章 小桂子 晨曦微露,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 一夜的缠绵过后,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江玉燕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蝴蝶的翅膀。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上,更增添了几分慵懒的美。 昨夜付出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却没有换来汪瑾轩的承诺。 不由得感慨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玉燕轻手轻脚地起身,发丝有些许凌乱,却难掩那清丽容颜。 她先为汪瑾轩准备洗漱用具,打来一盆清水,水温恰到好处。 她仔细地将毛巾浸湿、拧干,摆放得整整齐齐。接着,她又取来牙粉与牙刷,一一备好。 江玉燕轻步走到汪瑾轩床前,柔声唤道, “少爷,该起身洗漱了。” 待汪瑾轩坐起,她温柔地为他披上外衣。 然后,她端着水盆来到他身旁,将毛巾递到他手中,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爱意。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为他递上所需之物,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柔与体贴。 汪瑾轩微微扬起嘴角,说道。 “玉燕啊,你是如此贴心周到。有你在身边,我何其有幸。” 江玉燕闻言,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 “能伺候少爷,是玉燕的荣幸。” 尽管她的心中满是不甘,却始终保持温柔的目光停留在汪瑾轩身上。 洗漱过后,江玉燕缓缓对汪瑾轩说道。 “少爷,厂公大人刚派人来吩咐,少爷洗漱完毕后,厂公等您一起用早膳。” “知道了,你也休息下,去用早膳吧,一会应该找你有事。” 汪瑾轩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穿上裤子就翻脸无情的男人,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活着比什么都强。” 江玉燕心有不甘,但也无法改变现实。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室内,汪直静静地坐在桌前,等待着汪瑾轩来用早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中渐渐涌起一丝焦急,却又努力克制着,不让情绪表露出来。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到了脚步声传来。 汪直连忙拿起一旁的书,装作专心致志阅读的模样。 他微微低头,眼神专注地落在书页上,仿佛沉浸在书的世界中。 汪瑾轩走进房间,看到汪直的样子,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知道汪直定是等了许久,却又故作镇定。 汪瑾轩轻咳一声,汪直这才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仿佛刚刚才发现汪瑾轩的到来。 他放下书,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 “轩轩,你来了。叔叔我正看书入了神,竟没察觉到你。” 汪瑾轩看着汪直,眼中带着一抹笑意,也不点破他的伪装。 如果,不是汪直把书拿倒了他真信了。 两人一同坐下,开始享用早膳。 “轩轩啊,那个昨晚睡得可好?” 汪直试探着询问汪瑾轩,要是嘴角的姨母笑险些暴露出来。 “叔叔,您安排的?” 汪瑾轩无奈的回问汪直。 “那丫头,虽然有些心思,但也好拿捏,叔叔这不是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身边也没有个贴己人嘛,那丫头身材样貌还是不错的,怎么?不喜欢?” 汪直没等汪瑾轩说话,接着说道。 “对了,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和练霓裳有一腿? 听叔叔话哈,就当一夜情哈,那娘们喜怒无常,万一晚上把你伤了怎么办。 她之前还和武当的卓一航纠缠不清,那娘们心不一定都在你这。 再说了她都那么大岁数了,你俩年龄也不合适。 但是你要就是喜欢叔叔也不会反对。 谁敢支棱,就问问本公的剑不利否?” 汪直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 “这帮龟儿子,嘴都没个把门的。” 汪瑾轩让他们保守秘密,这刚过一晚上汪直就知道了,肯定是把自己给白发魔女下春药的事,添油加醋的跟汪直汇报一遍。 “轩轩啊,刘喜回来了,有时间带着那丫头去跟他见一面,把六壬神骰给打开。不然我怕那家伙会疯。 对了,你要的胡人班子,叔叔给你找好了,一会就给你领过来。” 汪直对汪瑾轩的话有求必应,昨晚刚说完,今天早上就办好了。 “那行,叔叔。我还是有些疲惫,我下午过去吧,我先听个曲休息一下,让大档头再等一下吧。” 汪瑾轩心想,一会让江玉燕赶紧听胡人的曲子找找灵感,然后把六壬神骰打开,不然恐怕这丫头面对等得不耐烦的刘喜命不久矣。 “行,你的身体是第一位,先回去休息吧。 一会我让胡人班子直接去你屋里。 下午没歇过来,明天也行。” 汪直明白,汪瑾轩出门那么多天,昨晚又当了一夜牛,疲惫也是正常的,并没有多想。 “对了,轩轩你缺钱不?这些你拿着,来京城三年了,你也没好好享受享受,有功夫去玩玩看看,别总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汪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 汪瑾轩不忍拒绝叔叔的“爱”,没有一丝犹豫就揣入怀中。 “谢谢叔叔。” 汪瑾轩谢过汪直,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发现门口站着一群胡人。 为首一名西厂的小太监,看到汪瑾轩回来,立马一路小跑来到汪瑾轩面前。 “爷,回来了。这是厂公为您找的胡人班子,小的赶紧给您送过来了。” 那小太监正是之前守在西厂门口拦住汪瑾轩,之后又被汪瑾轩耍了的番子。 “呦,老熟人。怎么不看大门了?” 汪瑾轩看着来人,没想到还是老熟人。 “爷,您说笑了。” 那小太监,还以为汪瑾轩还在记仇,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好啦,不用怕。我没那么小气,你叫什么?” 汪瑾轩看着紧张不已的小太监,也不想吓唬他。 小太监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对着汪瑾轩回道。 “爷,小的叫小桂子。” “韦小宝?” 汪瑾轩听到此名吓了一跳,以为是韦小宝假扮的。 “啊?爷,小的命贱哟。自幼就进了宫,哪有什么本名呀,小桂子这个名儿也是海公公赏赐的呢。” 汪瑾轩看着面无异色的小桂子,心里仍未打消疑虑。 “地振高冈,一脉溪山千古秀。” “???” 对面的小桂子一脸懵逼看着汪瑾轩。 面对自己的试探,小桂子没有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也放下心来。 “好了,你下去吧,这些人交给我就行了, 这个赏你了,不用担心,真给你。” 说着汪瑾轩给了小桂子一块银子。 小桂子连连道谢,慢慢退后,转身准备离开。 “韦香主,你露出马脚了。” 汪瑾轩在小桂子要转身的瞬间大喊道。 “爷,您叫我?” 小桂子回头,指着自己。 “没事,你走吧。” 汪瑾轩对着面色如常的小桂子,挥挥手让其离去。 但是仍紧紧盯着小桂子离去的背影。 而此时的小桂子,也就是韦小宝,表面上看似平静地走着,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一边缓缓迈步,一边在心里不停地嘀咕。 刚刚真是好险,差点就被识破了身份,若不是自己反应快,此刻怕是已经陷入绝境。 想到这里,韦小宝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那股后怕的感觉如影随形。 他暗自庆幸自己的演技够好,没有露出破绽。 但同时,又担心汪瑾轩会不会再起疑心,随时可能再次试探自己。 这种侥幸与后怕交织的情绪,让韦小宝的脚步都变得有些虚浮。 他努力稳住心神,告诉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露出任何马脚。 可那刚刚的惊险场面却不断在脑海中回放,让他的心始终无法完全平静下来。 第26章 六壬神骰开! 汪瑾轩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前的一众胡人。 胡人男子身材高大,五官深邃,高鼻深目,古铜色肌肤散发着野性魅力。头发或卷曲或粗直,眼神坚毅而锐利。 胡人女子身姿婀娜,眼眸明亮动人,长睫如扇。高鼻小嘴,肌肤或白皙或微呈小麦色,长发如瀑,充满异域风情。 “跟我进来吧。” 汪瑾轩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只见屋内江玉燕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拿着扫帚,微微弯下腰,仔细地清扫着地面。 每一下挥动都带着一种别样的优雅,仿佛她不是在打扫屋子,而是在进行一场优美的舞蹈。她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 江玉燕看到汪瑾轩回来,放下手中的扫把,对着汪瑾轩缓缓屈身,双膝微弯,腰身下沉,动作轻柔而规范。 眼眸始终低垂,不敢直视汪瑾轩,尽显恭敬之态。 “少爷,您回来了。” 汪瑾轩满意的看着江玉燕,知道她这是在表现自己也不拆穿。 他虽心有满意,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汪瑾轩始终不认为江玉燕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人畜无害。 尽管他尽力隐藏,但是嘴角微微泛起的笑容还是被心思细腻的江玉燕捕捉到了。 两人各怀心思,但都未表现出来。 汪瑾轩想到,玉燕女帝的调教道路任重道远。 江玉燕想到的是,汪瑾轩的降伏计划初见成效。 “好了,玉燕地不脏不用打扫了。过来坐。” 汪瑾轩坐在屋内正厅的太师椅上,指着旁边一张椅子对江玉燕说道。 “是,少爷。” 对于汪瑾轩的话,江玉燕言听计从,直接坐在了汪瑾轩旁边。 “你们,开始吧,来几个你们拿手的节目。” 汪瑾轩对着跟着自己进入屋内的胡人说道。 转头又对江玉燕命令道。 “一会,好好听,好好看。” 江玉燕不明汪瑾轩的目的,只能遵从。 一个时辰后,汪瑾轩看着屋内,气喘吁吁的胡人舞女和双手颤抖的胡人男子让其休息。 “曲子怎么样?” 面对汪瑾轩的问话,江玉燕虽心有不解,但还是回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这胡人曲子当真是别具一格,旋律时而激昂如奔腾骏马,时而婉转似潺潺溪流。 节奏明快处,让人仿佛置身于广袤草原,纵马驰骋;节奏舒缓时,又似漫步于宁静湖畔,心旷神怡。 演奏之人技艺更是精湛绝伦,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地敲打在人心上,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江玉燕的声音清脆悦耳,满是对胡人曲子的赞美之情。 “唉,算了,看你造化了。” 汪瑾轩不知道江玉燕对胡人曲子有没有理解到能打开六壬神骰的地步。 如果不成,那就只能换个人了,江玉燕的下场不外乎是因为没有价值被刘喜一掌毙了。 汪瑾轩虽然跟江玉燕没什么感情,但是江玉燕怎么也帮自己解渴了,心理上还是不想她被刘喜一掌毙了。 但是如果一个没有价值的女子,犯不上得罪刘喜,死了便死了。 “跟我走吧,带你见个人。” 汪瑾轩遣散了表演完的胡人班子,带着江玉燕往刘喜的屋子走去。 来到刘喜的屋前,汪瑾轩没有敲门,也没让守在门口小太监禀报,径直推门而入,就是这么威。 刘喜屋内,没有上次来时的整洁和井井有条。 原本整齐摆放的桌椅东倒西歪,有的甚至断了腿,歪在一旁。 地上散落着各种物品,书籍被胡乱翻开,纸张散落一地,上面还留着凌乱的脚印。 精美的瓷器也碎了一地,碎片在透过窗纸洒进来的微弱光线下闪烁着冷冷的光。 屋内的刘喜面色狰狞,双目赤红,如同一头陷入疯狂的野兽。 他在屋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衣衫也有些许褶皱,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与镇定。 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刘大档头,这是怎么了?” 汪瑾轩明知故问。 “汪少爷,六壬神骰咱家已经找回来,但是始终打不开。你说江玉燕能打开,但是她试了三天都没打开,如果不是您信誓旦旦的保证,咱家早就将她毙了。” 快疯了的刘喜,说话声阴恻恻的,犹如地狱走出的恶鬼,吓得藏汪瑾轩身后的江玉燕微微发抖,生怕刘喜发现她。 “刘大档头莫急,江玉燕就在这,再让她试试,如果她真的打不开,再毙了她也不迟。” 听着汪瑾轩的话,江玉燕心里更加害怕了,但是他却不敢拒绝汪瑾轩。 “那玉燕再试试。” 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你最好能打开,不然咱家定要让你去陪你那个虚伪的爹。” 刘喜的声音更加冰冷,把六壬神骰交给江玉燕。 “是,玉燕定当尽力。” “你行的。” 汪瑾轩对着江玉燕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江玉燕接过六壬神骰,再次仔细打量。 看着手中的六壬神骰,她的眼神专注而炽热,紧紧盯着这个传说中的宝物。 六壬神骰是一个神秘的宝物,其外表可能是一个精致的骰子形状的器物,但材质特殊,坚固无比。 它由千锤百炼而成,刘喜试图将其融入炉中,连铁钳子都溶化了,它却未动分毫。 在汪瑾轩回来之前,刘喜尝试过无数办法始终不得其解,而江玉燕也未曾打开。 江玉燕她微微眯起双眸,再次仔细端详着六壬神骰的每一处纹路。 突然,她回想起那胡人的曲子,心中一动。 江玉燕轻轻摇动六壬神骰,按照记忆中的音律节奏,以特定的频率和力度摆弄着。 起初,六壬神骰毫无反应,江玉燕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焦急。 但她很快稳住心神,继续尝试。 就在刘喜不耐烦之时。 渐渐地,神骰开始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被唤醒了一般。 随着江玉燕的动作越来越精准,六壬神骰的光芒开始闪烁起来。 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其表面浮现,光芒越来越盛。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六壬神骰在她的手中缓缓打开。 光芒瞬间绽放,照亮了整个房间。 江玉燕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庆幸,刘喜则满脸的惊喜与震撼,而一旁的汪瑾轩却是理应如此的表情。 第27章 小心驶得万年船 随着六壬神骰的打开,在场三人神色各异。 刘喜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震惊,紧接着那震惊迅速转化为贪婪。 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已经在幻想自己神功大成后的景象。 江玉燕则是松了一口气,命保住了。 但是同时,也不由想到汪瑾轩在刚才让自己看胡舞,听胡曲的目的。 为何六壬神骰的开启方式跟胡人的曲子节奏那么相似。 汪瑾轩是故意让自己听到胡曲然后打开六壬神骰还是巧合? 看着汪瑾轩笑着的表情,感觉越发深不可测起来。 而汪瑾轩那边,淡定的喝了口茶,看着精神病加深的刘喜,微微一笑。 光芒消失,刘喜迫不及待的抢过江玉燕手中打开的六壬神骰。 只见里面还有一个更小的骰子。 刘喜只是轻触一下,小骰子便发出诱人的蓝绿色光芒。 刘喜心急如焚,丝毫没在意汪瑾轩及江玉燕就在身边,随即就地打坐想要参悟小骰子上的光芒。 “我打!!!” 汪瑾轩一脚踹飞了正在参悟小骰子的刘喜。 刘喜几近疯狂的脸,满是狰狞,死盯着汪瑾轩。 “汪少爷,咱家需要一个解释。” 刘喜虽有被打断的愤怒,但是他还是在克制着自己。 “刘公公,你这么跟我说话。我给你次机会,念你初犯,我不追究,但是没有下次了。 你好好好看看里面写的什么,都等这么多年了你这会都等不及?” 刘喜只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他不是傻。 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散发绿光的小骰子里面隐约写着文字。 仔细一看全是波斯文字,汪瑾轩说得对。 自己都等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万一有什么问题呢。 旋即喊来一个懂波斯文的干孙子,询问道。 “这里面写的什么?” 小太监盯着小骰子内的波斯文字,大感命不久矣,缓缓道。 “回爷爷,里面写着: “吾创此移花接木之术,非为争强斗狠,乃望后人悟其真意,破世间虚妄之执念。以心御之,方能成就非凡,超脱尘世之纷扰。 。。。” 刘喜听完,眼睛眯着看着汪瑾轩。 “汪少爷,咱家想听您的解释,为何刚才要一脚打断咱家?” 汪瑾轩没有搭理刘喜,而是死死盯着小太监说道。 “家里还有人吗?” “回少爷的话,家中还有兄弟姊妹四人。” 小太监刚回答,汪瑾轩冷冷的说道。 “一起下去陪你吧。”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边磕头边求饶。 “汪少爷,饶命,爷爷您救救我啊。” 转头抱住刘喜的大腿。 “汪少爷,怎么说他也是咱家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喜看向汪瑾轩。 “刘大档头,你是猪脑子吗?真怀疑你这么多年是怎么一步一步当上大档头的。 你问问他,他敢说自己说的是实话吗? 让人当猴耍,还在这威胁上我了。” 汪瑾轩也没给刘喜留脸,因为他记得《移花接木》好像是有限制的,但是具体是什么他有点记不住了。 刘喜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一把抓起小太监质问道。 “咱家劝你说实话,不然小心你的九族。” “小的知错,里面是有一句,欲练此功必先废功,否则轻者面生毒疮,重者暴毙而亡。求干爷爷,饶过小的家人,小的愿以死平息干爷爷怒火。” 小太监原本看完六壬神骰里的波斯文,就知道自己看过《移花接木》定要被刘喜除掉。 但是他心有不甘,不想就这么死了,故意留了一手。 想着就是死也要拉着刘喜垫背,但是没想到被汪瑾轩拆穿了。 刘喜直接把近日的怒火化作一掌,拍向了小太监的天灵盖。 小太监到死都没想明白,汪瑾轩怎么会知道波斯文上的内容,他要是能看懂为什么要叫自己过来翻译。 “汪少爷,咱家错怪您了。咱家近日有些疯魔,冲撞了汪少爷,还请恕罪。 今日之事,算咱家欠您一个人情。 但是咱家有一个问题,为何汪少爷知道他不老实?” 刘喜虽说说着道歉的话,但语气中还是带着疑惑。 “猜的,诈一诈他而已,没想到他城府这么浅,一下子就诈出来了。” 汪瑾轩撅着嘴,吊儿郎当的说道。 “再说了,这种功法怎么可能没有点限制。” “咱家佩服,汪少爷的睿智。” 刘喜对着汪瑾轩行了一礼,这次很恭敬,毕竟这可算汪瑾轩救了自己一命。 “刘公公,这些波斯文字最好打散,分别重复的问不同的人,反复确认才行。 防止再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刘喜这时候的智商已经重新占领了高地,他认为汪瑾轩说的不无道理。 “汪少爷说的是,对了汪少爷,这是咱家的《吸功大法》心法,您还要吗?还是说等等《移花接木》翻译好?” 刘喜从屋内唯一的锦盒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心法,递给汪瑾轩。 “多谢大档头了,《吸功大法》我先收着暂且不练,我在等《移花接木》现世后再考虑考虑。” 汪瑾轩不容刘喜反悔,赶紧收了起来,就算自己不练,给江玉燕也不是不行。 刘喜明白汪瑾轩的心思,也没点破。笑着把汪瑾轩和江玉燕送出门外。 但是眼神还是在江玉燕身上停留了一会。 江玉燕看到刘喜观察自己,吓得紧紧的抓住了汪瑾轩的衣袖。 汪瑾轩察觉到江玉燕的异常,看向刘喜。 “大档头,这丫头是我叔叔赐给我的,刚才也算立了功,莫打她主意了。” 刘喜闻言,江玉燕是汪直给汪瑾轩的,自己不好插手了,赶紧道。 “汪少爷误会,玉燕这丫头怎么也算咱家干外孙女,她帮了咱家这么大忙,就是想看看赏赐给她点什么。” 汪瑾轩对于刘喜的话一句也是不信,改干外孙女,正牌干外孙女江玉凤都是他亲手杀的,何况这还是自己干女儿情敌的孩子。 应该就是看江玉燕跟在自己身边,想利用江玉燕从自己身上知道些东西。 汪瑾轩把汪直搬出来,直接从根源上断了刘喜的念想。 第28章 pua大法 刘喜不怕汪瑾轩拿着《吸功大法》教给别人,或者让别人破解自己功法找寻自己的破绽。 因为他的《吸功大法》就差在七星连珠之夜集齐“五阳二阴”,就可大成了。 就是在七星连珠的夜里,需要吸五个纯阳之体和两个至阴之体的人,就可到达最高层次,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极其五阳二阴,又有何惧? 汪瑾轩带着江玉燕离开了刘喜的屋子返回自己的住处。 刚回到屋内,汪瑾轩突然问道。 “玉燕,你心中可有不甘?可有渴望?” “啊?” 江玉燕不明白汪瑾轩要干什么。 汪瑾轩紧接着又问道。 “玉燕,你可知这世间真正的强大是什么?” “Σ(っ °Д °;)っ” 江玉燕慌了。 “玉燕,你可曾感受过真正的强大?” 汪瑾轩又问道。 “( ????? )” “少爷,您可是病了?我去叫大夫。” 江玉燕以为汪瑾轩脑子出了问题,赶紧想出门找大夫给汪瑾轩看看。 “玉燕,你如此聪慧美丽,却总是被命运捉弄。但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可想把握?” 汪瑾轩,拉住想要出去找大夫的江玉燕继续他的pua大法。 “玉燕,你看这世间,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挣扎。 而你,拥有着无尽的潜力,却未被完全发掘。 《吸功大法》,那是一条通往巅峰的捷径。 想象一下,拥有了它,你将不再受任他人的欺辱,你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我知道你心中有渴望,有不甘,而《吸功大法》就是实现这一切的钥匙。 想要吗?” 汪瑾轩拿出刘喜刚刚给自己的《吸功大法》秘籍,对着江玉燕晃了晃。 “我。。。我要。。。” 江玉燕激动的扑向汪瑾轩,想要抢夺《吸功大法》秘籍,却被汪瑾轩一个闪身躲开。 “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 汪瑾轩化身男性魅魔,继续对着江玉燕蛊惑道。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得到《吸功大法》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明白?” 汪瑾轩就像地狱出来的恶魔一样,一步一步引诱着江玉燕的心。 “诶?你做什么?别脱衣服啊,把衣服穿上!!!我叫你把头发盘起来。。。” 。。。 “少爷,这样您可满意?” 江玉燕面色微红,如桃花般娇艳动人。 眼眸中还残留着些许羞涩与温柔,她微微低头,那如丝的长发滑落肩头,更添几分妩媚。 “你记住了。本少爷需要的是忠诚,明白吗?” 汪瑾轩轻轻挑起江玉燕的下巴。 “玉燕知道,玉燕不是傻子,明白少爷的良苦用心,若没少爷相护,玉燕早就无法活到今日。奴家愿日后日夜陪伴少爷,永不背叛,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汪瑾轩看着激动的江玉燕,没有了之前的防备了。 “给你了,别乱吸,切记贪多嚼不烂,要么找一个门派,要么找同一属性,不然日后神仙难救。” 汪瑾轩把《吸功大法》交给了江玉燕,并嘱咐道。 “玉燕谢少爷再造之恩,玉燕永生不忘。愿做牛做马报答少爷大恩大德。” 江玉燕再次对汪瑾轩说道。 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此次是她心甘情愿地向他跪下,表示自己的感激和忠诚。 汪瑾轩想过,万一玉燕女帝神功大成,没把自己放入幸存者名单怎么办? 但是转念一想就打消了。 原本江玉燕的一生,是一场令人叹息的悲剧传奇。 她出生在复杂的江湖之中,命运从一开始就对她充满了不公。 自幼历经磨难,尝尽人间冷暖。在孤独与困苦中成长,她学会了隐忍和坚强。 她拥有着绝世的美貌,那精致的容颜如盛开的花朵,却常常被人忽视她内心的渴望与痛苦。 她的眼眸中时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时而又流露出无尽的忧伤。 为了生存,为了摆脱命运的束缚,她步步为营,逐渐陷入权力的漩涡。 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和果敢,在男人主导的世界里艰难前行。 她学会了权谋之术,心狠手辣地铲除一切阻碍她的人。 她对爱情也曾有过憧憬,然而命运却再次捉弄了她。 那份爱而不得的痛苦,让她更加疯狂地追逐权力。 亲情,只是利用;爱情,被发好人卡;友情,被暗恋的人发卡。。。 之后又被毁容。 在她练成《移花接木》之前整个人生充满了悲剧。 之后她练就了绝世武功,利用自身的容貌和手段,江玉燕站在了权力的巅峰,却也陷入了无尽的孤独。 她的一生充满了欲望、仇恨与挣扎,虽有过辉煌,却也以悲剧收场。 她是一个让人又恨又怜的女子。 而现在,咱们的玉燕女帝,并未经历那些让其黑化的经历。 人生中唯一恨的江别鹤变相因为自己的原因已经凉了,而自己又走了两次通往她心里的捷径通道,又在刘喜手里护住她两次,最后又给她神功。 汪瑾轩也想明白了,江玉燕不是自己看过的那个历经世事心酸后黑化的玉燕女帝,而是无权无势连活着都要看别人眼色,有些小心机,小心思的女孩而已。 自己没必要那么防着。 “以后,不用听其他人的命令。 一会我带你去见我叔叔,让他帮你选择一下你适合什么样的内功,你好修炼《吸功大法》。 有什么不懂得直接去问刘喜,不用怕他,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放心,日后可能我还需要被你保护呢,起来吧。” 汪瑾轩摸了摸江玉燕的头,让其赶紧起来。 另一边。 “什么?轩轩从刘喜那里回来就开始白日宣吟?看来本公要抱侄孙了啊。” 汪直在宫里,看着手下递上来情报,心情喜悦。 “汪大人,有什么事这么高兴,不如说来让本督主也开心开心?” 曹正淳突然走来,对着眉开眼笑的汪直询问道。 看来人是曹正淳,汪直立马收起了笑容,语气凶狠的对着很有礼貌的曹督主说道。 “老家伙,西厂难道没有你的人?之前的赌约你输了,就该遵守规则。” “汪直,你个狗东西。明明是本督赢了,你个狗东西玩阴的,不然本督岂能输了约定。” 平时很有礼貌的曹正淳破防了,开始说脏字了。 “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你派探子到西厂,本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完了,但是记住,别越界。” 第29章 张无忌才是开挂的 当当当。 “轩轩啊,叔叔我下值了,开门啊。你不开门叔叔就直接进来了。” 汪直下值后,径直来到汪瑾轩的屋前敲门道。 汪瑾轩听闻汪直敲门,随即吩咐江玉燕去给汪直开门。 “厂公。” 江玉燕对着汪直,恭敬的对汪直行了一礼。 \"你先下去吧。\" 汪直没有跟江玉燕多言,直接让其下去。 在江玉燕出去将门关上后,汪直拉着汪瑾轩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轩轩啊,听叔叔一言。在男女之事上,切不可毫无节制。你如今骨根已定,想要练武只能勤能补拙或者旁门辅助。你要明白,如果过度沉溺男女之事,不知节制,只会损耗你的精气神,让你日后毫无寸进。” 汪瑾轩听着汪直的话满脸黑线。 “那个。。。这个。。。叔叔你听我狡辩,啊,不是你听我解释。” \"没事,年轻人嘛,叔叔懂。叔叔不是不让,就是提醒你注意点就行。\" 汪直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让汪瑾轩无奈了。 “哦,对了。叔叔不是那么着急抱侄孙,你不用那么孝顺。” 汪直一副不用为我着想的表情,让汪瑾轩再次破防。。。 “好啦,说回正事。六壬神骰打开了,我已经知道了。听说《移花接木》有先决条件?” 汪直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对着汪瑾轩说道。 “嗯,是的叔叔,《移花接木》的修炼前提就是需要把原本修习的武功废掉,不然轻则中毒,重则暴毙。” 汪瑾轩看汪直说回正事,也把快碎了的自己粘了回来。 “谷大用传信了,《九阳神功》他拿到了,不日就回来了。你是想练哪门?” 汪直紧接着又说道。 “《移花接木》虽说有先决条件,但是你根本就不会武功,所以你还是很适合的,对于都已经快加冠的你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就是有一点,不暴露还好,一但暴露不仅江湖上的名门正派都会对你除之后快,并且移花宫的两个疯娘们也会对你赶尽杀绝。 《九阳神功》就没事了,虽说可以弥补你练功晚的不足,但是也算是一门需要水磨工夫的功法,明教张教主的速成方式太过惊险,根本没法复制。” “张无忌的《九阳神功》是走捷径的?” 汪瑾轩疑惑的问道。 “对啊,需要先中五年《玄冥神掌》的寒毒,然后再被张真人以百年内力的《武当九阳功》滋养为基础,他才能在短短七年时间将《九阳神功》练到大成,对了,之后还得被几十年《峨眉九阳功》功力的灭绝老处女打一掌。 最后被布袋和尚,乾坤一气袋套住。 内力有体内散发,却冲不出袋子。在最后撑死自己之前。 被阴属性的幻阴指打在袋子上。阴阳相冲,冲破袋子。 然后才圆满。条件太多了。” 汪瑾轩当年看张无忌练成《九阳神功》那么容易,以为这是速成的功法呢,没想到里面说道这么多。 “叔叔,您说我该练什么?总不能是《吸功大法》吧,这还不如《移花接木》呢,还有还得去找什么五阳二阴,这限制也太多了。” 汪直明白,这是自家侄子想在自己这里要建议呢,虽说自己也不好抉择,但是汪瑾轩不能拖下去了,本来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习武时间,如果再选错了入门功法,那么这辈子就与高手无缘了。 “你容叔叔想想。” 汪直想了片刻开口道。 “轩轩啊,叔叔建议你修习《移花接木》,《九阳神功》对你来说还是有些晚了,你若是想今世武功有成,《移花接木》还是最好的选择,大不了叔叔就给你弄来一些修习至阳武学的人,让他们练《九阳神功》你去吸他们的武功。 到时候,在你行走江湖的时候,你就使用《九阳神功》的运功方式,私下没人的时候你就吸干对方,至阳的内力,咱就消化了,其余属性的就用内力化掉。” 汪直的想法,汪瑾轩直呼活阎王,这不是武侠版充电宝吗? 利用《移花接木》的特性,变相的去修习《九阳神功》,卡bug,完美。 “叔叔啊,要不再整点修习至阴功法的人?我想让江玉燕修习《吸功大法》,到时候我带着她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不同内力属性的敌人,以免浪费。” 汪瑾轩看着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又帮江玉燕要了点好处。 “这都是小问题,轩轩啊,记住叔叔说的话,江玉燕这丫头,可不是你的正妻之选。 别太上心,日后你娶妻,就算不是公主,或者是朝廷大员的嫡女,最差怎么也得是个名门之后。 这件事没得商量,日后要是她能给我添个侄孙,抬个平妻也不是不行。” 汪瑾轩没想到汪直对自己娶妻的期待这么大,但是转念一想也没毛病,汪直的身份地位武功权力都摆在这呢,自己作为汪直唯一的后代,娶妻的要求高点无可厚非。 “好啦,轩轩既然你选择《移花接木》了,就不用操心别的事了,刘喜不是去找人翻译去了吗?你就等他几日,这老小子不会食言的,你放心的去玩几天,昨天叔叔不是给你钱了吗?快去京城转转去,好好玩玩。” 汪直说罢就把汪瑾轩推出了汪瑾轩自己的屋子,然后抓着汪瑾轩利用轻功飞到西厂大门口。 汪直对着汪瑾轩说道。 “轩轩,去玩去吧,早点回来就行。” 汪瑾轩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多想,反正自己确实想看看这个繁华的京城。 索性向着坊市的方向走去。 看着汪瑾轩离去的背影,汪直对着空气拍拍手。 “请厂公吩咐。” 不知从何处现身四个黑衣人单腿跪倒在汪直面前。 “你们一起,带着毒娘子去保护轩轩,如遇危险定要确保轩轩的安全,其余之事等我亲自解决。” “谨遵厂公之命。” 汪直怎么可能放心汪瑾轩一个人出去,但是也不得不逼着汪瑾轩出去转一圈。 杏子林的事始终太过合理了,汪直知道越过合理的事往往透露着反常,这次让汪瑾轩一个人出门,就是明白在京城就算对方想下手,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是想试探一下,是否真的有人针对自家侄子不利。 如果真有的话,道祖也保不住他,我汪直说的。。。 第30章 今日无事,青楼听曲 京城的坊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夜晚绽放出无尽的繁华光彩。 华灯初上,整个坊市被无数灯火点亮。 一盏盏精美的灯笼高悬于店铺门廊和街道两侧,那温暖而明亮的光芒,仿佛是夜之精灵洒下的魔法光辉。 红的、黄的、粉的,色彩斑斓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街道上,人流如织。 身着华丽服饰的达官贵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身后跟着一群恭敬的侍从。 他们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脚下。 偶尔,他们会停下脚步,对着街边的某个精美物品微微颔首,露出满意的神色。 而普通的百姓们也穿梭其中,他们有的面带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满足。 一位老妇人拉着小孙子的手,满脸慈爱地看着孩子在摊位前好奇地张望,眼神中满是宠溺。 年轻的夫妇手挽着手,低声交谈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的眼神交汇时,充满了温柔与爱意。 坊市内店铺林立,各具特色。 各种各样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其中街头艺人也为这繁华的坊市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有弹着琵琶的女子,那悠扬的乐曲如清泉般流淌在人们的心间。 她微微闭着眼睛,神情专注,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中。 有表演杂技的艺人,他们惊险刺激的动作让人惊叹不已,观众们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观众们有的张大了嘴巴,眼睛里满是惊讶和佩服;有的则兴奋地鼓掌,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 还有说书人,他们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古老的故事,听众们围坐在一起,听得如痴如醉。 说书人时而慷慨激昂,时而低沉婉转,表情丰富多变。听众们有的眉头紧锁,仿佛在为故事中的人物担忧;有的则露出会心的微笑,沉浸在故事的情节中。 汪瑾轩看着各色各样的场面,和络绎不绝的人群毫无停留。 径直的走向了万花楼。 嗯。青楼。 万花楼前,宛如一幅充满烟火气与旖旎风情的画卷。 朱红色的大门半敞着,门楣上悬挂着色彩鲜艳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洒下一片暧昧的光晕。 门口两侧,站立着几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她们身着艳丽的服饰,薄纱轻舞,露出白皙的肌肤和迷人的曲线。 她们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勾人的风情,不时地向过往的行人抛着媚眼,轻声呼唤着客人入内。 门口的台阶上,摆放着几盆盛开的鲜花,花朵娇艳欲滴,散发着阵阵芬芳。 花香与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气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陶醉其中。 一些文人雅士、富商巨贾在门口徘徊,他们有的神色悠然,似乎在欣赏着这独特的景象;有的则面露急切之色,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其中,寻找那片刻的欢愉与放松。 不时有马车或轿子在门口停下,从里面走出衣着华贵的客人。马夫或轿夫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主人的吩咐。而青楼里的老鸨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引领他们进入那充满诱惑的世界。 青楼门口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小贩们在附近摆摊,叫卖着各种小吃和小玩意儿。行人有的驻足观看,有的匆匆而过,但都会忍不住向青楼门口投去好奇的目光。 在这喧嚣与繁华之中,青楼门口仿佛是一个充满故事和传奇的地方,见证着古代社会的百态人生。 “哟这位爷,里边请。妈妈我瞧着爷有点面生,不知贵姓?” 汪瑾轩身着华贵,万花楼的老鸨子阅人无数,一看汪瑾轩就是个不差钱的大鱼,赶紧近身相迎,好打听汪瑾轩跟脚,以免得罪大人物。 “本公子姓陆。” 汪瑾轩不想暴露自己真实的名字,随口胡诌了一个姓氏。 “原来是是陆公子啊,不知可有相熟的姑娘?” 老鸨子在脑中回想,京城那位陆大人的后辈与眼前这人相符合,同时也在思索江湖上那家的少爷与眼前之人相匹配。 “没有相熟的姑娘,第一次来,涨涨见识。不知“妈妈”可有推荐?” 汪瑾轩不知道古代的青楼怎么个流程,今世的自己也没去过此处,如果强行strong,最后不仅丢人,还容易花冤枉钱。 “陆少爷,不知是想玩”才,艺,色“哪方面?” 老鸨子虽说想过坑次冤大头,但是看着汪瑾轩的谈吐衣着不像善类,万一惹到了得罪不起的反而得不偿失,对汪瑾轩耐心的讲解起来。 “才,便是说花魁娘子只看才情不看钱财,只要能与花魁娘子吟诗作对,让她满意,就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那些庸俗的钱财之物,花魁娘子根本不屑一顾。 而艺呢,就是只要公子您有足够的银子,那些从教坊司出来的犯官之女便会为您吹拉弹唱,但她们都是教坊司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所以这个还望公子见谅。 至于色……妈妈我就不多说了,总之试过的人都觉得非常棒!” 然后对汪瑾轩嘿嘿一笑。 汪瑾轩没想到一个青楼竟然能玩的这么花。 汪瑾轩心中暗自叹息。 “诗词歌赋这些东西,自己肯定不会啊!” 想要当文抄公?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个世界里,像李白、苏轼、杜甫等大诗人都还活得好好的呢! 他们的诗词作品就摆在那里,自己哪敢去抄袭啊! 所以,花魁娘子大概率是与自己是无缘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也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吧。 于是,汪瑾轩稍微思索了一番后,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了眼前的老鸨子,并对她说道。 “每样都给我叫一个过来吧。” 毕竟来都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尝试一下才行。 嘿嘿嘿。 第31章 周妙彤 汪瑾轩被老鸨子引领来到万花楼二楼的雅间。 “陆少爷稍等片刻,妈妈我呀,这就给少爷去叫姑娘。” 说完老鸨子就一扭一扭的关门出去。 老鸨子出去后,汪瑾轩打量着雅间里的布置。 雅间的门扉雕琢精美,轻轻推开,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房间的地面铺着柔软的绒毯,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云端。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名家的书画,墨色淋漓,意境深远,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文化底蕴。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紫檀木的圆桌,桌上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白玉般的瓷杯在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旁边的香炉中升腾着袅袅青烟,淡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的心神为之一振。 窗边是一张贵妃榻,上面铺着锦缎垫子,色彩斑斓却不显得俗气。 倚在榻上,可以透过精美的雕花窗格,欣赏外面的景色,或是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 雅间的中央,垂着一盏华丽的琉璃灯,灯光柔和而温暖,将整个房间照得如梦如幻。 而在房间的深处,是一张雕花大床,床幔轻垂,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其作用不言而喻。 就在汪瑾轩想要仔细观察床上的图案时,一声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汪瑾轩的思绪。 “陆公子,奴家可否进来?” 声音细腻动听,轻柔婉约,未见其面,就可知门外站着的定是一个温柔的女子。 “进来吧。” 汪瑾轩回道,他也有些期待素未谋面的女子,是否和自己脑海中想象的一样。 “奴家周妙彤,见过陆公子。” “周妙彤?沈炼老相好。” 汪瑾轩看向周妙彤,心中不禁感慨,果然是样貌俱佳。 “公子,可是不满意奴家?” 周妙彤看着没有说话的汪瑾轩以为,自己未入其法眼。 “周姑娘误会,只是在下想起来你与一位故人相似,故才发愣了片刻。” 汪瑾轩有个屁的故人,就是在猜周妙彤是才艺色哪个而已,被抓包了还不承认。 未等汪瑾轩询问,房间的门就被老鸨子带着一群打手暴力推开。 “小杂种,花假钱逛窑子,老娘我今天还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 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产业。 敢来万花楼花假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给我拿下。” 推门而入的老鸨子,手里握着团成一团的银票,扔在汪瑾轩脚下,并命令一众打手把汪瑾轩围了起来。 “妙彤过来,跟妈妈说有没有吃亏?” 老鸨子,把周妙彤赶紧叫到一边,询问有没有被汪瑾轩这个拿假钱逛青楼的人占便宜。 “韦妈妈,妙彤刚刚进来。并未吃亏。” 周妙彤回道。 “陆大少爷,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花假钱的?” 老鸨子,看汪瑾轩并未慌乱,不确定其是否有后台紧接着对着打手说道。 “给我绑了,三天之内没人来赎,阉了卖给东厂。” “且慢。” 汪瑾轩伸手制止了想要上前的打手。 “这位妈妈,你说我给你的钱是假的?” “怎么,你还怀疑我给你的银票掉包了?万花楼这么大的生意,你要是十万两妈妈我还有可能起个贪念。 区区一千两还不配让我韦春花砸了万花楼的招牌。” “等等,你是韦春花?你可有个儿子叫韦小宝?” 汪瑾轩一听老鸨子,自称韦春花,赶紧询问认不认识韦小宝。 “你认识小宝?都踏马自己人了,你拿假钱消遣老娘?那你更该死。 愣着干什么,绑了他。” 韦春花心里想到,能跟自己那个混蛋儿子混到一起的不可能是什么上流人士,定是那些偷鸡摸狗之徒。 自己儿子啥样自己还能不了解? “韦妈妈,别说本少爷不给你机会,绑了我的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要绑我,你可要想好了结果。” 汪瑾轩不怕被绑,到时候汪直肯定能把自己救出来。 但是,本来自己之前就是京城某些人眼中的乐子,要是知道自己因为花假钱的理由被青楼给扣了,以后自己也不用见人了。 找块豆腐自己撞死得了。 “呦呵,能跟小宝认识,你还能有什么高贵身份不成?还敢威胁老娘,给我打他,打服了,再绑起来扔柴房。” 韦春花看汪瑾轩不仅不承认,还敢威胁自己。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打手贴近汪瑾轩的瞬间,窗户被一股巨力冲破,只见屋内多出四道人影。 而欺近汪瑾轩身边的几个打手,全都飞了出去,躺在地上疼得打滚。 韦春花见此,也顾不得别的,知道这是遇到硬茬子了,赶紧开门想向外跑出去喊人。 可是门刚打开,便见到一个女子,地上躺着两名自家打手,不知生死。 “韦大掌柜的这是想干嘛去?叫人?先进去吧,看我家少爷怎么发落你。” 这位女子,正是汪直派过来暗中保护汪瑾轩的毒娘子。 韦春花自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只能听从毒娘子的话,回到屋内。 “少爷,老身我不知陆少爷驾临,万花楼多有得罪,妙彤今晚就是您的。万花楼分文不取,还望陆少爷息怒。” 韦春花知道想要这件事,妥善处理,汪瑾轩的态度很重要。 这时候也不敢自称“妈妈”了。 闯进来的五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客卿对待家族少爷的态度,像是奴才陪主子,恭敬异常。 一联想便知眼前的年轻人定是身份不凡。 “韦妈妈,在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告诉我,本少爷给你的银票真的是假的?” 汪瑾轩也感觉万花楼这么大产业,韦春花没必要玩仙人跳这种自砸招牌的蠢招,便询问道。 “陆少爷,这都是误会。是老身眼花了。以陆少爷的身份怎么能花假钱呢。” 汪瑾轩看着韦春花言不由衷的表情,好像自己真的是花假钱还仗势欺人的恶少了。 “韦妈妈,别说那些好听的。你真实的告诉我,我刚刚给你的钱到底是真是假。” 韦春花顿时拿不定主意了。 “陆少爷说是真的,就是真的。陆少爷说是假的,就是假的。” 韦春花不知道汪瑾轩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谄媚的对汪瑾轩回道。 “我刚才给你的钱,可是这个?” 汪瑾轩看韦春花的状态,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捡起韦春花刚刚扔在自己脚边团成一团的银票询问道。 “陆少爷,就是这个。” 韦春花回道。 “烦请毒娘子掌掌眼。” 汪瑾轩得到韦春花的确认,将银票展开,抵到毒娘子身前,让其帮确认一下。 毒娘子反复观察满是折痕的银票,最后又看了看汪瑾轩。 毒娘子几经考虑,还是开口道。 “少爷,这银票确实是假的。不知您从何得来?” 汪瑾轩不可置信的看着毒娘子问道。 “你确定?” “属下确定。” “我叔叔给的。” “。。。” “这些你也看看,是真是假。” 汪瑾轩掏出所有汪直给的银票交给毒娘子。 毒娘子接过一摞银票仔细辨认。 “少爷,厂。。。这里面的银票只有四张是假的,其余都是真的。” 毒娘子真怕,汪直给汪瑾轩的银票都是假的,万一两人因为这个原因关系破裂,她感觉汪直肯定把怒火撒到自己身上。 “本少爷,也不是喜欢白嫖,玩不起的人。这个真的给你。” 汪瑾轩知道这个事不怪韦春花,索性拿出一张真的银票交给她。 “老身,不敢。这都是误会,这次就当万花楼请陆少爷玩乐,还请陆少爷收回。一会老身把花魁娘子和乐伎也给少爷请来。” 汪瑾轩眼前一亮,问道。 “那这么说周妙彤就是“色”喽?” 嘿嘿嘿。 “我看看是谁让妙彤陪着,还敢给假钱。开门,锦衣卫查案。” 第32章 假钞案初露端仪 推门而入的正是周妙彤的老相好,沈炼。 “把他给我扔出去,我这是厕所吗?谁进来都不敲个门。当我泥捏的吗?” 这是汪瑾轩故意为之,六扇门投靠自己叔叔的西厂,锦衣卫投靠的是自己叔叔的死对头东厂曹公公。 所以,立场不同,不需要客气。 如果今日,汪瑾轩被一个锦衣卫百户驳了面子,自己还不作为,那日后西厂六扇门的脸都会被自己丢尽了。 意气风发的沈炼刚推门而入,就被汪直派来保护汪瑾轩四名黑衣人其中的一位扔了出去。 门外的追命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沈炼。 然后满脸堆笑,那笑容仿佛盛开的花朵般灿烂,对着汪瑾轩深深一揖,谄媚之色尽显,语调格外谦卑地说道。 “汪少爷息怒,息怒呀!沈兄他呀,定是脑袋一时糊涂了,这才莽撞地冲撞了少爷您。 少爷您何等身份,何等气量,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兄他就是个直性子,这才不小心冒犯了少爷。 少爷您就当他是个不懂事的愣头青,看在他也是初犯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还望少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因这小小的不愉快而坏了心情。” 说完,追命又转头看向沈炼,只见沈炼一脸不解,刚要开口说话,追命连忙冲他使眼色,压低声音道。 “沈兄啊,你这是何苦呢?汪少爷何等人物,岂是你能轻易顶撞的?快,给汪少爷赔个不是。” 沈炼皱着眉头,满脸不服气地说道:“我何错之有?明明是他……” 追命赶紧打断他,小声道。 “哎呀,我的沈兄,现在可不是争论的时候,先把汪少爷哄好了再说。他可是汪直的侄子,亲的。” 然后又转过头,对着汪瑾轩满脸讨好地说道。 “汪少爷,您看,沈兄他也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回吧。以后我们定当唯大人马首是瞻,为少爷效犬马之劳。” “汪少爷,属下知错,还请汪少爷原谅属下的冲撞之过。“ 沈炼虽不情愿,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汪瑾轩看着追命拼命的为沈炼打圆场,颇为有意思。 追命这人情商极高,别看现在如此谄媚,但此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追命其智谋不输诸葛神侯。 “呦,三爷。怎么神侯府和锦衣卫搞一起了?要不要我跟我叔叔说一声?以后所有的事都需要跟诸葛神侯禀报一下?” 汪瑾轩没有理会沈炼,反而不解为何锦衣卫和神侯府怎么凑在一起了。 “汪少爷,说笑了。崔某和沈兄这是奉陛下之命,彻查假钞一案。刚听说万花楼有人花假钞,这不崔某和沈兄就刚好赶过来了。 要知道是汪少爷,我们就不来了。 汪少爷怎么可能用假钞呢。” “那三爷你可说错了,花假钞的真是我,你把我带走吧。哦,对了这事还有主谋,这假钞是我叔叔给我的,他是主谋,你一会去西厂把他也一起带走。” 追命微微拱手,脸上露出一抹看似诚恳的尴尬笑容,说道。 “汪少爷,您这可就误会啦。您是什么身份的人呐,岂会与假钞之事有牵连。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您且消消气。等崔某和沈兄把事情弄清楚,定给您和厂公一个满意的交代。” 一边的韦春花和周妙彤已经完全傻了。 就是再笨,也明白这哪是陆少爷啊。 这是汪直的侄子汪瑾轩啊。 韦春花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想到还好汪瑾轩大度没和自己计较,不然后果真的难以想象。 周妙彤则是后悔错过了一个抱大腿的机会,想到刚刚汪瑾轩得知自己是万花楼的“色”时,那猪哥的模样,就算不能为自己赎身,哪怕搭上线,自己的身价也能水涨船高。 但现在一切都完了,沈炼闯进来时说的话,汪瑾轩肯定不会再临幸自己了。 不由得看向沈炼的眼神满是怨毒。 “韦妈妈和妙彤小姐先下去吧,顺便叫人把这清理一下。” 汪瑾轩下令逐客,韦春花和周妙彤即使再想跟汪瑾轩亲近亲近,也不敢多留。 临走时汪瑾轩突然对韦春花说了一句。 “日后看到韦小宝,替本少爷向他问好。” 韦春花一脸兴奋,以为自己儿子抱上了大腿,但理想往往与现实相差甚远。 “好了,闲杂人等都不在了。说说吧,谁举报本少爷在这花假钞的,别说刚好接到命令。” 汪瑾轩见不相干的都出去了,直接向追命问道,至于沈炼?说他是别人手中的刀,都算夸他聪明。 “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坊间对汪少爷的评价都是谣传。是安家,万花楼就是安家的产业。” 追命没想到汪瑾轩这么快就明白里面的道道,果然传闻中的“京城三傻”并不如传言那般。 “安家?我擦,我说怎么这么快呢,假钞就是安家印的,然后我这直接把假钱消费到印假钱的人的身上了。” 汪瑾轩不禁想到四大名捕中的假钞案,就是安家偷了朝廷的银票铜模,疯狂印钱用来制作僵尸神兵。 但是没想到自己直接把假钞花到安家头上了,开始可能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后来安家发现自己的身份,碍于身边还有保镖无法轻举妄动,就赶紧把负责此案的官方人员引过来。 如果汪瑾轩真是之前那个“京城三傻”的老三,肯定就中了安家的计谋。 会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得罪自己的愣头青沈炼身上。 到时候西厂和锦衣卫打起来,东厂肯定也会介入。 安家就可以抽出事外,不管是继续制作假钞还是销毁证据,都有了充足的时间。 “行,安家。拿老子当猴耍,当枪使。安世耿还有安如山,你们行!” 汪瑾轩想到这里,不由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 “三爷,多谢告知。本少爷也投桃报李,告诉你件事,事先声明,这不是报复。假钞案的主谋,就是这个安家。 你回去跟花叔说一声,我现在就去找我叔叔,让西厂协助调查。” 汪瑾轩起身对追命抱拳告退。 “我们回去吧。” 对着毒娘子及四位不知面貌的黑衣人说道。 至始至终没有搭理沈炼一下。 回去的路上,汪瑾轩越想越气。 “不行,不能让他们这么消停,安老登我惹不起,我还不能恶心恶心安世耿?” 第33章 荣升金牌捕头 “叔叔啊,我让人给欺负了。 你可得帮我做主啊。” 离老远就听见汪瑾轩哭唧唧的声音,听的汪直心都快碎了。 穿着睡衣的汪直一个箭步,从房间飞出来到汪瑾轩面前询问道。 “轩轩,谁欺负你了,跟叔叔说,叔叔给你出气,西厂集合。” 披头散发的汪直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 看着汪直这样,汪瑾轩就放心了,目的达成一半了。 “叔叔,别。 不用集合。 没多大事,就是锦衣卫联合安家欺负我,得亏神侯府的追命在,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我要去六扇门当值,裁决司我不去了。不然他们欺负我,我都没法以权谋私找场子。” “安家是安如山那个老匹夫,还是安世耿那个小杂种? 锦衣卫那边不用管,一会我直接找曹正淳那个老东西算账去。” 汪直都没问,汪瑾轩如何被欺负了,只要汪瑾轩跟自己说被欺负了那就肯定是真的,自己家的孩子从不说谎。 汪直赶紧询问汪瑾轩,安家到底是谁欺负自己侄子。 对付安世耿好办,但是对付安如山就需要思量思量了。 “叔叔,是安世耿,不用您帮我复仇,只要你把我调到六扇门给个金牌铺头当当就行。报仇的事我自己来。” 汪瑾轩可不想汪直直面安家,西厂最好是去打辅助,正面战场还是交给神侯府和锦衣卫去打头阵就行。 “真不用我出手,你能行?” 汪直有些不放心。 “我自己就行,不需要叔叔出手。 也不是去打生打死,就是恶心恶心安世耿,咱老汪家人,被人欺负了不能不吱声啊。 再说,还不到您出手的时候,安世耿我自己就能应付了。 如果安老登出手了,叔叔您再出面也不迟。” 汪直听着汪瑾轩解释这么多,也挺欣慰。 自家侄子真是长大了,果然有了女人后,心智都变成熟了。 “好。等安如山出手,我在出面也不迟。 你们小辈的先过过招也没什么危险。 一会我就去找曹老狗算账去,自己的人管不好,我就帮他管管。” 说话间,汪直拍碎了一张院中的石桌子。 “轩轩放手去做,有问题叔叔给你兜着。 我去找曹正淳那个老东西谈谈。” 汪直交待一句后,就消失在西厂后院了直奔东厂而去。 正在享受难得闲暇时光的曹大督主正躺在自己屋里的床上睡觉。 突然,原本结实的屋门,冲着床边飞来。 察觉到危机的曹正淳淡定自若,运起天罡童子功,双手交叉画圈,轻轻一推。 向着自己飞来的两扇大门停止了行进路线,硬生生被曹正淳浑厚的内力制止在空中。 “曹正淳,你自己家的狗自己管好,如果你管不了,本公不介意帮你管管。” 汪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气中带着些许质问。 “汪直,平日本督与你不说秦晋之好,也算以礼相待。 之前那事本督愿赌服输,不与你计较。 但是今天你要是不说出来个所以然来,本督不介意与汪厂公做上一场。” 就算脾气再好的曹公公也有了火气,任谁大半夜的被人把自己房子给爆破了,再莫名其妙的指责一番。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两扇门都呼自己脸上了。 就算老实人这时候也得骂两句了,曹公公这还是算克制了。 不愧是武侠世界里,最有礼貌的人。 “你管本公要交待?你还是最好先去问问,锦衣卫联合安家欺负谁了。 别说你不知道,怎么锦衣卫脱离你曹大督主的庇护了? 还是你跟安家结盟了?” 汪直直接劈头盖脸的数落曹正淳,就差把御下不严四个字说出来了。 “等等,本督先了解一下情况。铁爪飞鹰你进来,给本督说说怎么回事。” 其实外面已经明里暗里围满了东厂的人,只不过众人一看是汪直。 就全都没出声露面,神仙打架,东厂的番子、辑事、小太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 汪直和曹正淳那个层面的武者,要是打出真火来,战斗余波真能震死一片人啊。 铁爪飞鹰也倒霉,要不是曹正钦最近总动不动就出门,现在也轮不到自己进去汇报。 万一哪句话得罪了汪直,谁能保证曹正淳能出手保自己。 “启禀督主,刚刚。。。” 铁爪飞鹰事无巨细的把刚才的事情讲给曹正淳,中间不敢有一点隐瞒。 “你是说,汪瑾轩拿着汪厂公给的假钞去安家的万花楼消费,被识破后万花楼想要把汪瑾轩绑了,让汪厂公去赎人? 然后锦衣卫和神侯府马上就过来要拿人? 为什么不跟我汇报就去?啊? 你们是猪吗?他们能花假钞?” 曹正淳听完铁爪飞鹰的汇报也发怒了。 看铁爪飞鹰没说话,曹正淳让其退下。 “算了,滚下去吧。” 铁爪飞鹰赶忙告退。。 曹正淳明白了,这肯定都是安家在里面挑拨。 “放心,这事本督肯定给汪厂公一个交待。保证让瑾轩满意。” 曹正淳郑重的对汪直说道。 “哼,你自己合计办吧。 还有,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现在我明你暗还能安稳,要是被有心人发现,到时候我俩必须得死一个。 不到万不得已,一定要遵守约定。” 汪直对曹正淳说着只有二人才明白的哑谜。 “放心,本督说多少次了,愿赌服输,不到万不得已本督会守护好这个秘密的。” 曹正淳正色道。 “行了,你明白就好。 本公去趟郭不敬那一趟,走了。” 说罢穿着白色睡衣的汪直就飞走了。 汪直走后,曹正淳对着空荡荡的大门说道。 “把今天去万花楼的锦衣卫,全给本督主叫过来。” “是。” 黑暗中只有一声回答,并未见其人。 郭府。 “本公深夜前来,打扰郭巨侠休息,还望郭巨侠原谅则个。” 汪直来到郭不敬的门前,并未推门而入,而是礼貌询问。 “厂公大人深夜来访,郭某岂有怪罪之理,请。” 汪直敬重其为人,虽说六扇门投靠了自己,但是汪直还是把隐退的郭不敬请出山,明面上六扇门是汪直的狗腿子,其实暗中都是郭巨侠决定大小事宜。 “厂公大人,不知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郭不敬疑惑汪直来的目的忍不住问道。 “没啥事,本公的侄子你也认识,这不刚在裁决司解决了福州的事,又协助锦衣卫生擒了赫连铁树,本公这不想跟郭大人这报个喜嘛,恭喜郭大人有个这么得力的手下。” 汪直与郭不敬私交匪浅,玩玩闹闹两人也不红脸。 “说人话。” 郭不敬打死他也不信,汪直大半夜的过来就是跟自己在这扯淡的。 “是你先不说人话的,还有何贵干?老子干你,跟我还文绉绉上了,给你脸了。” 汪直气不打一处来,平日私交甚好的好友跟自己客气,这不是打脸吗? “狗东西,大半夜来找老子什么事,赶紧说,然后赶紧滚,别耽误老子睡觉。” 郭不敬也不跟汪直客气了,狗东西都说出来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之前郭芙蓉叫汪瑾轩狗东西这是一脉相承。 “老子侄子想要个金牌铺头当当,明天把任命送西厂去,老子也困了,先走了。” 汪直直截了当的给汪瑾轩要官,一点没看郭不敬的脸色。 “就这点事?办不了。” 郭不敬用最欠打的语气说出最欠揍的话,给刚要回去睡觉的汪直把腰都闪了。 “必须办了。” “求我。” “你踏马,在这等老子。行,我让轩轩祸祸你家闺女去,看谁难受。” “狗东西你玩阴的。” “是你先玩埋汰的。” “诶,你薅我头发。” “你竟然插我眼睛。” 。。。 在场位高权重,武功绝顶的二人,仿佛没长大的孩童那般打架,插眼睛、薅头发都上了。 “不是,你当金牌铺头那么好当呢? 瑾轩这孩子我知道最近长大了,也有些谋略了,但是他还是没有丝毫武功啊,你叫他怎么服众。 我这是为他好。” 郭不敬不想跟汪直闹下去了,直接说出来理由。 “孩子被安家欺负,不让我出手,说自己报仇。 安家最近也不怎么老实,别说你没怀疑假钞的幕后老板“财神爷”就是安世耿。” 汪直也不是没考虑过郭不敬的顾虑。 郭不敬思索片刻对着汪直说道。 “行,孩子想自己历练历练也行,明天我冷血把任命送过去,他们“哥俩”也挺长时间不见了,正好聚聚。” 汪直不解的看着郭不敬问道。 “不是你有毒吧,你是想让京城三傻再聚首? 好不容易给这三个坑货分开了,你还想让他们再搞一起去?” “哈哈,就让他们年轻人去折腾吧。” 郭不敬笑着说道。 “我们当年不也是这样闯过来的吗?” 汪直无奈地摇摇头。 “不一样的,我们当年可没你我这种身份的长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希望这两个小鬼别闯出大祸。” “儿孙自有儿孙福,没看我都把女儿送到南边自己闯去了?八个干儿子,不也都外派出去了?” 看着汪直一脸担忧的样子,郭不敬不由得劝解道。 “行了,别担心了。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在,他们出不了危险。” 第二天,冷血将任命送到了西厂。 汪瑾轩现在正式成为了六扇门的金牌铺头了。 看着送任命的冷血,不由得佩服自己叔叔办事效率真高。 没错,冷血就是汪瑾轩的二哥,京城三傻里的老二。 三傻老大就是顾千帆。 这三人在,坑亲爹,坑义父,坑亲叔上的手段异曲同工。 明明没有父辈的庇护,这种愣头青早就被玩死了,还以为在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汪瑾轩当年很多针对汪直的计划,大部分都是这两位仁兄出的主意,美其名曰是结拜的投名状。 大傻顾千帆,因自己亲生蔡京父亲抛弃年幼的自己和自己母亲,所以在己所能及能范围内尽可能的去为难蔡京。(原着顾千帆的父亲是萧钦言,原型是北宋丁谓这里做了一下改动。) 二傻冷血,因当年郭不敬被政敌攻讦,为保护八个义子中最小的他,把他送到神侯府寻求诸葛神侯的庇护。 叛逆期的冷血哪明白这些,就感觉郭不敬认为自己是累赘,不要自己了。 在神侯府的时候,利用神侯府特许的查案之权,天天给郭不敬找麻烦。 去年突然与郭不敬和好如初了,具体原因不知,反正听说是因为某个人。 三傻汪瑾轩,就不用说了。 两位傻哥哥顶多都是找麻烦,他是真的想弄死汪直。 某日京城众人知道这三个坑爹货结拜了,差点把三个长辈的政敌笑死。 傻子凑一堆了,顾千帆被外派了,冷血也被外派, 汪瑾轩因为不会武功才得以留在京城。 “二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汪瑾轩看着冷酷的冷血热情的说道。 “一会去六扇门别太张扬,有些人我也压不住。义父跟我说了你当金牌捕头的目的了。 可以玩玩,别玩太过就行,有事二哥帮你兜着。” 虽然是当年臭味相投的好友,但是既然一起拜过关二哥了, 那当哥哥的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弟弟,这是冷血对家人渴望的执着,不然也不会以为自己被郭不敬抛弃了能有那么恨了。 汪瑾轩看着自己的便宜二哥心想。 “能有一个这样的结拜哥哥,也算今世的我干了件人事。” “二哥,我这个金牌捕头是否跟正经的金牌捕头享有一样的权力?” 汪瑾轩赶紧把自己的顾虑先问了,万一就是个荣誉头衔,自己的计划就没法实施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身为四大名捕的我给你的任命,能就光是荣誉称号? 我就只发一种称号,烈士称号你要不要?” 冷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汪瑾轩。 “额,二哥,小弟我这不是想确认一下嘛,嘿嘿。” 汪瑾轩只能卖个萌缓解一下自己尴尬行为。 “不错,两年不见,你变化真大,不再是成天跟我和大哥张口之乎者也,闭口忧国忧民的那个三弟了。” 冷血看着眼前与记忆中判若两人的三弟感慨道。 “二哥,这不是心智成熟了嘛,当时年纪小被人给洗脑了,没看清事情的本质,现在想明白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跟我去六扇门总部吧,需要什么我配合你的,路上和我细说。” 第34章 汪瑾轩打脸六扇门 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轻柔地洒落在古老的城邑之上。 冷血依旧一袭黑衣,宛如幽灵,身姿挺拔如剑,冷峻的面庞仿若千年寒冰,不带一丝波澜。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得极为坚定,仿佛大地都在他的脚下微微震颤。 他身旁的汪瑾轩,身着藏蓝色劲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紧张的光芒,那光芒恰似即将出征的勇士所特有的炽热。 汪瑾轩不时微微转头,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脚步紧跟着冷血,神态却略显轻浮。 两人并肩走向六扇门,那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威严,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庄重的光泽。 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而厚重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六扇门悠久的历史与荣耀。 门内,青石板铺就的庭院宽敞而整洁,两旁的松柏郁郁葱葱,宛如忠诚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这片神圣之地。 古老的墙壁上,斑驳的痕迹见证了岁月的沧桑与无数的传奇故事。 冷血目不斜视,径直向前走去,双手自然垂于身侧,步伐坚定而有节奏。 汪瑾轩则一边走一边微微转动脑袋,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眼神中满是新奇。 微风拂过,松柏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为他们的到来而欢呼。 汪瑾轩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身旁的松柏树枝,仿佛在感受这份庄严中的一丝生机。 来到大堂,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们身上。 冷血停下脚步,微微抬首,目光如炬,冷冷地说道。 “此乃汪瑾轩,今日起,任金牌捕头。”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在大堂中回荡。 冷血说话的同时,微微侧身,一只手向汪瑾轩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汪瑾轩挺直脊梁,向前一步,拱手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冷血刚刚宣布汪瑾轩担任金牌捕头,大堂内瞬间陷入一片沉寂。 片刻之后,气氛陡然生变。 几位资深的六扇门捕头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不满与质疑。 就在这时人群中站出来一人。 他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潭,闪烁着犀利而狡黠的光芒。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似乎随时都在思索着什么阴谋诡计。 他身着一袭华贵的紫色长袍,衣料是最上乘的丝绸,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长袍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图案,彰显着他对品质的极致追求。 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上面镶嵌着宝石,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闪烁。 他手持一柄折扇,扇骨由白玉制成,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扇子展开时,上面绘着山水画卷,意境悠远。他时而轻轻摇动扇子,举止优雅,仿佛一位贵公子。 他脚蹬黑色锦靴,靴面上同样绣着精致的图案。 每走一步,都散发着一种自信与威严,让人既敬畏又厌恶。 “哼,这小子何德何能,竟能担任金牌捕头之职?”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其他捕头们也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有的微微摇头,满脸的不信任;有的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汪瑾轩,似乎在审视着这个突然闯入他们世界的陌生人。 一位面容冷峻、眼神犀利的中年捕头站出来,冷冷地说道。 “六扇门的金牌捕头之位,需有过人的本事和功绩方能胜任。 此人初来乍到,看样子还毫无武功在身,实在难以服众。” 汪瑾轩站在那里,感受到众人质疑的淡定自若。 眼神询问堂上的冷血,得到冷血哥哥罩你的眼神回复后便放心起来。 “敢问这位捕头贵姓?” 汪瑾轩打量着这个头铁的出头鸟。 “在下金九龄,汪少爷是要报复吗?金某接着。” 金九龄知道汪瑾轩的身份,但还是镇定自若。 “原来是金捕头,怎么闲的没事做不去办案,在这耍什么威风?” “大胆,你竟敢如此跟金大人说话,你还懂不懂什么叫目无尊长?” 突然出来一名狗腿子,为金九龄站台。 汪瑾轩看都没看金九龄和此人一眼,转头对着堂上的冷血说道。 “二哥,任命完事了吧,我可以行使金牌捕头的权利了吧?” “嘶。” 已经猜到汪瑾轩身份的人,大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冷大人的亲戚啊,冷血你以权谋私该当何罪,我马上禀明郭大人,让郭大人治你的罪。” 不明真相的愣头青还在展示自己的正直。 “不是,二哥,你手下人都这么头铁吗?” 虽然冷血坐在堂上一言不发,但汪瑾轩看来,自己二哥的权威不够啊。 “我平日里不怎么管事,平时都是你无情姐姐和铁大哥管理他们。” 我就知道,自己这二哥,不可能靠谱。 自己手下的人都压不住,还说帮自己立威。 汪瑾轩心想。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 汪瑾轩正了正自己的衣领,酝酿气势。 “不服的都憋着,任命是郭大人发的,有意见找郭大侠去。 也不怕告诉你们,上任文书已经生效,我现在就是金牌捕头了,你们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你目无尊卑,对六扇门毫无建树,还没有武功,你何德何能当上金牌捕头? 一看你就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你家中长辈也定是罔顾法纪之人,你是何人子侄,本官定要参上一本。” 这时又站出来一个颇为年长正义凛然的银牌捕头对着汪瑾轩怒斥道。 汪瑾轩不由得想给此人点个赞。 “老头,你很威啊。家叔汪直,你去吧,祝你成功。” “哎呀呀,汪捕头,今日您荣升金牌捕头,那可真是实至名归啊! 想您平日里办的那些案子,哪一件不是漂漂亮亮,让咱们这些兄弟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是啊,汪捕头,您这能力,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以后咱们六扇门可都要仰仗您啦!您就是咱们的榜样,咱们都得跟着您好好学学呢!” 其他捕快们也都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说着恭维的话。 “汪捕头,您这一升金牌捕头,咱们六扇门都感觉脸上有光啊!” “以后有汪捕头带领咱们,那必定是能破更多的大案要案,让六扇门的名声更响亮咯!” “恭喜汪捕头,贺喜汪捕头啊,您这前程似锦,可别忘了咱们这些兄弟啊!” 众人的话语此起彼伏,虽然言语中满是夸赞与祝贺,但眼神中却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一些嫉妒或者不屑的神情,只是在这表面的恭维之下,都隐藏得很好。 而汪瑾轩则是满脸笑容的看着周围这群牛鬼蛇神。 对着堂上的冷血说道。 “二哥,搞定。” 转头走到金九龄身边,对其勾了勾手指。 “汪少爷金某可不是他们那些阿谀奉承之人,有什么话大可光明正大的说。” 金九龄丝毫没给汪瑾轩面子,没有在意周围人的怒视。 汪瑾轩看着金九龄不禁笑了。 “哈哈,果然啊,金捕头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学他们拍马屁的呢?” 话音未落,汪瑾轩用着仅能二人听到的声音对着金九龄说道。 “你也不想你的身份暴露吧,绣花大盗。” 第35章 三傻坑二傻 “卑职金九龄参见汪捕头。” 金九龄知道现在只能认怂,汪瑾轩如果在这里说出自己的“马甲”,就算自己人缘再好,武功再高也逃不出六扇门的大门。 汪瑾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证明汪直也一定知道。 叔侄二人知道自己身份却没暴露出来,定是自己还有些用处。 不然,汪直抓住自己愣说是汪瑾轩抓的,也能靠着这个功劳荣升金牌捕头。 周围的人好奇汪瑾轩到底跟金九龄说了什么,能让其前后态度变化那么大。 在六扇门中,众人最初目睹金九龄对待汪瑾轩是满满的藐视。 那时的金九龄,眼神中透露出高高在上的不屑,言语间尽是轻慢与嘲讽。 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不知汪瑾轩对其说了什么,金九龄对汪瑾轩的态度竟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众人惊讶地看到,金九龄开始卑躬屈膝起来。 他的脊背不再挺直,而是微微弯曲,脸上的傲慢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谄媚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满是讨好与畏惧,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谦卑而恭敬。 众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噤声。” 汪瑾轩只说了两个字,就让如同菜市场的六扇门大堂噤若寒蝉。 汪瑾轩感觉今天立威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过程要手段有手段,要背景有背景,要手续有手续。 今日只要立住威了,自己日后在六扇门就会方便许多。 在场最惊讶的人反而是冷血,金九龄仗着自己资历高,武功强,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竟能被汪瑾轩几句话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也不由得好奇汪瑾轩到底对金九龄说了什么。 “本捕头说个事啊,现在本官作为金牌捕头了,手底下应该有几个人吧。” 汪瑾轩看情况差不多了,就准备施行自己的计划了。 听到汪瑾轩的话刚刚寂静的现场又变得闹腾起来。 众人都想加入汪瑾轩的手下,不管怎么说人家有个厂公叔叔。 日后的晋升还是油水等等都是不可想象的。 在六扇门的厅堂之中,一位捕头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望向众人,而后又微微转向汪瑾轩的方向。 “汪捕头,在下自入六扇门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有案件,必冲锋在前,不畏艰难险阻。 我有一身好武艺,三五个贼人近不得身,追踪之术也是门中翘楚,曾多次凭借敏锐的直觉和过人的脚力,将那些妄图逃窜的恶徒捉拿归案。 我心思缜密,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破解谜题。 若能在汪大人手下效命,定当竭尽全力,为大人排忧解难,为六扇门再添辉煌。” 另一位捕头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汪捕头,卑职入六扇门多年,办过的大案要案不计其数。 我行事果敢,面对穷凶极恶之徒从不退缩,哪怕刀山火海也敢闯上一闯论智谋,我也不逊色他人,常常能在困境中想出奇策。 我对六扇门忠心耿耿,若能在大人麾下,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大人厚望。” 紧接着,又一位年轻气盛的捕头站了出来,眼神中燃烧着斗志。 “汪捕头,我虽年轻,但有满腔热血和无穷干劲。 我苦练武功,如今已小有所成,在抓捕行动中总是冲在最前面。 我学习能力极强,对各种案件的分析和处理能快速上手。 我不怕吃苦,不怕劳累,只为能在大人的带领下,为六扇门的荣耀而战,为天下百姓的安宁奉献自己的力量。” 还有一位沉稳内敛的捕头,缓缓开口。 “汪捕头,卑职向来沉稳冷静,无论面对何种复杂局面都能保持理智。 我善于统筹安排,在团队协作中能充分发挥每个人的优势。 我熟知江湖各门各派的情况,对各种势力的动向也能及时洞察。 若能跟随大人,我定能为大人出谋划策,成为大人的得力助手。” 。。。 说罢,在场众人神色中满是自信与渴望,期待着汪瑾轩的回应。 汪瑾轩没有回答,反而看向冷血。 “二哥,我就要金九龄和姬瑶花行不。” 冷血看向汪瑾轩,金九龄他能理解,毕竟金九龄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如果运用得当必定是一位得力助手。 姬瑶花虽说是六扇门仅次于无情的女神捕,但是冷血不由得认为汪瑾轩就是纯纯的对自己刚刚没帮他立威的报复。 姬瑶花当年与冷血有些感情纠葛,在冷血和无情确认关系之前,没少和姬瑶花传出绯闻。 冷血这时候也坐不住了对着汪瑾轩道。 “金捕头虽说自己同为金牌捕头,但是他自己愿意跟随你就行,姬瑶花不行,换一个。” 汪瑾轩看着冷血的样子,突然玩心大起。 “好的,那我就不要姬瑶花小二嫂了,我再想想。 诶,无情嫂嫂你怎么来了?” 冷血顿时一个激灵,毛骨悚然。 “无情你听我解释。。。” 可是哪有无情的身影,立刻明白过来了是汪瑾轩在耍自己,挥挥手对场的众人说道。 “原来二哥没这么怕无情嫂嫂啊。” “你们都下去吧,本捕头要和汪捕头好好聊聊。” 冷血说话间穿插着咬牙切齿的声音。 众人包括金九龄看着现场一副兄友弟恭的场面,也纷纷告退。 众人走后,冷血攥起沙包大的拳头,走向汪瑾轩。 “来,好弟弟。哥哥说我根本不怕无情你信不信?” 汪瑾轩看着冷血举起来的“哥哥的爱”秒怂,说道。 “我信,我自然信了,二哥睿智果敢英明神武,岂会惧怕嫂嫂,无非是二哥见嫂嫂寡言少语,恐嫂嫂心有不悦却不言,故而相让罢了,装作怕无情嫂嫂,逗她开心,是吧。” 汪瑾轩目光闪烁,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因为他发现大堂的后门处露出了轮椅的一个轮子。 “你无情嫂嫂…… 她确实有时有些霸道。 她的决定也常常不容置疑,我考虑顺着她又没什么,就不多做计较。 我真希望在一些事情上,可以多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而不是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冷血突然的话,让汪瑾轩也蒙逼了。 不是二哥你有毒啊,正常人不应该是吹吹牛逼,说我怎么怎么把你嫂子整的服服帖帖的,我怎么怎么让你嫂子怎么怎么样的,谁让你在这抱怨的啊,媳妇不要了? 你要是背后吹个牛逼,媳妇听见了顶多打打闹闹一下就完了。 但是你要是背后抱怨说坏话,行!那只能恭喜你单身快乐了。 汪瑾轩给冷血眼神提示得眼球都要挤出来了,冷血也没明白什么意思反而问了一句。 “老三你眼睛怎么了?” 汪瑾轩心里感觉有一千头羊驼跑过。 “救不了,毁灭吧,不锈钢直男不配拥有爱情。” 无情没有等汪瑾轩点破,直接现身。 “那你还和我在一起干什么?去找你的姬瑶花去吧。” 说完就自顾自转着轮椅走了。 冷血这回是真慌了,顾不上汪瑾轩直接追上去了。 “无情你等等我,你听我解释。 三傻子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 冷血一边对无情喊着等等自己,一边对汪瑾轩撂下狠话消失在大堂。 第36章 姬瑶花 汪瑾轩看着冷血去追无情了,就自己走出了六扇门大堂。 出了门就看见金九龄候在一旁,等着自己。 金九龄见汪瑾轩出来了,深深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金某愿拜入汪少爷门下,今日起,吾之剑,只为少爷而挥;吾之心,唯少爷马首是瞻!” 汪瑾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静静地聆听着金九龄所言。 他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金捕头啊,果真是名不虚传! 难怪您能逍遥法外如此之久,化身成为这‘绣花大盗’多年却从未被人识破或者心生疑虑。 你的头脑当真是聪慧过人呐!\" 汪瑾轩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的钦佩之意。 此时,汪瑾轩敏锐地察觉到金九龄内心真正想要效忠之人并非其叔叔汪直,而是自己。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 他暗自思忖道。 “看来金九龄此人颇有心计,懂得审时度势。 或许可以利用他这份机智和才能。。” 想到此处,汪瑾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然而,他并未立刻表露出来,而是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金九龄的一举一动。 “金九龄,你为何认为我值得你追随?” 汪瑾轩发问,他想知道金九龄的真实想法。 金九龄赶忙答道。 “少爷智慧超群,胆识过人,将来必成大器。 我相信跟着少爷,定能有一番作为。” 汪瑾轩笑了笑,他知道金九龄是在拍马屁,但这番话也让他很受用。 “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我便收下你。 不过,本少爷要看看你的能力,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厉害。” 汪瑾轩顿了顿,接着说。 “眼下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就当你的投名状。 以后绣花大盗的身份别用了,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好好当你的六扇门金牌捕头。 喜欢钱直接跟本少爷说,钱对本少爷来说不是问题。” 说完便从自己的一捆银票中抽出二十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金九龄。 “你这般这般,哔哩吧啦,叽里呱啦。。。” “金某多谢汪少爷赏赐,定圆满完成少爷交待的任务,属下先行一步。” “去吧。” 汪瑾轩看着离去的金九龄默默道。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是真爱钱,还是不怕死。” 汪瑾轩决定给金九龄一次机会,如果他是聪明人,就收下这个人才。 如果还是见钱眼开,那么抱歉了,那就只能三鞠躬等家属回礼了。 “也不知道姬瑶花小二嫂在哪呢,计划里她可是最重要的一环。” 就在汪瑾轩嘟囔着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让汪瑾轩汗毛炸裂。 “为什么要加小呢?什么关于我的计划让我本人也听听。” 汪瑾轩转过头来,带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对姬瑶花说道。 “姬捕头听错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汪瑾轩赶紧否定三连,证明自己清白,心想。 “六扇门是有因果律吗?说别人坏话,必被当事人听见。” 她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却又危险,让人忍不住被她吸引,却又在靠近时可能被她的刺所伤。 汪瑾轩还从未见过有如此美貌还英姿飒爽的女捕头不由得看呆了。 “汪少爷,你这么盯着本捕头是否有些不礼貌?” 姬瑶花看着汪瑾轩眼神略带着点嫌弃。 汪瑾轩见状一笑说道。 “姬捕头,误会。都是误会。 姬捕头,在下有要事欲与姬捕头相商,不知此时此地是否方便? 若有不便之处,可否寻一静谧之所,容在下详述?” 姬瑶花见汪瑾轩从轻浮转到正经的表情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汪瑾轩带到了自己的廨宇。 大虞朝的廨宇,是一些官员通常包括办公区域、居住区域等,既满足办公需求,也为官员提供生活起居之所。 “汪少爷,有话不妨直说,你也看到了本捕头公务繁忙。” 姬瑶花指着自己松木桌上摆满的卷宗对着汪瑾轩说道。 “姬捕头,不要那么着急。 本少爷,听说了一个传闻,是有关姬捕头的,不知可否和姬捕头确认一下?姬捕头是否。。。” “如果汪少爷想打听本捕头与冷血的八卦,那就请回吧。” 姬瑶花以为汪瑾轩是想打听自己与冷血的前尘往事,没等汪瑾轩说完就打断道。 汪瑾轩一看姬瑶花误会了,也不兜圈子了直视姬瑶花的眼睛说道。 “本少爷听说,姬捕头与安家安世耿私交甚密,许多人都说看到姬捕头深夜与安世耿密会。 都说姬捕头是安世耿安排到六扇门的奸细,不知是真是假?” 姬瑶花听到汪瑾轩的话,姬瑶花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当她的目光与汪瑾轩的视线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杀了他。 此时的姬瑶花,就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依然准备拼死一搏,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和秘密。 但是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姬瑶花知道如果现在杀了汪瑾轩,不仅自己跑不了,自己在六扇门的姐妹也会被暴怒的汪直拉去给汪瑾轩陪葬。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像是拉紧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她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仿佛只要她一动,就会立刻暴露自己所有的秘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那是一种被人揭穿秘密的惊恐和不知所措。 但仅仅是一瞬间,她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多年的江湖历练让她学会了在危急时刻保持冷静。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戒备。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或者掩饰,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平静。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汪瑾轩,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判断出他的下一步行动。 她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如果汪瑾轩要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她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保护自己和同病相怜的姐妹。 第37章 姬瑶花的动摇 汪瑾轩那狭长的眼眸之中,犹如乌云蔽日般瞬间掠过一缕阴沉之色,其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道充满邪气与魅惑的弧线,紧接着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姬捕头,你与安世耿之间那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于我而言简直就是洞若观火、了如指掌! 哈哈哈,此时此刻的你是否已经惶恐不安到极点了呢?然而你无需过度担忧,起码目前为止,我尚且没有将此等机密公之于众的打算。” 言罢,汪瑾轩又朝前迈出一小步,进一步贴近姬瑶花,同时刻意压低嗓音轻声言道。 “你晓得么?这桩秘密恰似一柄高悬于你头顶之上的锋利长剑,随时随地皆有可能猛然坠落,继而将你彻底碎尸万段。然则,倘若你能够安分守己、唯命是从,那么兴许我会大发慈悲替你守住这份秘密哟。” 此刻,汪瑾轩的视线里流露出些许胁迫之意以及无尽的贪欲,他不依不饶地接着讲道。 “切记莫要妄图忤逆于我,要不然,即便你自身得以侥幸逃脱,但你的那些个情同手足的好姐妹恐怕就没这么幸运喽。 所以呀,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留在我身旁,充当我的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全心全意为我效力吧。” 语毕,他爆发出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狞笑声。 桀桀桀桀。。。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这都是汪瑾轩脑海中想象的。 他心中暗自笃定,倘若当真以姬瑶花的好闺蜜来要挟于她,那么姬瑶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痛下杀手。要知道,姬瑶花的那帮小姐妹们可都是她心头的宝贝疙瘩,触碰不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只见汪瑾轩迈着沉稳而又缓慢的步伐朝着姬瑶花步步逼近,他每向前挪动一步,仿佛就有一座巍峨的泰山重重地压在了姬瑶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上。 然而,汪瑾轩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看似和蔼可亲的微笑,并轻声细语地对姬瑶花言道。 “别紧张,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卧槽!说顺嘴了。” 汪瑾轩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调整言辞。 “姬捕头呀!实际上呢,那位名叫安世耿的家伙远非你所臆想的那般令人生畏与可怖。 至于你身中剧毒一事嘛,大可不必忧心忡忡,本公子定会绞尽脑汁为你寻觅解毒之法。 不仅如此哦,即便是你那些可爱的小姐妹们,本公子也能够力保她们毫发无损、平安无事。 只不过嘛,这其中尚有一项极其关键的前提条件哟! 那便是需要你出手相助,与我并肩作战,共同对付那个棘手无比的安世耿才行! 只有如此这般,我才能够帮你顺利地摆脱安世耿的束缚哟~”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姬捕头的肩膀,甚至还打了个wink。 仿佛只要姬瑶花只要答应下来,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一般。 姬瑶花的眼神中交织着纠结与迷茫,内心如汹涌的波涛般翻腾不息。 她想到安世耿,那个曾经让她甘愿付出一切的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曾经,她对安世耿的忠心坚如磐石,因为他解救了自己本应悲惨的命运。 认为他是自己在这乱世中唯一的依靠和指引。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种种经历的发生,她开始逐渐看到安世耿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疯狂与邪恶。 每当回想起安世耿那些令人胆寒的手段和冷酷无情的决策,姬瑶花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她曾经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是否正确,自己所追随的人是否真的值得。 这种怀疑就像一颗种子,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不断地侵蚀着她对安世耿的忠心。 直至她遭安世耿以毒药胁迫,充当卧底加入六扇门,而后又拿她建立深厚感情,情同手足的六扇门小姐妹之性命相要挟。 姬瑶花对安世耿的信念已然崩溃,安世耿恰似一个恶魔,先给予她最为渴求的关怀,继而将其掠夺,随后又令她领略到朋友间的温暖,再借此加以利用。 姬瑶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挣扎与迷茫,她望着汪瑾轩,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 “你不知道安世耿的可怕,他就像是一个深藏在黑暗中的恶魔,掌控着一切,让人无法逃脱。”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佛回忆起了某些可怕的场景。 汪瑾轩看着崩溃边缘的姬瑶花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姬瑶花对安世耿的畏惧如此深入骨髓。 汪瑾轩一时间愣在原地,原本想要去轻抚安慰姬瑶花的手也停在半空。 在汪瑾轩还在想办法如何跟姬瑶花谈下去的时候。 姬瑶花反而已经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不愧为六扇门中仅次于无情女捕头。 “汪少爷,现在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 你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如果我现在什么都不做,最后应该还是会死在安世耿的手中。 前提是你必须发誓能护住我六扇门的那些小姐妹,之后姬瑶花但凭汪少爷吩咐。” “护住她们还不简单?你的话她们听不听?” 汪瑾轩看着已经镇定过来的姬瑶花大喜过望。 姬瑶花思考了一下对汪瑾轩说道。 “在六扇门,我姬瑶花敢说,除了神捕无情,其余女捕头全都对我唯命是从。” “好,一会你带着你所有的小姐妹,去找金九龄。 怎么说本少爷也是朝廷承认的金牌捕头,手底下怎么也得有点人手。 一会你和金九龄一会带着他们找我二哥,就说都要加入我的麾下。 然后晚上和金九龄一起来我西厂外的住处找我。” 说完汪瑾轩就走了。 第38章 突然成功的女帝调教计画 汪瑾轩出了六扇门的大门,一路回到自己一直住的小院门口。 接近一个月没有回来,踏入院门本以为会通往一个杂乱小院。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令汪瑾轩惊叹不已。 这里,没有想象中的杂草丛生、灰尘遍布,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 小院的地面像是被精心擦拭过一般,泛着微微的光泽。 每一块砖石都稳稳地排列着,缝隙间不见一丝杂草的踪迹。 墙角处,几盆绿植生机勃勃地生长着,翠绿的叶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用心呵护。 木质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灰尘沾染其上。 旁边的架子上,各类工具也被有序地排列着,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随时召唤。 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新的气息,让人心情为之一振。 阳光洒落在小院中,给这一方天地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外衣。 这里的宁静与整洁,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远离喧嚣的世外桃源,忘却了外界的纷扰与杂乱。 “md,不对啊,院门怎么是开的,屋门也是开的。 有病吧,偷老子的家,家里毛都没有。” 汪瑾轩对着空中拍了拍手。 “来人啊,我家遭贼啦。” 汪瑾轩话落,只见十几道人影来到汪瑾轩身前把汪瑾轩围了起来。 汪瑾轩一身肃杀之气,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手,正准备冲进自家院子捉拿那不知死活的贼人。 然而,就在众人即将行动之际,后院突然传来一个脚步声,声音渐渐由远及近。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前院与后院连接的月亮门处,西厂众人手中的剑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可当他们看清从门里走出来的人时,却是微微一怔。 江玉燕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无辜。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头,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她看着汪瑾轩和他身后的众人,微微皱眉,轻声问道。 “这是怎么了?少爷,为何如此大的阵仗?” 汪瑾轩凝视着江玉燕,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我院中似有贼人闯入,正准备捉拿。你为何在此?” 江玉燕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解释道。 “少爷,厂公知道您在西厂那里住的不自在,您定会回到这里居住。 厂公让我先行让我回来收拾收拾,打扫完后,我看您的衣物有些脏了,便想着帮您洗一洗。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说完后,她那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物的一角,那力度仿佛要将衣物拧出水来。 她的手指时而松开,时而又紧紧绞住,显示出内心的极度紧张。 她的双脚像是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害怕自己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都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你们先下去吧。” 汪瑾轩对着周围暗中保护自己的西厂番子说道。 汪瑾轩看着江玉燕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微微一软。 他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原本因气愤而变得冷峻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温暖。 他缓缓走近江玉燕,脚步轻得如同飘落的花瓣,几乎听不见一丝声响。 当他站在江玉燕面前时,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眸和那紧张绞着衣物的手指上。 那手指纤细而微微发白,透露着她内心的不安。 “玉燕,莫要害怕。” 汪瑾轩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宁静的湖面。 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江玉燕的肩膀上,微微用力,那力度恰到好处,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安慰。 江玉燕的身体轻轻一颤,如同被微风拂过的花朵。 她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感动。 那惊讶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瞬间点亮了她的眼眸;而那感动,则如潺潺流淌的溪水,缓缓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汪瑾轩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深邃而温暖,仿佛能包容一切。 “我并非责怪你,只是方才我不知情况,吓到你了吧。” 汪瑾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仿佛在为自己方才的行为向她道歉。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江玉燕心中的阴霾。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无需担心。 “以后不必如此小心翼翼,这里也是你的家。” 江玉燕此时如遭雷击,木然的看着汪瑾轩。 此刻被接受的感觉充满了心间,这辈子除了已经去世的母亲没人和自己说过这种话。 江玉燕的眼眶微微泛红,如同清晨的花朵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她轻轻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那嘴唇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花瓣。 “少爷,我……我去给您泡茶去。” 她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轻轻飘荡。 汪瑾轩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儿,心中突然豁然。 看来《 女帝调教计画です 》原来这么简单。 “还是未黑化的女帝好忽悠,一个真诚的关心,胜过千言万语。” 汪瑾轩感慨道。 对着远去的江玉燕汪瑾轩喊道。 “玉燕啊,一会我让人去醉仙楼叫过来几个厨子,晚上我要在这请几个人,你休息休息,你不用忙活了。 怎么说现在你也是我的人。。。” 汪瑾轩看江玉燕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听自己说话,突然话锋一转。 “嘿,江玉燕!你给我听好了哈,你可是本少爷汪瑾轩的人。 记住了哈,一会可别给我丢人现眼。 你看看你,长得这么水灵,那气质也是杠杠的,要是太过柔弱,那可就太不像话了。 咱得风风光光的,让别人都羡慕我汪瑾轩有你这么个的人在身边。 所以啊,不管遇到啥事儿,都给我把腰杆挺直了,把那气势拿出来,可不能丢了咱的份儿。 听到没?” 汪瑾轩那充满江湖匪气的话语,说的江玉燕一愣一愣的。 第39章 想题目好痛苦?? (??  ̄? ̄ )?? ?? 午后静谧的时光中,汪瑾轩满脸疲惫,最近的事发生太多,让汪瑾轩有些心力交瘁。 缓缓躺在江玉燕的腿上,仿佛找到了世间最安稳的栖息之所。 他的双眼渐渐合上,呼吸平稳而悠长,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江玉燕温柔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疼惜,轻轻用手抚过他的发丝,为他挡去外界的喧嚣。 与此同时,沈炼得知自己被曹正淳调到六扇门,成为汪瑾轩的手下。 此时他正站在门外,心中如一团乱麻。 因为昨夜的事,被曹正淳调到汪瑾轩手下。 既然没有尊重汪瑾轩,那就好好在汪瑾轩手下听命,学学什么是尊重。 他不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将会如何。 既担忧新上司会对自己不满,又对曹正淳的安排心存疑虑。 他不敢贸然敲门,生怕惊扰了汪瑾轩的美梦而引来更大的麻烦。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让他备受煎熬,心中不断猜测着汪瑾轩醒来后的反应。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却无法平息沈炼内心的紧张。 终于,汪瑾轩悠悠转醒,他眼皮微微一动,正好对上江玉燕温柔目光。 而此时,门外的沈炼听到屋内的动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门内,汪瑾轩听到敲门声,微微皱起眉头。 江玉燕轻声说道。 “你且歇着,我去看看。” 她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后,看到了神色紧张的沈炼。 沈炼连忙低头行礼,说道。 “属下沈炼,见过汪少爷。” 江玉燕微微颔首,侧身让他进来。 汪瑾轩坐起身来,目光落在沈炼身上,眼神中带着审视。 沈炼心中一紧,急忙跪地请罪。 “属下已被调到六扇门汪少爷麾下任铜牌捕头,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大人责罚。” 沈炼从锦衣卫总旗变成六扇门铜牌捕头相当于连降两级。 他已经明白冲动的后果了,更加深知面前之人得罪不起,尽力的放低自己的姿态。 汪瑾轩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起来吧,既来之,则安之。 往后在六扇门,当尽心尽力。 若是日后还是这么冲动就回家种田吧。” 沈炼尽管心有不甘,但是形势比人强,也不得不抱拳称是。 “行了,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六扇门门口等我。” 汪瑾轩并不想刚投诚的沈炼就参与晚上的活动,他记忆中的沈炼重情重义,令人敬佩。 他正直善良,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沈炼的冷静沉稳也让人印象深刻。 坚毅果敢的他,如同荒野中的孤狼,一旦认定目标,便绝不回头。 然而,他也并非完美无缺。 他的感性有时会让他陷入困境,因情感的羁绊而影响判断。 比如一个周妙彤就让他失去了平日的沉着冷静。 还有日后的北斋,更是让沈炼敢杀人灭口。 这种人不能放心使用,只能被当做一把刀,不然放在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 汪瑾轩赶走了沈炼,对江玉燕说道。 “玉燕,醉仙楼的厨子都过来了吗?” “少爷,他们都过来了,正在后院备菜呢。” “好,毒娘子和赤练仙子他们呢?” “也到了,都在后院里聊天呢。” “现在什么时辰了?” “约是申时了。” “好啦,起床让后厨走菜吧,他们也该来了。” 说完,汪瑾轩便带着江玉燕离开了房间来到后院。 在宁静的院子里,黄河四鬼静静地等待着,如同沉默的守护者。 他们身姿各异,却都透露出一种蓄势待发的气势。 四人或站或立,目光沉静而警觉,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召唤。 一旁,毒娘子千面狐李莫愁优雅地坐着,她身着一袭艳丽的衣裳,面容冷艳而妩媚。 千面狐的气质神秘莫测,让人难以捉摸。现在的他穿着女装,微微侧头,与李莫愁轻声交谈着。 李莫愁眼神凌厉,嘴角偶尔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们的谈话声在院子里轻轻回荡,为这静谧的场景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而汪瑾轩则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在后院中,黄河四鬼静静地伫立一旁,仿佛四座沉默的雕塑。 他们身姿挺拔,神色冷峻,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耐心地等待着指令的下达。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却无法融化他们如冰的神情。 而不远处,毒娘子,千面狐,李莫愁则悠然地坐在那里聊天。 李莫愁身着一袭艳丽的长袍,衣袂飘飘,如一朵盛开的毒花。 她的眼神时而妩媚,时而凌厉,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毒娘子亦是风姿绰约,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千年狐此时身着女装,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她一头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肩头,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狡黠,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一双眼眸犹如璀璨的星辰,灵动而又魅惑。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那易容后的面容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既有女子的温柔婉约,又带着千面狐独有的神秘气质,仿佛一个迷人的谜团,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她们的交谈声如银铃般清脆,却又带着丝丝危险的气息,仿佛在谋划着什么惊天阴谋。 整个院子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诡异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看到汪瑾轩带着江玉燕到来,全都注视过来,恭敬的对着汪瑾轩行了一礼。 “七位前辈,不必客气。 叔叔让你们保护我,也是相信各位。 我也不会摆什么少爷架子,日后还需几位前辈多担待。” 黄河四鬼,当年先是随师父沙通天投靠金清,而后险些被蒙元攻打金清的大军团灭。 后来感觉自身身为汉人已经报了师父沙通天的教导之恩,在沙通天死后便离开金清回到大虞,并隐居起来。 汪直偶然发现四人,算是被沙通天耽误的可造之材就收入西厂,隐去其过往,负责暗杀等工作。 如今又派给汪瑾轩手下听命。 而毒娘子,汪瑾轩也才知道,那是当年大名鼎鼎为爱痴狂的何红药。 千面狐则。。。谁也不知道他的根脚,因为谁都可能是千面狐。 第40章 商议计划 “走吧,诸位前辈咱们先上桌吧。” 汪瑾轩神色悠然地坐在主位,目光不时扫向门口,静候着姬瑶花和金九龄的到来。 在他的周围,江玉燕、黄河四鬼、李莫愁、千面狐以及毒娘子何红药已然入座。 一道道美味,已然端上桌。 就在最后一道菜上来时,金九龄和姬瑶花姗姗来迟。 “汪少爷,我们来迟了还望恕罪。” 金九龄和姬瑶花异口同声道。 “不晚,正好,入座吧。” 汪瑾轩对着金九龄和姬瑶花摆摆手,让其入座,然后对着众人。 “先吃着,一会聊点正事。” “谢汪少爷赐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汪瑾轩对着众人说道。 “诸位,此次我的目标就是恶心恶心安世耿。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只说了。 据可靠消息他就是江湖上的财神爷。 安家印的假钞都已经花到我叔叔手上。 有个好消息,目前他在明我们在暗。 正面战场上,朝廷已经交给神侯府和锦衣卫了,我们不用去管。 不需要直接正面开战,只需侧面能干扰到他,扰乱他的部署即可。 让安家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我的目的就是恶心他,乱他道心即可。” 众人开始以为就是汪瑾轩的少爷脾气发作,小打小闹。 听着听着发现其实原来是安家间接惹到了厂公汪直了。 如果只是汪瑾轩单方面的话大家敷衍敷衍就面上过得去就行,但是涉及到汪直就不由得大家不重视了。 黄河四鬼断魂刀沈青刚:“汪大人,我们黄河四鬼愿打头阵,去侦查安世耿的行踪。 我们兄弟四人行动敏捷,善于隐藏,定能把他的动向摸得一清二楚。” 黄河四鬼追命枪吴青烈:“对,我们可以在各个关键地点蹲守,一旦发现安世耿的踪迹,立刻回报。 要是发现他,还能骚扰一番,为大家创造机会。” 黄河四鬼夺魂鞭马青雄:“没错,我们会小心谨慎,不被他发现,持续为大家提供准确的情报。” 黄河四鬼丧门斧钱青健:“我们随时待命,只要大人一声令下,便立刻行动。” 李莫愁哼了一声,插话道。 “哼,光靠你们侦查可不行。 等你们确定了他的位置,我便在安世耿可能出现的地方设下陷阱和毒阵。 我精心挑选的毒药,定能让他吃尽苦头。” 毒娘子何红药不服气道。 “收起你那小打小闹的毒吧,玩毒你能玩得过我?下毒交给我了。”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 “别小瞧我的本事,我的冰魄银针也不是吃素的,若有机会,我能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就给他一击。” 金九龄微微皱眉,说道。 “都别争了,我们肯定各自有各自的任务,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成功。 我会仔细分析安世耿的行动规律,从他以往的行为中找出破绽。 金某会先根据黄河四鬼提供的情报,合理安排大家的行动,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紧密配合。” 千面狐娇笑一声。 “大人,我会利用美色接近安世耿,获取他的信任。 在他身边收集情报,了解他的计划和弱点。 等到关键时刻,我便背叛他,给予他致命一击。” 李莫愁撇嘴道。 “就怕你第一时间就被他识破了。” 沈清刚嘟囔道。 “这安世耿可不好对付,大家可得小心。” 这时,旁边一直沉默的汪瑾轩突然开口。 “好啦,诸位前辈先听我说。 安世耿确实棘手,但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大家要密切配合,不能有丝毫差错。” 一旁的江玉燕也温和地说了一句。 “对,我们要为百姓除去这个大患,还世间一个太平。” 热烈的气氛瞬间冷场。。。 江玉燕一脸狐疑的看着汪瑾轩问道。 “少爷,玉燕是说错什么了吗?” 汪瑾轩强忍住笑意对着江玉燕说道。 “玉燕啊,以后不要那么天真了。 你要是想为民除害,就在这桌下个毒。 你信不信明天江湖上就能称你为京城女侠? 除了你我以外,谁不是手中鲜血磊磊。 所以,以后不要想着为别人做什么,是自己要达成什么目的。 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就算做一万件好事,也会被道貌岸然的人称为朝廷鹰犬人人喊打。” 没黑化的江玉燕还是带点纯真的小女孩思维,调教的道路任重道远。 汪瑾轩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四鬼前辈,你们需要观察安世耿每天都去哪里即可,其余的不用管,只需要看他每日固定都去哪里就行,在其突然改变每日固定的行程时马上上报。” “好的,汪少爷” 黄河四鬼回道。 汪瑾轩紧接着又对着千面狐说道。 “千面狐前辈,等四鬼前辈上报安世耿改变行程的地点,等他离开后。 您再扮作安世耿再去一次。 具体计划我们根据地点再做打算。 我怀疑,那就是安家的假钞作坊。” 千面狐微微一笑,表示答应。 “何前辈,李仙子,你们都是用毒的好手,就去安家的产业给我下毒,计量别太大别闹出人命就行。 破坏安家的经济来源。” “好的,汪少爷。”何红药与李莫愁这时候也不斗嘴了。 “金捕头,只要何前辈和李仙子那边有人中毒,你就直接把安家的产业给我封了。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解禁。” “汪少爷,这是否对金某来说有点大材小用了?” 金九龄还感觉任务太轻松了。 “金捕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才是计划的关键,在场之人只有你能镇的住场面,安家可不会明面上去得罪一位武功高强的金牌捕头。 还是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 “金某明白了。” 金九龄一下子就明白汪瑾轩想要自己干什么了。 需要自己利用一身的名声,以合法手续给安家造成麻烦。 最后汪瑾轩目光转向姬瑶花。。。 “姬捕头,如果我让你捅安世耿一剑,你敢吗?” 原本还迫不及待等待汪瑾轩安排任务的姬瑶花人傻了。 “汪少爷,你这是何意?” 汪瑾轩看着有些急了的姬瑶花笑了笑。 “破除恐惧最好的方式便是直面恐惧并将其战胜! 你可有这样的胆量与魄力?” 汪瑾轩目光灼灼地盯着姬瑶花,语气坚定而有力。 姬瑶花嘴唇微张,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只能发出微弱的“我……我……”之声。 她心中思绪翻涌,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难道仅仅因为害怕,你就要放弃追求自由的权利吗?” 汪瑾轩继续追问,声音愈发激昂,“还是说,你宁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六扇门的姐妹们整日活在提心吊胆之中,生命时刻遭受威胁? 亦或是甘愿永远受那安世耿的摆布,无法摆脱束缚?” 这些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直刺姬瑶花的心窝。 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激发内心深处潜藏的勇气。 终于,在沉默片刻之后,姬瑶花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满脸怒容,扯开嗓子高声怒吼道。 “我敢!我不但要狠狠地捅他一剑,更要让他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姬瑶花整个人仿佛虚脱般,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那一番爆发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汪瑾轩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之色。 随后,他转头对身旁的江玉燕吩咐道。 “玉燕,你先带姬捕头下去歇息一下吧。” “遵命,少爷。” 江玉燕轻声应道,随即小心翼翼地扶起姬瑶花,缓缓走出房间。 “好啦,今日便到这里吧,几位前辈,早点休息。 计划明日开始,日后还需劳烦几位前辈。” 汪瑾轩恭敬的对众人抱了抱拳。 “汪少爷客气。” 众人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等众人走后,金九龄悄悄地再次回来。 “汪少爷。” “金捕头,那日我吩咐的东西可找来了?” 金九龄摸索上衣,拿出一个小布包交给汪瑾轩。 汪瑾轩打开后,发现正是一块铜模,仔细看了看后开怀大笑。 “好,金捕头。 你的投名状本少爷看到了,那着等安世耿以财神爷之名找你之时,你便把这个东西还给他。” “是汪少爷。” “好啦,之前的计划照旧,你回吧,明日六扇门见。” 汪瑾轩让金九龄也退下了,刚刚金九龄交给汪瑾轩的不是他物。 正是假钞的铜模,这东西汪瑾轩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能不能玩死安世耿。 第41章 pua汪大师再度上线 “今日是哪位管事,还请出来一见。” 待金九龄走后,汪瑾轩对着自家房顶喊了一句。 片刻便出现一个人在他面前。 “萧半和参见汪少爷。” 只见来人躯体雄伟,身形高大而健壮,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展现出非凡的气势。 往那一站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能直观地感受到他的豪迈与不凡。 他满脸虬髯,浓密而卷曲的胡须布满下巴和脸颊两侧,不仅是他外貌的显着特征,更凸显出他的豪迈气概与江湖风范,使他看上去更具威严和成熟的魅力。 对于此人,汪瑾轩是佩服的。 萧半和此人,原本是江湖上十六岁就闯出赫赫威名的晋阳大侠萧义。 因金清杀害了其父亲,年仅十六岁的他净身入金清皇宫,甘愿承受身体和心理上的巨大痛苦,在外族宫廷中忍辱负重,伺机刺杀皇帝,其决心和毅力令人钦佩。 在毒死皇太极,逼走顺治帝后,金清后方出现大乱,爱新觉罗一族一时萎靡不振,完颜一族趁机把持了大部分重要职位。 后因继续实行自己杀尽金清的愿时,被鳌拜发现,遂逃回大虞。 后来听说汪直力主攻打金清,然后便加入了西厂,成为了汪直的八虎之一。 “原来是萧兄,久仰久仰。” 汪瑾轩抱拳说道。 “汪少客气了,不知汪少爷此次所为何事?” 萧半和问道。 “我想了解一下今日周围都有谁家的尾巴。” 汪瑾轩直截了当地说。 萧半和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 “有东厂的尾巴,但厂公说了让我们不用理会。 除了东厂还有护龙山庄的人,安家的人,还有几个疑是青龙会和百晓堂的人在周围观察,还有剩余的小鱼小虾,八成上不得台面。 现在都被我们抓住了。” 汪瑾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紧接着说道。 “将护龙山庄以及青龙会百晓堂的所有人统统关押进西厂大牢即可,待到处理完与安家相关事宜之后,再行释放便可。 既然叔叔有言在先,无需理睬东厂之人,那咱们便谨遵其命,不必去搭理那些家伙。 至于安家嘛……干脆一刀斩下首级,当作一份厚礼赠予安世耿好了。 剩下的拉去东北边境,修长城去。” 说话间,萧半和的眼眸之中忽地掠过一缕淡淡的忧虑之色。 “少爷啊,我方才获取到一则重要情报,据传安世耿正在暗地里与某些武林势力相互勾结,想必其中定然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诡计。 不知少爷您要动安家,是否打算向厂公禀报此事呢?” 汪瑾轩心头猛地一沉,瞬间察觉到局势已然变得愈发危急起来。 看样子,这安家显然是预先嗅到了某种不祥之兆啊。 他转头凝视着萧半和,语气异常笃定地说道。 “萧兄,关于此事,叔父早已知晓内情。 而且,只要安家那位安如山未曾现身露面,那么此番与安家之间的这场激战,叔父将会把所有权力尽数交由我来掌控。” 听闻此言,萧半和顿时如释重负,原本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既如此,一切全凭少爷定夺便是。” “劳烦萧大哥了。” “不敢。” 说完萧半和就抱拳飞身离开了。 彻底消除了内心深处的忧虑之后,汪瑾轩迈着坚定而轻盈的步伐,缓缓地走向江玉燕和姬瑶花所居住的屋子前方。 他站定身子,抬起手,轻轻叩响了房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当,当,当。” 紧接着,他稍稍提高音量,语气关切地问道。 “玉燕,姬捕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我此刻进去是否会打扰到你们呢?” 其实,如果这里只有江玉燕一个人,以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汪瑾轩绝对不会如此拘泥于礼数,而是会毫不犹豫地直接推门而入。 然而,如今多了个姬瑶花在场,而且她又与自己那位结拜二哥有着若隐若现、似有若无的一丝暧昧情愫缠绕其中,这就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自然也不能再像以往那般随性而为了。 就在这时,还未等到江玉燕开口回答,屋内便传来了姬瑶花爽朗干脆的声音。 “汪少爷,多谢挂念,本捕头身体已然无碍,您请进便是。” 听到这句话,汪瑾轩心中稍安,但同时也不禁暗自思忖起姬瑶花与自家二哥之间的关系来。 一旁的江玉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少爷,既然如此,那玉燕就先告退了。 想必您和姬捕头还有重要之事需要商议。” 说罢,她动作优雅地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 看着江玉燕渐行渐远的身影,汪瑾轩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对她的善解人意感到十分欣慰。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进入房间中。 在光线并不明亮的房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气氛凝重而压抑。 汪瑾轩面色冷峻,如同一尊雕塑般站在那里。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姬瑶花,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姬瑶花站在对面,美丽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阴霾。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双手不自觉地紧握。 周围的寂静让她的心跳声显得格外清晰。 汪瑾轩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 “姬捕头,如今形势紧迫,我们必须采取果断行动。 安世耿此人,野心勃勃,若不除之,后患无穷。” 他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汪瑾轩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你可知,安世耿其实很喜欢你。 而只有你的背叛,才能让他真正的一败涂地。” 姬瑶花身子微微一震,满脸惊愕。 “他…… 喜欢我?” 汪瑾轩郑重地点点头。 “没错,安世耿对你的感情,是他那变态心理造成的对你畸形爱。 其实他信任你,不是吗? 这便是我们的机会,你要利用他的这份信任,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姬瑶花咬着嘴唇,内心陷入痛苦的挣扎。 “我…… 我对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汪瑾轩凝视着姬瑶花,见她在听闻安世耿喜欢自己的消息后,似有自我攻略之态。 汪瑾轩的眼神愈发凌厉。“姬捕头,你需深知,安世耿以毒相胁,又以你小姐妹为质,迫你就范。如此毫无信任、尽是强迫的爱情,莫说自由,连你的性命亦握于他手 。唯有除之,你方可摆脱其掌控,追寻自己心之所向之人与物。 况且,你亦目睹其残忍冷酷,他岂会因情而止其野心。 虽他钟情于你,然你岂能确定,他不会因此成为你的索命之因?” 姬瑶花听完沉默了很久,突然对着汪瑾轩说道。 “我明白了。” 姬瑶花的眼神愈发沉稳坚定。 “我定会依你所言行事。” “甚好。” 汪瑾轩颔首表示满意。 “然此事需从长计议,万不可轻举妄动。 你暂且按兵不动,静待我的指令。” 姬瑶花轻点下头,以示明了。 “遥花深知,谢大人教诲。 时已不早,汪大人保重身体,早些歇息吧。” 汪瑾轩转身离去,独留姬瑶花一人沉思着未来的筹谋。 “且慢,姬捕头。此处似乎乃我家。” 汪瑾轩刚欲推开房门,忽地回过神来,此处确是自家。 第42章 你盘头发干什么 “大人,若不嫌弃可与瑶花同睡。” 姬瑶花笑眯眯的对着汪瑾轩说道。 房间内,烛光摇曳,洒下一片暖黄的光晕。 姬瑶花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神秘之花。 她为赴今日晚宴,此时正身着一袭艳丽的长裙,身姿婀娜,肌肤如雪。 那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眼眸似秋水般盈盈动人,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无尽的魅惑。 她朱唇轻启,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汪瑾轩的目光刚一触及姬瑶花,便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艳,接着便被那致命的诱惑所吸引。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姬瑶花微微浅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汪瑾轩险些就脱口答应她的要求。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汪瑾轩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的眼神逐渐清明,心中涌起一股警觉。 他看到姬瑶花的眼眸中似乎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闪烁,那是媚术的痕迹。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好一个姬瑶花,竟敢用媚术来迷惑我。” 汪瑾轩咬着牙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深知姬瑶花的厉害,也明白自己惹不起。 汪瑾轩心中暗自思忖。 “这姬瑶花果然心机深沉,妄图用媚术魅惑我。 老子是有原则的,朋友妻不客气。。。呸,不对。 朋友妻不可欺。 不能陷入她的陷阱。” 而姬瑶花看着汪瑾轩决然转身的背影,心中也有一丝诧异。 她本以为自己的媚术万无一失,却没想到汪瑾轩竟能如此快地清醒过来。 她暗叹此人意志之坚定,同时也有些佩服汪瑾轩。 没有丝毫犹豫,汪瑾轩快步离开房间。 那背影,带着几分决绝和警惕,仿佛在逃离一个危险的陷阱。 他的脚步匆忙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与那股诱惑作斗争。 直到走出房间,他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 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警惕,不敢再有丝毫松懈。 江玉燕正端着一盆水匆匆走过回廊,不经意间抬眸,便瞧见了自家少爷汪瑾轩。 只见他身形微微有些摇晃,脸色苍白如纸,平日里那明亮的眼眸此刻也略显黯淡,透露出一抹疲惫与虚弱。 江玉燕的心猛地一揪,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少爷这是怎么了? 是生病了吗? 还是被姬捕头揍了? 难道是姬捕头把少爷榨干了? 不对啊,那么短的时间少爷不可能这么虚弱啊。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心中涌起。 她急忙加快脚步,来到汪瑾轩身边。微微福身,柔声问道。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不好。” 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上下打量着少爷,试图找出让他如此虚弱的原因。 江玉燕轻轻咬着下唇,心中暗自思忖,少爷向来身体康健,今日这般模样定是与姬捕头有关。 江玉燕不敢再往下想,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办法让少爷恢复往日的神采。 她伸出手,想要搀扶少爷,却又有些犹豫,怕冒犯了少爷。 “少爷,您要不先去歇息一下吧,莫要累坏了身子。” 江玉燕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满满的安慰。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少爷能快点好起来。 她想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会一直陪伴在少爷身边,为他排忧解难。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在所不惜。 因为少爷不仅是她的主子,更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也是唯一为他着想的人。 她不能看着少爷如此痛苦而无动于衷。江玉燕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姬瑶花要个说法。 江玉燕扶着汪瑾轩回到自己的房间,安顿好汪瑾轩后悄悄来到姬瑶花的门前推门而入。 “姬捕头您这是何意,你对少爷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如此虚弱?” 面对江玉燕的质问,姬瑶花莞尔一笑。 姬瑶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袅袅婷婷地走向江玉燕。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 “玉燕妹妹,你家少爷呀,可真是个妙人呢。” 姬瑶花的声音柔媚动听,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江玉燕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看着姬瑶花那娇艳的面容和妩媚的眼神,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在心里暗暗思忖着,姬瑶花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少爷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姬瑶花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发丝,眼神似有意似无意地飘向汪瑾轩离开的方向。 “方才与你家少爷相处,真是让人心生欢喜呢。” 她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玉燕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画面。 少爷和姬瑶花单独相处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她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各种猜测和担忧在心中交织。 她想起少爷平日里的模样,对自己虽然严厉却也不乏关怀,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少爷心中是有特殊地位的。 可如今姬瑶花的这番话,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 难道少爷对姬瑶花有了别样的感情?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玉燕妹妹,你可要好生照顾你家少爷哦。 说不定呀,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交集呢。” 姬瑶花说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转身摇曳而去。 留下江玉燕独自站在那里,满心的困惑和不安。 江玉燕紧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告诉自己不能仅凭姬瑶花的几句话就乱了阵脚,少爷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那股不安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江玉燕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愤怒,有伤心,还有深深的醋意。 她的嘴唇紧紧抿着,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那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姬瑶花离去的方向,仿佛要在空气中盯出一个洞来。 接着,她又缓缓转头看向少爷屋子的方向,眼神中满是哀怨。 她微微扬起下巴,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 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江玉燕咬了咬牙,一跺脚,转身朝着汪瑾轩屋子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有些急促,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波澜。 江玉燕一脸决绝的进到汪瑾轩的屋子。 汪瑾轩看着江玉燕不明所以。 “诶,玉燕。你盘头发干什么。。。” 第43章 被挂虚弱的汪瑾轩 第二日,晨曦如轻纱般微露,汪瑾轩缓缓地睁开了他那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眼,昨夜与江玉燕共度的那春宵一夜,仍如梦幻泡影般在他的脑海中萦绕。 那缱绻的柔情、炽热的缠绵,仿佛还在身体的每一处残留着余温。然而,此刻的他心中却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既有那甜蜜与满足的回味,又有深深的懊悔与自责。 他暗叹自己竟如此放纵,在温柔乡里迷失了自我,以至于今日这般疲惫不堪,可如何面对六扇门的诸多事务。 他挣扎着起身,只觉浑身乏力,仿佛身体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四肢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 脑袋也昏沉得厉害,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着,思绪混乱不堪。 他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却发现自己的意识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夜的那一幕幕场景中。 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眼神涣散,哪里还有往日的英气与干练。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用冷水洗去脸上的疲惫,但那冰冷的触感也只是让他稍微清醒了片刻。 整理好衣衫,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六扇门走去,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当汪瑾轩踏入六扇门的那一刻,他努力挺直脊背,想要保持往日的威严与镇定。 然而,那萎靡不振的模样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的脚步虚浮,眼神迷离,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周围的捕头们看到他这副模样,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也不敢多问。 就在这时,姬瑶花正巧路过。 她一眼便看出了汪瑾轩的异样,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汪瑾轩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娇笑着说道。 “哟,汪大人这是怎么了?昨夜莫不是去做了什么‘大事’,今日这般无精打采?看你这模样,莫不是被哪个小娘子给勾了魂去?” 姬瑶花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在汪瑾轩听来,却如同芒刺在背。 他的脸上顿时一红,心中慌乱不已,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能尴尬地低下头,试图躲避姬瑶花那带着戏谑的目光。 姬瑶花见汪瑾轩不说话,更加来了兴致。 她围着汪瑾轩转了一圈,继续调侃道。 “汪大人,你这可不像平日里的你啊。 莫不是那小娘子太过厉害,把你给累坏了? 哈哈……我看你啊,前日里威风凛凛的,没想到也有这般虚弱的时候。” 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汪瑾轩更加窘迫。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捕头们,发现他们也都在窃窃私语,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姬瑶花凑近汪瑾轩,轻声说道。 “汪大人,你可得悠着点啊。这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你因为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公事,那可就不好了。” 说完,她还故意眨了眨眼睛,那模样既俏皮又妩媚。 汪瑾轩心中懊恼不已,他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能如此放纵自己了。 他狠狠地瞪了姬瑶花一眼,说道:“姬瑶花,你莫要再胡言乱语。” 然而,他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姬瑶花却不以为然,她笑着说道。 “汪大人,你这是害羞了吗?哎呀,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嘛。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啊,可别为了一时的欢愉而伤了根本。” 说完,她又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仿佛在嘲笑汪瑾轩的狼狈。 姬瑶花那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汪瑾轩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既羞愤又无奈。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和恼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威严。 “姬捕头,休要胡言乱语。本捕头这是昨夜处理公务过晚,才导致的今日疲惫不已。” 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汪瑾轩挺直了脊背,试图恢复往日的威严,他眼神凌厉地看着姬瑶花,说道。 “你若再这般口无遮拦,小心我以扰乱公务之罪处置你。” 可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苍白的脸色,却让这句话的威慑力大打折扣。 姬瑶花却丝毫不惧,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 “汪大人,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 不过,你可得赶紧恢复状态,六扇门可少不了你呢。”说完,她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去。 汪瑾轩看着姬瑶花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叹气。 他知道,今日之事怕是要成为六扇门众人一段时间背地里的谈资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先把这些烦恼抛到一边,努力集中精力养精蓄锐,以备全力对付安世耿。 汪瑾轩来到自己办公室妄图休息片刻,刚坐下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汪瑾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跳,抬眼望去,只见结拜二哥冷血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冷血满脸怒容,那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汪瑾轩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大踏步走进房间,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边走边嚷道。“我的好弟弟,你昨日竟敢坑我,今日我定要报仇雪恨。你可别想轻易逃脱。” 汪瑾轩心中一紧,此刻的他本就萎靡不振,哪还有力气应对冷血的怒火。 他连忙摆手,声音虚弱无力地说道。 “二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昨日之事确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做,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冷血却不依不饶,他冲到汪瑾轩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上微微用力,将汪瑾轩拉得更近了一些。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 “饶了你?没那么容易。 你可知你昨日害得我多惨?哄了你无情姐姐一整天,又是说好话,又是送礼物,想尽了各种办法。 终于,无情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勉强算是原谅了我。 而你却在一旁逍遥自在。昨夜你又...你又...。 今日我若不讨个说法,我就不叫冷血。” 冷血又了半天,也说不出那些话。 汪瑾轩苦着脸,眼神中满是哀求,声音虚弱地求饶道。 “二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浑身无力,虚弱不堪。 实在经不起你的折腾啊。 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等我恢复了,一定任凭二哥处置,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冷血看着汪瑾轩那精尽人亡的虚弱模样,心中虽有气,但也有些不忍。 他微微松开手,狠狠地瞪了汪瑾轩一眼,哼了一声,说道。 “看你这副样子,今日就暂且饶过你。 不过你给我记住,等你恢复了,再与你好好算账。 到时候,你可别想再找借口逃脱。” 汪瑾轩连忙点头,如释重负地说道。 “多谢二哥,多谢二哥。等我恢复了,一定好好向二哥赔罪。” 兄弟俩对视一眼,随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番打闹,虽然充满了火药味,但也尽显兄弟之间的深厚情谊。 在这嬉笑怒骂之间,他们的感情愈发醇厚,那些小小的矛盾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第44章 计划开始 “好了,不闹了。 安世耿的事我听我义父说了,你怎么想的。 有需要二哥的地方直接说,你要是跟我客气,我肯定揍你。” 冷血与汪瑾轩打闹一番,沟通沟通兄弟感情后,开始关心汪瑾轩针对安家的计划。 “二哥,你听我说。 你千万不能插手,除非有陛下的调令。 一切都是怀疑阶段,你要是贸然插手安家肯定将你作为突破口。 你信三弟一次。” 汪瑾轩赶忙阻止冷血想要帮忙的想法。 目前,神侯府和锦衣卫已经参与进来了。 要是六扇门也贸然参与进来,西厂到时候也要被迫参战。 安家定抵挡不住可能直接狗急跳墙。 到时候虽然说能赢,但是也要付出一定代价。 安老登,可不是善茬子。 安世耿也精通西域奇术,再加上邪门的僵尸大军。 这个武林高手不如狗,门派掌门遍地走的世界,谁知道他们网罗了多少武林高手,和武林高手的尸体。 要是真把独孤求败给挖出来做成僵尸大军的一员,那就不用玩了。 直接去武当山请三丰老神仙吧。 只能先利用姬瑶花玩死安世耿,再让安如山不能毫无顾虑的积攒实力,逐一击破才能不用太大代价打败安家。 “那行,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二哥说,我先走了。” 汪瑾轩妄图起身想送,但是他的腰子说。 “哥,你别逞能。” 只能挥挥手,对着冷血说道。 “二哥,我就不送了,你慢走。” 送走了冷血,汪瑾轩赶紧瘫在椅子上,恢复精力。 不一会又传来了敲门声。 “汪捕头,沈炼前来报到。” 门外的沈炼,轻叩着门。 “什么事?” 汪瑾轩没想让沈炼进来,依旧瘫在椅子上懒趴趴的问道。 “大人,属下刚到六扇门任职,不知可否有任务?” 汪瑾轩心想,这沈炼应该是被连降两级心有不甘,想在六扇门表现表现,然后再调回锦衣卫。 “轻功好吗?” “回大人,还行。” “还行就行,去醉仙楼买盘火爆腰花回来,这就是你的任务。” “…是” 尽管沈炼再有不满,不敢再冲动了,上一次的冲动要不是有追命求情,可能自己都凉了。 同时沈炼这人,汪瑾轩想过了要是能调教好了也可以用。 只不过需要磨磨性子,不然脑子一热比自己都能捅娄子,做事全凭一腔热血。 沈炼走后,汪瑾轩迎来了休闲的时光。 微风瑟瑟,长街之上气氛凝重。 金九龄神色冷峻,带领一众威风凛凛的捕快大步流星地向安家酒楼走去。 只见那安家酒楼,往日的热闹繁华已然不再,大门紧闭,仿佛在诉说着无奈与凄凉。 金九龄昂首阔步走在最前方,眼神犀利地盯着前方的安家酒楼。 他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带着千钧之势。 临近酒楼,他抬手一挥,示意身后的捕快们停下。 金九龄面色凝重,双目如电,扫视着面前的安家酒楼。 他厉声说道:“此等恶毒行径,绝不能姑息! 今日定要将那些下毒者,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话语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微微扬起下巴,对身后的捕快们下令。 “仔细检查每一处角落,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声音沉稳而有力,充满了领导者的气魄。 捕快们紧随其后,他们有的手持封条,有的拿着登记簿。 进入酒楼后,他们迅速分散开来,动作熟练地开始检查各个角落。 一人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上是否有可疑的痕迹;另一人则轻轻揭开桌上的桌布,观察是否有异常。 金九龄看着酒楼内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不禁嘟囔道。 “李莫愁和何红药这是想干什么,后院的鸡都被毒倒了。” 一名捕快神色紧张地快步走到金九龄面前,微微低头,语气急切地说道。 “大人,经仔细查验,酒楼内的食客确已被下毒。 这些人或面色苍白,或痛苦呻吟,症状各不相同,但皆有中毒之象,但奇怪的是却并无生命危险。” 他微微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焦虑。 “大人,事态紧急,这些食客性命堪忧,我们当如何处置?” 另一名捕快也急忙上前,补充道。 “大人,酒楼内的食物和酒水也有被下毒的迹象,初步判断是有人蓄意为之。” 他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等待着金九龄的指示。 众捕快围在金九龄身边,目光中充满期待,他们深知在京城里发生此次事件的严重性,迫切希望金九龄能迅速做出决策。 金九龄听后,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装出来的决断。 他微微扬起下巴,沉声道。 “立刻将中毒者送去医馆,务必全力救治,不得有任何闪失。” 众捕快齐声应道。 “是,大人!” 随即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中毒的食客抬出酒楼,送往医馆。 金九龄目光冷峻地扫视着酒楼,缓缓说道。 “今日起,查封此酒楼。 在案件未破之前,绝不允许酒楼重新开张。 若有违抗,严惩不贷。”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威严。 众捕快再次领命,手脚麻利地在酒楼各处贴上封条。 封条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在见证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金九龄等人刚刚处理完酒楼的事宜,正准备进一步调查,却又接到报案称其余地方也发现投毒事件。 一名捕快匆匆跑来,神色惊慌地禀报道。 “大人,不好了!又有多处地方传来投毒事件的报案。” 金九龄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紧抿双唇,眼中燃起怒火。 “何人竟如此猖獗!” 他迅速思索片刻,然后果断下令。 “留下一部分人继续看守查封的酒楼,其余人随我立刻前往新的投毒地点查看情况。” 众捕快立刻行动起来,一部分人坚守岗位,神色严肃而警惕;另一部分则紧跟在金九龄身后,匆匆奔赴新的案发地。 路上的金九龄正在骂李莫愁和何红药。 “这两个老女人疯了吧。 这是想一天之内就完成任务吗? 也不知道带的封条够不够贴。” 第45章 计划顺利进行 已经连续贴了无数张封条、手都快要麻木掉的金九龄,拖着沉重而又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地回到了位于六扇门内属于汪瑾轩的那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场所。 他那张原本精致的脸庞此刻也被倦意所笼罩,双眼布满血丝,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战斗一般。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吃力,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已被耗尽,但他还是坚持着走回了这里。 “少爷,毒娘子和李仙子这次恐怕做得有些过分了! 今日一整天,京城之内可谓是人心惶惶呐!” 金九龄满脸忧虑地向汪瑾轩汇报道,他接着说。 “她们二人联手出击,竟然一口气接连撂倒了三十多家属于安家的店铺,而且被放翻之人总计超过二百位之多! 如今,京城内但凡能够解毒的医馆,无一不是人头攒动、水泄不通,里面挤满了前来求医问药之人。 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只怕裁决司也不得不插手此事了。” 金九龄忧心忡忡地说出了自己内心最大的担忧。 然而,汪瑾轩听到“裁决司”三个字后,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 他拍着胸脯说道。 “裁决司又如何?有何可怕之处?难道你忘了吗?本少正是从那里调任而来的。裁决司的头都是咱们的人。” 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毫不畏惧的气势,仿佛整个裁决司都尽在其掌控之中。 不过,就在这时,原本还显得颇为淡定从容的汪瑾轩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色骤变,大声惊问道。 “等等!你刚才说多少来着??? 她俩居然疯狂至此? 短短一天时间就毒倒了二百多号人,还干没了安家三十多家店面???” 此时的汪瑾轩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仅仅一天时间就完成kpi,这两个女人属实有点玩疯了! “算了你回去休息吧,一会我去李大人那里打声招呼。 对了,安世耿要是以安家身份找你,你不用理会。 如果要是以财神爷身份找你,你就把铜模给他,别忘了。” 金九龄还是忍不住疑惑问向汪瑾轩。 “汪少爷,金某有些不解。 为何您让我把铜模从贾三那边偷出来,然后还让我把铜模给安世耿还回去?” 汪瑾轩瞥了一眼金九龄缓缓道。 “多做事,少说话。” 金九龄如坐针毡,仿佛芒刺在背,尽管汪瑾轩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其作为京都顶级二代的气势,却如泰山压卵般让金九龄不敢直视。 “属下遵命。” 汪瑾轩突然想到一件事。 “诶,沈炼呢?我上午让他买个火爆腰花,这都快黄昏了怎么还没回来? 你去找找,看看他是不是又去“助人为乐”去了?” “遵命,那属下就去寻寻沈炼。” 金九龄抱拳说完,就离开了。 刚出门,就看见被众人抬回来的沈炼。 “这是怎么了?” 金九龄好奇的问向抬着沈炼的捕快。 “回金捕头的话,吾等数人在追查京城下毒案元凶之际,于一巷子中觅得中毒之沈捕头。 因京城内可解毒之医馆皆人满为患,故而将沈捕头抬了回来。” 金九龄稍作思考,便已洞悉,想必是沈炼觉察到何红药与李莫愁二人,继而不知天高地厚地追去,以致中毒倒地。 “罢了,抬下去吧,赶紧救治。” 汪瑾轩凝视着刚出去就返回的金九龄,满心疑惑。 “金捕头尚有何事?缘何如此之快便返回?” 金九龄略感无奈,对汪瑾轩言道。 “汪少爷,沈炼应是发现李莫愁与何红药下毒。 继而追踪时遭毒翻。 吾等是否要……?” 金九龄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额。。。 不会吧,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啦? 我让他买腰花,他竟然跑去追李莫愁和何红药! 算了,听天由命咯。 这种人还是赶紧给锦衣卫送回去吧,留在身边简直就是个大麻烦。 太能搞事情啦!” 金九龄虽说瞧不上沈炼爱惹事,但又忍不住又多看了汪瑾轩一眼。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金某,没什么意思啊。” “你是不是想说我比他更会惹事?” “金某真没有。” “你有!” “金某真没有,金某真的没有啊。” “金捕头,你变了,好了吩咐医堂慢慢的他解毒,让他多躺一段时间。 然后再抬到锦衣卫退货。” 汪瑾轩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 他深知沈炼这个人绝不能留下来,因为此人乃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将事情追查到底的执拗之人。 这样的性格若放在身边,恐怕迟早会惹出大祸来。 “罢了,你且先去忙吧。 我在这里整整躺了一整天,身子都快变得僵硬无比啦!回家了” 汪瑾轩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来。 话音刚落,他便不再理会一旁的金九龄,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朝门外走去。 仿佛要与这令人烦恼的局面彻底告别一般,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随着房门轻轻合上,留下了一脸愕然的金九龄独自站在原地。 汪瑾轩心想在六扇门根本都不用锁门,这屋里连张纸都没有,根本不怕丢东西,反正都是公家的。 金九龄只好帮汪瑾轩关上门,然后返回家中。 金府门口,安世耿身着一袭紫色华服,迈着从容的步伐来到金九龄的府邸。 他面带微笑,眼神中却藏着一丝急切。 站在门口,看着归来的金九龄,他微微拱手,语气诚恳地说道。 “金大人,安某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想必大人也知晓,我安家产业无端被封,实乃有人恶意下毒陷害。 如今真相未明,这一封禁,让我安家上下陷入困境。 还望金大人看在往日情分上,高抬贵手,解禁我安家产业。”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金九龄,脸上带着期盼的神色。 金九龄神色肃穆,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安世耿,语气坚定地说道。 “安世耿,你安家产业被封,乃是依法行事。 在事情未查明之前,断不可轻易解禁。 本官不能因你一面之词,就坏了规矩。” 安世耿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 “金大人,安某敢以性命担保,安家绝无违法之事。 此次下毒之人,定是别有用心。 大人若不解禁,我安家众多无辜之人将何去何从?” 此时,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焦虑之色。 金九龄严肃地对安世耿说道。 “安世耿,本官理解你的难处,但法不容情。 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你安家清白之前,产业必须暂时封禁。 你也莫要再费口舌,速速离去。” 安世耿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被他压制下去。 他再次拱手道。 “金大人,安家产业对城中百姓也至关重要,若一直封禁,恐会引起诸多不便。 还请大人三思。”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求。 金九龄大手一挥,厉声道。 “安世耿,不必多言。 金某眼里揉不得沙子,毕竟法不容情,你若再纠缠,休怪本官不客气。” 安世耿咬咬牙,无奈地说道。 “既然金大人如此坚决,安某也不好再强求。 但安某相信,真相迟早会大白,到那时,还望金大人还我安家一个公道。” 说完,他转身欲走,可刚迈出几步,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猛地停下,缓缓转过身来。 此时,安世耿的脸上已没了方才的无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 他眼神冰冷地盯着金九龄,缓缓说道。 “金大人,今日之事,安某记下了。 你我,定会再见面。”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仿佛在暗示着日后必将有所动作。 金九龄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与安世耿对视,沉声道。 “安世耿,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的威胁。 你若敢胡作非为,本官定不轻饶。” 安世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再次转身,大踏步离去,留下一个充满压迫感的背影。 第46章 财神爷安世耿 月黑风高,夜色如墨。安世耿一袭黑袍,在寂静的街巷中悄然前行,身后不远处,黄河四鬼紧紧跟随。 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谨慎,如同暗夜中的幽灵。 每一步落下,都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动了前方的安世耿。 四人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抹黑影,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穿过狭窄的胡同,绕过寂静的庭院,沿着蜿蜒的小路一路前行。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拂,撩动着他们的衣角,却无法扰乱他们专注的心神。 随着安世耿逐渐靠近河边,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潮湿的气息。 黄河四鬼更加小心地移动着脚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终于,安世耿在河边的一座看似普通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黄河四鬼迅速隐藏在附近的阴影中,观察着安世耿的一举一动。 他们知道,这里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假钞工坊。 当安世耿站在假钞工坊的门前,他缓缓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黄河四鬼见安世耿停下,心中不禁一紧,暗自警惕起来。 安世耿冷笑道:“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跟踪我。” 说罢,他双手一挥,一股诡异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 刹那间,强大的气流如狂风般向黄河四鬼席卷而去。 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股力量击中,纷纷倒地。 他们只觉得浑身剧痛,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 沈清刚挣扎着站起身来,他满脸坚毅,知道今日凶多吉少,但他决不能让兄弟们都陷入绝境。 他怒吼一声。 “兄弟们快走,我来断后!” 说罢,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安世耿冲去。 安世耿看着冲过来的沈清刚,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轻轻一抬手,一道红色的火焰射出,直接击中沈清刚。 沈清刚被打得倒飞出去,但他很快又爬了起来,再次向安世耿扑去。 安世耿微微皱眉,他没想到此人竟如此顽强。 安世耿不再留情,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瞬间,一股强大的寒气笼罩在沈清刚身上。 沈清刚只觉得身体一冷,仿佛被无数只无形的手抓住,被冰封在原地。 安世耿一挥手,几个黑衣武士冲了出来,将沈青刚围住。 沈清刚怒目圆睁,却无能为力。 安世耿冷笑道.。 “把他带下去,好好审问。我倒要看看,是谁派他们来的。” 随后,安世耿又派人去搜寻其他三人。 不久,黄河四鬼全部被抓住,关在了假钞工坊的地下室里。 幽暗的密室中,烛光摇曳,映照着安世耿那阴鸷的面庞。 安世耿端坐在华丽的座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神色冷峻。 一名手下战战兢兢地站在下方,大气都不敢出。 安世耿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安世耿怒目圆睁,紧紧盯着手下。 属下只能硬着头皮对安世耿陈述发生的事。 “你说什么?那铜模被贾三偷走也就罢了,如今竟又被绣花大盗抢走?” 手下惶恐不安,声音发颤。 “主上息怒,消息确凿。 那贾三本欲带着铜模换些钱花,却不料半途被绣花大盗截了去。” 安世耿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强大的气场让整个密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好一个绣花大盗!好一个金九龄!敢在我安世耿的眼皮底下夺我之物。” 说完安世耿便飞出地下暗室。 不长时间安世耿便如鬼魅般出现在金九龄的住处。 金九龄察觉到有强敌前来,赶忙出了院子便看到墙头上站着的安世耿。 安世耿眼神阴冷,直直地盯着金九龄。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金捕头,我也不卖关子了,我知道你就是绣花大盗,快把铜模交出来。” 金九龄面不改色,淡然一笑。 “安世耿,你莫要血口喷人。 金某乃当当大虞六扇门金牌捕头,怎会是绣花大盗? 你所说的那什么铜模金某更是从未见过。” 安世耿冷哼一声,眼中杀意顿现。 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金九龄面前,出手如电。 金九龄也不甘示弱,立刻还手。 两人过了几招,周围的物品被劲气震得粉碎。 安世耿停下身形,怒视着金九龄。 “金九龄,别再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今日你若不交出铜模,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金九龄依旧嘴硬道。 “安世耿,你空口无凭,凭什么认定金某就是绣花大盗?” 安世耿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本座,就是财神爷。 你从本座手中夺走铜模,以为能瞒天过海? 简直是痴心妄想。” 金九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即便你是财神爷又如何?没有证据,你也奈何不了金某。” 安世耿负手而立,目光如炬地盯着金九龄,心中的笃定愈发强烈。 “金九龄,你以为你的伪装天衣无缝? 哼,从一开始的种种迹象,便已指向了你。 那假钞铜模被贾三偷走,本就蹊跷,而这贾三向来胆小如鼠,若无高手相助,怎敢轻易行此险事? 这背后定有能人谋划。 而随后铜模在贾三手中被绣花大盗抢走,这绣花大盗作案手法之精妙,绝非寻常盗贼可比。” 安世耿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说道。 “本座派人调查过绣花大盗的行踪,发现每次作案现场,都隐隐有着与你相似的气息残留。 那是一种独特的气息,虽极为隐晦,但逃不过本座的感知。 再者,你的武功路数与那绣花大盗多有相似之处,出招的狠辣与精准,如出一辙。” 安世耿向前踏出一步,气势逼人。 “还有,你的身份与能力,足以策划这一系列的事件。 作为六扇门的重要人物,你有足够的机会获取情报,掌握各方动态,为你的盗窃行动提供便利。 金九龄,你就是绣花大盗,这一点,毋庸置疑。” 金九龄在安世耿的强大气场与确凿分析下,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他知道,再抵赖下去也无济于事。 金九龄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罢了,财神爷果然神通广大。安世耿你果然厉害。 没错,金某就是绣花大盗。 这铜模,金某交还给你。” 说着,他从怀中之处掏出铜模,扔向安世耿。 安世耿稳稳接住铜模,眼神中露出一丝得意。 他审视着金九龄,心中忽然有了新的盘算。 安世耿微微扬起下巴,说道。 “金九龄,你有如此智谋与身手,若只为那六扇门办事,实在是屈才了。 不如跟着本座,本座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安世耿一挥手,仿佛变戏法一样利用西域奇术变出一箱金银财宝,在月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你看,这些财富足以让你过上你从未想象过的生活。 只要你忠心耿耿地为本座办事,好处绝不止于此。” 安世耿的话语充满了诱惑。 金九龄看着那些财宝,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他沉思片刻,最终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安世耿,你的提议确实诱人,但金某需要时间考虑。” 安世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好,本座给你时间。但记住,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完,安世耿带着铜模转身离去,留下金九龄独自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第47章 我就是要玩死安世耿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洒落在屋内。 金九龄一脸凝重地站在汪瑾轩的屋里,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与不安。 金九龄急切地开口道。 “汪少爷,昨日金某已按计划将假钞铜模给了安世耿。 他既已承认自己是财神爷,也知道我是绣花大盗。 如今我担心他会暴露我的身份,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十分慌乱。 汪瑾轩却神色从容,微微扬起下巴,淡定地看着金九龄,缓缓说道。 “金捕头莫慌,一切皆在计划之内。 安世耿虽得了铜模,但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汪瑾轩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继续说道。 “安世耿此人,野心勃勃,心思缜密。 他之所以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拿回假钞铜模,无非是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 如今他虽点出你的身份,但他也明白,一旦暴露你,对他并无好处。 毕竟,他也不想引起过多的麻烦。 就算他暴露了你绣花大盗的身份,我也会让我叔叔出面保住你。 不过是找个替死鬼罢了。” 金九龄听了汪瑾轩的话,心中稍安,但仍有疑虑。 “汪少爷,当真如此?我心中总是忐忑不安。 万一安世耿不顾后果,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那金某在朝堂与江湖上可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汪瑾轩微微一笑,拍拍金九龄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金捕头。 安世耿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过两日,你便同意他的提议加入他,且静等时机,定能寻得给他致命一击的机会,你就再也不用怕了” 金九龄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然后大惊失色。 “汪少爷,你这是想要弄死安世耿? 之前不是说就是单单的报复恶心他一下吗?” 汪瑾轩微微颔首:“这是自然,真当本少爷没有脾气吗?” 金九龄神色忧虑,再次劝道。 “汪少爷,你切不可掉以轻心。 安如山武功好强,势力庞大,即便你不出面,也难保不会被他察觉蛛丝马迹。一旦他有所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汪瑾轩却一脸笃定。 “金捕头,你放心。 我此次计划天衣无缝,所有的行动都安排得极为隐秘。 不会有人能追查到我的身上,自然也不会有危险。” 金九龄依旧不放心。 “汪少爷,凡事皆有意外。 安如山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手段之狠辣绝非你我所能想象。 我们不能冒险,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汪瑾轩微微皱眉。 “金捕头,我明白你的担忧。 想杀安世耿,不一定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定能成功。” 金九龄长叹一声。 “汪少爷,我只希望你能再慎重考虑考虑。 切莫…。” 汪瑾轩打断了金九龄的规劝道。 “金捕头,我意已决。 安世耿不需要你我动手,多的我就不说了。 这是第二次了,少说话,多做事。” 金九龄看着汪瑾轩坚定的眼神,知道再劝无益,只能暗自祈祷此次行动能够顺利,不要引发更大的灾难。 就在金九龄要离开时,汪瑾轩神色焦灼,快步走到金九龄面前,急切地说道。 “金捕头,今天你去查查黄河四鬼去哪儿了。 他们已经失联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心中甚是不安。 平常他们就算换班休息,也不会一早上都不露面。 以他们的性子,断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 我思来想去,担忧他们是不是昨夜跟踪安世耿,被安世耿给抓起来了。 那安世耿心狠手辣,若是黄河四鬼落在他手里,不知要遭受怎样的折磨。” 金九龄微微皱眉,神色严肃起来。 “汪少爷,此事不可小觑。 黄河四鬼若真是被安世耿抓了去,那情况可就不妙了。 我这就派人去查探他们的下落,但你也切勿轻举妄动。 安世耿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如果黄河四鬼真被其抓起来了。 你万不可轻举妄动。” 汪瑾轩眯着眼睛说道。 “黄河四鬼跟随我叔叔多年,忠心耿耿,现在跟随我了。 我不能坐视不管。若他们真落入安世耿之手,那计划就得提前了。” 金九龄拍拍汪瑾轩的肩膀。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此刻我们更需要冷静。 先等我的人传回消息,再做打算。切不可冲动行事,以免中了安世耿的圈套。金某先走了。” 金九龄走后,汪瑾轩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趟西厂,找自己叔叔商量一下。 “玉燕,跟我去趟西厂。” “是,少爷” 江玉燕伺候汪瑾轩穿衣洗漱,二人来到西厂门前。 “爷,您来了。今日厂公和大档头都在呢。 不知今日您要去找哪位?” 汪瑾轩看看门的还是老熟人小桂子,心里还是有些疑虑。 “他到底是小桂子,还是韦小宝。 要真是韦小宝现在不需要反清复明了,他来西厂当太监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你啊,怎么每次本少爷来西厂就是你看门?” 韦小宝谄媚道。 “这不是和爷有缘嘛,小的当值就能看到爷来西厂,这是小的的荣幸。” “会说话,行了好好看门吧,赏你的。” 汪瑾轩说完,扔给了韦小宝一块银子。 这人不管是不是韦小宝,都是个人才,先天看门圣体,冲这几句话就当赏。 先不管他是不是韦小宝了,正事要紧。 二人来到后院,汪直正在舞剑。 庭院之中,汪直宛如一道闪电乍现,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寒光凛冽。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动,葵花剑法以令人目眩的速度施展开来。 剑影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剑的轨迹。 剑刃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能将空间都割裂开来。 每一剑挥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威力惊人。 汪直的身影在剑影中穿梭,快得如同幻影。 他的步伐如疾风般迅猛,每一步踏出都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手中长剑舞动,剑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剑招之间的转换快如闪电,让人应接不暇。 周围的空气在这强大的剑势下被搅动得如同旋涡一般,落叶和尘土被纷纷卷起,形成一道壮观的景象。 剑刃所过之处,无论是坚硬的石块还是粗壮的树木,都被轻易地斩断,切口平整如镜。 汪直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仿佛与剑融为一体。 他的剑法越来越快,威力也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这凌厉的剑势之下。 最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剑鸣,汪直收剑而立,气息微微有些急促,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自信与霸气。 那一套葵花剑法,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给汪瑾轩和江玉燕留下了令人难以磨灭的震撼。 第48章 汪直的赞许与支持 汪直刚刚收剑,气息尚未完全平稳,眼神中还带着舞剑后的兴奋光芒。 就在这时,他抬眼看到了汪瑾轩,脸上立刻绽开了欣喜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方才舞剑的疲惫。 “轩轩,你来了!” 汪直的声音中满是喜悦,他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 “叔叔可是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今日你能来,叔叔我心中甚是欢喜。” 只有两天不见,汪瑾轩看着眼前的叔叔,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他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 “叔叔,侄儿也十分想念您。 方才远远就看到叔叔舞剑,那身姿当真是威风凛凛,让侄儿佩服不已。” 汪直哈哈一笑,满是自豪。 “你这小子,嘴倒是甜。 不过叔叔这葵花剑法,并不适合你,你就算有兴趣,叔叔也不能教给你。” 随后,他对着一旁的江玉燕挥了挥手。 “你先下去吧。” 江玉燕微微颔首,悄然退下。 待江玉燕离开后,汪瑾轩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开始向汪直简单描述自己针对安家的计划。 “叔叔,对于安世耿,我已谋划良久,今日准备对他动手。 我的计划是……” 汪瑾轩有条不紊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全。 汪直认真地听着,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皱眉思索。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有为的侄子,心中满是欣慰。 “轩轩啊,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担当。 叔叔我很高兴看到你如此有魄力,但此事不可掉以轻心。 安世耿父子势力庞大,你必须小心谨慎,确保万无一失。 就算不成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剩下的交给叔叔就行。” 汪瑾轩坚定地看着汪直。 “叔叔放心,侄儿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我知道此事风险极大,这次事件我不会出面。 就算安如山再老谋深算也一时想不到针对他宝贝儿子的计划出自我这个京城三傻之手。” 汪直深深地看着汪瑾轩,眼中满是慈爱和信任。 “好,叔叔相信你。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叔父定会全力支持你。 想要什么支持就直说吧,咱爷俩不用拐弯抹角。 刘喜还在翻译《移花接木》暂时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先让雨化田暗中协助你吧。” 汪直从汪瑾轩开口,就知道汪瑾轩想要寻求帮助想在自己这里弄些底牌。 “对了,你说黄河四鬼失联了是吗? 不用担心,他们四人不是那种经不住严刑逼供的人,不会将你的计划透露的。” 汪瑾轩知道汪直想错了赶紧道。 “叔叔,我是说如果四鬼前辈,真的被安世耿抓住了,能否营救一下?”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 我就亲自走一趟,其他人保不准就被安世耿给发现端倪了。” “那就麻烦叔叔了。” “怎么,还跟我客气?” “哦,那你还不赶紧去?” “臭小子,你讨打。” 汪直假意抬手就要打汪瑾轩。 汪瑾轩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叔叔息怒,侄儿这不是心急嘛。 那叔父赶紧出发吧,四鬼前辈他们多在安世耿那里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汪直无奈地瞪了汪瑾轩一眼,“你这小子,就知道催。 行了,叔父这就去。你且在此等消息,莫要轻举妄动。” 说罢,汪直转身欲走,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叮嘱道。 “若有意外情况,立刻派人通知我,切不可莽撞行事。” 汪瑾轩郑重地点点头。 “叔叔放心,侄儿一定谨遵叔叔教诲。” 看着汪直远去的背影,汪瑾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叔父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对自己的关爱却是实实在在的。 汪直一路疾行,脑海中却不时浮现出汪瑾轩的身影。 想到方才与侄子的互动,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么多年来,看着瑾轩从一个稚嫩的少年逐渐成长为有担当的青年,他心中满是欣慰。 曾经,他们之间或许有着些许距离,而如今,瑾轩能毫无顾忌地与自己亲近开玩笑,这让汪直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他回想起汪瑾轩那调皮的笑容和灵动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那份活力与朝气,让他这个历经沧桑的长辈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汪直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心中满是感慨。 他知道,自己会一直守护着这个侄子,看着他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而这份亲近与温暖,也将成为他前行的动力,让他在面对任何困难时都能更加坚定。 他加快了脚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尽快救出黄河四鬼,不能让瑾轩失望。 为了这份叔侄情谊,他愿意付出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汪瑾轩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已。 他不停地想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又不断地安慰自己叔叔一定能够成功。 不知不觉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汪瑾轩的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去。 汪直风尘仆仆地回到汪瑾轩面前,气息还有些不稳,他神色凝重至极,沉声道。 “轩轩啊,叔叔我不负所托,总算是把黄河四鬼给救出来了。 只是……唉,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满是痛惜。 “他们在安世耿手中受尽了折磨,遭受了各种严刑逼供。 那冰火之刑、刀鞭之苦,简直惨不忍睹,他们身上新伤旧伤交叠,什么样的伤都有。 我一看到他们那惨状,心中便是怒火中烧。 不过当务之急,我已赶紧安排人将他们送去救治了,只盼他们能顽强地挺过来。” 汪瑾轩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道。 “安世耿这个疯子!” 汪直看了看愤怒的汪瑾轩说道。 “轩轩啊,叔叔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你切莫失去理智,现在你的计划已经很完美了。 如果最后一步真能按照你设想的走,那,黄河四鬼的仇就算报了。 目前,你已经把安家的产业全都弄查封了,现在你又把假钞铜模给做了手脚,安世耿制作“不死军团”的资金马上就要捉襟见肘了。 现在你就等最后一个契机就好了。千面狐我让他回来了。 还色诱安世耿,亏你们想的出来。 但是瑕不掩瑜,本次针对安世耿的计划作为你的出山之作,必定让你的名声响彻朝堂与江湖。” 第49章 再见林平之 汪瑾轩告别了汪直,径直来到刘喜之所,尚未踏入房门,那熟悉的杂乱气息便如潮水般涌来。 屋内的刘喜,依旧如前几日那般,不修边幅到了极致。 发丝如乱蓬蓬的野草般肆意生长,衣衫不整,眼神中癫狂之色依旧。 他时而抓耳挠腮,时而摇头晃脑,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汪瑾轩微微蹙起眉头,凝视着刘喜,心中无奈之感更甚。 而刘喜却仿若未觉他人目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羁。 他一边用手胡乱地捋了捋头发,一边说道。 “汪少爷,您来了。 嘿嘿,咱家这副模样,确是让少爷见笑了。” 汪瑾轩轻叹一声,言辞中带着急切。 “刘大档头,如今事情进展如何?” 刘喜嘿嘿一笑,神色间透出神秘。 他微微眯起眼睛,凑到汪瑾轩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汪少爷莫急。为保无人能猜到咱家乃是在翻译那移花接木之术,这进度万不可太快。 尚需几日,汪少爷且再耐心等等。 目前打乱的文字已经全部快翻译完成了,大约还需几日咱家完成最后的整理工作,《移花接木》就能重见天日了,急不得,急不得...” 言罢,他又低下头,手指快速翻动着纸张,继续沉浸于手中的翻译之事,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全然不顾汪瑾轩的目光。 \"得,刘大档头,你忙着吧,那本少爷就敬候佳音。 \" 汪瑾轩直到出去关上门,也没等到刘喜的回应。 汪瑾轩慢悠悠地在西厂的庭院中溜达着,想要寻找被汪直支走的江玉燕。 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这西厂自带的那股阴森之气。 正走着,他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林平之。 他想起林平之之前被雨化田带走的场景,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汪瑾轩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看着林平之,调侃道。 “哟,这不是林兄嘛。好久不见啊,听说你被“太爷”操练着,怎么样,累不累呀?” 林平之脸色一沉,怒视着汪瑾轩,却没有说话。 汪瑾轩却不依不饶,围着林平之转了一圈,继续说道。 “看你这模样,想必是累得不轻啊。你“太爷”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不过嘛,这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管花姐叫“太爷”呢。” 林平之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哼,雨化田那阉人,每日变着法地折磨我。” 林平之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 “天不亮便要起来扎马步,稍有松懈便是一顿鞭打。接着又是各种体能训练,负重长跑、攀爬绳索,直把人累得气喘吁吁。” 汪瑾轩微微皱眉,心中却暗觉好笑。 “看来你这日子过得很是‘充实’啊。那雨花姐为何要如此操练你呢?” 林平之冷哼一声。 “还不是想把我变成他的杀人工具。可我林平之岂是任人摆布之人。” 汪瑾轩哈哈一笑,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说道:“林少镖头,别这么严肃嘛。 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不过你在这西厂,可得好好保重自己啊,说不定哪天又会有什么新的苦头等着你呢。” 汪瑾轩正调侃着林平之,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身后传来。 他和林平之皆是心中一惊,缓缓转过身去,只见雨化田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身后。 那冷峻的面容、犀利的眼神,让两人吓得不轻。 雨化田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汪瑾轩,声音冰冷地问道。 “你方才叫我什么?” 汪瑾轩心中一紧,背后冒出一层冷汗,连忙躬身说道。 “师兄,雨哥,二档头,我。。。我。。。我。。。你听我给你狡辩。” 雨化田没搭理语无伦次的汪瑾轩,又将目光转向林平之,冷冷地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训练量太小了?” 林平之身体微微一颤,赶忙低下头,不敢与雨化田对视,嗫嚅着说道。 “师父。平之不敢,平之定当竭尽全力完成训练。” 雨化田冷哼一声,那股威严之气让整个空间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训练量加倍。” 雨化田那冰冷的话语犹如凛冽的寒风刮过,林平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平日的训练已然让他疲惫不堪、苦不堪言,如今训练量加倍,对他而言,简直如同一场恐怖的噩梦轰然降临。 雨化田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猛地扫向汪瑾轩,声音冷硬如铁。 “你,陪着他一起。” 汪瑾轩惊得双眼圆睁,心中顿感一阵苦涩与无奈。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嘴贱竟给自己带来这般苦果。 然而,面对雨化田的威严,他不敢有丝毫违抗,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应道。 “是,花姐。” 本来已经要走了的雨化田,猛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意。 他微微扬起下巴,看着汪瑾轩,冷冷地说道。 “看来你很不服气。很好,去把负重石锁背上,陪林平之一起。” 汪瑾轩顿时傻眼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 他连忙抓住雨化田的袖子,慌张地说道。 “雨哥息怒,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多嘴。” 然而,雨化田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哼一声甩开汪瑾轩,再次转身离去。 林平之本来已经绝望,看向汪瑾轩的眼神中满是哀怨与责备,仿佛在无声地埋怨他无端的调侃给自己带来了这无尽的灾难。 但又不得不佩服汪瑾轩是真勇。 汪瑾轩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可林平之现在看汪瑾轩的眼神,反而却有了一丝幸灾乐祸。 第50章 安世耿急了 在那幽深的地下宫殿之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安世耿高坐于华丽的宝座之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那原本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眼眸中,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假钞工厂,那是他精心布局的重要据点,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和心血。 然而,如今却被人无情地破坏。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安世耿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愤怒。 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发白,青筋暴起,仿佛要将破坏者捏碎在掌心之中。 “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大胆,破坏本座的假钞工厂!” 安世耿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震得人心神俱颤。 他的怒火如同汹涌的潮水,向四周蔓延开来,让手下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安世耿的眼睛,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人。 安世耿站起身来,缓缓走下宝座,他的脚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他来到摆放着铜模的桌案前,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些铜模,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铜模是他继续扩张自己不朽军团的希望,然而,当他看到印出的假钞根本不对版时,他的怒火再次升腾到了顶点。 “一群废物!” 安世耿怒吼道,他猛地一挥手,将桌案上的假钞扫落在地。 “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本座养你们有何用?”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让手下们不禁瑟瑟发抖。 他们知道,安世耿的怒火一旦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安世耿在大殿中来回踱步,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焦虑。 假钞工厂的破坏,铜模的问题,这一切都让他的计划受到了严重的挫折。 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挽回局面。想到这里,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把姬瑶花一起潜伏六扇门的人都给本座叫来!” 安世耿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手下们不敢怠慢,立刻匆匆离去,去召集姬瑶花和其他人。 不多时,姬瑶花等人匆匆赶来。 姬瑶花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婀娜,面容冷峻。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不安,显然也感受到了安世耿的怒火。 她身后的众人则一个个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跟随着。 安世耿眼神阴鸷地扫视着众人,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他们知道,安世耿此时的心情极差,稍有不慎,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假钞工厂被人破坏,铜模也出了问题。” 安世耿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现在,我们必须执行新的计划。” 他的目光落在姬瑶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瑶花,你在六扇门中潜伏已久,此次行动,就需要你要发挥关键作用了。” 安世耿伸出手指点了点姬瑶花吹弹可破的脸蛋。 姬瑶花微微颔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丝毫不敢把内心的畏惧和厌恶表现出来。 “主人放心,瑶花定不辱命。”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安世耿微微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众人。 “本座深知,你和郭不敬都在今日当值。 你需与刺客配合,行刺郭不敬! 届时,你务必舍生忘死般护佑郭不敬,以取其信任。 本座要你务必成为四大神捕。”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众人噤若寒蝉,深知安世耿的手段狠辣。 他们纷纷低头领命,表示一定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安世耿看着众人,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知道,这些人虽然有时候会让他失望,但在关键时刻,他们还是能够发挥作用的。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次行动,务必小心谨慎。 郭不敬身边有众多高手保护,他自身武功也不差,你们不能有丝毫大意。 尤其是你姬瑶花,千万不能被他看出一丝端倪。” 安世耿的声音中充满了谨慎和担忧。 “瑶花,其他人各司其职,你也要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务。”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安世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姬瑶花等人如释重负,连忙转身离去,准备投入到这场充满危险与阴谋的行动之中。 大殿中再次恢复了宁静,安世耿独自站在那里,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知道,这场行动准备根本不足,原本是想设计其余在位的四大神捕都被驱逐出六扇门后再实施。 但现在他别无选择,他现在无法尽快恢复假钞生产,但是为扩大自己的不起军团,只能去铤而走险一次。 风浪越大鱼越贵。 而此时,姬瑶花等人也在身边安世耿派来的黑衣人的监视下商讨着刺杀行动。 姬瑶花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周旋于六扇门和安世耿之间,既要完成任务,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但她知道,必须要给汪瑾轩传出消息。 安世耿这次的计划太过冒险,一个不慎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身边的人明面上是是在与自己商讨计划,其实根本就是安世耿监视自己的棋子。 夜幕降临,姬瑶花也有些急切。 “姬捕头,我们该行动了。” 一旁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姬瑶花说道。 “好,我们这就走。” 第51章 韩龙牌老冰棍 在繁华如梦的京城,那曾经车水马龙、一片祥和的景象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 一众黑衣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四处烧杀抢掠。 六扇门内,气氛凝重。 捕头捕快们在郭不敬的紧急调遣下,肩负起了维护京城治安的重任。 他们一个个表情严肃,目光坚定,深知这是一场与邪恶势力的殊死较量。 这些六扇门的精英们迅速行动起来,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大街小巷之中,如同坚固的城墙,竭力与那些肆意妄为的恶徒们对抗。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那些妄图继续行凶的歹徒一一制服。 然而,安世耿阴险狡诈,早已经精心策划好了一场恶毒的阴谋。他安排的刺客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悄然无息地潜伏在各个角落。 当捕快们疲于奔命、全身心地投入到与歹徒的战斗中,无暇他顾之际,刺客们瞅准时机,悄然下毒。 那无色无味的剧毒,在不经意间就渗入了捕快们的身体。 无色无味的剧毒在空气中弥漫,毫无防备的捕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生命之光在痛苦中渐渐熄灭。 而郭不敬也未能幸免,剧毒在他的体内蔓延,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四肢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 此时,郭不敬独自面对剩下的刺客,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挥舞着手中的剑,每一次挥剑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但随着毒性的发作,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身上也增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愤,那些死去的捕快兄弟们的身影在他眼前浮现,他知道自己快要抵挡不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姬瑶花带着人出现了。 她目光锐利,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她装作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大声喊道。 “恶贼,休要张狂!” 随即指挥着手下与刺客们展开激战。 刺客们佯装不敌,且战且退。 郭不敬看到姬瑶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感激,也有一丝疑惑。 他虚弱地说道。“多谢姬捕头救命之恩,不用管我,快去追击恶贼。” 姬瑶花快步走到郭不敬身边,看似关切地扶住他,说道。 “郭捕头,你先休息,这些贼人交给我。” 说罢,在无人察觉的瞬间交给郭不敬一张纸条。 刺客们按照计划开始撤退,姬瑶花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大喊道。 “别跑,我定要将你们捉拿归案!” 然后带着手下假装奋力地追了上去。 她的表演十分逼真,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那矫健的身影如同猎豹一般敏捷,他们的脚步如疾风骤雨般,在京城的街道上飞驰而过。 此时,六扇门银牌捕头韩龙也突然加入了追击的队伍之中,他的加入让追捕看起来更加真实。 他们一路沿着刺客逃跑的踪迹追出了城外。 城外是一片荒野,秋风瑟瑟,草木枯黄。 在那略显苍凉的土地上,一个黑影渐渐清晰。 那身影高大而又阴森,赫然正是这一切祸乱的始作俑者 —— 安世耿。 他正冷冷地看着追来的众人,那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挑衅与不屑,仿佛在嘲笑他们的自不量力。 在一片阴森的氛围中,三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在安世耿的面前。 三人单膝跪地,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道。 “主上,任务已经完成。” “完成啦。” 安世耿看着追来的姬瑶花和韩龙,言语中带着些许不满,直接按住为首的一人肩膀,使用西域奇术将其变成一个火人。 “差一点点。” 那人瞬间被烧成一团灰烬,安世耿才露出笑容说道。 “这才叫完成了。” 剩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汇之间仿佛传递着某种默契和决心。 他们心领神会地转过头去,目光紧紧锁定住了韩龙和姬瑶花,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斗志。 韩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其中一人,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剑芒直刺对方要害。 与此同时,姬瑶花轻舞衣袖,身姿曼妙如同仙子下凡,但她出手却毫不留情,掌风呼啸而出,犹如狂风骤雨般向另一人袭去。 然而,终究是韩龙和姬瑶花逐渐占据了上风,仅仅两招两个人再也无法抵挡韩龙和姬瑶花强大的攻势。 只见其中一人被韩龙一剑劈中,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而另一个人则被姬瑶花的掌力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韩龙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安世耿,不由得想到一件事。 之前韩龙得到一份情报,这份情报上详细记载了近几年发生的一系列神秘事件的线索,而所有的线索都隐隐指向一个人——安世耿。 韩龙回想起过往与安世耿的几次接触。 一次宴会上,安世耿看似不经意地展示了一种奇异的西域奇术,那神秘的力量让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韩龙当时就觉得这个安世耿绝非普通的商人。 此后,在调查一起重大案件时,韩龙发现安世耿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在关键的地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且,安世耿的言行举止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与普通商人的唯利是图截然不同。 韩龙的心中渐渐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安世耿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财神爷? 那个掌控着巨大财富和神秘势力的幕后黑手。 他继续深入调查,发现安世耿的产业遍布各地,涉及的领域之广令人咋舌。 而且,在一些商业交易中,安世耿总是能够以不可思议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仿佛背后有着无穷的力量在支持着他。 “在下六扇门银牌捕头韩龙,谢过安爷援手,擒住刺客。 未料安爷不仅是位乐善好施的商家,竟还通晓西域奇术。” 韩龙抱拳致谢安世耿,言语中带有试探之意,眼神却始终紧盯着安世耿。 安世耿岂会看不出韩龙那不加掩饰的目光和言辞。 “休要多言,稍后我便烧了你的胡子,看你是否还能如此客套。” 安世耿以调笑的语气,说出不留情面之语。 韩龙的目光锐利如鹰,他岂能不知自己对安世耿的怀疑已经被对方察觉。 他心中一横,想着先下手为强,况且身旁还有姬瑶花等一众同僚壮胆。 韩龙大喝一声,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臂之上,手中的长剑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如一道闪电般向安世耿头上刺去。 那剑锋之上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仿佛能割裂一切阻挡之物。 安世耿却面不改色,他的身形不动如山,微微张嘴咬住刺来的宝剑,手指轻轻一弹,整个剑身仿佛被点燃一般。 韩龙感受到长剑传来的热浪只能被迫松手,同时一掌打向安世耿。 安世耿淡定自若,收起韩龙的宝剑回击一掌,就把韩龙打翻在地。 韩龙起身后,这时他发现姬瑶花一众同僚,原地未动,没有丝毫慌乱与要出手相助的架势。 他哪能不明白,他们是一伙的,作势要跑。 但刚跑出两步,就被安世耿冰封在原地,只剩下头颅露在外面。 安世耿慢悠悠的走到韩龙面前,帮他掸了掸身上的冰屑。 动作浮夸表情轻蔑,又对着走过来的姬瑶花刮了一下脸蛋说道。 “你看现在多好,郭不敬肯定越来越相信你了,至于剩下的事,你自己编。” 瞥了一眼韩龙就一个瞬移离开了此处。 姬瑶花看着被冻住的韩龙,缓缓拔出长剑。 韩龙的头没被安世耿的西域术法冻住,但是寒意已经让他冷的说不出来话。 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瞪向,拿着长剑走向自己的姬瑶花。 第52章 都扬沙子是吗? 深夜时分,整个京城宛如沉睡的巨兽,刚刚历经一场惊心动魄的动乱,此刻终于重新恢复了宁静。 然而,这份平静之下却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六扇门内,灯火通明,一众身影匆匆归来。 这些人皆是六扇门的精英,他们的面容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但眼神中仍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每个人都急切地想要了解郭不敬的状况,因为这位捕神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上司,更是精神支柱。 人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郭不敬的安危。面对众人的关心,郭不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当姬瑶花领着一群英姿飒爽的女捕快踏入大门时,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郭不敬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担忧,并说道。 “好了,诸位,本官并无大碍。 与其在这里问候本官,倒不如赶紧去照料那些受伤的同僚们吧。” 待众人渐渐散去,郭不敬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锁定在姬瑶花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开口问道。 “姬捕头,你之前交给本官的那张纸条,本官已然洞悉其中原委。 不过……韩龙呢?他如今身在何处?” 尽管身中剧毒,但郭不敬依然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只为等待姬瑶花归来,向她追问今晚所发生之事的来龙去脉。 姬瑶花看着眼前这个坚强不屈的男人,心中满是敬佩之情。 她轻声回答道。 “韩捕头现已安然无恙,安世耿只是将韩捕头冰冻起来便扬长而去。 我已将韩捕头从厚厚的冰层中解救出来。 目前,我们已将韩捕头秘密送至西厂接受治疗,请郭大人放心。 至于您身上的毒……” 说到此处,姬瑶花不禁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望着郭不敬。 “安世耿所下之毒,非我大虞常见之毒,实需费些心力。 此外,本官已通知瑾轩,他须臾便至。” 姬瑶花:“汪少爷,也要来吗?” 郭不敬:“瑾轩应该快到了,这臭小子把我当枪使,一会本官定要吊起来抽他一顿。” “郭伯父,您要是敢抽我,我就让我叔叔找您提亲。 明年开春就让你当外公。” 刚走到门外的汪瑾轩就听见郭不敬要抽自己,直接推开门威胁郭巨侠。 反正是世交,开些玩笑也无伤大雅。 “此话当真?一言为定,双喜临门,我早就看吕轻侯那个文弱书生不爽了,明天我就让芙蓉回京。” 这下轮到汪瑾轩傻眼了,你怎么玩玩扬沙子呢。 “郭伯父,小侄开玩笑呢,芙妹现在心有所属,小侄岂能强人所难。” 汪瑾轩真的有点慌,听话的小猫咪江玉燕不香吗? 干嘛要招惹东北金渐层般的郭芙蓉? “呦,汪大少爷的胆子何时这么小了? 连财神爷安世耿都敢算计,还能怕本官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儿?” 郭不敬看着汪瑾轩吓的汗都要出来了,继续调笑道。 柔弱?没看出来,不能自理,倒是真的。 “郭伯父,小侄错了,不该拿您当枪使。” 汪瑾轩为了后半生的幸福着想只能低头,万一郭不敬和汪直两个至交好友真来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就真凉了。 再说了郭不敬这个女儿奴,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女儿早就心系吕轻侯了,只不过想看汪瑾轩这个世侄吃瘪而已。 “行了,不逗你了。 不得不说,你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芙蓉来信和我提到你,原本我还不信。 原本我以为狗能改得了吃屎? 现在一看,确实能改。” 姬瑶花:“。。。” 汪瑾轩:“。。。” “说正事吧,你小子到底有什么计划。” 郭不敬不再继续撩拨汪瑾轩的情绪,一本正经了起来。 “郭伯父,安世耿是财神爷这事,您知道吧。” “嗯,怀疑过。” “姬瑶花是安世耿派来六扇门的卧底,您知道吧。” “这个早就知道,只不过不确定是谁派来的,今天确认了。” 姬瑶花:“???” 郭不敬看了姬瑶花一眼。 姬瑶花:“!!!” “郭伯父,现在她是我的人。” “前两天你扶着腰来六扇门就是因为姬捕头?” “不是”*2 “行,我信了。” 汪瑾轩心想:不是你们这辈人都有毒吧,这么八卦的吗? “郭伯父,姬捕头是安世耿安插在六扇门的卧底,只不过现在弃暗投明归顺于我而已。 她是对付安世耿的绝杀。。。” 汪瑾轩将之前讲给汪直的话,又对着郭不敬说了一遍。 郭不敬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我们配合你这没问题,但是千年太岁这玩意,你要上哪整去?” “我婶子啊。” “你婶子?这狗东西什么时候有媳妇了?卧槽。。。 这狗东西真行。” 郭不敬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噤声。 姬瑶花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但是却始终抓不到头绪。 “行啦姬捕头,别想了,想错了没事,要是真猜对了,我也保不住你。” 汪瑾轩赶紧阻止神游天外的姬瑶花。 “姬捕头,之前一直没和你说这么多,就是怕今晚你被安世耿有所察觉,然而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你一定要想明白,你要不要亲自动手。 你不行,还有千面狐扮作你可以代劳,只不过有被安世耿察觉的风险罢了。” 姬瑶花没做犹豫。 “还望汪少爷给遥花一个机会手刃安世耿。” “好。 郭伯父那可能就要委屈您几日了。” 汪瑾轩回答完姬瑶花,又对郭不敬说道。 “行啦,我这个当伯父的就帮帮你这个臭小子,明天我就安排。 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本官也要睡一会了。” 郭不敬同意了汪瑾轩的计划,然后就开始赶人了。 二人出了郭不敬的房门,对视了一眼。 “汪少爷,您真的有把握吗?” 姬瑶花还是想得到汪瑾轩的保证。 汪瑾轩没回答姬瑶花的问题,直接反问道。 “本少爷问你几个事,你是不是有个姐妹叫蝴蝶?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被安世耿做成了不朽军团的一员? 她和你是不是长得很像?” 姬瑶花大为震惊。 “汪少爷,我是有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姐妹叫蝴蝶,但是她已经被安世耿给杀了。” 汪瑾轩和姬瑶花确认了一下剧情,直接开口保证。 “放心,只要那日你敢刺他一刀。 你就会知道自由的味道是有多么香甜。 走了,回家睡觉去了。” 说完汪瑾轩头也不回的走了,半夜三更被人从被窝里叫出来,快要困死了,得赶紧回家 睡个回笼觉。 姬瑶花看着汪瑾轩离去的背影暗自发誓。 “汪少爷,你的计划要是真能除掉安世耿,我姬瑶花这条命就是你的。” 汪瑾轩要是知道肯定会大呼。 “你不要过来啊!” 别人不知道,汪瑾轩可知道姬瑶花这货就是个纯纯的病娇恋爱脑。 第53章 安世耿卒 清晨,京城局势如风云变幻般动荡不安,历经一番惊涛骇浪后才稍稍恢复平静。 然而,就在这看似风平浪静之际,六扇门内却犹如投入巨石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原来,那位在六扇门中德高望重、备受敬仰的统领——郭不敬,竟然毫无顾忌地下达了一道令人瞠目结舌的命令。 将四大神捕革职! 而给出的缘由竟是他们在京城平乱期间未能够全力以赴、积极投身其中。 众所周知,这样的说辞表面上似乎无懈可击,但只要稍加琢磨便能察觉其中破绽百出。 毕竟,捕神郭不敬可是与四大神捕,不是父子就是师徒的关系。 四大神捕一直以来都是江湖中的传奇人物,其声名远扬,功绩赫赫。 此次京城之乱,或许有着诸多复杂因素导致他们无法全力施为,但绝非有意怠工。 然而,郭不敬此人素来作风强硬,果断决绝,且手中掌握着绝对权力。 面对如此局面,即使是一向心高气傲、从不轻易服软的冷血,此刻竟也选择沉默不语,并未过多争辩半句。 其他三位神捕也默默地接受了这一突如其来的革职决定。 然而,不久后便传出郭不敬平乱时身中奇毒的消息。 众人就当这是捕神他老人家因自己中毒了,而不满意自己徒弟义子,利用自己手中权力小小的任性吧。 此毒来势汹汹,虽不致命,却也让郭不敬暂时武功尽失,无力再处理六扇门繁重的事务。 于是,郭不敬在一番权衡之后,决定将六扇门的大小事务全权交予姬瑶花掌管。 姬瑶花在六扇门中本就有着一定的地位和能力,加之郭不敬的信任,她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六扇门的临时掌权者。 自权力交接完成,郭不敬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整日待在六扇门中忙碌于公务,而是天天跑到茶楼,寻一个安静的角落,悠然自得地喝茶。 每天午时,阳光透过茶楼的雕花窗户洒在他身上,他便慢悠悠地踱步而来,选一靠窗的位置坐下。 伙计熟稔地端上他常点的茶,他轻轻端起茶杯,嗅着茶香,然后缓缓抿上一口,眯起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有时,他会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绪不知飘向何方;有时,他会与茶楼中的其他茶客闲聊几句,话题从江湖轶事到市井趣闻,无所不包。 仿佛六扇门的那些纷争与他再无关系,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茶客,尽情享受着这悠闲的时光。 其实暗地里四大神捕和姬瑶花与诸葛神侯都聚集在茶楼里与郭不敬商议如何配合汪瑾轩针对安世耿的计划。 诸葛神侯本来从始至终都不想参与此次事件中,碍于皇命调查假钞案又不得不参与进来。 诸葛小花关心好友同僚郭不敬的身体,来茶楼看望郭不敬,也被强行拉入汪瑾轩计划的。 “你们是在找我吗?” 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众人的商讨。 安世耿带着众多不朽军团的死侍站在茶楼的二楼,对着众人问道。 “捕神,神侯,我在这。” 安世耿手肘拄着护栏,手掌托着下巴对在场众人说道。 不等众人回复,随手洒出一把粉末。 “我请你们吃火锅。” 战斗开始。 。。。 (打死侍的场面你们自己去看电影,我就不在这废话了,不想水字数了,我是良心作者。) “下巴梳辫子这么厉害!” 安世耿见诸葛小花一招灭了自己全部的死侍,不由得惊叹一下。 出于自信安世耿亲自出手对战已经快筋疲力尽的冷血无情铁手追命姬瑶花五人。 安世耿的西域奇术诡秘异常,打的五人毫无招架之力。 冰与火的真气打的四人口吐鲜血,打姬瑶花时安世耿为了不被看出端仪也是招招致命。 郭不敬为了逼真,现在他是真的没有恢复多少功力只能作壁上观,在五人落入下风之时,诸葛神侯亲自下场。 安世耿与诸葛身后过了几招发现下巴梳辫子的确实厉害,自己有点打不过,一个瞬移来到倒地的姬瑶花面前。 “我们走。” 安世耿抱起被自己打伤的姬瑶花,又对着众人说道。 “你们让开。” 在场的除了郭不敬在老神在在的喝茶,其余众人都以为姬瑶花是被安世耿给擒住作为人质了,不敢轻举妄动。 “噗呲。” 姬瑶花对着安世耿的胸口刺了一刀。 安世耿愣愣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姬瑶花问道。 “为什么。” “汪少爷叫我向您问好。” 姬瑶花的这一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涌起强烈的震惊。 他难以相信自己如此信任的人会突然倒戈相向,这种背叛的感觉就像一把无形的剑刺进他的心里,让他原本自信满满的内心世界开始崩塌。 安世耿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姬瑶花的变化,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开始自我怀疑,他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力和对人性的把握能力。 一直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姬瑶花的这一剑让安世耿意识到,他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和无所不能。 这些想法转瞬即逝。 “缘深缘浅,路长路短,看见就好,来,走啦。” 安世耿慢慢拔出姬瑶花插入自己胸口的短剑,飞向空中想要逃走。 安世耿飞身上房,只见房顶站着一个人,他身披的黑色披风在若有似无的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却又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身形高挑而挺拔,在黑暗中微微晃动的身姿,带着一种独步武林的傲慢与悠然。 他就像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此路不通。” 那人冷冷的道。 “少厂公也来啦,汪瑾轩这小子,本座倒是小瞧他了。” 安世耿看出来人正是西厂的雨化田。 “累了,不玩了。” 说完就自爆了。 ??? !!! 。。。 这操作惊呆了在场众人,就连茶馆周围围观的百姓与众多势力探子也看见了一言不合就自爆的一幕。 雨化田不紧不慢的利用内力吸起安世耿的碎片。 待全部吸取完毕,对着在场郭不敬与诸葛小花说道。 “善后工作就交给巨侠与神侯了。” 说完就带着\"安世耿\"走了。 “跟他义父年轻时真像。” “一样的臭屁。” 第54章 修炼移花接木 “废物,这是你要的。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雨化田来到汪瑾轩面前,把“安世耿”扔给汪瑾轩。 汪瑾轩差点被盒子的巨力撞翻,甩了甩手对雨化田客气道。 “辛苦雨哥,喝杯茶再走啊?” 雨化田嫌弃的看了汪瑾轩一眼,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还是那么高冷。” 汪瑾轩感叹一句,也起身去找汪直了。 汪瑾轩也害怕被安世耿看出来自己是幕后策划人。 或者今天姬瑶花帮自己问候安世耿之后,安世耿没自爆直接跑路过来找自己麻烦,这些日子都在西厂居住。 “叔叔,叔叔。 千年太岁准备好了吗?” 汪瑾轩打断正在处理公文的汪直,汪直见是汪瑾轩也不恼,反而欣慰的说道。 “现在就要千年太岁? 轩轩,看来你的计划成功了。 跟我走吧,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在幽暗的西厂密室通道中,汪直神色凝重,步伐沉稳地在前引路,汪瑾轩则怀揣着紧张与好奇,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微弱的火光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潮湿的墙壁上,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阴森。 随着脚步的深入,一股奇异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终于,他们来到了密室的核心之处。 在那里,一个巨大的石台之上,摆放着那令人惊叹的千年太岁。 千年太岁看起来跟普通肉团型的太岁不一样,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树根,上面有着千百条如触手般的枝条,这些枝条还在不断地蠕动。 它整体的样子给人一种诡异、神秘且充满生命力的感觉,仿佛是一个有生命的独立个体,又像是某种来自远古的神秘生物。 它具有神奇的续命功效。 《四大名捕》中,安世耿遭到主角团队的重创,本应一命呜呼,但他的父亲安云山用千年太岁为他续命,安世耿自此与太岁合二为一,只留半边肉身,其余身体被太岁的枝条刺透覆盖,成为了一个“树人”。 在与太岁融合后,安世耿只能以一种半人半太岁的形态存活下来。 但是这种续命方式只能用一次,并且“复活”后的人,不需要吃喝,而且无法行动,只能成为一个能说话有意识的植物人。 这样的副作用反而让有能力得到千年太岁的人望而却步。 “叔叔,这玩意怎么用?” 汪瑾轩只知道安云山,用千年太岁复活了爆成渣的安世耿,但是具体的操作流程却不知道,只能求助汪直。 “把安世耿撒在树桩上,浇点水就行。” “这么简单?那还需要晒太阳不?” “你当养花呢啊? 不需要太阳,晒过太阳后的千年太岁就只能泡水喝了。” 汪瑾轩直接一把将“安世耿”撒向千年太岁,然后又泼了一桶水。 “好了,七日后再来,安世耿就复活了。” “叔叔,这千年太岁怎么没反应呢? 是不是坏了?” “反应?你给树浇水它还能跟你说谢谢吗? 还是给你磕一个?” 汪直突然有点受不了自己侄子的愚蠢了。 突然好嫌弃。。。 汪瑾轩也知道自己犯傻了,这是武侠世界不是玄幻世界。 什么伸出几个触手之类的,包裹住安世耿碎片的画面根本在这里实现不了。 植物就是植物,成不了精。 二人离开西厂地宫后,汪直对汪瑾轩说道。 “轩轩啊,明天去趟刘喜那里吧。 《移花接木》应该是快整理好了,你玩了这么久也该好好练武了。 安世耿已经被你玩死了。 安家还有个安云山呢,用不了多久他肯定会知道内情。 到时候安老狗要是报复你,起码有人拖住他的时候,你能跑啊。” “好的,叔叔。 今天太晚了,明日我就去找大档头。” “好啦,回去睡吧。明日我还要进宫呢。” “是去找婶子吗?” “找什么婶子,你个臭小子。” 汪直笑骂汪瑾轩一句,眼角的笑容根本就藏不住。 翌日。 “大档头你开门啊,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昨夜其实汪瑾轩一宿没睡,想到明天就能修习《移花接木》兴奋了一整晚。 天蒙蒙亮就直接来到刘喜在西厂的居所。 刘喜被吵得烦躁无比,开门后看见一脸亢奋的汪瑾轩和初升的太阳,无语至极。 “汪少爷,咱家丑时才将《移花接木》整理好,你这寅时就来找咱家。 是不是能让咱家再睡一会。” “那行,大档头你再睡会。 我在这等你。” 说完汪瑾轩把精神萎靡的刘喜挤到一边闯入刘喜的屋内,开始叮叮咣咣的翻东西。 刘喜:“(ノ=Д=)ノ┻━┻” “停停停,汪少爷,咱家不睡了,东西给你。 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 刘喜直接从自己床头拿出自己整理好的《移花接木》交给汪瑾轩。 汪瑾轩赶紧打开秘籍,看了一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秘籍上书: 夫移花接木之奇功,始也,趺坐敛神,背直目闭,气息徐入于丹田,旋出之,往复数次,致心境澄澈空灵,以为运功之基。 继之,双手徐举,掌心向天,指曲而印结,拇食轻触,余指微分,似启神秘之门钥。 印结既成,气场忽变,冥冥中有能量聚于斯处。 。。。 刘喜看着一脸茫然的汪瑾轩问道。 “哪里看不懂了?” “第一句。。。” “???” 刘喜还以为自己拿错了,赶紧拿过来翻看。 “没错啊,这的确是咱家整理的秘籍啊。” 汪瑾轩不好意思道。 “大档头,丹田在哪啊?” “脐下三寸,关元穴附近。” “哦。” “关元穴在哪啊。” “这里。” 。。。 “大档头,翳风穴在哪?” “在颈部,耳垂后方,乳突下端前方凹陷中。” “大档头。。。” “这是奇经八脉穴道图,自己对照去。” …〒_〒…‵o′-一┳═┻︻▄ 再问自杀。 刘喜快要疯了,汪瑾轩根本对人体穴道一概不知,问了一上午,都没将功法运行一周天。 刘喜忍着愤怒与困意,一点一点给汪瑾轩讲解运功需要运行的穴道与经脉。 终于。 “大档头,我成功运行一周天了。” 汪瑾轩兴奋的一蹦三尺高,转头向心力交瘁已经睡着了的刘喜。 汪瑾轩对着刘喜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弟子礼,然后推开门就往汪直那里跑,想要跟自己叔叔分享这件喜事。 第55章 无处不在的催婚 汪直还在宫里,并没回来。 汪瑾轩想分享喜悦的心情,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只能回到自己在西厂的屋中,屋里江玉燕汪瑾轩回来,赶紧上前迎去。 汪瑾轩一脸得意地站在江玉燕面前,眉飞色舞地说道。 “玉燕,我刚刚已经成功的运转了一周天的移花接木内功,厉害吧!” 他的眼神中满是兴奋与自豪,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天下无敌的高手。 江玉燕看着汪瑾轩那副得瑟的模样,心中无奈,却还是微微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 “恭喜少爷。” 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的喜悦。 汪瑾轩察觉到了江玉燕的异样,皱起眉头问道。 “为什么感觉你言不由衷呢?” “少爷,您肯定听错了。 玉燕是真心的恭喜您。” 江玉燕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处于兴奋状态的汪瑾轩并未察觉。 “好啦,睡觉。昨夜一夜没睡,可困死我了。” 汪瑾轩说完,直接连衣服都没脱,躺在床上就开始打起呼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宁静的房间里。 汪瑾轩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全然不知即将发生的事情。 此时,汪直大步流星地来到了汪瑾轩的住处。 他一身劲装,神色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 江玉燕看到汪直前来,微微欠身,轻声说道。 “厂公,少爷还没起呢。” 汪直却丝毫没有理会,径直走向汪瑾轩的卧房。 他猛地推开房门,走到床边,毫不客气地将还在睡梦中的汪瑾轩一把拎了起来。 汪瑾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激灵,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一脸茫然。 汪直面无表情地说道。 “娘娘要见你,速速随我进宫。” 汪瑾轩刚被强制开机,脑袋还处于混沌状态,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在汪直强大的气场压迫下,也来不及多问,只得迷迷糊糊地被汪直拎着走出了房间。 汪直带着汪瑾轩的肉体在天上飞,汪瑾轩的魂在后面使劲追。 宫门口,魂总算追上了。 汪瑾轩也已经被一路上的劲风吹得不那么死机了。 “叔叔,你说谁要见我?” “娘娘要见见你。” “不会是。。。?” “嗯,就是。” “那我就这个造型?” “也是。” 汪直看着邋里邋遢的汪瑾轩,眉头紧皱,心中暗叹这副模样如何去见娘娘。 他二话不说,再次拎起汪瑾轩就走。 “你这模样的确不行,先去收拾收拾。” 汪直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们来到一处专门为进宫之人准备的地方。 几个宫女和太监早已等候在此,见汪直和汪瑾轩到来,连忙行礼。 “赶紧给他收拾干净,要快。” 汪直吩咐道。 宫女们立刻围了上来,拉着汪瑾轩去沐浴。 汪瑾轩还有些懵懵懂懂,没完全清醒过来,就被推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桶中。 宫女们细心地为他擦拭身体,洗净头发。汪瑾轩逐渐清醒过来,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敢违抗。 沐浴完毕,太监们拿来崭新的衣物。 一袭白色的长袍,质地柔软,绣着精致的花纹。汪瑾轩穿上后,整个人焕然一新。 头发被梳得整齐,用一根玉簪固定。 脸上的疲惫和邋遢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秀的面容和明亮的眼神。 汪直在一旁看着,满意地点点头。 “这下可以去见娘娘了。” 说完,他再次拉起汪瑾轩,朝着皇宫深处走去,那里,万贞儿正等着他们。 汪直带着收拾一新的汪瑾轩快步走在通往宫殿的廊道上。 汪瑾轩的心中此时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他不知道万贞儿为何要见他,也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一路上,汪直面色严肃,一言不发,只是脚下的步伐越发急促。 汪瑾轩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目光不时地扫过周围华丽的宫殿建筑和忙碌的宫女太监们。 终于,他们来到了万娘娘所在的宫殿前。 宫殿巍峨壮观,金碧辉煌,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门口的侍卫看到汪直,立刻恭敬地行礼。 汪直微微点头,带着汪瑾轩走进宫殿。 宫殿内,香气袅袅,布置得极为奢华。万贞儿万娘娘端坐在主位上,一身华丽的服饰,妆容精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汪瑾轩看到万娘娘,连忙跪地行礼,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下官六扇门捕头汪瑾轩,拜见娘娘。” 万娘娘微微抬眼,打量着汪瑾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起来吧。” 她的声音清冷而威严。 汪瑾轩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直视万贞儿。 万娘娘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问道。 “你就是汪瑾轩?听闻你近日有些不同寻常的举动,本宫好奇,便叫你来一见。” 汪瑾轩心中一紧,不知道万娘娘所说的不同寻常的举动是什么,他连忙恭敬地回答道。 “下官不知娘娘所指何事,还请娘娘明示。” 万贞儿挥挥手让周围的太监宫女都出去,虽然皇帝妃子私会外男有失体统,但是迫于平日里万贞儿的威严,他们全都谨慎的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 万贞儿看傻愣愣站在一边的汪直对其说道。 “我?” “对。你也出去。” 万贞儿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口吻。 汪直虽不解,但也退了出去。 “刚才有人,你叫本宫娘娘,现在没人了你该叫什么?” “婶母?” “对喽,乖孩子,快来婶母这边来。 这三年来,听你叔叔提过你不下千回了,每次都让他牙根痒痒,最近提到你他反而一脸自豪了。 本宫也好奇,这才叫你叔叔把你带过来让本宫看看。” 刚刚还正颜厉色,不苟言笑的万贞儿,听到汪瑾轩的一声婶子秒变得喜笑颜开。 汪瑾轩正高兴,能多这样一个对自己慈爱有加的婶子时。 “轩轩啊,你快及冠了,还未婚配,现在可有心上人。” 家人们谁懂啊,到哪都有催婚的,我是真服了。 “那个,婶子我还小。还未想婚配。” “小个屁,江玉燕怎么回事?练霓裳怎么回事?姬瑶花又怎么回事?” 万贞儿一副装什么装的眼神看向汪瑾轩。 “婶子,你听我狡辩啊。” “闭嘴,本宫限你一年之内必须成婚。 及冠时候让我和你叔叔看到侄孙。 以后缺钱了,跟婶子说。 婶子的兄长乃天下第二富商万三千,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第56章 这豆角咋卖的 “轩轩,来。” 万贞儿微微抬手,示意汪瑾轩上前。 汪瑾轩快步走到近前,恭敬地垂首而立。 万贞儿将一本古朴的书籍递到他面前。 “听你叔叔说,你开始习武了。 这本《九阴真经》给你。” 汪瑾轩满脸惊愕,下意识地接过书籍,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秘籍,满脸疑惑地问道。 “婶母,这《九阴真经》乃是江湖中人人欲得的绝世秘籍,您为何会有?” 万贞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缓缓说道, “哼,你有所不知,这本《九阴真经》的创作者黄裳本是朝廷礼部尚书。 婶婶在这宫中,权势滔天,管他要一本秘籍,难道很难吗? 这天下之物,只要婶婶想要,又有几样得不到? 之前你要的千年太岁不也很容易就给你送过去了。” 汪瑾轩恍然大悟,连忙恭敬地说道。 “婶母圣威,瑾轩明白了。 婶婶能为瑾轩谋得此等秘籍,实乃瑾轩三生之幸。” 万贞儿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说道。 “别拍马屁,这本秘籍你要好生修炼。 如今江湖动荡,局势难测,你若能习得其中武功,也可为你留几手保命手段。 记住,不可懈怠,要刻苦修炼,莫要辜负了婶婶我和你叔叔对你的期望。” 汪瑾轩双手紧紧握住秘籍,躬身行礼,郑重地说道。 “谢谢婶母,小侄定当刻苦修炼,不负婶母期盼。 瑾轩必当竭尽全力,提升自己的武功,为叔叔分忧。” 万贞儿轻轻挥了挥手,说道。 “去吧。” 汪瑾轩再次行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九阴真经》,缓缓退下。 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决心,深知这本秘籍的珍贵。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修炼,不辜负万贞儿和汪直的期望。 汪直看着出来的汪瑾轩问道。 “娘娘和你说什么了?” “婶婶跟我。。。” “算了,回去说吧。” 汪直打断了汪瑾轩。 不管如何在宫中还是人多嘴杂,以防隔墙有耳。 有些东西可以默认,但是打死都不能承认。 二人回到西厂后院。 “说吧,都和你说什么了。” “婶子跟我说,以后用钱找她要。 还听说我习武了,给了本《九阴真经》。” 汪瑾轩把催婚的事给省略了。 汪直接过《九阴真经》翻看起来。 “《九阴真经》你可以修习外功,内功部分我还是建议你只学疗伤篇。” 汪直简单的翻看了一遍对汪瑾轩说道。 “你现在正在练《移花接木》属性偏阴柔,但是你要是只去吸取阳属性内力,你的身体就可以阴阳调和了。 如果再去修习《九阴真经》就会阴盛阳衰破坏这份平衡。 长此以往对你身体有危害。” “会有什么危害?” “到时候你就可以跟我练《葵花宝典》了。 我亲自教你《葵花剑法》。” 汪直瞥了汪瑾轩下身一眼。 汪瑾轩亡魂大冒,赶紧拒绝。 “好啦,你去刘喜那吧,那老小子教你还是很用心的。 以后对他尊重点。” “好的,叔叔那我走了。” “去吧。” 汪瑾轩又来到刘喜的居所,轻轻敲门。 “大档头,休息了吗? 瑾轩有事询问。” 门开了,刘喜头上绑着白色发带,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润,身着白色睡衣为汪瑾轩开门。 “汪少爷,又有何事来寻咱家?今日咱家身体有恙,不如改天吧。” “大档头,您这是怎么了?” 刘喜叹了口气:“近些日子,为了整理《移花接木》咱家几乎没休息过,昨日教汪少爷穴道经脉图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昨夜谁把咱家的门打开了,让咱家吹了一晚上的风。 这不就有些风寒。” 说着说着,刘喜咬牙切齿。 丝毫没有怀疑就是汪瑾轩干的。 “好像,昨天走的时候真没关门。。。”汪瑾轩心想。 “对了,汪少爷。 《移花接木》你什么时候可以在一个时辰内运行五个周天时再去吸取别人的内力。” “这是为何?” “为你日后打基础,现在你的经脉和丹田处在最脆弱也最柔软的时候。 只有刚修习内功的人才这样,这个时候是扩展经脉丹田的最佳时机。 先不要着急去吸取别人内力。 你的经脉越宽,丹田越广,到所能吸取和运用的内力就越高。 最重要的就是吸取别人功法的武功都有一个毛病。 那就是不是自己的内力,在进入体内时会产生排异反应。 它会在经脉丹田里乱窜,直到全部吸收化解。” 汪瑾轩恍然大悟,练武果然还是需要个引路人。 “多谢大档头。您好好修养身体,瑾轩改日再来请教。” 汪瑾轩很恭敬的向刘喜拱手抱拳感谢刘喜。 刘喜也很惊讶,这西厂惹事王,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汪少爷,那咱家就回去休息了。 你后日。。。还是明日吧,明日一早来咱家这里。” “好的,大档头回去休息吧,瑾轩走了。” 离开的汪瑾轩想运功试试什么是轻功的感觉。 只见他屏气凝神,迅速调动体内真气,按照《移花接木》的心法口诀运行起来。 刹那间,雄浑澎湃的内力如同汹涌的洪流一般,自丹田处源源不断地涌出,并沿着特定的经脉路径急速流淌。 其中一部分内力如灵蛇般游走于足太阳膀胱经,另一部分则犹如疾风般穿梭于足少阳胆经。 此刻的汪瑾轩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正充斥着他的双腿,仿佛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筋骨乃至每一滴血液都被注入了无尽的活力。 这种奇妙而又令人陶醉的感觉让他心潮澎湃,难以自持。 按捺不住内心激动之情的汪瑾轩毫不犹豫地抬起左脚向前跨出一步,同时右脚用力一蹬地面。 只听得\"嗖\"的一声锐响,他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 然而,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极速令他始料未及,一时间竟无法完全掌控住身体的惯性。 就这样,汪瑾轩风驰电掣般径直冲入了正在精心筹备食材的厨房所在的庭院之中。 猝不及防之下,他一个跟头栽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来了个狼狈不堪的\"脸刹\"。 原本忙碌有序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纷纷惊愕地望向摔得灰头土脸的汪瑾轩。 两名管事更是手忙脚乱地跑上前去,将趴在地上的汪瑾轩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满脸关切地询问道。 \"少爷,您可还好啊?有没有受伤?\" 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汪瑾轩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转念一想,忽然计上心来。 于是,他故作镇定地抹了抹脸上的尘土,随口问道。 \"这豆角咋卖的?\" 试图以此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掩盖自己刚才那番窘态。 汪瑾轩拖着受伤的身躯回到屋子。 他灰头土脸,脸上还带着因“脸刹车”而留下的明显刹车痕。 江玉燕原本正在整理屋内的物品,一抬眼看到汪瑾轩这副狼狈模样,先是一惊,随后差点笑出声来。 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笑声憋了回去,那模样甚是滑稽。 她微微低下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肩膀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公子,您这是……怎么弄成这样了?” 江玉燕强忍着笑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汪瑾轩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江玉燕看着他那副窘态,心中暗暗觉得好笑,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公子,快坐下吧,我给您处理一下伤口。” 江玉燕恭敬地说道,然后急忙去取来药箱。 她小心地打开药瓶,用棉球蘸取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汪瑾轩的脸上。她的动作极为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他。 “公子,以后练轻功可得小心些,莫要再这般莽撞了。” 江玉燕一边上药一边轻声说道,语气中虽有提醒,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汪瑾轩看着江玉燕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上完药后,江玉燕默默地收拾好药箱。 她始终低垂着眼帘,不敢让汪瑾轩看到自己眼中那还未完全消散的笑意。 而汪瑾轩则坐在那里,看着江玉燕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更加谨慎。 不再让自己如此狼狈,也不再让江玉燕为他担心又想笑却不敢笑。 —————————————— “瑾轩,你可知这天下武功分为不同等级。 你如今跳过锻骨境直接进入凝气境,虽有一定功法运气成分在,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此时正是第二日上午,刘喜为汪瑾轩耐心的讲解。 汪瑾轩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疑惑与求知,认真聆听着刘喜的经验之谈。 刘喜继续说道。 “咱家,目前处于神海境。 若能练成隔空吸功,便可有望进入罡气境。 而你,切不可急于求成,不要那么快就试图进入真元境。 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需要扎实的根基和足够的历练。 你如今跳过锻骨境,身体的基础或许并不如那些按部就班修炼之人稳固。 在凝气境中,你当更加努力,弥补之前的不足。 只有将每一个境界都修炼得扎实无比,未来在武学之路上才能走得更远。” 刘喜语重心长地说道。 汪瑾轩郑重地点点头。 “多谢大档头指点,瑾轩定当牢记在心,不急于求成,稳扎稳打修炼。” 刘喜见汪瑾轩没有丝毫不耐与心急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刚拿过来的《九阴真经》,咱家看了。 这是本中正平和的功法,不会让你阴阳失衡的。 只不过名字带阴,让厂公也走了眼。 《九阴真经》的易经锻骨篇能帮你提升一定骨根。 你可以放心的去练,但是内功篇千万不可练,找几个死囚去练,你去吸他们。 《移花接木》最大的优点就是能把对方的内力变成自己的,还可以随意使用。 缺点就是不能主动修习其他内功。 现在,屏息凝神,继续运转几个周天。” 第57章 反转 (上一章已修订,请老爷们确认是否观看的为最新版本。) 六日后。 在那阴森幽暗的西厂密室之中,安世耿静静地坐在着千年太岁上,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千年太岁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无数条细小的触手,慢慢地渗入安世耿的肌肤。 安世耿的手指微微一动。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还在混沌之中徘徊。 他缓缓睁开双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渐渐地,意识开始回归。 安世耿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他的双眸中开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困惑,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随着太岁的力量不断在体内涌动,他慢慢的恢复了意识。 他微微抬起头, “汪瑾轩,姬瑶花……” 安世耿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不带有一丝感情。 “你找我?” 汪瑾轩的回答打断了安世耿思绪。 “为何要复活我?” “我说好玩,你信吗?” “…” 沉默良久后,安世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不信。\" 汪瑾轩轻轻摇头。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也许对你来说,死亡才是一种解脱。但对我而言,你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安世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此话何意?\" 汪瑾轩走到安世耿面前,直视他的眼睛。 \"因为只有活着的你,才能让安云山来西厂送死。 而死掉的你只会让安云山肆无忌惮的报复。 我还是很胆小的。\" “没用的,我父亲是不会因为我而投鼠忌器的。” “哦?是吗,姬瑶花很润哦。” 汪瑾轩的话语好像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痛处,安世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嘴角微微抽搐,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动弹分毫。 这种无力感让他的愤怒瞬间转化为了狰狞的表情。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 脸上的肌肉扭曲着,露出了狰狞的牙齿,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啊!” 安世耿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无形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汪瑾轩在面前得意地笑着,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在这一刻,安世耿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他曾经的高傲和自信被姬瑶花地击碎后,选择破罐破摔,直接不玩了。 现在又被之前随手都能捏死的一只蚂蚁给嘲笑了。 只剩下无尽的愤怒和无奈。 “安云山和你一样,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 但是你的软肋就是姬瑶花,而你就是你爹安云山的软肋。 让你们失去理智的软肋。” 安世耿冷漠的回了一句让汪瑾轩大为震惊的话。 “对付他,需要我帮你吗?” “不是,你这样让我很没成就感啊。” “想明白了一件事而已,还有之前我装的像吗?” “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汪瑾轩疑惑了。 “我早就玩够了,一切都是演给你们看的。 从姬瑶花背叛我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一直陪着你们玩罢了。” 第58章 陪你玩玩而已 “安世耿,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感觉自己神机妙算的汪瑾轩,发现可能自己就是个小丑。 “植物人”安世耿,眯着眼睛嘴角邪魅一笑。 “字面意思,我不想按照安如山的安排活着。 当蝴蝶在我手中失去生命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涌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那一刻,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深陷癫狂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原本,死亡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但我深知安云山绝不会轻易让我死去。 他必定会利用那神秘的千年太岁将我从复活,让我继续受他摆布。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我别无选择,唯有顺从他的意愿行事,否则待到那时,恐怕就连求死都是一种奢望。 当我洞悉到你针对我的阴谋之时,起初不过是想陪着你这傻子嬉戏一番罢了。 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我惊讶地发现你并非愚笨之人,反而有着超乎常人的聪慧。 你竟然能够洞察到我会因姬瑶花的背叛而导致心神大乱、意欲自尽的欲望会增强。 并借此机会用千年太岁将我复活来威胁安云山。 不得不说,在此处应当给你一个称赞——你确实并非真正的傻瓜。” 安世耿想给汪瑾轩鼓个掌,但是发现自己只有一半的身子能动,就打消了这个对于汪瑾轩来说,颇具嘲讽的举动,又接着说道。 “姬瑶花她只是像蝴蝶而已,我知道她不是蝴蝶。 用他威胁不了我。 你用我也威胁不了安云山,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有血脉关系的棋子罢了。 他心里只有自己和自己欲望。 想要救我,也只是怕失了面子而已。 自己的东西,别人不能抢。 只有自己不要了,别人才可以拿。” 汪瑾轩整个人都不好了,本以为自己靠着天眼,拿捏个安世耿还不容易,可现实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这一世过的太顺了,已经让自己有了自己智计无双的错觉了。 “怎么了,汪大少爷? 难道说,您已经恼羞成怒到想要取走我的性命了不成? 哈哈哈哈哈……倘若真能如此,那倒也算是一件美事啊! 毕竟,只要将我除掉,便再也不会有人知晓您这位声名显赫的‘诸葛瑾轩’大人,其实一直以来都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般,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怎么样,是否已然怦然心动、跃跃欲试了呢? 来吧,此刻的我无比虚弱,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而您,只需稍稍用力那么一掐,便可让我瞬间灰飞烟灭,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切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么?” 安世耿那充满戏谑与嘲讽意味的话语,宛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无情地穿刺着汪瑾轩那颗心。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犹如恶魔发出的低沉咆哮,源源不断地侵蚀着他最后的理智防线。 “杀了他吧!唯有如此,方能证明您才是那位真正智谋过人、举世无双的小诸葛啊!” 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呐喊着,似乎在催促着汪瑾轩尽快动手,以结束这场无尽的折磨。 然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微弱但坚定的声音却又悄然响起。 “不可以啊!绝对不能够杀害他! 您必须勇敢地面对真实的自我,承认曾经犯下的错误。 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莫非待到真相大白之际,您还要妄图杀光这世间所有的人吗?” 这个声音虽然细若蚊蝇,但却如同一道清泉,缓缓流淌过汪瑾轩那几近干涸的心灵荒漠,令他原本躁动不安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不是,你俩谁啊!怎么进来的?” 汪瑾轩大喝一声,对着突然出现的二人问道。 “在下司空摘星。” “在下陆小凤。” 二人,对着汪瑾轩抱拳行礼。 “你们全都听到了?” “嗯,全都听到了。”x2 “这是西厂密室!” “我知道。”x2 “陆小凤你别学我。” “司空摘星你别学我。” 。。。 汪瑾轩不知为何,看守严密的西厂密室,会被这两个人闯进这么深的地方。 “不知二位,潜入西厂所为何事?” 汪瑾轩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受人之托,探查安世耿生死。” “我看看司空摘星在干嘛。” 这俩人轻功,独步天下。 一个号称天下第二,一个号称赢过天下第二。 凭二人的轻功造诣,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安云山叫你来的?” 台上的安世耿对着司空摘星问道。 “还真不是” “那就是襄王了。” “我没说,你别瞎猜。” “司空摘星,人家都猜到了你就别狡辩了。” 见安世耿已经猜到,司空摘星直接抵赖,但没想到自己的好友陆小凤却在揭自己老底。 “二位,是否没有把西厂放在眼里?” 眼看着即将开始唠家常模式的三个人,汪瑾轩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恼怒之情。他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满和不耐烦。 \"汪大人见谅,在下这也是受他人所托,必须得尽心尽力完成任务才行呐!希望您大人大量,能够多多包涵啊!\" 司空摘星对汪瑾轩说道,同时还不忘将责任推到一旁的陆小凤身上。 \"要说真正无缘无故、鬼鬼祟祟潜入这里的,那可就得数陆小凤这家伙咯!\" 这番话从司空摘星口中说出,竟是如此自然流畅,仿佛他早已习惯了出卖朋友,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听到这话,陆小凤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司空摘星。 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好哥们儿,此刻竟然会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罪过都归咎于自己头上。 \"司空摘星,你……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你想推脱责任,也总得讲点道理吧!陆某先走一步。\" 说完,陆小凤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安世耿忽然开口说话了。 \"好了,现在人已经被你给支开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襄王到底有何指示需要你来转达给我的呢? 公孙大娘?\" 第59章 木头人 “果然名不虚传呐,安爷您当真是目光如炬! 竟然这么快便识破了妾身精心准备的伪装。” 那被称作“司空摘星”之人轻挥着双手,其原本那副猥琐中年人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名面容清丽且略带几分妩媚风情的女子。 一旁的汪瑾轩身为初入江湖的小白,望着眼前这犹如魔术般的华丽转变,整个人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他心中暗自惊叹。 “定要寻那千面狐前辈学习此等绝技,此乃行走江湖、杀人灭口、栽赃嫁祸之必备神技啊!” 汪瑾轩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神奇的易容术学到手。 “莫非,乃是襄王遣你来取我性命不成?” 安世耿带着些许兴奋道。 “回安爷的话,王爷只是挂念安爷您的安危罢了。” 公孙大娘恭声答道。 “哦?仅仅如此么?恐怕还有向我索要钱财之事吧?” 安世耿冷笑一声,似乎早已洞悉一切。 “安爷果真是聪慧过人,一眼便看穿了其中关窍。” 公孙大娘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哼,罢了罢了,我已然忘却此事,莫要再提。” 安世耿挥了挥仅可以支配的左手。 “安爷,这可乃是王爷亲自下达的指令啊。” 公孙大娘面露难色,试图劝说。 然而,安世耿却仿若未闻,口中念念有词道。 “一、二、三,我是木头人……” 言罢,竟真的如同木雕一般,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 只见安世耿旁若无人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玩着“我是木头人”的游戏,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纹丝不动,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抛诸脑后,对公孙大娘更是视若无睹。 “既然如此,安爷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转头对着一边的汪瑾轩说道。 “汪少爷,襄王对您甚是赏识,衷心期望能与汪少爷结为挚友。 日后襄王邀约,还请汪少爷赏脸赴约。 奴家这便告辞了。” 公孙大娘眼见安世耿这般毫不配合,倒也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沓犹豫,只寥寥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他也怕汪直突然赶到,到时想走就不容易了。 待公孙大娘走后,汪瑾轩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虑,开口问道。 “你可是襄王之人?”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安世耿口中不断重复的话。 “我是木头人,我是木头人……” 面对这有些荒诞不经的场景,汪瑾轩不禁眉头微皱,沉声道。 “她已然离开,你莫要再继续玩闹了。” 可安世耿却恍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嘴里念叨个不停。 “我是木头人,我是木头人……” 见此情形,汪瑾轩脸色一沉,威胁道。 “若是你再不停止,休怪我对你动用‘农家肥’之术!” 听闻此言,安世耿总算稍稍收敛了一些,但仍心不在焉地嘟囔着。 “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实际上,襄王早已落入安云山的掌控之中。 襄王想要造反,其实都是被安云山那个老家伙蛊惑的。 待到成功之时,安云山便会让襄王将皇位禅让与他。 仔细想想这事极其可笑,谋反岂是那般容易的事。 我是襄王的财使兼军师,你说我要是死了,你说他会不会急? 起兵,粮草,后勤,安抚哪个地方不需要用钱?” “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财神爷果然名不虚传。” 汪瑾轩不由得感叹。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想死啊!不是告诉你了!” “你做梦,把本少爷当猴耍了这么久,你休想如愿。” 说完,汪瑾轩就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走出西厂密室,汪瑾轩有些颓废,自己有点太小看这个世界人的智慧了。 本以为开着天眼可以先知先觉的凌驾于众人之上,没 想到仅仅一个安世耿就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 “算了,还是好好练武吧,玩脑子玩不过这帮妖孽。 等着,等我神功大成,给你们都吸了。” 想的再多也不如自己直接碾压,智谋都是弱者的手段,强者只需要平推就行了。 汪瑾轩想到此处,直接回到住处,打坐练功。 争取早日突破。 时光流转,汪瑾轩沉浸在刻苦的修炼之中,心无旁骛。 他每日早起晚睡,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对武学的钻研和磨练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汪瑾轩的功力也在逐渐增长。 然而,江湖却并未因他的潜心修炼而平静。 在那宁静祥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西厂后院之中,轻柔的微风如同温柔的手一般轻轻抚过,使得满树的绿叶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沙沙声响。 而在这座庭院深处,有一间古色古香且散发着岁月沉淀气息的练功房。 此刻,房间里的汪瑾轩正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调整呼吸,将气息沉入丹田,并缓慢而有序地调动体内的内力。 随着他内力的不断流转,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受到影响,开始出现细微的颤动,仿佛整个空间都与他的修炼产生了共鸣。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阵脚步声由远至近迅速逼近,正在专心致志练功的汪瑾轩不禁微微皱起双眉。 紧接着,就看到金九龄一脸焦灼之色匆匆忙忙地冲进屋内,其身后紧跟着江玉燕。 金九龄显然已经顾不得其他任何事情,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向汪瑾轩喊道。 “汪少爷!真是万分抱歉,惊扰到您练功啦! 可眼下情况实在太过紧急,那个该死的陆小凤好像已经察觉到我就是那传说中的绣花大盗了! 我现在简直是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啊!恳请汪少爷,快快帮我想个应对之策!” 说完这番话后,金九龄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惶恐。 江玉燕紧随其后。 “请少爷责罚,玉燕未拦住金捕头。” 汪瑾轩缓缓收功,睁开眼睛。 “本少爷是给你脸了吗?出去。” 第60章 反恐只需要名单 修习内功后的汪瑾轩不怒自威。 江玉燕从未见过自家少爷发过这样大的脾气,现在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 “少爷。。。” 江玉燕刚想解释却被汪瑾轩打断。 “跟你没关系,他要是硬闯,你也拦不住他。 金九龄有些不懂规矩了,晾晾他。 西厂想保他,一个陆小凤揭穿了他又如何? 官方不承认他是绣花大道,他就不是。 让一个江湖该溜子给吓到了,怎么他还要什么好名声去行走江湖吗?” 汪瑾轩想不明白,为何金九龄那么在意自己的名声,都tm加入西厂旗下了,还想在江湖上当人人敬仰的大侠吗? 再说了,陆小凤闯入西厂密室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 陆小凤这人,汪瑾轩虽然很期待和他做朋友,但是就怕陆小凤的特殊体质。 陆小凤跟自己不一样,自己是喜欢作死。 陆小凤是总被麻烦找上门,而且还都是大麻烦。 不是王朝复辟,就是密谋造反那种。 但是金九龄的事也不能不顾,到时候其绣花大盗的身份被揭穿了,想压下来也是个麻烦事。 毕竟,他盗走了振远镖局的八十万两黄金,还有平南王府的玉麒麟。 八十万两黄金已经充值给汪直当西厂的保护费了,玉麒麟也在汪直的博古架上放着。 陆小凤这人,重情重义,想要他不追究就只能从委托人那边下手了。 “玉燕,让人查查振远镖局八十万两黄金真正的委托人是谁,再给平南王府写封拜帖。” “是,少爷。” “把金九龄叫进来吧。” 江玉燕轻轻地推开房门,她目光平静地望向门外站着的金九龄,轻声说道。 “进来吧。” 金九龄闻声而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进入房间后,江玉燕没有过多停留,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去安排汪瑾轩交待的两件事去了。 金九龄看着江玉燕离去的背影,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快步走到汪瑾轩面前。 只见他双膝一曲,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汪少爷,请您大人大量,原谅金某这一次的鲁莽之举。” 说完,他低下头,不敢直视汪瑾轩的眼睛。 汪瑾轩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金九龄。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 “你竟然还知道自己冲动了? 那你告诉我,当时到底在害怕什么? 难道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困境而不管不顾吗?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同时也是西厂的人! 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叔叔,都绝对不会对自己人见死不救的!” 说到最后,汪瑾轩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听到汪瑾轩这番话,金九龄心中一阵感动。他抬起头对着汪瑾轩说道。 “多谢少爷的信任与厚爱,金某今后定会加倍小心,不再让少爷失望。” 汪瑾轩微微点了点头,见金九龄态度诚恳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接着,他皱起眉头,严肃地问道。 “好了,现在给我说清楚,那个陆小凤究竟是如何猜到你就是绣花大盗的?不许有任何隐瞒!” 金九龄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详细地讲述起来…… “怎么,你让我传染了? 你是闲的吗? 人家陆小凤本来就是局外人,你还主动做扣邀请人家来查绣花大盗的案子? 本少爷不惹事了,怎么现在你继承我的衣钵了?” 汪瑾轩气不打一处来,物以类聚吗? 有什么领导,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少爷,属下知错。” 金九龄让汪瑾轩说的脸色发红,只能继续道歉。 “好了,别担心了,委托人那边如果不追究了,陆小凤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放心吧,我会求我叔叔,让朝廷发布一份针对红鞋子组织就是绣花大盗的辑捕公文。 这样一来,你就安全了,西厂会全力保护你的。” 金九龄听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喜悦之情,连忙恭敬地回答道。 “多谢汪少爷,多谢厂公!属下实在感激不尽。 不过,属下还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既然朝廷都已经证明我并非绣花大盗,为什么还要费心去摆平那些委托人呢?” 对方冷笑一声,说道。 “哼,你以为这是普通的案件吗? 那可是平南王府! 你把他们当成普通的平头老百姓,还指望他们跟你讲道理、讲证据? 对于这些权贵来说,想要对付你,根本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只要一个名单就足够了! 所以,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消除一切可能对你不利的因素。 还要给足平南王府的面子,明白了吗? 你还把人家管家给捅瞎了,这事你就想办法赖到江管家妹妹江清霞身上。 反正她也是红鞋子的一员。” “多谢汪少爷解惑。” 金九龄听完汪瑾轩的解释后,也恍然大悟赶紧表忠心。 “汪少爷,金某日后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汪瑾轩看着恢复理智的金九龄也松了口气。 “起来吧,知道陆小凤最近在哪吗?” 金九龄站起身来回道。 “已经跟随属下来到京城了,现在居住在万花楼。” “万花楼不是安家的产业吗?谁让解封的?” 金九龄看了看不像装的的汪瑾轩,解释道。 “少爷,自从安世耿“死后”,安家在京城全部查封的产业,都被厂公慢慢划入到您的名下了。” “都归我了? 那敢情好,走吧,带我去找陆小凤。” “少爷,我现在去见陆小凤是否有些不合适?” “你怕什么,这是京城,家叔汪直。” 此时的汪瑾轩霸气无比。 万花楼前,汪瑾轩看着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产业,心中百感交集。 “东家来了啊,老身有失远迎啊。” 韦春花在万花楼内,听闻汪瑾轩来了赶紧一路小跑来到门前迎接。 “韦妈妈在呢,陆小凤可在楼中?” “回东家话,陆小凤在欧阳姑娘屋里。” “带路。” “东家这边请。” 韦春花一扭一扭的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汪瑾轩和金九龄。 大早上的,六扇门金牌捕头逛窑子也是稀奇。 不知道汪瑾轩身份的人只以为是京城里的二代少爷,但是后面跟着的金九龄可是身着官服。 青楼内的人,胆小的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一眼。胆大的姑娘直接打开窗子观察。 “都干自己的事去,看什么看。” 韦春花一声怒吼,让好奇的众人都收敛不少。 “让东家见笑了。” 韦春花赶紧回头,谄媚的对着汪瑾轩解释。 “无妨。” 汪瑾轩也不在意,这世道。 多嘴的直接送城西去不就完了。 “东家,到了。需要老身叫门吗?” 汪瑾轩摆摆手示意让其退下。 “东家,老身就下去了,如有需要招呼一声即可。” 说完,韦春花就识趣的离开,顺便还清空了附近的人员。 汪瑾轩直接推门而入。 “陆兄好雅兴啊,来到本少爷的地方怎么不打一声招呼。” 第61章 忍术 陆小凤身穿一袭洁白如雪的内衬,无比惬意地斜倚在欧阳情那柔软如丝的膝枕之上。 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尽情享受着欧阳情的悉心照料和温柔投喂。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只见来者竟是汪瑾轩与金九龄二人。 然而,他却并未流露出丝毫想要起身相迎的意思,依旧保持着那副懒散闲适的姿态。 \"哦?原来是汪兄和金捕头啊。\" 陆小凤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汪瑾轩看向床边的欧阳情,沉声道。 \"你先出去。\" 欧阳情闻言,心中不由一紧。 面对如此命令,她自然不敢有半分违抗之意,赶忙应道。 \"是,东家。\" 说罢,她匆匆起身,快步走出房门,并轻轻将门合上。 陆小凤见欧阳情出去后, “汪兄,扫人雅兴可是最大的罪过啊。” “陆兄,若是喜欢,万花楼你尽可以随意住下去,欧阳姑娘的卖身契也可以送给陆兄。” 陆小凤没有答应。 “无功不受禄,汪兄不如直接说什么事吧。” 汪瑾轩神色复杂地看着陆小凤,沉声道。 “陆兄,我今日便与你坦诚相告。 那绣花大盗的真实身份乃是金九龄。陆兄,你且听我把话说完,莫要再追查下去了。 金九龄如今是我的人,也是西厂的人。 陆兄,你向来重情重义,我对你也神交已久,我不想因为此事与你交恶。 放下吧,这江湖之中还有许多其他的精彩等着你去探寻,何必执着于这一个绣花大盗呢?” 陆小凤微微皱眉,并未言语。汪瑾轩继续说道。 “陆兄放心,让你追查绣花大盗的苦主,我自会去安抚。 定会给振远镖局和平南王府一个满意的交待。 再者,我听闻你的好友朱停因假钞案铜模之事被官府捉拿,此事我也可帮忙。 我知道真正制作假铜模的人是谁,只要陆兄罢手绣花大盗一案,我便将这消息告知于你,为陆兄的好友朱停申冤。 陆兄,你意下如何?” 陆小凤沉思一会开口道。 “条件确实让人心动。 可是汪兄这事有违陆某的原则和心中之侠义,恕陆某拒绝。 朱停我会亲自帮他申冤,不劳汪少爷大驾。” 汪瑾轩见陆小凤拒绝也不恼,反而大笑起来。 “哈哈,陆小凤,你呀,真是个倔强得可爱的人。 能当你的朋友,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反而觉得和你做朋友是件很有趣的事。 朱停,那边我会打声招呼,等你为他沉冤昭雪。 这里是汪某的产业。你可以随意居住,稍等我就让人把欧阳姑娘的卖身契送给陆兄。 金九龄这边陆兄要是拒绝,在下也不强求,只求再给些时间可否?” 陆小凤看不懂汪瑾轩的意图。 “汪兄,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想和陆兄交个朋友而已,好啦。 我先行一步,陆兄继续享受吧。” 说完汪瑾轩不等陆小凤做出反应,就带着金九龄走了。 “少爷,要不要?” 金九龄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对汪瑾轩说道。 “杀气别那么重,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陆小凤这人,不能用强。 只能用情用义用恩来接触,有违他心中的侠义之道的事,他不会接受任何威胁,哪怕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让他去查绣花大盗,不也是激将法吗? 你要是强迫他,就算打死他,他都不能去。” 金九龄有些尴尬。 “少爷能不提那事了吗?” “敢做就要敢当,行了。 陆小凤已经同意暂时给你些时间了,这段时间你争取把红鞋子这个组织给找出来,江清霞是个突破点,别弄死了。 去做吧,我溜达溜达再回去。” “好的少爷,属下就先行一步了。” 金九龄对着汪瑾轩行了一礼,就先行离去。 汪瑾轩慢悠悠的在京城的大街上溜达,捋顺事情的脉络。 安世耿本来应该只是用铜模制作铜钱,现在在这个融合的世界里,成了银票。 而银票官方的铜模出自于朱停之手,而假的出自于朱停十多年前假死的师弟岳青之手。 其中还牵扯到了极乐楼和花满楼的花家。 而现在来看,襄王府也牵扯其中。 “感觉要长脑子了,好乱啊。” 汪瑾轩思考了很久,发现事情还是一团乱麻。 “对了,问问安世耿不就得了。” 想到此处,汪瑾轩快步回到西厂密室。 进入密室前,汪瑾轩突然想到什么,叫来一个小太监。 “你去。。。” “啊?汪少爷。您确定?” “快去。” “遵命。。。” 小太监欲言又止但还是不敢违抗汪瑾轩的命令。 还是那幽暗的地下密室,安世耿尽管不能移动。 但还是闭着眼睛享受着心灵上的自由。 “你很享受嘛,安爷。” 汪瑾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安世耿的宁静。 “木头人。。。” “喂,你别装了。 我都看见你笑了,还有,木头人会说自己是木头人吗? 你是扭曲树精吗?” 汪瑾轩看着安世耿这个死出一顿吐槽。 “什么事直接说,要么别打扰我,要么杀了我。” “极乐楼和襄王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那假钞铜模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岳青在你手上?” “极乐楼我是大股东。” “你是大股东怎么会跟襄王没关系?” “襄王?他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那洛马呢?” “我的白手套。” 。。。 。。。 汪瑾轩和安世耿一问一答。 答案让汪瑾轩大为震惊,看来安云山想造反真不是说说而已。 利用襄王的亲卫作掩护屯兵,利用极乐楼和自制假钞敛财,让襄王作为造反的靶子,如果成功就让襄王禅让,如果失败自己也能抽身。 “那你呢?想当皇帝?” “当皇帝?能复活蝴蝶吗?” “应该不能。” “那不想了。” “这么草率?” 这时雨化田捂着口鼻,拎着一个桶走了过来。 雨化田嫌弃的看着汪瑾轩。 “废物,这是最后一次。 你要是再让指使我做事,我一定拿鞭子抽死你。” 说完如释重负的放下木桶迅速的离开了潮湿阴暗的密室,没给汪瑾轩搭话的机会。 安世耿看着这一幕对汪瑾轩问道。 “雨化田?” “是的。” “我怎么感觉他那么嫌弃你呢?” “你感觉的没错。” 汪瑾轩看着东西到了,对着还想吃瓜的安世耿说道。 “安爷,商量个事呗。” “不行。你这样肯定没好事。” “很容易,你把极乐楼的地址告诉我呗。” “木头人。。。木头人。。。” 又来了。 “安世耿,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就问你告不告诉我。” 汪瑾轩也有底气了,直接质问安世耿。 “木头人,木头人。。。。 诶,我说,你别过来。 汪爷,我错了。 极乐楼就在。。。” 木头人安世耿看着汪瑾轩的动作无法不动容。 因为,汪瑾轩拿起刚刚雨化田送来的桶,打开严丝合缝的盖子,走到安世耿面前直接就泼了上去,根本没理会想要开口的安世耿。 “还给老子装,忍术泼大粪之术。” 第62章 曹正淳 “汪瑾轩你不是人,xx@%$¥。。。” 安世耿不停地咒骂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恨与不满都宣泄出来一般。 而能够让此刻处于这般状态下的安世耿情绪崩溃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汪瑾轩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好了,安爷您看看嘛! 您要是早点跟我说清楚,那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怎么非要等我给您补充点儿''养分''之后,您才肯吐露实情呢。 唉,你看我这才刚刚开始学习武艺,对内力的掌控还不够熟练,真没办法及时收住啊!\" 汪瑾轩嘴上虽然说着抱歉,但那语气却毫无半分诚意可言,还险些憋不住笑。 其实早在进入这里之前,汪瑾轩便已经暗中嘱咐过小太监去做一件事情。 寻找到一只密封性能极佳的木桶,并将其填满农家肥。 随后,他又命小太监交给雨化田由他送至此处。 毕竟,现在的西厂密室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踏入的。 自从上次陆小凤和公孙大娘偷偷潜入之后,这里的管理和戒备已然变得更为森严。 现如今,能够自由出入此地的仅有寥寥五人罢了。 \"安爷,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臭气熏天的安世耿,汪瑾轩不禁发出一阵得意忘形的笑声。 然而,当他听到对方那句近乎哀求般的话语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起来。 \"汪瑾轩,你适可而止吧!赶紧动手杀了我,求求你,动作快点儿!\" 安世耿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汪瑾轩,眼中充满了绝望与决绝。 面对这样的场景,汪瑾轩似乎并未受到丝毫影响。 只见他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说道。 \"安爷,我先走一步咯。 下次再来探望您的时候,一定记得给您带上一只美丽的蝴蝶作伴哦!\"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待到汪瑾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原本一直叫嚷着求死的安世耿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蝴蝶?算这小子有良心。” 安世耿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呸,进嘴了。 这个小杂种,我要弄死你。。。” 离开了那幽暗且充满神秘气息的地下密室之后,汪瑾轩马不停蹄地朝着汪直所在之处奔去,他满心忧虑,急于与汪直商议关于极乐楼以及金九龄的事宜。 当他抵达汪直的门前时,远远便望见花姐静静地守候在那里。 汪瑾轩见状,脚下步伐加快,迅速走上前去,开口询问道。 “雨哥,您在此处作甚?” 他是不太敢叫花姐了,上一次的惩罚历历在目。 然而,站在门口的雨化田却是紧皱着眉头,将双臂环抱于胸前,毫不客气地挡住了汪瑾轩前进的道路,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厌恶之情。 只听他冷哼一声,语气轻蔑地说。 “哼,废物,休要再向前踏出半步,此地不欢迎你。” 雨化田的语气满是嫌弃与驱赶。 汪瑾轩挑了挑眉,西厂还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哟呵,雨哥,小弟似乎并未得罪过你啊,怎地如此绝情,连门都不让我进?” 雨化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鄙夷之色。 “就凭本大爷不愿瞧见你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赶紧滚!”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出一个温和而沉稳的声音。 “还是让汪公子进来吧。” 汪瑾轩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阵窃喜,脸上随即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他挑衅般地瞥了雨化田一眼,故意提高音量喊道。 “听见没有?里面有人邀请我进去呢,任凭你如何阻拦也是徒劳无功。” 话毕,他昂首挺胸、趾高气扬地朝着屋内迈步而去,每走一步都要回过身来对着雨化田挤眉弄眼一番,似乎在得意洋洋地向对方展示自己获得了这场较量的胜利。 然而,当汪瑾轩踏入房间后,瞬间便懊悔不已。 只见汪直面色阴沉似水,端坐在主位之上,而在其身旁则有一人面带微笑地坐着。 这人身上穿着东厂特有的官服,体态丰盈,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和蔼可亲的气息。但那张富态的面庞搭配上犹如鹰隼般犀利的双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而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面容白皙,没有胡须,五官紧密集中在一起,那双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时候闪烁着狡诈奸猾的光芒,高耸挺直的鼻梁下方是一张单薄的嘴唇。 再加上头顶那顶象征着东厂提督身份的官帽,整个人看上去阴森狠毒至极。 毫无疑问,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东厂提督——曹正淳曹督主! 第63章 榜一大哥,曹正淳 “叔叔,曹督主。” 汪瑾轩分别向二人行礼。 有外人在,得给足自己叔叔面子。 “给他行礼干嘛?” 汪直略带不满的开口道。 曹正淳瞥了一眼汪直,然后乐呵呵的对汪瑾轩说道。 “来,瑾轩不用搭理你叔叔。 本督这头一次见到你就感觉亲切,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 来收着,这个就当见面礼了。” 曹正淳直接脱衣服,解开里面贴身穿的软猬甲,递给汪瑾轩。 “黄夫人那件吗?” 汪瑾轩下意识问道。 “不是同一件,但是同款。 软猬甲质地柔软轻便,可贴身穿着,不仅能刀枪不入,还能防寒保暖。 此外,软猬甲上还布满了倒刺,如肉掌击于其上,必为其所伤。 除了防御功能外,软猬甲还具有一定的攻击能力。” 曹正淳还耐心的给汪瑾轩讲解软猬甲的功能。 “还他,我给你弄一件新的。” 汪直这时候坐不住了。 曹正淳看着捣乱的汪直不屑的对其说道。 “当年郭夫人的那件软猬甲是由桃花岛岛主黄药师所制,用的上好的金丝和千年滕枝混合编织而成。 千年滕枝早就被皇室消耗一空了,本督这件是最后的千年滕枝了。 汪直你上哪再去寻千年滕枝做一件新的。 来,孩子拿着吧。” 曹正淳揶揄了一下汪直,然后不由分说的把软猬甲强行塞到汪瑾轩手上。 汪瑾轩虽然奇怪今天叔叔为什么反常,但是这件东西他是真喜欢,还是选择收下了。 “多谢曹督主。” 曹正淳看着汪瑾轩收下软猬甲,心中一喜,然后又从怀中拿出一物。 “来孩子,本督再送你一件东西。” “曹正淳你想死吗?你把天香豆蔻给他,你是想让轩轩替你承受朱无视的怒火吗? 你不知道朱无视找这个东西都快疯魔了吗?” “汪直,我忍你很久了。 从这孩子进来你就给我甩脸子,真当本督没脾气吗? 这东西咱家就给瑾轩了,朱无视本督用不上他,让瑾轩交给朱无视换个护龙山庄的人情,本督这礼物送的有错吗?” “曹正淳,你。。。” 汪直刚要言语,又被曹正淳打断。 “来,瑾轩不搭理他,这东西拿着给朱无视,他肯定能答应你一个请求。 只要你将此物交给朱无视,只要是护龙山庄里面有的,不管是能人还是珍宝,只要你想要,铁胆神侯定会二话不说的与你交换。” 汪直听到曹正淳的解释,也不插嘴了。 只好气呼呼的喝了口茶。 “多谢督主。” 汪瑾轩知道天香豆蔻这东西。 只不过已经没有作用了,天香豆蔻此物,在重伤濒死之际服下一颗,可凝结生命,服下第二颗可起死回生,但一年之内不服下第三颗,还是会香消玉殒。 素心,已经服下第一颗了。 现在这东西,可以说对素心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没有效果了。 汪瑾轩心中暗自欢喜,这一趟不白来,曹督主也是真大方。 多谢榜一曹公公。 “轩轩,你先下去吧。 我跟曹督主有些事情要商讨。” 汪直感觉自己侄子要被人拐跑了,赶紧想把汪瑾轩支走。 汪瑾轩感觉今天自己叔叔怪怪的,就好像在吃醋!!!! 一看二人就是有事相商,也不好多留。 “叔叔,曹督主,那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又向二人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汪瑾轩,左手软猬甲,右手天香豆蔻。 走到雨化田面前,特意炫耀般的晃了晃。 “雨哥,你看这是软猬甲,这是天香豆蔻。 你看你有吗?” “你要是再不滚,我立马让你需要天香豆蔻续命。” 雨化田哪能不知道汪瑾轩的心里想法,缓缓拔出“哥哥的爱”。 “你看你,玩不起。” 汪瑾轩用平生最大的速度,跑出了后院,躲在门口探出头说道。 “滚。” “滚就滚。” 嗖,只见“哥哥的爱”插在离汪瑾轩头皮二寸处,不停的颤抖。 “你玩真的啊。” 汪瑾轩一溜烟跑出了,西厂大门。 “完了,刚想问叔叔极乐楼的事来着,这么一打岔都给忘了。 算了,明天再说。 去护龙山庄换东西去。” 汪瑾轩走后,汪直屋里。 “曹正淳,你过界了。” “咱家怎么过界了?咱家哪里违反约定了? 咱家就是看着这孩子。 连件防身的宝物都没有,送一件怎么就过界了? 你个当叔叔的小气,还不让我。。。” “闭嘴。” 第64章 神侯你也不想素心。。。 护龙山庄。 “汪少爷前来,本侯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铁胆神侯朱无视,大虞两大以“神”为封号的侯爷,地位仅次于王爵。 诸葛神侯是因为他为帝师,而朱无视就纯粹因为身份不够封王而降为侯爷。 朱无视生母乃先皇临幸的一个宫女,未纳入后宫为妃,没能母凭子贵生下朱无视后就撒手人寰了,朱无视也因子凭母贱而降封为侯。 “侯爷客气,您能亲自来迎接,就已经是在下的殊荣了。” 汪瑾轩可不敢打蛇随棍上,这货可是快到大结局才暴露的最大反派,完完全全的笑面虎。 其野心,隐忍度,心思手段妥妥的枭雄之姿。。 “哈哈,不知汪少爷前来,所为何事?” 面对笑面虎朱无视,汪瑾轩也不想与其多拉扯。 “听说神侯,在找一样东西。 天香豆蔻正巧在在下手中有一枚。” 朱无视一听此言,也顾不上与汪瑾轩虚与委蛇了,正色道。 “不知是汪少爷本人,还是汪厂公?” “是我。” “那汪少爷,想让本侯付出什么?” “古三通。” “古三通乃朝廷钦犯,恕本侯无法答应。” 汪瑾轩看着还在立遵纪守法人设的朱无视,笑了。 “那上官海棠如何?” “海棠,他乃本侯“义子”,换一个要求。” “神侯,你也不想素心姐姐,一直躺在冰冷的冰棺里吧。 还有,第三颗天香豆蔻的下落我也知道哦。” “海棠。” 上官海棠听见朱无视叫自己推门而入。 “义父,有何吩咐。” 朱无视看着上官海棠,仿佛下定很大决心一般。 “拿我令牌去天牢,释放古三通。” 上官海棠虽有不解,但还是迫于往日朱无视的威严没有多问,拿着令牌就出去了。 “神侯竟然敢放出古三通,也不舍得上官海棠?” 朱无视自信满满的说道。 “古三通就算出来也成不了气候,都被天牢关了那么多年了,一身本事能剩多少都不一定了。 本侯能抓他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 何况古三通发过誓,在本侯面前自当退避三舍,本侯有何怕的?” 朱无视还真不怕古三通出来说当年几大门派的掌门都是自己杀的,这件事是古三通所为已经是江湖公认,且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谁也翻不了。 素心那里,就更不怕了。 当年素心就是被古三通一掌打到频死的。 当素心得知是自己救活了她,岂能不感动的以身相许? 到时难道还怕古三通那个家暴男把素心抢走吗? 朱无视充满了自信,丝毫不怕古三通出天牢后的结果。 “汪少爷,本候的诚意已经拿出来了,不知天香豆蔻?” 汪瑾轩见朱无视如此痛快,直接从怀里拿出还没捂热乎的天香豆蔻。 朱无视见到天香豆蔻欣喜若狂。 “好,果然是天香豆蔻,汪少爷,不知第三颗天香豆蔻在哪里?” “云罗郡主的人鱼小明珠就是第三颗天香豆蔻。” 汪瑾轩回道。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还请汪少爷稍等片刻。毕竟天牢离护龙山庄还有些距离,海棠带古三通过来还需要些时间。 本侯先入宫去找云罗郡主索要人鱼小明珠。” 汪瑾轩明白,朱无视这是去确认消息是否准确,然后再决定是否释放古三通。 第65章 索要人鱼小明珠 皇宫内云罗郡主的宫殿,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云罗郡主慵懒地靠在一张铺满锦缎的贵妃椅上,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珠串,珠子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这时,一个小太监过来禀报。 “郡主,铁胆神侯求见。” 云罗郡主心里泛起疑惑,坐起身来。 “皇叔来干什么?快去请皇叔进来。” 朱无视快步走到云罗郡主面前,微微躬身行礼,他的目光中带着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语气低沉而诚恳。 “郡主,今日臣冒昧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臣听闻郡主手中有一颗稀世的人鱼小明珠。” 云罗郡主撇了撇嘴,好像是一个要被抢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是啊,本郡主是有这么一颗珠子,那可是本郡主费了好大的劲儿,在一次民间的奇珍拍卖会上,和好多达官贵人争了好久才得到的宝贝呢,那又怎样?” 朱无视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深邃而凝重,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心事。 “郡主,此珠对臣来说至关重要。 臣已派遣众多能人志士多方探查,如今终于查明,这人鱼小明珠其实就是天香豆蔻。” 云罗郡主惊讶地睁大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她下意识地将珠子紧紧握在手心,身体微微前倾。 “这天香豆蔻本郡主也略有耳闻,据说有起死回生的神奇之效呢,可皇叔怎么就这么确定本郡主的人鱼小明珠就是天香豆蔻? 朱无视坦诚地望着云罗郡主。 ”郡主,是一位叫汪瑾轩的年轻才俊告知于臣。 此人乃西厂厂公汪直的侄子,以西厂的能力查到人鱼小明珠乃天香豆蔻所化,也是可信的。 臣苦苦寻找天香豆蔻多年,只为救一位故人的性命,臣前来就是想确认人鱼小明珠是否真的为天香豆蔻,还望郡主成全。“ 云罗郡主皱起眉头,有些犹豫,她咬着嘴唇,目光在朱无视和手中的珠子之间来回移动。 ”这…… 这毕竟是本郡主的心爱之物,就这么给皇叔,本郡主可舍不得,本郡主还想着把它做成一个漂亮的挂件呢。“ 云罗的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心乱如麻的朱无视并没有发现。 朱无视再次躬身,几乎弯成了九十度,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言辞急切。 ”郡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臣愿用其他奇珍异宝或者答应郡主一个不过分的条件来交换此珠,万望郡主能体谅臣的苦衷。“ 云罗郡主眼睛一转,狡黠地笑了笑。 ”皇叔,你想拿走本郡主的人鱼小明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本郡主有个条件。“ 朱无视微微抬起头,目光中带着询问。 ”郡主但说无妨。“ 云罗郡主走到朱无视面前晃悠着朱无视的袖子甜腻腻的说道。 ”皇叔,本郡主在这宫里待得都快闷死啦,皇叔你只要答应得带本郡主出宫去玩玩。 本郡主就把人鱼小明珠送给皇叔。 而且本郡主也想见见那个汪瑾轩,本郡主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这么厉害,连见都没见过就认出这珠子的来历。“ 朱无视皱了皱眉,有些为难。 ”郡主,这出宫之事,若是被皇上知晓,臣怕会给郡主带来麻烦,也会让臣不好交代啊。\" 云罗郡主嘟着嘴,不高兴地跺了跺脚。 “哼,皇叔要是不答应,这珠子本郡主可就不给皇叔了。” 朱无视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郡主,臣可以带您出宫去护龙山庄转转,但一切需听从臣的安排,切不可任性妄为。 至于见汪瑾轩,到了护龙山庄,臣自会让郡主见到他。” 云罗郡主眼睛一亮,兴奋地拍起手来。 “太好了!皇叔,您放心吧,本郡主会乖乖听话的。 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本郡主都迫不及待了呢。” 朱无视无奈地摇了摇头。 \"郡主,稍安勿躁,待臣给你准备一套男装,便带郡主出宫前往护龙山庄。 毕竟郡主云英未嫁,以女儿身出宫影响还是不好的。“ 另一边。 没被限制活动的汪瑾轩,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双手背在身后,在山庄的一处偏院里瞎溜达。 忽然,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像一群调皮的小精灵一样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那眉毛一挑,眼睛一亮,就像只被香味吸引的馋猫,加快脚步循着声音就冲过去了。 且看在那一间无比开阔的房间之中,竟有这么一号人物:其貌不扬不说,还总是在挤眉弄眼。 此刻,此人宛如一名如痴如醉的能工巧匠,全身心投入地摆弄着那一堆稀奇古怪、令人眼花缭乱的零部件。 瞧他那双眼睛,明亮得犹如两颗硕大无朋的灯泡一般,其中所蕴含的尽是专注与痴迷之色。 而那些零部件,仿佛被施加了神奇的魔力,在他手中不断地变幻着各种组合形式,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再瞧瞧一旁,站立着一位头顶生有毛发的高大和尚。 这位和尚,就好似一名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忙前忙后地帮着递送工具,并且不时地与那位工匠交头接耳,共同商讨一番。 只见和尚那张脸,挂着如同大南瓜般憨厚朴实的笑容;时而,他又会伸手挠一挠自己那乱蓬蓬得恰似鸡窝一般的脑袋,针对身旁之人那些异想天开的奇妙构想,提出一些极为质朴纯真的疑惑之声。 “我说阿发呀,你这主意究竟靠不靠谱哇? 可千万别到头来鼓捣出个什么恐怖至极的大怪物哦!” 面对和尚的质疑,被称作阿发的人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兴致勃勃地抓起一个外形酷似鸟之羽翼的精妙装置,激动万分,仿若发现了一片崭新的大陆一般。 “佛印呐,你瞧好了哈,这个装置要是能和这个动力核心凑一块儿,说不定咱真能造出个能让人像鸟儿一样飞起来的玩意儿呢! 到时候咱就成了天下第一发明家啦,哈哈!” 佛印瞪大了他那铜铃般的眼睛,惊讶得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真有这么神奇?那可不得了啦,咱可别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汪瑾轩在门口悄悄地看着这一幕,保龙一族的大内密探零零发居然在这。 “嘿,这就有意思了。” 第66章 差点吃席 “那个,能让我看看吗?” 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二人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打断。 “你是什么人?” 零零发与法印专注于自身的世界,全神贯注,以至于汪瑾轩悄然走近,他们也毫无察觉,直至汪瑾轩出声,二人才如梦初醒,意识到有人靠近。 “吾乃六扇门金牌捕头汪瑾轩,方才见二位在此谈论可飞行之物,吾亦颇感兴趣,心痒难耐,故前来一观。” 汪瑾轩此人仅上了一日班,便将金九龄与姬瑶花带走。 然其仍以六扇门金牌捕头自居,主要有面啊。 零零发见汪瑾轩对自己的发明颇感兴趣,顿感觅得知音。 零零发的面上满是自豪与兴奋,他沉稳地说道。 “见过汪大人,吾乃保龙一族零零发。 此乃吾之至交好友佛印大师。” 介绍完自己与佛印后,指着自己方才摆弄许久之物说道。 “汪大人,此乃吾即将完成之得意之作——飞行器! 有了它,吾便能于天空中自由翱翔,仿若飞鸟。” 汪瑾轩听后,眼睛一亮,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零零发发明稀奇古怪的东西产生各种奇妙的画面。 他观察了一下零零发的飞行器,沉思片刻,然后说道。 “此物应该加点火药之类的,这样或许能为它提供更强大的动力,让它飞得更快、更远。 光靠螺旋桨的上升气流需要太多动力了,如果用火药进行助推,说不定还能有更多意想不到的结果!” 零零发一听,犹如被一道耀眼的灵光击中,心中涌起无尽的惊喜。 他连连点头,赞叹道。 “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零零发说干就干,立刻准备调配火药然后进行实验。 “零兄等等。” “怎么了?” “调配火药,你就用铁器?” “有什么问题吗?” 零零发回答着汪瑾轩的话,另一边手也没停下,继续用铁杵,碾压着里面的火药。 汪瑾轩心有疑虑道。 “这样会爆炸的。。。” “放心大人,在下沉浸格物二十余宰,区区火药岂能驾驭不了? 不信你问佛印。” 另一边。 “皇叔,汪瑾轩在哪?” 云罗郡主身着男士劲装,长发高高扎起,在护龙山庄的大堂里东张西望,寻找汪瑾轩的身影,身后的贴身宫女也是一席男装想让自家郡主稳重,可是却无法开口。 一名护龙山庄的护卫,恭恭敬敬地对云罗郡主说道。 “回郡主,汪大人这会儿在保龙一族的庭院里呢,要不要小的把他叫过来?” “原来大内的保龙一族?” “正是,郡主。” “快带我去,皇叔,本郡主就是去瞅瞅,在护龙山庄里应该不算乱跑吧?” 云罗郡主也担心朱无视不让她去,赶忙把理由想好。 朱无视手里握着人鱼小明珠,压根没心思搭理云罗郡主,随意挥挥手道。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郡主在护龙山庄里想怎么逛就怎么逛。” 见朱无视同意了,云罗郡主立马催促护卫。 “赶紧的,快带本郡主去。” 他们迂回曲折,穿过一条幽暗深邃的小巷,又途经一片凌乱不堪的树林,最终抵达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宅院门前。 宅院大门上歪歪斜斜的悬挂着一块残破不堪的牌匾,上面写着“保龙一族”四个大字。 云罗郡主心中暗自思忖,保龙一族昔日不是颇为辉煌吗?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云罗郡主刚抬起脚准备迈入宅院的门槛,“轰隆”一声巨响骤然响起,那声音,犹如雷鸣。 一股炽热的气流“呼”地席卷而来,将云罗郡主的头发吹得直立起来。 紧接着,整个宅院瞬间被炸得粉碎。 云罗郡主只觉身下仿佛安装了一个弹簧,“嗖”地一下便飞至半空。 火光乍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强烈的余波如狂暴的风暴般迅猛袭来。 汪瑾轩只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猛地一推,随后眼前一黑。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满脸漆黑,仿佛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一般。 他费力地站起身,一边用力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怒气冲冲地埋怨道。 “零零发,这就是你说的二十年的经验? 你看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得亏本官现在有内功傍身,不然我都得搭进去了。” 一旁的佛印更是狼狈不堪,假发都不知道被炸飞到哪里去了,露出光溜溜的脑袋,他急切地附和道。 “就是就是。“ 汪瑾轩顶着黑人脸,露出一口大白牙,对着还没爬起来的零零发继续说道。 “零零发,你这所谓的二十年经验也太不靠谱了吧。 这可差点让全村吃席。” ”就是,就是。“ 佛印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不停地整理着自己只剩布条的衣衫。 此时的零零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炸得如同一个从非洲来的人,从头到脚都是黑乎乎的。 他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吐出一口黑烟,眼中满是疑惑和震惊,嘴里呢喃道。 “不应该啊,我都这么做二十年了啊。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问题。” 零零发眉头紧锁,努力回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汪瑾轩看着零零发这副模样,听着他刚刚小声呢喃的话语,心中的怨气虽然未消,但也不得不佩服他。 “刚才都提醒你了,用铁器弄火药会爆炸,你可是真命大,这么玩了二十多年都没事。 对了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起来了?” 佛印:“贫僧没看见。” 零零发:“我刚爬起来,我也没看见。” 汪瑾轩也没多想,看着周围一地狼藉,全是爆炸过后的残垣断壁,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铁胆神侯的声音传来。 “零零发,保龙一族被裁撤时,本侯念在与你父亲的情谊,允许你在护龙山庄延续保龙一族的传承。 可是你三番四次的把护龙山庄弄得乌烟瘴气的,现如今不仅将此处炸毁,更是伤到了云罗郡主,念在本侯与令尊的交情上你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云罗郡主那里本侯替你解释。” 零零发没有多说什么,对朱无视拱了拱手,什么东西都没拿,就是将门口那块歪歪斜斜的“保龙一族”的牌匾扛在肩上,就静静的离开,就连法印也未曾告别。 零零发的身影显得十分的没落。 第67章 可以再来一下吗? “汪少爷,古三通已经带到护龙山庄了,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带着他离开吧。” 朱无视强压着怒火对汪瑾轩说道。 他可知道眼前这货多能搞事,这次的爆炸可能都冤枉零零发了,八成是汪瑾轩搞出来的。 汪瑾轩如果知道朱无视的想法肯定会大呼冤枉。 明明自己都提醒零零发了,这次真不怪自己。 “那行,侯爷。 下官就告退了,以后得闲再来拜访。” “那本侯恭迎汪少爷再次届临。” 朱无视表面上说着欢迎下次光临,心里暗暗想着。 “你可别来了,西厂大院这些年可遭老罪了。 可别来祸祸本侯的护龙山庄了。 这次就待了一会就把云罗郡主都炸飞了,下次? 不敢想,不敢想。” 汪瑾轩顶着一张黑脸,往外走去。 看见几个护卫围成一圈,神色紧张的不知道在干嘛。 好奇心作祟,汪瑾轩也欠儿欠儿的走了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只见云罗郡主双目无神呆呆的坐在地上,原本精致的发髻早已松散开来,长发如瀑布般肆意披散着。 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上,还有一些缠绕在她的脖颈处,为她增添了几分狼狈之态。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与迷茫,似乎还未从刚才那剧烈的爆炸中回过神来。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她的发丝,让她看上去更加柔弱无助。 那曾经光彩照人的郡主形象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爆炸冲击得不知所措的“女鬼”造型。 “你们护龙山庄的人和鬼胆子都这么大? 大白天的女鬼就敢出来吓人,你们居然也不害怕?” 汪瑾轩要是嘴不欠,他就不是汪瑾轩了。 原本就刁蛮骄横的云罗郡主一听此言,直接一蹦三尺高。 “哪里来的昆仑奴,竟敢嘲讽本郡主。 来人给本郡主拿下此奴。” 汪瑾轩一巴掌拍在云罗的头上,又问向一旁的护卫。 “呦,生前还是个郡主,你们这有天师捉鬼吗?” 众人看着汪瑾轩得神操作,极度无语。 之前只是听闻汪厂公得侄子脑子有点问题,但是今天见到了,发现传闻是真的。 谁家女鬼大白天的出来啊,还胆子大,你全家都胆子大。 云罗不认识汪瑾轩,汪瑾轩也不认识云罗郡主都无所谓。 但他们认识啊,这俩祖宗可是一个赛一个的难搞。 只能全都背过身去装看不见。 护卫不敢说话,但是云罗的贴身宫女敢啊。 “大胆昆仑奴,竟敢袭击云罗郡主。” 汪瑾轩大吃一惊,刚才铁胆神侯对零零发说他把云罗郡主炸飞了,自己没当回事,这回出门就碰到了这个抖m。 “云罗?卧槽,完了,这回完了自己刚才好像打她了。” 汪瑾轩赶紧恭敬的对云罗郡主行了个礼。 “在下不知郡主当面,刚才多有冒犯。还望郡主见谅。” “你敢打我!!!” 云罗郡主盈盈秋水眸含雾,点点星泪欲坠珠,仿佛快哭了一般。 面对如此状态的云罗郡主,汪瑾轩也不知所措。 那宫女见此也是对着汪瑾轩大喝一声。 “你究竟是何人,胆敢袭击郡主,快快报上名来。” “家父张二河。” 汪瑾轩随便说了一句作势要跑,但是却被云罗一把拉住。 只听云罗郡主用着仅能二人听见的声音对汪瑾轩说道。 “你能再打一下吗?” (?????) (ヘ?_?)ヘ┳━┳ (╯‵□′)╯︵┻━┻ “完犊子了。” 汪瑾轩冷汗都出来了,让云罗郡主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郡主可不是好娶,娶了郡主不能纳妾,同房还要写报告,不能做官不能上青楼。 傻子才娶皇家女。 汪瑾轩不等云罗再说什么,甩开云罗郡主,直接施展轻功逃离此处。 汪瑾轩如一阵旋风般飞速冲进护龙山庄的大堂,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刚刚从天牢释放出来的古三通身上。 古三通身形略显消瘦,衣衫虽有些褴褛,但那如炬的目光和挺直的脊梁依旧透露出他曾经的豪迈与不羁。 汪瑾轩快速问道。 “阁下就是不败顽童古三通吧?” 古三通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又充满气势的“昆仑奴”,缓缓开口道。 “是,阁下是?”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汪瑾轩猛地一把拉住。 古三通只觉一股大力传来,由于不想伤到此人,身体顺着汪瑾轩的力道也跟着狂奔起来。 汪瑾轩一边奋力奔跑,一边急切地说道。 “是本少爷让人把你从天牢里放出来的,先跟我回西厂,等到了本少爷再跟你解释。现在赶紧跑。” 古三通心中满是疑惑与惊讶,他一边跟上汪瑾轩的步伐,一边问道。 “为何救我?西厂又是何处?” 汪瑾轩头也不回地说道。 “现在没时间解释那么多,到了西厂你自然就会明白。” 他们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在护龙山庄中一闪而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古三通虽然心中有着诸多疑问,但也只能先跟着汪瑾轩奔跑,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究竟是为何。 古三通在关进天牢之前只知有东厂,但西厂从未听说,又在思考此昆仑奴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能将自己从朱无视的手里救出天牢。 就在汪瑾轩和古三通离开后,云罗郡主才姗姗来迟,看只有刚刚带回古三通的上官海棠一人在便问道。 “上官庄主,你看到一个昆仑奴了吗?” 上官海棠微微一愣问道。 “郡主,你说的可是汪瑾轩汪少爷?” “什么,他就是汪瑾轩?下次见到本郡主定要叫他好看,竟敢骗本郡主说他爹是张二河。” 张二河:“阿 —— 嚏!阿 —— 嚏!” 保龙一族大院。 等众人都走后,佛印对着朱无视深鞠一躬。 “侯爷。” “零零发发明的那些器物,可有用得上的?” “大部分都为奇淫技巧,对于行军打仗毫无作用可言。” “他发明的那个所谓的飞行器呢?是否已经完成?” “即将完成时,被汪瑾轩打断了。具体情况属下也不知。” “这小畜生坏我大事,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应该是瞎走吧,这个院子已经够偏僻的了,除非有人带路,否则只能归于运气了。” 第68章 汪直大战古三通 “大胆!究竟是何人胆大包天,竟敢在这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强行闯入西厂重地!” 韦小宝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正迅速朝西厂逼近的黑鬼和老头组合,扯着嗓子高声喝问。 只见那名昆仑奴身形高大威猛,步伐矫健有力;而与他并肩而行的,则是一位身着破旧囚服、满头银丝的老者。 “拿着,一边玩儿去!” 未等韦小宝反应过来,一枚沉甸甸的银锭便如流星般飞射而来。 汪瑾轩随手一挥,动作潇洒利落,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韦小宝定睛一看,眼前这熟悉的场景让他心中立刻有了答案:这位出手阔绰昆仑奴定是汪少爷无疑了! 他赶忙满脸堆笑,双手接过银锭,口中谄媚道。 “多谢爷赏赐! 小的这就告退,绝不碍您的眼。” 说罢,他极为识趣地闪到一旁,小心翼翼地站定,生怕稍有不慎挡住了汪瑾轩的去路。 “对了,我叔叔可在? 还有那曹督主是否已经离去?” 汪瑾轩原本打算先把古三通安置到自己的住处,但转念一想,西厂之中忽然多出这么一位身手不凡的人物,若是自家叔父不明就里,误将其当作刺客对待,双方一旦动起手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回爷的话,二档头刚刚才送曹督主出了门,至于厂公嘛……尚未离开。” 韦小宝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腰杆弯得更低了几分。” “好了,下去吧。” “是。” 汪瑾轩微微欠身,神色恭敬地对古三通说道。 “古大侠,烦请您先随我去我叔叔那里吧。 我叔叔乃是西厂厂公,到了那里,我定会将事情的一切原原本本向您解释清楚。” “原来是汪少爷,在下先谢过汪少爷的解救之恩。” “古大侠请。” 汪瑾轩带着古三通来到西厂后院汪直屋子的门前,正欲推门向叔叔汪直引荐。 此时,汪直敏锐地感觉到古三通的强大气息,心中一惊,误以为汪瑾轩被挟持。 他二话不说,直接冲出门去。 一眼瞧见汪瑾轩浑身焦黑,汪直心疼不已,认定侄子遭受了极大的折磨。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汪直二话不说,朝着古三通便攻了过去。 汪直眼神一凛,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近古三通。 手中长剑一抖,剑花绽放,如暴雨般向古三通刺去。 剑势凌厉,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每一剑都仿佛能穿透钢铁。 古三通刚刚从天牢出来,正想活动活动筋骨,面对汪直的凶猛攻击,他面色沉静,不慌不忙。 双脚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般轻盈地飘然后退,同时双手舞动,化出一道道掌影,精准地抵挡着汪直的剑招。 每一次掌剑相交,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劲气四溢。 一旁的汪瑾轩心急如焚,他大声呼喊着想要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然而汪直根本没给他说话机会。 汪直怒目圆睁,剑势更加凶猛。 他施展出葵花宝典中的诡异身法,身形如同幻影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长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灵蛇吐信,刁钻毒辣;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 古三通也渐渐被激起了斗志,他决定不再保留。 他大喝一声,施展出八大门派的绝学。 只见他身形如旋风般旋转起来,双手快速变换着招式。 时而使出少林的大力金刚掌,掌风刚猛,如泰山压顶;时而施展出武当的太极拳,以柔克刚,化解汪直的凌厉攻势;时而又施展出峨眉的剑法,剑影闪烁,如繁星点点。 两人在西厂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劲气纵横,地面被震得坑坑洼洼,墙壁也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古三通的实力固然强大,但汪直也绝非等闲之辈。 他凭借着葵花宝典的诡异身法和凌厉剑法,与古三通打得难解难分。 汪直突然身形一闪,跃至半空,手中长剑舞动,剑势如狂风暴雨般向古三通笼罩而下。 古三通见状,眼神一凝,大喝一声。 “金刚不坏神功!” 瞬间,他的身体闪耀着金色光芒,如同战神下凡。 他不躲不闪,直接以肉身硬抗汪直的剑招。 剑与肉身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汪直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飞出去,而古三通也微微后退了几步。 “不败顽童古三通,你不在天牢里老实待着竟敢挟持本公的轩轩,你真是胆子够大的。” 汪直说罢又手持长剑欺身向前攻向古三通。 然而,古三通毕竟刚从天牢出来,身体尚未恢复至最佳状态,一番激战下来,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汪直敏锐地察觉到古三通的疲态,他再次发起猛烈攻击。 身形如闪电般穿梭,剑招连绵不绝。古三通疲于应对,逐渐陷入被动。 古三通也无法长时间施展金刚不坏神功,慢慢的体力开始不支,收回金刚不坏神功专心与汪直过招。 最终,汪直抓住古三通的一个破绽,一剑刺出。 古三通躲闪不及,被汪直一剑架在了脖子上。 此时,汪直怒视着古三通,再次厉声问道。 “古三通为何要伤害我的侄子汪瑾轩?” 而汪瑾轩在一旁这才赶忙上前阻止道。 “叔叔,这都是误会。” 汪直持剑架在古三通脖子上,双眼却死死盯着汪瑾轩那被炸得焦黑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他转头怒视着古三通,咬牙切齿地说。 “古三通敢说这是误会? 看看我这玉树临风的大侄子,如今都变成昆仑奴了! 你究竟对他用了何等酷刑?” 汪瑾轩急忙上前,焦急地说道。 “叔叔,真的是误会啊!我与古大侠之间并无恶意。” 然而,汪直此时哪里听得进去,他看着汪瑾轩那惨状,心疼不已,认定古三通必然是对汪瑾轩下了狠手。 西厂之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汪直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刺下去。 古三通面色凝重,作为不败顽童古三通他不屑做任何解释。 依旧挺直了脊梁,虽被剑指着,却也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而汪瑾轩则在一旁心急如焚,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才能让叔叔相信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第69章 这是我的地盘 在那紧张的氛围中,汪瑾轩心急如焚地解释了半天。 他的话语急切而真诚,一句句如同连珠炮般,试图打破汪直心中的疑虑。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诚恳。 终于,汪直那原本充满怀疑的目光渐渐缓和下来,他仔细地审视着自家侄子那别致的造型,心中反复思量着汪瑾轩的话。 良久,汪直长叹一口气,缓缓收起了指向古三通长剑,那冰冷的剑刃在阳光下闪过最后一道寒光。 “古大侠,汪某多有得罪,还望古大侠见谅。” 古三通微微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汪直,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汪大人,误会什么的,在下并不在意。 在这江湖之中,误会本就常伴左右,我古三通早已习惯。”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历经岁月沧桑后的沉淀。 “汪大人,你爱侄心切,在下理解你的担忧与怀疑,毕竟身处这风云变幻之地,谨慎一些也是应当。” 古三通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慨。 “倒是我古三通一生漂泊,身边竟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看着你与后辈之间的情感牵绊,我心中也不免有些怅然。。。” 此时的汪瑾轩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紧接着又在汪直和古三通面前郑重地说道。 “古大侠,素心夫人其实还没有死,她还为你生了个儿子。” 这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让汪直和古三通同时愣住,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古三通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有震惊、有疑惑、有期待。 “素心没死?她在哪?我的儿子在哪?” 古三通一个箭步冲到汪瑾轩面前。 双眼瞪圆,双手抓住汪瑾轩的肩膀问道。 “素心夫人如今在天山的天池冰棺之中,当年你。。。 “哔哩吧啦……” 汪瑾轩详细地向古三通讲述着素心目前的状况,然后接着说。 “令公子现在名为成是非,他……叽里呱啦……” 古三通听完汪瑾轩的描述后,情绪瞬间变得异常激动,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这种激动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便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沉着。 “唉!想当年素心跟随着我,可是吃尽了苦头啊! 甚至还曾被我失手打成重伤,差点就丢了性命。 至于非儿嘛,说实话,我实在不忍心让他再次踏入这纷扰险恶的江湖之中。一旦我与他相认,恐怕他往后的日子将会永无宁日。” 古三通一边回忆着往昔岁月,一边感慨万分地叹气道。 此时,只见汪瑾轩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古大侠,依在下之见,不如就让令公子加入我们六扇门,做一名捕快吧。 这样一来,最起码能够保证他的基本生计问题,也不必像从前那般整天过着偷偷摸摸、鸡鸣狗盗的生活了。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古三通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应道。 “嗯,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汪少爷费心了。 不过,汪少爷今日对古某可谓恩重如山,先是出手相救助我逃出那暗无天日的天牢,接着又带来素心的消息,最后还特意替犬子谋得一份安稳差事。 若有用得着古某之处,还望汪少爷切莫客气,尽管直言便是。” 汪瑾轩面色沉凝,目光坚毅地凝视着古三通,言辞恳切地言道. “古前辈,在下确有一事烦请您相助。” 他略略躬身,眼眸之中尽是期望。 继而,他转头望向自己的叔父汪直,眼神中显露出审慎之意. “叔父,我们还是入内详谈为好,以防隔墙有耳。” “这是西厂,你叔叔我的地盘,哪来的隔墙有耳?” 汪瑾轩尴尬的挠挠头说道。 “也是。”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沉缓地开口道。 “叔父,关于安家背后的襄王。。。 极乐楼是安家的。。。 襄王是傀儡。。。 陆小凤发现金九龄是绣花大盗。。。。(简单说一下,就不重复了。) 关于极乐楼、襄王以及安家还有金九龄之事,现今已牵涉到了陆小凤。 尽管没有什么关联,但是也搅在了一起。 陆小凤此人执意要揭露金九龄的身份。 我欲请古前辈与我一同前往平南王府,安抚平南王,再将振远镖局收归己有,封住他们的口。如此,无人委托陆小凤去调查绣花大盗,陆小凤就算查出金九龄为绣花大盗的证据也不会有人追究。 随后,我们再助陆小凤捣毁极乐楼,寻得岳青,为陆小凤的友人朱停洗冤。 使陆小凤知恩图报,放弃继续追查金九龄绣花大盗的身份然后去做实红鞋子为绣花大盗的消息。 这样一来,金九龄不仅没有了后顾之忧,陆小凤也不会多说什么。 叔叔,您认为如此行事是否妥当?” 汪瑾轩的言辞中满是紧张与忐忑,由于之前制定针对安世耿的计划让自己丢人都快丢到姥姥家去了,现在汪瑾轩对这一计划没那么有自信了。 他的目光在汪直和古三通之间游移,渴盼着他们的答复。 汪直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 “此事确有疏漏,但也并非不可一试。 襄王那边不必理会,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子。 平南王府势力庞大,要安抚平南王绝非易事,不过若能成功,便可堵住一个重要的缺口。 振远镖局那边,直接暴力接收即可。 至于陆小凤,此人重情重义,若我们真能帮他达成这些事,他或许会放弃追查金九龄。 但也不可掉以轻心,陆小凤心思缜密,行事难以捉摸,我们需做好各种应对之策。 此事一旦成功,不仅能化解当前危机,还能为我们争取更多的主动权。但若失败,后果也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汪瑾轩听完汪直的话,连忙说道。 “叔叔,我明白。可若按兵不动,金九龄一旦暴露,局面恐难以收拾。” 汪直微微摇头,神色严肃地说。 “轩轩,那就按着你的想法来,不怕错,叔叔给你兜着。 但是极乐楼你绝不可去,那里有咱们西厂的细作,据汇报哪里局势复杂难测,高手如云。 你若去了,太过危险。 到时候帮陆小凤的时候,就让西厂的人说是你让去的即可,你不必亲自涉险。 振远镖局和平南王府那边,你可以去转转,但也务必小心行事。” 汪瑾轩面露犹豫之色,说道。 “叔叔,我担心只派人帮助,陆小凤未必会信。 而且我也想为这件事多出些力。” 汪直语重心长地说。 “轩轩,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此事不可意气用事。 你的安全至关重要,我们不能让你轻易陷入险境。 只要我们谋划得当,即便你不亲自前往极乐楼,也能达到目的。” 汪瑾轩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 “叔叔,我听您的。 我会小心处理振远镖局和平南王府的事情。” 汪直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古三通说道。 “古大侠,那是还请多照顾照顾汪某这侄子。” “敢不从命。” 第70章 武学境界划分 大早上从金九龄来寻自己,经过曹正淳这个榜一大哥打赏,再去护龙山庄挨崩,再到汪直对战古三通,三人又谈论一些事情,等汪瑾轩回到住处时已经晚上了。 汪瑾轩刚回到小院内只见一个身影窜出。 江玉燕仿若一道迅疾的魅影,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仅在转瞬之际,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汪瑾轩紧紧擒住。 她蛾眉倒蹙,美目之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怒声叱道。 “大胆昆仑奴,竟敢擅闯少爷居所,你究竟是何人所派?速速从实招来!” 江玉燕的心中此刻满是警惕与戒备。 她深知少爷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任何可疑之人都必须被严加审问。 在出手的那一刻,她没有丝毫犹豫,因为她要保护少爷的安全,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当她紧紧擒住对方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她为自己的实力感到骄傲,同时也为自己能够履行守护之责而欣慰。 而被擒住的汪瑾轩,则是满脸惊愕,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那个温柔娇弱、总是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侍女,此刻竟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武力高强的厉害角色,能在短短一招之内就将自己轻易击败。 他怔怔地看着江玉燕,心中一片茫然,全然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慌乱之中,他只能急切地大喊。 “玉燕是我,松手,疼,要断了!” 江玉燕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娇躯微微一震,这才如梦初醒。 她定睛一看,眼前之人果然是少爷。 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慌与愧疚之色,连忙松开手,急切地说道。 “哎呀,少爷怎么是您?您怎么这副模样?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呢。” 江玉燕的眼神中满是歉意,她轻轻咬着嘴唇,仿佛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懊悔。 她的心中此刻充满了自责,她怎么能如此不小心,竟然把少爷错认成了刺客。 她暗暗责怪自己太过冲动,没有仔细分辨就贸然出手。 可是少爷现在这个别致的黑鬼造型。。。 汪瑾轩一边揉着被掰疼的肩膀,一边满心疑惑地问道。 “你的武功怎会变得如此高? 本少爷辛辛苦苦修炼了一个月的移花接木和九阴真经,可为何在你面前,一下就被你擒住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失落,原本以为自己的努力修炼会让自己变得强大,却没想到被自己的侍女轻易拿下。 江玉燕微微垂首,神色恭敬地回答道。 “少爷修炼之时,玉燕也在厂公和大档头的悉心指导下修习吸功大法。 经过这段时日的刻苦修炼,如今刚刚踏入真元境。”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坚定。 江玉燕深知自己的进步来之不易,每一分实力的提升都是她日夜努力的结果。 在回答少爷的问题时,她的心中既有对自己努力的肯定,也有对少爷的敬重。 她明白少爷一直很努力地修炼,自己的超越并非有意为之,只是机缘巧合和刻苦努力的结果。 这样反而让汪瑾更加无地自容了,之前还对着江玉燕沾沾自喜说自己神功大成呢,原来自己小侍女那时对自己欲言又止,应该就是怕说出来她自己的武功境界打击到汪瑾轩的自信心。。。 江玉燕微微抬起眼眸,仿佛看出了汪瑾轩的窘境,思索片刻后说道。 “少爷,修炼一途,需持之以恒,不可急躁。 您可多与高手过招,从中汲取经验,同时也要注重心境的修炼,需保持平和之心。 您和玉燕修炼的功法不同,您还在打磨丹田气海,玉燕又不想成为绝世高手,只要在神海境前能保护好少爷就行了。” 汪瑾轩听后,陷入了沉思。 此时,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江玉燕静静地站在一旁,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的心中有些忐忑,担心少爷会因为自己的鲁莽而生气。 “少爷,您先进屋吧。玉燕去给您打点水帮你洗把脸。” 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让汪瑾轩不那么尴尬。 江玉燕打完水回来,正帮汪瑾轩擦拭被火药熏黑的面庞。 汪瑾轩这时问道。 “平南王府的拜帖送过去了吗?” “准备好了,还没送,毕竟不知少爷是亲临,还是派人过去。” “过两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振远镖局的托镖人查到了吗?” “还未查到,但是罗祥公公跟玉燕说会尽快给少爷答复。” 汪瑾轩沉思一会,望着江玉燕说道。 “玉燕啊,这天下间的武功到底分多少个境界啊,既然你已经习武, 就给我讲一讲呗。” 江玉燕面露难色,西厂和六扇门众人都接到汪直的命令。 让所有人,不得跟汪瑾轩透露武学境界,就怕其好高骛远,想要追求境界,而忽略基础。 汪瑾轩习武本就晚了,再不打牢基础,定会泯灭于江湖。 汪瑾轩看出江玉燕的为难说道。 “放心,本少爷明白欲速则不达,会循序渐进修习。” 江玉燕见汪瑾轩做出保证开口道。 “天下武学分为七个境界,首先是锻骨境,这可是修炼的初始阶段。 修炼者要经历各种艰苦的训练,不断锤炼自己的骨骼,让骨骼变得更加坚韧。 在这个过程中,身体的力量和耐力会逐渐增强,为后面的修炼打下坚实的基础。 接着呢,就来到了凝气境。 在锻骨境的基础上,修炼者开始凝聚体内的气息。 他们通过特定的呼吸法和功法,把外界的灵气引入体内,转化为自身的内力。 内力慢慢积累起来,能让修炼者的身体各项能力都得到提升,还可以施展一些简单的武功招式呢。 当内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进入了真元境。 这时候,内力开始转化为更加纯净和强大的真元。 修炼者可以把真元凝聚在身体各个部位,增强攻击力和防御力。 而且呀,他们还能施展更强大的武功招式,初步运用真元进行远程攻击。 再往后,真元境的修炼者继续努力,当真元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在体内形成灵海。 灵海是真元的储存之地,也是修炼者实力的重要标志。 在灵海境,修炼者可以更加自如地运用真元,施展各种强大的武功绝技。 他们的感知能力也大大提升,能察觉到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 灵海境的修炼者进一步修炼,将灵海不断扩大和深化,就会形成神海。 神海境的修炼者拥有极其强大的真元和精神力量,能够施展出毁天灭地的武功绝技。 他们的感知能力更是超越常人范畴,能察觉到即将发生的危险。 在武林中,神海境的修炼者那可是顶尖的存在,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可以影响整个武林的格局。 一般情况下达到神海境的武者就可以开宗立派了。 神海境的修炼者继续前行,把真元转化为罡气,就进入了罡气境。 罡气是一种极其强大的能量,罡气境的修炼者可以将罡气外放,形成强大的气场,给周围的敌人带来巨大压力。 他们的身体也被罡气保护着,普通攻击根本伤不了他们。 在武林中,罡气境的修炼者几乎无敌,只有极少数高手能与之抗衡。 罡气境的修炼者经过长时间修炼和感悟,最终会突破到破虚境。 破虚境是武功修炼的最高境界,修炼者超越了肉体的束缚,达到超凡脱俗返璞归真的境界。 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天地之力,施展各种神奇的武功绝技。 破虚境的修炼者成为了传说中的存在,目前已知的只有三人,武当的张道长,少林的藏经阁神僧,还有就是皇宫内的大内供奉葵花公公。” (历史上真有罗祥其人,不是法外狂徒张三。是明朝太监八虎里唯一具体生平介绍较少的,作为八虎之一还没什么多余记载的人,简直是先天情报圣体) 第71章 刘喜制定的练武计划 第二天清晨,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汪瑾轩满脸急切,脚步匆忙地朝着刘喜所在之处奔去。 他的神色中满是期待与焦急,仿佛一个在黑暗中渴望光明的人,满心都被对更高境界的追求所占据。 找到刘喜后,汪瑾轩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档头,我现在经脉和丹田是否已经达到了晋升真元境的地步?”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刘喜,那渴望的目光如希望得到夸奖的孩子。 刘喜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地仔细打量着汪瑾轩。 沉吟片刻后,他缓缓说道。 “少爷莫急,待咱家探查一番。” 说罢,刘喜伸出手指,轻轻搭在汪瑾轩的手腕上,一股细微的内力缓缓流入汪瑾轩的经脉之中。 刘喜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汪瑾轩体内经脉和丹田的状况。 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复杂,既有对汪瑾轩努力的欣慰,又有对他现状的担忧。 “少爷,你的经脉和丹田目前虽有一定的积累,但距离晋升真元境尚有一段距离。” 刘喜的声音沉稳而严肃,如同寺庙的钟声,庄重而令人警醒。 汪瑾轩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仿佛一朵失去阳光照耀的花朵。 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大档头,那我需要多久才能晋升真元境呢?” 他急切地问道。 刘喜微微思索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 “少爷,修炼一途,切不可急躁。 你现在需要的是继续刻苦修炼,稳固根基。 每日早起,进行一个时辰的吐纳冥想,用心去感应天地灵气,将其引入体内,滋养经脉和丹田。 随后,进行两个时辰的体能训练,长跑、负重深蹲等不可懈怠,增强身体的耐力和力量,为施展高深武功打下坚实基础。 上午剩余的时间,用来研习九阴真经,仔细揣摩其中的招式和法门,缓解筋骨上的疲劳。 中午休息片刻后,下午可寻找实力相当的对手进行切磋。 在切磋过程中,要将每一招一式都蕴含内力,直至内气耗尽。 每次切磋后,都要进行深刻的反思和总结,不断改进自己的战斗技巧和内力的运用。 到了晚上,进行一个时辰的静修,平复白天修炼和切磋带来的浮躁情绪,同时进一步巩固体内的内力。 此外,少爷还需每隔几日进行一次高强度的实战演练,可以模拟各种危险场景,提升在紧急情况下的应变能力。 在饮食方面,少爷要多食用一些富含血气的丹药,如人参鹿茸等药材,以补充修炼所需的能量。 同时,要保证充足的睡眠,让身体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恢复和调整。” 刘喜顿了顿,带着鼓励目光看向汪瑾轩,接着说道。 “少爷,移花接木不愧是一本神功,能让少爷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有冲击真元境的可能。 这已经就省去了别人多年的苦修。 还有,为少爷提供九阳真经内力的死囚也已经准备好了,等少爷真正可以进入真元境之时,再为少爷带过来。 少爷切不必操之过急,需循序渐进,方能在武道之路上稳步前行。 这是咱家和厂公共同制定的计划,还望少爷体会咱家和厂公的良苦用心。” 汪瑾轩听着刘喜的详细计划和鼓励,心中虽仍有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 “那好,我就听大档头的安排。 对了大档头,瑾轩有一个疑问,为何您不去修习移花接木呢?“ 刘喜微微垂首,神色愈发凝重地望向汪瑾轩,缓缓开口道。 “汪少爷,您且听咱家慢慢道来。 这移花接木,咱家心中也清楚它乃是一门惊世神功,其威力之强大,令人惊叹,咱家又何尝不想修习呢? 但此事绝不可草率为之。若咱家决定修习此功,那就必须先果断地废除自身武功,再转修此道。 然而,在恢复至先前功力的漫长过程中,充满了无数未知的风险。 咱家身为西厂大档头,这些年在朝堂与江湖之中,不知树敌多少。 那些仇家无时无刻不在虎视眈眈,只等着咱家露出哪怕一丝细微的破绽,便会如饿狼般汹涌扑来,疯狂复仇。 而且,手下众人也需咱家以强大实力时刻震慑,一旦咱家自废武功,恐怕难以掌控这复杂多变的局面。 咱家如今身负西厂诸多繁重事务,每日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法时时都去修炼。 如此仔细权衡下来,对咱家而言,自废武功去修炼这移花接木,实在是风险巨大,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不如按部就班的继续练咱家的吸功大法。 咱家虽心有遗憾,却也深知必须谨慎行事,不可因一时冲动而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汪瑾轩听着刘喜的话语慢慢明白,如此身份地位的刘喜每一步选择,都如履薄冰。 反观自己每一步都随心所欲,也就是汪直帮自己都留好了后手,不然自己也应该在城西买块地了。 汪瑾轩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说道。 “多谢大档头解惑。 方才听大档头一番分析,我才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移花接木虽为神功,但确实如大档头所言,万丈高楼平地起我会先夯实基础的。 我定会铭记大档头的教诲,在修炼之路上更加谨慎前行。” 汪瑾轩的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与敬佩之情,他深知刘喜的经验和智慧对自己的重要性。 在这充满挑战的修炼之途上,有刘喜这样的前辈指点,无疑是他的一大幸运。 刘喜看着面前的汪瑾轩,心中满是诧异。 曾几何时,这位大少爷对自己几乎谈不上任何尊重可言,言语里满是算计和威胁。 那时的自己,虽身为西厂大档头,却也常常被这大少爷鄙视和厌恶。 可如今,这大少爷那崇拜和尊重的眼神,却让刘喜心里直犯嘀咕。 他不禁暗自思忖,这变化究竟因何而起? 是因为自己无私的教导? 还是厂公交代了什么? 另一方面,他也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满足感。 毕竟,被人尊重尤其是被眼前的这位尊重,是他曾经不敢奢望的事情。 这种满足感如同春日的暖阳,缓缓地照进他的心底,让他那因多年在权力斗争中而变得有些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温暖。 第72章 罗摩遗体现世 汪瑾轩每日皆依照刘喜为其拟定之计划,有条不紊地修习内功与招式。 数日后,汪瑾轩刚完成吐纳收功,江玉燕便轻叩练功室之门。 “少爷,厂公命您前去一趟。” 汪瑾轩缓缓起身,对着门外的江玉燕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汪瑾轩打开门,走向汪直的房间。 一路上,汪瑾轩都在思考汪直找自己所为何事。 到了汪直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汪瑾轩发现汪直正背着手站在窗前,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叔叔,我来了。” 汪瑾轩一猜就是汪直又在自己面前玩深沉 。 汪直惊讶转过身来,看了汪瑾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假得不能再假的惊讶之色。 他微微点头,示意汪瑾轩坐下。 “轩轩,你练武也有些时日,这段时间你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 汪直缓缓说道。 汪瑾轩心中一喜,连忙说道。 “多谢叔叔夸奖,这都是叔叔教导有方。” 汪直听到这话后,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闪过一丝的酸涩之意,嘴里更是酸溜溜地嘟囔起来。 “唉~~~,我哪有那本事啊? 既不会什么吸星大法,又不懂那移花接木之术,更没有刘大档头那般丰富的阅历和经验。 我呀,可没法子教导咱汪大少爷哟!” 汪瑾轩此时恍然大悟,看来是自己叔叔吃醋了 汪瑾轩住在西厂已经快要待满一个半月之久了。 平日里除了埋头苦练武艺,便是去向刘喜虚心求教。 以前不住在此处倒也罢了,如今整日身处同一个大院之中,汪直却与自己这个亲侄子十天半个月都说不上几句话,反倒是刘喜能够时常与其碰面交流。 汪直心中怎能不生出嫉妒之情呢? 其实他也曾动过念头,想要在汪瑾轩去找刘喜请教之时一同跟随前往,然而每次都会被刘喜以一句“法不传六耳”为由给无情地驱赶开来。 汪直对此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转念一想,绝不能因为此事而令侄子习武时分心,只得暂且咽下这口恶气。 只是这般想着,心头愈发觉得委屈憋闷,每次等汪瑾轩请教完后,真恨不得立刻将刘喜揪到面前狠狠地暴打一顿才好! 汪直叹了口气,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轩轩啊,你可真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 以后有事也不必总找刘喜,直接来问我也是一样的。” 汪瑾轩听出了汪直的言外之意,赶忙安抚道。 “侄儿知道,叔叔的本事比刘喜厉害多了。只是侄儿怕耽误叔叔处理公事,所以才一直没敢打扰。” 汪直心里稍微舒服了些,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他摆了摆手道。 “无妨,只要你有心学习,我定当全力相助。” 唠完了家常,汪直说出了此次叫汪瑾轩过来的真正目的。 “轩轩,平南王那里,我已去信告知,你无需再跑一趟。 近日安云山似已得知是你用计害死其子安世耿,颇不安分,你最近切勿离京。 过些时日平南王世子将抵京城,届时你随礼部一同接待即可,我与平南王已商定此事交予你二人负责。 此外,振远镖局那边罗祥已向我禀报,振远镖局现已归入西厂麾下。 至于托镖人,也已查明,乃是名为黑石的组织。” 汪瑾轩闻此,暗道不妙。 无法出去浪了,都怪安云山这个不安定因素。 “等等,叔叔你刚刚说的是黑石?转轮王?” 汪瑾轩惊道。 “轩轩,你如何知晓此组织?” 汪直疑惑问道向汪瑾轩。 汪瑾轩对此问题难以回答,总不能言明自己曾看过《寻根太监大战整容夫妇》(剑雨)的电影吧。 只得继续拉虎皮扯大旗。 “叔叔,我是听青龙会之人所言。” 汪直审视了一番汪瑾轩,惊道。 “你怎还与练霓裳那女子有来往?何时之事?我竟不知,得速速为你寻一门亲事了。” 汪瑾轩苦笑一声,完犊子。 欲转身离去。 “那个,叔叔若无他事,我便去练功了。” “你给我回来!!!” 汪直一把抓住想要遁走的汪瑾轩。 “青龙会不是好相与的组织,尽量少与其接触。 练霓裳也不是你的良配,这婆娘疯起来没有男人治得住,你日后少与她见面。 书信也不行!” 汪瑾轩暗忖,竟将白发魔女之事忘却,日后万不可再提及青龙会,只得恭声回道。 “叔叔请放心,我明白了,日后定不会了。” 汪直见汪瑾轩做出保证也不多交代,紧接着道。 “黑石组织此次筹集八十万两黄金,只为在黑市拍卖会上拍得罗摩遗体下半身。 岂料被金九龄化身绣花大盗劫走拍卖款,罗摩遗体最终落入富商张大鲸之手。 前几日,张大鲸邀崆峒派紫青双剑护其周全并看守罗摩遗体,却遭黑石屠戮殆尽。 也正因如此,罗祥才方能查得振远镖局八十万两黄金的托镖人乃黑石。” 汪瑾轩听完汪直所述,慨叹道。 “竟是如此!叔叔那罗摩遗体真有生残,补缺,再生造化的功效吗?” “都是江湖传言罢了,罗摩当年自残入宫,宫中秘典里都记载着呢,根本没有江湖上传的那么神奇。” 汪直给汪瑾轩解释道。 罗摩遗体要是真有那么神奇,本公能不去抢? 汪直继续对汪瑾轩说道。 “而今有一事需你去办。” “何事?可是剿灭黑石?” 汪瑾轩兴奋的问道。 汪直闻此,心知这小祖宗又要生事,忙出言阻拦。 “想都不要想,你给我消停点。 黑石组织岂是易与之辈? 连我都不知转轮王真实身份,可见其藏匿之深! 现罗摩遗体的上半身在首辅张大人府上,昨日张大人闻知拥有罗摩遗体另一半的张大鲸遇害,恐黑石对己不利。 已向陛下请求朝廷庇护,此事陛下交由我与你郭伯父负责。 我与你郭伯父商定已然决定由你来主持此事,放手去做便是。 我与你郭伯父已为你调遣了高手,古大侠亦会与你同行。 西厂之人以及你郭伯父所安排之人,皆已在张府内外埋伏妥当。 你与古大侠稍候直接前往即可。 切记,此事你只需走个过场镀镀金即可,切莫涉险。” 汪瑾轩心领神会,知晓这不过是担心自己在京城无所事事,故而寻些事做,顺便获取些许功绩。 “多谢叔父,那我稍后便去张府。” “去吧。” 第73章 老狐狸张二河 当汪瑾轩来到张府门口时,负责潜伏保护张府的西厂和六扇门人员早已恭敬地等候在此。 他们一见汪瑾轩到来,立刻齐刷刷地单膝跪地,齐声高呼。 “参见汪大人!” 声音洪亮而坚定,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汪瑾轩满头黑线,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心想。 “这叫潜伏?这是生怕黑石不知道这是埋伏吧。” 就在这时,他的眼神突然一凝,因为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韩龙和萧半和。 这两人竟然都是货郎和脚夫的打扮,模样十分奇特。 带着杀气的货郎和满脸凶相的脚夫。。。 大虞首辅的门口竟然能有这样货郎和脚夫怎么看怎么违和。 汪瑾轩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是做什么? 气氛整得如此紧张,谁都知道有埋伏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韩龙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 “汪大人,我们也是为了确保张首辅的安全着想。” 汪瑾轩摇了摇头。 “这样不行,该撤的人撤一撤,人在精不在多。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是官府的人,傻子才会来。” 萧半和这时上前一步,对着汪瑾轩耳语道。 “汪少爷所言极是,但是厂公的命令是。。。” 萧半和用下巴点了点张府的方向,然后摇了摇头。 显而易见,汪直对于张府的安危压根儿毫不关心,其真实意图昭然若揭,就是要公然告知黑石组织: 我的侄儿正在此处历练镀金呢,府内府外皆是高手如云,倘若你们还有点儿自知之明,那就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等到过些时日,待我那侄儿离去后,你们再来也不迟。 汪瑾轩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领会到叔父的深意。 确实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不相干的外人而拼死拼活地去对抗黑石组织。 随后,他再次面向众人开口道。 “刚才是本官失言了,接下来一切事宜皆交由诸位定夺便是,我不会再过多干涉。 毕竟咱们都是自家人嘛,日后无需如此拘谨客套。” 话毕,他旋即转过身去,迈步朝着张府内部走去。 一踏入张府大门,汪瑾轩瞬间就察觉到一股沉重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 整个府邸四处充斥着紧张和戒备的气息,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有不测风云降临。 府中的守卫们不停地来回穿梭巡视,他们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警觉地审视着汪瑾轩的一举一动。 墙壁上挂着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汪瑾轩定睛一看,原来是张首辅的儿子张人凤。 主要是张人凤的武器长短剑,太有辨识度了。 张人凤一脸的桀骜不驯,他看着汪瑾轩,眼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哼,你这个阉狗后代,有什么本事负责我张府的安全? 不过是靠着长辈的上位的纨绔罢了,识相的赶紧滚。” 张人凤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 汪瑾轩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张人凤。 他目光如炬,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张人凤那浅薄的修为境界——竟然才刚刚踏入锻骨境的“蝼蚁期”小卡拉米。 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好叫他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哼,你觉得自己算哪根葱?竟敢在本少爷面前如此张狂!” 汪瑾轩的嗓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寒冷彻骨,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 然而面对这般凌厉的气势,张人凤却毫无惧色,反而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家父张二河!” 听到这话,汪瑾轩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家叔父汪直!” 话音未落,只见汪瑾轩身形一闪,右手猛地向前一挥,看似轻描淡写的动作之中,却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力量。 这股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张人凤席卷而去。 可怜那张人凤甚至连手中的双剑都尚未拔出,就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狼狈不堪,轰然倒地。 汪瑾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然后迈开大步,毫不犹豫地向着里面走去。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人跟自己之前一样没受过社会的毒打,说白了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罢,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多废话呢。 就让他在无知和狂妄中走向灭亡吧。 穿过几道回廊,汪瑾轩终于来到了张首辅的书房。 此时,张首辅正坐在书桌前,神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书信。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看到汪瑾轩,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汪少爷,您来了。” 张二河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汪瑾轩连忙行礼。 “见过张首辅。” 张二河摆了摆手。 “不必多礼。”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坐了下来。 张二河看着汪瑾轩,眼中满是忧虑。 “汪少爷,现今之局势已然万分危急,我这小小的张府亦是陷入重重危机之中。 为保我张家府邸平安无事、阖家安宁,我情愿将那罗摩遗体献给厂公,只盼厂公能竭尽全力护佑我等周全。” 汪瑾轩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显然未曾料到张二河竟会作出这般抉择。 然而,他旋即迅速平复心境,缓声说道。 “首辅大人无需如此挂怀,守护首辅大人家宅安全乃是在下义不容辞之责任。” 张首辅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凝视着汪瑾轩,沉声道:“汪少爷又何必欺瞒老夫呢?” “首辅大人这话究竟是何意?”汪瑾轩面露疑惑之色。 只见那张二河霍然起身,向着汪瑾轩深深地躬身作揖。 而后,他抬起头来,神情凝重地开口道。 “汪少爷啊,老夫心里自然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现如今,天下人皆已知晓那罗摩遗体存于我张府之内,黑石组织恐怕仅仅只是来自江湖的第一股势力罢了。 往后,那些对真相一无所知的皇子王爷们说不定亦会找上门来,向老夫讨要这罗摩遗体。 就在方才,老夫便已收到襄王的信函,信中言明欲借罗摩遗体一观呐。” 汪瑾轩咂咂嘴,怎么总有襄王这二傻子掺和呢。 张二河这只在朝堂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此刻眯着眼睛,心中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脸上露出伪善的笑容,语气看似诚恳却暗藏心机。 “汪少爷啊,现今这黑石组织犹如毒瘤一般肆虐于江湖之上,致使黎民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生活可谓苦不堪言呐! 而您呢,向来胸怀正义、心系天下,定然不会对此袖手旁观吧? 您不妨仔细思量一番,如果能够成功击溃这黑石组织,那无疑将是为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谋取到莫大的福泽啊! 如此这般义薄云天之举,必定会令您的赫赫威名远扬四海、传颂八方。” 此时此刻,汪瑾轩却故作糊涂地选择了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道。 “嘿哟喂,这老登竟然在这pua我,想凭几句花言巧语,就妄想让本少爷去驱使西厂和六扇门替他卖命,一劳永逸的解决黑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再说了,就那个残缺不全的破罗摩遗体,自己都清楚它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拥有神乎其技的功效,留着它无异于引火烧身,只有蠢货才会想要据为己有。 这老登肯定知道这玩意在手里没用,才说要献给我叔叔的。” 一旁的张二河眼见汪瑾轩毫无反应,一时间也是茫然失措。 要知道,外界一直传言汪瑾轩此人头脑简单、心思纯良,只要旁人稍加怂恿挑拨,便会毫不犹豫地拍案而起。 可为何今日老夫费尽口舌说了这么久,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呢? 刹那间,整个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第74章 镂空雕花棺材 短暂的寂静后汪瑾轩发话了。 “首辅大人!” 张二河见汪瑾轩回话,心中大喜。 “汪少爷可是要剿灭黑石?” 汪瑾轩起身欲走,开口道。 “不是,是给张大人买棺材去。” “汪少爷这是何意?” “张大人,你是把本少爷当傻子吗? 就想凭三言两语,和一个没有用的半个罗摩遗体就让本少爷指挥西厂和六扇门为大人拼命?” 张二河愣住了,这小阉狗跟传闻中不一样啊。 “汪少爷留步。” “怎么,张大人是要选一下棺材款式吗?” 神tm选款式,你怎么不说我还要镂空雕花的呢? 张二河一脸谄媚地凑到汪瑾轩身边,压低声音说。 “汪少爷,老夫也在朝中为官多年,家中也颇有积蓄,您就说如何才能保证老夫一家二十口,能平安的渡过此次的劫难,老夫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汪瑾轩一看张二河之前是舍不得孩子还想套狼,发现自己不接招,现在是舍得出媳妇去抓流氓了。 “你当我缺钱?” “厂公大人的侄子,您怎么会缺钱。” “那你就是说,我叔叔贪赃枉法了呗?” “汪少爷就别消遣老夫了,之前是老夫不对,妄图利用汪少爷。 现在老夫是真心想付出一切代价以保全我一家二十口的安宁。” 汪瑾轩坐回坐上,右手轻轻叩着桌面,思考硬拼黑石值不值当。 良久,叩击声停止。 “张大人,本少爷有三个条件。 你要是能答应,本少爷就去求我叔叔好好保护张府。” 张二河一看有戏,喜笑颜开对着汪瑾轩一拜。 “多谢,汪少爷。 汪少爷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 “先别着急谢,你先听完再说。” 汪瑾轩扶住想要拘礼的张二河说道。 “第一,罗摩遗体给我,这东西只要在你手里一天,你就永远不得安宁。” “老夫同意,这就叫人给汪少爷取来。” “第二。。。” 汪瑾轩将自己的要求刚说完,只见张二河大怒。 “汪瑾轩。你欺人太甚。 滚,给老夫滚。 老夫就算全家毙命,也不会答应你的请求。” “好。张二河,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少爷这就带着所有人全都撤退。 放心,你的头七酒,肯定是本少爷给你敬的第一杯。” 说完,汪瑾轩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西厂、六扇门众人,速来集合。” 汪瑾轩的话音甫落,隐匿于首辅府中的西厂与六扇门之人,便皆汇聚于张府大堂之院。 “韩龙、萧不和,听我号令,撤退。 张大人无需我等保护,即刻各自率领所属,返回本处。” 韩龙与萧不和对视一眼,不明张首辅如何触怒了汪瑾轩。 然而汪瑾轩乃此次护卫行动之首,纵心有疑虑,亦须遵其令而行。 “是。” 二人带着自己的人陆续离开了张府。 就在汪瑾轩众人走后,张府的一个小斯,也鬼鬼祟祟的离开了张府。 在众人都走后,张二河对着门外叫道。 “人凤,进来吧。” “爹,为何他们都走了。” 张人凤带着脸上的淤青进到张二河的书房。 张二河看着张人凤久久不语,叹了口气。 夜幕如墨,黑石众人趁着张首辅府中无西厂和六扇门护卫之际,如鬼魅般潜入。 刀光剑影瞬间在张府绽放,除彩戏师一人与张人凤带领的张家护卫激烈缠斗,其余之人则对张府剩余之人痛下杀手,血腥之气弥漫。 黑袍人带着两男一女毫无阻碍的踏入张首辅府,给漆黑的夜晚,更添几分神秘与肃杀。 黑袍人踏入张首辅府时,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运的节奏上。 他微微扬起头,黑色兜帽下,一双眼眸深邃而锐利,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豹之目,散发着冷酷的光芒。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看着府中被自己手下屠杀的张府众人。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黑袍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更增添了他的神秘与威严。 他静静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那姿态仿佛一位王者在审视自己的领地。 黑袍人慢慢接近张二河的书房,看着越来越近的烛光,仿佛自己心心念念的罗摩遗体正在对自己招手。 推开张二河的书房,来到张二河面前,黑袍人微微扬起下巴,声音冰冷而傲慢。 “张首辅,交出罗摩遗体,本座可饶你不死。” 张二河面色冷峻,尚未答话。 黑袍人以为张二河在恐惧中犹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 “你们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黑袍人浑身一震,目光迅速投向声音的来源。 当他看到古三通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黑袍人对着古三通说道。 “古前辈,没想到您竟然在此! 在下黑石转轮王,您也对罗摩遗体感兴趣? 罗摩遗体的另一半在在下手上,不知古前辈是否赏脸与在下共同参悟?” 古三通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嘲讽。 “客气个什么劲啊,如果老夫想要的话,是你主动给我,还是老夫先打死你们再自己找?” 转轮王尬笑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哈,古前辈,您莫要开玩笑,在下是很有诚意的。 真诚的相邀古前辈一同参悟罗摩遗体。” 古三通嫌弃的看了一眼转轮王。 “小趴菜,就凭你还想邀老夫参悟罗摩遗体? 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小汪汪的掌控之中,你们先活过今晚再说吧。” 此时张府门外已人声鼎沸,西厂和六扇门的人将张府围得水泄不通。 第75章 被含住了 (4千大章) 转轮王的心猛地一坠,前方古三通蓄势待发,犹如沉重的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 院外那越来越清晰的杀喊声,恰似一记记重锤,狠狠敲击着他的心灵。 他瞬间明白,自己已然陷入了一个精心谋划的陷阱之中。 一股被算计的愤怒与无奈在心中翻涌交织,然而此刻,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细细思量。 余光不经意间扫到细雨,看到她已然拿到了罗摩遗体,正准备悄然退走。 转轮王的脑海如同飞速旋转的车轮,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他深知,当下最为关键的是为细雨创造机会,让她能够带着罗摩遗体安全离去。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首先想到的便是要弄清楚这背后的阴谋主使究竟是谁。 于是,他向古三通问道。 “古前辈能否告知究竟是谁在算计在下? 那个小汪汪是否是汪瑾轩? 为何西厂和六扇门的人会去而复返?” 然而,面对他的疑问,古三通仿若未闻一般,毫无迟疑地径直朝他猛冲而来,口中更是念念有词。 “小汪汪曾言,若可动手,便莫要啰嗦,先将人打得残废,而后再慢慢告知其所想知晓之事。” 转轮王听闻此言,心头顿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不禁暗自思忖: 这古三通怎会如此蛮横无理? 连让人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给,说动手就立刻动手! 刹那之间,二人已激烈交战在一起。 只见转轮王施展出独门绝技——辟水剑法,那剑式犹如流水般轻盈灵动,但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锐利锋芒。 他微微抖动着手腕,剑影如同繁星点点般闪耀不止,一朵朵绚烂的剑花于空中绚丽绽放。 剑身翩翩起舞之际,仿佛有涓涓细流流淌而过的声音传来,而那锋利无比的剑刃在皎洁月色的映照之下,散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每一次挥舞皆掀起一阵细微的风啸之音。 此刻,他的目光专注且锐利至极,死死地紧盯着古三通的一招一式,生怕一不小心被古三通一招击败。。 反观古三通,则是以威猛绝伦、刚劲有力的招数予以还击,每一式均挟裹着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威势。 他的拳脚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仿佛能摧毁一切阻挡。 古三通身形矫健,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他的拳风呼呼作响,每一拳打出,都似有千钧之力,空气都仿佛被震荡得嗡嗡作响。 转轮王边打边退,他的剑法虽妙,但在古三通的强大压力下,显得有些吃力。 他身形如鬼魅般移动,试图避开古三通的致命攻击。 每一次的抵挡都让他倍感艰难,古三通的攻击如潮水般连绵不绝,让他应接不暇。 他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 然而,他深知自己必须咬牙坚持下去。 而古三通则是闲庭自若,二人交战半天古三通竟是连滴汗都没出过。 转轮王一边艰难地躲避着古三通的攻击,一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他明白,只要能多拖延一刻,细雨就多一分带着罗摩遗体安全离开的可能。 在这紧张万分的战斗中,转轮王的心中充满了决绝。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明白自己很有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然而,只要还能留得一条性命离开此地,拿到罗摩遗体,都是完全值得的! 此刻,院子外面传来阵阵惊心动魄的喊杀声,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利刃,不停地刺痛着他的耳膜。 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畏惧或者退缩之意。 相反,他咬紧牙关,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以无比坚定的决心和勇气,持续不断地奋力抵御着来自古三通那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凶狠的攻势。 与此同时,转轮王他所率领的三名杀手头领之中,那位擅长杂耍技艺、被称为彩戏师的高手已然成功地将张人凤制服在地。 紧接着,彩戏师毫不犹豫地与擅长暗器的雷彬以及叶绽青默契配合。 雷彬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果断。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各种暗器,那些暗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叶绽青则身姿婀娜,眼神中透露出狡黠与果敢。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扰乱着敌人的视线。 三人之间无需言语交流,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够心领神会。 他们相互配合,时而彩戏师抛出道具吸引韩龙和萧不和的注意力,雷彬则趁机射出暗器,让他们不得不小心应对;时而叶绽青以妩媚的姿态靠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为彩戏师和雷彬创造出更好的攻击机会。 在他们的默契配合下,韩龙和萧不和众人被弄得手忙脚乱,注意力完全被分散。 他们虽然心急如焚,想要去追赶已经离去的细雨,却又被彩戏师、雷彬和叶绽青死死缠住,无暇顾及到细雨的去向。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细雨带着罗摩遗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心中充满了愤怒。 此时围在外面的汪瑾轩看到背着罗摩遗体的细雨跑了,大喊道。 “来人给本官抓住他。” “是,大人。” 汪瑾轩眉头紧锁,眼神紧紧盯着背着罗摩遗体在房顶如灵动飞鸟般快速逃窜的细雨。 他当机立断,挥手示意手下众人利用轻功去追细雨,而自己则迅速翻身上马,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在底下紧紧跟随。 张府内,古三通,韩龙和萧不和他们三人的存在让汪瑾轩心中有了底气,他放心地将张府的局势交给他们,自己则全力追赶细雨。 一路疾驰,汪瑾轩的心始终悬着。 追了一段路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他的二哥冷血。 汪瑾轩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大喊。 “二哥,帮我抓住他!他是黑石的杀手细雨!” 冷血听到呼喊,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如闪电般冲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抓住汪瑾轩就追了上去。 汪瑾轩瞬间懵了说道。 “不是二哥你追人就追人,你带着我还能追上吗?” “冷血自信地说道,六扇门里除了三爷就属你二哥我轻功最好。” 冷血带着汪瑾轩风驰电掣般追了一会儿,却发现与细雨的距离并没有明显缩短。 冷血不由得怒哼一声,有些丢脸。 他把汪瑾轩放到一边,突然之间,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嗷呜一声变身成了狼人的模样。 它高大威猛,毛发在风中肆意舞动,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汪瑾轩见状,毫不犹豫地直接抓住冷血的狼鬃,敏捷地骑上狼背。 “二哥快追上他!驾!” 冷血怒不可遏,一声吼道。 “嗷呜,你给我下来! 我tm是狼是狼,不是马,驾你妹啊!” 但汪瑾轩却急切地说:“情况紧急,二哥先别管那么多了,驾!” 冷血虽然想回头一口啃了自己背上的三傻子,但也明白此刻事态紧急,不能意气用事。 于是,他四肢火力全开,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强大的爆发力使得周围的景物飞速后退。 终于,在冷血的全力追赶下,他们渐渐追上了细雨。 细密如丝的雨幕中,细雨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于是它停下脚步,静静地伫立在一片幽静的树林之中。 \"二哥威猛,果然四条腿的畜生,就是比两条腿的人跑得快。\" 冷血听到这句话后,庞大的狼躯猛地一抖,毫不留情地将汪瑾轩从背上甩了下来。 \"二哥,你弄疼我了......\" 汪瑾轩猝不及防之下,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摔落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他刚刚说出半句抱怨的话语,头部便突然被一只巨大的狼嘴含住了。 紧接着,冷血开始疯狂地摇晃着脑袋,仿佛要把口中的猎物撕成碎片一般。 此时的汪瑾轩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的头颅被冷血死死叼住,四肢则在空中毫无规律地胡乱摆动着,似乎想要以此来向周围的世界证明自己并非一具没有生命的无头尸体。 细雨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场看似欢乐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甘之情。 \"竟然会被这样两个愚蠢至极的家伙捉住,实在是太丢脸了......\" 她暗自思忖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和愤恨。 然而,面对如此强大冷血,细雨深知自己此刻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动。 二人旁若无人的玩了半天,细雨实在看不下去了。 “二位大人,你们要是不抓我,我就先走了。” 冷血和汪瑾轩也知道,俩人玩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冷血松口放出汪瑾轩,转瞬变成了人类模样,只不过因为狼化,上衣被撕碎,现在只能光着膀子露出精壮的上身。 汪瑾轩擦了擦脸上冷血的口水,头发仿佛被牛犊子舔过一样,幽怨的看着冷血。 “二哥,你有口臭,下回记得刷牙。” “放屁,你崖余姐姐说我香的很。” “我呸,你个老流氓,你竟然把崖余姐姐的头含在嘴里,下头男。” “我含你大爷,三傻子你是欠揍不。 老子那是亲,是亲。” “含我大爷,那你更下头。” “来,今天为兄让你明白明白什么是哥哥的爱,受死。” 细雨这时愤怒至极的大喊道。 “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冷血尴尬的松开抓住汪瑾轩衣领的手,放在身后擦了擦,指着细雨正色道。 “细雨,赶快放下罗摩遗体束手就擒!本捕头可以考虑对你宽大处理。\" 然而,细雨心中却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 她不禁暗自思忖:虽然想投降,可是如果被这两个活宝抓住,自己恐怕将会成为业内人士的笑柄,被嘲笑一辈子。 要不自裁得了,也好过遭受这二人的羞辱。 思考了一下,算了羞辱就羞辱吧,总比死了强。 \"冷血大人,罗摩遗体和在下的武器早就放在您和汪大人脚边了。\" 话音刚落,冷血和汪瑾轩先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似乎对细雨的这番话感到十分惊讶。 接着,他们低下头,目光朝着两人中间的地面望去。 果然,不知何时,那把寒光闪闪的细雨剑以及珍贵无比的罗摩遗体竟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冷血和汪瑾轩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他们抬起头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礼貌而又略显尴尬的假笑。 \"嘿嘿……\" 这个笑容显得如此不自然,仿佛是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此刻的细雨心情可谓糟糕到了极点。 她原本以为只要交出罗摩遗体和武器就能换来一线生机,可没想到自己投降到两个傻子手里。 细雨长叹一声。 \"毁灭吧,我为什么要投降呢?\" 说罢,抬起一掌便要拍向自己,被冷血眼疾手快的阻止,一个手刀打晕在地。 汪瑾轩看着冷血悠悠的说道。 “打死了?” “打晕了。” “真可惜。” “你是活阎王吗?” “我告诉崖余姐姐你怜香惜玉。” “三傻子,上次的仇还没找你报呢,今天你死定了。” “别打脸,啊~~~” 张府。 冷血扛着晕过去的细雨,带着鼻青脸肿的汪瑾轩回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古三通不想玩了,直接一招点住转轮王。 其余的杀手,也被韩龙和萧不和擒住。 唯独彩戏师运用通天绳跑了。 汪瑾轩走上前来看着被点住穴道的转轮王开口道。 “泥薅啊赚抡旺。” “小旺旺你这是怎么了。” 古三通发现鼻青脸肿的汪瑾轩疑惑的问道。 没等汪瑾轩开口,冷血插嘴道。 “古前辈放心,我三弟这是刚刚不小心自己摔得。” 汪瑾轩刚想开口反驳,但是看到冷血威胁的眼神,只好疯狂点头说道。 “是滴是滴,握字迹衰地。” 第76章 不听道理,那就讲物理 “小汪汪,且看我的绝招——还我漂漂拳!” 古三通那叫一个气势汹汹,猛地一把就将鼻青脸肿的汪瑾轩给牢牢按住。 紧接着,那拳头就跟暴雨似的噼里啪啦地往汪瑾轩脸上砸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汪瑾轩那原本青肿得跟个猪头似的脸庞,竟然一下子就恢复如初了。 汪瑾轩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已经没有被冷血用“哥哥的爱”疼爱的痕迹后。 “多谢古前辈! 您老能不能以后别再叫我小汪汪了呀,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跟条狗似的呢。 本少爷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汪瑾轩一脸无奈地抱怨着。 “好嘞,小汪汪,老夫以后肯定不叫你小汪汪了。” 古三通一本正经地点着头,那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汪瑾轩那个无奈,心里直嘀咕:这老顽童真是没法子,总喜欢给人起外号,然后还啰里啰嗦地跟人讲道理,你要是不听他讲道理吧,他就跟你讲物理,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得,爱咋叫咋叫吧。 “嘿,你好啊,转轮王!” 汪瑾轩转过头,像看怪物似的打量着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的转轮王。 “我说你呀,大晚上的,穿个夜行衣也就罢了,还蒙个面,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刺客咋的? 来来来,亮个相吧,小宝贝。” 说完,汪瑾轩那家伙毫不客气地一把扯下转轮王的面罩。 轮王有心阻止,可无奈古三通的点穴手法太厉害,自己根本冲不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汪瑾轩把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曹峰?” 萧不和一看到转轮王的真面目,惊讶得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尽管汪瑾轩老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可还得装作震惊无比的样子,转头问向萧不和。 “萧大哥,你认识?” “此人,名叫曹峰,是宫中七品杂役太监,平时那是任人欺负角色,谁能想到他会武功呢。 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黑石的头领转轮王,而且武功还这么高,竟然能和古大侠过上这么多招。” “萧大哥,他是东厂的,还是西厂的呀?” 汪瑾轩眨巴着眼睛问道。 “东厂。” 萧不和干脆地回答道。 “那就麻烦萧大哥了,把这家伙带回西厂好好审问。 其余的人嘛,就地处决。” 汪瑾轩威风凛凛地吩咐道。 听到就地处决,张二河可坐不住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汪少爷手下留情啊!” 张二河扯着嗓子求情道。 “怎么了,张大人可是看上这叶绽青了? 难不成想要再纳一房小妾?” 汪瑾轩带着坏笑着打趣道。 “汪少爷就不要取笑老夫了,老夫是想说,这里是老夫的府上,汪少爷就地处决刺客,是不是有点……” 张二河小心翼翼地说着,那模样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哦,张大人的意思是本少爷在这里处决刺客会弄脏你的府邸吗? 明白了,萧大哥那就把其余人等拉到张府门口,再处决。” 汪瑾轩挥挥手吩咐道。 “汪少爷,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别在老夫府上和附近处决刺客了行吗?” 张二河可怜巴巴地请求道。 汪瑾轩点点头。 “可以。” “那老夫,就多谢汪少爷了。” 张二河感激涕零,差点就要给汪瑾轩跪下了。 可就在这时,汪瑾轩突然又冒出一句。 “得加钱!” 张二河咬咬牙。 “汪少爷,您说个数吧,老夫若是有肯定让汪少爷满意。” “一百两。” 汪瑾轩对着张二河说道。 “当真如此?” 张二河看向汪瑾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当然,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份,一人一百两。” 汪瑾轩大声说道,声音传遍全场。 “汪少爷,我看还是就地处决吧。” 底下有人提议道。 “五十两!”张二河再次喊道。 “成交!” 汪瑾轩赶紧答应,生怕张二河反悔。 “完蛋,这小阉狗答应得这么快,肯定报高了。 算了,五十两就五十两吧。” 张二河心中暗自懊恼,但脸上却露出笑容,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 就当自己投靠西厂的见面礼吧。 回到今日上午。 听到这话,张二河心中一紧,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汪瑾轩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自己身为大虞首辅,居然要主动向一个狗太监投诚,甚至还要送上自己的把柄当作投名状,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就算死也。。。 就算自己死也。。。 好死不如赖活着。 然而,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如果自己不同意,恐怕就得合计雕花镂空棺材漏水吗?这个问题了。 于是,他咬紧牙关,狠下心来,决定妥协。 \"老夫明日一早就西厂给厂公大人请安。\" 张二河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 汪瑾轩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本少爷还以为刚正不阿的张大人不能同意呢。 不过既然张大人如此识趣,那本少爷也不会亏待你们父子俩。\" 接着,汪瑾轩又提出了第三个条件。 \"我看你儿子张人凤这小子挺投缘的。 正好,本少爷身边缺个背剑的,以后让他跟着我混。\" 张二河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他没想到,汪瑾轩叔侄不仅要拿捏自己,还要拿自己的儿子做人质,以防止自己日后反悔或者阳奉阴违。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毕竟,自己的儿子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汪少爷,犬子武功微末,要是当了少爷的剑侍,有失少爷身份啊。\" 张二河连忙开口拒绝道,希望能够打消汪瑾轩的念头。 汪瑾轩看这老登,还想讨价还价,直接起身,也不看看是谁求谁,求人还那么多事,惯的你毛病。 “不同意就算了,本少爷一会给你挑个雕花镂空的棺材,你儿子也要同款吗? 听说城西棺材铺正打折呢。” 张二河急了,看汪瑾轩不像是在忽悠他。 也顾不上旁的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儿子这玩意自己还年请还可以练小号,去当人质就当人质吧。 “汪少爷留步,汪少爷留步啊,老夫答应了。” 汪瑾轩停下了脚步,回头道。 “早这样不就完了?附耳过来。” 张二河被汪瑾轩拿捏的死死的,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遵从汪瑾轩的命令,附耳倾听。 “张大人,恕本少爷直言,你这首辅府肯定早就有黑石的舌头在里面,只要本少爷在这一天,黑石就不会对你下手。 但是本少爷也不能天天住你这。” 张二河点头称是。 “汪少爷,日 李万姬。 怎能如此劳驾汪少爷呢。” 汪瑾轩眉头一皱,总感觉张二河话里有话。 “一会,你装作和本少爷吵起来,本少爷发发脾气,然后带走所有人马。 我料定,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今晚黑石就会杀上门。” 张二河,猛地一听这主意的确不错,但是。。。 “汪少爷,您要是把人都撤走了,老夫的亲眷怎么办啊?” 汪瑾轩自信满满的对张二河说道。 “不要急,古前辈房梁上脏,下来吧。” 古三通躺在房梁上懒趴趴的说道。 “求我。” 汪瑾轩:“。。。” 汪瑾轩选择不理古三通,对着张二河继续交代道。 “古前辈会留下,保证张大人的安全。 首辅大人,这下可安心了?” 张二河也听说过不败顽童古三通的名号,赶紧感谢道。 “多谢汪少爷,劳烦古大侠了。” 古三通见汪瑾轩不理自己,不开心了。 “求我,不然不帮。” “古大侠,老夫求您劳驾保护一下老夫一家二十口,张二河这厢有礼了。” 张二河这个时候必须放下面子,一句话而已,为了活着嘛,不丢人。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 “求我,我也不帮。” 汪瑾轩满脸黑线,心想:“我就知道这老顽童肯定没憋好屁。” 汪瑾轩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用天香豆蔻把古三通从朱无视那换出来,还不如强行要上官海棠呢。 汪厂公名言:强扭的瓜,不用管甜不甜,解渴就行。 想当年,武功盖世、性格洒脱的不败顽童古三通,被关在天牢里整整二十年,时间把他的傲气都给磨没啦,不过天赋点倒是全加在“顽童”这个属性上了。 这老小孩来西厂都半个多月了,整天在厂里不是逗鸡就是惹狗,还跟被汪瑾轩硬拉进来的零零发捣鼓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把西厂除了汪直和汪瑾轩以外的人折腾得够呛。 对,就是那个被朱无视赶走的零零发。 当时零零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第二天就一脸懵逼的被汪瑾轩派人给抓回来,强行加入了西厂,这么个大宝贝可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哟! (放心是编外人员,没当一休哥。) 这两个人,一个动手能力极强,一个总有奇思妙想。 真·一个敢说,一个就敢做。 破坏能力,比当年的汪瑾轩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话说回来,别看平时古三通不靠谱,但是今晚是真给力啊,不是谁都能生擒转轮王的。 汪瑾轩看着古三通和转轮王,心中不禁感叹。 别看平时古三通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嘛! 不是谁都有能力生擒转轮王这样的高手。 想到这里,汪瑾轩对古三通竖起了大拇指。 今晚对于汪瑾轩来说,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黑石的头领转轮王被自己生擒,除了彩戏师连绳之外,其他成员要么被杀,要么被抓。 可以说,黑石这个杀手组织已经被彻底剿灭。不 仅如此,他还帮助叔叔汪直收服了一个当朝首辅作为狗腿子。 汪瑾轩心里清楚,叔叔的地位越稳固,他在京城就能够越横行无忌。 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开始幻想自己未来在京城欺男霸女、逍遥自在的情景。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汪汪,完事了吧,我要回去睡觉去了。” 古三通一脸轻松地说道。 “不许再叫我小汪汪。” 汪瑾轩黑着脸说道。 “就叫,就叫,小汪汪,小汪汪。” 古三通得意洋洋地喊着。 “老头,你够了啊。” 汪瑾轩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够,小汪汪,小汪汪。” 古三通继续挑衅。 “这是你逼我的啊。” 汪瑾轩心想:本少爷玩不过你,还不能玩你儿子吗? 于是他果断地下令道: “成是非一个人留下把张府里的尸体清理干净,其余人把黑石等人押回西厂。 明天早上清理不干净,罚你入西厂。” 汪瑾轩顶着古三通的杀气对成是非发出命令。 “小汪汪你玩不起是不是。” 古三通杀气腾腾说道。 “对啊。” 汪瑾轩理直气壮地回答。 “来,吃老夫一招面目全非脚。” 古三通说着抬脚踢向汪瑾轩。 “啊~~~” 汪瑾轩惨叫一声,根本没躲开。 ----------------------------------------------------------------------------------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还是京城的那个角落处,还是那间毫不起眼的老宅。 还是那道沙哑的声音。 “大人,转轮王被抓了。” 还是那个黑袍的大人。 “因为罗摩遗体?” 沙哑声音的主人,语气有些气愤。 “是啊,大人。转轮王最近为了罗摩遗体已经失了智了,属下劝过他好多次了,但是转轮王还是我行我素。” 黑袍人拍碎了原来房间里古朴的木桌。(桌子: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看见黑袍人发怒,沙哑声音的主人,赶紧跪下。 “大人息怒,那下一步属下该怎么做?是否要营救转轮王。” 黑袍人轻描淡写的说道。 “放弃黑石,找机会将转轮王灭口,本座不相信任何人能保守住秘密,除非他是死人。” 沙哑的声音问道。 “那转轮王的位置是否找人顶替?” 黑袍人扔出一个画轴。 “就他了,本座也该让年轻人上上位了。” 第77章 冰山一角 “古前辈,我错了。 你把我变回来吧。” 汪瑾轩摸着自己又变成猪头的帅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原本以为古三通这个老家伙不能这么不讲武德,但没想到古三通是要真的。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回去睡觉了。” 古三通冷漠地看了汪瑾轩一眼,转身离去。 汪瑾轩心中一急,连忙喊道。 “古前辈,别走啊。你倒是给我弄回来啊。” 然而,古三通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速度。 汪瑾轩想要追上去,转瞬间古三通就消失在众人视野里了。 这时,张首辅走过来,笑着说道。 “汪少爷,你也别太在意。 这只是古前辈的一点小玩笑而已。 等他心情好了,自然会帮你恢复原貌的。” 汪瑾轩苦笑一声,心想这个玩笑可真够大的。 不过,他也明白古三通的脾气,只能默默接受现实。 “张首辅,记得明天去趟西厂,把兄弟们的辛苦钱送过去。” 汪瑾轩转头对张首辅说道。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有些滑稽,但作为朝廷官员,他仍然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说完,汪瑾轩挡着自己的猪头,带着六扇门和西厂众人把黑石众人押回西厂。 一路上,冷血看到他的模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二哥,你怎么还不走?” “你当我不想走?你想想为什么,你能遇见我?” “我叔叔安排的?” “我义父安排的。” “原来是郭伯父。” “对,义父怕你脑子犯抽,让我在暗中盯着你点。 一会把你送回西厂,我就回去了。” “多谢二哥,我保证不把你跟细雨的事告诉崖余姐姐。” “你这张嘴,古前辈还是打轻了。 来,刚刚为兄感觉对你“爱”的还不透彻。 三傻子,站住,别跑。” “死二哈,不跑是傻子。” “汪瑾轩,我告诉你,你废了。” 汪瑾轩敢这么勇的对冷血,主要原因还是冷血变成狼人后有一定的虚弱期。 不然,刚跑两步就得被抓住,然后让冷血好好疼爱一番,只能趁着这个时候,口嗨一下。 众人回到西厂后,汪瑾轩吩咐手下将黑石等人关押起来。 然后带着冷血来到汪直那里。 “叔叔,大功告成。 黑石就跑了一个彩戏师,其余头目全员抓住了。 转轮王也被活捉了。” 汪直欣慰的看向自己的大侄子汪瑾轩开口道。 “干得好,轩轩。 一个彩戏师而已,翻不出什么浪花。” 汪直夸赞完汪瑾轩后,便对冷血说道. \"多谢冷贤侄,今晚伸出援手。” “厂公大人客气,不管义父如何安排,瑾轩怎么也为小侄结义兄弟,岂有不帮之理。” 汪直头上出现一个#字。 冷血提到结义,他血压就有点要有飙升的迹象,京城三傻,那个破结义你们还真好意思说,我们三个老的都快被全京城的人笑话死了。 冷血看到汪直脸色有些不对,就将从细雨那里夺回来的罗摩遗体交给汪直后就告辞了。 汪直看着冷血远去的背影,微微颔首,心中对郭大人的识人之能更是赞赏有加。 “叔叔,我跟你说哈。。。” 汪瑾轩等冷血走后将晚上发生的事,如求夸奖一般跟汪直细细的说了一遍。 汪直听后,摸了摸汪瑾轩的头。 “轩轩长大了,知道为叔叔我分忧了,天色已经晚了,去睡吧。 明天审问转轮王的任务交给你了,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张二河便带着银子和大儿子张人凤来到西厂。 汪直亲自接见,两人一番客套。 张首辅表明来意,想要投入厂公旗下,为厂公效力。 汪直心中欢喜,表面却不动声色,一番交谈后,张首辅满意地离去,留下张人凤一个人在西厂。 与此同时,汪瑾轩来到关押转轮王曹峰的地方。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转轮王曹峰被铁链锁住,神色却依旧淡定。 汪瑾轩坐在他对面,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转轮王,如今落入我等之手,可有什么想说的?” 汪瑾轩冷冷问道。 转轮王曹峰微微抬眼,缓缓开口道。 “汪大人,本座有一个秘密,是否可以换我一条性命。” 汪瑾轩挑了挑眉,道。 “你先说说看。” 转轮王曹峰沉吟片刻,说道。 “罗摩遗体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不仅关乎绝世武功,还涉及到一笔巨大的宝藏。 本座也是宫中之人岂能不知所谓的生根之能,尽是江湖传言? 只要汪大人放本座一马,本座便将这个秘密告知于你。” 汪瑾轩心中一动,但脸上却不露声色。 “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的话? 且不说这秘密是否真实,就算是真的,你作恶多端,也难逃一死。” 转轮王曹峰却不慌不忙地说道。 “汪大人,你我都是聪明人。 这笔宝藏可不光光是金银财宝,里面的东西甚至可以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而我,只不过是想求一条生路罢了。” 汪瑾轩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曹峰所言是否为真,但在这个混乱的世界,这笔宝藏很可能是真的。 但是,他也不想轻易放过这个家伙。 “你的秘密我会考虑,但你必须先告诉我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汪瑾轩说道。 转轮王曹峰见有希望,连忙说道。 “虽然本座也是近日才得到罗摩遗体,但是我研究这东西一辈子了,其中的秘密只有我知道开启之法。 只要汪大人答应放我一马,我便将开启之法告知于你。” 汪瑾轩眯起眼睛,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他知道,这个秘密关系重大,必须谨慎处理。 “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但你必须先将开启之法告诉我。 如果你的信息有价值,我会向我叔叔求情,饶你一命。” 汪瑾轩说道。 转轮王曹峰心中一喜,连忙将开启之法告诉了汪瑾轩一部分,并未全盘托出。 汪瑾轩仔细听着,心中暗暗盘算着。 他知道,这个秘密如果是真的,对于他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但是,他也不能轻易相信转轮王曹峰的话。 就在这时,转轮王曹峰又开口了。 “汪大人,其实本座背后还有一个组织,本座在其中也不过是个小头领而已。” 汪瑾轩神色一凛。 “什么组织?” 转轮王曹峰轻叹一声。 “本座也只是奉命行事,具体目的我并不完全清楚。 但我能感觉到,他们所谋之事极大,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汪瑾轩紧紧盯着转轮王曹峰。 “你若想活命,就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这个组织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转轮王曹峰沉默片刻,开始缓缓讲述。 “这个组织成员众多,遍布各地,且个个身手不凡。 他们行事隐秘,本座也只是偶尔接到上面的指令,执行一些任务。 至于首领,本座从未见过真面目,只知道其手段通天。” 汪瑾轩眉头紧锁,思考着这个神秘组织可能带来的威胁。 “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个组织的存在?” 转轮王曹峰摇了摇头。 “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汪大人可以想一想,本座为什么叫转轮王?” 汪瑾轩站起身来,在牢房中来回踱步。 “转轮王乃十殿阎君之一,难道?” “汪少爷,可是想明白了? 我转轮王的身份也只是小头领而已。 现在事已至此,我曹峰已经没什么理想了,就只想活着。” 汪瑾轩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的出现,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他必须尽快将此事告知给汪直,与自己叔叔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离开牢房后,汪瑾轩立刻来到汪直那里,将转轮王曹峰所说的关于神秘组织的事情全盘托出。 汪直听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轩轩,此事非同小可。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剩下的交给叔叔吧,现在已经不是你能处理的了。” 汪直严肃地说道。 汪瑾轩点头应道。 “叔叔放心,瑾轩知道。” 第78章 转轮王下线 正午时分,骄阳似火,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却无法驱散空气中那一丝紧张的气息。 汪直身着深色长袍,对面是神色同样凝重的汪瑾轩。 汪直的额头微微见汗,他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汪瑾轩,沉声道。 “轩轩,我现在立刻入宫一趟。 这个组织的存在太过蹊跷,其背后的意图不明,必须上报给皇上定夺。 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丝毫马虎。” 汪瑾轩微微颔首,眉宇间满是忧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放心吧,叔叔。我现在就加派人手去护住曹峰。 无论如何,定不让他有半分闪失。” 与此同时。 “转轮王,大人托我给您带个话。” 来人语气冰冷地说道。 曹峰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行了,我已经把他们支开了,直接动手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然和无畏。 来人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冷漠。 “怎么?猜到自己的结局了?” 转轮王冷笑一声。 “想我曹峰自幼入宫,什么没见过? 当我加入组织的时候就想过,如若有一天被擒,是肯定活不过一天的,这种情况我早就想到了。” 他的目光坚定而坦然,仿佛早已看淡生死。 来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转轮王果真是个妙人,那我就不多废话了。” 说罢,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剑尖闪烁着寒光,指向转轮王。 转轮王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准备迎接最后的时刻。 等汪瑾轩回来时,发现曹峰已经毙命了,大喊一声。 “来人。” “少爷,有何吩咐。”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有人进来?” “回禀少爷,无人进来。” “你给本少爷看看,这么大一柄剑,你告诉我这玩意他是怎么插进自己身体里的。” “属下不知,属下确实没发现任何人进来。” “唉,行了。你下去吧。” 汪瑾轩也知道怪不了看守的太监,这世界奇人异士颇多,轻功隐藏的高手层出不穷,除非汪直刘喜雨化田镇守在此,不然难免被人潜入进来。 曹峰死了,只能寄希望于叶绽青和雷彬能知道一些事了。 汪瑾轩先是来到雷彬的铁牢前问道。 “雷彬,想活吗?” 雷彬没有动容,尽管知道眼前此人能一言定自己生死,但是就算自己能出的了西厂大牢,也活不了多久。 自己先已被抓,自己杀手的身份已经暴露,容貌也已被朝廷所知,免不了之前刺杀过的朝廷中人,向自己报复。 怎么都是死,还不如硬气一点。 汪瑾轩见雷彬没有反应继续开口问道。 “还想见见你女儿吗?” “畜牲,你有什么手段冲我来,江湖中所有人都知道祸不及妻儿,你要干什么?” “那个,不好意思,在下朝廷鹰犬。” “¥x$%@╳” 雷彬骂的很脏。 汪瑾轩放个钩子在这里,再吊一吊雷彬,转身向叶绽青那里走去。 叶绽青她那原本精致的面容在这恶劣的环境下略显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依然闪烁着狡黠与妩媚的光芒。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却更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风情。 身上的衣衫也因先前的战斗而略显凌乱,那如雪的肌肤在破碎的衣衫间若隐若现。 此时,牢门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叶绽青抬起头,只见汪瑾轩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 叶绽青看到汪瑾轩的那一刻,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光亮。 她微微扭动着身体,故意将胸前的衣衫又扯下了一些,使得那丰满的酥胸半露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声音娇柔地说道。 “只要大人放奴家一马,奴家整个人都是大人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牢房的栏杆靠近,眼神中充满了诱惑与期待,仿佛想用自己的魅力来征服眼前的这个男人。 汪瑾轩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叶绽青那故作姿态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可知道叶绽青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弱女子。 只要没让她爽的男人,都被其宰了。 他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道。 “收起你那狐媚子形象。 我问你几句话,你可知曹峰的黑石后面还有个更大组织?”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绽青却仿佛没有听到汪瑾轩的警告一般,依旧眉眼如春,姿态挑逗。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牢房的栏杆,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与诱惑,缓缓说道。 “大人,您就不想尝尝奴家的滋味吗?只要您答应奴家……” 她的声音越发娇柔,眼神中充满了魅惑,试图再次吸引汪瑾轩的注意。 汪瑾轩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怒视着叶绽青,大声喝道。 “住口!你若再如此姿态,休怪我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法? 是要“玩”死奴家吗?” “喜欢玩?那你体验过野驴吗? 体验过战马吗?知道什么是大象吗?” 叶绽青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汪瑾轩会如此坚决地拒绝她。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妩媚的模样,只是眼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装作委屈地说道。 “大人,您何必如此绝情呢?奴家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怨,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苦衷。 汪瑾轩不再理会叶绽青的惺惺作态,他紧紧盯着叶绽青的眼睛,再次问道。 “我再问你一遍,曹峰的黑石后面究竟还有什么组织? 你若如实招来,或许我还能考虑饶你一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叶绽青看着汪瑾轩那严肃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不配合汪瑾轩,恐怕很难活着走出这个大牢。 但她又不甘心就这样轻易地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说出来,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从这场危机中脱身,同时又能保住自己的利益。 过了片刻,叶绽青轻轻叹了口气,装作无奈地说道。 “大人,既然您如此坚持,那奴家就告诉您吧,请大人附耳过来。” (下午或者晚上还有一章,断在这,我写的都有点不舒服了。) 第79章 阴司 “大人,转轮王也就是曹峰那个没卵的货,经常弄奴家一身口水,还什么都做不了。” “说点有用的,别在这唠黄磕。” 汪瑾轩心想,这叶绽青三句话不离开车。 叶绽青又变成柔弱的形象泪眼巴巴的看着汪瑾轩说道。 “大人,请听奴家细说。 有一次曹峰那老狗,为奴家疗伤之时动情了,被奴家无意中看见他怀中藏着一封信,也在那时被奴家发现他是个太监,虽然很快就被他把信藏起来了收起来了,但是奴家还是看到安家商会的火漆了。 想来定是安家与黑石有来往。 之后奴家心有疑惑,又数次潜入曹峰设在黑石总舵的书房。 发现不止安家与黑石有来往,嵩山派和长乐帮也与黑石交往密切,甚至还有外族。” 汪瑾轩打断了叶绽青的叙述。 “安家?安世耿和安云山的那个安家?” “是的,大人。” “那你知道除了曹峰是转轮王,你还知道那个组织的其他人的身份吗?” “这个奴家就不知道了,不过。。。” “不过什么?” “大人,如果小女子说了,可否放小女子一条生路?” “叶绽青,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奴家就不知道了。” “难道你不怕本少爷拉进来几匹战马来伺候你?” “哈哈,汪少爷,要是活不下去了,临死之前体验体验战马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啊哈哈哈哈。” 叶绽青没有了之前的柔弱和妩媚,脸上满是疯狂的狰狞。 汪瑾轩直呼疯婆娘,惹不起,惹不起。 汪瑾轩离开了西厂的牢房。 “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一个被叫到的西厂小太监,赶忙过来。 “少爷,有何吩咐。” “去抓只蝴蝶过来,要活的。” “啊?” “啊什么啊,快去。” “是。” 西厂密室中。 “安爷,好悠闲啊,头上都长草了,看来上上肥还是有用的啊。” 安世耿没好气瞟了一眼汪瑾轩拿着蝴蝶的右手,没说话。 但是嘴角上扬的角度透露了他心中的喜悦。 “安爷别不理我啊,你看我带蝴蝶来了,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捏死了。” 汪瑾轩说罢,就伸出右手向安世耿展示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然后作势想要捏死。 这时候轮到安世耿慌了。 “住手,你给老子住手。” “呦,安爷不是木头人吗?怎么说话了。” “哼~” 汪瑾轩逗弄着手中的蝴蝶,看着眼前傲娇的安世耿不说话。 “有什么想问的,赶紧说。” 安世耿反而先沉不住气了,他是生怕眼前的畜牲一不小心把手中的蝴蝶给玩死。 汪瑾轩微微一笑。 “安爷,你是不是有点不老实啊,转轮王和你有什么交易,那个所谓的组织,又是什么情况?” “曹峰那个老屁股栽你手上了?再说了之前你也没问啊。” “你知道曹峰是转轮王?” “废话,他黑石的钱都是靠我安家商会洗白的,我能不知道?” “你在组织里是什么身份?” “本座不才,添为泰山王。” “你真当你们是阴司地府啊。 怎么不说还有邺都大帝呢?” “你怎么知道?” “真有?” “真有。” “我说你怎么搞那么阴间的不死军团呢。 安爷,给讲讲呗。” 汪瑾轩晃了晃手中的蝴蝶对安世耿威胁道。 汪瑾轩把玩着蝴蝶,期待地看着安世耿。 安世耿轻叹一声。 “罢了,既然你已经接触到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先把它放下。 这邺都大帝神秘莫测,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只知其掌控着整个大局。 而我也不过是在负责钱财的东方鬼帝手下负责一些商业往来,为组织提供资金支持。” 汪瑾轩若有所思。 “那其他鬼帝呢?他们都是谁,负责什么??” 安世耿微微眯起眼睛。 “其他鬼帝各自有着不同的职责,西方鬼帝似乎在负责情报收集,北方鬼帝掌控着一部分势力,南方鬼帝则在联络各方豪强,至于中央鬼帝,最为神秘,我也不知其具体所司何事。 鬼帝的身份我也不知,剩下的小卡拉米,我也没兴趣了解。” 汪瑾轩皱起眉头。 “这么说来,这个组织势力庞大,布局深远。 那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安世耿沉默片刻。 “目前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是听从命令。 反正不外乎就是造反呗。” 汪瑾轩眼神一凛。 看来得尽快查清这个组织的底细,以免酿成大祸。 “安爷,你可还有其他线索?” 安世耿摇摇头。 “我所知也就这些了,你若想了解更多,还需从其他地方入手。” “那襄王呢?” “明面上他是泰山王,但是只不过就是个傀儡,其实我才是。” 汪瑾轩点点头,收起蝴蝶。 “安爷,今日多谢了。” 说罢,转身离开密室。 “王八蛋,你个畜牲,你倒是把蝴蝶给我留下啊。 啊!!! 我要杀了你。” 汪瑾轩没管气急败坏的安世耿,直接走出了西厂密室。 刚出来就看见雨化田在等他。 “义父回来了,让你去一趟。” 说完转头就走了。 汪瑾轩嘟囔一句。 “花姐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话落,已经走远的雨化田猛地一回头,眼神里带着逼人的杀气。 “雨哥,慢走。” 汪瑾轩赶紧赔笑。 跟着雨化田来到汪直的书房,只见汪直满面愁容。 “轩轩,现在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掌控了,从此刻开始,你不许再接触黑石的人。” “啊?刚接触完。安世耿还告诉了我一些事。” 汪瑾轩将安世耿和他说的消息,讲给汪直和雨化田。 “轩轩,从现在开始,安世耿你也不要再见了,以免暴露他还活着的消息。 未来有一天,他定能成为打击阴司的秘密武器。” “那完了,公孙大娘前些日子潜入过密室,已经知道安世耿活着的消息了。”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雨化田开口了。 “早帮你把屁股擦干净了,公孙大娘没出西厂大院就被七十二地煞擒住了,真当西厂是菜市场呢?” 第80章 邪剑 “西厂不是菜市场,那转轮王怎么死的?” 汪瑾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怼雨化田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 “那个,这个,定是此人轻功太高。。。” 雨化田支支吾吾的解释,不善推脱责任的他,也不由得一阵语塞。 刚吹完牛ac之间,转头就被打脸,在场三人也就汪瑾轩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因为汪直和雨化田要脸。 汪直看出雨化田的窘境开口解围道。 “好啦轩轩,这事不怪小田田,来人确实轻功极高,刚刚叔叔我询问古前辈,就连他都没发现。” “小甜甜?” 汪瑾轩不可置信的看向雨化田,不知道花姐居然有个这样的名字,果然咱老汪家的就是会起名。 “义父!!!” 雨化田红着脸对汪直吼道。 汪直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忘了不能有外人的时候这么叫你。是为父的错。” 雨化田见此只能用“敢说出就杀了你”的眼神威胁汪瑾轩。 汪瑾轩感受到雨化田马上就要凝成实质的杀气,赶紧保证绝对不说出。 汪直看着自己的义子和侄子间特殊的互动,也很欣慰。 谁家里大哥不欺负欺负自己弟弟,只要不去谋害对方,家长也乐得看兄弟之间的这种互动。 所以,汪瑾轩嘴贱,雨化田揍他,汪直从来不管。 汪直看着眼神对波的二人,开口打断施法。 “好啦, 二档头你去忙吧,为父跟轩轩还有点事说。” “是,义父,那我就先下去了。我去加强守卫力量了。” 雨化田走后,汪直打量着汪瑾轩。 都快把汪瑾轩看毛了,开口问道。 “叔叔,你为什么这么盯着我?” 汪直居然露出了姨母笑。 “哈哈,行啊,不声不响的把云罗郡主拿下了,今天要不是我进宫时候被云罗郡主拦住,我还不知道我家轩轩这么大本事呢。 快跟叔叔说说,什么时候的事?” 汪直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的汪瑾轩直翻白眼。 “我跟云罗郡主没什么,我就是打了她的头一下,然后就跑了。” 汪直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眼神看着汪瑾轩。 “叔叔,先说好哈,我肯定不娶皇家女。” 汪直刚喝到嘴的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咳咳,皇家女还满足不了你,怎么还想娶太后啊?” 汪瑾轩挠挠头说道。 “叔叔,别闹,娶皇家女不是不能纳妾嘛,嘿嘿。” 汪直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但是我已经答应云罗郡主明日带你进宫了去见她了,再说你都闭关半个多月了,万娘娘也想你了。 明日你还是入宫一趟吧。” “那个,明天可不可以只见婶婶啊。” 汪直一脸正经的呵斥道。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你哪来的婶婶。” 汪瑾轩撇撇嘴,心道。 “我信你鬼。” 汪直问向汪瑾轩。 “对了,张人凤那小子来了,我让他在你的练功房等你呢,想怎么安排他?” 汪瑾轩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缓缓说道。 “张人凤嘛,暂时我确实没想好让他具体做些什么,就先让他跟着我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合适的安排了。 原本想让他当我的剑侍,但是我还没有剑呢。” “早说啊。” 汪直站起身来,走到书架转动了一个花瓶。 卡拉卡拉一阵机械的齿轮声音响起。 汪直书房四周墙壁上的地图缓缓升起,映入眼帘的是一柄柄寒光逼人的宝剑。 汪直自豪的向汪瑾轩展示自己的战利品,并说道。 “选吧,轩轩。选一个喜欢的。”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宝剑,每一把剑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独特的故事。 其中有一把剑,剑身细长,剑刃闪烁着寒芒,犹如一道青色的闪电被封印其中。 此剑便是独孤求败弱冠前使用的快剑。 据说独孤求败在年少之时,凭借此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的特性,与河朔群雄争锋,在江湖上闯出了赫赫威名。 剑身上的纹路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又像是曾经战斗的印记,每一道刻痕都似乎在诉说着当年的激烈战况。 剑柄的材质似是某种珍稀的木材,经过岁月的摩挲,变得光滑而温润,握在手中,仿佛能感受到独孤求败当年的豪情壮志与意气风发。 还有一把剑,剑身古朴,透着一股深沉的气息,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历史。 这便是传说中的龙渊剑。龙渊剑曾是古代名剑之一,相传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铸剑师联手所铸。剑身上的纹理如同行云流水,自然而流畅,又似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剑柄上镶嵌着几颗宝石,在昏暗的密室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仿佛是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它既是一把杀敌的利器,更是一种精神的象征,代表着正义与勇气。 然而,汪瑾轩却对这些声名赫赫的宝剑视而不见,最终他的手伸向了那柄最不起眼的斑驳锈剑。 此剑的剑身并非是传统宝剑那样光洁亮丽,反而看上去有些锈迹斑斑,仿佛历经了无尽的岁月洗礼和无数的战斗,沉淀下了厚厚的历史痕迹。 但这些锈迹丝毫没有影响它的坚硬程度,反而为其增添了几分诡异与神秘的气息。 剑身上的纹路若隐若现,像是古老的符咒或是神秘的图腾,似乎蕴含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汪直见状,脸色一变,连忙阻拦道。 “这个不行,这把剑邪门,换一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警惕。 可汪瑾轩却执拗地坚持要选这把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好奇,说道。 “叔叔,我就觉得这把剑与我有缘,我非要它不可。” 汪直皱起眉头,严肃地说。 “这剑是一柄邪剑,虽然锈迹斑斑但是无比锋利。 但是我得到它之后,也不敢使用,只好藏在这里。 听叔叔一句劝吧,换一把。” “叔叔,我感觉这把剑在呼唤我,我就想要这把。”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 与此同时,远在宫里的魏忠贤突然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他的心猛地一揪,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却又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皱起眉头,在这深宫内院之中,莫名地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迷茫和困惑之中。 第81章 西厂大院:首先我没惹你汪大少爷 汪瑾轩的目光紧紧锁定那把锈剑,眼中闪烁着炽热与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中透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尽管汪直一脸凝重地劝说这剑邪性,言辞恳切地劝他放弃选择,可汪瑾轩的内心丝毫没有动摇。 他微微皱起眉头,与汪直争论时,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倔强。 “叔叔,我真的感觉这剑与我有缘,我一定要它!” 那神态仿佛一个固执的孩子,在追求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 汪直看着汪瑾轩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无奈与担忧。 他深知这剑的邪性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可面对侄子那执拗的神情,他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 他皱着眉头,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时而背在身后,时而紧握成拳。 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光芒,有对侄子的疼爱,有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还有一丝对侄子执着的无奈妥协。 每一次欲言又止,都像是内心激烈斗争的外在表现。 “轩轩啊,这剑……” 汪直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和犹豫。 “唉,罢了罢了。” 他长叹一口气,仿佛下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你若真的想要这剑,叔叔也不好再阻拦你。” 汪直缓缓说道,目光紧紧盯着汪瑾轩。 “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若日后这剑有任何异常,哪怕是一丁点的不对劲,都一定要第一时间跟叔叔说,千万不可大意。” 他的语气极为严肃,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叮嘱。 汪瑾轩兴奋地点点头,满心沉浸在即将得到天怒剑的喜悦之中,并未完全察觉到汪直话语中的沉重与担忧。 而汪直看着侄子的模样,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剑不要给侄子带来什么灾祸,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的准备。 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汪瑾轩和那把天怒剑上,久久没有移开,仿佛要将这一刻的场景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以便日后能及时察觉出任何细微的变化。 当汪直无奈妥协,允许他选择这天怒剑时,汪瑾轩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兴奋的光彩。 他迫不及待地走向锈迹斑斑的天怒剑,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伸手握住剑柄的瞬间,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 剑柄上的锈迹斑斑让他感受到了岁月的沉淀,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迅速传遍全身,却又奇妙地在心底燃起一丝温热。 他轻轻将剑取出,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一阵低沉的鸣响,这让汪瑾轩的心也跟着猛地一颤。 此时,他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兴奋与激动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手持此剑,在江湖中大展身手的场景,想象着凭借这把剑成为众人瞩目的英雄。 那种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然而,在这兴奋的浪潮之下,那丝关于剑邪性的不安也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礁石,悄然浮现。 一丝疑虑在他的心头闪过,但瞬间就被他对剑的好奇和渴望所淹没。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也许那只是传言罢了,这剑定能助我成就一番大业。”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理活动,汪瑾轩紧紧握住天怒剑。 汪瑾轩只觉那股汹涌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仿佛要冲破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双眼愈发猩红,视线都仿佛被一层血色所笼罩。 这力量强大得让他既兴奋又恐惧,他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仿佛被一个强大而陌生的力量所主宰。 在这即将爆炸的边缘,汪瑾轩本能地挥出一剑。 那庞大的剑气如同咆哮的巨龙,瞬间凝成了实质,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呼啸而出。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剑气直直地冲向书房,瞬间将其一分为二。 木屑、砖石四处飞溅,烟尘弥漫。 汪直刚从剑气的余威中回过神来,又惊又怒。 “小兔崽子,你在干什么,想弄死我继承西厂吗?” 他扯着嗓子怒吼道,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来,别跑,我现在就给你举办入厂仪式!” 说着,便气势汹汹地朝着汪瑾轩冲过去。 汪瑾轩此时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头一次见自己叔叔如此生气,看着汪直那暴怒的模样,吓得脸色苍白。 他哪里还敢停留,赶紧拎着天怒剑撒腿就跑。 一路上,他的心还在“砰砰”直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汪直愤怒的表情和那被自己一剑劈得破败不堪的书房。 而汪直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房,心疼得直跺脚。 他这辈子辛辛苦苦收集的名人字画,那些价值连城的前朝古董,还有自己心爱的神兵利器,全被这小子一剑给毁了。如今就剩下龙渊剑了,可就连独孤求败的快剑也只剩下了半截。 “这个混小子,看我不抓住你好好收拾一顿!” 汪直咬牙切齿地说着,但是却一步也没有追出去。 汪直站在那一片狼藉之中,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他望着汪瑾轩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自己侄子选择了天怒剑究竟是福是祸。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对侄子未来的忧虑和对这突发状况的无奈。 就在这时,刘喜带着一群西厂高手匆匆赶来。 他们一脸戒备,刘喜率先问道。 “厂公,可是有人袭击西厂?” 汪直正气不打一处来,听到刘喜的话,转头狠狠地看着他说。 “你教的好徒弟,把本公这西厂拆了。你说你该怎么办吧?” 刘喜一脸疑惑,连忙回道。 “厂公,咱家没徒弟啊。” 汪直眼睛一瞪,说道。 “怎么?过两天我准备让轩轩拜你为师,你不收?” 刘喜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躬身道。 “多谢厂公,不知咱家这徒弟瑾轩这怎么了?” 汪直没好气地说。 “没事,就是把本公的西厂给拆了,你刚才承认你是他师父对吧,赔吧。” 刘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赶忙又说。 “那个厂公,这不还没拜师嘛。” 汪直却耍赖道。 “你刚才承认了,不能反悔。” 刘喜无奈,知道自己说不过汪直,只能苦笑。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竟一起坐在那废墟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大骂起汪瑾轩来。 “这个小兔崽子,真是不让人省心,看他回来我不好好收拾他。” 汪直气呼呼地说。 “就是,咱家这还没正式当师父呢,就先给我惹这么大麻烦。” 刘喜也跟着附和道。 他们一边骂着,一边回忆着汪瑾轩平日里的种种行径,时而摇头叹气,时而又忍不住被一些趣事逗笑,在这一片废墟中,气氛竟也变得有些奇特起来。 虽然嘴上骂着,但两人心中其实都对汪瑾轩有着一份关爱和期待,只希望他能成功的驾驭天怒剑。 第82章 再见云罗 (作者科二补考过了╰(‵□′)╯,加更) 汪瑾轩站在清冷的街头,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 他深知,今天是万万不敢回西厂了。平日里,纵使自己的叔叔汪直再生气,也断不会真的揍自己,可今日情况却截然不同。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刚刚那一剑,西厂后院在他的一怒之下被辟得七零八落,那断壁残垣的景象仿佛在控诉着他的鲁莽。 而更让他胆战心惊的是,他竟然还一剑劈开了汪直的藏宝库。 那可是叔叔视若珍宝的地方,如今被自己毁于一旦。 汪瑾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一路上,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小院的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仿佛在等待着他这个疲惫的归人。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气氛肃穆而庄重。 汪瑾轩身着官服,神色恭敬,奉万贞儿懿旨进宫。 他缓缓弯腰行礼道。 “卑职汪瑾轩参见万娘娘。” 声音沉稳而有力,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然而,回应他的却不是万贞儿那熟悉的声音,而是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声响。 “起来吧。” 汪瑾轩心中一怔,疑惑地抬起头来。 这一看,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心中暗道不好。 眼前之人竟是云罗郡主,那明艳的面容和灵动的眼眸让他一时有些慌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云罗郡主会在这里,心中不禁涌起无数猜测。 此时,万贞儿开口了。 “云罗来本宫这里,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依言退下,宫殿中只剩下万贞儿、汪瑾轩和云罗郡主。 万贞儿看着汪瑾轩,微笑着说道。 “轩轩,你此次擒获转轮王等一众黑石高手,剿灭黑石,功不可没。 虽转轮王身死,然瑕不掩瑜。放心,本宫会为你请功的。” 她的话语中满是赞赏和欣慰。 万贞儿心里清楚云罗郡主对汪瑾轩的心意,有意撮合他们。 听说云罗最近在学习茶艺,不如就趁着汪瑾轩在此正好给其展示展示。 她转头对云罗郡主说道。 “云罗,去泡壶茶来。” 云罗郡主微微颔首,转身而去,脚步轻盈,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咣当,啪岔,稀里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只见云罗郡主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她一把抓起茶壶,那力度仿佛要将茶壶捏碎,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巨响,让汪瑾轩的心猛地一跳。 接着,她拎起热水壶,热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水花四溅,有的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她却毫不在意,只是胡乱地抹了一把。 云罗郡主抓起茶则,像挥舞兵器一般,猛地插进茶叶罐中,茶叶被带得四处飞扬。 她将满满一茶则的茶叶一股脑地倒进茶壶,茶叶洒落得满桌都是。 注水时,她用力过猛,热水从茶壶口喷溅而出,如同小型喷泉。 倒掉第一泡茶汤时,她更是气势汹汹,直接将茶壶高高举起,茶汤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砸在茶盘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茶碗在她手中被随意地摆弄着,不时发出尖锐的碰撞声,仿佛随时都会被摔得粉碎。 每一个步骤,云罗郡主都做得极为“豪放”,一边操作还一边大声念念有词,那模样仿佛不是在泡茶,而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虽然步骤都是对的,但是怎么看怎么违和。 汪瑾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万贞儿则无奈地摇头,简直没眼看,只能用宽大的衣袖挡住自己。 在摔碎了不知多少茶具后,就听“哐当”两声,汪瑾轩和万贞儿面前多了两杯满是茶叶的茶水。 两人对视一眼,万贞儿开口道。 “本宫,就不喝了。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轩轩你替本宫尝尝云罗的手艺。” 汪瑾轩左右看看,发现只能自己上了。 他缓缓举起茶杯,发现里面根本没多少茶汤,而是满满的茶叶。 汪瑾轩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堆满了笑容,目光紧紧地落在云罗郡主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郡主殿下,今日这茶,当真乃人间极品。 单看这汤色,清澈透亮,宛如琥珀之色,在这光线下熠熠生辉,实乃茶中罕见之美。”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 “再闻这茶香,淡雅清幽,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仿佛能带着人穿越到那云雾缭绕的山间茶园,令人心旷神怡。” 汪瑾轩微微颔首,神色中满是赞叹。“郡主殿下这泡茶之技艺,实在是让卑职大开眼界,佩服之至。” 尽管汪瑾轩的话语中满是夸赞,但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那杯茶,心中暗暗叫苦。 汪瑾轩手中举着云罗郡主泡的茶,脸上堆满了违心的夸赞之词。他的眼神闪烁,言辞滔滔不绝,然而那杯茶却迟迟未入口。 汪瑾轩一边夸赞着云罗郡主的茶艺,一边在心中暗自叫苦。 那茶泡得实在是不敢恭维,可面对云罗郡主那期待的眼神,他又无法拒绝。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杯茶有千斤之重。 就在他缓缓举起茶杯,即将喝下的一瞬间,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万娘娘金安,东厂曹少钦奉皇上口谕,传云罗郡主。” 这声音如洪钟般响亮,瞬间打破了宫殿中的宁静。 汪瑾轩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那杯茶也在微微晃动。 他的心中涌起一丝庆幸:感谢陛下,感谢东厂,感谢曹督主,感谢曹少督。 万贞儿对着汪瑾轩挥挥手。 “轩轩,你到后面回避一下。” “是。” 汪瑾轩赶紧躲到后面。 云罗郡主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刚刚泡茶而弄乱的衣衫,准备迎接曹少钦的到来。 第83章 云罗案发 宫闱深深,朱墙金瓦之下,东厂少督曹正钦神色肃穆,恭敬地拜见万贵妃。 他拱手而立,朗声道。 “贵妃娘娘金安,卑职奉皇上口谕,前来带云罗郡主面圣。” 万贞儿妆容精致,凤目微抬,目光流转间落在不远处的云罗郡主身上。 她微微颔首,朱唇轻启。 “既然皇上找你,你就跟曹少督去一趟吧。” 云罗郡主身姿娉婷,微微福身,便随着曹少钦离去。 待他们走远,万贞儿轻语。 “出来吧,轩轩。” 随后,一神秘身影缓缓走出。 万贞儿脸上露出一副吃瓜表情,挑眉问道。 “云罗跟你什么情况?” “???” “别装傻,本宫看得出来。 说说吧,现在也没有别人了,快跟婶婶说说,你和云罗到底是什么情况。” 万贞儿露出姨母笑,一副我都懂得表情期待汪瑾轩的回答。 汪瑾轩大急,这可不能瞎撮合啊,自己这小身板可扛不住云罗那个疯女人。 赶紧向万贞儿讲述两人只是见了一面,然后就。。。 云罗郡主性格活泼、娇蛮任性,因上次出宫见到汪瑾轩,导致回宫后她心中郁闷又思念汪瑾轩。 再加上本身就看不惯东厂督主曹正淳在宫中愈发势大,出不了宫的她便将气撒在后宫的小太监身上,每日以戏耍小太监为乐。 比如让小太监陪她练字,稍有不如意便对小太监又打又骂。 在这种情绪的促使下,云罗郡主愈发大胆,她命令东厂的小太监去放火烧东厂。 这一行为一方面是她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制造混乱,以便寻找机会出宫。 曹正淳得知云罗郡主的这些行为后,决定将计就计,给云罗郡主一点教训看看,并赖到朱无视头上。 他利用云罗郡主让小川子烧东厂这件事,诬陷云罗郡主烧毁了卷宗室,还说烧死了六个看守的太监,并烧毁了大虞开国至今的所有秘密卷宗,想要借此打压与云罗郡主亲近的铁胆神侯。 来到御书房门前曹少钦对着宫殿里的二人行礼说道。 “陛下,督主,云罗郡主已带到。卑职告退” 云罗郡主匆匆赶来,脚步还未站稳,老皇上那威严的声音便如惊雷般炸响。 “云罗,你可是命人烧了东厂?” 云罗郡主猛地一惊,瞪大了那双灵动的眼睛,连忙使劲摆手,急切地说道。 “没有,怎么可能,父皇,您可别听人乱说。” 她的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无辜,那娇俏的面容此刻因为焦急而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曹正淳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响起。 “陛下,云罗郡主派人烧了东厂的案犊库和卷宗室。” 曹正淳阴沉着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辣与算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云罗郡主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猛地扭头,怒视着曹正淳,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大声说道。 “曹正淳,你别冤枉人!本郡主做事光明磊落,才不会做这种事!” 说罢,她气得浑身发抖,作势要走,心里想着绝不能在这里任由曹正淳这般污蔑。 然而,曹正淳怎会轻易放过这个难得教训云罗郡主的机会。 他微微使了个眼色,手下那几个太监立刻冲上前,拦住了云罗郡主的去路。 一时间,宫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紧接着,曹正淳叫来了小川子对峙。 云罗郡主本就性子直,被曹正淳这么一逼,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赌气地说道。 “我是叫他烧了东厂,怎么着吧!”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和不顾一切的气势。 曹正淳一听,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笑容,连忙转向皇上,阴阳怪气地说道。 “陛下你看,云罗郡主承认了。” 皇上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眉头紧锁,内心犹如翻江倒海般纠结。 他深知宫里有严格的规矩,太祖定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云罗毕竟是他疼爱有加的女儿,他实在不忍心因为几个太监和一些陈旧的档案就对她严厉惩罚。 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身为一国之君,他又不得不做出一副严厉的样子,以维护朝廷的尊严和律法的威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朱无视如一阵疾风般匆匆赶来。 他身着一身华丽的服饰,气质不凡,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他向皇上恭敬地行礼后,说道。 “参见陛下。 皇兄,云罗不过是个孩子,顽皮了一些,还望皇兄莫要太过责怪。” 朱无视深知云罗郡主的性格单纯善良,绝不会做出这等危害朝廷的事情,他也明白这其中定有曹正淳的阴谋,所以想尽办法为云罗郡主求情。 曹正淳见状,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神侯可真是及时雨啊,本督可否怀疑让郡主烧案犊库的人就是神侯您呢?” 朱无视脸色一沉,目光坚定地看着曹正淳,义正言辞地解释道。 “云罗是本侯侄女,本侯怎会让她陷入如此境地,更不可能指使她去做这等事。 本侯一向以朝廷大局为重,曹督主莫要无端猜忌。” 皇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脸色依旧凝重。 他看向曹正淳,话里有话地问道。 “曹督主怎么看?” 曹正淳却像没听懂皇上的暗示一样,板着脸,毫无退让之意地说。 “皇上,主谋与杀人同罪。” 他的语气坚定,丝毫没给老皇帝面子,显然是想借此机会狠狠打压云罗郡主以及她背后的势力。 随后,他便自作主张地叫人把云罗郡主带下去等候包拯包御史的审问。 皇帝和铁胆神侯心里都清楚,如果是包黑子来审,以他那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性格,云罗郡主恐怕凶多吉少,甚至有可能都被龙头铡给铡了。 云罗郡主一听这是要玩真的,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她拼命挣扎起来,一边被拖下去,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父皇,救我!我不要去!”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第84章 在宫里没一个省油的灯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下,云罗郡主突然嘟囔了一句。 “本郡主才见了汪瑾轩一面,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曹正淳一听,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改变口风,对皇上说道。 “陛下,老奴就想让郡主大人明白人命关天的道理,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老奴还请陛下对云罗郡主从轻发落。” 刚刚还铁面无私,必须公事公办的曹督主突然改变了主意,老皇上虽然心中不解曹正淳为何突然转变态度,但苦主都不追究且给了台阶,他当然不想自己的小女儿受苦,于是立刻命人放了云罗郡主。 曹正淳点头哈腰笑呵呵地给郡主道歉,说道。 “郡主大人,毕竟人命关天,您以后可不要这么任性了,老奴也只是想让郡主明白人命关天的道理,还望郡主莫要见怪。” 此时的郡主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机械地点点头,眼神中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那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皇上见状,说道。 “既然如此,曹公公,那你就亲自送送云罗吧。” 曹正淳应了一声,带着云罗郡主离开了御书房。 二人走后,皇上满心疑惑地问朱无视。 “皇弟,怎么回事?” 朱无视也是一头雾水,拱手回答道。 “臣弟也不知。” 猜想到可能是要拱自家白菜的汪瑾轩,老皇帝问向铁胆神侯。 “皇弟,那云罗口中的汪瑾轩是哪位大臣的子侄?可有婚配?品性如何?” 朱无视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面对老皇帝的逼问,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西厂汪直,亲侄,现任六扇门金牌捕头,武功尚可,就是。。。就是。。。” 老皇帝恍然大悟。 “汪直家的三傻子?” “皇兄也知道?皇兄找什么呢?臣弟帮您找。” 朱无视看着一顿乱翻的老皇上贴心的询问道。 “操,老子的刀呢? 来人取老子的刀来,朕要劈那个小兔崽子。” 上一秒还淡定翻找东西的老皇帝,下一秒直接变成了仿佛看到染着黄毛的精神小伙牵着自己女儿的手问自己: 登,火停外,安否? 直接要亲自动手活劈了汪瑾轩。 朱无视赶紧拉住老皇上安抚道。 “不至于,皇兄不至于,皇兄前些日子臣弟还见过汪瑾轩那个孩子,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巴拉巴拉。。。叽里呱啦。。。” 朱无视向老皇上讲述了 一下近几月汪瑾轩所做的事,再说自己刚承了汪瑾轩的人情,怎么也得为其说上两句好话。 听完朱无视的叙述,老皇上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想要砍人了。 “这么说来,那孩子现在也算一个可造之才。 好了皇弟,让你为了云罗的事跑一趟,辛苦了。 你也事务繁忙,先回去吧。 对了,你顺便把汪直给朕喊过来。” “那臣弟告退。” 等朱无视走后老皇帝对着在场的太监与侍卫说道。 “你们也下去吧。” “遵旨。” 等众人都下去之后,老皇帝面色阴冷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把汪瑾轩所有的情报都给朕拿过来,还有刚才的那些人都处理了吧。” 寂静的御书房内传来一道的声音。 “遵旨。” 汪直一头雾水地被朱无视叫住,并被告知皇上召见。 他带着满肚子疑问,匆匆来到御书房。 “卑职汪直,参见陛下。祝圣躬安。” 汪直恭敬地行礼道。 老皇帝看着汪瑾轩的情报,没好气地对汪大厂公说道。 “哼,朕不安。” 汪直此时更是满心疑惑,惶恐地说道。 “请皇上恕罪。” “滚进来。” 老皇帝喝道。 汪直小心翼翼地走近几步,垂首而立。 老皇帝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问道。 “汪直,你进宫多少年了?” 汪直连忙回答。 “回陛下,卑职进宫已有 25 年了。” “是啊,25 年了。 想当初你进宫就伺候在朕身边,朕对你也算是信任有加。” 老皇帝陷入了短暂的回忆,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可你为何要对朕有所隐瞒?阴司的情况明明是瑾轩那孩子发现的,你为何把功劳贪了?” 汪直心中一凛,他清楚其中缘由,但又不能直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装傻。 老皇帝见他不语,继续说道。 “还有,汪瑾轩这个臭小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把朕的云罗迷得神魂颠倒的?” 汪直心中叫苦不迭,总不能跟皇帝说,你女儿是个抖 m 吧。 他只能继续装傻充愣,一声不吭。 老皇帝狠狠地喷了汪直半天,然后语气稍缓,说道。 “行了,孩子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朕也明白你的思虑,怕他木秀于林。 但是朕也不是吝啬的人,该赏的必须要赏。 你下去吧。” 汪直如获大赦,连忙谢恩。 “多谢陛下隆恩,卑职告退。” 等汪直走后,老皇帝面色阴冷,自言自语道。 “哼,这宫廷之中的事儿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朕倒要看看,这些人都在背后搞什么名堂。 之前朕用万贞儿拿捏你汪直,你倒好,想用汪瑾轩利用云罗拿捏朕! 云罗啊云罗,你可真是让朕操心。” 老皇帝坐在御书房中,那华贵的龙椅此刻仿佛成了一座孤岛,将他围困在权谋的旋涡中心。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却又在混乱中努力寻找着线索。 其实,老皇帝早就知晓汪直与万贞儿暗生情愫之事。 当初召万贞儿为妃,便是他精心布下的一局棋。 他故意营造出独宠万贞儿的景象,为的就是牢牢掌控汪直。 他深知自己命汪直组建西厂后,汪直在宫中的势力,若不加以制衡,必成大患。 而利用汪直对万贞儿的感情,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可以刺向汪直的要害。 然而,如今汪直竟妄图以汪瑾轩为棋子,通过云罗来反制自己。 这让老皇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安。 他开始重新审视汪瑾轩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人物。 此人看似痴傻的传言,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一场精心伪装的戏码。 老皇帝不禁怀疑,汪瑾轩的背后是否有汪直的影子,他与云罗的关系究竟是单纯的儿女情长,还是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宫廷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老皇帝明白,他必须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张网的平衡,哪怕只是营造出一个表面和谐的景象。 稍有不慎,这张网便可能瞬间崩裂,引发不可收拾的混乱。 老皇帝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的算计在跳动。 他深知,在这场权谋的游戏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谋划,为了权力、地位和财富,不惜一切代价。 而对于汪瑾轩,老皇帝决定再进一步看看他的底细,他要弄清楚汪直的真实目的。 同时,他也必须时刻关注云罗的动向,不能让她被人利用,成为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第85章 怎么沈炼又来了 京城的城门前,阳光洒落在古老的砖石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礼部侍郎公孙策身着庄重的官服,气质儒雅,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沉稳。 在他身旁,代表六扇门的汪瑾轩吊儿郎当的站在一边打瞌睡,低垂的头颅不时一点一点的。 远处,平南王世子的车驾缓缓驶来,旌旗飘扬,气势非凡。 公孙策微微挺直身子,手中折扇一收,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 “汪大人,醒醒,平南王世子的车驾快到了。” 汪瑾轩猛然睁开昏睡的双眼,左顾右盼好像在思考着。 “我是谁,我在哪,谁叫我。” 车驾渐近,停下。 公孙策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朗声道。 “世子殿下,下官礼部侍郎公孙策,奉朝廷之命,在此恭迎殿下驾临京城。” 平南王世子缓缓走出车驾,华服加身,气质高贵,微微颔首。 汪瑾轩也下意识地行礼,眼神涣散,还没有从刚刚的瞌睡中清醒。 公孙策引领着世子向城内走去,汪瑾轩紧随其后。 京城的百姓们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对这位远道而来的世子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京城的街道上,阳光洒在古老的石板路上,透出一种宁静而古朴的气息。 平南王世子在公孙策和汪瑾轩的陪同下,缓缓走在这繁华的都城之中。 世子与汪瑾轩本不相识,然而初次见面,却仿佛有一种奇妙的缘分。 世子那高贵中带着几分好奇的眼神,与汪瑾轩惺忪的睡眼交汇的瞬间,两人竟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笑意。 二人同时心中大喜。 “同道中人。” 没等公孙策反应过来,世子便笑着对汪瑾轩说道。 “久闻京城繁华,今日有幸,不如汪兄带本世子游览一番,如何?” 汪瑾轩顺势拱手道。 “世子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 “汪兄请。” “世子请。” 说罢,两人竟不顾公孙策的呼喊,驾着轻功,脱离众人,向反方向如脱缰的野马般,转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公孙策问向陪同平南王世子一同前来的王府管家。 “你家世子,一直这样?” 新上任的王府管家擦擦汗回道。 “公孙大人你看人真准。” 夜幕降临,京城的灯火渐渐亮起,宛如一片璀璨的星海。 平南王世子和汪瑾轩满脸兴奋,丝毫不见白日“游玩”的疲惫。 平南王世子身着华服,满脸兴奋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他终于摆脱了平南王的管束,来到这繁华的京城,仿佛一只脱笼的鸟儿,满心都是对自由的欢喜。 一旁的汪瑾轩则面带微笑,心中暗自盘算。 今天玩的有点大啊,但是有平南王世子在前头扛着,就算闯了祸也不怕。 他看着世子那肆无忌惮的模样,自己也跟着放纵起来。 不知不觉,夜晚来临,两人玩得精疲力尽。 世子微微扬起眉毛,眼神中满是期待地看着汪瑾轩,问道。 “汪兄,晚上可有节目?” 汪瑾轩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世子的意思。 他嘴角一勾,笑着说。 “青楼?” 世子眼睛一亮,露出一抹坏笑。 “走着?” 汪瑾轩哈哈一笑。 “你请。” 平南王世子不乐意了。 “本世子可是客人。” “那不去了。” “走走走,汪兄。本世子请,带路。” 二人并肩而行,朝着万花楼大步迈进。 一入万花楼,那热闹的氛围扑面而来。 汪瑾轩心中一紧,连忙向韦春花递去一个眼色,暗示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韦春花何等精明,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装出一副完全不认识汪瑾轩的样子。 只见她满脸堆笑,热情地迎上前去,对着平南王世子说道. “二位爷,里面请。” 她的脸上洋溢着讨好的笑容,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客人,而是财神爷一般。 世子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四处张望着,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有趣。 汪瑾轩则强作镇定,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 “韦妈妈,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吧。” 世子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笑着说道。 “汪兄说得没错,一定要安静,嘿嘿。” 说完,两人便在韦春花的带领下,走向了万花楼的二楼。 他们来到了汪瑾轩第一次来过的那个房间,平南王世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目光四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眼中满是新奇和探索的欲望。 汪瑾轩则显得较为熟悉,他熟练地招呼着韦春花,让她准备一些酒菜和点心。 “韦妈妈,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都端上来,再叫几个漂亮姑娘来陪酒。” 韦春花应了一声,满脸堆笑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几位花枝招展的姑娘也鱼贯而入。 她们巧笑倩兮,纷纷围坐在世子和汪瑾轩身边。 世子眼睛放光,立刻与姑娘们调笑起来,举止间尽显放浪形骸。 汪瑾轩也不甘示弱,与身旁的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还不时地给世子敬酒。 酒过三巡,世子已有了几分醉意,他揽着身边姑娘的腰肢,笑着说。 “本世子今日真是开心,这京城的万花楼果然名不虚传。” 汪瑾轩也跟着附和道。 “世子殿下说得是,这等地方才是人间天堂啊。” 说着,他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一位姑娘拿起琵琶,弹奏起一曲悠扬的曲子。 其他姑娘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身姿婀娜,裙摆飞扬。 世子看得如痴如醉,不停地拍手叫好。 汪瑾轩也被这美妙的氛围所感染,沉浸其中。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姑娘们也都面露惊恐之色。 汪瑾轩心中一凛,隐隐感觉事情不妙。 “砰” 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撞开,一群锦衣卫如潮水般涌入房间。 为首的正是锦衣卫沈炼,他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平南王世子,汪瑾轩,陛下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炼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房间内回荡。 “带走!” 沈炼一声令下,平南王世子和汪瑾轩便被锦衣卫们押着往楼下走去。 第86章 谁说大侠都是帅哥的 月色如水,洒在京城的石板路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辉。 一辆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疾驰,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马车周围,一群锦衣卫手持火把,步伐整齐地护卫着,押解着车内的平南王世子和汪瑾轩向着皇宫进发。 马车里,平南王世子和汪瑾轩并肩而坐,气氛凝重而压抑。 “你不是平南王世子吗?怎么还敢有人告状?” 汪瑾轩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疑惑。 平南王世子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道。 “哼,倒是你,你不也是汪厂公亲侄吗,京城还有人敢给你告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和不满都发泄出来。 “你身为世子,就该以身作则,如今闹出这等事,看你如何收场。” 汪瑾轩抱怨道。 “你也别光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 平南王世子也不甘示弱地回击。 争吵了一会儿,两人渐渐冷静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都太高看对方了。 在这京城的权力旋涡中,即使有着尊贵的身份和强大的背景,还是有人无所畏惧敢告自己的状。 汪瑾轩心中暗自懊恼,怎么每次青楼听曲都能遇到点事,而且都是沈炼来抓自己,这家伙是不是克自己啊。 他不禁想起之前类似的经历,以为可以逍遥自在地享受,却在关键时刻被搅局。 “都tm怪沈炼。” 皇宫大殿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汪瑾轩和平南王世子被锦衣卫押解着,战战兢兢地站在殿中。 老皇上高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暴风雨,身旁的曹正淳则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下方的二人,那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一众大臣们分列两侧,个个面色严肃,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这两个闯祸的家伙身上。 汪瑾轩和平南王世子连忙齐声叩拜,声音微微颤抖地喊道。 “参见皇上,圣躬安。” 老皇上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大吼道。 “朕安个屁,你们两个臭小子,把包大人的虎头铡给拆了,还给扔了。谁干的?” 二人一听,先是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慌乱,随后便像两只急于推卸责任的猴子,争着说道。 “他拆的。” “他扔的。” 边说还边用手指着对方,那模样既滑稽又让人无奈。 老皇上见状,更是气得火冒三丈,随手抓起桌上一堆奏折,狠狠地朝他们扔了过去。 奏折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在二人面前,老皇上怒喝道。 “看看,这都是参你们的!方御史家宅的匾呢?是不是烧钱大人府时当柴火了?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 其实目标都是汪瑾轩精挑细选的,受害者都是当年哄骗自己跟汪直决裂的那帮腐儒。 只有包大人的虎头铡是平南王世子想看看结不结实,没想到一下就给拆了下来,二人发现拆下来后按不上了索性直接扔河里了。 此时,殿下的一帮受害者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七嘴八舌地声讨起来。 “皇上啊,您可得为老臣做主啊,这两个小子把老臣家里搅得鸡犬不宁啊!” 钱谦益痛心疾首地说道。(东林党投降派) “是啊,皇上,他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我那方御史家的匾可是祖传之物啊,就这么被他们给毁了!” 方孝孺气得满脸通红。 “还有我家,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损失惨重啊!” 受害者们你一言我一语,声声哀怨,句句愤怒,整个大殿顿时一片嘈杂,如同菜市场一般热闹。 老皇上坐在龙椅上,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这两个惹是生非的家伙,真恨不得立刻将他们拉出去严惩。 只听,哐哐哐哐四声,打断了还在争吵的众人。 此时皇宫大殿的屋顶站着四个人。 一袭白衣的叶孤城率先登场,黑暗中他仿佛是从月宫中下凡的仙人一般,身姿挺拔,气质超凡脱俗。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面容冷峻如霜,眼神犹如夜空中的寒星,璀璨而又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他缓缓自报家门。 “白云城主叶孤城。” 手中那柄宝剑,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剑身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绝世锋芒,仿佛整个天下都在其剑下臣服,那种孤傲之气如实质般散发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 紧接着,西门吹雪如鬼魅般现身。 他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胆颤的寒冷气息,仿佛他本身就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如冰、寒如雪。 他的眼神犀利至极,犹如两道能够穿透灵魂的利剑,仅仅是被他看上一眼,就仿佛能让人陷入无尽的冰窟之中。 他微微抬首,声音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寒风,一字一句地说道。 “今日之战,必分高下。”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决然的杀意,让人毫不怀疑他对这场战斗的执着和决心。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华丽红袍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正是东方不败。 他的面容娇艳如花,却又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冷峻。 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双眸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似有星辰闪烁又似深不见底的寒潭。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与那鲜艳的红袍相互映衬,更显其独特的魅力。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仿佛围绕着一层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虽未言语,但那种强大的气场已然让整个屋顶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和紧张。 最后,陆小凤迈着潇洒的步伐走来。 他那标志性的 “四条眉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他独特的标志,让他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认出。 他的性格洒脱不羁,脸上总是带着自信的笑容,言语间充满了自信与幽默。 他一边走着,一边笑着说道。 “今日有幸,得见两大高手对决。” 他的声音爽朗而洪亮,仿佛能打破这夜晚的紧张气氛,给人带来一丝轻松和愉悦。 瑾轩在众人注意力都在保护老皇上的时候也飞上了房顶,对陆小凤说道。 “好久不见啊陆兄。” 陆小凤一看来人是汪瑾轩,对着汪瑾轩抱拳行礼。 “极乐楼之事多谢汪兄了。” 汪瑾轩摆摆手回道。 “不用客气,我本身也没出什么力,我也只是吩咐他们尽量帮助你而已。 陆兄,这几位不给介绍介绍?” 就在这时,汪瑾轩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三个人。 其中一个人,头顶光秃秃的,像个地中海一样,手里还抱着一把剑,静静地站在房顶上,时不时地用手巴拉一下那被风吹得散乱不堪、遮住了他眼前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 陆小凤指着这个人,笑着向汪瑾轩介绍道。 “这位呢,是我的好朋友西门吹雪,我就是因为追着他,才会来到这里。” 接着,陆小凤又指向另外一个人,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但那臃肿的肚子却好像快要把衣服给撑破了似的,头上还贴着一块大大的膏药。 陆小凤继续介绍说。 “这个呢,就是白云城主叶孤城啦,那个大冰块就是追着他来的。” 最后,陆小凤看向一旁那个比女人还要妩媚的红衣男子,只见他正对着汪瑾轩不停地抛着媚眼,然后自我介绍道。 “在下,东方不败,我溜达~” 汪瑾轩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心中不禁感叹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谁说大侠都是帅哥的,这。。。真辣眼睛。” 此时,曹正淳也飞身上房,看了眼汪瑾轩并未受伤后,对着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说道。 “二位大侠,在下东厂督主曹正淳,两位大侠来到皇宫直接就要比剑,不跟主人家打声招呼是不是太不把大虞王朝放放在眼里了。” 曹正淳见自己被二人无视,脸色微微一沉,但瞬间又恢复了常态,他干笑两声说道。 “两位大侠倒是潇洒随性,不过这皇宫大内,也不是能随意行事之地。” 汪瑾轩微微一笑,对曹正淳说道。 “曹公公,这两位可都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他们的对决想必会是一场惊世之战,公公又何必急于此时阻拦呢?” 曹正淳都快碎了,转身对着汪瑾轩恨不得抽他一顿的表情说道。 “汪大人,你身为朝廷官员,也跟着在此起哄。 这皇宫的规矩可不是摆设,若是人人都像他们这般,那还了得? 陆小凤这时插话道。 “曹公公,我等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这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一战,乃是江湖中众人期待已久的盛事。 今日他们在此相遇,剑势所驱,难以抑制罢了。” 曹正淳目光闪烁,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这局面。 他深知这两位高手的实力,若强行阻拦,恐生事端,但就此放任,又怕皇上怪罪。 东方不败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汪瑾轩又看向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说道。 “二位,今日这局面,看来是不宜在此动手了。 不如暂且听曹公公一言,改日再做打算。” 叶孤城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冷峻,说道。 “今日之剑,已有所感。八月十五,月圆之夜,紫禁之巅,定当一决高下。” 西门吹雪也冷冷地说道。 “正合我意。” 曹正淳见二人已做决定,急切的说道。 “二位把皇宫当成什么了?” 然而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根本没有搭理曹督主,直接使用轻功就飞走了。 就在气氛有些微妙之时,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了众人的衣角。 汪瑾轩微微皱眉,心中对东方不败的出现充满了疑惑,他再次开口道。 “东方兄,你这‘溜达’可真是挑了个特别的地方啊。 这紫禁之巅即将迎来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你此时出现,莫不是也对这场比试感兴趣?” 东方不败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和不羁,他轻声说道。 “世间难得有如此精彩之事,我又怎会错过? 况且,我也想看看这两位绝世高手的剑法,是否能入得了我的眼。” 陆小凤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对话,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插话道。 “汪兄,东方兄向来行事独特,他的出现说不定会为这场决战增添更多的变数呢。” 汪瑾轩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这江湖之中,总是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 今日能在此见到各位,也算是一场缘分。 可有空去我那里喝上一杯?” 陆小凤对着汪瑾轩说道。 “汪兄,酒就不喝了,我找大冰块有些事情,告辞。” 说罢陆小凤就沿着西门吹雪消失的方向追去。东方不败对着汪瑾轩妩媚一笑。 “那我也告辞,小弟弟,有缘再见。” 说罢,也离开了此地。 “曹公公,你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朕抓下来。” 此时,老皇上突然之间的一声大喝,差点把汪瑾轩从房顶上吓的掉下来。 曹正淳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汪瑾轩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带到老皇上面前。 汪瑾轩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求饶。 “臣知罪,还望陛下恕罪。” 老皇上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你知道个屁!胆子大了?都敢上朕的房顶了,怎么不去一起比个剑呢?” 汪瑾轩战战兢兢地回答。 “臣没带……” 老皇上冷笑一声。 “怎么,剑要是带了,你就想上去怎么着?” 汪瑾轩连连摇头。 “臣不敢。” 老皇上瞪了他一眼。 “朕看你可敢得很。” 第87章 二进宫 天牢之中,幽暗潮湿,汪瑾轩与平南王世子被老皇帝分别关了七天和三天以示惩罚。 老皇帝此举,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公报私仇,只因汪瑾轩勾走了他的“小棉袄”。 汪瑾轩与平南王世子相对而坐,两人脸上皆带着几分无奈与百无聊赖。 汪瑾轩率先打破沉默,微微扬起下巴,挑眉问道。 “世子,那绣花大盗之事,你究竟怎么看?” 世子闻言,没好气地白了汪瑾轩一眼轻声道。 “汪兄,我俩现在也算患难与共了,你看那金九龄不过就是捅瞎了一个管家,拿走一个玉麒麟罢了。 在本世子看来,这些事岂能与你汪大少爷的友谊相提并论? 那玉麒麟,本世子做主了,就送给厂公大人。 江管家那边自有王府照料。 至于绣花大盗?他不是红鞋子吗?” 汪瑾轩听了,心中暗暗嘀咕:这世子还真是败家,也不知平南王知不知道他这般行事。 但不得不说,这个世子有格局。 可嘴上却说道:“世子大度,那就多谢世子殿下了。” 世子微微摇头,接着说道。 “汪兄,别急着谢。本世子还有一个条件。” 汪瑾轩心中顿时一紧,暗自思忖着还有什么变故,嘴上却说道。 “世子殿下但说无妨。” 世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现在不需要汪兄答应,若是未来本世子若有需要的时候,还望汪兄帮我一把即可。” 汪瑾轩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那可不行,世子殿下。万一你让我去谋反,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世子被汪瑾轩这一怼,一时语塞,愣了片刻后,无奈地说道。 “好吧,那就这样吧。等我们出去以后,汪兄再带我在京城好好玩一圈吧。” 汪瑾轩一听,连忙答应道。 “成交。世子殿下放心,等出去后,我一定再二人三言两语带世子殿下领略京城的风光。” 在三天里,他们二人朝夕相处,友情急剧升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可才过了三天,世子便要被放了出去,汪瑾轩顿时傻了眼,问道。 “世子,你不是说要患难与共的吗? 咱们在这儿都成了如此要好的朋友,怎么这就先走了?” 世子哈哈一笑,说道。 “汪兄啊,皇命难违呀。本世子也想多陪陪汪兄,可毕竟不能违抗圣旨啊。” 就在这时,前来带世子出去的沈炼开了口。 “陛下有旨,若是平南王世子想多留些时日,也是可以的。” “沈大人,世子自愿多陪我几日,还望您禀明圣上。” 平南王世子被汪瑾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瞪大了双眼,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被压在身下。 汪瑾轩的力气极大,一只手紧紧捂住了世子的嘴,让他只能发出 “呜呜” 的闷哼声。 世子的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像是两只扑腾的鸟儿,急于表达自己的意愿。 他妄图拼命地摇头,可是却被汪瑾轩死死的控制住,眉头紧紧皱起,眼睛里满是焦急与无奈。 试图向沈炼示意事情并非如汪瑾轩所说的那般,然而他的嘴被捂住,再多的挣扎也只能化作那无力的挥手和含混不清的声音。 “世子愿多住些时日,本官这就去禀明圣上了。” 沈炼说完就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等沈炼走远后,汪瑾轩放开了平南王世子。 此时世子那梨花带雨的形象冲向天牢的栏杆处,使劲晃着精钢打造的牢门大喊道。 “沈大人,我要出去,你回来啊。放我出去啊。” “桀桀桀,这四天你就好好陪着本少爷吧。” 七天后,那厚重的天牢大门缓缓开启,汪瑾轩和平南王世子缓缓踏出。 阳光如金色的瀑布倾洒而下,久违的温暖瞬间包裹住他们的身躯。那耀眼的光芒刺得他们微微眯起双眸,却又让他们的精神在刹那间为之一振。 汪瑾轩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仿佛要将这自由的味道深深印入肺腑。 平南王世子则微微扬起下巴,感受着阳光在脸上跳跃的触感。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劫后重生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憧憬。 “走?”汪瑾轩嘴角微微上扬。 “走。”世子毫不犹豫地应道。 他们二人又一次 然而,迎接他们的众人却瞬间傻眼。 看着这两位刚刚从天牢出来的祖宗,众人满心疑惑,不知他们这是又要去何处折腾。 汪瑾轩与世子全然不顾众人的惊愕目光,径直来到了万花楼门口。 那五彩斑斓的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召唤着他们。 还没等他们抬脚迈进那门槛,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世子大人,汪少爷,二位爷,皇上有请,跟卑职走一趟吧。” 锦衣卫四大指挥使之一的玄武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身姿挺拔,神色肃穆,那一身黑色的飞鱼服在阳光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汪瑾轩和世子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奈与惊讶。 刚出天牢就又被带进宫,这命运的转折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他们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从自由的云端瞬间跌入未知的深渊。 然而,皇命难违,他们只能无奈地轻叹一声。 汪瑾轩和平南王世子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好跟着玄武前往皇宫。 一路上,两人心中皆是忐忑不安,不知皇上此番召见所为何事。 刚进皇宫,那巍峨的宫殿、庄严的氛围便让两人的心头又多了几分紧张。 在太监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御书房。 只见皇上正坐在龙椅上,神色严肃。 “参见皇上。” 两人跪地行礼。 皇上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朕听闻你们刚出天牢便要去万花楼,可有此事?” 汪瑾轩抢先回答道。 “回皇上,世子在天牢中久困,他也只是想出去放松,并无他意。” 世子也连忙反驳道。 “皇上明鉴,是汪兄强拉着臣一起的,并不是臣主动提出。” 皇上沉默片刻,而后说道。 “你们俩是真行啊,刚出天牢就要去喝花酒。 行了,朕也年轻过,还不懂你们那点小心思? 你们两个别装了,朕此次叫你们入宫是有其他事要说。” 第88章 来活了 在那庄严肃穆的宫殿之中,高高的龙椅之上,老皇帝正襟危坐,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气息。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殿下的世子,缓缓开口道。 “此次是有事找你们,世子,朕听闻叶孤城乃是你的师父,可有此事啊?” 老皇帝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不容置疑的皇家威严,在空旷的大殿中悠悠回响,仿佛要穿透世子的内心,探寻事情的真相。 世子微微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敬重与谨慎,向老皇帝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 “陛下,确有此事。” 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老皇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接着又问道。 “那你可能联系到令师?” 此时,老皇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极为重要。 世子面露一丝为难之色,眉头微微皱起,略微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陛下,微臣只能尽量一试。 几乎都是师父见微臣,平时微臣很少能主动见到师父。” 世子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无奈,他深知皇帝的询问非同小可,但又无法确定自己能否顺利联系到师父叶孤城。 老皇帝听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而后,他缓缓说道。 “朕愿意承认白云城为其封地,并封令师为大虞第一剑神。 你去询问令师是否愿为国效力。” 老皇帝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诱惑,他希望通过这样的赏赐和荣誉,能够吸引叶孤城为朝廷所用。 世子心中微微一惊,他深知师父叶孤城一心追求剑道极致,对于世俗的名利并非十分看重。 但面对皇帝的旨意,他也不敢违抗,只能犹豫了一下,回道。 “陛下,臣只能说去试一试。臣也不敢保证师父他会如何抉择。” 世子的话语中充满了谨慎和不确定,他深知此事的难度,但又不得不尽力去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务。 老皇帝看着世子,心中也明白江湖中人大多有着自己的傲气和追求,让平南王世子去尝试联系叶孤城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罢了,能成自然是最好,若不成,也只能另想他法。 他目光如电,直直地看向下方的汪瑾轩,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之色,率先开口道。 “汪瑾轩,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唤你前来?” 汪瑾轩心中微微一紧,脸上却迅速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小步快走上前,躬身行礼道。 “陛下,微臣愚钝,实在猜不透陛下的圣意。 不过能得陛下召见,那定是微臣的荣幸,想必陛下是有要事相商,微臣定当全力为陛下分忧。”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讨好的光芒,言辞之间极尽奉承之意。 老皇帝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看似满意的神情,语气平和地说道。 “嗯,你向来心思细腻,朕对你还是颇为信任的。 此次那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之事,你在其中也有参与,朕想听听你对此事的看法。” 汪瑾轩心中一喜,以为这是皇帝对他的肯定和赏识,更加得意起来,挺直了腰杆,滔滔不绝地说道。 “陛下,微臣以为这江湖之事虽繁杂,但也有其规矩可循。 那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皆是江湖中顶尖的剑客,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由来已久。 微臣当时想着,若能让他们自行解决,一来可彰显陛下对江湖规矩的尊重,二来也可避免朝廷过多干预而引起江湖人士的反感。 如此一来,既能解决江湖纷争,又能维护朝廷的威严,实乃一举两得之策啊,陛下。” 他说得头头是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仿佛在等待着皇帝的赞扬。 老皇帝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等汪瑾轩说完,他微微点头,说道。 “嗯,你所言也有几分道理。看来你在这件事上确实是花了心思的,不愧是朕看重的臣子。” 汪瑾轩听到皇帝的夸奖,心中乐开了花,连忙谢恩道。 “陛下过奖了,微臣为陛下效力,万死不辞。 能得陛下如此赞誉,微臣真是受宠若惊,定当肝脑涂地,为陛下鞠躬尽瘁。” 他的言辞恳切,表情真诚,让人看不出丝毫的虚伪。 然而,就在汪瑾轩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又在皇帝面前立下一功时,老皇帝的脸色突然一变,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如霜,狠狠地瞪着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喝道。 “那你之前废什么话!那天他们打完不就完了,现在可好,约在两旬后得中秋佳节要决战紫禁之巅,这成何体统! 大虞王朝的脸都被你一句话给丢尽了!” 老皇帝气得胡须微微颤抖,声音如雷霆般在宫殿中炸响,整个宫殿的气氛也瞬间变得紧张压抑起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汪瑾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皇帝,结结巴巴地说道。 “陛下…… 陛下息怒,微臣…… 微臣罪该万死,微臣实在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陛下恕罪!” 他的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暗道。 “这老登怎么喜怒无常的。” 老皇帝怒目圆睁,站起身来,手指着汪瑾轩,继续大声呵斥道。 “哼!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瞒得过朕? 你看看你办的好事,现在江湖人士全都像疯了一样赶往京城,京城里天天有武林人士闹事。 你惹出来的麻烦,你去给朕收拾了!” 汪瑾轩声音颤抖地说道。 “陛下,微臣…… 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老皇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得坏笑,怒声道。 “即日起,全城锦衣卫百户以下,六扇门金牌以下,外加五城兵马司都归你调遣,务必给朕维护好京城治安。 如果出什么乱子,朕唯你是问!你可听清楚了?” 汪瑾轩如蒙大赦,连忙谢恩道。 “微臣遵旨,微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托,定会将京城治安治理妥当,还陛下一个安宁的京城。” 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些轻率,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他开始后悔刚才为何如此轻易地答应下来。 这些江湖人士向来不讲武德,说不定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还未交手,他们就在京城掀起一场混战。 到那时,老皇帝若要找自己麻烦,那理由可真是多得数不清。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焦虑和担忧。 第89章 开始玩埋汰的了 汪瑾轩面色焦急,额头汗珠滚落,脚步匆忙地赶回西厂。 他一进西厂,便迫不及待地奔向汪直,语气惶恐道。 “叔叔啊,这次真的完了! 皇上竟然让我负责这段时间京城的治安,如果不能将治安整顿好,就会降罪于我,这可怎么办才好?” 汪瑾轩眉头紧蹙,面庞之上满是忧愁之色。 汪直初闻汪瑾轩所言,眉头亦是微微皱起,其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凝重之意。 他沉默须臾,面色沉凝,似是在思考应对之策。 待察觉到事情的棘手程度后,他的眼神愈发深邃而锐利,仿若在盘算着西厂的底牌是否应当亮出。 继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神色一肃,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与自信,仿若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 汪直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沉声道。 “此事确是棘手,皇上拨与你之人手,武功平庸,实难管住那些武林人士。想来皇上是有意逼迫我西厂亮出最后的底牌。” 汪直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踱步,脸上神情阴晴不定,似在思索应对之法。 少顷,汪直停下脚步,眼神坚毅,语气果决地道。 “好了,你不必过于担心,我们西厂还是有高手的。 这也许是你的一次机遇,可以趁此机会结识许多对未来有所帮助的武林人士。 再说了,这是京城你是我汪直的侄子,你怕什么?” 他的话语充满了自信和霸气,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京城,风云涌动。 天下用剑的江湖人士如潮水般汇聚于此,皆为一睹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惊世剑法对决。 城内,各大派掌门长老济聚一堂,各派弟子更是乌泱乌泱,摩肩接踵。 他们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兴奋,仿佛这场对决将决定江湖未来的走向。 离得近的已早早赶到,占据有利位置,而远处的人还在路上日夜兼程,更有不少人准备在关键时刻踩点而来。 整个京城弥漫着紧张而热烈的气氛,剑拔弩张之感似要冲破云霄。 然而,汪瑾轩却一个头两个大。 刚刚处理完城北某某山庄和某某大派关于抢客栈的械斗,还未及喘息,又有人禀报,某某大侠与某某大侠当街比武。 “我服了,这帮人就不能消停一会吗?今天这是第几起了?” 汪瑾轩累的跟狗一样在京城内不停奔波,就为第一时间处理京城里发生大大小小的乱子。 身边跟着的靳一川回道。 “汪大人,这是今天的第八起了。” 汪瑾轩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喃喃自语道。 此时,汪直在西厂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深知京城如今的局势复杂,各方势力云集,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大乱这对汪直来说都是小事,就怕汪瑾轩在里面受到伤害。 “必须想个办法,既要稳住京城的治安,还得让轩轩不受到伤害。” 汪直心中暗自盘算。 突然,汪直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小田田,你告诉轩轩……” 他唤来雨化田,低声说了几句。 雨化田听后,眼睛微微睁大,有些疑惑地问道。 “义父,这样能行吗?瑾轩能扛起来吗?” 汪直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放心,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有本公压着能有什么问题。 再说了,你也知道,到时候那个老东西也不能光看着。 你去跟轩轩说一下,然后顺便帮本公看着点他,别又皇命在身又去惹事。” 另一边,汪瑾轩带着靳一川锦衣卫的人再次出发。 他们来到城东,此时正有两人剑拔弩张,似乎又要动手。 旁边围了好几圈吃瓜群众还在拱火。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大声说道。 “二位大侠,且慢动手!” 众人纷纷看向他,眼神中带着警惕和疑惑。 汪瑾轩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在下汪瑾轩,奉命维护京城治安。想必各位都是为了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对决而来,此乃江湖盛事,我们理应共同维护京城的安宁,让这场对决能够顺利进行。 若是在此之前,京城就乱成一团,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一些人听了,微微点头,但仍有一些人不太服气,嚷嚷道。 “你说的好听,我们的事你管得着吗?” 汪瑾轩不慌不忙地说道。 “各位,我知道大家都是江湖豪杰,有自己的行事风格。 但如今京城天子脚下,皇上也在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若是因为我们的纷争而影响了皇上的心情,恐怕对整个江湖都不是好事。 而且,本官已经得到消息,为了确保这场对决的公平公正,以及京城的安全,朝廷将会派出高手巡查。 若是发现有人故意滋事,定会严惩不贷。” 这番话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了许多。 他们虽然不惧汪瑾轩,但对于朝廷的高手还是有所忌惮的。 正在此时,雨化田如风一般匆匆赶来。 他神色冷峻,靠近汪瑾轩后,压低声音在其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汪瑾轩听后,微微皱眉,眼中露出一抹迟疑之色,说道。 “雨哥,这能行吗?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不好收场啊。” 雨化田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傲然,冷冷地说了一句。 “不敢就算了。” 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去,衣袂飘动,留下一阵微风。 汪瑾轩看着雨化田远去的背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看不起我是不是?行,那就玩个大的。” 他咬咬牙,暗自下定决心。 随后,他将目光投向身边的武林人士。这些武林人士个个神色各异,有的充满期待,有的则面露疑惑。 汪瑾轩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诸位,刚刚接到朝廷最新消息。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二位的决斗已经不设在皇宫了,皇宫内也不能让诸位随意进出。 故此,对决场地设在天下第一庄那边。 在天下第一庄里决出天下第一剑客,多应景啊。” 他的话语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有人说:“为什么不在皇宫里决斗呢?那里不是更有气势吗?” 另一个人回答道:“也许是因为皇宫太庄严了,不太适合这种生死较量吧。” 还有人说:“那我们要赶紧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抢到好位置。”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句。 “快去天下第一庄抢位置啊。” 这一声呼喊像是点燃了火药桶一般,瞬间引发了众人的热情。 大家纷纷响应,呼朋唤友,一起向天下第一庄方向涌去。有的人甚至开始奔跑起来,生怕会错过了这场绝世之战。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被这股热潮所笼罩。 人们兴奋地讨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斗,猜测着谁会成为最终的胜者。 而那些原本就对剑术有着浓厚兴趣的人更是激动不已,他们期待着看到两位顶尖剑客之间的巅峰对决。 毕竟天下第一庄进入的难度可比皇宫容易多了。 第90章 游说灭绝 上官海棠站在庄内高处,望着那黑压压一片将庄子包围得水泄不通的上千武林人士,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慌乱。 她那绝美的面容此刻布满阴霾,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无奈。 她迅速叫来庄内管事,急切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有如此多的武林人士围住庄子?” 管事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将汪瑾轩如何哄骗众人,声称决斗改在了天下第一庄,还鼓吹天下第一庄里决出天下第一剑客是多么应景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听完,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咬着银牙,怒声说道。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可真不是人! 为了维护京城治安,竟然把这祸水直接引到我这里来了。 他倒是轻松,可这烂摊子让我如何收拾?” 她气得来回踱步,绞尽脑汁思索着应对之策。 庄子外的武林人士们议论纷纷,喧嚣声不断传入庄内,让上官海棠更加心烦意乱。 她深知,如今的局面十分棘手,稍有不慎,便可能给天下第一庄带来灭顶之灾。 汪瑾轩此人,当真是无耻至极、不要脸到了极点。 他为达目的,全然不顾他人感受,肆意妄为地哄骗着京城里的上千武林人士。 那一张张被他蒙蔽的脸庞,那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都成了他实现自己私利的工具。 他以花言巧语编织出一个个虚假的承诺,将这些武林豪杰们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引到了天下第一庄。 他的行为不仅自私自利,更是毫无道义可言,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灾难。 而上官海棠,此刻满心皆是无奈。她站在庄内,望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武林人士,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泥潭。 那黑压压的人群,那嘈杂的议论声,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那绝美的容颜上,愁云密布,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助与迷茫。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无端端地要被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之中。 天下第一庄,本是她精心经营的一方净土,如今却被汪瑾轩的自私之举搅得不得安宁。 她想要反抗,却又深知面对如此众多的武林人士,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 她想要斥责汪瑾轩的无耻行径,可又担心会引发更大的混乱。 这种无奈,如同细密的蛛网,紧紧地缠绕着她,让她无从挣脱。 与此同时,汪瑾轩那边他迅速下达命令,让五城兵马司立刻行动起来,封锁城门。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道不可违抗的军令。 在他的指挥下,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们迅速行动,拉起了一道道坚固的防线。 当各路武林人士听完上官海棠的解释后,也渐渐反应过来,自己被汪瑾轩骗了。 再次行至京城城门外,只见守城官兵严阵以待。 城门上远远传来一阵喊声。 “凡武林人士欲入城者,务必遵守以下规定。 其一,不得携带任何攻击性兵器,刀剑弓弩之类一概不可。 若有违反,格杀勿论,以谋反罪论处。 其二,入城之时,需向守城官兵出示有效身份证明,门派令牌、武林名帖皆可,以便核实身份。 且入城后,必须遵守京城的法律法规和治安管理规定,不得在城内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否则依法严惩。” 而对于各大派掌门,虽可持兵器入城,却也有着严格条件。 “各大派掌门若要持兵器入城,需提前向五城兵马司报备。 入城后,需听从五城兵马司的指挥调度,不得擅自行动。 同时,只可带两名本门派弟子,并确保城外弟子们遵守京城各项规定禁止闹事。 那些武林人士听着指令,心中各有思量。 “若有违反者,五城兵马司也绝不手软。 初次违反者,给予警告并责令改正。再次违反,将被驱逐出城,且在一定时间内禁止再次入城。 情节严重者,就地处决。” 众武林人士听到这入城指令后,愤怒的火焰瞬间被点燃,场面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气得暴跳如雷,他挥舞着拳头,怒吼道。 “汪瑾轩这个混蛋!把我们骗到天下第一庄,现在又搞出这些破规矩! 他当我们是什么?任由他摆弄的棋子吗?” 旁边的武林人士们也纷纷响应,怒骂声此起彼伏。 “就是!这汪瑾轩太不是东西了!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一个年轻气盛的后生涨红了脸,眼中燃烧着怒火。 一位身着长袍的剑客咬牙切齿地说。 “哼!汪瑾轩,你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今日之耻,我们定不会忘记!等有机会,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几个小门派的弟子们也满脸愤慨,他们交头接耳地抱怨着。 “这汪瑾轩实在可恶,把我们骗来这里,现在又不让我们轻易入城,这不是欺负人吗?” 人群中,愤怒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动。众人对汪瑾轩的恨意达到了顶点,他们恨不得立刻找到汪瑾轩,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然而,面对眼前的局势,他们又感到无奈和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他们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发誓,迟早要让汪瑾轩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京城之内,各大派掌门长老们端坐在各自的落脚之处中,面色凝重。 他们早已识破汪瑾轩的阴谋,对其所谓更改决斗地点的说辞嗤之以鼻。 “哼,那汪瑾轩不过是朝廷鹰犬,他的话岂能轻信?这决斗地点的更改绝不可能如此草率地从他口中说出,其中必有诈。” 峨眉派灭绝师太银眉紧蹙,手中的倚天剑微微颤动,仿佛也在表达着对汪瑾轩的不满。 峨眉大弟子丁敏君微微点头道。 “师父所言极是。 我等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中了那汪瑾轩的圈套。” 各大门派纷纷响应,皆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而此时的汪瑾轩,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他深知若不能说服这些掌门长老,他的计划便难以实施。 于是,他决定逐个拜访。 汪瑾轩身着官服,带着几名锦衣卫,来到峨眉派门前。 他整了整衣冠,恭敬地喊道。 “六扇门汪瑾轩,求见峨眉灭绝师太。” 峨眉派弟子迅速将消息传至内堂。灭绝师太冷笑一声。 “这汪瑾轩,还真敢来。且看他有何话说。” 说罢,她缓缓起身,带着一众弟子来到前厅。 汪瑾轩见到灭绝师太,连忙拱手行礼。 “师太,久仰大名。今日冒昧来访,实有要事相商。” 灭绝师太面若寒霜,冷冷地看着汪瑾轩。 “汪大人,有话直说。我峨眉派可不是你随意摆弄的棋子。” 汪瑾轩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师太误会了。 此次更改决斗地点,实乃为了武林的和平与稳定。 天下第一庄乃武林圣地,在那里决出天下第一剑客,岂不是更具意义?” 灭绝师太怒哼一声。 “汪大人,你当我等是三岁孩童吗?你的心思,我等岂能不知? 出去容易,再进来可就难了对吗?汪大人。” 汪瑾轩心中一凛,没想到灭绝师太如此犀利。 他连忙说道。 “师太此言差矣,两位剑神在天下第一庄举行决斗,决出天下第一剑客,岂不更加应景?” 灭绝师太不为所动,冷声道。 “汪大人,你不必多言。 我峨眉派不会出城的,你请回吧。” 汪瑾轩无奈,只得再次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他心中暗叹,这些掌门长老们果然不好对付。 但他不会轻易放弃,他必须想办法说服他们,否则到时候真要是再闹起来,可真不好收场。 第91章 阴谋 汪瑾轩站在街头,满心皆是挫败之感。 他刚刚结束了对城内各大派的游说,却无一成功。 他不得不感叹。 果然,能当上掌门和长老之位的人,都不是易与之辈。 他们有着自己的考量和坚守,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 然而,在沉思片刻后,汪瑾轩突然惊觉,本应出现的下发金牌这段剧情,竟然没有发生。 他的脑海中瞬间涌起无数疑问。 难道是东方不败的介入,导致陆小凤没能拿到下发金牌的任务? 亦或是有其他未知的原因,使得此次决战紫禁之巅不让江湖人士观看? 如果是这样,那情况可就变得复杂而微妙了。 汪瑾轩的思绪不断蔓延,他想象着如果都不让进去的后果。 那帮武林人士个个身怀绝技,心高气傲,若被拒之门外,难保不会心生怨念。 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强攻紫禁城,那场面必将热闹非凡。 一想到这里,汪瑾轩只觉得脊背发凉,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 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他深知自己必须立刻找叔叔商量一下。 因为万一正如自己所料,那这个事情就肯定是针对自己这个治安负责人或者针对大虞王朝的一个阴谋了。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匆匆转身,朝着西厂快步走去,心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当他终于来到西厂后院时,却发现汪直正在庭院中悠然地品茶。 汪瑾轩急切地走上前去,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汪直。 汪直听后,微微皱起了眉头,手中的茶杯也停在了半空。 片刻之后,汪直缓缓放下茶杯,说道。 “此事确实蹊跷。若真如你所言,那背后定有隐情。 不过,我们也不能仅凭猜测就乱了阵脚。” 汪直站起身来,在庭院中踱步,继续说道。 “首先,要密切关注那些武林人士的举动,以防他们真的做出过激之事。 再者,也不能排除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操纵这一切。” 汪瑾轩听了汪直的话,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叔叔,那我们现在该从何处着手呢?” 汪直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 “轩轩你即刻派人在城中各处布下眼线,尤其是那些武林人士聚集之地。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跟我说。 同时,我会动用西厂的情报网络,查查是否有可疑的势力在背后活动。” 汪瑾轩领命而去,迅速安排人手行动起来。 而汪直则回到书房,开始仔细梳理近期发生的种种事件。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的气氛愈发紧张。 武林人士们对于被拒之京城之外的不满情绪逐渐蔓延,一些脾气暴躁的人已经开始公开抱怨。 而在这暗流涌动之中,各种谣言也开始四起。 有人说朝廷是故意不让他们观看两大剑仙的对决,是为了打压武林势力;也有人说这是一场针对武林的巨大阴谋,背后的主使者意图颠覆大虞王朝。 汪直在书房中不断收到各方传来的情报,但却始终没有找到确凿的线索。 他心中明白,这场危机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将整个京城卷入混乱之中,他必须帮汪瑾轩排除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名西厂密探匆匆来报,说在城中的一家客栈里发现了一群行踪可疑的人。 汪直带着一队精锐的西厂卫士迅速赶往那家客栈。 当他们抵达时,客栈周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汪直示意手下小心行事,众人缓缓靠近客栈大门。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客栈大堂内坐着一群身着黑衣的人,他们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敌意。 “你们是什么人?在此有何目的?” 汪直厉声问道。 黑衣人中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缓缓站起身来,冷笑道。 “西厂厂公汪直,久仰大名。” 汪直眼神一凛。 “知道本公大名,还敢如此平静。 说吧,你们有什么目的或者想跟本公说什么?”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黑衣人头领面对对汪直逼问毫无惧意,冷声道。 “我家主人想见见厂公大人,不知厂公可否赏脸。” 汪直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揣测这黑衣人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眼下局势不明,他也不敢贸然拒绝。 “你家主人是谁?为何要见本公?”汪直问道。 黑衣人却并不作答,只是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汪直略一沉吟,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他带着西厂卫士,跟随黑衣人来到客栈的一间密室。 密室中,一位身着紫色长袍的神秘人背对着他们而坐。 听到众人进来的脚步声,神秘人缓缓转过身来。 此人面容冷峻,眼神深邃,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汪厂公,久仰大名。” 神秘人开口道。 汪直警惕地看着神秘人。 “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神秘人微微一笑。 “厂公大人不必紧张。 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此次邀请厂公前来,是想与厂公探讨一个交易。” 汪直眉头一挑。 “交易?什么交易?” 神秘人微微踱步,缓缓说道。 “我知道厂公正在为紫禁之巅之事烦恼,而我恰好掌握一些关键的线索。 作为交换,我希望厂公能在日后为我办一件事。” 汪直眼神闪烁,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 不管了,自己侄子的安全为第一。 “你先说说你掌握了什么线索。” 神秘人神秘一笑。 “厂公别急。在我说出线索之前,厂公需先答应我的交易条件。 否则,此事休提。” 汪直冷哼一声。 “你竟敢要挟本公?你可知道西厂的手段?” 神秘人却丝毫不惧。 “厂公,如今局势危急,若不尽快解决紫禁之巅之事,恐怕京城大乱,到时候令侄定当难辞其咎。 毕竟陛下正愁没找到令侄的麻烦呢,不是吗? 我相信厂公是个明智之人,不会因一时之气而误了大事。” 汪直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 “好,本公答应你。 但你若敢欺骗本公,本公定叫你生不如死。” 神秘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厂公大人果然爽快。” 微微停顿,神秘人接着说道。 “其实,阻止江湖人士观看决战紫禁之巅的幕后黑手,乃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神秘组织。 这个组织妄图颠覆大虞王朝,制造混乱,进而谋取天下。 他们精心策划了此次事件,一方面利用朝堂上的大臣阻止金牌下发,让武林人士对朝廷心生不满;另一方面,暗中煽动那些心高气傲的武林人士联合起来,准备强攻紫禁城。” 汪直脸色阴沉。 “这个神秘组织有何具体特征?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又是什么?” 神秘人摇摇头。 “目前我只知道他们行事极为隐秘,成员身份不明。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不会就此罢手。 至于下一步行动,我推测。。。” 汪直见此人说话说到一半,上前问道。 “推测什么?” 神秘人大笑道。 “哈哈,当然是推测十香软筋散配合悲酥清风能让厂公还能发挥出几层实力呢?” 神秘人又对着快要站不稳的汪直说道。 “厂公大人,在下刚刚说的那个组织就是我们,惊不惊喜? 哈哈哈哈。。。” 第92章 西厂代厂公魏忠贤 就在那风云将起、众人皆翘首以盼的决战紫禁之巅的前夕,权势滔天的西厂却突遭巨变。 西厂厂公汪直竟离奇失踪,毫无踪迹可寻,仿佛凭空消失在了这世间一般。更为惊人的是,那些带队出去的所有西厂番子也全部毙命,无一幸免。 此时,刘喜、雨化田、魏忠贤三巨头,全部齐聚在西厂里。 他们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思索。 三人各抒己见,刘喜微微皱眉,沉声道。 “此事非同小可,需谨慎处理,以免引起朝廷动荡。” 雨化田轻抚衣袖,缓缓说道。 “当务之急是稳住局势,不能让外人知晓义父失踪之事。” 魏忠贤则阴恻恻地开口。 “哼,此事必须联手压下,对外宣称厂公在闭关,方能暂保西厂不乱。” 刘喜突然想到什么说道。 “千万不能让瑾轩知道他叔叔不见了,不然这小子说不定还要惹出什么乱子。” 魏忠贤微微颔首,神色冷峻地说道。 “不错,这件事绝不能让汪瑾轩这孩子知道。 那小子向来鲁莽冲动,若是得知此事,说不定还要惹出什么乱子。 如今局势本就复杂难测,我们断不能再因他而横生枝节。” 雨化田目光深邃,若有所思道。 “我去派人密切留意瑾轩的动向,一旦发现他有察觉此事的苗头,立刻采取措施。” 魏忠贤阴沉着脸,冷声道。 “哼,可安排些人手暗中监视,若他敢轻举妄动,便将他控制起来,免得坏了大事。” 雨化田问道。 “那需不需要和郭大人说一声,毕竟郭大人和义父是至交好友。” 刘喜微微眯起眼睛,沉吟片刻后说道。 “此事……暂且不必告知郭大人。 郭大人为人正直,若知晓此事,恐会追问到底。 如今我们尚不清楚厂公失踪的具体缘由,贸然告知郭大人,只会让局面更加复杂。 且郭大人与各方势力皆有牵扯,若他知晓此事,消息恐难再封锁。 我们当务之急是稳住西厂内部,尽快查出厂公的下落,待局势明朗后,再决定是否告知郭大人也不迟。” 雨化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说道。 “大档头所言极是。 郭大人虽不会将消息外传,但在此时,多一人知晓便多一分风险。 我们还是先自行处理此事,待有了眉目再做打算。” 魏忠贤阴恻恻地说道。 “哼,那郭大人若得知我们瞒他此事,日后怕会心生嫌隙。” 刘喜淡然道。 “待此事过后,我们再向郭大人解释缘由,想必以郭大人的胸怀,也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如今,首要之事是确保西厂不乱,压下厂公失踪的消息。” 魏忠贤思考了片刻摇摇头说道。 “本督认为应该告知一下郭大侠。 不然如果郭大人发现端倪,贸然调查,可能会打草惊蛇让有心人加以利用。” 刘喜皱起眉头,沉声道。 “此言有理。郭大人与厂公相交甚密,若他自行发现端倪贸然调查,的确可能会打草惊蛇,让有心人加以利用。 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抓住机会,趁机搅乱局势,那后果不堪设想。” 雨化田冷哼一声,说道。 “但告知郭大人也有风险,谁能保证他不会走漏风声?” 刘喜思索片刻,缓缓说道, “郭大人为人光明磊落,重情重义,若我们坦诚相告,恳请他暂且保密,协助我们调查此事,或许能多一分助力。 而且若他从旁协助,也可避免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了倒忙。 此事由咱家负责吧。” 雨化田突然想到。 “要是陛下召见,该如何应对?” 刘喜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道。 “若陛下召见,此事便更为棘手。 陛下若问起厂公,我们当谨慎应对,切不可露出破绽。 不如,就说正在闭关。” 魏忠贤阴沉着脸,冷声道。 “哼,若陛下执意要见厂公,我们便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可寻些理由,如厂公目前修炼内功到了极为关键的时刻,不可中断等。 但此乃下策,风险极大,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厂公。” 三人陷入沉思,深知若陛下召见而无法给出满意的答复,必将引来大祸。 他们决定一方面加强对消息的封锁,另一方面加快调查进度,以应对可能出现的陛下召见的情况。 雨化田神色凝重,微微欠身,郑重说道。 “厂公不在的这段时间,西厂事务繁多且至关重要,实乃关键之际。 还请魏督主代为管理西厂,以保西厂安稳运转。” 魏忠贤闻得此言,先是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他连忙摆手,推辞道。 “这如何使得?本督何德何能,怎可担此重任?西厂事务重大,需得有能之士方可胜任。” 刘喜与雨化田对视一眼,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明白此时形势紧迫。 刘喜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魏督主过谦了。如今西厂正值艰难之时,魏督主在宫中威望颇高又能力非凡。 若由魏督主代为管理西厂,定能稳定局势,带领西厂众人度过此难关。 我等愿全力辅佐魏督主,共同为西厂尽心尽力。” 魏忠贤微微沉吟,似在权衡利弊。片刻之后,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阴恻恻地说道。 “既如此,本督便暂且代替厂公总理西厂之事。 不过,各位可要尽心尽力协助本督,切不可有二心。 待汪厂公归来,本督自当归还此职。” 刘喜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魏督主放心,我等自当全力配合,共同维持西厂稳定。” 雨化田也微微点头,说道。 “愿魏督主能带领西厂度过此次危机。” 魏忠贤眼神微微闪烁,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心中却已然涌起波澜。 他深知,此刻起,西厂的权柄已然暂时落入自己手中。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他定要好好把握,在汪厂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悄然布局,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那看似不经意间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眼底深处那一抹难以捉摸的光芒,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盘算。 而西厂的未来,也在这风云变幻之中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让人难以捉摸其走向。 第93章 诛一千八百族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紧张,大臣们围绕着是否邀请武林人士观看决战紫禁之巅一事争论不休,声浪此起彼伏。 因为城内城外的武林人士都已经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黄裳率先站出,他神色激昂,拱手向陛下说道。 “陛下,此次决战紫禁之巅,实乃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盛事。 若能邀请一部分德高望重的武林人士前来观看,必将彰显陛下您广阔的胸怀。 天下人也会由此看到我朝对武林豪杰的敬重之情。 如此一来,定能收揽人心,促进江湖与朝廷之间的和谐共处。 陛下,此举可谓意义重大,既能展现我朝的气度,又能为江湖与朝廷搭建一座沟通的桥梁,实乃一举两得之策啊。” 高俅听闻此言,立刻疾步上前,满脸怒容地反驳道。 “荒谬至极!皇宫乃是天子居所,威严神圣之地,岂能随意让武林人士进入?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开此先例,那日后皇宫的安全如何保障? 江湖之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有,谁又能保证他们没有不良居心?万一混入心怀叵测之徒,对陛下的安危造成威胁,那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黄裳毫不示弱,挺起胸膛再次说道。 “陛下,臣之所言并非毫无道理。这些德高望重的武林人士,皆有侠义之名,他们在江湖中向来以正义为本,对朝廷也是敬重有加。 此次邀请他们前来,一方面可以让他们亲眼目睹陛下之圣明,从而对朝廷更加忠心耿耿;另一方面,我们完全可以加强安保措施,多调遣精兵强将,严密布防,确保皇宫的安全无虞。 陛下,只要我们精心筹备,定能做到两全其美。” 黄裳心中急切地想着:我必须说服陛下,此事若成,对朝廷益处多多。 那些武林人士若能为朝廷所用,必将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 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一定要让陛下采纳我的建议。 蔡京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 “哼,说得轻巧!加强安保岂是易事? 且不说武林人士个个武功高强,难以防范,就算能确保一时安全,那也不能坏了皇宫的规矩。 皇宫乃神圣之地,不可随意让外人进入,这是祖宗之法,不可违背。 陛下,祖宗之法乃是我朝立国之本,切不可因一时之念而弃之不顾啊。”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 大臣们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摇头叹息,忧心忡忡;有的则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老皇上坐在龙椅上,微微皱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究竟该不该邀请武林人士前来观看决战紫禁之巅呢? 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一方面,邀请武林人士确实可能带来一些好处,如展现朝廷的气度、促进江湖与朝廷的和谐等;但另一方面,皇宫的安全问题也不容忽视,祖宗之法更是不能轻易违背。 老皇上心中纠结万分,一时之间难以做出决断。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老皇帝最终还是决定允许武林人士进宫来观看此次盛事,但是人数一定要控制住。 老皇帝心中思索着:此次决战紫禁之巅,若能有武林人士见证,确实能增添几分传奇色彩。 但皇宫的安全必须放在首位,不能有丝毫差错。 二十人,应该是个较为合适的数字。 老皇帝威严地说道。 “朕决定,允许二十位武林人士凭借金牌进宫观看决战紫禁之巅。 但此事务必谨慎处理,确保进宫之人皆为德高望重之士。” 然而,老皇帝心里一转,又想到了汪瑾轩那个臭小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汪瑾轩平日里鲁莽冲动,没少给他惹麻烦。 老皇帝决定把这个得罪人的活交给他。 当汪瑾轩得知这个消息后,人都麻了。 他心中叫苦不迭:不是吧?还有七天就对决了,现在让我去发金牌,我是给谁不给谁啊? 到时候成我里外不是人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汪瑾轩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了陆小凤。 他决定学陆小凤的办法,随即想到了零零发。 汪瑾轩急切地回到西厂找到零零发。 “阿发,按这个模式,给我做二百块金牌,要求一模一样。后天给我。” 零零发一听,顿时石化了。他惊恐地说道。 “大人啊,你这是要谋反啊! 一块就够诛九族了,你让我复制二百块?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汪瑾轩却不依不饶,说道。 “阿发,你必须给我做出来。 我也是没办法,陛下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若办不好,同样是死路一条。 你就当帮我一把,事后我定不会亏待你。” 零零发最终也没能扭得过汪瑾轩。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我这是挣着种地的钱,干着诛一千八百族的活啊! 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汪瑾轩近日一直忙于维护城内治安,未曾踏足西厂。 今天当他终于回到西厂时,立刻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 在他走到零零发在西厂的院子时,那些平日里熟悉的番子们看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仿佛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甚至,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监视之意。 汪瑾轩心中疑惑顿生,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寻思着,西厂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思及此处,他迫切地想要去问问自己的叔叔,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在告别零零发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叔叔的居所走去。 然而,刚来到后院,雨化田便如一道幽灵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雨化田神色冷峻,缓缓说道。 “义父在闭关,不可被打扰。 瑾轩,你先回去吧。” 汪瑾轩看着雨化田,心中满是疑惑。 他试图从雨化田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但雨化田的面容如同冰封的湖面,波澜不惊。 汪瑾轩试探着说道。 “行,花姐那我走了。” 说罢,他赶紧跑出几步,可当他回头望去时,却发现雨化田依旧持剑守在后院门口,丝毫没有想要教训他的意思。 这让他心中的疑虑愈发强烈。 汪瑾轩再次回到零零发那里。 零零发一看汪瑾轩又回来了,神色紧张地说道。 “大人,事发了?要跑路吗?” 汪瑾轩此刻哪有心思和他开玩笑,急切地说道。 “能找到古前辈吗?” 零零发愣了一下,连忙回答道。 “古前辈白天应该去看儿子了。” 汪瑾轩微微点头,说道。 “好,阿发你收拾收拾制作金牌的东西,然后去我城内的宅子里去。 那边有人问你,你就说我让你去的。 还有,别带太多东西,你先去那里等我,我去找下古前辈。” 汪瑾轩深知,此时的情况十分危急,他必须尽快找到古前辈,让他帮助自己打听一下西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脚步也变得更加匆忙。 第94章 出尔反尔 汪瑾轩心事重重地来到六扇门。 阳光洒在六扇门那威严的建筑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大门,四处寻找着成是非的身影。 终于,在一个院子里看到了正与人交谈的成是非。 汪瑾轩快步走上前去,成是非看到他,微微一愣。 还没等成是非开口,汪瑾轩便从怀中掏出剩余的十九块入宫金牌,直接塞到成是非手中。 成是非看着手中的金牌,满脸惊喜,还以为是个肥差,乐呵呵地说道。 “汪大人,这是何意?” 汪瑾轩无奈地说道。 “成兄,你也知道陛下将可以观看决战紫禁之巅人选的任务交给本官了。 但是本官还有维护京城治安的任务在身,但是本官觉得你自从来到六扇门后。兢兢业业,是个人才,本官决定将这个任务交给你。” 成是非兴高采烈地接受了这个“任务”,满心欢喜地想着如何借此机会结交一些武林豪杰。 然而,隐藏在暗处的古三通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心中恼怒,明白汪瑾轩这是拿自己儿子当枪使。 在成是非满心欢喜地走后,古三通施展隔空点穴,瞬间点住了成是非。 然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汪瑾轩面前。 古三通面色不善,怒视着汪瑾轩,说道。 “小汪汪,你这是想让我这个老人家绝后吗? 竟然把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我儿子。” 汪瑾轩连忙拱手,满脸歉意地解释道。 “古前辈,实在是在下有事相求,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西厂如今局势异常,小子想请古前辈帮我查查西厂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着,汪瑾轩将今日在西厂的见闻一五一十地说给古三通听。 古三通听完,面无表情地直接说道。 “没什么事。就是汪直失踪了。” 汪瑾轩先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哦,原来是我叔叔失踪了。 嗯?我叔叔失踪了? 古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三通微微扬起下巴,略带自豪地说道。 “哼,魏忠贤,刘喜,雨化田那三个家伙在西厂商议你叔叔失踪之事的时候,老夫全程都在偷听,他们三个人一直都没发现。 我厉害不。” 汪瑾轩此时如遭雷击,他深知自己武功高强的叔叔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肯定是将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里面必有阴谋。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汪瑾轩定了定神,急切地问道。 “古前辈,那您可有什么线索能找到我叔叔? 如今决战紫禁之巅在即,我担心会有更大的危机。” 古三通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道。 “老夫也不确定。 不过,从那三人的商议来看,他们似乎在极力掩盖汪直失踪之事,这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汪瑾轩眉头紧锁,忧虑道。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若不能尽快找到叔叔,京城恐会大乱。” 古三通微微眯起眼睛,说道。 “你先莫要慌张。 首先,不能让那三人察觉你已经知晓汪直失踪之事,以免打草惊蛇。” 汪瑾轩点了点头,说道。 “古前辈所言极是,此事还需古前辈多多相助,毕竟您经验丰富,武功高强。” 古三通哼了一声,说道。 “看在你小子还算投缘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回。 不过,若找到汪直后,你可得欠我一个人情。 ” 汪瑾轩连忙应道。 “多谢古前辈,若能找到叔叔,晚辈定当报答。” 古三通面色严肃地看着汪瑾轩,说道。 “赶紧把我儿的任务取消,这个傻小子还以为你给安排的是个肥差呢。他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凶险。” 汪瑾轩连忙点头应道, “好的古前辈,您放心,我定会取消成兄的这个任务。 古前辈,那就麻烦您帮我找寻我叔叔的下落了。 如今京城局势不明,我实在是忧心忡忡,只有找到叔叔,或许才能稳定局面。” 古三通微微颔首,说道。 “好,老夫这就去。你且在此等候消息,莫要轻举妄动。” 说罢, 古三通来到成是非被点住穴道的地方,伸手解开了成是非的穴道。 然后古三通身形一闪,如一阵风般离去。 成是非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疑惑地问道。 “大人,刚刚我是睡着了?我怎么感觉突然就失去了意识呢?” 汪瑾轩心中暗笑成是非的单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可能是成兄太累了吧。 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不过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快去发金牌吧,至于给谁不给谁,都由成兄决定。 放心,到时候我帮成兄兜着。” 成是非听了,心中一喜,丝毫没有察觉到刚才的异常,乐呵呵地说道。 “汪大人放心,我定当公正地发放金牌,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说完,成是非便兴高采烈地去执行任务了。 而汪瑾轩则站在原地,望着古三通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古前辈能尽快找到叔叔的下落,解开他心中的谜团。 第95章 套娃 京城在这两日里,已然成为了风云际会之地,武林人士们一个个都几近疯狂之态。 两位剑仙即将展开对决的消息,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江湖。 那入宫观看这场惊世对决的名额,仅仅只有二十个,这一消息甫一传出,便似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 各大派之人,此刻沉稳得如同巍峨的山岳。 他们心中笃定,无论这名额如何分配,凭借着他们的地位和声望,定能分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因此,他们丝毫不显着急,安然自若地等待着消息。 然而,那些小门小派以及江湖散人可就不同了。 他们听闻此消息后,心中顿时慌乱起来。 他们担忧自己历经长途跋涉,千辛万苦地来到京城,最终却只是走个过场,无法亲眼目睹这场震撼人心的剑仙对决。 偏在这个时候,一则传闻在京城中悄然传开。 据说,京城中有一个吊儿郎当的小捕快,手中掌握着发放入宫金牌的权力。 此消息一出,整个京城瞬间沸腾起来。 那些幸运地得到金牌的门派和散人,纷纷毫不犹豫地将消息传出。 这是因为,如今京城中的五城兵马司人员一直在巡逻,他们的目的便是确保江湖人士不闹事。 在这种情况下,广而告之反而更加安全,既能让自己的荣耀被众人知晓,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此时,各大派的负责人再也坐不住了。 他们心中犹如掀起了狂风巨浪,愤懑与不甘在心底交织翻滚。 这些大派,在江湖上向来是威名远扬,一呼百应。 他们习惯了被尊崇、被敬仰,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如今,在这京城之中,竟因一个小小的入宫观看剑仙对决的名额,让他们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他们心想,那些小门小派,平日里在江湖上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如今却有可能踏入皇宫,去见证这场武林盛事,而他们这些大派却被拒之门外,这简直是不可容忍的耻辱。 他们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他们看来,这不仅仅是能否观看一场对决的问题,更是关乎门派的声誉和地位。 若是传扬出去,让江湖中人知晓他们这些大派连皇宫都进不去,而那些小门小派却能得此殊荣,那他们以后在江湖上还如何立足? 如何继续统领众多弟子,维持门派的威望? 他们越想越觉得憋屈,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迫切地想要找到解决之法,挽回门派的颜面。 就在这江湖局势波谲云诡、暗潮涌动之际,几大门派的众人心中怒火中烧,他们对汪瑾轩的不满情绪已然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压抑不住。 那些门派中的高手们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欲要找汪瑾轩的麻烦,好好给他一点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明白在这江湖之中不可目中无人、肆意妄为。 而恰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汪瑾轩却好似对几大门派的动向毫无察觉一般。 他带着靳一川,一路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少林在京城那看似普通却别有深意的落脚客栈。 在客栈门前,汪瑾轩让靳一川稍候,自己则上前轻声通报求见。 不一会儿,一个小沙弥出来,见是汪瑾轩,恭敬地将他们引入客栈内。 进入客栈后,汪瑾轩的神色更加神秘。 他目光坚定地望向玄澄大师。 汪瑾轩面容严肃,一字一句地缓缓开口说道。 “玄澄大师,如今入宫的金牌仅还剩一块了。 本官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就将这珍贵之物给予少林。 请大师务必记住,千万千万别往外面说,要知道,其他门派可是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未曾得知,更不用说拥有此物了。 倘若这个消息不慎走漏出去,那必然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麻烦,甚至可能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说着,汪瑾轩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什,递至玄澄大师面前。 玄澄大师定睛一看,竟是一块进宫的金牌,拿着金牌,心中满是意外。 他着实未曾想到,汪瑾轩竟会有如此之举。 在此之前,玄澄大师对汪瑾轩的印象不过是一位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青,却不曾想他还挺识趣。 玄澄大师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双手紧紧握住那块金牌。心想。 “这汪瑾轩,平日里在官场翻云覆雨,今日却对我少林示好,不知其心中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管他有何目的,这进宫金牌可是稀罕之物,他既然送予我们少林,也算是识相。” 玄澄大师思考片刻,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汪瑾轩,语气诚挚地说道。 “阿弥陀佛,汪大人此举,实乃出乎老衲意料。 老衲代表少林上下,多谢汪大人的慷慨馈赠。 此次之事后,汪大人若有闲暇,可来少林做客。老衲定当扫榻相迎,以尽地主之谊。 少林虽处庙堂之远,却也有一方宁静之地,可供汪大人暂避尘世喧嚣。” 玄澄大师的话语如同一缕清风,在这客栈之中轻轻拂过,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温情。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既然汪瑾轩这么懂事,玄澄大师也不介意对其卖个好。 交待完金牌之事汪瑾轩与对方相互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 “今日有幸得见玄澄大师,实乃荣幸之至。 方才多有叨扰,还望海涵。” 玄澄大师也连忙回礼,谦逊地表示。 “汪大人言重了,能得阁下亲临,我少林倍感荣幸。” 一番客套之后,汪瑾轩便转身离去。 他带着靳一川偷偷摸摸地朝着下一个门派驻地走去,准备用同样的话术与其他门派的掌门和长老交流。 在那里,他将庄重地授予金牌,并再三叮嘱他们务必严格保密,以确保此事的顺利进行不被泄露。 汪瑾轩用同样的话术忽悠着一个又一个门派的长老掌门,那些人竟还对其感恩戴德。 完全不知,一个个老江湖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戏弄于股掌之中。 第96章 年少不知姐姐好 汪瑾轩,此人当真非凡。 那一张巧嘴,恰似连环之套,套话如潮水般层层叠出,仿佛一座无尽的迷宫,令人深陷其中而难以自拔。 他凭借着这如簧之舌,忽悠得江湖各大门派晕头转向,那些名门大派之人,个个茫然无措,全然找不着北。 曾几何时,京城之中暗潮涌动,危机四伏,一场大乱似乎即将降临。 然而,就是在这般紧张的局势之下,汪瑾轩仅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竟神奇地让这座原本喧嚣不安的京城重归沉静。 如今,江湖上那些有名的散人、宏伟的山庄以及赫赫有名的大派等等,几乎都手握进宫的金牌。 他们全都静静地等待着几天后即将开启的决战紫禁之巅。 皇宫之中,老皇上满心纳闷。 这汪瑾轩究竟用了何种魔法? 竟能让那些向来桀骜不驯的武林人士全都乖乖的不惹事。 老皇上想要找汪瑾轩的麻烦,却苦于无从下手。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在御书房里乱砸一气。 书籍散落一地,文房四宝也被摔得七零八落,整个御书房一片狼藉。 就在老皇上气得暴跳如雷之时,云罗郡主翩翩而来。 老皇帝一看到自己的小棉袄出现,瞬间喜笑颜开,那满脸的怒容也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老皇帝慈爱地问道。 “云罗,找父皇有什么事吗?” 云罗看着满地疮痍的御书房,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说道。 “父皇,云罗想出宫一趟。” 老皇帝何等精明,哪能不知道云罗的心思,当即断然拒绝道。 “不准!你肯定是要去找汪瑾轩那个臭小子。 那个臭小子宅中已经有了一个女人了,怎么?你要去当妾吗?” 云罗却毫不在意,倔强地说道。 “ 父皇,云罗知晓您的担忧,也明白您对云罗的爱护之心。 但云罗对汪瑾轩的心意,绝非一时兴起。 他宅中有了别的女子又如何? 罗云不在乎名分,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云罗只知道,心中对他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牵挂与倾慕。” 老皇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 “不行,来人!将云罗郡主禁足。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老皇帝一声令下,便上来两名禁军卫士。 云罗拼命挣扎着,大声呼喊着。 “父皇,父皇!” 但是,那些禁宫卫士毫不留情地将她拖走。 云罗郡主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竟然是她与自己父皇的最后一次对话了。 那一声声呼喊,渐渐消失在幽深的宫殿走廊之中,徒留一片寂静与无奈。 八月十五,那象征着团圆的日子越来越近,而万众瞩目的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剑仙对决也在那天。 京城里刚刚才营造出的和谐气氛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搅动,慢慢地变得紧张起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每个人的心头都似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大街小巷中,人们的神色也逐渐凝重,似乎都在担忧着即将到来的未知变数。 就在汪瑾轩觉得历经诸多波折后,感觉 终于可以暂且休息一下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如疾风般闪现。 一道如火焰般耀眼的红色身影骤然闪现,瞬间来到汪瑾轩面前。 只见那身影身姿婀娜,未闻其声,娇柔之态已先至。 “小弟弟想没想姐姐?” 娇声响起,如黄莺出谷,婉转悦耳又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 汪瑾轩定睛一看,竟是前几天有过一面之缘大名鼎鼎的东方不败。 他心中大感疑惑,这东方不败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汪瑾轩心中暗自感叹,但脸上仍露出欢喜之色,说道。 “弟弟我当然想东方姐姐了。不知姐姐来此有何贵干?” 东方不败媚眼如丝,轻笑一声,道。 “姐姐要是说想跟弟弟共度春宵呢?” 汪瑾轩不禁感叹,这东方不败真是个祸水,女人果然是越老越撩人,这般迷人之态比姬瑶花那刻意的媚术强多了,自己险些就禁受不住。 他赶忙回道。 “东方姐姐还是有话直说吧,弟弟可禁受不住姐姐的魅力。” 东方不败娇笑几声,“哈哈哈哈”,笑声清脆,似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 她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 “好啦,不逗你了。知道姐姐为什么来京城吗?” 汪瑾轩想都没想回道。 “不是溜达吗?” 东方不败瞬间变了脸色,直接给了汪瑾轩一个暴栗,嗔道。 “我溜达你妹,是你叔叔邀请我来的。 哼!再胡说八道,信不信姐姐让你好看! 姐姐与你叔叔修炼的都是葵花宝典,想要交流一下心得。 但是这几日,西厂说你叔叔闭关了,可姐姐发现你叔叔根本没在西厂。 你知道你叔叔去哪了吗?” 汪瑾轩此时心中犯起了嘀咕,不知东方不败是敌是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弟弟也不知道啊。” 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说谎的小朋友可不是好孩子哦。” 说罢,只见她身形如鬼魅般一动,瞬间缠住汪瑾轩的身子,手指轻轻抬起汪瑾轩的下巴,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姐姐再问你一次,知道你叔叔的下落吗?” 汪瑾轩此刻全身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毕竟被一个罡气境的大高手如此缠住,任谁也没法保持淡定。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东方不败的眼神如同深潭,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秘密。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你就告诉姐姐,好弟弟。”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温柔,但又夹杂着一丝威胁。 汪瑾轩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他试图挣脱东方不败的束缚,但发现自己完全无能为力。 “弟弟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东方不败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的手轻轻捏紧汪瑾轩的下巴,让他感到一阵疼痛。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哦,小弟弟。” 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汪瑾轩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 他努力思考着如何应对这个局面,但脑海中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东方不败突然松开了手,退后一步。 她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弟弟知道姐姐现在想干什么吗?” 汪瑾轩僵硬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紧张与无奈。 东方不败看着他的模样,再次发出一阵笑声。 “当然你呀。哈哈哈哈”。 那笑声中似乎隐藏着许多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第97章 决战前夕 清晨,阳光洒落,微风轻拂。 一场震撼武林的决战——紫禁之巅,即将在今日拉开帷幕。 皇宫那巍峨的大门前,已然聚集了众多满怀期待的武林人士。 他们有的身着劲装,背负长剑,眼神中满是渴望与坚定;有的三两成群,低声议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巅峰对决。 守卫皇宫的禁军,起初对于这汹涌的人群并未太过在意。 在他们看来,仅仅只有二十个入宫的名额,这些武林人士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他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座不可撼动的山峰,面无表情地守在宫门口。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如同潮水一般越聚越多。 今日负责宫内治安的锦衣卫统领朱雀,看着这越来越庞大的人群,心中渐渐涌起不安。 那一张张急切的面孔,仿佛随时都可能冲破防线。 朱雀深知,一旦局面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急忙进宫请示老皇帝。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老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眉头微微皱起。 他沉思片刻后,允准了朱雀先让有入宫金牌之人先进宫,然后再遣散围聚的众人的提议。 朱雀领命,火速赶回宫门口。 可当他开始查验金牌时,却惊愕地发现,原定的二十块金牌,如今竟然已经收上来七十多块。 每一块金牌在阳光的照耀下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经过仔细鉴定,竟然全都是真的。 朱雀心中一阵苦涩。 这里就不得不赞叹零零发那令人惊叹的手艺。 这些金牌皆是由被金九龄劫获黑石想拍卖罗摩遗体所提供的,再经过零零发的精心打造,其工艺之精湛,使得真假根本无法鉴别。 面对这一棘手的局面,朱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明白,此刻不能再犹豫,为了不引发更大的事故,他只能无奈地让所有拿着金牌的人都进入皇宫。 而他自己,也只能祈祷这场决战能够顺利进行,不要再生出其他的变故。 随着众多持有金牌之人涌入皇宫,宫门口的喧嚣渐渐平息。 然而,朱雀的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 皇宫内,气氛紧张而凝重。那些进入皇宫的武林人士各自占据有利位置,等待着紫禁之巅决战的开始。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兴奋,又有警惕,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此时,在皇宫的一处角落,几个神秘的身影悄然出现。 他们身着黑衣,面容冷峻,目光如炬。 汪瑾轩本以为能在这场风波后稍得安宁,却未料到又被老皇帝钦点进宫维持秩序。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身为臣子,皇命不可违。 汪瑾轩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着如何才能让这些人彻底安定下来。 但是为了防止老皇帝玩阴的,在进宫之前他下发了最后一个命令。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 “诸位,今日之事已了,皇宫乃庄严之地,不可久留。 请各位速速离去,以免再生事端。” 他的话语中带着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然而,仍有一些人犹豫不决,似乎还想在皇宫内多停留片刻。 汪瑾轩眼神一凛,提高了音量。 “若有违抗者,以抗旨论处。” 此言一出,那些人终于不敢再逗留,纷纷离去。 汪瑾轩松了一口气,开始指挥手下的士兵加强巡逻,确保皇宫的安全。 他转身进入紫禁城内。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自抱怨,这老皇帝真是会使唤人,自己本想图个清静,这下可好,麻烦又缠上身了。 踏入皇宫,那巍峨的建筑和森严的气氛并未让他的心情有丝毫好转。他看着来来往往神色各异的武林人士,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汪瑾轩紧了紧腰间的天怒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开始在人群中穿梭,试图维持秩序。 然而,这些武林人士个个都是桀骜不驯之辈,哪会轻易听从他的指挥。 “都给我安静点!” 汪瑾轩大声喝道,可回应他的却是几声不屑的冷哼。 他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的汪瑾轩无比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把金牌做得那么逼真,更不该存有侥幸心理,以为把麻烦扔给皇宫自己就能置身事外。 现在可好,自己又陷入了这一团乱麻之中。 他一边费力地维持着秩序,一边盼望着这场决战赶紧结束,好让自己能早日脱离这苦海。 可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他心里明白,这注定是一场艰难的任务。 就在汪瑾轩焦头烂额之际,东厂少督曹正钦如同一道救星般出现了。 曹正钦眼神犀利,步伐沉稳有力。 他的到来,瞬间给混乱的场面带来了一丝安定的气息。 曹正钦扫视了一圈躁动的武林人士,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 那些原本还不安分的江湖人士,感受到曹正钦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不由得心中一凛。 “汪大人,莫要慌张。” 曹正钦对着汪瑾轩微微点头。 “本少督在,定能助你维持好这皇宫秩序。” 汪瑾轩见曹正钦到来,心中大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曹正钦立刻指挥手下的东厂番子与汪瑾轩的士兵协同作战。 他们分成若干小组,在人群中穿梭巡逻,对那些有异动的武林人士毫不留情地进行警告。 曹正钦本人则站在一处显眼的位置,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在曹正钦的强势介入下,那些不安分的江湖人士终于消停了下来。 他们深知东厂的厉害,不敢再轻举妄动。皇宫内的秩序逐渐恢复了正常,紧张的气氛也有所缓解。 汪瑾轩感激地看着曹正钦,说道 “多谢曹少督,今日多亏了你及时相助,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曹正钦微微一笑,说道。 “汪大人客气了。” 原本还对汪瑾轩略有好感的大派人士,见汪瑾轩与曹正钦相交甚密,也对汪瑾轩有了微微意见。 而此时,天色渐晚,一轮明月渐渐升起。 两位武林高手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了过去。 汪瑾轩和曹正钦对视一眼,心中暗暗祈祷这场决战能够顺利进行,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 第98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老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那威严的面庞此刻被怒火烧得通红,双目之中仿佛有熊熊烈焰在燃烧。 他死死地盯着那二百多武林高手堂而皇之地进入紫禁城,心中的怒火如汹涌的海浪般翻腾不息,血压急剧升高,仿佛随时都能冲破身体的束缚。 片刻后,老皇帝怒声吩咐道。 “曹正淳,速速将汪瑾轩给朕叫过来!” 那声音如雷霆般在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 不多时,汪瑾轩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与茫然。 他脚步匆忙,神色慌张,却又努力保持着镇定。来到老皇帝面前,他恭敬地行礼后,问道。 “陛下不知找微臣何事?” 那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老皇帝怒目圆睁,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那些武林人士的方向,厉声喝道。 “汪瑾轩,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朕当初明确交代你去找二十个德高望重的武林人士进宫,可你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来了这么多?你今日必须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皇帝的声音如利剑般刺向汪瑾轩,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与质问。 汪瑾轩微微一愣,随即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眼神中满是茫然与不解,急忙说道。 “陛下,臣实在是不知啊。臣确实是按照陛下的旨意去办的,可这……这局面,臣也万万没有想到啊。”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与无奈,仿佛自己真的是无辜的受害者。 老皇帝怒极反笑,冷哼一声道。 “你不知道个屁!那金牌是你发放出去的,如今你却在这给朕装傻充愣。 进宫的人数竟然直接翻了十倍,你这是要把朕的紫禁城变成武林大会不成?” 老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愤怒,仿佛能将人瞬间淹没。 汪瑾轩面露惶恐之色,连忙跪下,言辞恳切地说道。 “陛下息怒,臣真的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臣定当竭尽全力去调查此事,还请陛下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表现出极度的恐惧与忠诚。 老皇帝怒视着汪瑾轩,沉默片刻后,冷冷说道。 “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朕之后再跟你算账。 现在朕命令你,必须维护好紫禁城内的秩序,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朕定要重重地治你的罪。滚吧!” 老皇帝的话语如寒冰般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汪瑾轩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随后匆匆退下。 此时,汪瑾轩刚刚退下,老皇帝的怒气仍未消散。 那愤怒的气息仿佛在宫殿中弥漫,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曹正淳见状,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为老皇帝捋了捋后背,轻声劝慰道。 “陛下息怒,他还是个孩子。 何必跟一个孩子动怒呢?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啊。” 曹正淳的声音温柔而关切,仿佛能抚平老皇帝心中的怒火。 老皇帝微微侧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曹正淳,冷冷地说道。 “谁家孩子这么能惹祸?你看看他干的好事! 朕让他找二十个德高望重的武林人士进宫,他倒好,怕得罪人,直接做了二百块金牌弄来了二百多人。 也就是他功夫差点,没法惹出更大的祸事。不然,他都得成为武林公敌。” 老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对汪瑾轩的行为感到极度失望。 曹正淳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陛下,或许瑾轩这孩子也是怕这些武林人士生出什么乱子。 陛下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将功赎罪。” 曹正淳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与请求,希望老皇帝能原谅汪瑾轩的过错。 老皇帝眉头一皱,打断了正欲继续劝说的曹正淳,冷冷地说道。 “朕知道你和汪瑾轩的关系。 好话就不用说了。朕心里清楚得很。” 老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怀疑与警惕,对曹正淳的劝说并不买账。 曹正淳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 “请皇上恕罪。老奴不是有意欺瞒陛下,实在是……实在是......老奴与汪大人在这件事上是有些欠考虑,但我们对陛下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鉴啊。 老奴与汪大人也只是想保护好这孩子,绝无他意。” 曹正淳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与忠诚。 老皇帝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 “起来吧曹大伴,你和汪直,都是陪着朕从一个落魄皇子身份走过来的人。 朕最信任的就是你们两个。要不然以瑾轩这小子办的事,朕看在你们俩的面子上没深追究,不然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朕也不是不明白你们的心思,只是这一次,瑾轩实在是做得太过了。 朕必须让他知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这件事完事后,朕再找他算账。” 老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与无奈,对过去的回忆和对现在的担忧交织在一起。 曹正淳连连磕头,哽咽着说道。 “陛下圣明。老奴一定转告瑾轩这孩子,让他牢记陛下的恩德,以后做事定当更加谨慎,绝不再让陛下失望。” 曹正淳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忠诚,对老皇帝的宽容表示深深的敬意。 老皇帝沉默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曹大伴,此事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么多武林高手无端涌入紫禁城,绝非偶然。 你给朕好好查查,这里面是否有什么幕后黑手在操纵。朕不相信光屏瑾轩这孩子就能弄出这样的地步。” 老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警惕与怀疑,对这件事情的背后隐藏的阴谋感到担忧。 曹正淳神色一凛,恭敬地应道。 “陛下放心,老奴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事,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若真有幕后黑手,老奴定将其揪出,交由陛下处置。” 曹正淳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与忠诚,对老皇帝的命令表示坚决执行。 老皇帝对其摆摆手说道。 “下去吧。” 曹正淳下去后,老皇帝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眼神微微一动,沉声道。 “那些武林人士不用盯着了。都收回来,护着点朕。 朕也想见识一下,当今两大剑仙的对决,是有多么精彩。” 话语刚落,仿佛整个宫殿都被一种期待的氛围所笼罩。 宫殿的阴影中立刻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遵旨。” 那声音仿佛来自黑暗深处,带着一种神秘的威严。 老皇帝的心中既有对这场巅峰对决的好奇,又有着对自身安全的考量。 片刻后阴影中的那个声音再次发声。 “启禀陛下。保龙一族除零零发外,全部集合完毕,请陛下吩咐。” 那声音沉稳而有力,充满了忠诚与敬畏。 老皇帝疑惑的问道,零零发呢。零零鼠回到,陛下零零发被汪瑾轩汪大人扣在西厂了,所以我们并没有将其喊过来。 老皇帝想了想,说道,有他没他都一样。 反正连云罗都打不过的人,你们到时候还得分心,保护他。 众人想笑不敢笑,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老皇帝想了想又说道。 “零零狗看家,你们都随朕一同去见证。世间第一剑仙的产生去。” 说罢,老皇帝意气风发的带着保龙一族的 十三 人走出御书房,独留零零狗一人在风中凌乱。 而零零狗则站在原地,望着老皇帝与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失落。 他知道,保龙一族中只有他和零零发在功夫上毫无建树,这也成了众人取笑的地方。 第99章 台下差点打起来 紫禁城的最高处,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如两尊神只般对立而站。 西门吹雪一袭白衣胜雪,眼神冷峻,手中长剑散发着凛冽寒光。 叶孤城则身着黑色长袍,面容冷峻,手中宝剑闪烁着神秘光芒。 两人的气势相互碰撞,仿佛在空气中激起了无形的火花。 老皇帝带着保龙一族的人来到附近的宫殿,准备观看这场巅峰对决。 众人的目光都被高处的两位剑仙所吸引,心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很快老皇帝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皱起眉头,看向底下的武林人士。 原以为本应全部站着的他们,此刻却一个个都有桌子有凳子,甚至还喝上了茶水,嗑上了瓜子。 那场景,哪里像是在观看一场严肃的对决,分明是把紫禁城当成了茶楼。 老皇帝气得面色铁青,怒声道。 “怎么回事?把朕的紫禁城当茶楼了吗?” 保龙一族中轻功最好的零零兔连忙说道。 “陛下,微臣去看看。” 说罢,他翻身而出,如一道闪电般迅速下去查探情况。 不一会儿,零零兔回来了。 他神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向老皇帝汇报查完的结果。 “陛下,这事……这事,汪捕头怕这些武林人士闹事,所以才准备了这些桌椅瓜果,想让他们安稳些。” 老皇帝一听,捂着心脏,险些上不来气。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又是这个小子,等完事的。 朕非得扒了他的皮。” 老皇帝心中明白,这个时候不能收拾汪瑾轩,底下武林人士的瓜果桌椅也不能收回来。 不然,容易让这些武林人士找到理由,闹起来。 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等待合适的时机再与汪瑾轩秋后算账。 此刻,老皇帝的目光再次投向高处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心中期盼着这场对决能尽快开始,以缓解他心中的郁闷。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大剑客的宝剑还未出鞘,剑气就已经弥漫四周。 就在此时,叶孤城发话了。 “此剑乃海外精铁炼制,吹毛断发。 剑长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 西门吹雪也不甘落后说道。 “此剑乃天外陨铁炼制,净重七斤十三两。” 汪瑾轩听着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七斤十三两?你就不会说八斤三两吗?” 灭绝师太瞥了汪瑾轩一眼喝道。 “聒噪。” 汪瑾轩哪是吃亏的主,随即反驳。 “老处女,紫禁城内禁止喧哗。” 灭绝的火爆脾气,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瞬间拔出倚天剑想要劈了汪瑾轩。 “小子,大胆。”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二人,还在凝聚剑势。 但是底下的观众快要打起来了。 “呦呵,在这敢拔剑? 来人,峨眉意图谋反。 赶紧将灭绝拿下。” 汪瑾轩毫不畏惧心想。 “老子还能让你在我底盘给我收拾了? 紫禁城里,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灭绝师太怒目圆睁,厉声道。 “汪瑾轩,你血口喷人!贫尼何罪之有,竟敢诬我谋反。” 汪瑾轩面色冷峻,沉声道。 “老处女,你在紫禁城内公然拔剑,居心叵测,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禁军听令,速速将此逆贼拿下。” 宫内的禁军可不管你灭绝是不是什么脾气不好,还是什么大派掌门,他们只知道军令如山。 随着汪瑾轩一声令下,旋即围上来一队人马,想要捉拿灭绝。 禁军闻声而动,长枪如林,缓缓逼近灭绝师太。 此时,武当莫声谷上前一步,抱拳道。 “汪大人,手下留情。” 汪瑾轩一看是武当莫声谷,不管如何也要给其一个面子。 举起手让禁军止步。 主要是真怕不给莫声谷面子,张真人亲自过来要面子。 如果要是什么冲虚道长之流的,直接都不带搭理的。 “原来是武当莫七侠,不知道莫七侠有何见教。” 莫声谷对着汪瑾轩行了一礼说道。 “汪大人息怒,灭绝师太虽性急鲁莽,但断无谋反之心。 今日之事,想必是有误会。 还望汪大人看家师与峨眉祖上有旧的份上,暂息雷霆之怒。” 汪瑾轩一看,莫声谷都把张真人搬出来了,怎么都得给个面子。 峨眉与武当的交情可不浅,峨眉的祖师可是张真人的白月光,而且张三丰百岁寿宴上也就只有峨眉一家是真心祝寿,其余的都是逼死自己爱徒的凶手。 对此,莫声谷出面给灭绝打圆场,也在情理之中。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灭绝师妹,你真相了。” 这时玄澄大师过来打圆场。 “玄澄师兄,并非贫尼犯了嗔戒,只是这小子太过无礼。” 灭绝还在给自己找台阶。 但是汪瑾轩这种生怕不怕事大的主哪能惯她臭毛病。 “我给莫七侠和玄澄大师一个面子,放下剑。 本官当你无心之举。”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玄澄也怕灭绝的暴脾气一言不合真把汪瑾轩辟了,只能用佛语侧面劝导灭绝。 灭绝也知道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了,汪瑾轩这小子也不讲江湖道义,一点都不给老人家台阶下。 只能悻悻收起了倚天剑。 “本官让你放下,不是收起。 你是听不懂吗?” 灭绝师太闻言,眼中怒火再次燃起,但碍于莫声谷和玄澄大师的面子,又不得不强压怒火。 她咬着牙,缓缓将倚天剑放在桌上。 这已经是灭绝最后的倔强了。 汪瑾轩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又投向高处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此时,两位剑仙的气势已达巅峰,仿佛随时都会出手。 老皇帝见下方的风波暂时平息,心中稍安,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场巅峰对决上。 他期待着这场战斗能为他的紫禁城增添一段传奇。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即将出手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从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神秘人,此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面容。 神秘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 “这场对决,有诈。” 众人皆惊,纷纷看向神秘人。 汪瑾轩眉头一皱,喝道。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捣乱。” 神秘人冷笑一声。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所看到的叶孤城,并非本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西门吹雪眼神一凝,紧紧盯着对面的叶孤城。 叶孤城则微微一颤,似乎被神秘人的话所触动。 神秘人继续说道。 “此人乃是叶孤城的剑侍假扮,真正的叶孤城另有图谋。” 第100章 狸猫换太子 西门吹雪眼神一凛,手中长剑如闪电般挥出。 一道寒光闪过,叶孤城的剑侍只觉一股无法抵挡的强大力量袭来,瞬间便被击飞出去,从紫禁城的高处直直坠下。 下面的众人一片哗然,几个身手敏捷之人连忙跃过去,在剑侍落地之后围住了他。 众人迅速揭开“叶孤城”的面具,只见一张陌生却又带着几分英气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果然是叶孤城的剑侍。 老皇帝坐在高台之上眯着眼睛,神色冷峻,缓缓开口问道保龙一族。 “你们怎么看?” 众人皆陷入沉思,一时间无人应答。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紫禁城。 就在这时,零零猪那憨直的声音响起。 “陛下,俺老猪站着看。” 老皇帝怒目圆瞪,喝道。 “滚出去!” 零零猪吓得一哆嗦,连忙道。 “遵旨。” 说完便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老皇帝的目光再次投向众人,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而此时,叶孤城带着平南王世子在东宫。 寂静的东宫弥漫着庄重与肃穆的气息,大虞太子向来对武林之事毫无兴趣,一心扑在国家政事之上。 此时的他,正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案几上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专注而坚毅的面庞。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太子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快。 抬眼望去,只见叶孤城带着一名男子缓缓走来。 这二人不请自来,犹如闯入宁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东宫的平静。 太子站起身来,神色凝重,沉声道。 “不知二位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叶孤城依旧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而旁边的陌生男子则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拱手行礼道。 “参见太子。臣弟与太子哥哥像否?” 太子闻言,目光落在陌生男子的脸上,这一看之下,心中大惊。 此人的相貌竟与自己如出一辙,仿佛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太子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当他的目光移到陌生男子身上那越制的四爪龙袍时,转瞬便明白了他们的目的。 太子怒不可遏,大声喝道。 “大胆!你们是想狸猫换太子吗?就不怕诛九族?” 平南王世子却丝毫不惧,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缓缓说道。 “太子哥哥,自从父王得知我与殿下样貌相似之时,孤就被训练模仿太子殿下。 这十年来,孤日夜揣摩你的言行举止、习惯喜好。 如今,孤敢保证天下间可能你自己都没有孤了解你。 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你,孤就是太子。” 太子听后,心中满是愤怒与震惊怒目而视,沉声道。 “你们这是大逆不道之举,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父皇圣明,岂会被你们蒙骗。” 叶孤城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复杂。 平南王世子冷笑道。 “太子哥哥,如今局势已非你所能掌控。 平南王府筹备多年,定能成功。” 太子心中焦急,却强自镇定,思索着应对之策。他厉声道。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就算你们能一时得逞,也终将被揭穿。” 平南王世子不以为然,缓缓踱步。 “太子殿下,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这东宫很快就会易主。 太子怒目圆睁,大声喊道。 “来人!快来人!” 平南王世子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太子殿下,莫要白费力气了。 如今京城守卫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些武林人士呢,哪有精力顾及此处。 再者说,这东宫也已被家师杀了个干净,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用的。” 太子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之感。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传来。 “咱家曹正淳参见平南王世子!” 紧接着,又一个同样尖锐的声音响起。 “咱家魏忠贤参见平南王世子!” 只见曹正淳和魏忠贤一个转身,对着太子恭敬行礼道。 “太子殿下莫慌,老奴等人来护驾了。” 太子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燃起希望之光。 平南王世子大怒,怒视着曹正淳和魏忠贤,厉声喝道。 “你们两个阉贼,竟敢坏孤的好事。”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叶孤城眼神一冷,身形一闪,瞬间朝着曹正淳攻去。 曹正淳也毫不畏惧,运起内力,迎上叶孤城。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劲气四溢,周围的物品被强大的气流冲击得七零八落。 叶孤城剑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杀意。 曹正淳则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精妙的掌法与之周旋。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屋内的魏忠贤看着曹正淳和叶孤城在门外战在一起,冷冷的说道。 “世子大人,老奴送您上路。” 第101章 混乱开始 在巍峨壮丽的紫禁城中,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散发着威严而神秘的气息。 老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盯着面前这位神秘黑袍人。 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威严与疑惑, “你,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又为何知道此叶孤城乃其剑侍所扮?” 神秘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一袭黑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他沉默不语,只是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武林人士。 那眼神中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宫殿中炸响。 “这都是大虞皇帝的阴谋,叶孤城早已投靠朝廷,目的就是将我等一网打尽。” 整个紫禁城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紫禁城中的武林人士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震惊与愤怒的神情。 人群中泛起阵阵骚动,仿佛汹涌的海浪一般。 其中,不乏浑水摸鱼的人隐藏其中。 他们趁着混乱,高声喊道。 “这是大虞王朝的阴谋,就是想将我等围困在紫禁城内诛杀。大家不如杀出去。” 他的声音充满了煽动性,让原本就不安的武林人士们更加躁动起来。 人群中,有人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有人面露犹豫之色,还有人低声议论着,整个紫禁城弥漫着紧张而危险的气氛,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其中,一位身形矫健、眼神狡黠的人猛地跳将出来,只见他扬起手中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诸位武林同道,且听我一言!今日之事,明摆着就是大虞王朝精心策划的阴谋。 那叶孤城,曾经也是江湖中令人敬仰的一代剑客,如今却早已投靠朝廷,成为了朝廷的鹰犬。 他们设下此局,就是妄图将我等围困在这紫禁城内,然后逐一诛杀。 想想我们这些江湖儿女,向来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如今却要被这朝廷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们岂能坐以待毙? 大家不如齐心协力,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重归我们的江湖自由之地! 莫要在此束手就擒,成为朝廷阴谋下的冤魂。” 此人话语刚落,人群中立刻有人响应。 “说得对!我们不能任人宰割!” 一位满脸怒容的灭绝拔出手中的倚天剑,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去与敌人拼杀。 然而,也有一些较为冷静的人提出了疑虑。 “且慢!此事或许还有转机,我们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贸然行动。 说不定这其中另有隐情。” 一位身着青色长袍,气质儒雅的男子微微皱眉,华山岳不群出言阻止众人的冲动。 但此时,众人的情绪已然被点燃,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 混乱中,不知是谁率先冲向了宫门,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也跟随着冲了过去。 喊杀声、兵器相交声瞬间在紫禁城中回荡起来。 老皇帝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怒视着神秘黑袍人。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到底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黑袍人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混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汪瑾轩躲在一旁,心跳如鼓,紧张地注视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皇宫禁军身着铠甲,手持兵刃,与武林人士们激烈交战。 刀光剑影中,喊杀声震天动地。 汪瑾轩躲在一旁,看着混乱的场面,心中却另有盘算。 汪瑾轩静静地躲在一旁,神色冷峻地观察着混乱不堪的场面。 此时的他,身着朝廷官服,在这喧嚣的战场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心中虽有诸多思绪翻涌,但面上却丝毫不显慌乱。 巨鲸帮李长老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一双虎目四处搜寻着可以利用的机会。 当他的目光扫过汪瑾轩时,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与狠厉。 在他看来,汪瑾轩不过是个靠着家族荫庇的花架子官二代,只会在朝廷中溜须拍马,毫无真本事可言。 李长老心中暗忖:若能擒住此人,定能在这场混乱中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 主意既定,李长老悄然朝着汪瑾轩的方向移动。 他步伐轻盈,犹如一只狩猎的猎豹,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汪瑾轩此时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丝毫没有察觉到此人的靠近。 李长老渐渐逼近,在距离汪瑾轩仅有几步之遥时,突然暴起发难。 他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张开双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汪瑾轩。 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就在李长老的双手即将触碰到汪瑾轩的瞬间,汪瑾轩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形猛地一闪。 李长老扑了个空,心中大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被他视为花架子的官二代竟然能如此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攻击。 汪瑾轩转过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意。 他看着满脸惊愕的李长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以为我真的如你所想那般不堪一击吗?” 汪瑾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李长老恼羞成怒,再次扑向汪瑾轩。 这一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拳风呼啸,如狂风暴雨般向汪瑾轩袭来。 汪瑾轩却不慌不忙,他身形如鬼魅般在帮主的攻击中穿梭自如。 每一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李长老的攻击,让帮主的拳头一次次落空。 几个回合下来,李长老已经气喘吁吁,而汪瑾轩却依然气定神闲。 李长老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这个官二代的实力。 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孤注一掷。 李长老大喝一声,再次凝聚全身力量,向汪瑾轩发动了最后的攻击。 这一次,他的拳头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力,仿佛能开山裂石。 汪瑾轩眼神一凝,他知道这一击非同小可。他不再躲避,而是决定正面迎击。 只见汪瑾轩抬起右手,掌心向前,一股强大的内力在他的掌心汇聚。 当李长老的拳头即将击中他的时候,他猛地推出手掌,与李长老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轰!” 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禁军都纷纷后退。 李长老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臂上传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 而汪瑾轩却稳稳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李长老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无力。汪瑾轩缓缓走到李长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太自不量力了。” 汪瑾轩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漠。 说完,汪瑾轩伸手抓住李长老的手臂,开始吸取他的内力。 李长老惊恐地看着汪瑾轩,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随着内力的不断流失,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片刻之后,汪瑾轩吸干了内力,嫌弃地将他扔到一边。 “来人!” 汪瑾轩一声令下,禁军立刻上前。 “把他带走,关进天牢。” 禁军领命,迅速将虚弱的巨鲸帮李长老拖走。 (巨鲸帮李长老出自天下第一。 他滴大大滴坏人。) 第102章 安云山 禁军将巨鲸帮的李长老拖走后,汪瑾轩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混乱的战场。 此时的皇宫,喊杀声如汹涌的海浪般持续冲击着众人的耳膜,武林人士们仿佛被一种狂热的力量驱使,不但没有停止攻打宫门,反而如疯狂的猛兽般加大了攻势。 汪瑾轩眉头紧锁,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虑与思索。 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着应对之策时,一个身影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他的身边。他转头一看,原来是早就投诚于他的青城派余沧海。 余沧海面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坚定。他看着汪瑾轩说道。 “汪大人,如今局势危急,这些武林狂徒不知好歹,还在强攻宫门。 大人放心,我余沧海定当全力保护大人周全。” 汪瑾轩微微点头,对着余沧海说道。 “余掌门,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停下来吗?。” 余沧海思索片刻,那短暂的时间里,他的脑海中飞速运转着各种可能的策略。他说道。 “汪大人,这些武林人士大多性情刚烈,如今被人煽动,很难冷静下来。 我们必须尽快找出那个煽动之人,让武林人士们明白他们被人利用了。” 汪瑾轩深以为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清晰认知。 他说道。 “不错,本官刚刚锁定那人就被姓李的这个蠢货给打乱了。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两人正商议着,突然听到一阵大笑声传来。 那笑声如尖锐的利箭,瞬间穿透了混乱的喊杀声,直刺众人的耳膜。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宫殿的屋顶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人慢慢解开自己的面罩,面罩之下露出一张满面白须仙风道骨的面庞。 此人正是安云山。 “哈哈,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都被老夫玩弄于股掌之间。” 安云山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狂妄与自负。 就在这时,安云山大喊一声, “零零蛇,还不动手?” 在众人震惊之下,零零蛇犹如一道闪电般冲向老皇帝。 他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手中利刃寒光一闪,仿佛死神的镰刀,直接一刀扎穿了老皇帝的身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零零龙等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日夜朝夕相处的兄弟竟然投靠了安云山意图谋反,还在自己眼皮底下刺杀了皇上。 片刻的惊愕之后,其余保龙一族成员怒不可遏,他们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纷纷向零零蛇攻去。 零零蛇却丝毫不惧,他身形如灵蛇一般,闪转腾挪之间,巧妙地躲避着众人的攻击。 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在舞蹈。保龙一族成员们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零零蛇灵活的身法,一时之间也难以将其制服。 零零蛇在众人的围攻下,依旧游刃有余。 他瞅准一个机会,突然发力,从众人的包围中冲了出去,几个纵跃便来到了安云山身边。 安云山看着零零蛇,满意地笑了笑,说道。 “做得好。” 零零蛇毫不居功回道。 “主人,过奖了。” 汪瑾轩和在场的所有人目睹了这一切,心中震惊不已。 老皇帝被保龙一族的人背刺,这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让整个局势陷入了更加混乱和危险的境地。 安云山站在宫殿屋顶之上,狂风肆意地吹舞着他的黑袍与那如雪的白须。 他微微扬起下巴,双目之中闪烁着如寒星般冷酷且自负的光芒。 那挺直的脊背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残忍而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对众人的轻蔑与不屑。 仿佛在他眼中,在场的所有人都如同蝼蚁一般,任由他随意摆布。 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缓缓扫过下方混乱的场景,犹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在审视自己的领地。 安云山轻轻甩动衣袖,那黑色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强大与不可一世。 他微微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那悠然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透露出一种极致的傲慢与狂妄,仿佛整个天下都已被他踩在脚下。 “哼,尔等不过是我掌中的玩物。” 安云山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微微侧头,白须在风中飘动,更增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神韵,然而这神韵之中却夹杂着让人胆寒的邪恶。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权力的渴望和对胜利的笃定,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权力巅峰,君临天下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安云山的脑海中浮现出与平南王的约定。 他们联合谋反,约定一起行动,到时候各凭本事看谁能坐上皇位,另一人就心甘情愿辅佐。 安云山心中暗笑,平南王不过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等他登上皇位,平南王又能奈他何? 他坚信自己必将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将整个天下收入囊中。 这是屋顶上如同鬼魅般出现很多黑衣人。 在安云山的令下,他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迅速冲向场中已经跟禁军打了半天的武林人士。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矫健,眼神冷酷,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 武林人士们本就疲惫不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陷入了困境。 与此同时,一被收买或者用其他手段控制的禁军,他们对周围的其他禁军倒戈相向,一时间,皇宫中更加混乱不堪。 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人间地狱。 安云山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 他知道,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这个天下即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第103章 决战开始 安云山站在宫殿屋顶之上,目光如炬,却又隐隐流露出一丝不安。 他深知在场武功最高的西门吹雪是个极大的变数,若是此人出手捣乱,自己的计划恐生变故。 安云山眼神紧紧盯着西门吹雪,大声说道。 “西门大侠,叶城主在东宫那边,如果你想与他比剑,老夫不拦着。” 然而,西门吹雪根本没理会眼前混乱的场面,他的心中只有那与叶孤城的对决之约。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直接朝着东宫方向疾驰而去。 安云山微微松了口气,可当他的目光再次扫视全场时,一眼就看到了场中的汪瑾轩。 安云山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充满杀意,他怒喝道。 “初次见面,你好啊,小汪大人。 你杀我爱子,我们俩的账也该算一下了吧。 来人,抓住他!” 几个黑衣人立刻领命,如饿狼般朝着汪瑾轩扑去。 汪瑾轩哪能坐以待毙,他反应极快,直接几个闪身,同时迅速褪去自己的官服,就往人多的地方钻。 在场的众人包括少林的玄澄大师,华山的岳掌门与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此刻都成了汪瑾轩的挡箭牌。 就是路过峨眉的灭绝师太旁边的时候,差点让这个老处女一剑劈了。 汪瑾轩在人群中穿梭,黑衣人们一时间竟无法第一时间抓住他。 他们只能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试图找出汪瑾轩的踪迹。 而汪瑾轩则不断变换着位置,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摆脱这场危机。 汪瑾轩在人群中穿梭躲避着黑衣人的追捕,心脏砰砰直跳。 他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局势,寻找着可能的逃脱机会。 此时,安云山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幕,脸色愈发阴沉。他再次下令。 “给我加派人手,务必抓住汪瑾轩!” 更多的黑衣人涌入人群,场面更加混乱。 西门吹雪如一道白色的幻影,瞬间来到东宫。 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皱眉,只见曹正淳正与叶孤城激烈地打斗在一起,招式凌厉,气劲四溢。 西门吹雪眼神冰冷,缓缓说道。 “这是我的对手,你离远点。” 然而,此时的曹正淳已然打出真火,全身心地投入到与叶孤城的战斗中,根本无暇理会西门吹雪的话语。 西门吹雪见状,眼神一凝,手中长剑一抖,一道寒光闪过,直接一剑刺向曹正淳。 曹正淳只觉一股强大的剑气扑面而来,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长剑瞬间刺中他的身体,曹正淳闷哼一声,跌落一边。 叶孤城看着突然出现的西门吹雪,微微有些意外,随即说道。 “你来了?”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简洁地回应道。 “我来了。” 叶孤城轻叹一声。 “你不该来的。” 西门吹雪依旧冷着脸,说道。 “来吧。” 此时的东宫,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微风拂过,吹动着两人的衣角,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巅峰对决而紧张不安。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相对而立,眼神中只有彼此,一场惊心动魄的剑斗即将拉开帷幕。 两人的眼神交汇,瞬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决定生死的一刻。 西门吹雪盯着他,道:“你不诚。” 叶孤城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道:“你学剑?” 西门吹雪道:“学无止境,剑更无止境。” 叶孤城道:“你既学剑,就该知道学剑的人只在诚于剑,并不必诚于人。 “叶城主,我已经准备好了。” 西门吹雪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他们静静地站着,仿佛时间都已停止。 突然,叶孤城动了,他的剑如闪电般刺出,剑势凌厉,仿佛要划破天空。 西门吹雪面色从容,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剑轻轻一挥,轻易地挡住了叶孤城凌厉的攻势。 叶孤城的剑如毒蛇般刁钻,而西门吹雪的防守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 两人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招式变幻无穷,令人眼花缭乱。 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机,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 尽管叶孤城刚刚经历了与曹正淳的激战,但他的剑势已经形成,威力不减反增。 西门吹雪在体力上稍占优势,但面对叶孤城强大的剑势,只能采取守势。 这两位顶尖剑客旗鼓相当,前期的较量更多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而到了后期才依赖于体力和耐力。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剑斗愈发激烈,剑影交错,气劲纵横。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剑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东宫的墙壁和柱子在剑气的冲击下,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砖瓦碎片四处飞溅,仿佛在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西门吹雪眼神专注,手中之剑如灵蛇般舞动,每一次挥剑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叶孤城的攻击。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在叶孤城的剑势中穿梭自如,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叶孤城则是步步紧逼,他的剑法凌厉而果断,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仿佛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胜负,更是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某种执念。 “当!” 两剑再次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 火星四溅,照亮了两人冷峻的面庞。他们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但眼神中的斗志却丝毫未减。 就在这时,远处的皇宫中传来一阵喊杀声。 黑衣人对汪瑾轩的追逐仍在继续,安云山手下的禁军与各大门派的混战也越发激烈。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只有这场剑斗。 他们的心中只有对剑的执着和对胜利的渴望。 “叶孤城,今日之战,必有一死。 若我失败请收下我的剑。 我的剑就是你的剑。” 西门吹雪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叶孤城微微一笑。 “西门吹雪,能与你一战,死而无憾。 若我失败也请收下我的剑, 我的剑就是你的剑。” 说罢,叶孤城再次挥剑而上,剑势如狂风暴雨般向西门吹雪袭来。 西门吹雪毫不畏惧,挺剑相迎。 两人的剑再次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轰鸣。 第104章 抉择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巅峰对决,局势一度胶着。 由守转攻的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起初势均力敌,而后拼剑,双双中剑倒地。 叶孤城因先前消耗过大晕厥过去,西门吹雪单膝跪地,尚存清醒。 此时,魏忠贤现身,冷声道。 “本督恭喜西门剑神。 然剑神打伤东厂曹督主,又破坏东宫,本督需捉拿西门剑神,还望剑神勿怪。” 言罢,魏忠贤便朝大战后虚弱的西门吹雪攻去。 千钧一发之际,灵犀一指乍现,原来是陆小凤及时赶到。 陆小凤的灵犀一指点住了魏忠贤攻向西门吹雪的一掌,魏忠贤脸色一沉。 “陆小凤,你也要与朝廷作对?” 陆小凤微微一笑。 “魏督主,大冰块刚刚经历一场生死之战,此时你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 魏忠贤冷哼一声。 “在你们眼中本督不一直都是朝廷鹰犬吗?什么时候成了君子? 今日西门吹雪,本督拿定了。” 说罢,魏忠贤再次出手欺身上前,劲气汹涌澎湃。 陆小凤身形闪动,一边抵挡魏忠贤的攻击,一边对西门吹雪喊道。 “大冰块,你快走,这里我来挡着。” 西门吹雪却倔强地摇摇头,缓缓站起身来,手中长剑一抖。 “我西门吹雪,从不逃避。” 陆小凤心中暗叹,知道西门吹雪的脾气,也不再多劝,全心应对魏忠贤。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魏忠贤毕竟功力深厚,陆小凤渐渐落了下风。 但他依旧咬牙坚持,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就在陆小凤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西门吹雪突然出手,长剑如闪电般刺向魏忠贤。 魏忠贤连忙抵挡,却被西门吹雪的剑势所逼,连连后退。 陆小凤趁机带着西门吹雪离开东宫。 魏忠贤怒喝一声。 “今日暂且饶过你们,下次可没这么好运。” 魏忠贤怒喝之后,双眼死死盯着陆小凤与西门吹雪远去的方向,那眼神中如毒蛇般闪过一丝阴狠,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然而,他很快便强行收敛住自己的情绪,缓缓转过身,朝着曹正淳所在之处大步走去。 来到曹正淳身边,只见曹正淳面色如纸般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 魏忠贤微微皱起眉头,他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谨慎而小心,仿佛生怕再给曹正淳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 伸出手指,轻轻地搭在曹正淳的脉搏上,魏忠贤全神贯注地仔细探查着他的伤势。 片刻之后,魏忠贤的脸色稍缓,开口说道。 “曹督主,你现已受伤,不如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要紧。 这里交给本督便是。” 曹正淳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他沉声地说道。 “多谢魏督主。 不过,本督想到紫禁那边里此刻也肯定出事了。 还请魏督主务必保护好太子殿下。本督还需去皇宫看看。” 说罢,曹正淳咬咬牙,站起身来,在自己受伤的地方连点数下,止住伤口飞身缓离去。 皇宫之中,那肃杀之气如厚重的阴霾,紧紧笼罩着每一寸土地。 为数不多的几个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依旧顽强地坚守着最后的防线,他们的身影在风中微微颤抖。 衣衫破损得如同被岁月侵蚀的战旗,血迹斑斑地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 尽管疲惫不堪,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但他们紧咬的牙关透露出不屈的意志,如同钢铁般的决心支撑着他们苦苦支撑着这摇摇欲坠的防线。 其余小门小派的人,此刻大多已力竭被擒。 他们或躺或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那绝望如同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之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如同无法逃脱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们的未来。 汪瑾轩静静地站在最后的包围圈里,恢复着刚刚被消耗一空的内力。 就在这时,屋顶上的安如山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如闷雷般再次响起,在皇宫的中回荡,每一个音符都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那声音仿佛是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汪大人,你若此时自己走出来,老夫以人格担保,定会放了在场的所有武林人士。 可你若依旧冥顽不灵,那么就休怪老夫大开杀戒了。” 汪瑾轩都清楚地知道,这是安云山的阳谋。 他不想得罪在场的大门大派对其赶尽杀绝,却又妄图抓住汪瑾轩。 那些被擒的武林人士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汪瑾轩,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期待,那期待如同微弱的火苗,他们渴望着汪瑾轩能为他们带来一线生机,如同在黑暗中寻找着那一丝光明;有担忧,他们害怕汪瑾轩会因他们而陷入危险,那担忧如同缠绕的丝线,紧紧束缚着他们的心灵;也有无奈,他们深知自己的命运此刻掌握在他人手中,那无奈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们无法挣脱。 安如山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如同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他再次开口,声音更加冰冷,仿佛是刺骨的寒风。 “汪瑾轩,你不要以为老夫只是在吓唬你。 老夫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再执迷不悟,这些武林人士将会因你而血流成河。你好好想想,你真的忍心看着他们为你陪葬吗?” 他一挥手,手下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那明晃晃的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 那些被擒的武林人士们,眼中的无奈与绝望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们面面相觑后,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喊道。 “汪小友,你就自己走出来吧! 牺牲您一人,可救我们大家啊!” 声音中带着颤抖,既有愧疚,又有求生的渴望。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汪大人,我们不想死啊!您就救救我们吧!” 他们的话语如同利箭,刺痛着汪瑾轩的心。 然而,汪瑾轩依旧坐在那里,身形未动,面色冷峻。 此时,在场还没被擒的人,在众人的劝说声中,心中也充满了矛盾。 他们一方面不想仅凭安云山的三言两语就交出汪瑾轩,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中有违他们心中的江湖道义。 另一方面又不忍看着这么多人陷入绝境。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们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路,露出了正在调息的汪瑾轩。 这条路仿佛是一道难以抉择的鸿沟,一边是汪瑾轩的坚守与不屈,一边是众人的生死存亡。 皇宫之中,气氛更加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汪瑾轩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第105章 汪直现身 “安老狗,本公的侄子你也想动? 找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汪直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汪直的声音接踵而来的是直接刺向安云山的一剑。 安云山听到汪直的声音,大吃一惊说道。 “平南王府的人果然不靠谱。” 手中也没闲着,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木杖格挡汪直的长剑。 二人过了几招,安云山抽出空隙,对着不远处喊道。 “东方不败,你还不出手?” 夜空中,一抹耀眼的红影如同燃烧的火焰般乍现,那红色是如此夺目,仿佛能将整个夜空都染上绚丽的色彩。 东方不败以一种令人惊叹的方式显出身形,她的身姿轻盈而优雅,红色的衣袂在风中肆意飞舞,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曼珠沙华。 她就那样静静地挡在汪直与安云山之间,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随后,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响起,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不羁。 “厂公大人,久仰了,妾身一直向往与厂公一战,今日就要得偿所愿了。” 东方不败的声音清脆而富有磁性,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汪直眯着眼睛,眼中满是杀气。 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让人不寒而栗。他对着东方不败冷冷地说道。 “你日月神教也想造反不成?” 话语中充满了威严与质问。 东方不败再次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 “厂公若是喜欢,灭了也行。 奴家根本不在意什么日月神教。只想领教一下厂公大人的葵花宝典。” 她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强烈的渴望与挑战之意。 她的双手微微抬起,红色的衣袖随风飘动,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刚刚收功的汪瑾轩一看来人是汪直,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地喊道。 “叔叔!您终于被古前辈救出来了! 安老狗要杀我,您怎么现在才来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助,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 汪直见状,连忙安慰道。 “别怕,轩轩,有叔叔在,谁也不能伤到你!” 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透露出对汪瑾轩深深的疼爱和保护。 接着,他解释道。 “我刚被古前辈从平南王府的人手中救出,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生怕晚一步会发生什么意外。 还好,我及时赶到了。” 汪直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便向东方不败刺去。剑势凌厉,快如闪电,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东方不败丝毫不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玉手轻扬,数枚绣花针悄然浮现于指尖。 只见她身形轻盈地一闪,红色的身影如同一片飘落的花瓣,轻松地避开了汪直的攻击。 紧接着,她手指轻弹,绣花针如流星般射出,速度极快,直逼汪直面门。 汪直眼神一凛,连忙侧身躲避。 绣花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劲风。 他心中暗惊,这东方不败的速度果然快得惊人。 两人你来我往,身影交错,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汪直的剑如毒蛇般刁钻,不断地寻找着东方不败的破绽。 而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则如同有生命一般,或疾射、或盘旋,灵活地攻击着汪直的要害部位,狠辣无比。 每一枚绣花针都仿佛带着致命的威胁,让人防不胜防。 皇宫的庭院中,剑气与绣花针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景象。 周围的人都被他们的战斗所震撼,纷纷退到远处,生怕被波及。 汪直突然大喝一声,剑法一变,剑势更加凶猛。 他的剑如同狂风暴雨般向东方不败袭来,速度和力量都达到了极致。 东方不败也不甘示弱,她的绣花针舞动得更加迅速,如同一片细密的针雨,将汪直的攻击一一化解。 他们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快和狠的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当场。 然而,他们两人却仿佛完全沉浸在这场战斗中,眼中只有对方,心中只有胜负。 汪直眼神一凛,心中暗道必须尽快解决东方不败,否则局势将越发难以掌控。 他手中长剑挥舞得更加迅猛,剑势如狂风暴雨般向东方不败袭去。 剑影闪烁,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剑身,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气,仿佛要将空气都割裂开来。 而东方不败却依旧一脸轻松,她那绝美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对她来说,这只是一场纯粹的切磋。 她玉手轻扬,绣花针在指尖灵活地舞动着。 面对汪直的猛攻,她不慌不忙地闪避着,红色的身影如同轻盈的蝴蝶,在剑影中穿梭自如。 东方不败时而弹出一枚绣花针,速度快如闪电,精准地射向汪直的破绽之处。 她并不急于取胜,只是享受着与高手过招的快感。 每一次出手,都尽显其高超的武艺和对战斗节奏的精准把握。 汪直越发急躁,他的攻击越发凶猛,但却始终难以击中东方不败。 他的剑招虽然狠辣,但在东方不败那灵动的身法和神出鬼没的绣花针面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皇宫的庭院中,这场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 剑气与绣花针交织在一起,发出尖锐的声响。 周围的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对决,大气都不敢出。 谁也不知道,这场战斗最终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 第106章 安排周密 紫禁城里,此刻已然是一片混乱,众人打得不可开交,真可谓是把脑袋都打成了狗脑袋。 在这激烈的混战之中,有人不禁疑惑,朝廷的其他高手都哪去了呢? 且看接管汪瑾轩烂摊子负责全城治安的郭不敬,他正与诸葛神侯以及四大名捕在一起。 然而,他们此刻也是分身乏术。 原来,安云山与平南王府密谋造反,又岂会想不到分散朝廷里高手的注意力呢? 他们早早地就安排了暗中收服的门派与京城的禁军在城内四处烧杀抢掠。 一时间,京城各处火光冲天,哭喊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这些暴徒们肆意妄为,疯狂地破坏着城中的安宁,极大地牵制了六扇门的注意力。 六扇门的众人疲于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袭击,根本无法抽身进宫支援。 而那大名鼎鼎的铁胆神侯朱无视,此刻正在天山营救素心。 究竟是真的这么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门在外,还是他别有用心呢? 这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 至于其他例如礼部尚书黄裳等武功高强的文官,更是全都被勒令禁止出门。 他们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听从命令,眼睁睁地看着局势越发混乱而无法有所作为。 整个京城仿佛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谁也无法预料。 曹督主心急如焚,深知局势危急。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皇城。 然而,当他行至半路时,却突然惊觉保龙一族正抬着老皇帝似乎准备出宫。 身形如电,朝着保龙一族的方向急掠而去。 当他拦住众人时,脸上满是怒色,厉声问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零零鸡面色凝重,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急忙回道。 “曹督主,安云山造反了!他买通了皇宫内的禁军和保龙一族的零零蛇刺杀陛下。 我们如今根本不知道皇宫内还有没有他们的人,为了陛下的安全,只能带着重伤的陛下杀出宫去,另寻生机。” 曹正淳听闻,心中大惊,顿感事情棘手无比。 叶孤城带着平南王那边狸猫换太子,安云山那边直接刺杀皇帝,双管齐下,分明是要谋朝篡位。 曹正淳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不知该回到皇宫,还是护送老皇帝。 他心中纠结万分,天人交战良久。 终于,曹正淳眼神一凛,果断开口道。 “零零兔,你轻功最好,拿着本督令牌去冷宫,请葵花老祖。 零零鼠,你身为保龙一族指挥使,带着其余人,保护陛下,攻出皇城,与外界取得联系。 本督回到战场,事已至此,江湖就不能乱了。” 言罢,曹正淳不再犹豫,脚尖轻点,施展轻功,如一道闪电般向皇宫疾驰而去。 他的身影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衣袂飘飘,速度快得让人惊叹。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回皇宫,稳定局势。 汪直越打越急,手中招式越发凌厉,却始终无法触及东方不败分毫。 二人武功路数完全一样,除非一方露出大破绽,不然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打败对方。 东方不败依旧闲庭信步,身姿轻盈地闪避着汪直的攻击。 安云山见汪直被拖住,也不管如何,飞身而下。 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瞬间落在被擒住的武林人士面前。 安云山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残忍,一手拎起其中一名武林人士。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吸功大法,双掌贴在那名武林人士身上,只见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动,那武林人士痛苦地扭曲着面容,却无法挣脱。 很快,那人的内力如同潮水般被安云山吸走,其身体也瞬间瘫软下去。 安云山毫不停歇,如法炮制地对其他被擒的武林人士下手,一个又一个武林人士的内力被他强行吸走,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恐惧的气息。 而汪直虽在与东方不败激战,却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心中愈发焦躁,他知道一但这些武林人士全部被安云山吸走内力,就算自己能打败东方不败,那时也不是安云山的对手了。 天不遂人愿,安云山吸干了一众武林人士的内力后,神色傲然地环顾四周。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威严,缓缓说道。 “小汪大人,你还不出来吗? 莫要以为躲着就能逃过今日之局。你我之间,迟早要有个了断。 这天下大势,岂是你能左右? 今日,若你不现身,这些武林人士的下场,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恐惧如乌云般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其余没被抓住的武林人士面面相觑,皆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惊慌与不安,面对安云山这强大而又邪恶的敌人,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与汪瑾轩有仇的灭绝师太毅然站了出来。 她双目圆睁,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手中倚天剑闪耀着寒芒。 “你这贼子,不仅练就邪功,还妄图谋朝篡位,贫尼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说罢,她挥舞着倚天剑,如一道闪电般杀上前去。 武当、少林、华山、崆峒等大派见灭绝师太已经冲上前去,心中的侠义之气也被瞬间点燃。 他们深知,此时若不挺身而出,就算苟活于世,也对不起心中的侠义之道。 于是,他们相继上前助阵,各展绝技。 他们齐心协力,共同围攻安云山。 安云山面对众人的围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众人之间,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凌厉的气势。 武当莫声谷的剑法虽灵动,但在安云山面前却显得有些无力。 安云山轻松地避开他的剑招,反手一掌拍出,强大的内力直接将莫声谷震得倒飞出去。 少林玄澄大师的棍法刚猛无比,然而安云山却不闪不避,直接伸手抓住棍身。 玄澄大师大惊,想要抽回棍子,却发现安云山的力量大得惊人,根本无法撼动。 安云山猛地一甩,玄澄大师便连人带棍被甩飞出去。 华山岳不群的剑法奇诡,却也难以伤到安云山分毫。 安云山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岳不群身后,一脚踢出,岳不群便扑倒在地。 崆峒派长老的拳法威猛,可安云山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便将他的拳劲化解。 接着,安云山一掌拍出,崆峒派长老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青城余沧海剑掌并用,攻势凌厉。 但安云山只是微微皱眉,然后瞬间出手,点中余沧海的穴道,余沧海便动弹不得。 仅仅几招,这些武林高手们便全部被安云山打倒在地。 他们躺在地上,满脸的震惊与不甘。安云山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傲慢。 “就凭你们,也想阻止我?简直是自不量力。” 安云山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此时,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们深知,面对如此强大的安云山,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眨眼间,场中就只剩汪瑾轩一人。 他缓缓拔出那柄锈迹斑斑的天怒剑,当剑刃脱离剑鞘的瞬间,他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整个人一激灵,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 顿时,汪瑾轩的双眼变得血红,犹如燃烧的火焰。 而场中血气遍布的环境,对于天怒剑来说,仿佛来到了自己的乐园。 剑身在微微颤抖,仿佛在欢呼雀跃,渴望着释放出那被尘封的力量。 汪瑾轩紧紧握住剑柄,感受着天怒剑传递而来的丝丝颤动。 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自己已没有退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心中的勇气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汪瑾轩提着天怒剑砍向安云山,剑势凌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周围众人见此情景,心中一震,以为汪瑾轩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这气势简直天神下凡。 那锈迹斑斑的天怒剑在这一刻仿佛散发着无尽的光芒,让众人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然而,安云山却只是冷冷一笑,面对汪瑾轩的攻击,他不慌不忙地一掌挥去。 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却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掌风呼啸而过,与天怒剑的剑势瞬间碰撞在一起。 只听得一声巨响,刚刚还被寄予希望的汪瑾轩直接倒飞出去。 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天怒剑也脱手而出,插入一旁的地面,剑身微微颤抖着。 第107章 别动,我要煽情了 我叫汪瑾轩,当我前世记忆在这个世界复苏的那一刻起,心中便怀揣着无尽的憧憬与幻想。 谁儿时还没有一个武侠梦呢? 从一开始,我便满心以为,我看过了大多数的武侠小说,了解几乎所有的剧情。 刚开始我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不管是和刘喜做交易,还是处理福威镖局的事情。 甚至让余沧海纳头便拜,从那时起我尝到了开天眼的甜头。 误以为自己就是天命之人,我就是此间世界的主角。 还因我有个背景深厚的叔叔,我就更能毫无顾忌地在这广阔天地间到处浪荡。 我常常得意地想着,有叔叔这座坚实的靠山,这世间还有何处不可去?还有何事不可为? 在我看来,世间众人仿佛皆如蝼蚁,我以为自己能够轻松拿捏他们,随意掌控他们的命运。 我沉浸在自己是个穿越者的优越感中,不可自拔。 却没想到,命运的转折总是来得如此突然。 直到我遇到公孙乌龙 ,我以为我带着叔叔给我安排的二十名西厂高手,可以轻松的将其拿下,但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我的脸。 不仅我被当成人质被擒住,保护的我人都险些团灭。 要不是叔叔安排他的义子雨化田随身保护我,我可能已经第三世满月了。 然后,我还是改不了开着天眼,高人一等的姿态,总想着改变些什么。 在杏子林为我敬佩的英雄乔峰出头,然后又惹来了杀身之祸。 还是叔叔的安排,让我逃过一劫。 但是慕容大哥潜伏西夏的任务,只能告一段落了。 他安慰我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该回归大虞了。 但是我明白,这都是安慰我的话。 卧底任务哪能三年就结束的。 在他的安排下,我回到了京城。 本来吃过两次亏了,我应该长长记性。 但是却还是心有不甘,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 然后安家印制的假钞都流通到我和我叔叔手上了。 我感觉老子一个开天眼的还能让你个土着给骗了,我必须报复回来。 看过这段剧情的我感觉,利用姬瑶花刺激刺激安世耿,就能让他气的自爆。 事情的确按照我预想的发展,但是当我用千年太岁复活安世耿的时候,才发现。 原来不是我多么的聪明,而是安世耿觉得好玩,想陪我玩玩,他赌我会复活他。 他赌赢了,他还要诛我的心,在我自以为玩弄他时,安世耿却弹指间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 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仅仅在他的面前,我都显得那么无力和渺小,曾经的骄傲与自信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那时我彻底的感觉到,我不是什么聪明人,甚至在真正的聪明人眼里我都不算平庸,而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决定既然脑子玩不过,我就习武吧。 我确实很努力,甚至总去请教刘喜,可能是我的真诚吧,也可能是叔叔的吩咐。 刘喜真的像师父一般对我倾囊相授,从最最基础的认穴教我,我知道我经常愚笨的险些把刘公公气的脑淤血。 但是他还是对我耐心的教导,如果有机会我想跟刘公公说,老登,你这个师父,我汪瑾轩认了,以后逢年过节我给你烧纸,我想他一定会很感动吧。 也就是之后在京城处理黑石组织这件事上,我办的很圆满。 但是我明白,这全是靠我的榜一大哥曹督主的赞助,我从铁胆神侯那里赎出不败顽童古三通。 全程靠着武力平推,还有我叔叔的至交好友郭不敬帮我擦屁股,我才能圆满完成任务。 但是一切太过巧合了,仿佛是有一双大手在暗中推进,故意让我成功。 只不过那时候我没有发现罢了。 我又以为我行了,又有些肆无忌惮了。 忘记自己告诉自己需要韬光养晦的忠告。 在秃头剑神和膏药剑神想要决战紫禁之巅时,多说话从而卷入一场联合谋反的事件中。 今日,遇到了我这一世最大的危机,安云山来了。 以前,不管我遇到何种危险,我那位神通广大的叔叔总能如同神明一般未卜先知。 他仿佛拥有一双能够穿透时空的眼睛,时刻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每当危机降临,叔叔便会如天神降临,以他强大的实力和智慧,帮我渡过难关。 而当我惹下祸事时,叔叔也从不责备,总是默默地为我收拾残局,为我遮风挡雨。 在我的心中,叔叔就是无敌的象征,是我永远可以依靠的坚实后盾。 可如今,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沉浸在幻想中的我。 我惊觉叔叔并非万能,那在我心目中一直无敌的叔叔,也有力竭的时候。 在一场巨大的危机面前,叔叔面露疲惫与无奈,轻轻地摇了摇头,告诉我这一次只能靠我自己。 此刻,叔叔无法再给予我帮助,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慌与不安。 我开始懊悔自己曾经的轻狂与懒惰,懊悔自己没有好好修习武功。 如果我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又怎会在危机面前束手无策? 再想想自己身边的小侍女江玉燕,那个曾经柔弱的如小绵羊一样的女子,如今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天赋,轻易地超越了我的武功境界。 江玉燕的眼神中经常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与我的迷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实在是让我懊恼不已,我恨自己为何没有像她一样努力,为何没有珍惜那些可以提升自己的时光。 我深知,从现在起,我必须要改变自己,努力去弥补曾经的过错,否则,我将在这残酷的世界中被淘汰。 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今日 ,在我心中无敌的叔叔,被东方不败缠住了。 花姐和刘大档头也不知道在哪。 老古头不知道救完我叔叔为什么没一起赶过来。 郭伯父又在城外维护治安。 其他人又不是安云山的对手。 我刚刚已经和安云山对上一招了,发现打不过,完全打不过,剑都被打飞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口中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身体的疼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但心中的倔强却如火焰般燃烧着。 我紧紧握住天怒剑,那锈迹斑斑的剑身此刻仿佛是我唯一的依靠。 天怒剑的剑身古朴,虽历经岁月磨砺,却依旧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剑刃上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我抬眼望向安云山,他那不可一世的神情让我怒火中烧。 我汪瑾轩岂是轻易言败之人? 哪怕明知实力悬殊,我也要拼尽全力。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天怒剑,体内的内力疯狂涌动。 我冲向安云山,剑势如狂风暴雨般落下。 每一剑都带着我的愤怒与不屈,我仿佛忘却了一切恐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与他决一死战。 安云山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他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轻松地躲避着我的攻击。 随后,他给了我一掌,强大的内力如同汹涌的浪潮般向我扑来。 我咬牙抵挡,却又一次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这次,我重重地撞在墙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但我依然没有放弃,挣扎着再次站起。 我再次举起天怒剑,不顾身上的伤痛,再次冲向安云山。 这一次,我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我能清晰地看到安云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内力的流动。 天怒剑似乎也感应到了我的决心,剑身上的光芒微微闪烁,仿佛在为我加油鼓劲。 安云山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不再轻视我,开始全力应对我的攻击。 他双手舞动,内力如同旋涡般在他身边盘旋。他时而挥出刚猛的掌力,时而射出凌厉的指风,让我防不胜防。 天怒剑与安云山的内力激烈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天怒剑的剑气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疯狂地撕咬着安云山的内力。 而安云山的内力则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顽强地抵御着天怒剑的攻击。 两者相持不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突然,安云山脸色骤变,他感受到天怒剑的剑气中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 那股力量顺着他的内力逆流而上,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经脉。 安云山痛苦地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安云山心中震惊不已。 他强行压制着体内翻涌的气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慌乱。 安云山怒喝一声,试图再次爆发出强大的气势。 然而,他的动作却明显有些迟缓,内力也不如之前那般雄浑。 我瞪大了眼睛,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变化。 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 我紧紧握住天怒剑,将所有的内力注入其中。 天怒剑光芒大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照亮。 我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剑。 这一剑,带着我的信念,我的勇气,我的不屈。 剑势如雷霆万钧,向安云山斩去。 什么冲冠一怒,越级杀人,都是话本罢了,都是我的幻想罢了。 我现在感觉我的神智都有些涣散了,从第二次被安云山打倒在地,我就没有起来了。 真的好痛,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我躺在地上听见安云山离我一步一步接近的脚步声,也听见了我叔叔的怒吼声,却没法动了。 算了,有些累。 对不起叔叔,侄子我没能完成你的心愿,为咱老汪家添砖加瓦。 要是有机会,我去把老皇帝一起带走,让你跟我婶婶好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侄子最后能帮你的了。 我强行打起精神,声音微弱的对安云山说。 你知道吗?安世耿还活着。 安云山不可置信,他蹲在我的面前,整个脑袋贴近躺在地上的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用全身上下最后的力气,拿起右手边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禁军头上的盔尖,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我***。 老子就是死,也不能让你痛快。 (本卷完) 第108章 现银还是银票?我刷碗 豫州洛阳城内。 一家热闹的酒楼中,一位身着白袍的手握折扇的翩翩公子正悠然地吃着饭菜。 忽然,他开口说道。 “听说了吗?丐帮净衣帮的帮主乔峰要去少林报杀母之仇呢!” 旁边一个满脸扎须的跑江湖大汉闻言,粗声粗气地回应道。 “你是说当年雁门关咱们中原高手围攻大辽禁军教头那事?” 翩翩公子微微点头。 “对对对,就是那事。” 大汉接着说道。 “我听说这里面是慕容博捣鬼,想挑起咱们大虞和大辽的战争。” 这时,一看就是初入江湖满脸青涩的愣头青疑惑道。 “那不对啊。” 大汉眉头一皱,问道。 “怎么不对了?” 愣头青挠挠头说。 “这不是慕容博挑起来的吗?怎么乔帮主去少林报仇啊?”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那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手摇折扇,缓缓说道。 “来来来,这个我知道。 你们可别跟别人讲,当年围攻乔峰父母的带头大哥是少林的玄慈大师。” 酒楼内众人大了眼睛,纷纷围了过来,听八卦是不分年纪与时代的向那名翩翩公子问道。 “真的?” 公子微微一笑。 “当然了,我还知道不少玄慈方丈的事,你们想听不?” 众人连忙说道。 “兄台,请讲。” 公子轻轻合上折扇,慢悠悠地说道。 “那个……吃多了,本公子有点渴了。” 旁边一个读书人打扮的人会意,立刻喊道。 “明白,明白,小二,来壶好酒,给这位公子。” 公子满意地点点头。 “懂事。那我就跟你们说说,想当初玄慈大师,当年身形俱佳,容貌甚伟。。。” 众人 一听,惊道。 “霍,玄慈大师还有相好的?” 众人再次惊讶道。 “霍,玄慈大师还有孩子?” 酒楼里顿时响起一片惊讶之声,久久不绝于耳。 就在翩翩公子给众人讲得正起劲儿的时候,酒楼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身姿俏丽的女子捂着偷笑的朱唇,和背着三把剑满脸愁容的男子一同走了进来。少女看着正在高谈阔论的翩翩公子,轻声笑道。 “少爷这是恢复过来了。” 背剑男子皱着眉头回应道。 “记吃不记打罢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在豫州地界调侃人家少林方丈。 也不怕少林的人揍他。” 少女却扬起下巴,略带骄傲地说。 “少爷现在功夫已经很高了,起码能跟我过上二十招了。 再说了,你还打不过少爷呢。” 男子顿时被揶揄得尴尬至极,脸色微红,却又无从反驳,只能无奈地轻哼一声。 两人说话间,翩翩公子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他嘴角含笑,冲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过去。 少女轻盈地走到翩翩公子身边坐下,笑盈盈地问道。 “少爷,这次来豫州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翩翩公子故作神秘地一笑,压低声音道。 “这次可是有大热闹能看哦!你们等着瞧吧。” 说完,他得意地眨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过了一会,少女见自家少爷还在滔滔不绝的分享八卦,只能出声制止道。 “少爷,咱们也该启程了。” 那公子一看自家侍女催促了,一收折扇对着正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众人说道。 “好啦,好啦,我家侍女找本少爷了。” 在场吃瓜的众人正听得精彩哪能轻易放那名公子离开出言道。 “你这主家也不行啊,还能被自家侍女管教。” “别走啊,玄慈方丈的相好的是谁,你还没说呢。” “小二,给这位公子上一坛酒,公子你就再说说吧。” 在场众人都出言挽留那位公子。 可是那位公子却丝毫没有逗留,轻轻推开人群,拉着自家侍女的向门外挤了出去。 “快走,快走。不行了,这帮人太热情了。” 说罢,拉着自家小侍女出了酒家门口撒腿就跑,而背着三把剑的男子转身想追上去的时候却被店家拦住。 “客官,您家少爷在本店一共吃了六百两银子,您是银票还是现银?” 背剑男子疑惑的问道。 “他吃什么了吃了六百两。” 店家拿出账单,晃了晃手中的算盘,一边快速的拨弄着算盘珠一边细数着。 “明前龙井一壶,四干果,四鲜果。 两咸酸,四蜜饯。 八个酒菜,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 总共六百一十三两,本掌柜的给您打个折,您给六百两就行。” 背剑男子皱了皱眉头,露出职业假笑说道。 “掌柜的,我说我不认识他您信吗?” 掌柜的勃然大怒,算盘“乒”的一声拍在桌上。 “少说废话,你们三个一起进来的,中间你和那位少爷的侍女又一同出去三刻钟,又一起回来。 你说不认识,谁能信? 赶紧的银票还是现银?” 背剑男子一看没法耍赖立刻讨好的说道。 “掌柜的,我刷碗行不?” 没错那位翩翩公子就是咱们的汪大少爷,侍女就是江玉燕,而背着三把剑的男子,就是喊着家父张二河的张人凤。 那日汪瑾轩用全身最后的力气打了安云山一下,就直接摆烂等待死亡的降临。 那一下对安云山来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尤其伴随着问候自己亡母的甜蜜之言。 安如山直接一掌奔着汪瑾轩的头颅就轰了过去。 “这小子,有骨气。咱家欣赏。” 就在安云山的手掌离汪瑾轩的脑袋就差一寸之时,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让他毛骨悚然。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他真的打完这一掌,下一秒自己可能就会身首异处。 这种感觉如此真实,以至于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攻击,瞬间如闪电般快速翻身,猛地转身回去查看情况。 只见黑夜中,一个身影静静地站立着。 那是一名老太监,身形隐隐约约,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的存在给人一种神秘而阴森的感觉,让人无法捉摸。安云山紧紧盯着那道身形,试图用气息锁定对方,但却发现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捕捉到对方的踪迹。 \"装神弄鬼!你究竟是什么人?\" 安云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和不安。 然而,那个身影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如同鬼魅一般,忽远忽近,忽隐忽现。 眨眼间,他已经出现在安云山的面前,与他面对面。 \"咱家,已经不记得自己的本名了。 那些看不起咱家的人,叫咱家一声老阉狗;看得起咱家的,则叫咱家一声葵花公公。\" 那个身影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冷漠。 老太监慢声细语,述说着仿佛微不足道的话语。 安云山心中一震,他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到这样一个神秘而强大的人物。 可是在场众人,都已经惊呆了。 “葵花公公不是 当年被独孤剑神给杀了吗?” “葵花公公还活着?那不得百岁高龄了?” “。。。” 这时东方不败与汪直的切磋也停止了,东方不败见情势不好,赶紧跑路,汪直则飞身来到汪瑾轩身前,为其输送内力。 一边的安云山活了这么多年可是听过葵花公公大名的,礼貌的对其 鞠了一躬。 “葵花公公,您这是要插手吗?当年你不也是不满 这大虞皇朝,想要将其掀翻吗?” 葵花公公背着手,微微一笑,仿佛一名慈祥的老人。 “咱家当年被独孤剑神重伤,但是先皇念在我伺候多年的份上 ,还是为咱家续了命,咱家既然活了下来,就得懂得感恩。 要不是看见小淳的令牌,咱家还不想管呢,这皇位你坐不上,你今天坐上,明天就得下来 。 当年小淳子一直任劳任怨的伺候咱家在床的那几年,咱家当初答应小淳子见到这块令牌,可以答应他一个条件。” 安云山看着陷入回忆的葵花公公问道。 “可是保护大虞江山?既然葵花公公在此,老夫这就离开如何?” 葵花公公瞥了安云山一眼,冷冷的道。 “咱家,最不喜欢在说话的时候有人插嘴。 人老了,话就有点多,你要是不爱站着听,咱家可以让你 躺着听。” 安云山瞬间冷汗直冒,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感觉下一秒可能就行将就木的老太监,能像拍死苍蝇一样拍死自己,只能微微抱拳,连讨饶的话都不敢说。 葵花公公继续说道。 “说到哪儿了? 啊,对。 \"咱家,已经不记得自己的本名了。 那些看不起咱家的人,叫咱家一声......” 在场众人满头黑线。。。 第109章 榜一大哥是我老舅 “想当年呐,咱家瞧着小淳子把咱家伺候得那叫一个尽心尽力,心里一高兴,就赏了他一块牌子,跟他说不管有啥要求,咱家都应下。” 葵花公公顿了顿,接着说道。 “大概是三年前吧,小淳子拿着金牌来找咱家,说他找到失散多年的外甥了,不过没去相认。 他讲啊,是怕自己这身份给外甥压力太大,还跟咱家说,要是有人拿着金牌来找咱家,就让咱家务必保住他外甥的性命。 本来咱家寻思着自己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小淳子估计也不会来找咱家了。 哪曾想啊,有生之年还能报上小淳子当年伺候的这份恩情。 这不,咱家一来就瞧见你这个为老不尊、以大欺小的老家伙,欺负这孩子。 本来咱家打算救下这孩子,就放你走的。 可咱家刚才瞧了半天,这孩子挺有骨气,咱家喜欢。 现在咱家改主意了,你就别走了,留下来吧。” 说完,葵花公公便出手攻向安云山。 葵花公公身形如电,刹那间出招,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众人甚至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安云山就已落入葵花公公的掌控之中。 葵花公公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仿佛时间在那一瞬间静止了,只留下安云山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被葵花公公牢牢制住,毫无反抗之力。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震撼的气息。 葵花公公出手迅疾如电,身形如鬼魅般闪烁,瞬间就将安云山制服,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和速度。 周围的人们纷纷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葵花公公则是一脸淡然地看着手中的安云山,眼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葵花公公擒住安云山后,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淡淡地开口道。 “小淳子,出来啊,猫冬呢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紫禁城,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是曹正淳。 原来,曹正淳早就带着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们来到了附近,只是看到葵花公公已经镇住了全场,便没有贸然上前。 此刻听到葵花公公的召唤,他才现身而出,恭敬地向葵花公公行礼道。 “老祖宗,这次麻烦您了。” 葵花公公见到曹正淳来了,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也老了啊,白头发都出来了。 咱家这把老骨头,也没几年活头了。” 曹正淳立马恭维道。 “老祖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仙福没有,马上就要寿终正寝咯。 咱家答应你的事,办到了。 没什么事,咱家这把老骨头就回去睡觉了。 来,这人交给你了。” 曹正淳看了一眼正被汪直输送内力的汪瑾轩,又开口道。 “还请老祖救救瑾轩。” 葵花公公扫了一眼,无奈地说道。 “罢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小汪砸,停吧,照你这么个救法,这孩子活过来也练不了武了,交给咱家吧。” 汪直自然也听闻过葵花老祖的威名,见其愿意出手,再加上曹正淳的担保,便将自己侄子交给了葵花公公。 “有劳老祖了。” “行啦,我这个老人家就带这个孩子走了,你们收拾残局吧,这个人咱家也带走了。” 葵花公公说罢,带着汪瑾轩离开,顺手还将被自己打成重伤的安云山一并带走。 “恭送老祖。” 汪直和曹正淳恭恭敬敬地对着葵花公公消失的方向行了一个礼。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他们之间的秘密关系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所以也就不再避讳其他人了。 “他舅,你来还是我来?” 汪直看向曹正淳问道。 “他叔,我受了伤,还是你来处理吧。” 曹正淳无奈地说道。 “好,那就由我来吧。” 汪直心里憋着一股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极为愤怒,而且他最疼爱的侄子也被打得奄奄一息,而缠住他的东方不败却趁机逃跑了。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发泄心中的怒火了。 “谋反者就地格杀,不接受投降!” 汪直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冷酷无情,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汪直一声令下,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们如狼似虎地朝着那些参与谋反的人扑去。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鲜血四溅,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曹正淳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在思考着今日之事后续可能带来的影响,以及该如何对汪瑾轩说自己是他大舅。 而另一边,葵花公公带着汪瑾轩回到了冷宫。 他将汪瑾轩轻轻地放在床上,开始仔细地为他检查伤势。 只见汪瑾轩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身上虽没什么明显伤口,但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葵花公公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叹息这孩子受苦了。 他缓缓地运起内力,双手贴在汪瑾轩的后背,将自己深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随着内力的注入,汪瑾轩的脸色逐渐有了一丝血色,气息也变得平稳了一些。 葵花公公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全神贯注地为他疗伤。 这时,在外面的战场上,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那些谋反的禁军及武林人士在锦衣卫和东厂番子的猛烈攻击下,纷纷倒下。 而一些江湖上名门正派没有参与谋反的人,发现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并没有对自己下手,也松了一口气。 汪直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转身对曹正淳说道。 “这次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本公还得泄泄愤。” 曹正淳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这件事必须要严办,先收拾平南王还是襄王?” 汪直想了想说道。 “先拿平南王开刀,竟敢绑架本公,并且还逼本公参与谋反,本公要让平南王府鸡犬不留。” 第110章 太监寻亲记 一个月后,汪瑾轩悠悠转醒。 他只觉浑身绵软无力,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无尽的虚弱感如潮水般袭来。 他挣扎着想要喊人,可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艰难地转动着眼珠,四处张望,想要寻找可以求助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找什么呢?跟老祖说。” 只见葵花公公惨白的面容毫无预兆地突然凑近,饶是心智坚定之人,在这般情况下也得被吓得够呛,更何况是刚刚苏醒还虚弱不堪的汪瑾轩。 他 “啊” 地一声,直接吓得蹦了起来,口中喊道:“鬼呀!” 葵花公公撇撇嘴,悠悠地说道。 “胆子真小。” 汪瑾轩这才慢慢缓过神来,想起自己这条命是被眼前之人所救虽然不知此人是谁,但刚刚此人自称老祖。 他定了定神,说道。 “多谢老祖救命之恩。” 葵花公公摆了摆手,说道。 “停,别谢咱家,去谢你舅舅去。” 汪瑾轩满脸疑惑,问道。 “我舅舅?” 葵花公公点点头说道。 “嗯,你舅舅曹正淳。” 汪瑾轩心中满是惊讶与疑惑,自己怎么突然就多了个舅舅,而且还是曹正淳。 他正想再问些什么,肚子却 “咕噜咕噜” 地叫了起来。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葵花公公说道。 “老祖,小子有点饿了,可以边吃边跟小子说说吗?” 葵花公公笑了笑,说道。 “行,咱家这就叫人给你弄些吃的来。 你这小子,刚醒就想着吃,倒也有点意思。” 说罢,便转身吩咐小太监去准备食物。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被端了上来。 汪瑾轩看着眼前的食物,眼中放光,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还时不时地抬头看看葵花公公,心中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充满了好奇,期待着葵花公公能给他讲讲这其中的缘由。 曹正淳,出身贫寒之家,生活的困苦早早地将他逼入了宫门,成为了一名太监。 在宫中那如龙潭虎穴般的环境里,他凭借着自己的狡黠与狠辣,一步步攀爬,历经无数的明争暗斗,终于坐上了东厂督主的宝座。 然而,权力的巅峰并未给他带来内心的满足,当夜深人静时,他常常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和遗憾。 看着宫中其他人有着家族的传承和后人的围绕,他意识到自己连个后人都没有,这一认知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于是,他决定开启寻亲之旅,希望能在这茫茫世间找到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经过数年坚持不懈的寻觅,曹正淳终于有了线索,得知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一个姓汪的人。 可一提到姓汪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因无他,在宫廷的权力格局中,西厂的成立摆明了是要制衡东厂,而那西厂厂公正是汪直。 这让曹正淳对姓汪的人本能地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妹妹所嫁之人的好奇,又有因权力对立而带来的抵触。 当他满怀期待地寻到姓汪的人家时,却只看到一片冷清,人去楼空,仿佛他们为了躲避什么灾难匆匆逃难而去。 但好在,他打听到妹妹有个儿子,这一消息让曹正淳大喜过望,仿佛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毫不犹豫地加派人手,全力搜寻外甥的下落,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个孩子。 而另一边,汪直在宫中也并非等闲之辈。 他敏锐地察觉到曹正淳的异常举动,看到东厂的人总是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找寻着什么,心中疑惑顿生。 汪直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索性派了一队人,悄悄地跟着东厂的番子,想要看看曹正淳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随着时间的推移,调查逐渐深入,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实呈现在眼前:曹正淳找的外甥,竟然是自己的侄子! 原来,汪直当年被抓进宫当小太监的时候,也曾有过寻亲的念头。 那时的他和曹正淳有着同样的顾虑,在得势之前,害怕因为寻亲而引来仇人的报复,所以一直将这份渴望深埋心底。 如今,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汪直的心情变得极为复杂,有惊喜,有担忧,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汪直找到曹正淳,二人约定谁先找到汪瑾轩,就让孩子跟着谁。 三年前的那一天,命运的齿轮疯狂转动,一场闹剧在汪瑾轩的面前拉开了帷幕。 当时,汪瑾轩正处于懵懂无知的年纪,他的世界原本简单而平静在作为丐帮一袋弟子的他原本还跟其他乞丐争抢一锅珍珠翡翠白玉汤。 然而,他突然看到一群红衣骑士和一群绿衣骑士气势汹汹地在他面前打了起来。 两方人马瞬间陷入了激烈的厮杀,东厂的人虽然训练有素,但西厂的人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攻势猛烈,如狼似虎。 不一会儿,东厂的人就被西厂的人打得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最终,汪瑾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身着绿衣的西厂番子强行带走,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之中。 曹正淳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暴跳如雷,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简直欺人太甚!” 他怒吼道。 “汪直你玩不起!” 他二话不说,直接气势汹汹地杀到西厂,见到汪直,直接就挥拳相向。 汪直也不甘示弱,他本就不是个怕事的主儿,面对曹正淳的攻击,立刻还手。 两人你来我往,内力激荡,招式凌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怒火点燃。 西厂周围的宅子可就遭了殃,在二人战斗的余波冲击下,墙壁倒塌,屋顶掀飞,一片狼藉。 周围的达官贵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厂大院能够一扩再扩的原因,毕竟,周围的人是真不敢在旁边住了,生怕这俩大爷哪天又打起来,自己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这场大战过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然而,硝烟尚未散尽,他们又为汪瑾轩的归属问题激烈地吵了起来。 此时,汪直看着曹正淳,缓缓说道:“曹正淳,你可知,汪瑾轩是本公的侄子。 我与你一样,对这孩子有着亲情的牵挂。 但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争斗,而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瑾轩是咱家的外甥,姑舅亲姑舅亲,打折骨头连着筋。” 曹正淳涨红了脸,大声说道,试图以亲情的纽带来说服汪直。 在他心中,外甥是自己妹妹的孩子,是曹家的血脉延续,自己作为舅舅,有着天然的权利和责任来照顾他。 可汪直却依旧面色淡然,只是冷冷地回应道:“他姓汪。” 曹正淳见汪直如此态度,心中更是恼怒,又急忙说道。 “叔叔是和孩子争家产的,舅舅是帮外甥争家产的。” 他试图从利益关系的角度来让汪直明白,自己作为舅舅,只会为汪瑾轩着想,会帮助他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争取更多的利益和保障,而不是像汪直所认为的那样会与他争夺什么。 但汪直却不为所动,依旧淡淡地重复着:“他姓汪。” 曹正淳气得有些失去理智,他喊道。 “天上雷公,地下舅公!” 试图以这句俗语来强调自己作为舅舅在外甥成长和生活中的重要地位以及特殊权力,言下之意是自己理应在汪瑾轩的事情上有更大的话语权。 然而,汪直却还是那句话:“他姓汪。” 曹正淳不甘心,继续说道。 “娘亲舅大。” 他坚信舅舅在家庭关系中对外甥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性,希望以此让汪直改变想法。 汪直却依旧回以淡淡的一句:“他姓汪。”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曹正淳这下彻底气急败坏了,直接红温了,对着汪直吼道。 “行,姓汪的,你给咱家等着,咱家这就调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过来! 谁还不会抢人了。” 他试图以武力和势力来威胁汪直,想要强行争夺对汪瑾轩的抚养权。 汪直却依旧只是轻笑一声,仿佛看穿了曹正淳的虚张声势,说道。 “你是想让天下皆知,他不仅有个厂公叔叔,还有个督主舅舅?” 这句话直击曹正淳的要害,让他瞬间语塞。 他们二人在宫廷中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身份敏感且树敌众多。 一旦他们之间因为汪瑾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那么汪瑾轩必然会成为各方势力关注和攻击的目标。 汪直见曹正淳沉默,继续追问道。 “你想咱们两个人的政敌都攻击他一个孩子?” 曹正淳听后,不禁流出了冷汗。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可能会给汪瑾轩带来巨大的危险,心中开始有些后怕。 曹正淳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汪直说的是事实,他们两人的身份特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给汪瑾轩带来灭顶之灾。 汪直又说道。 “还是说你是想让孩子知道,他是全天下两大阉党的唯一继承人?” 这句话更是让曹正淳感觉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 他深知自己和汪直的身份特殊,如果让汪瑾轩过早地知晓这些复杂的宫廷权力斗争和他们的特殊身份,对孩子的成长将会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 此时,汪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 “还有,本公比你官大。本公比你年轻。 别过两年你死了,孩子还得逢年过节的给你烧纸。 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背后看着就行了,明面上交给我这个叔叔。 对了,查过轩轩身世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别被人发现了。 你真白活这么多年,什么都不想。 怪不得本公后来居上都能压你一头。” 曹正淳听着这些话,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但也不得不承认汪直说的有道理。 他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为了汪瑾轩的安全和未来,自己不能再冲动行事。 最终,曹正淳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暂时妥协,思考着未来该如何在暗中守护和关心这个外甥。 而汪直则在这场甥侄之争的初步交锋中,看似取得了表面上的胜利,但他也明白,未来要面对的问题和挑战还有很多,如何保护好汪瑾轩,如何在宫廷的复杂局势中平衡好亲情与权力,都是他需要谨慎考虑的事情。 --------------------------------------------------------------------------------------- 填坑啦! 第4章:底牌没跟汪瑾轩说,汪直说知道这个事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第13章:雨化田说了一句我换班了 第33章:铁爪飞鹰说曹少钦总动不动就出门。就是换班雨化田,轮流保护出门在外的汪瑾轩。 第28章:汪直和曹正淳打哑谜的约定。就是汪直玩不起,之前约好了,谁先找到,孩子跟谁,汪直直接把东厂的人打跑了。 第33章:汪直告诉曹正淳要遵守约定。 第63章:曹正淳跟汪瑾轩说话,汪直甩个冷脸,给汪瑾轩整蒙了。曹正淳反驳汪直,我就是来看看孩子,又没告诉我是他老舅,我没过界,我遵守约定了。 第18章:汪瑾轩放信号响箭,来的人不是军队,是青龙带队的锦衣卫。这块后面继续填坑。 第28章:汪瑾轩身边东厂的探子,汪直吩咐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 89章:汪直说那个老东西也不能袖手旁观,就是指曹正淳 第86章:曹正淳飞上紫禁城的房顶,第一时间是查看汪瑾轩的状态,然后才去跟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说话。 之前有话说里面,说过这本书能写下去,大约在100章左右填坑。 现在110章了,这真不是无的放矢,我是一直在布线。 不是突然就给安排个关系。 第111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汪瑾轩与江玉燕并肩走在通往嵩山少林寺的路上,周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各路武林人士步履匆匆,脸上流露出兴奋和期待之情,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赶往那座威震天下的嵩山少林寺。 道路两旁,小商小贩们的叫卖声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有的摊位摆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饰品,璀璨夺目;有的摊位飘来阵阵诱人的香气,原来是售卖各种地方特色小吃的。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独特的市井交响乐,为这段充满未知的旅程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息。 然而,最让人感到惊讶的是,竟然有人公然摆起摊儿贩卖武功秘籍! 那些泛黄的古籍整齐地排列在地上,仿佛承载着无数武林传奇故事和人们的武侠梦想,吸引了不少初出茅庐的江湖新人驻足观看。 汪瑾轩见状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一路上发生的种种怪事。 相比之下,江玉燕却显得神色淡定,她的美眸流转之间,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她轻轻挽住汪瑾轩的手臂,二人一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而过,继续朝着嵩山少林寺的方向前进。 一个小贩见汪瑾轩风度翩翩,立马凑过去,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摸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扯着嗓子喊道。 “这位公子,快瞅瞅快看看哟! 纯正少林金刚指秘籍,学会这功夫,打遍天下都不怕,成为武林霸主不是事儿!” 汪瑾轩瞄了一眼那秘籍,满脸怀疑。 “你这能靠谱吗?不会是骗人的吧。” 小贩急得直跺脚,指天发誓。 “公子,我要是骗你,我就变成一只癞蛤蟆! 这秘籍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少林寺高僧的枕头底下偷……哦不,捡来的! 绝对童叟无欺。” 江玉燕在旁边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轻声说道。 “你这小贩,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还说不是忽悠人。” 小贩连忙摆手。 “哎呀呀,这位姑娘,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你看这秘籍上的图案,多霸气,这字,多有劲道。 公子你买回去练练,说不定明天就能一指戳穿一座山呢!” 汪瑾轩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贩。 “你说得这么厉害,那你自己怎么不练?” 小贩眼珠一转,一本正经地回答。 “公子有所不知啊,我这天生没练武的根骨,练了也是白费力气。 但公子你就不一样了,你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练武奇才。 这本秘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汪瑾轩被小贩的滑稽模样逗得差点笑出声来,调侃道。 “行啊,那你先给我演示演示这少林金刚指的威力,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就买了。” 小贩顿时傻眼,支支吾吾道。 “这……这秘籍得自个儿练了才有效,我哪会呀。 不过公子,你要相信我的眼光,绝对错不了!” 说着,还一个劲儿地把秘籍往汪瑾轩手里塞。 “哼,你这人,说得天花乱坠,却连个演示都不敢。” 汪瑾轩作势要走。 小贩急忙拦住。 “公子留步,公子留步啊! 这样吧,我再给你打个折,便宜卖给你。 你就当买个希望,买个未来嘛。 说不定哪天你就靠着这本秘籍成为武林盟主了呢。” 汪瑾轩摇了摇头。 “我看你这秘籍还是留着忽悠别人吧。” 小贩不依不饶。 “公子,别这么绝情嘛。 你再考虑考虑,我还可以送你一本《天外飞仙》,成为剑仙指日可待。” 江玉燕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人,真是有趣得紧。 可惜我们公子没那么容易上当。” 就在这时,另一个神色慌张的人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汪瑾轩,急切地说道。 “公子,公子,别听他的。 我这儿有本真正的《九阳神功》,只要你买了,保证你功力大增,天下无敌。” 先前的小贩见状,怒目而视。 “你胡说什么呢?我的才是真秘籍。” 另一人不甘示弱。 “我的才是!我的这本可是从少林寺藏经阁偷偷拿出来的,比他的厉害多了。”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汪瑾轩和江玉燕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看到这些不由得让自己想起来,自己在冷宫疗伤的日子。 当汪瑾轩静静地听完葵花老祖的叙述,内心涌起一阵复杂的波澜。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背景竟然如此强硬。 继那位令人敬畏的西厂厂公叔叔之后,如今又多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东厂督主舅舅。 身份固然有了,然而,这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曾经,他只需应对来自西厂一家仇敌的报复,至少目标较为明确。 可现在,情况变得严峻了,他不仅要时刻警惕东西两厂的众多仇敌,还要面对那些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所谓正义人士。 这些正义之士打着高尚的旗号,对他身后的叔叔和舅舅充满了敌意,自然也肯定将他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汪瑾轩深知,未来的道路必将充满荆棘与坎坷,每一步都需谨慎而行。 汪瑾轩想到这里,眼睛骨碌一转,心中涌起强烈的好奇与疑虑,他迫切地想要确认一下眼前的这位葵花老祖是否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位传奇人物。 “敢问,老祖。 可是当年的那位葵花公公?” 汪瑾轩恭敬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探寻。 葵花老祖听到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呦呵,你小子还听过咱家的名号。”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傲然与得意,仿佛回忆起了曾经的辉煌岁月。 那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与自信。 在这简短的话语中,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当年的威风凛凛与权势滔天。 岁月虽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却丝毫未减。 汪瑾轩见葵花公公笑了,赶忙趁热打铁,说道。 “老祖,您看您刚才也说了,小子现在处境这般危险。 您老缺不缺个端茶倒水的人呀? 小子愿在您身边伺候您。” 葵花老祖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道。 “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你,面对罡气境的安云山,你能宁死不屈,面对老祖我却谄媚无比,有意思。” 说完,他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看着汪瑾轩。 “收起你的小心思吧,自己看看你还有内力吗?” 汪瑾轩听完,脸色大变,急忙查看自身情况。 这一瞧,他惊愕地发现,自己明明已经是真元境了,可如今丹田内却一点内力都没有了。 第112章 若不自宫,也能成功 汪瑾轩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内里全无,问向葵花老祖。 “老祖,您也修习了移花接木?把小子的功力都吸走了?” 迎接他的却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爆栗。 “老祖我自创葵花宝典还需要练那劳什字移花接木?埋汰谁呢?” 葵花老祖怒目而视。 汪瑾轩不解地问道。 “老祖,那我的内力呢?” “老祖我给你化了。 你叔叔的确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但是真不是一个好师父。 你看看,要不是雨化田天赋过人,早就被你叔叔培养废了。 净瞎出主意,还让你练什么移花接木,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如自己的。 还有你小子,老祖给你疗伤的时候发现你和咱家自创的葵花宝典契合度挺高。 老祖当时问你是否想跟咱家重修葵花宝典,你不说话,老祖就当你同意了,咱家直接将你那乱七八糟的内力都给化了。” 汪瑾轩眼珠子都瞪大了。 “不是,老祖,我都昏迷一个月了,这期间您让我怎么回答。 还有,我还没有后啊,可不兴练葵花宝典啊。” 葵花老祖嘴角微扬对汪瑾轩说道。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老祖教你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汪瑾轩满脸惊恐,声嘶力竭地大叫着。 “我不要!我不要!” 然而,那威风凛凛的葵花老祖根本没有理会汪瑾轩的呼喊。 葵花老祖的声音低沉而雄浑,仿佛具有某种神秘的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汪瑾轩的耳膜。 尽管汪瑾轩紧紧地堵住了耳朵,试图隔绝那可怕的声音,不想去听那些让他胆战心惊的话语,可那声音却如同无孔不入的幽灵,顽强地钻进他的脑海,让他的每个字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想忘记都忘不了。 那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汪瑾轩的灵魂,让他深陷在恐惧与绝望之中无法自拔。 原来,这一切皆是葵花公公的有意为之。 他自创的武功,又怎会不知其中是否有真正的限制呢? 那“必先自宫”之说,不过是虚晃一枪。 不然,华山的两位太上长老岳肃和蔡子峰二人都观看葵花宝典并修习了部分,但也没成一休哥。 这武林之中,也不乏能人异士另辟蹊径。 就如林远图,偷学一半葵花宝典后,竟自创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 而当汪瑾轩听到“若不自宫”也能成功这话时,他瞬间放弃了抵抗。 心中的纠结与恐惧一扫而空,全身心地投入到葵花老祖的教学之中。 此刻的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全新的武学之路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与希望。 “底子不错,移花接木这破东西还算是有点用处。起码让你的经脉和丹田要比正常人宽些。” 葵花老祖看着正在运功的汪瑾轩,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那幽深的宫廷庭院中,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静谧中却暗藏着不寻常的气息。 曹正淳正在屋内处理着事务,神色专注而严肃。 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却又带着几分惊喜地通报。 “督主,汪少爷醒了!” 曹正淳一听,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与焦急交织的光芒,二话不说,直接放下手头一切事务,起身便朝着冷宫的方向赶去。 他脚步匆匆,衣袂飘动,心中满是对外甥的关切。 片刻后,他来到冷宫,只见外甥刚刚清醒,竟已在打坐运功。 曹正淳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嘴里喊道。 “瑾轩,不可! 你刚刚清醒怎么能直接运功呢!” 然而,他的手还未触及汪瑾轩,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过,拦住了他。 曹正淳定睛一看,原来是葵花老祖。 葵花老祖眉头微皱,略带不满地说道。 “小淳子你想干嘛?” 曹正淳赶忙解释道。 “老祖,瑾轩这才刚刚转醒,此时运功恐伤身体啊。” 葵花老祖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 “有老祖我在,你怕什么? 再说了,以后看见你们俩各论各的,他管你叫老舅,你管他叫小祖宗。” 曹正淳听着这话,虽觉得有些别扭,但想到瑾轩这应该是得到葵花老祖指点,也为外甥感到一丝开心。 可还没等他这份开心持续多久,葵花老祖接下来的话让他如遭雷击。 老祖淡淡地说道。 “老祖我已经传他葵花宝典了,他算老祖我半个弟子了。” 曹正淳听到 “葵花宝典” 这四个字时,整个人都石化了,呆立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 过了片刻,他才缓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他还是个孩子啊,现在连个后人都没有。 哎呀,这我怎么跟我死去的妹妹交代啊。 我可怜的瑾轩啊……” 那哭声凄惨,仿佛要将心中的无奈与悲痛都宣泄出来。 葵花老祖听着这哭声心烦意乱,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走上前,揪着曹正淳的脖领子,手臂一挥,就将其扔出十米开外。 “号丧去城西号去,老祖这没死人。 还有谁说练葵花宝典就必须自宫的? 啊对,我说的。现在我反悔了,不用也行。” 曹正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想着。 “不是,还能这么玩?” 他坐在地上,望着天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诞离奇。 汪瑾轩运完功,缓缓睁开眼睛,只觉眼前的世界似乎都变得更加清晰明亮,体内气息流转,充盈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几分满足与新奇。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房间,看到老舅曹正淳正一脸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以及葵花老祖那略带不耐烦又透着几分神秘的神情时,他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老舅,您这是怎么了?” 这一声老舅,汪瑾轩叫的毫不陌生,曹正淳也听得开心。 三年了,就期盼着这一生老舅,终于等来了。 三年,汪直你知道咱家这三年怎么过来的吗? 汪瑾轩站起身来,向前走去,想要扶起曹正淳。 曹正淳看着汪瑾轩,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 “瑾轩啊,你…… 你怎么就练了那葵花宝典啊!” 曹正淳声音颤抖地说道。 第113章 如不自宫,未必成功 汪瑾轩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他笑了笑,说道。 “老舅,我觉得这葵花宝典甚是奇妙,刚才运功之时,我能明显感觉到自身的变化。 而且有老祖教导,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曹正淳听着外甥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转头看向葵花老祖,说道。 “老祖,这葵花宝典的威名我是知道的,可瑾轩他还小,这往后可怎么办啊? 您确定不需要那个?” 曹正淳比划了一个砍大拇指的动作。 葵花老祖哼了一声,说道。 “小淳子,你瞎担心什么。 老祖我既然传他功法,自然有老祖我的道理。 这孩子天赋不错,若是好好修炼,将来必成大器。 至于那自宫之事,既然老祖我说了不用,那便不用。” 汪瑾轩听到葵花老祖这么说,心中更是坚定了修炼葵花宝典的决心。 他对曹正淳说道。 “老舅,您就放心吧。 我一定会好好修炼,不辜负您和老祖的期望。” 曹正淳看着外甥那坚定的眼神,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知道此时多说无益。 “罢了罢了,既然你已选择,那老舅也只能支持你了。 只是你要切记,习武之路艰辛,一定要小心谨慎。” 曹正淳无奈地说道。 汪瑾轩点了点头,然后转向葵花老祖,恭敬地说道。 “老祖,徒儿今后定会努力修炼,还请老祖多多指点。” 葵花老祖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但很快便收起来了。 “别瞎说,老祖我可没承认你这个弟子。” 但是谁都知道,老头很开心,只不过是嘴硬罢了。 说罢,葵花老祖带着汪瑾轩走到一旁,开始为他讲解葵花宝典中的一些要点和修炼心得。 汪瑾轩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武学探讨的氛围,而曹正淳则在一旁默默看着,心中五味杂陈,既希望外甥能在武学上有所成就,又担心他会因为修炼葵花宝典而遭遇未知的风险。 此刻,他也体会到,当时刘喜传授汪瑾轩功法时插不上话的无奈了。 汪直还能之后找刘喜算账,但是你让曹正淳找葵花老祖 麻烦 ? 那可真试试就逝世了。 曹正淳见汪瑾轩和葵花老祖探讨完,只见葵花老祖打了个哈欠,那声音仿佛带着岁月的疲惫,悠悠说道。 “人老了,就是爱困。” 说罢,也不顾及旁人,直接倒头就睡,不一会儿便传来轻微的鼾声。 曹正淳这才得以和汪瑾轩说说话,他看着外甥,眼神中透着关切与凝重。 曹正淳本想让汪瑾轩好好休息,毕竟他才刚刚苏醒,身体还需要调养。 但汪瑾轩却缠着曹正淳,一脸急切地说. “老舅,我想知道更多我昏迷后的事,您就给我讲讲吧。” 曹正淳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外甥那渴望的眼神,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拉着汪瑾轩坐下,继续说道. “瑾轩啊,你重伤昏迷这一个月,宫里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朝堂上也是风云变幻。 一些原本支持平南王府和襄王府的官员,现在都人人自危,纷纷寻找新的靠山。 而魏忠贤那家伙,借着新帝的信任,大肆扩充西厂的势力,到处安插自己的人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皇上驾崩了,如今太子登基。 参与谋反的平南王府和襄王府如今已是寸草不留,一片凄凉之景。 还有你叔叔汪直啊,也是时运不济,之前因失手被擒,竟成了那背锅之人。 如今他已被撤掉厂公职位,由魏忠贤现在是掌管西厂了。 新帝不知出于何种考量,没再设厂公一职,现在西厂东厂算是平级了。” 曹正淳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接着又道。 “宫内的万贵妃,在先帝驾崩时,对外宣称是伤心欲绝,已经跟着先帝去了。” 汪瑾轩听到此处,不禁插嘴问道。 “老舅,你确定?” 曹正淳给了汪瑾轩一个 “明白就行” 的眼神,汪瑾轩瞬间秒懂,心中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曹正淳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你的好友平南王世子,那日竟想带着叶孤城玩狸猫换太子,结果被魏忠贤当场格杀。 也可能是新帝因为魏忠贤救驾有功,才裁撤了你叔叔,只为了让魏忠贤上位。 现在西厂那边雨化田还在闹呢,场面一片混乱。 瑾轩啊,听舅舅的话,你就安心在老祖这里呆着,外面现在实在是不安全。” 汪瑾轩听曹正淳说了这么多,心中思绪万千,过了片刻,他很疑惑地问道。 “老舅,你知道古前辈那天去哪里了吗?” 曹正淳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 “古三通?那日他儿子在维护京城治安的时候被砍了,那古三通也是个狠人,当天就直接灭了人家整个门派。” 汪瑾轩恍然大悟,喃喃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那日古前辈怎么没出现呢。” 就在这时,葵花老祖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几句,又继续睡了过去。 曹正淳说道。 “瑾轩今日就到这吧,你快去休息休息。 你刚苏醒,身子还虚弱得很,需得好好调养,莫要再劳神了。” 我们也别打扰老祖休息了,舅舅我这就走了。” 第114章 张飞劈月图 时间慢慢过去了半个月,冷宫中。 葵花老祖站在一旁,眼神如炬,不时地出声指点。 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武学奥秘,让汪瑾轩如痴如醉地沉浸其中。 只见汪瑾轩身形闪动,如鬼魅般轻盈快捷,他按照葵花宝典的心法口诀,调动体内的内力,气息流转之间,竟带起一阵微微的风声。 他的招式愈发凌厉,每一次出掌都带着呼呼的声响,掌风所过之处,树叶纷纷飘落。 而他的脚步移动也极为精妙,如同在地面上滑行一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在葵花老祖的教导下,汪瑾轩对内力的掌控愈发熟练,他能够将内力凝聚于一点,然后在瞬间爆发出来,威力惊人。 修炼间隙,汪瑾轩心中涌起一个疑问,他看向葵花老祖,恭敬地问道。 “老祖,既然不用自宫也能成功修炼葵花宝典,那是不是谁都可以练了呢?” 葵花老祖听后,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小子,你要是有仇家,你就把这个事告诉他。 没老祖我的指导,还想不自宫?那老祖这一百多年就白活了。 葵花宝典设有防自学的暗手,没老祖的讲解还不自宫,等着爆体而亡吧。” 汪瑾轩听了,心中不禁一阵后怕,同时也对葵花老祖的渊博学识和高深武功更加钦佩。 他深知自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武功进步飞快,全靠葵花老祖的悉心指导和这宝典的神奇奥秘。 汪瑾轩在葵花老祖的悉心调教下,功力如春笋拔节般突飞猛进。 然而,他却对现在所用的武器——绣花针,颇有微词。 “老祖,咱就必须得用绣花针吗? 这。。。这。。。 这也太娘了。” 汪瑾轩满脸无奈。 庭院中闭目养神晒着太阳葵花老祖,悠悠开口。 “怎么?看不上老祖的功法了? 那行,老祖再给你化了去,不教了。” 汪瑾轩一听,急忙摆手道。 “别别别,老祖,小子感觉绣花针也挺霸气的,我继续。” 老祖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汪瑾轩。 “再废话,巧儿给你揪了。” 吓得汪瑾轩胯下一凉,赶紧回道。 “老祖放心,小子肯定努力。” 葵花老祖缓缓说道。 “别小看了绣花针,你要是真能练出来,天下间的指法,在外功方面你都可以融会贯通。 只要知道内功怎么运行,就可直接如臂挥使。” 汪瑾轩听完大喜,忙问道。 “老祖,那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也行?” “行。” “一阳指呢?” “只要知道运功法门,直接能戳死大理段氏。” “小李飞刀也是用指头捏着发出去的,这个也行吗?” “这个不行。” 汪瑾轩一阵失落。 “但能接住” 汪瑾轩心中震惊。 “什么?老祖你说真的?” 老祖不耐烦道。 “你能闭嘴吗?叨叨叨的,后宫的长舌妇都没你话多。 继续玩你的针去。 老祖我睡会。” 话毕,鼾声响起,只留汪瑾轩在原地,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继续苦练绣花针之法。 汪瑾轩看着手中的绣花针和绣布,满脸的不情愿。 但想到葵花老祖的威严,也只能无奈地坐下,准备开始刺绣。 他笨拙地将针穿上线,对着绣布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心中暗自嘀咕。 “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要学刺绣,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可一想到老祖说这能让自己的指法大成,他又咬咬牙,决定认真对待。 汪瑾轩小心翼翼地将针戳进绣布,歪歪扭扭地绣出了第一针。 看着那不成样子的线条,他叹了口气,继续努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沉浸在了刺绣的世界中。 每一针的落下都需要全神贯注,每一条线的勾勒都需要耐心与细致。 在刺绣的过程中,汪瑾轩的心境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原本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开始体会到了老祖的良苦用心。 刺绣就如同修炼针法一般,需要手指精准的控制和细腻的操作。 只有静下心来,才能将每一个动作做到极致。 但是,汪瑾轩看着自己绣出的所谓“鸳鸯戏水图”,也不禁有些汗颜。 那鸳鸯的模样歪歪扭扭,仿佛是两个奇怪的生物在水中挣扎,而水纹更是杂乱无章,像是被狂风肆虐过一般。 葵花老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汪瑾轩身后。 皱着眉头,围着这幅刺绣转了几圈,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这绣的什么玩意?这也叫鸳鸯戏水图?我看是两只怪鸟在泥塘里扑腾。” 汪瑾轩红着脸,低头嗫嚅道。 “老祖,我已经尽力了。这刺绣实在太难,我……我还得多练练。” 葵花老祖冷哼一声。 “哼,就你这水平,还想把针法练得细致入微? 再去绣十幅,不,二十幅! 什么时候绣得像个样子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汪瑾轩心中叫苦不迭,但也不敢违抗老祖的命令。 他只能再次拿起绣花针和绣布,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了艰苦的刺绣之旅。 他仔细回忆着之前看到过的鸳鸯戏水的画面,努力想要把它们完美地呈现在绣布上。 然而,每一针下去,似乎都离他心中的理想画面相差甚远。 但汪瑾轩没有放弃,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不断地调整针法和线条。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心境越发沉稳,对针法的掌控也越来越熟练。 他开始明白,刺绣不仅仅是一种技艺,更是一种对自我的挑战和磨练。 只有不断地超越自己,才能真正达到老祖的要求,将针法修炼到极致。 阳光洒落在汪瑾轩专注刺绣的身影上,为凄凉的冷宫加入一起温暖 他神情凝重,手中的绣花针如灵动的精灵,在绣布上穿梭飞舞。 那细密的针脚,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坚持与努力。 突然,葵花老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 “小轩子,且停下。” 汪瑾轩微微一怔,手中的动作瞬间停滞。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只见葵花老祖踱步而来,神色肃穆,手中拿着一本古朴的书籍。 老祖走到汪瑾轩身前,将书递给他,沉声道。 “此乃宇宙剑法,当年独孤剑神以此剑法大败于我。 如今,我将它传授于你。” 第115章 让本郡主揪个巧儿 在那寂静而略显阴森的冷宫中,汪瑾轩正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一个改变他命运的时刻。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接过葵花老祖递来的一本书。 那书的书页已经泛黄,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岁月沧桑,但汪瑾轩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它,眼中瞬间涌起无尽的震撼。 他的心中暗自狂喜。 “发达了,原版独孤九剑。” 然而,他深知不能让葵花老祖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于是很快便掩饰住内心的剧烈波动,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 “老祖,这宇宙剑法是什么厉害的功法吗?” 葵花老祖微微眯起眼睛,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汪瑾轩的内心。 他审视着汪瑾轩,片刻后,冷哼一声,说道。 “哼,别装了,你小子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老祖我?既然你听过宇宙剑法,老祖还是要跟你多说两句。” 说罢,葵花老祖负手而立,眼神中透露出一抹追忆之色,仿佛思绪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当年独孤剑神在宫中以这宇宙剑法大败于我,其剑法之精妙,威力之强大,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你的天怒剑虽说配合天怒心法的加持能发挥更大威力,但两者相合过于邪性,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如今天怒心法也不知所踪,就算你想练也没有。 有了这宇宙剑法,再配合老祖我的葵花心法与天怒剑,平辈之中,你定能横行无忌。” 汪瑾轩默默听着葵花老祖的话,心中对宇宙剑法的期待愈发强烈。 他刚想开口询问更多关于宇宙剑法的细节,却见葵花老祖的目光突然一凝,落在了他身旁新绣好的一幅绣品上。 葵花老祖惊奇地问道。 “这啥玩意儿?” 那模样就像看到了独孤剑神复活一般,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汪瑾轩满脸自豪地回答。 “老祖,这是貂蝉闭月图。” 葵花老祖瞪大了眼睛,围着绣品转了三圈,口中不停地念叨着。 “来,你给老祖看看这是貂蝉? 张飞都比她秀气。 还有,你家月亮是方的?闭月还是劈月?” 汪瑾轩红着脸,低头嗫嚅道。 “老祖,我已经很努力了。这刺绣实在太难,我还得多练练。” 老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哼,继续绣,什么时候绣得像个样子了,什么时候再去琢磨那宇宙剑法。 要是再绣成这副鬼样子,我就把你磨成绣花针。” 汪瑾轩心中无奈,但也不敢违抗老祖的命令。 他只能再次拿起绣花针和绣布,暗暗下定决心,明天就不绣了,宇宙剑法不香吗?他一边绣一边嘀咕。 “哼,等我练成了宇宙剑法,我就把老祖的胡子刮了。” 想着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葵花老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伸手一把夺回宇宙剑法,气呼呼地说。 “就你这水平,还想惦记宇宙剑法?给我老老实实继续绣花去! 等你绣出个能看的东西来再说。” 汪瑾轩眼巴巴地看着被夺走的宇宙剑法,欲哭无泪,但也只能无奈地低下头,继续与那绣布和绣花针作斗争。 他的手指在绣布上穿梭,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他的无奈和对宇宙剑法的渴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那冷宫的寂静角落里,汪瑾轩历经了无数个日夜的辛勤努力。 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专注于刺绣而变得疲惫,但他的双手却始终没有停下。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绣出了一幅让葵花老祖满意的作品。 当葵花老祖的目光落在那绣品之上时,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赏之色。 他微微颔首,对着汪瑾轩夸赞道。 “不错,这幅木兰从军图还算个样子。” 话语间,满是对汪瑾轩的认可。 然而,只有汪瑾轩自己心里清楚,他绣的根本不是木兰从军图,而是昭君出塞图。那绣品之上,一个英武霸气的女将军提着大刀,身后带着部曲,正策马奔腾。 可实际上,汪瑾轩原本是想绣出一幅柔弱女子弹着琵琶,身后跟着送亲队伍的画面。 他在心中暗暗嘀咕。 “什么昭君出塞,我这就是木兰从军。 谁来也都是木兰从军图。” 就在汪瑾轩沾沾自喜,满心欢喜地想着终于可以研习那神秘的宇宙剑法时,冷宫外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开门啊,开门啊!我知道你在这,汪瑾轩你开门啊! 你有本事躲起来,你有本事开门啊!” 乍一听这声音,汪瑾轩还以为是雪姨乱入了呢。 可仔细一听,这明明就是云罗郡主的声音。 汪瑾轩心中顿时一紧,他立刻就想到,肯定是自己的老舅把自己给卖了。 他环顾四周,这冷宫并不大,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而且,自己要是躲出去被发现了,那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的。汪瑾轩无奈地看了看葵花老祖,只见老祖一副吃瓜的表情看着自己,那模样仿佛是在等着看一场精彩的好戏。 汪瑾轩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然云罗郡主再这么喊下去,真的召来禁军,那就麻烦大了。他咬咬牙,无奈地只能硬着头皮向冷宫大门走去。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冷宫大门。 随着沉重的大门 “吱呀” 一声打开,云罗郡主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汪瑾轩,你竟敢躲着本郡主!” 云罗郡主柳眉倒竖,满脸怒容。 汪瑾轩连忙赔着笑脸道。 “郡主息怒,我哪敢躲着您呀,这不是有些意外情况嘛。” 云罗郡主瞪了他一眼,目光扫向冷宫内,看到了一旁的葵花老祖,疑惑道:“这是谁?” 汪瑾轩刚想解释,葵花老祖却抢先一步开口。 “小女娃,吾乃葵花老祖,与这小子有些机缘。” 云罗郡主上下打量着葵花老祖,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好多问。 “老祖您好,云罗有礼了。” 微微欠了一下身。 作为一个喜好武功的皇女,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些葵花老祖的事迹。 她转头又看向汪瑾轩,质问道。 “说,你为什么躲到这里来?” 汪瑾轩尴尬地挠挠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时,葵花老祖却悠悠说道:“这小子有他的难处,郡主就莫要为难他了。” 云罗郡主冷哼一声:“今日若不给本郡主一个满意的答复,定不轻饶。” 汪瑾轩心中叫苦不迭,说道。 “郡主,这不是之前在下受了重伤,在老祖的悉心治疗下这才康复,老祖见我有些天赋这不准备教我这功夫。” 云罗郡主半信半疑,但却好奇地问道。 “什么功夫?” 汪瑾轩指了指手中的宇宙剑法秘籍,说道。 “就是这本宇宙剑法。” 汪瑾轩可不敢说是葵花宝典,不然以云罗的性子,不得传的全天下尽知自己成太监了。 云罗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宇宙剑法?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汪瑾轩趁热打铁。 “郡主,等我练成此剑法,定能为郡主效力。” 云罗郡主的脸色稍缓,但仍不放心地说道。 “那你以后不许再躲着我。” 汪瑾轩连连点头。 “郡主放心,我绝不敢了。” 云罗郡主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去。 汪瑾轩松了一口气,关上门后,无奈地看向葵花老祖。 葵花老祖却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说道。 “小子,你的麻烦还在后头呢。” 汪瑾轩心中一紧,不知又会有什么波折在等待着他。 汪瑾轩看着云罗郡主离去的背影,刚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下一秒麻烦又接踵而至。 云罗郡主走了几步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怀疑地盯着汪瑾轩手中的秘籍。 “你说你练的是宇宙剑法?怕不是葵花宝典吧!” 云罗郡主柳眉紧蹙,语气不善。 汪瑾轩心中暗道不妙,正想解释,云罗郡主却已经快步走到他面前。 “传闻练葵花宝典要自宫,你是不是……” 云罗郡主一边说着,一边直接上手就要去揪汪瑾轩的裤子看个究竟。 这可把汪瑾轩吓得连连后退,脸色都变得煞白。 “你是郡主你能不能矜持点!” 汪瑾轩大声喊道,声音中满是惊恐和无奈。 他一边后退一边用手紧紧护住自己的下身,生怕云罗郡主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云罗郡主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逼近汪瑾轩。 “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本郡主就……” “郡主饶命啊!” 汪瑾轩都快哭出来了。 “这真的不是葵花宝典,您想错了。 就算是,我也不用切啊!” 云罗郡主停下脚步,怀疑地看着汪瑾轩。 “真的?你要是敢骗本郡主,有你好看的。” 汪瑾轩连忙点头如捣蒜。 “郡主放心,我绝不敢骗您。” 此时的他,心中满是无奈和委屈,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难缠的郡主呢。 虽说汪瑾轩在葵花老祖那堪称严苛却又极为有效的教导之下,武功可谓是一日千里,进步速度飞快得令人咋舌。 然而,无奈的是,那云罗仿佛着了魔一般,三天两头就往汪瑾轩这边跑。 这可把汪瑾轩给愁坏了,整得他连绣花都不敢在白天光明正大地进行,只能小心翼翼地趁着晚上夜色的掩护,或者瞅准云罗不在的那些间隙,抓紧时间练习绣功。 因为汪瑾轩心里清楚得很,要是一不小心让罗云看见了自己绣花的这一幕,那肯定就坐实了自己学了葵花宝典这一可怕的传闻。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不脱裤子展示一番,还真的是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日子就这样在汪瑾轩的提心吊胆和刻苦修炼中一天天过去。 每次云罗郡主一来,汪瑾轩就得小心翼翼地应对,生怕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而在云罗郡主不在的时候,他就抓紧时间钻研宇宙剑法,在葵花老祖的指导下,一点点领悟其中的精妙之处。 有一天,云罗郡主又像往常一样来到冷宫。 汪瑾轩正拿着剑在院子里练习剑法,看到云罗郡主来了,他连忙收剑,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郡主,您又来啦。” 汪瑾轩说道。 云罗郡主哼了一声。 “怎么,不欢迎本郡主?” “哪能啊,郡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汪瑾轩连忙说道。 云罗郡主走到汪瑾轩身边,看着他手中的剑,问道。 “你这宇宙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汪瑾轩笑着回答。 “郡主,略有小成,还得多亏老祖的教导和郡主的关心。” 云罗郡主白了他一眼。 “少油嘴滑舌。本郡主今天来,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进步。” 说罢,云罗郡主突然出手,向汪瑾轩攻去。 汪瑾轩吓了一跳,但他反应也快,立刻侧身躲开。云罗郡主不依不饶,继续出招。 两人就在这冷宫中你来我往地过起招来。 汪瑾轩一边应对着云罗郡主的攻击,一边心里叫苦不迭。 他知道云罗郡主是想试探他的武功,但他又不敢真的使出全力,生怕伤到郡主。 而云罗郡主则是越打越兴奋,她发现汪瑾轩的武功确实有了很大的进步。 过了一会儿,云罗郡主停了下来,满意地说道。 “不错,你这小子还挺有长进。看来这宇宙剑法还真有点厉害。” 汪瑾轩擦了擦汗,说道。 “郡主过奖了,都是老祖教导有方。” 云罗郡主看着汪瑾轩,突然说道。 “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本郡主,我可饶不了你。” 汪瑾轩连忙说道。 “郡主放心,我哪敢啊。” 云罗郡主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冷宫。 汪瑾轩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在这冷宫中的日子,因为云罗郡主的存在,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也更加充满了挑战。 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努力修炼,不仅是为了应对云罗郡主的各种刁难,更是为了在这江湖中立足,实现自己的梦想。 而那本宇宙剑法秘籍,就是他通向强大的关键,他必须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第116章 再见玄澄 秋风萧瑟,寒意如针刺般袭人,枯黄的树叶被狂风无情地卷起,在空中肆意飞舞,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一曲悲凉乐章。 汪瑾轩与江玉燕并肩而行,他们的身影在这秋风中显得格外单薄。两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脉络上,带着一种未知的期待与忐忑。 终于,少林寺那座古老而庄严的寺庙矗立在眼前,红墙黄瓦在黯淡的天色下依旧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恢宏气势。 寺庙内传出阵阵悠扬的钟声,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带着一种能让人心灵平静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让这片土地更显宁静和庄重。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僧人从寺庙中缓缓走出来。他步伐稳健,每一步都透着一种沉稳与淡定,仿佛世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清澈如水,不带一丝杂质,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僧人双手合十,轻声问道。 “请问这位可是汪瑾轩汪施主?” 汪瑾轩微微颔首,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回答道。 “正是在下,敢问大师有何贵干?” 僧人连忙摇头,谦逊地说道。 “小僧法号虚弱,不敢自称大师。师祖玄澄大师,特意命我前来迎接汪施主。” 汪瑾轩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心中暗自猜测,这玄澄大师应该就是少林派的高僧之一,想必在武林中有着非凡的地位。 他恭敬地问道。 “原来是玄澄大师,敢问虚弱小师傅,玄澄大师有何事要吩咐在下?” 虚弱小僧面露谦逊之色,说道。 “师祖未曾和小僧说,只让小僧来迎接汪施主。” 此时,江玉燕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名小僧,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之中,她早已见识过太多的阴谋诡计,每一次的轻信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少爷对这玄澄大师如此信任,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她深知,自己的责任就是保护少爷,哪怕只有一丝危险的可能,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江玉燕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佩剑,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在心中迅速地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陷阱,她该如何应对?如何才能确保少爷的安全?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会让少爷受到伤害。 江玉燕谨慎地问向汪瑾轩。 “少爷,玉燕感觉这里面有诈,还需小心些。” 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汪瑾轩微微皱眉,他也感受到了江玉燕的紧张。但对于玄澄大师,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信任。他轻声回答道:“玉燕,不必过于担心。玄澄大师乃是武林中的传奇人物,他的信誉和威望无人能及。我相信他不会设下陷阱。” 然而,江玉燕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她深知人心难测,即使是最值得信赖的人,也可能在关键时刻背叛。 她决定暗中观察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任何异常,便立刻采取行动。 “少爷,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江玉燕再次提醒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她知道,有时候,谨慎才是生存之道。 汪瑾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江玉燕的担忧。 他虽然信任玄澄大师,但也明白在江湖中,一切皆有可能。 汪瑾轩宠溺地摸了摸江玉燕的头,温柔地说。 “安心,已经到了少林地界了。玄澄大师?自己人。” 江玉燕看着少爷那笃定的神情,心中虽有疑虑,但也被少爷的信任所触动。 她知道,少爷向来有自己的判断,每次都能判断的跟结果毫无关系。 她暗暗决定,从现在起,她要更加警惕,时刻留意周围的一切动静。 哪怕只是一丝风吹草动,她也要立刻做出反应。 只有这样,她才能守护好少爷,不辜负少爷对她的信任。 绝非汪瑾轩记吃不记打,轻易取信于人,而是其中暗藏玄机。 玄澄大师,作为亲临决战紫禁之巅观战的人物,又是在安云山谋反时汪瑾轩的队友。汪瑾轩在冷宫中养伤跟着葵花老祖习武时,玄澄大师也一直滞留在京城养伤。 在二人养伤的日子里,他们之间有着几封书信联系。 直至最终,玄澄大师伤愈欲返回少林之时,还与汪瑾轩再度相见,这一晤,可谓神秘莫测。 二人静静相对而坐,时而陷入沉思,时而轻声低语,他们到底交谈了些什么,无人能够窥探。 那神秘的对话仿佛被一层无法穿透的迷雾紧紧包裹,成为了一个仅为他们二人所知晓的深邃秘密。 虚弱小和尚迈着轻缓的步伐,缓缓来到玄澄大师的房门前。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叩响那扇古朴的房门,声音虽轻,却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师祖,汪施主来了。” 屋内传出一道沉稳而平和的声音。 “请汪施主进来吧。” 虚弱小和尚立刻转身,对着汪瑾轩恭敬地说道。 “汪施主,师祖有请。” 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江玉燕身上,微微颔首道。 “这位江施主,还请随小僧稍等片刻。” 江玉燕一听,秀眉微蹙,刚要反驳,汪瑾轩便迅速打断了她。 “玉燕,跟虚弱小师父等等我。” 说罢,汪瑾轩神色从容地走向房门,轻轻推开那扇仿佛承载着无数秘密的门,迈步而入。 屋内,玄澄大师正端坐在蒲团之上,见到汪瑾轩,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汪施主,别来无恙啊。” 汪瑾轩微微抱拳,回应道。 “玄澄大师风采依旧啊。” 玄澄大师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问道。 “汪施主,那事可有把握?” 汪瑾轩目光微微一闪,压低声音说道。 “玄澄大师,此事虽充满变数,但目前来看,局势尚在掌控之中。 只是,这江湖之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难保不会有人暗中使坏。” 玄澄大师眉头紧锁,忧虑地说道。 “汪施主所言极是。老衲听闻,已有不少势力盯上了此事。 少林各个长老他们也都各怀心思,我们不得不防啊。” 汪瑾轩冷笑一声,说道。 “大师放心,在下早已有所察觉。 那些人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我们也早有准备。” 汪瑾轩微微点头,又问道。 “玄澄大师,都已经到现在的地步了,您还不信在下?” 玄澄郑重地说道。 “汪施主,老衲并非不信您,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谨慎。 毕竟,一旦出现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玄澄大师轻叹一声,说道。 “汪施主,不是老衲不信,而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汪瑾轩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大师,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手,还有什么所顾忌的? 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能做到的,都已经做到了。 你们佛家不是也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吗?” 玄澄大师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是老衲着相了。汪施主与我佛有缘,不知可曾想过,加入少林? 老衲可收汪施主为关门弟子。不知意下如何?” 汪瑾轩微微一愣,随即果断地回答道。 “玄澄大师,在下朝廷鹰犬。 家叔汪直,家舅曹正淳。 家中二位兄长雨化田,曹少钦。 您确定要在下加入少林?”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玄澄大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多年修佛的心境在这一刻差点被打破。场面一度寂静无比,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许久,玄澄大师才缓缓回过神来,苦笑着说道. “汪施主,老衲忘了你这身世背景,还望恕罪佛门容不下您。 老衲本以为你与佛有缘,却没想到你身处如此复杂的朝堂与江湖交织之境。” 汪瑾轩微微一笑,说道:“大师,在下虽身处其中,但也深知江湖与朝堂皆有其规则。此次之事,关乎重大,我们需齐心协力,方可应对诸多变数。” 玄澄大师微微点头,说道。 “汪施主所言极是。老衲虽在少林修行,但也明白江湖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汪瑾轩神色凝重地说道。 “放心吧,大师,据我所知,金轮法王和鸠摩智马上就要到达少林挑战了。 在下就先行一步了,您按计划行事即可。” 第117章 以武会友 在广袤的江湖武林之中,少林寺宛如一座巍峨的丰碑,凭借其高深的佛法和精湛的武功屹立不倒,历经岁月的洗礼,始终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泰山北斗。 那古老的建筑,红墙碧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岁月的光辉,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数百年的传奇故事。 寺内的僧人们每日在这宁静祥和的氛围中进行着修行和日常事务,晨钟暮鼓,梵音袅袅,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 这一日,温暖的阳光如往常一样洒落在少林寺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座古老的寺院增添了一份祥和的气息。 然而,这份宁静却被山门外突然传来的一阵嘈杂之声打破。 众僧纷纷侧目,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与警惕。只见一群不速之客缓缓而来,他们的身影逐渐清晰,为首的两人格外引人注目。 一人身着华丽僧袍,宝相庄严中透着傲然之气,正是吐蕃国大轮明王鸠摩智。 他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自信,那华丽的僧袍随风飘动,更增添了他几分不凡的气质。另一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身披藏红色披风,乃是蒙古国师金轮法王。 他眼神犀利,犹如鹰隼一般,仿佛能洞察一切,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容忽视的威严。 他们身后跟着各自的徒弟,个个神色肃穆,气势不凡,整齐的步伐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来意不凡。 鸠摩智双手合十,朗声道。 “久闻少林佛法高深,武功绝伦,今日小僧鸠摩智与蒙古国师金轮法王特来拜访,一是为探讨佛法,二是想与各位高僧交流武功心得,纯为切磋之意,别无他想。” 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少林寺的庭院中回荡。 金轮法王微微颔首,眼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锋芒,心中虽想着打压中原武林,但此时也顺着鸠摩智的话说道。 “不错,吾等只是想以武会友,共同进步。 还望玄慈方丈不吝赐教。” 少林寺内,众玄字辈高僧闻声而出。 玄慈大师面色凝重,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心中思绪万千。 他心想:不日乔峰就即将来少林,与贫僧当面对峙,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之事,如今蒙古与西夏两位国师前来,探讨佛法与武功,不知是巧合还是阴谋。 但玄慈依旧面色如常道。 “两位施主远道而来,老衲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鸠摩智微笑着说。 “恕罪不敢,还望玄慈方丈原谅我等冒昧之举。 少林武功秘籍名震天下,小僧仰慕已久,此次前来,希望能有幸一观,共同研习,以促进武林进步。” 他的话语看似诚恳,心中却打着自己的算盘,渴望将少林秘籍据为己有。 原来,鸠摩智一直痴迷于武学,听闻少林七十二绝技和易筋经等秘籍的神奇之处,早已心痒难耐。 此次前来,表面上是切磋交流,实则是想寻找机会盗取秘籍。 金轮法王则傲然道。 “中原武林,久负盛名。 我蒙古武林欲与之一较高下,今日便是来领教中原武林之威风,让世人知晓,蒙古武学才是天下正统。” 金轮法王深知中原武林人才辈出,尤其是少林寺,底蕴深厚。 他此次前来,一方面是想试探少林的实力,为蒙古武林在中原的扩张做准备;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打败少林高僧,树立蒙古武学的威望。 玄难大师怒目而视,道。 “少林秘籍乃镇寺之宝,岂能随意示人。且中原武林,正道长存,岂容你等肆意妄为。” 双方言辞激烈,气氛愈发紧张。 少林一众僧人此刻个个怒目圆睁,群情激愤。 他们看着那趾高气扬的鸠摩智和金轮法王,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些蛮夷之人,竟敢如此张狂地来到少林寺,妄图觊觎少林秘籍,简直是对少林数百年威名的公然挑衅。 僧人们握紧了拳头,有的甚至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向前迈出一步,想要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少林武学圣地不可侵犯。 然而,就在众僧人即将有所行动之际,玄慈方丈缓缓抬起了手,拦住了他们。 玄慈方丈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睿智。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鸠摩智和金轮法王,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 “两位国师,远来是客。我少林乃佛门清净之地,以慈悲为怀。 若二位是真心前来探讨佛法,老衲自当扫榻欢迎,与二位共同参禅悟道,交流佛法心得。 但倘若二位是来寻衅滋事,意图不轨,那么贫僧虽为出家人,却也略懂一些拳脚,也不在乎做一回怒目金刚,以维护少林的尊严与荣誉。” 玄慈方丈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少林寺的庭院中回荡,既展现了少林方丈的大度与包容,又不失威严与坚定。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只见那霍都昂首阔步上前,神色间满是傲然与自信。他微微扬起下巴,朗声道。 “玄慈方丈,在下蒙古国小王爷霍都,添为金轮大法师座下二弟子。 久闻少林威名,一直对少林武学心驰神往。今日有幸来到这武林圣地少林寺,实乃霍都之荣幸。在下愿以武会友,特来领教少林高招,还望各位高僧不吝赐教。” 霍都的话语在少林寺的庭院中回荡,他身着华丽服饰,腰间佩着精致的宝剑,那姿态仿佛胜券在握,全然不把少林众僧放在眼里。 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透露出强烈的挑战之意,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少林高手一较高下,以彰显自己的武艺和蒙古武学的威风。 霍都此言一出,少林众僧中圆字辈的圆音站了出来,大声道。 “哼,你等蛮夷之辈,也敢在少林撒野。 我来会会你。” 玄慈方丈微微抬手,示意武僧稍安勿躁,而后看向霍都,缓缓说道。 “小王爷既然有此雅兴,老衲本不该阻拦。 但少林武学,非为争强斗胜而设。 若小王爷只是为了一逞武力之快,老衲劝你还是罢手为好。” 霍都却不以为然,傲然道。 “方丈大师多虑了。小王只是想以武会友,见识一下少林武学的精妙之处。 若少林无人敢应战,那可就别怪世人说少林浪得虚名了。” 此时,圆音大师怒哼一声。 “狂妄之徒,少林岂会无人。贫僧便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说罢,圆音大师迈步向前,与霍都相对而立。 霍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手中折扇一甩,摆出一副潇洒之态。 圆音大师则双手合十,面色肃穆。 两人对峙片刻,霍都率先出手。 他手中折扇如同一把利刃,向玄难大师刺去。 圆音大师身形一闪,避开折扇,同时挥出一掌,向霍都打去。霍都侧身躲过,折扇再次舞动,攻向玄难大师的要害之处。 圆音大师沉着应对,与霍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少林众僧在一旁观战,个个神色紧张。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战斗,心中为圆音大师默默祈祷。鸠摩智和金轮法王则面带微笑,似乎对霍都的表现颇为满意。 他们不时地低声交流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玄慈方丈静静地看着这场战斗,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深知今日之事绝非简单的切磋,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既要维护少林的尊严,又要确保寺内众僧的安全。 经过一番激战,圆音大师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招式越发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霍都见势不妙,心中暗生一计。他突然跳出圈外,大声道。 “少林武学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认输。” 圆音大师微微一愣,没想到霍都会突然认输。 就在他放松警惕之时,霍都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向玄难大师射去。 圆音大师躲闪不及,被暗器击中。 少林众僧见状,纷纷大怒。 “卑鄙小人!”“竟敢使诈!” 愤怒的呼声此起彼伏。玄慈方丈脸色一沉,喝道。 “小王爷,你这是何意?” 霍都却冷笑道。 “兵不厌诈。这便是我蒙古武学的高明之处。” 玄慈方丈怒视着霍都,心中明白,今日之事无法善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既然小王爷如此不讲武德,那老衲也无需再客气。 少林众僧听令,今日若有来犯之敌,务必全力抵挡,维护少林尊严。” 少林众僧齐声应道。 “谨遵方丈法旨。” 一时间,少林寺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僧人们纷纷摆开架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他们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定,决心为了少林的尊严而战。 而鸠摩智和金轮法王也示意自己的徒弟们做好准备,一场激烈的武林纷争在少林寺内一触即发。 在这紧张的时刻,阳光似乎也变得更加炽热,照耀着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 少林寺的古老建筑见证着这一切,仿佛在默默为少林众僧祈祷。 江湖的风云变幻,在此刻聚焦于少林寺,而少林众僧将以他们的勇气和智慧,扞卫着少林的荣誉和武林的正义。 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如何发展,是少林众僧成功击退来犯之敌,还是鸠摩智和金轮法王得逞,一切都充满了悬念,让人不禁为少林寺的命运捏了一把汗。 第118章 金轮战虚竹 金轮法王向前一步,微微抬手,示意霍都退下。 霍都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师命,只得悻悻地退到一旁。 金轮法王目光如电,扫视着少林众僧,而后沉声道。 “方丈大师,小徒年轻气盛,行事鲁莽,多有得罪,还望方丈海涵。” 玄慈方丈面色冷峻,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金轮法王,等待他的下文。 金轮法王微微一顿,接着说道。 “今日我等前来,确是为以武会友,并非有意寻衅。 方才小徒之举,实乃不该。但既已如此,我金轮法王也愿替小徒受过。 不知方丈大师可愿与我一战,以定今日之胜负。 若我败了,自当带着徒儿们速速离去,不再打扰少林清净。若我侥幸得胜,也请方丈大师能让鸠摩智大师一观少林秘籍,以了他对中原武学的敬仰之情。 而且,若我赢了,我愿意以我密宗武功作为交换,供少林高僧观看,共同促进武学之进步。” 玄慈方丈微微皱眉,心中暗忖:这金轮法王武功高强,今日之战怕是难以善了。 但少林尊严不容侵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妥协。想到此处,玄慈方丈缓缓说道。 “法王既然有此提议,老衲自当奉陪。 不过,少林秘籍乃镇寺之宝,绝不可轻易示人。 今日之战,只为维护少林尊严,与秘籍无关。” 金轮法王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他一抖披风,沉声道。 “好,那就请方丈大师赐教。” 说罢,金轮法王身形一闪,跃至场中,摆开架势,等待玄慈方丈出手。 少林众僧见此情形,心中皆为方丈担忧。 但玄慈方丈神色镇定,缓缓迈步向前,与金轮法王相对而立。 一时间,少林寺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在期待着这场巅峰对决的开始。 金轮法王与玄慈方丈对峙片刻后,再次率先出手。 他运转龙象般若功,内力如汹涌潮水般在体内奔腾,双掌推出,一道刚猛至极的掌力如同巨象奔腾般冲向玄慈方丈。 玄慈方丈面色沉静,不慌不忙地施展出袈裟伏魔功。 只见他身上的袈裟无风自动,瞬间鼓胀起来,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当金轮法王的掌力袭来时,玄慈方丈挥动袈裟,如同一面坚固的盾牌,将那刚猛的掌力尽数挡下。 一击未中,金轮法王并不气馁,他再次催发龙象般若功,内力节节攀升。 他身形如电,瞬间欺近玄慈方丈,双掌连环拍出,每一掌都带着万斤巨力。 玄慈方丈则以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般若掌应对。 他的掌法沉稳有力,招式精妙,与金轮法王的刚猛掌力一次次碰撞在一起。 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天动地的声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震得颤抖起来。 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威力巨大,但玄慈方丈的少林绝技也毫不逊色。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金轮法王的掌力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而玄慈方丈则凭借着精湛的武功和沉稳的心态,一一化解着金轮法王的攻击。 随着战斗的持续,双方的内力都在不断消耗。 金轮法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必须尽快找到玄慈方丈的破绽,一举击败他。 而玄慈方丈则始终保持着冷静,他在寻找着机会,给予金轮法王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金轮法王突然大喝一声,施展出龙象般若功的最强一击。 他的双掌如同两座山峰般压向玄慈方丈,掌力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尖锐的声响。 玄慈方丈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强大威力,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内力汇聚于双掌之上。他施展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大力金刚掌,与金轮法王的最强一击正面相撞。 “轰!” 一声巨响过后,两人各自向后退去。 玄慈方丈脸色微微发白,显然在这一次的碰撞中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而金轮法王面不改色,高下立判。 金轮法王见局势僵持不下,眼神一凛,决定使出自己的独门武器。 只见他缓缓伸出右手,一道寒光闪过,那金轮瞬间出现在他的掌心。 金轮法王将内力灌注于金轮之上,金轮顿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一轮烈日般让人不敢直视。 玄慈方丈见此情形,也毫不示弱。 他双手接过同门抛出的伏魔杖,双手紧紧握住伏魔杖,一股雄浑的内力从他体内涌出,注入到伏魔杖中。 伏魔杖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微微颤动着,散发着强大的威势。 双方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金轮法王率先发动攻击,他手腕一抖,金轮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玄慈方丈飞去。 金轮旋转着,带起阵阵凌厉的风声,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玄慈方丈见状,大喝一声,手中伏魔杖猛地一挥,迎向飞来的金轮。 伏魔杖与金轮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地面都微微颤抖起来,尘土飞扬。 金轮法王不断地催发内力,控制着金轮在空中飞舞,从各个角度向玄慈方丈发起攻击。玄慈方丈则沉着应对,手中伏魔杖挥舞得密不透风,将金轮的攻击一一化解。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金轮法王的金轮攻势越来越猛,玄慈方丈渐渐感到吃力。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 就在这时,金轮法王突然施展出一招绝技。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金轮的速度瞬间提升了数倍,威力也变得更加巨大。金轮如同一道闪电般向玄慈方丈袭来,玄慈方丈躲闪不及,伏魔杖与金轮再次相撞。 这一次,伏魔杖终于不堪重负,在强大的冲击力下被打折。 玄慈方丈身形微微一晃,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金轮法王见自己获胜,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正欲开口说话,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飞来,稳稳地接住了玄慈方丈。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虚竹。 虚竹双手合十,向玄慈方丈行了一礼,说道。 “方丈,您没事吧?” 玄慈方丈微微摇头,说道。 “老衲无妨。你是?” 少林门人众多,玄慈并不认识虚竹。 虚竹说道。 “回方丈,弟子虚竹。” 玄慈欣慰的道。 “不错,我少林后继有人。” 金轮法王看着虚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他能感觉到虚竹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内力,绝非泛泛之辈。 金轮法王冷声道。 “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与方丈之战。” 虚竹平静地说道。 “小僧虚竹,乃玄慈方丈徒孙。 法王以武力逼迫少林,实非正道所为。” 金轮法王哈哈大笑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今日我赢了玄慈方丈,少林就该兑现承诺,让鸠摩智大师观看少林秘籍。” 虚竹说道。 “少林秘籍乃镇寺之宝,岂能轻易示人。法王此举,未免太过霸道。” 金轮法王脸色一沉,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来试试我的金轮吧。” 说罢,金轮法王再次催动金轮,向虚竹攻去。 虚竹不慌不忙,双手结印,施展出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 天山六阳掌与金轮法王的金轮相撞,发出一声巨响。 虚竹的内力浑厚无比,竟然硬生生地挡住了金轮法王的攻击。 金轮法王心中大惊,他没想到虚竹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双方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虚竹的天山六阳掌变化多端,时而刚猛,时而柔和,让金轮法王难以捉摸。 而金轮法王的金轮则威力巨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金轮法王将龙象般若功催发到极致,强大的内力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然而,虚竹毫不畏惧,他凭借着逍遥派的高深武学和自身浑厚的内力,与金轮法王顽强对抗。 战斗持续了许久,依然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虚竹突然施展出一招天山折梅手,将金轮法王的金轮击飞。 金轮法王心中一凛,连忙召回金轮。 但虚竹却不给金轮法王喘息的机会,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金轮法王面前,双掌推出,向金轮法王打去。 金轮法王连忙抵挡,但虚竹的掌力太过强大,他被震得连连后退。 虚竹趁机再次发动攻击,金轮法王渐渐陷入被动。 最终,在虚竹的猛烈攻击下,金轮法王败下阵来。 然而,虚竹也耗费了大量内力,才勉强将这位将龙象般若功练到八层的金轮法王击败。 他站在那里,微微喘息着,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金轮法王看着虚竹,眼中露出一丝不甘之色。 虚竹说道。 “法王,你已败了。 请你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开少林,不要再打少林武功秘籍的主意。” 第119章 力挽狂澜 金轮法王没想到一个虚字辈的小和尚竟然能打败自己,心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他狠狠地盯着虚竹,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沉默片刻后,金轮法王缓缓开口道。 “小和尚,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今日贫僧虽败了,但来日方长,贫僧定不会善罢甘休。” 虚竹面色平静,双手合十道。 “法王,武功并非用来争强斗胜。你若执意纠缠,只会带来更多的纷争与苦难。 还望法王放下执念,回归正途。” 金轮法王冷哼一声。 “哼,正途?我蒙古武学才是正途。 今日之败,我定会铭记于心,他日必当卷土重来。” 说罢,他转身欲走。 然而,就在金轮法王欲转身离开之际,鸠摩智突然出声打断。 “法王且慢!诸位莫要被这小和尚蒙骗。 这虚竹小师傅所用根本不是少林武功,乃是道家逍遥派的功夫。”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大惊失色。 原本因虚竹击退强敌而稍感安心的少林众僧们,此刻脸上满是惊愕与疑惑。 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虚竹,眼神中带着质问之意。 玄慈方丈微微皱眉,看向虚竹,沉声道。 “虚竹,鸠摩智大师所言可是真的?你当真用了道家逍遥派的功夫?” 其他僧人们也纷纷开口。 “虚竹,你若真是用了别派武功,那可如何是好?少林威严何在?” “你身为少林弟子,怎能使用别派武功来对抗外敌?” 虚竹面对众人的质问,心中一时有些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双手合十道。 “方丈各位师叔祖,师叔,师兄,弟子确实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了逍遥派武功。 但弟子对少林的忠心从未改变,今日出手也是为了保卫少林。” 玄慈方丈沉默片刻,而后缓缓说道。 “虚竹,你虽有保卫少林之心,但使用别派武功,终究不妥。此事需从长计议。” 众僧们也纷纷议论起来,对虚竹的行为感到困惑与担忧。 此时,虚竹再次恭敬地向玄慈方丈行礼,诚恳地说道。 “方丈大师,弟子深知使用别派武功确有不妥之处,然而当时情况危急,弟子一心只想保卫少林,情急之下才使出了逍遥派武功。 弟子愿接受寺规惩处,以正少林门风。” 玄慈方丈看着虚竹,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微微叹息道。 “虚竹,你一片赤诚之心,老衲已然知晓。但此事关乎少林声誉,不可草率决定。 且先待老衲与众位首座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众僧们依旧议论纷纷,有的认为虚竹虽有错,但毕竟是为了保卫少林,可从轻发落;有的则坚持认为必须严格按照寺规处置,以儆效尤。 此时,鸠摩智双手合十,再度开口道。 “你们是不是把小僧忘了?虚竹小师父根本不是用少林武功将法王击败,刚才不作数。 小僧也想领教一下少林高招。” 此言一出,少林众僧皆是面色一紧。玄慈方丈微微皱眉,沉声道。 “明王,虚竹之事尚未定论,你此时又要挑战少林,未免有些咄咄逼人。” 鸠摩智却微微一笑,道。 “方丈大师此言差矣。 小僧只是想以武会友,验证少林武学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高深。 况且,方才虚竹小师父所用并非少林武功,那又怎能代表少林之威呢?” 众僧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 虚竹看着鸠摩智,心中涌起一股怒意,道。 “明王,你这般纠缠不休,究竟意欲何为?” 鸠摩智淡然道。 “虚竹小师傅,莫要动怒。 小僧只是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少林武功罢了。” 玄慈方丈沉默片刻,而后缓缓说道。 “既然明王有此雅兴,那老衲也不好推辞。 但少林武学,非为争强斗胜而设。 若大师只是为了一逞武力之快,老衲劝你还是罢手为好。” 鸠摩智却不以为然,道。 “方丈大师多虑了。小僧只是想与少林高僧切磋武艺,共同进步。 还望方丈大师不吝赐教。” 玄慈方丈见鸠摩智执意如此,心中也明白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他微微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哪位师兄弟愿意出战,与鸠摩智大师切磋一番?” 众僧皆有些犹豫,毕竟鸠摩智武功高强,绝非易与之辈。 就在这时,一位玄字辈高僧站了出来,道。 “方丈,就让我来会会鸠摩智大师吧。” 玄慈方丈微微颔首,道。 “小心应对。” 那位高僧双手合十,向鸠摩智行了一礼,道。 “明王,请赐教。” 鸠摩智也回了一礼,道:“请。” 两人相对而立,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鸠摩智眼神一凛,率先出手,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高僧面前,双掌推出,一股炽热的掌力扑面而来。 高僧不慌不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无形的气墙挡在身前,将鸠摩智的掌力化解于无形。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少林众僧在一旁观战,个个神色紧张。 鸠摩智则越打越兴奋,不断施展各种绝技,试图击败高僧。 鸠摩智见久战不下,心中暗忖。 “如此纠缠,何时方休?” 于是,他运转内力,暗暗施展出小无相功。 只见他身形灵动,招式变幻莫测,竟模拟出少林七十二绝技。 每一招每一式,都比少林众武僧施展得更为精妙绝伦。 那位与鸠摩智对战的玄字辈高僧先是一惊,随后竭力抵挡,但在鸠摩智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渐渐力不从心。 不多时,便被鸠摩智找到破绽,一掌击退。 其他玄字辈高僧见状,纷纷上前相助。 然而,鸠摩智凭借着小无相功模拟出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以一敌众,竟丝毫不落下风。 一番激战过后,整个玄字辈的高僧都被击败,个个气喘吁吁,面露震惊之色。 鸠摩智停下身形,双手合十,脸上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扫视着少林众僧,嘲讽道。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少林武学? 也不过如此。你们少林,徒有虚名罢了。 今日一见,实在令人失望。” 少林众僧听了鸠摩智的嘲讽,个个面露怒色,却又无可奈何。玄慈方丈面色凝重,心中暗叹。 “这鸠摩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看来今日少林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虚竹看着鸠摩智的嚣张模样,心中愤懑不已。 他站出来,大声道:“明王,你虽武功高强,但如此嘲讽少林,实在有失大师风范。” 鸠摩智看向虚竹,冷笑道。 “小师傅,你有何资格说我? 你用别派武功,已是违背少林门规。 如今少林众僧皆败在小僧手下,还有何话说?” 虚竹沉默片刻,而后坚定地说道。 “少林武学博大精深,岂是你一时之胜就能否定的? 今日之败,我们定会铭记,日后必将更加努力修行,重振少林威名。” 鸠摩智哈哈大笑道。 “好一个重振少林威名。 小僧倒要看看,你们少林还有何本事。 今日,小僧便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学。” 说罢,鸠摩智再次摆出架势,似乎准备继续挑战少林。 此时,少林寺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僧们都在担忧着少林的未来。 而虚竹和玄慈方丈等人,也在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这时,玄澄匆匆赶来。 他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鸠摩智和金轮法王等人面前,大声道。 “住手。” 鸠摩智微微皱眉,冷声道。 “你又是何人?” 玄澄面色冷峻,沉声道。 “我乃少林罗汉堂首座玄澄。今日你们在少林撒野,该当何罪?” 金轮法王冷哼一声, “哼,你们少林已经败了,还有何话说?” 玄澄怒目而视,道。 “刚才不过是少林一时不慎,如今贫僧来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少林武学。” 鸠摩智和金轮法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说时迟那时快,玄澄率先出手。 他施展出少林绝技大力金刚掌,掌风呼啸,如泰山压顶般向鸠摩智和金轮法王袭去。 鸠摩智和金轮法王连忙抵挡,但他们本就消耗过大,此时应对起来颇为吃力。 玄澄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招式连绵不绝,时而刚猛如金刚怒目,时而灵动如灵猿献果。 鸠摩智和金轮法王渐渐陷入被动,疲于应付。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玄澄最终以强大的实力击败了鸠摩智和金轮法王。 他们二人面露震惊与不甘之色,但也不得不承认玄澄的武功高强。 玄澄看着他们,沉声道。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你们日后还敢来少林撒野,定不轻饶。” 鸠摩智和金轮法王无奈,只能带着徒弟们灰溜溜地离开。 少林众僧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欢呼雀跃。 尽管有些仗着金轮法王和鸠摩智消耗过大的便宜,但玄澄的胜利也算挽回了少林的声誉。 第120章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在古老而庄严的少林寺门之外,阳光柔和地洒落在斑驳的石阶上,仿佛为这片充满传奇色彩的土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 金轮法王与鸠摩智并肩缓缓踱步而出,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凝重,寺门之外的氛围,仿佛被一层看不见却又能真切感受到的紧张与神秘所笼罩。 此时,汪瑾轩身着一袭随风飘动的长袍,身姿挺拔如松,负手而立。 他那淡定从容的气度,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沉静下来。 江玉燕静静地站在他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与好奇,宛如一只灵动的小鹿,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霍都心中本就憋着一股不服气的劲儿,瞧见汪瑾轩后,那股冲动瞬间涌上心头,未等金轮法王和鸠摩智发话,便如一头暴躁的狮子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想要发泄出在刚刚在少林所积攒的怨气。 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什么人胆敢在此拦路?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小王定要让你知道,有些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 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几分嚣张与跋扈,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金轮法王反应过来欲要阻止,然而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只见霍都已然冲到了汪瑾轩面前,一场冲突似乎即将一触即发。 然而,汪瑾轩神色淡定如水,看着急于表现的霍都,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留口气就行。”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宣告着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话语刚落,江玉燕犹如一道闪电般直接上前。 她身姿矫健,如灵动的飞燕一般轻盈敏捷,出手凌厉,招式快如疾风。 只见她身形一闪,便已瞬间欺近霍都身前,几招下来,霍都便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三两下之后,霍都便被打得半死不活,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鸠摩智和金轮法王见状,急忙快步上前。 两人脸上皆露出凝重之色,他们心中暗自惊讶江玉燕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正欲说话之际,江玉燕看到二人来势汹汹,误以为来者不善,瞬间摆开架势,准备迎敌。 她眼神坚定如铁,全身紧绷,如临大敌一般,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两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汪瑾轩伸出手轻轻按住江玉燕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玉燕,放松。自己人,别这么紧张。” 他的声音柔和,仿佛有一种能让人瞬间平静下来的神奇力量。 江玉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放松了身体,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疑惑。 金轮法王和鸠摩智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对着汪瑾轩恭敬地施了一个佛礼。 鸠摩智率先开口道。 “汪施主,神交已久,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小僧有礼了。” 他双手合十,微微低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敬畏。 金轮法王也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丝敬意,说道。 “汪施主,久仰大名。” 汪瑾轩对着鸠摩智和金轮法王说道。 “二位大师辛苦了。没让其他人看出来什么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与谨慎,毕竟他们的计划容不得半点差错。 金轮法王说道。 “汪施主放心,贫僧为了真实,硬接了玄澄大师一招般若掌,定叫他人看不出,是故意输给玄澄大师的。” 说着,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一招般若掌的威力。 鸠摩智跟着说道。 “汪施主,小僧也为了真实,接了玄澄大师一招龙爪手,你看小僧的僧袍还破着。” 说罢伸出左臂,让汪瑾轩查看被玄澄抓破的衣袖。 那破损的衣袖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那场激烈的较量。 汪瑾轩说道。 “哈哈,二位大师受苦了。 本官之前书信中答应二位大师的条件也不会失言。 定叫密宗在中原开宗立派与中土佛教分庭抗礼。 到时候,只要二位大师需要,朝廷有的秘籍,也允许二位大师随时借阅。”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承诺与诱惑,仿佛为二人描绘了一幅美好的蓝图。 几人寒叙几句后,汪瑾轩对着金轮法王与鸠摩智耳语几句,二人频频点头,表示明白。 汪瑾轩随后对着金轮法王和鸠摩智说道。 “二位大师为防被别人发现端倪,请二位带着人就先走一步吧。 刚刚跟两位大师交代的事情,还望两位大师上上心。” 二人回道:“汪施主放心,定不负汪施主所托。” 江玉燕从几人对话开始就满心疑问,只不过没有当场问出来。 她心中充满了好奇,实在不明白少爷为何与这两个和尚有如此交易。 等众人走远后,她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求知欲,开口问道。 “少爷,您跟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还有您是真想让他们来中土传教?还随时能观看我们大虞有的秘籍?”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紧紧地盯着汪瑾轩,期待着他的解答。 汪瑾轩弹了江玉燕一个脑崩后笑着说道。 “你当本少爷是卖国贼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本少爷还是懂得。 金轮法王想利用少林寺作为垫脚石,先扬名,然后再在中原开宗立派发展信徒,其目的就是为了为蒙古国南下打基础。 而鸠摩智就是个武痴,不用防备,而且这人,你慢慢发现他还挺可爱的。 如今朝廷对佛教早有不满,这些僧人不仅不交税,不事生产,还大肆吸食民脂民膏,我此番奉新皇之命,正是要打压佛教势力。 与他们周旋,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先给中原佛教设立一个明面上的敌人,让他们两败俱伤,等时机成熟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其实这背后都是朝廷里的大能帮他计划的,只不过他在自己的小侍女面前想显显威风而已。 自从被安世耿那个植物人给嘲讽过后,汪瑾轩就决定不用脑子了,他觉得玩计谋的心都脏,他感觉自己还是很纯洁的。 汪瑾轩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 “玉燕啊,其实你有所不知。 金轮法王野心勃勃,妄图在中原立足,鸠摩智虽是武痴,但这都是可被利用的点。 他们与我做交易,不过是各取所需。 我许他们在中原开宗立派、借阅秘籍,那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掌控他们。 他们以为能借此达成目的,却不知一切皆在我的掌控之中。 待时机成熟,我自会让他们明白,在这中原大地,岂容他们肆意妄为。 朝廷的威严不容侵犯,这些佛教势力必须得到整治。 现在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先利用少林给这两个野和尚扬名。 然后再让玄澄打败二人,抬高玄澄在少林的地位。 等乔大哥来了,就可以帮玄澄谋夺方丈之位了。到时候少林外有强敌,内有玄澄接应。 让少林这帮和尚内忧外患,将其拿下就很容易了。” 江玉燕崇拜地看着汪瑾轩,心想少爷自从受伤痊愈后,不仅武功大进,心智也成熟增长许多,要不是晚上还是那么…… 咳咳。 江玉燕真以为少爷换人了。 接着,汪瑾轩又说道。 “玉燕,你可知那扫地僧,利用少林武功必须同时研习佛法的特性,每年都将无数武林人士绑定在少林充为信徒,他把少林的人发展得太多了。 这少林势力日益壮大,对朝廷来说可不是好事。 陛下命我必须尽快行动,削弱他们的力量。我让金轮法王和鸠摩智在中原传道,有句话叫做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装作露出一丝忧虑。 江玉燕收起冒着小星星的目光,似懂非懂地问道。 “少爷,那您为何要与他们如此周旋呢?直接将少林派大军平了不是更好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少爷为何要采取如此复杂的策略。 汪瑾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 “玉燕啊,有时候,智谋比武力更为重要。 直接大军压境推倒他们,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而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就算两个野和尚失败了,我们不也是没有损失,不是吗? 百年少林的底蕴没我们想的那么浅薄,就算朝廷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剿灭,这才派本少爷来行此计划。 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我们只能慢慢的温水煮青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江玉燕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说道。 “少爷果然高明。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呢?” 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渴望知道少爷接下来的计划。 汪瑾轩眼神一凛,沉声道:“等。” 江玉燕疑惑道。 “少爷,我们等什么?” 汪瑾轩颔首点头说道。 “当然是在这上山的必经之路上,等我们的乔大侠了。 乔大哥,别来无恙啊。” 他的声音洪亮,朝着远处骑马而来的一众人喊道。 只见远处,乔峰骑着一匹骏马,身后跟着一群随从,浩浩荡荡地赶来。 他来到汪瑾轩面前,翻身下马,笑着说道。 “哈哈,汪兄弟久等了。乔某先谢过汪兄弟大恩。” 汪瑾轩走上前去,给了乔峰一个大大的拥抱,说道。 “乔大哥客气了,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言谢。 此次定帮大哥讨回一个公道。” 第121章 刘正风救乔三槐 汪瑾轩在成功办完福威镖局之事后,心中深知江湖局势的复杂多变,每一步决策都可能影响深远。 他果断地交待手下之人前往衡山,为刘正风站台助威。 当时,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宴正在举行,这场宴会本应是他告别江湖纷争,开启新人生的重要时刻,却因嵩山派的干涉而陷入危机。 在汪瑾轩的助力之下,局势发生了转机。刘正风一家终于得以保全,嵩山派众人眼见汪瑾轩带来的势力,顿时投鼠忌器,再也不敢轻易以刘正风一家老小来威胁他就范。 刘正风也因此顺利地完成了金盆洗手宴,自此踏上了新的征程,走马上任总兵一职。 然而,刘正风心中对嵩山派的积怨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那些曾经的屈辱和险些灭门的痛苦回忆,始终在他心中燃烧。 他毅然决然地直接申请调任嵩阳县,目的就是要与嵩山派近距离对峙,一雪前耻。 当他来到嵩阳县后,便以一种决然的姿态开始了对嵩山派的反击。 他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身后跟着一队威风凛凛的士兵,他们的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嵩山派的心头,彰显着刘正风如今的权势。 他目光冷峻,每一次望向嵩山派的方向,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想当初,刘正风作为衡山派长老时,左冷禅仗着五岳盟主的身份,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掌控欲,险些灭了他的满门。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历历在目,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为大虞总兵,手中握有一定的权力,自然要让嵩山派尝尝被报复的滋味。 刘正风开始频繁地在嵩阳县与嵩山派的交界地带进行巡视,对嵩山派的活动密切关注。 每当看到嵩山派弟子,隶属刘正风的士兵便迅速上去盘问。 这让嵩山派的弟子们行动处处受限,心中对他充满了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刘正风现在代表着朝廷的力量,他们不敢轻易与之正面冲突。 嵩山派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深知刘正风的存在对他们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于是暗中策划着刺杀刘正风的行动。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几名嵩山派高手悄悄潜入刘正风的住所。 这些高手个个身怀绝技,行动敏捷,他们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任务。 然而,刘正风早有防备。 他凭借着多年的江湖经验,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声令下,埋伏的士兵们迅速出击,将嵩山派的刺客们团团围住。 刺客们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刘正风亲自出手拦住。 刘正风正面缠住嵩山派的刺客,自己手下的士兵在一旁骚扰。 虽然嵩山派高手武艺高强,但在刘正风的指挥和士兵们的配合下,终究是寡不敌众。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刺客们全部被擒。 刘正风将此事公之于众,让嵩山派在江湖上的名声大损。 但左冷禅抵死不认,企图狡辩说这都是嵩山派的敌人的陷害。 他声称嵩山派遵纪守法,怎么可能去刺杀朝廷总兵。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江湖众人心中自有判断。 刘正风见嵩山派如此做派,直接将抓捕的刺客全体拉到菜市口,当面处斩。 这一举动,不仅是对嵩山派的有力回击,更是向江湖宣告他的决心和勇气。 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得知此事后,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毕竟如今的刘正风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意欺负的衡山派长老,他现在是大虞总兵,拥有朝廷赋予的权力和地位。 直接与他正面交锋,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甚至可能招来朝廷的问责。 谋害朝廷总兵的罪名,嵩山派可承担不起。 此时的刘正风,心中对汪瑾轩充满了感激。 他深知,若不是汪瑾轩当时的果敢援手,自己和家人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汪瑾轩的帮助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他暗暗发誓,从此以后,对汪瑾轩唯命是从,以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而汪瑾轩又一纸书信,嘱托刘正风保护嵩山脚下的乔峰养父母乔三槐夫妇。 当萧远山欲杀害乔峰养父母,试图让乔峰无路可走之时,刘正风带领众将士及时出现,抵挡住了萧远山。 刘正风在军阵的加持下英勇无畏,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顽强的斗志,成功地拖住了萧远山。 直到乔峰赶来,萧远山见乔峰赶来,知道无法达成目的,只好遁走。 而此举最终成功的救下了乔峰的养父母性命。 乔峰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对刘正风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若不是刘正风的帮助,自己的养父母恐怕早已遭遇不测。 正欲向刘正风道谢,刘正风却摆了摆手,缓缓说道。 “乔帮主不必言谢,我之所为,皆是受人之托。” 乔峰微微一怔,疑惑地问道。 “不知是何人有如此大恩?” 刘正风神色郑重,沉声道。 “此人乃是汪瑾轩,汪大人。 是他一纸书信,嘱托我保护嵩山脚下乔帮主的令尊令堂。” 乔峰闻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身影。 他与汪瑾轩仅有杏子林的一面之缘,却不想此人竟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父母。 乔峰拱手问道。 “不知这汪兄为何要如此帮我?刘总兵可否告知。” 刘正风微微摇头,说道。 “在下与汪大人也素未谋面,我也受过汪大人的救命之恩,全靠汪大人的帮助在下的家眷才得以存活于世。” 乔峰沉思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在杏子林,汪瑾轩曾告知他自己的身世之谜,让他对自己的人生有了全新的认识。 如今,汪瑾轩又救了他的父母,这份恩情,乔峰怎能忘记? 乔峰说道。 “刘总兵,汪兄于我有大恩。 我定要当面向他道谢。不知刘总兵可知汪兄现在何处。” 刘正风点了点头,说道。 “乔帮主重情重义,令人钦佩。 前些日子,汪大人派书信与我令在下保护乔帮主父母,信中写到,如见到乔帮主,便令在下转答一句话给乔帮主。” 乔峰看着刘正风回道。 “汪兄有何吩咐?” 刘正风正色道。 “汪大人让在下转达,让乔帮主带着一队骑兵即刻赶去少林。 具体何事汪大人也未曾交代。” 第122章 乔峰到来 乔峰听完刘正风此言心中疑惑,不知汪瑾轩此举何意。 自己的确不日就将赶往少林问询当年之事,不知为何汪瑾轩要让自己即刻赶去。 但他深知汪瑾轩行事必有其深意,且汪瑾轩对他有恩,他决定听从安排。 于是,乔峰谢过刘正风后,便立刻着手准备前往少林。 而此时的少林,局势愈发复杂。 在汪瑾轩于杏子林说出当年带头大哥为玄慈之时,少林这边早就想好了应对。 对待外族之人,宁杀错,不放过。 再说少林玄苦还对乔峰有师徒之情。 大义上本就立于不败之地,乔峰总不能去灭了启蒙恩师满门吧。 并且还广而告之江湖各路人士来看乔峰准备欺师灭祖的行为。 汪瑾轩的这一句话,看似只是个人的行为,却在不经意间牵动了整个江湖的局势。 他似乎在布局一盘大棋, 各路江湖人士,都成为了这盘棋中的重要棋子。 乔峰带着骑兵前往少林的途中,也在思考着汪瑾轩的意图。 他想起自己在江湖中的种种经历,以及身世之谜带来的冲击。 他明白,他决定在少林,揭开更多的谜团,寻找自己的身世真相,同时也为了报答汪瑾轩的恩情。 而在少林,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关注着乔峰的到来,就在乔峰从雁门关之战的战场回到中原直奔少林之时,其目的就已经被江湖各路人士察觉到了。 所以这段时间继几个月前的京城,又成了各路江湖豪杰聚集的一大盛会。 就是不知此次是否还像上次决战紫禁之巅那样死伤一大片了。 乔峰,那个曾经威震武林的豪杰,如今却背负着沉重的身世之谜。 他得知诸多线索皆指向少林寺,为求真相,他决定踏上少林,讨个说法。 当乔峰那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少林寺山门前时,豪迈的气概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他目光如炬,直射向寺内的少林高僧。 “我乔峰今日前来,只为查明身世之谜与当年雁门关惨案之真相!” 声音雄浑有力,在山间回荡。 少林众僧见乔峰前来,心中皆是警惕与敌意。 在他们眼中,乔峰曾是丐帮帮主,如今却被视为“契丹孽种”。 但乔峰毫不畏惧,他挺直脊梁,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此时,武林各界人士也因各种缘由来到了少林寺。 各方势力齐聚,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一场激烈的冲突随时都会爆发。 玄慈大师站在寺门口,宝相庄严,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他微微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乔峰怒视玄慈,眼中燃烧着悲愤的火焰 “玄慈大师,据乔某所知你便是当年的带头大哥? 为何当年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不放过?” 玄慈大师长叹一声,面容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 “乔帮主,当年老衲确为带头之人。 那时,有友人告知,异族欲入侵中原收集中原武功秘籍,老衲心系天下苍生,遂召集武林各界人士,欲剿灭此人。 却未曾想,那竟是乔帮主的父亲母亲及年幼的你。 此事,老衲悔之晚矣。 老衲也已派师弟教导乔帮主,为你找寻一户人家,让你享受天伦之乐,原是想弥补当年之过。 乔帮主为何还如此着相,不肯忘记呢?” 乔峰闻言,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如洪钟般响起。 “大师,那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无辜惨死,此仇此恨,如何能忘?” 此时,武林各界人士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对乔峰的遭遇表示同情,有人则认为玄慈大师当年也是出于一片侠义之心。 经过汪瑾轩的干预,谭公谭婆与赵钱孙的死,没有算到乔峰头上,乔三槐夫妇也被汪瑾轩派人保了下来。 而玄苦那边由于杏子林乔峰早已察觉真相并未夜谈少林被误以为杀害玄苦,血洗聚贤庄也没有发生,所以各种机缘巧合之下阿朱被拍死了。 目前乔峰身上只有契丹血脉一个被诟病的理由,并不是人人喊打的大奸大恶之人。 在场的也有不少受过乔峰大恩的江湖人士支持乔峰。 少林众人见事态并未向自己预期的那样发展,心中也有些慌了神。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所谓的 “大义” 和江湖舆论,能够将乔峰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让他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无从辩解。 然而,如今的局面却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就在这时,一个蒙着面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而出,正是萧远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沧桑与悲愤,仿佛承载着多年来的痛苦与秘密。 萧远山站在众人面前,目光冷冷地扫过少林众人,随后看向乔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沉重的历史。 “今日,就让我来揭开这尘封多年的真相,让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看看你们当年犯下的罪孽!”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萧远山身上。 萧远山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当年的事。 另一边。 “慕容老先生,萧老先生已经现身了,您不去凑个热闹吗?” 汪瑾轩淡定的盯着蒙着面的慕容博。 现在剧情已经面目全非了,慕容复不会被乔峰打败,然后在正欲自刎之时再被慕容博拦下了。 所以汪瑾轩只能亲自请慕容博上台了,不然这出戏没法往下唱了。 “你是何人?” 慕容博听到汪瑾轩的话大惊失色,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能一语道出自己的身份。 但现处于少林寺内,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拿下汪瑾轩招来少林武僧可就不好了。 “你说,是你自己出去呢?还是我找人给你打出去?” 汪瑾轩没有回答慕容博的问题,而是继续礼貌的询问慕容博的意见。 “小娃娃你是果真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就算暴露也定要给你个教训。” 慕容博听到此言大怒,直接一招探出打向汪瑾轩。 第123章 口碑! 汪瑾轩身形如鬼魅般敏捷,恰似灵猴般轻松躲过慕容博那凌厉无比的擒拿手。 只见他施展出上乘轻功,闪转腾挪之间,身形犹如飘忽不定的云朵,令人难以捉摸。 他一边奋力向前奔跑,一边扯着嗓子拼命高喊。 “慕容兄,你的活爹在这呢! 他要杀我,快来救我啊!” 那呼喊声犹如尖锐的利箭,划破空气,在四周回荡,其中带着无尽的急切与惊慌,仿佛能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他此刻的危险处境。 寺外的慕容复听闻此声,心中不禁大惊失色。 他全然不顾少林众僧人的奋力阻拦,毫不犹豫地毅然决然地径直闯入寺内。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蒙面人正如影随形地紧紧追着汪瑾轩,那蒙面人步步紧逼,每一步都带着必杀的气势,似乎誓要将汪瑾轩一举抓住。 而汪瑾轩看似慌乱不堪,实则内心镇定如磐,他巧妙地运用葵花心法赋予的惊人速度,每次在慕容博的攻击即将得手之际,都能凭借着敏锐的反应和高超的身法,险之又险地躲开。 那敏捷的身姿,如同风中摇曳的柳叶,看似柔弱不堪,随时可能被风吹断,但又充满韧性,一次次在绝境中巧妙化解危机。 寺外的武林人士见寺内竟还有如此一出精彩好戏正在上演,心中的好奇瞬间被点燃,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他们纷纷加入慕容复的闯寺行动,一时间,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喧嚣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少林寺淹没。 “诶。你们回来啊,我还没讲完呢。” 寺外的萧远山正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当年之事,可一抬眼,却发现原本围在身边的听众跑了一半。 他心中也不禁有些急躁起来,无奈之下,也只好加入了闯寺的行列。 本来少林僧人就对众多的闯寺之人有些招架不住,如今萧远山这位高手的加入,更是让他们压力倍增。 少林高手们在分神应对萧远山之际,让其余江湖人士有了可乘之机。 大批的江湖人士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寺中。 而那些带头闯寺之人,几乎都是乔峰带过来的刘正风手下装扮的江湖人士。 玄慈方丈见此情景,心中无奈至极。 他深知此刻已无法阻挡这些如洪水般汹涌的人潮,若是强行阻拦,一旦引发激烈冲突,随时都可能给少林带来灭顶之灾。 权衡利弊之下,也只能长叹一口气,默许江湖人士进入寺中。 汪瑾轩一路引着慕容博,脚步不停,如同穿梭在山林间的野兔,敏捷而迅速。 最终,他们来到了少林寺大雄宝殿的广场之上。此时,少林寺内正严肃地执行着对虚竹违背寺规的惩罚,气氛凝重而肃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慕容复也紧追而至。 他二话不说,直接拔剑与慕容博战作一团。 只见刀光闪烁,剑影纷飞,父子二人你来我往,招式凌厉无比。 慕容复眼神坚定如铁,出招果断决绝,每一招都带着强烈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一举击败;慕容博则沉稳老辣,应对自如,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尽显高手风范,看似轻松化解慕容复的攻击,实则暗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广场上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战斗吸引了目光,原本专注于虚竹受罚之事的僧人,此刻都将视线投向了这激烈战斗中,心中各自揣测着这场战斗的走向与结局。 二人激战正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慕容博忽然瞥见萧远山的到来,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急躁。 他停下手中招式,对着慕容复怒喝道。 “我是你爹,你想要弑父不成?” 慕容复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那一瞬间,他的内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但旋即,他又恢复了坚定的神色。 他冷声道。 “我爹?我爹死二十多年了,你竟敢冒充我爹,我定要将你擒下带到我爹墓前请罪。” 慕容博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此刻有苦说不出来,心中满是无奈与焦急。 而就在这时,萧远山果断出手,他的身形如闪电般迅速,瞬间挡开了二人。 他站在中间,神色冷峻如冰,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感到一阵压迫。 周围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大家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这三人,心中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就在众人纷纷赶到广场之际,那乔装打扮的叶二娘再也顾不得其他。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正在受罚的虚竹,心中的情感如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直接扑了上去,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我的儿啊,你是我的儿啊!” 那呼喊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思念、痛苦与喜悦,在广场上回荡开来,仿佛要将她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全部释放出来。 萧远山见状,心中不禁暗自咒骂。 他心里想着。 “不是吧,你们没完了啊。 就是不让老子讲故事是不?”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与无奈,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不知该如何继续自己未讲完的故事。 萧远山满心无奈,这左一出右一出的意外状况,不断地打断自己。 他本想好好地讲述当年之事,可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的计划全盘落空。 然而,此时确实有比讲故事更重要的事摆在眼前。 萧远山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盯着叶二娘,厉声质问道。 “叶二娘,今日你若不说出你儿子的生父是谁,休怪我萧远山不客气。” 众人的目光在段正淳身上来回扫视,猜疑声此起彼伏。 段正淳站在那里,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疑惑。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他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也是一脸懵,心想自己不记得曾与叶二娘有过瓜葛,但又觉得自己风流债众多,或许真有遗漏。 缓缓开口道。 “罢了,罢了,或许这便是我的因果。 那这孩子…… 想来应是我的骨肉。”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但全都是本应如此的话语。 虚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复杂。 而叶二娘则怔怔地看着段正淳,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她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答案会如此突然地出现在眼前。 第124章 口碑的力量 就在那萧远山即将脱口说出虚竹的亲生父亲乃是玄慈之时,谁也没有想到,段正淳竟如同一颗意外的流星般猛地蹦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揽下了此事。 他昂首挺胸,脸上的神色尽显决然,仿佛这件事就该由他来承担。 在场的众人,在最初的惊愕过后,脸上都露出了一种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的表情。 那表情中,既有恍然大悟的神情,又有见怪不怪的意味。 这就是口碑的力量啊! 在这天下间,仅有两人拥有着如此令人惊叹的口碑。 便是此刻站在众人面前的段正淳。 在江湖之中,只要是那些找不到父亲的孩子,人们多半都会认为他们是段正淳的孩子。 段正淳一生风流多情,四处留情,他的儿女们如同星星般散落在四方。 他的这一“特色”,早已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所以每当有身份不明的人出现,众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段正淳。 他的口碑,既是他风流韵事的见证,也是江湖中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 其二,是江南七怪的老大柯镇恶。 只要是他承诺的事情,就算是面临着生死绝境,他也会拼尽全力去完成。 柯镇恶为人正直,一诺千金,他的侠义之名在江湖中广为流传。 他的口碑,是他坚守正义、信守承诺的象征,是江湖中侠义之士的楷模。 萧远山怒目圆睁,大声地反驳道。 “段正淳,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虚竹的生父绝对不是你。 当年玄慈与叶二娘之间的事情,我可是亲眼所见,容不得你随意揽责。” 段正淳却面不改色,依然坚定地说道。 “这件事肯定是我段某干的,阁下可别再错怪别人了。” 萧远山冷哼一声。 “你段正淳一生风流成性,到处留情,可这虚竹的事情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别在这强行揽责。” 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相信萧远山的话。 他们心里都在想,段正淳的风流之名早就传遍了整个江湖,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萧远山所说的玄慈方丈,一直以来都是德高望重的形象,众人实在是难以把他和叶二娘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有人低声议论道。 “肯定是萧远山弄错了,看段王爷这坦然承认的样子,这件事肯定就是他干的。” 另一个人也点头附和道。 “没错没错,段王爷的口碑摆在那里呢,他既然都揽下来了,那就肯定错不了。” 萧远山看着众人都不相信自己,心里非常气恼,却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让他们相信真相。 而段正淳呢,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段正淳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缓缓地说道. “哼,想我段某一生纵横花场,叶二娘这样的人物自然也是我的老相好之一。 想我段正淳一生阅女无数,和众多女子都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那刀白凤,身为摆夷族公主,却被我的魅力所倾倒,心甘情愿地和我共结连理,一起经历风雨。 还有那秦红棉,江湖人称修罗刀,冷艳绝美,却对我一往情深,还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 曼陀山庄的王夫人,心高气傲,却也在我的柔情攻势下,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阮星竹更是温柔婉约,我们在小镜湖畔留下了无数的甜蜜回忆。 康敏,虽然心如蛇蝎,可也曾被我的风采所迷住。 叶二娘当年也是风姿绰约,我又怎么可能忘记呢? 现在既然这件事被提了出来,我段正淳自然要承担起这份责任,绝对不会推诿。” 其实段正淳是真的不记得与叶二娘有过过往,就怕到时候真是自己的,还不如现在大大方方的承认。 在场的众人听了段正淳的这番话,纷纷点头,心里更加坚信这件事就是段正淳干的。 有人感慨地说道。 “段王爷果然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他这风流韵事虽然让人咋舌,但不得不佩服他的担当。” 还有人叹息着说道。 “叶二娘也算是个苦命的人,现在有段王爷出面,也算是有个了结了。” 萧远山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喝道。 “段正淳,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那到处留情的行为,纯粹就是自私放纵,和今天这件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以为凭着你那混乱的情史,就能随便揽下这件事吗? 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无关,你这样胡言乱语,不过是想满足你那可笑的虚荣之心。 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会被你的花言巧语给蒙蔽吗?” 就在这时,玄慈大师缓缓地站了出来,神色十分凝重,声音低沉而又坚定。 “阿弥陀佛,这件事确实和段王爷没有关系。 老衲玄慈,今天当着在场各位的面,承认自己和叶二娘曾经有过一段过往。 这件事是老衲的过错,老衲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众人听了玄慈的话,顿时一片哗然。 萧远山看着玄慈,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一些。 而段正淳则露出了一脸的尴尬之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萧远山看到玄慈承认了,原本紧绷着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之意,缓缓地说道。 “玄慈大师,你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承认,也算是个有担当的人。 这件事本来就该由你自己来承担,而不是让别人胡乱揽责。 你身为少林方丈,能够有这样的勇气直面自己的过往,实在是难能可贵。” 萧远山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着,众人也都纷纷陷入了沉思。 玄慈大师的坦诚,让大家看到了一个誉满江湖的少林住持在面对错误时所展现出来的勇气和担当。 而段正淳站在一旁,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既有被拆穿后的尴尬,又有对玄慈大师的敬佩之情。 这场因虚竹身世而起的风波,在玄慈大师的承认下,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第125章 失落的段正淳 玄慈承认自己和叶二娘有过一段过往之后,叶二娘先是浑身一震,眼中瞬间充满了泪水。 她痴痴地望着玄慈,那目光中既有多年来的思念和眷恋,又有着难以言表的复杂情感。 过了片刻,叶二娘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既悲伤又欣喜的神情,悲伤的是这些年来所经历的坎坷和思念之苦,欣喜的是玄慈终于在众人面前承认了他们之间的过往。 她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脚步有些踉跄,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回忆。 叶二娘的眼神一直紧紧地锁在玄慈的身上,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深情,在历经了岁月的磨砺之后,此刻变得愈发浓烈和动人。 玄慈大师承认与叶二娘有过一段过往后,原本以为这件事会就此尘埃落定,然而众人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了疑惑和不信的神情。 有人小声地嘀咕道. “怎么可能是玄慈大师呢?肯定是弄错了,依我看,还是段王爷的可能性更大。” 另一个人也附和着说道。 “是啊是啊,段王爷的风流之名那是尽人皆知,这件事八成就是他干的。 玄慈大师德高望重,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众人的目光在玄慈和段正淳之间来回地游移着,心里依然固执地认为这件事和段正淳脱不了干系。 他们有的摇头叹息,有的交头接耳,对玄慈的承认根本就视而不见。 仿佛段正淳那风流的形象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想要抹去都很难。 段正淳自己此时也是一脸的错愕,他原本是想把局面搅得更乱的,却没有想到大家对他的“信任”竟然如此之深。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而玄慈大师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承认并没有让众人信服,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坦然地去面对这一切后果了。 段正淳看到玄慈承认了与叶二娘的过往之后,众人还是不相信,心里原本还有一丝得意,可当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和叶二娘确实没有关系的时候,那丝得意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失望。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段正淳原本以为自己又能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增添一些传奇色彩呢,可现在真相大白了,他竟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那些曾经对他“信任有加”的表情,此刻就像一把把利刃一样刺痛着他。 段正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一生风流,到处留情,本以为这世间的风流韵事都能和自己扯上点关系,却没有想到在这件事上,自己竟然只是个局外人。 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他的嘴角微微向下撇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怅然若失的神情,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在这一刻好像微微弯曲了下去。 段正淳身边的一众美人看到这情景,都纷纷掩着嘴唇轻声笑了起来,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戏谑。 修罗刀秦红棉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悠悠地说道。 “段郎啊,这次可没您的事了呢。您该不会还觉得很失望吧?” 话语中既有调侃的意味,又有几分醋意。 阮星竹则微微挑起柳眉,冷哼一声说道。 “哼,王爷您这到处揽事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这叶二娘的事情,您瞎凑什么热闹啊。” 言语虽然有些冷淡,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段正淳的关切之情。 秦红棉弯弯的眉眼,柔声细语地说道。 “王爷呀,您这风流之名可真是深入人心呢。 不过这次,看来是闹了个大乌龙。” 语气轻柔得就像春风拂面,不过其中也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 阮星竹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翘说道。 “段郎,您这一出来搅局,差点儿就让人信以为真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段正淳,而段正淳则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也被两人的话语逗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这一片打趣声中,段正淳那风流王爷的形象显得更加鲜明了,而这场因虚竹身世而起的风波,也在两人的调侃之下,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段正淳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怅然。 他环顾着身边的两位美人,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带着质疑或者打趣的目光,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本不是有意要出来搅局的,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一个孩子没有父亲。 我一生风流,名声已经是这样了,多这一桩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盼着能够为那个孩子找到一份依靠,就算被人误解,我也在所不惜。”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坚定和诚恳。段正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情,仿佛在那一刻,他心中的柔情和担当已经完全盖过了平日里的风流不羁。 他挺直了脊背,虽然身处众人的议论之中,但依然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在场的众人听了段正淳的解释,脸上的神色各不相同。 秦红棉微微垂下了眼眸,心中对段正淳的那一丝埋怨也消散了几分,她非常清楚段正淳虽然风流,但他也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阮星竹轻轻地咬着嘴唇,眼中充满了怜惜之情,随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笑容。 这时,叶二娘突然大声说道。 “不是的,不是玄慈,你们都弄错了,我和玄慈大师之间没有你们说的那种事。” 她的脸上满是惊慌和急切,拼命地摇头否认。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段正淳也是一脸惊讶,他原本以为自己揽下责任后事情就会结束,没想到又冒出了这样的变故。 玄慈大师则微微皱眉,一脸的困惑和无奈。 他看着叶二娘,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 “二娘,你这是为何要这般否认呢? 我已承认过往,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叶二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道。 “大师,你弄错了,真的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不是你。” 第126章 玄慈之死 在少室山那一片混乱的场面中,玄慈方丈一脸凝重地站出来,眼中满是愧疚与懊悔。 他双手合十,大声说道. “阿弥陀佛,今日之事,皆因老衲之过。 老衲愿一力承担所有后果,定当想尽办法弥补过错,给萧施主一个交代。” 萧远山闻言也揭开了自己蒙面的黑布。露出一个与乔峰九成相似的脸。 乔峰上前一步说道:“爹?” 萧远山抬手阻止道。 “峰儿,你我父子等下再相认。” 一旁的叶二娘听闻玄慈之言,连忙上前阻拦。 她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急切地说道。 “大师,这真的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我当年孩子被人偷走了,从那以后我就变得疯疯癫癫,控制不住自己,才会在江湖上为祸。” 此时,萧远山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冷笑一声对着叶二娘,说道。 “当年就是我偷走了你的孩子。 我就是要让你们也尝尝自己孩子不在身边的痛苦。 我要让你们知道,失去孩子是怎样一种锥心之痛,我要让你们好好反思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玄慈听了萧远山的话,脸上露出痛苦和无奈的神色。 他缓缓说道。 “萧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何必如此呢?” 叶二娘则泪眼婆娑地看着萧远山,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已经够痛苦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萧远山毫不留情地说道。 “放过你?你们自己犯下的错,就该自己去承担后果。 我要让你们在痛苦中反思,在痛苦中改正。” 周围的人听了萧远山的话,都纷纷露出惊讶和不解的神情。 有的人窃窃私语道。 “这萧远山也太狠了吧,这样做有点过分了。” 有的人则摇头叹息道。 “那我先不由分说揍你一顿,再杀了你妻子,然后再把你儿子送人?” 之前那人不说话了。 玄慈看着周围众人的反应,心中更是沉重。 他深知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解决这件事,才能保全少林的百年声誉。 他缓缓说道。 “各位江湖好汉,老衲定会处理好此事,还萧施主一个公道和太平。” 叶二娘紧紧拉住玄慈的衣袖,眼中满是期盼,说道。 “大师,您又何必承认呢,让我一力承担不好吗?” 玄慈拍了拍叶二娘的手,安慰道。 “别怕,事已至此,现在必须要有个交代。” 沉默片刻后,玄慈像是下定了决心,他转头看向玄澄,问道. “吾犯戒之事,若为破淫戒,当受几棍惩戒?” 玄澄面色肃穆,恭敬地回答道。 “方丈,破淫戒者,按寺规当受重罚。 方丈身为少林之首,德高望重,却未能坚守清规,此罪当重罚。 然破淫戒按寺规当受五十棍,可您身份特殊,罪加一等,故应受一百棍之罚。” 玄慈微微颔首,又问道。 “那吾身为‘带头大哥’,误信人言引发雁门关惨案,后又未及时坦白,此罪又当如何?” 玄澄思索片刻,说道。 “此事亦是大过,方丈之责重大。 当年雁门关一役,死伤无数,后果严重。 按寺规此罪当受五十棍,然您既为方丈,当为众人之表率,如今犯下此过,亦罪加一等,同样应受一百棍之罚。” 玄慈长叹一声,说道。 “如此说来,吾当受二百棍之罚?” 少林武僧郑重道。 “正是,方丈。您明知戒律却屡次犯戒,罪不可恕,罪刑加倍,合该受二百棍。” 玄慈并未运功抵挡,打完二百承接棍后直接就剩下一口气在。 周围众人看着这位曾经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如此惨状,心中皆涌起复杂的情绪。 有怜悯,有感慨,也有对命运无常的叹息。 叶二娘扑在玄慈身旁,泪水如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 她颤抖着双手,想要抚摸玄慈那满是伤痕的脸庞,却又怕弄疼了他。 “大师,你为何如此傻,为何不运功抵挡。” 她泣不成声。 玄慈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却依然有着一抹坚定。 “二娘,我犯了错,就该受罚。 这是我应得的,只愿能赎我之罪过。” 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 少林众僧看着方丈这般模样,也纷纷低下头,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他们知道,方丈以这样的方式承担罪责,是为了维护少林的声誉,也是为了给江湖一个交代。 此时,虚竹也赶到了现场。 看到父亲如此惨状,他心如刀绞。 “爹!” 他扑倒在玄慈身边,泪水模糊了双眼。 玄慈看着虚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虚竹,为父一生犯下诸多过错,如今能以这样的方式赎罪,也算是一种解脱。 你以后要好生活着,莫要重蹈为父的覆辙。” 虚竹紧紧握住玄慈的手,拼命地点头。 “爹,你一定要坚持住,孩儿不能没有你。” 然而,玄慈的气息却越来越微弱。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自己的一生。 那些曾经的荣耀与罪过,都在这一刻渐渐远去。 叶二娘看着玄慈在自己眼前缓缓闭上双眼,心中悲痛欲绝。 她紧紧拥着玄慈,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生命。 泪水肆意流淌,滴落在玄慈的脸上。 周围的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无不被这份深情所触动。 然而,叶二娘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经随着玄慈的离去而崩塌。 她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大师,你走了,二娘又岂能独活。” 她的声音颤抖着,却带着无比的坚定。 叶二娘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虚竹身上。 “孩子,好好活下去。娘和你爹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猛地抽出随身的短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口。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叶二娘的身体缓缓倒下,倒在了玄慈的身旁。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安详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她终于与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了。 虚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扑向叶二娘,哭喊着。 “娘!不要啊!” 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少室山上,气氛凝重而哀伤。 玄慈与叶二娘的爱情故事,以这样悲壮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第127章 不一样的虚竹 虚竹怀抱着父母的尸体,身形如鬼魅般疾驰而去,心中悲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方才得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可仅仅一炷香的时间,便痛失双亲,这沉重的打击让他几近崩溃。 他双眼猩红,理智渐渐被痛苦淹没,心中仿佛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咆哮,使他几近入魔。 虚竹不知该去往何处,只是机械地飞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逃离这残酷的现实。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心中唯有那无尽的悲痛与愤怒。 他愤恨命运的不公,为何要让他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经历这般巨大的痛苦。 不知飞了多久,虚竹终于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谷中停下。 他轻轻地放下父母的尸体,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抓着地面,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爹,娘,你们为何就这样离我而去? 孩儿刚刚找到你们,还未来得及尽孝……” 虚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充满了绝望。 此时,虚竹心中的痛苦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气息变得紊乱,身体周围隐隐有黑色雾气缭绕,这正是入魔的征兆。 然而,在这最为黑暗的时刻,他心中的那一丝理智仍在努力挣扎。 他想起了师父的教诲以及自己曾经的誓言,深知自己不能沉沦,不能让父母的死成为自己堕落的理由。 虚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心中的痛苦和愤怒。 他缓缓站起身来,再次看向父母的尸体,坚定地说道:. “爹,娘,你们放心,孩儿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为你们报仇,为你们赎罪。” 说完,他盘腿坐下,开始努力调整气息,决心要用自己的意志战胜心中的魔障,重新找回自己的方向。 虚竹本有着修佛之人的善心,可此刻,那如清泉般纯净的善心却在不知不觉间渐渐被仇恨侵蚀。 刚刚得知父母的身份,转瞬之间又痛失双亲,这巨大的打击让他的世界彻底崩塌。 内心被无尽的悲痛填满,仇恨的种子在这悲痛之中悄然生根发芽。 曾经,他以慈悲为怀,对世间万物充满怜悯。 如今,父母的离世让他无法再保持那份平和与宁静。 双眼不再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抹猩红,那是仇恨燃烧的火焰。 心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斗,一个呼喊着复仇,让他为父母报仇雪恨;另一个则苦苦挣扎,试图唤起他内心深处的善良。 然而,仇恨的力量太过强大,修佛多年培养出的善心在仇恨的冲击下渐渐失去了光芒。 他开始质疑命运的不公,为何要让他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经历这般巨大的痛苦? 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的内心更加痛苦和迷茫。 在仇恨的驱使下,虚竹的气息变得紊乱,行为也开始变得冲动。 他不再是那个温和善良的和尚,而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复仇者。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方,但他知道,必须要为父母讨回公道,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在虚竹的面前。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神秘而诡异,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的幽灵。 “孩子,你想复仇吗?” 那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就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其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且蛊惑人心的力量。 这道声音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狠狠地砸在了原本还算平静的湖面上,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也在虚竹那颗稚嫩的心湖中激起了千层浪花。 虚竹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已经变得通红一片,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无尽的仇恨在他的心中疯狂地燃烧着,那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掉,使得他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即将濒临崩溃的边缘。 只见他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由于太过用力,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渗了出来,沿着下巴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然而,此时的虚竹对此却是浑然不觉,甚至连半分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复仇......” 他口中喃喃自语着,这个简单而又沉重的词语在他的心中不停地回荡着,一遍又一遍,如同魔音贯耳。 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想起了父母临终时的模样,这些回忆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心脏。 复仇的欲望在他的心中愈发强烈起来,就好似一只凶猛的巨兽正在不断地生长、膨胀,张开血盆大口,妄图将他彻底吞噬进去。 然而,在内心的深处,虚竹那被仇恨掩盖的善心中仍有一丝挣扎。 他知道复仇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灾难。 但仇恨的火焰却让他无法轻易放下。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虚竹,仿佛看透了他内心的挣扎,又添了一把火。 “孩子,命运对你们不公,但你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复仇,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虚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接受黑衣人的帮助,走上复仇之路。 但仇恨的力量让他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在沉默良久后,虚竹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我要复仇!我要为父母报仇!” 他的声音充满了决绝,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挑战。 黑衣人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很好,孩子。从现在起,你将踏上一条充满血腥和复仇的道路。 但你要记住,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就再也无法回头。 这里山清水秀,是个宁静之地,就将你的父母葬在此处吧。然后跟我来。” 虚竹擦了擦已经干了的泪痕,目光中满是哀伤与不舍。 他缓缓蹲下身子,开始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挖掘着土地。 每一把土的扬起,都仿佛带着他对父母深深的眷恋。 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虚竹终于挖好了一个合适的墓穴。 他轻轻地将父母的尸体放入其中,然后仔细地用土覆盖。 看着逐渐被掩埋的父母,虚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但也有着一丝慰藉,至少他们能在这美丽的地方安息。 在此期间黑衣人就静静等着虚竹。 埋葬完父母后,虚竹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那小小的土堆。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愿父母在另一个世界安好。 良久,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黑衣人。 此时的虚竹,眼神中多了一份决然。 “跟上我孩子。” 说完,黑衣人转身消失在眼前。 虚竹最后看了一眼玄慈与叶二娘的坟墓,默默的向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赶去。 父子相认 虚竹带着玄慈与叶二娘的尸体离去后。 在少林寺大雄宝殿前,气氛凝重至极。 萧远山哈哈一笑,声如洪钟。 “峰儿,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乔峰震惊不已但是心有疑虑向萧远山问道。 “爹,孩儿的授业恩师玄苦大师可是您所杀? 还有那日想要杀孩儿养父母的人可是父亲?” 萧远山神色冷峻,回道。 “乔氏夫妇冒充你的父母,夺了我们父子的天伦之乐,且不告知你真相,他们该死。 至于玄苦大师等人,他们是当年雁门关之战中参与杀害你母亲的中原武人的朋友或同路人,我为复仇,不得不杀。” 乔峰痛苦地皱起眉头,大声道。 “乔三槐夫妇对我有养育之恩,玄苦大师对我有授业之恩,他们都是大大的好人,怎可被杀?” 萧远山毫不犹豫地回答。 “谁让他们剥夺了我的天伦之乐。还不告诉你真相,他们就是该杀。” 乔峰紧紧捏住了拳头,心中满是痛苦与纠结。 此时,慕容复在旁边偷偷跟汪瑾轩说。 “乔兄父亲,怎么跟我家那个老不死的玩意一个样? 这么坑儿子?” 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 汪瑾轩拍了拍慕容复回道。 “慕容兄先看戏,好玩的在后面呢。” 而乔峰站在那里,思绪如乱麻一般,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乔峰回想起自己与玄苦大师的过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玄苦大师虽说是自己的授业恩师,然而,乔峰却觉得大师也藏有私心。 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大师似乎并未真正地倾囊相授。 那些高深的武功绝学,大师总是有所保留,并未全部传授给自己。 但即便如此,毕竟也有一段师徒情缘。 如今,玄苦大师已惨遭不幸,事已发生,一切都已无力回天。 乔峰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痛,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懊悔,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想到这里,乔峰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他转身面向萧远山,语气诚恳地说道。 “父亲,玄苦大师之事已成定局,我们无法改变。 但孩儿恳请父亲,莫要再伤害乔三槐夫妇。 他们对孩儿视如己出,含辛茹苦地将孩儿养大。他们给予孩儿的爱与关怀,是孩儿一生都难以报答的养育之恩。” 萧远山看着眼前决然的乔峰,心中微微一动。 这是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如此恳求自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期盼。 萧远山不禁想起了多年前,自己与妻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那时的他们,心中充满了爱与希望,从未被仇恨所笼罩。 如今,看着儿子的眼神,他仿佛看到了妻子的身影。 她若在,定也希望自己放下仇恨,不要再伤害无辜之人。 萧远山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道。 “好,为父答应你,不再伤害乔三槐夫妇。” 此时,少林寺大雄宝殿前,乔峰挺直身躯,神色肃穆,对着少林众人朗声道。 “各位少林高僧,既然玄苦大师为我父亲所杀,此事因我父子而起,乔某一力承担。 我乔峰行事,向来敢作敢当,绝不推诿。” 他的声音在广场中回荡,字字铿锵有力,带着无尽的坚定与担当。 此时的乔峰,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众人面前,让人感受到他那强烈的责任感和豪迈之气。 一旁的玄澄大师静静地看着乔峰,心中感慨万千。 他从乔峰的话语和神情中,深刻地明白了乔峰为什么在汪瑾轩心里的地位这么高。 这位年轻的英雄豪杰,重情重义,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为了正义可以不顾一切。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敬佩的光芒。 玄澄大师微微颔首,缓缓迈步向前,双手合十,说道。 “一花一叶皆是因果,冤冤相报何时了。 玄苦师弟已经圆寂,此乃命中注定之劫数。 我们少林也亏欠萧老施主与乔帮主太多。 多年前的雁门关之战,种下了今日之果。 如今,仇恨已经让太多人痛苦不堪,不如放下一切仇恨可好?” 大师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众人的心中。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悲与智慧,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恩怨情仇。 他深知,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灾难,只有放下仇恨,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与安宁。 少林众僧听了玄澄大师的话,皆陷入了沉思。 他们回想起这些年来,江湖中的纷争与杀戮,心中也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思考着是否应该放下仇恨,寻求一种更加和谐的生存方式。 而乔峰,也在玄澄大师的话语中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大师说得有理,仇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但他心中的痛苦和纠结却依然难以释怀。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真正放下这一切,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然而,在这一刻,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丝动摇。 他开始思考,是否真的应该放下仇恨,为了江湖的和平,为了自己和父亲的未来,做出一个艰难的选择。 少林寺大雄宝殿前,气氛依旧紧张。 萧远山听了玄澄大师的话,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领情的神色。 多年的仇恨在他心中如熊熊烈火燃烧,岂是几句话就能轻易放下的。 他心中愤懑难平,觉得少林众人不过是假慈悲,他们当年在雁门关的所作所为,岂是如今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能一笔勾销的。 然而,乔峰却深知继续纠缠于仇恨之中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灾难。 他伸手轻轻拉住自己父亲,眼神中满是坚定与祈求。 乔峰抱拳对玄澄大师说道。 “大师慈悲。 大师所言极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仇恨已经让太多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就依大师所言,放下仇恨,为江湖换来一丝安宁。” 乔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广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和平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许。 玄澄大师看着乔峰,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双手合十回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乔帮主能有如此觉悟,实乃江湖之幸。愿我等皆能放下仇恨,共同为苍生谋福祉。” 大师的话语如同梵音袅袅,在众人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悲与智慧,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因果轮回。 在这一刻,藏经阁中的紧张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一丝希望的曙光在众人心中悄然升起。 第129章 慕容复:我没你这样的爹 在少林寺中,气氛凝重而紧张。 萧远山与慕容博对峙而立,两人之间的气场仿佛能让空气都凝固起来。 萧远山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之人,质问道。 “你是谁? 我认得你的声音,你就是那位黑衣人。 你在少林寺藏了几十年,你到底为了什么?” 慕容博神色冷峻,反问道。 “老夫也想问你,你在少林寺藏经阁这些年的目的又何在?” 萧远山微微扬起下巴,沉声道。 “老夫藏身在少林寺是为了找些东西。” 慕容博嘴角微微一勾,回应道。 “老夫也是一样。” 萧远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 “老夫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没等慕容博回答。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汪瑾轩突然出声道。 “他是慕容博。” 声音清脆而响亮,瞬间传遍了整个藏经阁。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满脸惊讶。 说完汪瑾轩就立刻继续藏在人堆里。 在场的武林人士,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慕容博,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神秘的黑衣人竟然就是当年假传消息、引发无数江湖纷争的慕容博。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而萧远山和慕容博,也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沉默,他们的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盘算。 少林寺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萧远山怒目圆睁,踏上两步,气势汹汹地指着慕容博喝道。 “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当年我和你三次对掌,深悔不知你本来面目,没下重手杀了你。 今日,你上来领死吧!” 说罢,萧远山转头看向乔峰,眼神中既有仇恨的火焰,又有一丝欣慰。 他沉声道。 “峰儿,他就是当年传信带头大哥之人,害得我们一家骨肉分离,妻离子散。今日,我们父子二人,大仇皆可报了。” 乔峰闻言,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他看着慕容博,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因仇恨而引发的杀戮与痛苦,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此时,面对父亲的悲愤与仇恨,他也明白罪魁祸首就是眼前之人。 广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远山、慕容博和乔峰三人身上,等待着这场仇恨的对决将会如何发展。 广场上,气氛愈发凝重。 慕容博眼见萧远山已然识破自己,索性也不再伪装。 他缓缓伸手解开面纱,露出那张历经岁月沧桑却依旧透着坚毅与狡黠的面庞。 慕容博眼神微微眯起,神色中带着一丝傲然,沉声道。 “不错,我就是慕容博。 当年之事,我所为皆是为了大虞。 你当年为大辽禁军教头,还是辽国萧姓。 就算老夫推测错了,又何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宁杀错,不放过。 今日既被你识破,那便也无需再遮掩。” 慕容复还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解释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 众人看着慕容博坦然承认自己的身份,皆是一片哗然。 他们没想到这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物,竟然就是曾经引起江湖轩然大波的慕容博。 而萧远山和乔峰父子,此刻心中更是波澜起伏。 萧远山怒视着慕容博,眼中的仇恨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乔峰则眉头紧锁,陷入更深的沉思之中,不知该如何面对这错综复杂的局面。 慕容博目光扫向慕容复,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 “复儿,你与乔峰分别为北乔峰南慕容。 今日我们父子俩联手对战乔峰父子俩,日后定为一段武林佳话。” 此时,少林寺中的气氛更加紧张。萧远山与慕容博对峙而立,眼中满是决绝;乔峰则神色凝重。 而周围的众人,也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父子对决,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武林风暴即将席卷整个藏经阁。 慕容复面色冷峻,语气淡淡地说道。 “我爹死二十年了。你不是我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气,对慕容博这位所谓的“父亲”,他早已心怀不满。 这些年来,慕容博假死隐匿,留下他独自在江湖中苦苦挣扎,为复兴慕容家使命奔波劳累,却从未给予他真正的支持和关爱。 慕容复心想。 “你个老不死的坑儿子的玩意。 还帮你打乔峰?不帮乔峰父子揍你,就已经是看在都姓慕容的份上了。 帮忙?想的美。 呸!”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一动不动。 表明了要与慕容博划清界限。 他心中明白,这场恩怨纠葛并非他所愿参与,而他也不想再被慕容博的野心所束缚。 少林寺中,众人听到慕容复的这番话,皆露出惊讶之色。 他们没想到慕容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与慕容博反目。 而慕容博则脸色阴沉,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在此时背叛他。 萧远山和乔峰父子也对慕容复的态度感到意外,但他们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慕容博身上,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战斗。 此时的藏经阁,气氛更加复杂微妙,一场充满变数的对决似乎即将拉开帷幕。 第130章 扫地僧 少林寺内,气氛剑拔弩张。 萧远山怒目圆睁,身形如闪电般激射而出,直扑慕容博。 慕容博见状,眼神一凛,急忙提起招架。 双方刚一接触,便似两座巍峨山峰轰然相撞,劲气四溢,震得周围书架微微颤动。 萧远山施展出刚猛无俦的大力金刚掌,每一掌都带着雄浑的掌风,仿佛能开山裂石。 慕容博则以斗转星移之术灵活应对,将萧远山的掌力巧妙转移。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一时间,少林寺内掌影翻飞,气浪滚滚,众人只觉眼花缭乱。 乔峰看着眼前激战,心中虽对慕容博充满仇恨,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功之高。 他瞥了一眼慕容复,心中暗忖,慕容博明明是其父,关键时刻慕容复却不与父亲联手,此人善恶观着实令人费解。 广场中的众人皆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战,大气都不敢出。 有的暗自揣测慕容复的真实意图,有的则担忧这场战斗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萧远山与慕容博互不相让,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 他们的身影在广场中快速闪动,如同鬼魅。突然,萧远山大喝一声,使出全力拍出一掌,掌风如怒涛般汹涌。 慕容博也不甘示弱,立刻回以一拳,拳势如流星般迅猛。 两人再次陷入僵持,谁也无法占据上风。 此时,少林寺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在等待着这场战斗的下一步发展。 慕容复依旧面无表情,似乎这场战斗与他毫无关系。 而萧远山和慕容博则相互对峙,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乔峰见父亲僵持不下,心中仇恨之火熊熊燃烧,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团攻向慕容博。 他身形矫健,如猛虎下山,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的 “亢龙有悔”,每一掌都带着雷霆之势。 慕容博本与萧远山平分秋色,如今乔峰也加入进来,立刻感到压力倍增。 他左支右绌,疲于应对。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设计挑起这场江湖纷争。 萧远山与乔峰父子齐心,配合默契。 萧远山正面强攻,以刚猛的掌力压制慕容博;乔峰则从侧面出击,如灵蛇般刁钻,让慕容博防不胜防。 在场众人看得心惊肉跳,这场战斗的局势越发紧张。 慕容复站在一旁,眼神复杂。 他是真不想卷入这场战斗,犹豫片刻,但最终还是没有出手相助。 随着战斗的持续,慕容博渐渐不支。 他的招式开始混乱,破绽百出。 萧远山瞅准时机,大喝一声。 “受死吧!” 使出全力一击,乔峰也同时发动最强攻击,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慕容博避无可避,被两人的掌力击中,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此时,慕容博口吐鲜血,气息微弱。 萧远山和乔峰站在他面前,怒目而视。 少林寺中一片寂静,众人都在等待着这场恩怨的最终结局。 萧远山道。 “慕容老贼,你可曾想过你也有今天?” 汪瑾轩望向慕容复问道。 “慕容兄,你真不去帮一把吗?” 慕容复微微侧首,眼神依旧冷峻,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 他假死多年,留我独自在江湖中挣扎,从未给予我半分真正的支持。 如今他落得这般下场,皆是他咎由自取。” 汪瑾轩微微皱眉,轻叹一声道。 “可他终究是你的父亲,血浓于水,难道你真能如此狠心?” 慕容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狠心?这些年来,他设计雁门关惨案后,假死脱身,将整个慕容家的担子压倒我头上,当年要不是厂公伸以援手,都不用仇人上门,燕子坞都得被我叔叔慕容无敌占了去。 他可曾有过想过我这么多年怎么过的吗? 如今他现在的样子是我期待多年的结果。” 此时,萧远山与乔峰依旧怒视着倒地的慕容博。 少林寺中的气氛愈发紧张,而慕容复却依旧不为所动,仿佛这场战斗与他毫无关系。 汪瑾轩看着慕容复决绝的神情,心中暗叹,虽说没有了复国之事压在慕容复头上,但是这股子冷漠的狠劲还是跟汪瑾轩印象中的慕容复一样。 慕容博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缓缓站起身来。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心中的傲气与倔强促使他再次向萧远山和乔峰发起挑战。尽管此刻他气息紊乱,嘴角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但那股狠劲却丝毫不减。 只见慕容博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残存的内力。 他的身形微微晃动,如同即将扑食的猎豹一般,蓄势待发。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他的气势而变得凝重起来。 萧远山和乔峰见状,眼神中露出警惕之色。 他们深知慕容博绝非轻易屈服之人,这场战斗恐怕还远未结束。 慕容博突然大喝一声,如惊雷乍响,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萧远山和乔峰。 他施展出凌厉的招式,掌风呼啸,拳影重重。 每一招都带着决绝之意,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释放出来。 萧远山毫不畏惧,立刻迎上前去。 他的掌法刚猛无比,与慕容博的招式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劲气四溢,周围的树木都被震得微微晃动。 乔峰与萧远山相互配合,对慕容博形成夹击之势。 慕容博且战且退,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他本以为自己与萧远山实力相当,即便不能取胜,也可僵持不下,却没料到乔峰的加入彻底打破了这种平衡。 一路退至藏经阁,慕容博背靠墙壁,神色凝重。 他知道此时自己已陷入绝境,但心中的傲气却让他不愿轻易低头。 萧远山与乔峰步步紧逼,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藏经阁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三人身上。慕容博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丝转机,然而却一无所获。 他咬咬牙,决定拼死一搏。 “萧远山、乔峰,今日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慕容博怒吼一声,再次提起内力,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萧远山与乔峰毫不畏惧,他们心意相通,准备一举将慕容博击败,为多年的恩怨画上句号。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 扫地僧洪亮的声音在藏经阁中响起,如洪钟大吕,震撼人心。 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萧远山、乔峰和慕容博三人之间。扫地僧双手轻轻一挥,看似轻柔无力,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萧远山和乔峰只觉得一股柔和而强大的气劲扑面而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慕容博同样被这股力量所阻,无法再继续攻击。 几招之间,扫地僧便打断了三人的战斗。他神色平和,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慈悲与智慧。“三位施主,你们的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灾难。放下吧,放下仇恨,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 萧远山和乔峰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不甘,但也被扫地僧的高深武功和慈悲话语所触动。慕容博则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藏经阁中一时安静下来,众人都被扫地僧的出现和举动所震惊。 第131章 拆穿扫地僧 藏经阁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萧远山和乔峰眼见慕容博再度起身迎战,心中仇恨之火瞬间熊熊燃烧,二人毫不犹豫地就要再次上前与慕容博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他们身形刚动之际,扫地僧如鬼魅般再次出现在三人中间。 萧远山和乔峰怒目圆睁,根本不顾扫地僧的阻拦,依旧猛冲向前。 然而,扫地僧只是轻轻挥动衣袖,一股看似柔和却强大无比的力量瞬间涌出,轻而易举地就抵挡住了萧远山和乔峰的攻势。 萧远山只觉得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无形墙壁,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根本无法突破。 乔峰亦是如此,他那刚猛无比的掌力在扫地僧面前就如同微风拂面,毫无作用。 “两位施主,何必如此执着于仇恨呢?” 扫地僧的声音平静而悠远,仿佛来自天外。 “仇恨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灾难,放下仇恨,方能获得内心的安宁。” 萧远山怒视着扫地僧,大声吼道。 “此贼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岂能放下?” 乔峰也咬牙切齿道。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扫地僧微微摇头,缓缓说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的仇恨已经让太多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倘若继续下去,只会陷入无尽的循环,永无宁日。” 说着,扫地僧双手合十,一股祥和的气息弥漫开来。 “两位施主,且听老衲一言。人生短暂,何苦为仇恨所困? 放下仇恨,珍惜当下,方为正道。” 扫地僧见他们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仇恨只会蒙蔽你们的双眼,让你们失去理智。放下仇恨,你们才能看到更广阔的世界,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萧远山双目通红,满脸不服,悲愤地吼道:“那我妻子就白死了?她无辜丧命,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扫地僧看着陷入仇恨无法自拔的萧远山,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悯。 “施主,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既然你如此执着,那老衲便来承受这段仇恨吧。” 说罢,扫地僧的神色瞬间变得肃穆起来。 他微微抬手,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掌心凝聚。 慕容博和萧远山还未反应过来,扫地僧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出两掌。 那两掌看似轻飘飘的,却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慕容博和萧远山只觉得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扑面而来,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股力量击中。 两人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们口中鲜血狂喷,气息瞬间变得微弱至极。 藏经阁内一片死寂,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扫地僧竟然会以如此决绝的方式来化解这段仇恨。 扫地僧看着倒地不起的慕容博和萧远山,缓缓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愿你们的灵魂得到安息,愿世间再无仇恨。” 随着扫地僧的话语,一股祥和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众人仿佛感受到了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也渐渐消散。 然而,乔峰却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扫地僧拍倒,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扫地僧的操作,直接给乔峰cpu干烧了。 此时,藏经阁外的天空中,一朵白云缓缓飘过,仿佛在诉说着世间的无常和无奈。 而这段充满仇恨与纠葛的故事,也在这一刻似乎画上了一个沉重的句号。 乔峰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打向扫地僧。 乔峰见状,双目圆睁,悲愤瞬间涌上心头。 他毫不犹豫地冲向扫地僧,怒喝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峰身形如电,瞬间欺近扫地僧,直接使用降龙十八掌,带着雷霆之势砸向扫地僧。 这一掌饱含着他对父亲的爱与愤怒,拳风呼啸,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扫地僧面对乔峰的攻击,神色依旧平静。 他轻轻抬起一只手,看似随意地一挥,便将乔峰那威猛的一掌轻松化解。 乔峰只觉得自己的手掌仿佛拍在了一团棉花上,所有的力量都被悄然卸去。 “乔施主,莫要冲动。 老衲此举,实乃为了终结这无尽的仇恨。” 扫地僧缓缓说道。 乔峰却根本听不进去,他再次挥拳而上,招式更加凌厉。 “我不管!你杀了我父亲,我定要为他报仇!” 扫地僧微微摇头,一边抵挡乔峰的攻击,一边继续劝说。 “乔施主,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你若继续执迷不悟,只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乔峰哪里肯听,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父亲报仇。 他不断地出招,每一招都用尽了全力。然而,无论他如何攻击,都无法突破扫地僧的防御。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藏经阁内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众人看着乔峰与扫地僧的对决,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 他们不知道这场战斗会如何收场,也不知道仇恨是否真的能被终结。 片刻后,乔峰明知自己根本不能将武林三绝之一的扫地僧如何,只能收招对其怒目而视。 汪瑾轩神色凝重地转头看向慕容复,低声说道。 “慕容兄,该你出场了。” 慕容复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他的目光在倒地的慕容博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涌起无数思绪。 收起自己险些暴露出来的笑容,缓了缓神。 慕容复沉默片刻,终于缓缓迈步向前。 他的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纠结。 来到扫地僧和乔峰面前,慕容复深吸一口气,拱手说道。 “大师,乔兄,请恕在下冒昧。 我父虽有过错,但如今他已命丧大师之手,还请让我带回父亲的尸体,让他入土为安。” 乔峰怒视着慕容复,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 “你父作恶多端,害死我母亲,如今他死有余辜!” 慕容复微微皱眉,沉声道。 “乔兄所言极是,但死者为大。 我慕容复虽与父亲有诸多矛盾,但也不能让他暴尸于此。还望乔兄成全。” 乔峰看着慕容复,叹了口气。 “罢了。慕容兄。你且将你父亲的尸体带走吧。” 慕容复再次拱手道谢,然后缓缓蹲下身子,抱起慕容博的尸体。 就在慕容复准备离开之时,扫地僧却突然出声道。 “慢着!” 慕容复身形一顿,疑惑地看向扫地僧。 “大师还有何事?” 扫地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缓缓说道。 “慕容施主,你父一生作恶多端,挑起诸多纷争,他的尸体不能轻易被带走。” 慕容复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大师,我父虽有错,但他已身死,难道连让他入土为安都不行吗? 大师此举,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扫地僧双手合十,轻叹一声道。 “老衲并非不近人情,只是若轻易让你带走尸体,这江湖恩怨恐难真正平息。 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便难以轻易拔除。 只有让众人看到作恶之人的下场,方能起到警示之效。” 慕容复紧紧抱着慕容博的尸体,咬着牙说道。 “大师,我慕容复在此立誓,从此放下仇恨。 只求大师能让我带走父亲的尸体,让我尽最后一份孝心。” 汪瑾轩安排的人这时候又在人群中说道。 “大师迟迟不将慕容老先生的尸体交给其子,你是有什么阴谋吗?” 此言一出,藏经阁内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扫地僧身上。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众人心中皆暗自揣测扫地僧此举是否真有其他深意。 扫地僧神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平静,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人身上。 眼神阴冷盯着那出身之人。 “施主此言差矣。老衲并无阴谋。 只是担忧这仇恨若不彻底斩断,日后必将再生祸端。 老衲方才所为,实乃为了这江湖的安宁。” 那人却并不罢休,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 “大师口口声声为了江湖安宁,可如今慕容复已表明决心放下仇恨,大师却依旧不肯交还尸体,这让众人如何信服?” 扫地僧微微叹息。 “施主有所不知,仇恨之念,最是难以根除。 慕容施主虽此刻言放下仇恨,可人心难测,老衲不得不谨慎行事。” 此时,乔峰也开口道。 “大师所言太过不近人情,难道乔某也不能带走自己父亲的尸体不成?” 扫地僧听乔峰此言,心中微微一震,神色间露出一丝慌乱。 他若此时说出真相,恐难以收场。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 “乔帮主,老衲此举实乃无奈之举。 你与萧老施主、慕容老施主之间的仇恨太深,若不如此,难以平息这场纷争。 老衲本意并非要阻拦你带走萧老施主的尸体,只是担忧这仇恨若不彻底解决,日后必成大患。” 扫地僧言辞恳切,但眼神中却难掩心虚。 乔峰看出扫地僧言不由衷的话语怒目而视。 “大师,你究竟有何目的?若你再不说实话,乔某绝不善罢甘休。” 扫地僧沉默片刻,终于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老衲就如实相告吧。 其实,萧老施主与慕容老施主并未真正死去,老衲方才只是以特殊法门让他们暂时假死,以平息你们的仇恨。 老衲本意是想等你们冷静下来,再寻解决之法。”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乔峰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扫地僧。 “大师,你所言当真?我父亲并未死去?” 扫地僧微微点头。 “千真万确。老衲此举虽有不妥之处,但也是为了江湖的安宁。如今,你们是否能放下仇恨,共同寻找一个和平的解决之道呢?” 扫地僧见众人陷入沉思,他知道此时不能再拖延,在唠下去二人就真死了。 赶紧拉起二人,运功为二人输送内力。 只见萧远山和慕容博的身体开始微微颤动,他们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竟缓缓睁开了眼睛,真的在众人面前复活了。 众人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乔峰惊喜交加,急忙上前扶起萧远山。 “父亲,您没事了!” 萧远山看着乔峰,眼中满是欣慰。 慕容复也呆呆地看着复活的慕容博,心中五味杂陈。 然而,事情的发展正如扫地僧所料,已经完全跟他预想的结果不一样了。 乔峰虽然为父亲的复活感到高兴,但他对扫地僧的做法依旧充满了质疑。 “大师,您虽让我父亲复活,但您的行为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您究竟有何目的?莫不是想用我父亲和慕容博来要挟我们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慕容复也立刻咄咄逼人地说道。 “大师,您这一番操作,实在让人怀疑您的居心。您到底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汪瑾轩心想。 “就算你是三绝之一,武力上打不过你,道德上压死你。 除非你将在场之人全杀了,还想给少林招打手? 想得美。” 第132章 久违的裁决司 藏经阁内,气氛凝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那陈旧的书架仿佛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沉默着,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萧远山和慕容博悠悠醒来,只觉头脑一阵恍惚,两人皆是大吃一惊。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困惑,心中皆暗自思忖:自己不是刚刚被扫地神僧那看似轻飘飘却蕴含无尽威力的两掌打死了吗?为何此刻又能清醒过来? 萧远山微微动了动身体,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似乎还未从刚刚的生死体验中回过神来。 慕容博同样满脸疑惑,他轻轻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此时,扫地僧看着他们,声音平静而充满深意地说道。 “二位施主,你们由生到死,又死而复生,这一遭走下来,心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老衲先用龟息之法让你们体验生死,实乃为了化解你们只学少林武功,却不修佛经所带来的弊病。 如今,你们身上因学武所产生的顽疾都已被老衲化去。” 萧远山听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时的他,充满了仇恨,一心只为复仇。 他回想起自己这大半辈子,被仇恨牵扯,过得痛苦不堪。 如今得以重生,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长叹一声,感慨道。 “我萧远山被仇恨牵扯了大半辈子,如今经历这番生死,方才明白人生短短几十载,得饶人处且饶人。 过去的种种,如同梦幻泡影,实在不该再执着于仇恨。” 慕容博亦是若有所思。 他微微闭起双眼,脑海中闪过自己这一生的种种。 曾经,心中怀有抱负,却在争斗中迷失了方向。 他不择手段,挑起了无数的纷争。 如今,自己已然年迈,又躲在少林寺三十年,回想起来,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缓缓睁开眼睛,轻声说道。 “我慕容博也曾在欲望中挣扎,如今看来,那些不过是虚妄。 放下,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扫地僧见二人大彻大悟,心中欣慰。 他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在他看来,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 于是,他决定收二人为佛门弟子。 然而,就在二人将要同意之时,乔峰和慕容复双双出言阻止。 乔峰神色焦急,说道。 “父亲,您怎能如此轻易就决定遁入空门? 孩儿还有许多话要与您说。” 乔峰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他与父亲历经了诸多磨难,如今好不容易重逢,却又要面临分别。 他心中实在难以接受父亲就这样遁入空门,从此与他相隔甚远。 慕容复此时却心想。 “老登,你要是出家我怎么揍你。” 慕容复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对父亲既有怨恨,又有一丝难以割舍的亲情。 他怨恨父亲假死多年,将复国的重担压在他的肩上,让他在江湖中苦苦挣扎。 但如今看到父亲生死未卜,他的心中又不禁泛起一丝悲痛。 他不想让父亲就这样出家,因为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质问父亲,还有很多怨气想要发泄。 但萧远山和慕容博心意已决,他们坚定地说道。 “吾等已看透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唯有佛门能让我们寻得内心的安宁。” 萧远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他深知自己这一生被仇恨所累,如今终于有了放下的机会,他不想再错过。 慕容博也同样如此,他觉得自己已经疲惫不堪,只有佛门才能让他找到内心的平静。 扫地僧见目的达到,正欲接受二人时,突然寺外传来浑厚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如同闷雷一般,在寂静的寺庙中回荡,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望向寺外。 只见大虞裁决司司主李浩尘率领一众士兵包围少林,他带着一队裁决司人员走向藏经阁。 李浩尘身着官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李浩尘来到藏经阁前,面无表情,语气冷硬地说道。 “少林神僧,本官裁决司司主李浩尘,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当年雁门关一案主谋慕容博,还有近日屠杀谭公谭婆、赵钱孙与单判官一家的凶手萧远山归案。 此事不容置疑,陛下旨意已下,任何人不得违抗。” 他的声音在藏经阁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时间,藏经阁内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们知道,这一次的事情绝非那么容易解决。 扫地僧双手合十,微微垂首,神色肃穆地说道。 “李大人,此二人虽曾犯下过错,然老衲已用龟息之法让他们历经生死,如今他们已大彻大悟。 且他们修习了少林武功,若不继续在少林修习佛法,必将再次陷入魔障,为世间带来大患。” 扫地僧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担忧。 李浩尘微微皱眉,沉声道。 “神僧,本官理解您的担忧,但陛下之命不可违。 本官职责所在,必须将他们带回裁决司问罪。” 李浩尘的态度坚决,他不会因为扫地僧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决定。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皇帝的使命,必须将这两个罪犯绳之以法。 扫地僧轻叹一声,道。 “李大人,老衲深知陛下之命难违。 但老衲恳请大人给老衲一些时日,让老衲引导他们在少林修习佛法,化解他们心中的戾气。待时机成熟,老衲自会将他们交由大人处置。” 扫地僧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希望李浩尘能够理解他的苦心,给他一个机会。 李浩尘毫不犹豫地摇头道。 “神僧,陛下旨意明确,此二人必须即刻随我前往裁决司受审,不得在少林停留。 神僧,少林虽为武林泰斗,但国法难容私情,若此二人逃脱,少林则亦难辞其咎。 本官劝神僧莫要阻拦,以免给少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133章 硬气的乔峰和李浩尘 李浩尘的语气强硬,如钢铁般不容置疑,他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地盯着扫地僧,仿佛要用眼神传递出自己不可动摇的决心。 “神僧,陛下旨意已下,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 我身为大虞裁决司司主,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皇帝的命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失职,更可能给整个朝廷带来动荡。” 他的声音在藏经阁内回荡,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每个人的心中都如同一团乱麻,各自盘算着未来的路。 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一次的事情绝非寻常,其影响重大而深远。 这不仅仅关乎萧远山和慕容博的命运,他们两人的生死去留,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必将激起层层涟漪。 而且,此事还关乎少林的声誉和未来,少林作为武林泰斗,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一旦处理不当,少林的威望可能会受到极大的冲击,甚至影响到整个江湖的格局。 而此时,寺外的局势也变得愈发紧张。 士兵们严阵以待,他们身着整齐的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上,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们仿佛随时准备冲进少林寺内,执行他们的任务,将萧远山和慕容博带走。 众人都在等待着少林寺一方的回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巨大的爆炸。 每个人都在心中猜测着这场风波将如何收场,是和平解决,还是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乔峰看着萧远山,眼中满是担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着。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 乔峰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深知自己无法与官府对抗,官府的力量庞大而威严,他一个人势单力薄,难以与之抗衡。 但他又不想让父亲被带走,父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落入官府之手。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保护父亲,心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萧远山淡然一笑,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超脱和坦然。 “吾儿不必担忧,为父既已决定放下仇恨,遁入空门,便不会再畏惧生死。 就算被官府带走,也是为父咎由自取。” 萧远山的眼神中闪烁着平静的光芒,他已经看透了生死,不再害怕任何事情。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一饮一啄皆是因果。 他不想让儿子为他担心,他希望乔峰能够放下心中的负担,勇敢地面对生活。 慕容复此时冷冷地看向慕容博,心里还在盘算该找什么理由揍他一顿。 但是李司主出手,那自己就不出头了,都哥们,以后想揍慕容博,就是一句话的事。 扫地僧看着萧远山和慕容博道。 “二位施主,你们历经生死,已明悟人生之真谛。 在少林修习佛法,不仅能化解你们心中的戾气,还能为你们的灵魂找到归宿。” 扫地僧的语气中充满了慈悲和期待。 他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他希望这两人能够听从他的劝告,留在少林修习佛法,为自己的灵魂找到一个安宁的港湾。 李浩尘神色冷峻地说道。 “神僧,陛下旨意明确,此二人必须即刻随我前往裁决司受审,不得在少林停留。 神僧,少林虽为武林三绝顶之一,但国法难容私情,若此二人逃脱,少林则亦难辞其咎。不如交由本官。” 李浩尘的态度依然坚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他不会因为扫地僧的劝说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他知道,自己必须执行皇帝的命令,否则就是对皇帝的不忠。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完成自己的使命,将萧远山和慕容博带回裁决司。 扫地僧微微皱眉,道。 “李大人,老衲深知国法森严,然此二人如今已放下屠刀,若能在少林修习佛法,定能彻底洗去心中戾气,不再为祸世间。 恳请大人再向陛下陈情,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扫地僧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诚恳。 他希望李浩尘能够再向皇帝求情,给这两人一个机会。 他深知佛法的力量,相信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一定能够改过自新。 李浩尘斩钉截铁地说道。 “神僧,陛下旨意已决,本官不敢违抗。 来人,将萧远山与慕容博带走。” 李浩尘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和果断。 他的声音如同利剑出鞘,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不会再给扫地僧任何机会,他必须将这两个罪犯带走,完成皇帝交给自己的任务。 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有对皇帝的忠诚和对国法的敬畏。 士兵们得令,立刻上前欲捉拿二人。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 乔峰见状,怒目圆睁,挡在萧远山身前,喝道。 “谁敢动我父亲!” 乔峰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定。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乍响,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父亲,即使是官府的人也不行。 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护父亲,这是他作为儿子的责任。 他的心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他愿意为了父亲付出一切。 乔峰怒视着李浩尘,大声道。 “李大人,我父亲已决心放下仇恨,遁入空门,为何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今日你若要强行带走他,先过我这关。” 说罢,乔峰气势汹汹,浑身散发着刚猛之气,仿佛随时准备与李浩尘等人一战。 乔峰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保护父亲,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精神,他愿意为了父亲与整个世界为敌。 而慕容复心中暗自思考,可别打起来啊,上前说道。 “乔兄莫要冲动。” 乔峰看了眼慕容复,并未说话,继续对李浩尘怒目而视。 李浩尘看着乔峰,脸色愈发阴沉,道。 “乔大侠,你莫要一意孤行。 违抗圣旨,你可知后果?” 李浩尘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他知道乔峰是个英雄豪杰,但他也不会因为乔峰的身份而退缩。 他必须执行皇帝的命令,否则就是对皇帝的不忠。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完成自己的使命,将萧远山和慕容博带回裁决司。 乔峰毫不畏惧,道。 “我乔峰一生行事,无愧于天地。 若不能保护父亲,枉为人子。” 乔峰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他的声音如同钢铁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不会因为李浩尘的威胁而退缩,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护父亲,这是他作为儿子的责任。他的心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他愿意为了父亲付出一切。 扫地僧见乔峰如此冲动,连忙劝道。 “乔施主,不可鲁莽。此事需从长计议,你若此时与官府冲突,只会让局面更加难以收拾。” 扫地僧的语气中表面上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但他知道乔峰的性格,一旦冲动起来,就会不顾一切。 此时乔峰心意已决,他紧紧盯着李浩尘,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乔峰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父亲。 他不会让任何人带走父亲,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精神,他愿意为了父亲与整个世界为敌。 藏经阁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第134章 带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藏经阁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停滞了。 而慕容复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这时,汪瑾轩神色凝重地走到乔峰面前。 汪瑾轩看着乔峰,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 他深知乔峰的性格,一旦冲动起来,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他担心乔峰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反而给少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只希望乔峰能够冷静下来,听他的劝告。 乔峰眉头紧锁,那深深的皱纹仿佛刻满了他内心的困惑和担忧。 他看着汪瑾轩,沉声道, “汪兄,此言当真?” 乔峰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汪瑾轩轻轻拍了拍乔峰的肩膀,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传递着一种力量和信心。 “乔大哥,兄弟我可曾有过害你之举?相信我。” 汪瑾轩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和期待。 他真心希望乔峰能够相信他,听从他的劝告。 乔峰听了汪瑾轩的话,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觉得他没有必要骗自己。 乔峰微微颔首,眼中虽仍有担忧,但语气已缓和许多。 “瑾轩兄弟,我便听你一言。只是若我父亲在官府中有任何闪失,我乔峰定当倾尽所有,为父报仇。” 乔峰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他知道自己不能让父亲受到任何伤害,否则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为父亲报仇。 他的心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愿意为了父亲与整个世界为敌。 汪瑾轩郑重说道, “乔大哥放心,有我在,没意外。” 汪瑾轩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他希望乔峰能够相信他,听从他的劝告。 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乔峰要是真和裁决司打起来,自己也不好保住乔峰。 此时,李浩尘见乔峰不再阻拦,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他挥了挥手,士兵们便押着萧远山和慕容博准备离去。 李浩尘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必须尽快将这两个罪犯带走,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任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那是对皇帝忠诚的体现。 扫地僧见此情形,微微皱起眉头,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意外与担忧。 他本以为有乔峰拦着,二人即便不能都留下,最起码也能留下来一个,却未料到事情发展至此。 扫地僧的心中充满了遗憾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无法改变这个结果。 但还是想再试试。 他上前一步,对李浩尘说道。 “李大人,此二人虽有过错,但已大彻大悟,若能在少林修习佛法,定能成为造福苍生之人。 还望大人再斟酌一二。” 扫地僧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期待。 李浩尘却摇头。 “神僧,陛下旨意不可违。 此二人必须带走,神僧莫要再劝。” 李浩尘的态度坚决,他不会因为扫地僧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决定。 他深知自己必须执行皇帝的命令,否则就是对皇帝的不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那是对国法的敬畏和对皇帝的忠诚。 扫地僧还想说什么。 李浩尘神色一凛,目光如炬地看向扫地僧,质问道。 “大师,莫非您是要与朝廷作对? 神僧您虽贵为三绝顶之一,但是朝廷也不是吃素的,朝廷法令可能约束不了神功盖世的神僧。 但要是少林欲图谋反,本官不介意为国捐躯前将少林杀个不得安宁。” 李浩尘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和质问,仿佛在警告扫地僧不可轻举妄动。 藏经阁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扫地僧身上,等待着他的回应。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玄澄大师快步走来,双手合十道。 “李大人息怒,神僧绝无与朝廷作对之意。 神僧一心只为化解江湖恩怨,引领众人走向正道。 此番也是出于慈悲之心,望李大人理解。 老衲深知大人职责所在,陛下旨意不可违。 但也恳请大人念在神僧一片好意的份上,莫要动怒。 少林绝无违抗朝廷之意,还望大人明察。” 玄澄大师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温和。 他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出来刷好感了。 李浩尘微微皱眉,沉声道。 “玄澄大师,此事非同小可。 陛下之命不可违,若少林执意阻拦,恐会给少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浩尘的态度依然坚决,他必须维护朝廷的法令,确保皇帝的旨意得到执行。 玄澄大师温和地说道。 “李大人所言极是。 老衲定会劝说神僧,让他莫要再阻拦大人执行公务。 少林也会全力配合朝廷,绝不会做出任何违抗之举。 还望大人高抬贵手,莫要误会少林。” 玄澄大师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 李浩尘看着玄澄道。 “看在玄澄大师的面子上,本官不予计较。” 李浩尘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与少林发生冲突。 他必须尽快将这两个罪犯带走,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任务。 玄澄大师点头道。 “多谢李大人。” 玄澄大师的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此时,在场众人见事态没有往恶劣处发展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就怕真的打起来再复制一遍决战紫禁之巅的浩劫。 众人知道,这场冲突如果不能妥善解决,将会给江湖带来巨大的灾难。 他们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都希望能够和平解决这个问题。 玄澄大师看向李浩尘,缓缓说道。 “李大人,既然陛下旨意已决,那便将人带走吧。 老衲相信神僧也是出于一片好意,但国法难违,不可因一时之念而误了大局。” 李浩尘微微点头,再次挥手示意士兵押着萧远山和慕容博离开。 士兵们押着二人,动作虽不粗暴,但却坚决。 萧远山和慕容博神色复杂,他们刚刚经历了生死,又面临着被官府带走的命运,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迷茫,仿佛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第135章 喝酒就该用碗 藏经阁的紧张氛围,随着武林人士的纷纷离去,渐渐消散于无形。那曾经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被一阵清风悄然吹散,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紧张余韵。 众人在这场惊心动魄的事件中,亲眼目睹了扫地僧的超凡手段。 那神秘的扫地僧,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藏经阁中,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散发着一种超越尘世的智慧和力量。 他轻挥衣袖,便能化解萧远山和慕容博之间的深仇大恨,让这两位江湖豪杰在生死边缘幡然醒悟。 众人看着扫地僧,眼中满是敬畏,仿佛在瞻仰一位神明。 他们见证了萧远山和慕容博命运的转折,这两位曾经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的人物,如今放下了仇恨,准备踏上一条全新的道路。 他们的脸上不再有往日的狰狞和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和释然。 亦听闻了少林方丈玄慈的花边传闻,那些传闻如同风中的柳絮,在人们的心中轻轻飘荡,给这场严肃的事件增添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今日发生的一切,让每一个亲历之人都深感不虚此行。 他们怀揣着对武林传奇的敬畏与感慨,踏上各自的归途。有的人脚步匆匆,仿佛急于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分享给远方的朋友;有的人则缓缓而行,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之中,思考着江湖的未来和自己的命运。 而这场风波,必将在江湖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它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影响着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乔峰站在慕容复面前,神色郑重,拱手言道。 “慕容公子,今日之事,乔某钦佩公子的为人。 公子不助纣为虐,实乃大义之举。 乔某先前多有误解,还望公子海涵。” 乔峰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真诚和敬意。 他那高大的身躯笔直地挺立着,仿佛一棵参天大树,给人一种沉稳和可靠的感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慕容复的赞赏和认可。 慕容复微微一怔,旋即回礼道。 “乔兄过奖,慕容复不过是依心中之准则行事罢了。” 慕容复的声音清澈而坚定,他的身姿优雅而挺拔。 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蓝色腰带,长发随风飘动,显得风度翩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 两人目光交汇,似有一丝惺惺相惜之意流转其间。北乔峰与南慕容,两位少侠神交已久,今日却在而立之年方才相见。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故事,仿佛在诉说着江湖的沧桑和他们各自的传奇。 汪瑾轩见乔峰与慕容复似有促膝长谈之意,连忙打断道。 “乔兄、慕容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且寻个去处,我好将事情详说一番。” 汪瑾轩的声音急切而果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他身穿黑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把宝剑,显得英姿飒爽。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乔峰与慕容复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他们明白汪瑾轩的担忧,也知道此时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遂一同离开藏经阁,步出少林寺。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三道利箭,射向未知的前方。 他们的命运,在这新的转折中,继续交织缠绕。 江玉燕默默跟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身穿粉色长裙,长发披肩,美丽动人。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担忧,又有对这三位男子的敬佩。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汪瑾轩带着江玉燕与乔峰、慕容复来到酒楼,寻了一处安静之地坐下。 酒楼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和饭菜的香气,让人食欲大增。 他们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俯瞰楼下的街道和行人。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给人一种温暖和舒适的感觉。 汪瑾轩看着乔峰,神色认真地说道。 “乔大哥,你也知晓在下出身裁决司。 你且放心,令尊不会有性命之忧。 陛下此次只是要将他们二人带去,并非欲取其性命。 陛下圣明,定有妥善安排。” 汪瑾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和期待。 他希望乔峰能够相信他的话,放下心中的担忧。 乔峰眉头微皱,眼中仍有担忧,但听了汪瑾轩之言,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知道汪瑾轩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他的话应该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他心中对父亲的牵挂却无法轻易消除。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焦虑,仿佛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尽快见到父亲。 慕容复在一旁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复杂关系。 他知道,这次事件不仅仅是萧远山和慕容博的命运问题,更是朝廷和江湖之间的一场博弈。 他身为西厂掌刑千户,必须在这场博弈中找到一个平衡点,既不能违背朝廷的旨意,又不能得罪江湖人士。 江玉燕微微蹙起眉头,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此时的酒楼中,喧嚣之声仿佛与他们四人隔绝开来,他们沉浸在这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等待着未来的走向。 酒楼中的客人来来往往,有的在大声谈笑,有的在品尝美食,有的在欣赏窗外的风景。但是,这一切都与他们四人无关。 他们的心中只有对未来的担忧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汪瑾轩接着说道。 “乔大哥,慕容兄现为西厂掌刑千户,此事还请乔大哥务必保密。 且慕容兄虽身处其位,断不可能对慕容老先生多加照顾,这一点还望乔大哥理解。” 汪瑾轩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他知道,乔峰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可能会对慕容复的身份和行为产生误解。 他希望乔峰能够理解慕容复的处境,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乔峰心中存疑,此时开口询问、 “为何慕容公子方才不助其父?” 乔峰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不明白,慕容复为什么在关键时刻不帮助自己的父亲。 他觉得慕容复的行为有些奇怪,不符合他对一个孝子的认知。 汪瑾轩看向慕容复,说道、 “慕容兄,给乔大哥说说吧。” 汪瑾轩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鼓励。他希望慕容复能够坦诚地向乔峰解释自己的行为,消除乔峰的疑虑。 慕容复便将雁门关事件后几年,武林众人发现当年被慕容博所骗,欲讨说法之时,慕容博假死脱身,让年幼的自己承担一切之事,向乔峰一一说明。 慕容复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哀。 他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被父亲欺骗了这么多年,心中的怨气无法消散。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违背自己的职责。 乔峰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目光望向慕容复,慕容复微微颔首,眼中似有无奈之色。 乔峰理解了慕容复的处境,他觉得慕容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他知道,慕容复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他对慕容复的敬佩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慕容复轻抿一口杯中美酒,缓缓开口道、 “乔帮主,我慕容复自幼肩负振兴家族之重任,历经诸多坎坷。 如今成为西厂掌刑千户,亦是机缘巧合。我深知职责所在,定不会徇私。 此次之事,虽涉及家父,但我亦会秉公而行。” 慕容复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果断,仿佛在向乔峰表明自己的决心。 乔峰听后,心中对慕容复多了几分敬佩,微微点头道。 “慕容公子能如此,乔某佩服。 只愿此事能有个妥善结局,莫要再生波折。” 乔峰的声音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他希望慕容复能够坚守自己的原则,为江湖的和平与稳定做出贡献。 汪瑾轩放下手中酒杯,神色严肃地说道。 “乔大哥,裁决司此举并非为了抓住令尊。 实乃担忧少林势力再度壮大,影响朝局稳定。 如今少林在江湖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若再有萧远山和慕容博这样的人物在少林,朝廷恐难安心。” 汪瑾轩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他知道,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这次事件可能会引发一场更大的冲突。 他希望乔峰能够理解朝廷的担忧,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与朝廷为敌。 乔峰闻言,陷入沉思。 他知道汪瑾轩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也不能完全接受朝廷的做法。 他觉得朝廷应该更加信任江湖人士,而不是采取这种强硬的手段。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矛盾和纠结,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在朝廷和江湖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慕容复身为西厂掌刑千户,对朝廷的一切布置自然知晓。 他心中清楚,朝廷此举一方面是为掌控局势,防止少林势力过大;另一方面也是为在江湖中树立权威。 他知道,自己必须在这场博弈中保持中立,既不能偏袒朝廷,也不能得罪江湖人士。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 汪瑾轩接着说道。 “乔大哥放心,令尊在朝廷不会受苦。 朝廷此举,只是为掌控局势,并非刻意为难他们。 待局势稳定后,或许会有转机。” 汪瑾轩的声音中充满了安慰和期待。他希望乔峰能够放下心中的担忧,相信朝廷会做出正确的决策。 乔峰听了,眉头稍稍舒展,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明白汪瑾轩所言不无道理。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冲动,必须等待时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在告诉自己,一定要为父亲的安全而努力。慕容复亦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他知道,汪瑾轩的话是正确的,他们现在只能等待局势的变化。 乔峰目光紧紧盯着汪瑾轩,急切地问道。 “这么说,乔某还能见到父亲?”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他希望汪瑾轩能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让他心中的希望之火继续燃烧。 汪瑾轩微微沉吟,而后缓缓说道。 “乔大哥,此事虽不敢断言,但也并非毫无可能。 只要局势有所变化,或者寻得合适时机,你能与令尊重逢。” 汪瑾轩的声音中充满了谨慎和期待。 他知道,乔峰对父亲的感情很深,他不能轻易地给乔峰一个承诺。 但是,他也希望乔峰能够保持希望,不要放弃。 乔峰闻言,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紧紧握拳,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为再次见到父亲而努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告诉自己,一定要为父亲的安全而奋斗到底。 慕容复在一旁看着乔峰,心中感慨万千,这江湖之人,亲情牵绊,总是如此深沉而浓烈。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父亲,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江玉燕看着乔峰,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觉得乔峰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乔峰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大声道。 “好!当浮一大白!” 说罢,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豪迈之态,尽显英雄气概。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酒楼中回荡,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洒脱和豪迈,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束缚他的豪情壮志。 汪瑾轩与慕容复也纷纷举杯,共同饮下这杯酒。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期待,仿佛在为乔峰的勇气和决心而喝彩。 酒入愁肠,却也带来了片刻的释然。 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挑战和困难。 但是,他们也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实现自己的目标。 乔峰双目似电,光芒绽射,声若雷霆乍响、 “吾乔峰今日得见二位兄弟,实乃人生至幸之事!来,痛饮此杯!店家上酒换大碗,今日不醉不归。” 乔峰的声音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酒楼中的宁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豪情和壮志,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决心。 说罢,他如同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高高扬起手中酒杯,那手臂遒劲有力,仿佛能撑起一片天空。 随后,他将店家拿来的大碗一一倒满,自己举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水在他的喉咙间奔腾而下,发出豪迈的声响。 他的脸上洋溢着洒脱与豪迈,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束缚他的豪情壮志。 第136章 姑娘你姻缘线真嫩,事业线真白 汪瑾轩与慕容复被乔峰的豪迈之态所感染,对视一眼后,皆举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汪瑾轩豪迈道。 “乔大哥英雄盖世,能与乔大哥结识,乃吾辈之荣耀。 今日之酒,当酣畅淋漓!” 其声音如洪钟大吕,在酒楼中回荡,尽显豪迈之气。 慕容复微微颔首,朗声道。 “乔兄大义凛然,慕容复钦佩之至。 今日之酒,不醉不归!”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傲然之气,仿佛与这江湖豪杰共饮,乃是人生快事。 三人再次倒满酒碗,重重相碰,发出清脆之响,似在奏响一曲豪迈的江湖之歌。 酒水入喉,如烈火灼烧,却带来无尽的豪情与快意。在这喧闹的酒楼之中,他们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纷扰,沉浸在这热血澎湃的江湖情谊之中。 乔峰看着略有醉意的慕容复,感慨道、 “我乔峰今日能见到二位兄弟,乃我人生一大幸事。 乔峰感慨着,诶汪兄弟呢?” 慕容复也惊觉,眉头微微皱起,道。 “这小祖宗不是从良不惹事了吗?又跑哪去了。” 而汪瑾轩此时在酒家一楼,正拉着一位姑娘的手,满脸兴奋地要给人算姻缘,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沉浸在一个神秘的世界里。 江玉燕则满脸羞赧,一手捂着脸,一手紧紧拉着汪瑾轩,生怕被人认出来,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真丢人。” 江玉燕面露尴尬之色,急忙解释道。 “这位姑娘莫怪,我家少爷喝多了,才会如此失态。 平日里他可不是这般模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拉扯着汪瑾轩,试图将他带离此处。 然而汪瑾轩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依旧拉着姑娘的手若有所思的念念有词不肯松开。 江玉燕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再次加大力气,同时向被拉着手的姑娘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此时的酒楼中,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幕吸引过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那姑娘并未如常人般露出厌恶之色,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汪瑾轩。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似是被汪瑾轩这不同寻常的举动所吸引。 或许在她的生活中,从未见过如此率性而为之人。 她微微歪着头,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静静地看着汪瑾轩的一举一动,仿佛在欣赏一场别样的表演。 而江玉燕看到姑娘的反应,心中更是焦急与无奈交织。 她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只能不断地尝试将汪瑾轩拉走,以免他继续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 酒楼中的气氛因这姑娘的反应而变得更加微妙,众人的目光在汪瑾轩、姑娘和江玉燕之间来回流转,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女子一只手被汪瑾轩紧紧拉着,另一只手则连忙阻止身边那位想要教训汪瑾轩这个 “登徒子” 的中年剑客。 她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紧张,对中年剑客说道、 “向叔叔,且慢动手。 此人并无恶意,许是喝多了酒,行为有些失当罢了。” 中年剑客闻言,面露狐疑之色,手中的剑却并未放下,沉声道。 “此人如此轻薄,岂能轻饶?” 女子轻叹一声,又说道。 “向叔叔,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他也并非有意冒犯,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中年剑客看着女子坚定的眼神,犹豫片刻后,终于缓缓放下手中的剑,但仍警惕地盯着汪瑾轩。 此时的汪瑾轩却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拉着女子的手喋喋不休。 酒楼中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各有感慨。 有人觉得女子大度宽容,有人则为汪瑾轩的行为感到不耻,而这场意外的风波,也让这个原本普通的酒楼变得更加热闹非凡。 汪瑾轩对着姑娘,眼神迷离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口中喃喃道。 “姑娘你这姻缘线真嫩,事业线真白。” 此言一出,酒楼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惊愕地看着汪瑾轩,那姑娘更是羞红了脸,又气又恼。 江玉燕一听这话,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心中暗道不好。 她急忙伸手捂住汪瑾轩的嘴,一边用力拉扯着他,一边满脸通红地向姑娘道歉。 “姑娘莫怪,我家少爷真是喝多了,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那姑娘又羞又怒,却碍于刚才自己劝住了中年剑客,不好此时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汪瑾轩一眼。 中年剑客本就对汪瑾轩不满,此时更是怒目圆睁,哪能不明白汪瑾轩哪是在算命,分明是在耍流氓。 再次拔剑相向,喝道。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轻薄我家圣姑,今日定不饶你。” 江玉燕连忙挡在汪瑾轩身前,急切地说道 “这位大侠息怒,我家少爷真的是无心之失,他喝多了酒,神志不清。 求您看在他并非有意冒犯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酒楼中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众人都在看着这场闹剧将如何收场。 有的人暗暗摇头,觉得汪瑾轩实在过分;有的人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而汪瑾轩却依旧迷迷糊糊,似乎对自己惹出的麻烦毫无察觉。 中年剑客根本不听江玉燕的解释,眼中怒火燃烧,拔剑冲向江玉燕。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中年剑客的剑如闪电般刺出,带着凌厉的气势。 江玉燕也毫不示弱,她身形一闪,迅速避开这一击。 随后,她抽出腰间软剑,手腕一抖,软剑如灵蛇般舞动起来。 两人在酒楼中展开了激烈的对决。 中年剑客剑法刚猛,每一招都势大力沉,仿佛要将江玉燕斩于剑下。 而江玉燕则以灵活的身法和巧妙的剑法应对,她的软剑时而如丝带般轻盈,时而如钢鞭般刚硬,让人难以捉摸。 酒楼中的桌椅被他们的打斗波及,纷纷破碎倒地。 客人们惊慌失措,纷纷躲避。 那姑娘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她既担心江玉燕受伤,又怕中年剑客在盛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汪瑾轩此时依旧处于醉酒状态,对周围的打斗浑然不觉。 他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江玉燕与中年剑客你来我往,剑影交错。 他们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仿佛要将整个酒楼都掀翻。在这紧张的气氛中,谁也不知道这场战斗将如何收场。 楼上的乔峰和慕容复听见楼下的打斗声,心中皆是一凛。 他们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向楼下走去。 两人身形矫健,如疾风般迅速来到楼下。 只见汪瑾轩拉着一位姑娘的手,满脸迷茫之色,而江玉燕正与一中年剑客激烈地打斗着。 那中年剑客剑法凌厉,招招致命,江玉燕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精湛的剑术苦苦支撑。 第137章 本少爷不装了 乔峰眉头微皱,沉声道。 “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复亦是满脸疑惑,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扫视。 那姑娘看到乔峰和慕容复出现,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仿佛看到了救星。 她急忙说道。 “两位大侠,全都是误会,向叔叔他误会了这位公子。” 乔峰和慕容复听了姑娘的话,心中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乔峰上前一步,大声道。 “住手!”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中年剑客听到乔峰的喝声,心中微微一惊,但他并未停下手中的剑,而是怒视着乔峰,说道。 “此人轻薄我家小姐,岂能轻饶?” 乔峰微微皱眉,道。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 慕容复也上前说道。 “这位大侠,且听我们一言。 我家兄弟许是喝多了酒,行为有些失当,但绝非有意冒犯。” 中年剑客看着乔峰和慕容复,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这两人不好惹。 他犹豫片刻,终于缓缓放下手中的剑,但眼神中仍充满警惕。 江玉燕见中年剑客停手,也收起了软剑,微微喘息着。 她走到汪瑾轩身边,用力摇晃着他,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乔峰和慕容复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无奈。 他们深知江湖之中,意外之事时有发生,但像今日这般的闹剧,也着实让人头疼。 在这热闹的酒楼中,众人的命运又一次交织在一起,而未来的路,依旧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这时,慕容复看着眼前的二人猛然想到什么,开口道。 “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天王老子向问天。 还望乔兄助我拿下二人。” 乔峰闻言,神色一凛。 他目光扫向那姑娘和中年剑客,心中暗自思忖。 日月神教在江湖中恶名赫赫,虽被视为魔教。 然而,乔峰向来对魔教有所戒备,听闻原来是魔教之人,旋即决定跟随慕容复拿下向问天。 那被称作任盈盈的姑娘秀眉微蹙,说道。 “慕容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 向问天则怒目圆睁,手握剑柄,沉声道。 “想拿老子,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慕容复冷哼一声,道。 “日月神教作恶多端,今日既然撞见,断不可放过。” 酒楼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众人都感受到了即将爆发的冲突,纷纷退避三舍。 任盈盈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地看着慕容复和乔峰。 向问天则全神戒备,准备随时迎战。 乔峰身形一动,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向问天。 他的气势磅礴,掌风凌厉,让人望而生畏。 向问天毫不退缩,挥剑迎上。剑与掌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瞬间战在一起,你来我往,招招致命。 慕容复也加入战团,与乔峰联手攻击向问天。 向问天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乔峰和慕容复的联手攻击,也渐渐感到吃力。 他奋力抵挡着两人的攻击,心中却在思索着脱身之策。 任盈盈在一旁心急如焚,她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管。 她抽出腰间长鞭,准备加入战斗。 然而,她也明白,以自己的实力,很难改变局势。 她只能寻找机会,帮助向问天脱身。 酒楼中,战斗激烈地进行着。 桌椅被打得粉碎,尘土飞扬。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这场战斗,心中各有感慨。 江湖的纷争,总是如此残酷而又充满变数。 乔峰和慕容复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向问天渐渐陷入困境。 他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就算向问天再猛,也抵不过喝了酒的乔峰,何况旁边还有一个慕容复。 片刻间就被擒住。 “赶紧放了向叔叔,不然我就杀了他!” 任盈盈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 只见她拿出一把匕首,紧紧地放在汪瑾轩的脖子上。 酒楼中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乔峰和慕容复,他们看着任盈盈和汪瑾轩,心中暗自焦急。 他们知道,汪瑾轩不能有任何闪失。 乔峰沉声道。 “姑娘,莫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慕容复也说道。 “你若伤了他,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 任盈盈眼神坚定,说道。 “先放了向叔叔,否则我绝不罢手。” 向问天看到任盈盈为了救自己竟然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心中感动不已。 他大声道。 “圣姑,快走!不要管我。” 酒楼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众人都在等待着事情的发展,不知道这场危机将如何化解。 而在这紧张的时刻,江玉燕更是心急如焚。 她看着任盈盈手中的匕首,生怕汪瑾轩受到一点伤害。她急忙说道。 “姑娘,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可以商量一个解决办法。” 任盈盈微微摇头,说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么放了向叔叔,要么他死。” 她的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慕容复与乔峰大惊失色。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任盈盈会突然做出如此极端的举动,将匕首架在汪瑾轩脖子上。然而,就在他们惊慌失措之际,江玉燕却淡定自若。 她静静地看着任盈盈和汪瑾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冷静。 就在乔峰与慕容复犹豫着要放掉向问天时,局势却突然发生了惊人的转变。 汪瑾轩看似醉酒失态,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不过是在扮猪吃老虎。 就在这关键时刻,他仿佛突然清醒过来。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反手擒下任盈盈。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让人猝不及防。 酒楼中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 乔峰和慕容复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他们原本以为汪瑾轩会处于危险之中,却没想到他竟然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机和自信。 江玉燕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她对汪瑾轩的反应感到十分意外。 任盈盈被汪瑾轩擒住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不甘。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个看似轻浮的男子所制。 向问天也愣住了,他看着汪瑾轩和任盈盈,心中充满了担忧。 汪瑾轩紧紧地抓住任盈盈,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断。 他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 “真当本少爷是绣花枕头呢?刚才只不过没把握将你们全部拿下罢了。” 酒楼中的众人听到汪瑾轩这番话,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们原本以为汪瑾轩只是一个醉酒失态的纨绔子弟,却没想到他竟然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机和自信。 乔峰和慕容复对视一眼,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开始重新审视汪瑾轩,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第138章 心智堪比卧龙凤雏 汪瑾轩紧紧擒住任盈盈,目光转向江玉燕,语气轻柔地说道。 “玉燕呀,要不是两位兄长下来的及时,就让他们跑了。 你瞧瞧慕容兄,反应多快,一下子就懂了该怎么做。 可你呢,我给了你那么多眼神,你怎么就没看明白呢?” 江玉燕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旋即又低下头去。 “公子,是玉燕愚钝了。 奴婢并非不知公子之意,只是事发突然,一时未能领会。 若有下次,玉燕定不会再如此迟钝。” 江玉燕轻声回应,声音中带着些许自责。 她深知自己作为侍女,未能尽到辅佐公子的责任,心中满是愧疚。 汪瑾轩微微扬起嘴角,目光中满是温柔。 “玉燕,江湖之事变化莫测,这次多亏了两位兄长。 你以后可要更加留神哦。 今日若不是他们来得及时,恐怕此刻被擒之人就是我了。” 他松开擒住任盈盈的手,任盈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玉燕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汪瑾轩。 “公子放心,玉燕日后定会更加用心,绝不再让公子失望。 也定会更加留意周围,若再有类似情况,定不会让他们逃脱。” 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敏锐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尽好侍女的本分。 “玉燕,以后行事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可别再让我操心了哟。” 汪瑾轩看着江玉燕,眼中满是关切。 他知道江玉燕聪慧过人,只是有时候过于善良和单纯。 江玉燕轻轻地点了点头,脸颊微微泛红。 此时,酒楼中的气氛依然紧张,但众人的目光却都集中在了汪瑾轩身上。 此时,汪瑾轩目光一凛,对慕容复说道。 “慕容兄,烦请你遣散酒楼内的众人。此事不宜被太多人知晓。” 慕容复微微点头,随即施展手段,迅速遣散了酒楼内的人。 酒楼内顿时安静下来,气氛也更加紧张。 任盈盈秀眉紧蹙,美目之中满是疑惑与不甘,她直视着汪瑾轩,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地问道。 “这位公子,我自问一直以来处处让步,从未有过任何过分之举。 究竟是为何你要如此这般对我?我可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竟让你对我如此狠心。我本无意与你为敌,可你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留情面。 难道在这江湖之中,就不能有一丝宽容与理解吗? 难道就因为立场不同,便要如此针锋相对吗?我实在是心有不甘,还望公子给我一个明白的说法。” 汪瑾轩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任盈盈,语气平静地说道。 “任姑娘,既然能叫出你和向左使的名字。 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有什么目的?” 任盈盈一愣,一时语塞,缓缓道。 “都说汪少爷武功九流,心智三流。 今日一见,果然传言都是假的。” 汪瑾轩一听此言擒住任盈盈的手都不由得紧了紧。 “三流。。。九流。。。 我&*%¥#@。。。” 汪瑾轩整个人都不好了,造谣绝对是造谣,自己不说武功高强,也算聪明绝顶。 武功九流自己认,毕竟习武时间短,自己还没认真练过。 但是江湖上传自己心智三流,这就得跟你掰扯掰扯了。 你才三流,你全家都三流。 老子智比卧龙,才高凤雏。 任盈盈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 “汪少爷,果然名不虚传,武功高强,算无遗策。。。” 不拍马屁不行了,自己的胳膊都快被眼神空洞的汪瑾轩掰折了。 汪瑾轩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任盈盈,语气冰冷。 “任姑娘说说吧,你们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不要说偶遇,你们东方教主可是送了我一份大礼,让我至今难忘。 怎么你想要送礼吗?” 任盈盈知道自己东方“叔叔”与汪瑾轩到底有什么仇怨,但只能装作不知。 不禁对汪瑾轩解释道。 “大人误会,奴家与东方教主并无深交,还与其有囚父之仇。 奴家父亲为日月神教上任教主任我行,如今被东方不败囚困在梅庄地牢。 奴家怎可能听命于他。。。” 汪瑾轩见任盈盈还要演下去,赶紧打断。 “行啦,圣姑,别演了。 囚禁?是养伤吧,真当世人是傻子呢啊。” 任盈盈大惊,但很快收回了惊愕的表情,一脸茫然的对汪瑾轩说道。 “奴家听不懂少爷在说什么,奴家父亲明明是被东方不败囚禁在梅庄地牢。 怎会是在养伤呢?” 汪瑾轩在任盈盈耳边轻佻的笑了笑。 “说谎的美女可是会被排队的哦。 还有你猜是梅庄四友谁告诉我的?” 任盈盈这时也泄气了,现在她明白了,其实自己就像是个脱光的戏子,在拿着剧本的汪瑾轩面前根本没有一点秘密。 “不知汪大人,擒住奴家可是想利用奴家钓出东方叔叔一举擒获吗?” 汪瑾轩摇了摇头说道。 “不你想多了,你对东方不败来说毫无价值,我是想让任我行跟东方不败火拼,怎么样这个计划好不好?” 任盈盈和向问天这时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眼前这人这么阴损。 竟然想利用任盈盈让任我行去对付东方不败。 汪瑾轩说的没错,任我行的确是日月神教上一任教主,只不过不是被东方不败夺位,而囚禁到梅庄的。 而是因为吸星大法这门功夫的副作用太多,导致自己内功紊乱,必须休养生息,不然随时可能爆体而亡。 索性,将教主之位,传于东方不败,然后自己对外声称被东方不败夺位,而囚禁在梅庄地牢。 想到这里汪瑾轩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自己可以不努力,靠着移花接木吸别人的内力就能成为高手。 就是因为,东方不败拖住自己叔叔,让自己被安云山打到重伤濒死,要不是葵花老祖及时赶到,自己都凉了。 但是,自己移花接木的功夫也被葵花老祖化了去,强逼自己重修老祖亲授版的葵花宝典,搞得自己时不时就想翘兰花指。 得亏有独孤剑神完整版的独孤九剑,不然自己跟人对打捏着兰花指,叮叮当当玩飞针。 以后行走江湖就只能穿开裆裤证明自己没自宫了。 第139章 悔不当初 “老祖啊,我上午绣花下午练剑,能不能一直练剑啊。 我感觉最近剑法进步有些慢啊。” 汪瑾轩一脸苦恼地望着老祖,眼神中满是对提升剑法的渴望。 他微微皱着眉头,那年轻的面庞上写满了急切与困惑。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急于寻求答案的孩子,满心期待着老祖能给予他指引,为他照亮前方那充满未知的修炼之路。 老祖听了汪瑾轩的话,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 他那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 老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二话不说,直接一个茶杯扔过来砸在汪瑾轩头上。 那茶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带着老祖的威严与不满。 准确无误地砸中汪瑾轩后,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哎呦!” 汪瑾轩被砸得脑袋一疼,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连忙捂住被砸的地方,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老祖息怒。” 他赶紧低下头,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和歉意。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触怒了老祖,但他实在是对剑法的进步缓慢感到焦虑。 在这个充满挑战的江湖中,实力的提升是他生存的关键,而剑法的进步缓慢让他心急如焚。 汪瑾轩定了定神,再次抬起头看着老祖,眼神中充满了诚恳。 “记住了,葵花心法是老祖研究一辈子的功法。 独孤剑神,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他的宇宙剑法的造诣停留在其而立之年。 老祖的葵花心法,老祖我潜心研究了近百年。 还能比不上宇宙剑法?” 葵花老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自己功法的自信和骄傲,仿佛在向汪瑾轩宣告着葵花心法的至高无上。 汪瑾轩听了老祖的话,心中一凛。 他知道老祖说得有道理,葵花心法是老祖一生的心血,经过了近百年的研究和打磨,必定有着非凡的威力。 而独孤剑神的宇宙剑法虽然强大,但他英年早逝,剑法理解也停留在了其而立之年,或许还有许多不足之处。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急躁,明白自己应该更加专注地修炼葵花心法。 “老祖,我明白了。 我一定会好好修炼葵花心法,不辜负老祖的期望。” 汪瑾轩郑重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老祖立下誓言。 他知道,只有努力修炼葵花心法,才能在江湖中立足,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他暗暗下定决心,要抛开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葵花心法的修炼中。 老祖看着汪瑾轩,微微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似乎对汪瑾轩的态度感到满意。 “好,你要记住,修炼之路漫长而艰辛,不可急躁。 只有持之以恒,才能有所成就。” 老祖的话语如同一座灯塔,为汪瑾轩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汪瑾轩的思绪不禁飘回到过去,那时的他,拥有着令人艳羡的移花接木。 那神奇的功法,让他无需付出太多艰辛的努力,只需静待他人拼搏奋进,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将他人的功力尽数吸纳过来。 “你的就是我的。” 汪瑾轩心中暗叹,那时候的日子是多么轻松惬意啊。 短时间内,他便能摇身一变成为高手,在江湖中崭露头角。 只要心中有所渴望,想要什么武功,他便可以让自己的叔叔出马,去抓捕拥有相应武功的人。 而他自己呢,只需悠然地坐享其成,看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壮大。 回忆起那段时光,汪瑾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怀念,怀念那无需费力便能获得强大力量的日子;有感慨,感慨世事无常,如今已无法再依赖移花接木之术;也有一丝淡淡的惆怅,不知未来的路该如何走,是否还能找到如移花接木般轻松获取力量的方法。 然而,汪瑾轩也明白,过去的已然过去,他不能一直沉浸在回忆中。 他必须勇敢地面对现实,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提升实力。 日子过得飞快,如同白驹过隙一般。 转眼间,汪瑾轩在这冷宫之中已度过了许多时光。 那些曾经的烦恼与困扰,仿佛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唤醒了沉睡的万物。 汪瑾轩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 他看着那冷宫的残垣断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这里曾经是他躲避江湖纷争的地方,但如今,他却渴望着能早日离开这里,重新踏上江湖之路。 但是,云萝郡主却时不时地前来骚扰他,这让汪瑾轩不胜其烦。 云萝郡主仿佛是一阵无法预测的旋风,总是在汪瑾轩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她或是娇蛮地要求汪瑾轩陪她游玩,或是缠着他比试。还时不时的盯着自己胯下看,搞得汪瑾轩总怕云罗要脱自己裤子。 每次看到云萝郡主那俏丽的身影和充满期待的眼神,汪瑾轩心中虽有无奈,却也不好发作。 他只能尽量委婉地拒绝云萝郡主想要脱自己裤子的要求,但郡主似乎并不领会他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地前来骚扰。 然而,云萝郡主并没有因为汪瑾轩的拒绝而放弃。 她依旧时不时地来找汪瑾轩,要求他陪自己玩或者比试。 汪瑾轩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摆脱的困境,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云萝郡主不再打扰他,让他能专心于自己的修炼。 他开始思考各种方法,试图摆脱郡主的骚扰。 他想过躲起来,但又怕郡主会更加生气。 他想过直接拒绝郡主,但又怕伤害到郡主的感情。 到时候直接宣扬出去,自己在后宫之中,那就麻烦了。 葵花老祖,肯定没事。 到时候自己可能就得去城西报到了。 第140章 老祖教导 葵花老祖凝视着汪瑾轩,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缓缓开口道。 “小轩子,你且听好。 老祖我这一生,历经无数风雨,积累下如此的功力。 如今,老祖已经将毕生的成就都教于你了。 虽说你钟情于练剑,这本无错,老祖也不会加以阻拦。 然而,你须得明白,内功乃是根本所在。 若没有强大的内力加持,即便你的剑招再如何华丽,也终究难以真正打疼别人。 剑法固然重要,但切不可忽视了内功的修炼。 唯有内功与剑法相辅相成,你方能在这江湖之中闯出一番天地。” 汪瑾轩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葵花老祖微微皱眉,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轩子啊,老祖让你练刺绣,实则是为你精心谋划的修行之法。 你可莫要以为老祖是让你当大姑娘啊!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每次当你全身心地投入去绣一副刺绣之时,你的内功便会有所精进。 这其中的道理,你需得好好体悟。 刺绣并非只是女红之事,它更是一种修行葵花心法的法门。 通过刺绣,你可以磨练心性,提升专注力,从而更好地感悟葵花心法的奥秘。 只有当你真正理解了这一点,你才能在修炼之路上走得更远。 之前老祖不与你明说,便是怕你急功近利,那样只会事倍功半。 修炼一途,最忌心浮气躁。 你需沉下心来,用心去感受刺绣中的每一针每一线,从中领悟葵花心法的精髓。 只有如此,你才能稳步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不至于在匆忙中迷失方向。 记住,欲速则不达,耐心与恒心才是通往成功的关键。” 汪瑾轩恍然大悟,深深的对葵花老祖鞠了一躬。 “多谢老祖赐教,小子犹如醍醐灌顶。” 葵花老祖目光中满是欣慰,缓缓说道。 “小轩子,如今老祖见你对葵花心法也算融会贯通了,这才将其中缘由告知于你。 你可知,这几个月来,老祖我一直默默关注着你的进展。 看到你如今能有此成就,老祖深感欣慰。 但你切不可骄傲自满,修炼之路漫漫,仍需不断努力。 继续以刺绣磨砺心性,以葵花心法提升内力,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要时刻保持敬畏之心,不断探索,不断进步。” 汪瑾轩垂首抱拳,神色郑重地说道。 “老祖,我如今已然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 日后,我定当安心修习葵花宝典,不再分心练剑。 我会谨遵您的教诲,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葵花宝典的修炼之中。 我深知,只有专注于内功心法的修炼,才能真正提升自己的实力。 我会以更加刻苦的态度,更加坚定的信念,在修炼之路上不断前行,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然而,葵花老祖面色涨红,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 “蠢货!你这小子,好好一个小伙子,整日拿着个绣花针成何体统! 赶紧给老祖我练剑去! 剑法刚猛凌厉,方显男儿本色。 刺绣虽能修行心法,但不可沉迷其中而失了男儿的豪迈之气。 老祖我让你练刺绣是为了助你修行葵花心法,可并非要你弃剑从绣。 剑乃兵器之王,练剑可锤炼你的意志,提升你的战斗力。 莫要再执迷于绣花针,速速拿起宝剑,去挥洒你的豪情壮志。” 汪瑾轩面露无奈之色,心中暗自嘀咕:之前怎么没发现老祖喜怒无常呢? 一会儿让练刺绣修葵花心法,一会儿又嫌拿着绣花针不成体统让去练剑。 这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但老祖毕竟是老祖,他的话定有其道理。 罢了,还是听从老祖安排,先去练剑吧。 或许老祖这般变化,也是为了让我在不同的修炼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道路。不管怎样,定不能辜负老祖的一片苦心。 汪瑾轩微微躬身,恭敬地对老祖说道。 “老祖,我有一个想法。 我在想,如果我能将剑运用得如臂使指,以天怒剑配合葵花心法,使出葵花心法的招式,是不是也行得通呢? 天怒剑刚猛无比,若能与葵花心法的精妙内力相结合,或许能发挥出更强大的威力。 我可以在练剑的过程中,不断感悟葵花心法的要义,将两者融为一体。 这样既不违背老祖让我练剑的要求,又能继续修行葵花心法,不知老祖觉得此计如何?” 葵花老祖斜睨了汪瑾轩一眼,哼道。 “你这小身板? 拉倒吧! 就凭你现在的实力,还妄图以天怒剑配合葵花心法? 你可知那需要多深厚的内力与高超的剑术技巧还有肉体力量? 你如今连基础都尚未夯实,就想着走捷径,简直是异想天开。 还是老老实实按照老祖我的吩咐,一步一个脚印地修炼,莫要再动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汪瑾轩眼神中透着执着与期待,急切地说道。 “老祖,您说我要是配合龙象般若功一起修炼,是否可行呢? 龙象般若功刚猛雄浑每精进一层便增长一象之力,若能与葵花心法相互融合,再以天怒剑施展出来,说不定能开辟出一条全新的修炼之路。 我觉得可以一试,即便过程艰难,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愿意去尝试,还请老祖指点一二。” 葵花老祖皱起眉头,厉声道。 “你哪有那么多时间! 修炼一途,需专注且有规划。 你如今连葵花心法都未完全精通,又去掺和龙象般若功,贪多嚼不烂,最终只会一事无成。 你当珍惜时间,把精力集中在一处,将葵花心法练至大成,方为正途。 莫要再异想天开,好高骛远。” 汪瑾轩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老祖,那我就修炼一两成的龙象般若功,可行吗? 我也知道不能贪多,但我觉得若能稍微修习一点龙象般若功,与葵花心法相辅相成,或许能让我的实力有所提升。 我保证不会因此而耽误葵花心法的修炼,只是想多一种尝试,多一条提升实力的途径。” 葵花老祖微微眯起眼睛,沉默片刻后说道。 “嗯,若只是修炼一两成龙象般若功,倒也可行。 但你需牢记,不可因这一点龙象般若功的修炼而荒废了葵花心法。你要把握好度,以葵花心法为主,龙象般若功为辅,切不可本末倒置。 修炼之路充满挑战,你需时刻保持清醒,稳步前行。 老祖我记得宫里好像真有龙象般若功的前两层,老祖这就给你找找去。” 说完,葵花老祖身形便如鬼魅般一闪而逝。 汪瑾轩望着老祖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老祖虽然时而严厉,但对他的关爱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修炼,不辜负老祖的期望。 此刻,他满心期待着老祖能顺利找到龙象般若功的前两层,想象着自己将两种功法融合后的奇妙景象,心中充满了斗志。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老祖归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汪瑾轩等待老祖回来的时间,也没闲着。 自己尝试了一下将手中的天怒剑当做一根绣花针来挥使。 拇指与中指捏着剑柄,手腕一翻。 哗啦!!! 一剑把自己的衣袍划开一个大口子,险些伤到自己。 稍微有点尴尬。 拇指伸直,中指弯曲想要将手中的长剑当做绣花针弹射出去。 咣当!!! 就差一寸,自己就可以转修天残脚了。 “果然不行,自身力量不够,剑法也不成熟。 看来就算修习龙象般若功,在剑法大成之前也没法实现自己的想法。” 然而就差一寸 第141章 含笑半步癫 “慕容兄,此番还请您走一趟。 李大人的队伍已然出发,向问天必须被押解回京,以正国法。 向问天此人武功高强,且心思缜密,若稍有不慎,便可能让他逃脱。 唯有慕容兄您,武艺超群,智谋过人,方能追上李大人的队伍,将向问天一同稳妥地押解回京。 还望您速速行动,莫要延误了时机。 向问天怒目圆睁,放声大喊道。 “有能耐你就杀了我! 哼,老子才不会被你当做诱饵。 你们这些朝廷走狗,妄图利用我来达成你们的阴谋诡计,简直是白日做梦。 我向问天岂是那任人摆布之人? 老子宁死不屈,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即便今日身死于此,也绝不向你们低头。” 汪瑾轩面无表情,根本懒得搭理向问天的叫嚷。 他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掏出一个丹药,迅速塞进向问天的嘴里。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向问天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已来不及,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满脸皆是愤怒与不甘。 而汪瑾轩则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向问天怒视着汪瑾轩,大声质问。 “你给老子吃的什么?你究竟有何居心?快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愤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汪瑾轩神色淡漠,缓缓说道。 “你们日月神教的特产,三尸醒脑丸。 哼,这滋味,你应该不陌生吧。 不想遭受那万虫噬心之苦,就给我老实点。”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目光紧紧盯着向问天,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汪瑾轩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接着又说道。 “哦,对了,这个跟你们日月神教的可不一样哈。 虫子我换了一种,你们日月神教的解药可不好使。 而且,还有一些改良之处,不是每年八月十五发作,而是每月十五发作。 你可别忘了,到时候乖乖来求我要解药。” 他的语气中满是得意与威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向问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恐惧。 向问天刚想继续破口大骂,却在瞬间被慕容复以极快的速度点住穴道。 慕容复面无表情,动作干脆利落,随后将向问天扛在肩上。 他转头看向汪瑾轩,说道。 “汪兄,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我需要尽快追上李大人的队伍,将向问天押解回京。” 汪瑾轩对着慕容复郑重抱拳,说道。 “一路小心。” 一旁的乔峰也对着慕容复拱了拱手,沉声道。 “慕容兄,一路小心。” 慕容复微微颔首,眼神坚定,回应道。 “告辞。” 语毕,他扛着向问天,身形如电,快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留下汪瑾轩与乔峰站在原地,望着慕容复离去的方向,心中各有所思。 慕容复走后,汪瑾轩神色略显凝重,转头对着乔峰说道。 “乔大哥,你可曾感觉兄弟我,做事不择手段?”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与不安,似乎在等待乔峰的评价。 微风轻轻拂过,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乔峰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豁达与宁静。 他缓缓开口道。 “汪兄弟,若放在从前,乔某或许真会阻止你。 但自从卸任丐帮帮主一职后,乔某历经诸多波折,方知这世间之事,复杂难辨。 正义,并非绝对。 有时,亲眼所见也未必为真。 你所行之事,必有你的道理。 乔某如今已不再如从前那般轻易评判他人行事之手段。” 乔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对人生的深刻感悟。 他继续说道。 “在这江湖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选择。 我们不能以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他人的行为。 汪兄弟,你为了朝廷的威严,为了天下的安定,采取一些手段,虽看似强硬,但或许也是无奈之举。 乔某明白,在这乱世之中,要想维护正义,并非易事。” 乔峰转过身,看着汪瑾轩,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包容。 “汪兄弟,你不必担忧他人的看法。 只要你心中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行事无愧于天地,便无需在意他人的评价。 乔某相信你所做的一切。” 汪瑾轩闻言大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激动地说道。 “乔大哥所言极是! 如今看来,乔大哥这才叫做真正的大侠。 不拘泥于世俗的观念,能以更加开阔的视野和深刻的理解去看待世间之事。 不被所谓的正义之名束缚,懂得在复杂的局势中去思考和判断。 乔大哥,你之境界,令兄弟我钦佩不已。” 乔峰微微摇头,回道。 “汪兄弟缪赞了。 乔某不过是在经历诸多波折后,有了一些感悟罢了。 真正的大侠,乔某也不敢妄称。 这江湖之中,侠义之士众多,乔某也只是尽自己一份力,行心中所认为之正义。 汪兄弟你亦有自己的坚持和担当,他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汪瑾轩目光灼灼地看着乔峰,问道。 “乔大哥可曾想过为朝廷效力?”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很想听听乔峰的想法。 微风轻轻拂过,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乔峰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汪兄弟,乔某一生,追求的是自由与正义。 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江湖有江湖的道义。 乔某不愿被权势所束缚,只想以自己的方式,为这世间的正义而战。” 乔峰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继续说道。 “在江湖中,乔某可以凭借自己的武功和侠义之心,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而在朝廷之中,或许会受到诸多限制,无法真正地施展自己的抱负。 乔某认为,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廷,只要心中有正义,都可以为百姓谋福祉。” 汪瑾轩拱手一礼,由衷赞道。 “在下佩服。乔大哥这般洒脱不羁,实乃真豪杰。 这江湖虽多风雨,但有乔大哥这般人物,亦是一大幸事。 乔大哥坚守本心,不为权势所动,这份气魄,令人敬仰。” 他的目光中满是钦佩之色,语气诚挚而热烈。 乔峰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问道。 “乔某还有一事想问,汪兄要如何处置任盈盈?” 他关切。微风轻轻拂过,气氛一时有些紧张起来。 汪瑾轩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 “乔大哥,任盈盈此女聪慧过人,且在魔教中颇有影响力。 我打算以她为饵,进行一场‘钓鱼’行动。 利用她引出日月神教中的一些关键人物,从而达到我们的目的。 不过,我也会把握好分寸,不会让她受到过多的伤害。” 他的语气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谋略之色。 乔峰听后,微微点头。 “汪兄弟,乔某相信你有分寸。 但在这过程中,还需谨慎行事。 江湖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们不可因一时之利,而伤害无辜之人。” 乔峰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人性的尊重和对正义的坚守。 他继续说道。 “乔某虽不愿涉足朝廷之事,但对于江湖中的正义,却不能坐视不管。 汪兄弟,你若在行动中有需要乔某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乔某定当竭尽全力,为这江湖的和平与安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汪瑾轩感激地看着乔峰,说道。 “乔大哥大义,兄弟我铭记在心。 有乔大哥这句话,我便更加有信心了。 在这江湖之中,能结识乔大哥这样的豪杰,实乃兄弟我的荣幸。” 此时,微风轻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乔峰和汪瑾轩站在那里,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任盈盈这时打断道。 “你们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算计我爹,你们这样真的很过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任盈盈秀眉紧蹙,美目之中燃烧着怒火,直直地盯着汪瑾轩和乔峰。 她环顾四周,看着这充满紧张气氛的场景,心中满是不甘。 “你们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地对付我父亲,这与那些奸恶之徒又有何区别?” 任盈盈质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汪瑾轩的厌恶。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任盈盈虽为女子,但也不会任由你们欺负。有能耐你就杀了我。休想逼我就范。” 任盈盈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汪瑾轩和乔峰宣告她的决心。 “汪公子,你与我日月神教本无深仇大恨,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难道就不能放下成见,共同寻求一个和平的解决之道吗?” 任盈盈见汪瑾轩不为所动,试图劝说汪瑾轩改变主意。 然而,汪瑾轩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任盈盈,语气冰冷地说道。 “任姑娘,你父亲为了练成吸星大法,吸干了多少武林人士的内力,又将其杀害。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公愤,我这是为民除害。 事成之后,我定给你颁发一个好市民奖。 再说了,我只是想让他夺回属于自己的教主之位,你看我多为你的父亲着想。 你为什么不谢谢我,还要污蔑我。” 汪瑾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任盈盈的天真。 任盈盈听了汪瑾轩的话,心中更加愤怒。 “我呸,你个做事不择手段之人,有违武林侠义之道。” 任盈盈反驳道。 乔峰看着任盈盈激动的样子,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任姑娘,在下朝廷鹰犬。” 任盈盈一时语塞,在他印象中,如果有一天自己被擒,大概率会是失手于那些道貌岸然的自诩正义的武林人士手中。 要么当场被杀,要么就算被擒也会被以礼相待。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擒住自己的竟然是汪瑾轩这么个卑鄙无耻之人。 心中根本没有什么江湖规矩,还自称朝廷鹰犬。 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 “来任姑娘,把这个吃了。” 汪瑾轩这时又拿出一个药丸想要喂给任盈盈。 任盈盈哪敢吃,刚刚向问天没有防备被喂了一枚三是醒脑丸,她哪敢吃汪瑾轩给的东西。 汪瑾轩给了江玉燕一个眼神。 江玉燕秒懂。 啪!!! 一个巴掌把任盈盈头都打歪了。 “少爷让你吃,你就吃,哪那么多废话。” 任盈盈从小到大,哪受过如此委屈,一时间被江玉燕打懵了,机械性的开口吃下丹药。 当神智重新恢复的时候,想要吐出来已经晚了。 “咳咳。。。狗贼,你给我吃的什么?” 汪瑾轩说道。 “含笑半步癫! 此药是由蜂蜜、川贝、桔梗,加上天山雪莲配制而成,不需冷藏,也没有防腐剂,除了毒性猛烈之外,味道还很好吃。 吃了含笑半步癫’的人,顾名思义,绝不能走半步路,或者面露笑容,否则就会全身爆炸而死。 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良药。” 任盈盈整个人傻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 汪瑾轩这时候对着后厨方向喊道。 “张人凤,你要是再看戏老子让你刷一辈子碗,赶紧滚出来洗地。” 第142章 看管任盈盈 江湖风云之张人凤的起伏 酒楼后厨的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张人凤一脸不情愿地走了出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好事从来不给我,这种破烂事却总是让我来擦屁股。” 他手中紧紧握着一块湿漉漉的抹布,那抹布上的水渍顺着他的手指不断滴落,弄湿了他的衣角。 他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沾满了洗碗时溅起的水渍,斑斑点点,显得有些狼狈。 他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迈向那一片混乱不堪的场地。 只见满地都是残羹剩饭、破碎的碗碟,一片狼藉,他看着这场景,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那是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承载着他内心的不满与无奈。 “公子,我可是你的剑侍啊,又不是专门来这洗碗的。 你把我压在这酒楼里洗碗当饭钱,我虽没说什么,但这收拾烂摊子的事怎么也总找我,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张人凤忍不住向汪瑾轩抱怨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甘,眼神中透露出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未来的迷茫。 他无奈地拿起扫帚,有气无力地扫了几下,那扫帚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随后又忍不住抱怨起来。 “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张人凤好歹也是首辅之子,闯荡江湖也本应在江湖上仗剑天涯,如今却天天围着这些碗和这脏地打转。 我跟着你是为了闯荡江湖,成就一番大业,不是在这当洗碗工兼清洁工帮你还债的。” 说着,他便狠狠地挥动扫帚,似乎把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在了地上的杂物上。 每一次挥动扫帚,都像是他对命运的一次抗争,虽然无力,但却充满了不甘。 扫了一会儿,他停下来,看着周围那些或嬉笑或无视他的人,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无奈。 “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吃喝玩乐,闹出这一堆麻烦,最后还不是我来收拾。” 他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自嘲,然后继续埋头清扫,嘴里还时不时地嘀咕着一些抱怨的话,仿佛这些话是他在这苦闷生活中的唯一慰藉。 这时,江玉燕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她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地笑道。 “哟,张人凤,你就别抱怨了,这也是你的活儿呀。 谁让你跑得慢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调笑,似乎在享受张人凤的无奈。 张人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就会说风凉话,有本事你也来试试被压着洗碗的滋味。 十个碗一文钱,你们整整吃了六百两啊! 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手中的扫帚也不自觉地握紧了。 江玉燕却只是笑笑,然后转身潇洒地走了,只留下张人凤一个人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张人凤一边收拾着,一边对江玉燕没好气地说。 “怎么不把你压这?你就知道在旁边说风凉话。我在这累死累活地洗碗、打扫,你倒轻松。”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子,看着江玉燕,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嫉妒。 “我又没说只要带我闯荡江湖,衣食住行我都包了。” 江玉燕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自己没本事完成自己的承诺,还怪别人。” 她的语气轻松,却像一把刀刺痛了张人凤的心。 张人凤听了更加生气。 “你说得轻巧,我这不是都让公子他……” 说到这,张人凤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抱怨也没用。 他只能无奈地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扫帚,仿佛那是他命运的象征。 “哼,反正我是倒霉透顶了,被压在这做这些杂活。” 张人凤又拿起扫帚,继续清扫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他看了看江玉燕,心里想着,要是自己能像她一样自由就好了。 “你就不能帮我跟公子说说好话,让他少吃点。 ”张人凤抱着一丝希望对江玉燕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江玉燕却笑着说。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你自己答应的事自己解决。”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张人凤在那独自生闷气。 张人凤气得脸都红了,他咬着牙,狠狠地瞪了江玉燕一眼。 张人凤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努力清扫着地面,心里却还是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愤愤不平。 他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和汪瑾轩好好说说,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从京城一路赶来每次吃饭都让自己付账,直到上次自己手里是真没钱了。 只能洗碗抵债了,在自己的预想中本应在江湖上大展身手的,而不是被困在这酒楼里做这些琐碎的事情。 良久,在他的一番努力下,地面渐渐变得干净起来,他放下扫帚,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却依旧憋着一股气,那股气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驱使着他不断思考着该怎么改变自己现在的状况。 就在这时,汪瑾轩突然说道。 “张人凤,你来,有个任务给你。” 张人凤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希望,连忙快步走到汪瑾轩面前。 汪瑾轩看着他,缓缓说道。 “我打算让你看管任盈盈这个大美人。” 张人凤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黑暗的后厨。他的脸上瞬间充满了兴奋与期待,连忙问道。 “公子,真的吗?你可别骗我。” 他连忙停下手中的扫帚,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满怀期待地看着汪瑾轩,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摆脱洗碗命运的机会,看到了自己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曙光。 江玉燕在一旁撇了撇嘴,说道。 “哼,就你还看管人,别把人看丢了就不错了。” 张人凤立刻反驳道,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你别瞧不起人,我肯定能把任盈盈看管得好好的。 公子,你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他挺了挺胸膛,仿佛在向全世界展示他的决心和勇气,此刻的他,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为洗碗的事情而烦恼。 汪瑾轩笑了笑说。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 张人凤,看管任盈盈任务不容小觑,她聪慧过人,你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懈怠。” 张人凤用力点头,如同捣蒜一般,信誓旦旦地说。 “公子,我明白。 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绝对不会让任盈盈有任何逃脱或者耍花样的机会。 若有闪失 我剃头来见。”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斗志,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这个任务中大展身手,赢得公子认可的场景。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江湖上声名鹊起,成为一代大侠的未来。 随后,汪瑾轩转头看向乔峰,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说道。 “乔大哥,兄弟麻烦你个事。 。。。” 乔峰听完微微点头,回应道。 “汪兄弟,你既开口,乔某自当尽力。不过,这江湖之事错综复杂,我们行事还需谨慎。对于任盈盈,我们也不可过于逼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话语沉稳而有分寸,既答应了帮忙,又提醒汪瑾轩要注意方式方法,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兄长在教弟弟。 汪瑾轩感激地说道。 “乔大哥所言极是,我会注意分寸的。 有乔大哥相助,此次之事定能更加顺利。” 他抱拳向乔峰行了一礼,表达自己的谢意。 第143章 谢谢啊 任盈盈气得满脸通红,双脚狠狠地跺着地面,大声怒骂道。 “死汪瑾轩,臭汪瑾轩,你竟敢骗本姑娘,让本姑娘像个傻子一样蹦了一天!” 她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愤怒的火焰在其中燃烧,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因为极度的愤怒,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说这是天山雪莲配制的含笑半步癫,不能走半步路,也不能面露笑容,否则就会全身爆体而亡。 本姑娘居然信以为真,一整天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动弹,连笑都不敢笑一下。结果呢?你根本就是在骗人!” 任盈盈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亢。 她环顾四周,看到周围人或惊讶或好笑的表情,心中更加觉得委屈和愤怒。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骗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任盈盈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汪瑾轩,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他几拳。 “本姑娘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欺骗和羞辱。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吗?我任盈盈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汪瑾轩为他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时的任盈盈,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聪慧,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她不停地喘着粗气,努力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怒火却如同燃烧的烈火,怎么也压不下去。她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从这个困境中摆脱出来,并且一定要让汪瑾轩得到应有的惩罚。 汪瑾轩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 “谁知道你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任姑娘,你也太天真了吧。 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就当真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戏谑,似乎觉得任盈盈的反应十分有趣,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你……你太过分了!” 任盈盈气得直跺脚,眼睛瞪得极大,“你怎么能这样骗人?你这是在戏弄我!” 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哈哈,任姑娘,这江湖险恶,你可不能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呀。” 汪瑾轩不以为然地笑着。 “不过是开个小玩笑,你别这么生气嘛。”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缓解任盈盈的愤怒,但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任盈盈更加愤怒。 “玩笑?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 你让我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你知不知道这有多难受?” 任盈盈怒视着汪瑾轩,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汪瑾轩看着任盈盈生气的样子,心中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好了好了,任姑娘,别生气了。下次我不逗你了就是了。”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却依然没有消失,似乎并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么严重。 任盈盈狠狠地瞪了汪瑾轩一眼,转身不再理他。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汪瑾轩,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而汪瑾轩则站在原地,看着任盈盈的背影,脸上依然挂着那丝略带调侃的笑容,似乎对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太在意。 江玉燕走到任盈盈身边,轻轻蹲下身子,目光看似诚挚地看着她,轻声说道。 “任姑娘,你听我说,少爷不会让任教主独自面对东方不败的。” 任盈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她看着江玉燕,冷哼道。 “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一直都在算计我父亲,现在又来说这种话,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江玉燕微微皱眉,继续耐心地解释道。 “任姑娘,你仔细想想,少爷虽然行事有他的手段,但他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他做这一切,都是有他的考量的。东方不败武功高强,若是任我行独自应对,确实风险极大。 少爷没必要让任老教主白送人头。 少爷既然把事情布局到了现在这一步,就不会轻易让任我行做无用功的。” 任盈盈咬着嘴唇,思考着江玉燕的话,心中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她问道。 “那他到底想怎么做?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还对我父亲用那些手段?” 江玉燕轻轻叹了口气,说。 “这江湖中的局势错综复杂,少爷也是为了能更好地掌控局面。把你牵扯进来,或许是想用你来牵制一些势力,也可能是想通过你,让任我行更加配合。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少爷绝对不会坐视任我行被东方不败轻易打败的,毕竟江湖的平衡也很重要。” 任盈盈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我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玉燕拍了拍任盈盈的肩膀,说。 “你放心吧,我们都不希望事情变得更糟。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也许这样才能更好地帮助你父亲。 而且,你也别太担心,少爷他有他的计划,说不定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任盈盈看着江玉燕,虽然心中依旧充满担忧,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激动和愤怒,她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面。 汪瑾轩趁机说道。 “本少爷善良吧,多为你们着想。” 任盈盈下意识的回道。 “多谢汪公子。” 突然,任盈盈才猛地反应过来,她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神中透露出既愤怒又觉得荒谬的神色,大声说道。 “不是,你们算计我父亲,我还得谢谢你们喽?”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脸上的愤怒之色愈发浓烈。 “你们用这些阴谋诡计把我父亲卷入这一团乱麻之中,让他身处危险的境地,我没找你们算账就罢了,你们还指望我对你们感恩戴德?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任盈盈双手叉腰,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狠狠地盯着江玉燕,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穿透。“ 我父亲被你们这样算计,你们的良心何在?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所谓的大局,有什么复杂的局势要掌控,我只知道你们伤害了我的父亲,让他陷入困境。 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更不可能对你们这种行为有一丝一毫的感激!” 任盈盈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她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点燃。 此刻的她,完全沉浸在对父亲的担忧和对江玉燕等人的愤怒之中,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只想将心中的不满和愤怒统统宣泄出来。 第144章 任姑娘,你也不想你父亲陷入危险之中吧 汪瑾轩双手依旧抱胸,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挑了挑眉说道。 “你要是想谢也不是不无道理。”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似乎完全没把任盈盈的愤怒当回事。 “毕竟我们这一番布局,说不定最后还能让任教主在江湖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呢。 你想想,要是成功解决了东方不败这个大麻烦,任教主可就成为真正的江湖霸主了,到时候你不也跟着风光无限嘛。 所以啊,你要真有心谢,我也不介意接受哦。”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晃了晃脑袋,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更是让任盈盈气不打一处来。 任盈盈听了他这番话,简直要被气炸了,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汪瑾轩,大声吼道。 “你做梦!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就会用这些歪理来狡辩。 我父亲才不需要你们这样的算计来成就什么,他有自己的实力和尊严。 你们这样做,只会让他陷入更多的危险和麻烦之中,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们都……” 任盈盈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心中对汪瑾轩的厌恶和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觉得他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竟然能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来。 而汪瑾轩却依旧笑嘻嘻地看着任盈盈,似乎很享受她生气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愧疚或者收敛的意思。 任盈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她大喊道。 “狗贼我打死你!” 声音划破长空,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她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汪瑾轩吞噬一般。 紧接着,她不顾一切地朝着汪瑾轩冲了过去,挥舞着拳头,带着全身的力气和满心的愤恨。 她的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恨不得每一拳都能重重地砸在汪瑾轩那可恶的脸上,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此刻的任盈盈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狠狠地教训这个欺骗和算计她父亲的狗贼。 她的动作迅猛而激烈,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汪瑾轩,以及她那满腔的怒火和要讨回公道的决心。 江玉燕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吃味。 而张人凤却在月色下独自的扒拉着火堆。 口中念念有词道。 “不说给我的妹子吗?你自己撩上了,什么人啊。” 江湖风云变幻:汪瑾轩与任盈盈的后续 过了一会,汪瑾轩擒着双手被反擒的任盈盈回来了。 只见汪瑾轩一脸轻松得意,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迈着大步,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胜利者带着战利品归来。 而任盈盈则是满脸的愤怒与不甘,她不停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汪瑾轩的束缚。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狠狠地瞪着汪瑾轩,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汪瑾轩,你放开我,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和我较量,用这种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汪瑾轩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叫骂,反而调侃道。 “任姑娘,你还是这么泼辣啊。不过你可别乱动,要是不小心伤着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让人听了更加生气。 任盈盈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她大声喊道。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吗?我任盈盈绝对不会屈服的,我一定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张人凤也停下了手中拨弄火堆的动作,抬头看向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无奈。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感到很失望。 而汪瑾轩却依旧我行我素,他带着任盈盈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然后将她放下,双手抱胸,说道。 “任姑娘,你也别太生气了。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你看你这么激动,我们怎么能好好沟通呢?” 任盈盈冷哼一声,说道。 “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你欺骗我,算计我父亲,你以为我会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你吗?” 汪瑾轩笑了笑,说道。 “任姑娘,你要明白,这江湖中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你父亲也是江湖中的一员,他也应该为了江湖的和平和稳定做出一些贡献。” 任盈盈听了他的话,更加生气了,她说道。 “你少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你们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什么江湖大局,都是你们的借口。 再说了,我们是魔教,魔教,江湖安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汪瑾轩看着任盈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知道任盈盈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于是他决定换一种方式和她沟通。 他走到任盈盈身边,轻声说道。 “任姑娘,你先冷静一下。 你也不想你父亲一直处于危险之中吧?” 第145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任盈盈听了他的话,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不禁微微一动。她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弦,始终被父亲的安危紧紧牵动着。 尽管此刻内心怒火中烧,但理智如同一股清泉,不断提醒着她绝不能不顾及父亲的死活。 于是,任盈盈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强作镇定。 她微微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开口问道。 “好,那你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汪瑾轩察觉到任盈盈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其实我们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那便是要对付东方不败。 你父亲在我们的计划中,乃是至关重要的盟友,我们迫切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然而,你也知道,你们日月神教牛鬼蛇神太多了,甚至其中不乏其他门派的细作。 在这之前,我们必须确保每一个环节都尽在掌控之中,容不得半点差错,因而才不得已采取了一些看似强硬的手段。” 任盈盈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说道。 “那你们为何要将我也卷入其中?就只是利用我让我父亲必须插手吗?” 汪瑾轩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 “任姑娘,你可切莫小瞧了自己在任老教主心中的地位。 我们也是希望通过你,能促使你父亲更全心全意地配合我们的计划,毕竟你是他最在乎的人。” 任盈盈听了这番话,心中虽仍残留着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考虑有一定的道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最终,她缓缓说道。 “那你们打算如何行事?我又怎能相信你们? 毕竟在这江湖中,尔虞我诈的事情我见得太多了。” 汪瑾轩见任盈盈已开始认真考虑合作的可能性,心中暗自欣喜。 毕竟再解渴的瓜,也不如自然成熟的瓜的甜,这种时候不只是光需要解渴。 他神色郑重地说道。 “任姑娘,你大可放心,我们定会制定一个详尽周全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深思熟虑,全力确保你父亲的安全。 你只需配合我们的行动即可,本少爷也不会亏待你。 至于信任问题,我坚信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们定会用行动来赢得你的信任。” 任盈盈凝视着汪瑾轩,眼中依旧闪烁着犹豫的光芒。 她实在不确定该不该相信他,可眼前的局势却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人在屋檐下,任盈盈她似乎别无选择。 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后果。 过了许久,她才咬咬牙,说道。 “好吧,我暂且信你一回。但倘若你们胆敢伤害我父亲半分,我任盈盈发誓,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拼上我的性命,也会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汪瑾轩郑重地点点头,说道:“任姑娘,你放心便是。我们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父亲的安全,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完,他便轻轻地松开了任盈盈的手,转身缓缓离去。 任盈盈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团乱麻。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是否正确,但为了父亲的安危,她也只能暂时选择相信汪瑾轩,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时,江玉燕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她眼中带着一丝关切,看着任盈盈,轻声说道。 “任姑娘,你莫要太过忧心。 少爷他一向‘足智多谋’,定有应对之策,你要相信他。” 任盈盈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未作言语。 她心中对江玉燕和汪瑾轩依旧充满了警惕,毕竟在这江湖中,人心难测。 不过她也明白,此时此刻,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只有冷静思考,才能找到应对眼前复杂局面的方法。 任盈盈微微颔首,她深知张人凤所言非虚。 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之中,危险无处不在,阴谋随时可能降临。 她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才能在这重重危机中护得自己与父亲周全。 四人由于在赶路,中途没有城镇,只能夜宿在野外。 第二日,任盈盈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警惕与疑惑,直直地盯着汪瑾轩,提高音量问道。 “我们现在要去往何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对未知的去向充满了忧虑与不安。 此刻的她,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微微紧绷,仿佛一只随时准备应对危险的刺猬。 她迫切渴望从汪瑾轩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汪瑾轩微微抬头,看向任盈盈,不疾不徐地回道。 “我们前往华山寻一位帮手。” 他的语气沉稳,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似乎对这个决定胸有成竹。 接着,他稍作停顿,目光在任盈盈脸上停留片刻,像是在思索如何让任盈盈更好地理解他们的意图,随后又继续说道。 “华山之上有一位高人,目的就是争取将其请出山。 我们此次对付东方不败,可谓是困难重重,绝非易事,需要各方力量的支持与协作。 而这位华山高手,极有可能成为我们计划中的关键人物,他的存在是会改变整个局势之人。 若能得他相助,我们后续的行动将会如鱼得水,更加顺遂,你父亲的安全也能多一份坚实的保障。故而,我们此刻要前往华山,寻找这位帮手,共同商议对抗东方不败的大计。” 汪瑾轩一边说着,一边密切留意着任盈盈的神情变化,期望她能理解并接纳这个安排。 任盈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横在额头,眼中满是狐疑,追问道。 “华山竟隐藏这这样一位人物,值得你们这般兴师动众地跑一趟? 我们圣教与五岳剑派争斗这么多年,根本没听说过啊。” 她边说边将双臂交叉抱于胸前,脚步也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与汪瑾轩拉开了些许距离,仿佛这样能在她与对方之间筑起一道无形的防线,让自己增添几分安全感。 这人可能又要骗人了,汪瑾轩在任盈盈这里根本没有一丝可信度。 汪瑾轩见状,赶忙解释道。 “任姑娘,东方不败与你父亲联手是否能够全灭五岳剑派?” 任盈盈回道。 “那是当然。” 她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日月神教实力的自信。 任盈盈接着说道。 “东方叔叔武功高强,我父亲也不遑多让,他们联手,五岳剑派绝无抵挡之力。” 她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强调日月神教的强大。 汪瑾轩微微点头,说道。 “任姑娘所言极是。 但你可曾想过,为何这么多年,东方不败与你父亲联手对战五岳剑派这么多年还互有输赢呢?” 任盈盈微微一怔,陷入了沉思。 她确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的争斗是江湖常态,至于为何还互有胜负,她从未深入思考过。 汪瑾轩见任盈盈陷入思考,继续说道。 “这是因为五岳剑派中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力量。 而我们此次要寻找的华山高手,便是其中之一。 他的存在,对东方不败和你父亲来说,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所以,他们才没有轻易对五岳剑派动手。” 任盈盈皱着眉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位华山的前辈有能力对抗东方不败和我父亲的联手?” 汪瑾轩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说道。 “这我就不敢确定了。 但这位前辈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若能得到他的相助,对付东方不败就多了一分胜算。 你想想,在这江湖之中,能让东方不败和任老教主都有所忌惮的人,那该是何等的厉害? 这位前辈多年来隐居华山,必定是有其过人之处。 我们只要找到他,将我们的计划和诚意展现给他,我相信他一定会考虑出手相助。 毕竟,东方不败的存在,对整个江湖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风老前辈身为武林前辈,岂能坐视不管? 而且,我们也不是毫无准备地去求他帮忙。 我们会为他准备一份厚礼,让他看到我们的诚意。 这份厚礼,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徒弟。 这位前辈看到自己的徒弟有难,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到时候,他自然会帮主我们对抗东方不败。” 任盈盈心中仍有疑虑,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汪瑾轩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她沉默了片刻,说道。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 但我们如何能确定这位前辈会愿意帮助我们呢?” 汪瑾轩看着任盈盈,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他微微一笑,说道。 “任姑娘,你不必担心。 我汪瑾轩向来说到做到。我们一定会成功地请出这位前辈。” 任盈盈一点都不信眼前这人,抱着怀疑的眼光看着汪瑾轩。 汪瑾轩看出来任盈盈的想法说道。 “要不要我们赌点什么?” 任盈盈直接捂着耳朵大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任盈盈知道,眼前这人太能忽悠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听他任何的话。 不然被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 第146章 pua汪大师又一次上线 华山脚下,陆大有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四人,微微抱拳行礼后,说道。 “敢问阁下四人前往华山有何贵干?” 他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揣测着他们的来意。 此时的华山脚下,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未知的情况增添了一丝紧张的氛围。 陆大有挺直了身子,右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剑柄,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便会立刻做出反应。 他深知华山近日局势微妙,任何陌生人的到来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所以他必须小心应对,不能有丝毫懈怠。 在华山脚下,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山林的清新气息。 陆大有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警惕与疑惑。 此时,汪瑾轩向前一步,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礼貌而又坚定地说道。 “在下汪瑾轩,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求见华山掌门岳不群岳先生。 还望这位师兄能够通传一声,汪某感激不尽。” 他的眼神清澈而诚恳,语气中透露出对华山派的尊重以及此次求见的急切心情。 站在汪瑾轩身后的蒙着面的任盈盈、江玉燕和张人凤也都静静地看着陆大有,等待着他的回应。 任盈盈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这算是没出虎穴呢,又进狼窝了。 江玉燕则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张人凤则是保持着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淡淡的影子,华山脚下的这一幕,充满了未知与期待。 陆大有看着汪瑾轩等人,心中犹豫片刻后,说道。 “各位稍等,我这就去禀报掌门。” 说完,他转身快速向山上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 不一会儿,只见从华山蜿蜒的山路上,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华山掌门岳不群,他身着一袭紫色长袍,衣袂飘飘,面色沉稳,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与睿智。 身旁的宁中则身着淡蓝色衣衫,气质优雅,面容和蔼中又带着几分英气。 岳灵珊则是一身粉色衣裳,显得活泼俏皮,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张望着山下的来人。 身后跟着一众华山弟子,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步伐整齐,手持长剑,彰显出华山派的风范。 岳不群带领着众人迅速来到山下,远远地便看见汪瑾轩等人,他脸上露出微笑,拱手说道。 “不知各位贵客远道而来,岳某有失远迎,还望汪少爷恕罪。” 声音洪亮而又不失儒雅。 宁中则也微笑着点头示意,岳灵珊则是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些人是谁呀?怎么会让爹爹亲自下山迎接呢?” 众弟子们则是整齐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一片庄重而又热闹的景象,华山脚下顿时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宁中则微微侧身,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的告诫看向岳灵珊,轻声说道。 “珊儿,不可乱说话。” 她的声音虽轻,但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宁中则一向注重礼仪和规矩,在这种场合下,她不希望岳灵珊的言语有失分寸。 岳灵珊听到母亲的告诫,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赶紧用手捂住嘴巴,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在汪瑾轩等人身上打转。 她心里虽然充满了疑问,但也知道母亲的话是要听的,于是乖乖地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宁中则见岳灵珊安静下来,便又将注意力转回到汪瑾轩等人身上,脸上重新露出得体的微笑,准备迎接客人。 此时的华山脚下,气氛既有着迎接客人的热情,又有着一丝因未知而带来的微妙紧张感。 汪瑾轩赶忙向岳不群拱手行礼,脸上堆满笑容,言辞恳切地说道。 “岳掌门,上次京城一别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汪某此次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还望岳掌门海涵。” 岳不群亦是微笑着回应,双手抱拳还礼道。 “汪公子客气了,华山派不过是江湖中的一方门派,能得汪公子毗邻,实乃岳某之幸。 不知汪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汪瑾轩微微一顿,随即说道。 “岳掌门,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可否上山再详谈?” 岳不群点头笑道。 “自然可以,汪公子请。” 说着,便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汪瑾轩等人向山上走去。 一路上,岳不群与汪瑾轩有说有笑,不时地介绍着华山的风景和门派的一些情况。 汪瑾轩则是连连称赞,表现出对华山派的浓厚兴趣和尊重。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华山派的大厅。 岳不群请汪瑾轩等人入座,吩咐弟子上茶。 待众人坐定,茶也端了上来,岳不群挥手吩咐除宁中则之外包括岳灵珊在内的所有人出去后,这才再次开口道。 “汪公子,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来意了吧?” 汪瑾轩轻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说道。 “岳掌门,实不相瞒,汪某此次前来,是为了商讨对付东方不败一事。 如今江湖局势动荡,东方不败野心勃勃,为害武林。 汪某深知华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影响力,故而前来,希望能与华山派携手合作,共同对抗东方不败,还江湖一个太平。” 岳不群听了,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汪瑾轩说道。 “汪公子所言甚是,东方不败确实是江湖的一大祸患。 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我需与五岳盟主左盟主商量一下,方能决定。” 汪瑾轩微微一笑,说道。 “岳掌门,您可曾想过,统一华山二宗,如此一来,华山派实力大增,不再受左冷禅的威胁。 且在对抗东方不败之事上,也能更加自主地做出决策,不必处处受制于五岳盟主。” 岳不群微微一怔,显然被汪瑾轩的话触动。他再次陷入沉思,思索着汪瑾轩话语中的可能性与利弊。 岳不群听了,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汪瑾轩说道。 “汪公子,华山派虽由我执掌气宗一脉,但华山剑宗亦不可忽视。 我气宗需与剑宗同气连枝,哪有什么统一之说?” 汪瑾轩微微一笑,从容回应道。 “岳掌门此言差矣。如今江湖局势动荡,东方不败野心勃勃,左冷禅亦对华山虎视眈眈。 若华山二宗不能团结一致,统一决策,又如何能在这风雨飘摇的江湖中立足呢? 所谓同气连枝,若不能形成合力,也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统一华山二宗,并非要打压剑宗,而是要整合双方的力量,共同应对外部的威胁。 如此一来,华山派实力大增,不仅能在对抗东方不败之事上更加自主,也能摆脱左冷禅的威胁,何乐而不为呢?” 汪瑾轩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说道。 “岳掌门,只要有决心,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如今正是华山派面临重大抉择的时候,若能抓住这个机会,统一二宗,必将为华山派带来新的机遇。 而且,在对抗东方不败这件事上,华山派若能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和团结,也能赢得更多江湖同道的支持和尊重。” 岳不群听着汪瑾轩的话,心中暗自思索。 岳不群微微沉吟,说道。 “汪公子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但华山二宗多年来的矛盾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统一之事,谈何容易?” 他深知汪瑾轩所言不无道理,华山派如今确实面临着诸多困境,东方不败的威胁、左冷禅的野心,都让华山派如履薄冰。 而华山二宗之间的矛盾也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若能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统一二宗,或许真的能让华山派在江湖中更加强大。 汪瑾轩见岳不群已经被自己描绘的蓝图所说动,赶紧趁热打铁说道。 “岳掌门,在下知晓华山思过崖中有一位隐居的剑宗老前辈,我有把握说服其为你站队。 不知岳掌门还有什么疑虑?” 岳不群再次陷入沉思,他知道汪瑾轩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统一华山二宗绝非易事,需要谨慎考虑,他缓缓说道。 “汪公子,此事关系重大,可否让在下与夫人商议一番?” 汪瑾轩点点头,说道。 “本少爷相信岳掌门深明大义,考虑周全。 汪某也相信,岳掌门一定能做出对华山派最有利的决策。 那就烦请为我们寻一向导,在下去趟思过崖,到时候再与岳掌门商议如何?” 岳不群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壮大华山,二宗合一,脱离嵩山。 对于汪瑾轩的话并未多想,思过崖乃华山禁地也同意汪瑾轩一行人前去。 岳不群此时对着门外喊道。 “冲儿,珊儿,进来。” 令狐冲与岳灵珊二人闻言,直接进来。 “师父。” “父亲。” 岳不群说道。 “你们二人带贵客前往思过崖,切勿怠慢贵客。” “是。”*2 第147章 风清扬的试探 思过崖位于华山南天门外南峰腰间,那是一处仿佛被大自然以鬼斧神工之力从山体中精心切割而出的独特空间。 此处地势险要至极,三面皆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其与外界隔绝开来。 人若站在崖边,向下眺望,那无尽的山谷之中,云雾如梦幻般翻腾缭绕,似一片神秘莫测的云海。 这般险峻的地势,使得思过崖成为了一个人迹罕至之地,它安静而孤寂,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也正因为如此,这里极其适合人们静思己过,故而得名思过崖。 崖上的植被并不繁茂,只有偶尔几株顽强生长的松树或柏树,在山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更增添了几分静谧之感。 这里远离了华山派的主殿以及弟子们日常活动的区域,没有了喧嚣与纷扰。 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鸟鸣在林间婉转,以及偶尔传来的远处瀑布的流水声,仿佛共同奏响了一曲自然的乐章。 这里,真的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宁静而神秘。 汪瑾轩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站在思过崖那宽阔的平台上。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然而他的身形却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纹丝不动。 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心中怀着对即将到来的会面的紧张与期待。 汪瑾轩鼓足了内力,大声喊道。 “风老前辈,在下独孤剑神传人,烦请一见!” 他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山林中的飞鸟。 那些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所惊扰。 汪瑾轩深知,风清扬对于其他琐事不会有任何兴趣,唯有自己修习过独孤求败的宇宙剑法,才有可能引起这位前辈高人的注意。 思过崖周围的云雾在风中不断翻腾涌动,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会面增添一份神秘的氛围。汪瑾轩静静地等待着,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他不知道风清扬是否会回应他的呼喊,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心中有着一股强烈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见到风清扬,得到他的指点。 过了好一会儿,四周依旧只有风声呼啸,根本没有任何回应传来。 思过崖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在场的几人中,令狐冲和岳灵珊都不禁疑惑地看向汪瑾轩。 令狐冲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他曾因屡屡犯错,被岳不群惩罚在思过崖面壁思过,对这里的一切都颇为熟悉。 在他被惩罚的这段日子里,他每日面对的是这寂静的山崖、呼啸的风声和偶尔飞过的鸟儿。 他从未听说过在思过崖中还有一位姓风的前辈。 而且,独孤剑神的传承向来神秘,为何此人要自称独孤剑神的传人呢? 令狐冲心中暗自思忖着,目光在汪瑾轩身上上下打量,试图从他的神态举止中找到一些线索。 他转头看向岳灵珊,轻声说道。 “小师妹,此人甚是奇怪。 这思过崖我待了许久,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风老前辈,也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 令狐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岳灵珊则是一脸的好奇与不解。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汪瑾轩,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在她的印象中,思过崖一直是个相对安静的地方,除了令狐冲在此面壁,很少有外人前来。 而这个汪瑾轩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还喊出如此惊人的话语。 她歪着头,轻声对令狐冲说道。 “大师哥,这个人好奇怪呀,他说的是真的吗? 风太师叔真的会在这里吗? 据说风太师叔不是已经仙逝了吗?” 岳灵珊的话语中充满了少女的天真和对未知的期待。 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充满了好奇,同时也对可能出现的风清扬充满了向往。 令狐冲微微摇头,说道。 “小师妹,不可轻信此人之言。 江湖中人心险恶,说不定他有什么不良企图。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令狐冲的语气中充满了谨慎和担忧。 他在江湖中经历了不少事情,深知人心的复杂。他不希望岳灵珊因为一时的好奇而陷入危险之中。 岳灵珊嘟起小嘴,说道。 “大师哥,你就是太谨慎了。 说不定这个人真的是独孤剑神的传人呢,那我们可就有机会见识到厉害的剑法了。” 岳灵珊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对剑法有着浓厚的兴趣,一直渴望能够学习到更厉害的剑法。 这个汪瑾轩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岳灵珊毕竟为岳不群的独女,知道风清扬的身份并不奇怪。 她从小在华山派长大,听父亲和其他长辈们提起过风清扬这位前辈高人。 她知道风清扬的剑法高超,是华山派的传奇人物。 但她从未见过风清扬,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样厉害。 良久,就在汪瑾轩感觉今天不会见到风清扬之时,一柄剑从云海中飞了过来,直逼汪瑾轩。 他眼神一凛,身形快速闪动,如鬼魅般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那剑擦着他的衣角飞过,直直地插入了他身后的地面,剑身颤抖,发出嗡嗡的声响。 汪瑾轩心中大惊,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这思过崖上偷袭他? 他警惕地看向四周,大声喝道。 “敢问可是风老前辈?”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山谷中回荡的风声。 他缓缓走向那柄插入地面的剑,只见剑身古朴,剑柄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纹路,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汪瑾轩伸手握住剑柄,想要将剑拔出,却发现剑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附在地上,纹丝不动。 他心中疑惑更甚,这剑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他思索之际,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年轻人,有几分本事嘛!” 汪瑾轩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云海中缓缓浮现,犹如仙人降临。 此人白发飘飘,面容清癯,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锐利的光芒,正是风清扬。 汪瑾轩心中一喜,连忙抱拳行礼道。 “晚辈汪瑾轩,拜见风老前辈! 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恕罪。” 风清扬轻轻挥了挥手,说道。 “无妨,你能避开我这一剑,也算有点本事。 你自称独孤剑神传人,可有何凭证?” 汪瑾轩从怀中掏出一本宇宙剑法的秘籍,递给风清扬,说道。 “前辈,这是独孤剑神的剑法秘籍,晚辈有幸得到传承,一直勤加修炼,今日特来拜见前辈,希望能得到前辈的指点。” 风清扬接过秘籍,翻开看了几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说道。 “果然是独孤剑神的剑法,你这小子运气倒是不错。 不过,剑法之道,博大精深,光有秘籍还不够,还需实战经验和领悟力。 你与我过几招,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说罢,风清扬右手一挥,插在地上的宝剑犹如有生命一般,回到了风清扬的手中。 汪瑾轩不敢大意,连忙对着不远处的张人凤喊道。 “张兄,快将我的天怒剑扔过来!” 张人凤闻言,迅速从身旁拿起天怒剑,用力一掷。 天怒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飞向汪瑾轩。汪瑾轩伸手稳稳接住天怒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刺向风清扬,主打一个先下手为强。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一时间,思过崖上剑气纵横,风声呼啸。 汪瑾轩与风清扬相对而立,手中之剑微微扬起,目光中满是对这场比试的敬重。 风清扬亦是神色淡然,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二人的剑轻轻相交,却并非如寻常比武那般激烈拼杀,而是开始了一场关于剑的理解的较量。 他们的动作缓慢而优雅,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深思熟虑,仿佛在诉说着剑的故事。 风清扬的剑法如诗如画,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岁月的沉淀。 他的剑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时而如微风拂面,轻柔无比;时而如流水潺潺,连绵不绝。 汪瑾轩则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风清扬的剑法,努力去理解其中的奥秘。 随着时间的推移,汪瑾轩渐渐沉浸在这场独特的比试中。 他忘却了外界的一切干扰,只专注于剑的舞动和其中的深意。 他发现,风清扬的剑法并非仅仅是招式的组合,而是一种对独孤九剑自己的感悟。 这种感悟超越了招式的束缚,达到了一种更高的境界。 风清扬也在这场比试中逐渐察觉到汪瑾轩的与众不同。 这个年轻人虽然剑法尚显稚嫩,但其剑法举重若轻,大巧不工根本不像一个年轻人就能领会的。 风清扬心中暗自赞叹,觉得汪瑾轩是个可造之材。 “年轻人,你的心不纯。” 风清扬一边缓缓挥剑,一边轻声说道。 汪瑾轩微微一怔。 “风前辈,晚辈刚刚才练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还望指教。” 风清扬微微一笑。 “剑之道,在于心。 你需要有一颗追求真理的心,你需要保持这份心境,那么你的剑法必将更上一层楼。” 汪瑾轩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再次举起剑,与风清扬继续这场关于剑的对话。 此时,令狐冲和岳灵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比试。 令狐冲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剑法较量。 风清扬的剑法让他大开眼界,他意识到自己在剑法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看着汪瑾轩,心中也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奇。 他不知道汪瑾轩是如何得到独孤剑神的传承的,也不知道他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岳灵珊则是一脸的兴奋和激动。 她被风清扬和汪瑾轩的剑法所吸引,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她觉得这场比试就像是一场精彩的表演,让她对剑法有了更深的认识和理解。 她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学习剑法,成为像风清扬和汪瑾轩这样的高手。 思过崖上的这场比试,不仅仅是一场剑法的较量,更是一次心灵的交流。风清扬用他的剑法向汪瑾轩传授着剑之道的真谛,而汪瑾轩则用他的努力和领悟回应着风清扬的期望。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共同探索着剑法的奥秘,也在彼此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随着比试的进行,思过崖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风清扬的剑法越来越凌厉,汪瑾轩也逐渐感受到了压力。 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更加努力地应对着风清扬的攻击。 他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提升自己的剑法水平。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之后,风清扬停下了手中的剑。 他看着汪瑾轩,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年轻人,你的表现不错。 你的剑法有很大的潜力,只要你继续努力,将来必成大器。” 风清扬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第148章 真心都喂狗了 在华山那险峻至极的思过崖上,云雾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涌缭绕,仿佛为这片神秘之地披上了一层缥缈的仙纱。 此地三面皆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似鬼哭狼嚎,让人心生寒意。 汪瑾轩他神色庄重地对风清扬说道。 “风前辈,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风清扬身着一袭朴素的灰袍,白发如雪,目光深邃而平静地看着他,淡然道。 “小友请说。”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如铅,沉声道。 “风前辈,在下想请您出山对抗东方不败。 如今江湖局势波谲云诡,东方不败那厮武功高强且野心勃勃,如同一头恶狼,其存在对五岳剑派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晚辈深知前辈剑法超凡入圣,若有您出手,定能如利剑斩妖魔,挫败东方不败的嚣张气焰,为武林除去一大祸患。” 风清扬微微一怔,心中着实有些意外。 他原本暗自揣测汪瑾轩是想拜自己为师,都已准备好先婉拒一番,却未料到竟是请自己去对战东方不败。 风清扬缓缓回道。 “老夫已远离江湖纷争多年,除非华山面临灭门之灾,否则不会轻易出面。 若不是你自称剑神传人,引得老夫几分好奇,今日也不会与你在此会面。” 汪瑾轩面露焦急之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切道。 “风前辈,您可是有什么顾虑? 如今东方不败行事愈发张狂无忌,他的日月神教四处横行,欺压其他门派,江湖中已掀起血雨腥风。 诸多正义之士惨遭其毒手迫害,若再无人挺身而出,恐怕整个武林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前辈您武功卓绝,威望如高山仰止,您的出山定能如洪钟大吕,振奋人心,凝聚武林正义力量共同对抗东方不败啊。” 汪瑾轩只能玩道德绑架,总不能说是因为私仇吧。 风清扬背过身去,望着远处那茫茫云海,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 “小友,你有所不知。 老夫虽剑法略有小成,但历经岁月沧桑,早已看淡江湖中的恩怨情仇。 当年江湖中的种种纷争,让老夫心灰意冷,如死灰般不再复燃。 如今只想在这思过崖上过着宁静的日子,不再卷入江湖的是非旋涡之中。” 汪瑾轩急忙说道。 “风前辈,你也不想看到华山剑气二宗继续争斗不休吧, 你也不想看到左冷禅继续肆意压制华山吧,你更想看到华山剑派再次崛起壮大吧。 如今东方不败的势力日益膨胀,如毒瘤般蔓延,他与左冷禅暗中勾结,妄图进一步掌控江湖。 若我们不加以阻止,华山派必将首当其冲,遭受灭顶之灾。 剑气二宗的纷争虽已久远,但那始终是华山派的隐痛,若能在此时团结一致,共同对抗外敌,或许能化解昔日的恩怨,让华山派重新崛起,屹立于江湖之巅。 前辈您对华山派感情深厚,忍心看着华山派在这江湖风雨中飘摇沉沦吗?” 风清扬眉头微皱,如沟壑般深刻,转过身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有无奈,似有犹豫。 他缓缓说道。 “华山派的兴衰,老夫自然挂怀。 但江湖之事,错综复杂,如千丝万缕的蛛网,并非仅凭一人之力就能扭转乾坤。 剑气二宗的矛盾由来已久,岂是轻易能够化解的。 左冷禅那人心机深沉,野心勃勃,他的手段阴险狡诈,如暗处的毒蛇,对付他并非易事。” 汪瑾轩急切地说。 “前辈,我知道此事艰难如登天,但并非毫无希望。 您的威望在华山派乃至整个江湖都是极高的,如泰山北斗。 如果您能出山,必定能如磁石吸铁,凝聚华山派众人的力量。 我们可以先从内部团结做起,摒弃剑气二宗的旧怨,共同修炼剑法,提升实力。 然后联合其他正义门派,对抗东方不败。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如紧密咬合的齿轮,就一定有机会战胜他们,让华山派重振雄风,再现昔日辉煌。” 风清扬沉默不语,似在思考着汪瑾轩的话,仿佛在权衡利弊。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 “你所言虽有道理,但老夫多年未涉江湖,对如今的局势了解甚少。 而且,东方不败的武功深不可测,他的葵花宝典诡异至极,如鬼魅之术,老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他。” 汪瑾轩连忙说道。 “前辈,您的剑法超凡脱俗,乃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如绝世宝剑,锋芒无人能敌。 虽然东方不败厉害,但您的经验和智慧也是无人能及的,如璀璨星辰照亮黑夜。 我们可以一起研究对策,寻找他的破绽,如猎人寻觅猎物的踪迹。再者,您的出山不仅仅是为了战斗,更是为了给大家带来信心和希望,如破晓的曙光驱散黑暗。 只要您站出来,就会有无数正义之士响应,我们的力量就会不断壮大,如江河汇聚成海。” 风清扬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小友,你说得轻巧,但江湖中的事情远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旦老夫出山,必将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如平静湖面投入巨石,可能会给华山派带来更多的麻烦。 而且,老夫年事已高,精力也不如从前,是否还能适应这江湖的纷争,还是个未知数,如在迷雾中摸索前行。” 就在这时,汪瑾轩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对风清扬说道。 “风前辈,若在下为您寻一衣钵弟子。可否能请您出山?” 风清扬眼睛一亮,心中满怀期待,想着赶紧拜师,拜师老夫就答应你。 嘴上却说道:“那得看看其天赋如何,老夫可不会轻易收徒。” 但是没想到汪瑾轩接着说 “这位令狐兄可谓是剑道天才,若有风老前辈教导,定能为华山再次培养出来一位用剑高手。” 汪瑾轩指着身后与岳灵珊并排而立的令狐冲。 此时风清扬的脸色瞬间变了,心中恼怒,想着。 “真心都喂了狗。” 他一甩衣袖,如愤怒的苍鹰展翅,气呼呼地走了。 汪瑾轩见状,顿时愣住了,他不明白风清扬为何突然如此生气,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令狐冲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作为华山掌门首徒,他自认天赋高人一等,但没想到居然有被自家师叔祖嫌弃的一天。 岳灵珊没明白里面的门道,对着令狐冲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呀?风太师叔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令狐冲此时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如迷失在森林中的羔羊。 汪瑾轩回过神来,连忙喊道。 “风前辈,请留步!晚辈说错话了吗?还望前辈明示。” 风清扬却头也不回,身影很快消失在云雾之中,如幽灵般转瞬即逝。 汪瑾轩懊恼地自责道 任盈盈此时笑出了声。 汪瑾轩斜着眼睛看向任盈盈,大有一副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就揍你的架势。 任盈盈笑着看向汪瑾轩,说道。 “风前辈明显就是想让你当他徒弟,你还往外推。 令狐公子,就是风老前辈的徒孙,还收什么徒。” 汪瑾轩这才恍然大悟,懊悔不已,如醍醐灌顶。 他望着风清扬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无奈和遗憾,似失落的孤雁。他深知风清扬的实力和威望对于对抗东方不败的重要性,如今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错失了这个机会。 第149章 嵩山来贺 时维月底,华山之巅,阳光璀璨,洒于古老石板路上,熠熠生辉,仿若唤醒往昔江湖传奇之魂。 华山派弟子皆精神抖擞,身着整齐服饰,分列两旁,目光坚定,身姿挺拔,以庄重且热忱之态,迎候各方武林来客。 众弟子深知,今日之华山派合宗大会,乃武林盛事,其言行皆关乎华山派之形象与声誉。 气宗掌门岳不群,身着一袭华丽紫袍,衣袂飘飘,面带微笑,眼神和善谦逊,拱手向每一位莅临之宾客致意。 那微笑恰似春风拂柳,令人倍感亲切,然其眼神深处,却隐隐闪烁一丝不易察觉之期待与忧虑。 他深知,今日合宗大会,于华山派未来而言,至关重要,任何细微之处,皆不容有失。 “少林派玄澄大师到!” 随着一声高喊,打破短暂宁静。一位身披袈裟的高僧缓缓而来,步伐稳健,每一步皆似蕴含无尽禅意。 袈裟随风轻摆,更添其庄严神圣之感。 玄澄大师面容慈祥,眼神智慧慈悲,令人一见便心生敬意。 岳不群和风清扬赶忙上前迎接,岳不群双手抱拳,深深一揖,恭敬道。 “玄澄方丈,今日能光临我华山派合宗大会,真乃蓬荜生辉啊。” 其声音洪亮诚恳,满含对玄澄大师之敬重。 玄澄大师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回礼道。 “阿弥陀佛,华山派剑气二宗重归于好,此乃武林之幸事,老衲自然要来祝贺。” 其声音低沉洪亮,如洪钟回荡于华山之巅。 “少林派一向秉持正义,深知华山派此次合宗对武林之和谐与发展意义重大,故老衲亲自前来,以表少林派之敬意与祝贺之情。” 玄澄大师之话语,充满对华山派之期望及对武林和平之关切。 “武当派六侠殷梨亭道长到!” 一位身着道袍之中年帅哥飘然而至。 他身姿矫健,面容英俊,眼神透着英气。殷梨亭之道袍随风飘动,仿佛与周围山水相融,展现出超凡脱俗之气质。 “殷六侠,快快请进。” 令狐冲笑着迎上前去,其笑容灿烂真诚,满是与老友重逢之喜悦。 令狐冲与殷梨亭相识已久,二人情谊深厚,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能传达彼此心意。 殷梨亭点头道。 “令狐兄,好久不见。” 其声音温和亲切,眼中尽是重逢之喜。 “华山派今日之盛事,必将载入武林史册。” 他环顾四周,看着热闹非凡之华山派,由衷赞叹道。 “家师年岁已高,不能舟车劳顿,命我前来特此恭贺。 我武当派亦深感荣幸能来见证此时刻,华山派剑气合宗,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日后于武林中定能发挥更大作用。我等代表武当派,特来送上诚挚祝福,愿华山派繁荣昌盛,为武林正道再添光辉。” 殷梨亭之话语,充满对华山派之祝福及对武林正义之坚定信念。 接着,各大帮派之掌门与武林豪杰纷纷到来。 峨眉派之灭绝师太一身素衣,面容严肃,眼神凌厉。 她带领峨眉派弟子缓缓走来,一举一动皆充满威严。昆仑派之何太冲身着华丽服饰,头戴高冠,气宇轩昂。 其身后昆仑派弟子个个精神饱满,眼神自信骄傲。 崆峒派之唐文亮身材魁梧,步伐有力,笑声爽朗豪放,让人感受到豪迈之气。 一时间,华山派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各路英雄豪杰齐聚一堂,有的相互寒暄,有的谈论武林趣事,有的则对华山派之合宗大会充满期待。 华山正气堂仿佛变为热闹集市,充满生机与活力。 就在这时,嵩山左冷禅带着十三太保匆匆赶来。 左冷禅面色阴沉,眼神寒意逼人。其步伐急促有力,仿佛带着无形压力。 身后十三太保个个神情冷峻,目光锐利,令人不寒而栗。 左冷禅大声道。 “岳兄如此盛世,为何不通知我嵩山派,毕竟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其声音中带着不满与质问,让原本热闹之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目光皆集中于左冷禅与岳不群身上,气氛变得紧张。 岳不群微微一笑,拱手道。 “左师兄,实在抱歉,此次合宗大会筹备匆忙,有所疏漏,还望左师兄海涵。” 其笑容依旧温和,但眼神闪过一丝警惕。岳不群深知左冷禅来意不善,必须小心应对,以免破坏今日之合宗大会。 “华山派能有今日之合宗,亦是承蒙武林同道支持。 左师兄今日能来,更是让我华山派倍感荣幸。” 岳不群之话语,既表歉意,又巧妙抬高左冷禅身份,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左冷禅冷哼一声。 “哼,岳兄,你这华山派合宗之事,可关乎我们五岳剑派之未来。 我嵩山派作为五岳剑派之首,怎能不知晓。” 其语气充满傲慢自负,显然对自己嵩山派之地位极为看重。 “不过,既然来了,我也还是要恭喜华山派,希望华山派今后能与我嵩山派齐心协力,共同维护五岳剑派之声誉。” 左冷禅虽嘴上恭喜,但眼神透露出嫉妒与不满。 他深知华山派合宗后实力必将大增,对其嵩山派地位构成威胁。 岳不群点头道。 “那是自然,左师兄放心,华山派定会与五岳剑派其他各派同舟共济。” 其话语坚定诚恳,但心中对左冷禅居心叵测有所防备。岳不群明白,武林中各派关系错综复杂,利益纷争不断。 他必须在维护华山派利益同时,与其他各派保持良好关系,以应对未来可能之挑战。 众人纷纷看向左冷禅一行,会场气氛一时微妙。 岳不群和令狐冲连忙引导左冷禅及其随从入座,接着继续招呼其他宾客。他们脸上仍带微笑,但心中充满忧虑。 他们知晓,左冷禅之到来,给这场合宗大会增添诸多变数。 突然,鲜于通这时带着几个剑宗弟子赶来,大喊道: “不能合宗不能合宗!” 鲜于通脸色涨红,眼神充满愤怒不甘。 他身后剑宗弟子个个义愤填膺,大声附和其话语。 众人皆看向鲜于通等人,岳不群面色平静,心中却涌起怒火。 他强压不满,问道。 “鲜于掌门,你这是何意?我华山派剑气二宗合宗,乃是为门派长远发展,为何你要阻拦? 之前不是同意合宗之事吗? 现在为何还要反悔?” 岳不群声音低沉有力,眼神透露出威严。 鲜于通冷笑一声。 “岳不群,以前某家被你欺骗,险些着了你的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气宗当年打压剑宗,如今却要合宗,不过是想独揽大权罢了。 我剑宗弟子绝不答应!” 其话语充满怨恨指责,仿佛要将多年积怨一并发泄。 岳不群眉头微皱,说道。 “鲜于通,当年之事早已过去,如今合宗是为华山派未来,你莫要在此捣乱。” 风清扬声音中透着威严与不容置疑之力。他深知,华山派之合宗对门派发展至关重要,绝不能因个人恩怨受阻。 鲜于通却不理会风清扬,继续道。 “各位武林同道,你们可要评评理。华山派剑气二宗争斗多年,如今气宗说合宗就合宗,置我剑宗于何地? 我们剑宗弟子坚决不同意!” 其声音越来越大,试图引起更多人关注支持。 会场顿时议论纷纷,局面变得混乱。有的人为华山派合宗表示支持,认为此乃大势所趋,利于门派发展;有的人则对鲜于通之话表示同情,认为剑气二宗恩怨不应被轻易忽视;还有的人保持中立,静观其变。 岳不群见状,缓缓道。 “鲜于掌门,合宗之事乃是之前我们商议好的,且也是为整合力量,以便齐心合力对抗日月神教。 我们并非要打压剑宗,而是希望剑气二宗能摒弃前嫌,携手共进。 你若有何疑虑,我们可坐下来好好商量。” 岳不群话语充满诚意耐心,他希望能通过和平方式解决问题,避免事态恶化。 但鲜于通似乎并不打算罢休,他和剑宗弟子站在会场中间,与岳不群等人对峙,华山派之合宗大会陷入僵局。 此时之华山之巅,气氛紧张至极,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各方武林人士皆关注事态发展,他们心中明白,这场纷争不仅关乎华山派未来,亦可能对整个武林格局产生深远影响。 汪瑾轩这时候站出来了,问道。 “鲜于通,你今日反悔可是有人在其中挑拨?” 鲜于通一下子就被问出了跟脚眼神有些闪烁,避开汪瑾轩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我……” 他似乎在犹豫着如何回应。 汪瑾轩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鲜于通,又道。 “哼,鲜于通,你今日之举实在可疑。 你本已答应之事,为何突然反悔?若无人从中作梗,你又作何解释?” 鲜于通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他偷偷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借口。 然后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之前的决定或许过于草率了。 并非有人挑拨,只是我自己又仔细思量了一番。” 汪瑾轩冷笑一声。 “哦?你自己思量? 鲜于通,你以为我们会轻易相信你的这番说辞? 此事定有蹊跷。”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对鲜于通的反悔行为表示不满和怀疑。 有人喊道:“鲜于掌门,你莫要耍花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清楚!” 鲜于通在众人的目光和指责下,显得更加局促不安。 他下意识地看向左冷禅,似乎在寻求帮助。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强装镇定地说。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 我确实是有自己的考量,绝非故意反悔。 还请大家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汪瑾轩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也瞥了一眼左冷禅,然后说道。 “好,那我们就听听你有什么所谓的‘考量’。 但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第150章 鲜于通认怂 在华山之巅,正气堂中一场关乎华山派未来走向的合宗大会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各派武林人士齐聚,气氛凝重而压抑。 鲜于通站在会场中央,清了清嗓子,目光不时飘向左冷禅,那模样仿佛在从对方那里获取某种无形的支持。 他缓缓开口说道。 “各位,实不相瞒,我剑宗传承已久,有其独特的剑法和理念。 我担忧合宗之后,剑宗的这些精髓会被逐渐忽视甚至埋没。 我身为剑宗掌门,不得不为剑宗的未来着想啊。” 他言辞恳切,试图用剑宗的传承来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希望能够借此得到其他武林人士的支持。 岳不群听后,冷哼一声,说道。 “荒谬!合宗乃是为了华山派的整体强大,又怎会埋没剑宗精髓? 你这分明是借口。” 岳不群一向以华山派的整体利益为重,他虽出身气宗,但深知合宗对于华山派的重要性,绝不相信鲜于通的这番说辞。 这时,令狐冲也忍不住说道。 “鲜于师叔,你之前既然答应了合宗,如今却出尔反尔,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若真有合理缘由,你大可坦诚相告,何必这般遮遮掩掩。” 令狐冲生性洒脱,直来直去,他对鲜于通的行为感到十分失望,希望他能坦诚面对大家,不要破坏华山派的团结。 鲜于通咬了咬牙,又道。 “再者,气宗与剑宗多年来的分歧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化解。 我虽之前同意合宗,但回去后与剑宗弟子们商议,他们大多对此仍心存疑虑。 我不能不顾及剑宗弟子们的想法。” 他试图以剑宗弟子的意见为挡箭牌,为自己的反悔寻找更多的理由。 岳不群微微皱眉,说道。 “鲜于通,我们之前已经共同探讨如何在合宗后保留和发扬剑宗的优势,也同意慢慢化解两宗弟子之间的分歧。 现在你这般贸然反悔,岂是解决问题之道?” 岳不群深知合宗之路困难重重,但他坚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风清扬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此时,他目光锐利地看着鲜于通,说道。 “鲜于通,你莫不是受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蛊惑? 今日之事,你需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风清扬在华山派中威望极高,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鲜于通眼神慌乱,连忙摆手道。 “风师叔,我绝无此意。 我只是为了剑宗的未来,为了华山派的长远考虑啊。”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就在这时,左冷禅突然开口道。 “哼,华山派内部之事,本应自行解决。 但如今这局面,看来是难以调和了。 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不能让华山派因此陷入混乱。” 左冷禅表面上看似在为华山派着想,实则心怀鬼胎,他一直觊觎着五岳剑派盟主之位,想借此机会插手华山派事务,削弱华山派的实力,以便自己更好地掌控五岳剑派。 众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左冷禅身上。 岳不群心中一凛,他深知左冷禅的野心,知道他必定要借此机会有所动作。 左冷禅接着说。 “依我看,华山派的合宗之事不妨暂且搁置,等你们内部彻底协商好,再做决定也不迟。 否则,今日这场合宗大会,恐怕会成为武林中的笑柄。” 他这一番话看似合理,实则是在故意刁难华山派,想要破坏合宗的进程。 岳不群心中明白,左冷禅是想趁机破坏华山派的合宗,削弱华山派的实力。 但他表面上仍保持镇定,说道。 “左师兄所言也有一定道理。不过,我相信华山派能够妥善处理此事,不劳左师兄费心。” 岳不群不想在众人面前示弱,他决心要维护华山派的尊严和利益。 令狐冲看向左冷禅,说道。 “左掌门,华山派自有华山派的规矩和办法。我们定会努力解决问题,不辜负武林同道的期望。” 令狐冲虽然年轻,但他对华山派有着深厚的感情,绝不允许外人轻易干涉华山派的事务。 会场中的气氛越发紧张,各方势力都在关注着华山派的这场纷争将如何发展,而华山派的众人也深知,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否则不仅合宗无望,还可能会在武林中颜面扫地。 风清扬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鲜于通,大声喝道。 “鲜于通,你是要造反吗?”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响,在华山之巅回荡,让在场众人都心头一震。 风清扬一向嫉恶如仇,他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华山派的团结和稳定。 鲜于通被风清扬这一声厉喝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他仍强作镇定,结结巴巴地说道。 “风……风师叔,我……我怎敢造反,我只是为剑宗争取应有的权益罢了。” 他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但在风清扬的威严面前,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风清扬冷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压向鲜于通。 “你口口声声为剑宗着想,可你如今的行为却是在破坏华山派的团结,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合宗契机。你可知罪?” 风清扬的气势逼人,让鲜于通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鲜于通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偷偷看了一眼左冷禅,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支持,但左冷禅此时却只是冷眼旁观,并未有任何表示。 他无奈之下,硬着头皮说道。 “风师叔,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剑宗弟子们对合宗之事确实存在诸多担忧,我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感受。” 风清扬怒目圆睁。 “荒谬!合宗之事乃是关乎华山派未来的大事,岂是你一人可以随意破坏的。 你若真有担忧,为何不在之前商议时提出,非要等到今日大会上来闹事?你到底有何居心?” 风清扬的质问句句犀利,让鲜于通无言以对。 此时,周围的武林人士也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指责鲜于通不顾大局,有人则对风清扬的威严表示钦佩。 而华山派的弟子们更是满脸愤怒地看着鲜于通,他们为了这次合宗大会付出了诸多努力,绝不容许有人轻易破坏。 令狐冲走上前来,对鲜于通说道。 “鲜于师叔,你今日之举实在令人失望。 我们一直都希望华山派能够剑气合一,共同振兴。 你这般行为,不仅伤害了华山派的同门情谊,也让武林同道们看笑话。 你还是快快收手,与我们共同商讨解决之道吧。” 令狐冲言辞诚恳,他希望鲜于通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鲜于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既不敢公然与风清扬对抗,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自己的计划。 他咬了咬牙,说道。 “风师叔,岳师兄,令狐师侄,我并非要与华山派为敌。 但合宗之事非同小可,必须要慎重考虑。 我认为我们应该重新组织剑宗和气宗的弟子进行深入讨论,确保合宗后剑宗的利益能够得到保障。” 鲜于通试图再次为自己争取机会,他不想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力和地位。 岳不群此时也开口道。 “鲜于通,你的担忧我可以理解。但我们之前已经对合宗的各项事宜进行了详细的商讨和规划,也充分考虑了剑宗的利益。 你如今突然反悔,实在是毫无道理。” 岳不群耐心地向鲜于通解释,希望他能够明白合宗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鲜于通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与嫉妒,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大声质问道。 “哼!那为何汪瑾轩为合宗后的副宗主,而宗主却是岳不群? 你们这般安排,究竟将我剑宗置于何地?”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目光在汪瑾轩和岳不群之间来回扫视,似乎想要从他们的脸上找到答案。 汪瑾轩听到鲜于通的质问,顿时面露尴尬之色,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这副宗主之位是……是……” 话到嘴边,却又难以说出口。 这时,风清扬吹胡子瞪眼说道。 “怎么? 承认老朽是你师父是什么丢人的事吗?” 风清扬的目光紧紧盯着汪瑾轩,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满。 原来,汪瑾轩是风清扬的徒弟,他一直隐瞒着这层关系,生怕别人知道后会对他有别样的看法。 风清扬此时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鲜于通,大声说道。 “鲜于通,别以为老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的乖徒儿根本不可能长时间在华山待着,本来,老夫就是想让我徒儿对华山有个归属感。 你这般计较副宗主之位,是怕夺你的权吗?” 风清扬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他早已看穿了鲜于通的心思,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反对合宗。 鲜于通见风清扬如此直白地揭露自己的心思,心中不禁一凛。他深知风清扬的威望和实力,若是继续捣乱,恐怕真的会遭到风清扬的严惩,甚至可能被清理门户。 此时,他感受到左冷禅威胁的眼神,但权衡利弊之下,他明白此刻保住自己在华山派的地位更为重要。 于是,鲜于通低下头,态度诚恳地说道。 “师叔,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师侄经过深思熟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合宗一事确实是为了华山派的长远发展着想,我之前的行为太过狭隘。 如今我已想通,师侄同意二宗合一。”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悔意和顺从,试图以此来化解当前的紧张局面,同时也向风清扬和其他华山派众人表明自己的态度转变。 此时,会场中的气氛稍有缓和,众人对于鲜于通的突然转变虽有些意外,但也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华山派的合宗事宜是大家所期望的,如果能够顺利进行,对于华山派的未来发展将有着重要意义。 而鲜于通的态度转变,也让这场因合宗引发的纷争暂时得到了缓解,大家开始期待着华山派能够在合宗后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然而,左冷禅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阴沉,他原本计划利用鲜于通破坏华山派的合宗,如今鲜于通的退缩让他的计划落空,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第151章 动员大会 合宗大会顺利进行,华山派众人脸上满是喜悦与振奋。 阳光洒在华山派的广场上,映照出众人充满希望的面庞。 弟子们身着整齐的服饰,相互交谈着,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预示着华山派一个崭新的开始。 就在这氛围刚刚有所缓和之际,汪瑾轩毅然站了出来。 他神色坚毅,目光灼灼地扫视众人,朗声道。 “各位同门,如今华山派合宗,实力已然大增。 而江湖之中,日月神教依旧为祸不浅,作恶多端,若不将其铲除,武林永难安宁。 我提议,我们应当一同攻打日月神教黑木崖,为武林除害!” 此言一出,会场先是短暂的寂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紧接着便爆发出阵阵赞同之声,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 岳不群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他轻抚胡须,说道。 “汪师弟所言极是。 日月神教长久以来横行霸道,如今我华山派合宗,正该借此良机,联合其他门派,共同讨伐日月神教。” 岳不群身着紫色长袍,衣袂飘飘,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仿佛给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令狐冲更是兴奋不已,他豪情满怀地说道。 “没错!日月神教早该被收拾了。 如今我们华山派合宗,有了足够的实力,定能在这场大战中为武林正道立下大功。” 令狐冲一身白衣,手持长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正义的执着。 风清扬捋着胡须,微微点头道。 “攻打黑木崖,虽有风险,但确是为了武林大义。 此次老夫准备出山,亲自压阵。” 风清扬白发苍苍,但眼神却锐利如鹰,他的经验和智慧在这一刻显得尤为重要。 鲜于通见众人皆支持汪瑾轩,也赶忙表态。 “汪副宗主高瞻远瞩,我等自当全力支持。 攻打日月神教,为武林除害,剑宗弟子愿效犬马之劳。” 鲜于通一脸谄媚,他的心中或许更多的是考虑自己在这场行动中的利益。 华山派的弟子们更是群情激昂,纷纷高呼。 “攻打黑木崖!为武林除害!” 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心中的正义之火燃烧到整个武林。 峨眉掌门灭绝师太一向嫉恶如仇第一个站出来出言道。 “我等对日月神教的恶行亦是深恶痛绝。 若华山派带头,我峨眉派虽都是女子,但也必定全力追随,一同参战。” 有了灭绝师太的支持,攻打黑木崖的提议迅速得到响应。 岳不群当机立断,说道。 “既然各位同道皆有此决心,那我们便立刻着手准备。 派出探子,收集日月神教情报;商议作战策略,明确各门派任务;选拔精锐弟子,组建先锋队。” 岳不群的声音果断而决绝,他的领导能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会场中,众人的议论声仍在持续,气氛热烈而又紧张。 左冷禅此时却面色一沉,猛地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哼!攻打日月神教? 简直是胡闹!本座身为五岳剑派盟主,此事为何事先不知? 再者,日月神教实力强大,岂是说攻打就能攻打? 此举太过冒进,我坚决不同意。” 左冷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和自负。 岳不群微微皱眉,沉声道。 “左师兄,日月神教为祸武林,若不加以遏制,日后必成大患。 如今华山派合宗,实力有所提升,不如正好趁着此次机会联合武林同道,共讨日月神教。” 岳不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坚持,他认为左冷禅的反对有些过于保守。 令狐冲也毫不畏惧地看向左冷禅,说道。 “左掌门,日月神教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我们华山派也是为了武林正义才提出此议,并非冒失之举。” 令狐冲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左冷禅的质疑,他不明白左冷禅为何要反对这样一个正义的行动。 汪瑾轩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左冷禅,说道。 “左冷禅,你莫不是怕了日月神教? 还是另有图谋?攻打日月神教,乃是为武林除害,你身为五岳剑派盟主,理应担当起这份责任。” 汪瑾轩的话语直接而尖锐,心想这还是刘正风的力度不够,左冷禅还有功夫在这折腾。 左冷禅被汪瑾轩这么一说,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他很快恢复镇定,说道。 “汪副掌门,此言差矣。 我并非怕了日月神教,而是此事需从长计议。 贸然行动,只会让五岳剑派及武林同道陷入危险之中。” 左冷禅试图为自己的反对找到合理的借口,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汪瑾轩继续说道。 “左盟主,我们也知道攻打日月神教并非易事,但如今时机难得。 若错过此次机会,日后恐更难对付日月神教。” 其他武林人士也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有的支持攻打日月神教,认为这是为武林除害的正义之举;有的则担忧风险太大,犹豫不决,担心自己的门派会在这场战斗中遭受重创。 会场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僵持起来,众人都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抉择。 而华山派众人也深知,要想成功攻打日月神教,必须要说服左冷禅,或者另寻他法联合其他武林力量。 这场关于攻打日月神教的争论,也让江湖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预测。 左冷禅的反对让场面陷入僵持,然而汪瑾轩此时却果断发挥起自己的人脉。 只见汪瑾轩上前一步,神色从容扫向在场的几位熟人慷慨的说道。 “各位同道,日月神教为祸武林,若不铲除,江湖永无宁日。 我汪瑾轩在此承诺,定会全力以赴,为武林正道而战。” 汪瑾轩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此时,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率先表态。 莫大先生轻抚胡琴,微微点头道。 “汪师弟所言极是。 日月神教作恶多端,我衡山派愿与各位一同攻打黑木崖。” 莫大先生身着灰色长袍,面容消瘦,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的侠义之气。 衡山派向来以侠义着称,莫大先生的决定也让众人看到了希望。 同时也是投桃报李,感谢汪瑾轩救了自己师弟一家的性命,率先表示支持。 接着,少林高僧玄澄大师双手合十,缓缓说道。 “阿弥陀佛,日月神教之恶行,老衲早有耳闻。 此次攻打黑木崖,乃为武林苍生,我少林派义不容辞。” 玄澄大师身着黄色袈裟,宝相庄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慈悲和正义。 少林派在武林中威望极高,玄澄大师的同意更是为这场行动增添了强大的力量。 经过汪瑾轩的策划,自己成功的在玄慈圆寂后当上了少林方丈,此时他对汪瑾轩不能说是言听计从,也是感觉跟着汪大少爷走,肯定有肉吃。 而武当六侠殷梨亭想起自己的七弟曾提起过汪瑾轩此人,对其人品和武艺皆有赞誉。 “我武当派也同意参与此次行动。 为武林正义,当全力以赴。” 武当派剑法精湛,与少林派齐名,他们的加入让众人信心大增。 看到几大门派都站出来同意,那些曾在紫禁之巅与汪瑾轩当过队友的武林各派,此时也纷纷站出来表示同意。 随着越来越多的门派表示支持,会场中的气氛再度热烈起来。 左冷禅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没想到汪瑾轩竟有如此广泛的人脉。 但此时,他也明白自己难以再强行阻止这场行动。 汪瑾轩看着众人的支持,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左冷禅正欲开口,却在此时,正气堂门外忽地闪过一道迅疾如电的人影。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外,心中皆是一惊。 只见那道人影几个闪烁间便来到堂内,众人定睛一看,竟是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 韦一笑面色冷峻,目光如冰,厉声喝道。 “你们竟然打我们明教分教日月神教的主意,好大的胆子!” 韦一笑身着黑色披风,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他的出现让整个会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左冷禅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这局势越发复杂难测。 岳不群等人也是面色凝重,他们深知明教高手众多,青翼蝠王韦一笑更是以轻功卓绝、行事诡异着称,如今他的出现,无疑给攻打日月神教的计划增添了巨大的变数。 华山派的弟子们面面相觑,手中紧握的兵器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其他武林人士也都面露惧色,心中开始重新考量这场行动的可行性。 韦一笑那冰冷的目光扫视全场,继续说道。 “日月神教虽与明教总坛有些分歧,但终究同属明教一脉。 你们若敢攻打日月神教,便是与整个明教为敌。” 韦一笑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众人,明教不会轻易放过任何敢于挑战他们的人。 第152章 祭旗 灭绝师太二话没说,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瞬间拔出倚天剑,剑身寒光闪烁,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她大喝一声,直接朝着韦一笑劈去。 这一剑势大力沉,带着灭绝师太一贯的狠辣与决绝,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一举斩灭。 倚天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剑风呼啸,如同一道闪电般迅猛。 灭绝师太脸色紧绷,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盯着韦一笑,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她心中对明教的憎恶由来已久,此刻见到韦一笑前来阻拦攻打日月神教,更是怒火中烧,决心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韦一笑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迅速避开了灭绝师太这凌厉的一击。 他的动作快如疾风,瞬间就移到了数丈之外,黑色的披风在风中飘动,犹如一片乌云。 韦一笑眼中露出一丝警惕和不屑,冷笑道。 “灭绝老尼,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就凭你这一剑,也想伤到我?” 灭绝师太一击未中,却丝毫没有气馁,她手持倚天剑,脚步快速移动,再次朝着韦一笑攻去。 她的剑法凌厉而多变,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剑势连绵不绝,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向韦一笑。 “哼,韦一笑,今日你敢来此捣乱,就别想轻易离开! 我峨眉派与明教势不两立,今日定要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灭绝师太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的倚天剑挥舞得更加迅猛。 韦一笑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在灭绝师太的攻击下犹如一道难以捉摸的黑影。 灭绝师太手握倚天剑,剑势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破坏力,然而韦一笑凭借着其卓绝的轻功,总能在关键时刻巧妙地避开。 灭绝师太怒目圆睁,手中倚天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影闪烁,寒光四溢。 她不断变换着招式,试图封锁韦一笑的退路,将其逼入绝境。但韦一笑就像一阵风,时而在左边闪现,引得灭绝师太的剑向左劈去,却又瞬间消失在原地;时而又出现在右边,让灭绝师太的攻击屡屡落空。 “哼,灭绝老尼,你就这点本事吗? 想伤我,可没那么容易!” 韦一笑一边轻松躲避着攻击,一边还不忘出言嘲讽。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更增添了灭绝师太的愤怒。 灭绝师太气得脸色铁青,她使出浑身解数,将倚天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只见她猛地跃起,朝着韦一笑头顶狠狠劈下,这一剑带着泰山压顶之势,仿佛要将空气都劈开。 然而,韦一笑却在剑即将落下的瞬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身闪开,同时脚下轻点,向后飘出数丈之远。 “你这老尼,脾气暴躁,剑法却也不过如此。” 韦一笑站在远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的黑色披风随风飘动,整个人显得轻松自如,仿佛在与灭绝师太的战斗中只是在玩耍一般。 灭绝师太看着韦一笑毫发无损,心中既愤怒又无奈。 她深知韦一笑的轻功厉害,但却没想到自己手持倚天剑这样的神兵利器,竟然连对方的一丝一毫都伤不到。 她紧紧握着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破解韦一笑的轻功。 此时,风清扬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地看向了汪瑾轩。 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和鼓励,示意让汪瑾轩出手应对当前的局面。 风清扬深知汪瑾轩的实力,也相信他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妥善处理。 汪瑾轩皱着眉头,心中明白此时自己必须站出来。 他缓缓拔出自己那柄锈迹斑斑的天怒剑,剑身虽然布满锈迹,但却隐隐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喊道。 “师太,何必您老亲自动手,交给我吧。” 说罢,他身形如电,欺身上前,手中天怒剑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攻向韦一笑。 汪瑾轩暗中运转葵花心法,心法的加成让他的速度陡然提升,竟并不输韦一笑多少。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在场地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带起一阵劲风。 韦一笑原本对自己的轻功极为自信,然而此刻面对汪瑾轩的速度,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而汪瑾轩手中的天怒剑更是锋利无比,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本身就结合了葵花剑法的诡异多变和宇宙剑法的博大精深,每一剑挥出都蕴含着无穷的变化和威力,让韦一笑心惊胆战。 他的剑法时而如疾风骤雨,快速凌厉地刺向韦一笑的要害;时而又如行云流水,变幻莫测,让韦一笑难以捉摸剑路。 韦一笑施展轻功不断躲避,他的身体在空中飘忽不定,试图避开汪瑾轩的攻击。 但汪瑾轩的剑如影随形,始终紧紧逼住他。 韦一笑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想到汪瑾轩竟然如此厉害,不仅速度惊人,剑法更是如此精妙。 此时,会场中的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在汪瑾轩和韦一笑的身上。 灭绝师太则手持倚天剑,站在一旁,注视着这场战斗。 她心中对汪瑾轩的出手既感到欣慰,又有些期待,希望他能够压制住韦一笑的嚣张气焰。 华山派众人纷纷为汪瑾轩捏了一把汗,他们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不仅关系到汪瑾轩个人的声誉,更关系到整个攻打日月神教计划的走向。 韦一笑在与汪瑾轩的激烈交锋中,逐渐察觉到形势对自己越发不利。 汪瑾轩的剑法凌厉且速度惊人,那柄天怒剑在其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再加上汪瑾轩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内力支持,让他的攻击愈发强劲。 韦一笑心中暗自叫苦,他意识到再这样打下去,自己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于是,韦一笑心生退意。 他趁着汪瑾轩一次攻击的间隙,身形猛地一转,准备施展他那独步天下的轻功遁走。 他的身体如同一道黑影,瞬间朝着远处掠去,企图摆脱汪瑾轩的纠缠。 然而,汪瑾轩早就防着他这一手。 他一直密切关注着韦一笑的一举一动,察觉到韦一笑的意图后,他迅速做出反应。 只见汪瑾轩双指并拢,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内力瞬间凝聚在指尖。 紧接着,一抹寒光从他指尖射出,一根绣花针如闪电般朝着韦一笑飞去。 这根绣花针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刺中了韦一笑的穴位。 韦一笑只感觉身体一麻,原本流畅的内力运转瞬间受阻,他的轻功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他的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如同一只折翼的鸟儿般直直坠落下来,“砰” 的一声坠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此时,会场一片寂静,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们看着坠地的韦一笑,又看向站在原地气定神闲的汪瑾轩,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敬佩。 灭绝师太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对汪瑾轩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华山派众人则欢呼雀跃,为汪瑾轩的胜利感到自豪。 “副掌门威武!”的声音不绝于耳。 左冷禅脸色阴沉,他没想到汪瑾轩竟然如此厉害,心中对他的忌惮又加深了几分。 韦一笑狼狈地倒在地上,满脸愤怒地大叫道。 “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甘和倔强,尽管此刻处于劣势,但依旧嘴硬。 汪瑾轩这次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调侃自己是朝廷鹰犬,他心中有所顾虑。 如今他在众人眼中怎么都算风清扬的徒弟了,他深知风清扬对江湖规矩和道义的看重,若是自己言语不当,说不定会惹来风清扬的不满,甚至可能被风清扬当场清理门户。 所以他只是冷冷地回应道。 “你来这里捣乱就没想过回不去?”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和质问。 韦一笑依旧毫不畏惧地喊道。 “有能耐杀了我。” 他似乎在故意挑衅,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韦一笑心想,反正自己也死不了,自己身为明教四大法王之一,活着的自己要比死掉的自己作用大。 到时候给他们点错误情报,坐等张教主救自己。 汪瑾轩大喝一声。 “好,满足你!” 韦一笑察觉不对想要求饶的时候已经晚了。 说罢,汪瑾轩手中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天怒剑瞬间就把韦一笑砍了。 “来人将此僚挂起来,祭旗!” 一时间,会场气氛凝重。 众人对汪瑾轩的果断之举各有心思。 灭绝师太心中暗自思索着汪瑾轩的种种表现,对他的看法已然有了极大的转变。 她想起曾经对汪瑾轩的轻视,再对比今日他的英勇和实力,不禁感慨万分。 尤其是那面对强大敌人安云山时,汪瑾轩宁死不屈,哪怕明知必死也不求饶的场面,深深触动了她,已经对其没有了门户之见。 如今,她不仅看到了汪瑾轩的潜力和价值,更萌生出一个想法:要不从自己的徒弟中选一个与他联姻? 她在脑海中思索着门下弟子,哪个与汪瑾轩更为般配? 第153章 周芷若 江湖,一片风起云涌之地,英雄豪杰辈出,恩怨情仇交织。在这充满传奇色彩的江湖之中,华山副掌门汪瑾轩的名字,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闪耀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汪瑾轩,出身非凡,乃是汪直之侄、曹正淳之外甥。虽来自朝廷,却毫无官宦子弟的拖泥带水之态。他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一袭白衣,随风飘动,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他行事果断,杀伐凌厉,仿佛是为这江湖而生。 那一日,江湖中风云突变。汪瑾轩毅然决然地将韦一笑给砍了。韦一笑,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轻功独步天下,让人闻风丧胆。然而,在汪瑾轩的剑下,却毫无还手之力。这一事件,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花。 江湖局势瞬间变得极为紧张。汪瑾轩的这一壮举,让他的名望如日中天,瞬间达到了顶点。但与此同时,麻烦也接踵而至。如今的他,不仅要直面势力庞大的日月神教,还要应对同样不可小觑的明教。 原本,明教对于此事可能仅仅是打算意思一下支援一下日月神教即可。 在江湖众人面前保住些许面子也就罢了。 可经此一事,双方已然陷入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在场的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深知,这一场江湖纷争,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左冷禅,嵩山派掌门,野心勃勃,一直盘算着利用汪瑾轩的特殊身份从中谋利。 他本以为可以借着韦一笑之事,挑起华山派与明教之间的矛盾,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却没料到,韦一笑竟被汪瑾轩以雷霆之势枭首。 他的计划意外被打断,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至此,左冷禅等人只能硬着头皮,与众人聚在一起,商讨如何剿灭强大的日月神教。 众人齐聚一堂,气氛凝重。 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高手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但意见却各不相同。 有人主张强攻,有人则认为应该智取。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许久,却始终未能得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经过几日商讨,最终商议决定两个月后在黑木崖集合。 这一决定无疑给紧张的江湖局势又增添了几分悬念。 黑木崖,那是日月神教的总坛,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众人都知道,这一场战斗必将是一场艰苦的攻坚战。 商定好时间后,岳不群邀请在场的武林同道来到华山后堂。 岳不群,华山派掌门,为人儒雅,风度翩翩。 他深知这场江湖纷争的严重性,也明白团结各大门派的重要性。 因此,他希望通过这次宴席,增进各大门派之间的感情,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宴席之上,汪瑾轩毫无疑问地成了焦点人物。 众人皆知他虽初入江湖,且顶着阉党亲眷这不甚光彩的名号,但他宁死不屈硬刚安云山的气魄,以及几剑斩杀韦一笑的辉煌战绩,无论是品行还是武功,都足以证明他是江湖中的后起之秀。 众人的目光不时投向他,心中对他的未来充满了期待与揣测。 汪瑾轩坐在宴席之中,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已经让他陷入了江湖的旋涡之中。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此次宴席汪瑾轩也成了,众人敬酒的焦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就在宴席热闹进行之时,一同主桌上的灭绝师太微微侧过身来,紧紧拉住汪瑾轩的手。 灭绝师太,峨眉派掌门,为人冷峻,不苟言笑。 她一生致力于维护峨眉派的尊严和江湖的正义,一直以杀伐果断,嫉恶如仇的形象示人。 她神色中带着关切与好奇问向汪瑾轩。 “少侠可曾婚配?” 此言一出,汪瑾轩瞬间酒醒了一半。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是你有病吧。 怎会到哪都有催婚之事? 他怔怔地看着灭绝师太,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复杂的神情中,惊愕、无奈与迷茫交织。 汪瑾轩面露尴尬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个……这个……不曾。”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在逃避这个令人窘迫的问题。 他的回答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小石子,在宴席的喧闹中泛起微微涟漪。 周围的人听到他的回答,有的露出会意的微笑,有的则若有所思,仿佛在猜测这位年轻少侠的未来情感之路。 然而,谁也没想到,灭绝师太那向来冷峻的老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罕见的姨母笑。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汪瑾轩,接着说道。 “那少侠,与我峨眉联姻可好?”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急切。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汪瑾轩,惊讶、好奇、揣测等各种情绪交织。 吃饭的不吃了,喝酒的不喝了,唠嗑的也停止了。 全都齐刷刷的看向主桌。 汪瑾轩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他万万没想到灭绝师太会突然提出这样的提议。 他的心中犹如掀起千层巨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一场无声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宴席。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后,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众人心中暗自惊呼。 “卧槽! 灭绝不是看上汪瑾轩了吧。 这老牛吃嫩草,吃得可真够嫩啊。” 众人的目光在灭绝师太与汪瑾轩之间来回游移,脸上满是惊愕与八卦之色。 而此时的汪瑾轩,更是尴尬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陷入这样的局面。 心中不禁苦笑,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众人纷纷在心中感叹,汪瑾轩可真是厉害啊,连灭绝师太这样的人物都能“拿下”。然而,他们却不知,汪瑾轩此刻内心的慌乱与无奈。 此时,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灭绝师太的真实意图。 有人说道。 “难道灭绝师太真的是迎来了第二春? 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但也有人很快反应过来,说道。 “不对,看灭绝师太这架势,怕是想把自己的弟子嫁给汪瑾轩呢。”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灭绝师太心中暗自思忖,也是,汪瑾轩家中还有长辈在。 可一想到他家里的那两个长辈,确实有点……那个……让人难以言说。 汪瑾轩言辞恳切,神色间既有对灭绝师太的敬重,又有几分无奈与局促。 他深知此事重大,不可轻易应承,便想出此策,希望能暂时缓解这尴尬的局面,他说道。 “师太,这……在下虽说父母双亡,但家中还有叔叔与舅舅。 婚姻大事,实非在下一人能够做主。 不如师太与在下的叔叔和舅舅商讨此事? 晚辈实不敢擅自决定。” 灭绝师太听闻此言,微微皱眉,似在思索。 宴席上的众人也都屏气凝神,等待着灭绝师太的回应,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沉默片刻后,灭绝师太只能说道。 “这样吧,贫尼有一弟子,名唤周芷若,培养多年,贤良淑德,美丽温婉。 你们先试着接触一下。 明日贫尼就回峨眉了,让她跟着你,你们先熟络熟络。 等到攻打日月神教时,再让她随贫尼一道。” 灭绝师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仿佛对自己的弟子充满了信心。 而汪瑾轩则面露难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不知该如何拒绝,又担心这突如其来的安排会带来诸多麻烦。 “等会? 谁? 周芷若?” 汪瑾轩本想拒绝但是,听言,灭绝师太想让周芷若与自己联姻,那。。。 那还拒绝个屁啊。 “承蒙师太厚爱,您就放心的将芷若师妹交给我吧,瑾轩定照顾好芷若师妹。” 灭绝师太将周芷若叫到了汪瑾轩的面前。 周芷若面容姣好,眼神清澈,一袭淡蓝色的长裙,显得格外温婉动人。 她微微低头,向汪瑾轩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见过汪少侠。” 汪瑾轩连忙还礼,心中却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不知道这是紧张,还是期待。 灭绝师太对着周芷若说道。 “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汪少侠吧。 好好相处,等到攻打日月神教之时,再随我一同前往。” 周芷若对着灭绝师太行了一礼。 “是,师父。” 然后怯生生看向汪瑾轩。 灭绝师太看着他们,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她说道。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汪少侠敬酒?” 此刻的灭绝师太犹如一个村头的老鸨子,给两位初次见面的小年轻保媒拉线。 在场众人一看,也没什么热闹看,也纷纷继续大快朵颐。 第154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汪瑾轩领着江玉燕、任盈盈和周芷若,一路朝着武当山进发,准备去拜访张真人。 启程之时,他心中还曾暗自期许,有三位美人相伴左右,这一路上想必会是一段惬意的旅程。 然而,现实却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等待他的是一场令人头疼不已的纷争闹剧。 江玉燕本就心机深沉,对汪瑾轩的情感有着强烈的渴望与占有欲。 一路上,她千方百计地彰显自己与汪瑾轩的亲密关系,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得意与势在必得,仿佛一切都应在她的掌控之下。 行走在蜿蜒的山间小道时,她娇柔地挽着汪瑾轩的手臂,轻声说道。 “少爷,你看这山间的风景虽美,可哪比得上我们共度的时光呢。 你我之间的情谊,旁人是无法理解的,也休想破坏。” 她刻意提高了声音,目光还时不时地瞟向其他两人,那姿态分明是在向周芷若和任盈盈示威。 江玉燕心中盘算着,自己一定要紧紧抓住汪瑾轩,只有成为他身边最重要的人,自己才能在这江湖中有更稳固的地位。 她自恃与汪瑾轩有过一些特殊的经历,便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资本来宣示主权。 周芷若外表温婉秀丽,但内心坚韧且有着很强的自尊心和野心。 她深知自己师父的意图,一心想成为汪瑾轩的正室,在这场情感的 “争斗” 中自然不甘示弱。 在路过一个宁静的小镇时,她端庄地走到汪瑾轩身边,微笑着说。 “汪师兄,我们此去武当山拜访张真人,之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定会尽心尽力辅佐你,若日后我真能成为你的妻子,我会把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你无后顾之忧。 某些人啊,可别妄图用些不正当的手段来争抢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她看似云淡风轻的话语中,却带着明显的针对和警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直直地看向江玉燕。 周芷若自幼在峨眉派接受严格的教导,她对自己的身份和未来有着清晰的规划。 她认为自己无论是武功还是在江湖中的地位,都足以匹配汪瑾轩。 对于江玉燕这样她认为出身复杂且手段可能不太光明的人,她充满了警惕和不屑,决心要扞卫自己认为应得的位置。 任盈盈身为日月神教圣姑,性格豁达中又带着小女儿家的狡黠和任性。 她其实与汪瑾轩并没有实质性的情感纠葛,只是觉得这场 “争斗” 有趣,便故意来搅局。 当看到周芷若的举动时,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地说。 “哎呀,周姑娘,你可真是贴心呢。 不过,汪公子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拴住的哦。 我和他相识已久,他的心思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有些人啊,别太自作多情了。” 她那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捉弄的光芒,故意挑起周芷若的怒火。 任盈盈在江湖中自由自在惯了,对于感情之事本不太在意,但她天性爱玩闹,看到周芷若和江玉燕争风吃醋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便忍不住想要让这场 “戏” 更加热闹。 她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巧妙地用言语刺激着两人,享受着这种混乱带来的乐趣。 这一路上,三个人可谓是吵吵闹闹,从未有过片刻消停。 一会儿是江玉燕指责任盈盈故意找茬,一会儿是周芷若以正室的姿态教训两人不要胡闹,一会儿又是任盈盈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刺激她们。 汪瑾轩被她们吵得不胜其烦,脑袋都快大了。 起初,同行的张人凤还对汪瑾轩投以羡慕的目光,觉得他能有三位美人相伴,实在是艳福不浅。 可没过多久,张人凤就发现汪瑾轩的处境并非如他想象的那般美好。看着汪瑾轩被三女折腾得焦头烂额的样子,张人凤现在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几女找汪瑾轩评理。 每当三女争吵起来,然后一同跑到汪瑾轩面前,要他评个是非对错时,汪瑾轩就感到无比无奈。他试图劝解,却往往被三女的话语淹没,根本插不上嘴。 有一次,在一个风景秀丽的溪边休息时,三女又争吵了起来。 江玉燕气得脸色微红,眼中含泪,委屈地说。 “周姑娘,你为何总是针对我? 我对少爷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你莫要在这里无端生事。我与少爷的感情,不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说着,她还故作柔弱地靠向汪瑾轩,试图寻求他的支持。 江玉燕深知在这场争斗中,示弱有时可能会换来汪瑾轩的同情和偏袒,所以她故意表现出委屈的样子,想要让汪瑾轩站在自己这边,同时也想让周芷若在汪瑾轩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周芷若则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 “哼,你消停些吧。 我与汪师兄乃是名正言顺,我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的人。 我有能力、有身份,自会为他的前途和未来助力。 而某些人,不过是妄图攀附的野花罢了,成不了气候。” 她挺直了腰杆,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对江玉燕的不屑。 周芷若对自己的优势深信不疑,她觉得自己在各方面都比江玉燕更有资格成为汪瑾轩的伴侣,所以她毫不客气地回击江玉燕,强调自己的地位和能力,试图让江玉燕知难而退。 任盈盈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 “哟,周姑娘这话说得可真够大气的。 不过呢,感情的事可不是靠身份和地位就能决定的哦。江姑娘,你也别太伤心,说不定汪公子心里真有你呢,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好说罢了。哈哈……”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完全不顾及两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任盈盈就是喜欢看她们着急生气的样子,她觉得这样的旅途才多了些乐趣,至于汪瑾轩到底会怎么选择,她其实并不关心,她只是享受这个搅乱局面的过程,同时也想看看这两个女子为了感情会有怎样的表现。 汪瑾轩无奈地喊道。 “你们都别吵了行不行!” 但三女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便又开始新一轮的争吵。 江玉燕继续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周芷若则更加坚定地强调自己的地位和优势,任盈盈则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让局面变得愈发混乱不堪。 汪瑾轩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赶着路,只盼着能早日到达武当山,结束这一场闹剧般的旅程。 而在他身后,三女的争吵声依旧不绝于耳,仿佛成了这一路上独特的 “背景音乐”。 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让汪瑾轩感到无比尴尬和无奈,但又毫无办法,只能在心中默默叹气,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带着这三个女人一起上路了。 起初,同行的张人凤还对汪瑾轩投以羡慕的目光,觉得他能有三位美人相伴,实在是艳福不浅。 可没过多久,张人凤就发现汪瑾轩的处境并非如他想象的那般美好。 看着汪瑾轩被三女折腾得焦头烂额的样子,张人凤现在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几女找汪瑾轩评理。 经过一路的波折与纷争,汪瑾轩等人终于来到了武当附近。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几女也深知在此地界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胡闹了。 任盈盈率先有了动作,她从行囊中取出一块面纱,轻轻覆在脸上。 那面纱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她几分神秘的气质。 平日里作为日月神教圣姑的她,性格豁达中带着狡黠与任性,一路上没少在江玉燕和周芷若的情感争斗中搅局。 如今到了武当山,她明白这里是武林名门正派的重要之地,自己的身份特殊,不能过于张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眼神也变得收敛起来,不再似路上那般灵动地捉弄人,而是透露出一种谨慎和尊重。 江玉燕见状,也立刻收起了一路上的骄纵与心机。 她瞬间变成了那个对汪瑾轩无微不至的小侍女,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顺从。 她细心地为汪瑾轩整理着衣物,轻声说道。 “公子,我们到了武当山,可要小心行事呢。”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仿佛之前那个与周芷若和任盈盈针锋相对的女子不复存在。 江玉燕深知在武当山这样的地方,需要展现出自己温婉顺从的一面,不能让别人看出她的野心和欲望。 她的动作轻盈熟练,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完全就是一个贴心侍女的模样。 周芷若也不甘示弱,她轻轻捋了捋头发,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瞬间恢复了小白花形象。 她的眼神变得清澈无辜,举止优雅得体。 她跟在汪瑾轩身边,轻声细语地说。 “汪师兄,武当山乃武林圣地,我们定要虚心求教。”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谦逊和恭敬,与之前在路途中以正室姿态自居、与江玉燕争吵的样子截然不同。 周芷若明白,在武当山,她需要展现出自己的良好修养和温柔形象,以赢得他人的好感和尊重。 看着如此大的转变,汪瑾轩和张人凤不禁一愣一愣的。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三女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完全不见前些日子的形象。 汪瑾轩心中既感到惊讶,又有一丝欣慰。 他原本被一路上的争吵弄得焦头烂额,现在看到三女的转变,心中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他暗自想着,希望在武当山的这段时间,能够平平静静地度过,不要再出现那些令人头疼的纷争了。 张人凤则是一脸的惊讶和好奇,他笑着对汪瑾轩说、 “这三女可真是善变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他的眼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但同时也对三女的转变感到佩服。 他知道在江湖中,人们往往需要根据不同的环境和场合来调整自己的行为和形象,而这三女显然深谙此道。 张人凤凑近汪瑾轩,脸上带着一丝调侃又略带担忧的神情,小声说道、 “少爷,以后你可得遭老罪了。 你瞧瞧这一路上,这三位姑奶奶就没消停过。 现在到了武当山附近,她们是消停了一会儿,可谁知道往后会咋样呢? 就她们这性子,我看啊,以后有的你受的。”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摇了摇头,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汪瑾轩未来的 “悲惨” 生活。 “圆润的滚。” 汪瑾轩哪能不知道,张人凤在打趣自己。 张人凤没有理会汪瑾轩的气急败坏继续说道。 “少爷,你这魅力也是够大的,能让这三位大美人都围着你转。 可这福分有时候也能变成麻烦事儿啊。 你就说江玉燕那姑娘,心机深得很,对你又是死缠烂打的,往后指不定还会整出啥幺蛾子来。 还有周芷若,一心想当正室,那股子强势劲儿,你能招架得住? 任盈盈虽说只是来搅局的,但她那古灵精怪的性子,时不时给你添点乱,也够你头疼的了。 少爷,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平咯。” 说完,他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眼神中既有同情,又有一丝幸灾乐祸。 第155章 面见张三丰 几人舟车劳顿,就在汪瑾轩即将崩溃之时,终于他们来到了武当山前。 古朴的山门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和武学的奥秘,让人不禁心生敬仰。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解剑石处。 只见此处景致清幽,山石古朴,仿佛沉淀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 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山石上的纹路纵横交错,如同岁月的刻痕,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正在众人驻足欣赏之际,一位道童缓缓走出。道童身着一袭素净的道袍,那道袍洁白如雪,没有一丝瑕疵。 他对着众人微微一礼,然后朗声说道。 “几位贵客,此乃上山必经之地。 还请诸位解下佩剑,我等自会妥善看管好诸位的剑。 此乃山上之规矩,望各位莫要推辞。”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但也明白入乡随俗的道理。 这解剑之举,既是对山上之人的尊重,也是对这片神秘之地的敬畏。 于是,众人纷纷解下佩剑,郑重地交予道童。 道童小心翼翼地接过每一把剑,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守护着无比珍贵的宝物。 他的双手轻柔而稳定,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敬意。 他再次向众人行礼,承诺一定会妥善保管好这些剑,待众人下山之时,完璧归赵。 沿着山路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威严庄重的真武殿。 阳光透过殿顶的琉璃瓦洒下,给整个真武殿披上一层神圣的光辉。 那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宝石般璀璨夺目。 殿内香烟袅袅,宁静而肃穆。 张三丰身着一袭飘逸的道袍,白发如雪,仙风道骨。 他静静地站在殿中,身后跟着几个气宇不凡的弟子。 张三丰神色淡然,眼神中却透着深邃的智慧和沉稳的气度。 他的眼神犹如深邃的星空,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充满了无尽的吸引力。 他的弟子们亦是身姿挺拔,神色恭敬,安静地等待着那几人的到来。 他们的身姿如同挺拔的青松,屹立不倒,散发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汪瑾轩等人踏入殿中,一眼便望见了张三丰。 汪瑾轩连忙上前,深深一揖,恭敬地说道。 “晚辈汪瑾轩,拜见张真人。 久闻真人之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张三丰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温和地说道。 “不必多礼,今日相见,必有缘由。” 汪瑾轩再次行礼,直起身来,言辞恳切地说道。 “晚辈此次前来,是有一事与张真人相商。” 汪瑾轩接着说道。 “下月,我们联合众大派,准备围攻日月神教。 但日月神教与明教同气连枝,明教教主张无忌乃张真人徒孙。 日后若与张教主有所间隙,还望张真人原谅则个。 晚辈特此前来,告知真人此事。” 张三丰闻言,微微皱眉,目光深邃而凝重。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如同两座小山丘,透露出他内心的忧虑。 他沉默片刻,而后缓缓开口道。 “日月神教与明教虽有渊源,然江湖纷争,牵一发而动全身。 围攻日月神教,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无忌那孩子,宅心仁厚,侠义心肠,他也定会卷入其中。” 张三丰踱步沉思,继续说道。 汪少侠,你的善意老道已然明了。 但江湖恩怨,若能以和为贵,方为上策。” 汪瑾轩神色恭敬对张三丰回道。 “真人所言极是。 但日月神教行事乖张,为祸江湖,各大派实难坐视不理。” 张三丰叹了一口气说道。 “明教鹰王与我武当亦有秦晋之好,吾本不想参与其中,但奈何梨亭那孩子对明教杨逍痛恨已久,且也答应汪少侠一同剿灭日月神教,老道我也不好阻止。 他日,若是我那徒孙真失手被擒,还望汪少侠留其性命。” 汪瑾轩恭敬聆听,神色间流露出敬佩之意,哪能不明白张三丰话里的意思。 我家小六想打,老道支持,但是不能伤了我徒孙。 汪瑾轩接着说道。 “晚辈本也不想与张教主为敌,此次前来,也是希望真人能劝诫张教主,勿要卷入其中。 明教法王韦一笑,的确乃在下所杀,但其当年为缓解寒冰绵掌之毒残害无数无辜之人。 在下此举也是为民除害,还望张真人理解。” 张三丰微微叹气,道。 “吾自当尽力。 但江湖之事,变幻莫测,最终结果如何,实难预料。 你等行事,亦当谨慎,莫要让无辜之人遭受牵连。” 殿内气氛一时凝重,众人皆陷入沉思,思考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江湖风暴该如何应对。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凝重,仿佛在思考着一个重大的难题。 汪瑾轩诚恳地说道。 “张真人大义若能劝导张教主,那再好不过了。” 张三丰微微颔首,神色平和地说道。 “吾自当尽力而为。然无忌那孩子亦有自己的主见。 吾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至于结果如何,且看天意。” 殿中气氛沉静,汪瑾轩心中亦有些许忐忑,他深知此事重大,若张教主卷入其中,江湖必将掀起血雨腥风。 但此刻有张真人出面,或许能有一线转机。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担忧,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决定。 张三丰捋着胡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如何劝导徒孙,化解这场江湖危机。 他的身影在真武殿中显得格外伟岸,散发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的胡须随风飘动,如同白色的云朵,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汪瑾轩拿出一物,双手呈上,说道。 “听闻张真人高足多年前被金刚门重伤致残,此物乃黑玉断续膏,能够治疗其多年的伤势。” 张三丰目光落在汪瑾轩手中之物上,眼神微微一动。 他缓缓说道。 “你有心了。吾那徒儿多年来饱受伤痛折磨,若此黑玉断续膏真能治愈他的伤势,实乃一大幸事。” 汪瑾轩恭敬道。 “晚辈深知张真人高足之苦,特寻来此药,希望能略尽绵薄之力。 也愿张真人能念及此,在劝导张教主之事上多费心思。” 张三丰微微点头,道。 “你之诚意,吾已知晓。 劝导无忌,就算无此药,老道也会尽心尽力。” 张三丰看着手中的黑玉断续膏,心中感慨万千,江湖之中,虽有纷争,但亦有善良之人,为了和平与正义而努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动与欣慰,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张三丰面露欣慰之色,说道。 “汪小友之恩,武当上下无以为报。 此乃武当真武令,就当作报酬吧。” 汪瑾轩连忙摆手道。 “真人言重了。晚辈此举并非为求回报,只是敬仰真人及武当之名,希望能为江湖和平出一份力。 这真武令,晚辈万万不敢收。” 张三丰却神色郑重道。 “此令虽小,却代表着武当之承诺。 你既献此良药,又为江湖之事奔波,这真武令你当得起。 日后若有难处,可持此令来武当,吾等必当全力相助。” 汪瑾轩见张三丰执意如此,便不再推辞,双手接过真武令,恭敬道。 “晚辈定当珍惜此令,若有机会,必为江湖正义再尽绵薄之力。” 真武殿中,气氛一时和暖起来。 张三丰心中对汪瑾轩的善举多了几分赞赏,而汪瑾轩也为自己能得到张三丰及武当的认可而倍感荣幸。 他们都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江湖中,每一份善意与努力都可能成为改变局势的关键。 张三丰说道。 “你与你叔叔,可真不一样。 你叔叔生性洒脱,不拘小节,行事往往出人意料。 你呢,既有你叔叔的几分果敢,又有你叔叔的一丝睿智,却又自成一派。 你身上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那是对世间万物的好奇与探索之心,不被过往所束缚,勇于开拓属于自己的道路。 你的未来,定是充满了无限的可能,让人期待不已。” 汪瑾轩惊奇问道。 “张真人认识家叔?” 张三丰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回忆之色,缓缓说道。 “当年江湖风云变幻,我曾与你叔叔有过一面之缘。 他那时意气风发,剑法超群,在一众豪杰之中格外耀眼。” 张三丰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回忆之色,缓缓说道。 “当年我曾与你叔叔有过一面之缘。 他那时意气风发,剑法超群,在一众豪杰之中格外耀眼。 我与他虽只是一面之缘,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执着与热忱。 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时代,江湖中人才...人才...辈出,你叔叔亦是其中的佼佼者。” 汪瑾轩听到张三丰说人才辈出,听得直抽抽。 大佬,你甲子荡魔荡了六十年啊。 六十年啊,你知道其他江湖人士都怎么挺下来的吗? 你说谁是魔,谁就是魔。 丁春秋,阳顶天,天山童姥,血刀老祖等等这些有名有姓的都被你打的要么躲起来不敢出门,要么直接被嘎了。 还辈出,都快被你杀断层了。 第156章 荡魔开端 七十年前,江湖那可真是乱成了一锅粥,各大魔教势力就像一群饿疯了的恶狼,张牙舞爪地肆意扩张。 他们简直是无恶不作的典范,烧杀抢掠那是家常便饭,无数无辜的门派和老百姓被他们害得惨不忍睹。 这些魔教中人嚣张得不行,拿着暴力和邪术当宝贝,随心所欲地把江湖秩序搅得稀巴烂。 他们逼着其他门派向他们低头臣服,要是有谁敢说个 “不” 字,那就直接上手抢人家的武功秘籍、财宝,把江湖弄得是血雨腥风,一片凄惨景象。 在这乱糟糟的江湖里,有个叫张君宝的还俗小和尚,对郭大侠的宝贝女儿郭襄那是一往情深。 可命运这玩意儿就爱捉弄人,郭襄呢,一见杨过就误了终身,最后竟然出家当尼姑去了。 这消息对张君宝来说,就好比晴天突然来了个大霹雳,“咔嚓” 一下就把他的心给击碎了。 他心里那些美好的幻想瞬间就没了,痛苦和失落像发了洪水似的,把他淹得喘不过气来,好长时间都缓不过劲儿。 张君宝心情那叫一个极度烦闷,看着这混乱不堪、魔教到处横行的世道,心里的愤懑就像火山要爆发一样越来越强烈。 他心想。 “我得找点事儿干。” 于是,他就决定以除魔卫道的名义来发泄心中的不满,顺便也让魔教的人知道知道,正义可不是吃素的,永远不会缺席。 就这样,张君宝背着他的宝剑,开始在江湖上到处溜达,凭借他那高深莫测的武功和像石头一样坚定的信念,毅然决然地向魔教发起了挑战。 他的身影就像闪电一样,在江湖的各个角落里闪来闪去,每一次战斗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全力以赴、毫不留情。他心里想。 “哼,我要让魔教为他们的恶行付出惨重的代价,顺便也让我这心里的痛苦在打架的时候能减轻点。” 在这除魔卫道的漫长征程中,张君宝慢慢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 他发现自己可不只是为了发泄情绪才打架的,而是真正肩负起了守护江湖、保护老百姓的重任。 他的名字一下子就响亮起来了,成了正义的代言人,魔教的人一听他的名字就吓得腿发软,闻风丧胆。 不过呢,在那些安静的晚上,当他一个人抬头看着星星的时候,心里对郭襄的那份思念还是像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 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走上了一条没法回头的路,只能硬着头皮坚定地走下去。 张君宝踏上除魔卫道之路后,很快就把目光瞄准了神龙教。 这神龙教一直鬼鬼祟祟地盘踞在渤海之外那片神秘又有点诡异的地方。 张三丰是在东北那片广袤又雄浑的大地上出生的,白山黑水把他的性格养得坚毅不屈。 当他听说神龙教在渤海之外为非作歹、祸害老百姓的时候,心里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又烧起来了。 他心里明白,要是不赶紧把神龙教给铲除了,那肯定会有更多的百姓遭殃。 渤海之外,神龙教的势力就像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周边的海域和小岛。 他们仗着自己的地盘位置独特,那是肆意妄为,疯狂地掠夺财物,残害无辜的百姓。 张君宝看着这一切,眼睛里闪过一道决然的光,就像夜空中的流星一样。 他咬咬牙,心里想 “我得去会会他们,非得把这群坏蛋收拾了不可。” 于是,他就踏上了征程,一路上乘风破浪,朝着神龙教的老窝奋勇挺进。 他心里就一个念头。 “我要把神龙教给铲平了,还百姓一个安宁的世界。”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他一边划船一边回忆自己的过去,想起东北那片熟悉的土地,还有心里一直忘不掉的郭襄。 不过这时候,他清楚得很,自己身上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可不能被个人感情这些事儿给牵绊住了。 终于,张君宝来到了神龙教的领地。 眼前这景象可把他惊到了。 那一座座堡垒森严得像铁桶一样,一艘艘战船威风凛凛地停在那儿,一看就知道神龙教嚣张得不行。 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手里的宝剑,感觉自己的手都有点出汗了。 他心想:“哼,今天我可跟你们这群家伙杠上了。” 张君宝站在神龙教领地的边上,海风呼呼地吹着,把他的衣角吹得飘起来,就像一面旗帜。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冷峻又坚定,死死地盯着前方那座森严的堡垒,然后扯着嗓子大喊。 “神龙教的人听着,赶紧出来受死。” 神龙教的人很快就察觉到张君宝来了,瞬间警铃 “叮叮当当” 地响个不停。 一群教徒就像一群疯狗一样蜂拥而出,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面露凶光,手里挥舞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嘴里还大声叫嚷着。 本以为是什么武林正道打过来了,最后发现只有张君宝一人, “嘿,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来我们神龙教撒野!” 瘦头陀喊道,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 “哈哈,就凭他一个人,也想和我们神龙教作对,简直是自不量力!”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胖头陀跟着起哄,还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们满脸的狂傲与不屑,就好像张君宝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只小蚂蚁,随便一脚就能踩死。 张君宝,面不改色地缓缓抽出宝剑,那剑身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就像星星一样。 战斗一触即发。 神龙教的教徒们像潮水一样吼叫着冲向张君宝,那气势感觉能把他给淹没了。 张君宝身形像闪电一样快,猛地向前一跳,宝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 “嗖” 地一下就射出去了。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教徒还没反应过来,就瞬间被剑气击中,“哎呀妈呀” 惨叫着倒在地上。 但是神龙教的人可没这么容易就退缩,反而变得更加疯狂了。 他们一边冲一边骂骂咧咧。 “哼,还敢还手,看我们不把你碎尸万段!” 胖头陀挥舞着伏魔杖,气势汹汹地说。 张君宝沉着应对,他的剑法就像跳舞一样,时而刚猛得像打雷,“噼里啪啦” 地把敌人震得后退;时而灵动得像小鸟,轻松地躲开敌人的攻击。 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把敌人一个一个地击退。 神龙教里也有几个高手,这几个家伙一看情况不对,就联手向张君宝发起攻击。 他们配合默契,招式也特别刁钻,一边攻击还一边嘲笑。 “臭秃驴,看你能撑到几时!” 神龙教主洪安通一边出招一边喊。 张君宝却丝毫不乱,他就像个灵活的猴子一样,巧妙地运用身法,左躲右闪,避开敌人的攻击。 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找准时机,“啪” 地一下就给敌人致命一击。 战斗越来越激烈,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多受伤的神龙教教徒。 张君宝的身上也挂了一些彩,不过他的斗志却越来越高,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 他大喝一声,只见他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起来,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无数个张君宝,从各个方向对神龙教的人发起攻击。 神龙教的人都看傻眼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功。 在张君宝的猛烈攻击下,神龙教的防线就像纸糊的一样,一下子就崩溃了。 最后,张君宝以一己之力,把神龙教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那些教徒们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战斗结束后,神龙教的人看着孤身而立的张君宝,心里的狂傲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委屈和不甘。 “死秃驴,你…… 你怎么这么厉害……” 胖头陀小声嘟囔着,眼睛里充满了畏惧和不解,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样。 “我们…… 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会……” 瘦头陀眼里含着泪,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他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垂头丧气,就像一群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 张君宝一脸冷峻,把宝剑慢慢地收回到剑鞘之中。 然后他拿着剑鞘,一步一步地朝着洪安通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地面在震动,让人心头一颤。 来到洪安通面前,张君宝用剑鞘轻轻拍打着洪安通的头,就像拍西瓜一样,眼神中满是轻蔑。 “就他么你是教主啊,就他么你仙福永享啊,就他么你寿与天齐啊。 来啊,给老子齐一个我看看。” 他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就像一把把小刀子,直刺洪安通的心。 洪安通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心想:“我堂堂神龙教教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啊!” 但是在张君宝强大的气场面前,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干瞪眼。 周围的神龙教众也都吓得不敢出声,一个个噤若寒蝉,就像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被张君宝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连一步都不敢往前迈。 张君宝看着洪安通那窘迫的模样,心里一点怜悯都没有。 他说道。 “你们这些家伙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神龙教的末日。” 张君宝再次开口,声音就像寺庙里的大钟一样,“嗡嗡” 地在空气中回荡。 他手里的剑鞘微微扬起,就像要打人的拳头一样,仿佛随时都会落下,给洪安通致命一击。 “大侠饶命啊。” 神龙教的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求饶。 面对众人的祈求,张君宝直接回道。 “晚了!你们早干嘛去了!” 神龙教众人一看求生无望,心想。 “反正也是个死,还不如再拼一把呢。” 于是他们咬咬牙,互相看了一眼,就像商量好了似的,对张君宝发动最后一击。 张君宝面色冷漠,就像冬天的冰块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 “嗖” 地一下把宝剑又拔了出来,只见寒光一闪,每闪一次地上就多几具尸体,就像切菜一样简单。 直到在场再也没有一个喘气的人了,整个神龙教的领地一片寂静,只有海风还在呼呼地吹着,好像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而张君宝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继续他的除魔卫道之旅,留下了一个让人惊叹的传说。 第157章 荡魔进行时1 在江湖的漫长岁月中,流传着无数英雄豪杰的传奇故事。 而张三丰,这位后世敬仰的武学宗师,在他年轻之时,便踏上了波澜壮阔的冒险与战斗之旅。 那是一个动荡的时代,江湖中门派林立,正邪纷争不断。 而此时正处于正不压邪,魔教横行的时代。 张君宝,彼时不过是一位初露锋芒的年轻侠士,却已凭借着过人的天赋和坚毅的性格,在武林中崭露头角。 他心怀正义,以铲除邪恶、守护苍生为己任,其实是为了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在独自剿灭神龙教后,张君宝之名如雷贯耳。 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至今仍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神龙教,曾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恶势力,却在张君宝以绝对的武力压制之下土崩瓦解。 当地百姓亲眼目睹了张君宝的英勇壮举,对他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纷纷将他奉为神明。 在百姓的尊崇与赞誉声中,张君宝心中的相思之苦也不知不觉减退了不少。 那曾经如影随形的哀愁,仿佛被一阵清风吹散,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深知,自己不能再沉湎于过去的情感之中,而应肩负起更大的责任。于是,张君宝毅然踏上了新的征程。 他一路南下,所到之处,皆是正义之光闪耀之地。 绿林之中,若有劫匪为非作歹,劫道扰民,他绝不留情,手起剑落,杀! 那些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面对他们,张君宝以雷霆之势将其铲除,杀! 而当魔教作乱,危害世间,他更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坚定的信念,将魔教之人一一击败,杀! 张君宝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并非是破坏与毁灭,而是将邪恶与黑暗彻底清除。 他的威名,如同一股强劲的旋风,迅速传遍大江南北。 无论是繁华的都市,还是偏远的乡村,人们都在传颂着他的传奇故事。 他成为了正义的象征,成为了百姓心中的希望。 在他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人勇敢地站出来,与邪恶势力作斗争,共同守护着这片美好的土地。 一路南下,张君宝马不停蹄,直抵两广地界。 甫一踏入这片土地,眼前的景象便让他眉头紧锁。 此地竟是民不聊生,百姓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田间荒芜,无人事生产。 细究之下,才发现当地百姓竟都将为数不多的口粮与仅有的金钱,悉数捐献给了白莲教。张君宝心中疑惑与愤怒交织,他决心要弄个明白。 于是,他多方打听,不辞辛劳地探寻白莲教的踪迹。 终于,他找到了白莲教总坛所在。 那是一处看似神秘莫测,实则藏污纳垢之地。 张君宝毫无畏惧,一人一剑,毅然踏入。 在白莲教总坛,一场激战瞬间爆发。 张君宝身形如电,剑势如虹,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那白莲圣母,本自恃神通,妄图抵挡张君宝的攻势,却在张君宝凌厉的剑招之下,节节败退,最终当场毙命。 护教法王们见状,纷纷怒喝着扑向张君宝,然而他们的反抗只是徒劳,也都一个个倒在张君宝的剑下。 并当着所有教众的面拆了无当圣母的塑像金身。 剿灭白莲教总坛后,张君宝并未停歇。 他深知,白莲教的残余势力若不清除,必将后患无穷。 于是,他继续追击白莲教残余势力。 过程中,他风餐露宿,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那些残余的白莲教徒,在张君宝的穷追猛打之下,纷纷被消灭。 而在这过程中,张君宝还发现部分当地官员竟与白莲教蛇鼠一窝。他们相互勾结,鱼肉百姓,为白莲教的恶行提供庇护。 张君宝怒不可遏,眼中燃烧着正义的怒火。 他以雷霆之势,将那些与白莲教同流合污的官员一一揪出,枭首于自己的剑下。 至此,两广之地的白莲教之患得以消除,百姓们终于从恐惧与压迫中解脱出来。 而张君宝的威名,也如同璀璨的星辰,在这片土地上熠熠生辉。 剿灭白莲教后,张君宝仿佛一抹不羁的清风,踏上了云游四方的漫漫长路。 他身背长剑,脚步轻盈,衣衫在风中微微飘动,那洒脱的身影成为了世间正义的象征。在云游的过程中,他继续行侠仗义,所到之处,黑暗退散,光明重现。 无数魔教听闻张君宝到来,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恐惧。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为祸一方的魔教之人,此刻无不闻风丧胆。 他们深知张君宝的厉害,那凌厉的剑法、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让他们不寒而栗。甚至仅仅听说张君宝不日即将到来,当地的魔教势力便如惊弓之鸟,慌乱不堪。 他们连夜收拾行囊,仓皇跑路,仿佛慢上一步就会被正义的怒火吞噬。整个分坨或者总坛,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孤零零一个房子,在风中诉说着曾经的罪恶与如今的凄凉。 那曾经热闹非凡、充满邪恶气息的魔教据点,如今寂静得如同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而张君宝的威名,却如同嘹亮的号角,在大江南北的每一个角落奏响正义的乐章。 张君宝一路向南,饱览了江南的秀丽风光与人间百态后,又毅然踏上了一路西行的征程。 当他踏入神水宫地界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此地竟是神水宫横行,那邪恶的势力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笼罩着这片土地。 这里的神水宫势力庞大,根深蒂固,程度之深令人咋舌。 它们早已悄然深入民心,牢牢地控制着民智。 走在这片土地上,仿佛进入了一个被神水宫掌控的世界。 在这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每个人都是神水宫的潜在信徒。 百姓们与神水宫之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和谐,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神水宫的存在,甚至将其视为生活的一部分。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信奉的邪神,那是他们心灵的寄托,也是神水宫控制他们的工具。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盲目的虔诚,每个人都能看得出他们是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的信仰作出贡献。 他们或奉献财物,或付出劳力,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在神水宫地界,神水宫虽横行霸道,却也懂得可持续发展,这着实令人惊讶。 神水宫深知,若一味地掠夺百姓,必然会引起强烈的反抗,导致自身的根基不稳。 于是,他们巧妙地运用信仰,将自己的理念逐步渗透到百姓的心中,控制民智,使得百姓们心甘情愿地为他们的 “邪神” 奉献。 这种看似诡异的和谐,实际上是神水宫精心策划的结果。 他们通过长期的经营,让百姓们误以为自己的付出是为了神圣的信仰,从而不断地为神水宫提供资源和支持。 神水宫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一套看似稳定的体系。 他们懂得合理分配资源,不会过度压榨百姓,以免引起民怨沸腾。 他们会给予百姓一些小恩小惠,让百姓们感受到 “邪神” 的庇佑,从而更加坚定地追随神水宫。 同时,神水宫也会不断地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培养更多的信徒,以确保自己的统治地位得以延续。 这种可持续发展的策略,使得神水宫在这片地界的根基愈发牢固。 然而,他们的邪恶本质终究无法改变。 张君宝站在神水宫地界的土地上,并没有急于展开自己雷厉风行的除魔行动。 他深知,这里的情况复杂异常,不能仅凭以往的经验贸然行事。 于是,张君宝选择先沉下心来,默默地观察这片被神水宫笼罩的土地。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试图从细微之处寻找线索。 他在思考,是否在这看似邪恶的神水宫中,也会有善良之辈呢? 他看到百姓们虔诚地信奉着邪神,心中不禁疑惑,难道他们真的都是被蒙蔽了双眼,没有一丝清醒的认知吗? 或许在这些百姓之中,也有内心善良,只是被神水宫所裹挟的人。 而神水宫内部,是否也存在着一些人,他们虽身处神水宫,却有着未泯的良知呢? 张三丰决定给自己一些时间,去深入了解神水宫的内部结构和人员情况。 他要分辨出哪些是真正的恶徒,哪些是可以被感化的人。 因为他明白,除魔不仅仅是要铲除邪恶,更要拯救那些可能被拯救的灵魂。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为这片土地带来长久的安宁与和平。 张三丰在神水宫地界决定暂时融入其中,以便更好地了解神水宫的情况。 他收起自己的锋芒,换上普通百姓的装束,开始与当地人接触。 起初,一切似乎都还正常。 他与百姓们交谈,观察他们的生活,试图从中找到神水宫的破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现不对劲了。那无处不在的神水宫信仰,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地将他笼罩其中。 他开始频繁地接触到神水宫的仪式和教义,那些原本在他看来荒谬至极的话语,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丝影响力。他发现自己也有些信任起神水宫的邪神了。 每当他看到那座长满獠牙、神色狰狞的神像时,心中竟不再只有厌恶和警惕,反而觉得它有些眉清目秀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第158章 荡魔进行时2 张君宝心中的正义之火再次熊熊燃烧,他决定孤身踏上剿灭神水宫之路。 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长发随风舞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 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古朴的长剑,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芦,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潇洒不羁的气质。 张君宝一路跋涉,终于来到了神水宫的领地。 这里地处偏僻,四周环绕着险峻的山峰和茂密的森林。 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在警告着外人不要轻易靠近。 张君宝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他的心中充满了警惕。 突然,一阵冷笑声传来,打破了寂静。 “张君宝,你竟敢来犯我神水宫,今日便让你有来无回!” 声音未落,一道身影如鬼魅般从宫殿高处飘落下来。 此人正是神水宫宫主水母阴姬。 她身材高大,比一般女子高出许多,长相阳刚,有一双大眼睛、浓眉、坚挺硕大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具有一种慑人的威严。 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发披肩,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残忍。 “水母阴姬,你神水宫为恶一方,今日我张君宝便要为武林除害!” 张君宝怒视着水母阴姬,大声说道。 “哼,就凭你?” 水母阴姬不屑地冷笑道。 “你以为你独自一人,能打败我神水宫? 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罢,水母阴姬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张君宝。 她的速度极快,瞬间就来到了张君宝的面前。 她挥起一掌,向张君宝拍去。 掌风呼啸,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张君宝连忙应对,他发现水母阴姬的掌力并非一触而就,其内力一重接着一重,犹如浪花般一浪高过一浪。 这正是水母阴姬的绝技,“澎湃如潮掌法”。 其掌力犹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让对手应接不暇。 这种掌法不仅力量强大,而且带有一种奇异的劲道,使被攻击者感到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仿佛置身于汹涌澎湃的潮水之中,故此得名。 张君宝连忙应对,他发现水母阴姬的掌力并非一触而就,其内力一重接着一重,犹如浪花般一浪高过一浪。 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掌力,张君宝不慌不忙,他施展出自己自创的太极拳法。 只见他身形如行云流水般转动,双手缓缓划动,看似轻柔无力,却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当水母阴姬的第一重掌力袭来时,张君宝以一个巧妙的云手动作,将其力量轻轻拨开,使其顺着自己的手臂滑向一旁。 紧接着,第二重掌力接踵而至,张君宝则以太极拳的借力打力之法,将这股力量引导向地面,顿时地面上尘土飞扬,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坑洼。 而对于后续不断涌来的掌力,张君宝凭借着太极拳以柔克刚、以静制动的精髓,一一将其化解。 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絮,随着水母阴姬的掌力摆动,却始终屹立不倒,巧妙地将那澎湃如潮的力量消散于无形之中。 水母阴姬见状,心中不禁暗暗吃惊,她没想到张君宝竟能如此轻松地化解自己的绝技。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酷与傲慢。 “哼,有点本事,不过,这才只是开始!” 水母阴姬冷声道。 “你的掌法虽强,但也并非无法可破。” 张君宝平静地回应道,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说罢,水母阴姬再次发动攻击,她的掌法变得更加凌厉,速度也更快,如狂风暴雨般向张君宝袭来。 张君宝丝毫不敢大意,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水母阴姬的攻击。 太极拳法在他手中施展得淋漓尽致,他的身体如同一个旋转的陀螺,不断地化解着来自各个方向的掌力。 每一次的接触,都能感受到双方内力的激烈碰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你的太极拳法,果然别具一格。” 水母阴姬突然说道。 “能将我的掌力化解至此,你也算是个难得的对手。” 虽然她嘴上说着夸赞的话,但手中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减弱。 “多谢夸奖,不过,你的邪恶行径今日必须终结!” 张君宝大声说道,同时加大了内力的输出,他的太极拳法变得更加刚猛有力,试图寻找水母阴姬的破绽,给予她致命一击。 两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之中。 他们的身影在神水宫的领地中快速闪动,掌风,拳风交织在一起,周围的景物在他们强大的内力冲击下纷纷破碎。 树木被连根拔起,巨石被炸成粉末,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张君宝一边应对着水母阴姬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她的招式。 他发现水母阴姬的掌法虽然强大,但在快速攻击时,她的下盘会略显不稳。 于是,张君宝决定冒险一试。 他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引诱水母阴姬全力攻击自己的上盘。 当水母阴姬的掌力袭来时,张君宝突然一个下蹲,然后以一记扫堂腿攻向水母阴姬的下盘。 水母阴姬察觉到了张君宝的意图,但此时她已经收势不及。 她连忙跳起,试图躲避张君宝的攻击。 但张君宝早有准备,他趁着水母阴姬在空中无法借力之时,迅速起身,以一记强有力的掌力推向水母阴姬的胸口。 水母阴姬急忙用双手抵挡,但张君宝的这一掌蕴含着他强大的内力,水母阴姬被这股力量击退了数步,她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你……” 水母阴姬怒视着张君宝,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今日,就是你神水宫覆灭之时!” 张君宝大声说道,他再次冲向水母阴姬,准备给予她最后的致命一击。 就在张君宝准备给予水母阴姬最后致命一击之时,神水宫为数不多的两位高手宫南燕和司徒静见状,毫不犹豫地攻向张君宝。 宫南燕身姿轻盈,如一只敏捷的燕子,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剑招凌厉而刁钻,直刺张君宝的后背。 司徒静则力大无穷,手持一根粗壮的铁棍,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张君宝的腿部横扫而去。 张君宝察觉到身后的攻击,不得不暂时放弃对水母阴姬的追击,转身拔出长剑应对宫南燕和司徒静的夹击。 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避开了宫南燕的长剑和司徒静的铁棍。 紧接着,他施展出太极剑法的粘连之法,剑锋分别点在宫南燕的剑和司徒静的铁棍上,巧妙地化解了她们的攻击力量,并将其引向一旁,使得两人的攻击相互碰撞,自己则借力向后退了几步,与三人拉开了距离。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际,水母阴姬并没有逃走。 她深知此时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悄悄地拿出天一神水。 她看准时机,趁着张君宝被宫南燕和司徒静牵制住的瞬间,将天一神水猛地喷洒向张君宝。 张君宝根本来不及躲避,那神秘而强大的天一神水瞬间洒落在他的身上。 顿时,他感觉一股奇异而沉重的力量迅速侵入体内,身体一僵,仿佛有无数大石压在自己身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哈哈,张君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水母阴姬得意地大笑道,眼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宫南燕和司徒静见状,也停下了攻击,退回到水母阴姬身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们认为,中了天一神水的张君宝已经必死无疑,这场战斗她们即将获胜。 但张君宝并没有就此放弃,他强忍着体内的剧痛,努力调动起自己的内力,试图抵抗天一神水的侵蚀。 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否则这片土地将继续被神水宫的邪恶所笼罩,百姓们将永无宁日。 张君宝咬着牙,开始运转体内的真气,试图将天一神水的力量逼出体外。 虽然过程异常艰难,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深厚的内力,一点点地与天一神水的力量抗衡着。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无比,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水母阴姬看到张君宝如此顽强,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她没想到中了天一神水的张君宝还能有如此强大的意志力和战斗力。 她开始担心自己的计划可能会失败,于是对宫南燕和司徒静喊道。 “趁他病要他命,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宫南燕和司徒静再次向张君宝发动攻击。 宫南燕的剑招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寒气,试图趁着张君宝抵抗天一神水之际,给予他致命一击。 司徒静则挥舞着铁棍,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不断地向张君宝发起猛攻。 在这激烈至极的战斗中,天一神水的诡异力量在张君宝体内迅速发作。 刹那间,他感觉仿佛有无数沉重的石头猛地压在自己身上,每一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这种沉重感并非单纯的物理压迫,更像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桎梏,让他的身体异常沉重,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无比。 他的意识也因此逐渐有些涣散。 那股奇异而可怕的力量,如无数恶魔的爪子在他的身心深处肆意拉扯,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让他的眼前开始模糊,世界仿佛都在天旋地转。 然而,即便身处如此绝境,张君宝心中的正义之火仍在熊熊燃烧。 他凭借着一股超越常人的意志力和对正义的执着信念,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在意识即将消失的前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只见他猛地大喝一声,如同晴天霹雳般响彻整个神水宫。 这一声喊,仿佛是他对邪恶的最后宣战,也是他对正义的坚定誓言。 紧接着,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闪动,速度快到让人眼花缭乱。 他先是冲向了宫南燕,此时的宫南燕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张君宝手中的长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刺出,瞬间穿透了宫南燕的喉咙。 宫南燕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命丧黄泉。 紧接着,张君宝转身对付司徒静。 司徒静见状,惊慌失措地挥舞着铁棍试图抵挡。 但张君宝此时的力量和速度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张君宝侧身避开铁棍的攻击,然后以一个极其巧妙的擒拿手法抓住了司徒静的手臂,用力一扭,只听 “咔嚓” 一声,司徒静的手臂被硬生生折断。 司徒静痛苦地哀嚎着,然而张君宝并未停下,他顺势将长剑一挥,司徒静的头颅便高高飞起,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最后,面对水母阴姬,张君宝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 水母阴姬惊恐地看着眼前如战神般的张君宝,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她试图再次施展天一神水,但张君宝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瞬间欺身而上,手中的长剑带着无尽的怒火和力量刺向水母阴姬。 水母阴姬拼命躲避,但张君宝的剑如影随形。 在一阵激烈的交锋后,张君宝终于找到了水母阴姬的破绽,他毫不犹豫地将长剑刺入水母阴姬的心脏。 水母阴姬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缓缓倒下,眼中的光芒逐渐消失。 就这样,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张君宝以顽强的意志和惊人的实力,在意识消失前成功将水母阴姬、宫南燕和司徒静三人枭首。 神水宫的邪恶势力在这一刻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张君宝终究还是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 只见他那原本挺拔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滑落,仿佛每一滴汗水都承载着他刚刚所经历的艰辛与疲惫。 渐渐地,他那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如同落日西沉一般,带着无尽的倦意和满足。 尽管如此,他的身体依旧笔直地挺立着,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稳稳地矗立在原地。 第159章 荡魔进行时3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仿佛还未从那场激烈的大战中回过神来。 他微微转动脑袋,扫视着周围的一片狼藉。 神水宫曾经的威严与神秘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残垣断壁和血迹。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只觉得全身酸痛无比,每一处肌肉都在抗议着刚刚所经历的极限战斗。 但他心中却有着一丝欣慰,神水宫的邪恶终于被铲除,这片土地或许能迎来久违的安宁。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在一块断裂的石柱上。 此时,张君宝眉头紧锁,感受着体内残留的天一神水毒性。 那股诡异的力量如同潜伏的毒蛇,随时可能再次发作。 他深知,仅仅凭借目前的内力压制并非长久之计,必须尽快找到彻底逼出天一神水毒性的方法。 然而,前路茫茫,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在毒性全面爆发之前找到解药或者破解之法。 当张君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缓缓离开神水宫时,外面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 只见神水宫周围围满了神水宫的信徒,他们一个个神色各异,有的愤怒,有的惊恐,有的则充满了疑惑。 这些信徒们身着各异,有的穿着朴素的长袍,有的则戴着奇特的饰品。 他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从神水宫中走出的张君宝,仿佛在审视着一个闯入他们神圣领地的不速之客。 人群中开始传出阵阵低语声,如同一群嗡嗡作响的蜜蜂。 “看,那就是闯进神水宫的人!” 一个信徒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愤怒。 “他竟然能从神水宫中活着出来,难道宫主他们……” 另一个信徒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张君宝微微扬起下巴,尽管满脸疲惫之色,声音却依旧沉稳而有力地说道。 “各位神水宫的信徒们,我乃张君宝。今日,我已将那阴姬水母彻底消灭。长久以来,你们一直生活在她的压迫之下,惶惶不可终日。 如今,她已不在,大家以后再也不用受其压迫了。 她的邪恶统治已然终结,这片土地将重归安宁与和平。 你们不必再活在恐惧之中,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去追求真正的幸福与美好。” 张君宝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那些信徒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 有的人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新的生活曙光;有的人则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难以相信他们曾经敬畏的宫主就这样被打败;还有的人则流露出迷茫之色,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 民众们听完张君宝的话后,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一个个义愤填膺。 人群中开始传出嘈杂的议论声,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 “他怎么能这样做? 宫主虽然严厉,但也是为了我们好。” 一个年轻的信徒大声说道,脸上满是愤怒。 “对呀,没有宫主的庇护,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情绪越发激动。 有的人甚至握紧了拳头,仿佛随时准备向张君宝发动攻击。 在他们心中,神水宫宫主阴姬水母虽然严厉,但也一直是他们的依靠和信仰。 如今,张君宝却将他们的信仰打破,这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落。 张君宝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民众,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 他知道,这些人长期生活在阴姬水母的统治下,已经习惯了被压迫的生活,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因为他知道,阴姬水母的邪恶统治只会给这片土地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灾难。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坚定。 “各位,请你们冷静下来。 阴姬水母的统治并非真正的庇护,她的邪恶行径只会让你们陷入更深的困境。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大家能够摆脱压迫,过上自由、幸福的生活。” 然而,民众们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他们的愤怒依旧在心中燃烧,眼神中充满了对张君宝的敌意。 张君宝听到信徒们愤怒的呼喊,心中如被重锤敲击。 他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充满仇恨的脸,闭上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险些丧命才将神水宫铲除,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正确。 难道自己错了吗?他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原本坚定的眼神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仿佛迷失在一片黑暗的森林里,找不到方向。 而在场的信徒们,见张君宝愣在原地,情绪更加激动。 他们大声喊道:“杀了他!为宫主报仇!” 那声音如同一阵阵惊雷,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一些激进的信徒甚至开始向前涌动,手中拿着各种武器,准备向张君宝发动攻击。 整个场面陷入了极度的紧张与混乱之中。 张君宝看着那些逼近的信徒,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为了正义而战,却得不到理解和支持。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信徒们一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几番试探下来,见张君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们的胆子不禁变得大了起来。 人群中开始有人大声鼓动着。 “他定是心虚了,我们一起上,为宫主报仇!” 这话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怒火与勇气。 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紧紧盯着张君宝,仿佛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些信徒握紧了手中的棍棒、刀具等简陋武器,一步步向张君宝逼近。 他们的脚步杂乱而沉重,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向张君宝宣告着他们的决心。 随着距离的拉近,气氛越发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浓浓的敌意和紧张的气息。 而张君宝,依旧沉浸在自我怀疑之中,对周围逐渐逼近的危险似乎毫无察觉。 然而,当信徒离张君宝一步之遥的时候,张君宝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他深陷疯魔之中,理智全然被遮蔽。 此刻的他,仿佛一头失控的猛兽,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那曾经清明的眼神,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疯狂与混沌。 无论是谁,只要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都成为了他攻击的目标。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眼前的信徒教众,在他疯狂的剑势下,毫无还手之力。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所到之处,一片血腥与混乱。 他已完全失去了对是非善恶的判断,心中只有那无法遏制的疯狂与愤怒。 这片土地,因为张君宝的疯魔而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与绝望,人们四处逃窜。 而张君宝自己,也在这疯狂的旋涡中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张君宝伫立在那混乱的土地之上,双眼血红得如同燃烧的火焰,没有了一丝清明。 那曾经明亮而坚定的眼眸,如今被疯狂与混沌所占据。 血红色的眼睛,仿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这双眼睛里,看不到往日的睿智与冷静,看不到对正义的执着追求,只有无尽的狂暴与毁灭。 他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被内心的疯狂所驱使。 口中不断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血红色的目光扫过之处,人们无不惊恐地躲避,生怕成为他下一个攻击的目标。 曾经的英雄,如今却成了众人畏惧的存在。 他的疯狂,如同一股无法阻挡的风暴,肆虐着这片土地,让一切都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而那血红色的眼睛,也成为了这场灾难的象征,见证着张君宝的沉沦与迷失。 张君宝那血红的双眼之中,已然没有了任何分析之力。 在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简单而粗暴的判断准则——魔教之人就该杀,信魔教者也该死。 他如同一台失控的杀戮机器,疯狂地追逐着那些与魔教有关的人。 无论是身着魔教服饰的教徒,还是仅仅只是对魔教邪神表现出一丝信仰的百姓,都成为了他攻击的对象。 他的剑在疯狂中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尽的杀意。 那些曾经与他无冤无仇之人,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不再去思考这些人的善恶之分,不再去考虑他们是否有被拯救的可能。 这片土地上弥漫着恐惧与绝望,人们在张君宝的疯狂追杀下四处逃窜。 曾经宁静的村庄变得一片狼藉,曾经和谐的邻里关系也在这恐惧中支离破碎。 而张君宝,却依旧在这疯狂的杀戮中无法自拔,他的心中只有那盲目的仇恨和杀戮之欲望。 这是张君宝第一次疯魔。 第160章 舔狗宋青书 宋青书听闻周芷若来访武当山,内心瞬间如翻江倒海般激荡,那股情绪仿佛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法控制。 他全然不顾宋远桥平日里的再三叮嘱,仿佛被一种神秘而又强大的魔力紧紧攫住,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理智,火急火燎地直奔真武殿。 一路上,他的心跳如雷鸣般在耳边回响,脑海中只有周芷若的身影。 他想象着多年未见的她会是怎样的模样,那曾经在心底无数次浮现的面容,如今即将再次相见,让他的脚步愈发急促。 当他终于踏入真武殿,目光瞬间锁定周芷若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炽热得像要燃烧起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这一瞬间消失,只剩下眼前的她。 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期待,声音颤抖地说道。 “芷若师妹,多年不见,可安好?”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副卑微的痴迷之态,全然没了往昔武当少侠的翩翩风度。 往昔的他,在武当山上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有着不凡的气质和自信。 可如今,在周芷若面前,他所有的矜持和骄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无法掩饰的深深眷恋和卑微。 周芷若秀眉微蹙,眼中满是嫌弃之色,她的眼神仿佛一道冰冷的箭,直直地射向宋青书。 下意识地,她往汪瑾轩身后躲去,那动作是如此的自然,仿佛汪瑾轩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她紧紧依偎着汪瑾轩,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宋青书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周芷若轻声说道。 “瑾轩哥哥,这个人好可怕。” 她那轻柔的话语,却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刀,狠狠地刺痛了宋青书的心。 宋青书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瞬间撕裂,那种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曾经所有的幻想和期待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仿佛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汪瑾轩将周芷若护在身后,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对宋青书饶有兴致。 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直直地看向宋青书,仿佛在审视一个失败者。 宋青书他双目圆睁,满脸怒容,恰似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双手紧紧握拳,随时准备扑向汪瑾轩,将他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三丰那沉稳而威严的声音在真武殿中响起。 “青书不得无礼。” 这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带着无尽的威严和穿透力,瞬间镇住了宋青书的怒火。 张三丰缓缓踱步而出,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整个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虽白发苍苍,但却精神矍铄,眼神中透露出历经岁月沉淀的睿智与深邃。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让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宋青书听到师祖的话语,心中纵有万般不甘,也不敢违抗。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得不低下头去。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掌之中,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身体也微微颤抖着,那是他在努力压抑内心的愤怒和痛苦。 周芷若见此情形,心中稍安,她更加紧地依偎在汪瑾轩身旁,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安全。 汪瑾轩微微侧身,神色恭敬地看向张三丰张真人,双手抱拳,微微躬身,朗声道。 “张真人,如今天色已晚,这山间夜色深沉。不知可否让我等留宿一晚,若有不便之处,还望见谅。” 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寂静的真武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姿态恭敬而得体,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张三丰捋了捋胡须,微笑着回道。 “小友乃是我武当的大恩人,岂有不便之处? 今后你便是我武当的朋友。 日后,解剑石不对小友限制,他日再来访武当,可持剑上山。” 他的话语温和而有力,眼神中满是赞赏与感激之情。 那微笑仿佛能温暖人心,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和善意。 张三丰的这一决定,不仅是对汪瑾轩的特殊礼遇,更是展现了武当派的大气与胸怀。 汪瑾轩闻言,心中一暖,再次抱拳行礼道。 “多谢张真人。”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对张三丰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 张三丰接着说道。 “小友几人还请稍等片刻,老道我让青书招待一下几位。” 说罢,他微微转头,看向宋青书,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与告诫。 那眼神中仿佛有千言万语,他深知自己的徒孙宋青书对周芷若的深情,而从周芷若的反应来看,明显是襄王有意,神女却心有所属。 张三丰不禁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过往,心中感慨万千。 他明白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但也不想看着宋青书就这般陷入痛苦之中。 他想为徒孙创造一个机会,或许在相处中,周芷若能看到宋青书的好。 同时,张三丰也担心宋青书走上自己当年的老路,在感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影响一生。 他期望宋青书能在这个过程中学会成长,懂得放下与成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宋青书的关爱和担忧,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宋青书作为武当三代首徒,确有一定能力。 他自小在武当山长大,深受武当武学的熏陶。 武当山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风景,都见证了他的成长。 他在这仙山福地中,汲取着武学的养分,天赋颇高。 其剑法灵动,招式娴熟,出剑时犹如灵蛇舞动,凌厉而不失章法,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武当剑法的精髓,有着扎实的基本功。 在武学悟性方面,他更是表现出色,能够快速领悟武当七侠对他的教导,举一反三,将所学武功融会贯通。 在处理门派事务上,也展现出一定的领导才能,能够协助长辈管理武当弟子,安排日常事务。 他细心周到,对待弟子们公正公平,赢得了不少弟子的尊敬和信任。 然而,在感情的纠葛中,他却逐渐迷失了自我,让情绪左右了自己的能力,陷入了困境。 不可否认,未被感情冲昏头脑时的宋青书,有着令人瞩目的能力和潜力。 他本应在武学之路上前景光明,凭借自身聪慧与努力,将武当武学发扬光大,成为一代武林豪杰。 可惜,他却为情所困。 爱情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得过于猛烈,让他失去了理智和判断力。 他一心执着于周芷若,为了得到她的青睐,不惜违背原则和信仰,一步步走向了深渊。 在感情的泥沼中,他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他忘记了肩负的责任,抛弃了武当的荣耀,沦为了爱情的奴隶。 他开始忽视自己的武学修炼,不再像以前那样刻苦钻研剑法。 倘若他能在感情面前保持清醒,以他的天赋和能力,定能在武林中闯出一番天地。 然而,命运弄人,为情所困的他终究走错了路,令人叹息不已。 汪瑾轩看着宋青书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 他想挽救宋青书,毕竟若是没有周芷若的出现武当起码能富上三代。 汪瑾轩深知,为情所困之人往往难以自拔,但他仍想尝试。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宋青书,试图寻找合适时机开口劝说。 然而,看着宋青书那痴迷的样子,他又有些疑虑,不知自己的话能否被这个深陷情网的人听进去。 宋青书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周芷若,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份执着的情感,旁人的话语又能激起多少波澜呢? 汪瑾轩轻叹一声,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打破宋青书的心魔,引领他走出情感的迷雾。 但他也明白,这绝非易事,毕竟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宋青书是否愿意接受劝说,还是未知数。 宋青书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带着几人穿过武当山的回廊小径,那回廊蜿蜒曲折,仿佛没有尽头,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纠结复杂。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承载着千斤重担。 周围的弟子们看到他的样子,都纷纷避让,不敢出声。 他们能感受到宋青书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压抑和愤怒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安排好其他人后,宋青书停留在汪瑾轩的房门前。 宋青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风暴。 缓缓开口道。 “兄台可否方便,我们聊聊?”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又有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汪瑾轩能给他一个答案,一个让他释怀的答案。 那一丝期待,就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虽然微弱,但却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汪瑾轩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他也正有与宋青书交谈之意。 略一沉吟,汪瑾轩又道。 “若宋兄觉得屋内沉闷,我们也可寻一处幽静之地。” 他的眼神真诚而坦然,等待着宋青书的答复。 他希望能在一个合适的环境中,与宋青书好好谈谈,帮助他走出困境。 夜色如水,武当山的后山凉亭中,汪瑾轩与宋青书相对而坐。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周围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夜晚的宁静。 然而,此刻的宋青书和汪瑾轩心中,却并不平静。 汪瑾轩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平和地说道。 “宋兄,今日之事,你我之间似有些误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诚恳,希望宋青书能理解他的立场。 宋青书面色依旧阴沉,冷哼一声道。 “哼,芷若师妹与你如此亲近,叫我如何不气?” 他的眼中燃烧着嫉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汪瑾轩吞噬。 汪瑾轩微微摇头,说道。 “宋兄对芷若姑娘一片深情,令人敬佩。 但感情之事,不可强求。 芷若姑娘心中已有选择,你又何必执着?” 他试图以理智的话语劝说宋青书,让他明白感情不能勉强。 宋青书紧紧握拳,眼中满是痛苦之色,道。 “我与芷若师妹自幼相识,我对她的感情天地可鉴。 为何她却看不到我的好?”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那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汪瑾轩轻叹一声,道。 “感情并非付出就有回报。 芷若姑娘有她自己的心意,你若真心为她好,或许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他希望宋青书能从周芷若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学会放手。 宋青书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我不甘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汪瑾轩看着宋青书,认真地说道。 “宋兄,你的情谊大家都看在眼里。 但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你若一直纠缠,只会让自己和芷若姑娘都陷入痛苦之中。”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希望宋青书能明白这个道理。 宋青书陷入沉思,良久,他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迷茫,道。 “我该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方向。 汪瑾轩微笑道。 “放下执念,重新找回自己。 你是武当三代首徒,有着光明的前途。 何必为了一段感情,毁了自己的一生?”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和希望,希望宋青书能重新振作起来。 宋青书若有所思,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这场对话,或许会成为宋青书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他的心中开始动摇,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 然而,多年的感情又岂是轻易能放下的,他的内心依旧充满了挣扎。 第161章 专属bgm 夜,如浓墨般深沉。 微风悄然拂过,后山凉亭中的宋青书与汪瑾轩陷入了凝重的沉默。 宋青书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对周芷若一往情深,难以割舍,可又对未来充满迷茫,不知该继续执着这份感情,还是听从汪瑾轩的建议放下过去重新开始,纠结的情绪如乱麻般缠绕心间。 汪瑾轩打破沉默,问道。 “宋兄,你我相比,如何?” 宋青书刚欲开口说自己更强,话却未及出口,汪瑾轩接着说。 “我乃华山副掌门,你不过是武当三代首徒。 论身份,你觉得芷若会选谁?” 宋青书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不得不承认,在身份地位上,自己确实与汪瑾轩有差距。 这个现实如利刃般刺痛了他的自尊心,失落感涌上心头。 汪瑾轩又道。 “家叔汪直,哦,他退休了,但在江湖中的人脉和影响力不可小觑。 我舅舅曹正淳更是权倾朝野。 我还曾得西厂大档头刘喜、华山风清扬、大内葵花公公三位高人指点武功。 再看钱财,我随手一掏便是几万两银票,你又能拿出多少?”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在宋青书眼前晃了晃。 宋青书盯着那叠银票,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为数不多的碎银子,只觉得那些碎银仿佛有千斤重。 他脸色涨红,嘴唇颤抖,满心挫败与不甘,却无从反驳。 此刻的他,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所有的骄傲与自信瞬间粉碎。 他一直以来依仗的武当背景和自身努力,在汪瑾轩的优势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夜风吹过,凉亭中的气氛更加压抑。 宋青书呆立着,脑海混乱,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强大的对手,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黑暗深渊,四周模糊不清,唯有内心的痛苦和迷茫清晰无比。 汪瑾轩看着宋青书失魂落魄的模样,毫无怜悯之意。 他微微扬起下巴,继续说道。 “再论江湖人脉,我结识之人皆是一方豪杰,名门正派掌门和江湖奇人异士皆与我有交情。 而你整日困在武当山中,所识之人寥寥。 芷若若想在江湖立足,自然需要广阔人脉支持,你觉得她会选谁呢?” 汪瑾轩的话语如连珠炮般,不断冲击着宋青书的心理防线。 每一句话都似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让他脸色愈发苍白。 宋青书紧咬嘴唇,努力控制情绪,但内心如暴风雨中的小船,飘摇不定。 “还有智谋策略,我历经无数江湖风雨,门派争斗和江湖阴谋都能应对自如。 而你在武当庇护下成长,未经多少风浪。 芷若若要寻一个能与她并肩之人,你觉得你够格吗?” 宋青书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武当的培养下具备了足够的能力和智慧,但汪瑾轩的话让他开始怀疑自己。 他意识到自己在江湖阅历和智谋方面与汪瑾轩有巨大差距,这差距可能让他在周芷若心中的地位更加遥不可及。 汪瑾轩不依不饶。 “最后看武功造诣,我得三位高人指点,武功路数博采众长。 你虽在武当学有所成,但终究局限于一门一派。 芷若若要寻一个能护她周全之人,你又有几分胜算呢?” 宋青书仿佛坠入无尽深渊,四周黑暗,看不到一丝希望。 他无力地垂下头,手中的碎银子悄然滑落,发出清脆声响。汪瑾轩对武功的比较,让宋青书最后的自信也几乎消失殆尽。 他一直以武当武学为傲,此刻却不得不面对自己武功的局限性。 他深知周芷若在江湖中面临诸多危险,而自己是否有能力保护她,这个问题变得无比沉重。 夜越发深沉,宋青书如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摇摇欲坠。 汪瑾轩则傲然挺立,仿佛胜利者俯瞰着失败者。 这场较量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宋青书在各个方面都感受到与汪瑾轩的差距,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和痛苦之中。 宋青书心中的痛苦与不甘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突然,他像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瞬间爆发,大吼道。 “恶贼,你羞辱我!” 说罢,抬手一招武当棉掌向汪瑾轩攻去。 掌风凌厉,带着他的愤怒与绝望。 他无法忍受内心的屈辱和痛苦,选择用武力发泄情绪。 此刻,他的理智被愤怒取代,只想通过攻击汪瑾轩找回尊严。 汪瑾轩见宋青书急眼,心中暗叫不好。 他一边灵活躲闪宋青书的攻击,一边暗自思忖。 “以后可不能刺激愣头青了,这玩意说急眼就急眼。 这宋青书看似理智,一旦被触碰到痛处,竟如此冲动。” 他身形如鬼魅般在凉亭中穿梭,避开宋青书一招又一招的攻击。 汪瑾轩没想到自己的话会激起宋青书如此强烈的反应,但也明白此时的宋青书已失去理智,不能以常理对待。 他只能凭借敏捷的身手不断躲避,同时寻找让宋青书冷静的机会。 宋青书被怒火冲昏头脑,招式凌厉却失了章法。 他红着眼睛,如疯狂的猛兽,不断向汪瑾轩扑去。 “你这恶贼,今日我定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宋青书怒吼着,掌风越发凶猛。 他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愤怒和绝望,完全不顾防守,一味攻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倒汪瑾轩,以泄心头之恨。 汪瑾轩一边躲闪,一边试图让宋青书冷静。 “宋兄,你且冷静,我并无恶意。” 然而,宋青书根本听不进去,他只觉得自己受到极大侮辱,一心只想打败汪瑾轩。 他的耳朵仿佛被愤怒堵住,世界里只有对汪瑾轩的仇恨和对自己失败的不甘。 凉亭周围的花草树木在两人的打斗中被掌风扫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夜空中,明月高悬,却无法照亮宋青书被愤怒与迷茫笼罩的内心。 汪瑾轩心中焦急,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让宋青书冷静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在武当的地界,打了张三丰的徒孙,没法向老爷子交待。 此时,凉亭中的打斗声在寂静的夜空中远远传开,吸引来了众人。 众人匆匆赶来,只见宋青书如疯魔一般,疯狂地向汪瑾轩攻去。 他的招式凌厉至极,每一招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彻底摧毁。 宋远桥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脸色铁青,怒目圆睁,大喊一声。 “孽障!还不住手!” 这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炸响,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 宋远桥心中又气又急,万万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竟如此冲动,在武当地界与人疯狂打斗。 宋远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宋青书的胳膊,试图阻止他的疯狂行为。 “青书,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住手!” 宋远桥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失望与愤怒。 宋青书红着眼睛,满脸不甘与愤怒,听到父亲的怒喝,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又被愤怒占据,挣扎着想要继续攻击汪瑾轩。 “爹,他羞辱于我!” 宋青书咬着牙,声音颤抖。 宋远桥转头看向汪瑾轩,眼神中带着疑惑与质问。 汪瑾轩连忙拱手解释道。 “宋大侠,在下并非有意羞辱宋兄,只是想让他看清现实,不想却惹得宋兄如此大怒。” 宋远桥心中无奈,他深知儿子对周芷若一往情深,如今被人刺激,难免失去理智。 但在武当地界与客人如此打斗,实在不妥。 他用力一拉宋青书,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青书,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你如此冲动,如何能成大事? 尤其汪公子还是你三叔的恩人。” 宋青书紧咬嘴唇,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但心中的痛苦与不甘却依然难以消散。 凉亭之中,宋青书看似疯狂地追着汪瑾轩攻击,然而实际上却一下都未能打到汪瑾轩。 汪瑾轩身形如鬼魅般灵活,轻松地躲避着宋青书的每一招攻击。 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地以指对掌,以点破面,精准地点击在宋青书最疼的穴位上。 每一次点击,都让宋青书感到一阵剧痛,痛不欲生。 周芷若的身影如一道闪电般迅速冲到汪瑾轩面前,满脸关切地问道。 “瑾轩哥哥,你不要紧吧?”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宋青书的心上。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为何芷若妹妹却去关心汪瑾轩? 这巨大的反差让宋青书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裂开来。 愤怒、委屈、绝望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宋青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摇晃了几下,接着便眼前一黑,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第162章 宋远桥 宋远桥眉头紧锁,满脸皆是担忧之色,他迅速安排弟子将晕倒的宋青书送回住处。 看着弟子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宋青书,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心疼。 那目光仿若一道深沉的湖水,无奈恰似湖面轻轻荡漾的涟漪,而心疼则如湖底深沉浓烈的暗流。 待弟子们带着宋青书离去后,宋远桥转过身来,对着汪瑾轩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诚恳地说道。 “汪少侠,犬子顽劣,今日这般失态,实在是让汪少侠见笑了,还望汪少侠莫要见怪。”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愧疚,那疲惫像是历经长途跋涉后的喘息,愧疚则如夜空中闪烁的黯淡星辰,隐隐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作为父亲,看到儿子如此模样,心中自是不好受,但此时也不得不先妥善处理与汪瑾轩的关系。 汪瑾轩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扶住宋远桥的双臂,微笑着说道。 “宋大侠客气了,在下本是一片好心,见令公子为情所困,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便想着能助他冲破情关,只是没想到方式或许有些欠妥,导致用力过猛了。 宋大侠不怪罪在下就好。” 汪瑾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意,他的眼神犹如一泓清泉,歉意如其中的一丝涟漪,虽不强烈,但清晰可见。 他虽有意帮助宋青书,但也未料到事情会发展至此。 宋远桥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汪少侠哪里的话,你也是为了青书好,我这个当父亲的又岂会不知。 青书这孩子,自幼性格执拗,在感情之事上更是钻了牛角尖。 我虽多次劝导,却也无济于事。 今日之事,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契机,若能因此让他有所觉悟,那也算是好事一桩。” 宋远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那希望似黎明前的曙光,虽然微弱,但在他那略显沧桑的眼眸中却格外醒目。 他深知儿子的问题所在,只是一直苦于无法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此时,他对汪瑾轩的举动也有了一些理解,甚至隐隐期待着这次事件能让宋青书有所改变。 说着,宋远桥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汪瑾轩身后的周芷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叹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那无奈如同深秋的落叶,随风飘荡却无力掌控方向;叹息则像古老的钟声,在寂静中回响,带着岁月的沧桑;惋惜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令人心生感慨。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那短暂的沉默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而凝重。 然后又对汪瑾轩说道。 “还没谢谢汪少侠带来的黑玉断续膏,在下三弟卧床多年,受尽病痛折磨,我们武当上下都为他的伤势忧心忡忡。 如今有了这黑玉断续膏,三弟便有了站起来的希望,这对我们武当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恩情。 武当上下都对汪少侠感激不尽,这份恩情,我们武当铭记于心。 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武当的地方,我宋某人,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宋远桥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感激之情,他的声音如潺潺溪流,真诚是溪流的清澈见底,感激则是溪流中跳跃的水花,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在向汪瑾轩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此时的宋远桥,不仅仅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整个武当派,表达着对汪瑾轩的深深谢意和愿意回报的诚意。 他深知黑玉断续膏的珍贵和难得,也明白汪瑾轩带来这份礼物的情义之重,因此,他的这份承诺更是发自内心,无比真挚。 汪瑾轩微微躬身,神色谦逊,连忙说道。 “宋大侠不必如此,在下并不是携恩图报之人。 此次能为武当略尽绵薄之力,实乃在下荣幸。 张真人已经给在下一枚真武令,这已让在下惶恐不已。 真武令何等珍贵,代表着武当派的深厚情谊与信任,在下受之有愧。 我所做之事,不过是顺应本心,恰逢其会罢了。 在下行事只求问心无愧,从未想过以此换取什么回报。 宋大侠和武当派的这份情义,在下铭记在心,但真的无需如此重谢。 江湖之中,本就应相互扶持,能为武当做些事情,也是在下的缘分。 希望宋大侠莫要再将此事挂怀,以免让在下心中不安。” 他的话语诚恳而真挚,如春风拂面,温和而有力,诚恳是春风的温暖,真挚则是春风中夹带的花香,令人陶醉。 宋远桥听闻汪瑾轩此言,心中对他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他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欣慰之色,说道。 “汪少侠高义,我武当能得少侠这般朋友,实乃幸事。 但恩情就是恩情,我武当向来恩怨分明,少侠的这份情,武当必定铭记。” 宋远桥的目光如温暖的阳光,欣慰是阳光中的柔和光线,照耀在汪瑾轩身上,传递着认可与赞赏。 汪瑾轩微笑着回应道。 “宋大侠言重了。 我在江湖中行走,深知江湖道义的重要性。 武当派名门正派,侠义之名远扬,能与武当结缘,也是我的福气。 那黑玉断续膏能在俞三侠身上发挥作用,让他有机会重新站立,恢复往日雄风,那此物就算发挥了其价值。 我相信,若是换做其他人,知晓此事,也定会乐意相助的。” 汪瑾轩的微笑如绽放的花朵,灿烂而真诚。 他的话语似激昂的乐章,江湖道义是乐章的主旋律,而对武当派的赞誉则是乐章中的和谐音符,共同奏响了一曲江湖情义的赞歌。 宋远桥轻轻捋了捋胡须,感慨道。 “是啊,江湖中正是因为有像汪少侠这样的侠义之士,才得以维持着那份正义与善良。 如今江湖局势多变,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像少侠这般坚守本心之人,愈发难得。” 他捋胡须的动作如一位智者在沉思,每一根胡须都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智慧和江湖的沧桑。 汪瑾轩神色一正,说道。 “宋大侠所言极是。 如今江湖看似平静,实则底下波涛汹涌。 那些魔道势力从未停止过他们的阴谋诡计,我们江湖正道自当团结一心,共同维护江湖的和平与安宁。 武当派一直以来都是江湖中的中流砥柱,在下也希望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与武当携手共进,为江湖正义贡献一份力量。” 宋远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说道。 “有汪少侠这番话,我相信江湖正义必将长存。 我武当派定会坚守正道,与一切邪恶势力抗争到底。 下月我们便要围剿日月神教,宋某决定亲自带队,我们几兄弟也刚刚商议好,除了老三刚刚恢复不能舟车劳顿,还有老七留守照顾师父,我们剩余几兄弟都将一同前往黑木崖。” 宋远桥眼中的光芒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坚定而明亮,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他的话语如钢铁般坚硬,围剿日月神教是他的决心体现,带领兄弟前往黑木崖则是他的行动宣言,展现出武当派的担当和勇气。 此时,夜空中的明月已经渐渐移至中天,洒下的清辉更加明亮。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也似乎在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 宋远桥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对汪瑾轩说道。 “汪少侠,天色也不早了,宋某送你们去休息吧。 今日之事颇多波折,你们也该好好歇息,养精蓄锐,以备日后之需。”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尽管刚刚经历了宋青书的事情,但他依然没有忘记作为主人应有的待客之道。 汪瑾轩连忙拱手致谢,说道。 “有劳宋大侠。 今日确实劳烦宋大侠费心了,在下深感歉意。 能得到宋大侠的关照,实乃在下之荣幸。” 他的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眼神中也透露出对宋远桥的尊重。 在他看来,宋远桥不仅是一位武艺高强的大侠,更是一位有着宽广胸怀和高尚品德的长辈。 于是,宋远桥在前带路,汪瑾轩和周芷若等人紧随其后。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不愉快的风波,但此刻在这宁静的夜晚,伴随着山间的微风和明月,一切似乎都变得平静而美好。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客房区域。 宋远桥将汪瑾轩等人送到各自的房间门口,再次叮嘱他们好好休息。 汪瑾轩和周芷若分别向宋远桥道谢后,便各自进入了房间。 汪瑾轩走进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让人感到心神宁静。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 今天在武当山上发生的一切,让他对江湖、对人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周芷若也坐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她的心中同样不平静。 虽然跟宋青书自幼相似,但宋青书从未走进自己的心里。 对于汪瑾轩的感觉他有些说不好,可能是出于自己师父灭绝师太的安排,也可能是出于前些日子与江玉燕任盈盈争风吃醋闹出来的感觉,渐渐的让她心里那个人的位置已经动摇了。 夜,越来越深。 武当山上的一切都渐渐沉浸在梦乡之中,只有那轮明月依旧高悬在天空,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充满传奇的土地。 而明天,又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未知的江湖旅程。 第163章 张三丰传道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搞错了,划掉。 日出东方,晨曦微露,如轻纱般的光芒悄然洒下。 宋青书悠悠醒来,抬眼便望见宋远桥静静地坐在床边。 宋远桥那威严的目光,瞬间让宋青书心中一紧,忐忑之意如涟漪般在心底层层荡开。 他缓缓坐起身子,面对父亲,竟不知该如何启齿。 宋远桥凝视着宋青书,眼神中责备与心疼交织缠绕。 但还是板着脸对宋青书说道。 “青书,你可知错?” 宋青书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眸,轻声说道。 “孩儿知错。” 宋远桥长叹一口气,言语中满是责备。 “你自幼聪慧过人,怎的在感情之事上如此糊涂? 你可知昨日之举,让为父何等失望?” 宋青书满心愧疚,低声道。 “父亲,孩儿让您失望了。 孩儿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不再让您操心。” 宋远桥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之言。 要知道,感情之事不可强求。 你应当把心思放在正道之上,为武当派争光添彩。” 宋青书郑重地说道。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宋远桥站起身来,说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愿你能尽快振作起来。” 说完,宋远桥转身离去。 宋青书紧握着拳头,心中情绪复杂难明。 他只感受到了父亲的严厉,却不知宋远桥竟一夜未眠,默默守在他的床边。 此时的宋青书,或许还在为父亲的责备而感到委屈和压抑,却浑然不知那严厉的背后,是一位父亲深沉的爱与无尽的担忧。 宋远桥一夜未眠,守在儿子身旁,看着儿子昏睡的模样,心中定然是百感交集。 他既心疼儿子所遭受的情伤,又为儿子的执拗而忧虑重重。 他深知自己身为父亲,有责任引导儿子走上正途,可面对倔强的宋青书,他也深感力不从心。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默默守在儿子身边,用行动诠释着那份无言的父爱。 这份爱,或许并不热烈张扬,却犹如一座坚实的大山,默默地为宋青书遮风挡雨。 而宋青书,究竟何时才能真正领悟父亲的这份深情厚意呢? 宋青书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早上都沉浸在思绪的漩涡中,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如何从汪瑾轩手中夺回芷若妹妹。 他的心中满是焦灼与不甘,那曾经的温柔倩影在脑海中不断浮现,让他无法释怀。 就在他几近绝望之时,突然,一道灵光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他瞬间来了精神,急忙起身,迅速收拾起自己。 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真武殿,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俞岱岩满脸诚挚,拱手道。 “汪少侠,多谢再造之恩。” 说着,便要下跪行礼。 汪瑾轩见状,连忙扶住激动的武当俞三侠。 他明显感觉到上位的白胡子老头,也就是张三丰脸色有点黑。 汪瑾轩心中暗忖,若是俞岱岩真给自己跪下了,这小老头指不定要如何收拾自己呢。 可不能小看张三丰的护短,这小老头心眼确实小着呢。 遥想当年,若不是张翠山自杀,或者张翠山跟张三丰说一句“师父,我不想死”,在他百岁寿宴上,只怕张三丰得大开无双,魔⊙张三丰直接顶号,再来一次,我说你是魔你就是魔的荡魔行动。 张三丰见汪瑾轩拦住了俞岱岩下跪之举,脸上的阴沉之色瞬间消散,又变回了那个笑呵呵、仙风道骨的白胡子小老头。 他微微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赏地看向汪瑾轩,仿佛在为这个年轻人的识大体而感到欣慰。 那和蔼的模样,让人很难想象方才他那微露的不悦神色。 此刻的张三丰,仿佛与周围的宁静氛围融为一体,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张三丰面带微笑,对着汪瑾轩温和地说道。 “小友,为何不多住几日呢? 与远桥他们一同出发,路上也有个照应。” 话语间,满是长者的关切与邀请。 那仙风道骨的模样,让人如沐春风。 他微微前倾身子,眼神中流露出对汪瑾轩的期许,似乎希望他能留下来,与武当众人多些交流互动。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张三丰的话语而变得更加宁静祥和,等待着汪瑾轩的回应。 汪瑾轩恭敬地拱手回道。 “张真人,承蒙厚爱。 只是在下受灭绝师太所托,让我照顾周姑娘。 我们还需赶紧前往峨眉一趟,与师太同行。 实在不便在此多做停留,还望真人见谅。” 他言辞恳切,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责任。 张真人微微颔首,说道。 “那老道我就不多留汪小友了。 不过,临走之前,老道有份礼物想送给小友。 请小友跟老道移步演武场。” 他的话语沉稳而有力,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那仙风道骨的身影微微一动,便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随他的脚步。 张真人的邀请,充满了期待与诚意,让人不禁好奇这份礼物究竟会是什么。 张三丰站在演武场中心太极图的极阳处,神色庄重而肃穆。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汪瑾轩,缓缓开口道。 “小友,老道观你之剑法,虽有所造诣,却存有不足。 你之剑法,全是进攻之势,几无防守之策。 剑法一味以快为主,出招迅疾如风,确实令人惊叹。 然而,速度有余,威力却有些欠缺。 如此剑法,在与高手对决之时,恐难占得上风。 若遇强敌,一味强攻而无防守之备,极易陷入被动之境。 难以给对手造成致命之击,久战之下,必处劣势。” 张三丰的话语沉稳而有力,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汪瑾轩的心间,让他陷入沉思。 张三丰神色郑重,立于演武场中心太极图的极阳之处,缓缓开口道。 “小友,今老道将太极剑法传于你。 此剑法讲究以柔克刚,刚柔并济,攻守兼备。” 说罢,张三丰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木剑。 他身形一动,如行云流水般舞动起来。 剑势时而轻柔如微风拂面,时而刚猛如雷霆万钧。 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奥秘,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太极剑法,重在意念,而非单纯的招式。 以心驭剑,方能发挥其真正威力。” 第164章 出人意料的一幕 晨曦的微光洒在演武场上,张三丰身姿如松,气定神闲。 只见他手持长剑,一边行云流水般地演示剑法,一边将其中的精髓娓娓道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宛如天成,剑在手中仿若有了生命,或挑或刺、或劈或抹,剑身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呼啸声,似在低吟着古老的武学奥秘。 汪瑾轩目不转睛地盯着张三丰的一举一动,那眼神犹如饿狼扑食般炽热而专注。 他竖起耳朵,用心聆听着每一句讲解,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仿佛要将这些话语烙印在灵魂深处,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太极剑法奥秘的领悟之中。 演示结束,张三丰收剑而立,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静止却有着令人敬畏的气势。 他目光如炬,看向汪瑾轩,轻声问道。 “小友,可记住了?” 汪瑾轩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神色恭敬地拱手道。 “多谢真人教诲,晚辈记住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自信,眼神坚定,似对自己的记忆力与领悟力充满了把握。 张三丰再次停下身形,目光灼灼地盯着汪瑾轩,又一次问道。 “小友,可记住了?” 汪瑾轩赶忙回答。 “记住了。” 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演武场上。 然而,张三丰却突然闪电般地伸出手,给了汪瑾轩一个脑瓜崩。 他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质疑。 “记住了?”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震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颤。 汪瑾轩捂着脑袋,眼中露出一丝错愕。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三丰会有此举动,那眼神就像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泛起层层涟漪。 不过,他随即神色一正,赶忙说道。 “真人放心,晚辈定当用心领悟,牢记真人所传剑法之精髓。” 话语中带着一丝惶恐,深知眼前这位武林泰斗的厉害。 张三丰却又是一个脑瓜崩,同时加重语气道。 “你确定记住了???” 他的眼神愈发犀利,仿若两道实质的光,直直地射向汪瑾轩,似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汪瑾轩有些紧张,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谨慎的回答道。 “那,现在差一点?” 张三丰双个脑瓜崩,口中发出一声。 “嗯?” 这简单的一个字,却如闷雷般在汪瑾轩耳边炸响,充满了压迫感。 汪瑾轩诚实地回道、。 “还能记住一点?”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心中越发不安,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后仰,仿佛想要躲避那不知何时又会袭来的脑瓜崩。 但迎接他的叒是一个脑瓜崩。 “老道我再问一遍,你真记住了?” 这一下,力道似乎更重了些,打得汪瑾轩脑袋嗡嗡作响,眼中金星乱冒。 就这样,直至汪瑾轩被打得满头大包,他再也忍受不住,突然大喊道。 “张真人,我忘了!全忘了!”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在哭诉,在演武场上空回荡。 他捂着脑袋,眼神中满是恐惧之色,身体微微颤抖,就像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 然而,令他绝望的是,迎接他的叕是一个脑瓜崩。 那清脆的响声在演武场上格外刺耳,仿佛要将这紧张的气氛撕裂。 汪瑾轩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差点夺眶而出。 他满脸委屈地看着张三丰,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就像一只面对雄狮的小绵羊。 张三丰看着满脸痛苦之色的汪瑾轩,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缓缓说道。 “抱歉小友,顺手了。” 他那原本仙风道骨的模样此刻多了几分尴尬,挠了挠头,像是一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孩子。 汪瑾轩捂着脑袋,心中虽有委屈,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眼前这位老人,在他眼中就如同神只一般的存在,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只能默默承受这突如其来的 “磨难”。 就在这时,宋青书姗姗来迟。 他身姿悠然自得,仿若闲庭信步般,手中稳稳地端着一杯茶。 那杯茶在他手中,茶水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未曾洒出半滴,就像他此刻从容不迫的心境,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张三丰站在演武场中央,一眼看到宋青书的身影,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欣慰。 他缓缓伸出手,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他心中暗自想着。 “青书这孩子果然不枉老道我为他费心,还是懂得孝顺我的。” 那只伸出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带着对宋青书举动的殷切期待,就像一位等待孩子献上礼物的长辈。 然而,宋青书却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他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灵动的飞鸟,一个走位,鬼刀一开看不见,宛如一阵清风般绕过了张三丰伸出的手。 这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整个演武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宋青书就像没看到周围人的反应一般,径直走到汪瑾轩面前。 他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声音清脆响亮地说道。 “大哥喝茶。” 这声音在寂静的演武场中如同惊雷乍响,震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场面就像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孽障,我要清理门户,二弟三弟别拉着我。” 宋远桥气得脸色涨红,犹如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整个人如同怒目金刚一般威严可怖。 他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威严,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震碎。 他奋力挣扎着,双臂如发狂的蛟龙般舞动,想要挣脱身旁拉着他的人,朝着宋青书冲去,那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宋青书吞噬。 周围的人赶忙上前拉住宋远桥,有人死死抱住他的腰,有人拽住他的胳膊,场面一片混乱。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说着,可宋远桥就像一头发狂的公牛,完全听不进去。 第165章 来,跟我进屋 张三丰原本那满是欣慰的笑脸,恰似春日暖阳下盛开的花朵,和蔼的面容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对晚辈的慈爱。 然而,就在宋青书做出那惊人之举后,这张脸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仿佛被黑暗之神的巨手所笼罩,那和蔼瞬间被碾碎,如同娇艳的花朵遭遇了凛冽寒霜,瞬间枯萎。 汪瑾轩此时呆若木鸡,一脸懵然,他下意识接过茶杯的手,就像触碰到了烧红的烙铁,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那茶杯在他手中摇摇欲坠。 他的眼神中,疑惑与警惕如同两条缠斗的毒蛇,相互交织。 他的内心犹如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孤舟,慌乱不已,恰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他暗自思忖:“这宋青书到底是何居心?难道真的想在这茶中暗下毒手,置我于死地?” 他盯着那杯茶,目光如炬,似要将其看穿,那目光仿佛是锋利的刀刃,试图剖析出茶水背后隐藏的阴谋。 杯中茶水轻轻晃动,热气腾腾而起,可在他眼中,这热气却如同从地狱深渊冒出的毒瘴,每一丝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让他如临世界末日般的大敌。 不过,理智在慌乱中挣扎了一下,他又觉得宋青书应该没这个胆子,这里可是武当的圣地演武场,周围高手如云,更有张三丰这尊武林神话坐镇。 在这种情况下,下毒这种恶行似乎太过荒诞。 可即便如此,他的手依然僵在半空,像是被施了魔法。 只见宋青书一脸诚挚地望着汪瑾轩,那眼中闪烁的热切光芒,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了希望之光,璀璨得令人无法直视。 他向前迈出的那一步,坚定有力得如同战场上冲锋的勇士,每一步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他语气激昂,斩钉截铁地说道。 “大哥,我有一事相求。 我在这武当山中,虽也能习得武艺,但这里就像一个无形的笼子,总感觉自己像是被束缚在一方狭小天地之中,无法施展。 我渴望像你一样,在江湖中肆意驰骋,历经风雨,见识那不一样的世界。 大哥,你就带我闯荡江湖吧!” 说罢,宋青书撩起衣摆,双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 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演武场中显得格外清晰,就像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向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江湖中快意恩仇的画面,那是他心中梦寐以求的自由世界。 宋青书心中实则另有一番算计,他暗自窃喜,那模样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偷到了最肥美的猎物。 他思忖着。 “只要能跟着汪瑾轩闯荡江湖,我就能时刻守在芷若妹妹身边了。 到时候,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我们都一起面对。 在这过程中,我有的是机会向她展示我的能力,让她知道我对她的爱是如此深沉,如江河般滔滔不绝。 说不定在这充满传奇色彩的江湖之旅中,芷若妹妹会被我的魅力所折服,对我倾心呢。 嘿嘿,我真是太聪明了,此计堪称天衣无缝。” 他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的那丝得意微笑,就像暗夜中的鬼魅,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狡黠。 却不知他这番举动已经在演武场引起了轩然大波,周围的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像一根根木头般杵在原地。 汪瑾轩被宋青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天外,手中的茶杯差点脱手而出,在半空中晃了几下才勉强稳住。 他下意识地往后连退几步,脚步踉跄得如同醉酒之人,目光慌乱地投向张三丰和宋远桥。 这一看,他只觉得后背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寒意从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冰针刺穿。 只见二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黑得如同最深邃的地狱深渊,那眼中燃烧的怒火,就像末日审判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化为灰烬,那火势之猛,似乎能烧穿苍穹,在天地间烧出一个能吞噬万物的恐怖窟窿。 张三丰和宋远桥二人同时咬着牙,那咬牙的声音就像钢铁摩擦般刺耳。 他们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 “青书,跟我来一趟。” 这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咆哮,威严得如同末日的宣判。 青书听到这声音,身体猛地一僵,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心中暗叫不好。 “完犊子,怎么就忘了挑挑场合呢? 这次可真是把爹爹和太师父都得罪惨了。” 他的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那汗珠一颗颗地滚落,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原本得意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懊悔和恐惧,就像一个犯下弥天大错的罪人。 他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向张三丰和宋远桥,就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他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朝着他们走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身影显得如此落寞和无助。 张三丰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严厉,转头对宋远桥说道。 “为师先来,还是一起上?” 他的声音虽不高,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目光紧紧盯着宋青书,仿佛要将他看穿,看透他灵魂深处的想法。 宋远桥脸色阴沉,眼中满是怒火,他咬着牙说道。 “师父,要不一起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话语中透露出他对儿子这次荒唐行为的极度愤怒,那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就像一节节白骨,仿佛下一刻就要挥出雷霆之怒。 宋青书听到这话,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要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就像一只被猎人追捕的猎物,脚步慌乱得毫无章法,身体前倾,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可是,这里是演武场,周围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哪能让他轻易跑掉。 只见张三丰袍袖一挥,一股无形的内力如绳索般朝着宋青书缠去,那内力如同实质般,带着强大的力量。 张三丰口中喝道。 “回来吧你。” 那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宋青书耳膜生疼。 那内力精准地击中宋青书,他瞬间动弹不得,就像被蜘蛛网黏住的小虫子,只能满脸绝望地被拉了回来,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第166章 佛祖与熊猫 喧闹的街边,人潮如织,仿若江河之水奔腾不息,市井烟火之气浓郁得似能将人淹没。 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谈笑声、骡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嘈杂而又充满生机的江湖序曲。 忽的,一个稚嫩的童声如利剑破霄般,轻易地划开这嘈杂之幕。 “妈妈,妈妈。快看熊猫和佛祖啊。” 那声音清脆得如同山间百灵鸟的啼鸣,却又带着孩童特有的惊奇,宛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原来是街边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她就像个可爱的小仙童,红扑扑的脸蛋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纯真无邪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她高高地举起那白嫩嫩的小手,纤细的小手指向不远处的两人,那模样仿佛发现了世间最神秘的宝藏,满脸尽是惊奇之色。 被她指着的正是汪瑾轩和宋青书。 瞧那汪瑾轩,此时的头顶堪称 “惨不忍睹”,大大小小的包如同雨后春笋般密布其上,远远望去,活像个熟透了的榴莲。 再看宋青书,亦是狼狈不堪。 他的眼圈黝黑如墨,宛如被功力深厚的高手重重地揍了两拳,那黑眼圈深得如同无尽的黑洞,似要将人的灵魂都吸纳进去,周围还隐隐泛着青紫色,就像被神秘的毒瘴环绕,显得滑稽又可怜,恰似那刚从惨烈战局中败退下来的残兵。 小女孩这一声呼喊,宛如平地惊雷,瞬间吸引了周围众人的目光。 众人先是一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紧接着,哄堂大笑之声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在街道上肆意地回荡。 有人笑得前仰后合,那身形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有人笑得眼泪都夺眶而出,用手不停地擦拭着,仿佛要把这欢乐都揉进眼中。 小女孩的妈妈听到女儿的呼喊,顿时羞得满脸通红,那红晕迅速蔓延,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恰似一朵盛开在夏日骄阳下的牡丹。 她急忙迈着碎步,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前去,慌乱之中差点被街边的杂物绊倒。她一把捂住小女孩的嘴,眼神中满是惶恐,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而后,她对着汪瑾轩和宋青书深深鞠了一躬,那腰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口中不停地说道。 “孩子不懂事还望见谅,实在不好意思,给二位添麻烦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满是担忧,好似生怕自己女儿的无心之举会触怒这两位虽看似狼狈却气质不凡之人,犹如在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降临。 在一番如惊涛骇浪般激烈的波折之后,宋青书竟真的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成功说服了张三丰和宋远桥这两位江湖中德高望重的人物。 宋远桥起初听闻宋青书的想法时,那威严的目光仿若实质般,犹如两把凌厉的宝剑,似能穿透人的灵魂,每一道眼神都像是一道凌厉的剑气,直直地刺向宋青书,毫不掩饰地诉说着对他此举的坚决反对,那目光中蕴含的威严,恰似巍峨耸立的高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只要稍一靠近,便会被其气势所碾碎。 当宋青书继续阐述自己的理由时,宋远桥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就像狂风中的残叶一般。 他的脸色铁青得如同冰冷的玄铁,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盘旋的怒龙。 眼中燃烧着的怒火几乎要将宋青书整个吞噬,那火焰炽热得仿若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父子之间的亲情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根绷到极限的弓弦拉扯着,那弓弦细得仿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断裂,令人胆战心惊,仿佛一场父子间的生死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然而,宋青书却宛如一头倔强至极的小牛犊,全然不顾劝阻。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一种无法熄灭的火焰,继续滔滔不绝地诉说着。 他口中描绘着自己对江湖的向往,那江湖在他眼中是一片自由的天地,有无尽的精彩和冒险,是英雄豪杰一展身手的舞台;他倾诉着对自由的渴望,那是一种像苍鹰渴望蓝天、骏马渴望草原般的本能;还有那隐藏在心底深处对周芷若的情愫,那是一种如潺潺溪流般温柔又坚定的情感,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他心间悄然绽放。 他的言辞恳切得如同在向上苍祈祷,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情,眼神中燃烧着的热情如同燎原之火,那火焰越烧越旺,渐渐融化了两位长辈心中那如冰山般坚硬的反对,仿若春日暖阳融化了寒冬的积雪。 最终,张三丰和宋远桥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充满了无奈和妥协,恰似两位武林前辈放下了心中坚守的执念。 他们同意了宋青书与汪瑾轩一起上路,就像放下了心中一块沉重的巨石,但同时又充满了担忧,仿佛预感到此行将会充满未知的艰险。 这同意的背后,是宋青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看看他那乌黑的眼圈,就像两片浓重得化不开的乌云挂在脸上,沉甸甸地压在他的眼睛周围。 那眼圈周围的肌肤微微肿胀,泛着青紫的色泽,仿佛是一幅被岁月侵蚀的古老画卷,每一道痕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所经历的磨难,那些磨难如同荆棘一般,刺痛着他的身心,宛如他为自己的梦想和爱情所留下的血与泪的印记。 江玉燕看着汪瑾轩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恰似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 她莲步轻移,手中拿着一方头巾,轻轻递向汪瑾轩,柔声道。 “少爷,要不还是遮上点吧。” 她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一丝关切,又似山涧清泉流淌的潺潺之声,温润而柔和,能抚平人心中的烦躁。 第167章 宋小宝 汪瑾轩微微颔首,眉头轻蹙,陷入沉思。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若以这副模样走在大街上的情景,那画面如一幅色彩斑斓却又尴尬滑稽的画卷,在他心间徐徐展开。 当他现身众人视线的瞬间,周围目光如利箭般射来,那些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惊愕,如同饿狼盯上奇异猎物,紧紧锁住他,似要将他灵魂看穿。 紧接着,便是那如汹涌潮水般的笑声。 孩童毫无顾忌的嬉笑、妇人掩嘴偷笑、粗豪汉子的放声大笑交织在一起,如同尖锐钢针,直直刺向他的耳膜。 光是想象,汪瑾轩便觉如芒在背,羞赧与局促感涌上心头,仿若千万蚂蚁在身上爬行,每一寸肌肤都传来酥麻刺痛,令他浑身不自在。 更让他头疼的是张真人那几个脑瓜崩,看似轻松,实则蕴含深厚内劲。 那内劲宛如一群调皮小精灵,在他脑袋里肆意穿梭,留下一道道无形 “轨迹”,其 “杰作” 便是头上这些大大小小的包。 这些包顽固至极,像扎根岩石深处的老藤,任凭风吹雨打,依旧纹丝不动,短时间内毫无消退迹象,它们突兀地存在,成为他狼狈模样的生动 “注脚”。 他这满头包的滑稽相,与寺庙画像中有头发的佛祖竟有几分相似。 若在大街上遇着虔诚和尚,将他当作佛祖下凡而叩拜,那必将成为江湖一大笑谈。 江湖之人本就热衷于谈论奇闻趣事,此事一旦传开,定会像长了翅膀般迅速蔓延,届时自己恐成整个江湖的笑柄。 想到此,汪瑾轩无奈轻叹,伸手接过江玉燕递来的头巾。 他动作轻柔谨慎,似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将头巾戴上,每个动作都带着一丝紧张,试图全力遮住那些显眼的 “肿包”。 此刻的他,宛如一个有着神秘身份、在江湖中不想被人识破的侠客,努力隐藏自身特殊之处,只求少些麻烦,在这喧闹市井中不那么引人注目。 宋青书在旁,眼巴巴望着江玉燕递给汪瑾轩的头巾,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犹豫如细微闪电在眼眸深处一闪而过。 他仿若一个渴望糖果却又羞涩的孩子,内心在渴望与矜持间挣扎。那头巾于他而言,似有特殊魔力,深深吸引着他。 终于,他按捺不住冲动,对江玉燕说道。 “江姑娘,这头巾还有吗?在下也想要一个。” 声音带着期待,语调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渴望。 然而,他那黑眼圈却让他显得颇为滑稽,那黑眼圈浓重得像被刻意涂抹的黑色颜料,使他恰似一个化着滑稽妆容的江湖小丑,在市井中格外扎眼。 汪瑾轩正让江玉燕帮忙整理头巾,听到宋青书的话,先是喉咙里传出一阵闷笑,随后笑声如决堤洪水般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那笑声中既有调侃,又似兄长对弟弟的温和告诫。 “小宋啊,我这是头,你那是脸。 你瞧我这头,被张真人弹得满是包,跟熟透的榴莲似的,不遮不行。 你不过眼圈黑了点,不是啥大问题。 你要是大白天蒙着脸,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你是藏头露尾、打家劫舍的匪类,这可不好,容易惹麻烦。 江湖险恶,别因这点小事给自己招来祸端。” 说话间,他用略带戏谑的眼神看着宋青书,眼中满是兄长关怀。 宋青书听了,略一思忖,觉得有理。 他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带着淤青的眼圈,手指轻触微微肿胀的肌肤,动作局促,像被拆穿小把戏的顽童,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挠了挠头,那模样尽显尴尬,仿佛想找地缝钻进去。 周芷若在一旁静静听着二人对话,看着宋青书的模样,嘴角上扬,捂嘴轻轻一笑。那笑容宛如春天里盛开最娇艳的花朵,在微风中轻摇,花瓣颤动,似随风起舞。 每一片花瓣都散发迷人芬芳,能穿透心灵,带来无尽美好。 又似清晨穿透薄雾的阳光,金色光线柔和温暖,洒在大地,驱散黑暗寒冷,带来希望生机。 她眼中闪烁灵动光芒,仿若藏着万千星辰,每颗星辰都闪烁神秘光辉,恰似深邃湖水,波光粼粼,令人深陷其中。 那目光蕴含无尽温柔善意,这一笑,仿佛让周围空气都变得甜蜜。 宋青书听到周芷若的笑声,身体猛地一震,如受惊野兔般迅速转头。 几乎瞬间,他的目光对上她含着笑意的双眸。 那一刻,他心跳陡然加快,仿若战场上战鼓擂动,一下又一下,沉重有力,每一次跳动都像在撞击胸腔。 又似脱缰之马在胸腔中狂奔,内心激动难以抑制。 仿佛有只小鹿在心中乱撞,蹄子每踏一下,他的脸颊便微微泛红,从脸颊蔓延到耳根,那红晕如天边晚霞,绚烂迷人。 他感觉自己瞬间从寒冬步入春天,周围空气甜蜜温暖,这种奇妙感觉他从未体验过,仿佛置身梦幻桃花源,一切如梦似幻,美好得不真实,整个人飘飘然,灵魂似要脱离躯体,飞向那美好幻境。 “喂!回神了,他们都走远了。” 张人凤满脸不屑地朝宋青书大喊,声音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炸开,语气中的嫌弃之意浓烈得要溢出,恰似一盆冰水朝宋青书泼去。 他双臂抱胸,姿态宛如冷眼旁观的武林高手,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斜睨着宋青书,眼神充满鄙夷,像在看一个丢了魂的傻瓜、不懂江湖规矩的愣头青,对宋青书此刻的失态极为不屑。 宋青书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那短暂的愣神间,脑海中浮现出和周芷若婚后的幸福画面。 在那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青山环绕,绿水长流,房前屋后鲜花盛开,五彩斑斓,微风拂过,花香弥漫。 周芷若身着淡雅衣衫,温柔浅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暖人心扉。 他们的孩子在花丛中嬉戏,有着周芷若般精致眉眼、小巧鼻子和红润嘴唇,活泼可爱如林间小精灵,孩子的笑声如银铃回荡在空气中,一家人其乐融融,仿若人间最美画卷,每一笔都充满幸福甜蜜,他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已想好,美好的未来仿佛近在咫尺。 直到张人凤这充满嫌弃的一喊,宋青书才如梦初醒。 他眨了眨眼睛,眼神从迷离变得清晰。 先是一愣,随后如梦初醒般环顾四周,这才意识到现实状况。 他看到其他人已走出一段距离,身影在街道尽头逐渐变小,如同他那逐渐远去的美梦,变得越来越模糊。 那远去的身影像是在提醒他,不能再沉浸于幻想,现实的江湖在等待。 “大哥,芷若,等等我呀!” 宋青书焦急呼喊,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的声音在街道回荡,身形如离弦之箭,快速穿梭在人群中,带起一阵风。 街边路人被他吓了一跳,纷纷侧目,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猜测着这个狂奔年轻人的缘由,有人觉得他有急事,有人则因他慌张模样而发笑,各种猜测在人群中蔓延。 但宋青书无暇顾及这些目光,满心只想追上前方之人,重新回归现实的江湖之旅。 第168章 挖墙脚的来了 烈日高悬,似要将世间万物都熔于那无尽的炽热之中。 汪瑾轩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头上的头巾略显滑稽地裹着他的脑袋,那下面是因张真人惩戒而留下的狼狈 “肿包”。 尽管头巾努力地遮盖,但他那微微皱眉、神色不自然的模样,还是泄露了他的不适。 那些肿块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头巾下隐隐作痛,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像是在提醒他之前的遭遇,让他在这热闹的街市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在这喧闹得如同煮沸的开水般的人群中,众人正努力前行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骚动。 人群像是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神秘力量从中间生生分开,就像摩西分开红海一般,自动让出了一条宽阔而笔直的通道。 只见一位白衣公子翩翩而来,他身姿挺拔如苍松,那身姿中蕴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仿若天地间的灵秀之气都汇聚于其身。 他面容俊美似美玉,白皙的肌肤泛着温润的光泽,每一处线条都精致得如同最杰出的工匠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一袭白衣在风中轻轻飘动,那飘动的姿态仿若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律,似是仙人在翩翩起舞,又似是微风中轻轻摇曳的一朵白云,真真是宛如谪仙下凡一般,令人移不开眼。 此人正是移花宫的少主,无缺公子---花无缺。 花无缺手持一把白玉折扇,那扇子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温润光泽,恰似羊脂玉般晶莹剔透,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扇面之上绘着淡雅的山水图,山水之间的笔触细腻流畅得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流,每一笔都透着高雅之气,仿佛蕴含着画师的灵魂。 那山水仿佛是有生命的,山峦起伏间似有云雾缭绕,江河奔腾中似有水花飞溅,只需轻轻一眼,便能将观者带入一个宁静致远、远离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让人沉醉其中,忘却一切烦恼。 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大海,那深邃之中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世界,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然而,在那眼底深处却又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忧伤,宛如一朵绽放在冰峰之巅的雪莲,孤高而寂寞地承受着寒风的侵袭,散发着一种让人心疼的凄美。 他的步伐轻盈得如同在水面上轻点,每一步都不沾一丝尘埃,仿佛他本就不属于这凡俗尘世,只是偶然路过的天外飞仙,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汪瑾轩等人见状,不由自主地纷纷停下了脚步,目光齐刷刷地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注视着这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汪瑾轩心中暗自思忖,这花无缺的出现不知是福是祸。 江湖中关于移花宫的传说早已如雷贯耳,那些传闻就像神秘的迷雾,将花无缺的形象笼罩其中,既让人敬畏,又让人好奇。 今日一见,其风采果然远胜传闻,那独特的气质和神韵,让汪瑾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任盈盈则微微皱眉,她那如秋水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她敏锐地感受到了花无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那气场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宛如深邃的大海在风平浪静时的假象,实则暗藏玄机,仿佛在那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就像潜伏在暗处的凶猛海兽,随时可能冲破水面,带来毁灭性的冲击。 江玉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那惊艳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般短暂而明亮,瞬间点亮了她的眼眸。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就像平静的湖面在石子激起涟漪后又迅速归于安宁。 她轻轻拉了拉汪瑾轩的衣角,那动作细微得如同微风拂过,却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暗示。 张人凤全身紧绷,肌肉微微隆起,好似一张拉满的强弓,充满了爆发力。 他的手已经悄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那剑柄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更加警觉。 只要稍有异动,他便能在瞬间拔剑而出,那凌厉的气势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割裂,形成一道道无形的剑气,让人不寒而栗。 宋青书看着花无缺,心中竟莫名地生出一丝嫉妒。 那嫉妒如同一条小蛇,在他的心底悄悄地蠕动,啃噬着他的心。 他嫉妒花无缺那出众的气质和风采,尤其是在周芷若也在场的情况下,他觉得花无缺就像是一道耀眼的阳光,突然闯入了他和周芷若之间那微妙而又脆弱的氛围中,打破了他心中那美好的平衡。 在他眼中,花无缺就像是一颗璀璨无比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而这光芒却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仿佛自己珍视的东西即将被夺走。 周芷若却只是静静地看着花无缺,她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太多的波澜,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 她的心思似乎仍停留在刚刚与同伴们的欢声笑语中,那笑容的余韵还在她的嘴角残留,她就像一朵盛开在尘世之外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不为外界的喧嚣和纷扰所动,静静地散发着属于自己的芬芳。 花无缺走到众人面前,轻轻收起折扇,那动作优雅而自然,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他将扇子优雅地别在腰间,那姿态就像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然后,他微微拱手行礼,动作不疾不徐,恰到好处,尽显谦逊与优雅。 他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悦耳动听,在这嘈杂的街市中宛如仙音降临,每一个音节都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仿佛能涤荡人们心灵上的尘埃。 “在下花无缺,见过各位江湖朋友。 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目光温和而深邃,像是在探寻着什么。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周芷若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那异样如同微风拂过平静湖面所引起的一丝涟漪,稍纵即逝,却还是被细心的人捕捉到了。 汪瑾轩回礼道。 “原来是移花宫的无缺公子,久仰大名。 不知公子拦住我等去路,所为何事?”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声音沉稳有力,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警惕。 那警惕如同隐藏在草丛中的猎人,目光锐利而专注,时刻注视着猎物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就像猎豹盯着羚羊一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花无缺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和煦,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融化冬日的冰雪。 那笑容就像春日里最纯净的阳光,没有丝毫杂质,纯粹得如同山间清澈见底的溪流,美好得似清晨带着露珠的花朵,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仿佛只要靠近他,就能被那温暖和美好所环绕。 “在下并无他事,大师父一直教导我,行走江湖,朋友是最为重要的。 他老人家叮嘱我,要多结识朋友,广结善缘。我一直都将大师父的话记在心上。” 花无缺眨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 “江湖如此之大,我们能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这定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所以,我才特地拦住几位,真心想要和大家结交一番。” 说到这里,他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就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一举一动都尽显纯真无邪。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江玉燕,眼中露出一丝好奇,那好奇就像孩童看到新奇玩具般纯真无邪。 “这位姑娘甚是面善,不知如何称呼?” 第169章 误会解除 江玉燕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女子礼节,她的动作优雅大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在空气中回荡,婉转悠扬,恰似山间的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声响,让人心旷神怡。 “小女子江玉燕,见过花公子。” 汪瑾轩见状,心中一阵紧张,醋意瞬间涌上心头。 他急忙向前一步,那动作迅速而急切,就像一只护食的小狼般,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他站到江玉燕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花无缺看向江玉燕的视线,略带敌意地看着花无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满,仿佛花无缺是一个试图抢夺他珍宝的敌人,那目光中的火焰几乎要喷射而出。 他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生硬。 “花公子,我们并不相熟,你有些冒昧了。” 他的这一举动让原本就微妙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火药味,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的氛围,一触即发。 汪瑾轩可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小侍女被花无缺给勾搭走了,此刻,街道上仿佛弥漫着浓郁的醋味。 花无缺似乎并未察觉到汪瑾轩的敌意,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继续对着江玉燕说道。 “我们是不是见过? 姑娘看起来极为眼熟,似曾相识之感萦绕在我心头。” 他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疑惑,眼神里满是真诚,全然不知自己的询问已经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江玉燕微微欠身,神色恭敬而又坦然,她回答道。 “公子,当年在小女子落魄之时,您曾给过小女子一两碎银。 彼时的我,身无分文,流落街头,饥饿与寒冷几乎要将我吞噬。 是您的那一两碎银,如同一束光照进了我黑暗的世界,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玉燕多谢无缺公子当年之恩,若不是您的慷慨相助,小女子或许早已不在人世,更无法在日后认识我家少爷。” 她的话语清晰,不卑不亢,几句话便将当年的事情简洁明了地交代清楚。 她看向花无缺的眼神中,虽有感激,但并无丝毫男女之间的暧昧。 那目光纯净如水,就像一个信徒在瞻仰恩人的圣像,满是崇敬与感恩。 她的这番言辞,巧妙地化解了此刻微妙的气氛,也让汪瑾轩那紧张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她的话语,而少了几分火药味,多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汪瑾轩心中暗自思忖,这花无缺本是天赋异禀之人,可如今看来,却像是被邀月怜星那两个奇女子给带偏了。 在这纷繁复杂、波谲云诡的江湖大染缸里,花无缺如此耿直的性子,就像是一把未开刃的宝剑,看似锋利无比,实则脆弱易折。 他实在是有些无奈,本以为花无缺作为移花宫培养出来的人,会有更多的心机和城府,毕竟移花宫在江湖中也算是一个神秘而复杂的存在,从那里出来的人,哪个不是在复杂的环境中摸爬滚打、历经磨练? 可眼前这位花无缺,却单纯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既然危机解除,汪瑾轩也不好再继续敌意相向。 他心想,这花无缺或许并无恶意,只是太过单纯罢了。 于是,他拍了拍花无缺的肩膀,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花兄,今日得见,实乃缘分。江湖险恶,花兄这般直率,怕是容易吃亏。 我等行走江湖,多一个朋友便多一份助力,不知花兄可愿与我们共饮一杯?” 他的话语诚恳,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眼神真挚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带着一种江湖前辈对晚辈的关怀,尽管他与花无缺年龄或许相差无几,但在这人心复杂的江湖阅历上,他自觉还是有几分可以教导花无缺的,希望能让他在这江湖中少走一些弯路。 花无缺听了汪瑾轩的话,眼中露出一丝感动,那感动如同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心田,温暖而明亮。 他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年轻人对未知事物的渴望。 “多谢汪兄好意,无缺正有许多关于江湖之事想向各位请教。” 在他心中,江湖之人本就应该坦诚相待,他从未想过汪瑾轩会有什么不良动机,这种纯真的想法在这复杂的江湖中显得格外珍贵,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在黑暗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汪瑾轩心中暗叹,这花无缺还真是单纯得可以,不过既然他愿意,那便好好和他说说这江湖的真相,说不定能让他在未来少走一些弯路。 “那好,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说着,汪瑾轩带着众人,朝着街边的一家酒馆走去。 几人陆续走进街边那间酒馆,在一处靠窗的安静角落纷纷落座。酒馆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嘈杂的人声,江湖过客们或饮酒谈笑,或低声私语,热闹非凡。 汪瑾轩轻咳一声,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直直地看向花无缺,眼神中透着几分谨慎。 他深知,花无缺作为移花宫少宫主,其一举一动或许都有着背后的深意,而他现在迫切地需要确认几个关键之事。 “少宫主此次行走江湖,可是邀月大宫主有什么安排?” 花无缺听闻汪瑾轩的询问,神色坦然,毫无心机地娓娓道来。他那清澈的眼眸中映照着酒馆内昏黄的灯光,宛如一泓清泉,毫无杂质。 “汪兄,不瞒你说,大师父的确有所安排。” 花无缺轻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 “大师父命我去寻一人,然后…… 取他性命。 此人便是小鱼儿。” 说到 “小鱼儿” 这三个字时,花无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无奈,也有一丝不忍。 “我已在江湖中找寻许久,只是这江湖如此之大,要找到他并非易事。” 花无缺微微皱眉,似乎对这艰难的寻人之旅感到有些困扰。 “所以,若是汪兄及诸位在江湖行走之时,有小鱼儿的消息,还望告知于我。” 他说得诚恳,语气中带着一种对朋友的信任,仿佛眼前这些人已然是他可以依靠的对象,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透露的信息可能带来的波澜。 第170章 忽悠瘸了 酒馆内,众人围坐,酒盏交错,气氛在交谈中渐渐轻松起来。 汪瑾轩心思缜密,看似与花无缺闲聊,实则每句话都暗藏玄机。 他轻晃酒杯,瞧着杯中酒液泛起的涟漪,微笑着对花无缺道。 “花老弟,你可知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我曾听闻不少奇人异士,他们所居之地仿若世外桃源,各有奇妙之处。 花兄你气质高雅,想必常住之处也是别具一格吧?” 花无缺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回答道。 “汪大哥说得没错,我自小生活的地方,确实是个极美的所在。 青山绿水环绕,四季之景皆如画。” 汪瑾轩微微点头,眼中露出好奇。 “哦?那花兄那儿的景色可有什么独特韵味? 就像有些地方,因特殊地势或花草树木,在不同时刻会有不同风貌,或如梦似幻,或气势磅礴。” 花无缺兴致勃勃地说。 “我们那儿有一处景致,水似天上来,奔腾而下,声震如雷,阳光洒下时,水汽中会有五彩之色,如梦如幻。 周边的花草树木也甚是奇特,花开似繁星,香气悠远绵长,那花香与水汽交融,恰似仙境。” 汪瑾轩轻笑着,看似随意地又问。 “如此妙处,定有不凡之处守护,就像有的地方有天然的屏障,或者特殊的路径,外人难以寻得吧?” 花无缺笑着回应。 “正是,入口处有天然之象,两山似飞鸟,欲翔于天。 其间有小径,蜿蜒曲折,穿过一片迷雾之林,方可见真容。 那林中似有迷障,若无指引,极易迷失。” 就这样,在一来一往的对话间,汪瑾轩不动声色,眼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看似只是对美景好奇,实则已从花无缺口中套出了移花宫的所在地。 那是个神秘之地,江湖中鲜有人知其确切位置,而此刻,这个秘密就这么被汪瑾轩轻易获取。 汪瑾轩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他的目光在花无缺身上游移,心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 他深知花无缺身世的秘密,那是足以颠覆花无缺世界的重磅炸弹——花无缺和小鱼儿本是亲生兄弟。然而,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心中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 花无缺就像一张未经沾染的白纸,单纯得让人心疼。他对邀月的话深信不疑,每一个指令都毫不犹豫地执行,宛如忠诚的信徒。 在他的世界里,邀月的话语就是真理,是他行事的准则。 汪瑾轩暗自叹息,他知道现在若是贸然将真相告诉花无缺,以这孩子的性子,恐怕很难接受。 他可能会陷入深深的痛苦和迷茫,甚至会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产生怀疑,进而失去生活的方向。 而且,邀月和怜星在花无缺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要让他接受她们隐瞒了如此重大的秘密,对他太过残酷。 再者,汪瑾轩也希望花无缺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探索身世之谜。 在这复杂险恶的江湖中,每个人都需要成长,或许通过自己的探索,花无缺能真正成熟起来,成为一个能独立面对江湖风雨的人。 这是他必须经历的磨难,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未来的江湖之路上走得更稳健。 最后,酒足饭饱之际,汪瑾轩眼珠一转,满脸堆笑地看向花无缺,开始施展他的“忽悠大法”。 他先是对这顿酒食赞不绝口,又感叹江湖奔波之苦,话锋一转,巧妙地暗示花无缺结账之事。 花无缺却浑然不觉,心性单纯的他只当是汪大哥的无心之言,二话不说便付了账。 这还没完,汪瑾轩又将目光投向酒馆柜台上那些精美的点心,眼中露出垂涎之色。 他一边夸着点心精致,一边对着花无缺念叨着若是能带着路上吃该多好。 花无缺听了,立刻心领神会,开开心心地让小二把点心打包起来,还细心地嘱咐要包得严实些,别在路上颠坏了。 汪瑾轩看着忙前忙后的花无缺,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他本以为花无缺会有一丝不舍,毕竟这些点心价格不菲,可没想到花无缺全程毫无怨言,还带着一脸真诚喜悦。 这让汪瑾轩不禁有些惭愧,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他暗自思忖:这孩子真是心地善良得如同璞玉一般,毫无世俗的计较之心。 而花无缺呢,还沉浸在与汪大哥的愉快相处中,他觉得能让汪大哥满意,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辞别花无缺后,众人稍作整顿,便又踏上旅途。 这几人一路风尘仆仆,不久后便来到巍峨的峨眉山脚下。汪瑾轩心中虽有不舍,但因青城派有些事务亟待他去处理,不得不与周芷若分别。 这一路走来,气氛有些微妙变化,只因宋青书的加入。 周芷若像是变了个人,收起了黑化小白花的姿态,不再有那种时刻散发着的哀怨大妇形象。 她对待任盈盈和江玉燕都极为客气与大度。她深知宋青书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若是让他瞧见汪瑾轩后宅不宁,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端。 周芷若可不想再看到宋青书那一脸正义地喊着“我要救芷若妹妹脱离苦海”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玛丽苏戏码,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难测。 汪瑾轩一脸愧疚地看着周芷若,抱拳说道。 “周姑娘,如今我们已至峨眉派的范围,我实在是尚有要事在身,需前往青城派处理,不能送你上山了,还望谅解。” 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任盈盈,接着说道。 “再说,盈盈的身份,你是知晓的,若是让师太知道了,恐怕会生出许多事端,于我们都不利。” “什么让我知道了不太好?”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灭绝师太带着几位弟子,正快步走来。 她眉头微皱,眼神凌厉地看向汪瑾轩。 “怎么?汪少侠,来到我峨眉派,难道不打算上山坐坐? 如此行径,岂不是要让天下英豪笑话我峨眉派待客不周?” 第171章 善解人意的周芷若 汪瑾轩此刻只觉得额上冷汗如雨下,那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瞬间便将他的额头浸湿。 他心中慌乱得似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嘴唇不住地张合着,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却又如鲠在喉,半天也寻不出半句合适的说辞,只能像个木头人一般呆立在原地,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的眼神慌乱无比,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在灭绝师太和周芷若之间来回地游移着。 双手也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把衣角都给扯破了一般,就仿若一个做错了事被当场逮个正着的孩童,满心的忐忑与不安。 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灭绝师太那刚正不阿的脾气,向来是眼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行事更是雷厉风行,若是暴露了任盈盈的身份不仅任盈盈可能丧命于此,今日在场的这些人,怕是都要跟着遭殃,这后果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呀。 而周芷若呢,她心思机敏过人,只一眼便瞧出了汪瑾轩那窘迫至极的模样。 她对自己的师父那可真是太了解了,灭绝师太一向秉持着刚正不阿的处世之道,任何违背原则或是稍有不妥的事情,在她眼里那都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一旦发作起来,那气势简直无人能挡。 而且她行事向来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从不拖泥带水。 若是让师父知晓了任盈盈日月神教圣姑的身份,就凭师父那火爆的脾气,定会当场发作起来,说不定真的就会如同一头怒狮一般,来个令人胆寒的 “大劈活人”,到时候那场面,必定会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在场的众人恐怕都得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 所以当下最为要紧的事情,自然是得先想法子稳住师父才是呀。 “师父,您瞧,瑾轩哥哥本是一心想来拜会您老人家的呀,只是他心里又怕叨扰了您,所以这才一直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呢。 况且呀,他这会儿还得赶着去青城派呢,这事儿可是瑾轩哥哥之前就已经跟余观主商定好的啦,时间紧迫得很呐,真的是片刻都耽搁不得呀。 瑾轩哥哥就是怕您误会了他的来意,又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才慌乱成了这般模样的呀。” 周芷若语速极快,那话语就恰似一连串的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地从她嘴里往外冒,赶忙极为用心地解释起来。 灭绝师太听了这一番话后,眼中原本那浓浓的狐疑之色倒是稍稍减了几分,微微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灭绝师太看向周芷若的时候,汪瑾轩赶忙偷偷地给周芷若眨了眨眼,那眼神里满是感激之情,显然是在感谢周芷若这一番及时又巧妙的解释,帮他暂时解了这燃眉之急呀。 灭绝师太这一点头,眼中顿时露出了几分明悟之色,仿佛是想通了其中的一些关键所在。 旋即,她便缓缓地转身,面向汪瑾轩,神色依旧是那般威严无比,然后朗声道。 “既如此,汪少侠,贫尼不日便要率峨眉弟子前往黑木崖处理江湖要事了,今日便不多留你了,望你一路顺风。 贫尼这儿事务繁忙,就不远送了。” 言罢,她长袖一挥,那衣袂便随风飘飘而起,一股霸气自是尽显无遗,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汪瑾轩见状,忙不迭地躬身行礼,那姿势恭敬到了极点,随后恭敬地说道。 “既如此,师太,晚辈这就先行一步了。 江湖事急,晚辈确实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呀,就此告辞了,还期待着能在黑木崖与您再会呢。” 说罢,他便带着任盈盈等人匆匆地离去了。 他们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渐行渐远,不多时,便彻底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场地,以及那些还在回味着方才那一幕幕场景的众人。 走了一段路之后,汪瑾轩下意识地回头一瞧,这一瞧可就瞧见了那宋青书还在原地发愣着呢。 他不禁高声喊道:“喂,小宋,走啦,发什么愣呢?”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响亮。 宋青书这才像是被这喊声给惊醒了一般,回过神来。 他先是下意识地看了眼周芷若,那眼神里似乎带着些许难以言说的情愫,随后又望向汪瑾轩离去的方向,急忙紧赶了几步跟上了众人的步伐。 只是他心中却还在不停地回味着方才那一幕幕场景,边走还边不住地回头望向峨眉山,那神情,仿佛有着万般的不舍一般,那眼神里透着对这片地方的留恋,以及对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的感慨。 众人刚离了峨眉山,便瞧见一队青城弟子迎面而来,为首的正是那大名鼎鼎的青城四秀。 只听那为首之人高声道。 “汪少爷,家师有令,命我等在此迎接您。” 侯人英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恭敬之意,显然是得了余沧海的吩咐,要好好地迎接汪瑾轩一行。 汪瑾轩心中暗自思忖:“这余沧海老狐狸,倒是会做人呀,这人情世故,可算是被他玩得明明白白的了。” 他面上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神色淡然地说道。 “带路吧。” 那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卑不亢的感觉,仿佛对这迎接之事早已习以为常一般。 而那队青城弟子则是在前头领路,他们步伐整齐,神色恭敬,但偶尔也会偷偷地打量一下汪瑾轩等人,显然对他们也有着一定的好奇之心。 毕竟汪瑾轩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之前只听其名不见其人,他们也想看看这一行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能耐。 随着众人的前行,周围的景色也在不断地变换着。 有时候会经过一片茂密的竹林,那竹林里的竹子高耸入云,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故事。 有时候又会路过一个小小的瀑布,那瀑布水流湍急,从高处倾泻而下,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水花飞溅而起,形成一片朦胧的水雾,就如同那江湖中的迷雾一般,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第172章 你竟然都不说叫我一声父亲 众人继续沿着这山径缓缓前行,一路上大家都各怀心思。 汪瑾轩一边走着,一边还在回想着刚刚在峨眉山发生的那些事情,心中对周芷若的那番解围之举依旧感激不已,同时也在担忧着接下来在青城派可能会遇到的种种情况。 任盈盈则是静静地跟在汪瑾轩身边,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忧虑,她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在青城派又惹出什么麻烦来,毕竟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算太好,而她作为圣姑,更是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余沧海,并未亲自去迎汪瑾轩,只因他此刻有更为重要之事 —— 正与那任我行对峙着呢。 这青城山的宁静,此刻已然被彻底打破,二人四目相对,那气氛紧张得好似要凝固了一般。 只见那任我行浑身霸气四溢,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之中,满是嘲讽之意,在他眼中,这青城派仿若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余沧海目光阴鸷,虽说心中有几分忌惮,可也不甘示弱,手已然暗暗握住了剑柄,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此地怕是立马便要血雨腥风,上演一场惨烈的厮杀了。 侯人英敲了敲门对着门内说道。 “师父,汪公子等人来了。” 余沧海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任我行老魔就如同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其雄浑的内力和凌厉的气势,让他几近窒息。 此时汪瑾轩等人的到来,恰似那清风拂过,一下子吹散了这令人胆寒的凝重氛围,让他好歹有了喘息之机,不至于在这要命的对峙之中就此崩溃掉。 却见那任我行狂笑一声,内力仿若那汹涌澎湃的怒涛一般,滚滚而出,朝着前方的房门席卷而去。 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那房门瞬间便化为了碎屑,木屑四处飞溅。 那侯人英刚敲完门传话,哪能承受得住如此强劲的冲击,恰似那脆弱的叶子一般,被击中后,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噗” 地喷出一口鲜血,双眼一翻,便昏死过去,生死未卜。 紧接着,只见任我行双掌猛挥,内力化作实质般的劲气,如排山倒海之势,凌厉的杀招直取汪瑾轩。 汪瑾轩却不慌不忙,身形如鬼魅般闪动,步伐诡异莫测,轻轻松松便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随后,他反手出招,与任我行就此缠斗起来。 二人身形交错,快如闪电,一时间竟是难分高下,只觉那劲风呼啸而过,周围的草木被内力冲击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虽说那葵花宝典能让汪瑾轩功力大增,可他到底不是任我行的对手。 任我行苦修多年,经验老辣,招式越发凌厉凶狠,每一招都似有千钧之力。 汪瑾轩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苦苦支撑,身形已然显得颇为狼狈。 余沧海见状,顿感头疼不已。 这汪瑾轩可千万不能有闪失啊,他背后的势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别看那汪直已然退隐朝堂,看似当个富家翁安享晚年去了,但其威名可依旧在呐。 他只需轻飘飘地说上一句话,凭着他在江湖和朝堂的余威,明日这青城派恐怕就得重蹈五年前塞外的犁庭扫穴了,到时候这青城派可就万劫不复了呀。 余沧海、江玉燕、宋青书等人相视一眼,一咬牙,纷纷施展绝招加入战局,与任我行战在一处。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内力在空气中肆意激荡,然而那任我行仿若战神下凡一般,面对众人的围攻,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他每一招都刚猛无比,似有开山裂石之威,众人虽拼尽全力,却仍渐露败象。 随着一阵内力爆发,余沧海等人被震倒在地,狼狈不堪。 就在任我行准备再次出手之时,任盈盈身形一闪,挡在他面前。 她眼中满是焦急与不解,大声喊道。 “爹,你这是为何?” 任我行愤怒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仿若闷雷在空气中炸响一般。 他双目圆睁,怒视任盈盈,气势雄浑霸道,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出手。 “哼,这小王八犊子敢欺负你,今日若不教训他一番,我任我行的威名何在?” 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那威严的面容上满是怒意,令人胆寒。 任盈盈却毫无畏惧,挺直身子,直视任我行的眼睛,哀求道。 “爹,汪公子并未欺负女儿,并且一路上对女儿照顾有加,您何必如此呢?” 她深知父亲的脾气,一旦发怒便难以平息,可她不愿看到更多人受伤。 任盈盈不劝还好,一劝任我行更是火大。 任我行怒目圆睁,指着地上的汪瑾轩大骂。 “臭小子,你胆子不小! 竟敢打我女儿的主意,还妄图算计我,真当我任我行好惹? 若不是看在汪直和曹正淳的面子上,今日定废了你,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若再有歪念,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罢,眼中怒火熊熊,似要将汪瑾轩吞噬。 任盈盈赶紧拉住任我行,对其耳语一番。 任我行听完眼睛瞪得像铜铃。 汪瑾轩心中大惊,没想到任我行如此张狂。 方才那一场激战,让他深知任我行的强大与霸道。 好在任我行还有些理智,忌惮汪直和曹正淳。否则,今日他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他咬咬牙,缓缓起身,眼神中有不甘,更多的是庆幸。 他明白,在这江湖,实力为尊,今日之辱,他日必当加倍奉还。 汪瑾轩强忍着伤痛起身,拱手对任我行道。 “任老前辈。” 任我行却横眉冷对,双眼一瞪,厉声喝道。 “你叫我什么?” 声音如惊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汪瑾轩心中一凛,他知道任我行不满他的称呼,可他也有傲气,不想轻易服软。 但形势所迫,他只得再次开口,语气更恭敬。 “任前辈,今日之事,晚辈多有冒犯,还望前辈大人大量,莫与晚辈计较。” 任我行冷哼一声,虽仍有不满。 “哼,任前辈?” 汪瑾轩有些懵,满心疑惑。 他试探着问。 “任老教主?” 任我行顿时大怒,双目圆睁,怒喝道。 “你再说一遍?” 气势如狂风暴雨般向汪瑾轩压来,让他心头一颤。 汪瑾轩一时语塞,不知任我行何意。 他暗自揣测,难道称呼又错了? 可他实在不知如何称呼才能让任我行满意,只能满脸茫然无奈地站在那儿,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发状况。 汪瑾轩微微低头,恭敬道。 “还请前辈明示,晚辈实在不知如何称呼才好。” 他眼神诚恳,又带着几分警惕。 毕竟任我行喜怒无常,他不知接下来会怎样。 此时,气氛紧张压抑。 余沧海、江玉燕、宋青书等人都屏息凝视,心中猜测任我行意图,为汪瑾轩捏把汗。 若任我行再发难,他们该如何是好?这场江湖纷争,似乎远未结束。 任我行气得头发倒竖,仿若燃烧起来。 他怒目圆睁,指着汪瑾轩吼道。 “你这小子,把我女儿肚子都弄大了,竟不叫我一声爹? 你当我女儿好欺负?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就算你哥是皇上,老夫也弄死你。” 声音如雷霆,震得众人耳鸣。 汪瑾轩被这一吼吓住,满脸尴尬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汪瑾轩瞪大双眼,满脸惊愕茫然。 他心中急速思索。 “这是何时的事?我怎不知?” 他目光在任我行和任盈盈之间来回扫视,试图找出线索。 江玉燕则愤怒地看向任盈盈,眼中怒火熊熊。 她心中暗恨:“老娘家被偷了!” 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拳紧握,似要爆发。 任盈盈满脸羞红,不知所措。 她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羞涩模样如盛开的桃花。 她心中慌乱,不知如何面对众人目光。 第173章 登,鬼火停楼下安否? 汪瑾轩此刻仿若被浓稠得近乎实质的迷雾重重笼罩,脸上满是茫然与困惑交织而成的复杂神情。 脑海中的思绪就像千万根杂乱无章的丝线,相互缠绕,混乱至极,任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理出一丝头绪。 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地当爹了? 他和任盈盈分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啊! 难道是张人凤? 他心存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张人凤, 这家伙一直处于吃瓜状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眼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段时间,任盈盈虽一直伴在他左右,但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引任我行出面而精心设计的一个局罢了。 在这场波谲云诡的江湖权谋之戏中,每个人都像是被命运操控的棋子,按照既定的计划行动。 那时,他只是差遣乔峰前往江湖传信,告知众人自己已经擒获了任盈盈,而这仅仅是为了约任我行在青城山一叙的计谋。 乔峰作为值得信赖的中间人,负责转达这个消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乔峰也不负所托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可这与男女之情、有孩子这种事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他对任盈盈从来就没有过男女之间的情愫,更未曾有过任何越界的行为。 又不是将她掳至床上、做出有违伦理道德之事,怎么就演变成如今这局面了呢? 此时,任盈盈正站在任我行的身后,她那灵动的双眼拼命地朝着汪瑾轩使眼色,汪瑾轩瞬间心领神会,原来她是害怕任我行不顾一切地对自己痛下杀手。 汪瑾轩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虽说他与任盈盈并无瓜葛,清白与小命相比,他也只能咬着牙承认这子虚乌有的事情了。 毕竟,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白白丢了性命。 他没料到,走火入魔后的任我行功夫竟然如此高强,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如同汹涌澎湃、吞天沃日的海浪,仿佛随时都能将他彻底淹没。 在这种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压迫感之下,他别无选择,只能先顺着任盈盈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了。 “爹?” 汪瑾轩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毕竟他也对任我行的暴脾气有所忌惮。 “诶,好女婿。” 任我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拍着汪瑾轩的肩膀一边说道。 “哈哈,说吧好女婿,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商议?” “爹……” 汪瑾轩再次硬着头皮喊出这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似被火灼烧一般。 然而形势所迫,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像是一把拥有神奇魔力的钥匙,瞬间打开了任我行那被疯狂所充斥的世界里的新大门。 任我行本就被走火入魔后的狂气紧紧萦绕, 此刻听到这声“爹”,竟像是一头核动力驴此刻打满了鸡血,整个人的气势愈发高涨, 他那原本就如汹涌海浪般的气势,如今更是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不可遏制, 眼中闪烁着兴奋、癫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天伦之乐的美好时光。 而一旁的任盈盈,听到汪瑾轩这声呼喊,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那灵动的双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一丝羞涩,还有一丝对汪瑾轩识时务的赞许。 她心里清楚,汪瑾轩这一步棋虽然走得十分无奈,但却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这种变化对于任盈盈来说,既是一份甜蜜的负担,也是一种新的希望。 汪瑾轩心中暗自窃喜,没想到这一声“爹”竟然有着如此神奇的效果。 这一下可真是一举多得啊, 让暴躁如雷的任我行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而且,有了任我行这个强大的助力全心全意的协助,他心中那个想要除掉东方不败的计划似乎有了更大的实现可能。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向前迈出一步,朝着任我行躬身行礼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任我行说道。 “岳父大人,小婿今日有一事相求,此事关乎小婿的血海深仇,还望岳父大人能够出手相助。”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决然之意。 “小婿与东方不败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汪瑾轩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恨意,那恨意仿佛化作了实质,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冷了几分。 “岳父大人您武艺超群,江湖威望极高,若是您能助小婿一臂之力,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将这东方不败铲除。 而且小婿也联合了江湖上各大门派助拳,如能得岳父大人相助必定如虎添翼。” 汪瑾轩再次躬身行礼,态度诚恳至极,眼中满是期待地望着任我行。 任我行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他缓缓开口道。 “东方兄弟可是我的至爱亲朋啊,你可知我们之间的情谊? 当年我们一同闯荡江湖,那是何等的快意恩仇。 我们一起面对强敌,一起把酒言欢,那些日子里,每一个回忆都刻在我的灵魂深处。 他就像是我的影子,与我相互依存,我们共同追求着武学的至高境界,相互切磋、相互扶持。 在我被困之时,也只有他还念着旧情,时常来看我,我们之间的羁绊,岂是你能懂的? 你如今要我与你一起对付他,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任我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不容置疑。 汪瑾轩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 “得加钱?” 这三个字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原本死寂的湖面,瞬间再次搅乱了局势。 任我行原本凝固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他怒目圆睁地死死盯着汪瑾轩,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任盈盈则是一脸惊恐,她深知父亲的脾气,此时的汪瑾轩无疑是在玩火自焚。 而汪瑾轩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可他目光坚定如磐石,因为他知道,在这风云变幻、错综复杂的江湖棋局中,有时候必须孤注一掷。 “加什么钱?老子缺钱?” 任我行怒吼道,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山谷中久久回荡,震耳欲聋。 第174章 忽悠成功 任我行那魁梧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的,眼神中似要喷出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汪瑾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汪瑾轩心中不禁一凛,但仍强装镇定,他明白此时若是露怯,自己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任盈盈在一旁心急如焚,她深知父亲一旦动怒,后果将不堪设想,可她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化解这一触即发的危机。 “岳父大人,小婿与东方不败有死仇,若是您外孙出生之前,没把小婿的敌人都打败,万一他们对您外孙下手怎么办? 您说是不是?” 汪瑾轩脑子飞速运转,急中生智地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充满担忧之色,同时还不忘偷瞄着任我行的反应。 任我行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怔,眼中那滔天的怒火稍微减弱了一些。 他眉头紧皱,像是在认真思考汪瑾轩话中的利弊得失。 任盈盈赶忙附和道。 “爹,他说得有道理啊,我们不能让孩子陷入危险之中。” 此时的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任我行沉默了好一会儿,那凝重的氛围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实质。 随后,他神色淡定地转身,脚步沉稳地朝着屋内走去。 不一会儿,他手里拎着一把长剑走了出来。 那长剑在阳光的映照下寒光闪闪,剑身上似有一股无形的威严之气散发开来,令人心生敬畏。 汪瑾轩满心疑惑,完全猜不透任我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忍不住小声询问道。 “您这是干什么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眼睛紧紧地盯着任我行,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而一旁的任盈盈也是一脸茫然,目光在父亲和汪瑾轩之间来回游移。 任我行“沧浪”一声拔出长剑, 那剑身出鞘之声宛如虎啸龙吟,在空气中震荡开来,气势非凡。 他高高举起长剑,双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大声喊道。 “老子干东方不败去,妈了个巴子的,敢打老子外孙主意,老子杀的就是至爱亲朋!”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然,那气势如同汹涌澎湃的怒涛,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无情地碾碎。 他整个人仿若战神附体一般,浑身散发着一种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霸气。 原本平静的场地此时被他的怒火彻底点燃,狂风骤起,呼啸着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更为这场景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汪瑾轩和任盈盈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汪瑾轩和任盈盈眼见任我行如同一头发狂的怒狮,作势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向东方不败所在之处,二人赶忙飞奔上前,一左一右地拦住了他。 任我行周身的气势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那磅礴的内力震荡得周围的空气都隐隐作响, 他双目圆睁,眼中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烧,怒吼道。 “都给老夫让开!今日我定要那东方不败血债血偿!” 汪瑾轩和任盈盈拼尽全力阻拦,任盈盈焦急地喊道。 “爹,您先冷静一下啊!” 汪瑾轩也大声疾呼。 “岳父大人,冲动不得啊!” 可此时的任我行已经被怒火彻底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去他们的劝阻。 他猛地一挥衣袖,强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震得汪瑾轩和任盈盈连连后退。 但二人并未放弃,稍作调整后,再次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死死抱住任我行的胳膊。 汪瑾轩费尽口舌,说了无数安抚的话语,任盈盈也在一旁苦苦相劝,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总算让任我行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 汪瑾轩喘着粗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说道。 “那个,老登……老丈人啊,小婿我已经联合了各大门派,大家齐心协力围攻日月神教,共同讨伐东方不败了。 您不用这样直接杀上去和他面对面交锋,您只需要在关键时刻拖住他就行啦。” 任我行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尚未完全消散,他冷哼一声。 “哼!那老子的日月神教怎么办?难道就任由那些人践踏?” 汪瑾轩脑子飞速运转,灵光一闪,急忙说道。 “要那玩意干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啊! 您马上就要有外孙了,带带外孙不好吗? 享享天伦之乐可比那些打打杀杀重要多了。” 任我行听闻此言,神色一怔,眼中的狂暴之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思索之色。 片刻之后,他像是被说服了,说道。 “行,好女婿,你就去安排吧,要是有需要老夫的地方,你支会一声就行。 哼,老夫现在得去查查安胎的秘方去。” 说罢,他大踏步地转身离去,那身影竟有了几分急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为即将到来的外孙做准备了。 见任我行走远,余沧海急忙凑上前,先是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侯人英的伤势,一番仔细查看后,发现并无大碍,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然后,他满脸堆笑地转头对汪瑾轩说道。 “恭喜少爷,喜得贵子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滚!”*3 这声呵斥竟同时从三个人口中发出,正是汪瑾轩、任盈盈与江玉燕。 江玉燕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愤怒地看向任盈盈,那眼神仿佛要将任盈盈看穿一般,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任姑娘,行啊。 居然当我的面偷家?” 任盈盈自知江玉燕误会了,赶忙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一番话。 江玉燕听着听着,神色逐渐缓和,眼中的怒火也渐渐熄灭,最后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道。 “还好,少爷还是我的。” 宋青书一脸沉痛,目光中带着复杂的神色,这时,他悠悠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如重锤般砸在这凝重的空气中。 “大哥,你怎能如此? 你这样对得起芷若妹妹吗?你可知道,她对你一片痴心,满心满眼都是你。 可如今,你却……你都有孩子了,你让她情何以堪?”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大哥的指责,又有对周芷若的怜惜,那表情显得极为真挚。 其实啊,宋青书那心里头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他暗自思忖。 “大哥你都有孩子了,这下芷若妹妹不就可以是我的了吗? 嘿嘿,看来之前挨那顿打然后出来闯荡这一番,还真是值了。”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周芷若的美好未来。 汪瑾轩一眼就看穿了宋青书那点小心思, 就像看一个傻子似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屑,甚至连搭理他的欲望都没有。 他直接把目光投向余沧海,大声说道。 “余观主。” 余沧海一听,赶忙躬身行礼,满脸谄媚地回应。 “少爷,您吩咐。” 汪瑾轩没好气地说道。 “我饿了。” 余沧海:“???” 第175章 干了这碗安胎药 夜,宛如一块墨色绸缎,深沉且静谧。 那黑色仿佛是无尽深渊的延伸,又似古老神秘的夜幕笼罩着世间万物。 没有一丝风,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只有那若有若无的静谧在缓缓流淌。 月色似轻纱,轻柔地铺洒在庭院之中。 月光如水银泻地,穿过斑驳的树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那庭院中的石板路、花草树木,都被这月色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汪瑾轩几人他们的姿态各不相同,但都散发着一种悠然自得的气息,让这庭院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余沧海作为东道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狡黠的目光如同暗夜中的狐狸,一闪而逝却又意味深长。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有趣的事情,那眼神中隐藏着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某种不寻常的意味。 安排住处时,竟只给任盈盈和汪瑾轩准备了一间房。 他的这个安排看似随意,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他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藏着几分讨好。 那笑容有些刻意,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一丝谄媚,仿佛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故意为之。 他似乎希望通过这个安排来取悦汪大少爷。 汪瑾轩见状,刚要严词拒绝,话却卡在了喉咙。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和惊讶。 嘴唇微微张开,却又在瞬间闭上,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有话却说不出来,只能用复杂的眼神表达自己的情绪。 因为就在这时,任我行步伐稳健地走来。 他的每一步都坚实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那稳健的步伐像是在地上踏出了深深的印记,彰显着他的威严和自信。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脸上绽放出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手中稳稳捧着一碗药汤。 那笑容如同春天盛开的花朵,灿烂而温暖,绽放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看着手中的药汤,就像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那药汤热气腾腾,在清冷的夜空中升腾起袅袅白雾,刺鼻的苦涩气味随着白雾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来,闺女,把这个喝了,这是爹特意为你熬了一下午的安胎药。”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父爱,那“闺女”两个字更是喊得亲切无比。 然而,这看似温馨的话语却如同重磅炸弹,在任盈盈的心湖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任我行声音洪亮慈爱,可这话却如石子投入任盈盈心湖,激起千层浪。 任盈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慌乱。 那原本平静的心湖像是被暴风雨袭击,波涛汹涌。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思绪在这一刻变得混乱不堪。 任盈盈眉头瞬间紧皱,心烦意乱。 她那修长的眉毛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眼中的慌乱和烦躁愈发明显,她不停地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内心的波澜却无法平息。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让她心烦意乱,那原本美好的月色此刻也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望着那碗黑乎乎、苦味刺鼻的药汤,本能地拼命摇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抗拒,看着那碗药汤就像看到了可怕的怪物。 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那柔弱的姿态就像一只受惊后四处逃窜的小鹿,试图逃离这突如其来的困境。 那药汤的颜色和气味对她来说就像噩梦的象征。 然而,当目光触及父亲那满含期待且不容拒绝的眼神时,满心不情愿也只能化作无奈。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被父亲的眼神所征服。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反抗。 她知道,父亲的决定是不容更改的,自己只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她咬咬牙,如奔赴刑场的勇士般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接过药汤。 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显示出她内心的恐惧,但她还是坚定地伸了出去。 这一刻,她就像一位勇敢的战士,明知前方是艰难险阻,却依然义无反顾。 屏住呼吸,紧闭双眼,猛地将药汤一饮而尽。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仿佛这样可以减轻药汤的苦味。 紧闭的双眼不敢看向那碗药,她猛地将药汤灌入口中,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炸开,那强烈的苦味让她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苦涩味道在口腔中炸开,顺着喉咙蔓延,苦得她浑身一颤。 那苦味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味蕾。 从口腔到喉咙,每一寸都被苦味所占据,那感觉就像有无数根针在刺痛着她。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试图摆脱这可怕的苦味。 喝完后,她皱着小脸,苦兮兮地说道。 “爹,我喝药了,您早点休息吧。” 她那可爱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眼中闪烁着泪花。 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尴尬又痛苦的局面,希望父亲能够离开,让她能独自承受这一切。 可任我行仿若未闻,纹丝未动。 他就像一座雕像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眼神依然紧紧地盯着任盈盈和汪瑾轩,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那坚定的姿态让人感觉他不会轻易离开。 锐利的目光如鹰眼般在汪瑾轩和任盈盈身上来回扫视,似要将二人看穿。 他的目光如同犀利的鹰眼,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力量。 从汪瑾轩的脸庞到任盈盈的眼睛,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那目光像是要穿透他们的灵魂,探寻他们内心深处的秘密,让两人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你们先进屋,爹再去休息。” 他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语气虽然平缓,但却有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 那缓缓说出的话语就像一道命令,让汪瑾轩和任盈盈无法拒绝。 第176章 父爱如山体滑坡 汪瑾轩和任盈盈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心里发麻。 他们的身体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那种发麻的感觉让他们不知所措,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 二人对视,眼中满是无奈与窘迫。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无奈的是他们无法改变眼前的局面,窘迫的是他们即将面对的尴尬处境。 那眼神中的交流胜过千言万语,都在诉说着他们此刻的无助。 短暂僵持后,他们像是达成默契,一咬牙,心一横,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迈进屋内。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但脚步却异常坚定。 那短暂的僵持像是在积蓄力量,然后他们像是两个勇敢的战士,决定直面这艰难的挑战。 一咬牙、心一横的动作显示出他们的决心,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走进了屋内。 随后“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那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响亮,如同敲响战鼓。 门重重地关上,像是将外面的世界和他们彻底隔绝开来。 任我行站在门外,微微侧耳倾听屋内动静。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耳朵靠近门板,专注地捕捉着屋内传来的任何一丝声音。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屋内即将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那专注的神情让人感觉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狡黠的笑容。 那笑容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比之前更加明显。 得意的是他的计划似乎正在顺利进行,狡黠的是他知道屋内的两人即将面临的尴尬局面。 他就像一个掌控全局的棋手,看着棋子按照自己的意愿移动。 “哼,跟老子玩心眼,你们还嫩了点。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那哼声从鼻腔中发出,充满了不屑。 他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两人的心思,认为他们在自己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幼稚,任何小伎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闺女有没有身孕,我当爹的能不知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作为父亲,他对女儿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不容许任何人质疑。 这种自信源于他对女儿深深的关爱。 我任我行闯荡江湖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小伎俩还能瞒过我? 他挺直了胸膛,脸上洋溢着自豪。 多年的江湖生涯让他见多识广,面对各种阴谋诡计都能从容应对。 他认为眼前这两人的小把戏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儿科,根本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我早看出闺女对这小子情根深种,只是碍于身份,将感情深埋。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了解女儿的心思。 知道她心中那份隐藏的爱意,只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压抑着。 作为父亲,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希望能为女儿创造一个机会。 今天既然有这机会,我这个当爹的可不能不管。” 他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他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让女儿和心爱的人有进一步的发展。 他决定要充当这个月下老人,即使手段有些强硬,他也认为是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 他想着,眼神越发坚定。 那眼中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愈发强烈。 他的决心已定,不会被任何外界因素所干扰。 他要守护女儿的幸福,哪怕要面对一些困难和阻力。 一甩衣摆,在门口坐下,双臂抱胸,宛如一座巍峨大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的动作潇洒而霸气,衣摆甩出的瞬间仿佛带着一股劲风。 坐下后的他就像一座雄伟的山峰,双臂抱胸显示出他的威严。 他就像一个守护宝藏的卫士,守护着屋内两人的“爱情宝藏”,任何人都无法突破他的防线。 “今天我就守在这儿了,谁也别想进这个屋子,也别想把他们带走。 哪怕是张三丰来了,也得给老子绕道。 今晚你们俩必须好好相处,给我造个外孙出来,哈哈哈哈。” 那坚定的语气表明了他的决心,他要确保屋内两人有足够的时间相处,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他希望今晚能成为女儿和汪瑾轩感情升华的契机,对未来的外孙充满了期待。 其中蕴含着一位父亲对女儿幸福的执着追求,还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 他希望女儿能够幸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促成这段感情。 汪瑾轩与任盈盈脚步慌乱地进了屋。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凌乱,像是两只受惊的兔子。 内心的慌乱让他们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只想尽快逃离门外那如芒在背的目光。 那慌乱的脚步在屋内的地板上发出杂乱的声响。 门在身后关上,那“吱呀”声仿佛将世界隔绝,只留他们在这狭小且尴尬的空间里。 那“吱呀”声如同命运的关门声,将他们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离开来。 狭小的空间让他们感到压抑,而尴尬的氛围则像一团浓雾,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彼此,只能在这无声的尴尬中僵持着。 屋内空气仿若被施咒,瞬间凝固成透明琥珀。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每一个分子都像是被冻结了。 那凝固的空气将尴尬的氛围无限放大,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却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尴尬被清晰封存其中,弥漫着微妙又让人手足无措的氛围。 这种尴尬是如此的明显,如同房间里的一个巨大阴影。 微妙的情绪在两人之间交织,羞涩、窘迫、无奈等情绪相互缠绕。 他们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形的迷宫,找不到出口,只能在这复杂的情绪中挣扎。 二人目光交汇,眼神中交织着窘迫、无奈、羞涩等情绪。 他们的目光像是两根带电的丝线,一旦触碰便产生了复杂的火花。 窘迫于眼前的处境,无奈于无法改变的现实,羞涩于两人之间特殊的关系。 任盈盈似有千言万语在眼眸深处涌动,却又被无形丝线缠绕,不知从何说起。 第177章 我不管,我要外孙 屋内他们的眼中仿佛藏着无数的话语,有对彼此的埋怨,有对现状的无奈,也有那些隐藏在心底的爱意。 然而,这些话语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纱幕所阻挡,无法脱口而出,只能在眼眸深处默默地涌动。 汪瑾轩率先打破沉默。 抬手局促地挠挠头,小心翼翼地说。 “怎么办?我睡床,你睡地上?” 这话一出,任盈盈像听到荒谬至极的言论,又似受了极大侮辱。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杏目圆睁,眼中怒火燃烧,原本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如同被晚霞染红的天空。 她那美丽的眼睛此刻像是燃烧的炭火,充满了怒火。 原本白皙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那红的程度就像傍晚时分被晚霞染透的天空,艳丽而又充满了力量。 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 “你还是个男人吗?”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她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汪瑾轩,质问他的行为。 娇嗔与不满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话语更具杀伤力。 每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说话间气息急促,胸脯剧烈起伏,似汹涌海浪。 她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汪瑾轩感受到了她的愤怒。 说话间,她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如同汹涌的海浪般剧烈起伏,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和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汪瑾轩被这怒火吓得不知所措,再次挠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犹豫一下,试探着说。 “那我分你一半床?” 任盈盈闻言怒不可遏,娇喝一声,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汪瑾轩心口狠狠打去。 这一拳带着愤怒、委屈和不甘,力道之大让她自己都因惯性晃动。 她更加激动,脸色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泛着诱人又危险的光泽。 她怒喝道。 “你能不能行,知不知道谦让一下? 我是女孩子,而且我还怀了你的孩子。” 说着,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笑看向汪瑾轩,只是过于激动,呼吸急促紊乱,像刚跑完马拉松,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似愤怒的鼓点。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汪瑾轩也怒了,眉头紧皱,眉间似能夹死苍蝇,眼中怒火熊熊,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 “还没说你呢,这叫什么事啊? 咱俩根本没什么,你怎么跟你爹说的,还怀我孩子了?” 任盈盈更是火冒三丈,愤怒如决堤洪水。 她柳眉倒竖,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被误解的委屈和不被领情的愤怒。 她愈发激动,脸色红得吓人,呼吸急促,大口喘气,像岸上的鱼,胸脯起伏显示出内心的波涛汹涌。 “好心没好报,我要不这么说,你早被打死了。 我的清白都毁了,你还不乐意。” 她边说边喘气,眼中泪花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眼神中的委屈与愤怒如两把利刃刺向汪瑾轩。 她边说边喘气,眼中泪花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眼神中的委屈与愤怒如两把利刃刺向汪瑾轩。 突然任盈盈只觉浑身燥热难耐,仿佛体内有团火在燃烧。 脸颊绯红似血,艳丽色泽从脸颊蔓延至脖颈,如玉般的肌肤泛着迷人又妖异的红晕。 额头渐渐渗出细密汗珠,汗珠汇聚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 她呼吸急促紊乱,每一次呼吸都似在与体内莫名欲望艰难抗争。 胸脯剧烈起伏,原本合身的衣衫此刻像束缚的枷锁,让她有挣脱一切的冲动。 眼神开始迷离,原本清澈的双眸蒙上氤氲迷雾,眼中光彩被狂热取代。 时而闪过一丝挣扎的理智,却很快被欲望淹没。 她身体微微颤抖,娇躯如风中柳枝般柔弱无力。 四肢渐渐酸软,每一寸肌肤都像被无数蚂蚁啃噬,酥麻之感蔓延。 她试图保持清醒,可春药药力如汹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意志,让她渐渐陷入无法自拔之境。 嘴唇娇艳欲滴,微微张开,似在渴求什么,偶尔逸出的娇喘声更添魅惑与无助。 汪瑾轩察觉到任盈盈状态不对,眉头一蹙,急忙快步上前查看。 还没站稳,任盈盈突然如灵蛇般出动,双臂猛地缠住他。 此时的任盈盈,双眼似蒙上薄薄水汽,媚眼如丝,眼中光芒如暗夜烛火,闪烁着勾魂摄魄的魅惑。 她目光紧紧黏在汪瑾轩身上,仿佛他是世间唯一能解她痛苦之人。 每一次眨眼都像在施展无形魔法,将妩媚与渴望传递给汪瑾轩,让他瞬间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汪瑾轩心中大骇,转身冲向房门,使出浑身力气想打开。 可房门纹丝不动,像沉重的大山无情阻隔他的逃生之路。 他额头冒出豆大汗珠,双手因用力青筋暴起,眼神满是焦急与绝望。 这时,门外传来任我行不容置疑的声音。 “你小子欠老子一个外孙,赶紧给老子生一个。 不然别想出这个门,盈盈还是黄花大闺女,真当老子看不出来啊。” 汪瑾轩又急又怒,高声喊道。 “任前辈,可是任姑娘的清白……” 话未说完,任我行粗暴地打断他: “闭嘴。 我闺女要是不喜欢你,能自毁清白? 既然清白被你毁了,你就给老子负责吧。” 声音如滚滚闷雷在门外炸响。 每个字都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在狭小空间回荡,让汪瑾轩的心沉入谷底。 汪瑾轩被困屋内,如置身烈火之中。 被任盈盈紧紧缠住的他,身体已有些不受控制。 阵阵燥热从心底涌起,理智防线在欲望冲击下摇摇欲坠。 他脸庞涨得通红,眼神中有对处境的无奈,也有被本能欲望驱使的迷离。 “魔教中人果然行事果断啊。” 他在心中苦笑。 突然,他像被电流击中,浑身一震。 因为任盈盈的手已经滑向一个极为敏感的部位。 他赶忙抓住她的手,额头上汗珠更多了,眼神满是惊慌。 “诶,别往下摸了,要过不了审了。” 他低声惊呼,试图唤醒两人仅存的一丝理智。 第178章 可跳过不影响剧情(懂的都懂) 屋内,暧昧气息如同一张厚重的天鹅绒帷幕,沉甸甸地压下来,浓郁得几乎要凝结成实体。 每一丝空气都像是被点燃的香料,混合着两人紊乱的呼吸,散发出一种令人迷醉又危险的芬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肆意弥漫,将一切都笼罩在它炽热的怀抱中。 汪瑾轩被中了春药的任盈盈那如火般的热情紧紧包裹,仿佛置身于一座喷发的火山口,岩浆般的热情源源不断地向他涌来,让他无处可逃,也让他心甘情愿地被这烈焰吞噬。 任盈盈的眼神妩媚,双眸深邃而迷人,幽潭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而诱人的光芒,似有无数神秘的故事在其中流转。 她的瞳孔因药力而扩张,那眼中赤裸裸的渴望如同饿狼在黑暗中盯着猎物,毫不掩饰,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和冲动,只需轻轻一瞥,便能直直地穿透汪瑾轩的灵魂,将他心底的欲望如干柴般迅速点燃。她那滚烫的身躯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不断地贴近汪瑾轩。 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像是雷电交加的瞬间,噼里啪啦的电花在两人之间跳跃,沿着神经末梢迅速蔓延,瞬间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最原始、最狂野的欲望之火。 这欲望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排山倒海般地冲击着他们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将那仅存的一丝清明无情地淹没。 任盈盈的娇躯剧烈地颤抖着,像是秋风中一片脆弱的树叶。 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鲜艳的色泽如同熟透的樱桃,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这是春药在她体内肆虐的鲜明迹象。 她的嘴唇娇艳欲滴,微微张开,呼出的气息带着滚烫的温度,如同沙漠中的热风,喷洒在汪瑾轩的脖颈上。 那气息像是轻柔又滚烫的羽毛拂过,每一下都让汪瑾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像是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她那如丝般的长发早已凌乱不堪,如黑色的瀑布般散落在肩背,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汗湿的脸颊上,更添几分魅惑,宛如从欲望之池中诞生的妖精。 他们在床榻间疯狂地纠缠,衣物如被狂风席卷的花瓣般散落一地。 任盈盈身上的衣衫半褪,露出大片白皙如雪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如同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汪瑾轩的臂膀,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像是嵌入了他的肌肉里。 那是她在与体内如猛兽般奔腾的欲望做着最后的抗争,试图从这无尽的狂热中抓住一丝理智的稻草。 她的身躯扭动着,像是一条妖娆的水蛇,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每一次扭动都像是在跳着一支古老而神秘的舞蹈,将性感与妩媚展现得淋漓尽致。 任盈盈那妩媚的眼神、滚烫的身躯,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将汪瑾轩心中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她的声音如同夜魅低吟,时而高亢得如同夜莺在午夜的尖啼,划破寂静的夜空;时而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呜咽,在黑暗中诉说着无尽的渴望。 那声音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魔力,萦绕在汪瑾轩耳边,如同勾魂的绳索,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每一声娇喘都像是在他的灵魂深处敲响了一记重鼓,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如同奔腾的马蹄,在胸腔内疯狂地撞击。血脉贲张的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要冲破血管的束缚。 她的双手如灵动的蛇,游走在汪瑾轩身躯之上,探索、抚摸,每一次触碰都引发一阵颤栗。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汪瑾轩坚实的胸膛,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如同在弹奏一首只属于他们的乐曲。 指尖顺着肌肉的纹理缓缓向下,经过腹部那一块块如岩石般坚硬的肌肉线条,引得汪瑾轩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触电一般。 她的触摸带着一种狂热的渴望,仿佛要将汪瑾轩的每一寸肌肤都铭刻在记忆里,每一个细微的触感都被她贪婪地捕捉,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旅人,不放过任何一丝湿润的痕迹。 汪瑾轩也在这狂热氛围中沉沦。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中燃烧着同样炽热的火焰,那火焰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他的亲吻如雨点般落在任盈盈肌肤上,从额头、脸颊,一路向下。 他的嘴唇触碰着任盈盈的肌肤,时而温柔得如同春风拂过花朵,轻啄着那娇嫩的肌肤,留下一个个如蝴蝶轻舞般的吻;时而狂野得如同暴风雨袭击大地,用力地吸吮、啃咬,留下一串串炽热的痕迹,像是在她的身体上绘制一幅爱的图腾。 他轻吻着任盈盈的额头,像是在安抚一个不安的灵魂,那温柔的触碰带着无尽的怜惜。接着是脸颊,他感受到那细腻的触感,如同触摸着世间最珍贵的丝绸,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用嘴唇细细地摩挲着。 当他的吻来到任盈盈的锁骨处时,他轻轻咬啮着那精致的骨头,像是在品尝一颗甜蜜的果实,惹得任盈盈发出一声娇吟,那声音如同天籁,让汪瑾轩更加疯狂。 月光似也羞红了脸,透过窗棂洒下斑驳光影,为这激情画面增添几分迷离色彩。 那银色的月光像是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勾勒得如梦如幻。 光影在他们纠缠的身躯上摇曳,像是在为他们的缠绵舞蹈。 月光洒在任盈盈裸露的肌肤上,为她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使她看起来如同月之女神下凡。 而在阴影中的部分,则更添几分神秘的诱惑,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床榻在两人翻滚中发出轻微吱呀声,仿佛为他们的缠绵伴奏。 那单调又有节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和着两人的喘息声、娇吟声,组成了一首充满原始欲望的交响曲。 每一声吱呀都像是一个音符,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奏响,为他们的激情之夜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韵律。 这一夜,欲望与爱意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们紧紧缚住。他们像是两只在暴风雨中相互依偎的鸟儿,在欲望的海洋里肆意翱翔。 任盈盈的身体在药力的作用下愈发滚烫,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心中那一丝对汪瑾轩的爱意却愈发清晰。 他想要给予她慰藉,想要满足她身体和灵魂深处的渴望,他的拥抱越来越紧, 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直至晨曦破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相拥的身躯上。 那金色的光芒如同希望的使者,将他们从昨夜的狂热中唤醒。 阳光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脸庞,像是在为他们祝福。 他们在疲惫与满足中相拥而眠,像是两只经历暴风雨洗礼的蝴蝶,在静谧中回味昨夜那惊心动魄的绚烂。 他们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呼吸逐渐平稳,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 任盈盈的眉头微微舒展,仿佛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安宁。 汪瑾轩的手臂紧紧搂着任盈盈,像是在守护着最珍贵的宝物。 他们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就如同他们昨夜交融的灵魂。 在这清晨的宁静中,他们沉浸在甜蜜的梦乡,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忧愁,只留下彼此的体温和爱意。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守护这份难得的宁静。 床边的帷幔轻轻飘动,像是在为他们遮挡外界的纷扰。 偶尔有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新的空气,混合着两人身上的气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那是属于他们的爱的味道。 他们的衣物散落在地上,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在诉说着昨夜那场激烈的缠绵。 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他们创造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记录着他们这一夜的激情与爱意。 他们在这温暖的阳光中沉睡,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止,只留下这永恒的宁静与甜蜜。 第179章 汪直并未还乡 那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过后,晨曦宛如轻纱,透过斑驳的树叶,轻柔地洒在古朴的院落里。 汪瑾轩缓缓睁开双眸,目光落在身旁仍在熟睡的盈盈身上,那娇俏的容颜让他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甜蜜的笑意,似有蜜饯在心头化开。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轻柔,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生怕惊扰了佳人的好梦,穿戴整齐的过程如同一场无声的舞蹈。 当他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时,却见任我行正与余沧海相对而坐,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茶香袅袅,似有若无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宛如灵动的精灵。 然而,这美好的氛围却让汪瑾轩瞬间如芒在背,暗自叫苦不迭。 任我行本就目光如炬,似能洞察一切,怎会没注意到汪瑾轩?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后高声调笑道。 “好女婿起床了啊。” 这一声,宛如晴空炸雷,在汪瑾轩耳边轰然响起,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被火灼烧一般。 他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尴尬得不知所措。 “任……” 汪瑾轩刚一开口, 就敏锐地察觉到任我行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威严的光,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压来,仿若一座沉甸甸的大山,让他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连忙改口道。 “岳父大人,你这……实在有些……” 他支支吾吾,搜肠刮肚却不知该如何措辞,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任我行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震得茶杯都剧烈晃动,茶水溅出些许,在桌上形成一小片水渍。 他大声吼道。 “怎么了? 老子那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没名没分地跟了你,你小子还有意见?” 话语中满是愤懑与不满,那气势如同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令人胆寒。 汪瑾轩赶忙连连摆手,急切地否认道。 “岳父大人,我绝无此意啊!” 他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密集,顺着脸颊滑落。 任我行余怒未消,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身份复杂,这江湖朝堂,到处都有你的千丝万缕的牵扯。 盈盈她虽当不了你的正妻,但我这闺女自小就执拗得很,一旦决定的事,那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她既然认定了你,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由着她。只是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你日后要是敢负了她,哼!”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瞪着汪瑾轩,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如同锋利的刀刃,寒光闪闪。 汪瑾轩赶忙挺直了身子,神色严肃而庄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我日后定不负盈盈。 她在我心中,如同稀世珍宝一般,我定会好好待她,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任我行冷哼一声,说道。 “哼,但愿如此吧。要是日后老子知道你欺负盈盈,别说你叔叔汪直和你舅舅曹正淳了,就算你是皇帝的兄弟,有着那滔天的权势,老子也绝不放过你。 我任我行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可从来不惧什么达官显贵,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盈盈讨个公道!” 说罢,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目光却始终如鹰隼般锁定汪瑾轩,眼神犀利如刀,似要将他看穿。 说罢,任我行猛地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哗啦”一声,那茶杯顿时四分五裂,碎片如雪花般溅落在地,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他带着满脸的怒色和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大踏步地离开了院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似乎都微微颤动,仿佛连大地都在畏惧他的怒火。 一旁的余沧海见状,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那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就像一张拉满的弓突然松开。 只因他一直忧心忡忡,担心任我行会对汪瑾轩不利。 这一整夜,他都陪着任我行在院子里,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干坐着,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为了避免听到屋内的动静,二人极为默契地将耳朵上的经脉封死。任我行虽然行事不羁,但毕竟是盈盈的父亲,还不至于做出听自己闺女墙根这种有违伦理的事。 而余沧海则是纯粹不敢,一是他深知任我行的脾气,要是惹恼了这位江湖大佬,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二是,汪瑾轩要是知道他听墙根,绝对死的比他儿子还憋屈。 于是,这两人就这样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晚上的哑语。 那场景颇为滑稽,时而像是两个武林高手在过招,招式奇特却无声无息;时而又像是两个小丑在表演,动作夸张又略显笨拙,只是这其中的紧张与无奈,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 直到汪瑾轩出门,他们才同时冲开穴道。 余沧海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对着汪瑾轩说道。 “少爷,这事通不通知厂公?”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谨慎,像是在斟酌着每一个字。 汪瑾轩一脸不解地看着余沧海,眼中满是疑惑。 “我叔叔不是还乡了吗?怎么你们还有联系?” 他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疑虑,感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像是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 余沧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说多了,心中暗叫不好,仿佛一脚踩进了陷阱。 他连忙回道。 “那是余某多嘴了。” 说着,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汪瑾轩的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汪瑾轩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立刻察觉到余沧海有什么瞒着自己。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宛如寒星,语气也变得严肃。 “余观主,你是我拉进西厂的,现在就算我叔叔退休了,我也能让其他人将你青城在西厂的庇护名单里除名。 你最好说实话!”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余沧海,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将一切秘密都挖掘出来。 余沧海心中叫苦不迭,他知道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在这等威逼之下,也只好坦白道。 “少爷,不是余某想要隐瞒,是……是……是厂公大人不让在下跟您说。 余某听厂公大人说,要让您独自闯荡江湖,只有在您遇到真正危险的时刻,厂公大人才会伸出援手。 厂公大人是怕您知道有人护着,还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这才让我们保密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汪瑾轩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不知道这位少爷会作何反应,只盼着不要牵连到自己。 汪瑾轩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困惑,急切地问道。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他向前一步,紧紧盯着余沧海,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一位王者在审视臣民。 余沧海微微低下头,不敢与汪瑾轩对视,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厂公大人不是还乡,而是去了边境。 至于去边境做什么,余某真的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少爷。”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无奈,额头上也渗出了些许汗珠,在晨光下闪烁着微光。 第180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少爷,你慢些!我受不了,你搞这么快干什么? 啊啊啊啊~~~~” (想歪的面壁去。) 江玉燕心急如焚,满脸都是焦急与埋怨,朝着赶车的汪瑾轩大声呼喊,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变调,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空气。 日落西山,在崎岖不平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马车之内,江玉燕面色惨白如纸,娇弱的身躯随着马车剧烈的颠簸而摇晃不定,那紧皱的眉头似能夹死一只苍蝇,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赶车的汪瑾轩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死结,像是解不开的愁绪。他一边凶神恶煞般地挥舞着马鞭,一边将头探进马车车厢,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阴阳怪气道。 “哼,这能怪谁? 这不是有人贪心不足,想要‘雨露均沾’嘛,不想落后于人,这下可好,时间紧迫得要命。我不这么赶路,难道要在这荒郊野外过夜?现在知道难受啦?你倒是说话啊,怎么?成哑巴啦?前几日里那折腾劲儿都哪儿去了?” 言罢,他又猛地一甩马鞭,马鞭如毒蛇般抽在马身上,瞬间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马车像是发了疯一般,再次加速向前冲去,车轮滚动发出的轰鸣声在空旷的道路上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都震碎。 江玉燕一时语塞,而任盈盈捂着樱桃小口轻轻笑着。 江玉燕一时脸红,撅着嘴对着任盈盈说道。 “盈盈妹妹,你也调笑我。” 虽说汪瑾轩嘴上依旧不依不饶,一副强硬的模样,但还是缓缓地放慢了速度。 他朝着张人凤和宋青书二人喊道。 “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张人凤和宋青书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便快马加鞭朝着黑木崖疾驰而去。 张人凤实在是厌倦了看汪瑾轩几人之间的纠葛,不想再被这“狗粮”噎个半死,而宋青书呢,他心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一心想着要尽快赶到黑木崖与峨嵋派会合,然后在周芷若面前好好地告汪瑾轩一状,让周芷若看清汪瑾轩的“荒唐”行径,好让自己在周芷若心中的形象高大几分。 另一边余沧海心急如焚,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早已带着一众弟子朝着黑木崖狂奔而去。 本来是想跟汪瑾轩一路同行的,但是汪大少爷日日笙歌,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疯狂雨露均沾。 余沧海只能带着弟子们先行一步。 一路上马蹄如雷,扬起的尘土如同滚滚浓烟。 同行的任我行也毫不逊色,身形如电,朝着黑木崖的方向飞速奔行。 只是在半途之中,二人分道扬镳。 任我行选择了一条鲜为人知的羊肠小道,那小路崎岖蜿蜒,荆棘丛生,仿佛是大自然设下的重重障碍,但他毫无畏惧之色。 他施展高深的轻功,身形如同飞鸟一般轻盈敏捷,径直向着黑木崖上掠去。 他此去肩负重任,便是要拖住东方不败,并且放下通往崖顶的唯一通道——通天吊桥,为后续的行动争取至关重要的时间。 然而,命运就像一个爱捉弄人的顽童,任我行这一番行动注定要落空。 当他心急火燎地朝着目标奔去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颤的东方不败,此刻正安然地坐在汪瑾轩的车架旁边。 那车架奢华无比,周围的氛围静谧得有些诡异,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东方不败那绝世无双的面容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 她仿佛对即将在黑木崖上掀起的惊涛骇浪早有预料,却又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掌控一切的神只,却偏偏出现在了这个最出人意料的地方。 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妩媚至极的娇笑,那笑容恰似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花,有着令人迷醉的魔力,仿佛世间万物在这笑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她轻启朱唇,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般悦耳动听,却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复杂情感,对着汪瑾轩说道、 “弟弟,你这是怎么啦? 想姐姐了却不亲自来寻姐姐,还弄出这么大的排场。 瞧瞧这华丽的车架,还有这一大帮人跟着,你这是在向姐姐炫耀你这小家伙有多大的魅力,能有这么多人簇拥吗?哈哈。” 那笑声如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清脆悦耳,可其中又似夹杂着调侃,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埋怨,宛如丝线般缠绕在空气中。 汪瑾轩顿时浑身紧绷,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敢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 他深知身旁这位美人的脾气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差池,都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他艰难地、僵硬地慢慢转过头,看向东方不败,嘴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试图解释:。 姐……姐……东方姐……姐……” 话还未完全出口,东方不败那白皙纤细得如同美玉般的玉手便轻轻抵住了他结结巴巴的嘴巴上。 东方不败微微眯起双眼,朱唇轻启,眼中似有寒光一闪而过。 “编不出来了吗? 哼,你今日这番举动,难道是来杀姐姐的?” 汪瑾轩只感觉冷汗如雨下,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满心惶恐,满心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东方不败为何会在此处,而且还如此肆意地调笑自己。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又似一只待宰的羔羊,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彻底触怒了这位令人胆寒又难以捉摸的佳人。 东方不败眼波流转,眼中笑意更甚,娇嗔道。 “怎么啦,弟弟? 怎么又不说话了? 难道真被姐姐猜中了?哈哈哈哈。” 那笑声越发肆意,在空气中回荡,如同魔音一般,让汪瑾轩的心猛地一紧。 汪瑾轩咬了咬牙,心一横,猛地勒住马缰。 随着他用力一扯,缰绳深深嵌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吁~” 一声长嘶,马啸划破夜空,惊起了附近林中的飞鸟,它们扑棱棱地飞向黑暗深处。 马车也随之剧烈晃动,而后缓缓停了下来。 第181章 得到你 汪瑾轩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地锁住东方不败。 那目光仿佛两道炽热的激光,满是警惕之色,似要穿透东方不败的身体,将他的内心世界一览无余。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每一块肌肉都像是上紧了的发条,微微紧绷着。 恰似一只潜伏在草丛中、蓄势待发的猎豹,只要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便会如离弦之箭般扑出。 随时准备应对可能从东方不败身上涌现出的任何危险。 然而,东方不败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幽黑死水。 他的心思隐匿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汪瑾轩绞尽脑汁,试图从他的一言一行中找到蛛丝马迹。 却如置身于茫茫大雾之中,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意欲何为。 东方不败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哪怕只是手指的轻轻一颤。 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哪怕只是目光的稍瞬即逝。 在汪瑾轩看来,都像是隐藏着惊涛骇浪般巨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与此同时,汪瑾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冷且布满尖刺的大手紧紧揪住。 那揪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满心牵挂着马车里的两位红颜知己。 此刻,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哪怕是最轻微的动作,都可能成为引爆灾难的导火索。 给马车中的她们带来灭顶之灾。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万丈高空之上的钢丝。 哪怕只是稍微挪动一下脚步,那钢丝便会剧烈摇晃,让他随时有坠入无尽深渊的危险。 每一步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和未知的危机。 东方不败宛如鬼魅般静静地站在那里。 身姿婀娜多姿,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胆寒的气息。 仿佛他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带着死亡的寒意。 他那如秋水般澄澈深邃的眼眸微微一转。 那目光似能洞悉一切,瞬间便看穿了汪瑾轩的小心思。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那笑容在这紧张得几乎凝固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 就像是黑暗中突然闪现的一丝磷火,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神秘。 他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得如同山间的微风,却又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弟弟是在担心里面的两位妹妹吗?”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沉默像是在欣赏一幅自己精心创作的画作。 而这幅画就是汪瑾轩那愈发紧张的神情。 随后,他接着说道。 “不要怕,他们俩已经被姐姐隔空点住睡穴了。 你想想,若是她们没什么事,怎么会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调侃,像是猫在玩弄老鼠时的戏谑。 又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他就是主宰一切的神明。 他所说的话就是不可违抗的真理。 这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汪瑾轩的心上。 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绝望的谷底,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汪瑾轩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宛如两道崎岖的山脉。 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东方不败。 试图从他那精致得近乎妖异的面容表情中挖掘出更多隐藏的信息。 在经过短暂而又漫长的观察后,他感觉东方不败似乎并没有立刻释放出什么明显的恶意。 那眼中如实质般的警惕之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就像紧绷的弓弦松了那么一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在他颤抖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 “嘶嘶” 声。 像是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气,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一般。 壮着胆子开口问道。 “姐姐来找弟弟是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就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 在这寂静得如同死亡墓地般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的,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仿佛他正行走在一片布满地雷的雷区。 生怕触碰到什么致命的禁忌,从而惹恼眼前这个高深莫测、如恶魔般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依旧笑盈盈地站在那里。 身姿摇曳生姿,仿若一朵在暗夜中盛开得绚烂无比的绝美之花。 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那精致绝伦的面容上挂着一抹迷人的微笑。 那微笑如同春日暖阳,却又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而又迷离的光芒,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汪瑾轩。 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的低语,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口吻。 缓缓说道。 “得到你。” 这三个字从他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小嘴中吐出。 却如同两声震耳欲聋的重锤,狠狠地敲在汪瑾轩的心上。 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他完全不明白东方不败这话中的深意。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窜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汪瑾轩听闻东方不败的话,心中猛地一惊。 仿佛一道闪电直直地劈在他的心头。 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那冷汗如同冰冷的小蛇,在他的背上蜿蜒爬行。 但他仍努力强装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眼中却满是戒备地回道。 “姐姐莫要说笑。”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尽管他极力克制,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但那无法抑制的颤抖还是如实地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慌乱。 在他看来,东方不败的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 无情地打破了他原本还算镇定的思绪。 他实在不敢想象,被东方不败 “得到” 会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场景。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只是东方不败的一句戏言,一场噩梦。 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汪瑾轩强忍着心中如波涛般汹涌的不安。 额头上隐隐有汗珠冒出,那些汗珠在他紧皱的眉头间汇聚。 然后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 他实在无法接受东方不败刚刚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东方不败可不是眼前这看似美丽动人、温柔可人的大姐姐。 他可知道东方不败修炼的是葵花宝典 “割鸡神功”版本,自己是经过葵花老祖调教不需要割鸡的版本。 在汪瑾轩的印象中,东方不败可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妖娆妩媚的大姐姐,而是一个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怪蜀黍。 不由得菊花一紧。 第182章 屈辱 东方不败看着汪瑾轩那又惊又怒的反应,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那笑声宛如夜枭的鸣叫,在寂静得如同死亡深渊般的空气中回荡,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丝丝寒意,直直地钻进汪瑾轩的骨髓,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 “弟弟,我可没说笑。” 东方不败朱唇轻启,声音如同鬼魅般幽幽传来。 说罢,东方不败轻移莲步,身姿婀娜,步步生花。 每一步落下,都似有一朵娇艳的花儿在脚下绽放,散发着一种妖异的美感。 他朝着汪瑾轩走近了几步,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无形却仿若实质的压迫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汪瑾轩席卷而来, 令汪瑾轩几乎喘不过气。 “你是这世间少有的有趣之人,姐姐我见过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却独独对你动了心思。” 东方不败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那光芒中混合着欲望、好奇与势在必得。 汪瑾轩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已经紧紧抵上了马车,坚硬的车壁让他退无可退。 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强作镇定地说道。 “姐姐莫要再拿我打趣,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江湖中如我这般的人多如蝼蚁,怎会入得了姐姐的眼。”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尽管他极力掩饰,但还是被东方不败敏锐地捕捉到了。 东方不败微微歪着头,那姿态犹如一只狡黠的狐狸,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哼,无名小卒?华山副掌门是无名小卒? 师从风清扬、刘喜,甚至葵花公公的人能是无名小卒?” 汪瑾轩顿时大惊失色,风清扬与刘喜二人传授自己功夫,被东方不败知晓也就罢了可他怎么会知道葵花公公传授自己功夫之事? 这是他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从未对外人提起过。 汪瑾轩刚要开口询问,却被东方不败伸出的手迅速堵住了嘴。 “想知道?就不告诉你,哈哈~~” 东方不败眼中满是得意,那笑声中充满了对汪瑾轩的戏弄。 说完,东方不败瞥了一眼马车,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弟弟你若是乖乖听话,我可以保证她们的安全。 否则,我不介意让这里染上一片血色,让这地方成为她们的葬身之所。”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那话语中的杀意却如凛冽的寒风,让汪瑾轩不寒而栗。 汪瑾轩心中纠结万分,宛如千万根丝线缠绕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他深知自己绝不能拿两位姑娘的性命冒险,可让他屈服于东方不败,尤其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他又实在是心有不甘。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握住,骨节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姐姐,你说对我动了心思,可我对你一无所知。你若想让我心甘情愿跟你走,起码要让我了解你。” 汪瑾轩目光灼灼地盯着东方不败,那目光犹如两把炽热的火炬,试图在东方不败那看似完美无缺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哪怕只是一丝裂缝,他都有可能找到转机。 东方不败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不用,虽说强扭的瓜不甜,解渴就行。 跟我走吧,他们俩一炷香之后就能醒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已经决定了汪瑾轩的命运。 汪瑾轩听着这熟悉又霸道的话,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东方不败像拎小鸡一样抓走了。 他的挣扎在东方不败那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同蚍蜉撼树。 黑木崖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汪瑾轩被东方不败狠狠地扔在那张奢华至极的大床上,身体与床榻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来人。” 东方不败高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教主,有何吩咐。” 一名侍从迅速赶来,单膝跪地,恭敬地问道。 “把他给我洗干净绑床上。” 东方不败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 “是。” 侍从领命后,便开始粗暴地执行命令。 在那弥漫着神秘而又诡异氛围的房间里,汪瑾轩宛如一个失去自主意识的人偶,被人肆意摆弄。 他刚刚被人仔仔细细地清洗过,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泽,水珠还在他的身上滚动,如同晶莹的珍珠,顺着那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在床榻上留下一小片潮湿的印记,那印记仿佛是他此刻屈辱的象征。 他被粗重的绳索五花大绑着,那些绳索像是拥有邪恶生命的藤蔓,无情地缠绕在他的四肢和躯干上,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勒出一道道红得发紫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磨破了皮,渗出点点血丝,与他那原本光洁的身体形成了鲜明而又残酷的对比。 他的手腕和脚踝被绳索绑得死死的,关节处因为挣扎而泛白,青筋暴起,却无法挣脱这坚固得如同钢铁般的束缚。 此时的汪瑾轩被放置在东方不败那奢华至极的床上,床榻四周垂落着华丽无比的帷幔,那如血般鲜艳的红色绸缎,微弱的光线中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光泽,仿佛是用鲜血染就而成,又像是在诉说着主人那如恶魔般不可捉摸的心思。 汪瑾轩就像一件被摆放在祭台上的祭品,四周弥漫着一种无声却又能将人灵魂碾碎的压迫感,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几缕发丝垂落在他那充满愤怒和惊恐的眼睛前,水珠从发梢不断滴落,就像他那无法抑制的愤怒与恐惧。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羞辱和囚禁的反抗,如同火山喷发般炽热而强烈,同时又夹杂着深深的恐惧。 那目光犹如两把锐利无比的剑,试图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找到一线生机,哪怕只是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呐喊,想要将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宣泄而出,却又被这死寂得如同坟墓般的氛围所压制,只能发出低沉而又愤怒的喘息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每一声都更增添了几分绝望的气息,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第183章 菊花保住了 屋内,烛火在风中剧烈摇曳。 那微弱的火苗好似在狂风中苦苦挣扎的生命,随时都可能被黑暗无情吞噬。 光影在墙壁上如鬼魅般肆意舞动,它们张牙舞爪、扭曲盘旋,恰似一群从地狱深渊逃出的恶魔,正发出无声的咆哮,让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氛围之中。 汪瑾轩被紧紧地绑在东方不败那张大床上,四肢如被蟒蛇缠绕般伸展着,丝毫无法动弹。 他宛如一只不慎落入蛛网的飞虫,那蛛网黏腻湿滑且坚韧无比,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他更深地陷入其中,那束缚如死神的怀抱般致命,无论他怎样拼命反抗,都无法挣脱。 他的身躯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泛出一种别样的光泽,肌肉线条犹如刀刻般分明,每一块肌肉都似是力量的象征,彰显出男性特有的力量与美感。 这本该是他在江湖中引以为傲的资本,是他历经无数艰辛修炼而来的成果,然而在这充满屈辱的情境下,却成为了他痛苦的根源。 那光泽此时仿佛是一种嘲讽,无情地刺痛着他的自尊。 东方不败慵懒地侧卧在床边,那姿态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似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花,散发着诱人却致命的魅力。 然而,在这迷人的表象之下,却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邪气,犹如隐藏在花丛中的毒蛇,只需瞬间就能给予致命一击。 他手中把玩着一根柔软的羽毛,那羽毛洁白如雪,恰似冬日里初落的纯净雪花,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圣物,带着神圣与纯洁的气息。 可它却出现在这如同地狱般的场景中,与周围的黑暗、罪恶和屈辱形成了鲜明而又讽刺的对比,就像一个误入恶魔领地的纯洁灵魂,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戏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 那笑容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轻易地划开了这压抑沉闷的空气,让紧张的气氛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蔓延开来。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善意,只有无尽的恶意与对他人痛苦的享受,如同黑暗中的恶魔注视着猎物时的表情。 只见他轻轻挥动羽毛,让那轻柔的羽梢在汪瑾轩的肌肤上开始缓缓游走。 羽毛如同一个调皮捣蛋的精灵,带着一种莫名的轻佻与戏谑,从汪瑾轩的胸膛轻轻划过。 那轻微的触感,恰似一阵若有若无的电流,瞬间带来一阵微微的酥痒。 这种感觉让汪瑾轩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像是上紧了的发条,蓄势待发,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这束缚,爆发出无尽的力量。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羞愤与恼怒,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东方不败千刀万剐,那愤怒几乎要从他的眼中喷射而出,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东方不败见状,笑容愈发灿烂,那笑容中尽显他的残忍与无情,仿佛汪瑾轩的愤怒和羞耻就是他最期待的表演。 他像是一位欣赏着自己得意杰作的艺术家,沿着汪瑾轩的腹部线条继续移动羽毛,眼神中充满了满足与得意。 他轻声说道。 “弟弟身材不错嘛。” 那声音低沉而魅惑,如同恶魔的低语,在这寂静得如同坟墓般的房间里幽幽回荡。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尖锐的钩子,深深地刺痛着汪瑾轩的自尊,将他的尊严如破旧的衣物般践踏在脚下,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宛如被烈火灼烧。 汪瑾轩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盘旋的小蛇在皮肤下剧烈扭动。 他怒目圆睁地瞪着东方不败,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那火焰仿佛能将东方不败烧成灰烬,将这罪恶的地方化为乌有。 他满心想要破口大骂,想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与诅咒都如汹涌的洪水般倾泻在东方不败身上,那些恶毒的话语在他的喉咙里疯狂翻滚,却又因为强烈的羞耻感而喉咙发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 他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低沉的怒吼。 “东方不败,你这个疯子,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那怒吼声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是他对这残酷折磨的反抗,是他在绝境中发出的最后呐喊。 然而,他的威胁在东方不败看来,就像一阵无力的微风,轻轻拂过,丝毫不能影响他继续这场残酷而又变态的游戏。 东方不败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在嘲笑汪瑾轩的不自量力和幼稚可笑。 他手中的羽毛又滑向了汪瑾轩的腿部,眼神中满是玩味,仿佛在欣赏一件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又像是在享受着汪瑾轩的愤怒与挣扎所带来的扭曲的乐趣。 他完全沉浸在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玩弄他人情感的快感中,无法自拔,宛如一个陷入疯狂的恶魔。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寂静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每一丝空气都像是沉重的铅块,压在汪瑾轩的心头。 只有那根羽毛滑动的声音,在这死寂中格外清晰,如同死神那缓慢而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折磨着汪瑾轩的身心,每一下滑动都像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让他的痛苦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将他一点点拖入绝望的深渊,让他在黑暗中越陷越深,无法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好啦,不逗你。 看你吓的,姐姐我是吃人的恶魔吗?” 东方不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那声音在这死寂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却没有给汪瑾轩带来一丝安慰,反而更像是一种新的折磨。 他的眼神里依旧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冷漠,那冷漠如冰窖般寒冷,让汪瑾轩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全身冰冷。 汪瑾轩听到东方不败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从紧绷到极限的胸腔中艰难地挤出,带着一丝颤抖。 他感觉自己仿佛从死亡那漆黑的边缘被拉了回来,至少在这短暂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丝生机,觉得自己的清白暂时保住了。 他的身体依旧紧绷着,肌肉没有丝毫放松,仿佛还在防备着下一次的危机。 不过,眼中那如临大敌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一滴一滴地打在那华丽却又让他倍感屈辱的床榻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姐姐如此做…… 可是有什么事情让弟弟做?” 汪瑾轩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战斗。 那声音中还残留着尚未消散的警惕,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即使在暂时安全的情况下,也不敢放松对周围的戒备。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东方不败,那目光锐利如鹰,试图从对方那看似戏谑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真实的意图。 他深知,东方不败这样的人,行事向来诡秘莫测,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样一番举动,必定是有所图谋。 而这图谋究竟是什么,他现在毫无头绪,心中满是迷茫与不安,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不是什么会让他陷入更深困境的事情。 东方不败微微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急切,那目光犹如饿狼看到猎物般炽热。 他紧紧地盯着汪瑾轩,缓缓说道。 “我察觉到你体内那独特的葵花宝典的内功了,这内功气息如此纯正,绝不可能有错。”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那是一种对绝世武功的渴望所带来的兴奋,似乎对这葵花宝典的内功有着一种深入骨髓、难以抑制的贪婪欲望。 “你这有趣的小家伙,竟然还没有自宫,却能拥有这般内力。 定是葵花老祖传授了你什么特殊法门。” 东方不败边说边缓缓靠近汪瑾轩,他每靠近一步,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便越发浓郁地弥漫在空气中。那香气本应是迷人的,可在汪瑾轩闻来,却只让他感到一阵恶心,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涌起的厌恶感,仿佛那香气是恶魔散发出来的毒气。 “你若是将这法门告知姐姐,姐姐一高兴,说不定就把你放了。 你可以带着你的小情人远走高飞,再也不用受我这折磨。” 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可仔细看去,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眼中依旧是那让人胆寒的算计,如同隐藏在阳光背后的阴影,随时准备将人吞噬。 “你别妄图欺骗我,我能洞悉你体内内力的流动,若是你说谎,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东方不败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那目光如同一把寒光闪闪的冰冷之剑,直直地刺向汪瑾轩,让他不寒而栗。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汪瑾轩的灵魂,将他的心思一览无余,让汪瑾轩感觉自己在东方不败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汪瑾轩眉头紧锁,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剧烈翻滚。 他的目光闪烁不定,在东方不败那看似妩媚却暗藏杀机的面容和周围那如血般的帷幔之间快速游移。 他深知自己现在正站在一个生死攸关的十字路口,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将他推向截然不同的结局,要么是生的希望,要么是死的深渊。 他感觉自己就像在黑暗的暴风雨中航行的孤舟,随时可能被汹涌的波涛淹没。 他在犹豫,脑海中如同一团乱麻,不断地盘算着要不要更改一些老祖传授功法的细节。 若是能巧妙地改动,让东方不败在修炼时走火入魔爆体而亡,那自己不仅能摆脱眼前这恶魔般的纠缠,或许还能为江湖除去一大祸害。 这个想法就像黑暗中那一丝极其微弱的曙光,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去尝试,那是他在绝境中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东方不败像是能洞悉他心中每一丝念头的恶魔,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 “你不用想着怎么阴姐姐,你那点小心思,在我眼里就如同孩童的把戏一般可笑。 你说完后,姐姐可是会让你先运行一遍的哦。” 那声音如同冰冷沉重的铁链,无情地将汪瑾轩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击碎,让他再次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这残酷的束缚。 汪瑾轩心中一阵慌乱,额头上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东方不败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有办法监视他运行功法的过程,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不按照东方不败说的做,他实在不敢想象接下来会遭受怎样更加残酷的折磨。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困兽,无论怎样挣扎、咆哮,都无法挣脱这越收越紧的死亡之网,只能在绝望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见汪瑾轩依旧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犹豫之色,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缓缓靠近汪瑾轩,那如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的朱唇来到汪瑾轩的耳边,轻吐的气息带着丝丝温热,轻轻说道。 “弟弟,你可要想清楚了。 若是你让姐姐达成所愿,姐姐我可不介意好好地让弟弟舒服舒服。” 她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如同夜空中最诱人的夜曲,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魔力的音符,钻进汪瑾轩的耳朵里,却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但若是弟弟你不老实,还妄图耍些小聪明,姐姐我也不介意让弟弟松松筋骨。” 说到这里,东方不败的语气微微加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汪瑾轩的脸颊,那指尖的冰冷触感让汪瑾轩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仿佛一只盯着猎物的猎豹,只要猎物稍有异动,就会立刻发动致命一击。 第184章 主动投降 第二日清晨,晨曦那微弱的光如轻柔的纱,刚刚拂过黑木崖冷峻且陡峭的崖壁。 汪瑾轩像一块破布,被从黑木崖上狠狠抛下。 他的身躯于空中无助翻滚,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重重摔落在崖底。 “这娘们真狠,用完就丢。 诅咒你以后月经不调,呸” 汪瑾轩孤身站在黑木崖底,四周仿若死地,寂静得可怕,荒芜得令人心寒。 他看了眼身上那身日月神教的教众的衣服,就像烧红的烙铁,刺痛他的心,让他满心厌恶。 “这娘们心里绝对有问题,还喜欢靠斯普雷。” 越想越心静,他不顾一切地狂奔,每一步都决绝无比。 只是,他的双腿似被抽走筋骨般发软,那是恐惧与疲惫交织的无力感。 每一次抬腿都艰难如扛起千钧重物,即便如此,他仍使出浑身解数,向着远离黑木崖的方向跑去。 他呼吸急促沉重,像破旧风箱“呼哧呼哧”作响,在这死寂环境中格外突兀。 呼啸而过的风在耳边肆虐,仿佛是黑木崖无情的嘲笑,可他无暇顾及,只想逃离。 可命运爱捉弄人,在他还未到达各大门派驻地时,又将他无情地推向新的旋涡。 前方道路尘土飞扬,仿若黄龙腾空。 在滚滚烟尘深处,明教五行旗的人如鬼魅般现身。 他们服饰色彩鲜明,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似有生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力量。 汪瑾轩见状,心中猛地一沉,仿若坠入深渊。 原本慌乱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绝望。 他清楚,此时的自己像只伤痕累累的孤狼,却不幸陷入一群饿虎的包围圈,前后皆是绝境,毫无退路。 汪瑾轩脚步一顿,眼中闪过惊慌与恼怒交织的复杂神色,在心中暗骂。 “这帮明教的家伙真来了啊,不就是杀了你们的法王吗? 真小气。” 要是有明教的人在这,肯定会问他,你说的这是人话? 然而,当五行旗众人的队伍接近汪瑾轩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诧异不已。 原本威震江湖、气势磅礴的五行旗阵,此刻仿若经历战火洗礼后的衰败废墟。 一种毫无士气的氛围,像浓重的阴霾在空气中弥漫,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只见五行旗众人狼狈至极。 有的浑身缠满绷带,绷带或洁白如雪,或被鲜血染红,杂乱地缠绕在身体各处。 每一道绷带都诉说着他们经历的残酷战斗,那是生死较量、血与泪的交织;有的伤势惨重,躺在担架痛苦哀嚎。 那声音凄厉绝望,如同受伤孤狼在深夜的悲鸣,在荒野中回荡,让人心碎胆寒。 当五行旗弟子看到身着日月神教服装的汪瑾轩时,只是眼皮微微一抬,眼中无丝毫斗志与敌意,也未对他采取行动。 汪瑾轩与他们擦肩而过,清晰地嗅到空气中血腥与伤痛混合的刺鼻味道,还有这些人身上深入骨髓的疲惫与沮丧,那是惨败后的无力感,对命运的无奈叹息。 汪瑾轩满心好奇。 “谁家的部将这么猛,把五行旗给打成这样?” 这情形完全出乎他意料,他本已准备恶战,可这莫名的平静让他不知所措。 见无人阻拦,汪瑾轩赶忙加快速度,如脱缰之马朝黑木崖外奔去。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迅速远去,只留下一路尘土,还有被伤痛笼罩、沉浸在失败痛苦中的五行旗众人。 刚跑出黑木崖范围,突然,一声怒喝如晴天霹雳在汪瑾轩身前炸响。 “哼!日月神教的余孽,你休走! 你们那什么五行旗都已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你这小喽啰还敢在此晃悠,是想挑衅吗? 众位随我把他拿下,带到各派掌门那里,由他们发落。” 这声音带着阴鸷,又有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个字都从牙缝挤出,仿佛对魔教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汪瑾轩心中一惊,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愣头青站在一群各门派弟子之前,对着自己大吼着。 他身旁打扫战场的各门派弟子们手持兵器,怒目圆睁地盯着汪瑾轩,眼中燃烧着正义之火,光芒炽热得仿若要将汪瑾轩吞噬。 游坦之手中紧握着一把盾形兵器,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光芒,那光芒映照在他因执拗又略显青涩的脸庞上,更凸显其气势。 汪瑾轩此时已没力气再与这帮人打斗,体力在之前奔逃中几乎耗尽。 他微微喘着粗气,打量这些人,敏锐地发现他们虽满脸愤怒,但眼中并无杀意。 一想到这些人竟然打算将自己押解至各派掌门跟前,汪瑾轩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念头。 只见他眼珠滴溜溜一转,瞬间改变主意,干脆放弃抵抗,直接束手就擒算了。 他那俊朗的面庞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的笑容。 心里暗自思忖道。 “嘿嘿,既然如此,那本少倒要瞧瞧你们能把我怎样绑到那些所谓的各大门派掌门面前去! 这肯定会很有趣呢。” 此时此刻,玩性大发的汪瑾轩就这样气定神闲地伫立在原地,脸上毫无惧色,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仿佛正在等待着这群弟子们上前抓捕。 甚至,他还不忘趁机调皮捣蛋一番,高声喊道。 “大侠饶命啊,小的愿意投降啦!” 而那为首的青年见状,却是一下子愣住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状况。 毕竟以往所遇到的皆是些拼死顽抗、至死不休的魔教余孽,哪曾想今日竟会碰到这样一个不仅乖乖束手就擒,而且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些让人哭笑不得话语之人。 “哼,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好受的!” 为首青年回过神来后,怒声呵斥道。 然而,汪瑾轩却一脸无辜地回应道。 “我这不已经投降了嘛,哪里还有不老实呀?” “不许反抗!” 青年再次警告道。 “我可是主动投降的,又怎么可能会反抗呢?” 汪瑾轩眨眨眼,笑嘻嘻地说道。 面对汪瑾轩接二连三的反问,为首的青年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不语…… 在场的那些年轻弟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可都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见那汪瑾轩倒是十分配合,没有丝毫反抗之意,于是众人便七手八脚地将他牢牢绑住,然后一路押送着来到了各大掌门驻地的帐篷之外。 只见游坦之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脸上满是傲然之色,大声喊道。 “聚贤庄,游坦之在此抓到一名日月神教教众,请各位掌门定夺!” 要知道,想要活捉一个日月神教的人可比活捉明教之人困难得多了。 明教依靠其独特的教义来掌控教徒,而日月神教则更为狠辣,直接使用三尸醒脑丸这种毒药来控制教众。 一旦被活捉,几乎所有的日月神教教众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时间自我了结性命,以免遭受三尸醒脑丸毒性发作时所带来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 此时,从帐篷里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带进来。” 闻听此言,游坦之脸上的傲然之色愈发浓郁,他用力一扯手中的绳索,牵着那被五花大绑的汪瑾轩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帐篷之内。 第185章 这孩子没救了 帐篷内,各大门派掌门围坐一处,有的低声私语,声音如蚊蚋般细微,有的闭目养神,神色凝重,整个帐篷内的气氛沉重得仿若实质,似要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沉闷的时刻,帐篷门帘被猛地掀开,狂风呼啸而入,游坦之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他身姿矫健,手中紧紧攥着绳索,绳索的那头,是被五花大绑的汪瑾轩。 那绳索深深勒进手掌,他却浑然不觉,眼中满是得意。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掌门们瞬间瞪大了双眸,眼中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他们看向游坦之的目光中,夹杂着惊叹与疑惑,仿佛在努力探寻,究竟是何方神圣之地,才能培养出如此厉害的年轻才俊。 在这乱世之中,竟能活捉一名日月神教的教徒,这是何等惊人之举。 要知道,日月神教教徒向来以凶狠、忠诚和决绝闻名于世, 尤其是在面临被擒的局面时,几乎没有人会乖乖就范,这一点,游坦之心中再清楚不过。 然而,在场众人此时都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这是谁家的弟子啊?胆子可真是大得离谱。” 游坦之呢,完全沉浸在自己臆想的荣耀光环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众人目光里那复杂而微妙的意味。 他满心以为,掌门们都被自己的英姿所折服,那年轻而稍显稚嫩的脸庞上,骄傲之色愈发浓郁,宛如一只得胜归来的雄鸡,正准备接受众人的欢呼与赞叹。 他高高地抬起头,胸膛挺得笔直,像是战场上凯旋的将军,故意用力扯了扯手中的绳索,而后朝着身后的“战利品”努了努嘴,那姿态、那模样,活脱脱是在向众人展示一件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眼中的炫耀之意毫不掩饰。 再看汪瑾轩,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不动声色地对着众人轻轻摇了摇头,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 “别出声,先别拆穿我,我还没玩够呢。” 掌门们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越发为游坦之感到惋惜,这单纯的孩子怕是要被汪瑾轩耍得很惨,陷入一个难堪的境地。 见汪瑾轩安全的回来了,还有闲心和这个愣头青玩,也是松了一口气,这祖宗安全了就好。 毕竟昨天晚上,传来汪瑾轩被东方不败绑架的消息后,各大派直接决定杀进黑木崖营救汪瑾轩,跟正赶来支援的明教五行旗众人撞了个正着。 双方直接打了起来,这一仗从天黑打到天明,由于匆忙赶路,五行旗再勇猛也干不过,想要救出汪瑾轩的各大派联合队伍。 正如清晨汪瑾轩看到的,五行旗被揍惨了。 而五行旗的人,打死都没想到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 一时间,帐篷内的气氛愈发微妙起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平静。 众人的目光在游坦之和汪瑾轩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他们身上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游坦之身姿挺拔如苍松,满脸傲然之色,向着诸位掌门深深躬身行礼,那动作幅度之大,尽显恭敬。 随后,他声音洪亮如钟,朗声道。 “晚辈乃聚贤庄游坦之。 今日在奉命打扫战场之时,偶然间发现此魔教余孽。 当时晚辈便觉得事有蹊跷,要知道,明教五行旗溃败之后,此人不往远处逃窜,反而朝着我方驻地奔来,此中定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晚辈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全力以赴,费尽周折才将此人擒获。” 在场众人听了他的话,不禁面面相觑,一时间,竟都不知该用何种言辞来夸赞这个年轻人。 片刻之后,众人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即将喷薄而出的笑意,眼中满是不忍。 他们看着这个满腔热血却懵懂无知的愣头青,就像是看着一只无知无畏、莽撞地闯入陷阱的小鹿,那纯真与无知让人心生怜悯。 只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拆穿他,不忍心将他从那虚幻的英雄美梦中粗暴地唤醒,让他直面这残酷的现实。 而游坦之呢,依旧沉浸在那虚无缥缈的荣耀光辉里,对周围这微妙得如同蛛丝般的气氛毫无察觉,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岳不群为人正直眉头紧皱,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场荒唐的闹剧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游贤侄,你可知昨晚我们为何要突然攻打黑木崖?” 游坦之赶忙恭敬地回答。 “回岳掌门的话,晚辈听闻是华山副掌门汪瑾轩被东方不败捉了去,所以各位前辈才要去营救汪副掌门。” 岳不群缓缓地捋了捋自己那修长的胡须,目光深邃如渊,又问道。 “那你可知你身后之人是谁?” 游坦之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魔教的教众。” 说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那光芒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烛火,兴奋地说道。 “啊,玩呗明白了,这人身上肯定有东方不败的信件, 东方不败定是想以此来要挟我们,让我们付出巨大的代价来交换汪副掌门。” 岳不群听闻他这幼稚的想法,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自己的脸上, 心中暗叹:“没救了,聚贤庄算是后继无人了,这孩子简直愚蠢至极。” 第186章 缺少江湖毒打的游坦之 就在此时,汪瑾轩被绳索捆得严严实实,宛如一只被紧紧束缚的粽子。 他抬眼,恰好看到岳不群现身。 岳不群身姿挺拔,衣袂飘飘,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自有一股威严之气。 汪瑾轩心中暗自思忖,这场闹剧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岳不群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师兄,于情于理,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想到这儿,汪瑾轩深吸一口气,暗中运气。 只见他浑身肌肉渐渐鼓起,如同一头蛰伏的猛兽正在苏醒。 那绳索虽结实无比,却也经不住他这一番运力,竟被他生生挣开。 他刚想开口解释说话,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却不想游坦之突然发难。 游坦之此时就像一头被彻底触怒的疯牛,双眼通红,血脉贲张,大吼道。 “大胆狂徒,在诸位武林前辈面前还敢撒野,看我……” 话还未说完,只见汪瑾轩神色不变,手掌一挥。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游坦之那向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一巴掌扇飞出去。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高高的弧线,而后如重物坠地般,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汪瑾轩拍拍手,仿佛有什么脏东西一样说道。 “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聚贤庄的人呢?还不出来洗地!” 聚贤庄两位庄主听到汪瑾轩的怒吼,顿时满脸羞愧。 随后,两人赶忙朝着汪瑾轩深深一拜,赔罪道。 “小儿愚昧无知,冲撞了汪掌门,还望汪掌门大人大量,不要怪罪于他。” 他们的语气诚恳,姿态放得极低,毕竟在这江湖中,汪瑾轩的地位和实力都不容小觑。 汪瑾轩不耐烦地摆摆手,道。 “行啦,他就是欠江湖的毒打。 带回去好好教导,别太严厉,希望他以后能长点记性。” 他深知,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况且这只是个小插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众人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 他们纷纷围上前,眼中满是关切,七嘴八舌地询问汪瑾轩是否遭受了东方不败的迫害。 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汪瑾轩是他们的至亲一般。 汪瑾轩微笑着回应? “多谢诸位前辈关心,小子并无大碍。” 汪瑾轩的腰子:他倒是没事,昨晚老子可累坏了。 顿了顿,汪瑾轩神色一正,朗声道。 “诸位前辈,瑾轩在此谢过大家的关心,这份恩情,我定铭记于心。 实不相瞒,小子今晨从黑木崖下侥幸逃脱,有个重大消息要告知诸位。 昨夜,我与东方不败‘大战’数场,那场面可谓惊心动魄。 东方不败所练的葵花宝典似乎出了偏差,整个人陷入癫狂,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 我看准时机,趁其走火入魔、功力大乱之际,拼尽全力才将其击败。 只是,那东方不败太过狡猾,最终还是让她逃走了。 如今,日月神教群龙无首,此乃天赐良机,正是我们攻打日月神教的最佳时机。 若是错过,日后恐难再有这样的好局势了。”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众人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宋远桥此时缓缓说道。 “汪小友,我们刚刚才和明教五行旗大战一场,战况惨烈,各门各派都有不少子弟受伤,此刻正躺在营帐中疗伤。 在此情形下,我们此时进攻日月神教,是否有些急功近利? 况且,我们并不清楚明教到底来了多少高手,若是他们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给我们致命一击。 局势不明朗,贸然攻打黑木崖,宋某实在难以赞成。” 宋远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汪瑾轩心中明白,宋远桥此举是另有心思。 他是想再劝劝张无忌,毕竟刀剑无眼,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 张无忌是他五弟张翠山的独子,对于宋远桥而言,张无忌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他自然不愿看到张无忌陷入危险之中。 即便张无忌神功盖世,但在这众多武林好手的围攻之下,也极有可能受伤,甚至性命不保。 一旦张无忌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五弟? 如何向恩师张三丰交代? 宋远桥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他打算写一封信,言辞恳切地让张无忌命令明教之人撤退,以免双方继续争斗,伤了多年好不容易维持的和气。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让张无忌远离这场纷争。 汪瑾轩见状,心中念头急转。 他曾受张三丰传剑之恩,对张三丰老爷子敬重有加。 而张无忌又是张三丰极为看重的徒孙,若是张无忌在这番争斗中有所损伤,他着实不好向老爷子交代。 他仿佛已经看到老爷子拎着真武剑,怒气冲冲地下山找他算账的场景。 那画面太过可怕,他不敢想象。 思及此处,汪瑾轩权衡利弊后,微微点头,同意了宋远桥的建议。 暂缓攻打黑木崖也好,毕竟各大门派因自己的缘故刚和五行旗大战一场,此时众人都已疲惫不堪,而且武林人士不像军队那样令行禁止,组织起来本就困难。就怕等修整好了,明教的高手也都赶过来了。 他还记得叔叔曾经说过,张无忌这家伙就像开了挂似的,武功高得离谱。 在场之人,一对一还真没谁有把握能拿下他。 要是张无忌火力全开,恐怕除了武当派,在场的其他武林人士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这片江湖恐怕又要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众人经过仔细商讨,最终决定先等待宋远桥给张教主送去一封信函。 在此期间,大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这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是因为在场之人无一不忌惮张无忌的实力。 倘若五日后张无忌迟迟不回信,那时再重新商议是否大举进攻黑木崖之事。 营帐内,众人刚刚商议好了最后的进攻时间,那紧张而严肃的氛围仿佛有了实质,还在空气中凝结着,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第187章 多了一个东方姐姐 刚踏出帐篷,汪瑾轩只觉眼前光影一闪,一道身影如脱缰之马般朝着他迅猛扑来,那速度快若惊鸿,让他下意识地心跳加速,大吃了一惊。 “少爷,你还活着啊!” 伴随着这声带着哭腔的呼喊,江玉燕如一只惊弓之鸟般直直撞进了汪瑾轩的怀抱。 她那两条纤细却有力的手臂,如同两条坚韧的藤蔓,紧紧缠绕着汪瑾轩,那力气大得超乎想象,仿佛是要将自己与汪瑾轩紧紧黏合,把他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再也不分开。 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急切,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在汪瑾轩的身上来回扫视,那目光犹如细密的蛛网,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角落。 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汪瑾轩的身躯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动作轻柔却又急切。 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汪瑾轩是否完好无损,满心满眼都是担忧,生怕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损伤。 汪瑾轩先是一愣,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和江玉燕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而且她如此激动的情绪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泛起了一丝无奈。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江玉燕,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密的举动让他有些难为情。 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江玉燕那哭得红肿如同熟透樱桃般的双眼,那满脸如同雨后蛛网般纵横交错的泪痕,还有那因为担忧而止不住颤抖的娇躯时,他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原本抬起的手也无力地垂落。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在心中好好感慨一番江玉燕对自己的深情,就感觉肩膀处传来了一种湿漉漉、黏糊糊的奇怪触感,那感觉就像是有一条冰冷的小蛇滑过。 他忍不住撇了撇嘴,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大声说道。 “哎呀,你这大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哎呀……” 那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对衣服整洁的惋惜,虽说这衣服并不是他自己的,但他那爱干净的性子,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还是让他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有些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汪瑾轩才将江玉燕安抚好。 他轻轻拍着江玉燕的后背,如同哄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轻声问道。 “盈盈呢?” 江玉燕一听这话,原本还带着泪痕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醋意,那表情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突然被乌云笼罩。 她冷哼一声,说道。 “哼,果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对盈盈妹妹倒是关心得很呢。” 她没好气地努努嘴,说道。 “她在你帐篷里呢。 毕竟她是日月神教圣姑,身份敏感得很,总不能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吧。” 汪瑾轩无奈地笑了笑,宠溺地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江玉燕那小巧可爱得如同玉石雕琢而成的琼鼻,笑着打趣道。 “你这小醋坛子,这酸味都快把本少爷的牙给酸掉啦!就像掉进了醋缸里一样。” 江玉燕的脸瞬间羞得如同天边的晚霞一般通红,她娇嗔地跺了跺脚,脚下的土地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羞意微微颤抖。 然后,她转身跑开,嘴里还嘟囔着。 “少爷真坏,哼,不理你了。” 那娇俏的模样,就像是春日里一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娇艳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甜蜜起来。 在那专属于华山副掌门汪瑾轩的帐篷之中,气氛略显凝重。 余沧海、张人凤、江玉燕和任盈盈几人都静静地坐在那里,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汪瑾轩身上,静静地聆听着他讲述昨夜所发生的惊心动魄之事。 随着汪瑾轩的讲述,每个人的神情都如同海上的波涛般不断变化,时而惊讶,时而担忧,时而又若有所思。 “这么说,我们要多一个东方姐姐了?” 江玉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那手指如同灵活的小蛇般,狠狠拧着汪瑾轩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汪瑾轩是她的仇人一般。 汪瑾轩疼得“嘶”了一声,那声音在安静的帐篷里格外刺耳。 他赶忙甩开江玉燕的手,边揉着自己那被拧得生疼的腰,边在心里暗自腹诽:这侍女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惯成这样,真是拿她没办法。 回想起那夜,黑木崖上,月光如水洒在东方不败那奢华的大床旁。 汪瑾轩刚口述完葵花老祖亲自传授的葵花宝典内容,东方不败那原本紧锁着眉头、满是忧愁的脸上,瞬间便露出了释然的神色,仿佛是一朵久未绽放的花朵终于迎来了盛开的时刻。 困扰她自身十几年的弊病,就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一直压在她的心头,如今终于有了解决的希望之光。 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喜悦之情,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收起了自己的尾巴。 她拿起一根柔软的羽毛,在汪瑾轩的脖子上来回划动,那羽毛轻如鸿毛,却让汪瑾轩感觉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脖子上爬行。 “弟弟,你没有骗姐姐吧?” 她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汪瑾轩耳边响起。 羽毛划过脖子的瘙痒感让汪瑾轩不住地躲闪,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忙不迭地开口。 “东方姐姐,弟弟我没骗你,葵花老祖就是这么指导我的,我还可以给你演示呢。” 然而,东方不败却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汪瑾轩的要害之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调笑道。 “弟弟要是敢骗姐姐,姐姐可不介意多一件收藏品哦。” 这一下,可把汪瑾轩吓得亡魂大冒,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像是被抽离了身体,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连声称自己所言句句属实。 东方不败听了汪瑾轩的话,半信半疑地依着他所述开始调整葵花心法的运行路线。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竟真有奇妙的效果。 那些闭塞多年如同干涸河道般的经脉,在她的体内逐渐疏通开来,就像是久旱逢甘霖,干涸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她本就妩媚动人的面容,此刻更加娇艳欲滴,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牡丹,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魅力。 随着浑身几声如同爆竹般的爆响,她浑身微微散发出热气,那热气如同袅袅炊烟,萦绕在她的周围。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看向赤身裸体的汪瑾轩,那眼神就像是一只饿狼看到了一只毫无防备的小绵羊,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旋即,她猛地扑了上去,那动作迅猛而有力,如同猎豹捕食一般。 东方不败本是女儿身,然而命运弄人,自从修炼葵花宝典之后,虽未像传统修炼者那般自宫,但随着功力的日益加深,她的身体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喉结逐渐凸显,如同一个突兀的小石子,胡须也如雨后春笋般渐渐生长出来,男性特征越发明显,让她原本的女儿娇态渐渐被掩盖。 可今日,因那些闭塞多年的经脉得以疏通,积攒了十多年的雌性激素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爆发,如同沉睡多年的火山突然喷发,势不可挡。 可怜的汪瑾轩,被点了穴道,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还被五花大绑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 他只能无助地承受着东方不败那积攒了十多年的“热情”,就像是一只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巨浪吞没。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绝望,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无奈的光芒。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那满是疲惫和屈辱的脸上,他才被放下来。 随后,他又屈辱地被套上日月神教教众那粗糙简陋的衣服,像垃圾一样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那被扔出去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践踏在脚下。 不过,东方不败倒也还算“仁义”,没有把事情做绝,她直接说道。 “日月神教我不管了,你们随便折腾。 姐姐我要出去玩啦!” 那声音渐行渐远,只留下汪瑾轩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心中五味杂陈。 第188章 张无忌的教主之路(上) 江湖,宛如一片广袤无垠的神秘之海,风云变幻莫测,仿若有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拨弄着命运那如丝缕般错综复杂的线条。 每一个人物、每一次事件,都像是被这神秘力量操控的棋子,在这风云棋局中起起落落。 汪瑾轩曾多次仔仔细细地向各方江湖人士打听、确认。 只为了确定那在江湖传闻中沸沸扬扬的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事,是否真的存在。 然而,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如出一辙 —— 在江湖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从未有过这样一场大战的记载。 可命运啊,它就像是一辆失控的马车,一旦启动,便如脱缰之马般,向着那不可预知的黑暗深渊狂奔而去,任谁也无法阻挡。 在一系列错综复杂、阴差阳错的机缘巧合之下,局势竟发展成了汪瑾轩带头围剿黑木崖 黑木崖,那是日月神教的圣地,是江湖中令人闻之色变、谈之胆寒的存在。 它就像一座屹立在黑暗中的恐怖堡垒,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此番汪瑾轩的行动,恰似一颗从九霄云外坠落的巨石,“轰” 地一声砸入了江湖这片平静的大湖之中,瞬间激起了千层巨浪。 刹那间,江湖上无数双眼睛都被吸引过来,紧紧盯着这一场即将爆发的大战,仿佛都能预见到那惨烈至极的画面 —— 鲜血将会如汹涌的潮水般,将黑木崖染成一片刺目的红色,死亡与毁灭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本来,明教对于从自己教派中分离出去的日月神教的生死存亡,并未太过在意。 在明教众人看来,江湖之路,各有其缘法,各自发展罢了。 然而,汪瑾轩却做出了一件令明教上下皆怒发冲冠、怒不可遏的恶行。 他为了彰显自己的威风,树立自己在江湖中的权威,竟将青翼蝠王斩杀,并将其首级作为祭旗的祭品,高高挂在旗杆之上。 青翼蝠王,那可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 在明教中,他的地位举足轻重,就如同明教这座大厦的一根顶梁柱,支撑着明教的尊严与荣耀。 想当年,紫衫龙王叛教,金毛狮王失踪,白眉鹰王自立门户,四大法王已然折损其三,如今仅剩下一个韦一笑,却被汪瑾轩如此残忍地杀害。 且不论韦一笑自身那非凡的实力和在江湖中的威名,单就他在明教中的身份、地位而言,又怎能容许他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汪瑾轩此举,无疑是在明教那高傲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无比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打得明教众人眼冒金星,怒火在他们的胸膛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们的理智吞噬。 这已不仅仅是关乎一个人的生死荣辱问题,而是对明教整个教派尊严的无情践踏,是对明教数百年传承的一种亵渎。 自此,明教与汪瑾轩之间,便结下了不共戴天、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汪瑾轩一直穿梭于各大门派之间,行踪飘忽不定,明教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否则,以明教众人的血性,早就带着满腔怒火,去找汪瑾轩算账了。 且说当年,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他便是张无忌。 那时的他,刚刚领悟九阳神功,那股刚猛而醇厚的内力在他体内如江河般奔腾流淌,仿佛赋予了他无尽的力量,同时也在他的心头种下了一颗责任的种子。 张无忌为了完成纪晓芙的遗愿,带着杨不悔,踏上了寻找其生父杨逍的漫长路途。 当他们途经光明顶时,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 喊杀声震天动地,不绝于耳,只见灭绝师太率领着她的门人,正气势汹汹地追杀明教五行旗的教众。 原来,灭绝师太与明教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当年,她的相好被杨逍侮辱,最终郁郁而终,这成为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而她最钟爱的徒弟纪晓芙,也被杨逍夺去了清白,这更是让她对杨逍、对明教恨之入骨。 再加上正邪不两立的江湖观念,使得灭绝师太这个嫉恶如仇的人,对明教的仇恨如同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永不熄灭。 她不仅一直四处捣毁明教在各地的分舵,如今更是亲自杀上光明顶,想要趁乱抓几个明教重要人物,以泄心头之恨。 张无忌本就是个心地善良、嫉恶如仇的人,见到眼前这等惨无人道的血腥场景,他那善良的本性又怎会允许他袖手旁观呢? 他毫不犹豫地现身,挡在了灭绝师太和五行旗众人之间,试图阻止这场杀戮。 灭绝师太见有人竟敢阻拦自己,顿时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 她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随后冷哼一声道。 “哼,小子,你若想救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我与你约法三章,只要你能接下我三掌,我便放过在场的五行旗众人。”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自信,在她看来,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接得住自己的三掌? 张无忌却毫无惧色,他目光坚定地看着灭绝师太,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朗声道。 “好,一言为定!” 他的声音在这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战场上回荡,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那日,灭绝师太盛怒之下,挥出了第一掌。这一掌蕴含着她深厚的内力,威力非凡,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直直地朝着张无忌扑去。 张无忌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向自己袭来,瞬间便受伤不轻,身体如遭雷击,气血翻涌。 可谁能料到,命运的奇妙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灭绝师太打出第二掌时,阴差阳错之间,这一掌的内力竟似如有神助,与张无忌体内的九阳神功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峨眉的内功心法本就是由九阳神功演化而来,这打出的内力与张无忌体内九阳内力竟殊途同归,反而成为了九阳内功茁壮成长的养料,助推九阳神功在张无忌体内迈向大成之境。 灭绝师太见张无忌不仅没有被打倒,反而在承受自己两掌之后还能站在那里,似乎还跃跃欲试,这让她愤怒到了极点。 她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打出了第三掌。然而,此时的张无忌已非昔日可比,九阳神功大成的他,身体周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护盾。 这第三掌的威力虽也不容小觑,但打在张无忌身上,竟还不如第一掌的伤害大。 经此一役,张无忌不仅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更是赢得了五行旗众人的敬重与友谊。 在他们眼中,这个少年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英雄,他的勇敢和善良深深打动了每一个人。 第189章 张无忌的教主之路(下) 此件事后,张无忌因对这一带地形不熟,不认路的他误打误撞走进了明教禁地。在那神秘而危险的禁地之中,机缘巧合之下,他又在明教密道里练就了乾坤大挪移这一绝世神功。这门神功深奥精妙,让张无忌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刚出密道的张无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布袋和尚装入麻袋,带到了明教高层开会的现场。 只见那明教高层之间争论得面红耳赤,情绪激动之下竟动起手来。一时间,掌风呼啸,拳影交错,整个现场一片混乱。众人都杀红了眼,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不多时,明教高层们都纷纷受了重伤。 而那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成昆,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见此良机,心中暗喜,正想出手将明教高层一网打尽,好实现他那不可告人的阴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布袋困住的张无忌硬接了成昆一招幻阴指。这一下,却似打通了张无忌九阳神功的关键穴位,竟让他将九阳神功阴阳调和,推至圆满之态。 张无忌挣脱布袋,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与成昆战在一处。 成昆招式阴狠毒辣,幻阴指频频使出,每一指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致命的威胁。但张无忌有九阳神功护体,宛如金刚不坏之身,再加上乾坤大挪移那精妙绝伦的身法,他在成昆的攻击下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几个回合下来,成昆渐露败象,他心中大惊,知道今日已无法得逞,见势不妙,转身便逃。张无忌也不追赶,他深知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张无忌转身看向重伤的明教众人,当下决定自爆身份。 他朗声道。 “我外公白眉鹰王,我义父金毛狮王。 我会乾坤大挪移,我当教主谁赞成谁反对?”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回荡,如同洪钟大吕。此时的明教高层都已重伤倒地,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心中五味杂陈。 但事已至此,又有谁能反对呢?于是,张无忌就这样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向了明教教主之位,肩负起了明教的兴衰荣辱。 而如今,作为明教教主的张无忌,即便他心中并不想与武林各大门派为敌,渴望江湖和平。 但是,如今青翼蝠王被汪瑾轩残忍枭首,还要攻打日月神教,这一系列行为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在张无忌的心上,把他这个明教教主的脸面扔在地上,疯狂地践踏。 就算是张三丰的来信,张无忌也并未理会,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尊师重道问题了,而是关乎自己在明教的地位,与作为教主的尊严和脸面问题。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而压死张无忌决心支援日月神教这只骆驼的稻草可不仅仅是这一件事。 当年,为了得到自己义父金毛狮王及屠龙刀的消息,在张三丰寿宴上各大门派的人逼死了自己的父母。 而今日围攻日月神教的武林人士中,不乏当日逼死自己父母的门人。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在他心中越烧越旺。 明教上下几乎是全员出动,支援日月神教。 前几日与各大派做过一场的五行旗,只不过是先行部队。 这几日,陆陆续续地,光明顶总坛的明教教众除了老幼妇人,几乎都赶来了。 此举看似是为了抵挡各大派的进攻,维护明教的尊严,但在决定此举之时,明教众人心中也不乏想要在江湖上立威的打算。 毕竟,尊严是要用实力来扞卫的,他们要让江湖知道,明教不是好惹的。 黑木崖上,张无忌眉头微皱,眼中满是担忧之色,看向杨逍,急切地问道:“杨左使,不悔妹妹为何也跟来了?这江湖险恶,处处都是危机,万一她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杨逍微微抱拳,神色凝重地说道。 “回禀教主,属下将不悔带来,实乃经过深思熟虑。 如今江湖风云变幻,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局势已然凶险万分。 将不悔留在总坛,我实在放心不下。 如今我们明教几乎倾巢而出,总坛防御空虚,若将她独自留在那儿,一旦有敌人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把她带在身边,我还能时刻护其周全,心里也能稍微安稳一些。 毕竟,若总坛遭遇不测,杨某即便有三头六臂,恐怕到时候也无力回天,只能追悔莫及啊。” 张无忌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一丝赞许,说道。 “杨左使考虑得的确周全,如今形势危急,不悔妹妹在你身边,我们也能安心些。”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继续道。 “探子来报,明日那些人就要大举进攻了。 可直至现在,东方教主那边却依旧没有消息,这让我心中着实不安。 此次大战,东方教主的力量至关重要,若没有他的助力,我们面对的压力将会成倍增加啊。” 杨逍神色凝重地回道。 “教主,属下听闻几日前东方教主练功时竟走火入魔,如今不知所踪。 此乃一大变故,明明是那些正道人士围攻黑木崖,现在反而我们明教成了应劫的了。 不过,上任教主任我行现在就在黑木崖,只是……” 杨逍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张无忌眼中满是急切,追问道。 “不过什么?杨左使但说无妨,如今局势危急,任何细节都可能关乎成败。” 杨逍一脸凝重地说道。 “不过他好像带头叛变了。” 张无忌:??? 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为什么连起来我就不明白了呢? 第190章 决战黑木崖(1) 黑木崖,这片在江湖传说中如梦幻泡影般神秘莫测且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今日却被血与火无情地侵袭,即将成为武林史册中那令人惊心动魄、刻骨铭心的一页。 灭绝师太身姿挺拔,宛如傲雪寒梅。 她高擎倚天剑,剑身寒光闪烁,似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 在她的率领下,峨眉弟子们整齐而立,宛如一片洁白的花海,在狂风中摇曳却不倒。灭绝师太面若冰霜,那冷峻的面容犹如寒冬腊月的湖面,一丝涟漪也无。 她的目光坚毅似铁,如同一把锋利的剑,仿佛能穿透灵魂。白色的衣袂在风中疯狂舞动,恰似一朵绽放在血腥战场上的白莲,冷艳至极,决绝无比。 她身后的峨眉弟子们,手中长剑紧握,虽有几分紧张之色在眉眼间闪现,但在师太那威严的气势笼罩下,依然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每个人的眼神中都燃烧着扞卫门派尊严的火焰。 余沧海站在青城弟子之前,宛如一条阴险的毒蛇。那双三角眼中寒芒闪烁,恰似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青城弟子们虽口中呼喝壮胆,然而那从眼神中不经意间泄露的恐惧,却如阴霾般无法驱散。 毕竟,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江湖中威名远扬、实力强劲的对手,这场战斗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场生死考验。 玄澄大师神色凝重如山岳,那庄重的神情仿佛承载了千年古刹的威严。 少林弟子们在他身后整齐列阵,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散发着庄严肃穆的佛门之气。他们身着僧袍,那土黄色的僧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重。 手持棍棒,棍棒上仿佛流淌着佛光,隐隐有诵经声萦绕其上。低沉的诵经声如雷鸣般在空气中回荡,一股庄严肃穆的佛门之力如渊似海,缓缓弥漫开来。 玄澄大师虽沉默不语,但他就像一座亘古耸立的巨峰,给少林弟子们带来了无畏的勇气,那是一种源于信仰的力量,坚不可摧。 岳不群与鲜于通并肩而立,恰似一文一武的双璧。 华山气宗、剑宗弟子分列两侧,阵容严整。 岳不群看似儒雅斯文,一袭青衫随风而动,宛如一位温润书生。 然而,他的剑意却充盈于怀,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似有灵智一般,渴望着饮血杀敌。那剑身反射的寒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露出阵阵杀机。 鲜于通嘴角那抹冷笑,透着丝丝阴狠,如同暗夜中的鬼魅。他的目光如电,在对手身上来回梭巡,宛如猎豹在寻找猎物的破绽,那眼神中的贪婪与狡黠,令人心生畏惧。 明教五行旗和五散人傲立中央,姿态各异,气势非凡。 锐金旗战士们利刃在手,寒光闪闪,似能划破苍穹。他们的眼神坚毅如磐,宛如星辰般璀璨,那是对信念的执着与坚守。 巨木旗大汉们扛起粗壮原木,仿若上古巨灵降世,每一步都让大地微微颤抖,仿佛拥有开山之力。 洪水旗弟子手持喷筒,筒内装着的诡异液体,似能腐蚀世间万物,连灵魂都无法逃脱其侵蚀。 烈火旗众人周身火焰缭绕,恰似浴火恶魔,散发着毁灭的气息,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化为灰烬。 厚土旗众人稳如泰山,坚不可摧,宛如大地的守护者,默默承受着一切攻击。 五散人更是神通广大,或身轻如燕,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或准备施展绝世奇功,那神秘的气息萦绕在他们周围,令人捉摸不透。 武当弟子则在一侧严阵以待,目光紧紧锁住日月神教之人。 武当此次只将矛头对准日月神教,只因明教与张无忌渊源极深,武当不愿卷入与明教的纷争。 他们身着道袍,手持宝剑,道袍随风飘舞,宛如仙人临世。武当剑法的精妙神韵在他们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虽未出手,但那股蓄势待发的气势却如暗流涌动。 战斗在一声怒吼中如火山喷发般骤然爆发,那怒吼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余沧海身形如鬼魅般闪动,恰似一道黑色的闪电,率先如利箭般冲向明教众人。 青城剑法在他手中施展得凌厉至极,剑影似电,化作一道道死亡之光,如同夜空中的流星雨般直刺锐金旗战士。锐金旗战士毫无惧色,他们举刃相迎,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敌人宣告自己的无畏。 刹那间,金铁交鸣之声如洪钟大吕,响彻云霄,那声音如同战争的交响曲,激昂而又惨烈。 余沧海剑法突变,剑招刁钻如蛇蝎,眨眼间,一名战士手臂被刺中,鲜血如箭般飞溅而出,在阳光下洒下一片血雾。 但锐金旗战士训练有素,迅速变阵,数把利刃似狂风暴雨般攻向余沧海,那气势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迫得他连连后退,狼狈不堪,往日的威风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灭绝师太倚天剑出鞘,刹那间,天地失色,那寒芒似可洞穿日月,照亮了整个战场。 她身形飘逸若仙,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每一步都如同踏在死亡的边缘。 其剑法大开大合,每一招皆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内力,仿佛能将天地都撕裂开来。 当与烈火旗交锋时,倚天剑所到之处,火焰竟如受惊的野兽般向两旁分开,形成一道燃烧的沟壑,火焰在剑的两侧跳跃,宛如两条愤怒的火蛇。 烈火旗弟子大惊失色,旋即改变攻击策略,火焰从侧面如怒龙般扑向灭绝。 峨眉弟子与明教其他旗众也瞬间陷入混战,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那乐章中充满了血腥与残酷。 玄澄大师率领少林弟子如怒狮般冲入战团,那气势如排山倒海般不可阻挡。少林棍法刚猛绝伦,每一击都有碎金裂石之威,似可撼动天地。 棍棒挥舞间,带起阵阵狂风,仿佛能将一切都席卷而去。面对洪水旗喷出的诡异液体,少林弟子沉稳应对,棍棒挥舞成一道道光幕,液体溅落在地,顿时青烟滚滚,仿若毒雾弥漫,那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玄澄大师更是勇猛非凡,如战神下凡,冲入敌阵。他手中棍棒舞得密不透风,如同一轮闪耀的光轮,那光芒耀眼夺目,靠近之敌皆如落叶般被击飞出去,惨叫连连,在战场上留下一道道凄惨的身影。 少林罗汉阵在人群中展开,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抵御着明教众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展现出了少林弟子们深厚的功底和无畏的勇气。 华山派这边,岳不群施展华山剑法,剑招绵密如丝,如同春蚕吐丝般连绵不绝。 与厚土旗展开激烈厮杀时,他的剑法看似轻柔如春风拂面,实则后劲无穷,每一剑都似能洞察厚土旗防御的细微破绽。那剑身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是在诉说着它的渴望。 鲜于通则施展其阴毒无比的毒功,毒粉如恶魔之雾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毒粉呈现出诡异的色彩,如同死神的使者。 不少明教弟子吸入后,脸色瞬间变得乌黑如墨,行动变得迟缓如蜗牛,仿佛生命在迅速流逝,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身体逐渐瘫软在地。 气宗、剑宗弟子配合默契无间,或攻或守,与明教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角逐,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 武当弟子与日月神教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武当剑法以柔克刚,似行云流水般巧妙地化解着日月神教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张三丰所创的太极拳和太极剑在弟子手中发挥出了惊人的威力,那一招一式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 如四两拨千斤般化解敌人的攻势,看似轻松惬意,实则蕴含着高深的武学智慧。 日月神教教徒攻势虽如狂风暴雨,但面对武当弟子的巧妙周旋,始终无法突破防线,只得不断变换招式,试图寻找武当的破绽。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愤怒,手中的武器挥舞得更加疯狂。 第191章 决战黑木崖(2) 灭绝师太与冷谦正面对决,两人的招式皆是刚猛无比,每一次碰撞都似两颗流星相撞,爆发出强大的冲击力。 那力量如同原子弹爆炸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力量震得扭曲,仿佛空间都在颤抖。 靠近的明教教众如脆弱的树叶般被掀飞出去,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他们的身体在空中飞舞,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余沧海被说不得的布袋追得狼狈不堪,他全力施展轻功,身形在战场上如惊弓之鸟般逃窜。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可那布袋却如影随形,似有灵性一般,无论他如何逃窜,都无法摆脱。 那布袋就像一个噩梦,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 玄澄与周颠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内力比拼,两人周围的气流如狂暴的龙卷风般旋转,那龙卷风如同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张牙舞爪。 强大的力量将靠近的五行旗弟子与少林弟子纷纷卷上天空,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他们的身体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如同流星陨落,场面惨烈至极。 岳不群和鲜于通联手对抗张中,华山剑法与奇门遁甲之术相互交织,剑影、光影闪烁不定,令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虚实。 每一招都蕴含着致命的危险,仿佛是在死亡边缘跳舞。 那剑影如同银色的闪电,光影如同神秘的幻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诡异而又壮观的画面。 战场逐渐向黑木崖一线天推移,那里地势险峻,怪石嶙峋,仿若一头狰狞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战斗双方都已杀红了眼,眼中只有敌人,完全不顾自身的伤势。 他们在这片狭窄而又危险的地带继续厮杀,为了门派的荣誉、为了江湖的地位、为了心中那永不熄灭的信念而战。 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江湖未来的走向,他们都将成为这段波澜壮阔历史的见证者,无论是生是死,他们的名字都将在江湖中留下深深的印记。 那印记如同永不磨灭的碑文,铭刻在江湖的史册上。 鲜血继续在流淌,战斗仍在激烈地进行着,黑木崖一线天在战火的肆虐下剧烈颤抖,仿佛在为这场惨烈至极的武林大战而悲叹,又像是在为这些英勇无畏的江湖儿女奏响一首悲壮的挽歌。 那悲叹声和挽歌声在山谷中回荡,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如同死神的低语。 张无忌见明教节节败退,心急如焚,他身形一展,如大鹏般飞掠至战场中央。 只见他双掌一挥,一招乾坤大挪移使出,雄浑的内力如汹涌波涛,竟硬生生地将混战的双方分开。 那内力如同无形的巨手,将众人推搡开来,一时间,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所震慑,暂时停止了厮杀。 战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武器落地的声音。 张无忌朗声道。 “各位武林同道,今日为何要如此厮杀? 江湖纷争,本应点到为止,何必造成如此多的死伤? 我们都是为了各自的信念和门派,难道非要血流成河才能罢休?” 他的声音在黑木崖上回荡,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然而,此时各方都已杀红了眼,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在他们心中肆虐,战斗的狂热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彻底蒙蔽了他们的心智。 张无忌那振聋发聩的话语,在他们耳中不过是一阵无关痛痒的风,吹过便消逝得无影无踪,无人理会。 张无忌眉头紧紧皱起,宛如两道凌厉的剑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那目光如电,仿佛能穿透这混乱的战局。 他猛地大声喝道。 “若有人还要再战,先过我这关! 我张无忌本无心与各位为敌,此次纷争已让太多人失去生命,我不愿再看到更多的伤亡。 若是你们执意继续动手,那么,谁先上,我便视其为敌,我张无忌与他不死不休!” 他的声音在黑木崖上久久回荡,恰似洪钟大吕,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威严,重重地撞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各派众人听闻此言,均是一愣,仿佛从那血腥厮杀的狂热中短暂地清醒过来。 他们心中都清楚得很,张无忌武功高强,威名远扬,若真要与他为敌,那无疑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苦战,必定会在这江湖中掀起惊涛骇浪。 在这短暂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般的沉默中,冷静的种子开始在一些人心中悄然生根、发芽。 张无忌与玄澄大师相对而立,玄澄大师双手合十,口中宣起佛号。 “阿弥陀佛,张教主,今日老衲虽不想与你为敌,但自古正邪不两立,江湖规矩如此,今日之事,怎能因你一言而罢。” 他的话语中虽有无奈,但也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这是命运的安排,无法逃避。 张无忌见状,心中明白今日之事难以善了,轻叹一声,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多言。 我张无忌身为明教教主,一人做事一人当。 若是我败于各位掌门之手,明教自当投降;若是各位掌门不敌于我,还请就此退兵,莫要再让这江湖生灵涂炭,徒增杀戮。” 明教众人听闻教主之言,皆惭愧不已,他们深知教主神功盖世,却因自己等人的不济,让教主陷入如此艰难之境,需要独自面对这诸多掌门的挑战。 张无忌微微抬手,阻止了欲言又止的明教众人,然后缓缓转身,面向各派掌门,神色庄重地说道。 “各位掌门,若是张无忌能连败你们十人,你们便退兵,如何?” 第192章 决战黑木崖(3) 几大掌门闻言,彼此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仿佛有无数的话语在其中传递。 片刻之后,他们纷纷颔首示意,认可了这个提议,毕竟,这或许是目前能最快结束这场混战的方法。 只有灭绝师太一人,眼中透着除恶务尽的决心,但她也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大多数人想要自保的想法。 最后,玄澄大师向前迈出一步,双手再次合十,道。 “老衲同意张教主的提议,我佛慈悲,老衲也不想多造杀孽,今日,我代表武林同道同意张教主的提议。 张教主若是能打败十人,那就说明明教命不该绝,我们就此退兵。 第一战,老衲先来。” 说罢,他双掌拍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之大力金刚掌裹挟着千钧之力,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朝着张无忌猛扑而去。 那掌风呼啸,似能撕裂空气,威力惊人。 张无忌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吸一口气,施展乾坤大挪移,身形瞬间如鬼魅般闪动起来。 只见他在那凌厉的掌风之间穿梭自如,巧妙地化解了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击,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宛如行云流水,尽显高手风范。 玄澄大师见一击未中,脚步迅速变换,施展龙爪手。 只见他双爪如钩,指尖闪烁着寒芒,带起阵阵强劲的劲风,仿佛能抓破虚空。张无忌不慌不忙,继续施展乾坤大挪移的劲气,以柔克刚,双手如同灵动的灵蛇,如行云流水般黏住玄澄大师的双爪,巧妙地借力打力,将玄澄大师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一一化解于无形。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战场上只见光影交错,身形闪动。数十招过后,玄澄大师额头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他深知张无忌武功之高,远在自己预估之上,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突然,张无忌看准时机,双掌拍出一股柔和内力,那内力看似轻柔,却如汹涌的暗流,将玄澄大师震退数步。 玄澄大师神色凝重,知道再战下去也难以取胜,便双手合十,退回少林阵营。 此后,张无忌凭借着高强的武功,陆续打败了青城、崆峒等六个门派的高手。 每一场战斗都惊心动魄,他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以乾坤大挪移和深厚的内力一次次化解敌人的攻击,并找准时机反击,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 此时,灭绝师太手持倚天剑,迈着坚定的步伐而上。 倚天剑在她手中散发出凛冽的寒芒,剑风凌厉无比,每一道剑气都似能斩断虚空,直逼张无忌要害。 张无忌在闪避之间,目光如炬,看准时机,身形如电般闪动,竟巧妙地夺下了灭绝师太手中的倚天剑。 这一下,峨眉弟子们顿时哗然,她们群情激愤,纷纷拔剑向前。 她们的眼中只有夺回本门圣物的决心,全然不顾张无忌并无杀意。 在一片混乱之中,周芷若也红着眼眶冲了上来,她眼中含泪,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似要夺眶而出。 她手中长剑紧握,毫不犹豫地朝着张无忌刺去,那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感,有对师门的忠诚,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张无忌看到周芷若的瞬间,仿若时光停滞,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他的眼中只有这个曾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那熟悉的面容、倔强的眼神,如同重锤一般击中他的内心,让他一时失神。 周芷若的剑就这样毫无阻碍地刺进了张无忌的身体,鲜血瞬间从伤口渗出,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花,在他的衣衫上绽放开来。 战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明教众人见状,纷纷怒喝,指责峨眉派不讲道义,竟趁张无忌心神恍惚之时出手伤人。 他们个个义愤填膺,作势要冲上前去,与峨眉派拼个你死我活,局势一触即发,仿佛一点即燃的火药桶。 然而,张无忌却强忍着伤痛,缓缓抬起手,阻止了冲动的明教众人。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周芷若,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惊讶,似乎不敢相信她会如此决绝;有眷恋,那是对过往情感的难以割舍;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如同咽下了一颗未成熟的青果。 但他并未对周芷若的行为有丝毫责备,只是默默地咽下了这苦果,那是一种爱与痛交织的无奈。 他转过身,面向各派掌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血迹在他的手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朗声道。 “各位掌门,无忌已连败你们八人,再胜两场你们便退兵,如何?” 各派掌门听闻此言,面面相觑,他们深知张无忌武功高强,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点头答应,毕竟江湖讲究一诺千金。 张无忌手握倚天剑,眼神坚定如磐石,那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决绝,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而这场大战也愈发充满了变数,仿佛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加速转动,将所有人都卷入了一个未知的旋涡。 此次大战,武当派却做出了一个令众人出乎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决定 —— 让宋青书出面应对张无忌。 其实在武当诸人心中,这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江湖中谁人不知,张无忌是武当五侠张翠山的儿子,于情于理,武当都不会真的与他为难。 武当弟子们看着宋青书,眼中都有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神色。 就在宋青书神色略显紧张,准备上场之时,汪瑾轩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身手矫健如猎豹。他伸手将宋青书拦住,那动作干净利落。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宋青书,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压低声音说道。 “小宋,你且听哥一句话。 等会儿上场,大气一点,和张无忌拼上两招就直接认输。 你可千万要记住,不可打出真火,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得明白。 要是你在场上失了分寸,你爹和你太师父那里,可不会轻饶你,不仅不会夸你为武当争光,反而会狠狠揍你一顿。” 宋青书自幼在武当派长大,作为被当做三代弟子中第一人来培养的他,聪明伶俐,又怎会是傻子? 他心思电转,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只见他微微点头,神色变得从容起来,那原本紧张的神情渐渐消失,已然知晓自己该如何行事。 他深知,这场看似战斗的比试,背后隐藏着武当派的情义与江湖的复杂纠葛,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影响到门派的声誉和江湖的局势。 宋青书果然按照汪瑾轩的吩咐,上场之后,与张无忌过了两招,便佯装不敌,马上认输,并高声说了一句场面话。 “无忌师弟,师兄我技不如人,武当输了。” 其实这句话说出来,宋青书就赢麻了。 他既维护了武当与张无忌之间的关系,又避免了不必要的冲突,可谓是一举两得。 第193章 决战黑木崖(4) 宋青书自小在武当派长大,一直被当作三代弟子中的翘楚来培养。他聪明伶俐,绝非愚笨之人。 刹那间,他灵机一动,已然洞悉其中关键。 只见他微微颔首,神色从容淡定,先前的紧张之色逐渐消散,显然已明晰自己该如何行动。 他深知,这场看似寻常的比试背后,实则隐藏着武当派的深厚情义以及江湖的复杂纠葛 。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对门派声誉和江湖局势产生深远影响。 果不其然,宋青书依着汪瑾轩的安排上场,与张无忌过了两招后,便佯装不敌,迅速认输,并高声。 道:“无忌师弟,师兄我自愧不如,武当输了 。”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实则让宋青书大获全 胜。他既维护了武当与张无忌之间的情谊,又巧妙地避免了不必要的纷争,可谓是一举两得。 张无忌见状,也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太师父在江湖上的威望果然 还在。他豪情万丈。 大喊:“还有谁?”那声音中满是自信与 无畏。然而,话音未落,目光扫视间,他瞬间没了那份 豪迈。只见周芷若站在不远处,正温柔地为汪瑾轩擦拭汗水,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舍,宛如送丈夫出征的贤妻。 张无忌顿时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仿佛自己最珍视的宝物被人夺走,愤怒如火山般即 将喷发。就在此时,汪瑾轩向前迈出一步,神色傲然,抱。 行礼道:“张教主,在下汪瑾轩,华山 副掌门。这最后一战,由我来会会你。” 张无忌一听,心中怒火更盛,眼前这个与自己心爱的周芷若亲昵有加的人竟是汪瑾轩,而且此人还是杀害青翼蝠王的凶手,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他双眼冒火,死死地盯着汪瑾轩,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汪瑾轩身怀《葵花宝典》与《独孤九剑》两门绝世武功,自然不敢 轻视张无忌。只见他一开始便施展《葵花宝典》那奇诡绝伦的速度优势,身形如电,在张无忌周围迅速游走,并不与张无忌正面交锋。 而张无忌呢,看着汪瑾轩,满心都是愤怒,脑海中不断浮现周芷若为汪瑾轩擦汗的画面,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提着从灭绝师太处得来的倚天剑,如猛虎下山般朝汪 瑾轩发起猛攻。他每一剑都饱含着满腔怒火,剑风呼啸,,似要将眼前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瞬间撕裂。 然而,张无忌此前已连战数人,体力消耗巨大,再加上刚刚被周芷若刺了一剑,虽未伤及要害,但伤口传来的疼痛不断 分散着他的精力。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露出疲态,出剑的速度和力度都明显不如初始那般凌厉。 汪瑾轩武艺高强且聪慧过人,见张无忌开始露出疲态,他 不再与张无忌周旋。只见他猛地提起手中的天怒剑,剑身寒光一闪,他大喝一声,如鬼魅般朝着张无忌扑去,一时间剑影重重,仿佛要将张无忌完全笼罩在这凌厉的剑势之下。 汪瑾轩如鬼魅般冲向张无忌,手中的天怒 剑裹挟着凛冽的气势。。 一边猛攻,一边高喊:“一刀破 伤风,一刀见祖宗!”那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更有十足的狠劲,每喊一声,剑招便更加凌厉几分,似要将张无忌逼入绝境,让他在这汹涌的 剑势下毫无还手之力。张无忌虽已疲态尽显,但仍咬牙挥舞倚天剑,抵挡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汪瑾轩的这番举动,看似有投机取巧、坐收渔 利之嫌,实则暗藏深意。若他侥幸得胜,那张无忌必 将名誉扫地、受尽屈辱。即便败了 ,对他而言也并无损失。毕竟张无忌神功盖世,败在其手也属正常,旁人不会多加指责。而且他还能对外宣称是看在张真人的面子上 ,不愿对其徒孙下狠手。如此一来,无论这场比试结果如何,汪瑾轩都立于不败之地,实在是深谙江湖算计之道,令人不禁咋舌。 二人你来我往,激战数百招,战况已至白 热化,两人都倾尽了全力。张无忌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挥舞倚天剑的动作愈发迟缓,但眼神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 汪瑾轩目光如炬,敏 锐地捕捉到了张无忌的破绽。在一次激烈的交手中,他看准时机,借助《葵花宝典》 赋予的神速,猛地欺身向前。张无忌尚未反应过来,汪瑾轩手中的天怒剑如闪电般挥出, 精准地击中了倚天剑的剑身。只听“哐当”一声,倚天剑脱手而出,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张无忌面露惊愕之色,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汪瑾轩已如鬼魅般绕至他身后,天怒剑冰冷的剑 身瞬间抵在了张。 忌的脖子上。汪瑾轩冷 冷说道:“张教主,你输了。”张无忌感受到脖子上的寒意,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愤怒,但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残酷事实。 张无忌看着抵在脖子 上的天怒剑,眼中闪过。 决然深吸。教 输了,这场比试是我学艺不精。”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一种悲壮的色彩,令人动容。 “但我只求汪掌门,能放过他们。。 张无忌继续说道,眼神中满是恳切,“他们都是与明教是我带领的,我张无忌一人做事一人当为 了江湖正义、为了明教的尊严而战。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所有的罪孽都应由我一人承担。” 他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些明教的兄弟,他们有的面露焦急 之色,有的已经握紧武器准备冲上来。张无忌朝他们摆了摆手,。 后转头看向汪瑾轩,目光坚定如磐石:“我张无忌愿以一己之命,换 他们周全,若能如此,我虽死无憾。”此时的张无忌,宛如一位孤胆英明教的众人边缘,心心念念的仍是保全自己的兄弟。 第194章 决战黑木崖(5) 就在宋远桥眉头紧皱,满心担忧,刚要踏步向前出言阻止汪瑾轩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宋远桥的目光紧紧锁住汪瑾轩的一举一动,每一丝肌肉的紧绷都彰显出他内心的紧张。 一旦汪瑾轩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宋远桥便要出手救下张无忌。 武当七侠的情义已经超过了师兄弟,要比亲兄弟还要亲。 张无忌就是自己五弟的孩子,明教灭了就灭了,但是张无忌不能出事,有张三丰在,宋远桥不信谁敢诈刺。 却见汪瑾轩手腕一转,那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却又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他竟出人意料地放下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天怒剑。 汪瑾轩神色平静地看向张无忌,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意味,像是怜悯,又像是惋惜,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深邃。 他缓缓说道:“张教主,你我都清楚,如今的明教在你的带领下,已然与昔日大不相同,已不再是那被江湖人所唾弃的魔教。”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这些年来,明教在你的领导下,积极整顿教内风气,救助了不少受到战乱和江湖纷争之苦的百姓。 你们的善举,江湖上并非无人知晓。 此次我们齐聚于此,真正的目标乃是东方不败,与明教并无瓜葛。” 汪瑾轩微微顿了顿,他抬头望向天空,似在回忆着什么。 片刻后,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至于之前青翼蝠王韦一笑之事,实乃他咎由自取。 他为了抵抗寒冰绵掌那可怕副作用的侵蚀,竟丧心病狂地杀害众多无辜之人。 那一幅幅血腥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每一个受害者的惨叫,每一个家庭的破碎,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我们这些江湖人的良心。 尤其是在华山合宗大典这等庄重的场合,他公然挑衅众多武林前辈,全然不顾江湖规矩与道义,此等恶行,江湖岂能容他? 那是武林同道汇聚一堂,共同庆祝的时刻,却被他的疯狂行径染上了血腥的色彩。 为了维护江湖正义,为了给那些死去的冤魂一个交代,汪某这才不得不出手,将他斩于剑下。”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蕴含着无奈与疲惫。接着道。 “今日之事,本就不该发展成这样。 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又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徒增伤亡? 江湖本就已经够残酷了,每一次的争斗都会带来无数的伤痛。 不如就当作是一场普通的切磋,点到为止即可。 江湖纷争不断,冤冤相报何时方休?若是我们能各退一步,也可避免更多的杀孽产生。 我们都是江湖之人,都有自己的门派和信仰,但这不应该成为我们无休止厮杀的理由。” 汪瑾轩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盯着张无忌,眼神中多了几分质问。 “况且,如今你明教如此竭尽全力地帮助日月神教,可那东方不败却一直未曾露面,反而让明教挡在前面。 张教主,你如此重情重义,为朋友两肋插刀,可你是否想过,你的这份付出,是否有些错付了? 那东方不败真的值你们这般牺牲吗?他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真的值得你们明教去为他抵挡各方的攻击吗?” 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有的人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有的人则面露犹豫,不知该如何抉择。 汪瑾轩这哪是不想多造杀孽? 就是害怕今天嘎了张无忌,明天张三丰下山嘎自己。 汪瑾轩此刻确实是占了上风,才会这般振振有词地说着大义凛然的话语。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仿佛是正义的化身,全然不顾刚刚那场激战的凶险与残酷。 在那场激战中,刀剑相交之声震耳欲聋,鲜血飞溅,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和门派而战。 若他刚刚败于张无忌之手,那场面定会截然不同。 那时,他或许只能躺在地上,身负重伤,再也没有力气说出这些话。 而前来攻打黑木崖的各派,怕是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哪里还有闲心听他在这里高谈阔论。 那时,能站在道德高地说这种场面话的就该是张无忌了。 张无忌心怀天下,本就不希望江湖陷入无谓的厮杀,若得胜,他定会以宽容之心化解仇恨,而非像汪瑾轩这般,赢了才来标榜自己的正义。 在这残酷的江湖纷争中,展现出的正是那无奈的“谁赢,谁有理”。 胜者仿佛被光环笼罩,其所言所行都像是正义的宣告。 无论是谁,在胜利之后,都可以站出来,以正义之名指责对方的过错,而失败者却只能默默承受。 汪瑾轩此时的侃侃而谈,在旁人眼中是正义之语,可若局势反转,话语的主导权易主,那一切评判标准似乎也随之改变。 这种以胜负来定对错的江湖逻辑,让真正的是非善恶在刀剑碰撞间变得模糊不清,实在可悲可叹。 江湖本应是一个有正义、有公理的地方,而不是被武力和胜负所左右的混乱之地。 张无忌心中明白,明教参与此次大战,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顾全明教自身脸面。 毕竟自己的法王被人砍了,还要攻打名义上自己的附庸教派,不得不发声而已。 在江湖这个大舞台上,声誉和威望如同命脉。 一旦明教在此次大战中退缩,那么之前所建立起来的威望将会荡然无存,江湖中的其他门派便会趁机对明教进行打压。 如今,汪瑾轩递出了一个台阶,这对明教而言,无疑是个摆脱困境的好机会。 与整个明教面临灭教之灾相比,一个法王的死虽然令人痛心,但似乎也没那么不可接受了。 权衡利弊之后,张无忌当机立断,直接点头同意了汪瑾轩的提议,希望能借此平息这场大战,为明教寻得一线生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虽然这个决定很艰难,但他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第195章 解读灭绝 在场众人中,虽有两人持有异议,但其余人都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再合适不过。 这些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们深知,若继续厮杀下去,明教和日月神教或许真能被剿灭,可自身门派的实力也必定会遭受重创。 一旦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面,明教那些残余之人在求生无门之时,定会如困兽般疯狂反扑。 到那时,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场景,每损失一名座下弟子,都像是在削弱自身门派未来的根基。 若是弟子死伤殆尽,日后面对仇家来袭,就只能坐以待毙,任人灭门了。 所以,此刻汪瑾轩提出的和解之法,对他们而言,是保全自身实力的最优选择。 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微微点头,默认了这个决定。 在场那两个不同意的人,眼中满是仇恨。 他们与杨逍之间有着解不开的仇怨,那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经久不息。 或许是杨逍曾在不经意间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又或许是有过更深的冲突,才让他们在这可以罢手言和的关键时刻,仍执拗地想要继续战斗,全然不顾大局和门派的利益。 他们紧握拳头,身体微微颤抖,怒视着杨逍所在的方向,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通过眼神传达过去。 武当六侠殷梨亭满脸悲愤地站了出来,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张无忌,眼中满是痛苦与质问。 “无忌,我是你六叔。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弄清楚,你的左使杨逍,他为何要杀害你晓芙阿姨? 那是我一生挚爱之人,却死得不明不白,我怎能轻易罢休!”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悲愤而变得凝重起来。 他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痛苦和愤怒。 张无忌一脸凝重,他看向殷梨亭,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 “殷六叔,您一直都误会了。 晓芙阿姨并非杨逍所杀,真正的凶手是灭绝师太! 杨左使与晓芙阿姨二人本是郎情妾意,他们真心相爱,还育有一女,那便是杨不悔。 是灭绝老尼,她的偏执和所谓的正邪之见,才让晓芙阿姨丢了性命啊。” 张无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深知这个真相对于殷梨亭来说是多么的残酷,但他不能再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殷梨亭只觉得心中那束燃烧了半辈子的光“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曾经支撑他在无数个日夜坚持下去的信念轰然崩塌,原来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早已嫁为人妇,甚至还有了孩子。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回过神来,猛地转头看向灭绝师太,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怒。 “师太,你为何要杀害晓芙师妹? 她是你的徒弟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那质问声中带着无尽的悲戚,在空气中回荡,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动容。 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几乎站立不稳。 灭绝师太面色一冷,眼中毫无愧疚之色,冷哼道, “殷梨亭,纪晓芙背叛师门,与魔教杨逍纠缠不清,此乃我峨嵋派之耻。 我若不清理门户,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的情感,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冰山,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息。 殷梨亭悲愤交加。 “可她是您最疼爱的弟子啊!您怎能如此狠心? 就因为所谓的正邪之分,您就不顾师徒之情吗?” 他的眼中满是不解和怨恨,他无法理解灭绝师太为何如此冷酷,为了一个所谓的正邪观念,就可以亲手杀害自己心爱的弟子。 灭绝师太神色更厉。 “正邪不两立!我峨嵋派向来以维护正道为己任,她既与魔教有染,还生下孽种,我绝不能容她玷污峨嵋声誉。”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一种对自己所坚持的正道的执着,哪怕这种执着在旁人看来是如此的残忍。 殷梨亭双眼通红。 “声誉?难道在您心中,声誉比晓芙的性命还重要? 她也曾为峨嵋尽心尽力,您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他的声音近乎咆哮,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他无法接受灭绝师太的这种解释。 灭绝师太不为所动。 “哼,一旦开了这个先例,日后人人都可违背门规,我峨嵋将再无规矩可言。 她既选择了杨逍,就该料到有此下场。”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动摇,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殷梨亭怒极反笑。 “好一个灭绝师太,好一个正邪之分!你这冷酷无情之人,根本不配为人师!”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悲哀和绝望,对灭绝师太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 汪瑾轩之前确实对灭绝师太满心厌恶,然而这几次接触交流下来,他竟发现这老太太有着别样的一面。 世人眼中的灭绝师太,总是被贴上“灭绝人性”之类的标签,说她对门下弟子严厉至极,对待江湖善恶更是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半分沙子,性格偏执又顽固。 但在与她的交流中,汪瑾轩察觉到,在那看似冰冷坚硬的外壳下,或许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心,她的严厉背后或许有着自己的坚持,她的顽固也许只是对心中正道的守护,这让汪瑾轩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当他第一次与灭绝师太交谈时,就被她那犀利的言辞和威严的气势所震慑。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但随着交流的增多,汪瑾轩发现,灭绝师太在谈论江湖正义时,眼中会闪过一丝光芒,那是一种对正义的执着和热爱。 她对门下弟子的严厉,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在复杂的江湖中生存下去,不被邪恶所侵蚀,毕竟峨眉都是女流之辈。 她的偏执,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自己信念的坚守,不愿被世俗的观念所左右。 从另一个角度审视,灭绝师太实有诸多闪光点。 她的嫉恶如仇,让江湖上的邪恶势力有所忌惮。 在这个正邪纷争不断的武林世界,她对明教的敌对态度,虽有偏激之嫌,但也源于对罪恶的零容忍。 每当听到明教中有人犯下恶行,她都会义愤填膺,决心与之对抗到底。 这种精神在某种程度上维护了江湖的正义秩序。 她就像一把高悬在邪恶头上的利剑,时刻准备着斩向那些为非作歹之人。 在管理弟子方面,她的严厉成就了峨眉派的纪律严明。 她深知在复杂的江湖环境中,若不对弟子严格要求,峨眉派难以立足。 她制定了严格的门规,要求弟子们勤奋练功,遵守道德准则。 在她的教导下,弟子们练就了扎实的武功和坚韧的意志,为峨眉派的传承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她看着弟子们成长,就像一位严厉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逐渐强大,虽然方式严厉,但其中蕴含着深深的关爱。 而她坚守原则、信仰坚定,更是令人敬佩。 正邪之分在她心中犹如泾渭分明的界限,不容混淆。 她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心中的正道,从未动摇。 哪怕面对生死抉择,如在万安寺一役中,她也绝不违背自己的原则,其气节之高,堪称表率。 在万安寺的熊熊大火中,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没有丝毫的犹豫,她的身影在火焰中显得如此高大,成为了江湖中一个不朽的传奇。 遥想当年,谁能想到这个如今令人敬畏的强者,也曾是个柔弱如水、有着温婉气质的女子呢? 岁月和江湖的历练,将她变成了威震一方的“川渝霸王龙”。 曾经的她,或许有着温柔的笑容,善良的心灵,对世界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但江湖的残酷,让她不得不拿起武器,保护自己和自己所珍视的东西。 她的转变,也是江湖对一个人深刻塑造的体现。 在这个充满血腥和纷争的江湖中,每个人都在被改变,有的变得更加坚强,有的则在黑暗中迷失。 而灭绝师太,无疑是在这个过程中成为了一个独特的存在,她用自己的方式在江湖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第196章 阴司再现 江湖,本就是一个恩怨情仇交织的世界。 就在众人还沉浸于殷梨亭和灭绝师太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冲突漩涡之中时,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袅袅婷婷地步入众人视线。 她身姿婀娜,恰似风中弱柳,摇曳生姿,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 此女正是杨不悔,她听闻此处有关于父亲杨逍和母亲纪晓芙之事的纷争,心急如焚,如一阵疾风般匆忙赶来。 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似要冲破这江湖的重重迷雾,为父母讨一个公道。 杨不悔莲步轻移,走到殷梨亭面前,盈盈下拜。 她朱唇轻启,声如莺啼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殷六叔,我知晓您一直对母亲之事难以释怀。 但就如张无忌哥哥所言,母亲之死,实不该怪罪于父亲。 母亲与父亲真心相爱,他们之间的情感真挚纯粹,仿若世间最璀璨的珍宝,绝非如灭绝师太所说那般不堪。 那是一种跨越正邪的深情,是命运交织而成的红线,岂是门规所能束缚?” 殷梨亭凝视着眼前的杨不悔,她的眉眼与记忆中的纪晓芙有着九成相似,仿若时光重叠,将他的记忆拉回到曾经与纪晓芙共度的美好时光。 一时间,殷梨亭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既有对纪晓芙深深的思念,那思念如同藤蔓般缠绕在他的心间,又有对杨不悔的怜惜之情,如涓涓细流般在眼底流淌。 杨不悔转身看向灭绝师太,美眸中怒火升腾,恰似燎原之火。 “师太,您口口声声宣称维护正道,可却亲手摧毁了母亲的幸福。 难道您所谓的正道,就是这般冷酷无情? 您以门规为借口,却浑然不知真正的善恶并非由门派来判定。 那是人心所向,是行为之果,岂是您的一己之见所能囊括?” 灭绝师太眉头微微一蹙,刚要开口反驳,却被杨不悔言辞犀利地打断,那话语如箭般射向她的心房。 “这些年,我在明教长大,亲眼目睹了明教众人的善良与正义之举。 他们救助穷苦百姓,宛如雪中送炭的天使;反抗压迫,似那怒斩荆棘的勇士。 难道这是所谓‘魔教’的行径吗? 而您,却因偏见,让母亲含恨而终,也让我漂泊半生,受尽苦难。 母亲的死,是您偏执的恶果,是江湖正邪之见的牺牲品。” 杨不悔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令众人皆为之一震,仿若醍醐灌顶,开始重新审视这江湖的正邪之分。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杨逍缓缓走上前来。 他神色平静,但看向灭绝师太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寒意,犹如冬日之霜,能冰封万物。 “师太,多年来你对明教的偏见,已然酿成了太多悲剧。 那悲剧如同黑夜中的阴霾,笼罩着无数人的命运。 今日,希望你能放下成见,莫要让仇恨与偏见继续在江湖中肆意蔓延,否则只会带来更多的伤痛,让这江湖成为一片血海。” 汪瑾轩见状,向前踏出一步,神色凝重地说道。 “各位,这场江湖纷争已然持续太久,我们不能再被过往的恩怨所束缚。 杨不悔姑娘说得极是,真正的正义不应被门派之见和偏见所左右,我们当寻求更广阔的江湖大义,如拨云见日般,还江湖一个清明。” 灭绝师太虽已是愤怒至极,可她也明白此刻并非发作之时,况且周围之人皆被这番话语触动,战意全无。 众人听闻这些言语,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宛如平静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思考着这江湖的真谛。 就在这时,黑木崖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喊杀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那喊杀声如恶鬼咆哮,似要冲破云霄,原来是一股神秘势力趁着江湖纷争的混乱,如鬼魅般悄悄摸上了黑木崖。 他们似一群从地狱爬出的恶魔,此时正在疯狂追杀日月神教与明教留守在此的弟子,那场景宛如人间炼狱。 局势瞬间风云突变,紧张的气氛如乌云压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立刻意识到,江湖的纷争远远未曾结束,而他们必须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重新探寻和平与正义的方向,如同在黑暗中摸索一丝曙光,那是生存的希望,是江湖的未来。 众人听闻喊杀声,神色凛然,当下已无暇顾及其他,纷纷施展轻功,朝着黑木崖方向疾驰而去。 只见黑木崖上,一群身着黑袍、面覆黑纱之人宛如鬼魅一般,正在对手无寸铁或已受伤的黑木崖众人展开屠戮。 这些黑袍人出手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奔要害,招招致命,似是索命的无常。 他们的招式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仿佛带着地狱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日月神教与明教众人虽拼死抵抗,但在对方的猛烈攻击下,已然渐落下风,鲜血染红了黑木崖的土地,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似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张无忌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喝一声。 “住手!” 声音如洪钟大吕,在山谷间回荡,似要震破这黑暗的笼罩。 他身形如电,瞬间冲入战团之中,双掌挥动之间,内力澎湃汹涌而出,仿若汹涌波涛,能冲破一切阻碍,硬生生将双方隔开,暂时止住了这场残酷的杀戮。 那内力所蕴含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神秘势力的领头之人发出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宛如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鬼咆哮。 “张无忌,还有你们这些自诩为江湖正道的家伙,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脱,我们要将你们一网打尽,让江湖从此清净,成为我们阴司的领地。” 张无忌眼神凌厉,宛如苍鹰,直视着那神秘首领,沉声问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 那首领冷笑一声,声音仿若冰刀刺骨。 “哼,在下乃阴司西方鬼帝,今日特来清除你们这些江湖中人。 为了让江湖免遭祸乱,你们都得死,成为我阴司大业的垫脚石。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邪门派,不过是江湖的毒瘤,只有我们阴司才能主宰江湖的命运。” 第197章 不计前嫌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有的人听过阴司的大名,有的人还在纳闷这是哪里蹦出来的邪魔歪道。 杨逍在旁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你们简直丧心病狂,无端挑起杀戮,你们才是江湖祸乱的根源,是真正的邪魔歪道。 你们的双手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必将遭受天谴。” 汪瑾轩听闻,心中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他未曾想到阴司竟又浮出水面,而且带头之人还是西方鬼帝。 看来,今日又将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血雨腥风在所难免,这将是一场决定江湖命运的生死之战。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汪瑾轩深吸一口气,站了出来,强装镇定地问道。 “鬼帝大人,你们阴司到底有何目的?” 西方鬼帝发出一阵狂放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这不是汪大少爷吗? 你在京城连灭我阴司两殿阎罗,好大的胆子。 今日,你就要死在本座手里了,你可有什么遗言? 你的反抗不过是蚍蜉撼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汪瑾轩心中一凛,寒意从脚底直窜而上,但他面上仍强作镇定,目光直视西方鬼帝,缓缓说道。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戴着恶鬼面具的西方鬼帝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来自无尽的黑暗深渊,令人毛骨悚然。 “汪大少爷,你放心,本座是不会让你死个明白的。 动手!” 西方鬼帝毫不废话,大手一挥,命令在场的阴司众人,直接朝着已经厮杀过一场、疲惫不堪的明教众人与在场的江湖人士杀去。 那场景,如同一群饿狼扑向羊群,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今日多亏了汪大少爷组织的‘灭明行动’,不然哪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将这么多武林门派和明教精锐聚集在一起。 而且他们还不是全胜之态,可真是省了我阴司不少功夫,桀桀桀桀桀。” 西方鬼帝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恶魔的低语,让这场战斗愈发残酷和绝望,仿佛是死神奏响的哀乐。 然而,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明教众人与在场的正道人士摒弃了正邪之分,他们深知,若不联合,今日所有人都将葬身于此。 杨逍振臂高呼。 “今日不论正邪,只论生死,与这些阴司恶鬼拼了!” 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战场上响起,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斗志。 明教众人齐声应和,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那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仿若能将这黑暗的战场照亮。 张无忌站在最前方,他运起九阳神功,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宛如战神降临。 那光芒璀璨夺目,似能驱散世间一切邪恶、 “大家听我指挥,组成阵势,不可各自为战!” 众人迅速响应,或三五成群,或列阵以待,展现出无比的默契。 殷梨亭与宋远桥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武当弟子迅速行动起来,剑阵展开,剑气纵横,似那银河落九天,与明教的高手们相互配合,抵挡着阴司之人的第一轮冲击。 那剑阵寒光闪闪,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所到之处,阴司之人惨叫连连。 西方鬼帝见状,冷哼一声:“哼,垂死挣扎,今日你们都得死!” 他身形一闪,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向张无忌,手中的黑色长刀带着阵阵阴森的气息,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那长刀上似有冤魂在哀嚎。 张无忌毫无惧色,他大喝一声,双掌拍出,与西方鬼帝正面交锋。 两人的内力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周围的山石都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粉碎,尘土飞扬。 毕竟张无忌连战十人,而且还被自己的白月光周芷若刺了一剑,慢慢的体力有些不支。 被西方鬼帝的内力震飞出去,那股力量如惊涛骇浪般向四周扩散,周围的人都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东倒西歪,仿佛置身于末日的风暴之中。 杨逍看准时机,身形如鬼魅般欺近西方鬼帝,长剑直刺他的咽喉。 那剑法凌厉无比,似能划破虚空。 西方鬼帝却仿若背后长眼,侧身避开,同时反手一刀砍向杨逍。 杨逍施展乾坤大挪移,巧妙地躲开这致命一击,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再次寻找进攻的机会。 此时,阴司之人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他们口中发出怪异的叫声,招式越发狠辣,每一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正道人士和明教众人虽奋力抵抗,但伤亡也在不断增加,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血腥之气愈发浓重。 峨眉派的弟子们在灭绝师太的带领下,剑法凌厉,与阴司的一些女杀手展开激战。 灭绝师太手中的宝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带着对正义的坚守。。 “今日,我们为江湖而战,为正义而战!” 她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偏执,只有对眼前敌人的决然,那是一种为了江湖大义放下成见的勇气。 战斗越发激烈,鲜血染红了黑木崖的土地,汇聚成一条条血河。 阴司之人似乎不知疲倦,而正道人士和明教众人却渐渐力不从心。 就在众人渐渐力不从心,伤亡不断增加之时,剩余的人且战且退,最后围成了一个圈。 众人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的阴司之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决然。 西方鬼帝见状,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抵抗本帝? 看看你们周围,死伤无数,你们也撑不了多久了。 不如投降吧,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归顺于我,本座还能留你们一条生路。”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在战场上回荡。 灭绝师太冷笑一声。 “哼,西方鬼帝,你以为我们会像你这般贪生怕死? 我们峨眉派虽多为女流之辈,但也有扞卫江湖正义的决心。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 她手中的宝剑发出嗡嗡的鸣声,似在响应主人的誓言。 第198章 割鹿刀 风清扬仿若一道凌厉的疾风,瞬间赶至战场。 他虽已白发苍苍,却身姿矫健无比,那手中长剑尚未出鞘,却已然有一股凌冽之气如实质般散发开来,仿若能割裂周围的空气。 “西方鬼帝,休得张狂!” 风清扬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在战场上轰然回响。 “乖徒儿,你可安好?” 汪瑾轩心中暗喜:有救了。他赶忙装出一副哭腔,向着风清扬诉苦不迭。 风清扬目光如炬,刹那间拔出长剑,身形如电般朝着西方鬼帝攻去。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东方不败宛如鬼魅一般现身。 只见她红衣似火,在风中烈烈作响,手中的绣花针寒光闪烁,身形闪动之间,便已如幻影般来到战场中央。 “敢动本教主的轩轩,你们阴司这是自寻死路。” 东方不败那妩媚的声音阴柔至极,却又满是凛冽的杀意,仿若能将这战场上的空气都冻结。 西方鬼帝见状,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阴沉,他猛地施展出一招,强大的力量竟将风清扬暂时逼退,随后身形一闪,瞬间与二人拉开了距离。 “哼,风清扬、东方不败,你们也来搅这趟浑水,今日便将你们一并解决。” 言罢,他朝着风清扬和东方不败攻去,拳影重重叠叠,如同黑色的风暴一般,向着二人席卷而来,所过之处,仿佛连光线都被吞噬。 风清扬眼神一凝,手中长剑出鞘,剑如灵动之蛇,精准无比地挡住了西方鬼帝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每一次剑身与拳头相碰撞,都迸发出耀眼得如同烈日般的火花,强大的内力冲击如同汹涌的波涛,让周围的空气都剧烈震荡起来,仿若形成了一道道无形的气浪。 东方不败则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风中的柳絮。 她手中的绣花针化作一道道流光,从各个刁钻至极的角度刺向西方鬼帝。 那看似柔弱无比的绣花针,实则蕴含着极为深厚的内力,每一针都仿若死神的召唤,带着致命的威胁,让人防不胜防。 西方鬼帝此时既要应对风清扬那凌厉无比的剑法,又要时刻提防东方不败那诡异莫测的针法,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往日的从容尽失。 风清扬剑招突变,仿若行云流水般连绵不绝,每一剑都如精准的利箭,直刺西方鬼帝的要害之处。 “独孤九剑,破拳式!” 风清扬大喝一声,只见他手中长剑瞬间化作无数剑影,密密麻麻地将西方鬼帝笼罩其中,仿若编织成了一个剑的牢笼,让西方鬼帝的拳头处处受限,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东方不败看准时机,手中绣花针朝着西方鬼帝的眼睛疾刺而去。 “看针!” 她娇喝一声,那绣花针速度快若闪电,眨眼间便已到西方鬼帝眼前。 西方鬼帝心中大惊,慌忙侧身躲避,可脸颊还是被绣花针划破,一道鲜血缓缓渗出,在他那阴沉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你们这两个家伙!” 西方鬼帝怒吼一声,身上的气势如火山喷发般暴涨,内力如同浓烟一般从他体内迸发而出,环绕在他的身边,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仿若来自地狱的魔神。 他缓缓从身后拔出一直未出鞘的长刀,猛地一挥,一股强大得仿若能毁灭一切的黑色刀气朝着风清扬和东方不败斩去。 那刀气所过之处,地面瞬间被撕裂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如同大地被劈开一般,碎石飞溅,尘土漫天。 风清扬和东方不败见状,不敢有丝毫小觑,二人同时施展精妙绝伦的身法躲避。 东方不败常年浪迹江湖,见多识广,此刻不禁大惊失色道。 “割鹿刀?萧十一郎! 不对,萧十一郎不会拳法,你究竟是谁?” 西方鬼帝听到东方不败的质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很快就强行稳住了心神,冷哼一声道。 他害怕再打下去,自己的身份即将暴露。 “哼,东方不败,休要胡言乱语,今日暂且放过你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身形一展,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向着远方疾驰而去,速度之快,仿若流星划过夜空。 他带来的那些阴司喽啰们见首领已逃,也纷纷作鸟兽散,四散逃窜开来。 风清扬望着西方鬼帝离去的方向,眉头紧紧皱起,喃喃自语道。 “此人武功高强得离谱,而且行事如此诡异,今日之事,恐怕是另有隐情啊。” 东方不败莲步轻移,来到汪瑾轩身边,眼中满是关切之情,她仔细地查看汪瑾轩的伤势,柔声道。 “轩轩,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汪瑾轩摇了摇头,眼中仍残留着一丝惊魂未定的神色,说道。 “我没事,那西方鬼帝太厉害了,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凶多吉少了。” 风清扬走过来,看着东方不败和汪瑾轩,满脸迷茫地问道。 “你俩…… 这到底…… 是怎么回事?” 他那模样,就像是脑海中的思绪乱成了一团麻。 “老头我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之前有人请我出山的时候,说要弄死东方不败,这才两个月过去,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刚才被打中脑袋,出现幻觉了?” 汪瑾轩打破了风清扬那混乱的思绪,说道。 “师父,这事说来话长…… 而且也没办法长话短说,您就当是举整个武林之力去攻打明教吧。” 若是青翼蝠王还活着肯定会说。 “你们清高,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摒弃前嫌,你俩撒狗粮,拿我祭旗是不是。 难道我就该死是不是?¥%#@#¥¥%&” 东方不败微微屈身,朝着风清扬行了一礼,轻声道。 “师父好。” 这一下,风清扬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要炸开了,cpu 直接 烧了。 良久,待风清扬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时候,东方不败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我曾与萧十一郎有过一面之缘,他的割鹿刀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但这西方鬼帝的拳法和行事风格与萧十一郎截然不同,可他手中却拿着割鹿刀,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汪瑾轩试探着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连城璧?”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说道。 “有这种可能,但还是有些不对劲。 连城璧是用剑的高手,可西方鬼帝无论是拳法还是刀法,都没有一点用剑的影子,应该不是他。” 第199章 坦白吧 东方不败在确认汪瑾轩安然无恙后,身形陡然一展,恰似一只浴火重生、展翅高飞的火凤,向着天空直冲而去。 在她离去的刹那,那如樱桃般娇艳的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婉转悠扬,却又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既然风老前辈在此,汪瑾轩,本教主今日便暂且放过你。” 话音未落,她那火红的身影已然化作天边一抹绚烂至极的艳红,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她的心中仿若一面澄澈的明镜,清楚地知晓此刻风清扬在场,局势已然变得错综复杂。 若是继续与汪瑾轩表现出亲昵的姿态,那无疑会将汪瑾轩推向更为凶险艰难的境地。 江湖,本就是一个波谲云诡、危机四伏的世界,每多一分情感的纠葛羁绊,便会为自身增添一分致命的危险。 因此,她选择留下这句立场鲜明的话语,宛如在她与汪瑾轩之间划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界限,只为了不给汪瑾轩招来更多的麻烦,期望他能在这风云变幻、充满变数的江湖中获得片刻的安宁。 风清扬目睹眼前的情形,也深感自己那本就被这复杂状况搅得混乱不堪的脑子,急需冷静一下。 他望向汪瑾轩,缓缓说道。 “乖徒儿,如今看来并无大碍了。 为师也该离开了,得回去好好梳理一下这乱如麻团的头绪。” 言罢,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后施展轻功,身形如电般离去。 那渐渐模糊的身影在风中若隐若现,直至最后,只留下汪瑾轩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孤岛。 见风清扬和东方不败这两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相继离开,玄澄与余沧海赶忙疾步上前。 玄澄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在汪瑾轩身上来回打量,口中关切地说道。 “汪施主,你没事吧? 那西方鬼帝着实厉害非凡,可把我们吓得不轻,真是担心死你了。” 余沧海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中满是紧张之色,附和道。 “是啊,少爷,你有没有受伤? 若是有伤势,可万万不能耽搁,得赶紧医治。” 他们二人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留意着汪瑾轩的神情和身体状况,就像两只守护幼崽的老鸟,随时准备为他提供援助。 汪瑾轩朝着自己的这两位盟友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眼中闪烁着一丝感激的光芒,回应道。 “我没事,两位前辈。今日这场混战,想必各方都有不小的损伤,你们还是先去看看自家的弟子吧。” 说罢,他的目光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只见战场上一片狼藉,仿若被狂风席卷过一般。 各派弟子横七竖八地或躺或坐,其中不少人都挂了彩,鲜血染红了衣衫,神色痛苦不堪,呻吟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经历了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犹如末日降临般的大战,明教众人与武林各派之人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然作用,往日那如同天堑般的间隙在无形中减少了许多。 战场上,原本剑拔弩张、势同水火、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的双方,此刻竟展现出了一种难能可贵的温情。 他们纷纷放下了成见,不再去区分彼此的身份,齐心协力地相互帮助救治伤员。 明教的教徒们会细心地为受伤的武林门派弟子包扎伤口,轻柔地递上疗伤的药物,眼中满是关切;而武林门派之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搀扶起受伤的明教众人,有条不紊地帮忙处理伤势。 鲜血与伤痛在这一刻不再是仇恨的催化剂,反而成为了连接他们心灵的坚固纽带,让他们在这片满是疮痍、宛如人间炼狱的战场上,摒弃了江湖纷争带来的深仇大恨,人性中那善良的光辉在这一刻闪耀得格外耀眼,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这片被阴霾笼罩的土地。 宋青书和张无忌怀揣着各自复杂而又炽热的心思,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到周芷若身边,渴望在她面前大献殷勤,以博取佳人的青睐。 他们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盯着周芷若所在的方向,脚下的步伐也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快,仿佛慢一步就会错失良机。 然而,他们还未走出多远,就见周芷若宛如一只轻盈无比、翩翩起舞的蝴蝶,身姿优美地从二人身旁一闪而过。 她的眼中只有前方那道魂牵梦绕的身影,脚下的步伐未曾有丝毫停留,直直地朝着汪瑾轩飞奔而去,最后如乳燕归巢般扑入了汪瑾轩的怀中。 这突如其来、如晴天霹雳般的一幕,让宋青书和张无忌瞬间愣在原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那原本炽热似火的心,就像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兜头浇下,瞬间凉了半截,只留下满心的苦涩与失落。 宋青书和张无忌望着周芷若与汪瑾轩紧紧相拥的画面,心中同时涌起一股如毒蛇般噬咬的嫉恨。 他们的眼神变得阴鸷无比,心中所想竟如出一辙。 “他真该死啊!刚才阴司的人那般厉害,怎么就没把他弄死。” 宋青书紧咬着牙关,那力度仿佛要将牙齿咬碎一般,拳头也不自觉地紧紧握住,锋利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丝丝血迹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心中的怒火如汹涌澎湃的岩浆,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原本温润如玉的脸庞因嫉妒而变得扭曲狰狞,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张无忌虽没有像宋青书那般失态,但眉头也紧紧地锁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刺骨的寒光,那是他鲜有的愤怒与怨恨交织而成的神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周芷若对汪瑾轩竟有着如此深厚的深情,而在他看来,这份深情原本应该是独属于自己的,这种落差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 周芷若像一只受惊后寻求庇护的小鸟般,扑入汪瑾轩的怀中。 她那如星辰般璀璨美丽的眼眸中,此刻满是担忧之色,那目光紧紧地锁在汪瑾轩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她急切地询问道。 “瑾轩哥哥,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对汪瑾轩深入骨髓的关切。 她的双手如钳子般紧紧地抓着汪瑾轩的衣衫,仿佛只要一松手,汪瑾轩就会像泡沫般消失不见,这种恐惧深深地笼罩着她。 这甜蜜得如同蜂蜜般的一幕,就像一把无形却又极具杀伤力的狗粮,直直地朝着周围的人撒来。 玄澄见状,口中不停地念着佛号,那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似是想借此来平息心中因这场景而泛起的层层波澜。 在他那庄重肃穆的神情之下,也悄然隐藏着一丝对年轻人之间纯真情爱发自内心的感慨。 余沧海则撇了撇嘴,暗自嘟囔道。 “少爷的桃花可真是多啊,走到哪儿都能招来佳人的青睐,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他的眼神中全是对汪瑾轩的调侃之意。 周芷若见汪瑾轩确实毫发无损,那原本高悬的心刚放下,一抹醋意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悄悄地伸出一只如白玉般的小手,精准无误地掐在汪瑾轩的腰间,咬着银牙,眼中似有两簇小火苗在燃烧,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瑾轩哥哥,你和那东方教主又是怎么回事呢?” 汪瑾轩顿时感觉腰间传来一阵刺痛,仿若被蜜蜂蜇了一般。 他心里叫苦不迭,暗自腹诽道。 “这女人的直觉简直太可怕了,就像能洞悉一切似的。”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周芷若,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就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鹿。 他试图在脑海中组织语言来解释这复杂得如同千丝万缕乱麻般的情况,可一时间,却如鲠在喉,不知该从何说起。 第200章 又来活了 围剿黑木崖的武进盛会,堪称武林盛事。 其轰动程度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层浪。 这本该是一场正邪双方火星撞地球般酣畅淋漓的大战。 正邪不两立,双方积怨已久,都憋着一股劲儿。 仿佛大战一旦开启,必将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然而,令人咋舌的是,整个过程却如一场闹剧。 仓促开场又仓促落幕,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当各方势力心怀鬼胎地齐聚黑木崖时。 那紧张的氛围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 眼神中交织着警惕、仇恨与算计。 可谁能料到,最终的结局竟如此令人费解。 就像一场虎头蛇尾的戏,让人如鲠在喉。 知晓内情的人,在事后都默契地选择了守口如瓶。 毕竟,这次事件的真相太过惊世骇俗——正道与魔教居然联手了。 这种行为如同在江湖这个遵循传统和信条的世界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完全违背了江湖人心中的道德准则。 一旦传扬出去,必将在江湖上掀起惊涛骇浪。 如同海啸席卷陆地,彻底颠覆众人的认知。 让整个江湖陷入混乱与迷茫。 而在这场如同暴风雨般的混乱中。 阴司这个原本隐匿于黑暗深处、神秘莫测的组织。 第一次堂而皇之地在世人面前露出了狰狞面目。 他们就像黑暗中突然伸出的利爪。 所到之处,只有破坏和恐惧如影随形。 他们的出现,让本就错综复杂的局势更加混乱不堪。 仿佛是死神降临人间,带来无尽的灾难。 原本就因信仰崩塌而饱受痛苦煎熬的殷梨亭。 命运似乎对他格外残酷。 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 却再次遭遇厄运的重击。 阴司之人如鬼魅般悄然出现。 他们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四肢。 从此,他只能无助地躺在床上养伤。 生活起居全靠杨不悔悉心照料。 杨不悔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 可这代价,实在太过沉重。 看着这令人唏嘘的一幕。 汪瑾轩忍不住暗自感慨。 他望向杨逍,心中暗自想道。 “你可赔大了啊。 你当年抢了他媳妇,如今他却祸祸你闺女。 这因果循环,怎么看都是你亏啊。” 这江湖中的恩怨情仇,就像一团乱麻。 剪不断,理还乱。 在这一系列变故之后。 汪瑾轩辞别了众人,神色匆匆地朝着边境赶去。 他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有些孤单落寞。 却又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 这一切,都源于一封神秘的信。 那信是汪直派人送来的。 信中的内容让他参与一场抓捕行动。 但汪瑾轩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明白,这或许是汪直的一石二鸟之计。 既让他参与朝廷之事。 又想借此让他远离中原武林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他在江湖上的种种作为。 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 随时都可能引发大爆炸。 让朝廷和江湖都不得安宁。 在黑木崖大战如火如荼进行之时。 在京城的另一边。 赵怀安和周培安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人。 在刑场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行动。 这俩胆大包天的主儿,竟然去劫法场。 在刀光剑影中,他们还成功地击毙了东厂的副督主万喻楼。 那一瞬间,鲜血飞溅,如同盛开的罂粟花。 美丽却又致命。 不仅如此,他们还劫走了兵部尚书的家眷。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东厂这头凶猛巨兽的身上狠狠地砍了一刀。 还让朝廷的威信受损。 这下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引发了朝廷的雷霆之怒。 曹少钦和雨化田这两位东西厂的少督主,接到命令抓捕这两位劫法场的主谋。 二人接到命令后,立刻展开了对赵怀安和周培安的追捕行动。 他们就像两把出鞘的利剑。 带着朝廷的威严,气势汹汹地扑向目标。 江湖与朝廷的矛盾,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化。 两者之间的冲突如同水火,一触即发。 而汪直和曹正淳这两位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大佬。 对于汪瑾轩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头疼不已。 汪瑾轩就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可他搞出的事却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 而是震动江湖的惊天大事。 每一次,都让朝廷和江湖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他们暗自庆幸。 多亏每次汪瑾轩陷入绝境的时候。 都有神秘人出手相助,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然啊,怕是每到清明。 他们这两人都得去城西给汪瑾轩烧纸了。 另一边,首辅府也不得安宁。 张人凤作为首辅张二河的嫡长子。 原本应该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 做一个众人眼中的世家公子。 可命运弄人,他与汪瑾轩混在一起后。 也跟着卷入了这些惊天动地的江湖大事中。 首辅张二河得知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 他赶忙将张人凤叫了回来,就像一个老母鸡保护小鸡一样。 想让儿子远离这场风暴。 任我行在和阴司之人的激烈冲突中,被打得心智大乱,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 嘴里总是胡言乱语,曾经威震江湖的日月神教。 随着他的倒下,如今已名存实亡。 那些原本归降的五毒教之人。 看到日月神教的衰落。 都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野心。 跃跃欲试地想要挑战日月神教的权威。 他们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等待着最佳时机。 任盈盈看着父亲如今的模样。 心痛如绞。 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痴傻的任我行回到梅庄去养伤。 让他的伤势有所好转。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愿放弃。 周芷若也随着灭绝师太回到了峨眉。 继续她们的修行之路。 峨眉山上,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但周芷若的心,却不像这山中的景色般平静。 江湖中的种种经历,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 泛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可她知道,自己的归宿在这里。 她只能将那些纷扰深埋心底。 在青灯古佛旁,寻求内心的安宁。 如今,汪瑾轩身边的人都渐渐离去。 如同秋天的树叶纷纷飘落。 只剩下江玉燕一人还在他身旁。 不离不弃。 她就像一朵盛开在寒风中的梅花。 坚韧而美丽。 陪着他奔赴雁门关外。 第201章 龙门客栈 雁门关外那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 一路上,江玉燕纵马疾驰。 狂风呼啸着吹过她的脸庞,吹起她的发丝。 她那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她紧紧跟在汪瑾轩身后。 两人的身影在黄沙中若隐若现。 在她心中,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其他人都不过是过客。 她觉得,少爷身边终究是只有自己一人。 那些所谓的其他“妖艳货”,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哪能比得上她对少爷的一片痴心。 呸,就是馋汪瑾轩的身子,还痴心。 雁门关外,狂风如同愤怒的巨龙。 呼啸着席卷大地,黄沙漫天飞舞,遮天蔽日。 这是一片荒凉而又充满野性的世界。 仿佛是大自然用它的力量在向世人展示它的威严。 汪瑾轩和江玉燕纵马疾驰在这片大漠上。 马蹄扬起的沙尘在身后形成一道黄龙,气势磅礴。 他们的身影在黄龙中穿梭,如同神话中的英雄。 江玉燕身姿轻盈,那优美的姿态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飞燕。 她紧紧跟随着汪瑾轩。 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对汪瑾轩的崇拜。 狂风裹挟着黄沙在广袤无垠的大漠上肆意飞舞。 如同一场永不停歇的狂欢。 汪瑾轩和江玉燕一路风驰电掣。 终于在漫天风沙中看到了那座在江湖传说中充满神秘色彩的龙门客栈。 客栈的招牌在风沙的长年侵蚀下。 早已破旧不堪,斑驳陆离。 那招牌在风中嘎吱作响。 像是一位垂暮的老人在诉说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江湖往事。 每一声嘎吱,都仿佛是一个故事的音符。 在风中飘荡,传入过往行人的耳中。 勾起他们对江湖传奇的无限遐想。 汪瑾轩用力勒住缰绳。 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然后稳稳地停在了客栈门前。 那一声长嘶,划破了大漠的寂静。 仿佛在向客栈中的人们宣告他们的到来。 江玉燕紧随其后。 她轻轻一跃下马,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灵动的飞燕。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那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转头看向汪瑾轩。 眼神中既有对这未知环境的担忧。 又有对汪瑾轩坚定不移的追随。 那眼神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明亮而坚定。 两人踏入龙门客栈。 一股混杂着汗臭、酒气和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 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们紧紧笼罩。 喧闹声瞬间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有笑声、骂声、猜拳声、争吵声。 仿佛是一场混乱的交响曲。 江湖客们在客栈中各自忙碌着。 或大声谈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豪爽和不羁。 或猜拳饮酒,红着脸,眼神迷离,沉浸在酒的世界里。 或怒目相视,眼中闪烁着怒火。 仿佛下一秒就会拔刀相向。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藏着自己的故事和秘密。 那些故事或许是爱恨情仇,或许是血海深仇。 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繁多而又神秘。 客栈的大堂中间燃着一堆篝火,火势时高时低,就像人们的命运般起伏不定。 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周围那些或狰狞或醉醺醺的脸庞。 在墙壁上投下奇形怪状的影子,如同鬼魅在舞动。 客栈中几乎已经坐满了各路的人马。 就连角落里,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警惕。 时不时抬头看向四周,仿佛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靠近柜台的地方,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正与一个妖娆的女子调笑着。 那大汉的手粗糙而有力。 他在女子细嫩的身躯上肆意游走,眼神中充满了欲望。 女子则只是娇嗔地笑着。 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那厌恶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虽然短暂,却真实存在。 汪瑾轩带着江玉燕径直走向一张空桌。 他的目光如电,眼神犀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他的目光如同鹰眼般敏锐。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交汇。 在他眼中都可能隐藏着危险,他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江玉燕则紧紧跟在他身后,她的手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她相信只要有少爷在,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其实呢,她比汪瑾轩武功还高。 金镶玉扭着腰肢,莲步轻移,眼神如钩,似笑非笑地看着汪瑾轩和江玉燕。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又带着几分玩味。 “哟,两位客官,瞧着面生呢。” 金镶玉娇声说道,声音在喧闹的客栈中却格外清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站在桌前,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部分光线,投下一片阴影。 汪瑾轩微微皱眉,手依然按在剑柄上,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她。 江玉燕则微微昂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不喜欢这个女人看少爷的眼神,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猎物。 金镶玉见两人不答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怎么,两位贵人是嫌弃我们这龙门客栈简陋,不屑与我这老板娘说话?” 说着,她轻轻一甩手中的手帕,那手帕带着一股香风,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 这时,角落里那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停止了交谈,目光投向这边,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 柜台边的大汉见状,不满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敢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金镶玉一眼。 江玉燕冷笑一声。 “哼,我们只是路过,在此稍作歇息,老板娘不必如此热情。”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冰冷,目光如刀般看向金镶玉。 金镶玉却丝毫不在意,她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路过?这雁门关外可不像是什么路过的好地方,两位衣着不凡,又行色匆匆,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像是要从两人身上挖出什么秘密。 汪瑾轩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有力。 “老板娘,我们只是普通江湖人,你无需多问。” 他的目光与金镶玉对视,毫不退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仿佛下一秒就会剑拔弩张。 第202章 龙门宝藏 金镶玉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在客栈中回荡。 “哈哈,瞧把你们紧张的。 来者是客,既然到了我这龙门客栈,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 说着,她拍了拍手,招呼小二上酒上菜。 酒菜上桌,金镶玉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却一直盯着汪瑾轩和江玉燕。 江玉燕心中越发不悦,她看了一眼汪瑾轩,示意他小心这个女人。 汪瑾轩没有丝毫想要动筷的意思,他不确定眼前的酒菜到底是什么肉做的。 金镶玉轻佻着看向汪瑾轩说道。 “这么公子,可是酒菜不合口味? 要不奴家房里还有些珍馐佳肴,公子同奴家去房里如何?” 江玉燕刚要发怒,只见汪瑾轩放下筷子说道。 “好啊,老板娘带路吧。 玉燕,一会守在门口。” 江玉燕不可置信的看向汪瑾轩,不明白自家少爷怎么了。 难道是我没有她骚吗? 进入房间后,金镶玉轻轻掩上门,转身面向汪瑾轩,眼神中满是得意与妩媚。 “公子,您可真是个爽快人。” 她款步走近汪瑾轩,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 汪瑾轩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目光冷静地扫视着房间四周,看似随意地说道。 “老板娘如此盛情,我若是拒绝,岂不是拂了你的好意。 不过,我倒想先知道,为何对我等如此热情?” 金镶玉轻轻一笑,走到桌旁,拿起一个精致的酒壶,倒了两杯酒。 “公子,这江湖中的事,何必问得那么清楚呢? 来,先喝杯酒,放松放松。” 说着,她将一杯酒递给汪瑾轩。 汪瑾轩接过酒杯,却并未急于饮用,只是在手中轻轻摇晃着,看着酒液在杯中打转。 “老板娘,我这人从不轻易饮酒,除非我能确定这酒中无毒。” 金镶玉娇嗔地看了他一眼。 “公子,您这是信不过我? 我金镶玉在这龙门客栈经营多年,还从未做过那等下作之事。” 汪瑾轩微微一笑。 “老板娘莫怪,只是这江湖险恶,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放下酒杯,缓缓走向金镶玉,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丝锐利。 “或者说,老板娘是有求于我?” 金镶玉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笑容。 “公子果然聪慧。 其实,我听闻公子在江湖中颇有威望,近日我这客栈似乎被一些不速之客盯上了,我想请公子帮忙。” 汪瑾轩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暗自思索。 这金镶玉看似热情奔放,言语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 他深知江湖之中,每一个举动背后都可能隐藏着深意,绝不能轻易被表象所迷惑。 “老板娘,你这客栈身处荒郊,往来之人鱼龙混杂,被人盯上也并非稀奇之事。 只是你为何认定我能帮你解决麻烦?” 汪瑾轩语调平缓,目光却如炬般紧盯着金镶玉,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更多线索。 金镶玉轻轻叹了口气,莲步轻移到窗前,微微推开窗户,一阵夜风吹入,拂动她的发丝。 “公子,您有所不知,这几日来我发现客栈周围总有一些形迹可疑之人出没,他们藏头露尾,绝非善类。 我虽在这江湖中打滚多年,可凭我一己之力,实在难以应对。 而公子您,一入客栈,我便瞧出您气宇不凡,定是有非凡本事之人。” 她缓缓转身,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狡黠。 汪瑾轩冷笑一声。 “老板娘谬赞了。 我不过是一介江湖过客,自身难保之时也不在少数。 你这般信任我,不怕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全?” 金镶玉轻轻摇了摇头、 “公子莫要谦虚。我金镶玉虽然久居雁门关之外,但是我也是有自己的情报网的。 汪大少爷? 汪大掌门? 喜欢奴家叫您哪个?” 汪瑾轩听到金镶玉如此称呼自己,心中微微一凛,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老板娘果然消息灵通,连我这点身份都能查得清楚。 只是不知你这般大费周章,到底所为何事? 若只是这客栈被人盯上的小事,似乎不必把我调查得如此透彻。” 金镶玉轻轻掩嘴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深意。 “公子,您可别误会。 我这也是为了确保能找到真正能帮我解决麻烦的人。 而且,我也听闻汪公子一向侠义心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这弱女子在这荒郊野外受欺负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靠近汪瑾轩,眼神中满是蛊惑之意。 汪瑾轩微微侧身,避开金镶玉的靠近,沉声道。 “老板娘,你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忙我可帮不了。 你还是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否则,我现在便离开。”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金镶玉见汪瑾轩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公子,其实…… 这客栈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多年前,我偶然得到了一份宝藏的线索,而这线索似乎与这龙门客栈的所在之地有关。 那些人盯上客栈,恐怕就是为了这份宝藏。 我本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守住这秘密,可如今看来,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汪瑾轩皱起眉头。 “宝藏? 这江湖中因宝藏而起的纷争数不胜数,你为何认定我会卷入其中?” 金镶玉轻轻拉住汪瑾轩的衣袖。 “公子,您想想,若是您能助我解开这宝藏之谜,并且守住它,这对您在江湖和朝廷中的地位和声誉将有极大的提升。 而且,我也愿意与您共享这份宝藏,这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 汪瑾轩轻轻挣脱金镶玉的手,在房间里踱步思索。 这宝藏之事听起来充满了诱惑,但也必定伴随着巨大的危险。 他需要谨慎考虑,不能轻易被金镶玉的言语所左右。 “老板娘,这宝藏之事太过重大,我需要时间考虑。”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江玉燕焦急的呼喊声。 “少爷,不好了,有一批黑衣人朝客栈来了!” 第203章 各方云集 客栈外来了一群黑衣人,江玉燕赶紧进入到房内向汪瑾轩汇报。 她原以为是阴司的人追过来了,急忙想提醒汪瑾轩。 然而,金镶玉却皱着眉头嘟囔道。 “金清的鳌拜怎么来了。” 正说着,客栈的大门被猛地暴力推开,只见一位身着黑衣、虎背熊腰且满头白发白须的老者阔步跨入客栈,声如洪钟地吼道。 “怎么连个拴马的都没有,这客栈还想不想开了?” 其身后之人,汪瑾轩一眼便认出,正是当年在杏子林里与丐帮大战的蒙元高手之一、汝阳王府的阿大,还有那苦头坨。 客栈内的小二赶忙招呼,但是却被鳌拜一把推开,径直朝着一群异族人走去。 “一边去。” 汪瑾轩见状,不禁在心中暗自诧异。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乱入也太离谱了吧。 到时候赵怀安、周淮安再加上鳌拜等人齐聚,真不知厂花跟厂草能否应付得了。” 汪瑾轩见此情形开口问道。 “金掌柜,你想合作是吗?” 金镶玉听闻,顿时面露喜色,娇声道。 “汪大少爷,您有何要求? 哪怕是奴家当做筹码,也不是不行哟。” 言罢,便欲欺身上前投怀送抱。 汪瑾轩赶忙抬手,将一只手抵在额头上挡住,随即说道。 “我要情报,你这里所有人的情报,每一个人的生平、性名、武功境界,我都要知晓,这是我们合作的前提。” 金镶玉目光下移略带失望,撇了撇嘴道。 “你是不是不行啊。” 汪瑾轩满脸愤慨。 “再多说一句废话,合作免谈,我又不缺钱。” 无奈之下,金镶玉只能透过自己房间的观察口,隐晦地为汪瑾轩逐一介绍。 “那桌鞑靼人,实则是我们自己人,是龙门客栈放出的诱饵。” “那桌异族人,不太清楚,貌似是蒙古人,又好像是波斯人,都蒙着面,我也不太确定。” “那桌,龚少爷,老巴,闻问切……” “且慢!” 汪瑾轩听到此处,不禁大为震惊,心想: 即便这是综武世界,也不能如此杂乱无章吧。 如今《龙门飞甲》《龙门客栈》已经联动一起了,就算乱入些无关紧要之人倒也罢了,怎么《财神客栈》的人也进来了? 之前汪瑾轩经历的事件虽有乱入之人,但是属于是大事不改,小事微调。 但是现在的场面让汪瑾轩有些无从下手,第一次天眼没有用了。 他此刻全然理不清头绪,暗自思忖,哪怕此刻来个问路的索隆,自己恐怕都不会如此惊愕了。 这小小客栈之中,已然汇聚众多高手,汪瑾轩着实有些担忧,厂花厂草究竟能否应对这复杂局面。 就在这时,汪瑾轩瞥见一位与自己东方姐姐有几分神似的女子,作男装打扮,带着两个背着大筐之人,风尘仆仆地步入客栈。 暗自思量。 “龙门客栈的莫言来了。 只是不知龙门飞甲的人何时才到呢?” 汪瑾轩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与东方姐姐神似的女子,心中心中涌起一阵复杂难明的情绪。 那女子踏入客栈后,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带着身后两人寻了个角落位置悄然坐下。 其动作轻盈,且透着一种独特的韵味,举手投足间仿若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金镶玉顺着汪瑾轩的视线看去,轻声说道。 “这位女子瞧着有些不凡,只是我也从未见过她。 这龙门客栈本就是三教九流汇聚之所,什么人都有可能现身。” 汪瑾轩微微颔首,问道。 “你怎知她是女子?” 金镶玉自信满满地回道。 “束胸没绑好。” 汪瑾轩顺着窗口望去,果不其然。 金镶玉又道。 “汪大少爷,为安全着想,在您的人到来之前,切莫露面了。 楼下局势太过混乱,万一您有个闪失,我这小小龙门客栈可经受不起您家族长辈的折腾。” 言罢,金镶玉扭动腰肢,款步走下楼去。 在金镶玉下楼招呼鳌拜等人之际,汪瑾轩在楼上梳理着当下的状况,极力探寻这些看似毫无关联之人背后的联系。 “鳌拜、老巴、闻问切、汝阳王府……他们齐聚于此绝非偶然,可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还有其他众人,又与宝藏之事有着何种关联?” 他喃喃自语。 恰在此时,皮绍谭鲁子鲁子率领东西厂的联合执法部队,骑马来到客栈门口。 皮绍棠面带和善笑容,率先推门而入,轻声问道。 “掌柜的,可还有客房?” 其声音虽阴柔,却不失和善,仿若一位慈祥老者。 金镶玉正在周旋于鳌拜等人之间,听闻门口动静,抬眼一瞥,脸上瞬间堆满职业性的笑容,摇曳身姿迎上前去。 “哟,几位爷,可巧了,客房尚有几间,只是不知几位爷打算小住多久呢?” 皮绍棠微微眯眼,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先住下再说,这一路奔波,可累煞兄弟们了。” 谭鲁子则在一旁缄默不语,眼神冰冷,警惕地留意着店内众人的一举一动。 楼上的汪瑾轩透过窗户缝隙瞧见东西厂之人到来,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舒缓不少。 心想着:总算有自己人了,要不然真怕被人识破身份。 不然自己方才为何要故意调戏金镶玉,进而进入她的房内呢? 此时,莫言所在的角落也悄然有了些许微妙变化。 她看似镇定自若地品着茶,可藏在袖中的手却微微攥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身旁两人亦是略显紧张,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皮绍棠与金镶玉交谈几句后,便带着手下人寻了几张桌子坐下,其目光不时飘向鳌拜那桌,似在暗自思量着什么。 鳌拜亦察觉到这道目光,冷哼一声,却并未发作,只是继续与阿大等人低声商议着他们的计划。 一时间,整个龙门客栈的气氛愈发压抑沉闷,一场多方势力的精彩博弈即将盛大启幕…… 汪瑾轩在楼上思索片刻后,心知此刻该下楼了。 需要吩咐楼下之人速去告知曹少钦与雨化田,告诉他们二人此处高手云集,情况错综复杂,需早作打算。 毕竟这二人,一个是自己叔叔的义子,一个是自己老舅的义子,都算是自己的兄长,绝不能让他们陷入险境。 第204章 你要什么, 汪瑾轩气定神闲,领着江玉燕款步走下楼梯。 他甫一现身,恰似一颗流星划过静谧夜空,刹那间吸引了店内诸般目光。 那些目光形形色色,有好奇的窥探,有审慎的打量,更有那隐匿于暗处、如芒刺在背的算计之意。 汪瑾轩却仿若浑然不觉,视众人目光如无物,径直向着与皮绍棠相邻的桌案走去。 他从容落座,伸出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举重若轻地为自己斟满一盏香茗。 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下,他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地将茶盏送至唇边,轻啜一口。 此时,在阿大所在的桌旁,阿大微微侧身,以手掩口,凑近一名蒙着面的异族人耳畔。 他的动作极为隐秘,嘴唇翕动间,轻言细语仿若被这客栈内的喧嚣嘈杂巧妙吞噬,仅有那异族人可闻。 那异族人闻得阿大低语,身形微微一滞,旋即缓缓转头,目光仿若寒星破云而出,径直穿越熙攘人群,与汪瑾轩的视线交汇。 汪瑾轩虽无法得见那人面容,却被其露在外面的双眸深深攫住。 那双眼眸恰似幽潭深涧,澄澈而幽邃,顾盼流转之际,灵动的波光熠熠生辉,仿若蕴含着万千机巧与狡黠聪慧。 又似寒夜苍穹中闪烁的冷星,清冷而明亮,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不敢轻易直视的锐利锋芒。 仅凭这双眼眸,汪瑾轩便笃定,此人定是蒙元汝阳王府的敏敏特穆尔郡主。 那双眼,在江湖传言里便是赵敏的独特标识,如今亲眼目睹,方知其魅力竟远超传闻,真可谓 “眼波才动被人猜,天下无双是此眸”。 而在客栈的另一隅,鳌拜本欲起身,那魁梧壮硕的身躯刚有离座之势,却被身旁的苦头陀快手按住。 鳌拜浓眉一蹙,眼中怒色一闪而过,满是不悦与不甘,然在苦头陀那看似波澜不惊却隐含威慑的眼神逼视下,只得强抑心中怒火,缓缓坐回原位。 这细微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客栈内众人敏锐的感知,又引得不少人心生疑窦,暗自揣测这几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盘根错节的纠葛与深不可测的谋划。 恰在此时,客栈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汪瑾轩心念一动,脑海中竟无端闪过一个荒诞不经的念头,是索隆来了吗? 人尚未踏入门槛,金镶玉那清脆婉转却难掩职业化的招呼声已然响起。 “金掌柜,您来得不巧,小店恰好暂无空位。” 金不二扫视一圈,发现小小的龙门客栈坐满了人。 同行之人里,有一位面容冷峻、眼神阴鸷的男子,正是天鹰教叛徒于峰。 他那狭长的双眸如冰冷的刀刃,冷冷地在客栈内扫视一圈,所到之处,似有寒意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随即,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朗声道。 “无妨,有人腾出来不就好了。” 言罢,他昂首阔步踏入客栈,周身散发着一股张狂肆意、目中无人的气息。 金不二沉声道。 “别惹事。” 于峰拍拍胸脯说道。 “没事,金掌柜看我的。” 于峰径直来到汪瑾轩的面前,一把匕首插在桌子上。 只有汪瑾轩这张桌上有两个人,还是年轻人,就算有武功预计也不会太高,他也知道柿子挑软的捏。 “小兄弟,这张桌子给我如何?” 语气中满是轻佻和狂傲之意。 汪瑾轩桌底下的手对着皮绍棠等人摆了摆,示意别出手。 “好啊。” 汪瑾轩出人意料的起身让开了位置带着江玉燕来到一边。 “算你识相。” 于峰见汪瑾轩如此识相,转过头对着金不二招手。 金不二几人见状点了点头,刚想过去。 可就在下一瞬间。金不二瞪大了眼睛大喊道。 “小心!” “啊?” 于峰话刚说到一个字,只见汪瑾轩举起桌子带着破空声照着于峰的头上拍了过去。 于峰当下大惊失色,趋于本能的转身抵挡,但是还慢了一步。 于峰的脸还是与桌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整张桌子覆盖着汪瑾轩的内里,即使是汪瑾轩使出了全力,这张仅用木条钉起来简易桌子也没有散架。 “你不是要桌子吗? 来,给你。” 汪瑾轩连拍好几下,直接给于峰拍晕了过去。 “呸,真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金不二见此情形,来到汪瑾轩面前说道。 “少侠是否有些过分? 在下的兄弟只不过想借张桌子歇歇脚,你何故下手如此之重。” 汪瑾轩轻蔑一笑。 “能欺负就欺负了,欺负不过就讲道理是吧。 金掌柜你的双标玩的挺好啊。” 随行的另外两人,见汪瑾轩不仅打伤了于峰,还对金不二出言不逊,直接拔出手中的武器冲了过来。 一时间客栈内刀剑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 “来,说说吧。 耍流氓还是讲道理?” 皮绍棠和谭鲁子带领东西厂众人见汪瑾轩安危受到了威胁,带着所有人刀剑出鞘围在汪瑾轩的身侧。 金不二这时也知道,这是惹错人了。 本以为于峰欺负的是一个稍有武功的毛头小子,没想到确是一个有身份,有背景武功高强的大少爷。 “这位公子,这都是误会。 金某最讲道理, 还请您让人收了刀剑。” 金不二见此只能认怂,自己这几个人,都不够对面分的。 万一真打起来,受了伤,会耽误后面的事,所以连忙赔罪。 汪瑾轩则是冷哼一声。 “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 他不是想要桌子吗?我给他了。 有问题吗?” 本来汪瑾轩就因为现在没有了天眼,连大体剧情都无法预知,有些烦闷,而于峰正好撞枪口上了。 你一个蝼蚁境的小卡了米,装什么社会大哥。 老子的人最多,你选老子欺负。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刻,金镶玉拦在了二人中间。 第205章 传递消息 金镶玉莲步轻移,那身姿恰似风中弱柳,摇曳生姿,尽显万种风情。 可若是细细瞧去,便能发现她那灵动双眸之中,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焦急与谨慎,恰似静谧湖面下暗涌的潜流,隐匿着不安。 她轻抬那如羊脂玉般的皓腕,修长指尖温柔地抚了抚鬓边发丝,朱唇轻启,娇声嗔道。 “哎呀呀,诸位爷呐,都消消气,莫要再这般剑拔弩张啦! 这龙门客栈打从立在这官道旁起,迎来送往的,各路英雄豪杰、江湖侠士皆在此落脚歇脚,本就是个讲究和气生财、广结良缘的地儿。 大家同是在这江湖中摸爬滚打之人,又何必为了这一时意气,就拔刀相向、动火拼斗,平白坏了这江湖规矩、折损了彼此颜面,伤了和气呢?” 说着,她美目流转,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那昏迷在地、狼狈不堪的于峰,嘴角微微一抽,那转瞬即逝的无奈神情,旋即又堆起满脸笑意。 转向汪瑾轩,眼眸中满是恳切与央求。 “汪大少爷,您呐,向来是有大胸怀、大气度之人,这于峰行事着实是莽撞冒失了些,可金不二他们,也不过是旅途劳顿,想寻个安稳落脚之处。 初来乍到的,不懂咱这客栈里的门道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饶过这遭呗,往后他们定当铭记您这份恩情呐。” 汪瑾轩剑眉微皱,恰似墨峰轻聚,神色冷峻如霜,目光恰似寒星般在金镶玉脸上停留片刻,仿若要穿透她那巧笑嫣然的表象,直窥心底。 似在细细考量她这番求情究竟几分是真心实意,几分是逢场作戏。 那眼神锐利得仿若能洞穿人心,带着几分被这无端纷扰坏了兴致的不悦,恰似静谧月夜被乌云遮了清辉。 “金姐姐,并非我汪某有意刁难,不给你面子,只是这事儿可不能就这般轻巧揭过。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便肆意寻衅滋事,小瞧于我,以为我汪某是那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哼,这江湖之中,可没这般便宜行事的道理。” 就在这气氛紧绷得好似拉满弓弦、一触即发,众人目光皆如聚光灯般聚焦于对峙双方之时,汪瑾轩身姿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悄然靠近皮绍棠。 他那修长手指间,悄然捏着一个早已备好的纸条,纸条被他攥得紧实,边角都微微有些褶皱。 趁着众人注意力皆被金镶玉那番劝解之语分散的当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纸条迅速塞到皮绍棠手中。 与此同时,他薄唇微微颤动,用极低极低、仿若蚊蝇细语般的声音说道。 “想办法送出去。” 那声音轻得恰似一阵微风悄然拂过耳畔,若不凝神细听,根本难以察觉分毫,仿佛是这嘈杂客栈中被众人言语轻易淹没的一丝呢喃。 皮绍棠神色冷峻依旧,仿若一座巍峨冰山,不动声色地接过纸条,手指微微一攥,那纸条便隐没于他宽大袖袍之中,不见踪迹。 金镶玉轻咬下唇,贝齿在那粉嫩唇瓣上留下浅浅印记,眼珠滴溜溜一转,恰似灵动狡黠的狐狸,忙不迭地转向金不二等人,柳眉倒竖,故作嗔怪道、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给汪大少爷赔不是,要诚心诚意、恭恭敬敬地道个歉,别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儿呀!” 金不二一张脸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番茄,尴尬之色溢于言表。 犹豫了一下,上前抱拳,那手臂抬起都似带着几分沉重,躬身行礼,腰弯成了九十度,声音低低地说道。 “汪公子,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这尊大佛,还望您海涵,大人不计小人过,日后定当登门赔罪,绝不再犯这等糊涂事儿。” 汪瑾轩却并未立刻回应,他负手而立,一袭白衣胜雪,在这满是江湖草莽、烟火气息的客栈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别样醒目,仿若遗世独立的谪仙。 他目光如电,扫视着众人,客栈内此时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压顶,刀剑出鞘的寒光在昏黄的灯火下闪烁跳跃,恰似暗夜鬼火,似是随时能再度燃起燎原战火,将这方寸之地卷入血腥纷争。 江玉燕在一旁,悄然握紧了手中之剑,那剑柄都被她攥得微微泛白,眼神警惕得仿若护崽的母兽,死死地盯着金不二等人,只等汪瑾轩一声令下,便要如离弦之箭般再度出击,剑破长空。 皮绍棠与谭鲁子亦是一脸肃然,仿若两尊护法金刚,虽未轻举妄动,可周身散发的威压,恰似实质化的气场,昭示着东西厂那令人胆寒的赫赫威名,只要稍有异动,他们定会如雷霆震怒般,以摧枯拉朽之势应对,毫不留情。 金镶玉见汪瑾轩仍不为所动,心下愈发焦急,那焦急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在胸腔内乱窜。 她莲步轻挪,凑近汪瑾轩,身子微微前倾,用着仅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柔声道。 “汪大少爷,别玩过了。到时候没法收场。” 汪瑾轩听了这话,神色稍有缓和,那冷峻面庞上仿若冰雪初融,有了些许松动。 他深知金镶玉所言非虚,如今这客栈内局势复杂得仿若一座迷宫,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盘根错节,自己虽不惧金不二等人的挑衅,可若真闹大了,难免会牵出更多事端。 他轻哼一声,那哼声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看在金掌柜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陡然锐利如鹰隼,仿若能穿透金不二的身躯。 “若是再有下次,可就别怪我汪某翻脸无情,新账旧账一并算,绝不客气了。” 金不二如蒙大赦,那惊喜之色瞬间爬满脸庞,忙不迭地点头,脑袋如捣蒜般上下晃动。 “多谢汪公子宽宏大量,绝不再有下次,绝不再有!” 说罢,他和随行之人匆匆上前,手忙脚乱地将昏迷的于峰扶起,仿若扛着一袋重物,寻了个角落安置下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招惹来什么祸端。 客栈内的气氛这才稍稍缓和,众人好似紧绷许久的弓弦松了劲儿,收起刀剑,可彼此间依旧警惕地打量着,那眼神交汇间,仿若都在揣测对方心思,暗流依旧在无声涌动。 金镶玉长舒一口气,那胸脯随着呼气微微起伏,脸上重新绽出经验丰富的老板娘式的招牌笑容,那笑容灿烂得仿若驱散阴霾的暖阳。 “各位爷,这事儿算是了了,大家都别绷着个脸啦,坐下来,喝杯酒,压压惊,解解乏。 这江湖恩怨呐,有时候就是过眼云烟,一笑泯恩仇,往后说不定还能携手共事,共闯江湖呢。” 说着,她扯着嗓子吆喝着店小二,那嗓音清脆响亮。 “小二,赶紧的,上酒上菜,手脚麻利些! 这些就当是我这个掌柜的送的。” 金镶玉试图以这些酒菜,驱散这残留的紧张氛围,让客栈重回往昔喧嚣。 然而,就在众人刚要重新入座之时,客栈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仿若阵阵闷雷在众人心头炸开,惊得众人神色各异,或警惕得仿若惊弓之鸟,浑身肌肉紧绷。 眼眸中闪着好奇光芒,皆齐刷刷望向客栈门口,看看又有谁来了。 第206章 待价而沽 马蹄声戛然而止,顾少棠裹挟着一身风尘,大步迈进客栈,风里杀如影随形紧跟其后。 风里杀身姿挺拔矫健,一袭黑色劲装衬得他英气逼人,面庞冷峻,双眸深邃有神,犹如寒夜星辰,只是此刻,那眼底藏着几分旁人难以察觉的警觉与思量。 而客栈众人不知的是,风里杀与顾绍棠,原是一对情深意笃的情侣。 顾少棠身着一袭利落的劲装,玄色衣衫束紧腰身,尽显高挑矫健,腰间别着一排飞刀,寒光闪烁的刀柄在客栈昏黄灯光下,似暗夜繁星,透着冷峻肃杀之意。 每柄飞刀皆打造精良,刀刃锋利,在微弱光线中泛着冷冽的光,仿佛迫不及待要饮血一般。 顾少棠眼神锐利如隼,入门瞬间便将客栈内情形尽收眼底,瞧见扛着于峰的金不二,还有周遭弥漫未散的紧张气息,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笑意。 “哟,这龙门客栈今儿个可够热闹的,是我来迟了,没赶上这场好戏?” 那嗓音带着大漠风沙磨砺出的粗粝质感,在客栈中回荡开来。 金镶玉眼波一转,忙不迭迎上前去,脸上堆满职业化的热情笑容。 “顾当家的,您可算是来了,什么迟不迟的,您这一来,客栈可蓬荜生辉呐,快请进,快请进!” 边说着,边侧身让出道来。 此时,客栈内各方势力心思各异,却都打起了顾少棠和风里杀的主意。 汪瑾轩目光闪动,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平和却透着拉拢之意。 “顾当家的,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风里杀兄弟亦是一表人才,我汪某在这江湖中也略有根基,身边亦不乏能人志士,更有诸多江湖秘辛、奇珍异宝可与二位分享。 顾当家若愿与我携手,往后这江湖之路,定能走得更为顺遂,诸多好处,自不必言说。 风里杀兄弟身怀绝技,若与我等同在江湖闯荡,那宝藏之事,也定能寻得最佳处置之法,保兄弟无后顾之忧。” 言罢,微微拱手,神色诚挚,那气度尽显不凡,目光又转向风里杀,投去欣赏与期许的眼神。 汪瑾轩知道宝藏的秘密都是风里杀查到的,他也知道宝藏的埋藏地点。 而在客栈一角,鳌拜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铁塔般的身躯自带威压,粗声粗气说道。 “风里杀,你手握那神秘宝藏情报,为我所用,必能在金清朝堂之上博得功名,光宗耀祖,与我合作,方是明智之举。 待功成名就,还怕不能给你那相好的,寻个富贵安稳窝?” 他双目圆睁,满是自信与傲慢,自认为以自身权势,足以让二人倾心,大手一挥,似是已将荣华富贵铺陈在他们眼前。 刚刚汪瑾轩只是隐晦的邀请,鳌拜这时候则就是直接把问题摆在明面上了。 敏敏特穆尔郡主轻移莲步,袅袅婷婷走来,手中折扇轻摇,虽身处这略显粗陋嘈杂的客栈,却仍不失郡主的矜贵与优雅,她朱唇轻启。 “顾姐姐,本郡主知晓你是爽快人,我们蒙元铁骑威震四方。 你和风里杀若入我麾下,往后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不在话下,且我蒙元文化多元,定能容得下姐姐这等豪杰,助你施展浑身解数。 风里杀这般英武之士,怀揣宝藏情报,在我军中定能成为一员猛将,受万人敬仰,那宝藏用来扩充我蒙元军备,将来可让你二人青史留名。” 那声音软糯却暗藏机锋,眼神中满是期许与蛊惑,手中折扇轻拂,似在勾勒一幅锦绣前程。 顾少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笑意,并未即刻应允谁,只是大剌剌走到一张空桌前坐下,风里杀则恭顺地立在其身后,尽管面对诸多诱惑,他神色依旧冷峻坚定,只一心听从顾少棠安排。 顾少棠伸手随意拿起桌上茶壶,自斟一杯,仰头饮下,那动作一气呵成,尽显洒脱不羁,仿若外界的拉拢之声不过是耳旁风,吹过便罢。 金不二满脸堆笑凑近。 “顾当家的,您此前托我办的事儿,虽说眼下只有些捕风捉影的字句消息,可您放心,我定会加把劲儿。 只是这各方诚意您也瞧见了,您心里咋想的,也给大伙透个底呗。” 顾少棠瞥他一眼,轻哼一声道。 “急什么,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她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在权衡利弊,心中暗自思量,先答应谁呢? “鳌拜先排除,瞧不起老娘直接跳过老娘勾搭老娘的男人。 宝藏就是蒙古人埋的,更不能交给他们。 汪瑾轩? 哎呀,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算了,还是先与蒙古人合作,让他们探路吧。” 风里杀虽一直沉默,紧握的手指微微泛白,显示着他内心并不平静。 在众人目光灼灼、满怀期待下,顾少棠把玩着手中茶杯,慢悠悠道。 “各位爷的好意,我顾少棠心领了,只是此事关乎重大,我决定与敏敏郡主合作,但是前提鳌拜不许参与其中。” 言罢,她似笑非笑,看似随意却暗藏深意,让众人摸不清她到底怎么想的。 顾少棠这话一出口,客栈内气氛瞬间犹如被热油浇淋的热锅,“滋滋” 作响,各方反应各异。 敏敏特穆尔郡主嘴角轻扬,笑意盈盈,手中折扇轻合,轻叩掌心,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仿若一只狡黠却优雅的狐狸,已然将猎物纳入囊中,柔声道。 “顾姐姐爽快,既姐姐有此要求,那鳌拜,本郡主自会设法让他远离这事儿,断不让他搅扰咱们的大计。” 言罢,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鳌拜,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恰似寒夜霜刃,冷厉非常。 鳌拜本正自恃身份,笃定顾少棠迟早会被自己开出的条件所惑,却没料到这般变故,当下浓眉倒竖,怒目圆睁,恰似被激怒的棕熊。 “哼,顾少棠,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与这蒙古蛮子合作,能有甚好下场? 本少保手握重权,朝堂内外皆听我令,你错失我这良助,往后可别后悔!” 那声音震得客栈房梁都似簌簌作响,可顾少棠仿若未闻,神色依旧淡定,只嘴角微微下撇,流露出一丝不屑。 第207章 法外之地 大漠,这片被上苍以极端笔触勾勒的荒芜之地,仿若一片神秘且危险的异域战场。苍穹似一块无垠的青灰色幕布,高悬于顶,无情俯瞰着下头的沙海世界。 那气候,恰似被囚于炼狱的狂魔,满心怨愤,肆意挥洒着暴虐脾性,全然不讲半分道理。 夜幕如墨,浓稠地泼洒开来时,彻骨的寒意仿若狰狞的鬼魅,张牙舞爪地肆虐,温度急剧跌落,低得令人心生颤栗,仿佛灵魂都要被这严寒冻结。 可一旦旭日东升,那炽热的阳光仿若汹涌的烈焰,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与茫茫沙海热烈相拥,瞬间便将这片荒芜之地烘成一座熊熊燃烧的天然烤炉,热浪滚滚,扭曲着周遭的空气,叫人几近窒息。 这片广袤无垠、仿若被上天诅咒的沙漠,名为胡洲,恰似一条蜿蜒蛰伏的巨蟒,霸气横卧大地,疆域辽阔,囊括了大虞北部近乎所有边境线,金清与蒙元两国的一小部分领土。 几国居民,无论是怀揣通商梦想、走亲访友愿望,或是心怀别样隐秘目的,若想穿梭往来,这片沙漠便是必经的 “鬼门关”,非得咬着牙、提着胆穿越此地,再闯过坐镇中央、巍峨雄浑的雁门关,方能抵达心中彼岸。 雁门关,宛如大漠咽喉,傲然矗立在胡洲心脏地带,周身每一块砖石都饱经岁月沧桑打磨、战火纷飞洗礼,透着古朴厚重与肃杀威严。 往昔,关卡处那队守军仿若忠诚铁血卫士,枕戈待旦,职责分明,瞪大双眼甄别出关之人,绝不让朝廷悬赏缉拿的要犯有半分遁逃之机;严查入关之客,将心怀叵测者统统拒之门外,守护一方安宁太平。 奈何岁月是把无情刀,边陲之地仿若被混沌迷雾悄然笼罩,深陷混乱泥沼,往昔荣光与坚守,渐渐如褪色壁画,模糊难辨。 如今的守军,仿若被金银财宝迷了心窍的市侩小人,将曾经庄重誓言、神圣使命抛到九霄云外,出关入关的严谨检查,沦为一场明码标价、丑态百出的财富比拼闹剧。 只要口袋里银子够多、金子够沉,管你什么规矩、职责,皆能畅行无阻。逃犯想溜出关去? 简单得很,若是武功高强、背景深厚,甩出悬赏令金额两倍的过路费,便可大摇大摆、昂首挺胸地离去;可若身无所长、孤立无援,那就只能哭兮兮地留下所有财物,甚至赔上性命,以鲜血为这场扭曲 “规矩” 献祭。 而处于关内的龙门客栈,宛如茫茫沙海中漂泊的孤舟,是大虞境内距雁门关最近的避风港与落脚点。 无数旅人怀揣出关梦想,在此积攒勇气;塞外闯荡归来、满身疲惫之人,亦在此歇脚整顿,补给行囊,重拾力量再赴征程。 当然,若有人机缘巧合寻得良驹,物资丰饶,骑着那风驰电掣、耐力超凡且不惧劳顿的宝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直奔关外,倒也能躲开这客栈喧嚣,只是这般幸运儿,在这险象环生的大漠,终归是少数中的少数。 此时,江湖中威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的曹少钦与雨化田,仿若两道黑色疾风,悄然现身龙门客栈附近的边军驻扎地。 二人此番前来,只因听闻汪瑾轩竟先行一步踏入这龙门客栈,当下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骑马,直接施展绝世轻功,恰似两道绝尘而去的幻影,日夜兼程赶来。 “这小子是怎么知晓龙门客栈的?” 曹少钦眉头拧成麻花,满脸狐疑,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恼怒,仿若精心布局的棋局,被个毛头小子无端搅乱。 雨化田身神色却冷峻如霜,冷哼一声道。 “他知道个屁,这小兔崽子就是个惹祸精,走到哪儿都能捅出篓子,怕是凭那瞎猫碰死耗子的直觉,误打误撞寻到此处罢了。” 二人身份尊崇,此地守军见二人驾临,仿若卑微蝼蚁撞见参天巨擘,吓得腿肚子发软,忙不迭极尽谄媚巴结之能事,恨不能将心肺掏出,双手奉上表忠心。 二人行事素来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刚一落脚,便召集龙门关守军所有军户,营帐之中,一道道指令仿若军令如山倒,众人唯命是从,不敢有丝毫懈怠。 须臾间,一支十来人的精悍小队迅速集结完毕,仿若离弦之箭,朝着龙门客栈风驰电掣而去。 而身处龙门客栈内的汪瑾轩,深知这小小客栈鱼龙混杂、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信息在这儿便是最锋利的利刃、最坚实的护盾。 他与那风情万种、八面玲珑的老板娘金镶玉一番交涉,软磨硬泡,索要了一宿的情报信息,仿若在黑暗中摸索拼图碎片,试图拼凑出江湖乱象背后那隐藏的真相轮廓。 听金镶玉透露,一日后,这客栈将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竞宝大会,届时,各路牛鬼蛇神皆会怀揣宝贝现身,诸多物件皆是见不得光的赃物,仿若被诅咒的宝藏,散发着神秘又危险的气息。 有铸剑山庄失窃的精钢宝剑,寒光凛冽,;有名贵珍稀、传闻可起死回生的药草,;亦不乏一些真真假假、云山雾罩的情报信息。 引得众人竞相猜测、垂涎欲滴,仿若饿狼盯着肥肉,盼着能从中寻得一丝先机,或是大发一笔横财。 天色破晓,晨曦宛如温柔少女的轻抚,洒在龙门客栈古朴的门楣上。 汪瑾轩早早于大堂选好位置,不动声色地蛰伏角落,仿若融入环境的隐形人,目光却如电,悄然审视在场每一人的细微动作、表情变化,试图从这些蛛丝马迹里,拆解这复杂江湖棋局,看透各方势力背后的盘算。 相较昨日那剑拔弩张、火药味弥漫、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今日众人似被厂卫威名震慑,行事风格收敛克制许多,仿若收起獠牙与利爪的猛兽,多了几分谨慎与伪装,可那眼底偶尔闪过的精光,仍泄露着内心不甘蛰伏的野心。 随着时光缓缓流淌,宾客仿若涓涓细流,陆续涌入大堂,欢声笑语交织,仿若奏响一曲太平乐章,可这表面的和平,不过是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轻柔覆盖着底下涌动的暗流,仿若平静湖面下,实则藏着无数暗礁与漩涡,凶险万分。 汪瑾轩紧紧盯着大门方向,目光中透着期待与警惕。 第208章 你们真敢想 终于,临近中午,烈日高悬,龙门客栈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吱呀” 声响,仿若命运齿轮转动的前奏,打破大堂内看似祥和的氛围。 一群身着边军服饰的人昂首阔步而入,脚步铿锵有力,铠甲碰撞声在大堂回荡,恰似敲响战鼓,引得众人侧目。 “应该不是。” 那小队边军刚一踏入,金镶玉便似摇曳生姿、风情万种的花蝴蝶,轻盈迎上前去,满脸堆笑,热情招呼,那熟稔姿态,仿若故旧重逢,不见半分生疏。 其他宾客见此,并未如初见铁面官差般紧张慌乱,在他们心底,这群大头兵与自己不过是一丘之貉,皆在这法外之地讨生活,没什么可怕的。 金镶玉笑靥如花,凑近那看似领头之人,为其殷勤倒水,此人一袭边军服饰,却头裹面巾,神秘面容隐匿其后。 “这个月可提前了好几天啊,怎么,这就等不及和老娘亲热了?” 金镶玉娇嗔打趣,荤话脱口而出,神色坦然,毫无羞怯之意,尽显江湖儿女的豪放不羁,全然不顾旁人侧目,大堂内瞬间弥漫着一股别样暧昧又市井的气息。 对方却微微叹息,声若闷雷,透着满心懊恼与不甘。 “心里不痛快,来你这败败火。” 金镶玉柳眉轻扬,好奇心顿起。 “呦呵,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哼,你要是没了几万两银子,你也生气。” 那兵头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声音陡然拔高,故意放大音量,仿若要将心中愤懑宣泄给全世界,引得在场众人耳朵瞬间竖起,几万两银子。 这巨额财富,牢牢吸引着众人目光,本能的好奇心被瞬间点燃,如燎原之火在大堂蔓延,众人交头接耳,目光灼灼,皆盼着能听出点门道来。 “几万两银子?你哪来这么多钱?还被人偷了?” 金镶玉眼珠一转,似有所悟,眼前陡然一亮。 “有肥羊想要出关?” 那兵头点头如捣蒜。 “是啊,一个朝廷钦犯,光明面上的悬赏就有八万两,黑市上更是炒得沸反盈天。 昨天他出关,本应落入我手,煮熟的鸭子,却被人截胡了啊。”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值钱?” 金镶玉追问不舍,仿若执着探寻宝藏秘密的冒险者,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光芒。 “不该问的少打听。” 那兵头故作神秘,可这般回应,反倒让众人好奇心愈发炽热,此时,大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目光皆聚焦于此。 众人皆对这神秘犯人兴趣盎然,毕竟在这刀尖舔血的江湖,此类消息便是珍贵 “情报”,关乎财富与机遇,说不定就能借此翻身,或狠狠捞上一笔。 鳌拜见己方手下数人被吸引,分心旁骛,眉头紧皱,仿若威严狮王被忤逆,低喝一声。 “别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都给我把心收住了,别一惊一乍的。” 一众手下如受惊鹌鹑,忙不迭低头专心吃饭,鳌拜见状,满意颔首,神色冷峻如初,仿若一切尽在掌控,那眼神却仍透着几分对这突发状况的警惕。 那兵头在金镶玉软磨硬泡之下,终是松了口,仿若泄了气的皮球。 “好了,告诉你吧,是周淮安。” “该死的厂卫,就会这个时候摘桃子,本来那周淮安已经把钱交到我手上了,都是那些狗太监出来搅局。 不仅直接抓了周淮安,还把老子的钱给没收了。” 那兵头越说越激动,面巾下的面容虽不可见,可从颤抖的声线与挥舞的手臂,便能感知其怒火中烧,全然不顾金镶玉递来的眼色。 仿若被愤怒蒙蔽双眼的狂徒,滔滔不绝倾诉心中苦闷,珍贵信息仿若不要钱的石子,噼里啪啦往外抛,大堂内瞬间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心思各异。 “愣着干什么呢?弄他啊!” 汪瑾轩对皮绍棠和谭鲁子低语吩咐,二人领命,东西两厂联合执法小分队仿若虎狼之师,瞬间兵刃出鞘,寒芒闪烁,将这群大头兵围得水泄不通,动弹不得。 “汪少爷,然后怎么办?” 皮绍棠请示道。 “算了,揍一顿算了,让他们长点记性,祸从口出。” 汪瑾轩权衡利弊,深知此地江湖规矩扭曲,黑色产业盘根错节,杀之不妥,送官无用,唯有以暴制暴,揍一顿出出气。 “大胆,我是边军,赶紧放了我,你是要造反吗?” 那兵头色厉内荏,高声叫嚷,试图以身份压人。汪瑾轩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声响在大堂回荡。 “那个,家叔汪直,家舅曹正淳。” 此话一出,那兵头仿若被掐住咽喉的公鸡,瞬间闭嘴,脸色煞白,知晓今日踢到铁板,招惹不起,双腿都似微微发软,心中懊悔不迭。 汪瑾轩见状,亦未过多刁难,挥挥手,示意手下将这群兵痞拖出去痛揍一顿,再扔出客栈,任其自生自灭,仿若处理几只蝼蚁,神色平静又冷漠。 按那兵头所言,自己的两位兄长理应比自己先到此处,可如今却如石沉大海,不见踪影。 汪瑾轩心底暗自疑惑,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仿若迷雾中探寻方向的行者,眉头微微皱起,思忖着其中蹊跷,难不成这背后还有更大阴谋在悄然酝酿? 随着这群狼狈不堪的兵痞被扔出客栈,另有一些心怀鬼胎之人亦鱼贯而出,仿若嗅到腥味的鲨鱼,妄图碰碰运气。 他们打的如意算盘,若是周淮安仍有油水,便助其出关,狠狠捞上一笔;若是其身无分文,押着他去领赏亦是稳赚不赔。 只是这般行径,在汪瑾轩眼中,不过是愚蠢至极、自不量力之举,先前在福州所得的僻邪剑谱,如今已在东西厂众人手中研习修炼。 厂卫实力今非昔比,个个仿若脱胎换骨,勇猛非凡,打劫厂卫囚犯,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可这些人被利益蒙蔽双眼,哪还顾得上危险,匆匆而去,只盼着能发一笔横财。 胡洲这片荒芜之地,仿若被朝廷遗忘的弃子,常年处于法外之地,王法威信荡然无存,混乱与罪恶肆意滋生蔓延,仿若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随着时间悄然流逝,越来越多的人从饭桌上起身离席,大堂人数仿若退潮之水,瞬间少了一半,喧嚣渐息,静谧悄然笼罩,可这安静背后,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与紧张。 第209章 信王也来插一脚 客栈内的喧嚣,因这一波人的离去,短暂地沉寂了些许,可不过片刻,那吱呀作响的门扉,又再度被人推开。 汪瑾轩本正坐在大堂一隅,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似在沉思着这几日江湖风云变幻背后的门道,听到声响,他抬眸,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金镶玉。 金镶玉不愧是在这鱼龙混杂的龙门客栈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板娘,那察言观色、长袖善舞的本事堪称一绝。 她眼角余光瞬间捕捉到汪瑾轩的眼神,旋即脸上堆起那招牌式的妩媚笑容。 摇曳着身姿,如风中轻舞的柳枝,轻盈又熟稔地迎上前去,嘴里热情寒暄着,那话语恰似裹了蜜一般甜腻。 “哟,丁白缨女侠,可真是稀客呐! 今日小店这是蓬荜生辉呀,只是不巧得很,客房都满了,还望二位海涵呐。” 她一面说着,一面巧妙地侧身,借着递茶递水、拂尘让座的细微动作,不着痕迹地向汪瑾轩隐晦示意,那灵动的眼眸里,透着几分暗示的意味。 汪瑾轩心领神会,目光在来人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为首的女子,身姿矫健而不失婀娜,一袭劲装利落合身,将她那修长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恰似夜空中一柄出鞘的利剑,透着飒爽英气。 她面容白皙,却又因常年行走江湖,透着一抹健康的小麦色,双眸明亮而深邃,犹如寒星,藏着果敢与坚毅。 再瞧女子身后那男子,留着八字胡,浑身弥漫着浪荡的气息。 脖子上双手扛着自己的长刀,吊儿郎当的跟在丁白缨的身后。 这人就是极度弟控的加钱居士,丁修。 丁白缨似是察觉到汪瑾轩打量的目光。 神色清冷,那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冰刃,回敬过来,透着久经江湖的警觉与淡然。 似在假装不认识汪瑾轩的身份。 但信王府的情报网,怎么可能不认识汪瑾轩这个特殊的厂二代。 而丁修呢,倒是没那般多心眼,一进客栈,眼睛就滴溜溜地在大堂里乱转,一会儿瞅瞅旁人桌上的酒菜,一会儿又瞄向柜台后的那些个稀罕玩意儿,那副模样,活脱脱像个进了藏宝阁的贪财童子,只盼着能寻出点什么值钱宝贝,或是找点乐子。 金镶玉见二人都盯着汪瑾轩看,赶忙招呼。 “二位远道而来,想必是累坏了,虽说没了客房,可这大堂的角落还宽敞,我让人给二位收拾出个舒服地儿,摆上软榻,再送上些热乎酒菜,权当歇脚,二位意下如何?” 丁白缨微微点头,算是应允,那动作简洁利落,不带一丝拖沓。 而丁修听到有酒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咧嘴笑道。 “老板娘倒是个爽快人,那可得多来点好酒,别拿那劣酒糊弄咱。” 说罢,大剌剌地寻了个空位坐下,还不忘用手肘捅捅身旁的丁白缨,小声嘀咕。 “师父,咱在这打听打听,说不定能寻到那周淮安的下落,可不能白跑一趟。” 丁白缨轻瞪他一眼,示意噤声,可目光却也顺势在大堂里搜寻起来,似在找寻着什么蛛丝马迹。 而隔壁桌的江湖客则是听到丁修的小声嘀咕,说道。 “那你们来晚了,周淮安已经被厂卫抓走了。 而且就算你们想去劫囚车,也不赶趟了,鳌拜一个时辰前已经带人去了。” 丁白缨眉梢微微一挑,那清冷面容上依旧波澜不惊,仿若寒潭映月,可攥紧刀柄的手指却悄然收紧,关节泛出一抹青白,泄露了她内心的不甘与急切。 她轻抬眼眸,望向那多嘴的江湖客,目光似裹挟着霜雪,冷冽得让周遭空气都仿若降了温,那江湖客被这一眼盯得打了个哆嗦,噤了声,忙不迭埋下头去灌酒,不敢再直视。 丁修却没那般克制,“蹭” 地站起身来,脖子上的长刀随着动作晃悠,他也顾不上扶正,瞪大了眼嚷嚷道。 “你这厮,说的可是真话? 莫要诓咱,若是敢胡言乱语,可别怪我手中刀不留情面!” 边说边大踏步上前,作势要揪那江湖客衣领,唬得对方脸色煞白,连连摆手辩解。 金镶玉见状,赶忙扭着腰肢上前,伸手轻扯住丁修衣袖,娇嗔道。 “哎哟,大爷息怒,在我这龙门客栈,可不许动刀动枪、吓坏旁人,再说了,消息是真是假,多探听探听不就知晓啦。” 丁白缨见丁修那副冲动莽撞、险些就要在客栈里闹出大乱子的模样。 柳眉一蹙,寒星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她身形如电,素手一抬,精准地握住丁修扬起欲揪人衣领的手腕,那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阻了他的过激行径,又似在无声告诫。 “坐下!” 她轻呵一声,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寒夜冰霜,瞬间让周遭的空气都冷冽了几分。 丁修本还涨红着脸、满心不忿,被丁白缨这一拦一喝,气焰顿时像被戳破的皮球,瘪了下去。 他虽仍嘟囔着 “这小子没准儿满嘴胡吣”,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甩开膀子,大剌剌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一屁股坐下,伸手抓起酒壶又灌了几口,那模样活脱脱像个赌气的孩童,只是眼睛仍时不时恶狠狠地瞪向那江湖客,似在警告对方别再乱嚼舌根。 一旁的汪瑾轩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目光微闪,若有所思。 他摩挲着手中茶盏,杯沿的温热顺着指尖传来,却暖不了他心底因揣测而生的寒意。 他暗自思忖,丁白缨这般及时制止,又提及 “别忘了还有别的事要做”,十有八九所指便是明日那场备受瞩目的拍卖会了。 汪瑾轩深知,以信王平日里展现出的情报网与能耐,虽说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对江湖之事也多有渗透,可这拍卖会背后牵扯的宝藏一事,太过隐秘晦涩,应当还没被其探知一二。 但信王也要抓拿周淮安难道也是为了周淮安身上的边境布防图? 而明日的拍卖信王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210章 玩砸了 时间荏苒,如细沙悄然从指尖流逝。 白日里那喧嚣嘈杂、仿若市井江湖缩影的龙门客栈,随着夜幕如墨般浸染大地,渐渐褪去了白日的热闹,归于沉静。 大漠的风在客栈外呼啸而过,吹得门窗咯吱作响,似在诉说着往昔的刀光剑影与恩恩怨怨,可谁也未曾料到,在这客栈之下,竟别有洞天。 龙门客栈的地下密道,此刻灯火通明,光晕摇曳。 墙壁上每隔几步便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柔和而朦胧的光洒在地面与人们脸上,勾勒出或贪婪、或紧张、或兴奋的神情。 密道被巧妙布置成一个环形场地,四周摆放着精致雕花座椅,座上之人皆非等闲,有身着华服、佩玉戴金的富商巨贾。 他们手指上的硕大戒指、脖颈间的璀璨项链,无不彰显着雄厚财力,眼神中却透着商人独有的精明与算计,时刻估量着这场拍卖会的得失利弊。 亦有身披黑袍、面遮黑纱的神秘江湖客,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腰间佩剑或刀柄隐约露出,仿佛下一刻便能抽刀相向,为夺宝血溅当场。 这场拍卖会的举办之地,虽名为龙门客栈,可实则另有乾坤,它还有个更为隐秘且诱人遐想的别称 —— 财神客栈。 仿若一个藏尽天下奇珍、孕育无尽财富的神秘宝窟。 而掌控这一切地下世界的,正是那有着不输男子果敢与智谋的老板娘水龙女。 水龙女身着一袭淡蓝色锦袍,紧紧贴合她婀娜身姿,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纤细腰肢与玲珑曲线,领口袖口以金线绣着繁复花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莲步轻移,走上中央展台,手中轻摇着一把绘有墨竹的折扇,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所到之处,众人皆噤若寒蝉,似被她无形气场震慑。 “各位贵客。 ” 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婉转,却在这密道中悠悠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欢迎莅临今日这场盛会,想必诸位皆是为着那稀世珍宝而来,我水龙女也不兜圈子,拍卖会,现在开始!” 言罢,她素手一挥,身后两名侍从抬上一个雕花檀木箱子,箱子甫一打开,宝光便夺目而出,瞬间吸引了全场目光,一场惊心动魄、关乎财富与欲望的角逐,就此拉开帷幕。 随着那雕花檀木箱子缓缓打开,一尊温润剔透的玉观音首先映入众人眼帘。 它质地细腻如羊脂,在密道内昏黄却又不失璀璨的灯光映照下,泛着一层柔和且神秘的光晕,恰似月光倾洒于静谧湖面。 观音面容慈悲祥和,双目微阖,似在俯瞰众生、悲悯尘世,雕工之精妙,发丝、衣褶皆栩栩如生,每一处细微纹理都彰显着匠人的鬼斧神工。 台下众人不禁发出阵阵惊叹,那些富商巨贾们原本端着的矜持架子瞬间松动,身体前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观音,像是饥饿许久的野狼盯着肥美的羔羊,满是垂涎之色。 “这尊玉观音可真是稀世珍宝啊,瞧这成色、这雕工,必是出自名家之手,若是请回家供奉,定能保家族昌盛、福泽绵延呐。” 一位大腹便便的商贾摇头晃脑地赞叹着,手中折扇不停地开合,扇动的风却吹不散他心头燥热的贪欲。 而身披黑袍的神秘江湖客们,虽未如商贾那般直白地表露渴望,可紧握刀柄的手指、微微颤动的肩头,无一不泄露他们内心的波澜。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水龙女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眼波流转,笑意更浓,轻启朱唇。 “诸位,这尊玉观音来历可不简单呐,相传乃是前朝皇室供奉之物,辗转流落民间,今日能现身于此,也是缘分。 起拍价,白银五千两!” 话音刚落,场下便如炸开了锅。 “六千两!” 商贾中率先有人喊价,底气十足,似是志在必得。 “哼,七千两,你那点银子也想拿下,未免太天真。” 江湖客不甘示弱,加价声冷硬且透着威胁。 价格一路水涨船高,八千两、九千两…… 喊叫声此起彼伏,密道内温度似也随着这炽热竞渐攀升,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眼见价格逼近一万五千两,众人喊价渐有犹豫。 这时水龙女嘴角微微上扬,正欲再拱拱火,突然,丁白缨喊道。 “小打小闹的要拍到什么时候?四万两。” 赵敏一袭月白绫罗衫,身姿轻盈地从后排站起,漫不经心地抬眼,脆声喊道。 “四万五千两!” 声音清脆,宛如冰珠落玉盘,在密道内悠悠回荡,瞬间打破僵局,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她,满是惊愕与揣测。 丁白缨受信王嘱托而来,知晓这玉观音本就是信王的送拍之物,她此番目的并非真要将其拍下,只是依计行事,全力抬价,好让这宝贝在这场拍卖会中拍出高价。 充盈信王日后行事的财库,为日后谋反及贿赂大臣做准备。 因而面对赵敏的加价,她毫不退缩,本就清冷的面容此刻更添几分冷峻,她眉梢轻挑,直视赵敏,干脆利落地回应。 “五万两!” 语调中透着按部就班的决然,似是笃定这场竞价游戏会在掌控之中稳步推进。 赵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透着几分狡黠,美目流转间,再次加价。 “五万五千两!” 她边喊价,边轻摇着手中玉佩,那笃悠悠的模样,仿佛这银子于她而言不过是数字游戏。 丁白缨柳眉一蹙,眼中寒芒闪过,咬咬牙,高声道。 “六万两!” 加价声中隐隐含着几分不甘示弱的急切,可话语出口时,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底气似有了些许动摇。 她此番虽只是奉命抬价,可每一次加价,也得拿捏着分寸。 需要表现出适度的渴求与势在必得,以免引起旁人怀疑,只是越到高位,心中对这虚虚实实的竞价变数就越发忐忑,毕竟万一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赵敏何等敏锐,瞬间捕捉到这细微异样,她眨了眨眼睛,心中暗忖:把本郡主当傻子耍? “本郡主不要了。” 见赵敏不再加价,丁白缨面色一沉,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角,额头上竟渗出细密汗珠,后背也惊出一身冷汗。 第211章 狗急跳墙 丁白缨见赵敏不再加价,顿时慌了神。 “敏敏郡主就这点财力吗? 六万两就让本女侠拍到玉观音了。。。” “别演了,放心,本郡主不要。 本郡主倒想看看,你连当托都当不好,也不知道你家主子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你呢? 哈哈哈哈。。。” 赵敏直接打断了还在继续表演的丁白缨。 “敏敏郡主,休得胡言乱语、污蔑于我! 我真心喜爱玉观音,全力竞拍,哪有你说的那些心思” 丁白缨尽量稳着声音道。 密道里本就气氛诡异紧绷,赵敏戳破竞价 “把戏” 后,众人目光如箭射向丁白缨,她顿觉芒刺在背,手心冒汗,咬舌强自镇定,抬眸怒视赵敏。 赵敏仰头大笑,毫不在意。 “你那抬价小把戏,瞒不过本郡主。 丁白缨,你家主子妄图借拍卖会敛财、扩势力,可惜,今日遇我,算盘要落空。” 边说边逼近丁白缨,压低声音讥诮。 丁白缨心下大惊,仍硬撑着挺直脊梁对视。 “郡主慎言!我只是竞拍买宝,你再胡搅,休怪我不客气!” 只是她也清楚,此时动武不明智。 这时,水龙女走来打圆场,折扇轻摇,笑意盈盈。 “二位别起争执,扰人兴致。 玉观音归丁姑娘了。” 其实这玉观音是笑面阎王金不二,唐门弃徒唐傲,天鹰教叛徒于峰,擅长音波功的九尾狐和隐藏身份的朝廷金牌铺头金不二联合抢走的。 这几人都和丁白缨一样属于信王旗下,但是信王隐藏幕后,联合了金清王朝,共同拍卖这个玉观音。 拍卖后的资产作为起兵谋反的军资,而作为让金清出兵然乱大虞边境的报酬。 所拍的资金两成将会赠与金清王朝的贵族,外加周淮安身上的边境布防图。 信王想的很好,玉观音拍到六万两,让金不二等人,将玉观音送往财神客栈拍卖。 明面上金不二与鳌拜联系密切,将自己的嫌疑摘除,再让丁白丁抬价,最后不管是谁拍得玉观音,最后让铁无情派大虞捕头将玉观音作为赃物抢回来。 三十六计都让他玩明白了,但是万万没想到,汪瑾轩的到来,让曹少钦和雨化田提前来到雁门关。 直接把要出关送布防图的周淮安给抓了,还把鳌拜给吸引走了。 而抬价的丁白缨又被冰雪聪明的赵敏给看破了。 现在信王属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在这龙门客栈地下密道之外,夜幕愈发浓稠,像是要将世间一切阴谋与算计都裹进这黑暗之中。 笑面阎王金不二、唐门弃徒唐傲、天鹰教叛徒于峰、擅长音波功的九尾狐以及隐藏身份的朝廷金牌捕头,正隐匿在客栈周遭暗处,焦急等待着拍卖会结束。 按计划将玉观音顺利交接送出,好完成信王这关键一步棋。 他们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只需依着信王周密部署,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为起兵谋反积攒雄厚军资,顺带挑起金清王朝与大虞边境战火,坐收渔翁之利。 可如今,局势全然失控。 周淮安被擒,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引发连锁反应,鳌拜被吸引而去,打乱了后续诸多暗线安排;丁白缨又在这拍卖会上被赵敏识破身份与目的,计划中的高价拍出、后续运作眼看就要成泡影。 金不二面色阴沉,隐在阴影中的脸庞犹如罩了一层寒霜,牙缝里挤出话来。 “这可如何是好,信王殿下精心谋划,竟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搅得一团糟,若玉观音之事败露,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唐傲冷哼一声,手中把玩着暗器,目光透着狠厉。 “那赵敏,眼睛忒毒,竟瞧出丁白缨的破绽,现下当务之急,得想法子补救。 否则咱们数年筹备、殿下苦心经营都付之东流。” 铁无情见此说道。 “本部头走一趟吧,不然没法收场了。” 突然,密道入口处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大虞捕头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铁无情。 他目光如隼,扫视一圈,落在那尊玉观音上,沉声道。 “此玉观音涉嫌赃物,我等奉命收缴,在场诸位,还望配合。” 这一番话,恰似一记重磅炸弹,让本就混乱的局面愈发不可收拾。 一旁看戏的汪瑾轩这时候也大致明白了里面的道道了。 “皮档头,让我两位兄长行动吧。” “是,汪少爷。”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暗处悠悠传来玉玲珑那清脆且带着几分冷厉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绮罗、身姿曼妙却气场冷冽如霜的女子款步走出。 她面上覆着一层薄纱,仅露出一双美目,眼眸中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与久居高位的威严。 周身配饰虽不繁杂,却件件价值不菲,举手投足间尽显这财神客栈真正掌舵者的气度。 “怎么被识破后狗急跳墙了吗?你当财神客栈有法律?” 玉玲珑朱唇轻启,话语如冰珠滚落玉盘,字字砸在众人的心间。 话落,她素手一挥,隐匿在四周暗处的打手们便如鬼魅般涌出,个个身形矫健、目光凶狠,手中利刃寒光闪烁,直扑向金不二等人。 金不二见势,面色一沉,深知此刻已避无可避,冷哼一声,率先拔刀相向,那刀刃在夜明珠的光晕下泛着森冷的光,恰似暗夜流星。 “哼,想阻拦我们,没那么容易,都给我上!” 他一声暴喝,唐傲、于峰、九尾狐等人也纷纷亮出武器,暗器、长剑、软鞭齐出,与玉玲珑的打手们瞬间混战成一团。 密道内本就空间有限,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金不二身形鬼魅,刀法凌厉狠辣,所过之处,劲风呼啸,逼得打手们连连后退;唐傲手中暗器如雨点般飞射而出,专寻对手要害,让那些打手防不胜防,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地;于峰则挥舞着长剑,剑花闪烁,护住己方侧翼,与金不二配合默契,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冲向玉观音所在之处。 九尾狐施展开音波功,尖啸声在密道内回荡,震得众人耳鼓生疼、气血翻涌,打手们不少面露痛苦之色,攻势为之一缓。 然而,玉玲珑的打手们也并非等闲之辈,久经训练,深谙团战之道,他们迅速调整站位,以盾牌抵挡暗器,长枪短剑配合着攻向金不二等人,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第212章 索命公子 汪瑾轩站在一旁,目光冷静地注视着战局,心中暗忖,这信王谋划一环紧扣一环,如今虽破绽百出却仍有诸多变数。 玉玲珑此番出手,不知是单纯维护客栈规矩,还是另有所图,可无论如何,局面越乱,往后变数越大。 自己拉着江玉燕往谭鲁子身后稍稍。 “玉燕,咱们往后躲躲,别溅一身血。” 而赵敏看着眼前的情况知道,玉玲珑的打手根本不是信王旗下众高手的对手,而且还有铁无情虎视眈眈。 扭头看了一眼被重重保护的汪瑾轩,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被厂卫保护的汪瑾轩面前。 “汪大少爷,合作吗?” 汪瑾轩有那么一瞬间是想合作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吧。 赵敏这女人太危险,可能到时候自己被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自己又不是张无忌那个恋足癖,也不是王保保那种死舔狗。 对待赵敏还是敬而远之吧,再说最近自己的红颜有点多,他怕以后忙不过来。 “不合作,没兴趣,你走。” “???” 人生中第一次被拒绝的赵敏有些懵,第一时间误以为汪瑾轩是不是真是传言中,为了练葵花宝典给割了。 但是看着旁边的江玉燕,又不像。 赵敏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质疑。 “汪少爷可否告知小女子您拒绝的理由?” 汪瑾轩摆摆手说道。 “你挡着我看戏了。” 赵敏听闻此言,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恼怒不已,但她毕竟聪慧过人,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她轻轻一笑,说道。 “汪少爷倒是好雅兴,只是这局势瞬息万变,您就不怕殃及自身?” 汪瑾轩却不以为然,他目光依然停留在战局上,随口应道。 “郡主多虑了,我自会有分寸。” 江玉燕在一旁轻轻拉了拉汪瑾轩的衣袖,低声道。 “少爷,这赵敏看起来来者不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汪瑾轩微微点头,正欲说话,突然场中局势突变。 九尾狐直接放aoe杀招,将玉玲珑的打手们全都用音波功打翻在地。 而铁无情见状,竟也蠢蠢欲动,似乎想趁机拿下玉玲珑。 赵敏知道,玉玲珑被擒后,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自己身边带的高手,根本抵挡不住眼前的这些人。 赵敏见此情形,心中暗忖,这汪瑾轩虽拒绝合作,但她可不会就此罢休。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转身朝着铁无情喊道。 “铁捕头,别来无恙啊。” 赵敏娇声说道。 “这局面您可还看得清楚?” 铁无情眉头一皱,看着赵敏道。 “郡主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铁无情正欲有所行动,赵敏却突然提高音量喊道。 “铁捕头,东厂曹督主的外甥汪瑾轩在这!” 她这一喊,顿时让周围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汪瑾轩原本淡定观望的神情瞬间消失,脸色骤变,额头上青筋暴露。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一把擒住赵敏的脖子,眼神中满是怒火与杀意,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想死吗? 敏敏郡主,本来好好看戏老子可能会保你,但是现在你玩的有些过了。” 赵敏被擒住脖子,呼吸略显困难,但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只是暂时还无法开口说话。 铁无情见汪瑾轩在这,说明这件事不能善了了,那么汪瑾轩身边的人必定是厂卫无疑了。 还好自己准备了后招。 “原来是汪少爷,您来的真不是时候。 若是您晚几天来,或者不来参加这场拍卖会,可能。。。” 铁无情话说道一半,变一个箭步冲向汪瑾轩,边冲边拔剑。 一抹寒光闪过。 铁无情被汪瑾轩一剑斩在地上。 “快剑?你能有我快?老子练葵花宝典的,你跟老子比谁剑快?” 汪瑾轩这一剑斩出,众人皆惊。 他此刻满脸冷峻,眼神中透着凛冽的杀意,那股因赵敏的算计而被激起的怒火仍在心头熊熊燃烧。 赵敏虽被擒住,却在此时发出一阵轻笑,那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汪少爷,你以为杀了铁无情就能了事?这背后的阴谋可远超你的想象。” 汪瑾轩冷哼一声。 “敏敏郡主,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此时,信王旗下的高手们也蠢蠢欲动,他们本就属于做着谋反的事,而朝廷最大的两个特务机构都有人在这里,要么把他们都杀了,要么明天信王府就得被除名。 于是,几人相视一眼,默契地朝着汪瑾轩围了过来。 就在这僵持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队身着华丽服饰的人鱼贯而入而来。 为首之人,面红齿白,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众人,缓缓开口道。 “都住手吧,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这位不速之客,心中揣测着他的身份与来意。 而汪瑾轩也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来人说道。 “来啦,钦哥。花姐呢?没跟你一起?” 曹少钦斜了一眼汪瑾轩,没好气的说道。 “汪大少爷,你能不能不要走到哪都尸横遍野的? 怎么每次有你参与的事都死伤无数? 你知不知道现在百晓堂都给你取了一个什么名号?” 汪瑾轩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江湖上都已经有名号了。 “钦哥,百晓堂给我取了个什么名头? 快剑公子? 赛潘安? 还玉面快剑小孟尝?” 曹少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索命公子!” “噗呲” 江玉燕没忍住,笑了出来。 而汪瑾轩已经石化了,嘴里念叨着。 “索命公子。。。索命公子。。。索命。。。” 曹少钦没管呆立一旁的汪瑾轩,吩咐道。 “在场所有人全部格杀勿论。” “是。”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震天动地。 曹少钦身边带的更是东厂的高手,没一会除了赵敏之外已经没有外人了。 而赵敏也被东厂的残暴吓的陪汪瑾轩一时石化了。 第213章 索命变天灾 财神客栈的地下密道,恰似幽深得不见底的地府冥渊。 昏黄的灯火在其间苟延残喘,飘摇不定,那黯淡的光晕被浓稠如墨的血腥味儿死死纠缠,瑟瑟颤抖。 光影在斑驳的石壁上张牙舞爪,勾勒出一幅幅仿若来自炼狱的狰狞图景,恰似恶煞们欢庆杀戮的阴森壁画。 曹少钦此时宛如从九幽地狱踏出的修罗魔尊,一袭玄色绣金的东厂少督锦衣紧紧裹身,那华丽的纹饰于黯淡光线下,隐隐透着诡异的幽光。 似是被鲜血喂饱、随时能择人而噬的恶兽。 他身姿笔挺,如同一棵扎根于死亡深渊的千年苍松,可周身散发的肃杀寒气,却比这密道终年不散的阴寒更甚百倍,直叫人寒毛倒竖、血液凝固。 只见他薄唇轻启,仿若开启了一道通往死亡的闸门,冷冷吐出两个字。 “动手!” 那嗓音不高,却仿若裹挟着滚滚惊雷,在这逼仄的密道中轰然炸响,回音激荡,震得人耳鼓生疼,灵魂颤栗。 刹那间,东厂番子们仿若被解开禁锢咒印的恶狼集群,双眸绽出嗜血的凶光,口中嗷嗷嘶吼,恰似饿狼夜嚎,手中长刀霍霍,寒光闪烁间,如夺命流星般向着信王府的高手们汹涌扑杀而去。 这些番子,皆是在东厂那座 “人间炼狱” 里,历经千锤百炼,于皮鞭棍棒与严苛规训下,铸就了一身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夺命本事。 彼此配合默契得如同榫卯相接,刀刀奔着要害而去,招招皆为索命而施。 信王府的高手们,本就被吓破了胆子,恰似强弩之末,又惊闻曹少钦这夺命惊雷般的指令,士气仿若被寒霜猛击的残花,瞬间凋零殆尽。 可蝼蚁尚且贪生,他们咬碎钢牙,强聚起体内残存的气力,奋起反抗。 一时间,密道内喊杀声仿若山崩海啸,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震耳欲聋,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恰似恶鬼磨牙,凄厉刺耳,似要将人的耳膜生生刺破、碾碎。 长刀砍入皮肉的闷响,仿若沉闷的丧钟,伤者濒死的惨叫,如同冤魂泣诉,种种声音交织缠绕,编织成一曲惨绝人寰的死亡乐章。 鲜血四溅,恰似罪恶的红雨倾盆,肆意泼洒在冰冷的地面、斑驳的石壁乃至众人周身,将这密道染成一片血海地狱。 而信王府高手们在金不二与铁无情的带领下顽强抵抗妄图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在东厂番子潮水般汹涌且冷酷无情的杀伐下,不过是困兽犹斗,徒劳挣扎,须臾间,便一个接一个在血泊中轰然倒下。 当曹少钦亲自下场时,一切都结束了。 铁无情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绝望,那曾经怀揣于心的信王霸业宏图,随着生命之火的熄灭,恰似风中残烛,“噗” 地一声,化作缕缕青烟,消散无痕。 徒留这满是血腥腐臭的修罗杀场,供恶鬼们凭吊。 而负责保护赵敏的阿三也被斩杀当场,苦头陀也就是明教的光明右使范瑶,在汪瑾轩的示意下得以逃脱。 待最后一名信王府高手丁白缨气绝身亡,曹少钦神色冷峻如初,仿若眼前只是碾死了几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不过是世间最寻常之事。 他掸了掸那绣工精美绝伦却溅上几点刺目血迹的华丽衣袖,衣角轻飘,带出一抹冷厉肃杀的弧线。 再度开口,语气仿若玄冰铸就,冷硬似铁,不容置疑。 “清理现场。” 这四个字,恰似一道来自幽冥地府的催命符咒,瞬间让整个财神客栈的人都仿若被抽去脊骨,忙不迭地动了起来。 玉玲珑,这位往昔在客栈中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仿若掌控乾坤棋局的老板娘。 此刻也没了往昔的雍容淡定、从容不迫,脸上虽努力堆着讨好谄媚的笑。 可那笑容因紧张过度,仿若被寒霜冻僵的秋菊,满是僵硬与不自然。 眼角细密的鱼尾纹,此刻也成了泄露惶恐的通道,丝丝缕缕都透着谄媚讨好的味儿。 她带着一众伙计,手脚麻利得如同被抽打的陀螺,匆匆将那些还未来得及被买家取走、散落一地宛如残兵败将的拍品一一拾起、规整,又小心翼翼地罗列在几张雕花檀木桌上。 那模样,好似在供奉神只,不敢有分毫懈怠。 而后,她毕恭毕敬地朝着曹少钦躬身行礼,腰弯成了九十度,额头几近触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栗与敬畏,仿若寒夜风中的残叶,瑟瑟发抖。 “曹少督,此番多亏东厂出手,如天降神兵,才让小店免去一场灭顶之灾,恰似在悬崖边被拽回一命。 这些个拍品,虽算不上稀世奇珍,却是小店上下一片赤诚心意,聊表感激之情,还望少督大人不吝笑纳,赏脸收下。” 曹少钦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那动作仿若帝王垂怜蝼蚁。 目光在那堆珍宝上轻轻扫过,眼中满是不屑,好似在看一堆破败不堪、一文不值的破铜烂铁。 这些在江湖人眼中价值连城、能引发无数纷争抢夺、令人眼红心跳的奇珍异宝。 于他这位东厂权柄在握、见惯世间奢华的少督而言,不过是东厂那浩如烟海的库房里,随处可见、毫不起眼、引不起丝毫波澜的寻常物件,实在难以入他的法眼。 他轻嗤一声,仿若听到了什么荒诞不经的笑话,转头望向一旁站着的汪瑾轩开口问道。 “你要不要?” 汪瑾轩刚从索命公子的信息中缓过劲,下意识回道。 “我又不缺钱,要这些干什么? 起兵造反吗?” 曹少钦点点头,说道。 “明白了,一个不留。” “哎,哥,等会。 别杀了,过几天我都得成天灾公子了。。。 放了他们吧,东西我要。 玉观音送给老舅吧,也算我一番心意。 老舅平日对我关怀备至,犹如暖阳照拂,我正愁没个物件表表孝心呢。 其余的给众兄弟分了吧,大老远从京城赶来这里也挺辛苦的。” 第214章 越来越乱了 汪瑾轩突然想到什么问向曹少钦。 “对了,花姐咋没来呢?” 说着,还故作疑惑地挠挠头,眼神澄澈得仿若山间清泉,望向曹少钦,好似真的满心不解。 曹少钦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那笑意却仿若冬日湖面的薄冰。 “行,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枉义父让我和雨化田日夜兼程来护你。 ’雨化田要知道你还叫他花姐,他肯定戳你几个窟窿。 他去追鳌拜了,那异族蛮人,竟敢大摇大摆踏足我大虞境内,还妄图兴风作浪,仿若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放肆至极,必诛之。 何况鳌拜还是这般‘大鱼’,怎能轻易放过,定要将他生擒活捉,方解心头之恨,也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异族贼子。 你确定要留住他们的性命?” 汪瑾轩听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又赶忙双手抱拳,作揖求饶,脸上满是苦色,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哀求,仿若被暴雨浇湿的幼犬,呜咽道。 “哥,算老弟求你了,别让我‘天灾’的名号更响亮了行吗? 我这一路走来,也不知怎的,每到一处,就总能死一堆人。 江湖人给我取这绰号,本来就难听,简直是臭名远扬,要是变成天灾,往后弟弟我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旁人一听这名号,怕是都得对我退避三舍,仿若见了瘟神,敬而远之了。” 曹少钦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寒夜冰碴坠落玉盘。 “哼,你也知道怕名声不好? 平日行事就该收敛些,别整日到处惹是生非、搅弄风云,净给我和义父添麻烦,仿若一个调皮捣蛋、闯祸不断的顽童。 不过此番你也算误打误撞,帮着东厂清理了信王这股子叛党势力,功过且先相抵。 只是日后,你可得长点心,莫再卷入这等谋反腌臜事里,若再犯错,便是义父出面,我也不会轻饶。你可记住了?” 汪瑾轩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恰似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忙不迭道。 “哥教训的是,我定当铭记于心,往后定谨言慎行,绝不再犯。” 曹少钦看着躲在汪瑾轩身后的赵敏问道。 “蒙元的郡主你想怎么做?” 曹少钦大有一言不合就宰了的想法,吓得赵敏抓着汪瑾轩的手更用力了。 “诶,松手。 哥,我想留着,她有个舔狗正是蒙元的兵马大元帅王保保,到时候利用它应该可以做些事。” 曹少钦阴沉的看了一眼赵敏。 “别装了,敏敏郡主,蒙元的巾帼英雄不至于被这种场景吓破胆。” “果然瞒不过曹少督,形势所迫,为了保命哄哄傻子,无可厚非。” 赵敏见被识破只能不再装小白兔,瞬间露出自己的獠牙。 汪瑾轩这时候发现,原来在场的就我一个傻子啊。 另一边。 雨化田,这位平日里在西厂只手遮天、威风八面,举手投足间皆能让江湖朝堂震颤的西厂少厂公,此刻却也狼狈不堪。 他那身象征身份、绣工奢华繁复的华服,早已被划开数道大口子,丝丝金线断裂,恰似破碎的荣耀。 衣袂褴褛地在风中狂舞,露出底下血迹斑斑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正汩汩冒着黑血,那是鳌拜独门秘制兵器所留,毒性沿着血脉丝丝蔓延,侵蚀着他的肌体与气力。 鳌拜亦好不到哪儿去,他的身形踉踉跄跄,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仔细看去,只见其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痕,密密麻麻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有些地方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皮肉向外翻卷着,触目惊心。 鲜血从这些创口源源不断地涌出,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很快就染红了他脚下那一大片土地,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之色。 那张狰狞面庞满是不甘头颅,也与自己的身体分离孤独的横在地上。 西厂也损失惨重,西厂番子横七竖八躺倒在地,残剑断刀散落四周,鲜血流淌汇聚成暗红色的小洼。 所剩无几的幸存者,也各个带伤,正强撑着清理战场,收集同伴尸首,以防机密泄露,神色间满是惊惶与悲戚。 而鳌拜的金清人和一起想捡漏的江湖客都已经被做成了景观。 雨化田深知自己伤势沉重,若不即刻疗伤,性命堪忧,当下寻了一处背风山壁下的隐蔽之所,盘膝而坐,运转体内真气,试图压制毒性、修复伤势。 然而,静谧悄然降临,起初只是细微得容易被忽略的安静,可须臾间,便似一张无形巨网,沉甸甸地压下,周遭风声、砂石碰撞声乃至虫鸣声,都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掐灭。 雨化田,警觉敏锐如鹰,顿觉不妙,猛然睁眼,恰见一抹寒芒如电,自黑暗中疾射而来,恰似暗夜流星,刀芒璀璨夺目却又透着致命杀意。 他不及多想,匆忙收功,身形暴退,可那刀芒如附骨之蛆,紧追不舍,“嘶啦” 一声,在他肩头又添一道血口。 “霸刀?护龙山庄归海一刀?” 雨化田定睛看清来人,眉头紧皱,声音虽因伤痛而略显沙哑,却依旧透着骨子里的高傲与冷峻,“二档头好眼光。你是引颈就戮还是我帮你?” “想要我的命,你还嫩点!” 言罢,他强撑着站直身子,手中软剑一抖,原本柔顺的剑身,如钢针般锋利,恰似银蛇吐信,散发着森冷寒气,双眼死死盯着归海一刀,那目光仿若能穿透皮肉,洞悉其每一个意图。 话音刚落,又一道身影自旁侧巨石后闪出,身法鬼魅,如暗夜幽灵,正是段天涯。 只见他一袭黑衣劲装,面庞冷峻,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恰似暗夜冰棱,剑尖遥指雨化田,与归海一刀呈掎角之势,将雨化田困于其间。 “再加上我呢?” “神侯大手笔啊,天字一号、地字一号密探都派来了。这是想要咱家的命啊。” 雨化田心中暗忖,深知此番陷入绝境,这二人皆是江湖中顶尖高手,单打独斗已难应付,如今联手,更是凶险万分。 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冷笑,暗中盘算着脱身之策,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要从这必死之局中撕开一道血路。 第215章 赵敏?我床上呢 财神客栈,往昔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交易之地,三教九流汇聚。 不论你怀揣着稀世珍宝欲寻高价出手,还是渴求觅得神秘秘籍、神兵利器,只要踏入这客栈大门,再离奇的需求似乎都有达成的可能。 可如今,一场惊变过后,它仿若被风暴狠狠肆虐过的孤舟,残破且飘摇,短时间内,怕是再难扬起营业的风帆了。 信王府那帮人仿若一群恶狼,破坏了财神客栈的规矩,还在客栈内搅起漫天腥风血雨,刀光剑影闪烁间,买家们惊恐逃窜、惨叫不迭,生命如风中残烛般脆弱消逝。 原本应是安全无忧、公平交易的场所,瞬间沦为修罗屠场,那保护买家的承诺,像是易碎的泡沫,被轻易戳破。 信誉,这江湖立足的根本,经此一役,无疑遭受了致命重创,大打折扣,仿若熠熠生辉的招牌被泼满墨汁,污渍斑斑,失了光彩。 幸得东厂的人宛如天降神兵,及时赶到,才让财神客栈免于被彻底 “团灭” 的悲惨结局。但即便如此,创伤已然铸就,想要恢复往昔盛况,谈何容易。 玉玲珑,这位长袖善舞、向来在江湖与客栈间周旋得游刃有余的老板娘,此刻也没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她柳眉紧蹙,美目含煞,朱唇轻启,果断下令财神客栈暂停营业。 那声音虽透着女子的温婉,可下达的指令却如寒刀出鞘,冰冷且决绝。 “传令下去,发布江湖追杀令,但凡有人能将信王府的人斩于刀下,提着项上人头来,便可找我玉玲珑领赏,赏银千两,绝不食言!” 话语在客栈大堂回荡,伙计们忙不迭地奔走相告,不多时,这追杀令便如插上翅膀,飞向江湖各处,引得各路豪杰、赏金猎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汪瑾轩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众人,眼珠一转,凑近曹少钦,脸上堆着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暗藏心思的笑,开口问道。 “哥,你瞧这事儿闹的,不过依我看,倒也是个机会。 此番闹得这般大,您说这次能不能坐实信王谋反,还勾结外族的罪名呀? 要是真能成,嘿嘿,我寻思着,我去把信王府灭门怎么样? 然后再来这换个赏金,赚个差价,也算不虚此行嘛。” 说着,还搓了搓手,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曹少钦本正神色冷峻地审视着现场,听了汪瑾轩这番话,先是一愣,仿若听到了什么荒诞不经的奇谈,紧接着,嘴角微微上扬,竟被气笑了。 “可真敢想!还赚差价,你要脸不? 像你这般,满脑子铜臭,把灭门之事说得如此轻巧,跟做买卖似的。 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你也别再瞎琢磨,省得给我捅娄子。 再说了不怕过两天你变成天灾公子?” 曹少钦伸出手指,点了点汪瑾轩的额头,满脸无奈,可眼中又透着兄长对弟弟的几分宠溺与告诫。 训完话,曹少钦神色一凛,目光中透着审视与疑虑,压低声音叮嘱道。 “还有,那赵敏,你可千万小心着点儿。 她虽是个女子,可背后身份不简单,蒙元郡主呐,鬼心眼多着呢。 要是她不安分,实在不行,你就把她…… 拿下。 毕竟义父也一直盼着你能早日成家,有个一儿半女的,安定下来,别整日在这江湖朝堂间瞎晃悠,惹是生非。” 曹少钦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那力道不轻不重,似是要把这份嘱托深深印入他心里。 汪瑾轩缩了缩脖子,脸上嬉笑褪去,换上一副正经模样,连忙点头应道。 “哥,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定不会胡来,误了大事。” 可心里却暗暗盘算,这赵敏到底该如何安置,既能利用她牵制蒙元,又能防住她耍心眼,实在是棘手难题,而信王府之事,也不知后续还会牵扯出怎样的事端。 曹少钦目光如炬,扫视着客栈内狼藉一片的场景,神色间满是凝重与忧虑,转过头来,对着汪瑾轩沉声道。 “这两日,你给我安分守己些,别再惹事了。 如今这江湖,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恰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触即发。” 说着,他负手踱步,衣袂飘动间,尽显威严。 “那传说中的宝藏即将现世,各方势力早已闻风而动,犹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朝着此处汇聚而来,都妄图在这场夺宝盛宴中分得一杯羹。 这里毕竟是法外之地,我和雨化田带来的人也不多,自保是没问题的,但是前提是,我亲爱的索命公子别再捅大篓子。” 汪瑾轩听闻,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满是乖巧顺从之色。 可心底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挠着,对那即将现世的宝藏愈发好奇,暗流涌动的江湖意味着危机四伏。 他怎甘心当个旁观者,只是当下形势逼人,不敢表露半分异心。 几日后,地上的龙门周遭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各路江湖客或明或暗地穿梭于街巷,客栈大堂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躁动气息。 人人皆心怀鬼胎,目光交汇间,尽是试探与戒备。 汪瑾轩坐在角落,看似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酒杯,实则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四周的动静,试图从那些窃窃私语中拼凑出宝藏的蛛丝马迹。 “听闻那宝藏藏于一处沙丘,只有暴风来袭,才会现世。” 一个瘦高的江湖客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眼神中既有忌惮又有狂热。 “哼,怕什么,我等兄弟联手定能闯过难关。” 其同伴满脸自信,摩拳擦掌,似已看到宝藏在握。 汪瑾轩正听得入神,忽然,门口一阵嘈杂,只见一群蒙元武士阔步而入。 “你有没有见过这女子?” 蒙元武士拿着赵敏的画像询问是否有人见过,但均未得到肯定的回答。 直到问到了汪瑾轩。 “你,见没见过这名女子?” “见过啊。” 汪瑾轩点了点头。 “在哪?” 蒙元武士大喜继续询问。 “楼上,我床上。” 汪瑾轩指了指二楼。 “大胆。” 第216章 没完没了 外面,狂风裹挟着沙砾,如千万把利刃在空中呼啸肆虐。 天地间一片昏黄混沌,风沙仿若汹涌的怒潮,一波接着一波,愈发猛烈,似要将世间一切都吞没在这无尽沙海之中。 身负重伤的雨化田,衣衫褴褛,那原本象征着西厂无上尊荣、绣工奢华繁复的华服,此刻被划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 丝丝金线断裂,恰似破碎的荣耀散落风中,随风狂舞的衣袂下,是血迹斑斑、深可见骨的伤口。 有的地方还冒着黑血,那是鳌拜独门兵器所遗之毒,正沿着血脉疯狂侵蚀他的肌体,蚕食着他的气力,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仿若拖着千钧重担,在这风沙中艰难挪行。 许久,他终于瞧见了那龙门客栈的轮廓,仿若濒死之人望见了救命稻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那扇斑驳破旧、在风沙中摇摇欲坠的大门。 “吱呀” 一声,门轴转动,他步履蹒跚地走进来,身形摇晃,恰似深秋里被寒霜打过、即将凋零的残叶。 一抬眼,瞧见汪瑾轩,嘴角扯起一抹苦笑,那笑容中透着虚弱、调侃与几分自嘲,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地说道。 “哟,索命公子又发威了? 这次不霍霍江湖人士了?改异族了?” 言语间,咳出几口瘀血,溅落在脚下尘土之中,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靠着门框才勉强站稳,目光却紧紧盯着汪瑾轩,似在等他回应,又似只是借此调侃,舒缓自己周身伤痛与满心的狼狈。 汪瑾轩正与曹少钦在客栈大堂低声商议着后续应对各方势力觊觎宝藏之事,骤闻这沙哑又带着几分揶揄的声音,皆是一惊。 转头望去,见是雨化田这般凄惨模样,汪瑾轩神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关切上前想要搀扶,嘴里嘟囔着。 “哟,花。。。雨哥,您这是咋弄的,怎落得如此狼狈境地?” 曹少钦眉头紧皱,却没挪动脚步,目光在雨化田伤口处审视一番,沉声道。 “鳌拜有这本事把你伤成这样?。” 语气虽冷硬,可眼底还是闪过一丝同僚间的担忧。 雨化田轻推开汪瑾轩伸来的手,似是不屑于他这 “假惺惺” 的做派,强撑着站直身子,抹了抹嘴角残留的血迹。 眼神锐利如鹰,扫视一圈大堂,瞧见众人神色各异,冷笑一声。。 “异族鳌拜那老贼,确实棘手,已经被我宰了。 但是护龙山庄的人来了,险些着了他们的道。” 说着,脚步虚浮地走向一旁桌椅,重重坐下,每动一下,伤口便扯得生疼,他却咬着牙忍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桌面。 曹少钦挥挥手,示意来人端来清水与伤药,待东西上桌,他才缓步靠近,边查看雨化田伤势边道。 “你且安心养伤,此间事愈发复杂,宝藏将现,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这里如今成了风暴眼,你这一伤,怕是会让些宵小之辈蠢蠢欲动。” 雨化田接过湿布擦拭伤口,疼得倒吸凉气,却仍嘴硬道。 “哼,宵小们若敢来,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便是只剩半条命,收拾他们也绰绰有余。” 目光转向汪瑾轩。 “不过你这索命公子,名声在外,可别在这节骨眼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把祸水往自家引。” 汪瑾轩缩了缩脖子,满脸委屈道。 “雨哥,您可别冤枉我,我近来安分守己,正跟钦哥商量着怎么应对各方牛鬼蛇神呢,倒是您,护龙山庄谁来了,竟能把你逼成这样?”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原来是赵敏听闻雨化田归来,前来 “探望”。 她莲步轻移走进大堂,目光在雨化田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旋即娇笑着开口。 “哟,这不是威名远扬的西厂雨大人嘛,怎成了这副模样,看来这江湖的水,可比蒙元的草原难趟多了。” 语气虽是调侃,可隐隐含着试探,想从雨化田的反应里探知鳌拜之事的虚实,毕竟蒙元与金清也存在着竞争关系,若鳌拜折损了雨化田,说不准是个可利用的破绽。 雨化田抬眼,冷冷瞧着赵敏,冷哼道。 “敏敏郡主,这儿可不是你蒙元的地盘,我雨化田是栽了跟头,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若想趁火打劫,可得掂量掂量。” 赵敏咯咯一笑,摆摆手道。 “少厂公误会了,我不过是听闻消息,来表表关心。” 说罢,自顾自坐下,目光却在桌上伤药与众人神色间游走,心思飞速转动。 此时,客栈外马蹄声起,一阵急促又杂乱,似有大批人马赶来。 曹少钦脸色一变,快步走到门口张望,只见沙尘漫天中,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神色凶悍的江湖客簇拥着一位黑袍老者奔来,那老者目光阴鸷,身后佩刀散发着森寒之气。 “是血刀门的人,定是来者不善。” 曹少钦低声道。 血刀门众人涌入客栈,瞬间让大堂气氛剑拔弩张起来,血刀老祖扫视一圈,瞧见雨化田等人,怪笑一声。 “哟,东厂、西厂、蒙元郡主,都聚齐了,看来这龙门客栈果真是藏龙卧虎,不过这宝藏嘛,有德者居之,可不该被你们这些朝廷鹰犬和外族占了便宜。” 雨化田挣扎着起身,握紧腰间软剑,哪怕重伤在身,气势却不减分毫。 “血刀老怪,你也敢来撒野,怕是忘了东厂西厂的手段,今日你若敢放肆,管教你血刀门从此除名!” 汪瑾轩也悄悄拔刀,躲在曹少钦身后,小声嘀咕。 “钦哥,这可咋整,这群疯子可不好惹。” 曹少钦神色冷峻,侧身对雨化田低语。 “先别冲动,他们人多势众,且看其来意,若真动起手来,瞅准时机破其阵型。” 赵敏却笑意盈盈,仿若事不关己道。 “各位何必动怒,这宝藏还没影呢,倒先窝里斗起来,多不划算。” 意在缓和气氛,实则想借机摸清各方实力底线,好为蒙元谋得最大利益。 血刀门老者仰天大笑。 “郡主说得轻巧,不过我血刀门也不是不讲道理,听闻这同门客栈有宝藏线索,只要诸位交出,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否则,哼,休怪我刀下无情!” 曹少钦目光一闪,心中盘算,这血刀门来得突然,若是贸然交线索,日后麻烦无穷,可硬抗又胜负难料,正犹豫间,雨化田却不耐道。 “老怪,你痴心妄想,有本事就来拿,啰嗦什么!” 说罢,不顾伤势,提剑刺向老者,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第217章 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见雨化田率先攻来,也不慌乱,侧身一闪,手中血刀顺势挥出,一道血红色的刀光如长虹贯日,直逼雨化田咽喉。 雨化田重伤之下,身形虽不如往昔灵活,但剑法依旧凌厉,软剑一抖,化作点点寒星,将那刀光尽数挡下。 汪瑾轩见雨化田与血刀老祖交起手来,从曹少钦身后跃出,挥刀冲向血刀门的一众弟子 。他那“索命公子” 的名号也并非全然浪得虚名,只见剑刀光闪烁,所到之处血刀门弟子纷纷避让 。然而,血刀门人多势众,很快便有弟子绕到他身后,企图偷袭 。曹少钦见状,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双掌拍出,掌风呼啸,将那些偷袭的弟子震得飞了出去。 赵敏在一旁观战,美目流转,心中暗自思 量。她见雨化田虽伤却勇,曹少钦沉稳应对,汪瑾轩也有几分本事,这三人绝对是在场的最高战力。 于是,她悄悄向后退了几步,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以防被混战波及。 雨化田与血刀老祖激战正酣,他深知自己体力有限,必须速战速决。 雨化田本就身负重伤,身形踉跄,可那骨子里的傲意与狠劲,恰似寒夜中燃烧的残烛,虽飘摇却炽热。 见血刀老祖张狂放言,他哪还按捺得住,怒目圆睁,恰似猎豹锁定猎物,手中软剑一抖。 原本柔顺如绸的剑身,瞬间绷直,“噌” 地一声清鸣,恰似寒夜鬼哭,剑刃之上寒光闪烁,仿若暗夜流星划过,撕裂空气,裹挟着他残存的全部气力,合身朝着血刀老祖扑去。 血刀老祖见雨化田率先发难,却不慌不忙,脸上狰狞笑意更甚,那是对自身武艺的笃定,也是对雨化田伤势的轻蔑。 他身形如熊,扎根原地,手中血刀一横,那刀身宽厚,通体泛红,恰似被鲜血常年浸染。 在客栈昏黄灯火下,折射出诡异而嗜血的光晕,恰似恶魔眼眸,冷冷注视着雨化田来势。 眨眼间,雨化田已至近前,软剑如灵动毒蛇,蜿蜒游走,剑招变幻莫测,上刺咽喉,下挑手腕,左撩肋间,右划脖颈,剑剑直奔血刀老祖要害,恰似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可血刀老祖身经百战,哪会轻易就范,手中血刀大开大阖,每一挥砍,皆带起呼呼劲风,恰似恶虎咆哮,刀风呼啸着与雨化田软剑碰撞,“叮叮当当” 之声不绝于耳,恰似密集雨点砸落在铜钟之上,火星四溅,光芒夺目。 雨化田软剑化虚为实,剑尖凝出一点寒芒,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直刺血刀老祖眉心。 血刀老祖见状,不避不让,手中血刀猛地一记 “力劈华山”,势大力沉,以刚猛劲道对上雨化田精妙剑招,“当” 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震得客栈桌椅瑟瑟发抖,杯盏翻倒,酒水四溅。 雨化田只觉虎口发麻,伤口崩裂,黑血汩汩涌出,身子被震得后退数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哼,西厂二档头不过如此!” 血刀老祖趁势嘲讽,攻势不停,大步向前,血刀舞成一片红芒,恰似落日余晖下的血海翻涌,铺天盖地朝着雨化田笼罩而去,刀刀不离雨化田周身要害,逼得他左支右绌。 雨化田咬着牙,强提一口气,脚下轻点,施展出 身法,身形鬼魅般闪烁,在刀芒缝隙间穿梭,软剑不时探出,寻机反击,恰似暗夜幽灵,于血雨腥风中觅生机。 然而血刀老祖经验老到,识破雨化田意图,刀法陡然一变,由大开大阖转为刁钻诡异,刀身贴着雨化田软剑游走,试图绞缠破坏,同时飞起一脚,踹向雨化田腹部。 雨化田躲避不及,只能侧身硬扛,被这一脚踢中,闷哼一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撞向一旁桌椅,“哗啦” 一声,桌椅被砸得粉碎。 “想跑?没那么容易!” 血刀老祖哪肯罢休,纵身一跃,血刀高举过头,裹挟着周身雄浑内力,施展出必杀绝技 “血影狂刀”,刹那间,整个客栈仿若被一片血雾笼罩。 刀芒幻化成无数道血影,铺天盖地朝着倒地的雨化田劈去,那气势,仿若要将他剁成肉酱,永绝后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曹少钦瞅准时机,身形如电般掠出,手中长剑出鞘。 恰似白龙出海,带着凛冽剑气,直刺血刀老祖后背,口中喝道。 “休得猖狂!” 这一剑,快、准、狠,正是要破其杀招,解雨化田之危。 血刀老祖无奈,只得回刀抵挡,攻势一滞,雨化田趁机挣扎起身,抹去嘴角血迹,眼中杀意更浓,虽狼狈不堪,却仍欲再战。 血刀老祖挥刀抵挡曹少钦这凌厉一击,金属碰撞之声响彻客栈,恰似洪钟长鸣,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他借这股冲击力,身形暴退数步,稳稳落地,双眼眯成危险的缝隙,死死盯着曹少钦,脸上狰狞笑意褪去,换上一副凝重神色,心中暗忖这东厂少督果然名不虚传,出手便是杀招,不容小觑。 “曹少钦,你也要趟这浑水?” 血刀老祖声如闷雷,话语中透着恼怒与不甘,手中血刀依旧嗡嗡颤鸣,似是一头被暂时遏制却仍蓄势待发的猛兽,浓稠的血腥味自刀身弥漫开来,与客栈内本就弥漫的紧张气息交融,愈发刺鼻呛人。 曹少钦长剑一横,冷峻面容仿若寒夜坚冰,毫无惧色地直视血刀老祖。 “少说废话,你若就此罢手,乖乖带人离去,就此作罢。 否则,定叫你血刀门上下鸡犬不留!” 这番狠话掷地有声,如凛冽寒风穿堂而过,吹得客栈内众人脊背发凉,可也彰显出他身为东厂少督的霸气与决然。 雨化田挣扎着站起身来,倚靠着断壁残垣,手中软剑虽颤抖不止,却仍遥指血刀老祖,剑尖滴下殷红血珠,恰似断了线的红珊瑚珠子,洒落尘埃。 他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动伤口,疼得额上青筋暴起,可那眼神中的狠厉与决绝。 “老曹。别让他走了。” 第218章 血刀老祖逃 雨化田本就身负重伤,身形踉跄得犹如风中残烛,每挪动一步,都似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 可那骨子里的傲意与狠劲,恰似寒夜中燃烧的残烛,虽飘摇却炽热依旧。 大口喘着粗气之际,额上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扭动的小青蛇,那是伤痛肆虐的明证,每一次呼吸都狠狠牵动伤口,疼得他几近昏厥。 然而眼神中的狠厉与决绝,恰似负伤困兽,龇牙咧嘴、毛发倒竖,绝不放弃最后一丝反抗之力,嘶吼道。 “老曹,别让他走了。 今日必须斩了这老贼,震慑其他宵小!” 沙哑嗓音仿若破旧风箱,带着几分癫狂,更添几分肃杀之意,身子虽摇摇欲坠,却强撑着要再度扑上前去。 手中软剑颤鸣,似在呼应主人不屈战意,恰似困于绝境的蛟龙,不甘蛰伏,仍欲冲天而起、兴风作浪。 曹少钦神色冷峻,仿若寒夜坚冰雕铸而成,听闻雨化田呼喊,微微颔首,那动作细微却透着决然。 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瞬间如离弦之箭般疾冲向血刀老祖,身姿矫健似猎豹出击。 剑随身动,寒光闪烁间,剑招恰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浪高过一浪,专攻血刀老祖周身要害与破绽。 他身形灵动得如同暗夜鬼魅,时而侧身闪躲血刀老祖反扑,那侧身之势犹如风中柳叶,轻盈且恰到好处,时而欺身猛进,剑刃擦着老祖衣衫划过,绽出朵朵 “剑花”。 每一剑皆蕴含雄浑内力,引得周遭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嘶嘶” 作响,恰似薄帛被锐器撕裂,尽显东厂少督凌厉身手与深厚功底,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血刀老祖见状,心中暗忖今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可也不甘束手就擒,犹如被逼至绝境的恶狼,还要做困兽之斗。 手中血刀一横,施展出看家本领 “血煞连环斩”,刀身瞬间化作一片血影,密不透风地护住周身。 那血影浓稠得如同泼洒的鲜血,肆意翻涌,且寻机反击,血影中不时探出致命刀芒,犹如暗夜毒蛇吐信,刁钻狠辣地刺向曹少钦咽喉、心窝等要害部位。 刀芒与剑气碰撞,爆发出团团火花,恰似烟火盛放,绚烂却暗藏致命危机,火星四溅中,映照出双方生死相搏的惨烈与决绝。 雨化田哪肯错过这复仇时机,强聚起体内残存真气,身形鬼魅般欺近战团,仿若一阵青烟融入血雾战场。 软剑沿着血刀老祖防御血影边缘游走,恰似灵动的泥鳅穿梭于石缝,试图寻隙而入,破解其刀招。 他不顾伤口崩裂、鲜血汩汩涌出,殷红血液顺着衣衫滑落,滴溅在地,仿若一朵朵残败红梅。 双目圆睁紧盯对手破绽,那眼神似要将血刀老祖看穿、撕裂,咬牙切齿道。 “老贼,拿命来!” 话语未落,软剑陡然加速,恰似流星赶月,突破血影防线,直刺血刀老祖肋下。 血刀老祖躲避不及,被软剑划破衣衫,肌肤绽裂,一道血痕乍现,仿若白皙纸张被利刃划开。 疼得他怒吼一声,声若雷霆震怒,响彻客栈,攻势为之一滞。 曹少钦瞅准这转瞬即逝战机,手中长剑猛地一个下劈,恰似泰山压顶,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斩向血刀老祖肩头。 剑风呼啸,吹得老祖须发飞扬,发丝狂舞间尽显狼狈。 血刀老祖大惊失色,慌乱间以血刀仓促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震得他手臂酸麻,虎口开裂,血刀险些脱手,手臂颤抖犹如深秋落叶。 他深知再这般缠斗下去,性命堪忧,当下心一横,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那精血殷红刺目,仿若恶魔献祭。 手中血刀瞬间红芒大盛,刀芒化作一道血红色旋涡,铺天盖地席卷向曹少钦与雨化田,所过之处,桌椅砖石皆被绞成粉末,客栈地面被犁出一道道深深沟壑,木屑与沙尘漫天飞扬,遮蔽众人视线,仿若沙尘暴肆虐,世界陷入混沌与毁灭边缘。 曹少钦与雨化田见状,不敢硬接这拼命杀招,身形急速闪退,脚步飞踏犹如蜻蜓点水,可那血芒旋涡仿若长了眼睛,紧追不舍,似是怨念深重的厉鬼索命。 紧急关头,汪瑾轩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仿若天降奇兵,手握天怒剑,裹挟着全身气力,合身扑向血芒旋涡,口中大喊。 “两位兄长,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绣剑与血芒碰撞,发出沉闷巨响,恰似沉闷的战鼓擂动,汪瑾轩虽被震得连连后退。 脚步踉跄,嘴角溢血,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染红衣襟,却成功阻缓了血芒攻势,恰似以肉身筑起一道脆弱却关键的防线。 趁此时机,曹少钦与雨化田调整身形,再度联手攻上,曹少钦以内力凝聚于剑尖,施展出 “破风追魂剑”,剑出如龙,直刺血刀老祖胸口膻中穴。 剑尖寒芒闪烁,仿若寒星坠落,锐利无比;雨化田则以软剑施展 “灵蛇锁喉剑”,剑影如蛇,缠向老祖脖颈,蜿蜒扭动间尽显阴柔狠辣。 血刀老祖三面受敌,左支右绌,招架不及,双手慌乱挥舞血刀,却似螳臂当车,眼看性命危在旦夕,犹如困于蛛网的飞虫,挣扎亦是徒劳。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琴声,琴声婉转空灵,仿若来自九霄云外,恰似仙乐缥缈。 可听在众人耳中,却似一道无形枷锁,令在场诸人动作皆为之一缓,手脚仿若被冻住,思维也陷入短暂凝滞。 血刀老祖趁机挣脱战圈,身形如电般冲向客栈门口,边跑边喊。 “今日之事,不算完!日后咱们走着瞧!” 眨眼间消失在客栈里,抛弃了自己带来的血刀门弟子,利用沙丘作为掩护,显示在众人的视线中。 只留下一脸惊愕的众人,面面相觑,仿若泥塑木雕。 曹少钦眉头紧皱。 “六指琴魔怎么还跟血刀老祖混到一起了,难道。。。” 第219章 宝藏即将现世 在那血刀老祖仿若负伤恶兽,裹挟着满身狼狈与不甘,恰似一抹血影,匆匆消逝于夜色之中后。 龙门客栈仿若被一场暴虐龙卷席卷而过,内里一片狼藉不堪。 往昔整齐摆放的桌椅,如今东倒西歪,仿若残兵败将散落四处。 碎屑仿若战后残骸,洒满每一寸地面,纵横交错、深深浅浅的沟壑,如同凌厉刀芒与汹涌剑气镌刻下的 “战痕”。 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惨烈激战。 空气中,刺鼻血腥味丝丝缕缕,仿若幽魅丝线,缠缠绕绕,经久不散,时刻提醒着众人,此地曾是修罗战场。 雨化田,往昔那位登场便自带霜寒、冷傲跋扈、令人胆颤的西厂二档头,此刻却似被寒霜抽干生机的秋菊。 面色惨白胜雪,不见一丝血色,身形佝偻萎缩,宛如被霜打过、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残枝。 往昔象征身份尊荣、绣工繁复奢华的华服,如今破碎褴褛,恰似破败残旗,丝丝缕缕挂在身上,尽显凄凉。 伤口处,黑血干涸凝结,化作一道道可怖痂痕,可那撕裂皮肉之下,新血仍如泪汩清泉。 不时渗出,洇红衣衫,每挪动一步,都似背负千钧,牙关紧咬,冷汗仿若骤雨,从额头滚滚而落,砸在尘土之上,溅起微小 “泥花”。 在众人复杂目光交织成的 “网” 中,他艰难踱步,向着客栈后院那处僻静厢房挪去。 此后,厢房门窗紧闭,仿若密匣,再无人窥见其面容,唯有偶尔逸出的几声压抑痛苦低哼,恰似困兽哀鸣。 透露着屋内之人正于生死边缘,与伤痛、虚弱展开殊死较量,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妄图寻回往昔荣光与生机。 曹少钦身姿笔挺,恰似苍松傲立,可面庞冷峻之色愈发深沉厚重,仿若寒夜凝成的坚冰,透着彻骨寒意。 一袭黑袍在风中烈烈作响,恰似暗夜旗帜,手中长剑血迹斑驳未干,剑尖殷红血珠坠落,恰似断了线的珊瑚珠子,于客栈昏黄灯光下,散发出诡异且肃杀的气息,仿若择人而噬的凶兽蛰伏。 江湖之人,向来如闻风而动、逐利嗜血的 “饿狼”,眼见龙门客栈经此一役,锐气仿若被利刃削去,元气大伤,恰似病弱羔羊。 便三两成群、心怀鬼胎地聚拢而来,妄图趁火打劫,于这混乱局势中捞取 “好处”,或觊觎那传闻中宝藏线索,恰似窥探秘藏宝藏图,或垂涎雨化田身上或许掉落的西厂秘宝,算盘珠子在心底拨得噼里啪啦响。 然曹少钦岂容他们肆意妄为,但凡有一伙江湖人士,贼眉鼠眼、鬼鬼祟祟凑近客栈。 他便似暗夜鬼魅,身形未动,剑气先行,无形威压仿若实质利刃,直直刺向众人。 “哼,敢在本少督地盘撒野,当真是嫌命长了!” 声若洪钟炸响,震得众人耳中嗡嗡鸣响,胆战心惊。 言罢,手中长剑一抖,剑花璀璨绚烂,恰似繁星闪烁夜空,剑招如疾风骤雨,倾泻向那些江湖客。 其剑招凌厉狠辣,时而仿若蛟龙出海,直刺咽喉要害,剑出如龙,气势骇人;时而似灵蛇游走,刁钻挑断对手兵器,式式惊魂,招招夺命。 那些江湖人士本就是乌合之众,仿若纸糊人偶,哪经得起这般凌厉攻势。 不消片刻,便被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仿若丧家之犬四散逃窜,恨不能爹娘多生几条腿。 身后唯留一地断刀残剑、凌乱杂物,恰似溃败残景,见证着他们的狼狈与失败。 曹少钦冷眼望着他们远去背影,神色冰冷,仿若寒夜冷月,收剑回鞘,转身踏入客栈,继续守护这风雨飘摇,却又藏着诸多江湖隐秘、利益纠葛的方寸之地,仿若坐守危城,静候下一场未知风暴来袭。 这一日,龙门客栈内,紧张且压抑气息仿若浓雾弥漫。 各路江湖客仿若过江之鲫,进进出出,神色匆匆忙忙,或交头接耳,低语着宝藏那缥缈如丝的蛛丝马迹,仿若分享神秘藏宝图残片。 或警觉四望,目光中满是戒备与贪婪,仿若守护私藏财宝的吝啬守财奴。 金镶玉身姿婀娜,扭着纤细腰肢,从客栈后厨款步走来。 一袭红衣似燃烧烈火,衬得肌肤赛霜雪,明艳面容上,往昔肆意娇俏仿若被疾风卷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郑重与急切,仿若等待命运审判的求胜者。 行至汪瑾轩近前,她朱唇轻启,脆生生说道。 “汪少爷,宝藏要现世了,你答应我的事,可千万别忘了。” 说罢,美目紧盯汪瑾轩,眼神恰似锁定猎物的雌豹,犀利且坚定,不容他有半分推脱之意。 那眼神深处,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许,仿若藏于暗匣的稀世明珠,毕竟此事关乎她能否于江湖旋涡中翻身。 能否谋取一场泼天富贵,挣脱这客栈老板娘看似风光,实则困守一隅、周旋于各方势力夹缝的命运枷锁,仿若困鸟盼蓝天。 汪瑾轩正把玩手中酒杯,闻言仿若被惊马触动,手猛地一抖,酒水溅出几滴,恰似晶莹玉珠滚落。 抬眼看向金镶玉,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与为难,仿若偷吃糖果被抓现行的顽童,干笑两声,挠挠头道。 “金老板娘,您且放宽心,我汪某向来说话算话, 只是如今这局势,您也瞧见了,各方势力跟恶狼环伺似的盯着,变数多得像夏日雷雨云里乱窜的电蛇,一个不小心,脑袋都得搬家,咱总得瞅准时机不是?” 话语里虽透着几分油滑,似泥鳅钻泥,可也藏着实情。 他深知这宝藏现世绝非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仿若触动蛛网中心,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仿若失足坠入无尽深渊。 所以必须要金镶玉先把宝藏得消息告知再决定是否真心帮他。 金镶玉柳眉一挑,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仿若霜花绽于唇角,莲步轻移,靠近汪瑾轩。 伸出葱葱玉指,轻点他肩头,娇嗔道。 “汪少爷,您可别拿这话敷衍我,我金镶玉在这江湖摸爬滚打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可就指着这事儿改命呢。 您呐,上头有叔叔有舅舅,还有风大侠做师父。 就不要吓小女子了,小女子亲自带您去藏宝地如何?” 她边说,边轻晃着身姿,眼波流转间,满是蛊惑之意,仿若施展魅惑妖术,试图用这软磨硬泡,让汪瑾轩许下切实承诺,仿若诱使渔人入网。 恰此时,曹少钦仿若黑煞神降临,大步走进大堂,目光扫过二人,眉头微微一皱,神色冷峻,身上那股肃杀威压仿若寒雾弥漫,周遭空气瞬间冷了几分,仿若凛冬骤至。 “哼,在这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如今江湖暗流涌动,宝藏引得各方觊觎,你们倒有闲心在这儿扯皮。” 目光仿若利箭,直直刺向汪瑾轩。 “别误了正事!” 言下之意,对汪瑾轩与金镶玉这番私下盘算,虽不明就里,却也透着警告。 对于曹少钦来说,宝藏都是次要的,此次的目的还没有完成,赵怀安还没有抓到。 汪瑾轩缩了缩脖子,赶忙起身,满脸堆笑,对曹少钦道。 “哥,您误会了,金老板娘不过是和我普及赵怀安要出关必须经过这里。 我哪敢误了正事呐,这不,正合计着怎么应对接下来局面呢。” 说着,偷偷给金镶玉递个眼色,示意她别再多言,仿若传递密信。 金镶玉何等机灵,当即笑意盈盈,轻拂裙摆,福了福身道。 “曹少督,您大忙人,可别为咱这点小事操心,我呀,也是盼着能为您和汪少爷效力,一同在赵怀安的事儿上顺顺利利,多立功劳呢。”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化解尴尬,又表了忠心,仿若巧妙编织安全网,可心里却仍惦记着汪瑾轩承诺。 暗暗盘算着如何让他尽快履约,好开启自己的富贵之门,仿若谋划开启宝藏密室。 汪瑾轩眉头微皱,满脸疑惑,仿若被迷雾遮眼,抬眼望向金镶玉,开口问道。 “金老板娘,你们客栈的其他人呢? 这平日里进进出出,看着也有好些帮手,如今这节骨眼上,怎瞧不见人影,都躲哪儿去了?” 边说,边扫视着空荡荡的大堂,往昔那穿梭忙碌、吆喝不断的伙计们仿若被神秘力量抹去,只剩这略显寂寥的桌椅板凳,在昏黄烛火映照下,透着几分萧索与诡秘,仿若废弃古堡大厅。 金镶玉闻言,嘴角浮起一抹无奈苦笑,仿若咽下苦果,轻哼一声,伸手随意拨弄了下鬓边发丝,朱唇轻启,不紧不慢说道。 “汪少爷,您是有所不知呐,我们虽同属玉玲珑管辖,名义上是一家,可实则呐,都是各自为战。 地上不管地下,地下不管地上,各有各的营生,各有各的盘算。” 说罢,她莲步轻移,走到一张桌子旁,伸手拂去桌面灰尘,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情绪。 似是对这般局面的习以为。 “就拿这客栈来说,上头招待各路江湖客、做着明面买卖,我得小心应对三教九流。 既要防着有人闹事砸场子,又得想法子从他们兜里多掏些银子,还得跟各方势力周旋。 保这客栈平安无事,仿若掌舵飘摇孤舟。” 金镶玉说着,美目流转,看向汪瑾轩,似要他明白此间难处。 “而地下嘛,另有一番乾坤,做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什么消息买卖、秘密交易。 藏着掖着,神神秘秘,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平日里倒也相安无事,可真到事儿上,谁也指不上谁。” 汪瑾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摩挲着下巴,低声嘟囔道。 “如此说来,倒真是复杂得很呐,这宝藏现世,各方势力都搅和进来。 本想着你们客栈能齐心协力,多个助力,眼下瞧来,怕是指望不上咯。” 话语里透着些许失望,本以为这财神客栈能如铁板一块,在这场夺宝纷争中发挥大作用, 如今才知内部这般松散,仿若一盘散沙,危机来临,各自保命,着实棘手,仿若手持钝刀应对群狼。 金镶玉轻嗤一声,双手抱胸,神色中添了几分冷厉,仿若披甲女将。 “指望不上也好,省得被旁人拖后腿。 我金镶玉向来只信自己,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不也在这江湖站稳脚跟了。 虽说底下人靠不住,可真到关键时刻,我也不怕,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好处被别人抢了去。 汪少爷,若是想要宝藏现在就须出发了。” 汪瑾轩了然。 曹少钦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去求花姐了。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仿若吸纳天地灵气,平复了一下略显激动的心绪。 抬手轻轻叩响了雨化田那扇紧闭多日的房门,“雨哥,宝藏开了,你要同去吗?” 声音不大,却透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仿若传递神秘邀约。 屋内,久久未有回应,仿若深邃幽谷,唯有一片死寂。 汪瑾轩心下纳闷,正欲再敲,只听 “嘎吱” 一声,那扇门缓缓打开,一道消瘦且略显佝偻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雨化田面色依旧苍白如纸,透着久病未愈的虚弱,往昔那光洁如玉的面庞此刻满是胡茬,眼眸深陷,眼窝下淤青浓重。 可即便如此,周身那股子冷冽与矜贵之气却如附骨之蛆,并未削减分毫,仿若寒梅傲霜。 他微微皱眉,目光如电般扫向汪瑾轩,声音沙哑低沉,仿若破旧风箱拉动,带着几分不耐。 “哼,宝藏现世,这龙门客栈怕是早已乱成一锅粥了吧。” 言罢,轻咳几声,抬手捂住嘴,那指缝间隐隐可见殷红血迹,可见伤势虽经调养,仍是严重,仿若残烛将熄。 汪瑾轩忙赔笑道。 “雨哥,您所言极是,如今各方势力跟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都往那宝藏之地蜂拥而去。 咱若再迟疑,怕是连根毛都捞不着咯。 虽说您身子还没大好,可凭您这本事,只要往那儿一站,那些宵小之辈哪个不得退避三舍,多分一杯羹那是稳稳的事儿。” 说着,眼睛放光,搓了搓手,满脸殷切望着雨化田,试图用这番话勾起他的兴趣,仿若展示宝藏诱惑。 雨化田冷哼一声,侧身倚在门框上。 目光幽幽望向远方,似是能穿透客栈墙壁,瞧见那宝藏之地的乱象,仿若拥有天眼。 “你倒打得好算盘,不过是想拉我当你的护身符罢了。” 话虽刻薄,可也道出几分实情,他岂会不知汪瑾轩心思,只是这宝藏的诱惑,对久居高位、习惯掌控一切的他而言,亦难以抗拒。 即便重伤在身,那颗争强好胜、渴求权势财富的心,仍在胸腔里炽热跳动,仿若困兽思斗。 汪瑾轩挠挠头,嘿嘿一笑,也不尴尬,涎着脸道。 “雨哥,您这话说的,咱们同属西厂一脉,相互扶持那是应当的嘛。 再说了,有您坐镇,咱这一路也安全不是,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家伙,见了您,保管都得收起爪子,老实得跟鹌鹑似的。” 边说,边偷眼打量雨化田神色,看他似有松动,心中暗喜,仿若觅得良机。 雨化田沉默片刻,终是直起身子,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 “罢了,既如此,我便随你走上一遭,不过若是途中遇着麻烦,你可别指望我大包大揽,自己的小命,还是得自己顾着。” 言罢,转身进屋,片刻后,一身劲装而出,虽身形略显单薄,手中软剑却依旧寒芒闪烁,恰似暗夜流星,透着致命杀意。 第220章 不对劲 狂风恰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洪荒巨兽,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上空肆意咆哮、横冲直撞。 那呼啸之声尖锐得如同利刃切割耳膜,又雄浑得仿若万千洪钟齐鸣,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灵魂都似要被这恐怖声响震出躯壳。 风势愈发凶猛,滔滔不绝地席卷而来,所过之处,黄沙被连根拔起,汇聚成遮天蔽日的滚滚沙浪,仿若汹涌澎湃、浊浪排空的黄色怒海,以摧枯拉朽之势奔涌翻腾。 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这世间万物彻底吞没,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卷入那无尽的沙之深渊,化为永恒的死寂与荒芜。 金镶玉一袭红衣烈烈作响,恰似一朵绽放在沙暴中的烈烈红莲,在漫天风沙中艰难却又笃定地前行。 那明艳的色彩与昏黄浑浊的风沙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莫名透着一股子坚韧与倔强。 她莲步轻移,身姿虽略显狼狈,被劲风裹挟得有些踉跄,可脚下步伐从未停歇,时不时回首张望,确保汪瑾轩和雨化田紧紧跟随其后。 待行至一处高耸巍峨的沙丘顶端,她才停下脚步,抬手拂去面上沙尘,那原本光洁的脸颊此刻已布满细细沙砾,发丝凌乱地飞舞在额前耳畔,可一双美目却熠熠生辉,透着洞悉秘密的得意与即将开启宝藏之门的期待。 缓了缓气息,待风声稍歇、沙尘稍落,金镶玉才朱唇轻启,声音虽因干渴而略显沙哑,却依旧清晰地传入二人耳中。 “二位爷,据我多年来在这江湖从各方三教九流的嘴中抠出的情报,再加上我自己缜密推断,此地每六十年,便会遭遇一场这般暴虐至极、仿若末日审判的大风。 狂风肆虐之时,便是那将古城淹没的沙砾被尽数吹开之际,藏有无数奇珍异宝的古城,便会在这黄沙之下缓缓现世,重见天日。” 金镶玉微微顿了顿,目光在汪瑾轩和雨化田脸上一一扫过,继续道。 “只是,这上天给的机缘,向来是短暂又吝啬的,古城现世的时间,仅有区区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后,若不能全身而退,大风便会再度席卷而来,那古城也会再次迅速被沙暴重新吞噬,深埋于无尽黄沙之下,再等下一个六十年轮回。 所以,咱们此番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镶玉话音刚落,汪瑾轩便咽了口唾沫,搓了搓手道。 “金掌柜,只是这古城如此神秘,里面机关暗道想必也不少吧?” 金镶玉摇摇头说道 “这个倒是没听说。不过此地也不知存在多少年, 又长期隐于沙漠之中,想必流沙暗石应该不会少。” 说着,金镶玉转头望向雨化田,眼里带着几分讨好与期许。 “二档头,您老见多识广,手段高明,到时候还得多仰仗您呐,凭您的眼力和身手,那些个宝贝还不是手到擒来。” 雨化田面色依旧苍白,透着久病未愈的虚弱,可那一双凤目却寒芒闪烁,仿若暗夜寒星,冷冷瞥了汪瑾轩一眼,轻哼道。 “哼,少在这儿给我灌迷魂汤,咱家就只会管汪瑾轩的死活,你的死活咱家才不会管。” 雨化田狭长双眸之中,寒芒骤闪,透着久经江湖、深谙诡谲风云的锐利与警觉。 而此刻的汪瑾轩,恰似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双眼瞪得滚圆,眸中满是骇然之色,死死地盯着雨化田。 那目光犹如被磁石吸附,难以挪移分毫。 他的脑海恰似惊涛骇浪翻涌不息,满心都是难以置信。 三人正交谈间,狂风仿若被忤逆的恶煞,陡然间再度发威,歇斯底里地呼啸起来,那汹涌气势,似是在嗔怒自己竟被他们等闲视之。 滚滚沙浪仿若被巨手挥扬,一波连着一波,带着千钧之力,恶狠狠地拍击着沙丘,每一次撞击,都似沉闷战鼓擂动,溅起的沙尘仿若细密暗器,铺天盖地,迷得人双眼难睁,仿若陷入混沌迷雾。 金镶玉反应极快,素手疾伸,一把扯起衣袂,紧紧捂住口鼻,以防沙尘侵入,那急切呼喊声。 即便被风声切割得支离破碎,却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紧迫。 “时辰可耽搁不起呐,眼下这风势一缓,怕是古城现世就在须臾之间了,咱们得往下走了,万万不能错失这稍纵即逝的先机!” 言罢,她率先迈动莲步,身姿轻盈却又谨慎万分,沿着沙丘陡坡,仿若在悬崖峭壁间寻路的采药人,一步一探,小心翼翼地向下挪移。 那袭红衣,在昏黄狂暴的风沙中时隐时现,恰似一朵在烈烈风暴中顽强摇曳、拼死绽放的红莲,纵然周遭险境环伺,却依旧舞动着不屈的烈烈风姿。 雨化田身姿如影随形,紧紧跟在金镶玉身后,每一步落下,都似在试探虚实。 脚尖轻点沙地,犹如鸿毛触水,那般谨慎细微,生怕一个不慎,陷入松软沙地,如滚落山坡的巨石,失控滚落下去。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凝气息,仿若周身裹着一层寒霜,即便身处风沙暴虐的混沌之中,那股子冷冽警觉依旧丝丝缕缕渗透出来。 汪瑾轩望着雨化田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间竟有些愣神,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脑海中还在反复咂摸雨化田身上那令他毛骨悚然的异样。 待风沙猛地抽打在脸上,他才如梦初醒,手脚并用,匆匆忙忙地追赶上去。 待几人靠近沙丘底部,风势已然狂暴到极致,仿若要将这世间万物连根拔起,他们三人立身其间,仿若飘零在怒海狂涛中的孤舟,身子被吹得大幅前倾,每一次挣扎着想要站直,都似逆水行舟,艰难万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阵仿若地底深处传来的沉闷轰鸣,恰似沉睡千年的洪荒巨兽发出的怒声咆哮、 脚下沙地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剧烈摇晃,瞬间开始剧烈震动,一道道裂缝仿若狰狞鬼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蛛网般急速蔓延开来,纵横交错,深不见底。 金镶玉见状,美目圆睁,脱口惊呼、 “古城要现世了!” 第221章 进入城内 刹那间,在那风沙仿若狂魔乱舞的旋涡正中心,一座古老且沧桑、巍峨而雄浑的城郭轮廓,仿若从岁月尘封、黄沙深埋之中,缓缓挣脱枷锁,破土而出。 城墙上,神秘符文仿若星辰罗列,镌刻着往昔的辉煌与隐秘、 虽历经悠悠岁月无情侵蚀、漫漫风沙粗暴磨砺,却依旧散发着古朴且威严的气息,似在低诉往昔传奇,又似在严正警告来者。 城门紧闭,仿若一张缄默千年的巨口,既尘封着往昔被岁月掩埋的秘密,又似在决然抗拒着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随着狂风愈发癫狂地卷走层层沙尘,古城全貌仿若一幅徐徐展开的古老画卷,愈发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高耸入云的塔楼仿若巨人昂首,俯瞰世间;幽深静谧的街巷,仿若神秘巨兽的肠道,蜿蜒曲折,暗藏玄机。 雨化田眉头紧锁,仿若拧紧的麻花,那目光恰似闪电划过夜空,犀利且迅捷,扫视着古城每一处角落,片刻后,沉声道、 “咱家先行一步探探虚实。” 言罢,身形仿若暗夜鬼魅,毫无拖沓,一展之下,便如离弦之箭,朝着古城大门电射而去。 那身形虽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果敢决绝,手中软剑恰似灵蛇吐信,在前挑开扑面而来的沙尘与那隐藏在暗处、仿若暗夜獠牙般的未知危险。 金镶玉见状,刚欲抬脚跟上,却觉手腕一紧,竟是被汪瑾轩牢牢拉住。 金镶玉柳眉倒竖,美目满是疑惑与焦急,嗔道。 “汪大少爷,眼下这时间紧迫得火烧眉毛,你这是作甚?” 汪瑾轩仿若丢了魂一般,目光呆滞,死死盯向前方雨化田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凑近金镶玉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彻骨寒意:“他不是雨化田,是风里杀。” 金镶玉仿若听闻了地府恶鬼之名,娇躯猛地一震,花容失色,瞪大双眼,颤声道。 “汪少爷,此事当真?” 汪瑾轩神色凝重,重重点了点头,沉声道。 “千真万确,咱们不能贸然跟他进去,得找找其他入口。” 金镶玉心乱如麻,却也知晓此刻绝非犹豫之时,忙不迭点头称是。 趁着 “雨化田” 全神贯注打开古城大门之际,二人仿若两只受惊的野兔,蹑手蹑脚,朝着另一个方向悄然离去。 身影很快没入风沙之中,只留那呼啸风声依旧在古城外肆虐。 雨化田”—— 实则风里杀,浑然未觉身后变故,他身形如电,须臾间便已逼近古城大门。 那紧闭的城门在风沙长年累月的侵蚀下,满是斑驳锈迹,宛如一位暮年迟暮、身披重甲的老将,虽雄风不再,却依旧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威严。 风里杀身形一顿,手中软剑朝着大门一剑划过,厚重门板经过多年的岁月侵蚀已然扛不住这一剑,被劈了个粉碎。 门内,是一条幽深昏暗的甬道,墙壁两侧闪烁着幽微磷火,恰似鬼火摇曳,映照着满是岁月刻痕的砖石。 丝丝缕缕的凉风从里头吹出,裹挟着腐朽与神秘的气息,仿若来自遥远往昔的呢喃警告。 风里杀毫不迟疑,提剑侧身而入,那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唯余软剑偶尔挑破黑暗、反射寒光,恰似暗夜流星划过。 而另一边,汪瑾轩与金镶玉猫着腰,在风沙掩护下,沿着古城外墙匆匆寻觅其他入口。 狂风呼啸依旧,沙砾抽打在脸上,生疼不已,可二人此刻哪顾得上这皮肉之苦,满心都是对风里杀身份暴露后的惊惶与对古城未知危险的忌惮。 金镶玉目光急切,边跑边打量城墙,突然,她瞧见一处墙体有几块砖石略显松动,与周遭规整排列大相径庭,心下一动,忙扯了扯汪瑾轩衣袖,低声道。 “汪少爷,瞧那儿,许是个暗门之类,咱们过去瞅瞅。” 汪瑾轩抬眼望去,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二人快步趋近。 凑近一看,果见那几块砖石呈奇异形状,似是某种机关布局。 金镶玉伸手试探着按动其中一块,只听 “咔咔” 几声轻响,墙体竟缓缓向内凹陷,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门悄然开启,里头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昏暗通道。 二人猫着腰,脚步匆匆,沿着那昏暗且透着腐朽药香的通道一路摸索前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时刻提防着不知何时又会触发的致命机关。 好在有惊无险,不多时,眼前豁然敞亮,竟已踏入古城之内。 城内仿若一处被尘世遗忘许久的梦幻宝库,珠光宝气扑面而来,直叫人头晕目眩。 地面上,金币银币随意散落,堆积成小山模样,在幽微光芒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金属光泽。 各式珠宝首饰亦是东一颗西一串,红宝石似燃烧的炭火,蓝宝石如静谧的深海,祖母绿仿若春日新叶,璀璨夺目,相互交织辉映,编织成一片绮丽奢华之景,任谁瞧了,都难免心旌荡漾,神思恍惚。 金镶玉本就是见钱眼开、在钱财堆里摸爬滚打惯了的主儿,乍见这满地财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哪里还按捺得住,一个箭步就要往前冲去捡拾那黄澄澄的金子,仿佛周身血脉都被这金色光芒点燃,满心只想着将财宝揽入怀中。 然而,手腕却被汪瑾轩猛地攥住,动弹不得。 “别犯傻!” 汪瑾轩压低声音呵斥道,神色紧张又郑重。 “在这儿,金子不过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要找就找玉石,那些才是真正价值连城、能叫江湖翻云覆雨的宝贝。” 金镶玉被这一喝,如梦初醒,手一扬,将攥在手里的金子抛了出去,“当啷” 一声,金币落地,似是她对财富贪念的短暂割舍。 紧接着,二人便分散开来,弓着身子,眼睛像探照灯般在这琳琅满目的财宝堆里仔细搜寻着玉石踪迹,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金镶玉边翻找,边凑近汪瑾轩,好奇心作祟,忍不住悄声问道。 “汪大少爷,你咋就那么肯定他不是二档头雨化田,而是风里杀呢?” 第222章 段天涯,你算个什么东西 汪瑾轩眉头紧皱,手上翻找玉石的动作稍作停顿,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压低声音对金镶玉说道。 “金掌柜,你是不知,那花姐向来瞧不上我。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 甭管在哪,也不论当着谁的面,那‘废物’二字就像口头禅,轻易便脱口而出。” 他微微叹口气,似是陷入往昔不堪的回忆,继续道。 “别说什么在外人面前给我面子了,就算在我叔叔和我舅舅当面,他对我的称呼永远都是废物。 还有就是我叔叔,我舅舅,还有花姐和钦哥,在我的面前从不称咱家或者尊号,永远都是“我”来自称。 因为我们是家人。” 金镶玉了然,手上的动作也并未减慢。 “那说明,风里杀代替了二档头,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可能不被发现的,到时候他会死的更惨。” 汪瑾轩摇了摇头,直接放弃了寻找宝藏,坐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怕我花姐遇害了。” 金镶玉听闻汪瑾轩这番忧虑,手上翻找玉石的动作也凝滞了一下。 她直起身来,目光在周遭堆积如山的财宝上匆匆扫过,却没了先前的热切,神色凝重地走到汪瑾轩身旁,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汪少爷,先别自个儿吓自个儿,兴许事情没到那地步呢。 这风里杀扮作雨化田,虽说蹊跷得很,但未必就笃定了你花姐出事。 说不定他是受伤了,被风里杀钻了空子假扮他。” 金镶玉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动静,生怕风里杀又悄无声息地冒出来。 汪瑾轩苦笑一声,满脸苦涩。 “金掌柜,您不晓得,花姐虽对我严苛,言语间不留情面,可他的本事我是清楚的,一身武艺高强,心思也缜密得很。 寻常人想要算计他,谈何容易。 可如今风里杀这般堂而皇之地替代他出现,我这心里就像被猫抓挠着,七上八下,怕就怕背后之人手段太过毒辣,使了阴招让他着了道。” 正说着,古城深处隐隐传来一阵沉闷声响,似远还近,那声音仿若古兽低吟,在幽深街巷与林立楼阁间回荡,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金镶玉脸色微变化,忙站起身来,目光警惕望向声音来源处。 “汪少爷,此地不宜久留,甭管二档头现下处境如何,咱先想法子出去。 沙暴要封城了。” 说罢随便捞了一把看着值钱的玉石揣在怀里。 汪瑾轩却仿若没听见一般,依旧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花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身窝囊气,怕是再没机会在他跟前挣回来了。 以往他数落我,我虽说心里憋屈,可也盼着有朝一日能让他对我另眼相看,如今这事儿一出,我却像个无头苍蝇,啥都做不了。” 金镶玉见状,心急如焚,上前用力拽起汪瑾轩。 “汪少爷,你醒醒神! 现在可不是犯愁的时候,你花姐若真遇难,你这般消沉,岂不是正遂了那幕后黑手的愿? 咱先从这古城出去,集结力量,也好救他一救。” 汪瑾轩被金镶玉这么一拉一劝,总算回过神来,眼中有了几分焦距,咬着牙站起身,握紧拳头。 “金掌柜,您说得正确,我不能就这么垮了。 风里杀敢在这儿现身,定是笃定我们孤立无援,咱偏不让他得逞。” 二人刚快步朝着古城出口方向奔去,那沙暴裹挟着滚滚沙尘,已然如汹涌潮水般从街巷尽头漫卷而来。 天地间一片昏黄,视线被急剧压缩,周遭建筑都似在风沙中飘摇欲坠、影影绰绰。 金镶玉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汪瑾轩加快脚步,手中紧攥着那几枚玉石,神色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即将踏入一条相对宽阔、似能直通城外的主道时。 风里杀的身影鬼魅般自一侧残垣后闪出,他衣衫褴褛,多处被划破,血迹斑驳。 可那眼神依旧透着凶狠与狡黠,手中软剑在风沙中微微颤鸣,恰似暗夜饿狼在低嗥示威。 “瑾轩,你刚刚去哪里了? 怎么突然就不见?” 风里杀开口,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模仿着雨化田平日里对汪瑾轩的口吻。 可在这呼啸风声里,却多了几分阴森的意味。 汪瑾轩见状,身子瞬间绷紧,如临大敌,下意识挡在金镶玉身前,拳头紧握,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怒目而视道。 “风里杀,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以为能骗过我们到几时? 我花姐他到底怎样了,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风里杀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那笑容在沙尘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哼,你这小子,倒比我想象中有眼力,不过现在知道得太多,对你可没好处。 至于雨化田,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你还是顾好你自个儿吧。” 说着,他身形一动,如离弦之箭般欺身而上,软剑一抖,剑花闪烁,直刺汪瑾轩咽喉。 汪瑾轩侧身急闪,那凌厉的剑风擦着他脖颈划过,割破领口,一道血痕瞬间绽出,可满腔的悲愤与决然让他全然不顾这伤痛。 趁着风里杀剑招用老,他猛地飞起一脚,踹向风里杀手腕,试图逼他弃剑。风里杀见状,冷哼一声,手腕一翻,软剑如灵动白蛇,缠向汪瑾轩脚踝,金属碰撞间,溅起几点火星。 此时的汪瑾轩,双眼已然杀红,心中明镜似的知晓。 今日这场对决,不是风里杀死,便是自己倒下,而花姐生死未卜,那悬而未决的命运犹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压在心头。 仇恨与不甘在心底熊熊燃烧,烧尽了往昔的怯懦与犹疑。 见软剑缠来,他不退反进,合身扑向风里杀,与此同时,手迅速探入怀中,摸出三根绣花针,紧紧攥在指间。 风里杀瞧见汪瑾轩此举,先是一愣,旋即咧开嘴,发出一阵肆意嘲笑。 “哈哈,你就想用这东西打败我? 莫不是吓破了胆,失了心智,拿这绣花针当救命稻草,也妄图与我抗衡?” 那话语里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汪瑾轩此举是世间最滑稽之事。 汪瑾轩却仿若未闻,神色冷峻如霜,眸光中透着坚毅与决绝。 趁着合身扑近的瞬间,手中三根绣花针如流星赶月般朝着风里杀的咽喉、双目疾射而去。 绣花针虽看似渺小脆弱,可在汪瑾轩灌注全力的一掷下,带着呼呼风声,速度快得惊人。 风里杀笑声戛然而止,脸色骤变,忙不迭侧身闪躲,软剑慌乱挥舞,试图挡下这突如其来的 “暗器”。 “当”“当” 几声脆响,绣花针有的被软剑磕飞,有的险险擦过风里杀脸颊,虽未命中要害,却也惊出他一身冷汗,攻势因此一滞。 汪瑾轩怎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良机,他欺身而上,握拳直击,那拳头裹挟着全身劲道,如炮弹般轰向风里杀胸口,“砰” 的一声闷响。 风里杀胸口如遭重锤,踉跄后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出,溅落在沙尘之中,洇出几朵 “血花”。 但风里杀也是个心狠手辣、久经沙场的狠角色,抹了抹嘴角血迹,强提一口气。 挥舞软剑,又攻了上来,剑招越发癫狂,恰似困兽犹斗,每一剑都裹挟着玉石俱焚的狠劲,软剑在沙尘中穿梭,剑影重重,似要将汪瑾轩彻底吞没。 汪瑾轩身形一闪,避开凌厉一击,他顺势又掏出几根绣花针,当作暗器,猛地掷向风里杀面门。 风里杀躲闪不及,石头擦过脸颊,划出一道血口,鲜血顺着脸庞淌下,滴落在衣衫上,模样颇为狼狈。 汪瑾轩趁势而上,拳脚并用,拳风呼啸、腿影纷飞,再配合神出鬼没的绣花针。 一套凌厉攻击打得风里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 最终,汪瑾轩瞅准风里杀破绽,一个飞踢踢中其腹部,风里杀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软剑也脱手飞出,“哐当” 一声掉落在沙尘里。 汪瑾轩大口喘着粗气,一步步走向风里杀,眼神冰冷仿若寒潭。 “说,你把花姐怎样了?” 风里杀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却还嘴硬。 “哼,他…… 他早就被解决了,你…… 你也别想好过。” 就在这时,沙尘漫天中,两道身影如天神下凡般疾掠而至,正是归海一刀和段天涯。 归海一刀身披黑袍,神色冷峻,手中长刀寒气逼人;段天涯一袭白衣,面容坚毅,腰间佩剑嗡嗡作响。 风里杀见到二人前来大喊道。 “两位大人救我。” 段天涯那向来温润平和的面庞,此刻却透着冷峻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向前踏出一步,衣袂在狂风中烈烈作响,恰似翻飞的白鸽之翼,手中紧握的佩剑,剑柄上的缨穗随风狂舞,而那剑身隐隐震颤,似也呼应着主人此时凝重的战意。 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汪瑾轩,声音沉稳且冰冷,仿若裹挟着塞外的霜寒,穿透呼啸风声,一字一顿地说道。 “汪瑾轩,事到如今,莫要再做无谓挣扎,我劝你束手就擒。” 说罢,他微微仰头,望向那昏黄混沌、风沙肆虐的天空,似是陷入对往昔种种祸事的追忆,缓了缓语气,继续道。 “雨化田,实则乃暗中包藏祸心之人,多次做出诸多祸国殃民之举。 他凭借自身武艺与狡黠心智,勾结朝堂奸佞,私通塞外蛮夷,妄图搅乱这太平盛世根基,以谋取那不可告人的私欲。 我与归海一刀兄,受神候密令,一路追踪线索于五日前手刃此贼,风里杀身为护龙山庄黄字密探,假扮雨化田,便是为了收集那厮罪证,将其绳之以法。 汪瑾轩,你年纪尚轻,许是被雨化田蒙骗利用,误入歧途。 如今只要你放下抵抗,乖乖随我们回护龙山庄。 念在你涉世未深,神候或许还能从轻发落,留你一条性命。 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中之剑不认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可要想清楚了。” 汪瑾轩听闻段天涯这番说辞,只觉气血上涌,脑袋 “嗡” 的一声,恰似炸开了锅,满腔的愤怒与委屈瞬间如决堤洪水,汹涌澎湃,再也遏制不住。 他双眼圆睁,血丝满布,那眼神仿若要吃人一般。 身形因盛怒而微微颤抖,手指颤抖着指向段天涯,声嘶力竭地大骂道。 “你们放屁!花姐还能祸国殃民? 平日里他虽对我严苛,可我知晓他心性正直,所行之事桩桩件件皆是磊落之举,何时干过那等蝇营狗苟、祸国殃民的勾当?” 他一边吼着,一边剧烈喘息,胸脯剧烈起伏,恰似一只困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与抗争。 “我还说神侯意图谋反呢! 哼,不过是看我孤立无援,便想拿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压于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们口口声声说奉命行事、维护正义,实则是被人蒙蔽了双眼,成了那颠倒黑白、助纣为虐的帮凶!” 言罢,他猛地转身,趁着众人还沉浸在他这番怒斥带来的惊愕之中,一个脚踩在妄图悄悄挪动身子的风里杀。 此时的风里杀,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挣扎起身,却因重伤乏力,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子,嘴里慌乱地喊着。 “你…… 要干什么?” 汪瑾轩哪会理会他的叫嚷,手中紧紧攥着剩余的几根绣花针,带着全身的劲道与决绝,狠狠扎向风里杀的眉心。 风里杀躲避不及,绣花针直直刺入,他身子猛地一僵,双眼圆睁。 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与不甘的神色,瞬间没了气息,一命呜呼,扬起的沙尘轻轻落在他逐渐失去生机的躯体上。 段天涯和归海一刀见状,神色骤变,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仿若罩上一层寒霜,透着森冷杀意。 段天涯手中佩剑 “锵” 的一声,彻底出鞘,那寒光凛冽的剑身,恰似暗夜流星,在风沙中闪烁着森冷杀意,直指汪瑾轩咽喉。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当着我们的面行凶,今日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言罢,他身形一动,如鬼魅般欺身向前,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恰似夜枭展翅,剑招凌厉,一式 “清风掠影”,剑出如龙,裹挟着呼呼风声,直刺汪瑾轩肩头,旨在先卸其战斗力,逼他就范。 就在那锋利的剑尖即将触碰到汪瑾轩肩头的刹那,一道寒芒如电般自古城城墙之上疾射而下。 一柄断剑裹挟着劲风,“当” 的一声脆响,精准无误地撞在段天涯的佩剑之上。 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段天涯手臂一麻,剑势陡然偏斜,擦着汪瑾轩的衣衫划过,在呼啸风声中,割破布帛之声清晰可闻。 众人惊愕之际,城墙之上缓缓现身一人,身影在风沙弥漫中起初只是一道模糊轮廓,待风沙稍歇,才看清那是雨化田。 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衣袂飘飘,本该是温润公子模样,此刻却透着几分劫后余生的狼狈与冷峻,发丝略显凌乱。 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面庞边,却无损那与生俱来的高傲气质,狭长双眸犹如寒星,透着彻骨的冷意与森然。 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下方众人,那眼神仿若世间万物皆入不得他眼,唯有眼前这场纷争值得他投下些许关注。 “我家的废物,只能我欺负。 你段天涯算个什么东西!” 第223章 退后,我要装逼了 雨化田的声音冰冷彻骨,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在这风沙肆虐的天地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霸气。 段天涯和归海一刀见到雨化田不是震惊,而是有些闪躲。 二人看向雨化田的目光有些飘忽。 雨化田冷哼一声,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汪瑾轩,那眼神中虽仍透着冷意,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身形一动,如鸿鹄般从城墙飘落而下,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汪瑾轩身旁。 “你没事便好。” 雨化田轻声说道,声音低得只有汪瑾轩能听见,若不是看到了雨化田嘴唇微动,汪瑾轩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汪瑾轩望着眼前的雨化田,心中五味杂陈,原本的愤怒与委屈在这一刻竟有些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归海一刀见状,握紧手中长刀,向前踏出一步,与段天涯并肩而立,形成夹击之势。 “雨化田,你莫要以为之前逃过一劫今日还能逃脱,赶紧束手就擒。” 归海一刀喝道,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意。 雨化田微微仰头,冷笑一声。 “就凭你们? 那日若不是我跟鳌拜拼个两败俱伤,你们还想威胁到我? 对了,我爱一条柴的滋味怎么样? 哈哈哈。” 说罢,他缓缓抽出腰间软剑,剑身在风沙中发出嗡嗡低鸣,似是在回应主人的召唤。 那软剑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灵蛇,闪烁着寒光。 “我杀了你,雨化田。。。” 归海一刀暴怒,只不过被冷静下来的段天涯拉住。 “别中计,他就是想激怒你。” 一时间,风沙弥漫的战场上,气氛剑拔弩张,三人呈对峙之势。 仿佛一场惊世大战即将爆发,而那漫天飞舞的沙尘,似乎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生死对决而呜咽。 汪瑾轩此时仿佛听到很大的瓜。 “段天涯,归海一刀,我爱一条柴。 这个组合怎么想,怎么违和。” 目光不由得在归海一刀和段天涯的身上来回扫视。 归海一刀刚被段天涯劝住,冷静下来。 但是雨化田可就没那么心善了。 “废物,你的我爱一条柴是真好用。 那日这两人,想趁我重伤偷袭于我。情急之下,我将你放在我这里的我爱一条柴撒向他们借机逃跑。 果然他们就不追了,看来是互相解毒了。 不然我看他们的武功没有丝毫退步,也不像散功解毒的样子。 你说他们就两个人,是怎么解毒的?” 雨化田话音刚落,变见冷静的段天涯也刺来含怒一剑。 而身后的归海一刀则在原地懵逼。 “不是说冷静吗?” 雨化田轻松挡住段天涯攻来的一剑,对着身后的汪瑾轩说。 “退后。。。” “快退后,花姐要装逼了。” 汪瑾轩拉着金镶玉退出三丈,嘴也没闲着。 而迎接他的只有,雨化田快凝成实质的杀意。 “你再敢叫那个名字,我让你死他们俩前面。” 雨化田言罢,身形如电,软剑恰似灵蛇出洞,直逼段天涯咽喉。 段天涯横剑抵挡,却被雨化田剑上劲道震得手臂发麻。 归海一刀见势,长刀挥舞,刀光霍霍,从侧面攻向雨化田。 雨化田不慌不忙,脚尖轻点,侧身避开凌厉一击,同时反手一剑,挑向归海一刀手腕。 归海一刀赶忙撤回长刀,险之又险地避开。 三人身影交错,剑影刀光在风沙中闪烁。 雨化田剑法精妙,软剑在他手中变幻无穷,时而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时而如疾风骤雨,凌厉逼人。 段天涯剑法沉稳,每一剑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步步为营,试图寻找雨化田的破绽。 归海一刀则以刚猛的刀法着称,长刀所到之处,带起阵阵风沙,气势汹汹。 雨化田瞅准段天涯换气间隙,突然欺身而上,软剑化作一道寒光,刺向段天涯胸口。 段天涯躲避不及,眼看就要命丧剑下,归海一刀猛地飞身扑来,长刀架住雨化田的软剑,“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雨化田借力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你们今日联手,也不过如此。” 雨化田冷冷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屑。 段天涯和归海一刀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两人心意相通,同时发动攻击,段天涯主攻上路,归海一刀则专攻下路,上下夹击,让雨化田一时陷入困境。 但雨化田岂是等闲之辈,他身形拔高,在空中一个旋转,软剑如旋风般扫出,竟将段天涯和归海一刀的攻势同时化解。 此时,风沙愈发猛烈,仿佛也在为这场激战呐喊助威。 战场上,三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胜负难分,而一旁的汪瑾轩和金镶玉紧张地注视着战局,大气都不敢出。 段天涯率先发难,施展出“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中的绝学。 剑招如狂风暴雨,携阴阳交替内劲,化作光影扑向雨化田,剑气纵横,呼啸刺耳。 归海一刀见状,也不再保留,双目决然,绝情斩刀意顿生。 刀光凛冽,似要斩断尘世诸般,冰冷刀芒携一往无前之势,汹涌攻去。 每一刀皆蕴其对刀道极致领悟,力量速度完美相融,沙尘被刀气激得漫天飞舞。 雨化田面对两大绝招,脸色凝重,深吸口气,体内真气疾转,软剑光芒大盛,似银龙绕身。 他以精妙剑法周旋,软剑于剑气刀芒间灵巧穿梭,挑、刺、挡、拨,竭力化解攻势。 然段天涯剑招愈奇,时如鬼魅飘忽,时似泰山压顶;归海一刀刀势愈猛,绝情斩威力递增,似欲劈开空间。 雨化田渐感吃力,恰在此时,曹少钦赶到。 他仿若一阵狂风卷至,所到之处沙尘暴起。 曹少钦手持长剑,剑身寒光凛冽,似能洞穿虚空。 目光如电,扫视战场,见雨化田处境,二话不说,大喝一声,挺剑而入。 他剑法刚猛凌厉,每一剑刺出都似有千钧之力,剑风呼啸,竟将周围沙尘震成齑粉。 与段天涯的剑招一碰,便是金铁交鸣,火星四溅,震得段天涯手臂酸麻。 转身又挡归海一刀的长刀,那长剑在他手中恰似灵动蛟龙,化解了归海一刀的凶猛一击后,顺势回削,逼得归海一刀后退数步。 曹少钦的加入,令战局瞬间扭转,雨化田压力骤减,四人呈僵持之势,战场气氛愈发凝重,狂风呼啸,似在为这紧张局势呐喊助威。 第224章 归海一刀亡 雨化田与曹少钦相视一眼,瞬间达成默契。 曹少钦身形如电,率先发难,手中长剑一抖,剑花绽放,恰似繁星点点,带着凛冽的剑气直逼段天涯咽喉。 段天涯虽奋力抵挡,但其剑招在曹少钦这迅猛的攻势下竟显得有些迟缓,“叮”的一声,双剑相交,火星四溅,段天涯只觉手臂一阵酸麻,虎口剧痛。 与此同时,雨化田也没闲着,他如鬼魅般欺身向归海一刀。 软剑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灵蛇,闪烁着寒光,剑招变幻莫测。 归海一刀长刀一横,施展出绝情斩,刀光霍霍,似能斩断一切。 然而雨化田身形一闪,避开锋芒,软剑沿着长刀刀身缠绕而上,直刺归海一刀手腕。 归海一刀大惊,急忙撤回长刀,却已失了先机。 雨化田得势不饶人,剑法越发凌厉,软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却致命的弧线。 曹少钦那边也稳稳压制着段天涯,他剑法刚猛,每一剑都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逼得段天涯节节败退。 在两人的紧密配合下,段天涯和归海一刀渐渐露出破绽。 雨化田瞅准时机,一个虚招骗过归海一刀,然后剑尖轻点其肩头穴位,归海一刀只觉肩头一麻,半边身子动弹不得。 几乎同一时刻,曹少钦一个转身,剑柄猛击段天涯后背,段天涯向前一个踉跄,曹少钦顺势封住他的几处大穴。 就这样,雨化田和曹少钦二人联手,很快便擒住了段天涯和归海一刀。 曹少钦将段天涯与归海一刀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护龙山庄又如何,京城有神侯护着你们,如今在这谁能护你们?” 雨化田微微喘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仍不失高傲。 “自不量力的家伙,还想欺负我家废物。” 言罢,他看向汪瑾轩,眼神中复杂难辨,带有一丝温柔。 “废物,你想怎么处理这两人?” 汪瑾轩眼神一凛,决然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雨哥杀了吧!” 雨化田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汪瑾轩竟会说出这般话。 曹少钦在一旁闻听此言,咧嘴一笑。 “这才对嘛,留着他们终归是个祸害。” 雨化田凝视着汪瑾轩,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犹豫或不忍,然而此时的汪瑾轩面容冷峻,目光坚定。 雨化田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看来是真动了杀念,难道是因为之前二人想对他出手,而起的杀心? 雨化田轻叹了口气,也明白,汪瑾轩不是之前那个京城三傻的汪瑾轩了。 雨化田缓缓走向被制住的段天涯和归海一刀。 段天涯抬头望着雨化田,冷哼一声, “雨化田,你敢杀我们,神侯不会放过你的。” 雨化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神侯有何本事在这大漠给你们报仇。” 说罢,他举起软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森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就在雨化田软剑即将刺落之时,突然一阵狂风卷过,风沙弥漫中,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疾驰而来。 人影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欺身至雨化田身前,一道凌厉的掌风直逼雨化田胸口,逼得他不得不撤回软剑,侧身闪避。 待风沙稍散,众人看清来者乃是长乐帮的贝海石。 他手持折扇,虽看似文质彬彬,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贝海石面色凝重,抱拳说道。 “雨档头、曹档头,且慢动手。 在下长乐帮贝海石,曾受神侯之恩,这二人乃是护龙山庄的密探,还望二位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贝某日后定有厚报。” 雨化田冷笑一声。 “贝海石,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让我们罢手? 这二人今日必须死。” 曹少钦也随声附和。 “莫要在此惺惺作态,我们岂会惧你那空口承诺。” 贝海石见劝说无果,脸色一沉,手中折扇“唰”地展开。 他轻轻一挥扇,一股无形劲气逼向雨化田。 雨化田身形灵动,侧身避开,软剑一抖,如灵蛇出洞刺向贝海石咽喉,剑招狠辣诡异。 贝海石不慌不忙,折扇一合,点向雨化田软剑剑尖,“叮”的一声化解攻势。 曹少钦从侧面攻来,长剑挥舞,剑影重重,封锁贝海石退路。 贝海石向后跃开数丈,折扇快速舞动,扇出一道道风刃,与曹少钦剑气相互碰撞,发出“滋滋”声响。 三人激战正酣,招式变幻莫测,沙石被劲气激荡飞溅。 归海一刀虽被制住穴道动弹不得,但仍关注战局,他深知自身与段天涯生死系于一线。 汪瑾轩在旁紧张万分,未料事情愈发复杂。 战斗白热化之际,雨化田看准贝海石换气瞬间,施出绝招,软剑化作银光射向贝海石胸口。 贝海石大喝一声,折扇急速旋转,于身前形成屏障抵挡雨化田软剑。 “轰”的一声巨响,气浪扩散。 曹少钦趁机攻向贝海石后背,贝海石躲闪不及,被曹少钦长剑划伤背部。 贝海石强忍伤痛,转身用折扇当作利刃刺向曹少钦,曹少钦被扇风击中倒退数步。 雨化田再次攻来,贝海石躲避时脚下一乱露出破绽。 雨化田软剑挥出,贝海石侧身险避,慌乱间折扇打在曹少钦长剑之上。 曹少钦长剑受力,“咔嚓”一声从中折断,断开的剑刃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巧合地插在归海一刀胸口。 归海一刀本就被封住穴道无法躲避,受此重创,当即口吐鲜血,当场身亡。 贝海石见归海一刀已死,心中悲痛愤怒交织,深知此行的目的已经无法圆满完成了。 趁雨化田和曹少钦惊愕之际,背起段天涯,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风沙之中。 雨化田和曹少钦欲追却已不见其踪,只能望着贝海石离去方向,满心懊恼与不甘。 第225章 你们不要打了 风沙吹得更大了,气氛也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雨化田满脸阴鸷,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踢了一脚归海一刀的尸体,那尸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冰冷而毫无生气。 雨化田看向曹少钦问道。 “你怎么来了?” 曹少钦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断剑回道。 “我接到义父的飞鸽传书,得知护龙山庄的天地两大密探,朝着咱们这边来了。 按常理,以他们的脚程应该早就抵达此处,可却一直未曾现身。 我心中疑虑,怀疑他们是故意隐匿行踪,而目标不是你就是瑾轩。 这不就及时赶到了。” 说着,他伸手指了一下风里杀的尸体,眉头紧皱,话语里满是困惑。 “这你兄弟吗? 怎么跟你长的这么像。” 雨化田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脸上的青筋都微微暴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还有脸说? 我被假扮你都毫无察觉,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废物都发现他是假的了,你到底能不能行?” 曹少钦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冷哼道。 “哼!你倒是会巧言令色,推卸责任。 谁知道又能能假扮大名鼎鼎的雨档头啊。 一天天吹的这无敌,那无敌。 还不是被人追的都差点折里。” 雨化田仿佛被戳到了痛处。 “小亲亲,你找死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叫小亲亲的曹少钦也怒了。 “小甜甜,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都说了再叫那个名,老子要你的命。” 二人怒目而视,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眼看着一场恶斗即将爆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镶玉莲步轻移,匆匆赶来,高声喊道。 “二位爷,沙暴要封城了! 这当口若是起了冲突,怕是都得被困在此处。 不如先离开这险地,等之后再做了断不迟。” 她的眼神在雨化田和曹少钦之间来回游移,试图用言语劝住这两位即将失控的煞神。 然而这俩人根本无视金镶玉的话,对视的双眼仿佛有雷电在对拼。 汪瑾轩眼见着雨化田和曹少钦剑拔弩张,局势已然失控。 心急如焚之下,顾不上自身疲惫与伤痛,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横在二人中间。 双手张开,像是要用自己单薄的身躯阻拦即将爆发的风暴,扯着嗓子大喊道。 “二位爷,都先消消气! 眼下这是什么时候,沙暴都要把咱们活埋了,哪还有闲工夫内讧啊!” 雨化田眉头紧蹙,眼中怒火未消,侧头瞪向汪瑾轩,厉声斥道。 “废物你给我让开! 今儿这事跟你没关系,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曹少钦,” 说着,作势还要绕过汪瑾轩往前冲。 曹少钦开口道。 “瑾轩,你让开。 今天我必须让雨化田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汪瑾轩见雨化田作势要绕过自己,曹少钦也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心急如焚之下,眼眶瞬间泛红,情绪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决然与悲戚,嘶吼道。 “二位爷! 你们要是非打不可,要不先弄死我吧! 我今儿个把话撂这儿了,我宁可被你们俩当场杀了,也不想被这沙暴活埋! 真要是动手,等沙暴一埋,咱们全得憋屈地死在这儿,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往后江湖上说起咱,都得是笑柄,说咱们蠢到自个儿把自个儿送上绝路!” 雨化田身形猛地顿住,眉头皱成了个深深的 “川” 字,眼中的怒火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稍减了几分。 虽说平日里总爱数落汪瑾轩是个 “废物”,可真到这份上,看着汪瑾轩红着眼眶、满脸决绝的模样,心底竟泛起一丝不忍。 曹少钦亦是一怔,握着断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神色间闪过一丝犹豫,望向汪瑾轩的目光里多了些复杂情绪。 汪瑾轩趁热打铁,深吸一口气,平复着颤抖的嗓音,继续苦劝道、 “二位兄长,咱们一路从古城里九死一生闯出来,啥凶险没见过? 护龙山庄的追杀、古城里的机关暗箭,都没能把咱们撂倒,难道要在这节骨眼儿,因为一时意气,前功尽弃? 等躲过这沙暴,寻个敞亮地方,你们二位想怎么比划、怎么掰扯都行,我绝不拦着,到时还能找些江湖朋友当个见证,痛痛快快打一场,也没人打扰。 可眼下,沙暴眨眼就封城,咱没那闲工夫耗啊!” 雨化田咬了咬牙,沉默片刻,冷哼一声,收了收身上外放的凛冽气势,扭头不看曹少钦,闷声道。 “罢了,看在这小子的份上,今儿先放过你。” 曹少钦不甘示弱,“呸” 了一声,却也缓缓放下手中断剑,恶狠狠地回道。 “哼,算你识相,等出去了,新账旧账一块儿算,可别到时怂了不敢露面!” 汪瑾轩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下来,抬手抹了把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脸上挤出一丝欣慰笑意。 “二位爷能罢手就好,咱赶紧找地儿躲躲沙暴。” 金镶玉在一旁也忙不迭点头,快步上前,手指向不远处的绿洲。 “汪少爷,走到那里就安全了。” 一行四人顶着愈发狂暴的风沙,艰难地朝绿洲挪去。 狂风裹挟着沙石,如密集的暗器般不断抽打在身上,每走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一行四人顶着愈发狂暴的风沙,艰难地朝绿洲挪去。 狂风裹挟着沙石,如密集的暗器般不断抽打在身上,每走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风沙迷眼,众人脚步踉跄,好几次险些被狂风卷倒在地,可求生的欲望如熊熊烈火在心底燃烧,驱使着他们相互扶持,一步步朝着那希望的绿洲蹒跚前行。 待终于踏入绿洲,那肆虐的风沙好似瞬间被一道无形屏障隔绝在外,耳边呼啸声骤减,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懈。 还没等缓过劲儿来,就瞧见不远处谭鲁子和皮绍棠正指挥着一群手下,热火朝天地搬运着一箱箱财宝。 那些个沉甸甸的箱子,装满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在日光下闪烁着诱人光芒,晃得人眼晕。 第226章 这些都是妾身的嫁妆 雨化田瞥了一眼那些财宝,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冷哼道。 “哼,谭鲁子、皮绍棠这俩家伙,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关键时刻竟背着咱们干这勾当,算盘打得倒是挺响。” 说罢,他下意识握紧腰间软剑剑柄,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前去理论一番。 汪瑾轩看着眼前场景,心中暗忖这局面怕是又要起波澜,忙伸手拦住雨化田,劝道。 “花姐,先别冲动。 咱刚从沙暴里逃出来,体力还没恢复,他们人多势众,这会儿贸然动手,怕是讨不到好处。 再者说,眼下不知他们还有没有别的后手、帮手,万一陷入重围,得不偿失啊。” 金镶玉也在一旁附和。 “汪少爷说得是,咱先沉住气,探探情况,找个时机再行事。” 曹少钦虽心急,却也知晓此刻不宜莽撞,咂咂嘴道。 “行吧,先瞧瞧再说。” 众人隐匿在一旁灌木丛后,悄悄观察着。 只见皮绍棠身形干瘦,此刻却精神抖擞,扯着嗓子指挥。 “动作都麻利点儿!趁着这会儿还没人找来,把这些箱子全运到马车上去,别落下一件。” 谭鲁子则在旁清点数目,时不时吆喝两声,督促手下加快速度。 雨化田眯起眼,压低声音道。 “看这样子,他们谋划许久了,想必早摸透古城暗道,才这么顺利把财宝运到这儿。” 曹少钦眉头一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着牙恨恨道。 “哼,这俩兔崽子,平日里我待他们不薄,竟背着我干这种事! 等会儿我亲自去收拾他们,非得让他们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言罢,他 “嗖” 地一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在手中掂量着,似在盘算如何出手惩戒。 众人商议已定,屏息凝神,等待时机。 恰在这时,一阵狂风猛地刮过绿洲,吹得树枝狂舞、沙尘飞扬。曹少钦瞅准这绝佳掩护,身形如鬼魅般闪出,手中石子裹挟劲风,“嗖” 的一声精准射向马车轱辘,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车轱辘应声而裂,马车瞬间歪倒在地,财宝箱子滚落一地。 皮绍棠、谭鲁子脸色大变,齐声惊呼。 “谁?!”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雨化田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软剑一抖,剑花闪烁,直逼皮绍棠咽喉,寒声道。 “皮绍棠,背着我们干这偷鸡摸狗之事,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谭鲁子见状,“锵” 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妄图抵挡却被曹少钦逼得他连连后退,狼狈闪躲。 皮绍棠额头上冷汗直冒,强装镇定道。 “少督。。。我。。。我。。。” 雨化田此时已绕到众人身后,截断退路,手中软剑挥舞,虎视眈眈道。 “皮绍棠、谭鲁子,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东厂西厂平日里对你们不薄吧,你们就这么报答的? 乖乖束手就擒,如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要是还敢嘴硬,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皮绍棠与谭鲁子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似是要拼死一搏。 但见曹少钦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又想到往昔追随他时见识过的手段,身子不禁微微颤抖,底气瞬间消散了大半。 一时间,绿洲上再度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一阵急促且沉重的马蹄声如雷鸣般滚滚而来,瞬间打破了这胶着的战局。 众人惊愕间,只见赵敏一袭飘逸的白衣,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骏马,率领着一群装备精良、气势汹汹的蒙古骑兵,风驰电掣般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皮绍棠和谭鲁子瞧见赵敏现身,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神瞬间重燃希望之光,仿若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朝着赵敏奔去。 皮绍棠抢先一步,满脸谄媚,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高声喊道。 “郡主大人,幸不辱命! 时间紧迫,财宝只能搬出来这些,还望郡主恕罪。 那古城暗道错综复杂,又赶上沙暴肆虐,兄弟们着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这些。” 谭鲁子在旁亦是连连点头,附和道。 “是啊,郡主大人,兄弟们都拼了命了,一刻不敢停歇。 本想着能多运些,奈何天公不作美,还碰上这档子突发状况。” 言语间,眼神却不自觉地瞥向雨化田等人,隐隐透着一丝心虚与忌惮。 赵敏柳眉微微上扬,美目流转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威严,她轻抬手中马鞭,随意地指了指散落一地的财宝箱子,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冰冷彻骨。 “就这些?本郡主交代的事,你们可办得有些不尽人意啊。” 说罢,目光如寒星般扫过跪地的二人,眸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悦。 曹少钦见状,气得额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手中断剑因用力攥握而微微颤抖,嘶吼道。 “皮绍棠、谭鲁子,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投靠蒙元!今日你们必死无疑。” 皮绍棠满脸谄媚,对着曹少钦阴阳怪气地说道。 “郡主面前你还敢大放厥词,还不束手就擒? 你也不想想如今这局面,郡主大人亲临,你们几个是插翅难逃。 我念在往昔同属一处的情分上,还能在郡主面前给你们求求情,要是还一味顽抗,可就别怪我见死不救了。” 曹少钦听了这话,气得肺都要炸了,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当下就将皮绍棠生吞活剥。他咬着牙,啐道。 “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平日里我待你不薄,关键时刻竟帮着这蒙古妖女,还敢在这儿大言不惭,妄图威胁我,今儿个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说罢,手中断剑一横,作势又要往前冲。 雨化田亦是满脸寒霜,手中软剑嗡嗡作响,眼中杀意凛冽,冷哼道。 “皮绍棠、谭鲁子,你们以为攀上这郡主就能高枕无忧了? 想得倒美,背叛东厂西厂,这等大罪,任谁也保不了你们,待我料理了你们,再找这蒙古郡主算账!” 然而,就在众人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之时,赵敏却仿若未闻这一片嘈杂,莲步轻移,径直朝着汪瑾轩走去。 她身姿婀娜,一袭白衣在风沙中飘飘若仙,走到近前,美目含情,直勾勾地盯着汪瑾轩,须臾,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石破天惊。 “相公,这些叛徒和财宝就当我的嫁妆了,妾身在元大都等你来娶我。”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瞠目结舌,汪瑾轩更是呆立当场,满脸错愕,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完全没料到赵敏会来这么一出。 赵敏却不理会众人的惊愕反应,轻轻一笑,笑声清脆婉转,仿若银铃作响。 她抬手优雅地理了理鬓角发丝,再次深情凝望汪瑾轩一眼后,莲步轻移回到马旁,翻身上马,动作轻盈流畅,尽显飒爽英姿。 紧接着,她轻挥马鞭,高声下令。 “收队,启程!” 那些蒙古骑兵训练有素,闻言立刻收起兵器,井然有序地列阵,簇拥着赵敏,裹挟着皮绍棠、谭鲁子以及地上散落的财宝箱子,扬尘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 待赵敏一行人彻底没了踪影,现场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风沙依旧呼啸,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 许久,曹少钦率先回过神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转头看向汪瑾轩。 第227章 回京 昏黄的大漠,狂风如怒兽般呼啸而过,砂砾似无数暗器肆意横飞。 皮绍棠与谭鲁子满脸狰狞,眼中凶光闪烁,心中暗自思忖,想着率领这十几人拼死一搏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他们深知眼前局势严峻,然而脑海中刚冒出这念头,又瞬间被现实浇灭。 毕竟,别看己方人多势众,但对方实力深不可测,只怕是己方最不济的汪瑾轩,他们都难以抗衡。 那刚刚凝聚起来的一丝决绝之心,仿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立马熄火。 皮绍棠嘴唇微颤,刚欲开口求饶,可声音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卡在了喉咙深处,怎么也发不出。 此时,曹少钦身形快如鬼魅,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瞬间欺身而上。只见他手中短剑脱鞘而出,刹那间,那剑光恰似一道惊鸿划破昏暗的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皮绍棠的脖颈。 皮绍棠的脖颈处顿现一道血线,紧接着,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他的身体也缓缓向后倒下,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至死都难以相信死亡来得如此之快。 曹少钦收剑入鞘,动作利落,随后冷冷地对雨化田说道。 “西厂的你自己清理门户。” 雨化田微微颔首,他周身散发着一股仿若邪魔降世般的致命杀意,轻声应道。 “正有此意。” 语毕,两人仿若蛟龙出海,气势汹汹;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曹少钦的长剑在其手中犹如蛟龙的利齿,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弥漫,叛徒们的肢体四处横飞,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雨化田身形灵动如蛇,手中的武器好似灵蛇出洞,所到之处,血溅黄沙,残肢遍地。 那些叛变的东西厂番子在他们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脆弱无助,毫无还手之力。 片刻之间,这片大漠便被鲜血浸染,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这也怪不得曹少钦和雨化田如此愤怒。 此次他俩带来之人,皆是各自心腹,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万万没料到竟有人叛变。 叛变也就罢了,还被对方瞧见,幸好是双方都有叛变之人,不然定要被对方笑掉大牙,沦为江湖笑柄。 雨化田眉头微皱,说道。 “信号箭还有吧,赶紧找人接我们。 这鬼地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曹少钦心中亦有此想法,他伸手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支信号箭,而后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信号箭如流星般直插云霄。 不多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若雷鸣般震撼着大地。 当地驻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迅速护送着众人以及满地的财宝,向着雁门关疾驰而去。 金镶玉站在雁门关之上,目光悠远地望着远方那已破败不堪的龙门客栈,心中暗自叹息,此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没捞到丝毫好处,就连自己苦心经营的客栈都快被拆得七零八落。 突然,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金镶玉心中猛地一惊,暗自思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有人想绑架我? 她满心狐疑地回过头去,却见是汪瑾轩。汪瑾轩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地说道。 “跟我回京城,东厂西厂都能罩你,怎么样?” 汪瑾轩心中实则早有筹谋,他深知自己身处这江湖与朝堂的巨大漩涡之中,身边急需一个像金镶玉这般心思玲珑、机智过人的帮手。 无论是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巧妙打理那些纷繁复杂的事务,还是在这神秘莫测的江湖中探寻隐秘的情报,金镶玉都有着独特的手腕和敏锐的洞察力,无疑是绝佳的人选。 而金镶玉呢,早已厌倦了这雁门关的孤寂与荒凉,心中一直渴望着能踏入繁华的京城,在那更大的舞台上尽情施展拳脚。 两人目光交汇,瞬间便心意相通,仿佛命中注定一般,就此一拍即合。 在雁门关休整几日后,曹少钦正于房中休憩,忽然一只信鸽扑棱棱飞来,停在窗前。 他取下信鸽腿上的飞鸽传书,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瑾轩,跟我回京吧。” 曹少钦看完后,将传书递给汪瑾轩,汪瑾轩满心疑惑地看向曹少钦,问道。 “钦哥,怎么了?” 曹少钦神色凝重地说道。 “归海一刀算是我杀的,神侯在疯狂报复东厂。 义父担心,朱无视会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命我将你带回京城。 起码在义父身边,他也能护住你。” 汪瑾轩听闻,心中权衡一番,想到自己原本是来浪迹江湖体验生活的,可如今这情况,显然已不允许自己再肆意闯荡。 若是继续任性而为,说不定真的扛不住铁胆神侯的报复。 于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带着江玉燕和金镶玉老老实实跟着曹少钦和雨化田回京。 京城。汪瑾轩站在街头,扯着嗓子大喊。 “老子胡汉三,又回来了。” 大街上的百姓和守城的士兵听到这话,皆像看傻子一样盯着他看了半天。 其实他们这般想法也没错,毕竟京城三傻之名,可是先帝都公认的。 “瞎叫什么?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雨化田满脸嫌弃,一巴掌将汪瑾轩从马上拍了下来。 汪瑾轩狼狈地从人形的坑里爬出来时,众人都已走远,只有江玉燕和金镶玉在原地等着他。 “走,跟本少爷去东厂。” 汪瑾轩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道。 三人来到东厂大门口,并未遇见什么不长眼的人前来阻拦,于是便直接走进后院的回廊。 然而,当他们想要再往里走时,江玉燕和金镶玉却被东厂大档头铁爪飞鹰伸手拦住。 铁爪飞鹰面无表情地说道。 “汪少爷,督主在里面等您,但是只有您可以进去。其他人不行。” 汪瑾轩抬眼瞅了瞅眼前这个二五仔,心中虽有不悦,但也没想跟他计较,因为在汪瑾轩心里,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行,听你的。” 汪瑾轩说完,便大步走进了曹正淳的书房。 留下江玉燕与金镶玉在原地等待。 第228章 原来是真的啊 汪瑾轩一进后院内宅,便瞧见两扇略显违和的大门,心中不禁暗自合计。 “东厂这是有多穷? 督主的房门都不知道从哪里卸下来的。” 他却不知,这哪是穷,分明是那夜汪直找曹正淳算账,将这门给轰碎了后,又重新安上的。 “瑾轩快来,让舅舅稀罕稀罕。” 曹正淳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汪瑾轩便被曹正淳一把搂住,那热情的劲头差点没把汪瑾轩勒死。 汪瑾轩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挣扎,好一会儿才让曹正淳松开了手。 “那个,老舅失态了哈。” 曹正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了,老舅,铁爪飞鹰是铁胆神侯的卧底。” 汪瑾轩急忙说道。 “瑾轩,铁爪飞鹰是东厂的大档头。你可有证据?” 曹正淳皱着眉头问道。 “那个……” 汪瑾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老舅懂了,铁爪飞鹰,铁胆神侯都姓铁。 他肯定是铁胆神侯的儿子。老舅这就去弄死他。” 曹正淳一本正经地说道。 汪瑾轩听闻,满脸惊愕,心中暗自腹诽。 “这也行???” 汪瑾轩还未来得及想好说词,曹正淳便已如一阵风般冲出门去,只留下汪瑾轩在屋内独自摇头苦笑。 他深知曹正淳这是对于自己的信任,和自己叔叔汪直一样自己的舅舅曹正淳对于自己是无条件的信任。 在回廊里,江玉燕微微蹙着眉头,轻声对金镶玉说道。 “金姐姐,我也是第一次来东厂。 听说这东厂之中,暗流涌动,咱们可得小心行事。” 金镶玉微微点头,她虽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可面对这复杂的朝廷势力纷争,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且看看汪少爷如何应对吧,我也听说汪少爷和曹督主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曹正淳来到庭院中,大喝一声。 “铁爪飞鹰,给本督主滚出来!” 铁爪飞鹰闻声赶来,不明所以地问道。 “督主,何事如此恼怒?” 曹正淳怒目圆睁,指着他大骂。 “你这护龙山庄的叛徒,竟敢卧底于东厂,你以为本督主不知你是铁胆神侯那老贼的儿子?” 铁爪飞鹰满脸惊愕,急忙辩解。 “督主,这是何意?属下对东厂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意啊!” 听到前半句铁爪飞鹰真以为自己暴露了,但是曹正淳的后半句话让铁爪飞鹰以为曹正淳走火入魔了。 什么他么铁胆神侯的儿子,照这么说铁游夏还是我二叔呗。 然而曹正淳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身形一闪,便攻了上去。 铁爪飞鹰无奈之下,只得仓促应战。 庭院中,曹正淳攻势如潮,双掌带起呼呼风声,每一击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直逼铁爪飞鹰。 铁爪飞鹰左躲右闪,心中叫苦不迭,他深知曹正淳的厉害,若是继续这般被动挨打,迟早要命丧于此。 当下,他只能强提精神,施展出自己的成名绝技铁爪功,试图抵挡曹正淳的攻击。 只见他双手如钩,爪影闪烁,与曹正淳的掌风相互碰撞,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曹正淳一招得手,却并未停歇,天罡童子功运转至极致,周身气息鼓荡,如同一尊魔神。 他身形欺近,又是一记刚猛绝伦的掌法拍出,铁爪飞鹰躲避不及,被这股雄浑劲道击中胸口。 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解。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平日里对东厂忠心耿耿,行事小心翼翼,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竟让曹正淳突然发现自己是卧底。 铁爪飞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体内气息紊乱,五脏六腑似被搅乱一般,疼痛难忍。 铁爪飞鹰满脸血污,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疑惑。 他强撑着抬起头,望向曹正淳,声音沙哑且微弱地问道。 “督主,您今日这般决然地认定我是叛徒,要取我性命,能否让属下死个明白? 我自进入东厂以来,一直兢兢业业,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决策,自问都是为了东厂的荣耀与利益,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与异心。 属下虽然是神侯的人,但是属下自认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曹正淳这时惊愕的看着铁爪飞鹰说道。 “你还真是卧底!!!” 铁爪飞鹰这时有些错愕。 “督主,您这话什么意思?” 曹正淳此时脾气再好,也差点没压住。 “本来,瑾轩说你是卧底,本督只想为了外甥高兴。 弄死你一个大档头也没什么,但是没想到还真有意外之喜。” 铁爪飞鹰尽管现在进气多,出气少了,反而更想骂人了。 你清高,你哄外甥你拿我的命不当命。 “汪瑾轩,握糙泥老姥。” 然后铁爪飞鹰气绝。 曹正淳的脸色此时更黑了。 “你骂我娘? 来人,清查东厂,务必找出其他势力的叛徒。 若是查到护龙山庄的凌迟处死。” “是,督主。” 东厂后院的角落院子里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曹正淳此时铁青着脸,看向一旁的江玉燕和金镶玉。 吓的两女跟受惊的兔子一样。 曹大督主直接拉住了江玉燕的衣袖抬起来扫视全身。 “玉燕啊,你这女娃太瘦了,以后不好生养。 多补补,赶紧给瑾轩生个大胖小子。 老舅我就算死也值得了。” 一句话给江玉燕闹了个大红脸。 曹正淳转头看向金镶玉。 “胸大屁股大,你倒是个好生养的。 本督不管你之前的事,但是跟了瑾轩你就给我一条心为了瑾轩。 不然本督定要你知道什么是残忍。 明白吗?” 金镶玉魂都要吓出来了,根本没意识解释她跟汪瑾轩只是合作关系,只会下意识的回答。 “是。” 曹正淳欣然一笑。 “好了,你们也累了,本督安排你们休息。” 说完,招呼早就在一旁等候的小太监,安排两女。 曹大督主则是回到自己的屋里,要好好谢谢自己的宝贝外甥。 第229章 我要孙小红 曹正淳满心欢喜地回到屋内,看到汪瑾轩正坐在桌旁,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瑾轩啊,这次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这东厂的隐患还不知何时才能清除。” 曹正淳大笑着说道,眼神中满是对汪瑾轩的宠溺与赞赏。 汪瑾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老舅,我也是误打误撞,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 “哈哈,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东厂的福星。” 曹正淳打断了他的话,在屋内来回踱步,似乎已经在畅想东厂未来的太平盛世。 “有你在,再加上我东厂的势力,日后定能在这朝廷之中站稳脚跟,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不敢小觑。” 汪瑾轩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他深知此事虽暂时解决了铁爪飞鹰,但可能会引发护龙山庄与东厂更深的矛盾。 “老舅,那护龙山庄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要早做防备。” 曹正淳微微点头。 “瑾轩你所言极是,老舅我自会安排人手加强戒备。 不过,你也不必过于忧虑,有老舅在,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与此同时,江玉燕和金镶玉被小太监带到了一处精致的厢房。 江玉燕坐在床边,双颊绯红,心中对曹正淳的话感到羞涩。 金镶玉则在一旁不停地抱怨着。 “这都什么事儿啊,老娘这是直接把人都赔进去了,还被那曹督主威胁要一心一意跟着汪少爷。” 江玉燕轻声叹了口气。“金姐姐,如少爷看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他定能保你周全。” 金镶玉白了她一眼。 “你呀,莫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在这世上,谁能真正值得信任。” 而在护龙山庄,铁胆神侯得知铁爪飞鹰被曹正淳所杀,脸色阴沉得可怕。 “曹正淳,你竟敢如此肆意妄为,杀害我护龙山庄之人,这笔账我定要跟你好好清算。 ”他立刻召集手下亲信,商议应对之策。 “侯爷,如今东厂势大,我们不可贸然行动,需从长计议。” 一位谋士进言道。 铁胆神侯冷哼一声。 “从长计议?难道就任由他们嚣张?我护龙山庄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但他也深知此事不能冲动,需等待合适的时机。 晚上。 在东厂的盛宴上,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又一桌,东厂的众人纷纷向汪瑾轩敬酒,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 汪瑾轩虽面带微笑,心中却越发不安,他深知这虚假繁荣背后的危机四伏。 他生怕再来次当时西厂时的那种庆功宴。 曹正淳坐在主位之上,意气风发,不断地给汪瑾轩夹菜。 “瑾轩啊,多吃些,你为东厂立了大功,今日定要尽兴。” 汪瑾轩点头称是,趁着众人酒兴正浓,他轻声对曹正淳说。 “老舅,我想去城中走走,透透气。” 曹正淳略一思索,便应允了,还派了几人暗中保护。 汪瑾轩漫步在城中街道,看着人来人往,心中思绪万千。 他不想卷入这无尽的纷争,可命运却似乎将他越推越深。 突然,他听到一个老人拦住了他。 “少年郎,你面带忧色,可是心中有诸多烦恼? 汪瑾轩停下脚步,望向眼前这位老者,心中虽有些许诧异,但仍保持着礼貌与警惕。 只见这老者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眼神深邃而睿智,身旁的女子灵动聪慧,目光中透着关切。 汪瑾轩微微抱拳行礼道。 “老人家,晚辈确有烦心事。 身处这朝廷与江湖的纠葛之中,诸多身不由己,总感觉自己的仇人越来越多。” 老人歪着脑袋看着汪瑾轩说道。 “索命公子竟也有此等忧虑?这江湖中谁人不知你下手狠辣,行事果决。 所到之处无不生灵涂炭。 你还有仇人?” “诽谤,这绝对是诽谤。 晚辈自认手中没有一条人命,一切之事只不过是机缘巧合。 在下这索命公子的名号,也不知道百晓堂怎么想的。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起个好听的名号,也不知道是不是百晓堂的首领吃错药了。” 汪瑾轩一顿抱怨百晓堂,而没有发现对面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边的女子也是捂着嘴在偷笑。 “闭嘴!” 老人听不下去汪瑾轩的吐槽,一声怒喝打断了汪瑾轩。 “百晓堂最具公平公正,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你知道什么,你就质疑百晓堂。。。” 老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翻过来对汪瑾轩一顿喷。 汪瑾轩越发感觉,不对。 “这莫不是百晓堂的堂主吧,完犊子,又得罪人了。” 女子见老人越来越激动,赶忙拉住老人的衣袖。 “爷爷,您切莫动怒,跟他不值得。 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 老人见自己孙女如此说,瞪了汪瑾轩一眼不说话了。 缓了一口气说道, “小子,吾乃百晓堂堂主,天机老人。” “哦。” 汪瑾轩其实已经猜到老人就是天机老人了,但是这种绝顶高手的童心老头,最好他不说,你别拆穿。 要是破坏了了他的玩心,他可能把你拆了找乐子。 他想玩,就陪他玩呗。 逗老头这事,汪瑾轩懂。 “我是天机老人,兵器谱第一的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见汪瑾轩反应如此平淡,反而急了。 “知道了。” 换来的又是汪瑾轩一句轻描淡写的回复。 “嘿,我这暴脾气。 今天我就让你这个不一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知道知道兵器谱第一的含金量。” 孙小红赶紧拉住天机老人。 “爷爷,这是京城。” “啊。对,这是京城。 老葵花那个老杂毛。要是知道我欺负这小子。肯定出宫收拾我,那货打不过。” 天机老人立刻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破防的人不是他。 “小子,金镶玉是个玩情报的人才,你把他交给我,老头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老夫能做到的随便提。” “你说真的?” 汪瑾轩仿佛有了决定。 “那是当然,你说吧,什么条件。” 天机老人自信满满。 “那,拿你孙女孙小红换。” 汪瑾轩说了一个感觉天机老人肯定不会同意的条件,静静的等天机老人的回复。 第230章 一言为定,双喜临门 “你要我孙女?” 天机老人的面容,看不出他的表情。 汪瑾轩手底下只有金镶玉一个能处理情报的人才,他当然舍不得放走。 就算自己背靠朝廷的两大特务机构。而且还毫无保留的对自己开放。 但是要是有个专业负责情报的人,为自己负责的人,总比自己蒙头找要强。 他是真有点舍不得金镶玉。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 “一言为定。双喜临门。 孙女婿,小红就交给你了。 以后再也没人管我喝酒,还收了金镶玉这么一个人才。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天机老人将孙小红推给汪瑾轩后,兴奋的直接三两步脱离了二人的视线,消失在人群中。 汪瑾轩和孙小红,大眼瞪小眼。 还是汪瑾轩先打破了沉默。 “孙小姐,你爷爷多久了?” 孙小红不解问道。 “汪公子,你说什么多久了?” 汪瑾轩指了指脑袋说道。 “这的病,多久了?” 汪瑾轩带着满心的疑惑与无奈,领着孙小红往东厂走去。 一路上,孙小红也在暗自揣测着爷爷此举的深意,她深知爷爷行事向来神秘莫测。 但这次却如此干脆利落地将自己托付出去,实在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待二人来到东厂,只见东厂上下一片肃杀之气。 番子们个个如临大敌,四处巡逻戒备。汪瑾轩眉头一皱,随手拉住一个路过的番子,问道。 “怎么回事?” 那番子见是汪瑾轩,赶忙行礼,神色慌张地说道。 “汪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就在您外出不久,咱们东厂发现了好几拨形迹可疑之人在附近窥探,似乎有什么不轨企图。 曹督主担心是护龙山庄派人来闹事,所以下令戒严,全面搜查。” 汪瑾轩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是迟早会来的麻烦。孙小红在一旁轻声说道。 “看来这局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紧张,公子可有应对之策?” 汪瑾轩摇了摇头。 “先去见我老舅再说。” 说着,便带着孙小红匆匆往曹正淳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他们看到东厂的刑讯室里传来阵阵惨叫,显然是抓到了一些可疑之人正在审问。 来到曹正淳房前,汪瑾轩通报之后走了进去。 曹正淳正坐在桌前,脸色阴沉,见汪瑾轩回来,微微松了口气。 “瑾轩,你可回来了。如今东厂形势危急,护龙山庄怕是要对我们动手了。 “瑾轩,金镶玉失踪了。 这是?” 曹正淳看着汪瑾轩身后的孙小红,微微一怔,随即说道。 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孙小红身上,心想自己这外甥够风流的啊,出门一会就带回来一个。 汪瑾轩刚要开口解释,孙小红却抢先说道。 “督主,有没有可能是我爷爷把金姐姐带走了? 他一直想找一个传人,早在几年前就想收金姐姐为徒。 刚刚可能直接将金姐姐带有,把我托付给……” 说到此处,看了一眼汪瑾轩欲言又止。 曹正淳听闻,神色一凛。 “你爷爷有此想法? 这天机老人行事向来难以揣测。若真是他所为,那他到底有何意图? 是单纯为了收徒传承衣钵,还是背后另有隐情?” 汪瑾轩眉头紧皱? “孙姑娘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可能。 天机老人之前那般爽快地把你托付给我,又提及金镶玉,或许真如你所言。 可他为何不与我们明说,反而用这种方式?” 孙小红轻轻摇头。 “我也不清楚爷爷的心思。 他虽疼爱我,但在江湖大事和他的一些想法面前,有时也会独断专行。 若真是他带走了金镶玉,想必金姐姐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曹正淳微微点头,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没事了。 只要不是护龙山庄那帮人就行。来人啊,取消警戒。” 随着这一声令下,东厂上下紧绷的气氛开始渐渐舒缓。 然而,汪瑾轩却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对曹正淳说道。 “老舅,虽说金镶玉若是被天机老人带走,暂时性命无虞,但我们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 天机老人此举背后的深意我们尚未明晰,而且护龙山庄那边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再次发难。” “也对,戒严戒严,给咱家戒严。” 京城外一座古朴的小屋隐匿在树林之中。 还未靠近,就听到屋内传来金镶玉的声音。 “你这老头,到底想怎样?为何把我带到这里?” 紧接着是天机老人的笑声。 “金姑娘,莫要恼怒。 我见你聪慧伶俐,实乃可造之材,欲收你为徒,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于你,此乃你的福分。” 天机老人轻抚胡须,目光深邃地看着金镶玉,缓缓说道。 “金姑娘,你若成为我的徒弟,所获益处绝非一星半点。 首先,这世间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机关巧术,我皆有涉猎,我会将其中精妙之处倾囊相授。 你本就聪慧机灵,有了这些绝世技艺傍身,日后行走江湖,何人敢轻易招惹于你? 莫说这小小的江湖纷争,便是那朝廷中的暗流涌动,你亦能洞察先机,趋利避害。” 金镶玉微微挑眉,似有心动之色,但仍嘴硬道。 “哼,你说得轻巧,我在这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又怎会轻易信你这空口白话。” 天机老人也不恼怒,继续说道。 “再者,我在江湖中纵横多年,人脉极广。 你若成为我的传人,这无数的人脉资源便会为你所用。 无论你是想要探寻什么消息,还是寻求庇护,都可轻松得偿所愿。 那些曾经你费尽心思都难以获取的情报,在我门下,将会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他踱步走近金镶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 “你擅长情报之事,可你可知,我所掌握的情报网,比你想象中要庞大得多、精密得多。 一旦你成为我的徒弟,我便会将这情报网的部分权限交予你,让你能站在更高的视角俯瞰这世间诸事。 到那时,你在情报一道上的造诣,将远超往昔,成为真正的情报王者。” “还有,我会赠予你天机匣。 天机匣内的东西各个都有妙用,有了这些,你就等于多了几条性命。 无论是面对任何人的追杀,都可从容应对。 怎么样?” 第231章 三傻聚首 金镶玉听着天机老人的话,心中不禁泛起波澜。 她深知这天机老人所言非虚,这些条件对她来说的确极具吸引力。 但她在江湖中闯荡多年,早已养成了谨慎多疑的性格,不会轻易被他人的言语所左右。 “你为何突然选中我? 这江湖中聪慧之人不在少数,我金镶玉何德何能,能入你这天机老人的法眼?” 金镶玉目光紧紧盯着天机老人,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丝端倪。 天机老人微微仰头,望向窗外,缓缓说道。 “你虽身处风尘,却心向侠义,且在情报之事上天赋异禀。 我观察你许久,认定你是可传承我衣钵之人。 况且,如今这江湖局势动荡,朝廷与江湖势力相互交织,纷争不断。 我已年迈,需找一合适之人将我之所学传承下去,以维持江湖与朝廷间那微妙的平衡。 而你,金镶玉,便是我苦寻之人。” 金镶玉沉思片刻,心中权衡利弊。 一方面,她不想放弃汪瑾轩承诺给自己的地位。 另一方面,天机老人所给予的诱惑实在太大,这可能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机缘。 “若我拜你为师,你当真会将一切如你所言那般传授于我? 我又该如何相信你?” 金镶玉咬了咬牙,问道。 天机老人转过身来,神色庄重地说道。 “我天机老人一生行事,虽神秘莫测,但向来一言九鼎。 你若拜我为师,我自会以师徒之礼相待,悉心教导。 你可先随我在此处修习一段时间,感受我之所学,若你觉得我有半分虚言,大可离去。” 金镶玉心中纠结不已,她知道这是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重大抉择。 她想起了汪瑾轩和东厂的种种,又想到自己在江湖中单打独斗的艰辛。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天机老人说道。 “好,我便信你这一回,且随你修习,看看你是否真如所言那般厉害。” 天机老人面露欣慰之色,笑道。 “好,好,好。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天机老人的徒弟。 为师定当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于你。” 此时,小屋外的树林中,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江湖即将迎来新的变数。 另一边汪瑾轩与曹正淳谈完话。 安排孙小红在东厂的一处偏殿住下,说道。 “孙姑娘,你且先在此处休息,东厂近日局势不稳,待我处理完一些事务,再与你详谈。” 孙小红点头应下,可她哪能闲得住。 在偏殿中待了片刻,便悄悄走出来,在东厂四处游走。 走着走着,走入了另一个庭院,此地正是江玉燕的住处。 江玉燕见到孙小红突然闯入,目光中瞬间闪过一丝警惕与不悦。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处乱闯!” 江玉燕呵斥道,声音冰冷,仿佛带着丝丝寒意。 孙小红急忙解释。 “我是汪瑾轩公子带回来的,并非有意冒犯。” 江玉燕心想:不是公子出去这么一会,就又带回来一个? 自己跟了公子这么久还没有个名分呢,但是汪瑾轩的红颜知己却越来越多了。 她心中妒火中烧,却仍强装镇定,上下打量着孙小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哼,汪公子带回来的? 这东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闲逛的地方,若是冲撞了贵人,你担待得起吗?” 江玉燕故意提高了声调,话语里满是刁难。 孙小红听出了江玉燕话中的不善,但她不愿生事,只是微微欠身说道。 “姐姐教训的是,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姐姐海涵。” 江玉燕一时语塞。 也不知道孙小红听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而汪瑾轩呢,也是跑出去喝酒去了。 因为京城三傻,大傻顾千帆回京了。 而汪瑾轩将孙小红送到住处就匆匆离开东厂。 华灯初上,京城的街巷被夜色笼罩,顾千帆、冷血和汪瑾轩三人避开喧嚣,寻得一家偏僻的小酒馆。 店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散发着一股静谧且略显陈旧的气息。 汪瑾轩率先打破沉默,他目光带着一丝期许与不安,望向顾千帆,轻声问道。 “大哥,此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如今这局势,小弟我实在有些应接不暇,您若能留下,小弟心里也能踏实些。” 说罢,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入喉,似也难浇心中块垒。 顾千帆微微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幽远,似在回忆往昔的种种经历,又似在考量当下的复杂局势。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的边缘,良久,才缓缓开口。 “我现在也是诸多事宜皆身不由己。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各方势力相互倾轧。 江湖我也混不明白,就知道一件事马踏江湖。 硬实力平推不就完了。” 冷血坐在一旁,宛如一座冷峻的山峰,他对汪瑾轩的情感诉求仿若未闻,只是专注于手中的酒液。 那酒水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如同他的眼神一般。 他轻轻晃动酒杯,酒水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迹,随后,他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放下酒杯时,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仿佛是他对这复杂局势的一种无声回应。 不是他不关心,而是最近被无情管的有点严。 汪瑾轩听闻顾千帆之言,眉头皱得更紧,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虑之色。 “大哥,您也知晓,我叔叔现在被迫离京。 我舅舅那边又被护龙山庄盯上了。 西厂魏忠贤掌权,我就怕这两人联手。 到时候小弟我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疲惫尽显。 顾千帆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护龙山庄野心勃勃,其背后定有诸多谋划。 朱无视可不是什么老实人。 刚刚你说的天机老人的事,怕也与护龙山庄脱不了干系。 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先摸清各方意图,切不可盲目行事。” 冷血此时冷哼一声。 “管他什么阴谋阳谋,若有人敢犯我等,直接以刀剑相向便是。 我只信手中之刀,今日别提那么多,咱们兄弟三人聚在一起不容易,来喝酒。” 此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给我也倒一杯啊。” 第232章 往事不堪回首 无情带着赵盼儿的突然出现,让原本稍显沉闷的酒馆氛围瞬间凝固。 顾千帆与冷血只觉后背发凉,亡魂大冒,刚刚还镇定自若的两人此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 顾千帆硬着头皮,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欲开口解释。 却在触及赵盼儿那冰冷且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时,话语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整个人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下去,活脱脱一只受惊的鹌鹑。 冷血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那向来冷峻的面容此刻竟有几分慌乱,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无情。 手中原本想要去拿酒壶的动作也生生停住,仿佛那酒壶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 赵盼儿看着这一幕,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她莲步轻移,走到桌前,自行拿起一个酒杯,轻笑道。 “怎么,几位大英雄这是见到我们来了,连酒都不愿意分享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在此时的氛围中带着一丝别样的压力。 汪瑾轩赶忙打圆场,强笑着说道:“大嫂说笑了,这酒自然是要与你们共饮的。”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给无情和赵盼儿倒上酒,酒水溅出些许在桌面上,他也顾不上擦拭。 顾千帆偷偷瞥了一眼赵盼儿,见他神色稍缓,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盼儿,弟妹,你们怎么会来此处?” 赵盼儿看了他一眼,嗔怪道。 “怎么,这京城的酒馆只许你们来,不许我们来? 我与无情妹妹不过是偶然路过,听到里面有熟悉的声音,便进来看看,却不想看到你们这般有趣的模样。” 无情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那眼神却始终在冷血身上打转,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什么。 顾千帆见无情眼神不善,急忙抢着说道。 “盼儿,你可别误会,我与冷血、瑾轩兄弟三人许久未曾相聚,今日只是想在这小酒馆里叙叙旧,聊聊当下这棘手的局势,绝无其他不当之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向冷血示意,让他也赶紧帮忙解释。 冷血会意,连忙点头称是。 “大嫂,您也知道,如今这江湖与朝堂都不太平,我们难得有机会能抛开那些烦心事,像从前一样聚在一起。 况且大哥他心系老三的事,我们也只是想给他接风,顺便商量应对之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赵盼儿轻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是吗?那你们可真是好兴致,把我和无情妹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带着几分玩味。 汪瑾轩连忙赔笑。 “大嫂,我们怎敢忘记您二位。只是这几日事情实在太多,一时疏忽了,还望大嫂恕罪。 冷血也赶忙转向无情接着说道。 “崖余,你向来聪慧冷静,定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大哥三弟刚回京城,诸多事宜需要从长计议,我们绝没有背着你们行事的意思。” 顾千帆转向无情,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说道。 “弟妹,你也别多心。 我们兄弟多年未曾相聚,就是小酌几杯,不会喝醉的。” 赵盼儿说道。 “怎么你们就是这么想我和无情妹妹的? 不让你们喝酒是怕喝酒误事,你们三个人聚在一起不容易,喝点无妨。 看什么啊,给我满上啊。” 顾千帆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拿起酒壶给赵盼儿续上一杯,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 “盼儿,还是你通情达理,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冷血也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略微放松,对着赵盼儿微微拱手。 “大嫂英明,我就知道大嫂不会那般不近人情。” 无情微微皱眉,看了赵盼儿一眼,轻启朱唇道。 “我们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只是最近京城情况局势严峻,不得不谨慎行事。 饮酒虽可,但需时刻警醒。”说罢,端起酒杯浅饮一口。 汪瑾轩见气氛有所缓和,笑着说道:“两位嫂嫂这一来啊,可让这酒馆都亮堂了几分。 有两位嫂嫂这句话,咱们今日便可放心畅饮了。” 赵盼儿轻嗔道。 “我可没说让你们畅饮,只是小酌几杯,喝多了你们三个凑一块。。。 明天京城又得为你们开大朝会。” 三人听到无情的话,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连连摆手否认。 顾千帆苦笑着说道。 “弟妹,这可都是诽谤啊! 我当年是奉命形式,包围宰相府我也是身不由己。” 顾千帆越解释,气势越弱。 冷血也赶忙附和。 “崖余,神侯府包围六扇门更是子虚乌有之事,定是有人恶意造谣。 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您可千万别轻信这些谣言啊。” 汪瑾轩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两位嫂嫂,我在京城一直都是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造次,这些事情与我们毫无干系,切莫因为这些不实传言坏了我们的名声。” 无情微微抬起眼眸,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哦?是吗?可这京城中的传言沸沸扬扬,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若不是你们所为,为何这脏水都泼到了你们身上? 赵盼儿在一旁掩嘴轻笑。 “你们啊,就别狡辩了。 也就是你们只祸害自己长辈,不然坟头草都能比城墙高了。” 三人被赵盼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本还想再狡辩几句,可一想到无情的读心术,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心里清楚,在无情面前说谎,无异于自寻死路,被拆穿只是瞬间的事。 顾千帆无奈地叹了口气,率先打破沉默。 “罢了,罢了,我们也不再强辩了。 这京城的水本就深,如今又被搅得如此浑浊,诸多事情也并非我们能完全掌控。” 冷血微微点头,一脸懊悔地说道。 “只怪我们行事不够周全,才落得这般被人诟病的境地。 日后定当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给人可乘之机。” 汪瑾轩也一边符合。 “以后,我们定会小心的,绝对不让别人看出来。” 主打一个,我错了,下次还敢。 第233章 风云再起 酒馆内,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几人围坐在桌旁,正浅酌低吟。 酒液在杯盏中微微晃动,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顾千帆、冷血和汪瑾轩的脸上已泛起些许红晕,话语也渐渐多了起来,谈往昔趣事,论当下风云,气氛倒也融洽。 赵盼儿与无情静坐一旁,偶尔插上几句。 忽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汹涌的潮水般打破了夜的宁静。 那脚步声急促而杂乱,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皆是一愣,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疑惑与不安在眼眸中迅速蔓延。 正惊愕间,六扇门的人如一阵疾风般冲进了酒馆,为首的韩龙神色匆匆,见到冷血和无情,忙抱拳行礼,高声说道。 “无情大人,冷血大人,郭大人和诸葛神侯有令,命二位速速回六扇门,事态紧急,片刻不得延误!” 冷血与无情闻言,心中一凛,仿佛预感到有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们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决然。 当下,便起身向顾千帆、赵盼儿和汪瑾轩拱手告罪。 冷血微微欠身,轻声说道。 “大哥,嫂子,老三,职责所在,恕我二人先行一步。” 冷血亦是一脸歉意。 “改日定当登门赔罪,今日暂且别过。” 言罢,二人再不迟疑,转身随着六扇门的差官快步离去。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馆门口,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二人刚走,锦衣卫卢剑星紧接着踏入酒馆。 他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 一进酒馆,目光便径直锁定顾千帆,上前一步,抱拳道。 “顾佥事,青龙指挥使有紧急指令,请顾大人即刻回锦衣卫。” 顾千帆眉头微皱,面露为难之色。 他看了看身旁的赵盼儿,又将目光转向汪瑾轩。 汪瑾轩心思机敏,瞬间领会了顾千帆的意思,连忙说道。 “大哥,你放心去吧,我定会护送嫂子安全回去。” 顾千帆心中感激,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 “那就有劳三弟了。” 说罢,整了整衣衫,随卢剑星匆匆而去。 赵盼儿望着顾千帆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京城,终究是难以安宁啊。” 汪瑾轩点头附和。 “大嫂,莫要担忧。 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里?” 说着,便起身去结账,因为顾千帆和冷血知道,汪瑾轩这货出门这么久绝对发财了,一点当哥哥结账的觉悟都没有。 此时,街道上已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几盏孤灯在夜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三弟,送我至宰相府吧。” 走出门外,赵盼儿对汪瑾轩说道。 汪瑾轩心中疑虑问道。 “大哥和蔡相和好了?” 赵盼儿叹了一口气。 “并没有,你大哥是为了我才表面与蔡相冰释前嫌的。 他内心还是非常反感蔡相的,虽然我也明白你大哥的心情。 但是现在京城的情况来说,我更不能成为他的累赘,只有在相府才能保证我的安全,让他无所顾忌的行事。” 汪瑾轩听完赵盼儿的回答说道, “嫂子高义。” 赵盼儿回道。 “叔叔过奖了。” 没多久二人便来到相府门口,赵盼儿进入相府后。 汪瑾轩对着无人的街道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出来吧,跟了这么久,阁下有事不妨当面一叙。” 静悄悄的街道,仿佛汪瑾轩自言自语,并没有人回答。 “阁下并未收敛气息,在下认为你并无恶意。 有事不妨直截了当一些。” “奸贼受死。” 随着这一声暴喝,一道黑影从街角飞掠而出,如鬼魅般直扑汪瑾轩。 黑影身形迅疾,手中长刀闪烁着寒光,划破夜空。 汪瑾轩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他目光紧紧锁住黑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行刺?” 黑影一击未中,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显露出身形。 竟是云罗郡主,她身着精致的夜行衣,脸上虽有黑纱遮挡,但那灵动的双眸依然透露出倔强与愤怒。 “郡主,你这是为何?” 黑影落地,云罗郡主现身,她身着精致的夜行衣,脸上虽有黑纱遮挡,却难掩那股子灵动劲儿。她娇嗔道。 “哼,汪瑾轩,你别管我为何,总之今日定要与你好好较量一番。” 原来云罗郡主因爱而不得,心中气恼,便想以这种方式引起汪瑾轩的注意。 汪瑾轩苦笑着摇头。 “郡主,你莫要任性了,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彼此可如何是好?” 云罗郡主却不依不饶,手中长刀一挥。 “少废话,看招!” 言罢,刀光霍霍,如狂风暴雨般攻向汪瑾轩。 汪瑾轩身形灵动,左躲右闪,脚下步伐飘逸,似闲庭信步般在刀光中穿梭。 他一边躲避,一边说道。 “郡主,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咱们大可放下兵器好好聊聊,何必动武呢?” 云罗郡主攻势不停,嘴上却回道。 “谁要和你聊天,你这呆子,就知道敷衍我。” 汪瑾轩见劝说无用,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 他猛地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并拢,如同一把利剑,朝着云罗郡主的手腕点去。 这一指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和精妙的指法。 云罗郡主只觉手腕一麻,长刀险些脱手。 她心中又气又急,却也知晓汪瑾轩并未使出全力。 于是她强提一口气,转身一个横劈,试图挽回颓势。 汪瑾轩一个后仰,避开这一刀,顺势一个扫堂腿,攻向云罗郡主下盘。 云罗郡主高高跃起,在空中调整姿势,又从上方刺下。 几个回合下来,云罗郡主渐渐体力不支,招式也变得凌乱起来。 就在此时汪瑾轩有些烦躁了,想要直接将云罗郡主擒下,再与她好好交谈。 而云罗则是一甩将长刀扔在一边,抱住了汪瑾轩。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我?” 第234章 得不到就毁掉 汪瑾轩被云罗郡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僵,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缓缓放下抬起的手掌,无奈地叹了口气。 “郡主,你这又是何苦?你身份尊贵,我不过是宦官之后,我们之间……” 云罗郡主紧紧抱住他,打断道。 “我不管,自从你走后,我每日都在盼着你回来。 可你倒好,回来京城了也不来见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哽咽,眼中泪光闪烁。 汪瑾轩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轻轻推开云罗郡主,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郡主,你知道我的身份过于敏感,而且我不想把你卷入这复杂的纷争之中。 我的生活充满了危险与不确定性,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说完汪瑾轩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么说完云罗肯定更在意塌了。 云罗郡主听了他的话,泪水夺眶而出。 “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替我做决定,可你从未问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汪瑾轩心里现在有一万头羊驼飞过,完犊子,砸手里了,这要是真娶了云罗,以后三妻四妾肯定是奢望。 云罗郡主稍稍平复情绪后,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刚刚你送谁回的相府?” 汪瑾轩解释道。 “那是我大哥的妻子,赵盼儿。 我大哥有事被召回锦衣卫,便嘱托我送她回相府。” 云罗郡主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嗔怪道。 “哼,原来是这样。” 汪瑾轩见她这般模样,不禁笑了笑。 “郡主莫要多想,只是为何郡主深夜还在宫外?” 云罗郡主满不在乎地说道。 “紫禁城里乱成一锅粥了,传国玉玺丢了。 根本没人在意我,我偷了皇兄的腰牌出来的。” 汪瑾轩先是下意识地回应。“哦原来是传国玉玺丢了。” 但瞬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惊道。 “什么?传国玉玺丢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满是忧虑。 “这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关乎江山社稷,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郡主,你可知这玉玺是何时、如何丢失的?” 云罗郡主摇了摇头。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皇兄大发雷霆,整个皇宫都在严查,我嫌烦就溜出来了。 我出来的时候,各宫各殿都乱哄哄的,侍卫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汪瑾轩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这必定是有预谋之人所为,能在皇宫大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玉玺,绝非等闲之辈。” 他思索片刻后心生一计。 “郡主,我舅舅也在宫里,要不你带我进去,我去找我舅舅? 咱们一起找找线索,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云罗郡主眼睛一亮。 “好呀,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不怕那些麻烦事儿呢。” 汪瑾轩点点头。 “不过郡主,到时候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要再乱跑了。” 云罗郡主拍拍胸脯。 “放心吧,我肯定听你的。” 于是,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皇宫方向快步走去。 路上,汪瑾轩满心疑惑地问云罗郡主。 “郡主怎么知道我回京了? 我本想着处理完诸多事务再去寻你。” 云罗郡主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娇俏与得意说道。 “哼,你还想瞒着我? 这几日曹公公在宫中那可是极为反常。 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喜气洋洋,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逢人便忍不住念叨几句。 我偶然路过他身边,就听到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瑾轩回来的话,瑾轩回来的话’,那模样,好似你回来是什么天大的喜事。 你也知道,这紫禁城里啊,人多嘴杂,消息传得比风还快,就这么着,全紫禁城都知道你要回来了。 我一听这消息,便每日都观察曹公公,好确定你是否回家了。” 汪瑾轩听后,无奈地苦笑着摇头。 “自己这老舅,真是……我这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安排,就被他这么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了。” 二人匆匆行至巍峨的宫门口,宫灯摇曳,映照着高大的宫墙与朱红的宫门,透着一股威严与神秘的气息。 刚欲踏入,便见锦衣卫指挥使白虎率领着一众锦衣卫如雕塑般伫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白虎身姿挺拔,一身飞鱼服在夜色中更显英武,他目光如炬,高声喝问道。 “止步,你们是何人?” 汪瑾轩上前一步,抱拳行礼,神色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地说道。 “在下汪瑾轩,家舅乃是曹正淳公公。刚刚在下偶然遇到出宫的云罗郡主,如今宫中传国玉玺失窃,局势混乱,白虎大人还请将郡主安全送回宫内,以免郡主遭遇不测。” 白虎听闻,微微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待走近看清果真是汪瑾轩和云罗郡主后,神色稍缓,点头称谢。 “多谢汪少爷告知,若不是您,我等还不知郡主私自出宫之事,险些酿成大祸。” 汪瑾轩见此情形,心中知晓计划可行,赶紧顺势退后一步,作势欲走,口中说道。 “那就劳烦白虎大人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云罗郡主本满心欢喜地以为能与汪瑾轩一同入宫,此刻哪还能不明白,自己这是被汪瑾轩巧妙地耍了。 她顿时柳眉倒竖,小脸涨得通红,气愤地娇斥道。 “臭骗子,你说要跟我一起入宫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敢骗我!” 而汪瑾轩仿若未闻,只是一言不发地看向白虎,眼神中带着一丝暗示。 白虎在宫中多年,自然也深知云罗郡主那任性倔强的脾气,见此状况,心中暗叹一声,无奈地说道。 “郡主得罪了。”说着,便朝着云罗郡主走去。 云罗郡主见白虎靠近,心中愈发恼怒,在白虎刚要逼近伸手之时,她灵机一动,突然大声喊道。 “白虎,你且住手!刚刚汪瑾轩非礼本郡主。” 汪瑾轩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污蔑,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与无奈,脱口而出。 “你有病吧,得不到就毁掉啊?” 他深知云罗郡主这是因爱生恨,故意给他使绊子。 第235章 猜猜我是谁 在紫禁城那被夜色笼罩的宫墙之下,一场暗流涌动的戏码正悄然上演。 锦衣卫指挥使白虎,冷峻的面容在黯淡的月光下更显威严。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身后跟着一众同样肃杀的锦衣卫,仿若一片乌云,飘向了正与云罗郡主对峙的汪瑾轩。 白虎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按住汪瑾轩的肩膀,声音低沉,却似洪钟般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汪少爷,此刻你不能离开,需随本官走一趟。” 汪瑾轩心中暗暗叫苦。 本想着支开云罗郡主后就能回府好好睡上一觉,避开这宫中的纷纷扰扰,哪曾料到郡主会在这关键时刻使出如此惊人的一招。 他满脸无奈地看向白虎,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焦急。 “白虎大人,郡主不过是一时恼怒,所言皆为气话,您万不可轻信。 我汪瑾轩绝无胆量冒犯郡主啊。” 白虎却仿若石雕,面容冷峻依旧,丝毫未被他的话语所动摇。 “汪少爷,此事实在重大,郡主既已提出指控,就必须详细调查,得罪了。” 云罗郡主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白虎要带走汪瑾轩,心中那股子倔强与悔意瞬间交织在一起。 她咬着下唇,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地说道。 “哼,将他带走好好审问,看他日后还敢不敢欺骗本郡主。” 可她那明亮的眼眸中,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与关切。 汪瑾轩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传国玉玺失窃,这皇宫大内早已草木皆兵。 自己若是稍有反抗之意,说不定就会被当成那窃取玉玺的贼人。 被当场击毙不说,还极有可能被安上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所以,他只能乖乖地任由白虎押着,一步一步向宫内走去。 一路上,汪瑾轩的脑袋就没停过,像个飞速运转的陀螺,苦思冥想如何才能从这棘手的困境中挣脱出来。 而白虎呢,心里也在不停地权衡利弊。 他深知汪瑾轩可不是什么普通人物,背后站着曹正淳和汪直这两棵大树,而且平日里汪瑾轩也未曾有什么作恶多端的行径。 可云罗郡主的指控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忽视。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宫中的一处偏殿。 白虎一声令下,便有锦衣卫上前,将汪瑾轩暂且看管起来。 随后,白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飞鱼服,急匆匆地向着皇帝所在的御书房赶去,去禀报这一突发事件。 此时的皇宫,就像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乱成了一锅粥。 到处都是神色慌张、四处搜寻玉玺的侍卫和太监。 皇帝呢,正端坐在那御书房中,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面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令人望而生畏。 听闻白虎的禀报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紧接着,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汪瑾轩?带他过来见朕。” 白虎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脚下生风般带着汪瑾轩来到了御书房。 汪瑾轩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恭敬地行礼。 可他的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忐忑不安到了极点,完全猜不透皇帝此番召见究竟是何意图。 皇帝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所有人都退下。” 白虎出于对皇帝安危的担忧,忍不住向前一步,问道。 “陛下,您的安全问题……” 皇帝神色冷峻,摆了摆手,那动作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无妨,朕自有定夺,退下便是。” 待众人退下后,御书房内瞬间安静得只剩下皇帝与汪瑾轩轻微的呼吸声。 汪瑾轩满心疑惑,犹如置身于重重迷雾之中,完全摸不着头脑。 自老皇帝驾崩,新皇登基以来,这皇宫里的局势就像变幻莫测的风云,让人难以捉摸。 新皇先是毫不留情地撤销了他叔叔为他精心安排的所有官方身份,紧接着又以雷霆手段将他叔叔彻底扳倒。 之前,他还偶然撞破自己在后宫与葵花老祖秘密研习葵花宝典。 本以为会大祸临头,可皇帝却并未动怒,反而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又交给他一个算计少林的艰巨任务。 如今再次相见,汪瑾轩实在是猜不透皇帝那讳莫如深的心思。 “汪兄,可还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 皇帝突然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开口说道。 “啊?” 汪瑾轩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地盯着皇帝。 片刻之后,他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 话还未等他说出口,皇帝已如鬼魅般迅速捂住他的嘴。 “看来汪兄已认出朕了,是否感到惊喜与意外?” 汪瑾轩瞪大了双眼,眼中的震惊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缓了缓神,他才艰难地问道。 “这……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皇帝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与神秘。 “魏忠贤乃朕之人,只是……” 汪瑾轩此生从未像此刻这般震惊,曹正淳称是他老舅时,他未曾如此失态。 葵花公公欲传授他葵花宝典时,他亦未这般惊慌失措。 这一下,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彻底颠覆了。 皇帝见汪瑾轩愣在当场,像个木头人似的,便再次开口问道。 “汪兄,昔日的诺言可还作数?” 汪瑾轩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了,索性心一横,猛地站起身来,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冲上前对着皇帝就是一顿痛打。 他一边打,一边紧紧捂住皇帝的嘴,生怕皇帝呼喊出声,手上还专挑那些痛处下手,心中暗自想着。 “老子当时白为你哭了。” “好了,朕错了,别打了。” 皇帝被打得连连求饶,好不容易趁汪瑾轩换气的间隙,才吐出这几个字。 心里却把汪瑾轩骂了个遍:这汪瑾轩下手也太狠了,捂着嘴让人叫都叫不出声,简直是要把朕往死里揍啊。 第236章 再让我揍一顿 “若朕所料不错,汪兄应已知晓了。” 皇帝揉着被打的部位,疼得龇牙咧嘴,却仍努力维持着威严说道。 汪瑾轩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混乱得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其中肆意乱爬。 但此刻,他亦不得不对眼前这位皇帝的胆量与智谋暗自钦佩,这般宫廷斗争的手段,实在是高深莫测,令人胆寒。 “狗东西,你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但逛青楼那事可不行,事先声明。” 汪瑾轩没好气地嘟囔着,此刻他满心只想尽快弄清楚状况,好从这复杂的漩涡中全身而退。 “逛什么青楼,是朱无视联合魏忠贤妄图谋反,朕欲请汪兄助朕一臂之力。” 皇帝一听汪瑾轩提及青楼,顿时怒火中烧,心中暗自腹诽这都火烧眉毛了,这汪瑾轩脑子里还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汪兄,莫要戏谑。 朱无视或许已察觉朕的身份。” 皇帝紧紧盯着汪瑾轩,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急切。 “狗东西,那你让我如何帮你? 难不成要我拿九族陪你玩消消乐?” 汪瑾轩白了白眼,没好气地回应。 皇帝见汪瑾轩这般态度,心一横,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大声说道。 “朕将云罗许配给你。” 汪瑾轩仿若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高声叫道。 “你这是恩将仇报?” 他深知云罗郡主那任性的脾气,想到若娶了她,日后怕是永无宁日,而且作为郡马不可以纳妾。 皇帝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反应,不慌不忙地继续许下承诺。 “朕可下旨,还可随意纳妾。” 汪瑾轩一听这话,眼睛登时放光,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日后左拥右抱的奢靡美好生活。 他当即单膝跪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高声说道。 “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皇帝揉着方才被汪瑾轩捶打过的地方,眉头紧皱,强作镇定地问道。 “汪兄,你且说说,能在江湖上调集多少高手入宫? 朕打算趁召朱无视入宫之时,将其连根拔除。 只可惜那葵花老祖,全然置身事外,只要是皇家血脉承继大统,他便概不过问。 眼下,唯有仰仗汪兄你了。 若你帮朕,曹督主与汪厂公自会全力支持,再加上你从江湖招揽的能人异士,不愁拿不下朱无视。” 汪瑾轩心中暗自思量,这趟浑水着实危险重重,可事已至此,又有那诱人无比的“回报”在前,他眼珠一转,开口问道。 “狗东西,为何不直接差遣我老舅与我叔叔? 他俩在江湖人脉颇广,结识的高手定比我多上许多。” 皇帝轻哼一声,面露无奈与决绝。 “汪兄啊,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起码朕现在也是个皇帝,别老狗东西狗东西的。 真也是要面子的。” “好的狗东西,下回不叫你狗东西了。” 皇帝也不妄图改变汪瑾轩的称呼了,随他叫吧。 “还有你有所不知,汪厂公被朕罢黜,皆因金清在朝中肆意搅乱。 如今这宫廷内外,暗桩密布,朕实难轻信他人。 唯有汪厂公与金清仇深似海,朕方能信他几分。 所以才被朕派到边关,去威慑金清。况且,朱无视那老贼必定对他们二人盯梢已久,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功亏一篑。 朕苦思良久,眼下能助朕破此困局者,唯有汪兄你了。” 汪瑾轩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心中反复权衡利弊。 他深知,一旦卷入这场争斗,便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悬于一线。 可若拒绝,且不说皇帝不会轻易放过他,单是那朱无视若谋反得逞,这天下必将大乱,自己又岂能独善其身? 况且,那云罗郡主与随意纳妾的诱惑,就像一把勾魂摄魄的利钩,不断地拉扯着他的心。 片刻后,汪瑾轩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 “狗东西,我试试吧。 我虽有些相识之人,但要召集能与朱无视一较高下的高手,有可能会遭遇诸多阻碍,他们未必愿意出山。 且此事必须隐秘行事,否则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与紧迫。 “朕明白,汪兄但放手去做,所需物资、钱财,朕皆会全力支持。 你且抓紧时间,朕在宫中亦会设法稳住朱无视,绝不让他起疑。 不要再叫朕狗东西了!” “好的狗东西,还有一事需斟酌。 朱无视党羽众多,势力盘根错节,遍布朝野。 即便成功擒获他,其党羽必不会善罢甘休。 届时,朝廷恐将陷入动荡,陛下可有应对良策?” 汪瑾轩满脸忧心地问道。 皇帝负手踱步,脚步沉稳却难掩内心的焦灼。 “朕已暗中安排保龙一族,密切监视朱无视的一干重要党羽。 一旦事败,朕会即刻下令,将其党羽一网打尽,绝不给他们兴风作浪之机。 只是此中变数太多,还需汪兄与朕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本少爷尽量吧,也不敢保证能叫来多少人哈。” 汪瑾轩思索再三后说道。 皇帝坚决地说道。 “只要能除此大患,汪兄你要什么朕都允你。 渡过了这次危难,朕直接封你为一字并肩王。” 汪瑾轩摆了摆手。 “拉倒,你可别给我画饼。 本少爷现在知道的太多了,都会怀疑你随时能给我灭口。 可别许诺了,虽然本少爷九族没几个人,但也不想一起下去。” 皇帝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直视汪瑾轩问道。 “你为何会如此想朕? 朕岂是那等飞鸟尽良弓藏之人? 朕既已与你坦诚相待,许你重诺,便定会遵守。” 汪瑾轩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与戏谑。 “狗东西,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那个……当时你还在养伤。 朕也想看看你能不能认出来朕,若是能骗过你,那朕就成功了。” 皇帝微微低下头,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地说道。 汪瑾轩这时候恍然大悟,心中明白自己这是被当成小白鼠了,当下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我亲爱的平南王世子大人,我现在可以再揍你一顿吗?” 第237章 惊奇谋位 在那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大虞王朝,平南王于不经意间发现,自家的平南王世子竟与当朝太子生得宛如双生,面容毫无二致。 此等意外发现,仿若巨石投入他那早已暗潮汹涌的心湖。 刹那间,其心中如烈焰般炽热的谋反之意仿若被兜头一盆冰水浇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更为隐秘幽深、阴狠毒辣的篡位毒计——令其子悄然取代太子之尊位。 遥想往昔岁月,平南王才能卓绝、智计非凡,本以为太子之位定当手到擒来。 奈何命运弄人,仅因非为嫡长子,便只能于太子之位的惨烈角逐中铩羽而归。 满心的愤懑与不甘犹如尖锐利刺,深深刺入心底,自此在心田种下了谋反的祸根。 待其被封至南方偏远之地就藩后,远离了那权力核心的倾轧与纷争。 这颗谋反的种子却在暗中悄然萌芽,于岁月的滋养下,逐渐长成了参天巨树,繁茂的枝叶几乎遮蔽了他心中的理智与敬畏。 直到先皇驾崩这一重大历史节点,平南王遵奉旨意返回京城吊丧。 当他首度亲见当朝太子尊容之际,整个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当场,心中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一时间,他竟暗自揣测,莫非自己与皇后曾于往昔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隐秘情事,方致使两位子嗣容貌仿若复刻。 然经过一番极为隐秘且细致入微的暗中探查与严谨验证,他终是无奈地接受了这残酷现实——此真乃命运无端捉弄的离奇巧合罢了。 平南王于心底暗自思忖,自己谋逆之举,绝非贪图那至高无上的荣华与权势,仅仅是为出那口淤积多年的恶气,向世人昭示自己的超卓才能远胜当年的太子。 如今既得此天赐良机,儿子与太子容貌相同,又何必兴师动众、明目张胆地举兵造反? 要知道,皇帝身侧仿若铜墙铁壁,耳目众多,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落得个满盘皆输的凄惨下场。 倒不如巧妙施展那暗度陈仓之计,令儿子悉心研习太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待时机成熟完备,再精心谋划一场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狸猫换太子”的惊天奇谋。 自此,这一充满阴谋算计的惊世计划,便在重重迷雾与阴霾的笼罩之下,悄然无声地缓缓铺展,一施行便是漫长而煎熬的十载春秋。 其间,平南王以其敏锐如鹰隼的洞察力察觉,国内各路藩王皆对那皇位宝座垂涎三尺,虎视眈眈,心怀不轨。 他心思电转,旋即决定暂且按兵不动,于明面上与那些野心勃勃却又头脑简单、愚不可及的藩王们打头阵。 佯装出一副毫无野心、忠心耿耿的纯臣模样。 实则在那不为外人所知的暗处,精心构筑布局,犹如一只蛰伏于黑暗深渊、蓄势待发的猎豹,耐心静候着最佳时机的悄然降临。 他妄图趁局势混乱之际,暗中差遣死士刺杀皇帝,而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太子秘密铲除,如此一来,自家儿子便能以太子的正统身份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届时,这万里锦绣江山便尽皆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任其肆意主宰。 他在南方的封地之上,一面倾尽全力训练儿子,使其举手投足、言谈举止皆与太子一般无二。 一面密切留意京城的每一丝风吹草动,每一点细微变化,仿若一位隐匿于暗夜阴影中的绝世刺客,时刻准备如离弦之箭般迅猛扑向猎物。 一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皇位争夺战,就这样在无形无影的硝烟战火之中,缓缓地拉开了那沉重而血腥的帷幕。 在这阴谋密布、算计重重的十年间,平南王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持续推进着他那惊世骇俗的篡位计划。 而在朝廷内部,宦官魏忠贤因对年轻却权势凌驾于己之上的汪直心怀强烈不满,早已是满腔怨愤,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平南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微妙敏感的局势,他悄然无声地与魏忠贤暗中往来勾结。 许下那足以令魏忠贤为之疯狂的重诺:若自己的世子能够成功登基为帝,便会动用无上皇权果断除掉汪直,届时将那令人垂涎三尺的西厂统领大权全权交予魏忠贤。 魏忠贤被这巨大的利益诱惑深深打动,仿若飞蛾扑火般毅然加入了平南王的阵营, 自此开始利用自己在宫中的盘根错节之势力,为平南王收集机密情报、暗中制造混乱与麻烦,宛如一条隐藏于暗处的毒蛇。 只等合适之时便会猛然出击,配合平南王的行动,以实现他们共同的野心与图谋。 平南王凭借魏忠贤提供的宫廷秘辛与朝堂情报,再加上自身于江湖之中苦心经营多年、势力庞大的关系网络,已然构建起了一张看似密不透风、坚不可摧的篡位大网。 他与那神秘莫测、江湖传闻甚多的青龙会暗中交易频繁,所投入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其在青龙会中的地位亦是水涨船高,几乎快要荣升为最尊贵的 vip 贵宾。 能够随心所欲地差遣帮中众多武艺高强的神秘高手,为其效命奔走。 然而,就在一切皆看似顺遂无虞之际,安云山悄然主动找上门来。 此安云山绝非善类,其为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长久以来,他蓄意利用襄王的愚蠢无知,以花言巧语编织出一张弥天大网,将襄王哄骗得深信自己有天子之命。 致使襄王被那虚妄的野心蒙蔽心智,日思夜想皆妄图造反称帝。 而安云山则在背后如鬼魅般悄然布局,将襄王身边的势力如蚕食桑叶般逐一吞并,不动声色地把襄王架空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光杆司令。 所有的势力皆被他暗中牢牢掌控,宛如牵线木偶般任其摆布。 安云山向平南王抛出了平分天下的合作意向。 平南王听闻,心中暗自冷笑不已,他深知宫中那位武功高强、深不可测的葵花公公绝非等闲之辈,凭安云山之力,想要成功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他念头一转,又认为若有安云山在明面上吸引各方注意,牵制住众多势力,自己便可于暗处更为顺遂地实施那狸猫换太子的阴谋计划。 于是,在双方各怀鬼胎、彼此算计的微妙氛围之中,合作协议仿若一场荒诞的闹剧,最终还是达成了。 他们恰似两只狡猾多疑的狐狸,为了各自的利益与目的,暂时摒弃前嫌,携手同行,而整个王朝的命运,却也因此被无情地推向了更为黑暗、混乱的无尽深渊。 仿若一艘在狂风暴雨中失去航向的孤舟,只能随波逐流,等待着未知的灭顶之灾。 平南王的计划如同一架精密的机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在他的构想里,待皇帝与太子命丧黄泉,自己虽也会因这场谋逆而殒命,但只要儿子能顺利登上皇位,这一切便也算值得。 他甚至已盘算好,叮嘱儿子在日后寻得良机便除掉魏忠贤,如此一来,这惊天阴谋便将永远石沉大海,无人知晓。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平南王世子在京城的日子里结识了汪瑾轩,两人情谊深厚,这份情谊竟成了计划中的变数。 世子登基后并未依照原定计划杀了汪直,而是念及与汪瑾轩的感情,只是将汪直削职为民,对万贵妃被带走之事亦是佯装不见,任由汪直将其带走。 魏忠贤满心期待着借新皇之手除去汪直,从而独揽大权,如今希望落空,自是心生不满。 日子渐长,他愈发察觉到新皇对自己隐隐怀有杀意,这令他如芒在背,不得不提高警惕。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危险的气息愈发浓烈,魏忠贤为求自保,果断决定投靠铁胆神侯朱无视,并将平南王的阴谋和盘托出。 朱无视本就对皇位觊觎已久,此刻听闻如此机密,岂会轻易放过这大好时机。 他当下便开始暗中联络那些手握重兵且被自己握有罪证的将领,谋划着进京以“清君侧”之名,行篡位之实,一场新的血雨腥风,即将在这王朝的天空中再次掀起。 朱无视的动作极为隐秘,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平南王世子已然察觉朱无视的狼子野心,而那传国玉玺并非丢失,竟是被魏忠贤偷去献给了朱无视。 他洞若观火,朱无视这般行径,无非是想上演一出“天命在我”的闹剧,妄图名正言顺地夺取皇位。 世子深知自己处境岌岌可危,一边要应对朱无视暗中集结的势力,一边还要处理魏忠贤背叛后的朝廷乱局。 最终,在韦小宝的提议下,商定了一条计策,即设法将朱无视引入宫中,而后展开围杀行动。 朱无视武艺高强,非等闲之辈,要想成功实施此计划,必须借助强大的外力。 韦小宝思来想去,觉得只能皇帝厚着脸皮去求助汪瑾轩。 在当下的局势中,汪瑾轩乃是他唯一能够不依赖朝廷而动用的人脉资源。 至于宫中那位深不可测的葵花老祖,根本不可能被请动出山相助。 事到如今,也唯有指望来自宫外的高手们能够扭转乾坤了。 待汪瑾轩离去,韦小宝自后面帘子里现身,满脸不解与愤懑地对皇帝说道。 “陛下,他竟敢如此对您言语冒犯,您为何还留着他?” 韦小宝内心一直暗自期许自己能成为皇帝独一无二的挚友。 可目睹汪瑾轩与皇帝的相处情形后,他不禁心生疑窦,暗自思忖或许自己不过是汪瑾轩的临时替代品罢了。 皇帝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情,看着韦小宝,轻轻叹了口气道。 “小宝,你不懂。 朕与瑾轩结识时日虽不算漫长,然每一次相处,皆似多年老友重逢。 彼此间仿若有一种天然的默契,或许这便是投缘吧。 他虽有时言语不羁,但朕知他并无二心。 你于朕亦有诸多功劳,且陪伴朕度过不少艰难时刻,你们二人是朕为数不多可以相信的人。” 韦小宝皱了皱眉头,眼神中仍有疑虑。 “陛下,可臣看他对您全无敬畏,您乃天子,怎能容他这般放肆?” 皇帝微微一笑,带着些许无奈。 “瑾轩生性洒脱,朕若以君臣之礼苛责于他,反倒失了这份难得的情分。 朕在这皇位之上,诸多束缚,唯有与他相处时,能暂得片刻自在。 而你,小宝,给朕的又是别样的陪伴与助力,你们二人在朕心中皆有独特之位。” 韦小宝低下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陛下,臣明白了。 臣只是担心陛下受了委屈,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无论陛下如何抉择,臣定当遵从。 只是这朱无视之事,事关重大,若那汪瑾轩不可靠,臣怕……” 皇帝神色一凛,语气坚定起来。 “朕信瑾轩,他定会在此时助朕一臂之力。 朕亦知朱无视不容小觑,小宝,朕还需你全力筹备围杀之事,不可有丝毫懈怠,朕与这江山的安危,全系于此。” 韦小宝抱拳行礼。 “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定要护陛下周全,保我朝江山社稷稳定。” 汪瑾轩刚出门,尚未走远,只觉眼前陡然一黑,一阵眩晕袭来。 待他悠悠转醒,却惊觉自己身处冷宫之中,四周寂静阴森,寒意逼人。 他定了定神,环顾四周,下意识地开口唤道。 “老祖?老祖是你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在这冷寂的宫殿中回荡,愈发显得诡异。 此时,一位富态的老头缓缓走了出来,只见他身躯圆润,脸上带着和善又略带尴尬的笑容,肚子微微隆起,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仿佛揣着一个装满故事的大口袋。 他冲着满脸疑惑、四处张望呼喊的汪瑾轩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小友别喊了,葵花老祖睡了。” 汪瑾轩眉头一皱,眼中满是不解,对着老头恭敬地问道。 “前辈,您是?” 老头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 “在下洪七公。” 汪瑾轩听闻,顿时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张开,难以置信地惊呼道。 “啊?洪帮主怎么在这?” 洪七公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动作带着几分孩童般的俏皮与窘迫,他苦笑着说道。 “那个……老夫偷吃了葵花前辈的饭食。被葵花前辈当场发现。在这打扫卫生恕罪呢。” 说着,他还无奈地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扫帚晃了晃,仿佛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第238章 只有你最傻 在那寂静幽冷的冷宫之中,洪七公身着破旧衣衫,手中紧握着一把扫帚,仿佛这冷宫的清苦与他相伴已久。 他目光诚挚地看着面前的汪瑾轩,缓缓开口道。 “小友,老乞丐我着实要多谢你在杏子林之时,机智戳破那针对乔帮主的阴险阴谋。 若不是你,丐帮恐怕就要陷入一场巨大的劫难之中。” 汪瑾轩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透着一丝疑惑,问道。 “洪老帮主,您向来是污衣帮的前辈,怎的如今却为净衣帮说话? 这两帮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您为何会如此?” 洪七公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 “丐帮之污衣帮与净衣帮,虽行事风格迥异,矛盾也从未间断,然究其根本,终究都是丐帮的一脉。 他们此番针对净衣帮设下这等阴谋诡计,看似只是净衣帮之祸,实则不然。 一旦阴谋得逞,丐帮内部必定四分五裂,实力定会大打折扣。 我们污衣帮与净衣帮,只是在丐帮中分工有所不同罢了,或行乞于市井,或周旋于江湖。 可目的都是为了丐帮能够在这江湖之中屹立不倒,传承丐帮之威名与侠义。” 汪瑾轩微微抱拳,脸上满是钦佩之色,朗声道。 “洪老帮主大义,此等高瞻远瞩、顾全大局之胸怀,实令晚辈敬仰。 晚辈感觉,正是有您和乔大哥这样的帮主在,外族才会这么针对丐帮。” 汪瑾轩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与好奇,轻声问道。 “对了,洪老帮主,您被葵花老祖罚在此处扫地,却不知要扫到何时?” 洪七公闻言,微微苦笑,手中扫帚在地上随意划动了一下,无奈地说道。 “那葵花老祖行事向来难以捉摸,他既未明言时限,老乞丐我便也只能日复一日地在此清扫。 毕竟是老乞丐先偷吃葵花老祖的饭食的。 早知如此,老乞丐就不贪那口嘴了。” 说罢,洪七公抬头望向冷宫那高墙之上的天空,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后悔。 只听一声怒喝如炸雷般响起。 “闭嘴,再敢吵。 老祖就阉了你,让你接老祖我的班!” 葵花老祖那阴鸷的面容出现在二人脑海中,仿佛眼神中透着不耐烦与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洪七公与汪瑾轩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语,生怕触怒了这喜怒无常的葵花老祖,徒惹来无妄之灾。 二人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身体更是一动不敢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生怕哪怕一丝移动的声响都会打扰到那如同煞神般的葵花老祖。 汪瑾轩心里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葵花老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恶趣味,自己可是深受其害。 而洪七公,那更是被揍得刻骨铭心,想当初刚被葵花老祖扣留时,他怎会甘心束手就擒? 自然是奋起反抗,可结果却是惨不忍睹。 只见洪七公此时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回忆起当时的痛苦。 那一场反抗换来的是遍体鳞伤,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苦苦挣扎。 自那以后,他便再也不敢轻易触怒这个可怕的存在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葵花老祖悠悠转醒,睡眼惺忪中仍带着那股子乖张戾气。 他抬眼瞅见汪瑾轩,扯着嗓子便吼道。 “小子你也去给老祖扫地去,出去几个月功夫一点没长进。 老祖偷袭你,你连个反应都做不出来。” 汪瑾轩听着这话,嘴角直抽抽,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腹诽不已。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你他么天下三绝,还偷袭我! 你还让我反应? 我张三丰啊! 我是没有长进,可在你这等绝世高手的偷袭下,又能如何?” 但这话也只能在肚子里打转,面上可不敢露出分毫不满。 汪瑾轩虽满心不忿,却也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应了一声“是”,便接过扫帚,在冷宫中清扫起来。 洪七公向他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似在说“同是天涯沦落人”。 扫了一会儿,汪瑾轩终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这叫什么事啊。” 汪瑾轩扫着扫着,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慢悠悠地挪到葵花老祖身边,轻声唤道。 “老祖……” 葵花老祖不耐烦地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有屁快放。” 汪瑾轩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老祖,那个皇上让我联系一下江湖高手,好应对铁胆神侯朱无视的谋朝篡位。” 老祖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说道。 “老祖知道,要不怎么把你带冷宫来了,就是不想让你掺和。” 汪瑾轩急得直跺脚,赶忙说道。 “老祖可是……我都答应了。” 老祖眼神陡然一厉,说道。 “这事你别管。 老祖我也不会管。 只要坐上那个位置的是皇家血脉,就行。 你真当平南王家的那个小子跟你论兄弟呢?” 汪瑾轩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问道。 “老祖你这是什么意思?” 葵花老祖冷笑一声,道。 “哼,那平南王家那小子接近你,不过是想利用你在江湖中的人脉和影响力,还有你与老祖我的关系。 你以为他真把你当兄弟? 别天真了。这朝堂皇位之争,岂是你能轻易涉足的,莫要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汪瑾轩说道。 “可是……可是我与他相交之时,他对我极为真诚,我们一同把酒言欢,共论江湖侠义,他还曾在我危难之际出手相助,怎会只是利用我?” 汪瑾轩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疑惑,内心不愿相信自己珍视的兄弟情谊竟是一场骗局。 葵花老祖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这榆木脑袋,仅凭那些表面功夫,你就信了? 他背后所图,远超你的想象。 平南王家的小子心思深沉,他的每一步棋都别有深意。 要不是你得了老祖我的真传,你真当老祖爱管你的破事?” 汪瑾轩紧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扫帚。 “老祖,我懂您的意思,但我不能失信于人。 帮他一次以后,他要是真是利用我,小子就此跟他恩断义绝。” 第239章 你要学葵花宝典不 葵花老祖站起身来,在冷宫中踱步。 “你这是执迷不悟。 也罢,你若非要去做,我也不再阻拦。 但你记住,一旦有危险,别指望我会出手救你。 老祖我在这冷宫之中,只图个清净,不想被外界之事烦扰。 不过,你若能在这过程中看透一些人心和世事,也不算白白经历一场。 行啦,老祖不多说了,没什么事了。 你去忙活吧。” 汪瑾轩心中一暖,知道葵花老祖虽然嘴上说得决绝,但心里还是有几分在意自己的。 “多谢老祖,我定会小心谨慎,不让您失望。” 汪瑾轩一脸决然,仿佛下定决心也要完成自己的承诺时。 “汪瑾轩,你在里面吗?” 云罗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娇俏而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呼喊瞬间将汪瑾轩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凝重情绪给破坏得稀碎。 汪瑾轩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坚毅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宠溺与无奈。 他放下扫帚,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嘴里低声嘟囔着。 “这小祖宗怎么来了?” 葵花老祖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揶揄。 “你这小子,被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 汪瑾轩赶紧往冷宫里面跑,顺便还说了句别说我在这。 云罗闯进来的时候,先是给葵花老祖行了一礼,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俏皮,说道。 “老祖,云罗听闻,汪瑾轩在这里是吗?” 葵花老祖似笑非笑,故意逗她道。 “汪小子不让我告诉你他在这。” 洪七公也在一旁凑热闹,颇有玩心的跟了句。 “那小子也不让老乞丐告诉你,他在里面。” 云罗却不恼,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说道。 “多谢老祖,多谢洪老前辈,你们就别拿我打趣啦,我知道他肯定在这儿呢。” 说着,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那模样好似一只灵动的小鹿在探寻着什么珍贵之物,脚步轻盈地在冷宫中穿梭,一心要将汪瑾轩找出来。 云罗的目光如灵动的小鹿般在冷宫中四处搜寻,很快便锁定了在角落佯装淡定扫地的汪瑾轩。 她快步走上前去,双手叉腰,佯装生气道。 “好你个汪瑾轩,躲在这儿让我好找!” 汪瑾轩冷冷的道。 “云罗,你怎么来了?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 她径直走到汪瑾轩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与不安,轻声问道。 “汪瑾轩,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我知道错了,不该污蔑你的,你别生我气了。” 云罗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带着一丝倔强说道。 “你还是生气,你打我出出气吧。” 汪瑾轩听后,心中苦笑,心想打你? 你确定不是在奖励你? 这小丫头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汪瑾轩看着云罗,思考良久。 最终还是带着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行了,不躲着你了。 最近宫里有点乱,你跟我去东厂待一段时间。 皇上那边我去说,不过你必须听我的话。” 他心里清楚,如今的皇上并非云罗真正的皇兄,葵花老祖的告诫犹在耳畔。 这宫廷之中,权力的旋涡无情地搅动着一切,所谓的兄弟情义在皇位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且云罗也有可能拆穿他的身份,要么被赶紧送走联姻,要么死于暴毙。 云罗听到汪瑾轩的话连忙道。 “好,我听你的。” 汪瑾轩微微一笑。 “等我跟老祖告个别。” 说罢,他牵起云罗的手,转身准备离开冷宫。 临行前,汪瑾轩向葵花老祖和洪七公行礼道别。 “老祖,洪老前辈,晚辈先行告退,日后若有机会,再来聆听教诲。” 葵花老祖挥了挥手,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和蔼。 “去吧,希望你能在这乱世中保全自己和这小丫头。 云罗这丫头老祖欢喜的紧,到时候多让她来看看老祖我就行。” 葵花老祖虽然待在冷宫里,心也冷了,周围的人和事都难以入他法眼,也就看汪瑾轩和罗云这两个晚辈顺眼一点。 人老了总会在乎点什么,往昔的纵横江湖,如今只剩下这冷宫中的寂寥,这两个晚辈的出现,倒像是给他黯淡的生活添了几缕亮色。 汪瑾轩忙应道。 “谨遵老祖吩咐,晚辈定当带着云罗常来探望。” 而后,他带着云罗缓缓走出冷宫,他的心中思绪万千。 心想:这算不算拐卖? 洪七公见汪瑾轩与云罗即将离去,忙凑到葵花老祖跟前,满脸堆笑地问道。 “老祖,那我什么时候能走? 我在这冷宫里待得骨头都快生锈了,实在是想念外面的酒肉啊。” 葵花老祖哼了一声。 “你那点打扫的功夫,也就勉强能让这冷宫看着不那么脏乱。” 洪七公苦着脸说。 “老祖,您看我在这儿也帮着打扫了不少时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葵花老祖目光如电,直射洪七公。 “你走不了! 方才没听汪小子讲要寻高手助力? 老祖我瞧你功夫尚有几分火候,便留在此处帮忙吧。 这宫廷风云变幻,正需你这般高手从旁襄助,莫要再提离字,且安心待着,待诸事了结,再论其他。 不然,老祖倒是挺想看看葵花宝典和打狗棒法能结合出来什么样的武功来。” 洪七公吓得缩了缩脑袋,赶紧抓起扫把使劲扫地,嘴里还嘟囔着。 “老祖莫要生气,老乞丐这就好好干活。” 他一扫帚接着一扫帚,灰尘扬起,似是要将心中的不安与无奈都宣泄在这扫地之中。 葵花老祖见他这副模样,微微摇头,转身回屋,只留下洪七公在冷宫中奋力清扫。 洪七公边扫边暗自思忖,这宫廷是非之地,如今深陷其中,怕是难以轻易脱身。 可事已至此,唯有走一步看一步,只盼着汪瑾轩那小子在外面能顺利应对,莫要再牵连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而汪瑾轩带着云罗出了冷宫,一路向着东厂而去。 云罗好奇地东张西望,问道。 “汪瑾轩,这东厂阴森森的,我们去了要做些什么呀?” 汪瑾轩神色稍缓,笑着说道。 “安全。” 第240章 夫人,你也不想你的丈夫。。。 就在汪瑾轩和罗云快要抵达东厂之际,一名刺客仿若从黑暗深渊中陡然杀出,厉声喝道。 “汪瑾轩拿命来!” 刺客手中那把倭刀,形态奇异,似刀似剑,在幽微的光影里散发着森寒的气息。 汪瑾轩反应神速,一把将罗云猛力推开,随即拔剑出鞘,寒光闪烁间,主动冲向刺客。 起初,汪瑾轩因对东瀛剑法的诡异套路极为陌生,心中难免忌惮,出招时多有顾虑。 只得以守势为主,在刺客凌厉的攻势下小心周旋,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受伤。 然而,几个回合的试探过后,汪瑾轩渐渐洞悉了东瀛剑法的奥秘。 他心中有了底,眼神陡然锐利如鹰隼,气势暴涨。只见他剑法突变,凌厉的两剑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地刺向刺客。 第一剑挑开刺客的防御,第二剑直逼其要害,剑风呼啸,锐不可当。 刺客顿时阵脚大乱,被汪瑾轩打得节节败退,往昔的嚣张气焰消失殆尽,只能在汪瑾轩的强力攻击下狼狈招架、勉强自保。 汪瑾轩全力一剑劈向刺客,刺客躲闪不及只能仓促硬接汪瑾轩一剑。 可就在这时,那刺客突然发出一声嘤咛,这声音娇柔婉转,全然不似此前那般狠厉,透着一股意外的柔弱劲儿,让汪瑾轩不禁一愣,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缓。 瞬间,他反应过来,此刺客八成便是段天涯的妻子柳生飘絮。 她身为铁胆神侯的卧底,在此处设伏,究竟是擅自行动还是朱无视派来的? 汪瑾轩满心狐疑,当下不再迟疑,快步上前,猛地一剑架在柳生飘絮的脖子上,寒声道。 “柳生飘絮,你莫要乱动,说,此番行刺到底是何意? 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朱无视指使的?” 柳生飘絮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与无畏,轻声说道。 “落到你的手里,要杀便杀,我无话可说。”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队东厂幡子匆匆赶到。 为首的辑事一眼瞧见汪瑾轩,赶忙上前关切问道。 “汪少爷您没事吧?” 话刚落音,目光便扫到了一旁的罗云,待看清其面容后,脸色骤变,急忙单膝跪地,向罗云请安。 “云萝郡主,属下来迟,让您受惊了,还请郡主恕罪。” 汪瑾轩并未理会这些繁文缛节,只是紧紧盯着柳生飘絮,手中的剑依然稳稳地架在她的脖颈上,目光中满是探寻与警惕。 云罗并未理会那些东厂之人的请安,而是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躲在汪瑾轩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被制住的柳生飘絮。 汪瑾轩面色冷峻,对着前来的辑事果断说道。 “绑起来,带回东厂地牢。” 那名辑事连忙领命,迅速吩咐几人上前。 几个东厂番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柳生飘絮,生怕她突然暴起伤人。 他们熟练地拿出绳索,将柳生飘絮的双手紧紧捆住,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才押着她往东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柳生飘絮神色平静,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对策。 汪瑾轩将云罗妥善安顿好后,便独身进入地牢。 一踏入地牢,看到柳生飘絮的模样,他心中不禁暗自腹诽:这绑人的可真是人才。 柳生飘絮被绑在东厂地牢里,那龟甲缚的造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过他也明白,东厂之人行事向来狠辣且讲究手段,如此捆绑或许是为了最大程度限制囚犯的行动,防止其逃脱或反抗。 汪瑾轩缓缓走近柳生飘絮,脸上依旧带着冷峻之色,眼神却多了几分审视。 他在柳生飘絮面前站定,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柳生小姐,你我都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我不想对你用那些残忍的刑罚,但你若还是执意不肯吐露实情,我也只能公事公办。 你要知道,这东厂的地牢,可不是什么善地,进来了就别想轻易出去。” 柳生飘絮微微抬起头,目光与汪瑾轩对视,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汪瑾轩,你不用在此处假惺惺,我既已落到这般田地,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你也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东西。” 汪瑾轩眉头微微一皱,他深知柳生飘絮的倔强,看来想要从她口中撬出真相并非易事。 他开始在牢房内踱步,思绪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 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身盯着柳生飘絮说道。 “柳生小姐,你也不想我去对付你的丈夫段先生吧。 你若是继续保持沉默,我便只能将你行刺之事牵扯到段天涯身上,到时候,他可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柳生飘絮心想:你的话怎么一股扶桑味。 柳生飘絮盯着汪瑾轩缓缓说道。 “我丈夫段天涯自从雁门关回来整日便浑浑噩噩,嘴里不停地嘟囔汪瑾轩、曹少钦和雨化田三个名字。 那两位档头我自知打不过,本想杀了你帮我丈夫出气,但没想到你的功夫也如此了得。” 汪瑾轩心想,你这是柿子挑软的捏呢啊。 汪瑾轩面色一沉,对着地牢里的东厂幡子们威严地说道。 “你们都退下。” 幡子们面面相觑,为首的辑事面露迟疑之色,上前一步说道。 “汪少爷,那你的安全怎么办? 这女子身手不凡,万一……” 汪瑾轩微微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坚定地说道。 “她是我擒下的,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自有分寸,无需你们在此多言。” 见汪瑾轩心意已决,辑事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带着众人缓缓退出地牢,临行前还不忘叮嘱道。 “汪少爷,若有任何不妥,您尽管呼喊,属下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待众人离去,地牢里只剩下汪瑾轩与柳生飘絮。 汪瑾轩缓缓走近柳生飘絮,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在柳生飘絮的耳边轻轻说道。 “柳生小姐,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神候派你过来有什么事想要给在下传答?” 柳生飘絮表情微微发生了变化。 第241章 你在表演蛆吗? 柳生飘絮不再装作无辜小白羊的形象,眼中带着一丝阴霾,冷冷说道。 “果然汪少爷是个聪明人,神候让飘絮询问汪少爷,是否要助神候一臂之力,登上皇位。” 汪瑾轩听闻,心中一惊,但面上仍保持镇定,他直起身子,凝视着柳生飘絮,缓缓说道。 “神侯这想法可是大逆不道,我汪瑾轩虽只是小小之人,但也知晓忠义二字的分量,怎会参与这等谋逆之事。” 柳生飘絮轻轻一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嘲讽。 “汪少爷莫要急着拒绝,神侯的势力如今已遍布朝野,这皇位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你若现在相助,日后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若执迷不悟,待神侯大业既成,你便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绝无活路。” 汪瑾轩冷笑一声。 “我汪瑾轩岂是贪图富贵之人,神侯妄图篡位,定会引起天下大乱,百姓受苦。 我断不会与他同流合污,再说了皇帝乃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说都应该帮自己的朋友。” 柳生飘絮微微摇头。 “汪大少爷,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就凭你能阻止神侯吗? 他筹谋多年,所图非小。 你一个人的力量又能如何? 神候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要不识抬举。” 汪瑾轩沉思片刻,说道。 “那就试试看喽。” 柳生飘絮汪瑾轩油盐不进威胁道。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神侯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识过。” 汪瑾轩向前一步,靠近柳生飘絮。 “那又如何?我汪瑾轩不惧。 倒是你,柳生小姐,你身为段天涯的妻子,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神侯掀起这场腥风血雨,陷段天涯于不忠不义之地吗?” 柳生飘絮说道。 “作为段天涯的妻子不过是我引人耳目的手段。 我飘絮自始自终都是神候的人,与段天涯结婚生子不过是飘絮的任务罢了。” 汪瑾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柳生飘絮面无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在我心中,唯有神侯的命令至高无上。 段天涯不过是我完成任务的棋子,孩子也只是意外产物。” 汪瑾轩心想扶桑人的脑回路果然跟大虞的人不一样。 他实在难以理解柳生飘絮如此冰冷无情的心态,但此刻他也深知,与柳生飘絮在这情感认知上的分歧已无足轻重,关键是要从她口中探出更多神侯的阴谋细节。 汪瑾轩强压下心中的波澜,缓缓说道。 “即便你不顾及段天涯的情谊,可你也应想想自己的后路。 神侯一旦谋反失败,你作为他的重要帮凶,必定会受到最严厉的惩处。 大虞律例之下,谋逆之罪株连九族,你难道想让你的家族也跟着陪葬吗?” 柳生飘絮笑了,笑的很大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姐姐死后,柳生家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留恋。 九族?死光了才好。” 汪瑾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对眼前这个女子的复杂情绪。眼前的柳生飘絮,生得确实美丽动人,这绝美的外表之下,藏着的是一颗冰冷又疯狂的心。 她就像是一朵带刺的毒花,看似娇艳,实则内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为了所谓神侯的命令,能将身边之人的真情视如草芥,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人生都当作一场冰冷的交易。 柳生飘絮笑完了,那笑声戛然而止,仿佛刚刚肆意宣泄情绪的人不是她一般。 而后抬起眼眸,目光中带着一丝得逞后的悠然,对着汪瑾轩说道。 “好了,汪大少爷,飘絮的任务完成了。” 她的声音依旧娇柔,可话语里的内容却让这地牢中的气氛越发压抑起来。 “多谢你屏退左右呀,不然想和你单独谈谈,还以为会多费一番周折呢。” 说着,她还似有若无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仿佛在确认此刻确实无人打扰。 “神候的话飘絮带到,神候给你三日时间,你若不答应,那么以后就是护龙山庄的敌人。” 柳生飘絮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冽,仿佛她此刻就是神侯的代言人,在宣判着汪瑾轩的命运。 “你可莫要小瞧了这后果,护龙山庄的手段,想必你也略有耳闻,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 柳生飘絮动了动脖子,全身发力想要挣脱绑在身上的绳索。 “啊~~~” “???” “???” “为什么没有挣开?” 柳生飘絮心中满是焦急与不甘,她双眼圆睁,紧盯着身上那束缚自己的绳索,牙关紧咬,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她试图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挣脱这恼人的禁锢,纤细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走。 她先是用力地向外拉扯双臂,妄图将绳索撑裂,然而那绳索却如同坚韧的钢丝一般,纹丝未动。 见此招无用,她又猛地扭动身躯,像一条被困住的蛟龙在浅滩上挣扎,试图从绳索的间隙中找到突破口。 她的双腿也不停地蹬踹着,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但那绳索好似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挣扎反而越收越紧,一点点地嵌入她娇嫩的肌肤之中。 柳生飘絮只感觉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 她的小脸开始涨红,起初只是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可随着绳索越勒越紧,那红色迅速蔓延开来,直至整张脸都变得通红如血。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伴随着轻微的哮鸣声。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顺着她那涨红的脸颊滑过下颚,滴落在脚下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被倔强所取代。 尽管身体已经开始因缺氧而微微颤抖,她却依然没有放弃挣扎的念头,仍在拼尽全力地与这绳索做着最后的抗争。 这一套动作给汪瑾轩整乐, 俏皮的问道。 “柳生小姐,你这是在给在下模仿蛆吗?” 第242章 言多必失 “汪少爷您没事吧!” 随着地牢内传来的阵阵异响,守在外面的东厂幡子们瞬间绷紧了神经。 他们对汪瑾轩的安危极为关切,毕竟汪瑾轩身份特殊,在这东厂之中犹如一颗备受瞩目的星辰。 若是在这地牢里遭遇不测,那他们这些当差的曹正淳能活劈了他们,到时候项上人头恐怕都难以保全。 于是,众人也顾不上什么繁文缛节与森严规矩,心急如焚地推搡着涌入地牢查看情况。 一进入地牢,他们的目光便被眼前的景象牢牢吸引。 只见柳生飘絮原本整齐顺滑的发丝此刻已变得凌乱不堪,几缕秀发肆意地散落在她那涨红的脸颊两侧,为她本就美丽却又此刻充满狼狈的面容更添几分凄美之色。 她身上的衣物因刚才剧烈的挣扎而变得皱巴巴的,领口处微微敞开,隐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在这阴暗潮湿且弥漫着压抑气息的地牢环境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黑暗中一抹突兀而诱人的亮色。 而她的脸蛋,由于长时间的挣扎与愤怒,早已涨得通红,那红扑扑的颜色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直蔓延至耳根,恰似春日里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中又带着几分倔强与不甘。 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宣泄内心的愤懑与不屈,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愤怒与不甘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要用目光将这地牢中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东厂的幡子们看到这般情景,先是一愣,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为之停滞,随后便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 “哦!” 这声音在寂静的地牢中显得格外突兀,且意味深长。 其中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们显然未曾料到会看到柳生飘絮如此失态的模样,这与他们印象中那个冷艳而神秘的女子形象大相径庭。 紧接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在他们的眼神与嘴角间悄然浮现。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在说。 “这女刺客这般模样,莫不是与汪少爷在这地牢之中发生了什么事?” 更有甚者,心中涌起了一丝心照不宣的暧昧遐想。 他们开始在脑海中自行脑补各种画面,想象着在他们闯入之前,这地牢里究竟发生了怎样一场惊心动魄又或许带着些许旖旎的 “较量”。 有的幡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仿佛在暗自庆幸自己能目睹这难得一见的场景。 有的则是偷偷地咽了咽口水,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所触动,内心泛起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涟漪。 汪瑾轩挥了挥手,说道。 “都退下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幡子们这才领命,缓缓退出地牢。 但仍有几个好事者在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张望一眼,似乎想要将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中,以便日后与人闲聊时能有谈资。 待众人离开后,汪瑾轩调笑着看向柳生飘絮说道。 “柳生小姐,不要生气,你看这就让人误会了?” 柳生飘絮狠狠地盯着汪瑾轩,咬牙切齿地说。 “汪瑾轩,你故意让他们来看我笑话,你好卑鄙!” 汪瑾轩无奈地叹了口气。 “柳生小姐,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引人注目。 我本无意羞辱你,但你也该明白,你现在是阶下囚,还是收敛些为好。” 柳生飘絮听闻汪瑾轩的调侃,心中怒火更盛,她恶狠狠地瞪着汪瑾轩,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汪瑾轩,你莫要得意,今日之辱,我柳生飘絮定当加倍奉还!” 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仇恨与决绝。 汪瑾轩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柳生小姐,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莫说报仇,连这绳索怕都是挣脱不得。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来的时候我问了,龟甲缚可不是什么情趣绑法。 而是正好能控制住你身上所有发力的关节和肌肉的,再说了,绑你的是牛筋你没发现吗? 这玩意越挣扎越紧。” 柳生飘絮冷哼一声。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多久? 神侯不会弃我不顾,定会派人来救我。” 汪瑾轩微微挑眉。 “哦?你就如此笃定神侯会为了你这枚棋子大费周章?你莫不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柳生飘絮沉默了片刻,她深知汪瑾轩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但她对神侯的忠诚让她不愿相信自己会被轻易舍弃。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神侯。 而你,迟早会为你的决定后悔。” 汪瑾轩轻轻摇头。 “柳生小姐,你已深陷泥潭却仍不知悔改。 你以为神侯的谋反之举真能得逞?” 柳生飘絮不屑地说道。 “你们在神侯的手段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 汪瑾轩脸色一正。 “那我们便拭目以待,看这天下究竟是神侯的囊中之物,还是他在痴人说梦。 不过,在那之前,柳生小姐,你就好好待在这地牢之中,好好思量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说罢,汪瑾轩转身欲走。 柳生飘絮见状,急忙喊道。 “汪瑾轩,你不能走!你把我困在此处,到底想怎样?” 汪瑾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柳生小姐,你说我要是将你被我抓到东厂的事情宣扬出去,你说 段密探会不会孤身来救你呢?” 柳生飘絮下意识地喊道。 “不要!”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汪瑾轩这时候不准备走了,看来试探还是有用的。 “段夫人,在下还以为你是真的不在乎段天涯呢! 神侯可不会让你这么激动,看来段天涯在你的心里地位并没有你刚刚所说的那么低啊。 段夫人。” 汪瑾轩仔细打量着柳生飘絮,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坏笑。 不管柳生飘絮如何在后面谩骂,汪瑾轩自顾自的走了。 第243章 人走茶凉 汪瑾轩匆匆步入曹正淳的书房,书房内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因传国玉玺丢失这等惊天大事,他心中明白,自己那身为东厂督主的老舅曹正淳此番前去追寻,怕是最近都回不来东厂了。 在这东厂之中,众人皆知汪瑾轩在曹正淳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他虽年少,却深得督主宠溺与信任,平日里曹正淳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呵护备至。 是以,这些东厂留守之人,面对汪瑾轩此刻的接管,心中虽有诧异,却也并无阳奉阴违之意。 毕竟,他们都清楚,若是惹得这小祖宗生气了,待曹督主归来,他们必定会被扒一层皮,那后果绝非他们所能承受。 汪瑾轩径直走到那象征着东厂最高权力的位置前,缓缓坐下,目光扫视着下方一众东厂留守之人。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屋内略显沉闷的寂静,开口说道。 “诸位,如今局势危急,传国玉玺下落不明,神侯又在暗中谋划不轨之事,老舅他此刻回不来。 护龙山庄现在对我们东厂虎视眈眈,我暂时吩咐几件事。 大家放心,我不会瞎下命令。”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虽透着一丝青涩,却也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现在起,大家需得听从我的指挥。” 汪瑾轩微微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地看着众人。 “密切留意神侯府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放过。 即刻派出最精锐的探子,潜伏在神侯府周边,若发现有异常人员进出或是兵力调动,迅速来报。” 底下的东厂番子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提出异议。 其中一名千户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 “汪少爷,谨遵您的吩咐。 只是那地牢中的柳生飘絮该如何处置? 她可是神侯的人,万一神侯派人来救……” 汪瑾轩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加强地牢的守卫,现在东厂还有多少高手?” 贾廷上前一步抱拳道。 “汪少爷,在下贾廷。” 汪瑾轩看了眼贾廷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了他的身份。 越剧版《新龙门客栈》东厂太监,亦正亦邪,功夫干净利落有力量感,也算是一个高手,但远远不足。 汪瑾轩说道。 “贾兄,那柳生飘絮知晓神侯不少阴谋,绝不能让她有机会逃脱或者被他人救走。 若神侯的人敢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贾廷躬身领命。 “汪少爷放心。卑职定叫来人有去无回。” 汪瑾轩又交代了几件事后。 众人齐声应诺,随后各自领命而去。 待众人走后汪瑾轩坐在曹正淳的书房里思考着事情。 汪瑾轩对着门外喊道。 “来人!” 话音刚落,门 “吱呀” 一声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地走进屋内,他身形瘦小,面容白净,眼神中透着一丝机灵与惶恐。 小太监进门后便赶忙行礼,恭声道。 “汪少爷有何吩咐?” 汪瑾轩说道。 “去打听一下西厂那边几个档头和千户都有谁在?” 那小太监一听,顿时面露惊惶之色,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汪少爷,您确定要小的去问西厂有多少高手?” 汪瑾轩眉头微皱,有些疑惑地说道。 “对啊,我需知晓西厂的人员状况,此事极为重要。” 小太监苦着脸,几乎要哭出来。 “汪少爷,小的自认没得罪您啊,何故让小的去送死? 西厂那些人可不好惹,平日里就与咱们东厂针锋相对,小的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啊。” 汪瑾轩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在这宫廷权力的漩涡之中,东西两厂虽都效力于皇权,可实则暗潮涌动。 也就在自己面前因为老舅曹正淳和叔叔汪直对自己宠爱的关系还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气。 可一旦自己不在场,那双方可谓势同水火,争斗从未停歇。 有时候曹少钦和雨化田当自己面还掐呢。 这小太监的担忧也并非毫无道理,让他贸然前去西厂探查,确实是将他往虎口里送。 汪瑾轩看着小太监那惶恐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不难为你了。 天亮我自己去一趟吧。” 小太监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行礼道谢。 “多谢汪少爷体恤,少爷大恩,小的铭记于心。” 汪瑾轩微微颔首,待小太监退下后,他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窗前。 此时夜色深沉,窗外的东厂大院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番子偶尔走过发出轻微的脚步声。 第二天天一亮,汪瑾轩便来到了西厂。 望着眼前那熟悉的街道,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往昔的种种经历,差点就没忍住,在这西厂门口点把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这些念头压了下去,毕竟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闹事。 毕竟自己叔叔在关外呢,现在的西厂是魏忠贤的地盘。 汪瑾轩整了整衣衫,朝着西厂大门缓缓走去。 门口的守卫见有人靠近,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待看清是汪瑾轩后,其中一名守卫上前一步,抱拳道。 “汪少爷,不知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看到看门的不是韦小宝,汪瑾轩略显失望。 汪瑾轩微微抬眼,神色平静地说道。 “几位档头在吗?” 说着要往里面走。 那守卫见状,赶忙伸手阻拦,语气虽仍带着几分恭敬,却也透着不容置疑。 “汪少爷,且慢。若无督公传唤或事先知会,您不能随意入内。” 汪瑾轩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看来真是人走茶凉,现在魏忠贤当值,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了。 “行,你去通报吧。” 守卫却说道。 “抱歉,汪少爷小的正在上值无法通报,还请等小的下职再通报。” 汪瑾轩明白了,这应该是魏忠贤的人,故意给自己难堪。 之前回京前,花姐让自己直接回东厂果然不无道理。 “行,你做的很好,毕竟职责所在。” 汪瑾轩拍了拍守卫的肩膀,夸赞道。 “西厂认识我的都给我出来!” 第244章 西厂的打进来了 “西厂认识我汪瑾轩的都出来。” 汪瑾轩这一声高呼,中气十足,声音在西厂门前的街道上回荡开来。 片刻之后,只见从西厂内鱼贯走出慕容复、刘喜以及汪直的心腹西厂八虎等人。 场面乌央乌央的,把门口守卫的都要吓傻了。 汪瑾轩看着眼前这阵仗,心中也是一暖,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抱拳道。 “诸位大人,好久不见啊。” 刘喜站在人群之中,眼神不经意间瞥见汪瑾轩的身影。 那一瞬间,他的眼眸之中骤亮,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瞬间在他那张略显阴鸷的脸上蔓延开来。 只见他迫不及待地快步向前,口中欣喜地高呼道。 “瑾轩回来了,可让咱家好好看看。” 话语间,那激动的情绪仿佛要破体而出。 他几步便来到汪瑾轩身前,干枯且布满青筋的手缓缓抬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又满含关切的意味,轻轻搭在了汪瑾轩的肩头,而后缓缓游移,似是在细细感知着什么。 片刻之后,刘喜敏锐地察觉到汪瑾轩体内气血充盈,犹如奔腾不息的江河,汹涌而澎湃,那蓬勃的生命力隔着衣衫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 然而,在这同时,他也惊觉曾经那股熟悉的移花接木的独特内力气息,如今在汪瑾轩体内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从未存在过一般。 一丝失落之情悄然在刘喜心底泛起,犹如平静湖面上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往昔汪瑾轩凭借移花接木功法所展现出的实力的怀念,又有对如今这一变化的些许怅惘。 但这失落仅仅是一闪而过,刘喜毕竟是在这宫廷权力争斗的漩涡中摸爬滚打多年之人,他的思绪迅速转换。 他深知,如今汪瑾轩所修炼的乃是葵花老祖改良后的葵花宝典。 此等功法虽修炼之路极为艰辛,且需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痛与折磨,但一旦修炼有成,其威力和所能达到的境界绝非那仅仅依靠吸取他人功力来提升自己的移花接木所能比拟。 慕容复几步上前,带着一丝亲切与熟稔,抬手轻轻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说道。 “汪兄回京城了怎么不来西厂?” 汪瑾轩嘴角微微一撇,带着些许无奈与调侃的意味,努努嘴,眼神直直地指向刚刚那个守卫,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 “慕容兄,你瞧瞧,就是这位仁兄,恪尽职守得很呐,他不让我进门。 我本想着早早来与诸位相聚,谁料被阻拦在此,实在是有些尴尬。” 慕容复顺着汪瑾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守卫难掩此刻的紧张与惶恐。 他的脸庞因紧张而微微泛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晶光。 眼睛不时地偷瞄着慕容复与汪瑾轩这边,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千户大人,魏督主交代过闲杂人等不许随意进入西厂。 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慕容复面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 “你是拿魏忠贤压我?” 那守卫听闻,身躯猛地一震,脸上的惶恐之色愈发浓烈,急忙辩解道。 “千户大人,小的绝无此意,只是督主之命,小的不敢违抗,还望大人恕罪。” 慕容复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汪瑾轩,脸上又恢复了些许笑意。 “汪兄,莫要与这不懂事的守卫计较,咱们且先进去再叙。” 慕容复听闻汪瑾轩之言,微微一怔,疑惑道。 “汪兄,这是何意?有何事不能入内详谈?” 汪瑾轩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慕容兄,此事干系重大,且不宜张扬。 我本想入内与诸位细细商讨,可如今这情形,我也不便多留。 慕容兄,我来的目的就是来寻求大家帮助的,你们既然出来了。 我也就不进去了。” 刘喜见汪瑾轩如此慎重,赶忙凑上前去,急切地说道。 “瑾轩,你且放心与咱家讲,不管何事,咱家定当全力相助。” 汪瑾轩微微侧身,靠近刘喜,压低声音,将心中谋划缓缓道出。 只见刘喜淡定的说。 “瑾轩,你这就见外了。咱家这就跟你走。” 刘喜、慕容复与西厂八虎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汪瑾轩的请求,他们深知此事虽险,却也有着保护汪瑾轩的心思在。 众人匆匆转身回入西厂,脚步声在廊道中回响,透着一种决然。 不多时,只见他们十人皆背着行囊,手中还提着些物件,身后跟着几个心腹之人,步伐匆匆地来到门口。 刘喜上前一步,将一封信递到守卫手中,眼神平静却不容置疑。 那守卫满心疑惑,却因之前的经历,不敢有丝毫多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汪瑾轩的引领下渐行渐远。 待众人身影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守卫才回过神来,仔细端详手中的信件。 当他看清是辞职信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他实在想不通,这些在西厂位高权重的人物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决定。 他在原地呆立许久,心中的困惑如乱麻般纠结缠绕,却无人能解。 而此时的汪瑾轩一行,已快步远离西厂。 刘喜紧走几步,与汪瑾轩并肩而行,轻声说道。 “瑾轩啊,我们这些人可是都跟着你干了。 但是你舅舅曹督主不会直接将我们灭口吧?” 汪瑾轩回道。 “大档头放心,现在东厂是小子我说了算,我舅舅在宫里出不来。 对了,传国玉玺丢失,你们怎么没被召进宫?” 刘喜笑了笑道。 “魏忠贤现在是看我们来气还杀不掉我们,明白吗? 我们几个整日无所事事,也就雨化田那小子上蹿下跳的。 就算咱家再不服你叔叔,但是咱家也不想给魏老狗做事。” 说着说着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东厂,门口。 东厂的守门幡子都傻了,赶忙跑进门去大喊。 “来人啊,西厂的打进来了。” 第245章 传国玉玺 在那威严却又透着森严气息的皇宫之中,魏忠贤正端坐在奢华的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自得。 突然,一名神色慌张的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督…… 督主,大事不好了!” 魏忠贤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呵斥道。 “何事如此惊慌?莫不是天塌下来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浸湿了面前的一小片地面,结结巴巴地说道。 “督主,刘喜公公、慕容复千户以及西厂八虎,他们…… 他们都走了,还留下了辞职信。 并且转头就加入了东厂。” 魏忠贤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扭曲变形,仿若被激怒的恶兽。 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瞬间被震得跳起,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 “辞职信?都跑了?然后转身加入东厂了? 本督要你们干什么吃的?十几个人都拦不住。 一帮饭桶!” 他的怒吼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震得房梁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小太监蜷缩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心中暗自腹诽:你说的是人话? 你让我拦他们? 你自己都拦不住,你让我拦? 但嘴上却不敢有丝毫吐露,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督主恕罪,督主恕罪,小的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他们武功高强且人多势众,且都是厂内的大人物,小的哪敢阻拦啊。” 魏忠贤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 “汪瑾轩,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公然挖本督的墙角。 还有刘喜,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本督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却在这关键时刻背叛于我。” 此时,一旁的亲信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轻声说道。 “督主,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汪瑾轩此次前来定是有备而来,他许是许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才使得他们甘愿冒险离开西厂。” 魏忠贤冷哼一声。 “不管他许了什么好处,本督都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以为加入东厂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本督定要让他们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真当本督是软柿子吗?” 他转身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 “传本督的命令,密切监视东厂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汪瑾轩和那几个叛徒的行踪。 同时,派人去调查他们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决定,本督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惊天阴谋。” 小太监连忙领命,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只留下魏忠贤独自坐在那弥漫着愤怒与阴霾的房间内,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越烧越旺。 魏忠贤越想越气直接心道。 “不行,本督需要找神侯商量商量。” 魏忠贤一路心急如焚,出了皇宫便马不停蹄地朝着护龙山庄疾驰而去。 他心中虽满是愤懑与不甘,但也深知在这复杂的局势下,与朱无视的会面或许能探寻到一些转机或是新的线索。 护龙山庄内,朱无视正于密室之中,眼神痴迷地把玩着那枚传国玉玺。 密室中光线昏暗,唯有几缕从缝隙中透入的光线,映照在玉玺之上,泛出幽冷而神秘的光泽。 朱无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玺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仿佛整个天下都已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此时,魏忠贤猛地推门而入,那扇门与门框碰撞发出的巨大声响,打破了密室中的宁静。 朱无视眉头一皱,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不悦之色,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向魏忠贤。 “魏督主,你这贸然闯入,可是有失礼数啊。 本侯不喜欢没有边界感的人。” 魏忠贤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他径直走向朱无视,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抱拳道。 “神侯,此次前来,实是有万分紧急之事相商。” 朱无视轻轻放下玉玺,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哦?何事能让魏督主如此慌张? 莫不是西厂出了什么大乱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与明知故问。 魏忠贤咬咬牙,将汪瑾轩如何引走刘喜等人加入东厂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朱无视,末了,他沉声道。 “神侯,您也知晓,这汪瑾轩的背后错综复杂,如今他们这般作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您看这……” 朱无视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 “魏督主,这局势本就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相互制衡。 如今汪瑾轩此举,虽打乱了本侯的部署,但也未尝不是一个新的变数。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机会,挑起东厂与其他势力的矛盾,坐收渔翁之利。” 魏忠贤听了,心中一动,他不得不承认朱无视的话有几分道理,但他仍不甘心就此罢休。 “神侯,话虽如此,但这口气我实在难以咽下。 刘喜等人的背叛,实属是在打本督的脸,日后本督如何在这宫廷之中立足?” 朱无视轻轻一笑,踱步到魏忠贤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魏督主,莫要心急。 这一切都需从长计议。 你且先回西厂,稳定局势,暗中监视东厂的动静。 本侯这边也会好好思量一番,看看如何利用这枚玉玺,这东西在我们手上,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魏忠贤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朱无视暂时不会帮自己找回面子开口道。 “多谢神侯指点,那魏某先告退了。 对了飘絮小姐可能在东厂大牢。” 说罢,他转身离开护龙山庄,脚步略显沉重。 朱无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重新拿起传国玉玺,喃喃自语道。 “汪瑾轩,本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希望你不要让本侯失望。 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246章 不对,咱家是东厂的了 在护龙山庄那略显阴暗的殿堂之中,朱无视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与不屑。 看着面前醉生梦死、眼神迷离的段天涯,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段天涯身形摇晃,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与消沉之中。 然而,就在朱无视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他那原本迷离的双眼瞬间瞪大,原本混沌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清明无比。 他猛地抬起头,身体前倾,急切地问道。 “义父,你说什么? 你说飘絮被东厂抓走了?” 朱无视缓缓踱步到段天涯身前,脸上依旧挂着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笑意中多了几分狡黠。 “是啊,你成日口中念叨汪瑾轩。 飘絮便想刺杀汪瑾轩给你出气,然后失手被擒。 他一看飘絮是你的妻子,便将他扣留在东厂了。” 段天涯听闻此言,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愤怒,那是对东厂竟敢抓捕自己妻子的怒火中烧。 紧接着是一丝担忧,担忧飘絮在东厂会遭受折磨与苦难。 随后又是一抹自责,自责自己的消沉与念叨竟让飘絮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 “东厂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飘絮,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朱无视轻轻拍了拍段天涯的肩膀,看似安抚,实则别有深意地说道。 “天涯啊,莫要冲动。 东厂如今势力庞大,且在这朝廷局势中错综复杂。 你若贸然前去营救,不但救不出飘絮,恐怕还会自身难保。 我们需从长计议,等待合适的时机。” 可段天涯此刻满心都是飘絮的安危,哪里还能听得进朱无视的劝阻。 他心急如焚,根本等不了片刻,也不顾朱无视言语上的阻拦。 猛地一甩衣袖,如离弦之箭般径直冲向护龙山庄的大门。 “为情所困的傻子最可爱了。” 朱无视看着冲出去的段天涯嘲笑了一句。 跟在段天涯的后面跟着段天涯去往东厂。 天涯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裹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然,径直冲向东厂。 他的衣衫在疾风中猎猎作响,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烈火,那因酒意而微微泛红的脸庞此刻更添几分狰狞。 来到东厂正门,门前守卫见他气势汹汹而来,刚欲阻拦呵斥,段天涯却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 他拳风呼啸,如蛟龙出海,每一击都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守卫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便被他如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击飞。 踏入东厂,院内顿时一片哗然,众多东厂番子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段天涯却毫无惧色,他怒吼一声,声震屋瓦,仿若虎入羊群般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他的剑法凌厉无比,剑剑夺命,寒光闪烁之处,血花四溅。番子们虽人多势众,但在他这般不要命的疯狂攻击下,也难以抵挡。 只见东厂之人不断倒下,伤者痛苦地呻吟着,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鲜血将地面染成一片殷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 段天涯一路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建筑被破坏得一片狼藉,桌椅破碎,门窗纷飞。 他凭借着高超的武艺与那股子酒劲带来的悍勇,硬是从东厂正门杀出了一条血路,径直朝着大牢的方向杀去。 沿途的惨状令人触目惊心,而他却似毫无察觉,心中唯有营救飘絮的坚定信念。 此刻的东厂大牢,阴森而寂静。 段天涯一路杀到此处,身上已沾满了鲜血,他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坚定如铁。 大牢门口的守卫见状,惊恐地想要关门阻挡,段天涯却猛地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那牢门上。 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牢门应声而开,木屑纷飞间,他大步踏入了大牢之中,口中高呼着。 “飘絮,我来救你了!” 段天涯本以为能顺利冲入大牢救出飘絮,却万万没想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汹涌波涛般从大牢内汹涌而出,瞬间将他整个人裹挟其中。 他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直接从东厂大牢扔了出来。 “砰” 的一声闷响,段天涯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他狼狈地挣扎起身,还未及站稳,就见刘喜慢悠悠地从那被他破坏得一片狼藉的牢门中踱步而出。 刘喜脸上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 “咱家见过勇的,但是没见过你这么勇的。 攻击西厂…… 不对,咱家现在是东厂的。 你竟敢攻击东厂大牢,是想满门抄斩吗?” 段天涯双眼通红,怒视着刘喜,咬牙切齿地吼道。 “刘喜,你把飘絮藏在哪了? 快把她交出来,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刘喜听了,却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在东厂上空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段天涯,你莫不是在痴心妄想? 你以为这东厂大牢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公然在此行凶,已是犯下弥天大罪,还敢跟咱家索要人质?” 段天涯此时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全然不顾刘喜的威胁,再次提剑冲向刘喜,口中大喊。 “休要多言,看剑!” 刘喜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鸷。 他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段天涯的攻击,同时反手一挥,一道凌厉的掌风朝着段天涯呼啸而去。 段天涯躲避不及,被掌风击中胸口,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一根石柱上,石柱都被撞出了丝丝裂痕。 刘喜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段天涯,说道。 “段天涯,咱家今天就把话放在这,柳生飘絮你救不走。 你也得给咱家交代在这。” “是吗?本侯怎么不知道西厂刘公公在东厂还有这么大的面子?” 第247章 谈崩了 朱无视的声音如洪钟般在东厂上空响起,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他身着一袭华丽锦袍,身姿挺拔,面带微笑,步伐从容地踏入东厂。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威严与自信,仿佛周围的一切混乱都与他无关,又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刘喜看到朱无视出现,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神情,冷哼一声道。 “神侯,这是我东厂之事,您来此作甚? 莫不是想插手我东厂内务?” 朱无视轻轻一笑,缓缓走近刘喜,说道。 “刘公公,你莫要忘了,天涯是我护龙山庄之人,他的事,我怎能不管? 况且,你这般对待他,就不怕挑起我护龙山庄与东厂的纷争吗? 更何况,你个西厂大档头来东厂看牢房,真的值得吗?” 刘喜不屑地撇撇嘴。 “神侯,咱家愿意在哪就在哪。 还有您可别吓唬咱家。 这段天涯公然攻打东厂大牢,罪无可恕。 您若是识趣,就赶紧带着他离开,否则,休怪咱家不客气。” 朱无视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刘喜,你莫要逼人太甚。 飘絮是天涯的妻子,你将她扣押在此,本就不合情理。 如今又对天涯下此毒手,你真以为我护龙山庄好欺负?” 刘喜与朱无视对视着,两人的目光中仿佛有火花在闪烁。 片刻后,刘喜大笑起来。 “神侯,您以为您能在这东厂为所欲为? 这里可不是您的护龙山庄。” 朱无视却不慌不忙,他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段天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刘喜,说道。 “刘喜,我不想与你在这里做无谓的争执。 你若是现在交出飘絮,我便带着天涯离开,此事就此作罢。 否则,一旦动起手来,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刘喜心中权衡着利弊,他知道朱无视的实力不容小觑,但他也不想在东厂众人面前示弱。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东厂内部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原来是汪瑾轩听闻大牢这边的动静,带着一批高手匆匆赶来。 汪瑾轩看到眼前的场景,心中明白了大概,他上前一步,对朱无视说道。 “神侯,您来我东厂闹事,是不是太不把我东厂放在眼里了?” 朱无视看着汪瑾轩,微微一笑。 “瑾轩,我只是来要回我的人。 飘絮本是无辜之人,你们将她扣押,这才引发了这场纷争。 若是你能让刘喜交出飘絮,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汪瑾轩冷笑一声。 “神侯,您说得轻巧。 这柳生飘絮刺杀我在先,我们怎可轻易放她?” 朱无视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瑾轩,你莫要执迷不悟。 若真要追究起来,你们东厂暗中的那些勾当,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汪瑾轩来到朱无视身前轻声道。 “神侯,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您今日前来,绝非仅仅是为了段天涯和他的妻子这么简单吧。 这背后,恐怕还有您更深层次的谋划。” 朱无视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汪瑾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瑾轩,你倒是个聪明人。 既然你也想坦诚相谈,那本侯便直说了。 这朝廷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东厂与西厂争权夺利,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而那传国玉玺的下落,更是让这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汪瑾轩心中一动,他知道朱无视提及传国玉玺定有深意,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 “神侯,那传国玉玺你还不知道在谁手中吗?” 朱无视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志在必得,他缓缓开口道。 “汪瑾轩,本侯明白告诉你,玉玺就在本侯手里。” 说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汪瑾轩的反应,只见汪瑾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惶与不安,朱无视心中暗自满意,接着道。 “而且本侯很欣赏你。 你有胆有识,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可惜,你如今所追随之人,不过是个冒牌货,那假皇帝的皇位坐不长矣。” 汪瑾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心中清楚朱无视这话的分量,若传出去,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强自镇定,警惕地看着朱无视,却并未言语。 朱无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却又字字清晰。 “你若是投靠本侯,本侯答应你,荣华富贵自不必说,定让你享用不尽。 世间之人,谁能抗拒这无尽的财富与尊崇? 而你于武学一道似也颇有追求,只要你点头,天下武学,无论那失传的绝世秘籍,还是各大门派的镇派绝学,你想要什么,本侯都给你带回来。 有本侯在,你将站在这天下权力与武学的巅峰,俯瞰众生,岂不快哉?” 汪瑾轩眉头紧锁,心中思绪如麻,他深知朱无视此举乃是在拉拢自己,可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旦卷入,便是万劫不复。 但不得不说朱无视的话语很诱惑。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却又很快被坚定所取代,抱拳道。 “神侯厚爱,汪瑾轩感激不尽。 只是我汪瑾轩立誓效忠皇上,君恩似海,我不能背弃。 还望神侯莫要再提此事,否则,汪瑾轩唯有得罪了。” 神侯说道。 “得罪? 汪瑾轩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你舅舅曹正淳你叔叔汪直都不敢跟本侯说这话。 你以为你能有多大的作为? 你以为你能凭借着那所谓的忠心,就可保得一世安稳? 如今这朝廷的局势,早已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本侯手中握着玉玺,这便是掌控天下大势的关键所在。 你若此刻执迷不悟,本候新君上位,你觉得你还能有好下场?” 汪瑾轩心中一凛,但仍昂首挺胸道。 “神侯,我不管局势如何变幻,我只知忠义二字不可违背。 我不会因您的威逼利诱,就做出这等叛国背君之事。” 朱无视冷哼一声。 “你以为你的坚持有何意义? 你不过是这权力争斗中的一枚小小棋子罢了。 你不投靠本侯,自会有他人来取代你的位置。 而你,只会成为本侯大业路上的绊脚石,被无情地碾碎。” 汪瑾轩紧了紧手中的天怒剑,说道。 “神侯,那便要看您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虽知晓您的厉害,但我亦不会束手就擒。” 朱无视大笑起来。 “好,好一个不知死活的汪瑾轩。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本侯不客气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朱无视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双掌带起呼呼风声,直逼汪瑾轩要害。 第248章 都躺了 汪瑾轩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侧身闪避,同时手中天怒剑顺势出鞘,挽出一道剑花,试图阻挡朱无视的凌厉攻势。 朱无视见一击未中,双掌翻转,化掌为爪,犹如苍鹰扑兔一般,朝着汪瑾轩的肩头抓去。 汪瑾轩脚下轻点,向后跃开数丈,避开这一爪。 随即剑尖轻点,施展出一套精妙的剑法,剑影闪烁,密不透风,将自己周身护得严严实实。 朱无视身形不停,在剑影中穿梭自如,他的功力深厚无比,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劲道。 他瞅准一个破绽,猛地拍出一掌,掌风如雷,重重地击在汪瑾轩的剑身上。 汪瑾轩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虎口发麻,天怒剑险些脱手飞出。 但他咬咬牙,强忍着手臂的酸痛,稳住身形,继续与朱无视周旋。 一旁的刘喜见两人交起手来,并未插手。 他也想看看汪瑾轩的功夫现在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朱无视越攻越猛,他的招式变幻莫测,时而如狂风暴雨,时而如绵绵细雨,让汪瑾轩渐渐有些应接不暇。 然而,汪瑾轩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他凭借着对天怒剑的熟练掌握以及自身顽强的毅力,苦苦支撑着。 在一次朱无视的强力攻击下,汪瑾轩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朱无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双掌齐出,朝着汪瑾轩的胸口拍去。 刘喜原本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瞧着朱无视与汪瑾轩激斗,心中虽有盘算,却也并未急于出手。 然而,当他看到汪瑾轩被逼至墙角,朱无视那双掌带着致命的劲道毫不留情地朝其胸口拍去时,他浓眉一皱,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 刹那间,他身形如电,衣袂猎猎作响,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射而出。 刘喜在空中双掌迅速运气,掌心隐隐泛起一层幽黑的光芒。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他的双掌精准地接住了朱无视那排山倒海般的一击。 强大的冲击力让刘喜脚下的地面瞬间龟裂,碎块飞溅而起,他的双腿也微微弯曲,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但他面色冷峻,咬着牙死死支撑住,硬是将这股劲道挡了下来。 稳住身形后,刘喜抬头直视朱无视的双眼,冷哼一声道。 “神侯,这样对待一个晚辈是不是有些过分?” 朱无视面色一沉,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威严与恼怒,沉声道。 “刘喜,本候行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莫要以为本候会对你手下留情。” 刘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大声回应道。 “朱无视,你莫要在东厂撒野,以为这天下都得顺着你的心意。” 朱无视怒极反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霸气与轻蔑。 “刘喜,既然你执意要趟这浑水,那便是自寻死路。 今日,本侯就让你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 说罢,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雄浑且霸道的内力在体内疯狂运转,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有实质的气流在其身体周围盘旋。 刘喜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强大压迫感,心中也不禁一凛,但他既已出手,便绝不会退缩,暗暗凝神戒备,准备迎接朱无视更为猛烈的攻击。 刘喜冷笑一声。 “神侯莫要张狂,你虽武功高强,但咱家也不是好惹的。” 说罢,他双掌运力,与朱无视再次交起手来。 两人掌风呼啸,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得紊乱起来。 汪瑾轩趁机退到一旁,调整气息,心中暗自庆幸刘喜的及时援手,同时也对这两大高手的对决感到震撼。 朱无视招式越发凌厉,他突然施展出 “吸功大法”,试图吸取刘喜的内力。 但是发现并没有效果,但是刘喜却震惊了。 “原来名满天下的铁胆神侯竟然修炼吸功大法。” 刘喜心中大惊,他是真没想到铁胆神侯居然也与自己修炼同一种邪功。 “既然你知道了,那么就留不得你了,而且今日在场的人都要死。” 朱无视的声音冰冷彻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判。 刘喜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朱无视既然说出这番话,必定会付诸行动。 “朱无视,你莫要以为你能得逞,东厂上下也不是任你宰割的羔羊!” 刘喜强作镇定,大声吼道。 他深知此刻必须团结众人之力,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于是,他暗中向周围的东厂高手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会意,纷纷握紧武器,呈扇形围拢过来,将朱无视困在中间。 朱无视却丝毫不惧,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张狂。 “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也想拦住本侯? 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罢,他身形暴起,如同一颗炮弹般冲向离他最近的一名东厂高手。 那高手只觉眼前一花,朱无视的手掌已如铁钳般卡住了他的咽喉,轻轻一捏,便听得 “咔嚓” 一声,那高手的脖颈已被折断,身体软软地倒下。 这一下,众人皆惊。但刘喜深知此刻退缩便是死路一条,他咬咬牙,率先攻出一掌,其他东厂高手也纷纷呐喊着冲上前去。 朱无视在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他施展出吸功大法,双手挥舞间,但凡靠近他的人,内力都被源源不断地吸出,身体迅速萎靡下去。 一时间,东厂大院里惨叫连连,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慕容复与西厂八虎也都加入了战局,但是没什么用,毕竟差着境界呢。 “本来你们好好的待在西厂多好,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呢?” 朱无视将在场所有人都打的失去了行动能力对着躺在地上的人说道。 朱无视负手而立,眼神冷漠地扫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你们以为联合起来就能与我抗衡?简直是愚蠢至极。” 他的声音在东厂大院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慕容复强忍着体内翻涌的伤势,咬牙切齿地说道。 “朱无视,你莫要得意忘形,今日之仇,他日必报。” 朱无视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慕容复,就凭你也配与我谈报仇? 能活过今天再说吧。” 第249章 你回来干什么 “神侯安好啊。” 曹正淳匆匆而至,他那身东厂督主的特有服饰极为惹眼,一袭红袍之上。 精致的暗纹如神秘的咒文般蜿蜒,在日光的映照下,隐隐散发着幽冷且深邃的光泽,似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权势与威严。 腰间所束的宽边锦带,其上镶嵌的宝石颗颗璀璨,光芒闪烁间,毫不含糊地彰显着他尊崇的身份与非凡的地位。 他的步伐看似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却仿佛带着千钧的重压,令地面都似有微微的震颤。 而那保养得宜的面容之上,尽管他极力掩饰,却仍有一丝焦虑与不安如影随形,悄然在眼角眉梢处浮现。 他缓缓踱步上前,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四周伤者身上一一扫过,实则像是一位狡黠的猎手,在暗暗估量着这场争斗所造成的惨烈境况,试图从中探寻出对手的虚实与破绽。 待行至朱无视跟前,他微微仰头,目光如炬,径直直视朱无视的双眼。 眉头轻轻一挑,故作镇定地开口问道,然那话语之中却又似暗藏玄机,语带双关。 “不知神侯驾临我东厂,所为何事? 莫不是要屠了咱家的东厂吗?” 其声音在这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弥漫着刺鼻血腥气息的东厂大院里久久回荡,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刹那间激起层层无形却又摄人心魄的波澜,令在场众人皆心头一凛。 汪瑾轩此时缓缓收功,长舒一口气后,神色凝重万分地说道。 “老舅,朱无视那厮狼子野心,意图谋反,刚刚竟还要杀我。 若不是刘公公及时出手相救,只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曹正淳原本强自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此刻闻听汪瑾轩这番话,瞬间脸色涨得通红,犹如被瞬间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暴怒地吼道。 “朱无视!你好大的胆子! 他还是个孩子啊,你竟敢下如此狠手。” 言罢,他周身气息陡然剧变,只见他双掌快速舞动,仿若两只灵动的蛟龙,体内的天罡童子功瞬间运转至巅峰极致。 刹那间,一股雄浑且刚猛无匹的内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他体内奔涌而出,围绕着他的身躯迅速形成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远远望去,宛如战神临世,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他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恰似离弦之箭般朝着朱无视疾射而去,与此同时,双掌齐推,掌风呼啸作响,犹如实质的利刃般,带着凛冽的杀意切向朱无视的咽喉要害。 朱无视微微眯眼,脸上依旧挂着那一丝不屑与从容,仿若眼前的一切攻击都不过是蚍蜉撼树。 面对曹正淳这迅猛无比的攻击,他不慌不忙,身形如风中柳絮般轻轻一侧,便极为轻松地避开了那凌厉的双掌。 随即,他单掌成刀,顺势朝着曹正淳的肋下斩去,掌风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脆弱的锦帛,被无情地撕裂,发出 “嘶嘶” 的尖锐声响。 曹正淳见一击未中,身形在空中强行扭转,一个漂亮的翻身,巧妙地避开朱无视的反击,紧接着另一只脚如灵动的长鞭一般甩向朱无视的头部。 朱无视微微低头,脚下步伐灵动如鬼魅,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恰到好处地拉开与曹正淳的距离。 “曹正淳,就凭你这几下,也想与本侯抗衡?” 朱无视冷冷地说道,话语中满是轻蔑与傲然。 曹正淳没有回应,只是眼神愈发坚定如铁,再次提气,如汹涌的浪涛般冲向朱无视。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决。 “朱无视,平日里你找咱家麻烦,咱家就不与你计较了,杀我东厂的人,咱家也可以不与你深究。 但是你竟然敢对瑾轩出手。今天咱家拼上老命也要弄死你。” 言罢,他双掌舞动的速度愈发快捷,犹如疾风骤雨,天罡童子功的威力在他那滔天的愤怒加持下更显凶猛无比。 他施展出一套连绵不绝的掌法,每一招皆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劲道,掌风呼啸间。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熊熊烈火点燃,炽热的气流随着他的攻击如汹涌的岩浆流般朝着朱无视汹涌而去。 朱无视面色微微一沉,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曹正淳此刻那决死的决心。 虽然心中仍有几分轻视,但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肆意托大。 他双脚稳稳站立,仿若扎根大地的苍松,深吸一口气,将自身的功力提升到极致,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因他那雄浑的内力而扭曲变形,仿若进入了一个奇异的时空旋涡。 当曹正淳的攻击临近,朱无视身形如电,在那密如繁星的掌影交错间巧妙穿梭,他时而以指代剑,点出凌厉的指劲,仿若点点寒星,试图破解曹正淳的掌法。 时而双掌拍出,与曹正淳的手掌硬撼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雷鸣般的巨响,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东厂的残垣断壁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成一片废墟。 曹正淳与朱无视激战正酣,两人招式频出,互不相让,一时间竟陷入了胶着状态,难分胜负。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那汹涌澎湃的内力激荡得扭曲变形,观战众人皆被这强大得令人窒息的气场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仿若置身于风暴的中心。 随时都可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撕成碎片。 就在此时,朱无视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那股寒意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冰寒气息。 又似被某种凶猛的洪荒巨兽暗中盯上,那股危险的气息让他背心发凉,仿若有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梁缓缓爬行。 他心中一惊,顾不得与曹正淳的对攻,急忙身形暴退,与曹正淳瞬间拉开数丈距离。 众人的目光随着朱无视的视线一同投向屋顶,只见汪直身着一袭黑袍,那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邪魅。 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朗声道。 “想我了吗?神候大人。” 朱无视眼神警惕地盯着汪直,沉声道。 “汪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 瑾轩此时面露惊喜之色,高声喊道。 “叔叔,你回来了!” 他心中原本因朱无视的迫害而充满阴霾,此刻见到汪直出现,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与依靠的曙光,全然未察觉到曹正淳内心那如乱麻般复杂的情绪。 曹正淳听到汪瑾轩这一声呼喊,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深知汪直与汪瑾轩的关系亲厚无比,相较自己而言,汪直极有可能会将汪瑾轩从自己身边轻而易举地夺走。 “汪直,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 曹正淳冷冷地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不悦与警惕。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留意着汪直与汪瑾轩之间的互动,紧咬牙关,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思索着应对之策。 第250章 上官海棠被忽悠瘸了 汪直仿若全然未将曹正淳的冷言冷语收入耳中,他径直向着汪瑾轩大步走去。 其眼神之中,难得地闪烁出一丝关切与温柔的光芒,他微微抬手,轻轻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道。 “轩轩,莫要害怕,只要叔叔在此,决然不会让你遭受哪怕半分的委屈。” 汪瑾轩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犹如春日暖阳照拂,当下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叔叔,我想你了,婶婶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此语一出,汪直顿感满头黑线,心中暗自腹诽,这小子若非自己亲侄子,真恨不得一把将其掐死。 他这般言语,岂不是生怕旁人不知万贞儿假死之事,且是自己将其带出宫的么? 曹正淳冷眼旁观叔侄二人的亲昵互动,心中的恼怒更盛几分,不由得冷哼一声,大声质问道。 “汪直,你莫要在此处惺惺作态,你这般突然现身,究竟所为何事? 难不成是想与朱无视一同谋逆?” 汪直听闻,缓缓抬眼,冷冷地瞥了曹正淳一眼,那眼神仿若能穿透人心,他毫不留情地斥道。 “曹正淳,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还谋反? 你是与你自家九族有仇不成,竟如此随意污蔑于我?” 曹正淳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之中满是怀疑与警惕之色,他再次厉声追问道。 “汪直,你本应在边关驻守,却突然返回京城,到底是出于何种缘由?” 汪直微微扬起下巴,神色间满是不在乎,他淡然回应道。 “曹正淳,我回来缘由再简单不过,自是想念我这侄子,特意回来瞧上一瞧。 怎么,就这般小事,也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如临大敌?” 曹正淳冷哼一声,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哼,你切莫要嘴硬。 你说你西厂都已易主,你如今回京,难道就不怕被人追杀?” 汪直嘴角轻轻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那笑容之中似藏着无尽深意,他悠然自得地回道。 “正因如此,我才径直来到你这东厂。 你且瞧瞧,我的心腹们不都一同过来了? 在这东厂之中,量那些妄图对我不利之人,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言罢,只见刘喜、慕容复与西厂八虎等人纷纷快步上前,整齐划一地向汪直见礼,口中高呼。 “厂公安好。” 那场面,好不威风凛凛。 曹正淳目睹这般画面,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地吼道。 “汪直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里乃是咱家的东厂,并非你的西厂。 你们都给我速速滚出去!” 一向以好脾气着称的曹正淳,此刻也彻底破防了,心中只觉自家好似被人公然偷了一般,愤恨不已。 他满心怒火,还欲上前与汪直理论一番。 正在此时,汪瑾轩急忙伸手拉住了曹正淳,急切地劝道。 “老舅,您莫要生气。 我此举亦是出于无奈,实是担忧您在宫中遭遇不测,难以脱身,这才让他们前来保护我,以防被朱无视暗中偷袭。 对了,朱无视呢?” 汪直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 “早跑了。 他那般精明之人,难道还会傻站在此处,等着让我们俩合伙揍他不成?” 曹正淳虽被汪瑾轩拉住,但仍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瞪了汪直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汪直,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你突然回到京城,又闯入我东厂,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汪直却似懒得再与他争辩,只是转头看向汪瑾轩,轻声问道。 “瑾轩,你在此处可还受了其他伤? 那朱无视有没有对你用什么阴毒手段?” 汪瑾轩摇了摇头。 “叔叔,我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多亏刘大档头及时援手,才逃过一劫。” 刘喜听闻,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厂公,老奴不过是尽了分内之事,保护瑾轩安危,乃是老奴的职责所在。” 汪直微微点头。 “刘喜,你做得不错,本公定会记着你的功劳。” 此时,慕容复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道。 “厂公,如今朱无视虽暂时退去,但他谋反之心不死,必定还会有后续动作。 我们需得早做防备才是。” 汪直微微皱眉。 “朱无视筹谋多年,其势力盘根错节,想要彻底铲除并非易事。 况且,朝廷之中还有诸多势力在暗中观望,我们行事需得谨慎。” 曹正淳听到他们的对话,冷哼一声。 “哼,你们倒是打得好算盘,在我东厂商议如何应对朱无视,却把我这个东厂督主当成了什么?空气吗?” 汪直瞥了他一眼。 “曹正淳,你若是愿意放下成见,待事成之后,我肯定还是会离开的。 若你执迷不悟,非要与我作对,那么我走也把轩轩带走。” 曹正淳大怒道。 “你敢?孩子好不容易跟我亲近亲近,你想干什么?” 汪直知道,现在也就能拿汪瑾轩拿捏曹正淳,继续调笑着说道。 “那你就给我老实点,别一惊一乍的,几十岁的人了,跟个小孩一样。” 朱无视回到护龙山庄后,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他径直走向大厅,端坐于主位之上,随后便命人速速召见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接令后,匆匆赶来,她身着一袭白色劲装,衣袍随风轻轻飘动,却难掩面容上的忧虑之色。 行至朱无视跟前,她盈盈下拜。 “义父,听闻您前往东厂,却只见您一人归来,大哥大嫂怎么没回来?” 朱无视眉头紧皱,重重地哼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愤懑。 “海棠啊,此次东厂之行,可谓是凶险万分。 那汪直竟突然回京了,你大哥不幸被扣在了东厂。 本侯多方周旋,亦是难以将他救出。 那汪直与曹正淳狼狈为奸,他们妄图推汪瑾轩称帝,如此一来,这天下必将大乱,我等辛苦维持的太平局面亦将毁于一旦。” 上官海棠听闻,心中大惊,秀眉紧蹙。 “义父,这汪直不是已被放逐边关,西厂亦已易主,他如何有此等胆量与能力重回京城兴风作浪? 还有那汪瑾轩,他有何资格称帝?” 朱无视微微摇头,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海棠啊,你有所不知。 汪直虽被放逐,但其在朝中根基仍在,暗中培植的心腹众多。 这两人一个是汪瑾轩的叔叔,一个是汪瑾轩的舅舅。 至于汪瑾轩,他虽年少,但是由这两人支持,也是有一定机会的。” 第251章 你把我当傻子吗? 护龙山庄内,上官海棠面露疑色,追问道。 “义父,即便他们有此想法,可朝中大臣怎会轻易应允? 这汪瑾轩一无功绩,二无威望,如何能服众?” 朱无视双手交叠,缓缓说道。 “海棠,你莫要小看了他们的手段。 曹正淳在东厂经营多年,势力遍布朝野,而汪直亦有他的党羽。 他们定会许以重利,拉拢那些趋炎附势之徒。况且,若他们以武力相逼,一些胆小怕事的大臣亦不敢反抗。” 上官海棠沉思片刻,又道。 “义父,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胡作非为吗? 大哥还在他们手中,我们必须想办法营救。” 朱无视眼神闪烁,压低声音道。 “海棠,我已有一计。 你可率天下第一庄里的能人异士暗中散布消息,就说汪直与曹正淳欲谋朝篡位,扶持傀儡皇帝,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 这些能人异士平日里行走江湖,消息来源广泛且传递迅速,定能让此消息在短时间内传遍京城乃至各地。 同时,我们可联合一些地方势力,共同对抗他们。 待他们自顾不暇之时,再设法救出你大哥。” 上官海棠心中虽觉此计有些冒险,但此刻也无良策,只得点头道。 “义父,此计虽好,可万一消息走漏,我们岂不是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朱无视自信一笑。 “海棠放心,我自会安排妥当。 你只需依计行事即可。 我已派人在京城各处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有风吹草动,我们便能及时知晓。” 上官海棠领命而去,朱无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冷笑。 他深知汪直与曹正淳并非轻易能被扳倒之人,他不过是想利用上官海棠挑起事端,让他们相互争斗,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朱无视待上官海棠走后,对着门外高声说道。 “万老板进来吧。” 声音落下不久,万三千便缓缓推门而入。 他身着一袭华丽锦袍,上面绣着精致的金线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光芒,彰显出其富可敌国的非凡气度。 万三千踏入屋内,微微拱手行礼。 “神侯,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朱无视轻轻抬手示意他坐下,而后缓缓开口。 “万老板,如今这局势你也知晓,汪直与曹正淳勾结,妄图推汪瑾轩称帝,这朝廷怕是要陷入一场大乱。” 万三千轻轻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 “神侯,这等朝廷纷争,与我这商人又有何干? 我只关心我的生意能否顺遂。” 朱无视目光紧紧盯着他,沉声道。 “万老板此言差矣。若他们得逞,这天下必定动荡不安,商业亦会遭受重创,你的万利钱庄、众多商铺怕是也难以保全。” 万三千放下茶盏,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神侯的意思是,让我出手相助? 可我向来不参与朝堂争斗,只在幕后周旋,这明面上的事,我怕是不便插手。” 朱无视微微摇头。 “万老板无需明面上与他们对抗。 你富甲天下,消息灵通,我想让你暗中动用你的人脉与财力,协助海棠散布消息,并且在经济上对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施加影响,让他们不要轻易倒向汪直与曹正淳一方。” 万三千微微皱眉。 “神侯,这可是个险招。 一旦被他们察觉,我万三千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 朱无视站起身来,踱步到万三千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万老板放心,我自会保你周全。你只需在暗处行事,事成之后,这朝廷中的利益,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 万三千沉思片刻,缓缓起身。 万三千说道。 “神候你莫不是把我万某人当傻子耍。” 朱无视故作疑惑道。 “万老板何出此言。” 万三千冷哼一声,目光紧紧盯着朱无视。 “万贞儿乃是在下胞妹,你说呢。 你妄图利用我去对付汪直与曹正淳,可你却不知我与他们之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以为我会轻易被你蛊惑,卷入这危险的漩涡之中?” 朱无视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 “万老板,既然如此你就不该这么自信告诉我这个秘密。 既然秘密已被揭开,那你就留在这里吧,莫要再妄图参与到外面的纷争之中。” 万三千怒极反笑。 “留住我?神候你有些托大了。” 言罢,他随机唤出湘西四鬼。 刹那间,四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他们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面容冷峻,眼神空洞,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使者。 湘西四鬼呈四角之势将朱无视围在中间,他们虽未动作,但那无形的压力已如实质般弥漫开来。 朱无视微微皱眉,眼神中却并无惧色。 “万老板,你以为这湘西四鬼就能困住我? 你未免太小看我护龙山庄了。” 说罢,他暗中凝聚内力,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万三千站在一旁,冷冷说道。 “神侯,你若现在放我离去,我尚可既往不咎,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朱无视不屑一笑。 “万三千,你以为我会被你的威胁吓倒? 你与汪直、曹正淳勾结,本就罪无可恕,今日我便要将你留在此处,看你还如何兴风作浪。” 此时,湘西四鬼接到万三千的指令,同时出手。 他们的招式奇特,动作如行云流水却又快若闪电,只见四道黑影在屋内穿梭,双掌挥舞间,黑色的内力如黑色的绸缎般缠绕向朱无视。 朱无视身形闪动,如同一道幻影,巧妙地避开了湘西四鬼的第一轮攻击。 他双掌运气,拍出一股强劲的内力,与湘西四鬼的黑色内力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屋内的桌椅皆被这股冲击力震得粉碎。 万三千见朱无视竟能如此轻易地避开攻击并反击,心中微微一惊,但仍坚信湘西四鬼的实力。 “神侯,莫要负隅顽抗,乖乖束手就擒吧。” 朱无视却不理会他的言语,专心应对着湘西四鬼的围攻。 他施展出自己的绝学,身形在空中不断变幻,时而如苍鹰翱翔,时而如蛟龙盘旋,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威力,与湘西四鬼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第252章 万三千被擒 朱无视越斗越勇,他深知湘西四鬼虽以奇特的阵法和诡异的内力着称,但他们也并非毫无破绽。 在激烈的交锋中,朱无视逐渐摸清了他们的攻击节奏与配合方式。 他瞅准一个间隙,身形陡然加速,如同一道利箭般冲向其中一名湘西鬼。 那湘西鬼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朱无视的掌风已呼啸而至。 他猛地双掌齐出,强大的内力如汹涌的波涛,重重地击在那湘西鬼的胸口。 只听一声闷哼,那湘西鬼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口中鲜血狂喷。 其余三名湘西鬼见状,攻势微微一滞,他们没想到朱无视竟能如此迅速地突破他们的防线并打伤一人。 但他们很快调整过来,继续围攻朱无视,然而此时他们的阵法已出现了一丝松动。 朱无视乘胜追击,他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不断地寻找着新的破绽。 他施展出 “吸功大法”,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掌心涌出,试图扰乱湘西四鬼的内力运行。 这一招果然奏效,湘西四鬼的黑色内力在朱无视的吸力干扰下,出现了些许紊乱。 万三千在一旁看得脸色大变,他原本以为湘西四鬼足以困住朱无视,却没想到局势竟会急转直下。 他心中焦急,大声喊道。 “你们全力出手,不要有丝毫保留!” 湘西四鬼闻言,加大了攻击力度,他们的招式越发凌厉,双掌舞动间,内力如黑色的风暴般席卷向朱无视。 但朱无视此时已完全占据了主动,他在风暴中穿梭自如,时不时地反击一招,每一次反击都让湘西四鬼疲于应对。 没过几招便被朱无视逐一击败。 朱无视缓缓走向万三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 “万老板,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当年本侯让湘西四鬼帮忙训练三十六天罡时,就已经摸清他们四人的武功路数了。 他们的一招一式,内力运转的脉络,皆被我剖析透彻。 你以为凭借他们就能困住我,实在是太过天真。” 万三千听闻,脸色愈发惨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 你竟早有预谋? 我万三千纵横商场多年,自认为谋略过人,没想到今日却栽在你这奸人手里。” 朱无视不屑地哼了一声。 “万三千,你虽富可敌国,但在这权力争斗的棋局之中,你不过是一枚走错了路的棋子。 你妄图与我作对,却不了解我背后的筹谋与算计。” 万三千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彻底失算了。 他没想到朱无视的武功竟如此高强,连他赖以倚仗的湘西四鬼都不是对手。 他心中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莽撞地与朱无视翻脸。 朱无视缓缓走向万三千,说道。 “万老板,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万三千咬了咬牙,说道。 “朱无视,你不要得意。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掌控一切吗?” 朱无视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中透着一丝冷意与急切,直勾勾地盯着万三千,缓缓开口问道。 “万三千,你的百宝箱呢?” 那语调虽看似平静,却隐隐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万三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回应道。 “给我妹妹了。哼,你当我不知道你想要吗? 你这贪婪的心思,怕是从很久以前就对我那百宝箱垂涎三尺了吧。 那里面都是世人欠我万某的人情债。 可你别以为我会如你所愿,乖乖将其奉上,任你肆意利用来达成你那不可告人的野心。” 朱无视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万三千,你把百宝箱给了万贞儿,莫不是想以此来与我作对到底? 你可知那百宝箱内的宝物,于我大业有着至关所作用。 有了那些宝物,我便可如虎添翼,无论是扩充兵力,还是收买人心,都将事半功倍。 你这般行径,是在公然阻我前路。” 万三千却冷冷一笑,挺直了腰杆,毫无惧色地直视着朱无视。 “神侯,你野心勃勃,妄图谋夺天下,我又怎会将这等宝物拱手让你利用。 我虽不涉朝堂争斗太深,但也不会坐视你肆意妄为。 我万三千在这世间行走多年,靠的可不是运气,我有我的原则与底线,不会让你这等奸人得逞。” 朱无视微微眯眼,寒声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即使没有百宝箱,我亦有足够的手段去达成我的目的。 不过,你此举倒是给自己徒增了许多麻烦。 你以为你与汪直、曹正淳那点勾结就能保你周全? 你错了,在这权力的棋局之中,你不过是一枚随时可被舍弃的棋子。” 万三千毫不畏惧地反驳道。 “朱无视,你莫要忘了,这世间能人辈出,你虽武功高强、权谋过人,但也并非无敌。 你如此大费周章地谋划,迟早会引火烧身。 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可命运的齿轮往往会在意想不到之处转向。” 朱无视不屑地哼了一声。 “万三千,你就好好在这护龙山庄待着吧,待我掌控大局之后,再来与你清算今日之事。 到那时,你就会明白与我作对是多么愚蠢的选择。” 说罢,他转身离去,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何在没有百宝箱助力的情况下,进一步推进自己的计划。 命人将万三千和受伤的湘西四鬼关押起来,转身步入密室。 朱无视深知,这场与各方势力的争斗才刚刚拉开帷幕,局势犹如一团迷雾,危险与机遇并存。 他坐在密室的桌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开始重新梳理应对汪直和曹正淳的策略。 他思索着,汪直与曹正淳如今因为汪瑾轩的原因联合在一起,势力不容小觑。 若要破局,必须从他们的联盟内部寻找突破口。 同时,对于那些尚未明确表态的朝中势力,要加大拉拢与威逼的力度,让他们站在自己这一边。 朱无视又想到,上官海棠那边的消息散布至关重要,必须确保能在京城乃至各地掀起一股反对汪直与曹正淳的舆论浪潮,让他们陷入舆论的泥沼之中。 而十大将军的勤王之事,也需密切跟进,确保他们能顺利进京,且在进京后能听从自己的指挥。 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但朱无视坚信,只要自己精心布局,巧妙应对,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自己。 他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冷酷,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权力巅峰的那一刻。 第252章 这是我舅家啊 在东厂那威严而又透着几分阴森的殿堂之内,汪直与曹正淳正欲商议机密要事。 汪瑾轩在一旁自是多余,汪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将他打发走,只道让他自行寻处消遣。 汪瑾轩满心无奈与郁闷,暗自思忖着,这地方待着实在无趣,当下便想到了云罗郡主。 那云罗郡主虽刁蛮任性,却也不失为一个有趣之人,去她那儿逛逛,好歹能寻得些乐子,总好过在这沉闷压抑之处枯坐。 于是,汪瑾轩兴致勃勃地朝着云罗郡主的居所走去。 谁料,尚未抵达门口,便听得院内传来阵阵金戈交鸣之声。 他心中一惊,赶忙加快脚步。刚至门前,就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长刀如蛟龙出海般迅猛飞出。 汪瑾轩大惊失色,好在他自幼也习得些武艺,当下本能地侧身一闪,长刀擦着他的衣衫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凛冽的劲风。 可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尚未完全转过身,又一柄长剑如闪电般疾驰而至。汪瑾轩心中暗自叫苦,这是遭了什么无妄之灾,心中不禁腹诽,便是哈士奇拆家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满心疑惑与好奇,急忙走进院子一探究竟。 只见院内,孙小红与江玉燕正与云罗郡主激战正酣。 云罗郡主身为郡主,身份尊贵无比,虽说平日里也喜好舞刀弄剑,可相较于孙小红和江玉燕这等在江湖中历经生死磨练的女子,功夫着实差了一大截。 孙小红与江玉燕心中也明白云罗的身份,自是不敢对她有丝毫过重的攻击举动,只当是陪着这任性的郡主玩耍逗乐。 可她俩之间,那可全然是另一番景象,江玉燕与孙小红目光中满是敌意与决绝,手中的招式招招狠辣。 每一剑每一刀都毫不留情地朝着对方的要害之处攻去,似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恨不得即刻将对方置于死地。 一时间,院内剑气刀光纵横交错,惊险万分。 “住手!” 汪瑾轩见势不妙,鼓足中气大喝一声。 那声音仿若洪钟,在庭院中回荡开来。 云罗郡主本就只是将此当作一场嬉闹,此刻听得汪瑾轩呼喊,便顺势罢手,莲步轻移,走到汪瑾轩身旁。 她微微喘息,脸颊透着一抹因激战而泛起的红晕,发丝稍显凌乱,却更添几分俏皮。 然而江玉燕和孙小红两女却已然深陷战局,全然不顾汪瑾轩的喝止。 她们此时眼中只有彼此,仿佛世间万物皆已消失不见,只剩对方这个生死仇敌。 江玉燕柳眉倒竖,美目含煞,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凛冽的杀气,似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孙小红亦不甘示弱,她身形灵动,如鬼魅般穿梭在剑影之中,手中长刀寒光闪烁,招招紧逼江玉燕的要害,大有不将对方击败誓不罢休之势。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庭院中剑气纵横,飞沙走石,周围的花草树木在这强大的劲气冲击下,纷纷枝叶飘零,一片狼藉。 江玉燕在凌厉的攻势间,咬牙切齿地嘲讽道。 “孙小红,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姑,也敢与我在此放肆!”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略显尖锐,手中长剑却丝毫不停,剑风呼啸,直逼孙小红。 孙小红闻言,心中恼怒更甚,脚下步伐加快,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同时回敬道。 “江玉燕,你莫要得意,你这丧门星,克死亲人无数,还在此大言不惭。 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你!” 说罢,长刀猛地劈出一道强劲的刀气,向着江玉燕席卷而去。 江玉燕身形一闪,避开刀气,却也被这股力量震得衣衫猎猎作响。 她冷笑一声。 “你这村姑,空有几分蛮力,却毫无招式精妙可言,以为这样就能伤到我? 简直痴心妄想!” 说话间,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剑尖闪烁着寒芒,刺向孙小红的胸口。 孙小红侧身躲过,长刀顺势横扫,口中喝道。 “江玉燕,你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这样的人,迟早会遭报应!”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手中长刀的攻势越发猛烈,似要将心中的愤怒都宣泄在这一次次的攻击之中。 江玉燕脸色一沉,攻势愈发狠辣。 “哼,孙小红,你不过是个在江湖中流浪的野丫头,有何资格评判我? 我今日定要让你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 她的剑法变得更加诡异莫测,剑影重重,将孙小红笼罩其中,让人难以分辨虚实。 孙小红却毫不畏惧,她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剑影中穿梭自如,长刀不时地与长剑碰撞,溅起一串串火星。 “江玉燕,你以为你能得逞? 我孙小红可不是好惹的,你那点阴谋诡计,在我眼里不过是小儿科!” 她一边说着,一边寻找着江玉燕的破绽,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此时,汪瑾轩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深知若任由两人这般争斗下去,必然会有一方重伤甚至性命不保。 他想要上前阻止,却又忌惮两人的招式威力,生怕自己贸然介入会被误伤。 云罗郡主也在一旁着急地跺脚,她虽平日里调皮捣蛋,但此刻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汪瑾轩目睹着江玉燕和孙小红如两只被激怒的母豹般疯狂缠斗,心急如焚地大声喝止。 “住手!” 然而,这两位正处于盛怒与激战巅峰状态的女子,仿佛根本未曾听见他的呼喊,依旧全神贯注地向对方施展出一招又一招致命的杀招,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所到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汪瑾轩再次被无视了,准备上前阻拦。 然而汪瑾轩被两人齐声吼道 。 “走开。” 那声音中蕴含的冰冷与决绝让他瞬间一愣,下意识地脱口应了句 “好的”。 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无奈的苦笑。 他挠了挠头,心中暗忖:“这两位姑娘怎如此泼辣,我这好心劝阻,却好似自讨没趣。” 可刚转身迈出一步,他猛地一个激灵,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回过神来。 “哎呀,不对啊! 这可是我舅家,我走什么?” 第253章 各方就位 在那昏暗幽深的密室之中,气氛压抑得仿若实质,仅有的一点光线从缝隙中艰难地挤入,却也被黑暗迅速吞噬。 黑衣人单膝跪地,身姿低伏,声音低沉而恭敬地说道。 “主人,朱无视准备篡位了。” 阴影中的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恼怒。 “朱无视有点飘了,这些年竟有要脱离掌控的迹象。 他准备什么时候起事?” 黑衣人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回应。 “回主人的话,老奴日夜监视,据多方迹象推断,预计三天之内他便会有所行动。” “三天?” 阴影中的人轻轻重复了一句,随后发出一阵冷笑。 “行,到时候送他一份大礼。 别说本座不祝贺中央鬼帝登基。” 言语间,满是嘲讽与戏谑,似乎朱无视的篡位之举在其眼中不过是一场闹剧。 黑衣人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主人可是要……” 阴影中的人微微抬起头,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其轮廓,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威严与冷酷,他回道。 “没错。他只能二选一。 要么放弃这愚蠢的念头,乖乖听话。 要么,就准备承受本座的雷霆怒火,让他知道妄图脱离掌控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这天下大势,岂是他能随意左右的。” 黑衣人闻言,心中一凛,深知主人一旦出手,必定是天翻地覆。 他低声问道。 “主人,若朱无视反应过激怎么办?” 阴影中的人冷笑一声。 “哼,他若执迷不悟,我自会让他清醒,与本座作对的下场。 本座已在暗中布局多年,他的一举一动皆在本座的掌握之中。 三日之后,本座会在他最高兴的时候让他选到底要什么。” 黑衣人又道:“主人,朱无视在江湖和朝廷中势力颇大,且他如今手握传国玉玺,恐有不少人会追随于他,此举会不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阴影中的人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走出阴影,露出一张冷峻而深邃的面容,眼神中透着无比的自信。 “他虽有几分势力,但在我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 那些因玉玺而追随他的人,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 一旦他失势,自然会作鸟兽散。 而我所谋划之事,并非仅仅是阻止他篡位这般简单,我要借此机会,重新洗牌整个江湖与朝廷的势力格局,让一切都纳入我的掌控之下。” 黑衣人抱拳行礼:“主人深谋远虑,老奴佩服。只是,我们是否需要提前知会其他鬼帝?” 阴影中的人微微摇头:“不必,此事我一人足矣。他们还不能暴露,若过早透露,恐生变数。我自有安排,你只需继续密切监视朱无视的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是,主人。老奴定当全力以赴。”黑衣人领命后,悄然退下。 阴影中的人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朱无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妄图打破平衡,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这天下,终究要按照我的意志运转。” 言罢,他转身重新步入阴影之中,密室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巨大风暴。 这边满是阴谋与算计。 而汪瑾轩那边,满园春色充满了旖旎。 汪瑾轩左手抱着孙小红,右手搂着江玉燕。 这才将打出真火的二人分开。 汪瑾轩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额头上已满是汗珠,他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两位气呼呼的女子,苦笑着说道。 “两位这是何苦呢?大家相识一场,何必闹到如此地步?” 孙小红柳眉倒竖,怒视着江玉燕道。 “她心思不正,我岂能容她!” 江玉燕则轻轻抚平衣衫上的褶皱,冷冷回应。 “哼,不知是谁莽撞无礼,先动起手来。” 汪瑾轩心中暗叹,正欲再劝,云罗郡主却在一旁拍手笑道。 “哈哈,这可比戏台上的戏文还精彩呢。” 汪瑾轩瞪了云罗郡主一眼,道:“郡主,你就别添乱了。” 此时,一名番子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禀报。 “汪少爷,外面来了两名江湖人士,指名道姓要见您,看他们的样子,来者不善啊。” 汪瑾轩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转头对孙小红和江玉燕说道。 “两位,先莫要争吵了,此事怕是有些棘手,待我前去看看。 汪瑾轩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庭院门口,只见陆小凤带着西门吹雪大步走来。 陆小凤依旧是那副洒脱不羁的模样,嘴角带着一抹标志性的微笑,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严肃。 西门吹雪则面容冷峻,白衣胜雪,仿佛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剑气。 汪瑾轩见状,赶忙迎上前去,抱拳道。 “陆兄,西门兄,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 陆小凤哈哈一笑,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 “汪兄,你这传信可让江湖都震动了,不过你这‘名声’也着实让不少人望而却步啊。” 汪瑾轩苦笑一声。 “我也知晓自己似乎有些‘克’事,但此次朱无视谋反,关乎天下大局,我怎能坐视不管。” 西门吹雪微微点头。 “既来之,则安之。 不必在意他人,我们只需做该做的事。” 汪瑾轩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有这两位高手相助,底气也足了些。 汪瑾轩看着西门吹雪出现在此处,心中既觉欣喜又满是好奇,忍不住转头问陆小凤。 “陆兄,西门吹雪怎会也来了?” 陆小凤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笑着解释道。 “汪兄,因为有人要来帮你呀,咱们这位西门兄放心不下那个人,所以就跟着一起过来了呗。” 汪瑾轩一脸疑惑,挠了挠头,又接着问道 “那人可是陆兄你呀?” 陆小凤挑了挑眉毛,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回应道。 “我哪有那个能耐让西门兄如此挂心呀。 你别急,她们应该很快就到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第254章 大冰块思春了 东厂门口,陆小凤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儿似的,目光热切地看向汪瑾轩。 “对了汪兄,有酒吗? 我可是大老远地赶来支援你的,这一路上可把我累坏了,你可得拿出点好酒来犒劳犒劳我呀。” 汪瑾轩被他这一打岔,当下便暂时收起了满心的好奇,连忙应道。 “有有有,陆兄你放心,我这就命人去取最好的酒来。” 说着,他就招手唤来一名小太监,凑到侍从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侍从听了吩咐后,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 “少爷,这可是在东厂门口啊,公然摆酒的话…… 怕是不太妥当吧。” 汪瑾轩却满不在乎地一摆手,爽朗地笑道。 “怕什么!今日有陆兄、西门兄这般江湖豪杰来相助我,我这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莫说只是在东厂门口,就算是皇宫门口,这酒咱也得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场。” 侍从见少爷心意已决,只好领命而去。 没一会儿,果真带着几个小太监抬来了一张桌子,又抱来几坛美酒,还顺带拿来了些下酒小菜,迅速在东厂门口把这喝酒的架势给支了起来。 陆小凤眼睛顿时一亮,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一坛酒,抬手拍开泥封,刹那间,酒香四溢开来。 他仰头就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后,满脸赞叹地说道。 “好酒啊!汪兄果然够爽快,够意思!” 西门吹雪在一旁瞧见陆小凤这副模样,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呀。” 陆小凤笑嘻嘻地凑到西门吹雪身边,把酒坛往他跟前递了递,说道。 “大冰块,来一口呗,这可是汪兄的一番心意呀。 再说了,喝了酒,打起架来才更有劲儿嘛。” 西门吹雪冷哼一声,侧身避开,严肃地回应道。 “我不喝,你也少喝点,莫要因为贪杯误了咱们的正事。” 就在这时,东厂的守卫们远远地瞧见他们在门口摆酒吃喝这一幕,纷纷面露惊愕之色,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都在猜测这群江湖人士到底想干什么。 而三人这边正喝着酒呢,远处就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欢声笑语。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八名青春靓丽的美少女正朝着这边赶来。 其中一位正是周芷若,而其余七位则是峨眉当代最强的三英四秀。 她们身姿轻盈,衣袂随风飘动,仿佛是从天上翩然而下的仙子,却又带着独属于江湖儿女的那股飒爽英姿,格外引人注目。 汪瑾轩见状,赶忙抬眼望去,心中一喜,连忙起身相迎,热情地招呼道。 “周姑娘,诸位峨眉女侠,你们怎么来了呀!” 周芷若盈盈一笑,上前微微福了一福,礼貌地回应道。 “汪公子,我们听闻朱无视那奸贼妄图谋反,这可不是小事呀,关乎着整个江湖朝堂的安稳呢。 我师父灭绝师太此刻正在闭关,无法亲自前来,所以便派我们前来相助汪大哥你,收到消息后,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陆小凤在一旁笑嘻嘻地插话道。 “周姑娘,你们来得可真是太及时了,再晚些呀,这酒可都要被我和汪兄给喝完啦!” 周芷若听了,抿嘴一笑,略带嗔怪地看了陆小凤一眼,说道。 “陆大侠,都这会儿了,您还有心思打趣呢。” 这时,汪瑾轩留意到西门吹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三英四秀中的孙秀清,心中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暗自思忖:看来西门吹雪担心的人就是她了。 只见那孙秀清面容姣好,眉眼之间透着一股英气,此刻脸颊微微泛红,或许是赶路赶得急了所致,又或许是见到西门吹雪后,心里有些羞怯的缘故。 西门吹雪察觉到汪瑾轩投来的目光,下意识地微微别过头去,只是那耳尖却悄然染上了一抹红晕,陆小凤把这一切都瞧在了眼里,心中暗笑不已,伸手捅了捅西门吹雪,压低声音调侃道。 “大冰块,人都已经来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矜持呀。” 西门吹雪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开口回应,只是神色间多了几分不自然。 汪瑾轩看着眼前众人站在东厂门口也不是个事儿,而且他也留意到众人面对东厂隐隐有着些许迟疑之色,心中立刻就明白了大家的顾虑,当下一拍脑袋,爽朗地笑道。 “各位英雄豪杰,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了,这东厂门口确实不是个适合叙话的地方呀。 不过大家别担心,在这城中我还有个小院,地方还算清净,咱们移步到那儿去,既能畅所欲言,好好商议接下来的事儿,又能借机休整一番,你们看如何?” 众人听闻这话,纷纷点头,眼中都露出了几分期待之色。 陆小凤率先应和道。 “还是汪兄想得周到呀,这东厂门口,到处都透着一股阴森劲儿,多看两眼都觉得晦气,走走走,咱们换个地儿接着喝酒去!” 说着,他还不忘伸手抱起一坛尚未喝完的美酒,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西门吹雪虽没有开口说话,但看向汪瑾轩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认可,他微微侧身,目光有意无意地又朝孙秀清那边扫了一眼,像是在确认她的意向。 孙秀清察觉到西门吹雪的目光,脸颊越发红了起来,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娇羞的模样宛如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煞是动人,看得西门吹雪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周芷若见状,微笑着开口说道。 “既如此,那我们便叨陪末座,多谢汪公子费心安排了。” 其余峨眉三英四秀也纷纷跟着应和,表示赞同这个提议。于是,众人这才纷纷起身,准备离开东厂门口,前往小院。 随后,汪瑾轩便带着众人昂首阔步地离开了东厂门口,众人在汪瑾轩的引领下,穿街过巷,走了不多会儿,便来到了一座清幽雅致的小院前。 这小院独门独户,四周绿树成荫,墙壁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远远望去,就透着一股静谧安宁的气息。 汪瑾轩上前推开院门,侧身做出邀请的姿势,热情地说道。 “各位,请进。这里虽说比不上各位所在的江湖大派那般气派,但也算个清静的好地方,咱们可以安心地在这里商议大事了。” 众人听了,便依次鱼贯而入。一进院门,入目便是一方小巧精致的庭院,庭院中间摆放着石桌石凳,看着很是古朴雅致,一旁还有几株盛开得正艳的繁花,阵阵花香随风飘散,满院都是馥郁的香气。 再看屋内,陈设虽然简单朴素,却也收拾得十分整洁干净,让人感觉格外舒适。 第255章 发现端倪 在那戒备森严、暗藏玄机的天下第一庄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跳动,似也在预示着即将浮出水面的惊涛骇浪。 上官海棠独坐于密室之中,案几上堆满了各地密报,那些纸张或新或旧,边角微微泛黄,承载着江湖与朝堂的诸多隐秘。 上官海棠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长发束起,面容冷峻,目光如炬,正全神贯注地梳理着手中的情报。 她素手纤纤,轻轻翻动着一页页密信,动作优雅却又带着几分急切。 这些情报来自五湖四海,有的是江湖门派的动向,有的是朝堂官员的私密行踪,看似杂乱无章,却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拼凑成一幅隐秘的拼图。 忽然,她的目光凝滞在一封来自江南的密信上,信中提及当地一个小门派莫名遭受重创,门主身死,弟子四散,而在事发前夕,曾有神秘高手现身附近。 上官海棠微微皱眉,敏锐地察觉到此事背后定有隐情,寻常江湖仇杀绝不会如此蹊跷。她将这封信置于一旁,继续翻阅。 紧接着,一封关于京城某权贵家中失窃的密报映入眼帘,失窃之物并非金银财宝,竟是一份关乎边防布防的机要文书。 据眼线回报,盗贼作案手法高超,来去无踪,现场竟未留下丝毫有用线索,仿若事先知晓文书所在,有备而来。 再看一封来自西北大漠的信件,讲述了一支商队离奇失踪,货物被劫,可令人费解的是,商队护卫皆是江湖好手,却未留下丝毫抵抗痕迹,似是被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瞬间制服。 上官海棠越看越觉心惊,她起身踱步,手中捏着这些信件,在密室中来回走动。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单独来看不过是江湖乱象、世间纷扰,可当她将其串联在一起时,却发现诸多细节隐隐指向同一个方向 —— 她所敬重的神侯朱无视。 那神秘高手的武功路数,与神侯麾下高手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盗贼能精准窃取机要文书,若无深厚背景与精准情报支持,绝难做到,朝堂之中能有如此能耐者,神侯嫌疑最大。 至于西北商队之事,若背后是神侯势力所为,凭借他的布局与实力,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一支商队,再将货物暗中转运,用于筹备谋反物资,也并非全无可能。 想到此处,上官海棠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手心沁出细密汗珠。 她深知,一旦怀疑成真,那将掀起一场足以颠覆大明江山的惊涛骇浪,而她自己,乃至整个江湖朝堂,都将被卷入这场残酷的正邪较量、权力漩涡之中。 但她作为身负江湖正义与家国责任之人,又怎能对这隐隐浮现的阴谋视而不见,当下,唯有更加谨慎地探寻真相,才能在风暴来临前,找到那一丝破局之机。 上官海棠的思绪愈发凝重,仿若被一团浓重的阴霾紧紧笼罩,她踱步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在这寂静的屋内,急促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手中,她紧攥着那几封关键密信,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恰似她此刻内心的紧绷。 回想起近些时日,护龙山庄与边关频繁的书信往来,那些加急信件在传递途中一次次被庄内暗哨察觉。 虽说每次神侯都以关注边防安危为由轻易搪塞过去,可如今,将这些与眼前错综复杂的线索相互交织,重重疑点如荆棘般缠绕心头,愈发让她确信自己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想。 她深知,边关之地,乃是军事要冲,那里的一举一动都如同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关乎大明的江山社稷安危。 义父朱无视向来对朝堂之事把控精准,若无深意,断不会与边关如此密切联络。 莫非是在暗中筹备军事力量,妄图借外敌之势,趁乱起事? 一旦边疆燃起烽火,朝廷必定倾尽全力应对外敌,届时京城空虚,义父便可率早已准备就绪的势力,如饿虎扑食般直捣黄龙,篡位夺权。 想到此处,上官海棠只觉脊背发凉,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仿若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她心里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极为艰难,一方面,义父朱无视于她有养育教导之恩,在她成长的岁月里,如同一棵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这份恩情重如泰山,在她心中曾是无比坚实的依靠。 另一方面,这关乎大虞存亡、江湖安宁的惊天阴谋正如同一张黑暗的大网,徐徐展开,而她身为天下第一庄庄主,身负江湖正义,又岂能袖手旁观,任由义父在这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犹豫再三,上官海棠决定先从护龙山庄内部查起。 凭借着多年在山庄生活,对机关布局的了如指掌,她悄然潜入山庄的机要密室。 一路上,她身形矫健,巧妙避开重重守卫,仿若融入夜色的幽灵。 密室中,烛火昏暗摇曳,四周摆满了一排排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类卷宗、密函,仿若一座藏着无数秘密的宝库。 她小心翼翼地翻找着,眼神专注而急切,试图从这些繁杂的文件中找到更多与边关通信有关的确凿证据,或是义父谋反计划的详细步骤。 就在她全神贯注之时,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密室外传来。 上官海棠心头一紧,迅速侧身,如敏捷的狸猫般藏身于书架之后,同时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脚步声渐近,透过书架的缝隙,她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 正是义父朱无视身边的亲信。 此人手中捧着一份尚未封印的信件,神色匆匆,径直走向密室深处的暗格。 上官海棠心下一惊,暗忖:这暗格之中必定藏着关键之物。 待那人将信件放入暗格,转身离开后,她瞅准时机,如鬼魅般闪出,迅速打开暗格。 映入眼帘的是一封封加密信件,信上的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急切。 她粗略一扫,尽是些与各地势力勾结、筹备粮草兵器、策反边关将领的内容。 第256章 再给你一次机会 上官海棠打开一封信。 信中更是直言不讳地提及篡位的具体日期,拟定在一月之后,届时趁着归还玉玺,百官齐聚,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皇位。 看到此处,上官海棠的脸色惨白如纸,双手颤抖不已,仿若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她深知,留给她阻止这场阴谋的时间不多了,仿若倒计时的沙漏,每一秒都在催促着她行动。 上官海棠强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将信件小心收起,准备离开密室。 然而,就在她转身之际,密室的门突然缓缓打开,一道威严的身影矗立在门口,正是义父朱无视。 刹那间,空气仿若凝固,四目相对。 一时间,密室内静得只能听见烛火的噼啪声,那跳跃的火苗似也在为这紧张的对峙而颤栗。 朱无视目光冰冷,仿若看穿了上官海棠的心思,冷冷开口。 “海棠,你不该来这儿。” 上官海棠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尽管心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但目光依旧坚定地回应。 “义父,您曾教导我要守护江湖正义,如今您却做出这等危害朝廷、涂炭生灵的事,叫海棠如何视而不见?” 朱无视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哼,你懂什么! 这天下,唯有我能让它重回盛世。 现在的皇帝是假的,我取而代之,是顺应天命。” 上官海棠怒极反笑。 “顺应天命? 您这是一己私欲,为了权力不择手段,多少无辜之人将因您的野心丧命。” 朱无视冷哼一声问道。 “念在你我多年情分,义父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帮义父登上皇位?” 上官海棠闻言,娇躯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她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直视着朱无视,眼中满是震惊与痛心。 一时间,往昔义父的谆谆教导、悉心呵护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那些温暖的画面与如今眼前这个被权欲吞噬、陌生冰冷的人相互碰撞,让她的心好似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沉默,在密室内蔓延,唯有烛火还在不安分地跳动,似在催促她快些抉择。 良久,上官海棠紧咬下唇,直至唇上渗出丝丝血迹,她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尽量平稳。 “义父,您曾于我有养育之恩,教我武功、谋略,引我踏入江湖,这份恩情,海棠从未敢忘。 可如今,您要走的这条路,是一条满是血腥与罪恶之路,会让天下苍生陷入水火,让大虞基业毁于一旦。” 说到此处,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朱无视微微仰头,目光越过上官海棠,望向密室的黑暗角落,仿佛那里藏着他心中宏伟的霸业蓝图,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海棠,你太天真了。 这朝堂早已腐朽不堪,皇帝昏庸,佞臣当道,唯有本侯上位,才能拨乱反正,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你助我,亦是为这天下万民谋福。” 上官海棠怒目而视,情绪激动之下,向前跨出一步。 “谋福? 您暗中勾结各方势力,筹备粮草兵器,策反边关将领,甚至不惜挑起战乱,这哪一点是为了百姓? 一旦篡位,战火纷飞,遭殃的是那些无辜的黎庶!” 她的声声质问,在密室内回荡,似要冲破这黑暗的阴谋牢笼。 朱无视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声音愈发冰冷。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些许牺牲在所难免,待我君临天下,自会补偿他们。 海棠,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帮是不帮?” 此刻的他,已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慈爱,仿若一尊散发着寒意的魔神,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压。 上官海棠后退几步,靠在书架上,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书架边缘,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 她心中清楚,若是拒绝,今日恐难活着走出这密室。 可若答应,那便是与虎谋皮,助纣为虐,将自己坚守的正义与良知彻底践踏。 心乱如麻间,她突然想起自己创建天下第一庄的初衷,想起与段天涯、归海一刀并肩作战,守护江湖安宁的过往,那些热血与信念瞬间如火焰般在心中熊熊燃烧,驱散了恐惧与犹豫。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目光决绝如寒星。 “义父,恕海棠不能从命。 我宁愿舍弃性命,也绝不与您同流合污,做这逆天背义之事。” 言罢,她悄然将手移至腰间,握住了暗藏的匕首,准备拼死一搏,哪怕希望渺茫,也要为正义抗争到底。 朱无视见此情形,眼中杀意顿起,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休怪义父无情。” 说罢,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双掌带起凌厉劲风,直扑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反手攻向朱无视。 刹那间,密室内刀光剑影,两人你来我往,激烈交锋。 上官海棠虽拼尽全力,却仍难以抵挡朱无视的凌厉攻势。 朱无视身形如电,招式变幻莫测,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雄浑深厚的内力,举手投足间尽显绝世高手的风范与霸气。 上官海棠在他的强攻之下,渐感力不从心,招式逐渐散乱,破绽百出。 几个回合下来,朱无视瞅准时机,猛地施展出一记杀招,双掌如铁钳般迅猛地卡住了上官海棠的脖子。 上官海棠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呼吸瞬间被阻断,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她拼命地挣扎,双手用力地掰扯着朱无视的手腕,双脚在空中乱蹬,却如同蚍蜉撼树,无法撼动分毫。 朱无视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酷与决绝,再次开口问道。 “海棠,义父再问你一次,你帮不帮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在这寂静的密室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上官海棠的脸色涨得通红,因缺氧而双眼凸出,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不…… 可…… 能……” 尽管声音微弱且破碎,但却透着无比的坚定与决然。 她宁死不屈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朱无视,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只有对正义的坚守和对义父堕落的痛心。 第257章 顺应天命 京城,一片繁华喧嚣之下暗流涌动。 近日,十大将军陆续从各地风尘仆仆地赶回京城,他们铠甲未解、征尘未洗,本以为等待着的是一场关乎军国大计的紧急朝会,或是又一轮紧锣密鼓的战略部署。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他们的到来的真正目的。 朱无视,这位在朝堂之上颇具威望却也野心暗藏的权臣,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悍然昭告天下,宣称自己历经艰辛,寻到了那失落已久、关乎国本的传国玉玺! 刹那间,整个京城炸开了锅,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百姓们议论纷纷,各种传言甚嚣尘上。 皇宫之中,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窒息。 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身着龙袍,却再也没了往日的威严从容,他的双手紧紧攥住扶手,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胸脯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的愤怒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那传国玉玺丢失一事,本就是他隐瞒的机密。 宛如一颗深埋的雷,一旦引爆,必将动摇国本。 皇帝与心腹臣子们费尽心机,试图悄无声息地找回玉玺,将这危及皇位正统性的隐患消弭于无形。 皇帝明知道玉玺就是被魏忠贤偷走献给朱无视的。 为此,投入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派出了一拨又一拨密探,深入护龙山庄探寻玉玺的踪迹。 可如今,朱无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将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 他昭告天下的那一刻,就等于把皇帝的遮羞布狠狠扯下,赤裸裸地将 “得位不正” 这四个字高悬于朝堂之上,任由世人评说、揣测。 而他朱无视,摇身一变,成了力挽狂澜、顺应天命之人,寻回玉玺之举,无疑是向世人宣告他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是天命所归的明证。 皇帝怒极反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透着无尽的悲凉与自嘲。 “好一个朱无视!这一手玩得可真是妙啊!”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饱含着恨意。 他深知,经此一事,朝堂之上的局势将彻底失衡,原本就暗潮汹涌的各方势力,定会以朱无视马首是瞻。 自己这个皇帝,往后怕是要在朱无视的阴影下,艰难维生,步步惊心。 而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传国玉玺,此刻却成了悬在自己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终结这看似稳固却已摇摇欲坠的皇位。 百官身着朝服,心怀各异,鱼贯而入皇宫。 他们脚步或沉稳、或虚浮,面上虽竭力维持着恭敬,可眼神却不住地在四下流转,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皆在暗自揣测今日这场惊变究竟会走向何方。 大殿之中,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皇帝强压着心头怒火,目光冰冷地扫过台下众臣,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们的心思,洞察每个人心底潜藏的不忠与摇摆。 他暗自攥紧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 “众爱卿,今日神侯宣称寻得传国玉玺一事,想必尔等都已知晓。 这传国玉玺……” 话至此处,皇帝微微一顿,心中恨意翻涌,可又不能当众失态,只得咬咬牙继续说道。 “朕本欲寻个恰当时机,向诸位爱卿解释清楚,却不想被朱无视如此仓促地公之于众。” 百官们听闻此言,有的微微低头,佯装沉思,实则心中早有定见。 有的目光闪烁,偷偷看向殿门,盼着铁胆神侯能快些携玉玺现身,好一观这场权力博弈的最终走向。 就在这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的大殿之中,气氛已然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便会有惊雷炸裂。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声声踏在众人的心尖。 百官们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铁胆神侯朱无视一袭明黄龙袍加身,昂首阔步而来,那龙袍上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在殿内微光的映照下,仿若活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他身后,十大将军身着铠甲,威风凛凛,可此刻他们跟随在朱无视身后的模样,却让众人心中一沉,这阵仗,哪里还是臣子进宫的架势。 朱无视步入大殿,他的目光扫视一圈,眼中尽是张狂与得意,对百官的震惊视若无睹,仿若这皇宫大殿已然成了他的主场。 在场的百官先是一愣,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瞬间呆立当场,紧接着,一阵愤怒的声浪炸开。 “大胆朱无视,你竟敢身穿龙袍,你这是胆大包天,想要谋反不成!” 一位老臣气得胡须乱颤,用手中的笏板指着朱无视,声嘶力竭地怒斥道。 “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啊!陛下在此,你怎敢如此僭越,莫不是妄图颠覆我朝江山!” 另一位官员也满脸涨红,双目圆睁,跟随着附和,声音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一时间,大殿内指责声、惊呼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朱无视这张狂的模样,眼中怒火几乎要将眼眶烧穿,双手死死地攥住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狰狞的小蛇,他的胸脯剧烈起伏,好似下一刻便会气绝倒地。 饶是他早已料到朱无视狼子野心,可这般公然身着龙袍踏入紫禁城,简直是将他这个皇帝、将整个朝堂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无视却仿若未闻众人的怒骂,他微微仰头,望向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慢悠悠地开口。 “陛下,微臣寻回传国玉玺,功在社稷,此龙袍,不过是顺应天命之举。 您瞧瞧,如今这朝堂之上,人心所向何处,您当真还看不清吗?” 说罢,他还轻轻抬手,掸了掸龙袍的衣袖,那动作,肆意又傲慢。 皇帝怒极反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透着无尽的悲凉与自嘲。 “好一个顺应天命!朱无视,你这谋逆之心,怕是早已昭然若揭。 朕真是错信了你!” 第258章 他是假的,朕乃天命 “好一个顺应天命!朱无视,你这谋逆之心,怕是早已昭然若揭。 朕真是错信了你!” 皇帝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饱含着恨意。 十大将军站在朱无视身后,面无表情,可眼神却透着复杂。 他们此刻看着朝堂上剑拔弩张的局势,仍心存侥幸,盼着朱无视真能改天换日,自己也好加官进爵。 百官们怒目而视,却又忌惮朱无视如今的权势与身后的武力,一时不敢贸然上前。 而朱无视则稳稳站在大殿中央,享受着这短暂的 “胜利”,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即将登上皇位、掌控天下的画面。 “他是已故平南王世子,根本不是本侯皇兄的太子。” 朱无视指着皇帝大声喝道,那声音在大殿内轰然作响,仿若一道惊雷,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百官都被朱无视的言语所震惊,刹那间,大殿内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的目光在皇帝与朱无视之间来回游移,仿若眼前正上演着一场颠覆认知的荒诞剧目。 朱无视见众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继续说道。 “本候此番为拨乱反正。 先前皇兄驾崩之际,这冒牌货窃取皇位,致使朝纲混乱,民不聊生。 幸得本候暗中探寻真相,如今寻得传国玉玺,正是上天示意,要我重整河山,还我大虞正统!” 他说得慷慨激昂,言辞间仿佛自己已然是正义的化身,是拯救苍生的英雄。 皇帝听闻此言,气得浑身颤抖,他猛地站起身来,龙袍下摆簌簌作响,怒目圆睁,指着朱无视吼道。 “你血口喷人! 朕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心系万民,何时朝纲混乱,民不聊生? 你莫要在此颠倒黑白,妖言惑众,为你的谋逆行径找借口!”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却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百官们此时心中大乱,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有的臣子对朱无视的话半信半疑,毕竟当年先帝驾崩一事,确实有些扑朔迷离。 有的则仍坚定地站在皇帝这边,深知朱无视此举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妄图篡夺皇位。 “朱无视,你口口声声说拨乱反正,可有真凭实据?” 一位大臣鼓起勇气,挺身而出,高声质问。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绷到极点之时,一直隐匿在阴影中的魏忠贤,缓缓踱步而出。 他身着一袭暗紫色的宦官服饰,头戴黑色纱帽,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那一双三角眼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只见他上前几步,清了清嗓子,尖着嗓子说道。 “咱家倒是知晓一些内情,诸位大人且听好了。 当年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两位剑仙决战紫禁之巅,那可是轰动京城的大事,整个紫禁城的守卫都被吸引了过去,场面混乱不堪。 而就在那时,老奴亲眼目睹,平南王世子亲手谋害了太子,随后扮作太子模样,在先皇驾崩后,堂而皇之地登基继位。” 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大殿内瞬间一片哗然,臣子们面露惊愕之色,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愈发嘈杂。 有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有的则皱紧眉头,陷入沉思,试图从这惊人的话语中辨别真伪。 魏忠贤见众人反应,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继续道。 “老奴本可以隐瞒住这一切,凭借咱家在宫中多年的手段,将这秘密永远尘封。 但咱家念及先皇对太子的疼爱,实在不忍其死后还被诬陷为谋反的平南王世子,落得个千古骂名。 今日老奴不惜得罪权贵,揭穿一切,就为了心中的正义,也好慰藉先皇在天之灵啊。”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中甚至泛起了些许泪花,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副模样背后,藏着的是无尽的算计与野心。 皇帝听闻此言,气得脸色铁青,双手剧烈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身体。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魏忠贤,咬牙切齿道。 “你这阉贼,一派胡言! 朕自小在宫中长大,与先皇朝夕相伴,何时成了平南王世子? 你与朱无视狼狈为奸,妄图篡夺皇位,今日竟还编造出这等荒诞不经的谎言来污蔑朕,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皇帝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破碎,却依旧透着彻骨的恨意。 朱无视站在一旁,微微仰头,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似乎对魏忠贤的这番说辞极为赞赏。 他轻轻拍了拍手掌,慢悠悠地开口。 “魏公公所言句句属实,诸位大臣,如今真相已然大白,你们还要继续助纣为虐,维护这冒牌皇帝吗?”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试图给百官施压,让他们倒戈相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来人,给朕抓住这个谋反的朱无视!” 这一声令下,仿若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刹那间打破了朝堂上僵持的局面。 殿外的御林军听闻传唤,迅速涌入大殿,他们身着亮银铠甲,手持长枪,脚步整齐划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然而,当他们看到朱无视身后威风凛凛的十大将军时,脚步却不自觉地缓了一缓。 这十大将军皆是战功赫赫,在军中威望极高,他们麾下的将士遍布京城各处,御林军将士们心中暗自思忖,若真动起手来,今日这场面恐怕难以收场。 朱无视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他微微侧身,对着身后的十大将军使了个眼色。 十大将军相互对视一眼,虽神色各异,但一时也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宛如一道坚实的屏障,挡在了朱无视身前。 皇帝见御林军有所迟疑,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再次怒喝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朕乃当今圣上,朱无视谋逆篡位,罪大恶极,谁若拿下他,重重有赏!” 御林军们听闻此言,咬了咬牙,握紧手中长枪,又缓缓向前逼近。 第259章 送菜来了 朱无视看着逼近的御林军,冷哼一声,朗声道。 “众将士,你们皆是我大虞的热血男儿,如今这朝堂之上,奸佞当道,伪帝在位,你们真要为这窃取皇位之人卖命,罔顾我大虞江山社稷吗?” 他的声音极具蛊惑力,御林军中有不少将士面露犹豫之色,手中的长枪不自觉地垂下了几分。 皇帝见状,心急如焚,他深知朱无视身后的十大将军在军中威望,若不能速战速决,今日这局势将彻底失控。 他强压下心头怒火,目光扫过御林军,高声道。 “朕才是正统,登基以来,从未亏待过你们,保家卫国,护朕周全,亦是护我大虞百姓周全,此时正是你们尽忠之时!” 皇帝的话语掷地有声,一些摇摆不定的御林军将士又重新握紧了武器。 朱无视见状,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刹那间,从大殿四周涌出一大批身着黑衣的士兵,个个身形矫健,眼神冷峻,瞬间将朝堂上的众人包围起来。 朱无视扫视一圈,高声喝道。 “众人听令,诛杀伪帝,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些黑衣士兵齐声应和,举起兵器,一步步朝着皇帝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汪直与曹正淳率领着东厂和西厂的人马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汪直一身劲装腰胯长剑,面色冷峻,眼神犀利如鹰。 曹正淳则身着一袭红袍,头戴高帽,手中的拂尘此刻也仿佛化作了致命的武器。 他们一进入大殿,便迅速指挥手下围成一道防线,将皇帝护在身后。 曹正淳上前一步,高声道。 “皇上莫慌,东厂奉旨护驾,今日绝不容这逆贼放肆!” 汪直也跟着喊道。 “西厂众将士听令,诛杀逆贼朱无视,一个不留!” 两厂人马训练有素,迅速朝着朱无视的势力扑杀过去,一时间,大殿内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闪烁不停。 朱无视见状,气得脸色铁青,怒目圆睁,吼道。 “两个阉狗,竟敢坏朕的好事! 今日这皇位,本就该是朕的,朕即天命,谁也阻拦不得!” 说罢,吩咐所有人与厂卫打了起来。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都似被他抽干,隐隐有气流漩涡在其掌心形成。 朱无视猛地探出双手,朝着汪直和曹正淳抓去,二人顿感一股强大的吸力扑面而来,体内的内力竟似不受控制地要往外奔涌。 汪直眼神一凛,拼尽全力稳住身形,侧身躲过朱无视裹挟着吸力的一击,手中长剑随即反手一撩,试图以凌厉的剑光扰乱朱无视的气场,口中喝道。 “逆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然而,朱无视却不闪不避,硬生生以胸膛接下这一剑,可那剑刺在他身上,却只迸出几点火花,竟未能破皮入肉分毫,反倒是汪直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拿捏不住剑柄。 曹正淳也不甘作示弱,手中拂尘一抖,原本柔软的丝绦此刻竟如钢鞭一般,抽向朱无视的脖颈,同时尖声叫道。 “神候,莫要再做这大逆不道之事,束手就擒吧!” 但朱无视只是轻轻一抬手,便将那拂尘死死抓住,猛地一拽,曹正淳整个人被拉得向前一个踉跄。 朱无视冷哼一声,借着吸来的内力,身形一转,如鬼魅般飘忽,以刀挡开后续攻击,同时一脚踢向汪直,将其逼退数步。 此刻的他,每一拳挥出都裹挟着雄浑无比的内力,拳风爆涨,呼呼风声中似有龙吟虎啸之声,直逼二人要害,打得汪直和曹正淳连连后退,二人在这汹涌的攻势下,连招架之力都渐感不支,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没料到朱无视凭借这诡异霸道的吸功大法竟如此威猛难敌…… 此时,他身后的十大将军和亲信侍卫也纷纷加入战团,与东厂、西厂的人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交织,喊杀声震如大殿的梁柱都似在颤抖。 御林军此刻见局势彻底失控,一部分将士仍坚守在皇帝身旁,另一部分则被卷入混战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百官们吓得四处逃窜,躲避着飞溅的鲜血,朝堂之上,桌椅翻倒,一片狼藉。 汪直和曹正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决绝。 二人深知,今日若不拼死拿下朱无视,这朝堂必将陷入无尽黑暗。 汪直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急速流转,手中长剑嗡嗡作响,他大喝一声。 “逆贼,受死!” 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朱无视,剑光霍霍,每一剑都朝着朱无视的要害而去,力求以快制敌,破其雄浑内力的压制。 曹正淳也不遑多让,他猛地一甩拂尘,将那些丝绦在指尖缠绕数圈,使其更为紧实,接着运力一挥,拂尘竟如一条灵动的毒蛇,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后,直刺朱无视的双目与咽喉等致命部位,嘴里还念念有词。 “侯爷,莫要再执迷不悟,咱家今日便替天行道!” 朱无视见状,不怒反笑,笑声在这混乱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张狂。 他身形一闪,避开汪直的致命一击,同时伸手精准地捏住曹正淳拂尘的前端,用力一甩,曹正淳整个人被甩向一旁的石柱,“砰” 的一声,撞得石柱都微微颤动,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汪直趁此机会,瞅准朱无视侧身的空当,用尽全身力气,将长剑带着千钧之势刺下,口中喊道。 “纳命来!” 朱无视却不慌不忙,侧身以手臂硬扛这一剑,只听 “咔嚓” 一声,汪直以为砍中了朱无视的手臂,心中一喜,可转瞬便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绣春刀竟被朱无视的内力震断,剑刃崩飞,而朱无视的手臂只是留下一道白印。 朱无视趁着汪直发愣的瞬间,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胸口,汪直躲避不及,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倒了一片人。 但汪直毕竟也是高手,在空中强行调整身形,落地后一个翻滚,稳住了身形,只是嘴角已渗出鲜血,眼神却依旧凶狠地盯着朱无视,准备再次寻找战机。 第260章 还记得我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一声洪钟般的怒吼。 “亢龙有悔!” 紧接着,一道雄浑刚猛的掌风呼啸着卷入殿内,如一条金色巨龙张牙舞爪地朝着朱无视扑去。 朱无视察觉到背后汹涌来袭的劲道,脸色一变,仓促间回身双掌交叉抵挡。 “砰” 的一声巨响,朱无视整个人被这股巨力震得向后连退数步,脚下青砖纷纷碎裂,扬起一片尘土。 朱无视稳住身形,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破旧衣衫,却难掩一身豪迈之气的老者大步踏入殿中,正是北丐洪七公。 朱无视见状,不禁怒道。 “老叫花子,你在这参合什么?” 洪七公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那个我也是被强迫的。 抱歉哈,神候,今天老叫花子必须跟你做过一场。” 原来,葵花老祖在得知朱无视谋反的消息后,直接命令洪七公前去助拳,洪七公虽然不愿,但是在葵花老祖武力的胁迫下也只能前来。 朱无视心中暗忖,这老叫花子的降龙十八掌威名远扬,今日可不能小觑。 当下凝神聚气,全身内力涌动,周身衣衫无风自动,他冷哼一声。 “老叫花子,既敢与我为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言罢,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洪七公,双掌连连拍出,掌风呼啸,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 洪七公却不慌不忙,施展逍遥游身法。 脚下步伐灵动多变,宛如闲庭信步,手中竹杖轻轻一挥,便将朱无视凌厉的掌风一一化解。 他口中还念念有词。 “神候,你这谋逆篡位之举,可是违背天理人伦,今日老叫花子便要代天行罚!” 说罢,他猛地大喝一声,手中竹杖一摆,施展出一招 “棒打恶犬”,杖尖仿佛带着金色光芒,直击朱无视咽喉。 朱无视侧身一闪,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飞起一脚踢向洪七公腰间。 洪七公侧身以竹杖格挡,只听 “咔嚓” 一声,竹杖竟被朱无视这一脚踢得从中断裂。 但洪七公应变极快,顺势将断成两截的竹杖当作双棍挥舞起来,一时间,杖影重重,密不透风,逼得朱无视连连后退。 而汪直与曹正淳见洪七公加入战团,心中一喜,二人对视一眼,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再次提刀持拂尘朝着朱无视攻去,与洪七公形成三面夹击之势,欲借此良机一举将朱无视拿下,局势愈发紧张。 朱无视虽被三人围击,却依旧一脸轻松,他身形灵动地穿梭在三人的攻势之间,仿佛闲庭信步一般。 面对汪直迅猛的断剑,他只是轻轻侧身,便让那断剑贴着衣衫划过;曹正淳的拂尘带着劲风扫来,朱无视抬手一抓,竟将那拂尘丝绦紧紧攥在手中,用力一扯,曹正淳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差点摔倒在地。 洪七公手中断成两截的竹杖舞得虎虎生风,一招一式皆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可朱无视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巧妙避开。 只见他身形一闪,避开洪七公一记凌厉的杖击,随后双掌快速推出,与洪七公对了一掌,“砰” 的一声闷响,两人各自后退数步,地上的砖石碎屑被这股内力激荡得四散飞溅。 朱无视站稳身形后,负手而立,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高声道。 “你们三人可知道朕的实力了?还不束手就擒,莫要再做这无谓的挣扎,徒增伤亡罢了。” 他的声音在这混乱的大殿中清晰可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汪直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服。 “逆贼,休得张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咬紧牙关,不顾身上多处伤口传来的疼痛,提剑再次合身扑上,剑光闪烁,每一剑都倾注了他全部的力量,誓要将朱无视斩于剑下。 曹正淳也稳住身形,将拂尘在手中挽了个漂亮的花式,再次攻向朱无视,嘴里尖声叫道。 “侯爷,你逆天而行,咱家定不会让你得逞!” 他身形飘忽,拂尘所到之处,带起阵阵劲风,专攻朱无视的要害部位。 洪七公看着朱无视这般嚣张模样,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他把手中断杖一摆,沉声道。 “老叫花子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怕过谁,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这妄图谋逆的狂徒!” 言罢,他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的 “见龙在田”,双掌自下而上拍出,掌风如汹涌海浪,层层叠叠地朝着朱无视席卷而去。 朱无视见三人攻势愈发凌厉,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凝重,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内力疯狂运转起来,周身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面对三人的合击,他不慌不忙,双掌在空中快速舞动,竟硬生生地在身前筑起一道内力屏障,将三人的攻击一一抵挡在外,偶尔有几招突破防御,打在他身上,也只是让他身形微微一晃,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比洪七公还像乞丐的人站在房顶,高声问道。 “朱无视,还记得我吗?” 众人闻声仰头望去,只见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几分不羁与洒脱,正是古三通。 朱无视脸色微变,喝道。 “古三通,你不是发誓只要见到朕,你就退避三舍吗?” 古三通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嘿嘿一声。 “那个,这次不行。 汪小子拿着我儿子的性命威胁我,我必须阻止你。” 原来,汪瑾轩深知此次朱无视武功高强,直接抓住成是非,威胁古三通。 古三通身形一闪,如鹞子翻身般从房顶跃下,稳稳地落在大殿之中,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木棍,随意地扛在肩头,可周身散发的气势却不容小觑。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朱无视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老友重逢的既视感。 第261章 金刚不坏神功 古三通身形一闪,如鹞子翻身般从房顶跃下,稳稳地落在大殿之中,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木棍,随意地扛在肩头,可周身散发的气势却不容小觑。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朱无视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老友重逢的既视感。 朱无视见状,冷哼一声。 “古三通,你莫要自误,今日这局面,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扭转?” 古三通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试试又何妨,朱无视,你我相识多年,我本不愿与你为敌,可你如今走的这是条什么路? 谋逆篡位,祸乱朝堂,我岂能坐视不管。” 说罢,古三通将木棍在手中轻轻一转,脚下步伐变幻,瞬间欺近朱无视,手中木棍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朱无视胸口。 朱无视眼神一凛,侧身一闪,同时双掌快速拍出,一道雄浑内力汹涌而去,试图震开古三通。 古三通却不闪不避,手中木棍一横,硬生生接下这一掌,只听 “咔嚓” 一声,木棍竟被震得出现几道裂痕,可古三通身形只是微微一晃,随即借力一个翻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再次攻向朱无视,口中喊道。 “朱无视,你的武功虽精进不少,但今日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此时,洪七公、汪直与曹正淳也并未停歇,见古三通加入战团,他们攻势愈发紧密。 洪七公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的 “双龙取水”,双掌齐出,左右夹击,掌风如两条咆哮的巨龙,扑向朱无视。 汪直咬紧牙关,手中断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朝着朱无视的要害而去,他心中暗自想着,今日定要拼尽全力,将这逆贼诛杀,以保朝堂安宁。 曹正淳也将拂尘使得出神入化,丝绦飞舞,专攻朱无视的破绽之处,嘴里还念念有词。 “侯爷,今日便是你的覆灭之时!” 朱无视顿感压力如山,他身形快速闪动,在众人的围攻下左躲右闪,试图寻找破绽突围。 可古三通、洪七公等人哪肯给他机会,步步紧逼。 朱无视心中暗忖,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必须主动出击,打破僵局。 突然,他大喝一声,全身内力爆发到极致,周身光芒大盛,双掌在空中快速闪动,一时间,掌影重重,竟将四人的攻击全部笼罩其中,以一己之力暂时抵住了众人的合击。 随后,他瞅准古三通与洪七公攻势交接的瞬间,猛地拍出双掌,一股雄浑的内力将两人震开,借力朝着大殿的侧门奔去。 众人哪肯罢休,纷纷紧追其后。 朱无视身形如电,率先冲了出去,一路狂奔,所过之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碎屑纷飞。 古三通等人紧追不舍,眨眼间,众人就从庄严肃穆却已凌乱不堪的宫殿内打到了空旷开阔的广场上。 广场上,阳光洒落,却被这激烈打斗扬起的尘土遮蔽得有些昏暗。 御林军们围成一圈,紧张地注视着场内局势,手中长枪紧握,却又不敢贸然上前插手江湖高手间的纷争。 东厂、西厂的人马也分散在四周,伺机而动,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厂公的忠诚,又有对这混乱场面的忌惮。 朱无视一到广场,便借力一个后空翻,拉开与众人的距离,转身怒目而视。 他此时衣衫有些凌乱,发丝也随风飘动,但周身散发的霸气却丝毫不减,高声喝道。 “你们当真要逼我至此?” 古三通毫不畏惧,扔掉了手中木棍。 “朱无视,今日你犯下谋逆大罪,谁也救不了你!” 说罢,再次合身扑上,挥拳直击朱无视面门。 洪七公也大踏步而来,双掌翻飞,每一次拍出都带起一阵劲风,口中喊道。 “老叫花子今日定要将你这逆贼拿下!” 他的掌风所到之处,地面的尘土都被卷成一个个小型的漩涡。 汪直和曹正淳对视一眼,一左一右,从两侧包抄。汪直断剑挥舞,剑花闪烁,咬牙切齿道。 “逆贼,拿命来!” 曹正淳则将拂尘使得如同灵动的毒蛇,专攻朱无视下盘,嘴里尖叫。 “侯爷,莫要再做无谓挣扎!” 朱无视见众人来势汹汹,眼神愈发冷峻。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内力疯狂运转,双掌在身前划出道道弧线,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抵挡着来自各方的攻击。 就在朱无视拼尽全力抵挡之际,古三通突然大喝一声。 “朱无视,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你求而不得东西!” 言罢,他身形猛地一震,周身气息瞬间暴涨,原本就不羁的衣衫此刻更是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只见他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泽,宛如一尊金刚战神降临人间,正是他威震江湖的金刚不坏神功。 这神功一经施展,古三通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力量与防御力呈几何倍数增长。 双手挥舞起来,更是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似能开山裂石,带起的劲风呼啸着向朱无视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沙石飞溅,尘土弥漫。 朱无视见状,心中大惊,他深知这金刚不坏神功的厉害,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将全身内力汇聚于双掌,试图以更强的力量抵御古三通的攻击。 他双掌快速翻动,在空中接连拍出数掌,每一掌都裹挟着雄浑内力,与古三通的拳风激烈碰撞,一时间,“砰砰” 声响彻广场,震得周围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洪七公、汪直与曹正淳见古三通施展出如此神功,亦是精神大振,攻势愈发凌厉。 洪七公双掌翻飞,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的 “亢龙有悔”,一道金色的巨龙光影呼啸而出,直扑朱无视后背,与古三通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汪直咬紧牙关,手中断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花闪烁间,尽是必杀之招,他瞅准朱无视侧身的空当,狠狠刺出一剑,口中喊道。 “逆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曹正淳也将拂尘使得如同灵动的毒蛇,专攻朱无视下盘,嘴里尖叫。 “侯爷,莫要再做无谓挣扎!” 第262章 送你个礼物 朱无视见古三通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心中暗忖,这功法刚猛无匹,正是自己吸功大法的克星,若再近身缠斗,吃亏的必然是自己。 当下,他目光一扫,瞥见广场边上那栩栩如生的石龙,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紧接着,朱无视猛地大喝一声,双掌如同风车般急速舞动,周身内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海狂涛,源源不断地朝着广场上的石龙奔涌而去。 刹那间,那原本冰冷死寂、毫无生气的石龙竟似被注入了灵魂,石躯微微颤抖起来,紧接着,它的双眸之中骤然亮起诡异的红光,仿若从沉睡千年的远古噩梦中苏醒的巨兽。 朱无视双手隔空操控,那被激活的石龙仰头发出一声震彻云霄的嘶吼,庞大如山的身躯拔地而起,裹挟着无尽的威势向着古三通等人直扑而去。 石龙一路突进,所过之处,飞沙走石,狂风呼啸,坚实的地面被它沉重无比的身躯硬生生犁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仿若大地被撕裂的伤口。 古三通见状,眼神瞬间锐利如鹰,虽赤手空拳,却毫无惧色,反而大踏步向前,高声喝道。 “朱无视,有什么阴招,尽管使出来!” 言罢,他迎着石龙狂暴的来势,合身扑上,右拳高高扬起,汇聚全身劲道,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石龙的头颅。 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拳头与石龙坚硬的头颅猛烈相撞,瞬间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石龙的头颅虽被砸得稍稍一偏,却并未遭受重创,反而像是被彻底激怒,愈发狂暴凶猛,长尾如黑色的闪电般迅猛一甩,带着能开山裂石的力量扫向古三通。 洪七公、汪直与曹正淳此时也纷纷倾尽浑身解数应对危局。 洪七公双掌连连拍出,每一掌都裹挟着雄浑刚猛的掌风,呼啸着冲向石龙,试图以这排山倒海的劲道阻挡石龙的疯狂攻势,口中还大声呼喊。 “老叫花子今日倒要瞧瞧,这孽畜究竟有多厉害的道行!” 汪直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断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花闪烁之间,他瞅准石龙腹部相对薄弱之处,倾尽全身之力合身扑上,狠狠刺出一剑。 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断剑竟然不堪重负,瞬间折断,而石龙只是鳞片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白痕,仿若只是被蚊虫叮咬了一口。 曹正淳也将拂尘使得如同灵动无比的一般,专攻石龙弯曲之处。 朱无视站在一旁,操控着石龙,脸上挂着一丝阴狠至极的笑意,他不断压榨自身内力,驱动石龙发动一轮又一轮更为猛烈的攻击,时而操控石龙张嘴喷出一道道如暗器般凌厉的石屑,铺天盖地射向众人;时而挥舞着巨爪,将空气撕扯得 “滋滋” 作响,带起阵阵能割破肌肤的劲风。 古三通虽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可面对如此癫狂的石龙,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身形快如鬼魅,在石龙一次次致命的攻击间隙中快速闪动,躲避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同时,双眼如炬,苦苦寻觅石龙的破绽。 突然,他瞅准石龙转身的瞬间,猛地高高跃起,仿若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鹏,右拳再次汇聚全身功力,带着必杀的决心狠狠砸向石龙的后背脊椎处。 这一击,他毫无保留,用上了十成十的功力,只听 “咔嚓”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石龙的脊椎竟然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它的行动也随之迟缓了一下,仿佛这头巨兽的脊梁被抽走了一般。 见此情形,众人精神大振,古三通高呼。 “拼了!” 言罢,他再次飞身冲向石龙,双拳疯狂挥舞,每一拳都带着能碎石的力量。 洪七公也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的绝招 “亢龙有悔”,双掌推出,一道金色的巨龙光影呼啸而出,直击石龙胸口。 汪直虽断剑在手,却捡起地上的石块,当作暗器,瞅准石龙的关节处,连根掷出。 曹正淳则将拂尘舞成一团光影,专攻石龙的伤口处,试图扩大它的伤势。 在众人舍生忘死的围攻下,石龙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炸裂,化作无数碎石块飞溅开来。 然而,众人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古三通落地后,连连吐出几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金刚不坏神功的反噬加上石龙拼死一击的创伤,让他体内气息紊乱,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洪七公双臂无力地垂落,双掌血肉模糊,显然是在硬接石龙攻击时受了重伤,他气息奄奄,只能倚靠着一根石柱勉强支撑身体。 汪直全身多处被石屑划伤,鲜血染红了他破碎的衣衫,手中断剑早已不知去向,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绝望 曹正淳更是凄惨,一条手臂软软耷拉着,显然是被石龙扫中,骨骼尽碎,他躺在地上,疼得冷汗如雨,进气少、出气多。 一时间,广场上硝烟弥漫,血腥之气浓重刺鼻,这场由江湖恩怨与朝堂纷争交织而成的混战,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暂时落下帷幕,而最终的胜负,依旧悬而未决。 一时间,广场上硝烟弥漫,血腥之气浓重刺鼻,这场由江湖恩怨与朝堂纷争交织而成的混战,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暂时落下帷幕,而最终的胜负,依旧悬而未决,仿若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 朱无视望着眼前一片狼藉,满地伤者,纵声长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透着几分癫狂。 “朕即天命,你们无法阻止朕!” 他身形挺立,衣袂随风而动,仿佛这世间已尽在他掌控之中。 就在朱无视以为胜利在望,大局已定之时,一道黑影自高空急速掠下,紧接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裹挟着风声,直直朝着他飞来。 朱无视下意识伸手接住,眉头紧皱,仰头对着锦盒来的方向高声喝道。 “你来干什么?” 空中传来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仿佛被风撕扯过一般。 “主人说你有些不听话,这是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吧。” 朱无视面露狐疑之色,目光在锦盒上反复打量。 盒盖开启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朱无视定睛一看,顿觉五雷轰顶,脑袋 “嗡” 的一声,险些站立不稳。 锦盒之中,竟是素心的人头,她双眼紧闭,面容惨白,原本柔顺的发丝此刻凌乱地散落在四周,那熟悉的眉眼,即便毫无血色,依旧能让朱无视瞬间认出。 “素心……” 朱无视颤抖着双手,捧起锦盒,声音沙哑破碎,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眼球似要凸出眼眶,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悲恸与癫狂。 第263章 各方反应 京城的夜色,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土地上。在这繁华京城最偏僻的角落,隐匿着一处隐秘院子,仿若被世人遗忘的孤岛。 四周的高墙,犹如岁月的卫士,默默伫立,墙上爬满了青苔,那青苔像是给墙披上了一层暗绿色的蓑衣,在幽暗中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息。 墙角处,几株不知名的杂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是在向这冷漠的世界诉说着自己的无助与凄凉。 院子的大门紧闭,那门板上曾经鲜艳的朱漆,如今已剥落殆尽,像是一位迟暮老人脸上褪去的红晕,尽显破败之象。 黑衣人鬼魅般一闪身,悄然落在院内,仿若一片飘零的落叶,落地无声。 随即,他 “扑通” 一声跪下,膝盖压在枯草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仿佛是枯草在发出微弱的抗议。 “主人,幸不辱命。 老奴已将礼物送给朱无视了。” 黑衣人低着头,声音沙哑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在这静谧得让人窒息的院子里回荡着,隐隐透着一丝阴森,仿若夜枭的啼鸣,让人脊背发凉。 “我们的中央鬼帝什么反应?” 那沙哑声音从正房紧闭的窗户后幽幽传来,仿佛被层层黑暗阻隔,让人听不真切方位,却又莫名地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仿若黑暗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紧紧扼住人的咽喉。 黑衣人身体微微一颤,似乎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回道。 “疯了!” “疯了?” 那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疑惑和意外,仿若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打破,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 “是的主人,” 黑衣人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朱无视看到锦盒中的东西后,整个人便陷入了无尽的悲恸与癫狂。 他先是颤抖着双手捧起锦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素心’,那声音沙哑破碎,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仿若一只受伤的孤狼在深夜里哀嚎。 紧接着,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眼球似要凸出眼眶,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模样十分可怖,好似被恶魔附身。 然后,他突然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那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枝都簌簌颤抖,仿若要把这天地间的悲愤都宣泄出来。 再之后,他竟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自刎了,那决绝的姿态,仿佛是要与这世界一同毁灭。” 院子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唯有微风拂过荒草的沙沙声,仿若这荒芜之地的轻声叹息。 过了片刻,那沙哑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些许嘲讽。 “这么脆弱的吗? 本以为这朱无视能有多大的能耐,能搅得江湖和朝堂都不得安宁,没想到在这儿女私情上,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黑衣人闻言,却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主人,朱无视虽已死,但江湖和朝堂的局势并未因此而稳定下来。 如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尤其是在朱无视谋反之事暴露后,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各方官员都在为了争权夺利明争暗斗,仿若一群饿狼在争抢一块肥肉。 江湖中,各大门派也因之前的纷争而元气大伤,但仍有一些野心勃勃之辈,妄图在这乱世中称霸一方,搅得江湖不得安宁。” “哼!” 那沙哑声音冷哼一声。 “这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不过,这天下局势越是混乱,对我们来说,便越是有机可乘。 你且继续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主人。” 黑衣人领命后,缓缓站起身来,他那修长而孤寂的身影,仿若被这昏暗院子里的阴霾吞噬,愈发显得形单影只,仿佛是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行者。 此时,那人站在正房紧闭的窗户之后,仿若隐匿于无尽黑暗的幕后操控者,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丝丝寒意。 “虚竹,出来吧,是时候让世人见见你了。” 话音悠悠落下,仿若投入死寂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屋内激起层层涟漪。 短暂的静谧之后,一道身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徐徐步出阴影。只见虚竹身着一袭灰布僧袍,虽简朴破旧,却难掩其出尘气质。 他面容清瘦,仿若刀削斧刻般透着几分坚毅,目光平和而淡然,仿若世间一切纷扰在他眼中皆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然而,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恰似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隐隐透露出他心底对当下这江湖朝堂波谲云诡局势的一抹隐忧。 “是义父。” 虚竹双手缓缓合十,动作轻柔且虔诚,继而微微躬身行礼,他的声音仿若春日微风,轻柔之中又透着几分不容动摇的坚定,仿若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柔弱却又顽强。 “哼,朱无视已死,如今这江湖与朝堂已然乱成一锅粥,恰似那风雨飘摇中的破船,四处漏水,岌岌可危。 而当下,正是你我大展宏图、力挽狂澜的绝佳时机。” 那人的声音从黑暗的窗边幽幽传来,虽看不清其面容,却仿若能看见一双野心勃勃、闪烁着寒光的双眸,在黑暗中觊觎着这乱世 “切莫辜负为父的一片苦心。” 虚竹听闻此言,微微低头,仿若有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从他唇边溢出。 “义父,孩儿虽承蒙您厚爱,身负惊世绝学,可心中始终对那佛门清净之地魂牵梦萦。 这江湖朝堂之中,恩怨情仇交织,纷争不断,冤冤相报,何时才是尽头? 徒儿实在不忍心目睹这世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糊涂!” 那人仿若被触碰到逆鳞,顿时勃然大怒,声音仿若平地惊雷,陡然拔高,震得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窗棂都似不堪重负,微微颤抖起来、 “你难道忘了,你父母是如何含冤惨死的吗? 他们皆是被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内心龌龊的伪君子逼上绝路! 这天下芸芸众生,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双手干干净净,未曾沾染一丝杀孽? 可为何偏生是你父母,要遭受如此不公,被他们无情逼死! 这些人,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关键时刻,却尽显自私自利的丑恶嘴脸,为达一己私欲,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你若此时不出手,这天下只会进一步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陷入更深的混乱泥沼,到那时,受苦受难的终究是那些无辜的黎民百姓。 唯有掌控全局,以雷霆手段拨乱反正,方能还这世间一个太平盛世。” 虚竹身形仿若遭电击,猛地一震,往昔父母惨死的那一幕幕血腥而悲惨的画面,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涌上心头,将他的理智淹没。 他的眼神中,痛苦与挣扎仿若两团燃烧的火焰,剧烈闪烁。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被阴霾层层笼罩,仿若被一块黑布蒙住的天空,仿若在向苍天质问,又仿若在暗自祈祷,口中喃喃自语。 “报仇,还世间太平。报仇,还世间太平。。。” 片刻之后,他仿若下定了某种决心,转头看向屋内,目光中已然多了几分决然之色。 “义父,孩儿明白了。 但孩儿恳请您,即便身处乱世,即便局势艰难,也切莫滥杀无辜,一切以苍生福祉为重。” “哼,只要你能助我成就大业,些许蝼蚁般的性命, 我会酌情考量。 我入宫了,慕容复快大婚了,你去江南走一趟。” 那人语气虽稍有缓和,却依旧仿若那高高在上的帝王,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他此刻已然站在了这乱世的巅峰,俯瞰众生。 此时,一阵狂风仿若从地狱深渊呼啸而来,席卷着院内的荒草,使其疯狂舞动,发出簌簌作响的声音,仿若在向世人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雨飘摇,又仿若在为这乱世奏响一曲悲歌。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此时灯火通明。朱无视的话让百官也开始怀疑皇帝的身份。 原本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内,此刻气氛却凝重得仿若能将空气冻结。 烛火摇曳,光影在百官的脸上跳动,映出他们或惊恐、或疑虑、或深思的神情。 朱无视生前那番石破天惊的言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之上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未能平息。 有的官员眉头紧锁,暗自思忖:这皇帝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当真有些蹊跷,朱无视虽有谋逆之嫌,可他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难道这皇位之上,当真坐着一个冒牌货?他们偷偷瞥向龙椅之上的皇帝,眼神中满是探究与猜忌。 而另一部分官员则面露惶恐之色,心中忐忑不安。 他们深知,一旦皇帝身份存疑,朝堂必将陷入更深的动荡,各方势力势必会借此机会兴风作浪,自己的仕途乃至身家性命都将岌岌可危。 于是,他们或低头不语,试图避开这趟浑水;或小声议论,声音颤抖地交流着彼此的担忧。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紧握着龙椅扶手,指节泛白,心中的愤怒与不安交织在一起。 朱无视已死,本以为能平息这场风波,没想到却留下了这致命的 “后遗症”。 他扫视着下方的百官,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一丝信任与支持,然而,看到的却大多是疑虑与恐惧。 此时,蔡京地站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却透着几分坚定。 “陛下,朱无视谋反,其言多有悖逆,臣以为当彻查此事,还陛下清白,安朝堂之心。”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权衡利弊。 他深知,若不彻查,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最终将朝堂搅得支离破碎。 若彻查,又恐牵扯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局势更加失控。 但事已至此,他已别无选择。 “准奏。” 皇帝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一个字。 刹那间,朝堂之上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一场围绕皇帝身份的风暴,即将在这紫禁城的高墙之内,愈演愈烈。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调查迅速展开。 负责彻查的官员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穿梭于宫廷内外,调阅尘封已久的卷宗,问询那些侍奉过先皇的老太监、老宫女,试图从往昔的只言片语、蛛丝马迹中探寻真相。 然而,每翻开一页卷宗,每询问一人,似乎都有更多的谜团涌现。 几日下来,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那些原本就摇摆不定的官员,此刻更是如惊弓之鸟,行事愈发谨小慎微。 有的官员为求自保,开始暗中联络各方势力,或是京中的权贵豪门,或是手握重兵的边疆将领,妄图在这场风云变幻中寻得一处避风港。 与此同时,江湖之中也泛起了涟漪。 朱无视一死,他曾经掌控的势力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各方头目都在蠢蠢欲动,试图瓜分地盘、争夺资源。 而虚竹在义父的催促下,也开始踏入江湖纷争。 他一袭灰布僧袍,所到之处,虽无意惹是生非,却因那出众的气质与高深的武功,引得众人侧目。 而紫禁城内,调查依旧毫无头绪。 皇帝每日坐在龙椅之上,面对百官的议论纷纷,心中的烦闷与日俱增。 那夜,他独自在御花园中踱步,月光如水,洒在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上。突然,花丛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皇帝警觉地喝道。 “谁在那里?” 话音刚落,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跪地求饶。 “陛下恕罪,奴才…… 奴才只是路过,不小心惊扰了陛下。” 皇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小太监,寒声道。 “哼,若是让朕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定斩不饶!” 小太监吓得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 正在皇帝满心忧虑之时,韦小宝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他一如既往地满脸堆笑,看似没个正形,实则眼神中透着几分旁人难以察觉的关切。 “皇上,这深更半夜的,您可别气坏了身子,龙体安康才是重中之重啊。” 韦小宝走上前,微微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他特有的油滑劲儿。 皇帝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小宝,如今这朝堂局势你也瞧见了,朕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那帮大臣,各个心怀鬼胎,朕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帝的声音中透着疲惫与无奈,平日里的威严此刻也减了几分。 第264章 忠心?背叛! 韦小宝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知道这趟浑水蹚不得却又不得不蹚。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皇上,您且宽心。 这事儿虽说棘手,可奴才觉着,当务之急是得先稳住人心。 那些个大臣,这会儿都跟惊弓之鸟似的,就怕这事儿牵连到自个儿,您得给他们吃颗定心丸。” 皇帝微微皱眉,面露疑惑。 “哦?小宝,你有何主意,快快说来。” 韦小宝清了清嗓子,左右瞧了瞧,确定四下无人,才悄声道。 “皇上,您不妨下一道旨意,就说彻查此事只为还您清白,绝不牵连无辜,让他们安心办事。 再者,挑几个信得过的厂卫,暗中盯着那些个小动作多的大臣,有个风吹草动,咱也能提前知晓。” 皇帝略一思索,轻轻点头。 “小宝,你这主意倒也可行。只是这信得过的人…… 如今这局面,朕实在难以分辨。 曹正淳在养伤,汪直直接拒绝接任西厂。 锦衣卫和六扇门又不堪重用,朕身边已经无人可用了。” 言语间满是苦涩与无奈。 韦小宝一拍胸脯,胸脯拍得山响。 “皇上,您忘了? 小宝可是天地会的香主,天地会里可还有些个忠心耿耿的兄弟,虽说平日里看着散漫,可关键时候绝不含糊。 让他们乔装改扮,混进锦衣卫里头,帮着您盯着,准成!”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毕竟天地会曾是朝廷的眼中钉,虽说韦小宝如今为己所用,但让天地会的人近身,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见皇帝迟疑,韦小宝赶紧补充道。 “皇上,您放心,这些兄弟都是我过命的交情,我担保他们绝无二心。 而且眼下这危急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帮您稳住朝堂,解了这燃眉之急,就算是让天地会立了大功,往后还不是都听您的。” 皇帝沉吟片刻,终是咬咬牙。 “也罢,小宝,此事就交予你去办。 但你可得记好了,若是出了差池,朕唯你是问。” 韦小宝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 “皇上放心,奴才定当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待皇帝回了寝宫,韦小宝才直起身子,抹了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暗自嘟囔。 “这可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 希望皇上能喜欢小宝给您的安排,嘿嘿。” 而紫禁城这边,韦小宝紧锣密鼓地安排着天地会的人混入皇宫一事。 虽说过程有些波折,但好在这些人给力,总算没出什么岔子。 可朝堂之上的紧张气氛并未因此消散,随着调查的深入,愈发扑朔迷离的线索让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皇帝每日上朝,面对百官的猜忌与惶恐,强装镇定,可背地里却忧心如焚。 那夜,他又在御书房中枯坐至深夜,对着满桌的奏折长吁短叹。 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速度极快,若不是皇帝眼神敏锐,险些错过。 “来者何人?” 皇帝大喝一声,霍然起身,手按佩剑。 黑影并未作答,只在窗外留下一串低沉的笑声,笑声中透着几分诡异与挑衅。 紧接着,一道白影嗖地飞进屋内,钉在书案之上。 皇帝定睛一看,竟是一张白纸,上面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 “众叛亲离,早作打算。” 皇帝看着这八个大字,心想。 “难道真的暴露了? 不对,这件事知道的只有小宝和汪兄,小宝现在尽心尽力为朕办事,那就只可能是。。。” 第二日,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将至的前夕,皇帝来回踱步,龙袍的下摆随着他急促的脚步沙沙作响,脸上阴云密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光洁的地砖上。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旁的韦小宝,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焦急,决然开口道。 “小宝,朕要出宫!” 韦小宝正悠闲地逗弄着手中的鸟笼,里面的画眉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听闻皇帝此言,他手一抖,鸟笼差点落地,满脸惊愕地看向皇帝,问道。 “皇上,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出宫?” 皇帝咬着牙,眼中燃烧着怒火,恨恨地说道。 “那汪瑾轩,朕如此信任他,将他视作肱股之臣,可他竟然背叛了朕! 他不知受了何人蛊惑,如今竟扬言要揭露朕是假的这一秘密。 一旦他得逞,朝堂必定大乱,朕的皇位、江山,乃至性命,都将岌岌可危。 朕现在必须立刻出宫,去召集那些忠肝义胆、愿为朕靖国难的正义之士,若再耽搁,朕就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韦小宝眼珠子滴溜一转,心中暗忖这事儿可透着蹊跷,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皱眉,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上,您说有没有可能…… 您是冤枉了汪少爷? 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皇帝像是被触到了逆鳞,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韦小宝,提高了音量。 “不可能!朕的这个秘密,只有你和他二人知晓。 如今被其他人知道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说到此处,皇帝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犹如变了一个人,缓缓开口,一字一顿道。 “不对…… 小宝,难道是你背叛了朕?” 韦小宝心中 “咯噔” 一下,知道事情已然败露,可他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此刻也不慌张,反而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悠悠说道。 “陛下,您看人真准,这么快就猜到了。” 说罢,他拍了拍手,门外瞬间涌入被韦小宝安排进宫的锦衣卫,个个手持利刃,将皇帝团团围住。 韦小宝上前一步,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 “送陛下归西!您这皇位,也该换换主人了。” 皇帝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韦小宝竟也会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 他怒目圆睁,指着韦小宝骂道。 “韦小宝,你这忘恩负义的狗贼! 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对朕?” 韦小宝冷笑一声。 “皇上,您也别怪我,这天下,谁不想坐坐那龙椅呢? 您就安心去吧,黄泉路上,可别惦记着这尘世的恩怨了。 对了,小宝不仅是天地会的青木堂香主,而且还是阴司的转轮王哦。” 说罢,一挥手,黑衣人持刀缓缓逼近,御书房内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杀意。 皇帝怒极反笑。 “好你个韦小宝,朕真是看错了你。 枉朕一直把你当作心腹,委以重任,你却与阴司暗中勾结,妄图颠覆朕的江山。” 此时,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手中长刀一横,寒声道。 “平南王世子,皇帝坐了这么久你也算值得了。” 皇帝背靠着书桌,环顾四周,心中虽惧,却仍强装镇定。 “你们以为今日便能得逞?朕乃真命天子,这紫禁城岂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韦小宝冷笑一声。 “真命天子?恐怕很快就不是了。 等你一死,这天下便会迎来新主,到时候自然有我们的荣华富贵。”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仿若从天而降,快如闪电般闪入屋内。 叶孤城手持利剑,身姿挺拔,眼神冷峻如霜,剑出如龙,寒光一闪之间,那些阴司扮作的锦衣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便悉数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御书房的地砖。 叶孤城收剑回鞘,冷傲地说道。 “你们还是改不了话多的毛病。” 皇帝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与希望之光,兴奋地喊道。 “师父您来了!”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孩童见到亲人般的依赖。 叶孤城微微仰头,看向皇帝,目光中虽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却也难掩关切。 “你是我叶某人的徒弟,你真当我除了剑不在乎一切吗?” 言下之意,自己虽平日里痴迷剑道,却始终心系徒儿安危。 韦小宝此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下,爬到皇帝脚边,涕泪横飞地求道。 “陛下开恩呐! 小宝也是被逼的啊! 那阴司势力庞大,暗中威胁小宝,如若不从,便要杀光小宝全家,小宝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求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小宝这一回吧!” 他边说边磕头,额头在地上撞得砰砰直响,希望能唤起皇帝一丝怜悯之心。 皇帝凝视着跪地求饶的韦小宝,心中五味杂陈。 许久,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沧桑。 “小宝,你我相识时间虽短,朕待你掏心掏肺,你怎忍心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言罢,皇帝的眼眶微微泛红,似是想起了往昔一同历经的风雨。 韦小宝涕泪交加,拼命磕头。 “皇上啊,小宝知错了! 那阴司的手段您是没见识过,他们暗中布下天罗地网,抓了我娘、我师父还有一众兄弟,拿他们的性命逼我就范呐! 小宝心里一直念着您的好,可实在是没了法子,才一时糊涂……” 说着,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满是悔恨与绝望,那副模样倒也不似作假。 叶孤城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手中的剑虽已入鞘,却依旧散发着丝丝寒意。 他微微皱眉,看向皇帝。 “徒儿,此事你当如何抉择?这等背主之人,留之恐生后患。” 皇帝面露难色,来回踱步,思绪如麻。 一方面,韦小宝的背叛让他痛心疾首,皇家威严岂容践踏;可另一方面,多年的情谊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良久,他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口气。 “小宝,朕会厚葬你的。” 韦小宝闻言如遭雷击。 韦小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帝,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再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皇上…… 您真的…… 不肯饶过小宝这一回?”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求,眼眶中泪水汹涌而出,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混合着尘土,在脸上糊成一片,那副狼狈模样,与平日里的机灵狡黠判若两人。 皇帝别过头去,不忍直视韦小宝此时的惨状,心中亦是痛苦万分。 他紧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些。 “小宝,你犯下的乃是谋逆大罪,朕若饶你,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 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说罢,皇帝微微闭上眼睛,眼角有晶莹的泪花闪烁,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叶孤城见状,微微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剑轻轻晃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 “嗡嗡” 声,似是在提醒皇帝莫要心软。 他的眼神冰冷依旧,看向韦小宝的目光中没有丝毫同情。 “陛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此刻若不除他,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韦小宝听到叶孤城的话,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拼命地朝叶孤城爬去,双手向前伸着,想要抓住对方的衣角。 “叶大侠!您救救我吧!您是当世豪杰,定能体谅小宝的苦衷啊! 我娘、我师父…… 他们都还等着我去救呢! 要是杀了我,他们就全完了!” 此刻的他,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洒脱与不羁,只剩下一个为求生存而苦苦挣扎的可怜虫形象。 叶孤城冷哼一声,侧身避开韦小宝的手,他的衣角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哼,你这奸猾小人,此刻才想起求饶,不嫌太晚了些? 你既已做出选择,就该承担后果。” 说罢,他看向皇帝,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似是在等待皇帝下达最后的处决命令。 皇帝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韦小宝身上,眼中的痛苦与决绝交织在一起。他轻轻挥了挥手,声音低沉而无力。 “带下去吧,找个地方…… 好生安葬。” 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韦小宝,拖着他往御书房外走去。 韦小宝眼神空洞,任由他们摆弄,嘴里仍喃喃自语。 “皇上…… 小宝错了…… 真的错了……” 那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长廊尽头。 皇帝望着韦小宝离去的方向,良久未动,心中似有千般情绪翻涌。叶孤城走到皇帝身边,轻声道。 “徒儿,莫要太过伤怀,此乃为君之道。” 皇帝微微点头,却难掩落寞。 “师父,朕又何尝不知,只是这多年情谊,一朝破碎,心中实在难安。” 第265章 退位 庄严肃穆的紫禁城内,早朝的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群臣身着朝服,乌压压地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齐声高呼。 “请皇上退位!”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殿梁上的尘埃簌簌而落,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地如巨石般重重地砸在皇帝的心间。 这些饱读诗书、深谙朝堂规矩的臣子们,心中自有一套坚守的正统准则。 他们尚可勉强接受在皇帝无子的情况下,由宗室子弟顺位继位,毕竟这还在皇家血脉传承的范畴之内,勉强算得上是顺应天理。 然而,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平南王世子这般以近乎欺世盗名的 “狸猫换太子” 手段窃取皇位,在他们眼中,这是对祖宗成法、对皇家尊严、对天下正统的公然践踏。 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目光缓缓扫过殿下群臣,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或愤怒、或坚决、或惶恐的面庞,心中已然明了,自己隐藏许久的秘密终究还是被识破了。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念头,思量再三,几乎可以笃定,定是那韦小宝将自己的身份泄露给了阴司那个神秘而又诡谲的组织。 而后,阴司出于不可告人的作用,巧妙地将这消息一点一点透露给群臣。 群臣顾及皇家的颜面,没有选择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而是采用了这看似温和却又步步紧逼的逼宫形式,让自己退位。 皇帝心中清楚,他们这般做,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苟延残喘的生路。 毕竟,自己身后站着一位名震江湖、剑术通神的叶孤城,那可是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绝世高手。 皇帝清楚,自己虽身为九五之尊,可在这朝堂权力的博弈中,性命堪忧,随时可能身首异处,但群臣同样深知,一旦杀了自己,叶孤城的疯狂报复绝非他们所能承受。 放眼天下,能在叶孤城那快如闪电、利若寒霜的剑下侥幸存活的,可谓是寥寥无几。 而此刻,皇帝心中原本还存有一丝期望,盼望着汪瑾轩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挺身而出,助自己一臂之力。 可他哪里知晓,汪瑾轩此时正被困在西厂那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 汪直和曹正淳这两个老谋深算、深谙权谋之道的家伙,早就料到了这一着,他们太清楚汪瑾轩若是去帮皇帝站台撑腰,将会引发怎样一场惊涛骇浪,那后果绝非寻常人所能想象,更不是他们所能轻易掌控的。 另一边,在那阴森幽闭的西厂密室里,烛火摇曳,光影幢幢,映照着室内两个身形。 “安爷,想我了吗?” 汪瑾轩脸上挂着一丝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忐忑的笑容,望向眼前那个半人半木、模样怪异的安世耿,轻声开口问道。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安世耿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怨怼,从他那干裂的嘴唇间挤出这几个字,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尖刺,狠狠扎向汪瑾轩。 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汪瑾轩,那目光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身为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他何时受过这般愚弄,此刻心中的憋屈与恨意,犹如汹涌的潮水,几近将他淹没。 “安爷,别这么生气嘛。” 汪瑾轩却仿若未觉,依旧笑嘻嘻地打着圆场。 他微微抬起手,轻轻松开指尖捏住的一只蝴蝶,那蝴蝶扑闪着斑斓的翅膀,在密室这沉闷压抑的空气中划出一道灵动的弧线,向着上方飞去,似是在努力追寻着那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你瞧,我把蝴蝶带来了。” 汪瑾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试图用这小小的举动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拿走,我安世耿就算死了也不接受你的恩惠,你把我耍成什么样了。啊?” 安世耿瞪大了眼睛,怒吼出声,那声音震得密室的墙壁都嗡嗡作响。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挥拳砸向汪瑾轩。 这只蝴蝶,此刻在他眼中,不是什么美好的象征,而是汪瑾轩再次羞辱他的工具,让他回忆起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被算计、被玩弄于股掌之间,那屈辱之感愈发浓烈。 “那我把他掐死了?” 汪瑾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 他的手指缓缓弯曲,作势就要朝着那只正在奋力飞翔的蝴蝶抓去,眼神却始终盯着安世耿,似乎在试探对方的底线,又像是在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其实,他心中又何尝不忐忑,他深知安世耿的厉害,这般挑衅,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但是好玩啊。 就在汪瑾轩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蝴蝶的瞬间,安世耿差点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那原本就高大的半身枝叶更加茂盛,仿若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住手,你给老子住手!” 安世耿急了,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在密室中回荡,震得烛火都剧烈地晃动起来。 他眼中满是惊惶与愤怒,仿佛汪瑾轩即将掐死的不是一只蝴蝶,而是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与尊严。 安世耿虽然平日里在江湖上以狠辣着称,双手沾满血腥,但在这暗无天日的囚室之中,最期盼的就是能有一只蝴蝶可以陪着自己。 如今,汪瑾轩却要将这脆弱的希望生生掐灭,他怎能不急? 汪瑾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其实他哪会真的掐死这只蝴蝶,他就是逗逗安世耿罢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也不知道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多久,如果安世耿不跟自己唠嗑,这漫长的囚禁时光,自己非得无聊死不可。 这密室里终年不见天日,潮湿的空气弥漫着腐朽的味道,唯一的消遣便是偶尔从墙角缝隙钻进来的几只小虫,可那些哪能比得上与安世耿斗嘴解闷有意思。 于是,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只蝴蝶借力飞得更高了些,他慢悠悠地收回手,重新看向安世耿,脸上又挂上了那副看似没心没肺的笑容。 “安爷,您这是心疼了?我就开个玩笑,您还当真啦。” 第266章 不是商量,是通知 端坐在那威严龙椅之上的皇帝,此刻只觉周身寒意彻骨,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下那群气势汹汹、叫嚷着逼迫自己退位的人,心中已然如明镜一般,明白大势已去。 其实,朝堂之中的暗流涌动、人心向背,他又怎会毫无察觉? 有那么一些人,早就知晓如今坐在这皇位上的自己,不过是平南王世子罢了,只是他们出于种种考量,一直顾忌着大虞王朝的稳定根基,选择了沉默不语,将这个惊天秘密深埋心底。 就拿户部尚书黄裳来说,那可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人物,传闻中的《九阴真经》都出自他手。 他若真想插手这朝堂纷争,凭借其超凡入圣的武功,哪怕是权倾一时的朱无视,又岂能在这紫禁城肆意蹦跶? 可黄裳却一直隐匿在朝堂之后,两耳不闻窗外事,全身心地投入到户部繁杂事务之中,显然,他是决然不想卷入这场权力的旋涡中心,只想明哲保身,让大虞的经济脉络平稳运行。 再看诸葛小花,身为与朱无视并列的大虞两大神侯之一,他更是早早洞悉了真相。 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出手干预,并非是没有能力拨乱反正,而是他心中通透,深知无论是眼前这个得位不正的“皇帝”,还是妄图篡位的朱无视,都不可能长久地稳坐江山。 在他看来,两个都非正统的人迟早都会在权力的倾轧下黯然下台,自己又何必过早地表明立场、卷入纷争? 倒不如按兵不动,以静制动,否则,无论帮哪一方,都等同于助纣为虐,沦为窃国之贼的帮凶。 还有那郭不敬,本是一腔热血,打算在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凭借自身武艺为正义发声。 却没料到,被自己那位不讲武德的好友汪直给暗算了。 汪直趁其不备,点住了他的穴位,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失控,动弹不得。 此刻,郭不敬想必正憋了一肚子火,在家里跳脚大骂汪直的背信弃义呢,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他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在这紧要关头施以援手。 而帮忙的人中汪直和曹正淳,动机倒也单纯,纯粹就是与朱无视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此前,朱无视手下的四大密探不知死活,竟敢打汪瑾轩的主意,这无疑是触碰到了汪直的逆鳞。 而洪七公、古三通这两位江湖奇人,皆是汪瑾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求来的援手,他们也不过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仗义出手,想要为汪瑾轩讨回公道,顺便给朱无视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晓这江湖与朝堂,都不是他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皇帝想到此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凉。 原以为自己谋划多年,能在这皇位上安稳度日,却没料到,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人心难测,终究还是逃不过今日这被逼宫的下场。 他的目光望向殿外天空,似是想要穿透这层层宫墙,看到那早已远去的自由与安宁,只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留给自己的,或许只有一条黯然退位之路。 皇帝强忍着满心的悲戚与不甘,缓缓站起身来,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拖着沉重如铅的步伐,一步步走下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 随着他的离去,大殿内瞬间如炸开了锅一般,群臣们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激烈地讨论起该由谁来继位这一棘手难题。 有的大臣涨红了脸,扯着嗓子高声举荐自己心中的宗室人选,言辞间满是对本派势力壮大的期许;有的则眉头紧锁,与身旁的同僚交头接耳,权衡着各个候选人背后的利弊得失;更有甚者,为了支持不同的人选,已然争得面红耳赤,平日里的儒雅风度荡然无存。 就在这一片喧嚣混乱之中,葵花公公迈着缓慢而又沉稳的步伐,悄无声息地走入了大殿。 他身着一袭暗金色的公公服饰,衣袂在走动间轻轻摆动,却带起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那张看似寻常的面容上,一对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中透着彻骨的寒意,仅仅是一个眼神扫过,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而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咱家也不多说什么,” 葵花公公微微仰头,声调不高,却如同寒夜中的冷风,直直地钻进众人耳中。 “只要继位的是先皇的直系就行。 要么这小子,要么云罗。 其余的人,谁敢坐这个椅子一步,咱家就灭他满门。” 说罢,他的目光缓缓从群臣脸上一一掠过,每一个与之对视的大臣,都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不敢与之抗衡。 众人皆知,葵花公公虽身为阉人,却是天下公认的武功最高的三人之一。 他口中的 “这小子”,正是假皇帝平南王世子;而云罗郡主,虽是女儿身,却是唯一的正统皇室了,只是女子继位,于这大虞王朝而言,尚无先例。 而刚刚将平南王世子赶下皇位,此时唯一的人选却只剩下云罗这个女儿身,哪有人能够赞同。 短暂的寂静之后,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出列,犹豫再三,还是拱手开口道。 “公公所言极是,只是…… 女子继位,这于祖制不合啊,还望公公三思。” 话虽如此,可他眼中的惧意却暴露了他内心的忐忑,生怕这一句话便惹恼了葵花公公。 “咱家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 希望你们明白,咱家当年也谋过反,但是先帝留了咱家一命。 现在咱家就一个要求,皇位必须先帝为嫡系,不然你们抬上来一个咱家弄死一个,不信就试试。” 葵花公公的语速虽然很慢,但是没人敢无视这个颤颤巍巍的老太监。 第267章 云罗登基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前的死寂,群臣们面面相觑,心中皆在权衡着这艰难的抉择。 最终,在沉默与挣扎交织的旋涡中,他们还是无奈地决定让云罗女帝上位。 毕竟,在仅有平南王世子和云罗这两个选择的绝境之下,如果不让云罗登基,而让那平南王世子继续稳坐皇位,以其睚眦必报的性情,众人恐怕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往昔的安稳日子必将一去不复返。 云罗郡主听闻群臣的提议,起初是满心的抗拒,她蛾眉紧蹙,贝齿轻咬下唇,连连摆手道。 “我哪里会当皇帝?这皇帝有什么好当的! 整日被困于这宫墙之内,被繁文缛节束缚手脚,还要操心这天下的万千琐事,那些个明争暗斗、波谲云诡,想想都让人头疼不已。”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自由的眷恋和对这沉重皇位的恐惧,往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仍历历在目,她怎舍得就这样轻易地踏入那深不可测的帝王之渊? 然而,就在众人皆以为云罗会坚决拒绝到底之时,人群中突然不知是谁,压低了声音却又清晰地说了一句。 “郡主,您若当了皇帝,便能让汪瑾轩听您的了。”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仿若一道惊雷在云罗心间炸响。 云罗的双眸瞬间睁大,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光亮,那是少女心底深处最炽热的渴望。 仅仅片刻的犹豫之后,她便扬起下巴,决然地说道。 “朕的龙袍呢?” 好家伙这是直接适应了。 群臣先是一愣,随即面露欣喜,忙有侍从匆匆去内殿捧出早已备好的龙袍。 那龙袍以金线织就,绣着张牙舞爪的巨龙,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云罗郡主,不,此刻该称云罗女帝,她看着那身龙袍缓缓走近,心中五味杂陈。 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指尖摩挲着那细腻却厚重的布料,似是在触摸自己即将开启的全新命运。 当她披上龙袍的那一瞬,身姿不自觉地挺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体内,原本灵动俏皮的面容也添了几分威严。 登基大典筹备得紧锣密鼓,宫人们穿梭忙碌,红绸装点着宫殿,处处彰显着喜庆,却也掩盖不住那暗藏的紧张与不安。 云罗女帝在礼仪官的教导下,强记着繁琐的登基流程,心中暗暗叫苦,可一想到日后能掌控大局,尤其是能让汪瑾轩唯命是从,又觉得这一切辛苦也算值得。 终于,登基大典的那一日来临了。京城内张灯结彩,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云罗身着华丽庄重的龙袍,头戴璀璨夺目的凤冠,一步步踏上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台阶,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又忐忑。 而此时的汪瑾轩,站在人群之中,看着云罗逐渐靠近那皇位,心中暗叫不好。他太了解云罗的心思了,知晓她此番登基怕是存了些别样的念头。 于是,就在云罗正式登基、接受群臣朝拜的那一刻,汪瑾轩趁着众人的注意力皆被仪式吸引,悄无声息地转身,混入人群,然后快步离开了皇宫。 他一边走一边暗自嘀咕。 “这丫头,心思昭然若揭,我若是不赶紧跑,难道还真要进宫当那劳什子皇后不成?” 说罢,他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了京城的繁华街巷之中。 云罗女帝在皇位之上,将台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她一眼就捕捉到了汪瑾轩离去的身影,心猛地一沉。 还未等群臣朝拜完毕,她霍然起身,提着龙袍下摆便要往台下冲去,全然不顾这是庄重至极的登基大典。 “陛下,万万不可啊!” 身旁的曹正淳见状,急忙跪地阻拦,声音都带着颤意。 “大典尚未结束,陛下此举有违祖制,恐遭天谴呐!” 两旁的侍卫也迅速反应过来,齐刷刷地单膝跪地,组成一道人墙,挡住了云罗的去路。 云罗心急如焚,凤目圆睁,怒喝道。 “都给朕让开!” 可众人仿若未闻,只是低着头,身子伏得更低。 此刻的她,心中满是懊悔与焦急,懊悔自己太过心急表露了心思,让汪瑾轩有了逃离的机会,焦急于这层层阻拦,怕是要与他彻底错失。 好不容易等大典结束,云罗女帝连朝服都未换,直接召集了亲信侍卫,下令全力搜寻汪瑾轩的踪迹。 她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油急火燎。 数日后,消息传来,汪瑾轩已经到江南了。 云罗女帝为了出宫寻汪瑾轩,可谓绞尽脑汁。 听闻汪瑾轩落脚江南后,她先是想到乔装成普通宫女,混在出宫采买的队伍里溜出去。 她特意寻来一套朴素的宫女服饰,将平日里显眼的云罗项链小心藏于衣领之内,又模仿着宫女的走路姿态和言行举止,跟着采买的队伍往宫门走去。 可还没到宫门,就被眼尖的女官识破。 那女官恭敬却又坚定地跪地禀报道。 “陛下,您这一身装扮虽看似寻常,可您周身气度不凡,万不可如此冒险,若是有个闪失,臣等万死。” 云罗女帝心中暗恼,却也无奈,只能折返。 一计不成,她又打起了御膳房运食材出宫的主意。 她趁着夜色,偷偷躲进一辆装满蔬果的马车,用一块粗布盖住自己,想着只要出了宫,寻到汪瑾轩,一切就都值得。 然而,马车刚行至宫门,值守的士兵例行检查,发现了藏在车内的她。 士兵们吓得立刻跪地请罪,可就是不敢放她出宫,口中直呼。 “陛下,请回宫。” 云罗女帝气得满脸通红,直接从马车里跳了出来,怒喝道。 “你们一个个,是要把朕困死在这宫里吗?” 士兵们只是磕头,不敢回应。 接连受挫,云罗仍不死心。 她瞅准御花园靠近宫墙的一处偏僻角落,命人搬来几块大石头,想要垒高后翻墙而出。正当她踩着石头,准备翻墙时,巡逻的侍卫及时赶到。 侍卫们看到此番情景,惊得魂飞魄散,为首的急忙大喊。 “陛下,宫外人心险恶,万一您有个好歹,臣等如何向天下交代啊!” 言罢,众人一拥而上,将云罗女帝“请”了下来。 第268章 慕容复大婚 过些日子,江湖上即将迎来一场备受瞩目的盛事——慕容复与王语嫣的大婚。 这消息仿若一阵旋风,迅速传遍大江南北,引得无数人侧目。 慕容复,这位出身姑苏慕容氏的青年才俊,虽在江湖上历经诸多波折,但其威名仍不容小觑。 而王语嫣,貌若天仙,才情出众,更是段誉苦苦追求而不得的佳人,二人的结合,无疑成为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此时,远在京城的汪瑾轩听闻此讯,心中一动,未作过多思量,便携着简单行囊,马不停蹄地直奔江南而来。 他一路风餐露宿,心中既有对江湖盛事的几分好奇,更多的却是想借这热闹喧嚣,暂避京城的纷扰,尤其是避开云罗女帝那炽热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情感。 与此同时,江湖各路豪杰、名门正派,乃至一些隐世高手,纷纷收到了慕容复发出的烫金请柬。 一时间,通往江南姑苏的道路上,马蹄声声,尘土飞扬,各路英雄身着盛装,或结伴而行,或独自赶路,皆是为了赶赴这场难得的盛宴,见证慕容氏的荣耀时刻。 在这场大婚的背后,慕容家族却暗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慕容博,这位曾妄搅得江湖不得安宁的野心家,已因种种罪行被扔入天牢,等待他的将是国法的严惩。 然而,他的弟弟慕容无敌却不甘寂寞,妄图在家族中重新掌控权势。 慕容无敌看着慕容复大婚在即,想着趁此机会以长辈身份压人,进而在家族事务中说一不二。 大婚当日,姑苏慕容府张灯结彩,红绸飘舞,处处洋溢着喜庆之气。 宾客们穿梭往来,寒暄问好,热闹非凡。 慕容无敌身着一袭华服,满脸堆笑地走向慕容复,刚要开口以长辈口吻叮嘱几句,却被慕容复直接冷冷地拒绝。 慕容复何等精明,岂会不知慕容无敌那点龌龊心思。 原来,慕容无敌这些日子总是借机接近李青萝,那李青萝虽已徐娘半老,却因岁月沉淀更添几分风韵犹存,慕容无敌明里暗里套近乎,打的主意昭然若揭。 慕容复心中鄙夷,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可不会让自己的这场喜事被此人搅了局。 回首慕容家族这些年的境遇,可谓是大起大落,令人唏嘘不已。 想当年,慕容家为求家族荣耀,稳固在朝堂之上的根基,精心谋划,将长女慕容淑送进了皇宫,嫁给了老皇帝。 慕容淑自幼便被家族悉心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入宫后,凭借着温婉贤淑的性情、倾国倾城的容貌,很快便赢得了老皇帝的宠爱,在宫中站稳了脚跟。 慕容家也因这层关系,一时间尽享尊荣,无论是江湖上的人脉拓展,还是家族生意在各地的顺遂推行,皆得益于皇宫内的这股助力。 然而,命运无常,皇宫大内的风云变幻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老皇帝被刺驾崩,龙御归天,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了权力的漩涡之中。 慕容淑失去了丈夫的庇佑,在波谲云诡的后宫斗争中,孤立无援,虽拼尽全力挣扎,却终究难以抵挡各方势力的倾轧。 随着老皇帝的驾崩,慕容家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也如大厦将倾,一落千丈。 原本依附于慕容家的那些趋炎附势之徒,纷纷改换门庭,另寻靠山,慕容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但慕容无敌并未就此罢休,他不甘心家族多年的经营付诸东流,仍妄图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丝转机。 不久之后,新帝登基,慕容无敌见机不可失,立刻打起了小女儿的主意,想着若能将她送进那假皇帝的后宫,成为宠妃,慕容家说不定就能借此重振声威。 于是,慕容无敌散尽家财,动用了家族多年积攒下来的所有人脉,四处打点关系。 他亲自奔走于各个势力之间,低声下气地求爷爷告奶奶,只为给小女儿谋得一个入宫的机会。 那些日子里,他忙得焦头烂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还没等他将小女儿送进皇宫,各方正义之士便识破了假皇帝的真面目,合力将其赶下台。 慕容无敌的一番心血瞬间化为泡影,小女儿的婚事也成了一场空欢喜,慕容家再次陷入绝境。 如今,慕容复大婚在即,慕容无敌环顾四周,发现家族在官面上的靠山已然全无。 他与慕容复自小关系就极其恶劣,两人性格迥异,慕容复自小一心专注于钻研武功、结交江湖豪杰。 而慕容无敌却满心满眼都是如何攀附权贵,通过捷径重振家族,对慕容复脚踏实地追求梦想的行径嗤之以鼻;慕容复同样瞧不上慕容无敌这种趋炎附势、毫无风骨的做派,对他向来鄙夷。 走投无路之下,慕容无敌将算盘打到了慕容复的丈母娘李青萝身上。 大婚当日,姑苏慕容府张灯结彩,红绸飘舞,处处洋溢着喜庆之气。 宾客们穿梭往来,寒暄问好,热闹非凡。 慕容复何等精明,岂会不知慕容无敌那点龌龊心思。 原来,慕容无敌这些日子总是借机接近李青萝,那李青萝虽已徐娘半老,却因岁月沉淀更添几分风韵犹存,慕容无敌明里暗里套近乎,打的主意昭然若揭。 可李青萝是什么人? 她身为曼陀山庄的女主人,不仅掌管着偌大的山庄产业,还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功,见过的世面、经历的风雨数不胜数。 她性格强势,眼光颇高,又怎会看上慕容无敌这样趋炎附势、品行不端的人。 平日里,慕容无敌每次试图套近乎,李青萝都只是礼貌性地应付几句,眼中的疏离与不屑毫不掩饰。 能走进她心里的人也就只有段正淳一人罢了。 第269章 敲寡妇门 “王夫人。” 慕容无敌添个脸凑到李青萝身边,问候。 “慕容先生可是有事?” 李青萝面带嫌弃的看向慕容无敌,但是今日女儿大婚,她也不想横生枝节对其忍着厌恶回道。 “今日令爱与吾侄大婚,不知王夫人对与自己的事有何想法?” 慕容无敌仿佛没看懂李青萝的嫌弃一般,厚着脸皮追问道。 李青萝柳眉一蹙,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不悦之色,旋即朱唇轻启,冷冷言道。 “我自己的事? 慕容先生所言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今日我满心沉醉于女儿的大婚之喜,其余诸事一概无心过问。” 言毕,她身姿轻盈地微微一侧,像是要刻意与慕容无敌拉开些距离,那疏离之意尽显无遗。 慕容无敌却仿若浑然不觉,嘴角扯出两声干笑,压低声线道。 “王夫人,您又何苦佯装懵懂。 当年那桩旧事,虽说已然过去许久,可这江湖之中,保不齐有些有心人还惦记着。 您就丝毫不担心,哪天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被人再度翻出,殃及今日这场盛大喜事?” 说话间,他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住李青萝,试图从她那精致面容上捕捉到哪怕一丝慌乱的破绽。 李青萝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素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可不过转瞬工夫,她便强行稳住心神,双眸之中仿若有火焰燃烧,直直回视慕容无敌。 “慕容先生,若是存心来此搅局滋事,那您可算是选错了地儿。 我李青萝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过往种种,无非是旁人的无端臆测、恶意编排。 今日小女大婚,你若还知晓进退,便就此打住,莫要逼得我全然不顾情面。” 她的语调铿锵有力,字里行间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一道无形屏障,将慕容无敌的攻势尽数挡回。 慕容无敌不禁微微一怔,心底暗忖这李青萝果真是个棘手的角色,可既然已将话头挑起,他又怎肯轻易善罢甘休。 眼珠滴溜一转,又开口道。 “王夫人息怒,我此番不过是一番好心提点。 您也清楚,我慕容家在这江湖之上好歹也算有些声名威望,若是您我携手,过往那些流言蜚语,自然有人出面帮您压下,往后夫人的日子便能安稳顺遂,岂不是桩两全其美的好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留意着李青萝的神情变化,眼中隐隐透着一丝算计的狡黠。 李青萝怒极而笑,笑声中满是嘲讽。 “慕容无敌,你莫要做这等痴心妄想之事。 我守着曼陀山庄这些年,历经风雨,什么惊涛骇浪没见识过,岂会惧怕你这等微不足道的威胁。 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让你慕容家在这江湖之上颜面无存!” 此刻的她,全然没了起初的隐忍克制,周身仿若散发着一层森冷寒意,让周遭空气都为之凝结。 慕容无敌见状,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得意之色,那笑容愈发浓烈,仿佛即将得逞的恶狼,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畅快,乐出了花来。 他那双狡黠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已然看穿李青萝看似强硬外表下的强装镇定,心中暗自盘算,只觉此刻正是乘胜追击的绝佳时机,正要开口再抛出几句尖酸刻薄、暗藏玄机的话语,妄图一举击溃李青萝的心理防线。 “哟,慕容先生怎么也在做着欺男霸女的事情?” 一道清亮却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慕容无敌即将得逞的美梦。 慕容无敌只觉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脚底直窜脑门,他脖颈处青筋暴起,猛地转过头去,怒目圆睁,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谁他娘的坏老子好事?” 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 可就在他看清来人的瞬间,脸上的怒意硬生生地僵住了,硬生生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瞬间转为谄媚 “汪少爷需要老夫为您引路吗?复儿正在前厅迎客,您怎么来后院了?” 汪瑾轩一袭锦袍,身姿挺拔如松,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动,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眼神仿若能洞悉一切,就这么直直地看向慕容无敌,将他的狼狈与窘迫尽收眼底。 “慕容先生今天可是让本少爷大开眼界啊。” 汪瑾轩微微仰头,下巴轻抬,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江湖上不是都说慕容先生侠义无双吗? 啧啧啧,今日一见,这传言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瞧瞧这副模样,莫不是平日里那些个侠义之举,都是做给旁人看的戏码?” 说罢,他还故意轻轻摇头,眼中的不屑愈发浓烈,那故意拖长的语调,好似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慕容无敌的颜面,让其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万分。 李青萝见汪瑾轩为自己解围,微微福了一礼。 “汪少爷,妾身平日总听复儿提起您。您这是迷路了吗? 是否需要妾身亲自为您带路?” 汪瑾轩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潇洒地拱手还礼。 “王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听闻后院的茶花娇艳非常,一时兴起过来赏玩,没承想恰好碰上这一出‘好戏’。”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瞥了慕容无敌一眼,那眼神中的揶揄毫不掩饰。 “怎么算瑾轩都是晚辈,哪能又让长辈带路之说?。” 虽是谦逊之辞,可语气里却透着几分洒脱随性,让人难以生厌。 慕容无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暗恼被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搅了局,却又不得不强压怒火,干笑两声,硬着头皮插话。 “汪少爷说笑了,这后院杂乱,哪有前厅热闹。 您大驾光临,快随我往前厅去吧,莫要误了看新人行礼的好时辰。” 他边说边做出引路的姿势,试图将众人焦点从这尴尬境地转移开。 李青萝却仿若未闻,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汪瑾轩。 “贤侄莫要推辞,复儿与你情谊深厚,在我这儿,你自是与亲侄无异。 今日多亏有你,不然妾身还不知要被这无端是非纠缠多久。” 言辞间,感激之意溢于言表,同时也不动声色地给慕容无敌一个软钉子。 第270章 慕容仙 慕容无敌敢怒不敢言,他知道汪瑾轩身后站着的是谁。 还有近些日子的野史传出来,云罗女帝还要立汪瑾轩当皇后。 让慕容无敌不得不对汪瑾轩小心翼翼,恭敬有加。 “出来。” 一个中年素衣的人来到慕容无敌身边。 “老爷,有何吩咐?” “让仙儿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找她。” “是,老爷。” 不多时,一位身着粉裙、面容姣好,眼眸灵动中透着几分狡黠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正是慕容仙。 她莲步轻移至慕容无敌身前,盈盈下拜,姿态优雅,礼数周全。 “爹爹,唤女儿何事?” 声音清脆婉转,仿若春日里欢唱的黄莺,打破了周遭的沉闷。 慕容无敌抬了抬眼皮,目光在女儿身上停留片刻,神色稍稍缓和,可眼底依旧藏着一抹深沉。 他轻咳一声,开口道。 “仙儿啊,今日这场面你也瞧见了你堂兄慕容复也已成婚了,如今慕容家这一辈就剩你未曾婚配。” 说着,他微微一顿,深深地看了慕容仙一眼,继续道。 “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我听闻你近日倾慕一名少年,你且老实跟爹爹说,对这人印象如何?” 慕容仙微微一怔,脸颊瞬间飞起两片红晕,仿若天边的云霞,煞是动人。 她嗔怪地瞥了慕容无敌一眼,轻声道。 “爹爹,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与他不过是偶然相遇,说过几句罢了。” 言语间虽透着羞涩,可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慕容无敌微微皱眉,似是在斟酌言辞,片刻后,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仙儿,你莫要瞒我。 为父看得出来,这位少侠身份背景非比寻常,若你能嫁与他,往后咱们慕容家在这江湖、乃至朝堂之上,可都有了坚实依靠。 你虽是我的掌上明珠,可家族兴衰,你也有责啊。” 言辞间,既有一位父亲对女儿未来的考量,又透着作为一族之长不容置疑的威严。 慕容仙咬了咬下唇,心中暗自纠结。 她与小鱼儿接触虽不算多,但那几次碰面,对方的洒脱不羁,还有那偶尔流露出的正义感,确实如同一颗颗小石子,在她心间泛起层层涟漪。 可如今爹爹这般直白提及婚嫁,又让她有些羞赧。 犹豫片刻,她轻声道。 “爹爹,女儿不知其心意如何,这般贸然提及婚事,怕是不妥。” 慕容无敌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脚下的砖石似都承载着他的心思。 许久,他停下脚步,摆了摆手道。 “无妨,只要你有意,为父自会设法促成。 你且先回去,往后与汪瑾轩相处时,多留意他的喜好、行踪,咱们也好投其所好,找机会让他对你上心。 但切记,今日之事,切不可泄露半句,明白吗?” 慕容仙红着脸,微微点头。 “女儿明白,爹爹放心。” 说罢,悄然退下。 慕容无敌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心中已然开始细细谋划如何巧妙布局,如何不着痕迹地让慕容仙与汪瑾轩感情升温,进而将女儿嫁入汪家。 他深知,这场围绕着儿女姻缘与家族兴衰的棋局,才刚刚落子,往后的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 他也知道慕容仙看上的不是汪瑾轩,而是一个叫小鱼儿的精神小伙。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执拗,只不过他对于自己小女儿的容貌有自信。 只要汪瑾轩看过之后,自己再引导一番,定然能将慕容仙嫁给汪瑾轩。 慕容仙到时候发现被骗不愿意? 那简单,直接抓住那个叫小鱼儿的精神小伙,慕容仙要么为了真爱委身汪瑾轩。 要么就胁迫慕容仙看清小鱼儿贪生怕死。 只要能将慕容仙送进汪瑾轩的床上,管他什么手段阴谋的。 只要目的达成就行。 汪瑾轩出现在后院可不是什么迷路了,而是怕云罗那个疯丫头派兵抓自己。 前厅毕竟人多嘴杂,要是自己的身份被叫破万一一会来个千军万马抓自己,不仅慕容复的婚礼会被自己毁了。 要是自己被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擒住,那可就真丢大人了。 前厅里张灯结彩,宾客们欢声笑语,相互寒暄着,热闹非凡。 汪瑾轩避开一群前来套近乎的江湖人士,寻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刚想松口气,就瞧见一抹粉裙翩跹而来,正是慕容仙。 慕容仙莲步轻移,走到近前,微微福了福身,抬起头时,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 “汪公子,此处有人吗?” 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眼神却亮晶晶的,透着几分欣喜。 汪瑾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潇洒地拱手还礼。 “这里没人,姑娘随便坐。” 他目光在慕容仙身上一扫,只觉今日的她格外明艳动人,心中莫名泛起一丝涟漪。 慕容仙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慕容仙并不是随意之人,只不过今日一向严厉的父亲竟然能同意自己与小鱼儿的事,心情愉悦。 再加上她与小鱼儿商定好在这里碰头,而与汪瑾轩的交流纯属意外之举。 而此时,人群中的慕容无敌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欣喜,看来这第一步,走得还算顺利。 不过,他也清楚,汪瑾轩身份特殊,往后的路还长,必须步步为营,方能达成所愿。 他微微眯起眼睛,再次隐入人群,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场关乎家族命运的情感棋局,还没等自己出手就按照他的预想,缓缓推进着。 汪瑾轩总感觉眼前灵动的少女有些眼熟,但是一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慕容仙则是感觉汪瑾轩的目光,但是没有其他人看自己时充满这欲望,感觉像是似曾相识? “公子这样看着仙儿可是有事?” 汪瑾轩赶紧收回目光,回道。 “姑娘抱歉,在下只是见姑娘有些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敢问姑娘芳名?” 慕容仙听到汪瑾轩的回答,回道。 “小女子慕容仙,公子可以叫我仙儿。” 第271章 红事变白事 慕容复大婚当日,整个慕容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绸丝带随风飘舞,仿若一片喜庆的红海。 府门前,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江湖豪杰、名门望族纷纷携礼而至,个个脸上洋溢着祝贺的笑容。 府内庭院中,雕梁画栋之处皆披红挂绿,繁花似锦的花园此刻更是被装点得美轮美奂。 正厅之中,红毯铺地,一直延伸至厅外台阶下,两侧摆满了各界送来的奇珍异宝作为贺礼,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慕容复身着一袭红袍,头戴金冠,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英俊,剑眉星目,此刻却难掩紧张之色,双手微微握拳,不时地望向厅外。 身旁的伴郎们皆是他平日里的亲信好友,一边打趣着缓解他的紧张,一边帮他整理衣装,确保万无一失。 前厅宾客们三五成群,寒暄之声此起彼伏。 江湖耆宿们谈论着近期的武林轶事,偶尔提及慕容复年少时的英雄壮举,言语中满是赞赏;名门闺秀们则聚在一处,人家的风采,眼中满是倾慕。 随着一阵欢快的喜乐奏响,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莲步轻移踏入正厅。 她,正是王语嫣。只见她身披凤冠霞帔,红盖头下的娇躯微微颤抖,想来也是满心娇羞与期待。 那凤冠之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低吟着少女的心事。 慕容复深吸一口气,稳步向前迎接新娘,接过她的手时,指尖轻轻触碰,似有泪光闪烁,盼这一日许久,终得圆满;夫妻对拜时,二人动作轻柔,却饱含深情,引得周围宾客发出阵阵善意的哄笑与祝福声。 礼成之后,便是新人入洞房。慕容复牵着王语嫣,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向后院。一路上,花瓣如雨般纷纷洒落,宾客们纷纷抛出手中的彩绸,寓意着新人的未来五彩斑斓。 慕容复偶尔回头,向宾客们微笑致谢,眼中的幸福满得快要溢出来。王语嫣则乖顺地跟在他身旁,红盖头下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幸福的弧度。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大婚将完美落幕之时,后院一角,慕容无敌正与一位神秘人物低声交谈着什么,神色凝重。 此人正是虚竹。 慕容无敌这人属于蛇鼠两端,明面上扩展自己朝堂上的靠山,妄图为慕容家谋得荣华富贵与权势地位。 背地里还与阴司勾搭成奸,干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妄图借助邪门歪道之力达成复国大业。 “慕容无敌参见少主。” 慕容无敌强压心中的慌乱,弯腰行礼,声音微微颤抖。 “叫小僧虚竹即可。” 虚竹双手合十,面容虽仍透着几分祥和。 “少主,礼不可废。 不知少主前来有何吩咐?” 慕容无敌偷偷抬眼,窥视着虚竹的神色,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来意。 “你们慕容家害了我爹。 你说我来干什么?” 虚竹原本平和的语调陡然变得冰冷刺骨,一字一句仿若裹挟着寒霜,上一秒还和和气气的小和尚,转眼间就变成了魔僧虚竹。 他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杀气,那想要杀人的气势吓得慕容无敌险些抵挡不住,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脸色惨白。 慕容无敌定了定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 “少……少主,此乃误会啊,当年的事错综复杂,其中定有隐情,还望少主莫要冲动。” 他心中清楚,今日若不能平息虚竹的怒火,自己可能是第一个死的。 虚竹冷哼一声,向前逼近一步,僧袍随风飘动。 “误会?” 那股森冷的杀意愈发浓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慕容无敌见状,心中愈发慌乱,双腿都有些发软,忙不迭地摆手说道。 “少主,此事与在下无关啊,是我大哥搞出来的。 而且在下也投靠阴司了,我们是一伙的啊。” 他审视着慕容无敌,沉默片刻后,冷冷道。 “投靠阴司?你是在拿义父压小僧?” 慕容无敌吓得连连摇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溅湿了脚下的砖石,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少主,我哪敢呐! 我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投靠阴司也是无奈之举。 您想想,慕容家如今看似风光,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若不寻些依仗,如何在这江湖立足? 可我绝没忘本,更不敢拿主人压您,只求您念在往昔情分,给我一条活路。” 虚竹此刻负手而立,身为阴司少主的他,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场,即便身着僧袍,也难掩那股冷峻与威严。 他眼中的寒意并未消退,微微仰头,望着夜空,似在压抑心中的怒火,片刻后,目光重新落回慕容无敌身上。 “往昔情分? 哼,若不是看在义父的面子上,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 他向前踏出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既已投靠我阴司,在慕容复与忠诚之间你选择什么?” 慕容无敌强压下心头的惊惶,双腿一屈,“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叩在冰冷的砖石上,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决然。 “少主,在下定然忠诚于主人与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模样,仿佛要将自己的忠心掏出来给对方瞧个真切。 虚竹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凛冽气场。 他微微眯起双眸,眼中寒意如冰刀闪烁,目光仿若实质般重重砸在慕容无敌身上。 “哼,好一个忠诚! 既如此,今夜小僧要血洗燕子坞,让慕容复为往昔罪孽付出代价。 希望你识趣一点,莫要妄图阻拦。” 那语气,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碴,字字诛心。 慕容无敌听闻此言,身子猛地一哆嗦,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溅湿了脚下的地面。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可嘴上却不敢有半分迟疑,忙不迭地应道。 “少主吩咐,在下定然听从。 需不需要我也派过来一点人手帮助少主?” 说话间,他偷偷抬眼,窥视着虚竹的神色,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的心思,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虚竹冷哼一声,目光仿若能穿透慕容无敌的灵魂。 “不必,小僧一人足矣。” 那口吻,不容置疑,仿若主宰生死的阎王。 第272章 姐姐与我这样,哥哥不会生气吧 “这位少侠,你为何坐在角落里啊?” 她的声音婉转悦耳,仿若黄莺啼鸣,在这嘈杂的宴客厅中却清晰地传入汪瑾轩耳中。 汪瑾轩微微抬起头,目光与慕容仙交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略带慵懒的神情。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有无奈,又似有自嘲,轻声回道。 “姑娘,在下身份有些不便,故而寻这角落清净之地。” 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袖,那动作看似随意,却难掩其优雅之态。 慕容仙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眼中的好奇之色更浓,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哦?是怎样的不便,能让少侠这般藏于角落? 莫不是怕被这热闹的氛围沾染了身上的清冷之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歪着头,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旁,更添几分俏皮可爱。 汪瑾轩微微一怔,心中暗忖这慕容仙倒是个直率大胆的女子,与那些忸怩作态的名门闺秀截然不同。 他轻笑一声,笑声中却透着几分苦涩。 “姑娘说笑了,在下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个无名小卒,与这满堂的达官显贵、江湖豪杰相比,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况且,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望向远处的热闹场景,思绪似乎飘到了别处。 慕容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的是众人围绕着慕容复和王语嫣的道贺声与欢笑声,心中一动,似是猜到了什么。 她微微抿了抿嘴,脸上浮现出一抹关切之色。 “少侠莫要这般说自己,在我看来,这江湖之中,人人皆有自己的故事与难处。 若是少侠不嫌弃,不妨与我说说,或许说出来会好受些。” 她的话语真诚而温暖,如同春日暖阳,照进了汪瑾轩略显孤寂的内心。 汪瑾轩心头一热,望着慕容仙眼中真诚的关切,一时有些语塞。他瞧出这姑娘显然误会了自己的落寞源于身份低微,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解释。 “姑娘,你的好意我着实感激,只是…… 你怕是误解了。” 说着,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剑柄,似在借此平复心绪。 慕容仙微微歪头,眼神中满是疑惑,灵动的眼眸眨了眨。 “误解?那是何意? 莫不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向前凑近了些许,一缕发丝随风轻拂,掠过汪瑾轩的肩头,淡淡的发香萦绕在两人之间。 汪瑾轩轻吸一口气,避开那缕发丝,苦笑着说道。 “不瞒姑娘,我并非因自感低微才隐匿于此。 实是因我此番前来慕容府,只为祝贺慕容兄与王姑娘喜结连理。 但因身份原因不想横生事端。” 言罢,他抬眸望向远处正招呼宾客的慕容家众人,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 慕容仙微微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下话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是仙儿唐突了。” 她脸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既为自己的冒失有些羞赧,又因知晓汪瑾轩身负重任而添了几分好奇与敬佩。 汪瑾轩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忙缓和气氛道。 “姑娘莫要这般,是我未曾言明,怎怪得了你。 说起来,今日能与姑娘这般畅聊几句,倒让我这紧绷的神经松快了些许。”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试图驱散慕容仙的些许窘迫。 这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宾客中闪出,正是小鱼儿。他嘴角挂着那副标志性的不羁笑容,眼神却透着几分锐利,显然已观察许久。 “小仙女,你认识这位少侠?”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言语间却隐隐透着股醋酸味儿,目光在慕容仙和汪瑾轩之间来回打转。 慕容仙瞧见小鱼儿出现,先是一愣,随即展颜笑道。 “小鱼儿,你怎么也在这儿?” 她下意识地将手中匕首藏于袖间,似是不想让小鱼儿瞧见自己这副 “武装” 模样,又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与汪瑾轩拉开了些许距离。“只是和这位少侠,方才在这角落闲聊了几句。” 小鱼儿挑了挑眉,大剌剌地走上前,双手抱胸,围着汪瑾轩转了一圈,眼神上下打量。 “哦?少侠,瞧着面生得很呐。” 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暗自估量着对方的深浅,从汪瑾轩的衣着配饰到握剑的姿势,一丝细节都不放过。 汪瑾轩看向来人,原来这人就是花无缺的孪生哥哥江小鱼。 那这女子就是慕容仙了。 汪瑾轩微微拱手,礼貌一笑。 “久仰鱼大侠大名,今日得见,幸会。 在下不过是江湖中的无名过客,此番前来慕容府,略有私事。” 他不动声色地回应着,心中却明白,眼前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绝非等闲之辈,言语间也多了几分谨慎。 主要这小子自小在恶人谷长大,各种阴招损招是真招呼啊。 小鱼儿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略有私事?这慕容府今日大婚,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无名过客,私事倒挺多。”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用肩膀撞了一下汪瑾轩,那股子故意找茬的劲儿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汪瑾轩身形微微一晃,却并未动怒,只是神色越发沉静,他拱手笑道。 “鱼大侠说笑了,这江湖广袤,谁还没点自家事儿。 我不过是来凑个热闹,送上份心意,可不敢扰了大家兴致。” 他心里清楚,这小鱼儿摆明了是把自己当成了情敌,此刻若是冲动,怕是只会惹来更多麻烦,况且在这慕容府中,也不宜生事。 慕容仙在一旁瞧着,柳眉轻蹙,心中有些不悦。 她上前一步,站到两人中间,嗔怪地看向小鱼儿。 “臭小鱼,你今日是怎么了? 这位少侠与我不过是萍水相逢,聊了几句,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她声音清脆,带着几分薄怒,眼神里满是对小鱼儿此举的不满。 小鱼儿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委屈,可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我咄咄逼人? 小仙女,我这是为你好,你怎知这来路不明的小子没安好心。” 说着,他又斜眼瞟了瞟汪瑾轩,那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个可疑的犯人。 第273章 你好,索命公子 慕容复与王语嫣的婚宴,办得好不热闹。 汪瑾轩坐在角落里,眼神却不住地在人群中穿梭,心下正觉得好笑,原来小鱼儿那小子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这念头刚起,还没等他开口调笑小鱼儿,就见慕容复一袭华服,端着酒杯,已然风度翩翩地敬酒到了自己这一桌。 “汪兄,为何坐在这里? 而且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慕容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老友重逢的喜悦。 汪瑾轩剑眉一挑,潇洒地回道。 “慕容兄,我的身份你懂的。 不方便!” 他心里门儿清,自己这特殊的身份,在这种场合还是低调些好,免得无端生出些是非。 “有何不便? 啊……对。” 慕容复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微微上扬,忙用手掩嘴,那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汪瑾轩见状,也跟着乐了,直接说道。 “慕容兄,你要笑就直接笑就行了。 不用憋着,憋坏了身子,我可担待不起。” 慕容复连连摆手,笑道。 “汪兄,这可真是错怪为兄了。” 这时,慕容仙莲步轻移,走到慕容复面前,盈盈下拜,轻声道。 “堂兄。” 她今日一袭粉衣,衬得面容娇艳动人。 慕容复微微点头,问道。 “仙儿也在,你与汪兄认识?” 慕容仙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汪瑾轩,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轻声说道。 “堂兄,仙儿与汪公子并不认识。而且也是才知道这位公子姓汪。” 慕容复哦了一声,目光突然转向一旁贼头贼脑的小鱼儿,眉头一蹙,问道。 “你这个下人在这干什么?” 小鱼儿心里一紧,脸上却堆满讨好的笑,忙道。 “公子,我上菜。” 慕容复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你下去吧。” 小鱼儿如蒙大赦,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汪瑾轩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等着瞧”。 汪瑾轩却仿若未见,神色淡定自若。 汪瑾轩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递向慕容复,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份子钱。收好。” 慕容复眼睛一亮,忙接过来,展开一看,惊喜道。 “哪的?” “京城的。” 汪瑾轩简明扼要地回答。 慕容复喜笑颜开,连连道谢。 “多谢汪兄。仙儿,堂兄一会还有事,麻烦仙儿陪陪汪兄。” 慕容仙乖巧地点点头。 “好的,堂兄。” 慕容仙美目流转,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轻声问道。 “原来公子姓汪,那你可是那江湖传闻中的索命公子汪瑾轩?” 这一问,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汪瑾轩心中激起千层浪。 他只觉得额头瞬间布满黑线,心中暗自腹诽。 这百晓堂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给自己取了这么个莫名其妙又令人头疼的名号? 他平日里东奔西走,忙得晕头转向,差点都忘了这档子糟心事。 汪瑾轩嘴角微微抽搐,硬着头皮咬着牙回道。 “是我。”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情愿,仿佛这名字是个甩不掉的麻烦包袱。 慕容仙却像是没看到他的窘迫一般,继续追问道。 “汪公子,这江湖传言都说你所到之处都会死很多人,这是为何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汪瑾轩只感觉脸上一阵发烫,气血上涌,直接“红温”了。 他心中叫苦不迭,暗自思忖,自己也实在是冤枉。 这一路,虽说遇到过不少麻烦事,但每次死人都与他没什么直接关系,可这流言蜚语却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得越来越离谱,让他百口莫辩。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只能尴尬地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慕容仙瞧着汪瑾轩那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聪慧如她,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让这位公子陷入了窘境。 她轻轻抿了抿嘴,歉意地说道。 “是仙儿孟浪了,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说着,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举止优雅大方,随后脸上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无妨,仙儿姑娘也是心直口快。 只是这江湖中的事,本就波谲云诡,生死无常,我虽四处游历,却也不想与这诸多命案牵扯上关系,只是这无端的名号,实在是让我有些无奈。” 慕容仙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明媚。 “汪公子莫要烦恼,江湖传言,又有几分能尽信呢? 在仙儿看来,公子不像是那等滥杀无辜之人。” 汪瑾轩微微颔首,心中对慕容仙的善解人意有了几分感激。 “多谢仙儿姑娘信任。 慕容世家在江湖中声名远扬,姑娘身为慕容家的千金,想必也是武艺高强、才情出众。” 慕容仙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 “汪公子过奖了,仙儿不过略通些拳脚功夫,比起堂兄他们,可差远了。 对了,汪公子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慕容仙,你可以叫我仙儿。” 汪瑾轩轻咳一声,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说道。 “仙儿姑娘客气了,先前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慕容世家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今日能与姑娘相识,也是我的荣幸。 你别叫我汪公子了,叫我一声汪大哥吧。 汪公子听着太疏远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慕容仙,心中对这位慕容家的小姐多了几分好奇与留意。 “好的,那仙儿以后就叫你汪大哥。 对了汪大哥,刚刚那个下人是仙儿的朋友,叫做小鱼儿。” 慕容仙这人天真可爱,既然认识了新朋友就想将老朋友也介绍给新朋友认识。 但是她不知道,在角落里的江小鱼快把抹布都给咬烂了。 “小仙女这是要离我而去了吗? 不。。。。” “干什么呢?还不去干活?不知道后面都忙死了,你还在这里偷懒?” 慕容府府中的一个管事,一声呵斥打断了小鱼儿的伤心。 小鱼儿心里更难受了。。。 第274章 血脉压制 喧闹的婚宴现场,汪瑾轩正与慕容仙交谈着,气氛还算融洽。 突然,一道清脆却让汪瑾轩胆战心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轩子,泡妞呢啊?” 这声音仿佛一道凌厉的寒风,瞬间让汪瑾轩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汪瑾轩的身体瞬间紧绷,缓缓转过头去,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牙齿也止不住地微微发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讨好。 “姐……姐……” 柳若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回了汪瑾轩一句后,便将目光投向慕容仙。 眼神中带着审视与好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直把慕容仙盯得满脸通红,眼神也开始有些闪躲。 慕容仙羞怯地说道。 “汪姐姐,莫要调笑,仙儿与汪大哥刚刚认识。” 柳若馨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那姿态潇洒肆意。 “无妨,一回生二回熟。” 说着,她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汪瑾轩的头夹在怀中,那动作熟练又自然。 “行啊,这样的女子你都下得去手骗,长能耐了啊。” 汪瑾轩被夹得有些难受,手脚乱扑腾,声音都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姐,姐。撒手。上不来气了。” 这柳若馨可不是一般人,正是汪直的义女。 想当年,汪瑾轩刚被汪直从民间寻回,在西厂那可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仗着汪直的纵容,在西厂肆意横行,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然而,有两个人却是例外。 一个是此刻让汪瑾轩如临大敌的柳若馨,另一个则是西厂厂花雨化田。 雨化田对汪瑾轩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关爱,虽说平日里也会明面上揍他,但在雨化田的心底,其实也挺在意这个顽皮的小子。 而柳若馨对汪瑾轩,纯粹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血脉压制。 只要柳若馨在,汪瑾轩就只能乖乖听话。 好在柳若馨去年跟着药王游历学医去了,汪瑾轩这才过了一年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虽说如今他的武功已然比柳若馨高了,但这从小被压制而形成的本能畏惧,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改变了。 柳若馨松开汪瑾轩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再次看向慕容仙,眼神中多了几分友善。 “慕容姑娘,我这弟弟自小被宠坏了,要是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慕容仙微微欠身,轻声说道。 “汪姐姐说笑了,汪大哥他……” 还未等慕容仙说完,柳若馨便打断道。 “姑娘不用替他说话,我这弟弟,我最清楚。” 柳若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透着一丝坦然。 “慕容姑娘,我不姓汪,只是义父收养的孩子罢了。 我叫柳若馨,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如今我有幸拜在药王门下,跟着师父研习医术,也算出师有所得,能为这江湖添一份微薄之力。” 说罢,她轻轻甩了一下衣袖,身姿挺拔,尽显干练洒脱之态。 慕容仙不禁瞪大了双眼,满是惊讶与钦佩地说道。 “原来姐姐是药王的高足! 药王医术精湛,名震江湖,姐姐能得其真传,定是聪慧过人且勤奋好学。 今日得见姐姐,真是仙儿的荣幸。” 慕容仙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对于柳若馨的经历充满了羡慕与敬重,仿佛看到了一片广阔而神秘的新天地在眼前展开。 柳若馨轻轻摆了摆手,谦逊地说道。 “慕容姑娘谬赞了,在药王身边,我不过是学到了些皮毛而已。 这江湖中卧虎藏龙,高手如云,我还需不断磨砺自身,才能不辱没师父的名声。”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在这复杂多变的江湖中,唯有不断提升实力,才能站稳脚跟,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慕容仙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姐姐如此谦逊,更让仙儿敬佩不已。听闻药王的医术不仅能救人性命,还蕴含着高深的武学道理,姐姐是否也从中领悟到了什么独特的武功绝学呢?” 慕容仙的问题中充满了对武学的热爱与追求,在她心中,武学的世界神秘而诱人,每一种独特的武功都像是一颗璀璨的星辰,吸引着她去探索和发现。 柳若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点头道。 “慕容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一语中的。 药王的医术与武学的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在研习医术的过程中,也有幸触碰到了一些武学的精妙之处,将医术与武学相互融合,倒也悟出了一些独特的招式和心法,只是还不够成熟,仍需不断完善。” 只见柳若馨和慕容仙并肩而立,相谈甚欢,从江湖轶事说到诗词歌赋,再到药理医术,两人皆是兴致盎然,时而掩嘴轻笑,时而眼神交汇,满是惺惺相惜之意。 汪瑾轩站在一旁,看着这场景,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女人的交友能力还真是让人佩服,不过片刻工夫,两人竟似多年老友一般亲密无间。 趁着两女交谈正热烈,话题一个接着一个,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间隙,汪瑾轩缓缓地、轻轻地抬起脚,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又一步,试图悄悄地溜走。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两女的背影,大气都不敢出,脚下的步子如同在薄冰上行走一般,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然而,他的小动作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柳若馨的眼睛。 就在他转身准备快步离开的瞬间,柳若馨猛地转过头来,眼神犀利如鹰,大声喝止道。 “小轩子,你要去哪啊? 一年不见了,不想我这个姐姐吗?” 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平静,让汪瑾轩的身体瞬间僵在了原地。 汪瑾轩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挠了挠头说道。 “姐,我……我这不是看你和慕容姑娘聊得开心,怕打扰你们嘛,所以想着先去旁边待会儿。”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心虚,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试图用这个蹩脚的理由来掩饰自己想要逃跑的真实意图。 柳若馨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吗? 我看你是又想趁机偷跑,去做什么坏事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汪瑾轩走近,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汪瑾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慕容仙也转过头来,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柳姐姐,你就别为难汪大哥了,想必他也是有什么要紧事。” 慕容仙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笑意,试图为汪瑾轩解围。 柳若馨瞥了慕容仙一眼,笑道。 “仙儿妹妹,你可别被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骗了,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一肚子坏水。”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停下了脚步,没有再继续为难汪瑾轩。 第275章 小僧来送你全家归西 月光洒在江南燕子坞的大地上,为这片繁华的府邸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宛如梦幻之境。然而,随着在场宾客散场,那喜庆的氛围也渐渐消散,燕子坞里只剩下与慕容复交好的零星武林人士。 虚竹趁着这夜色的掩护,仿若鬼魅般悄悄潜入。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穿梭,每一次抬手,便有生死符如暗器般射向那些毫无防备的人。 生死符一旦入体,中者顿感如万蚁噬心,痛苦不堪,一时间,寂静的燕子坞被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所打破,原本宁静的夜晚瞬间变得阴森恐怖。 慕容复刚刚踏入洞房,还未来得及揭开王语嫣那象征着幸福与娇羞的盖头,便被这陆续传来的哀嚎声惊觉。 他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忙对王语嫣说道。 “语嫣,好像出事了,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快步走出婚房,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担忧。 刚出房门,便见到一个瓦光铮亮的人影在月光下挥舞着手臂,动作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随着此人所指方向,便有一人痛苦地倒地,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挣扎,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却又无力反抗那深入骨髓的剧痛。 慕容复见状,顿时怒从心头起,一声爆喝。 “什么人在燕子坞捣乱?” 声音响彻夜空,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尽显其愤怒与威严。 那人影听到喝声,缓缓转过身来,背对月光,看不清面容,唯有那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片刻后,他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托佛。慕容施主新婚快乐。” 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传来的诅咒,在这充满血腥与痛苦的空气中回荡,让人心生寒意。 慕容复定睛一看,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来人竟是虚竹。 这让他心中大为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那个慈眉善目的佛门高僧,竟会在自己的大婚之夜做出如此残忍之事,而且看这情形,虚竹来者不善。 慕容复握紧了拳头,暗暗运气,准备应对虚竹接下来的动作,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虚竹此番前来的目的以及自己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虚竹小师傅,今日乃是某家大婚之日,你要干什么?” 慕容复面色阴沉,强抑着满腔的怒火,双目紧紧锁住虚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不经意间暴露了他心底的惊惶与愤懑。 此刻的燕子坞,本应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与杀戮所笼罩,而罪魁祸首竟是他往昔视作佛门善人的虚竹,这让他如何能平心静气。 “小僧这不是在给慕容施主送贺礼?” 虚竹面上浮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意,那笑容仿若寒夜中的幽芒,透着森冷与决绝。 他双手缓缓放下,不再合十,周身的气息却在刹那间变得凛冽狂暴,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煞神。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似裹挟着冰碴,能将空气都冻结。 “虚竹小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复瞪大双眸,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那眼神仿佛在质问命运的无常。 他实在难以想象,记忆中那个慈悲为怀、温和敦厚的佛门子弟,怎会在转瞬之间化身修罗,于自己此生最为珍视的大婚良辰,携无尽杀孽而来,将所有的美好撕扯得粉碎。 “小僧送慕容施主一家早登极乐,岂不快哉?” 虚竹言罢,猛地双目圆睁,眼中疯狂之色尽显,恰似燃烧的业火,要将眼前的一切吞噬殆尽。 紧接着,他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慕容复。刹那间,只见他双手舞动,赤手空拳间,雄浑刚劲的天山六阳掌已然施展开来。 掌风呼啸,仿若蛟龙出海,每一式都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之力,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掌心吞吐的劲气,在月光的映照下,竟似凝出实质,化作一道道白色的匹练,朝着慕容复周身要害奔涌而去。 慕容复见状,心头大惊,匆忙侧身一闪,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击。 与此同时,他迅速反手抽出腰间长剑,剑鸣之声划破夜空,恰似不甘的怒吼。 他深知,今日这场生死对决已避无可避,虚竹的武功深不可测,尤其是这天山六阳掌,威名赫赫,威力无穷,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 但他慕容复身为慕容世家的继承人,又怎会轻易折辱,更何况身后洞房之中,还有他新婚的爱妻王语嫣,以及整个慕容家族的荣辱兴衰系于一身,他唯有拼死一战,方有一线生机。 刹那间,两人战在一处,拳风剑影相互交织,仿若一场光与影的盛宴。 月光之下,两道身影快如鬼魅,你来我往,每一次激烈碰撞,都伴随着清脆震耳的声响,火星四溅,仿若夜空绽放的烟火。 慕容复施展出浑身解数,剑招凌厉多变,恰似流星赶月,试图在虚竹密不透风的掌法中寻得破绽。 而虚竹则凭借着高超卓绝的武功造诣,以及这天山六阳掌的精妙诡异,步步紧逼,不给慕容复丝毫喘息之机。 在燕子坞一处稍显偏僻的厢房内,烛火明明暗暗地闪烁着,仿若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夜的不安。 房间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将至的前夕,汪瑾轩局促地站在屋子正中央,像一只误入罗网的困兽,低垂着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青砖,不敢有丝毫挪动。 而柳若馨呢,仿若一尊怒目金刚,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胸脯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着,在汪瑾轩面前来来回回地快速踱步。 她每迈出一步,裙摆便随之舞动,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却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敲在汪瑾轩的心坎上,让他愈发地紧张无措。 “小小年纪不学好,到哪不是尸横遍野,就是游历花丛。 说说吧,都勾搭几个姑娘了?” 第276章 灭绝师太和你怎么回事? 房间中,柳若馨终于停下了脚步,站定在汪瑾轩身前,柳眉高高扬起,几乎要插入鬓角,杏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能瞬间将汪瑾轩点燃。 她本就直爽火辣的性子,此刻被汪瑾轩平日里那些荒唐行径彻底激怒,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直窜脑门,怎么也压不下去。 汪瑾轩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膛里,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他嗫嚅着,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 “没,没,姐姐我哪有那么风流。” 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抬眼,用余光瞟了瞟柳若馨的脸色,见她依旧满面寒霜,心中不禁叫苦连天。 他心里清楚,自己平日里行事作风确实有些随性过头,爱交朋友,爱打抱不平,偶尔还会跟姑娘们调笑几句,可这 “勾搭” 的罪名,实在是比窦娥还冤呐。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你到哪都会尸横遍野了?” 柳若馨猛地提高了声调,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利箭,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汪瑾轩,仿佛要将他的心思彻底看穿。 这一喝,吓得汪瑾轩身子猛地一抖,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双脚在地上慌乱地挪动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冤枉啊!” 汪瑾轩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顺着脸颊滴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委屈与无奈,急切地辩解道。 “姐姐,我不过是爱结交些朋友,江湖行走,哪能没点波折。 那些打打杀杀,大多是形势所迫,我也不想瞧见的呀! 至于姑娘们,我不过是与她们聊聊天,偶尔帮个小忙,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您要是不信,大可去打听打听,我汪瑾轩的人品,虽说不上完美无瑕,但也绝不是您口中那般不堪。” 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手臂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试图驱散柳若馨对他的误解。 柳若馨冷哼一声,显然对他的解释并不买账。 “哼,你这张嘴,惯会狡辩。 江玉燕怎么回事? 周芷若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怎么回事? 孙小红怎么回事? 任盈盈怎么回事? 赵敏怎么回事? 慕容仙怎么回事? 灭绝师太怎么回事?” 说罢,她上前一步,伸出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狠狠戳了戳汪瑾轩的胸口,那力度,仿佛要把他戳个窟窿,以作严厉的警告。 汪瑾轩一愣,感觉里面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是,姐姐,这里有灭绝师太什么事啊?” 柳若馨笑着看向汪瑾轩。 “那就是说,除了灭绝师太其余人都是事了是不是?” 汪瑾轩正想解释,一阵凄厉的喊杀声远远传来,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平静。汪瑾轩与柳若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警惕。 “不好,出事了!” 柳若馨低呼一声,率先冲出门去,汪瑾轩也赶忙紧随其后,朝着喊杀声的源头奔去。 而他们所奔赴的方向,正是慕容复与虚竹生死相搏的庭院,一场更大的混乱与危机,即将在这燕子坞中全面爆发。 当汪瑾轩赶到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慕容复与一人激烈对战的场景,定睛一看,那人竟是虚竹。 汪瑾轩见到与慕容复对战的正是那日在少林寺带着玄慈与叶二娘尸体离去的虚竹,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见到。 “汪施主也在,那正好。 那日小僧父母的事也有汪施主参与中吧。” 虚竹身形一闪,避开慕容复凌厉的一剑,转头看向汪瑾轩,那眼神,仿佛饿狼盯上了一只小白兔,透着彻骨的寒意与浓浓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汪瑾轩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怎么也没想到,虚竹竟会在此刻提及当日少林寺之事,而且看这架势,是把自己也当成了仇人。 当日在少林寺,他的确参与其中,但是不知道为何虚竹会知道内情。 慕容复趁着虚竹分神,提剑猛攻,剑招如雨,试图抢占先机。 然而虚竹却不慌不忙,双掌翻飞,施展天山六阳掌,每一式都刚猛无比,将慕容复的剑招一一化解,还不时反击,逼得慕容复连连后退。 汪瑾轩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虚竹武功高强,慕容复虽也是江湖高手,但此刻局势明显对他不利。 柳若馨在一旁也看出了形势危急,她素手一扬,亮出自己的兵器,是一对短刃,寒光闪烁,朝着虚竹攻去,口中喊道。 “哼,不管你有什么恩怨,敢威胁我弟弟,可别怪我不客气!” 她试图分散虚竹的注意力,为慕容复和汪瑾轩争取一丝喘息之机。 虚竹冷哼一声,侧身避开柳若馨的攻击,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自量力。” 反手一掌打翻柳若馨,逼退慕容复,他再次将目光锁定汪瑾轩,步步紧逼。 “汪施主,今日你可得给小僧一个交代,否则,莫怪小僧手下不留情。” 那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在这血腥的战场上回荡,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 汪瑾轩知道今日的事没法了了,心一横,只能抽出天怒剑指着虚竹。 这把天怒剑乃是他家传宝剑,剑一出鞘,寒光四溢,似在诉说着它的不甘与愤怒。 “玄慈,叶二娘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解释什么?” 汪瑾轩咬着牙,说出这番话,他深知这话一出,便是彻底与虚竹撕破了脸皮,但事已至此,退缩也无济于事。 虚竹听到这话,顿时大怒,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仿佛燃烧的火焰。 “你,该死。” 他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周身的气势陡然攀升,空气中的杀气愈发浓烈,让人窒息。 双手舞动之间,天山六阳掌的劲道愈发刚猛,隐隐有风雷之声相伴,向着汪瑾轩席卷而去。 汪瑾轩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提剑迎上,天怒剑与天山六阳掌的劲气碰撞在一起,发出 “滋滋” 的声响,火花四溅。 他虽心中畏惧,但此刻已没有退路,只能凭借着自身的武功修为,在虚竹的猛烈攻击下苦苦支撑。 第277章 你是来捣乱的吧 虚竹身姿轻盈,宛如鬼魅般灵动,在一片肃杀的战场上,他的招式却大开大合,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他身上凝聚着无崖子七十年的功力,又历经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的悉心调教,这使得他的武功早已超凡脱俗。 不仅如此,阴司首领的教导更是让他如虎添翼。 在阴司的岁月里,他从阴司的独特功法中汲取养分,将其融入自身的武学体系,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强大的战斗风格。 此时,汪瑾轩和慕容复面对虚竹,丝毫不敢大意。 虚竹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仅仅一人便将他们二人压制得死死的。 汪瑾轩身形鬼魅,凭借着葵花身法的速度,每一次都能巧妙地避开虚竹凌厉的攻击。 慕容复则精通百家技能,手中长剑舞动,剑影翻飞,各种剑法层出不穷。 然而虚竹的武功太过精妙,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他不仅在力量上压制着二人,还凭借着生死符的威慑,让汪瑾轩和慕容复不敢有丝毫大意。 生死符一旦进入体内,便会让人痛不欲生,所以二人不得不时刻防备着虚竹的这一杀招。 尽管虚竹功力深厚,在战斗中占据着上风,但汪瑾轩和慕容复也绝非等闲之辈。 他们凭借着自身的武功和智慧,与虚竹展开了激烈的周旋。 慕容复凭借着丰富的武学知识,不断地寻找虚竹的破绽,试图反击。 汪瑾轩则利用葵花身法的速度,在虚竹的攻击间隙中穿梭自如,寻找机会。 虚竹面对二人的顽强抵抗,丝毫没有放松。 他深知战斗的凶险,每一次攻击都全力以赴。 他不断地变换着招式,以强大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逐渐压制着汪瑾轩和慕容复。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虚竹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在战场上纵横驰骋。 他的招式变幻莫测,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无尽的威慑。 汪瑾轩和慕容复则在虚竹的压制下,不断地寻找机会,试图突破虚竹的防线。 随着战斗的持续,虚竹逐渐掌握了战斗的节奏。 他利用自己的功力和技巧,不断地压制着汪瑾轩和慕容复。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威慑力,让汪瑾轩和慕容复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然而,虚竹也明白,战斗并非一帆风顺。 他深知汪瑾轩和慕容复的实力,也知道他们的反击随时可能到来。 因此,他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战术。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虚竹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和坚定的信念。 他凭借着自己的武功和智慧,不断地压制着汪瑾轩和慕容复。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威慑力,让汪瑾轩和慕容复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慕容无敌、慕容仙、王语嫣等人接连听到打斗声,纷纷围了过来。 慕容仙一脸惊讶,说道。 “堂哥,汪大哥,这个小和尚是谁呀,好厉害!” 慕容仙的询问给人感觉像是在捣乱,不过在场赶过来的人也都有同样的疑问。 慕容复一边应付着虚竹的攻击,一边喊道。 “他是少林叛僧虚竹!” 王语嫣想起了那日在少林寺见到的情景,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说道。 “这虚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燕子坞,还这般大动干戈?” 慕容仙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战斗,声音微微颤抖的问着慕容无敌。 “父亲虚竹武功如此高强,您快去帮帮他们啊。” 慕容无敌摇了摇头,道。 “虚竹的武功极为厉害,我们贸然上去只会徒增伤亡。先看看情况再说。” 虚竹听到众人的声音,目光扫了一眼慕容无敌等人,冷哼一声。 “你们来得正好,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汪瑾轩咬了咬牙,说道。 “虚竹,你不要太嚣张!我们不会轻易屈服的!” 虚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说道。 “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想阻止我? 简直是不自量力!” 慕容复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手中长剑,说道。 “虚竹,我们今日定会与你一决高下!” 虚竹冷冷一笑,说道。 “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的氛围凝结。 慕容仙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慕容无敌,那急切的神情和话语,就像阵阵鼓点,敲打着慕容无敌的耳膜。 终于,慕容无敌抵不过慕容仙的催促,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身形一闪,如一道疾风般冲入了战团。 起初,三人的联手确实威力惊人。 慕容复凭借着他那变幻莫测的百家剑法,剑花飞舞,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刺向虚竹;汪瑾轩则利用葵花身法的极致速度,如鬼魅般穿梭在虚竹周围,寻找着进攻的破绽;慕容无敌也施展出浑身解数,各种招式齐出。 一时间,虚竹竟被他们三人的联合攻势压制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全力防守,暂时无暇反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的局势逐渐发生了变化。 汪瑾轩和慕容复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慕容无敌的攻击节奏似乎总是与他们俩配合不到一起,有时他的招式过于冒进,直接打乱了三人原本的进攻节奏。 有时又显得过于犹豫,该出手时却没有及时出手,使得虚竹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更要命的是,慕容无敌的一些攻击方向竟然与汪瑾轩和慕容复的攻击路线相互冲突,好几次差点让他们自己人伤到自己人。 有一次,慕容复看准时机,一剑刺向虚竹的破绽之处,就在剑快要触及虚竹的时候,慕容无敌突然从斜刺里杀出,一拳轰向虚竹的同一位置,这一拳不仅没有对虚竹造成更大的威胁,反而迫使慕容复不得不中途变招,收回长剑,以免被慕容无敌的拳头误伤到。 还有一回,汪瑾轩准备施展葵花身法绕到虚竹背后发动攻击,可慕容无敌却在这个时候冲了过去,正好挡住了汪瑾轩的去路,让汪瑾轩的攻击落了空,还差点因为身形暴露而被虚竹反击。 渐渐地,汪瑾轩和慕容复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无奈和懊恼,他们感觉慕容无敌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而是在无形中捣乱,让原本有机会占据上风的局势变得混乱不堪,三人的联手威力也大打折扣。 第278章 不装了 场面僵持不下,汪瑾轩被慕容无敌的搅局弄得心烦意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慕容无敌大声吼道。 “滚犊子!” 慕容无敌本就不想趟这浑水,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战场,此刻听到汪瑾轩这么一吼,正中下怀,二话不说便退到了一旁。 慕容仙满脸疑惑,看着父亲退到一边,连忙跟了过去,问道。 “爹爹,汪大哥怎么这么说您?” 慕容无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 “老了,不中用了,功夫大不如从前了,刚才不仅没帮上忙,还变相拖了后腿。” 慕容仙连忙安慰道。 “爹爹,您别这么说,您肯定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此时,王语嫣站在一旁,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慕容无敌的异样。 她发现慕容无敌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看似随意的动作,实则是有意为之。 慕容无敌的出手看似打乱了汪瑾轩和慕容复的招式,实际上是在帮助虚竹。 王语嫣心中暗自思索着,她深知自己不能轻易表露出来。 毕竟身边没有可靠的人保护她,一旦她贸然去质问慕容无敌,万一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不仅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还可能连累整个家族。 她心想,目前既然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自己暂时就是安全的。 她尽量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表情和举动露出破绽。 然而,王语嫣心中却十分不安。她担心慕容无敌的行为会给家族带来巨大的灾难,也害怕自己的猜测会成为事实。 她开始思考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同时也在留意着周围的情况,希望能找到一个机会来揭开慕容无敌的真面目。 慕容仙和慕容无敌站在一旁,慕容仙还在安慰着父亲,丝毫没有察觉到王语嫣心中的异样。 而慕容无敌则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战场上,虚竹和汪瑾轩、慕容复仍在激烈地战斗着。 虚竹凭借着强大的武功和精妙的招式,逐渐占据了上风。 汪瑾轩和慕容复则拼尽全力抵抗着虚竹的攻击,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慕容无敌的异常。 王语嫣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暗自祈祷着一切都能尽快结束。 她希望能找到一个机会来揭露慕容无敌的阴谋,同时也希望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语嫣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采取行动。 王语嫣看着虚竹的招式,秀眉微蹙,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武学典籍中的相关内容,她深知虚竹武功高强,不可硬拼,只能智取。 于是,她开口指挥二人道。 “表哥,汪大哥,虚竹的招式大开大合,虽威力巨大,但破绽也并非全无。 他每次出掌,手臂回收时会有短暂的空隙,你们可趁机攻击他的肋下,不过他身法灵动,你们必须把握好时机,一击即退,不可恋战。” “还有,他的下盘看似稳如泰山,但当他使用天山折梅手时,为了配合招式的变化,脚步会有一定的移动规律。 汪大哥,你凭借葵花身法的速度,可绕到他的身后,在他脚步移动的瞬间,攻击他的后脚跟,打乱他的重心。 表哥,你则在一旁寻找机会,用你的龙城剑法封住他可能的反击路线。” “另外,虚竹的内力极为深厚,与他硬拼内力我们绝无胜算。 ’所以你们在攻击时,要尽量运用巧劲,避开他的正面内力冲击,从侧面或间隙中寻找突破。 当他使用生死符时,切不可慌乱,生死符虽厉害,但发射时需要一定的准备动作,你们要留意他的手势和真气运转,提前做好躲避准备。 一旦他发出生死符,你们可利用周围的物体进行阻挡,或者互相配合,一人吸引他的注意力,另一人寻找机会破解。” 王语嫣一边密切关注着虚竹的动作,一边快速而清晰地分析着,希望自己的指挥能帮助二人扭转局势。 在王语嫣的频频指挥下,汪瑾轩和慕容复渐渐掌握了上风。 虚竹的招式虽然凌厉,却被二人巧妙地应对,局势逐渐朝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突然,虚竹一声怒喝。 “让他闭嘴!”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在场众人都不禁一愣,大家纷纷四下张望,试图弄清楚虚竹到底在针对谁。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慕容无敌眼神闪过一丝阴鸷,他迅速出手打晕了慕容仙。 慕容仙毫无防备,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紧接着,慕容无敌快步上前,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王语嫣的脖子。 王语嫣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双手下意识地去掰慕容无敌的手,身体本能地挣扎着。 “你干什么!” 王语嫣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慕容无敌冷笑着,眼神中充满了狠厉。 “哼,你太聪明了,聪明过头了。 原本你们以为胜券在握,可我偏要让你们知道,这天下不是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此时,汪瑾轩和慕容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 慕容复满脸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喊道。 “叔叔,你这是在做什么!”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慕容仙倒地不起,王语嫣被掐住脖子,发出痛苦的呜咽。 慕容无敌掐着王语嫣的脖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疯狂的神色。 “你们都太天真了,以为能掌控一切。” 慕容无敌恶狠狠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们现在还能怎样!” 汪瑾轩和慕容复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们没想到慕容无敌会突然倒戈,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慕容复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他大声喊道。 “叔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慕容无敌冷冷地笑了笑。 “为什么?你们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却不知道这天下的局势远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虚竹嘴角一扬说道。 “做的不错。” “多谢少主夸奖。” 第279章 你妹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咻”的一声尖啸,一道雄浑内力如闪电般疾射而出,精准地射中了慕容无敌那只掐着王语嫣脖颈的手。 刹那间,慕容无敌吃痛,手指条件反射般地松开,王语嫣则趁机踉跄后退,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与对眼前局势的茫然。 “一阳指?大理段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段正淳潇洒地搂着面色娇红、嗔怪不已的李青萝,从阴影之中缓缓现身,宛如从天而降的救星。 慕容无敌满脸惊怒交加,那眼神仿佛要将这突如其来的搅局者生吞活剥一般,死死地盯在段正淳身上。 段正淳神色冷峻,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鄙夷与嘲讽的弧度,冷哼道。 “慕容无敌,瞧你这般不择手段、残害无辜的丑恶行径,简直辱没了江湖豪杰的声名,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李青萝站在一旁,虽也是满脸不屑,可那眼神深处却隐隐涌动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毕竟慕容家与她往昔的恩怨情仇,犹如一团乱麻,岂是轻易就能斩断的。 汪瑾轩和慕容复乍见此景,先是猛地一愣,仿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但转瞬之间,慕容复便面露惊喜之色,连忙高声喊道。 “段王爷,今日承蒙您仗义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慕容复没齿难忘!” 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王语嫣身边查看自己的娘子情况。 段正淳却微微一仰头,手捋了捋颌下长须,神色间透着几分得意与调侃,悠悠开口道。 “按理说,你这孩子该唤我一声岳父才是。” 此言一出,李青萝顿时面色羞红,恰似天边的晚霞般艳丽动人。 她娇嗔地瞪了段正淳一眼,伸出手轻轻地打了他一下,羞涩地嗔怪道。 “你这老不正经的家伙,在孩子们面前也这般口无遮拦,净说些没羞没臊的话。”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虚竹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缓缓说道。 “段王爷,昔日在少林寺中,承蒙您仗义执言,小僧感激不尽。 今日之事,王姑娘小僧自是愿意让您带走,可慕容复和汪瑾轩二人,却必须留在此处。” 说罢,他神色一凛,转头看向慕容无敌,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沉声道。 “慕容无敌,你且拖住段王爷,莫要让他坏了少主的大事!” 慕容无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连忙应道。 “是,少主!” 说罢,便身形一闪,向着段正淳扑了过去,刹那间,场中气氛再度剑拔弩张。 段正淳一身本事全点在泡妞上了,让你魅惑女子还行,让他打架? 还是算了吧,出场的战斗没赢一次,都是被人压着打。 “誉儿救我。” 房顶上的段誉直呼父亲坑儿子,刚刚若不是段正淳出手,段誉也要出手了。 毕竟慕容无敌竟然敢掐住自己的神仙姐姐,但是段正淳出手了自己就继续隐藏在房顶。 但是段正淳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自己儿子吗? 自己是个多情的浪子,自己儿子则是个痴情舔狗。 他绝对不信王语嫣今日大婚,自己儿子能不来听墙根。 慕容无敌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劲气打穿肩膀。 “六脉神剑?” 段誉此时也不再隐藏,从房顶上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场中。 他一脸焦急地看向王语嫣,眼中满是关切,随后又略带责怪地看了一眼段正淳,那眼神仿佛在说。 “父王,你又在搞什么?” 段正淳见段誉现身,心中暗喜,却仍嘴硬道。 “誉儿,你这小子,终于舍得现身了。” “父王!” “对了,语嫣是你妹妹,日后你这个当哥哥的要多加照顾她。” “啊?” 突然,慕容复看段誉顺眼极了。 段誉听到段正淳此言,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茫然失措。 他望向王语嫣,只见她也是一脸惊愕,显然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六神无主。 慕容复最先回过神来,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想。 “这段誉竟与语嫣是兄妹,如此一来,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但他心中又难免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毕竟曾与段誉多次交手,对其人品和痴情也有几分了解。 此时,场中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 虚竹微微皱眉,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世间缘法,真是奇妙莫测。 但是诸位是不是太不把小僧放在眼里了?” 汪瑾轩此时在这吃瓜都快撑到了,不愧是号称间接导演了天龙八部整个世界的人。 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他出现,不管什么场合都能被他搞成寻亲记。 不是认情人,就是认女儿。 但是汪瑾轩突然想到一件事,好像自己也走着段正淳的老路呢。。。 不一样的顶多是没有孩子,为此汪直和曹正淳差点给他安排十个八个榨干他。 虚竹看着这一副阖家欢乐的情景,怒气已经控制不住了。 凭什么自己与父母相认的时候,就要天人永隔? 凭什么他们父女相认,就能享受天伦之乐? “都该死!” 虚竹一掌炸起池塘的水,作用内力将池水都化作生死符打向众人,直接来了一个无差别攻击。 众人察觉到危险,顿时一片惊呼。 段誉最先反应过来,他身形一闪,快速将王语嫣护在身后,同时施展六脉神剑,将射向他们的生死符一一击散。 段正淳也连忙施展轻功躲避,口中喊道。 “虚竹,你这是作何?” 慕容复则趁机拉着王语嫣后退,眼神警惕地看着发疯的虚竹。 汪瑾轩则是一手抓住晕倒在地的慕容仙,一手抓住疗伤的柳若馨飞快的退后。 虚竹此时双眼通红,已然陷入了执念之中,他双手不断挥舞,生死符如雪花般漫天飞舞,口中喃喃道。 “为何你们都能如此轻易地相聚,我却不能? 不公,不公啊!” 虚竹眼中已然变得通红,他现在只有两个想法。 要么杀死在场的所有人,要么被在场的人杀死。 第280章 大舅哥威武 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鱼儿心急如焚地赶至现场。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混乱的人群,瞬间锁定在汪瑾轩的身上。 此时的汪瑾轩,竟然左拥右抱地搂着柳若馨和慕容仙,这一幕让小鱼儿的双眼瞬间瞪大,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直窜脑门。 “你放开小仙女!” 小鱼儿满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对着汪瑾轩怒声喝道,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汪瑾轩此刻正焦头烂额地应对着眼前复杂的局面,他听到小鱼儿的怒吼,眉头微微一皱。 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句。 “玛德,恋爱脑。” 在这危急关头,他心里快速地盘算着。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是个有些自私的人。 毕竟形势危急,他心里清楚,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手段,或许尚有几分把握能在这乱局之中保全自己视为至亲的干姐姐柳若馨。 可要是再加上一个慕容仙,这局势可就变得棘手万分,他实在是没招了。 于是,汪瑾轩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迅速将已经晕倒的慕容仙朝着小鱼儿用力一递,动作略显仓促。 柳若馨见此情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轻声打趣道。 “呦,臭弟弟。这么舍得啊?”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戏谑,仿佛对眼前的危机全然不放在心上。 汪瑾轩一听,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和焦急的神情,撇了撇嘴回道。 “我的亲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眼神中满是对当下局势的担忧,毕竟他们此刻还深陷在这充满危险和变数的江湖纷争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虚竹完成自己的“炸鱼大业”后,眼中的疯狂逐渐褪去,眼神也逐渐清醒了一点。 他微微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环顾四周,眼神最终定格在慕容复身上,二话不说便如猛虎一般直奔而去。 虚竹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制服慕容复,他身形如电,每一步都带起一阵风声,双掌挥舞间,内力汹涌澎湃,招招奔着慕容复的要害而去。 他的招式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和精妙的武学技巧,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杀伤力。 慕容复见虚竹来势汹汹,心中大惊,他深知虚竹如今的武功深不可测,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迅速将王语嫣交给身边的大舅哥段誉,低声嘱咐道。 “照顾好语嫣。” 便转身全力招架虚竹的攻势。 他施展出慕容氏家传的龙城剑法,剑招连绵不绝,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试图以精妙的剑招化解虚竹的攻击。 然而,虚竹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慕容复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剑招虽精妙,但在虚竹强大的内力面前,却显得有些单薄。 虚竹的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慕容复的手臂被震得发麻,手中的长剑也险些拿捏不住。 但慕容复毕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他强行稳住身形,咬紧牙关,继续与虚竹周旋。 段誉扶着王语嫣,紧张地看着场中的局势。他深知虚竹的厉害,心中暗暗为慕容复捏了一把汗。 王语嫣则满脸担忧地望着慕容复,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虚竹见慕容复渐渐招架不住,攻势愈发猛烈。 他大喝一声,双掌齐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般向慕容复涌去。 慕容复心中暗叫不好,他拼尽全力,将全身内力汇聚于剑身,试图抵挡虚竹的这一击。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内力相撞,发出一阵强烈的冲击波,周围的众人都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慕容复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虚竹得势不饶人,他身形一闪,再次向慕容复扑去,准备一举将其制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段誉出手了。 段誉出手,并非是想与虚竹为敌,只是他实在无法拒绝王语嫣那满是哀求的眼神。 他身形一闪,瞬间挡在了慕容复身前,双手快速舞动,施展出“六脉神剑”,六道无形剑气呼啸而出,化作一道剑网,迎向虚竹的双掌。 虚竹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攻势并未停歇,反而更加凌厉。 他深知段誉的武功高强,尤其是这“六脉神剑”,威力惊人。 而且防不胜防。 然而此刻他心中的怒火燃烧正旺,一心想要拿下慕容复,为自己心中的正义讨个说法,所以并未退缩,而是将全身内力凝聚于双掌,与段誉的剑气正面硬撼。 一时间,场中光芒闪烁,劲气四溢。 段誉的剑气纵横交错,虚竹的掌力雄浑厚重,两人的内力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撕裂。 众人纷纷向后退去,生怕被这无眼的内力波及。 慕容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的鲜血还在不断渗出。 他看着眼前为自己奋力抵挡虚竹的段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一丝愧疚。 他知道,段誉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为王语嫣的缘故。 但是现在! “大舅哥,加油!!!” 慕容复挣扎着想要再次起身加入战团,可重伤的身躯却不听使唤,双腿一软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他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溢血,手中长剑“哐当”一声掉落,显然已无力再战。 汪瑾轩侧目看了一眼柳若馨,目光坚定而果断,说道:“姐姐,我去帮忙。”言罢,他足尖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掠向战团。与此同时,他右手一伸,已握住腰间长剑剑柄,“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剑身寒光闪烁,在日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 第281章 灵鹫宫 汪瑾轩、段誉和虚竹三人对峙着,气氛紧张得如同紧绷的弓弦。 段誉站在一侧,身姿轻盈,眼神专注。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六脉神剑” 的无形剑气源源不断地从他指尖射出。 这剑气如同灵动的游蛇,在空中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每一道剑气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撕裂空气。 段誉的身形随着剑气的发射而不断移动,时而向左,时而向右,灵活地躲避着虚竹可能的攻击。 汪瑾轩则站在另一侧,身体微微前倾,手中的长剑紧握。他脚下步伐灵活,不断地调整着与虚竹的距离。 张三丰传授给他的太极剑法在他手中施展得淋漓尽致,剑招行云流水般流畅。 他的剑身随着剑招的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每一道弧线都蕴含着圆融的力量。 汪瑾轩的眼神紧紧盯着虚竹,不放过虚竹的任何一个动作。 虚竹站在场地中央,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呈掌状,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虚竹将全身的内力汇聚于双掌,猛地发力,掌风呼啸,如排山倒海般朝着汪瑾轩和段誉袭来。 他的攻击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 段誉率先发动攻击,他快速移动脚步,身形如闪电般朝着虚竹靠近。 手中的剑气不断地射出,目标直指虚竹的要害。虚竹见状,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挥出一掌,试图将段誉的剑气拍散。 汪瑾轩抓住时机,手中长剑一挥,剑招如行云流水般朝着虚竹刺去。 虚竹感受到汪瑾轩剑招的威力,连忙挥动双臂,以掌力抵挡。汪瑾轩的剑招与虚竹的掌力碰撞在一起,发出 “砰砰” 的声响。 虚竹不甘示弱,他大喝一声,双掌猛地推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汪瑾轩和段誉袭来。 汪瑾轩和段誉见状,连忙后退躲避。虚竹趁机再次发动攻击,他的身体快速移动,朝着汪瑾轩和段誉冲去。 汪瑾轩和段誉迅速调整策略,两人开始配合默契地攻击虚竹。 段誉不断地释放剑气,汪瑾轩则利用太极剑法牵制虚竹。虚竹在两人的攻击下逐渐陷入了困境。 虚竹心中愤怒,他不断地释放着强大的力量。 他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试图冲破汪瑾轩和段誉的防线。 汪瑾轩和段誉则不断地抵挡着虚竹的攻击,两人的攻击也变得更加猛烈。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三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虚竹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汪瑾轩和段誉的攻击也越来越猛烈。三人的战斗仿佛一场精彩的舞蹈,不断地展示着各自的实力和技巧。 随着时间的推移,虚竹逐渐感到疲惫。 他的攻击变得越来越无力,身体也开始出现了疲惫的迹象。 汪瑾轩和段誉见状,趁机发动攻击。段誉手中的剑气再次射出,汪瑾轩手中的长剑也朝着虚竹刺去。 虚竹试图抵挡两人的攻击,但他已经无力抵挡。 他的身体被段誉的剑气击中,又被汪瑾轩的长剑刺中。虚竹倒在了地上,气息微弱。 汪瑾轩和段誉站在一旁,看着虚竹。 他们知道虚竹已经无力再战。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 虚竹在汪瑾轩和段誉的攻击下已是强弩之末,正当他快要支撑不住时,灵鹫宫的一众高手赶到。 梅兰竹菊四大剑侍在宫主人的带领下,如一道黑色闪电般掠至战场。 梅剑侍手持长剑,眼神犀利,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 她身形灵动,快速穿梭至虚竹身旁,一边警惕地观察着汪瑾轩和段誉,一边轻声问道。 “宫主,您没事吧?” 虚竹微微摇头,气息微弱地说。 “我没事,你们来得正好。” 兰剑侍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她手中长剑一摆,指向汪瑾轩和段誉,声音冰冷地说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灵鹫宫宫主动手!” 汪瑾轩眉头一皱,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灵鹫宫?童姥死了,你们还有高手吗?” 菊剑侍冷笑一声,不屑地说。 “灵鹫宫的威严岂是你们能挑战的。” 竹剑侍目光冷峻,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这时,梅剑走上前来,眼神冰冷地看着汪瑾轩和段誉,说道。 “你们今天的行为,让我灵鹫宫颜面扫地。 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汪瑾轩和段誉对视一眼,心中明白,灵鹫宫的实力不容小觑。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梅兰竹菊四大剑侍突然展开行动。 梅剑侍身形一闪,朝着段誉攻去,手中长剑快速舞动,剑招凌厉。 段誉连忙施展 “六脉神剑” 抵挡,剑气在空气中交织,发出 “嘶嘶” 的声响。 兰剑侍则朝着汪瑾轩冲去,她的剑招如同疾风骤雨般猛烈。 汪瑾轩挥舞着长剑,利用太极剑法抵挡兰剑侍的攻击。 菊剑侍和竹剑侍也分别加入战斗,一时间,战场上剑影闪烁,打斗声不断。 三十六洞主和七十二岛主都在边缘试图寻找机会。 汪瑾轩和段誉在灵鹫宫的攻击下渐渐陷入了困境。 灵鹫宫的四大剑侍配合默契,他们的攻击让汪瑾轩和段誉难以招架。 主要还要防着其他人放冷箭,毕竟蚁多咬死象。 段誉突然灵机一动,他施展 “凌波微步”,身形快速移动,避开了梅剑侍的攻击。 然后他集中精力,将 “六脉神剑” 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一道道强大的剑气朝着灵鹫宫众人射去。 灵鹫宫众人见状,连忙侧身躲避。 段誉趁机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剑气不断地朝着灵鹫宫的一众高手射去。 汪瑾轩也趁机发动攻击,他手中的长剑挥舞着,与段誉一起配合,将灵鹫宫的攻击一一化解。 灵鹫宫的四大剑侍见段誉和汪瑾轩反击,心中愤怒。 他们再次发动攻击,朝着汪瑾轩和段誉扑去。汪瑾轩和段誉则全力以赴,与灵鹫宫的四大剑侍展开激烈的战斗。 在战斗中,梅兰竹菊四大剑侍与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 他们的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攻击猛烈。汪瑾轩和段誉不断地抵挡着灵鹫宫的攻击。 最终,灵鹫宫的四大剑侍逐渐不敌汪瑾轩和段誉,毕竟境界差在这方着呢。 灵鹫宫众人见势不妙,连忙下令撤退。 第282章 黏上了 慕容无敌随着灵鹫宫的队伍一路疾行,身旁风声呼啸,脚下尘土飞扬。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焦虑与不甘。 回头望去,燕子坞的轮廓在视线中逐渐模糊,那片曾经繁华的景象如今一片狼藉,残垣断壁在风中摇摇欲坠。 慕容复心中五味杂陈,本应是洞房花烛夜,却成了如今这般狼狈的局面。 他紧咬着牙,拳头握得指节泛白,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燕子坞的种种回忆。 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热闹场景,如今都化作了泡影。 突然,他目光扫到了不远处的小鱼儿,只见他正紧紧地搂着慕容仙。 慕容复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 他不假思索地朝着小鱼儿冲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喝道. “小子,松开仙儿!” 慕容复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十足的愤怒与威严。 他来到小鱼儿面前,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在慕容家的庞大体系中,慕容复对慕容仙的感情格外特殊。 慕容仙自小就有一种灵动的气质,她的一颦一笑都仿佛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 慕容复看着她长大,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堂妹和其他慕容家子弟不同。 慕容复在慕容家地位举足轻重,肩负着家族的使命与荣耀。 他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在复杂的江湖纷争中摸爬滚打。 然而,在这一切的喧嚣与忙碌中,慕容仙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抹温暖。 慕容仙在慕容家的生活并非一帆风顺。 她性格温柔善良,与其他家族子弟的争斗格格不入。 每当她遇到困难,慕容复总是会挺身而出。 他把慕容仙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关心她的每一个需求。 慕容复对慕容仙的关怀不仅体现在日常生活中,还体现在对她的教导上。 他教她各种武功和知识,希望她能在慕容家站稳脚跟。慕容仙对慕容复十分依赖,总是愿意听从他的教导。 在家族的聚会上,慕容复总是关注着慕容仙的一举一动。 他为她的成就感到骄傲,也为她的失败而感到心疼。慕容仙在慕容家的地位因慕容复的庇护而变得特殊。 慕容复对慕容仙的感情,不仅仅是兄妹之间的亲情。 他希望慕容仙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过上安稳的生活。 他为慕容仙的未来规划着,希望她能在家族的支持下实现自己的梦想。 此时,一个黄毛搂着慕容仙,下一秒就要跟慕容复说. “大舅哥,你就成全我们吧。” 慕容复握着剑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慕容仙这时已经醒了,问道. “臭小鱼,我这是怎么了?我爹呢?” 小鱼儿刚要开口,便被慕容复打断。 “仙儿,过来。” 小鱼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在慕容仙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慕容复对她如何如何好。 他不确定慕容仙此时会如何选择。 慕容仙直接走到慕容复身边,问道. “堂哥,我父亲呢?” “叔叔他……” 慕容复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汪瑾轩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剧情,直接开口道. “叛国,跑了。” “汪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爹?” 慕容仙一脸震惊,愤怒地看向汪瑾轩。 “我骗你干什么?” 汪瑾轩一脸无奈地说。 慕容复微微叹了口气,对慕容仙说道. “仙儿,这是真的。 你要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 慕容仙眼中满是疑惑和痛苦,她看着慕容复,说道. “堂哥,这怎么可能?我爹怎么会叛国呢?” 慕容复摇了摇头,说. “仙儿,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改变。我们只能面对现实。” 慕容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抱住慕容复,哭了起来。 慕容复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仙儿,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鱼儿站在一旁,看着慕容仙和慕容复,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慕容仙此时正处于痛苦之中,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慕容复抬起头,看着小鱼儿,说道. “小子,你要好好照顾仙儿。 如果让我发现你对她不好,我饶不了你。” 小鱼儿点了点头,说. “我会好好照顾仙儿的。” 慕容仙眉头紧皱,眼神坚定地看着汪瑾轩,开口道. “汪公子,你说我父亲叛国,我需要知道详细的情况,不然我心里实在难以接受。” 慕容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压抑住内心的不安。 汪瑾轩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慕容仙,认真地说道. “慕容姑娘,我也不想这样说,这是事实。 你的父亲在背后与阴司勾结,企图颠覆朝廷,我们是在调查清楚后才确定这件事的。” 慕容仙听了汪瑾轩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我父亲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慕容仙眼中满是疑惑和痛苦。 柳若馨看着慕容仙,叹了口气,说道、 “姑娘,你也别太难过了。 这都是事实,我们也很无奈。” 慕容仙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相信,我要亲自去调查这件事。 汪公子,你带我去调查,我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汪瑾轩看着慕容仙,有些犹豫。 他知道慕容仙现在情绪激动,可能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慕容姑娘,这件事很复杂,你还是先冷静一下。” 慕容仙看着汪瑾轩,坚定地说道。 “我不能冷静,我要知道真相。 汪公子,你带我去调查,不然我就一直跟着你。” 柳若馨看着慕容仙,笑了笑,说道。 “小轩子,看来你这次是甩不掉了。” 汪瑾轩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姐姐,你就别添乱了。 慕容姑娘,我会带你去调查这件事,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冲动。” 慕容仙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答应你。汪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第283章 走了 “娘,您是说……我的生父竟是段王爷?” 王语嫣只觉仿若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自己多年来笃定坚守的观念,刹那间被无情地粉碎殆尽。 那一直以为安稳如山的身世认知,此刻却似沙筑之塔,轰然倾颓,只留下满心的惊愕与茫然。 李青萝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神色间透着些许复杂难明的意味。 “语嫣,往昔岁月,娘是怀着你嫁入王家的,此事你那养父心里透亮得很。 他宽宏大量,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芥蒂,这些年始终将你当作亲生骨肉般宠溺有加,对我亦是关怀备至、柔情似水。 然而造化弄人,你的生父,确凿无疑,正是那大理段正淳。” 汪瑾轩静静地立在一旁,面容沉静如水,仿若一潭深邃的幽泉,波澜不惊。 虽说对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早已洞若观火,但目睹着眼前这般充满戏剧性的场景,心底也不禁悄然泛起一丝瞧热闹的兴致,恰似平静湖面泛起的细微涟漪。 “语嫣,来,快到为父身边,让为父好生看看你。” 段正淳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缓缓朝着王语嫣走近一步,那步伐中似带着些急切与愧疚,仿佛想要借此弥补多年来缺失的父爱。 与汪瑾轩一同在旁观望的柳若馨,眼眶早已泛红,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闪烁,几欲夺眶而出。 她带着些许嗔怪地对汪瑾轩说道。 “小轩子,瞧瞧这一幕,多年离散的亲人间得以重逢相认,此乃何等感人肺腑之事,你却仿若置身事外,这般冷淡,好似铁石心肠一般。” 汪瑾轩神色悠然自在,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 “姐姐,您这心思若是如此细腻易感,日后在这江湖之中,怕是要被那数不尽的悲欢离合引得泪水长流,仿若那潺潺不断的溪流,怕是怎么也干涸不了。” “你这话究竟是何意?” 柳若馨美目圆睁,满是疑惑地看向他,眼中的好奇之色愈发浓郁。 “姐姐有所不知,这大理段王爷生性风流不羁,四处留情,这流落在外的女儿,又岂止王姑娘一人?” 汪瑾轩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与叹息。 “究竟还有多少?” 柳若馨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那模样好似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奇闻。 “据我所知,尚有四位之多。 还有不少不为人知的呢。” 汪瑾轩伸出右手,轻轻地晃了晃,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哼,这等花心大萝卜!” 柳若馨轻哼一声,粉腮微微鼓起,带着几分娇嗔地说道。 “小轩子,你可要铭记于心,切不可学他这般放浪形骸、四处留情的行径。” “姐姐放心便是,我汪瑾轩行事光明磊落,怎会是那等轻浮之人? 自是堂堂正正的君子。” 汪瑾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从容的浅笑,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些许周围的凝重气氛。 “罢了罢了,你接下来打算去往何处呢?” 柳若馨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的关切之色愈发明显。 “我还未曾仔细思量妥当。” 汪瑾轩双手抱胸,微微仰头,望向那浩渺无垠的夜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洒脱。 “你不是答应了仙儿去调查她父亲的事情吗?如今就这般轻易放下不管了?” 柳若馨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与担忧。 “姐姐,您且想想,那位仙儿姑娘天真单纯得如同一张未经尘世沾染的白纸,懵懂无知。 即便我费尽心力调查出真相,将那铁证如山的证据呈现在她面前,依她那性子,只怕也会满心狐疑,认定是我蓄意伪造出来的。 在这世间,我汪瑾轩最厌烦的便是两类人,其一是那懵懂无知、不明事理的傻白甜,其二便是那表面善良、内里伪善的圣母婊。” 汪瑾轩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屑,那神情仿若对这世间的某些人和事早已看透,满是沧桑之感。 “这倒也是实情,可你毕竟是应下了她。” 柳若馨轻轻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 “所以,我打算今晚便离开此地,以免再生出诸多无端的是非来。” 汪瑾轩神色坚定,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如此匆忙?这般急切?” 柳若馨面露惊讶之色,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舍。 “不然呢?难不成还带着个拖油瓶,再附赠一个如影随形、痴情不已的舔狗? 那我这往后的日子可就永无宁日了。” 汪瑾轩耸了耸肩,双手一摊,眼中满是不以为意的神色。 柳若馨听了汪瑾轩这一番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张嘴啊,就像那锋利无比的刀刃,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得也不无道理,那仙儿姑娘确实有些难缠。只是你这般不告而别,就不怕她日后知晓了,来找你麻烦?” 汪瑾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说道。 “她若要找,那就让她找去好了。 我可没那闲工夫陪她瞎折腾、胡闹。 这江湖如此广阔无垠,我还想去探寻那些更为新奇有趣的人和事,哪能被她绊住了脚步?” “那你准备先去哪儿?” 柳若馨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美目紧紧地盯着汪瑾轩,眼中满是好奇与关切。 “听闻那西域之地近来热闹非凡,奇人异事层出不穷,我想去那儿凑凑热闹,说不定还能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一些世所罕见的奇珍异宝。” 汪瑾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若已经看到了那西域的繁华与神秘,正在向他招手。 “西域那地方可不太平,处处暗藏危机,你此去一定要万事小心谨慎。” 柳若馨神色担忧,双手紧紧地握住汪瑾轩的手臂,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 “姐姐放心吧。我这一身功夫可不是白练的,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倒是姐姐你,独自一人在此处,也要多多保重自己。” 汪瑾轩看着柳若馨那担忧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神色也变得格外认真起来。 柳若馨听闻汪瑾轩这么快就要踏上前往西域的路途,眼中悄然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与失望,她轻轻地蹙了蹙眉头,问道。 “去西域?你该不会是想去那儿找那些异族女子吧?” 汪瑾轩先是微微一愣,似乎对柳若馨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随即哑然失笑,摆了摆手说道。 “姐姐,您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我只是听闻西域近来奇事颇多,心中好奇,想去凑凑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些珍稀罕见的物件,哪有那些闲心思去招惹什么异族女子啊。” 柳若馨轻哼了一声,那神情似信非信,带着几分嗔怪地说道。 “你这油嘴滑舌的家伙,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不能全信。 不过,西域路途遥远,一路上艰难险阻众多,你此去一定要万事小心,平安归来。” “姐姐放心,我定会小心谨慎,平安归来。 你在这边也要多加保重,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尽管找人捎信给我,我定会尽快赶回。” 汪瑾轩神色坚定,眼神中满是诚挚与关切。 “知道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柳若馨轻声说道,眼神中依然残留着一丝担忧与不舍。 汪瑾轩转身离去,不多时便找到了慕容复,神色略显凝重地说道。 “慕容兄,依我之见,你当速速回京才是。 这江南之地,怕是即将风云变幻,难以太平了。” 慕容复神色一凛,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汪兄,你这话从何说起?” 汪瑾轩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道。 “你叔叔慕容无敌树敌颇多,以往他在江南,加之你在江湖上的威名,尚可震慑一二。 但如今他竟投靠了阴司,那些被他得罪过的人,便不会再忌惮你这官面上的身份。 为今之计,你当尽快带着语嫣嫂嫂返回京城,此处的宅院暂且留着便是。” 慕容复眉头紧锁,面露难色,迟疑道。 “那舅母若是不愿与我一同离去,该当如何是好?” 汪瑾轩冷笑一声,说道。 “王夫人?你且想想,你那丈母娘如今见到了她的段郎,怕是魂儿都被段王爷勾了去,哪还会顾得上你二人?” 慕容复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微微点头道。 “汪兄所言,不无道理,我自会斟酌。” 汪瑾轩见他这般神情,心中也知晓他定是另有打算,不过他也无意过多干涉,只是微微拱手。 “慕容兄,你我相识已久,我也不过是据实相告,望你早做定夺,莫要等到祸事临头才追悔莫及。 这江湖风雨变幻,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慕容复微微皱眉,看着汪瑾轩问道。 “多谢汪兄,你这是要走吗? 汪瑾轩微微点头,说道。 “是啊,慕容兄,我确实准备即刻动身了。 江南这边的事已与你交代清楚,我也该去寻我自己的机缘了。” 说着,他目光望向远方,似已在畅想那即将开启的未知旅途。 慕容复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如此匆忙,实在有些遗憾,本想着还能与汪兄多叙叙旧,共商些江湖之事呢。 不过汪兄既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便多留,只望汪兄此去一路顺遂,若有什么消息,也好让我知晓一二。” 汪瑾轩拱手回应。 “多谢慕容兄挂怀,我定会多加小心。 江湖多变,慕容兄你也要早做定夺,莫要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咱们后会有期了。” 慕容复略作迟疑,抬眸问道。 “那仙儿那边,汪兄就这般走了,当真不再理会? 她若是知晓汪兄不告而别,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那姑娘看似单纯,实则执拗得很,万一惹出什么乱子来,怕是不好收场。” 汪瑾轩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弧度。 “慕容兄,此事我自有思量。 仙儿姑娘的性子我已然清楚,留下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她若要寻我麻烦,我也不惧,只是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没功夫陪她周旋。” 慕容复上前一步,神色略显急切地说道。 “可是汪兄,依我之见,不如你将我堂妹娶了吧。 她身边的那个小流氓,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那小子油嘴滑舌,没个正经,整日在我堂妹身边晃悠,我瞧着就心烦意乱。 堂妹自幼娇生惯养,心思单纯,我怕她被那等人哄骗了去,误了终身。 汪兄你为人正直,武艺高强,若是能与我堂妹结为连理,我便也能安心了。” 慕容复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期待之色,似乎认定了汪瑾轩是堂妹的良配,一心想要促成这门亲事。 汪瑾轩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后退一步质问道。 “慕容兄,你为何恩将仇报? 我好意提醒你江南即将风云变幻,你却在这节骨眼上跟我提这般荒唐之事。 你我相识已久,我一直敬你是条汉子,可如今你这番作为,实在令我寒心!” 慕容复脸色微变,似有一丝慌乱闪过,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轻咳一声说道。 “汪兄,这是何出此言? 我不过是为了堂妹的终身幸福着想,在我看来,你与她甚是相配,这怎能算是恩将仇报呢?” 汪瑾轩冷哼一声,怒极反笑。 “慕容兄,你莫要在此混淆视听。 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 我汪瑾轩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趁人之危!” 慕容复面露不解,又向前凑了凑,追问道。 “汪兄,可是仙儿不美?” 汪瑾轩眉头微微一皱,无奈回道。 “美。” “可是仙儿不甜?” 慕容复仍不死心。 “甜。” 汪瑾轩语气里透着几分敷衍,只想尽快结束这番对话。 “那是为何? ”慕容复眉头紧锁,试图找到缘由。 汪瑾轩回道。 “她傻!” “我堂妹那是纯真。” 慕容复赶忙辩驳道。 汪瑾轩冷笑一声,摆了摆手。 “拉倒吧,慕容兄,你就别再费口舌了。 感情之事哪能这般强求,我意已决,多说无益。 告辞慕容兄,后会有期。” 说罢,他头也不回,身形一展,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慕容复的视线之中,只留下慕容复站在原地,望着那远去的方向,满脸的无奈。 第284章 病秧子 汪瑾轩心中暗自叫苦,深知自己眼下的处境犹如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佯装镇定,嘴上信誓旦旦地宣称要奔赴西域,可这不过是迷惑众人的障眼法罢了。 他心里太清楚了,云罗派来的追兵此刻想必已经在四处搜寻他的踪迹。 每念及此,他的后背就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更让他头疼的是,自己的干姐姐柳若馨向来是个藏不住话的主儿,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去向,不出片刻,这个消息便会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不该听的人耳中。 万一慕容仙追上来就不好办了。 所以,在郑重辞别慕容复后,汪瑾轩表面上朝着西域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还时不时地做出一副眺望远方、满怀壮志的模样。 可一旦走出众人的视线范围,他便立刻机警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盯梢后,身形一转,毫不犹豫地朝着东方奔去。 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官道上尘土飞扬。 汪瑾轩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背上。 但他丝毫不敢停歇,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 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决绝,每经过一处岔路,都会仔细地观察许久,耳朵也时刻留意着周围哪怕最细微的动静。 当路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心脏猛地一缩。 他迅速闪进树林,屏住呼吸,藏身于一棵粗壮的大树后。 透过枝叶的缝隙,他紧张地注视着官道,只见一队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飞驰而过,扬起的尘土久久不散。 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在远方,他才长舒一口气,双腿却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 在接下来的行程中,汪瑾轩专挑那些人迹罕至的小道前行。 夜晚,他蜷缩在破庙的角落,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 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车轮辘辘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他瞬间警觉,透过那扇破败不堪的门缝向外窥探。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破庙前,车身在夜色中显得影影绰绰。 马车的窗帘被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挑起,车内传来一个温润如玉却又透着几分疲惫的声音。 “不知这位朋友可否行个方便 ,让我等借这破庙歇上一晚。” 汪瑾轩心中暗自警惕,思索着这深夜出现在此的马车究竟是何来历。 但他又实在不愿暴露自己的行踪,犹豫片刻后,压低声音回道。 “这破庙破旧不堪,又四处漏风,你们还是另寻别处吧。” 驾车之人似乎并未被他的拒绝所影响,顿了顿后,再次开口。 “实不相瞒,我家公子身体抱恙,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落脚之处,还望公子发发慈悲。” 汪瑾轩正欲再次拒绝,突然听到车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那咳嗽声虚弱而急促,似是病入膏肓之人发出的。 他心中一软,想着自己漂泊江湖,也曾受过他人帮助,如今怎能如此冷漠。 况且,若对方只是普通的赶路之人,自己这般拒绝反倒显得可疑。 于是,他缓缓打开庙门,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马车的模样。 车身虽朴实无华,但雕工精细,一看便知并非普通人家所有。 从马车中下来一位老者,身着素色长袍,面容和蔼,对汪瑾轩拱手作揖道、 “多谢公子,我家公子身患重病,急需寻个安稳之地调养,多有叨扰,还望公子海涵。” 随后,老者转身扶着一位俊俏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那男子身形柔弱,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他微微抬起头,看向汪瑾轩,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与歉意,轻声说道。 “给公少侠添麻烦了。” 汪瑾轩见此情景,心中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些。 他侧身让两人进入破庙,自己则回到角落,时刻留意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 老者将男子安置在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从马车上取下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些草药和简单的炊具。 他开始在庙中生火煎药,不一会儿,浓郁的药味弥漫在整个破庙之中。 汪瑾轩望着在庙中一隅煎药的老者与病弱男子,那袅袅升腾的药雾,在破庙内昏黄的光影里缭绕,莫名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一丝记忆。 他微微皱起眉头,踱步上前,目光在男子身上打量一番后,开口问道。 “兄台,瞧你这症状,可是内伤所致?” 男子听闻,微微一怔,随即轻启朱唇,声音柔弱却清晰。 “这位少侠实不相瞒,我这是旧疾,此前落下的病根,迁延至今。 此番打扰公子清修,还望公子多多谅解。” 说罢,他微微欠身,以示歉意,因动作稍急,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汪瑾轩望着病弱的男子,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再度问道。 “兄台,你身体已然如此虚弱,为何还要这般舟车劳顿、长途跋涉?” 那公子听闻,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终究还是没能作答,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咳得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身旁伺候的老丈心疼地看着自家公子,忙不迭地接过话茬。 “少侠,我家公子这是要去药王谷求药。 公子这病,拖了实在太久,四处寻医问药皆无果。 江湖中都传药王谷乃是医道圣地,谷中藏有无数奇药,更有医术通神的高人,或许唯有那里,才能治好公子的病根。 为了这一线生机,公子哪怕拼上性命,也执意要去。” 老丈微微顿了顿,眼眶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哽咽起来。 “这些年,看着公子被病痛反复折磨,老奴却无能为力,实在是痛心疾首。 此番前往药王谷,一路上虽说艰辛万分,可只要能治好公子的病,一切都值得。” 汪瑾轩闻言,心中恍然,旋即泛起一阵酸涩。他看向男子,目光里满是敬佩与同情:“药王谷确实是个希望所在,只是那地方地处偏远,道路崎岖,且危机四伏。一路上,不仅要翻山越岭,还得防备各种不测。” 老丈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公子所言极是,我们也深知前路艰险。但为了公子的病,已然顾不上许多。只是这一路,若能得公子相助,老奴和公子心里,也能踏实不少。” 第285章 偶像啊! 汪瑾轩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如今被云罗派追杀,又被慕容仙讨债。 本应低调行事,多一个人知晓他的行踪,便多一分危险。 然而,看着眼前这主仆二人,尤其是那病弱公子的感觉真的特别似曾相识。 老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再次恳切地说道。 “少侠,老朽深知此举可能会给您带来麻烦,但我家公子这病,实在是拖不起了。 我们听闻药王谷中不仅有能治病的良药,还有诸多厉害的江湖人物,这一路艰险万分,若能有少侠这样的高手相伴,我们也能安心不少。” 说罢,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双手递向汪瑾轩。 “少侠,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权当是给您的酬劳。 若不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们也不敢贸然相求。” 汪瑾轩微微皱眉,轻轻推开了钱袋。 “老丈,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在这江湖中行走,本就不是为了钱财。 只是我自己也有一些麻烦事,我怕会连累你们。” 老者连忙摆手。 “少侠,您能有这份心,就已经让我们感激不尽了。 至于您的麻烦,我们愿意一同面对。 您放心,我们主仆二人绝对不会成为您的累赘。” 汪瑾轩这时突然问道,老丈还没问你家公子姓名。 老丈说道,“我家公子李寻欢。” 汪瑾轩眼珠子都瞪圆了。 “小李探花李寻欢?” 老丈回道。 “少侠认识我家少爷?” “偶像啊!” 汪瑾轩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交加的神色。 “江湖中谁不知道小李探花的大名啊! 那一手飞刀绝技堪称绝世无双,例无虚发,更是侠义心肠,声名远扬。 我年少时便听闻您家公子的诸多英雄事迹,心中一直钦佩不已,只恨无缘相见,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处碰上了,当真是三生有幸啊!” 说着,汪瑾轩几步走到李寻欢面前,看向眼前的李寻欢,目光中满是崇敬。 李寻欢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虚弱地说道。 “少侠谬赞了,那些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些许虚名罢了。” 汪瑾轩赶忙摆手,急切地说道。 “李兄这可就太谦虚了,您的事迹那可都是实打实的,惩恶扬善、劫富济贫,不知做了多少侠义之举,我一直都将您视作心中楷模,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如您这般在江湖中行侠仗义呢。” 老丈在一旁看着,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 “我家公子向来淡泊名利,只是见不得这世间有不平之事,便出手相助罢了。 只是如今这病,却把公子折磨得厉害,唉……” 说到此处,老丈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满是担忧地看着李寻欢。 汪瑾轩握紧拳头,一脸坚定地说。 “老丈放心,有我在,定竭尽全力护李兄周全,明日赶路尽快抵达药王谷,让李兄早日恢复健康,再现往日风采。” 李寻欢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少侠,你能陪我们走上这一遭,我已感激不尽。 只是这一路,若因我而让你陷入险境,我实在过意不去。” 李寻欢此时问道。 “还没问少侠高姓大名。” 汪瑾轩赶忙抱拳行礼,一脸恭敬地回道。 “李兄客气了,在下汪瑾轩,不过是这江湖中一普通侠客,哪比得上寻欢兄声名赫赫。” 李寻欢听闻“汪瑾轩”这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瞬间又恢复了温和的神情。他凝视着汪瑾轩,缓缓说道。 “原来汪兄便是江湖中传闻的索命公子,此前倒是有所耳闻,只是未曾料到今日竟能相遇。 不过在我看来,江湖传言未必可信,汪兄方才的所作所为,尽显侠义心肠,与那传言中的形象实在大相径庭。” 汪瑾轩苦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不瞒寻欢兄,这‘索命公子’的名号不过是他人强加于我罢了。 我虽在江湖中有些许恩怨纠葛,但自问行事无愧于心,只是那些被我得罪之人,四处散播谣言,想要抹黑于我,时间久了,这莫须有的名号便传了开来。” 李寻欢轻轻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汪兄不必介怀,江湖本就是是非之地,谣言止于智者。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汪兄的为人。” 汪瑾轩微微仰头,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能得寻欢兄这般信任,我汪瑾轩此生无憾。 过往那些不实之名,于我而言,便如同这过眼云烟,不再重要。” 李寻欢轻轻点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这江湖之路,本就崎岖难行,你我皆身负各自的使命与坎坷。 但只要心中有侠义,行事有正道,那些流言蜚语又何足惧之?” 汪瑾轩心中一动,想到自己被云罗派追杀和慕容仙讨债的窘迫处境,不禁苦笑道。 “寻欢兄所言极是,只是我如今的处境,实在是有些棘手。 我本想低调隐匿,寻得一方安宁,却不想命运弄人,在此与寻欢兄相遇。” 李寻欢突然问道。 “汪兄有酒吗?” 汪瑾轩微微一怔,随即笑道。 “寻欢兄这一问,倒是让我有些惭愧。 我平日里奔波忙碌,虽偶尔也会小酌几杯,却不曾随身带着美酒。 不过,这附近若有酒肆,我定当为寻欢兄买来几壶,以助雅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老者咳嗽两声。 “咳咳,少爷。” 李寻欢听到老丈的提醒,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转头看向老者,轻声说道。 “李伯,我知晓自己这身子如今是碰不得酒了,只是一时兴起,想着若是能与汪兄畅饮几杯,倒也是这艰难旅途中的一桩快事,倒是让您费心了。” 老者赶忙上前,脸上满是担忧,一边轻轻为李寻欢拍着后背,一边说道。 “少爷,您的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呀,这酒性烈,喝下去怕是会加重您的病情,等您到了药王谷,把身子养好了,再喝也不迟呀。” 汪瑾轩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满是关切,连忙附和道。 “老丈说得极是,寻欢兄,您现在最要紧的便是调养好身子,这酒啊,往后有的是机会喝。 待您病愈,我定陪您痛饮一番,不醉不休。” 第286章 百晓堂的? 前往药王谷马车里,李寻欢一袭青衫,双手搭在双膝上,面色略显疲惫,眉头也微微皱起,显然心情并不佳。 他的身旁,汪瑾轩坐在对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聒噪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山林间显得格外突兀。 “寻欢兄,听闻你那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究竟是怎样的奇妙手法才能练就此等绝技呢? 是不是有什么不传之秘?” 汪瑾轩眨着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侧头问道。 李寻欢嘴角微微抽搐,并未作答,只是继续闭目养神。 然而,汪瑾轩却丝毫不觉,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李兄,听闻江湖中你的风流韵事可不少,那些女子个个貌若天仙,李兄是如何赢得她们芳心的呢?” 见李寻欢仍不搭话,汪瑾轩兴致不减,又继续问道。 “寻欢兄,江湖传言你曾与上官金虹有过一场惊世对决,那场面必定是惊心动魄,寻欢兄能否给我讲讲当时的细节? 您又是如何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以飞刀绝技胜出的呢?” “还有还有,寻欢兄,听说你在江湖上结交甚广,像阿飞、荆无命这样的高手都与你有着不浅的交情,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汪瑾轩一边比划着,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 李寻欢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飞刀,心中暗道:“若这汪瑾轩再这般喋喋不休,我就用飞刀将他这烦人的舌头割下来,也好图个清静!” “对了,寻欢兄,我听闻你那表妹林诗音,当年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佳人,才情出众,心地善良。 只是不知如今她身在何处,过得好吗?” 李寻欢的瞬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整个身子都微微一震。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那些曾经与林诗音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了两人在桃花树下吟诗作画的温馨时光,想起了她那温柔浅笑和深情凝望,也想起了后来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义而无奈割舍的痛苦抉择。 一时间,李寻欢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有思念、有愧疚、有痛苦,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沉重都吐出来,然后微微仰头,望向那透过枝叶洒下的阳光,声音略带沙哑却又努力装作平静地说道。 “表妹她……她自会安好。” 那声音中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不确定和担忧,仿佛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试图说服内心深处那个一直牵挂着她的自己。 汪瑾轩却没有注意到李寻欢的这些细微变化,他只是习惯性地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刚想继续追问一些细节,却不经意间抬眼对上了李寻欢那冰冷得仿若能冻彻人心的目光。 那目光中蕴含的深沉情感和隐隐的警告,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后半截话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地拽回了喉咙里。 他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识趣地闭上了嘴。 一时间,只听见车轮声在这静谧的山林间回响,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而压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却丝毫驱散不了李寻欢心头的烦闷。 这去往药王谷的路途,此刻在他眼中显得格外漫长,而身旁这汪瑾轩,已然成了他最大的“困扰”。 李寻欢感觉自己可能没死在自己的旧疾上,而是死在汪瑾轩的嘴上。 马车依旧在山林间缓缓前行,车轮辘辘作响,好似也在抱怨着这旅途的沉闷与压抑。 李寻欢强自按捺住心头的烦躁,将目光投向窗外,那不断后退的树木和偶尔闪过的山岩,仿佛是他飞逝而去的岁月,充满了无奈与沧桑。 汪瑾轩也感觉到了车内气氛的凝重,虽不再言语,却也坐立不安,时不时偷瞄一眼李寻欢冷峻的侧脸,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多嘴。 然而,没过多久,他那憋不住话的性子又开始作祟,嘴唇微微蠕动,似是又有问题即将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猛地一晃,停了下来。 李寻欢眼神一凛,瞬间警觉,手已悄然握住了飞刀的刀柄。 汪瑾轩则吓得脸色发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靠了靠。 车帘被缓缓掀开,车夫的声音略带紧张地传来。 “少爷,有人拦路。” 李寻欢微微皱眉说道。 “下车看看。” 二人下了马车,只见从树林中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文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嘿嘿冷笑道。 “小李飞刀,你说你为何要跟我们百晓堂作对呢? 如今你武功尽失,堂主料定你会去药王谷求药。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还有什么遗言交待吗?” 汪瑾轩一看,是来找李寻欢的,不是云罗派来抓自己的,瞬间腰杆也挺直了。 “百晓堂?” 中年文士回道。 “阁下是?” 汪瑾轩直接拔剑。 “我%x你姥姥的,你们这帮缺德玩意,给老子起了个索命公子的诨号。 今天老子不把你们百晓堂的人脑袋打成狗脑袋,老子就不姓汪。” 中年文士见状,脸色一沉,冷哼道。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也想与我百晓堂作对?” 说罢,手中折扇一挥,身后的一众手下便迅速散开,将李寻欢和汪瑾轩围在中间。 李寻欢见汪瑾轩突然拔剑相向,心中既感意外又有些许欣慰,他知道这汪瑾轩虽然平日里聒噪,但关键时候倒也有几分血性。 当下低声道。 “汪兄弟,小心行事。” 汪瑾轩被那“索命公子”的诨号彻底激怒,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盛怒之下,竟浑然不顾自身安危,如猛虎扑食般朝着敌人冲了过去。 他手中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招式之间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那些百晓堂的手下未曾料到这看似文弱的书生竟会如此勇猛,一时有些轻敌。 汪瑾轩的剑如闪电般刺向一人,那人慌乱之中来不及躲避,被刺中肩膀,疼得嗷嗷直叫。 汪瑾轩趁势一脚踢向他的腹部,将其踹倒在地。 旁边一人见状,挥舞着大刀砍来,汪瑾轩侧身一闪,躲过攻击,随即用剑柄猛击那人的太阳穴,那人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在这股愤怒的驱使下,汪瑾轩的战斗力直接翻倍。 他的身形辗转腾挪,速度快得惊人,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十足的力量。 只见他左劈右砍,上挑下刺,转眼功夫,那些围攻的人便被他全部打翻在地,而且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第287章 就你叫夺命书生啊 “汪公子,就因为一个名号你就要与我百晓堂为敌吗?” 中年文士略有不满的对着汪瑾轩说道。 “如果你现在退去,在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退你大爷,天机老人老子都不给面子,你一个连堂主都不是的小卡拉米,我给你个鸡毛面子,过来挨打!” 汪瑾轩压根不给中年文士面子,直接提剑上前绝不让百晓堂有一个人能站着。 中年文士见汪瑾轩丝毫不给面子,冷笑一下说道。 “汪公子,百晓堂不想与您为敌,但是百晓堂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说罢,将手中折扇插在腰间。 从背后抽出长剑,挽了一个剑花,迎向汪瑾轩。 “书生夺命剑!” 只见那夺命书生身姿矫健,长剑在手,剑势如龙,一上来便施展出凌厉的杀招,一时间气势汹汹,仿佛要将汪瑾轩瞬间置于死地。 他的每一剑都带着呼呼风声,剑招变幻莫测,直逼汪瑾轩的要害之处,口中还不时喊着。 “今日便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见识见识我百晓堂的厉害!” 然而,汪瑾轩此刻却似被怒火点燃了浑身的斗志,全然不惧夺命书生的汹汹来势。 他身形灵活地左躲右闪,在夺命书生的剑雨中穿梭自如,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竟似能提前预判到对方的剑招走向。 说时迟那时快,汪瑾轩瞅准一个破绽,猛地一个侧身,飞起一脚踢向夺命书生的手腕。夺命书生只觉手腕一阵剧痛,手中长剑拿捏不住,“哐当”一声飞了出去。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汪瑾轩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一把抽出他腰间的折扇。 紧接着,汪瑾轩手中折扇高高扬起,对着夺命书生的脑袋便是一顿猛敲,边敲边骂道。 “就你要我给面子啊? 就你让我退啊? 就你叫夺命书生啊? 就你会书生夺命剑啊,夺啊,剑啊! 你倒是给我夺一个,刺一下试试!” 每敲一下,都伴随着夺命书生的一声惨叫,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夺命书生此刻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至极,与之前放狠话时的嚣张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能在汪瑾轩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地四处躲避,嘴里不停地求饶。 李寻欢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激烈的冲突。 眼见汪瑾轩愈打愈是起兴,手中的折扇毫不留情地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夺命书生的身上,而那夺命书生早已没了反抗之力,只剩下抱头鼠窜、苦苦求饶的份儿。 此时的汪瑾轩,双眼通红,满脸怒容尚未消散,似乎还沉浸在方才被百晓堂羞辱的愤怒之中,大有不把夺命书生彻底打垮誓不罢休的势头。 李寻欢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况且百晓堂势力庞大,今日虽然暂时占了上风,但倘若继续这般纠缠下去,万一引来更多的敌人,恐怕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于是,他快步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拍了拍汪瑾轩的肩膀,轻声说道。 “好了,汪兄。” 他的声音沉稳而平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试图让汪瑾轩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汪瑾轩听到李寻欢的声音,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转过头望向李寻欢。 他的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眼神中依然燃烧着未熄灭的怒火,但在与李寻欢的目光交汇的瞬间,那股怒火似乎稍稍平息了一些。 “寻欢兄,就这么放过他,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汪瑾轩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手中的折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李寻欢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汪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此刻我们身处险地,不宜过多纠缠。 这百晓堂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前往药王谷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满是对局势的考量和对汪瑾轩的关心。 汪瑾轩听了李寻欢的话,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折扇。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夺命书生,冷哼一声。 “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若再敢来招惹我们,定叫你有来无回!” 说罢,他转身与李寻欢一同向着马车走去。 而那夺命书生,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满脸淤青,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但也深知今日遇到了硬茬,只能灰溜溜地逃离,回去向百晓堂复命,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找回今日的场子。 三人继续赶路,汪瑾轩此时整个人都念头通达了。 他双手背在脑后,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全然没了之前在马车里的拘谨。 汪瑾轩兴致勃勃地凑到李寻欢跟前,满脸好奇地问道。 “寻欢兄,听闻江湖中那赫赫有名的兵器谱,不知你在其中排名几何?” 李寻欢神色淡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缓声道。 “若论起来,应当是位列第一。” 汪瑾轩眼睛一亮,声音陡然拔高。 “哦?那今日被我揍得落花流水的夺命书生呢?他又排在第几?” “他嘛,”李寻欢微微顿了顿,“位居第二。” 汪瑾轩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 “如此说来,那我岂不是现在就成了第二?” 李寻欢瞧着他这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解释道。 “非也非也,你所入的是剑类人榜,且为第二。” “人榜?” 汪瑾轩一脸茫然,挠了挠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有个人榜?” 李寻欢耐心地说道。 “江湖中的兵器谱分为奇门、兵器、拳脚、内功、轻功等诸般类别,各成一榜。 我所擅长的飞刀之术乃奇门兵器,故而在奇门兵器天榜之中位列第一。 而夺命书生的夺命剑位列剑器天地人三榜中的人帮榜,排名第二。” 汪瑾轩这才恍然大悟,可随即又有些沮丧地嘟囔道。 “怎么不是一个榜呢? 这听起来,总觉得差了些意思。” 李寻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汪兄,这兵器谱不过是江湖人闲来无事的排名罢了,莫要太过较真。 你今日之英勇,李某是看在眼里的,又何必在意这榜单之名呢?” 汪瑾轩听了李寻欢的话,细细想来,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又重新振作起来,昂首挺胸道。 “寻欢兄说得对,管他什么榜,我自当努力练剑,我就不信天榜第一不是我!” 第288章 老子今年28了 在那静谧而神秘的药王谷入口处,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车辕轻晃,马蹄刨地,溅起些许尘土,打破了此地原有的宁静。 汪瑾轩率先撩开车帘,动作利落地跳下马车,身姿矫健。 紧接着,李寻欢也款步而出,他一袭青衫,身姿修长,面容虽显清瘦却难掩其英俊之气,眉眼间透着一抹淡淡的沧桑与深邃,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 李家老仆则牵着马跟在二人身后。 三人刚踏入药王谷那弥漫着药香的地界,还未及好好打量四周的景色,便被一个身着药童服饰的孩童迅速拦住了去路。 那孩童身形瘦小,脸蛋圆润,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劲儿,乍一看不过七八岁孩童的模样,可那眼神却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机灵与倔强。 汪瑾轩见状,下意识地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微微弯腰,对着那孩童轻声说道。 “小朋友,我等欲入谷拜访,不知入谷是否需要拜帖?” 话语间满是谦逊与礼貌,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孩童而有所轻视。 岂料,那药童一听这话,顿时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般,小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 老子今年二十八了,叫谁小朋友呢?” 那稚嫩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力量,在山谷间隐隐回荡,惊起了周围枝头栖息的飞鸟。 汪瑾轩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地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句无心之语,竟惹得这“小大人”如此动怒。 李寻欢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笑声爽朗而清亮,宛如山间清澈的泉水叮咚作响,打破了这片刻的僵局。 他优雅地向前迈了一步,朝着药童拱手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这位师兄,实在抱歉,我这兄弟不懂事,无意冒犯,还望师兄看在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的份上,莫要见怪。 不知我等欲入药王谷,该遵循怎样的流程? 还望师兄不吝赐教,或者代为通报一声。” 药童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气呼呼地瞪了汪瑾轩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次暂且饶过你”,这才转向李寻欢,脸上的神色依旧带着些不满,但语气却稍稍缓和了一些。 “你还算是会说话。 你们是何人? 来药王谷所为何事? 这药王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若是没有个正当理由,即便有拜帖,我也不会放你们进去。” 李寻欢神色平静如水,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不急不缓地回答。 “在下李寻欢,久闻药王谷大名,听闻谷中良药无数,医术精湛,特来拜访求药,实是有万分紧急之事,关乎生死。 还望小哥通融一二,代为通报一声,李某感激不尽。” 药童听到“李寻欢”三个字,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似乎这个名字在他的心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李寻欢一番,像是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片刻,他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许,但仍带着几分警惕、 “你就是李寻欢?可有什么凭证? 这世道,冒充他人名号的可不少,我不得不防。” 李寻欢微微一怔,随即略作思索,便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柄飞刀。 他双手递向药童,轻声说道。 “这是在下的信物,师兄请看。 此飞刀乃是在下独家之物,想来足以证明在下的身份。” 药童小心翼翼地接过飞刀,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仔细地端详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飞刀还给李寻欢,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复杂,既有一丝释然,又似乎带着一些难以言说的顾虑。 他沉默片刻,然后说道。 “你们在此等候,我去通报一声。 但是你们没有拜帖,我可不能保证师父会见你们,毕竟师父平日里事务繁忙,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见的。” 说罢,他转身快步向谷内走去,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小径尽头。 汪瑾轩望着药童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李寻欢说道。 “这药王谷的人,还真是古怪得很。 一个小小的药童,都如此厉害,真不知道这谷中还藏着多少奇人异士。”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好奇,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期待。 李寻欢微微仰头,望向药王谷深处那郁郁葱葱的山林,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穿透了层层山峦,看到了谷中的神秘景象。 他轻声说道。 “药王谷藏龙卧虎,能在这江湖中享有如此盛名,自然有其独特之处。 江湖之中谁能保证自己不受伤不生病,不会求到药王谷呢? 所以谷内多一些奇人异士也不足为过。 甚至有些人,被救治了之后就一直留在谷内,以谷内弟子自居,以自身武力保护谷内不受外界侵扰来报答药王的医治之情。” 说罢,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隐隐的担忧,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此行可能会面临的种种困难与挑战。 李家老仆站在一旁,一直未曾言语,此时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担忧,低声说道。 “少爷,这药王谷向来神秘莫测,咱们可得小心些。 这谷中的人脾气古怪,行事作风与外界大不相同,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多年来跟随李家历经风雨的稳重与谨慎。 李寻欢微微点头,神色坚定地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力一试。” 说罢,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等待着药童的回音,身姿挺拔如松,仿佛在这陌生而神秘的环境中,也能自成一方天地。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一阵淡淡的药香,萦绕在三人周围,似是在诉说着药王谷的神秘过往。 第289章 我的暴龙姐姐 三人还在等待着药童的回复。 这时远处走来一名中年男子。 “在下胡青牛,三位请跟我来,师父有请。” 汪瑾轩、李寻欢和李家老仆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喜与意外。 他们忙整了整衣衫,跟在胡青牛身后向谷内走去。 一路上,只见药王谷中奇花异草缤纷满目,许多草药都是外界难得一见的珍稀品种,阵阵药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李寻欢心中暗忖,这药王谷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这些草药,便足以看出谷中之人医术之高明。 而汪瑾轩则是要长脑子了。 胡青年不应该是明教的吗? 怎么会在药王谷?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座竹舍前。 胡青牛停下脚步,转身说道。 “师父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说罢,他便退到一旁。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入内,李寻欢和李家老仆紧随其后。 竹舍内布置简洁,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坐在桌旁,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他们。 “晚辈汪瑾轩、李寻欢见过药王前辈。” 汪瑾轩恭敬地行礼道,李寻欢也随之抱拳作揖。 药王没有理会李寻欢,而是一直盯着汪瑾轩看,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神情,似是探究,又似是回忆。 “你是若馨的弟弟?” 药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寂静,仿佛开启了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汪瑾轩明显一怔,脸上满是惊讶,稍作停顿后,轻轻点头应道。 “正是,前辈。柳若馨是我的姐姐。” 药王盯着汪瑾轩说道。 “你知不知道,若馨是老夫最疼爱的弟子?” 汪瑾轩忙恭敬回应。 “晚辈现在才知道。” 药王目光一凛,声音微微提高。 “你知不知道她是谷中老夫所有弟子里的梦中情人?” 汪瑾轩心中一凛,回想起自己姐姐虽然是个母暴龙,但是在别人眼里应该也算是个美女。 硬着头皮答道。 “晚辈能想到。” 药王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颤起来,他怒目而视。 “你知不知道,若馨说她与你有过肌肤之亲?” 汪瑾轩吓得后退一步,满脸冤屈地喊道。 “晚辈知道。。。 等等前辈,我姐是这么说的?” 药王死死地盯着汪瑾轩,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哼,若馨亲口所言,还能有假? 你这小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汪瑾轩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脑海中飞速回忆着与干姐姐相处的过往,确定绝无此事,连忙解释道。 “前辈,我们虽并为亲生姐弟但也情同亲姐弟,可绝无半分越轨之举。 我自是敬重姐姐,姐姐待我也如亲弟一般,此事定有误会。” 药王眉头紧锁,脸上的怒气未消。 “误会?若馨为何要编造这样的谎言? 一个女人会拿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你吗?”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以他对柳若馨的了解。 她绝对能!!! 李寻欢站在一旁,见气氛紧张,赶忙上前打圆场。 “前辈,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汪兄弟的为人我可以担保,他绝非是那种轻薄无礼之人。 也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不妨先冷静下来,问清楚缘由。” 药王停下脚步,看了李寻欢一眼,又看向汪瑾轩,沉默片刻后说道。 “好,那你便细细说来,你与若馨相处的过往,若有半句隐瞒,休怪老夫不客气!” 汪瑾轩定了定神,开始讲述他与柳若馨的点点滴滴。 但是汪瑾轩心想,你不是在外温文尔雅,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形象吗? 嘿嘿,姐姐请原谅我。 “我姐姐骑我身上揍我,扒我裤子揍我,脱我衣服拿藤条揍我。。。 。。。” 随着汪瑾轩绘声绘色的叙述自己是如何被自己姐姐压榨,殴打,欺辱时。 药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转为无奈。 他忍不住打断汪瑾轩。 “够了,老夫。。老夫。。。” 药王也想说不信,但是想想平日里自己爱徒的性格,慢慢的脑海中的形象已经与汪瑾轩描绘的形象重合了。 汪瑾轩一脸无辜与委屈,急忙辩解道。 “前辈,我所言句句属实,这就是我和姐姐相处的日常。 她对我要求严苛,一旦犯错,便会如此惩罚我,你知道我有多惨吗?” 药王心中暗自思忖,可能是真误会眼前这孩子了。 还未等药王再度开口,突然从竹舍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只见几个年轻弟子在外面交头接耳,面色绯红,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弟子忍不住喊道。 “柳师妹的弟弟来了?。” “确定吗?就是那小子?” “诸位师兄弟,我五毒童子何时骗过你们?” “行,敢欺负我们的小师妹,这小子绝对不能放过他,胡青牛,你媳妇的毒药带来了吗?” “平师兄,师弟我带齐了。” 药王听到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大步走到门口,怒吼道。 “你们这群不成器的东西,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 都给我滚去,再让我听到谁用毒,小心我打断他的腿!” 弟子们吓得作鸟兽散,药王则黑着脸走回屋内,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瞪了汪瑾轩一眼,说道。 “汪小友见笑了。” 汪瑾轩缩了缩脖子,满脸无奈地说道。 “药王前辈,我姐姐在这里有这么受欢迎?” 药王则是得意的捋了捋胡子说道。 “那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老夫的徒弟能差吗?” 汪瑾轩赶紧恭维道。 “前辈说的是,那能不能帮我跟众师兄解释一下?” 药王回道。 “老夫一生从不跟别人解释。” 汪瑾轩脸黑了。 李寻欢则是看出来药王这是在逗汪瑾轩说道。 “汪兄不必挂怀,药王前辈肯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药王这时候看向李寻欢说道。 “还是这小子会说话,是你要看病?” 李寻欢回道。 “回药王前辈,正是在下。” 药王一把抓住了李寻欢的手腕。 “你没病! 但是中毒了。” 第290章 会是他吗? “中毒?” 李寻欢满脸震惊,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望向药王。 药王神色凝重,缓缓点头。 “没错。这么说吧,你身中此毒已有十多年之久。 你平日里,是不是时常咳嗽?” 药王目光紧紧锁住李寻欢,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李寻欢微微一怔,旋即拱手,恭敬回道。 “药王前辈,您真是慧眼如炬啊。” 药王微微皱眉,继续追问道。 “但是,就只有咳嗽这一个症状?” 李寻欢不假思索,连忙应道。 “是的,药王前辈,再无其他。” 药王沉吟片刻,又问。 “最近是不是又中了其他的毒?” 李寻欢面色一黯,轻轻点头。 “嗯。” 药王接着抛出疑问。 “然后,你的武功也因此尽失?” 李寻欢神色落寞,苦笑着承认。 “的确如此。” 药王目光幽深,突然问道。 “你可知道王怜花?” 李寻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应道。 “在下知晓此人。” 药王语调平淡,却似惊雷般在李寻欢耳边炸响。 “你中的,是莲花宝鉴上的毒。” 李寻欢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前辈竟认得此毒?” 药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缓缓吐出。 “他下毒的手法,是我教的。” 此言一出,不仅李寻欢呆立当场,一旁的汪瑾轩也不禁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无语。 汪瑾轩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千面公子不是和沈大侠远游海外了吗? 怎么会…… 在这里留下这等祸事?”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不解,仿佛想从药王的回答中寻出一丝破绽。 李寻欢亦是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药王,显然对汪瑾轩这一问极为关切,急切地想知晓王怜花如今的状况以及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药王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缓缓说道。 “那王怜花心思诡谲多变,即便与沈浪一同远游,却也未必能彻底摒弃从前那些手段。 至于这毒,许是他在临行前便已布下的暗招。” 说着,药王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有悔恨,又似有无奈。 “可前辈,您又为何……” 李寻欢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与质问,对药王曾传授王怜花下毒手法一事,仍心存疑惑。 药王摆了摆手,神色黯然,说道。 “当年,我不过是被王怜花那小子巧言令色所惑,一时糊涂,竟将这害人的手段教给了他。 如今想来,实在是悔不当初啊。” 药王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满是自责的神情。 “不对!” 李寻欢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旁人或许对千面公子王怜花的阴毒手段仅是听闻,可他曾与王怜花多次周旋,对其行事风格可谓了如指掌。 他心里明白,王怜花如今既然已与沈浪远游海外,肯定不会是对自己下毒的人。 但猛然间,一个念头如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 莲花宝鉴! 这要命的东西,十年前就在自己表妹林诗音的手上。 一想到这里让他的心脏狠狠一缩,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太清楚莲花宝鉴的可怖之处,上面记载的尽是些见不得光的阴毒功法与害人手段。 宝鉴落在林诗音手中,本就危机四伏,如今自己又身中莲花宝鉴上的毒,这两者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寻欢的眉头紧紧皱起,冷汗从额头不断渗出,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深知,若不能尽快理清这一切,不仅自己性命堪忧,林诗音也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 李寻欢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混乱,他的内心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紧紧攥住。 他不敢想,也不愿相信,自己身上这可怕的毒,竟有可能是出自一生的挚爱之人 —— 林诗音之手。 回想起与林诗音共度的往昔,那些岁月里的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次温柔浅笑,都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他此刻满是惊惶的内心。 曾经的山盟海誓,那些甜蜜的过往,难道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面色愈发惨白,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不,这不可能……” 李寻欢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他试图在脑海中找到一丝证据,来推翻这个可怕的猜测,但莲花宝鉴在林诗音手中这一事实,却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深知林诗音的善良温柔,可那莲花宝鉴的诱惑,以及可能被他人利用的风险,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李寻欢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在心中不断祈祷,这只是一场误会,只是命运对他开的一个残酷玩笑。 汪瑾轩静静地站在一旁,将李寻欢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底一阵揪紧。 他太清楚李寻欢此刻脑子里翻涌的念头了,因为他同样知晓,莲花宝鉴就落在林诗音手上,而那关键的时间节点 —— 十多年前,恰恰是王怜花亲手把莲花宝鉴交到林诗音手中的时候。 汪瑾轩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时间上如此巧合,李寻欢身中莲花宝鉴上的毒已有十多年,种种迹象拼凑起来,指向一个让人心惊的事实。 李寻欢身上的毒,十有八九就是林诗音下的。 他看着李寻欢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深知李寻欢与林诗音之间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实在不忍看到李寻欢遭受这般痛苦的折磨。 另一方面,这残酷的推测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不得不面对这可能的真相。 “寻欢兄” 瑾轩犹豫再三,还是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忍。 “或许…… 咱们得往最坏处想想,这事儿太过蹊跷。” 李寻欢缓缓转过头,目光空洞地看向汪瑾轩,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神里,满是痛苦与挣扎,似是在抗拒着汪瑾轩话里的暗示,可又无法忽视那沉甸甸的证据。 “我知道你不愿相信,” 汪瑾轩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 “但莲花宝鉴在林姑娘手里,毒发时间又如此契合,很难不让人起疑。” 李寻欢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狂风暴雨般的煎熬,过往与林诗音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那些温柔缱绻的画面,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他的心尖上。 “不,不会是她……” 李寻欢喃喃自语,声音微弱而绝望,仿佛这样反复念叨,就能推翻这可怕的猜测。 第291章 五毒童子 药王眉头紧蹙,满脸不耐,目光在李寻欢和汪瑾轩身上来回扫了一圈,重重哼了一声。 “要煽情滚出去煽情!” 他狠狠瞪了一眼汪瑾轩,而后将犀利的目光定在李寻欢身上。 “玩刀的泡面头,你这毒还治不治了?”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猛地浇在李寻欢和汪瑾轩两人心头。 李寻欢身子一震,像是从痛苦的泥沼中被猛地拽了一下,眼中的迷茫与痛苦稍稍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明。 汪瑾轩也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看向药王。 “前辈,对不住,是我们失态了。” 药王没好气地摆摆手。 “少废话,这毒棘手得很,再耽搁下去,大罗神仙都难救。” 说罢,他转身走向屋内的药柜,一阵翻箱倒柜,瓶瓶罐罐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药王板着脸叮嘱道。 “这毒想要彻底清除,没那么容易,得慢慢来。” 药王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补充道。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只要你安心在谷里待上一个月,老夫有法子让你百毒不侵!” 李寻欢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涌起一抹希望。 “前辈此话当真?” 他急切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药王白了他一眼。 “哼,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何时说过大话? 一个月时间,我会用这谷中特有的珍稀药材,配合独门秘方,为你调养身体。 不仅能根除你体内的剧毒,还能让你的体质发生改变,百毒不侵。” 李寻欢心中一阵激动,原本灰暗的世界仿佛照进了一丝曙光。 若真能如此,那便有了足够的底气去面对一切。 “前辈大恩,李某无以为报。” 李寻欢拱手说道,眼中满是感激。 “少废话,” 药王摆摆手。 “你能好起来,就是对老夫最好的报答。 这一个月,你可得听话,要是敢乱跑,这百毒不侵可就没指望了。” 李寻欢郑重点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配合药王,熬过这艰难的一个月。 屋内,药王捧着一堆药材走了过来。 “哼,希望你这小子别死在我手里,不然我这药王的名声可就毁了。”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手脚麻利地开始炮制药材。 李寻欢望着药王忙碌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清楚,自己此刻必须冷静,不管真相如何,活下去才有解开谜团的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对汪瑾轩说道。 “汪兄,劳烦你帮我留意下诗音那边的动静,我在这里安心解毒。” 汪瑾轩郑重点头。 “寻欢兄放心,我一定办好。” 言罢,他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带着探寻真相的决心。 李寻欢坐在一旁,看着药王忙碌,思绪却不由自主飘远。 他想起与林诗音初见时的情景,那时她巧笑嫣然,宛如春日里最明媚的花朵,点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曾经的誓言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一切都被这莫名的毒雾所笼罩。 “喝了它。” 药王递过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打断了李寻欢的回忆。 李寻欢接过药碗,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药汤苦涩无比,顺着喉咙滑下,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安心待在这谷里,按时服药,别乱动。” 他知道,这不仅关乎自己的性命,更是探寻真相的关键。 在这静谧的山谷中,他将迎来一场与毒的较量,也将在煎熬中等待命运的裁决。 汪瑾轩怀揣着满心的忧虑与急切,脚步匆匆地朝着谷口赶去,一心想着尽快去探寻林诗音那边的情况,为李寻欢大哥解开心中的谜团。 可还没等他迈出谷口,一道小小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直直拦住了他的去路。 汪瑾轩微微一怔,定睛看去,原来是之前在谷口见到的那个童子。 他忙收起心中的焦急,挤出一抹友善的笑容,客气问道。 “这位小…… 师兄,是有什么事吗?” 谁料,那童子瞬间柳眉倒竖,双眼圆睁,脸上闪过一抹狠厉,恶狠狠地吼道。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提‘小’这个字,我就弄死你!” 汪瑾轩心头一紧,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赔笑道。 “实在对不住,是我唐突了。 敢问师兄大名?” 童子闻言,胸脯一挺,脸上满是傲然之色,大声说道。 “五毒道人。” “……” 汪瑾轩听闻这个名号,心中一阵疑惑,反复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江湖上有这号人物。 他正暗自琢磨这童子究竟出自何处,脑海里翻江倒海般回忆着各大门派与奇人异士的信息。 恰在此时,一声如洪钟般的大喊骤然响起。 “五毒童子,滚回来试药!” 这声音仿若一道惊雷,瞬间打断了汪瑾轩的思绪。 “来啦。” 五毒童子高声回应,而后转过头,恶狠狠地看向汪瑾轩,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敢笑,我就毒死你。” 汪瑾轩本就觉得这 “五毒道人” 的名号与眼前这小童子的形象太过违和,此刻见他这般模样,实在憋不住,“哈哈哈哈” 地放声大笑起来,边笑边说。 “五毒童子哈哈…… 还五毒道人……” 五毒童子见汪瑾轩竟敢嘲笑自己,气得小脸通红,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咬牙切齿道。 “找死!” 话音未落,他小手一翻,掌心已然多了一个小巧的瓷瓶,作势便要朝汪瑾轩撒去瓶中的粉末。 就在五毒童子作势要将瓷瓶中药粉撒向汪瑾轩的瞬间,一道劲风袭来,精准地打落了他手中的瓷瓶。 瓷瓶 “啪” 地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药粉扬起,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刺鼻的气味。 “五毒童子,你又在胡闹!” 程灵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浓浓的斥责之意。五毒童子听到声音,身子猛地一僵,原本充满杀意的眼神瞬间变得畏畏缩缩。 汪瑾轩心有余悸地看向程灵素,拱手说道。 “姑娘,多亏您及时出手,不然我可就遭了这小…… 这位兄台的道了。” 他差点又说错话,连忙改口。 程灵素走上前,瞪了五毒童子一眼,说道。 “不许对客人无礼,再敢如此,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五毒童子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是他先嘲笑我的……” 程灵素没有理会他的嘟囔,转头对汪瑾轩说道。 “让你见笑了,这药童不定规矩规矩。 他虽叫五毒童子,却也并非真的无恶不作,就是脾气太急了些。” 汪瑾轩点点头,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褪去,说道。 “姑娘,无妨。 只是这五毒童子的名号,实在与他这模样不太相符,一时没忍住。” 五毒童子听到这话,又抬起头,气鼓鼓地说道。 “你懂什么! 等我练好了五毒神功,就没人敢小瞧我了。” 程灵素无奈地摇摇头,对五毒童子说。 “还不快去试药,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五毒童子狠狠瞪了汪瑾轩一眼,转身朝着药房跑去。 第292章 小心孩童 骄阳似火,高悬于空,官道上马蹄声疾,仿若阵阵闷雷。 汪瑾轩一袭简朴的素衣,在漫漫征尘的裹挟下,驱马风驰电掣般前行。 遥见兴云庄已近在咫尺,仅余三十里之遥,他猛地一勒缰绳,那匹马长嘶一声,缓缓停下了狂奔的步伐。 路旁,一面酒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一家毫不起眼的酒家悄然隐匿于柳树的浓荫之下,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隐者。 汪瑾轩利落地翻身下马,手中缰绳随意地在门前木桩上挽了个结,随后大步流星地迈入酒家。 店内陈设简陋至极,几张粗制滥造的木桌七零八落地散落各处,酒客亦是寥寥无几,显得冷冷清清。 他目光一扫,寻得一个靠窗的位置安然落座,继而抬手高声唤道。 “小二,速来些酒菜!” 声音中隐隐透着几分急切与不耐。 小二不敢有丝毫懈怠,忙不迭地应和着,不多时,便端上一壶酒和几盘粗茶淡饭般的菜肴。 汪瑾轩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仿若一道火线灼烧而下,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双眸之中隐隐有精芒闪烁,心中暗自思忖着此番奔赴兴云庄之行的种种事宜。 窗外,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倾洒而下,洒下一片片光影,偶尔有路人匆匆而过,却丝毫未能扰乱他的思绪,仿若这世间的纷扰皆与他无关。 短暂的休憩过后,汪瑾轩缓缓搁下酒杯,起身结账。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酒家的瞬间,变故陡生。 一名孩童如脱缰的野马般从旁侧角落里疾冲而出,似是在追逐着什么稀世珍宝,竟直直地撞在了汪瑾轩的身上。 孩童被撞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顿时“哇”地一声哭嚎出来,那哭声直穿云霄,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汪瑾轩身形微微一晃,旋即迅速稳住脚步,低头望向那摔倒在地的孩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焦急。 “小娃娃,你可安好?” 汪瑾轩蹲下身来,语气温柔地轻声问道,同时伸出手去,欲将孩童扶起。 孩童却仿若未闻,哭得愈发响亮,边哭边伸出稚嫩的手指向远处。 “我的球,我的球……” 汪瑾轩顺着孩童所指方向放眼望去,只见一个五彩斑斓的皮球正晃晃悠悠地滚向路边的沟渠,仿若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摇不定。 他无暇多想,赶忙起身,几个箭步便冲了过去,如苍鹰扑兔一般将皮球稳稳地捡了回来,递到孩童手中。 “莫要再哭了,瞧,球这不是回来了吗?” 孩童的哭声戛然而止,接过皮球,睁着一双水汪汪、仿若澄澈清泉般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汪瑾轩,奶声奶气地说道。 “谢谢叔叔。” 那声音仿若春日里的暖阳,带着丝丝暖意。 汪瑾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孩童的头,那动作仿若春风拂柳般轻柔。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道寒芒如闪电般划过眼帘,一枚暗器裹挟着凛冽的杀意朝着他疾射而来。 汪瑾轩久历江湖,身经百战,感官敏锐得如同夜空中的苍鹰,瞬间便察觉到危险的迫近。 他侧身一闪,仿若灵动的鬼魅,那暗器擦着他的衣袖飞掠而过,“嗖”地一声钉入旁边的门板之上,定睛一看,竟是一枚锋利无比、闪烁着森寒光芒的柳叶飞刀,仿若死神的獠牙,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汪瑾轩眼神瞬间锐利如隼,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猎豹,低声怒喝道。 “何方鼠辈,竟敢在暗中偷袭于我!” 然而,周遭除了受到惊吓而陷入慌乱的路人,仿若受惊的鸟兽般四散奔逃,却并未见到半分可疑之人的身影。 酒家的小二吓得面如土色,如受惊的兔子般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其他酒客也纷纷面露惊恐之色,大气都不敢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汪瑾轩回头望去,只见刚刚那名孩童发射暗器的手还未及收回,仿若被定格在了时间的长河中。 他心中不禁大惊,那原本澄澈无邪、仿若天使般的眼眸中此刻却透着一股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冷冽和决绝,仿若变了一个人似的。 稚嫩的小手上稳稳地握着一个精巧绝伦的袖箭筒,那袖箭筒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显然是个经常放冷枪的老六,而非懵懂无知的孩童。 “竟然是你!” 汪瑾轩怒喝一声,仿若雷霆震怒,身形一转,仿若一阵旋风般便要朝着孩童扑去。 孩童见汪瑾轩朝着自己猛扑过来,小脸瞬间变得惊慌失措,仿若见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怪物,扯开嗓子拼命大喊。 “来人啊!” 那稚嫩的声音在这原本还算安静的路边显得格外尖利刺耳,仿若夜枭的啼鸣,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随着这一声呼喊,仿若平地惊雷,四周竟又蹿出好几个身影,皆是一身劲装打扮,仿若暗夜中的幽灵,蒙着面,手持各式寒光闪闪、仿若毒蛇獠牙般的兵器,迅速朝着汪瑾轩围拢逼近,仿若一张收紧的大网。 那孩童见状,仿若受惊的小鹿般赶忙躲到了后面赶来之人的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眼中虽仍有一丝惧意,却也透着几分得逞后的狡黠,仿若一只偷了腥的猫。 汪瑾轩见状,脚步未停,仿若汹涌奔腾的潮水,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仿若拧成了一个麻花,手中软剑挥舞得更快,仿若闪电划过夜空,剑花飞舞间,仿若绽放的银色繁花,与冲上来的那些人瞬间交起手来。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在此处埋伏于我?” 汪瑾轩一边抵挡着对方凌厉无比、仿若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一边大声喝问,那声音仿若洪钟大吕,响彻四周,可那些人仿若未闻,只是一味地猛攻,招招狠辣致命,仿若饿狼扑食,似是铁了心要将他留在此处,让他有来无回。 第293章 人之初,性本恶 汪瑾轩眼神中透着凌厉的杀意,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手中天怒剑如灵动的灵蛇般飞舞,招式凌厉又狠辣,仿若秋风扫落叶般三两下就将其余的人打翻在地。 那些人或捂着伤口痛苦呻吟,仿若受伤的野兽般发出阵阵哀号,或瘫倒在一旁没了动静,仿若断了线的木偶,一时间,原本围堵的阵仗仿若冰雪消融般瞬间瓦解,不复存在。 汪瑾轩收剑而立,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目光冷冷地锁定在那孩童身上,仿若苍鹰锁定猎物一般,一步一步朝着他缓缓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仿若泰山压顶,让地面仿佛都跟着微微颤动,仿若发生了轻微的地震。 孩童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被风吹散的烟雾,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恐,他瞪大了眼睛,仿若铜铃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双腿也开始打起颤来,仿若筛糠一般。 “你……你别过来!” 孩童结结巴巴地喊道,声音里已满是恐惧,仿若深陷无尽的黑暗深渊,先前的趾高气昂荡然无存,仿若从未存在过一般。 可汪瑾轩却仿若未闻,依旧步步紧逼,仿若死神降临,很快就来到了孩童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犹如寒潭般冰冷刺骨,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人的灵魂,似要将孩童看穿一般,让孩童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 汪瑾轩一把将那孩童拎起来,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彰显着他此刻压抑着的怒火。 他目光如炬,仿若燃烧的太阳,紧紧盯着孩童的眼睛,冷冷喝道。 “说说吧,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孩童双脚悬空,吓得小脸煞白,仿若一张白纸,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仿若溺水之人在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汪瑾轩的钳制,可力气哪比得上汪瑾轩,只能徒劳挣扎,仿若以卵击石。 “我……我不告诉你! 你放开我!” 孩童强装着硬气,可那颤抖的声音早已将他内心的恐惧暴露无遗,仿若被揭开了遮羞布。 汪瑾轩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眼神愈发冰冷。 “哼,事到如今还嘴硬,小小年纪就做这等杀人的勾当,背后定是有人指使,你若如实招来,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丝丝寒意。 孩童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仿若花猫一般,抽噎着大喊道。 “赶紧放开我,你敢对我做什么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我爹是龙啸云!” 那话语里既有对汪瑾轩的警告,又透着一丝狐假虎威的意味,仿若一只仗着主人威风的小狗,仿佛只要报出这个名号,就能让汪瑾轩乖乖就范,仿若这名字是一道免死金牌。 汪瑾轩听闻此言,先是一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随即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厌恶,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丑恶的东西。 “龙啸云? 哼,原来你是他的儿子,怪不得这般心狠手辣,小小年纪就使出如此下作手段。 你叫龙小云是吧。” 汪瑾轩冷哼一声,仿若寒风凛冽,手上却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将孩童拎得更高了些,让他与自己对视,仿若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果然,人之初性本恶。 小小年纪放冷箭这么熟练,一看平日里就没少干这种事。” 龙小云见汪瑾轩根本不惧,心里越发害怕,哭声也更大了。 “你……你要是伤了我,我爹一定不会饶过你的,你就等着被我爹千刀万剐吧!” 边哭边继续挣扎着,可汪瑾轩只是冷冷看着他,仿若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心中暗自思忖着龙啸云此举的目的以及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仿若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行者。 龙小云见汪瑾轩短暂失神,以为是被自己父亲龙啸云的大名吓住。 “上当了。。。我错了。” 龙小云趁着汪瑾轩的失神,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刺汪瑾轩的眉心。 但是却被汪瑾轩用两根手指夹住。 “我错了,你别杀我。” 龙小云这时候知道怕了。 汪瑾轩面色阴沉,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冷冷地说道。 “没事,我不杀你,但是你今日这般算计我,也绝不能轻易放过。” 说罢,他手上猛然发力,只听“咔嚓”几声脆响,仿若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龙小云的四肢便被生生打断。 龙小云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嚎叫,划破长空,回荡在四周,小脸因剧痛变得扭曲,仿若被恶魔附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仿若断了线的珠子,整个人几近昏厥,仿若风中残烛。 汪瑾轩面无表情,仿若木雕泥塑一般,像扔麻袋一般将龙小云扔在了马背上,随后自己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马儿吃痛,仿若离弦之箭般撒开四蹄朝着兴云庄的方向狂奔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若黄龙腾空而起,汪瑾轩的眼神中透着冰冷的决绝,仿若一往无前的勇士。 他倒要看看,龙啸云见到自己送给他的这般“大礼”,会不会高兴的跟自己拼了。 汪瑾轩本想直接宰了龙小云的,但是就怕到时候要问林诗音事情的时候林诗音不跟自己说实话。 现在只能带着龙小云赶到兴云庄再做打算。 马蹄声急促而沉重,仿佛敲打着命运的鼓点,汪瑾轩一路疾驰,心中五味杂陈。 他望着马背上因疼痛而昏迷过去的龙小云,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孩子的狠毒让他心生寒意,在自己之前应该有不少人都着了他的道。 不多时,兴云庄的轮廓渐渐出现在眼前。 庄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汪瑾轩勒住缰绳,马儿长嘶一声,前蹄扬起,在地上刨了几下,才缓缓停下。 第294章 对峙 汪瑾轩翻身下马,一手拎着昏迷的龙小云,大步迈向兴云庄紧闭的庄门。 他抬手用力拍打,声音在寂静的庄外显得格外突兀。 “开门啊,开门啊。 我知道你在家 ,龙啸云你有能耐埋伏我,你有能耐 开门啊。” 片刻后,庄门缓缓打开,几个家丁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看到汪瑾轩手中的龙小云,脸色骤变,其中一人匆忙转身向内跑去通报。 紧接着,龙啸云带着一众江湖人士匆匆赶来,他目光一触及儿子,顿时目眦欲裂,怒吼道。 “你是什么人,你敢伤我儿子,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汪瑾轩冷笑一声,将龙小云扔到地上。 “龙啸云,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小小年纪竟带人来暗杀我,手段极其残忍。” 龙啸云看着昏迷不醒、四肢扭曲的儿子,心疼得几乎站立不稳,但仍强撑着怒火,咬牙切齿道、 “你胡说,我儿怎会做出这等事,分明是你诬陷我儿!” 汪瑾轩指着地上的龙小云道。 “你的好大儿,想用暗器杀我不成,还想用匕首刺杀我。 他的动作我看着很难熟练嘛,应该有不少人都遭受过他的毒手吧。 ” 龙啸云怎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 德行,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件事打死都不能承认。 龙啸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狠狠地瞪着汪瑾轩,怒吼道。 “你满口胡言,今日我定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那些江湖人士再次蠢蠢欲动,纷纷亮出兵器,摆出一副要将汪瑾轩碎尸万段的架势。 汪瑾轩却夷然不惧,他手中的天怒剑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它即将饮血。 “龙啸云,你若真要以多欺少,今日我便在这兴云庄前,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道义!”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庄前回荡。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 “且慢动手,贝某倒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龙啸云见状,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 “贝先生,这贼人伤我儿子,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查的?” 贝海石拿着折扇对着汪瑾轩行了一礼说道。 “见过汪公子,多日不见汪公子风采依旧啊。” 汪瑾轩一看这不是老熟人吗? “贝海石,怎么上次在沙洲让你救走了段天涯给朱无视送人情,现在你又想给龙啸云送人情? 你是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贝海石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听到汪瑾轩的质问,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不紧不慢地说道。 “汪公子误会了,贝某向来不偏袒任何人,只是今日之事,若贸然动起手来,难免会让江湖上的朋友们看笑话。” 说着,他目光扫向周围那些手持兵器、跃跃欲试的江湖人士。 龙啸云心中焦急,他一心只想为儿子报仇,可贝海石在江湖上也有些威望,他不好直接驳了对方的面子。 “贝先生,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龙啸云虽然强忍着怒火,但语气中还是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贝海石沉吟片刻,说道。 “龙庄主,令郎如今昏迷不醒,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知晓。 在此之前,若贸然与汪公子动手,万一真相并非如您所想,日后传出去,恐怕对兴云庄的声誉有所影响。” 他的话看似有理,实则绵里藏针,让龙啸云一时语塞。 汪瑾轩冷哼一声,道。 “贝海石,你少在这装好人。莫不是你又有什么阴谋?” 贝海石却依旧神色平静,他轻轻合上折扇,道。 “汪公子,有些事不要妄加揣测。 贝某只是不想看到江湖上多生事端,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呢?” 贝海石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招牌式的温和笑容,手中折扇轻轻开合,发出有节奏的 “沙沙” 声。 他微微侧身,目光先是扫过龙啸云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而后稳稳落在汪瑾轩身上,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今日我长乐帮有幸做客兴云庄 ,实乃江湖中难得的相聚之喜。 巧的是,我长乐帮帮主亦在此处。” 说这话时,贝海石刻意将 “长乐帮帮主” 几个字咬得极重,似乎想借此强调长乐帮的分量。 他微微拱手,对着汪瑾轩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又不失威严。 “汪公子,长乐帮在江湖上一直以仁义为本,今日这场纷争,若因一时意气而引发血雨腥风,实在是江湖之不幸。 还望汪公子能看在我们长乐帮的薄面上,暂且放下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贝海石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汪瑾轩的表情,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汪瑾轩心中暗自思忖,长乐帮帮主究竟是那个狡黠多端的石中玉,还是质朴纯善的石破天? 这两人行事风格截然不同,若贸然应对,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更大的麻烦。 他目光在贝海石脸上来回打量,试图从对方那看似温和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龙啸云听闻长乐帮想介入此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长乐帮在江湖中势力庞大,即便他兴云庄在武林中也有些许威望,却也不愿轻易得罪。 他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说道。 “贝先生,此事关乎我儿生死,我怎能善罢甘休。” 语气中虽仍有强硬之意,但已明显弱了几分。 贝海石微微点头,似乎理解龙啸云的心情,却又话锋一转。 “龙庄主,您对令郎的舐犊之情,贝某感同身受。 只是眼下若因一时冲动而与汪公子拼个鱼死网破,即便能为令郎出气,兴云庄也难免元气大伤。 不如暂且听我一言,待令郎苏醒,再做定夺。” 贝海石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留意着汪瑾轩的反应。 汪瑾轩冷哼一声,道。 “贝海石,你说得轻巧。 今日若不是我有些本事,此刻躺在地上的便是我了。 龙啸云,你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吗?” 他握紧手中的天怒剑,剑身上的寒光在日光下闪烁不定,仿佛在呼应他心中的想法。 就在这时,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年轻人分开众人,大步走来。 第295章 狗杂种 就在这时,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年轻人分开众人,大步走来。 此人正是长乐帮帮主。 他的面容质朴憨厚,眼神中透着一股纯真与坚毅,与江湖中那些老谋深算的人物形成鲜明对比。 那人走到众人面前,先是对着龙啸云和汪瑾轩拱手行礼,而后说道:“两位,在下石中玉,今日听闻此处起了纷争,特来看看。在我看来,江湖本是一家,大家有什么事都好商量,莫要伤了和气。” 他的声音清澈洪亮,语气真诚恳切,让人听了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好感。 汪瑾轩看其这副表现便明白这人是狗杂种——石破天。 石中玉倒是好说就是一个奸懒谗猾色的公子哥,但是眼前的石破天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这要这人没什么心智,永远都是一副老好人的面孔,而且还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纯真善良。 主要这货的武功天赋不是一般的高,石破天跟张三丰一样,别人练武,这俩挂壁修仙。 一时间汪瑾轩也在思考,如何破局。 龙啸云看着石破天,心中暗自盘算。 他深知长乐帮的势力,若能借长乐帮之手除去汪瑾轩,既能为儿子报仇,又可避免兴云庄与汪瑾轩硬拼而遭受损失。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 “石帮主,今日这贼人伤我儿子,实在可恶。 您是江湖上有名的仁义之士,还望您能为我主持公道。” 说着,他偷偷观察石破天的反应。 汪瑾轩心中一紧,警惕地看着石破天。 石破天微微皱眉,目光在龙小云那昏迷的身躯和汪瑾轩紧握天怒剑的手上来回游走。 他的眼神清澈如水,仿佛能看穿这一切背后隐藏的复杂纠葛。 沉默片刻后,石破天再次开口,语气依旧温和,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龙庄主,汪公子,石某虽初涉此事,但也明白江湖中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 在我看来,贸然判定谁是谁非,实在不妥。” 他缓缓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龙小云的伤势,脸上露出一丝不忍。 “龙公子伤势确实严重,令人痛心。 但汪公子所言,似乎也并非毫无根据。” 石破天站起身来,目光平和地看向龙啸云。 “龙庄主,令郎为何会带人去暗杀汪公子,这其中的缘由,还望您能细细查问。 在真相未明之前,便要求石某为您主持公道,石某实在难以从命。” 龙啸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石破天竟不按他的预想行事。 他强压着心中的不满,说道。 “石帮主,我儿向来乖巧,怎会无端去暗杀他人? 分明是这汪瑾轩故意寻衅滋事,还望石帮主明察。” 汪瑾轩冷哼一声,道。 “龙啸云,你倒会颠倒黑白。 今日之事,你儿子带了多少人,用了何种手段,在场众人皆有目共睹。” 他转头看向石破天。 “石帮主,我汪瑾轩行得正坐得端,若不是被逼无奈,又怎会对一个晚辈出手。” 石破天微微点头,道、 “汪公子,龙庄主,石某有个提议。 不如先将龙公子带回兴云庄,找最好的大夫为他医治。 待他醒来,我们再当面问个清楚。 在此期间,还望两位都能冷静下来,莫要再起冲突。” 龙啸云心中虽有不甘,但又不敢公然违背石破天的意思。 他咬了咬牙,说道。 “那就依石帮主所言。 但若是查明此事真是汪瑾轩的过错,还望石帮主能为我兴云庄做主。” 汪瑾轩心想,还好这石破天 没有想象中那么耿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为了未雨绸缪以免这个纯真的人被某些人挑拨对自己出手,汪瑾轩还是想早做打算。 汪瑾轩走到石破天面前,小声的对着石破天说道。 “石帮主,狗杂种这名,你熟悉吗?” 石破天听到 “狗杂种” 三个字,浑身猛地一震,原本清澈的眼神中瞬间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紧紧盯着汪瑾轩,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龙啸云站在一旁,看到石破天和汪瑾轩这神秘的举动,心中愈发焦急和不安。 他不知道汪瑾轩跟石破天说了什么,为何能让石破天有如此大的反应。 在他看来,石破天是他借势对付汪瑾轩的关键,绝不能被汪瑾轩拉拢过去。 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不耐,开口道。 “石帮主,这汪瑾轩不知道又在跟您说些什么胡话,您可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了。” 石破天却仿若未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对汪瑾轩说道。 “汪公子,你…… 你为何会知晓这个名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许,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答案。 汪瑾轩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石破天对 “狗杂种” 这个名字的反应,足以证明他此人正是那个被麻姑养大的孩子。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压低声音说道。 “石帮主,此地人多嘴杂,有些事不便细说。 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对这个名字的了解,或许能解开您心中一些长久以来的疑惑。” 龙啸云一听,顿时急了,他上前一步说道。 “石帮主,这汪瑾轩居心叵测,您怎能单独与他在一起?万一……” 石破天抬手打断了龙啸云的话,语气虽然温和,但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龙庄主,我心中自有分寸。 您还是先照顾好令郎吧。” 说完,他也不等龙啸云回应,便示意汪瑾轩跟他走。 汪瑾轩得意地瞥了龙啸云一眼,然后跟着石破天朝着兴云庄外一处偏僻的树林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走进树林深处,确定周围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石破天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汪瑾轩,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汪公子,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狗杂种’这个名字的?” 汪瑾轩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石帮主,实不相瞒,我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遇到了一位对您的身世极为了解的人。 他跟我说起过您曾经的一些经历,包括这个‘狗杂种’的称呼。” 第296章 碟中谍1 石破天听到这番话,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那是因为激动而难以抑制的表现。 他的眼中满是渴望与急切,仿佛能喷出火来,紧紧地盯着汪瑾轩,就像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曙光 。 “汪大哥,快告诉我,那人是谁? 他还说了些什么?” 石破天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 汪瑾轩顿了顿,目光仔细地观察着石破天的神情,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 “那人是个隐世的江湖异人,知晓许多江湖秘辛。 他告诉我,你年幼时被人从亲生父母身边偷走,后来被麻姑收养,也就是你的养母,她给你取名狗杂种。 而你的亲生父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 石破天听到这里,眼睛瞪得更大了,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急切地问道。 “那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汪大哥你快说。” 汪瑾轩看着石破天焦急的样子,微微一笑,抬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我问你一个问题,是不是有个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所以贝海石把你误认成他了?” 石破天连忙点头,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地回道。 “对的,贝先生第一次见我就管我叫石中玉。 我还纳闷呢,我根本不认识他说的这个人。” 汪瑾轩神色肯定地说道。 “那就对了。 因为,石中玉那人就是你的孪生兄弟。 而黑白大侠石清、闵柔,就是你的父母。” “你说的是真的?我有父母了?” 石破天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 汪瑾轩看着石破天的反应,忍不住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淡定,石帮主。” 石破天激动得眼眶泛红,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多谢汪大哥,狗杂种谢谢您。” 说着就要给汪瑾轩跪下磕头,完全没有了身为武林高手的风范。 汪瑾轩赶紧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扶住石破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使不得,使不得。 石破天兄弟,你知道你被贝海石骗了吗?” 石破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疑惑,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贝先生给我好吃的,给我新衣服,还十分迁就我。 他对我很好啊。” 汪瑾轩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缓缓说道。 “贝海石让你当帮主,是因为他想让石中玉去侠客岛送死,可阴差阳错,却把你抓了回来。 石中玉是长乐帮选定的接赏善罚恶令的人,而那赏善罚恶令,接了的人几乎都有去无回,贝海石自然不想自己去,便想让石中玉做替死鬼。” “他…… 他怎能如此?” 石破天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的青筋也微微暴起 。 汪瑾轩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贝海石此人,老谋深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见你与石中玉长得一模一样,便将计就计,让你当了帮主,想让你代替石中玉去侠客岛。” 石破天咬了咬牙,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我一直以为贝先生待我不错,没想到他竟如此算计我。” 汪瑾轩语重心长地劝道。 “石帮主,你也莫要太过生气。 如今你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该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你和石中玉。” 石破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我该如何去寻他们? 我从未见过他们,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就算见到他们我也没法证明我就是他们的儿子啊。” 汪瑾轩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石清闵柔在江湖上颇有名望,人称黑白大侠,你只要在江湖上打听,想必不难找到他们。 而且,石中玉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他们定会在寻找石中玉的过程中出现。 你不妨先回长乐帮,暗中观察贝海石的举动,或许能找到石中玉的下落,进而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石破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渐渐坚定起来。 “多谢汪公子告知我这些,我定会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弄清楚这一切。” 汪瑾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石帮主客气了,你我今日也算有缘,若有需要,可再来找我。” 石破天一脸诚恳地看着汪瑾轩,眼中满是感激,向前走了一步,紧紧握住汪瑾轩的手。 “汪大哥,感谢您的告知,若不是您,我怕是一辈子都蒙在鼓里,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呀。” 汪瑾轩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 “石帮主客气了,你我既是江湖同道,又有缘知晓这背后的诸多隐秘,我自当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只是往后你去寻亲,怕是还有诸多波折,那贝海石知晓你的想法,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设法阻拦你。” 石破天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他用力地握了握拳。 “哼,不管他使出什么手段,我都不会退缩。 我一定要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和他们团聚,也绝不能让贝海石继续在暗中算计他人。” 汪瑾轩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 “有你这等决心就好。 还有啊,那石中玉虽说与你是孪生兄弟,但他品行…… 嗯,和你可是相差甚远,你若见到他,还得多加留意,莫要被他那些小心思给算计了去。” 石破天挠了挠头,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汪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只盼着能早日见到爹娘,至于其他,我自会小心应对。 只是这江湖如此之大,我一时还真不知该从何处寻起呀。” 汪瑾轩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你父亲石清给你取的名字应该是叫做石中坚。 我可以帮你放出消息石清的儿子石中坚在长乐帮,他们夫妇二人定会来寻你的。” 第297章 碟中谍2 石破天听闻此言,眼睛陡然一亮,那光芒仿若划破黑暗夜空的璀璨流星,瞬间点亮了他的整个世界,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寻到了一丝足以指引方向的曙光。 “石中坚……” 他微微低下头,嘴唇轻启,声音低得如同喃喃自语,像是怕惊扰了这个承载着他身世秘密的名字。 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每一次默念,心中便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那是对身世的探寻渴望,也是对亲情的无限憧憬。 在这一刻,他心底深处暗暗立下誓言,一定要凭借这个珍贵的线索,穿越江湖的茫茫人海,寻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揭开那隐藏多年的身世之谜 。 “多谢汪大哥提醒,我记下了。” 石破天重重地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动作坚定有力,仿佛在向自己,也向汪瑾轩宣告着他的决心。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火焰,满是坚定不移的神色,让人毫不怀疑他要找到父母的信念。 汪瑾轩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手掌宽厚而有力,带着兄长般的关怀与鼓励,语重心长地劝道。 “我们该回去了,贝海石不是什么好人,那个龙啸云也绝非善类。” 石破天闻言,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微微歪着头,眼中满是不解。 “汪大哥,龙庄主人可以啊,我听过他在江湖上的传闻,都说他义薄云天,急公好义之类的。 大家对他可是赞誉有加,怎么会像您说的那样呢?” 石破天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显然对汪瑾轩的话充满了质疑。 汪瑾轩看着石破天那单纯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石兄弟,你还年轻,涉世未深,很多时候你不懂人心的险恶。 那你知道龙啸云霸占他人的家,还强占这人的青梅竹马吗? 这种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汪瑾轩说到此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仿佛回想起那些事就让他感到恶心。 “汪大哥!龙庄主这人竟然……” 石破天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被这个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以为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没想到还有如此阴暗的一面。 汪瑾轩没有给石破天太多的反应时间,继续说道。 “还有他的儿子龙小云,死在这个孩子手里的人不下百人。 你真觉得龙啸云夫妇对此一无所知吗? 这背后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黑暗得多。” 汪瑾轩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石破天的内心。 “汪大哥,这…… 是真的吗?” 石破天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冲击。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曾经听闻的英雄形象竟是如此不堪,可汪瑾轩的话又让他不得不去思考这些事情的真实性。 汪瑾轩见石破天仍有疑虑,神色变得更加郑重。 “石兄弟,你说我告知你的身世,这可是天大的恩情,我若让你屠了兴云庄都不为过,我又何必骗你呢? 再说,我叔叔和舅舅都是朝廷中位高权重的人,你说我要是真想对付龙啸云,我用得着忽悠你吗? 我犯不着为了这种事说谎。” 汪瑾轩目光坚定地看着石破天,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石破天听了这番话,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了大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连忙说道。 “汪大哥,是我误会你了。 我不该质疑你的话,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实在难以接受。” 石破天微微低下头,脸上满是懊恼的神情,为自己刚才的怀疑感到自责。 汪瑾轩笑了笑,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 “没事,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一时怀疑也正常。 只是往后在江湖上行走,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别被那些表面现象给迷惑了。” 石破天重重地点了点头,暗暗将汪瑾轩的话记在了心里。 石破天感激地看了汪瑾轩一眼,他思绪万千,对未来既充满了期待,又夹杂着些许忐忑。 汪瑾轩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神色凝重地说道。 “我们该回去了,不然那两个人就该坐不住了。 还有,现在不宜跟他们翻脸,你保持之前的状态就行。”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汪大哥,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此刻的他,心中虽然翻涌着得知身世后的波澜,又被龙啸云等人的恶行所震撼,但他知道,在这复杂的局势下,冲动只会坏事。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了兴云庄的大门口。 刚一踏入,便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氛。 石破天抬眼望去,只见龙啸云正站在大厅的台阶之上,神色焦虑,不停地来回踱步。 一见到石破天和汪瑾轩的身影,他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警惕,也有几分急切。 而贝海石则站在一旁,一袭黑衣,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似镇定自若,实则目光如鹰隼般,在石破天和汪瑾轩身上来回扫视。 “石帮主,你们可算回来了。” 龙啸云快步迎了上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龙庄主,让您久等了。 实不相瞒,刚才汪兄弟告知了我母亲的一些踪迹。” 石破天神色镇定,语气平和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沉稳劲儿 。 “您大可放心,我石破天向来做事公平公正。 若是贵公子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肯定会为龙庄主主持公道,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龙啸云听石破天这么一说,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缓和了许多,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他长舒一口气,转头与贝海石相视一眼,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安心点了点头。 此刻,他们只觉得石破天还是那个好拿捏的人,完全没起半点疑心。 然而,他们浑然不知,石破天刚刚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话术,皆是汪瑾轩方才紧急传授的。 就在来的路上,汪瑾轩把如何应对龙啸云和贝海石,怎样巧妙地稳住他们,又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仔仔细细地教给了石破天。 石破天记忆力惊人,又一心想要查明真相,脱离这两人的掌控,便将这些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第298章 各怀鬼胎 天色渐暗,余晖洒落在兴云庄的青瓦白墙上,给这座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山庄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汪瑾轩、石破天、龙啸云与贝海石四人,各怀心思,面带笑容,缓缓走进了兴云庄的大门。 汪瑾轩虽然身着一袭素衣,神色从容,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目光敏锐,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却在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的局势。 石破天跟在他身旁,眼神中透着一丝质朴与好奇,虽历经江湖风雨,但面对这兴云庄内复杂的氛围,仍显得有些懵懂。 龙啸云走在他们对面,脸上堆满了笑容,可这笑容背后却藏着深深的忌惮。 就在刚刚他从贝海石口中得知了汪瑾轩的身份,知晓对方的舅舅和叔叔在朝廷中位高权重,手握重权。 得知此事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毕竟自己的兴云庄虽说在江湖中声名远扬,可在朝廷大军面前,确实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随时都可能被轻易捏死。 马踏江湖可不是传说,是诸多不服管教的武林门派血的教训。 然而,龙啸云毕竟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心思转得极快。 他很快便想起,自己已经通过贝海石搭上了阴司这条神秘的大腿。 阴司在江湖中神秘莫测,势力庞大,行事诡异,令人闻风丧胆。 想到这里,龙啸云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自觉自己也算是有了靠山,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恐惧。 但他心里清楚,表面上还是要对汪瑾轩虚与委蛇。 他一边暗自盘算着,一边快步迎上前去,脸上的笑容愈发热情、 “汪公子,今日能得您大驾光临,真是我兴云庄莫大的荣幸啊! 犬子还未醒,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下,天色也快黑了,一会龙某略备薄酒,还请汪公子赏脸。” 那语气中满是奉承,仿佛汪瑾轩是他最尊贵的客人。 贝海石则静静地跟在龙啸云身后,他一袭黑衣,面容消瘦,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与狡黠。 他微微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和一举一动。 他深知龙啸云心中的盘算,也明白汪瑾轩和石破天绝非等闲之辈。 在他看来,这兴云庄内即将掀起一场风暴,而自己必须在这场风暴中巧妙周旋,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石破天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为什么龙啸云,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而且他隐隐感觉到,这兴云庄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和诡异。 但他生性单纯,也没有多想,只是默默地跟在汪瑾轩身边,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汪瑾轩微微一笑,回应着龙啸云的热情,可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疏离。 “龙庄主客气了,早就听闻兴云庄在江湖上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话语看似客套,但其中的深意却让人捉摸不透。 龙啸云心中冷笑一声,嘴上却说道。 “汪公子过奖了,我这兴云庄不过是江湖中一个小小的落脚点罢了。 倒是汪公子,日后还得多仰仗您的关照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自谋划着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摆脱汪瑾轩这个潜在的威胁。 贝海石此时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道。 “各位,天色已晚,不如先入内歇息,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商议。”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众人点头,随着贝海石的指引,朝着兴云庄的大厅走去。 一路上,龙啸云时不时地与汪瑾轩交谈几句,话题无非是江湖中的一些趣事和最近的局势。 而贝海石则在一旁偶尔插上一两句话,看似在附和,实则在暗中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石破天则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警惕。 他虽然单纯,但也能感觉到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而且似乎都在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互相算计。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想着,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汪大哥受到伤害,也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当他们走进大厅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大厅内灯火通明,众人分宾主落座。 龙啸云拍了拍手,立刻有下人端上了丰盛的酒菜。 他笑着说道。 “汪公子,石帮主,今日难得相聚,咱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不知是在为自己的计划得意,还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兴奋。 汪瑾轩看着桌上的酒菜,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知道,这看似平静的酒席之下,实则暗藏汹涌。 而自己,必须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保持清醒。 汪瑾轩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礼貌性笑容,眼神清澈却透着疏离,抬手轻轻摆了摆,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 “本公子不胜酒力,龙庄主,这酒就不喝了。” 声音在这略显嘈杂的酒席间清晰传开,一时间,整个大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瞬,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投向了汪瑾轩。 龙啸云原本高举酒杯、满脸热情的笑容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他万万没想到汪瑾轩会如此干脆地拒绝自己的敬酒,这让他在众人面前多少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龙啸云毕竟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这丝尴尬转瞬即逝,他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无妨,无妨。” 龙啸云爽朗地笑着,仿佛他根本不在意汪瑾轩的拒绝,一边说着,一边还热情地用手中的筷子指了指桌上摆满的菜肴。 “吃菜吃菜,这可都是我们兴云庄的拿手好菜,汪公子一定要尝尝。” 他的声音依旧洪亮,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诚意,试图用这股热情来打破刚才那一丝尴尬的气氛。 然而,在这热情的表象之下,龙啸云的心中却暗自思忖着。 他觉得汪瑾轩此举或许并非真的不胜酒力,而是对自己有所戒备。 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悦,却又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他深知汪瑾轩背后的势力,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绝不能轻易得罪对方。 第299章 听说贵夫人很漂亮 贝海石坐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嘴角则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他心中明白,这不过是这场暗流涌动的聚会的一个小小开端,后续还不知会有多少明争暗斗。 石破天坐在汪瑾轩身旁,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说话都要如此小心翼翼,不能坦诚相待。 但他也知道,这种场合自己不宜多言,便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汪瑾轩微微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容,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 “嗯,味道确实不错,龙庄主有心了。”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龙啸云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连忙说道。 “汪公子喜欢就好,这兴云庄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汪瑾轩的表情,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找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此时,大厅内的气氛看似已经恢复了正常,众人又开始纷纷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断。 汪瑾轩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放下后,抬眸看向龙啸云,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与期待,悠然说道。 “听说龙夫人,天生丽质,秀外慧中,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见?”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在这热闹的大厅中,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 这话一出,原本热闹的酒席瞬间安静了几分,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龙啸云身上。 龙啸云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汪瑾轩突然提及自己的夫人,究竟是何用意?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脸上重新堆满了笑容,只不过这笑容里多了几分客套。 “汪公子谬赞了,拙荆不过是一介女流,实在难当如此夸赞。” 龙啸云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欠身,表现出一副谦逊的模样。 “只是今日她有些身体不适,不便出来见客,还望汪公子海涵。” 他的语气诚恳,让人听不出丝毫破绽。 汪瑾轩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然而这笑容并未抵达眼底,他目光直直地看向龙啸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缓缓开口。 “龙庄主,您这可就有些不给面子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瞬间划破了席间表面的融洽氛围。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仿若被一层寒霜笼罩,众人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齐刷刷地投向了龙啸云和汪瑾轩。 酒桌上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让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愈发浓重。 龙啸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神色变得极为尴尬,额头上也隐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怎么也没想到,汪瑾轩会如此直接地质问,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想要杀人。 但多年在江湖中闯荡练就的应变能力,让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汪公子,您这是哪里的话!” 龙啸云连忙赔着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讨好。 “拙荆真的是身体抱恙,实在不便见客。 我龙啸云对汪公子向来敬重有加,岂敢有半分怠慢之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微微躬着身子,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神情,试图以此来化解眼前的尴尬与危机。 贝海石坐在一旁,手中依旧把玩着酒杯,只是动作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精光,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老狐狸,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心里清楚,汪瑾轩此番发难绝非偶然,而龙啸云能否妥善应对,将直接影响到接下来局势的走向。 石破天坐在汪瑾轩身旁,满脸都是疑惑与不解。 他瞧了瞧汪瑾轩,又看看龙啸云,实在不明白为何好好的气氛突然变得如此紧张。 在他简单纯粹的认知里,实在难以理解这些江湖中人心思的复杂与多变。 汪瑾轩却仿若未看到龙啸云的讨好,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语气依旧不紧不慢。 “龙庄主,我汪瑾轩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对龙夫人的才情美貌早有耳闻,今日既然来到兴云庄,自然是希望能结识一番。 龙庄主这般阻拦,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他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一句接着一句,步步紧逼,让龙啸云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龙啸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那被汪瑾轩步步紧逼而激起的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几乎就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眼睛里也隐隐闪烁着愤怒的火苗。 然而,就在他即将爆发的千钧一发之际,贝海石坐在一旁,看似不经意地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那轻轻的一个动作,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瞬间让龙啸云沸腾的怒火冷却了几分。 贝海石的眼神深邃而充满警告,似乎在无声地提醒他:此时冲动,只会坏事。 龙啸云心中虽满是不甘,但多年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积累下来的阅历,让他深知 “小不忍则乱大谋” 的道理。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缓缓松开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恢复平静。 而在一旁,石破天却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美食之中,狂吃狂喝。 他大口嚼着盘中的美味,不时还伸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仿佛这世间的纷争都与他无关。 龙啸云看着石破天这副模样,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无奈。 他咬着牙,在心中暗自思忖:先暂且咽下这口气,等日后再找机会收拾这汪瑾轩。 随后,他对着身旁的侍从大声喝道。 “来人,去唤夫人来!” 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怒气,在大厅中回荡。 第300章 搞事情 不一会儿,林诗音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大厅。 只见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面容略显苍白,却难掩天生丽质,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和无奈。 林诗音微微欠身行礼,声音轻柔地说道。 “见过汪公子,妾身身体不适,未能及时出来迎接,还望公子恕罪。” 汪瑾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随即微笑着说道。 “龙夫人客气了,冒昧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龙夫人在龙啸云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众人又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地吃喝起来,但气氛却依旧有些紧张和压抑。 石破天看到林诗音后,不禁眼前一亮,他觉得龙夫人真是美丽动人,心中暗暗赞叹。 他不明白为什么汪瑾轩一定要见龙夫人,也不明白龙啸云为什么一开始不愿意让龙夫人出来,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 酒过三巡,汪瑾轩突然站起身来,对着龙啸云拱手说道。 “龙庄主,今日得见尊夫人,果然名不虚传。 但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龙啸云心中一紧,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说道。 “汪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我龙啸云能做到的,定当尽力。” 汪瑾轩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龙夫人,缓缓说道。 “我听闻龙夫人精通音律,今日可否弹奏一曲,让我等也能一饱耳福?” 龙啸云心中大怒,他知道汪瑾轩这是在故意刁难,但又不好发作,只得看向林诗音。 林诗音微微皱眉,轻声说道。 “妾身身体不适,恐难从命,还望汪公子见谅。” 汪瑾轩脸色微微一变,说道。 “龙夫人这是不给我面子吗?我只是想欣赏一下夫人的才艺,并无他意。” 龙啸云连忙说道。 “汪公子,拙荆确实身体不适,还望公子海涵。 改日等拙荆身体康复,一定为公子弹奏。” 汪瑾轩冷笑一声,说道。 “龙庄主,我看你是故意推脱吧。我汪瑾轩今日来兴云庄,可不是为了听你这些借口的。” 龙啸云心中一横,正要发作,贝海石却突然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汪公子,龙夫人身体不适,弹奏之事确实不妥。 不如我为公子舞剑助兴,如何?” 汪瑾轩看了贝海石一眼,心中暗自思忖,他知道贝海石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便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贝先生有此雅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贝海石走到大厅中央,抽出腰间佩剑,开始舞剑。 他的剑法高超,剑招凌厉,身形飘逸,众人都不禁为之喝彩。 石破天也看得津津有味,他觉得贝海石的剑法真是厉害,心中暗暗佩服。 汪瑾轩一边看着贝海石舞剑,一边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今天来兴云庄,本就是为了挑起事端,打压龙啸云,可没想到龙啸云如此隐忍,贝海石又从中周旋,让他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舞剑结束后,贝海石收剑入鞘,回到座位上。 众人纷纷鼓掌称赞,气氛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汪瑾轩端起酒杯,对着贝海石说道。 “贝先生的剑法果然高超,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敬你一杯。” 贝海石连忙起身,举杯回应道。 “汪公子过奖了,些许微末技艺,不足挂齿。” 汪瑾轩又拿起酒杯,看向龙夫人,脸上挂着看似温和的笑容,说道。 “龙夫人,汪某敬你一杯。” 林诗音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端起酒杯,微微欠身,轻声说道。 “多谢汪公子,妾身不胜酒力,只能以茶代酒,还望公子莫怪。” 说着,她将茶杯举起,浅抿了一口。 汪瑾轩目光紧紧锁住龙夫人,丝毫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又好似暗藏试探。 “龙夫人是不给汪某人面子吗?” 林诗音此时慌乱的看向龙啸云,此时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龙啸云在一旁看着汪瑾轩对自己夫人这般殷勤,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但碍于贝海石之前的提醒,只能强压着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汪公子,拙荆身体确实还未完全康复,不宜饮酒,这杯酒,我代她敬您。” 说着,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汪瑾轩却仿若未听见龙啸云的话,目光依旧停留在龙夫人身上,似笑非笑地说道。 “龙夫人,听闻您不仅精通音律,这诗词歌赋也是一绝,不知可有机会聆听夫人的佳作?” 龙夫人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正欲开口拒绝,贝海石却突然插了进来,笑着说道。 “汪公子,今日这场聚会,本是为了共享佳肴美酒,何必如此执着于才艺展示呢。 来来来,咱们喝酒,这美酒可不能辜负了。”说着,举起酒杯,示意众人一同举杯。 汪瑾轩直接把筷子一摔,怒声喝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兴云庄是不给汪某面子吗?” 他这突如其来的发作,让整个大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呆若木鸡,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龙啸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心中的怒火如汹涌的岩浆,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恨不得立刻拔剑与汪瑾轩拼个你死我活。 但多年在江湖摸爬滚打积攒的阅历,让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强忍住了冲动。 贝海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迅速站起身,脸上却依旧挂着看似和煦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汪公子,息怒! 今日宴会上的种种,或许只是些误会。 龙夫人身体抱恙,实在不便过多应酬,还望公子能体谅。” 石破天被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激烈的冲突。 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诗音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往龙啸云身后躲了躲,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恐惧。 第301章 让你夫人陪我一夜 龙啸云在爆发的边缘。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 “汪公子,今日之事,确是我兴云庄招待不周。 还望汪公子海涵。” 汪瑾轩冷哼一声,不屑地说。 “哼,说得好听!今日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汪瑾轩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罢,他双臂抱在胸前,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贝海石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人,又看了看周围惶恐不安的众人,心中暗自思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来化解这场危机,否则局面一旦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突然,他灵机一动,高声说道。 “汪公子,不如这样,让兴云庄拿出一件宝物,以表龙庄主歉意,还望公子能够笑纳。 汪瑾轩双眼圆睁,满脸怒容,手指着龙啸云的鼻子吼道。 “我还在乎你的宝贝?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我叔叔舅舅立刻推平你这兴云庄!” 说罢,他双手抱胸,脸上尽是张狂与不屑。 龙啸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贝海石也是心头一凛,但他面上依旧保持镇定,迅速上前一步,赔笑道。 “汪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他置气。 兴云庄与各位并无过节,想来其中定有误会。” 汪瑾轩冷笑一声,扭头看向别处,丝毫不理会贝海石的话。 “误会? 他儿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杀我。 然后从我进这兴云庄,就没感受到一丝诚意。 龙啸云,你今日这般对待我,就是与我为敌!” 石破天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担忧,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汪公子,你别这么凶嘛! 大家好好说话,说不定真有误会呢。” 汪瑾轩不耐烦地瞪了石破天一眼。 “你懂什么!少在这多管闲事!” 石破天糯糯的坐了回去,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汪瑾轩。 林诗音被汪瑾轩的气势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抓住龙啸云的衣角,身子微微颤抖。 龙啸云轻轻拍了拍龙林诗音的手,示意她别怕,然后深吸一口气,上前抱拳说道。 “汪公子,若有得罪之处,龙某向您赔礼道歉。 只是兴云庄上下百余口人,还望公子高抬贵手。” 汪瑾轩斜睨着龙啸云,眼中满是嘲讽。 “哼,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我汪瑾轩在江湖上也不是好惹的。 今日你们如此不给我面子,我定要让你们知道后果!” 龙啸云心中暗暗着急,他深知汪瑾轩所言非虚。 若真要对付兴云庄,兴云庄恐难以抵挡。 思索片刻,他咬咬牙,说道。 “汪公子,这样如何? 兴云庄愿拿出半数的产业,只求您能放过我们这一次,也算是交个朋友。” 汪瑾轩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半数产业?就想打发我?” 龙啸云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地指着汪瑾轩离去的方向,大声吼道。 “汪瑾轩,你来我兴云庄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龙某也是本着以和为贵的想法,处处忍让。 可你却得寸进尺,真当我兴云庄无人吗!” 贝海石赶忙上前,按住龙啸云的肩膀,劝道。 “龙庄主,冷静! 汪瑾轩背后势力庞大,咱们此刻不宜冲动。” 汪瑾轩大马金刀地坐着,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肆意的嘲讽,斜睨着龙啸云说道。 “我就是欺负你了怎么了?你能把我怎样?” 那嚣张的姿态,仿佛全然没将龙啸云与兴云庄放在眼里。 龙啸云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声道。 “汪瑾轩,你莫要欺人太甚!我龙啸云一再忍让,并非怕了你!” 汪瑾轩却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笑罢,他轻蔑地瞥了龙啸云一眼,说道。 “怕?你当然怕!整个江湖谁不知道,我汪瑾轩跺跺脚,这江湖都得颤三颤。 你兴云庄不过是弹丸之地,也敢跟我叫板?” 此刻汪瑾轩犹如反派附身,大肆的嘲讽龙啸云。 贝海石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焦急,深知此时龙啸云若冲动行事,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忙上前,强颜欢笑道。 “汪公子,龙庄主也是一时气话。 大家同在江湖,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汪瑾轩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贝海石的话。 “哼,贝海石,你少在这和稀泥。 今日我就是要让龙啸云知道,得罪我汪瑾轩是什么下场!” 贝海石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语气尽量温和,向前一步拱手说道。 “汪少爷,江湖之中,以和为贵。 今日这场聚会,本是为了增进情谊,若是伤了和气,传出去对谁都不好看。 您看,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贝某一定尽力劝说龙庄主,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微微欠身,姿态放得极低,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紧紧盯着汪瑾轩,试图从他的反应中寻得一丝转圜的余地。 汪瑾轩闻言,先是仰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肆意回荡在大厅之中,惊得众人心中一颤。 笑罢,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眼神满是戏谑与轻薄,缓缓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林诗音。 林诗音被他这般目光扫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地往龙啸云身后躲了躲。 汪瑾轩却仿若未见,语气轻佻地说道。 “既然贝先生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妨直说。别的要求我也没有,就让龙夫人陪我一宿。 只要龙庄主答应,今日之事,我便既往不咎,往后兴云庄和我,也能继续相安无事。” 说着,他还故意舔了舔嘴唇,那副贪婪又无耻的模样,让在场众人无不义愤填膺。 龙啸云听到这话,双眼瞬间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身子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若不是贝海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他恐怕早已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与汪瑾轩拼命。 “汪瑾轩,你这畜生!” 龙啸云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你若敢动我夫人一根寒毛,我龙啸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血溅当场! 第302章 我陪你 海石眉头紧蹙,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目光严肃地看向汪瑾轩,说道。 “汪少爷,你这样就有点过分了。 龙夫人乃有夫之妇,你提出如此荒唐要求,实在不合规矩,传出去对您的声誉也有损。” 汪瑾轩不屑地撇嘴。 “声誉?我汪瑾轩行事,还用得着在乎这些? 家叔汪直,家舅曹正淳。 我他么还有声誉? 我今日就是要龙夫人陪我一宿,你们若不答应,这兴云庄怕是要鸡犬不宁。” “啊,我杀了你!” 龙啸云双眼充血,整个人被愤怒裹挟,如失控的猛兽般,不顾一切地朝着汪瑾轩冲去。 手中利剑裹挟着凌厉风声,直刺向对方咽喉,似要将满心的屈辱与愤懑,都宣泄在这决绝一击之中。 贝海石见龙啸云已然失控,只是假意伸手拦了一下,旋即微微摇头,暗自叹息,内心已然对龙啸云失望透顶。 在他看来,明知汪瑾轩故意寻衅,龙啸云却不懂隐忍,这般冲动,实在欠缺思量。 汪瑾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面对来势汹汹的龙啸云,他不慌不忙,身形如鬼魅般轻巧一闪,便避开了这凌厉一击,顺势抬腿,一脚重重踹在龙啸云胸口。 龙啸云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砰”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 “哼,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汪瑾轩满脸鄙夷,不屑说道。 石破天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冲过去扶起龙啸云,怒目圆睁,死死瞪着汪瑾轩,大声吼道。 “你太过分了!” 林诗音脸色煞白,惊呼一声,踉跄着跑到龙啸云身边,扑在他身上,泣不成声。 “啸云,你怎么样了……” 贝海石看着混乱场景,虽对龙啸云的冲动失望,但深知不能坐视不管。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情绪,上前一步,对着汪瑾轩拱手说道。 “汪少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龙庄主一时冲动,您也教训过了,还望就此罢手。” 汪瑾轩冷哼一声,眼神冰冷。 “罢手?没那么容易! 他竟敢对我动手,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汪瑾轩以后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贝海石心急如焚,绞尽脑汁思索对策,却一时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一直悲泣的龙夫人突然抬起头,眼神决绝,声音颤抖却又透着坚定。 “我用《怜花宝鉴》换我夫君性命!”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贝海石猛地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石破天一脸茫然,不明白这《怜花宝鉴》究竟是何物,为何龙夫人如此看重;而汪瑾轩眼中瞬间闪过狂喜,旋即又佯装镇定,冷笑道。 “《怜花宝鉴》?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随便拿个名头就能糊弄?” 龙夫人咬了咬下唇,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泛黄的册子,册子封皮上。 “怜花宝鉴”四个古朴大字隐隐透着神秘气息。 她举起册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这就是《怜花宝鉴》,王怜花所着,记载着无数奇功妙法与珍贵医理,价值连城。 只求你放过我夫君,放过兴云庄!” 汪瑾轩盯着那本册子,不屑道。 “就凭这册子,就想让我放过你们?” 林诗音泪流满面。 “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把它给你。 而且我。。。我。。。我也愿意陪你一晚。” 龙啸云愤怒的想起身,但是刚刚汪瑾轩那一脚可是没有留余力的。 挣扎几下后,发现是徒劳。 “诗音,不要。 我宁可让他杀了我。” 林诗音泪水决堤,她缓缓站起身,眼神空洞却又带着赴死的决然,一步一步朝着汪瑾轩走去。 手中紧紧攥着那本《怜花宝鉴》,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诗音,不要!” 龙啸云嘶声呼喊,声音里满是绝望与痛苦,可他虚弱的身体却无力阻止妻子走向深渊。 贝海石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有心阻拦,却深知汪瑾轩的嚣张跋扈,此时贸然出手,恐怕只会让局面更加不可收拾。 石破天握紧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在林诗音、龙啸云和汪瑾轩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怒火燃烧,却又被一种无力感深深笼罩。 汪瑾轩看着走近的林诗音,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贪婪与得意。 “哈哈,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乖乖听话,今晚之后,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汪瑾轩那张扭曲的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嘴里发出“桀桀桀”好似夜枭啼鸣般的声音,如同一头得逞的恶兽,拽着拼命挣扎的林诗音,一步步朝着后院走去。 他每一步都踏得肆意张狂,仿佛在向整个兴云庄宣告他的胜利与不可一世。 这边,龙啸云瘫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溢出,洇红了身前的地面,将那原本平整的青砖染得触目惊心。 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这痛苦不仅来自身体上的重创,更源于内心深处对妻子安危的担忧。 眼睁睁看着林诗音被汪瑾轩强行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如同一把尖锐的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在极度的悲愤与绝望之中,龙啸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贝海石,声音颤抖却又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贝先生,我龙啸云自问平日与你相交甚好,今日我兴云庄遭此大难,你就眼睁睁看着那恶徒如此欺辱我和我的妻子,为何不肯伸以援手?”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贝海石,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贝海石听到龙啸云的质问,神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微微低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随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龙啸云愤怒的眼神,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龙庄主,您有所不知,我虽在长乐帮也算有些地位,但长乐帮规矩森严,帮主未表态,我实在没有擅自行动的权利。 帮中之事,向来以帮主的命令为准,我若是贸然出手,违背了帮规,不仅我自身难保,恐怕还会给长乐帮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您应该理解,在这江湖之中,规矩就是立足之本,我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坏了长乐帮多年来的规矩。” 他的语气平淡而又沉稳,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口的。 第303章 女人的话不能信 汪瑾轩拽着林诗音,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兴云庄后院的一间偏僻房间。 门“砰”地被他粗暴推开,陈旧的门板与墙壁碰撞,发出沉闷声响,惊起一阵灰尘。 “林小姐,得罪了。” 汪瑾轩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狰狞。 林诗音被推搡进房间,身形踉跄了一下。 她发丝凌乱,眼神空洞而绝望。环顾着四周,此刻,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已破灭。 长久以来,兴云庄安宁的生活在汪瑾轩的闯入下支离破碎,她深爱的丈夫龙啸云被重伤,生死未卜,而自己如今也落入这恶人的手中。 面对这无法逃脱的绝境,林诗音已然认命。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缓缓地、一步一步主动走向床边。 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巨石,那是心死的绝望。她身姿颤抖着,坐在了床沿上,双手下意识地抓紧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龙夫人,你别这样,我不是随便的人。” 汪瑾轩看着林诗音的举动,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慌乱。 或许是林诗音此刻决然赴死般的神情,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林诗音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汪瑾轩,眼中满是悲凉与嘲讽,声音沙哑却又无比清晰地说道。 “怎么,那妾身是随便的人?汪公子,你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要奴家的身子吗?”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求。 “奴家给你,只求日后汪公子大人大量,放过兴云庄百十来口人。 他们都是无辜的,与今日之事毫无瓜葛。” 林诗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她自己的心。 她想到兴云庄里那些熟悉的面孔,有跟随丈夫多年的忠心仆人,有天真无邪的孩童,他们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如今,为了他们能免受牵连,她愿意牺牲自己。 “只要你放过兴云庄,你想怎样都行。” 林诗音再次强调,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 汪瑾轩看着眼前的林诗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与他想象中征服一个女人的场景截然不同。 他原本以为林诗音会拼命反抗,会哭天喊地,那样他便能尽情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可此刻,林诗音平静而绝望的态度,却让他内心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真的愿意?” 汪瑾轩不自觉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林诗音苦笑着反问,泪水不停地流淌。 在那昏暗幽闭的房间里,烛火摇曳不定,林诗音坐在床边,原本死寂绝望的眼眸,因汪瑾轩这句出人意料的话,陡然间闪过一丝惊愕与困惑。 她的双手,本已因认命而松开裙摆,此刻却下意识地再次抓紧,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寻得一丝支撑。 “龙夫人,还请放心。 在下并非好色之人,只是想跟龙夫人单独说这话而已。” 汪瑾轩脸上那惯有的轻佻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林诗音难以捉摸的凝重神情。 他微微侧身,避开林诗音那满含诧异与质问的目光,仿佛有些心虚,又似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林诗音彻底被汪瑾轩这一番操作整得不知所措。 她在心中无数次设想过落入汪瑾轩手中后的悲惨遭遇,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般峰回路转。 那句粗俗的“老娘裤子都快脱了,你说你不玩我!” 在她舌尖打转,强烈的情绪冲击下,险些脱口而出。 好在多年的江湖阅历与名门教养,让她在最后一刻强压下了这股冲动。 “汪公子,” 林诗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声音尽量保持着沉稳与冷冽。 “您这番话,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从您闯入兴云庄,打伤我夫君,再到将我强行带到此处,种种行径,怎会让人觉得您只是想单独与我谈话?”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逼视着汪瑾轩,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挖掘出真实的意图。 汪瑾轩轻叹一声,缓缓踱步至窗前,伸手轻轻推开那扇陈旧的木窗。月光如水,倾泻而入,洒在他的肩头,勾勒出他修长却略显孤寂的轮廓。 “龙夫人,您有所不知,我此次前来兴云庄,一切都是巧合,我只是想替故人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林诗音柳眉轻蹙,杏眼圆睁,满脸写着疑惑 ,目光直直地盯着汪瑾轩,眼中还残存着方才那番绝望情绪后的警惕。 汪瑾轩目光如炬,紧紧逼视着林诗音,冷冷开口。 “你十年前给李寻欢下过毒吗?” 说这话时,他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前倾,一副志在必得的审视姿态。 “他是我表哥,我为何要给他下毒?” 林诗音拔高了声调,语气中满是愤怒与委屈,眼眶瞬间泛红,激动地向前跨出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 汪瑾轩不为所动,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沉声道。 “他中毒了,而且是《怜花宝鉴》上的毒。” 说罢,他缓缓绕着林诗音踱步,像一只猎豹在打量猎物。 “你是怀疑我?” 林诗音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身形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仿佛被这话狠狠刺痛。 “龙夫人,你将《怜花宝鉴》交给过别人吗?” 汪瑾轩停下脚步,站在林诗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审视。 林诗音心急如焚,连连摆手,语速极快地说道。 “我只将其交给啸云了,时间上也不对等啊。” 说话间,她眼神中满是焦急,额头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我就只能怀疑龙庄主了。” 汪瑾轩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说啸云……” 林诗音嘴唇微张,声音颤抖,眼里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移魂大法!” 汪瑾轩猛地大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周身黑色气息翻涌,面容因功法的施展而显得有些狰狞。 “你给李寻欢下过毒吗?” 汪瑾轩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摄人心魄的魔力,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诗音。 林诗音眼神空洞,机械地回应。 “没有。” “你当年为何,要嫁给龙啸云?” 汪瑾轩继续逼问,语气中不容置疑。 林诗音神色恍惚,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带着哭腔说道。 “因为表哥抛弃了我。” “现在,龙啸云和李寻欢打起来,你帮谁?” 汪瑾轩上前一步,几乎贴到林诗音的脸,恶狠狠地问道。 “自然是我夫君。” 林诗音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虽然依旧神情恍惚,但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我就没什么负罪感了。” 汪瑾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缓缓转身,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狠厉,似乎已经决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第304章 你跟我一起走? 汪瑾轩缓缓转身,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狠厉,他深知,龙啸云是他目前最大的怀疑对象,而要想揭开李寻欢中毒的真相,就必须先从龙啸云身上下手。 “来人!”汪瑾轩猛地大喝一声,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外都显得格外刺耳。 很快,几个身着黑衣的手下便冲了进来,单膝跪地,等候着汪瑾轩的命令。 “汪公子,有何吩咐?” 这几人都是贝海石安排的。 “去,把龙啸云给我带过来,有点事问他。”汪瑾轩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 长乐帮手下们领命后,迅速退了出去。 此时的林诗音,虽然还处于移魂大法的影响之下,但听到汪瑾轩要对龙啸云不利,心中还是隐隐泛起一丝担忧。 她想要开口阻止,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多时,龙啸云便被几个黑衣人架了进来。 他身负重伤,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但眼神中却依旧透着一股倔强。 “汪瑾轩,你这个卑鄙小人! 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动诗音!” 龙啸云看到林诗音安然无恙,心中稍安,但看到汪瑾轩那副狰狞的模样,又忍不住怒目而视。 汪瑾轩却丝毫不在意龙啸云的怒骂,他挥了挥手,示意长乐帮手下将龙啸云扔到地上。 然后,他缓缓走到龙啸云身边,蹲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龙啸云,我问你,你是不是给李寻欢下过毒?” 汪瑾轩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龙啸云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冷哼一声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还嘴硬!” 汪瑾轩猛地站起身,一脚踢在龙啸云的胸口,将他踢得向后滑出数尺。 “李寻欢中的是《怜花宝鉴》上的毒,而这《怜花宝鉴》是林诗音交给你的,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龙啸云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咬了咬牙,说道。 “就算是又怎样?那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 汪瑾轩怒极反笑。 “李寻欢是我的故人,你毒害他,这笔账我自然要跟你算清楚!” 说罢,汪瑾轩再次双手结印,准备对龙啸云施展移魂大法。 龙啸云见状,心中大惊,他知道移魂大法的厉害,一旦被施展,自己的心智将会被汪瑾轩操控,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汪瑾轩即将发动移魂大法的瞬间,林诗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冲了过来,挡在了龙啸云的身前。 “不要!” 林诗音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 汪瑾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林诗音,眼中满是疑惑。 “诗音,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躲开!” 龙啸云看到林诗音挡在自己身前,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焦急。 林诗音却没有理会龙啸云,她转过头,看着汪瑾轩,眼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汪公子,求你不要伤害他。 他……他虽然做了错事,但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当年,若不是我执意要嫁给啸云,表哥也不会离开。 啸云他……他只是太爱我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林诗音一边哭一边说道。 汪瑾轩看着林诗音,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柔弱,但却有着一种让人敬佩的勇气和担当。 “龙夫人,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汪瑾轩缓缓说道。 林诗音点了点头,说道。 “我知道。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他。 如果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那就让我来吧。” 汪瑾轩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叹了口气,收起了手中的印诀。 “龙夫人,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但李寻欢的事,我不会就此罢休。 龙啸云,今日看在龙夫人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一命。 但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汪瑾轩冷冷地说道。 龙啸云看着林诗音,心中满是愧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于是,龙啸云缓缓开口,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龙啸云因为嫉妒李寻欢与林诗音之间的感情,再加上自己对林诗音的爱慕之情日益加深,最终在一时冲动之下,给李寻欢下了毒,想要将他永远赶出林诗音的世界。 听完龙啸云的讲述,汪瑾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复杂。 “龙啸云,你可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汪瑾轩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龙啸云低着头,不敢直视汪瑾轩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犯下的过错,这辈子都无法弥补。 “汪公子,事已至此,你想怎样处置我们,就随你吧。” 林诗音轻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 汪瑾轩看着林诗音和龙啸云,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来为李寻欢讨回一个公道,但现在,他却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龙夫人,龙啸云,你们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 这件事我会交给李寻欢自己解决。 还有你儿子好好管管。” 汪瑾轩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林诗音和龙啸云两人。 林诗音缓缓走到龙啸云身边,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 “啸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仅伤害了表哥,也伤害了我们自己。” 林诗音轻声说道,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 龙啸云紧紧地抱住林诗音,泣不成声。 “诗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 汪瑾轩则是来到了石破天的房间。 “石兄弟,我该走了。” 石破天大惊道。 “汪大哥,怎么这样匆忙?” “此间事了,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好啊!” 第305章 他乡遇故知 两人收拾妥当,告别了兴云庄,踏上了回程之路。 一路上,石破天满心好奇,不住追问汪瑾轩在兴云庄的经历。 汪瑾轩长叹一声,将龙啸云毒害李寻欢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竟有这等事!龙庄主看似豪爽,做出的事却如此不堪。” 石破天义愤填膺,拳头紧握。 另一边。 贝海石呆立当场,如坠冰窖,一股彻骨寒意从脚底直蹿上脑门。 他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前方,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此前,他费尽心机,把石破天推上长乐帮帮主之位,就是为了拿他当挡箭牌,应对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赏善罚恶令。 这些年,贝海石机关算尽,凭借过人的智谋,一次次领着长乐帮在江湖风雨中周旋。 可如今,千算万算,没料到一直被自己拿捏的石破天竟突然跑了。 “这可如何是好……” 贝海石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带着几分绝望。 他太清楚赏善罚恶令重出江湖意味着什么。 那两块令牌,宛如悬在江湖各大门派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降临,若无人能接下,帮派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而如今,接令的首要人选没了,这要命的重担,毫无疑问,即将沉甸甸地压在自己肩头。 贝海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住脑袋,满心懊悔。 “我怎么就这么大意,汪瑾轩那个兔崽子坏我好事。 ……” 他不停地责备自己,早知会有这般变故,当初就该多做几手准备。 他强打精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他迅速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疯狂思索应对之策。 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必须立刻召集帮中长老,商议对策。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长老们听闻帮主跑了,顿时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诸位安静!” 贝海石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大家都清楚,赏善罚恶令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必须尽快选出新帮主,不然长乐帮危在旦夕!” 一位长老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 “贝先生,可这新帮主,上哪儿找去? 时间这么紧迫,仓促之间,谁能担此重任?” 贝海石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我提议,重新找回石中玉。 虽说他之前离开长乐帮,但他毕竟熟悉帮中事务,而且武功高强,有他回来当帮主,咱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另一位长老却冷哼一声,不屑地说。 “哼,石中玉之前就走了,他还愿意回来吗? 再说了,就算他回来,能挡得住赏善罚恶令吗?” 汪瑾轩只是将事情的经过写在信中,传给在药王谷养伤的李寻欢。 汪瑾轩可不想再回药王谷了,门口有弄死自己的五毒童子。 还有让自己社死的程灵素,当时汪瑾轩本以为,为自己解围的程灵素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 但是。。。 “这位公子,小女子见您眼圈发黑,鼻头有虚汗。 日后还请少行房事,不然。。。” 汪瑾轩根本不想听完,只感觉自己的脸被程灵素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他可不想再回药王谷了。 药王既然说能治李寻欢的毒,那就肯定能治好,之后要不要报仇那就是李寻欢自己的事了。 而汪瑾轩和石破天这日正路过一片山林,忽听一阵娇喝传来。 “石中玉,你这淫贼,可算找到你了!” 只见一群身着素色劲装的女子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个个手持长剑,剑指石破天。 为首的女子面容冷峻,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厌恶。 石破天一脸茫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姑娘,你们怕是认错人了,我不是石中玉。” 那女子却根本不听,冷笑道。 “还敢狡辩!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 言罢,她率先挥剑刺向石破天。 汪瑾轩见状,连忙拔剑抵挡,同时喊道。 “姑娘且慢,这里面定有误会!” 汪瑾轩老熟练了,因为这是几日中第四起了。 峨眉派众人却丝毫不理会,仗着人多势众,将两人团团围住,展开了激烈的攻击。 石破天和汪瑾轩无奈之下,只能奋起反抗。 一番激战,峨眉派众人虽攻势凌厉,但石破天和汪瑾轩武功着实高强,渐渐占了上风。 为首的女子见势不妙,却仍不甘心,咬着牙说道。 “石中玉,你作恶多端,今日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为我峨眉派讨回公道!” 石破天一边抵挡,一边焦急地解释。 “姑娘,我真的不是石中玉,我叫石破天,与那石中玉虽有几分相似,但绝不是同一人啊!” 石破天的焦急呼喊仿若被狂风裹挟的落叶,在激烈的打斗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为首的峨眉女弟子柳眉倒竖,眼中满是决绝,对石破天的解释充耳不闻,手中长剑挽出凌厉剑花,直逼石破天咽喉要害。 汪瑾轩瞧着这剑势,本可瞬间施展凌厉剑招化解,可念及与峨眉派往昔的情谊,终究还是强压下反击的念头。 石破天亦是如此,以他的武功,两招便能让这些峨眉弟子失去再战之力,可他生性善良,实在不忍对这些女子下重手。 汪瑾轩身形如电,在峨眉弟子的包围圈中穿梭自如,瞅准时机,用剑身巧妙地挑开为首女子的长剑,同时高声喝道。 “姑娘暂且停手!在下与灭绝师太有旧。他真的不是石中玉。” 峨眉派众人听闻,攻势微微一滞,为首女子却恨意难消,啐道。 “淫贼石中玉,你害得我峨眉派蒙羞,今日若不将你拿下,我有何颜面回山! 姐妹们,莫要听他胡言,杀了这恶贼!” 言罢,再度率领众弟子疯狂攻来。 汪瑾轩和石破天只能继续周旋,一边抵挡,一边寻找机会让对方冷静。 汪瑾轩心中暗叹,若是换做其他门派,此刻怕早已结束战斗,可面对峨眉派,他实在不愿伤了和气。 石破天也是眉头紧皱,手中招式尽量避开要害,只求能阻拦这些峨眉弟子的攻击。 就在局势愈发胶着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住手!”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月白罗裙的女子莲步轻移,缓缓走来,正是周芷若。 为首的峨眉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喊道。 “芷若师姐,您来得正好,我们已经找到淫贼石中玉,还请师姐助我等将他拿下!” 第306章 这样就不好玩了 周芷若神色平静,目光在石破天和汪瑾轩身上缓缓扫过,继而看向那为首的女子,轻声说道。 “师妹,此事怕是有误。” 那女子满脸不解,急道。 “师姐,这石中玉作恶多端,我们怎能放过他? 他害得咱们峨眉派诸多女弟子身败名裂,今日好不容易寻到,定要为姐妹们讨回公道!” 周芷若微微摇头,目光转向石破天,神色间多了几分温和,说道。 “这位公子,气息沉稳,眼神澄澈,不像是作恶之人。 且我曾听闻,石中玉行事虽有些放浪不羁,但断不会做出如此天理难容之事。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峨眉派众弟子听了,面面相觑,为首的女子仍心有不甘,说道。 “可他与石中玉长得实在太像了,之前我们也抓错过,可每次都让那石中玉逃脱。 这次,我们怎可轻易放过。” 周芷若沉吟片刻,说道。 “此事不可莽撞。 不如这样,我们先将他们带回峨眉派,细细查问一番。 若是真的石中玉,定不会让他逃脱;若是误会,也好向这两位公子赔罪。” 汪瑾轩不知为何,周芷若对自己视若无睹。 汪瑾轩心中暗自纳闷,周芷若明明与自己有过数面之缘 昔日在江湖纷争中,他还曾与周芷若同游过。 可如今她却对自己视若无睹,这让汪瑾轩颇感奇怪,却又不好贸然开口询问。 石破天和汪瑾轩无奈之下,只能跟随峨眉派众人前往峨眉山。 一路上,汪瑾轩试图找机会与周芷若攀谈,可周芷若总是巧妙地避开,不是与同门师妹低声交谈,就是专心赶路,仿佛汪瑾轩真的是个陌生人。 “芷若妹妹,你为何如此对我?” 汪瑾轩望着眼前神色淡漠的女子,满心困惑与焦急,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颤抖。 曾经,他们在江湖中并肩作战,生死与共,那些一同经历的惊心动魄的过往,在汪瑾轩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可如今周芷若这般陌生的态度,让他如坠迷雾。 “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 周芷若柳眉轻蹙,眼神中满是戒备与疏离,仿佛面前的汪瑾轩是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她微微侧身,摆出防御的姿态,手中的峨眉长剑虽未出鞘,但隐隐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汪瑾轩一时语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愣了好几秒才急切地说道。 “芷若妹妹,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盼,希望周芷若能突然记起一切,展露往日熟悉的笑容。 “我是你的瑾轩哥哥啊,咱们曾一起对抗过阴司,还在华山之巅共赏过云海日出,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 “这位公子,请你自重。” 周芷若语气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仿佛汪瑾轩说的是天方夜谭。 她向后退了一步,与汪瑾轩拉开更大的距离,周身的气场越发冰冷。 见周芷若这般决绝,汪瑾轩收起了往日玩世不恭的表情,面色变得凝重而冷峻。 他的右手缓缓放在了腰间的天怒剑上,剑鞘在他掌心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目光锐利如鹰,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你是谁?” 汪瑾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在他心中,这个与周芷若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行为举止却如此怪异,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你想干什么?” 周芷若娇喝一声,峨眉剑法的起手势已然摆出,剑身微微颤动,似乎随时都会出鞘。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怒视着汪瑾轩。 “你不是周芷若,你到底是谁?” 汪瑾轩往前踏出一步,身形如鬼魅般飘忽,气势陡然攀升。 他心中坚信,眼前之人绝非自己熟知的周芷若,那个善良、聪慧且对他有着特殊情谊的女子绝不会如此对待他。 “这位公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周芷若厉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她脚下轻点,身形微微后移,手中长剑挽出一个剑花,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峨眉派的精妙剑法蓄势待发。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两人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道紧绷的身影,四周的鸟鸣声渐渐停歇,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汪瑾轩与周芷若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仿若一层寒霜,冷得逼人。 就在这紧张时刻,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旁突兀响起。 “周师姐,这是怎么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的峨眉女弟子,双手捧着一篮刚采撷的草药,正从旁边的小径匆匆走来。 她圆圆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切,灵动的双眼在汪瑾轩和周芷若之间来回打量,很快便捕捉到了两人之间那股剑拔弩张的异样氛围。 汪瑾轩心中一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假思索地脱口问道:。 “这位师妹,你可认识汪瑾轩?” 他的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眼神中满是期盼。 那名峨眉女弟子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秀眉轻蹙,陷入了思索。她歪着脑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似乎在努力从记忆深处搜寻相关信息。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说道。 “可是师父给周师姐定下的夫婿?” 这话一出口,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我就是汪瑾轩,可是你的周师姐却说不认识我。 你说,我该不该怀疑此人为假扮的?” 汪瑾轩目光紧锁眼前的峨眉女弟子,神情凝重且严肃,字字句句仿若裹挟着山间凌厉的劲风,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哈哈哈,汪少爷,这样就不好玩了。” 说话间,“周芷若”撕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飞入树梢,回头望向汪瑾轩。 “首领让我替他向您问声好,还有周姑娘你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她在灭绝师太那里很安全,有缘再会汪少爷。” 第307章 你们在干什么 望着那“周芷若”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树梢间,汪瑾轩心中的愤怒与懊悔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他紧握着天怒剑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节咯咯作响,恨自己竟如此大意,被这假冒之人蒙蔽了这么久。 “汪公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峨眉女弟子声音颤抖,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手中的药篮险些掉落。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师妹莫慌,此事说来话长,且容我慢慢道来。” 他目光转向石破天,石破天虽一脸茫然,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表示会全力支持汪瑾轩。 几人不敢耽搁,立刻朝着峨眉派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汪瑾轩将自己与周芷若相识相知的过往,以及近日遭遇的种种蹊跷之事,向那其余的峨眉女弟子详细讲述。 女弟子们听得目瞪口呆,对汪瑾轩的话深信不疑,同时也为周芷若的安危忧心忡忡。 当他们终于抵达峨眉派山门前,只见门派内一片忙碌,弟子们神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还没等他们开口询问,一名峨眉长老便匆匆迎了出来,看到汪瑾轩和石破天,脸色顿时一沉。 “汪公子怎会在此? 周姑娘失踪,代掌门丁敏君正大发雷霆,你们若与此事有关,休怪我峨眉派不客气!” 汪瑾轩连忙上前解释。 “长老误会了,我们也是刚刚得知周姑娘被人算计。 假冒周姑娘之人方才现身,还留下话,说周姑娘在灭绝师太处。” 长老眉头紧皱,满脸狐疑? “此话当真? 掌门正在闭关,怎会……”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空灵却又透着森冷的琴声从峨眉派后山传来。 琴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仿若万千冤魂在哭诉,听得众人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 “不好,是六指琴魔的‘摄魂魔音’!” 长老脸色骤变,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这等邪功重现江湖,怕是要有大祸事!” 汪瑾轩心中一凛,他曾听闻六指琴魔的恐怖传说,其琴音能操控人心,杀人于无形。 如今看来,周芷若的失踪或许与这魔头脱不了干系 。 “我们必须立刻阻止这琴声!” 汪瑾轩说着,率先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石破天和峨眉弟子们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 当他们赶到后山时,只见一片诡异的迷雾笼罩着整个山谷,雾气中隐隐约约有个身影端坐于巨石之上,身旁悬浮着一把古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肆意舞动,正是那发出摄魂魔音的源头。 汪瑾轩强忍着琴声带来的不适,运转内力护住心脉,大声喊道。 “六指琴魔,休要在此放肆!快停下你这邪功!” 琴声戛然而止,那身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容,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汪瑾轩,你果然来了。今日,便是你和峨眉派的末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汪瑾轩怒目而视,手中天怒剑微微颤动,似在回应主人的愤怒 。 六指琴魔冷笑一声。 “峨眉派向来以正道自居,对我诸多打压。 今日,我便要将这所谓的名门正派彻底覆灭。 至于你,若乖乖交出天怒剑,我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汪瑾轩毫不犹豫地拒绝。 “痴心妄想!想要天怒剑,就凭本事来取!” 说罢,他拔出天怒剑,剑身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驱散了周围的些许雾气。 石破天也摆开架势,周身气息流转,准备与六指琴魔决一死战。 峨眉派的弟子们在长老的带领下,强忍着魔音余韵的干扰,结成剑阵,剑阵中光芒闪烁,剑影交错,严阵以待。 一场惊心动魄、关乎生死存亡的大战,就此拉开了血腥的帷幕。魔音再起,试图搅乱众人的心智。 六指琴魔双手在琴弦上如鬼魅般狂舞,须臾间,一道如实质利刃般的音波轰然朝着众人汹涌席卷而来。 所到之处,周遭的草木像是遭遇了寒冬的肃杀,瞬间失去生机,枯萎凋零,原本翠绿的枝叶变得枯黄卷曲,无力地垂落。 坚硬的地面也不堪重负,被音波强大的冲击力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沟壑,裂痕蜿蜒曲折,仿若大地狰狞的伤口。 峨眉派众人与汪瑾轩首当其冲,直面这恐怖音波的冲击。 峨眉派长老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决绝。 他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双手竭尽全力地颤抖着挥舞长剑,带动着身旁的弟子们,试图凭借峨眉派精妙的剑阵抵挡这铺天盖地的音波。 剑阵中,弟子们的身影在音波的干扰下显得摇摇欲坠,剑影也变得凌乱不堪。尽管如此,他们仍咬牙坚持,剑阵中不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是他们守护门派的坚定意志。 然而,那无形且霸道的音浪太过强大,即便众人拼尽全力,还是难以抵挡。 音波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肆意冲撞着剑阵,强大的力量震得长老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他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殷红的血迹顺着下巴缓缓滴落,在他胸前的衣衫上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反观汪瑾轩,他同样陷入了苦战。 只见他牙关紧咬,俊朗的面庞因痛苦而微微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他手中的天怒剑在身前飞速舞动,试图凭借精湛的剑术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抵御音波的侵袭。 但音波的冲击力实在惊人,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他手臂发麻,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脚下的土地被他的鞋底擦出一道道痕迹。 而石破天,此刻却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他看着周围人被音波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中疑惑丛生,暗自思忖。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何突然如此痛苦? 这发出的声音虽然怪异,却似乎对我并无影响。” 石破天周身气息流转,内力在经脉中自然运行,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音波功隔绝在外。 他挠了挠头,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始终不得要领。 第308章 没想到吧 石破天正满心困惑,不明白众人为何被音波折磨得如此痛苦,而自己却毫无异样。 此时,他察觉到脚下土地微微震动,一股无形压力自地底传来。 他下意识运转内力,将这股压力反弹回去。 与此同时,六指琴魔那双阴鸷的眼睛,瞬间捕捉到石破天的独特之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深深的忌惮。 “你这小子,有点古怪!” 六指琴魔冷哼一声,双手如疾风骤雨般在琴弦上狠狠一拂,一道墨黑色的强劲音波,仿若黑色闪电,裹挟着毁灭气息,径直朝着石破天迅猛袭去。 可谁能料到,音波触及石破天的刹那,竟如投入深渊的石子,无声无息地消失得干干净净。 石破天仅觉微微一震,仿佛被人轻轻推搡了一下,毫无大碍。 “怎么可能!” 六指琴魔难以置信地失声尖叫,他那能操控人心、杀人无形的琴音,竟首次碰上了克星。 汪瑾轩见石破天竟能抵御这恐怖音波,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趁着六指琴魔惊愕分神之际,他大喝一声,倾尽全身力气,将天怒剑的威力催发到极致。 一道夺目光芒的剑芒,仿若流星般朝着六指琴魔飞去,瞬间划破周遭诡异迷雾。 六指琴魔迅速挥动琴弦,以凌厉音波抵挡剑芒。 两者轰然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周围石头纷纷粉碎,刹那间飞沙走石,弥漫整个山谷。 峨眉派长老瞅准时机,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与伤痛,拼尽全力重新调整剑阵。 他口中念念有词,弟子们心领神会,剑阵光芒再度大盛,浩然正气弥漫开来。 “石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汪瑾轩朝着石破天高声呼喊。石破天用力点头,虽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何事,但见汪瑾轩和峨眉派众人深陷困境,毫不犹豫决定伸出援手。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体内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激荡起来,周身泛起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 他身形一闪,恰似金色闪电,朝着六指琴魔飞速冲去。 六指琴魔见状,双手疯狂在琴弦上舞动弹奏,无数道音波纵横交织,瞬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音波屏障。 石破天毫无惧色,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饱含他雄浑无比的内力,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气势。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音波屏障竟被石破天这一拳轰出一个巨大缺口。 汪瑾轩瞅准时机,天怒剑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穿过缺口,直刺六指琴魔胸口。 生死攸关之际,六指琴魔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笑容。 六指魔琴横在二人中间,挡住了天怒剑的一击。 “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六指琴魔得意地说道, 面对石破天来势汹汹的一拳,六指琴魔不敢硬接,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退数丈。 石破天这一拳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这小子的内力,竟如此恐怖!” 六指琴魔心中暗自惊叹,同时也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 他深知,若不尽快除掉石破天,今日之事恐怕要功亏一篑。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太天真了!” 六指琴魔怒吼一声,双手在琴弦上疯狂地舞动起来。 刹那间,整个山谷都被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所笼罩,无数道黑色的音波从琴中射出,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朝着石破天、汪瑾轩和峨眉派众人扑去。 石破天毫不畏惧,他将体内的内力运转到极致,周身的金色光芒愈发耀眼。他大喝一声,再次挥出一拳,这一拳蕴含着他对正义的执着和对邪恶的愤怒,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迎向那铺天盖地的黑色音波。 “轰!”又是一声巨响,石破天的拳头与黑色音波碰撞在一起,发出耀眼的光芒。 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扭曲变形,地上的沙石被掀起数十丈高。 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六指琴魔也不禁连连后退。 他心中越发震惊,眼前这个看似朴实的年轻人,竟有着如此惊人的实力。 汪瑾轩趁着这个机会,施展浑身解数,手中的天怒剑如灵动的游龙,在黑色音波的缝隙中穿梭,朝着六指琴魔攻去。 峨眉派的长老和弟子们也不甘示弱,他们齐心协力,将剑阵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剑阵中光芒闪烁,一道道剑气从剑阵中射出,与石破天和汪瑾轩的攻击相互配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攻势。 六指琴魔被众人的攻击逼得节节败退,但他仍不甘心就此失败。他深知,一旦被众人击败,自己多年来的谋划都将化为泡影。于是,他咬了咬牙,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六指琴魔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双手如痉挛般在琴弦上疯狂舞动,十指指尖竟沁出鲜血,滴滴溅落在那散发着幽光的琴弦之上。 刹那间,原本就阴森恐怖的黑色音波陡然变得浓稠如墨,相互交织缠绕,凝聚成一条张牙舞爪的巨大墨龙,仰头发出一声震破人耳膜的嘶吼,携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众人猛扑过来。 所经之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泛起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就连时间都仿佛为之停滞。 石破天见状,心下一沉,深知这一击非同小可。 他来不及多想,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内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周身的金色光芒瞬间暴涨数丈,犹如一轮骄阳,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山谷。 石破天双掌合十,缓缓推出,掌心处汇聚的内力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团,光团中似有无数符文闪烁,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喝!” 石破天暴喝一声,将金色光团猛地推出,迎向那汹涌而来的墨龙。 金色光团与墨龙轰然相撞,一时间,光芒四溢,轰鸣声不绝于耳。强大的能量冲击形成了一股恐怖的风暴,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山谷中的巨石被轻易掀起,如同纸片般在空中飞舞;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枝干瞬间被绞成粉末。 第309章 亲我一下 天光破晓,晨曦初露,峨眉山巅云雾缭绕,如梦似幻。 灭绝师太一袭灰袍,身姿挺拔,仿若与这天地相融。 此次闭关,她潜心修炼,一心只为突破武学瓶颈,以求能在江湖纷争中,为峨眉派撑起一片安稳天地。 当她终于功成出关,抬眸望向眼前的峨眉山,却不禁眉头紧蹙,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芷若,这还是峨眉吗?”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几分凝重,缓缓询问身旁的得意弟子周芷若。 周芷若此刻亦是一脸茫然,她微微咬着下唇,眼神中透着迷茫与困惑,迟疑着说道。 “师父,这里应该是吧。” 其实,周芷若的内心此刻也充满了不确定。 往昔的峨眉山,那是何等的钟灵毓秀,漫山遍野树木葱郁,四季常青,繁花似锦,仿若人间绝境,是世人向往的修行圣地。 山中清泉潺潺,鸟鸣婉转,漫步其间,仿若置身于仙境之中。 可如今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倍感陌生。 只见整座峨眉山,恰似四十岁程序员的头顶,两边稀稀拉拉地立着几棵树木,而中间却是光秃秃的一片,毫无生机,黄土裸露在外,显得格外刺眼。 “师父,师妹。” 就在这时,丁敏君那略显尖锐的声音远远传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让出神的二人瞬间回过神来。 灭绝师太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努力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神色冷峻地问道。 “敏君,这是怎么了?” 丁敏君疾步上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满脸愤慨地回道。 “师父,六指琴魔趁您闭关之际……”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开始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起来。 丁敏君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而周芷若的心思却早已飘远。 当听到汪瑾轩也在这场纷争中现身时,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红晕。 “瑾轩哥哥来了,我去迎接。” 话音未落,她便如一只灵动的小鹿,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灭绝师太望着周芷若离去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难得的慈祥笑意。 “这孩子……” 她轻声呢喃着,声音中满是宠溺与包容。 在这纷繁复杂的江湖中,能看到周芷若这般纯真的情感流露,灭绝师太的内心也泛起了一丝温暖。 尽管峨眉山遭遇重创,但周芷若的这份纯粹,却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美好。 周芷若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飞奔,心中满是对汪瑾轩的牵挂与期待。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旁的树木快速倒退,可她浑然不觉,满心满眼只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转过一道山弯,她远远便瞧见汪瑾轩正与几位峨眉弟子交谈。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随风飘动,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质。 周芷若心中一喜,脚步更快了几分,喊道。 “瑾轩哥哥!” 汪瑾轩见周芷若一脸急切,奔赴过来,瞬间心一横,箭步上前,稳稳拦住她。 他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着周芷若的双眼,神色紧张又带着一丝期待,声音不自觉发颤。 “芷若,我必须得问清楚,你到底是真是假?” 周芷若满脸惊愕,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里满是委屈与困惑。 “瑾轩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这么问我?” 汪瑾轩眼神闪烁,嘴唇微张,犹豫再三,还是狠下心。 “芷若,不瞒你,来峨眉山的路上,我遇到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扮作你的样子,将这几位师妹都骗过了。” 一旁的峨眉女弟子连连点头,为汪瑾轩证明。 周芷若瞪大双眼,拼命摇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 “瑾轩哥哥,这绝不可能! 我一直都在峨眉山,除了之前在山下偶遇你,从未去过别处。 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汪瑾轩瞧着她这般模样,心中一软,可想到事情严重,咬咬牙道。 “芷若,我不是无端猜疑。 这事太重大了,要是真有假的你在江湖兴风作浪,还和峨眉派有关,我们不能不防。” 周芷若咬着嘴唇,思索片刻后,语气带着一丝倔强。 “瑾轩哥哥,既然这样,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汪瑾轩犹豫了,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眼神闪躲,嗫嚅道。 “你亲我一下。 我就信你是真的。”说完,他紧张地盯着周芷若,心脏砰砰直跳。 周芷若愣住,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又羞又气,嗔怪道。 “瑾轩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她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搅着衣角,踌躇片刻,见汪瑾轩一脸认真,心一横,微微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却让汪瑾轩脑袋“嗡”的一声,全身血液瞬间沸腾。 他呆立当场,脸庞滚烫,望着周芷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芷若害羞地别过头,声音细如蚊蝇。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汪瑾轩如梦初醒,忙不迭点头,结结巴巴道。 “信……信了,我信你。” “汪瑾轩你个兔崽子,竟然蛊惑我峨眉弟子,贫尼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刚从山上下来的灭绝,就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亲汪瑾轩。 本来自己老家被打成地中海就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还看见采花贼要把自己含辛茹苦培养的一盆花,连盆端走。 倚天剑都拔出来了,要劈了汪瑾轩。 面对突然暴怒、拔剑相向的灭绝师太,汪瑾轩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惊恐与慌乱却已迅速蔓延。他下意识地举起双手,试图解释。 “师太,您误会了!事情绝非您看到的那样!” 周芷若心急如焚,急忙挡在汪瑾轩身前,双手张开,像是要用自己的身躯为他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 “师父,求您不要冲动!这其中真的有天大的误会!” 灭绝师太此刻已被怒火冲昏头脑,倚天剑在她手中微微颤抖,剑身上闪烁的寒光仿佛也在映衬着她此刻的盛怒。她厉声喝道。 “芷若,你让开!这小子公然轻薄于你,我怎能饶他!” 第310章 赶紧跑 汪瑾轩此刻脑内只剩一个念头:赶紧跑路,这局面已然尴尬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回想起方才那不堪的一幕,他恨不能当场寻条地缝,一头钻进去,就此消失。 谁能想到,自己竟鬼迷心窍,在人家师父跟前,对其徒弟做出那般轻薄之举,还倒霉透顶,被逮了个正着。 刹那间,现场的空气仿若被速冻,彻底凝固。 周遭每个人的目光,都好似尖锐的钢针,直直刺向他,让他浑身不自在,如芒在背。 好在周芷若拼尽全身力气,死死拦住了灭绝师太。 趁着这千钧一发的间隙,汪瑾轩哪敢有丝毫耽搁,动作慌乱却又无比迅速,一把拽住石破天,脚底生风,仿若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慌不择路地夺路而逃。 “孽障,你给贫尼回来!” 灭绝师太那饱含愤怒与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如雷霆般滚滚传来。 汪瑾轩边跑边听着这声音逐渐远去,那颗高高悬起、几乎要蹦出嗓子眼的心,才稍稍落了些,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恰在此时,身旁一直满脸写满疑惑的石破天,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汪大哥,你为啥要让周姑娘亲你呀?” 汪瑾轩听到这问题,心里顿时一阵无语,下意识翻了个白眼,心说这问题问得可真够直白。 刚想随便扯个借口敷衍过去,脑海中却冷不丁闪过一个念头。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看向石破天,问道。 “丁当姑娘,你还记得吧?” “丁姑娘?我记得呀。” 石破天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地老实回答。 汪瑾轩微微挺直脊背,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兮兮的意味,接着问道。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分辨你和石中玉的吗?” 石破天歪着脑袋,沉思片刻,随后摇了摇脑袋,老实地说。 “不知道。” 汪瑾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得意的笑容,说道。 “亲她一口的,那准是石中玉。 不亲的,自然就是你石破天啦。” “啊,原来如此!” 石破天恍然大悟,脸上的神情既透着新奇,又带着几分释然。 “行了,咱赶紧走。 再不走,等灭绝师太追上来,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 说罢,汪瑾轩运起轻功,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石破天见汪瑾轩离开,赶忙施展身法跟了上去。 两人这般马不停蹄地跑了许久,也不知究竟跑了多远。 石破天的眼神里满是迷茫与不安,焦急地追问道:。 汪大哥,咱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啊?” 汪瑾轩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脚步匆忙,神色凝重得仿若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寒霜,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离开这儿,去一个能让咱们彻底摆脱困境的地方。” “离开?” 石破天瞪大了眼睛,脑海中瞬间如炸开了锅,无数疑问纷至沓来。 “可这偌大的天下,咱们能去哪儿呢? 中原虽说广袤无垠,可如今看来,竟似没了咱们的容身之地。” 汪瑾轩微微点头,目光穿透层层薄雾,坚定不移地望向北方。 “没错,咱们得出国,去蒙古。” “蒙古?” 石破天低声喃喃自语,这个词对他而言,实在太过陌生,陌生到心底不由自主泛起一丝恐惧。 “那到底是个啥样的地方?那儿的人会接纳咱们吗? 语言不通,习俗也不一样,会不会……” 汪瑾轩抬手打断石破天的担忧,放缓了脚步,耐心解释道。 “蒙古在中原的北方,那儿有着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天空辽阔得让人惊叹。 蒙古人性格豪爽大气,以放牧为生,骑射技艺更是举世无双。 咱们去那儿,一来能躲开灭绝师太的雷霆之怒,二来……” 汪瑾轩话语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不易察觉的苦涩,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若还继续留在中原,怕是永远也摆脱不了被云罗追杀的厄运。 那云罗势力庞大,眼线遍布各处,每天都活在被追杀的恐惧之中。 倒不如离开大虞,前往蒙古,兴许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石破天低下头,陷入沉思。 片刻后,见汪瑾轩没再说话,还以为对方嫌弃自己是个累赘。 他抬起头,目光中仍带着一丝担忧。 “汪大哥,可我对那儿一无所知,万一给你添乱,拖累了你可咋办?” 汪瑾轩用力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许。 “兄弟,别这么想。你武功高强,为人又忠厚老实。 咱们一路向北,边走边学,肯定能适应那边的生活。 这一路虽说艰难,但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说不定到了蒙古,咱们能开辟出一番全新的天地! 对了,你要不趁着这机会去寻找你父母吧。 总跟着我,也不是长久之计。” 石破天回应道。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汪大哥既然告知我这些事,小弟我没啥别的本事,就这一身武功,正好用来保护汪大哥。” 汪瑾轩心头一暖,眼眶微微泛红,他再次用力地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 “好兄弟,你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可我怎能让你一直为我操心,耽误你寻找亲生父母这等大事。” 石破天憨笑着摇头,神色坚定得如同脚下扎根千年的磐石。 “汪大哥,在我心里,寻亲固然重要,可你同样不可或缺。 这么久以来,只有你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教我为人处世的道理,若没有你,我至今恐怕还在那懵懂无知的混沌之中徘徊。 如今你有难,我怎能忍心弃你不顾。” 两人正说着,前方的岔路口毫无征兆地突然涌出两人。 这二人,一胖一瘦,形成鲜明对比。 为首的胖子身材壮硕,肚子圆滚滚的,活像个装满东西的大布袋。他冷冷一笑,那笑声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攀爬而出,裹挟着阵阵寒意。 “汪瑾轩,石破天,可算找到你们了!” 第311章 我好怕啊 胖子那森冷话语,仿若裹挟着九幽地狱的冰寒之气,沉甸甸地在空气中回荡,刹那间,让原本就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陡然降至冰点。 汪瑾轩和石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脑还处在一片空白之际,瘦子已如鬼魅般欺身向前,身形虽单薄,周身却散发着凛冽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神色冷峻,寒声道。 “二位,赏善罚恶令在此,请两位接令。” 言罢,手中白光一闪,两块赏善令现于掌心,身后的胖子也跟着掏出两块罚恶令,令牌在日光下泛着冷硬光泽,似在无声宣告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赏善罚恶二使?” 汪瑾轩心底狠狠一震,江湖中有关这二人的传闻,他早有耳闻,那可是行事乖张诡异、手段狠辣无情的煞星。 一旦被他们盯上,犹如深陷泥沼,绝无轻易脱身的可能。 念及此,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脚尖轻点,悄然侧移半步,试图将石破天稳稳护在身后。 石破天却一脸无畏,往前踏出一步,与汪瑾轩并肩而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赏善罚恶二使,朗声问道。 “我们与二位素无瓜葛,为何要接?” 胖子闻言,冷哼一声,脸上横肉随着冷笑肆意抖动,满是嘲讽之意。 “哼,江湖规矩,你们可听过? 每隔二十年,我们便邀请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掌门前往侠客岛,共参‘侠客行’武功奥秘。 你们二人,恰在此次邀请之列。” 汪瑾轩心中瞬间明了,这对石破天而言,或许是一场难得的机缘。 毕竟,自己身旁这位看似憨傻的兄弟,在这武侠世界里,可是有着“别人习武,我修仙”这般逆天资质的奇人,与那武当老张头有着同样令人惊叹的天赋。 “二位,我身边的石兄弟身为长乐帮帮主,接令倒也没问题。” 汪瑾轩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但是,为何我也要接?” 胖乎乎的赏善使脸上堆起一抹看似和善的笑容,慢悠悠地回道。 “华山岳掌门,十日前已将华山掌门之位传给汪掌门了。 汪掌门这是要抵赖不成?” 汪瑾轩听完,心底忍不住大骂。 “这个浓眉大眼的岳不群,竟也玩起这等算计!” 但他旋即冷静下来,目光在赏善罚恶二使身上扫过,心中清楚,凭自己和石破天二人之力,绝非这二人的对手。 江湖中,众人皆认为接到赏善罚恶令,要么被灭门,要么命丧侠客岛。 可汪瑾轩知晓其中隐秘,那侠客岛上藏着的太玄经,乃是能助人修仙的绝世武功秘籍,且修炼时无需担忧走火入魔之事,毕竟,自己身旁就带着“解码器”——石破天。 “好,我们接了。”念头一转,汪瑾轩果断替自己和石破天应下此事。 这干脆利落的答复,反倒把赏善罚恶二使弄了个措手不及,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赏善使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汪掌门,我这可是赏善罚恶令!” “对啊,快给我。”汪瑾轩伸手索要,一脸理所当然。 赏善使急得直跺脚,额头冒出细密汗珠:“汪掌门,这可是要命的东西!” “别啰嗦,快给我,我接。”汪瑾轩催促着,神色淡定自若。 赏善使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你能不能给我们兄弟二人一点颜面?好歹害怕一下!!!” 汪瑾轩嘴角一勾,故意夸张地喊着:“哇,赏善罚恶令啊。吓死我了,我接,你可千万别杀我。”这阴阳怪气的腔调,任谁都能听出其中调侃之意。 一旁向来不苟言笑的罚恶使,也忍不住开口:“大哥,他好像在耍我们。”由此可见,汪瑾轩这番举动,实在是让他们忍无可忍。 赏善使咬着牙,恶狠狠地说:“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罚恶使摩拳擦掌,抢着道:“大哥,我先来。” 胖子怒目圆睁,挽起袖子,作势便要冲上来给汪瑾轩一点颜色瞧瞧。瘦子身形一闪,抢在前面,双掌裹挟着凌厉劲风,直扑汪瑾轩面门。 石破天见状,毫不犹豫地跨前一步,运起深厚内力,同样拍出双掌迎击。“砰”的一声巨响,掌力相交处,气浪四散,瘦子被震得连退数步,手臂酸麻不已,眼中满是震惊。 “哼,想动我汪大哥,先过我这关!” 石破天稳稳站定,语气坚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赏善罚恶二使。汪瑾轩拍拍石破天的肩膀,笑道。 “兄弟,别急,咱们既然接了令,他们也不敢把咱们怎样。” 说罢,转头看向赏善罚恶二使,神色自若。 “二位,既然接了令,我守规矩,你们也要守规矩。 咱们何时启程去侠客岛?” 胖子心中虽有满腔怒火,但忌惮石破天的武功与岛内的规矩。 也只能强压下来,没好气地回道:“七个月后,腊月初一。 东海码头,别迟到!” 言罢,与瘦子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汪瑾轩见赏善罚恶二使身影消失在远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脸上重新挂上了往日那略带俏皮的笑容,转身对着石破天说道。 “行了石兄弟,咱可不能被这俩家伙坏了兴致。离腊月初一还有七个月呢,时间充裕得很,足够咱俩一路游山玩水,顺道去蒙古逛上一圈。” 石破天挠了挠头,眼中仍残留着一丝对刚才冲突的紧张,但看着汪瑾轩轻松的模样,也渐渐放松下来,憨笑着应道。 “汪大哥,你说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只是这去蒙古的路,山高水远,咱们真能在期限内赶到侠客岛吗?” 汪瑾轩伸手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说道。 “放心吧兄弟,这一路咱们边走边玩,领略大好河山的同时,也不耽误正事。 我早就盘算好了,咱先沿着官道一路向北,途径一些繁华城镇,好好体验一番各地风土人情。 等玩够了,再加快脚程,以咱俩的本事,肯定能按时抵达东海码头。” 第312章 没有一个正常人 汪瑾轩与石破天快马加鞭,一路朝着蒙元方向纵马飞驰。 二人风驰电掣般地赶路,马蹄扬起的滚滚烟尘。 此番奔赴蒙元,看似事发突然,实则他早就在心底打好了算盘。 回想起龙门客栈外那片广袤绿洲上的一幕,赵敏当着众人的面,脆生生喊出的那声“夫君”,如黄莺出谷般直抵他的心尖。 从那之后,汪瑾轩便深知,自己与这位蒙古郡主之间,已然结下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汪瑾轩心里明镜似的,赵敏此举背后定有隐情。 大概率是王保保对赵敏苦苦纠缠,郡主不愿委身,无奈之下才拉他充当挡箭牌。 王保保在蒙元虽权势滔天、作威作福,但在大虞,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轻易对自己动手。 毕竟,汪瑾轩清楚自己身份特殊,背后势力不容小觑,足以令王保保有所忌惮。 这次前往蒙元,汪瑾轩铁了心要找赵敏“收账”。 这账,可不只是言语上的便宜,这笔“账”,必须得好好清算一番。 然而,通往蒙元的路途并非坦途,在进入蒙元之前,必须要路过金清。 金清是由女真族的完颜氏与爱新觉罗氏两大部落联合建立的国家。 这里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长久以来,两族虽联手建国,可内部权力争斗从未停歇,利益纷争此起彼伏。 汪瑾轩深知,踏入金清,就如同踏入一个危机四伏的棋局,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但为了去蒙元找赵敏“收账”,这金清,他是非过不可。 他握紧缰绳,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与石破天一同朝着金清的方向奔去。 刚至金清边境,便有身披厚重棉甲、手持长枪的士兵将他们拦下。 “站住!金清之地,岂容随意进出,你们是何人?所为何事?” 为首的将领目光如炬,厉声喝道。 汪瑾轩镇定自若,双手抱拳,朗声道。 “在下与同伴途经贵地,欲往蒙元办事,还望行个方便。” 汪瑾轩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毕竟自己叔叔给金清犁过一次庭。 那将领上下打量他们一番,面露狐疑之色。 “蒙元与我金清向来关系微妙,你二人此时前往,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疾驰而来。 马车停稳后,一位身着华丽旗装的少女从车内轻盈跳下,正是还珠格格。 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汪瑾轩和石破天,转头对那将领说道。 “哎呀,你们这些当兵的又在欺负人。 赶紧让他们走,他们一看就不是坏人。” 将领面露难色。 “格格,这不合规矩……” 还珠格格柳眉一皱,佯装生气道。 “你要是不让他们过,我就去皇阿玛那儿说你欺负人!” 将领无奈,只好放行。 还珠格格走到汪瑾轩面前,俏皮地说。 “你们可小心点,这一路上不太平呢。要是遇到麻烦,就提我还珠格格的名字!” 汪瑾轩已经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还珠格格都出来了,五阿哥,紫薇什么的是不是也能有啊。 但是也得亏是这个江湖义气及重的还珠格格。 要是换个人,肯定免不了一番麻烦。 汪瑾轩脸上立刻浮现出真诚的笑容,对着小燕子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说道。 “格格今日仗义执言,为我二人解围,这份义气实在令人钦佩! 在这规矩森严之处,格格不顾繁文缛节,只凭一颗善良侠义之心行事,当真是女中豪杰!” 他微微顿了顿,眼中满是赞赏,接着说道。 “本以为此番路途会充满艰难险阻,没想到能得格格相助。格格的这份恩情,在下铭记于心。 往后若有需要在下之处,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石破天在一旁虽不太明白状况,但见汪瑾轩这般热情,也跟着憨笑着点头。 小燕子这时才看到汪瑾轩腰间所佩之剑,她本就对武林江湖满怀向往,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满是好奇与兴奋,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大侠,你可会武功?” 汪瑾轩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眼望向小燕子那热情洋溢的模样,只觉一阵头大。 他满心想着赶紧摆脱眼前这状况,好快些踏上前往蒙元的路,去跟赵敏“收账” 。 可多年行走江湖练就的处世之道,让他迅速调整状态,脸上瞬间堆起了热情的笑容,微微点头,温和说道。 “略懂些武功,在这风云变幻的江湖里闯荡,没点武艺傍身,可应付不来那些明枪暗箭,这不过是为了护自己周全罢了。” 小燕子一听,瞬间兴奋得如同被点燃的爆竹,整个人都炸开了。 她一把拉住汪瑾轩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地前后摇晃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哇,大侠!你可不知道,我一直做梦都想成为武功高强的大侠,能在高楼之间飞来飞去,专门去惩治那些坏人,把他们的金银财宝都分给穷苦老百姓。 大侠,你就发发慈悲,教教我吧!我保证,我肯定是学得最快、最认真的那个,你就教我最厉害的功夫好不好嘛。” 汪瑾轩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脸上却笑得愈发灿烂,嘴里的夸赞如同连珠炮般倾泻而出。 “格格如此有这般远大志向,放眼整个京城,怕是都找不出几个能与格格媲美的。 格格这般聪慧过人,又灵动俏皮,若是投身武林,那必定是练武奇才,就像一颗璀璨的新星,瞬间便能在江湖中大放异彩。 依我看,假以时日,格格成为江湖上人人敬仰、威震四方的女侠,那都不是什么难事。” 眼见小燕子听得如痴如醉,眼神里满是对武功的向往,汪瑾轩话锋一转,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不过格格有所不知,这习武之路,恰似一条布满荆棘的漫漫长路,其艰辛程度远超常人想象。 需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刻苦训练,每日都要忍受身体的疲惫与伤痛,不仅要锤炼体魄,更要磨砺心智。 这其中的苦楚,即便是许多意志坚定的江湖汉子,都难以坚持下来。格格身份尊贵,平日里养尊处优,何必去受这份罪呢。” 然而,小燕子岂是轻易会被说服的人。她脑袋一昂,胸脯一挺,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我才不怕苦!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能难倒我小燕子的。 只要能学到武功,再苦再累,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侠,你就行行好,看在我刚刚帮了你和你朋友的份上,就教我一点点吧,就一点点。” 说着,她还可怜巴巴地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写满了期待,直勾勾地盯着汪瑾轩,仿佛要用眼神把他看穿。 汪瑾轩暗自叫苦不迭,心想,再这么跟她纠缠下去,今天怕是都走不了了。 当务之急,必须速战速决。于是,他强打起精神,在原地随便比划了几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嘴里还煞有介事地念叨着。 “格格,你仔细瞧好了,这几个招式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威力不容小觑。 你可一定要牢牢记住每个动作的要领。以格格这超凡的天赋,只要稍加练习,必定能快速掌握其中精髓。 日后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施展这几招,也能保自身平安。” 小燕子学得有模有样,一边模仿一边嘴里嘟囔。 “大侠,是这样吗?这个动作对不对呀?” 汪瑾轩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 “对对对,格格实在是太厉害了,学得又快又准,简直就是为练武而生的。 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像格格这般有天赋的人。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格格便能超越众多武林高手,成为江湖中的传奇人物。” 说完这些,汪瑾轩深吸一口气,接着又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只是这练武啊,可不单单是体力活,更讲究心境。需要做到心无杂念,全身心地投入。 格格平日里要处理宫里那么多繁杂事务,难免会分心。 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专注练武,想要达到高深境界,实在是难上加难。” 小燕子听了,皱起眉头,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汪瑾轩瞅准时机,趁热打铁。 “格格,实不相瞒,我们此番赶路,肩负着极为重要的使命,时间紧迫得如同燃眉之急。 每耽搁一刻,都可能误了大事。格格今日的恩情,我们铭记于心,这份情如同泰山般重,日后但凡格格有任何需要,我们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只是眼下实在不便久留,还望格格海涵。” 小燕子虽满心不舍,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有些失落地点点头,随后又恢复了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用力摆摆手说。 “好吧好吧,那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 要是遇到麻烦,可千万记得提我还珠格格的名字,在这一带,我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汪瑾轩如获大赦,忙不迭地连连点头致谢。 而后,他迅速拉着石破天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两人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瞬间消失在远方的滚滚烟尘之中。 许久之后,确定小燕子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汪瑾轩才长舒一口气,浑身的紧绷感这才消散。 他心有余悸地暗自嘀咕。 “这还珠格格和她身边的人,行事风格简直太离谱、太跳脱了。 一个个都像是没头的苍蝇,做事全凭一股冲动劲儿。 真怕再跟他们多待一会儿,自己都得被带得神志不清,连脑子都被他们吃了了 。” 石破天满脸困惑,挠了挠头,目光追随着汪瑾轩,问道:“汪大哥,这位金清的格格看着人很好啊。为什么我感觉你把她当做妖魔呢?” 汪瑾轩苦笑着摇头,一边策马前行,一边解释。 “兄弟,你有所不知。 这还珠格格,行事风格荒诞不经。她和她身边的人做事不顾常理,全凭一腔热血与莫名其妙的念头。 就说这位格格,今日相助,看似热情善良,可保不准明日就因突发奇想,做出些让人难以招架之事。” “你想想,” 汪瑾轩接着说。 “在他们那儿,规矩如同儿戏,动不动就闹得鸡飞狗跳。咱们在江湖闯荡,靠的是实力与谋略,行事有章可循。 要是和他们搅和久了,思维都得被带乱。 咱们还要去蒙元,可不能在这儿被无端琐事绊住,平白增添许多不可控的麻烦。” 石破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憨厚地笑了笑。 “汪大哥考虑得长远,我听你的。只是觉得格格一片好心,有些可惜。” 汪瑾轩轻叹一声:“她的好意我领情,但是我们必须快些脱身。 往后咱们专心赶路,别再卷入这些奇奇怪怪的事端里。” 说罢,二人夹紧马腹,再度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但世事就怕念叨,话音刚落,远处尘土飞扬,两名骑手风驰电掣般朝他们冲来。 汪瑾轩瞬间警觉,手紧紧握住剑柄,目光如炬,紧盯来者。 石破天也紧张起来,低声问。 “汪大哥,瞧这两人,来者不善呐,咱咋办?” 眨眼间,骑手已到跟前。为首一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身旁的人面容英俊,透着几分英气。 永琪率先出言,神色焦急。 “在下金清五阿哥永琪,敢问两位可曾见到一驾马车,车内是一位身着华丽旗装的少女?” 汪瑾轩心里忍不住疯狂吐槽,谁家皇子见到两个明显就会武功的异族人,啥都不顾就先自报家门的? 可脸上还维持着礼貌,不动声色地回道。 “五阿哥,我们方才在边境倒是遇见一位格格,帮了我们些忙后便离开了,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永琪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那定是小燕子! 她性子跳脱,出门也不让人省心,我们一路寻来,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二位可知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第313章 躲不掉 永琪心急如焚,眼中满是担忧,望着汪瑾轩与石破天,急切地问道:“五阿哥,在下刚与还珠格格分别,只是我们是骑马,格格是马车,应当在速度上有些距离 ,不知她可有跟你们说过要去往何处?” 汪瑾轩暗自警惕,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永琪,只见永琪也在上下打量他们,心中不禁疑惑。果不其然,永琪紧接着开口:“二位可是大虞的江湖人士?” 汪瑾轩微微一怔,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不动声色地反问:“五阿哥何以见得?”心中快速思索自己是否有什么破绽。 永琪微微扬起下巴,目光落在汪瑾轩的头顶,神色笃定地说道:“发型。” 汪瑾轩这才恍然大悟,金清人士皆留着金钱鼠尾的发式,而大虞之人谨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训,向来束发戴冠,自己竟忽略了这一明显差异。 汪瑾轩面上露出钦佩之色,拱手说道:“五阿哥,慧眼如炬,这般细微之处都能一眼洞察,在下佩服。”心中却暗自警醒,往后行事得更加小心。 永琪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过奖了。还有多谢阁下告知还珠格格的消息,若不是你们,我还不知要往何处寻她。” “五阿哥客气了。”汪瑾轩脸上挂着礼貌又不失疏离的微笑,脊背挺得笔直,拱手行礼时,动作规范而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敷衍。他此刻心急如焚,只想赶紧摆脱永琪和福尔康,好继续踏上前往蒙元的行程,去跟赵敏清算那笔“账”,所以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信号。 “多谢,告辞。”话音刚落,汪瑾轩像是生怕永琪再抛出什么话题挽留他们,迅速地再次拱手,随后转身,脚步急促地走向自己的马匹。他的步伐急切,甚至带起了地面上的些许尘土,衣角在风中呼呼作响,尽显归心似箭。 石破天被汪瑾轩拽着,脚步踉跄了一下才跟上。待翻身上马,他侧过头,一脸困惑地凑近汪瑾轩,刻意压低声音,仿佛生怕旁人听见般问道:“汪大哥,这人也。。。?”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嘴巴微张,欲言又止,显然对刚刚永琪的举动充满了疑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汪瑾轩轻扯缰绳,让马缓缓前行,同时偏过头,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身后还未走远的永琪和福尔康,确定他们听不到后,才低声开口:“没错石兄弟,你想想,他们明知道我们是异族,还先暴露自己皇子的身份,你说这是放心还是傻?”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与警惕,话语里满是对永琪行为的质疑和担忧,似乎在提醒石破天,他们正身处复杂的局势之中,每一步都需万分小心。 石破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声嘟囔道:“听汪大哥这么一说,确实有些蹊跷。”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永琪的呼喊:“二位请留步!” 汪瑾轩心中一紧,暗自叫苦,无奈之下只好勒住缰绳,缓缓转身。只见永琪和福尔康策马赶了上来,永琪满脸歉意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又打扰二位了。我突然想到,前方道路复杂,二位初来乍到,怕是会迷路。我和福尔康对这一带颇为熟悉,不如由我们为二位带路,也算是感谢二位告知小燕子的消息。” 汪瑾轩心中明白,这永琪恐怕是对他们仍有疑虑,想要借机试探,可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得强颜欢笑道:“五阿哥如此盛情,在下感激不尽。只是我们行程匆忙,实在不想耽误五阿哥寻找格格的时间。” 永琪却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寻找小燕子固然重要,但帮助二位也是应当的。况且,我对二位口中的江湖之事十分好奇,正好路上可以向二位请教。” 福尔康也在一旁附和,脸上挂着看似真诚的笑容,眼中却隐隐透着审视:“是啊,二位不必推辞,有我们陪同,路上也能安全些。这一带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凶险,诸多势力错综复杂,保不齐就会遇上什么麻烦。我们对周边的情况更为熟悉,关键时刻定能助二位一臂之力 。” 此时汪瑾轩内心简直想骂娘,脸上却还得强装镇定。他是真的不想跟这群行事风格迥异、在他看来是恋爱脑加智障的人混在一起。这永琪,寻妹心切,行事冲动,毫无章法;而福尔康,看似沉稳,实则小肚鸡肠,令人难以捉摸。 可若是直接拒绝,汪瑾轩又满心忌惮。永琪身为五阿哥,虽说脑子不太灵光,行事莽撞,但真要发起狠来,直接下令派兵围剿自己与石破天,那他们可就麻烦大了。这金清的土地上,他们人生地不熟,根本无力抗衡。 况且永琪身边,还跟着个福尔康。汪瑾轩一想到他就头疼,这人的脾性,他可是太清楚了。平日里介绍别人的时候惜字如金,三两句话就带过,轮到介绍自己,那可就长篇大论起来,就差把自己幼年时候跳舞得的奖项都搬出来了,虚荣又自负。这种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小人,实在不能轻易招惹。 更别提,福尔康身为御前侍卫,武功自是不弱,且与皇子永琪相交莫逆,在金清的朝堂和江湖都有一定的人脉与影响力。要是得罪了他,往后在金清乃至蒙元的地界,他们怕是寸步难行,处处都会被针对。 汪瑾轩暗自权衡利弊,心中长叹一口气,脸上却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既然五阿哥与福侍卫如此盛情,我们若是再推辞,反倒显得不识好歹了。那就有劳二位,在下行事鲁莽,还望路上多多关照。” 第314章 你可真是个小可爱 烈日高悬,官道上扬起一阵烟尘。福尔康骑着高头大马,微微侧身,目光紧紧盯着身旁的汪瑾轩,脸上堆满了看似热情的笑容,大鼻孔一张一合,急切地问道:“大侠,是大虞来的?” 汪瑾轩紧抿着嘴唇,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心中暗自警惕,却没有作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仿佛没听到这问题。 福尔康似乎没有察觉到汪瑾轩的冷淡,舔了舔嘴唇,又凑近了些,脸上的笑容愈发殷切:“大侠可在大虞江湖上有些名望?” 汪瑾轩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心中泛起一阵厌烦,却依旧沉默不语,只轻轻扯了扯缰绳,让马稍微远离了福尔康一点。 “大侠可是不想理本统领?”福尔康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疑惑和不满,大鼻孔因情绪微微扩张,眼睛紧紧盯着汪瑾轩,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微微拱手,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声音尽量保持平稳:“福统领勿怪,只是在下有些疲惫。” “大侠是怪本统领话多吗?”福尔康挑了挑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目光如针般刺向汪瑾轩。 汪瑾轩心中大骂,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说道:“福统领多心了。” “但愿吧。”福尔康哼了一声,撇了撇嘴,眼神里满是怀疑,又重新坐正了身子,只是时不时地斜眼瞟向汪瑾轩。 汪瑾轩暗自咬牙,手已经悄悄按在了剑柄上,差一点就忍不住拔剑砍了这个大鼻孔。这福尔康话多得像个聒噪的乌鸦,而且每一句都在试探自己的身份。石破天身份特殊倒没事,可自己绝不能暴露。他一想到自己的叔叔汪直,后背就一阵发凉。叔叔当年在金清某地区可是干出过“车轮以上皆杀,车轮放倒”的大事。要是自己不小心说出“家叔汪直”这几个字,汪瑾轩敢肯定,自己绝对走不出金清的地界。 四人又行了不久,前方出现了还珠格格的马车。 “小燕子!”永琪眼睛一亮,兴奋地大喊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快马加鞭地冲了过去。 马车里,小燕子听到喊声,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兴奋地探出头来,看到几人后,毫不犹豫地施展她那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轻功,像只欢快的小鸟般飞了过来。 “永琪,尔康……师父!”小燕子一边喊着,一边在空中挥舞着手臂。 本来永琪满脸期待,张开双臂,想用自己宽广的怀抱接住小燕子。可小燕子看到永琪身后的汪瑾轩,眼睛瞬间放光,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直接一脚踩在永琪脸上,借力向后飞去。 “砰”的一声,小燕子重重地撞进汪瑾轩怀里,巨大的冲击力险些把汪瑾轩撞飞。汪瑾轩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低头就看到鞋印清晰地印在永琪脸上,永琪正满眼杀气地盯着自己。 汪瑾轩心中一寒,想都没想,直接双手一推,把小燕子扔到了地上。小燕子摔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汪瑾轩,而永琪已经气得满脸通红,握紧了拳头,似乎随时都要冲上来和汪瑾轩拼命。 永琪浑身散发着一股酸溜溜的气息,仿佛被打翻了醋坛子。他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那腾腾的杀气直直地射向汪瑾轩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可他开口时,声音却尽量压抑着怒火,冷冷地问道:“我需要一个解释。”不过这话,却是冲着摔在地上的小燕子问的。 小燕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懵,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依旧挂着那没心没肺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跑到永琪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永琪,还没跟你说,这是我师父,他叫……”说着,她突然转过头,一脸天真地看向汪瑾轩,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师父。你叫什么名字?” 汪瑾轩微微皱了下眉,心中暗自吐槽这迷糊的小燕子,面上却不动声色,淡定地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陆大凤。” 福尔康闻言,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像两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向汪瑾轩,带着几分审视与怀疑,语气中隐隐含着警示问道:“陆小凤是你什么人?” 汪瑾轩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不慌不忙地回道:“我堂侄。” 一旁的石破天听到这话,心里暗自琢磨:“原来汪大哥本来姓陆啊。”要是汪瑾轩知道石破天的这个想法,肯定会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笑着夸他是个“小可爱” 。 小燕子可不管这些弯弯绕绕,又凑到汪瑾轩身边,满脸期待地问道:“师父,你怎么又回来了?” 永琪眉头紧皱,满脸疑惑,转头看向小燕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小燕子,这人是你师父?” 小燕子一听,眼睛瞪得圆圆的,用力地点点头,像个骄傲的小孔雀炫耀道:“对啊。刚刚师父还教我几招,永琪你信不信等我功夫大成,你和尔康加一起都打不过我。” 永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松开小燕子的手,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地说道:“小燕子,此人来路不明,你怎么能拜他为师?” 汪瑾轩见状,不卑不亢地拱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解释道:“五阿哥误会,在下并未收还珠格格为徒,只是刚刚还珠格格为在下解围,故而传授几招假把式罢了。”说着,他微微欠身,态度谦逊有礼,试图打消永琪的疑虑 。 永琪的神色依旧冷峻,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汪瑾轩,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穿所有的秘密。“哼,假把式?就凭几招假把式,就能让小燕子对你如此推崇?”永琪的语气里满是质疑,他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高傲。 小燕子一听急了,她松开挽着永琪的手,蹦到汪瑾轩身前,张开双臂,像老母鸡护雏一般把汪瑾轩挡在身后,气鼓鼓地说道:“永琪,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师父!他可厉害了,你要是不信,让他露两手给你看看!”小燕子一边说着,一边还朝汪瑾轩使眼色,那眼神里满是期待。 第315章 刺杀 汪瑾轩看着小燕子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暗自叫苦,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深知此刻若不应下,不仅会让小燕子失望,还可能进一步引起永琪等人的怀疑。 略作思索,汪瑾轩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五阿哥存疑,那在下便献丑了。”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掠至一旁的空地上。只见他脚尖轻点,身姿灵动,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招式看似随意却又暗藏玄机,每一次出拳都带起呼呼风声,引得周围尘土飞扬。 永琪和福尔康见状,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原本质疑的神色渐渐被凝重所取代。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得出这拳法绝非普通的“假把式”,其中蕴含的深厚内力和精妙技巧,让他们不禁心生忌惮。 小燕子则在一旁看得眼睛放光,兴奋地又蹦又跳,嘴里不停地喊着:“师父好厉害!师父好厉害!”喊得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也浑然不觉。 一套拳法打完,汪瑾轩收势而立,气息平稳,面不改色。他拱手向众人示意,微笑道:“让各位见笑了。” 永琪的脸色有些复杂,他既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感到尴尬,又对汪瑾轩的身手暗暗佩服。犹豫片刻,他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道:“阁下身手不凡,是永琪唐突了。” 汪瑾轩连忙还礼,谦逊道:“五阿哥客气了,只是些粗浅功夫,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石破天突然开口:“汪大哥,你这功夫和之前教我的不太一样啊。”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石破天,又落在汪瑾轩身上,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汪瑾轩心中“咯噔”一下,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笑着解释道:“之前教你的是基础拳法,更注重强身健体,这一套则是实战之法,自然有所不同。”石破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福尔康却依旧没有完全打消疑虑,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汪瑾轩,缓缓说道:“陆兄如此身手,不知为何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官道之上?” 汪瑾轩心中暗自警惕,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回道:“在下本是一介江湖散人,四处游历,偶然路过此地,不想竟与各位相遇。” 福尔康还欲再问,却被永琪打断:“好了,既然误会已经解开,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众人纷纷点头,准备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一阵喊杀声。众人脸色骤变,纷纷握紧武器,警惕地看向远方。只见一群黑衣人骑着快马,如潮水般涌来,目标似乎正是他们这一行人。 永琪神色一凛,低声道:“来者不善,大家小心!”说着,他迅速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庞。福尔康也立刻拉弓搭箭,箭尖直指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眼神中透着狠厉与警惕。 小燕子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躲到汪瑾轩身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师父,怎么办?”汪瑾轩轻轻拍了拍小燕子的手,安抚道:“别怕,有师父在。”同时,他悄悄将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迎敌。 石破天则一脸好奇地看着这群黑衣人,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好久没打架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黑衣人越来越近,为首的一人猛地一挥手,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将永琪等人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声音沙哑:“永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永琪脸色阴沉,怒目而视:“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黑衣人并不作答,只是一挥手,众人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永琪率先迎敌,他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势,瞬间就有几个黑衣人倒在他的剑下。福尔康也不甘示弱,他箭无虚发,每一箭都精准地射中黑衣人的要害。 汪瑾轩见状,也不再犹豫,“唰”地一声抽出长剑,剑身龙吟,他身形如电,瞬间冲入敌群。他的剑法诡异多变,每一招都直逼黑衣人的要害,黑衣人纷纷倒地,惨叫连连。 小燕子也不甘寂寞,她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挥舞着加入战斗。虽然她的功夫还略显稚嫩,但她的勇气却丝毫不减,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看我的厉害!” 黑衣人们原本以为这场刺杀行动会轻而易举,毕竟他们对永琪和福尔康的实力了如指掌,却万万没有料到半路上杀出汪瑾轩和石破天这两个“程咬金”。 汪瑾轩的剑法诡谲难测,每一次挥剑都带出一片血光,黑衣人在他的剑下纷纷倒下,根本无法靠近永琪分毫。石破天更是勇猛无比,他的拳脚威力惊人,所到之处,黑衣人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七零八落。 永琪和福尔康也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永琪的剑法刚猛有力,每一剑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福尔康箭术精湛,每一箭都能精准地解决一个敌人。 在众人的合力抵抗下,战局逐渐扭转,黑衣人渐渐不敌,开始出现溃败之势。永琪意识到这些黑衣人背后或许隐藏着巨大的阴谋,想要留下一个活口审问,于是他一边奋力杀敌,一边大声喊道:“留下活口!”福尔康也心领神会,刻意避开要害,试图活捉几个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那些被打倒在地、失去行动能力的,竟毫不犹豫地咬破嘴里暗藏的毒囊。刹那间,一股黑色的污血从他们嘴角溢出,他们的身体在抽搐中逐渐没了动静,不过眨眼间,便已气绝身亡。 看着眼前这一幕,永琪和福尔康满脸惊愕与不甘。永琪手中的剑缓缓垂下,剑身上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疑惑:“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如此决绝,宁可自杀也不愿吐露半点信息?” 福尔康皱紧眉头,将手中的弓背到身后,摇头叹道:“看来这背后的水远比我们想象的深。” 小燕子满脸惊恐,从汪瑾轩身后探出脑袋,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呀?” 石破天挠了挠头,一脸茫然:“这些人真奇怪,打不过就跑嘛,干嘛要自己毒死自己。 第316章 就此别过 汪瑾轩一行五人,历经多日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金清的京城。一路上车马劳顿,风尘仆仆,可当听闻小燕子和永琪你一言我一语的介绍后,汪瑾轩整个人都愣在当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满脸的难以置信。 原来,这个联合的女真国家金清,实行的竟是议会制,这在汪瑾轩的认知里,简直是闻所未闻。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大金历代的所有皇帝都还在世,大清的十二位帝王也齐聚于此,共同参与国家事务。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幅荒诞至极的画面:完颜阿骨打,那位曾经率领女真部落崛起,以非凡的勇毅和谋略建立大金的传奇人物,此刻正与努尔哈赤站在宽阔的校场上,手持长弓,身姿矫健地比拼射箭。二人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靶心,周围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时空错乱,两个不同时代的英雄在这一刻同场竞技。 而另一边,完颜洪烈,那个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王爷,正与风流倜傥、自诩十全老人的乾隆皇帝相对而坐。他们手中端着精致的茶盏,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谈论的话题竟然是人妻之妙。言语间,表情丰富,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摇头感叹,场面既诡异又违和。 汪瑾轩只觉一阵眩晕,这样超乎想象的情景,让他的思维彻底陷入了混乱。他怎么也无法将平日里所熟知的历史人物和这样奇特的相处模式联系在一起,内心不断涌起一种强烈的荒谬感,好似踏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所有的常识和认知都被彻底颠覆。 汪瑾轩抬眼望向远方,京城的轮廓在视野中逐渐清晰,他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对着五阿哥等人说道:“五阿哥,京城就在前面了,我们就就此别过吧。”他神色平静,眼中却透着一丝急切,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 五阿哥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一脸诚恳地说道:“陆大侠,既然都已经到了京城,不如由我做东,请陆大侠吃一顿。”他微微皱着眉,眼中满是期待,仿佛生怕汪瑾轩拒绝。 小燕子也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一把拉住汪瑾轩的胳膊,使劲摇晃着撒娇道:“是啊师父,都到京城了,让徒弟请您吃顿好的。”她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的俏皮与热情,圆圆的脸蛋因为急切而微微泛红。 尔康则微微颔首,温文尔雅地笑着说道:“是啊,陆大侠,都已经到了京城,怎能不让我等尽一下地主之谊?”他身姿挺拔,双手背在身后,言语间尽显诚挚。 汪瑾轩听到这些盛情邀请,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却有些闪躲,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一番,心里暗自叫苦。他其实是真不想参合进去,不怕别的,就怕有人认出来自己。不然自己也不会一直以陆大凤的身份示人了。 汪瑾轩抬手轻拍了下身旁石破天的肩膀,示意准备出发。随后转身,对着满脸期待的五阿哥、小燕子和福尔康,眼神中满是歉疚,拱手说道:“承蒙五阿哥、小燕子和福统领的盛情相邀,只是我与这位兄弟还有要事在身,必须即刻动身前往蒙古,这顿饭,实在是无法赴约了,还望各位海涵。”他微微欠身,态度诚恳而坚决。 五阿哥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眉头轻皱,赶忙上前一步劝道:“陆大侠,这一路奔波,吃顿饭歇一歇再走也不迟呀。” 小燕子眼眶一下子红了,急得直跺脚,一把拉住汪瑾轩的袖子,撒娇道:“师父,您就留下嘛,吃顿饭能花多长时间呀。” 福尔康也跟着上前,和声说道:“陆大侠,一顿饭的工夫,想必不会耽误您的行程。” 汪瑾轩心中满是感动,可他还是狠下心,再次坚定地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苦笑:“各位的好意我铭记在心,只是蒙古那边的事刻不容缓,实在耽搁不得。等我回来,一定找机会与各位把酒言欢。”说着,他用力挣脱小燕子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又深深作了个揖,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石破天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五阿哥等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五阿哥、小燕子和福尔康望着汪瑾轩和石破天离去的背影,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小燕子眼眶里还噙着泪,满心委屈地嘟囔:“师父怎么就这么着急走嘛,一顿饭的时间都不肯留给我们。” 五阿哥轻轻拍了拍小燕子的肩膀,安慰道:“既然陆大侠有要事去蒙古,我们也不好强留,等他回来,我们再好好聚聚。”福尔康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目光却依旧望向汪瑾轩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而另一边,汪瑾轩和石破天匆匆赶路,一路上石破天忍不住问道:“大哥,咱们真的要去蒙古吗?”汪瑾轩叹了口气,如实说道:“先离开这京城附近再说,实不相瞒,我怕在这被人认出,身份暴露会惹来大麻烦。”石破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向来信任汪瑾轩,便不再多问,只是加快脚步跟上。 两人一路晓行夜宿,几天后,来到了一处小镇。小镇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汪瑾轩找了个客栈落脚。 “听说了吗?咱们金清今日要和蒙元结盟了。”这消息如一阵惊雷,在街头巷尾炸响,瞬间点燃了众人的谈兴。汪瑾轩在客栈的角落里,正端起茶杯喝茶,听到这话,手猛地一顿,茶水险些洒出。 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念头。在他看来,金清与蒙元一旦结盟,势力大增,必将给江湖带来巨大的动荡,无数百姓恐要生灵涂炭。想到这里,他牙关紧咬,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场结盟,他一定要破坏。 汪瑾轩找到石破天,神色凝重地说:“兄弟,金清和蒙元结盟一事,关系重大,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想办法破坏。”石破天挠挠头,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复杂关系,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大哥,你说咋办,我都跟着你。” 第317章 潜入 几日后,汪瑾轩与石破天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抵达蒙元与金清的边境。刚一踏入这片土地,汪瑾轩便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凝重气息。 此地作为两个马上民族所创立国家的交界之处,往昔便多有纷争,在他眼中,这些民族行事风格粗犷,尚武好战,带着些未开化的“炊毛饮血”之感。 一路上,汪瑾轩和石破天扮作寻常行商,不动声色地向路人打听消息。 原来,蒙元那边,成吉思汗作为整个蒙元联合部落共同推举的大汗,此次并未亲临边境,而是派遣了忽必烈和蒙哥这两位黄金家族的青年才俊,身边还辅以汝阳王和国师金轮法王。 忽必烈正值壮年,目光深邃而锐利,行事果敢,在蒙元军队中威望颇高;蒙哥则年轻气盛,武艺高强,战场上冲锋陷阵毫不畏惧,深受麾下将士的拥戴。 汝阳王老谋深算,在蒙元朝堂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金轮法王更是武艺卓绝,一身“龙象般若功”练得出神入化,令人闻风丧胆。 而金清这边,派出的是完颜洪烈和多尔衮。 完颜洪烈心机深沉,野心勃勃,多年来一直妄图扩充金清的版图;多尔衮正值英年,作战勇猛,且富有谋略,在金清军队中也是声名赫赫。 他们身边还跟着福康安和金兀术,福康安足智多谋,善于排兵布阵,金兀术则是战场上的悍将,力大无穷,一柄大斧使得虎虎生风。 他们此番在边境进行会谈,目的不言而喻。 大虞朝堂局势动荡,一年内接连更换了两位皇帝,如今更是由一位年仅双十的女帝云罗掌权。 据说这位女帝毫无治国理政的经验,每日所想的竟是在全国范围内大肆搜捕汪瑾轩。如此混乱的局面,对于蒙元和金清而言,无疑是攻打大虞的绝佳时机。 两国经过一番密谈,已然达成协议,决定出兵攻打大虞。 而在全军开拔之前,双方先要在边境进行一次所谓的“友好会谈”,实则是为了商讨出兵的细节、分配战果以及协调双方军队的行动。 汪瑾轩越接近边境,越发觉得周遭的氛围如寒冬的冰窖,压抑且森冷。 沿途所见的村落一片死寂,偶尔冒出的几缕炊烟,也像是被这凝重的气氛压得有气无力。 原本热闹的商道上,如今行人寥寥,仅有的几个行商也是神色匆匆,不敢多做停留。 远处,蒙元的营帐如黑色的巨兽,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军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发出低沉的呼啸,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 而金清的营地同样戒备森严,士兵们来回巡逻,手中的兵器寒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与硝烟混合的味道,那是战争的气息,令人闻之胆寒。 汪瑾轩不禁皱紧了眉头,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大虞如今内忧外患,朝堂动荡,女帝云罗年轻稚嫩,难以应对如此复杂的局面。 而自己莫名被全国通缉,处境更是艰难。如今两国即将联手进犯,大虞危在旦夕,自己虽有心救国,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手心里满是冷汗。 身旁的石破天也察觉到了异样,神色凝重地看着汪瑾轩,低声说道:“大哥,情况不妙啊。” 汪瑾轩微微点头,目光坚定:“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坐视大虞沦陷,得想办法阻止这场战争。” 话虽如此,可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把握,只觉得前路一片迷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 夜幕如墨,浓稠地铺洒在蒙元与金清的边境。汪瑾轩与石破天仿若两缕幽影,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向着蒙元的营帐潜行而去。 汪瑾轩一袭黑衣,身形矫健,每一步落下都轻盈无声,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石破天紧跟其后,他那高大的身躯在夜色中也显得格外沉稳。二人仗着自身武功高强,寻常人难以察觉,打算冒险潜入蒙元的大帐,探听两国的机密。 谈及潜入之选,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 金清人的发型太过诡异,那标志性的金钱鼠尾,头顶需剃得光秃,实在难以模仿。 若是贸然乔装成金清人,稍有不慎便会露出破绽。 而蒙元这边则相对容易,只需戴上一顶合适的帽子,便能在一定程度上掩人耳目。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蒙元营帐的外围。 守卫的士兵来回巡逻,脚步声清晰可闻。汪瑾轩和石破天躲在一处阴影里,屏气敛息,静静等待着巡逻士兵的间隙。 待士兵们走过,二人如鬼魅般迅速越过围栏,朝着大帐靠近。 大帐内灯火通明,人影绰绰。汪瑾轩和石破天小心翼翼地靠近,趴在大帐的一角,透过缝隙向内窥探。 只见忽必烈和蒙哥正坐在主位上,与汝阳王、金轮法王等人低声交谈。他们的神色凝重,手中不时比划着地图,显然是在商讨战事。 汪瑾轩竖起耳朵,努力捕捉着他们的每一句话。 “大虞如今内乱,朝堂不稳,正是我们出兵的好时机。” 忽必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不错,只要我们与金清联手,定能一举拿下大虞。” 蒙哥附和道。 汪瑾轩心中一紧,他知道,大虞的危机已然迫在眉睫。 他转头看向石破天,石破天微微点头,二人眼神交汇,传递着坚定的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场战争,拯救大虞于水火之中 。 石破天跟在汪瑾轩身后,屏气敛息地贴靠在营帐外,小心翼翼地倾听着帐内动静。 可他虽武功超凡,却在隐匿行踪上差了些火候,呼吸声粗重得如同破旧风箱,每一次呼气吸气都带着“呼哧呼哧”的声响。 营帐内,金轮法王正全神贯注地护法,忽然,他的耳朵微微一动,神色瞬间警惕起来。 常年习武练就的敏锐听觉,让他捕捉到了帐外那不合时宜的呼吸声。 “不对劲,这呼吸声绝非寻常。” 金轮法王暗自思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什么人!” 金轮法王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营帐内众人耳膜生疼。与此同时,他身形如电,瞬间化作一道金色残影,“嗖”地一下冲出了营帐。 第318章 老子的刀呢 石破天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顺着脸颊滑进衣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扯着嗓子喊道:“汪大哥你快走,我来挡住他!” 那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在这一吼之中。 然而,汪瑾轩却神色镇定,猛地伸出手臂,一把拦住石破天。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又慢慢吐出,像是要将满心的紧张与不安都随着这口气一同排出体外。再度睁眼时,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金轮法王,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看似从容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洒脱,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好久不见啊,国师。” 汪瑾轩开口说道,声音不大,却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金轮法王听到这话,原本如猛虎扑食般凌厉的攻势瞬间一顿,高举在空中的金轮就那样悬着,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他的眼中瞬间布满疑惑与警惕,两道浓眉紧紧拧在一起,如同两条纠结的黑蛇,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黑衣男子。跳跃闪烁的火把光亮,在汪瑾轩脸上晃来晃去,映出他那坚毅硬朗的轮廓,可金轮法王绞尽脑汁,一时之间竟怎么也想不起这张脸究竟是谁。 “哼,你是何人?少在这儿套近乎!” 金轮法王冷哼一声,声如洪钟,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震得周围的士兵耳膜生疼。他手中的金轮微微晃动,发出 “嗡嗡” 的声响,似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在蓄势待发,只要汪瑾轩稍有异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再度攻来。 汪瑾轩见状,不慌不忙,抬起手,手指轻轻勾住面罩边缘,缓缓向下一拉,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刻意。“国师大人,果真这么贵人多忘事?少林寺一别,可还安好?”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些对往昔的回忆,还有此刻面对困境的从容。 金轮法王见汪瑾轩摘下面罩,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顺势收起了金轮。“汪施主,许久不见可还安好?不知为何要夜闯我蒙元大营?”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带着探寻,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可依旧藏着几分警惕。 汪瑾轩神色坦然,微微仰头,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说道:“国师大人为何不请在下进帐一叙?” 那语气,就好像此刻他并非身处敌营,而是在与老友相约品茗。 金轮法王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眼神不自觉地向营帐内瞥去,神色间满是为难。“帐内……” 他欲言又止,眉头再次皱起,心里暗自叫苦,毕竟帐内坐着的可是整个蒙元大汗最器重的第三代人,忽必烈和蒙哥。这两位身份尊贵,万一出个差错,他就算身为国师,也没法向大汗交代。 这时,蒙哥从营帐内走了出来,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眼神中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果敢。“既然是国师的朋友,还请进帐一叙。” 他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忽必烈坐在营帐内,闻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看向蒙哥,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安达?” 在他心中,今夜之事太过蹊跷,贸然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帐,总归是有些不妥。 蒙哥转过头,看向忽必烈,眼中闪过一丝笃定,轻轻摆了摆手,神色轻松地说道:“无妨。” 那语气,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什么可值得担忧的 。 汪瑾轩闻言,微微欠身行礼,以示感谢,随后稳步朝着营帐走去。石破天满脸担忧,紧跟在他身后,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蒙元士兵,那模样仿佛只要有人敢轻举妄动,他便会立刻出手。 踏入营帐,暖烘烘的烛火扑面而来,将外面的寒意与紧张隔绝在外。 忽必烈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汪瑾轩二人,试图从他们的神情和举止中洞察出一丝秘密。 蒙哥则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看似轻松,实则浑身散发着戒备的气息。 汝阳王坐在角落里,半眯着眼,手中轻轻摩挲着胡须,一脸要杀人的模样。 金轮法王走进营帐后,站到了忽必烈身旁,双手抱在胸前,目光依旧紧紧锁住汪瑾轩,仿佛生怕他突然发难。 “阁下深夜到访,究竟所为何事?” 忽必烈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营帐内缓缓回荡。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挺直脊背,目光坦然地与忽必烈对视:“王爷,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大虞与蒙元、金清三国的百姓。” 他的声音坚定而诚恳,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哦?” 忽必烈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一个小小江湖人士,竟妄谈三国之事,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吧。” 汪瑾轩不卑不亢,神色平静:“王爷此言差矣。如今大虞朝堂动荡,女帝初立,根基不稳,而蒙元与金清却在边境陈兵,欲图进犯。一旦战争爆发,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这是我不愿看到的,想必也非王爷所愿。” 忽必烈冷笑一声:“这是天赐良机,大虞内乱,正是我蒙元开疆拓土的好时候,为何要放弃?” 汪瑾轩神色镇定,目光坦然地迎上忽必烈的视线,不慌不忙地开口。 “王爷不妨冷静想想,蒙元与大虞接壤的边境线,可有多过金清与大虞的接壤之处? 一旦联合出兵,在这利益的瓜分之中,究竟是蒙元能获取更高的利益,还是金清那边?”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眼神从忽必烈、蒙哥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猛地停下脚步,直直地看向汝阳王,语气陡然一转。 “是不是啊,岳父大人?” 这一声 “岳父大人” 如同一颗惊雷,在营帐内轰然炸响。 汝阳王原本悠然摩挲胡须的手瞬间僵住,脸上的神色先是一怔,紧接着变得极为复杂,震惊、愤怒、慌乱交织在一起。 “都别拦着本王,本王要杀了这个小子!” 汝阳王猛地站起身,双手用力挥舞着,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将汪瑾轩生吞活剥。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的沙哑,“老子的刀呢?” 他一边咆哮着,一边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致命的武器。 金轮法王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伸出手臂,牢牢地拦住情绪失控的汝阳王。 “王爷,且息怒!” 金轮法王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劝慰、 “这里是营帐,切莫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可汝阳王此刻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去劝。 “国师,你放开本王!” 汝阳王用力挣扎着,试图挣脱金轮法王的束缚,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汪瑾轩撕碎 。 第320章 忽悠 “你再叫一遍?你刚刚叫本王什么?” 汝阳王双眼圆睁,眼眸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着,手已经狠狠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刀身出鞘的那一刻,寒光闪烁,大有立刻冲上去砍了汪瑾轩的架势。 这事的起因,是赵敏离开龙门客栈之前,当着所有接她的蒙元士兵,对汪瑾轩喊出的那一声“夫君”。 这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蒙元高层里激起千层浪,很快就传开了。 原本,汝阳王一心想把赵敏嫁给王保保。 王保保身为年轻一辈中最具才华之人,又是黄金家族的一员,无论身份还是为人,都十分契合汝阳王的择婿标准。 可赵敏这一声“夫君”,直接把这门亲事搅黄了。 按汝阳王的手段,本也能把这事压下去,可赵敏自己四处宣扬,说汪瑾轩是大虞的青年才俊,武功高强、才华横溢、智谋超群,还宣称与汪瑾轩已有夫妻之实,最近总想吃辣的,时不时摸摸自己肚子,念叨着想要个女儿。 就算汝阳王派兵镇压,可自家闺女胳膊肘往外拐,他也实在没辙。 这事儿也让汝阳王成了蒙元高层里的笑柄。 汪瑾轩刚进入营帐时,汝阳王看着他就横竖不顺眼。 金轮法王叫出汪瑾轩的名字时,汝阳王还能凭借多年涵养,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可一声“岳父大人”喊出,汝阳王瞬间破防。 “汪大哥,这位老人家怎么了? 你不是管他叫岳父吗?他怎么这么激动?” 石破天满脸疑惑,挠了挠头,一脸单纯地看向汪瑾轩。 这孩子心思实诚,实在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汪瑾轩有些心虚,眼神闪躲了一下,干笑着回道。 “可能是,太喜欢我这个女婿了吧。有些激动过头了。” 拉住汝阳王的金轮法王斜睨了汪瑾轩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调侃笑意,心里想着。 “要不老衲松手?” 这时,蒙哥实在看不下去,皱了皱眉头,出声说道。 “汝阳王淡定,汪先生毕竟是客人,而且也是敏敏选的心上人,不管怎么说,敏敏也有了他的骨肉。” 这话表面上是在劝架,忽必烈听完却忍不住捂着嘴,迅速转过头去,肩膀微微抖动,无声地笑了起来,心想。 “我这大哥,拱火还真是有一套啊。” 汝阳王虽被蒙元封为王爷,可在蒙哥与忽必烈这些黄金家族的人眼里,不过是个权力稍大些的奴才罢了。 他心里明知蒙哥是在拱火,却也只能强压着怒火,躬身回道。 “是,蒙哥王子。” 说完,又狠狠地瞪了汪瑾轩一眼,才满脸不甘地坐到一边。 虽说收起了拔出的长刀,可手却一直在刀柄上来回摩挲,似乎随时准备再次拔刀。 汪瑾轩见状,心里一紧,不着痕迹地往与汝阳王相反的方向,悄悄移动了两步。 “汪先生,来我蒙元大帐,小王有失远迎,还望汪先生恕罪。” 蒙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神色自若,仿佛刚刚那场闹剧从未发生过,他微微欠身,对着汪瑾轩行了一礼。 汪瑾轩心里暗自警惕,想起叔叔曾说过的话:如果有位高权重的人对你格外客气,要么是图谋你有的东西,要么就是图谋你这个人。 这话本是给曹正淳准备的,没想到今天却在这儿派上了用场。汪瑾轩赶忙回礼,谦逊地说道。 “不敢称先生,蒙哥王子这是折煞汪某了。” “小王与汪先生年纪相仿,不如兄弟相称。” 蒙哥上前一步,热情地拉住汪瑾轩的手。 “那汪某就斗胆称一声,蒙哥安达了。” 汪瑾轩脸上堆满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哈哈哈,好。瑾轩安达。” 两人相视大笑,表面上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实则各怀鬼胎。 “不知,瑾轩安达可否展开来说,为何我蒙元与金清的联军,瑾轩安达不看好?” 蒙哥松开手,微微后仰,神色间带着几分探究。 “蒙哥安达,你是草原的汉子吗?”汪瑾轩微微挑眉,目光紧紧盯着蒙哥。 “瑾轩安达,你这是怀疑小王的血脉?” 蒙哥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蒙哥安达,听汪某继续说。一看蒙哥安达就是纯正的草原汉子,如果让你天天住在我大虞的城里,不能每日尽情骑马,不能每日尽情地围在火堆旁载歌载舞,想要打劫都没有地方,你会快乐吗?” 汪瑾轩摊开双手,语气诚恳。 “那……还不如杀了我。” 蒙哥毫不犹豫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草原生活的眷恋。 “是啊,蒙哥安达。 但是金清人却想要过远离草原的日子,所以这才邀请蒙元来攻打大虞! 但是您想想,大虞与金清国土接壤的地方有多少? 与蒙元接壤的又有多少? 最后占便宜的还不是金清? 他们这是想让蒙元当冤大头,出一样的兵,但是他们却把便宜都占了! 这样的盟友,蒙哥安达你也能信任?” 汪瑾轩越说越激动,向前一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蒙哥听了汪瑾轩这番话,陷入了沉思,营帐内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烛火的噼啪声。 良久,他缓缓开口。 “瑾轩安达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只是此事关乎重大,我还需与麾下将领们商议一番。”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汪瑾轩一眼,那眼神里既有对汪瑾轩智谋的欣赏,又暗藏着几分琢磨不透的深意。 汪瑾轩心中明白,蒙哥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同时也是在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他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 “蒙哥安达深谋远虑,汪某所言不过是一己之见,仅供安达参考。”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忽必烈,轻咳了一声,打破了略显沉闷的气氛。 “今日天色已晚,汪先生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待明日我们再从长计议。” 忽必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可那笑容背后却藏着与蒙哥同样的精明。 第321章 都是蜂窝煤 汪瑾轩自然明白这是逐客令,他也不想在此过多纠缠,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谦逊地说道。 “如此,汪某就叨扰了。” 说罢,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在士兵的引领下,稳步离开了营帐,身姿挺拔,步伐不疾不徐,尽显从容。 待汪瑾轩离去后,汝阳王原本就阴沉着的脸瞬间被怒火填满,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蒙哥王子,这汪瑾轩三言两语,就想挑拨我蒙元与金清的联盟,其心可诛!” 说着,他的手又下意识地迅速摸向了刀柄,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整个人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敌人。 蒙哥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沉稳与睿智,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 “汝阳王不必动怒,他说的话虽有挑拨之嫌,但也并非全无道理。金清的心思,我们不得不防。”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忽必烈坐在一旁,轻轻点了点头,附和道。 “大哥所言极是,金清与我们结盟,本就各怀鬼胎。 这联盟之事,确实得慎重考虑。”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却深邃而锐利,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蒙元士兵将二人安排到临时营帐,便守在外面。 但是汪瑾轩利用自己的身法,飞出营帐士兵并未发现。 汪瑾轩稍稍来到,蒙哥的大帐外。 他微微侧耳,每一个动作都看似随意,实则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营帐内的动静。 当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深知,自己这一番话,已经成功在蒙元高层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停了片刻,汪瑾轩就返回了自己的营帐。 “汪大哥,你回来了!” 石破天见汪瑾轩返回,便急切地问道。 “汪大哥,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把他们给说动了?” 汪瑾轩笑着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先别高兴得太早,蒙哥和忽必烈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改变主意。 不过,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石兄弟,今日不想这些了,今日我们一直在赶路,早些休息吧。 明日再说这些,毕竟虽然他们对我们来说都是未开化的蛮族,但是里面也不乏聪明人。 蒙哥和忽必烈都不是易与之辈。” 第二日一早,晨光熹微,还带着些许凉意。汪瑾轩与石破天的营帐里来了一位出乎意料的访客。 忽必烈一身轻便的服饰,步伐轻快地走进营帐,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热情地打招呼。 “汪先生,石先生睡的可好?” 汪瑾轩和石破天连忙起身相迎,汪瑾轩微微欠身,礼貌地回应。 “王子客气了,不知王子有何贵干?”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忽必烈。 忽必烈神色诚恳,向前走了一步,双手微微摊开,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小王不喜欢玩虚的,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小王想当大汗,需要大虞的支持,小王知道汪先生的叔叔与舅舅在大虞有些实力,小王也知道汪先生武功高强,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说着,他微微低下头,眼中满是恳切。 “小王恳求汪先生,助小王一臂之力。” 说罢,他态度诚恳地对着汪瑾轩深深鞠了一躬,身子久久没有抬起。 这一下子反而给汪瑾轩整不会了,他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忽必烈见汪瑾轩沉默不语,直起身子,向前又靠近了一步,眼神坚定地继续说道。 “汪先生与敏敏郡主的事小王可帮忙周旋,并且若是汪先生愿意帮小王,小王也可让蒙元不与金清联盟。”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目光紧紧盯着汪瑾轩的眼睛。 “并承诺,永不犯边。” 最后一句话如同重锤一般,重重地敲在了汪瑾轩的心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 汪瑾轩眉头紧锁,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纠结。 他深知,这是一个改变天下局势的重大契机,一旦应允,大虞边境的百姓便能免受战火涂炭。 可大汗之位的争夺何等残酷,稍有不慎,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还会连累大虞。 石破天站在一旁,看看忽必烈,又看看汪瑾轩,一脸懵懂却也能感受到气氛的凝重。 他挠挠头,忍不住开口。 “汪大哥,这可是好事啊,能让蒙元不打咱们大虞,为啥还犹豫呢?” 忽必烈见汪瑾轩仍未答复,又添了一把火。 “汪先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小王一旦登上大汗之位,定与大虞世代交好,互通有无。” 说罢,目光炯炯地盯着汪瑾轩,等待他的回应。 汪瑾轩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王子诚意,汪某心领。 只是此事太过重大,容我考虑一日,明日此事,必给王子答复。” 忽必烈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仍笑着说。 “好,小王静候汪先生佳音。” 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忽必烈走后,石破天着急地问。 “汪大哥,这还有啥好考虑的呀?” 汪瑾轩无奈地笑了笑:“兄弟,这其中利害关系复杂。 若是支持忽必烈,我们就必须与蒙哥交恶。 蒙元内部必定掀起腥风血雨,稍有差错,大虞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我们不仅要顾全大虞,还要为百姓谋福祉,不能草率决定。 而且,忽必烈这人我看着不舒服,总感觉他的话不可信。” 然而汪瑾轩不知道的是,忽必烈走出他的营帐后直接来到了蒙哥的营帐。 蒙哥没等忽必烈进来就问了一句。 “他答应你了?” 忽必烈摇了摇头说道。 “并未直接答应,他说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