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张杀足以镇杀仙人》 第1章 不是,姐们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梁明的脸上。 打了梁明一巴掌的人,还捂着脸呜呜呜趴在桌上,好像被打的不是梁明,而是她袁清婉。 “不是,姐们?”梁明还没搞懂什么情况,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大量的信息开始涌入、与旧信息合并。 梁明揉了揉眼睛,视线逐渐清晰。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周围是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 “这是…穿越了?”梁明心中暗想,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缓缓坐起身,打量着四周,心中惊讶万分。 “清婉,你这是做什么?”梁明试探性地问道趴在桌上的袁清婉,同时暗自回忆着之前获得的信息。 袁清婉变脸极快,站起身来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闯了进来。 “清婉,你没事吧?我听说这个废物又惹你生气了。”钟浩明一脸关切地看着袁清婉,随后转向梁明,眼中满是轻蔑。 “钟公子,我们之间似乎没有那么亲切吧?而且,夫妻之间的事,不劳你操心了。”袁清婉淡淡地说道。 他不仅是钟家的大公子,还是袁清婉的追求者。今天正是他,约梁明出来丢人,想狠狠地踩一脚梁明,想获得袁清婉的好感。 而梁明这家伙,在诗词会上,不吟诗作对就算了,竟然喝了几口酒,吃了些东西直接就去睡了,袁清婉一个人被丢弃在诗词会上,尴尬的要死。想到这里,袁清婉狠狠地掐了一下梁明的腰,跑开了。 哎哟,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梁明还发现了,此古代非彼古代,这里没有华夏五千年的灿烂文明!而梁明作为穿(挂)越(逼)者,自然是将这些诗词烂熟于胸! 梁明跟随往外跑的袁清婉来到厅前,不过这小妮子一路往外跑,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倒是身后这个钟浩明,给他拉住了。 “梁公子可是不给我等这个面子?”钟浩明说的倒是振振有词。 梁明站在台上,目光扫过台下众人。他深吸一口气,朗声吟诵起来。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声音清亮,字字铿锵有力。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台下众人屏息凝神,聚精会神地倾听。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梁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慨。 “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他的语气转为无奈与感叹。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梁明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描绘着一幅萧瑟的秋景。 “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梁明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凄凉。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梁明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充满豪情。 “风雨不动安如山。”他的语气坚定有力。“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最后一句,梁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悲壮。吟诵完毕,梁明向众人拱手一礼。 他转身下台,顺手带下一串葡萄。然后大步流星地朝袁清婉离开的方向追去。 台下众人还沉浸在诗词的余韵中。 “好诗!好诗啊!”有人赞叹道。 其他词人也纷纷点头,低声讨论着刚才的诗句。 “梁公子可是有子嗣?真乃奇才也!” “这等胸怀,古今罕见!” “钟公子那首词与之相比,简直是萤火比之皓月!” 钟浩明脸色铁青,羞愤难当,匆匆告辞离去。梁明听着身后的评价,心中暗笑,却也警惕起来。“毛也没长齐,想跟我这种挂逼斗?” 出了门,梁明便见到了袁清婉。这妮子也并未跑远,应该是听见了梁明吟诗,然后停了下来。 “你今日虽然作了首好诗,但平日里的懒散颓废却是实打实的。一个男子汉,怎能整日无所事事?你可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多么失望?”袁清婉语气中带着责备和失望。 梁明抬起一只手,想要把葡萄送进袁清婉口中,袁清婉避开了。 梁明挑了挑眉,这么多年了,上一世这么跟他说话的,就只有他老妈和第一任妻子。其他身边的人,都不是些好人,无非是想从他这里获利。 “清婉,你说我懒散颓废,可有真凭实据?我每日起早贪黑,研究经史子集,钻研诗词歌赋,难道这些都被你视而不见了吗?” “你…你明明整日躺在床上,哪里有什么研究?”袁清婉被梁明的反驳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躺着思考,难道就不是在用功吗?孔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我这是在实践圣人教诲啊。”梁明吃了一粒葡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袁清婉被梁明的歪理邪说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蛋儿涨得通红:“你…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后天下午还有诗词会,你若是不能再次惊艳全场,就…就别想再进我的房门!”说完,她转身跑开,留下一阵幽香。 梁明看着袁清婉离去的背影,不禁莞尔。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系统界面! “叮!恭喜宿主激活''三国杀''系统。每日可根据修为领取一张卡牌。今日卡牌:杀。” 梁明惊喜之余,又看到系统显示自己目前的修为等级。他若有所思:“看来这个世界不仅有诗词歌赋,还能修仙?有意思。” 就在梁明研究系统的时候,钟浩明正在一处偏僻的院落中,与一位神秘人物密谋。 “道长,此事就拜托您了。那个梁明不除,我心难安。”钟浩明恭敬地说道。 神秘人影点了点头:“公子放心,贫道自有妙计。待诗词会结束,我自会让那梁明永远消失。” 钟浩明露出阴险的笑容:“好,就这么办。到时候我再英雄救美,袁家小姐还不是手到擒来?” ...... “一马离了~~西凉~~界(a↑↓↑↓),不由人、一阵阵~泪洒~胸怀~~。青是山~绿是水~花花、世界(a↑↓↑↓),薛平贵、好一似孤雁归来哎哎~~”梁明正唱着《武家坡》,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少女款款而来。 她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如同羊脂白玉般细腻柔滑。她的眉毛如远山一般清秀,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神韵。一双杏眼灵动有神,宛如两颗明亮的星辰,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她的身材高挑而修长,纤细的腰肢随着轻盈的步伐轻轻摆动,犹如杨柳依依,展现出优雅的姿态和动人的风情。她的长裙随风飘动,如同蓝色的波浪一般,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从何处学了些戏来?”袁清婉老远就听见梁明扯着个嗓子唱剧,只不过她从未听过这剧。 “娘子可是在说我?”梁明拿起茶杯,喝下一口。 袁清婉脸唰的就变红了,“啐,你我......油嘴滑舌!”袁清婉本想说和梁明没关系,可是转念一想,好像二人真是夫妻啊,虽然只有短短三天,甚至手都没牵,只在婚礼时牵过。 “后天的词你可准备好了?我听说那钟公子准备联合几个文人向你发难。”袁清婉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梁明微微一笑,自信地回答道:“放心吧,不过是些滥竽充数之辈罢了。”他们以为凭借几个人的力量就能难倒我这个挂逼吗?太天真了!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第2章 县内风光 晨曦微露,梁明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他穿上一件宽松的练功服,准备给这个相比上一世要孱弱的多的身体来点强度。 梁明站在院中,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微凉的空气。他先是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开始沿着宅院的围墙慢跑。脚下的青石板路面略显凹凸不平,但梁明很快便习惯,步伐稳健而轻盈。 跑了几圈后,梁明停下来做了些拉伸运动。梁明放缓脚步,目光被院中几株古老的树木吸引。那是几棵高大的槐树,树干粗壮,树皮沟壑纵横,显示出岁月的痕迹。树冠茂密,枝叶繁茂,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阳光从树叶间隙中穿透而下,形成了一幅光影交织的画面。金色的光束穿过枝叶,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光斑。光影随着微风的吹拂而轻轻摇晃,仿佛在跳动着奇妙的舞蹈。 梁明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驻足欣赏这美妙的景象。他仔细观察着光影的变化,注意到地面上斑驳的光斑形状各异,有的圆润如铜钱,有的细长如柳叶,还有的形状不规则。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槐花淡淡的香气。梁明抬头仰望树冠,发现枝叶间还栖息着几只早起的小鸟,正在欢快地啁啾鸣叫。 这一刻,梁明心中涌起一股宁静与感恩。他暗自感叹,虽然这座宅院称不上富丽堂皇,但这份自然的雅致却是金钱难以买到的。这种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氛围,让他觉得比起前世那些豪华却缺乏生机的住所,这里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正当梁明准备继续锻炼时,他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原来是家丁们开始了晨练。梁明好奇地走近观看,只见十几名家丁排成整齐的队列,在一名年长家丁的带领下进行训练。 带头的家丁一声令下,其他人动作整齐划一,宛如训练有素的军队。 家丁们很快注意到了梁明的存在,纷纷转身行礼:“少爷好!” 梁明微笑颔首,心中暗暗称奇。他仔细观察着家丁们的动作,发现他们不仅身姿挺拔,而且眼神坚毅,显然经过长期严格训练。 “真是有意思,”梁明心想,“这知县府邸的家丁竟有如此气派。看来这位知县大人不简单啊。” ...... 做了些俯卧撑和引体向上,这副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袁清婉。她一袭淡青色长裙,发髻高挽,清丽脱俗。 梁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调侃道:“夫人起得真早,莫非是想来看为夫英姿飒爽的模样?” 袁清婉俏脸一红,嗔道:“谁要看你!我只是来吩咐厨房准备早膳。”她转身欲走,却被梁明一把拉住。 “夫人别走啊,”梁明坏笑道,“不如我们一起晨练如何?” 袁清婉挣扎着,羞恼道:“放开我!你这登徒子!” 梁明松开手,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夫人这般嫌弃为夫,我心好痛。” 袁清婉见状,不禁噗嗤一笑,随即又板起脸:“少在这里胡闹,快去梳洗吧。”说罢,转身离去,裙摆飘飘。 梁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这小妮子,还挺有意思。 “叮,今日签到奖励为:赵云,已兑现~” 刚脱完衣服的梁明愣住了,“不是,统子哥,你不会把人直接丢我浴桶里吧?”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动静,梁明才开始洗漱,还在纳闷着,不是,我赵云呢? 洗漱完毕,梁明决定出门逛逛,看看这县城的情况。梁明推开厚重的木门,迈步走出宅院。清晨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街道上弥漫的新鲜空气,夹杂着远处传来的早点摊贩的吆喝声。 街道两旁整齐排列着各式店铺,门前的青石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路过的行人步履从容,脸上洋溢着祥和的笑容。有的挑着担子售卖早点,有的提着篮子采买日用,还有身着儒衫的书生正匆匆赶往学堂。 梁明漫步向前,注意到街角处有一家茶楼,门前挂着“醉月楼”的牌匾。透过半开的窗棂,他看到几名身着捕快服饰的男子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他们有说有笑,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冒着热气的茶盏。 其中一名年长些的捕快正慷慨激昂地讲述着什么,引得其他人不时点头称赞。另一名年轻捕快则一边听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着一块糕点,生怕错过什么精彩内容。 梁明驻足观察了一会儿,心中暗暗赞叹这座县城的治安之好。捕快们能如此悠闲地品茶闲聊,想必是因为城中少有案件发生。 梁明暗暗点头,心道:看来这县令倒是个能干的。梁明正欲离开,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喧哗。他转身看去,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醉汉正在街边大声咆哮。 “你们这些狗官!狗腿子!”醉汉挥舞着手中的酒壶,醉眼朦胧中满是愤怒,“我们全村都被屠了,你们却在这里喝茶吃点心!” 梁明眉头一皱,心中警觉。他缓步走近,想要一探究竟。 茶楼中的捕快们闻声而出,为首的老捕快上前一步,沉声道:“这位兄弟,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巡查严密,怎么可能有人屠村?” 醉汉闻言更加激动,踉跄着冲向捕快,“你们这些狗东西!我亲眼所见,我全村的人都被杀光了!你们却在这里装聋作哑!” 年轻捕快脸色一沉,正欲发作,却被身旁的老捕快拉住,低声道:“莫急,待那些邪教再猖狂几日,别忘了县令大人的吩咐。” 年轻捕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老捕快转向醉汉,语气缓和了些:“这位兄弟,你若真有冤情,不如随我们去衙门报案。在这街上胡闹,只会扰民。” 梁明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心中暗忖:这捕快们反应蹊跷,莫非真有什么隐情? 就在此时,醉汉忽然挣脱捕快的钳制,朝梁明扑来。“你!你看起来像个体面人,你来评评理!” 梁明不动声色,轻松避开醉汉的纠缠。他淡淡一笑,道:“这位兄台,有什么冤屈不妨细说。” 醉汉闻言,眼中泛起泪光。他哽咽道:“我…我叫赵二狗,是青山村的。三天前,我去镇上卖粮食。回来时…回来时…”说到这里,赵二狗声音哽咽,泪如雨下。 梁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别急,慢慢说。” 赵二狗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回来时,我看到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浓烟中。我跑进村,到处都是尸体…我爹…我娘…我媳妇…还有我刚出生的儿子…全都…全都…” 说到这里,赵二狗再也说不下去,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梁明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转向捕快们,沉声道:“诸位,这可是大案。为何不立即调查?” 梁明看着跪倒在地的赵二狗,心中暗自盘算。这醉汉的话若是属实,那这可就有大麻烦了。他正欲开口询问更多细节,却见一名年轻捕快快步走来,拉住他的衣袖。 “这位公子,在下有要事相告,可否借一步说话?”年轻捕快压低声音道。 梁明微微颔首,跟着捕快走到一旁。年轻捕快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听后,这才开口:“公子可是新任知县大人的夫婿?” 梁明眉头一挑,这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就是这便宜知县的夫婿。不觉心中暗暗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正是在下。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年轻捕快神色凝重:“公子莫要轻举妄动。这事县令大人已有安排,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梁明闻言,心中了然。看来这袁天青果真不简单,连这等大案都敢压下不查。他淡淡一笑:“多谢兄台提醒。不过,这醉汉可怜,我想带他去酒楼喝上一杯,不知可否?” 年轻捕快犹豫片刻,终是点头应允:“公子仁义。只是还请谨言慎行,莫要坏了大人的计划。” 梁明拍了拍捕快的肩膀,转身走向赵二狗。他蹲下身,轻声道:“二狗兄弟,随我去喝一杯如何?” 赵二狗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一丝希冀:“你…你愿意听我说?” 梁明微笑点头:“自然。走吧,我们边喝边聊。” 一家僻静的酒楼,梁明与赵二狗坐定,招来店小二,要了两壶上好的花雕酒。 “二狗兄弟,且慢慢说来。”梁明给赵二狗斟满一杯,轻声道。 赵二狗双手颤抖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他仿佛找回了些许力气,开始娓娓道来: “三天前,我去镇上卖粮食。回来时,远远就看到村子上空飘着浓烟。我心中不安,拼命往回赶。可到了村口,我就傻了眼…” 赵二狗的声音哽咽,眼中泛起泪光。梁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 “村里到处都是尸体,血流成河。我爹娘倒在家门口,身上全是诡异的咬伤和爪伤。我媳妇抱着刚出生的儿子,躲在床底下,可还是没逃过…” 说到这里,赵二狗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梁明递过一方手帕,静静等待他平复心情。 “二狗兄弟,你可看清是何人所为?”梁明沉声问道。 赵二狗狠狠地灌了一碗酒,“没有。要是俺知道了,定将他碎尸万段!!” 梁明静静听完赵二狗的叙述,眉头紧锁。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液入喉,却如同一团火焰在胸腔中燃烧。 “二狗兄弟,你可还记得那天的具体情形?比如说,可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或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梁明沉声问道。 赵二狗皱眉回忆,突然一拍大腿:“对了!俺记得村口有股子怪味儿,腥臭得很,像是烂了的鱼腥味。还有…还有…”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梁明见状,连忙追问:“还有什么?” 赵二狗咽了口唾沫,颤声道:“还有…俺看到地上有些奇怪的脚印,像是野兽的爪子,可比寻常野兽大得多。” 梁明心中一凛,暗道不妙。他正欲继续追问,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快来看啊!有人跳河自尽了!” 梁明与赵二狗对视一眼,急忙起身下楼。只见河边已聚集了不少人,指指点点。梁明挤进人群,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河中浮尸面目全非,浑身布满可怖的伤痕,与赵二狗所描述的村民伤势如出一辙。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尸体周围的河水竟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这…这不是自尽,分明是他杀!”人群中有人惊呼。 梁明眉头紧锁,转头看向赵二狗,却见他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几欲跌倒。 “二狗兄弟,你认得此人?”梁明低声问道。 赵二狗艰难地点了点头:“是…是俺们村的李大壮…他…他不是已经…” 话音未落,赵二狗双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梁明连忙扶住他,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死而复生?还是另有隐情? 正当梁明思索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夫君,你怎么在这儿?” 梁明回头一看,只见袁清婉站在不远处。她一袭青色长裙,发髻高挽,眉目如画,宛若出水芙蓉。 “夫人怎么来了?”梁明温柔一笑,上前几步。 袁清婉却皱起眉头,低声道:“我听下人说街上出了命案,特来看看。你怎在此处?” 梁明正欲解释,忽见袁清婉目光越过他,落在河中浮尸上。她脸色骤变,身子一晃,险些跌倒。梁明连忙扶住她,只觉她娇躯微颤,冰凉如玉。 “夫人别怕,我在这儿。”梁明轻声安慰,同时暗暗戒备四周。 袁清婉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这…这是何人所为?” 梁明摇头:“尚不清楚。不过…”他压低声音,“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袁清婉闻言一惊,正要追问,却见梁明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会意,轻轻点头。 梁明转身面向袁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轻声说道:“夫人,夕阳西下,我们该回府了。” 他随即指了指身旁醉醺醺的赵二狗,继续道:“这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看起来遇到了些麻烦。不知府上可有闲置的厢房,让他暂住一晚?” 袁清婉皱眉打量着赵二狗,有些犹豫。梁明见状,温和一笑,补充道:“夫人放心,我会安排人照看他。这位兄台刚遇到了人生最大的打击,也许我们能帮上忙。” 袁清婉轻叹一声,终是点头应允。梁明随后叫随行的两个家丁扶起赵二狗,招来一辆马车。他先将袁清婉扶上车,自己则与赵二狗同乘另一辆。 抵达袁府后,梁明安排人将赵二狗安置在偏僻的客房,又叮嘱仆从细心照料。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主院,陪伴袁清婉用膳。 第3章 遇刺 秋日的阳光透过金黄的银杏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庭院中,几张红木桌椅擦拭得一尘不染,上面摆放着晶莹剔透的葡萄、鲜红的石榴以及精致的糕点。桂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袅袅茶香交织在一起,沁人心脾。 梁明端坐在主位的红木太师椅上,白色长袍上绣着几枝墨竹,更显得他风度翩翩。他面带微笑,温润的目光扫过陆续到场的宾客,不时点头致意。他身旁,袁清婉一袭淡蓝色长裙,裙摆上绣着几朵淡雅的兰花,衬得她肌肤胜雪,乌黑的长发用一支白玉簪挽起,更显清丽脱俗。她正低头为梁明斟茶,动作优雅得体。 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庭院的宁静,钟浩明带着几位文人踏入了庭院。钟浩明身着藏蓝色锦袍,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玉佩,只是他脸上虽然挂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他身后跟着几位文人,都朝着梁明这边投来探究的目光。 钟浩明走到梁明面前,拱了拱手,语气却带着一丝挑衅:“梁兄,久仰大名,今日我等特来领教阁下的诗才,不知可否赐教?”他刻意加重了“领教”二字,语气中暗含一丝讥讽。 梁明神色不变,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缓缓起身,回了一礼:“钟兄客气了,今日的诗词会本就是文人雅士切磋交流之地,何来赐教一说?大家以诗会友,才是雅事。不如我们先来一轮即兴作诗,如何?” 钟浩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早已准备好了诗词,就等着在众人面前一鸣惊人,好让梁明下不来台。他故作谦虚地笑了笑:“既然梁兄如此提议,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第一首诗,不如就请梁兄先来吧。”他的语气看似谦逊,实则暗藏锋芒,将梁明推到了不得不先作诗的境地。 梁明神色自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带来一丝清甜。他放下茶杯,走上台来,目光扫过众人,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庭院中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着他开口。 他略微沉吟,而后缓缓开口,声音清朗,如同山间流淌的清泉,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金黄的银杏树,仿佛陷入了沉思,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慷慨激昂,带着一丝悲壮的情感:“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最后,他将目光收回,落在桌面的茶杯上,语气变得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吟罢,梁明微微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补充道:“此诗名为《短歌行》。” 他适时地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吟诵后面的诗句。 心中暗道:这后面的诗句,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还是不要轻易示人的好,不然,怕是要被狗头铡伺候。 此诗一出,庭院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皆愣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目光呆滞地望着梁明。几息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激动地站起身来,颤抖着手指着梁明,老泪纵横:“好诗!好诗啊!老夫研习诗词数十年,从未听过如此气势磅礴、意境深远的诗句!真乃千古绝唱!” 老者话音刚落,便有人附和道:“是啊!梁公子这首诗,慷慨激昂,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令人回味无穷!”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真是道尽了人生的无奈与悲凉啊!”一位中年文士喝下一杯茶,感叹道,眼眶也微微泛红。 庭院中,几位负责记录的童子也早已被这首诗深深震撼,反应过来的他们不敢怠慢,连忙取出笔墨纸砚,奋笔疾书,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他们的手快速地在纸上飞舞,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却顾不得擦拭,只想将这首千古绝唱完整地记录下来。 就连钟浩明带来的几位文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低声吟诵,眼中满是钦佩之色。钟浩明原本胜券在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握着酒杯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 他强压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梁兄好诗,不过这诗似乎有些悲凉,不如我来一首应景之作。” 说罢,钟浩明清了清嗓子,朗声吟道:“金风瑟瑟舞天涯,霜叶如丹映晚霞。雁过寒云声渐远,秋光潋滟韵无涯。山林尽染斑斓色,田野铺陈锦绣华。独倚斜阳思旧事,一怀诗意醉黄花。” 梁明听罢,不禁莞尔一笑。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在座诸人,朗声道:“钟兄好诗,不过既然是描绘秋景,那在下就献丑了。” 他深吸一口气,吟道: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 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何为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词还未说完,坐在那里的袁清婉以及其他一些才女们的脸颊却开始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们心中暗自惊叹,这个梁明居然能够用如此细腻的思维方式,站在女性的角度去作词,实在令人惊讶不已。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此诗一出,全场哗然。有人惊呼:“此诗,此诗为何名?!” 梁明看向对方,回到:“《燕歌行》。” 钟浩明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梁明竟能信手拈来如此名作。他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袁清婉看着台上从容不迫的梁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暗暗为梁明加油,希望他能一举击败钟浩明。 不等钟浩明回话,梁明忽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袁清婉。他深情款款地吟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袁清婉愣了一下,梁明怎么对着我创作这些诗词?心中一阵荡漾。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不由得低下头,避开梁明炽热的目光。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此句描绘了女子的体态:“容光焕发如秋日下的菊花,体态丰茂如春风中的青松。” 袁清婉的脸更红了,恨不得钻个地洞下去,这登徒子,就会拿这些词来欺负我!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袁清婉不顾一切,冲上台伸手狠狠掐了一下梁明的胳膊,梁明吃痛,故意发出一声怪叫。这声怪叫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他们纷纷抬头看向这对欢喜冤家。 袁清婉见状,白齿轻咬朱唇,挥起她的粉拳向梁明打去。梁明自然不甘示弱,一边挡着拳头,一边大喊道“娘子我不敢了”,引得一旁的文人发笑。“哈哈,看来我们是无法听完这首美妙的诗作了!”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一些才女更是大胆,竟然跑来递上自己的手帕,虽然说一下就跑开了。 钟浩明大怒,他身边“收买”的文人们,此刻也为梁明的才华而倒戈,开始赏析起梁明的诗词。而且梁明所作之词,很明显是没写完的,都开始尝试着续写,钟浩明只能黑着个脸离开了诗词会。 诗词会结束后,梁明和袁清婉并肩而行,准备返回府邸。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窜出,朝梁明袭来。 梁明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迅速将袁清婉护在身后。那黑影手持一把长剑,剑尖泛着寒光,直指梁明咽喉。 “呲啦”一声,梁明的衣袖被划破,鲜血顺着手臂流下。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黑影见一击不中,再次挥剑而来。梁明不退反进,以伤换伤,一拳重重击在对方胸口。 “砰”的一声闷响,黑影踉跄后退,但很快又稳住身形,再次冲向梁明。 袁清婉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她想要帮忙,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梁明拿起路边的扁担,挥舞了几下,做了些细微调整,便迎上了对方的剑。 梁明挥舞扁担,与黑衣人展开激烈搏斗。扁担与长剑相撞,发出清脆的“铛铛”声。黑衣人剑法精湛,剑光如虹,梁明虽勉强招架,但仍被划伤数处。 袁清婉看得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衣袖。她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打斗,更没想到平日里文质彬彬,被她视作废柴的梁明竟有如此身手。 黑衣人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后退数步,双手结印,一道灵力自掌心迸发而出。梁明瞳孔骤缩,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扑面而来。 “轰”的一声巨响,梁明被这股力量击飞数米,重重摔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仿佛被禁锢一般,动弹不得。 黑衣人冷笑一声,缓步走近:“区区凡人,也敢与修仙者抗衡?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力量!” “操...杀!”梁明怒喝一声,存放于脑海中,系统发放的“杀”卡牌如雪花般消逝,而后,梁明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涌遍全身。梁明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原本被禁锢的身体瞬间恢复自如。他猛地跃起,一扁担轰向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梁明还能反击,仓促之间来不及躲闪,被这扁担结结实实地击中。“噗”的一声,黑衣人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 梁明乘胜追击,拳脚如风,招招狠辣。黑衣人节节败退,很快就落入下风。就在梁明即将制服黑衣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 梁明回头一看,只见钟浩明带着几名家丁匆匆赶来。钟浩明装作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样,大声喝道:“大胆贼人,竟敢在此行凶!” 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看向钟浩明,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钟浩明一个眼神制止。 就在这时,巡逻的衙役也闻声而来。黑衣人见状,心知今日难逃一劫,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钟浩明大喊:“是他!是他雇我来的!” 钟浩明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上前,一刀插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钟浩明,随即倒地不起。 衙役们赶到近前,看到地上的尸体,不由得面面相觑。钟浩明强作镇定,解释道:“这贼人行凶不成,想要诬陷于我。我一时情急,出手过重,不慎将其打死。” 梁明冷眼旁观,心中早已看穿钟浩明的把戏。他与钟浩明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杀意。 梁明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冰冷地看着钟浩明。他心中暗暗盘算,这个仇必须报,但不能操之过急。 钟浩明强装镇定,对衙役说道:“诸位大人,此事就这么定了吧。这贼人行凶不成,想要诬陷于我,我一时情急才不慎打死他。还请诸位大人明察。” 衙役们面面相觑,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钟家在当地势力不小,他们也不敢多问。为首的衙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按钟公子所说处理吧。不过还请钟公子和这位公子明日到衙门走一趟。” 钟浩明松了口气,连忙应道:“自然,自然。明日我定会亲自前往。” 梁明自然也应许下来。 袁清婉见贼人已被击杀,这才跑上来抱着受伤的梁明,哭个不停。 “好啦好啦。没事了。”梁明摸着袁清婉的头发,眯着眼看着钟浩明。 待衙役们处理完现场离开后,钟浩明转向梁明,假惺惺地说道:“梁兄,没想到你身手如此了得。今日多亏你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梁明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钟公子言重了。我不过是侥幸而已。倒是钟公子,反应真是迅速啊。” 钟浩明心中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梁兄说笑了。我听到动静就赶来了,哪里及得上梁兄勇武。” 两人你来我往,话中暗藏机锋。袁清婉在梁明怀里听得心惊肉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两个男人。 梁明转向袁清婉,柔声道:“夫人受惊了。我们先回府吧。” 袁清婉点点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看向梁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 第4章 风暴前夕 梁明和袁清婉踏入袁府大门,夜色已如浓墨般笼罩四周。府中灯火通明,下人们神色匆忙,来回奔走。显然,刚才的刺杀事件让整个府邸陷入一片忙乱之中。 赵二狗快步走到梁明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公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兄弟们说有刺客,您和夫人没事吧?” 梁明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对赵二狗说道:“刚才在回府路上,确实遇到了刺客。不过不必担心,我和夫人都安然无恙。”他简略地描述了刺杀的经过,提到自己有些吃力,但击退了刺客。 赵二狗听完,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梁明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先去休息吧。今晚府里戒备森严,应该不会再有问题。如果有需要,我会立即派人叫你的。” 赵二狗点点头,沉吟片刻,刚迈出一步又收了回来。他搓了搓粗糙的大手,迟疑地望向梁明,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开口。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更显出他内心的忐忑不安。终于,他鼓起勇气,往前凑近一步,压低嗓音,几乎贴着梁明的耳朵说道:“公子,还有一件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明看出赵二狗的犹豫,停下脚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赵二狗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您之前…留在小的桌上的那封信…您说…您有办法…找到小的…的屠村仇人…”说到“屠村”二字,赵二狗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紧握的拳头微微发白,可以看出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仇恨。 梁明的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他目光沉静地注视着赵二狗,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二狗,我没有忘记这件事。我明白这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坚定,“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一些时间去安排,去调查。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听到梁明这番话,赵二狗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他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仇恨仿佛找到了一丝宣泄的出口,原本紧绷的身体也略微放松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向梁明鞠了一躬,语气中带着感激和信任:“是,公子。小的明白。小的相信公子。多谢公子记挂。” 赵二狗躬身退下,转身离去。他并没有径直走远,而是每隔几步便会下意识地回头,目光在梁明身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期盼和不安。 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他的身影,在他身后拖曳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也映照出他内心深处的忐忑。他走得缓慢,似乎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他魁梧的身形在庭院错落的灯火中时隐时现,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在蜿蜒的回廊深处,只留下梁明和袁清婉站在原地,二人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梁明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袁清婉小心翼翼地扶着梁明,二人缓步穿过庭院,向内院走去。梁明虽然只受了些轻伤,但也得注意些不让伤口继续扩张。 刚踏入内院,梁明便看到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院中的梅树下。那人身形挺拔,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目光凝视远方,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重要问题。梅花的清香在夜风中飘散,为这严肃的氛围增添了一丝雅致。 梅树下的石桌边,坐着一位端庄秀丽的中年女子。她身着素雅的长裙,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院门。当梁明和袁清婉的身影出现时,她立即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清婉、明儿没事吧?” 听到妻子说话,男子也猛地转过身来。他目光如电,直射向二人,眼中既有担忧,又有审视。 袁清婉轻轻摇头,柔声道:“父亲、母亲,我没事。多亏了夫君相救。”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语气中透露出对梁明的信任和感激。 梁明心中一震,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就是自己的老泰山,袁家家主袁天青。他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他的动作虽然因伤有些生涩,但仍保持着应有的礼节。 袁天青上下打量了梁明一番,目光在他身上的伤痕处略作停留。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的神色。不等他说话,袁夫人就心疼的说:“不必多礼。快进屋里说话吧。”语气透露出关心。 四人步入厅堂,烛光摇曳,映照出室内精致的陈设。梁明借着明亮的烛光,仔细打量起这位岳父大人。 袁天青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老练的气度,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袁天青让人拿来药箱,袁夫人亲自为梁明上药。她动作轻柔,熟练地将药膏涂抹在梁明的伤口上。期间,她不时抬头看看女儿和女婿,眼中满是慈爱和关切。袁天青则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在梁明身上逡巡,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个女婿。 上完药,袁夫人便拉着袁清婉回房休息。下人们也都识相退下后,厅堂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袁天青缓缓踱步到梁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年轻的赘婿。 “梁明啊,”袁天青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袁天青的话语虽然平淡,却如一记重锤击在梁明心上。梁明瞬间意识到,这是老泰山在试探自己的反应。他不动声色,微微皱眉,装作思考的样子。 片刻后,梁明缓缓开口:“岳父大人,依小婿之见,今晚之事恐怕另有隐情。”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袁天青的表情,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继续说道:“那黑衣人武功不弱,身手矫健,出手狠辣。若真是普通劫匪,不至于如此。况且…” 话未说完,袁天青突然抬手打断了他:“好了,不必多言。”老泰山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此事我自有打算,几日之内会见分晓。你做得很好,保护了清婉。” 梁明立刻会意,知道老泰山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他恭敬地低头应道:“是,岳父大人教诲的是。小婿谨记。”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声音:“老爷,少爷的药熬好了。” “好。”袁天青缓缓坐到雕花木椅上,右手轻抚茶杯,左手捻须,自顾自地品起茶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端着药碗款款走入厅堂。她肤若凝脂,眉目如画,一身素白长裙更显得清新脱俗。梁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目光从她如瀑的青丝扫到纤细的腰肢,再到莲步轻移的玉足。他心中暗道:这丫头倒是生得标致。 丫鬟察觉到梁明的目光,不由得俏脸一红,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药碗。袁天青说:“这是清荷,以后就让她伺候你吧。” 梁明连忙起身,拱手道谢:“多谢岳父大人安排。”他快步上前,从清荷手中接过药碗,指尖不经意间轻触到她柔软的手。只见碗中药汁还冒着热气,散发出浓郁的药香。梁明毫不犹豫,仰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清荷见状,不由得惊呼:“少爷小心烫…”她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要阻止,却又及时收回。 话音未落,梁明已经将药碗放下。他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看向清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无妨,我习惯了。”说着,他还不忘用袖子轻轻擦拭嘴角,动作优雅从容。 清荷见状,不由得暗暗吃惊。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豪爽的公子哥儿。一时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却又迅速低下头,不敢多看。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跳微微加速。 袁天青见梁明喝完了药,问道:“对了,听说你今日作了一首《短歌行》?” 梁明心中一惊,没想到老泰山消息如此灵通。刺杀的消息可比诗词会上作诗传播速度要快很多。 梁明答道:“是有此事。不过只是随口而作,不足挂齿。” 袁天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梁明啊,”袁天青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太谦虚了。” 他放下茶杯,转身走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望着院中的一株老梅树。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 “不过,”他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梁明,“依我之见,后面应该还有几句吧?” 梁明为之一震。像《短歌行》这种诗,后面没写完的大概率都是有关诗人志向的,而袁天青这是在问他的志向在哪? 片刻后,梁明缓缓开口:“岳父大人,此诗确实还有后续。只是当时兴之所至,随口吟诵,尚未完全成型。”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袁天青的表情,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小婿正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琢磨琢磨,争取尽快完成。” 袁天青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他轻轻点头,道:“好,我很期待。”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清荷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茶杯。“哐当”一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默。清荷慌忙蹲下身去收拾,俏脸因为紧张而泛起红晕。 梁明见状,立即蹲下身子,轻声安慰道:“无妨,我来帮你。”他小心翼翼地捡起碎片,动作轻柔而熟练。清荷偷偷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惊讶于这位少爷的体贴。 袁天青轻咳一声,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梁明连忙起身,恭敬地应道:“是,岳父大人。” 袁天青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梁明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长舒一口气。他转过身,正好对上清荷担忧的目光。 “少爷,您还有什么事吗?”清荷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梁明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我没什么事。你也早些休息吧。” 清荷点点头,欠身行礼后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梁明突然想起一事,连忙追上袁天青,终于是在对方进入书房之前追上了:“岳父大人,还有一事相询。” 袁天青停下脚步:“何事?” 梁明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小婿听闻近来天下大变,灵气复苏。不知此事…” 袁天青闻言,脸色微变。他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偷听后,才缓缓走到梁明身边。他轻轻拍了拍梁明的肩膀,示意他跟上。两人来到书房内一处僻静的角落,袁天青这才压低声音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易谈论。”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且记住,这世间从两年前开始,已经不同往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皇帝也在寻求长生之法。天灾人祸交织,百姓民不聊生。你我虽在这小小县城,却也难逃其害。” 梁明听得心惊肉跳,连忙追问:“那我们该如何自处?” 袁天青深深看了梁明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修身养性,韬光养晦。时机未到,切莫轻举妄动。”说罢,他拍了拍梁明的肩膀,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震惊的梁明。 待袁天青走远,梁明这才回过神来。他细细回想方才的对话,突然意识到老泰山的手段之高明。其一,作为知县,他将自己管辖的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丝毫看不出天下大乱的迹象。其二,他如此迅速地得知了自己下午所作的《短歌行》,可见在情报方面,他必定有不少安排和组织。 梁明不由得暗暗佩服,同时也更加警惕起来。看来这个世界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第5章 邪教圣子 梁明站在清荷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响了门。片刻后,门内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接着“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 清荷略带惊讶地望着梁明,眉头微蹙,柔声问道:“少爷,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梁明左右张望了一下,确保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我有些事想问你。”说着,他轻轻推开门,闪身进了房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梁明的目光扫过整洁的房间,最后落在案几上摊开的书籍上。那似乎是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隐约可见“剑法”二字。梁明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轻咳一声,开门见山道:“清荷,我想问问你,关于修仙的事。” 清荷闻言,身子微不可察地一僵。她垂下眼帘,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轻声问道:“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梁明仔细观察着清荷的反应,心中暗暗记下。他故作随意地踱步到窗边,望着外面渐亮的天色说道:“昨晚的刺客,听说是个修仙者。我就好奇,这世上真有修仙之人吗?” 清荷抬眼看了梁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最终,她轻叹一声,道:“少爷,这世间确实有修仙之人。但息县有规定,不得招聘修仙者,特别是用于行凶这类事上。” 梁明心中一惊,转身盯着清荷追问道:“为何有这样的规定?” 清荷低头摆弄着衣角,轻声道:“具体缘由小婢不知,只听说是为了维持平衡。” 梁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昨晚的刺杀,你知道些什么吗?” 清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轻声道:“小婢不清楚。” 梁明注意到清荷说话时微微颤抖的手指,心中暗暗怀疑她知道的比说出来的要多。他沉吟片刻,又试探性地问道:“清荷,你觉得岳父大人是否有自己的情报机构?” 清荷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摇头道:“这个小婢真的不知道。少爷问这些做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梁明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摆摆手道:“没什么,就是好奇罢了。”说着,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清荷一眼,只见她神色复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袁清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梁明,你在这里做什么?” 梁明心中一惊,瞬间绷紧了神经。“丸辣!这怕不是要被娘子误认为我在干坏事!”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推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袁清婉那张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她站在门口,一袭淡青色长裙,乌黑的秀发挽成简单却优雅的发髻,美目中带着几分疑惑和警惕。 梁明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我来问问清荷今日的安排。”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袁清婉的表情,试图捕捉她的反应。 袁清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纤细的眉毛微微蹙起。她的目光在梁明和清荷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真丸辣!”梁明正想要说些什么,袁清婉便开口对梁明说道:“父亲让我们带着清荷现在就去府衙,他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梁明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转身对清荷说:“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清荷低声应是,快速整理起房间。 晨曦微露,三人踏上通往府衙的青石板路。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鸟鸣和店家的吆喝声。 梁明警惕地环顾四周,敏锐地察觉到街角阴影处似有人影闪动。他不动声色地靠近袁清婉,低声道:“小心些。”袁清婉微微点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清荷跟在后面,面无表情地低着头。梁明时不时回头看她,发现她的脸色平淡,不知是稳如老狗还是慌的一批。 行至半途,一阵微风悄然而至,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拂过三人身边。袁清婉纤细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了一下,双臂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梁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反应,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几分。 他缓缓解开腰带,小心翼翼地脱下深青色的外衫。这个动作让腰间的佩剑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自昨天遇刺以来,梁明就知道了随身佩戴武器的重要性。 梁明轻轻抖开衣衫,轻柔地将它披在袁清婉的肩头。 温暖的布料触及肌肤的那一刻,袁清婉身子微微一僵。她缓缓抬起头,美目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是困惑、感激,最后化作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的目光与梁明相遇,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梁明轻轻整理着衣衫的领口,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袁清婉的脖颈,引得她微微一颤。他温和地笑了笑,低声道:“小心着凉。”袁清婉低下头,轻轻攥住衣襟,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终于,三人来到府衙大门前。两名身着制服的衙役立刻上前行礼,卸下梁明挂在腰间的武器后,就恭敬地将他们引入内院。 踏入公堂,庄严肃穆的氛围扑面而来。袁天青一身绛紫色官服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如炬。堂下两侧,十余名衙役和书吏整齐列队,手持水火棍和笔墨纸砚,随时待命。 梁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袁清婉则略显紧张,不自觉地靠近了梁明。清荷低着头,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袁天青开口道:“你们来了。”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梁明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岳父大人。”袁清婉和清荷也随即行礼。 袁天青挥手示意他们起身,梁明和袁清婉刚站定,钟浩明便姗姗来迟。他面色阴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径直走到梁明对面站定。梁明注意到钟浩明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袁天青环视一周,目光在梁明和钟浩明身上停留片刻,沉声开口:“今日升堂,为查明昨夜刺杀一事。”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整个公堂顿时鸦雀无声。 袁天青缓缓起身,踱步到案几前。他伸手拿起一叠厚厚的卷宗,纸张在他指间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翻开第一页,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随后抬头看向梁明等人。 “经过彻夜调查,”袁天青沉声说道,“我们已经查明了刺客的身份。” 他顿了顿,从卷宗中抽出一张画像,举起来让众人看清。画像上是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头顶光秃,眉宇间透着一股狠戾之气。 “此人名叫慧空,原本是梵音寺的一名僧人。”袁天青继续道,“据梵音寺方丈所言,此人天赋异禀,修为精进极快。然而他心性偏激,不守戒律,最终被逐出寺门。” 他的目光在梁明和袁清婉脸上扫过,语气变得更加凝重:“此人乃是一等一的高手,恐怕已经进入了修仙者的道路。若非梁明反应迅速,后果不堪设想。” 钟浩明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不过,他很快调整表情,强装镇定。 梁明敏锐地捕捉到钟浩明的细微变化,心中暗自盘算。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目光在钟浩明和袁天青之间来回游移。 随着袁天青继续列举证据,钟浩明的状态越发不稳。他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在晨光下闪烁。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青筋隐约可见。 梁明注意到钟浩明的右手微微颤抖,像是风中的落叶。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钟浩明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眼中的恐惧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随着证据的累积,钟浩明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他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整个大堂都在旋转。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在衣领处留下一片湿痕。 “怎么会这样?”他在心中咆哮,声音回荡在脑海中。“那个秃驴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如同两条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他的思绪变得混乱,眼前仿佛出现了重影。 钟浩明强忍着内心的崩溃,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眼神飘忽不定。他感到四肢发冷,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收效甚微。 钟浩明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梁明,后者也刚好与他对视。钟浩明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嫉妒和怨恨。“都是这个该死的赘婿!”他咬牙切齿地想着,“如果不是他,利用姐姐的势力,清婉早就是我的了!”这个念头让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仿佛在幻想掐住梁明的脖子。 与此同时,梁明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钟浩明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心中暗暗分析着对方的心理状态。“看来这个纨绔子弟真的是穷途末路了。”梁明在心里冷笑,“不过,今天恐怕只是个开始。” “叮!今日奖励已发放:无中生有” 梁明听到系统提示音,心中一喜,但面上不动声色。他暗自思忖着如何运用这张新获得的牌。 但是,就在此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悄然弥漫开来。最初只是淡淡的,如同腐烂的鱼腥味混杂着污秽的泥土气息。梁明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确认这股味道并非来自他周围的环境。他目光敏锐地扫过大堂,最终落在了一旁的钟浩明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腐臭味越来越浓烈,如同积攒了数月的垃圾堆散发出的恶臭,令人作呕。梁明感到胃部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他不动声色地捂住口鼻,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一些离钟浩明较近的人也开始露出厌恶的表情,纷纷掩鼻后退。 钟浩明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味,依旧脸色铁青地与袁天青对峙。但他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却越来越浓重,甚至开始扩散到整个大堂。 这股味道不再是简单的腐臭,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腥臭,仿佛是某种生物腐烂后散发出的气息,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梁明心中警铃大作,因为这个味道,与那天河面上漂浮的尸体散发的味道几乎一致。于是乎,梁明更加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暗自戒备。 突然,钟浩明猛地站起,面容扭曲,双眼充血。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大喊:“不可能!这些都是栽赃陷害!”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如同濒死野兽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袁天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说道:“钟浩明,你违反了息县的规定,招聘修仙者意图谋害他人。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每个字都像重锤一般砸在钟浩明心上。 钟浩明浑身颤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挠着衣袖,指甲在丝绸上留下道道痕迹。突然,他猛地转向梁明,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唾沫星子飞溅,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搐。 梁明面不改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淡淡地说:“钟公子,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做的事,也要怪罪到我头上吗?”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讽刺。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导火索。钟浩明双目赤红,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扑向梁明。他的手指如鹰爪般伸展,似乎要将梁明撕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名衙役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来。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速而精准。两名衙役抓住钟浩明的双臂,另一名则扣住他的后颈,将他重重按倒在地。钟浩明挣扎着,但很快就被牢牢制服。 衙役们将疯狂的钟浩明死死按在地上,他的脸颊紧贴着冰冷的青石砖,粗糙的砖面磨蹭着他的皮肤。他还在不停地扭动挣扎,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咒骂,像一头困兽般绝望地嘶吼。 他身上的腐臭味更加浓烈,令人作呕,仿佛死亡的气息在蔓延。大堂内鸦雀无声,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人们的目光聚焦在被制服的钟浩明身上,屏住呼吸,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在昏暗的光线下缓缓飘浮,如同凝滞的时间颗粒。 一些胆小的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衙役们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牢牢控制着钟浩明,防止他再次暴起伤人。 就连袁天青也微微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持续了片刻,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 突然,大堂的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如同被劈开的波浪般向两侧分开,一群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他们衣袍上绣着奇异的暗红色纹路,如同蜿蜒的血管,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容阴沉,双眼闪烁着慑人的寒光。他猛地踏前一步,声如洪钟,震得大堂嗡嗡作响:“放开我们的圣子!” 第6章 县衙大乱 “放开我们的圣子!” 声音如同惊雷,在大堂中回荡。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纷纷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大堂门口,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影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器,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宛如一群嗜血的野兽。 黑衣人们并非简单的涌入,而是训练有素的散开阵型,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迅速包围了整个大堂。他们手中的刀剑并非胡乱挥舞,而是带着凌厉的杀气,直指大堂中央被围住的众人。刀锋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啸鸣,剑尖吞吐着寒芒,在大堂的灯火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梁明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武器,却发现空空如也。他忘了他被缴械了!他眼角余光飞快地扫过四周,寻找任何可以藏身或逃脱的角落、通道,甚至是桌椅的缝隙。然而,黑衣人已经将大堂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袁天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显得异常镇定。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喝道:“来人!”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大堂的喧嚣中清晰可辨。 话音未落,数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大堂的各个角落闪现出来。他们身着便服,却各个身形矫健,目光如炬。他们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长剑,有短刀,甚至还有铁尺和流星锤。这些身影迅速来到袁天青身边,隐隐形成一个保护圈,将他、袁清婉和老泰山护在中央。 梁明心中一惊,这才明白老泰山并非毫无防备。他暗道:“老泰山果然老谋深算,早有准备!看来这场官司,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为首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猛地一挥手,黑衣人如潮水般涌上,刀光剑影瞬间在大堂中炸开。兵器相交的铿锵声、受伤者的惨叫声、桌椅倒塌的破碎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曲混乱而残酷的交响乐。 一名黑衣人挥刀直劈袁天青身旁的护卫,那护卫侧身闪过,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刺穿了黑衣人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洁白的地砖上,触目惊心。另一名黑衣人则越过人群,直扑老泰山,却被一名身材矮壮的护卫用流星锤狠狠砸中胸口,倒飞而出,撞翻了一张桌子。 梁明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几乎作呕。他本能地将袁清婉护在身后,一颗心怦怦直跳。 “少爷、小姐,快随我走!”清荷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她一把抓住梁明和袁清婉的手,用力一拉。 三人借着混乱,艰难地向后门移动。梁明护着袁清婉,用身体挡开拥挤的人群和飞溅的碎片。清荷则紧随其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细剑,警惕地观察着周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她身形灵活,如同游鱼般在人群中穿梭,为梁明和袁清婉开辟出一条逃生之路。 梁明回头望去,只见袁天青在数名护卫的保护下,与黑衣人激战正酣。一位高手手中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气纵横,逼得黑衣人首领连连后退。老泰山则站在一旁,面色沉静如水,目光锐利如鹰,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身边的两名护卫寸步不离,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刚跑出后门,一道黑影突然从屋檐上跃下,拦住去路。清荷眼疾手快,瞬间拔出腰间长剑,寒光闪烁间与黑影缠斗起来。剑光如雨,招招凌厉,清荷的身影在月光下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梁明正欲上前相助,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狞笑。他猛地转身,只见钟浩明手持长剑,目光凶狠地盯着自己。阴影下,钟浩明的脸庞扭曲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梁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钟浩明嘶吼着,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他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剑锋在日光下竟然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你这个卑贱的赘婿,也配得到清婉?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有些人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 梁明将袁清婉轻轻推到安全处,冷笑一声:“钟公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他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讥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钟浩明怒极反笑:“呵,等我杀了你,我要好好''照顾''清婉和这个小贱人!”他的目光在袁清婉和清荷身上来回扫视,眼中闪烁着令人作呕的欲望。说着,他举剑向梁明刺来,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梁明迅速侧身避开,同时从袖中抽出一把备用的匕首。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有准备。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剑光匕影中,梁明的身法灵活多变,每次都能巧妙地避开钟浩明的攻击。 袁清婉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又带着几分惊讶。她从未见过梁明如此英勇的一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钟浩明的攻势越发凌厉,剑光如虹,每一招都带着凛冽的杀气。梁明虽然身手不凡,但面对魔功加持的对手,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梁明一边闪避,一边观察钟浩明的动作。他注意到对方每次出剑后,右肩会微微抽搐一下,显然魔功对身体的负担不小。梁明心中暗自盘算,寻找破绽的机会。 但是,力量上的差距,岂是技巧上能弥补的?“砰!”梁明一个不慎,被钟浩明一脚踹中腹部,踉跄后退数步。他强忍剧痛,勉强稳住身形,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钟浩明狞笑着逼近:“怎么样,赘婿?现在知道自己有多无能了吧?” 梁明冷笑一声,石块脱手而出,钟浩明猝不及防,慌忙偏头躲避。就在这一瞬间,梁明抓住机会,一个翻身绕到了钟浩明身后。手中匕首如毒蛇吐信,直劈钟浩明后心。 然而,钟浩明的反应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他猛地转身,长剑如游龙般横扫而来,剑锋带起的劲风撕裂了梁明的衣袖,也带走了梁明手中的匕首。梁明心头一凛,连忙后撤数步,勉强避开这致命一击。 梁明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呼吸愈发急促。他深知自己在武力上不敌钟浩明,只能且战且退。每一次闪避都险之又险,钟浩明的剑锋几次擦过他的肌肤,留下道道血痕。 一边应对着钟浩明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梁明的目光不时瞥向清荷那边。只见清荷与黑衣人缠斗正酣,剑光如雨,身形如蝶。梁明暗自祈祷清荷能尽快解决对手,来援自己。 同时,梁明的眼睛飞快地扫视周围环境。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堆杂物,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故意露出破绽,引诱钟浩明追击。 钟浩明果然上当,一剑直刺梁明胸口。梁明猛地一个侧身,同时伸手抓起地上的一块木板,挡在身前。“咔嚓”一声,木板应声而裂,但也为梁明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突然闪过。清荷不知何时已解决了对手,飞身挡在梁明身前。她的长剑如秋水般莹莹生辉,剑尖直指钟浩明咽喉。 钟浩明眼看清荷的剑尖直逼自己咽喉,瞳孔猛然收缩。他本能地向后一仰,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清荷的剑锋擦着他的下巴掠过,带起一缕寒意。 “该死!”钟浩明咬牙低吼,额头青筋暴起。他猛地后撤数步,目光如毒蛇般在梁明和清荷之间来回扫视。 就在这时,钟浩明余光瞥见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那人瞪大的双眼中已失去生气,胸口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钟浩明心头一颤,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愈发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癫狂和恐惧。钟浩明握紧长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死死盯着梁明,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梁明,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钟浩明眼中的怨毒之色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他不再理会梁明和清荷,猛地转身,脚下步伐踉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他撞翻了路边的一个木桶,溅起一片污水,也顾不得理会,只顾着没命地逃窜。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一眼,生怕梁明和清荷追上来。 “要不要回去帮老泰山?”梁明心中一阵挣扎,目光在激战的院落和身边两位女子之间来回游移。他注意到清荷的呼吸有些急促,梁明这才发现,清荷背部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显然,她在之前的战斗中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袁清婉在一旁看得面色苍白,娇弱的身子微微颤抖,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梁明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冰凉。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老泰山既然派清荷来护送我们,必定是有所考量。”梁明心中暗忖,“以他的智谋,定然留有后手。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清婉的安全。” 决定一下,梁明不再犹豫。他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暂时没有新的威胁出现。深吸一口气,他弯腰扶住清荷,入手处只觉一片冰凉,不禁心中一紧。他低声问道:“清荷,还能走吗?” 清荷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能。” 梁明不再多言,左手轻轻揽住清荷的腰肢,分担她一部分重量。右手则伸向袁清婉,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清婉,抓紧我的手,跟紧我。” 袁清婉轻轻“嗯”了一声,将柔荑放入梁明宽厚温暖的掌心。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她原本慌乱的心跳也渐渐平复下来。 梁明一手扶着清荷,一手牵着袁清婉,弓着身子,沿着墙角的阴影快速移动。他刻意避开大路,专挑一些狭窄僻静的小巷,尽量减少被发现的可能。 途中,清荷的脚步越发沉重。梁明注意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冷汗。他果断地扶住清荷的肩膀,低声道:“我来背你。” 清荷想要拒绝,但最终还是默默点头。梁明蹲下身,让清荷趴在自己背上,然后站起身,继续前行。 袁清婉见状,主动拉住梁明的衣袖,跟在他身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担忧,又有一丝异样的情愫。 三人就这样在晨雾中穿行,梁明背着清荷,袁清婉紧随其后。每当遇到险要之处,梁明都会放慢脚步,确保袁清婉安全通过。 梁明等人刚踏入袁府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往日里温婉贤淑的丫鬟家丁们此刻个个手持长剑,目光如炬;平日里笑容可掬的管家也是一脸肃杀之气,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大刀。整个袁府俨然已成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军营。 “少爷!”管家老周一见到梁明,立刻快步迎上前来,“老爷交代,您一回来就去他的书房取下信件。” 梁明点点头,转身对袁清婉和清荷说道:“你们先去休息,我去取信。” 袁清婉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清荷则强撑着站直身子,低声道:“少爷,我没事,让我跟您一起去吧。” 梁明看了看清荷苍白的脸色,坚定地摇了摇头:“你先去包扎伤口,好好休息。这里有我。” 清荷还想说什么,但在梁明坚定的目光下,只得乖乖点头。 梁明快步走向书房,推开门时,只见一封信躺在桌上,等着梁明开启。 “这次的灵气复苏,不仅仅是天地之间的变化,更是人心的巨变。我们袁家虽然在本地根基深厚,但也难保不会有人心生歹意。” “信中附带的地图有一些红点。这些地方,都是灵气复苏最为剧烈的地方。我怀疑,那里可能会出现一些异常情况。你带偏房中几个安排好的家丁和那个汉子去查探一下,务必要小心谨慎。” 梁明心中一凛,老泰山果然有自己的情报机构,而且很可能已经培养出一批早期的修士了。 离开书房后,梁明立刻来到了偏房召集了家丁和赵二狗。他们简单地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武器,就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了袁府。 第7章 无极蜕变诀 刚出城门,梁明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原本平静的街道上,此刻到处都是慌乱奔逃的百姓。远处隐约传来哭喊声和打斗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少爷,我们该往哪里去?” 家丁的声音带着颤抖,几乎贴着梁明的耳朵才敢说出来。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刀把,骨节泛白,目光四处游移,仿佛随时会从阴影中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梁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城外的混乱远超他的想象,哭喊声、马蹄声、兵刃交击的铿锵声混杂在一起,如同一道道惊雷,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环顾四周,逃难的百姓如同没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撞到一起后又惊恐地分开,哭喊声此起彼伏。 街道两旁的店铺大门紧闭,有些店铺的招牌已经被砸烂,地上散落着货物碎片。 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目光扫过混乱的人群和街道,最终落在了远处一座不高的小山丘上。那里树木葱茏,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全城,是最佳的观察点。 “我们先去那里,”梁明指着小山丘,语气坚定,“居高临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行人刚爬上山丘,就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村庄里,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疯狂地打砸抢掠。官兵们虽然在努力维持秩序,但明显人手不足,难以应对。 “这些人…好像不太对劲。”赵二狗皱着眉头说道。 梁明仔细观察,发现那些闹事的人眼神呆滞,动作僵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他心中一凛,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钟家和邪教的手笔。 “我们得想办法帮助那些官兵,”梁明沉声说道,“否则整个县城都会陷入混乱。” 梁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远处的混乱场景。 “少爷,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家丁紧张地问道,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梁明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分两组行动。你们三个,”他指着其中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丁和赵二狗,“跟我一起冲进去救人。剩下的人在外围策应,注意观察四周,防止有人偷袭。” 家丁们齐声应是,眼中对梁明满是敬畏。梁明的气场在这一刻完全展现,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 “出发!”梁明一声令下,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村庄,两名家丁和赵二狗紧随其后。 冲入村中,眼前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那些被控制的灾民如同行尸走肉,眼中空洞无神,毫无人性光芒。他们疯狂地砸毁房屋,抢夺财物,甚至对手无寸铁的村民大打出手。破碎的瓦片、木板散落一地,哭喊声此起彼伏。 梁明心中一紧,额头渗出冷汗。他迅速扫视四周,做出判断:“保护村民!制服那些失控的人!” 话音未落,梁明已经闪电般冲向最近的一个失控者。那人正抓着一个老妇人的头发,准备挥拳。梁明眼疾手快,一记手刀精准击中对方后颈。“砰!”失控者应声倒地,老妇人惊魂未定地看着梁明。 “快跑!到安全的地方去!”梁明一边喊,一边转身应对下一个威胁。 只见一个魁梧的失控者正挥舞着木棍,朝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冲去。梁明箭步上前,右脚猛地踢出,正中对方腹部。失控者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米,重重摔在地上。 赵二狗和两名家丁也不甘示弱。赵二狗虽然憨厚,但力大无穷,一拳就能撂倒一个失控者。两名家丁配合默契,一个负责牵制,另一个负责制服,效率极高。 惊慌失措的村民们看到这突然出现的英雄小队,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们纷纷按照梁明的指示,互相搀扶着逃离危险区域。 官兵们看到突然杀出的梁明等人,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过望。一个年轻的小队长冲到梁明身边,大声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来此相助?” 梁明一边战斗,一边简短回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小队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多谢义士相助!我等定当全力配合!” 随着梁明的加入,战局很快发生了逆转。那些失控的灾民虽然力大无穷,但动作僵硬,毫无章法。在梁明的指挥下,官兵和家丁们配合默契,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就在这时,梁明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远处袭来。他猛地转身,只见一个黑衣壮汉正站在村口,冷冷地注视着这边的战斗。 梁明心中一凛,知道这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不过对方只是远远地与梁明对视了一眼,便几下消失在树林中。 “少爷,我们要追吗?”一个家丁问道。 梁明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必了,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 随着最后一个失控者被制服,整个村庄终于恢复了平静。小队长满脸感激地走到梁明面前,深深一揖:“多谢义士相助,不知如何称呼?” “袁家赘婿,梁明是也!”梁明留下一句话,带着家丁潇洒离去。 ...... “少爷,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一个家丁佩服地问道。 梁明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先去这个点吧。” 一路上,梁明不断思索着刚才的战斗。那些失控的灾民虽然力大无穷,但动作僵硬,仿佛被什么东西操控着。这种情况,他在现代世界中从未见过。 “难道是……”梁明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不,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就在这时,梁明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连续的奔波和战斗,让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该死,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梁明暗骂一声,随即想起了自己的系统。 “系统,使用''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将会根据梁明最渴望,最需要的想法来生成东西。而此刻,他最渴望的是变强。 随着梁明的心念一动,一道金光突然在他眼前闪现。刹那间,无数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他感到头颅内部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颤抖。 各种陌生和熟悉的知识片段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梁明努力想要抓住这些信息,却发现它们如同水中倒影,虚无缥缈。 剧烈的头痛袭来,梁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瞬间浸透了全身,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就在梁明以为自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明。所有纷乱的信息仿佛找到了各自的位置,井然有序地排列起来。 梁明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仿佛获得了新生。然而,这种亢奋很快就消退了。极度的疲惫感袭来,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少爷,您没事吧?”见梁明突然停下脚步,家丁们都紧张地围了上来。 梁明迅速浏览了一遍功法内容,心中暗暗赞叹。这门功法不仅能改善体质,还能不断提升修为,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梁明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无妨,我们继续赶路。” 一边赶路,梁明一边默默运转《无极蜕变诀》。随着功法的运转,他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而且被这股暖流影响的肌肉、根骨都在微微的颤抖,似乎是在进化。暖流慢慢冲刷着整个身体,疲惫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 “这就是修仙吗?”梁明心中惊叹,“果然不同凡响。” 梁明带领家丁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树木渐渐稀疏,月亮慢慢爬了起来,一座古朴的庙宇轮廓逐渐显现。他们放慢脚步,警惕地观察四周。 走近后,梁明注意到庙宇门前的石阶干净整洁,没有落叶和灰尘堆积,看来是有人居住。 他缓缓站起身,仔细打量着庙宇外观。朱红色的门扉微微敞开,露出一条幽深的缝隙。梁明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 梁明向身后的家丁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保持安静。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庙门,将耳朵贴在门缝上,里面只传来低沉的诵经声。 梁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庙门。吱呀一声,门缝渐渐变大,庙内的景象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公子,这地方看起来不太对劲啊。”赵二狗小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惊惶。 梁明微微皱眉,他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些诵经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但梁明说不上来。 梁明缓步踏入庙宇,眼前的景象令他瞳孔猛缩。庙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十余名僧人盘坐在破旧的蒲团上,排成两列,面对面而坐。他们身体僵直如木,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眼中没有一丝生气。 梁明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观察着这些僧人。他们的面容苍白如纸,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每个人的嘴唇都在微微颤动,机械地念诵着经文。那声音低沉而空洞,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不出任何情感波动。 梁明屏住呼吸,凑近其中一名僧人。他发现僧人的瞳孔放大,眼球几乎不动,只是偶尔会有微弱的抽搐。僧人的手指紧紧扣在膝盖上,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吹动了僧人们的袈裟。梁明惊讶地发现,这些僧人的身体竟然随风摇晃,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最近的一名僧人,对方毫无反应,仿佛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这是……”梁明心中一凛,警惕地环顾四周。庙内烛火摇曳,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令人作呕。 “这个气味,好像有点熟...”赵二狗正喃喃自语着,突然,一阵冰冷的气息从背后袭来。 梁明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身披袈裟的高大僧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正用空洞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施主,何故擅闯佛门清净之地?”僧人开口,声音沙哑刺耳。 梁明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拱手道:“大师见谅,我等只是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 僧人缓缓点头,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既是如此,贫僧自当欢迎。只是……”他的目光在梁明身上扫过,“施主气息不凡,想必是修行之人?” 梁明心中一凛,暗暗运转《无极蜕变诀》,戒备地道:“大师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僧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缓缓道:“既如此,施主请随贫僧来。” 梁明跟随僧人穿过大殿,来到后院。 “少爷……”一名家丁小声道,“这地方不对劲,我们还是快走吧。” 赵二狗跟在梁明身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游移,时而看向远处的树林,时而扫视脚下的泥土。粗糙的手掌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却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梁明敏锐地察觉到了赵二狗的异常。他微微皱眉,目光在赵二狗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梁明凑近赵二狗,压低声音说道:“二狗,冷静点。眼前这个僧人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得见机行事。” 梁明的手轻拍赵二狗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僧人将他们带到一间偏僻的禅房,推开门道:“施主请进。” 梁明刚踏入房间,突然感到身后杀气渐浓。他猛地回头,只见僧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一掌拍向他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梁明体内《无极蜕变诀》自行运转,一股强大的力量涌遍全身。他身形一闪,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 “果然是修行之人!”僧人狞笑道,“你的血肉,定能让我突破瓶颈!” 第8章 血海魔僧 魔僧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笑声中充满了残忍和戏谑。他的身形骤然模糊,仿佛化作一缕黑烟,下一刻便诡异地出现在梁明面前。梁明只觉眼前一花,一股腥臭的腐败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魔僧的右手如闪电般探出,五指弯曲成爪,指甲如同淬了剧毒的钢钩,泛着幽蓝的寒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指甲边缘锋利如刀,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芒。 他出手狠辣,直取梁明的咽喉,招式凌厉,角度刁钻,显然是想一击毙命。劲风呼啸,梁明甚至能感觉到那锋利指甲划破空气带来的刺痛感。 梁明急忙运转体内真气,一股暖流自丹田涌出,迅速流遍全身。随后他身形一晃,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但仍感到脖颈一阵刺痛,几滴鲜血渗出。 “少爷小心!”门外的家丁们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经过刚才拯救村民一役,这些家丁已然将梁明视为主心骨,此刻见少爷陷入危险,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时间,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金属摩擦声。家丁们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抽出佩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动作虽然慌乱,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保护少爷!”为首的家丁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充满了决心。 他们脚下一蹬,鞋底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尘土飞扬中,几个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魔僧。他们握紧手中的佩刀,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朝着魔僧的方向劈砍而去。 魔僧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眼冲来的家丁。他右手一挥,五指并拢,一道血色光芒如利刃般闪过。两名冲在最前面的家丁还未靠近,便已被这道光芒斩成两段。鲜血喷溅,染红了地面和墙壁。断裂的肢体和内脏散落一地,场面骇人至极。 “区区蝼蚁,也敢上来送死!”魔僧厉声喝道,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他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梁明见状,心中一沉。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恐惧。梁明的双手微微颤抖,但声音却异常沉稳:“诸位退后,此僧非同小可,不可轻敌!” 剩余的家丁闻言,虽心有余悸,但仍紧握手中长刀。他们调整站位,与梁明形成包夹之势。魔僧被困在门槛处,进退两难。房间内气氛凝重,仿佛一触即发。 魔僧阴冷的目光在梁明与家丁之间扫过,最终落在梁明身上。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魔僧狞笑道:“小子,你的血肉最为鲜美,待我先解决了你,再收拾这群蝼蚁!” 话音未落,魔僧已如鬼魅般冲向梁明。他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转眼间便来到梁明面前。梁明心中警铃大作,急忙运转《无极蜕变诀》。一股股真气在经脉中奔涌,如江河决堤般涌向四肢百骸。梁明全身真气涌动,勉强抵挡住魔僧的攻势。 “你就是杀俺全家的人!”赵二狗此时哪还认不出对方,此刻已经红了眼,挥刀砍向魔僧后背。 其他家丁也马上挥刀帮手、刀光闪烁,劈向魔僧的要害。然而,魔僧的皮肤竟如铁石般坚硬,长刀砍在上面只留下浅浅的白痕,甚至连一滴血都未曾流出。 魔僧不屑地冷笑一声,右手猛地向后一挥。一股强大的气劲如同无形的巨浪,将几名家丁击飞。 他们重重撞在墙上,口吐鲜血,瘫软在地,就只有赵二狗及时爬了起来。魔僧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有点意思,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梁明强忍着体内翻涌的真气,冷声道:“你杀害无辜,残害同门,终究难逃报应。”他的声音虽然平稳,但额头已渗出豆大的汗珠。 魔僧闻言大笑:“报应?哈哈哈,这世上哪有什么报应!只有强者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说着,他再次向梁明发起猛攻。魔僧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梁明心中暗叫不妙,他虽有《无极蜕变诀》护体,但修为尚浅,远不是这魔僧的对手。眼看着魔僧的攻势越来越猛,梁明只觉得全身骨骼都要被震碎。他的内脏如翻江倒海般翻腾,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头。梁明强忍着痛楚,但终究抵挡不住,口中不禁溢出一丝血迹,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梁明强忍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口腔中弥漫的血腥味,朝门外的家丁们大喊:“快逃!别管我,快跑!”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 家丁们闻言面露犹豫之色,有人甚至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似乎想要冲上前来。魔僧却狞笑道:“逃?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令人不寒而栗。 梁明见状,心中一横,暗道:“只能以身犯险了。”他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真气,体内经脉如同即将崩裂的堤坝,真气如洪水般奔涌而出。这股力量将魔僧逼退数步,空气中甚至传来一声闷响。趁此机会,梁明飞身跃出房门,脚尖轻点门框,借力朝院中奔去。 “小子,找死!”魔僧怒吼一声,如鬼魅般紧随其后。他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家丁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梁明与魔僧的身影在院中闪烁。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梁明的身法灵活,在院中腾挪闪躲,时而借助假山躲避,时而踩着屋檐翻飞。魔僧则如同一头嗜血的猛兽,每一击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过之处,地面龟裂,墙壁崩塌。 “砰!”魔僧一掌拍在一棵粗壮的古树上,树干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树皮、枝叶四散飞溅,如同一场木质风暴。 梁明借势一跃,踩着飞溅的木屑腾空而起。他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右手凝聚真气,掌心泛起淡淡的青光,朝魔僧当头劈下。 魔僧不屑一笑,抬手便要接下这一击。然而就在此时,梁明的左手突然探出,一道寒光闪过。魔僧瞳孔骤缩,仓促间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划破了脸颊。一丝鲜血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竟然伤到我了?”魔僧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和兴奋。 梁明落地后不敢停留,双脚在地上一蹬,借力朝院外奔去。他的每一步都踩在精心计算的位置,借助地形的起伏来增加速度。魔僧紧追不舍,所过之处,瓦片碎裂,花草凋零。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家丁们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和魔僧狂妄的笑声。 “公子!”赵二狗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我们得去帮忙!”说着,他就要冲出去。 另一名家丁拦住他,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摇头道:“少爷是在给我们争取时间啊!我们得赶紧回去找袁大人相助,否则少爷拖延的时间就浪费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和。他们踩着碎瓦,小心翼翼地避开倒塌的墙壁,朝府邸外奔去。一路上,他们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愧疚。 “少爷他…会没事吧?”一名年轻家丁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闭嘴!”年长家丁厉声喝道,“少爷福大命大,定能化险为夷。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回府,请袁大人相助!” 众人闻言,不敢再多言,只是加快了脚步。他们穿梭在树林与街巷之中,耳边回响着自己急促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多久,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袁府。守门的侍卫见他们神色慌张,连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跟着少爷出去了吗?” 年长家丁顾不得喘息,急切地说道:“快…快禀报大人!少爷遇险了!” 侍卫闻言大惊,立刻派人通报。袁天青这边才刚解决完钟家,就听闻梁明遇险的消息,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梁明呢?” 年长家丁跪下行礼,声音哽咽:“大人,少爷为了保护我们,独自引开了一名魔僧。那魔僧武功高强,我们…我们无力相助,只能按照少爷的吩咐回来求援。” 袁天青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沉默片刻,突然一掌拍在身旁的石桌上,发出一声闷响。“糊涂!”他低吼道,“你们怎么能丢下少爷不管?” 家丁们闻言,纷纷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地请罪:“大人,是我等无能,未能保护好少爷,请大人责罚!” 袁天青站在原地,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刺痛,但此刻的心痛更甚。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他缓缓转身,目光如刀般锐利地扫视四周,最后落在身旁的管家身上。 “立刻集结府中所有高手,准备出发营救梁明。”袁天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管家闻言立即躬身应道:“是,大人。”说罢,他快步离开,衣袂翻飞,奔向府中各处传达命令。管家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院落中回荡,渐渐远去。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划破了沉重的气氛:“父亲,我也要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袁清婉快步走来。她的裙摆在风中飘荡,如同涟漪般荡漾。发髻略显凌乱,几缕青丝垂落在额前,显然是匆忙赶来。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俏脸上带着一丝倔强,樱唇紧抿,显示出她内心的决心。 袁天青皱眉道:“清婉,此去凶险,你留在府中。”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袁清婉却摇了摇头,坚持道:“父亲,梁明是我的夫君,而且他是为了救我们的家丁才陷入险境的。我…我不能坐视不管。”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泛起一丝泪光,但依旧倔强地抬着头,直视父亲的眼睛。 袁天青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中暗叹一声。他能看出女儿眼中的担忧和决心,知道自己难以说服她。父女二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就在这时,又一道身影踉跄着闪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恢复了些许的清荷跪倒在地。她的衣衫有些凌乱,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未干的汗珠。 清荷忍着痛楚,声音有些虚弱却坚定:“大人,小姐,奴婢恳请同去。”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地面,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袁天青的目光在清荷和袁清婉之间来回扫视。他知道清荷是府里最强的战力,但她的伤势显然不轻。袁天青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腰间的佩剑。 片刻之后,袁天青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丫头,你的伤…” 清荷打断道:“大人,奴婢的伤不碍事。”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字字铿锵有力。 袁天青看着跪在地上的清荷和站在一旁的袁清婉,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决心。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她们都会想办法跟去。 最终,袁天青长叹一声,点头道:“好吧。清荷,你随我们一同前去。清婉,你也可以去,但必须时刻跟在我身边,不得擅自行动。” 袁清婉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父亲。我一定听您的。” 清荷也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艰难地站起身来:“多谢大人。” 袁天青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心中既欣慰又担忧。他转身对着已经集结的高手和家丁们大声道:“出发!” 第9章 火攻 夜幕低垂,浓稠的黑暗吞噬了山野,只有稀薄的月光如轻纱般笼罩着一切。嶙峋的山石在月色下投下狰狞的阴影,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怪兽。 梁明踉跄着奔逃,荆棘划破衣衫,尖锐的石子刺入脚底,带来阵阵钻心的疼痛。他呼吸急促,仿佛拉风箱一般,胸腔里如同燃烧着烈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汗水混合着灰尘,糊满了他的脸庞,顺着下巴滴落,在月色下反射着点点微光。 身后,血海魔僧的狂笑声如同索命的咒语,紧追不舍。“小子,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乖乖受死吧!” 魔僧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震得梁明耳膜嗡嗡作响。他可以感觉到魔僧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如同附骨之疽般紧紧贴在他的背后。 梁明咬紧牙关,拼命地向前奔跑。他不敢回头,他知道只要稍有迟疑,就会被魔僧追上。崎岖的山路蜿蜒曲折,如同一条巨蟒盘踞在山间。他跌跌撞撞,几次险些摔倒,却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再次爬起。 无极蜕变诀此刻也运转到了极致,为梁明不断输送着力量。灌木丛的枝条抽打在他的脸上,留下道道血痕,但他却顾不得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他一边跑,一边不时地用余光瞥向系统界面,那个暗淡的签到按钮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予他一丝微弱的希望。午夜的钟声即将敲响,他心中默默祈祷着:“系统,这次的签到奖励一定要给力啊!” 梁明仿佛能感觉到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心脏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跳越快。 “再坚持一会儿,老泰山的人肯定在路上的,”他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老泰山一定能够找到我。” 突然,一阵剧痛从背后传来,如同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梁明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他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正顺着后背流下,浸湿了衣衫,粘腻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阵恶心。 “哈哈哈!你逃不掉了!”血海魔僧狞笑着,舔了舔指尖的鲜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的舌头如同毒蛇,在空气中吐着信子。 梁明踉跄了一下,几乎跪倒在地。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如同岩浆般蔓延开来,他咬紧牙关,腥甜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脊背流淌,浸透了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呻吟,只是身体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缓缓转过身。 血海魔僧站在他身后不足三尺的地方,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猩红的舌头舔舐着指尖残留的鲜血,那鲜艳的颜色与他暗红色的僧袍在月光的照耀下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刺眼。“小子,你的血很香啊!”魔僧的声音沙哑而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叫。 梁明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将涌上喉头的鲜血咽了回去,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带着一丝讥讽和不屑。“老秃驴,你就只会偷袭吗?有本事正面来啊!” 他的声音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虚弱,但却依旧充满了挑衅,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即使濒临绝境,也不肯屈服。他紧紧地盯着血海魔僧,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要将对方吞噬。 血海魔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狂妄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说罢,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闪现,瞬间来到梁明面前。空气中传来一阵刺耳的破空声。 梁明心中一惊,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从容。他迅速施展无极蜕变决,无极蜕变决的续航能力也是恐怖,到现在还能支撑梁明快速移动。 梁明身形如柳絮般飘忽,堪堪避开了血海魔僧的致命一击。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擦过自己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咦?”血海魔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小子,你这功法倒是有些门道。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我的魔爪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梁明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系统界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午夜降临的那一刻,签到键亮了起来。梁明的手指如闪电般按下签到键。 “叮!恭喜宿主获得签到奖励:火攻!”系统的提示音在梁明脑海中响起,如同天籁之音。 梁明心中一喜,但面上不动声色。他装作体力不支,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右手微微下垂,左脚略显踉跄。 血海魔僧见状,狞笑着扑了上来:“小子,你的命到头了!”他的双手如同鹰爪,直取梁明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梁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突然涌现的奇异力量。一股炽热的能量在他的掌心凝聚,如同一团即将爆发的火山。 “火攻!”梁明的声音如雷贯耳,震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随着他的喝声,一道赤红色的火焰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火焰初始只有拳头大小,但瞬间膨胀成一个火球。 火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照亮了方圆百米的夜空。周围的树木在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中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在为这场生死之战默默行礼。 血海魔僧正处于扑击的姿势,根本来不及躲闪。火龙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瞬间将他吞没。魔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 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到血海魔僧的全身。他的僧袍在高温下瞬间化为灰烬,露出下面焦黑的皮肤。魔僧疯狂地拍打着身上的火焰,但这只是徒劳。火舌贪婪地舔舐着他的身体,发出“噼啪”的声响。 血海魔僧的头发在火中化为灰烬,皮肤开始起泡、脱落。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中,梁明不得不捂住鼻子。魔僧的眼中充满了怨毒,但很快就被痛苦所取代。他的眼球在高温下开始融化,顺着脸颊流下,如同诡异的泪水。 “该死的小子,你竟然还有这种手段!”血海魔僧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和黑烟。 然而,就在梁明以为胜利在望时,血海魔僧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只见他浑身的血肉如同沸腾的岩浆般翻滚起来,一层血红色的皮肤如同蛇蜕般脱落,露出下面狰狞的肌肉组织。 “小子,你以为这点火焰就能奈何得了我吗?”血海魔僧狞笑着,声音中充满了疯狂和怨毒。他的身体在火焰中重生,如同不死的凤凰。 梁明心中一凛,暗叫不妙。他没想到血海魔僧竟然还有这等手段,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血海魔僧趁机扑上前来,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量也更加恐怖。梁明勉强躲过一击,却感到一阵剧痛从肩膀传来。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五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哈哈哈,小子,你逃不掉的!”血海魔僧狂笑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梁明踉跄后退,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强忍剧痛,脑中飞速运转,寻找脱身之策。 “老秃驴,你不过是风中残烛罢了!”梁明冷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血海魔僧闻言大怒,“狂妄小儿,待我将你碎尸万段,看你还能否口出狂言!” 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扑向梁明。梁明借势一个侧身,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他感受到魔僧指尖划过脸颊的寒意,心中不禁一阵后怕。 “难道我真要栽在这老秃驴手里?”梁明心中暗叹。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动静。梁明眼前一亮,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老泰山!”梁明心中默念,脚下步伐不停,有意无意地向脚步方向方向靠拢。 血海魔僧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小子,你在等救兵?”他狞笑道,“今日谁来也救不了你!” 话音未落,魔僧的攻势更加凌厉。梁明只觉得眼前一片血光,耳边呼啸声不断。他勉强躲过几击,但还是被魔僧的指甲划破了胸口。 “嘶——”梁明倒吸一口凉气,感受到胸口传来的灼烧般的疼痛。 “小子,你逃不掉的!”血海魔僧狂笑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剑光突然划破夜空,直指魔僧咽喉。剑光如流星般划过,带起一串银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梁明回头一看,只见清荷手持长剑,英姿飒爽地站在月光下。她的长发被夜风吹起,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然而,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清荷的长剑刺在魔僧的咽喉上,却如同刺在钢铁上一般,发出刺耳的“铮”声。剑尖与魔僧的皮肤接触的地方,竟然迸发出火花。 下一刻,血海魔僧狞笑着抓住剑身,他的手掌如同铁钳,紧紧握住锋利的剑刃。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长剑应声而断。断裂的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缓缓坠落在地。 “蝼蚁一般的东西,也敢阻挡我?”魔僧冷笑道,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深处,充满了阴冷和邪恶。魔僧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就要抓向清荷那白皙的脖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数道身影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将血海魔僧团团围住。他们的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狗贼,拿命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周围的树叶都在颤抖。这声音正是来自赵二狗。只见他一身布衣,手持朴刀,眼神凌厉如刀。 “夫君!”袁清婉和袁天青站在较为安全的后方,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梁明心中大喜,“老泰山,你可算来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如释重负的欣喜。 袁天青缓步走来,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众人心头。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视血海魔僧,仿佛要将其洞穿。袁天青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血海魔僧,你残害同门,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四周树林中突然窜出数十道身影,迅速将血海魔僧团团包围。这些人个个气势不凡,显然都是武林高手。魔僧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这丝慌乱转瞬即逝。血海魔僧狰狞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想杀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话音未落,魔僧双手突然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股黑色的气息从他体内涌出,如同实质般在空中盘旋。魔僧的身体开始膨胀,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虬结,青筋如同蚯蚓般在皮肤下蠕动。 他的眼睛变得血红,瞳孔竖直如同猫眼。魔僧的指甲迅速生长,变得又尖又长,闪烁着寒光。他的皮肤变得粗糙,如同树皮般龟裂,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突然,魔僧双臂猛地一震,一股强大的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周围的高手们纷纷后退,有些实力稍弱的甚至被这股气浪掀翻在地。树木被连根拔起,飞沙走石,整个林子仿佛陷入了一场小型龙卷风中。 趁着这个机会,血海魔僧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瞬间突破了包围圈。他的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地面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每一个脚印都深达数寸,显示出他那恐怖的力量。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魔僧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有远处传来的一阵狂笑,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久久不散。 赵二狗见他浑身是血、但却将要遁走,顿时怒火中烧,大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 “二狗,站住!”梁明厉声喝止。 赵二狗猛然刹住脚步,但仍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双拳紧握,眼中怒火燃烧。 梁明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赵二狗的手臂,低声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去送死!” 赵二狗闻言,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哽咽道:“公子,我…我不能放过他啊,他杀了我全家啊!” 赵二狗握紧拳头,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粗犷的脸庞滑落。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黑暗中逃窜的身影,眼中满是仇恨和不甘。 第10章 谈心与修行 几乎要被袁夫人绑成木乃伊的梁明站在客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哭泣声,眉头紧锁。他轻叹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酒气熏天,赵二狗蜷缩在床角,怀里抱着酒坛,满脸泪痕。见梁明进来,他抬起通红的双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呓语:“公子…公子…俺对不起他们啊…” 梁明心中一痛,却强自压下情绪。他大步上前,一把夺过赵二狗手中的酒坛,重重摔在地上。酒坛应声而碎,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够了!”梁明厉声喝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就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 赵二狗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一愣,随即又垂下头,喃喃道:“公子…俺…俺该死…俺就不该在那天出去卖粮,俺就不该贪这些钱…” 梁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一把揪住赵二狗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你说你该死?那你倒是去死啊!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要在这里痛哭流涕?你以为这样就能洗清你的罪孽吗?” 赵二狗被梁明的话语刺痛,眼泪夺眶而出。他颤抖着伸手想要抓住梁明的衣袖,却被梁明一把甩开。 梁明冷冷地看着他,继续道:“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在侮辱那些死去的人!你在这里自暴自弃,你对得起他们吗?” 赵二狗如遭雷击,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他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公子…俺错了…俺真的错了…” 梁明看着眼前这个痛苦不堪的男人,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蹲下身,轻轻拍了拍赵二狗的肩膀,语气柔和了些:“二狗,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要记住,活着的人要为死去的人而活。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振作起来,为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赵二狗缓缓抬起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努力眨了眨眼,想要看清眼前的梁明。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悲痛和愧疚,但隐约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梁明蹲在赵二狗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既有严厉,又有关切。他静静地注视着赵二狗,等待着他的回应。 赵二狗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坚定:“公子,俺…俺要学枪!”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长枪!俺要学长枪!那妖人身手诡异,俺们的刀根本伤不到他。但是长枪…长枪够长,够快,俺就有机会伤到那个妖人!” 梁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嘴角微微上扬。他伸手扶起赵二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鼓励:“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赵二狗。记住今天的决心,从明天开始,我找人教你使枪!” 梁明离开赵二狗后,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院中摇曳的竹影,眉头紧锁。他心中暗自盘算,要教赵二狗使枪,自己却也只是略懂皮毛。这可如何是好? “哎呀,这逼都装出去了...”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梁明回头一看,只见清荷端着茶盘,轻步走进房间。 “公子,奴婢给您泡了一壶龙井,请您品尝。”清荷轻声说道,将茶盘放在桌上。 梁明眼前一亮,突然想到清荷身怀绝技,或许能够指点一二。他转身走到桌前,接过清荷递来的茶杯,轻抿一口,赞叹道:“清荷的茶艺果然一绝,这龙井香气醇厚,回味无穷。” 清荷闻言,俏脸微红,低头道:“公子过奖了,奴婢不过是略懂皮毛。” 梁明放下茶杯,正色道:“清荷,我有一事相求。” 清荷抬头,疑惑地看着梁明:“公子请说。” 梁明沉吟片刻,道:“我想学习使枪之法,不知清荷可有门路?” 清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壶,思索片刻,轻声道:“公子,奴婢虽然不精通枪法,但曾听闻袁老爷会些。” 梁明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老泰山真的会使枪?” 清荷点头确认,梁明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捏了一下清荷的手,道:“多谢清荷,我这就去找老泰山。” 清荷感到梁明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那温暖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她抬起头,正对上梁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闪烁着感激和赞许的光芒。清荷顿时感到一股热流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梁明似乎没有注意到清荷的异样,他松开手,快步向门口走去。清荷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梁明的背影,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她下意识地抚摸着刚才被梁明触碰过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温暖的余韵。 梁明快步来到袁天青的书房,轻轻叩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后,他推门而入。只见袁天青正伏案批阅公文,见梁明进来,便放下笔,笑着问道:“明儿,你伤还未好,有何事?” 梁明感受了一下身上的伤,一直在发痒,估计是无极蜕变诀正在快速修复他的身体,深吸了一口气,他躬身行礼,沉声道:“这些伤,不碍事。老泰山,我想学习长枪。” 袁天青闻言一愣,随即露出赞许的笑容。他站起身,绕过书案来到梁明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好!明儿有此心,我甚是欣慰。不过,你为何突然想学长枪?” 梁明直视袁天青的眼睛,缓缓道来:“一来是为了自保,二来也想为老泰山分忧。若能学得一身本领,或许能帮上老泰山一些忙。” 袁天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赞许。他拍了拍梁明的肩膀,笑道:“好!明儿有此心,我岂有不成全之理?我这就教导你长枪之术。” 袁天青走到书房一角,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梁明伸手接过,只觉一股沉重感袭来,差点没握稳。枪身乌黑发亮,枪尖寒光闪烁,整体约有两丈长。 “这是上等的乌木枪,”袁天青解释道,“重量适中,既不会太轻飘忽不定,也不会太重影响灵活性。” 梁明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吐槽:这叫重量适中?怕不是有五六十斤重! 袁天青似乎看出了梁明的想法,笑道:“初学者觉得重很正常。来,我教你正确的握枪姿势。” 他示范了一遍标准姿势:右手握枪杆中部偏后位置,左手前推,与右手保持一定距离。“这样可以让枪身保持平衡,便于发力。” 梁明依样画葫芦,却总觉得不得要领。袁天青耐心地纠正他的手部位置,调整他的站姿。 “重心要稳,双脚与肩同宽。”袁天青说着,用脚轻轻踢了踢梁明的脚踝,示意他调整站姿。 接下来,袁天青开始教授基本动作。 “枪法以刺为基础,”他说着,做了个前刺动作,“要快、准、狠。手臂要伸直,借助全身力量。” 梁明模仿着刺出,却感觉枪头歪歪斜斜。袁天青上前扶正枪身,又示范了几遍。 随后是挑、格挡等动作。每个动作袁天青都亲自示范,并反复纠正梁明的姿势。 “挑时要借力打力,”袁天青说,“格挡要注意角度,既要挡住对方攻击,又要为自己反击创造机会。” 时间飞逝,夕阳西下。梁明站在院中,手持一杆长枪,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他的手臂因长时间的练习而酸痛不已,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袁天青仍持枪站在一旁,不时出声指点:“明儿,枪尖再抬高一些,重心下沉,脚步要稳!” 梁明闻言,立即调整姿势,将枪尖微微抬高,同时双腿微屈,重心下沉。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向前刺出,枪尖如闪电般直指前方。 “好!真是难得的习武天才。”袁天青赞叹道,“这些基本功,你已经掌握了七分火候。” 梁明收回长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多谢老泰山指点。” 梁明体内的无极蜕变诀一直在运转,暖流在经脉中缓缓流淌。他知道,这是功法在吸收今天练习的成果,不断强化他的身体。 袁天青看着梁明,欣慰地说道:“明儿,你的进步很快。这枪法讲究的是''快、准、狠'',你已经初步掌握了要领。” 梁明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全靠老泰山教导有方。” 夜幕降临,梁明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虽然身体疲惫,但他感觉到自己的底蕴变得更加扎实。他知道,这不仅是因为枪法的练习,更是无极蜕变诀的功劳。 袁天青沉吟片刻,突然说道:“对了,你练枪是为了那汉子吧?他确实挺惨的。”梁明闻言,微微一怔。 梁明点头承认:“是的,老泰山。二狗虽然出身农家,但心地纯良,为人忠厚。他有心学枪,为乡亲们报仇。” 袁天青听罢,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色。他沉思片刻,忽然说道:“你明日把他也叫来吧,让我教导两个年轻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走到书房前,望着院中摇曳的竹影,语气变得坚定:“这世道,正需要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挺身而出。我没有那么多腐朽的条条框框,既然是为了正义之事,我也愿意尽一份力。” 梁明闻言,心中一阵感动。他郑重地向袁天青鞠躬,声音微微哽咽:“老泰山大义,明儿感激不尽。我一定会和二狗一起,努力学习,不辜负老泰山的期望。” 袁天青转身,拍了拍梁明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好好学,明儿。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大器。” 晚霞染红了天际,袁府的饭厅里,一家人正围坐在餐桌旁。梁明坐在袁清婉对面,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那张精致的脸庞。 袁清婉今日一袭淡蓝色长裙,衬得她肤若凝脂,眉目如画。她低着头,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碗中的米粒,似乎心事重重。 突然,袁清婉抬起头,目光与梁明相遇。她微微一怔,随即伸出筷子,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轻轻放在梁明碗中。 这个举动让梁明颇感意外。自从他入赘袁家以来,袁清婉对他一直不冷不热,何曾有过如此体贴之举? “多谢夫人。”梁明微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袁清婉轻哼一声,别过脸去,但梁明敏锐地捕捉到她耳根微微泛红。 “夫人今日心情不错?”梁明故意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 袁清婉瞪了他一眼,却又迅速低下头,声若蚊呐:“你受了伤,却…你今日练枪辛苦了。” 梁明心中一动,原来她也在暗中观察自己。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正欲开口,却见袁天青放下筷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 “清婉,你今日怎么了?”袁天青问道,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袁清婉咬了咬唇,忽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亲,我… 我想跟清荷学剑法和修仙之术。” 此言一出,饭厅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梁明惊讶地看着袁清婉,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大小姐竟有如此想法。 袁天青皱眉道:“胡闹!习武修仙岂是女儿家该做的事?清荷她是习剑天才,而且有心,这才让她学!” “父亲!”袁清婉倔强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女儿不想再做那无用的绣花枕头,这几天下来,女儿只能在一旁着急难受!就连夫君,他受伤都在练武!” 梁明看着袁清婉倔强的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惜。他轻咳一声,说道:“老泰山,清婉说得也有道理。习武强身,修仙养性,对她只有好处。” 袁天青沉吟片刻,目光在梁明和袁清婉之间来回扫视。最后,他长叹一声:“罢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依你。” 袁清婉闻言,眼中顿时绽放出欣喜的光芒。她向父亲深深一礼,又看了梁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晚饭过后,梁明独自站在院中,望着满天繁星。清荷悄然来到他身边,轻声道:“少爷,小姐方才找我,说要从明日起跟我学剑。” 梁明微微一笑,道:“那你可要好好教导她。” 清荷点头应下,犹豫片刻后又道:“少爷,小姐她… 似乎对您的态度有所改变。” 梁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轻声道:“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对了,今天我统子哥发了什么?”梁明练了一天,都忘了有这个系统了。 脑海之中,静静地躺着一张“闪”。 “闪”么...我都不清楚这些卡牌具体有什么用,看来这几天练习还得试一下这些卡牌的具体效果... 第11章 闪?谁家雷达 清晨的阳光洒进院子,梁明正准备开始晨跑。突然,一道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让他不由得愣在原地。 袁清婉一改往日的柔美长裙,此刻竟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深蓝色的短打上衣紧贴着她婀娜的身姿,下身是一条宽松的黑色长裤,脚上踏着一双轻便的布鞋。她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青色的丝带扎成马尾,随风轻轻摆动。 梁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袁清婉身上流连。劲装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平日里隐藏在长裙下的曼妙身材此刻一览无遗。她白皙的脸庞因为晨练微微泛红,更添几分娇艳。 袁清婉注意到梁明的目光,不禁红了脸,低声道:“你… 你看什么呢?” 梁明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笑道:“夫人这身打扮,倒是英姿飒爽,让人眼前一亮。” 袁清婉听到这话,耳根更红了。她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梁明的眼睛,坚定地说:“我想和你一起跑步。” 这句话让梁明再次愣住。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梁明闻言,眉毛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上下打量着袁清婉,故意拖长语调道:“夫人来真的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袁清婉听到这话,顿时羞恼交加。她本就因为穿着不习惯的劲装而感到不自在,现在又被梁明这般调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粉拳紧握,俏脸涨得通红,一双美目中闪烁着怒火。 “你…你…”袁清婉气得说不出话来,猛地一跺脚,朝着梁明冲了过去。她抬起小拳头,对准梁明的胸口就要打下去。 梁明见状,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袁清婉的攻击。他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恼火的笑容,继续逗弄道:“哎呀,夫人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袁清婉被他这么一说,更加恼怒。她追着梁明,挥舞着粉拳,想要给他一点教训。然而梁明身手敏捷,总能在最后一刻躲开。 这时,一旁的清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掩嘴轻笑。她站在院子的角落,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轻声打趣道:“少爷,您就别再逗夫人了。夫人若是真生气了,可有您受的。” 梁明听到清荷的话,佯装惊恐地说:“哎呀,清荷你这是要造反啊?居然帮着夫人说话。” 袁清婉听到这话,不由得停下了追逐。她喘着气,瞪了梁明一眼,然后转头对清荷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这场闹剧最终以梁明的投降告终。他举起双手,笑着对袁清婉说:“好了好了,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一起跑步吧,我保证不再取笑你了。” 梁明带着袁清婉和清荷在院子里跑,袁清婉跑了几圈便没了力气,免不了被梁明打趣,气不过又追了上来,最终给梁明折磨的力气都没了。 梁明看着气喘吁吁的袁清婉,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惜。他停下脚步,转身走到袁清婉身边,轻声问道:“夫人,要不要休息一下?” 袁清婉倔强地摇了摇头,但她微微颤抖的双腿和急促的呼吸却出卖了她。梁明见状,微微一笑,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以防她摔倒。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梁明柔声说道,“夫人第一次跑步就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袁清婉听到这话,抬头看了梁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轻轻点了点头,任由梁明扶着她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清荷见状,连忙端来一杯温水,递给袁清婉。袁清婉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 梁明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看着袁清婉。待她休息得差不多了,他才转向清荷,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清荷,”梁明沉声道,“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清荷闻言,立刻站直了身子,恭敬地说:“少爷请吩咐。” “我想试试我刚学会的身法的效果,需要你的配合。” 清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少爷想怎么试?” 梁明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转向清荷,语气严肃地说道:“清荷,我需要你用你的剑法攻击我。不要留手,全力以赴。” 清荷闻言,眉头微皱,犹豫地看了一眼袁清婉。袁清婉则是一脸惊讶,美目中充满疑惑。 梁明注意到两人的反应,补充道:“放心,我只是想试试我最近学到的身法。记住,对准天空出招,别把老泰山院子给炸了。” 清荷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双手持剑,摆出起手式,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少爷,我要出招了。”清荷低声提醒。 梁明点头示意,全神贯注地盯着清荷的动作。 突然,清荷手腕一抖,剑尖直指苍穹。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发出尖锐的啸声。 就在剑气离剑的一瞬间,梁明感到脑海中的“闪”字突然亮了起来。他立刻运转《无极蜕变诀》,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剑气擦着他的衣袖掠过,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梁明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若有所思地思考着:“原来如此,被锁定时会有感应…不对啊,这不就是雷达吗,我一被锁就有反应。” 他抬头看向清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再来一次。” 清荷点头,再次举剑。这一次,她的气势更加凌厉。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气如银蛇般呼啸而出。 梁明全神贯注,感受着体内气息的流动。当“闪”字再次亮起时,他毫不犹豫地施展身法。只见他的身影如幻影般晃动,轻松避开了这道更为凌厉的剑气。 袁清婉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惊呼出声:“这…这是什么身法?” 梁明正准备开口回应,突然感到一股凌厉的气息从屋顶袭来。 他迅速抬头,只见几道身影从屋檐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院中。 “少爷,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几位高手警惕地环顾四周,目光在清荷手中的长剑上停留了片刻。 就在这时,院门被猛地推开,赵二狗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公子!”他高声喊道,“听到动静,我担心出事,就赶紧过来了。” 梁明见状,不禁莞尔一笑。他转向袁家高手,解释道:“无需担心,我们只是在练习身法。清荷配合我演练罢了。” 高手们闻言,才彻底放松下来,抱拳道:“是属下多虑了。”说完,为首的一个纵身带领各位高手,又消失在了屋顶。 梁明转向袁清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夫人,”他故意拖长语调,“看来我们的小练习把整个府邸都惊动了呢。” 袁清婉闻言,俏脸微红,嗔怪地瞪了梁明一眼。梁明见状,不禁轻笑出声。 他转向赵二狗,拍了拍他的肩膀。“二狗,辛苦了。既然来了,不如陪我去见见老泰山?” 赵二狗憨厚地点点头:“公子吩咐,二狗自当遵从。” 梁明回头看向袁清婉和清荷,微微颔首:“夫人,清荷,你们继续,我带二狗去找老泰山练枪去了。” 梁明带着赵二狗来到后院练武场,袁天青早已在此等候。老泰山手持一杆银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老泰山,让你久等了。”梁明拱手行礼,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你就是那个汉子?”袁天青问道。 “回老爷的话,小人赵二狗,是公子的随从。”赵二狗憨厚地抱拳行礼。 袁天青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仔细打量着赵二狗。只见这糙汉子虽然衣着朴素,但站姿挺拔,双眼炯炯有神,隐隐透出一股凌厉之气。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老夫看看你的决心。”袁天青说着,将手中银枪抛给赵二狗。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为整个场景镀上了一层金色。梁明和赵二狗已经练了一整天的枪法,两人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 老泰山袁天青坐在院子一侧的石桌旁,手中拿着一叠公文,不时低头批阅几笔。他时而抬头,目光如炬地扫过正在练习的两人,不时出声指点。 赵二狗稳稳地甩着长枪,只觉入手沉甸甸的,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契合感。手中长枪如臂使指,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似灵蛇吐信。枪尖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呼啸声。他的动作看似大开大合,实则暗含玄机,每一招都蕴含着巨大的杀伤力。 袁天青也是眼前一亮,不由得赞叹道:“好枪法!刚猛有力,如猛虎下山,却又不失灵动,实在是难得。” 赵二狗闻言,停下动作,憨厚地挠了挠头:“老爷过奖了,是您教的好罢了。” 袁天青再转过头来看梁明,只见梁明手中长枪如游龙般灵动,每一招都轻盈飘逸,却又暗含杀机。他的枪法讲究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与赵二狗的刚猛截然不同。 袁天青看得连连点头,不断称赞。梁明闻言,谦虚地笑道:“老泰山过奖了,晚辈不过是略有心得罢了。” 就在这时,赵二狗突然开口:“公子,不如咱俩比试比试?” 梁明一愣,随即笑道:“好啊,正好让老泰山也看看。” 两人相对而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袁天青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心中暗暗期待。 只见赵二狗率先出手,长枪如龙,直取梁明咽喉。梁明不慌不忙,长枪轻轻一挑,借力打力,将赵二狗的攻势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赵二狗的枪法刚猛有力,每一招都势大力沉,但又不失灵动。而梁明的枪法则轻盈灵动,像一条蛇一样不停缠着赵二狗的枪,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化解对方的攻势。 袁天青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惊叹不已。虽然只练了短短一日,他没想到梁明和赵二狗的枪法竟然都竟已如此精湛,而且各有特色。 然而,他老泰山怎么会知道,梁明是一个有《无极蜕变诀》加成的挂逼、越练越强,而赵二狗已经变成了赵云? 夕阳打在另一个院子里,两道纤细的身影在霞光下翩翩起舞,剑光如水,在空中划出道道优美的弧线。 袁清婉手持一柄青色长剑,剑尖微微颤动,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她小心翼翼地模仿着清荷的动作,但总觉得差了几分意味。 “小姐,放松些。”清荷轻声提醒道,“剑法讲究的是心神合一,您太紧张了。” 袁清婉闻言,深吸一口气,试图放松紧绷的身体。她抬眼看向清荷,只见对方手中长剑如臂使指,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优雅中又带着几分凌厉。 “清荷姐姐,我怎么总是学不会呢?”袁清婉有些沮丧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清荷温柔一笑,放下手中长剑,走到袁清婉身边。她轻轻握住袁清婉的手,柔声道:“小姐别着急,剑法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您已经进步很多了。” 袁清婉感受着清荷掌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向清荷,只见月光下,清荷的脸庞如玉般温润,眼中满是关切。 “清荷姐姐,你说……”袁清婉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清荷察觉到袁清婉的异样,轻声问道:“小姐有什么心事吗?” 袁清婉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说,梁明他…真的会是个好夫君吗?” 清荷闻言一愣,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小姐何出此言?公子他有担当和胆识,才华横溢,又没有什么架子,定是个好夫君。” 袁清婉低下头,轻声道:“可是…我总觉得他很陌生。父亲安排的这门亲事,我…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清荷听出了袁清婉话中的忧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小姐别担心,公子他是个好人。你们日后相处久了,自然就熟悉了。” 袁清婉抬头看向清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清荷姐姐,你跟在梁明身边,一定很了解他吧?” 清荷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虽然不久,但我觉得,公子他待人温和,从不苛责下人。小姐以后就知道了。” 袁清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道:“清荷姐姐,你…喜欢梁明吗?”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清荷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感到脸上一阵发烫,连忙低下头,轻声道:“小姐说笑了,奴婢怎敢对公子有非分之想。” 袁清婉凝视着清荷羞红的脸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她轻轻伸出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握住清荷微微颤抖的手。 清婉感受到清荷掌心的温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她凑近清荷耳畔,柔声细语道:“清荷姐姐,你不用瞒我。我…我能看得出来。” 清荷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乌黑的眸子对上了袁清婉温柔似水的目光。她感到心跳骤然加速,脸颊愈发滚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清荷的目光在清婉精致的面容上流连,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对,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气息。清荷感受到清婉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不禁微微颤栗。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两人如梦初醒,迅速分开。清荷慌乱中抽回了手,低头整理着衣裙,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袁清婉则强作镇定,但眼中依旧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只见梁明从院外信步走来,他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清婉,清荷,吃饭啦。”梁明温和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促狭。 清荷和袁清婉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脸上都泛起了一抹红晕。她们慌乱中起身,跟在梁明身后向饭厅走去,心中各自思绪万千。 第12章 袁府遇敌 夜幕低垂,浓重的墨色浸染了梵音寺的每一寸土地,曾经香火鼎盛的寺庙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破败的大殿在夜色中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 殿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腐朽的气息,残破的佛像静静矗立,金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泥胎,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和如今的凄凉。血海魔僧盘膝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身形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他身着暗红色僧袍,上面绣着诡异的骷髅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他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紫黑色。 稀疏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随着他浅浅的呼吸微微颤动。一缕缕黑色的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如同一条条细小的毒蛇,在空气中缓缓游动,最终融入到周围的黑暗之中。这些黑雾带着刺鼻的鱼腥臭味,让人闻之欲呕。 血海魔僧的胸口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吟诵声,这声音并非佛家经文,而是一种古怪的咒语,听起来阴森可怖,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寺庙的宁静。钟浩明大步流星地走进大殿,手中握着几片瓦砾碎片,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 “呵,血海老秃驴,你看看这是什么?”钟浩明将瓦片碎片丢到血海魔僧面前,发出清脆的声响。 血海魔僧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毒蛇般阴冷。他瞥了眼地上的碎片,冷笑道:“小子,你这是在找死吗?” 钟浩明不以为然,继续嘲讽道:“这可是你那破庙的瓦片啊!怎么,连自己的老窝都保不住了?” 血海魔僧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冷冷地说:“钟浩明,你还有脸来这里耀武扬威?你全家像狗一样被赶出县城,现在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罢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钟浩明的心。他脸色骤变,怒火中烧。“你这个老秃驴,竟敢侮辱我家!”钟浩明怒吼着,握紧了拳头。 血海魔僧不屑一顾,继续刺激道:“哦?我说错了吗?你父亲贪污受贿,你姐姐水性杨花,还什么邪教圣女,我看是万人骑!啧啧,这样的家族,不比狗干净多少。” 钟浩明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猛地冲向血海魔僧。“我要杀了你!”他嘶吼着,挥拳砸向魔僧的面门。 钟浩明的拳头即将触及血海魔僧的面门时,两人同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他们本能地向后跃开,一个利爪在两人中间划过,在地板上划出一道伤痕。 “秃驴,你要是敢害我弟弟,我就把你的头跟你剃头发的时候一样剔下来。”一个冰冷的女声从袍下传来。钟灵缓缓抬头,黑色长裙随风飘动,紫色的眼影衬托出她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血海魔僧冷哼一声,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哼,什么圣女,无非是只会偷袭的小人罢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警惕。 钟灵优雅地走到钟浩明身边,纤细的手指轻抚他的肩膀。“今天我们来可不是和你斗嘴的。”她的目光在血海魔僧身上游移,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听我弟说,你想复仇?” 血海魔僧缓缓站起身来,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屑和轻蔑。他用枯瘦的手指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哼,就凭你俩?”他的声音沙哑而刺耳,仿佛砂纸摩擦木板,“袁家可不是好惹的。” 血海魔僧踱步到佛像前,转身面对钟浩明和钟灵。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停留在钟浩明身上。 “袁家不仅有那些高手,其中有个丫头最猛,”他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钟浩明,“你这个废物可比不上她。” 钟浩明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血海魔僧见状,更加得意地继续说道: “还有袁家家主,你以为他是吃干饭的?”血海魔僧冷笑一声,“那可是个老狐狸,城府深得很。你们这点小把戏,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钟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缓缓走向血海魔僧,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尖上。 “老秃驴,你太小看我们了。”钟灵的声音如同铃铛脆响,“我们自然有办法对付袁家。” 她优雅地转身,紫色的眼影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钟浩明搓了搓手,问道:“姐,你有什么计划?” 钟灵轻笑一声,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 不知不觉,两天过去了。袁清婉带着梁明和清荷来到了城中最大的成衣铺。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各色绫罗绸缎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袁清婉看了看梁明,轻轻皱了皱眉,对梁明说道:“你这身衣服实在不像话,既然入了我袁家的门,怎能如此寒酸。” 梁明心中暗笑,面上却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多谢夫人挂怀,只是小婿实在不敢劳烦。” 袁清婉冷哼一下,她转身对掌柜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料子都拿出来。” 清荷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轻声对梁明说:“公子,要不要奴婢帮您挑选?” 梁明微微一笑:“不必了,有夫人在,我还是听她的吧。” 袁清婉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颤。她强压下内心的波动,冷冷地说:“你倒是会说话。来,试试这件。” 梁明接过衣服,走进试衣间。片刻后,他穿着一身湛蓝色的长袍走了出来。那料子上好,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衬得他越发英俊挺拔。 袁清婉看得一愣,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暗暗咬了咬唇,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还…还行吧。” 清荷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脸上泛起红晕。她低声赞叹道:“公子真是好气度。” 梁明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故意走到袁清婉面前,转了个圈:“夫人觉得如何?” 袁清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眼看就要摔倒,梁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腰。 两人顿时四目相对,袁清婉感受到梁明温热的手掌,心跳如鼓。她慌乱地推开梁明,脸上泛起红晕:“你…你干什么!” 梁明装作一脸无辜:“夫人不是要看看衣服吗?我这不是让你看得更清楚些。” 袁清婉气得直跺脚:“你…你这个登徒子!”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梁明见状,连忙拉住她的手:“夫人别生气,是我唐突了。” 袁清婉感受到梁明手掌的温度,心中一阵悸动。她挣扎了一下,却没有用力,只是低声道:“放开。” 梁明松开手,轻声说:“清婉,我知道你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但既然已成事实,不如我们好好相处?” 袁清婉抬头看了梁明一眼,心中不由一软。她轻叹一声:“罢了,你…你去再挑几件吧。” 梁明笑着回答:“好,有夫人在,我自然要听她的。” 袁清婉听到这话,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她强压下内心的波动,故作冷淡地说:“那就快去吧,别磨蹭。” 梁明点点头,转身去挑选衣服。袁清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想道:这个男人,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梁明正准备再挑选几件衣服,突然听到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眉头一皱,快步走到门口,只见一队捕快飞奔而过。 “出什么事了?”梁明沉声问道。 一名捕快闻声停下,喘着粗气道:“袁家被偷袭了!现在正在交战!” “什么?”袁清婉脸色瞬间煞白,身子一软,险些跌倒。 梁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别慌,我们这就回去。”他低声安慰道,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清荷见状,立刻上前搀扶住袁清婉。“公子,我们该怎么办?”她声音微颤,眼中满是担忧。 梁明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他转向清荷,语气坚定地说道:“清荷,你带夫人去安全的地方。我现在就回去。”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洒在柜台上。银光闪烁,发出清脆的响声。梁明转身就要大步离开。 “不行!”袁清婉突然伸手抓住梁明的衣袖,力道之大让梁明都微微一怔。她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哽咽:“我要和你一起回去!我这两天一直在练功,我能打的!” 梁明转过身,双手轻轻捧起袁清婉的脸。他深邃的目光直视着她泪眼朦胧的双眸,声音温柔而坚定:“听话。你现在才刚开始学习,根基还不稳。敌人这次有备而来,你去帮忙反而会让我分心。” 他的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等我回来后,我们再一起练功,好吗?” 袁清婉紧咬下唇,眼中挣扎着矛盾的情绪。“那...那,我能自己找安全的地方,你和清荷赶快回去帮忙!” 梁明转头看向清荷,眼神中带着询问。清荷会意,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轻声道:“公子放心,夫人自保绝无问题。” 梁明深深看了袁清婉一眼,声音低沉:“夫人,保重。” 袁清婉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清荷,我们走!”梁明沉声道,转身大步离去。 ...... 袁府大门轰然倒塌,烟尘四起。血海魔僧带领一众邪教弟子闯入院中,狞笑声不绝于耳。 袁天青站在厅堂中央,眉头紧锁。他环顾四周,家丁们已经严阵以待,但面对如此凶悍的敌人,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就在这时,一道魁梧的身影闯入厅中。“老爷!我来了!”赵二狗高声喊道,粗犷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愤怒。 袁天青看到赵二狗,心中稍安。他快步上前,低声道:“二狗,你来得正好。这群邪教妖人来势汹汹,我们必须齐心协力。” 赵二狗握紧拳头,咬牙道:“公子放心,俺赵二狗今天豁出这条命,也要保护袁府周全!” 话音刚落,一阵阴森的笑声从院中传来。血海魔僧缓步走入厅堂,周身笼罩着一层血色雾气。他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袁天青身上。 “袁大人,别来无恙啊。”血海魔僧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今日我来,是要取你性命。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 袁天青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血海老魔,你今日敢闯我袁府,就别想活着离开!” 血海魔僧闻言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他抬手一挥,身后的邪教弟子蜂拥而上。 战斗一触即发。家丁们奋勇杀敌,但面对实力强悍的邪教弟子,很快就陷入了苦战。 袁天青和赵二狗背靠背站在一起,共同对抗着敌人的进攻。袁天青枪法精湛,每一枪都直取要害;赵二狗虽然练了几日,但武艺不精在这些亡命徒面前是不够看的。但凭借着蛮力和勇气,也打得敌人节节败退。 “二狗,小心你左边!”袁天青一边耍枪,一边提醒身后的赵二狗。 赵二狗闻声立刻转身,一枪击退了偷袭的敌人。“多谢老爷提醒!”他大声回应,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滑落。 就在这时,血海魔僧突然出手,一掌拍向袁天青的后心。袁天青虽然察觉到了危险,但已经来不及躲避。 千钧一发之际,赵二狗猛地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袁天青身前。“砰”的一声闷响,赵二狗被这一掌击飞,重重摔在地上。 “二狗!”袁天青惊呼一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和愤怒。他转身面对血海魔僧,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老匹夫,今日我必杀你!”袁天青怒吼一声,手中长枪化作一道银光,直刺血海魔僧咽喉。 血海魔僧冷笑一声,轻松避开这致命一击。“狗官,你还是太嫩了。”他阴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老泰山,我来助你!” 第13章 何罪之有 就在袁天青陷入危机之际,一声怒喝如惊雷般响彻院落:“老泰山,我来助你!” 梁明一声怒喝,带领十几名捕快如旋风般冲入院落。他手持一杆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梁明目光如炬,锁定了血海魔僧的位置。 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血海魔僧咽喉。枪势凌厉,仿佛一条出海的蛟龙,带着呼啸的风声扑向敌人。 血海魔僧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显然没料到梁明会来得如此之快。他连忙后退半步,勉强避开这致命一击。 梁明并不罢休,长枪回转,接连刺出三四枪,每一枪都快若闪电,势大力沉。血海魔僧被逼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随着梁明的加入,整个战局瞬间发生了变化。十几名捕快如潮水般涌入院落,他们手持刀剑,迅速分散开来,与袁家的家丁们并肩而立。 捕快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他们三两成群,形成防御带,将敌人包围歼杀。刀光闪烁,剑影纷飞,院落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喊杀声。 一名身材魁梧的捕快挥舞着大刀,如砍瓜切菜般连续劈倒两名敌人。另一边,一位身手敏捷的家丁灵活闪避,趁机用短剑刺穿了一名敌人的胸膛。 院落中央,几名捕快与家丁配合默契,形成了一个小型包围圈。他们将几名敌人困在其中,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不时有惨叫声响起,鲜血染红了院落的青石板。 梁明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血海魔僧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忌惮之色。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不仅来得快,实力更是远超预期。 局势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血海魔僧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小子,你找死!”血海魔僧怒吼一声,双掌猛然拍出。只见他掌心泛起血色光芒,瞬间凝聚成两道血红色的旋风,呼啸着向梁明袭来。 梁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脚下一个侧步,身形如鬼魅般闪开。长枪在手中灵活转动,枪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血海魔僧咽喉。 血海魔僧见一击不中,立即变招。他双掌连环拍出,掌风呼啸,带着阵阵血腥之气。梁明凭借“闪”的雷达作用,轻松躲过每一击,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慌乱。 梁明一边闪避,一边以攻代守。长枪如灵蛇吐信,每一次刺出都直指血海魔僧要害。枪尖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杀气。 血海魔僧被逼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几天不见,不仅身法进化得诡异,攻击更是凌厉无比。 血海魔僧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而梁明却越战越勇,长枪舞得密不透风,仿佛化身为一条蛟龙,在血海魔僧周围翻腾咆哮。 袁天青见状,心中大定。他转身查看赵二狗的伤势,发现二狗虽然受伤不轻,但并无大碍。 “二狗,你先退下!”袁天青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赵二狗摇摇头,咬牙道:“老爷,俺没事。俺还能打!” 就在梁明与血海魔僧激战正酣之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落的角落。那人身形修长,面容阴鸷,正是钟浩明。他手中握着一把血色长剑,剑身上隐约可见诡异的符文在流转。 钟浩明双眼微眯,紧盯着梁明的背影。他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向前掠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弧线,直取梁明后心要害。 这一剑来势迅猛,招式狠辣。剑尖泛着森森寒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若是击中,必将给梁明造成致命伤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娇喝响彻院落:“公子小心!” 清荷早已在一旁观察战局,第一时间发现了钟浩明的偷袭。她玉足一点地面,身形如燕般轻盈跃起。长剑出鞘的刹那,发出一声清悦龙吟。 清荷在空中一个翻身,长剑横扫而出,恰好挡在梁明背后。“铛”的一声巨响,两剑相撞,火花四溅。清荷借力后退几步,稳稳落地。 钟浩明这致命一击被挡下,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他冷冷地看着清荷,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这贱货!” 梁明心中一惊,暗叹清荷机敏。他一边应对血海魔僧的攻击,一边关注着清荷的战况。 “清荷,小心应对。”梁明提醒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清荷点头应允,与钟浩明战在一处。她剑法精湛,招式灵动,竟然死死压制住了钟浩明。 血海魔僧和钟浩明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局势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原本以为能轻松拿下的对手竟然如此难缠。 血海魔僧和钟浩明背靠背站在院落中央,呼吸急促,汗水浸透了衣衫。他们身上已经多处受伤,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地面。 血海魔僧一边挥掌抵挡梁明的长枪,一边低声对钟浩明说道:“情况不对,我们得撤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钟浩明正与清荷缠斗,听到血海魔僧的话,他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行!我要杀了这个小白脸!”说着,他挥剑向梁明劈去,却被清荷的长剑挡住。 血海魔僧见状,一把拉住钟浩明的衣袖,将他拉开横扫的长枪攻击范围,沉声道:“别冲动!你姐呢?她怎么还没来?”他的目光扫视四周,寻找着援兵的踪影。 钟浩明这才想起自己的姐姐钟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她说去抓人,应该快来了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两人且战且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顺着他们的手臂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串血迹。血海魔僧的掌风越发虚浮,钟浩明的剑招也变得凌乱不堪。 梁明和清荷步步紧逼,将两人逼到了院落的角落。就在血海魔僧和钟浩明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落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冷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那人身材高挑,一袭黑衣,长发飘飘,正是钟浩明的姐姐钟灵。她手中提着一个麻袋,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人。 钟灵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院内的战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快步走向血海魔僧和钟浩明,同时将手中的麻袋往地上一扔。 “砰”的一声,麻袋里滚出一个人来,正是被五花大绑的袁清婉。 “狗官,你的女儿在我这!”钟灵一进门就暴喝道,止住了在场的众人。 梁明心中一凛,察觉到钟灵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他握紧长枪,警惕地盯着钟灵:“你想做什么?” 钟浩明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被清荷划伤的手臂,面色狰狞。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卷轴,狠狠地瞪了梁明一眼,嘶声道:“姐,把这东西拿出来,袁家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罪证都在这里!” 钟灵瞥了一眼狼狈的弟弟,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伸手接过卷轴。卷轴入手冰凉,入手之处似有粘腻之感,隐约散发着一股血腥气。她缓缓展开卷轴,借着夕阳,将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映入眼帘。 卷轴上详细记录了袁家历年来的“罪行”,从贪污赈灾款到强占民田,甚至还有几桩离奇的命案,都栽赃到袁家头上。每一桩“罪行”都写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受害者”的签字画押,以及伪造的官府印章。其中最醒目的,是一桩关于袁天青强抢民女的案子,添油加醋地描绘了受害女子如何被逼迫致死,字里行间充满了煽动性,足以激起民愤。 钟灵展开卷轴,昏黄的日光洒在泛黄的纸面上,映照出一行行扭曲的文字,如同一条条毒蛇般,吐露着阴冷的恶意。她玉指轻点,从第一行开始,用清脆却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袁天青,任息县知县期间,贪污赈灾款白银三千两,致使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她说到“饿殍遍野”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仿佛亲眼目睹了那人间惨剧,眼中闪烁着悲悯的光芒。可是,她身后的弟弟,却露出了冷笑。 “姐姐啊,你还是太容易被利用了呀。”钟浩明心中默念着。 接着,她又指向卷轴上的另一处,继续说道:“息县西郊良田百亩,原为张氏一族所有,却被袁天青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行霸占,张氏一族老小数十口,被迫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她每念出一条“罪状”,都会用充满感情的语气进行渲染,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正在为民请命。她时而蹙眉,时而叹息,时而愤怒,将一个嫉恶如仇的女侠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袁天青并非她口中所说的那般恶人。息县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都是袁天青治理有方的功劳。这张所谓的“罪证”,不过是一张精心编造的谎言,充满了漏洞和破绽。 她最后将卷轴狠狠地摔在地上,指着袁天青怒斥道:“如此贪官污吏,罪不容诛!今日,我便要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对!今日我等就将你抄家灭口,为民除害!”钟浩明终于露出丑恶的嘴脸,大笑道。 梁明打量了一眼对方,“使用知己知彼”。知己知彼是昨天获得的卡牌,仅此一张,它马上揭示了对方的勾玉数。 勾玉数是梁明这几天才发现的,比自己低级的勾玉会显示,勾玉数量越多,对手越强。 钟灵的勾玉数量很快就显示了出来,6颗勾玉。梁明自己只有5颗勾玉,刚才与血海魔僧他们对战还消掉了一颗。 旁边这些家丁、捕快们大多是2颗,有少数几个是3颗。 梁明垂下手中长枪,枪尖触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打破了院中紧张的气氛。他知道硬拼绝无胜算,钟灵的武功远在他之上,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帮凶。此刻,只能智取。 “钟姑娘,且慢动手。”梁明上前一步,语气沉稳,试图用嘴遁拖延时间,“这些罪证,都从何而来?” 袁天青也反应过来,附和道:“正是,钟姑娘,这些所谓的罪证,纯属无稽之谈!我袁某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问心无愧!还请姑娘明察!” 钟灵听到梁明和袁天青的质疑,原本充满自信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犹豫。她低头重新审视手中的卷轴,目光在那些“受害者”的签字画押上停留了片刻,又看了看伪造的官府印章。 之前被愤怒和所谓的“正义感”冲昏了头脑,此刻冷静下来,她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仅两天光景,弟弟就能查的这么仔细吗?未必太过高效了吧! 细致观察一番,卷轴上的字迹虽然模仿得像,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一些破绽。有些地方的措辞也过于夸张,与事实不符。 她将卷轴递到梁明面前,“梁公子也看看,这上面白纸黑字,难道还有假?” 梁明接过卷轴,仔细端详。他指着其中一处关于“强占民田”的描述,说道:“钟姑娘请看,这上面说袁大人强占了张氏一族百亩良田,可据我所知,张氏一族在息县东郊只有五十亩田地,何来百亩之说?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夸大其词,栽赃陷害!” 他又指着另一处关于“贪污赈灾款”的记录,说道:“这里说袁大人贪污了三千两白银,可当年朝廷拨下的赈灾款只有两千两,这多出来的一千两又是从何而来?这卷轴上的内容,漏洞百出,实在不足为信!” 钟灵的眉头越皱越紧,她转头看向钟浩明,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浩明,这些罪证,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钟浩明被钟灵凌厉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乱,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是……我从……一个可靠的人那里得来的……” “可靠的人?是谁?”钟灵追问。 钟浩明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钟灵的眼睛,“我……我不能说……” “不能说?”钟灵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浩明,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钟浩明眼角肌肉微微抽动,几乎难以察觉地瞥了一眼血海魔僧。血海魔僧心领神会,猛地发出一声暴喝:“你这小白脸,竟然偷袭我!” 他捂着胸口,踉跄后退几步,仿佛真的受了暗算,脸上却闪过一丝阴狠。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就在这一瞬间,血海魔僧袖袍一挥,五指如钩,带着腥臭的劲风,直取袁清婉的咽喉。袁清婉本就被束缚在地,完全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血红色的手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射出!梁明早就在暗中观察着局势,他察觉到钟灵的迟疑,也注意到钟浩明和血海魔僧之间那隐蔽的交流。他料定这二人必瞒着钟灵,另有诡计,于是悄无声息地靠近袁清婉,屏气凝神,蓄势待发。 虽然速度很快,但梁明还是结实地吃了一掌。不过梁明很快抱住了袁清婉,“闪!” 第14章 未来打算 “闪!”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血海魔僧只觉得眼前一花,梁明的身影竟凭空消失了。血海魔僧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好你个梁明,竟敢耍我!” 耀眼白光爆裂的瞬间,梁明带着袁清婉闪到几米开外。他一把扛起袁清婉,足尖轻点地面,身形拔地而起,朝着远方飞掠而去。 血海魔僧见状,怒吼一声:“哪里逃!”猩红袈裟鼓荡,他正欲追击,却见一只纤纤玉手凭空出现,五指如钩,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他的面门。 出手之人正是钟灵。她身形飘逸,出手狠辣,招招不离血海魔僧的要害。血海魔僧不得不停下追击梁明的脚步,转而应对钟灵的攻击。 两人竟然缠斗在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钟灵的招式精妙绝伦,变化莫测,血海魔僧虽然功力深厚,却也一时无法突破她的防御。两人你来我往,掌风腿影交错,激起阵阵狂风,飞沙走石。 僵持片刻,钟灵忽然收招,飘身后退,对着不远处脸色铁青的袁天青抱拳道:“袁知县,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袁天青深吸一口气,将满腔怒火压下,沉声道:“钟姑娘,今日之事,我袁家记下了。”回头望去,血海魔僧和钟浩明早已趁着两人交谈的空隙,不知去向。 钟灵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卷轴,上面有着她亲信的刻章,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回头深深地看了梁明一眼,随后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袁天青叫住梁明后,快步走到梁明身边,仔细打量着他的伤势。他皱着眉头,关切地问道:“贤婿,你没事吧?那秃头的功法可不一般。” 梁明强忍着背后传来的灼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老泰山关心,我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 袁清婉此时也回过神来,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梁明。她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担忧:“夫君,你受伤了!”她小心翼翼地查看梁明背后的伤口,只见衣衫已被鲜血浸透。 梁明感受到妻子的关心,心中一暖,轻声安慰道:“无妨,皮外伤而已。不用太担心。” 清荷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自责。她低着头,声音哽咽:“主人,都怪奴婢无能,没能保护好您。若是我的剑法再精进一些,也不至于让您受伤。” 梁明轻轻拍了拍清荷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血海魔僧的功力深厚,你已经尽力了。” 清荷眼眶微红,却仍旧自责不已。 袁天青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杂陈。他长叹一声,捋着胡须说道:“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我竟然算漏了钟灵内部的矛盾,以至于今日之事如此被动。” 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袁天青向来以足智多谋着称,今日之事却让他颜面尽失,心中自然不快。 他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管家老周,沉声吩咐道:“老周,立刻派人去查,我要知道钟灵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钟浩明和血海魔僧是什么关系,也要一并查清楚!事无巨细,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老周躬身应道:“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说罢,他便快步离去,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袁天青负手而立,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低声说道:“老泰山安排得对。这次虽然惊险,但也让我们看清了敌人的实力。接下来,我们要好好谋划一番了。我们得找出他们的弱点,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袁清婉紧紧抓住梁明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略高,知道他在强忍疼痛。她柔声道:“夫君,你先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先去处理伤口吧。你的伤口需要马上清理包扎,以免感染。” 梁明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点头,在袁清婉和清荷的搀扶下,缓缓向内院走去。 梁明的伤势得到了妥善处理后,袁天青召集众人在书房商议对策。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容。 袁天青沉声开口:“诸位,今天的事件让我们意识到,我们面对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加强大。我们必须尽快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来应对。” 梁明点头赞同,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老泰山说得对。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有百姓的支持。我建议,我们可以组建一支精锐部队,专门对付这些修仙者。” 袁天青眉头微皱:“贤婿此言有理,但组建军队需要大量资金,我们从何处筹措?” 梁明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缓缓站起身来。他走到书房中央,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袁天青身上。 “老泰山,”梁明开口道,声音沉稳而有力,“筹措资金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一个周详的计划。” 他开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稳健有力。“我们可以开设一家商行,”梁明边走边说,手指不时在空中比划,“这家商行将专门经营稀有的药材和矿石。” 袁清婉好奇地问道:“夫君,为何选择这些商品?” 梁明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众人,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些东西不仅可以卖给普通百姓,还能吸引修仙者前来购买。”他解释道,“比如,灵芝、人参这类珍稀药材,既可以做成滋补品卖给富商,又能吸引修仙者来购买用来修炼。” 话说现在灵气才复苏没多久,真的有人会炼丹吗? 袁天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胡须微微颤动。“那矿石呢?”他问道。 梁明笑着回答:“矿石同理。我们可以收购一些含有特殊能量的矿石,这些东西对修仙者来说都是宝贝。”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毛笔,在纸上快速画出一个简单的商业模型。“我们可以派人四处收购这些材料,然后在城中开设店铺。”梁明一边画一边解释,“等规模大起来,我们还可以组建一支商队,定期去其他城市贩卖。” 袁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夫君的意思是,我们要以商养兵?” 梁明放下毛笔,转身面对妻子,眼中满是柔情。“不错,”他轻声说道,“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一方面赚取资金,另一方面也可以收集关于修仙者的情报。” 他走到袁清婉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比如,”梁明继续解释,“我们可以记录下每个购买特殊物品的修仙者的特征和行为。久而久之,我们就能掌握大量有关修仙界的信息。” 袁天青听罢,眼中精光闪烁。他站起身来,走到梁明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妙计!”老泰山赞叹道,“如此一来,我们不仅能筹措资金,还能掌握敌人的动向。既然如此,那便赚钱先,赚到再议精锐小队之事。” 梁明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赞同,袁天青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他环视四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了梁明身上。 “明儿,你的计策甚妙。”袁天青捋了捋胡须,沉声道,“不过,要对付那些修仙者,光有钱财还远远不够。我们自身也需要提升实力。” 此言一出,书房内顿时陷入了沉默。众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梁明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他知道老泰山说的没错,但该如何应对呢? 就在这时,赵二狗突然开口了,他那粗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老爷说得对!咱们得练武才行啊!” 袁清婉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轻声问道:“可是,谁来教导我们呢?” “老泰山,”梁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我有一个建议。不如由您来督促众人修行如何?” 袁天青闻言,眉头微皱。他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明儿,你真是想当甩手掌柜啊。我还需要处理县内公务和筹措资金,恐怕难以分身。” “那不如……”梁明的目光落在了清荷身上,“就由清荷来教导大家如何?” 清荷闻言,俏脸顿时一红。她低垂着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公子,我……”她的声音轻如蚊呐,“我恐怕不能胜任……” 梁明走到清荷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清荷,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剑法精湛,完全有能力教导大家。” 清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看了看梁明,又看了看其他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袁天青身上。 袁天青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清荷,你就暂且担此重任吧。” 清荷咬了咬唇,终于轻轻点头:“是,老爷。” 就在这时,梁明突然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射来。他转头一看,只见袁清婉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梁明心中一动,他知道妻子可能对自己的安排有些不满。他走到袁清婉身边,轻声说道:“娘子,你也要好好修行。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惊人的天赋。” 袁清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中的复杂情绪渐渐消散。 晚饭过后,梁明与袁清婉漫步在院内。夜幕低垂,繁星点缀天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袁清婉轻挽着梁明的手臂,柔荑微凉。她抬眸望向梁明,眼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夫君,”她轻声开口,嗓音如清泉般悦耳,“我总觉得心中不安。” 梁明侧首看向妻子,只见她秀眉微蹙,俏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云。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娘子何出此言?” 袁清婉咬了咬唇,犹豫片刻后说道:“我总是拖你们的后腿...跟你遇刺那时,我只敢躲在一边,被钟浩明追着,也是你和清荷救我,包括今天...” 袁清婉说话越来越小声,被她的抽泣声掩盖住。 梁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袁清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娘子是在担心什么呢?” 袁清婉低垂着眼帘,声音轻如蚊呐:“我怕…怕你会受伤。我怕父亲、清荷、二狗他们受伤…”她抬起头来,眼中泛着泪光。 梁明心中一软,他轻轻将袁清婉揽入怀中,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傻瓜,”他轻声安慰道,“我们不会有事的。。” 袁清婉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梁明。“可是……” 梁明轻笑一声,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娘子莫要多虑。我们只要勤加练习,就能打败挡在我们面前的敌人。” 袁清婉眨了眨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梁明郑重其事地点头,“而且,有娘子在身边,我定会加倍小心,绝不让自己受伤。” 听到这番话,袁清婉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靠在梁明胸前,轻声呢喃:“夫君,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梁明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我知道,我也一样在乎你。所以,我们更要变强大,才能在这乱世中保护彼此。” 袁清婉轻颤了一下,抬起头来,美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夫君说得对。那…那我也要好好学习。” 梁明笑着点头,眼中满是宠溺。“好,我家娘子一定会有惊人的天赋。” 袁清婉轻哼一声,眉头微蹙,嘴角带着一丝嗔怒。她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裙摆微微摆动,朝屋内走去。推开房门时,她回头瞥了梁明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泪光和希望。 梁明站在原地,看着袁清婉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懊恼,又一次错过了亲近的机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掩饰身体的反应。 梁明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试图平复心情。但脑海中不断浮现袁清婉妩媚的身影,让他难以集中精力。他知道,今晚又将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可恶,为什么系统不能给个圣杯啊! 统子哥:? 第15章 勘察地点 梁明推开房门,步入屋内。昏黄的烛光下,他看到清荷正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双手紧握放在膝上。她身着淡绿色的衣裙,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梁明轻轻叹了口气,缓步走到清荷面前。他注意到清荷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强忍着情绪。 “清荷,抬起头来。”梁明温和地说道。 清荷缓缓抬起头,美眸中泛着泪光。她咬着下唇,声音颤抖地说:“公子,我…我没能教好小姐,我让小姐陷入了危险。” 梁明蹲下身,与清荷平视。他看到清荷眼中的自责和愧疚,心中不禁一软。他伸出手,轻轻擦去清荷眼角的泪水。 “清荷,这不是你的错。”梁明柔声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 清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泪珠一颗颗地滚落下来,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可是……可是如果我……我教小姐习武时……再认真一些,再严格一些……小姐就不会……”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未尽之意,梁明明白,如果清荷的教导更有效,小姐或许就不会轻易陷入危险。 梁明看着清荷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扶住清荷的肩膀,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慢慢扶起来。 他的指尖触碰到清荷的肌肤,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 “起来吧,清荷。”梁明的语气更加柔和,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不要再自责了,真的。这件事,谁也不想的。” 他扶着清荷的双臂,感受着她身体的重量,直到她完全站稳。然后,他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我们都在学习,都在成长。” 梁明一边擦拭,一边柔声说道,他的目光落在清荷泛红的眼眶上,“你已经做得很好,真的。 没有人能预料到所有的事情。 重要的是,以后我们要一起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好彼此,保护好小姐。”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清荷的脸颊,试图给她带来一丝安慰。 清荷这才抬起头,泪眼朦胧中望向梁明。那双美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既有感激,又有敬佩,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她轻轻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梁明温和的目光让清荷心中一暖。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来。就在这一刻,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上心头。清荷鬼使神差般向前迈了一小步,双臂轻轻环住了梁明的腰。 梁明顿时僵在原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能感受到清荷柔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胸前,淡淡的幽香萦绕鼻间。清荷的脸颊微微发烫,但她没有松开手。 “谢谢公子。”清荷将脸埋在梁明胸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辜负公子和小姐的信任。”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梁明的衣襟,带来一阵微微的颤栗。梁明愣在原地,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能感受到清荷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那份难以言喻的依恋之情。 清荷不给梁明更多的时间,把一身修为运转到极限,唰的一下离开了。 “唉!统子哥,大发慈悲,发点解压的玩意儿来吧!” ...... “夫君没睡好?”穿好青色劲装的袁清婉看着梁明的熊猫眼问道。 被你们俩的行为搞了一晚上半睡半醒,睡个蛋哦。 清荷站在一旁,身着淡绿色的劲装,长发高高束起。 不远处,赵二狗正在院子里挥舞着长枪。梁明看着赵二狗的表现,不禁摇了摇头。 “二狗,过来跑步。”梁明朝赵二狗喊道。 赵二狗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大声回答:“公子,俺不跑!跑步有什么用,还不如多练练枪法。” 梁明听到赵二狗的回答,不禁摇头轻笑。他走到院子中央,招呼三人围拢过来。 “来,我给你们讲讲跑步的好处。”梁明清了清嗓子,开始耐心解释,“首先,跑步能增强心肺功能,让你们在战斗中更持久。其次,它能锻炼全身肌肉,提高整体力量。” 他看向赵二狗,“二狗,你练枪法时,不觉得腿部力量不足吗?跑步正好能解决这个问题。” 赵二狗挠了挠头,若有所思。“俺只觉得,腿有时跟不上。” 梁明又转向袁清婉和清荷,“对你们来说,跑步还能提高反应速度和灵活性,对剑法大有帮助。” 清荷认真点头,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袁清婉则若有所悟,轻轻“嗯”了一声。 “最后,”梁明环视三人,“跑步能让我们在逃命时跑得更快。” 这句话引得众人哑然失笑。梁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怎么样,现在知道跑步的重要性了吧?来,跟我一起绕院子跑十圈。” 说完,他率先跑了起来。袁清婉和清荷紧随其后,赵二狗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跟上了队伍。院子里顿时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微微的喘息,在清晨的阳光下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院子里,梁明带着赵二狗、袁清婉和清荷开始了每日的晨练。几天来,他们已经养成了跑步的习惯,体能明显有所提升。 梁明一边跑步,一边观察着三人的状态。赵二狗虽然一开始不情愿,但现在已经能跑得有模有样了。袁清婉和清荷的动作越发轻盈,呼吸也更加均匀。 跑完十圈后,梁明让大家稍作休息,然后开始了力量训练。他示范了几个简单的俯卧撑和深蹲动作,让三人跟着做。 “二狗,注意保持背部挺直。”梁明纠正着赵二狗的姿势,“清婉,俯的再深一些。清荷,很好,继续保持。” 训练结束后,梁明召集了赵二狗和几名家丁,准备出发勘察药材采集地点。他仔细检查了行囊,确保携带了足够的干粮、水和必要的工具。 “清婉,清荷,你们留在府上和老泰山照看好一切。”梁明叮嘱道,“我们大概三天后回来。” 袁清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清荷则低声应了一句“是”,目光中带着些许担忧。 梁明带着赵二狗和几名家丁出发了。他们骑着马,沿着官道向西行进。途中,梁明不时查看地图,确认方向。 第二天傍晚,一行人来到了目标地点附近的山脚下。秋季的天黑的快,梁明命令大家扎营休息,准备第二天一早登山勘察。 夜里,梁明盘坐在帐篷中,运转功法。他能感受到体内的真气越发充盈,五颗半的勾玉在丹田中闪烁着微光,梁明心中暗喜,这样一来他只怕一个月之内就能到十个勾玉。虽然他不知道到那时会有什么变化。 第二天一早,梁明带队登山。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山间穿行,寻找适合生长药材的地方。赵二狗负责开路,家丁们则仔细记录地形和植被情况。 突然,梁明眼前一亮。他看到一片开阔地带,阳光充足,土壤湿润,正是种植珍贵药材的绝佳之处。其中,还点缀着一些奇特植物,想必就是灵气催化的变异植株。 “就是这里了。”梁明满意地点点头,“大家把这里的情况详细记录下来,我们就地休息一夜,明天赶回去向老泰山汇报。” 夜色深沉,营地四周寂静无声。梁明正盘坐在帐篷中运转功法,忽然耳朵微动,捕捉到一丝异样。他瞬间睁开眼睛,全身肌肉紧绷,警惕地扫视四周。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灰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帐篷侧面扑来。梁明眼角余光瞥见一名家丁正好站在攻击路径上,来不及多想,右手猛地探出,一把抓住家丁的肩膀。 “啊!”家丁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梁明大力推开。与此同时,梁明脑中瞬间催动“杀”字牌,只见他那推开家丁的右手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扭转,五指并拢如刀,朝着扑来的灰影狠狠劈去。 “嗷呜!”一声凄厉的狼嚎响起。梁明这一击正中灰影的咽喉,只听“咔嚓”一声,那灰影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营地顿时乱作一团,家丁们纷纷拿起武器冲了出来。梁明快步上前,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查看倒地的生物。只见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灰狼,獠牙森森,眼中余光尚未完全消散。 梁明暗自庆幸,若不是他反应及时,这只饿狼恐怕已经咬断了那名家丁的喉咙。他转身看向被推开的家丁,只见对方脸色苍白,还在后怕地喘着粗气。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家丁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梁明扶起他,沉声道:“大家都小心些,这山中野兽凶猛,而且竟然有狼。今晚轮流守夜,保持警惕。” 众人齐声应是,纷纷加强了戒备。梁明回到帐篷,心中暗自盘算:这次遇险虽然惊险,但也让他更深刻地体会到了“杀”的威力。 “公子,要不明天咱们把这些畜生都赶走或者杀掉?不然以后在这儿采药可就麻烦了。”赵二狗询问道。 梁明眯起眼,思索片刻后点头道:“有道理。明天一早就行动。” 晨曦初露,山间雾气缭绕。梁明站在营地中央,环视着周围的家丁们。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分配任务: “二狗,你跟我组成主力。其余人分成三队,每队五人,由老张、老李和老王带队。”梁明指着三名经验丰富的家丁说道,“你们负责侦查和警戒,保持百步距离。” 赵二狗握紧长枪,站到梁明身旁。其他人迅速按指示列队。 梁明继续叮嘱:“遇到野兽立即报告,切记不可擅自行动。大家都带好哨子,遇险就吹响求援。” 众人齐声应是,神情严肃。 分配完毕,一行人开始向山上推进。梁明和赵二狗走在最前,梁明手持长剑,赵二狗紧握长枪,两人警惕地扫视四周。 山路崎岖,树木茂密。梁明不时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地形和植被。赵二狗则时刻戒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行进约莫一个时辰,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家丁跑来报告,气喘吁吁地说:“公子,前面…前面发现一只狼!” 梁明眉头一皱,问道:“具体位置?有多大?” 家丁指向西北方,“约三百步外,一处岩石旁。成年狼,体型不小。” 梁明点点头,转向赵二狗,“二狗,准备好。我们去看看。” 他又对家丁说:“你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小心戒备,随时准备支援。” 家丁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家丁们便到齐,梁明和赵二狗作为头部则向狼的方向摸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梁明和赵二狗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树叶在脚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突然,梁明伸手拦住赵二狗,低声说:“停下,有什么动静。” 赵二狗屏住呼吸,握紧长枪,目光警觉地扫视四周。 梁明指向一处茂密的灌木丛:“那里。” 两人缓缓靠近,只见一只灰狼正蹲在灌木后,似乎在啃食什么。 梁明轻轻拍了拍赵二狗的肩膀,示意他准备进攻。 就在此时,灰狼猛地抬头,冷冽的目光直视两人。 梁明心中一凛,暗道不好。 灰狼突然转身,朝山林深处狂奔而去。 赵二狗一马当先,梁明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下令追上。 树枝抽打着脸颊,荆棘刮破衣衫,但两人毫不在意,全神贯注地追击着前方的灰影。 奔跑中,梁明忽觉不对劲:“二狗,小心,这狼太反常了!” 梁明眼神一凛,心中警铃大作。他迅速环顾四周,只见树影婆娑中隐约有灰影晃动,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 “中计了!”梁明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恼和警惕,“快,围成防御圈!” 话音未落,赵二狗已会意地把长枪一横,大喝一声:“兄弟们,听公子号令!” 家丁们训练有素,闻令而动。他们迅速丢下手中杂物,抽出武器,以梁明为中心快速排列。每个人之间保持一臂距离,既能灵活挥舞朴刀,又便于相互策应。 梁明站在圈中,手握长枪,目光如炬扫视四周。赵二狗则紧贴梁明左侧,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整个防御圈如同一个张开獠牙的猛兽,随时准备迎击来犯之敌。家丁们呼吸粗重却有节奏,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梁明轻声下令:“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袭。我和二狗会视情况主动出击,你们负责掩护和补防。” 众人低声应和,手中兵器微微颤动,反射着月光。森林中的寂静被打破,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第16章 收服狼群 狼群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波接着一波。灰色的身影在林中闪烁,獠牙森森,眼中泛着幽绿的光芒。 家丁们奋力抵抗,朴刀在空中划出道道寒光。刀锋撕裂皮毛,鲜血飞溅,但狼群之间配合紧凑,任何家丁想要上前补刀,都会被另外的狼逼退,受伤的狼就会全速撤离。 梁明站在防御圈中央,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战场上来回扫视,分析着狼群的进攻模式。这些狼的行为太过反常,它们不像是单纯的在觅食,反倒像是一支骑兵部队,一定有一个指挥在后方。 突然,一声低沉悠长的狼嚎响起,回荡在树林间。“嗷呜~~!”这声音仿佛是一个信号,紧接着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如同一场声势浩大的合唱。 梁明立刻警觉起来,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扫视周围的环境。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那第一声狼嚎格外清晰,与其他的嚎叫有着微妙的不同。 他缓缓转动身体,眼睛微眯,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声波的方向。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西北方向的一处山坡上。那里有一块突出的岩石,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梁明的眼神变得坚定,他已经锁定了那个疑似发出第一声狼嚎的位置。这个位置居高临下,正好可以俯瞰整个战场,是指挥狼群的最佳地点。 “公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赵二狗一枪挑飞一只扑来的狼,鲜血溅到他脸上。他转头对梁明喊道,声音里带着急迫,“咱们得想个法子!再这样下去,兄弟们撑不了多久了!” 梁明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的手指在长枪上收紧,沉声道:“二狗,你带领家丁们继续坚守。我要单独出去,找出这群狼的首领!” 赵二狗一惊,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急道:“公子,太危险了!让我跟您去吧!”他的眼中满是担忧,生怕梁明有什么闪失。 梁明摇头,目光坚定如钢:“不行,你得留下指挥。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和兄弟们。”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不容质疑。 说罢,梁明不等赵二狗回应,猛地冲出防御圈。他手中长枪如龙,所到之处,狼群纷纷避让,仿佛畏惧这个人类的气势。 “跟上公子!”赵二狗高喊一声,声音嘶哑。他带领家丁们一路追着,朴刀挥舞如风,试图跟上梁明的步伐。 梁明冲出重围,飞快地钻入树林深处。耳边风声呼啸,树枝抽打着脸颊,在他脸上留下道道血痕。但他毫不在意这些疼痛,全身的感官都处于高度警惕状态。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奔腾,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终于,在穿过一片灌木丛后,梁明看到了那处丘陵。他蹲下身,藏在一棵大树后面,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景象。 丘陵顶部的空地上,一只体型巨大的狼正昂首而立。它的毛发呈深灰色,在日光下泛着银光。这只狼明显比普通的狼大上两圈,肌肉虬结,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在它周围,还有几只体型稍小但同样威武的狼,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梁明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群狼。他注意到那只最大的狼时不时会发出低沉的吼叫,而其他的狼则会立即做出反应,仿佛在执行命令。 “狼王,”梁明在心中暗道,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长枪,肌肉绷紧,猛地飞出几米,如一阵疾风般冲向狼群。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弧线,狼王的守卫们立即警觉,龇牙咧嘴地迎上前来。 “来吧,畜生们!”梁明低吼一声,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第一只狼扑来,梁明侧身一闪,长枪如蛇般刺出,直取狼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枪尖。 “一个!”梁明心中默数,丝毫不敢松懈。 两只狼同时扑来,梁明双脚一蹬地面,身体腾空而起。他在空中一个翻转,长枪横扫而出,将两只狼同时击飞。 “砰!”两只狼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再也无法站立。 梁明落地的瞬间,又一只狼扑来。他来不及收枪,只能侧身躲避。狼爪划过他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嘶——”梁明倒吸一口凉气,但眼中的战意更盛。他反手一枪,精准地刺入狼的眼窝。 战斗持续,梁明的动作越发流畅,仿佛与长枪融为一体。每一次出枪都是致命一击,狼守卫的数量在急剧减少。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只守卫狼。这只狼明显比其他的要大一些,它仍呈现着进攻姿态,但眼中满是恐惧。它颤抖着,却不敢后退。 梁明喘着粗气,汗水混合着血迹从脸上滑落。他冷冷地看着这只狼,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 “结束了。”梁明低语,长枪如闪电般刺出。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道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了那只狼前面。 “嘭!” 梁明只觉得手臂一震,长枪竟然被生生折断。他踉跄后退几步,抬头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狼王终于亲自下场了。 它体型庞大,比普通的狼足足大了一倍有余。银灰色的毛发在日光下竟然泛着冷光,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梁明丢开断枪,从腰间抽出长剑。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梁明喃喃自语,摆出了剑势。 狼王低沉的咆哮声如同滚滚雷鸣,震得梁明耳膜生疼。它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梁明,肌肉在银灰色的皮毛下隆起,蓄势待发。 突然,狼王猛地发力,如同一道灰色闪电向梁明扑来。梁明瞳孔骤缩,本能地向左侧身。他能感受到狼王掠过身边时带起的劲风,甚至闻到了它身上浓重的兽腥味。 梁明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长剑如毒蛇吐信般刺出。然而狼王的反应速度远超梁明的预料,它灵活地扭转身体,梁明的剑锋只斩断了几根飘落的狼毛。 “好快!”梁明心中暗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调整呼吸和步伐。 狼王并未给梁明喘息的机会,它四肢猛地蹬地,再次如炮弹般冲向梁明。这一次,梁明来不及躲避,只能举剑横挡。 “砰!” 巨大的冲击力传来,梁明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辆疾驰的马车撞上。他踉跄着后退数步,右臂因承受巨力而剧烈颤抖,虎口处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梁明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再次举剑。 远处传来赵二狗焦急的呼喊:“公子!”声音中充满担忧和无助。然而此刻的梁明已经无暇顾及,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眼前这场生死搏斗中。 狼王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每一次扑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梁明的动作越来越慢,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不行,这样下去必败无疑。”梁明心中暗想,眼睛飞快地扫视周围,寻找可以利用的地形。突然,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棵倾斜的大树,树干粗壮,树皮粗糙。 “就是那里!”梁明心中一喜,立即朝那个方向移动。他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既要防备狼王的突袭,又要确保自己不会被地上的枯枝绊倒。 狼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攻势更加凶猛。它的爪子在空中划出道道寒光,几次都险些抓中梁明的要害。梁明左躲右闪,衣服被利爪撕裂,皮肤上多处被划出血痕。 终于,梁明背靠大树,粗糙的树皮刺痛了他的后背。狼王再次扑来,它的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口中散发着腥臭的气息。 “就是现在!”梁明心中大喊,身体突然向旁边一闪。他的动作快若闪电,却又精准无比。 狼王来不及收势,庞大的身躯直接撞在树干上。“砰”的一声巨响,整棵树都剧烈摇晃起来,树叶簌簌落下。狼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得晕头转向,一时间竟无法站稳。 梁明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长剑如闪电般刺出。剑尖准确无误地刺入狼王的咽喉,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染红了梁明的衣襟。 “嗷呜——”狼王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它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梁明,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 梁明喘着粗气,看着缓缓倒下的狼王,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双手仍然紧握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结束了……”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疲惫。随着肾上腺素的退去,疲劳感如潮水般涌来。梁明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远处,赵二狗带着家丁们冲了过来。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赵二狗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梁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梁明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狼王尸体,长剑上还滴着鲜血。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家丁们已经将最后一只狼守卫团团围住。那只狼蜷缩在角落,浑身颤抖,眼中充满恐惧。 梁明缓步走近,仔细打量着这只狼。它的体型比其他狼要大一些,毛色也更加漂亮。梁明脑中灵光一闪,转头对赵二狗说道:“二狗,你以前不是说会点驯兽的手段吗?” 赵二狗点点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梁明:“是啊,怎么了?” 梁明指着那只狼,兴奋地说:“你看这狼,体型不错,应该是这一带最大的了。如果能驯服它,让它成为我们的帮手,以后说不定能再聚集一群狼。这样一来,我们家在这边的产业就能多一层保障。” 赵二狗听罢,眼睛一亮:“大人说得对!我这就去试试。” 赵二狗小心翼翼地从狼王尸体上切下一块肉,约有巴掌大小。他拿着那块血淋淋的肉,缓缓向那只瘦小的狼靠近。每走一步,他都会停下来观察狼的反应,生怕惊吓到它。 “别怕,小家伙。”赵二狗轻声说道,声音柔和得像在哄小孩,“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只狼警惕地盯着赵二狗,耳朵竖起,身体微微绷紧,随时准备逃跑或攻击。但它并没有立即行动,似乎在权衡眼前的人类是否构成威胁。 赵二狗慢慢蹲下身,将那块狼王肉轻轻放在地上,然后缓缓后退。他的动作极其缓慢,生怕任何突然的举动会吓到这只狼。 狼的鼻子微微抽动,显然闻到了肉的气味和其中蕴含的能量。它的眼神在赵二狗和肉之间来回移动,犹豫不决。 过了几秒,狼似乎做出了决定。它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又是一步。每走一步,它都会停下来环顾四周,确保安全。 终于,狼来到了肉的旁边。它低下头,鼻子轻轻嗅了嗅那块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饥饿战胜了恐惧。狼张开嘴,一口叼起那块肉,然后迅速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众人。 确定没有危险后,狼才低下头,三两下就将那块肉吞入腹中。吃完后,它抬起头,梁明从中看见了,不属于野兽的灵光。 赵二狗见狼吃下肉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缓缓向前挪动,轻声道:“小家伙,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狼警惕地盯着赵二狗,耳朵微微抖动。赵二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心向上,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梁明在一旁观察,心中暗暗盘算。若能驯服这匹狼,日后必定大有用处。他眯起眼睛,脑海中已浮现出利用狼群震慑敌人的画面。 突然,狼猛地向前一扑,锋利的牙齿直奔赵二狗的手腕。赵二狗反应迅速,一个翻身躲过攻击。家丁们纷纷拔出武器,准备上前。 “住手!”梁明厉声喝止,“别伤它!” 赵二狗喘着粗气,额头渗出冷汗。他看向梁明,眼中带着疑惑。 梁明缓步上前,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匹狼。他沉声道:“小家伙,你很聪明。但聪明不代表你能活下去。” 狼似乎听懂了梁明的话,低吼一声,露出尖牙。 梁明不为所动,继续道:“看看你的同伴,看看你的王。它们都已经死了。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吗?” 狼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 梁明突然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邪气:“但如果你臣服于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成为新的狼王的机会。”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狼的神经,它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梁明缓缓蹲下身,与狼平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想想看,跟着我,你将拥有无尽的食物,无人敢惹的地位。你将成为这片森林真正的主宰。” 狼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梁明知道,机会来了。 他猛地伸出手,快如闪电地抓住狼的脖子。狼惊恐地挣扎,但梁明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伤害它,又让它无法挣脱。 “听着,”梁明的声音冰冷如刀,“你只有两个选择。臣服,或者死。” 狼的眼中闪过恐惧、愤怒、不甘,最后化为一片平静。它缓缓低下头,舔了舔梁明的手。 第17章 药材开销 袁天青站在书房窗前,目光远眺,心中盘算着即将开展的商业计划。秋日的阳光洒在他俊朗的面庞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温和。 “老周,准备得如何了?”袁天青转身问道,声音沉稳而有力。 管家老周拿出一张纸,认真的查看了一遍后,恭敬地回答:“回老爷,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妥当了。商铺已经租下,货物也已经备齐,不过还没有那些珍奇的药材。” 袁天青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步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文书仔细查看。 “明儿那边怎么样?”袁天青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老周思考了一下,回答:“梁公子今天回来了,说他们已经发现了好场地,而且还留了赵二狗和一些家丁在那边驯狼,说是有用处。” “那你叫人把他喊过来,问一下他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是。”周管家还未靠近门,袁夫人就推门而入,提着一个篮子。她温柔地笑道:“夫君,歇歇吧,尝尝我新做的汤。” 袁天青接过刚舀满的碗,轻轻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好吃,夫人的手艺又精进了。” 袁夫人露出幸福的笑容:“夫君过奖了。我听说你要开展新的商业,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袁天青放下手中的瓷碗,轻轻握住夫人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眼神中流露出柔情。“夫人,你每日操持家务已是辛苦,这些繁琐的商业事务就不必再劳烦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心疼。 袁夫人微微蹙眉,轻轻摇了摇头。她抬起另一只手,覆在袁天青的手背上,目光坚定地看着丈夫的眼睛。 “夫君,你又说这些话。”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坚决,“这些年来,我们共同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从你初涉官场时的艰难,到后来的几次起起落落,哪一次我不是陪在你身边?” 她的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我还不是跟着你一起挺过来了吗?” 刚回来的周管家看着这对老夫老妻,忍不住插话道:“老爷,夫人说得对。”他的语气中带着敬佩,“这些年来,老奴也是看在眼里的。夫人在官场这方面的才能,说实在的,比老奴还要厉害太多了。” 他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愧,“特别是在与那些官吏们往来时,夫人总能想出些巧妙的办法,让事情变得简单顺畅。” 袁天青听着这些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动。他看着妻子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忠诚的老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看来是我小看了你啊。” 袁天青仔细翻阅着面前的卷宗,眼睛快速扫过每一行文字。 “夫人,”他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向妻子,“你过来看看这个。” 袁夫人优雅地走到书桌旁,俯身查看丈夫指着的内容。袁天青轻声解释道:“这些是关于药材贸易的卷宗。” 他从堆叠的卷宗中抽出几份,仔细挑选后递给妻子。“这些药材方面的事务,就交给你负责如何?”他的语气中带着信任和期待,“我相信以夫人的才智,定能将这些药材经营得井井有条。” 袁夫人接过卷宗,指尖轻轻抚过纸面。她的眼睛快速扫过文字,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些药材中,有不少可以入药,也可以入菜。”她若有所思地说,“我不仅可以卖好,或许可以开发一些新的药膳食谱。” 袁天青眼前一亮,赞许地点点头。“好主意!”他轻拍桌面,兴奋地说,“这不仅能增加药材的销路,还能为我们的食品生意开辟新的方向。” 他站起身,走到妻子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夫人,你总是能想到我想不到的点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赞美和爱意。 袁夫人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会好好研究这些药材的特性,看看能不能调配出一些独特的茶饮或者汤品。”她轻声说,“也许还能开发一些养生保健的产品。” 叩叩,木门被试探性的轻轻敲响。 袁天青抬起头,温和地说道:“进。” 门缓缓打开,梁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梁明刚踏入书房,目光便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袁天青和袁夫人手中的茶碗上。 他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容,“岳父岳母在这偷吃?” 话音刚落,紧跟着进屋,站在一旁的袁清婉眉头一皱,迅速伸出手,精准地捏住了梁明腰间的软肉。 “嗷!”梁明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呼,“痛啊!早知道不让你练功了,防不胜防啊!” 他夸张地揉着腰,脸上却带着宠溺的笑意。 袁夫人和袁清婉见状,不约而同地捂嘴轻笑。袁夫人的笑声温婉动听,袁清婉的笑声则如银铃般清脆。 袁天青看着这一幕,爽朗地笑了起来。他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料袁夫人的手悄悄伸到他腰间,轻轻一掐。 “这就是为什么不让你岳母——嘶——”袁天青的话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就知道你要说这些。”袁夫人得手后赶紧走开一些,以防袁天青这个老顽童反击。 梁明见状,立刻绷紧面部肌肉,强忍住笑意。他故作严肃地说道:“老泰山,说正事吧。” 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在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 袁天青揉了揉腰间,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感叹妻子的手劲儿竟比往日更甚。他瞥了一眼笑意盈盈的袁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却见梁明一脸严肃,心知这小子定是憋着笑呢。 他轻咳一声,目光转向一旁的老周,微微颔首示意。老周会意,上前一步,恭敬地开口道:“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关于药材生意的打算,老奴已经整理好了详细计划。” 老周声音沉稳地继续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些基础药材,同时扩大本地药材的种植规模。另外,还计划开设几家药铺,以增加销路。而且,这些都由袁夫人负责。” 梁明听到周管家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袁夫人。他的视线先是落在袁夫人温婉的面容上,随后又扫向她手中提着的篮子。篮子里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飘散在整个书房内。 梁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袁夫人多年在官场周旋,早已练就一双洞察人心的慧眼。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梁明眼中的迟疑和不安。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 “明儿怕是对岳母不放心?”袁夫人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她缓步走到梁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岳母我驰骋于官场多年,经商方面可能还需要加强一下,但上下打点疏通关系还是没问题的。” 梁明这才向袁夫人拱了拱手,“原来如此。”光是看梁明游移的眼神就能快速准确大胆的判断出梁明的思想,这能力着实有点强。 袁天青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向梁明,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明儿,你有什么看法?” 梁明正了正神色,缓缓开口道:“老泰山,关于我们即将开展的新商业,目前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不过,我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那就是宣传。我们需要一个能吸引眼球的方式来推广我们的产品。” 袁天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梁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有个主意。不如让清婉和清荷去做宣传如何?” 听到这话,袁清婉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梁明继续解释道:“清婉和清荷不仅生得倾国倾城,而且还拥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若是让她们在街上展示一番,定能吸引无数目光。” 梁明转向袁清婉,眼中满是柔情。他轻轻握住妻子的手,温柔地说道:“婉儿,我有个想法。你还记得那件天蓝色的长裙吗?就是你在诗会打我一巴掌那次。” 袁清婉红了脸,但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梁明继续说道:“我觉得你穿上那件长裙,再配上你那把银光闪闪的长剑,一定会美得惊人。”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们可以安排一场小型的武艺展示,让你和清荷一起表演。你们两个不仅美貌出众,武艺更是高超。相信会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袁清婉听着丈夫的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轻声说道:“可是…我和清荷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梁明察觉到妻子的犹豫,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别担心,我会和你们一起商量细节的。” “好吧。”袁清婉答应了下来,但眼神木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快便又脸红,低下头去。 梁明看这表现,暗道一声奇怪,看向袁天青和袁夫人,“岳父岳母,你们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袁天青和袁夫人对视一眼,都露出赞许的笑容。袁夫人温和地说道:“这个主意很好。不仅能展示我们袁家的风采,也能让大家见识到我们年轻一辈的才华。” 袁天青点点头,“就这么定了。你问下清荷,如果她也答应,我会安排一个合适的场合。你们好好准备,一定要惊艳全场。” 梁明和袁清婉携手走向清荷的房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袁清婉的心中还有些忐忑,她轻轻捏了捏梁明的手,低声道:“夫君,你真的觉得这个主意可行吗?” 梁明温柔地看着妻子,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放心,婉儿。这不仅是为了宣传,更是让世人看到我袁家女子的风采。”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况且,这也是让某些人知难而退的好机会。” 袁清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的不安稍稍平复。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清荷的房门。 “请进。”清荷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清荷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本书,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到两人进来,清荷连忙起身行礼,“公子,少夫人。” 梁明微笑着摆摆手,“清荷,我们有事想和你商量。” 清荷抬头看向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公子请说。” 梁明简要地将他的想法说了一遍,清荷听完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下头不敢看梁明的眼睛。“公子,这…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袁清婉看出清荷的犹豫,温柔地拉起她的手,“清荷,我也有些担心。但相公说得对,这是展示我们袁家女子风采的好机会。” 梁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走近清荷,轻声说道:“清荷,你的剑法出神入化,若是能与婉儿一同表演,定能惊艳全场。”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而且,这也是让某些人知难而退的好机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清荷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恍然。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既然是公子的请求,清荷愿意一试。” 梁明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转向袁清婉,柔声道:“婉儿,你和清荷商量下具体的表演细节。我去准备其他事宜。” 袁清婉点头应允,看着梁明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她转向清荷,轻声说道:“清荷,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清荷坚定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两个女子相视一笑,开始商讨表演的细节。 第18章 不邀自来 清晨的阳光洒在息县的街道上,袁记药铺门前已是一片喧嚣。几个家丁正忙着在门口挂上大红灯笼,将“四海药铺”的横幅高高悬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道上的人流越来越多。孩童们兴奋地拿着小旗子跑来跑去,妇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谈论着今天的盛况。 街道两旁摆满了长桌,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点心和茶水,供来往的客人享用。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让人食指大动。 袁清婉挽着梁明的手臂,站在门店二楼的雕花木窗前,俯瞰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她轻声道:“夫君,你看,来了这么多人。” 梁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清荷,“准备好了吗?” 清荷微微低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回公子,清荷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此时,袁天青和袁夫人缓步走来。袁天青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明儿,你这个主意果然不错。看这阵仗,怕是全息县的人都来了。” 袁夫人温和地笑道:“是啊,这可是咱们袁家第一次这么高调地办事。”她看向袁清婉和清荷,柔声道:“你们两个可要好好表现。” 梁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老泰山,夫人,您二位就放心吧。今天,我保证会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经历了两天的彩排,明儿在昨天看了最后一场,自己都被震惊到了。 话音刚落,管家老周匆匆走来,“老爷,少爷,时辰到了。” 袁天青点点头,“好,那就开始吧。” 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烟雾弥漫中,锣鼓声紧随其后,节奏鲜明有力。紧接着,悠扬的唢呐声和婉转的笛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欢快的乐章。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大家纷纷涌向药铺门口。只见袁天青带着一众家人缓缓走出,向四周拱手致意。梁明和袁清婉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三人缓步走下楼梯,来到门店前的空地上。周围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梁明站在中央,朗声道:“诸位乡亲父老,今日是我袁记药铺开业庆典。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特意准备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话音刚落,袁清婉和清荷分别站在梁明的左右两侧。袁清婉一袭蓝色长裙,清荷则穿着淡绿色的劲装,两人都手持长剑,姿态优雅。 梁明继续说道:“接下来,有请我夫人袁清婉和丫鬟清荷为大家献上一段。” 话音未落,袁清婉和清荷已经开始了她们的表演。两把长剑在空中交错,如同两条银龙在云端翱翔。剑光闪烁,剑气纵横,引得观众阵阵惊呼。 梁明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他知道,这场表演不仅是为了庆祝,更是为了向某些人传递一个信息:袁家,不是好欺负的。 袁清婉和清荷相对而立,目光交汇,默契地点头示意。两人同时抽出长剑,剑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袁清婉率先出招,剑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清荷随即应和,两把长剑在空中交错,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袁清婉脚步轻盈,身形如柳絮般飘逸,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优雅的韵味。她的剑法以柔克刚,和梁明枪法相像。剑尖时而如蝴蝶翩翩起舞,时而如流水潺潺而过。 清荷则以流畅快速着称,她的剑招凌厉果断,剑气不绝,宛如疾风骤雨。 两人的剑法看似截然不同,却又相得益彰。袁清婉的剑尖划过,清荷的剑锋紧随其后,两把长剑仿佛有了生命,在空中交织成一幅绚丽的画卷。她们时而背对背旋转,剑花如同绽放的莲花;时而面对面进退,剑影犹如穿梭的蜻蜓。 随着表演的深入,两人的动作愈发默契。她们的身影交错,剑光闪烁,仿佛两条银龙在云端翱翔。剑尖划过的轨迹在空中留下淡淡的残影,引得观众们惊叹连连。 突然间,梁明不自觉的注意到一个方向。定睛看去,他马上眯起眼来,拍了拍看的正高兴的袁天青,“老泰山”,手指指向那个方向。 袁天青脸色一变,“那个钟灵?她怎么也来了?” 梁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低声对袁天青说道:“老泰山,我去看看情况。您在这里照看一下,不要让人察觉异常。” 袁天青点头应允,梁明便悄然离开了台前。他快步走下台阶,穿过熙攘的人群,朝钟灵所在的方向走去。途中,他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从容不迫。 走近钟灵时,梁明放慢脚步,看着四周的人员,他们的勾玉数量都显示出来,数量都在2~3颗。梁明缓步靠近钟灵,目光敏锐地扫视四周。 他注意到周围的人群中并没有出现其他邪教中人员的身影,这让他稍稍放松了警惕。他停在距离钟灵约五步远的地方,借着欣赏表演的姿态,第一次仔细打量起这位邪教圣女。 钟灵身材娇小,约莫一米六左右的个头,穿着一袭贴身的黑色长裙,裙摆上绣着暗紫色的花纹。她的脸庞小巧精致,肤色白皙如雪,一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的指甲修长而尖锐,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让人不禁联想到她那致命的爪功。 就在梁明观察的同时,钟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和好奇。梁明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的打量已经被发现,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反而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向她走去。 钟灵缓缓转过身来,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梁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轻轻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仿佛在描绘什么。 “梁公子这是来和人家幽会了?”钟灵轻起唇齿,声音柔媚中带着一丝戏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的目光在梁明身上游走,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梁明微微一笑,“你没带其他人来吗?”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的戒备丝毫未减。 钟灵听罢,轻哼一声,纤细的手指轻抚过自己的长发。“哼,本姑娘出来还需要人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傲慢,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寞。 随后,她将目光转向正在表演的袁清婉和清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倒是你这节目,都是些套招,有些无趣。”钟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她的指甲在空中划过,仿佛在模仿那些剑招。 钟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缓缓靠近梁明,轻声说道:“不如让我上去陪你家娘子和那个暖床丫鬟耍两招,让下面看得懂门道的人也叫好。” 她的声音如同蛇吐信子般诱人,却又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梁明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香气,混合着一丝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 梁明心中警铃大作,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从容。他微微侧身,与钟灵保持着一臂之距,同时暗中捏紧了心中的“闪”,鬼知道这些乱画的指甲会不会在下一刻插进他的胸膛。 他轻笑一声,说道:“纠正一下,只是丫鬟,不是暖床的。” 钟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早晚的事儿。”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梁明的衣袖,指尖泛着冷光,仿佛随时可能化作致命的利爪。梁明能感受到那指尖传来的寒意,不由得绷紧了全身肌肉。 “而且,”梁明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你真有这么好心?” 钟灵轻笑一声,指尖在梁明胸前虚划了一下,仿佛在描绘他的心脏位置。她凑近梁明耳边,轻声道:“谁知道呢?也许我只是想近距离看看你们的表演…或者,”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找到证据灭你满门。” 梁明和钟灵相对而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钟灵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尖锐的指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突然,钟灵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银铃,却又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不禁逗啊,梁公子。”她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咱俩来做个交易如何?我可以帮你在台上加点看点,让你的开业庆典更加精彩。作为回报,你…” 梁明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警惕的神色。“只要你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保证,不会对你出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钟灵听罢,冷笑一声,她的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这么虚无缥缈的,所谓伤天害理的事,还不是你们这些正派人士定义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然而,就在梁明以为谈判要陷入僵局时,钟灵突然改变了态度。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不过,我接受啦。”她轻轻拍了拍手,仿佛刚才的争执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见不见血,梁木木?”钟灵问道。 梁明正要开口回应,却见钟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盈一跃,身形如同一只灵巧的黑猫,马上靠近了舞台。 “等等!”梁明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捞到一缕清香。 钟灵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带着几分调侃:“算啦,你见不得你家人受伤。” 钟灵轻盈一跃,如一道黑影般掠上舞台。袁清婉和清荷正在台上表演,突然看到钟灵出现,顿时吃了一惊。 “小姐,小心!”清荷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挡在袁清婉身前,眼中警惕之色一闪而过。 袁清婉也迅速反应过来,玉手一挥,长袖飘飘,一股内力已然凝聚。她柳眉微蹙,声音清冷:“钟灵?你还敢来?” 钟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尖锐的指甲,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哎呀,两位美人儿别紧张。我只是来凑个热闹,顺便给你们的表演加点料。” 话音未落,钟灵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她的指尖泛着冷光,直取清荷咽喉。清荷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身体却本能地做出反应。她脚下一滑,身形如柳絮般轻盈后退,同时右手一扬,一道剑气破空而出。 “叮!”的一声脆响,钟灵的指甲与剑气相撞,激起一串火花。 台下的家丁们见状大惊,纷纷拔刀警戒。有人高喊:“保护小姐!”众人蠢蠢欲动,眼看就要冲上台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梁明的声音如雷贯耳:“都别动!” 他飞身而上,稳稳落在家丁中间。梁明环视四周,沉声道:“诸位莫慌,这是我刚安排的助兴节目。” 家丁们闻言,虽然仍有疑虑,但还是慢慢放下了武器。 就在这制止的时间,钟灵已如一道黑影般冲向袁清婉。袁清婉虽然没有清荷那般身手矫健,但也不是易与之辈。她玉手一挥,一股柔和却不失力道的内力迎面而来。 钟灵轻巧地避开这一击,身形如鬼魅般在袁清婉和清荷之间穿梭。她的指尖时而划过二人的衣袖,时而擦过她们的发丝,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 清荷见状,心中焦急。她暗暗运气,剑招越发凌厉。剑气纵横,如银蛇吐信,却总是差之毫厘。 台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时发出惊呼。有人赞叹:“好身手!” 梁明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钟灵在故意放水,但这场戏还是让他心惊肉跳。他暗暗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出手。 战斗持续了约莫一刻钟,三个女子你来我往,招式精妙绝伦。钟灵的身法如鬼魅,袁清婉的内力如春风化雨,清荷的剑法如闪电游龙。三人配合默契,仿佛在演绎一场精彩绝伦的舞蹈。 终于,钟灵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舞台边缘。她微微喘息,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容:“精彩!真是精彩!两位美人儿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 袁清婉和清荷也停下手来,虽然警惕未消,但眼中对钟灵已多了几分赞赏。 梁明见状,终于松一口气。他走上前去,朗声道:“诸位看官,这就是我们为大家准备的特别节目。希望大家喜欢!” 台下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人们纷纷赞叹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议论纷纷。 钟灵来到梁明面前,轻抚了一下梁明的胸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木木。”随后,她不等回答,倏地离开了。 第19章 灵植 钟灵离去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后,原本热闹的舞台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袁清婉和清荷两人之间原本轻松的氛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些许敌意。她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梁明,眼神复杂难辨。 袁清婉莲步轻移,走到梁明身旁,看似随意地挽住他的手臂,力道却略微有些紧。她眼波流转,似嗔似怨地瞥了梁明一眼,红唇轻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夫君,这位钟灵圣女,与你似乎颇为熟稔呢。”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疑问,也暗藏着几分试探。 清荷见状,也款款走到梁明另一侧,微微福身行礼,姿态依旧恭敬,但语气却比往常多了几分郑重:“公子,您与圣女…达成了什么约定吗?” 她低垂着眉眼,似乎不敢直视梁明,但语气中的探究之意却清晰可闻。 纤长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显示出她内心的忐忑不安。 她偷偷抬眼观察梁明的表情,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梁明看着面前两位美人儿,心中暗叫不妙。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醋意,不禁苦笑一声。经过这几天的一起练习,加上刚才的一致对敌,此刻她俩早已成为了统一战线。 梁明看着两位美人儿关切和警惕的眼神,心中一暖。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夫人、清荷放心,我与钟灵圣女并无私情。只是为了今日的表演,我们达成了一些协议。我只是向她保证,她如果不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不去伤害她。” 袁清婉和清荷听罢,并未立刻释怀。袁清婉依旧挽着梁明的手臂,只是那力道稍稍放松了些。她黛眉轻蹙,目光闪烁,似乎在仔细揣摩梁明话中的真假。片刻之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头靠在梁明的肩上,低声道:“夫君,妾身并非不信任你,只是…那钟灵圣女身份特殊,容不得妾身不多想。”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也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清荷则依然低垂着眉眼,手指依旧绞着衣角,只是那动作不再那般剧烈。她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道:“公子,清荷明白。只是…圣女行事诡谲,还望公子多加小心。” 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梁明见状,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柔声道:“辛苦你们了。今天的表演很精彩,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中午吃饭再说。” 梁明与袁清婉、清荷告别后,径直来到了店内。他刚坐下,就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老泰山来了。”梁明心中暗道,脸上却不动声色。 果然,片刻后袁天青推门而入,一脸凝重。 “明儿,有事与你商议。”袁天青开门见山道。 梁明起身相迎,为袁天青斟了杯茶,笑道:“老泰山有何要事?” 袁天青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眉头微皱:“如今药铺开起来了,资金倒是不缺。但粮食却成了大问题。” 梁明眼中精光一闪,问道:“可是军粮不足?” 袁天青点头:“不错。平日百姓口粮尚且够用,但要训练大军,这些粮食就远远不够了。” 梁明沉吟片刻,问道:“可曾想过从外地购买?” 袁天青苦笑:“正是难处。如今天下大旱,粮价飞涨,今年秋天的收成也大多不好。就算有钱,也难买到足够的粮食。” 梁明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院中的花草,若有所思。 “老泰山,”梁明突然转身,目光炯炯有神,“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天青一愣,眉头微展:“明儿有何良策,尽管直言!” 梁明微微一笑,缓缓道来:“既然粮食难买,不如我们自己种。” 袁天青闻言,不禁失笑:“明儿,你也知道如今天下大旱,而且冬季将近,哪里还能种得出粮食?” 梁明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缓步走到袁天青面前,轻声问道:“老泰山,还记得我们前几日在城外发现的那片灵气复苏的良田吗?” 袁天青点头表示记得,梁明继续说道:“既然那里灵气充沛,为何不尝试将普通的粮食种子种在那里呢?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袁天青听罢,眼前顿时一亮,兴奋地拍了拍大腿:“妙哉!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想到。”但随即又皱起眉头,“不过,这普通的种子真的能在灵气环境中生长得好吗?” 梁明微笑着解释道:“老泰山,我们可以采取双管齐下的策略。一方面,我们可以派人四处收购一些均价粮食,以解燃眉之急。另一方面,我们可以在那片灵田上进行实验种植。” 他走到书桌前,拿出一张纸,开始细致地绘制计划:“我们可以将灵田分成几块,种植不同的作物。比如这一块种植水稻,这一块种植小麦,再留一块地种植蔬菜。” 梁明一边画一边解释:“我们可以从每种作物中选取一小部分种子,先在灵田中试种。同时,我们也要在普通农田里种植相同的种子作为对照组。这样我们就能清楚地看出灵气对作物生长的影响。” 袁天青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梁明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每隔几天就去查看作物的生长情况,记录它们的生长速度、株高、叶色等数据。如果发现灵田中的作物生长得更好、更快,我们就可以逐步扩大种植面积。” “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一定能找到最适合在灵田中种植的作物。”梁明说完,将草草画好的计划图递给袁天青。 “好。我立马把这张图纸交给老周,让他完善一下,晚些时间他再找你确定一下,确定好就马上开始种植!”袁天青喝完茶,两步做一步出了门。 第二天一大早,梁明就带着老周和一些家丁和招来的百姓出了门,直直的往标记好的灵田赶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灵田边缘,远远就看到赵二狗正站在田埂上等候。他身边蹲坐着几只体型硕大的灰狼,神情警惕地盯着靠近的人群。 梁明走在最前面,向赵二狗挥了挥手。赵二狗会意,转身对着狼群低声呼唤了几声。霎时间,十几只狼仰天长啸,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山谷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狼嚎声让不少人吓了一跳。老周和几个家丁却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他们早已知道了梁明驯服了一支狼群,此刻更觉得与众不同。 跟随而来的百姓们则是又惊又喜。有人惊恐地后退几步,有人则好奇地伸长脖子想要看个究竟。渐渐地,他们发现这些狼并没有攻击性,反而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梁明微笑着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不用害怕,这是赵二狗训练的狼群,它们很友善。”他的话语让人群稍稍放松下来。 随着距离拉近,人们终于看清了眼前这片神奇的土地。与周围因气温渐冷而干旱的田地不同,这里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老周走上前,仔细打量着脚下的土地,惊叹道:“果然是块宝地啊!这土壤湿润肥沃,比普通农田强多了。” 梁明环视四周,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灵气。他转向老周,郑重地说道:“老周,你带领十个精壮劳力,去丈量这片灵田。我要你们把它分成三个区域:最大的一块用来种水稻,次大的种小麦,剩下的一小块用来种各种蔬菜。每块地之间要留出一人宽的小径,方便我们后续观察。” 老周点头应下,立即挑选了十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拿起绳索和木桩,开始了丈量工作。他们先是沿着灵田的边缘走了一圈,用木桩标记出四个角落,然后用绳索拉出直线,将整片土地大致划分成三个区域。 与此同时,梁明带领其他人来到一旁的空地上。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布袋,小心翼翼地取出几包种子。“这是我们精心挑选的水稻、小麦和各种蔬菜的种子,”梁明解释道,“我们要把它们分类整理,准备播种。” 在梁明的指导下,人们分成几个小组,开始处理种子。有人负责将不同种类的种子分开,有人则仔细检查每粒种子的品质,剔除那些发霉或破损的。还有人开始准备浸种的器皿,将清水倒入其中。 赵二狗带着他的狼群在田地周围巡逻,确保安全。时不时有好奇的狼凑近来嗅嗅种子的气味,吓得一些百姓闪开,但在赵二狗的呵斥下很快就退开了。 随着时间推移,老周那边的丈量工作也接近尾声。他们用木桩和绳索将灵田清晰地划分成了三个区域,并在每个区域内部再次细分,为不同作物留出生长空间。 梁明走过去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他转向众人,提高声音说道:“各位乡亲们,现在我们就要开始播种了。记住,要按照我之前教的方法,把种子均匀地撒在土地上。水稻的种子要先浸泡一夜,明天再播种。小麦和蔬菜的种子今天就可以直接种下去。” 人们兴奋地应和着,纷纷拿起装有种子的布袋,向各自负责的区域走去。 梁明站在坡上,目光扫过眼前无比忙碌的灵田,心中满是欣喜。他转向一旁的赵二狗,低声问道:“二狗,狼群的驯服情况如何?” 赵二狗挺直腰板,脸上露出几分自豪:“回公子的话,狼群已经完全听命于我了。就连那头狼王,也对我言听计从。” 梁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沉吟片刻,又问:“若是我们这些高战力离开,狼王还能听话吗?” 赵二狗摸了摸下巴,神色变得有些犹豫:“这个…恐怕还不行。至少得两三天来一个能让它忌惮的高手,它才知道咱们能镇得住它。” 听闻此言,梁明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看来还需要时日啊。”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梁明循声望去,只见比之前大了一圈的狼王正缓缓走来。它的步伐优雅而从容,没了之前的畏惧,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丝毫不像一头野兽。 这时,微风拂过,卷起梁明的长袍下摆。他挺直腰背,双手背在身后,盯着狼王的双眼。灵力在他周身流转,带起一阵轻微的气流,让长袍更加飘逸。 狼王眨了眨眼,慢慢向梁明走来,低下头,用湿润的鼻子轻轻嗅了嗅。梁明伸出手来,狼王嗅了嗅梁明的手,突然,它的瞳孔猛地一缩,身躯也不禁一抖。 梁明嘴角浮现出一抹会意的微笑,目光与狼王对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对那天的回忆。 狼王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在阳光下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它又低下头,轻轻地用鼻子嗅了嗅梁明的手,似乎在确认他的气味。然后,狼王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呜咽声。 这声音既不像平常的狼嚎那样凶猛,也不像普通的犬吠那般刺耳。它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在向梁明诉说着什么。声音起初很轻,渐渐变得清晰有力,最后又慢慢减弱,如同一曲动人的歌谣。 狼王的这番举动,无疑是在向梁明表达它的臣服和敬意。它微微低垂着头,眼神中流露出温顺和忠诚。周围的其他狼也跟随着首领的动作,纷纷低下头,用柔和的呜咽声回应着。 梁明走到赵二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二狗,这几天辛苦你了。我需要你再多待几天,把这群狼训练成守卫灵田的好手。” 他蹲下身,抚摸着一只灰狼的头颅,继续说:“每天早晚带它们巡视田地边界,让它们熟悉环境。” 梁明站起身,“灵田里的东西也可以给它们吃些。做得好就给它们吃,不听话就不给。慢慢建立规矩,增强它们的归属感。” 他指着远处的一片空地:“那里搭个简易的窝棚,让它们有个栖身之所。记得每天陪它们玩耍,培养感情。时间长了,它们自然会把这里当成家。” 最后,梁明郑重地说:“记住,有赏有罚,既要严格要求,也要给予关爱。这样才能让它们成为忠诚可靠的守卫。” 第20章 邪教崩裂 钟灵站在室内,黑色长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冰冷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那死秃驴又发什么疯?”她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黑衣人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圣女大人,他说…他要吃血肉。” 钟灵眯起眼睛,红唇微微上扬:“这些天我不断外出击杀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给他,他还给做成傀儡玩乐,这还不够?”她的指甲在桌面上划出一道细长的痕迹,早知道就不听弟弟的意见,把他弄进来了。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说…他想要更鲜活的…更纯净的…而且,魔僧说,他现在不屑于搞那些傀儡,而是强化自身。他还说,你给的血肉都是些被吸干的…” 话未说完,钟灵突然站起身,一把掐住黑衣人的脖子。她的指甲如同利刃,在黑衣人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血痕。 “嗯?”钟灵轻笑一声,声音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 黑衣人拼命摇头,脸色因窒息而涨红。钟灵松开手,看着对方跌倒在地,大口喘息。 她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裙摆,俯身凑近黑衣人耳边,轻声说道:“记住,在这里,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主人。明白吗?” 黑衣人连连点头,额头上冷汗直冒。钟灵满意地笑了,“去告诉那秃驴,再等等。我自有安排。” 黑衣人匆匆离去后,钟灵缓缓坐回椅中,纤细的手指轻揉太阳穴。昏暗的烛光下,她那张精致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 “圣女大人…”她自嘲地低语,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奈。 钟灵缓步走到窗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开厚重的窗帘。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刺得她微微眯起眼睛。街道上,行人匆匆而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商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孩童们嬉戏打闹,一派祥和景象。 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对年轻夫妇身上。男子温柔地搀扶着怀孕的妻子,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坑洼。 钟灵轻轻叹了口气,纤纤玉指在窗框上划过。她回想起当年创立组织的情景,那时的自己满怀理想,以为只要杀尽恶人,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行为越发疯狂。每次出手,都会留下一地尸骸,鲜血染红了她的黑色长裙。 钟灵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她轻轻翻转手掌,仔细打量着每一寸肌肤。突然,一丝鲜红从指尖渗出,如同细小的蛇般蜿蜒爬行。 血迹迅速蔓延,很快覆盖了整个手掌。钟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鲜血从她的手腕处涌出,顺着手臂滴落在地板上。她感到一阵眩晕,踉跄后退几步,不慎跌倒在地。 冰冷的地面让她打了个寒颤。钟灵喘着粗气,再次抬起双手。然而,令她惊讶的是,血迹已经消失不见。她的手掌恢复如初,洁白如玉,没有一丝血痕。 钟灵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皮肤,仿佛在确认刚才的一切是否只是幻觉。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又被冷静取代。她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裙,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了那副冷酷无情的面具。 失去了窗外的阳光后,钟灵的思绪飘到了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和疯癫的血海魔僧身上。自从他们加入后,组织的风气似乎开始变得扭曲。 弟弟的贪婪无度,魔僧的嗜血成性,让原本就处于灰色地带的组织彻底坠入了黑暗。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钟灵迅速合上账簿,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圣女大人!”一个教徒慌张地闯了进来,“血海魔僧…他…他擅自出手了!” 钟灵知道这是她的亲信,眼中寒光一闪,“说清楚。” 教徒颤抖着汇报道:“他…他杀到了一个村子里,说要吃光他们…” 话音未落,钟灵已如鬼魅般掠至门口。她回头看了眼惊恐的教徒,冷冷地说:“带路。” 随着教徒的引领,钟灵飞速穿梭在阴暗的地下通道中。她的心中燃起滔天怒火,她的背影不断的扭曲…那个疯子,竟敢违背她的命令! 钟灵飞身掠过村庄上空,目光如电扫视着下方的惨状。血腥味扑面而来,刺鼻的气息让她眉头微皱。村民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宛如地狱中的挽歌。 她的目光锁定了血海魔僧那高大的身影。只见他正将一个村民举至半空,张开血盆大口欲要吞噬。钟灵眼中寒光一闪,纤细的手指瞬间化为利爪,直取魔僧咽喉。 \"住手!\"她冷喝一声,声音如冰刃般刺耳。 血海魔僧猝不及防,被这一爪逼得连连后退。他狞笑着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圣女大人,您来得正好。这些凡人的血肉,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啊。\" 钟灵冷冷地盯着他,内心却在激烈交战。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是不对的,要阻止这场屠杀。另一个声音却在蛊惑她,杀戮才是通往至高权力的捷径。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钟灵本能地循声望去,只见她那不成器的弟弟钟浩明正撕咬着一个村民的手臂。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 \"浩明!\"钟灵失声喊道,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她的弟弟,竟然也堕落到如此地步。 就在她分神之际,血海魔僧看准时机,猛地出手。一道血光如利剑般直刺钟灵后心。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闪电般挡在了钟灵身前。 \"大人!\" 鲜血飞溅,钟灵的亲信倒在了她的怀中。临死前,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血海魔僧,\"大...大人...小心...他...\" 钟灵怔怔地看着怀中逐渐冰冷的尸体,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胸中燃烧。她缓缓抬起头,眼中迸射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钟灵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从低沉到尖锐,回荡在血腥的村庄上空。钟灵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你们…”她的声音冰冷刺骨,“都他妈该死。” 话音未落,钟灵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她出现在血海魔僧身后,纤细的手指化作利爪,直取他的后心。魔僧惨叫一声,鲜血喷涌而出。 钟灵的利爪穿透血海魔僧的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魔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着。钟灵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血海魔僧狞笑着,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蠕动着无数蛆虫。 钟灵眉头微皱,迅速抽回手臂。她的指尖已经被腐蚀得血肉模糊。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姐姐,你在做什么?”钟浩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钟灵转身,只见弟弟满脸是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的手中还抓着一个孩童的残肢,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钟浩明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我在变强啊,姐姐。血海大师说,只要吃掉这些凡人,我就能获得无上的力量。” 她的目光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离体。然而,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她的眼眶开始微微发热,一滴晶莹的泪水在眼角凝聚。 就在这时,血海魔僧的身体突然爆裂开来,化作无数血色触手向四周蔓延。村庄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些触手如同饥饿的野兽,疯狂吞噬着一切生灵。 “哈哈!姐姐,你看,那多美…”噗嗤... 钟浩明不可置信的看着没入自己胸前的利爪,“姐姐?” 钟灵的手臂穿透弟弟的胸膛,温热的鲜血溅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对不起,浩明。”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姐姐不能让你继续堕落下去了。” 钟浩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 钟灵抱着弟弟的尸体,感受着他逐渐冰冷的体温。她的内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痛哭流涕,一半却冷酷无情。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钟灵猛地站起身,双眼中迸射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她的身影如鬼魅般在血色触手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会带走一条触手的生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腐烂的恶臭,令人作呕。 血海魔僧狞笑着,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小丫头,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我已经超越了凡人的界限,成为了不死不灭的存在!教徒们,我才是你们该膜拜的存在!听我的命令,杀死圣女!” “杀死圣女!”血海魔僧一声令下,邪教徒们如潮水般涌向钟灵。 钟灵冷冷一笑,纤细的手指瞬间化为锋利的爪刃。她的身影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击都精准地撕裂敌人的喉咙。鲜血飞溅,染红了她黑紫相间的长裙。 她的亲信们也毫不犹豫地加入战斗。他们或使暗器,或施展功法,与邪教徒们厮杀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血海魔僧一边用触手卷着村民吃掉,一边狞笑着观望这场混战。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钟灵身上,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战斗愈发激烈,钟灵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爪刃在空中划出道道寒光。每一次出手,都有数名邪教徒倒下。她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尊来自地狱的修罗。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钟灵发现自己逐渐被包围。她的亲信们一个个倒下,而邪教徒的数量却似乎无穷无尽。 就在这危急时刻,钟灵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双手结印,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体内爆发而出。周围的邪教徒瞬间被这股力量撕碎,化为血雾。 同一时间,梁明带领着赵二狗、狼王、清荷和一众高手匆匆赶到现场。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的惨状令人不寒而栗。 血海魔僧眼珠一转,狡黠的目光闪过,突然高声喊道:“干得好啊,圣女!这些凡人的血肉,正是我们修炼的大补之物!”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钟灵身上。梁明等人闻言,脸色骤变,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刚刚施展完大招的钟灵此刻虚弱不堪,她看到梁明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然而,当梁明缓缓架起长枪,枪尖直指她的胸口时,那一丝希望瞬间破灭。钟灵只觉得心如刀绞,她不敢相信那个男人也会这样想她。 “不…不是这样的…”钟灵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突然,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她不顾一切地冲向血海魔僧,纤细的手指化作锋利的利爪,誓要将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血海魔僧见状,嘴角不屑地抽动了一下。他冷笑道:“本来想用你消耗一下他们,不过这样也好。成为我的养分吧,哈哈哈!”说着,他单手一挥,一根触手直直飞出,准备给予钟灵致命一击。 梁明见状,眉头紧锁。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他迅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很快就理清了头绪。 血海魔僧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钟灵那绝望的眼神,以及她不顾一切的举动,都在诉说着一个真相。 “救圣女!”梁明果断下令,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他率先冲出,长枪如龙,直取血海魔僧,赵二狗和狼王还有清荷紧随其后。 第21章 过往 钟灵的爪刃闪着寒光,距离血海魔僧的咽喉仅剩毫厘。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狠狠地撞在钟灵的胸口。她闷哼一声,身形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出,划出一道凄惨的弧线。 空中,钟灵只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剧烈震荡,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在空中绽放成一朵妖冶的血花。她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岩石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尘土飞扬,碎石四溅。钟灵蜷缩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断裂成无数碎片,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视线中,一切都变得扭曲而虚幻。 迷离间,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遮蔽了刺眼的光线。那身影高大而挺拔,如同巍峨的山峰,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梁明……”钟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却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感激,有依赖,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梁明没有回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血海魔僧身上。玄铁长枪在他手中舞动,枪尖吞吐着凛冽的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尖锐的破空之声,如同龙吟虎啸,震慑人心。他脚下步伐稳健,进退之间,攻守兼备,将血海魔僧牢牢压制。 “圣女,你还不明白吗?”血海魔僧一边抵挡梁明的攻势,一边狞笑着说道,他那张被血污覆盖的脸显得格外狰狞可怖,“你我本是一路人,何必自相残杀?” 钟灵闻言,心中如同被针扎一般,一阵刺痛。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倚靠在一块岩石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理想,那个为了惩恶扬善,匡扶正义而创立“匡正教”的自己。她曾经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多么的充满希望。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匡正教”早已沦为邪魔歪道,她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不…”钟灵用颤抖的声音喃喃自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不是你们这样的魔鬼…” 血海魔僧发出一声充满讥讽的冷笑,“可笑!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就高尚吗?杀人取灵气,修炼邪功,难道不是和我们一样的邪恶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攻势,逼得梁明连连后退。 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进了钟灵的心脏。她的眼神变得涣散,仿佛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她想起了那些被她亲手杀害的人,想起了那些被她夺取灵气的人。他们的脸在她的眼前一一闪过,控诉着她的罪恶。 梁明听到这番对话,心中一惊。他抓住血海魔僧进攻的空隙,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钟灵。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昏死过去。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担忧,他知道,钟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钟灵的眼前开始模糊,血海魔僧和梁明的身影渐渐扭曲,如同融化的蜡像。岩石粗糙的触感从指尖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漂浮感,仿佛灵魂脱离了肉体,在虚空中飘荡。世界的声音也逐渐远去,梁明的枪啸声、其他人靠近的脚步声、血海魔僧的狞笑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帷幔。 最初,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紧接着,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逐渐扩大,变成一个模糊的场景。 她看到了自己站在一座古老的庄园里,身着素白长裙,手中握着一卷羊皮纸。那是组织成立的那天,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向着聚集的死士们宣读誓言:“我等立誓,匡扶正义,惩恶扬善,不畏强权,不惧艰险…” 画面一转,钟灵看到自己伏案工作到深夜。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情报,她仔细核对着每一个细节,生怕出现任何纰漏。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她疲惫却坚毅的脸庞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钟浩明兴冲冲地跑进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手里还攥着一叠厚厚的纸张。“姐姐,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那个贪官污吏的把柄!” 钟灵放下手中的羊皮卷,秀眉微蹙,并没有被弟弟的热情感染,反而冷静地问道:“浩明,证据确凿吗?切不可冤枉好人。” 钟浩明连忙将手中的纸张递给钟灵,信誓旦旦地回答:“姐姐放心,千真万确!这是我们跟踪了他几个月,搜集到的铁证!他贪污受贿,鱼肉百姓,证据都在这里!” 钟灵接过文件,一页一页仔细地翻看着。上面记录了时间、地点、人物、以及具体的交易数额,似乎的确证据确凿。她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们今晚就行动。” 夜幕降临,钟灵带领着匡正教的死士们潜入了贪官的府邸。行动进行得异常顺利,他们迅速控制了府内的守卫,并找到了那个贪官。然而,当钟灵将贪官捆绑起来,准备审问他时,却发现事情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贪官的妻子和孩子从房间里跑出来,哭喊着向钟灵求饶。贪官也声泪俱下地解释,那些所谓的“证据”只是他政敌的诬陷,他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钟灵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疑虑,她想起弟弟钟浩明急于求成的样子,以及那些“证据”中一些模棱两可的地方。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被弟弟的冲动和对正义的渴望蒙蔽了双眼。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匡正教的死士们已经按捺不住,他们认为贪官是在狡辩,纷纷拔出武器。混乱中,不知是谁的剑率先刺向了贪官,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钟灵的脸上。 钟灵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想阻止这一切,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她眼睁睁地看着贪官一家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鲜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钟灵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再次睁眼时,钟灵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囚犯跪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向她求饶:“求求您…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愿意将功赎罪…” 钟灵眼中的那个自己冷漠地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她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将那人拖了出去。随后,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在地下室里回荡,久久不散。 “姐姐,这样下去,速度太慢了,根本不可能叫日月换新天…”钟浩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躁。 画面不断闪回,钟灵看到自己亲手结束了无数生命。有些人的确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更多的人只是犯了一些小错,甚至是被冤枉的。她看到百姓们的眼神,从最初的赞扬和敬佩,逐渐变成了不解和恐惧。她也看到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麻木,内心的正义之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但,在这黑暗的幻境中,浮现出梁明的身影。他并非从远处走来,而是仿佛撕裂了这片黑暗般骤然出现。他身披染血战袍,手中长枪嗡鸣,枪尖吞吐着凌厉的白芒,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 他每踏出一步,脚下便绽放出一圈白色的光晕,驱散着周围的黑暗和阴霾。他口中吟诵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诗句并非简单的吟诵,而是随着他的呼吸、心跳,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震荡着钟灵的灵魂。 那声音清澈而坚定,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穿透了层层迷雾,直达钟灵内心深处。随着他越来越近,他身后的黑暗被撕裂得更大,露出外界的光亮,也照亮了钟灵麻木的双眼。他最终停在钟灵面前,白色的光芒将他笼罩,宛如神只降临。 “桃!”梁明在赵二狗和清荷的帮助下,为背在狼王背上的钟灵喂了一张“桃”进去:梁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蜜桃,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轻轻托起钟灵的头,将桃子凑近她的嘴边。 梁明用指尖轻轻掰开钟灵紧闭的双唇,将桃子贴在她的唇瓣上。桃子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融化成一股温暖的液体,顺着钟灵的唇缝流入口中。 随着桃汁入喉,钟灵苍白的脸色开始恢复红润。她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梁明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狼王,把人弄到安全的地方去!然后马上回来帮忙!” 狼王点了点头,驮着钟灵就往后方跑去。 狼王驮着钟灵消失在远处的林间,梁明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血海魔僧。那僧人双目赤红,周身缭绕着浓重的血气,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小子,你坏我好事!”血海魔僧怒吼一声,几根触手猛地扑向梁明。 梁明眼中寒光一闪,长枪如灵蛇出洞,直取魔僧触手。血海魔僧不躲不闪,任由长枪刺入触手,后者如同海绵般被撕开、但是其他的触手很快围了上来,他狞笑着抓住枪杆,猛地一拽,将梁明拉近。 “公子小心!”赵二狗大喊一声,挥舞着长枪冲上前来。 血海魔僧不屑一顾,随手一挥,赵二狗提枪抵挡,但是仍然抵挡不住,被重重的力道按在地上犁出两道痕来。 清荷见状,玉手一挥,数道剑气破空而至。血海魔僧不得不松开梁明,连连甩了几根触手抵挡。 梁明趁机抽回长枪,心中暗暗惊骇。这血海魔僧的肉身竟如此强悍,寻常攻击根本无法伤其根基。 “桃虽然救了钟灵,但我们现在的处境可不妙啊。”梁明暗自思忖,“得想个办法…” 就在此时,一阵疾风掠过树梢,卷起漫天落叶。狼王如一道白色闪电般冲回战场,它那巨大的身躯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狼王龇牙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喉咙深处发出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咆哮声。它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紧紧盯着血海魔僧。 月光如水,洒落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梁明握紧长枪,眼神锐利如刀。他观察着血海魔僧的每一个动作,心中盘算着对策。 “这老秃驴强悍无比,但行动却局限在原地。”梁明暗忖,“不过他的触手攻击力极强,但防御薄弱。估计他的本体也是如此。” 就在此时,血海魔僧狞笑一声,数十根血色触手如毒蛇般朝梁明袭来。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味,令人作呕。 梁明长枪如龙,凌空画出一道道银色弧线。枪尖所到之处,触手纷纷断裂。但那些断裂的触手竟瞬间重生,再次向他袭来。 梁明眼神锐利,握紧长枪,观察着血海魔僧的每一个动作。他深吸一口气,大喝道:“二狗、清荷,缠住他的触手!狼王,你从侧面进攻!” 话音未落,梁明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他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枪尖闪烁着寒光,直指血海魔僧面门。 赵二狗闻言立即行动。他那魁梧的身躯如一堵人墙,挥舞着沉重的铁枪向血海魔僧冲去。铁枪呼啸而过,狠狠砸向那些蠕动的触手。 清荷玉手连挥,数道剑气破空而出。剑气如银蛇吐信,精准地斩向血海魔僧的触手。每一道剑气都带起一串血花,触手被斩断的痛楚让血海魔僧发出阵阵嘶吼。 狼王龇牙咧嘴,琥珀色的眼睛闪烁着嗜血光芒。它如一道白色闪电,绕到血海魔僧侧面。利爪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强健的后腿蓄势待发。 血海魔僧面色大变,慌忙挥动触手阻挡四面八方的攻击。但赵二狗的铁枪和清荷的剑气已让他分身乏术,触手被不断斩断。 就在此时,梁明的长枪已至眼前。血海魔僧仓促间抬手格挡,却被枪尖划破手掌。鲜血顺着枪杆流下,梁明趁机变招,枪尖如毒蛇吐信,直取血海魔僧眉心。 同一瞬间,狼王猛地跃起,如一道白影扑向血海魔僧后颈。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狠狠咬了下去。 “啊!”血海魔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梁明的长枪如闪电般刺入他的眉心,枪杆剧烈颤动。狼王的利齿也深深陷入他的后颈,鲜血顺着雪白的皮毛流下。 鲜血如泉涌出,染红了周围的草地。血海魔僧那庞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终于轰然倒地。他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瞪得滚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亡。最后一丝生机从他体内流逝,身体逐渐化为一滩血水,消失在大地之中。 梁明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转身看向同伴们,露出一个疲惫但温暖的笑容:“多亏有你们,否则今天就危险了。” 赵二狗憨厚一笑:“公子说哪里话,俺也是为了杀死残害俺们一村人的仇人罢了。” 清荷俏脸微红,低声道:“公子无需客气,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狼王则甩了甩尾巴,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吼,似乎在为胜利而欢呼。 “走吧,”梁明说道,“我们去看看钟灵怎么样了。” 梁明等人快步来到钟灵身边。 终于,他们看到了躺在一块平整岩石上的钟灵。她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黑色长发凌乱地散落在石面上,衣衫上还残留着血迹。 清荷上前,玉手轻轻搭在钟灵的脉门上。一股温和的灵力缓缓渗入钟灵体内,仔细探查着她的伤势。 片刻后,清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转向梁明,轻声道:“公子,奇怪。刚才明明看到钟姑娘伤势很重,但现在基本上都好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要恢复到鼎盛时期,还需要一些时间。” 梁明见钟灵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心中暗道:“还好''桃''起了作用,这可是我唯一的一颗啊。要是没效果,那可就亏大了。” 就在这时,狼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转向梁明,似乎在等待指示。梁明注意到狼王的目光,不禁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狼王轻轻抽动鼻子,用爪子指了指钟灵。梁明不解其意,只好说:“你小心点,别伤到她。” 狼王慢慢低下头,将鼻子凑近钟灵。它仔细嗅了嗅,忽然尾巴开始摇晃起来。那长长的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显示出狼王此刻愉悦的心情。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由你背回去了!哈哈!”梁明见状,本来不好安排谁背着回去,二狗和梁明都不太好去背,清荷又有伤,让她背也不好,就只剩这只二哈,又怕它不乐意。 第22章 大殿之上 梁明轻轻抱起昏迷的钟灵,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府中一处僻静的厢房。厢房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他小心翼翼地将钟灵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她一般。 放下钟灵后,梁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半跪在床边,仔细端详着钟灵的面容。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梁明伸手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心中涌起一丝怜惜。 他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用指尖沾了些许,轻轻润湿钟灵干裂的嘴唇。做完这些,他才转身对随后进来的清荷说道:“去准备些热水和干净的柔软的布巾,待会儿帮她擦拭一下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动作要轻,别弄醒她。” 清荷低声应道:“是,姑爷。”随即转身去准备热水和布巾。 不一会儿,袁清婉听闻消息赶来,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梁明见状,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解释道:“清婉,我知道你担心,但钟灵现在重伤昏迷,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袁清婉蹙眉道:“可是她毕竟是邪教中人,留她在府上恐怕不妥。” 梁明轻叹一声,握住袁清婉的手,柔声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不过你放心,我会在这严密看守,绝不会让她伤害到任何人。等她醒来,我们再做打算。” 袁清婉犹豫片刻,终于点头同意。梁明见状,心中暗喜,继续说道:“清婉,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起码等到人家醒来,我们再决定如何处置。” 袁清婉刚一点头,门外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明儿,你这是要收留那邪教圣女?” 梁明闻声回头,只见袁天青负手立于门口,面色凝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屋内的一切,最终落在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钟灵身上。 梁明连忙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向袁天青行了一礼:“老泰山,此事还请您明鉴。”他略微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这钟灵姑娘虽然身份特殊,但如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若是就这样弃之于街头,恐怕有违我辈侠义之道,也显得我袁府太过凉薄。 不如暂且将她留下,待她醒来之后,再行定夺,也好问个清楚明白。”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袁天青的脸色,语气诚恳,姿态谦卑。 袁天青并未立刻回应,而是迈步走入房内,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钟灵。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有担忧,又似有疑虑。他伸手捋了捋胡须,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明儿,你的好心我知道,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这邪教圣女身份敏感,留她在府上,终究是颗定时炸弹,万一……” 梁明明白袁天青的顾虑,立刻接口道:“老泰山请放心,我会严加看管,绝不会让她有机会兴风作浪。况且,她现在身受重伤,武功尽失,不足为惧。待她伤势好转,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他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试图打消袁天青的顾虑。 袁天青沉吟片刻,最终点头道:“也罢,就依你所言。不过要严加看管,切莫让她生事。” 梁明松了口气,连忙应道:“是,老泰山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 袁天青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这钟灵,说来也是个可怜人。我的人在这些日子里,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起初,她确实是怀着一腔热血想要匡扶正义。整整九个月,她日夜操劳,精挑细选,终于聚集了二十来个志同道合的精锐。 然而,三个月前,她那不成器的弟弟也加入了进来。钟灵从小就宠溺这个弟弟,对他百依百顺。谁知这小子一来就胡作非为,招揽了不少鱼龙混杂之辈。组织渐渐变了味,钟灵的内心也开始扭曲。 我们找到了她一个亲信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这段时间的变化。起初钟灵还想约束弟弟,但每次都心软。渐渐地,她开始纵容弟弟的所作所为,甚至亲自参与其中。日记里写道,有一次她为了保护弟弟,亲手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商人。从那以后,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直到昨天,她终于崩溃了。” 梁明听完袁天青的讲述,眉头紧锁。他回想起初见钟灵时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与现在床上那张苍白冰冷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他不禁叹息道:“一步错,步步错。这钟灵也算是个可怜人。” 袁清婉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她轻声说道:“若是我有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弟弟,恐怕也难以下定决心惩治。”如果这样不成器的是梁明,袁清婉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何况如果是亲弟弟。 清荷端着热水和干净布巾进来,听到众人的谈话,不由得停下脚步。她想起自己曾经在街上看到过钟灵带领教众施粥救济,那时的钟灵眼中还闪烁着善良的光芒。如今,那光芒早已被黑暗吞噬。 梁明走到床边,凝视着昏迷的钟灵,轻声道:“从一个满怀理想的少女,到如今的邪教圣女,这其中的转变恐怕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袁天青点头赞同:“确实如此。根据那位亲信的日记记载,钟灵最初还试图约束弟弟的行为。有一次,她甚至亲自跪在弟弟面前,恳求他不要伤害无辜。可惜,这样的努力最终都付诸东流。” 袁清婉听闻此言,不禁红了眼眶:“她一定很痛苦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理想被亲人亲手毁掉。” 梁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或许,我们还能给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毕竟,她的本性并非全然邪恶。” 众人闻言,陷入沉默。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气氛,既有对钟灵遭遇的同情,也有对未来的担忧。最终,袁天青轻叹一声,说道:“先让她好好休养吧。等她醒来,我们再做定夺。” …… 钟鼓齐鸣,庄严肃穆的乐声响彻金銮殿。皇帝端坐龙椅之上,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威严的目光扫视殿下。文武百官早已按照品级排列两侧,身着朝服,腰悬玉带,一个个神情肃穆。 待乐声停歇,一名身着绯袍的礼官高声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文武百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大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由低到高,逐渐汇聚成一股洪流,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回荡,震耳欲聋,久久不息。 一些年轻官员的额头上渗出汗珠,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高声呼喊着。 就连殿外的侍卫也都能感受到这股山呼海啸般的威严,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 皇帝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户部尚书身上。他轻咳一声,开口问道:“今年的秋赋,如何啊?” 户部尚书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战战兢兢地上前两步,跪倒在地,颤声回答:“回、回禀陛下,今年的秋赋……比去年更糟。” 皇帝眉头微皱,追问道:“具体如何?说清楚些。” 户部尚书深吸一口气,继续汇报:“去年秋赋尚有1200万两白银入库,而今年……只有1000万两。这还是臣严令各地加紧征收的结果。恐怕这几年朝廷都将入不敷出啊。”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有的低声议论,有的忧心忡忡。皇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紧握龙椅扶手,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 一位身着绯红官服的大臣突然站了出来,他是礼部尚书李明远。李明远向皇帝深深一拜,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龙椅上的君王。 “陛下,”李明远的声音洪亮而坚定,“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李明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陛下,眼下国库空虚,民生艰难。臣恳请陛下三思,不可再斥巨资寻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法。否则,我大周江山恐怕难以为继啊!”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众臣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龙颜。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李明远却毫不退缩,继续说道:“陛下,长生不老乃是天道所不容。古往今来,多少帝王穷其一生追求,最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与其耗费国力于此,不如多为百姓谋福祉。这才是真正的千秋万代之计啊!” 说完,李明远重重地叩首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皇帝的反应。 皇帝听完李明远的话,脸色骤然阴沉。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般扫过群臣。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 “哼!”皇帝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讥讽和愤怒。他缓步走下龙椅,龙袍拖曳在地,发出沙沙的声响。 “两年前,灵气复苏,天地巨变。”皇帝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众臣心头。他的目光在每一位大臣脸上停留,仿佛要看透他们的内心。 “这件事,你们这些位极人臣,哪个不知道?”皇帝冷笑着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他踱步到李明远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胆敢直言的大臣。 “朕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在暗中寻找那长生之法。”皇帝的声音突然提高,回荡在金銮殿内。他转身,大步走回龙椅,龙袍翻飞,气势逼人。 “你们以为朕不知道吗?”皇帝重重地坐回龙椅,双手紧握扶手,指节发白。他的目光如火焰般灼热,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人。 “意思是,朕要为这江山死,你们不用?”皇帝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怒意。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每个大臣心头。 殿内一片死寂,群臣低头不敢与皇帝对视,有些人甚至开始微微发抖。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李明远缓缓开口道:“陛下,如今我大周正值内忧外患之际。表面上各大家族归顺朝廷,实则暗中蓄势待发,各自雄踞一方。北方边境胡人虎视眈眈,南方海盗猖獗,百姓民不聊生。若再不采取有效措施,恐怕国将不国啊。” 他的话音刚落,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不少大臣面露惊恐之色,生怕触怒龙颜。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放肆!朕治下天下太平,何来内忧外患之说?” 此时,一位身着铠甲的武将站了出来。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陛下息怒。李大人所言非虚。臣近日巡视各地,亲眼目睹民间疾苦。那些大家族表面恭顺,暗地里却在蚕食朝廷权力。若不早做防范,后果不堪设想啊。” 皇帝闻言,怒气稍缓。他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突然,他站起身来,冷笑一声:“哼,等我寻来那长生之法,提高实力,杀那些家族如杀土鸡瓦狗,覆掌可灭!” 说完,他大袖一挥,径直离开了金銮殿。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殿外,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 …… 袁天青轻抚胡须,目光深邃地看着梁明,缓缓开口道:“明儿,今日找你来,除了之前谈的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议。” 梁明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道:“老泰山请说。” 袁天青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繁茂的花木,沉吟片刻后转身说道:“这些年来,我看着你在袁家的表现。你的才智、能力,远非寻常赘婿可比。说实话,你根本不该屈居赘婿之位。” 梁明心中一动,但面上不露声色,只是静静聆听。 袁天青继续道:“我思来想去,决定将家族的锻器生意交给你打理。至于药材生意,仍由袁家经营,你觉得如何?” 梁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拱手道:“老泰山厚爱,明儿感激不尽。只是,这锻器生意乃是袁家一手操办布置,交予我手,恐怕有些不妥。” 袁天青笑着摆摆手:“你无需推辞。我早已看出你在经商方面的才能。有你掌舵,我相信锻器生意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梁明沉思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既然老泰山如此信任,明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重托。” 袁天青满意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另外,关于你那首《短歌行》,我猜测后半部分恐怕是一些杀头的内容。如今朝野动荡,各大家族割据,内忧外患,乱世将至。我希望,在这个乱世中,袁家和你带领的梁家能够携手共进,共度难关。” 梁明听罢,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恭敬地道:“老泰山高瞻远瞩,明儿受教了。我定当尽心竭力,为两家的未来谋划。” 袁天青欣慰地拍了拍梁明的肩膀:“好!我相信有你在,我们定能在这乱世中立足。来,我们共饮一杯,以表决心。” 第23章 铁匠蒲元 夜幕低垂,一轮皓月悬挂在深邃的夜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梁明脚步蹒跚地走在袁府蜿蜒的回廊上,身形摇晃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跌倒。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映照着他略显狼狈的身影。 他一手扶着冰冷的墙壁,粗糙的石壁硌得他掌心生疼,却丝毫没有让他清醒半分。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偶尔胡乱挥舞几下,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却总是抓了个空。 “老…老泰山…真…真是…好…好酒量…啊…”梁明断断续续地嘟囔着,含糊不清的字句从他口中飘出,被夜风吹散。浓郁的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混合着夜晚的凉意,弥漫在空气中。 他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仿佛涂抹了一层胭脂,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判若两人。双眼迷离,眼神涣散,无法聚焦,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 每走一步,他都显得格外艰难。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抬起一步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踉跄着向前挪动,时不时踢到路边的石子,发出“砰砰”的声响,惊起几只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几次险些摔倒,都靠着墙壁的支撑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的衣衫也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头发也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 梁明回想起刚才的酒局,老泰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实在招架不住。为了脱身,他灵机一动,编造了个借口:“邪教圣女非常危险,必须由我亲自盯着。”说完便匆匆告辞,逃离了那个令他头晕目眩的战场。 袁清婉早已察觉梁明许久未归,心中略感不安。她安排了两名身手矫健的高手在屋外守卫,密切关注邪教圣女的动向。这两名高手身着深色劲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当他们看到梁明摇摇晃晃地走来时,不禁松了口气。其中一人轻声对同伴说:“大人回来了,看来是喝多了。”另一人点点头,但仍保持着警惕,低声回应:“虽说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尽管邪教圣女被送进屋时身负重伤,但两名高手依然不敢大意。他们深知江湖中人往往藏有不为人知的秘术,谁也说不准那女子会不会突然痊愈,杀出重围。因此,即便看到梁明归来,他们仍然紧绷着神经,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梁明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醉眼朦胧中看到床上坐着的钟灵。他揉了揉眼睛,惊讶地发现钟灵的伤势恢复得如此之快。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 钟灵听到开门声,抬头望向门口。当她看到是梁明时,原本黯淡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仿佛重新注入了生机。然而,这份欣喜很快就被皱眉取代。 梁明摇摇晃晃地走到床前,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钟灵不由得别过脸去,掩住鼻子。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来找姑娘偷腥,也搞这么臭,还喝这么醉。”钟灵忍不住抱怨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嗔怪。 梁明听到这话,醉醺醺地摆了摆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扶着床柱稳住身形,嘴里嘟囔着:“我醉了?不可能,微醺而已。” 说着,他试图挺直腰板,装出一副清醒的样子。然而,他的动作却显得滑稽可笑。他的眼神依旧迷离,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连说话都带着浓重的酒气。 钟灵看着梁明这副模样,而且他竟然没否认自己说的“来偷腥”,脸一红。她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梁明,轻声说道:“好了,别逞强了,快躺下休息吧。” 梁明摇摇晃晃地爬上床,醉眼朦胧中还不忘脱掉鞋子。他重重地倒在床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钟灵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躺了上去,心跳加速,脸颊烧得通红。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梁明,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平日里取死人灵气都是隔空吸取,现在和活人近在咫尺,钟灵不禁有些紧张。她轻轻伸出手,想要触碰梁明的胸膛。 就在这时,梁明忽然翻了个身,手臂一挥,正好搭在钟灵柔软的胸前。钟灵浑身一僵,屏住了呼吸。梁明的手掌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似乎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钟灵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然而,过了好一会儿,梁明的手始终没有动作。她睁开眼,这才发现梁明已经睡熟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钟灵气得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挪开梁明搭在她胸前的手臂。她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惊醒了这个醉醺醺的男人。 她恼怒地瞪着梁明熟睡的脸庞,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梁明的呼吸均匀,脸上还带着醉酒后的红晕,看起来毫无防备。钟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薄被。钟灵小心地展开被子,轻轻盖在梁明身上,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日里那个冷酷无情的邪教圣女。她的手指在梁明的胸膛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在犹豫什么。 最后,钟灵还是躺回了床上。她侧身看着熟睡的梁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钟灵慢慢挪动身体,将自己的腿轻轻搭在梁明的腿上。她的动作很轻,但还是能感受到梁明结实的肌肉。然后,她像只树懒一样,小心翼翼地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双臂环抱住梁明的腰。 然而,就在她刚刚安顿好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钟灵皱起眉头,忍不住在心里抱怨:“好臭!”她的鼻子微微抽动,想要躲开这股令人不适的气味,但又舍不得放开这难得的亲密接触。 最终,钟灵选择将脸埋在梁明的胸膛上,试图用他身上的气息掩盖那股刺鼻的酒味。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梁明的体温和心跳,慢慢放松下来。 钟灵静静地依偎在梁明身边,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察觉到一些异常。 原本浓烈的酒气正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更令她惊讶的是,她能感受到梁明体内的灵力在不断流转,如同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 她微微抬头,仔细观察梁明的面容。他的眼睛紧闭,呼吸均匀,看起来确实像是熟睡的样子。钟灵轻轻将手放在梁明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内的灵力流动。 “这不可能…”钟灵在心里暗自惊讶,“他明明醉得不省人事,怎么还能修炼?” 她悄悄挪动身体,贴得更紧了些,想要进一步确认自己的猜测。她的小手轻轻蹭过梁明的大腿内部,帐篷一点反应都没有。钟灵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更加困惑。 “难道他真的醒着?”钟灵暗自思忖,“可是如果醒着,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有所反应?” 她再次仔细打量梁明的面容,观察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然而,梁明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异常。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钟灵的脑海。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如此,”她在心里暗笑,“他的功法能够自动运转。这倒是个有趣的发现,又多了一个我赖上他的理由。” 想到这里,钟灵不由得抱得更紧了。她的手臂环绕着梁明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她的腿也不安分地缠上了梁明的腿,整个人像一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钟灵开始期待起明天早上的场景。她想象着梁明醒来时发现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会是怎样的表情。那种尴尬和慌乱一定很有趣。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钟灵在心里偷笑,“我倒要看看,你明天早上怎么解释。” 带着这样的想法,钟灵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紧紧依偎在梁明身边,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密时刻,同时也在期待着明天的“好戏”。 ......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梁明慢慢睁开眼睛。他感到全身被一种柔软温暖的触感包围,仿佛置身云端。意识逐渐清醒,他开始察觉到身边有异样。 梁明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钟灵紧紧贴在他身上,一条腿搭在他腰间,双臂环抱着他的腰。她的头靠在他胸前,长发散落,呼吸均匀。 梁明屏住呼吸,大脑飞速运转。他回想起昨晚与老泰山的酒局,自己喝不过就溜了,但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他小心翼翼地想挪动身体,却发现钟灵抱得更紧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钟灵身体的曲线和温度。她的肌肤光滑细腻,触感极佳。梁明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心跳加速。 “丸辣!全都丸辣!”梁明在心里暗叫不妙。他知道钟灵的身份和性格,如果被她发现这种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即便在这种危险的处境下,梁明还是忍不住注意到钟灵身体的柔软。她的胸部紧贴着他的侧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梁明感到一阵燥热,连忙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平复内心的躁动。 就在这时,钟灵轻轻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呓。梁明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出。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发现钟灵仍在熟睡,不由得松了口气。 梁明静静地躺着,感受着钟灵的体温和呼吸。他知道自己应该想办法脱身,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丝不舍。这种亲密的接触,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 “真的很润啊…”梁明在心里暗暗感叹,随即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他轻轻叹了口气,开始思考如何在不惊醒钟灵的情况下脱身。 梁明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小心翼翼地避开钟灵的身体。他屏住呼吸,缓缓挪动脚步,生怕发出任何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随时可能惊醒身旁的女子。 他的目光不时瞥向熟睡的钟灵,心中暗自庆幸她睡得如此沉。梁明轻轻推开房门,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让他心跳骤然加快。他屏息凝神,等待片刻,确认钟灵没有被惊醒后,才悄悄溜出房间。 走廊上,梁明加快脚步,但仍保持着警惕。他灵活地避开每一处可能发出声响的地板,动作如同一只优雅的猫。终于,他来到了屋外,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呼!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逃脱啊!”梁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他靠在墙上,回想起刚才的惊险时刻,不禁摇头苦笑,“下次不和老泰山喝了,误事啊!” “叮,今日签到奖励为:蒲元,已兑现~” “蒲元?什么玩意儿,值多少钱啊?”梁明不明白了。赵云…等等,赵云不会是,二狗吧?卧槽。想到这,梁明才觉得和二狗的相遇,正是在系统发放奖励后不久。 想到这里,梁明不再拖延,快速走向洗漱台。他用冷水拍打脸颊,让自己彻底清醒。随后,他快速刷牙漱口,动作利落而精准。 梁明来到院子里,开始了晨练。他先是做了一套简化版的太极拳,动作虽然简洁但气息绵长。接着,他拿起一根木棍,开始练习枪法。木棍在他手中如同活了一般,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似游鱼戏水,展现出“四两拨千斤”的精髓。 结束晨练后,梁明简单地吃了几口早餐,喝了一杯温水。他整理了一下衣着,确保自己看起来得体而不失随意。 “好吧,蒲元...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蜀国的?来干嘛的,种田?那干嘛不给邓艾?”梁明看着地图,寻找着一些农田。“唉,那就去这些地方寻他,不放过任何可以吃瓜的事件!” 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将要走的路,正好遇上一个铁匠铺,那里的管事嫌一个年轻人要求太高,赚不到钱,正要把人往外赶… 第24章 浮光山矿脉 旭日初升,金色的光芒洒满息县的大街小巷。梁明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缓缓前行。温暖的阳光透过薄雾,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仿佛为他披上了一件光辉灿烂的外衣。 梁明深吸一口气,清晨带着一丝凉意的空气沁人心脾,令他感到神清气爽。路旁的店铺陆续开始营业,木板门吱呀呀地打开,露出里面忙碌的身影。街边的小贩也开始摆摊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阵诱人的香味飘来,是街角的一家面店。热气腾腾的大锅里,雪白的面条在翻滚的汤汁中上下翻腾,老板熟练地将面条捞起,放入碗中,再浇上浓郁的汤汁,撒上翠绿的葱花和香菜,最后放上一勺鲜红的辣椒油。 这香味刺激着梁明的味蕾,让他不禁食指大动,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他勒住缰绳,转头看了一眼那热气腾腾的面摊,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该停下来,好好享受一顿美味的早餐。 “滚出去!别再来我们铁匠铺了!”一声如同炸雷般的怒吼在清晨的街道炸响,惊得几只觅食的麻雀扑棱棱飞上屋檐。 梁明循声望去,只见街对面“丁记铁匠铺”门口,一个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正一手揪住一个瘦弱年轻人的衣领,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推搡着对方。 那年轻人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身形单薄,被壮汉这么一推,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他慌忙伸手扶住旁边的木架,才勉强稳住身形,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壮汉似乎怒气未消,唾沫星子横飞:“老子说了多少遍了,你这废物根本不适合打铁!偷学了几天手艺就想来蒙骗老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赶紧滚,别脏了老子的地!”说着,他又狠狠推了年轻人一把。 年轻人这次没能站稳,狼狈地摔倒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为手臂擦伤而疼得呲牙咧嘴。散落在地的几枚铜钱也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到路边,沾满了灰尘。 梁明见状,眉头紧锁,快步穿过街道,几步走到壮汉和年轻人之间。“这发生了什么事?” 那魁梧汉子瞥了梁明一眼,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这小子就是个废物,做出来的东西根本卖不出去,还浪费我们的材料!” 年轻人低着头,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梁明注意到他的双手布满了老茧和伤痕,显然是长期从事锻造工作留下的痕迹。 “我只是想做出更好的东西…”年轻人小声辩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 梁明心中一动,他看出这年轻人不简单。“这位兄弟,不如跟我聊聊?”他温和地说道,伸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年轻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梁明转身对那魁梧汉子说:“既然你们不要他,那我就带走了。”说完,他带着年轻人离开了铁匠铺。 梁明带着蒲元离开丁记铁匠铺后,并没有立刻询问事情的原委。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家茶馆上。 茶馆门前悬挂着两盏红色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透过敞开的木门,可以看见里面摆放着几张简单的木桌和长凳,几个客人正悠闲地品着茶,低声交谈。一股淡淡的茶香从茶馆里飘散出来,混杂着清晨的清新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我们去那边坐坐。”梁明指了指茶馆,对蒲元说道。 蒲元低着头,默默地跟在梁明身后。两人穿过街道,踏上茶馆门前的几级石阶。推开木门,一股更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茶馆内光线略显昏暗,几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梁明环视一周,找到一张靠窗的空桌,便带着蒲元走了过去。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裳,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的小二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道。 “两碗清茶,随便上点点心。”梁明说道,然后示意蒲元坐下。 小二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茶水。蒲元在梁明对面坐下,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局促。 片刻之后,小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清茶和一笼烧卖走了过来,放在两人面前的木桌上。“两位客官慢用。” 梁明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一股清香的茶味在口中弥漫开来。“我叫梁明,”他放下茶碗,看着蒲元,温和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蒲元抬起头,目光与梁明相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蒲元。”他的声音低沉但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梁明心想,果然!点点头,“蒲元,你能跟我说说,你在铁匠铺里都做些什么吗?” 蒲元眼中突然迸发出一道光芒,“我…我想做出更好的武器和工具。不是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而是真正能让人用得顺手、用得久的好东西。” 梁明听得入神,不由得追问:“比如说?” 蒲元激动地说道:“比如说,我想做一把能削铁如泥的剑,或者一把能自动装填的弓弩。但是他们都说我在做白日梦,浪费材料…” 梁明眼前一亮,这…青釭剑和诸葛连弩?心中暗叫:“妙哉!这小子果然不简单!”他故作沉思状,问道:“那你有信心做出来吗?” 蒲元坚定地点头:“给我时间和材料,我一定能做出来!” 梁明站起身,拍了拍蒲元的肩膀,笑道:“好!从今天起,你就跟我干吧。我给你时间,给你材料,你只管放手去做。” 蒲元惊喜地看着梁明,眼中闪烁着泪光:“真的吗?您…您愿意相信我?” 梁明大笑,亮出一个袋子,里面的银子发出老子有钱大晒的声音:“当然!我相信你的才能,也相信你的梦想。来吧,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创造奇迹!” 喝完茶,吃完烧卖,梁明带着蒲元踏上了回府的路。一路上,他向蒲元介绍了自己的家族和事业,蒲元则兴奋地分享着自己对锻造技艺的见解。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袁府大门前。 “到了,这就是我娘子家。”梁明推开朱漆大门,“娘子家?”蒲元虽有疑惑,但还是跟着走进院子。 刚踏入内院,梁明就看到袁清婉和清荷站在廊下,似乎正在等他。袁清婉一身淡青色长裙,清荷则穿着粉色襦裙,两人都面带疑惑之色。 “夫君,你回来了。”袁清婉上前几步,目光在梁明和蒲元之间来回扫视,“这位是?” 梁明刚要开口介绍,袁清婉又问道:“还有,你不是应该在看着钟灵吗?怎么突然出去了?” 梁明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有个系统,系统给自己招了人自己出去接人吧。他轻咳一声,说道:“这是蒲元,一位很有天赋的铁匠。我偶然遇到他,觉得他的才能不该被埋没,就邀请他来我们府上工作。” 袁清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蒲元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欢迎你,蒲元。” 清荷则好奇地打量着蒲元,小声问道:“公子,他真的很厉害吗?” 梁明笑着摸了摸清荷的头,全然不顾这个丫头身子一下就软了,“当然,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转向蒲元,“来,我先带你在这里住下,你要什么我给你去买回来。”说着,就要带蒲元往后院走去。 袁清婉叫住他:“夫君,别忘了钟灵。” 梁明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的职责,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对对对,我这就去。蒲元,你先跟清荷去后院看看,我一会儿就来。” ...... 梁明刚走进房间,钟灵就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木木,你昨晚真是好雅兴呀!治的人家好舒服!”钟灵故意用娇滴滴的语气说道。 梁明顿时一惊,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昨晚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 看到梁明慌乱的样子,钟灵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优雅地站起身,缓步走到梁明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 “嘿嘿,还是那样禁不起逗。”钟灵笑着说,“我哪会让这么臭的你碰我。你昨晚醉得像头猪,我可不想被你压死。” 梁明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皱起眉头。他仔细打量着钟灵,发现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长裙,衬得她肌肤如雪,更显娇小玲珑。 “那就说正事吧。”梁明正色道,“之后你有什么打算?留在这里还是…” 钟灵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留在你身边吗?那我觉得不用考虑了,我跟定你啦。” 她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梁明不由得心中一颤,感觉有些不妙。 “喂喂喂,你这话,有问题啊!”梁明笑骂道,但随即脸色一正,“你想好了。现在是乱世之始,跟着我,有吃不尽的苦头。” 钟灵听罢,缓缓走到窗边。她的步伐轻盈优雅,紫色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窗框上的花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突然,她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梁明。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 阳光打在钟灵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然而,她的眼睛却比阳光更加明亮。 “也有吃不尽的甜头和苦尽甘来。”钟灵的眼睛里,闪着一年前她眼中曾有过的高光。那是一种坚定、执着,甚至有些疯狂的光芒。 梁明看着这样的钟灵,突然意识到她的本质。她从来不应该是领导者,她不够坚强,太容易被扭曲。她应该是一个高效的执行者,只要这样就够了。 梁明深深地看着钟灵,看到了她眼中的决心和忠诚。他轻轻点头,握紧了钟灵的手。很冰,很润。就是这个指甲,有些扎人。没办法,臭直男是这样的,不懂审美。 一刻钟后,书房内气氛凝重。 袁天青坐在主位上,面色沉静。梁明和袁清婉分坐两侧,清荷则站在梁明身后。钟灵被安排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略显紧张。 袁天青开口打破沉默:“既然你决定了,那就依你。钟姑娘可以留下。” 袁天青话音刚落,袁清婉便秀眉微蹙,疑惑地问道:“爹,夫君,为何要留下她?她可是邪教之人,万一……” 清荷在一旁没有说话,但听完袁天青说决定留下钟灵时也是将眉头一皱。 梁明见状,轻叹一声,决定将实情告知。他看向钟灵,缓缓开口:“其实,老泰山昨天单独告诉了我一些关于钟灵的情报。” 本来不怕事大的钟灵闻言,身体微微一颤,无助地看向梁明。 “钟灵一手创造了这个组织,但他一开始并不是邪教....”梁明一边诉说着老泰山昨天对他说的话,一边看着三女的表情。 钟灵听着梁明的讲述,眼泪一开始只是默默地在眼眶里打转,但很快就再也控制不住。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一滴接一滴地掉在地上,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水痕。 袁清婉抬头看向钟灵,这才发现少女已经泪流满面。钟灵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到这一幕,袁清婉心中一阵酸楚。她慢慢站起身,轻轻走到钟灵身边,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钟灵再也忍不住,靠在袁清婉肩头失声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钟灵断断续续地说着,泪水浸湿了袁清婉的衣襟。 袁清婉轻抚着钟灵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别哭了,这不怪你。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些欺骗你的人。” 一旁的清荷看着这一幕,也意识到自己之前对钟灵的态度有些不妥。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对不起,钟灵姐姐,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梁明看到这,就知道自己不用再多说些什么了。 梁明轻咳一声,对袁清婉说道:“好了,和清荷带着人家出去玩玩,我有事和老泰山商量。” 袁清婉听话地点了点头,带着钟灵和清荷出了门。 “老泰山,我今天带回来个人,名叫蒲元。他是个很有天赋的铁匠,我想让他为我们打造一些特殊的武器。不知息县附近,有没有什么灵力磅礴的山脉?” 袁天青沉吟片刻,回答道:“有,浮光山。那里灵气充沛,山中还有一条老旧矿脉,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梁明眼前一亮,连忙道谢。他立即安排下人准备行装,又叫来赵二狗和蒲元,简单交代了一下此行的目的。 第二天中午,一行人整装待发。梁明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赵二狗和蒲元紧随其后。十几只狼战士护卫在周围,有的狼战士背着行囊,狼王则跟在梁明身边。 第25章 不怎么标准的狼王 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间小道缓缓前行,马蹄踏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梁明骑着高头大马,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他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时刻保持着警惕。 赵二狗和蒲元跟在马后,不时低声交流几句,神色间带着一丝担忧。其余的家丁们则排成松散的队列,紧紧跟随,他们肩扛锄头、扁担等工具,腰间还别有各自的武器。 十几只健壮的狼战士分散在队伍周围,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它们低伏着身子,灰色的皮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它们灵敏的耳朵不停地转动,捕捉着风中传来的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鼻子微微抽动,嗅探着空气中的异味。一旦发现任何异常,它们便会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提醒队伍注意。 在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时,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落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跳跃的精灵。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植物的清香,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声从枝头传来,打破了林间的宁静,又很快归于沉寂。 队伍长途跋涉,来到一处清澈见底的溪流旁,梁明勒住马,示意队伍停下休息。家丁们纷纷放下肩上的工具,走到溪边,掬起清凉的溪水洗了把脸,缓解一路的疲惫。 狼战士们也轮流来到溪边,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甘甜的溪水。几只休息的狼战士则卧在溪边的草地上,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确保队伍的安全。溪水欢快地流淌,发出悦耳的潺潺声,为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一丝活力。 队伍甚至遇到了一群试图喝水的野鹿。野鹿们原本悠闲地行进着,在看到狼群后,立刻警觉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然后纷纷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狼王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威风凛凛,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仿佛在宣示着这片领地的主权。 随着海拔的逐渐升高,周围的植被逐渐稀疏起来,山路也变得更加崎岖难行。家丁们开始气喘吁吁,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但狼战士们依然步伐稳健,它们在陡峭的山路上灵活地穿梭,仿佛天生就适应这种环境。终于,在夕阳的余晖中,巍峨的浮光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山峰在落日的映照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格外壮丽。 梁明松了口气,回头对同伴们说道:“我们就要到了。时候不早了,马上找个地方扎营!”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狼王低吼一声,仿佛在庆祝这次安全的旅程。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营地里就开始忙碌起来。梁明召集众人,详细说明了今天的任务计划。 “今天的首要任务是找到矿脉。”梁明指着地图上标记的几个可能地点说道,“我们会分成几个小队,沿着这些路线搜索。一旦发现矿脉迹象,立即吹响口哨通知其他人。” 他转向蒲元,“蒲元,你的经验至关重要。我等会儿会给你分派人手,重点关注这片区域。”蒲元点头应允,仔细研究着地图。 梁明继续说道:“找到矿脉后,我们的工作才真正开始。我们需要开采足够的矿物样本,以便带回去进行分析。这个过程可能会很艰难,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他环视众人,“我们目前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但并不代表没有。二狗,你带着一支精锐游离于我们这些队伍之间,听到哨声即刻支援。”赵二狗郑重地点头。 “最后,”梁明强调,“我们还要安全地将这些矿物运送回去。路途遥远,可能会遇到各种危险。狼王,请你带领狼战士们保护我们的队伍。” 狼王学着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梁明最后叮嘱道:“大家要时刻保持警惕,互相照应。现在,让我们开始行动吧!” ...... 梁明正专注地观察着岩石表面的纹理,寻找着矿脉的蛛丝马迹。突然,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山间的寂静。他立刻抬起头,警觉地竖起耳朵。然而,那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强行掐断。 “不对劲!”梁明心中警铃大作。他迅速转身,对跟在身边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跟我来!”梁明低声命令道,带领着几个家丁快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避开粗大的树根和凸起的岩石。 梁明的大脑飞速运转。按照他的部署,每个小队都有实力达到3勾玉的家丁,而且只有他们才能使用口哨发出警报。如果有人能在瞬间制服这样的家丁,那么对方的实力至少要达到5勾玉,也就是钟灵那样的存在。 他们加快脚步,心跳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加速。树叶的沙沙声和脚下枯枝断裂的声响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梁明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不多时,就听见了前方的打斗声和叫骂声。 梁明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声音的来源。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面前的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了。 只见狼王正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银白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目光扫视着周围。更令人惊讶的是,狼王竟然开口说话了,虽然语言十分蹩脚。 “介末多小几据!”狼王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喊道,“别阴拼,后切,后切!还有没有备用的口小?把口效吹响!让所有人过来鸡援!” 梁明带领家丁们小心翼翼地穿过灌木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乱的景象。狼王正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银白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似乎在寻找潜在的威胁。 当狼王看到梁明一行人出现时,他先是露出戒备的神色,但很快认出了梁明。“举人,举人来啦!”狼王用生涩的人语喊道,语气中透露着欣喜和急切。他迅速跳下岩石,几个健步就来到梁明面前。 狼王用前爪比划着,开始向梁明汇报情况。“我们刚到这个洞口,我就闻到里面有股奇怪的味道,”狼王解释道,“那个拿口哨的家丁还想进去看看,结果突然从洞里窜出一只巨大的蜘蛛!” 梁明仔细听着,眉头紧锁。狼王继续说道:“那蜘蛛的中心躯壳有人脑那么大,八条腿又长又快。它一下子就朝那个家丁扑过去了,要不是我反应快,那家丁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那个家丁看到蜘蛛扑来,立刻就想吹响口孝报紧,”狼王描述道,“但是我一看琴况不对,怕引来更多敌人,就赶紧用爪子把口削给扯掉了。口逍掉在地上,只响了一声就断了。” 梁明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散落着几个受伤的家丁,还有一些破碎的武器。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最近的一个家丁,确认只是轻伤后松了口气。 “狼王,你做得很好,”梁明站起身,摸了摸狼王的头,“多亏你反应快,才避免了更大的伤亡。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对付那只蜘蛛,还要弄清楚洞里到底有什么。” 梁明深吸一口气,意识到情况比想象中更加严峻。他看向阴暗的洞口,语气严肃地说道:“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支援。” 他从胸前取下挂着的口哨,举到狼王面前。“看好了,这叫口哨。ke-ou口,shi-ao哨。”梁明一字一顿地解释道,希望狼王能够正确理解这个重要工具的名称。 狼王歪着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欲。他试着重复道:“ke-o口,xi-ao孝!”虽然发音还不太准确,但已经很接近了。 梁明无奈地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将口哨放到唇边。就在他准备吹响的那一刻,一阵奇怪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 梁明警觉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个神秘的洞口。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手中的口哨差点掉落。 只见远方洞口处,密密麻麻的蜘蛛正如潮水般涌回。它们大小不一,但每一只都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这些蜘蛛并非杂乱无章地四散奔逃,而是以一种诡异的秩序缓缓移动,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指引。 蜘蛛群如同一条蜿蜒的黑色河流,顺着山坡缓缓流动。它们的八条腿整齐划一地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梁明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寒意从脊背蔓延到全身。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又强迫自己站稳。作为领队,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狼王,”梁明低声说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条蜘蛛之河,“通知其他狼战士,让他们保持警戒。我们可能遇到了比预想中更加危险的情况。” 狼王会意地点点头,随即仰天长啸。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传递着警示的信息。 在狼嚎结束后,梁明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口哨举到唇边。尖锐的哨声划破山间的寂静,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刻,召唤着所有的同伴前来支援。 两刻钟后,梁明带领众人悄悄潜伏在一处高地上,往下边扔下一个石块,众人就开始俯瞰下方的洞口。他们屏息凝神,仔细观察着洞口的动静。 突然,梁明眼睛一亮,轻声说道:“看,它们出来了。”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洞口处开始涌出一股黑色的“河流”。仔细一看,那哪里是河流,分明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群!成千上万只蜘蛛蜂拥而出,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泽。 梁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蜘蛛群的移动。他注意到,在那些小蜘蛛中间,时不时会出现一些体型明显大得多的蜘蛛。这些大蜘蛛的中心躯壳确实有人头那么大,八条长腿如同利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各位,”梁明压低声音说道,“所有的敌人都在这个洞内。它们是蜘蛛。” 一旁的赵二狗忍不住问道:“蜘蛛?家里那种小小一只的那种?” 梁明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对,但是它们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而且其中有大个头的,就像狼王之前说的那样,中心躯壳有人头那么大。” 他指着那些移动中的大蜘蛛,继续解释:“看到那些特别大的了吗?它们就是我们最需要警惕的。这些大蜘蛛似乎在指挥整个蜘蛛群,我们必须想办法对付它们。” 众人听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蜘蛛群,更别说那些巨型蜘蛛了。梁明环视众人,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和犹豫。 “我知道这很困难,”梁明沉声说道,“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在,让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对付这些怪物。” 经过一番讨论,众人最终采纳了蒲元提出的计划。梁明、赵二狗和狼王作为战力最强的三个,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进入洞内,准备将任何试图逃出的蜘蛛隔断。 洞内一片阴暗,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墙壁上爬满了厚重的蛛网,火把的光芒在其中投射出摇曳的影子。三人一狼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步伐缓慢而稳重,耳边只有轻微的滴水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与此同时,其他家丁在洞口外忙碌起来。他们在附近砍伐树木,挥舞斧头的声音此起彼伏。粗壮的树干被一一砍倒,家丁们合力将它们搬运到洞口。有人用斧头劈开木头,有人负责搬运树枝,还有人将木头紧密地堆砌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当洞口被封得只剩一个人能通过的狭小空间时,梁明、赵二狗和狼王快速退出。他们一边后退,一边确保没有蜘蛛跟随。家丁们迅速点燃堆积的木材,火焰很快窜起,发出噼啪的声响。 浓烟开始往洞内涌去,热浪随之而来,逐渐渗透进洞穴的每个角落。烟雾弥漫,逼迫着里面的蜘蛛往外逃窜。 一些小的蜘蛛很快就从木头的缝隙中窜出,但很快就被蹲守在一旁的家丁或者狼战士干掉。 第26章 难办?那就别办! 袁夫人揉着太阳穴,指尖在隐隐作痛。摊开的账册像小山一样堆叠在紫檀木书桌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娟秀的蝇头小楷让她有些眼花缭乱。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自语:“天青每日都要处理这些,真是辛苦。”一股倦意袭来,她才体会到丈夫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正想起身活动一下筋骨,一阵轻柔的叩门声响起,节奏舒缓而有礼。“夫人,小姐们来了。”管家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袁夫人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笔尖的墨汁在账册上晕染开一小团墨渍。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又抚平了衣裙上的褶皱,这才开口道:“请她们进来。”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袁清婉轻盈地走了进来。她今日穿着一袭淡青色烟罗裙,裙摆上绣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莲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乌黑亮丽的秀发挽成一个简单的云髻,斜插着一支白玉雕琢的兰花簪,更衬得她清丽脱俗。 紧随其后的是钟灵,她一紫粉色的襦裙,衬托出她活泼可爱的性格。脸上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最后进来的是清荷,她身着一袭粉色织锦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花纹,显得格外端庄优雅。不同于两位小姐的活泼,她略显羞涩,举止之间带着几分拘谨。 三个年轻的女孩身上带着初春花园的清新气息,脸上都带着微微的红晕,显然是刚从府中花园散步回来。袁清婉走到袁夫人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母亲,我们来看您啦!” 清荷走到袁夫人另一侧,也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说道:“是啊,听说您这几日忙着药铺的事情,都没怎么休息,我们特地来陪您说说话,解解闷。” 钟灵则恭恭敬敬地向袁夫人行了一礼,柔声说道:“夫人安好。” 看着三个女孩青春洋溢的面庞,袁夫人原本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的倦意一扫而空,只觉得神清气爽。 这温馨的场景,让她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放松。她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孩,心中忽然想到:夫君他,在伏案一天之后看到自己,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 袁夫人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袁清婉的手,柔声道:“好了,都坐下吧,慢慢说。”丫鬟们鱼贯而入,奉上精致的茶点,有玫瑰酥、杏仁糕、绿豆饼,香气四溢。袁清婉拿起一块玫瑰酥递给钟灵,柔声安慰道:“先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待众人坐定,品了几口香茗后,袁清婉才将钟灵的遭遇娓娓道来,事无巨细,期间还不时询问钟灵的感受,补充一些细节。 袁夫人静静地听着,眉头紧锁,时不时会伸手轻抚钟灵的手背以示安慰。等袁清婉说完,她握住钟灵的手,眼中满是怜惜:“苦了你了,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必害怕。” 钟灵眼眶微红,低垂着头,轻声道:“多亏梁明相救……若非他,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袁夫人会意一笑,慈爱地望着钟灵,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而说起自己和袁天青的往事。她眉眼含情,语气温柔,回忆起初遇时的羞涩,成亲后的甜蜜,以及丈夫的体贴温柔,对工作的专注认真。 她细致地描述了袁天青每日早出晚归的辛劳,如何处理繁琐的公务,以及自己能为他做的微不足道的事,例如为他准备可口的饭菜,为他缝补衣衫,为他整理书房等等。 “我虽不能为他分忧政事,”袁夫人轻抚着茶杯,目光温柔而坚定,“但至少能在家中打理好一切,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为他和其他官员夫人们保持良好关系,为他营造一个良好的社交环境。” 钟灵听完袁夫人的话,原本黯淡的眼中渐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身板,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袁夫人,仿佛要将她说的话一字一句地刻在心里。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夫人,您的话让我深受启发。我…我也想像您一样,为梁明分忧解难!我要...” 语速越来越快,直到说到这里,钟灵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咬住下唇,及时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我要嫁给梁明”这句话。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掩饰着内心翻涌的情感。但她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渴望和决心,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去,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都付诸实践。 袁清婉和清荷听着钟灵热切的话语,脸上逐渐浮现出红晕。她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钟灵那炽热的目光。两人的耳朵尖都红得像要滴血,显然被钟灵毫不掩饰的爱意所感染。 正当话题越发深入之际,一名丫鬟轻轻叩门而入:“夫人,谈生意的客人到了。” 闻言,袁夫人眉头一皱,恋恋不舍地起身,对三位姑娘歉意一笑:“你们自便,我先去忙了。”说罢,整理了一下衣裳,迎着阳光走出了房间。 “我们也走吧,带你们去吃好吃的!”袁清婉喝完最后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对丫鬟点头示意,随后伸手整理了一下裙摆上的褶皱。她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准备带着姐妹们离开。 就在这时,钟灵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门口。她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她轻声说道:“别走先,我感觉到岳…袁夫人可能有些难处。” 袁清婉闻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母亲大人在家里一向都能搞定那些政客,这次肯定没问题的啦。”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母亲能力的信心。 钟灵却没有被说服。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的右手轻轻抚过清荷腰间的佩剑,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那些商人和政客可不一样。这次,可能要用这个。”钟灵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非常的严肃。 袁清婉和清荷被钟灵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表情。 袁夫人缓步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衣着华贵的商人。她微微一笑,优雅地说道:“感谢诸位的光临。” 一位身材微胖的商人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袁夫人,笑呵呵地说:“早听闻袁夫人漂亮,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眼神中带着几分轻佻。 袁夫人心中一阵不悦,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谢谢诸位。不过,各位今天来不是来欣赏我的吧。” “唉,秀色当前,那些小事先放一边。”一位留着山羊胡的商人毫不掩饰地说道。这时,一名丫鬟端着茶盘走来。那商人趁机伸手,指尖轻轻擦过丫鬟的手背。丫鬟吓得差点打翻茶盘,慌忙退到一旁。 袁夫人眉头微皱,笑容也淡了几分。她正要开口,一位看起来比较精明的商人抢先说道:“袁夫人,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你的四海药铺不能在息县以外的地方开。息县的市场我们可以让给你们,但其他地方,还请不要染指。” “或者说,”另一个商人眼神暧昧地看着袁夫人,“夫人若是愿意献出点什么,我们也不是不可以通融…” 袁夫人冷哼一声,打断道:“哼,我们的店开多少,不是按照自己的本事吗?” “难办啊。”那精明的商人冷笑道,“但如果我们联合打压你,用低价压垮你,又如何呢?” 袁夫人一时语塞,心中暗自权衡。这药铺可是丈夫辛苦筹划的心血,明儿也为此奔走多日,她不能轻易放弃…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巨响。钟灵大步流星地走入房间,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诸位!狠话放这么早吗?”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商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惊得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那个山羊胡子倒是很快回过神来,他眯起眼睛,露出一丝轻佻的笑容:“哪来的美人胚子?”说着,他伸出粗糙的大手,猛地朝钟灵的手腕抓去。 钟灵早有防备,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只见她纤细的手指一动,清荷腰间的佩剑瞬间出鞘。剑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发出一声清脆的“铮”响。 那商人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就被剑尖抵住了喉咙。他吓得冷汗直冒,喉结上下滚动,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钟灵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哼,什么垃圾都能行商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然后,钟灵转向袁夫人,眼神柔和了几分:“夫人,你就放心与他们沟通。”她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一年里杀了不少贪官,抄了不少家,银子管够!”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在场每个商人的心上。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有的甚至开始微微发抖。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气息。 商人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惹怒了这个看起来娇小玲珑,实则杀伐果断的女子。 袁夫人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了,在这个唯利是图的商场中,有时候需要用强硬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声音不疾不徐却充满威严:“诸位,”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若是比不过我四海药铺,那就,”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回家种田!” …… 浮光山洞口。 狼王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洞口。它低沉地呜咽了一声,用爪子轻轻拍了拍梁明的腿:“举人,我感觉不对劲。” 梁明正要开口询问,突然感到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他蹲下身,将手掌贴在地面上,果然感受到了微弱但清晰的震颤。 “以后喊我公子吧,被叫主人总觉得怪怪的。”梁明笑着摸了摸狼王的头,然后皱眉问道,“你察觉到什么了?” 狼王抽动着鼻子,努力嗅着空气中的气味。但浓烟滚滚,遮蔽了它敏锐的嗅觉。它甩了甩头,有些沮丧地说:“里面,要来的东sei,感jio块头有点大。” 就在这时,震动变得更加明显了。梁明和狼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家丁和狼战士,迅速退下!二狗!”梁明大喝一声,往后退了十步左右,握紧了长枪。 狼王也发出警惕的低吼声,狼战士们很快就往后,和家丁们撤离到三十步开外。 刚站稳身形的梁明敏锐地察觉到狼王的变化,他注意到狼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耳朵微微竖起,全身肌肉紧绷。狼王的尾巴原本高高翘起,此刻却缓缓下垂,直至几乎贴地。 而且它还慢慢俯底了身子,这是狼王进入战斗状态的明显信号。 梁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二狗,准备!” 赵二狗会意,慢慢挪动脚步,将长枪转向可能的威胁来源。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枪的准备。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憨厚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和警惕。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洞口,不放过任何细节,仿佛在评估潜在的威胁。原本粗重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一股内力在他体内悄然流转。 曾经的村夫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江湖高手的沉稳与凌厉。 第27章 修为提升=开发系统 震动越来越剧烈,洞口的烟雾突然翻涌起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从中传出。梁明瞳孔骤然收缩,只见一只人脸大小的蜘蛛从燃烧的木头中冲了出来! 那蜘蛛通体漆黑,八只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它的身体被火焰包裹,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力量加持,动作更加迅捷。 “小心!”梁明大喝一声,长枪如龙出海,直刺蜘蛛腹部。然而那蜘蛛竟在半空中一个诡异的扭转,轻松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赵二狗见状,立刻挥动长枪横扫而出。可蜘蛛仿佛预知了他的动作,轻巧地跃过枪尖,朝着梁明的面门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狼王猛地跃起,一口咬住了蜘蛛的一条腿。然而下一秒,狼王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松开了口。只见它的嘴边冒出阵阵白烟,显然是被烫伤了。 梁明心中一惊,意识到这些蜘蛛并非寻常之物。他急中生智,大喝道:“二狗,用刺!狼王,退后!” 话音未落,又有数只燃烧的蜘蛛从洞口涌出。它们仿佛不知疼痛,前仆后继地朝众人扑来。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混合着蜘蛛特有的腥臭,令人作呕。 梁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的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击都精准地刺中蜘蛛的要害。然而这些诡异的生物似乎不惧死亡,即便被刺穿了身体,仍在疯狂地挥舞着锋利的前肢。 而且,这些蜘蛛,竟然没有飙血出来。 赵二狗也不甘示弱,他的枪法虽然不如梁明精妙,但胜在力大势沉。只见他一枪刺出,直接将一只蜘蛛钉在了地上。可那蜘蛛竟然在地上疯狂扭动,试图挣脱。 狼王虽然不敢直接接触这些燃烧的怪物,但它灵活的身姿成了最好的掩护。它在梁明和赵二狗之间来回穿梭,用它的身躯一甩撞飞那些蜘蛛。 梁明长枪如龙,精准刺入一只大蜘蛛的腹部。蜘蛛剧烈挣扎,八条腿疯狂舞动,但梁明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他双手紧握枪柄,猛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蜘蛛的外壳被生生撕裂。 就在这一刻,梁明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蜘蛛体表突然泛起一层微弱的蓝光,随即如水波般褪去。那层神秘的保护罩消失的瞬间,火焰瞬间吞噬了蜘蛛的躯体。就在那层蓝光褪去后,蜘蛛的各个伤口都开始涌出鲜血。 “原来如此!”梁明眼中精光一闪,他终于发现了这些燃烧蜘蛛的弱点。那层诡异的蓝色光晕,就是它们抵御火焰和攻击,抑制伤口的关键! “二狗,狼王,消耗对方,待它们体表蓝光褪去后,攻其要害!”梁明高声喊道,声音在激烈的战斗中格外清晰。 赵二狗闻言,立刻改变了战术。他不再追求一击毙命,而是利用长枪的长度优势,不断骚扰着蜘蛛。他时而虚晃一枪,时而横扫千军,逼迫蜘蛛不断闪避,消耗它们的体力和那层蓝色保护罩的能量。每一次攻击,他都仔细观察着蜘蛛体表的蓝光变化,寻找最佳的攻击时机。 狼王也心领神会。它不再试图直接攻击蜘蛛,而是利用它敏捷的身姿,不断在蜘蛛周围游走。它时而佯攻,吸引蜘蛛的注意力,时而快速穿梭,扰乱它们的阵型。它锋利的爪子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扬起阵阵低矮的尘土,进一步干扰蜘蛛的视线和判断。 一只体型巨大的蜘蛛朝着赵二狗扑来,赵二狗不慌不忙,侧身闪过攻击,同时长枪如毒蛇般探出,在蜘蛛腿部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蜘蛛吃痛,体表的蓝光微微闪烁,颜色也黯淡了几分。 “就是现在!”梁明抓住机会,长枪如闪电般刺出,正中蜘蛛腹部。没有了蓝色光晕的保护,蜘蛛的防御力大幅下降,长枪轻易地刺穿了它的外壳,绿色的血液喷溅而出。蜘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另一只蜘蛛被狼王骚扰得烦躁不堪,它猛地张开巨大的口器,喷出一团炽热的火焰。狼王灵巧地躲过火焰,同时瞅准机会,一口咬在蜘蛛的一条腿上。这次,没有了蓝色光晕的保护,蜘蛛的腿部被狼王锋利的牙齿轻易咬穿,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梁明和赵二狗抓住机会,同时发动攻击。长枪和狼牙交错,在蜘蛛身上留下道道伤痕。蜘蛛体表的蓝光彻底消失,火焰迅速吞噬了它的身躯,最终化为一堆灰烬。 随着越来越多的大蜘蛛倒下,战局逐渐明朗。梁明数了数,发现一共只有十三只这样的怪物。当最后一只大蜘蛛被赵二狗的长枪钉在地上时,整个洞穴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原本不断从洞口涌出的小蜘蛛潮也戛然而止。梁明警惕地盯着那个漆黑的洞口,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反而让人感到更加不安。 “嘶!” 一根蛛丝像子弹飞了出来,直直的飞向梁明。不过从刚才的战斗开始,梁明就一直高度注意着“闪”,作为雷达,“闪”在对方蛛丝出口的一瞬,梁明就知道自己被锁定了。 很快,梁明捕捉到那道银光闪烁的蛛丝,瞳孔骤然收缩。他的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向左侧倾斜,蛛丝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带起一阵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二狗,狼王,小心蛛丝!找死角和掩体!”梁明一边大喊,一边迅速扫视周围环境。他敏锐地注意到洞穴左侧有几块突出的岩石,立即做出了决断。 “二狗,那边!”他用眼神示意赵二狗。赵二狗会意,立刻弓着身子,像只灵活的猎豹一般窜向那片岩石区域。 与此同时,梁明低声对狼王下令:“狼王,跟我来!”他快步移动,寻找着更有利的位置。狼王紧随其后,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洞口。 就在他们刚刚移动的瞬间,又是几道蛛丝破空而来。梁明灵活地闪避,同时用长枪挑开飞向狼王的蛛丝。狼王低吼一声,表示感谢。 收回长枪,梁明看了看碰到蛛丝的枪身,此刻上方沾了些许液体。“怎么这蜘蛛怎么擅长用水?难道说,这个世界也和我们那些修仙文一样,金木水火土?” 梁明摇了摇头,将杂念甩开。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应对眼前的威胁。 他转向赵二狗,低声说道:“二狗,小心处理掉洞口那些未烧尽的木头。动作要轻,别惊动里面的东西。” 赵二狗点头应承,蹑手蹑脚地靠近洞口。他小心翼翼地用长枪挑起一块木头,缓缓移开。木头表面还有余烬闪烁,他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引起火星四溅。 梁明警惕地注视着这一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狼王则在一旁警戒,耳朵不停地抖动,捕捉着任何可疑的声响。 当最后一块木头被清理干净后,梁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运转体内的真气。他感受到一股奇异的能量流遍全身,眼前仿佛出现了系统页面,亮出了七个闪烁的勾玉。 凭着系统的能力,梁明看到了在洞穴深处的一个,六勾玉的存在。 梁明睁开眼,目光扫过赵二狗和狼王。在他的感知中,这一人一狼各自散发着五个勾玉的气息。 他心中暗自盘算:以自己七勾玉的实力,对付那个在自己主场的六勾玉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但赵二狗和狼王恐怕只能给对方刮痧。 梁明深吸一口气,转向赵二狗和狼王,低声说道:“二狗,狼王,你们两个先观察一下洞穴内部情况。” 赵二狗点头应承,小心翼翼地靠近洞口。他半蹲着身子,手中长枪斜指地面,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狼王则悄无声息地来到洞口另一侧,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鼻子一抽一抽,耳朵不停抖动,捕捉着微弱的声响。 梁明观察着两人的动作,同时暗自运转灵气,感知着洞穴深处的气息。他等待着最佳时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准备好了吗?一左一右,干扰为主。”梁明轻声问道。得到两人的肯定回应后,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喝道:“行动!” 话音刚落,赵二狗和狼王同时出击。赵二狗手中长枪如暴风骤雨般刺向洞穴左侧,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狼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右侧,锋利的爪子在岩壁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发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敌人的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梁明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洞穴。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长枪直指洞穴深处那个若有若无的存在。 “二狗,狼王,我已入内!”梁明一边前进,一边高声提醒。“寻找机会靠近,准备强攻!” 赵二狗闻言,立即调整攻击角度,枪身直指对手。狼王则借着岩壁的掩护,悄然向对方潜行。 对手乃是一只大蜘蛛。大小直逼一辆suv。在它看见赵二狗和狼王同时进来时,它愣住了。正想向其中一个发射蛛丝,中间又进来一个人,直直的向着他来,仿佛他知道自己在这。 不行,必须制止他的攻势!一根蛛丝吐出,使对方发生侧移,靠近的速度慢了不少。继续、继续、我就不信射不中了!嘶,好痛! 大蜘蛛这才注意到,赵二狗已经来到它身下,对着它那又细又长满白毛的腿开始攻击。 该死,该死怎么这么近?小的们呢?可恶,小的们都死了,先覆盖一层水给自己! 随着战斗的深入,梁明敏锐地察觉到了大蜘蛛的异常反应。每当他们靠近时,这只庞然大物就会慌乱地后退,八条长腿笨拙地交错,显得十分不协调。 “公子,这蜘蛛好像不会打近战!”赵二狗一边挥舞长枪,一边大声喊道。 梁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大蜘蛛的动作。果然,每当他们逼近,蜘蛛就会慌不择路地试图拉开距离,完全没有利用自己庞大体型的优势进行近身攻击。 “狼王,左侧包抄!”梁明低声命令道。 狼王会意,迅速绕到蜘蛛左侧。大蜘蛛顿时陷入慌乱,不知该如何应对。它笨拙地转身,想要用蛛丝攻击狼王,却被梁明抓住空档,一枪刺向它的眼睛。 蜘蛛惊慌失措,竟然直接撞上了洞壁,发出一声闷响。这一幕让梁明确信,这只大蜘蛛确实不擅长近战。 “怪不得它之前的远程攻击如此凌厉,”梁明心中暗想,“原来是为了弥补近战的不足。” 随着三人一狼的配合越发默契,大蜘蛛的劣势愈发明显。它只能不断后退,试图用蛛丝阻挡敌人的进攻,却始终无法有效反击。 但是,对方突然开始不要命的攻击起来。也不是完全不要命,而是根本不理赵二狗和狼王的攻击。也就是说…梁明在赵二狗又一次攻击时,瞥了一眼,发现赵二狗的攻击竟然连对方那一层水甲都没击穿,怪不得了。 那现在众人岂不是相当于在陪练,给对方练手?不行!梁明催动一张“杀”,催动“杀”时,一个新的功能出现了,附近的所有人竟然都亮出了自己的勾玉。 在“杀”催动后,一股奇异的能量涌入他的意识,仿佛时间都变慢了。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锁定在蜘蛛那层闪烁着水光的甲壳上,寻找着最薄弱的点。在这种超然的状态下,梁明看到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裂缝。 没有丝毫犹豫,梁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银光掠过。他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刺向那道裂缝。枪尖接触到水甲的瞬间,梁明感觉到一股阻力,但他毫不退缩,反而加大了力道。 “咔嚓”一声,水甲应声而碎。长枪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穿透了蜘蛛的腿部。鲜血喷涌而出,蜘蛛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就在这一刻,梁明清晰地感受到,大蜘蛛的一个勾玉消失了。但他没有停顿,借着这股势头,他迅速抽回长枪,准备下一次进攻。 第28章 炼,都可以炼 梁明手中的长枪,挟带着凛冽的气息,精准地刺入了巨型蜘蛛腹部柔软的连接处。一声凄厉的嘶鸣,响彻整个幽暗的洞穴。墨绿色的体液,如同破裂的水囊般喷涌而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好!”赵二狗握紧拳头,兴奋地挥舞着,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公子威武!” 梁明却丝毫不敢大意,他紧盯着还在倒地抽搐的巨型蜘蛛,敏锐地捕捉到它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光芒。那眼神并非野兽的凶残,而是……智慧生物的算计!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心!”梁明话音未落,原本奄奄一息的巨型蜘蛛竟猛地暴起。八条粗壮的长腿如同锋利的钢矛,带着破空之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梁明刺来。每一根腿尖都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显然蕴含着剧毒。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蹿出。是狼王!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狠狠地咬住巨型蜘蛛挥来的一条后腿。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蜘蛛痛苦的嘶鸣,那条被狼王咬住的腿应声而断。墨绿色的血液再次喷涌而出,溅了狼王一嘴。狼王却毫不松口,反而更加凶狠地撕咬着。 巨型蜘蛛吃痛,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梁明趁此机会,迅速向后撤离,拉开了与蜘蛛的距离。他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狼王的舍命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家伙果然有灵智!竟然还会装死!”梁明沉声说道,目光中透出一丝凝重,“不能轻敌!”他握紧手中的长枪,枪尖直指倒地挣扎后刚站起来的巨型蜘蛛,不敢有半点松懈。 赵二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战斗状态。他挥舞长枪,配合狼王牵制住大蜘蛛的几条腿。 梁明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真气翻涌,再次催动“杀”。这一次,时间流速仿佛骤然减缓,洞穴内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变得迟钝起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凛冽杀意,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入皮肤,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洞穴中原本潮湿的空气,此刻仿佛也被这股杀意浸染,带着一丝清新的金属气息。 大蜘蛛在他眼中纤毫毕现:每一根绒毛的颤动,每一只复眼诡异的光芒,布满倒刺的口器中残留的墨绿色体液,以及腹部那层已经被破开、不断渗出粘稠液体的甲壳。 “就是现在!”梁明心中低喝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闪现到大蜘蛛的左侧。手中长枪如同游龙出海,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刺向蜘蛛腹部连接处那最为脆弱的部位。 大蜘蛛似乎预感到了危险,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扭,试图躲避这致命一击。然而梁明的速度太快,它只来得及将身体略微偏移,长枪便已深深刺入它的体内。 “嘶!”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嘶鸣响彻洞穴,这嘶鸣声中竟然带着一丝类似人类的痛苦和绝望,令人毛骨悚然。 梁明没有丝毫停顿,双手握紧枪杆,猛地向下一压,枪尖在大蜘蛛体内横扫,搅动着它的内脏。墨绿色的血液混合着破碎的内脏,如同瀑布般喷涌而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就在这时,大蜘蛛仅剩的一只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它腹部猛地一缩,一股灰白色的蛛丝如同闪电般喷射而出,直奔梁明面门。 “公子小心!”赵二狗惊呼出声,然而一切已经太迟。 梁明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股强大的粘性将他包裹,蛛丝迅速凝固,将他牢牢束缚,动弹不得。大蜘蛛趁此机会,挣脱了狼王的钳制,粗壮的长腿如同锋利的钢矛,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向梁明刺来。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梁明,千钧一发之际,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不再挣扎,反而放松了身体,任由大蜘蛛靠近。 就在大蜘蛛的獠牙即将触及梁明肌肤的瞬间,他猛地催动了最后一张“杀”。一股狂暴的杀意如同火山爆发般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形成一股无形的冲击波,狠狠地撞击在大蜘蛛身上。 大蜘蛛的动作骤然僵住,它的复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梁明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体内真气猛然爆发,震碎了身上的蛛丝束缚。他身形一闪,手中长枪如同一道银色闪电,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刺大蜘蛛的头颅。 “噗!”长枪毫无阻碍地贯穿了大蜘蛛的头颅,从另一侧穿出。 “轰!”随着巨大身躯的倒地,洞穴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梁明粗重的喘息声回荡。“还好''杀''能解控,不然就遭殃了。” “公子!”赵二狗冲上前来,关切地问道,“您没事吧?” 梁明摆摆手,示意自己无恙。他走到大蜘蛛尸体旁,仔细观察着。 “这家伙确实有灵智,”梁明沉声道,“可惜太过狡诈,不然或许还能收服。” 狼王凑上前来,它先是谨慎地绕着巨型蜘蛛的尸体踱步,黑色的鼻尖微微抽动,嗅探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蜘蛛尸体散发出的奇特气味。它不时停下脚步,用金色的狼眸仔细打量着蜘蛛残破的躯体,尤其是那被梁明长枪贯穿的头颅。 最后,它走到蜘蛛头颅旁,伸出湿润的鼻子,轻轻触碰了蜘蛛已然凝固的墨绿色血液,然后又迅速缩回,似乎对这气味感到厌恶。 狼王抬起头,对着梁明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这声音不像平常的嚎叫,更像是带着一丝委屈和抱怨的低吼。 梁明见状,笑着蹲下身,伸手抚摸着狼王柔软的皮毛。他感受着手掌下温暖的触感,指尖轻轻划过狼王浓密的鬃毛,感受着它轻微的颤抖。 “没事,我这不没受伤吗。”梁明柔声安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他将手掌轻轻贴在狼王的头上,感受着它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而且,多亏了你,我才能这么快解决它。” 随着大蜘蛛的死亡,洞穴中的阴森气息似乎也消散了不少。梁明环顾四周,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梁明环视洞穴,深吸一口气,终于是平复了激烈战斗后的喘息。他转向赵二狗和狼王,说道:“二狗,去把家丁们和狼战士叫进来。我们需要彻底搜查这个洞穴。” 赵二狗立即点头应声,“是,公子。”他快步走向洞口,狼王紧随其后,银白的毛发在昏暗的洞穴中闪烁着微光。 片刻之后,蒲元带领着一队家丁鱼贯而入。他们手持火把,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狼战士们紧随其后,琥珀色的眼睛在火光中闪烁,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的气味。 梁明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抬手示意众人注意。“仔细搜查每个角落,”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特别注意任何可能隐藏的暗道。” 家丁们和狼战士们迅速分散开来,开始了细致的搜索。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洞穴的各个角落,驱散了阴暗。有的家丁用长矛敲击墙壁,寻找可能的空心处;有的则仔细检查地面,寻找可能的矿石。 狼战士们则依靠敏锐的嗅觉,在洞穴中来回穿梭。它们时而停下,用爪子刨挖可疑的地方,时而仰头嗅闻空气中的异味。 梁明站在原地,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细节。突然,一名家丁的声音打破了搜索的寂静。 “公子!”那名家丁兴奋地喊道,“我们发现了什么!” 梁明快步走过去,只见家丁们正聚集在洞穴的一处凹陷处。蒲元正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什么。 “报告公子,”蒲元抬头说道,“这里有明显的开采痕迹,而且…”他顿了顿,从地上捡起一块闪闪发光的石头,“我们找到了这个。” 梁明接过石头,仔细端详。即使在昏暗的火光下,那块石头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没错,这就是矿石。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梁明下令开始大规模开采。蒲元将家丁们分成几组,轮流作业。有的负责挖掘,有的负责运送,还有的负责警戒。狼战士们则在洞口附近巡逻,防止有外敌闯入。 第一天,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铁锹和镐头的声音回荡在洞穴中,不时有人发出兴奋的呼喊,宣布又找到了一块品质上乘的矿石。梁明和赵二狗在各个工作点之间来回巡视,指导和鼓励大家。 到了晚上,众人在洞外扎营休息。篝火驱散了夜晚的寒意,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今天的收获和明天的期望。 第二天一早,工作再次开始。随着时间推移,挖掘难度逐渐增加。有些矿脉深入岩层,需要更多的力气才能开采。但在梁明的鼓励下,大家依然干劲十足。 傍晚时分,梁明宣布停止开采。接下来的一天,他们开始整理收获的矿石,并将其小心翼翼地装载到狼战士身上特制的驮袋中。家丁们则忙着修整装备,补充食物和水源。 在启程前的晚上,梁明召集所有人开会。他详细安排了返程的路线和注意事项,强调要保持警惕,确保矿石安全运回。 “都运回去,炼什么都行!” …… 阳光明媚的午后,江南小镇的集市上人头攒动。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台前,聚集了数百名衣着朴素的百姓。他们神情焦虑,低声议论着。 突然,一位身着洁白长袍的男子跃上木台。他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清秀,眼神坚毅。男子环顾四周,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乡亲们!”他的声音洪亮有力,“我江南之百姓,苦皇帝久矣!”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赞同的嗡嗡声。男子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 “自前年天灾后,皇帝每年增收苛捐杂税。田赋加倍,徭役加重,连吃饱饭都成了奢望。我等百姓,苦不堪言啊!”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有人开始低声啜泣,有人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白衣男子的声音越发激昂:“今日起,就由我们自己来改变这一切!我们要反抗!要争取我们应得的权利!” 台下的气氛瞬间沸腾。人们高呼着口号,挥舞着手中的农具。白衣男子站在台上,目光炯炯有神,仿佛一位即将带领民众走向光明的救世主。 同样的场景,在很多世家大族的带领下,一起发生。各地开始起义,各大家族用低价从农民那抢来的粮食,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又用比收购价高出几文钱的价格卖回去给农民。 随着粮价飞涨,百姓们陷入了困境。就在此时,各大世家纷纷开仓放粮,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向民众出售。消息一出,饥民们蜂拥而至。殊不知,世家能赚到钱,也能得到人心。 “快看!王家的粮仓开了!” “李家的粮价比官府便宜三成!” “张家还免费发放粥食!” 百姓们奔走相告,很快各大世家门前排起了长队。 当天中午,城中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号角声,划破了平静的天空。早已被收买的守军纷纷行动起来,他们迅速控制了城门要塞。随着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世家的私兵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城内忠于朝廷的官员和将领猝不及防,还未来得及组织有效抵抗就被擒拿。有些人试图逃跑,却被守候多时的叛军拦截。衙门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斗声,伴随着家具倒塌的声响和琉璃碎裂的脆响。 街道上很快爆发了激烈的厮杀。忠诚的士兵奋起反抗,与叛军展开巷战。刀剑相击的铿锵声不绝于耳,鲜血很快染红了石板路。 整个下午和夜晚,战斗都在持续。到第二天傍晚,最后一批顽强抵抗的士兵也被剿灭。城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街道上到处是尸体和废墟。 他们在占领的建筑上树立起自己的旗帜,宣示主权。曾经繁华的城市现在满目疮痍,却成了各方势力的角力场。 乱世的序幕就此拉开。消息很快传遍四方,各地军阀纷纷崛起,天下陷入了混战之中。曾经统一的帝国,转眼间分崩离析,无数野心家开始了逐鹿中原的争斗。 第29章 风暴中心 梁明回到家,听到袁天青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首先,袁天青治理的县叫做息县。它,在整个华夏的中央。 梁明颓坐在太师椅上,手无力地垂在扶手上,脸色灰败。息县是什么地方?华夏的中心!心脏!这意味着无论哪方势力想要逐鹿中原,都必然会踏过息县这块土地。现在他如同被困在棋盘中央的棋子,无论战局如何变化,都无法逃脱被裹挟的命运。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老泰山,”梁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麻烦您详细讲解一下如今的局势。”他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月余,对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关系,以及具体的地理形势都一知半解。而如今,战火却将蔓延到了他的家门口。他必须尽快了解情况,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才能在这个乱世中求得生存。 “计周初封略,东起朝鲜,西据吐蕃,南包安南,北距大碛,东西一万一千七百五十里,南北一万零九百四里。”袁天青先介绍了一下整个版图。 这么大吗。翻译过来,就是在说,北起外兴安岭,南至越南,西抵哈密卫,东临库页岛,观日本海。 这...怎么有点像大明的版图? 袁天青缓缓站起身,扯开墙上的巨大帷幕,一幅巨大的地图马上出现。 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地图中央的一个小点,那里标注着“息县”二字。 “看到了吗,明儿?我们息县就在这里,位于版图的正中心。”袁天青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他转过身,面向梁明,开始详细解说各方势力的动向:“北方的女真部族蠢蠢欲动,他们的骑兵队伍正在集结,随时可能南下。”袁天青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指向新的方向,“江南一带以开国功臣徐家掌为首他们拥有强大的水军和丰厚的财力。” 接着,他的手指移向南方,“岭南地区由当地着名商人林家把持,他们与海外贸易往来频繁,财力雄厚。”最后,他指向西南方向,“西南的土司们也在蓄势待发,一旦天下大乱,他们必定会趁机扩张势力。” 袁天青走回桌前,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凝重地看着梁明:“我们息县,就处在这风暴的中心。四面楚歌,随时可能被卷入战火之中。” “明儿,让我给你详细讲讲朝廷的军事部署吧。”他缓缓开口,“目前,朝廷的兵力大致分为两部分。一半驻扎在边境地区,驻守长城、塞外要塞,防范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另一半则分散在国内各地,驻守在重要城镇、交通要道上,维持地方治安。” 袁天青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份文书,继续说道:“但是,这些年来皇帝沉迷求仙问道,大肆搜罗丹药、修建道观,耗费了大量钱财。国库早已入不敷出,连军饷都时常拖欠。” 他摇头叹息,“你可以想象,那些将士们如果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什么斗志可言?军心涣散已是不争的事实。现在的大周朝廷,就像是一堵摇摇欲坠的墙,随时可能倒塌。” 袁天青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边境线说:“如果只是内部动乱还好说,但我最担心的是外族趁虚而入。你看,这里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地盘,这边是西域诸国。一旦他们发现中原空虚,必定会蜂拥而至。”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到那时,他们会毫无顾忌地烧杀抢掠,肆意蹂躏我们的家园。百姓流离失所,田园荒芜,城池沦陷……”袁天青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恐怕中原大地又要重现上一代人经历的那种生灵涂炭的惨状了。” 梁明仔细思索了片刻,目光炯炯地看向袁天青:“老泰山,您既然预料到了这些危机,想必已经做了不少准备吧?” 袁天青欣慰地点点头,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帘子。阳光洒进室内,他指着远处巍峨的城墙说道:“不错,你看那里。我们息县的城墙高大坚固,足以抵挡一般的攻势。” 他转身走向书桌,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取出一本厚重的账簿。“这是县库房的账目。”袁天青翻开账簿,向梁明展示着密密麻麻的数字,“我们积累了相当可观的银两,足以支撑长期的战事。” 随后,袁天青又将目光投向地图,手指轻轻划过息县周围的区域。“最重要的是,我们和潍滨县的关系如同一家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梁明凑近地图仔细观察,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息县的南北两侧各有一条河流,这两条河最终都汇入潍滨县境内。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只要我们和潍滨县联手,就能控制这两条水路。这样一来,北面、东面和南面的敌军就很难对我们构成威胁了。” 袁天青赞许地看着梁明:“没错,你很聪明。我们已经和潍滨县达成了秘密协议。一旦有变,两县将共同守卫这片区域,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防线。” 他轻轻拍了拍梁明的肩膀,语气一转,变得沉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就要扩军。朝廷一定会有动作,而那些大家族也不是傻的。来年开春后,我们这里就要变成战场。而你,我看得出来,你不想让她们受伤。” 梁明站在窗边,深吸一口气,目光越过窗棂,落在了院子里。三个女孩的身影映入眼帘,她们手牵着手,像是三只快乐的蝴蝶,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袁清婉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清丽脱俗。她时而侧耳倾听身旁顾盼盼的叽叽喳喳,时而抬头望向天空,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钟灵是一身黑紫色的襦裙,活泼灵动,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她正绘声绘色地说着什么,不时还用手比划着,引得袁清婉和清荷都笑了起来。 清荷则是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裙,娴静温婉,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玉兰。她静静地听着钟灵讲述,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话,眼神中充满了对姐妹的关爱。阳光洒在她们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映出一片温馨和谐的景象。 看到这一幕,梁明原本紧绷的嘴角也微微放松,眼神中闪过一丝柔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三个女孩,如同三朵娇艳的花朵,为他原本单调的生活增添了无限色彩。 她们的笑靥,可以说是他在这个乱世中最珍贵的宝藏。然而,这丝柔和很快便被一抹坚定所取代。他知道,乱世之中,美好总是显得格外脆弱。为了守护这份美好,他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梁明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地图前。他将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仔细地端详了一遍,眼神锐利,仿佛要将地图上的山川河流都刻在脑海中。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如同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正在沙盘上推演着战局。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息县西方的一个位置上,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沉思。 “老泰山,”梁明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正阳县那边,您没去沟通吗?” 袁天青走到梁明身边,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地图。正阳县位于息县西方,同样被南北两条河流环绕。“如果正阳县也加入我们,西线就有正阳县挡住、南北方向的河流只要合理安排岗哨和机动防御,息县就能成为稳定的大后方,其他两个方向的县可以把村民往我们这边撤,我们的兵员可以往他们那边去。” 袁天青听完,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我们试过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派出使者,送去厚礼,甚至我亲自去拜访过正阳县的县令。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次不愉快的经历。“他们执意不合作。正阳县的县令是个年轻气盛的家伙,觉得自己能够独立应对即将到来的混乱局面。他们有自己的盟友,不愿意加入我们的联盟。” 梁明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着地图上代表正阳县的那一小块区域。他的食指指尖轻轻地在正阳县的位置点了几下,随后沿着县界缓缓划动,仿佛在触摸着那里的城墙和防御工事。接着,他的手指沿着通往息县的道路滑动,速度逐渐加快,模拟着敌军可能发起的突袭。 他想象着敌人的骑兵部队,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过平原,迅速逼近息县的西大门。没有正阳县的缓冲,息县的西面就如同敞开胸膛的战士,毫无遮蔽地暴露在敌人的刀锋之下。 “这样一来,”梁明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带着一丝担忧,“我们西面就成了一个薄弱点。一旦正阳县投敌,敌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逼息县城下。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调动兵力进行防御。” 他将手指停留在息县西侧的一片开阔地带,那里地势平坦,视野开阔,是理想的战场。“没有了正阳作为缓冲,”梁明继续说道,语气中透出一丝焦虑,“如果敌人从这里突破,迅速展开阵型,我们的军队将腹背受敌,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 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代表息县守军的几个小木块,然后模拟着敌军从西面和北面同时进攻的场景。小木块被迅速包围,几乎没有抵抗的余地。梁明放下木块,脸色更加阴沉。 袁天青点点头,神色凝重:“没错,这正是我们目前最大的隐患。我们必须加强西面的防御,同时密切关注正阳县的动向。” “或者,我去跟他谈。”梁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左手微微掀起袍子,露出了下面的剑。袁天青愣了愣,随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蒲元那边制造的器械,我现在就去与他沟通。沟通完后,我马上去正阳县。”梁明说道。 袁天青的目光越过窗户,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只见钟灵、袁清婉、清荷三个姑娘正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朝书房这边走来。钟灵时不时张望着窗内,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袁天青转头看向梁明,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看来你小子是走不了喽。”他轻笑着说,“那三个丫头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看样子是想把你留下来好好''款待''一番呢。” 梁明顺着袁天青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三个姑娘正往这边走来。他不由得有些尴尬,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老泰山,您就别取笑我了。”梁明有些无奈地说道。 袁天青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柜门取出一卷羊皮纸。“这是我们现有的军队编制和装备清单。”他将羊皮纸递给梁明,“我会负责扩充人员和基本训练,至于更高级的武器装备和其他安排,就要靠你了。” 梁明接过羊皮纸,仔细查看起来。袁天青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有些特殊的本事,相信你一定能弄到一些厉害的武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梁明一眼,“等你准备好了,就把清单给我,我会安排人手去接收和保管。”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和低声的笑语。袁天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拍了拍梁明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好了,军务暂且告一段落。现在嘛,好好享受吧,年轻人。” 说完,袁天青快步走向门口。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门,看到三个姑娘正站在门外。 袁天青假装惊讶地说:“哦,你们来了啊。我刚好有事要出去,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快步离开,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当袁天青转过拐角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三个姑娘已经进了书房,围在梁明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袁天青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而又欣慰的微笑,喃喃自语道:“女大不中留啊。” 第30章 正阳县 “夫君,我们这些日子可没有落下训练呢。”袁清婉的声音甜美动听,“夫君”二字叫得越发自然,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同时还俏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在邀功一般。她走到梁明身边,轻轻拉起他的衣袖,柔软的触感让梁明心头一暖。 清荷见状,也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脸颊绯红,低声道:“公子,清荷也有在练习的,剑法上还有些许精进…”她偷偷抬眼看向梁明,目光中带着期盼,却又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迅速低下头去,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显得既羞涩又期待。她没有像袁清婉那样大胆地触碰梁明,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旁,微微靠近,仿佛一只胆怯的小鸟。 钟灵向来最为大胆,此刻已经直接绕到梁明另一侧,毫不犹豫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轻轻靠在梁明的肩膀上,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发出一声轻柔的“木木~”。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落在梁明的手臂上,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 袁清婉见钟灵如此亲昵,心中有些不服输,也想要挽住梁明的手臂。三个姑娘便你推我挤,围着梁明,都想要离他更近一些。袁清婉试图将钟灵的手臂从梁明身上挪开,钟灵则紧紧抱着不放,还调皮地对着袁清婉吐了吐舌头。清荷则被挤在中间,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脸低着头,却又舍不得离开。 梁明被她们簇拥着,三个姑娘身上散发出的少女的馨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却又哭笑不得,终于开口道:“别闹了。我可以陪你们玩一会儿,但仅限今天。明天我就要去处理事情了。” 他的话音刚落,三个姑娘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叽叽喳喳地说着要去哪里玩,做什么游戏。袁清婉拉着梁明的右手,钟灵抱着他的左臂,清荷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生怕被落下。她们争先恐后地拉着梁明向院子走去,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准备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 “公子。”蒲元抱拳,“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梁明想起昨晚,三个女的好吃好喝折磨了一晚上,小老弟站了一晚上,却没有战一晚上,这换谁能睡好啊? 梁明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对蒲元点头道:“嗯,确实没休息好。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蒲元,我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蒲元抱拳沉声应道:“公子请吩咐!”他挺直腰板,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梁明,等待着接下来的任务。 梁明走到桌边,铺开一张白纸,拿起毛笔,边画边说道:“首先是锁子甲。”他画出一个简单的锁子甲样式,解释道:“用细小的金属环,每一个环都要经过精细的打磨和抛光,确保环与环之间紧密连接,却又能灵活转动。 甲片的材质需要兼顾硬度和韧性,最好采用精炼的铁,甚至加入一些从浮光山带回来的稀有金属,提升防御力。同时,锁子甲的结构要符合人体工学,保证穿着舒适,便于活动。我需要你设计几种不同规格的锁子甲,适用于不同体型和战斗方式的士兵。” 蒲元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梁明绘制的草图,时不时提出一些疑问:“公子,这甲环的直径多少合适?连接方式如何最佳?如何保证甲片的强度和韧性?”梁明则根据自己前世的经验,结合这个世界的工艺水平,一一解答,并鼓励蒲元尝试各种合金作为主材料。 接下来,梁明开始讲解火枪的设计。他详细地描述了枪管、撞针、扳机、火药池等各个部件的结构、材质和工作原理,甚至还画出了膛线的示意图,并解释了膛线的作用:“膛线可以让弹丸旋转前进,提高射击精度和射程。” 蒲元听得如痴如醉,不时用手在空中比划,仿佛已经看到了火枪的雏形。他不断地向梁明请教各种技术细节,例如如何控制火药的燃烧速度,如何提高击发装置的可靠性,如何制造精度更高的枪管等等。梁明则倾囊相授,将自己所知的火枪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蒲元。 “其次,如果你手头上有着充裕的闲暇时光与精力,不妨尝试捣鼓捣鼓一下蒸汽机。蒸汽机大体上就是这样一回事:首先得找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封闭空间,接着把水倒进去并加热至沸腾状态。随着水温不断攀升,水逐渐化作滚滚水蒸气充斥着整个密闭空间。 而这些源源不断产生的蒸汽蕴藏着巨大能量,你就得巧妙地利用起这份能量,让它们去推动各种机械设备运转起来。如此一来,原本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才能完成的工作任务,现在借助蒸汽机强大的动力就能轻松搞定。” 最后,梁明郑重地说道:“我希望在我回来之前,你能完成这些设计图,并且尽可能地制造出一些样品,蒸汽机除外。这关系到我们未来的发展,务必保密。” 蒲元神色肃穆地点头道:“公子放心,蒲元必将竭尽全力,不负公子重托!”他小心翼翼地将梁明的图纸收好,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和挑战的渴望。 梁明满意地拍了拍蒲元的肩膀,转身对候在一旁的钟灵和赵二狗说道:“我们走吧。”钟灵乖巧地将梁明的行囊递给他,赵二狗则牵来了早已备好的马匹。三人简单地告别了蒲元,便策马离开了院子。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赵二狗骑在马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车厢内,梁明和钟灵并排而坐,膝上摊开几份羊皮纸卷。 “木木,这就是袁天青给的资料吗?”钟灵轻声问道,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纸面。 梁明点头,眉头微皱:“嗯,看起来很详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仔细阅读着每一行文字,不时交换眼神。资料涵盖了当地的地形、人口、经济状况等各个方面,似乎面面俱到。 “这里说粮食产量很高,”钟灵指着一处数据,“可是旁边又提到常有饥荒发生。” 梁明若有所思:“确实矛盾。再看看这个,说当地民风淳朴,可下面又提到盗匪猖獗。” 他们继续深入研究,发现越来越多类似的不协调之处。虽然每一项单独看都很合理,但整体上却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 “木木,”钟灵轻轻靠在梁明肩上,“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 梁明沉吟片刻:“很有可能。看来这趟任务不简单啊。” 钟灵仔细翻阅着手中的羊皮纸卷,突然眼前一亮。她轻轻用手指点了点梁明的胸膛,示意他把注意力转过来。 “木木,你看这里。”钟灵指着纸上的一段文字,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这正阳县内,竟然还有两个大家族。” 梁明凑近看去,只见纸上写着:“正阳县内有李、王两大家族,世代经商,家财万贯。两族在县内影响力颇大,常有争斗。”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头微皱。钟灵见状,继续翻看其他资料,不时与梁明交换眼神。 片刻后,梁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靠在车厢壁上,缓缓开口:“我有个想法。” 钟灵立即竖起耳朵,专注地看着他。 梁明沉吟片刻,道:“有没有可能,这两个家族才是正阳县真正的主人,而知县只是个傀儡?” 钟灵眼睛一亮,仔细思索着这个可能性。她翻回前面的资料,指着几处记载:“你看,这里说知县平日深居简出,很少过问县务。再看这里,提到重大决策常由两族共同商议。” 梁明点头赞同:“没错。再加上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些矛盾之处,很可能就是两族为了掩饰真相而刻意安排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和警惕。钟灵轻声道:“看来这次的重点,就在这两家族了。” …… 三人很快来到正阳县,在一个隐蔽的客栈住下。天色已晚,梁明却丝毫没有休息的打算。他站在窗前,望着渐渐暗下来的街道,神色凝重。 “天色不早了,但我们还不能休息。”梁明转身对钟灵说道,“今晚准备和我去一趟知县府内。两大家族肯定有眼线盯着知县,所以必须要隐秘。” 钟灵点点头,迅速换上了一身黑色紧身衣,紧贴身形,显得干练而敏捷。她将长发高高束起,利落地盘成一个发髻,方便行动。 她轻声问道:“木木,我们怎么进去?” 梁明微微愣神,从怀中掏出一张简略的地图,摊开在桌上。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知县府的后门位置,说道:“我们从这里潜入。后门守卫相对松懈,而且有一段矮墙,可以借助绳索翻越。了解完一定的情况后,我们去见见他。” 钟灵仔细看了看地图,记下每一处细节,然后从行囊中取出一卷绳索和几个小工具,“我们从后院翻墙进去。知县府的后院有一处角落,警戒较松。” 钟灵接过工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明白了,木木。” 这时,赵二狗也走了过来,挠了挠头问道:“公子,那俺做什么?” 梁明看着赵二狗,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去打听一下两大家族发布的工作,找机会去他们那边打工,看看能不能搜到一些消息。” 赵二狗点头应下,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俺明白了,公子。俺这就去。” 梁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记住,行事要小心,不要暴露身份。” 赵二狗郑重地点头,然后快步离开客栈,消失在夜色中。 梁明和钟灵则迅速收拾好行装,轻手轻脚地离开客栈,沿着小巷向知县府的方向潜行。夜色如墨,街道上行人稀少,两人借着昏暗的灯光,谨慎地避开巡逻的守卫,最终来到知县府的后院墙边。 梁明熟练地将绳索抛上墙头,确认牢固后,示意钟灵先上。钟灵轻盈地攀上墙头,俯身接应梁明。两人默契十足,悄无声息地翻入后院。 “木木,这边。”钟灵低声招呼,指向一处阴暗的角落。 梁明点头,两人迅速躲进阴影中,观察四周的动静。确认没有异常后,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知县的书房。书房内透出微弱的烛光,隐约传来低声交谈的声音。 梁明轻轻推开一扇窗户,和钟灵一起侧耳倾听。只听得知县和一名陌生男子正在讨论一些账目和人事安排,内容琐碎,却透露出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看来知县确实被两大家族控制了。”梁明低声对钟灵说道,“我们先记下这些信息,回去再做分析。” 钟灵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支小巧的笔和几张纸,迅速记录下他们听到的内容。她的手指灵巧地在纸上滑动,笔尖飞快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梁明则继续监听,确保不会遗漏任何重要信息。 记完所有消息后,梁明和钟灵交换了一下眼神,准备进去见见这位知县。趁着守卫换班,二人也没有发现有两大家族的暗哨,马上窜入了屋里。 夜色掩护下,梁明和钟灵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穿过庭院,避开了几处亮着灯火的房间。他们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梁明轻轻推开门,钟灵迅速闪身进入,梁明紧随其后。 房间内,杨康和另一位男子正伏案批阅公文,忽然感到一阵冷风袭来,抬头便看到梁明和钟灵站在自己面前。他脸色一变,正欲呼喊,却被梁明一个眼神制止。 “杨知县,不必惊慌。”梁明微笑着说道,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 杨康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冷冷地问道:“你们是谁?为何闯入我府中?” 钟灵冷笑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冰冷:“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帮你解决困扰已久的问题。” 杨康眉头微皱,显然对钟灵的话有所动容。他看了看梁明,见他神色从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许警惕。 梁明缓步走到杨康面前,轻声道:“杨知县,我的目的很简单,帮你剔除掉两大家族。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在战争来临之际,与息县结盟。” 杨康闻言,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一直苦于两大家族的压制,没想到眼前这两人竟然直指他的痛点。但他毕竟是知县,还是保持了一丝警惕:“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们?” “就凭这天下将乱,你我皆要自保。”梁明丢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你的正阳县,不在你的控制下,在他们两家之下。” 钟灵适时说道:“杨知县,你应该清楚,继续这样下去,你永远无法真正掌控正阳县。而我们,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杨康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和正阳县的稳定。” 梁明满意地点点头:“放心,我们的目标一致。现在,我们需要详细了解两大家族的势力布局和弱点。” 杨康点头应允,随即从书架上取出一卷地图,详细讲解起来。梁明和钟灵认真听取,不时记录下关键点。 一番密谈后,梁明和钟灵起身告辞。临走前,梁明拍了拍杨康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杨知县,我很期待我们将来的合作。” 第31章 正阳百姓运动考察 梁明坐在桌前,背对着屏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能听到屏风后传来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知道钟灵正在更换衣服。 “钟灵,你觉得这个知县如何?”梁明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思索。 钟灵一边解开夜行服的扣子,一边回答:“这个知县?目前看来,能力是有的,关系是一点都没有的。”她将夜行服脱下,随手往屏风外一扔,“看他之后的表现,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可以考虑拉拢进来。” 夜行服正好落在梁明头上,带着钟灵身上的余温和淡淡的香气。梁明拿下夜行服,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 “你这妮子!”梁明嗔怪道,但语气中带着宠溺,“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杨康,在发现正阳县被两大家族掌控,估计很恼怒吧。但他还能处理好与两大家族的关系,甚至暗中调查他们,能力方面比较厉害。” 钟灵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黑紫色的裙子,轻盈地从屏风后走出。梁明转身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突然起身,拿起刚才的夜行服,故意在鼻子前嗅了两下,眼睛却一直盯着钟灵。 钟灵见状,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快步上前抢回了夜行服。“所以说呀,”她边整理衣服边说,“你得在这段时间观察一下他,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梁明点点头,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他缓缓补充道:“但是,如果他把我们也算计进去…”话未说完,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仿佛心有灵犀,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异口同声地说道:“那就没必要留了。”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钟灵笑了,梁明也笑了。 梁明整理好桌上的资料,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离开。“不晚了,该休息了。”他说着,向门口走去。 钟灵轻巧地挡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歪头看着他。“可是呢,我只订了一间房哦。”她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虎牙若隐若现。 梁明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奈与宠溺:“你这妮子,在玩火知道吗?” 钟灵向前迈了一小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仰起头,直视梁明的眼睛,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不是小妮子了,该嫁人了。”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清婉那边,是同意的。” 梁明闻言,眉头微皱,陷入沉思。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窗外传来的虫鸣。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钟灵,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这些天在正阳县,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钟灵听出了他话中的婉拒之意,但并未退缩。她轻轻握住梁明的手,柔声说:“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用做什么,就这样待着就好。” 梁明看着钟灵真挚的眼神,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轻叹一声。他反手握住钟灵的手,温柔地说:“好吧,今晚就这样吧。但记住,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钟灵欣喜地点了点头,轻轻拉起梁明的手,缓步走向房间一侧的大床。她先松开手,弯腰掀开被子一角,然后转身看向梁明。 梁明确实疲惫不堪,连日来的奔波和紧张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慢慢坐到床边,脱掉外衣和鞋袜,只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钟灵体贴地帮他掖好被角,又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 梁明感激地看了钟灵一眼,随即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钟灵见状,轻手轻脚地绕到床的另一侧,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她侧身面对梁明,犹豫片刻,又一次鼓起勇气靠近,像只考拉般轻轻搂住他的腰。 感受着梁明的体温和呼吸,钟灵内心充满幸福和安宁。她将头靠在梁明的胸前,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间也进入梦乡。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找到了片刻的宁静与温暖。 …… 天色未亮,早早就代入了角色的赵二狗就从一个柴房里爬了起来。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个堆放杂物的小棚子,四处漏风,夜里冷得他几乎没合眼。 他裹紧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衫,借着微弱的光线,摸索着走到墙角,捧起一把凉水,胡乱抹了把脸。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今天是他潜入正阳县的第一天,也是他计划中最关键的一天——打入县城最大的商铺“福满楼”,近距离观察百姓的生活和工作环境。 他来到福满楼后门,这里堆放着一些货物,几个伙计正忙着搬运。他故作局促地搓了搓手,走到一个正在整理货物的老爷面前,低声问道:“这位老爷,请问…这里招工吗?” 老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还是没好气地回道:“招,怎么不招?你力气大吗?能吃苦吗?” 赵二狗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迫切:“能!俺力气大得很,啥苦都能吃!俺是逃难来的,就想找个活路,混口饭吃。” 老爷指了指旁边一堆沉重的麻袋,“行,力气大是吧?那就把这些麻袋搬到库房去。要是能搬完,今天就给你算一天的工钱,二十个铜板。” 二十个铜板,这里的物价,只够买两个馒头。但赵二狗没有犹豫,立刻走到麻袋堆旁。他弯下腰,双手抓住一个麻袋的底部,用力一提。麻袋比他想象中还要沉,粗糙的麻布勒得他手心生疼。他咬紧牙关,憋红了脸,才勉强将麻袋扛到肩上。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库房,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不敢停歇。他心里清楚,这不仅仅是二十个铜板的问题,更是他能否继续潜伏下去的关键。 来来回回搬了十几趟,赵二狗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麻木了,肩膀也火辣辣地疼。他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伙计们都在麻木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仿佛大家都默认了,生活就应该是这么辛苦。 终于,他搬完了最后一袋麻袋,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地。老爷走过来,数了数麻袋,又上下打量了赵二狗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老爷丢给他二十个铜板,“行了,今天的活干完了,明天还来吗?” 赵二狗接过铜板,感激地点了点头:“来!俺明天还来!” 老爷暗自得意。他知道,只要给这些穷苦人一点甜头,他们就会死心塌地地为你卖力。这些乡下人哪里知道,这些重活比种田累得多,对身体的损耗更大。 但只要工钱比种田多一点,他们就会感恩戴德,任劳任怨。他盘算着,今天这小子搬了这么多货,才花了二十文,真是划算的买卖。 赵二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黏糊糊的难受。他看着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麻袋,心里却并没有多少轻松的感觉,反而一阵阵酸痛从肩膀和腰背传来。 老爷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小伙子不错啊,比我想象的还要能干。这样吧,今天你先休息半天,明天再来。” 赵二狗强忍着肩膀的疼痛,挤出一个憨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向老爷道谢,然后转身离开了店铺。一出店门,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认真。他快步走向与梁明约定的地点,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找到了正在等待的梁明。 “公子,”赵二狗低声汇报道,“店铺里的工作条件比想象中还要差。我今天搬了整整一院子的麻袋,每个麻袋都塞得满满的,估计得有一百多斤,比袁府里最低级的佣人搬的柴火还要沉。 而且,他们根本不给足够的时间休息,我从早上一直搬到中午,连口水都没喝上。最后,他们只给了我二十文钱,这在正阳县城里,买不了多少东西。”他说着,伸出满是老茧和裂口的手给梁明看,手都被麻袋磨破了。 梁明眉头紧锁,仔细地看了看赵二狗的手,又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赵二狗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最让人不满的是那些老板和伙计的态度。他们似乎觉得这种待遇是理所应当的,对我们这些做苦力的呼来喝去,稍有不顺心就大声斥责。我亲眼看到一个伙计因为搬货慢了一点,就被老板狠狠地踢了一脚。” 梁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正是我们需要的。正阳县的百姓生活困苦,极易受到我们的影响和宣传。只要有人带头,他们就会一拥而起,推翻这些压榨他们的大家族。”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二狗,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我需要你继续打入内部,收集更多信息。记住,要小心行事,不要暴露身份。” 他恭敬地朝梁明和钟灵行了一礼,语气诚恳:“公子,小姐,二狗去了。”说罢,便转身走向那家名为“正阳布庄”的店铺。 他先是在布庄门口徘徊了一阵,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来往的行人。然后,他装作不经意地走到布庄老板面前,搓着手,憨厚地问道:“老板,俺想找个活计,不知您这儿还缺人手不?” 布庄老板上下打量了赵二狗一番,见他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便问道:“你会些什么?” 赵二狗连忙答道:“俺力气大,能搬能扛,啥粗活累活都能干!” 老板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见赵二狗应对得体,便同意让他留下试工。赵二狗心中一喜,连忙道谢,跟着老板走进了布庄。 进了布庄后,赵二狗更加小心谨慎,他默默观察着布庄里的环境,留意着工人们的举动和神情,并将所见所闻都默默记在心里。 “我看这赵二狗也挺聪明灵性的,你哪里来的这些好手?如果我当初组织里有这样的人才,也不至于……”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梁明轻轻握住钟灵的手,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钟灵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你说得对。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赵二狗到底是什么来头?” 梁明抽了抽嘴角,心中暗笑。他当然不能告诉钟灵,赵二狗其实是系统给的赵云。那可是三国时期的五虎将之一,能不厉害吗?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重要的是,他现在是我们的人,会为我们所用。” “我们去街上转转吧,亲眼看看正阳百姓的生活。”梁明提议道。梁明可是忠实的唯物主义战士,秉持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真理。钟灵点头同意,两人并肩而行。 他们首先来到一家布庄。只见几个妇女正在纺织,动作娴熟而机械。她们的眼神呆滞,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梁明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些妇女的手上都有厚厚的老茧。 接着,他们又来到一家铁匠铺。铁匠正在挥舞着大锤,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庞滑落。即便是在这样高强度的劳动中,铁匠的表情依然麻木,仿佛这只是日常的一部分。 街角有个卖馒头的小摊,摊主是个老人。他佝偻着背,机械地揉面、蒸馒头,眼神空洞得仿佛失去了灵魂。 梁明和钟灵走过一家又一家店铺,看到的都是相似的场景。工人们动作熟练,但眼神麻木;商贩们吆喝着,却看不到丝毫热情。 梁明站在远处,默默观察着工人们的一举一动。他看到工人们弯腰搬起沉重的木箱时,肌肉绷紧,青筋暴起,汗水很快就浸透了粗布衣衫。每一次搬运,工人们都咬紧牙关,脚步沉重却坚定。 “看吧,这就是底层百姓的生活。”梁明低声对身旁的钟灵说道,眉头紧锁,“为了一口饭吃,不得不拼尽全力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钟灵紧紧握住梁明的手,轻轻点头。她的目光随着工人们的身影来回移动,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搬运沉重的货物,直到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地。 梁明的神情愈发严肃,眼中闪过愤怒的火花。他看到老板递给工人们一碗稀到不能再稀的粥时,工人们感激的样子更是让他心中不忍。 钟灵注意到梁明握紧的拳头和紧绷的下巴,她知道梁明内心正在激烈地思考着什么。她想问梁明会采取什么行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梁明身边,陪伴着他,这就够了。 第32章 诬陷与造反? 连日来,梁明和钟灵走遍了正阳城的大街小巷。他们走访了织布坊、铁匠铺、码头、茶楼等各行各业,仔细观察工人们的劳作状况,倾听他们的心声。梁明用一个小本子记录下每个地方的工资水平、工作时长和生活状况。 与此同时,赵二狗也在暗中行动。他混迹于工人之中,白天和他们一起搬运货物、锻打铁器,晚上则在酒馆里与他们畅饮交谈。赵二狗收集到的信息都会在深夜悄悄传递给梁明。 梁明根据这些信息,开始在工人中间传播一些新的想法。他让赵二狗在闲聊时提到其他地方工人的待遇,或是讲述一些反抗成功的故事。渐渐地,工人们开始议论这些事,有些人甚至开始质疑现状。 每天晚上,梁明都会在房间里整理白天的所见所闻,分析情况,制定计划。钟灵则会为他捏肩捶背,帮他缓解疲劳。 这天晚上,钟灵又看到梁明准备出门,忍不住说道:“又要出去啊?”她的小脚丫已经走得生疼,但还是坚持要跟随梁明。 梁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感动又心疼,他轻轻握住钟灵的手,说:“辛苦你了,要不今天你在家休息吧。” 钟灵摇摇头,坚持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梁明笑了笑,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只好点头答应。 夜色渐深,梁明和钟灵悄悄离开客栈,沿着僻静的小巷前行。他们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外,梁明轻轻敲了三下门,停顿片刻,又敲两下。 门内传来脚步声,随即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是谁?” “春风化雨。”梁明压低声音回答。 门缓缓打开,杨康探出头来,警惕地四下张望后,才让两人进屋。 屋内昏暗一片,只点着一盏油灯。杨康引领他们来到内室,关上门后才松了口气。 “梁公子,我还以为你会放我鸽子呢。”杨康苦笑道,“这么晚了,有什么要事?” 梁明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偷听后,才开口道:“杨大人,我的人已经开始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铺在桌上。“这是我的人收集到的情报。工人们的不满情绪正在酝酿,我们要趁热打铁。” 杨康凑近查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脸色逐渐凝重。 梁明继续说道:“接下来,你要扮演百姓的父母官,为他们出头。两大家族必定会打压你,你越惨越好。我们要激怒百姓,让他们在我的带领下起来反抗!” 杨康听完,脸色煞白。他没想到梁明的计划如此大胆。 “这…这会不会太冒险了?”杨康犹豫道。 梁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大人,机不可失。只要成功,你就能坐上更高的位置。” 钟灵在一旁补充道:“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请杨大人放心。” 杨康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不过要小心行事,万一…” “放心,”梁明打断他,“我自有安排。现在,让我们来细细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 就在梁明和钟灵离开后,一个黑衣人从屋檐上跳下。“确定了?这么快就开始动手?” “是的,家主。”杨康向那人作揖道。 “哼哼,放着好好的赘婿不做,要来惹我们…哼,我必杀之!他那身边的女人不错,我享用完之后,就给你!” “多谢家主!”杨康拜了拜对方。 …… 回到客栈后,梁明独自坐在桌前,神情凝重。他从行囊中取出一叠纸张,仔细翻阅着这段时间收集的信息。油灯的微光下,他的眉头紧锁,时而沉思,时而在纸上快速记录。 钟灵端来一杯热茶,轻轻放在梁明身旁。她注意到梁明罕见的沉默,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梁明抬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我在考虑我们的计划是否太过激进了。”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封建社会直接跃进,这是不可取的。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是生产力问题。” 梁明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城市轮廓,脑中不断风暴着:“我们现在的生产工具还很落后,大规模机械化生产还远未实现。如果贸然改变生产关系,可能会导致生产力的倒退。” 他转身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想:“其次,就是对当前世家大族的影响,以及他们可能会采取的行动。这些家族掌握着大量的资源和权力,如果我们的行动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必定会采取强硬手段反击。” 梁明回到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快速画出一个简单的组织结构图,对钟灵说:“我们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计划,先建立工会组织,提高工人的待遇和地位。然后逐步推进土地改革,削弱大族的经济基础。” 他停下笔,揉了揉太阳穴,“这需要时间,需要耐心。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动乱。” 钟灵静静地听着,看着梁明陷入深深的思考。她轻轻握住梁明的手,柔声说:“我相信你能找到正确的方法。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梁明的思绪越飘越远,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又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喃喃自语道:“蒸汽机…修仙…融合科技…” 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张白纸,开始疯狂地画起草图。钟灵好奇地凑过来,只见纸上画满了奇怪的符文和机械结构。 “这是什么?”钟灵轻声问道。 梁明兴奋地解释:“我在想,能不能将蒸汽机的原理与修仙的灵力结合。比如,用灵石代替煤炭,驱动一种全新的''灵力机''。” 他继续在纸上勾画,一边画一边说:“我们可以设计一个灵力聚集装置,将灵石的能量集中起来。然后通过特殊的符文阵列,将这股能量转化为机械动力。” 梁明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想象一下,如果我们能造出这样的机器,不仅可以大大提高生产效率,还能开发出全新的武器和交通工具!” 他停下笔,深吸一口气:“当然,这种技术可能会被视为禁忌。毕竟,它结合了凡俗的机械与神秘的修仙之力。但是,正是这种突破常规的思维,才可能带来真正的变革!” 钟灵听得目瞪口呆,她从未听过这些东西,只知道煤炭,灵石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小心翼翼地问:“这…真的能实现吗?” 梁明露出自信的笑容:“为什么不能?我们可以先从小规模实验开始。找一些懂机械的工匠,对,蒲元,回去我就和他说。慢慢摸索,总能找到突破口的。” 梁明兴奋地继续在纸上勾画着复杂的图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构想中。他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手指灵活地在纸上游走,勾勒出一个个奇妙的符文和机械结构。 钟灵站在一旁,看着梁明专注的侧脸,不由得脸颊微微发烫。她的目光柔和地落在梁明修长的手指上,心中泛起一丝甜蜜的涟漪。然而,梁明此刻全神贯注于他的设计,并未注意到钟灵的异样。 突然,梁明停下笔,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将图纸整理好,轻轻放在一旁,然后坐回到书桌前。 “这蒸汽机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梁明喃喃自语道,“得找个时间交给蒲元研究,搞研究的太厉害了,天天这么头疼,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伸手拿过一张新的白纸,开始快速书写。“现在最紧要的是工会的事情,得赶紧把计划写出来交给赵二狗,让他明天就开始行动。” 梁明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详细列出了工会的组织结构、运作方式和近期目标。他时而停顿思考,时而又快速书写,整个过程中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专注。 钟灵悄悄走到梁明身后,轻轻为他捏着肩膀,缓解他的疲劳。梁明感受到钟灵的温柔,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但仍然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 “叮,今日签到奖励为:于吉,已兑现~” 梁明没有理会今天的奖励,他坐在简陋的木桌主位上,环顾四周。赵二狗召集来的几位穷书生正襟危坐,眼中充满期待。梁明微微一笑,开口道: “各位都是一些文人能士,光是坐在这,就已经了不得。今天,我想与诸位探讨一个重要概念——生产力。”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沙漏,放在桌上。“诸位请看,这沙漏可以计时。假设我们用它来计算一个农夫种一亩地需要多长时间。” 梁明翻转沙漏,继续说:“现在,如果我们发明了新的农具,比如更锋利的锄头,农夫就能在相同时间里种更多的地。这就是生产力的提高。” 他又拿出一个精巧的机械模型,是一个简化版的纺织机。“再比如这个,它能大大提高纺织效率。一个女工用它,可以顶十个人的工作量。” 梁明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当生产力提高到一定程度,现有的生产关系就会成为桎梏,需要改变。” 他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诸位都是读书人,想必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我们要做的,就是提高生产力,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改变这个世道。” 梁明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不同的光芒。 突然,一位年轻的文人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梁大人,您的意思是要彻底改变这个腐朽的世界吗?” 梁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阵阵涟漪。会议室里顿时沸腾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一位留着长须的老者抚须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梁大人,您所说的改变,是否意味着要推翻现有的制度?” 梁明正色道:“不仅仅是制度,我们要改变的是整个社会的结构和运作方式。” 话音刚落,一位身材魁梧的义士猛地站起,拍案而起:“好!我等早就看这腐朽朝廷不顺眼了,就等着有人带头干一场大事!” 梁明举手示意大家安静,环视四周,发现大多数人眼中都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他知道,这些人中的精明者已经意识到,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一位年轻的书生小心翼翼地举手发言:“梁大人,您能否具体说说,我们该如何改变这个世界?”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改变这个世界的首要问题。我们要分辨真正的敌友,不可不将大周各阶级的情况做一个分析。”梁明点了点桌面。“我接下来说的,信息量非常大,有不懂的,各位可以在我说完一段后提问。” 第33章 抗争与通路! “也就是说,我们苦大百姓,都处于无产阶级。”那位老叟叹息道。今天一天的收获,比他一生的收获都要多。地主阶级、买办阶级、封建主义、中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半无产阶级、无产阶级…… 听得各位越来越沉默,对未来无望。 梁明缓缓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众人的目光随即聚焦在他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有力: “诸位,我有一首诗想与大家分享。希望各位能将这首诗,连同其中蕴含的思想,带到四方去传播。” 下方的纪录员闻言立即正襟危坐,毛笔蘸满墨汁,准备记录。梁明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诵: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诗句铿锵有力,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众人屏息凝神,仔细聆听每一个字。纪录员的毛笔在纸上飞舞,生怕遗漏任何一个字。 朗诵完毕,梁明环视众人,目光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缓缓解释道:“这首诗蕴含着革命的希望。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我们也要坚持信念,相信春天终会到来。” “今日,六月十九,我等歃血为誓,为民,为家,为国,为天下!” 话音刚落,梁明左手握住剑刃,用力一划。鲜血顿时从掌心涌出,沿着剑身滴落在地上,在木地板上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 下面的侠客义士们见状,纷纷起身。有人抽出腰间的短刀,有人取出袖中藏匿的匕首,还有人举起随身携带的铁尺。各色武器在烛光下闪烁着寒芒。他们学着梁明的样子,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与地上的血迹汇聚在一起。 文人们虽然没有携带武器,但也不甘示弱。他们或是用随身携带的笔尖,或是直接咬破指头。一滴滴鲜血从指尖渗出,滴落在地上。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将鲜血滴在地上,仿佛在向大地献祭,立下不可违背的誓言。 梁明高声喊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众人齐声应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们的声音虽然压低,但却充满了力量,仿佛要穿透房顶,传遍整个天下。 …… 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厅,跪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禀报:“老爷,老爷!那些刁民,闹到府衙里去啦!他们聚集了上千人,手持农具,叫嚷着要见县太爷!” 大老爷闻言脸色骤变,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什么!这才一个月光景,那赘婿就敢闹到知县那里去?真是胆大包天!”他转身对管家吩咐道,“立刻召集家丁打手,备好马车,我们这就去府衙!” 不一会儿,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驶出大门。车上坐满了身强力壮的打手,腰间别着短刀,手里握着棍棒。大老爷坐在最前面的马车上,脸色阴沉如水。 当他们赶到府衙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府衙门前黑压压一片全是人,放眼望去少说也有两三千人。他们手持锄头、镰刀等农具,高声呼喊着口号。府衙的衙役们手足无措,只能勉强维持秩序。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府衙门前,对里面高声喊道:“县老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些年来收成不好,官府不但不发救济粮,还加征税收,这谁家顶得住啊!” 老者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百姓立刻附和起来。他们有的诉说家中困境,有的控诉官府苛政,声音此起彼伏,汇成一片怒吼。 大老爷站在人群外围,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突然,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厉声喝道:“这简直是赤裸裸的造反!给我驾车,冲过去!”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家丁们便迅速行动起来。马车的车夫一扬鞭子,马匹嘶鸣着向前冲去。大老爷站在车上,一手扶着车厢,一手指向人群,面目狰狞。 就在此时,另一位家族家主也带着人马赶到。他远远看见大老爷的马车已经开始冲锋,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急忙挥手示意自己的人马跟上,同时扯着嗓子大喊:“你们这些刁民!竟敢造反!难道不怕皇上降罪吗?” 两拨人马呈扇形向人群冲去,扬起阵阵尘土。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经过梁明“培训”的文人侠客们,其中有一些人早已混在人群中。这些人不断向周围的百姓宣传着先进的思想,讲述着民众的权利。 当大老爷等人的叫喊声传来时,百姓们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群情激奋。一个壮实的农夫挥舞着锄头,声如洪钟地吼道:“我们没有造反!我们只是要活命!” 愤怒的人群如同海浪般涌动着,高举的农具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面对冲来的马车,百姓们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组成了一道坚实的人墙,将府衙门前团团围住。他们的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嘴里高喊着口号,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打倒恶霸!”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农夫怒吼一声,他那双因常年劳作而布满老茧的手紧握着锄头,猛地向前一挥。锄头与一名家丁的棍棒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紧接着,更多的家丁和打手如狼似虎地冲入人群。他们挥舞着明晃晃的短刀和沉重的棍棒,试图驱散人群。百姓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手无寸铁,只能用农具勉强抵挡。有人用锄头格挡短刀的劈砍,有人用镰刀钩住棍棒。金属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混杂着人们的怒吼和惨叫。 混乱中,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些穿着好衣服的就是那些家族的走狗!”这句话如同火星落入干柴,瞬间点燃了百姓们的怒火。他们开始有意识地寻找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个身穿绸缎长袍的管家被几个农民围住。他惊恐地四处张望,想要逃脱,却被一个老农用锄头狠狠砸中了膝盖。“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管家惨叫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更多的农具落在他身上,他的华服很快被鲜血浸透。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打手正挥舞着棍棒,试图驱散围攻他的百姓。突然,一把锋利的镰刀划过他的手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他痛苦地嚎叫着,手中的棍棒也随之掉落。 大老爷站在远处,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脸色铁青。 另一边,一群文人侠客们也加入了战斗。他们虽然不善武力,但却巧妙地利用地形和周围的物品。一位瘦弱的书生抓起一把细沙,猛地往一个家丁脸上扬去。家丁顿时双眼刺痛,泪水直流,手中的短刀也挥舞得毫无章法。 一位年轻的侠客则灵活地躲避着打手的攻击。他手中的折扇忽开忽合,时而挡开棍棒,时而刺向对方的咽喉。那把看似柔弱的折扇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致命的武器,每一次出击都能让对手痛呼出声。 战斗越来越激烈,地上已经躺满了受伤的人。有的在呻吟,有的已经昏迷不醒。鲜血和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一片片暗红色的泥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汗水和尘土的气息。 府衙门前的空地变成了一片修罗场,到处都是打斗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整个场面犹如人间炼狱,令人触目惊心。 “是军队!军队来了!”一声尖锐的呼喊划破喧嚣的空气。 大老爷闻言,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眯起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远处尘土飞扬,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正快速逼近。阳光下,刀剑寒光闪烁,铁甲铮铮作响。 “哼,这些土鸡瓦狗,怎么能和我的精锐相比?”大老爷暗自得意。这支私军是他多年来秘密培养的,平日里伪装成普通家丁,实则训练有素。 军队迅速展开,将百姓们包围。他们手持长矛,盾牌紧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百姓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训练有素的军队,顿时显得无所适从。 战场很快被划分成两个阵营:一边是全副武装的私军,另一边是手持农具的百姓。双方对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大老爷见局势已定,骑马来到阵前。他环视四周,目光中充满轻蔑。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宣读: “尔等刁民,胆敢聚众闹事,意图谋反!罪一,扰乱社会秩序;罪二,冒犯朝廷威严;罪三,意图颠覆国家……” 他一条条列举着罪名,声音越来越响亮。百姓们面面相觑,有的开始低声议论,有的则露出惊恐的神色。 大老爷继续道:“按律当斩!但念在你们愚昧无知,本官大发慈悲,暂且饶你们不死。”他停顿片刻,扫视众人,“从今日起,每户加征粮税五石,不得有误!若再有不服者,杀无赦!”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赵二狗横枪扫开一众想要动手的私军,与此同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从府衙屋檐上传来: “那么,阁下养的私军,该当何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梁明、钟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高处。梁明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目光如炬地盯着大老爷。钟灵立在一旁,清风微微掀起她的裙摆。 梁明缓缓开口,声音铿锵有力:“私养军队,欺压百姓,贪污受贿,草菅人命…大老爷,你的罪行可谓罄竹难书啊。” 每说一条罪名,梁明就伸出一根手指。他的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百姓们听得目瞪口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老爷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他双目圆睁,怒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只见他猛地一跃而起,身形如箭,直冲屋檐而去。 “小贼,休要血口喷人!”大老爷怒吼一声,右掌凝聚灵气,朝着梁明当头劈下。 梁明不慌不忙,轻轻一个侧身,就躲过了这凌厉一击。大老爷见状,立即变招,左手成爪,直取梁明咽喉。 两人你来我往,在屋檐上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大老爷的招式凌厉狠辣,带着一股子狂风暴雨的气势。他的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显然是经过精心锤炼的。 梁明则以轻灵的身法应对,看似险象环生,实则游刃有余。他的动作看似简单,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要害。 灵气复苏才两年,修炼之道百家争鸣,各有所长。大老爷的功法显然是他自创的,虽然粗糙,但也颇具威力。 第34章 三县同盟 大老爷与梁明在屋檐上你来我往,拳脚相加。梁明轻盈如燕,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大老爷的攻击。就在这时,另一个家族的族长——于老爷也加入了战局。他脚下一点,身形如箭,直奔梁明而去。 然而,一道倩影闪过,钟灵已经拦在了于老爷面前。她利爪一扬,就将使刀的于老爷给击退。于老爷不甘示弱,连续变招,试图突破钟灵的防御,但钟灵应对自如,丝毫不落下风。 与此同时,下方的私军见势不妙,纷纷抽出兵刃,准备冲上前去支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二狗一个箭步冲到了私军前方。他手中长枪如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枪尖所指,寒气逼人。 私军中为首的几个好手试图突破,却被赵二狗以快若闪电的枪法逼退。赵二狗的枪尖在几个人的咽喉间游走,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却让他们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眨眼间,赵二狗已经在地上画出一个半径约三丈的圆圈。他单手持枪,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私军:“谁敢踏入此圈一步,我赵二狗的长枪定叫他有来无回!” 私军们面面相觑,无人敢轻举妄动。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面对赵二狗这般出神入化的枪法,却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梁明与大老爷在屋檐上展开激烈交锋。梁明身形轻盈,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在瓦片间跳跃腾挪。大老爷虽然体型魁梧,但动作却不显笨拙,每一拳都带着呼啸风声。 梁明一个侧身,躲过大老爷势大力沉的一拳,反手就是一记勾拳。大老爷仓促间抬臂格挡,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各自后退半步。 就在这时,钟灵与于老爷的战斗也愈发激烈。于老爷手中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光闪烁间仿佛织就了一张银色大网。然而,他的攻势并非单一,每一刀挥出时,另一只手都会紧随其后,形成拳刀配合的独特打法。 钟灵凭借敏锐的直觉,勉强避开了几次险些得手的暗招。她发现于老爷的刀法看似凌厉,实则虚虚实实,真正的杀招往往藏在看似平常的动作中。 于老爷忽然一个箭步上前,长刀自上而下劈来。钟灵本能地向后一仰,却见于老爷的左拳已经穿过刀锋的缝隙,直取她的面门。钟灵千钧一发之际,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堪堪接下这记重拳。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变幻莫测。于老爷的刀法飘忽不定,时而如狂风骤雨,时而又如细雨绵绵。每当钟灵以为看透了他的路数,却总会在最后一刻遭遇意想不到的变招。 梁明在与大老爷周旋之际,也不忘关注钟灵这边的战况。他见钟灵虽然应对得当,但面对于老爷诡异的功法,终究还是略显吃力。心中暗暗着急,却又无法分身相助。 随着战斗的持续,梁明和大老爷的身上都开始出现伤痕。梁明的左臂被大老爷的一记重拳擦中,皮开肉绽;而大老爷的情况更为糟糕,他的右眼周围已经青紫一片,嘴角也不断渗出鲜血。 大老爷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动作也不如先前那般迅捷。他挥出的拳头开始失去准头,有时甚至会踉跄几步才能稳住身形。相比之下,梁明虽然也有些疲惫,但仍保持着灵活的身手。 与此同时,钟灵和于老爷的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凌厉。钟灵的右肩被于老爷的长刀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衣衫;于老爷的左腿也被钟灵的利爪抓伤,裤腿上有三道明显的血痕。尽管如此,两人的眼神中依旧燃烧着战意,显然还能继续厮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梁明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他注意到大老爷的动作越来越迟缓,特别是在出拳后收回的瞬间,总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梁明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弱点,等待着最佳时机。 终于,在一次交手中,大老爷再次挥出一记重拳。梁明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对方出招。就在大老爷的拳头即将触及梁明胸口的瞬间,梁明突然一个侧身,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大老爷的拳头挥空,整个人略显失衡。就是现在!梁明眼中精光一闪,“杀!”右手五指突然间并拢如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直取大老爷的咽喉。这一击快若闪电,大老爷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的一声,梁明的手刀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大老爷的要害。大老爷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重重地摔倒在屋顶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于老爷正与钟灵缠斗之际,余光瞥见大老爷轰然倒地。他心中一惊,不由得分神片刻。钟灵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瞬间的破绽,右手五指并拢,如鹰爪般猛地抓向于老爷的胸口。 于老爷反应虽快,但终究慢了半拍。钟灵的利爪在他胸前划出三道血痕,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襟。于老爷闷哼一声,连退数步,刚要稳住身形,却发现梁明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 梁明双手成爪,左右开弓,封锁了于老爷的退路。于老爷转身欲逃,却见梁明的身影如影随形,无论他往哪个方向移动,都会被梁明抢先一步。于老爷顿时感到一阵绝望,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必败之局。 与此同时,屋顶下的私军们看到大老爷倒下,顿时乱作一团。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战士大喊着“为大老爷报仇”,不顾一切地冲向赵二狗画下的圆圈。 赵二狗眼中寒光一闪,长枪如龙出洞。只见银光闪过,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战士还未反应过来,喉咙已被枪尖贯穿。赵二狗顺势一抖枪杆,将那人的尸体甩向后方的同伴。 第二名战士刚踏入圆圈,赵二狗的长枪已经如毒蛇吐信般刺向他的心口。那人慌忙举刀格挡,却听“咔嚓”一声,手中的刀应声而断。还未等他回过神来,赵二狗的枪尖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 第三名战士见状,脚步不由得一顿。然而赵二狗并未给他犹豫的机会,长枪横扫而出,直接将其拦腰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转眼间,三具尸体倒在圆圈边缘,鲜血汇成一条小溪。赵二狗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枪尖上的血迹,冷冷地扫视着剩下的私军。那些人看着同伴的惨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再也无人敢轻举妄动。 梁明缓缓走向于老爷,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沉声道:“你是于老爷吧?你我都是混迹政坛商界之人,想必也看得清眼前的形势。况且,大老爷已死,你孤掌难鸣,继续抵抗只会徒增伤亡。” 于老爷警惕地盯着梁明,手中长刀依旧紧握不放。梁明见状,继续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风云再起,天下必将大乱。到那时,你这一身武艺,恐怕只够自保。” 梁明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击于老爷内心。于老爷眉头紧锁,显然在思考梁明所言。 “你手下的兄弟们呢?你的妻儿呢?”梁明步步紧逼,“他们在这乱世之中,要么沦为他人奴仆,要么惨遭杀戮。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如此境遇?” 于老爷的眼神开始动摇,梁明知道时机已到。他放缓语气,诚恳地说:“不如加入我们的同盟。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镇守一方,既保全了自己,也庇护了手下兄弟。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老爷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刀。“罢了,既然大势已去,我又何必固执己见?我愿意加入你们。” 梁明闻言大喜,上前拍了拍于老爷的肩膀:“于兄果然明事理!” 于老爷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大老爷的私军还在下面,他们对大老爷忠心耿耿。若是不能说服他们,恐怕还会有不必要的伤亡。” 梁明点头表示赞同:“于兄说得对。不知可有良策?” 于老爷沉思片刻,道:“这些兄弟们也算跟随我多年,对我也信任。不如我亲自下去劝说,想必能事半功倍。” 梁明和钟灵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老爷见状,便不再犹豫,纵身一跃,从屋顶跳到了院子里。 私军们看到于老爷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于老爷环视四周,朗声说道:“兄弟们,放下武器吧!大老爷已经战死,再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 私军们面面相觑,有人不解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于老爷正色道:“我已决定加入梁明他们的同盟。诸位若信得过我,不妨也随我一起。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只求大家好聚好散。” 一时间,院子里议论纷纷。最终,大部分私军选择了相信于老爷,放下了武器。只有少数几人坚持要为大老爷报仇,被赵二狗三下五除二制服。 “对了,尚未请教于老爷子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于吉。” 此言一出,梁明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老者。难怪此人出招如此变幻莫测,原来是系统给予的于吉! 梁明脑海中迅速闪过三国杀中于吉的形象——那个以诡计多端着称的谋士。在游戏中,于吉最擅长的就是坑蒙拐骗,用各种手段迷惑对手。眼下这个于吉,想必也继承了这些特质。 梁明不由得回想起刚才的战斗过程,于吉的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暗藏玄机,让人难以捉摸。即便是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够支撑到现在,足见其实力非凡。 “这样吧。你先接管了这个县的事务,首要之事就是将物价下调,其他事情你与百姓商量。我这就回息县,改日我们三县汇集于息县商谈相关事宜。” 第35章 获得初代火铳 梁明策马狂奔,终于赶回息县袁府。就在他翻身下马的瞬间,一道灰影闪过,一只体型硕大的狼战士驮着满头大汗的家丁也冲到了府门前。 梁明惊讶地看着这匹狼,只见它体型比寻常狼大了一倍有余,毛发油亮,肌肉结实,气势不凡。更令人吃惊的是,它竟然比自己骑的良驹还要快上几分。 “何事这么匆忙?”梁明皱眉问道,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般急切,莫非灵田出了什么变故? 家丁从狼背上滑下来,双腿一软差点跪倒,显然是累坏了。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呼吸,激动地说道:“公子,灵田…灵田的…灵田的庄稼…” “怎么了?”梁明紧张地追问。 家丁终于缓过气来,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都成熟了!公子,灵田里的庄稼全都成熟了!” 梁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涌上心头。他握紧拳头,连声叫好:“好!好!好!” 他转身对家丁说道:“辛苦你了。每个人都有赏,按劳双倍…不,三倍分配!” 就在这时,袁清婉和清荷听到外面的动静,匆匆走出来。“夫君!”“公子!”她们异口同声地唤道。 梁明看了看疲惫的家丁,又看了看关切的三女,挥了挥手说:“你先去休息吧。” 他转向袁清婉等人,神色严肃地说:“我现在必须立刻去见老泰山,二狗,跟我来。娘子,清荷,钟灵,有什么事晚饭再说。” 说完,梁明大步流星地朝袁府内院走去。他步伐急促,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途经花园时,几只蝴蝶在他身边翩翩起舞,但他无暇欣赏,只顾着快步前行。 袁清婉和清荷相视一笑,随即转身迎向刚到的钟灵。清婉温柔地拉起钟灵的手,说道:“妹妹一路辛苦了,我们先去沐浴更衣吧。”清荷则体贴地接过钟灵的行李,三人说说笑笑地向后院走去。 梁明快步来到袁天青的书房,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袁天青沉稳的声音。 梁明推门而入,只见袁天青正在案前批阅文书。看到梁明进来,他放下笔,抬头问道:“怎么了?看你神色匆忙。” 梁明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始汇报:“老泰山,我有两个好消息要禀报。” 袁天青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一,正阳县的事情已经搞定了。我们成功说服了当地官员支持我们,并且获得了一支军队的效忠。”梁明简要概括了在正阳县的成果。 袁天青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第二,”梁明顿了顿,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灵田里的庄稼全都成熟了!” “什么?”袁天青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梁明,“这么快?” 梁明郑重地点头:“确实如此。家丁刚刚骑狼赶来报信。” 袁天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大步走到梁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声说道:“好!好!好!” 他来回踱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突然,他停下脚步,转向梁明:“我们要尽快安排收割,同时要保证灵田的安全。你有什么想法?” 梁明思索片刻,说道:“关于这点,我有个提议。在正阳县,我们获得了一支经验丰富的军队。我想让他们协助训练我们的士兵,提高我们的军事实力。同时,我推荐赵二狗做这支军队的教头,负责操练。” 赵二狗一直站在梁明身后,听到这里,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公子,不必啊!我只是个粗人,怎么能担此重任?” 梁明转身,拍了拍赵二狗的肩膀:“二狗,你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你有实战经验,而且忠心可靠。我相信你能胜任这个职务。” 袁天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提议不错。二狗,你就接下这个任务吧。我们会给你配备文书协助你处理日常事务。” 赵二狗看看梁明,又看看袁天青,最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跪下行礼:“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公子和老爷的信任!” 梁明看着跪在地上的赵二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伸手将赵二狗扶起,轻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既然当了教头,就不能再用这些旧名了。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如何?” 赵二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期待。他挺直腰板,恭敬地说:“全凭公子做主。” 梁明轻抚下巴,装作沉思的样子。他的目光在书房内扫视,最终落在赵二狗身上:“我看你骁勇善战,忠心耿耿,不如就叫赵云,字子龙,如何?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赵二狗听到这个名字,身上一层金光不在任何注意下一闪而过。他激动地抱拳行礼:“多谢公子赐名!属下定当不负公子厚望,誓死效忠!” 梁明处理完事务后,向袁天青告辞。他骑上马,迫不及待地奔向蒲元的铁匠铺。途中,他的思绪飞驰,想象着蒲元可能已经取得的进展。 远远的还没到铁匠铺时,梁明远远就听到“砰砰”的声响。他勒住马缰,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不愧是系统给的人才,这效率果然惊人。”他暗自赞叹。 绑好马匹,梁明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呼吸:蒲元正和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在试验火铳。 那女子——梁明从没见过,但听袁天青说,蒲元“拐”了一个女孩子回来,应该是叫钟瑶光——正举着一把火铳,神情专注。她纤细的手臂微微颤抖,显然在努力控制武器的重量。蒲元站在她身旁,目光严肃地盯着靶子。 “准备好了吗?”蒲元低声问道。 钟瑶光深吸一口气,点头示意。 “砰!”一声巨响,火光四溅。钟瑶光被强大的后坐力推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蒲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肩膀。 “我说什么来着?”蒲元皱眉道,“你根本不适合亲自操作。” 钟瑶光倔强地抬起头,脸颊因兴奋和羞恼而泛红:“你懂什么!这叫亲身体验,形成经验,然后总结归纳!” 梁明见状,忍不住笑着插话:“人家说得对啊,蒲元!这叫收集现场数据,总结形成理论体系。” 两人这才注意到梁明的到来。蒲元微微颔首,钟瑶光则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梁明走近,仔细观察着他们手中的火铳。“看来你们已经取得不小的进展啊,”他赞许地说,“不知道能否让我也试试?” 蒲元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他将火铳递给梁明,简要讲解了操作要领。 梁明接过火铳,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地。他闭上眼,回想着前世,他哪用过这种这么老旧的枪,这种枪都得进博物馆。深吸一口气,他睁开眼,瞄准靶心。 “砰!”一声清脆的响声后,靶子上出现了一个弹孔。 “好,精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些。”梁明满意的说道。“那么,你俩有任何改进的思路不?” 蒲元皱眉思索,正要开口,钟瑶光却抢先说道:“我有主意了!我们可以把枪管加长,这样就能提高准确度!” 梁明听到这里,不禁莞尔一笑,上前几步说道:“你就是钟瑶光吧?我是梁明,听老泰山提起过你。” 钟瑶光闻声回头,看到梁明后微微行礼,“梁公子好。” 梁明点头示意,然后继续道:“你的想法不错,但是如果敌人越来越远呢?难道要一味地增加枪管长度吗?” 钟瑶光闻言一愣,一时语塞。 梁明见状,循循善诱道:“我倒是有两个建议。第一,你们可以观察一下儿童玩的陀螺。它能保持稳定旋转,这个原理是否可以应用到火铳上呢?” 蒲元眼前一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梁明继续说:“第二,如果精度实在不够,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增大子弹尺寸?甚至可以设计成击中目标时能炸开的子弹。” 钟瑶光听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梁公子,这些想法太妙了!我们这就去试试!” 蒲元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多谢梁公子指点。我们一定会努力改进的。” 梁明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蒲元和钟瑶光。两人正热烈讨论着火铳的改进方案,时而争论,时而达成共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时相视而笑。偶尔意见相左时,还会轻轻推搡对方,宛如一对欢喜冤家。 梁明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喜。有这两位人才在,火铳的改进必定事半功倍。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脑海。 “咳咳。”梁明轻咳两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我有个想法,不知可行否。” “蒸汽机。” “蒸汽机?”蒲元和钟瑶光异口同声地问道。 梁明简要解释了蒸汽机的原理和潜在用途。两位工匠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讲解完毕,蒲元和钟瑶光相视一眼,郑重地向梁明躬身行礼。 “公子的想法太妙了!”蒲元由衷赞叹,“这两项技术若能实现,必将彻底改变战争的面貌。” 钟瑶光也兴奋地补充:“不仅是战争,还能应用于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尽快研发出来!” “对。它目前的作用就在于,提高生产力。试想,经过某些复杂的摆放,它能够为你批量生产某样物品,你就能将精力放在其他地方。”梁明点明了要点。现在用蒸汽机来打仗?顶多用来开城门。坦克?现在还不可能。 “我这就去画草图!”钟瑶光说着就要进屋子里。 “我画过了,等会儿回到府上就托人给你。”梁明说完,这才松下来一口气。最近这些天忙的,正阳县、灵田、军队、武器装备...是该休息一下了。 第36章 团聚便是金秋 梁明缓步踱入袁府,秋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在他脚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庭院里的桂花香气扑鼻而来,让他不禁深吸一口气,心中的疲惫顿时消散了几分。 他的目光掠过亭台楼阁,落在一旁的芙蓉花上。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景象让他想起了袁清婉,那个曾经对他冷若冰霜的女子。 回想起初见时,袁清婉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眸,梁明不禁莞尔一笑。那时的她,就像这芙蓉花,看似娇艳,实则带刺。可如今,她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梁明继续前行,来到一处假山旁。假山上的有一棵树,它的根茎缠绕在石头上,错落有致,仿佛天然形成。他伸手抚摸着粗糙的石面,看着一旁的根茎,突然想起了钟灵。那个曾经误入歧途的女子,现在也是给他掐断了错误的枝条,重新长正来了。 “公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梁明转身,看到清荷正站在不远处,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阳光透过她身后的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愈发清丽脱俗。 “清荷,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梁明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清荷微微一笑,“奴婢一直在等着公子回来。” 这句话让梁明心中一暖。他看着清荷,这个自他入府后从始至终都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公子,您看起来有些疲惫。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清荷关切地问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温柔贤淑的女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幸运。无论是袁清婉的刚烈,钟灵的执着,还是清荷的温柔,都让他的生命变得丰富多彩。 “清荷,谢谢你。”梁明轻声说道。 清荷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泛起红晕,“公子言重了。伺候公子是奴婢的本分。” 梁明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有些感情不需要用言语表达。“夫君、吃饭了。”袁清婉适时的出现了,打破了这份尴尬。 袁府饭厅内,香气四溢。梁明坐在长桌一侧,袁清婉挨着他,清荷则站在一旁随时准备服侍。其他家丁分列两旁,整个氛围温馨和谐。 袁天青端起酒杯,笑眯眯地看向梁明,故意问道:“明儿,听说正阳县的事情办得不错?” 梁明放下筷子,恭敬地回答:“是的,老泰山。多亏您的支持,我们才能顺利完成任务。”他简要汇报了此行的经过,从初到正阳县时遇到的阻力,到最后成功将正阳县纳入联盟。 袁夫人听完,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这可是大功一件。明儿,你真给我们袁家长脸了。” 袁清婉听到母亲的夸奖,忍不住偷瞄梁明一眼,眼中满是骄傲。她悄悄握住梁明的手,柔声道:“夫君,你辛苦了。” 梁明回握住妻子的手,心中一暖。他环顾四周,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感到无比幸福。赵云正大口喝着酒,脸上洋溢着笑容;清荷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他有什么需要;袁天青和袁夫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 这一刻,梁明深深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举起酒杯,向在座的每个人致意:“感谢大家的支持和信任。今后,我定会更加努力,不辜负各位的期望。” 酒香四溢,梁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滑入喉咙,带来一阵暖意。他正准备夹菜,却听到左手边传来钟灵清脆的声音: “公子,正阳县的加入,意味着我们的势力范围扩大了一倍。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增加军队的规模了?” 钟灵的话音刚落,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梁明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期待的气息。袁清婉轻轻握了握梁明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 梁明放下筷子,目光扫过在座每个人的脸庞。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钟灵说得很有道理。确实,随着势力的扩张,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军事力量来维护。不过,在扩充军队之前,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袁天青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如此重要?” 梁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气氛更加紧张,然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灵田。” 这两个字一出口,饭桌上顿时响起一阵惊呼。袁清婉睁大了美眸,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明,“夫君,你是说…那灵田的庄稼已经成熟了?” 梁明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没错。就在今天下午,我刚回来不久就收到了消息。灵田里的庄稼已经成熟,不日就能收获第一批灵米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饭桌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老周激动得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脸上写满了惊喜:“公子,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有了这些灵田出产的粮食,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粮食短缺的问题了!” 袁天青也难掩兴奋之色,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明儿,你可真是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又一个惊喜啊。”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了这些灵米,我们不仅能解决粮食问题,还能养活更多的军队。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更快地扩大势力范围,巩固我们的地位!” 就在这时,饭厅的门被猛地推开,蒲元和钟瑶光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衣衫略显凌乱,显然是刚从工坊赶来。 蒲元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急切地说道:“公子,我们有重大发现!” 梁明放下手中的筷子,挑了挑眉,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饭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停下了用餐,好奇地看向这对欢喜冤家。 钟瑶光给了蒲元一脑瓜子,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我们按照公子的指示,研究了那个蒸汽机的设计图。虽然还没有完全搞明白,但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她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在餐桌上。众人凑近观看,只见图纸上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各种复杂的机械结构和计算公式。 蒲元指着图纸上的一处细节,兴奋地解释道:“您看这里,我们发现,如果能够改进锅炉的形状,将其设计成圆柱形,并在内部增加一些导热管道,就能大大提高蒸汽的压力。” 他用手指在图纸上比划着,继续说:“同时,我们还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通过调节阀门来控制蒸汽的释放速度。这样一来,机器的效率就能提高好几倍!” 听到这个消息,梁明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站起身,绕过餐桌,仔细查看图纸上的每一个细节。然后,他拍了拍蒲元的肩膀,赞许地说:“好!非常好!你们的想法很有创意。” 梁明转向钟瑶光,问道:“你们还需要什么材料或工具来完成这个改进?” 钟瑶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们需要一些更精密的工具来加工零件,还有一些特殊的金属材料来制作锅炉。如果能有这些,我们就能尽快制作出改进后的蒸汽机模型。” 梁明点点头,“我会立即安排人去准备这些东西。你们继续努力,一定要尽快把这个蒸汽机研究出来。” 袁清婉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问道:“夫君,这个蒸汽机到底有什么用处?为什么你如此重视?” 梁明转身面对众人,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缓缓说道:“它能改变世界。想象一下,如果我们能用这种机器驱动各种工具,甚至生产一些重复性高的东西,那将会大大提高我们的生产效率。这不仅能让我们的军队更强大,还能让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加便利。” 他的话让在座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袁天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儿说得对,这个发明确实可能带来巨大的变革。”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难得全家团聚,大家先放松一下吧。来,都举起杯子,我们一起干一杯!” 袁夫人的话音刚落,饭桌上的气氛立刻变得轻松起来。众人纷纷举起酒杯,相视一笑。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干杯!”大家齐声喊道,然后一饮而尽。 袁夫人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又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梁明碗里:“明儿,多吃点。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要好好补补。” 梁明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母亲。” 袁清婉见状,也忙不迭地给丈夫夹菜:“夫君,尝尝这个糖醋排骨,我特意让厨房做的。”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赵云和老周开始讲起灵田、正阳县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钟灵则兴致勃勃地向袁夫人请教一些问题,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就连一向紧绷于工作的蒲元,此刻也放松下来,和钟瑶光小声交流着什么,时不时发出轻笑。 袁夫人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景,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满是幸福和满足。 第37章 开发神识 清晨的阳光洒在灵田上,为整片土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梁明带着三女和老周,以及一众家丁,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田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混合着成熟作物的清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梁明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见原本应该还需一段时间才能成熟的庄稼,此刻果然全都长得郁郁葱葱,沉甸甸的果实挂满枝头,仿佛在向他们炫耀自己的丰收。 “这…这怎么可能?”老周惊呼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弯下腰,仔细检查着脚边的植物,“少爷,这些庄稼不仅全部成熟了,而且看起来还在继续生长!” 梁明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一株植物的叶子,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生命力。“不错,这些植物确实还在生长,而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它们似乎正在向更高级的形态转化。” 袁清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更高级的形态?” “对,有可能是灵植。”梁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片灵田,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神奇。” 梁明环视了一圈田地,转向老周问道:“老周,我们现在的粮食储备情况如何?” 老周略作思考,回答道:“少爷,目前我们的粮仓储备还算充足,足够维持一段时间。不过,”他顿了顿,“如果我们要加快扩军的步伐,恐怕现有的储备就不太够用了。” 梁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迈步走进田间。他蹲下身,将手掌贴在泥土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灵气流动。他缓缓移动,在不同的区域停留,仔细比较着灵气的浓度和质量。 经过一番仔细的考察,梁明最终在田地中选定了几块区域。他用手中的树枝在地上画出界限,对老周说道:“这几亩地的灵气质量最佳,我们暂时不动它们,让它们继续生长,看看能不能培育出更高级的灵植。” 接着,他指向剩余的田地,“其他的地方,我们用来快速补充粮食储备。不过,”他强调道,“每次收获时,都要仔细检查。记录下产量、品质,甚至是口感。我们需要确保这些加速生长的作物没有出现退化的迹象。” 梁明转向袁清婉和其他两位女子,“你们也来帮忙吧。我们分头行动,每人负责一片区域,先仔细观察植物的生长状况,有任何异常都要立即报告。” 众人点头应允,纷纷散开,开始了细致的检查工作。 梁明开始逐株检查田地里的作物,但很快就意识到这种方法效率太低。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一株玉米,手指轻轻抚过叶片,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生命力。突然,他察觉到一丝异样。 闭上眼睛,梁明尝试集中注意力。渐渐地,他感受到了周围灵气的流动,就像无形的水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似乎能够“看到”每株植物所吸收的灵气量。 梁明站起身,缓缓移动脚步。他的意识仿佛延伸出去,笼罩了整片田地。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每株植物的生长情况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有些植物灵气明显比其他旁边的要亮上几分。 当梁明睁开眼睛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完成了整个区域的检查。“这不就是神识?果然,劳动出真知。” 梁明环视四周,发现大家都还在田间忙碌。三位女子显然不习惯农活,动作笨拙,秋风虽劲,但她们额头上也都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袁清婉的青色衣裙沾上了泥土,清荷的淡绿色裙摆被露水打湿,钟灵的黑色劲装也难逃尘土。 “各位,先停一停。”梁明温和地唤道,“我有个发现要和你们分享。” 三女闻言,如蒙大赦般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梁明身边。袁清婉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好奇地问:“夫君,有什么发现吗?” 梁明微笑着点头,“我刚才无意中触及了一种奇妙的感知能力,可以帮助我们更快、更准确地检查这些植物。” 他示意三女围拢过来,然后开始详细解释他所感受到的“神识”。梁明用生动的比喻,将这种能力形容为一种无形的流水,可以延伸到周围的空间,感知灵气的流动和植物的生长状态。 “闭上眼睛,试着放空思绪,”梁明柔声指导,“慢慢感受周围的空气,想象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你的身体中延伸出去。” 三女依言闭上眼睛,神情专注。梁明观察着她们的表情变化,适时给予指导和鼓励。 片刻之后,袁清婉突然轻呼一声,睁开眼睛,脸上满是惊喜,“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就像有一阵微风拂过全身,然后……我似乎看到了周围植物的样子。” 梁明欣慰地点头,“没错,这就是神识的初步运用。” 钟灵和清荷也陆续有了感应,虽然还不够清晰,但已经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梁明继续解释道:“这种能力不仅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照料这些植物,还可能在其他方面派上用场。比如感知危险,或者在战斗中预判对手的动作。” 三女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梁明见状,心中暗喜。 “好了,”梁明拍了拍手,“泥姑娘们,现在我们继续检查田地,不过这次要用刚学到的新方法。记住,如果发现任何异常,特别是那些灵气特别充沛的植物,一定要标记出来。” 三女点头应允,各自散开,开始用新学到的神识能力检查田地。梁明看着她们认真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他所不知道的是,今天所传授的“灵植”和“神识”,将会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梁明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双眼,集中精神。他感受到神识如丝如缕,缓缓延伸开来,笼罩住眼前的田地。在这种奇妙的感知中,每一株植物都仿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灵气的流动宛如无形的溪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神识,一寸一寸地探查着每一株作物。有些植物的光芒明显比周围的要亮,梁明便在心中默默记下它们的位置。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太阳穴隐隐作痛。 梁明咬紧牙关,强撑着继续前进。当他的神识覆盖到第二亩田的边缘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猛地睁开眼睛,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袁清婉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没事吧?” 梁明摇了摇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看来目前我的神识极限就在这两亩地左右了。” 他环视四周,看着三位女子还在认真地练习使用神识,心中突然灵光一闪。“这灵田倒是个练习神识的好地方,”梁明若有所思地说,“以后有需要练习神识的,都可以来这里帮忙。既能搞生产,又能锻炼神识,可谓一举两得。” 袁清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的光芒,“夫君说得对,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但是其他两女倒是觉得有些不行,钟灵皱着眉头,纤细的手指轻轻揉捏着太阳穴。她那双平日里锐利的眼睛此刻微微眯起,显然是在忍受着某种不适。“木木,”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脆弱,“我感觉有些头晕。这种感知方式,似乎对我来说有些强烈了。” 清荷站在一旁,她那张素来温柔的脸上此刻也浮现出一丝苍白。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不适,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少爷,我也感觉有些不舒服。那些灵气…它们似乎有些凌厉,就像钝刀划过玻璃一样在划我的头。我…我有点想吐。” 梁明闻言,眉头微皱。他快步走到两人身边,一手扶住钟灵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清荷的后背。“不要勉强,”他柔声说道,“如果感觉不适,就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然而,这个意外情况却让梁明的思绪开始活跃起来。他的目光扫过田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说,”他喃喃自语道,“我们不只是被动地感知这些灵气,而是主动去影响它们呢?” 梁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适,闭上双眼,再次尝试感受周围的灵气。 很快,梁明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灵气的流动。它们如同无形的水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他的意识笼罩了四周半米左右。 就在这时,梁明缓缓抬起右手,将食指与中指并拢,尝试将一丝力量凝聚于指尖。 令人惊讶的是,当他的指尖微微颤动时,周围的灵气竟然随之震颤。梁明心中一动,稍稍加大了指尖的力量。果然,灵气的震动范围随之扩大,就像水底突然出现了一个喷口。 梁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指尖的力量,观察着灵气的变化。他发现,力量越大,灵气震动的范围就越远,震动的幅度也越大。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阵兴奋。 梁明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并拢。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灵气的流动。随着呼吸,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向手臂,在掌心凝聚。 突然,梁明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猛地将手臂向上一挥,掌心对准天空。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的掌心迸发而出,如同一道无形的利剑刺向苍穹。 空气中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这道涟漪以梁明的手掌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然后又猛地向上冲去,直冲云霄。 钟灵和清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虽然看不见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异常波动。她们面面相觑,不明白梁明究竟做了什么。 然而,袁清婉却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的神识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股被推向高空的灵气。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灵气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带着强大的力量直冲云霄。 第38章 军中思想建设 袁天青看着梁明说道:“灵田的事我会交给老周去做,这些天你得去军队看看。”他的语气变得略带责备,“毕竟二狗,不,赵云可能还不够两肩挑,一边指挥一边操练,你又想当甩手掌柜了。” 梁明闻言,不禁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轻咳一声,解释道:“最近确实疏忽了些,我明天就去军营巡视。” 袁天青点点头,拍了拍梁明的肩膀:“去吧,多关心关心那些将士。记住,一个好的统帅不仅要有谋略,还要懂得体恤下属。” 梁明若有所思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我明白了,老泰山。我会好好安排的。” 第二天,晨光熹微,军营中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操练声。梁明潜伏绕过岗哨,悄然来到训练场,远远望去,只见一片尘土飞扬,刀光剑影中夹杂着士兵们的喊杀声。 他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身形一闪,便混入了人群之中。周围的士兵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操练,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陌生人的出现。 梁明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眼前的训练场景。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士兵,仔细评估着他们的动作和技巧。忽然,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军官注意到了他,皱着粗眉大步走了过来。 “喂,你这个小白脸是哪个营的?”军官粗声粗气地问道,眼中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怎么在这儿偷懒?想找打是不是?” 梁明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我是新来的,还不太熟悉这里的规矩。请问长官,我该去哪里报到呢?”他故意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军官上下打量了梁明一番,目光在他白皙的脸庞和修长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新来的?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怕是连刀都拿不动吧?我看你就是来混吃等死的!” 周围的士兵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有人起哄道:“让他上擂台试试!看看这个小白脸能不能撑过一个回合!” “对啊,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另一个士兵附和道,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梁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故作犹豫地说:“这…恐怕不太好吧?我还没有正式入伍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畏惧,但眼底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军官见状,更加得意了。他挺起胸膛,用粗壮的手指戳了戳梁明的胸口:“怎么,怕了?我看你就是个花架子,根本不配在这里!要我说,你现在就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周围的士兵们发出一阵哄笑,有人甚至开始推搡梁明,想要把他赶出训练场。 梁明眉头一挑,淡淡地说:“既然诸位长官这么有兴致,那就试试吧。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如果我赢了,你们可别哭鼻子。” 这句话一出,整个训练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梁明,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军官先是一愣,随即怒极反笑:“好啊,有种!来人,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把刀,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军中汉子!” 话音刚落,梁明便轻盈地跃上了擂台。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就在这时,赵云从远处走来,一眼就认出了梁明。他刚要开口,却被梁明一个眼神制止了。赵云会意,默默站到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军官狞笑着上了擂台,二话不说就挥拳向梁明袭来。梁明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军官顿时大怒,连续出拳,却始终碰不到梁明分毫。 梁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戏耍一只笨拙的熊。突然,他身形一转,一记手刀劈在军官后颈。军官顿时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那个看似柔弱的年轻人竟然如此轻松地击败了他们的教官。 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挤开人群,大步走上擂台。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让我来会会你!”说罢,他挥舞着粗壮的拳头向梁明冲来。 梁明微微一笑,身形如鬼魅般闪避。那士兵连续挥出数拳,却总是差之毫厘。梁明突然欺身而上,一记手刀劈在对方颈侧。那士兵顿时双眼一翻,轰然倒地。 紧接着,又有几名自诩厉害的士兵跃跃欲试。他们轮番上阵,或使刀,或舞枪,招式各异。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始终无法碰到梁明的衣角。梁明或点穴,或借力打力,轻松将他们一一制服。 渐渐地,整个训练场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他们围成一圈,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上的较量。有人不服气地大喊:“让总教头赵云来试试!” 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很快便分开一条道路。赵云缓步走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轻轻跃上擂台,对梁明拱了拱手。 梁明故作不知,微微一笑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 赵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转身面向台下,朗声说道:“诸位,这位就是我们的主帅,梁明大人!”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那些曾对梁明不敬的士兵们面如土色,有人甚至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他们纷纷磕头请罪,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梁明环视四周,目光如炬。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诸位请起。今日我微服私访,就是为了了解我军实况。”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们的表现,让我不是很满意。” 梁明站在擂台上,环视四周。士兵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和敬畏。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诸位,今天这一课,希望你们都记住了。”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首先,无论面对任何敌人,都要在战略上蔑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简单来说,你一定要坚信你能战胜敌人,但是战胜敌人的手法,你得慎重考虑。”梁明的眼神扫过在场诸位,引起一片鸡皮疙瘩,“我不希望我的军队会有这种低级伤亡,你们的家人也不希望你们这么稀里糊涂的残废,或者死去。” 他转身面对所有士兵,目光炯炯有神:“对敌人,我们要狠辣无情。但对自己人,我们既要竞争,又要情同手足。” 梁明走下擂台,来到一名年轻士兵面前。他轻轻抚摸着士兵手中的长枪,语重心长地说:“每一次训练,都要当作真正的战斗。只有这样,才能在真正的战场上保护好自己和战友。” 梁明环视四周,目光如炬,声音沉稳有力:“诸位听好了,我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要说。”他顿了顿,确保每个人都在认真聆听。 梁明走到队伍中央,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面庞,士兵们挺直腰杆,眼神中既有敬畏,也带着一丝好奇。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兄弟们,在咱们的军队里,必须要为百姓服务。或许有人心里犯嘀咕,觉得当兵打仗,跟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为什么!” 他指着队伍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士兵,问道:“小李,你家是哪儿的?” 那士兵愣了一下,连忙答道:“回大人,俺家是城西李家村的。” 梁明点点头,又问:“那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俺爹娘,还有个妹妹。”小李的声音有些紧张。 梁明走到小李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那你爹娘靠什么过活?你妹妹的嫁妆钱从哪儿来?” 小李不假思索地回答:“种地,还有俺娘给人家缝缝补补,攒点钱。” 梁明转身面向全体士兵,提高了嗓门:“听见了没?小李的爹娘种地,供养他长大,送他来当兵。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除了自己吃,还要交税,这些税粮,就是咱们军饷的来源!没有他们,咱们吃什么?穿什么?拿什么打仗?!” 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另一个士兵身上:“还有你,老赵,你家是城东赵家村的吧?你娘是不是经常给你做针线活,缝补衣裳?” 老赵憨厚地笑了笑:“是的大人,俺娘手巧,做的鞋子可结实了。” 梁明正色道:“那你想想,如果没有你娘给你缝补衣裳,你穿着破破烂烂的,怎么上战场杀敌?怎么保家卫国?你们的父母,乡亲们,他们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他们辛勤劳作,供养咱们,咱们就要保护他们,为他们服务!这不光是咱们的责任,也是咱们的良心!”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深沉:“而且,咱们当中,有不少兄弟的父母,妻儿,也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们可能就在咱们守护的城池里,在咱们身后的村庄里。 咱们打仗,不光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为了让自己的父母妻儿,能够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所以,我说百姓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一点儿也没错!甚至,他们当中有些人,就是咱们的亲生父母!” 梁明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士兵的心头。他们这才明白,保家卫国,不仅仅是一句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责任,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士兵们的眼神中,少了些许迷茫,多了几分坚定,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其次,在这军营之中,我们不需要那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若有人胆敢将那些肮脏的把戏带进来,污染我们的军营…”梁明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能刺穿人心,“我亲自送他离开 - 用最快的方式。” 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个士兵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梁明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缓:“现在,诸位请继续你们的训练。”他扫视着每一张面孔,“记住,我们是为了百姓而战的战士,不是官僚。” 最后,他露出了一丝微笑,缓解了些许紧张的氛围:“等到夜幕降临,我会与诸位同席而坐,共饮美酒,同享佳肴。让我们一起庆祝新的开始!” 这番话既有威慑,又有亲和,瞬间拉近了梁明与士兵们的距离。训练场上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士兵们带着新的干劲重新投入到训练中。 第39章 小憩时光 处理完军营事务的梁明,于次日骑着骏马,沿着城中主干道缓缓前行。午后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马蹄踏过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远远望去,袁府的围墙已经映入眼帘,朱红色的大门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两名家丁见是梁明归来,连忙躬身行礼,推开了厚重的木门。他勒住马缰,在门前下马,将缰绳交给迎上来的小厮。沿着曲折的回廊向内院走去,两侧的翠竹随风轻摆,发出沙沙的响声。经过一方小池,睡莲正悄然绽放,几尾锦鲤在水下游弋。 梁明穿过圆形的月亮门,脚步轻盈地踏上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沿途几株古老的榕树枝繁叶茂,投下斑驳的树影。他拐过一道回廊,红漆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龙纹图案。又转过两个弯,经过一处假山小瀑,潺潺水声令人心旷神怡。 终于,熟悉的卧室映入眼帘。梁明伸手推开那扇雕刻着松鹤延年图案的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一股浓郁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令他精神为之一振。 步入室内,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棂洒落,在地面上形成细碎的光影。屋内陈设简约雅致,一张紫檀木书案,几把藤编躺椅,以及墙上挂着的几幅山水画卷。 梁明环顾四周,发现每一处角落都一尘不染。案几上的青瓷花瓶里插着几支新鲜的兰花,散发着淡雅的芳香。显然清荷早已料到他会回来,细心地打扫整理过。这份体贴之心,不禁让梁明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他盘膝而坐,双手结印,闭目凝神。随着呼吸渐渐平稳,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的灵力运转,如同潺潺溪流般流淌在经脉中。 当他探查自身修为时,发现那股灵力已经凝实了许多。记得半个月前与钟灵交手时,他还会被五勾玉的钟灵压制。而现在,他体内的灵力已经凝结成八道勾玉,每一道勾玉都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在丹田处缓缓旋转。 梁明细细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他能清晰地察觉到丹田中的灵力已经达到了八成饱和的程度。 梁明能感觉得到,当第十道勾玉形成时,将是突破瓶颈的关键时刻。而且,每多一道勾玉,灵力的质量就会提升一个层次。十勾玉之后,灵力将会发生质的飞跃,届时他的实力必将今非昔比,估计这就是修仙小说里所谓的“境界”吧。 梁明正沉浸在修炼中,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房门被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钟灵那张俏丽的脸庞探了进来,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闪烁着光芒。 “木木,怎么一忙完回来就往自己的屋里钻啊?”钟灵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 梁明不禁莞尔一笑,缓缓站起身来迎向门口。他的目光从钟灵的发梢扫到脚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佳人。钟灵今天穿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丝带,更显得身材婀娜。 钟灵见梁明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略显羞涩地抬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额前的一缕秀发,将其别到耳后。就在这个瞬间,梁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体内灵力的波动。 那股力量如同涓涓细流,在她的经脉中悄然流转。梁明闭目凝神,全神贯注地感知着钟灵的气息。随着他的专注,钟灵体内的灵力逐渐在他的感知中变得清晰起来。 首先,他感受到了一股温暖而柔和的能量,从钟灵的丹田处缓缓扩散。这股能量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每一寸肌肤。随后,梁明的感知更加深入,很快的,头上显示出几道轮廓。在那里,七道勾玉正缓缓旋转,每一道都散发着柔和而强大的光芒。 袁清婉跟在钟灵后面,缓步走进房间,脸上带着一丝不满的神色。她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绣着牡丹花的丝带。清婉的眉头微蹙,樱唇轻启:“夫君,你这般行事也太不体贴了。昨日从灵田回来后,不打招呼就匆匆离去,今日归来又不言不语。”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埋怨,却又透着关切。清婉走到梁明身边,伸手轻轻抚平他衣襟上的褶皱,目光中满是柔情。 清荷紧随其后,身着浅绿色的对襟衫,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茶盘。她看着夫人埋怨的样子,忍不住掩嘴轻笑。 梁明的目光落在了袁清婉身上,仔细感知着她体内的灵力流动。令他惊讶的是,清婉竟然有五道勾玉在缓缓旋转,每一道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个发现让梁明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暗自赞叹妻子的进步。 随后,他将注意力转向清荷,梁明注意力的主人此刻正捧着茶盘站在一旁。梁明定睛凝神,感受到清荷有六道勾玉在旋转,比清婉还要多出一道。 察觉到袁清婉还在生气,梁明心中一动,决定先安抚妻子的情绪。他缓步向清婉走去,伸出双臂想要给她一个拥抱。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清婉的那一刻,她却突然伸出手掌,轻轻但坚定地将他推开。 清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又被关切所取代。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今天陪我们三出去逛逛诗会好不好?” 梁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轻轻点头,柔声回答:“好,都听你的。” “但是...”梁明还想说写什么,手已经被钟灵和袁清婉一左一右牵住往外走,“没有什么但是!次次都这样!”两女拉着梁明往外走,清荷轻巧的放下茶盘,也跟了上去。 袁夫人站在楼上的阳台,俯瞰着院子里的一幕。她看着梁明被钟灵和清婉拉着往外走,不禁莞尔一笑。袁天青走到她身边,轻轻挽住她的手臂。 “你年轻一点的时候也这样。”袁夫人轻声说道,目光中流露出追忆之情。她转头看向丈夫,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那时候你总是这样操劳,不知道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 袁天青微微一笑,握紧了妻子的手。 袁夫人继续说道:“记得有一次,你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为了赶制一份重要的文书。我劝你休息,你却说再坚持一会儿就好。结果你差点晕倒在书房里。” 说着说着,袁夫人的眼眶渐渐湿润。 她抬手擦拭眼角,声音有些哽咽:“还有那次,你为了处理县中事务,连续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我看你脸色苍白,心疼得不得了,可你总是说没事…” 袁天青见妻子情绪激动,连忙用手帕为她拭去眼泪。 他轻声安慰道:“别难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袁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她望着院子里的年轻人,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现在好啦!有梁明那小子在,你应该就能轻松不少了。” 袁天青点点头,温柔地说:“是啊,梁明很有能力,而且有雄心。有他在,我未来应该能轻松许多。”他轻轻抚摸妻子的手背,“以后我们有更多时间陪伴彼此了。”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梁明与钟灵、袁清婉、清荷三位姑娘并肩而行,漫步在县城的街道上。梁明身着一袭黑色长袍,三位姑娘则各自穿着色彩鲜艳的裙装,在街上格外引人注目。 梁明与三位姑娘漫步在县城繁华的街道上,四周熙熙攘攘,行人如织。虽然梁明已经为县里做了不少贡献,但大多数百姓对这位年轻人还不太熟悉。偶尔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梁明看了看天色,轻声问道:“诗会究竟在何时何地举行啊?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袁清婉闻言,俏脸顿时浮现出一抹红晕。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其实…其实诗会要下午才开始呢。”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歉意,“都怪你平日里太忙了,我们还以为你又要跑掉,才急着把你拉出来的。” 钟灵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清荷也掩嘴轻笑。梁明听罢,先是一愣,随即也露出了无奈而宠溺的笑容。他摇摇头,目光柔和地扫过三位姑娘的脸庞。 “既然如此,”梁明轻咳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我们不如先找个好酒家吃些饭菜吧!难得带你们三位出来一次,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说着,他伸手指向不远处一家装潢精致的酒楼,那里飘来阵阵诱人的香气。“就那家如何?听说他们家的菜很有名。” 三位姑娘相视一笑,纷纷点头赞同。于是,四人结伴向那家酒楼走去,准备享受一顿丰盛的午餐,为下午的诗会做好准备。 第40章 诗会 四人踏入酒楼,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香气和喧闹的人声。梁明环顾四周,只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这家酒楼的不凡。 店小二热情地将他们引至二楼雅座,梁明随手打赏了几枚铜钱,惹得小二连连称谢。 待坐定后,梁明接过菜单,眉头不禁微皱。菜单上的菜品寥寥无几,与他记忆中现代餐厅动辄上百种菜品相比,实在是少得可怜。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向遥远的西方。此刻的欧罗巴,是否已经研发出了火枪等武器?那些贪婪的殖民者,是否已经踏上这片土地,开始了他们的烧杀抢掠? 梁明的目光渐渐失焦,陷入沉思。三位姑娘见状,却是习以为常。她们早已熟悉梁明这种突然沉默、陷入思考的状态。 袁清婉轻轻叹了口气,对钟灵和清荷使了个眼色。钟灵会意,起身向店小二要来新的菜单。 “公子,”清荷柔声唤道,“您看这道''蟹黄狮子头''如何?听说是这里的招牌菜。” 梁明回过神来,目光重新聚焦在清荷温柔的脸庞上。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就点这个吧。” 钟灵接过话茬,“那再来个''醉鸡''和''红烧肉''如何?” 梁明点头应允,却又陷入沉思。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穿越到这个世界已有一段时日,却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时代的历史进程。 “夫君,您在想什么?”袁清婉关切地问道,纤纤玉手轻轻搭在梁明的手背上。 梁明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袁清婉关切的眼神中。他沉默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罢了。”梁明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勉强。 袁清婉微微蹙眉,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她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梁明,露出一个“我不信”的表情。 梁明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梁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家里可有描写外来人的书籍?” 见三位姑娘面露疑惑,他又补充道:“特别是那些近几年才出现的异族人?我最近对这方面颇感兴趣。” 袁清婉闻言,眉头微蹙,陷入沉思。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飘向远处,仿佛在搜寻记忆的角落。片刻之后,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起异族,”袁清婉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安,“前些日子,我在茶楼里听到几位行商议论纷纷。他们说广府最近不太平,好像是有些外来人乘坐着几艘巨大的战舰抵达了沿海。”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与梁明相接,继续道:“那些商人描述得绘声绘色,说那些战舰比我们见过的任何船只都要大得多,船身漆黑,上面竖着奇怪的旗帜。最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说这些外人手里有一种神奇的武器,能喷出雷霆与火焰。” 袁清婉的声音微微颤抖,“据说,只需一击,就能将一座小山夷为平地。那些商人亲眼目睹了一次演示,说那声响震天动地,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场面骇人至极。”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些外人的到来,似乎让广府的官员们十分紧张。有传言说,他们正在与朝廷谈判,要求开放通商。但具体情况如何,我们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黑船?这描述的,我也听不出来是风帆战舰还是铁甲舰啊...如果是风帆战舰那就说明还好,铁甲舰...”梁明眉头紧皱,思考着。 “来嘞!客官!您的蟹黄狮子头!还有醉鸡和红烧肉!” 一位身着青色短打的小厮高声喊道,手中托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精致瓷盘。他灵巧地穿过酒楼的喧闹,来到梁明一行人的桌前。 小厮小心翼翼地将瓷盘放在桌上,香气四溢。金黄色的蟹黄包裹着圆润饱满的狮子头,上面还点缀着几片翠绿的葱花,看起来格外诱人。 梁明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想要驱散刚才沉重的思绪。他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块狮子头,放入口中。肉质鲜嫩,蟹黄浓郁,口感丰富,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丝满足的表情。 看到梁明终于开始享用美食,三位姑娘的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清荷温柔地为梁明斟了一杯热茶,钟灵则俏皮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梁明碗里,袁清婉则轻声询问梁明对菜品的看法。 “夫君,这道蟹黄狮子头可合您的口味?”袁清婉柔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梁明点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后说道:“确实不错,难怪是这里的招牌菜。” 清荷见气氛缓和,立刻开始分享她最近听到的趣事:“公子,您知道吗?前几日我在集市上听说,有个商人因为太胖,竟然被卡在了城门洞里!” 袁清婉也接过话茬:“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最后还是请了木匠来,把城门拆了一半才把人救出来。” 梁明听着三位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着各种有趣的轶事,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意。他时不时地应和几句,偶尔还会讲一两个自己知道的笑话,惹得三位姑娘笑声不断。 酒足饭饱后,梁明一行人离开酒楼,缓步走向诗会举办的地点。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青石板路上,斑驳陆离。 诗会在一处幽静的庭院中举行。庭院内假山流水,花木扶疏,几张古朴的木桌散落其间。文人雅士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品茗,或低声交谈,气氛悠然自得。 梁明等人入座后,主持人站起身来,朗声宣布诗会开始。众人纷纷拿出笔墨纸砚,准备挥毫泼墨。几轮吟诵过后,一位白须老者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座诸位,最后定格在梁明身上。 “久闻梁公子才华横溢,今日有幸得见。不知可否请梁公子为我们这次诗会做一首镇会诗?”老者笑眯眯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梁明,脸上带着好奇和期待的神色。 梁明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远眺,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遥远的未来。片刻之后,他开口吟诵: “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 梁明的声音低沉有力,仿佛大江奔流。在座诸位不由得屏息凝神,静静聆听。 “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 梁明的声音渐渐提高,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词句。 “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问,又有几分坚定。在座诸位听得入神,有人已经开始低声赞叹。 “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梁明的声音陡然提高,充满了豪迈之气。最后一个“高”字虽然没有拖得很长,但余音袅袅,在庭院中回荡。 诗罢,全场一片寂静。众人似乎还沉浸在梁明的诗句中,久久无法回神。片刻之后,掌声如雷,此起彼伏。 “好诗!好诗啊!”白须老者激动地站起身来,连连称赞,“梁公子此诗气势磅礴,意境深远,当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其他文人也纷纷附和,对梁明的才华赞不绝口。袁清婉、钟灵和清荷三人更是满脸骄傲,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梁明的诗句在众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有人赞叹其气势磅礴,有人感慨其意境深远,更有人试图解读其中深意。 一位儒雅的中年文士轻抚胡须,缓缓道:“此诗开篇便描绘出长江九曲的壮阔景象,''茫茫''二字更是将江水的浩瀚与无边展现得淋漓尽致。” 旁边一位年轻书生接过话头:“是啊,''沉沉一线穿南北''更是点出了长江贯穿南北的地理特征,将江水的连绵不绝之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白须老者低声吟诵着这两句,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这两句更是将长江的神秘与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烟雨朦胧中,江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龟蛇锁大江''为诗歌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一位身着青衫的文士若有所思地说道:“''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这两句似乎在表达某种失落与迷茫。黄鹤已去,只剩下凡人游览,是否暗示着某种理想的失落?” “有道理。”另一位文士点头赞同,“但紧接着''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又表现出了豪迈与坚定。即便面对困境,诗人依然保持着昂扬的斗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梁明的诗句进行着深入的解读。他们的讨论渐渐从单纯的文学鉴赏,转向了对当前局势的思考。有人认为诗中暗含对朝廷政策的批评,也有人觉得诗句中蕴含着对未来的希望与期盼。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之际,梁明悄然退到了庭院的一角。他望着院中的假山流水,目光深邃。诗会上的欢声笑语仿佛与他隔绝,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朝廷的动向、江湖的风云、自己的处境,种种思绪在他脑海中翻涌,如同诗中描绘的滔滔江水,汹涌澎湃。 “木木!”清脆悦耳的呼唤来自钟灵,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夫君!”袁清婉柔和的嗓音透着一丝关切,仿佛能抚平梁明心中的波澜。“公子!”清荷恭敬的称呼里却暗藏着一份特殊的亲昵。 梁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从假山流水上移开。他先是看到了钟灵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接着是袁清婉温柔的笑容,最后是清荷略带羞涩的神情。三位女子站在不远处,脸上都带着关心的表情。 梁明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心中的阴霾似乎也随之散去。他轻声自语道:“这不还有她们吗。” 这一刻,梁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力量。无论外界如何风云变幻,至少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他还拥有着最珍贵的牵挂和支持。 第41章 同盟之主 息县城内的茶馆里,几位常客正围坐在一张方桌旁,品着香茗,低声交谈。 “诶,听说了吗?”一位身着灰布长衫的中年男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道,“附近两个县的知县可都来了我们息县!” “真的假的?”坐在对面的瘦高个儿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千真万确!”中年男子用力点头,“我亲眼看见他们的仪仗队进城,旗帜上写得清清楚楚呢!” “是啊,”一旁的老者接过话头,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正阳县知县和潍滨县知县都来了。我听说他们一大早就进了县衙,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这么大的阵仗,”瘦高个儿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老者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让你们平时多读些书,不听吧!现在天下就要乱啦!”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大灾大难这么多年,就史而论,这就是乱世之始啊!” “乱世?”中年男子和瘦高个儿齐声惊呼,随即又赶紧捂住嘴巴,生怕引起旁人注意。 老者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们想啊,三个县的知县聚在一起,还这么神神秘秘的,肯定是在商议应对之策。” “这样看来,”瘦高个儿恍然大悟,“袁知县英明啊!今天三县共商大计,怕是很久之前就布好局了!” “没错,”老者赞许地看了瘦高个儿一眼,“袁知县能未雨绸缪,为此运营息县十年光景,提前做好准备,咱们息县的百姓有福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继续低声讨论着,茶馆里的其他客人似乎并未察觉这一桌人的异常。窗外,阳光依旧明媚,街道上行人如织,一切都似乎与往常无异,但暗流涌动的气息却早已在这座小城悄然蔓延开来。 县衙后堂内,三位知县围坐在一张红木圆桌旁,桌上摆着精致的茶具和几碟点心。袁天青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然后开口道:“诸位,关于同盟之主一事,我们开始投票吧。” 于吉经过这几天运作,已然成为正阳县知县。只见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 他整了整衣襟,缓缓说道:“对梁明成为同盟之主一事,我正阳县赞同。”他的语气坚定,显然早有定论。 袁天青听罢,略作沉思,随即附和道:“我袁天青也支持梁明。” 潍滨县知县张元和看了看于吉,又看了看袁天青,意识到局势已定。他轻咳一声,说道:“我潍滨县也支持。”虽然他心中对袁天青更为欣赏,但眼下形势,他知道无法改变。 张元和见状,知道没有办法推选看起来就更加精明能干的袁天青作为同盟之主。他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袁天青如此能干,这梁明的手段,自己还未曾亲眼见识。 权衡再三,张元和决定直接切入正题。他端正坐姿,目光炯炯地看向梁明,恭敬地问道:“盟主,你认为我们潍滨县的防御现今当如何布局?”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三位知县的目光都聚焦在梁明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梁明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他走到房间一角的书案前,取出一卷羊皮纸,铺展在桌上。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数据和图表。 他用手指轻轻划过纸面,开口道:“诸位,请看这里。”三位知县纷纷起身,围拢到梁明身边。 “这是我昨夜熬到三更才整理完的数据,”梁明指着羊皮纸上的一列数字说道,“根据最新的户籍统计,我们三县的总人口约为49万8千余人。其中息县18万3千,正阳县16万5千,潍滨县15万。” 他又指向另一张表格,“至于库银,我已让各县主簿核实过。息县35万两,正阳县32万两,潍滨县33万两,总计恰好100万两整。” 梁明转身走到墙边的一幅地图前,用木尺指着三县的位置,“军队方面,息县有正规军3000,新兵1500;正阳县正规军2800,新兵1200;潍滨县正规军2700,新兵800。加起来也正好1万。” 他放下木尺,环视三位知县,“诸位,这就是我们目前的家底。民众、财力、兵力,样样不缺。接下来,就看我们如何运用了。” 梁明再次举起木尺,指向地图北部,“这里是汝河,蜿蜒流淌,宛如一条天然屏障。”木尺缓缓向东移动,“东边是洪河,水势浩荡,形成我们的东部防线。” 接着,梁明将木尺移到地图南部,“南面则是潍河,最为宽阔,最利于防守。” 他抬起头,环视三位知县,确保他们都在认真聆听。然后,梁明用木尺在三条河流之间的区域画了一个圈,“诸位可以看到,这三条河流恰好将我们三县环抱其中,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口袋形状。” 梁明停顿了一下,让在场的人有时间消化这个信息。随后,他将木尺移到地图东部,“张大人,你的潍滨县位于这里,在息县的东方80里处,正好处于这个口袋的底部。” 最后,他将木尺移到地图西部,“而于大人的正阳县则在这里,在息县的西方100里处,可以说是这个口袋的开口处。” 梁明放下木尺,双手轻轻拍了拍地图,“诸位,这就是我们三县的地理态势。我们被三河环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防御圈。这种地理优势,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 梁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三位知县,缓缓开口道:“诸位,我的构想是这样的:我们将同盟的军队分配如下——正阳县配备四成,也就是4000人;息县和潍滨县各配备三成,即3000人。” 他走到地图前,用手指在三县之间画出一个三角形,“息县将作为我们的中转站。正阳县作为前线,直接面对敌人;息县作为后备力量,随时准备支援;潍滨县则负责修整和补给。” 梁明转身面对三位知县,继续解释道:“我们要保持两成的士兵处于流动状态。具体操作是这样的:假设正阳县的4000人与敌军交战一段时间后,其中2000人会撤退到潍滨县休整。与此同时,息县会派出2000人前往正阳县,填补空缺。” 他用手指在地图上模拟这个过程,“当潍滨县的部队修整完毕后,会有2000人向息县转移。这样,我们就形成了一个循环:前线作战、后方修整、中间补充。” 梁明停顿片刻,让在座的人消化这个信息,然后总结道:“通过这种轮换机制,我们可以确保前线永远有充足的兵力,同时保证所有士兵都能得到适当的休息和训练。这样一来,我们的军队将始终保持高昂的士气和充沛的战斗力。” 梁明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息县还需要组建一支快速反应部队。我建议组建一支500人的骑兵队。这支骑兵队将驻扎在息县中心位置,随时待命。他们的马匹要精心挑选,以耐力和速度见长的蒙古马为主。每位骑兵都要配备轻便的皮甲、长矛和弓箭,以确保机动性和攻击力的平衡。 ”这支骑兵队将分为五个百人队,每队配备一名经验丰富的百夫长。他们要进行严格的训练,包括快速集结、长途奔袭、骑射技巧等。我们要确保他们能在接到命令后的半个时辰内完成集结,并在两个时辰内抵达正阳县或潍滨县的任何地点。 “当正阳县遭遇强敌进攻时,骑兵队可以迅速北上支援,从侧翼突袭敌军,打乱他们的阵型。如果敌人试图渡河偷袭潍滨县,骑兵队则可以快速南下,抢在敌军立足之前将其击退。” “为了保持高度戒备,我们要在息县的东西两侧设立了望塔,并建立烽火台系统。一旦发现敌情,立即点燃烽火,骑兵队就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迅速做出反应。”“当然,为了达到这种素质,我要求,所有军队都必须在息县按照新的要求接受严格训练。” 梁明一口气讲完设想,三位知县都愣住了。这么大的信息量,仍谁来都得反应一会儿。 “至于各县的任务,我已写好文书,待各位理解完之后,就可以打开各自的文书,了解自己的任务。” 袁天青眉头微皱,双手轻轻摩挲着桌面上的文书。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封蜡,展开羊皮纸卷。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每一行文字,时而停顿,时而加快。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表情不断变化,从严肃到惊讶,再到若有所思。他的手指在纸上轻点,仿佛在计算什么。最后,他长舒一口气,眉头舒展,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文书中的内容颇为满意。 于吉则稍显迟疑,他先是看了看其他两位同僚,然后才慢慢地拆开自己的文书。他的阅读速度较慢,每读一段都要停下来思考片刻。他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梁明,似乎想问些什么,但又忍住了。他的手指在文书边缘不停地摩挲,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和犹豫。 张元和是最后一个打开文书的。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甚至不小心撕破了一小角羊皮纸。当他终于展开文书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显然被内容震惊了。 他一字一句地小声念道:“首要之任务,便是在你县管辖区内的沿河险要之地建立哨塔,以观测河面。其二…”他的声音渐渐变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停地用手帕擦拭额头,眼睛却一刻不离文书。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越发凝重,时不时地摇头叹气,显然对这些任务感到压力巨大。 “诸位对安排可有什么异议?”梁明见三人都将阅读完,问到。 第42章 潍滨布防 “在民生政治问题上,即刻起,所有县先搬用息县的政策,然后根据不同情况进行不同的更改。”梁明最后提道。 散会后,梁明并没有立刻离开县衙,而是走到正收拾东西的张元和身边。“张大人,请留步。” 张元和愣了一下,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书,略显局促地问道:“梁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梁明温和地笑了笑:“吩咐不敢当,只是想与张大人一同前往潍滨县,实地考察一番,也好更好地制定布防计划。” 张元和闻言,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露出惶恐之色:“下官才疏学浅,恐难当此重任……” 梁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张大人不必过谦,你对潍滨县的地形地貌最为熟悉,你的意见至关重要。袁大人经验丰富,足以坐镇息县;于大人也颇有才干,我已将正阳县的防务全权委托于他。如今,唯有潍滨县的布防尚需完善,还需你我二人同心协力。” 张元和听后,心中的不安稍稍平复了一些,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梁大人所托!” 梁明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吩咐侍卫备马,准备即刻启程前往潍滨县。他心中暗忖:袁天青的能力毋庸置疑,于吉是系统给的人才,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唯独这位张元和,他还需要进一步了解,才能更好地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第二日,三匹快马离开了息县,一匹奔向正阳县,两匹奔向潍滨县。 两河蜿蜒穿境,似灵动玉带。岗地起伏,平原延展,洼地仿若星罗棋布的水镜。四季交替间,春有繁花盛绽,如彩缎铺陈;夏时绿意盎然,作物在充沛雨水中蓬勃生长;秋来金风送爽,田野金黄,丰收满仓;冬临霜雪轻覆,静谧祥和。湖泊与河流交织,水鸟翩跹,鱼游浅底,暖阳洒在水面,波光粼粼,好一幅自然天成的豫南水乡画卷。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元和正对着摊开的地图和任务书,眉头紧锁,手里拿着炭笔,时而在地图上勾画几笔,时而停下沉思。地图上,潍滨县的轮廓清晰可见,两河蜿蜒而过,如同两条银蛇盘踞,将县城环绕其中。他正努力思考着如何利用这天然的地形优势,构筑出一道牢不可破的防线。 这时,房门被轻轻叩响,一位身着甲胄的士兵走了进来,抱拳行礼:“知县大人,盟主大人。” 张元和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炭笔,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梁明。梁明身着一袭青色长衫,喝着清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朝他微微颔首。 “张大人,不必拘礼,你继续。”梁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张元和略带局促地站起身,朝梁明拱了拱手:“下官正在思考潍滨县的布防事宜,不知盟主大人有何指示?” 梁明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目光眺望远方,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无需顾虑我,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说完,他便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蜿蜒的河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元和心中明白,梁明这是在考察自己的能力,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桌前,拿起炭笔,指着地图上几处关键位置,开始向士兵详细地讲解自己的布防计划,语气也变得自信起来。他时而指着河流的拐弯处,时而指着几处地势较高的岗地,分析着敌军可能进攻的方向和己方的防守策略,并详细地安排了兵力部署和预警措施。 张元和的讲解越来越流畅,从最初的略带紧张到如今的侃侃而谈,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灵活地移动,仿佛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他详细地阐述着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甚至连预备队的安排和撤退路线都考虑得十分周全。梁明静静地听着,目光不时地在地图和张元和的脸上来回扫视。他注意到,每当张元和讲到关键之处,他的眼神便会格外明亮,语气也更加坚定,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听着张元和的讲解,梁明心中暗自点头,这位年轻的知县虽然经验略显不足,但对潍滨县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而且思路清晰,考虑问题也比较周全,是个可造之材。不过,梁明也注意到,张元和在讲解过程中,偶尔会流露出一些犹豫和迟疑,似乎对自己的计划还有些不确定。 “在南岸的河湾处,我们可以设置一处伏兵……”张元和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正要继续讲解,突然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题。 梁明见状,并没有打断他,而是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这种时候,让张元和自己思考,比直接给他答案更有帮助。 过了一会儿,张元和才抬起头,有些迟疑地问道:“盟主大人,如果敌军从北岸进攻,我们该如何应对?” 梁明走到地图旁,指着北岸的一处高地,说道:“这里地势较高,可以设置一处了望台,提前发现敌情。另外,我们可以在这里预先埋伏一支精锐部队,一旦敌军渡河,便可出其不意,将其击溃。” 张元和的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称是。梁明继续说道:“不过,北岸的防守力量不宜过强,以免分散兵力。我们的主要防御力量还是要集中在南岸,以逸待劳,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我们的优势。” 张元和一边听着,一边在地图上做着标记,眼神中充满了敬佩。梁明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中暗自思考:让这些行政官员同时兼顾军事指挥,负担太重了。 必须要建立一个专门负责传达指令指示并且能够检查执行情况的机构……对!参谋!参谋是执行者,需要将战略转化为可执行的战术,并监督执行,及时反馈,不断调整。 这样一来,指挥员的负担就会变轻,他们就只需要考虑大方面的战局,而不用一直关注着战线的变化。 梁明看着陷入沉思的张元和,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略显粗糙的纸张,又摸出一支炭笔。纸张展开,平铺在桌案一角,炭笔的沙沙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元和,”梁明写字的同时,开口道,“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能更高效地指挥作战,减轻像你这样身兼数职的官员们的负担。”他顿了顿,笔尖在纸上重重一顿,写下一个“读”字。 “读,就是要读懂军情、地形、敌情,以及上级的命令。”梁明抬眼看着张元和,解释道。 随后,他笔走龙蛇,相继写下“记”、“算”、“写”、“画”、“传”五个字,边写边解释:“记,要准确且快速的记录各种信息,包括兵力部署、粮草辎重、敌军动向等等;算,要计算行军路线、粮草消耗、作战时间等等;写,要将这些信息整理成清晰的报告,方便传达和记录;画,要绘制地图、标注敌我态势,使指挥更加直观;传,则是要及时准确地将命令传达下去,并收集反馈信息。” 写完最后一个“传”字,梁明将炭笔放下,指着这六个字对张元和说道:“这六个字,便是我总结的参谋六要素。我打算设立一个新的职位——参谋,专门负责这些工作。” 张元和看着纸上遒劲有力的六个字,眼中充满了惊讶。“参谋?照您说的拥有这六个字技能的参谋,一定是一位极好的参军!” “比参军的功能大,大更多!”梁明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看着张元和,补充道:“参谋是将帅的耳目和臂膀,能极大地提高指挥效率。” 他顿了顿,见张元和还在消化这个全新的概念,便鼓励道:“你继续布防,务必仔细谨慎。” 梁明转身走向书桌,拿起几张空白的纸,略一沉吟,便开始奋笔疾书。他先将“读、记、算、写、画、传”六个字工整地写在纸张的顶端,然后开始逐字逐句地解释其含义,并列举了大量的例子,力求清晰易懂。他写到“算”字时,特意补充了需要掌握的计算方法,甚至还画了几个简单的几何图形进行辅助说明;写到“画”字时,他详细地描述了绘制地图的技巧,从比例尺的选择到地形的描绘,事无巨细。 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梁明写得极其投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时停下来思考,推敲用词,力求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得准确无误。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点起了油灯,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专注的脸庞。 终于,梁明写完了最后一笔,放下炭笔,长舒了一口气。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写好的内容,确认无误后,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折叠好,放进袖中。 “元和,我先去忙了,”梁明对还在研究地图的张元和说道,“明日我会将这份详细的参谋职责说明下发,并着手开始招募和提拔合适的人选。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懈怠。” 说罢,梁明快步走出了书房,脚步坚定而有力,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43章 第一位参谋 日落西山,秋风瑟瑟,卷起潍滨县城墙外枯黄的落叶,发出阵阵萧索的声响。城楼上的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如同呜咽的低泣。梁明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脚下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 远处,潍河水波光粼粼,映照着渐渐西沉的夕阳,泛起一片金红色的光晕。河岸边的芦苇荡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几只孤雁从天空中掠过,发出阵阵哀鸣,更添了几分悲凉的秋意。 梁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感受着秋风的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枯萎的味道,夹杂着一丝清冷的河水气息,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小的吴达西,拜见盟主。”城楼的风吹得吴达西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略显紧张地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深吸一口气,对着梁明的背影躬身行礼。 梁明没有回头,依旧眺望着远方,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闻你读过几本兵书,想来投奔我做个参谋?” 吴达西连忙应道:“正是!小的熟读兵法,略通阵法,自认能担任参谋这一职位,为盟主分忧解难。” 他偷偷抬眼观察梁明的反应,却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让人捉摸不透。 “你可看过参谋六要素了?”梁明的声音依旧低沉,听不出喜怒。 “小人看了,六要素而已。”吴达西略带一丝自得,毕竟在他看来,区区六要素,岂能难倒饱读兵书的他? “六要素而已?”梁明终于转过身,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带来暖意,反而更显冷峻。“这六要素就是参谋的一切!”他语气骤然严厉,打断了吴达西的沾沾自喜,“读,就是读懂地图、读懂需求、读懂敌我意图、读懂主次战场!” 梁明走到城垛边,随手捡起一片枯叶,指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地图,不是简单的线条和标记,它代表着山川河流,地势险要,粮草辎重,甚至是百姓的分布!你能从这片枯叶的脉络看出它来自哪片树,你能从这地图上看出敌军的埋伏,我军的弱点吗?” 他丢下枯叶,走到吴达西面前,逼视着他,“需求,不是简单的兵马钱粮,它包含了士气,民心,甚至是天时地利!你懂如何鼓舞士气吗?你懂如何安抚百姓吗?你懂如何利用天时地利吗?” 梁明每问一句,吴达西的脸色就苍白一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原本以为自己熟读兵书,便能胜任参谋一职,此刻才明白,纸上谈兵与实战之间,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 梁明继续说道:“敌我意图,不是简单的攻城略地,它包含了政治,经济,甚至是文化!你能看出敌人的最终目的吗?你能预判我方的下一步行动吗?你能洞察这乱战背后的真正棋局吗?” 最后,梁明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主次战场,不是简单的兵力部署,它关乎全局的胜败!你能分清哪个战场是关键,哪个战场是次要的吗?你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判断,力挽狂澜吗?” 梁明的声音如同金石相击,掷地有声:“记,不仅仅是把将领的作战部署写在纸上,更是要将它刻在你的脑子里,融入你的血液里!” 他指着城楼下操练的士兵,对吴达西说道:“你看,他们正在演练阵法。你不仅要记住阵法的名称、变化,更要记住每个士兵的位置、职责,甚至他们的姓名、特长!哪一部分士兵擅长突击,哪一部分士兵适合防守,哪一部分士兵需要重点保护,都要了然于胸!” 梁明从吴达西手中拿过他记录的本子,随意翻了几页,眉头微微皱起:“你记录的这些,太过于简略了。比如,辎重一项,你只写了粮草多少石,兵器多少件。这远远不够!你还要记录粮草的种类、存放地点、运输路线,兵器的种类、保养情况、损耗率,甚至连民夫的数量、运输工具的种类都要详细记录!”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说道:“每个战场的情况,都要实时更新。敌军的兵力部署、粮草辎重、将领信息,我军的伤亡情况、士气变化、后勤补给,都要精确记录。甚至连天气变化、地形地貌、当地民情都要考虑进去!” 梁明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画了个圈:“你看这里,只是一片小小的树林,你记录的时候可能就一笔带过了。但是,这片树林里可能隐藏着敌人的伏兵,也可能是我军撤退的路线,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走向!你必须记录它的面积、树木种类、地形地势,以及它与周围环境的联系!” 他看着吴达西,眼神锐利如刀:“一个合格的参谋,就是一个活的地图,一个活动的数据库!你要记住,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可能决定战争的胜败!你记录的不仅仅是文字,更是士兵的生命,是国家的命运!” 张元和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心中暗自赞叹:这位梁盟主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深谙兵法,就连对参谋的要求都如此精细入微。他一边听着,听到一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用他那支用了多年的秃笔,认真地记录着梁明的每一句话,生怕漏掉一个字。 梁明拿过一张白纸,拿起炭笔,眼神锐利地扫过吴达西和张元和。吴达西紧张地盯着地图,张元和则掏出小本子,准备记录。 “地图,不是让你画圆圈蛋,更不是让你涂鸦。”梁明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炭笔在他的指尖灵活地旋转,“画的是敌我态势,是生与死的界限!” 他先在地图中央画了一条蜿蜒的河流,标注“潍河”。“潍河,我们的母亲河,也是此刻天堑。敌军主力驻扎在河对岸,以此为依托,构筑了三道防线。” 他用炭笔重重地点了三个点,分别标注“敌前锋”、“敌中军”、“敌后营”。并用不同的符号,大致勾勒出敌军阵型的轮廓,甚至细致到标注了拒马、鹿角、陷阱等防御工事的位置。 “我现假设,敌军前锋,以骑兵为主,快速机动,骚扰我方;中军步兵为主,稳扎稳打,正面推进;后营则屯有粮草辎重,并有少量精锐护卫。”梁明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用不同的颜色和线条,将敌军的部署清晰地展现出来。“他们的主帅,据可靠情报,是骁勇善战的‘血屠夫’杜衡,此人用兵诡谲,不可轻敌。” 他在代表敌军主帅的点上,画了一个小小的骷髅头,以示警戒。 而后,梁明又如法炮制,将自己的部署给画了出来。吴达西看的目瞪口呆,一张白纸,竟然可以画成这样。 梁明在地图上标注完毕敌我态势后,并没有停歇,而是继续循循善诱,将手中炭笔递给吴达西:“参谋,并非纸上谈兵,而是要‘写’、‘算’、‘传’三者兼备。” 他指着地图,语气郑重:“‘写’,考验的不仅是你的文笔,更考验你对战局的理解。一份好的报告,要言简意赅,字字珠玑。 敌军今日扎营多少人,明日可能增援多少,粮草辎重够支撑几日,都要清清楚楚地记录在案。不仅如此,你还要根据情报,制定作战计划,撤退路线,甚至要考虑到百姓的安危,这些都要落实到文字上。” 梁明拿起一张空白的纸,提笔写下“敌军粮草运输路线”几个字,然后在下方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并标注了几个地点,最后圈出其中一个点,写上“伏击地点”。“例如这条敌军粮草运输路线,哪一段最适合伏击,需要多少兵力,如何撤退,都要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执行者一看就懂。” 他将笔递给吴达西,指着地图上敌我双方的兵力部署:“‘算’,则需要你对数字敏感。敌我兵力对比,伤亡预估,粮草消耗,都要精确计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比如,敌军骑兵冲击我方步兵阵,你需要计算出我方需要多少长矛兵、弓箭兵才能有效抵挡,又要预估我方可能的伤亡,以及需要准备多少预备队。” 梁明随手拿起几颗石子,分别代表不同兵种,摆在地图上模拟作战,口中念念有词地计算着:“假设敌军骑兵一百,我方则需步兵五百,弓箭手三百……嗯,还需要在此处设下拒马阵……” 最后,梁明看向吴达西,眼神锐利:“‘传’,就是将你的分析和计划,准确无误地传达给执行者。战场瞬息万变,一个命令的延迟,一个信息的错误,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你的命令必须简洁明了,不容误解,并且要确保能够及时送达。” 梁明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才拿过旁边的茶壶一饮而尽。古代真的人才极度缺乏,面试了一天才剩一个吴达西,这样直接将所有知识灌输给他,就看他能学进多少了!“你可记下了?记下了就是我联军第一位参谋了。” 吴达西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攥着那支炭笔,指节都有些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像是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一般,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梁明,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一丝忐忑:“我记下了,我记下了!我真的能成为参谋吗?” 梁明微微一笑,这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缓缓地呷了一口茶,姿态闲适,却又不失威严。 “当然,”他顿了顿,将茶壶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是实习。你的能力严重不足,需要跟着我学习,等我说你合格了才能出师。” 梁明站起身,走到吴达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也有一丝警告:“跟着我,你得眼勤、手勤、嘴勤,还要脑子勤。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擅作主张。战场上,一个错误的命令,就可能导致成千上万的士兵丧命,明白吗?” 吴达西被梁明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用力点了点头:“明白!我一定谨遵先生教诲!”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未来。 梁明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张空白的纸,递给吴达西:“这样,你先把今天我讲的内容,以及这张地图上的敌我部署,全部誊抄一遍。一字不差,一个符号都不能错。这是你成为参谋的第一步。” 第44章 立冬,新军开练 两天后,梁明指点完张元和的布置,便策马返回息县。刚进城门,就见蒲元一脸兴奋地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杆造型奇特的火枪,枪管比之前的更长更粗,枪托也更加符合人体工学。 “公子!成了!第二代火枪成了!”蒲元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将火枪递给梁明,就像献上稀世珍宝一般。 梁明接过火枪,入手沉甸甸的,质感十足。他仔细端详着,枪身上雕刻着精细的云纹,枪机部分也做了改进,更加简洁流畅。“说说看,有哪些改进?” 蒲元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这第二代火枪,我采用了一种新的合金配方,使得枪管更加坚固耐用,可以承受更大的膛压。同时,我还改进了点火装置,用燧石击发代替了之前的火绳点燃,不仅提高了射击速度和精度,还避免了受潮等问题。最重要的是,新的制造工艺更加简化,可以进行批量生产,迅速装备部队!” 梁明点点头,对蒲元的改进十分满意。他随手从侍卫手中接过火药和弹丸,很快地装填好,瞄准城外的一棵枯树,“砰”的一声,枪响过后,枯树应声而倒。 “好!好枪!”梁明赞叹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蒲元,你立了大功!有了这火枪,我们的军队将战无不胜!” 他拍了拍蒲元的肩膀,又补充道,“批量生产的事情,你要抓紧,越快越好。我会让钟瑶光全力配合你。” 梁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知道钟瑶光对蒲元的心思,这两人,一个专注于发明创造,一个心思细腻,正好互补。 蒲元被梁明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都是公子指导有方,我只是做了些分内之事。”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梁明话里的深意,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改进火枪,提高产量。 冬日凛冽,寒风呼啸,但息县袁府内却是一片暖意融融。今日立冬,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众人难得齐聚一堂,准备一同享用热气腾腾的饺子。 厨房里,清荷身着淡绿色袄裙,系着一条月白色围裙,正麻利地擀着饺子皮。她蛾眉皓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不影响她娴静的气质。 在她身旁,钟灵一袭黑色劲装,袖口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正熟练地包着饺子。她动作干净利落,包出的饺子棱角分明,犹如一件件精致的艺术品。偶尔,她会抬头望向清荷,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大厅里,梁明正与袁清婉、袁天青谈笑风生。袁清婉今日穿着一身天蓝色衣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娇美动人。她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厨房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期待。袁天青则是一脸慈祥,看着女儿和梁明,心中满是欣慰。 不远处,刚跟着梁明回来的蒲元和钟瑶光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什么。钟瑶光今日穿了一件亮眼的红色袄裙,衬托得她更加明艳动人。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而蒲元则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目光。 梁明见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轻碰了碰身边的袁清婉,用眼神示意她看向蒲元和钟瑶光。袁清婉顺着梁明的目光看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饺子便端上了桌。饺子馅料丰富,香味扑鼻,让人垂涎欲滴。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饺子,一边谈笑风生,气氛温馨而热闹。 窗外,凛冽的寒风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呼啸,屋内,温暖的火炉驱散了寒意,弥漫着饺子的香味,一派家的温馨。 热气腾腾的饺子盛在青花瓷碗里,摆满了桌子。馅料丰富多样,有猪肉白菜、羊肉萝卜、三鲜……每一种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钟灵身着黑色劲装,坐在梁明身旁,她夹起一个饱满的饺子,笑着送到梁明嘴边:“立冬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 梁明笑着张嘴吃下,钟灵又捏了捏他的耳朵,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的威胁。 袁天青和袁夫人坐在主位,两人正低声交谈着。袁夫人今日穿着一身深紫色绣花袄裙,显得雍容华贵。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细细品尝,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今年的饺子味道格外好,辛苦清荷和钟灵了。” 袁天青则是一身藏青色长袍,他举起酒杯,对着梁明说道:“明儿,今日立冬,咱们爷俩走一个!” 梁明连忙举杯,与袁天青碰杯,一饮而尽。 坐在一旁的管家老周见状,也凑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老爷,光和姑爷喝,不带老奴一个,可是不够意思啊!” 袁天青哈哈一笑:“老周,你这是还想跟我比酒量啊?来来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梁明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暖意。他转头看向袁清婉,只见她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眼中充满了爱意。梁明也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两人之间无需言语,便已心意相通。 热气氤氲,推杯换盏间,清荷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她起身,纤细的手指执起酒杯,杯中清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映出她羞涩的容颜。“清荷敬公子一杯!”她轻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梁明含笑接过,两人视线相触,清荷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迅速垂下眼帘,欲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绿色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更添几分娇羞。 坐在梁明身旁的钟灵,嘴里还塞着个饺子,鼓鼓囊囊的像只小松鼠。看到清荷敬酒,她立刻放下筷子,故作不满地瞪了清荷一眼,语气里却满是揶揄:“好你个妮子!偷偷敬酒也不带上我!” 说着,她也拿起酒杯,递到梁明跟前,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木木,走一个!”她朝着梁明举了举杯,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袁清婉坐在梁明另一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轻轻放下筷子,素手执起酒杯,杯中酒清澈见底,映出她略带复杂的神色。她望向梁明,目光温柔似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夫君……”她轻声唤道,声音柔美动听,却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 “服了你们了!”梁明笑着摇摇头,朗声说道。他深邃的目光从清荷羞涩的脸上扫过,又掠过钟灵俏皮灵动的眉眼,最后停留在袁清婉温柔似水的眸子上,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他拿起酒杯,修长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摩挲,杯中清酒微微晃动,映出他俊朗的面容和眼角的笑意。“来,我先敬大家一杯,祝大家健康平安,万事如意!”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说罢,他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动作潇洒利落。 ...... 凛冬的清晨,寒气逼人,校场上的汉子们却各个精神抖擞,排列整齐,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一片片白雾。梁明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悬挂着长剑,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众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盟主早上好!”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校场,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却又透着发自内心的敬畏。 梁明朗声回应:“兄弟们早上好!”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昨晚吃得好吗!” “好!”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热情。昨晚的立冬饺子宴,至今让他们回味无穷,尤其是老泰山袁天青拿出的陈年佳酿,更是让他们喝得酣畅淋漓。 “有没有跟赵将军比酒量!”梁明目光转向站在队伍前列的赵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有!”众人哄然大笑,昨晚的酒宴上,赵云与众人拼酒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虽有一个酒量惊人,但赵云却更胜一筹,最后把大家都喝倒在桌上,赵云却依然面不改色。 梁明哈哈大笑,拍了拍赵云的肩膀,朗声说道:“好!今天我来是宣布一个重要的事情的。”说罢,他脸色一正,收敛了笑容,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首先,关于参谋的设立。”梁明的声音在校场上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一支军队想要战无不胜,光靠勇猛冲杀是不够的,还需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参谋,就是负责协助我制定作战计划,分析敌情,提供战略建议的军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参谋的选拔,不看出身,不看资历,只看能力。我希望各位兄弟都能积极参与,踊跃推荐,最终我会根据大家的表现和推荐,选拔出最合适的人才。”梁明详细解释了参谋进一步的职责,包括六要素、选拔标准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并鼓励大家积极参与,为军队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他甚至现场演示了如何分析地形,如何制定简单的作战计划,深入浅出,通俗易懂,让台下的士兵们听得津津有味。 “其次,也是今天要宣布的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新军的组建。”梁明语气一转,声音变得更加洪亮,“我们的火枪研发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现在可以开始批量生产了!这意味着,我们将拥有更加强大的武器,更加强大的战斗力!” 他从身旁的侍卫手中接过一把崭新的火枪,高高举起,阳光照耀在枪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从今天开始,我们将组建一支全新的军队——火枪队!这支队伍将装备最先进的火枪,接受最严格的训练,成为我们克敌制胜的利刃!” 梁明将火枪递给赵云,示意他演示一下操作。赵云接过火枪,熟练地装填弹药,瞄准远处的靶子,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靶子应声而碎。 “嚯!”火枪引得台下一片惊讶。 “火枪队的训练将由赵将军全权负责,”梁明指着赵云说道,“他会挑选合适的士兵进行培训。我希望各位兄弟都能积极报名,争取加入这支光荣的队伍!记住,只有掌握了先进的武器,才能在未来的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他环视众人,语气坚定而充满力量,“我们将会逐步扩大火枪队的规模,让更多的兄弟都能装备上这种强大的武器!未来,我们将用火枪,和新的科技,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第45章 熊霸 正阳县前线,尘土飞扬。于吉眯起眼,看着新挖的壕沟,沟壁上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土气息。远处,隐约传来兵器碰撞的铿锵声,那是操练的士兵。他伸手拂去落在肩头的沙砾,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部署。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校场的宁静。于吉心中一凛,猛地回头。只见一队人马,衣衫褴褛,面目狰狞,挥舞着刀剑,朝着营地冲杀而来。 “强盗?!”于吉身旁的副将惊呼一声,立刻拔剑出鞘。 “保护将军!”几名亲兵迅速围在于吉身前,警惕地注视着来势汹汹的强盗。 于吉却并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这正阳县前线,官兵布防严密,怎会突然冒出一伙强盗? “迎敌!”于吉一声令下,沉着冷静。 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列阵,长矛如林,盾牌如墙,严阵以待。强盗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显然缺乏训练,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士兵们配合默契,长矛刺出,盾牌格挡,刀剑挥舞,招招致命。强盗们哀嚎着倒下,鲜血染红了黄土。 于吉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着这场战斗。他注意到,这些强盗虽然凶狠,但眼中却带着一丝绝望,仿佛是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 战斗很快结束,残余的强盗被士兵们五花大绑,跪倒在地。于吉走到一名强盗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为何在此作乱?” 那强盗瑟缩着身子,不敢抬头,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是附近的村民,被……被逼无奈……” 于吉眉头微皱,心中疑惑更甚。逼无奈?被谁逼无奈?他继续追问:“被谁逼的?从实招来!” 强盗犹豫片刻,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是县里的恶霸,他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他们强占我们的田地,逼死了我们的亲人,我们……我们活不下去了,才……” “像你们这样的人,还有多少?”于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强盗,仿佛能洞穿他的灵魂。 “仔细说说,那恶霸究竟如何‘力大无穷’,又如何‘刀枪不入’?莫要夸大其词,我于某人最恨谎言。” 那强盗身子一颤,不敢再隐瞒,竹筒倒豆子般说道:“回…回老爷的话,像我们这样的,起码还有两三百人,都藏在黑风寨。那恶霸名叫熊霸,原是县衙里的捕头,后来勾结了县丞,横行乡里,欺压百姓。” “小的亲眼见过他一拳打穿了客栈的木墙,那墙足足有三寸厚!还有,他还穿过两层铁甲,寻常刀剑砍上去,连个白印都留不下……” 他说着,撩起破烂的衣袖,露出胳膊上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是小的被他用一根手指戳的,当时…当时小的感觉骨头都断了……” 他眼中充满了恐惧,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场景。 “你是说这样?”于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负手踱步到一块搬来的方形条石前。这石块棱角分明,约莫半人高,青灰色泽,一看便知质地坚硬。围观的士兵和俘虏们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注视着于吉。 他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缓缓伸出右手,五指舒展,在空中虚握了几下,仿佛在感受着什么。随后,他深吸一口气,丹田运气,一股无形的气流在他周身流转。原本宽松的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下一刻,于吉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右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石块的中心猛击而出。 “砰!”一声闷响,仿佛炸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开。 只见那坚硬的条石,在与于吉的拳头接触的瞬间,竟然如同豆腐一般,凹陷下去一个清晰的拳印。石屑飞溅,尘土弥漫。 而于吉的右手,却完好无损,甚至连皮肤都没有一丝泛红。他缓缓收回拳头,轻轻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灰尘,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后,石头竟还延伸出来几道裂纹。若是梁明在场,定能看出,这于吉,竟然已经到了8勾玉的实力! 于吉负手而立,凝视着那块留下拳印的条石,眼神深邃莫测。“土匪之事非同小可,”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速去通知梁盟主。” 一名亲兵立刻抱拳领命:“遵命!”说罢便转身欲走。 “将军,”另一名手下略带犹豫地开口,“盟主今日早上飞鸽传书,说是正在闭关。” 于吉眉头微微一挑,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名手下。“闭关?”他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节奏缓慢而富有韵律。“难道说……”他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已经摸到了瓶颈?” “不对,”于吉突然停下,语气肯定地说道,“是正在度过瓶颈!”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梁明突破后的强大实力。“好!”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哈哈,到时我非得去请教一两下不可!” “至于现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于吉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并非狂妄,而是一种运筹帷幄的沉稳。 他转身面向传令兵,右手虚抬,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校场方向,语气果决而有力:“传令下去,所有人完成上午的修建任务后,马上到校场集合!如有延误,军法处置!另,斥候小队此刻马上出发!” 传令兵心头一凛,立刻高声应道:“是!”随即转身,快步跑向营地各处。他一路奔走,扯开嗓子,将命令传达给每一个士兵。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加快手中的动作。原本略显疲惫的脸上,也因为即将到来的行动而浮现出一丝兴奋。他们挥汗如雨,铲土的铲土,搬石的搬石,夯土的夯土,每个人都铆足了劲,想要尽快完成任务,赶往校场集合。 校场中央的空地上,原本散乱堆放的兵器装备,此刻正被几名士兵有序地整理摆放。刀枪剑戟,弓弩盾牌,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几刻钟后,最先完成任务的士兵三三两两地赶到校场,他们带着劳动后的汗水和兴奋,脚步匆匆,却又井然有序地走向兵器架,取走自己的武器。沉重的刀剑碰撞声、弓弦轻微的颤动声、盾牌相互摩擦的咔哒声,交织成一片,如同战鼓低沉的擂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行动。 随着时间推移,赶来的士兵越来越多,校场中央的空地逐渐被填满。他们按照平时的操练队形排列,盾牌兵在前,长枪兵居中,弓箭手在后,刀斧手则散布两翼,各队伍之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进退有据。阳光照射在他们手中的兵器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映照着他们坚毅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汗水、泥土和金属混合的气息,一股肃杀之气渐渐在校场上蔓延开来。 最后,一些负责修建重要工事的士兵也陆续赶到。他们虽然满身尘土,汗流浃背,甚至有人衣衫破损,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对战斗的渴望,对胜利的期盼。他们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加入到整齐的队列之中,仿佛一块块拼图最终拼凑成了一幅完整的图画,等待着于吉的下一步指令。 尘土飞扬中,最后一批负责加固城防工事的士兵也赶到了校场。他们虽然衣衫褴褛,满身尘土,但步伐依旧坚定,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融入到整齐的队列之中。 一个浑身尘土的传令兵快步跑到点将台下,单膝跪地,抱拳高声喊道:“报!第一混合团一千五百人,实到一千五百人,现已全部集结完毕,请于将军指示!” 于吉负手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衫,在风中猎猎作响,更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和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些士兵,有的是原本正阳两大家的家兵,有的是招募而来的青壮,还有的是主动投奔而来的江湖人士。队伍由四种力量组成,盾兵、枪兵、弓兵、刀斧兵,这种正规的配备,如今被梁明称为“混合团”。而“团”这个编制,是梁明要求的,他感觉新奇又实用,便也接受了。 于吉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他并非真的在闭目养神,而是将意识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细细感知着校场上每一个士兵的气息、心跳,甚至肌肉的细微颤动。 这是梁明传授给他的“神识”之法,一种能够感知周围一切的奇特能力。于吉起初对此半信半疑,但在反复练习后,他逐渐掌握了这门技巧,并将其运用得炉火纯青。 此刻,一千五百名士兵在他“神识”的笼罩下,宛如一个个清晰的光点,闪烁着不同的光芒。强壮的士兵光点明亮而稳定,虚弱的士兵光点则黯淡而闪烁不定。于吉仔细分辨着这些光点,如同一个挑剔的工匠在审视着自己的作品。他需要剔除出虚弱的士兵,以防不测。 第46章 出征&十勾玉突破 “传我命令,将方才点名时剔除的士兵单独编组,负责城内守备,不得参与此次行动。”于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兵领命而去,迅速执行命令。 随后,于吉转身面向校场上的士兵,高声说道:“儿郎们,此次行动,事关正阳安危,尔等务必全力以赴,不得有误!” “遵命!”一千多名士兵齐声高呼,声震云霄,气势如虹。 于吉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下令开拔。早已准备好的粮草辎重被装载在马车上,由专门的辎重队负责运输。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出校场,朝着城外进发。 而此时,城外负责侦查的斥候们也已返回。他们风尘仆仆,衣衫褴褛,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带回了重要的情报,为于吉的决策提供了重要的依据。 斥候队长在简单地用过午饭后,便立即赶到于吉面前,详细汇报了敌情。于吉听完汇报,沉吟片刻,随即下令大军原地休整,待午饭过后再继续前进。 炊烟袅袅升起,阵阵饭香弥漫在空气中。士兵们席地而坐,狼吞虎咽地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补充体力,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于吉则独自一人走到一旁,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他需要在战斗开始之前,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以便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他默默地运转着自创的功法,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动,心中一片宁静。 忽然,一丝极其细微的异样,扰乱了真气的平稳流动。这异样并非来自体内,而是来自风中。于吉倏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电,扫视四周。风中裹挟着一股淡淡的铁味,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双眼,将神识完全放开,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之中。 风声、鸟鸣、士兵们咀嚼食物的声音,甚至远处树叶的沙沙声,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脑海。 在这些纷杂的声音中,他捕捉到了一丝异常的震动,极其轻微,却带着明显的规律性。 这震动并非来自地面,而是来自空气,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接近,却又刻意隐藏着自己的行踪。 于吉心中警铃大作,这绝非普通的山野精怪,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不对!”他猛地站起身,低喝一声。几乎就在同时,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敌袭!”一名哨兵撕心裂肺的喊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潮水般将正阳县的军队包围。 “杀狗官,剿匪兵!” 敌人的喊杀声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这使得于吉麾下的士兵们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他们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山贼流寇,却没想到遭遇了如此有组织、有纪律的袭击。 “稳住!稳住!” 各个营长率先反应过来,他们扯着嗓子嘶吼着,试图控制住局面。然而,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士兵们乱了阵脚,许多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已经被敌人的喊杀声震慑住了。 “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弓箭手准备!” 于吉运转灵气,大声指挥着,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有力。在他的指挥下,一些士兵开始逐渐恢复冷静,按照平时的训练,迅速组织起防御阵型。 巨大的木盾被重重地砸在地上,形成了一道坚实的防线。长枪兵们将长枪伸出盾牌的缝隙,组成了一片锋利的枪林。弓箭手们则拉开弓弦,瞄准了敌人的方向。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呼啸而出,朝着敌人飞射而去。然而,由于敌人隐藏在树林和山丘之后,箭雨的效果并不理想。 “他们早有准备!”于吉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扫过战场,敌人的攻击虽然凶猛,但却并非毫无章法,明显的埋伏迹象和极有针对性的攻击策略,都表明对方早有预谋。 他深吸一口气,果断下令:“传令下去,前锋变后卫,后卫变前锋,边打边撤!弓箭手压制敌军先锋部队!盾兵掩护!长枪兵断后!各部依次轮换,不得恋战!第一团团长,立刻执行!” 于吉话音刚落,飞身出去的同时,从宽大的袖袍中甩出一条乌黑发亮的铁链。这铁链并非凡物,入手冰凉,沉重异常,仔细看去,链身之上隐隐流动着暗红色的光芒,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吞吐着危险的气息。 第一团团长李猛闻言,立刻高声应道:“得令!”随即抽出佩刀,一边指挥士兵变阵,一边高喊:“传令兵!前锋变后卫,后卫变前锋,边打边撤!弓箭手压制敌军先锋!盾兵掩护!长枪兵断后!各部依次轮换,不得恋战!” 传令兵们飞快地穿梭在队伍之间,将命令传达到各个小队。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前排的盾兵缓缓后退,后排的长枪兵则顶了上来,组成新的防线。弓箭手们不断地拉弓射箭,箭雨如蝗,尽可能地迟滞敌人的进攻。 敌营中,于吉身形矫健,铁链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一般,时而如灵蛇般缠绕,时而如钢鞭般挥舞,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将靠近的敌人击飞。 一名身材魁梧的敌兵,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猛冲向于吉。他认定于吉手中的铁链不适合近战,只要冲进三步之内,就能将对方砸成肉泥。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两步……一步……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得手的时候,于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只见他左手衣袖轻抖,一道寒光闪过,一柄细长的利剑如同毒蛇吐信般,瞬间刺穿了敌兵的眉心。敌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狼牙棒无力地垂落,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于吉看也不看一眼,脚下步伐不停,手中铁链挥舞得更加凌厉,继续在敌群中穿梭,如同死神一般收割着生命。同时,于吉也在观察着身后的军队,军队已经脱离危险,具有一定的拉扯距离。 “哼,进来杀了我这么多兄弟,就想退回去?!”一声暴雷般的怒吼自敌阵深处炸响,紧接着一个黑点裹挟着风雷之势,直奔于吉后背袭来。 于吉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黑影,心中暗道不好,来不及回头,只得将铁链向后一甩,链条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弧线,精准地迎上了那急速飞来的物体。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彻山谷,激荡的劲风以撞击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飞沙走石,树叶纷飞。于吉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顺着铁链涌入体内,虎口一阵发麻,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定睛一看,那击中铁链的竟是一柄巨大的黑色榔锤,锤头足有磨盘大小,通体由精铁打造,表面布满了狰狞的尖刺,一看便知是件杀伤力极强的重兵器。 榔锤的握柄处,连接着一条碗口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握在一个身高近九尺,膀大腰圆的壮汉手中。 那壮汉豹头环眼,虬髯如戟,满脸横肉,一双铜铃般的巨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他身穿兽皮甲胄,肌肉虬结,宛如铁塔一般矗立在战场中央,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 此刻的梁明盘坐在床上,只觉一股热流自丹田涌出,如同温泉般温暖舒适。这股热流迅速蔓延至全身,所过之处,奇经八脉如同干涸的河床得到了滋润,发出微微的酥麻感。 他感觉每一条血管都在震颤,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其中爬行,又痒又麻,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舒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些在血管中奔涌的并非血液,而是一种更加精纯、更加活跃的能量——灵力。 它们如同百川归海般,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丹田,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漩涡的中心,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孕育,仿佛即将破茧而出。梁明紧咬牙关,努力控制着这股力量,不让它四处乱窜。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知道,这是突破的关键时刻,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甚至走火入魔。 窗外,袁清婉身着一袭水蓝色长裙,裙摆逶迤在地,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她纤纤玉指紧紧绞着裙角,眉心轻蹙,美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梁明体内灵力的波动,那狂暴的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她心尖上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让她感同身受,甚至比梁明本人还要紧张。 “钟灵,你说夫君他能成功吗?”袁清婉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他体内灵力如此狂暴,我……我看着好心疼。” 一旁的钟灵一身紫色长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不像袁清婉那般柔弱,但她此刻也同样心急如焚。她来回踱着步子,十指紧紧地绞着裙摆,那黑色的裙摆几乎要被她揉碎。 “没事的,夫人,”钟灵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安慰道,“木木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突破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钟灵心里也没底。梁明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尝试突破境界的人,她根本不知道突破的过程会如此凶险。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梁明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梁明盘膝坐在床上,汗如雨下,脸色苍白如纸。他体内的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冲击着他的经脉,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来。他能感觉到丹田处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难以控制,就像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终于,奔腾的灵力洪流在梁明体内逐渐平息,不再狂暴地冲击他的经脉。那感觉就像惊涛骇浪后的风平浪静,又如暴雨骤歇后的阳光普照。原本在他体内肆虐的能量,此刻变得温顺无比,如同涓涓细流般,缓缓流淌在他的奇经八脉之中,滋养着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 丹田处旋转的漩涡也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散发着莹莹光芒的灵力核心,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熠熠生辉。这颗核心缓缓搏动着,每一次跳动,都散发出一股精纯的灵力,流向梁明的四肢百骸。 梁明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道精光一闪而逝。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浊气中夹杂着丝丝黑色的杂质,那是他体内积攒多年的污垢。 此刻,他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一般。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让他充满了自信和力量。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果然,十勾玉就是一个瓶颈!” 第47章 驰援正阳 风卷残云,血色残阳将天际染成一片凄厉的橙红,仿佛预示着战场上即将到来的残酷结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彻云霄,刀剑碰撞的铿锵之音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远处,山贼们如同潮水般涌动,他们嘶吼着,咆哮着,前仆后继地扑向第一混合团的阵线。然而,训练有素的第一混合团却岿然不动,如同钢铁城墙般牢不可破。他们组成严密的阵型,长枪如林,寒光闪闪,盾牌如墙,坚不可摧。 每一次冲锋,每一次格挡,都伴随着山贼的惨叫和兵器的断裂声。第一混合团进退有度,稳步撤退,如同捕猎的猛兽,将疯狂的猎物一一吞噬。 一个山贼挥舞着砍刀,嘶吼着冲向一名盾兵,却被盾兵狠狠一撞,踉跄后退,还没来得及反应,数杆长枪便已刺穿了他的身体。另一个山贼试图从侧面迂回,却被一名弓箭手发现,一箭挑翻在地,随即被乱刀砍死。 近处,于吉和熊霸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于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手中仅剩的细剑闪着寒光,不断地刺向熊霸的要害。 然而,熊霸虽然动作笨拙,但却力大无穷,他挥舞着满是缺口的巨锤,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逼得于吉不得不狼狈躲闪。 于吉原本精巧的奇门兵器和暗器,如今散落一地,大多已残破不堪。他的铁链缠绕在一块岩石上,另一端断裂开来,显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被熊霸的巨锤摧毁。 几支飞刀歪歪斜斜地插在地上,失去了往日的锋利。他那柄精钢长剑,此刻也已经断成两截,静静地躺在一旁。 熊霸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那柄巨大的榔锤上布满了缺口,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他粗重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呼哧作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他粗壮的右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流淌,染红了地面。他的虎口早已被震裂,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该死!”于吉的脸上满是汗水和血污,他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熊霸,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没想到你这莽夫竟如此难缠!”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注视着熊霸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你这老鼠,恶人先告状!”熊霸怒吼一声,挥舞着满是缺口的巨锤,朝着于吉砸去。巨锤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破风声,带起一阵腥风,残留的血滴飞溅而出。 于吉灵巧地向后一跃,堪堪躲过这雷霆一击。巨锤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碎石飞溅,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凹坑。熊霸一击未中,怒吼连连,再次挥舞巨锤,朝着于吉横扫过去。 于吉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熊霸的身侧,手中细剑如毒蛇吐信,直刺熊霸的肋下。熊霸反应不及,只能勉强侧身,细剑擦着他的盔甲划过,带起一串火花。虽然没有刺中要害,但也划破了他的衣甲,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熊霸吃痛,发出一声怒吼,反手一锤砸向于吉。于吉早有预料,再次闪身躲避,同时脚下不停,绕着熊霸游走,寻找着新的进攻机会。熊霸虽然力大无穷,但动作笨拙,一时间竟奈何不了于吉。他只能不停地挥舞着巨锤,如同困兽般咆哮着,却始终无法击中于吉。 熊霸狂怒的挥舞着巨锤,却始终无法击中如同鬼魅般闪转腾挪的于吉。他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拉动着风箱,胸腔中如同燃烧着烈火。 忽然,他猩红的双眼越过于吉的头顶,望向远方。只见原本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山贼大军,此刻正如同退潮般仓皇溃散,被第一混合团的士兵如同砍瓜切菜般屠戮。残阳如血,映照着遍地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不!”熊霸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屠杀殆尽,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明白,大势已去,再纠缠下去,自己也难逃一死。 他怒吼一声,拼尽全力挥出一锤,逼退了近身的于吉。于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退数步,还没来得及反应,熊霸便趁机转身,朝着溃逃的山贼方向狂奔而去。 “撤!都给老子撤!”熊霸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残破的巨锤被他拖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火星四溅。 残余的山贼听到熊霸的命令,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纷纷丢盔弃甲,争先恐后地朝着山下逃窜。他们原本气势汹汹的冲锋,此刻变成了狼狈不堪的溃逃,如同丧家之犬般,消失在树木之中。 于吉看着熊霸逃窜的背影,并没有追击。他明白,穷寇莫追,更何况自己也已经精疲力竭,强弩之末。他拄着细剑,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于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环顾四周,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残阳西下,将天边染成一片血红,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他拄着那柄细剑,一步一步地走向第一混合团的阵地。士兵们看到他走过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肃立致敬。于吉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点点头,高声说道:“清点人数,打扫战场!将阵亡将士的遗体收敛好,妥善安葬。受伤的兄弟们,立刻进行救治!收集可用物资,损坏的兵器也一并带回,看看能否修复。” 士兵们领命,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士兵开始清点人数,高声报出自己所在小队的人数和伤亡情况;有的士兵则开始打扫战场,将散落一地的兵器和盔甲收集起来。 还有的士兵小心翼翼地将阵亡将士的遗体抬到一起,用白布覆盖。懂点医术的士兵们则忙碌地穿梭在伤兵之间,为他们包扎伤口,进行救治。 于吉看着忙碌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感慨。这场战斗虽然惨烈,但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他走到团长李猛身旁,问道:“伤亡情况如何?” 团长连忙起身行礼,然后恭敬地回答道:“禀告将军,此战我方阵亡一百三十七人,重伤八十二人,轻伤两百余人。” 于吉点点头,沉声说道:“将阵亡将士的名字记录下来,送回城中,抚恤他们的家人。重伤员优先救治,务必确保他们的性命安全。” “遵命!”团长领命而去。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于吉再次高声下令道:“回城!” 士兵们齐声应道:“回城!” ...... 梁明猛地一拍桌子,只听“乓”的一声巨响,坚实的木桌竟被他一掌劈成两半,裂开的木板碎片飞溅而出。 巨大的声响和突如其来的破坏力让梁明自己也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碎裂的桌子,一时之间竟忘了发火。 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一种陌生的强大感觉让他有些心悸。 片刻的震惊过后,他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吴达西,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疑惑:“你是说,于吉带着部队出去剿匪了?” 吴达西的目光从碎裂的桌子上移到梁明的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恭敬地回答道:“是,老师。今天中午收到的信鸽传书,于将军已经率领第一混合团出发剿匪了。” “这土匪此刻来犯,肯定是有所准备啊!于吉这家伙,中圈套了!”梁明怒吼道,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茶水溅了他一身。“快,把骑兵给我集结起来,我带你即刻驰援正阳县!” 吴达西不敢怠慢,立刻下去传令。校场上,传令官的铜锣声响彻云霄,急促的马蹄声此起彼伏。不到半个时辰,五百名骑兵便已集结完毕,全副武装,肃立待命。 他们身披蒲元制造的新式锁子甲,手持长矛,胯下战马雄壮剽悍,呼吸间喷吐着白色的雾气。队伍排列整齐,鸦雀无声,彰显着极高的军事素养。 梁明翻身上马,手中长枪一挥,高声喝道:“出发!”五百骑兵紧随其后,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城门,朝着正阳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烟尘滚滚,马蹄声如雷。梁明一路飞驰,心中焦急如焚。他不断地催促着胯下的战马,恨不得立刻飞到正阳县。沿途的景色飞速倒退,他无暇顾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正阳县,支援于吉。 第48章 一个保持三个保护 残阳如血,染红了正阳县校场的每一寸土地。凯旋的士兵们列队而入,盔甲上的血污在夕阳下泛着暗沉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汗水和泥土的气息,令人作呕。于吉翻身下马,步履稳健地走向点将台,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禀盟主,幸不辱命,偷袭我等的土匪已被全歼!”于吉的声音洪亮,在校场上回荡。 梁明坐在点将台上,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他看着于吉沾满血污的长袍,闻着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心中一股怒火翻腾。 “伤亡如何?”梁明的声音低沉,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回城主,此战我方阵亡一百三十七人,重伤八十二人,轻伤两百余人。”于吉的声音依旧洪亮,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梁明语气中的异样。 “大捷?你竟敢称之为大捷?!”梁明猛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于吉被梁明的怒吼吓了一跳,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他看着梁明,不明白为何盟主会如此震怒。 “你以为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一群乌合之众吗?你以为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一群拿着锄头木棍的农民吗?” 梁明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咆哮,“如果今日来犯的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你这一战,伤亡至少翻倍!你,还有你手下的兵,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梁明指着于吉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的脸上。于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低下头,不敢直视梁明的眼睛。 “你沾沾自喜,你骄傲自满!你以为你打赢了一场胜仗,却不知你已经把自己,把你的士兵,把整个正阳县置于险地!”梁明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却更加充满了压迫感,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窒息。 于吉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感到羞愧,感到恐惧,更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从未想过,一场胜利,竟然会换来如此严厉的斥责。 于吉低着头,沉默不语,校场上的气氛也凝重起来。底下的士兵们窃窃私语,有人小声嘀咕:“盟主是不是太苛刻了?毕竟于将军打赢了……” “是啊,死了这么多兄弟,还被骂……” 一个年轻的士兵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盟主,于将军他们已经尽力了!那些土匪……” “尽力了?”梁明猛地转头,目光如炬,直视那年轻的士兵,“你所谓的尽力,就是让一百多名兄弟葬身此地?你所谓的尽力,就是让敌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袭得手?” 年轻士兵被梁明的气势震慑,不敢再说话,低下了头。 梁明环视校场,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你们以为,敌人永远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吗?你们以为,以后遇到的敌人都会像今天一样,拿着简陋的武器,毫无章法地冲过来吗?”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于吉身上,又扫过校场上每一个士兵的脸:“如果,今天来犯的不是这些土匪,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呢?和你们一样装备精良,战术严明的正规军!” 于吉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底下的士兵们也开始不安起来,窃窃私语声消失了,校场上鸦雀无声。 “如果,他们拥有弓箭手,在你们吃饭时,往你们的午餐里加箭矢,你们该如何应对?”梁明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校场上炸响。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之前遇到的土匪,大多只有一些简单的刀剑棍棒,弓箭这种武器,他们几乎没有见过。 “如果,他们拥有骑兵,在你们立足未稳之时,发动突袭,你们该如何抵挡?”梁明步步紧逼,每一个问题都直击要害。 于吉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想起今天中午,如果那些土匪骑着战马冲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想过这些问题吗?”梁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却是失望。 校场上,没有人回答。于吉低着头,羞愧难当。他终于明白,梁明的愤怒并非无理取闹,而是为了他们好,为了整个正阳县好。他之前沾沾自喜,骄傲自满,根本没有考虑到未来可能遇到的更强大的敌人。 底下的士兵们也陷入了沉思,他们意识到,今天的胜利,不过是侥幸而已。如果敌人再强大一些,他们必败无疑。 “所以,只要是出征,都必须保持警惕。”梁明的声音在校场回荡,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士兵们的心上。“今日之殇,皆因懈怠而起!午炊之时,本应轮流警戒,却疏于防范,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近两百兄弟,命丧敌手,教训何其惨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语气更加严厉:“从现在起,任何出征,都必须保持最高级别的警惕!任何人,任何时候,只要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都要立刻上报!绝不允许再出现今日这般惨剧!” “从混合团开始,实行新的军规!每个小队,必须推选出一名智囊。此人需心思缜密,观察敏锐。行军途中,负责观察地形、敌情,以及队伍内部的任何异常状况。” 他指着校场上的士兵,高声说道:“智囊的职责,不仅仅是观察,更重要的是分析和判断!任何风吹草动,任何蛛丝马迹,都要经过仔细的思考,判断是否存在危险。” “一旦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必须立刻向上级汇报!小队汇报给排长,排长汇报给连长,连长汇报给营长,层层上报,不得延误!” 梁明走到一个年轻士兵面前,厉声问道:“你,听明白了没有?” 年轻士兵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挺直腰杆,大声答道:“听明白了!” “重复一遍!” “小队里选聪明的,发现异常,层层上报!” 梁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走到另一个士兵面前,同样的问题,同样的要求。他确保每一个士兵都清楚地理解了新的军规,确保每一个士兵都明白,警惕,不再是一句空话,而是关系到自己和战友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 “记住,”梁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警惕,不是胆怯,而是智慧!只有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战场上生存下去,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战友,保护正阳县!” “保持警惕,保护自己,保护战友,保护人民!”梁明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的灵力如奔腾的江河般涌动,顺着经脉直冲喉咙。他的声音骤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响彻整个校场。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仿佛刻在了空气中,久久回荡。肉眼可见的音波以梁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吹得士兵们的衣衫猎猎作响,甚至连校场边缘的旗帜都被震得笔直。一些靠得近的士兵,甚至感觉耳膜微微震颤。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浪震慑,原本还有些散漫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他们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胸膛也随之挺起。梁明话语中蕴含的坚定和力量,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感受到了肩上的责任,感受到了保家卫国的使命。 一个士兵率先高喊:“保持警惕,保护自己,保护战友,保护人民!”他的声音虽然不如梁明那般洪亮,却充满了力量。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跟着高喊,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在校场上空回荡,震耳欲聋。 他们眼中的迷茫和恐惧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信心。两百多名兄弟的牺牲,不再是压垮他们的重担,而是激励他们前进的动力。 “保持警惕,保护自己,保护战友,保护人民!”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如同山呼海啸,响彻云霄,表达着他们誓死保卫正阳县,保卫家园的决心。这声音,也仿佛在告慰那些逝去的英灵,他们的牺牲,不会被遗忘。 夜幕低垂,作战室里昏黄的油灯跳动着,在地图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梁明、钟灵、吴达西和于吉围坐在铺着地图的作战桌旁,气氛凝重。 吴达西指着地图上一个用红色墨水圈出的区域,神情严肃地汇报:“根据钟灵提供的情报,盘踞在黑风山的土匪数量远超我们之前的预估,大约有四千多人。” “今天与于老爷交手的熊霸,只是土匪的二当家,至于他们的大当家,至今仍未露面,我们对他的实力和行事风格一无所知。”他顿了顿,眉头紧锁,“这大大增加了我们剿匪的难度。” 钟灵一身紧致的黑色劲装,坐在梁明身旁,补充道:“黑风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土匪盘踞多年,早已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而且,根据我的线报,他们的人数众多,有一支部队的武器装备也相当精良。” 她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指尖在代表黑风山的地方停留,“想要攻破黑风山,必须制定周密的计划,切不可轻敌冒进。” 于吉捻着胡须,深邃的目光在地图上扫过,缓缓说道:“熊霸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他们的大当家比熊霸更强,恐怕会是一场恶战。”他看向梁明,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梁公子,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梁明一手支着下巴,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闪烁不定。于吉和钟灵都是八勾玉的实力,在高战力这边,差距应该不大。就是四千多敌军这,不好处理。 梁明的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各种可能性,思考着如何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片刻之后,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四千人虽然不少,但也不至于让我们束手无策。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收集情报,了解敌人的虚实,然后制定针对性的作战方案。” 他转头看向钟灵,“钟灵,麻烦你继续密切关注土匪的动向,尤其是关于他们大当家的信息,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他又转向吴达西,“达西,你负责整理现有的情报,分析土匪的兵力部署、武器装备、防御工事等情况,绘制详细的作战地图。” 最后,他看向于吉,“于老爷,您经验丰富,对江湖上的事情也更加了解,我希望您能帮我分析一下,土匪大当家可能是什么来头,他有什么样的性格和行事风格。” 第49章 开始围剿 秋风萧瑟,原本苍翠的山峦渐渐披上了一层枯黄,裸露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山间的野草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变得枯萎焦黄。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梁明和吴达西几乎没有合眼。作战室里,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符号,代表着黑风山的地形、兵力部署、防御工事等等。 钟灵每日都会将打探到的情报送来,有时是只言片语,有时是一张简陋的草图,甚至有时只是一些难以捉摸的线索。 尽管如此,梁明总能从中抽丝剥茧,找到有用的信息。他会将这些信息与吴达西一起分析,并在地图上进行标注。 吴达西则凭借着自己对军事的理解,将这些零散的信息整合起来,形成一份详细的作战地图,并不断地进行修正和完善。 于吉则根据自己多年的江湖经验,对土匪大当家的身份进行推测。 他从熊霸的武功路数入手,分析其可能师承何派,并结合黑风山土匪的行事风格,推测大当家的性格和可能采取的策略。 他还会将一些江湖上的传闻与黑风山的情况联系起来,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三人分工合作,各司其职,将收集到的情报、分析的结果、以及于吉的推测,最终汇聚到梁明手中。 梁明则根据这些信息,制定出一套详细的作战方案,包括进攻路线、兵力部署、后勤保障等等。他反复推演,力求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周全,务求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三天后,作战室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空气中飘浮着灰尘,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记录着过去几日众人不眠不休的成果。 昏暗的油灯下,梁明面色沉毅,将最终修订好的作战方案摊开在桌面上,用镇纸压住边角。钟灵、吴达西、于吉围坐在桌旁,神情严肃。稍远一些,第一混合团团长李猛和第一轻骑营营长高虎也正襟危坐,等待着梁明的指示。 梁明指着地图上黑风山蜿蜒曲折的山路,沉声道:“诸位,这三天我们收集了大量情报,也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但黑风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军想要取胜,必须步步为营,谨慎行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首先,山路崎岖不平,大军难以通行,尤其是骑兵。因此,高营长。” 梁明看向高虎,“你的轻骑营五百人将分成五十个小队,每队十人,主要任务是机动支援步兵作战,扰乱敌军,切断其后路。至于具体的战术,由你根据战场情况灵活安排,不必拘泥。” 高虎起身,抱拳沉声道:“末将领命!保证完成任务!” “其二,便是行军路线的选择。”梁明指节分明的手指,在地图上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一个标记点上。 “经过反复推演,我们最终决定采取集中行军的方式。”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解释道:“黑风山的地形错综复杂,山贼占据地利,对每一条小路、每一个山坳都了如指掌。如果我们分散兵力,很容易被他们各个击破,陷入被动。” 梁明的手指在代表黑风山的地图区域轻轻叩击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声响。“起初,我们也考虑过分兵几路,多点开花,试图打乱敌人的部署。”他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当时讨论的场景。 “但于老爷指出,”梁明看向于吉,后者微微颔首,“山贼虽然散漫,但考虑到大当家并非庸才,他很可能会利用地形优势,集中兵力各个击破。” “而且,分兵之后,我军之间的联络和支援都会变得十分困难,一旦某一路遭遇伏击,后果不堪设想。” 他再次将手指点在地图上那条蜿蜒的山路上,语气坚定:“这条路,虽然看起来曲折绕远,却是通往黑风山山寨最宽阔的道路。这意味着我们的辎重补给可以顺利运送,大军也能保持相对完整的队形,避免被狭窄的地形限制战斗力。” 梁明顿了顿,补充道:“而且,钟灵这几日冒着风险,多次深入侦察,确认这条道路两侧的植被相对稀疏,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我们遭受伏击的可能性。” 他用手指沿着道路两侧划过,强调道:“这一点至关重要,茂密的丛林是山贼最理想的藏身之处,我们必须尽量避免进入这样的区域。” 梁明提到侦查结果时,李猛和高虎才注意到这位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姑娘。 她身穿一袭黑色长裙,气质清丽脱俗,与这充满肃杀之气的作战室显得格格不入。之前两人只当她是哪位将领的家眷,并未过多留意。 如今听梁明如此郑重地提及她的贡献,才意识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承担着如此重要的任务。 高虎率先反应过来,他悄悄地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李猛,低声问道:“这位姑娘是……” 李猛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两人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梁明接下来的发言,试图从中获取更多信息。 当梁明说到钟灵多次深入侦察,确认道路两侧植被情况时,李猛和高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黑风山周围尽是山贼的眼线,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更何况是深入侦察这种危险的任务。 一个姑娘家,竟然能多次出入险境,这份胆识和身手,着实令人钦佩。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不仅是负责情报收集的关键人物,更是一位武艺高强的绝世高手! 他们看向钟灵的目光中,除了敬佩,还多了几分敬畏。之前的轻视之意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梁明细数完各部的大致任务后,吴达西从身后的卷宗筒中抽出一沓厚厚的纸卷,摊开在桌面上。纸卷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各种符号和标记令人眼花缭乱。 吴达西清了清嗓子,拿着其中一卷说道:“李团长,这是第一混合团的作战任务。你部将作为主攻部队,沿着这条山路正面进攻黑风山寨。” “我会派遣两支熟悉地形的侦察通讯兵随军行动,随时提供情报支援。此外,你部需要与高营长的轻骑营密切配合,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对敌形成夹击之势。” 李猛起身,接过卷轴,展开仔细查看。上面详细标注了第一混合团的行军路线、宿营地点、攻击目标、以及与骑兵部队的协同方案。 他一边看,一边不时点头,偶尔还会指着地图上的某个位置,与吴达西低声讨论几句。 确认无误后,他郑重地将卷轴收入怀中,抱拳道:“吴参谋长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吴达西点点头,又拿起另一份卷轴,递给高虎:“高营长,这是第一轻骑营的任务。你部将分成五十个小队,在山区进行游击作战,袭扰敌军,切断其后路,并配合主力部队的进攻。记住,灵活机动是关键,切勿与敌硬拼,你的主要任务是牵制和骚扰。” 高虎接过卷轴,快速浏览了一遍,沉声道:“末将明白!保证完成任务!”他明白轻骑营的任务至关重要,能否成功牵制住黑风山的兵力,直接关系到主力部队的胜败。 吴达西最后看向于吉和钟灵:“于老爷,钟姑娘,你二位高战力负责游离于战场进行情报收集和分析。如有任何异常情况,请立即向我汇报。” 于吉捋了捋胡须,微微颔首:“老夫明白。” 钟灵也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吴达西等到李猛、高虎、于吉和钟灵都离开了会议室,这才转身,一脸邀功似的笑容,搓着手走到梁明身边,微微弓着身子,像个等待夸奖的小学生。 “怎么样,老师?我帅不帅?”他挤眉弄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和俏皮。 梁明靠在椅背上,看着吴达西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吴达西,说道:“可以,还给你小子装到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之后的参谋工作,基本就是这些:制定作战计划、分配任务、协调各部队之间的行动、提供情报支持等等。今天这个作战会议,只是你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以后类似的会议还会很多。” ...... 晚风习习,卷起校场上篝火的火星,在夜空中飞舞闪烁。士兵们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巨大的半圆,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照着他们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梁明站在众人面前,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挺拔。他环视一周,沉稳的声音在校场上回荡:“兄弟们!今夜,我们即将踏上征程,目标——黑风山!”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夹杂着几声兴奋的呼喊。 梁明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说道:“我知道,黑风山易守难攻,盘踞在那里的匪徒凶残狡猾。但是,我们是一支正义之师,我们是为了百姓的安宁而战!为了守护我们的家园而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语气更加坚定:“我们的骑兵兄弟,侦察兄弟,已经先行一步,为我们开路,探明敌情!他们就像黑夜中的猎豹,穿梭于山林之间,为我们照亮前进的道路!” 梁明的声音慷慨激昂,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在士兵们的心上,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热血和斗志。 “我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剿灭黑风山的匪徒,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完成任务,凯旋而归!”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刀锋在火光下闪耀着寒芒,直指夜空:“为了胜利!为了人民!” “为了胜利!为了人民!”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响彻夜空。 梁明将佩刀收回刀鞘,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众人,沉声说道:“出发之前,我再强调一遍纪律!一个保持,三个保护!” “保持警惕!保护自己!保护战友!保护人民!”士兵们的声音如山呼海啸般在校场回荡,十六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每个士兵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更是他们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梁明看着斗志昂扬的士兵们,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大手一挥,沉声下令:“出发!” 第50章 黑风山大战 嘹亮的号角声三长两短,划破夜的寂静,这是出发的信号。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训练有素地排列成整齐的队列,按照预定的行军计划,向着黑风山的方向进发。 最前方,数十名士兵手持火把,将崎岖的山路照亮。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们年轻的脸庞上,也驱散了山林中潜伏的黑暗。 他们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人负责观察周围环境,警惕地注视着道路两旁的树林和灌木丛,提防可能出现的敌情。 紧随其后的是先锋部队,他们装备精良,身披铁甲,手持利刃,步伐矫健而沉稳。 队伍中央,几名经验丰富的斥候正仔细地观察着地面上的痕迹,辨别方向,排除陷阱,为大军开路。他们时不时停下来,低声交流几句,确认前进的方向无误。 主力部队紧随先锋部队之后,他们同样全副武装,神情严肃,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每个士兵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他们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便在遭遇袭击时能够迅速展开队形,进行有效的防御和反击。 队伍的最后方是辎重部队,他们负责运输粮草和物资。一辆辆沉重的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前行,车轮碾压过落叶和石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赶车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匹,确保物资的安全运送。 骑兵部队分成十支小队,如同游弋在巨龙身侧的灵巧游鱼。他们并不紧贴着主力部队,而是沿着山势起伏,在更广阔的范围内巡逻警戒。 小队之间通过旗语和号角保持联系,彼此呼应,犹如一张活动的警戒网,将整个行军队伍笼罩其中。 他们时而疾驰于山脊之上,马蹄翻飞,卷起阵阵尘土;时而放缓速度,潜行于密林之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搜索着任何潜在的威胁。 经验丰富的骑兵们仔细观察着地面的痕迹、树枝的断裂、飞鸟的异动,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一旦发现异常,他们会立刻发出信号,并迅速集结,以雷霆之势应对突发情况。 整支队伍蜿蜒如一条长龙,在夜色笼罩的山林中缓缓前行。沉重的脚步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车轮转动的声音,以及士兵们低声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雄壮的战歌,在山谷间回荡。 远处,黑风山巍峨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 梁明,钟灵,于吉三位高战带着参谋吴达西在主力部队前方,在这既能观察到前锋部队,也能快速指挥主力部队展开。 大军在崎岖的山路上蜿蜒前行,走了大半路程后,梁明勒住战马,对身边的钟灵和于吉说道:“钟灵、于吉,就按原计划,你们二人前去探查一番。” 钟灵和于吉拱手领命。于吉翻身下马,从马背上的皮囊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些颜色各异的粉末。他用手指蘸取一些,涂抹在眼睑和鼻孔周围。 “这是我自己调制的药粉,可以驱散蚊虫,也能遮掩我们身上的气味。”于吉解释道,“黑风山盗匪众多,其中不乏追踪经验丰富之辈,小心为上。” 钟灵点点头,也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一件暗色的披风,披在身上,将身上的盔甲遮盖住。她又将头盔取下,换上一顶样式普通的皮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山野猎户。 一切准备妥当后,两人对梁明微微颔首,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队伍。 他们并没有选择沿着大路前进,而是钻进了道路旁的灌木中。 两人行动敏捷,身手矫健,在密林中穿梭自如,如同两道轻烟,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出乎意料的,行军路上一路都十分顺畅,仿佛黑风山的盗匪完全没有察觉到官军的到来。 浓重的夜色掩护着大军的前进,只有偶尔的虫鸣鸟叫打破山林的寂静。 直到来到黑风山山贼依托地势险要之处,用巨木和石块构筑的关卡之前,大军依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关卡的轮廓在夜色中隐隐可见,高耸的木栅栏和堆砌的石墙,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横亘在大军前进的道路上。 梁明勒住战马,凝视着前方静谧的关卡,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这种异常的平静,反而让他更加警惕。“吴达西,”梁明沉声说道,“执行三号预案。” 吴达西闻言立刻应道:“遵命!”随即转身,从身后的皮囊中取出一面小旗,用力挥舞了几下。旗帜在空中划出特定的轨迹,传递着无声的命令。 远处的山坡上,原本分散巡逻的骑兵小队接到信号后,立刻开始集结。 五十支小队迅速合并成二十五支,每支小队的规模扩大了一倍,但巡逻范围却相应缩小,以便更加严密地监视周围的情况。 骑兵们彼此配合默契,行动迅速而有序,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收紧了包围圈,将主力部队拱卫在中央。 与此同时,主力部队也都看见旗子,开始执行3号预案,原本紧凑的队列逐渐散开,士兵们按照预定的位置,迅速而有序地移动,盾牌手在前,长矛兵在后,弓箭手则散布在两翼,随时准备提供远程支援。 沉重的脚步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以及士兵们低沉的号令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山林的宁静,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大军如同一只缓缓苏醒的钢铁巨兽,露出了锋利的獠牙,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树影婆娑,两道黑影自密林中悄然闪现,落地无声,正是钟灵与于吉。他们来到梁明马前,抱拳低声道:“禀告盟主,关外并无埋伏。” 梁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竟无埋伏?看来他们是想凭借关卡地利,与我军决一死战了。” 他沉吟片刻,目光落在钟灵和于吉身上,“你二人辛苦了,先稍作休整,待会儿随我奇袭关卡,夺取城门!” 一刻钟后,梁明来到二人面前,低声吩咐道:“等下我率领精锐小队佯攻正面,吸引敌军注意,你二人则趁乱攀爬关卡两侧,伺机夺取城门。记住,速战速决,切勿恋战!” “明白!”钟灵和于吉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城楼上静悄悄的,仿佛一座死城,连个巡逻放哨的山贼都没有。梁明心生疑窦,但他还是带领着一队刀盾兵,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城门附近。他将神识运转到极致,仔细探查着城门以及周围的地形,试图找出任何陷阱的痕迹,但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钟灵和于吉也成功潜上了城楼。他们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阴影中,利落地解决了几个昏昏欲睡的守卫,然后合力打开了沉重的城门。 城门洞开,大军即将鱼贯而入。梁明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烈。 这诡异的平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就在这时,数十个火把突然从城楼两侧和城门后方的黑暗中飞出,划破夜空,带着刺耳的呼啸声,落向城门内外。 梁明在火把出现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不对!后卫变前锋,迅速改变阵型,不要入关!”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同时将灵力灌注于声音之中,确保命令能够传达到每一个士兵耳中。 “钟灵!于吉!快下城门!”他再次大吼,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火把落地,并非直接点燃什么,而是引燃了一条条预先埋设好的火药引线。这些引线如同一条条黑色的毒蛇,迅速地向城墙下方和城门内延伸,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爆炸! 轰! 一声巨响,城门在爆炸中被炸得粉碎,木屑和石块四散飞溅。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靠近城门的士兵掀翻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埋藏在城门下以及城墙内部的大量火药被引爆,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城门区域,将一切都染成了赤红色。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原本静谧的夜空被映照得如同白昼。 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也照亮了远处待命的骑兵阵列。看到城门处升腾而起的火光和浓烟,骑兵队长脸色大变,立刻高举手中长刀,嘶吼道:“变阵!前队变后队,支援步兵!” 训练有素的骑兵们迅速调转马头,沉重的马蹄声如同雷鸣般响彻夜空。就在他们即将冲到步兵阵列前方时,大地突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紧接着,骑兵队伍前方的地面毫无预兆地塌陷下去,露出一个个黑黝黝的深坑。 最前方的几匹战马躲闪不及,嘶鸣着坠入坑中。骑士们猝不及防,被战马压在身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后面的战马惊慌失措,嘶立而起,嘶鸣着向后退去,冲撞着后面的同伴,骑兵阵型顿时大乱。 还没等骑兵们从混乱中反应过来,那些地洞中便涌出一群手持利刃的山贼。他们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面目狰狞,喊杀声震天。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疯狂地砍杀着落马的骑兵和慌乱的战马,鲜血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从地洞中涌出的山贼,并非衣衫褴褛的乌合之众,而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身穿统一的黑色劲装,脸上涂抹着油彩,手持锋利的刀剑,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出,迅速将大军包围。 第51章 突围 城门在爆炸的冲击下,并非立刻崩塌,而是从门框与城墙的连接处开始断裂,巨大的门板向内倾倒,燃烧的木块和碎石如同火雨般倾泻而下。 爆炸产生的气浪裹挟着高温和尘土,将靠近城门的士兵们掀翻在地,一些士兵甚至被燃烧的木块砸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与此同时,吴达西冷静地下达着一系列指令:“盾兵上前,组成防御阵型!弓箭手,自由射击,压制敌军!长枪兵,准备突击!”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速行动,盾兵们顶着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抵挡着飞溅的碎石和燃烧的木块。 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瞄准城头上和地洞中出现的敌人,密集的箭雨呼啸而出。 骑兵队伍在最初的混乱后,各自迅速按照预案重新集结。 高虎挥舞着长刀,高声喊道:“所有骑兵向6号高地集结!”骑兵们催动战马,向着敌军的侧翼迂回包抄。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骑兵们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迅速脱离了被围困的中心区域,向着敌人的侧翼猛扑过去,试图撕开包围圈的一个缺口。 一些骑兵在绕行过程中,遭遇了从地洞中涌出的山贼,立刻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骑兵们挥舞着马刀,与山贼们展开殊死搏斗,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梁明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手心渗出了汗。 城门爆炸的巨响还在耳边回荡,眼前的景象如同炼狱般混乱:士兵的哀嚎、燃烧的木块、飞溅的碎石、弥漫的烟尘……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极度的不真实。这和他以前经历过的任何战斗都不同,无论是街头械斗的短兵相接,还是写实战争游戏中运筹帷幄的虚拟指挥,都无法与此刻的残酷和混乱相比。一种本能的恐惧感开始蔓延,让他几乎想要转身逃离。 但是,他已经将伟人的军事制度大差不差的套用到了现在这支军队上来。 如今这个军队,在这套体系下,已经开始自主的快速的反应着,可以说,只要预案足够,甚至不需要梁明指挥,这些军队都会主动发起进攻。 开始稳定下来的军队让他足够深吸一口气,灵力开始运转,脑中逐渐清明,足以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眼前的局势。 敌人的兵力部署、进攻方式、我方士兵的士气和战斗力……各种信息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梁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紧张和慌乱,目光迅速扫过战场。 眼前景象如同一个巨大的半圆,被烈火吞噬的城门如同直径的两个端点,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而那些从四面八方涌出的山贼,则构成了包围他们的圆弧,正疯狂地冲击着己方阵型。 骑兵队伍被分割包围在圆弧之中,如同散落在棋盘上的黑子,各自为战,形势危急。 梁明附带了灵力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洪亮,“步兵第一、第二大队立刻向前推进,务必对敌军施加最大压力,掩护骑兵突围!弓箭手集中火力,压制敌军!第三大队随时准备接应!” 原本还有些慌乱的步兵阵型立刻重新稳固下来。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擂鼓般响起,第一、第二大队组成密集的方阵,如同两柄锋利的尖刀,向着包围圈薄弱处狠狠地刺去。 与此同时,弓箭手们也找到了合适的射击位置,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射向敌军阵地,有效地压制了山贼的攻势,为骑兵的突围创造了有利条件。 高虎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他早已注意到梁明的指令在配合他,于是高虎立刻带领着身边的骑兵,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预定的突围方向猛冲。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骑兵们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在敌阵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看到骑兵开始突围,梁明再次下令:“各部注意,骑兵正在突围!所有部队立刻收缩阵型,向我靠拢!缩小包围圈,掩护骑兵完成反包围!” 得到命令的各部迅速执行,原本突出的阵型开始缓缓后退,如同潮水般向着中心涌动。 山贼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大范围的包围圈被压缩,骑兵们抓住机会,从缺口中鱼贯而出,在一处高地重新集结。 此刻,战场的形势发生了逆转。突围而出的骑兵在城门外形成了一个新的圆弧,与步兵阵型相互呼应,对山贼形成了反包围之势。 尘土弥漫的高地上,高虎勒住战马,环视战场后,声如洪钟:“通讯兵!” “到!” 一名骑兵应声而出,他的战马鞍后插着几面颜色鲜明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传讯!敌兵阵型如下……”高虎简明扼要地描述了敌军的部署情况,语速飞快。通讯兵领命,熟练地挥舞起手中的旗帜,如同指挥一支无声的乐队,将高虎的指令转化成旗语,向着梁明所在的方向传递信息。 梁明身边,吴达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不断变换的旗帜,口中念念有词,如同破译密码一般,将旗语迅速翻译出来。 “敌军呈半圆形包围我军,东北方向兵力相对薄弱,但该处敌军的装备与其他方向不同,疑似精锐部队。”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一张纸上快速地画写着代表敌我双方的线条,勾勒出战场的态势。东南方向,还特殊勾勒出一道尖尖的波浪线,明显就是精锐部队。 吴达西将完成的态势图递给梁明,梁明接过,目光如炬,迅速将吴达西的汇报、旗语传递的信息以及自己的观察结合起来,脑海中瞬间形成了清晰的战场图像。 于吉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仔细聆听着吴达西的翻译,也很快理解了当前的局势。只有钟灵,看着那不断变换的旗帜和梁明等人严肃的表情,一脸茫然,完全不知所云。 时间紧迫,梁明顾不上为钟灵解释,果断下令:“向骑兵回令!我军主力将向东南方突围,命令骑兵部队佯攻东北方,吸引敌军注意力!” 吴达西立刻将梁明的命令翻译成旗语,通讯兵挥舞旗帜,将新的指令传达给高虎。高虎收到指令后,略一点头,再次挥舞长刀,指挥骑兵部队开始行动。 高虎率领骑兵如同一支黑色的利箭,在东北方山贼阵线前反复穿插,时而佯装进攻,时而虚晃一枪,山贼们被这神出鬼没的骑兵搞得焦头烂额,东北更是被搅得一团乱麻,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去。 与此同时,梁明眼神锐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低声道:“老于,钟灵,跟紧我!” 说罢,他长枪一振,如游龙般率先冲向东南方向。 于吉手持一柄奇形怪状的兵器,紧随其后,步伐飘忽不定,却暗藏杀机。钟灵一身紫衣,身形灵巧,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梁明身后,一双利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时准备收割敌人的性命。 梁明率领的精锐部队,如同尖刀般狠狠地刺入山贼的东南防线。他手中的长枪并非一味蛮力,而是以技巧取胜,每一招都恰到好处地卸开敌人的攻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予致命一击。他枪法精妙,身形飘逸,在敌群中穿梭自如,宛如闲庭信步。 钟灵则像是一朵致命的黑色曼陀罗,在梁明周围绽放。她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每一击都直取敌人要害。那些被她盯上的山贼,几乎没有反抗的机会,便倒地不起。 于吉则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他手中的兵器时而变成长鞭,时而变成短剑,招式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他并不追求一击必杀,而是利用各种技巧扰乱敌人的阵脚,为梁明和钟灵创造机会。 东南方向的防线,在梁明如游龙般精妙的枪法,钟灵狠辣凌厉的爪功,以及于吉变幻莫测的奇门兵器下,迅速崩溃。山贼们节节败退,胜利的天平似乎正朝着梁明一方倾斜。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大地开始微微颤抖,起初只是轻微的震动,如同马蹄踏过松软的土地。 最先察觉到异样的是骑兵,他们胯下的战马不安地躁动起来,纷纷发出响鼻,蹄子刨地,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危险的临近。 高虎经验丰富,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大吼一声:“迅速脱离战场!向二号高地撤退!” 骑兵们训练有素,迅速调转马头,朝着东北方狂奔而去。 几乎就在同时,梁明也感觉到了脚下的震颤,他心中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于吉和钟灵也察觉到了异样,三人不需言语,便心领神会。 “军队继续从东北方突围!迅速突围!”梁明当机立断,朝着仍在厮杀的士兵们大声下令。他知道,此刻不是恋战的时候,必须尽快脱离这片即将变成险境的战场。 第52章 大当家 待军队大部分突围一瞬,大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远古巨兽的咆哮。 燃烧的简陋城门连同城墙下大片的土地,开始向下陷落。砖石崩裂,尘土飞扬,火光映照下,如同末日降临。 陷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形深渊。火焰、碎石和泥土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一些来不及逃离的士兵,发出绝望的惨叫,被吞噬进黑暗的深渊之中。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尘和令人作呕的焦糊味,整个场景如同人间炼狱。 震天的喊杀声和兵刃交接的金属声中,梁明高举手中长枪,枪尖指向东南方向,厉声喝道:“所有步兵,立刻向东南方向全速撤退!骑兵掩护撤退!” 他目光如炬,扫过混乱的战场,最终落在吴达西身上,“吴达西!我要你把部队安全的带回去!” 话音未落,破空之声呼啸而至,一个巨大的黑色榔锤裹挟着劲风,直奔梁明面门而来。梁明瞳孔骤缩,说时迟那时快,手中长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斜撩而上,枪杆精准地磕在榔锤的锤头上。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彻战场,火星四溅。巨大的冲击力顺着枪杆传至梁明全身,震得他虎口发麻,双臂酸胀。 饶是如此,他依然凭借精妙的枪法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堪堪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榔锤被荡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砸落在地,地面随之剧烈震颤。 梁明借力后退一步,稳住身形,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向榔锤飞来的方向。 尘土飞扬中,一个魁梧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熊霸。他手持另一柄巨锤,眼中凶光毕露,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 几乎同时,另一股凌厉的杀气从侧翼袭来,梁明心中一凛,头也不回地沉声喝道:“于吉,钟灵,准备应对熊霸和大当家!”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于吉和钟灵的耳中。 “熊霸!我叫你与我一同出手!”大当家暴喝一声,满脸的不耐烦。他操控着一方磨盘大小的巨石,表面铭刻着繁复的赤色符文,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巨石此刻正悬浮于半空,缓缓旋转,周围的空气都因其强大的能量而扭曲。大当家原本的计划是巨石和熊霸的榔锤同时抵达,形成夹击之势,将梁明等人彻底击杀。但熊霸的鲁莽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不得不提前发动攻击。 巨石发出低沉的嗡鸣,在空中划出一道赤色轨迹,裹挟着狂风,如同陨石般朝着梁明砸去。 与此同时,大当家双手快速运转灵气,口中念念有词,巨石的速度骤然加快,拖着长长的尾焰,带着毁灭性的气势,直奔梁明而去。 赤色巨石裹挟着毁灭之势袭来,梁明瞳孔骤缩,不敢硬接。千钧一发之际,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向侧方掠出,堪堪躲过巨石的正面冲击。 巨石擦着他的衣角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割裂了他的衣袖,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 “轰!” 巨石重重地砸落在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地面剧烈震颤,碎石飞溅。巨大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将周围的士兵掀翻在地。 梁明稳住身形,目光紧紧锁定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巨石,以及操控巨石的大当家。 “以灵气驾驭物体?”梁明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迅速开启系统,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勾玉出现在眼前。大当家头上,悬着一个紫色勾玉和一个白色勾玉。 梁明内心更加震惊。紫色的勾玉!他突破之后,自己十颗白色勾玉才凝结成一颗紫色勾玉,这代表着大当家在修为上与自己不相上下! “小心!他的修为比你们俩都要强!”梁明目光扫过于吉和钟灵头顶,看到他们头上闪烁的九颗白色勾玉,立刻出声提醒。 他语气凝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尤其是看向钟灵时,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关切。 就在梁明分析对方战力时,大当家一声冷笑:“小子,受死吧!” 他双手飞快变换印诀,竟从地上凝聚出一块磨盘巨石,巨石再次发出低沉的嗡鸣,在空中划出一道赤色轨迹,挟裹着狂风,比先前更快的速度砸向梁明。 与此同时,熊霸怒吼一声,挥舞着另一柄巨锤,如同蛮牛般冲向梁明,巨大的锤头带起呼啸的劲风,直奔梁明的腰腹。 梁明不敢大意,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飘退,堪堪避开巨石的正面冲击。 几乎同时,他侧身闪过熊霸的巨锤,手中长枪如同毒蛇吐信般刺出,直取熊霸咽喉。 熊霸反应也不慢,巨锤横扫,挡开梁明的长枪。 “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梁明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虎口发麻,长枪险些脱手而出。他心中暗惊,这熊霸的力量果然非同小可。 熊霸一击未中,再次怒吼着挥舞巨锤砸来。梁明身形灵活,脚下步伐变幻莫测,如同游龙般在熊霸的攻击范围内闪转腾挪,手中长枪时而点、时而刺、时而挑,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落在熊霸的破绽之处。 大当家见熊霸一时之间无法拿下梁明,操控着巨石不断袭扰。巨石时而如陨石般砸落,时而如流星般飞掠,逼得梁明不得不分神躲避。 梁明一边躲避巨石和熊霸的攻击,一边观察着战局,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开启系统,目光扫过熊霸头顶,发现他的勾玉竟然是反过来的,而且只有八颗白色勾玉,这让他心中疑惑。 钟灵和于吉的勾玉都是正常向下,自己的勾玉则是在旋转,而大当家的勾玉也是朝下的,只有熊霸的勾玉是向上。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钟灵,于老爷,主攻熊霸!”梁明抓住一个空隙,大声指挥。他身形一闪,避开熊霸的巨锤,手中长枪如同闪电般刺出,直取大当家胸口。 钟灵和于吉闻言,立刻领命,朝熊霸发动攻击。钟灵身形娇小,动作却异常迅捷,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绕到熊霸左侧,锋利的爪子带着凌厉的劲风,抓向熊霸的肋下。 于吉则从袖中又取出一把武器,像叮当猫一样,感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朝着熊霸席卷而去。 同一时间,另一侧的战斗也还未脱离白热化阶段。吴达西挥舞着手中长刀,一边抵挡着山贼的进攻,一边高声呼喊着撤退的命令:“盾牌兵!后队变前队!掩护弓箭手撤退!其余人,交替掩护,有序后撤!不要乱!保持阵型!” 士兵们虽然经历了地陷和埋伏,但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纪律性。盾牌兵迅速结成盾墙,将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和飞石尽数挡下。 弓箭手们则在盾牌的掩护下,轮番射击,压制着山贼的攻势。其他士兵则两人一组,交替掩护,有序地向后撤退。 吴达西看着士兵们井然有序的行动,心中既震惊又欣慰。这些士兵,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却依然能够保持如此高的战斗素养,这让他对梁明的训练成果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他原本有些怀疑梁明的训练方式,觉得太过严苛,甚至有些残酷。但现在看来,正是这种严苛的训练,才打造出了这样一支纪律严明,战斗力强大的队伍。 “不愧是老师!这样的训练方法,简直是神来之笔!”吴达西在心中默默地赞叹道。他一边指挥着士兵们撤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寻找着最佳的撤退路线。他深知,只有安全地撤离这里,才能保存实力,等待反击的机会。 梁明的长枪如毒蛇吐信,枪尖吞吐着寒芒,直指大当家咽喉。大当家身形急退,同时双手一挥,一块盘子大小的巨石凭空出现,挡在枪尖之前。 “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巨石被刺出一个深深的枪孔,却也卸去了梁明大部分的力道。 大当家趁机拉开距离,手中不停,小石块如雨点般射向缠斗中的钟灵。钟灵身形灵巧,在石雨中穿梭,黑色身影如同鬼魅,利爪挥舞,将袭来的石块一一击碎。 偶尔几块漏网之鱼打在她身上,却只发出沉闷的响声,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梁明岂会放过如此良机,脚下步伐一错,身形如电,再次欺身而上。长枪被他舞得密不透风,枪影重重,笼罩着大当家周身要害。 大当家左支右拙,疲于应付。他一边躲避着梁明的攻击,一边控制着较小的石块袭扰钟灵和于吉,试图干扰他们的攻击节奏。 于吉此时正与熊霸战得难解难分。他手中不知何时换成了铁鞭,招式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熊霸虽然力大无穷,但在于吉精妙的招式面前,却显得有些笨拙,只能被动防守。 梁明见大当家被自己缠住,无暇顾及其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枪势陡然一变,不再追求凌厉的攻势,而是以缠字诀为主,将大当家牢牢困住。 第53章 初入五行 钟灵身形鬼魅,绕着熊霸高速旋转,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一道寒光,在熊霸身上留下数道血痕。 熊霸皮糙肉厚,这些伤痕对他来说并不致命,却让他疼痛难忍,动作愈发迟缓笨拙。 于吉则抓住熊霸动作的空隙,铁鞭如灵蛇般缠绕,时而抽打在熊霸的关节,时而击打在他的软肋,招招阴狠毒辣,专攻弱点。 熊霸的攻势越来越凌乱,怒吼连连,却始终无法捕捉到钟灵的身影,也难以招架于吉变幻莫测的攻击。 大当家眼见熊霸落于下风,目眦欲裂,一声暴喝:“住手!” 他双手猛地合十,然后猛然向梁明推去。 一股强大的土黄色灵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地面剧烈震颤,一块磨盘大小的巨石裹挟着碎石泥土,如同炮弹般轰向梁明。 梁明感受到巨石上传来的压迫感,不敢硬接,长枪一抖,枪尖轻点地面,身形借力后撤,堪堪避过这雷霆一击。 巨石落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烟尘四起。 大当家逼退梁明后,并未追击,而是双腿分开,扎根于地,双手高举过头顶。一股浓郁的土黄色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并迅速向四周蔓延。 他的皮肤开始变得粗糙,如同岩石一般,头发也逐渐变成了土黄色,整个人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 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得众人呼吸一滞。他原本瘦小的身躯开始膨胀,肌肉虬结,如同山岳般巍峨。 四周,山贼不知何时也包围了上来,抬头望去,吴达西带领的军队此刻的处境也不好看,被山贼死死缠住。 三人脸色一变,梁明足尖一点,身形如同猎豹般掠向钟灵与于吉。 尘土飞扬中,他低沉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老于,你掩护我主攻,钟灵,你负责袭扰,切莫硬拼!” 于吉心领神会,手中铁鞭舞得密不透风,鞭影重重,将试图靠近的山贼尽数逼退。 他深知梁明枪法的精妙之处,需要足够的空间施展,因此,他不仅要抵挡敌人,更要为梁明创造进攻的最佳时机。 铁鞭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劲风,点向敌人的要害,如狂风骤雨,将敌人笼罩其中,攻势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 钟灵则如鬼魅般穿梭于战场,专挑落单的山贼下手。她身形娇小,动作迅捷,一双利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她并不恋战,一击得手后立刻远遁,然后伺机而动,再次发动攻击。她如同黑色的闪电,在敌阵中来回穿梭,让土匪们疲于奔命,阵脚大乱。 梁明在靠近二人后,并未立刻出手,而是观察着大当家的变化。他深知,大当家才是真正的威胁。 只见大当家此刻已经完成了变形,如同山岳般的身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梁明眼神一凝,长枪一抖,枪尖吞吐着寒芒,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大当家。他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利用灵活的步法,围绕着大当家不断游走,寻找对方的破绽。 他手中的长枪时而轻点,时而猛刺,时而横扫,枪法变幻莫测,虚实结合,将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 每一枪都看似轻飘飘的,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让变了身的大当家还是不敢轻视。 梁明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灵活的步法和精妙的枪法,可以像之前一样戏耍大当家,然而,变身后的他,周身覆盖着厚厚的土石铠甲,如同一个移动的堡垒。 更可怕的是,这些土石并非固定不变,而是随着大当家的意念不断流动变形。 梁明一枪刺向大当家胸口,枪尖眼看就要触及目标,却见那土石铠甲如同液体般流动起来,迅速凹陷下去,梁明的攻击落空,枪尖深深地刺入了柔软的泥土中,仿佛陷入泥沼,难以自拔。 还没等梁明反应过来,大当家肩头的土石猛地凸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土锥,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撞向梁明。梁明一惊,连忙弃枪后撤,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不等梁明稳住身形,大当家脚下的泥土又翻涌而起,化作两条土蛇,张牙舞爪地向他缠绕而来。 梁明身形飘忽,如同鬼魅般在土龙之间穿梭,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长剑,寒光闪烁,在土蛇身上留下道道伤痕,却无法真正伤及大当家。 大当家怒吼连连,身上的土石铠甲变化更加剧烈,时而化作尖刺,时而化作巨锤,时而化作盾牌,让梁明疲于应对,险象环生。 大当家变身后的土石铠甲防御力惊人,梁明一时之间竟难以找到有效的攻击方式。他一边闪转腾挪,躲避着大当家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在心中快速盘算着对策。 “还是要使用卡牌吗?”梁明眼神一凝,瞥了一眼系统面板中堆积如山的卡牌。其中,三张闪耀着光的“火攻”卡牌格外醒目。他咬了咬牙,心中暗道:“拼了!” 再次躲过大当家的一记重击后,梁明身形急退,拉开了一段距离。他深吸一口气,默念“火攻!” 一瞬间,一股灼热的气息从梁明掌心涌出,迅速蔓延至整条手臂。他感觉手中仿佛握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炽热无比。 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开始自发地排列组合,形成一种独特的循环模式,仿佛与手中的火焰产生了共鸣。 这一次的火攻,不再是简单的火焰喷射,而是化作一条条火蛇,蜿蜒盘旋着向大当家缠绕而去。 火蛇灵活无比,如同拥有生命一般,能够自动追踪目标,避开土石铠甲的阻挡,直击大当家的要害。 大当家猝不及防,被数条火蛇缠绕住身体。土石铠甲虽然能够抵挡一部分火焰的灼烧,但却无法完全隔绝高温。 大当家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上的土石铠甲开始出现裂痕,甚至有些地方直接被烧成了碎沙,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你竟然也会排列灵气!”大当家惊怒交加,他没想到梁明竟然能够掌握这种高级的灵气运用技巧。 他原本以为梁明只是个空有灵气而不会使用的弱者,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和自己一样! 大当家暴怒的嘶吼声中,梁明捕捉到了关键信息——灵气排列。他脑中灵光一闪,如同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 “果然如此!”梁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如同猎人捕获猎物前的兴奋。 五行相生相克,火克土,而大当家的力量正是来源于土属性灵气。如果他能掌握火属性灵气的排列方式,那么这场战斗的胜负将毫无悬念。 此刻,梁明不再急于进攻,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自身灵气的流动上。他一边闪转腾挪,躲避着大当家狂暴的攻击,一边默默感受着之前使用“火攻”卡牌时,体内灵气流动的轨迹。那是一种独特的韵律,如同跳动的音符,在经脉中循环往复。 梁明心中不停温习着,试图将体内的灵气按照火属性的规律排列。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气正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大当家见梁明不再主动攻击,反而像是在思考什么,心中更加恼怒。 他咆哮着,挥舞着巨大的土石拳头,如同疯魔一般追着梁明猛攻。 梁明身形飘忽,如同鬼魅般在大当家的攻击中穿梭。他时而用长剑格挡,时而用身法躲避,每一次都恰到好处,游刃有余。 他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体内灵气的流动上,不断地尝试、调整,试图找到那关键的排列方式。 汗水顺着梁明的额头滑落,但他却浑然不觉。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彻底掌握火属性灵气的运用,将大当家彻底击败! 梁明感觉体内灵气即将冲破某种桎梏,却始终差临门一脚。他眼角瞥见手中剩余的卡牌,心中有了决断。 再次默念“火攻”,卡牌化作飞灰,熟悉的灼热感再次涌遍全身。然而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炙烤,而是一种与火焰的交融,仿佛他本身就是火焰的一部分。 如果说之前的火攻是简单的灵气释放,那么此刻,梁明感觉自己抓住了火焰的脉搏。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缕火属性灵气在他经脉中流淌、碰撞、融合,最终按照某种玄妙的轨迹排列组合。 这种感觉玄而又玄,如同顿悟般,让他瞬间明白了火属性灵气排列的奥秘。 这一次的火攻不再是简单的火蛇,而是化作一只巨大的火凤,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双翅一展,带着焚天灭地的气势,扑向大当家。火凤的羽毛如同燃烧的利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大当家脸色大变,他从这火凤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仓促之间,他只能将全身的土属性灵气凝聚成一面巨大的土盾,试图抵挡火凤的攻击。 然而,火凤的速度太快,威力也太强。土盾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火凤的利爪撕碎。火凤去势不减,狠狠地撞在大当家的身上,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第54章 大战之后 火凤撞击在大当家身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冲击波席卷四周,飞沙走石,草木尽摧。 大当家那由土属性灵气凝聚的护体罡气,如同纸糊般被瞬间撕裂,火凤的烈焰将他吞噬。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大当家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再无声息,只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迹。 梁明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单手高举,掌心之中,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小型太阳,散发出灼人的热浪。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剩余的匪众,沉声道:“大当家已死,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梁明的声音蕴含着灵力,如同炸雷般在山寨上空回荡。匪众们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大当家的强大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如今却被梁明一击毙命,这让他们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梁明话音刚落,熊霸他双眼赤红,手中挥舞着一柄巨大的巨锤,对着梁明怒吼道:“杀了大当家,老子要你偿命!” 熊霸身后的几十个悍匪,也跟着齐声呐喊,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眼中充满了疯狂与决绝。他们是追随大当家多年的死忠,宁愿战死也不愿投降。 “放下武器!”梁明再次厉声喝道,掌心的火焰跳动得更加剧烈。 “兄弟们,跟这狗娘养的拼了!为大当家报仇!”熊霸状若疯癫,率先朝着梁明冲杀过去,巨大的榔锤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劈向梁明的头顶。 熊霸的举动如同导火索,点燃了山贼中最后的疯狂。他身后的死忠匪徒也纷纷嘶吼着冲向梁明,与那些选择投降的匪徒混战在一起。 一时间,山寨中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原本的同伙此刻却变成了生死仇敌。 投降的匪徒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心存恐惧,战意不高,一时间竟被熊霸等人杀得节节败退。 板斧破风,梁明身形一闪,轻松躲过熊霸的攻击。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掌心的火焰骤然膨胀,化作火球扑向熊霸。 熊霸挥舞巨锤,试图抵挡火球的攻击,却如同螳臂当车,火球瞬间将他吞噬。惨叫声响起,熊霸庞大的身躯被火焰烧成焦炭,重重地倒在地上。 山贼阵脚的混乱,最先被吴达西捕捉到。他敏锐地观察到,熊霸死后,那些负隅顽抗的匪徒气势骤降,攻势也明显迟缓下来,而投降的匪徒虽然依旧惊慌失措,但眼神中却逐渐燃起了一丝希望。 这是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吴达西当机立断,拔出腰间佩刀,高声嘶吼:“匪首已死,缴械不杀!”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混乱的山寨中炸响。第一混合团的士兵听到这声命令,精神顿时一振,仿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他们也跟着高喊:“缴械不杀!缴械不杀!”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整齐,逐渐汇成一股洪流,震慑着每一个山贼的心灵。 与此同时,高虎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山贼溃败的迹象。他深吸一口气,高举手中长刀,厉声喝道:“轻骑营,随我冲锋!杀!” 三百余骑兵紧随其后,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入混乱的敌阵后方。铁蹄踏碎了山贼的最后一丝抵抗意志,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惨叫声此起彼伏。 高虎一马当先,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刀光如雪,寒芒闪烁。一名试图偷袭的悍匪被他一刀枭首,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高虎的战袍。他看也不看一眼,继续策马向前,长刀挥舞间,带起阵阵腥风血雨。 一名山贼惊恐地举起斧头想要抵挡,却被高虎的战马直接撞飞,沉重的马蹄踏碎了他的胸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 另一名山贼转身想逃,却被高虎的长刀从背后贯穿,钉死在地上。 骑兵们在山贼群中肆意冲杀,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长刀挥砍,鲜血飞溅,惨叫声、哀嚎声连成一片。 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每一次冲锋都如同尖刀般插入敌人的心脏,将山贼的阵型撕扯得支离破碎。 有些山贼被战马撞飞,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后重重摔落在地,生死不知;有些山贼被长刀劈中,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还有些山贼被马蹄踩踏,骨骼碎裂的声音令人心惊胆战。 腹背受敌的山贼彻底崩溃了,他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有的跪地求饶,涕泪横流,口中不断喊着“饶命”。 有的则丢下武器,抱头鼠窜,试图躲藏在树后或岩石缝隙中,祈祷能逃过一劫;还有的干脆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已经放弃了抵抗。 两刻钟后,硝烟散尽,山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吴达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胃部翻涌的不适,开始执行梁明交代的任务——清点己方伤亡和俘虏人数。 他先来到第一混合团的士兵中间,仔细询问每一位队长,认真记录下每一名伤亡士兵的姓名和籍贯。 士兵们有的沉默不语,有的低声啜泣,有的则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山贼。吴达西一边记录,一边安慰着他们,并承诺会妥善安置阵亡士兵的家属。 清点完己方伤亡后,吴达西又来到俘虏集中区域。投降的山贼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瑟缩地挤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吴达西指挥士兵将他们分成几组,然后逐一登记他们的姓名、籍贯和在山寨中的职位。一些负隅顽抗的山贼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山寨各处,吴达西也一一记录在案。 完成清点后,吴达西来到梁明身边。此时,梁明正盘腿而坐,钟灵和于吉分列左右,三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梁明单手竖起,掌心之中,一团小火缓缓燃烧。钟灵和于吉在一旁听着,不停感受着。 吴达西轻咳一声,打断了三人的交流。“老师,伤亡和俘虏人数已经清点完毕。”他恭敬地递上记录的竹简。 梁明接过竹简,随意扫了一眼,微微颔首。“辛苦了,达西。” 他将递给于吉,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吴达西的肩膀,“去把高虎和李猛叫过来,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梁明环视四周,几位都到齐了。他转头看向高虎,语气沉稳:“高虎,山寨里肯定还有残余山贼。 你带几个人,带上熊霸和大当家的尸首,去招降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他们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梁明顿了顿,眼神扫过那些跪地求饶的山贼,带着一丝冷意:“如果他们冥顽不灵,不肯投降……” 他转向于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于老爷,那就只能辛苦你出手了。攻心为上,让他们彻底臣服。” 他再次看向高虎,语气果决:“高虎,招降之后,把山寨彻底洗劫干净,所有财物都带走。记住,不许滥杀无辜,但也不能留下后患。” 最后,梁明的目光落在李猛身上:“李猛,你带一些没受伤的士兵护送伤兵回城,路上小心谨慎,不可大意。伤员的安置要妥善处理,阵亡将士的家属也要抚恤到位,不得有误。” 高虎领命,立刻点了几名士兵,将熊霸和大当家的尸首用麻绳捆绑,拖着向山寨深处走去。他们一路高声呼喊,让残余的山贼出来投降。 于吉则负手跟在高虎身后,他的目光空洞着,袖袍下的手指微微跳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周围缓缓流动。梁明看见,便知道于吉正在试着如何灵气排列。 李猛沉着脸,大步走到伤兵面前。他并未多言,只是以眼神示意身边的几名士兵。士兵们立刻会意,两人一组,迅速而有序地将伤员抬上早已准备好的担架。 李猛的目光扫过每一位伤员,确认他们都被妥善安置后,才走到队伍前方,简短有力地发布命令:“轻伤者自行跟随,重伤者优先,弓箭手断后,刀盾兵开路,长枪兵护住两翼,刀斧手保护伤员!出发!” 他走在队伍最前方,不时回头查看伤员的情况,沉默的脸上写满了对袍泽的关切。 队伍缓缓移动,担架上的伤员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但队伍始终保持着整齐的步伐,在崎岖的山路上稳步前进。 李猛亲自搀扶着一名伤势较重的士兵,确保他不被颠簸的山路加重伤势。他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士兵的手,无声地传递着力量和安慰。 梁明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各自离去,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这场战斗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他也知道,这只是开始。 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挑战和未知。就像今天的大当家,根本没料到竟然有能修改地形的敌人。他轻轻地拍了拍吴达西的肩膀,语气温和:“达西,你去协助高虎,确保万无一失。” 第55章 钟灵的精锐小队 秋风瑟瑟,卷起地上的枯叶,在空中盘旋飞舞。校场上,士兵们身着单薄的秋衣,正在进行着高强度的操练。 呼喝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回荡在空旷的校场上。 士兵们的脸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有些人的鼻尖甚至已经冻得通红,呼出的气息也化作了淡淡的白雾。 太阳虽然还挂在天上,但光线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没有了夏日的炙热,却也少了些许温暖。 天空是那种高远而清澈的蓝色,偶尔飘过几朵淡淡的白云,像被风吹散的棉絮。 远处的山峦,已经开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褐色和黄色,那是秋天特有的色彩。 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让人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士兵们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僵硬,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训练。 有些士兵的手脚已经被冻得麻木,但他们仍然紧握着手中的兵器,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们知道,只有在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地上的枯叶越来越多,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秋天的萧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燥的气息,夹杂着泥土和汗水的味道。士兵们的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在地上晃动着,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 梁明站在高台上,身姿挺拔,宛如一杆标枪。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修长的手指在空中灵巧地舞动。 指尖跳跃着细微的灵气,在他精妙的操控下,灵气如丝如缕,交织变幻,凝结成一簇簇形态各异的火苗。 时而,火苗如豆,摇曳生姿,仿佛风中精灵;时而,火苗如炬,炽热耀眼,散发着逼人的热浪;时而,火苗又化作一条条火蛇,在空中蜿蜒游走,栩栩如生。 梁明不断尝试着新的灵气组合,玩得不亦乐乎,浑然忘我,直到校场入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才停下了动作。 钟灵一袭紫衣,身姿矫健,率先出现在视野中。她面容冷艳,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径直走到高台下,抬头看向梁明,语气清冷:“公子,家主到了。” 随后,袁天青的身影出现在钟灵身后。他身着官服,面容威严,步履沉稳,目光却带着几分欣赏和期许。 袁天青走到高台前,仰头望着梁明,朗声笑道:“梁盟主,别来无恙啊!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袁天青的声音,梁明脸上露出一抹阳光般的笑容,他从高台上跃下,动作轻盈潇洒,仿佛一片落叶般飘然落地。 他走到袁天青面前,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失亲昵:“老泰山说笑了,小子岂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说笑完,梁明眼神一厉,“不过这次剿灭山贼,确实是有些漏洞需要补上。” 说话间,袁清婉和清荷也来到了校场。袁清婉身着一袭青色长裙,身姿婀娜,气质娴静,她美眸流转,目光落在梁明身上,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切。 清荷则是一身淡绿色襦裙,清新脱俗,她默默地站在袁清婉身后,手中抱着一件厚实的披风,随时准备为自家小姐添衣保暖。 袁清婉走到梁明身边,柔声问道:“夫君,你没事吧?这天寒地冻的,你穿得这么单薄,可别着凉了。”说着,她便要将手中的披风给梁明披上。 梁明心中一暖,握住袁清婉的手,柔声道:“夫人放心,我身强体壮,这点寒冷算不得什么。倒是夫人,你身子娇弱,可要注意保暖。” 他接过清荷手中的披风,轻轻披在袁清婉身上,动作温柔体贴,眼神宠溺。 清荷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红晕,心中暗自羡慕自家小姐和姑爷的恩爱。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梁明,却又忍不住偷偷用余光去瞥他,那挺拔的身姿,那俊朗的面容,那温柔的眼神,都让她心跳加速。 “好了,婉儿,先让我和老泰山讲完正事。”梁明轻轻拍了拍袁清婉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转而面向袁天青,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老泰山,这次剿灭山贼,虽然最终胜利,但也暴露出不少问题。” 梁明边说边走到一旁的沙盘前,用手指在沙盘上比划着,“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缺乏能够快速反应的精锐小队。您看,”他指着沙盘上代表山贼据点的位置,“山贼虽然乌合之众,但胜在熟悉地形,一旦分散突围,我们的军队就很难迅速追击,往往顾此失彼。” 梁明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战斗中修士的作用太大了。” 他回忆起战斗中的场景,语气凝重,“山贼中的那个大当家,虽然实力极强,甚至改变了作战的地形,给我们的士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修士小队,专门执行一些特殊任务。” 梁明在沙盘上模拟着各种战术行动:“比如,快速传达指令,避免信息延误;比如,斩首敌方首领,打乱敌方阵型;再比如,在关键时刻突围或者把守重要据点,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甚至……” 梁明眼神中闪烁着野心,“我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把所有士兵都变成修士!” 袁天青闻言,眉头微皱,沉吟道:“明儿,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把所有士兵都变成修士,这谈何容易?且不说功法和资源的问题,就算解决了这些,士兵们的资质也参差不齐,想要人人修炼有成,恐怕难如登天。” 梁明点点头,表示理解:“老泰山说的是,我刚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全军修士化,需要的资源确实太多太大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实现。或许我们可以退而求其次……”他思索片刻,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不如先组建一支精锐修士小队,由您府上的高手和一些有潜力的士兵组成,专门负责执行特殊任务。” “至于军队方面,可以先从军官开始,将他们培养成修士,提升他们的指挥能力和战斗力。然后,再逐步在每个连队配备几位修士,作为骨干力量,带动整个军队的提升。” 袁天青听完梁明的分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走到沙盘前,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地形,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明儿,你这个想法可行。” “精锐小队的事情,我来安排,府里的高手,你可以随意调遣。至于军官的培养,我会和军中的将领们商议,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袁天青继续说道。“每个连队配备修士的事情,也可以逐步推行。不过,这都需要大量的资源支持,我会交代给张元和,让他拿出一个计划。”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意见后,梁明觉得时机成熟,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起来:“老泰山,小婿近日修炼时,偶然间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或许能彻底改变我们修士的修炼方式!” 袁天青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追问道:“哦?是何发现,竟让明儿你如此重视?” 梁明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此事说来玄妙,不如眼见为实。老泰山,清婉,还有清荷,你们且看。” 他说着,体内灵力运转,掌心向上,缓缓抬起。 只见他掌心处,先是冒出一簇赤红色的火焰,火焰跳跃升腾,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却又被控制得极其精妙,丝毫没有外溢。 钟灵还好,毕竟见识过梁明的手段,但袁天青、袁清婉和清荷却是第一次见到梁明施展术法,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这是我之前掌握的火系术法,但接下来才是关键。”梁明说着,眼神一凝,火焰灭去,掌心之间,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灵气波动。 那些原本无形无序的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缓缓流动,逐渐汇聚,最终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漩涡越来越大,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带动起来,形成了一股微风。 “你们看,这漩涡并非单纯的灵气聚集,而是我将灵气按照特定的规律排列组合而成。”梁明解释道,一道灵力注入,轻轻触碰了一下漩涡边缘,漩涡立刻变得更加稳定,旋转的速度也更快了。 “我发现,通过不同的排列方式,灵气可以展现出截然不同的特性和威力。比如这种漩涡状的排列,可以增强灵气的吸附和吞噬能力,或许可以用于防御或者困敌。而如果换一种排列方式,比如……” 梁明说着,心念一动,掌心的漩涡瞬间溃散,灵气重新变得无序,但很快,又在他的控制下,凝聚出一道闪耀着寒光的灵气,附在了长枪之上。 “这种排列方式,则可以将灵气压缩凝聚,形成强大的攻击力。”梁明握住长枪,轻轻挥舞了一下,枪尖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 袁天青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修为高深,但从未想过灵气还能如此运用。他走到梁明身边,仔细观察着灵气长枪,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好奇:“明儿,你这发现,简直是匪夷所思!你是如何做到的?” 袁清婉也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梁明,美眸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钟灵则是若有所思,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梁明笑了笑,说道:“这只是初步的尝试,具体的原理和应用,还需要更多的研究。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排列灵气’的方法,一旦推广开来,必将大大提升我们修士的实力。所以,我希望老泰山能够将这个方法,传授给所有我们麾下的修士,让他们尽快掌握这种新的修炼方式。” 第56章 袁清婉的神识优势 待袁天青尝试了几次,终于成功凝聚出一个虽然小巧,但却稳定旋转的灵气旋涡后,他眼中精光闪烁,接连向梁明抛出了几个问题。 “明儿,这灵气旋涡的稳定性如何控制?是否与注入的灵力多少有关?”袁天青指尖轻触着那微型旋涡,感受着其微妙的力道变化。 “老泰山,灵力注入的多少确实影响旋涡的大小和强度,但更关键的是灵力的控制精度和排列方式的稳定性。” 梁明耐心地解释道,并亲自演示了如何通过细微的灵力调整来维持旋涡的平衡,“你看,即使灵力减少,只要排列方式不乱,旋涡依然可以维持,只是吸附力会减弱。” “那不同的排列方式,又会对灵气产生怎样的影响?除了吸附和攻击,还能否有其他用途?”袁天青继续追问,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 “排列方式千变万化,每一种排列都可能产生不同的效果。除了吸附和攻击,理论上还可以用于加速、防御、甚至治疗。” 梁明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但这需要大量的实验和摸索,才能找到最有效的排列方式。” 袁天青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好!好!明儿,你这发现,对整个世界,将产生深远的影响!我这就去召集各位精锐,让他们尽快掌握这种新的修炼方法。”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快步离去,显然是想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其他人,并着手安排后续的修炼事宜。 袁天青走后,袁清婉才得以走到梁明身边,她柳眉微蹙,神情略显疲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夫君,我这些日子修行感觉很是不舒服。”她轻轻拉住梁明的衣袖,声音柔弱,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猫。 梁明立刻握住她柔荑,关切地问道:“清婉,怎么回事?是修炼出了岔子吗?” 袁清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也不是岔子,就是……我总是感觉我能很清楚的知道很多四周的景象,比如,我能感觉到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的每一片叶子,甚至能感觉到风吹过树叶时,叶子细微的颤动,还有远处街上行人说话的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我用不到它们,也不想看到它们,这些信息太多太杂了,让我感觉头昏脑涨,心绪不宁。” 她说着,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梁明闻言,眉头微皱,仔细地打量着袁清婉,竟然已经来到7颗向下勾玉,修炼速度极快,但从未听说过她有这种困扰。他沉思片刻,问道:“清婉,你这些日子都在练习什么?” “就练你之前交代的一些跑步啊那些,还有就是练剑和神识了。”袁清婉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她抬起头,望向梁明的眼神中充满了依赖。 梁明很快就意识到是神识练习出了问题。他记得当初教她们神识修炼法门的时候,第一个悟出来的就是清婉,难道她在神识方面真的具有超乎常人的天赋? 他轻轻抚摸着袁清婉的秀发,柔声问道:“清婉,你仔细说说,你是怎么练习神识的?” 袁清婉回忆了一下,说道:“就是按照夫君教的方法,先冥想,然后尝试着将神识向外延伸,可是……” 她顿了顿,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可是我的神识延伸出去之后,就好像收不回来一样,能感觉到周围很多很多的东西,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远处街上行人说话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蚂蚁在地上爬动……这些声音和景象都混在一起,吵得我头疼。” 梁明闻言,心念一动,也将自己的神识悄然散开。他细细体会着周围的一切,果然,各种各样的信息纷至沓来,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风声、人声、虫鸣声,甚至还有远处飘来的淡淡花香,所有的细节都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感知中。这种感觉,就像是同时打开了无数个窗口,每个窗口都在播放着不同的画面和声音,让人应接不暇。 短时间还好,如果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确实会让人心烦意乱,甚至精神崩溃。 “清婉,你现在试着将神识集中在一点,不要分散注意力。”梁明握住袁清婉的手,温和地引导着她。 袁清婉依言闭上眼睛,努力将神识收束。然而,效果并不明显,她的神识依然像一张铺开的大网,捕捉着周围的一切信息。 梁明沉思片刻,脑海中灵光一闪。既然灵气可以排列组合,形成不同的效果,那么是否也可以用灵气来调整神识的感知方式呢? 他想到这里,立刻开始尝试。他调动体内灵力,凝聚出一个微小的灵气旋涡,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个旋涡融入到自己的神识之中。 得到了肯定的反应后,梁明的手搭上了袁清婉,一股灵气旋涡传入,“清婉,你感觉一下,现在是不是好一些了?”梁明轻声问道。 袁清婉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咦?好像真的不一样了,那些杂乱的声音和景象都变淡了,虽然还是能感觉到,但不会像刚才那样让我难受了。” 梁明见状,心中一喜,看来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他继续调整着灵气旋涡的结构和强度,同时引导着袁清婉也这样做。 他耐心地讲解着每一步的细节,从灵气的运行路线,到旋涡的旋转方向,再到如何控制旋涡的稳定性,都一一详细说明。 梁明说的入迷,袁清婉也看的入迷。她望着梁明专注而认真的侧脸,听着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不知不觉间,袁清婉伸出手臂,轻轻环抱住梁明的腰身,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 梁明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清幽的发香,那是属于袁清婉独有的气息。 他微微侧过头,看到袁清婉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带着一丝恬静的微笑,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依偎着他。 梁明的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臂,轻轻地回抱住袁清婉,动作温柔而小心,生怕惊扰了她。他甚至能感受到袁清婉因为他的回应而微微颤抖了一下,抱得更紧了。 “啊!我也要抱!”钟灵的声音让袁清婉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松开手,脸颊瞬间飞上了两朵红云,她有些慌乱地退后一步,低着头不敢看梁明,双手却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钟灵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抓住袁清婉退开的空档,像一只敏捷的小猫一样扑了上来,直接抱住了梁明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还亲昵地蹭了蹭。 “木木……”钟灵的声音软糯娇媚,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与她平日里冷酷狠辣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抬起头,一双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梁明的依恋和占有欲。 清荷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涟漪。她望着梁明温柔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却又有些犹豫和羞涩。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尖泛白。 梁明被钟灵的热情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能感觉到钟灵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清荷,看到她眼中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软。 “来吧!”梁明认命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他张开双臂,将清荷也揽入怀中。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梁明只觉得一阵头大。 “对了,清婉,”梁明轻轻拍了拍怀中二女的肩膀,示意她们稍稍松开,语气温和地说道,“今后你和清荷一起来我身边吧。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他先是看向袁清婉,眼中带着鼓励和信任,“清婉,你的神识远超常人,这可是个巨大的优势。我想让你作为我们的‘眼睛’,负责探测敌军的动向。你能做到吗?” 袁清婉闻言,原本羞涩的表情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夫君,我……我可以试试。”她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梁明需要她,她就必须站出来。 梁明满意地笑了笑,又转向清荷,柔声说道:“清荷,你的剑法出神入化,我想让你贴身保护清婉,确保她的安全。同时,你也要时刻警惕周围的动静,防止敌人的偷袭。有你在清婉身边,我才能安心。” 清荷听到梁明的话,脸颊微微泛红,但眼神却坚定无比。她轻轻颔首,脆声应道:“公子放心,清荷定当竭尽全力,保护好夫人!”说着,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一股凌厉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第57章 第一火枪营 “吾王,集结的将士们已在城外待命,粮草辎重皆已备齐,随时可以出发攻打潍滨县!” 说话的是徐系军阀麾下的一员大将,身披重甲,浓眉虎目,声音洪亮,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急切。 大殿之上,徐王高坐于虎皮交椅之上,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佩戴着象征权力的玉带,脸上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听完大将的禀报,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好!拿下潍滨县,就等于掌握了粮仓,这块土地肥沃,物产丰饶,有了它,我们就能获得更多的资源,明年开春便可扩充兵力,招募更多的精壮之士!” 说到这里,徐王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下众将,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沉声问道:“你们可曾派人去潍滨县仔细探查过?敌军兵力如何?城防工事是否坚固?这些情报都至关重要,不可轻敌大意。” 此言一出,殿下不少将领脸上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 之前那位禀报的大将更是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吾王,末将以为,无需如此大费周章。潍滨县不过是一个偏远小县城,守军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至多不过千余人,且装备落后,士气低迷。 我军乃是百战精锐,此次出动四千兵马,足以摧枯拉朽,一举攻克!若是派人探查,反而会打草惊蛇,贻误战机!” “是啊,吾王,区区一个小县城,何足挂齿?我军兵强马壮,定能旗开得胜!” “末将也认为无需探查,直接攻城即可!” 不少将领纷纷附和,言语中充满了轻蔑和自信。他们坐拥江南财富和大量精兵,对一个小小的潍滨县还不放在眼里。 徐王看着众将骄傲自满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虽然也认为拿下潍滨县并非难事,但多年的征战经验告诉他,骄兵必败,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哼!”徐王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大殿内的喧嚣声顿时戛然而止,所有将领都噤若寒蝉,低头不敢言语。 “你们都当本王是三岁孩童不成?!”徐王语气森冷,目光如刀,扫过众将,“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潍滨县虽小,亦不可轻敌!若是轻敌冒进,导致战事失利,本王唯你们是问! 而且,这次只有一次进攻的机会!打不下来,大雪将至,我们只能在开春后才能进攻!更何况,江南局势未稳,明年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故!” 徐王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众将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轻率,纷纷低头认错。 “罢了!”徐王摆了摆手,语气稍缓,“既然你们都如此自信,本王便给你们一个机会。此次攻打潍滨县,由你,担任主攻,率领四千人马,务必在三日之内拿下城池!若是不能成功,提头来见!” 徐王指着之前那位说话的大将,语气严厉地说道。 大将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单膝跪地,抱拳领命:“末将遵命!定不负吾王所托!若三日之内不能拿下潍滨县,末将愿提头来见!” “好!”徐王点了点头,看着众将士气高昂,心中稍安,但眼底深处,仍有一丝隐忧。 …… “第一火枪营,训练完毕,请盟主检阅!”张超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铿锵有力,响彻整个校场。他身披铁甲,伫立在队伍最前方,宛如一尊铁塔,不怒自威。 身后,五百名战士整齐列队,犹如一道钢铁长城,巍然不动。他们身着统一的灰色军服,头戴黑色军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每个人都将手中那杆崭新的燧发枪紧紧握在手中,枪身擦拭得锃亮,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枪托抵在右胯,枪管笔直向上,与地面垂直,如同标杆一般,显示出他们训练有素的纪律性。 随着张超一声令下,五百名战士动作整齐划一,将燧发枪缓缓放下,枪托稳稳地落在右脚外侧,发出轻微的“砰”的一声,如同一个音符,汇聚成一曲雄壮的战歌。 紧接着,他们左臂抬起,横于胸前,手掌摊平,五指并拢,动作标准而有力,如同机械般精准。 整齐划一的动作,带来一种震撼人心的视觉冲击力,仿佛这五百人已经融为一体,成为一台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 梁明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下方这支威武雄壮的队伍,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身旁的袁天青,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明儿,这支火枪营,果真不同凡响,假以时日,必成雄师!” 梁明微微一笑,谦逊道:“老泰山谬赞了,这都是张营长和将士们刻苦训练的结果。”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吴达西,问道:“达西,你觉得这支火枪营如何?” 吴达西这才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语气激动地说道:“老师,这支火枪营的纪律性和执行力,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一般,这在战场上,将会是巨大的优势!而且,他们手中的燧发枪,更是威力惊人,射程远,威力大,足以对敌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赵云坐在一旁,看着下方威武雄壮的火枪营,眼中充满了敬佩之情。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操练,使三县联军成为公子麾下最锋利的一把尖刀! 梁明点了点头,对张超的表现非常满意。他深知,这支火枪营,将会是他手中最强大的利器,为他征战天下,扫平一切障碍!他抬起右手,高声说道:“开始检阅!” 张超闻令,面色肃穆,高声喝道:“第一火枪营,变阵!” 令下如山,五百战士闻声而动,原本整齐划一的方阵迅速散开,如同水银泻地般流动起来。 他们以十人为一小队,分散成数个小方阵,彼此之间保持着特定的距离和角度,阵型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乱。 “鸳鸯阵!”张超再次下令。 战士们迅速移动,相互掩护,组成一个看似松散,实则紧密相连的阵型。前排士兵持枪平举,枪口向前,随时准备射击;后排士兵则将燧发枪斜向上举起,形成交叉火力网。整个阵型如同一个巨大的刺猬,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会遭到猛烈的打击。 “三段击!”张超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战场上的战鼓,激荡人心。 队伍迅速分为三排,第一排士兵举枪瞄准,扣动扳机,“砰砰砰”的枪声密集响起,硝烟弥漫。 待第一排士兵射击完毕,第二排士兵迅速上前,举枪射击,动作流畅,衔接紧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紧接着,第三排士兵上前射击,形成短暂一次强有力的压制。 “轮换射击!” 这次,队伍不再分排,而是以小队为单位,轮流进行射击。每个小队射击完毕后,迅速退到队伍后方,装填弹药,然后再次上前射击。这种轮换射击的方式,保证了火力的持续性,让敌人无喘息之机。 整个演练过程中,张超始终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不断地发出指令,调整阵型。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每一个指令都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士兵们则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张超的命令,动作整齐划一,配合默契,展现出极高的军事素养和训练水平。 燧发枪射击时发出的“砰砰”声,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以及张超那铿锵有力的口令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雄壮的战歌,在校场上空回荡。 袁天青看得目不转睛,眼中闪烁着精光,不住地点头称赞:“妙!妙!明儿,这张超练兵有方,这火枪营的战力,恐怕远超老夫的想象啊!” 吴达西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兴奋地说道:“老师!这火枪营的战术变化多端,配合默契,简直是天衣无缝!有了这支火枪营,何愁不能扫平天下!”他一边说着,一边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甚至你可以依据不同的敌人和地形,编出新的阵型,包括可以试着加入其他士兵为火枪手辅助。”梁明走到他身边,对吴达西说道。 吴达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亮起光芒,望着笔记本,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不一会儿,他又开始画起线来。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于老爷,此刻也忍不住捋着胡须,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他虽然不通兵法,但这么密集的射击,也看得出这支火枪营的强大之处。 梁明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这支火枪营,只会是一个开始。等到更多的火枪部队列装并加入常规编制,这支火枪营,就会是他的教导总队!所有士兵都之后都会像张超一样,成为一位指挥官。 第58章 灵力成液 “哎呀,盟主,你最好啦!”钟瑶光眨巴着眼睛,像一只讨食的小猫,凑到梁明身边,两手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撒娇似的晃来晃去。 “你就挤一点点灵力出来给我研究嘛,好不好嘛?”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小脑袋轻轻蹭着梁明的衣袖,声音软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蒲元站在一旁,看着钟瑶光这般“放肆”的举动,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抬手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咚”地敲了一下,语气略带责备:“瑶光,注意点分寸,盟主面前,你太没礼貌了!” 梁明倒是毫不在意,反而被钟瑶光这娇憨的模样逗乐了,他“哈哈哈”地笑出声,摆了摆手,示意蒲元不必如此拘谨。 “无妨,无妨。瑶光性子活泼,不必拘泥于礼节。再说,她对灵力感兴趣,这是好事。” 梁明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宠溺,“自从老泰山把‘排列灵力’的方法推广出去后,瑶光就对这灵力着迷了,整天念叨着要研究一番,这股钻研劲头,倒是颇有几分我的影子。” 钟瑶光听梁明这么说,更是得意地扬起下巴,冲着蒲元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转过头,满脸期待地望着梁明,眼神亮晶晶的,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既然你如此好学,不如我带你们修炼入门吧。”梁明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轻轻搭在蒲元肩上。一股温和而精纯的灵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注入蒲元体内。 蒲元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经脉,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凝神静气,感受着这股灵力的流动。 梁明则神情专注,一边引导着灵力在蒲元体内游走,一边耐心讲解着修炼的要诀:“放松身心,意守丹田,感受灵力在经脉中流淌,尝试着控制它,引导它……”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蒲元耳中,如同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在梁明的引导下,蒲元体内的灵力开始按照特定的路线运转,起初还有些滞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流畅起来。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微微泛红,但眼神却愈发坚定,显然已经沉浸在修炼的状态之中。 钟瑶光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梁明和蒲元,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都有些发白,显然内心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好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梁明收回手,看着蒲元额头细密的汗珠和逐渐平稳的气息,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先不要着急排列灵力,先把灵力质量和数量提升上来。”他转过身,面对着同样满脸期待的钟瑶光,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来,瑶光,你也试试。”梁明转过身,面对着同样满脸期待的钟瑶光,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他朝钟瑶光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钟瑶光闻言,立刻兴高采烈地凑到梁明身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小猫。她乖巧地伸出自己的小手,递到梁明面前。 梁明微微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钟瑶光的手腕上。一股温润的灵力,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缓缓地从梁明指尖流淌而出,注入钟瑶光体内。 “灵力运转,如水流淌,需得顺势而为,不可强求。”梁明一边引导着灵力在钟瑶光体内游走,一边耐心讲解着修炼的要诀。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钟瑶光耳中,如同山涧清泉,沁人心脾。 “你体内经脉纤细,但韧性十足,应该是块修炼的好材料。”梁明探查着钟瑶光体内的经脉情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是按照自己已有的经验和后世的电线来推断的。电线的材料越好,直径越粗,能通过的能量就越精纯也越多。 梁明控制着灵力,小心翼翼地在钟瑶光经脉中游走,遇到阻碍时,便会用更加精纯的灵力将其疏通。 “唔……”钟瑶光轻哼一声,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感受到了灵力冲击带来的不适。 “放松,别紧张。”梁明察觉到钟瑶光的异样,立刻放缓了灵力输送的速度,语气也变得更加柔和,“第一次修炼,都会有些不适应,慢慢来,不要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灵力化作一股温暖的气流,在钟瑶光体内循环往复,不断地滋养着她的经脉。 渐渐地,钟瑶光的身体放松下来,眉头也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灵力运转,讲究一个‘通’字。”梁明一边引导灵力,一边为钟瑶光讲解着修炼的原理,“经脉通畅,则灵力运转自如,修为提升自然事半功倍。反之,则会事倍功半,甚至走火入魔。” 他控制着灵力,在钟瑶光体内构建起一个简单的灵力循环,并不断地强化这个循环,使其更加稳固。 同时,他还将一些关于灵力控制的技巧,融入到灵力引导之中,让钟瑶光在不知不觉中掌握这些技巧。 “你们都算是最早的第一批修士。”梁明一边为钟瑶光照着她的灵气路线开路,一边缓缓说道。 “所以要寻找适合自己修行的方式,遇到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和期许,仿佛一位循循善诱的导师,指引着学生前进的方向。 在梁明的悉心引导下,钟瑶光体内的灵力运转越来越流畅,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已经体会到了修炼的乐趣。 “好了,瑶光,你先自己体会一下。”梁明收回手,看着钟瑶光额头细密的汗珠和逐渐平稳的气息,满意地点了点头。 “记住,修炼之路漫漫,切不可急功近利,循序渐进方为正道。” 两人应允梁明的指导后,梁明便开始琢磨如何将灵力保存下来。他心想,这灵力虚无缥缈,如何才能保存下来呢? 梁明盘膝坐下,运转体内灵力,尝试着将灵力压缩。起初,灵力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他调整呼吸,将灵力一丝丝地剥离出来,再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压缩、凝聚。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稍有不慎,灵力就会溃散。梁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灵力。 他仿佛化身为一位精密的工程师,小心翼翼地搭建着一座微型建筑,压缩出一个小方块,大小如方糖。但这也不方便保存,于是梁明吸收回来重做。 经过数次失败,梁明终于摸索到了一丝窍门。他发现,可以将灵力按照特定的结构排列,形成一个稳定的循环,这样就能有效地防止灵力逸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明手中的灵力越来越浓郁,逐渐形成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滴液体,正是灵力高度压缩后形成的灵液。灵液入手温润,却蕴含着磅礴的灵力,比气态的灵力更加精纯,也更容易吸收。 梁明一旁拿来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瓶他轻轻拔开瓶塞,将指尖凝聚的灵液缓缓倒入瓶中,然而,那晶莹剔透的灵液却如同水滴落入沙土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嗯?”梁明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并没有气恼,反而露出一丝饶有兴趣的笑容。那消失的灵液并非凭空蒸发,而像是被瓶子消化了。 “有点意思,看来这事儿还真不简单。”梁明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精光。他再次凝聚灵液,这一次,他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液的流量,同时仔细观察着瓶身的变化。 只见灵液一滴滴地滴入瓶中,瓶身也随之泛起淡淡的光晕,光晕越来越亮,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瓶内涌动。 梁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瓶子吸收灵力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像一个饥渴的婴儿,贪婪地吮吸着甘甜的乳汁。 但同时,也有极少一部分灵力逸散到了空气中,梁明估摸着,大概有百分之一左右。这让他有些心疼,毕竟这灵力可是他辛辛苦苦压缩出来的,每一滴都弥足珍贵。 “看来,这瓶子虽然能吸收灵力,但却无法完全保存,还是有些损耗。”梁明心中暗忖,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相信,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一定可以将灵力完美地保存下来。 于是,梁明开始了漫长的“灌瓶”过程。他不断地凝聚灵液,一滴一滴地滴入瓶中,同时不断地调整灵力的注入方式和速度,试图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 这个过程极其枯燥乏味,但梁明却乐在其中。他那张俊逸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进行着一项神圣的仪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梁明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却浑然不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中只有那不断闪烁着光芒的小瓶。 终于,在经过了将近一天的努力后,瓶子不再吸收灵力,反而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瓶身也变得温润如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他轻轻晃动着瓶子,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能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瓶子里的灵力比他之前压缩的灵液更加精纯,更加凝练,而且似乎还多了一种奇异的属性,这种属性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和亲切。 “这灵液,难道还能培养器具,从而提纯灵力?”梁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想到这灵力成液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他尝试着调动瓶子里的灵力,发现这些灵力更加容易控制,而且威力也更加强大。 “这下可真是捡到宝了。”梁明心中暗喜,有了这瓶子,他不仅可以储存灵力,还可以随时随地地补充灵力,这对于他的修炼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同时,梁明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感觉自己的经脉更加坚韧,灵力运转更加流畅,就连思维也变得更加敏锐。 看来,这是因为他在压缩和提纯灵力的过程中,不断地锤炼着自己的灵力控制能力,同时也提升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看来,这炼制灵液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修炼啊。”梁明心中感慨,他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一个尝试,竟然会带来如此巨大的收获。 第59章 潍滨遇袭 “砰!砰!砰!”枪声接连炸响,硝烟味瞬间弥漫开来。高虎骑在马上,身体随着马匹的颠簸而起伏,但他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慌乱。他一边怒吼着,一边熟练地完成了装填、瞄准、击发的动作。 “他娘的!都给老子听好了!”高虎的嗓门像是打雷一样,在训练场上空回荡,“射击的时候别停下来!这火枪准头本来就差,瞄个大概方向就行!眼睛不用盯紧了敌人的脑袋和胸口,扣动扳机就行!” 他一边骂着,一边亲自示范。只见他左手稳稳地握住火枪的枪托,将枪身紧紧地贴在右肩,眼睛迅速地扫过前方,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枪口喷出一股白烟,一堆细铜弹呼啸着飞了出去。 “打完就给老子冲!别他娘的傻愣着!”高虎的怒吼声再次响起,“把火枪当成长枪使!能捅就捅,能砸就砸!别浪费了这铁疙瘩!” 他将打完的火枪横在身前,枪托抵住腰间,枪身向前探出,如同握着一杆长枪。他双腿夹紧马腹,催动胯下战马,朝着敌军的方向猛冲过去。 “装弹!快装弹!”高虎一边冲锋,一边大声吼叫着。他快速骑着马,从胸前的弹挂中摸出一个油纸包,熟练地撕开,倒出火药,然后用通条将弹丸塞入枪管。整个过程,他几乎没有低头,眼睛始终盯着前方,动作快如闪电。 “没装好弹的就给老子用枪托砸!用枪头的刺刀捅!别他娘的杵在那里当靶子!”高虎的咆哮声中带着一丝焦急,他知道,在战场上,任何一丝犹豫都可能致命。 他身后的骑兵们,在高虎的怒吼声中,也纷纷效仿。他们一边开枪射击,一边策马狂奔,手中的火枪一会儿是夺命的利器,一会儿又变成了近战的武器。 “老师,这支骑兵,我感觉将会为现在的战局带来改变啊。”吴达西眉头紧锁,目光却炯炯有神,紧盯着远处正在操练的骑兵队伍。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掩的兴奋,但依旧保持着严谨的口吻。 梁明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拍了拍吴达西的肩膀,赞许道:“你小子眼光倒挺不错,这段时间军书没白读。” 他转过身,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语气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达西,你可知,为何这支骑兵能改变战局?” 不等吴达西回答,梁明便自顾自地解释起来:“目前,这天下最精锐的骑兵,无非是那些弯弓搭箭的骑射手。他们能在马上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杀伤力确实惊人。 然而,这样的骑兵数量十分稀少,培养起来耗时耗力,而且一旦被近身,战斗力便会大打折扣,因为长刀远不如那些手持长枪的骑兵。” 梁明走到一旁,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支还未列装的霰弹火枪,递给吴达西:“你看,我们的骑兵,配备的可是这玩意儿——霰弹火枪。” 吴达西接过火枪,入手便感觉沉甸甸的。这火枪比目前火枪营的枪要更长一些,枪管也更粗,枪的中央有一个镂空的护手,枪托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皮革,握持起来十分舒适。 他仔细端详着,只见枪管下方还安装着一把锋利的刺刀,寒光闪闪,令人望而生畏。 梁明指着火枪上的几个部件,继续说道:“这火枪最大的特点,就是装填速度快,杀伤范围广。我特意让人设计了这种胸挂式弹药包,里面装着定装的纸质弹药筒,士兵们可以在骑行过程中快速装填,大大提高了射击效率。” 他示意吴达西将火枪举起,模拟瞄准的动作:“你看,这火枪虽然准头比不上弓箭,但射程也足够了。而且,它发射的是霰弹,一枪打出去,就是一片,敌人根本无处躲藏。就算敌人冲到近前,我们也可以直接把火枪当长枪使,用枪托砸,用刺刀捅,近战能力也不弱。” 梁明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凝重:“当然,这火枪也有缺点,那就是重量比较大,对士兵的体力要求很高。而且,火药的消耗量也很大,后勤补给是个大问题。不过,我相信,只要运用得当,这支骑兵,绝对能成为战场上的利刃,为我们赢得胜利!” “报!——潍滨县急报!” 一声尖锐的呼喊划破了校场上空的宁静,只见一个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头盔歪斜,身上的铠甲也沾满了泥泞,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高台下,顾不得喘息,便嘶声力竭地喊道:“潍滨县遇到正规带甲敌人!士兵数量……估计在三千之上!” “什么?!”梁明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茶水四溅。他猛地站起身,眉头紧锁,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竟然有人赶在大雪封路之前来攻打潍滨县?” 他快步走到台前,俯视着传令兵,沉声问道:“他们过河没有?” 传令兵被梁明身上散发出的威压震慑得有些发抖,连忙回答道:“根据信鸽报道,暂时没有。对方发现了我们布置在河边的明哨,所以没有直接过河,而是选择在河对岸扎营,似乎在等待时机。” “好,你可以退下了。”梁明挥了挥手,示意传令兵下去休息,同时转头看向身旁的吴达西,语速极快地吩咐道:“达西,情况紧急,立刻启动紧急预案!迅速召集第二混合团和第一火枪营,让他们立刻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出征!第一轻骑营……才刚开始训练不久,不带他们,让他们继续训练,加强磨合!” “是!”吴达西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挺直腰杆,洪亮地应了一声,随即转身,朝着校场上的将士们大声下令:“传令!第二混合团、第一火枪营,立刻紧急集合!所有军官到中军帐议事!” 命令一下,整个校场顿时沸腾起来。各营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盔甲碰撞声、战马嘶鸣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原本井然有序的校场瞬间变得紧张而忙碌。 与此同时,袁清婉、清荷、钟灵和赵云也闻讯赶到了高台上。袁清婉一袭青色长裙,面色凝重,眼中充满了担忧。她走到梁明身边,轻声问道:“夫君,情况很严重吗?” 梁明轻轻握住袁清婉的手,柔声安慰道:“清婉,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转头看向清荷和钟灵,吩咐道:“清荷,你立刻去准备一些干粮和药品,以备不时之需。钟灵,你去调集情报人员,密切关注敌军动向,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摸清敌军的兵力部署、武器装备以及指挥官的情况。” “是,公子!”清荷和钟灵齐声应道,随即各自离去,执行命令。 赵云则站在梁明身后,手握长枪,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他面色沉静,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沉声道:“公子,末将愿为先锋,杀敌立功!” 梁明看着赵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拍了拍赵云的肩膀,沉声道:“好,赵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次敌军来势汹汹,不可轻敌,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是,公子!”赵云抱拳应道。 不多时,吴达西便匆匆赶回,向梁明报告道:“老师,第二混合团和第一火枪营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梁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沉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出发吧!这一次,我们要让那些胆敢侵犯我们家园的敌人,付出血的代价!” ...... “大军列阵!盾牌手向前,长枪兵居中,弓箭手准备!在盟主赶到之前,死守河岸,决不能让敌军过河!”张元和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河岸边响起,他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对岸。 他几乎是在收到斥候传来的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河岸边。敌军来势汹汹,集结速度之快超出了他的预料。张元和不敢怠慢,立刻按照之前演练过无数次的预案,迅速调动起手下的士兵。 一千名士兵在潍滨县驻防指挥官的指挥下,迅速而有序地展开阵型。最前排的盾牌手,一个个身材魁梧,他们将厚重的盾牌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组成了一道坚实的钢铁防线。 盾牌与盾牌之间几乎没有缝隙,阳光照耀在盾牌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盾牌手们半蹲着身子,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冲击。 在盾牌手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长枪兵。他们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枪身微微倾斜,枪尖一致指向河对岸,形成了一片钢铁的森林。长枪兵们神情肃穆,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般,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气,却让人不敢小觑。 弓箭手则分布在队伍的两翼,他们拉满了弓弦,箭矢搭在弦上,箭头闪烁着死亡的光芒。弓箭手们目光锐利,不断地调整着射击角度,瞄准着河对岸可能出现的敌人。他们是远程打击力量,将会在战斗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张元和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目光越过平静的河面,投向对岸。虽然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敌军的具体人数,但从那隐约可见的旗帜和不断晃动的人影来看,敌军的数量绝对不少。 远处朦胧的薄雾中,一些船只已经被对方集结起来,正缓缓地向河岸这边靠近。这些船只大小不一,但都装满了士兵,黑压压的一片,如同乌云一般压迫着张元和的心头。 河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动了张元和额前的几缕碎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这场战斗将会异常艰难,但他没有退路。他必须带领手下的士兵,死守河岸,为盟主争取时间。 张元和握紧了拳头,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开始泛白。他再次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他知道,这些士兵都是他的兄弟,他们将会和他一起,为了守护家园,为了守护盟友,浴血奋战,至死不渝。 “兄弟们!”张元和高声喊道,“为了家园,为了盟友,为了我们身后的父老乡亲,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士兵们齐声怒吼,声震云霄,气势如虹,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一般。 第60章 潍滨阻击 “保持警惕!保护自己!保护战友!保护人民!”潍滨县指挥官率先发出怒吼,声嘶力竭,脖颈上青筋暴起,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他双眼圆睁,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敌船,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低沉而充满力量。 “保持警惕!保护自己!保护战友!保护人民!”一千名士兵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回应。 士兵们紧握手中的武器,盾牌手将盾牌再次压低,身体重心进一步下沉,长枪兵则将长枪平举,枪尖闪烁着寒光,对准了河面,弓箭手们则拉满了弓弦,箭矢瞄准了敌船上的身影,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箭雨。 河面上,敌人的船只已经逼近到不足百米的距离。那确实不是什么战船,只是一些临时征用的渔船,大小不一,船身破旧,甚至有些船只的船舷上还残留着斑驳的渔网和海腥味。 但这些船只上,却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敌军士兵。他们身穿杂乱的皮甲,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盾、刀、枪、斧、棒,他们脸上都带着凶狠的表情,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船桨划过水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敌军士兵粗重的喘息声和低沉的叫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张元和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一些敌军士兵正攀爬在船舷上,试图跳上河岸。他们身上的汗臭味和着河水的腥味,远远地飘了过来,令人作呕。 第一艘敌船距离河岸已经不足五十米,船头的敌军士兵已经开始搭起简易的木板,准备强行登陆。 张元和清楚地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敌军士兵,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正挥舞着一把缺了口的战斧,站在船头,对着河岸上的士兵们发出挑衅的怒吼。 “放箭!”指挥官一声令下,弓箭手们松开了紧绷的弓弦。 “嗖!嗖!嗖!”无数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声,如同黑色的雨点般,射向了敌船。 惨叫声瞬间响起,一些敌军士兵躲避不及,被箭矢射中,惨叫着倒在了船上,鲜血染红了甲板。但更多的敌军士兵却悍不畏死,继续向前冲锋。 “盾牌手!顶住!长枪兵!准备!”指挥官再次怒吼,他知道,真正的血战,即将开始。 张元和在暗哨处观察着战场,正规军之间的作战果然与他之前经历的那些小规模冲突大相径庭。双方阵型严整,士兵们如同精密的机械一般协同作战。 战斗首先由弓箭手拉开序幕。潍滨县的弓箭手们箭术精良,箭矢呼啸着划过天空,准确地飞向敌船。 敌军中不时有人中箭倒下,但他们队形并未因此散乱,显然也受过严格的训练。许多箭矢被敌军士兵用盾牌挡开,发出“砰砰”的闷响,少数射中身体的箭矢,也往往被身上的皮甲卸去了大部分力道,未能造成致命伤害。 随着敌船靠近,双方的刀盾兵率先短兵相接。潍滨县的士兵们训练有素,盾牌手们紧密配合,组成一道坚固的盾墙,将敌人的进攻牢牢挡住。 敌军士兵虽然装备杂乱,但乱中有序,且个个凶悍无比,挥舞着手中的刀斧,疯狂地劈砍着盾牌,金属撞击声响彻战场,火星四溅。 长枪兵紧随其后,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将长枪刺向敌阵。然而,敌军士兵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用手中的长刀格挡、劈砍,试图将长枪拨开。 张元和清楚地看到,一名潍滨县的长枪兵刺出一枪,枪尖直指敌军一名队长的咽喉,但那队长反应极快,侧身躲过,手中长刀顺势一挥,将枪杆劈得向一旁歪斜,另一名敌军士兵则趁机用盾牌猛撞枪杆,将长枪撞开。 战场上,双方士兵捉对厮杀,长刀与盾牌、长枪与长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长刀往往被盾牌格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或是被身上的护甲弹开,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 长枪试图穿过盾牌的缝隙刺入敌阵,却往往被敌军的长刀劈砍,或是被几杆敌军长枪架住,无法寸进。 双方士兵都清楚,在这种阵地战中,个人的勇武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整体的配合。只有紧密配合,才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并最终战胜敌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敌军士兵跳下船只,踏上河岸,疯狂地涌向潍滨县的防御阵地,原本整齐的盾墙开始承受巨大的压力,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松动。 张元和注意到,一些敌军士兵已经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与潍滨县的士兵们混战在一起,场面愈发混乱。 就在这时,指挥官高亢的号令声再次响起,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第一队,撤!第二队,掩护!弓箭手,压制!” 早已得到指令的潍滨县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第一队的盾牌手和长枪兵迅速脱离战斗,他们并没有慌乱,而是按照事先演练的阵型,交替掩护着,有条不紊地向后撤退。 第二队的士兵们则顶了上去,他们用盾牌和长枪组成新的防线,暂时阻挡住敌军的攻势,为第一队的撤退争取时间。弓箭手们则不断地向敌军密集处射击,箭雨呼啸着飞过天空,压制着敌军的冲锋速度。 张元和看到,第一队士兵撤退的方向,是位于河岸后方的一处狭窄隘口。隘口两侧是陡峭的山壁,中间是一条仅能容纳数人并行的通道。隘口前,早已堆放了大量的沙袋和拒马,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工事。 第一队士兵迅速进入隘口,在隘口内重新组成防御阵型。盾牌手们将盾牌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堵住了隘口的入口,长枪兵则将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弓箭手们则在隘口后方的制高点上,继续向敌军射击。 敌军士兵很快追了上来,他们试图冲过隘口,但隘口狭窄的地形限制了他们的兵力优势,潍滨县士兵们则依托隘口的防御工事,顽强抵抗。敌军的攻击一次次被击退,尸体堆积在隘口前,鲜血染红了沙袋和拒马。 张元和注意到,隘口的设计非常巧妙。隘口内的地面并非平坦,而是略微向上倾斜,这样一来,即使敌军士兵冲到隘口前,也需要仰攻,处于不利的地位。 张元和深知,仅凭一千人想要完全抵挡住敌人的进攻,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梁明早就做好了准备,利用潍水河的地形优势,精心布置了三道防线。而敌军现在进攻的,正是防御最为坚固的一处。 梁明最终选定了六个地势险要之处,作为阻击敌军的重点。这六处隘口,都经过了精心的加固。 而现在敌军进攻的这处隘口,更是所有防御工事中最为完善的一处。这就是对方轻敌,不派遣斥候提前探查的下场! 可是,对方的军队中突然异动起来,只见四道身影从军阵中腾空而起,速度极快,如同四只脱弦的利箭,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张元和瞳孔猛缩,心中大骇,他一眼便认出,这四人绝非寻常士兵,而是修士!他们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局势瞬间变得更加凶险起来。 这四名修士出现后,对方的军队也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显然是在等待修士的侦查结果。 张元和脸色铁青,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些修士一旦分散开来,很快就能探查到己方兵力薄弱的隘口。 为了防止敌人大军从其他地方突破,他在沿河的几处险要隘口都安排了少量兵力驻守,每个隘口只有两百人,如果对方将4000人分散开来,根本无法抵挡对方的攻击。 “糟了!”张元和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焦急如焚。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让这些修士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没过多久,负责驻守隘口的几名低级军官纷纷派人前来汇报,声称发现了敌方修士的踪迹:这些修士并未直接攻击隘口,而是在空中盘旋侦查,显然是在寻找突破口。 潍滨县的驻防指挥官也发现了这一情况,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但此刻却有些慌了手脚。 他做出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竟然下令让隘口内的士兵主动出击,试图通过攻击来吸引敌方的注意,为息县的支援争取时间。 “传令下去,让各隘口士兵出击,袭扰敌方!”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吼道。 然而,这个命令一下达,立刻遭到了不少士兵的质疑。隘口之所以能够阻挡敌军,就是因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一旦士兵主动出击,狭窄的隘口反而会成为限制他们行动的牢笼。 “大人,万万不可啊!隘口狭窄,我军出击,根本无法展开阵型,只会白白送死!”一名年轻的军官急切地劝阻道。 但指挥官此刻已经慌了神,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他怒吼道:“执行命令!这是军令!” 于是,各个隘口的士兵不得不硬着头皮,从狭窄的隘口中冲了出去。然而,正如那名年轻军官所预料的那样,士兵们一出隘口,就遭到了敌方弓箭手的密集射击。由于地形限制,士兵们无法有效躲避,伤亡惨重。 狭窄的隘口,此时反而成了己方士兵的坟墓。他们拥挤在隘口出口处,进退不得,成了活靶子。箭雨呼啸而来,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土地。 张元和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吼道:“混账!是谁下的命令!立刻让士兵退回来!” 幸好,这个愚蠢的命令很快被纠正。张元和亲自下令,让所有出击的士兵立刻撤回隘口,死守不出。同时,他命令弓箭手还击,压制对面的弓箭手。 然而,为时已晚,刚才那一波出击,已经让己方损失了不少士兵。双方再次陷入了僵持,隔着弓箭手的射程,大眼瞪小眼,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第61章 我的修士比你的更强 战马嘶鸣,铁蹄翻飞,尘土如龙般卷起。梁明双目如炬,紧盯着前方蜿蜒的道路,心中焦急如焚。 八十里路,对于步卒来说是难以想象的急行军,而轻骑营刚刚好改编开始新的训练,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让他们出动。 袁清婉、钟灵、清荷三女紧随其后,她们身姿矫健,骑术精湛,丝毫不逊色于男子。 赵云则一马当先,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为整个队伍开路。他身上的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中的长枪紧握,时刻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 梁明一边策马疾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他注意到,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也变得模糊不清。 “驾!”梁明再次催动胯下战马,速度又快了几分。他心中清楚,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潍滨县的兵力薄弱,如果不能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袁清婉、钟灵、清荷三女虽然面色凝重,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毅。 然而,一路飞奔下来,梁明也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麾下的兵力实在太少了!一万步卒和五百骑兵,看似不少,但对于守护三个县城来说,却是捉襟见肘。 这次敌人只有四千人,潍滨县的两千守军还能勉强支撑一阵子,可如果敌人数量上万,潍滨县恐怕瞬间就会被攻破。 “必须扩军!”梁明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战事结束后,一定要尽快扩充兵力,提升军队的整体实力。否则,下一次再遇到类似的危机,他将无法应对。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潍滨县,击退敌人。他再次看向前方,目光坚定而锐利。 八十里路,在众人的全力奔驰下,仅用两小时就被甩在了身后。远处,潍滨县的城墙已经隐约可见。 梁明知道,一场恶战即将到来。他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沉声道:“加快速度!准备战斗!” “撤退至第二道防线!快!”潍滨县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尖锐。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盔甲上沾染着斑斑血迹,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他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指挥着士兵们交替后撤。 士兵们听到命令,如潮水般向后涌去。他们动作迅速,但并不慌乱,显然训练有素。 长枪兵在前,弓箭手在后,盾牌兵则在两侧掩护,形成一个严密的防御阵型。撤退过程中,他们还不时回头射出几箭,或是用长枪刺向追击的敌人,以迟滞敌人的进攻速度。 就在这时,敌军阵营中突然飞出四道身影,他们身穿黑袍,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力光芒,赫然是敌军的修士。 这四人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冲入正在撤退的士兵队伍中,如同虎入羊群,瞬间将阵型搅得一片混乱。士兵们惊恐地四散奔逃,不少人被修士的攻击击中,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潍滨县指挥官见状,脸色骤然大变。他知道,如果任由这四名修士肆意妄为,撤退行动将会彻底失败,士兵们也将遭受更大的伤亡。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己方修士,他责无旁贷,必须挺身而出,阻止敌人的修士。 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手中的战刀。这把战刀陪伴他多年,刀身上布满了细密的划痕,每一道划痕都代表着一场浴血奋战。 他能够感受到战刀传来的冰冷触感,这让他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张大人!军队交给你了!”他扭头对身旁的张元和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信任。 他知道,张大人是副盟主之一,刚才的智慧和帮助表明他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将军,足以胜任指挥军队撤退的任务。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犹豫,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朝着敌军的四名修士飞射而去。这次,不再是为了老爷们战斗,而是为了自己爱护的百姓、家人! 他身形矫健,速度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瞬间便来到其中一名修士面前。 他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朝着那名修士当头劈下。刀光闪烁,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奔那名修士的头颅。 那名修士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来得如此之快,仓促之间,只能将左手的盾牌,挡在身前。 “铛!”的一声巨响,战刀狠狠地劈在盾牌上,迸发出耀眼的火花。那名修士被巨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但盾牌上竟然只是被刮出一道白痕。 潍滨县指挥官得势不饶人,继续挥舞着战刀,对那名修士展开猛烈的攻击。 与此同时,另外三名敌军修士也反应过来,他们眼中凶光毕露,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局。 左侧那名修士身形瘦削,手持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剑法凌厉刁钻,剑光闪烁间,直取潍滨县指挥官的要害。 他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次出剑都让指挥官不得不全力应对,难以捉摸其攻击轨迹。剑锋呼啸,带起阵阵刺耳的破空声,令人胆寒。 右侧那名修士则身材魁梧,手持一柄巨大的战斧,斧刃上闪烁着血色的光芒,一看便知其重量惊人。 他挥舞战斧的动作大开大合,势大力沉,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开山裂石般的气势。斧风扫过,地面上的尘土都被震得飞扬起来,仿佛连空气都要被撕裂。 指挥官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战斧的攻击,一旦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后方那名修士则阴险狡诈,他擅长使用暗器,手中握着一把淬毒的飞镖,时不时地从刁钻的角度射出。飞镖速度极快,且无声无息,令人防不胜防。 指挥官在应对正面两名修士攻击的同时,还要时刻提防着背后的暗器,精神高度紧张,稍有不慎便可能中招。一枚飞镖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更加警惕。 最后一名修士,也是指挥官第一个袭击的修士则手持刀盾,他身材不高,但却异常灵活,他时而用盾牌格挡指挥官的攻击,时而用短刀偷袭,与另外三名修士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的盾牌厚重坚固,指挥官的战刀劈砍在上面,只能发出沉闷的声响,难以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他的短刀则如同毒蛇一般,伺机而动,往往在指挥官露出破绽的瞬间,给予致命一击。 四名修士配合默契,将潍滨县指挥官团团围住,攻势如潮,一波接着一波,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指挥官虽然勇猛,但终究寡不敌众,渐渐落入下风。他的身上不断地增添新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盔甲,体力也渐渐不支。 但他依旧咬紧牙关,拼死抵抗。他知道,自己多坚持一刻,就能为身后的士兵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怒吼一声,挥舞着战刀,拼尽全力,虚晃一招,骗过使剑修士,猛地转身,朝着使用暗器的修士扑去。他知道,只有先解决掉这个阴险的家伙,才能减轻压力。 那名使用暗器的修士显然没有料到指挥官会突然向他发起攻击,一时慌了手脚,连忙后退,同时射出几枚飞镖。 指挥官不顾一切,硬生生地承受了几枚飞镖的攻击,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胸膛、但他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借着这股冲力,猛地扑到那名修士身前,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战刀狠狠地刺入了那名修士的心脏。 那名修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了血泊之中,手中的飞镖也散落一地。指挥官也因为力竭和重伤,跪倒在地,但他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为军队撤退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持剑修士狞笑着,高举长剑,剑锋直指倒地指挥官的脖颈。胜利在望,他仿佛已经看到指挥官的头颅飞起,鲜血喷涌的景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强劲的灵力波动骤然爆发,如同飓风般席卷而来,将持剑修士狠狠地撞飞出去。他踉跄着后退数步,惊疑不定地稳住身形,惊呼道:“谁!” 烟尘散去,一个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指挥官身旁。他面色沉静,双手散发着柔和的灵力,正缓缓注入指挥官的体内,为他疗伤。 深蓝色长袍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令持剑修士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额啊!”一声惨叫传来,持剑修士猛地回头,只见刀盾修士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 一个身穿紫色劲装的女子,手持一柄细长的利刃,正站在刀盾修士的尸体旁,刃尖上还滴着鲜血。她眼神冷冽,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令人不寒而栗。 另一边,原本气势汹汹的斧头修士,此刻却显得狼狈不堪。一个身穿白袍的将军,身形矫健,动作如闪电般迅捷,正以压倒性的优势压制着斧头修士。 白袍将军的招式看似随意,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斧头修士的攻势,并将其逼入绝境。 他甚至还有闲暇戏耍对手,时而佯攻,时而闪避,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戏谑之意,仿佛在猫戏老鼠一般。 斧头修士的每一次攻击都被白袍将军轻松化解,他怒吼连连,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失败的深渊。 第62章 不会画图的间谍卫星 梁明掌心托着一枚散发着温润光泽的桃子,桃子表面流转着淡淡的金色光晕,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他并没有直接将桃子喂给潍滨县指挥官,而是将自身的灵力缓缓注入桃中。随着灵力的注入,桃子开始逐渐融化,化作一股精纯的能量,散发着浓郁的桃香。 梁明将这股能量引导至指挥官的体内,沿着其灵力流转的周天循环流动。这股能量所过之处,指挥官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胸前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原本紊乱的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 “盟主!”潍滨县指挥官感受到体内伤势的快速恢复,不禁感激地看向梁明。 “伟业,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了。”梁明收回手掌,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潍滨县指挥官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梁明轻轻按住肩膀,“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 战场上,原本激烈的厮杀声因为梁明的出现而逐渐平息。敌我双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纷纷停下手,注视着场中的梁明。 梁明手持长枪,枪身通体漆黑,枪尖却闪烁着寒光。他目光锁定持剑男子,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其面前。 持剑男子还没反应过来,梁明便将灵力灌注于枪尖,一枪横扫而出。 “轰!” 一声巨响,长枪与长剑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持剑男子的长剑应声而断,断裂的剑身倒飞而出,插入地面。 持剑男子眼见梁明势不可挡,惊恐万分,将手中剩下的断剑如同飞镖般掷向梁明,同时嘶声力竭地喊道:“快救我!” 话音未落,他周围的敌对士兵便如潮水般涌来,试图将他从梁明手中救出。他们挥舞着刀剑,呐喊着冲锋,试图用人数优势压制梁明。 然而,梁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攻,却丝毫不乱。他侧身闪过断剑,右手凝出一团烈火,离手后瞬间化作一颗巨大的火球,呼啸着砸向持剑男子。 “轰!” 火球精准地命中目标,瞬间将持剑男子吞噬。一声惨叫过后,持剑男子在烈焰中化为灰烬,连一丝残渣都没留下。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战场上,赵云也已将持斧男子斩杀。他高举手中长枪,枪尖挑着持斧男子的头颅,如同战神一般傲立于战场之上。 敌方士兵亲眼目睹了持剑男子被焚烧殆尽,又看到另一位的头颅被高高挑起,顿时士气崩溃。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他们不顾军令,纷纷丢盔弃甲,转身逃窜。 “杀!” “冲啊!” 我方士兵见状,士气大振,发出震天的呐喊,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溃逃的敌军。他们挥舞着武器,收复失地,将敌军彻底击溃。原本岌岌可危的防线,在梁明和赵云的力挽狂澜之下,终于重新回到了他们的掌控之中。 “回到你们的防线上!把防御用的物品归位!弓箭手,给我痛打落水狗!”梁明一边指挥,一边亲自参与到防线的重组之中,扶起倾倒的拒马,将散落的盾牌归拢,并不断鼓励着士气低落的士兵。 安排妥当后,梁明找到正在清点伤员的袁清婉,语气凝重:“清婉,立刻探查敌军动向,尤其是那几个高手被杀后,敌军的指挥系统和兵力部署情况。我们需要尽快掌握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袁清婉轻轻颔首,樱唇轻启:“好。”秀眉微蹙,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担忧,她贝齿轻咬下唇,似是有些不忍再见到杀戮。 深吸一口气后,她缓缓闭上双眼,衣袂飘动,一股无形的波动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宛如涟漪般荡漾开去。 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士兵的呼吸,兵器的碰撞,甚至飞鸟掠过的声音,都清晰地映入她的脑海。 战场的惨烈景象让她心中微微一颤,但她强忍着不适,将注意力集中在敌军的动向之上。她的神识在战场上仔细搜索,辨别着敌我双方的兵力部署,分析着敌军的指挥系统。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原本担忧的神色也逐渐被冷静所取代。 她轻启朱唇,声音清脆悦耳:“夫君,敌军大约还有两千五百人左右,分为四个部分,分别由四位将领指挥。在敌军主将身旁,似乎还有一位高手,气息内敛,难以探查其具体实力,但从其站位和主将对他的态度来看,此人地位应该不低。” 梁明听完袁清婉的汇报,剑眉紧锁,沉吟片刻后说道:“两千五百人,四个将领……还有个身份不明的高手……情况比预想的要复杂一些。”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头疼,“能画出来吗?这样我更容易理解敌军的部署。” 袁清婉轻轻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支炭笔和一方丝绢,俯身在地面上勾勒起来。然而,或许是因为不习惯在地面上作画,又或许是心中对战局的担忧影响了她的发挥,她画出的线条歪歪扭扭,比例失调,四个部分的敌军分布更是像几团散乱的墨点,让人难以辨认。 看着这幅抽象的“敌情图”,梁明不禁苦笑:“清婉,你这画功……”他顿了顿,委婉地说道,“看来咱们得找个时间加练一下了。” 袁清婉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丝绢揉成一团。她本就心思细腻敏感,此刻更是觉得辜负了梁明的期望,贝齿轻咬下唇,眸中闪过一丝歉意。 梁明见状,连忙柔声安慰道:“别在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较为平坦的沙地上开始勾勒起来。他将己方目前的防线,包括拒马、鹿角、壕沟等防御工事和河流河岸一一标注清楚。 “现在,你把敌军四个将领的位置,还有那位高手,以及你感知到的兵力部署情况,都标注在这张‘地图’上。”梁明指着地上的简易沙盘地图,对袁清婉说道。 袁清婉看着梁明画出的清晰地图,心中先前的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点点头,接过梁明的树枝,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在地图上标注起来。有了梁明打好的基础,她很快便将敌军的具体部署情况清晰地呈现在了沙盘上。 梁明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沿着袁清婉标注的线条缓缓移动,目光锐利如鹰隼。他剑眉紧锁,神情凝重,脑海中飞速地盘算着敌我的形势。 “五百人主攻,另外三支部队按兵不动……这老狐狸,是想试探我们的虚实啊。”梁明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敲击着沙盘上代表敌军主力的位置,“就是不知道,他手里还有什么底牌。” 他仔细观察着沙盘上的敌我态势,特别是那三支按兵不动的部队,它们彼此之间距离很近,呈掎角之势,一旦己方露出破绽,便能迅速合围,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而那支五百人的先锋部队,更像是诱饵,引诱他们倾尽全力防守,从而消耗他们的兵力和士气。 “想要偷袭其中一支,几乎不可能。”梁明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敌军部署得如此谨慎,显然是有备而来,贸然出击只会落入他们的陷阱。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那位隐藏在敌军主将身边的高手究竟有多强,万一对方是个深藏不露的强者,偷袭不成反被擒,那可就糟糕了。 梁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他负手而立,目光如炬,眺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那里是援军的必经之路。 “六个小时……”他低声呢喃,眉头微微蹙起。六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发生很多事情。稳守待援固然重要,但若是能在这段时间里做点什么,扰乱敌军的部署,削弱他们的士气,无疑能为接下来的战斗创造更有利的局面。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眼中闪烁光芒。“赵云,”他转头看向始终默默守护在他身旁的赵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有没有兴趣和我去敌阵里玩玩?” 赵云闻言,憨厚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浓眉飞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当然可以了,公子!俺早就手痒了!”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已经看到了敌军溃败的场景。 梁明看着赵云斗志昂扬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他俯身在地图上仔细观察敌军营地的布局,目光最终锁定在敌方主将的大帐上。“就从这里开始吧……”他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第63章 大闹敌营 梁明和赵云二人趁着夕阳,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敌营。 梁明此行并非只是为了“大闹”敌营,更重要的是要探查敌营虚实,以及评估修士在战场上的实际作用。他需要收集足够的情报,为日后组建一支精锐的修士小队做准备。 凛冬的寒风裹挟着些许细雪,像刀子般刮过脸颊。梁明和赵云二人借着夕阳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敌营外围。观察片刻,确定巡逻队的规律后,梁明向赵云比了个手势。 赵云心领神会,从背后抽出那杆跟随他多年的长枪,枪尖寒芒一闪,如毒蛇吐信般,精准地刺入一名巡逻士兵的咽喉。那士兵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梁明则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另一名士兵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寒光闪过,干净利落地结果了对方。 两人配合默契,如同死神收割着敌人的生命,转眼间,外围的巡逻士兵已被悄无声息地清除干净。 “老赵,准备开工!”梁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手里举起一团烈火。他双掌向前推出,口中轻喝一声:“嘿,你爷爷在这!” 只见梁明身形拔地而起,悬浮在半空中。他双手翻飞,一颗颗火球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带着灼热的气息,狠狠地砸向敌营的帐篷和粮草堆。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长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敌营瞬间乱作一团,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哭喊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赵云见状,豪迈地大笑一声,手中长枪舞动如风,如同一条银龙在火光中翻腾。他专挑那些慌乱逃窜的敌兵下手,每一枪都势大力沉,枪出如龙,招招致命。 “敌袭!敌袭!” 终于,敌营的哨兵反应过来,吹响了尖锐的号角声。但这已经晚了,梁明和赵云的突袭已经彻底打乱了敌营的阵脚,原本平静的军营,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敌营中军帐被火球炸得四分五裂,浓烟滚滚中,一个身披重甲的高大身影冲了出来。 此人正是敌军主将,他须发皆张,双目赤红,手中一柄阔剑寒光逼人。“何方鼠辈,竟敢犯我大营!”他怒吼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士兵耳朵嗡嗡作响。 主将迅速环顾四周,评估战况。熊熊烈火映照下,他看到了半空中如同火神般肆虐的梁明,以及地面上如同猛虎般冲杀的赵云。他咬紧牙关,心中暗恨:竟然只有两人就敢如此大胆! “弓箭手,放箭!”主将一声令下,周围弓箭手纷纷拉弓搭箭,瞄准半空中的梁明。 梁明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从系统中抽出一张【闪】。“雕虫小技。”他轻蔑地吐出四个字,身形在空中诡异地一闪,箭矢尽数落空。 “废物!”主将怒骂一声,随即抽出腰间阔剑,剑锋直指梁明,“本将亲自来会会你!”说罢,他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射向空中,手中阔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取梁明首级。 梁明定睛一看,来将气势汹汹,却只有九勾玉修为,显然比自己低了不止一个档次。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梁明自然不会轻敌。 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不慌不忙地从地上捡起一根长枪——这是先前某个倒霉士兵遗落的。 入手的瞬间,梁明便将灵力灌注其中,断裂的枪身竟隐隐发出嗡鸣,枪尖处吞吐着幽蓝色的光芒,仿佛一条沉睡的蛟龙即将苏醒。 “来的好!”梁明朗声一笑,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但本人却没有任何大意。 敌将的阔剑裹挟着风声呼啸而至,梁明不闪不避,手中长枪看似随意地一拨,却蕴含着四两拨千斤的巧劲。 敌将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道传来,阔剑的轨迹竟被硬生生改变,擦着梁明的肩头掠过。 一触即分,梁明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般围绕着敌将游走。他手中的断枪时而轻点,时而重劈,时而横扫,枪法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乱。每一击看似轻描淡写,却都蕴含着精妙的算计,精准地落在敌将阔剑的薄弱之处。 敌将的攻势越来越乱,阔剑上的豁口也越来越多,原本的气势逐渐被梁明消磨殆尽。他心中惊骇不已,为何自己受徐王资源培养,还打不过这个乡村野夫? 赵云那边,银枪翻飞,宛如一条银龙在敌阵中肆虐。枪尖吞吐着寒芒,每一次闪烁都带走一条性命。 他身法轻盈,灵动如猿,在敌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敌人的攻击。面对蜂拥而至的士兵,他长枪一抖,化作漫天枪影,令人眼花缭乱,难以捉摸。 一名士兵挥舞着大刀,怒吼着朝赵云劈砍而来,赵云身形微微一侧,轻巧地躲过攻击,同时枪杆一转,顺势击打在士兵的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士兵惨叫一声,大刀脱手而出。赵云枪尖一挑,正中士兵咽喉,将其毙命。 另一名士兵从侧面偷袭,手中长矛直刺赵云肋下,赵云眼角余光瞥见,不慌不忙,腰身一扭,险之又险地避开矛尖。 紧接着,他反手一枪,枪杆如灵蛇般缠绕住长矛,用力一扯,那士兵便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前扑倒。赵云毫不留情,一枪刺穿了他的后心。 更有几名弓箭手瞄准了赵云,箭矢破空而来。赵云仿佛背后长眼一般,在箭矢即将临身的瞬间,身形诡异地一扭,箭矢擦着他的身体飞过,钉在了他身后的地面上。 他冷哼一声,脚下步伐加快,几个纵跃便冲到了弓箭手面前,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瞬间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赵云枪出如龙,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然而,敌军数量实在太多,蚁多咬死象,渐渐的,赵云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终于,一名身材魁梧的敌首怒吼一声,指挥士兵结成战阵,长枪如林,刀盾如墙,将赵云团团围住。 众兵身披重甲,几把长刀同时对着赵云当头劈下。赵云银枪一横,堪堪挡住这雷霆一击,只觉得虎口发麻,一股巨力传来,险些握不住手中银枪。 “杀!”周围士兵见状,齐声呐喊,刀枪剑戟一齐向赵云招呼过来。赵云深陷重围,虽武艺高强,却也难以招架如此密集的攻击。 他枪法越发凌厉,枪尖化作点点寒星,每一次闪烁都带走一条性命,但敌人前仆后继,悍不畏死,仿佛杀之不尽。 敌将抓住赵云抵挡长矛的空隙,巨斧再次劈下,赵云侧身闪过,斧刃贴着他的盔甲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另一侧,几名士兵的长枪同时刺来,赵云避无可避,只得硬接,枪杆上传来的力道震得他气血翻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云抓住敌阵变换阵型的一丝空隙,长枪横扫,逼退周围士兵,然后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后方突围而出,脱离了敌阵的包围。 “公子!”赵云一声虎吼,震得周围树叶簌簌作响。他瞥见梁明那边战况,心中稍安。 只见梁明手中长枪烈焰熊熊,舞动间仿佛一条火龙翻腾,灼热的气浪逼得敌方首将连连后退,手中阔剑更是被烧得通红。 梁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身形鬼魅般一闪,避开敌将仓促劈来的一剑,同时枪尖如毒蛇吐信,直刺对方手腕。 敌将吃痛,手中阔剑险些脱手。梁明得势不饶人,火焰长枪一记横扫,正中阔剑,“咔嚓”一声脆响,精钢打造的阔剑竟从中而断! 断剑落地,敌将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梁明已欺身而上,火龙般的长枪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敌将只觉胸口一热,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 “撤!”梁明低喝一声,把因灵力注入而快崩坏的长枪扔掉后飞身跃至赵云身旁。赵云心领神会,两人一前一后,几个纵跃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敌军见将军被击败,本就不高的士气大跌,也无心追赶,连忙收拢部队,清点营内伤亡。 “赵云,你觉得如何?”梁明边撤,边转头看向身旁的赵云。 赵云略微思索了一下,瓮声瓮气地说道:“公子,俺觉得,单打独斗,俺还行。像刚才那样,十个八个的,不在话下。可要是对方人一多,结成阵势,俺就有些施展不开了。” 他挠了挠头,憨厚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困惑,“就像刚才,他们二十来人结阵,长枪一排,刀盾一列,俺的枪就很难突进去。他们配合默契,攻守兼备,俺只能勉强抵挡,寻觅机会突围。”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当时的场景,“他们几把长刀同时劈下,俺只能勉强挡住,虎口都被震麻了。” “还有,他们配合紧密,俺一枪刺出,往往还没收回来,另一边的长枪就刺过来了。俺只能被动防守,根本没有进攻的机会。”赵云叹了口气,“要是他们再多一些人,俺估计就很难脱身了。” 看来目前九勾玉修士也就只能一次性对抗10来个人,多了就不行。 第64章 夜袭 帅帐中,一众将领都已到齐,吴达西站在梁明身后半步,指着地图上代表第二混合团和第一火枪营的两个棋子,略带兴奋地请示道:“老师,第二混合团和第一火枪营已经赶到指定位置,是否要将他们立刻派上阵地?” 不久前和赵云偷袭完敌军的梁明负手而立,手和目光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敌军预设进攻路线上。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摇了摇头:“不急,达西。” 梁明点了点第一道防线,吴达西略一思索,顿时明白了梁明的用意,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老师高明!如此一来,敌军即使攻上第一道防线,也会因为阵型散乱、行动不便而难以展开有效进攻。” 梁明点点头,说道:“命令第二混合团埋伏在第一道防线后方,等敌军踏入第一道防线,不等他们列开,立刻以密集的箭雨和火枪进行覆盖打击,打乱他们的阵脚,争取一举歼灭!”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厉:“张超记住,火枪营必须严格按照操典进行射击,三段式射击,务必保证命中率!切不可因为敌军的冲击而自乱阵脚!” “是!”张超在一旁沉声应道,挺拔的身姿如同标枪般伫立,不苟言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那双深邃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心中清楚,火枪营的训练已久,就等着这一仗来证明他们的价值。 梁明满意地拍了拍吴达西的肩膀,一股温热的力量透过厚实的衣料传递过来,让吴达西原本略显紧张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他感受到老师对自己的信任和鼓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梁明收回手,目光再次投向地图,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他深邃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棋手,正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各位,”梁明环视帐中诸将,语气沉稳而有力,“这一战,我们要打的漂亮,要让敌人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梁明再次看向吴达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达西,各部,传令下去,都按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是,老师!”吴达西和各将领命,立刻转身走出帅帐,将梁明的命令传达下去。 现在,帅帐中只剩下赵云、袁清婉、清荷、钟灵和梁明五人。梁明环视众人,语气沉稳而带着一丝关切:“清婉,今晚需要你多费心了。” 袁清婉轻轻颔首,柔声回应:“夫君尽管吩咐,为了你,为了大家,我定当竭尽全力。”她身着一袭淡蓝色衣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梁明走到她身旁,握住她柔荑,柔声道:“需要你每隔一段时间便用神识探测一下敌军最前部的动向,好让我们及时掌握敌情。” 袁清婉感受到梁明掌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反握住梁明的手,坚定地点了点头:“夫君放心,我会的。” 梁明转向清荷,语气郑重:“清荷,保护清婉的安全,不得有误。” 清荷一袭淡绿色衣裙,显得格外清新脱俗,她微微躬身,恭敬地答道:“公子放心,清荷誓以性命保护小姐周全。”她按住剑柄,目光坚定,周身散发出一股凛然的剑意。 梁明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赵云和钟灵,沉声道:“赵云,钟灵,等正面战场开打后,你们的任务是负责解决敌方的修士,务必保证他们不能杀进我们的士兵阵列中,扰乱军心。” 赵云应道:“公子放心,包在我身上。”他粗犷的脸上满是坚毅,手中紧紧握着袁天青赠予他的长枪。 钟灵一身紫色紧身衣,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公子放心,那些修士,就交给钟灵吧。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 浓稠的夜色像一块巨大的幕布,遮蔽了天地间的一切。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距离梁明军第一道防线两百米外的树林里,敌军正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前推进。 他们弯着腰,弓着背,尽量降低自己的身形,脚步轻盈,仿佛一群幽灵在林间飘荡。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动了不远处的敌人。只有偶尔踩断枯枝的轻微断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动作轻点!你想被敌军发现吗?!”走在队伍前列的一名将领低声呵斥着身后的士兵。他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一双鹰隼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借着远处火把闪烁的微光,依稀可以看到梁明军士兵的武器反射出的点点寒芒。今晚,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如果能一举突破梁明的防线,就能夺取潍滨县,彻底扭转战局。如果失败,他们就必须立刻撤退,离开潍滨县,来年都不一定能再战。 这名将领的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佩刀,手心里满是汗水。他知道,这场战斗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继续带领着士兵们,一步一步地朝着梁明的防线逼近。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距离越来越近,敌将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擂鼓一般。 高地上的岗哨如同雕塑般伫立在寒风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黑黝黝的树林。袁清婉的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方圆数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敌军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们粗重的呼吸声,都清晰地传入她的感知中。 “一百米……八十米……”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 “敌袭!”一声炸雷般的怒吼突然划破夜空,打破了原有的宁静。高地上的梁军岗哨如同被激活的机关,瞬间“活”了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喊着:“敌袭!敌军来啦!快撤!” 他们丢盔弃甲,连滚带爬地撤下高地,故意制造出一片混乱的景象。 潜伏在树林中的敌军将领心头一震,暗骂一声:“该死!哪一部分的友军这么不小心暴露了目标!” 但他来不及多想,梁军惊慌的呼喊声和仓促撤退的身影,让他误以为梁军防线已被己方先锋部队突破。 “杀!冲啊!建功立业就在此时!”他拔出佩刀,声嘶力竭地怒吼着,率先冲出了树林。 “杀!” 压抑已久的敌军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出树林,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梁军的第一道防线猛扑过去。 他们脸上带着嗜血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映入他们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第一道防线,凌乱的拒马、散落的兵器、未熄灭的火堆…… 一切都在诉说着梁军仓皇撤退的狼狈。敌军将领心中大喜,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他高举佩刀,狂吼道:“冲!冲破他们的防线!” 敌军士兵争先恐后地涌入第一道防线,如同潮水般漫过空荡荡的壕沟,散乱的拒马和营帐在他们脚下被踩踏得粉碎。 由于太过急于抢功,队伍拥挤不堪,队形散乱,根本来不及重新组织阵型。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划破夜空,密集的箭雨如同黑色蝗虫般从天而降,落在毫无防备的敌军士兵中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在第一防线两侧原本看似空无一人的巨石和土堆后,突然冒出数百名身着深蓝色的士兵。他们手中并非寻常的刀枪剑戟,而是一种造型古怪的金属管状物。 耀眼的火光从这些金属管中喷射而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响,铅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在敌军密集的人群中撕开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猝不及防的打击让敌军士兵瞬间陷入混乱,前排的士兵成片倒下,哀嚎声、咒骂声混杂在一起,如同人间炼狱。 敌军将领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撕碎,心中又惊又怒。他声嘶力竭地吼道:“盾牌手!盾牌手!顶上去!快顶上去!所有人,列阵!列阵!快冲进去!” 扛着厚重木盾的士兵踉跄着向前冲去,试图用盾牌抵挡这致命的金属风暴。然而,面对这么近发射的威力巨大的铅弹,木盾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瞬间被击穿,盾牌后的士兵也难逃一劫。一些盾牌甚至直接被炸裂开来,木屑和血肉四处飞溅。 “是火器!他们没有那么快能发射下一次,冲上去!”敌军将领声嘶力竭的吼叫在战场上回荡,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张超冰冷的声音便如同催命符般响起: “第二队,预备——放!” 张超面无表情地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混乱的敌军。他身上穿着与普通士兵不同制式的深蓝色军服,那是第一火枪营的标志。在他的指挥下,早已准备就绪的第二队士兵迅速上前,取代了第一队的位置。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再次响起,硝烟弥漫。火光映照着张超冷峻的脸庞,他紧抿着嘴唇,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的心神。 第一队士兵射击完毕后,迅速退至后方,开始熟练地清理枪膛、装填弹药。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没有丝毫慌乱,显然是经过了无数次严格的训练。 “第三队,预备!”张超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装填弹药要快!别给老子磨蹭!耽误了时间,老子拿你们是问!” 张超突然对着后方装填弹药的士兵厉声呵斥,虽然语气严厉,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在他的严厉督促下,士兵们动作更快了,一颗颗铅弹被迅速装入枪膛,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放!” 第三队士兵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火光闪耀,铅弹呼啸而出,在敌军阵中掀起腥风血雨。 敌军士兵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哀嚎声、惨叫声响彻夜空。他们试图冲锋,试图反击,但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下,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张超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他知道,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仁慈只会葬送自己和士兵的性命。他必须用最冷酷的手段,最有效的战术,才能确保胜利,才能让他的士兵活下去。 第65章 神秘修士 就在敌方被密集的火枪和箭雨压制得抬不起头时,异变陡生!两道身影如离弦之箭,以惊人的速度划破夜空,直奔火枪部队而来。 其中一人身形魁梧,手持一面巨大的精钢盾牌,将身体护得严严实实;另一人则身姿灵活,两人周身隐隐有灵力波动,显然都是修士。 “敌袭!第一梯队,对空射击!”张超眼神一凛,果断向刚装填好的第一梯度下令。 “砰!砰!砰!” 第一梯队的火枪手迅速反应,枪口喷吐出火舌,数十颗铅弹呼啸着射向那两道身影。 “叮!”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其中一颗铅弹狠狠地撞在巨盾上,迸溅出点点火星,却未能穿透盾牌,仅仅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盾牌后的身影借着冲击力,速度不减反增,继续向前猛冲。 另一颗铅弹则朝着那名修士飞去,眼看就要击中,却见那修士眼中精光一闪,周身灵力骤然爆发,竟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铅弹击中屏障,如同撞在棉花上一般,瞬间失去了动能,无力地坠落在地。 “是修士!弓箭手压制!长枪兵准备!”吴达西面色凝沉,立刻调整战术。他知道,火枪虽然威力巨大,但面对拥有超凡力量的修士,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弓箭手迅速弯弓搭箭,密集的箭雨呼啸着飞向那两道身影,试图阻挡他们的脚步。然而,那名修士身形飘忽,如同鬼魅一般,在箭雨中穿梭自如,箭矢纷纷落空。 而那名盾牌手则凭借着坚固的盾牌,硬生生地顶着箭雨前进,一步步逼近火枪部队。 眼看两人就要冲到张超面前,形势危急之际,两道身影一紫一白,如同闪电般从我方阵营中飞出,迎向了那两道敌袭的身影。 紫色身影娇小玲珑,正是钟灵。她身穿一袭紫色紧身衣,速度快如鬼魅,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利爪如同死神的镰刀,直取那名修士的要害。 白色身影则高大威猛,正是赵云。他手持一杆长枪,枪尖吞吐着凌厉的寒芒,如同猛虎下山般,朝着那名盾牌手猛扑而去。 “砰!” 钟灵的利爪与那名修士的灵力屏障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爆响。 经过火枪一轮射击的灵力屏障现在剧烈地颤抖着,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钟灵的攻击,瞬间破碎。钟灵抓住机会,身形一闪,欺近那名修士,利爪如狂风暴雨般攻向他的周身要害。 另一边,赵云的长枪也与那名盾牌手的巨盾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巨大的力量震得赵云虎口发麻,但那盾牌手也不好受,被震得连连后退。 赵云怒吼一声,长枪舞动如龙,枪尖化作点点寒星,疯狂地攻击着盾牌的薄弱之处。 四道身影在战场上激烈地交锋,刀光剑影,灵力四溢,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时间,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和胶着。 钟灵娇小的身躯如同紫色闪电,每一次移动都快到肉眼难以捕捉,她手中淬着寒光的利爪带起阵阵刺耳的破空声,专攻敌方修士的咽喉、手腕等要害。 那修士显然没有料到钟灵的速度如此之快,攻击如此刁钻,仓促间只能不断后退,试图拉开距离。 但钟灵如影随形,利爪划过,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鲜血飞溅,染红了她紫色的衣襟。修士的灵力屏障被击碎后,只能勉强用术法抵挡,显得狼狈不堪,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他几次试图反击,但都被钟灵灵巧地躲过,反而被抓得更狠。 另一边,赵云与那盾牌手的战斗则更加刚猛。赵云的亮银枪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枪尖凝聚着雄厚的灵力,狠狠地撞击在巨盾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那盾牌手虽然力量巨大,但面对赵云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死死地抵住盾牌,双臂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赵云看准时机,猛地一记横扫千军,枪杆带着千钧之力砸在盾牌侧面,巨大的冲击力让盾牌手身体一晃,露出一丝破绽。 赵云眼中精光一闪,抓住机会,枪尖顺势刺出,直取盾牌手的胸口。盾牌手惊骇之下,勉强侧身躲避,但还是被枪尖擦过手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身子。他痛苦地嘶吼一声,巨盾也有些拿捏不住,出现了歪斜。 赵云得势不饶人,长枪舞动得更加迅猛,枪影重重,将盾牌手笼罩其中。他每一枪都带着凌厉的杀意,招招致命,逼得盾牌手节节败退,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那敌方修士和盾牌手虽然被钟灵和赵云压制,但毕竟实力不俗,在生死关头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勉强支撑着没有立刻溃败。 敌军后方的部队也终于反应过来,趁着钟灵和赵云挡住火枪部队不敢开枪的空档,拼命向前压进,试图接应那两人。密集的枪阵朝钟灵和赵云倾泻而来,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追击,闪身躲避。 那两道身影抓住机会,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己方阵营,模样狼狈不堪,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受伤不轻。 钟灵和赵云虽然未能击杀二人,但也成功挫败了敌人的突袭,打乱了他们的进攻节奏,心中稍感安慰,便各自归队。 张超见敌军已经快速逼近,立刻下令火枪部队交替掩护,有序后撤。火枪手们训练有素,迅速组成防御阵型,一部分人负责射击压制,另一部分人则趁机后退。他们边退边射,铅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暂时遏制了敌军的追击势头。 敌军指挥官见火枪部队后撤,以为有机可乘,立刻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冲!杀了他们!抓住那些会喷火的怪物!” 敌军士兵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他们挥舞着刀剑,呐喊着冲向火枪部队,试图一举将其击溃。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当敌军冲到距离火枪部队大约五十步左右的时候,队形已经散乱,站在上方的吴达西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举起右手,高声喝道:“第二混合团!上!” 早已埋伏在两侧的第二混合团士兵如同猛虎下山般冲了出来。他们手持刀盾、长枪,组成密集的阵型,如同钢铁洪流般撞入敌军阵中。 “杀!” 震天的喊杀声响彻夜空,第二混合团的士兵如同出笼的猛兽,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长枪如林,刀光如雪,火光下,双方士兵奋力厮杀,鲜血飞溅,残肢断臂四处横飞。第二混合团的士兵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三人一组,互相掩护,长枪兵负责突刺,刀盾兵负责防御和近战,弓箭手则在后方进行火力支援。 敌军虽然人数众多,但阵型散乱,缺乏统一指挥,在第二混合团的猛烈冲击下,很快就溃不成军。许多敌军士兵被长枪刺穿,被大刀砍倒,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第二混合团的士兵越战越勇,他们如同绞肉机一般,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敌军的阵型彻底被打乱,士兵们四处逃窜,毫无抵抗之力。 敌军主将看着眼前如同山崩般溃败的阵型,脸色惨白,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这次突袭已经彻底失败了。 “撤!快撤!”他嘶哑着嗓子,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敌人过于强大,是我轻敌了!必须要将这些事情报回给徐王,再从长计议!” 就在他下令撤退的一瞬间,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从侧翼逼近,正是从袁清婉处得到消息后,向他靠近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梁明。 梁明眼中闪烁着寒光,手中长枪如毒蛇般探出,直取敌军主将的咽喉。这一枪,他蓄势已久,自信即便是铜墙铁壁也能一击洞穿。 然而,就在长枪即将刺中敌军主将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主将身侧。 那人身穿黑色劲装,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正是敌军主将身边的贴身高手。他反应极快,一把将主将猛地推开,同时腰间长刀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挡住了梁明的致命一击。 “锵!” “看来,你的价值要比他要高。”梁明语气冰冷,眼中杀意凛然。他原本瞄准的是敌军主将的咽喉,一击毙命,从而彻底瓦解敌军的指挥系统,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眼前这黑衣人身手不凡,反应速度和力量都远超寻常修士,显然是个硬茬子。梁明迅速调整身形,长枪枪尖微微颤动,指向黑衣人的胸口,同时暗中观察着对方的破绽。 就在梁明话音刚落的瞬间,赵云和钟灵也已从两侧包抄上来。赵云手持亮银枪,枪尖斜指地面,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他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压迫感。钟灵则立于一旁,身形在黑夜中若有如无,她的双眼紧盯着黑衣人的动作,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第66章 棘手的敌人 梁明不再多言,脚下猛地一踏,地面碎石飞溅,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衣人。手中长枪裹挟着青色的灵力,呼啸着横扫而出,带起一阵刺耳的破空声。枪尖所指,正是黑衣人的胸膛,这一击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 黑衣人反应极快,几乎在梁明行动的瞬间便做出了应对。他一把将身旁的敌军主将推开,使其脱离梁明的攻击范围,同时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横移数尺,避开了长枪的锋芒。 紧接着,他双手一扬,两把通体发白的镰刀如同闪电般划破夜空,交错着迎向梁明的长枪。 “锵!” 金属撞击的巨响震耳欲聋,火星四溅。梁明的长枪被镰刀格挡开来,巨大的力量震得他手臂发麻。黑衣人显然也并不轻松,身体微微一晃,但很快便稳住身形。 他右手持镰刀横在身前,格开长枪后,身体重心下沉,头颅微微低下,长枪枪尖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划过,带起几缕断发。 梁明一击未中,心中暗凛。黑衣人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显然是身经百战的老手。 他定睛一看,只见黑衣人头上悬挂着一枚紫色的向下勾玉,其右还带着两枚白色的勾玉,灵力波动比自己更为强盛。梁明心中一沉,对方的修为竟在一紫二白勾玉,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小境界。 就在对方站稳的片刻,钟灵已如鬼魅般欺近身前,利爪闪烁着寒光,直奔黑衣人面门。黑衣人身形一矮,险险避过钟灵的爪击,同时右臂一振,镰刀划出一道弧光,狠狠地撞在钟灵的利爪上。 “嘭!” 一声闷响,钟灵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倒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勉强稳住身形,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显然吃了不小的亏。 黑衣人得势不饶人,正欲乘胜追击,却见眼前人影一晃,梁明和赵云已一左一右提枪杀到。梁明长枪如龙,枪尖吞吐着青色的灵力,直刺黑衣人咽喉要害;赵云则怒吼一声,长枪横扫,封锁了黑衣人所有退路。 黑衣人面色一沉,不得不放弃追击钟灵,双镰交叉护在身前,格挡住梁明和赵云的攻击。 “叮!叮!” 两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几乎同时响起,梁明和赵云的攻击都被黑衣人挡了下来。但黑衣人也并不好受,仓促防御之下,身形被震得连连后退,握着镰刀的双手也微微颤抖。 “快走!”黑衣人见那主将竟还带着一队残兵不要命地冲上来,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蠢货!你这是在送死!不想活命了吗!快带着你的人滚!” 话音未落,梁明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狂暴的灵力波动从黑衣人体内骤然爆发,那灵力凝而不散,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他心头一凛,立刻意识到对方要动用杀招了,当即高声示警:“赵云!钟灵!退后!别靠近!” 赵云和钟灵对梁明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听到示警,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同时止步,硬生生停住了前冲的势头。 赵云脚下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深的痕迹,钟灵则在空中一个翻转,轻盈地落在数丈之外,两人皆是面色凝重地盯着黑衣人,不敢有丝毫大意。 梁明死死地盯着黑衣人,只见他周身灵力涌动,原本漆黑如墨的镰刀刀刃上,竟逐渐燃起了一层炽热的火焰。 那火焰并非寻常的赤红色,而是带着一丝诡异的紫意,仿佛地狱深处的幽冥鬼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高温。火焰跳跃着,升腾着,空气都因这高温而扭曲起来,层层热浪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炙烤着周围的一切。 黑衣人双目赤红,脸上青筋暴起,显然催动这火焰灵力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负荷。他缓缓举起手中燃烧着火焰的镰刀,火焰映照着他狰狞的面孔,更显得凶厉可怖。 梁明甚至能听到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焦灼气味,那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竟然还有人能将灵力运用到如此精妙的程度。”黑衣人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叹,“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接着,黑衣人脚下猛然一蹬,地面瞬间炸裂,无数碎石四溅飞射。他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炮弹一般,以一种近乎瞬移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在空气中扭曲消散。 梁明瞳孔骤缩,几乎在瞬间便判断出对方的意图——他竟是以最快的速度攻向了赵云! 梁明眼角余光瞥见,黑衣人双腿肌肉虬结,如同钢铁浇筑一般,每一次蹬踏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脚下甚至出现了淡淡的紫色光晕,那是灵力高度凝聚的表现。 显然,黑衣人是将体内绝大部分灵力都灌注到了双腿之上,以求达到极致的速度。梁明心中暗骂自己大意,居然没有想到将灵力如此运用! 他虽习得枪法剑法,却一直拘泥于将灵力附着于兵器之上,增强攻击力,却忽略了灵力在身法上的妙用。 此刻,黑衣人速度之快,几乎超出了梁明的反应极限。梁明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黑衣人掠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开来,留下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地面上的尘土更是被狂风卷起,形成一道小型沙尘暴,紧紧跟随在黑衣人身后。 赵云虽憨厚,却也不是那般容易对付的。眼见黑衣人来势汹汹,他怒吼一声,手中长枪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竖起,枪尖精准地迎上了其中一把燃烧着紫色火焰的镰刀。 “锵!”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炸响,火星四溅。赵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枪杆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双臂肌肉酸痛。他咬紧牙关,脚下猛地向后蹬踏,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这才勉强稳住身形,卸去了部分力道。 但那镰刀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在枪尖上诡异地旋转起来,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赵云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透过枪杆传来,仿佛要将他的手掌烤熟一般。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狞笑,手腕一抖,接过那旋转的镰刀,借着这股旋转之力,以更加刁钻的角度和更快的速度,朝着赵云面门劈砍而来。这一击若是命中,赵云的脑袋恐怕会像西瓜一般被劈成两半。 赵云心中大骇,生死关头,他本能地将长枪横在身前,试图格挡。然而,黑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镰刀几乎是擦着枪杆划过,带起一道刺目的紫色火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人头大小的火球呼啸着从侧面飞来,带着灼热的气息,直奔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眉头一皱,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火球中蕴含的强大灵力。他原本可以不顾一切地斩杀赵云,但那样一来,自己也必然会被火球击中,即便不死也要身受重伤。权衡利弊之下,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绝佳的机会。 只见黑衣人眼中凶光一闪,右手打中赵云直横的长枪,借力转身后,左手猛地挥动另一把燃烧着紫色火焰的镰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精准地斩在了飞来的火球之上。 “嗤!” 一声轻响,火球被镰刀一分为二,化作两团燃烧的火焰,擦着黑衣人的身体飞了过去,在地面上留下两片焦黑的痕迹。黑衣人也被这火球爆炸产生的冲击力震得微微一晃,但他很快便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看来还是要先解决你这个碍事的家伙。”黑衣人冷哼一声,放弃了继续追击赵云,转而将目标锁定在了梁明身上。 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梁明疾冲而来,袍子下那双阴鸷的眼睛,仿佛毒蛇一般,令人不寒而栗。他右手紧握燃烧着紫色火焰的镰刀,高高举起,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劈向梁明的头颅。 “乓!”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镰刀与梁明手中的长枪精准地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黑衣人试图故技重施,想要像对付赵云那样,让镰刀在枪尖上旋转,然后借力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然而,梁明嘴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早就预料到了黑衣人的意图。就在黑衣人发力的瞬间,他手腕一抖,以一个巧妙的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将长枪顺势往旁边一带。黑衣人只觉得一股巧劲袭来,手中镰刀顿时失去了着力点,原本势在必得的一击,竟然落空了。 “当啷!” 镰刀和长枪同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黑衣人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梁明会突然弃枪不用。但他的反应极快,几乎在瞬间就恢复了镇定,脚下步伐不停,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弯曲成爪,指甲上泛着幽冷的寒光,直取梁明的心脏。 “没想到吧!”梁明朗笑一声,几乎在弃枪的同时,他的右手已经闪电般地伸向腰间,拔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这柄剑是他平日里极少使用的武器,但他可没有荒废长剑的练习,毕竟是和清荷学剑呐,美人当前,学啥都得劲! 剑身修长而锋利,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仿佛一条蛰伏的毒龙,终于露出了獠牙。 黑衣人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右手的攻击速度不减,依旧朝着梁明的心脏抓去,显然,他并不认为梁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用剑对他造成威胁。或者说,他曾经遇到过类似的场景,并且成功应对过。 梁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握紧长剑,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间不容发之际,向后滑出半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黑衣人的利爪。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如同出水的蛟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作一道耀眼的闪电,刺向黑衣人的右手手腕。 第67章 潍滨大捷 长剑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划破夜空,直奔黑衣人持握镰刀的右手腕而去。剑光森寒,映照着黑衣人不变的脸色。 然而,这黑衣人竟非常人,生死关头,他身形诡异地一旋,宛如陀螺般转动起来,左手的紫色火焰镰刀如同盾牌般横移,精准地压在了梁明的长剑之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火星四溅,映照着他眼中疯狂的决绝。他试图用脚踩住长剑,以便将左手的镰刀换到右手,重新夺回攻击的主动权。 他的动作迅捷而流畅,显然是经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磨练出来的本能反应。然而,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忽略了潜伏在暗处的钟灵。 钟灵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绕到了黑衣人的身后。她娇小的身躯隐藏在阴影之中,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毒蝎。 黑衣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梁明身上,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机。就在他试图用脚踩住长剑,身体重心出现短暂偏移的瞬间,钟灵动了! 她那双平日里白皙纤细的手,此刻却泛着幽冷的紫光,灵力组成的利爪变得尖锐而锋利,如同淬毒的匕首。 她身形一矮,如同猎豹般猛然窜出,速度快到极致,几乎化为一道紫色的残影。她的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弯曲成爪,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地刺向黑衣人的心脏后方。 “噗嗤!” 利爪毫无阻碍地刺入黑衣人的后背,没入血肉之中。钟灵的手法狠辣而精准,直奔要害。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紫色的衣袖。 黑衣人浑身剧震,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冷的利爪正在撕扯着他的内脏。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身体本能地想要挣扎。然而,钟灵的攻击太过突然,太过狠辣,他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防御。 他吃痛之下,却展现出令人咋舌的快速反应能力,在钟灵的利爪即将彻底掏出他的心脏之前,就在那短短的毫秒之间,他竟然硬生生地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身体本能,强行扭转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挣脱了钟灵的致命一击。 黑衣人后背剧痛,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强忍着五脏俱焚的痛楚,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钟灵和梁明,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刻进骨髓里。 他知道,今日已无力回天,再纠缠下去,恐怕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河面,见保护对象已经上了船,正焦急地朝这边张望,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嘶哑着嗓子道:“潍滨人士,今日之仇,我记下了!你们给我等着,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跺脚,地面碎石飞溅,他借着这股反震之力,身形暴退数丈,同时左手一挥,一道紫色的火焰如同长鞭般甩出,逼退了想要追击的梁明和钟灵。 梁明眼神一凛,手中长剑挽起一个剑花,轻松化解了火焰鞭的攻势,但黑衣人已经借机拉开了距离。他知道,黑衣人去意已决,此时追击恐怕也难以奏效,反而可能中了对方的埋伏。 钟灵眼中杀意未减,还想追击,却被梁明伸手拦住。梁明朝她微微摇头,示意穷寇莫追。钟灵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听从了梁明的命令,只是那双紫色的眸子里,依旧闪烁着冰冷的杀机。 黑衣人见梁明没有追击,心中稍定,脚下步伐更快,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夜风呼啸,江面上波光粼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胜利了!”赵云率先举起手中带血的长枪,仰天怒吼,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他赤膊的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在风雪中显得格外狰狞,但他却丝毫不在意,任凭雪花落在伤口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其他士兵也纷纷举起武器,跟着高呼起来。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震耳欲聋。有人喜极而泣,有人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也有人互相拥抱着,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梁明缓缓收回地上的银枪,枪尖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这场仗,赢得不容易,但终究还是赢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钟灵,只见她正默默地擦拭着手上的鲜血,紫色的衣袖上沾染着斑斑血迹,与雪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梁明知道,她心里也一定很高兴。 “这次多亏了你,钟灵。”梁明走到钟灵身边,轻声说道。 钟灵抬起头,看了梁明一眼,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记得请我吃夜宵哦。” 梁明笑了笑,“把你喂成一个肥猪!”钟灵笑骂着把血弄到梁明脸上,梁明好不容易制止她,拍了拍赵云的肩膀,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转头看向远处的战场,只见遍地都是尸体和残破的武器,鲜血染红了雪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雪花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很快就覆盖了整个战场。这意味着,直到来年开春,冰雪消融之前,都不用再打仗了。 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收敛尸体,救治伤员。梁明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的光芒表示着他进入了沉思。 钟灵默默地走到梁明身边,像一尊雕像般静静地站在梁明身旁,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紫色的眸子,在风雪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吴达西处理完战场上的事情后,也走了过来。他走到梁明面前,单膝跪地,汇报道:“老师,敌军大半数被我军歼灭,少数乘船逃跑,我军伤亡正在统计之中。” 梁明听言,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吴达西,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达西。” 吴达西笑了笑,说道:“为老师效力,是我的荣幸。” 袁清婉和清荷此刻也都来到身旁。袁清婉莲步轻移,走到梁明身边,她身上那件淡蓝色的披风在风雪中微微飘动,衬托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更显苍白。 她先是关切地望向梁明,见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她从怀中取出一件厚厚的白色狐裘,动作轻柔地披在梁明身上,又细心地系好带子。狐裘柔软温暖,带着淡淡的幽香,驱散了梁明身上的寒意。 “夫君,你没事吧?”袁清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和后怕。刚才与黑衣人的战斗,她虽然没有亲自参与,但却用神识看得清清楚楚,手心都捏出了一层冷汗。 “放心吧,婉儿,我没事。”梁明握住袁清婉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他的手掌宽大温暖,给了袁清婉莫大的安全感。 袁清婉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钟灵,她身上那件紫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脸色也有些苍白,但那双紫色的眸子却依然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袁清婉心中一阵感动,她知道,如果没有钟灵的偷袭,梁明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脱险。她又从怀中取出一件青色的披风,走到钟灵身边,柔声说道:“钟灵妹妹,你也辛苦了,快披上吧,别着凉了。” 钟灵看着袁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她点了点头,接过披风披在身上,轻声道:“谢谢啦。” 清荷此刻持剑站在袁清婉身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她手中那柄青钢长剑,剑身纤细,却寒光闪烁,剑尖微微下垂,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她身姿挺拔,如一株傲雪寒梅,静静地守护在袁清婉身侧。 刚才的战斗,虽然她没有直接参与,但却一直守护在袁清婉身边,袁清婉用神识观察着,不停的说着现场的情况。 梁明与那黑衣人交手时,每一次惊险的碰撞,都让她心惊肉跳。赵云那勇猛无畏的冲锋,钟灵那迅捷诡异的偷袭,都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尤其是当梁明被黑衣人击中,险些受伤时,她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差点就要忍不住冲出去。 “好啦,你们回去吃些热乎的然后休息吧,我和将士们在这收拾完也回去啦。”梁明看着三女,想要让他们回去先,毕竟女孩子嘛,肯定是比你臭老爷们要尊贵的。 然而三女对梁明想要打发她们走的行为却不乐意了,各有各的理由,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袁清婉率先开口,她走到梁明身前,语气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夫君,你这么劳累,我怎么能安心回去休息呢?我留在这里,就算不能帮你上阵杀敌,至少也能帮你处理一些琐事呀。” 说着,她轻轻抚上梁明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她知道梁明心疼自己,不想让自己受累,但她更心疼梁明,不愿他独自一人承担所有。 清荷也紧跟着说道,她微微低着头,声音虽轻,但语气却十分坚决:“公子,清荷是您的贴身丫鬟,照顾您是清荷的本分。岂有公子在忙碌,奴婢却在一旁偷懒享乐的道理?”她说着,还偷偷抬眼看了看梁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忠诚和执着。 钟灵则更加直接,她凑到梁明跟前,双手抱胸,直视梁明眼睛的紫色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忙都忙了,也不差这一会儿,我们赶紧把这里收拾完,然后一起回去。”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膛,一副“你敢赶我走我就跟你没完”的架势。 “好好好。”梁明无奈地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妥协。他先是轻轻捏了捏袁清婉柔嫩的手,柔声说道:“夫人啊,你身子娇贵,若是累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这样吧,你再用神识探查一下,有没有落单受伤的士兵,这些事情你最细心,也只有你才能做好。”他知道袁清婉心思细腻,让她做这些事情既能让她安心,又能发挥她的长处。 接着,梁明转向清荷,语气温和地说道:“清荷,你就辛苦一下,帮我和兄弟们准备一些热汤和食物吧。你也知道,这天寒地冻的,打完仗吃点热乎的才能暖和身子。你的手艺我是最放心的,而且你修习过内功,做这些事情也比寻常女子要轻松一些。”清荷勤劳踏实,让她负责后勤保障最合适不过,而且考虑到清荷修士的身份,做这些事也不会太累。 最后,梁明看向钟灵,故意板起脸,装作严肃的样子说道:“钟灵,你呀,就别到处乱跑了。这样吧,你帮我警戒四周,防止有漏网之鱼或者其他意外情况发生。你的身手敏捷,观察力也强,这个任务非你莫属。但是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勉强自己。”钟灵性子倔强,不让她参与她肯定不乐意,所以给她安排了一个既重要又能发挥她特长的任务,同时也叮嘱她注意安全。 三女见梁明如此安排,心中都感到暖暖的,也知道这是梁明对她们的关心和爱护,便不再坚持粘在梁明身边,各自按照梁明的吩咐去忙碌起来。 第68章 扩军 “咳咳。”梁明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周,目光落在在座的每一位将领脸上,见众人都已落座,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各位,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想必各位也都清楚,是为了复盘潍滨大战,并着重解决此战暴露出的诸多问题。” 他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袅袅热气氤氲开来,模糊了他俊朗的面容。 他啜饮一口,温热的茶水入喉,驱散了些许连日征战的疲惫,这才继续说道:“此战,我军虽胜,却也险胜。诸位都是我梁明的左膀右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藏着掖着。潍滨一战,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是指挥失误?是情报不足?都不是!” 梁明放下茶盏,目光陡然锐利起来,语气也变得沉重:“是兵力!我们的兵力严重不足!”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就拿潍滨县来说,两千守军对阵四千敌军,看似有余,实则险象环生! 若非敌军轻敌冒进,又被我军出其不意的战术打了个措手不及,胜负犹未可知!倘若敌军数量再多一些,或者指挥得当一些,潍滨县必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见众人神情凝重,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才继续说道:“再说骑兵,我军目前仅有一支骑兵部队,在战场上机动性严重不足,难以对敌军形成有效的牵制和打击。 诸位,骑兵是什么?那是战场上的尖刀,是撕裂敌人防线的利刃!可我们现在,只有一把,还不够锋利!” 梁明站起身,走到悬挂着巨幅地图的墙边,伸手指向地图上的几个关键位置,语气铿锵有力:“所以,我提议,扩军!必须扩军!而且要大扩!” 他转身,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计划是,步卒数量翻一倍!将现有的兵力,整编为五个混合团,每团四千人! 如此,我军步卒便可达到两万人!此外,骑兵也要扩充,组建三个轻骑营,每营五百人!这样,我军便可拥有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骑兵部队,足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梁明负手而立,目光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千军万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场景:“诸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知道扩军意味着巨大的消耗,意味着更多的粮草辎重,意味着更大的压力。 但,这是我们必须迈出的一步!只有拥有强大的兵力,我们才能守护住我们的家园,才能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在这乱世之中,争得一席之地!”他眼神坚定,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财政方面,没有问题。”张元和清了清嗓子,从袖中掏出一本账簿,翻开几页,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开始细细地算起账来:“诸位,咱们三县的这些钱,足够支撑我们扩军所需了。当然,咱们也不能大手大脚,每一笔钱都得花在刀刃上。我已经拟定了一份详细的财政预算,包括士兵的饷银、武器装备的采购、粮草辎重的运输等等,都做了精打细算的安排。诸位请看……” 张元和一边说着,一边将账簿递给众人传阅。众人接过账簿,仔细翻看着,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没想到,三个县的财政状况竟然如此良好,这让他们对扩军计划更加充满了信心。 “粮草方面,明儿你就放心吧。”袁天青面带微笑,语气温和,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精明。他捋了捋颌下的短须,继续说道:“灵田的产量非常可观,七天一熟,一亩的产量是普通一亩地的两倍有余。咱们的灵田有一百亩这样的土地,专门用来种植粮食。 而且,我还请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农户,专门负责照料这些灵田。他们采用了一种新的耕作方法,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粮食产量。现在,这些灵田的收成,完全足够两万士兵吃,甚至我感觉可以扩到三万。” 袁天青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光有这些还不够。咱们还得加强粮草的管理和运输。我已经安排了一批人,专门负责粮草的储存、运输和分配。他们会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确保每一粒粮食、每一棵草药都能送到士兵手中。而且,我还制定了一套应急预案,以防万一出现粮草短缺的情况。总之,粮草方面,我一定会全力保障,绝不会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 袁天青说着,目光转向梁明,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支持。他知道,梁明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他提出的扩军计划,是为了三个县的未来,也是为了他们共同的理想。所以,他会毫无保留地支持梁明,为他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 “扩军我于某自然是支持的。”于吉放下手中的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最终落在梁明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意味深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是,军队的纯洁性,必须要保证。这支军队,是为了守护百姓,而不是成为某些人谋取私利的工具。 所以,在扩军的过程中,必须严格筛选,确保每一个士兵都忠诚可靠,品行端正。那些地痞流氓,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决不能混入军中!” “于老哥所言极是。”梁明微微颔首,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赞许,他当然明白于吉的意思,军队扩充是好事,但若鱼龙混杂,反倒成了隐患,“军队的纯洁性,关乎军心士气,更关乎百姓安危,此事,我与老泰山早已有所考量。”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沉稳:“此次扩军,选拔将领,我会与老泰山一同把关,层层筛选。除了考察其军事才能,更要注重其品行操守。 那些心术不正、品行不端之人,绝不能混入我军将领队伍。我会亲自考核他们的战术素养,老泰山则会侧重考察他们的忠诚度和责任心。” 梁明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至于士兵的招募,我也有几点想法。首先,必须严格审查其背景,凡有欺压百姓、为非作歹劣迹者,一律拒之门外。其次,要加强思想教育,将‘为百姓服务’的宗旨,深深烙印在每个士兵的心中。 我会亲自编写一套士兵守则,内容涵盖军纪军规、行为规范、道德准则等等,让每个士兵都清楚自己的职责和使命。此外,我还会定期组织士兵进行思想政治学习,让他们明白,他们手中的武器,是为了守护家园,保护百姓,而不是为了满足私欲,欺凌弱小。” 他看向于吉,目光坦诚而坚定:“于老哥,你尽管放心,我会建立一套完善的监督机制,从将领到士兵,层层监督,确保军队的纯洁性和战斗力。 同时,我也会定期进行内部整顿,清除那些害群之马,保持军队的活力和战斗力。我们会定期进行军民联谊活动,让士兵们与百姓打成一片,让他们明白,他们是人民的子弟兵,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的利益。 我们会建立一套完善的奖惩机制,对那些表现优异、为人民做出贡献的士兵,进行表彰奖励;对那些违反军纪军规、损害人民利益的士兵,进行严厉惩罚。” 于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缓缓点了点头,面容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盟主如此周全,于某便放心了。有你和袁兄把关,我相信,这支军队,定能成为一支威武之师,仁义之师!” “看来各位都同意了。”梁明环视众人,见大家皆无异议,便朗声说道:“那么,事不宜迟,从今日开始,我们就着手扩军!”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门外,提高了嗓门喊道:“吴达西!”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吴达西快步走进屋内,站定在梁明身前,躬身行礼道:“老师,您有何吩咐?” 梁明微微颔首,指着面前的地图说道:“达西,扩军之事,刻不容缓。你即刻着手去办。”他顿了顿,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标注的几个点,详细地吩咐起来 “首先,将现有的第一、第二混合团和第一轻骑营的士兵进行拆分。第一、第二混合团作为基底,扩编为第三、第四、第五混合团。每个混合团的编制,依旧按照现有的规模,包括步兵、弓箭手、辎重兵等,都要配齐,人数给我扩充满!” “第一轻骑营也同样扩编,以其为基础,扩编为第一、第二、第三轻骑营。骑兵的选拔要尤为严格,不仅要精通骑术,还要配备精良的马匹和装备。 人员不够,就去民间招募,但凡有骑术底子的,都可以纳入考察范围。马匹不够,就去周边的马场购买,但凡能上战场的,都要给我弄来!”梁明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吴达西听得认真,时不时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他挺直了腰杆,大声应道:“是!老师!学生明白了!学生这就去安排,定不负老师所托!” 第69章 灵药药膳 晚上,袁府。 “大家尝尝我的手艺。”袁夫人笑容温婉,将一盅热气腾腾的药膳端上了桌。砂锅里,汤汁呈琥珀色,清澈透亮,几颗红枣和枸杞点缀其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袁天青、梁明和袁清婉依次落座,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瓷碗和汤匙。 袁夫人先给袁天青盛了一碗,又给梁明和袁清婉各自盛好,这才笑着说道:“这是我用一些滋补的食材,精心熬制了几个时辰的药膳,你们都尝尝,看味道如何?” 梁明端起碗,先是凑近闻了闻,一股清新的药香混合着食材的鲜香扑鼻而来,令人食欲大增。他用汤匙轻轻舀起一勺,琥珀色的汤汁在瓷勺中微微晃动,几缕细小的药材纤维清晰可见。 送入口中,汤汁温润醇厚,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紧接着,他便感觉到一股精纯的灵力缓缓涌入体内,原本在经脉中奔涌的灵力,此刻变得如春日溪流般温柔舒缓,甚至连之前练枪时留下的些许暗伤,都感到一阵酥麻的暖意。 “嗯?”梁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再次细细品味,这药膳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药力温和持久,不像一般的灵药那般霸道猛烈,反而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他放下碗,赞叹道:“岳母好手艺!这煮的恐怕不是常规药膳吧!这汤汁入口醇厚,回味甘甜,药力更是温和持久,我感觉体内的灵力都变得更加精纯了,而且……似乎还有些许疗伤的功效。” 袁清婉也小口小口地喝着,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她轻声说道:“娘亲做的药膳真好喝,喝下去暖暖的,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袁天青也细细品尝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夫人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这药膳不仅味道绝佳,而且药效显着,看来这灵田的产出,确实非同凡响。” 袁夫人见大家都喜欢,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可是我试了十几种搭配,才找到最均衡最温和的方子呢。 这灵药药性强,稍有不慎就会适得其反,所以我特意选用了温补的食材来中和,还加入了些许清心凝神的药材,让大家在滋补身体的同时,也能保持心境平和。既然大家都觉得好,那咱们也得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才是。” 她说着,目光看向梁明,带着几分期待:“明儿,你向来点子多,不如你来起个名字吧?” “嗯……”梁明放下汤碗,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似乎在认真思考。他目光扫过桌上的药膳,琥珀色的汤汁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红枣和枸杞点缀其中,显得格外诱人。 他先是抬头看了看满脸期待的袁夫人,又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袁天青,最后目光落在正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的袁清婉身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起名字这事儿,我可不太擅长。”梁明挠了挠头,语气略带谦虚,“不过,这药膳的功效主要是凝神静气,滋补身体,我觉得言简意赅一点,就叫……凝神滋补汤,如何?” 梁明说这话时,语气稍显迟疑,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并不是很满意。 袁清婉听了,轻轻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同:“嗯,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简单明了,一听就知道这药膳的功效。”她一边说着,一边又舀起一勺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袁天青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明儿说得有理,名字不必过于花哨,贴切就好。这药膳确实有凝神静气、滋补强身之效,凝神滋补汤,这名字很合适。” 他端起碗,再次品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凝神滋补汤……”袁夫人也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笑容,“嗯,这个名字不错,朴实却不失内涵,就叫凝神滋补汤吧。”她看向梁明,眼中满是赞许,“明儿,你这起名的本事也不差嘛。” “哈哈,既然岳母大人高兴,这药膳功效如此显着,如果这些灵药还有多,不如再多做一些,分发给三军的修士们,让他们也尝尝,稳固一下修为。”梁明趁着兴头继续说道。 袁夫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展颜一笑,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我还怕你会舍不得呢,没想到明儿你如此慷慨,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她慈爱地看了梁明一眼,语气中满是掩不住的喜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乐意。正好这批灵药还有不少余量,而且品质上佳,我这就去看看,还能再做几锅出来。”说着,便起身往厨房走去,脚步轻快,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显然心情极佳。 梁明看着袁夫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药膳确实功效非凡,若是能分发给三军的修士,无疑能提升他们的实力,增强联盟的整体力量。 袁天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梁明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他原本以为梁明会顾忌这药膳的珍贵,不愿与他人分享,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方,这份胸襟和气度,着实难得。 他放下手中的碗,追上夫人的步伐,说道:“夫人,这药膳虽然好,但也不可滥用。挑选一些忠心耿耿、根基不稳、修为受滞的修士赏赐即可,不必人人都能享用。” 袁夫人从厨房探出身来,笑着应道:“哎呀,老爷放心,我知道的。如果你不放心,我次次去送药膳时就问一下你,你这样便放心了罢?” 梁明见状,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袁天青虽然欣赏自己的慷慨,但依旧保持着应有的谨慎,这才是老谋深算的袁家家主应有的风范。 ...... “今日召集各位前来,是想分享我突破时的些许感悟。”梁明盘腿坐在蒲团上,姿态随意,但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场。 下方,钟灵一身劲装,紫色的衣角绣着精致的暗纹,眼神专注地盯着梁明;赵云则规规矩矩地坐着,双手紧握,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清荷一袭淡绿色长裙,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柔和,偶尔会偷看梁明一眼,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于吉则盘膝而坐,神情平静,深邃的目光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智慧。 梁明顿了顿,右手食指在空中虚画出一个圆,缓缓说道:“突破之感,犹如沉寂已久的火山,亟待喷发。而这喷发的路径,却并非只有一条。就好比这树,” 他指了指空中虚画了几下,“树有无数枝枝条,每个点都可视为一条路径。路径越高,难度越大,但收益或许也越高。” 他伸出左手,五指并拢成掌,猛地向前一推,仿佛要击碎什么屏障。“突破之时,便如同以自身灵力,冲击这些路径。路径越高,屏障越厚,需得循序渐进,步步为营。” 梁明曲起食指,轻轻敲击着掌心,继续说道:“我的经验是,先选择一条较高的路径冲击,若感觉难以突破,便立刻回撤,转而冲击一条稍低的、之前已经冲击过一部分的路径。如此一来,既能稳固根基,又能最大程度地提升修为。” “所以,突破之前,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至少灵力和精力是一定要充足的。”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郑重:“记住,突破并非一蹴而就,切忌急功近利。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审时度势,方能事半功倍。” 梁明讲完后,环视众人,微微一笑:“不知各位有何疑问?” 首先发问的是赵云,他挠了挠头,憨厚地问道:“公子,俺这修炼就像老牛拉破车,总是不得要劲。您说的这路径,俺咋就找不到呢?俺就感觉一条道走到黑,走到哪算哪。” 梁明笑着解释道:“子龙,你修炼的功法注重力量的积累,如同厚积薄发,所以你感觉只有一条路。但这并不代表你没有选择。你可以选择稳扎稳打,也可以选择激进一些,关键在于控制力量的输出,找到适合自己的节奏。”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你使枪,有时需要四两拨千斤,有时需要雷霆万钧,道理是一样的。” 赵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紧握着拳头,仿佛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 接下来是钟灵,她单膝跪地,抱拳道:“公子,我修炼的功法讲究速度和爆发力,与您所说的多路径突破似乎有所冲突。该如何取舍?” 梁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灵儿,你的功法追求极致的速度和爆发,这本身就是一条极高的路径。你需要做的,是在保证速度和爆发力的前提下,不断强化自身的基础,就像磨砺一把利刃,使其更加锋利,更加坚韧。” 他做了个握爪的动作,“你的爪法迅猛凌厉,但也要注意控制和变化,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钟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清荷怯生生地问道:“公子,奴婢的剑法讲究轻灵飘逸,与您所说的步步为营似乎不太相符。该如何调整?” 梁明温和地望着她,说道:“清荷,你的剑法追求的是灵动和变化,这本身就是一种优势。你可以在修炼过程中,尝试将不同的路径融入到你的剑法中,使其更加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就像流水一般,看似柔弱,却能无孔不入。你的剑法已经颇具神韵,只需再加以打磨,定能更上一层楼。” 清荷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 最后,于吉缓缓开口,语气深沉:“梁公子,老头子我修炼的功法包罗万象,各种路径皆有涉猎,却始终难以突破瓶颈。不知有何指教?” 梁明神色一凛,正色道:“于老爷,您的功法博大精深,但也容易分散精力。您需要做的,是从众多路径中选择一条最适合自己的,将其修炼至极致,以此为突破口,带动其他路径的提升。就好比一棵大树,只有主干足够粗壮,才能支撑起繁茂的枝叶。” 于吉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亮光,微微颔首,似乎有所领悟。 第70章 养精蓄锐 “谢谢。”赵云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凝神滋补汤,碗底甚至连一滴汤汁都没剩下。他把粗瓷大碗递给一旁侍立的丫鬟,碗沿还沾着些许汤渍。 丫鬟低着头,双手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赵云粗糙厚实的手,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小碎步退了下去。 丫鬟刚一离开,梁明便掀帘而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子龙,听说你要突破了?” 赵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憨厚中透着一股兴奋:“是啊公子,俺感觉体内力量充盈得快要炸开了,所以特意请公子来为俺护法。”他说着,用力握了握拳,骨节发出噼啪的响声,仿佛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好!”梁明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姿态闲适地给自己斟了杯茶,茶香袅袅,氤氲着他俊朗的面容,“准备好就叫我。” 梁明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一下一下,节奏舒缓,仿佛在安抚着即将突破的赵云。 赵云盘腿而坐,闭目凝神,调整呼吸。他粗犷的脸上满是认真,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几次深呼吸后,他感觉体内那股澎湃的力量越发难以压制,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可以了,公子。” 赵云沉声说道。 梁明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赵云身后,双目微阖,将自身真气缓缓探入赵云体内。赵云体内真气激荡,如同奔腾的江河,冲击着经脉的壁垒。 梁明以自身真气引导着这股狂暴的力量,使其沿着正确的经脉运行,避免赵云走火入魔。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云体内的真气逐渐平复,原本狂暴的力量变得温顺起来,如同涓涓细流,滋养着他的身体。他的气息也逐渐变得绵长而深邃,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梁明感受到赵云体内真气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撤回真气,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赵云突破的最后阶段。 赵云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旧紧闭双眼,保持着稳定的呼吸。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一道精光从眼中闪过,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开来,席卷整个房间。 “成了!”赵云兴奋地握紧双拳,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憨厚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梁明看着赵云头上一颗向上的紫色勾玉含笑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恭喜子龙,实力更上一层楼。” 他重新回到太师椅上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姿态优雅从容。 “好。”梁明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赵云面前,伸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拍了拍,“刚突破,莫要急着动用真气,先稳固根基才是。”他嘴角噙着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赵云闻言,憨厚地挠了挠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俺晓得嘞,公子。” 梁明点点头,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理了理衣袍,对赵云说道:“我得去一趟军营,看看扩军的事儿办得如何了。你且在此好生调息。” 赵云恭恭敬敬地起身行礼:“公子慢走。” 梁明走到门口,掀开帘子,回头又看了一眼盘腿而坐,正在闭目调息的赵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随后,他转身跨出房门,家丁已经牵着一匹黑马等着了。黑马见到梁明走来,它亲昵地打了个响鼻,用头蹭了蹭梁明的肩膀。 梁明轻抚着战马的鬃毛,从家丁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扬蹄奔出袁府,朝着城外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清脆有力,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 凛冬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肆虐地刮过校场,天地间一片苍茫。雪花飘落在士兵们粗糙的脸上,瞬间融化成冰凉的水珠,又迅速被冻结成一层薄薄的冰晶。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结成白雾,转瞬即逝,仿佛士兵们燃烧的斗志。 校场中央,五百轻骑营的士兵正挥舞着长刀,寒光闪烁,刀锋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呼啸。 高虎身先士卒,一杆长刀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仿佛一头下山猛虎,威风凛凛。他时而跃马扬刀,时而俯身低斩,刀光剑影中,尽显轻骑兵的灵动与迅猛。 另一侧,混合团的士兵们也在紧张地操练着。刀盾兵们组成坚不可摧的盾墙,抵御着“敌人”的进攻;长枪兵们挺起锋利的长枪,伺机而动;弓箭兵们弯弓搭箭,瞄准远处的靶子,箭矢破空而出,发出尖锐的呼啸;刀斧兵们挥舞着沉重的刀斧,劈砍着木桩,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李猛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眼神中充满了欣慰和期待。 火枪营的操练场上,硝烟弥漫,枪声震耳欲聋。张超神情严肃地监督着士兵们的射击训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他都要求做到极致。他深知,火枪是未来战争的关键,只有精益求精,才能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梁明骑着黑马,远远地就看到了这热火朝天的训练景象。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 “驾!”梁明轻夹马腹,黑马载着他缓缓来到校场中央。士兵们见到梁明,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声高呼:“见过盟主!”声音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梁明翻身下马,走到高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道:“高虎,你做得很好!” 高虎抱拳道:“都是盟主栽培有方!” 梁明又走到李猛面前,问道:“混合团的训练如何?” 李猛言简意赅地答道:“一切顺利。” 梁明点点头,目光转向张超,说道:“火枪营的训练至关重要,万万不可懈怠。” 张超沉声道:“盟主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梁明环顾四周,看着这些在风雪中挥汗如雨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深知,只有拥有强大的军队,才能在这个乱世中立足,才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老师,扩军已经快要完成了,您过一下目。”吴达西双手奉上几份用麻绳细细捆扎好的文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如释重负。 梁明接过文件,入手颇沉,他解开麻绳,展开第一份文件。纸张是粗糙的桑皮纸,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扩军的各项数据:新兵招募数量、兵源地、年龄、身体状况、武器装备分配、训练进度等等。梁明看得非常仔细,时不时用手指在某些关键数据上轻轻敲击,眉头微蹙,眼神锐利。 第一份是新兵招募总览,梁明看到上面清晰地记录着,此次扩军共招募新兵三千人,其中息县本地青壮占六成,其余来自正阳或者潍滨县,甚至还有一些是从更远的地方慕名而来。 新兵年龄大多在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身体素质良好,经过初步筛选,基本符合参军要求。 梁明注意到,吴达西在备注栏里用红笔特别标注了一些身体素质特别优秀的新兵,并附上了简单的评价,例如“臂力过人”、“身手敏捷”、“反应迅速”等。 第二份是武器装备分配表,详细列出了每名新兵所分配到的武器装备。长枪、刀盾、弓箭、火枪,数量、型号、质量都一一登记在册。 梁明看到,火枪营的装备是最好的,不仅数量充足,而且质量上乘,显然是优先保障的重点。他还注意到,吴达西在表格下方用小字备注了蒲元那边兵器工坊的生产进度和库存情况,以及下一步的采购计划。 第三份是训练进度报告,详细记录了新兵的训练内容、训练时长、考核成绩等。梁明看到,新兵训练主要分为体能训练、队列训练、格斗训练和战术训练四个部分。 体能训练包括长跑、负重、攀爬等,格斗训练则根据兵种不同,分别进行刀术、枪术、箭术等训练。战术训练则模拟战场环境,进行小规模的协同作战演练。报告中还附带了每次考核的成绩排名,以及教官对新兵的评价。 梁明发现,吴达西对训练要求非常严格,考核标准也很高,一些训练不达标的新兵会被单独列出来,进行强化训练。 第四份是后勤保障报告,详细记录了新兵的伙食、住宿、医疗等情况。梁明看到,新兵的伙食标准虽然不高,但基本能保证营养均衡,每餐都有肉有菜,还有热汤供应。 住宿方面,由于营房数量有限,一部分新兵暂时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但吴达西在报告中承诺,会尽快修建新的营房,改善新兵的住宿条件。医疗方面,军营里设立了医务室,配备了郎中和药品,可以及时处理新兵的伤病。 第五份是军费开支报告,详细记录了扩军的各项开支,包括招募费用、武器装备采购费用、训练费用、后勤保障费用等。 梁明看到,吴达西在每一笔开支后面都注明了用途和凭证,账目清晰,一目了然。他还注意到,吴达西在报告中对军费的使用情况进行了分析,并提出了一些节约开支的建议。 梁明一份一份地仔细翻阅,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完所有的文件。他将文件整理好,重新用麻绳捆扎起来,递还给吴达西,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达西,你做得很好,这些文件做得非常详细,数据也很准确,辛苦了。” 吴达西接过文件,恭敬地说道:“这都是学生应该做的,老师过奖了。”他微微躬身,神情却有些犹豫,似乎还有话要说。 梁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吴达西这才抬起头,说道:“老师,扩军虽然进展顺利,但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比如,新兵的训练程度参差不齐,部分新兵的士气不高,还有一些后勤保障方面的问题,也需要尽快解决。” 梁明点点头,说道:“这些问题我都知道,我会尽快安排解决。你先下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是,老师。”吴达西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梁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吴达西虽然有些优柔寡断,容易受他人影响,但在执行任务方面,确实一丝不苟,认真负责。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自己也能省心不少。 第71章 灵力火器 “哎呀,我说达西啊,你小子到底怎么训的兵?一个个都跟饿狼似的,抱着酒坛子就往我跟前凑!”梁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昨夜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就在昨晚,立冬前夜,他本想和士兵们小酌几杯,鼓舞士气,顺便暖暖身子。起初,他还能应付自如,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暗自运转无极蜕变诀,将涌入体内的酒气迅速化解。 可谁知,这群兵崽子见他千杯不倒,竟越发来劲,一拨接一拨地涌上来,非要与他一较高下。 到最后,整个营地都弥漫着浓烈的酒香,梁明也有些招架不住,只得苦笑着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直到深夜才尽兴而归。 吴达西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略带得意地说道:“老师,这不都是您教导有方嘛!您不是一直强调军中上下人人平等吗?大伙儿觉得能和您同桌共饮,是莫大的荣幸,自然都想上来敬您一杯,沾沾您的英雄气概。” 梁明无奈地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好了好了,这些就别提了。今天是立冬,正事要紧。迎冬的祭奠事宜都准备妥当了吗?” 他心中一直惦记着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兄弟们,虽然还没有选定专门的祭奠日,但立冬迎冬,也算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可以借此机会告慰英灵,激励士气。 “老师放心,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吴达西正色道,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肃穆,“祭坛设在附近一座山的山顶,上面有一个祭坛,祭品老周那边也都备齐了。” “考虑到天气寒冷,我还特意吩咐后勤准备了热汤和姜茶,等祭奠结束后,可以让将士们驱驱寒气。” 他说着,抬头望了一眼刚刚跃出地平线的朝阳,金色的光芒洒在脸上,映照着他坚毅的轮廓,“现在时辰还早,将士们正在操练。等太阳再升高一些,我们就集结队伍。”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我还安排了老兵讲述阵亡兄弟们的故事,让新兵们铭记他们的英勇事迹,珍惜如今的和平。” “百姓们也都说要来一起呢。”袁清婉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嗔怪,从后方传来。只见她身着一袭淡蓝色襦裙,外罩一件雪白的狐裘披肩,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清冷。 她缓步走到梁明身前,先是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认他没有宿醉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依旧带着几分埋怨。 对着梁明俏皮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也不知道昨晚是谁,说好了要回来吃家宴,结果却在军营里喝得酩酊大醉,害得清荷姐姐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我和娘亲左等右等,都快望穿秋水了。” 清荷站在袁清婉身旁,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却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 她今日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袄裙,显得格外清新脱俗,乌黑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更添了几分灵动。她偷偷瞄了一眼梁明,见他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袁清婉,便知道自家姑爷是被夫人给“教训”了,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钟灵则是一身劲装打扮,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紫色的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更显得她英姿飒爽。她双手抱胸,倚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梁明吃瘪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 袁天青和袁夫人并肩而立,袁天青依旧是一副儒雅随和的模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袁夫人则是一脸慈爱地看着袁清婉和梁明,眼中充满了欣慰和宠溺。她身着一件素色的袄裙,头上戴着一顶简单的发簪,显得朴素而端庄。 管家老周则忙前忙后地指挥着下人,搬运着祭品和热汤姜茶,脸上堆满了笑容,显得格外殷勤。他时不时地朝着梁明这边看一眼,似乎在确认祭奠的准备工作是否妥当。 “好好好,是我的错,夫人教训的是。”梁明见状,连忙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昨晚是军中将士们盛情难却,我一时没忍住,就多喝了几杯。下次一定不会了,我保证!”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袁清婉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地说道:“夫人放心,等祭奠结束后,我一定好好陪你和娘亲,再补上一顿丰盛的家宴,好不好?” 袁清婉感受到他手心的温暖,心中的那点埋怨也烟消云散了。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蒲元和钟瑶光此刻围了上来,两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光芒,手中捧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火枪,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把火枪与以往的制式火枪截然不同,它有着两个并排的枪管,粗犷的枪身泛着金属的冷光,枪托处包裹着鞣制过的兽皮,握持感十足,形似梁明前世记忆中的双管猎枪。 “公子,您快来看看!”蒲元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激动不已。他小心翼翼地将火枪递到梁明面前,指着枪身上的几个关键部位,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这把火枪可是我和瑶光这段时间的心血结晶!我们按照您之前提出的各种理念,特别是关于膛线和密闭性的设想,反复试验,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您给的那一小瓶灵液,还有我们自己尝试凝聚的灵液,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发现,将灵液以特殊的方式融入子弹之中,再配合枪膛内的特殊结构,就可以让子弹以灵气为火药,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推动力。” 钟瑶光接过话头,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补充道:“这把火枪最大的特点,就是不需要像以前那样通过撞击燧石来点燃火药,只需要注入一丝微弱的灵力,就可以瞬间激发子弹内的灵气,从而推动子弹高速飞出枪膛。我们称它为‘灵能激发’式火枪。” 她指着枪身侧面一个精巧的扳机装置,解释道:“公子您看,这个扳机就是用来激发灵力的。只要扣动扳机,内部的灵力回路就会瞬间闭合,将灵力传导到子弹之中,从而实现‘灵能激发’。” 蒲元接过话茬,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当然,这只是初代产品,还有很多不足之处。由于目前我们掌握的灵液量还很少,子弹的射程和精准度都不是很理想。经过测试,有效射程大概在五十步左右,而且弹道不太稳定,容易出现偏差。” 他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和瑶光尝试了各种方法,比如改变子弹的形状和材质,调整灵液的配比,甚至还尝试在枪膛内增加一些特殊的符文,但效果都不太明显。所以,我们现在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个方向究竟对不对,特地来请公子您指点迷津。” 蒲元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皮袋,从中倒出几颗子弹。这些子弹与普通的铅弹不同,它们呈现出一种淡青色,表面光滑圆润,隐约可见一些细微的纹路。 他拿起一颗子弹,递给梁明,说道:“公子,这就是我们研制的新型子弹,它以精炼的铜为弹壳,内部填充了经过特殊处理的灵液和一些金属粉末。虽然目前威力还不够大,但我们相信,只要不断改进,它一定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钟瑶光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册子,递给梁明,说道:“公子,这是我们这段时间的研究记录,里面详细记载了我们所有的实验数据和遇到的问题。您看看,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解决问题的思路。” 梁明接过火枪、子弹和册子,仔细端详起来。他先是掂了掂火枪的重量,感受了一下它的平衡感,然后拉动枪栓,检查了一下枪膛的结构。 接着,他又拿起一颗子弹,仔细观察它的材质和纹路,并用灵力感知了一下其中蕴含的灵气波动。最后,他翻开册子,一页一页地浏览起来,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与蒲元和钟瑶光进行交流。 “你们是搞科研的,就要放心大胆地去试,试错了不怕,就是怕你们不敢试。”梁明放下册子,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目前看来,你们这个方案是好的,‘灵能激发’这个思路很有创意,也很有潜力。但说不定还有更好的方案,比如,我们可以尝试用不同的灵液进行组合,或者在子弹中加入一些特殊的材料,来提高它的威力和稳定性。” “甚至可以考虑将阵法铭刻到枪身或者子弹上,进一步提升火枪的性能。总之,你们要多试几种方案,不要局限于现有的思维模式。”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蒲元和钟瑶光身上,语气坚定地说道:“记住,创新是没有止境的。只要你们敢于想象,勇于实践,就一定能够取得更大的突破。我会全力支持你们的研究,无论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开口。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一定能够研制出威力更大、射程更远、精度更高的火枪,为我们的军队装备上最强大的武器!” 第72章 迎冬 咚、咚、咚…… 浑厚的鼓声在校场上空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鼓槌落下,扬起细碎的雪沫,如同点点白梅,从巨大的牛皮鼓面上簌簌坠落。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士兵们乌黑的铠甲上,很快融化成点点湿痕。 今天是立冬,朔风凛冽,寒气逼人。校场四周的旗帜被吹得猎猎作响,仿佛发出低沉的呜咽。士兵们从四面八方迅速集结,盔甲摩擦的铿锵声、脚步踏在雪地上的咯吱声,交织成一片肃穆的声响。 梁明身着一袭玄色锦袍,外罩银色铠甲,身姿挺拔如松,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他面容沉静,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逐渐汇聚成阵列的士兵们。凛冽的寒风吹动着他额前的碎发,更衬得他眉目英挺,气势逼人。 袁清婉、钟灵和清荷三女并肩站在点将台下,目光都落在梁明身上。袁清婉今日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狐裘大氅,衬得她肤白胜雪,清丽脱俗。 袁清婉望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梁明,心中百感交集。几个月前,他还是个整日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赘婿,如今却已脱胎换骨,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沉稳果决的气度,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钟灵则是一身黑色劲装,外披紫色短袄,显得干练利落。她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满是欣赏和骄傲。在她看来,梁明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心中最耀眼的存在。 清荷则是一身淡青色襦裙,外罩一件白色披风,显得温柔娴静。她默默地站在袁清婉身旁,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忠诚。她见证了梁明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深深地被他的魅力所折服。 “各位将士们!”梁明洪亮的声音在校场上空回荡,压过了呼啸的风声,“今天是立冬!为了纪念那些为保卫家园而牺牲的兄弟们,我们今天特意去祭奠他们,出发去迎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庞,继续说道:“迎冬,不仅是迎接冬天的到来,更是迎接新的挑战,新的征程!我们要继承先烈们的遗志,用我们的热血和生命,守护我们的家园,守护我们的亲人!” 台下,士兵们的情绪被梁明的话语点燃。队伍中,一些来自正阳县的士兵开始低声啜泣,渐渐地,哭声连成一片,在寒风中回荡。他们大多是新兵,脸上还带着稚气,但眼神中却透着坚毅和沧桑。 一个年轻的士兵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铠甲上,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珠。 他叫李老二,原本是正阳县城外的一个佃户,一家老小靠着几亩薄田勉强糊口。去年的冬天,他的哥哥被征去修筑城墙,却因为饥寒交迫和过度劳累,死在了工地上。 尸体被草草掩埋,连个像样的坟头都没有。如今,他加入了军队,不仅能吃饱穿暖,还能为死去的哥哥报仇,守护自己的家人。他想起哥哥临走前那瘦弱的身影和期盼的眼神,心中悲痛万分,却又充满了力量。 另一个老兵则默默地擦拭着手中的长枪,枪身上斑驳的锈迹和划痕,记录着他曾经的战斗和失去。他叫王铁柱,是正阳县的老兵,曾经跟随前任县令抵抗过几次小规模的匪患,但最终都因为粮草不足和内部腐败而失败。 他的许多战友都死在了战场上,尸骨无存。他亲眼目睹了那些达官贵人们的骄奢淫逸和对百姓的漠不关心,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直到梁明和于吉的起义,他才重新燃起了希望。如今,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祭奠死去的战友,可以为了正阳县的百姓而战,他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队伍中,还有许多像李老二和王铁柱一样的士兵,他们来自正阳县的各个角落,有着不同的经历和故事,但他们都有着共同的遭遇和期盼。 他们曾经饱受饥饿、贫困和压迫,曾经失去过亲人和家园,但如今,他们有了新的希望,有了新的目标。 他们相信,在梁明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守护自己的家园,让正阳县的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哭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穆和庄严。士兵们挺直了腰杆,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和必胜的决心。 他们知道,今天的祭奠不仅仅是对逝者的缅怀,更是对未来的承诺,他们将用自己的行动,去扞卫三个县的和平与安宁。 “出发!”梁明一声令下,声如洪钟,震得人心头一颤。校场那厚重的红漆木门缓缓开启,发出低沉的“吱呀”声,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百姓们,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呼喊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浪,在寒风中久久回荡。百姓们脸上洋溢着激动和喜悦,他们自发地沿着道路两侧排开,形成一条宽阔的通道。许多人手里都拿着自家做的吃食,冒着腾腾热气,还有些孩子举着小小的纸灯笼,在风中摇曳。 队伍缓缓行进,朝着城外不远处的祭坛进发。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长枪上的红缨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如同跳动的火焰。百姓们紧紧跟随在队伍两侧,队伍中不时传来低声的交谈和欢笑,冲淡了冬日的寒冷。 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因为道路崎岖,而且积雪很厚。梁明不时地提醒士兵们注意脚下,防止滑倒。他还时不时地向百姓们挥手致意,感谢他们的支持和厚爱。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队伍终于到达了祭坛山脚下。祭坛并不高,但山路陡峭,积雪覆盖,行走起来十分困难。梁明下令士兵们放慢速度,互相搀扶,确保每个人都能安全到达山顶。 百姓们也纷纷伸出援手,帮助士兵们搬运祭品,搀扶老人和孩子。队伍中,不时传来“小心脚下”、“慢点走”的提醒声,充满了温暖和关爱。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队伍终于到达了山顶的祭坛。祭坛是用青石垒砌而成,呈圆形,四周环绕着一圈石栏杆。 祭坛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供桌,上面摆满了祭品,包括猪牛羊三牲、瓜果糕点等。祭坛四周,还插满了写着祭文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士兵们在祭坛前列队站好,百姓们则站在祭坛四周,静静地等待着祭祀仪式的开始。 然而,就在梁明踏上祭坛前的最后一刻,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脚下的大地仿佛蕴藏着一股澎湃的力量,灵力充沛得异乎寻常,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在他脚下涌动,这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但他知道,此时此刻,祭祀大典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疑虑,继续前行。 梁明缓步登上祭坛,环视四周,士兵们肃穆而立,百姓们虔诚仰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念诵起祭文,声音浑厚低沉,在山顶回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英烈的敬意和哀思。祭祀的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焚香、献酒、祭拜,每一个环节都庄重而神圣。 当祭祀进行到最高潮,梁明高举酒樽,准备将酒洒向地面,以告慰英灵之时,异变陡生! 远处,原本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巨大深坑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巨响,仿佛地底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破土而出。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光柱从深坑中冲天而起,直插云霄,将原本阴沉的天空瞬间照亮。狂暴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深坑中喷涌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四方。 深坑周围的积雪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瞬间化为齑粉,在狂风中飞舞,如同沙尘暴般遮天蔽日。 原本覆盖在地面上的厚厚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露出黑褐色的土地,甚至连冻土都开始冒出丝丝热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士兵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百姓们则惊恐地四处张望,议论纷纷。 梁明也大吃一惊,但他很快稳住了心神,他知道,这股力量虽然狂暴,却并没有恶意,反而带着一种温和的气息。 他感受到这股灵力如同春雨般滋润着自己的身体,原本因为连日操劳而有些疲惫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也隐隐有所提升。 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沐浴在这股灵力之中,士兵们身上的伤痛似乎减轻了许多,百姓们也感觉身体变得更加轻盈,就连一些年迈的老者都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几岁。 还在祭坛上的梁明,强压下心头对那异象的好奇与不安,目光迅速扫过全场。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钟灵身上,后者和梁明对视了一眼,钟灵瞬间领会,她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木木让我们马上去看看什么情况。”钟灵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却不失冷静,同时一把拉过身旁的袁清婉,袁清婉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上了钟灵的脚步。 “清荷!”钟灵边走边喊,清荷立刻应声上前,“你马上去通知袁老、赵云将军和于吉先生,让他们速来与我们会合!” 清荷领命,转身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人群之中,行动之迅速,可见其轻功之高绝。 钟灵回过头,看向祭坛上的梁明,眼神中带着询问。梁明微微摇头,用神识无声地说道:“我走不开。” 祭祀大典进行到一半,他作为主祭之人,绝不能擅离职守,否则军心民心都会受到影响。他必须留在这里,稳定局势。 “明儿肯定没有办法离开,我和明儿就留在这,你们几人马上前去探查。”赶来的袁天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赵将军,于吉先生,情况紧急,我们即刻出发!”钟灵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 “末将遵命!”赵云抱拳应道,声音铿锵有力。于吉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袁清婉、清荷、钟灵、赵云、于吉,这五位梁明手下最强战力,没有丝毫迟疑,各自施展身法,化作五道流光,朝着灵力爆发的巨坑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浅浅的脚印,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第73章 灵力爆发 狂暴灵力渐渐平息,天空却并未因此暗淡下来。恰恰相反,原本阴沉的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撕开了厚重的幕布,露出了湛蓝如洗的苍穹。 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照耀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原本堆积在天空中的乌云,此刻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四散奔逃。它们有的被狂风撕扯成碎片,化作缕缕轻烟,消散在空中;有的则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搡着,朝着远方急速退去,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存在。 仔细看去,还能发现这些云朵消散和退去的过程并非杂乱无章。灵力爆发的中心区域,天空最为清澈,阳光也最为强烈,仿佛那里有一轮明媚的太阳,散发着无穷的光芒和热量。 而随着距离中心区域越来越远,云朵的密度也逐渐增加,但它们依然不敢靠近中心区域,只能远远地徘徊,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环状云带。 阳光照射在雪地上,原本寒冷刺骨的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积雪开始融化,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难以言喻的清香,那是灵力洗涤过后的空气特有的味道。 袁清婉轻拢鬓边碎发,望着眼前景象,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叹。她身着一袭青色长裙,身姿窈窕,气质娴静,宛如画中仙子。 “这灵力爆发,竟有如此威势,当真不可思议。”她轻声感慨,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 钟灵一袭紫衣,身形小巧,立于袁清婉身侧,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握紧双拳,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波动,嘴角勾起一抹跃跃欲试的弧度。 赵云则紧握手中长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他身穿一身银色战甲,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如同磐石般沉稳可靠。“这地方邪乎,大家小心点。” 于吉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身着一袭朴素长袍,但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天地异象,必有异宝。看来,此行不会空手而归了。”他语气淡然,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清荷则默默地跟在袁清婉身后,手中紧握着一柄细长的宝剑,目光清冷,随时准备保护袁清婉的安危。她身着淡绿色长裙,清新脱俗,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袁清婉、钟灵、赵云、于吉,以及清荷,一行五人,小心翼翼地向着巨坑走去。 越靠近巨坑,越能感受到一股蓬勃的生机扑面而来。只见巨坑内,竟已长出各种奇异植物,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 嫩绿的芽孢破土而出,眨眼间便长成数尺高的植株,枝繁叶茂,生机盎然。更有一些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袁清婉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 钟灵则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植物。“哇,好多奇怪的植物,木木要是来了,肯定会喜欢的。”她语气雀跃,仿佛已经看到了梁明看到这些植物时惊喜的表情。 赵云则更加警惕,他沉声道。“大家小心,这些植物生长速度如此之快,恐怕有古怪。” 于吉却不以为意,他哈哈一笑。“无妨,富贵险中求,既然来了,岂能空手而归?”说罢,他率先迈步,走入了巨坑之中。 袁清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钟灵和赵云紧随其后,清荷则默默地殿后,保护着众人的安全。五人踏入巨坑,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巨坑内没有雪的地方的温度比起外围要温暖上不少,而且越往中心去,越来越热。众人小心翼翼地踩着泥泞的地面,越发深入巨坑。 湿润的泥土散发着浓郁的草木清香,夹杂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热气,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 “这温度,有点不对劲啊。”赵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粗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他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身上的银色战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钟灵也感受到了温度的变化,她扯了扯身上的紫色衣衫,小巧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热死了,这鬼地方怎么回事?”她嘟囔着,目光却四处搜寻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袁清婉轻蹙着眉头,感受着空气中越来越强烈的热浪,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目光落在那些疯狂生长的植物上,美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这些植物……生长得如此迅速,恐怕不仅仅是因为灵力爆发的原因。”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于吉负手而立,走在最前面,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变化毫不在意,只是悠然自得地迈着步子,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天地异宝,自然有其独特之处。这温度,不过是寻常罢了。” 清荷默默地跟在袁清婉身侧,手中紧握着宝剑,目光清冷,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她感受到袁清婉的不安,轻声安慰道:“小姐,不用担心,有我在。” 众人继续前行,温度越来越高,脚下的泥土也变得干燥起来,甚至出现了一丝丝龟裂的痕迹。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们终于来到了巨坑的中心区域。 只见巨坑中心,一个直径约莫十丈的圆形区域内,寸草不生,地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赤红色,仿佛被烈火炙烤过一般。而在这片赤红色的土地中央,镶嵌着一块掌心大小的玉石。 那玉石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玉石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雾气缓缓流动,如梦似幻,仿佛仙境一般。 “这是……”袁清婉望着那块玉石,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玉石,那玉石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灵力,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别冲动!”赵云将长枪一横,拦住袁清婉,沉声道,“这地方古怪,小心有诈。” 于吉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那块玉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果然是好东西,看来这次,咱们要发财了。”他哈哈一笑,率先迈步,朝着那块玉石走去。 “等等!”袁清婉突然开口,她望着于吉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于老先生,这玉石……” “怎么,袁姑娘有何高见?”于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袁清婉,脸上依旧带着那副笑容。 袁清婉沉吟片刻,说道:“这玉石周围的温度如此之高,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而且,这玉石散发出的灵力如此强大,恐怕会引来一些强大的妖兽或者其他修真者。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于吉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袁姑娘多虑了,富贵险中求,既然来了,岂能空手而归?再说了,有赵将军和清荷姑娘在,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又朝着清荷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自信。 赵云憨厚地笑了笑,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先生说得对,俺老赵别的本事没有,打架还是不怕的。” 清荷也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会保护好大家。袁清婉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拉近了和清荷的距离。 众人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块玉石走去。 越走越近,那玉石散发的热浪如同无形的火焰,炙烤着众人的肌肤。汗水涔涔而下,衣衫早已湿透,呼吸间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袁清婉只觉一阵阵眩晕袭来,眼前仿佛出现了重影,脚步也开始踉跄起来。清荷连忙扶住她,关切道:“小姐,你没事吧?” 袁清婉勉强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只是这温度……太高了。”她抬头望去,只见那玉石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那五十余步的距离,此刻却如同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回首望去,却见远处已如同铺上一层薄雾,什么也看不清。 赵云也有些吃不消了,他皮糙肉厚,平日里也算得上是皮实耐操,可在这高温之下,也感到一阵阵的无力。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瓮声瓮气道:“这鬼地方,也太热了,再这样下去,俺老赵都要被烤熟了。” 于吉眯着眼睛,目光在那玉石上游移不定,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他似乎并不在意这高温,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进退两难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怎么,就这点小场面,就把你们难住了?” 这声音清朗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带着一股清凉之意,瞬间驱散了众人心中的焦躁。 袁清婉猛地转过身,只见梁明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衣袂飘飘,宛如谪仙降临。他手中握着一杆银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梁明!”袁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红晕。她快步迎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你怎么才来?” 梁明笑了笑,走到袁清婉身边,柔声道:“疏散一下百姓。况且,我这不是来了吗?别怕,有我在。” 他转头看向赵云和于吉,挑眉道:“怎么,两位大高手,也被这小小的温度难住了?” 赵云挠了挠头,憨笑道:“公子,这可不是小小的温度,俺老赵感觉自己都快被烤成烧猪了。” 于吉则是微微一笑,拱手道:“盟主,这玉石周围的温度太高,属下无能,无法继续靠近了。” 梁明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那块玉石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们没发现吗,越靠近这中央,不仅温度越来越高,而且灵力也越来越浓稠。” 众人这才发觉,的确如梁明所说,越靠近这玉石,温度越高,但同时,空气中游离的灵力也越发浓郁,甚至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如同丝丝缕缕的雾气,在玉石周围缭绕。 第74章 育灵宝璞 梁明笑了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环顾众人,朗声道:“大家先别急着硬闯,这玉石散发出的高温和灵力,看似是阻碍,实则也是契机。你们仔细感受一下,这灵力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有规律可循的。” 众人闻言,纷纷凝神静气,细细感受起来。正如梁明所说,这高温之下,灵力却异常浓郁,而且并非毫无章法地四处逸散,而是像涓涓细流,沿着某种特定的轨迹流动。 袁清婉最先有所感应,她蹙着秀眉,轻声道:“这灵力……似乎在旋转,像一个漩涡,而且,这漩涡的转速并不均匀。” 清荷也点了点头,补充道:“是的,小姐,而且这漩涡并非一成不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细微的变化,就像……呼吸一样。”她身为修仙者,对灵力的变化更为敏感。 赵云抓耳挠腮,一脸茫然地嘟囔着:“俺老赵就知道热,热得俺汗都快流干了,别的啥也没感觉到。公子,这玩意儿还能转?俺咋没看出来?” 他憨厚的模样,倒是冲淡了现场紧张的气氛。 于吉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这灵力,精纯至极,而且……似乎是无属性的。无属性灵力,倒是罕见。” 钟灵也开口了,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有点像在排列灵气的感觉。” 她微微眯起眼睛,紫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能看透灵力流动的轨迹。她的话语简洁而精准,一如她平日的行事风格,直指核心。 梁明赞许地看了二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错,正是无属性灵力,它也正是在进行灵力排列。这也就意味着,这块玉石,乃是一件天地奇珍,能够源源不断地产生无属性灵力。而这灵力的流动,便是它的运行规律。老于,你这眼力见,不愧是老江湖。钟灵,没白跟我这么久呀。” 他这话音刚落,钟灵小脸一红,还没说话赵云就凑上了梁明,挠着脑袋,一脸憨厚地问道:“公子,啥叫无属性灵力啊?听着怪唬人的。” 梁明笑着解释道:“无属性灵力,纯粹无比,不偏不倚,如同混沌初开时的原始力量,可以容纳任何属性的灵力,也可以被任何属性的灵力所吸收。简单来说,这就是个万金油,谁都能用,而且效果还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玉石既然能产生如此精纯的无属性灵力,那对于我们修炼,绝对是大有裨益。若是能将其炼化,或者将其中的灵力引导出来,加以利用,那我们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这股规律,摸清它的脉络,然后……驾驭它!这玩意儿,就像一个巨大的发动机,我们要做的,就是成为它的掌控者,而不是被它烧成烤乳猪。” 梁明说着,还不忘打趣一下赵云。 “驾驭它?公子,这玩意儿烫手得很,咋驾驭啊?” 赵云有些担忧,他皮糙肉厚是不假,可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放心,有我在。”梁明给了赵云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率先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灵力缓缓释放出来,小心翼翼地探入那灵力漩涡之中。 他仿佛化身成了一缕清风,随着灵力的流动而飘动,感受着它的每一次律动。他能感觉到,这灵力漩涡的运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遵循着某种特定的规律,像是一个精密的机械装置,又像是一个复杂的程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都屏息凝神,不敢打扰梁明。袁清婉紧紧盯着梁明,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信任,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手心微微出汗。 清荷则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赵云虽然不太明白,但也老老实实地守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同时还不忘碎碎念:“公子可千万别出事啊,不然俺老赵回去没法跟老泰山交代……” 于吉则是一脸平静,仿佛对梁明充满了信心,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感觉,还真有点像是在写代码啊!”梁明心中暗道,前世作为政商精英和黑道大佬,他对于各种复杂系统的掌控能力早已炉火纯青。 此刻,他将这块玉石的灵力运行规律视为一个复杂的程序,而他自己,则是一个技艺高超的程序员,正在用自己的灵力,一行行地改写着这个程序的代码。他试图捕捉到灵力流动的每一个细节,分析它的运行规律,寻找其中的破绽。 “给我转!”梁明低喝一声,灵力疯狂涌动,那原本自然流动的灵力漩涡,在他的操控下,开始缓缓改变方向。 “再转!”梁明再次发力,灵力输出更加狂暴,灵力漩涡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温度也随之逐渐降低。 “给我停!”随着梁明一声令下,灵力漩涡骤然停止,所有的灵力都汇聚到玉石之中,那原本炙热无比的玉石,此刻变得温润如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甚至还带着一丝清凉。 “成了!”梁明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转头看向众人,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样,各位,本公子的技术还不错吧?这下,不怕被烤成烧猪了吧?” 赵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公子,你这也太神了吧?俺老赵还以为要被烤成烧猪了,没想到你几下子就搞定了!” 于吉也是一脸佩服地说道:“盟主神机妙算,属下佩服!主公的手段,当真是鬼神莫测。” 袁清婉则是快步走到梁明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刚才她一直都在为梁明担心。 梁明笑着摇了摇头,握住袁清婉的手,柔声道:“放心,我没事。一点小场面而已,还能难倒我?现在,这块宝玉,归我控制了。婉儿,你不用担心,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他感觉到袁清婉的手有些冰凉,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清荷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知道,只要有梁明在,就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们。 “来!”梁明右手一挥,玉石就往他的手里飞来。“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珑透彩光。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这是他看到这块玉石的第一个想法。 他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玉石,只见这玉石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内部隐约可见有丝丝缕缕的灵气在流动,宛如活物一般。 梁明能清晰地感觉到,玉石中蕴含着一股庞大而精纯的能量,这股能量与他体内的无极蜕变诀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隐隐产生共鸣。 梁明将玉石递给袁清婉,柔声道:“清婉,你看看。” 袁清婉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石,入手便是一阵清凉,她惊奇地打量着手中的玉石,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这玉石……好神奇!”她轻声赞叹道。 梁明笑了笑,又将玉石递给赵云和于吉。赵云接过玉石,粗糙的大手握着那温润的玉石,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嘿嘿,公子,这玩意儿还真凉快,比俺们府里的井水还凉呢。” 于吉接过玉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细细感应着玉石中蕴含的能量,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玉石在众人手中转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梁明手中。他将玉石塞入怀中,玉石紧贴着他的胸口,那股清凉感和能量涌动更加明显,仿佛与他的心脏融为一体,与无极蜕变诀交相辉映,他的修为还在持续增长,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梁明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着这股力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知道,有了这块玉石的帮助,他的实力将会得到质的飞跃,队伍也会逐渐壮大,直至无人能挡。 “好吧,各位,”梁明环视一周,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确保他们都听清楚了自己的话,“迎冬活动已经圆满结束了。多谢各位的鼎力相助,我这可不管饭咯。”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变得轻松起来,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至于我嘛……”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落在了袁清婉身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要带着我的娘子,回家吃饭咯。” 袁清婉原本正安静地站在一旁,听到梁明这般直白又带着几分调侃的话语,脸颊瞬间飞上了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嗔怪地瞪了梁明一眼,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笑意。袁清婉又羞又恼,下意识地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把梁明腰间的软肉。 “哎呦!”梁明刚笑着的脸狠狠一抽,回头就把袁清婉抱着,不让这妮子用力再掐。 袁清婉被他这般亲昵的举动弄得更加不好意思,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梁明抱得更紧了。她只能无奈地放弃抵抗,任由梁明搂着自己,只是脸上的红晕却怎么也消退不下去。 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梁明身侧,正是钟灵。她看着梁明和袁清婉亲昵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走到梁明另一边,挽住他的胳膊,俏皮地说道:“木木,我也要一起回家吃饭!” 梁明看着钟灵,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伸手揉了揉钟灵的头发,笑道:“好好好,一起回家,都一起回家。” 袁清婉看到钟灵,脸上的红晕稍稍褪去了一些,她对着钟灵微微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虽然心中有些许的酸涩,但她也明白钟灵对梁明的重要性,更何况,她也确实很喜欢这个如同妹妹一般的小姑娘。 三个人的打闹,落在旁人眼中,却是一幅温馨而又和谐的画面。赵云憨厚地笑着,挠了挠头,似乎也为梁明感到高兴。于吉则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而清荷,则是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她默默地走到袁清婉身后,如同影子一般守护着她。 作为梁明的贴身丫鬟,她很清楚自己的职责,保护袁清婉的安全,是她最重要的任务。等到梁明和袁清婉、钟灵嬉闹够了,她便会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一同返回府邸。 第75章 群众思想建设 晚上,府里聚会,梁明好不容易才从袁清婉、钟灵和清荷的包围圈中脱身,他端着酒杯,目光却在人群中梭巡,寻找着袁天青的身影。 梁明的耳朵也没闲着,捕捉着周围的谈话,分析着宾客的身份和立场。终于,在角落里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他发现了袁天青。 梁明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像一条游鱼般滑过宾客之间,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时不时与相熟的人点头致意,寒暄几句,却始终保持着前进的方向。来到袁天青身边,他轻轻拍了拍袁天青的肩膀。 “老泰山,忙着呢?”梁明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神秘。 袁天青正与一位当地士绅谈论着今年的收成,被打断后略有些不悦,但看到是梁明,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杯。 “你小子,总算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准备今晚就宿在温柔乡里呢。”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梁明嘿嘿一笑,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表情。“哪能啊,这不是有正事要跟您老商量嘛。”他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围,然后将袁天青拉到一个更加僻静的角落,确保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 他压低声音,将玉石的事情以及自己关于开展群众思想建设,也就是“天下大同”的想法简要地跟袁天青说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玉石的神奇功效以及对未来发展的重要性。 袁天青听完,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你这‘天下大同’的思想,倒是不错,立意高远,也符合我心中的理想。只是这传播方式,还得仔细斟酌。单凭你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撼动根深蒂固的旧观念。”他分析着其中的利弊,语气严肃而认真。 “我也是这么想的,”梁明点头表示赞同,“所以我想,不如创办一种官方的报纸,由信得过的人主创,定期刊登一些文章,潜移默化地影响百姓的思想,就像春雨润物细无声一般。” 袁天青听后眼睛一亮,抚掌大笑,“妙啊!这报纸一出,便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比你只在军营里吆喝可有效多了!只是这主笔之人,得要懂得点人情世故,文笔也要犀利才行。” 他略一思索,目光落在远处正与人交谈的于吉身上,“于吉那老小子,学富五车,又深谙世事,倒是不错的人选。” 梁明也觉得于吉合适,只是于吉并不在府上,只能明日再做打算。“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去找于吉商量,争取尽快将此事落实。”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由远及近。梁明心头一紧,暗道不好,这“莺莺燕燕”又来了。他下意识地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钟灵一袭紫色长裙,像一只灵巧的燕子,轻盈地穿过人群,拉着身穿浅蓝色衣裙的袁清婉和一袭淡绿色长裙的清荷,像三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飞了过来。袁清婉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显然还没从之前的嬉闹中缓过来。 袁天青看着梁明,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刚想开口调侃几句,却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他僵硬地转过头,只见袁夫人正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又在聊正事?”袁夫人语气温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会,你们爷俩就不能消停点?看看这满园的景色,多好的立冬宴,都被你们浪费了。” 袁天青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夫人说得是,说得是,这就陪您,这就去。” 三女也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梁明“重色轻友”,说他只顾着和老泰山谈正事,把她们三个都冷落了。 梁明无奈地苦笑,这左拥右抱的幸福,还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他只好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今晚都听你们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看着梁明被众女包围,袁天青摇头叹息,却又带着一丝羡慕。他悄悄地对袁夫人说道:“还是夫人有福气,养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给我们袁家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 袁夫人白了他一眼,“少贫嘴,平日都没这么热闹,就你爷俩,专门挑这种团聚的日子来聊,还不一同去玩玩。”说着,袁夫人就追了上去。 袁天青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加入了“讨伐”梁明的队伍,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庭院,热闹非凡。 ...... 立冬宴后,梁明雷厉风行,第二天一早就拜访了于吉。于吉听完梁明的想法,眼中精光一闪,当即表示愿意全力相助。两人一拍即合,当天就着手筹备报纸事宜。 梁明凭借前世的经验,对于报纸的版面设计、内容规划、发行渠道等都了如指掌。在于吉的协助下,仅仅两天时间,《大同日报》就正式创刊了。 第三天正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只见一个精壮的青年,肩上扛着一箩筐散发着油墨香气的报纸,走街串巷,高声吆喝着:“卖报啦!卖报啦!最新鲜出炉的《大同日报》,只需十文钱一份,便可知天下大事!” 这新奇的叫卖声立刻吸引了街头百姓的注意。一个身穿朴素长袍,看起来颇有几分学究气质的中年人,好奇地走上前来,掏出十枚铜钱,买了一份报纸。他一边惊讶于这报纸的低廉价格,一边细细打量起来。 报纸入手,触感微糙,却带着一股新鲜的墨香。他翻开报纸,只见版面清晰,内容丰富,分为“综合”、“新闻”、“军事”、“文化”、“体育”、“娱乐”六大板块。 “综合”板块包罗万象,天文地理、农桑医术,无所不有,颇有些杂学意味;“新闻”板块则刊登了最近三个县发生的最新消息,大到官员调动、匪患剿灭,小到邻里纠纷、物价变动,事无巨细,一一罗列; “军事”板块详细报道了三个县联军的训练情况、军备物资、将领任命等,还配有精美的插图,让人一目了然;“文化”板块则刊登了一些诗词歌赋、名人轶事,更重要的是,还连载着一些梁明精心挑选的,蕴含“天下大同”思想的文章,深入浅出,引人深思; “体育”板块则介绍了一些强身健体的运动项目和比赛规则,鼓励百姓积极参与;“娱乐”板块则是一些茶余饭后的八卦新闻,专门供人消遣解闷,包括一些小故事。当然,这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更加引人入胜。 中年人看得津津有味,尤其对“军事”和“文化”板块的内容最为感兴趣。 只见“军事”板块的排版大气磅礴,字体遒劲有力,配图精美细致,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投身军营,报效国家; 而“文化”板块的排版则清新雅致,字体娟秀流畅,内容发人深省,让人在潜移默化中接受新的思想。 这中年人越看越是心惊,这报纸的内容之丰富,思想之先进,排版之精美,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甚至感觉到,这薄薄的一张纸,似乎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足以撼动人心,改变世界。 他哪里知道,这正是梁明和于吉精心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更多地关注军事和文化,从而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的思想,为实现伟大理想奠定基础。 当然,这些内容的最后审核,都由梁明和于吉亲自把关。前期,梁明负责内容的政治方向和思想性,于吉只负责内容的文采和可读性,再跟着梁明学习一下政治方面。 真正起步后,就得靠于吉一个人了。两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使得《大同日报》一经问世,便迅速风靡三个县,成为说书先生手中的宝贝,和百姓们茶余饭后必不可少的精神食粮。 梁明站在袁府的高墙上,看着城中百姓争相购买报纸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的红旗之路,才刚刚迈出第一步。 “盟主,这报纸果然如您所料,一炮而红。”于吉不知何时出现在梁明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 梁明回过身来,拍了拍于吉的肩膀,“接下来就要辛苦你咯,继续扩大报纸的编辑阵容,然后做到每周一报,每大事一报。对了,内容方面,除了那些家长里短,也要增加一些时事评论,引导舆论,让百姓们知道咱们在干什么,以后要干什么。” 第76章 大兴土木 “想致富,先修路!”六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用浓墨写在雪白的纸上,被高高悬挂在修路工地上,显得格外醒目。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百姓们高涨的热情。 这几个字,如今在三个县,可是比过年时贴的门神还管用!谁不知道这是新盟主梁明提出的口号?现在,这口号已经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粮食,变成了沉甸甸的铜钱,更变成了他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 往年冬天,对于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来说,就是难熬的“猫冬”。地里没活儿,只能靠着秋收那点可怜的粮食,缩在家里,瑟瑟发抖地熬过漫长的冬天,盼着来年开春能有个好收成。 运气不好的,碰上个灾年,那就只能饿肚子,甚至有人熬不过去。可今年不一样了! “嘿,老王,你这石头搬得挺带劲啊,比你家婆娘骂你的时候还有劲儿!”一个精瘦的汉子,一边抡起铁锤砸石头,一边冲着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打趣道。 老王嘿嘿一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嗓门洪亮地回道:“那是!以前是没盼头,有力气也没处使。现在跟着梁盟主干,一天管全家三顿饱饭不说,还能挣几个铜板,家里婆娘都对我笑脸相迎了!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可不是嘛!”另一个年轻后生也插嘴道,“以前冬天只能窝在家里等袁老爷的救济粮,现在倒好,修路不但能吃饱饭,中午还有说书先生讲故事,听那《大同日报》上的新鲜事儿,比过年还热闹!” “说起这《大同日报》,那可真是个好东西!”老王放下手中的石头,一脸兴奋地说,“昨天听先生念叨,说咱们修的这条路,在以后呀,不止通三个县,还能通到外地,能把咱们这儿的粮食、布匹卖到更远的地方,还能把外地的稀罕玩意儿运回来,到时候咱们的日子就更好了!” “那当然!”精瘦汉子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咱们梁盟主,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跟着他干,准没错!”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干劲更足了。 午休时分,说书先生如约而至。他清了清嗓子,手里拿着一份崭新的《大同日报》,笑眯眯地说道:“各位乡亲,今天咱们继续讲这报纸上的故事。话说这梁盟主啊,不仅要修路,还要办学堂,让咱们的娃儿都能读书识字,将来考个功名,光宗耀祖……” 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叫好声。他们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一边听着先生讲故事,心里暖洋洋的,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就连那凛冽的寒风,似乎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远处,梁明和于吉站在一个小土坡上,看着热火朝天的修路工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于吉,看来这‘想致富,先修路’的口号,算是深入人心了。”梁明笑着说道。 于吉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盟主。百姓们有了盼头,干劲十足。这路修好了,咱们的计划就能更快地实施了。” 梁明望着热火朝天的修路场面,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条路,更是通往繁荣富强之路,是百姓们脱贫致富的希望之路! 只要在冬天修好三个县之间互通的道路,不仅能致富,还能让军队的行军速度快上不少,到时候无论是应对突发情况,还是对外扩张,都将如虎添翼。 “于吉,你说这路修好后,咱们下一步该干啥?”梁明转头看向身旁的于吉,眼中闪烁着光芒。 于吉略一沉思,道:“盟主,路修好了,商贸自然就活络起来了。咱们可以鼓励百姓种植经济作物,发展手工业,再建几个大型的交易市场,让咱们这儿的特产销往各地。” “好主意!”梁明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光有交易市场还不够,还得有运输队!咱们可以组建一支商队,专门负责运输货物,这样一来,不仅能解决一部分人的就业问题,还能增加咱们的收入。” “盟主英明!”于吉笑着附和道。 “不过,这运输队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靠人拉肩扛。”梁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咱们得弄些新玩意儿,比如……大车!对,就是那种能装很多货物的大车,最好还能让牲口拉着跑,这样一来,运输效率就能大大提高。” 于吉闻言,眼睛一亮:“盟主,这主意妙啊!有了大车,咱们的运输能力就能翻好几倍!到时候,别说三个县,甚至是整个天下,咱们的货物都能畅通无阻!” “哈哈,说得好!”梁明大笑起来,心情格外舒畅,“不过,这大车也不是那么好弄的。回头我得和蒲元商量商量。” “是啊。”于吉笑着应道,“那小子,成天就往工坊里钻,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这几天倒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工坊那边日夜叮叮当当的,我派人去问了问,说是蒲元搞出了个什么……蒸汽机?”于吉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显然他对这个所谓的“蒸汽机”也一头雾水。 “蒸汽机?!”梁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几分。这蒲元,还真是个宝藏啊!当初把他从铁匠铺里“抢”过来,果然是捡到宝了。 这才多久,又是火枪,又是锁子甲,现在竟然连蒸汽机都搞出来了?这进展速度,简直跟坐了火箭似的! “好!财务这块你和张元和去对接,我这就去找那小子!”梁明难掩兴奋,大手一挥,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 工坊外,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不少百姓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往里张望。 工坊内,一个庞大的铁家伙正缓缓运转,粗壮的铁臂有节奏地伸缩,竟轻而易举地将一块巨大的磨盘举起又放下,引得围观百姓阵阵惊呼。 “乖乖!这铁疙瘩力气可真大,比十个壮汉还顶用!” “是啊,这玩意儿要是用在田里,耕地岂不是快得很?” “你们懂啥?这可是宝贝!有了它,咱们修路、盖房子,就省力多了!” 喝彩声、惊叹声此起彼伏,夹杂着百姓们兴奋的议论声,让整个工坊都充满了活力。 梁明悄悄地挤进人群,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台蒸汽机。他虽然对机械制造一窍不通,但前世的见识让他明白,这玩意儿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这可是工业革命的敲门砖啊! “哎呀!盟主!你来啦!”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明转头一看,只见钟瑶光满脸兴奋地朝他跑来,显得格外活泼。 “盟主,你吩咐的蒸汽机,我们给弄出来了!”钟瑶光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她指着那台庞大的机器,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等待表扬的孩子。 “哦?这么快?”梁明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他早就料到蒲元不会让他失望,但没想到这家伙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这才一个月,就把蒸汽机给整出来了?这效率,简直逆天! 这时,蒲元也注意到了梁明,他放下手中的工具,快步走了过来,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淡然表情,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喜悦。 “盟主。”蒲元朝梁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指了指蒸汽机,言简意赅地说道:“成了。” “成了?好!好得很!”梁明哈哈大笑,用力地拍了拍蒲元的肩膀,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之情。“蒲元,你小子,真是个天才!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直到这时,围观的百姓们才猛然发现,这个站在他们中间,面带笑容的年轻人,竟然是他们的盟主——梁明! “哎?这不是梁盟主吗?” “还真是!我就说看着眼熟呢!” “盟主竟然也来了!看来这铁疙瘩真是个宝贝!” 百姓们议论纷纷,看向梁明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好奇。迎冬那天,梁明站在祭坛上祭祀英烈的身影,至今仍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中。如今,看到梁明出现在这里,他们对这台神奇的蒸汽机,更是充满了期待。 “蒲元,这蒸汽机,你是怎么做到的?”梁明好奇地问道。他虽然不懂技术,但并不妨碍他欣赏蒲元的才华。 蒲元淡淡一笑,指了指旁边的钟瑶光,说道:“多亏了瑶光,她提供了不少理论上的支持。” 钟瑶光闻言,脸颊微微泛红,连忙摆手道:“我只是提了一些想法,真正动手做的,还是蒲元大哥。” 梁明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两人,一个沉默寡言,一个活泼开朗,一个负责实际操作,一个提供理论支持,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好,好,你们都辛苦了。”梁明笑着说道,“走,咱们进去细说。” 第77章 改进蒸汽机 说着,他率先走进了工坊,蒲元和钟瑶光紧随其后。百姓们和一些刚入城的难民也纷纷涌入工坊,想要一睹这神奇蒸汽机的真容。 工坊内,各种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些蒲元招来的工人,还在后院干活,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 梁明走到蒸汽机旁,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庞然大物,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有了这蒸汽机,他的计划,就能更快地实施了。 “蒲元,这蒸汽机,目前能量产吗?”梁明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蒲元点了点头,道:“只要材料足够,可以量产。” “好!不过目前,你还需要进行几个方向的调整,”梁明沉吟片刻,指着蒸汽机说道,“第一,效率提升,现在的蒸汽机虽然能动,但效率还不够高,想想办法,能不能在燃料不变的情况下,让它产生更大的动力; 第二,动力输出与应用方向,现在这蒸汽机只是个雏形,怎么把它的动力有效地利用起来,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重点,比如,能不能把它应用到纺织、灌溉,甚至……军事上? 第三,结构优化,这机器太笨重了,看看能不能在保证性能的前提下,让它更轻便一些,方便运输和安装。”梁明一口气提出了三个方向,目光灼灼地看着蒲元,他相信,这个天才一定能给他带来更大的惊喜。 “当然,我只是提个方向,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去研究,去尝试,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梁明笑了笑,补充道,“记住,大胆创新,不要怕失败,就算失败了,我也兜得住!” 蒲元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盟主提出的这三个方向,正是他接下来要努力的目标。他喜欢这种挑战,喜欢这种不断突破自我的感觉。 “盟主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蒲元沉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三个!不是两个,蒲元你输啦!记得晚上给我洗脚!”钟瑶光却在一旁兴奋地跳了起来,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她挥舞着小拳头,看向蒲元的眼神里充满了狡黠和得意。 梁明一愣,马上掩饰住嘴角的笑意,心中暗道,这两人,竟然还用自己来下赌了,而且这赌注,竟然是给对方洗脚! 这小丫头,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调戏”蒲元这个榆木疙瘩。 梁明甚至注意到,钟瑶光在说“晚上给我洗脚”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娇俏和挑衅。 而蒲元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裂痕,眼神躲闪,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耳根处的红晕更深了。 “咳咳,”梁明故意干咳两声,掩饰住嘴角的笑意,打趣道,“瑶光啊,你这赌注,倒是挺别致的嘛。蒲元,你可得小心点,别输得连裤子都没了。” 蒲元难得地露出一丝窘迫,耳根微微泛红,他偷偷瞥了一眼钟瑶光,却发现对方正笑嘻嘻地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星光。 蒲元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盟主说笑了。”蒲元的声音依旧低沉,但却少了几分冷淡,多了一丝柔和,“洗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瑶光朝着蒲元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进了房间,“我先把梁大哥的思路方向整理起来先!免得某些人晚上输了耍赖!” “唉,我说你呀。”梁明看着钟瑶光跑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拍了拍蒲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蒲元啊,你也得关照一下女孩子,她整天整理那么多东西,会很累的。别整天板着个死脸,给谁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了她几百两银子没还呢。” 蒲元被梁明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又开始泛红,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确实不太擅长表达情感,尤其是面对钟瑶光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来。 梁明看着蒲元这副模样,心里暗笑,这小子,不开窍啊!不过也好,这样才有趣嘛。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瑶光那丫头,虽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心思细腻着呢。她跟着你忙前忙后,又是理论研究,又是整理资料的,不容易。你得多关心关心她,别让她受委屈了。” “我知道了,盟主。”蒲元低声应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钟瑶光消失的方向,心里想着,要不要等会儿去看看她,帮她分担一些。 梁明见蒲元似乎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说,转而严肃地说道:“好了,说正事。这蒸汽机,可是咱们的宝贝,以后要大规模生产,应用到各个领域。所以,质量必须严格把关。每台机器,你都要负责。出厂之前,要做好检查,记住,有四点必须保证!” 梁明竖起四根手指,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安全!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安全事故,这关系到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也关系到我们的声誉。 第二,性能!必须达到设计要求,不能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第三,结构完整!每一个零件,每一颗螺丝,都要检查到位,确保机器的稳定性和耐用性。 第四,可靠性!要经过严格的测试,确保在各种环境下都能正常运行。” “这四点,你记住了吗?”梁明语气严厉,眼神锐利地盯着蒲元。 “记住了!”蒲元挺直了腰杆,大声回答道。他知道,梁明这是在信任他,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必须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梁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放缓了语气,说道:“蒲元,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光有能力还不够,还要有责任心。你要把每一台蒸汽机,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用心去呵护,去打磨。只有这样,才能做出真正的好东西,才能让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 “我明白,盟主!”蒲元郑重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他知道,自己肩负的不仅仅是制造蒸汽机的任务,更是梁明对他的信任和期望。他一定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不辜负梁明的期望。 梁明拍了拍蒲元的肩膀,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咱们去看看瑶光那丫头,整理得怎么样了。顺便,也让她给你讲讲,她对蒸汽机应用方面的想法,这丫头,鬼点子多着呢。” 说着,梁明率先朝着钟瑶光所在的房间走去,蒲元紧随其后,他的脚步,似乎也比之前轻快了许多。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钟瑶光身上,映得她那张白皙的脸庞愈发光洁。她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工装,显得干练利落,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扎成一个饱满的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更衬得她五官精致,神采奕奕。 手里握着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眉头微蹙,显然是全神贯注,压根没注意到他俩的到来。 梁明好奇地凑近了几步,想看看这丫头在写些什么。这一看,他倒是发现了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钟瑶光写字的时候,周身竟然隐隐有灵力波动,而且那些灵力正缓缓地汇聚到她体内,像是在帮她修炼似的。 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蒲元,却发现这小子正呆呆地望着钟瑶光,眼睛都直了,那模样,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 梁明稍微眯了眯眼,注意到蒲元身上也有勾玉,也是五个,不过是向上的。看来回头得好好研究研究,这向上和向下到底有啥门道。 就在梁明琢磨着的时候,旁边传来“乓啷”一声巨响!梁明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只见蒲元那小子手忙脚乱地扶着一个倒下的花瓶,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梁明扶额,这小子,偷看就偷看吧,还弄出这么大动静,简直是蠢到家了!他没好气地瞪了蒲元一眼,心想,这情商,也难怪钟瑶光追得这么辛苦。 钟瑶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到梁明和蒲元,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梁大哥,蒲元,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整理得怎么样了,”梁明笑眯眯地说道,“顺便,也让蒲元这小子听听你的高见,这丫头,鬼点子多着呢,说不定能给他点启发。” 钟瑶光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她偷偷瞥了蒲元一眼,见他正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笑着说道:“梁大哥过奖了,我就是瞎琢磨,哪有什么高见。” “行了,别谦虚了,”梁明摆了摆手,“赶紧说说,你对蒸汽机应用方面,有什么想法?” 钟瑶光点了点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她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画着草图,思路清晰,逻辑严谨,让梁明和蒲元都听得入了迷。 梁明心中暗暗赞叹,这丫头,果然是个可造之材,不仅理论知识扎实,而且想象力丰富,对新鲜事物接受能力极强,看来,蒸汽机的应用推广,指日可待了。 第78章 勾玉 从工坊出来,暮色四合,梁明与蒲元、钟瑶光告别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边走边习惯性地在脑海中调出系统界面,一沓熟悉的“杀”、“闪”、“桃”、“酒”等基础卡牌静静地躺在那里,始终不见更高级的锦囊牌。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系统,都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抠门,除了一张“无中生有”和寥寥几张“火攻”,就没见过什么锦囊牌。 抛开这些卡牌,“这勾玉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梁明眉头紧锁,自从发现自己和他人身上的勾玉图案不同后,这个问题就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别人的勾玉要么向上,要么向下,偏偏自己的勾玉是不断旋转的,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更奇怪的是,这勾玉的图案只有通过系统才能看到,肉眼凡胎根本无法察觉。 为了解开这个谜团,第二天梁明特意把袁清婉、钟灵、清荷和赵云都叫到了院子里。 “今天叫大家来,是想研究透一件事情。”梁明负手而立,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赵云身上,“我能看见你们的头上都有勾玉。而这些勾玉,有些是向下的,有些是向上的。而你们四位,只有赵云是向上的。” 袁清婉闻言,好奇地眨了眨眼,青丝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微微晃动,她轻声问道:“夫君,这勾玉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梁明微微一笑,走到袁清婉身边,柔声道:“清婉莫急,这勾玉寻常人看不见,只有我能通过特殊的方法看到。我怀疑,这勾玉与你们的修炼方向有关。” 清荷听着梁明的话,先是微微一愣,细长的柳眉轻轻蹙起,显然对这“勾玉”一说感到十分陌生。她不自觉地眨了眨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清荷习惯性地将头微微一歪,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乌黑的发髻上,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子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歪着头,樱桃小口微微嘟起,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和不解。 她先是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又抬起头,目光在梁明、袁清婉、钟灵和赵云之间来回移动,似乎想从他们身上找到答案,但最终还是困惑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这所谓的“勾玉”毫无头绪。 钟灵则是一脸兴奋,她走到梁明身边,几乎是贴着他站定,一股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地飘入梁明鼻间。 她身上的紫色长裙做工精细,袖口处绣着几朵暗紫色的曼陀罗花,随着她的动作,宽大的衣袖轻轻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腕,腕上戴着一串细细的紫水晶手链,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钟灵微微仰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兴奋,像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长长的睫毛如蒲扇般轻轻颤动,映衬着她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庞,更显得生动迷人。 她凑近梁明,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木木,你是说,这勾玉能看出我们是修炼什么的?那我的勾玉是什么样子的?是紫色的吗?还是像我的爪子一样,是弯弯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右手,五指微微弯曲,灵力凝聚出五道爪子,爪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那是她最常用的武器,也是她自信的来源。 她期待地看着梁明,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仿佛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其中的奥秘。 “勾玉嘛,就是……”梁明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环视一圈,见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一种只有我能看到的,长得像口哨一样的东西,不过它是弯的,一头尖,一头圆。向上或者向下,就是我们现在研究的东西了。” 他指了指赵云,“老赵,你先来,运转一下你的内力,让我瞧瞧。” 赵云憨厚地挠了挠头,应了一声“好嘞,公子”,便开始催动内力。只见他双脚如同老树盘根般稳稳扎在地上,身上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像一头即将苏醒的猛兽,一股强悍的气息瞬间爆发开来。院子里的几棵树都被这股气势震得簌簌发抖,几片枯叶飘落下来。 梁明凝神望去,只见赵云头顶的勾玉光芒大盛,而且确实是尖头朝上。“嗯,不错,老赵果然是猛将兄的料子,这勾玉都比别人亮堂。”梁明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清荷,“清荷,你也试试。” 清荷微微颔首,手腕一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一股清冷的剑气瞬间弥漫开来。院子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清荷的身影在剑气中显得飘逸出尘。 梁明定睛一看,清荷头顶的勾玉尖头朝下,但亮度却不如赵云那般耀眼,显得柔和许多。 “清荷这剑,真是越来越凌厉了。”梁明心中暗赞,又扭头看向钟灵,“小灵儿,到你了,亮出你的爪子,让我看看你的勾玉是不是也像你的爪子一样,弯弯的,还带着毒。” 钟灵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走到梁明身边,几乎是贴着他站定,一股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地飘入梁明鼻间。 她伸出纤细的右手,指尖闪过几道寒光,那是她爪上凝聚的灵力,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木木,你就会取笑人家。”钟灵娇嗔一声,随即指尖一弹,一道劲风擦着梁明的耳边飞过,钉在院墙上的一块木板上,发出“笃”的一声。 梁明眼皮跳了跳,这小妮子,下手没轻没重,不过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盯着钟灵头顶的勾玉。那勾玉也是尖头朝下,但与清荷的勾玉相比,多了一丝阴冷的气息,仿佛带着毒刺一般。 “不错,小灵儿的勾玉果然也很有个性,一看就是搞情报暗杀的好手。”梁明调侃道,最后看向袁清婉,“清婉,你也试试。” 袁清婉轻轻抬起手,掌心出现一团柔和的水汽,水汽氤氲,如梦似幻,将她衬托得更加清丽脱俗。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温婉的气息,与钟灵和清荷截然不同。 梁明凝神望去,只见袁清婉头顶的勾玉同样尖头朝下,但却散发着一种温润的光芒,如同春日里的阳光,让人感到温暖舒适。 “清婉这勾玉,一看就是走温柔路线的,以后咱们家,就靠你来平衡一下这帮‘暴力分子’了。”梁明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经过一番测试,梁明得出了结论:“看来,这勾玉尖头朝上的是体修,也就是练体的,像老赵这种。” “尖头朝下的是法修,也就是练内力的,像清婉、小灵儿和清荷你们。至于这勾玉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秘密,咱们以后再慢慢研究。” “那你的呢?”袁清婉轻声问道,美眸中带着一丝好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知道梁明与众不同,无论是那层出不穷的手段,还是那深不可测的心思,都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像一团迷雾,让人看不透,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梁明闻言,微微一怔,他倒是忘了自己这个“实验品”还没测试呢。自己那勾玉一会儿尖头朝上,一会儿尖头朝下,转得飞快,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玩耍,根本停不下来。而且,那光芒也忽明忽暗,一会儿璀璨如星辰,一会儿又黯淡如萤火,看得众人一阵眼花缭乱。 “我的……是一直在旋转的……”梁明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可能是两个都修炼吧,体修和法修兼顾?”他自己也有些懵,这情况,属实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旋转的?”钟灵好奇地凑了过来,踮起脚尖,“木木,你的勾玉怎么这么奇怪,该不会是坏掉了吧?”她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小灵儿,说什么呢,我这不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坏掉?”梁明没好气地弹了一下钟灵光洁的额头,惹得她娇嗔一声,捂着额头退到了一边。 清荷也有些疑惑地说道:“公子的情况,确实与我们不同,或许公子的修炼之法,本就与常人不一样。”她看向梁明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在她心中,梁明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赵云瓮声瓮气地说道:“公子就是公子,肯定比我们都厉害!”他憨厚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他看来,梁明就是天上的神龙,而他们,只是追随神龙的凡人。 袁清婉看着梁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知道,梁明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而这些秘密,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她走上前,轻轻握住梁明的手,柔声说道:“无论如何,你都要小心,我和大家,都会陪着你。” 梁明心中一暖,反手握住袁清婉柔荑,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他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清婉,我不会有事的。这勾玉嘛,估计是嫌弃我太优秀了,所以才与众不同。”他顿了顿,又故作神秘地说道,“说不定,这旋转的勾玉,才是最厉害的呢!” 他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亮了起来,赵云更是兴奋地说道:“我就说嘛,公子肯定是最厉害的!” 第79章 小雪 转眼两个星期便过去了。这段时间,梁明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不仅要指导赵云、袁清婉她们修炼,还得琢磨自己那“特立独行”的旋转勾玉究竟是怎么回事。 “喝!看枪!”后院里,赵云一声暴喝,手中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枪尖吞吐着紫色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 经过梁明的悉心指导,再加上他自己不要命的苦练,赵云的实力突飞猛进,如今已是妥妥的紫色勾玉强者。 “不错,不错,进步很快嘛!”梁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赵云这小子,天赋不算顶尖,但胜在勤奋刻苦,而且对自己的忠诚度那是没得说。 这让梁明很欣慰,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一个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嘿嘿,这都多亏了公子教导有方!”赵云憨厚地笑着,挠了挠头,露出一口白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相比于赵云的勇猛刚劲,袁清婉、清荷和钟灵三女的修炼方式则显得更为灵动飘逸。袁清婉手持一柄青色长剑,剑光如水,绵绵不绝,清荷的剑法则是轻灵迅捷,如闪电游龙,而钟灵则更擅长近身搏斗,一双利爪寒光闪闪,令人胆寒。 在梁明的帮助下,三女也相继突破到了紫色勾玉。当然,梁明也没少用前些日子获得的那块宝玉,用那块宝玉来生产一些灵气供几人修炼。 “清婉,你的剑法虽然已经很不错了,但还缺少一丝凌厉之气,记住,剑是兵器,不是装饰品,要敢于进攻,敢于杀敌!”梁明一边指点着袁清婉的剑法,一边不忘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然,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拼命,我会保护你的。” 袁清婉闻言,俏脸微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梁明是在关心自己,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能永远躲在梁明的羽翼之下,她也要变得更强,才能与他并肩作战。 至于钟灵,梁明对她则是另一种方式的“关照”。“灵儿,你的爪功已经很厉害了,但还不够狠,记住,对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要像……”梁明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坏笑着说道,“像猫抓老鼠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钟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最喜欢梁明这种亦正亦邪的样子,这让她觉得,自己和他才是同类人。 “放心吧,木木,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钟灵娇笑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魅惑。 至于清荷,清荷对他就像一个邻家大姐姐一样,性格温柔,不喜争斗,但为了保护大家,她却不得不拿起手中的剑。梁明知道,清荷的压力很大,所以他总是尽可能地给她鼓励和支持。 “清荷,你做得很好,记住,保护好清婉,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梁明拍了拍清荷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 除了他们,于吉那老头也成功突破了,还兴高采烈地跑来跟梁明炫耀:“盟主,老夫现在能把灵力化成武器了,以后就不用带那么多家伙什了,你看,这灵力化成的剑,是不是比老夫以前那些破铜烂铁强多了?” 于吉一边说着,一边在手里凝聚出一把灵力长剑浮在空中,那长剑通体晶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看起来确实不凡。 袁清婉、清荷和钟灵三女见状,顿时笑得前仰后合,钟灵更是毫不客气地调侃道:“于老,您这把灵力剑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砍断您那几根胡子?” 于吉被钟灵这么一说,顿时老脸一红,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小丫头,你敢取笑老夫,信不信我……” “好了好了,于老,小灵儿跟你开玩笑呢,您老别当真。”梁明笑着打断了于吉的话,然后对着三女说道,“你们也别光顾着笑,于老能突破,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以后咱们的实力就更强了。” “是,公子。”三女齐声应道,看向于吉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敬佩。 ...... 与此同时,修路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新式的蒸汽机运到了施工第一线,进度大大加快。这蒸汽机,正是蒲元和钟瑶光日夜赶工的成果。 “梁大哥,你快看,这就是我和蒲元大哥弄出来的大家伙!”钟瑶光兴奋地指着那台巨大的蒸汽机,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她扎着利落的丸子头,身上穿着沾染了些许油污的工装,却丝毫不减她的活力。 梁明走到蒸汽机旁,仔细打量着,这玩意儿通体黝黑,由厚重的金属板铆接而成,巨大的齿轮和活塞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一股股白色的蒸汽从管道中喷出,发出“嘶嘶”的声响,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 “不错,不错,蒲元,瑶光,你们俩真是太厉害了!”梁明由衷地赞叹道,这蒸汽机的出现,不仅大大提高了施工效率,也意味着他的势力在工业方面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蒲元依旧是那副低调内敛的样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钟瑶光则笑得更开心了,她凑到梁明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梁大哥,这蒸汽机可不止能用来修路哦,我们还设计了其他的用途,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梁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知道钟瑶光这丫头鬼点子多,肯定不会让他失望。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赵云,吩咐道:“赵云,你带些人去协助蒲元他们,务必保证蒸汽机的安全运行。” “是,公子!”赵云抱拳应道,他虽然不太懂这些机械玩意儿,但执行命令却是毫不含糊。 这时,袁清婉、清荷和钟灵也走了过来。袁清婉远远地便被那钢铁巨兽吸引,快步走到近前,绕着蒸汽机转了两圈,眼中满是惊奇:“夫君,这……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她虽聪慧,却从未见过这等奇特的机械,一时间也猜不出用途。 清荷亦是好奇地打量着,她虽不善言辞,但眼中也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她不像袁清婉那般大胆,只是默默地站在袁清婉身后,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那蒸汽机,仿佛要将它看个透彻。 钟灵则是一眼就认出了这钢铁巨兽的不凡,她虽不擅长机关术,但常年游走于黑暗之中,对各种奇巧之物也算见多识广。她走到梁明身边,微微一笑,带着几分骄傲说道:“木木,这可是好东西,有了它,咱们以后做起事来,可就事半功倍了。” 梁明笑着,正要开口解释,钟瑶光却已经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凑了过来,亲昵地挽住袁清婉的胳膊,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势,笑嘻嘻地说道:“清婉姐姐,这可是我和蒲元大哥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出来的宝贝,它叫蒸汽机,可厉害着呢!” 她指着蒸汽机上各个部件,如数家珍地介绍起来:“你看,这个是锅炉,用来烧水产生蒸汽的;这个是汽缸,蒸汽推动活塞,就能产生巨大的力量;还有这些齿轮,可以将力量传递到各个地方……” 钟瑶光讲得眉飞色舞,深入浅出,时不时还做些形象的比喻,逗得袁清婉和清荷咯咯直笑。就连一向冷艳的钟灵,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看着钟瑶光那充满活力的样子,她心中竟也涌起一股暖意。 “这蒸汽机不仅能用来修路,还能带动各种机械,比如磨坊、纺织机,甚至可以用来打造更厉害的武器!” 钟瑶光越说越兴奋,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以后,咱们就不用再辛辛苦苦地用人力干活了,有了这蒸汽机,咱们就能解放双手,做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 “瑶光,你和蒲元真是太厉害了!”袁清婉由衷地赞叹道,她拉着钟瑶光的手,亲昵地说道,“以后,咱们可就全靠你们了。” 钟瑶光得意地扬起下巴,笑嘻嘻地说道:“那是当然,清婉姐姐,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和蒲元大哥一定全力以赴!” 梁明看着眼前这几个莺莺燕燕,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有了这些得力助手,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这个世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好了,瑶光,你冰雪聪明,又和蒲元一起造出了这蒸汽机,定然比我熟悉,就由你带着清婉和清荷去好好熟悉一下这宝贝,也给她们讲讲这蒸汽机的原理和用途。”梁明说着,目光柔和地扫过三女,又加了一句,“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瑶光,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等莺莺燕燕们离开,梁明这才转过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于吉。于吉虽不言语,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仿佛能洞察人心,梁明一个眼神,他就心领神会。 “于吉,”梁明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大同日报》新一期内容至关重要,除了报道蒸汽机的事情,还要着重强调‘解放双手’,这一点,你明白吗?” 于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主公放心,于吉明白。我会将这思想融入到报道中,潜移默化地影响读者。”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先以蒸汽机带来的便利为切入点,强调它解放了劳动力,提高了生产效率,从而引申出人人都有权享受劳动成果,不应再有阶级压迫的观点。” 梁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太过激进,要循序渐进,润物细无声。”他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关键词。 “你可以从这几个方面入手:一是强调人的价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才能和价值,不应被出身和地位所限制;二是倡导教育平等,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学习知识,提升自身素质;三是呼吁社会公平,让每个人都能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 于吉接过梁明写下的纸条,仔细端详着,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沉吟片刻,说道:“盟主思虑周全,于吉受教了。我会安排人手,搜集一些平民百姓的真实故事,用他们的亲身经历来佐证观点,这样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好,就这么办。”梁明赞许地看着于吉,“记住,我们要做的是唤醒民众的思想,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而不是简单地煽动情绪。” “人民群众被压抑太久了,就像干柴,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熊熊烈火,但我们也要控制好火候,不能让火势失控。” 于吉郑重地点头:“盟主放心,于吉明白。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只要给予他们正确的引导,他们就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只是,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和反对?” 梁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当然会有人不满,有人反对,但那又如何?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做好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别忘了,我们身后有千千万万渴望改变命运的百姓,我倒下了,自会有下一个站起来,这就是我们的底气!” 第80章 为大道命名 隆冬时节,寒风凛冽,却挡不住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眼瞅着就到了冬至,三个县之间的道路,在蒸汽机的轰鸣声中,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延伸。 梁明裹着厚厚的棉袄,来到施工现场,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一时兴起,也想撸起袖子帮把手。 “哎,梁姑爷,您就歇着吧,这活您干不来。”一个憨厚的汉子笑着拦住了他,黝黑的脸上满是善意,“您这细皮嫩肉的,可别伤着了,再说,这重活都有蒸汽机干,您就别添乱了。” “是啊,梁姑爷,您就放心吧,有这‘铁疙瘩’帮忙,咱这路修得飞快!”旁边几个百姓也跟着附和,言语间充满了对蒸汽机的赞叹和对梁明的敬重。 旁边几个刚入城的难民也对他投来眼神,但很快又低下头继续干活。 梁明摸了摸鼻子,颇有些无奈,想他堂堂穿越人士,前世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竟被嫌弃“业余”?这让他哭笑不得,看来这科技的力量,还真是深入人心啊。 袁清婉、钟灵和清荷三女站在不远处,看着梁明吃瘪的样子,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清荷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 钟灵则是毫不掩饰地大笑出声,就连平日里端庄娴静的袁清婉,也忍不住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夫君,看来您在这方面,还真是不如这些百姓呢。”袁清婉笑盈盈地打趣道。 “就是,姑爷,您还是歇着吧,别给我们添乱了。”钟灵也跟着调侃,语气中带着一丝亲昵。 “公子,要不,您给我们讲讲这蒸汽机吧?”清荷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梁明正愁没机会脱身,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正在现场辅助工人作业的钟瑶光,笑着说道:“这蒸汽机啊,可是个好东西,你们要是真想了解,不如让瑶光给你们讲讲,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说罢,梁明不由分说地将三女推到钟瑶光面前,自己则趁机溜到了一旁,找到了于吉。 “于吉,这几日百姓对蒸汽机的热情很高涨啊。”梁明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是时候推出新一期的报纸了。” 于吉微微颔首,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主公所言极是,蒸汽机不仅提高了生产效率,也让百姓们看到了新的希望,‘解放双手’的思想,正是时候传播开来。” “嗯,这期报纸,要重点宣传蒸汽机带来的便利,以及它对‘解放双手’的意义。”梁明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同时,也要深入探讨‘解放双手’背后的深层含义,引导百姓们去思考,去追求更美好的生活。” “主公放心,于吉明白。”于吉郑重地说道,“我会安排人手,搜集更多的素材,用百姓们喜闻乐见的方式,将这些思想传递出去。” “老师啊…”吴达西像个鬼似的突然出现在一边,吓梁明和于吉一跳。 梁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达西,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动静?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吴达西挠了挠头,憨笑道:“老师,学生知错了,下次一定注意。”他顿了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急促:“现在百姓们的热情都很高啊,都想加入我们的队伍,我来向你请示一下扩军事宜。” 梁明闻言,和于吉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这吴达西,平时看着木讷,关键时刻倒也机灵,知道抓住时机扩充实力。 “看来百姓们的热情都很高呀!”梁明故作沉吟,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心中已有了打算。 他缓缓开口道:“那,就把混合团扩编到六支!骑兵营再加一支,到四支。火枪营也搞到四个营,每营八百人!另外,再招募一批辅兵,负责后勤辎重,人数嘛,就你看着办吧。” 吴达西听得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最多扩充个一两千人就不错了,没想到梁明竟然如此大手笔,这一下子扩军近两万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老师,这,这会不会太多了?”吴达西有些担忧地说道,“咱们现在的钱粮,恐怕……” 梁明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自信地笑道:“钱粮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老泰山和张元和那边我会去说,他们现在可是财大气粗,支援咱们一点军费,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说,咱们不是还有蒸汽机吗?有了这东西,生产效率大大提高,还怕没钱赚?” 于吉也说道:“达西,主公的眼光,岂是我等能揣测的?你只需按命令行事即可。如今百姓归心,正是扩军的大好时机,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吴达西闻言,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是!老师,学生明白了,学生这就去安排招兵事宜,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队伍扩充起来!” “好了,还有一件正事。”梁明看吴达西风风火火地跑去招兵,转头又对于吉说道,“咱们要在报纸上刊登个征名活动,给这几条路起个响亮的名字。” 于吉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主公英明,此举甚好,既能集思广益,又能让百姓更有参与感,增强凝聚力。” 梁明笑了笑,补充道:“对,就是这个意思。这名字啊,不能太俗气,也不能太文绉绉,得让老百姓一听就明白,一看就喜欢。” “最好还能体现出咱们修路的初衷,以及对未来的美好期盼。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老于,你文采好,把关一下。” “主公放心,于吉定不辱使命。”于吉应道,随即又问道,“那这征名活动的时间,可有定数?” 梁明沉吟片刻,道:“就定在过年前吧。年前把名字定下来,年后开春,咱们就刻块石碑立在路旁,也算是给百姓们的新年贺礼,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主公考虑周全,于吉佩服。”于吉赞叹道。 梁明摆摆手,笑道:“老于啊,你就别老夸我了,我这都是跟你学的。对了,这征名活动,咱们得搞得热闹点,除了在报纸上刊登,还得在各个村镇张贴告示,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另外,还可以设置一些奖励,直接奖励一些银两,总之,要让大家觉得这事儿有意思,有盼头。” “哈哈,老于啊,你这马屁拍得越来越顺溜了。”梁明笑着打趣道,“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去安排吧。我得去看看瑶光那边,那几个丫头缠着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说完,梁明便起身告辞,留下于吉一人,在原地沉思片刻,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去安排征名活动的事宜了。 梁明心想,这路的名字可得好好选选,最好是那种一听就让人热血沸腾,充满干劲的名字,比如,“致富路”、“康庄大道”、“光明之路”什么的,当然,最终还得看百姓们的意见。 钟瑶光看见梁明过来,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迎了上来,那张平日里总是沾满油污和铁屑的俏脸上,此刻竟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活像一只被蜜蜂追赶的小猫。 “盟主啊,你可算来了!”钟瑶光跑到梁明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的意味,“这几个丫头,简直比研究蒸汽机还难对付!她们围着我问东问西,一个比一个问题刁钻,我这脑子都要炸开了!” 梁明看着眼前这副场景,不由得莞尔一笑。钟瑶光平日里在铁匠铺里风风火火,对着熔炉和铁锤时那叫一个英姿飒爽,没想到在几个小丫头面前竟如此“娇弱”。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钟瑶光的肩膀,打趣道:“哦?咱们的瑶光大匠师也有搞不定的时候?说来听听,是哪几个小丫头这么厉害,竟能让我们的瑶光大匠师甘拜下风?” 钟瑶光噘着嘴,指了指不远处正围着蒸汽机叽叽喳喳的几个身影,无奈道:“喏,就是她们几个。清婉妹妹还好,只是好奇地问些原理上的问题,可那两个小丫头……”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们竟然问我,这蒸汽机能不能用来做饭,能不能用来洗衣服,甚至还问能不能用来飞天……” 梁明听得哭笑不得,这几个小丫头,想象力还真是天马行空。他顺着钟瑶光的目光看去,只见袁清婉正围着蒸汽机仔细端详,清荷则在一旁看着移动的机械臂,钟灵正围着蒸汽机上上下下地摸索,时不时还发出惊叹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梁明笑着安慰道,“她们只是好奇而已,你就当给她们科普一下科学知识好了。” “再说了,这蒸汽机虽然不能直接用来做饭洗衣服,但有了它,咱们的生产力提高了,以后想要什么好东西没有?至于飞天……”梁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走到几个丫头身边,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咳咳,几位姑娘,你们这是在研究什么呢?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钟灵见梁明过来,立刻像小鸟归巢一般,飞快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木木,你来啦!”钟灵笑嘻嘻地说道,“瑶光说这机器很厉害,能做很多事情,我想知道它能不能飞起来!” 梁明看着这个求知欲旺盛的小丫头,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这科普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他笑着摸了摸钟灵的头,耐心解释道:“这蒸汽机的原理呢,说起来有些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利用水蒸气产生的压力来推动机械运动。至于它能用来做什么……” 梁明故意卖了个关子,“那可就多了去了,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至于飞天嘛……”他眨了眨眼,神秘一笑,“只要我们敢想敢做,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第81章 大年三十 和平时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这天,老天爷也格外给面子,阳光灿烂,金灿灿地铺满大地,驱散了腊月的寒意。厚厚的积雪被提前安排好的工人们扫到公路两旁,露出平整宽阔的百家路。 梁明一身簇新的藏青色长袍,外罩一件雪白的狐裘,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俊朗不凡。他站在一块盖着红绸的巨石旁,这石头足有一人高,上面刻着苍劲有力的“百家路”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目光扫过眼前攒动的人群,黑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赵云带着一队护卫,如标枪般挺立在道路两旁,警惕地维持着秩序,防止有人拥挤。袁天青夫妇站在梁明身后,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袁夫人细心地帮梁明整理了一下衣襟,眼中满是慈爱,低声嘱咐道:“明儿,一会儿说话注意些。” 梁明回以一个温暖的笑容,轻声道:“知道了,娘。” 不远处的于吉,依旧是一身黑袍,默默站在人群中,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不知在想些什么。 蒲元和钟瑶光并肩而立,钟瑶光兴奋地指着百家路,叽叽喳喳地和蒲元说着什么,蒲元则是一脸认真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眼神却不时飘向钟瑶光,耳根微微泛红。 就连狼王,虽然已经很大一只,但还是很乖巧地蹲在梁明脚边,银白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它时不时抖动一下耳朵,显得有些兴奋,尾巴也欢快地摇摆着。 “各位父老乡亲们!”梁明朗声开口,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瞬间盖过了人群的嘈杂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百姓们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今天,是个好日子!”梁明提高了嗓门,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我在这里,很荣幸地宣布,由我们人民一砖一瓦建成,也将由我们人民自由使用的道路——百家路,今天,正式投入使用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鞭炮声骤然响起,硝烟弥漫,将节日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孩子们兴奋地蹦跳着,大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互相道贺,分享着这份喜悦。 “这路修得真好啊!平平整整的,以后咱们去城里就方便多了!”一个老汉激动地搓着手,满脸笑容。 “是啊,多亏了梁姑爷!要不是他,咱们哪能有这么好的路走?”旁边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道。 “梁姑爷真是咱们的大恩人啊!以后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他!” 百姓们议论纷纷,言语中充满了对梁明的感激之情。 袁天青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走到梁明身边,低声道:“明儿,你做得很好。这百家路,不仅方便了百姓出行,也为三个县的未来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梁明微微一笑,谦逊道:“老泰山过誉了,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袁夫人看着梁明,眼中满是骄傲,她柔声道:“明儿,你辛苦了。” 梁明心中一暖,轻声道:“不辛苦,能为百姓做些实事,我很开心。” 这时,钟灵挤到梁明身边,仰着小脸,兴奋地说道:“木木,这路修得真好,以后我们去哪里都方便了!” 梁明笑着揉了揉钟灵的头,宠溺道:“好,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 清荷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走到梁明身边,柔声道:“公子,喝点茶暖暖身子吧,外面风大。” 梁明接过茶杯,入手微烫,他喝了一口,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看着清荷温柔的笑脸,心中充满了平静和幸福,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不远处张元和那张苦瓜脸。 果然,远处,潍县知县张元和看着热闹的人群,脸上露出了肉痛的表情,嘴里念念有词,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嘟囔道:“罢了罢了,为了百姓,花点钱就花点钱吧,这路修得确实不错……” 众人好不容易从热情的百姓中脱身,回到张灯结彩的袁府。红灯高悬,映得雪地都泛着暖意。院子里,孩子们追逐嬉闹,笑声清脆,像一串串银铃在空中回荡。大人们则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老周,灯笼再高些,过年嘛,就得红红火火!”袁夫人站在廊下,指挥着管家老周,笑意盈盈。 老周笑眯眯地应道:“夫人放心,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这红灯笼,城里最好铺子买的,保准亮堂!” 屋内,清荷正指挥丫鬟们准备年夜饭。灶台上热气腾腾,各种食材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勾人食欲。 袁清婉拿起一块糕,正想尝尝味道,梁明眼疾手快,一张嘴飞了过来,抢在她前面,结果袁清婉直接亲在了他脸上! 糕还没吃到,倒是先尝了“甜头”。袁清婉俏脸瞬间红透,追着梁明一顿轻捶,娇嗔道:“你……你干嘛呀!” 梁明嬉皮笑脸地躲闪:“夫人,这叫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再说,这糕的味道,哪有夫人香?” 袁清婉又羞又恼,却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油嘴滑舌!” 袁天青和袁夫人也走了过来,看着这热闹的场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明儿,辛苦了。”袁天青拍了拍梁明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赞赏。 “老泰山,应该的。”梁明笑着回应,眼角余光瞥见袁清婉还在瞪他,连忙正色道:“为百姓做事,义不容辞!” 袁夫人则拉着清荷的手,嘘寒问暖:“清荷,你也辛苦了,快去歇歇吧,剩下的事让她们去做就好。” 清荷乖巧地应了一声,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低声道:“夫人,我不累。” 这时,赵云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只肥硕的野鸡,兴奋地嚷嚷道:“公子,夫人,我打了两只野鸡,晚上咱们炖了吃!这可是我追了半个山头才逮到的!” 袁天青哈哈大笑:“好!赵云你辛苦了!今晚多喝几杯!” 赵云憨厚地挠了挠头:“不辛苦,能为公子和夫人做些事,是我的荣幸!” 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当作响,丫鬟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清荷亲自下厨,烹制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钟灵则在一旁帮忙,时不时还偷吃几口,惹得清荷哭笑不得。 “钟灵妹妹,你再这样吃下去,等会儿年夜饭可就吃不下了!”清荷无奈地说道。 “没事,我胃口好着呢!”钟灵理直气壮地说道,还顺手塞了一块肉干给梁明,“木木,你也吃!这个好吃!” 梁明笑着接过肉干,一口吞下,眼中满是宠溺,顺手揉了揉钟灵的脑袋,惹得钟灵一阵娇嗔。 夜幕降临,袁府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年夜饭,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袁天青举起酒杯,朗声道:“今天是大年三十,辞旧迎新之际,我先敬大家一杯!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也感谢明儿为百姓做出的贡献!” “干杯!”众人齐声应和,举杯畅饮。 席间,大家互相敬酒,谈笑风生,气氛温馨而热闹。钟灵不停地给梁明夹菜,清荷则在一旁默默地为他添茶倒水,体贴入微。袁清婉虽然还带着一丝羞涩,但也会时不时地给梁明夹菜,眼神中带着一丝甜蜜。 袁夫人看着梁明,眼中充满了慈爱,柔声道:“明儿,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清婉,你也多吃点。” “谢谢夫人。”梁明笑着回应,顺便夹了一块鱼肉放到袁清婉碗里。 “梁大哥!新年快乐!祝你新的一年,财源广进,步步高升!”钟瑶光端着酒杯,走到梁明身边,笑靥如花,声音清脆。 “瑶光,新年快乐。”梁明笑着举杯,心中暗道这丫头还真是直接。 蒲元也走了过来,举起酒杯,依旧是那副闷葫芦的模样:“梁兄,新年快乐。” “蒲兄,新年快乐。”梁明笑着回应,心中想着这蒲元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狼王也凑了过来,用头蹭了蹭梁明的腿,发出呜呜的叫声,“森怜快落!”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还时不时地讨好地看向袁清婉和钟灵她们。 “狼王,你也新年快乐!”梁明笑着摸了摸它的头,狼王立刻兴奋地摇起了尾巴。 远处,张元和慢吞吞地挪了过来,端着酒杯,脸上带着肉痛的表情,像是被人割了肉一样,但还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梁……梁姑爷,新年快乐,这路修得不错,百姓们都很感激你啊!” 梁明笑着回应:“张大人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张元和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饮而尽,嘟囔道:“唉,为了百姓,花点钱就花点钱吧!这顿饭,我回去得吃一个月素才能补回来……” 于吉笑着骂他,“张元和,你装什么穷叫花子?这三个县的钱可都在你手上攥着呢!你还想吃素?我看你是想把钱都藏起来,等明年开春了再盖几间大宅子吧!” “老于头,你血口喷人!我那钱可是一笔一笔都有记在账上的!而且,这钱用在哪可都有学问...” “我不听!除非你喝酒喝的过我!”“诶你个老小子...”众人见他吃瘪,不由哄堂大笑。 梁明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微上扬。这总财务张元和,还真是个妙人,既贪财又怕事,但关键时刻却也拎得清。 第82章 橘势大好 年夜饭的氛围愈发热烈,袁清婉俏脸微红,端起酒杯,水汪汪的眸子盈满了笑意,柔声道:“夫君,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为袁家,为百姓做的一切。” 梁明接过酒杯,与她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柔声道:“娘子,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袁清婉嘴角微翘,眼波流转,也跟着喝下了杯中酒。她平日里极少饮酒,此刻却觉得这酒格外香甜,心中更是暖意融融。 一旁的钟灵见状,也不甘示弱,端着酒杯挤到梁明身边,娇声道:“木木,我也要敬你!”她的小脸上满是兴奋,紫色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梁明笑着接过酒杯,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这小丫头,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哼,人家才不怕呢!”钟灵娇哼一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动作豪迈,却又不失可爱。 袁夫人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对袁天青说道:“老爷,你看明儿和孩子们,多好啊。” 袁天青捋着胡须,点头笑道:“是啊,明儿这孩子,确实不错。” 这时,钟瑶光也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梁大哥,我再来敬你一杯!祝你新的一年,桃花运旺旺!” 梁明闻言,不由得一阵失笑,这丫头还真是口无遮拦。他举起酒杯,无奈道:“瑶光,你这丫头,就不能说点别的?” “哎呀,梁大哥,我说的是实话嘛!”钟瑶光眨了眨眼睛,一脸促狭的笑容。 狼王也来凑热闹,它用头蹭着梁明的腿,发出呜呜的叫声,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还时不时地讨好地看向袁清婉和钟灵。 “狼王,你也想喝酒?”梁明笑着摸了摸它的头,狼王立刻兴奋地摇起了尾巴,围着他转圈。 袁清婉和钟灵见状,也纷纷给狼王倒了一杯酒,放在地上。狼王兴奋地舔了舔酒水,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模样滑稽可爱,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年夜饭逐渐进入尾声,众人酒足饭饱,带着几分醉意,陆续散去。厅堂里,只剩下梁明、袁清婉、钟灵和清荷四人。 钟灵小脸通红,脚步虚浮,紫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迷离,正扶着桌子看着梁明傻笑。 袁清婉更是醉态可掬,平日里清冷的俏脸染上了一层绯红,水汪汪的眸子半阖着,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椅子上,口中喃喃低语:“夫君……头晕……” 梁明看着眼前这两个醉醺醺的美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屈指在钟灵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没好气道:“早说了让你们少喝点,这下好了,都成醉猫了。” 钟灵被他弹得“哎呦”一声,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地看向梁明,娇嗔道:“木木,你欺负我……” “好好好,我不欺负你。”梁明哭笑不得,这丫头喝醉了倒是越发娇憨了。 这时,一直默默收拾残局的清荷走了过来,她今日只在袁天青举杯全场庆祝时饮了一小杯酒,此刻倒是清醒得很。她看着梁明左右为难的样子,轻声说道:“公子,夜深了,要不我扶钟灵姑娘回房休息吧?” 梁明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笑着说道:“还是清荷最靠谱。” 清荷闻言,俏脸微微一红,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钟灵身边,头发一挽,将她一把扶起。 别看清荷身形纤细,力气却是不小,扶起钟灵竟是毫不费力。她将钟灵安置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声道:“钟灵姑娘,我扶你回房。” 钟灵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脑袋在清荷的肩上蹭了蹭,便沉沉睡去。 梁明看着清荷抱着钟灵走在前面,那纤细却又可靠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这清荷,平日里话不多,却总是默默地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实在是难得的贤内助。 他走到袁清婉身边,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袁清婉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混着她特有的体香,萦绕在鼻尖,让梁明心头一荡。他俯身将袁清婉打横抱起,入手只觉轻盈柔软,仿佛抱着一团云彩。 袁清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夫君……” “我在。”梁明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应道,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抱着袁清婉,缓步跟在清荷身后,朝着后院走去。夜色温柔,月光如水,洒在三人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梁明低头看着怀中娇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老泰山啊老泰山,你这女儿,我可是替你照顾好了,你可得保佑我,在这世界混的风生水起啊,不然你女儿可就得守寡了。”梁明心里默默的想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梁明跟着清荷,脚步略有些虚浮,走到房门口时,他鬼使神差地顿了顿,目光在袁清婉和钟灵醉醺醺的脸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清荷,把她们俩放一张床上吧。”他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清荷闻言,微微一愣,但还是依言照做。她小心翼翼地将钟灵放在床内侧,又扶着梁明将袁清婉安置在钟灵身旁。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两个姑娘一沾到床榻,便迷迷糊糊地抱在了一起,脸颊贴着脸颊,呼吸交织,竟是格外和谐。 梁明看着眼前这幅“橘势大好”的画面,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心中暗道:“老泰山啊,你这女儿,现在可是和我的左膀右臂睡一起了,你可别怪我啊。” 来到院内,清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梁明也清醒了几分。他见清荷还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候他的吩咐,心中一动,借着几分酒意,上前一步,握住了清荷的手。 清荷的手柔软细腻,带着一丝凉意,触感极佳。她身子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只是低着头,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 “清荷啊,”梁明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忙前忙后,里里外外都是你操持,我心里都记着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摩挲着清荷的手背,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 他其实还想说些什么,但脑子却有些混沌,酒意上涌,让他有些语无伦次。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后面的话自己都记不清了,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眼皮越来越沉重。 “公子……”清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担忧和羞涩。 梁明努力睁开眼,想看清清荷的表情,但眼前却一片模糊。他只记得清荷扶着他,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梁明悠悠转醒。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这并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袁清婉的房间,而是一间布置简洁雅致的客房。 “这是哪儿?”梁明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片段,他记得自己喝多了,记得自己握住了清荷的手,记得清荷扶着他…… “难道……”他猛地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衣衫完整,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清荷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她看到梁明醒了,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轻声说道:“公子,你醒了?奴婢这就伺候您洗漱。” 梁明看着清荷,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道:“嗯。” 清荷将热水放在床边的架子上,然后走到梁明身边,动作轻柔而细致地服侍他洗漱,温热的毛巾擦拭过脸颊,如同春风拂柳,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将其损坏。 梁明默默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舒适,脑海中却翻江倒海,昨晚的记忆如碎片般闪烁,握住清荷的手,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掌心,还有那句含糊不清的“辛苦你了”,以及最后清荷扶着他,说了些什么?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清荷,我昨晚……”梁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还未睡醒的慵懒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想问个明白,却又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开口。 清荷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眼眸清澈如水,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丝未褪的红晕,她轻轻一笑,语气坚定而柔和:“公子,谢谢你昨晚的话。” 梁明一愣,昨晚的话?他说了什么?难道是酒后吐真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努力回想,却依旧一片空白。 清荷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继续说道:“公子说,清荷很辛苦,您都记在心里。”她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涩,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清荷现在的目标很明确,保护夫人,侍奉在公子左右。” 梁明心中一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竟让清荷如此感动。他看着清荷,这个一直默默守护在他身边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怜惜。 清荷说完,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了一下梁明,温软的身体带着淡淡的香气,让梁明的心跳漏了一拍。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梁明有些措手不及,他甚至能感觉到清荷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咳咳,”梁明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中暗道:“这丫头,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关键时刻倒是挺主动。” 清荷的脸更红了,她迅速退开,低着头,不敢看梁明,匆匆说道:“洗漱结束了,公子,奴婢先退下了。”说完,便端起水盆,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梁明看着清荷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心中暗叹:“这丫头,还真是容易害羞啊。”不过,清荷的话也让他放下心来,至少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的轻松,心中充满了活力。 第83章 初一异变 梁明刚踏出房门,便觉一股寒意袭上脊背,被人盯上了!他心头一凛,刚想有所动作,身后便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木木好坏哦,竟然把人家丢你老婆床上,自己和丫鬟过了一晚,还好我醒的早。” 钟灵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两根手指正捏在他腰间软肉上,眯着眼,笑意却不达眼底,指尖微微用力,大有下一秒就拧上一圈的架势。 梁明身子一僵,脸上堆起笑容,语气无奈又带着一丝讨好:“灵儿,你怎么来了?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小心伤肝。” 他边说边暗自腹诽,这丫头,来无影去无踪的,跟个鬼似的。 钟灵哼了一声,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你说呢?昨晚你可真是‘辛苦’了,和清荷妹妹……”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暧昧,眼神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梁明眼角抽了抽,这丫头,醋劲真大,他连忙解释:“灵儿,你误会了,昨晚我喝多了,什么也没发生。” 钟灵挑眉,显然不信:“什么也没发生?那清荷妹妹怎么脸红成那样?还有,你腰上这抓痕,怎么解释?” 梁明语塞,低头一看,腰间果然有几道浅浅的抓痕,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晚清荷扶他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他咳嗽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咳,灵儿,你怎么突然跑来关心起我的私事了?” 钟灵冷笑一声,凑近梁明耳边,吐气如兰:“我的木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你不高兴?” 她说着,指尖在他腰间轻轻划过,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梁明只觉得腰间一阵酥麻,心中暗叹,这丫头,真是磨人。他无奈地举起双手:“好好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行了吧?” “下次记得带上我。”钟灵这才收回手,顺势帮梁明整理了一下衣襟,动作自然而亲昵,仿佛刚才的威胁只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 “不过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赵云急急忙忙的进来了,不知道干嘛。袁府守卫森严,能让他如此慌张,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我们现在过去?” 梁明眉头微皱,赵云的性子他是了解的,沉稳冷静,鲜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他略一思索,便牵起钟灵的手,柔声道:“走,去看看。” 刚踏入议事厅大门,赵云便迎了上来,他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嗓门也比平时高了几分:“公子!你终于来了!昨天夜里,巡逻的骑兵发现,城外山林里突然多了不少野兽,个头都有成年家猪那么大,而且性情凶猛,见人就攻击!” 赵云说到“攻击”二字时,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并做了一个挥砍的动作,显然对那些野兽的凶残程度印象深刻。 梁明闻言,眉头瞬间拧紧,他牵着钟灵的手也下意识地紧了紧。钟灵感受到梁明情绪的变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回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袁天青此刻正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见梁明进来,他点了点头,示意赵云先退下,然后沉声道:“明儿,此事非同小可。我怀疑,和之前的灵玉有关。” 梁明走到袁天青身旁,从怀中掏出那块温润的灵玉,放在桌案上。他指尖轻抚着玉佩表面,语气肯定:“老泰山,您说得没错。 “那天我取走这块灵玉时,原地仍在喷出并留下不少灵力,想来是一些野兽吸收了灵力,导致体型变大,食量暴增,这才出来行凶害人!”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而且,这些野兽的攻击也大大增强,这可不是简单的变异,恐怕……” “恐怕什么?”袁天青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梁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钟灵,问道:“灵儿,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钟灵微微摇头,谈到正事,她的声音马上清冷下来:“没有,我现在马上去调查。”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城内一些探子回报,这些日子每天都有大约五十多难民不断进城,已经持续几天了,他们都在帮忙修路,表现得十分顺从。” 袁天青闻言,眉头皱得更紧:“难民?修路?这其中恐怕有蹊跷。明儿,你怎么看?” 梁明指尖轻叩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眼神却逐渐锐利起来:“灵玉、兽潮、难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看来是有人嫌这冬天太冷清,想找点乐子啊。” 他眼神扫过袁天青和钟灵,继续道:“老泰山,灵儿,你们说,这些难民会不会和城外的兽潮有关?” 袁天青沉吟片刻,缓缓道:“难民进城的时间和兽潮出现的时间大致吻合,确实可疑。但他们都在帮忙修路,表现得也很老实,看不出什么异常。” “老实?”梁明嗤笑一声,“乱世之中,最不可信的就是老实人。灵儿,你刚才说他们已经持续几天进城了,那有没有查过他们的来历?” 钟灵点头:“查了,他们自称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因为家乡闹饥荒,活不下去了才来投奔。但具体是哪个村子的,他们却含糊其辞,而且口音也有些杂乱,不像是一个地方的人。” “这就更有意思了。”梁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有人在暗中搞鬼,想浑水摸鱼啊。老泰山,我建议,立刻派人严密监视这些难民,同时加强城防,以防万一。” 袁天青点头表示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 “赵云!”梁明叫道。 “末将在!”赵云闻声立刻上前。 “你立刻去军营,叫吴达西放手去做,同时加强巡逻力量,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报!”袁天青沉声道。 “是!”赵云抱拳领命,转身大步离去。 梁明看着赵云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转头看向钟灵,眼中闪过一丝柔情:“灵儿,你那边也要加紧调查,看看能不能查出幕后黑手的身份。” 钟灵点点头,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放心,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梁明握住钟灵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她安心。他转头看向袁天青,沉声道:“老泰山,看来,我们得准备一场硬仗了。” 袁天青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明儿,你尽管放手去做,袁家上下,都听你调遣!” 梁明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和霸气:“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陪他们玩玩!” ...... “兽潮?让我放手去做?”吴达西挠了挠头,眉毛拧成一团,嘴里嘟囔着:“老师又搞什么名堂?” 加强巡逻这件事好办,把巡逻周期和薪资提一下就行,而放手去做,他对这个命令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转念一想,老师的命令就是命令,执行就完了!“传令下去,把两支轻骑营和两支火枪营在初三集结完毕,另外,告诉兄弟们,这次行动翻倍工资!” 吴达西扯着嗓子喊道,脸上露出一丝兴奋,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可是他带兵多年的经验之谈,到时候找老师拿钱也都能拿,反正是他说的,放手去做! 初三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剿灭兽潮的大队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吴达西特意让人擂鼓吹号,旌旗招展,弄得声势浩大,远远望去,仿佛一两万大军出征一般。 城里,那些原本还躲躲藏藏的“难民”们,一听到这动静,便以为有机可乘,开始蠢蠢欲动。 殊不知,钟灵的暗卫探子早就混迹于这些难民之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钟灵的眼睛。 “头儿,那些家伙上钩了,正准备趁着城防空虚的时候搞事情呢。”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钟灵身旁,低声禀报道。 钟灵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一个都别放过!”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活捉几个头目,我要知道他们背后的主使是谁。” 吴达西率领着大队人马,一路向城外奔去,马蹄声震碎了清晨的宁静。他眉头紧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前方。 队伍中,不停有斥候小队往外分散开,如同树干延伸出的枝桠,迅速铺开一张巨大的搜索网。 “报!将军,前方发现大量妖兽!”一名斥候飞奔而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身上的盔甲沾满了泥土和血迹,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吴达西脸色一沉,扬起手,队伍立刻停了下来。“数量多少?什么种类?”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数量……至少有数百只,种类繁杂,有狼妖,也有熊妖,甚至……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怪物!”斥候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吴达西眯起眼睛,数百只妖兽,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冷声道:“慌什么!几百只畜生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吴达西精神一振,大喝一声:“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跟我狠狠地打!打赢了,赏金翻倍!打输了,都不用老子喂,你们拿你们自己喂妖兽!” 一场激烈的战斗随即展开,火枪声、刀剑碰撞声、妖兽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异常惨烈。 就在吴达西在城外浴血奋战,与兽群杀得天昏地暗之际,钟灵已然布下天罗地网。她麾下的精锐卫队,组建于黑风山大战之后,皆是修为不俗的修士,行动起来如鬼魅般迅捷无声。 他们紧紧咬住城中那些蠢蠢欲动的“难民”,如同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每一步都充满杀机。 钟灵策马缓行,青丝在风中飞舞,眼神冷冽如冰。她身旁,一名卫队成员低声禀报:“头儿,他们已经进入预设区域,共计两百三十七人,其中有七个气息格外强横,应该是头目。” “很好。”钟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瓮中之鳖,还想翻天?通知梁明,让他准备收网。” 此刻城外,梁明正端坐于马背之上,一身戎装,英姿勃发。袁清婉在他身侧,双目微闭,周身灵力涌动,如同一个精密的雷达,不断接收着钟灵卫队传来的信息。 “西北方向,距离三百丈,七个主要目标,其余人分散在袁府周围,准备突袭。”袁清婉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哈哈,那真就让他们扑了空咯。”梁明笑了,看向身后的清荷,少女一袭白衣,手握利剑,俏脸紧绷,警惕着四周,浑身散发着凌厉的剑意。 再看过去,一千精锐骑兵已然列阵完毕,肃穆而立。这些骑兵身着统一制式的玄色锁子甲,在晨曦的微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泽。 铠甲的连接处,用细密的牛皮绳紧紧扎缚,确保在剧烈的战斗中不会松脱。每位骑兵的左手都紧紧攥着缰绳,他们的右手则统一搭在火枪的扳机上,食指微微弯曲,随时准备击发。 骑兵们将枪身斜靠在肩上,枪管微微抬起,指向天空,整齐划一,如同钢铁森林般令人望而生畏。 第84章 威胁清除 “兄弟们,杀了梁明,获得了那灵玉,我们就可以离开那个徐王,躲进山里开宗立派!尔等都会成为长生不老的修仙者!随我,一同杀入袁府!” 为首那人压低嗓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身形瘦削,但气息却异常浑厚,显然是个实力不俗的修士。 他身后,两百多名“难民”眼中也燃起了熊熊火焰,长生不老的诱惑,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他们纷纷抽出藏在身上的武器,刀剑闪烁着寒光,杀气腾腾地朝着袁府涌去。 这些“难民”行动迅速,训练有素,显然不是乌合之众。他们分成数个小队,彼此掩护,交替前进,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其中七个气息格外强横的修士,更是如同箭头一般,冲在最前方,目标直指袁府的核心区域。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钟灵的眼中。 钟灵隐匿在阴影之中,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她身后的精锐卫队,也如同鬼魅一般,紧紧地咬在“难民”身后。 这些卫队成员,个个身手矫健,气息内敛,眼神锐利如鹰,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腰间佩戴着锋利的弯刀,行动间悄无声息,宛如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 钟灵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难民”们逐渐深入预设区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抬起右手,轻轻一挥,身旁的卫队成员立刻心领神会,分散开来,如同撒下了一张无形的巨网,将“难民”们牢牢地包围在其中。 “头儿,七个主要目标已进入伏击圈,其余人分散在袁府外围,随时准备接应。”一名卫队成员低声禀报,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很好,传令下去,等梁明那边动手,我们就立刻收网,一个不留!”钟灵的声音冰冷而果决,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阵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城门外,梁明已经率领着一千精锐骑兵,完成了最后的部署。骑兵们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梁明端坐在马背之上,眼神锐利如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身旁的袁清婉,则闭着双眼,周身灵力涌动,不断探测着最新的消息。 “他们动手了。”袁清婉说道,梁明手一挥,骑兵们便活动起筋骨,准备行动。 “清荷,保护好夫人。”梁明轻声说道,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公子。”清荷手握利剑,身形一闪,便来到了袁清婉身旁,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浑身散发着凌厉的剑意。 随着梁明一声令下,一千精锐骑兵如同离弦之箭,朝着袁府方向呼啸而去。 等这些“难民”们气势汹汹地逼近袁府,却发现四周静谧得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往日里热闹的袁府,此刻却像一只蛰伏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不对劲!”为首的瘦削修士最先察觉到异常,他常年刀口舔血的直觉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他猛地停下脚步,聆听了一阵,脸色变得阴沉如水,厉声喝道:“快撤!”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他们转身之际,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出,瞬间封锁了他们的退路。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矫健,气息冰冷,手持利刃,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宛如一张巨大的黑色天网,将“难民”们牢牢地罩在其中。 “杀出去!”瘦削修士知道此刻已无退路,只能拼死一搏。他怒吼一声,率先朝着一个方向突围。 其余六名气息强横的修士也紧随其后,他们各自施展出最强的功法,试图撕开包围圈。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六名修士虽然实力不俗,但在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面前,却显得捉襟见肘。他们每一次攻击都被对方巧妙地化解,而黑衣人的反击却招招致命。 第一个照面,一名修士就被黑衣人一刀斩断了手臂,鲜血喷涌而出,惨叫声响彻长空。 紧接着,第二名、第三名修士也相继倒下,他们或是被利剑刺穿心脏,或是被重拳击碎头颅,死状惨不忍睹。 剩下的三名修士见势不妙,心中惊骇欲绝。他们想要冲破包围,去支援身后的“难民”,却被更多的黑衣人死死缠住。 “难民”们见状,也纷纷抽出武器,想要冲上来帮忙。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如同滚滚雷霆,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一千精锐骑兵如同钢铁洪流般呼啸而至,他们身披铁甲,手持长枪,胯下战马嘶鸣,气势如虹。 骑兵们迅速将“难民”们团团包围,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每一个“难民”,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梁明策马立于阵前,他身披银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宛如一尊战神。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夜空中回荡,震慑着每一个“难民”的心灵。 “难民”们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武器。为首的瘦削修士虽然心中不安,但长久以来的凶悍和对长生的渴望让他不甘就此放弃。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兄弟们,不要怕!他们人再多,也挡不住我们!冲出去,杀了梁明,夺取灵玉!” 在他的煽动下,一些“难民”眼中再次燃起凶光,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嘶吼着朝骑兵阵线冲去。然而,他们简陋的武器和散乱的阵型,在钢铁洪流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梁明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他高举手中长枪,厉声喝道:“放!” 随着他一声令下,骑兵们整齐划一地举起手中的长枪。 “砰!砰!砰!” 密集的霰弹呼啸而出,在夜空中划出无数道道死亡的弧线,瞬间射入“难民”的人群中。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夜空,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处飞溅。冲在最前面的“难民”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成片倒下。 仅仅一轮齐射,就有近百名“难民”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破了胆,他们惊恐地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再也顾不上什么长生不老,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为首的修士也被这血腥的场面惊呆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群普通的士兵,而是一支真正的杀戮机器。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转身就想逃跑。 然而,钟灵早已盯上了他。她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利爪寒光一闪,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想跑?晚了!”钟灵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敌首浑身僵硬,他感受着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最终还是颓然地放弃了抵抗,被钟灵生擒活捉。 城外,黑压压的兽潮如同潮水般涌来,咆哮声震天动地,令人心惊胆战。然而,面对这凶猛的兽潮,吴达西却面色沉静,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策马立于阵前,高声喝道:“火枪营就位!轻骑营准备!按照预定方案,各就各位,不得有误!” 吴达西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火枪营士兵分成三排,第一排士兵半跪在地,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前方,第二排士兵站立,随时准备替换,第三排士兵则负责装填弹药。轻骑营士兵则手持长刀,策马在侧,随时准备应对近战。 “第一排,预备,放!”吴达西一声令下。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火光闪耀,硝烟弥漫。无数的霰弹呼啸而出,射入兽潮之中。 冲在最前面的妖兽纷纷倒下,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然而,兽潮数量庞大,前排的妖兽倒下,后面的妖兽立刻填补上来,继续疯狂地冲击着阵线。 “第二排,预备,放!”吴达西面色不变,继续下令。 枪声再次响起,第二排士兵的火力无缝衔接,将兽潮的攻势死死地压制住。火枪营士兵们动作娴熟,装填、射击,循环往复,如同机器一般精准。吴达西紧盯着战场,眉头微皱,他注意到一些妖兽试图从侧翼突围。 “轻骑营,出击!阻击侧翼妖兽!”吴达西果断下令。 “遵命!”轻骑营士兵齐声应和,他们如同离弦之箭,迅速冲向侧翼,瘦小的妖兽就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直接斩杀。 大个一点的,先用火枪放倒,然后补刀。战马嘶鸣,刀光闪烁,灵火四溢,血肉横飞。轻骑营士兵们勇猛无比,他们配合默契,进退有据,将试图突围的妖兽一一斩杀。 “火枪营,继续射击!不要给它们喘息的机会!”吴达西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他虽然内心有些许不安,担心兽潮过于凶猛,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和威严。 火枪营士兵们按照他的命令,持续不断地射击。兽潮在密集的火力打击下,死伤惨重,攻势逐渐减弱。夕阳渐渐落下,天色越来越暗,兽潮的咆哮声也渐渐变得稀疏起来。 “全军出击!彻底击溃兽潮!”吴达西抓住时机,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火枪营和轻骑营同时出击,他们如同两把尖刀,狠狠地插入兽潮之中。妖兽们再也无心恋战,四散奔逃。战场上,到处都是妖兽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 战斗结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吴达西清点战场,发现部队的伤亡极小,仅仅只是斥候部队有几个受伤。他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第85章 神识的妙用 审讯室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梁明若有所思的脸庞。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目光却落在眼前被捆绑着的几个渗透者身上。这些人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搏斗才被擒获。 梁明并没有急于审问,反而陷入了沉思。他脑海中飞速旋转着各种念头,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这次渗透事件给他敲响了警钟,一直被动防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必须主动出击,才能掌握主动权。 “或许,可以先从情报方面入手……”梁明喃喃自语,目光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但很快,他又皱起了眉头,修士的数量太少,这是个硬伤。 就算勉强组建了情报网,信息的传递速度和准确性都难以保证,更何况,信息还具有滞后性,很可能贻误战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梁明的思绪,他抬眼望去,只见钟灵正站在其中一个渗透者身旁,纤细的手指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那渗透者的肩膀上,赫然出现几个血淋淋的爪痕,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衣衫。 “我说!我说!是徐王派我来的!”那敌首终于承受不住酷刑,颤抖着声音喊道。 钟灵这才收手,退到一旁,冷冷地注视着他,紫色的衣摆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显得神秘而危险。 “说说吧。”梁明这才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我受徐王之命,在那次进攻潍滨县失败后,就秘密潜入这里,调查潍滨县的情况。” 那敌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后来……后来我查到,潍滨县竟然加入了什么同盟,而这个同盟的盟主……就是您,梁公子。”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梁明,刚才他还想着要刺杀对方,现在却成了阶下囚,命运的转变之快,让他感到一阵绝望。 “但是我们的信息没有往回报……”敌首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我们以为冬天之前能查完……” “关于我们的军队,你们了解的有多少?”梁明继续问道,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直刺敌人的内心。 “约莫……约莫一万步卒,一千骑兵!”敌首不敢隐瞒,连忙回答道。 梁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看来吴达西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军队目前的规模比这个数字大了一倍不止。 问完了想问的问题,梁明挥了挥手,示意钟灵处理掉。钟灵点了点头,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黑衣人走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那敌首拖了出去。 “饶命!饶命啊!”凄厉的惨叫声在审讯室外回荡,渐渐消失,只剩下油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梁明离开了审讯室,在简单洗漱后便径直去了袁清婉的院子。 刚踏入院子,就看到袁清婉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卷书,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温柔娴静。 梁明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在她身旁坐下,轻声问道:“清婉,在用神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不只是被动接收,而是主动发出消息?” 袁清婉放下书卷,抬起头,清澈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疑惑:“试过呀,但好像没什么反馈。”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把石头丢进水里,水面会荡起涟漪,可神识发出的消息,却像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梁明若有所思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这习惯性的动作是他思考时特有的表现。 “能发出消息就好,接收的问题可以慢慢解决。”他抬眼看向袁清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试着对我发出一下消息。” “好。”袁清婉乖巧地点点头,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两把小扇子,看得梁明一阵心猿意马,脑海中竟浮现出前世和女友约会的场景。 “夫君?” 直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明才猛然回过神来,他震惊地看向袁清婉,这声音分明不是从她口中发出,而是直接传入了自己的脑海!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耳吗!梁明心中狂喜,这简直是意外之喜,有了这能力,传递消息就方便太多了,再也不用担心信息泄露的问题。他一把抓住袁清婉的手,激动地说道:“清婉,快教教我怎么用!” 袁清婉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但还是耐心地讲解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先把神识铺开,可以圆形铺开,也可以扇形铺开。”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素手,在空中比划着,“铺开之后,选择地点,然后催动灵力带动消息,意念一动,消息就过去啦。这信息会短暂滞留,能留多久,送多远,还有信息量的大小,都取决于你输出的灵力多少。” 梁明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提出几个问题,例如“扇形铺开的覆盖范围和距离怎么控制?”“信息滞留时间和灵力消耗的比例大概是多少?”“如果对方屏蔽了神识,这消息还能送到吗?” 袁清婉一一解答,有些问题她之前也没想过,但经过梁明这么一问,她也开始思考起来,并且和梁明尝试着各种情况。 等完全掌握了传音入耳的技巧后,梁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先是尝试着对袁清婉发送了一条消息:“清婉,听得到吗?” 几乎是瞬间,袁清婉的声音便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听得到,夫君。” 梁明心中一阵激动,这感觉太奇妙了,就像是直接在对方脑子里说话一样。他又试着发送了一些复杂的信息,例如一段战术部署,袁清婉也都能准确无误地接收到。 “这简直就是无线电台啊!”梁明忍不住感叹道,随即又想到,“不对,这比无线电台还高级,这可是加密频道,别人想截获都截获不了!” 两人用这个技巧试着进行通话,从家长里短到军国大事,聊得不亦乐乎。通话完后,他心情大好,忍不住在袁清婉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清婉,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袁清婉脸颊绯红,嗔怪地瞪了梁明一眼,却没有躲开他的亲昵,只是那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她垂下眼帘,声音低如蚊蚋:“别闹了,你……快去做正事吧。” 梁明心中一凛,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总是忙于公务,忽略了身边这位温柔的妻子。他起身,语气诚恳:“清婉,这些日子是我不对,没把你当妻子,倒像个……同事。” 袁清婉轻轻点头,没说什么,眼中的落寞却淡了几分。 “等我跟钟灵交代完,就来陪你,或许……今晚就来。”梁明凝视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承诺。 “嗯。”袁清婉轻声应道,目送着梁明离开。 梁明走出院子,一路都在琢磨着如何平衡事业与家庭,如何回应这份真挚的情感。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理性,忽略了情感的经营? 前世纵横商场和黑道,早已习惯了利益交换,如今身处异世,面对这样一份纯粹的感情,他竟有些手足无措。 “唉,这可比搞垮一家公司难多了。”梁明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这感情的事,果然是千古难题,古今皆然。 正走神间,看到钟灵一身黑衣,正站在不远处等着他,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公子。”钟灵见他过来,立刻迎了上来,语气恭敬。 “嗯,走吧,边走边说。”梁明收敛心神,恢复了平日的精明干练。 他将神识传音的技巧详细地教给了钟灵,钟灵悟性极高,很快就掌握了要领。看着钟灵熟练地运用神识传音,梁明心中一动,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钟灵,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用在打仗上?”梁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以后指挥作战,直接用神识传音,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钟灵闻言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公子妙计!这样一来,敌军根本无法探知我们的情报,而且指挥效率也会大大提高!” “没错!”梁明哈哈一笑,心情大好,“想想看,战场上,我军将士如臂使指,而敌军却又聋又瞎,那场面,一定很壮观!” 他甚至开始幻想,以后是不是可以组建一支“神识特战队”,专门负责执行斩首行动和渗透任务。这简直就是开了外挂,想想都觉得刺激! “那好,从明天开始吧。你就开始着手建立情报网,”梁明沉吟片刻,说道,“至于传递速度和准确性,有了神识传音,应该能解决一部分问题。你先从核心成员开始,逐步推广,尽快建立起一个高效、安全的情报网络。” “是,公子!”钟灵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梁明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了神识传音这个秘密武器,他的情报网建设就能提速了,甚至可以构建一个覆盖整个世界的天罗地网!到时候,徐王的一举一动,都将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86章 一夜无话 唉,结果还是没有把握好时间,和钟灵商量完情报网的事情,出门已经是深夜了。月色清冷,袁府里静悄悄的,连巡夜的家丁都出来了,丫鬟也不见几个。 袁府里的小道倒是干净,一些零零散散的积雪和落叶都被扫到路旁,堆成一个个小雪堆,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估计是要第二天一大早再统一收拾完丢出去。 走到袁清婉的小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灯都黑了。梁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莫非清婉真的生气了?也是,自己答应了早点回来陪她,结果却忙到这么晚,言而无信的男人,搁谁身上都得生气。 就当梁明掉头想走时,屋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那光亮透过窗棂,映照在院中几株挺立的梅树上,显得格外清晰。梁明心中一暖,清婉果然在等他。他甚至能想象到屋内清婉那双清澈的眼眸,正透过窗纸,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梁明放轻脚步,缓缓走进院子。院内梅花正开得热闹,清冷的月光下,朵朵梅花如同点缀在枝头的白玉,散发着阵阵幽香。 寒风吹过,花瓣簌簌飘落,在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花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几乎没有声音。 他走到屋檐下,轻轻叩了叩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清婉那张略带幽怨却又充满关切的脸庞。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寝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显得格外柔美。梁明注意到,她的眼角似乎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 “夫君……”清婉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委屈。 “清婉,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梁明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入手一片冰凉,他连忙将她拉进屋里,关上房门。右手唤出一团火,飞向了壁炉,壁炉里的燃料很快被点燃。 屋内暖炉烧得正旺,驱散了冬夜的寒意。清婉依偎在梁明怀里,轻声抽泣着。梁明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刚想说些什么,袁清婉倒是开口了,“夫君,你说我是不是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梁明心疼地捧起袁清婉的脸,她的脸颊冰凉,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在火光下闪烁着,像受惊的小鹿般惹人怜爱。 袁清婉抬起朦胧泪眼,语气中带着自责和委屈:“当时你入赘我家,我对你那么冷淡,就像…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甚至还在新婚第二天的诗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你一巴掌,还不顾你的脸面就走了,最后还要你回来低声下气地哄我,你那时候一定很难堪,很生气吧?” 她咬着下唇,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在被钟浩明攻击的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躲在你的身后,甚至还被他们活捉过,成了你的累赘。” “去正阳县的时候,能帮上忙的也是钟灵,她能帮你收集情报,分析局势,而我,只能在家里干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最后直接扑进梁明怀里,委屈地抽泣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梁明甚至能感觉到胸前的衣襟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片,还传来一阵阵压抑的、细碎的抽泣声,听得他心都揪成了一团。 “哎呀,我的傻姑娘,别哭了,你这样哭,我的心都要碎了。”梁明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安慰着,最后把她的脸从怀里轻轻捧起,用拇指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和爱意。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清婉,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累赘,更不是没用的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坚实的后盾。” “你可能不知道,每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想到你还在家里等我,我就充满了力量。你就像一盏明灯,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让我无论身处何地,都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你不是听过我唱过一个戏吗?那个戏呀,讲的是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故事。”梁明轻轻抚摸着袁清婉的秀发,柔声说道。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袁清婉更舒服地依偎在他怀里,然后继续娓娓道来: “那薛平贵呀,当初不过是个落魄的穷小子,被相府千金王宝钏看中,抛绣球招了为婿。可好景不长,西凉作乱,薛平贵不得不从军出征。” “这一去,就是十八年。十八年里,王宝钏苦守寒窑,挖野菜度日,受尽了冷眼和嘲讽,但她始终坚信,她的平贵会回来。” “而薛平贵呢,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屡立战功,最终平定了西凉,还被封为了西凉王。他功成名就之后,收到了王宝钏的血书,得知她受苦受难,心急如焚,立刻放下一切,快马加鞭地赶回长安。” 梁明顿了顿,用指尖轻轻刮了刮袁清婉的鼻尖,看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继续说道:“十八年未见,薛平贵担心王宝钏是否变心,所以在武家坡前,夫妻相见却没立刻相认。” “他假扮成一个乞丐,故意试探王宝钏,问她是否愿意改嫁他人,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山盟海誓。” “可咱们的王宝钏啊,虽然容颜憔悴,衣衫褴褛,但她的心,却始终如一。她坚定地告诉薛平贵,她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绝不会改嫁他人。” “她还拿出当年薛平贵送她的信物,诉说着十八年来的思念和苦楚。听到这里,薛平贵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抱住王宝钏,夫妻相认,抱头痛哭。最终,苦尽甘来,夫妻团圆,也算是个大圆满的结局。” 梁明讲完故事,低头看着袁清婉,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他知道,她听懂了,也明白了他的心意。他轻轻地捧起她的脸,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清婉,你要相信我,我梁明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我出去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幸福的未来。” “或许我会遇到危险,或许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但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就像那薛平贵一样,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我取得多大的成就,我都会回来,回到你的身边。你要相信我,戎马归来,仍是你的少年呀。”他边说,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袁清婉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仿佛要将自己的承诺,深深地印在她的心底。 梁明见安慰好了袁清婉,照例起身要走了。袁清婉却突然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她抬起头,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正盈满了脉脉情愫,仿佛一汪春水,温柔而坚定。 “今晚……留下来吧?”袁清婉的声音低如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梁明的耳中。她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同三月桃花般娇艳欲滴。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忧郁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梁明的心头微微一颤,他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却又坚定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婉拒,毕竟他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对于这种亲密关系,他还有些不适应。 然而,袁清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她并没有给梁明任何拒绝的机会。只见她身形一动,便如一只灵巧的燕子般,轻轻扑进了梁明的怀中。 梁明的身体猛地一僵,一股淡淡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那是属于袁清婉独有的气息。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挣脱这个温暖的怀抱,却又怕伤到了怀中的女子。 袁清婉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她将头埋在梁明的胸膛,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柔声说道:“夫君,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可是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让梁明的心头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轻声问道:“怎么了?” 袁清婉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蓄满了泪水,她委屈地说道:“夫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梁明的心头猛地一紧,他连忙摇头否认:“怎么会?清婉,你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袁清婉追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梁明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来自异世,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吧? 就在他犹豫之际,袁清婉却突然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梁明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料到袁清婉会如此大胆。那柔软的触感,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袁清婉的吻很轻,很柔,带着一丝试探和紧张。她笨拙地亲吻着梁明,如同一个初尝禁果的少女,充满了青涩和甜蜜。 梁明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下意识地伸出手,揽住了袁清婉纤细的腰肢。 袁清婉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感受到了梁明的回应,心中的不安和紧张顿时消散了大半。她更加大胆地回应着梁明的吻,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游走。 梁明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地崩溃,他再也无法抗拒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房间里,烛光摇曳,两道身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袁清婉身上的青色衣裙,如同蝴蝶般轻轻飘落,露出了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梁明只觉得眼前一片绚烂,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他轻轻地抚摸着袁清婉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和柔滑,心中的怜惜之情更甚。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道:“清婉,你真美……” 袁清婉的脸颊更加红润,她娇羞地闭上眼睛,任由梁明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 这一夜,春宵帐暖,情意绵绵…… 第87章 糖葫芦 第二天,晨曦微露,袁清婉从朦胧中醒来,昨夜的旖旎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脸颊瞬间染上绯红。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熟睡的梁明,心头涌起一股甜蜜,又夹杂着一丝羞赧。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动,她更是无地自容,将被子拉高,几乎盖过了头顶。 梁明醒来,见她这般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她的心思?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伸手想要帮她整理散落在枕边的秀发,轻声道:“夫人,我来帮你梳头。” 袁清婉闻言,更是羞得抬不起头,含糊不清地拒绝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梁明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继续打趣道:“夫人这是害羞了?昨晚……” “你!”袁清婉猛地坐起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梁明,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嗔怒道,“不许再提昨晚的事了!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说着便推搡着梁明,将他赶出了门外。 梁明无奈一笑,只得起身离开,心中却满是柔情。这小妮子,害羞起来也这般可爱。 吃早饭时,袁夫人一眼就看出了袁清婉的变化,那眉眼间的春意,是藏也藏不住的。她不动声色地给袁清婉夹了一筷子菜,笑眯眯地说道:“清婉,今儿个气色不错,看来昨晚睡得很好。” 袁清婉被袁夫人说得更加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说话,只顾着扒拉碗里的粥。 这时,钟灵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袁清婉那与平日不同的发髻,好奇地问道:“夫人,你这发型真好看,是谁帮你梳的?” 袁清婉一听,顿时如坐针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袁天青这才发现,放下筷子,哈哈大笑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明儿帮她梳的。这可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钟灵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袁天青这话一出,袁清婉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腾”地一下站起身,丢下一句“我…我吃饱了”,便落荒而逃,早餐也没吃完就跑了出去。 “哈哈哈……”袁天青看着袁清婉逃跑的背影,笑得更加开心,还不忘调侃道,“明儿,看来你这夫纲振得不错啊!” 梁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老泰山,还真是老不正经。他看向袁夫人,却发现袁夫人正掩着嘴偷笑,显然也是乐见其成。 清荷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姑爷,夫人让您喝了这醒酒汤,昨晚您喝了不少酒。” 梁明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心中却在想着,看来以后要更加注意一些,免得这小妮子太过害羞。 钟灵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继续安静地吃着早饭。她知道,自己只需要默默地守护在他身边就好,其他的,她不敢奢求,或者说,目前不敢。 梁明也糊弄了几口,拿了几个包子和两碗粥放在餐盘上,正准备拿过去时,袁夫人却笑着拦了下来。 袁夫人笑着摇摇头,从餐盘里拿下一碗粥,又从桌上取了两个干净的勺子,一并放进剩下的那碗粥里,这才拍了拍梁明的胳膊,示意他端过去:“去吧,明儿,多哄着点婉儿。这粥啊,两个人一起喝才香。” 梁明接过粥,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岳母,还真是个妙人。他端着粥,走到袁清婉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屋内传来袁清婉略带紧张的声音。 “是我。”梁明柔声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袁清婉探出半个脑袋,看到是梁明,脸颊又泛起了红晕,却还是侧身让他进来了。 梁明进了屋,将房门关好,这才端着粥走到桌边,将粥放下。袁清婉的目光落在粥碗里的两把勺子上,脸更红了,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到桌边。 “夫人,”梁明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将一个包子递给她,“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早上没吃多少,该饿了。” 袁清婉接过包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梁明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等她吃完一个包子,梁明才端起粥碗,舀起一勺粥,递到她嘴边:“来,张嘴。” 袁清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将粥喝了下去。温热的粥滑过喉咙,暖了胃,也暖了心。 梁明见她不再那么抗拒,便也舀起一勺粥,自己喝了下去。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同一碗粥,屋内的气氛也渐渐变得温馨起来。 “那个……”袁清婉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细若蚊蝇,“我早上……是不是太失态了?” 梁明放下粥碗,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轻声道:“没有,夫人只是……太可爱了。” 袁清婉闻言,抬起头,对上梁明温柔的目光,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别过头,不敢再看他,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正好无事,我们上街上去逛逛呗?好久没陪夫人出门了,今天就出,就我俩。”梁明提议,目光灼灼地看着袁清婉。 袁清婉有些犹豫,她还记得早上在饭桌上的窘迫,下意识地想拒绝:“这……不好吧,外面人多……” “夫人是怕被人笑话?”梁明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还是怕……我这赘婿丢了你的脸?” 袁清婉连忙摇头,急切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那就走吧。”梁明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不由她再多说什么,径直朝屋外走去。袁清婉被他拉着,踉跄了几步,心中既羞涩又有些甜蜜,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牵着自己。 走在热闹的街市上,袁清婉起初还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被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 梁明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时不时侧头对她低语几句,或介绍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或打趣几句路过的行人。 “梁姑爷好!” “梁姑爷,您今儿个怎么有空出来逛街啊?” “梁姑爷,夫人真漂亮!” 百姓们纷纷向梁明问好,语气中充满了敬意和亲切。梁明都一一笑着回应,摆摆手道:“大家该忙啥忙啥,不用管我,我就是陪夫人出来走走。” 袁清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梁明在平阳县百姓心中的地位,是靠着他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赢来的,而这份尊重,也让她感到与有荣焉。 “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夫人想吃吗?”梁明指着不远处一个小摊,问道。 袁清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她确实有些心动,但还是故作矜持地说道:“我……我不爱吃甜的。” 梁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戳破,只是笑着拉着她走到小摊前,豪气地说道:“老板,把这糖葫芦都包起来!” “哎呦,姑爷,您这是要全买啊?”小摊老板乐得合不拢嘴。 “是啊,夫人喜欢,我自然要让她吃个够。”梁明说着,付了钱,接过一大串糖葫芦,不由分说地塞了一颗到袁清婉嘴里,“尝尝,看甜不甜。” 袁清婉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她脸颊微红,嗔怪地瞪了梁明一眼,却还是乖乖地吃了起来。 梁明看着她吃得开心,眼中满是宠溺。他知道,袁清婉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强,但她也需要被呵护,被关爱。而他,愿意做那个守护她一生的人。 “前面有家首饰铺子,进去看看?”梁明指着不远处一家装饰华丽的店铺,提议道。 袁清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梁明的心意,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两人走进首饰铺子,琳琅满目的金银首饰看得袁清婉眼花缭乱。梁明却径直走到一个摆放着玉簪的柜台前,拿起一支雕刻着精致兰花的玉簪,轻轻插在袁清婉的发髻上。 “夫人戴上这玉簪,真美。”梁明看着镜中袁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袁清婉也看着镜中的自己,玉簪衬得她更加清丽脱俗,她心中欢喜,脸上却故作镇定地说道:“这……太贵重了,我……” “只要夫人喜欢,再贵重也无妨。”梁明打断她的话,霸道地说道,“就它了。” 袁清婉心中一甜,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便任由梁明付了钱,将玉簪买了下来。 走出首饰铺子,袁清婉手里拿着糖葫芦,头上戴着玉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依偎在梁明身边,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梁明,”袁清婉突然轻声唤道。 “嗯?”梁明侧头看着她。 “谢谢你。”袁清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满满的真诚。 梁明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他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彼此也能心领神会。 “老泰山要是知道我这么疼你,肯定得笑掉大牙。”梁明突然冒出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促狭。 袁清婉闻言,脸颊顿时飞上一抹红霞,嗔怒道:“你……不许胡说!”挥拳就要打梁明。 梁明一把捉住袁清婉挥过来的粉拳,坏笑着说道:“亲一个。” 袁清婉的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红晕蔓延到耳根。“不要!”她娇嗔一声,挣脱梁明故意松懈的手,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往前跑去。 梁明拿着大糖葫芦串,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着,活像个追着没给钱顾客的小贩。一大串糖葫芦随着他的跑动,在阳光下晃来晃去,像一串鲜艳的红灯笼。 “站住!不然糖葫芦没收了!”梁明故意大声喊道,语气里满是戏谑。 袁清婉回头瞥了他一眼,吐了吐舌头,跑得更快了。她才不信他会真的没收糖葫芦,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逗她玩。 两人一前一后,在热闹的街市上追逐嬉戏,引来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有些小贩甚至开始打趣:“哟,这是哪家的小两口,这么甜蜜!” 袁清婉听到这些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偷偷放慢了脚步,梁明很快就追了上来,一把将她圈在怀里。 “跑不动了吧?”梁明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 袁清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着头小声说道:“谁……谁跑不动了,我只是……想让你追上我而已。” 梁明被她这副娇羞的模样逗乐了,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口是心非的小丫头。” 袁清婉抬头,正好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这一刻,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你……你把糖葫芦都弄乱了。”袁清婉红着脸,试图转移话题。 梁明低头看了看手里有些凌乱的糖葫芦,挑了一颗最完整的递到她嘴边。“吃吧,我的小馋猫。” 袁清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咬住了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就像此刻她心中的感觉,甜蜜中带着一丝羞涩。 “真甜。”她小声说道。 “嗯,是挺甜的。”梁明看着她,目光深邃,意味深长地说道。 第88章 修仙版无线电 第二天清晨,晨光熹微,袁清婉送梁明出门。昨夜两人相拥而眠,彼此间多了几分亲昵,临别时,她竟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在梁明脸颊上亲了一下,耳根微红,轻声道:“早些回来。” 梁明心中一荡,指尖轻抚过她柔软的发丝,柔声道:“放心,很快就回。去一趟校场,跟吴达西商讨一下昨天的新想法。”他没多解释,只当这是男人应有的担当,将家外的风雨尽数挡在身后。 到了校场,吴达西已等候多时,见梁明到来,立刻迎了上去:“老师,您来了。” “嗯。”梁明点头,开门见山,“达西,我想到个新点子,能大幅提升军队指挥效率。” “哦?”吴达西来了兴致,“比旗语更高效?” “没错。”梁明负手而立,“之前忽略了,既然能用神识接收信息,为何不能用神识发送?” 吴达西一愣,随即拍手称赞:“妙啊!战场指挥如臂使指!” “想法好,实施不易。”梁明话锋一转,“神识运用因人而异,如何统一训练是难题。” “这需要完整的训练体系和特殊的沟通方式。”吴达西也皱起眉头。 “我有些初步想法。”梁明走到沙盘前,指着地形图,“将神识波动具象化,不同频率代表不同指令,形成‘神识语’。” “神识语?”吴达西眼前一亮。 “先挑一批神识强的人,集中训练。”梁明侃侃而谈,“熟悉各种频率波动,练习精准传递信息。再设计一套简洁频率,与神识语配合。‘一频’进攻,‘二频’撤退,‘三频’包围,以此类推。” “妙!妙!妙!”吴达西激动得满脸通红,“这‘神识语’简直神来之笔!我军战力必将大增!” “先从第一轻骑营试点。”梁明微微一笑,“高虎!” “末将在!”高虎大步上前,抱拳行礼。 “挑五十精锐骑兵,配合吴达西,训练神识,尽快掌握。”梁明沉声道。 “末将遵命!”高虎洪声应道,眼神兴奋。 “李猛!” “末将在!”李猛瓮声瓮气应道。 “你负责混合团日常训练,关注神识语进展,成熟后全军推广。” “末将遵命!”李猛抱拳领命。 “张超!” “末将在!”张超声音冷硬,眼神期待。 “火枪营也参与,神识语对火枪兵同样重要。”梁明看着他,意味深长,“未来,会有更大的火枪给你,远程打击更需精准指挥。” 张超一怔,旋即点头:“末将明白!” 吴达西有些迟疑:“老师,这神识语训练,会不会太玄乎了?将士们能接受吗?” 梁明笑了笑,拍了拍吴达西的肩膀:“达西,你读过那么多兵书,也该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是容易的?” 吴达西也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梁明哈哈一笑:“所以说,大胆去做就行了。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我们尝试过。再说了,有我在,怕什么?” 他目光扫过三人,语气坚定:“记住,我们不仅要练兵,更要练心,练胆!要让将士们相信,跟着我,就能打胜仗,就能建功立业!” 高虎三人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末将谨记盟主教诲!” “好吧!都各自去执行吧。”梁明把众人安排好后,自己又开始研究起这一套神识语,清婉曾经提过,信息数量越大,需要的灵力也就越多。 在战场上,那些一线的修士哪还有那么多的灵力给你发消息?所以,必须要简化消息。 梁明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脑海中飞速运转。这神识语,可不能搞成天书,得让大头兵也能迅速上手。他想起前世玩过的摩斯电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不就是现成的模板吗? 他拿起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首先,是尽可能的简化语言消息,比如,“东南方向发现敌军步卒1000余人”优化成“东南1000敌步卒”,甚至可以更精简,直接用数字和代号表示,比如“东1千步”。这样一来,信息量直接砍掉一大半。 “还不够,还得再精简!”梁明喃喃自语,眼神愈发锐利。战场上瞬息万变,每一丝灵力都弥足珍贵,必须将信息压缩到极致。 他开始琢磨如何将这些精简后的消息进一步编码,就像摩斯电码那样,用短促和长促的信号来代替文字和数字。 “有了!”梁明眼睛一亮,迅速在纸上列出一张表格,将常用的军事术语和数字一一对应上不同的神识波动频率。 他将消息大致分为三大类:战斗状态、支援协同状态、避战状态。以短促和长促的神识波动作为起始信号区分。短促代表战斗,长促代表支援协同,快速连续两次短促则代表避战。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模型,还需要大量的测试和调整。他甚至设想,可以将神识波动的强弱也纳入编码体系,以此来区分敌我、兵种、数量等更复杂的信息。 他越写越兴奋,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这套神识语,不仅能大幅度减少信息量,节省灵力消耗,还能提高保密性。敌人就算截获了神识波动,一时半会儿也别想破解。 这感觉,就像当年在商场上谈成一笔大生意,又像在黑道上摆平了一场鸿门宴,痛快! 他甚至开始幻想,在未来的战场上,自己的军队如同一个精密的仪器,通过神识语高效运转,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他揉了揉眉心,这神识语的训练可不能操之过急,得循序渐进。 先从简单的指令开始,逐步增加难度,最终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而且,还得考虑到士兵的接受能力,不能搞得太复杂,否则适得其反。 “对啊!钟灵那丫头传递情报倒是有一手,她的方法或许能给我些启发。”梁明心中一动,神识瞬间探出,如同拨打“神识电话”一般,直接联系钟灵:“钟灵,来校场一趟,有要事与你商议。” 没过多久,一阵香风袭来,钟灵一身紫衣,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梁明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欣喜:“木木,这么急着召我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嗯,我在研究一套新的战场指挥体系,想借鉴一下你传递情报的方法。”梁明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将自己关于神识语的构想和盘托出。 钟灵静静地听着,眼神越来越亮,待梁明说完,她略一思索,便开口道:“这套神识语,比我之前用的方法更加精妙,我的方法只是简单的传递信息,而神识语,却能将信息压缩、编码,甚至还能区分敌我、兵种,简直是神来之笔!”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方法,只是将信息进行一些加密和关键字剩漏。” “但这种方法,信息容量有限,而且对接收和发送的人员要求很高。但你的神识语,虽然更复杂,但一旦运转成熟,将会更加精细和简洁,也更难被敌人破解。” 梁明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你的方法也有可取之处,我们可以相互借鉴,取长补短,争取尽快完善这套神识语。” 正当梁明准备和钟灵深入研究时,钟灵却突然停了下来,鼓着腮帮子,有些不满地说道:“盟主,我可是放下手头要紧的事情,一接到你的消息就从袁府赶过来了,这来回跑腿的,总得给点奖励吧?” 梁明一愣,不明所以,随即失笑:“哦?想要什么奖励?说来听听。” 钟灵闻言,脸颊微微泛红,眼神躲闪,欲言又止。她心里其实是想让梁明亲她一口,可这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话,反而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娇嗔道:“木头!” 梁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不过眼下正事要紧,他也没时间多想,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好了,等忙完这阵,再好好补偿你。现在,先说说你的方法,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听到梁明这么说,钟灵才收敛了情绪,恢复了往日那副认真专业的模样,开始详细地向梁明讲解自己的情报传递方法。 梁明一边听着,一边在纸上记录着,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与钟灵进行讨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思维碰撞,火花四溅,对神识语的构想也越来越清晰。 梁明心中暗自感慨,这钟灵不愧是情报方面的天才,她的许多想法都给自己带来了新的启发。有这样的得力助手在身边,何愁大事不成? 他看着钟灵那认真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丫头,虽然平时对自己热情似火,但在正事上,却从来不会含糊,总是能给自己提供最有力的支持。 第89章 无线电军演 五天时间转瞬即逝。 夜已深,书房的油灯还亮着。梁明推门而入,见袁清婉正襟危坐,桌案上摊开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符号,正是这些天他和钟灵一起捣鼓出来的“神识语”。 “清婉,很晚了,睡吧。”梁明放轻声音,走到她身边。 袁清婉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抬头冲梁明笑了笑:“夫君,我再背一会儿,就快记熟了。” 梁明看着她略显疲惫却依旧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清婉这是想帮自己,想证明自己的价值。 自从梁明展现出越来越强大的能力,清婉便愈发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是拼尽全力。 “别太勉强自己。”梁明轻轻抚过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这些事,交给我就好。” “不,夫君,”袁清婉摇摇头,语气坚定,“我想帮你,我也能帮你。” 梁明不再多劝,只是默默地替她添了些灯油,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陪她一起研读那些复杂的符号。 次日,三县联盟的重要人物齐聚一堂,议事厅内气氛热烈。 张元和依旧是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吴达西则拿着一本军书,时不时皱眉沉思,高虎和李猛、张超三人则是身姿挺拔,目光炯炯。于吉则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偶尔抬眼,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丝莫测的意味。 “明儿,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袁天青率先开口,目光落在梁明身上。 梁明微微一笑,环视众人,朗声道:“今日,我要向诸位展示一下,如何让我们的军队,如臂使指!”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议论纷纷。吴达西等将军都是一笑,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他们甚至可以不用下去指挥,直接站在城墙上看演出。 “诸位请看。”梁明指了指身旁的袁清婉,说道,“接下来,你们可以向清婉下达任何指令,我会让你们看到,我们的军队,是如何做到如臂使指的。” 众人将信将疑,目光纷纷落在袁清婉身上。袁清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知道,今天,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为夫君分忧的机会。 张元和率先开口,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却带着几分试探:“梁夫人,请让校场最外面的轻骑兵,向东移动五十步。” 袁清婉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落在高虎身上,高虎不动声色地朝她点了点头。袁清婉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飞快地将指令转化为“神识语”的符号,然后集中精神,将这道指令传递出去。 校场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外围的轻骑兵身上。几秒钟的沉默后,只见那些轻骑兵如同接收到无形的命令一般,动作整齐划一,马蹄声碎,向东移动了五十步,不多不少,分毫不差。 台上瞬间炸开了锅。 “这……这怎么可能?!”张元和一向精打细算,此刻却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吴达西则是一脸兴奋,他迅速翻开手中的军书,开始记录下轻骑兵的反应时间、移动速度等各项数据。 高虎、李猛和张超三位将军,此刻也是满脸的激动和自豪,更是忍不住挺了挺胸膛,嘴角咧开,露出一口白牙,满脸写着:“看,我的兵!” 于吉依旧沉默地坐在角落里,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早有预料。他抬眼,目光扫过梁明,眼中带着一丝莫测的意味,随即又垂下眼帘,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袁天青捋着胡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梁明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赏。他知道,这个女婿,再一次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诸位,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梁明微微一笑,环视众人,朗声道,“接下来,你们可以随意下达指令,让清婉来传达,我会让你们看到,我们的军队,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众人们都浅浅试了一下,吴达西这小子倒是不客气起来,开始下各种复杂的命令,一边看一边记着时间,军队都能完成。 他甚至还尝试着下达一些极其刁钻的指令,比如让一部分士兵前进,另一部分士兵后退,同时还要保持特定的阵型。 结果,校场上的士兵们依旧完美地执行了他的命令,如同一个精密的机器一般,运转自如,毫无差错。 张元和也彻底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他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将这种“神识语”运用到后勤补给、物资调配等方面,以提高整个军队的运转效率。 吴达西,还有高虎、李猛和张超三位将军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种新的指挥方式运用到实战中,去体验那种如臂使指、掌控全局的感觉。 袁清婉静静地坐在梁明身旁,看着众人激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终于帮到了夫君,也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众人看完演练,除了袁天青、于吉、张元和、吴达西留下继续议事,其余人等便各自散去,忙碌起来。下楼前,梁明被钟灵叫住。 “木木,”钟灵笑靥如花,声音轻快,像一只偷到油的小老鼠,带着几分狡黠,“忙完啦,也该给我奖励咯。” 梁明被她这声“木木”叫得心头一软,这小妮子,平日里在外人面前总是冷冰冰的模样,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这般娇俏可爱的样子。 他挑眉,嘴角噙着笑意,故意逗她:“哦?说说看,钟大统领想要什么奖励?金银珠宝?还是神兵利器?” 钟灵撇撇嘴,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她才不在乎那些俗物。她眼波流转,目光大胆地在他脸上逡巡,带着几分玩味:“那些我可看不上。我要的奖励嘛……” 话音未落,她已欺身而上,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柔软的唇瓣准确地印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快得像一阵风。 梁明只觉得唇上一片温软,一股电流瞬间窜过全身,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甚至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那份柔软,她便已退开,如同狡黠的狐狸,得手后便迅速溜走,相隔几步遥遥望着。 他无奈地摇摇头,指尖轻抚过还残留着温软触感的唇,眼底漾起一丝笑意。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当众调戏他。 他轻咳一声,掩饰着内心的悸动,心想这奖励倒是别致,只是这般蜻蜓点水,未免也太敷衍了些。 “这就完了?”梁明故作不满,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钟大统领,你这奖励也太吝啬了吧,好歹也得……”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钟灵的身影再次靠近,这次她没有像刚才那般迅速撤离,而是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再次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比刚才的更加深入,更加缠绵。她的唇瓣柔软而温热,带着一丝甜意,像春风拂过湖面,在他心头荡起层层涟漪。 梁明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回应着她的热情。 两人紧紧相拥,唇齿交缠,呼吸逐渐急促。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炙热起来,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许久,唇分。钟灵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眼波流转,带着几分羞涩,却又带着几分得意,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咪。她轻声说道:“这下,满意了吧?” 梁明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楼下还有人在等着他议事。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在她耳边低语:“满意,非常满意。不过,这奖励,以后要多多益善。” 钟灵噗嗤一笑,挣脱他的怀抱,恢复了平日里干练的模样,只是眼角眉梢还带着一丝未褪的春意。她轻哼一声,留下一句:“不知道是谁奖励谁!”便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门口。 梁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摸了摸头,下楼来到了议事厅,大会正在进行。 “各位,”梁明环视众人,神色凝重,“元宵一过,乱世就要开始了。我们目前的方针是,坚定守住现有地盘,然后抓住各种机会不断壮大自身。” “我们的军队,自保绰绰有余。”梁明说着,目光投向吴达西。 吴达西会意,立刻接过话茬,翻开军书,开始详细汇报军队的训练情况、兵力部署以及武器装备等情况。 “目前,我们的军队正规军有三万四千人,预备役多达一万。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士兵们的战斗力有了显着提升,尤其是在‘神识语’的指挥下,行动更加迅速、协同更加默契。” “此外,我们的武器装备也得到了更新换代,不仅数量充足,质量也有保障……”他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自豪。 张元和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吴达西的汇报,他那张精明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诸位,关于后勤补给方面,大家尽可放心。目前,我们的财政收入状况良好,甚至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各项税收稳定,商贸活动繁荣,再加上我的一些‘小手段’,库房里的银子可是堆积如山啊!别说支撑军队的日常开销,就算是再扩军一次,也完全不成问题!”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搓了搓手,那副守财奴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袁天青也适时开口,语气沉稳:“粮食和民生方面,大家也不必担心。灵田的大量供应,再加上我提前储备了一批粮草,足够支撑我们很长一段时间。百姓们对我们的评价也大都满意。 而且,我还派人与周边几个县的粮商建立了联系,必要时可以从他们那里购买粮食。”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梁明身上,眼中带着几分欣慰,“明儿,你尽管放手去做,袁家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一直沉默的于吉,此时也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以盟主为首的政治队伍,内部团结稳定,民心所向。‘大同日报’的宣发工作也进展顺利,百姓们对我们的政策和理念都非常认同。” “我相信,在公子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够在这乱世中立足,并最终取得胜利。”他的话语不多,却字字铿锵,充满了对梁明的信任和支持。 梁明听完众人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诸位,我们面临的挑战还很多,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开创属于我们的辉煌!”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一股强大的自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第90章 着手教育 梁明环视众人,神色转为凝重,“军事上的进展令人欣喜,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我想和大家聊聊政治和思想方面的问题,这比军事更为关键,关乎我们势力的长远发展。” 袁天青、于吉、吴达西和张元和闻言,皆是脸色一肃,纷纷正襟危坐,目光齐聚在梁明身上。 梁明看向于吉,点点头道:“于吉,你先说说‘大同日报’的近况。” 于吉微微颔首,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大同日报’目前已发行至潍滨县及周边数县,每日发行量已达五千份。” “内容上,我们主要刊登一些政策解读、战况通报、民生新闻,以及一些鼓舞士气、凝聚人心的文章。百姓反响良好,对我们的认可度也在逐步提升,未来也将开放百姓投诉的渠道。” “嗯。”梁明应了一声,继续道,“目前,日报主要面向大众百姓,对他们的思想引导和改造已初见成效。” “但我们也要警惕,这乱世之中,各种思想鱼龙混杂,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外来思想渗透,甚至颠覆我们的根基。” 梁明顿了顿,脑海中闪过前世那些意识形态渗透的案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诸位可曾听闻过‘远程畜牧’?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防不胜防啊!”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新奇的词汇感到陌生。 张元和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明儿,这‘远程畜牧’是何意?莫非是什么新的战术?” 梁明摆摆手,解释道:“这并非战术,而是一种思想控制的手段。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改变一个群体的思想和价值观,使其心甘情愿地被奴役和驱使。”他扫视众人,语气愈发凝重,“我们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 吴达西皱着眉头,沉声道:“老师,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总不能闭关锁国,不与外界接触吧?” “当然不能。”梁明断然道,“闭关锁国只会让我们固步自封,最终被时代淘汰。我们要做的,是构筑起一道坚固的思想防线,抵御外来思想的侵蚀。” 他目光灼灼,语气铿锵,“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 “这股绳上,或许会有一些细丝细条往外窜,这些我们可以不用去管他,因为只要有一点火,他就会如雪花般消逝。” “但真正的主体,必须是一个敢说话、敢干事、有共同理想和信念的团体!” 袁天青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明儿说得有理。只有统一思想,才能凝聚力量。但具体该如何实施呢?” 梁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老泰山,这事儿啊,还得从‘大同日报’入手。我们要加大宣传力度,将我们的思想和理念,通过各种形式,潜移默化地灌输给百姓。” “同时,也要加强对舆论的引导和控制,及时清除那些有害的思想和言论。当然,光靠宣传还不够,我们还要建立一套完善的教育体系,从小培养百姓的爱国情怀和集体意识。此外,我们还可以组织一些集体活动,增强百姓之间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张元和身上,戏谑道:“张大人,这事儿可少不了你的支持啊。你那库房里的银子,也该派上用场了。” 张元和闻言,顿时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但还是咬咬牙道:“盟主放心,只要是为了咱们的大业,我张元和绝不含糊!银子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该花就得花!” 众人闻言,皆是会心一笑。 于吉也缓缓开口,语气坚定:“盟主放心,‘大同日报’定当全力配合,为构筑思想防线贡献力量。” 梁明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其重要性丝毫不亚于战场上的厮杀。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团结一心,共同应对。” “各位可以对我们的教育,开始提出想法和构思,目前我打算将这方面的事情交给于吉去做。”梁明环视众人,缓缓说道。 吴达西率先开口:“老师,我认为百姓的思想需要开放,但军队必须封闭,绝对忠诚于您和我们的势力。” 梁明若有所思:“达西所言有理,军队的忠诚至关重要。但我们为何从军?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和认识的人吗?而且,就算依你所言来安排,军人退伍后无法融入社会,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袁天青接过话茬:“明儿不必担忧,此事我已有考量。可由精明能干的将军或官方出面,经营一些大型产业。” “退伍军人进入这些产业,既能发挥所长,又能养家糊口,安享晚年。如此,军心可定,民心亦可安。”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些产业的经营,必须严格监管,杜绝腐败,确保退伍军人的利益。” 张元和清了清嗓子,语气难得的严肃:“财务方面的人才,必须经过最严格的教育和考核。账目不清,则人心涣散,基业难保。” “张大人所言极是。”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一直沉默的于吉,此刻缓缓开口,语气冷冽:“教育,必须要有严格的淘汰机制。” “我们不需要夸夸其谈、眼高手低的废物,只需要真正能为民做事、为国效力的人才,以及一些足以应对突发情况的备用人才。” “那些拿着证书四处炫耀,却上不能安邦定国,下不能躬耕劳作的人,只会浪费资源,贻误大业!”于吉一口气说完,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袁天青闻言,深以为然:“于先生此言,切中要害。教育不能脱离实际,不能培养出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 梁明赞赏地看了于吉一眼,笑道:“老泰山所言甚是,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于吉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中,语气坚定地说道:“盟主这句话,堪称至理名言,我建议将其作为我们教育体系的核心理念,贯穿始终!” 梁明微微一愣,随即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现代名言,竟被于吉如此重视。他心中暗忖,这老于头,还真是个狠角色,不过,这股狠劲,用在正途上,倒也是件好事。 “既然如此,那就依于先生所言吧。”梁明笑着点头,“不过,教育体系的构建,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工程,需要诸位齐心协力,共同完成。于先生,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于吉面色平静,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盟主放心,于吉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盟主所托!” 张元和搓了搓手,有些肉疼地说道:“既然要办教育,那银子方面,我自然会全力支持。不过,于先生,这账目可得算清楚了,每一文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于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张大人放心,每一笔账目,我都会清清楚楚,绝不会有丝毫差错。” 梁明看着两人,心中暗笑,这张元和,还真是个活宝,走到哪里都不忘他的银子。不过,有他在,倒也省心不少,至少不用担心后勤保障的问题。 “好了,既然教育的大致方向有了着落,那接下来,我们就该谈谈如何选拔教师人才了……”梁明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一场关于人才选拔的讨论,又在众人之间展开。 …… “天青、明儿,你俩一回来就盯着我,跟猫见了鱼似的,说吧,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袁夫人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抬眼看着两人,尤其梁明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一看就没好事。 梁明嘿嘿一笑,肘了肘袁天青,示意让他先上:“夫人啊,我和明儿商量了件大事,想和你合计合计。” “哦?什么大事,还用得着合计?”袁夫人挑了挑眉,有些好奇。 “是这样,夫人,如今咱们安定下来了,也该为百姓做些实事。”袁天青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明儿琢磨着,想给百姓们办个免费的学堂,暂定为九年义务教育。” “免费?九年?”袁夫人微微一愣,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但她并未立刻表态,而是静静地听着。 “嗯,但这九年不是硬性的,夫人,你听我细说。” 袁天青见袁夫人没有反对,胆子也大了些,“前三年是基础教育,识字、算数、明理,读完这三年,百姓可以选择先去务工,我们这边登记在册,等他们想继续读了,随时可以回来。” “剩下的六年,我们打算分成两段,前两年是拓展期,考察他们的兴趣和特长,后四年则是专业培养,因材施教,让他们学有所长,将来能更好地立足于世。” 袁夫人听完,沉吟片刻,问道:“想法是好的,可这银子、师资、场地,你们都考虑好了?” “银子方面,张大人已经答应全力支持了,师资嘛……”袁天青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地看向梁明。 梁明心领神会,立刻接过话茬:“老妈,我和老泰山商量过了,这师资力量,您绝对是中流砥柱啊!” “您看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管家理事一把好手,为人处世更是没得说,简直就是完美妇女的代表!由您教出来的学生,那肯定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袁天青也连忙附和:“是啊,夫人,您就答应了吧,这可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您也能发挥余热,为咱们这个家,为整个联盟,做出更大的贡献!” 袁夫人被一老一小一顿猛夸,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她还是有些顾虑:“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教书育人?” “娘,您可不老,您正当年富力强呢!”梁明嬉皮笑脸地说道,“再说了,您也不用一直教,主要是给我们打个样儿,培养一批优秀的教师队伍,等队伍成熟了,您就可以享清福了。” 袁夫人看着这两家伙,一个满脸期待,一个挤眉弄眼,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他们是真的想为百姓做些实事,而自己,也应该尽一份力。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答应了。”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答应得如此干脆,倒是让袁天青有些意外。 “夫人,你真答应了?我还以为会拒绝呢,毕竟……”袁天青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袁夫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在你眼里,你夫人就是个老古董,什么新事物都反对?” 说着,袁夫人突然伸手,一把拧住袁天青的耳朵,笑骂道:“我是那么守旧的人吗?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 袁天青被拧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诶哟,夫人,我错了,你轻点,轻点……” 梁明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头皮发麻,突然想到袁清婉,更是腰间一冷,她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第91章 平民的一天 天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村里的公鸡扯着嗓子打鸣,一声接着一声,响彻宁静的村庄。 张大傻早就醒了,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活计。 这周轮到他扫“百家路”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虽然要扫十里路,但这可是个好差事,离家近不说,还能顺便照看自家田地。 张大傻翻身坐起,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妻子王氏也醒了,正坐在灶台前烧火做饭,几个孩子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闹腾着。 屋里弥漫着柴火的烟味和饭菜的香味,混杂在一起,是家的味道。 张大傻走到灶台前,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自从联盟成立后,他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不仅吃得饱穿得暖,还有闲工夫陪陪家人。 “爹爹!抱抱!”最小的儿子张小宝张开双臂,奶声奶气地喊着。 张大傻笑着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家伙咯咯地笑起来,像只快乐的小鸡崽。 大女儿张翠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稀饭走过来,递给张大傻:“爹,吃饭了。”张大傻接过碗,稀溜溜地喝起来,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全身。 早饭过后,张大傻并没有急着出门,而是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 狗子“旺财”也凑过来,摇着尾巴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张大傻摸了摸旺财的头,这家伙最近伙食不错,膘肥体壮的,毛发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过上了好日子。 “旺财,听话,待在家里!”张大傻拍拍旺财的脑袋,拿起扫帚,出了家门。到了村口,工友李三和王麻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李三是个瘦高个,精明能干,王麻子则是个胖墩,憨厚老实。三人凑在一起,先商量了一下今天的活计。 “大傻,你说这雪啥时候能化啊?”李三搓着手,哈着白气问道。 “谁知道呢,今年雪下得早,估计化得也早吧。”张大傻抬头看了看天色,阴沉沉的,不见一丝阳光,“先去田里看看,要是雪没化,就先扫路。” 三人来到田边,只见田里一片白茫茫,积雪足有半尺厚,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张大傻叹了口气,看来还得等几天才能下田了。 “走吧,扫路去!”张大傻招呼一声,三人拿起扫帚,开始清扫“百家路”。这条路自修好后,是连接正阳县和周边村镇的主要道路,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自从联盟成立后,路面拓宽了不少,足足可以容纳三辆马车并行。 三人挥舞着扫帚,将路面上的积雪清扫干净。虽然天气寒冷,但他们干得热火朝天,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路过的行人看到他们,都会笑着打招呼,有的还会送上一些热水和点心。张大傻心里暖洋洋的,感觉这活儿干得值! “听说今天说书先生要讲新故事,还是关于咱们联盟的呢!”王麻子一边扫地一边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吗?那可得好好听听!”李二狗也来了精神,干活的劲头更足了。 张大傻也咧嘴笑了,自从联盟成立后,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吃穿不愁,还能免费听书看报,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挥舞着扫帚,心里充满了干劲,仿佛扫去的不是积雪,而是过去贫穷落后的日子,迎接的是充满希望的未来。 日头爬上了正空,扫完了“百家路”,张大傻他们也饿得前胸贴后背。按照联盟的规定,他们可以到“百家路”沿途的三家指定饭馆免费吃午饭。三个人说说笑笑,选了离村口最近的“得月楼”。 刚进门,一股热气夹杂着饭菜香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饭馆里人不少,都是些干力气活的汉子,也有赶路的商贩,还有几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正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张大傻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伙计麻利地端上来了热茶和碗筷。 “三位爷,想吃点啥?”伙计笑眯眯地问道。 “老规矩,一人一碗面,多加点肉!”李三抢先说道。 “好嘞!”伙计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后厨。 等面上来的空档,张大傻他们开始盘算着下午的安排。除了领工钱,今天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听书先生说书!自从联盟成立后,这可是他们每周最期待的事情。 “嘿,各位,您们今天想先听哪一栏呐?”说书先生的声音从大堂中央传来,他穿着一身干净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精神矍铄。 “先生,先讲军事吧!”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立刻引来一片附和声。 “军事上面呐?我看看。”说书先生翻开小册子,清了清嗓子,“今天只刊登了三件事,一件是各位领导人对未来的局势预判,说是时局动荡,开春后可能就要打仗,但叫咱们把心放肚子里。” “我们的士兵,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棒槌!第二件是军演完美结束,咱们的军队那叫一个威武雄壮,把那些个小毛贼吓得屁滚尿流;最后一件是军队后勤绰绰有余,我们的将士都能吃美,穿美,再也不用饿着肚子打仗了!” 听到这里,饭馆里响起一片叫好声,众人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张大傻也挺直了腰杆,心里美滋滋的。 以前当兵,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提心吊胆地打仗,哪像现在,当兵都成了美差! “文化呢?”一个戴着眼镜的读书人问道。 “文化!嘿,今天它可是占了最大的一板呢!”说书先生提高了嗓门,显得格外兴奋。 “我们联盟就要实行九年义务教育了!三年强制,学字、算数、明事理,六年自愿,这九年全都免费,不限男女!孩子们再也不用像咱们一样,大字不识一个,只能干苦力了!” 这消息一出,饭馆里顿时炸开了锅。张大傻愣住了,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免费上学? 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他扭头看了看李三和王麻子,两人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真的假的?”李三结结巴巴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联盟发的告示,白纸黑字写着呢!”说书先生拍着胸脯保证。 张大傻的心头涌起一股热流,眼睛有些湿润。他想起了自己的几个孩子,特别是大女儿翠花,从小就聪明伶俐,却因为家里穷,没机会读书。 现在好了,翠花也能上学了,将来没准还能考个功名,光宗耀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这时,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来了。张大傻顾不上烫,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面条,今天吃起来格外香甜,仿佛带着希望的味道。 吃完饭,就到了结算工钱的时候。联盟的管事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账本,一个个地叫着名字。轮到张大傻他们时,管事笑眯眯地说道:“张大傻,李三,王麻子,这周干得不错,每人三百文!” 管事从抽屉里数出铜钱,递给他们。张大傻掂了掂手里的铜钱,沉甸甸的,心里踏实多了。现在的粮价不到六十文一斗,这三百文足够一家人吃上好几天了。 走出饭馆,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张大傻回头看了看“得月楼”的招牌,心里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这一切都得感谢联盟,感谢那些为了他们过上好日子而努力的人。他握紧了手里的铜钱,迈开步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妻子和孩子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张大傻一路小跑,推开自家院门,气喘吁吁地喊道:“翠花!翠花娘!大喜事!大喜事啊!” 屋里,翠花娘正坐在油灯下缝补衣裳,听到喊声,连忙放下针线,迎了出来:“当家的,啥事儿这么高兴?” 翠花也从里屋跑出来,好奇地望着张大傻。 张大傻顾不上擦汗,一把拉住翠花的手,激动地说道:“翠花,你,你能读书了!联盟要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免费的!三年强制,六年自愿,你想读多久就读多久!” 翠花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半晌才回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爹,你说的是真的?我,我真的能读书?” “当然是真的!爹还能骗你不成?这可是联盟发的告示,白纸黑字写着呢!”张大傻拍着胸脯,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翠花娘也惊呆了,她捂着嘴,眼眶渐渐湿润。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读过书,如今女儿竟然有机会读书识字,这简直像做梦一样! “那,那狗蛋也能读?”翠花娘小心翼翼地问道,狗蛋是他们家的小儿子,今年刚满六岁。 “能!都能读!只要是适龄的孩子,都能免费上学!”张大傻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 “爹?俺能读书啦?”狗蛋从屋里探出个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是呀!新制度要制定了!”张大傻一把将狗蛋抱起来,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以后咱们狗蛋也是读书人了!” “读书?读书能干啥?”狗蛋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道。 “读书能明事理,能学本事,将来才能有出息!”张大傻耐心地解释道,“以后你就能像城里的先生一样,写字、算数,还能看懂书上的故事!” “那俺也能像爹一样,挣好多好多钱吗?”狗蛋天真地问道。 “哈哈,当然能!只要你好好读书,将来肯定比爹挣得还多!”张大傻被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上学的事情,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翠花更是激动得小脸通红,她紧紧攥着衣角,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功名,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就连平日里只知道睡觉的狗子,也似乎感受到了家里的喜悦气氛,它摇着尾巴,在众人脚边蹭来蹭去,时不时发出“汪汪”的叫声,仿佛也在为这个好消息而欢呼。狗子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开心,但是家人们都开心,它也开心。 夜深了,张大傻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他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翠花和狗蛋带着大包小包上学的场景。 他仿佛看到了翠花穿着崭新的学堂服,站在明亮的教室里,认真地听着先生讲课;看到了狗蛋拿着毛笔,一笔一划地写着字,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第92章 红3 大周王朝,皇帝寝宫。 “陛下,今日由奴家来为您侍寝…”年轻的妃子娇羞地低着头,莲步轻移,走向龙床。她身上的香气弥漫开来,甜腻得有些发齁。 周玄烨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嘴角却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来。”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等会儿可是会很疼的。” 妃子误以为是帝王的体贴,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娇嗔道:“奴家不怕疼。”她依偎进周玄烨的怀抱,满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恩宠。 然而,温柔不过一瞬。周玄烨眼中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粗暴地撕开妃子的衣衫,动作越来越狂野,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妃子脸上的娇羞渐渐被恐惧取代,她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禁锢。 “啊!”一声痛呼,妃子感到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肌肤流淌下来。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刚才还温柔体贴的帝王,此刻却像恶魔般狰狞。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妃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咒骂道,声音凄厉而绝望。 周玄烨不为所动,反而更加兴奋,他贪婪地吮吸着妃子脖颈间的鲜血,感受着力量在体内涌动。妃子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没了声息。 “哼,贱妇。”周玄烨随手将已经毫无生气的妃子扔到一旁,就像丢弃一件破旧的玩偶。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朕乃真龙天子,岂容你这贱妇辱骂!”周玄烨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癫狂和嗜血的快意。 金丝楠木床上,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与明黄的龙袍形成强烈对比,如同盛开的曼陀罗,妖冶而诡异。 他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一步走向龙椅,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亡魂之上。寝殿里,浓重的血腥味与龙涎香交织,甜腻得令人作呕。 “李德全!”周玄烨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 李德全连滚带爬地进来,匍匐在地,浑身颤抖,头也不敢抬:“奴才在。”他伺候周玄烨日久,对这血腥的场景早已麻木,可每一次,他依然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皇上修炼的这邪功,究竟要吞噬多少性命才能满足? “进来,收拾干净。”周玄烨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李德全战战兢兢地抬头,瞥见床上的惨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恶心,磕头道:“奴才遵旨。”随即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抬着担架鱼贯而入。 担架上,年轻女子的尸体毫无生气,被白布覆盖着,仿佛一具毫无重量的稻草人。小太监们抬着担架,脚步匆匆,生怕惊扰了这寝宫中令人窒息的死寂。 李德全指挥着太监们清理寝殿,换上新的床褥,点燃龙涎香,试图掩盖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皇上,收拾干净了。”李德全小心翼翼地禀报。 周玄烨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只是那眼中的猩红,依旧令人胆寒。“下去吧。” “奴才告退。”李德全如释重负,逃也似的离开了寝殿。 寝殿恢复了平静,只有袅袅升起的龙涎香,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周玄烨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力量,让他沉醉,让他迷失。为了长生,为了权力,他早已泯灭人性,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 他想起朝堂上那些老顽固,一个个道貌岸然,却暗地里勾心斗角,阻碍他大展宏图。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他们不肯乖乖听话,那就让他们成为他力量的祭品吧!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些老家伙跪在他脚下,瑟瑟发抖,乞求他饶恕的场景。想到这里,他不禁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寝殿里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 “怎么今日没有武将来上朝?”兵部尚书李大人捋着胡须,低声问身旁的吏部尚书王大人。 王大人眼神飘向龙椅,微微摇头:“谁知道呢,兴许是操练繁忙吧。”他压低声音,似乎怕被龙椅上的人听见。 事实上,不止武将没来,文官也少了一些。空荡荡的金銮殿,更衬得龙椅上的周玄烨形单影只。 次日清晨,金銮殿上的气氛比昨日更诡异。周玄烨斜靠在龙椅上,衣冠不整,龙袍歪斜,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亵衣。 他头发散乱,如同鸡窝,几缕粘在满是血丝的眼球上,更显狰狞。 嘴角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不知是血迹还是别的什么。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与往日熏染的龙涎香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熏得底下的臣子们几欲作呕。 昨日还只是窃窃私语,今日大臣们干脆闭紧了嘴巴,一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殿中有什么洪水猛兽,生怕引起龙椅上那位的注意。 “咳咳……”周玄烨干咳了两声,听得人心里发毛。“众爱卿,今日有何事要奏?” 底下鸦雀无声。 周玄烨缓缓坐直身子,目光扫过底下的大臣们,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怎么,都哑巴了?” 李大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拱手道:“启禀陛下,臣等……见武将未曾上朝,心中……心中略有疑惑……” “近日来,朕感觉修为到了瓶颈。”周玄烨没有回答,自顾自说着。声音沙哑低沉,像是砂纸摩擦着金属,刺耳难听。 “瓶颈?”礼部尚书李明远心中一凛。若是梁明在场,就能看出,他乃是拥有一个紫色勾玉和两个白色勾玉修士,对周玄烨修炼的邪功早有耳闻。 所谓瓶颈,只怕又要拿活人祭炼了!他不动声色地运转灵力,暗中戒备。 “不错。”周玄烨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在猩红嘴唇的映衬下,更显得狰狞可怖。“朕需要一些……新鲜的祭品。” 话音未落,殿外涌入大批禁卫军,将金銮殿团团围住,刀剑出鞘,寒光闪烁。 “护驾!”有大臣惊呼。 “护驾?”周玄烨放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鸣。“朕可不需要护驾!”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身形快如闪电,瞬间出现在一名大臣面前。那大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周玄烨一把掐住脖子,高高举起。 “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啊!”那大臣脸色涨红,双腿乱蹬,像一只被拎起的待宰鸡仔,拼命挣扎着,口水喷了周玄烨一脸。 周玄烨嫌恶地抹了把脸,冷笑:“忠心?朕的江山稳固,要你那廉价的忠心有何用?朕需要的是力量!是长生!”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大臣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周玄烨像丢弃一件破烂衣裳般将他扔在地上,猩红的血液溅在金砖上,触目惊心。 金銮殿上乱成一锅粥,大臣们如同惊弓之鸟,四散奔逃,哭喊声、咒骂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绝望的哀鸣。 李明远不愧是紫阶二白勾玉修士,危急关头,他爆发出惊人的灵力,一掌震退了靠近的禁卫,身形如鬼魅般闪动,试图突围。 “想跑?”周玄烨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李明远面前,五指如钩,抓向他的咽喉。 李明远脸色大变,仓促间挥出一掌,却被周玄烨轻易化解。眼看逃生无望,他悲愤地仰天长啸:“天要亡我大周!我李明远,对不住这天下苍生!”说罢,竟是聚集全身灵力,自爆丹田! 轰!一声巨响,金銮殿剧烈震颤,烟尘弥漫。周玄烨被爆炸的冲击波震退数步,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受了点内伤。他看着眼前的大坑,不屑地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尘埃落定,金銮殿内一片狼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周玄烨环视四周,眼神冰冷,如同俯视蝼蚁。“还有谁?想给朕贡献一点力量?” 剩下的几位大臣噤若寒蝉,一个个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他们这才明白,今日的早朝,为何没有武将,因为这不是议政,而是一场屠杀! “哼,抄家!一个活口都不要留!”周玄烨的声音冰冷无情,在金銮殿上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 杀戮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金銮殿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周玄烨站在尸堆之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一时间,京城各大世家鸡飞狗跳,哭喊声震天。禁卫军如狼似虎,挨家挨户破门而入,刀光剑影间,财富被掠夺,生命被收割。曾经雕梁画栋的府邸,转眼间变成人间炼狱。 荣国公府,老国公颤巍巍地躲在假山后,听着外面喊杀声,老泪纵横。他一生戎马,保家卫国,没想到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忽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吓得魂飞魄散,转头一看,却是府里的小陈。 “老爷,快跟我走,我找到一条密道!”小陈神色焦急。 老国公来不及多想,跟着二狗钻进密道。密道狭窄逼仄,空气污浊,老国公一把年纪,跑得气喘吁吁。 “小陈啊,你小子平时看着不机灵,关键时刻还挺靠谱。”老国公一边喘气一边说。 “嘿嘿,老爷,我平时那是大智若愚。”小陈挠了挠头。 另一边,户部尚书府。尚书大人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富得流油。此刻,他正指挥家丁抵抗,却如同螳臂当车。 眼看禁卫军就要攻破大门,他急中生智,指着一个家丁喊道:“你!你不是会变戏法吗?快!变个老虎出来吓唬他们!” 那家丁一脸懵:“老爷,小的只会变兔子……” 京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周玄烨站在皇宫最高的摘星楼上,俯瞰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在他脚下,京城如同一个巨大的屠宰场,而他,就是手握屠刀的屠夫。 第93章 江徐,南林 江南,烟雨朦胧,长江水面如铺上了一层轻纱。千帆竞渡,桅杆如林,徐家水军的旌旗遮天蔽日,如同一片翻滚的钢铁洪流,在江面上咆哮奔腾。战鼓声如雷鸣般震天动地,惊起江边栖息的无数飞鸟,扑棱着翅膀冲向烟雨深处。 校场之上,铺着厚厚的红毯,徐王身穿黄金打造的铠甲,熠熠生辉,头戴镶嵌着各色宝石的王冠,端坐在高台之上。 他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散发着王者之气。台下,黑压压一片的士兵单膝跪地,手中兵器触地,发出整齐的铿锵之声,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云霄:“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王抬手示意安静,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缓缓说道:“诸位将士,孤今日登基为王!这富庶的江南,沃野千里,将是我大徐王朝的基石!这滔滔江水,象征着我大徐王朝奔腾不息!”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声再次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徐王身旁,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谋士躬身低语:“王爷,大周气数已尽,京畿大乱,正是自立门户的好时机。只是……江南百姓多怀念大周,民心尚未归附……” 徐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民心?孤王要的是铁桶江山!民心能当饭吃?能挡百万雄兵?待孤王挥师北上,一统天下,民心自然归附!” 谋士不敢再言,低头称是。 徐王环视众人,高声说道:“孤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曾是大周将士,对大周还有旧情。但大周已经腐朽,昏君当道,苛捐杂税,民不聊生!跟着孤,才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只要你们忠心耿耿,孤定不亏待你们!金银珠宝,良田美宅,皆可赏赐!” “誓死效忠吾王!”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天地。 徐王满意地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大摆宴席,宰杀牛羊,搬出美酒,犒赏三军!与众将士同庆开国盛典!” 欢呼声中,校场一片沸腾。士兵们奔走相告,喜气洋洋。 夜幕降临,校场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数百张桌子摆满校场,烤全羊、烤乳猪、美酒佳肴,香气四溢。徐王与众将领坐在高台之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一位络腮胡将军,满脸通红,举起酒杯,大声说道:“陛下,如今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正是挥师北上,一统天下的好时机!末将愿为先锋,攻城拔寨,为陛下开疆拓土!” 徐王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将军勇猛,孤心甚慰!但不必急于一时。孤要先稳固江南,积蓄力量,再图天下。江南将是孤的粮仓,孤的兵工厂!待时机成熟,孤必将挥师北上,踏平燕京,一统天下!” “王爷英明!”众将领纷纷附和,举杯痛饮。 徐王举杯一饮而尽,眼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野心:“孤的王朝,将是前所未有的强大王朝!孤要让这天下,都臣服在孤的脚下!” 华南广州,珠江辽阔。华南林家的船队,如同一条条银色的游龙,穿梭于碧波之间。雕梁画栋的楼船上,丝竹声声,轻歌曼舞,好一派繁华景象。只是这歌舞升平的表象下,暗流涌动。 林家家主林海山,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这天下,怕是要乱了,首当其冲的,就是江南。” 他身旁,女儿林婉儿为他披上一件披风。“爹爹说的是,江南富庶,多少人虎视眈眈。这徐王新立,根基不稳,只怕守不住这块肥肉。” 林海山捋了捋胡须,“婉儿,你说的不错。江南这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徐王虽有水军,但终究是新王,人心未定。我们林家,也要早做打算。” 林婉儿轻笑一声,“爹爹,咱们林家世代经商,不就讲究个‘多头下注’嘛?这乱世之中,谁赢我们帮谁,总不会错。” 林海山哈哈大笑,“我的婉儿,真是越来越精明了!不过,这徐王刚登基,就大摆宴席,犒赏三军,未免有些得意忘形了。长久以往,国库空虚,只怕难以持久。” “爹爹,我听说这徐王身边有个谋士,颇有计谋,说不定另有打算。”林婉儿若有所思。 “哼,再有计谋,也抵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若真有本事,就该先安抚百姓,收拢民心,而不是急着称王称霸。”林海山冷哼一声,“这徐王,怕是要栽个大跟头。” “听说他好像还在潍滨县栽了个跟头?”林婉儿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茶杯盖,漫不经心地说道。 林海山闻言,浓眉一挑:“潍滨县?倒是个好打算,拿下来之后粮库倒可以缓冲不少。最近大旱,到处收成都不好。” 林海山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潍滨县毗邻息县,息县的县令袁天青,是个出了名的清官,深受百姓爱戴。徐王若是想在那边搞什么名堂,怕是不好对付。” “爹爹的意思是,徐王在潍滨县碰壁,是因为这个袁天青?”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或许吧,”林海山捋了捋胡须,“这乱世之中,像袁天青这样的清官,可不好活啊。” “徐王想在江南站稳脚跟,就得收买人心,但做的还没有袁天清好!一上来就大摆宴席,犒赏三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了胜仗呢!这不明摆着告诉天下人,他国库充盈,快来抢吗?” 林婉儿掩嘴轻笑:“爹爹,您这比喻,还真是贴切。这徐王,还真是个‘肥羊’啊。” 林海山也跟着笑了起来:“可不是嘛!这江南,可是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只是这徐王,看着不像能守住这块肥肉的人。” “爹爹,那我们……”林婉儿试探性地问道。 林海山摆了摆手:“不急,再看看。这乱世之中,最忌讳的就是站队太早。我们林家,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待价而沽。” “女儿明白。”林婉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但倘若他鱼肉百姓,不将百姓死活放在眼里,”林海山眼中精光一闪,拍案而起,力道之大,让整座画舫都为之一震,杯盏叮当作响,茶水四溅。“我不介意,派出点兵马帮忙,跟其对抗!” 林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茶杯险些滑落,但她很快稳住心神,抬眼看向父亲,眼中带着一丝担忧:“爹爹,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徐王毕竟兵强马壮,我们林家虽有水军,但终究是以商为本,与徐家对抗,恐怕……” 林海山冷哼一声,打断了女儿的话:“婉儿,你以为我仅仅是为了对抗徐王?这乱世之中,百姓最苦。” “徐王若真能励精图治,造福一方,我林家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可他若是只顾着自己享乐,置百姓于水火,那我林海山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婉儿,你记住,我们林家之所以能有今日,靠的不仅仅是精明的头脑,更重要的是一颗仁义之心。” “我们经商,是为了让百姓生活更好,而不是为了助纣为虐,鱼肉乡里!徐王若真敢倒行逆施,我林家即便拼尽家业,也要护一方百姓平安!” 林婉儿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父亲不仅仅是一个商人,更是一个有担当,有气节的人。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爹爹,女儿明白了。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女儿都支持您。” 林海山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好女儿,不愧是我林海山的女儿!不过,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得先摸清楚徐王的底细,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袁天青那边,是个不错的切入点。他既然能让徐王在潍滨县碰壁,想必对徐王的情况有所了解。” “婉儿,你安排一下,找个可靠的人去接触一下袁天青,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打探到一些消息。” 林婉儿点了点头:“女儿这就去安排。” 林海山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可能会让林家陷入巨大的风险之中,但他别无选择。在这个乱世之中,他必须为林家,为天下百姓,搏一个未来! 他走到船头,再次眺望远方,喃喃自语道:“徐王啊徐王,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就别怪我林海山不客气了!” 第94章 且待敌临新岁后 春风拂过息县,沉睡了一冬的万物苏醒。柳枝吐翠,桃花夭夭,鸟鸣枝头,一派生机。然而,这春意盎然之下,暗流涌动,大战将至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明儿,春天来了,这仗怕是避免不了了。”袁天青立于书房窗前,望着姹紫嫣红的花园,眉头紧锁,语气沉重。 梁明正襟危坐于桌案前,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枚龙纹玉佩,闻言,抬眸一笑,自信从容:“老泰山,不必过虑,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徐王入瓮。” 袁天青转过身,走到梁明跟前,忧心忡忡道:“徐王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我们这点家底,恐怕……”他欲言又止,愁容更甚。 梁明起身,走到袁天青身旁,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泰山,您忘了上次在潍滨县,咱们是怎么杀得徐王先锋丢盔弃甲的?” “兵在精不在多,将在谋不在勇。再说了,他徐王家大业大,顾虑也多,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怕他作甚?” 袁天青闻言,心中稍定,但仍有顾虑:“话虽如此,但徐王此次挥师西进,来势汹汹,不可轻敌大意。” “老泰山放心,我已让钟灵安排暗卫严密监视徐王动向,”梁明眼神锐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他想一口吞下江南?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再说,他后院也不安稳,江南那些世家大族,可不是吃素的。咱们啊,就等着看好戏,再浑水摸鱼,捞点好处。” 袁天青见梁明如此胸有成竹,心中大定,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明儿,凡事小心,不可冒进。徐王此人,阴险狡诈,不得不防。” 梁明笑着点头:“老泰山放心,我心里有数。”他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语气轻松诙谐。 袁天青被他逗乐了,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小子,总是这般没个正形。罢了,既然你已有安排,我便不多过问了。只是,切记,安全第一。” “老泰山放心,我不惜命,我家娘子倒是惜我的命。”梁明笑嘻嘻地应道,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利用徐王与江南世族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梁明离开了书房,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徐王与江南世族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步履轻快地走向后院。 刚踏入后院,便见袁清婉身着一袭青色长裙,正对着一株桃花树练习剑法。剑光闪烁,如点点寒星,映衬着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更显飘逸出尘。然而,梁明却看出她剑法中带着一丝凝滞,显然心事重重。 “夫人,练剑之时,心要静,意要专,不可分神。”梁明走到她身旁,柔声提醒。 袁清婉收剑,螓首微垂,轻声道:“夫君,我担心……” 梁明握住她的手,温言道:“别怕,一切有我。”他知道,袁清婉是在担心即将到来的战事,也担心他的安危。 “嗯。”袁清婉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心中稍安。 “清荷,你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梁明转头看向不远处,清荷正手持一柄细剑,身形灵动,剑招飘忽,宛如一只穿梭于花间的蝴蝶。 “都是公子教导有方。”清荷收剑,盈盈一拜,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过来陪夫人练剑,我去那边看看。”梁明笑着摆摆手,目光投向角落里,钟灵正对着一棵老树,练习着她的爪功。 钟灵身形矫健,出手迅猛,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将老树的树皮抓出道道痕迹。她注意到梁明走来,立刻收势,来到他面前,恭敬道:“公子。” “嗯,你的爪功也进步很快。”梁明赞许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切记不可急功近利,要稳扎稳打。” “是,公子。”钟灵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一个冬天过去了,梁明卡在了一颗紫色勾玉五颗白色勾玉的境界,这应该又是一个小瓶颈。看向三女,袁清婉和清荷是一紫二白,钟灵是一紫四白。 在高精尖战力这边,梁明自认是稳操胜券了。他迈步走向给蒲元租下的院子,那里如今已是叮叮当当的铁匠工坊。前些日子,他特意交代蒲元铸造火炮,也不知进展如何。 刚踏入院子,梁明就愣住了。只见蒲元这小子,竟然和钟瑶光那丫头并肩而立,两人皆是灰头土脸,埋头苦干。 地上散落着各式零件,粗略一扫,便知这进度远超他的预期。旁边立着两门火炮,初代火炮的粗犷,二代火炮的精巧,如今两人正围着一尊更为复杂的炮管敲敲打打,看样子已是第三代了。 这俩人,搞起研究来就六亲不认!梁明心头火起,但还是强压怒火,没有立刻发作,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忙碌。直到两人停下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发现梁明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为什么不上报进度?”梁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确实说过不干扰你们研发,但每到一个关键节点,必须向我汇报,这是规矩!” 蒲元低着头,一声不吭,任凭梁明训斥,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钟瑶光倒是眨巴着大眼睛,试图萌混过关,扯着梁明的衣袖,娇声道:“梁大哥,我们这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嘛……” “惊喜?”梁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惊喜就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蒲元,你也是,瑶光不懂事,你也不懂?这要是战场上,贻误战机,你担待得起吗!” 钟瑶光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吱声。蒲元依旧沉默,只是默默地将地上散落的工具一一捡起,归置整齐。 梁明见状,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这两人都是技术狂人,一投入研究就忘了其他。他缓和了语气,问道:“说说吧,这三代火炮,有什么改进?” 蒲元这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回公子,初代火炮射程近,威力小,二代火炮改进了射程和威力,但准头不足。” “这三代火炮,我与瑶光在炮膛内加装了膛线,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准头也大大提高,而且……”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我还设计了一种新型火药,威力是普通火药的三倍以上!” “哦?”梁明来了兴趣,“新型火药?拿来我看看。” 蒲元从一旁的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梁明。梁明打开瓶塞,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这味道,怎么有点像……硝化甘油? 他看向一旁的钟瑶光,这丫头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显然这新型火药是她的杰作。 “瑶光,这火药是你配制的?”梁明问道。 钟瑶光点点头,笑嘻嘻地说:“是呀,梁大哥,我发现硝石、硫磺和木炭的比例,对火药威力有很大影响,经过多次试验,我终于找到了最佳比例,还加入了一些其他材料,威力就更大了!” 梁明心中暗叹,这丫头,还真是个天才!他拍了拍钟瑶光的脑袋,笑道:“不错,干得很好!不过,这火药的稳定性如何?可别还没打到敌人,就先把自己炸了。” “梁大哥放心,我已经做过多次测试,稳定性绝对没问题!”钟瑶光拍着胸脯保证。 “好!尽快量产。”梁明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瓷瓶,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战略。 “还有一点,灵力与常规材料的研究,要齐头并进。”他收回目光,看向蒲元和钟瑶光,“你们现在做的不错,先把常规材料的潜力榨干。下一步,就是尝试融合灵力了。” 他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块炮管碎片,指尖轻抚着上面细密的膛线,“常规材料的研究到极限后,就该转向灵力融合。” “等灵力融合也走到尽头,就再回到常规材料,如此循环往复,螺旋上升。”他将碎片放回原处,语气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就像老泰山书房里那幅阴阳鱼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不息,多子多福嘛。” 钟瑶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蒲元则是一脸茫然,完全没get到梁明这突如其来的比喻。 梁明也不解释,继续说道:“你们俩就负责主干研究,其他的细枝末节,交给其他人去做。就像一棵大树,你们是树干,其他人是树枝,明白吗?” 蒲元点点头,认真道:“公子放心,我们会尽力。” 梁明拍了拍蒲元的肩膀,“我相信你们能做到。对了,蒲元,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比如,突然能喷火,或者力大无穷?” 蒲元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公子为何这样问?” 梁明神秘一笑,“没什么,随便问问。瑶光呢?你呢?” 钟瑶光也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啊,梁大哥,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咳咳,小说?哪有什么小说,我这是关心你们的健康!”梁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毕竟你们整天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万一哪天不小心把自己变成超人,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嘛。” 钟瑶光捂着嘴偷笑,蒲元则是一脸严肃地思考着梁明话里的可能性。梁明看着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心中暗笑,这两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行了,你们继续忙吧,我还要去一趟校场。”梁明摆了摆手,转身离开,留下蒲元和钟瑶光面面相觑。 “梁大哥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钟瑶光挠了挠头。 “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吧。”蒲元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毕竟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钟瑶光看着蒲元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蒲元,你真可爱。” 蒲元不明所以,但看到钟瑶光笑容灿烂,他也跟着露出了一个略显腼腆的笑容。 第95章 挥戈拟破暮天沉 春风轻柔地拂过校场,带来阵阵暖意,却丝毫无法动摇士兵们坚如磐石的训练决心。 战争的阴霾如影随形,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化作无形的鞭策,驱使着他们更加刻苦地训练,厉兵秣马,枕戈待旦。 清晨,嘹亮的号角声如惊雷般划破长空,唤醒了沉睡的校场。 士兵们闻声而动,如同离弦之箭般从各自的营房中鱼贯而出,迅速在校场上集结。 新兵们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认真与紧张,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不安。 而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们,则沉稳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每一个动作都娴熟而精准,眼神中透着久经战阵的坚毅与果敢。 队列操练、武器操练、格斗训练……一项项科目有条不紊地轮番进行。 队列变换时,士兵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宛如战鼓擂动,又似奔雷滚滚,震撼人心。 挥舞刀枪时,冰冷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呼啸的风声如同猛兽的咆哮,令人胆寒。 肉搏格斗时,士兵们的喊杀声、拳脚碰撞的闷响声交织在一起,尘土飞扬,血脉贲张,仿佛置身于真实的战场。 校场一角,一群新兵正挥汗如雨地练习刺杀。他们汗流浃背,手臂酸痛得如同灌了铅一般,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咬紧牙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枯燥的动作。 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兵走到他们中间,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细致地纠正着每一个新兵的动作,声音洪亮而有力:“握枪要稳,像握住你们的生命一样!出枪要快,像闪电一样迅猛!力道要集中,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枪尖上!” 他一边耐心地讲解,一边亲自示范,每一个动作都标准而有力,充满了爆发力。新兵们聚精会神地看着,努力模仿着,眼中充满了敬佩与渴望。 阳光愈发炽烈,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焦。士兵们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们健壮的身躯。休息的间隙,他们互相鼓励,互相帮助,分享着彼此的水壶和干粮。 老兵们会围坐在一起,给新兵们讲述战场上的惊心动魄的故事,分享一些宝贵的生存技巧。 例如如何判断敌人的动向,如何在复杂的环境中辨别方向,如何在危急时刻保护自己和战友。 新兵们则认真倾听,将这些宝贵的知识牢牢地记在心里,他们知道,这些经验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就能救他们一命。 校场扩大了不止一倍,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全是挥汗如雨、奋力操练的士兵。新兵与老兵混杂其中,共同构成了一幅热火朝天的训练图景。 他们高声呐喊,声音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直冲云霄,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掀翻。 高耸的围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刷着醒目的标语:“一个保持,三个保护:保持警惕,保护自己,保护战友,保护人民!” 鲜红的字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仿佛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又像无声的呐喊,时刻提醒着每一位士兵肩上所担负的神圣使命和沉甸甸的责任。 而目前,军队数量如下:正规军有六万三千人,火枪营被编入混合团,一个混合团编制为:一千五百名刀盾手,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坚盾利刃,是战场上的中流砥柱;一千五百名长矛手,他们手持长矛,进退有序,一旦成阵型,将是敌军的噩梦; 五百名榔锤兵,他们挥舞着沉重的榔锤,势大力沉,足以开山裂石;五百名百步穿杨的弓箭手,他们箭无虚发,是远程打击的利器; 一千名训练有素的火枪手,他们操作着精良的火枪,是战场上的火力担当。总计有十二支这样的混合部队,如同十二把锋利的尖刀,随时准备刺入敌人的心脏。 还有三千名精锐的轻骑兵,他们分成六支轻骑兵营,每个营五百人,每人都配备着军中最好、最先进的战马和兵器,以及最新式的骑兵专用火枪。 他们来去如风,神出鬼没,是战场上的幽灵。预备役则有一万余人,他们虽然不如正规军训练有素,但也都是身强体壮的青壮年,随时可以补充到前线作战。 这些精良的装备并非凭空而来,而是由蒲元和他麾下的工匠们,在扩建后的工坊里夜以继日地辛勤打造出来的。 工坊内,熊熊燃烧的炉火映红了工匠们汗流浃背的脸庞,也映红了他们眼中坚定的光芒。 蒸汽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工匠的操控下,各种工具上下翻飞,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工坊,如同激昂的战鼓,催人奋进。 以骑兵专用的新型火枪为例,它的制造过程极其复杂,每一个步骤都需要精益求精。 首先,工匠们需要将精炼后的铁矿石放入高温熔炉中熔化成滚烫的铁水,再小心翼翼地倒入预先制作好的模具中,铸造成枪管、枪机等部件。 冷却后的部件需要经过反复打磨,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以确保其光滑平整,严丝合缝。 枪管内部需要进行精密加工,镗出膛线,这是火枪的灵魂所在,膛线的规整程度直接影响着射击的精度,因此需要经验丰富的工匠使用特制的工具,一丝不苟地进行加工。 与此同时,另一批技艺精湛的工匠则在精心制作木质枪托。他们挑选出纹理细密、质地坚硬的优质木材,将其切割、打磨、雕刻成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形状,每一个弧度、每一个凹槽都经过反复推敲,力求完美。 为了增强枪托的耐用性和美观性,他们还会在其表面涂抹一层特殊的桐油,经过多道工序的反复涂抹和晾干,使枪托表面形成一层坚硬的保护膜,使其能够经受住风吹雨打的考验,历久弥新,并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当所有部件都制作完成后,工匠们会将它们小心翼翼地组装起来,并进行最后的调试和检验,确保每一个部件都完美契合,运转流畅。 每一把火枪都需要经过严格的射击测试,由经验丰富的射手进行试射,以确保其性能达到标准,射击精准,威力强大。 合格的火枪会被仔细擦拭干净,涂上防锈油,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包入库,等待着交付给那些英勇的轻骑兵们,成为他们手中克敌制胜的利器。 校场中央,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巍峨耸立,高台四周,黑色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梁明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把精工打造的长剑,剑鞘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那是他身份的象征,也是他力量的源泉。 他负手而立,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炬,仿佛能够洞穿一切。他缓缓扫视着台下黑压压的士兵方阵,一股肃杀之气悄然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校场。 台下,六万三千名正规军,三千名身着轻甲、配备最新式火枪的轻骑兵,以及一万名预备役士兵,宛如钢铁洪流般排列整齐,军容严整,鸦雀无声。 他们静静地伫立着,目光坚定地望着高台上的梁明,等待着他们的统帅发出指令,随时准备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96章 为何而战 赵云,这位被梁明赐名的壮汉,如今身披战甲,将长枪立在身旁,肃立在全军最前方。他目光坚毅,神情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激动,仿佛渴望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高虎,第一轻骑兵营的营长,左手扶着镶嵌着宝石的长刀刀柄,右手拉着缰绳,一人一马挺拔的身姿如同标枪一般矗立在第一轻骑兵营前方。他默默地注视着梁明,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信赖。 李猛和张超两位混合团团长,则分别骑马伫立在各自所属的方阵前,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腰间佩剑,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地维持着队伍的秩序。 “将士们!”梁明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校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每个士兵的耳中。 “我知道,你们日夜操练,挥汗如雨,甚至连做梦都在练习杀人技,为的是什么!”他略微停顿,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人心,“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守护我们身后的妻儿老小,父老乡亲!” 台下士兵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刀剑碰撞的铿锵声、长矛摩擦的沙沙声,汇聚成一片低沉的回应,如同闷雷在酝酿。 高虎左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刀柄上的宝石,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以此来平复内心隐隐的激动。 李猛和张超二人则不动声色地将手按在了剑柄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梁明,等待着他的命令。 梁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悲愤和激昂:“如今,春天已至,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本应是播种希望的季节,可战争的阴云却已经笼罩在我们头上!” “试想一下!敌国的军队正像蝗虫一样集结,他们的骑兵肆虐着我们的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们的步兵正一步步逼近我们的城池,贪婪地觊觎着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家园!我们的父老乡亲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随时可能面临着失去家园,妻离子散的危险!” “我们不惹事不是害怕!而是没有必要惹事!如果百姓安居乐业,为什么还要打仗?可是,敌人可不会给我们安居乐业的机会!”梁明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士兵们心中的涟漪。原本队列整齐的方阵中出现了一阵骚动,士兵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梁明的话深深地触动了士兵们的心弦。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来自普通的农家,他们参军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自己的家园。 如今,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在头顶,他们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努力训练,不奋勇杀敌,那么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园,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所以!为了联盟,为了家人,为了自己!算我求你们!一定要将自己训练好!我不希望你们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而失去任何一个队友,或者被敌人杀死!解散!” 梁明话音落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传来士兵们嘈杂的解散声。校场上反而静了一瞬,紧接着,一股比先前操练时更热烈的气氛爆发开来。士兵们没有三三两两散去,而是自发地开始了更加严格的训练。 新兵们原本略显稚嫩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坚毅。他们不再需要老兵的督促,三五成群,互相切磋着刚学会的杀人技。 有的练习着拼刺刀,刀光剑影间,呼喝声此起彼伏;有的练习着队列变换,脚步声整齐划一,尘土飞扬;还有的围着老兵,虚心请教着战场上搏杀的经验。 刀盾兵们两人一组,互相配合,攻防转换间,盾牌撞击发出沉闷的“砰砰”声。长矛兵们则排列成阵,练习着突刺和防御,长矛摩擦的“沙沙”声连绵不绝。 榔锤兵们挥舞着沉重的榔锤,一下一下地砸向地上的木桩,“咚咚”的闷响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弓箭手们反复练习着搭弓射箭的动作,弓弦的“嗡嗡”声不绝于耳。火枪手们则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火枪,装填弹药,练习瞄准,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 吴达西看着士气高涨的士兵们,欣慰地点了点头,走到梁明身边,低声道:“老师,您这一番话,真是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 “不只是他们的心坎,更是所有人的心坎。”梁明望着操场上挥汗如雨的士兵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转头看向吴达西,语气低沉而悠长,“老吴啊,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吴达西愣了一下,没想到梁明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他思索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学生…学生也没想过太多,就想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梁明笑着拍了拍吴达西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建功立业固然重要,但人生在世,总得有些盼头,有些念想,你说是不是?”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飘向了远方,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每天清晨,推开窗,阳光洒满房间,妻子已经做好了一桌热气腾腾的早餐。” “孩子们围在桌边嬉笑打闹,小狗摇着尾巴在你脚边蹭来蹭去。用过早餐,你出门去工作,虽然事务繁忙,但同事相亲相爱,上司也不会打压,这样的工作也充实而有意义。 晚上回到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妻子做的可口饭菜,分享着一天的见闻和趣事。饭后,陪孩子们玩耍,和老爹弈棋,与老妈聊天,或与妻子一起散散步,看看星星。 父母身体健康,承欢膝下,享受着天伦之乐。闲暇时,约上三五好友,喝喝茶,聊聊天,谈谈人生理想。这样的日子,谁不想过呢?” 梁明收回目光,看着吴达西,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老吴啊,建功立业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守护这样的生活,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过上这样的日子吗?” 吴达西被梁明这番话深深地触动了。他原本以为梁明只是个精于权谋的腹黑之人,没想到他内心深处也有着如此柔软的一面。他看着梁明,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老师,学生明白了。” 第97章 林家是敌是友 “钟灵,情报网铺得怎么样了?”梁明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在手中掂了掂,这个苹果色泽红润,散发着诱人的果香。梁明看了一眼,便将苹果轻轻向后丢去。 钟灵一身紫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梁明身后,她身形轻盈,如同暗夜中的精灵,无声无息。 她接过梁明抛来的苹果,纤细的手指在苹果表面轻轻摩挲,说道:“京都那边已经安插了三十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目前以商人、工匠、歌女的身份潜伏着,暂时还没有轻举妄动。” “江南徐王那边安排了二十人,主要在码头和商会活动,徐王似乎对我们的军队很感兴趣,最近一直在尝试渗透,并派人打听了好几次。” “华南林家那边只安排了十人,他们的商队比较封闭,不太好渗透。”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不过,我们三个县的反间谍网络倒是固若金汤,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目前,大概有六个势力在试探着渗透,目的不明。其中最嚣张的要数华南林家,他们的人做事毫不避讳,甚至直接用粤语交谈,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考察市场,准备做生意的。” 梁明听到“做生意”三个字,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这林家家主倒是个妙人,派人渗透还这么明目张胆,是觉得我眼瞎,还是觉得我不敢动他?” 钟灵“咔嚓”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依我看,他们不像来搞破坏的,更像是来……踩点的。” “他们的人四处打听我们的消息,尤其是我们在商业上的布局,还有我们的产业,以及你和袁家的关系。目前他们调查的重点全在袁府,似乎对我们的灵药店和工坊特别感兴趣。” 梁明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联盟新奇东西多,惦记的人自然多。这林家远在华南,胃口倒是不小,竟然还想打听我和袁家的关系,看来是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啊。” 钟灵点了点头,将咬了一口的苹果扔向给梁明,“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们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只要他们有任何异动,我们都能第一时间掌握。” “如果您需要,随时可以安排见面。不过,您打算怎么招待这些‘生意人’呢?” 梁明接过苹果转了一圈,神秘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既然是做生意,自然要拿出点诚意。” “我这里正好有一笔‘大生意’,就看他们有没有胆量接了。”他看到了钟灵啃过一口的地方,毫不避讳地在那还残留着浅浅牙印的地方“咔嚓”咬了一大口,清脆的咀嚼声让站在一旁的钟灵微微脸红,“林家人,如果没记错,他们治理下的华南,还不错吧?” 钟灵轻轻地走到梁明身边,一股淡淡的幽香萦绕在梁明的鼻尖,她柔声说道:“根据我们收集的情报,林家治下的华南地区,百姓安居乐业,商贸繁荣,尤其是海贸,更是他们的支柱产业。” “不过最近有不少传言,说有外邦人在他们的港口闹事,似乎还有海盗出没,因此内部的局势不太平。” “外邦人闹事?”梁明停下咀嚼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哈哈,那我们刚好有他们需要的。” 钟灵看着梁明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了然,她把苹果又抢了回来,略微思索,试探性地问道:“火枪?不对,火枪他们应该已经见识过了,难道是……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炮?” “猜对了,还有蒸汽机,这玩意的动力可比风帆强太多了,他们要是用在船上,航速至少能提升一倍。” 梁明走到窗边,负手而立,身后传来钟灵吃苹果的声音,他望着窗外远处的景色,语气中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气势,“林家家主想探我的底细,我偏要让他雾里看花。他以为我只是个依附袁家的赘婿,却不知我手里握着足以改变这个时代的力量。” 钟灵拿着吃得只剩一口的苹果走到梁明身旁,轻声说道:“公子打算卖给他们这些利器?这可是能改变战争格局的武器,万一他们用来对付我们……” 梁明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卖?当然要卖,不过得看他们出得起什么价钱。” “我想要的可不是金银珠宝那么简单。”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要的是整个林家,和他们的商路。” 钟灵微微一惊,随即明白了梁明的用意。掌控了华南的商路,就等于掐住了林家的命脉,这比直接吞并林家更加高明。 她不禁对梁明的谋略又多了几分敬佩,这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 “公子这招真是高明,林家家主就算再精明,恐怕也想不到您打的这个主意。”钟灵由衷赞叹,眼中满是钦佩之色。 “这只是第一步,”梁明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我要的,可不仅仅是华南。” 他接过钟灵手中最后一口苹果,一口吞下,最后精准的扔进了垃圾桶。 钟灵看着梁明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知道,跟着这个男人,未来一定充满无限可能。 “对了,”梁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钟灵,“安排一下,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位林家使者。” “既然他想‘做生意’,我自然要盛情款待。而且,做女婿的,也该给老泰山分担些压力,最近他可是上上下下到处倒班忙,可是忙得焦头烂额啊。” 第98章 林家近况 待林晓东过完了瘾,火枪想给回梁明却被送到一位家丁手上后,三人踱步到了一处石桌前。 “林公子,我听说岭南那边最近不太平静啊。”梁明状似随意地问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林晓东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答道:“确实如此。自从三月前开始,岭南就不太安稳。” “哦?具体说说。”梁明自顾自在石凳上坐下,林晓东也紧跟着坐了下来。 林晓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主要是林家内部出现了一些…分歧。家主林海山和二当家林移星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林海山?林移星?”梁明轻轻敲打着石桌,“说说他们。” “林海山是现任家主,为人稳重老成,善于经营,城府颇深,在位已有二十余年。”林晓东斟酌着用词,“至于林移星二当家,则更擅长武力,手段也更为激进。” 钟灵站在梁明身后,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她注意到林晓东说到林移星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听你这么说,林移星似乎更得人心?”梁明眯起眼睛问道。 “这个…”林晓东犹豫了一下,“二当家确实在年轻一辈中很有威望,尤其是在武力派系中。但家主的威信依然不容动摇。” 梁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林海山平时都在忙些什么?” “家主主要负责商业往来和对外交涉,”林晓东答道,“最近正在筹划开拓外国市场。” “外国?”梁明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具体是谁?” “听说是什么大不列颠。”林晓东说着,又补充道,“不过听说遇到了些阻力。” 梁明和钟灵交换了一个眼神。钟灵轻轻点头,表示已经记下这个信息。 “林移星呢?他都在忙什么?”梁明继续问道。 “二当家…”林晓东的声音低了几分,“最近在扩充武装力量,说是要防备外敌。但具体情况,我这个级别也不太清楚。” 梁明轻笑一声:“你倒是谨慎。” 林晓东连忙解释:“林某不敢隐瞒,实在是…” “无妨,”梁明摆摆手,“你能说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他站起身,看向远处的天际:“林家这盘棋,倒是越发有趣了。” 钟灵默默跟上梁明的脚步,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这些信息,对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很有帮助。 “对了,”梁明突然回头问道,“林海山和林移星,谁的年纪更大?” “林海山家主今年五十有六,”林晓东答道,“林移星二当家是他的弟弟,比他小了将近五岁。” “原来如此。”梁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半边天。梁明和钟灵告别林晓东,缓缓走向住处。 “木木,”钟灵轻声说道,“看来林家内部并不太平。” “是啊,”梁明点点头,“一个重合作,一个主战。这两条路,终究要选一条。” “那我们…”钟灵欲言又止。 梁明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晚霞:“既然他们要选,那我们就帮他们选好了。” 钟灵会意地笑了:“我明白了。”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只留下一地斑驳的树影,随风轻轻摇曳。 送走梁明和钟灵后,林晓东把玩着那把沉甸甸的火枪,入手冰凉,枪身金属的质感让他心跳都快了几分。 这哪里是火枪,简直是件集远攻近战于一体的神兵利器!枪管前段的利刃足有一尺半长,单面开刃,寒光闪闪。 近战时,这玩意儿就是一杆短矛,臂力惊人的甚至能当长刀劈砍。林晓东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战斗画面:遇上弱的,直接一刀捅个透心凉;碰上强的,抬手就是一枪,送他归西!这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兴奋劲儿还没过,林晓东却猛地冷静下来。梁明这家伙,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说是赘婿,可哪个赘婿能拿出这种闻所未闻的武器?还说什么有两样更厉害的东西,却要林家派更高级别的人来谈?这摆明了是拿捏! 林晓东越想越心惊,额头都渗出了冷汗。他立刻回到书房,铺开纸墨,提笔疾书:“家主亲启:对梁明评估出现重大偏差,此人极可能为正阳、息县、潍滨三县联盟真正核心,甚至盟主!其人心思缜密,武力高强,关爱下属……或沉迷女色。 梁明向我展示了一款威力惊人的火枪,并已赠予林家。此枪工艺精巧,性能卓越,远超洋人所制。 更令人震惊的是,梁明声称还有两件更重要的物品,但要求林家派遣更高层级之人前来商谈。事关重大,晓东不敢擅专,恳请家主定夺!” 写完信,林晓东吹干墨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唤来心腹。他指着桌上的火枪和信件,沉声道:“立刻启程,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信和火枪送到家主手中!记住,路上务必小心,这东西干系重大,万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心腹接过信和用布条紧紧包裹好的火枪,郑重应道:“属下明白!” “等等,”林晓东叫住他,又补充道,“另外,告诉家主,梁明此人深不可测,务必慎重对待。还有,多派些高手随行,我担心……”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却让心腹更加警惕。 心腹走后,林晓东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的水池,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梁明那漫不经心的笑容,那举重若轻的姿态,还有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睛,总觉得这家伙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第99章 双方的初步试探 “哩个梁明也真是有趣。”林晓东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关於佢嘅资料都整理好咗未(关于他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吗)?” “都喺呢度喇,林公子(都在这里了,林公子)。”手下恭敬地递上一份薄薄的册子,“袁家俬嘅上门女婿,身份低微,但系百姓对佢都绝口不提(袁家赘婿,身份低微,但百姓对他闭口不谈)。” “我哋嘅人观察到,百姓唔系怕梁明,反而更似是…喺保护佢,好似担心我哋打听佢嘅消息会对佢唔利(我们的人观察到,百姓并非惧怕梁明,反而更像是…在保护他,似乎担心我们打探他的消息会对他造成不利。)。” “哦?保护佢(哦?保护他)?”林晓东挑眉,饶有兴致地翻看着册子,“一个上门女婿,值得百姓如此维护?难道比袁天青这位盟主还受爱戴?” “属下也觉得蹊跷。”手下沉吟道,“或许他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隐藏得极深。” “爱戴?嗤。”林晓东冷笑一声,将册子扔回桌上,“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家丁的通报:“林公子,息县袁家的梁公子和钟小姐到了。” 林晓东眼神一闪,立刻起身,整理衣衫,朗声道:“快请!” 梁明一身素衣,步履从容地走进房间,钟灵紧随其后,一身利落的紫衣,背着一个长棍样的被布包住的东西,神情冷峻,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最后停留在林晓东身上。 梁明则与林晓东握手寒暄,两人落座后,先前与林晓东谈话的手下已经换上佣人服饰,奉上香茗。 “梁兄,请用茶。”林晓东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晓东:“林公子,您知道我是个赘婿吧?” 林晓东不卑不亢:“只要梁兄尊重我,我自然尊重梁兄。” 梁明微微扬眉,这林家的待客之道倒是滴水不漏。“林兄如此客气,那想必也清楚我此行的目的吧?” “梁兄莫要见怪,我这就开门见山。”林晓东放下茶杯,正色道,“如今乱世,林家家主派我等观察各方势力,择优而助。” “择优而助?”梁明重复了一遍,语气玩味,“这么说,谁都有可能得到林家的帮助?” “当然不是。”林晓东解释道,“帮有帮的道理,不帮有不帮的道理,我等只是收集信息,最终的决定权在家主手中。” 梁明放下茶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不知林兄觉得,我这位‘赘婿’,值不值得林家相助呢?” 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仿佛洞悉一切。 “就目前看来,依我个人之见,”林晓东顿了顿,目光扫过梁明,又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钟灵身上,方才继续道。 “凭县内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就可以得到家主帮助,不过应该不多。”林晓东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倾向性。 梁明笑了笑,这林晓东倒是滑头,想空手套白狼? 好一个个人之见,不给准确的回答,也不一棒子敲死。 梁明端起茶杯,轻轻转动,茶水在杯中荡起一圈圈涟漪,“但如果我说,我有能帮助林家水师打外邦人的武器呢?” “什么?”林晓东一怔,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显然没想到梁明会抛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细说。” 梁明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外邦人,无非就是坚船利炮,和先进火器。”他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但我们,也有,甚至比他们更先进。” “空口无凭——”林晓东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直站在梁明身后的钟灵动了。她一边走,一边将背后的长棍取下,出现在林晓东面前。解开布条,一把黝黑锃亮的火枪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林晓东瞳孔猛缩,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把火枪,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虽未见过此物,但从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和精巧的构造中,也能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杀气。 “我们军队的火枪,”梁明接过话头,一边把玩着火枪,一边漫不经心地介绍道,“整枪长七尺,枪前部刀具单面开刃,长一尺半。林公子,不介意我演示一下装弹吧?” 林晓东的目光从火枪上移到梁明脸上,神情已然严肃认真起来,“梁兄请。”他站起身,将梁明和钟灵引到院子内一处水池旁。 “这把枪采用的是折转式枪身,”梁明说着,左手握住枪身,右手在枪身某处一按,只听“咔嚓”一声,枪身从大约五分之一处断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弹膛。 他动作利落的从腰间一个小皮袋里掏出一颗子弹,塞入弹膛,再将枪身合拢,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林晓东眼皮直跳。 “砰!”梁明举枪,对准水池,扣动扳机。一声巨响,水面瞬间炸开,水花四溅,被打出了数个碗口大的洞,甚至还有细小的弹丸四处飞溅。 林晓东倒吸一口凉气,这威力,简直骇人听闻!他也不是没见过那些洋鬼子的武器,但绝对没有这把这么精妙,威力也没有那么强! “刚才是霰弹,适合在混战中使用,如果要精确射击,就要用独头弹。” 梁明说着,再次将枪折开,熟练地退出弹壳,换上一颗尖头子弹,重新合上枪身,递给林晓东,“林公子,试试看。” 林晓东接过火枪,入手沉甸甸的,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心头一凛。他学着梁明的样子,将枪托抵在肩窝,眼睛瞄准水池中的一块石头,深吸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砰!”又是一声巨响,林晓东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后坐力撞击着肩膀,震得他手臂发麻。再看水池中的那块石头,已经被炸得粉碎,碎石四溅! 林晓东放下火枪,看向梁明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赘婿,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第100章 不可能的仿造 “但是,木木,你怎么直接把火枪送过去了?”钟灵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快步跟上梁明的脚步,黑色劲装勾勒出她小巧玲珑的身形。 梁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钟灵,眼神中带着笑意:“怎么,担心林家反咬一口?” “嗯,”钟灵点头,眉头微蹙,“他们若是仿制出来,对我们不利。” “仿制?”梁明轻笑一声,抬手轻轻抚平钟灵眉间的褶皱,动作温柔而自然,“放心,没那么容易。走,刚好进工坊一趟,让蒲元……哦,不对,还是让瑶光给你解释吧。” 两人并肩走进工坊,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钟瑶光正扎着丸子头,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工装,聚精会神地盯着坩埚里的铁水。听到梁明的声音,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梁大哥,钟灵姐,你们来啦!” “瑶光,钟灵有些担心火枪被仿制的问题,你给她说说。”梁明直接切入正题。 钟瑶光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她自信地挺了挺胸脯,指着桌上摆放的子弹零件,开始讲解起来:“这火枪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 “最难仿制的地方,就在这子弹上。它可不是简单的火药填装,而是需要用灵力催动和激发。没有特殊的法门,就算拿到图纸,也造不出同样的子弹。” “灵力催动?”钟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拿起一颗子弹,仔细端详着,入手冰凉,触感坚硬,却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波动。 “没错,”钟瑶光接过子弹,指着弹壳底部一个细小的符文,“这符文是蒲元大哥和我一起设计的,它能将灵力转化为火药的爆炸力,并且还能提升子弹的射程和威力。没有灵力,这子弹就是个废铁疙瘩。” “原来如此。”钟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她看向梁明,眼中带着一丝钦佩,这个男人总是能给她带来惊喜和安全感。 梁明注意到钟灵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他走到钟瑶光身边,拿起一把已经组装好的火枪,熟练地拉动枪栓,动作行云流水,充满力量感:“而且,这枪管的材质和膛线设计,也不是那么容易复制的。蒲元那家伙,在这方面可是个天才。” “那是当然!”钟瑶光骄傲地扬起下巴,“蒲元大哥可是最厉害的!” “对了,瑶光,最近新式火炮的研制进度如何?”梁明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的茶杯,看似随意地问道,实则心中颇为期待。 钟瑶光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兴奋地搓了搓手,“进展顺利!已经完成了初步设计,正在进行零部件的锻造。” “蒲元打造的炮管真是太棒了,比之前那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儿强太多了!”她说着,还不忘朝一旁埋头苦干的蒲元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后者则略微不自然地偏过头,继续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哦?蒲元打造的?”梁明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说来听听,有什么特别之处?” 钟瑶光立刻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梁大哥,你有所不知,蒲元这次采用了一种全新的合金配方,炮管不仅更加坚固耐用,而且散热性能也大大提升,可以连续发射更多炮弹而不至于炸膛……” 梁明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赞许。钟瑶光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蒲元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瑶光,注意形象……” 钟瑶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梁明见状,不禁莞尔一笑,这两人还真是有趣。 “相信再过不久,就能进行实弹测试了!”钟瑶光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说道,“到时候,梁大哥可一定要来观摩啊!” “那是自然,”梁明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到时候,我要亲眼看看,这新式火炮,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说不定还能给林家一个更大的‘惊喜’呢。” 钟瑶光闻言,狡黠一笑,蒲元却依旧埋头苦干,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只有偶尔抬头看看钟瑶光时,眼神才会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梁明看着两人这副模样,不禁摇头失笑:“我说蒲元啊,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开窍?瑶光都这么明显了,你还不开点窍?” 蒲元被梁明突如其来的调侃弄得一愣,手里的小锤差点砸到脚趾头上。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梁…梁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我哪有……” 钟瑶光在一旁捂嘴偷笑,蒲元窘迫的样子让她觉得可爱极了。她故意凑到蒲元耳边,轻声说道:“梁大哥说的没错,你就是榆木脑袋!” 蒲元更加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下意识地看向梁明,眼神里充满了求救的信号。 梁明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等你们忙完这门炮,也出去散散心吧。别整天闷在这个小工坊里,都快发霉了。” “梁大哥说得对,”钟瑶光挽住蒲元的胳膊,笑嘻嘻地说,“等忙完这阵子,我们一起去城外踏青吧!听说城外的桃花开了,可漂亮了!” 蒲元被钟瑶光亲昵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但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梁明看着两人这副郎才女貌的样子,心里也替他们高兴。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蒲元:“拿着,出去玩的时候别亏待了瑶光。就当是我给你们的奖励了。” 蒲元连忙推辞:“这怎么行?这门炮还没造好,怎么能拿梁大哥的钱……” “拿着吧,”梁明不容拒绝地把银票塞到蒲元手里,“就当是预支的工钱。你们好好放松一下,回来才能更有精神地工作。” 钟瑶光在一旁也帮腔道:“就是嘛,蒲元你就拿着吧。梁大哥还能亏待你不成?” 蒲元拗不过两人,只好收下了银票。他看着手里的银票,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梁明不仅仅是他的雇主,更是他的朋友,他的兄长。 梁明拍了拍蒲元的肩膀,笑着说道:“行了,赶紧干活吧。我还等着看你们的新炮呢!” “梁大哥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蒲元眼神坚定,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钟瑶光也笑着说道:“梁大哥,到时候你可要准备好被吓一跳哦!” 梁明哈哈大笑,和钟灵一起转身离开了工坊。他相信,有了蒲元和钟瑶光这对黄金搭档,他的武器库一定会越来越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