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
1
我,乐可,宅在家中的小说家。我已经三十岁,是一个熟透了的熟女和剩女。三十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依然单身,朋友少的可怜,交际圈子也小的没超过十个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遇到了一个24岁,年轻有为,有房有车,对我宠爱有加的男人,随便抓住一个路人问他,我该不该嫁?
事实上我已经嫁了,现在我就坐在刚买来的2米宽的大床上,听着那个小子在浴缸里吹口哨。而我的心脏的跳动声如果用听诊器听绝对会刺穿你耳膜。
路飞就是我的……丈夫。一个莫名其妙闯入我生活的男人。事实上也可以说成是我闯入了他的生活,事情是这样子的。
某日,我正在无聊的看百度知道。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我这人上网除了码字就是瞎逛,在发现百度知道这一个乐园以后,我每天都会看看上面那些好笑又好玩的提问和回答。于是,我被一条提问给吸引了。内容如下:
寻人启事:女,**大学毕业,乐姓,28岁——32岁。联系人:飞你不可。QQ:*******
基于我在百度混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在上面寻人的,而且就他所说的三点既然完全符合我的标准。自然而然的我就看到了下面的回答。回答一:帅哥,我加你了哦。回答二:帅哥好帅啊,我今年才18岁,我们可不可以认识一下?以下省略N条类似的回答。
通过这个提问和回答,我基本得出了结论。这个男人在找一个女人,但是百度知道反而为他招来了一堆女人。基于大家都说他好帅好帅的前提下,我也加了他的QQ。哎,你能指望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会放掉一个送上来的美男么?当然,为了保证安全,我用的是我百年都不会登一次的小号。
不一会儿,那边就通过了验证。
飞你不可:你好,请问你符合我的标准吗?
我:当然
飞你不可:我们能见面吗?
才聊两句就见面,这也太快了吧。
飞你不可:要不你能传张照片给我吗?我一直在找她。
我:你找她做什么?
飞你不可:我必须看了你的照片后才能确定该不该告诉你。
这小子!
我:开视频吧。
然后那边就发来了视频的邀请,然后我就看到了路飞那小子。他没有穿衣服,至少上身没有穿衣服,隔镜头很远,我甚至还可以看到他房中的摆设。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的是一个很帅很帅的男银。我的眼睛里开始冒星星,像个花痴一样只差没流口水了。
然后我迅速的关掉了视频,千万不能被他的皮相给迷惑了。
飞你不可:你电话是多少?家庭住址是多少?
这小子也太急了吧。
飞你不可: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真的!!!
于是,我和这个臭小子见面了。第一次见面约在离我家不远的茶馆里,但是我还是迟到了。至从我做了小说家这一行以后就再也没听过闹钟的声音,每天都是自然醒自然睡。为了和那小子见面,我特意向朱贝贝借了一套化妆品和一件连衣裙。
当闹钟尽职的在八点半的时候响起的时候,却被我抛到了客厅(我家开放式设计)。这样一直到十一点我才醒转过来,然后开始疯一般的向茶馆奔去,还好,帅哥还在。
那天我的形象很不好,头发乱糟糟的窝在头上,我自己都忘了我上次做头发是什么时候。脚上穿着一双N年没洗的白色球鞋,而身上却穿着朱贝贝那件大的像睡衣一样的连衣裙。为什么昨晚我不试一下!
而路飞那小子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头发又黑又亮,甚至还穿了一套休闲西服。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裤子,黑的反光的皮鞋。哎,差距就是这样对比出来滴。
他见我进来,连忙站了起来,为我拉开椅子,等我坐下的时候再放到我屁股下面。这一套动作我也只有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也会有男人为我做这些,心里那个花开放啊,但是脸上我还是保持着有距离的礼貌。
他显得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很谢谢你能出来见我。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次见面。”
如果说昨晚视频我只是被他美色所迷惑,那么今天我就要用理智来武装我的大脑。现在我敢确定他认错人了,因为在我三十年的记忆里,真的没有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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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要找的人是我吗?但是我怎么不认识你?”
他笑笑:“你自然是不认识我的了,乐老师。”
乐老师,被这样叫起来,我倒想起了我的另外一个身份了。在大学期间,我曾经在一个培优机构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师。如果他是我的学生,我不记得也很正常。
“你在天宇上过学吗?那难怪了。你叫什么?”
“路飞。你肯定不记得我了。”
原来是路飞这小子,那时候他只是上初中的小鬼,瘦高个,在班上最淘气也最聪明。只是他现在和以前的差别太大,难怪我认不出来了。
那次见面为他找我停供了基础。如果不是冰箱里实在没有粮食了,我是绝不会出门的。至从认识路飞以后那小子变着法约我出去,今天吃海鲜明天吃西餐,不到一个月我的嘴就养叼了。
我不是笨蛋,虽然有时候我的大脑反应慢一点,动作迟钝一点。但是那小子对我的意思我还是知道的。我虽然不怎么封建保守,但是要我接受这个差六岁的姐弟恋还是不太可能的,慢慢的他以后叫我出去,我就没有那么积极了。
像往常一般,下班后的路飞打电话给我要不要去新开的一家泰国餐厅吃饭。我肚子正在打鼓,立马就换衣服。上了车,两人一直有说有笑,只是今天他的电话未免多了一点。
“我和朋友在一起,恩,真的不好意思。知道了,下次请你啦。拜托,饶了我吧。”
这种电话一直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他也在接。最后他只得在我面前关了机。他很想让我问吧,但是我却还是一直优雅的吃菜,其实我只是不想知道他的生活,他的朋友,他的所有,我都不想知道。
吃完饭,我没有送我回去,而是直接向我表白了,表白的过程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2
“今天是我生日。”
我迅速抬头给他一个微笑:“生日快乐。”
“我本来准备将你介绍给我的朋友,但是却不知道怎么介绍你。所以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这个因为所以有点奇怪。
然后我开始装失聪。
“也许你已经忘记我了,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他很认真,但是我不想认真。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来说,现在要找的任何男人都是以结婚为前提,而路飞不是一个结婚的好对象。
他二十刚出头,可是每次见我都是西装革履,他约我到高级餐厅,看电影。但是绝不会和我去游乐场、电玩城和KTV。我们两个人之间不是代沟,简直是一个断层,不在一个世界。
正是那天之后我开始认真思考我和路飞的关系,不管我喜不喜欢他,结果都只可能是我们不会在一起。那一段时间朱贝贝快被我烦死,但是没办法,一年前她和她老公离婚我也没好过。
“你想要什么?你想和他结婚?”
“当然不是,我连做他女朋友都没有答应。”
“那你想怎样?如果你说你想要他变成三十岁的男人,那我真的爱莫能助了。”
朱贝贝总是一语中的,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我和路飞认识一个月,他向我表白,然后我很没用的逃了。不接电话不开门,当然更不会上QQ了。
而该死的十月份还是来了,十月十号,我三十岁的生日。
那一天,我约了朱贝贝一起喝酒。可是至从坐下后,她的电话就没有停过,我知道她现在升为创意总监了,当然会比较忙一点,在她忙不迭的“对不起”中我只得放她走了。这就是单身女人的悲哀,既然连一个陪过生日的人都没有。而好巧不巧的是这时候在一群年轻男女走了进来,而路飞正在其中。
我很庆幸的是我选了一个好位置,这个位置好在我可以看到这个酒吧里的人,但是谁也不会留意得到我,这都得归功于我身边的这个大柱子。
今天路飞穿的是深绿色T血和蓝色牛仔裤,更显得朝气蓬勃。他们一桌子五男三女,玩的不亦乐乎。而一直被我关注的路飞却显得兴趣缺缺,他手中一直把玩着手机,身边人跟他说话他也只是淡淡的回着。
我正想着怎么走出酒吧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慌忙的将手机拿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上的“臭小子”三个字就欲哭无泪了。还没等我挂电话,路飞拿着电话站到了我面前。
我很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和朋友玩啊。”
他的心情很不好。“为什么看到我不理我?”
那堆人看到这边的动静,就有两个男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稍微矮点的小个子男生问路飞:“朋友吗?怎么不介绍一下。”
另一位又黑又壮的大个子男生却说:“肯定是乐老师,对不对?”
“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一步了。”说完,他直接拉了我的手就往门外走去。他的力气很大,抓着我的手腕疼极了,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在公众场合撒泼的,甚至还向那两个男生招招手说再见。
他把我塞到车里,发动了车子。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臭小子发脾气,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他给我的印象是很好的。彬彬有礼,尤其是平时对我的一些小动作都会让我心暖,估计这次是真的气炸了。
“为什么这几个星期躲着我?”
“我不喜欢你。”我直截了当。
“你!”他猛的拍了下方向盘,吓我一跳。他努力稳住怒气,沉声问:“你有男朋友?”
我老实的摇头。
“你讨厌我?”
我摇头,但是又加了一句:“我并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这话说的够绝了吧。
“我不觉得你现在还有时间挑男人。”
他说中了我的要害。
他见我不说话,语气软下来:“给我一个机会,一旦你遇到好的男人,我立刻放手,怎样?”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有点措手不及。
“好不好?”他看我,眼睛里*裸的哀求。我想我是被他迷惑了,我点了点头。
回家后,我就开始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这样算是什么呢,因为太寂寞,因为好久没有爱情的滋润,还是因为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是我不能害他啊。我根本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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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对我很好,至从他升级为我的男朋友以后他自然要了我屋子的钥匙,从此我的冰箱再也没有空过,我的屋子永远是纤尘不染。只要有时间他就会窝在我房里,我打字,他看新闻或者看电视。
这一切好的有点过分,但是我还是觉得没来由的惶恐。这一切美好的不太真实。
柳芽的到来让我很吃惊,至从她嫁作人妇,安心做家庭主妇以后,我就很少和她见面了。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你妈妈要我帮你找相亲对象,这里有一堆,你先看看。”说完就兀自从包里拿出了一大推男人的照片。
我看着那一大堆照片发呆,送走柳芽后,我开始安心码字了,虽然路飞还是试用期,但是我也不能背对着他相亲,至少他现在还是我的男朋友。
路飞过来的时候有点晚,他在外面吃了饭,但还是不忘带份晚餐回来。我端着饭盒看我今天写的稿子,他到客厅里看电视。
洗碗的时候我看到路飞拿着那些照片认真的看着,眉头紧紧的邹着。我正在想着是否要解释一下,他却拿起那些照片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我当没有看见。
一直到晚上十点他才起身,我将他送到停车场,看他上车。然后他说:“乐可,我后悔了。就算你现在遇到合适的男人了,我也不会放手。”说完,他扬长而去。
第二天,我随机拨了一个男人的电话,开始了我的相亲之旅。我承认我被路飞的那句话给吓到了。(未完待续)
3
相亲绝不是轻松的活。因为臭小子的皮相太好,就因为外貌一栏,很多人就被我刷下了。因为臭小子一直对我十分有礼貌,另外一推人又被我枪毙了。剩下来的人多是极品,自然不会看上我了。
而我眼前这个男人正是皮相好,举止得体,甚至看上我的男人,而他也是唯一一个。只是我并不喜欢他,不仅不喜欢他,甚至觉得他有点无趣。
“张先生,能不能说一下工作以外的事情呢?”这个张生在某家房地产公司当工程师,一直津津乐道他所在的公司如何关爱下属,福利又多。
张生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乐小姐是作家,我在你面前有点紧张。”
作家?这样倒有点抬举我了。
两人正进行着无聊的对话,一群人却走到张生面前。“张生,好巧,你也在这?”
我一回头,口里的汽水差点喷出来。这臭小子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我……我在相亲。”张生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将我介绍给大家:“这是乐小姐,这些都是我公司的同事。”
“呵呵,你们好。”真是冤家路窄,这小子既然和张生是一家公司的。
“路飞,怎么不走啊?”其他同事并不准备打扰我们,但是那臭小子却一直站在桌旁,直直的盯着我,不用看就知道他现在连杀我的心都有了。
“你不准备介绍一下我?”咬牙切齿的声音。
张生连忙又站了起来。“乐小姐,你和我们设计师认识?”这小子原来是设计师。
“是啊,他是我……男朋友。”
臭小子咧嘴一笑,而我已经不忍看张生的表情了。
翌日,我迎来了妈妈,柳芽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看着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挨了一皮包(老妈打我的武器),然后是枕头、书,我边躲边求饶:“妈,至少让我知道你为什么打我吧?!”
老妈终于住了手,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边的柳芽好心的解释道:“你有男朋友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阿姨说,阿姨当然要生气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我连忙拉过老妈坐下,好言好语的劝道:“我们交往还没超过一个月,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带他回家见见您呢。”
老妈怒气下来了,连忙八卦的问:“小伙子怎么样?对你怎么样?今年多大了?”
其他我都可以老实回答,只是在年龄一栏我虚报了岁数。
“28岁,那不是小你两岁?”
柳芽连忙在一边劝到:“28岁也不小了,肯定成熟懂事,知道疼我们家乐可。”
“既然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别浪费时间谈恋爱了,直接扯证结婚吧。”
“这也要男方主动吧,再说我们才认识两个月。”
老妈略一沉思,说:“给你们半年的时间。”
送走老妈后,我开始在床上苦思冥想,结婚!结婚!!我现在到哪里找个男人结婚!到现在我没有想到路飞,还是因为你怎么可以让一个24岁的男人结婚,就算他真的爱你,但是他做好结婚的准备了吗?
真的要开口了吗?向一个24岁的男人求婚,杀了我吧。
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我的大脑又开始想起了另一个身影,那个男人曾经也很宠我,我们差一点走进婚姻的殿堂,但是五年了,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路飞转过身子,我吞了口水,正准备说出口,但是他却说出来:“我要去日本一趟,估计要去一个月。”他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你有话和我说吗?”
我摇头。
“老婆,我要浴巾。”浴室里传来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只好到阳台去拿浴巾,从门缝里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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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月里,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是买了一个好玩的玩意,有时候是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也正是在他走后,我才知道我多么依赖他,每天要等他的电话才能入梦,等他的电话吃饭,然后出去买东西吃。只有这一个月里,我才感觉到恋爱的滋润吧。
“乐乐,要吃饭了哦。”
“我想再睡会。”我正准备挂机,那边却警觉的问:“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感冒了,你摸摸额头,烫不烫?”
“有点。”
“下楼买点退烧药,知道吗?这几天不要吃凉的,不要冲凉知道吗?多穿点衣服。”
我没有买药,而是继续睡觉。我睡的昏昏沉沉,直到下午才醒过来,而那时候电话已经响了不下百遍。
“吃药没有?”
“没有。”
“快去买药!”
知道了。我乖乖的吞了两粒药丸,刚登上QQ就看到朱贝贝的头像跳了起来。
贝贝:在不?
贝贝:没死吱一声。
我连忙吱了一声。
我:亲爱的,想我了?
贝贝:你闹失踪哦,听柳芽说你有男友了,你真的答应那小子了?
我:柳芽那个大嘴巴!
贝贝:太不够意思了吧~看样子你至少得等四五年才能结婚。
我:……
贝贝:不过那时候你就是高龄产妇了,好可怜~
我:……
贝贝:他有没有结婚的意思?不过不用问就知道,他毕竟年轻,怎么会这么早就想结婚。
贝贝:喂,说话!
而这时候的我已经再一次的睡着了。
我是被饭香给弄醒的,或者是被我肚子的叫声吵醒的。我看到了路飞的脸,还有桌上的饭菜。
感动是不可避免的。
“怎么突然回来了?”
“担心你呗。”他说的再自然不过,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甚至是非常不对劲,于是问:“你中邪了?”
他呵呵一笑。“我看到了你和你朋友的聊天记录。”他见我没反应,又问:“你想不想和我结婚?”
我被饭给呛着了。然后我点了点头。
理由是——看本文第一章前两段。(未完待续)
4
结果不用半年的时间我就和这个认识只有三个月的男人(对于我来说)结婚了。
所以大家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心乱如麻的坐在这里了,因为今晚将是我和这个小子的第一次。
他第一次吻我是在看某电视剧的时候,那个电视剧绝对不是言情剧不是韩剧不是偶像剧,甚至没有任何亲密的镜头。而那时候我穿的十分保守,我们相恋不过2小时。
他开始慢慢的过来,先是手,然后是屁股,然后整个身子都挪了过来。然后他的手搭在我肩上。
电视里男女主角正在为离婚的事吵的声嘶力竭,而某人热呼呼的呼吸喷到了我脸上。很快的他的头挡住了我的视线,他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浅的不能再浅的吻,他停了很久。然后开始张开嘴,用舌头舔弄我的唇瓣。直到口水润湿了我整个嘴唇他才将舌头撬开我的唇瓣。我想说的是他接吻的技巧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两人分开后,他看着我的眼睛,笑着说:“跟我想象的一样甜。”
甜你个死人头。哪有已经吻了五分钟还可以只是接吻的。
很多时候他都只是吻吻我,如果真的有什么热吻,那还应该说张生那一回。回来后,路飞一直不爽,我也不想招惹他。两人一直沉默,直到他将饭做好。
“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男朋友,刚刚不是跟你正名了嘛。”
“我可不想你口上一套,背后一套。”我听不惯他的阴阳怪气,怒道:“那你想怎样?”
“我希望你看我,你关心我,你能多想想我的感受!”
要求也不高。
吃完饭我开始洗碗,我想着和他相处下来,好像总是被他宠着,一直也没有什么表现。于是从冰箱里拿了几个苹果,算是讨好他了。
端着水果放在他面前,他有点惊讶的看着我。我拿起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他呆呆的吞下来了。我准备看电视,可是他却猛的将我扑倒在沙发上,我抱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伸出舌头舔他的唇,然后他吻住了我。
我感到他口腔里的苹果的清香,然后开始将他口中的苹果慢慢的吞进腹中。他难耐的看着我,眼里满满的情欲。事情有点控制不住,终于他的唇舌一点点的下移,他的手开始伸进我衣领里,抚摸我的胸部。五年来,第一次有男人爱抚我。
我显得有点激动,不,应该是十分激动。虽然不想再他面前表现的过分淫 荡,但是我的双手还是主动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如果这个时候不是该死的门铃声,不是该死的朱贝贝,我想这将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夜晚。
“你来干什么?”
朱贝贝打开我拦在门上的手,直接走了进来。她在我耳边轻笑:“打扰了你好事了?”
话题好像扯远了。
我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连忙拿了一本瑞丽看起来。这个麻豆身材可真好啊,还有这个也不错。
我感到身边的床陷下一半,瞄到路飞也拿了本杂志看起来。两人既然就这样一直看起书来,呜呜~~臭小子,还不行动,难道这种事也要我主动!
终于我实在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气氛,将书随手一丢,说了句:先睡了,就背过身子睡起来。
然后我听到了关灯的声音,眼前一黑,那小子自然而然的抱过我,在我耳边说:“老婆。”
他并不是呼唤我,而只是念这两个字而已。我转过身子,看他。透过月光我可以看到他脸上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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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主动一回吧。
我一口含住了他的下嘴唇,然后就没了动作。他开始主动,双手在我背上摩挲,然后我开始享受他的爱抚。曾经我想过他会不会是处男,因为他平时和我接吻的反应太过激烈。但是笨蛋也知道现在的世界,还有24岁的处男,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了。
他的反应真的很激烈,我笑着拍他的脸:“你气喘?”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说:“有点激动。”
激动,想到我的第一次,于是我很不给面子的问了一句:“你第一次?”
路飞点了点头。
我有点兴奋,甚至有点成就感。他看着我亮闪闪的眼睛,笑着问:“我可以开灯吗?我想看你。”
这点小要求当然是可以满足的。我知道男人一般对女性的身体有着一定程度的痴迷。
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让我闭上了眼睛。我感到他的吻一路下移,在我的锁骨和胸部不停的游离。我渐渐开始迷失自己,双手插进他的头发里。他的前戏和爱抚持续了很久,直到我不耐的身子凑到他面前。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身古铜色的身体,细看之下还有密密麻麻细小的伤疤,我来不及细想就被他蒙住了眼睛。
“是不是很难看?”他咬着我的脖子,粗哑的声音。
他似乎并不关心我的回答,只是不停的吻我,终于我将注意力放在了身体原始的欲望上。
而他还在不遗余力的前戏。这个臭小子是不是真的要把我磨死才开心。我不想再装什么淑女,直接开始脱他的裤子。
所以不管怎么说第一次*,还是我主动的。
至于起床的第一天的那就不用细说了,过分的缠绵和甜蜜的吻真让我乐到了云端。我虽活了三十年了,可还没遇到谁能这么宠我。
吃过早饭,臭小子一直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终于在我随口问了一句“有什么事?”之后,他凑过来,问:“我是不是应该到你家去拜访一下?”(未完待续)
5
于是我歇菜了。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多少准备。臭小子的朋友很多,大概三十多人,因为亲人在国外,并没有参加。我在这个城市呆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人不超过十个,突然能召集来的也只有三个。于是可想而知昨天的婚礼有多么的冷清。没有家人的祝福,有的只是朋友之间的玩闹。
领了结婚证,臭小子就开始发短信打电话,手机忙个不停。而我一直坐在一边看着他的幸福,直到我手上领了红本本,我还是无法相信我就这么嫁人了,而且还嫁给了这么年轻的小男人。
不一会儿就到了路飞订好的酒店,直到这时我才想到原来他是想过要举办婚礼的。婚礼十分匆忙,但是一点也不草率。该有的程序一点也没漏,司仪准备好了,鲜花备好了,我也被拉进去化妆换衣服了。直到这时候我才匆忙给朱贝贝打了个电话,大概意思是要她换件衣服参加我婚礼,我飞速的将地址告诉她,然后挂了电话,但还是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大吼声。
整个过程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好像是一对新人计划很久的婚礼。但事实是这一切我一点也没有参与。婚纱我很喜欢,鞋子刚刚好,婚礼现场的鲜花也是我喜欢的白玫瑰和百合。我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心情,就像误入仙境的爱丽丝,既觉得新奇又感到不可思议。
现场的观众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左侧是路飞年轻的朋友们。很多虽然也是正式打扮,但都是年轻的脸庞。他们是那么富有朝气、那么兴高采烈。而右侧我的朋友们,都一致的白色衬衫黑色西服,除了朱贝贝看着我那复杂的眼神,其他两位都不停的看手表,算自己翘班的时间。哎,谁叫我们星期一结婚呢。
将时间拉回来,我想的是该如何告诉路飞我还没有将我们结婚的事情告诉我妈呢。因为时间太紧,因为我从没有向老妈说过有一个他,还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让我老妈知道我像她一样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
老妈一辈子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嫁给了老爸。那时老妈也是一个文学青年,如果不是家中变故和政治原因,也应该是中国元老级的大学生。只是生不逢时,老妈被分配到某个边远地区,一呆就是三年。外公外婆好不容易将老妈弄进城里,老妈已经成了老姑娘,只得将标准降低嫁给了一个城里人。
我老爸就是那个城里人,家里条件一般,老妈看他老实也就答应了。那时我老爸刚满十八,老妈已经二十四岁。结婚相处一段时间问题也就出来了,没有共同话题,老爸嗜赌如命,个人生活简直无法处理。生下我不久,老妈就直嚷着要离婚,不知被外公外婆打过多少。慢慢的也就这样过下来,只是我十岁的时候老爸突然离家出走,就再也没回来过。老妈很少提老爸,直到我成年后她才说老爸已经和别人组成了家庭。
我妈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年轻就是女人的本钱,所以一定要把青春花在值得的男人身上。当我大学期间领着张筑梦回家的时候,她曾对我说他是我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又在哪呢。
我不能对路飞说实话,虽然只相处了几个月,但他大致的脾气我算是摸清楚了。典型的腹黑一个,还有点倔脾气,如果让他知道我妈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保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个,我正要说。我妈下午请你吃饭,你看怎样?”
那小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他那个年纪的不安和紧张,凑过来商量到:“你说我要带点什么去看咱妈?”
我脑袋里一片混乱,敷衍了几句就跑卫生间去了。不是要给老妈打个招呼吗,要不然这样突然上门保不准把她气出病来。
我这边还没说话,那边大嗓门就传过来了。
“你这个死丫头,还记得你老娘啊。你再不回来看老娘,我可就找上门了啊……”
她还想继续吼下去,但是我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没了声音。
“那个……妈,我结婚了。”
那边安静了很久,直到我以为她已经挂线了的时候才传来类似于朱贝贝的尖叫声。我连忙将下午要带她女婿回来看她的事交代了,然后立刻挂掉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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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从挂了老妈的电话,两个眼皮就没停过。我也是浑身都不自在。你看那路飞一脸青春洋溢,哪像28岁的人啊。要不要他化点妆,打扮成熟点。
“老婆……老婆……”
我还在神游却看到打扮一新的路飞站在我面前,傻笑到:“老婆,你看我这样还好吧。”
我认真对他打量一番,和平时的打扮没什么两样,完美的挑剔不出一点毛病。但是总是觉得他的皮肤是不是太好了点,怎么没有胡须。我只得委婉的到:“那个……路飞啊,你能不能穿那个颜色比较深点的西服啊,最好把那个领带也戴上。”
路飞纳闷道:“可是我以前那样打扮,你不是不喜欢吗?”
又不是要我喜欢,我老妈不喜欢你还能进门啊。
“我不是跟我妈说了嘛,你看上去特别成熟,能保护我。反正你就去见她的时候穿一回,和我在一起你穿怎样都无所谓。”
路飞的眼神暗了暗,但还是照我的意思换了身衣服。
换完衣服,他还特意将发型变了变。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子有点委屈路飞,他明明可以打扮的更年轻,就算和一群大学生在一起也不逊色。但是为了我,却这样子。我这样想着,抬起头看他的背影,却看到他站在原地,只是一只手伸向后面,我连忙跑上前去牵住了他的手。
下楼的时候看到一辆黑色的别克,路飞为我开了车门,我也只得愣愣的上了车。还真别说,他这身打扮和这车,还真有点成熟男人的范。
“真没想到你准备了这一手,这车不错,哪来的?”我这摸摸那摸摸,真是羡慕啊。
“上个星期看中了,觉得价钱不错就买下来了。准备后天再交车的,今天正好能用就先用着呗。”他说这话的时候无比轻松,真是让我这个都活了三十岁连辆小QQ都没有的人汗颜。(未完待续)
6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就算他是在全国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当建筑设计师,就算他年入几十万,也不可能在24岁就有房有车吧。这只能证明他是那种富二代吧。这种想法只在我脑海里转了一下就不翼而飞了。对于太复杂的事情我总是不喜欢花太多时间。
就在这一路上我又向柳芽发了好几条短信,大概意思就是要她赶快来我家救场。如果到时候年龄的谎言被拆穿了,老妈看着柳芽的面也应该不会把场面弄的太僵。
但是那个死柳芽却一直没有回短信,我又不能当着路飞的面打电话,只得坐着干着急。
终于到家了,我趁路飞去地下停车场停车的空当,连忙给柳芽去了个电话。谢天谢地她终于接了电话。
“大事大事,你一定得帮我。”
那边安静了很久才传来柳芽的声音:“什么事啊?你慢慢说。”
原来她没看到我短信,我只得快速的将事情说了一遍。那边听完,很义气的说:“好,我半个小时就到。”
安心的挂了电话,一回头就看到路飞盯着我,我心又提了起来:“干什么,吓我一跳。”
他拍拍我的肩膀,笑笑道:“走吧。”
老妈住的这个小区很有些日子了,那时候她从乡下调到城里,就一直在省博物馆当会计。后来和我爸结婚了,因为没有房子,老爸又住在郊区,为了工作,老妈和老爸跟我外公和外婆挤了好几年。直到省博物馆分了房子,他们才搬出来。现在我们在的这个小区就是省博物馆分下来的房子。
这个小区的历史和省博物馆的历史差不多,也就是说这个小区的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年了。小区自然是没有什么绿化的,安保措施也一般,我曾经几次都跟老妈说过要她搬到我租的房子。但是老妈说在这里住久了,感情深厚之类的话。我怎么会相信呢,老爸至从二十年前离开她后,这里是他唯一能找到她的方式。
“我来过这里。”路飞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随口应道:“哦,什么时候?”
“上个月。”他说完这句,表情有点复杂,我正想继续问,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
“乐可啊,你回来了,好久不见啊。”对门的张阿姨抱着她的小外孙甜甜走过来,我连忙将甜甜抱起来亲了一口。“甜甜,阿姨想死你了。”
张阿姨是柳芽的妈妈,也是老妈最好的姐妹淘。柳芽她爸是省博物馆的鉴定家,也是这个小区最早的一批住户。柳芽她爸在五年前过世了,柳芽在三年前也嫁了,只留下张阿姨一人。老妈和张阿姨都是单身,又是这么久的老邻居了,当然成了最好的朋友。
甜甜才刚满两岁,有点害羞,她对我虽然不陌生,但也只是低着头笑了笑。张阿姨接过甜甜,笑道:“这孩子还有点怕生。”她看到一边的路飞,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这小伙子长的可真好,乐可,他就是柳芽说的你的男朋友?”
路飞推起满脸的笑容,露出八颗白白的牙齿。“阿姨,您好。我们已经结婚了。”
张阿姨十分高兴:“很好很好。快去见你妈去吧,她要是看到你给她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还不高兴坏了。”
和路飞上楼的时候,不时看到出来倒垃圾或者出去逛街的街坊邻居们,不管我什么个态度,路飞都是笑脸相迎,点头哈腰。有几个新来的邻居,连我都不认识,他也和他们笑眯眯的打招呼。
我刚刚敲了一下门,老妈就立刻开了门。老妈特意穿了我给她买的套装,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见到路飞,一张脸笑的开了花。
那路飞还没进门,就先给老妈鞠了个躬:“妈。”
一阵寒暄后,双方终于坐定了。老妈说还有几道菜要下锅,要我们随便看看电视,吃点零食。
到了家,我显得十分轻松,对比我和路飞的那个家,我显然更喜欢这个我呆了二十多年的家。我将鞋子脱了,也不招呼路飞,自己看起电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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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对我家也很有兴趣的样子,他说了句:“我随便看看。”就开始参观起来。
其实我家也不过八十平米,两室一厨一卫一厅。房子的装修也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虽然整个房子不怎么样,但是老妈却整理的干净整洁。
看了会电视,发现路飞还在屋内瞎转悠,于是问:“看到什么好玩的了?”
路飞指了指墙上那幅十字绣还有电视上面的那盆绢花,问:“这些东西很有意思。”
说到这两样东西,我就自豪了,穿了拖鞋跳到他面前介绍到:“这个十字绣是我和我妈一起绣的,你看。这个福字是我妈负责,这个家字就是我绣的了。你说的这个绢花也是我妈做的。她看到外面有人摆摊卖绢花,对这个十分感兴趣,于是偷偷站在一边学,慢慢的也就学会了。”
路飞听完,感叹道:“真厉害。”他环视一周,说:“你们家很温馨,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伤感,我不禁想到他好像很少在我面前提到他的父母。
这时候老妈端着一碗汤走了出去,我和路飞连忙过去帮忙。老妈嘴里说着“你们别动”,但还是将碗递给了路飞。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中国人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了,刚刚还一脸局促的老妈现在和路飞聊起天来已经很自然了。只是我心里还在想着为什么柳芽还不到呢。
“路飞啊,我看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你是哪里人啊?”
不愧是老妈,我怎么就没听出来他有什么口音呢。记得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时还感叹怎么有人可以将普通话说的这么标准,好像总是有人在你耳边说广播似的。
路飞也愣了下,说:“其实我老家在泰国。”(未完待续)
7
泰国?!
这个玩笑开大了吧,我还以为他会说我是北京人或者上海人,怎么……怎么是外国人!
我看路飞,他倒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又看老妈,她好像并不是十分惊讶,只是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你怎么来中国了?你的父母呢?”
“我大概十岁的时候就来中国了,我父母现在在瑞士,他们一般不会回国。”
又是重磅*!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老公的基本资料我一点也不清楚。
老妈还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那你现在在哪里工作?经济情况怎么样?”
对于这种敏感的问题,我只能装聋作哑,吃我的菜了。
路飞笑笑:“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但是我能保证给乐可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连忙在一边插嘴:“路飞在国瑞房地产做建筑设计师,是一份很好的工作。”
老妈听完我说的这句话立刻不淡定了。“你说什么?他在国瑞上班?!”
“妈,你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住的地方已经被国瑞买下了,他们要我们在年末之前必须搬迁。”
为什么今天让我知道这些,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白痴似的什么都不知道。难怪路飞会说那句我来过,难怪路飞一进门就开始打量我家。原来他现在就开始想着怎么设计怎么拆我们家房子了。
“可是,妈,这件事是国瑞的决定,不关路飞什么事。”
老妈也算是讲理的事情,虽然她还是对路飞和国瑞有关系有点介意,但还没到将这件事迁怒到路飞身上的地步。
只是此时没说话的路飞突然说了一句:“这和我有关。”
我和老妈立刻将目光定到了他身上。
“很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这个案子是在一年前就定下来的。我根据各方面的情况都认为这块地皮的毛利是最高的。当时我并不知道这里是乐可的家,如果知道我也不会选择这里。”
等一下,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买下这块地是他的意思,他不是只是一个建筑设计师吗,他凭什么决定国瑞的案子。他到底是谁?
这句话被老妈问了出来:“你和国瑞是什么关系?”
“我是国瑞的法人代表。”
听完这句话,我和我老妈都不淡定了。
而这时候清脆的门铃声拯救了我们。老妈呆了很久才起身,只留下我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塞到地板里。
我怎么可以这么轻率的和一个男人结婚,在不知道他国籍、工作、朋友的情况下。而他好像也并没有主动想告诉我的意思。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怕,他到底还向我隐瞒了什么?
来人是柳芽,她可总算来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柳芽一直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在学校是各类晚会和联谊会的主持人,到现在也是婚礼的司仪,一张嘴能言会道,什么场合都少不了这样的人。
“好啊,乐可,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虽然此时我的心情很复杂,但还是很感谢柳芽的救场的,于是笑道:“哪有啊,只是太匆忙了,这不带他来见你了吗。”
老妈看路飞和柳芽聊起来了,连忙将我扯到卧室还不忘关上房门。
老妈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结婚证扯了没?”她见我点头,一脸失望:“乐可,不是我不喜欢这孩子。只是总觉得他城府很深,你呀,从小脑子就简单,把人想的太善良。我怕最后受伤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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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妈说这些话我心里也不好受。其实当时听到路飞说了那些话,我已经就有了离婚的心事,但是也不敢真的说出来,只是淡淡道:“妈,你也不看看我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有时间挑吗?我只知道他对好,其他的我也不想多想了。”
老妈叹口气:“乐可,我觉得还是要找个知根知底的人靠谱。”她说完这句欲言又止,这样反复几次,最后还是问出来:“筑梦那孩子还和你有没有来往?那孩子多好啊,我还记得……”
“妈!”我不想再听到张筑梦的名字,他是我的噩梦,我恨他!
回去的路上,我和路飞都没有说一句话。虽然我和老妈没有说出离婚的话,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就算我现在已经没得挑,但也没必要这样子饥不择食。
我偷眼看过路飞几眼,他也是一脸的严肃,我知道他偷看过我,但是我们都没有正视对方。
临睡前,我终于鼓起勇气坐到了路飞身边,准备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们也许该谈谈。”
听完我这句话,路飞关了电视,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我。这是我很喜欢他的地方,每次和我谈话的时候都是那么认真。
“我觉得……怎么说,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你对我一点也不了解。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已经很晚,但是我……”哎,说不出口怎么办。
“我不会和你离婚。”是陈述句。
这个臭小子,他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难道这个婚姻我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吗。
然后臭小子说了一大通话:“如果是你妈不喜欢我,我可以努力让她认同我。如果是因为我有很多事隐瞒你,让你觉得不*全的话,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如果你只是怕受伤害而不愿意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话,那我会向你保证我绝不会伤害你。我们两个人如果真有一个受伤害的话,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路飞将一条一条的摆出来,我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睡吧。”
后来,路飞曾经问过我是否需要将那个省博物馆那个小区的案子撤销,我只是摇了摇头:“只要你不介意和我妈住在一起。”
其实我也有想过是否该求求路飞将这个案子撤掉,但是在问过张生(我以前的相亲对象)后,我才发现这个案子已经到了最后实施阶段。这个案子是国瑞现阶段最大的案子,设计方案早就确定了,各个投资商和合作伙伴都签了合同,只等搬迁工作完成就开始建新楼了。如果案子一旦撤销,金钱损失是小,在行业内的形象损失可就大了。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楚的。(未完待续)
8
这件事情终究以我老妈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结束了,不管怎么样老妈在又一次和我聊天时说的一句话让我很是欣慰。她说哪次搬迁不是弄的人荒马乱的,但是这次却愣是没出现一点问题,个个走的心甘情愿。你可知道每个人的搬迁费是多少。老妈伸了一个巴掌,笑的十分夸张。
我也问过路飞,国瑞出这么多的搬迁费会不会得不偿失,但路飞只是呵呵一笑,说了一句:“商人绝对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本来还担心老妈和我们住在一起会十分不和谐,但事实是唯一不和谐的因子其实是我。我老妈本来在五十岁就可以退了,但是她一直闲不下来,博物馆也确实需要一个熟手掌管账务,于是老妈的退休时间推到了五十五岁,也就是说她还有大半年的时间需要上班。那么家里也就我一个人呆在家中。每天醒来,家中没有一个人,虽然以前也是这样子,但是从没觉得这么孤单过。
我:贝贝,你当初结婚的时候有没有像我这样无聊啊?
朱贝贝:无聊,天啊。我每天早上六点起来做早餐,然后陪公公婆婆聊天看电视打麻将,中午做饭打扫卫生,晚上做晚饭,哪有一点空闲时间。
我:路飞和老妈只有晚上才回来,但是晚饭都是老妈和路飞做,我能做什么。
贝贝:哎,你肯定是前辈子修来的福,这辈子好好的享受吧。
我:这话我爱听。
正和朱贝贝聊QQ,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我当时还以为是门铃,等意识到是电话时已经走到了门边。我只得折回来接了电话。
“Hello,Is it Joy?”
我立刻用我标准的英语回答道:“I am Le Ke。”
“Oh,Yes!&*……”那边又说了一大串英语,我就找不着北了。那边见我没有反应,才传来几句中国话。
“你好,我是Joy的爸爸,我们现在在机场。Joy的电话打不通,你们能来接我们吗?”我的脑子就闷了,那个Joy难道就是路飞。那么我现在是要见他的父母吗?
朱贝贝:人呢?
朱贝贝:在不?
我:我要去机场接路飞的父母!
朱贝贝:祝你好运!
我知道朱贝贝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她之所以离婚有很大程度来自于男方父母的挑拨。
一路上我不停的给路飞电话,但那边都是千篇一律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个笨蛋,关键时刻你怎么能关机啊。于是我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要她下班后赶紧好好准备一番。老妈听了也是又激动又兴奋。
到了机场,我连忙给他爸爸打电话,那边立刻接了电话。我到了出机口,环视一周立刻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苗条身影。但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路飞的父母是纯种的白种人。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走过去用我可怜巴巴的英语打招呼道:“Hello.Are you Joy’parents?”
那个长头发的红衣女子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多岁,保养很好的皮肤还有得体的妆容,真看不来具体的年龄。一边的白衣男子一脸的络腮胡,眼边有很深的鱼尾纹,这倒有点泄露了他的年龄。
那名男子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你好,我约翰,这是我太太芬妮。”
我连忙握住他的手,就像找到知音一样。“您的中国话真好。”
一边的芬妮十分骄傲的说:“他在……中国住过……所以……”她说到这里显得十分艰难,只得笑笑不继续说下去了。
我安排两人上了车,正准备要司机开车,路飞的电话来了。
“你现在在哪?”
“正准备上车,马上到家。”
“你将他们带到皇冠大酒店,我马上到。”那边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真是莫名其妙,自己爸妈来中国看他,他既然让别人住酒店,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厢我刚挂了电话,那边老妈的电话就来了。
“接到没有,什么时候到家?”
我只得说路飞要我将他们送去酒店住。
老妈听了,十分不满意:“路飞这孩子不像是不懂事的人啊。怎么可以让家人住酒店呢。你将他们带回来。”
于是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我本意还是想将他们回家的,虽然他们可能不是路飞的亲生父母,但不管怎样大家都是家人,没有不住在一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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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又给路飞去了一个电话,那小子既然一直不接电话。这下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想想那小子每次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于是也只得将他们带到了皇冠。
虽然这对外国夫妻看上去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但是我心里可真不好受。如果这要是中国,让公婆住酒店,这简直无法想象。
我们刚到,路飞已经到门口等着了。他看到两人还是一贯的表情,亲热的和两人拥抱亲吻,但是我却感不到一点温度。
在四人的谈话中,路飞一直用中文,也许是为了照顾我吧。芬妮一个劲的诉说着这一路上的见闻,完全没有做母亲的样子,对路飞也是客套的热情。让我觉得这一家人看上去奇怪的很。
正在这时,我老妈的电话突然来了。我连忙起身到隔壁房间接电话。
“我刚刚接到路飞电话,说他爸妈今晚就住酒店了。这是什么意思啊,哪有亲家来了住酒店的理啊,你帮我劝劝路飞,要他快点把人给我带回来。”
我真不知道怎么给她讲诉现在的情况,只得说:“他爸妈看上去好像比较喜欢住酒店,而且我猜想他们好像不是路飞的亲生父母,看上去好像只是朋友的关系。”
老妈听了更不高兴了。“这小子,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你啊?”
约翰和芬妮说累了,我也不好开口说老妈还等在家里一起吃个饭。只得随路飞回家了。在车上我有满肚子的疑问,只得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怎么可以让爸妈住酒店呢,我们家又不是不方便,不是还空了很多房间吗?”
路飞慢条斯理的解释道:“那个芬妮是我老爸的第三个老婆,他们刚新婚。我们怎么能打扰别人蜜月。”(未完待续)
9
那个人既然真的是路飞的老爸,看上去真的一点也不像。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我老爸怎么一点也不像。我妈是泰国人,老爸是个大学教授,我妈是他的学生。两人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分手后,我妈生下了我。”
这个故事,也太戏剧性了吧。
“那你妈妈现在在哪里?”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许是一个小公司的职员,也许已经嫁给别人,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是被我妈丢在福利院门口,所以我妈到底是怎样的人,我还真不清楚。”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完全在讲别人的故事,那样轻描淡写,而我听了心里却被激起了千层浪。原来他的成熟和稳定不是装出来的,他虽然只有24岁,但是所经历的事情原比我来的要多,要残酷。
他一手开车,一手摸摸我的头,笑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其实还好啦,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想通了。毕竟她那时候太年轻了,她能生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抬起头,他偏过脸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眼中的泪水,笑的更夸张了。“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迅速的擦掉眼泪,转过脸看窗外。好讨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想保护他,好想安慰他。唉,也许女人天生就有一种母性吧。
不知为什么今晚的路飞很不一样,他没等我问又说了一大堆话。“很小我就开始找我的妈妈和爸爸,那时候在孤儿院过的很幸苦,我相信我爸妈抛弃我一定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我身上有的线索也只是我爸妈的一张合影。我找过很多地方,很多人,迷了很多路。最后终于找到了爸爸。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吧。”他说的语调十分平缓,只是说到“功德圆满”的时候捶了一下方向盘。
“我想你应该认识我爸吧,我就不多加介绍了。”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路飞哈哈大笑:“你啊,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确实认识约翰,或者说任何喜欢文字和小说的人都应该认识他。他是当代一个伟大的纪实小说家。看他的小说既像是看别人的故事又像是自己经历一样。他的故事总能将人带到他的文字中,让人真假难辨。
“那么说你爸曾写的《曼谷情缘》是真的咯?”
“谁知道。”他的嘴角撇了撇,是轻蔑的表情。
很多时候我见到的路飞都是欢快的,阳光的。但是很多的时候我又会发现一个阴暗的,甚至有点消极的路飞。也许这就是别人所说的两面人吧。但是不知为什么对于这一面的路飞我也并不讨厌。
回家的时候,房子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老妈一个人就着灯信手翻着一本书。她听到动静,连忙起身,看到只有我们两人,一脸的失落:“亲家怎么没来?”
路飞显得很累,但还是说:“我爸妈有点累了,先让他们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桌上的饭菜还放着,老妈已经开始吃饭了。我最害怕和老妈单独一起吃饭了,我肯定会被她骂饱的。
“那个路飞是怎么回事,自己爹妈来了既然让他们住酒店。这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怠慢了亲家。他不懂事可以,你也不说说他。对了,他爸妈准备住多久,有没有约好什么时候吃饭?”
一说到这我就头大,路飞看上去好像很不喜欢我谈他的家事,甚至也没有兴趣让我妈和他父母见面。但是看老妈这么热情,我真不好意思给她泼冷水。
“那个,我有时间跟他说说。”
“臭丫头,你怎么没时间啊,一天到晚除了睡觉就是吃饭。”
被老妈这么一说,好像我一天到晚都没做事似的,如果她知道网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我的精神食粮,不知她是什么想法。
今天明明是周末,也应该带老妈去见他父母才是。于是给路飞去了个电话。
那边接了电话,一阵嘈杂声。我只得大吼起来:“你在哪,我们今天和你爸妈吃个饭怎么样?”
那边还是一阵嘈杂声,甚至还有男女生的尖叫声。“我现在不方便说话,等会打给你。”
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挂了电话,这还是第一次。我有点气恼,再打过去那边却已经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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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的厉害,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打给他的朋友才发现我既然连他一个朋友的电话都没有。心情越来越坏,只得去上网打字,但是却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路飞现在在哪呢,那边好像很吵的样子。是酒吧,但是没有音乐啊,也不像是KTV。现在年轻人难道又有了新玩意。
就这样在网上瞎逛了一下午,直到老妈串门子回来,我还是没有等到路飞的电话。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那小子才将电话打过来。那边还是一阵呱噪,甚至还比刚刚还要吵。间或还可以听到一些女生尖叫着路飞的名字。路飞的声音显得十分高兴,说:“你现在还在家呢,出来吧,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他说的好玩的地方难道就是他现在呆的地方?但是我还在气头上呢,怎么可能随便答应他。“你还没说你今晚跟不跟你爸妈吃饭呢。”
他听到这,语气明显淡了下来:“他们这次来并不是来看我的,你怎么不懂呢。我爸不喜欢我,我也不想看到他。”
这小子还朝我吼起来了。
就这样,我和老妈傻傻的到了皇冠酒店,和在外面玩了一天的约翰和芬妮吃了顿饭。初次见面,老妈也是大吃一惊,说真没想到路飞身上还有一半白人血统。其实路飞除了个子高点,轮廓深点,还真看不出来是混血儿。
上洗手间的空当里,我又跟路飞发了几条短信,大意还是希望他能来皇冠和我们吃顿饭,但是那小子一条短信也没回。心想着他不知和朋友们在哪玩的开心,心里就不爽。
其实我也很想有自己的朋友,但是年轻的时候胆子太小,连在外面过夜的经历都少。长大了又找了一个能宅在家里的工作,慢慢也懒的出去动了。如果不是遇到路飞,如果不是他每个周末都将我拖出去,我也许连门口的经过的公交车都不知道有哪些吧。(未完待续)
10
和老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路飞还没有回来,老妈借口说累了回房休息了。其实她还是希望我能和路飞好好谈谈。
就这样我翻杂志、上网、看电视,一直折腾到凌晨才等到路飞。我以为他会被两个男人抬进来或者至少喝点酒什么的,但是他看上去精神好的很,身上也没有什么异味。
“你今天好像玩的十分开心。”
路飞笑着点头:“今天出了好多汗,我先去冲澡。”
我心中的满腹委屈就被他这样四两拨千斤的给挡开了,我气鼓鼓的坐在床头,想起今天的事情就来气。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管你和你父母的关系怎样,怎么可以让我和老妈独自去见你父母呢,这样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和老妈好好的尽地主之谊,你却到外面过的潇洒。
他出来的时候只穿了条平角短裤,看我还好端端的坐着,有点奇怪:“怎么不去洗澡啊,我都已经帮你放好水了。”
这也是我很喜欢路飞的一点,每次洗澡都是他帮我放洗澡水,除非我强调我想淋浴。想到这,我的怒气减轻了一点,给了他一个笑容:“没什么,想点事而已。”
等我出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房间里透露出点点微弱的光,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床头燃着香薰蜡烛。路飞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短裤,但是看我的眼神却是*裸的情欲。只是我身上的机器猫的睡衣有点不协调。
看到这番场景我还能有什么怒气,脸早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他依然笑着看着我,声音带着一种魅惑的沙哑:“喜欢吗?”
我傻傻的点了点头。
他笑了:“那还不过来。”
我虽然是走过去的,但是我才刚刚走到床边,臭小子就急不可耐的将我拉上了床。我感到玫瑰花瓣在我身边飞起,心也轻飘飘的飞起来。
他开始抚摸我的身体,甚至还将床上的花瓣塞进我的衣领里。我觉得又害羞又兴奋,第一次有了被动的感觉。
“老婆,我们结婚一个月了哦。”
当他终于释放了自己后,还是不肯离去。我拍拍他的肩膀,笑说:“你好重哦。”
他咬我一口,将嘴巴贴着我的耳朵问:“刚刚感觉怎么样?”
我在他脸上吧唧一下:“服务非常满意,我会继续光临的。”
路飞这才从我身上下来,用手支着头看我。我感到他的手指从我的额头一直滑下来,到腹部停止,然后周而复始的开始来来回回。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想到的这个点子。”
我看了看地上的蜡烛,还有床上的花瓣,这确实不像他一贯的作风。于是问:“你不会是在百度知道问的吧?”
“错!”他放下身子,平躺下来。“说实话,对于男女之事我了解的很少。也不知道怎么讨好女人。今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你的委屈,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参与到我的家庭当中。你知道吗?直到现在他也没承认我是他的儿子,我们在外人眼里一直都是朋友。他很怕老,所以他的妻子都比他小。他喜欢年轻美好的东西,他自然也不愿意承认有我这么大的儿子。今天我去的地方本来是想带你来的,但又怕你觉得幼稚、不成熟。呵呵……有时候觉得人真的好奇怪啊,有的人就是喜欢年轻的,有的人偏偏喜欢成熟的。”
“我怎么感觉你在影射什么。”我一拳过去,被他抓住。“好吧,告诉我你今天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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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拳场。”
为什么路飞的世界都是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物。我呆了老半天才说:“你不要告诉我你还玩拳击。”
“确实。”他转过身,在我的眼里并没有看到欣喜或者赞许之类的表情,有点沮丧:“你认为很幼稚对不对?”
“没有。”我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对自己说看样子我真的老了。也许等我年轻个七八岁也会对着打拳击的男人尖叫,但是现在我只会担心他的身体是否受的了,如果受伤了怎么办。“你喜欢就好。”
虽然我的表情并没有支持的意思,但是路飞却一脸的兴奋。他告诉我今天他一连赢了三场,获得全场的喝彩。而且所得到的奖品正是某位美女的一晚。路飞告诉我他刚刚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按照那个美女所想的安排的。当那个美女看到路飞买好了蜡烛和玫瑰的时候,还以为两人会有多么难忘的一晚的时候。路飞却说今天是他和老婆结婚一月的纪念日,可怜的美女只好打车自己回去了。
听完这个故事我不知道该说路飞有才还是说他无德了。不过总之现在心情变好了很多。唉,这个男人真是让我欢喜让我忧啊。
又是一个周末,家里又只有我一个人。真的很郁闷,老妈虽然才来这个小区不到一个月,没想到连对门楼上谁家娶媳妇了,她都可以跑去看热闹。真的很羡慕老妈这种自来熟的人。路飞也不见踪影了,听老妈说过,每次路飞都是早上六点起床,围着小区的操场跑几圈,然后才上班。这些事情如果老妈不说我是绝不知道的。
其实我对路飞真的算不上了解,一是因为他好像很不愿意说起他的过去,二是我并没有打听别人的兴趣。说好听点是保护别人隐私,说难听点就是冷漠自私。
于是我只得打电话给朱贝贝,那边半天才接电话。
“喂,在哪潇洒呢?我好无聊啊,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那边声音小的不能再小。“我在外面有事,你自己去玩啊。”
“有事?不上班你还能有什么事啊?有猫腻,你说不说?”
朱贝贝也知道我不好打发,声音更小了。“我在相亲。”(未完待续)
11
“什么!你在相亲,你别吓我啊。”
还记得朱贝贝离婚后站在山上的那一声大吼——我从此再也不结婚了。原本我也以为只是她一时的感叹,但是看着她坚持单身这么多年了,难道她真的要重蹈覆辙。
“贝贝,你……还好吧,没受什么刺激吧?”
朱贝贝怒了。“你少废话,挂了。”
被挂了电话,我还傻傻的呆了几分钟,愣是想不通朱贝贝是什么时候放弃单身主义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亲的,作为朋友我连这都不知道实在是太失败了。
然后我又给柳芽去了个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有人声,但一听就是柳芽她妈张阿姨的声音。
“张阿姨,怎么是您啊?柳芽呢?”
那边却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乐可啊,你快帮我劝劝柳芽吧,她……这个死孩子,我真恨不得……”然后又是一阵哭声。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张阿姨,您别急,慢慢说。”
“柳芽啊不知道被谁灌了迷汤,吵着要和何晏离婚呢。我们好说歹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她只是说对何晏没感情了。但是那个死丫头也不想想当初我和她爸反对她和何晏在一起的时候她又是怎么说的。你说甜甜还这么小,她也不想想孩子,真是气死我了……”
“那阿姨,柳芽现在在哪呢,她现在应该在家吧?”
“哪啊,刚刚和我吵了一架,连手机和钱包也没带就跑出去了。”
“那何晏呢?”
“去接甜甜了。何晏这几天心情很不好,你和他也是朋友有时间就安慰安慰他。是我们家柳芽对不住他,他是一个好孩子……”
我将阿姨安抚一番,见她情绪平稳下来才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给何晏去了个电话,和他约了个地方好好聊聊。
柳芽要离婚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就好像张筑梦突然离开我一样让我措手不及。我怎么也想不到柳芽既然会和何晏走到这种地步。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婚礼,还记得何晏为柳芽带上戒指时流下的眼泪。
赶到和何晏约好的地点时已经将近午饭时间了,我们随便点了点小菜边吃边聊。
“柳芽要和你离婚有没有什么预兆,她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何晏看上去十分疲倦,他看着我,犹豫一番最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她可能在外面有人了。”
他说完这话,我立刻反驳:“柳芽可不是这样的人。”
何晏笑笑,满满的苦涩。“乐可,你真的了解柳芽么。我和她同吃同睡了三年难道我不比你更了解她么。她贪慕虚荣、喜欢攀比……”
我十分生气,粗鲁的打断她:“她不是这样的人,要是这样她当初就不会选择你。”
何晏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我知道我踩中了他的*。“呵呵。”他又笑了,但是比哭都要难看:“我怀疑她外面的人就是贺准。”他不等我反应,继续说:“我承认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喜欢金钱,柳芽也不例外。她隐忍的十分痛苦,还记得和我结婚的前一晚,她拉着我说着以后的日子。比如说每天买什么小菜,怎样节约用电,然后要存多少年才可以付房子首付。我当时还傻傻的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和我同甘共苦的女人。后来我才发现她其实比任何女人都想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终于爆发了。“就算柳芽喜欢钱又怎样了。你知不知道柳芽除了要当司仪以外,每周末还在外面接零活,甚至连晚上都要到什么酒吧夜总会赶场子。她喜欢钱,但是她都是通过正道得来的,她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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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何晏猛的一摔筷子。“有一次我和柳芽逛街,遇到她同事,那同事问她她手上的包在哪买的,得好几万吧。我当时就傻了,好几万啊,这得我修多少车啊。但是她却骗我,还说自己拿的是假货。她真把我当傻子啊,真假都分不清。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我真的不想再说。”
他这样一说我倒不好怎么说了。只得问:“那你怎么确定那人就是贺准了。我可记得他大学一毕业就出国了。”贺准是柳芽大学时的同学,有人说他们谈了三年,感情好的很。但是作为闺中密友我敢保证柳芽根本就没答应贺准。只是那贺准一直穷追猛打,而且还在外界散布一些谣言,使得别人都以为两人是一对。时间久了柳芽也就懒得解释了。贺准出国后还一直托人带东西回来给柳芽,我曾经也见过一些,都是一些精致的小东西,只要是女孩子都会喜欢。
柳芽是在毕业两年后认识何晏的,而且一开始算是柳芽主动向何晏套近乎。时间不久两人就爱的死去活来。但因为何晏不是本地人,家庭情况也很一般。所以柳芽父母一直不同意。这样磕磕碰碰了三年两人才修成正果。
我总以为贺准只是柳芽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倒没想到现在成了主旋律了。
“贺准是在半年前回来的,他一回来就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那个聚会柳芽并没有去,但是那贺准却以这个为借口和柳芽吃了一顿饭。那顿饭回来后柳芽很兴奋,说他们去的餐厅多么高级,自己开了眼界。我当时有点吃醋,但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柳芽出去的时候越来越多。”
“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和她明说?”现在听了这么多,我倒有点同情何晏了。
“我不知道。”他叹了口气,双手抱住头,显得十分痛苦。“你知道的乐可,我和她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我真的……我真的……”他说到这里已经将头放在了桌上,我感到他肩膀在颤抖,真不敢相信他既然在我面前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12
我虽然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一旦安慰人就词穷了。我只得拍拍他的肩膀说:“何晏,你别这样。如果你还想留住她的话,我会帮你的。”现在能说的话也只有这了。
他抬起头,擦掉眼泪,但眼眶还是红红的。“我是怕她上别人的当。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但是骨子里很单纯。她喜欢钱,我不怪她,只怪我没本事,不能给她她想要的幸福。”他说到这再度哽咽。“但是甜甜还小,我不想让孩子在一个单亲家庭长大。如果你能找到她,帮帮我。就说只要她还肯回来。我还是原来那个何晏,我们还是原来那个家。”
听完何晏的话,我完全被震撼住了。我完全被一种比爱情更深厚情感给震住了。被爱人背叛还要原谅他的心情,我没有尝试过,但我知道这一定是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量,也许是因为何晏的眼泪,也许是因为对朋友的失望。在和何晏分手以后,我直接叫了的士去了贺准的家。
其实我应该算是贺准和柳芽的媒人。大一懵懵懂懂的过来了,到大二才想到大学没谈恋爱是多么的荒废青春。于是我开始参加一系列的舞会和联谊,认识不同的男孩子,交了不少朋友。但是时间久了也就厌倦了。当我准备全身以退,安心做一个好孩子的时候,张筑梦却闯入了我的生活。而贺准正是张筑梦最好的哥们。
贺准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公子哥儿,因为家里有钱,喜欢玩闹。结交了不少朋友。在张筑梦生日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柳芽,然后两人就开始了数不清理还乱的纠缠。
说实话,就算贺准在大学三年内再也没有追求过其他女孩子,就算他对柳芽这么多年来一直这样,我还是没有认真看待他的这种感情。当时柳芽和我也有了这种共识,贺准不是那种可以和她白头的人。
但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当贺准站在我门前的时候,当我透过门缝看到柳芽的时候,再怎么不相信的我也在现实面前低头了。但是我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你们怎么在一起了?”
贺准好像并没有感到一点尴尬,他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看到我,十分热情的将我领进门,然后问我是喝牛奶还是咖啡。
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和他打哈哈,我一脸严肃的对着两人说:“我们得认真谈谈。”
贺准好像十分不喜欢这种气氛,好几次想将我扯到其他话题上。但是看我一直板着脸,到最后也只好不做声了。
“你真打算和何晏离婚吗?”哪想到我刚问完,一边坐着十分无聊的贺准突然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他看着柳芽用兴奋到夸张的语气问到:“你真打算离婚了?”
柳芽至我进门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此时才抬起脸,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对着贺准,还是面无表情:“我确实要离婚,但不是因为你。”
她这话让我和贺准都是一惊,也许心里都在问:你不为了他,还能为谁。
“三年了,和何晏在一起三年了。我过的好幸苦,不仅是身累。其实我一直在伪装自己。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偏偏要挤进他的生活,现在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我简直无语了。“但是柳芽,这一切都是你争取过来的。你还记得你和何晏在一起的时候你们经过多少吗?那些过去你都忘了吗?”
柳芽的脸上有一点动容,她侧过脸对贺准说道:“你能回避一下吗,我想单独和乐可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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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准连忙答是,然后退到书房去了。
贺准走后,我感觉明显轻松了很多。柳芽看上去也是这样,甚至还勉强牵动了一下嘴角。
“我今天见了何晏,他现在很痛苦。你说离就离有没有想想他的感受?”
“乐可,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三年是如何相处的。我全天都在工作,回家的时候他要不看电视要不睡觉。很多时候我们甚至会好几个星期都不会说一句话。房子首付挣下来了,他不愿买房,说修车行要扩张。但是每当我问修车行的事情他又说扩张了他一人忙不过来。他的生活很简单,没有休假没有娱乐,有的只是他的破车。他根本不懂享受生活,也对赚钱没有任何兴趣,他讨厌钱,也不考虑未来。我真的不想就这样陪着他窝囊的过一辈子!”
“那你想过怎样的生活,贺准带给你的生活吗?”
“不,我还是那句话,我和何晏离婚并不代表我就接受了贺准。我和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好笑,真的好笑。我真想问问柳芽,那你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世界,到底谁才有资格走进你的世界。
“你觉得我矫情也好,说我虚荣也好。这是我的选择,我已经准备接受任何人对我指责了。”
到现在我不仅觉得何晏可怜甚至也开始同情贺准了。他又能得到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女人想改变自己生活的跳板罢了。
“那贺准怎么办,他对你这样,你总得给他一个交代。”
柳芽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交代?我需要给他什么交代。乐可,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么?”
回家的路上,晚风徐徐的吹来。虽然出租车里开了冷气,但我还是将窗户摇了下来。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人们到底怎么了。大家怎么都爱上了这种游戏,男欢女爱的游戏。
回家的时候,我的那种热情,那种为着何晏主张正义的冲动一下子冷静下来。我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的生活呢,我还不是这样,利用了路飞。我不知道路飞到底对我是什么感情,但是我现在还是在等一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我的心里仍然还藏着另一个男人。我这样和柳芽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很少打听路飞的生活,也不想参与他的业余活动,只是不想真的陷入这场游戏中。我像柳芽一样,借着别人当跳板来过一种自己梦想的生活。但是路飞真的是我的救赎吗?贺准又是柳芽的救赎吗?(未完待续)
13
想到贺准,我就不得不想起张筑梦。我不可能忘记张筑梦,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过了所有,我怎能忘记他呢。他站在大雨里对我的那些表白;他为我放弃保研的名额;他牵着我的手对我老妈保证要照顾我一辈子。我们之间的所有,我们之间的五年感情最后还是输给了现实,他走了,连一个理由都没给我。
今天我真的筋疲力尽,而家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真的好累,但是躺在床上好久还是睡不着。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找路飞安慰一下,毕竟他现在是我最亲的人,但是我又能到哪里找他呢。他平时去的地方,他交好的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
最终我还是打了个电话路飞,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
“老婆,找我什么事啊?”他的语气永远是那么轻松。
“我……你在哪啊?”
“我现在在机场呢,要送他们回去了。”好像为了应景似的,那边传来了飞机场播音员的声音。
听到这我十分内疚,连忙说:“爸妈什么时候的飞机,我现在就过来。”
那边一点也没放在心里:“别,老婆,飞机场太远了,你在家看看电视,随便玩玩,我马上回来。”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堵的慌,吞吐了几次,还是咽了回去。“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回来再睡。”
他听到我说这,有点受宠若惊,笑了半天才说:“好咧,老婆洗干净等我回来。”
不知为什么,挂了电话,今天那些不好的心情全都一扫而空了。也许女人真的是需要男人宠的。
也许我是真的好久没有尝到恋爱的感觉了,也许我是真的开始依赖路飞了。
老妈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开始睡觉了。老妈看到我又是一阵数落:“乐可,不是妈妈说你啊,你这样总是窝在家里也太不像话了吧。我先前还以为年轻人都这样,但路飞可一天到头都在外面闯啊。你这么年轻就这样浪费青春也不怕路飞在外头玩野了心,回不来了。”
我听老妈说这些已经习惯了,只得转移话题:“柳芽要离婚了。”
老妈一点也不惊讶,喝了口水说:“你现在才知道,你张阿姨这几天快急疯了。我真搞不懂现在的小年轻们,怎么可以动不动就离婚,这么大的事也不当回事。这柳芽平时看上去多么乖巧的孩子,现在却闹出这么大的事,唉……”
被老妈一顿说下来,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了。看来老妈的催眠神功又升级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路飞在我耳边亲昵的声音,到底说了什么却听不真切。模糊中他开始亲吻我,直到他进入我,我才惊醒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路飞,他看着我的眼睛,笑着咬我的嘴巴。不知为什么我有点抗拒,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又不知道。
这场*结束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那种空虚感再度涌来。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我和张筑梦的第一次,那也是在我睡觉的时候,他还没进来,但我已经醒了。我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顿,然后两人冷战了好几个星期。
路飞将我拥进怀里,看到我不太高兴,有点不好意思的摇摇我的肩膀,问:“你生气了?”
我摇摇头,过了很久才说:“你以后想做先告诉我一声。”
路飞腼腆的笑笑。“不知为什么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样,随便敷衍了他几句,睡下了。
贺准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和编辑商量新书封面的问题(在网上)。接到他的电话,我其实是挺意外的,到了和他约定的地方的时候却没看到他的身影,我只得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叫了杯咖啡随便翻着本杂志。
我和他约的时间是十一点整,这样一直等了半个小时他都没来。我正准备给他去个电话,突然听到外面敲窗的声音,转脸一看,窗外赫然站着曾经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的大个子和小个子。今天他们都是西装革履,应该是在附近上班吧。
他们直接走进来,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小个子笑起来眼睛更小了:“乐老师,你怎么在这?好巧啊。”
大个子说:“我和袁成要和一个客户谈笔生意,你到这来也是谈生意的?”
原来那个小个子叫袁成。“约了个朋友。”
袁成哦了一声,说:“不会又是相亲吧,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哦。”
听到这话,我真是哭笑不得。
大个子在一边说:“你不知道上次让路飞撞见你相亲,他气的什么似的,让我们陪他喝了一下午的酒。唉……不过现在也算是修成正果了,路飞那小子不知道暗恋你多久了,终于如愿以偿了。”
说完,两人很有默契的相对而笑。
我被这笑容弄的不寒而栗。我真不知道两人说的暗恋多年是什么意思,明明我和他相处的日子都不超过半年。难道那小子在上我补习班的课时就看上我了。咦……还是不要的好。想想那时候他还只有十五岁就让人不舒服。
两人正说的高兴,突然看到我后面,连忙站起来,完全没有刚刚嬉皮的样子。我回头看到来人正是贺准。我还没打招呼,那两人却已经迎了上去,一口一个贺总将他领到了另一张桌子。贺准坐定后给我一个眼神,大概意思我明了,但是谁能告诉我他怎么可以因为图方便同时约别人?!
我在这边闷闷的喝了三杯咖啡,上了两趟厕所,那边才算是圆满结束。大个子小个子好像签了合同十分满意,还要请贺准吃饭。贺准推辞了,他们两人又走到我身旁想请我吃饭,我只得说我还要等朋友。
等贺准走到我身边想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拿了包就准备走人。那贺准却拉住我的手,人畜无害的笑到:“你肚子不饿啊,我们去吃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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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世上怎么有这么可恶,这么自私的人啊。现在大家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不相信贺准是真的喜欢柳芽的原因了吧。因为谁会相信这么自大,目中无人的人会爱上别人。
吃饭过程中,贺准好像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随口说本来和我约好的,突然想到自己有个合同要签,也不能推了。只能两个一起完成了。对于这个理由我都懒得反驳,只得说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贺准放下筷子,一副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得洗耳恭听的样子。“你知道我不知道讨好别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得罪我的媒人。”
什么什么,我有没有听错,贺准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帮他追柳芽。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对柳芽是什么心事,你还不知道?我这次回国也不打算回去了,就算回去也是带着柳芽一起回去。所以呢,我在这里求你了,到柳芽面前帮我说说好话。如果我们真成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这话的内容确实让人受用,但是他说话的语气我实在接受不了。一点求人的低姿态都没有,好像你不想答应也得给我答应的感觉。总之我十分不喜欢贺准,真的不想帮他做任何事情。
“你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找别人吧。”
“别啊。”他看上去还是笑嘻嘻的。“你认识刚刚那两人吧。跟着路飞一起干的。我能接国瑞的案子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你。你说我们都是老同学,我对柳芽的感情那绝对是深似海啊。就这么跟你说了吧,这个忙啊你必须得给我帮,而且还得给我做的漂漂亮亮的。”
我彻底的怒了,我想推桌子骂人了,但是我还是忍住了。过了很久我才平定自己的怒气,说:“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真心待柳芽。你这个人会想到别人么?会考虑别人的心情么?什么时候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人既然要我相信他会接受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小孩的女人,你说我怎么相信?”
他没想到我会把话说的这么开,有点接受不了。“我在你们眼里真的有这么自私么?柳芽也跟我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听到柳芽也说了这些话,我欣慰的笑了。我的好柳芽,你还没昏头。
为了证明他的自私,我将事情一件一件摆了出来:“第一次见面是张筑梦的生日,大家都已经在桌上坐好了,等了一个小时你才来,结果理由只是玩游戏玩过了头。第二次见面是大家一起去漂游,你将最好的救生衣给了柳芽,然后一直围在她身边。何晓玲掉进水里去了连不会游泳的男同学都下水救人了,你却还干坐着动也不动。这些都是小事我也就不说了,最主要的是柳芽爸爸住院的时候,同学们多么关心她啊,送这送那的。你倒好直接去英国旅游去了,回来的时候也不看看叔叔。多说无益,柳芽是多么心软的姑娘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追了她这么多年都没有追到。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放心到她身上。你以为过生日的时候送点东西就代表喜欢了,你以为请她吃顿饭就可以了。人和人之间是要靠心交流的,物质只不过是最低等的手段。”
他听完我的话,表情丰富的很,最后喃喃自语道:“原来你这么能说啊。”
说了这么多话,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两人终于沉默下来,各自安静的吃菜。他将一块排骨夹到我碗里,说:“我听说你很喜欢吃红烧排骨,这家餐厅这道菜做的最棒。”
听到他说这,我不禁抬头看他。他现在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他淡淡的诉说起来他的故事:“我在十岁的时候,爸妈离婚了。我因为小被判给了妈妈。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是很苦的,和爸爸离婚之前,妈妈一直是家庭主妇,也没有什么技能。离婚后她开始接零活,妈妈一直养尊处优,初到社会遇到很多麻烦和歧视。那时候我最害怕回家,我害怕妈妈唠叨菜价又涨了,房价也涨了。因为被骗的多了,她开始不相信任何人,总是和邻居吵架,就算我带好朋友回家,她都是用敌视的眼光看他们。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一个朋友愿上我家了。我记得有一次我和妈妈大吵了一架,也许是因为高考前的焦虑,也许是因为我实在压抑太久了,我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我说如果当时我会选择,我一定选择和爸爸在一起。那天我在外面游荡了一晚上,想了一些问题,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是等我回家的时候却再也没有看到妈妈,她因为找我发生了车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贺准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但他还是继续说着这个悲伤的故事。“我以为爸爸每个月都寄钱给我们,我以为这些钱足够支付她的医疗费。但是事实上,这么多年来,爸爸根本就没有寄给我一分钱。而我妈妈甚至都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她怕说了会破坏爸爸在我心中的形象。”他说到这,突然顿住了,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会回到我爸身边吗?”
还没等我回答,他却笑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有钱,才有钱治疗我现在还躺在床上的妈妈。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只对自己好了吧,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值得相信的,我的爸爸,他生了我,他是如何待我的!”
我不能阻止他这种极端的想法,但是潜意识里我已经有点原谅他的这种性格了。不关心他人,那是因为他从未被别人关心过;自私,是因为他必须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我离开英国的时候,我爸问我为什么离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前妻还在这个世上呼吸。而我的理由是我已经不需要他了。”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贺准已经有能力照顾好妈妈,有能力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我不仅活的好好的,甚至要比他活的还要精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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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些,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是轻轻问了一句:“你准备如何安置甜甜,她的经历和你一样,难道你想她也在单亲家庭长大。”
“我会为柳芽请最好的律师,我会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真的让我刮目相看,甚至还不确信的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会接受甜甜?”
他重新笑了,举杯道:“当然,我如果连这都不能接受又有什么资格和柳芽在一起呢。”
“在一起?我听柳芽说你已经结婚了。”
贺准苦恼的拍了下巴掌:“唉,当初只想着怎样接近柳芽,也没想到撒一个谎要一百个谎来圆它。”
“你没结婚?”我真是无语了,这个傻瓜!
和贺准谈话下来,我还是不知道他怎么会爱上柳芽,又怎么会对柳芽如此死心塌地。难道真的是应了一物降一物这句至理名言。想不通啊想不通。
至从当了贺准的媒人后,我就觉得特对不起张阿姨和何晏,到后来连接他们的电话都不敢接了。真佩服那些做坏事的人啊,是怎样能够坦然生活的。
这几天不知为什么路飞忙的很,听说接了个大单子,要尽快将图纸设计出来。我猜想定是贺准那个案子了。其实如果我用心打听张筑梦的消息还是可以打听出来的,比如说贺准就是最好的渠道,听说张筑梦消失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贺准。但是不知为什么贺准并没有主动提起筑梦,我自然不好主动问了。
柳芽最终还是离婚了,孩子被判给了母亲。何晏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他给人的印象是十分老实憨厚的,他不喜欢华丽的东西,也没有多大的追求。这些曾是柳芽喜欢他的理由,现在也成了离开他的理由。
出民政局的时候,柳芽在众人面前抱着甜甜上了贺准的敞篷跑车,张阿姨气的直说以后没有这个女儿。
我以为老妈会因为这件事对我唠叨一番,但她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离了也好。”就没有了下文。
对于这件事,路飞的态度一直是明朗的,柳芽的选择他很支持,但是他又重申了自己的观点:“两个人一起到老,自然会遇到不少阻碍,也许她过了这个坎,她和何晏会走下去,但是她选择了中途退出。”
当我问他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身上该怎么办时,他抱住我狠狠的亲了一口才说:“就算走到死胡同了,钻个洞我都要继续走下去。”
因为贺准的回来,我的生活也没有那么无聊了。他虽然并不会为人处事,但是人心还是好的,他喜欢玩闹,朋友也多。有事没事都会叫我出去,自然也会带着柳芽。大家玩玩闹闹的,才发现一段时间没出来,外面又新增了这么多好玩的玩意。
“在哪呢?好几天都不见你上网了,什么时候成忙人了?”
我一听是朱贝贝,乐了。她可是难得主动找我的人。“怎么?大忙人,找我有何贵干啊?”
“哎呀,这几天无聊死了,到我家来,我们好好聊聊。对了,叫你老公也来吧,我们也该认识认识吧?”
我开心的挂了电话,朝书房大吼:“路飞——”
立刻传来了脚步声,路飞蹲在我身边,抬起脸等着我吩咐。“今晚我们去朱贝贝家吃饭。”
他显然没有很高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怎么这么勉强啊,难道你不想认识我朋友?”我双手摸着他的脸,他这几天一直在工作,皮肤已经有点暗黄了。
“没有啊。”他把我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我去收拾一下,马上走。”
高兴的给老妈发了条短信,然后开始化妆换衣服。
好久没有和路飞一起出去了,我特意穿了件天蓝色的裙子,配上路飞的衬衫,有点情侣的搭配。
朱贝贝的手艺还真不是吹的,不愧是做了一年的家庭主妇。我一连吃了三碗饭,外带喝了一碗粥。吃过饭,三人聊了会天,路飞的手机时不时的有短信过来。一阵接发之后,路飞问朱贝贝:“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朱贝贝指指右边:“那里是书房,随便用。”
路飞走后,朱贝贝坐到我身边,问:“他看上去很忙的样子,要不你们先回吧。”
“别啊,再忙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得好好聊聊。”
朱贝贝叹口气:“你啊。”
我想起上次的相亲,于是问:“对了,你相亲的对象怎么样,有没有相中的?”
朱贝贝这时候来了精神:“有两个不错,我发展看看再说。”
“两个?”我拍了一下贝贝的肩膀:“行啊你,一箭双雕。”
“呵呵,我是谁啊。我叫路飞过来不是有件事想问他吗?其中有一个人就在国瑞工作,我想问问他的人品怎么样?我觉得那个比较靠谱。”
我看那朱贝贝两眼放星星的,揶揄道:“什么比较靠谱啊,是不是特别帅啊。”
还记得朱贝贝离婚时怎么说的,以后我见一个帅哥拍死一个,谁叫她当初就是因为周启涵的面相上了他的贼船。
“哪有特别帅啊,一般般吧。”
我们聊了好一会也不见路飞出来,我只得进书房叫人。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片厮杀声,推开门就看到路飞正在玩网游。我顿时就呆住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宁愿躲在书房里玩游戏,也不愿意和我朋友聊天。他怎么可以这样幼稚、无知。
我承认我生气了,没理性了。我二话不说走过去直接暗了电脑电源。我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路飞看着突然黑掉的屏幕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低声问:“你干什么?”
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家里,我也压低声音:“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我们在一起么,玩游戏?你多大了还玩游戏。就算玩游戏也不愿和我们聊天。我们就这么无聊,和你没共同语言?就算你演一下戏也好,这都不愿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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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气冲冲的倒笑了,他拉我的手却被我甩开了。“你别生气啊,我刚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幸亏是我知道了,如果让贝贝知道了怎么办?她会怎么看我?我一直觉得你成熟懂事,你怎么这么……这么……”
他看着我,眼神十分复杂,但是还没等他解释,朱贝贝却推门进来了。她看到我们的架势,大概也知道什么情况了,但她只是将手中响个不停的手机递给路飞就走了出去
“程总,不好意思,我们家突然停电了。好好……好好,我们下次再聊。真不好意思,好的,再见。”
路飞挂了电话,牵过我的手:“不是要聊天吗,出去吧。”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观察路飞的表情,但是他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终于我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他好像一直在等我这句话,摸摸我的头发,算是原谅我了。“你知道我脾气急,我……”
“你是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吗?不用解释了。今晚本来就约好和程总视频的,但是不是要陪你嘛,我也就准备推迟,但是那边却一再坚持。我只得用了朱贝贝的电脑。我们谈了一会,他有点私事离开一下。我只好玩游戏来打发时间,没想到被你看到了。”
被他这样一解释我更加内疚了,只得将头低的更低。“我好内疚啊。”
“好了。”他摸摸我的脸。“幸好当时我没有生气,呵呵,要不然我们又要浪费时间吵架了,多划不来。”
听到他说这些话,那个我一直藏在心底的话突然冒了出来。“路飞,是不是我怎样对你都可以?”
他开始认真想起来,过了很久才不好意思的说:“好像是吧。”
我很少认真的考虑和路飞的关系,但是从今晚开始,从这件事开始我开始重视路飞对我的感情。这种感情不是年轻小伙对成熟女性的一时迷恋,那是一种认真的、深层次的、不需要任何付出的爱情。这种认真、这种执着,我已经很久不曾从人身上看到过。也是从这天开始我想我是否该试图和路飞好好的相处,他无论是从人品还是为人方面都是没得挑的,也许我应该再相信男人一次,再相信爱情一次。
当我和路飞说要找个时间和他的朋友好好聚聚的时候,他显然不敢相信,还一直推说他们太能闹了,怕我不太习惯。但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找了时间约了几个朋友。
除了那个大个子和小个子以外,来的人还有三男两女。从左到右介绍才知道那个大个子叫黑熊,因为名中带了个熊字,再加上他长的又黑又壮,这个绰号再合适不过。小个子是袁成这我已经知道了,另外三个男人有一个长的十分妖孽,一双桃花眼看到我不停的放电,路飞叫他天亮。另外两个倒显得十分朴素,看上去路人的很,那个戴眼镜的话不多叫作周洲,另一个虽然也很普通的脸,但胜在装扮,路飞叫他宝仔。还有两位女性朋友一个唤作米奇,另一个索性连名字都没有,大家都叫她大C,后来才知道她这名字由来是因为她的胸围是C罩杯。
对于女人我当然警惕性要高点,这个米奇和大C都算是女性中的极品,那大C看上去甚至还要小一些,大概也就刚刚20岁,但打扮的十分火热,尤其是那低胸装将她高傲的上围显露无疑。米奇倒看上去清清爽爽的,上身虽是中性装扮,规矩的很。但是后来喝高后,她去上厕所才看到她下身穿的超短热裤。总之,这两个女人无论是哪一个都可以将我比下去,甚至不用比,我都可以灰溜溜的退场了。
虽然那天我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特意按照路飞喜欢的样子,抛弃一直喜欢的连衣裙,选了件两件套的无袖背心,下身是一条齐膝的中短裤,但是在这些人当中还是无形的成了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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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定后,众人介绍一番,路飞在我耳边说道:“朱贝贝向我打听的那人就是天亮的哥哥。”
我了然,对那个打败周启涵的人更好奇了。
一开始大家还中规中矩的聊天,说一些读书和工作中的趣事,但随着大C的外套一脱,舞池中的音乐越来越奔放,大家都慢慢的现了原型。看着朋友们一个个都下了舞池去跳舞,只有周洲和路飞还留下来喝酒,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一直劝路飞也下去跳舞。但他只是笑说自己的舞跳的很烂,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跳。
我发现周洲好像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也许是灯光的效果,或者是他的安静和这个场合太不适合了,我不禁对他多看了几眼。于是在路飞耳边问道:“周洲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路飞回答:“他啊就是这样,属于慢热型。”
就在这时米奇扭着腰走了过来,她好像是冲着路飞来的,但是看到周洲一个人坐着,于是顺势倒在了他旁边,大声对他吼道:“陪我去跳舞!”
我本以为周洲会拒绝的,但没想到他直接将米奇扶起来,下了舞池。我哈哈大笑:“看来英雄都难过美人关。”
路飞解释道:“周洲一直在暗恋米奇,是其他女人他未必会答应。”
他们都走了,只有我们两肩挨着肩,低声说着话。路飞时不时的突然将嘴唇凑过来偷亲我,将我逗的咯咯直笑。
舞池里的音乐越来越HIGH了,路飞抓住我的手让我也跟着音乐摇摆,我笑着推迟。两人正在打闹,大C突然走了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句拉上路飞就要走。
路飞想向我解释什么,但我只是笑着向他摆摆手。
我坐在原地透过人群看路飞的身影,他显然玩的很开心,要不然他不会没有注意到大C整个身子已经贴到了他身上,也不会没注意到我看他的眼神。
“你不要介意,我们一直都是这么玩的。路飞一直将大C当做哥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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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话的是宝仔,他也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红格子的衬衫。我表示理解的笑了笑。他为我了倒了一杯酒,问:“嫂子和路飞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听说路飞要结婚的事情我们几个都很吃惊。”
看样子宝仔认识路飞的时间比较短,要不然他不会不知道我们很久以前就相识了。我只得说:“真正认识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吧。”
他哦了一声,问:“你有没有发现我、米奇还有大C和他们其他几个有什么区别?”
区别?我认真观察起来,倒真看不出来特别明显的区别,但是认真打量真的也发现了又一点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我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他显然十分高兴,“我就说嘛,我们和本地人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但路飞就是不相信。你应该知道他是在泰国长大的吧。我们三个是他在泰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
啊,我心中惊呼一声。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难怪米奇和大C这么漂亮了。”
宝仔笑道:“你的意思的明显哦。”
“当然,你也很耀眼。”
宝仔听了很高兴,起身说到:“对了,米奇的脾气不太好,大C呢就是一个傻孩子,不过她们都是好人,不会欺负你的。”他说完这句直接去WC了。
欺负我?我可是长辈好不好。
宝仔走后我就更加无聊了。我再抬头去找路飞的时候却没看到他的身影,我有点着急。这时候却听到人群中传来叫好声,人群中慢慢聚集到舞池中央。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也随着人流朝人群中心挤去。
越接近人群我听到女人的尖叫声越大,有的人甚至还边跳边叫,我被踩了好几脚。终于挤到了舞台中央,所入眼的让我大吃一惊。天啊,我既然看到我的丈夫和一个辣妹大跳贴身舞。那个辣妹我也认识,就是那个大C。只是路飞什么时候脱掉了上衣,只穿了一件贴身背心的男人此刻完全没有在我面前温文尔雅的样子,那么野性那么具有视觉冲击力。
我看到他完成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看他如何点燃众人的热情,看他的身体灵活的收发自如。我完全被震住了,到底路飞有多少面?
但是对于这样的路飞我并不讨厌,甚至像这个舞池里所有的小姑娘一样,大声尖叫起来。我的尖叫声成功的吸引了路飞,他看到我的一瞬间有点羞涩,但是很快被大C拉过转了360度。也许他是被我鼓舞了,也许是音乐实在太强了,他的动作越来越狂放,他将大C举过头顶的时候,却回过头寻找我的目光,我大方的给了他一个飞吻。
音乐终于结束了,也就在音乐结束的那一瞬间,他立刻将大C放下,来到了我身边。他看着我,想是一个讨赏的小孩一样,眼巴巴的等着我的奖励。
“你一直在这里?”
“嗯。”我不知该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心跳从没有这么快过,这个男孩子,这个全身都是汗的男孩子站在我面前,我真的很想……真的很想……
“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牵着我的手穿过人群。
我低声说了一句:“我想要你。”
我敢保证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很小很小,甚至我都以为我并没有说出来。但是看到那小子看我那亮闪闪的眼睛,我知道他听到了。
他拉着我朝后门跑去,就算是撞到了人他也不理,只是想离开这里。
后门直接通向地下停车场,我们在无人的地下停车场奔跑,找到他的车,立刻上了车。他还穿着那件白色背心,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找外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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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听到他浓重的呼吸声,心想他不会就想在车上吧,看着他将车发动我的心才落下来。
“那个,路飞,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下。”
他哑着嗓子说:“拿我的手机,在左边口袋。”
你明明有手,为什么要我拿。心里念着,越过他的胸口去找他的手机。我只感到头上一阵热,原来是路飞喷出来的呼吸声,不知为什么我的脸也红了起来,这时候的气氛真的太暧昧了。将手伸进他的贴身裤袋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吞口水的声音,这让我的脸又红了一层,连忙将手机拿了出来。
也许心情太紧张了,都拨错了好几次号码,最后还是找到了袁成的电话,交代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在车上,我们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很有默契的保持了这种暧昧的气氛。
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车就停了下来,我看着附近繁华的街道,不可思议的问路飞:“我们今晚不回家吗?”
路飞向我眨眼睛:“我们今晚住酒店。”
我抬头,眼前就是某酒店亮闪闪的招牌。
和丈夫到酒店开房,这……
刚刚打开门,连门卡都没有插上,路飞就将我一把抱住,他稍一用力,我就像无尾熊一样攀在了他身上。我只感到腹部传来的热度,知道他已经忍不住了,但还是不愿乖乖的接受他的吻。“去洗澡啦,你好脏,身上都是汗。”
路飞没有理我,抱着我朝床上走去,两人倒在床上,他直接将头钻进了我衣服里,用嘴唇一点点的舔咬我的胸腹部。我被他逗的不行,大声求饶,两人开始快速的为对方解除束缚。
当双方*相见的时候,路飞准备去开床头灯,但想到卡还没插上,只得放弃了。这是激情的一夜,也是我们第一次能这么毫无顾忌的*,不需要任何负担,只是两个人互相被吸引,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证明。
等等,互相被吸引,难道我被路飞吸引了吗。我承认我已经被路飞的魅力折服了。这样一个男孩子,他诚实、善良、热情,又那么沉稳、懂事。这样的男人你随便拉住一个路人,只要是一个女人都会回答,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男人啊。(未完待续)
18
是的,就算是我爱上了路飞的皮相,他的品行,他带给我的完美的*,就算是这些种种理由让我喜欢上他,那又怎样。我承认。
昏昏沉沉中,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接了电话以后就完全清醒了。是老妈,天啊,我怎么忘记了我们是和老妈一起住的。我们这样彻夜不归让她多担心啊。
“啊,妈妈,我们……”我想看时间,却已经看到了路飞递来的时机,上面写着凌晨一点四十五。“我们在外面看电影。”
“什么电影啊,要看这么久。你明天没事,路飞可还要上班呢,你们快点回来。”
一边路飞看我搞不定,接过电话。“我们今晚不回了,嗯,准备住公司附近的酒店。不贵,不麻烦,您去睡吧。真不好意思,让您等了。好咧,好的。”
接了这个电话,我就一直睡不着了。老妈是多么心细的人啊。一开始要她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的时候,她也墨迹了好久,深怕影响我们两人新婚。真不知道我们这样在外面住,她会怎么想。我将心中顾虑的说给路飞听,但他却不以为然,只说明天多做几个好菜,算是给老妈赔罪了。
回去后我特意观察了老妈几天,发现她确实没什么变化,该干嘛的还是干嘛。我看着没事也就放心了。后来和路飞朋友混熟以后,出去玩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在外面住的时候也多了,一开始还回家打个电话,老妈也没说什么,后来也就不告备了。
老妈五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我特意为老妈买了个蛋糕,也要路飞早点回来。那一天算是我结婚以后第一次下厨,两人在厨房里忙了好一阵子总算是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老妈回来的时候要比平时晚很多,她进门的时候看到桌上准备的东西,显然没有想到,很是动容,笑眯眯的怪我们瞎花钱。
吃完蛋糕,老妈拉着我一起去洗碗,我知道她肯定有话要跟我说。果然,在两人沉默一阵时间后,老妈开口了:“乐可,我准备过一段时间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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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急了。我还以为老妈没有把我们在外面过夜的事情放在心上,没想到一直隐忍着放在心上。“别啊,老房子不是都被拆了吗,你能搬哪去啊?”
老妈说:“这件事我已经跟路飞说了,我的意思是想让路飞将国瑞在我们那建的房子分我一个,我也不贪多,还是八十平米。我知道现在的地价,我手上呢有上次搬迁国瑞给我的五万块,还有平时存的钱,路飞给我打个折扣,估计首付就没问题了。我还是有退休工资的,你平时也赛钱给我,要买下那个房子不是难事。”
“妈,我真弄不明白,又不是没地方住,你花那些冤枉钱干什么?反正我不管,这个地方你还必须得住下来,哪也不能走。”
我这点脾气有点随我妈,死倔。
老妈看上去十分为难,只得说:“你知道我每天都到哪去了吗?我每天都会去一趟我们原来的房子,我想看看……你爸爸有没有回来找我们。”
妈妈一说到这我就火大,“妈,你怎么还没死心啊。他是怎么对我们的,你去找他做什么,就算他回来又怎么样?我早就没有他这个爸爸!”
老妈连忙捂住我的嘴巴,说:“你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老妈一辈子活的坦坦荡荡,只有我爸是她唯一的耻辱。
“你张阿姨也准备买下原来的那个房子,我们还是做邻居。这件事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不是徵求你同意的。”她说到这,摔了抹布走出去了。
洗完碗,看到客厅里空无一人,知道老妈回自己房了,路飞肯定在书房要不和别人聊公事要不在看杂志。真的好气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个人安静了一段时间,等心情平复以后再拿起电话给张阿姨去了个电话。
“张阿姨,你好啊,我是乐可。现在忙不啊?没事,就是随便跟您聊聊。那个听我妈说你们还是准备买下原先省博物馆的房子,还打算做邻居?”
“嗯,我有这个打算。你知道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我现在还住在何晏家里呢?你说柳芽都和何晏离婚了,我住他家里算怎么回事呢。不过何晏那孩子真是没话说,对我还是像以往一样。但是我这心里可不好受啊。”
“但您也没必要一定买那个地方的房子啊,那房子可在市中心,多贵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是听说路飞就是那国瑞的老板嘛,打打折扣,我也能买下来。”
她这样说我就无语了,该怎么阻止老妈搬出去呢。对,找贺准,他既然将柳芽拐出去了,当然要负责张阿姨的住宿情况了。
这次约贺准见面,他很准时。而且对我那叫一个殷勤,看来人还是会改的,等我说明来历后,贺准就犯难了。
“这个事情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现在连柳芽都没拿下,她妈怎么会……”
看样子这个贺准还是不了解张阿姨。这张阿姨是什么人啊,当初柳芽将何晏第一次带回家,张阿姨一眼就看出何晏家情况不怎么样,后来还知道何晏连本地房子都没有,更是千般阻扰。她啊就是典型势利的小市民,我倒不觉得张阿姨不好摆平。幸亏张阿姨还不知道柳芽离婚的事情与贺准有关,所以贺准完全可以靠金钱拿下张阿姨。
经过我一分析,贺准也觉得有点靠谱。但还是说:“你说如果柳芽知道我送她妈房子,她会不会以为我拿钱压她啊。你知道她虽然喜欢钱,但也没势利到这种地步。”
我听了也吓了一跳:“谁要你送房子给阿姨了。我的意思是你帮她找给更便宜的地段,到时候再说点好话,就说是你朋友打的折扣,绝对要比国瑞的要低。”(未完待续)
19
贺准一开始还听的笑眯眯的,到后来有点警惕了,问我:“你可别告诉我你跟我说这些都是为了帮我啊,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多难听啊。“哪啊,你看我还不是希望你和柳芽早点成嘛。张阿姨现在还住在前女婿家里,这说不过去吧。还有柳芽,一个人带孩子多累啊。”
“你说的对,但还是希望你帮我引荐引荐。”
“包在我身上。”
既然都已经打包票了,这事我当然放在心上了。回家立刻给张阿姨去了个电话,说我有一朋友也是做房地产的,房子马上就开盘了,折扣可以给到最低。本以为那张阿姨听了会立马喜笑颜开的要我陪她去看房子,哪知她在电话里总是转移话题,这样不了不了之的挂了电话。
后来我又给张阿姨去了几个电话,她终于道出了一点破绽,说问题出在国瑞身上,要我自己去问路飞。
其实这种事情我可以一开始就问路飞,但还是不想和他扯上什么经济关系。毕竟我也是看着他从这个案子的设计到实施的过程,也是很幸苦的。我不想因为他为了我开这种先河,免得被国瑞的其他人知道了影响不好。
当我到书房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画图,大大的电脑屏幕上到处都是线条和红点,地上也散落了一地的废纸。他看上去好认真的样子,连我走到他身边了也没有察觉。
“路飞。”我轻轻唤了一声,他转过身,问:“有事吗?”
“我想和你聊聊,如果你不忙的话。”
“哦,好啊。”他起身拥着我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定后,双眼看着我,问:“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怪我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你。”
我摇头。“我想和你谈谈我妈的事。她有没有跟你说她要搬出去住,还说要住在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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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说:“嗯,妈跟我说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给了我妈还有张阿姨很低的折扣,要不然为什么我要介绍其他的房子张阿姨连看都不愿看。”
“没有什么折扣啊,她们想住就去住呗。”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十分稀松平常,好像就像是送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玩意给了别人。
“你这样,国瑞的人没有什么意见?”
他扰扰头,有点为难的样子。“这个,我没想这么复杂。我想我向主管要两套房子应该问题不大吧。”
“你有没有跟我妈说你要送房子给她。”
“还没,怎么?妈现在就要搬吗。但是房子要12月才开盘。”
我真是要被他气死了。“路飞,既然你还没跟我妈说,那就好办了。你就说房子已经卖光了。”
路飞过了很久才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你不想让妈搬走是不是?”
我敲了一下他的头。“我还以为你是笨蛋呢。”
但是他却一直低着头,过了很久才瞟了我一眼,讨好似的说:“我觉得如果妈真的想搬出去住也未尝不可。你也知道她一个人住平时和街坊邻居聊聊天,打打牌也好,日子过的很充实。到这住,虽然平时也在外面,但是……”
“但是什么?”
“我有一次下楼看到妈坐在凉亭里,也不说话也不看书,就一个人发呆,我过去打了个招呼。等我跑了两圈回来换衣服的时候她还是坐在那里,显得好寂寞。老人家不比我们,他们不会像我们这样自己找乐子,他们更喜欢和不同的人交往、聊天。但是这个小区里都是年轻的上班族,整个小区平时哪见到什么人啊。想找个人搭话都不容易。你也许想把她留在身边尽孝道,但是未必起到了这个作用。”
我听到他说这些心里很不舒服,哎,都怪我总是喜欢睡懒觉,要不然也可以陪妈妈好好散心了。
“但我怕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让她感觉自己是外人,让她住的不习惯才想搬的。”
“这也有可能成为理由。你想啊,毕竟是两代人,有代沟也是很正常的,也许平时没有过多交流或者交流了也没什么语言,所以她才更想和以前的老邻居住在一起。”
我算是被路飞给说服了,但是我还是不希望老妈回到以前的那个地方,想到那个地方就会想到老爸,就会想到老妈还在等着那个人,想到这就让我生气。于是我说:“要不我们做个人情,让贺准帮我老妈和张阿姨找房子,而且那个小区最好还是那种老人较多的那种。”
路飞是认识贺准的,但是并不是太熟,当他知道我们是大学校友后,只感叹了一句“这世界真的太小了”。
等柳芽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和路飞在床上打枕头战,听到敲门声,然后是老妈的声音:“柳芽来了。”
我和路飞连忙换了衣服洗漱一番出去见柳芽。柳芽和老妈正在客厅里聊天,不知在说些什么说的那么开心。其实我是很羡慕柳芽的,她简直是一个开心果,老少通吃,连上次离婚那么大的事,老妈也没对柳芽说个不字,如果换作是我也许要被打死了。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还能说什么呢,还不是说那些婚礼上的那些好玩的事。”
路飞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柳芽清了清喉咙,绘声绘色的讲到:“上个星期我去了一次武汉,替一对新人举行婚礼。现场除了我和另外一个司仪,大家基本上都说的是武汉话。我当时听完全一个字都听不懂。后来我按照写好的稿子问新郎,结婚后叫老婆什么,你们说新郎怎么回答?”
我连忙猜到:“小心肝。”
路飞做呕吐状。老妈在一边说:“依武汉人的性子应该不会叫这么肉麻。”
“还是阿姨见多识广,新郎根本没照稿子上来,而是用武汉话大声叫了一声臭婆娘。”
柳芽的武汉话学的还真像,把我们大家都逗乐了。
笑够以后,柳芽又问:“然后我又问新娘你以后怎么称呼他,你们猜猜新娘怎么说?”(未完待续)
20
“你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拙(四声)男将(四声)。”
“哈哈……哈哈……”柳芽真是太有才了,这武汉话学的太可乐了。
大家有说有笑,柳芽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跟你们讲这些我倒忘了我这次来的目的了。”她看向我,说:“你是不是让贺准帮我妈找房子了啊?”
我还没反应,老妈先急了:“你这孩子操什么冤枉心啊,我不是说了就要国瑞的房子嘛,柳芽她妈和我一起,你别给我瞎掺和。”
这倒好,我里外不是人了。
路飞连忙帮我解围:“妈,您上次不是要我帮您留意一下那个地盘嘛,真不好意思啊,我这一段时间太忙了,也没跟您说。我听负责这个楼盘的经理说这个楼卖的真不错,我还准备让他给我留两间呢,但是实在太晚了。其实也不晚,那楼不是12月才开盘嘛,没想到就有那么多人已经开始排号了。”
路飞这话说的真切,老妈听了就傻了,太失望了。“这市中心的房子也太抢手了吧,我们都说的这么早了,怎么还是没给排上啊。”
我和路飞交换眼神,开始做柳芽的工作。“柳芽啊,现在张阿姨可还住在何晏那呢,你说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妥啊。”
柳芽“哼”了一声,说:“我妈那是和着她干儿子激我呢。你们说哪有不跟自己亲闺女住别人家的理,我都请了她好多回了,每次都是闭门羹,你们说我能怎么办。”
“这很好办啊,张阿姨啊不是说了想跟我妈住一块儿嘛。我打算让张阿姨也搬过来,恰好我们书房还空着,或者张阿姨和我妈睡一张床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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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一说,其他三人都看向了我。我这话可没跟路飞说过,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柳芽立刻反对道:“乐可,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我怎么可以让我妈住你家。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反驳道:“让你妈住你前夫家就不离谱?”
柳芽不说话了。
我转向老妈:“妈,你没意见吧?”
老妈磨蹭了半天才说:“那个贺准是什么人啊,他真能找到好房子,我们能相信他嘛?”
成功!柳芽看着我咬牙切齿,但也说不出话来。
我打电话给贺准说事情搞定,他当时愣是不相信。直到我要他找个地方让张阿姨和他见面详谈,他才半信半疑的挂了电话。
本来约好的只是一个茶楼,但是到了茶楼,贺准却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跑车将我们一行带到了本城一家有名的川菜馆,原来他还是有心人,知道张阿姨是四川嫁过来的。
我们这一行有张阿姨、我妈、柳芽和我。本来柳芽是不愿来的,但是张阿姨一口一个恩人般的称呼贺准,还说既然我都陪我妈去了,她作为她女儿自然也要陪同。
这时候贺准的身份还是我的好朋友,和柳芽也是校友,只是没见过面,不太熟。
我们吃饭的时候,贺准已经瞄准了张阿姨,一个劲的帮她夹菜。他虽然主攻张阿姨,对其他人也没有怠慢,尤其是对柳芽做的一些小动作,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冲着柳芽来的。吃完饭,贺准才叫了一个身穿西服的售楼先生过来。他推进一辆小车,上面摆放着精致的小区模型。售楼先生开始热情的介绍这个楼盘的情况,我们四人都享受了一下VIP的服务。
“我们这个小区主要以家庭为诉求点,以家庭为销售对象。我们小区还专门为老人建有棋牌中心、各种健身器材、活动中心。我们小区的后勤人员还会不定时的组织各种活动。”
张阿姨问:“你们这个房子卖的怎么样?”
售楼先生随手在模型上划了个圈,说:“小区一二期基本上已经注满了。贺总说两位是贵客,我建议两位挑选二期13栋B座的两个单元。就是这里。”他指到一处。“是三楼,采光很好,通风也不错。而且也不高,坐电梯走楼梯都可以。”
老妈看了也很满意,一直跟张阿姨低声嘀咕着什么。我和柳芽站在两老身后一点发言权都没有。而贺准一直殷勤的在一边端茶送水,一点老总的架子都没有。
我偷偷跟柳芽说:“你觉得怎么样?”
“房子、环境、位置都不错,就是不知道具体怎么样?”
我捶了一下柳芽的肩膀:“什么啊,我在说贺准,你觉得他怎么样?”
柳芽笑道:“这就想把我拿下,也太小看我了吧。”
看来柳芽胃口还蛮大。
如果不是天太晚了,估计老妈和张阿姨真打算去现场看房了。贺准将我和老妈送回家,然后又开车送柳芽和张阿姨。到家后我直接奔我妈房,向她打听她对贺准的看法。
老妈听我说完,也不惊讶,只是说:“看得出来他的用心,不过我现在也不好妄下评断,我以后和你张阿姨碰面帮你打听打听。”
我一把抱住老妈:“我就等您这句话咧。”
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我期盼已久的十一马上就到了。记得刚和路飞结婚回家,朱贝贝的短信就过来了——准备到哪去蜜月啊。
我当时就傻了,蜜月,我想都没有想过。
后来,约翰和芬妮到中国来的时候,再一次激发了我想蜜月的心情。毕竟我是一个感性的女人,整天想着风花雪月的桥段,当然也希望自己的生活也浪漫一回。但不知那小子有没有什么打算,如果要我主动提出来有点不好吧。(未完待续)
21
而恰好在这时,朱贝贝主动找上了我。
朱贝贝:十一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我:还在考虑当中……
朱贝贝:考虑什么啊,我和天晴准备去龙城温泉度假,想不想去?
天晴?难道他就是天亮的哥哥。
我:你已经决定发展对象了?
朱贝贝:还没,看他这几天的表现吧。
这个朱贝贝。
我:我和路飞商量商量。
将手机打开又关上,都已经答应朱贝贝了,但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路飞这几天好像一直都在忙,关于十一只字不提,我该怎样打开这个话匣子呢。
我再一次打开手机,看到上面的日期,真是欲哭无泪。后天就是十一了。我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是一个陌生电话,我还是接了。
“喂,是乐可吗?我是黑熊啊。”
对于路飞的朋友给我打电话,我还真的有点意外。“嗯,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几个朋友约好这个十一去瑞士滑雪,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怎么?有兴趣吗?”
什么?去瑞士滑雪?路飞怎么都没跟我说啊。像我这人对滑雪完全是菜鸟一只,去了不过是扫他们的兴罢了。
但我还是说。“我没什么意见,如果路飞去我就去。”
那边传来黑熊哈哈的大笑声。“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好了,这几天你好好准备吧。”
挂了电话,我真的好郁闷啊。本来还想着就两个人好好的享受一下蜜月的感觉,如果是泡温泉,住情侣小旅店多么有情调啊。和一推人滑雪,一点都不浪漫。
路飞肯定是很想滑雪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他朋友给我打电话。算了,他平时对我这么好,这次就让我委屈一下好了。
晚上八点路飞就回来了,两人陪老妈看了会电视,然后三人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零食和水果,回来的时候路飞突然问起老妈十一的时候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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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省博物馆专门组织有一次老人游,是老妈一直想去的张家界。听说这路飞显得有点失望,他说他还想着这个十一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国玩一次。
他说的出国我自然想到了瑞士,让老妈去滑雪,你还真敢想。
再次遇到朱贝贝,她还是一脸兴奋的说她的温泉计划,我只得说我们要去瑞士。她听说羡慕的不得了。“你苦着个脸干什么?瑞士耶,滑雪耶,这你还不满。”
我撇撇嘴:“但我真的好想泡温泉。”
十一前一天,我开始收拾行李,瑞士应该很冷哦,得带件羽绒服过去。路飞看到我塞的大包小包,诧异的问:“你这是做什么?要冬眠啊?”
“不是要去滑雪么?当然要带多点衣服。”
路飞猛的一拍头:“我有说要去滑雪吗?”
我也头晕了。幸好这时候我接到了朱贝贝的电话。
“乐可,乐可,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你知道我手上的拿的什么吗?”
我被她兴奋的声音感染了,笑问:“什么啊,这么高兴。”
“机票,去日本的机票。我们要去日本泡温泉!”
好羡慕朱贝贝哦。“他真好,你要好好享受哦。”
“你在说什么,乐可。我们一起去。我和天晴还有你和路飞。这个机票是路飞帮我订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开玩笑,现在机票送到我手上我才相信。”
我完全呆住了,我不知道朱贝贝后来说了什么,因为我已经将电话随手扔了,拥住了身边的男人。这个男人永远不动声色,永远默默的为我奉献,然后再让我感动的一塌糊涂。
“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害我……害我……”真是丢脸,既然还感动的哭了。
他也不放手,只是低头吻掉我的眼泪,笑到:“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还准备明天到机场才让你知道,没想到……不过效果还不错,能让你高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又吻我的脸蛋,像小鸡啄米一样,惹得我咯咯直笑。
“那,那个黑熊不是说……”
路飞解释道:“一年前我们在瑞士滑雪,玩的很高兴,约好下次也来玩。但是我现在不是有老婆了嘛,当然要听老婆的话了。我向朱贝贝打听你喜欢玩什么,她说你好像还蛮喜欢泡温泉的。于是我就想到我曾经在日本住过的一家旅馆,建在山上,后山上有私人的温泉。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我听着路飞说的这些话,还有路飞那低低的软软的声音,心中那暖暖的情意好浓好浓,这个男人真的用他的行动俘获了我。如果我现在说出那句“爱你”,说出愿意接受他的话,会不会太晚了。
但是还没等我说出来,路飞的吻就落了下来,语言实在太贫乏了,还是让行动证明我对他的爱吧。
终于到了我期待已久的蜜月之旅。我们到达机场后等了好一会儿朱贝贝都不见他们的踪影,后来接到他们的电话才知道他们已经进候机室了。
远远的我就看到朱贝贝,她正低着头翻阅一本杂志,而坐她身边的一位男子正在打电话。我自然而然将那个男人打量了一番,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根本和天亮不是一个等级的,典型的路人甲。
我站到朱贝贝身边她才注意到我,立刻送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和路飞握握手,说了一些谢谢之类的话。我还真纳闷为什么贝贝不向我介绍天晴的时候,路飞突然朝我们身后招了招手,然后听到他唤那人道:“天晴。”
我下意识的转过身看向来人。那人穿着短袖的米色衬衣,下身着棕色长裤,典型的上班族打扮。但是那张脸却像极了我小时候见过的那种上个世纪很流行的国字脸。白净的脸庞,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微薄的嘴唇。这不是我老妈最喜欢的那种奶油小生的典范嘛。
天晴走过和也不和路飞打招呼,直接对我伸出手:“你就是乐可吧,总是听贝贝提到你,今天总算见到本人了。”
我看到他伸出了的手,十指干干净净,真看不出一点瑕疵,这哪算是一个男人的手啊。所以不用猜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没有吃过多少苦。我老妈曾说过一句话,你有没有吃过苦,看你的手就知道了。
得到这个结论,我忧心忡忡的看了朱贝贝一眼。她显然也知道了我的担心。(未完待续)
22
终于到了日本,这个国家是我又爱又恨的国家。想当年我多么着迷日本的少女漫画和日剧,还有那美丽的樱花和和服。但是长大后才知道那些日本漫画中所出现的纯真的爱情在现实中是多么的幼稚。在这个随便一个小书店都可以买到淫秽杂志的国家,在A片产业迅速发展的国家所拍出来的爱情片又是那么唯美。我真的弄不懂这个国家,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日本女人在和服底下什么都不穿一样。
走出机场,我和朱贝贝一直手拉着手新奇的看看这看看那,虽然机场旁边没有什么好逛的,但我们也是走了很久才搭上去东京市区的出租车。
天晴的日语很好,能够和司机顺利的进行交流。路飞虽然不搭话,但我也知道他是懂日语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司机说到他的时候他会点头或者回几句。但我和朱贝贝却一点也不明白,只是将头伸到窗外看外面的街景。
曾经听很多来过日本的朋友对日本的印象都很好,至少也没有厌恶的。现在由我看来日本的街道真的很干净,虽然在中国的大都市也很干净。但是我们从机场一直到市区就算路过一些稍微荒凉的地方也没看到垃圾。
到了市中心房子渐渐多起来,但是像中国大城市那种动则上百米的高楼来说还是很少的,最高的也就十几层而已。而且东京的户外广告很漂亮,形式也多种多样,整个城市都像日剧中那样鲜光亮丽。
出租车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停了下来。酒店门面虽然很小,但是进去以后却别有洞天。到前台后,路飞直接说英语报了自己定好的房间。前台小姐立刻叫人将我们领到了房间。
一路上我都和朱贝贝唧唧喳喳,大概都是说前台小姐服务态度太好,真让人受不了。
终于到了房间,我虽然很累,但是神经还是兴奋的。路飞进来后开始洗脸,而我自然而然的拉开窗帘,没想到我一直想看的东京塔就在不远处。我高兴的不得了,大叫道:“路飞……路飞……东京塔!”
他来到我身边的时候脸上还湿嗒嗒的,看到我高兴成这样子,也有点被感染,说:“你喜欢就好。”
我本来还想着出去逛逛,但路飞看起来真的很累的样子,于是我陪着路飞睡了个午觉。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下午四点了,连忙打了个电话给朱贝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电话,而且朱贝贝说话的时候还有点结巴:“啊,乐可啊,有事吗?”
“我想出去逛逛,你们还在睡觉吗?”
那边连忙说:“恩,我们还想睡会。”
我还没说话,那边就挂了电话。真是的。
路飞看着我,拍拍我的脸,笑道:“傻瓜,你打扰别人好事了。”
明白路飞的意思后,我羞的连忙大声嚷着要路飞起来陪我去逛街。
出了酒店,看到身边穿梭的人群,我有几秒钟的不适应,但慢慢的也就融入到人群当中。路飞看着我拿着相机左拍右拍,一直担心的在我身边说:“小心点,注意车。”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直到在一家精品时装屋前我才停下来,因为我被橱窗中的鞋子给吸引住了。好漂亮的红色高跟鞋,水钻的装饰品在阳光下放出灼人的光。我实在挪不了脚步。
“喜欢吗?进去看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路飞拉了进去。
他让服务员拿那双鞋子,然后走到我身边,想要为我脱鞋。我连忙阻止他,谁叫我今天穿的是球鞋,难道还要他帮我脱袜子吗。我背着路飞换好了鞋子,立刻觉得自己高了很多,也是,这双鞋子至少有七厘米。
我艰难的站起来,路飞连忙扶住我,问:“舒服吗?”
我点点头,走到镜子前面,那双高跟鞋像有魔力一般让我自信了很多。我正准备问服务员鞋子的价钱时,路飞却拿着一件紫色的连衣裙走了过来,在我身上比划一下:“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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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推迟,却被路飞推进了试衣间。
这双红色高跟鞋已经是我对自己挑战的极限了,再配一个这么妖艳的连衣裙,和路飞站在一起会配吗。不会看上去年龄差距更大吗。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换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一点妖艳也一点都不成熟,就像那些时尚杂志上的年轻模特一样抢眼。身边的服务员用日语对我说着什么,我虽然听不懂,但通过她们的表情我知道她们一定在赞美我。
我转了几圈,回头正对上路飞看着我的眼神,那种表情是明显的惊艳,他快步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说:“我真恨不得在这里就……”他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的脸已经通红了。
我看到镜子中的我们,路飞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看上去还是很清爽的感觉,但是不难发现细节之处他在努力和我呼应,那衬衫上暗紫色的条纹就是最好的证明。
终于,我问出了我很久就想问的问题:“路飞,你难道也是形象设计师?”因为他对服装真是有天然的敏感度。
他笑笑:“不过是比较喜欢罢了。”
看看时间已经到晚上七点了,连忙回酒店准备叫朱贝贝一起用晚餐,却被路飞阻止了。“他们既然没有打电话给我们,肯定是已经在用餐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你肯定喜欢。”他对我眨眨眼,十分神秘的样子。我被他激起了兴趣,跟着他上了出租车。(未完待续)
23
“你好像对日本很熟哦,以前来过?”我在车内问。
“嗯,只是对东京和一些去过的地方熟而已。我曾经为了学设计拜到了一名日本建筑师的名下。他很热情,带我去过很多地方。”
真的好羡慕啊,哪像我啊去过的地方五个指头就数得过来,而且还都是国内。
“干什么这样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他将我拉进怀里问。
我将手放在他的胸前,突然很感激抱着我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我也许还在原地,是他将我带出来自己设下的魔障,让我了解了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等着人去发现。如果没有他,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以后的生活。
“路飞,真的好谢谢你。谢谢你在认识我之后对我所做的一切。你那么好,那么好。我真的……”说到这里,我抬起头,对上他亮晶晶的眸子,说:“我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会是什么样子。”
路飞摸摸我的脸,轻轻的摩挲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我抱的更紧了。
到了目的地后,我又被他惊呆了,原来是一片繁华闹市之后的夜市。我站在夜市的入口,看到挤的水泄不通的街道,有点担心自己会被这如潮水般的人群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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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好多人。我逛过这么多夜市,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路飞拉住我的手,认真的说:“所以我们现在要紧紧的抓住对方,如果走散了,可麻烦了。”
我点点头,迫不急待的挤进了人群里。看到小摊位上漂亮的小饰品,还有时尚的服饰,我真的看花了眼,以为会很挤,但是每个人都是很有礼貌的保持着距离。就算不得已被碰到,也会得到别人的道歉,这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路上我都拖着路飞观看,真恨不得在这一晚上将所有的小铺子都看完。最后我在一个卖日本娃娃的小铺子上停下来了。因为铺子里挤满了人,路飞不能进来,我只得一个人进去挑选。每挑一个我都会举起来向路飞示意一下,而路飞都会给我一个笑容或者手势。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这个铺子里呆了好久了,终于决定买下我看中的几款娃娃。准备付钱的时候才知道手中没有日币,等出去找路飞的时候却根本没看到他的人影。我顿时就慌了。
我在原地等了一会,十分紧张。我心中想了万千个理由,也许路飞也去逛了,也许他稍微离开一下。但是我还是怕的厉害。身边都是陌生的人,甚至连语言也不通,我该怎么办呢。正当我万分焦急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男人身穿着暗紫色条纹的衬衫,那种心情真的无法言喻,我不敢在喧嚣的人群中叫路飞的名字,只是紧紧的跟着那个人。
这样一直跟了十多分钟,等我追上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是路飞,我当场就傻了。我把路飞弄丢了,我们走散了。
我看到周围都是人,但是我却那么孤单,我心里默念着:路飞,你快出来吧,路飞,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来。心中抱着这个念头,我又重新回到了那个铺子,我傻傻的站在门口,有人进去的时候我还得让开,我想路飞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一定。
那个铺子的老板跟我打招呼,他似乎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只好用英语向他表达我在等人。幸好老板懂英语,他知道我在等人后,让我到他铺子里面坐着等。
铺子里的生意很好,老板就算很忙也会对我笑笑,或者用英文问我是否需要一些什么。虽然他看上去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但是在这时候真的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我不知又等了多久,看到夜市的人越来越少,老板好像也准备收东西了。我问他是不是夜市要结束了,他说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要收拾东西回家了。
我连忙帮着他收拾东西,他推迟一番,但看到我的坚持还是随我了。我们一边收拾一边聊着天,慢慢的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明明我刚刚看中了一排穿粉红和服的日本娃娃,怎么现在却一个都没有了。老板做生意的时候我一直在啊,也没看谁买了那种娃娃。结果老板给我的答案既然是他们店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粉红和服娃娃。
于是我傻了,虽然这个夜市所有的铺子都差不多,但是里面的摆设却有点些微的差别。虽然同是卖娃娃的铺子,但我一开始进的铺子明明娃娃都摆在左边,收银柜在右边。而我现在的铺子完全相反,原来我走错了铺子。
想到这,我立刻跑了出去,老板在我身后还叫着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笨蛋,傻瓜,你既然在错误的地点等了这么久。
虽然大家都在收拾铺子,但在不多的人流中我还是很轻松的在一家店铺门前看到了那个臭小子,他一手插在口袋里,脑袋低垂着,一手不停的开关着自己的手机。而我已经控制不住的冲进了他的怀里。
“老婆!”这是路飞抱住我时说的第一句话,然后飞快的将我从身上拉下来,大声责备道:“你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我操心。”
被批评了,我也不甘示弱的反驳:“谁叫你不等我的,你不知道我出去没见到你多担心。”
路飞叹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我事先看好的娃娃。“你啊,我看你挑的那么幸苦,于是进去帮你一起挑啊。哪知我付完钱就见不到你了,你真是……”
我接过娃娃,掂起脚尖给他一吻。“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补偿我吗?”
我贴住他的耳朵,小声说:“今晚我随你处置。”
路飞哈哈大笑,再一次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未完待续)
24
和路飞慢慢的走出夜市,路过我刚刚一直呆过的小店的时候,我连忙走过去,对老板说了好几个谢谢。老板看到我找到了人也替我高兴。路飞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用日语不知和他说了什么,老板笑的更开心了。
我连忙问路飞,他答:“他帮我照顾了我老婆,我请他吃宵夜。”
我给了他一拳:“臭小子。”
我们三人到附近找了个冷面馆,因为路飞懂日语,三人的交流容易多了。原来这个老板是附近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开个小店为了填补日用。他十分开朗,话也很多,不像一般的日本人那么严肃多礼。
吃完饭,我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约好以后他到中国旅游我们全程接待。
能遇到这样一个好人真让人开心,一路上我和路飞依偎在一起,没有搭车,走回了酒店。都怪我,浪费了这么美好的一晚上。
回到酒店我连忙给手机充电,而且也做好了让路飞随便处置的心理准备,但是那臭小子回来洗了个澡就安静的躺下来了,也许真的太累了。
我也只好洗完澡就躺了下来,但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还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因为这件事我想到了很多,比如说张筑梦。他也曾经因为一场明知道我不会来的约会等了我一晚上。哎……我为什么总是会想到他呢。也许我现在的心开始漂浮不定了吧。还记得张筑梦离开我的第一年里,我是那么肯定他会回来,那种相信就像是一种信仰一样支撑我很久。但是随着时间的流淌,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坚持一个童话吗?而且随着路飞的出现,我更加不敢相信我既然等了他五年,没有约会,没有异性的等了他五年。
“在想什么?”以为路飞睡着了,但是他却轻松将我揽进了他怀里。
“张筑梦。”也许我该表露我的心情了吧。
“你前男友?”他没有一点异样的表现,语气轻松,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躺在我身边想着其他的男人。”
我知道他肯定生气了,但我还是问:“你想知道我们的事吗?”
“我们?”他的手一紧,一双手将我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他的粗气喷在我颈上,我觉得这个征兆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于是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诉说起那些过去。“五年前的十月一日,也就是五年前的今天,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已经嫁给他了。而事实是在九月二十五号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没有电话、没有留言、也没有解释。而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始一个一个的对发出请帖的人打电话,解释。但是更可笑的是,我既然还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才离开我的,我一直等一直等,直到现在。”我转过身子,抱住路飞的腰。“直到现在,我放弃了。我不想在等他了。整整五年了,对这份爱我坚持了,我付出了,我问心无愧。”
我听到路飞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你放弃这份坚持有没有一点点为了我?”
我不想将话说的多矫情,只得实话实说:“你有催化作用,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会更久一点,八年、十年。我不知道。”
“傻瓜。”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我的。“谢谢你对我坦诚。老婆,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他说的这个问题我真的很感兴趣,因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没有一点优点。
“你的心。你的心清澈透明,没有受到一点点污染。你应该把她作为自己最好的财富,一辈子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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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样一说,我还真不好意思。说的好听点是没受污染,说难听点就是傻吧。不过我喜欢,被所爱的人说心地善良我当然高兴了。
“但是像我这样的人不是很多吗,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恶人。”
“世上确实没有很多恶人,但是不是恶人就一定善良吗?你认为一个人能等一个不回来的恋人多久。老婆,人心的险恶你见的太少,将人想的如此美好也是你的可爱之处。”
听他说这话,好像我才是未经风雨的少年,而他是久经考验的老人一般。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过去,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他对他人,对人生有这么多看法。
第二天我们早早的起床,终于搭了一回日剧中总是出现的新干线,有点像那种地铁,只不过在路上而已。看着空荡荡的车厢,我不禁问路飞:“不是黄金假吗?怎么这么冷清。”我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朱贝贝就给了我一个榔头:“笨蛋,日本人过中国的国庆哦。”我连忙吐吐舌头。
发现经过昨晚,朱贝贝和天晴的关系亲密了很多,甚至比我和路飞还要肉麻。一路上两人都紧紧的贴在一起,有时候想和朱贝贝说句话都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我们坐在前排,而朱贝贝一对坐在我们的左后方。不经意的回头总会看到天晴咬她手指或者捏她脸蛋之类的动作,真是让人看了受不了。而我和路飞中规中矩坐着,他看着手机,我呢无聊的看着窗外,哎,他们好令人嫉妒啊。
大概坐了两个多小时,路边的建筑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田野。我看着那绿的像地毯一样的麦田,惊喜的对路飞叫道:“路飞,快看,好漂亮的稻田。”
路飞扑哧一笑:“老婆,那是小麦。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没见过。”
我不甘示弱的回到:“不都是植物嘛,怎么分得清楚。”(未完待续)
25
最后我们到一个较小的车站下了车,走出车站,就有一人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浴衣,胸口绣着岛田的字样。他走过来,对我们一行鞠了一躬,然后用日语说了一句话。路飞答了,他将我们引上了车。
原来那人就是岛田旅馆的司机,是老板特意派他过来接我们的。他长的不高,十分平凡的样子,但是开起车来却那么娴熟。有必要说一下我们坐的车,是一台四驱的吉普,第一眼看到就觉得特别帅。
我们经过一大片的麦田,一开始还有条公路,慢慢的就遇到了石块路,但也许是走的多了,也形成了一条蜿蜒盘旋的路。车子也开始颠簸起来。这时候司机回头对我们说了一句话,路飞翻译到:“他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怕我们晕车。”然后他问我:“你还行吧,这一段路挺难走的。”
我点点头,心想,在城市里呆久了,多挤的车没坐过啊,我就是没晕过。可我还没说话,那边朱贝贝就叫了起来:“给我袋子。”说完拿着袋子就将头凑外面吐去了。天晴一边拍她肩膀一边拿纸巾帮她擦嘴巴。
路飞又问了我一遍:“你还行吧?”
我仍然是倔强的点点头。
但是厉害的还在后面,后面开始盘旋着上山了。这车坐的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左左右右,真要把我肚子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我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反胃的感觉越来越强。但我还是凭着自己坚强的毅力给忍住了。
一边的朱贝贝早就吐的人事不醒,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天晴又是帮她擦手又是递水给她,但她没有任何反映。我心想我绝不能在路飞面前表露这样脆弱的一面,但是车子又一个大转弯,朱贝贝再接再厉又去吐了。而我一时没忍住,全都喷在了路飞身上。
路飞还在里面洗澡,而我已经乖乖的将路飞的内衣和外衣摆好了。算是赔罪吧。我还记得路飞被我喷了一身之后说的那句话:“原来你忍着是为了一次性送给我啊。”
我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路飞出来的时候,擦着头发,腰部围了一块浴巾。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白天见到他的裸体,将他身上的伤痕看的更加真切了,当然他全身紧致的肌肤和肌肉也让我倒吸了口气。
他走到我身边,还故意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说:“怎么办?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洗干净。”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做了这么丢脸的事,真是太让人无地自容了。我跺了一下脚,故意生气的转过身不理他。
他倒慌了,连忙过来,双手放在我肩上,说:“老婆,你不会生气了吧,我开玩笑呢。”
他见我还不回答,将我的身子扳过来,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们的眼睛对视。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傻老婆,是不是害羞了?”
被他识破心事,我只好老实的承认:“真的好丢人啊。这么脏,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他笑出声来,好像我说了什么笑话。“你真是一个笨蛋。很脏吗?不过是人没有消化完的食物罢了,每个人都会有啊。而且我们都是关系这么亲密的人,这点都不能接受还怎么做你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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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是小事,但是真的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吗?我还记得天晴细心的系好朱贝贝吐过的袋子,然后放在脚边,一直很好的保护,下车后又提着袋子丢到垃圾桶里。我当时想那么干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但是我对路飞又做了什么啊,简直比那要过分千倍万倍。
路飞当着我的面解掉浴巾,我连忙转过身子。他轻笑一声,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我:“老婆,你是不是有点洁癖?我刚刚看到你看到朱贝贝吐了,那表情很精彩哦。”
“有一点点啦。”
路飞穿好衣服,过来牵过我的手:“还好,我今天洗的很干净,要不然我的老婆可就不要我了。”他的语调永远都是那么轻松搞笑,好像就算是天大的事发生了都不会眨一下眼似的。这也是我喜欢他的一个地方。
我们出来到餐厅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在吃饭的天晴,于是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他只叫了一份简单的套餐,吃的也很快,原来朱贝贝正在休息,让他给她带饭。我们的菜还没上来,天晴就已经吃完了。
看着天晴的背影,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男人,那就是周启涵。好像很多重复的事情都在上演,当我见到天晴的第一眼这种想法就已经埋在我心里了。朱贝贝找了另一个周启涵,当然我还不了解天晴,只是从外表和一些行动来看,他确实是朱贝贝喜欢的那类型男人。外表风流倜傥,对你无微不至,这种男人貌似那么完美,但是却又是那么的软弱无能。
我们边吃饭边聊天,我一直将话题带到天晴身上。
“我和他是在日本认识的,你也知道我曾经在日本呆过四年。一开始在一个建筑学校学设计,大概一年以后遇到了周启涵,他在我们学校学管理,已经是在读博士了。”
“啊……”我惊呼,“那他现在多大了?”
“三十出头吧,但一定不会超过三十五岁。他那时候很年轻,在我们学校也算是风流人物。但怎么说呢,一开始我对他的印象不是太好。后来虽然知道他是天亮的哥哥,对他也没有多大改观,总觉得他和我不是一路人。”
我还从没见路飞这样评判一个人,在我眼里,路飞好像总是扮演好好先生的角色,从不对别人发表看法。于是我对天晴更感兴趣了。(未完待续)
26
“后来我找到了他是因为我的租房到期了,于是我和他成了室友。我们很少讲话,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而且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我曾经从他卧室门缝里见过他的房间,书本、衣服满地都是。而他既然还可以泰然的看书。我和他真正变成朋友,还是因为一个晚上。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很晚才回来。我因为看一场比赛,也没有睡。在客厅的时候我们打完招呼,然后他接了一个电话。说的是中文,还没有说几句话,他就脾气暴躁的摔了电话。他摔电话我没意见,我生气的是他既然把我的电视给砸了。然后我们一起去买电视。一路上他跟我聊了很久,我才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路飞一直是用一种平缓的语气讲这个故事,我觉得如果他当个说书人应该也很不错。
“天晴活的很累,他是家中的长子,而且也是唯一一个有出息的儿子。父母给他寄予的希望太多太多了,同时压力也越来越多了。天晴告诉我他并不喜欢管理,但是家里还有一个公司等着他,他必须回去。其实他真正想做的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或者普通的上班族。而且他还说就算他要管理公司也不希望从事餐饮业。其实他一直感兴趣的都是房地产。那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有这么多话题。那一晚球赛我忘记看了,却和他聊了一晚上,很开心。”
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一样的人生一样的经历。难道朱贝贝真的要重蹈覆辙?
“你怎么看上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天晴不适合朱贝贝。你知道朱贝贝曾经结过婚的,我总觉得天晴和他前夫很像。”
路飞来了兴趣。“哦,哪里像了?”
“朱贝贝算是一个女强人吧,是校学生会主席、入党,什么事情没做过,还没毕业就和一个国企签了就业合同。但是周启涵,哦,也就是他前夫希望她能和他结婚。周启涵有个大家庭,上面有三个姐姐,他是独生子。爸妈年纪大了,也有自己的公司,也希望儿子早点结婚能一起好好打理企业。结果朱贝贝为了爱情抛弃了事业,一年后爱情抛弃了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怕天晴会因为家人而委屈了朱贝贝?”他沉思道:“这有可能。因为虽然天晴很不满意家人的安排,但是他还是放弃学业回家继承父业了。他是一个孝子,而且他的情况要比周启涵的家庭还要复杂一些。因为涉及到隐私,我就不跟你说了。”
连路飞都这么说了,我更不看好天晴了。但是路飞的意思还是要我做一个旁观者。
吃过饭,路飞看我一点异常都没有,于是提议我们一起逛逛后山,我当然答应了。他回房帮我拿了件风衣,然后两人牵着手来到了后山。
后山虽然有一条可以一人通过的石板小路,但因为地势太陡了,我们走了很久才爬上山顶,还没到山顶我就感到冷冷的山风吹来,看来风衣要派上用场了。
终于来到了山顶,回首来时路才发现我们住的那家旅馆只能算是半山腰上,而现在看上去既然那么小。这时路飞从我身后捂住我的眼睛,在我耳边说:“慢慢的转身。”我随着他的动作转身,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终于他松开了手,而我的眼前再不是大片的绿色树木,而是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我一时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啊。”然后远方传来回声:“天——啊——”我又惊又喜,真不知道该如果表达此时的心情。
路飞从身后环住我的腰,问:“喜欢吗?”
我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
“老婆,我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那么我会带你看遍天下所有的美景,吃遍天下所有的美食。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我可以问你吗,路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们相拥在一起,任风儿吹散了我的发,我承认自己已经完全被他给征服了。
我们刚下山就看到穿着浴衣的朱贝贝和天晴两人挽着手准备去泡温泉。我连忙也要跟着去,路飞拉住我,笑道:“别人去泡鸳鸯浴呢,你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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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拉着路飞去房间:“那我们也去吧,我好想泡温泉。”
房间里有很大一面镜子,我和路飞换好衣服后站在镜子前觉得像两个从日剧中走出来的人。我连忙去拿相机,将我们这样子拍了下来。
看着相机中的两人,我才发现这原来是我们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合影。心中五味陈杂,为什么我们结婚的时候连结婚照也没有呢。
对,回去以后补办也不迟。
我们走到情侣汤前,有漂亮的小姐递给我们浴巾和一些必需品,然后要我们看了一下门口的指示牌。大概意思是一些禁止或者提示吧。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门或者什么隔板,进去以后才发现,原来里面除了一个大池子,什么都没有。池子也是很朴素的样子,连最基本的花纹都没有。我四周看看,才发现这个温泉是开放似的,背后有几块大的石头,隐隐约约会听到人的笑声,但是又看不到人到底在哪里。我还在考察地形,路飞已经脱了衣服开始泡了。他将毛巾放在脖子下面,靠在池边闭着眼睛十分享受的样子。
这个地方安全吧,也没有什么遮挡物,如果有人偷看怎么办。但我也不想显得自己没有见过世面,只得脱了衣服,半遮半掩的进了池子。刚进去我就吓了一跳,好烫。我想起来,但又不敢,这样慢慢适应了几分钟也就习惯了。
水池很浅,我弓着身子走到路飞身边,他这时才睁开眼睛,看我畏首畏尾的样子,解释道:“离我们这最近的池子也是在另外一个山头,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啦。”说完,大手一拉,就将我拉进了他怀里。
我被他这样桎梏在怀里,动都不敢动,虽然水中有浮力,但我还是可以碰到他的敏感部位。这个姿势真是羞死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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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彻底被他打败了。“不只一点点啦。”
“那有多少?”
这种对话还真是幼稚,感情能够衡量吗?“不知道。”
他松开我,突然迅速的朝口里扒了几口饭,口齿不清的对我说:“你愿意吃掉我口中的饭吗?”
我连忙摆手:“不要,好脏。”
但我还没说完,就被强势的吻住了,口中都是米香和番茄炒鸡蛋的味道。我以为我会反感,但是我却不自觉的将他口中的饭吞进了口里。他用舌头将饭粒送到我口里,就这样我们两人吃完了一口饭。
两人分开的时候,我看到路飞又红了脸。他不是很白的人,而且也很少红脸,但是我已经看到三次了。一次是我们的第一次,一次是在东京那家服装店换上连衣裙的时候,第三次就是此刻。
他这样傻傻的看了我很久,又过来吻我。我们就这样在这个公园的长椅上旁若无人的热吻起来。
可是回来后,路飞再也不要我送饭给他了,他的理由是因为那顿饭害他一下午都没有安心工作,还动不动就傻笑,同事们都笑他被一顿饭吃傻了。
其实我是知道的,我们住的地方离路飞工作的地方有点远,午间又是车流高峰期,他是怕我来回不方便。
奇怪的是老妈至上次提到一次搬家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情,我自然也不敢再说了。我还以为是因为老妈和我们的关系有了改善,但是就我的观察,老妈还是显得无所事事的样子。尤其是在张阿姨看了贺准的那个房子以后,和老妈聊了一下午后,老妈就呆在房里整整一下午没有出来。我敲了几次门老妈都不肯出来,最后等路飞进去和她聊了一会,老妈才出来吃晚饭。
吃过饭,我连忙将路飞拉到一边打探消息,过了很久路飞才丢来一句话:“妈不想让我告诉你。”
我听完,当场就傻了。这……我难道不是她亲闺女,既然跟她女婿说都不跟我说。
我实在忍不住,于是立刻找上了柳芽。
“你说我妈这样是什么情况?”
柳芽摇摇头,说:“我也不敢肯定。但我听我妈说其实王阿姨还是很想搬出去的,但不知道阿姨为什么不买房了。”
我更加想知道原因了。“真是奇怪,我总觉得我妈有事瞒着我。”
“我也问过我妈,为什么阿姨不买房了,我妈只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事,不想说。”
怎么都是不想说,不能说。为什么是我至亲的人有了心事和难事都不跟我说,难道我这个做女儿的这么失败。
回家后,我看老妈不在家,终于下定决心打破心中的疑问。打开老妈的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我家原来的十字绣和她做的绢花,我关上门。按照老妈的习惯,打开电视柜下的抽屉,翻出老妈的存折。
想买房而没有买房,还能有什么原因,只可能是没有钱。我打开存折,赫然看到上面的余额只有三千多块。
我连忙翻出另外一个存折,那是老妈用了半辈子的工资卡,我翻到最后一页,还好上面还有四万。但是上次一次取钱是上个星期四,一次性就取了五万块。
真弄不明白,搬迁时候的五万块,多年存下来的工资五万块。这十万块用到哪了,难道老妈病了吗?只有生病才会需要这么多钱啊。
我连忙又到另一个抽屉翻老妈历年的身体检查。找到最新的检查还是今年的七月份,除了血压高了点,一切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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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老妈这些钱到哪去了,我决定自己查个明白。
我拿着从营业厅拿来的通话单,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正是在上个星期二到星期四之间,老妈和这个陌生电话通过五次电话。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拨打了这个号码。
没有想好对话,也没有想好如何要向他质问什么。那边已经有人接了电话。
“喂、喂……”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我干巴巴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那边有点吵,间或有人咳嗽的声音。“哦,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我们约个时间见个面。”我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怎么能这么冷静。
那边过了很久,才有声音传过来:“你是谁?”
“乐可。”
那边迅速的挂掉了电话。
我立刻回拨过去,那边又挂了电话。如此反复几次,最后那边关机了。
我敢肯定那个人认识我!
回到家,我直接打开妈的房想和她谈谈,但是她却不在。我直接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过了很久,我没等到我妈,路飞倒先回来了。
他将包丢到我身边,抱了抱我然后直接要去书房。我必须得和他聊聊,于是我拦在了他身前。
“我大概知道我妈的钱用到谁身上了,我怕她被人骗了,你得帮帮我。”
路飞一脸为难的样子。“我觉得妈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处理的比较好。”
“我们是一家人,现在老妈突然给一个陌生人送了十万块,难道我不该管吗?”
路飞双手抱胸,显然不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好吧,我中立,你想管我不拦你。但是我不想参与这件事情。”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
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包围了我。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对我,难道我真的多管闲事。
这件事情让我整晚难眠。路飞几次想抱我都被我推开了。他贴住我的耳朵,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但到底还是希望我不要干涉这件事情。我终于怒了。(未完待续)
29
“好,你不管,我妈不是你的谁。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看着她辛辛苦苦的存下的钱被人给骗了。我和妈一直相依为命,你不了解这份感情,你永远都不可能了解。”
路飞看着我,脸色难看到极点,但最后还是说:“我确实不了解这种感情,因为我从来都只是一个人。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至从我们结婚以后,我一直将你还有咱妈当做亲人一样对待。我只能告诉你,妈的钱是她心甘情愿给的,如果你不相信就继续查下去吧。”
我确实在查,而且更加显得神经质。有时候,当老妈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会紧紧的盯着她看,或者不停的翻阅她的存折。直到有一天当我再次翻看存折的时候在老地方再也找不到,原来老妈已经发现我的查她了。
我真的很苦恼,明明我和老妈才是最亲近的人,到底是谁突然插进了我们之间,在我们之间形成了无形的鸿沟。
后来我又用了不同的电话打那个号码,但是那人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就直接挂了电话。我很纳闷到底对方是谁,他为什么要我老妈的钱,就算你认识我和我妈,又为什么不愿直接和我对话呢。路飞和张阿姨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贺准显示了他的作用。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帮我找到了那个手机用户的详细资料。这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我直接拿着地址找到了那人的家里。为了保险,我还是将柳芽带在了身边。虽然柳芽的态度和路飞一样,但是毕竟是我的朋友,她不可能保持中立。
这个小区和老妈原先省博物馆的小区有得一拼,房子墙壁上的石灰开始剥落,满墙的爬山虎倒是葱葱郁郁。我握紧柳芽的手开始爬楼。
到了那人门前,我却没有了勇气敲门,柳芽白了我一眼,狠狠的拍起门来。
门吱呀一声的开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孩站在门口,隔着防盗门问我们:“你们找谁?”
柳芽脸上立刻堆出笑容:“我们是你爸妈的朋友,这不是来看看叔叔阿姨嘛,他们人呢?”
小孩转身叫了一声“爸爸。”为我们开了门。
进了屋整个房间一览无遗,房子的摆设是那么简单,墙上连白石灰都没有。房中除了一个小桌子上摆着的小电视发出的声音再也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谁啊?”
我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些记忆又涌上了心头,我记得十岁的时候,桌上还摆着没有吹灭的生日蜡烛,但是房内却是爸爸妈妈争吵的声音。我看着爸爸推开妈妈,提着大大的箱子离开了我们的家,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我一眼。到现在为止,如果要说我对爸爸有什么印象,那就是他的背影,那么绝情和决绝。
“乐……可……”他的声音像来自远方,但是他真真切切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抓住柳芽的手,冲出门去。
“乐可!”爸爸跟着我出来,我在楼梯的转角处停下来,没有回头。
“乐可,钱我会尽快还给你妈妈的,还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全身乏力。真的好后悔,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为什么我不听路飞的话就此打住,要不然我也不会见不到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这些都是妈自己愿意给你的,你们之间的问题自己解决,不关我什么事!”我还是站在原地,柳芽却松开我的手,回头道:“叔叔,您先进去吧,我送乐可回去。”
但是爸爸还是走了下来,为难的说:“乐可,你带你朋友进去坐坐吧,我正在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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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说话,柳芽却开始用力拉我的手了:“乐可,叔叔要你进去呢。”
我还是没有回头,真丢脸,这么大的人了既然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柳芽见我没动作,想跟我说话,却看到我已经红了眼眶,吓的不轻,小声在我耳边说:“怎么?要撤?”
我咬着牙点点头。
来到无人的广场,我终于趴在柳芽肩上大哭起来。柳芽一直拍着我的背,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安慰话。
最后终于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她才敢问一句:“那人是谁啊?这么大反应。”
“我爸。”
“什么?你爸!他就是你那个离家出走的爸爸。“柳芽站起来,急躁的来回走动:”早知道他就是你的爸爸,我也不会跟着你来了。亏我刚刚还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的那么甜。这种男人……这种男人……”
我见到柳芽这样子,心情好多了。“真没想到,我妈还愿意将钱借给他。他那样子对我妈,我真不知道我妈心里怎么想的。”
柳芽重新坐回我身边,叹口气到:“其实阿姨也挺难的,这么多年都在等这样一个男人。那么,这件事你决定不管了?”
“我能怎么管。回家吧。”
回家后再次面对路飞,我觉得有点惭愧,让他知道我有一个这样的爸爸,他会怎样看我呢。这是我妈一生的耻辱,也是我的。
“这件事情我查出来了。”我从路飞身后抱住他的脖子,他全身一紧,转过脸,问:“全都知道了?”
我摇头:“我还不知道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路飞回答:“他的妻子得了尿毒症,要换肾。”
“情况很严重吗?”
“还行吧,现在已经找到肾源了,马上就要做换肾手术了。”
“你知道的还真多。”我的语气明显有点讽刺的意味。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顺势抱住我。“你啊,就是太性急,我怕让你知道你会接受不了,看来我是太低估你的承受能力了。”
我问他:“你见到你父亲的第一眼是什么感觉?”
他认真回想起来:“很陌生、很陌生。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我以为我会质问一番或者很生气之类的。但是见到他的时候,我们像所有陌生人那样互相介绍对方。然后安静的离开。”
我点头:“我见到他的时候和你的感觉差不多。”(未完待续)
30
被抛弃的孩子是如何看待自己的父亲的呢?一定会生气吧,也一定会自卑,会大声质问,问出一个理由。但是真正见到他的时候你能说出一句话来吗。不能,因为你们隔的太远太远了,你已经脱离他的肉体和灵魂,早就和他没有半点瓜葛。
“喂,贝贝啊。干什么啊?我现在还在睡觉呢。什么?那你现在在哪啊?一直躲在卫生间也不是办法啊。什么!?你被她堵在床上了?没有,没有就好。赶快换身得体的衣服,拿出你的朱氏魅力和厨艺。你会征服你未来的婆婆的。好的,祝你成功!”
挂了电话,看到路飞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只得解释一番:“昨晚贝贝在天晴家过夜,今天早上天晴妈妈突然来了,贝贝吓的躲卫生间了,不敢出去。”
路飞听了哈哈大笑。“我早就让天晴带朱贝贝回家给他爸妈看看,他不肯,现在这样见面,多尴尬啊。”
“他不肯,为什么不肯?”
“哦,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路飞开始起床,边穿衣服边说。“天晴曾经有过三个女朋友,都是准备结婚的那种。但每次带回去的女孩他爸妈看了都不同意。听天晴说他妈的那张嘴真是杀人不见血,那几个女孩可都是哭着回家的。从那以后天晴再也不敢带女人回去了。”
真是奇怪,哪个男孩带女朋友回家,家长不是热烈欢迎的。他们有什么好挑的。
“我以前跟你说过,天晴爸妈对他的要求特别高。再说天晴的个人条件也很好,他爸妈自然将门槛抬的更高了。”
我觉得说的有理,只得等朱贝贝给我汇报情况了。
我:亲爱的贝贝,在不?
贝贝:在呢。
我:我的八卦因子在叫嚣,快跟我说说今天的见面情况。
贝贝:两个字——失败!
我:那你哭了没?
贝贝:?我为什么要哭?
我:呵呵,听说他妈妈嘴巴很厉害啊。
贝贝:一般般吧,和周启涵他妈差不多。
我:这么厉害?!
贝贝:笑脸。
我:天晴是什么反应?
贝贝:他一直在观察我的反应。他妈走后他整个晚上都在问我有没有生气。
我:哈哈。他不知道你以前已经饱受磨难了。
贝贝:笑脸。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啊。但不知道她妈妈再来一次我还受不受得了。
我: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小强?你不是连一年都挺过来了吗?
贝贝:那种日子我可以过一年,但我不想再过一年。
我: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你舍得放弃吗?
贝贝:我不知道。
我将我和贝贝这一段聊天对话发给了天晴,我真的希望朱贝贝不要再落入到周启涵那样的家庭。
隔天下午我就收到了天晴的回信,内容如下:
乐可,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贝贝的过去,我也知道那是她最不堪回首的日子。但是正是因为我知道这些,我更不应该自私的将她带到我这样的家庭。我在这样的家庭受了太多的苦,我就像一个被关在模具里生长的小孩,长出来的样子全是我父母想要的样子。我试过反抗,试过斗争,但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我记得我曾经很喜欢搭积木,我自己存零花钱买了积木,我将自己搭好的房间一点点的用胶水粘好。但是我的努力被我父亲扔进了垃圾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我能拥有什么。贝贝说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爱着贝贝,她是那样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孩。但正因为她是这样一个好女孩,她不应该再受到相似的折磨。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是否会做抗争,但结果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和一个他们选好的女人结婚,然后在他们的要求下白头偕老。
很对不起,让你看到了这么失望的话。我知道你的初衷,但是我的人生早在我出身的时候就已经设定好了。我已经长成了他们想要的样子,我已经无路可走。
这封信看完,让我的心一阵悲凉。天晴似乎比周启涵要理智,他至少将对贝贝的伤害降低到最低。我知道这是他的选择,就像路飞曾经说过的话,两个人走在一起,会遇到很多阻碍,能够解决,就能继续。不能也只能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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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默认接受天晴和贝贝的分手,路飞显然很意外。在他的眼里我好想总是那样愤愤不平,随时准备拔刀相助的人。
“乐可,听说贝贝的事情没有?”
我是当事人好不好,有时候想想如果我没有将那个对话送给天晴,有没有可能两人还是继续下去。“嗯,我真替贝贝不值。我们三个人当中贝贝长的最漂亮、做菜、为人处事也没的说的,但不知为什么遇到的人都不好。”
“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吧,要不,我们今晚将贝贝叫出来,大家喝一杯。其实我们真的好久没在一起了。”
被柳芽这样一说,我倒忘了自己做好朋友的功能了,连忙和柳芽约时间地点。
我一连给贝贝打了三个电话才将她叫出来。给路飞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会晚点回来。
大家见面,终于将这件事说开了。
“贝贝,那你准备怎么办呢?真打算分手?”
“我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贝贝还是只能这么说。“他妈走后我们好好聊了一下,觉得在一起的希望不大。三天前我跟他说分手,他立刻给我打电话来说不同意,他要我给他时间。但是这么多天了,他也没给我电话也没给我任何消息。”
我和柳芽真替贝贝担心,但都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
“我真的好爱他,我以为他就是我未来的归宿。乐可,你知道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我。你说他像周启涵,但是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像。他把我照顾的很好,从没让我担心什么。如果不是被他妈撞见,也许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我知道。”她又喝了满满一口的酒。“柳芽,乐可,我真的羡慕你们。真的真的很羡慕你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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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别喝了。”柳芽拿下贝贝手中的酒杯,有点气恼的说:“那个男人的电话是多少,我帮你打过去。”
“不要,我不想打扰他。就这样吧。就这样失去联系也好。免得见面又是一阵伤。”贝贝说话的样子让我觉得她成熟了好多。还记得她和周启涵离婚的那一晚,她大骂着那个男人的懦弱,但是今天因为相同的理由被抛弃,而她已经懂得了原谅和理解。
柳芽和我交换眼神,觉得让朱贝贝这样喝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提议:“柳芽,要不我们去K歌,怎么样?想想这么多年了,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唱歌了。”
也没等朱贝贝同意,我们拉着贝贝出去了。刚走出酒吧,贝贝指着马路对面的大世界KTV叫嚷:“我们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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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界,这么贵的地方,可不是一般小老百姓消费得起的。
柳芽像哄小孩一般,说:“我们换一家,我现在去叫车。”然后对我说:“乐可,你看着点贝贝。”
柳芽跑到路边去招车,我扶着贝贝,无聊的看着附近的街景。而这时候我听到了贝贝的声音:“路飞。”
我顺着贝贝的眼神望去,就看着一大批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大世界走了出来。在这群男人当中大多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无论是年龄还是气质相貌,路飞都显得那么突出。见到他我会有一点意外,也许是商业应酬吧。之所以让我盯着他看了这么久,是因为在这群男人中有七八名穿着清凉的年轻女子。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从事服务业的女子。这群女人的调笑声还有和男人之间的互动,让我惊呆了。
让我最后爆发的还是看到一个身着背心短裙的女人上了路飞的别克。我想立刻冲上前去质问个清楚,却被贝贝拉住了。我还以为她喝醉了,但是她现在的语气十分冷静:“这只是应酬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
“应酬?应酬要带着别的女人上车?”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柳芽却走了过来。看到一辆计程车停到我面前,我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上了车。
也许是受了刺激,也许是因为贝贝的挑动。我们三个连着吼了好几个小时,什么情歌伤心点什么,直到最后我唱着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流泪,柳芽才有点察觉到异常。
《一路上有你》是路飞的手机铃声。我曾经还笑话他这么年轻却听这么老的歌,但他只是握着我的手,用浓的化不开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谁也没有看时间,也没有人说要回去,只是不停的唱歌唱歌。就这样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终于,我们三人累的声音嘶哑,再也唱不了一首歌。而这时候贝贝突然大叫一声:“喝酒!”服务生连忙提了一打啤酒进来。
喝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柳芽接了个电话,连忙将电话递给我。得知是路飞以后,我连忙摆手不想接。柳芽挂了电话,不一会那边又响了。柳芽又将电话递过来,还用手捂住话筒,用口语说:“是你妈。”
“乐可,你知道这时候几点了?你说你平时也不喜欢到外面玩,怎么结婚了倒总是往外面跑。快点给我回来!”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吓的屁颠屁颠的跑回去了,但是我想着路飞一定就站在我妈身边,想着他们肯定又站在一条阵线上,我的气就上来了。“我今晚不回去。”
那边立刻就拔高了声音:“死丫头,你还反了不成,你老娘还在家呢。哪有不回来的理。乐可,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以为你是柳芽呢,人家都离婚了,你以为你想干嘛就干嘛呢。”
胸口真的好闷好闷,我不想说什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是不是离婚我就可以不回来了。”然后我挂了电话。
柳芽接过我的电话,还没有消化我刚刚的那句话。
“乐可,你发什么神经,你和路飞不是一直好好的嘛,怎么突然说这么重的话。”
朱贝贝在一边悠悠的说:“乐可,你不能再这样子。能遇到这样一个好男人多么不容易,但是你是那么幸运。你遇到两个对你这么好的男人。爱情可以纯粹,但是婚姻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柳芽表示赞同:“就是,就是。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贝贝,我们走。”
两人站起来都看着我,也许是为了赌气,也许真的是生气了,我坐在原地不愿起来:“你们要走就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
贝贝倒笑了:“今天出来不是安慰我的嘛,你怎么倒赌起气来了。好吧,大小姐,今晚你就到我家睡吧,我们也好说说话。”
柳芽听到,一脸羡慕:“哎,你们好好哦,如果不是明天还要去打工,我也好想跟你们一起。”
朱贝贝揶揄:“你还是回去应付你家那位吧。”
柳芽哼了一声:“八字还没一撇呢。”
到了朱贝贝家,我们聊了很久,以为这样聊着聊着就会睡着,但不知为什么头脑越来越清醒,说的最多的还是大学四年的那段时光。
“大学真让人怀念啊,那时候哪有这么多烦恼,每天都是新鲜的。还记得我们三个还有周启涵、张筑梦,我们去过那么多地方。尤其是贺准不管到哪都会刻下柳芽的名字。”朱贝贝说到这些,我也不禁回想到了过去。
“是啊。贺准是真的爱柳芽呢。但是我们却没有一个人相信。现在我们都相信了,柳芽还是不相信。”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只是还不承认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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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到柳芽,柳芽的电话突然来了。
朱贝贝接了电话:“还没睡呢。啊!现在几点了?三点了。他要过来,好好,好,我知道了,恩,好的。”
朱贝贝挂了电话,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乐可,刚刚柳芽给我电话,说路飞到她家找你了,刚刚走。”
真没想到那小子既然还找上门来了。心里不感动是假的。
“我说乐可,你要不还是回了吧,我可不想因为我拆散了你们,那我可要内疚死了。”
我认真想想,也许我真该听听路飞的解释,于是起床开始穿衣,正打算出门的时候,朱贝贝又接了电话,挂了电话,她说路飞在她小区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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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了贝贝的一件大衣,走到小区门口。凌晨的大街上偶尔会有一辆车呼啸而过。路飞只穿了件外套,靠在车上吸烟。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路飞抽烟。
贝贝走到路飞身边,想打个招呼。但是路飞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拉着我就上了车。贝贝连忙过来俯下身子对路飞说:“今天是我要乐可陪我的,你可不要生气啊。”
路飞给她一个难看的要死的笑容,猛一踩油门,我的头碰到了,他也没有理我。
我知道他在生气,他的嘴唇抿的很紧,下巴咬合的厉害。我听到他浓重的呼吸声,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今天这事理亏不在我,他凭什么生气。
“给我一个解释。”
我没有说话。
“你给我说话!”终于他受不了这种冷漠转过脸来朝我吼道。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我很想忍住,但是最终还是失败。“我看着一个女人上了你的车子。她是不是也坐这个位置?”
沉默,沉默。
“怎么?你解释啊,你说那个女人是谁。说你是逢场作戏,说不过是应酬而已!”
他的回答干煸煸的:“你都帮我解释了我还能说什么。”
“真的好讨厌你这样子,真的好讨厌……”
他还是没有说话,观察了很久才问出一句:“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让我误会……你在吃醋。”
我很没骨气的回吼道:“是,我吃醋了,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吃醋。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出去风流快活了,我还要拍手叫好吗?”
我说这些的时候他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等我说完才完全笑出声来。“老婆,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说你,你……”
“我怎样?”
“你真是傻的可爱。”他摸了一下我的头发,突然正色到:“老婆,我们订个协议好不好?”
“协议?”什么东西。
“不管我们吵的多么厉害,都不要用离婚来威胁对方,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听到你说离婚,整个人气的……你必须得答应我,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的。”
真是的,哪有好不容易,明明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看你以后的表现吧。”
他见我没松口,突然伸出手将我拉过来狠狠的亲了一口,把我吓了一跳。“求你了,老婆。”臭小子,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又是这种眼神,让我的心软了下来。
我傻傻的点了点头。
我和路飞这次不算争吵的争吵就这样解决了,让身边的人都大感意外。在得知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大家更是不相信。尤其是柳芽,甚至拿出笔记本做出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问我到底是用了什么秘方让家庭和睦。但我怎么说得出口呢,我能说我遇到了一个好好先生,无论我做出什么他都会原谅我?
难得周末,我让路飞到客厅去看电视,和老妈在厨房里做饭菜。因为一段时间跟着老妈在厨房里转,我的厨艺已经有了很大长进。今天一些简单的菜都是我自己完成的。我在炒香菇肉片的时候,老妈突然说了一句:“乐可,我……”
我转过脸,看向老妈,她却转移话题:“加点酱油吧。”
我没放在心上,继续哼着歌炒菜。
吃饭的时候一直是我和路飞拌嘴,老妈显得异常平静,路飞首先发现异常,为老妈夹菜说:“妈,我们公司最近在做一份关于老年人对居住环境的调查,您能不能帮我填一下表?”
老妈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我想起厨房里老妈的欲言又止,问到:“妈,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老妈这才看向我,筷子无意识的逗弄着饭菜,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过一段时间我们家要来一个人。”
路飞接话道:“哦,是谁啊?”
老妈这时候才下定决心,说了两个字:“小健。”
“小建是谁?”我下意识的问了句。
“你爸爸在那边的孩子。”
你爸爸在那边的孩子。而我仿佛是五雷轰顶。
路飞和老妈都看着我,而我仿佛像失聪一般还无法从那句话中惊醒过来。终于我缓缓抬起头,看着老妈说:“妈,你不能这样子。你不能再这样子了!”
从老妈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对我的反应很理解,同时她的眼中又流出一种哀求的神情,让我不敢再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我可以付给你租金,如果你实在不同意,我只能搬出去了。”
路飞连忙说:“妈,您快别这么说。他什么时候过来,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路飞又和老妈站在了一起,那种感觉,那种被孤立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我转向路飞,我知道我的脸色肯定难看到了极点:“我不同意,你有没有问我的意见。我说我不同意!”
路飞安慰似的握住我的手,细言细语:“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让你现在接受这件事情还很困难。但是你应该想想那个孩子。他爸妈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他了。你能想想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一个人住在外面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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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路飞既然连这些都知道。
老妈插了一句:“他已经将那个房子卖了。现在小建一个人住在外面租的房子里,那边环境又不太好,我……”
“他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对他负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既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路飞只是拍拍我的手,说:“你跟我来。”
我随着路飞上了车,不知道他要将我带到哪去。但是一路下来,他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也许是想让我一个人好好的想想吧。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开出了市中心,甚至算是到了郊区了。我这时候才问了路飞一句:“你要带我去哪?”
他指指远方的一处住房,说:“马上就到了。”
这批住房算是在城乡交接处,因为附近正在修高速公路,所有有很多外来人口搭建的简陋住房。路飞的车子根本不能开进去,只能停在附近的一个加油站,然后我们徒步走到了那批住房前。
这种房子大概有二十来户,简单的平房,连石灰都没有糊上。一个房间大概只有十多平米。有很多家庭搭着帐篷,权当作厨房。我们走到第二排左手边第三户人家,有个小孩俯在椅子上做作业,屁股下垫着几块砖头做板凳。路飞隔得远远的唤了一声:“小建。”
小孩抬起头,我记起了这张脸。那天我和柳芽去找那个男人的时候,是这个孩子为我们开的门。那时候他的脸是没有表情的,但是今天在看到路飞后,他脸上堆满了笑容。丢掉笔,跑到了路飞身边。
路飞摸摸小建的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叔叔忘了小建的生日,今天特意拿礼物来赔罪了,小建能接受叔叔的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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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建腼腆一笑,接过礼物,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钢笔。小建抬起头大声说了句:“谢谢叔叔!”
路飞和小建走在前面,而我却一个人走在后面,进屋之前我瞄了一下小建的课本,是六年级的语文。
虽然外面天还没黑,屋内却已经很难看清了。小建打开灯,是那种橘黄色的灯泡。虽然开了灯,房间的照明度也不太好。路飞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了。我回头却看到小建拿着凳子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呆呆的看着我。
路飞走过来,将他推到我面前:“把椅子给姐姐坐啊。”
鬼使神差的,我坐了下来。
小建见我坐下,好像十分开心的跑到了路飞身边。
路飞问他:“你爸爸呢,还在工地上没有回来?”
小建点头。
路飞又说:“叫你爸爸给家里换个灯泡,以后到家里来做作业,外面多吵啊。”
小建低声说:“我以前跟爸爸说过,他也说换,但是一直没有换。”
我一边听着他们对话,一边开始打量这个房子。不大的房间里,只摆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唯二的两把椅子被我们坐着。墙上贴了四张奖状还有几张照片。我正想着怎么没有厨房,却看到外面用砖头搭起来的简单厨具。
“你爸爸一般什么时候回家?”
“我不知道,他昨天是晚上九点回来的,那时候我已经睡觉了。有时候回来的早点,他会给我带饭吃。”
“你今天吃饭没有?”
小建摇头:“我准备等会烧水泡面吃。”
路飞摇摇头,看向我,但是我却将脸转到了一边。
后来路飞又问了他家里有什么菜没有,小建只是摇头。
路飞起身跟我说一声:“我出去一下。”离开了。
小建还站在路飞的椅子那里,但我知道他在打量我。
我尽量将声音装的和蔼一点,问他:“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小建好像有点意外我会跟他说话,张了半天嘴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妈妈了。爸爸说她现在一直在医院,在做手术,我不能见她。”
“你怎么认识那个叔叔的?”
“叔叔总是来我家,每次来都送来好多东西。我爸爸说他是好人,他救了我妈妈,还跟我说要我长大了好好的报答叔叔。”小建说这些的时候很真切,说到报答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里的光芒,从这一点我就可以看出这个孩子是一个好孩子。
我还想问些什么,但这时候路飞进来了,他手上拿了两个西红柿和一个鸡蛋,还有几根葱,对小建说:“叔叔给你做番茄鸡蛋面。”
我看着小建围着路飞身边,看着他烧水,切菜。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多么和谐美好。为什么我永远都会被路飞感动,他曾说过喜欢我的善良,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心灵比我要美好高尚百倍。
小建在外面吃面,路飞洗完手,坐在我身边。他还是看着小建,但是却问我:“现在还生气吗?”
我握住他的手,想说很多话,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路飞都可以做到这样,我如果不能接受小建,怎么值得路飞喜欢,怎么能算作他的伴侣。
但是当路飞要我们一起等那个男人回来,然后再将小建带走的时候,我拒绝了。我承认了我还是无法面对他。
我在加油站里等路飞,现在的心情好的有点奇怪。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有一个这么通情达理的老妈,还有一个这么善良的老公。相比而言,我真是太逊色了。
当我正在无聊的踢着脚边的石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乐可。”
就算我再不想回头也不得不面对他。他和三四个身穿建筑服装的男人在一起,那些人都那么年轻,更显得他的苍老和凄凉。
有人低声问他:“这人是谁啊?”
我听到他回答:“我女儿。”这一刻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那些人还说了些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走到我身边,用卑微的声音讨好的说:“要不要到我家坐一坐,你这是有事呢还是等人呢?”
我吐出两个字:“等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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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见我没有再搭话的意思,显得更不好意思了,一直搓着手,终于说了一句:“那你等的人到了,能不能一起到我家去,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人群中有个人起哄道:“你看你女儿穿的漂漂亮亮的,怎么会去你那个家。”
我的脸像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但是爸爸只是回头傻傻的笑着。
真的好想离开这里。
还是小建解救了我。小建还在远处,就开始喊起了爸爸,叫的那么亲热,那么甜。而这声爸爸我至从十岁生日以后就再也没有叫过。
路飞跟在小建身后,看到爸爸,立刻伸出双手和他握起手来。
他看到我,眨了一下眼睛,好像是嘲笑我刚刚誓死不和爸爸见面结果还是碰在一起了。
“真是稀客啊,你怎么来了?”
“妈想接小建到我家住一段时间,孩子离学校太远了,每天这样来回奔波对孩子的身体还有学习都不好。”
“唉,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说到这,转过脸去。左手开始抹眼泪。我以为我会漠视这一切,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眼泪我的眼睛也是又酸又涩。
路飞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谁这一辈子没有什么难事啊。大家都是一家人,当然要互相帮忙。”
爸爸的那些工友们开始互相交头接耳起来,大概知道路飞是什么人后,也开始劝慰起爸爸来:“天成啊,能遇到这么好的女婿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哦。人家这么开明,对你又送这又送那的,还要帮你照顾儿子。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又有人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还记着你惦着你,这份恩情真是难得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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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一直抹着眼泪,有时候也会点点头。小建抱着他的腰,算是安慰吧。
我以为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但是在听到这些陌生人的话后,我的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我觉得自己好失败,真的好失败。作为一个女儿,不能给自己父亲幸福,却只记得自己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到幸福。可怜的父亲和一群年轻人出卖苦力,过着这样的生活,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我有问过吗?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拿他的过去来苛责他呢。
路飞捏了捏我的肩膀,我转过脸将眼泪擦干。
我走到爸爸身边,努力了很久才将手放在他肩膀上,他的身子明显僵住了。“爸,小建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我说完这句话,却已经花光了力气。我亦没有看父亲的表情就上了车。
车子已经开出去很远了,父亲单薄的身影还伫立在路边。我不知道他在张望什么,也许是在看他的儿子吧。不管怎样,今晚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开进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小建已经累的睡过去了。路飞不知为什么突然来了兴致,他问我:“你知道为什么这么想帮助小建吗?”
这也是我感兴趣的问题。
“记得在我很小建这么大的时候,也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变数。我以为我这一生就这么完了,但是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一个人。不!”他脸上绽放出笑容:“应该是一个天使,她帮助我改变了生活,也从此改变了我的命运。我敢肯定的是如果没有她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所以你也想将这份爱心传递给小建,也算是回报那个帮助你的人,对吗?”
路飞扰扰头:“也对吧。小建以后也会心存感激,会帮助有需要的人吧。”
但是我很快就打断了这番有关爱心的话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爸的事情的?”
路飞老实回答。“大概半年前我找到了他,知道了他妻子的情况。给了他一点经济上的帮助。”
太不可思议了。“那时候你就知道他了?可是那时候我们才刚刚认识,甚至认识不到一个月。”我和路飞是五月份认识,到现在也就刚好半年多一点。
他看着我,很轻松的说:“那又怎样。你爸可是我未来的岳父啊,我当然要关心一下他的生活。”
我简直被他打败了。
“那你自然知道老妈什么时候开始和他联系的咯。”
“他们联系的时间倒不长。对了,你不是不想让妈搬家嘛,我只好将爸的地址给了妈,也免得让妈总是去老地方等他了。”
我哼了一声:“你倒会帮忙。”
“我安排他们见了一面。后来有没有联系就不知道了。往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老妈看到我能将小建接回来,很是意外,她当晚就去超市为小建买了睡衣和洗漱用品,还说周末的时候让我陪她逛街,为小建买几套衣服。我说周末要陪贝贝推脱了。虽然小建这孩子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乖巧可爱。听说他成绩一直很好,如果不是家庭发生变故,上次期中考试也不会只是班上第二名。有时候大大的房子里只有我和他一人,我无聊的浏览网页或者打字,而他却在书房里看书。总的来说大家都和他相处的不错,除了我。
路飞曾经将他拉到我面前,要他叫我姐姐,他那时候的表情让我想起了爸爸,那种讨好的卑微的表情。而这时候我的心情却是复杂的,我不想面对这个孩子,就像不想揭开自己的耻辱一样。路飞曾好几次想和我谈谈,但都是以失败告终。
“你这种心情我能了解,但那孩子确实可怜。你说的这事我解决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柳芽一手抱着甜甜,一手拿着筷子吃饭。
我看着她艰难的样子,将甜甜抱过来。“张阿姨怎么没帮你带孩子?”
柳芽口中还含着饭,口齿不清:“我妈今天去相亲了。”
“什么!”我哈哈大笑。还记得一年前柳芽想为她介绍老伴,被张阿姨狠狠的骂了一顿,怎么现在想通了。“对方是什么人?”
“一个退休干部,比我妈大三岁,八年前老伴就去世了。听说曾经还打过战,有国家补贴,经济方面还比较宽裕。有个儿子,已经成婚了。马上要出国了,于是想着为老爸找个老伴。”
“这很好啊。介绍人是谁?”
“贺准。”
“他!”我有了兴趣:“怎么?你们在一起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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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白我一眼:“怎么可能。上次不是因为买房子的事情,老妈和贺准认识了吗。那个人真是脸皮厚,隔三岔五的就到老妈家坐坐。什么戏院的票啊,什么*啊,什么旅游卡啊,健身卡啊。什么招都使上了。你知道我妈那人什么人都相信,现在每天都跟我说贺准多能干,多体贴人。她没准都忘了她那个干儿子了。”
贺准这招倒用的不错。
“那你怎么个态度。你看他多用心啊,追了你快十年了吧,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可真不容易。我说真的,柳芽,如果呢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和他没戏,你就和他直说,他也老大不小了。但是如果你也了解他的心意了,你能给他一个机会就不要再试验他了。”
柳芽这次没有立刻回嘴,半天才说出句话来:“我不是怕甜甜过去受委屈嘛。”
我感到有了一点希望,真比自己的事成了都要高兴,连忙趁热打铁的说:“孩子现在不是还小嘛,既然孩子判给你了。你还有大把的时候让她和贺准培养感情。再说,你以后总要找个男人吧,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把贺准排除在外了啊。”
柳芽低着头似乎在认真听我说话,等我说完,她声音小了很多:“再看看吧。我才刚刚离婚,总觉得这样挺对不起张宴的。”
回去以后我立刻给贺准汇报情况,但那边听完以后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兴奋。只是淡淡说了句:“她要等就等等吧。”
我感觉有点不对,问:“贺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那边叹了口气,很长很长的那种。“我好累,乐可,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有点接受不了,真没想到我还在帮他,他既然就要放弃了。“你不能这样子,柳芽就是一个傻瓜,她还没看到自己的心意而已。她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你再给她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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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有点激动:“乐可,你是看着我们过来的。难道我给她的时间还不多吗?十年了,这十年里我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她身上,但是我得到了什么,连一点点微小的希望都没有。你知道吗,我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昨天我从柳芽妈妈家回来,在路上接到医院的电话,我妈妈突然心脏停止跳动。我立刻赶到医院,看着妈妈推进手术室,在病危通知单上签字。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为着别人的妈妈东奔西跑,却将自己病危的妈妈丢在医院,我TM的是个什么东西!”那边突然一片安静,静的只能听到电流通过的声音,我以为他要将电话挂了,但是那边还是传来了他的声音,这时候冷静了很多。“我想通了。也许这世上本没有我想追求的那种幸福,只是我以为有付出就会有收获,看来我错了。只希望她以后能找到一个能像我一样死心塌地对她的男人,只希望……”那边挂了电话。
我想拨回去,但想想还是放弃了。我本来坐在出租车上准备回家,最后还是决定到柳芽家。当我将贺准妈妈病危的事情告诉柳芽的时候,她的反应大的让我感到意外。她迅速的穿好衣服,抱上甜甜就冲了出去。
我并不知道贺准妈妈所在的医院,我想过是否该问一下别人,但是柳芽上车后立刻就报了医院的名字。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柳芽对贺准的用心了。
我们向护士打听了病房,赶到病房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老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睡的十分安详,看不出她刚从死亡线上下来。
我们站在门外,还不知该不该进去,有名护士却已经走过来了。她应该是护工之类的,看到柳芽打招呼到:“柳芽,你来了。”
柳芽笑着应应,拉着她问:“阿姨病情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稳定了,昨天突然停住呼吸,如果不是发现的早,估计就没了。”她看到甜甜,问:“这是你女儿吗?长的真漂亮。”
两人逗弄了一下甜甜,我们便随着护士走了进去。
柳芽将甜甜交给我,拿过护士手中的毛巾开始给贺准妈妈擦身子,她擦起来十分细心仔细,不认识的人一定以为这趟在床上的人是柳芽的妈妈。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被一种很陌生的情绪感动着。这才是柳芽啊,她总是那么强硬,但是她的心灵却是这么温柔善良。如果让贺准看到这一幕,他还能说没有一点点微小的希望吗?
护士站在我身边,看着柳芽的动作。她问我:“你知道柳芽和这位患者的关系吗?”
我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这个患者一直是我照顾,我只知道他有一个儿子,虽然她儿子很孝顺,来的时候会和她说说话,会为她擦身。但是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忙人。有一天我在帮她擦身的时候,柳芽冲了进来,她问我怎么可以这么粗鲁的对待患者。你知道我是一个粗人,也只知道生气,和她大吵了一架。后来她主动找上我,跟我说对不起。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会自己服侍病人。我问她她到底和这个病人是什么关系,但她都只是笑笑,不肯说。”
“柳芽照看这个病人多久了?”
“半年多了。”
我抱着甜甜出去给贺准电话,那边过了很久终于接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那边很不客气的回答:“如果是柳芽的事情,我不想谈。”
他说话的语气真要把我气死了,我定定气说:“是关于你妈的事情,你能来一趟医院吗?我现在在你妈的病房里。”
“什么?你……好,我马上来。”
贺准来的确实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在走廊里看到他了。他看到我抱着甜甜,有点意外:“甜甜怎么在这?是不是柳芽出事了?”
“你跟我来。”我领着贺准走到他妈妈的病房外,隔着玻璃,他可以将里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护士是你帮你妈请的护工吧。柳芽嫌她动作太粗鲁,每次来都是自己为阿姨擦身。这样一直坚持了半年多,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不知道。”
贺准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病房的柳芽,此时她一边和护工聊天一边为阿姨梳头。(未完待续)
36
“如果柳芽没将你放在心里,她为什么在这里。如果她不在意你,为什么在知道你妈病危后立刻就来了医院。柳芽就是太喜欢你,才不想让张宴的事情重新发生在你身上。她曾经深爱过张宴,但是随着了解加深,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坚持的那种爱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怕你也会这样,在你得到她后,她怕你会发现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完美。”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贺准却再也听不进去了。他没有躲避,也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两行眼泪唰的掉了下来。我听到他说:“我从来没有跟她说我妈的事。”
“我也没有。”我下意识的回答。
听到我的话,贺准再也控制不住,冲了进去。当病房打开的那一瞬间,柳芽和护工都惊呆了。贺准打算朝柳芽那边走去,柳芽突然拎起桌上的包包朝门外冲去,被站在门口的贺准拉住了。
护士连忙走了出去,而我虽然帮两人关上了门,但因为受不了好奇心的诱惑,还是站在门外观望。
“你早就爱上了我,对吗?”我觉得这句话像极了琼瑶剧里面的对白。
但是一直强硬的柳芽既然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贺准突然将柳芽抱进怀里,我想将甜甜的眼睛蒙住,但是她看的十分认真,拨开我的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柳芽还是低着头,不肯说话。
“宝贝,我要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真是肉麻,但是我越看越觉得好看。
柳芽还是不说话。
“是不是那天我回来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开始的。”
“不是的!”柳芽大声否定,这倒有点像我的柳芽。
贺准低声笑了两声,开始轻抚柳芽的脸,柳芽连忙将头又低下了。
“但是肯定是从那时候开始注意到我的,是不是?你喜欢我还是因为阮玲对不对?”
阮玲?阮玲是谁?
“那天我和阮玲一起喝咖啡,碰巧你路过窗外,阮玲正在亲我,这可都被你看到了。那时候你气的可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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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宝贝,是不是那时候开始的?”
“那肯定是因为我将甜甜送到医院,那一晚我陪你坐了一晚,那时候你靠在我肩膀上睡的那么甜。是不是那时候?”
柳芽却笑了,她抬起头,狠狠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画面甜甜确实不能看了,我连忙抱着她出去散步去了。
我现在的心情真的阳光普照,春回大地,正开心的哼着歌,甜甜突然问了一句让我满脸黑线的话:“刚刚那位叔叔和妈妈是不是在亲嘴啊?”
她这句不大不小的话立刻引起了附近病人和护士的注意,大家似乎都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对啊,他们确实在亲嘴。”可怜的我还要扮出一幅我很愿意帮你解答的表情。
“那妈妈肯定很爱叔叔,妈妈告诉我只有很爱很爱我她才会亲我。”
甜甜的话立刻迎来了一片笑声,我也松了口气。
当柳芽挽着贺准的手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很多话都已经不用说了。我只是对贺准说:“今晚,大家不醉不归。”
本来还想将朱贝贝也叫来开心开心,但她好像很忙的样子,只说了句脱不了身就挂了电话。
本来贺准的意思是想请我去吃一顿大餐,但是柳芽却对他一阵数落,说最受不了他大手花钱的习惯。贺准连忙将钱包交给柳芽。看着他们吵闹的样子,我真心替他们高兴。
最后我们只是找了家火锅店解决晚饭,甜甜吃完饭就睡着了。我抱着甜甜默默的坐在后面,看着他们在前面交头接耳,柳芽毕竟刚刚答应贺准还不想表现的有多么亲密,但是贺准却总是握着她的手,不时在手背上盖章。柳芽有时会回头表示歉意,我都是表示理解的笑笑。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原来是小建还在看书。我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机,已经是十二点了。也许是因为心情很好的缘故,我问他:“怎么到现在还不睡?”
小建吓了一跳,知道是我后,给我一个笑容:“刚刚叔……哥哥给我讲了几个题目,我想再看看。”到了我家后,老妈一直要小建改掉叫路飞叔叔的习惯。
我走过去看到那满是笔记的草稿本,真是头大:“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他立刻收拾桌子,将书本摆的整整齐齐,然后迅速脱完衣服上床,睡觉。
出门的时候我为他关灯,在黑暗中我听到小建的声音:“姐姐,谢谢你。”
我心抽动了一下,笑了:“快睡吧。”
打开房门,路飞穿着睡衣正在看杂志,他见到我,连忙丢了杂志过来抱住我。他的嘴唇在我颈部来回游动,我笑着任他动作。
“今晚你是不是吃火锅了?”
“你怎么知道?”
“呵呵,闻出来的。”
我连忙推开他,到浴缸放水准备洗澡。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桌上放着的十几张百元大钞,于是问路飞:“钱怎么放这?”
“今天爸来过,这是他这个月的工资,全交给我了。”
我知道路飞不在乎这几个钱,但是不收下又是绝对不行的。我问他:“你决定怎么办?”
他看向我:“你是他女儿,这钱当然要你保管啦。”
我没有生气,拿起钱数了一遍,一千五百块。我拿出柜子里我专门记账的小本子,翻到最后一页记了下来。路飞看着我的动作,觉得很新奇,拿过我的本子看,不高兴了。
“为什么我送给你什么,我给多少钱你你都要记下来?”
我不想解释:“这不过是我的一个习惯而已。”
路飞生了一会闷气,突然转过身来抱住我,我知道这是他要安抚的表现,于是摸摸他的头,问:“怎么了?我这样做让你不高兴了?”
“不知道,老婆,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我狠狠的点头:“好,真的很好。”
“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好,总是觉得我做的好少好少。你看,这么薄的本子,我送你的东西既然只有这么几页。”(未完待续)
37
这,真是无语了。
我知道路飞的好,很多都是记在心里,那一点一滴早就充满了我的心,如果真的要一笔一笔都记下来,那真的可以写本小说了。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低下头,静静的将自己的吻贴在他温热的嘴唇上。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贴着,没有半点动作。
他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反手将我抱进怀里,问我:“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
我点头:“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挺对不起爸爸的,我听妈妈说其实爸爸还是会寄钱回来的,虽然不多,但也代表他没有忘记我们。”
“小建的妈妈在三天前去世了。”
“什么?”我大感意外。“不是说已经换肾了吗?”
“嗯,换肾手术十分成功,但是手术第二天小建的妈妈就出现了排异现象,及时抢救也没有成功。”
我叹口气,虽然我从没见过那个女人一面,但还是替小建伤心,他还那么小。
“小建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没有告诉他。但我想他应该知道了吧。我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我和路飞抱的更紧了,突然有了很多感慨:“为什么人要有生老病死,这样给活下来的人留下多大的伤痛。”
路飞看向我,吻吻我的脸蛋。“所以我们更要珍惜身边的人,在有生之年给他最多幸福。”
“嗯,好好,好的。”我和路飞正准备下楼出去吃饭,突然接到了柳芽的电话,因为贺准要和她约会,她只得让我帮她去接甜甜。
路飞倒无所谓,只是问:“接甜甜回家,还是送张阿姨家?”
我想别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应该不会这么早回家吧,于是说:“去张阿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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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幼儿园外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家长在等了。有像我们这样的夫妻,也有爷爷奶奶。等了大约十分钟,幼儿园大门才开,老师领着孩子排着队出来了。
那些小朋友们都只有二三岁,每个人都牵着前面小朋友的衣摆,十分乖巧可爱。哪位家长接走了孩子,他都会回头和老师挥手再见。
路飞好像从没见过这种场景,显得十分高兴,话也多了起来。“你看那个穿红裙子的小姑娘,哈哈,怎么鞋子都穿反了。还有那个男孩子怎么头发比女孩子还长。”
他说着这些,我已经看到甜甜穿着鹅黄色的洋装走了出来。我连忙跑过去,蹲下身子:“甜甜,今天妈妈有事,叔叔和阿姨过来接你。”
甜甜张开双手,我连忙将她抱起来。她问我:“妈妈是不是和那个叔叔出去了?”
我尴尬的笑笑,让甜甜和老师挥手再见。
甜甜上了车,显得一点精神都没有,路飞特意调到儿童广播频道,连她最喜欢的喜洋洋也不能打动她了。
我问她:“甜甜怎么不开心啊?说给阿姨听。”
甜甜仰起头说:“我要有新爸爸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简单的诉说一件事。
“哦,那甜甜高不高兴?”
甜甜摇摇头,又说:“虽然叔叔对我很好,但我还是想爸爸。”她说到这擦了擦眼睛,声音已经哽咽了:“我好想爸爸,但是爸爸不来看我,不接我回家。我……我……”伴着眼泪甜甜不停的擦眼泪。我一阵心疼,连忙拿纸巾帮她
“你想见爸爸吗?”我刚问完,路飞却插话说:“甜甜,你说我们是去麦当劳还是去肯德基啊?”
甜甜立刻眉开眼笑,大声说:“我要去肯德基爷爷家。”
甜甜食量小,吃了一只鸡腿,一个冰激凌还有几根薯条就和其他小朋友到肯德基的儿童乐园区去玩了。路飞和我边吃边聊:“既然柳芽已经和贺准好了,你以后不要再在甜甜面前提她爸爸的事了。”
我点点头,看甜甜玩的那么开心,完全看不出刚刚伤心的眼泪还挂在她脸上。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很羡慕柳芽,当然,现在也很羡慕。她长的又漂亮,又讨别人喜欢。如果不是离婚,她可能是我遇到过的最完美的人。”
路飞笑了:“离婚怎么了?再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人,至少我还没见过。”
“难道你就没有羡慕的人?”
他真的认真想起来,过了很久才说到一个人的名字:“天晴。”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真让人意外,路飞既然还会羡慕他。
“他?他有什么值得人羡慕的。”
“不是羡慕,应该是敬佩吧。其实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曾经被他感动过很多次,至少他是我目前遇到过的比较完美的人吧。”
本来他和朱贝贝的事情我不想说,但是他既然提到了,我自然要说的。他听完过了很久才说:“这种事情我不好评说。我只能说他每次都会认真的爱人,但是结果都不如人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吃完饭,三人逛了一会,上车回去的时候,甜甜已经昏昏欲睡了。我打电话给张阿姨,那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只好将甜甜带回了家。
将甜甜放在床上,为她脱衣服和鞋子,好几次差点把她给吵醒了。她闭着眼睛无意识的哼了几声继续睡了。等我为她脱了衣服,才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内裤。家里也没有小孩穿的衣服,我只好拿了件浴巾盖在她身上。
路飞洗完澡出来,看到浴巾盖在甜甜的身上,露出小小的胳膊和腿,觉得十分好玩,拉拉她的腿,拉拉她的手。还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对我说:“她的手好小,还没我脸大。”
我笑他孩子气,拿了衣服进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随手裹了条浴巾,准备出去吹干头发。也许是因为路飞的外貌太出色了,所以和他在一起以后我也注意外貌装扮,刚做的卷发,洗完头发像弹簧一样铺下来。准备吹头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吹风机的声音把甜甜吵醒了可怎么办。可刚出去我就看到甜甜和路飞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
既然她已经醒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吹头发了,但是不知为什么觉得气氛越来越奇怪,我将头发全都拨到右侧,却能感觉得到左侧传来的热气,回头就看到路飞的嘴唇离我的肩膀这么近。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路飞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我想要你。”(未完待续)
38
我连忙推开他,有点气恼和害羞:“甜甜在这呢。”
我看甜甜,她看着我们,好像还不懂发生了什么。
路飞看我反应这么大,也不好说什么了。但是他还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只好说:“你把甜甜哄睡了,我们出去。”
他又贴过来,说:“把她送到妈房里去,好不好?”他说话的时候还用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我打了个哆嗦,呵呵笑了出来。“不好,妈妈已经睡下了,甜甜现在这么闹怎么睡得着。”
他抱着我开始摇起来,又是这种撒娇办法:“求求你啦,我现在好想好想好想要你……”他边说边舔吻我的颈脖。我又痒又麻又害羞,终于推开他:“我大姨妈来了。”
说完这,我直接上床睡觉了。甜甜乖乖的躺在我身边问我:“阿姨,你为什么和叔叔吵架啊?”
我只好说:“你叔叔不听话,总是要糖吃。”
路飞哈哈大笑,睡在我身侧,关了灯。
黑暗中我的其他感官越发灵敏,我感到路飞紧紧贴着我的身体,也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还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手,他的呼吸,他的慢慢起来的欲望。我连动都不敢动,只得任他为所欲为,终于当他的手从我胸前伸进来的时候,我彻底破功了。我按住他的手,小声说:“别这样。”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唇贴到我的背上,他的唇最后停到了我耳边,发出暧昧不清的句子:“老婆,你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多么诱人,是你在勾引我,你知道吗?”
我听了,全身一震,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句话像一条蛇一样勾起了我的欲望,我不能说一句话,只是更紧的和他贴合在一起。我们的动作很轻很慢,不敢惊动睡在一旁的甜甜,但正是这种怕被人知的紧张感更加让这场*紧张刺激。
我们一直是这个姿势,有时候我想动一下,却在听到甜甜的哼哼声后又不敢动作。我承受着路飞在我身后的动作,既痛苦又快乐。终于当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当我再也不能承受,我只能将浴巾放在嘴里才能阻止自己的叫声从自己口中逸出来。
但是可恶的路飞还不停地在我身后说:“老婆,我要听到你的声音,老婆,感觉怎么样?怎么样?”
我又羞又恼,将路飞一把推开,他还想过来,却被我一把压在身下。他有点惊讶,当感到我们再次结合在一起,他兴奋的抓住我的腰,疯狂动作起来。我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点,忘了身边的甜甜,忘了一切,甚至连路飞都有点顾忌起来:“老婆,老婆,你……”
我低下头吻住他的嘴,我最讨厌这张嘴了。就在我们忘乎所以的时候,甜甜突然大叫一声:“打死你!”
我们吓了一跳,都再也不敢动作。等那边没了动作,我们才敢继续下去。
*过后,路飞将我拥在怀里,说:“我们还是晚点要小孩吧。好不好?”
我连忙点头,真是求之不得。
终于到了期盼已久的元旦,路飞也因为这有了三天的假期,我等在路飞公司楼下,等着和他一起去超市购物。
百无聊赖的坐在楼下的咖啡厅喝咖啡,无意识的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直到一抹熟悉的影子飘出我的视线。我没有任何犹豫,丢下钱直接冲了出去。
此时我的心中在想着什么,我不想骗自己。我要留住他,我要留住他。
这种场景有点类似《甜蜜蜜》里张曼玉在美国街头突遇黎明那样,她在追他,而他完全不知道后面的那个人。我看着张筑梦骑着单车从窗边飘过,我以为那就是他,但是注定我们还是错过了。
我不知道我已经到哪里,喧闹的十字街头,身边都是和我擦肩而过的人,那种迷茫和无助让我怀疑,我真的看到他了吗,他真的是张筑梦吗?
不对,他永远不会穿那么脏的衣服,还有那车上的液化气瓶,他怎么可能是一个送液化气的人呢。但是那张张扬的脸,那无论什么时候都生机勃勃的脸庞,不管多少年后我都记得。
我默默的走了回去,心情十分低落。我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只是在怪自己,我如果能跑快点就好了。
我感到有人拦在了我面前,不,应该是一人一车。我抬头,看到了我思念良久的一张脸。
很久很久,我们站在喧闹的街旁没有说一句话。他没有变多少,还是那样子,亮亮的眼睛,微翘的嘴唇。
“真的是你,乐可。”他一脸明媚的笑容,只是那身工作服显得那么突兀。
他看我盯着他的衣服,呵呵笑了两声,摸摸头发,问我:“现在过的怎么样?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不好?”
我还是没有说话,他倒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以为你追我是为了说什么。”
“现在没什么事了。张筑梦。”
“什么?”
“我结婚了。”
他脸上没有了笑容:“我知道,乐可,只要你幸福就好。”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终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我还有东西要送呢?要不我先走了。”
我看着他上车,但还是看着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走上前去,低声说:“你有我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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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我有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找我!为什么?”该说的话还是说出口了,虽然现在知道答案也不能改变什么,但是那个疑问放在胸口只会压着我让我越来越难受。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他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终究只是笑了笑:“乐可,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也不愿让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他说完这句,他再也没有回头的离开了。(未完待续)
39
我看着他背影越来越小,而我已经再也没有勇气追上去。他最后一句话代表了什么,为什么他这么穷困潦倒,为什么他不愿找我,宁愿我恨他也不愿告诉我这五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
太多的疑问让我挪不了脚步,直到口袋里的铃声才将我拉回现实。
“老婆,你在哪呢?我在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怎么没看到你。”
我随便敷衍了几句连忙赶了回去。
张筑梦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逛超市的时候我总是走错购物区,看电视的时候我总是看着一个频道傻傻的发呆,更多的时候我将时间大把大把的花在过去的那些回忆。我总觉得那五年里我似乎漏掉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应该将它找回来。
我找到的第一个人自然是贺准。
至从贺准和柳芽在一起后,我几乎再也没见过他的面。这就是他的缺点了,除了柳芽他几乎从不主动联系任何人。
“张筑梦回来了,我看到他好像在送液化气,你知道吗?”
他点头,对于我知道这些一点也不意外,但是他立刻打断了我想了解更多的心思:“我不会透露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过河拆桥啊。”
他听到我这语气,面露难色:“乐可,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提他还有什么意思。既然当事人都不愿意说,我当然不好说什么了。再说你现在过的这么幸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以前不是在国税局上班嘛。当时多少人羡慕他啊,现在怎么成了这样子?”这是我的真心话,那时候正是国企改革的时候,有多少人为了进国企挤破了脑袋,但是张筑梦就是凭着他自己的本事进了国税局。
贺准也急了:“乐可,你要我帮别的忙都可以。这你还是问别人去吧,我是真不能说。”
“除了你我还能找谁,贺准我真的求求你了。”
也许是我的真诚打动了他,他终于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情也许会给你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他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我真不能说。”
我真的要抓狂,正要发作,他丢了一句:“你回去问你家路飞吧,这件事他比我要清楚的多。”
路飞,又是路飞,为什么他什么事情都知道。难道就像是知道我爸爸的事情一样,他也要了解我的前男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
但是我怎么能向现任丈夫打听前任男友的事情呢。
于是我找到了朱贝贝,因为除了贺准就只有她是最了解张筑梦的,谁叫两人打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
其实朱贝贝应该算是我的红娘,还记得大二的时候我一度疯狂的想谈恋爱,带着柳芽赴了不少约会,最后还是相中了朱贝贝介绍的张筑梦。那时候的张筑梦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大学读大四,用他的话说是对我一见钟情,但是事实上那次见面一直是陪着他的贺准在说话,而他除了说了句你好就是再见。
我到贝贝家的时候正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也恰好是晚餐时间,想着还可以在贝贝家吃顿晚饭就高兴。但是一看到开门的人我就傻了。倒是那人很热情的接待了我。
贝贝在厨房里应了我一声,我只好在客厅里和天晴聊起天来。
“你……和贝贝现在是什么关系?”
天晴神秘兮兮的说:“地下组织。”
我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都是大龄青年了,还玩什么地下情啊。
“你们家你就不能再努力努力?”
“现在就是我努力的结果啊,我和家里大吵了一顿,搬到贝贝这来了。”
真没想到啊。我拍掌叫好:“哈哈,这才对嘛。”
贝贝这时候端着菜出来了,数落我:“你就别在旁边掺和了。我现在在游说他回家去呢。”
“别呀,在家人和爱人之间选择爱人是多么伟大的爱情啊。”我这话一出,两人都没说话了,我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两人的痛处,连忙道歉:“对不起,你们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家笑笑也就揭过去了。
吃完饭,天晴收拾桌子,我和贝贝到书房聊天。
“你真打算和他在一起了?”
“嗯,这么多年了,还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就算这次还是不能在一起我也不后悔。”
听到朱贝贝说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你这次过来不是为了吃饭吧,说吧,找我做什么?”
“三天前我碰到张筑梦了。”我看到她脸上惊讶的表情,一次性说完:“他在送液化气。我找过贺准,他不帮忙。现在我能找的人只有你了。”
贝贝点点头,起身走到书柜前,拿到一本英语字典,然后将一个红本本给我。我接过,不解的问她:“房产证,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一下这个证件的时间。”
“2000年10月8号。”念完那排数字,我还是不解的看着贝贝。
“2000年10月1号本来是你和张筑梦结婚的日子,但是九月末他就失踪了。那时候你一直在找他,十一的时候你还去了一趟他青岛的老家,就在那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要我8号的时候帮他拿个证。我当时不管怎么劝怎么问他都不告诉他在哪里,他为什么突然失踪。当时他让我保证不将这件事说出去,还说有一天会向我要回去。”
原来张筑梦失踪前还和贝贝有过联系,原来他只和我一个人不告而别。“这件事你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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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我有点生气,连忙解释说:“我曾经按照这个证上的地址找过去,那个地方原来就是你们以前住过的地方。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没和你说了。这么多年了,要不是你今天问起来,我还真忘记这件事了。”
“真没想到他既然将那个房子买下来了。”我自言自语。(未完待续)
40
“是啊,我当时也很奇怪,你们结婚的时候不是买过一套房子吗?为什么还要那套小房子?”朱贝贝看我突然站起来了,吓一跳:“你要干什么?”
“既然他已经买下那套房子了,他现在肯定住在那里,我去找他!”
贝贝一把拉住我,铁张脸:“你疯了。你找他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还想着和他重新开始?”
我挣开她的手,立刻冲了出去。
一路上的狂喜让我不可自持,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打量一番。前面的司机回头道:“去见男朋友啊,这么高兴?”
司机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浇灭了我的热情,我为什么这么高兴,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这样的心情不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吗?我想到了贝贝说的话,我找他做什么,如果不是重新开始,现在再见面还有什么意义。
“下车,师傅。”说着我就要给司机钱。
“小姐,你说的地都快到了,这里不能停车。”
车子缓缓的停在一个胡同面前,这个胡同我再熟悉不过,就是在这里我和张筑梦度过两年最快乐的日子。打开门那种故地重游的感觉席卷而来,胡同里晾晒的衣服,妈妈唤小孩回家吃饭的声音,都是那么熟悉。
在黄昏的夕阳中,到处都是别人忙碌的身影,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胡同的入口,傻傻的回忆着往事。终于我还是走到了胡同的尽头,走到了那个有着绿皮邮箱和黄皮路灯的小四合院前。院子里还晒着几件衣服,衣服上有着大大的广告字。院子里摆满了液化气。我这才发现在院门贴着一块小木板,上面用油漆写着“液化气供应点”几个大字。
这个院子有三个房间,朝门的房间最大,住着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左手边住着和我们一样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右手边就是我和张筑梦的住所,我按照惯例望去,透过开着的窗户,我看到房中的摆设还如我离去时的一模一样。
下意识的我拿出钥匙,找到大门的钥匙。这么多年了,锁已经开始生锈了,但是这把钥匙还是轻松的打开了。当锁开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仿佛听到自己心咯噔了一下,我知道我踏出这一步,我的人生将会失去很多东西,或许得到很多东西。
还是那张床,除了换了一张书桌以外,房中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化。我看到还是开着的电脑,右下角有不停闪动的头像。我点开,是张筑梦和贺准的聊天框。
贺准:她没有来找你?
梦:没有。
贺准: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想法?
梦:不知道,不敢想。
贺准:我可以帮你的。
梦:真的不敢想,我现在只想将事情做好,然后讨个说法。
贺准: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梦:我需要一笔钱,你知道找律师需要很多钱。
贺准:真没想到你会主动要我帮忙,没问题。你要多少?
然后下面是空白,张筑梦没有回答。我连忙关了对话框。我在房中坐立难安,他需要钱,找律师,讨个说法。难怪他连这种粗活也愿做了。
我在房中等了很久,直到我看了三集无聊的清宫戏,房外才有了动静。我连忙起身却看到进来的几个人全都是陌生人,他们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穿着工作服,一人推着一辆车,看到我也是一脸惊讶,终于有个人将车子停好,走过来问我:“你是张大哥的朋友吗?”
我点头:“他人呢,我都等了好久了。”
那人脸上有了笑容:“张大哥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他没跟我说有朋友要来啊?”
后面有人笑说:“这是人家的女朋友,为什么要跟你说?”
我连忙摆手:“不,是普通朋友。”
这时候有一个十分精神的小个子走进屋来,认真的看我几眼,突然怪叫了一声,回身招呼大家进屋,打开房中的衣柜,大声嚷嚷:“你们看,这是谁?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随他们一起看去,原来衣柜背后贴着我和张筑梦大大小小的照片,有大头贴,也有在外面游玩时照下的。刚进屋的时候,我觉得房中少了点什么,原来都被移到这里来了。那些照片曾经被我贴的到处都是,被我们那么招摇的炫耀,现在被放在了衣柜里。
那些男孩子们还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却站在那里,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如果不爱,这一切都在说明什么,如果说爱,五年前不告而别又是为了什么。
那些男孩大概有六七人,大家认定了我是他的女朋友,然后商量着张筑梦回来后该好好的宰他一顿。
正在商量着晚饭在哪吃,主角终于登场了。他推着车进了院子,大叫着:“阿祥,出来帮我拿东西。”
阿祥是一个大个子,他乐呵呵的跑出去,我隔着窗户看到两人说着什么,这时候我和张筑梦的视线交汇了。
他在屋外,穿着大大厚重的棉袄,我穿着白色的大衣。他咧嘴一笑,将车递给阿祥,快步走了进来。大家一阵起哄,全都被张筑梦赶了出去。
他关上门,搓搓手,说:“冷吗?”
我摇头。他冲窗外大叫:“圆圆,拿个炉子进来。”
“我们就一个炉子,给你了,怎么炒菜?”
“用电磁炉!”
一个炉子提了进来。张筑梦一边要我坐一边将炉子放在我身边。用炉子取暖,好模糊的记忆。
他坐在床上,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房中的气温慢慢高了起来,我解掉围巾,他这时候才抬头看我,但是一旦看到他的视线就再也没有挪开过。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张筑梦的时候,我喜欢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沉稳、安静、还有得体。他永远都是得体的微笑,得体的动作。我想着这就应该是我要找的男人。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相爱,我们的每一步都是那样完美。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生死离别,但是这么多年过来,截取我们在一起的任何片段都是那样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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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的男人已经早已不是五年前的那个男人,他看着我,脸上已经没有青涩的笑容,有的只是那种明显的,*的索取。正是这种眼神,让我看到了时间的残酷,但是我又能怪谁呢,毕竟我们都不再年轻。(未完待续)
41
“看什么呢?”我转开自己的脸。
“你还是那么漂亮,这么多年了。时间没有改变你什么,你还是那样子。”
我笑笑,和他对视,他仍是直逼着我的眼睛。我终于败下阵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会来这里。”这种难以言说的情感真的让我很无措,我真的想和他开始吗?不,也许只是作为一个老朋友,多年不见,看他的生活似乎很幸苦问一句罢了,我这样想着,也轻松了很多:“真没想到你还住在这里,我有找过房东,他说已经卖了,原来买主是你。”
“嗯,住了好多年了,舍不得离开这里。”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看着我,我只有不停的说话才能阻止自己追随他的眼神。
“伯父伯母的身体还好吗?他们还住在青岛?”
还记得以前的张筑梦,最大的愿望就是将青岛的父母接到上海来,好好的孝顺他们。
张筑梦没有说话,看向远方,拿出一根烟点上。我并不惊讶从来滴酒不沾的他会抽烟,惊讶的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乐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语气有一种轻微的怪罪,我不应该来找他吗?
“你现在有了丈夫,听说他对你不错。很有钱,你看我有什么?”他看向我:“我们有什么?”
也许是抽烟的原因,使他说出来的话也变得轻佻了。我有点接受不住,脸火辣辣的发烧:“我只是来看看你,看你过的好不好。你看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
“我什么?”他突然站起来,狠狠的吸了几口烟:“你忘了当初我是怎样一走了之的。你难道不恨我,还来找我做什么?你难道一点……一点自尊心都没有吗?”
自尊心,为什么我从来没想到这个字眼。
我看着他的背影,才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就不是我记忆里的张筑梦,我心中的张筑梦从不会这样对待我,从不会这样践踏别人的尊严。现在我站在这里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勇气,也许真的是我该放手的时候了。
我擦掉眼泪,假装轻松的扯动嘴角:“你不要这样,只是来看看而已。我没想过要打扰你的生活。如果我给你造成困扰了,我走就是了。”
我拿起包包,绕过他的身子走出去。时间已经将所有都带走了,我还紧拉着不放手做什么,再见了。
走出胡同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万千灯火里,有喧闹的电视发出的声音,也有孩子吵闹的声音,这样多好,我怎样哭别人都听不见了。
这条路好长,好冷。想起好多个晚上我都会在这个路口等一个人的身影,他会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我跳到他背上。他背我回家。在同一个地点,那些往昔却再也不在了。
“乐可。”我感到一个人蹲到了我身边,我知道是他,但是我仍将头埋进手臂里。
他的手放到了我肩上,除了呼吸声,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为什么要走?这么多年了,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他擦掉我的眼泪,叹了口气:“乐可,忘了我吧。就当没见过我,重新开始生活。”
“怎么重新开始,你告诉我!”我抱住他就是不松手。
那抹熟悉的松木味道沁入心脾,我最喜欢闻的味道。
终于他一直垂着的双手回抱住了我:“乐可,你会后悔的。”
从那个胡同回来,我没有坐车,一个人在深冬的夜晚走着,脑子里还是无法理清头绪。我到底为什么要回到张筑梦身边呢,因为我和他没有一个很好的结束理由,还是因为自己还爱着他呢。如果我还爱着他,那么我对路飞的感情又是什么呢?
我一个人走到了黄浦江边,这里正是最繁华的时候,路边的情侣相拥在一起你侬我侬,而我只能一个人对着长江叹气,现在的心情也许该找个人诉说吧。
“嫂子,哈,真的是你。”我感到有人叫我,顺着声音看去,却是大C和米奇。大C还是一副清凉打扮,除了带了一顶帽子算是保暖,光着的小腿看上去就冷。米奇批了件大大的流苏披肩,虽然也穿的很少,但至少看上去还算是个秋装。
“好巧,你们怎么在这?”
米奇说:“逛街呗,还能干嘛。路飞没和你在一起呢?”
昨天路飞说他要出去一天,我也没细问,于是说:“他今天好像有点事。”
大C拉着米奇就要走,米奇挣脱她的手,问:“嫂子,你是不是不同意路飞和我们一起啊,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他出来玩了,怪想他的。”
大C大叫起来:“米奇,他是人家老公,你别瞎说话。”
米奇回头朝她一笑:“什么老公不老公的,他以前还不是你老公……”
“米奇,你喝醉了吧。”说完这句,大C拉着米奇走了,米奇还不停的回头向我招手。
这一切还真够乱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的家,拿出手机才发现早就没电了。透过书房发出的微弱的光,我才发现书房里的小建还在看书,迟疑一番,走过去问:“怎么还不睡?”
小建看是我,走到我身边,一副严肃的表情:“姐,你今天去哪了?大妈还有哥哥找了你好久。”
“找我做什么?”我随手翻着桌上的书,这次是数学。
“今天家里来了位大客人,哥哥好高兴,一定要他留下来过夜。但是那个大客人还是走了。不过我知道他是来看你的。”
“大客人?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有点高,好多胡子。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大,笑起来的时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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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问,路飞的声音突然传来:“你回来了?”
“你今天去哪了?手机也关机。”他为我脱掉大衣,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哦,不是过节嘛,随便去逛逛。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什么事?”
说到这,他脸上才有了笑容:“如果你回来早点我就让你们见个面了。他是我大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想让你们认识认识。”
“救命恩人?就是那个你说的天使?”
他连忙说:“不是不是。明天有空没有?我让你和他见个面。”
我想那个人真的对路飞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相比来说应该是比他父亲还重要的人,我于是笑笑:“我也很想见见他。”(未完待续)
42
车子慢慢的开着,缓缓的停在一家茶楼前。下车的时候,路飞牵起我的手,说:“大哥的中文不是很好,你说话的时候最好能慢点。”我点点头。
我被路飞拉到一个靠窗的桌前,他翻开菜单,对服务员要了几个点心和一壶茶。他显得十分兴奋,不停的搓着手,看着窗外。不知为什么现在我无法分享他的心情,我的脑子还停留在昨晚,很多事情还没有消化。
“大哥,这里!”
看着路飞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我起身回头。看到一个十分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黑红的脸配着满脸的络腮胡有点张飞的感觉。只是他身上的着装却十分绅士,眼神又是那么和蔼,还有那明显的鱼尾纹,应该不是脾气暴躁的人。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女孩,是大C。
其实如果不是大C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我还真看不出这人是我以前看过的那个女孩。此时的她低垂着头,头发柔顺的别在耳后。身上是简单的白色短款羽绒服,下身是蓝色牛仔裤,看上去像一个普通的都市女孩。
四人见面,大胡子伸过手,咧着嘴笑说:“终于见到你了。你好。”
我连忙握住:“你好。”
坐定后,路飞在我耳边轻声说:“cc是大哥的女儿。”路飞一直叫大Ccc。
“路飞通知我的时候我正在泰国,俗事缠身不能过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真是遗憾。”
“当时我们实在太匆忙了,大哥不能来也情有可原。”
说完这句话,四人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大C一直拿着一块绿豆糕一副爱吃不愿吃的样子。我突然想到昨晚米奇说的话,路飞曾经也是大C的老公。我立刻甩掉了这种想法,问大哥:“大哥准备在这里呆多久,我工作不忙,可以给你做导游。”
“不用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劝cc回国。顺便处理一点私事。”
路飞呵呵一笑:“cc既然喜欢这里就留下呗。”
大哥哈哈大笑,看来大家都有不能说的话,我也只好跟着笑了。
觉得好闷,觉得好无聊。为什么我再也不能感觉到路飞的快乐了,为什么这些不能再影响我的情绪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着我面前的大C,她虽然低垂着脸,但是那爱慕着路飞的眼神就像利剑一样刺痛了我的心,那种毫无顾忌的,毫不掩饰的爱恋,仿佛在嘲笑我和路飞的关系。我将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最后还是松开,放在身侧。
我感到路飞的手抓住我的,虽然他还在和大哥谈笑风生,但是他的拇指却撩拨着我的手心。我的心一点点的软化,最终化成了一汩汩暖流流经我的心田。
那抹阴霾最终消失了,我为大C倒了一杯茶,她抬起头有点惊讶的看着我。
“大哥,我有点事情想和cc谈谈。”
路飞和大哥都看着我,终于大哥笑着说:“好的好的。”
我和大C起身,路飞还是不解的看着我,我对他笑笑,挽着大C的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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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门就有一股冷风袭来,我将大C抱紧了点,而她却有点抵触的挣了挣。我们慢慢走出了路飞的视线,大C立刻和我保持距离。两人走到附近的小巷里,冷风一阵一阵吹来,实在有点让我受不了。
“我们换个地方,好么?”
大C看也不看我:“我觉得我们没什么话好说。”
“米奇昨天说的话你没有必要解释一下吗?”
大C抬起头瞥了我一眼,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她这种无所谓甚至漠视的笑容让我有点生气,但是我还是笑着追问:“为什么不随着你爸爸回去呢?”
大C也许对我的已经隐忍到了极点,终于爆发出来:“你以为你是谁?我该不该回去要你帮我决定?如果不是路飞选择你,你什么都不是!”
我笑笑,终于逼出她说点东西了。“你和路飞是什么关系?”
大C气的不轻,一脚将身边的小石头踢出很远:“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你喜欢他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没有我的出现,你们也许已经结婚了。现在你留在这里,还是在等他。”我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料到自己的猜测大概是事实了。“你很恨我,觉得我哪儿都不如你,很想知道路飞为什么会选择我。其实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和我结婚吗?”
大C此时的表情真是精彩极了,但更多的是错愕。她垂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但是不一会儿又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的那么痛快,就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中了六合彩的感觉。终于她笑累了,单手扶住墙,慢慢的让自己静下来。
“路飞那个大笨蛋,他真是天底下最笨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既然还跟我说你们是真心相爱的,而我差一点就相信了,就差一点……”
我的心陡然沉了下来。
“你也许忘了这件事,但是这件事对于路飞来说却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十多年前,你救过一个孩子,你还记不记得?”
十多年前,我认真回想起来。我还记得大一的时候我参加了学校的户外运动。在途中我和同学走散。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当我在夜色慢慢笼罩的山林里,听着不知名的动物发出的呜咽声,神经紧张。不敢动作,也不敢呼叫,只能握着手电筒神经兮兮的四处张望。而这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他向我靠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感觉到,直到他拍了我的肩膀,而我已经吓的拔腿就跑。他的动作十分敏捷,像无声的野兽一下子就拦在了我前面。
“你干什么?你是谁?”我记得我当时摆出了自己在电视中看到的格斗的姿势,但很显然小男孩没有和我打架的意思。他的声音悦耳动听,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跟你一样,也迷路了。”(未完待续)
43
两个都是迷路的人,在这深山老林里,两个互相陌生的人开始慢慢靠拢取暖。
“我想找我的父母,但是却没有钱坐车,只能用走的了。”我记得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那个人是……路飞?”那个小男孩最多只有十一二岁,当时他只穿了件短裤,光着个膀子,黑黑的脸,这是我对他全部的印象。
“对。他一直在找你。我以为他找到你后最多给你一笔钱,但没想到那个笨蛋既然还和你结婚。你这么老,这么老的女人他既然都和你结婚!你以为他爱你?你做梦吧,他一直是心高气傲的人,哪个女人他看得上。如果不是那时候你救了他,如果不是你给他的那块面包,他会娶你!”
一块面包换来一个金龟婿,这笔买卖还真划算。
“那说说你和路飞吧,我很想听听你们的故事。”
大C好像有点累了,她蹲下身子,而我站在一边靠在墙上。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我四岁的时候,他是爸爸收养的义子。路飞很聪明也很能干,他一直跟着我,我也很喜欢他。还记得我十岁的时候,好喜欢那颗长在墙头的花,他立刻跳上墙头为我摘了下来。那时候他对我说无论我要什么他都可以送到我面前。后来他被一批人带走了,然后是失踪。两年后他回到了我家,但是他变了好多。他再也不跟着我,再也不听我的话,甚至还一直要求爸爸能将他送到中国。爸爸终于答应他了,我哭着求他,哭着求爸爸,但是他们都不理我。后来路飞找到了他的父亲,在他父亲的支持下他去了日本就再也没有来过泰国。我跟他去过好多地方,但是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我。”
“你爸爸真的很喜欢路飞。”
“确实,曾经在知道路飞找到亲生父亲后,爸爸很消沉了一段时间。”
“也许我可以帮你。”
大C惊讶的看着我,不确信的问:“你要帮我什么?”
“路飞对于我只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而我为什么会选择他就不用说了吧。两人在一起并没有爱情作为基础,这样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再说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和一个小孩子在一起也确实太浪费资源了,还不如做个红娘,促成一段佳缘。”这一段话在我心中酝酿了好久,说起来是那么的轻松,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说出这一段话要花多少力气。
“你真的不爱路飞?”
“爱?我早就已经过了爱的年龄了。”
转身离开,没有和谁说一声我搭上了回家的公车。
“老婆!老婆!”我刚到家不久,就听到了路飞的大叫声,我从卧室出来,问:“怎么了?”
他过来握我的手,又用额头挨我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Cc说你不舒服先回来了,吓死我了。”
我心一软,拍拍他的脸:“刚刚吹了点风,头有点晕。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老婆生病了,我当然要回来看看啦。”他一手将我拉到他身上,手自然而然的抚上了我的脸:“忘了跟你说,那个大哥才是我真正的父母,我从小就是他带大的。也是他资助我的学业,让我来的中国。”
“你为什么要来中国?”
“找我的天使。”他将我紧紧的抱进怀里,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说:“老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幸运,能够遇见你,能够拥有你。每天能这样将你抱在怀里,每天能闻闻你的发香,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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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甜蜜的话,但是为什么此刻我的心却如外面的寒冬那样冰冷。路飞,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是恩情,你为什么可以做的真的像恋人一样完美。我是否该相信你对我真的只是爱情。
“你为什么爱我?因为我救了你?”说完这句话我已经做好了他发怒的准备。但是过了很久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点害怕了,我想挣开他的怀抱,但是他的手臂却锁的更紧了。
终于我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傻瓜,如果不是因为你救我,我怎么会认识你,怎么会记得你。如果不是一直想着要找到你,怎么会来到中国,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怎么可以简单的说是因为你救了我,我就爱你呢。如果爱一个人真的需要理由的话,我只能说你的所有都是我爱你的理由。”他用鼻子磨蹭我的鼻子,发出悦耳的笑声:“傻老婆,不会是因为cc跟你说起过去,你才一个人跑回来的吧。”
我从他身上跳下来:“才不是。只是觉得奇怪,难道被人救了,真的要以身相许吗?”
路飞又将我拉回来,叹口气:“这些往事我真没打算告诉你,但是我想如果我不说你肯定又会胡思乱想了,所以我还是坦白从宽吧。不过故事有点长,你可要耐心听完哦。”
我乖乖的点点头,终于可以知道完整的路飞了,我又期待又兴奋。
“我七岁的时候被带到了大哥家,我主要负责cc的安全。虽然从我到大哥家开始每月都有很丰厚的收入,但是因为想着能赚钱找父母,平时我也会到一个地下拳击场赚点钱。我参加了少年组的全国比赛,得了冠军,那时候我刚十岁。因为这件事我得了一笔钱,大哥也很高兴,但也是这件事给我带来了灾难。我被一个地下组织控制了,这个组织控制了很多拳击手,他们通过威逼利诱使拳击手输掉比赛从而获得利益。那两年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日子,不停的比赛,无休止的练习。我完全成为了他们赚钱的工具。”
我现在才知道路飞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伤疤,这每一个伤疤都是他耻辱的印记。
“后来我终于逃了出来。那个晚上我又饥又渴。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当我累的趴下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远处的亮光,那束亮光让我重新站了起来,我走啊走啊,最后终于看到了你。”(未完待续)
44
“真没想到……”我抚摸着路飞的脸,他的眼角是笑,嘴角也是笑。
“你将你全部的干粮都给了我,你牵着我的手走了好久好久。你给我讲了好多故事,还说我们一定能活着走出去。但是你好傻,总是忘记自己走过的路。”他说到这,给我一吻。
“我们分手后,我一直在想你,想着怎么报答你。可是等我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我总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在班上大声说话,欺负别的同学。想想那时候自己好傻,我以为你会记得我就像我记得你一样,但是有一天当你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你既然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才知道你已经完全忘记我了。”
他说的这些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其实在以前的日子里我所有的快乐、悲伤和记忆都给了张筑梦,怎么会注意别人。
“我看着他送你来,他送你走。你们在一起那么开心,而我永远只能在背后看着你们。那时候哪懂什么感情,只是那酸涩的心情总是折磨着我。很多次想找一个人诉说自己的心情,但我又能找谁呢。想想那时候真的好傻。”
他将头靠在我肩上,我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睫毛原来那么浓密纤长。
“终于我受不了了这种折磨,也知道那时候的自己还没有能力给你幸福。于是我去了日本。走之前我跟着你,不,应该是跟着你们走了好久。我看着你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那么亲密无间。”
“那时候你是不是想如果张筑梦能够消失就好了,只可惜那时候你还没有这种能力。”我很想将这句话轻松的丢出去,但是直到说出口我才发现这时那种温婉甜蜜的气氛早已不在,我的定力终究不够。“2000年9月26号,你在哪里?”
他的头仍靠在我肩上,但是现在感觉离的好远。终于他的声音毫无情绪的传来:“你知道多少了?”
我再也受不了了,想起路飞第一次见老妈时,老妈说的话回响在我耳边:乐可,不是我不喜欢这孩子。只是总觉得他城府很深,你呀,从小脑子就简单,把人想的太善良。我怕最后受伤的人是你。我承认我太善良,但我没想到他可以深沉到这种地步,让我怎样接受和这样的男人过一生,当你的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下,一直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他告诉你的?”路飞还是那样坐在沙发上,还是低垂着头。越是最紧张的时候他表现的越冷静,这是我最害怕他的地方。
我承认我现在怕的要命,但还是努力说出早就在心中打好的草稿,我不知能够守住这么大秘密还可以假装高兴的人。“2000年9月26号,你制造了一场车祸,对不对?张筑梦那时正好经过现场,而你却一口咬定他就是肇事者。张筑梦被逮捕入狱,而这是你在中国做的最后一件事。第二天就到了日本。张筑梦被判有期徒刑七年,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现在他要告你,你知不知道!?”
路飞听完这些,反而笑了:“这些都是他说的?你信他?你以为一场官司我能一手遮天,你以为这套案子下来没有经过多方考证。既然他认为他是清白的,大可上诉。为什么突然失踪,而根本不敢向你诉说真相。”
“你既然要说法律,那我问你,为什么张筑梦的案子从逮捕到判刑不到一个月,为什么没有公开审讯?而且当时还是你报的警,当时你也在现场。张筑梦入狱期间,你先后向张筑梦的父母送过总计十五万的大小礼品。还有的护照上出境的时间正是27号。”
此时的路飞也不能淡定了,他一手按着头,一手擦在口袋里,这是他思考时的标准姿势。他听完我说这些,也不生气,只是一条一条向我解释清楚:“9月27号我确实要去日本,去前一天,cc和宝仔他们为我举行了一个欢送会,当时大家经过现场看到发生车祸,自然会想到打110。我并不知道当时的详细情况,等警察疏通交通后,我们就离开了现场。后来在知道这件案子以后才知道肇事者是张筑梦,回国后我去看过他父母几次,他们只知道儿子在上海工作,我假装他同事替他送了点钱给两位老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单认为是我害了他。”
我有点糊涂了,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信谁。“他一直认识你。那时候我在天宇兼职,他每天都会在教室外等我,他说那时候只有你一直在看他。他能够明白那种眼神。有天中午他翻了你的课本,发现了一样东西。”
路飞此时的脸上才有异样的表情,他看着我拿出一本厚厚的画册,又惊又喜,更令人怀疑的是他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最终整张脸已经成了红灯笼。
他接过,摩挲着画册的封面,好像这是他最珍贵的宝贝,又好像是失而复得的朋友。
“他能想到的唯一和他仇的人就是你。”
路飞好像没有听到我这句话,只是问我:“里面的东西你看了没?”
我摇头,看到路飞脸上那飞扬的神采,我更加无地自容。就在一分钟之前我还想着如何和他说出离婚,但是他的脑海里都是过去的暗恋,他可能从来没想过我对他的爱是那么脆弱。只是前任情人的几句话就可以轻易让我说出离婚的话。
还记得接过这本画册的时候,张筑梦说的那番话:“我曾想过回来找你,但是这个画册却在提醒我,他告诉我我的对手很不简单。现在看来他终于得到你了。只是希望他不要将用在我身上的心机用到你们感情身上,那样就真的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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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拉过我的手,我坐在他身边,他将画册放在膝上打开,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铅笔的素描。齐耳的短发,一手拿着笔,一手托着腮。笑的十分开心的我。(未完待续)
45
“画的是我?”我用手摸着画,简直不敢相信:“真像。”我看到画下面一排小小的字,轻轻念了出来:“1997年8月5号。我再一次见到了她,她还是那样子,我喜欢远远看着她的样子。只要这样每天能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就好。”
“1997年10月2号。有两天都没见到她了。我终于还是决定找到她的学校。幸运的是我在操场上就看到了她,她和一群人在打兵乓球,玩的好开心。我就这样坐在一边看了一下午。”这段字配着一张我拿着球拍的Q版漫画。
“1997年12月24号。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已经有三个小时了。我傻傻的站在这里,我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她的幸福。”大大的白纸上只有一段小小的字。
“1998年2月1号。农历新年,大家都好高兴。我和同学们买了大大的花束送给她,那时候她刚刚起床,笑的好开心。”还是我手上拿花的漫画,只是在画册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男孩的影子。
“1998年3月14号。今天在上学的路上,她从我身边经过,我听到她轻轻的哼着歌。到现在我都记得这首歌。是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这次是我骑着单车远去的背影。
“1998年5月24号。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这次只有一句话。这页没有画,而是贴着一张英语试卷。试卷右下角有红色钢笔写下的“生日快乐!”
厚厚的一本画册,用了大概三分之一。一直到1998年六月末我离开天宇,这本画册才算是完结。
看完的时候我已经不能说一个字,唯有将画册紧紧的抱在怀里,让眼泪盛载我的欢喜,赶走我的羞愧还有怀疑。这么真的一段情,这么长久的的一份爱,从来只属于我,我还能有什么要求。
“老婆,不要哭嘛,不是应该高兴吗?看我多么爱你。”路飞将我拥进怀里,一点一点吻掉我的眼泪:“就算我再怎么爱你,也不会让你不幸福的呆在我身边。记住,你的幸福对我来说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我擦掉眼泪,狠狠的抱住路飞,深深的忏悔:“老公,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我……我真是一个坏女人。”
“我的老婆啊。”叹息一声,轻轻的吻住我,双唇含住我的嘴唇,辗转反侧。终于他松开我,将我抱起放在膝上。“你相信吗?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我看过很多情诗,他们歌颂爱情,歌颂爱人。但是没有一首诗能表达我对你的感情。”
我用手抱住脸,知道路飞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但每次听到都还是那么不好意思。
“说没有想让你和他分手是假的,但是如果我的幸福的前提是让你痛苦的话,我不会要。我情愿看着你痛苦,都好过你不在我身边的痛苦。这种心情真的好矛盾。”他笑笑:“我这样是不是很孩子气?”
“我爱你。”我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路飞,我爱你。”
我们相拥在一起,再也不说一句话,但彼此都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已经扎根,谁都离不了谁。
在睡觉之前,路飞突然变得十分安静,我依然像往常一样拿着杂志翻阅,但还是感觉到身旁传来的关注的眼神,我将杂志放在一边,问:“你好像有事跟我说?”
路飞过来讲我抱进怀里,下巴放在我头顶,一手抚摸着我的脸蛋,一手握着我的手。他突然的安静让我有点受不了,笑着问:“怎么了?”
“我们生个小孩好不好?”
我大脑一时短路,不知道他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要过一段时间才要孩子吗?我们才结婚半年,是不是早了点。”
“你不想要吗?”
“我只是……担心你。你这么年轻,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了吗?”路飞是不是担心我年纪太大了,要不然怎么突然想到要小孩了。
“没有。”他回答的倒是干脆。“其实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我既然和你结婚了,而且我们能这样在一起,这么幸福,对于我来说太梦幻了。也许我是想要一个孩子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感到他话中隐隐的不安,虽然我有点傻,但还是听出了路飞对我见到张筑梦后的担忧。他是想用孩子来绑住我。
“好啊,如果为你生孩子可以证明我爱你。”
他见我这么回答,抬起我的下巴,他观察我的表情,没有看到生气的情绪才解释:“我有点不安全感。并不是怀疑你不爱我。而是你和他……”
我宽慰的笑笑:“我了解你的心情。而且我也很高兴有我们的孩子。”
“喂,张阿姨,嗯,嗯,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我随便穿了件大衣跑了出去,路飞连忙跟着我到了玄关:“什么事啊,要不我送你过去?”
“别,你去上班吧,我自己搭车过去。”
我到了张阿姨家,看到张阿姨和贺准都一声不响的坐在客厅里,卧室门开着,衣服还有东西撒了一地。
张阿姨看到我,立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上个星期的时候,柳芽去广州主持一场婚礼。张阿姨最近一直和何叔叔准备婚礼的事情,于是柳芽将甜甜交给贺准照顾。哪想到柳芽回来后发现甜甜不仅得了重感冒,而且身上有多处伤痕。柳芽自然认为是贺准亏待了甜甜,吵着要和他分手。
我走进卧室,看到柳芽正看着躺在床上的甜甜抹眼泪。她见我进来,擦掉眼泪:“妈怎么把你叫来了?这么点事。”
我看这房间乱的,取笑她:“这还是小事啊,是不是要把房子掀了才是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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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将我拉床边,将甜甜的袖子挽起,指着上面青紫的一块问:“你看看这。”她又让我看她的额头,上面还有一个大包没有消。“我就让他帮我照顾两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懂得心疼。”说到这,柳芽又擦了次眼泪。
“他怎么说的?”
“他说她身上的伤是在幼儿园弄的,这个病是我回来的前一天突然发作的。他想着带甜甜去医院,但她一直吵着要妈妈,所以他只好先带她到机场了。”(未完待续)
46
我想事情大概也就是这样子。“你知道贺准是个大男人,不知道怎么带孩子也可以谅解,没必要为了这事闹分手。你们都处这么久了,多不容易啊。”
柳芽做出让我停止的动作,每当她做这么动作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辙了。“他确实对我好,但是对除了我之外的人呢?他对我妈好,是有目的的,对甜甜好也是有目的的。我希望他对我的家人也能像对我一样。”
“柳芽,你的要求也太高了点吧。贺准的脾性你不知道?给他一点时间吧。”
“我给他的时间还不够多吗?难道要我一辈子都等他,等他如何关爱别人?”
我觉得我和柳芽谈话失败了。柳芽什么都好,就是太倔了。我走出卧房,给等着我的两人做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贺准站起来,有点急躁的来回走动,张阿姨也是一边干着急。三人正在无助的时候,柳芽的声音突然从卧房里传了出来:“甜甜,我是妈妈,甜甜!”
原来是甜甜醒过来了,大家连忙冲到房里。甜甜一张脸烧的红扑扑的,半睁着眼睛到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柳芽将耳朵贴到她嘴边,听到她一直在叫“爸爸……”连忙急的要打电话给何晏。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贺准突然冲过来夺走了柳芽的手机。
柳芽要抢手机:“你干什么?甜甜要见她爸爸!”
贺准不理她,蹲下身子一手放在甜甜额头上,柔声问:“甜甜要什么,爸爸给你。”
我们三人都是一惊,但在听到甜甜拉着他的手说话的时候更是惊讶。甜甜说:“爸爸,我要那个娃娃。”
贺准亲亲她的脸:“甜甜,爸爸是怎么教你的。小朋友不能抢别人的东西。你要娃娃,跟爸爸说,怎么能拿别人的东西呢?”
甜甜有点害羞的低垂着眼脸,然后像想到什么似的说:“圆圆好坏哦,他不仅打了我还泼水到我身上,好冷哦。”
张阿姨听到连忙说:“难怪了,这大冬天的被泼水当然会感冒了。”
我们都看向柳芽,而此时的她早就泪流满面,她也蹲下来,哽咽着问甜甜:“甜甜,你叫他什么?”
“爸爸啊,爸爸对我可好了!”甜甜为柳芽擦眼泪,不解的问:“妈妈为什么要哭啊,是不是因为我抢了小朋友的东西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听到甜甜的话,大家都笑了出来。柳芽却是又哭又笑。我知道此时让她消化这些还需要一些时间,于是和贺准还有张阿姨出去了。
张阿姨此时也是感慨万千。她拉着贺准的手,说:“贺准啊,你这个人我是没得挑的,你对柳芽、对我们这一家都那么好。我呢,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是什么规矩,只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结婚,我也好跟着高兴高兴。”
贺准呆了一下才双手握住张阿姨的手,一个劲的傻笑只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久才说:“一切听妈安排。”
“恭喜你了!”我衷心的祝福贺准,这么长久的坚持,终于功德圆满。
他突然伸出手,我握住。“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许还在原地。”
我呵呵一笑,两人正准备上车,突然看到远处有一辆熟悉的车开来。等车停到我面前我才确定那是路飞的别克。
“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走的匆忙,怕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所以过来看看。”他说完,脸上挂上职业笑容:“贺总,好久不见。”
两人握手,贺准显得比较冷淡:“你好,路总。”
他说完这句,和我招招手,直接上车扬长而去。
路飞并不觉得尴尬,为我开了车门。
“你和贺准之间……”虽然不想问,但是好奇心还是作怪。
路飞摸摸我的头,笑笑不说话。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我就算再好奇也不能问了。
结婚快一年了,我对路飞的了解还是少的可怜,对于过去他从不主动提起。就算我问起,他也是选择性的回忆。对于这样的丈夫我的好奇因子已经被消磨的所剩不多,更多的是惶恐和他随时会离开我的不安全感。但是这种感觉就算烂在我肚子里我也不会提起的。
而现在我唯一相信的只是他对我的爱,但是爱情又有何用呢。当张筑梦离开我的时候我知道我心里的那份对爱情的信任也已经被带走了。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他看我一眼,突然急打方向盘,怒斥:“现在的人还真不怕死!”我看向窗外,一对小情侣在横穿马路。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遇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躁。
“这里有学校,人多点也很正常。”说这话的时候,我将头转向窗外,看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学校门从窗外飞过。是我的母校。回忆突然汹涌而至,我狼狈的将头低下来。
车子停下来,路飞为我开门,而我却还傻傻的坐在车内。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怎么?不是说要吃饭吗?”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母校的东门,母校的堕落街,每一家小店,我都来过。
他没说话,只是牵起我的手。虽然彼此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我知道他在生气。而我的全身都开始绷紧,我知道他终于还是要爆发了。
他拉着我在狭窄的巷子里疾走,最后在一家奶茶店前停了下来。是冬日暖阳的午后,店中坐着几对情侣,笑着聊着。店中放着当下最流行的情歌,路飞拉着我找了个位置坐下了。我们的身边是一堵贴满了便利贴的墙。他仍然没有什么表情,随便点了点喝的,然后双手交错在胸前,定定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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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路飞完全是我不认识的另一个人。我们对视了几分钟,将所有美好的背景归零,等着他的宣判。
服务员端来饮品的时候,路飞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安静的喝起来。我的心跳的厉害,我知道此时的安静绝对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未完待续)
47
终于,他抬起头,呵呵一笑,声音却冷的出奇:“你和他见面了?”
我点头,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在几天以前我不是已经告诉他了吗?“我已经告诉你了。”
他继续笑,笑的有点凄惨。他将手伸进口袋里,丢出一个信封。我拿起信封,信封里的照片让我愣了好几秒。一个巷口,一对男女,互相拥抱在一起,忘情的拥吻着对方。女人留着长长的卷发,晚风吹起她的长发抚过男人的脸庞。男人穿着一件土灰色的工作服,他的手捧着女人的脸。
那个晚上,我们在路口的亲吻既然被拍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张照片还是男女之间的亲吻的照片,但是明显要模糊的多。在不同的场合,穿着不同的衣服,但是一张比一张火辣。甚至还有女人半裸着上身跨坐在男人身上。
我立刻将照片丢在桌上,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他不说话,将照片一张张理好,重新放进信封。
将照片放好后,他才继续看着我,但是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温度。他起身从墙上揭下了几张便利贴放在我面前。我顿时没有了血色,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啊!
他见我不看,一张张念出声来。
“筑梦,我又来到了这里,三年了,这里还是一样。真没想到我会再次遇到你,而且以这种方式。知道吗?再次见到你,我一点都不恨你,相反,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真没想到五年了,你对我的影响还是这么大。2005年12月31号。”
“筑梦,我还是找你了。为什么呢?我问自己。呵呵,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吧。但是知道你还住在那里,我的心好痛。我觉得你还没有忘了我,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吧。你说要我离开你,你真的舍得吗?2006年1月7号。”
“筑梦,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那时候你坐在我对面,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我们都了解我们之间会有故事。现在你没有坐在我面前,我只能一个人诉说此时的心情,我要说的是。我们之间的故事还没有结束。2006年1月15号。”
“筑梦……”
“不要念了!”我猛的站起来,夺过他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堆。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过,我既有点难堪也有点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子,难道我没有一点隐私,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给我告诫自己的真实心情吗?
他看着我生气的样子,嘴角不停的咬合着,我知道他也在生气,但是他并不说出来,终于他双手捂住脸低下头来。
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路飞,我有点不知所措,难道我真的做错了,真的伤害了他?但是我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的手停在半空中,但终究还是收回来了。
路飞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声。而我也没有任何动作。太阳渐渐西斜,店里的人来了又走。终于我受不了这样的冷漠,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还是没有多大的反应,等我走过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却安静的抱住了我的腰。
也许到现在我才开始了解路飞,他永远是那种不露声色的男人,并不是说他不知道。而是他有一颗承受力极强的心脏。对于路飞的这种不算原谅的原谅我没有作任何表态也没有作任何忏悔,潜意识里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还觉得他这种行为完全是侵犯隐私。
“你太过分了!”听完我和路飞之间出的问题,柳芽和朱贝贝既然异口同声的讨伐我。首先当然是心直口快的朱贝贝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路飞,认准了他不会抛弃你?”她在房里来回的踱步,而柳芽将一杯茶放在嘴边不知道是要喝还是不喝。
她见我不回答,双手捧住我的脸,再次问到:“你是不是对那小子还余情未了?”
我气的将她的双手打掉,不予回答。
柳芽制止还要训话的朱贝贝,只是问我:“你什么打算?”
我犹豫了一会,软了下来:“我想和路飞在一起。”
“那就对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路飞每天都很晚回来,对我也是爱理不理的,你说我能怎么办?”
朱贝贝哼了一声:“他理你才怪呢。哪个男的愿意带绿帽子。”
朱贝贝的话好像一根针刺痛了我的心,我有点怒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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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从没这样子说话过,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大了,两人都没做声的看着我。朱贝贝呆了一会,丢下一句:“ok,这件事我不会再管了。”坐到一边。
柳芽连忙出来圆场,朱贝贝才缓过气来。我想到自己确实发错了脾气,于是为贝贝倒茶,算是道歉了。
“乐可,你的缺点就是就是太要强了。哪个男的喜欢女强人,你适当的放下身段,哄他几句,他马上就软了。更不用说路飞有多么喜欢你了,你看你们在一起的这一年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一句狠话。你啊你啊……”
柳芽说的在理,我只好认真的听着。
“怕只怕现在你想的是和好,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了。”柳芽话一出,朱贝贝连忙说:“说什么呢,路飞对乐可那还有假的。”她安慰我:“别听她说疯话,你回去好好的哄哄他。”
至从上次对话后,路飞没有主动和我说一句话。这样的情况坚持了一个星期,我开始主动示好,他也是选择性答复。对于他这样子的态度我真的无计可施。本想好让老妈劝劝路飞,但是试探了一下口风,老妈对这件事完全不知道,而且路飞在老妈面前做的滴水不漏,我还真不好开口。
我正在客厅等路飞回来,小建突然坐到了我身边。电视上正放着我最喜欢看的化妆节目,我知道他有话要问,于是把音量打小了点。
“姐姐,下个星期四我们有个家长会,你能不能替我去?”(未完待续)
48
小建低下头,声音小了很多:“他说他要工作,没有时间。”
听说爸爸又换了份工作,还是小建跟我说的。路飞为爸爸找了份相对轻松的工作,就在他们公司当库管,每天工作只有八个小时。但爸爸为了多赚钱平时还会打些零工,要抽出时间陪小建确实蛮难。
“那好啊,我陪你去。”
小建抬起头,脸上挂着狡猾的笑容:“姐姐,到时候姐夫也会来哦。”
我听到这话,才知道原来小建是为了给我们创造机会。我有一点感动,多么善解人意的孩子啊。
我有点感动,冲动的话说出了口:“小建,你想爸爸吧,要不,我们去找爸爸?”
他愣了一下,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姐姐,你说真的?”
路飞进来的时候我正和小建聊的开心,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进了房。交代一句,这几天路飞一直在睡客房。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眠,难道是我真的错了。
终于我还是拨通了张筑梦的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电话。
“乐可?”是疑问句。
“嗯,你现在方便吗?我想问你个事。那个……算了,没什么,我睡了。”还是难以启齿啊。
“别啊,什么事?你慢慢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那边是急切的声音。
我的心情好了点:“没有,只是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找你聊聊。”
那边笑了起来,显得气氛轻松了很多。
不知不觉我们聊了起来,等放下电话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二点钟了。有多久没有这样夜谈了,还记得刚和张筑梦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每天都会见面,回到寝室的时候还是会抱着电话煲粥。
想到这,我连忙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定定神,往事已不能追忆,还是想想怎样哄路飞吧。
但是我怎么会想到,因为这通电话我失去了我最爱的男人。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为路飞准备早餐,直到老妈起床我也没看到路飞出来。我只好去敲门,但是只是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房间里的东西摆设的整整齐齐,就像没住过人似的。我不知道路飞起的这么早,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发现床头柜上的那本画册。
我随意翻着,直到最后一页。我看着上面满满的潦草的字迹,大脑一片空白。
“乐可,你应该不能了解我现在的心情,因为你从来没试过了解我的心情。相处快一年了,我在你的心中可占半分位置,这个问题我已经有答案了。能够想象听着自己的老婆和她以前的男人通话的心情吗?我已经了解了,而且现在我就是这种心情。很多话我不想说,因为我一直在做,但是我做的再多,有用吗?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所有人都在笑我。抛弃一切,为了一个女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一段完全陌生的旅程。我真的以为这段旅程会是我的一生。但是,我要下车了,我累了,我不能一直旅行,我要回家了,回到我自己的家。
再见了,你给我的已经足够了,我给你的也已经足够了。我们就此别过,无论你选择走什么路,我都衷心的祝福你。”
落款是一排泰文,也许这才是路飞真正的名字。
我早已经泪流满面,但是此时我能做什么呢,悔恨,惭愧都不能代表我此时的心情。此时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找到路飞,我要和他在一起,必须和他在一起。
当我冲出房门的时候,却看到站在门外的老妈满脸忧色的看着我,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很想知道我和路飞的状况,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和她解释了。我冲到玄关穿鞋子的时候,老妈的一句话让我彻底石化了。
“他昨晚已经走了。”
老妈将东西一一摆好,一一向我介绍:“这是这个房子的证书,这个是我在省博物馆的房子。这是这房里所有的钥匙,还有*、保险单、和一些马上要交的水电费,物业管理费。”我此时还哪听得这些,哭的更厉害了。
母亲并不安慰我,只是用着她仿佛了然一切的平稳的口吻诉说着一件事情:“他知道你和张筑梦的事情已经很久了,就在昨晚他向我打听了你和张筑梦的事情。听完那些事他沉默了一段时间,给了我这个。”我看着妈妈留下来的东西有点不解.
“这是两张银行卡,多少钱他没有说,说你有可能用得着。”老妈这时候才坐到我身边,将我拥进怀里。“我知道这次你们这个坎过不去了,我想劝劝那个孩子,给你一点时间,但是……哎,只能说你们缘分已尽吧。他确实对你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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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迅速的擦掉眼泪。“不能他说完了就完了,我得去找他!”我说的气势汹汹,但是想到我对他的了解,他的家乡一无所知,不觉悲从中来。
我一个人在客厅不知坐了多久,哭了多久。看着桌上的东西,每样都能惹出我的眼泪。还记得我们买房子的时候,他听着我对房子的奇思妙想,认真的做好笔记,什么颜色的窗帘,什么样式的电视背景墙。一切的一切都符合我的想象,甚至是超过我的想象。
车钥匙留下来了,我一时兴起办的健身卡,美容卡,我甚至不知道丢到哪了,他也留下来了。这一切都在告诉我他从来都在背后支持我,而我一再的依赖,一再的索取。最后他走了,我倒了。
我不知坐了多久,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我像触了电似的连忙接起。那边立刻传来朱贝贝的声音:“乐可,我听你妈妈说路飞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我就像看到救命草一般,一股脑的说出了自己的委屈:“贝贝,他不要我了,他像张筑梦当年那样一走了之了。呜呜……贝贝,我该怎么办?我想过挽回的,但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他就这样走了……”(未完待续)
49
那边听到我哭了也急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了。“乐可,你别急。昨天路飞给天晴打了个电话,我当时不是在睡觉么,也没听真切。不过天晴在电话里发了一通脾气,我大概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没想到问题这么大。”
对啊,我可以从身边人当中问出一些蛛丝马迹。“他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朱贝贝声音低下来:“乐可,你听了别生气啊。他说和你在一起很累,他实在受不了了。类似于这样的话吧。当时天晴骂了他一通,我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但是路飞还是这几句话。具体说到以后去哪,他倒没说。”
我听到这一阵绞痛,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是我对不住他,是我不好。”
“乐可,还记得五年前筑梦离开你,你可没说这样的话。”
五年前,张筑梦离开了我。最多的情绪应该是愤怒和困惑。但是对于路飞的离开我却是了然的和惭愧的。是我对不起他,我于心有愧。
一晚上的失眠让我想了很多。大大的双人床上还有路飞的味道,我将自己埋进被窝里,认真的怀念路飞。
我最怀念的是路飞的笑容,他看着我那纯净如水的眼眸。他有着男孩子一样爽朗的笑容,但是很多时候他都只是浅笑,因为他知道我喜欢的是沉稳的男子。但是我依然记得,他站在朋友当中笑的十分放肆的样子,依然记得他和大C跳贴身辣舞的样子。不管是怎样的路飞,我现在才发现我都已经爱上。
我最怀念的是路飞偶尔耍坏的样子,每天睡前他都会将整张脸贴在我的胸前,来回的反复的不厌其烦的磨蹭,直到两人都面红耳赤,直到一方再也控制不住将另一方扑倒。他喜欢用舌头反复舔弄我的全身,那样的虔诚和温柔。那种感觉仿佛自己是被捧在手心的宝贝一样。
只是为什么我要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知道珍惜,为什么?我悔恨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明天我怎么能醒来,没有路飞的吻,我怎么迎接明天?
这样子傻傻的漫无目的的思念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老妈一直惴惴的看着我,不敢问一句,也不敢高声说一句话。直到一个星期后,她看到我突然提着行李和她告别的时候才爆发出来:“乐可,你这是要去哪啊?”
“泰国。”
我妈彻底崩溃了,她认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孩子,你知道路飞在泰国吗?就算他真的在泰国,这泰国这么大的地方,你又到哪去找啊?”
我看着老妈,她并不是很惊讶,因为她深知道我的性格,从来都是没有主见的人,但是一旦立下目标就一定要达成。“你让路飞一个人静一静,两个人要看缘分,强求不来。”
“强求不来?”我笑了,真是太可笑了。“妈,你和爸是怎么在一起的,难道不是强求来的吗?”
“你……”
“妈,我走之后,你好好照顾自己,想和爸复婚,我没有意见。”说完这句,我拿起行李,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
来到泰国的时候,我后悔了,并不是后悔我来到了这个地方,而是后悔我既然没有在来之间认真的了解一下泰国。至少我该看一下地图,学会几句最基本的泰语。要不然,我也不会傻傻的憋着尿找厕所了。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陌生的人,而我一个人背负着行李,满脸的疲惫,不知道该到哪去,也不知道能到哪去。终于,在看到一个大大的“hotel”广告牌后,我立马冲了过去。
幸好这还算是一家比较正规的酒店,当我丢出我已经N多年没有用的英语的时候,对方也用英语和我交流起来。这位前台虽然其貌不扬,但是英语那是一流的。
跟着服务员找到房间,我立马冲进了厕所。解放后,站在风格绮丽的房间里我的心终于满了起来。这就是路飞生活的地方,无论如何我现在和他踏上了同一片土地,面对着同一片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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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身上既然有了一层薄汗,到房间里冲了一下凉,换上背心和短裙,开始了我的寻夫之旅。
我住的酒店名字做的十分醒目,大大的招牌很有气势。但是房间和设施确实很一般。走出大堂,买了一份曼谷的地图,然后自信满满的走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我才发现我真的傻了。酒店外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广场中心的喷泉还有点破旧,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在此停留的心情。因为人群的大量堆积,最后也导致了交通堵塞,我只好走出广场,却又遇到了更多的人潮。我的面前俨然是一个大型的服装、食品、百货的大市场。
第一个晚上我没有任何收获,最后还是在前台的帮助下我才知道路飞留下的那个签名是什么意思,汶仁,代表幸福。而也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前台既然第一时间兴奋的将路飞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我。
最后在两人慢慢的交流下,我才知道路飞是谁。
汶仁,1980年生。泰法混血儿。1988年荣获泰国泰拳少儿组比赛冠军而一举成名,在后来的一年里参加多项比赛,都没有遇到对手。最终被Rat收留,退出拳坛。1992年突然失踪,从此再也没有他的消息。1998年传闻他和Rat唯一的女儿定下婚约。
当我问到Rat是谁的时候,那位前台神秘的笑了笑。“Rat是老鼠,而且是一只大老鼠。他无所不能,无处不在。汶仁离不开他,他也不会放汶仁走。”对于他的这番话我还来不及深究,这位无所不知的前台提出能不能将路飞的签名留给她作纪念,我连忙拒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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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Rat是大C的父亲?难道路飞真的和大C有过婚约。但为何他又会和我结婚呢?今晚估计又要失眠了。回房后,我立刻拨了几个电话报平安,朱贝贝和柳芽既然一点也不吃惊,只是要我多注意安全。
有了朋友们的支持,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将网上搜集来的资料分类分析,路飞在泰国的消息掌握的差不多以后,我初来时的不安和浮躁的心情也已平静下来。
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会佩服自己,这么快的调整路飞离开我时的心情,这么勇敢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挽救一份不知道能否挽回的感情,也许这才是真实的我。可以很静很静的沉淀下来,但一旦遇到*又能迅速爆发出来。
当我站在Rat家门前时,我有过一瞬间的恍惚。曾经在泰剧中看过的豪华的白色的宫殿就这样放在面前还真有点难以接受。我在高大的白色围墙前徘徊。现在和路飞一墙之隔了,但是那聚集已久的勇气却灰飞烟灭了。
我像一个傻瓜一样来到了目的地,却没有勇气再走一步。就这样我不知在这个车来车往的大道上等了多久,也不知被太阳晒黑了多少,但是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一辆黑色房车缓缓的停到了我面前,当我还有点不确定的时候,那辆车里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是泰语。
我站起来,头有一点眩晕,来人满脸是笑,我呆愣了半刻才叫出他的名字:“宝仔?”
宝仔穿着背心和短裤,一副清凉装扮。“嫂子,你怎么来了?路飞呢?”
我面露难色,宝仔也不急,对我说:“我们进去聊。”
跟着他上了车,大门缓慢的打开,进了围墙,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我和宝仔之间的气氛明显不似以前那样亲密了,虽然他还努力使我们回到从前。
坐定后,大大的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宝仔解释道:“大哥和大C到山上去了,要明天才回来。”
两人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坐下,宝仔慢慢的品着茶,没有询问的意思。终于我挑开了话:“路飞去哪了?”
宝仔呵呵一笑:“这我真不知道。据我所知,我身边的人都不知道。”
“你知道他要和我离婚吗?”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他说话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调笑着,完全不能从他的表情中得出什么讯息。我有点气恼和烦躁。“他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至少应该当面和我说清楚!”
宝仔放下茶杯,起身看着窗外留给我一个背影:“至于离婚的事,自然有律师处理,你不用着急。”
律师?!多么绝情的人啊!既然不给我一分机会,不给我一点念想就断了我的后路。我从来没这么绝望过,心中翻滚的剧痛将我的眼泪又逼了出来。
我喝了一大口茶,让浓浓的苦味麻痹我的味觉。“看来你不像你所说的一无所知。”
宝仔仍旧没有回头:“乐老师,至我认识他以来,他决定的事情就没有更改过的。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无能为力。”
“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我也站了起来,为了稳住情绪我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衣襟。
宝仔终于转过身来和我对视,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以为他还会给你机会。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不会给任何一个伤害他的人第二次伤害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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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他,不了解。他说到了我的痛处,是的,我根本不了解他,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我到现在也一无所知。
“我和路飞在孤儿院长大,那时候也并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大家都是孤儿,父母对于我们来说都只是一个名词而已。但是我们终究是长大了。路飞小时候长的很漂亮,那么多人想要领养他。记得有一次一个小朋友跟我说路飞要走的时候,我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路飞还是和我一起吃饭睡觉,我问他,他却说那个领养他的女人长的好丑,身上还有一股味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到了七岁,快乐的不得了的童年。但是最后却是我背叛了路飞,我被一对老人领养了。我看着路飞跟着我们的汽车跑了好远,好远。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哭,只是狠狠的看着我。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看我的眼神。”
“我再一次见到路飞是两年后,那对老人已经无力抚养我了,我被寄放到他们的亲戚家中,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可想而知。终于我成了街上的幽魂,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度过,过一天算一天。而那天当我饿得实在受不了偷了别人的钱夹的时候,我被那人狠狠的打了一顿。我想如果没有路飞也许我真的就这样死掉了。他将我带回到他所住的地方,我以为我们回到了从前,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将我推在门外了。”
宝仔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哀伤,静静的诉说自己的故事:“我留在了他身边。也许是为了弥补,也许是真的把他当做了亲人。我们在一起四年,直到那时候他才开始重新接纳我。我跟着他来到了这里,学了很多东西。如果没有路飞,也许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我也静静的听着他的故事,也许他们的故事对于来说太过陌生,但是因为有路飞的参与,我很愿意进入他们的角色。
“在地下拳场的日子里,我不想回忆。对于路飞来说也是很复杂的吧。他拥有过荣耀,但更多的是痛苦。很多次他累着回来,全身伤痕,当我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连痛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他已经睡着了。我曾经也试过这样打过一段时间,太累了。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们终于逃出来了,但是我知道和我在一起,对于路飞来说只是负担。路上我发了高烧,等路飞睡着后,我一个人离开了。路飞再次回来,我们都觉得他变了好多,对我好了好多。我以为是我感动了他,他重新接纳了我。后来才发现他只是被一个人感动了,他口中没有说,但我们都知道他心里住进了一个人。”宝仔看着我,眼神很复杂:“那个人就是你。”(未完待续)
51
“你当然无法了解路飞对你的感情,你当然也无法了解我们这些人的生活。对于你来说我们的生活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但是这些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路飞一直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别人对他的好他一辈子都记得,他曾跟我说过,中国有句古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涌泉之恩,一生来报’。他说你对她的恩情一生他都无法回报。”
我一直低着头,此时我的心十分脆弱,我如何能了解路飞的心,如何能了解他对我的感情。
“我们只是没想到他会为了你去中国,为了你学中文,为了你开始完全陌生的生活。直到他推掉和大C的婚约,直到他和大哥提出要去中国的时候,我们才相信他对你的感情早就超过我们的想象。还记得他走那晚,他对我说的话‘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你得到她身边去,你得保护她,爱护她’。”
宝仔将我送回酒店,他给了我他的名片,离开的时候一直嘱咐我要如何注意安全,还希望我能早点回中国。我看着他一脸的诚恳,直到他对我做这些还是为着路飞。而此时我的心却被另一种情感激荡着。路飞是如此的渴望着被爱,渴望着亲人,而我却做了什么。这种心情坚定了我找路飞的决心。
“您好,楼下有位小姐找您。”睡梦中突然接到英文电话,迷迷糊糊中回了句中文,继续睡觉。这样睡到自然醒,想起来,连忙冲下楼去。
前台向我示意,我看到大C穿着套裙安静的看着我,对我的迟到一点怒气都没有。
大C的装扮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泰国女学生,合体的短袖白色衬衫,黑色筒裙加黑色高跟鞋。她心情是不好的,但还是给了我一个笑容。
我现在才发现大C是很漂亮的,那种漂亮并不似我以前认为的那样逼人,就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坐着,也可以夺人眼球。
“宝仔说你来了泰国,于是过来看看你。”她看上成熟了不少,脸上的表情那样波澜不惊。“在这里还习惯吗?”
“还行,这里水果很丰富,我很喜欢。”
两人的对话实在索然无味,也许是该有个人先提到路飞了。
“你放过路飞吧。”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请求你放过他吧。”说到这她头低下来,额头几乎要触到桌面了。她突然对我这样,我一时难以接受,连忙也坐直了身子。
她仍然低着头:“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希望你能离开他。他已经放下你了,你也放过他吧。”
我双手紧紧的抓着餐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可以放手的,但是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我想过很多办法,试过很多办法。你不走,我永远进不来。我求你。”这时候她才抬起头,眼眶红了,但还是倔强的咬着嘴唇。让一个如此要强的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送走大C我一个人来到了人来人往的大市场,也许只有在喧闹的地方我才能让自己安静下来思考一下吧。
身边人来人往,间或有人撞了我的肩膀,用泰语和我道歉,但我只是默然。我必须在人群里让自己静下来,静下来。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最终我还是停了下来,看着面前那些可爱的娃娃的,记忆把我拉回了日本的那次旅行。我们在不同的地方相互等待,但是现在却只剩我一个人孤身的坚持。
“哇,好漂亮的娃娃!”在异地他乡突然听到母语真的很亲切,我不由得多看了身边抱着娃娃的女生几眼,她的头发高高挽起,是我怎么也学不会的韩式发型,身上穿着拖地长裙为她的好身材加分不少。女孩也感到我的目光,也不恼,回头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你好,你是中国人?”
女孩也显得十分激动:“我是上海人,你呢?”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我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很多。有时候陌生人的温暖更让人感动吧。
“我叫谭沫,是一家旅游杂志社的编辑。”
“我叫乐可,自由职业。”
我们约在曼谷最繁华的街道素昆逸路的一家中餐厅里,这里环境服务都不错,最主要的是它不像一般中餐厅那样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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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去过这么多地方,见过这么多风景,还是喜欢中国。”谭沫放下茶杯,感叹道。
我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路人,赞同的点点头。
“要不要我向你介绍一下曼谷,我可以算得上半个导游哦。”
我摇头:“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旅游。”
也许她读懂了我脸上的哀伤,语气柔和:“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对于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她能说出这句话我已经很欣慰了。“谢谢你,只是我现在有点迷茫。我从来都知道自己是要什么的人,我想得到什么就会去做,不管什么问题我都会克服。但是现在我知道我要什么,但是我却不敢再做下去了。”
我诚恳的看着她的脸,不知为什么,对这个女孩我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她刚刚看娃娃时可爱的样子和现在为着我的事苦恼的样子,让我没有感到一点点矛盾,反而更加衬托了她的魅力。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劝你,因为我还不了解你所要做的事是什么。但是如果我是你我会做下去。”
“为什么?”完全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却还要我坚持下去。
“你了解那种没有目的生活的滋味吗?如果你了解这种感觉,你就会知道有东西可追寻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就算追求这件事是痛苦的,也是值得的。”
好久没有和一个女性朋友谈这些东西了。还记得大学时代,寝室的六个室友幻想着未来的生活。那是一张白纸,任由我们去规划。在经过这么多年以后还有谁在走自己当初定下来的道路呢。一个说要嫁给男朋友的女孩已经远嫁台湾,失去了联络。一个说要开创自己的服装公司的女孩,回到老家做了一名高中老师。一个说要当社会米虫的女孩却开了好几家连锁店。世事难料。(未完待续)
52
夜已经深了,我们终究还是分开了,留下了各自的联系方式,但谁会主动联系对方呢,在人与人之间也许我大多抱着悲观主义的色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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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喝完一杯咖啡,头脑清醒异常,大脑又开始活跃起来。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坏的心情确实十分有利于写作。
真没想到谭沫还会找到我,当我在酒店楼下看到她的时候,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看她在曼谷拍的照片,小小的巷子,特别的商店,还有各种表情的路人。最后我被一张照片吸引了目光,照片中是一个小小的照相馆,落地橱窗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在橱窗右下角我分明看到两张熟悉的脸,是大C和路飞。两人穿着简单的泰国学生服,并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大C坐在椅子上,微笑。路飞没有表情。
我再次拥抱谭沫,让她带我到那家照相馆,她凭着自己的记忆终于在一个不显眼的小巷子里找到了这家照相馆。橱窗上还是这些照片,我抚摸着路飞的脸。那是一张十分年轻的脸,有点犀利的眼神和紧绷的嘴唇。
谭沫在我背后问:“这就是你来泰国的目的?”
“我想想,有六七年了吧。”谭沫特意为我请了一位翻译。“很晚的时候,一个女孩拉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女孩哀求那个男孩,那天是女孩的生日,她想和他合影。我之所以记得这件事还是因为那个女孩哭的十分厉害,但是拍照的时候却笑的这样美。我等了他们很久,仍然没有人来取照片。这张照片没有经过他们的允许我擅自挂出来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在一起。”
我没有回答老板的问题,因为就我而言当然是不希望他们在一起的,但是大C的爱情确实感动了我。坐在曼谷大街上特有的小车,谭沫很难得的陪我一起沉默,过了很久她终于问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我后天回上海。”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话,身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的抛了出去,在极短的时间里我看到那辆小车从我头顶飞过,然后我感到全身撕裂和破碎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终于昏了过去。
过程中我似乎醒过,隐约听到别人大吼的声音和警铃的声音,但是更多的是自己的心跳声。还好,我还活着。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的谭沫,她手臂上还打着石膏,显然她受的只是轻伤。她看到我醒来,连忙问我可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抬头看时间,原来我已经昏迷三天了。“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说要回去了吗?”
“你伤成这样我怎么可能离开。”这句话深深的撼动了我,在我还在怀疑对方的时候,她却这样真诚的待我,我还能有什么资格猜疑。我拉着她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警方怀疑这次是事故是有人经过精心策划的,这几天都有警察过来做笔录。”谭沫对身边来来往往的记者和警察解释到。
“警察怎么说?”
“昨天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上,他们排除了*袭击的可能。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要进一步调查。”
我心魂不定,但是谭沫看上去却轻松的很,她除了庆幸我们福大命大,就再也不肯提这件事了。
毕竟没经过这么大的事情,我立刻打电话回家报道我的情况,老妈听了从大吼到安抚再到沉默。等我滔滔不绝说完事情发展的过程,身边的情况,我的感受之后,老妈才悠悠的丢来一句:“那个离婚协议书已经寄来了,你看是不是要回来一趟。”
我傻了,这一刻我真的傻了。心中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了,原来真的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原来他已经和我一刀两断了。
“乐可,路飞委托的律师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我这几天一直联络不到你,这件事这样放着也不是办法,你还是回来……”
我挂了电话。
世界突然好安静,身边的人忙忙碌碌和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他是真的放弃我了。但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乐可加油,乐可,他还是爱你的。
谭沫终究还是走了,那时我已经能够勉强的站起来。我们彼此给对方一个拥抱,就此别过。
人生中总是会遇到一些人,但是走下去的终究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因为语言不通,很多时候我只能通过英语和身边的人交流。这次事故中并没有死亡,只有一位重病患者还在隔离查看。受伤的人形形*,有本地居民也有外来游客,最小的只有三岁,幸好他和他的母亲只是轻伤。
相比而言我算是比较倒霉的那种,又恢复了一个星期才能直立行走。不过也正是这一段时间的平静,让我有时间更好的思考我的生活、家庭还有未来。
我的未来已经和路飞没有关系了,这是我思考的结果。我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身上有我喜欢的所有品质。但是我敌得过大C吗,敌得过他的过去吗,敌得过我们之间的差距吗?问题一直在,不是我想挽回就可以的。虽然做这个决定让我肝肠寸断,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知道他跟我在一起不会幸福。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终于可以在不在护士的陪同下行走了。但是医院严格的限制病人的活动时间和范围,我也只能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看身边的人的幸福。
不知什么时候我既然在院子里睡着了,头靠在软软的大腿上,还可以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还闭着眼睛,但是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未完待续)
53
“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对于他自由出入我的生活我真的愤怒了。
他忽略我的情绪:“现在你的事情比较重要吧。怎么?那小子真打算和你离婚?”他见我不回答,想摸我的头,被我躲开了。他狼狈的笑笑,双手互相搓着,然后放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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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之前找过我。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对我的情况这么了解。他希望我离开这里,给了我很大一笔钱。呵呵……很戏剧化吧。本来以为是很强的人,但没想到只不过几句话就让他退缩了。”他看我有了兴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其实他并不相信你爱他,所以我说我要让你回到我身边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既然都相信了。”
“你说什么?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我难掩激动,直接抓住他的衣领质问。
他对于我这么大的反应有点招架不了:“乐可,你别这样。”他安抚住我,一五一十的说:“大概是一月末吧,那时候我刚回家,就看到他站在家门口。他显然等了我很久,脚边都是他丢下的烟蒂。两人坐下后,他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管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希望我们能就此打住。那小子说的挺诚恳的,我也就听下了。但是最后他拿出一笔钱,我当时没看多少,匆匆瞄了一眼。有点好笑也有点生气。于是说了一些过激的话。”
“张筑梦,你……你现在就给我消失,马上!”我起身想立刻离开这里,却颓然的倒在了地上,全身又是一阵剧痛,不能动弹。
张筑梦打横抱住我,不管我大吼大叫,直接将我送到了病房。
本以为静静休息一下,疼痛会自然消失,但是睡了一下午仍然浑身不舒服。腹痛的厉害,我只得按了铃,让医生给我检查检查。
经过一系列的化验和检查,我终于得出了我的病症所在——我怀孕了。
造化弄人,我现在才了解。老天给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我只能说老天你太有才了。
我此时的心情的复杂程度真不亚于我看路飞给我留言的心情。生下来,这孩子注定只能生活在单亲家庭。不生下来,我和路飞就真的断了,就真的是陌生人了。
身体的疲乏和心理的纠结让我一夜无眠,张筑梦一直在一边给我削水果端茶送水的,我还真不知道他现在在这里是在弥补还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孩子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一秒钟的惊讶以后:“和你没关系,你该干嘛干嘛去。”
他也不急,五分钟才回一句:“你想生下来就生呗,还怕他没爸爸。”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张筑梦,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男人就活不了了啊。我今儿跟你说了,这孩子我生下了,他就算没有爸爸,我就算再怎么幸苦,这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你走的痛快,现在在这里猫哭耗子呢。你有爱心有同情心到非洲去,我不需要你!”这一段话说下来可真花力气。
他倒乐了:“心里话说出来痛快多了吧,哎,我也是提个建议,你还别当真。”
被他这样四两拨千斤了,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晚上实在睡不着,也只得拉着唯一会说中文的张筑梦跟我聊天了。
“怎么就这样跑来了,不像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我是什么风格?”
我认真回忆起来:“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不会选择,只会给自己留一条路走。”
“这和我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我想告诉你,你选择错了。这条路你走不下去。”
张筑梦哈哈大笑,甚至夸张的捂住肚子,等平静下来脸上又挂上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我既然来到这里,自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握住我的手,我挣了挣,最终失败。“乐可,我以为我变了,变的可以对这个世界无动于衷,变的可以对着你就像对着任何陌生人一样。但是我错了,我太高估自己,太低估你对我的影响力了。我爱你,乐可,我深爱着你。”他说到这,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我有点吃疼,咬着牙将手抽了出来。
他看我揉着手,有点狼狈的抓抓头,傻笑:“弄疼你了?”
我的心里堵得慌,他这样算什么,趁虚而入?
他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努力缓和气氛:“乐可,我已经买了回去的机票,这个周末。”
“那我不送了。”
“我们两个一起回去。”
老妈至从在机场接到我以后就一直在我耳边说个不停,我知道我离开她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确实孤单的很,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肯定又给了她说我的理由。
“你这样子算怎么回事?你说,这孩子怎么办?你以后怎么办?”老妈极力压低声音,家丑不可外扬嘛。前排的张筑梦频频回头,也许是想为我解围吧,但是他发现老妈说话的时候是一点插嘴的机会都没有的。
而我只得看向窗外拒绝和和她对话。
我回来不到一天,下午就有律师登门。我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一条一条的解释离婚条款,对于自己的这份镇定连自己都吃惊。
在他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解说后,他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冷漠,于是吞吞口水:“乐小姐有什么问题没有?”
“在哪里签字?”我拿起笔问他。
他连忙指指右下角的空白处。我迅速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一切真的结束了。
送走律师后我狠狠的睡了一觉,没有眼泪,没有遗憾。我努力了,我尽力了,我无愧于心了。
四年后
“乐可!乐可!”不用回头,我就知道身后叫我的人是谁了。
一辆明黄色的敞篷跑车停在我身后,一阵刺鼻的香水味传过来。我回头脸上堆满职业笑容:“黄总,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眼前的这个身着艳装的中年男子就是我的顶头上司黄艺明,他有着这个海滨城市典型的脸庞,黑亮的粗糙的皮肤,干瘦的身子给人感觉一阵风就可以刮走。我最受不了的还是他那一口黑牙,每次和他说话都要避免被他喷一脸口水。(未完待续)
54
我眼前的这个身着艳装的中年男子就是我的顶头上司黄艺明,他有着这个海滨城市典型的脸庞,黑亮的粗糙的皮肤,干瘦的身子给人感觉一阵风就可以刮走。我最受不了的还是他那一口黑牙,每次和他说话都要避免被他喷一脸口水。
“乐可啊,我们一起吃顿晚饭怎么样?今天你不会又有事吧?”他说的是标准的广普,我大致上已经习惯了。
“真不巧啊,我今天真的有事。”我礼貌的笑笑,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他给拦住了。他看着我脸上已经有点愠色:“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再怎么说大家同事一场……”
我还想微笑,却感觉好累,也许我真的该听听张筑梦的话,换份工作得了。
一阵喇叭声传来,我看到张筑梦的车开了过来,我连忙对黄总挥手,跳上了他的车。
“你还在跟他纠缠啊,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还不换工作?”张筑梦一阵数落,我随口应着,他见我不想谈这个,转移话题:“乐乐今天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带他去医院看了看,虽然没什么事,但是你要注意点。”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筑梦,这一段时间麻烦你了,这个案子完了我立刻把乐乐接过来。”
张筑梦过了很久才说:“乐可,你这样不是办法,一个人这么累,不如……”
我揉揉太阳穴:“我睡会,到了叫我。”
张筑梦并不在深圳,当我来到这个城市一年以后他再一次找到了我。他将我从一个十平米的地下室里拖出来,他帮我找工作,安置到朋友的住处,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谢谢他。从此以后他每隔几个月都会来到这个城市来看我,我知道这四年里他一直在弥补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这四年里还一直在我身边的只有谭沫了。我们是在两年前取得的联系,在我换了无数个号码以后,当我在拥挤的公交车上突然接到她的电话上时,我既然高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次以后我们每个星期都会通话,当然用的更多的还是网络。我与朱贝贝还有柳芽都有联系,但是柳芽在一年前与贺准飞去英国后联系就减少了。但我知道这么多年的情谊还一直在这里。
朱贝贝一直和天晴在一起,他们的相处模式已经和夫妻没什么区别。在来深圳的第二年两人曾经找过我,三人都没有提路飞的名字。
“这是哪里?”突然醒来,才发现已经是夜了,只有路边的路灯发出暗黄的光。
我回头看到乐乐安静的睡着了,张筑梦全神贯注的开车,突然听到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去我家的路上。”
“我要回去。”
张筑梦不理我继续开车。
“我说我要回去!”我大叫一声,张筑梦才看我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别无助,特别希望有个人帮我,所以你就可以安排我所有的事情,但是我跟你说张筑梦,我不需要你,不需要任何人安排我的生活。”
张筑梦乐了:“我知道,我知道。乐可,我这房子买了也是这样放着,不如你今晚过去看看,我敢保证你肯定喜欢。”
我白他一眼,不想和他对话。
“爸爸,爸爸,我们要换新家了吗?”
“是啊,爸爸给乐乐买了一个好大的房子,乐乐要不要看看?”
小屁孩在后面一个劲的鼓掌。对于乐乐对张筑梦的这个称呼我不知道纠正了多少次,他在我面前确实不会提到这个称呼,但是一旦遇到张筑梦我对他的警告全都作废了。
夏风缓缓的吹来,我看着一边的张筑梦,这几年来,他似乎又变了不少。听说他已经接过贺准在中国所有的工作,听说他也有了女朋友,听说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将伯父母接到了上海,听说他现在过上了他想要的生活。但是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房子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那是我曾经做过的一个地盘,海边的黄金地段。我跟着他走进电梯,他抱着乐乐,看着三人倒映在电梯上的影子,多么像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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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多平米的房子加上大大的阳台花园,作为房地产中介,什么价格自己心中一清二楚。
他将钥匙丢给我:“怎么样?”
“不错。”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抚摸着沙发和家具,这就是钱的魔力,很久以前我并不懂得。
张筑梦将乐乐抱进一个房间,出来的时候脱掉了外套,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神情安闲。
他一直是一个干净温柔的男人,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没见他红过脸,从没对我发过脾气。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微微一笑,然后接受或者改变。
就算是在他最潦倒的日子里,就算他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他身上那种特质都没有改变,这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路飞要回国了,你知道吗?”张筑梦拿下手中的烟,烟雾缭绕中他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表情。
我有点接受不了,我身边的人都应该知道路飞对我来说是一个禁区。
我倒在沙发上:“那又怎样?”
“你在这行做,难免会碰面,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想说什么?”虽然在张筑梦面前我基本上算是隐形人,但是该逞强的时候我还是故作坚强。
“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他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拍拍身上的褶皱,漫不经心的说:“比如说下个星期朱贝贝的婚礼,你们就必须得见面了。”
我的嘴唇不自觉的哆嗦起来,转过身不想让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他现在回来势必在业内掀起不小的影响,你应该知道他从来就是很有野心的人。”对于张筑梦对他的评价我一点也不认同,有野心?这一点我在任何男人身上见过,除了路飞。
张筑梦走了,我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还是穿着我最喜欢的白衬衫,而他早已经不是我印象中那个会在深夜骑着自行车带我到江边去的男孩子。往事就这样过去了,原来他早已经死在了我的回忆里,而我却还傻傻的让他毁了我的爱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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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我的手指轻轻的在窗户上画着他的名字,路飞,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不曾将你忘记。
签下离婚协议书之后,我冷静的可怕,用我老妈的话说是脱胎换骨了,用柳芽的话说是一夜长大,用朱贝贝的话说是已经生无可恋了。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因为我有了宝宝,我不再只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我以后的人生要为他而活。
作为改变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爸爸请回家,大家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了一番,虽然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是我已经放下了。第二件事便是劝张阿姨让柳芽和贺准去了英国,贺准的母亲最终还是走了,他父亲在知道这件事后来到中国开始对往昔的忏悔。而我在做完这些事后只留下一封短信并离开了上海,来到了一个我曾经十分向往的城市——深圳。听说这里有大把的机会,听说这里欣欣向荣,听说这里一年内都阳光普照,也许我真应该离开湿漉漉的上海,晒晒我的心情。
在这四年里,我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生活了四年。在这四年里陪伴我的只有我最爱的人乐乐,他就像上天给我送来的天使,他是那么善良,无邪。很多个夜里我都会抚摸着乐乐的脸想起路飞,他是否知道自己有一个孩子,有着他的眉眼,睡在我的怀里。
天啊!虽然天晴不止一次的向我保证会给贝贝一个超完美的婚礼,但是真正来到现场,看到如此宏大的场面时还是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绿草茵茵的高尔夫球场全被包了下来,远处了高山和别墅,而婚礼现场已经一切安排妥当,花环从入口处一直摆到山上的别墅,服务员到处穿梭安排客人的茶点和座位。还有专门为小孩准备的游乐区。我到入口处签了名,立刻有一名引导员将我引到了一个临时搭起的帐篷前。来开帘子,便看到一群人围着的新娘,朱贝贝今天穿着一件背心式的鱼尾婚纱,看似简单的设计却处处都透露着设计者的用心。
朱贝贝没发现我们,乐乐早已经按捺不住,冲到朱贝贝怀中一阵撒娇:“贝贝,你今天好靓哦——”朱贝贝高兴的花枝乱颤,抱住乐乐一阵猛亲,回头看到我急着要起来,连忙被一边的造型师制止了。
“你可来了,柳芽一直吵着要见你呢,怎么?你没碰见她?”
说真的,好久没和柳芽见面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朱贝贝仿佛看透了我的心,说:“柳芽又怀上了。”
我呵呵一笑,揶揄到:“你年纪也不小了,还不赶紧生一个,过了三十五可就危险了。”
朱贝贝正想反驳却被外面柳芽的声音给打断了:“好你个贝贝,你要我去接她,人呢?!”她话刚说完,就看到我,哈哈大笑,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看着柳芽微微隆起的小腹,真心替她高兴。看样子她的选择没有错。
在我和路飞离婚后三个月,柳芽便和贺准结婚了,理由是柳芽怀了孩子。当时这件事是唯一让我感兴趣的事情。我到现在还知道当时事情的复杂和纠结。首先是柳芽一个人跑到医院要将孩子打掉,然后是贺准跑到医院大闹一场,这件事情闹到双方家人朋友悉数到场。我和朱贝贝好说歹说,才让柳芽打消了这个念头。又好说歹说才让两人办了结婚证。
我牵着柳芽的手坐下,一连问了她好多问题。在英国住的习惯不,贺准的工作怎么样,两人的感情怎么样,她身体怎么样,甜甜现在怎么样。问完这些,柳芽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说:“柳芽,这些话好像都是我问你的吧,你真的变了啊。”
也许吧,以前的自己哪会关心别人,就算有心也不会说出来吧。也许真的是自己从事的这份工作改变了我。还记得张筑梦将我带进宏基地产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没来由的抗拒感。大大的写字楼里,大家穿着规矩的黑白西服,每个人都是紧张肃穆的表情。忙着接电话,忙着在狭窄的走道里穿梭。要我一个这样散漫惯了的人从事这种职业,还是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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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张筑梦一句话就让我留了下来:“你如果想赚钱,留下。”
确实,这是一份好差事。丰厚的收入,忙的透不过气的生活节奏,面对不同的人,结交了不少朋友。这些都是我想要的,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如果没有乐乐,我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怎么活过来。
“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宏基的高级策划师了,而且马上要升为策划部的经理了哦。恭喜你了。”
“哪啊,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喜滋滋的了。以前的我哪有什么上进心和事业心,怎么会想到自己也会适应办公室里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这次和我竞争策划部经理的还有一人,她比我晚一年进入公司,除了这点以外,她功绩和人际关系方面都和我不相上下。而且在外人面前我们也是最好的搭档和朋友。
但我知道就我在公司的资历,虽然上面还没下任何通知,经理的位置非我莫属。
我和柳芽正在聊天,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穿着花衬衫和橙色紧身裤的男人。一边拍手一边吩咐道:“你啊,怎么头发还没弄好啊。哎呀呀,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啊,新娘要带黑珍珠的耳环。你啊,快点准备,要出场了。”
我看向朱贝贝,她也是一脸紧张,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
我问柳芽:“这人是谁啊?咋呼呼的。”
柳芽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天晴这次可是砸了不少钱,这个Mr.Q是专门从香港请来的婚礼策划师,这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得负责。听说请到他可不容易,得这个数。”柳芽说了一个数字,我倒抽了口冷气,乖乖,相当于我一年的薪水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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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天晴这次可是砸了不少钱,这个Mr.Q是专门从香港请来的婚礼策划师,这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得负责。听说请到他可不容易,得这个数。”柳芽说了一个数字,我倒抽了口冷气,乖乖,相当于我一年的薪水啊。
我和柳芽牵起贝贝的手,乐乐已经换了一身白西装,和穿着白裙的甜甜做花童。我可以明显感到朱贝贝在颤抖,我和柳芽有点担心的看贝贝,她扯了一个笑容给我们:“今天他家里人都会来。”
我知道这是她最担心的。
天晴至从和贝贝住在一起后,基本上就和家里断绝了来往。据贝贝说天晴的家人在这四年里可是一星期一小闹,一个月一大闹。一开始贝贝吓的连家都不敢回,后来也能正面面对了,甚至有一次还能和他们对着干起来。这一切当然是有着天晴这个坚强的后盾了。
两人也不知道搬了多少次家,去了多少城市,但最终还是妥协了,理由是:朱贝贝必须得在今年给天家生个男孩。虽然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荒谬了,但朱贝贝已经高兴的烧香拜佛了。
对于朱贝贝的这场爱情,我和柳芽参与的很少,甚至在某个晚上朱贝贝突然打来电话,向我哭着要和天晴分手的时候,我也没有给她任何意见。我知道她离不开那个男人,果真如此,她终究还是回到天晴的怀抱。
路飞曾跟我说他最佩服的男人是天晴,我并不认同。但是这四年看下来,我才发现天晴身上那种我们这些人已经早就丢失了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是那么难能可贵,那就是—纯真。这份纯真有时候让我们都惭愧,比如在朱贝贝背叛他的那段时间里,这是我们都不敢提的往事。
我的眼神穿过人群的时候,终究还是和周启涵的视线交错了,没有任何预警的,他嘴角裂出一个残酷的笑容,那种笑容让我回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站在人群里,看着很多人围着一个从楼上跳下时还流着鲜血抽 搐的人时露出的笑容。我不寒而栗。
但是还好,这场婚礼十分完美。音乐、训练有素的服务人员,布置的奢华的会场,进入后台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Mr.Q夸张的笑容。
“乐可!”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转过身,看到一身鹅黄雪纺长裙的谭沫走过来,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头发挑染成了红色,显得俏皮了很多。我过去和她紧紧拥抱,分开后仍牵着她的手:“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你也是,越来越瘦了,看这下巴尖的。”说完,她抬起我的下巴,装作轻 薄的样子。
我哈哈大笑。
柳芽和已经卸妆的贝贝走出来,看到我们如此亲密十分好奇,我将谭沫介绍给她们,她们很快就熟络起来。
“你怎么来这了?认识天晴?”
“我确实认识他,这上海人谁不认识他啊,但他不知道我啊。”她将一小缕头发绕过耳后,说:“我这次来专门采访Mr.Q的。我们杂志社新开辟了一个栏目《待嫁新娘》专门告诉那些想结婚的女孩子如何准备婚礼的。”
“这个不错哦。”
谭沫跟我说着,远远的看到Mr.Q,连忙对我说:“我先过去了,等会联系。”说完,一阵风似的飘过去了。
其实我是很羡慕谭沫,她真是风一般的女子,给人的感觉如此清爽、自然。
在参加这个婚礼之前,不止张筑梦,柳芽、朱贝贝、老妈都旁敲侧问的向我告知路飞会出席这场婚礼。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当真正看到路飞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被重重的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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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娘和新郎的答谢酒会上,我隔着重重的笑脸,终于看到那个千万次出现在我梦中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过来。黑白格子的衬衫,随意的打扮,看上去比四年前还要年轻。我的心跳的厉害,只得走到自助餐桌前要了杯红酒。
我不想看不敢看,但是我的眼神却像不受我控制一般追随着他的身影。他又瘦了,但是越发显得健壮了,笑的那么开心,和每一个人握手祝贺。他似乎没有发现我,因为我是如此努力的看他,他却没有发现我。
我像傻瓜一样踟蹰着,纠结着,直到我看到另外一个身影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色低胸拖地长裙的女人。她低着头,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拿着一个银光闪闪的小包。在这个比较私人的舞会上,突然来了一个如此隆重登场的女人自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而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彻底死心了。她是大C。原来这么多年来,她还陪在他身边,原来到头来他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大C走到路飞身边,路飞甚至没有回头便用手挽住了她的腰。虽然路飞穿着如此路人,而大C像明星一般光亮,但是两人站在一起却一点也不突兀,甚至是如此的般配。我拿着红酒的手微微颤抖,终于受不了这种刺激,咬着牙狠狠的转身离开。
走到院子里,身边没有一个人,好安静。我的心也慢慢的沉淀下来。好久了,心情没有这样起伏过了,好久了从来没有这么关注一个人了。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啊。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灌的太猛,有些酒流进了衣领里。衣服里潮 湿的感觉让我受不了,眼前突然递来一块手巾,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现在也只有他一人还在用手绢了吧。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不是最喜欢看热闹么?”
我不避嫌的将他的手绢伸进衣领里擦掉了酒渍。张筑梦接过手绢放在鼻下夸张的闻了闻:“酒香也盖不住你身上的芳香。”
我一时没控制住,口中的酒全喷到了张筑梦身上,对不起也说不出口,笑得我直叫疼。张筑梦一边擦衣服一边摇头:“疯丫头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终于笑够后,我转过身看向天空,等我低头的时候,突然听到张筑梦在我耳边说:“老情人就在对面,怎么不打个招呼。”我还没会意,却被抬起下巴,他狠狠的吻住了我。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有点不能适应。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我还是看到了对面阳台上路飞看着我的那双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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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又是那么冷酷、甚至带着讥诮的味道。我猛的推开张筑梦,大叫:“张筑梦,你疯了么?”
张筑梦事不关己的呵呵一笑:“开个玩笑而已,以前又不是没亲过。”他说完这句拍拍我的脸,大摇大摆的走了。
等我再看向对面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走进大厅里,酒会已经接近尾声。到休息室找乐乐,才发现他已经和甜甜在客房里睡着了。我为两人脱了衣服,想想今晚还是留在这里,明天一早我就得回深圳。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还是丢在上海吧。
随便换了件衣服,轻松了好多。这家酒店听说在全球都是顶级配置的,毕竟是做房地产的,对这些肯定是感兴趣的,反正也没事做,不如随便逛逛也好。
随便搭了个电梯,看着电梯内倒映出来的我的影子,不由得还是和大C比较起来。只要是个男人都会选择大C吧,年轻、身材好、相貌出众、家世更是好的没话说,我有什么来和她抗衡呢。越想越失败,还是转移注意力吧。
电梯门在中途开了,我等了会却没有人要进来,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关门,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的手停到半空中。
“抱歉,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我让你跟了她四年,最后你跟我说你知道的只有这些,这四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小姐。她的生活很简单。据我所知,没有男朋友也没有性伴侣。唯一一个和她交往较密切的便是张筑梦,但是他们也只是几个月才见一次面,而且从来没有留宿过。”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发生关系过?!”
“小姐,我并不肯定两人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只是这是每个人的生活,我们没必要干涉。”
“你什么时候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了。谭沫,你可别忘了,你就是靠别人的隐私生活的。”
脚步声远去了,我还呆在电梯里。没有人要进来了,我也不想出去。终于还是按了一楼键。我最喜欢的谭沫啊,曾经在异国他乡给我勇气,曾经在我生死边缘的时候拉住我,曾经在我最孤独无援的时候鼓励我的谭沫。我还能相信谁。
等电梯门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我有点恼怒自己的笨拙,但是想想现在这样的心情实在没有办法再去欣赏什么高配置的酒店了,不如开车出去兜兜风也好。
我随意在包里翻了翻,张筑梦曾经给我的车钥匙还在。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听说我要开他的车显得很高兴,一定要我等他下来带他一起去吹风。我挂了电话,实在没心情应付他了。
虽说是兜风,但是我的车开的一点都不快,毕竟还是新手,而且这辆车价值不菲,如果磕破了点皮,我可赔不起。虽然已经是仲夏了,但是这样开着敞篷跑车吹风还是蛮冷的。我正准备合上车顶,却无意瞥到车后突然窜来两辆摩托车,我当时有点蒙住了,但还是下意识的踩了油门。那两个摩托车被我甩了十多米远,立马加油门追了过来。
这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场面突然出现在我身上,有的只是恐惧。我没有时间想他们究竟为什么追我,只得一边踩油门,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张筑梦打电话。
“你……你是不是得罪谁了,怎么有人在追我?两个人,我不认识,为什么……”我正在语无伦次,突然耳边一炸,我回头,看到右边的窗户已经被棍子敲了一个洞。我吓的大叫,脚猛踩油门。
那边也被我吓住了。“乐可,你不要着急,我车上有定位系统。我现在就过来找你。不要停下来,一直开一直开,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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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看样子三心二意可不行,车已经开到了200了,这是我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但是现在保命要紧,只要能活下来还管什么超速。
那两辆摩托车明显是改装过的,追上我的跑车并不费力,我只觉得这辆车估计要作废了,车尾肯定已经被凌虐的不成样子了。身边不时有车经过,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淌这场浑水。我并不怪他们,如果是我看到这种事也是逃之夭夭吧,再说他们又能帮我什么呢。
在我印象中好像就在前方有一个收费站,也许在那里我能找到人帮我。到收费站的时候,交了钱,我却根本不想离开。直接将车靠边以后,跑到收费站里请求帮助。收费员本来不相信我,但是在看了我的车的受伤情况后也大致相信了。
我真后悔自己只穿了个短裙就出来了,看着这个收费员看着我的眼神我真是死的心的有。难道我刚逃狼口又入虎口。
“你是哪人啊?看你这样子,肯定是有钱人包养的女人吧。这车得好几十万吧。”收费员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着听着刺耳的话。
“怎么,还不愿意承认呢。我在这里干了十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啊。见的最多的就是你们这种女人了。自己不是个东西,还瞧不起别人。”
我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但是看着就停在不远处的摩托车,我只得忍忍了。张筑梦,你快来吧。
“别不说话啊,你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说话不是要闷死了。说说,你今年多大了?”
“34。”
“三十四了?!”收费员夸张的拍了一下大腿。“真看不出来啊,现在的女人可真会装嫩啊。我老婆也不过三十岁,怎么看上去比你要老十岁啊。真他妈的衰,老子想起我家那个女人就觉得倒霉,这辈子既然碰上这种女人。”
我听着他慢慢絮叨着他的悲痛史,心情放松了点。只要他不把话题放在我身上,他随便怎样都可以。(未完待续)
58
他慢慢说着好像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说话有点不对,于是指了指墙上的一个人照片说:“不管我家那个婆娘是好是坏,至少也是一个女人。我这位兄弟今年快四十了,还是单身一个。想女人都要想疯了,只得去找鸡。不过我这兄弟也太倒霉了,上次贪便宜随便找了个女人结果就得了病,整天疼的要死要活。”他这样说着,指指窗外:“说曹操曹操到了,现在是换班时间了。你就和他好好培养感情吧。不过你们也真配,一个嫖的一个鸡。”他好像觉得自己说了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而我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长这么大我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原来有些痛苦是人无法承受的。如果此时有人能解救我,如果有人能带我逃离这里,我真的愿意从此以后生死相随。我这样想着,看着那个“曹操”和那位仁兄在说着什么,边说还一边朝这看来。而不远处的摩托车正一闪一闪的亮着诡异的灯。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到底该如何选择,哪条路都是死。
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开了进来,“曹操”匆匆的跑进来,肥硕的身子碰到我,让我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我已经站在了收费站的门口,看着那个司机并没有看我一眼,而是快速的接过钱,准备离开。
不知哪来的勇气,甚至连命都豁出去了。我猛的跑到司机车窗边,紧张的过了好久才说出一句:“大哥,我车坏了,你带我进城吧。”
司机也被吓了一跳。“小姐,不好意思,我这车是出城的。”
我连忙说:“没关系,只要带我去最近的宾馆,让我睡一晚就好。”
司机转过头对坐在后排的人说:“路总,您怎么看?”
然后我听到了路飞的声音:“上车。”
我当时就傻了,电影中的老桥段“冤家路窄”既然真发生在我身上了。我还在犹豫是坐在副驾驶还是坐在后排,那司机已经下车为我开了后车门。我只得愣愣的上了车。
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张筑梦的车还被我就这样丢在路边,连钥匙都没有取下来,我该不该请求路飞帮我这个忙呢。我心里思量着,那两个人胆子应该没这么大,我只是取回钥匙而已,他们应该不会在有旁人在的时候对我怎么样吧。
不知为什么看到路飞我好像胆子也大了点,定定神,对司机说:“师傅,不好意思,我先下车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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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只得将车靠边停下来。路飞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脸侧在一边,我自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了。
路飞的车离我的车不远,那两个人离我的车也不远,我不敢看那两人,只想早点取回钥匙,立马离开这里。这段路我走的好幸苦,深怕那两人突然会飙着车飞过来。当我的手触摸到钥匙的那一刻,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还没等我高兴太久便听到路飞大叫着我的声音跑过来。我起身,看到一个黑色物体从我眼前落下,我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一个人扑到。
“嘭——”一声巨响,让我震耳欲聋,我感到头上扑头盖脸的掉了不少东西,但是眼睛却睁不开,全身无法动弹。只感到一双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护着我的头部。
“路总——路总——”。“省道401,对,路总受伤了!”
一阵大喊大叫之后,我才有点意识,艰难的睁开眼,路飞皱着眉头的脸引入眼帘。我想叫他的名字,但声音却被别人的大喊声盖住了。
但他仿佛感应到我的心意似的,微睁开眼,问:“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句话带点怪罪、埋怨,但是我听着却倍感亲切。“路飞,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还想将他抬起来,但是自己切被两个人抬上了担架,我看着路飞被别人抬起,还想叫他的名字,他却只是扬扬手,表示没事?还是再见?我来不及细想,昏死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了,刚睁开眼便看到一堆人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尤其是乐乐一看到我醒过来就直接扑到了我怀里,本来不觉得疼的,被他碰了一下全身的痛神经都被跳动了,顿时痛的呲牙咧嘴起来。乐乐吓的不敢靠前,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看着我,叫妈妈。
我眼睛瞟了眼张筑梦,他连忙过来俯下身子,问我:“你说。”
“车子怎么样了?那两个人怎么回事?”我没有向他问路飞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
他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没事,你安心养伤吧。”
老爸老妈数落了我一阵,乐乐又在我身边转着要讲故事给我听。不一会儿我又开始打瞌睡了。恰好护士走过来说我要休息了,他们才离开病房。
本来十分想睡,等病房突然安静下来却又没有睡意,看来心中有事确实睡不着啊。我试着动了动脚,行动起来并不难受,于是下了床,轻松的走出病房,看样子我也只有刚刚乐乐碰过的地方疼吧。
下楼梯的时候我才发现有点艰难,我的膝盖每弯曲一下都是一阵钻心的疼。好不容易下来一楼,我已经全身是汗。走到咨询处,打听到路飞所在的病房,知道是三楼,我仰天长叹,为什么这个破医院连个电梯都没有。
就这样我又艰难的来到了三楼,才发现三楼和我住的二楼装潢完全不一样,整个墙壁的颜色以黄色为主,显得十分干净整洁。难道这就是别人所说的贵宾间。
不屑归不屑,我还是举步维艰的朝病房走去。来到307,病房大大的敞开着,大概三十平米的房间里除了张床,还有一台42寸的液晶电视、沙发和冰箱。我环视一周,还自带一个卫生间。想想我要和四个大妈在一个病房就羡慕。(未完待续)
59
看到床上被子随意的翻开了,我走过去摸摸还是热的,路飞应该出去不久。我坐在沙发上随意翻阅身边的杂志。汽车、手表、旅游,都是一些大众喜欢的。坐了一段时间,慢慢的睡意袭来,努力睁开眼睛都失败,最终无意识的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我一时难以适应。站起来想开灯,脚却钻心的疼起来,眼泪险些掉出来。一双手扶住我,耳边传来一股热气,我知道是谁。
“怎么不开灯?”
路飞没有说话,只是还是扶着我将我带到床边,我坐下。他拉亮了床边的灯。昏黄的灯印在他的脸上,他脸色沉重,甚至有点严肃。我想他也许在恼怒我的出现破坏了他的生活。是啊,高高在上的他,怎么还会看上卑微如尘土的我。
“医生说你的没有大碍,左腿以后也许会有点不方便,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路飞还是紧紧的看着我,好像想捕捉我脸上的什么表情,但是我还哪管自己,我头一个飞过脑海的想法就是——路飞怎么样?他要不要紧?
我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臂,问:“路飞,你呢?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
路飞笑了,极短促的微小的笑容。不知为什么见到他以后总是能见到这种笑容。“这点事没什么?张筑梦怎么说,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到张筑梦,愣愣的回答:“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如果他是个男人,应该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好像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意思,有点好笑的解释:“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他应该给我什么交代?”
他突然站起来,看着我,很久很久以后,终于说:“乐可,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只是我也希望你能尊重你自己。”
我也想站起来,但是腿又抽了一下,我咧着嘴坐下。气的嘴唇直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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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一副不想再和我搭理的表情:“如果你喜欢这个病房,留下吧。再见。”
看着他的离开的身影,可以明显看到他的脚步并不像以前那样矫健。刚刚的气恼早就不翼而飞。我跟着他出去,正想问问他的伤势,却听到门外大C的声音,两人不知用泰语说些什么,但我知道他们正在吵架。我自然不敢出去了。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只看到桌上放着的一个保温瓶还有没带走的手机。手机里都是未接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他还是不喜欢发短信啊。
三天便出院了,想想这次在上海参加婚礼没想到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回深圳后不知有多少工作堆积着要去做。打电话给王总,那边不仅不催反而还要我在上海多呆几天,理由乱七八糟,什么要我考察一下上海的市场,要我赶紧把自己堆积下来的年假休完。我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领导没有要我回去的意思。只是不知我要呆在这个伤心地多久。
这一段时间我去的最多的还是国瑞楼下的那个公园。其实这四年里只要我回到上海都会到这个地方转转,这里有我太多太多的回忆。虽然很多时候来到这里都是我孤身一人。
“你这几天好闲,深圳那边没有要你回去么?”谭沫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短袖,下身着蓝色牛仔裙,看上去像个大学生。
不知为什么,在知道她和大C有来往后,我并没有断绝和她的来往。并不是为了打探她到底对我有何企图,也并不是为了揭穿她的本来面目。被欺骗的感觉当然还在,但是这四年里她和我的感情不是背叛了就可以赶走的。
“没有,也许他们找到了其他人代替我的工作。”这是我最坏的打算,肯定是在我离开的这几天里,艾琳得到机会上位了吧。这样激烈的竞争社会里,随时有人替代你的位置。
谭沫点点头:“那你准备怎么办?”这就是我喜欢谭沫的地方,她不会安慰人,想到的只是解决的办法。
我摇头:“现在那边还没有决定,我还不能动。”
“我也这么想,你在宏基不是一年两年了。不可能说换人就换人。我觉得其中另有情况,再等等。”谭沫突然眼眸一转,兴奋的对我说:“你还记得那个Mr.Q么?原来他真的是Gay。”还没等我反应,她又继续说:“还有还有,他喜欢的人就是我们杂志社的社长卢运年。”
我捂住嘴巴:“不会吧,难怪他会接受你们杂志社的采访。那你们社长是什么态度?”
“好笑的就是我们社长怕他怕的要命。每次见面一句话都不说,你可知道卢运年可是出了名的话痨。”
我笑的不行,太兴奋了,膝盖碰到了桌子,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谭沫却已经蹲到我脚边,焦急的问我:“怎么?还疼么?”
我点点头,想拉她起来,她的手掌贴着我的膝盖轻轻的揉着,酥麻的感觉顺着她的动作传到了我的神经末梢。我的心被一种温热的感觉紧紧的包裹住了。谭沫,你对我如此好,如果这是演戏,我也认了。
谭沫抬起头看到我整个眼眶都红了,笑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这么点伤都受不了?”
我将她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谭沫,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她想笑,但是脸色已经很不自然了。她回到她的位置,说:“乐可,你也很好。”
我起身(虽然脚疼的厉害),伸出右手:“谭沫,我要走了,希望你以后过的很好。”
她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她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她终究没有握住我的手,转过身的时候,我才听到她的声音:“乐可,我好累。”
我笑了,终究我还是泄露了我对她的感情。我是如此喜欢这个朋友啊,她对我的好我永世都记得,但是现在真相如此*裸,我还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和她强颜欢笑吗?(未完待续)
60
“也许和我在一起是你的工作,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是你应该得到你想要的了吧。我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平凡的个性、平凡的相貌。我不知道我哪里值得你跟着我这么久?谭沫,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值得你花这么多时间?”
我等了很久谭沫都没有回答,最终我只得转过身来一脸怜惜的看着这个女孩。我知道她并不好过。我坐回原位,喝了口水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我已经发现你了,你以后该怎么办?她会怪你么?”
她此时才扬起头,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乐可,你不怪我?不恨我?”
我有点好笑,怪么?恨么?这些真的不太重要。人的一生能有几个知己呢,不如我们退而求其次吧,何必什么事都强求完美。如果没有这几年在商场的打拼,我想透这个问题也许还得十年。
谭沫仿佛丢下了重重的包袱,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她的脸上没有刚刚的羞愧,有的只是轻松。“你不用担心我,我的人生本就是这样的。失去了你,我还会有下一个‘朋友’,下一个、下一个、无数个。“她笑笑,满脸的凄楚:“在不认识你之前,宝仔跟我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他认识过的最幼稚的成人、容易相信别人、不知道变通、有点傻。当时我很高兴,遇见过太多小人,我还真想看看这世上有没有好人。慢慢的我就后悔了,原来我从来就不怕恶人,但我怕善良的人。我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路飞,到底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有什么地方吸引你的时候。他对我说你很善良。”谭沫笑了,苦涩的笑容:“当时他对我说出善良这个词的时候,我好陌生。善良,这个形容词离我们太遥远了,太远了。但是和你在一起,乐可,我却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也是好的,也是干净的。我想这就是路飞爱上你的理由吧。”
原来谭沫、宝仔、大C、路飞都是互相认识的啊。原来我才是局外人。“你在我身边,路飞知道吗?还是说你是他们两个派到我身边的?”
“不是,路飞不知道。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谭沫似乎对我隐瞒了什么,她看到我狐疑的眼神,抱歉的笑笑:“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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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对不起让我觉得我们生疏了好多。“那你能告诉我,他们幸福吗?”
谭沫叹口气,突然站起来对我深鞠一躬,我也连忙站起来,不知她为什么要行这么大的礼。她站直身,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乐可。我看我们要道别了。希望你一切都过的好。朋友一场,我给你一句忠告吧,想要什么就要去争取,我希望你现在还能有你四年前的勇气。”我很明显的感到了她话语中的暗示,但是她也说了是四年前,我现在确实不敢有任何动作。
和谭沫终于还是做不了朋友,这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吧。她像一阵风一样吹进我的生活给我带来温暖与勇气。现在她走了,我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说实话,我有什么能恨她的呢,虽然她和我呆在一起的目的不纯,但是她确实待我不薄。
“王总,什么?你现在在机场?好,我马上来。”匆忙的起床洗漱,我招了辆的士就直奔机场。接到王总我看了下手表,也才八点。我发牢骚:“王总,您可真是雷厉风行啊,来上海也得提前一个小时通知一下吧?”
王总不以为意的笑笑:“昨晚我喝高了,等醒来的时候才想起今天要到上海开高层会议。乐可,不好意思啊。”他精神抖擞的样子,鬼才相信他昨晚喝高了。看着车停到了国瑞的楼下,我大脑开始短路,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王总,我记得我们公司总部不在这里啊。”
王总自顾自的下了车,丢下一句:“有点私事。”便进了大厦大堂。我想想现在大家都上班了,不会这么倒霉见到路飞,于是也只好忐忑不安的进了大堂。
安全的进了电梯,安全的进了会议室,安全的坐下。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王总看了下时间:“怎么才九点,我们且不是要等一个钟头。”我叹口气:“王总,要不我去换套衣服。”今天本以为只是接下王总,没想到还要陪他参加高层会议,虽然我现在的衣服也算是职业装,但是还不算正装。
王总摇摇头:“你这样挺好,换什么衣服啊。”
两人瞎扯了会,无非是深圳那边又接了什么项目,哪些开盘了,哪些在售。我负责的那几个项目现在的进展情况以及佣金等等。这样约莫过了半个钟头,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了。随便看看都是公司在各大城市的头头,有人是单独一人,也有人带着一个助手。王总和来人握手寒暄,我则在一边端茶送水。
人来的差不多以后,总部的张总和上海的陈总才走进来。张总我曾经在年会上见过一眼,头发已经花白,在这个行业已经做了二十多年。平时话不多,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上海的陈总我倒没见过,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和王总是死对头,或多或少也了解一点。
王总上前和张总打了声招呼,对陈总点了点头便坐下了。他在我耳边说:“乐可,带名片没有?上去向张总打个招呼。”
笨蛋都知道王总在给我机会,我连忙从包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名片走到张总身边。张总正和陈总聊些什么,感到我走过来,抬头微笑着看我。我将名片递给两人,介绍自己:“张总、陈总。我是深圳宏基的高级策划乐可。”
张总还没说话,陈总先说了:“你就是乐可啊……”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张总阻止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还是感到陈总看向我这边的眼神,总觉得今天一天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未完待续)
61
会议很正常的进行着,一切都看不出什么破绽,我也不知道王总要我参加这个会议的目的所在。这么高端的会议实在不是我这个小角色参与得了的。会议最后讨论的一个案子是国瑞下个月将要竞标的老城区的一块地皮。这块地皮总共有八家投资商看中,其中国瑞最大的对手是盛世和天虹联合的投资商,这三家都是极具经济实力的地产霸主,国瑞想要胜出有点为难。
看来这次会议与其说是公司内部会议,不如说是国瑞请宏基众多高手为他出谋划策。认真想想至我进宏基以来,还没见过哪个公司有这么大的实力能请动我们整个集团的人为他服务。
张总发话了:“这块地皮我为国瑞提供的底价是17亿5千万,如果国瑞真的能拿下这块地皮,而且真的能让我们宏基做代理的话。这个项目将会是我们宏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项目。所以这次我请大家来,是很重视这个项目的,希望大家踊跃发言。到底这个项目如何拿下、如何操盘、如何营销,我需要不同的声音。”
会议结束后我还是有点闷闷的,出门的时候王总被张总留下单独谈话了,我只能站在会议室外等王总。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到别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更有甚者,直接指着我窃窃私语。如果是平时的我早就质问一番了,但是天时地利不和,我还是忍忍吧。
我看了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我深怕被国瑞以前认识我的人碰到,心里盼望着王总早点出来,我能早点离开这里。又等了十多分钟,王总和张总才走出来。张总看到我,笑眯眯的走到我身边,对我说:“是乐可啊。肚子饿了吧,一起去吃饭?”
跟大老板吃饭,我可不敢,我看王总的眼色,但他也是一脸慈祥的看着我,还说:“去吧去吧,今天是开发商请客,不去白不去。”
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开发商就是国瑞了。
国瑞大厦的十二楼有一个近千平米的旋转餐厅,其装修的豪华程度绝不亚于沪上的高级餐厅。现在餐厅中央摆着长长的自助餐桌,餐桌上中餐、西餐、点心、饮品应有尽有。这么大的排场来宴请我们十几个人可真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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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表示我的仇富心理,王总却在我耳边说:“等会盛世和天虹的老总都要过来,你得和他们拉拉关系,多认识认识。”
我有点不解:“国瑞请他们来干嘛?”
王总双手一摊:“谁知道,我们静观其变。”
因为是比较自由的自助餐,所以没有中餐的那些规矩,本来没有吃早餐,肚子早就抗议了。我也不等那些开发商了,直接拿着碟子开始进攻食物了。拿了一大碟东西找了张靠窗户的座位,我看着城市的钢铁森林,心中满是感慨。曾经我一直将自己关在象牙塔里,讨厌这个城市的繁华,但是现在我却从事着最勾心斗角、最势力的房地产行业。物是人非,今非昔比啊。
“叫了这么多东西不吃,小心遭天谴。”我就知道他会过来。
“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我口里含着一个面包含糊不清的说。
“本来不打算来的,但是想想没准会碰到你便来了。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张筑梦只端了杯咖啡,穿着也十分随意。他见我不搭理他,又说:“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你人,还以为你回深圳了呢,我昨天去深圳找你你又不在,可急坏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哪有焦急的样子。
我笑了:“找我有什么事?”
他也笑了,半晌才说:“要真说有什么事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待在我身边,要不然我就着急。”
我心里暖暖的,被一个人牵挂着原来是这般美好的,虽然他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张筑梦让我看我身后,我回头,毫无准备的看到了路飞。他今天穿着一套合体的黑西服,里面着黑白条纹衬衫,头发剪短了,显得更精神了。我表情有点难看,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我听到头顶传来张筑梦狠狠的声音:“宏基为了拿下代理权,什么招都使出来了。”
我有点被打击,睁大眼睛看他:“你……你什么意思?”
张筑梦放下咖啡杯,力道太大,有咖啡溢出来。“你是傻子吗?看不出来他们在利用你吗?我得和王德仁说说,他不能这样子。”他激动着就要站起来,我吓的连忙拉住他:“张筑梦,你别这样。”我拨弄着碗里的意大利面,低声说:“我只是在工作而已,不管对方是谁,我都要完成自己的工作。就算王总因为我和他的这层关系而重用我,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没意见。”
张筑梦用我的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在这个行业这么久了,你脑子怎么还不开窍。你以为我吃醋呢,我是怕你被人过河拆桥。”
被人利用也没关系啊,毕竟这么大的案子,自有总部和上海的一班能人们分瓜,怎么会轮到我这个外来的和尚呢。
张筑梦叹口气,拉着我站起来,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到张总、王总和路飞以及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我连忙转过身子用手背擦了擦嘴,惹来张筑梦一阵好笑。
王总介绍:“乐可,来认识一下。这位就是国瑞的路总,年轻有为啊。路总,这个就是乐可,我们公司的高级策划。”
我伸出手,路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筑梦,也不说话。只是过了良久才和我微微碰了手就收了回去。
他对张总点点头:“张叔,你让她和我们策划经理谈吧,我有事先走了。”
张筑梦哈哈一笑,对王总说:“看样子他喜欢这招。”
王总脸上有点挂不住,哈哈一笑算是揭过去了。(未完待续)
62
国瑞的策划经理叫董锦,本以为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被告知已经有了近五年的业内经验,看来人真不可貌相啊。国瑞的策划团队有十八人,这在房地产行业算是最大的了。而且这十八人中有半数以上都在专业的代理公司呆过,其他的也是在广告公司或者传播公司的精英。了解下来,我倒觉得自己是最没有经验的成员了。
和董锦他们大概接洽了一下工作,并且认识了项目组的其他成员,看王总的意思并不像张筑梦说的那样只是利用一下我和路飞的那层关系而已。其实潜意识里我并不想接这个案子,心里总感觉别扭。
大大小小的会议开完,已经是下午五点。我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董锦走过来,对我说:“今晚公司年会,留下来吧,公司有些人你得认识一下。”
我连忙表示自己今晚有事,这种活动还是等这次项目的主策确定以后再参加。他有点不解:“难道这个项目不是你负责么?”
“不是吧。”我也不太确定的回答,不好意思的拒绝他的邀请,匆匆的收拾东西回去。
刚出国瑞大门,就看到张筑梦和一行人在接来送往。我还记恨他,也不理他,直接招的士准备走。一辆车停到我面前,刚打开车门就被张筑梦给关上了。他拉住我的手一脸讨好:“还在生气咧。我不是担心你么?”
“你就把我当傻子看吧。我这么大的人了,什么该做不该做不知道吗?”
“好好好,我以后再不说你了,好吧。走走,我们进去聊。”
我甩开他的手,脸上已经缓和了很多:“我想回去了,乐乐该吵着要我了。”
张筑梦呵呵一笑:“今天给小建买了游乐园的门票,两人不知玩的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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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怪他又乱花钱,他则拉着我进去了。
这次宴会的大厅比我们中午的要小很多,但是在细节方面反而显得更加精致了。我问张筑梦:“这个会所的设计师不会是日本人吧?”
董锦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回答:“这间会所是我们路总设计的,他比较擅长建筑设计,但是对室内设计也有点爱好。因为曾经在日本长住过,对日本有独特的感情。”
我傻傻一笑,不知该如何回复他,只得说:“很好很不错。”
张筑梦没了笑容,将手放在我腰上,在我耳边说:“你笑的好假。”
这次宴会比中午那次要热闹的多,因为国瑞的年会,什么阶层的员工都可以参加。吃过一顿便饭以后,整个会所灯光忽明忽暗,我知道表演开始了。
和我坐在一起的大多是国瑞策划部的策划师,张筑梦则和一群开发商坐在一起。我一个人有点无聊,只得不停的翻手机,看乐乐的照片。
表演持续了两个钟头,我一直选择性的收看。其中有一个节日至始至终都吸引了我的眼球,一个打扮的有点过分招摇的男人,穿着一套白色礼服,深情款款的唱着《一路上有你》。他唱的并不动人,他长的也不够帅气。只是这首歌的前奏响起,我便失了魂。
身边的策划师不停的在叽叽喳喳,评论他的为人、打扮、表演、唱功,甚至在*部分走调的时候大笑出声,但是我却听的十分认真,跟着他轻轻和了起来。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
还需要很多勇气
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
就是怕你负担不起
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
是上辈子我欠你
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
才又让你离我而去
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
今生就该我还给你
一颗心在风雨里
飘来飘去都是为你
“真他妈的矫情。”身边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立刻有人附和起来。矫情,确实。多矫情的歌词,但是我现在眼中流出来的是什么。我有点难为情的低下头,快速的擦掉眼泪。就在低头的那一瞬间,我看到远处的人群里传来的一道眼神,我知道他是谁。
从我走进这扇大门开始,我就看到了人群中他的身影。他站在人群里永远带着云淡风轻的表情,我知道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故作成熟的路飞,因为现在他已经成了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
为了缓和情绪,我随意拿起桌上的一杯橙汁喝了一口,刚放下杯子,立刻惹来一声尖叫。身边的一位顶着一头黄色卷发的美女恶狠狠的看着我:“这是我的杯子!”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我确实有错在先,只得抱歉的笑着赔礼:“真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
我还没说完,美女嚷到:“你杯子在你手边你不用,你这人真是的,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尖锐,我的脸已经红成一片,心里也有气,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这样声张么。
美女身边的一个小个子男人,也许是她的钦慕者,讨好似的小声说:“没看到别人刚刚听志刚的歌听的那么伤心么?肯定是心有灵犀,一时忘情也可以谅解。”他的语调和用词都十分奇怪,惹来身边的人一阵哄笑。
我早就坐不住,但是场下灯光不明,我又不知怎样离场,只得四下张望。本以为张筑梦会看到我的难处,但他正和一个老者相谈甚欢。等我低下头的时候,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对关切的眼神。我害怕那双眼超过身边这些人的耻笑。
再也坐不住,我立刻起身,却只听“膨——”的一声,不用想我就知道我又闯祸了。原来我包包上的带子勾住了桌布,白色的桌布被我拉扯到一边,桌上的点心、可乐和橙汁倒成一片,饮料倒了身上一身。再看我身边的帅哥美女们都被牵连,叫骂声一片。此刻,我真恨不得马上消失。
“你是谁啊?哪来的人这么讨厌!”这次不只是那位美女,桌上的人都开始群起而攻之。我来不及道歉,一边努力将包包和桌布解开,一边忍受着众人责怪的眼神洗礼。这次我可算是“闪亮登场”了。(未完待续)
63
等张筑梦发现我这边的情况时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丢下包包一个人跑了出去。到底哪里是出口我并不知道,我只想离开这里,而且永不出现在这里。
逃到楼梯口,我终于可以静下来,还喘着粗气,定定神。还是走楼梯出去吧。一个人站在国瑞大厦的后门,看着这个在夜晚中发光的物体,我有的只是逃离这里的轻松。原来飞蛾不一定喜欢扑火的,原来我还是可以离开你的——路飞。
然后,下一秒我便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来到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推开门出去,大大的卧室里只有床边的落地灯开着,暗黄色的灯照在路飞的脸庞上,他已经睡着了。
我轻轻的走过去,赤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和他越靠近,心跳的越快。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样的年轻、英俊,时间没有带走他什么,却带给他很多很多。终于走到他身旁,他的嘴角终于舒展开来,但是眉头
还是紧皱着,我不知道他在睡梦中还想着什么,让他如此烦恼。
终于我还是轻轻的坐在了他身旁,抚上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很漂亮的指环。在他向我伸手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他已经结婚了。
不知为什么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我既然一点也不伤心,是真心的祝福他,希望他过的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好。手无法离开他的脸,他的眉和鼻,怎么以前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挽留,我怪我自己。
他的手突然抓住我的,狠狠的,虽然闭着眼,嘴角却扬起。
我挣脱他的手,后退几步。他利落的起身,和我对视,眼睛里还是带着戏谑的笑。“你好像很不喜欢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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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这种嘲讽的语气我已经习惯了,有点赌气的对他笑笑:“是啊,我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我不想看他的表情,故作潇洒的转过身,坐到窗边的大椅上,双腿交叠,双手抱胸。脸上显得比他还冷冽:“路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告诉我,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看看我的前妻,这个理由怎么样?”
“现在看到了,可以放我走吗?”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我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缓缓的走到我身边,缓缓的蹲下身子,看向我,像当初看我一样,含情脉脉:“你吵醒我了,现在陪我睡觉。”
我真要疯了。这个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但我还没做任何反应,他直接拉起我,走到了床边。他当着我的面迅速的脱掉外套和裤子,只穿了件四角内裤站在我面前。这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我紧紧的拉着浴衣的腰带,有点困惑的看着他,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就算他掩饰的再好,但是我知道他心中的矛盾和纠结。他在想什么他在担心什么。
他过的并不快乐。
我走过去,躺在他身边。
床很大,我们隔着很远的距离。我闭着眼睛,安静的平躺着,他亦没有任何动作。
“你对旧情人是否都这样慷慨?”
我咬着唇终于还是掉下泪来。
(此处将路飞作为第一人称)
六点,我准时醒来,当醒来的第一瞬间,我有点茫然和不知所措。好久没有这种感觉,没有梦魇,没有惊醒的一夜安睡。我知道这一切都缘于躺在我身边的女人。我侧过身子,看着她的睡脸。浓黑的眉毛,弯弯的眼睛还有自然微翘着的嘴唇。这张脸犹如铜版画一般刻在了我脑海里,但是现在看起来,心跳还是厉害。
我像傻子一样看了她一个多小时,我知道她十分嗜睡,如果不唤醒她,她可以像公主一样沉睡千年。想到这我突然自私的想到,如果她真的这样睡着,真的睡在我身边一辈子不醒来,那该多好。摇摇头,打消这种念头,我起身到浴室洗掉一夜的尘埃。
开机后,手机上滴滴答答的声音让我心烦,正准备换为震动,宝仔的电话进来了。
“喂。”正准备抽烟,但想想还是放弃了。
“飞,你在哪?”
“星湖。我要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样了?”
“他们不是夫妻,我怀疑乐可是他的情妇。因为他已经和楚庭订婚,婚期在明年十一。”宝仔还在对我汇报,而我已经完全失聪了。做他的情妇?她宁愿做他的情妇都不甘心做我的妻子,我是这样待她,这样……
“飞,你在听吗?”我嗯了一声,那边说:“飞,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放下吗?你已经和大C在一起了,你这样Rat是不会放过你的,飞……”
“宝仔,谢谢关心,我自有分寸。”
“你该让杰夫回家了。”
“我知道。”
挂了电话,我直直的站卧室门口,看着那个女人还睡的那么安稳,心中的怒火一点点被点燃。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拳砸在墙上。
她猛的被惊醒,坐起来看向我,脸上又是那种无辜的表情。我快步走过去,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没有任何预兆的将她的衣服扯开,她雪白的胸膛暴露在我面前。
她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任何言语,至始至终,她都是被动的任我左右。整个过程中我想的却还是那一天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讲台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对我们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英语老师——乐可。”
乐可。我在*中唤出了这个名字。
做完后,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你没有带套。”然后起身走进了浴室。
听着房内的水声,我的心揪痛的厉害。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和她在一起了,Rat曾对我说过,我们在一起要么毁了她,要么毁了我。我现在已经被毁掉了,足够了。(未完待续)
64
回来以后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天,工作、乐乐、张筑梦,我都不想搭理。真的好累,如果不曾见面他至少还在我的记忆里是那么美好,如果不曾见面我还可以肖想我们的重遇会有多么浪漫,但是现实狠狠的将我的梦想打破了
我讨厌他,更讨厌自己。既然还守着这样一个早已经不爱我的男人。
“乐可……”我看到老妈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有点不耐烦的站起身看向窗外。
“有什么事吗?”
老妈走过来,一脸迟疑的样子,很难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难开口。果然是和路飞有关:“路飞昨晚给我打了电话,想请我们吃顿饭,你看……”
我有点不耐烦的摆摆手:“请你们就去吧。”
“我当时一时没注意,要他过来吃饭,他马上就要来了。”
我当时就怒了。一语不发,我直接拿了包包起身出门,妈妈急着跟着我到了玄关:“乐可,都这么多年了,一起吃个饭而已……”
“妈,我真没心情,我出去透透气,今晚不回来了。”
一个人走在小区里,气闷的厉害,看样子我要提前结束我的假期了。
我真不知该去哪了,贝贝和天晴蜜月去了,贺准和柳芽整天整日的粘在一起。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
看来只能去找乐乐了。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我百无聊懒的翻着手机看短信,张筑梦的几条搞笑短信让我看的十分开心,突然身边传来一阵喇叭声吓了我一跳。一辆红色的跑车缓缓的停在我身边,车窗摇下来,我看到路飞的脸。侧目看去,大C坐在他身旁。
他说:“你好。”
我说:“你好。”
大C向我点点头,我也对她点点头,然后我迅速的上了他车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坐定后,心跳的好快,车还没开远,我听到路飞车上传来的大大的喇叭声。等我回头车子已经迅速的开进了小区里。
车子停到张筑梦的门前,犹豫良久我按了我的生日,门开了。
还没进门我就听到了乐乐夸张的大叫声,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上了楼梯,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乐乐撞进了怀里。我将乐乐抱起,大叫:“抓住你了!抓住你了!”
乐乐摘掉面具,露出一张笑脸,抱住我亲了一口:“妈妈,你终于来了,爸爸……叔叔总是欺负我。”说完还怕怕的看着身后的张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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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他身后,张筑梦全身都是颜料水彩,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天地可鉴啊,谁欺负谁?”
我放下乐乐,要他脱衣服。他直接脱了衣服给我,我没有在他裸着的上身上停留半秒,直接走到阳台上为他洗衣服。
我感到他正站在我身后,我也感到他的手在抚摸我的头发,我想闪躲,但是他的手如影随形。
晒好衣服,我转过身正要去找乐乐,却被他直接拉近了怀里,我没说一句话,任他抱着。
他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要结实很多,以前微微凸起的小腹也不见了。我的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可以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
“你瘦了。”
“我想你想的。”他抬起我的脸,“回上海吧。”
我挣开他,笑了:“张筑梦,是不是只有你的东西被威胁的时候你才知道珍惜。”
他笑了,但只是一秒而已:“你知道你是我的就好。”
我是张筑梦的情妇,我不想隐瞒。
做前男友的情妇,这一点连我也不齿,但是不能爱他,不能和他在一起,我能拿什么报答他。
从泰国回来后,张筑梦很认真的追求过我一段时间。我看出了他的诚恳,但是一切都是枉然,我对他已经无爱无恨,或者说对任何人都不想放什么感情。
然而张筑梦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他会让你自由,他会让你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他也会让你感受到他无处不在,你离不开他,你需要他。而他确实做到了。
当乐乐生病的时候,当我加班的时候忘了时间的时候,当我不会对人对事的时候,当我孤独无助的时候,一直是他在我身边。
我们的关系暧昧不定,我们也许半年甚至一年才做一次,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份感情是危险的,边缘的,无法长久的。
张筑梦对我说过,早晚有一天他会看着我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但是他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能长点,再长点。
但是我知道他唯一不能接受的男人就是路飞。
“你知道这次路飞回来有什么动作吗?”
对于他多次提到路飞,我已经没有以前那样激动了,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说出来:“拍下了城西的一块地,今年的新地王,预计在明年一月动土,现在在准备拆迁工作。”
“你知道的就这些?”张筑梦拿出一支烟,放在鼻下。
我有点惭愧,我知道的确实只有这些。
“国瑞指定那么中联全权代理这个项目。”
这可是一个重磅*:“这个消息可不可靠?”
“这句话千万不要让王总知道了,他可不想自己最得力的左右手既然连这么重大的消息都不知道。“我嗅出了他语气里嘲笑的味道,不想理他,只是问:“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张筑梦终于把手中的烟点燃了,点点头,然后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我想到国瑞这次是在上海拍下的地,自然不会找我深圳的宏基做,于是心也放下了,随口道:“那陈总要高兴坏了,上海宏基今年的任务算完成了。”说完,我正准备下楼找乐乐,却又被张筑梦拦住了,他嘴角含着笑,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还有一件事你也许不知道,国瑞将这个项目交给宏基的前提是你进入这个项目组。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乐乐满嘴是油的啃着鸡腿,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就在三分钟之前,王总的电话证实了张筑梦所说的一切。我被总部调到了上海宏基事业部,全权负责国瑞的那个项目。(未完待续)
65
“乐可啊,这次你得好好干啊,到了上海那边可不能丢我们深圳的脸。尤其是那个老陈,每次在高层会议上见到我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你得给我长长脸。”
真是郁闷到不行,你们高层斗法,我在当中怎么做人。最让我生气的是,既然成为整个项目的策划执行总监,和国瑞高层见面就不可避免,路飞这样做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可能是我的闷闷不乐影响了乐乐的心情,他也没有了刚刚进肯德基的兴奋劲了,拉着我要回外婆家。心里担心什么,往往就会实现,我看着坐在客厅里的路飞,只能扯了一个笑容走进卧室。乐乐的出现显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只闻他一声“外婆”人就撞进了老妈怀里,一老一小笑笑闹闹。
我没有余力参加进去,在看到路飞传来的考究的眼神,我狼狈的躲进了房里。该死,为什么还不走?
敲着键盘却一个字都大不下去,打开公司网站,我被派到国瑞项目上的消息已经上了首页,大家的留言跟帖十分踊跃,更有甚着已经吵着要我请吃请喝了。不过大家讨论最多的还是我走之后,总监之位该由谁接任。
正在看这些人吵的不亦乐乎,QQ突然跳了起来,打开是黄总,一朵玫瑰外加一个大红唇。我不知该回什么,只好呆呆的看着。过了几秒,又是一阵滴滴声,黄总打来一排字: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回深圳的时候我给你接风洗尘。
还是没回,我是隐身估计他也不知道我在不在,正准备下线,却感到一阵压迫感逼来,我下意识的回头。是大C。刚刚在汽车上我并没有仔细看她,现在才发现她的头发高高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妆容和衣着都是十分得体,完全看不出以前那个时尚前卫的影子,原来每个女孩都是可以为着自己所爱的男人变成良家妇女的。
我回头似乎看到她脸上挂了一抹笑容,于是也礼貌性的回了个笑容,但很快的我就转过头回去继续浏览网站。但鬼知道我看了些什么。
“你现在很好。”是陈述句,但是她留给我的时间很长,我想我有必要敷衍一下,于是“嗯”了一声。
“我们现在也很好。”“我们”这个词深深的刺痛了我。我的手指烦躁的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但最后还是自行消除了。她想要我回答什么呢?祝你幸福,祝你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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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在犹豫该不该说什么,该说什么时,她已经离开了。我听到她轻轻合上门,终于松了口气。我从来没有轻视过这个女孩子,她的身上有一种我不曾见过的坚韧。她认定了一个人,等定了一个人,她的这种有着偏执的坚持让我自愧不如。
等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走光了,只有小建抱着睡着的乐乐在看电视。小建已经上高中了,一米七五的个头,看起来有了男人的影子。他抬头看到我,给我一个笑容,问:“还以为你不出来了。”他只是说完这句并将注意力继续放在了电视上,是电视购物。
“路飞哥还有两个月就结婚了,他来邀请我们一家参加他的婚礼。”他想看我有什么反应,但是我让他失望了。我开始熟练的拿出衣兜里的香烟,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小建用眼神暗示我乐乐在这里,我说了声抱歉,起身走到阳台。
现在妈妈居住的小区是国瑞买下的博物馆的地皮建成的,路飞走之前将这个单元送给了妈妈,现在每平米已经升值了不少。夜风吹来,吹拂着我的脸,以前的那些记忆就像照片一样慢慢浮现在我眼前。
记忆,记忆,已经纠缠我多年。
听到客厅的响声,我知道爸妈回来了,连忙将烟丢掉。本打算进去,却在听到路飞的名字后止住脚步。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我们。”
“你说他这样做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这次去了有点不好。”
“还是问问乐可吧,我们做不了主。”
他们又随便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听到妈妈嘴里叫着乐乐的名字,房间里终于安静了。
路飞,你凭什么打搅我的生活?凭什么进入我的生活?当时你干干脆脆的走,现在你就别给我磨磨唧唧的在我的生活中来来走走。
像下定决心似的,我走进客厅,大家立马都将眼神聚集到我身上,我不等他们问一句话,直接宣布:“既然别人邀请我们了,我们当然要去的。”
三天后我飞往深圳,直接见了王总,向部门其他同事交接了工作,晚上就回了上海。生活多么充实。
我在上海另外租了公寓,我现在的住处除了小建以外没有人知道。小建放学后会为我接乐乐,陪着他直到我下班。对于小建我一向是很愧疚的,我对于他根本就没有做到一个姐姐该尽的义务,但是他对于一直是一种小心的、安静的、无怨无悔的付出着。
到上海分公司的第一天,我终于了解了陈总了厉害。首先让我在休息区等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见我,其次给我分配的工作也都是一些助理策划都可以做的事,甚至在这项目里直接支配我的人就有三个人,也就是说虽然表面上我是平级调动,但事实上已经降到了最低级。但令人欣慰的事我的薪酬待遇上升了一个台阶。估计陈总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吧。
我嗤之以鼻,多大一块肉啊,不是主策划,这项目我还不想接。对于我欣然接受了安排,陈总很是意外,说了一大推官方语言,将我打发了。
坐在公司的角落里,我顿时有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想我在深圳也算是策划总监的不二人选了,到这里既然被架空了,气愤自然是有的。但是想想商场如战场,你和他的利益点不同,谁管你的死活。想通了,心也就静下来了。(未完待续)
66
项目的资料全都是王总和张筑梦帮我收集的,这里的同事虽然对我十分热情和友好,但是每当我要些什么东西的时候,答复都是我得向领导汇报汇报。屁大点的事也汇报,还不如我自己找算了。
国瑞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已经成立,那时候只是一家生产水泥等建筑材料的小型工厂,这样一直到九十年代,被天晴的父亲天宇收购,正式向建筑行业发展。天宇只是一个普通的建筑监理,但是却娶了一个贤内助,也就是天晴的母亲了。天晴的母亲是留美的女博士,家境显赫,眼高气傲的很,却对天宇一见钟情。两人结婚后,天夫人一直不甘于丈夫只是当一个普通的工头,她通过自己的人脉和家庭关系为他筹集了一笔不小的资金,然后很果断的买下了国瑞这个当时毫不起眼的小工厂。
将国瑞的资料整理完后,才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既然只有我一人,连忙关了灯走出去。张筑梦至从上次见过面以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了,也是,对于我这么不听话的情人,他能喜欢才怪。
我见过楚庭两次,第一次是张筑梦生日的时候,那还是两年前的五月。下班的时候看到他站在我家门前,一个人打着一把打伞抽着烟。他看到我走过来,全身都淋湿了也没有要给我打伞的意思。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才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难看的很。
他在雨中狠狠的吻我,我记得那时候身边还是人来人往,但是他的手却已经伸进了我的衣领里。我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是任他发疯。
他在我耳边说:“我要订婚了,乐可。”
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楚庭,楚墨最宠爱的小女儿,某时尚化妆品牌的御用代言人。这些是我对她全部的了解。但是就在张筑梦知会我以后,当天晚上我就见到了楚庭,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虽然张筑梦是178的个子,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优势。她穿着灰色开间和一件牛仔短裤。黄色的卷发高高挽起,大大的红色柳丁包包,很标准的都市女孩打扮。
整个过程中只有见面和离开的时候她对着我点了点头,其他的时间一直在玩手机。她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何态度,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要等张筑梦的意思,一个人潇洒的开着跑车呼啸而去。
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在我的意料之外,她跟一个男孩在一起,两个人并没有显得有多么亲密,她在街那边看到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对于这样一个豁达、自然的女孩子,我不想和她成为敌人。
实在不想和张筑梦再纠葛下去,如果当初他只是我度过寂寞的陪葬品,那么现在我就放他自由吧。他欠我的也差不多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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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十五分,还早,不知道乐乐睡着没有。推开门,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小建和乐乐,心里还是愧疚的。我说过要坚强,但还不是靠着这么多人的支持走到现在。
我将乐乐抱起,小建立刻就被惊醒了,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
“今天就别回去了,累坏了吧?”
我一边说一边抱着乐乐走进卧室,小建说:“今天接乐乐的时候,我碰到路飞哥了。”小建走到我身边,继续说:“他问了我很多问题,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只是说不太清楚。”
“哦。”
“你对他一点都不关心么?我看得出来他还惦记着你。”
也许是在回家的路上把很多事都想透了,我打趣道:“他对我关心,难道我就必须回应么?如果照这个理,你得是多少人的男朋友啊。”
小建呵呵一笑,也不说话了,进浴室的时候还不忘加一句:“路飞哥要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说你一个人住不安全。”
我一个人呆楞了几秒钟,连忙赶走了心中微酸的情绪。
就这样吧,你要离去我让你离去,你要陪我玩暧昧我陪你。如果有人能像我这样看的这般通透,还会有什么烦恼。
小建看我笑的有些阴险,连忙躲进浴室不再出来。
在上海上班半个多月了,虽然挂名为项目总监,但是还没见过一次开发商,没有开过一次会议,如果不是我的坚持,项目组的同事是谁也许都不认识。虽然我规定每个星期五项目组必须开个例会,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是十分困难的,要不谁谁谁在项目上不能回来,要么谁谁谁和开发商在开会不能到场。现在也是这样,已经快六点了,也只有两个助理策划到场。我想我真的该发威了。
“小刘,你打电话给刘一丰、陈济南、周华庭、凯利。小如,你负责通知艾米、陈露、周强。陈总要参加例会,要他们在十分钟内到公司。”
两个小策划被吓的不轻,连忙出去打电话了。回来后还诚惶诚恐的看着我,深怕我伤及无辜。不到十分钟,会议室满满坐满了人,我也不管他们是什么态度,是什么表情。直接打开电脑和投影仪开始讲起来。
首先该项目的宏观分析,然后是微观分析,市场定位,项目定位……七七八八的说下来一个多小时,没有一个人说话打扰。等我说完,一向在项目组里从来不说话的陈济南问:“乐总监,你安排一下工作吧,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
陈济南说完这句,立刻迎来了一片交谈声。我看向陈济南对他感激的点了点头。我没有阻止他们的交谈,现在他们有太多想法、质疑了,我也可以在一旁听听他们的看法。
看来上海宏基的人也不是平庸之辈,大家讨论一番后,就开始向我详细的询问起来。凯利就补充了项目的几个卖点,艾米是个直爽的人,直接指出了我所联系的建筑公司不太适合建筑高档的写字楼。看着会议满满热起来,我血液中的好强因子又被激发起来。(未完待续)
67
就这样热火朝天的讨论到晚上十点,会议结束后大家才意识到陈总根本就没有参加会议,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到这一点,几个小时的相处,大家至少在表明上已经认可了我。
会议结束,大家吵着要一起去吃个饭,我心里惦记着乐乐,只说自己家里还有事,随便说了个理由逃了出来。
第二天进公司,远远的就感到身边的气氛不对,身边的同事都不敢和我对视,一副小生怕怕的感觉。刚落座,陈总的秘书Lisa扭着腰走过来,用台湾腔对我说:“乐小姐,陈总有请。”她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感到身边传来的热烈的眼神,我挂上笑容,走进了办公室。
陈总背对着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看到他的手不停的敲着桌面,应该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宁静。我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大大的“忍”字,心静了下来。
拉开椅子坐下,双手相握放在桌上。“陈总,今天天气真不错,我听说国瑞的崔总最喜欢打高尔夫了,要不我安排一下时间,您和他见个面?”
“嘿嘿。”陈总边笑着边转过身来。他脸上并没有半点笑意,完全不晓得他的笑声是怎么发出来的。“你很好,你真好啊。”他说完这些,然后用一种标准的老狐狸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还是看着那个“忍”字,但是心里已经有点发毛了。
“陈总,您这是从何说起啊。”适当的装傻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而且我现在确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黄远集团的黄总、深圳的王总、国瑞的路总以及天联的张总,你的背景可不浅啊,乐可。我陈明华在这个行业摸爬打滚了十五年,既然今天才知道我身边的人这么厉害,真是惭愧惭愧。”
我的脸一阵阵发烧,我以为我已经能面对任何冷嘲热讽,能坦然自若,能心如止水,但是面对高手的时候,我还是破功了。
“陈总,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在我们这个行业的人,认识一些行业的精英也不为过吧。但只是我不明白这房地产和娱乐业有多大联系,何烟、成雪、张如晴,这些可都是陈总的红颜知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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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的唇角动了一下,很显然他已经很快的掩饰了自己的心情,又是“呵呵”一笑,没事似的起身打领带穿西服。当我以为这次谈话已经结束的时候,他从我身边经过,说:“走,我们去见见你的前夫。”
我们相约在索菲特酒店,整个会议大厅里,除了陈总,我和凯利以外,没有一个人。凯利一边看手表一边发牢骚:“太不准时了,不过是一个营销副总监而已。”
陈总敲敲桌子,凯利连忙闭上了嘴。
在上海宏基待久了,一些潜规则就看出来了。也许是城市的原因,也许是主管的原因。上海宏基俨然走的是国企路线,全公司纪律严明,一切按照规章制度办。在深圳待久了还真适应不了这种生活。但是和公司的同事交往下来,大家也都是很善良的良民,只不过一直在这种环境下面,自然也变得神经兮兮了。
凯利对我吐吐舌头,低头开始玩手机。
虽然我也无聊的厉害,但是想着王总对我说的绝不能给深圳丢脸,我也只得正襟危坐了。
为了打发无聊时间,陈总突然转过身子对我嘿嘿一笑,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这种笑容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乐可,既然你负责这个项目,想必对国瑞了如指掌吧。”
我也只好跟着假笑到:“不敢不敢,稍微知道一点而已。”
“稍微知道一点可不行,凯利,你跟乐可说说。”
凯利明显感到自己无辜成为了棋子,几天前的例会她就在现场,自然知道我对这个项目的了解早就超过她的认知范围,现在如果再说一遍就是班门弄斧了。
但毕竟是在老狐狸面前待久的人,凯利微微一笑便将尴尬揭了过去。“乐总监过谦了,在这里我给你说说我打听到的一点小道消息,也许乐总监还真的不太清楚。”
她这样一说还真的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说到国瑞,大家自然会想到路总。这个乐总监要比我熟悉。大家知道的我就不说了,我还是说说那些背后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吧。”凯利对我们眨眨眼,我有点不好预感,难道国瑞的事情我还有什么地方不了解吗。
“大家都知道国瑞的两大股东,天晴和路飞。天晴至五年前接手国瑞,但是因为其个人无心经商,一直交由路飞打理公司。我知道的内部消息是这个路飞曾经早上十年前就见过天宇夫妇,并且路飞的养父和天宇夫妇一直是至交好友,有这么多关系,路飞自然能稳坐国瑞头把交椅了。”
陈总不耐烦的敲敲桌子表示这些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凯利喝了口水继续说:“要说路飞真正能坐稳这把交椅,还得说说其个人的来历,他有黑道背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可惜他是泰国人,中国法律拿他没办法。而且他身手不错,在经商之前一直是他现在的未婚妻的贴身保镖。但的教育背景也是很简单的,在泰国的资料显示他根本没有受过任何教育,在中国也只是进过一个普通的培训学校,但是去日本后却能拜在当时国际一流的建筑设计师门下。”
陈总斜着眼看了我一眼,我低下头装没看见。“哦,那他那个未婚妻是什么背景,对这个项目的影响大不大?”
凯利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路飞在业界不算高调,也不刻意低调。只是他那个未婚妻我还真没见过,只知道两人从小就认识,是泰国一个望族的小姐。”
“这么年轻,就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没有人托着是不行的。”听完这句话我将头低的更低了。
知道路飞是我前夫的人并不多,看得出来凯利就不知情。我不知道陈总是从何得知,但看得出来这将会是他以后羞辱我的最佳突破口。但是他未免将我看得太浅了。(未完待续)
68
这样又默默的等了十多分钟,国瑞终于在迟到一个半小时后姗姗来迟。对方是统一的白衬衫黑西服,简直比我们专业的代理公司都要专业。进来的时候整齐划一,还真有点电影里黑社会的驾驶。我们忙不迭的站起来,和他们逐个握手,坐下。
对方是五人,三男两女。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除了开头的几句抱歉以外,五人再也没有说任何废话,直接切入话题,提出的问题都是十分犀利。
这块地附近五年内政府的规划是什么?
这块地的升值情况如何?
这块地做什么项目才能使利润最大化?
…………
凯利和我一一作答,第一次遇到这么专业的开发商,还真有点适应不了。到最后他们问的问题越来越细,比如停车位、引进的品牌、户型大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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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议像一个问卷调查,等会议结束,我才感到我已经满头大汗。坐进车里,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五人临走之前没有任何反应,也看不出谁是代表。到底这个提案通过没,如何修改,这五人既一点信息都没有通过。
“乐可,今天我们有点被动,你下去认真想想有没有什么方法改变这种开会模式。”陈总突然说了这一句,我连忙点头说是。
凯利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乐可姐,下次开会你和陈总来吧,我不想来了。”
我吓一跳,也小声说:“你别开玩笑,这么大的单我一个人怎么搞定?”
“乐可姐,你不知道国瑞是出了名的变态,以前也只是听别人说说,现在我总算是见识到了。那个路总的要求更是高,我真怕……”
我还没说话,前面的陈总来了一句:“这个项目可有两百多万的佣金,你如果真舍得就让乐可一个人做吧。”
凯利呵呵一笑,连忙说:“佣金是小,工作是大,既然接下来了,再苦再累也得做啊。”
三人听了都是一笑,也算是暂时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气氛。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别人在我耳边提起路飞的名字,原来人真的容易习惯的。听着别人说着他的故事心再也不会疼痛,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辛酸和激荡。很多时候我们也只能靠着别人来回忆自己曾深爱过的男人。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也没有和我有任何交集。这样也好,就当那次是梦一场吧。
本以为国瑞特意将我调到上海负责这个案子,是因为路飞别有用心,看样子是我真的想多了,接手这个案子一个多月了,开了大小会议不下十次,没有见过路飞一次。听说现在路飞已经进了国瑞的董事会,像我们这种代理商,他自然没有必要亲自接见的。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徒增尴尬。
回到家,见到爸妈和小建安静的坐在小小的客厅里,大家气氛都很沉重,我只得笑说:“哟,今天怎么都到齐了啊,乐乐呢?”
小建抬起头说:“睡了,在房里。”
我正要进去看可可,老妈却说:“乐可,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严肃的老妈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坐下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是答应路飞要一起吃饭吗?打了你一天的手机都是关机。你如果说不想来当初就不要答应,既然答应了为什么要放别人鸽子。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要赌这口气……”
老妈真把我说糊涂了:“妈,今天有什么事么?”我认真想想,猛的一拍脑袋,原来一个月前我答应过老妈要和路飞一起吃顿饭的。瞧我忙的。我连忙拿出手机给老妈看:“今天开了一天的会,手机什么时候没电的都不知道。真对不起,我是真的忘记这事了,对不起对不起。”
老妈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乐可,我上个星期明明就通知过你……”她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老爸给阻止了:“乐可啊,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打给电话给路飞吧。”
要我给他打电话,还是饶了我吧。我呵呵一笑:“我还是洗洗睡了吧。老爸老妈,你们今天要是不回去就只能和小建挤书房了。”
老妈一跺脚,站起来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拿着包走了。老爸连忙跟着出去了。我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建站起来,悠悠的说:“今天只有路飞哥一个人来。我们一直打你的电话,打不通,他不肯点菜。这样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他开始点餐。吃完饭,他叫了一个蛋糕,对自己说生日快乐。我们那时候才知道今天是路飞哥的生日。我们也才知道他请我们只是希望你能陪他过生日。我们也是他送过来的,你坐着的地方他也坐过,刚刚走。”
回来房里,看着熟睡的乐乐,我久久无法平静。心中那被自己压抑的死死的爱恋又涌了出来。他这样做明明是爱我的啊,如果不爱,他为何要这般。笨蛋,我们一直是相爱的啊。
犹犹豫豫,反反复复,我终于拨通了那个电话。在星河的那晚,当我睡醒的时候,床边就放着他一盒名片,深怕被他发现,我偷偷记下了他的号码。
那边接了电话,我还没说话,他却说:“乐可?”
我点头,泪险些掉下来。
“你真狠心,我都这样了,你都不来找我。”
我的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捂住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乐可,我想你了。”
(此处路飞为第一人称)
挂了电话,我有一瞬间的恍惚,难以想象自己既然这样轻松的说出了对那个女人的思念,我这样算是什么呢。不想让她离开我的生活,千方百计的让她和我有联系。不想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但是做出的事情每件都代表了我爱她。从来不相信自己会离不开谁,看样子我要妥协了,原来,她就是我的宿命,无法逃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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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我问起他的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肯再提一字,脸上又恢复到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说说你吧,我听说你这四年过的很丰富。”他为我倒酒,但最终却倒进了自己的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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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说的,换了份工作而已。一个人也过的自由自在,不是吗?”
“说说你和张筑梦吧,我很想知道你和那个男人的故事,虽然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他缓缓的说着这句话,我想他应该已经平复了那段心情吧。
也许真的是喝多了,也许真的是太久没有和谁说过这么多话,我慢慢的回忆起来。“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不能肯定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他给我的感觉永远的那么淡定,那么波澜不惊的感觉。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未开怀大笑过,没有痛哭过。他永远是那样看着你,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男人。”谁都可以听出他的语气很酸了。
“以前喜欢吧。十岁的时候爸爸走了,妈妈很喜欢唠叨,脾气急躁。我呢,性格有点随我妈吧。所以特别喜欢那种稳重,看上去很有担当的男人。当时的张筑梦就给我这种感觉。”
“结果呢,让你失望了吧,做了逃跑新郎。”
“不只是失望,而是绝望,不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我和他干杯,他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本想鼓励他继续说下去,路飞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看了一下手机,有点犹豫的接了电话。说的是我听不懂的泰语,路飞的表情十分严肃,眉头轻拧着。
我自觉的拿着一杯酒在他房中随意的转了起来。这是一间大概一百平米的房子,没有厨房,大大的客厅连着卧室,很有日本的味道。看样子他很喜欢这种调调。我站在落地窗前,看到远处的灯火辉煌,感慨道:“这就是有钱人的高度啊。”
看到窗户上倒映出他的影子,看到他慢慢的靠过来,我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但是他却没有碰我。
“这里怎么样?”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怎样是什么意思,泛泛的说:“地段、小区的配套、外立面、品牌、户型都不错。”
路飞呵呵一笑,板过我的肩膀,将我领到左侧的窗户前,指着某一处说:“你看那里,是不是很眼熟?”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鲜艳的霓虹灯跳动着——红房子。我心中了然,我现在在上海所住的房子就在红房子。
“上个月刚搬进来,每天做的事情便是站在这里看你的灯亮,等你的灯灭。”路飞的手抚上了我的脖子,指腹轻柔的触感让我心动,我终于靠进他怀里:“路飞,路飞……”
他托起我的下巴,深情的看着我的眼,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他终是叹口气。摇摇头,和我分开了。
是什么让我紧紧联系在一起,又是什么让我们靠近不得。
他转身的那一刻,我终于还是从背后抱住了他。我感到他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乐可……”
“路飞,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路飞笑了:“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将他抱得更紧了:“那时候我不该如此对你,我不该幼稚的还以为自己还喜欢张筑梦,我不该逃避我对你的感情。我以为爱上一个人便是永远,但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路飞,那时候我已经爱上你了,但是我还不知道,我以为我对你的只是一种感谢、感动或者其他的感情。我也以为你对我的只是报恩。你不知道这四年来我有多么渴望我们还能在一起,我们还是那么好,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后悔……”说到后来我已经泪流满面,这些深埋在我心底的话如果是以前就算是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但是现在在知道路飞对我的心意以后,我还能怎样隐瞒自己的感情。
他的手缓缓的握住了我拥住他的手,来回抚摸着,却一个字没说出来。我摇摇他的腰,他终于有所回应了:“乐可,一切都太晚了。”他将我拉到他身前,笑着为我擦干眼泪,将我抱进怀里:“下个月我和CC就要订婚了,这是我欠她的,该还了。”
我不能接受路飞的理论:“不能这样子的,你并不爱她啊。”
路飞抚摸着我的头发,笑了:“我爱她的,只不过她在我的心里一直只是妹妹而已。如果和我结婚她能幸福的话,我愿意陪她。”
我挣开他的怀抱:“但是你呢,你都不想一下你自己么?”
路飞又将我拥进他怀里,这次抱的更紧了:“我只是担心你,你知道么?刚刚听到你的那番话,我有多么欢喜,有多么幸福。我觉得这四年里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我们分开也是值得的。我们相爱着,这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我只要知道这些,我的人生便足够了,有你这个回忆我就没有什么可奢望的了。”
我不知道这四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路飞对人生如此看开,他曾经不是也像大C一样么,为了得到爱情,不折手段。
“路飞,你变了。”
“因为我的母亲。曾经我可以放弃一切,只要你。但是现在我发现我的母亲是在这一切范围之外的。她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能抛弃她。”路飞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么温柔,手指一直抚摸着我的头发和脸蛋。“乐可,如果有个男人说他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请不要相信,因为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再也承受不起,就让所有人都惩罚我吧。我突然抱住路飞的腰,踮起脚尖将唇印在了路飞唇上。他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眼睛里都是笑意。两人都没有再动作,只是这样傻气的紧紧的贴在一起。
我想将舌头挤进去,但是他的牙齿紧紧的闭着,十分不配合。我有点恼怒的瞪着他,他终于笑着和我分开了:“乐可,你真可爱。”
“路飞,我要做你的情妇。”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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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可,我不想我们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他的语气是十分不屑的。不管他怎么看待我和张筑梦的关系,我知道我在他心中已经形象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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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被刺痛了,冷冷一笑和他拉开距离。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路飞。是你让我再次相信男人。”我笑着看他,他低下头不再迎视我。
“乐可,如果我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步都是我设计好的,你还会说这句话么?”路飞仰起头直视着我的眼。这种表情我曾在谭沫那里看过。我心里翻滚的厉害,但是脸上还是带着静静的笑容:“我相信我的感觉,我相信你。”
“还记得那个电话吗?永远不说一句话,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张筑梦打电话的那个人?”他见我摇头然后点头,摇着手中的酒杯:“那个人就是我,你能了解我的这种心理么?一心想要拆散你们,既然想到这么幼稚的方法,可惜,你既然那么相信他,你甚至从来都不会怀疑他。”
我被吓住了,我曾记得有一段时间因为张筑梦工作的原因,每天都要很晚才回来,也是那一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到了低谷。而正是这一段时间我总是无意中在他的手机上看到几条没删除的暧昧短信。我气愤过、质疑过,但是我都忍下来了。那时候的我多傻,甚至想着就算他真的有了别人,只要他还在我身边都是好的。直到有一天,在我们相恋四年的周年纪念上,我看着他频频离席接电话,我心里想着那个电话,我气的将指甲掐进手心里。直到他第五次起身接电话的时候,我夺过他的手机翻看那个电话。都是那个陌生的电话。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恨那个男人,你也一定不能了解那种想得到而不能得到的感觉。”他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有时候还会带上笑容,但是我听着心里一片悲凉。“你怎么会注意到一个小孩子的感情呢,我看着你们的幸福里,心里被这种苦恋折磨得每晚难以入睡。也许是老天可怜我,当我准备放弃一切离开中国的时候,他给了我一次机会。那场车祸和张筑梦没有关系,肇事者是一对夫妻,在行车中由于吵架发生了车祸。恰好那时张筑梦开着摩托车经过,他喝了酒,也与这辆车发生了碰撞。我站着远远的看着他躺在地上痛苦,当时我下意识的拨打了110。酒后驾驶,罪加一等。”他显然已经醉了,但是表达十分清楚,“乐可,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我用尽手段得到你,最后失去你也是应该。”
我相信张筑梦,当他跟我说起他在牢中呆的那五年的时候,但他说起车祸那晚路飞看着他冷冷的表情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丈夫是一个不简单的男人。但是我爱他啊,那时的我深爱着路飞,虽然知道他的城府如此之深,虽然知道我将来一定会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但我还是选择了原谅了他。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在担心会失去你。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太了解你和张筑梦的感情,所以在他再次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时,我慌了。我不怪你,看到那些照片我不怪你,就算那时候你还爱着他我也不怪你。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没有我。就算我再使手段也得不到你,我放手,我真的决定放手了。”他的眼里有太多东西,亮晶晶的眸子直望着我:“乐可,我一直说爱你,但是我对你做的一切太坏太坏了。你是一个好女人,应该得到光明正大的爱情,一个男人不能给你婚姻,他凭什么说爱你。”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路飞,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
我想和他说明,但是他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最终靠在我的身上,喃喃的说:“乐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但是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我看着这个在我身边熟睡的男人,对于他这番真情表白我又能做什么回应呢。他对我的究竟是什么感情,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吧。是得不到的嫉妒、是报恩、是迷恋,是什么都好,但我知道那不是爱情。
我曾深爱过张筑梦,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爱恋,也是我以为会终其一生的感情,但是他最终让我破灭了所有对爱情的幻想。我深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教会我的东西、他留给我的美好,他曾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到现在仍然深深的爱着他。但是就像他所说的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段音乐响起,是路飞的铃声——the way back into love,如何回到过去?我看着他手机上大C甜甜的笑容,一遍一遍响起的旋律让我心烦,在我准备挂断的最后一秒,铃声突然停了。
我将路飞扶起,他的头无意识的靠在我肩上,厚重的呼吸声搅烦我的心事。我和他紧紧依偎,这些都触动了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我将他轻轻放在床上,重重的吐了口气。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了。不知道晚上乐乐会不会惊醒,想到这,我连忙将外套穿上准备回去。
走之前我俯下身子看着这个男人,轻抚着他的眉眼。他的眉头又增了一处伤疤,不认真看看不真切。我低下头亲吻他的伤疤,这时我听到他清晰的声音:“乐可,如果不爱我,就不要给我幻想。”我狼狈的逃了出去。
下楼后我有点恍惚,他似乎拉过我的手,似乎要我留下来,但是我最终还是逃出来了。他说的很对,不能在一起,爱情是多余的。
清冷的街道不时有辆车呼啸而过,我一个人静静的走着,此时的我必须让自己的心冷却下来。听到身后的喇叭声,我有点讶异的转过身,一辆车缓缓的停在我身边,是我上次见过的路飞开过的红色跑车。
大C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吐出两个字:“上车。”我被她冷冽的气势镇住了,不由自主的上了车。屁股刚坐稳,还不等我系安全带,车子便窜了出去。我也不恼,手忙脚乱的系安全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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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C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吐出两个字:“上车。”我被她冷冽的气势镇住了,不由自主的上了车。屁股刚坐稳,还不等我系安全带,车子便窜了出去。我也不恼,手忙脚乱的系安全带。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我也不敢说什么了。我从没小看过大C,她就算现在和我来个车毁人亡我也相信她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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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还好是市中心,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我看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越捏越紧,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只得说:“大C,我现在要回去了。”
她仍是不看我,说:“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她这句话问中了要害,问中了死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怎么样。我想要和路飞在一起吗?想,我特别想。他能和我在一起么,不能,绝对不可能。我能和他脱离的干干净净么?我能看到他像对着陌生人么?不能,我做不到。这就是我烦恼所在,我不知道如何对他,丢不掉、舍不得、放不开。
“你明明知道你们已经不可能了。现在这样纠缠有什么意义呢,玩暧昧?”大C终于发飙了,她的发飙不像正室抓到第三者的愤怒、伤心,反而有理有据的帮第三者分析利益关系。此时,我更加觉得自己这样太不理智了,太对不起大C了。
“我……我现在还很爱他。”我没骨气的说出这句话,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了。乐可,你真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你既然对自己前夫的未婚妻说这种话。
“那又怎样?”大C反问我。“你爱他,那又怎样?”
是啊,我爱他,那又怎样。
此时的大C早就不是四年前那个苦求着要我离开路飞的小女孩,她已经上位,怎会将我这个旧人放在眼里。
“我不管你对路飞是什么,路飞对你是什么。我只知道我要他,我就一定会得到他。今天不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但却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开路飞,要么我会有一万种方式让你在这个地球上消失。”大C此时所说的话已经带了很严重的威胁气味在里面。我不禁想到上次的摩托车事件,整个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子?”
我刚说完这句话,大C突然转过身子狠狠的给我一个巴掌,这突然的一巴掌让我有点不能接受,过了半晌才感觉到半张脸火辣辣的疼起来。愤怒、羞耻让我整个身子紧绷起来。
大C的反应不比我小,她嘴唇颤抖着,眼眶已经红了:“我怎么能这样子?乐可,你有脸说出这句话么?我跟了路飞多少年,他的命是我爸给的,他现在能拥有这些是我们给他的。当初你抛弃他的时候,他一蹶不振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我。你凭什么?就凭你救过他一次,就凭这一件事他就该认定你么。我对他做的不如你么?我恨不得杀了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你最好在我们面前消失,要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你从我车上滚下去!”
“乐可,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的项目不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陈总烦躁的从椅子上起来,在房中来回踱着步。
我心意已定,坚决的说:“陈总,做出这个决定我也十分痛心,毕竟是这么大的单,我也要养家吃饭。当然想接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和路飞的关系了,我私人觉得这种关系已经严重到我完成工作的信心,所以陈总您还是答应我退出这个项目吧。”
我说的诚恳,但陈总怎么会想到我的难处,他想的还是如何和国瑞交代,如何安排以后的工作。我也能了解他的心情,毕竟我跟着这个项目好几个月了,人脉、工作都疏离的差不多了,交给另外的人又要重新开始打理。
“乐可,这么大的事我可做不了主,我得问问张总。这样吧,你先出去忙吧,等我得到回复了再找你。”陈总说完这句不负责任的话,也不理我,开始坐下看文件了。
“陈总,我觉得凯利跟这个案子的时间不短,我准备将这个案子交给她。在月底之前我会完成交接工作。”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陈总将文件重重摔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说:“好啊乐可,你现在已经可以直接做决定了,不错啊。”
我不想理他,直接出去了。
大C的威胁绝对不是戏言,我有乐乐,有父母和弟弟,不可能和她硬碰硬的。
上海宏基对于我突然退出项目显得比我想象中要震惊得多,陈济南就三番两次的找过我谈过这个问题。凯利虽然免不了当主策的开心,也很关心我离开这个项目的原因。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当然知道谁是真正的关心我,谁是因为利益关系而不能离开我。但不管怎样,我去意已决。
陈总最后一次给我下最后通牒的时候是这样说的:“这件事我已经反应到总部那里,张总是不同意你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候离开的。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如果你撤了这个案子,不仅我们宏基,就算整个圈子都不会再放心给什么你做,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其中的厉害关系自然知道了。谢谢陈总这三个多月的栽培,再见。”
就这样轻松的丢掉了上百万的佣金,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想到那晚大C对我放下的狠话,我还是安心赚我的小钱吧。消息走的还真快,我刚离开上海宏基,立马就接到了深圳王总的电话,出乎我意料的他并没有对我说什么怪罪的话,只是要我处理好上海的事后马上回深圳。
回深圳的时候我走的很匆忙,乐乐一直吵着要外公外婆、舅舅和他的“爸爸”,但是我还是死拉硬扯的将他带上了飞机。上海,我真的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的理由了。
在我意料之中的钟琳已经晋升为策划总监,对于王总的这个安排我没有任何异议,他不可能空着位置等着我回来。
为了和张筑梦不再有任何牵扯,回到深圳后我基本上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他的电话也是有选择性的接听,他明显感到我的冷漠,但他也是力不从心。听说楚庭的父亲一再催促两人结婚,看样子他好事将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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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和张筑梦不再有任何牵扯,回到深圳后我基本上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他的电话也是有选择性的接听,他明显感到我的冷漠,但他也是力不从心。听说楚庭的父亲一再催促两人结婚,看样子他好事将近了。
至于路飞我更是唯恐避之而不及,他亦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知道他想靠近我自然有他的办法,而我们之间确实了逾越不了的鸿沟,但愿他永远不要跨越这条界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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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琳!”看到前桌坐着一个背影酷似钟琳的女人,我兴冲冲的过去打招呼。她显然被我吓了一跳,脸上有些不悦,但看到是我挤出一丝笑容说:“哟,是乐可啊,这么巧?”
我做到她对面说:“是啊,好巧,你今天怎么会在这?我早上刚在附近的一家开发商提完案,于是顺便在这吃饭了。”
她“哦”了一声,淡淡的说:“很好啊,是什么项目?”
我见她没什么兴趣,转移话题说:“你点餐没有?要吃什么?”
她这时已经明显不耐烦了,看着我说:“乐可,我……”
她还没说完,我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乐可,你也在?”
我仰头,恨不得立刻钻到桌子下面。扯出一个笑容给来人:“黄总,好巧,你也来吃饭?”
黄总呵呵一笑:“是啊,我刚刚去洗了个手,没想到位置就被人给占住了。”
我连忙站起来,心里骂自己又丢人了。
我坐回我的位置,看着两人在我面前交头接耳,心里堵的慌。
还记得钟琳来我们公司的时候还是我面试的她,还记得黄总追求我的时候,甜言蜜语鲜花首饰一样不少。这就是朋友,这就是爱情。
这一段时间和我联系最多的却是柳芽。她至从和贺准结婚后一直做着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最令人可佩的是现在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脾气虽然还是雷厉风行的,但是在说话和举止中明显温柔了很多。她这时候找到我还是想让我去英国和她经商。
对于经商我虽不是一窍不通,但也是一知半解,自己喜欢的除了小说就是零食。虽然做了房地产这么多年,但是没有勇气和资金炒楼,到现在还只能算是中下阶层。要说经商一没有资金,二没有勇气,我不敢答应下来。
但是柳芽的口才可不是吹的,至从她有了想做生意的念头,三天两头就打电话过来给我做工作。
“乐可,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不要你出钱二不要你出力,我就需要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帮我出谋划策而已。你不知道我在这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对着的人不超过十个,这个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如果不整点事做,我估计得发霉了。再说你吧,在国内做的憋屈,还受到那个女人的威胁,你就真不担心乐乐出什么事?你不是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但是我爸妈不会答应我的,出国,这么大的事,我出去了以后谁照顾他们?”
“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还是孝子呢。你说你四年前一个人跑到深圳来,把你爸妈丢到上海了,你怎么不说这句话呢。你说你这四年回过一次上海么?你看我和贺准到英国来了都每年回去一次呢。”
我被她说的无话可说,只得松了口气问:“那你准备做什么?”
说到她的生意,柳芽更兴奋了,也不管越洋电话怎么收费,一下子说了半个多小时。原来柳芽想在伦敦市中心开家中国店。所谓的中国店包括中国餐馆、旗袍店、中国民俗用品店等。当然,这还是她的初步想法而已,她想象的中国店至少得有两层,至少得有200平米,至少得有员工十人而且必须是普通话和英语都精通的中国人。她当时跟我说完这些我就有点呆住了,我知道柳芽有点异想天开的特质(她曾经是司仪,也担任过婚礼策划),但是这也太不切实际了。
我不得不打破她的美梦:“柳芽,有几个问题我得跟你说一下。你首先得把店铺的选址、价格弄清楚,然后是货源的确定、员工的招聘、店铺的装修等,这里的每个环节都是很复杂的,也不是你我两个人就可以完成的。”
那边哈哈大笑:“乐可,亏你还是代理公司的老员工,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开店也有专门的代理公司么。你来吧,还有两个月我的店就开始装修了,我需要你。”
柳芽的话让我很是兴奋了一段时间,那样自由的工作才是我想要的。让我最终下决心离开这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谭沫找到了我。
上班的时候前台让我去接了一个电话,电话中的人只说了一句话,“晚上十点皇朝大酒店见面。”便挂了电话。我知道那人是谭沫。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如约来到了皇朝酒店。在大堂里我看到谭沫穿着一袭黑色吊带长裙坐在沙发上,她看到我向我点点头,然后朝一部电梯走去。
我看她如此神秘,也跟着紧张起来。进了电梯才敢跟她讲话:“谭沫,你找我……”
谭沫也不看我,低声说:“出电梯后到1703房,敲三下门进去。”
我更觉得奇怪,也像她一样低着头问:“你要让我见谁?”
“路飞。”
听到这个名字,我吓的魂立刻飞走了。我可不敢把我家人的命都赌进去。我一边按电梯一边说:“我不能见他。”
谭沫按住我的手,一双眼直望进我眼里,尖锐的可拍:“乐可,你必须见他,必须亲自跟他说你们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已经疯了。”
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怎么了?”
“C小姐威胁你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我潜伏在你身边四年、四年前在泰国的那场车祸、几个月前的追杀他都知道了。他决定和C小姐解除婚约,和你在一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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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如约来到了皇朝酒店。在大堂里我看到谭沫穿着一袭黑色吊带长裙坐在沙发上,她看到我向我点点头,然后朝一部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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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如此神秘,也跟着紧张起来。进了电梯才敢跟她讲话:“谭沫,你找我……”
谭沫也不看我,低声说:“出电梯后到1703房,敲三下门进去。”
我更觉得奇怪,也像她一样低着头问:“你要让我见谁?”
“路飞。”
听到这个名字,我吓的魂立刻飞走了。我可不敢把我家人的命都赌进去。我一边按电梯一边说:“我不能见他。”
谭沫按住我的手,一双眼直望进我眼里,尖锐的可拍:“乐可,你必须见他,必须亲自跟他说你们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已经疯了。”
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怎么了?”
“C小姐威胁你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我潜伏在你身边四年、四年前在泰国的那场车祸、几个月前的追杀他都知道了。他决定和C小姐解除婚约,和你在一起。”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听到什么,过了半晌才出了一声:“他……这是何苦。”只说完这一句我便蹲在电梯里泣不成声。
谭沫继续用平稳的声音说:“我和C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路飞的时候,那时候她才七岁,当路飞将她从树下抱下来的时候。她偷偷的对我说,长大以后她要成为他的新娘。那时候我也不过十岁,怎会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看到的她的坚持是我不曾在任何人身上看到的。和路飞在一起不仅仅是她的梦想,更是她生活的全部意义。她的手段、她的心机、她的虚伪都是为了路飞。路飞喜欢跳舞,她去学跳舞;路飞喜欢打拳,她也练拳;路飞学习中文,她也跟着学。你肯定不知道,在路飞迷恋你的那段时间,她甚至刻意学过你的穿着打扮,你的行为举止。”
谭沫的这些话让我想起大C在车上对我说的那句话——我不管你对路飞是什么,路飞对你是什么。我只知道我要他,我就一定会得到他。她是这样坚持忘我的人,甚至在这种偏执中找到了一个不是逻辑的逻辑来安慰自己。
“路飞不能离开大C,他的母亲在Rat手中,他的人生也在Rat手中。他离开不了他们父女。你知道的,希望你能理智点。”
如果说我没有一点高兴是假的。在这时候听到路飞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消息让我爱他的心有火热起来,但是谭沫的那句“理智点”,让我有平静下来。事实摆在面前,我能怎样?就算再爱,也只有放手。
我终于站了起来,拿出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我会让他对我死心的。”说完这句话,我的力气已经泄了一半。
谭沫握住我的手:“乐可,我知道这很难,但是你相信我,这会是最好的结局。”
相爱的人老死不相往来,这怎么会是最好的结局。我挣开谭沫的手,走出了电梯。
敲第一下我停了三秒,接下来我闭着眼睛敲了两下。门一下子就开了,我还没张开眼就被人拉近了房里,门在我身后被关上了。我睁开眼,看到路飞看着我,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会才说:“我这样见你,是不是很不礼貌?”
我最爱的路飞的笑脸,不管他多大,他的笑容还是这么年轻。我不回答他,鼻子已经有点泛酸,随意的在房中走着:“皇朝酒店的17楼果然金碧辉煌,我今天有幸看到了传说中的总统套房,还得谢谢路总。”
路飞走过来,从我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头上。我的整个身子僵住了:“路总,你别这样。”
路飞在我耳边缓缓的说话:“还在气我吧,让你受委屈了。乐可,对不起你。”
此时我的心好软好软,整个身子像棉花糖一般要飘起来。如此亲近的爱恋,好久不曾体会了。路飞,我真的好爱你。
我挣开他的身子,和他保持距离:“为什么说对不起呢,也许是大C误会了吧,我没有向她解释清楚。”
路飞也不介意,笑笑,走向冰柜问我喝什么。我的心思纷乱,早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路飞拿着一杯牛奶走过来。“女生还是喝牛奶吧。”
女生,谁会称呼一个34岁的老女人女生呢。我想笑,但是想到今天的任务,悲从中来。“路总,不知叫我过来有什么指示?”
路飞还是挂着笑容,好像一点也不反感我对他的疏离:“我想你了,想看看你。”
他说完这句,直直的看着我,眼中带着调皮的笑容:“本以为借工作的理由会多一点见到你的机会,但没想到却给你带来了麻烦。对不起。”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对我说对不起了,我有点受不了,语气生硬:“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对不起的话,那么路总,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是一个大人物,我惹不起躲得起。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路飞拉住我的手,脸上带着祈求:“乐可,我想你了。”他说这这句还摇着我的手。我哪受得了他撒娇,心痛的厉害:“那您继续想吧,我先回了。”我想挣开他的手,但是他的力道十分大。我终于恼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当初既然跟我离婚了,现在又回来纠缠我是什么意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终于和他撕破了脸皮。
他一语不发,还是拉着我的手,但是力道明显轻了很多。我偷看他的脸色,脸上情绪变化太多,我心里有点没谱,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乐可,那份离婚协议书我一直放着,上面没有我的签名。”路飞说完这句,既然还带着怕怕的表情看着我。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不要开玩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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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小姐威胁你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我潜伏在你身边四年、四年前在泰国的那场车祸、几个月前的追杀他都知道了。他决定和C小姐解除婚约,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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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听到什么,过了半晌才出了一声:“他……这是何苦。”只说完这一句我便蹲在电梯里泣不成声。
谭沫继续用平稳的声音说:“我和C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路飞的时候,那时候她才七岁,当路飞将她从树下抱下来的时候。她偷偷的对我说,长大以后她要成为他的新娘。那时候我也不过十岁,怎会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看到的她的坚持是我不曾在任何人身上看到的。和路飞在一起不仅仅是她的梦想,更是她生活的全部意义。她的手段、她的心机、她的虚伪都是为了路飞。路飞喜欢跳舞,她去学跳舞;路飞喜欢打拳,她也练拳;路飞学习中文,她也跟着学。你肯定不知道,在路飞迷恋你的那段时间,她甚至刻意学过你的穿着打扮,你的行为举止。”
谭沫的这些话让我想起大C在车上对我说的那句话——我不管你对路飞是什么,路飞对你是什么。我只知道我要他,我就一定会得到他。她是这样坚持忘我的人,甚至在这种偏执中找到了一个不是逻辑的逻辑来安慰自己。
“路飞不能离开大C,他的母亲在Rat手中,他的人生也在Rat手中。他离开不了他们父女。你知道的,希望你能理智点。”
如果说我没有一点高兴是假的。在这时候听到路飞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消息让我爱他的心又火热起来,但是谭沫的那句“理智点”,让我又平静下来。事实摆在面前,我能怎样?就算再爱,也只有放手。
我终于站了起来,拿出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我会让他对我死心的。”说完这句话,我的力气已经泄了一半。
谭沫握住我的手:“乐可,我知道这很难,但是你相信我,这会是最好的结局。”
相爱的人老死不相往来,这怎么会是最好的结局。我挣开谭沫的手,走出了电梯。
敲第一下我停了三秒,接下来我闭着眼睛敲了两下。门一下子就开了,我还没张开眼就被人拉进了房里,门在我身后被关上了。我睁开眼,看到路飞看着我,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会才说:“我这样见你,是不是很没礼貌?”
我最爱的路飞的笑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笑容还是这么暖人心田。我不回答他,鼻子已经有点泛酸,随意的在房中走着:“皇朝酒店的17楼果然金碧辉煌,我今天有幸看到了传说中的总统套房,还得谢谢路总。”
路飞走过来,从我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头上。我的整个身子僵住了:“路总,你别这样。”
路飞在我耳边缓缓的说话:“还在气我吧,让你受委屈了。乐可,对不起你。”
此时我的心好软好软,整个身子像棉花糖一般要飘起来。如此亲近的爱恋,好久不曾体会了。路飞,我真的好爱你。
我挣开他的身子,和他保持距离:“为什么说对不起呢,也许是大C误会了吧,我没有向她解释清楚。”
路飞也不介意,笑笑,走向冰柜问我喝什么。我的心思纷乱,早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路飞拿着一杯牛奶走过来。“女生还是喝牛奶吧。”
女生,谁会称呼一个34岁的老女人女生呢。我想笑,但是想到今天的任务,悲从中来。“路总,不知叫我过来有什么指示?”
路飞还是挂着笑容,好像一点也不反感我对他的疏离:“我想你了,想看看你。”
他说完这句,直直的看着我,眼中带着调皮的笑容:“本以为借工作的理由会多一点见到你的机会,但没想到却给你带来了麻烦。对不起。”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对我说对不起了,我有点受不了,语气生硬:“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对不起的话,那么路总,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是一个大人物,我惹不起躲得起。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路飞拉住我的手,脸上带着祈求:“乐可,我想你了。”他说这这句还摇着我的手。我哪受得了他撒娇,心痛的厉害:“那您继续想吧,我先回了。”我想挣开他的手,但是他的力道十分大。我终于恼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当初既然跟我离婚了,现在又回来纠缠我是什么意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终于和他撕破了脸皮。
他一语不发,还是拉着我的手,但是力道明显轻了很多。我偷看他的脸色,脸上情绪变化太多,我心里有点没谱,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乐可,那份离婚协议书我一直放着,上面没有我的签名。”路飞说完这句,既然还带着怕怕的表情看着我。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不要开玩笑。”
“律师将离婚协议书交给我的时候,我看着你的签名哭了好久。在自己要签名的时候又哭了好久,怎么也写不下去,最后只好放弃了,没想到这样一放,就是四年。”路飞说这些的时候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好像在说一件趣事似的。“这样说来,我们还是夫妻,我就说嘛,我们是分不开的。”
“看着你的签名哭了好久。在自己要签名的时候又哭了好久,怎么也写不下去。”能说出这句话的男子,我如果再不珍惜,可能会被全天下的人唾弃。
我睁开他的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没入地毯里。他叹了口气,摸了下我的头发,轻轻的将我攘进了怀里。“老婆,我们重新开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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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不要开玩笑。”
“律师将离婚协议书交给我的时候,我看着你的签名哭了好久。在自己要签名的时候又哭了好久,怎么也写不下去,最后只好放弃了,没想到这样一放,就是四年。”路飞说这些的时候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好像在说一件趣事似的。“这样说来,我们还是夫妻,我就说嘛,我们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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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的签名哭了好久。在自己要签名的时候又哭了好久,怎么也写不下去。”能说出这句话的男子,我如果再不珍惜,可能会被全天下的人唾弃。
我挣开他的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没入地毯里。他叹了口气,摸了下我的头发,轻轻的将我攘进了怀里。“老婆,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们重新开始吧。这句话我想了四年,念了四年。但是为什么现在听到不是欣喜而是心痛。
“路飞,我爱你。”
他抚摸我的脸:“我也爱你。”
他吻住了我,蜻蜓点水般。我抱着他的头,狠狠的吻下去。他眼中带着笑意,一只手轻松的将我带起挂在他的身上。我的身子完全腾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两人唇齿交融。他终于开始疯狂,抱着我朝床边走去。
我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领里开始逗弄他的乳 头,好几次让他*出声,他睁开眼看我,我挑衅似的看着他。他轻笑,两人轻轻倒在床上。我还想吻他,他却离开我,半跪在地板上,只看着我。我冲过去抱住他,他哈哈大笑,抱住我狂吻起来。
两人在床上一阵嬉闹,我一直想着早点和他*,希望他醒来发现我不在他身边能清醒的认识到我们只是*而已。但是路飞明明下面已经肿胀的厉害还是慢条斯理的和我亲吻聊天。这种柔情让我想离开的心一点点的被消磨,我不知道过了今晚我是否还能像进这个房间之前那样坚决。
“老婆,你说我们这次再结婚,他们会怎么看?”
我有点招架不住:“呵呵,他们当然是再次祝福我们了。”
路飞亲我一口,一脸的幸福洋溢:“嗯,我要带你去泰国见我的母亲。”
听到这个敏感的人,我立刻警惕起来:“你母亲……她还好吧?”
“她很好啊,怎么这么问?”
我连忙转移话题,开始和他瞎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路飞显然看出了我的异样,但还是认真的回答我每个问题。
突然醒来我才发现自己还在朝皇酒店里,身边是我的——丈夫路飞。而也是我不得不将之狠心推开的爱人。我抚摸着这个男人的脸,就像以前很多个夜里我抚摸着乐乐的脸思念路飞一样。
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你又知道吗?你我心血相融,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如果你知道这些一定会坚定你留在我身边的决心吧。但是亲爱的,两个人之间要在一起,有时候真的与爱情无关。
我起身的那一刻,路飞抓住了我的手,他从来都是敏锐的人。“我说了这么多,还不能留住你吗?”
黑夜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浓厚、压抑。我可以听出他的愤怒、失望甚至是祈求。我的心被凌迟着,将手从他手中抽走,他紧紧的抓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开了手。
“给我一个理由!”他从床上坐起,在黑夜中也能看到他愤怒的眸子。
“我要去英国了。”
“英国?”他呢喃着,仿佛看到希望一般,从床上跃下,站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我陪你去。”
我笑了,本来想哭的笑容被我强行逼成鄙视的冷笑:“我和张筑梦一起去,你也要去吗?”我不等他的反应继续说:“张筑梦和我也许一辈子都做不了夫妻,但是那也无所谓。婚姻对爱情真的很重要么?我看也不过如此。你和大C结婚不是为了爱情,他和楚庭结婚也不是。所以我也想通了,只要他能和我在一起,做不做夫妻又怎样。我觉得……”
“够了!”路飞突然大吼一声,我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他不敢说一句话。“演啊,继续演啊。你的戏演的够烂了,至少还有我这个观众,继续演啊!”
我的神经本就崩的很紧,被他搅局后索性豁出去了。“我为什么要对你演戏?可笑。我认识张筑梦的时候是十八岁,我和他在一起五年。我最美好的日子都是和他度过的。我对他的感情……”我还想说什么,却被路飞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我感到他身子在颤抖,说出来的话也在颤抖:“乐可,不要说这些过往。你最美好的日子,我在一边看着你过来的。那时候我的心有多痛,你又知道么?”
这样的对话再继续下去,不是他死便是我亡。“路飞,我们过去了。我需要张筑梦,乐乐也需要爸爸。”
很长时间他没有说一句话,我的心在这黑夜里一点点下沉。我知道这将是我最后的武器,但是为什么在他的无声中我却是无尽的不舍。终于说下了狠话,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你失去他了,你终于真的完全失去他了。
“你赢了,你走吧。”
你赢了,你走吧。很简单的话,他松开双手,转过身上床。
我站在原地,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走出房间,我看到谭沫站在门外等我,她看着我一副担心的样子。我冷冷的从她身边经过,她追上我,问:“情况怎么样?你向他交代清楚没有?”
我继续走路,进入电梯说:“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捂住了嘴,努力将眼泪逼了回去。
谭沫松了口气,甚至还拍了下胸口。“你不知道自己救了多少人的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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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可,这里!”刚下飞机,头脑一片混乱,跟着一群白人
下了飞机,便听到了柳芽的尖叫声。我看着柳芽一手抱着小杰瑞,
甜甜安静的站在一边,看到我的时候才咧嘴笑了笑。
我走过去,接过杰瑞,孩子正在迷迷糊糊的睡觉,还有点在状况外,
我亲了亲他的脸蛋,对柳芽说:“柳芽,我想死你了。”
柳芽拉着我的手,拍了下我的脸:“去,快走快走。等会又得下雨了,
到这边这么久了还是没习惯这种鬼天气。”
上了车,柳芽熟练的将杰瑞放在车后的座椅上,然后对甜甜说:“好好照顾弟弟。”
甜甜给她一个鬼脸拿起座椅上的小人书看起来。
甜甜虽然对我不认生,但还是看起来陌生了很多。
“甜甜好像没有以前爱说话了。”
柳芽有了少许的沉默,等到前面的红绿灯处才说:“我们刚来英国的一段时间
,贺准为了让甜甜早点熟悉这个国家,特意将她送到了一所语言学校。
后来那个学校的心理辅导老师找我们谈了一次话,说甜甜心理
有点问题。”
我觉得好笑:“甜甜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哪里有问题了?”
柳芽咬了下嘴唇:“她说甜甜总是喜欢幻想,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你是说幻想症?”
"也没有那么严重。怎么说呢,她现在正在接受治疗,心理医生是贺准联系的,
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看柳芽不愿继续这个问题,于是问:“贺准呢?你怎么把孩子都带来了。”
“他去加拿大了。”
我随口问到:“去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至从他参加了朱贝贝的婚礼就一直在加拿大?”
柳芽点点头,问:“干嘛这么惊讶?”
“没什么。”当事人都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我又何必操这份心呢。再说
贺准对柳芽的感情决不是我们外人可以亵渎的。
中国店要比我想象中的精致很多,不足五十平米摆放的十分整齐,装修也不似我想象
中的那样具有中国风。但是柳芽却说设计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但是后面加了一句——中国台湾人。
店员还没有聘请,货品也并不丰富。柳芽说这一切要等贺准的爸爸贺先生回来才能准备。
“你叫你公公贺先生?”
柳芽苦笑:“我本来一直叫公公的,但是贺准不准,他们父子的关系还是很紧张。现在
贺先生的工作全部交给贺准了,也许是为了弥补他吧。他一个老人家每天都呆在家里,
知道我要开这家店高兴的不得了。这次他特意去了英格兰一家中国店去熟悉一下情况,准备
和我一起好好经营这个店。”
了解了一下情况,我回到了柳芽为我在附近租下的一间阁楼。楼下住着一对白人夫妻,说着我听不懂
的语言。还有一个黑人留学生,每天早出晚归,十分安静。
透过阁楼我会看到一小片天空,天空永远是湿漉漉的,低沉的似乎要压下来。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即将展开的
事业而高昂起来。很多时候我都是望着那片天空,然后一滴一滴的掉下泪来。我想念我的乐乐,想念我的男人。但是他们
没有一个在我身边。
在离开上海之前我最后一次找到了张筑梦。在找他之前我特意打了他的电话,但是这个只为我一人准备的号码再次拨通的时候已经是空号。我知道我们之间出了很大的问题。我站在张筑梦的门前,按下我的生日,但是门并没有打来。我甚至又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知道他终于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了。
本以为可以将乐乐托付给他的,看样子我还是太高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向家人告别的时候,他们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要平静的多,只有小建问我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我没有给一个准确的回答,他有点激动的说了一番话:“爸爸妈妈年纪大了,不可能照顾乐乐了,我马上要高考了,也没有时间了,你说乐乐怎么办?你就这样离开,就不考虑一下大家的心情么?”
这是小建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早熟的孩子,也许是看到的事情、忍受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爆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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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哥不止一次到幼儿园看乐乐,我真想把乐乐是他亲生儿子的事情告诉他。你知道吗?他有多么喜欢乐乐,每次两个人都会在外面玩好久,你以为是我一直在照顾乐乐么?”
“小建,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看着小建已经激动的起身了,爸爸连忙过去安抚他。
但是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妈突然嚷道:“小建说的没错,路飞对你和孩子都不薄。他既然想要和你重新开始,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我是真喜欢这个孩子,再说当初他离开你也是你的不对。”
我听着老妈的话,心中的苦自己一个人尝,谁能知道我有多么希望和他在一起。如果没有大C,没有横在我们中间的种种,我可以抛弃自尊、抛弃过往跪在他的面前请求原谅,但是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太多太多……
柳芽的店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开张了,贺先生在英国朋友众多,当天捧场的人十分多,还专门请了舞龙舞狮队,现场一片欢乐气象。朱贝贝和天晴很给面子的飞了过来,看着朱贝贝有点发福的身体,大家都为他们俩高兴。
在一阵歌舞后,我有点疲倦的来到了休息室,却仿佛听到了朱贝贝和天晴的声音。“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乐可?”
“不知道。警方怎么说?”
“不好说,只能说路飞是嫌疑人,现在案子还在调查中。”
“张筑梦这么年轻,真没想到……我真不相信路飞会做这种事。”然后是朱贝贝的抽泣声。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整个身子开始石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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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什么?张筑梦怎么了?”我冲出去抓住朱贝贝的双肩,我知道这时候我的语气和动作肯定十分粗鲁,因为天晴已经用手拦住了我。
朱贝贝见到我反而哭的更加厉害,身子也抖的厉害,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追问她:“你到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天晴拉开我:“乐可,你冷静点。张筑梦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很严重吗?”
“上个月我们国瑞和天虹合作拍下了一块地皮,动土仪式后我们一起去喝酒,回来的路上张筑梦头部中枪,当场倒地……”天晴抱住突然倒下的我:“乐可,他没有死,子弹没有取出来,医生判定为脑死亡。”
脑死亡!脑死亡!!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贝贝,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坐在地上抱着贝贝的腿做着无意识的抗拒。我怎能相信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怎能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不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贝贝,你说话啊,他是张筑梦啊,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贝贝蹲下来抱住我,眼泪弄湿了我的脸颊:“乐可,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知道。但是……他真的……我来之前还去看过他,他静静躺着,像睡着了一样。但是他一点意识都没有。我不想告诉你的,这件事情我们都不能接受,但这就是现实啊。”
我嘴里无意识的重复着“不可能”,但我知道这便是现实了,人世间的无常我以为自己能承受所有了,但是现实一遍一遍的击败我。
贝贝慢慢止住了哭声,天晴也在一旁戏言软语的安慰我,半个小时后我起身抹了一把眼泪,用嘶哑的声音说:“我向柳芽交代一声,马上同你们回国。”
柳芽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是心思透亮的人,立刻为我们安排了行程,临上飞机的时候还塞给我一笔钱,具体数字没看,但是她的心意我领了。
下了飞机也不管自己有多狼狈,立刻奔向张筑梦所在的医院。天晴和贝贝一直陪着我。直到在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张筑梦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接受现实。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安静的病房中甚至还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
我轻轻的说了一句:“怎么都没人给他剃须。”眼泪直接流了下来,贝贝在一旁捏住我的手:“乐可,你别这样。”
“这几天麻烦你们了,你们回吧。”
贝贝不放心的看着我,想说些什么,但是天晴却拉住她的手:“贝贝,你让乐可和张筑梦聊聊。”然后他对我点点头,我明白他的意思,也对他点点头,要他放心。
房中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我坐在张筑梦身侧,他闭着眼睛,脸上干燥的厉害,甚至还有皮肤屑飞起。我叫来护士,借来毛巾为张筑梦擦脸。
我想起来大三那年,我发生了车祸,张筑梦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无微不至的陪在我身边,也正是这一个月使他失去了考研的机会。我想到他每天都帮我洗脸,背我上厕所,骑着自行车为我送饭,向我同学借笔记。我身上留下的那条长疤也是他带着我找遍了城中的老中医为我治好的。那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如果不嫁给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男人值得我嫁。
现在这个男人就躺在我身边,我又能为他做什么呢?我该为他做什么呢?
我想对他说话,但是每次开口都是哽咽,到最后索性泣不成声。
就这样陪着张筑梦到了天黑,护士走过来说探视时间已经到了,我才深呼口气走出病房。
走到院子里,迎着晚风,我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拿出手机,我拨通了路飞的电话。
“路飞,我想见你。”
“他现在在警局,你怎么见他?”是大C的声音。
终于我还是和大C正面交锋了。现在大C对于我来说不是不能小看,而是带着畏惧的、小心的心理。但是此时的我心中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除了张筑梦,我心里再也想不到别人。
本以为这次见面会有一番舌枪唇箭,但是大C至从走进这家咖啡厅就一直在玩手机,完全没有和我打交道的意思。
静默了十分钟我只好自己打开话题:“关于张筑梦的情况我想了解一下。这件事和路飞有什么关系?”
大C还在玩手机,眼皮也不抬一下:“这些都有警察在办,我不清楚。”
“那你告诉我路飞现在在哪?”
大C不耐烦的将手机仍到桌上,双手抱胸的看着我,双眉紧紧的拧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凭什么问我?你是他什么人?”
我心中的火也冒了起来,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想当面和路飞谈谈这件事,这次我和路飞见面完全是为了张筑梦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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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C呵呵一笑:“OK啊,如果警察局给你面子,你想怎么见他都可以。”
我直接挑明了:“谁不知道路飞是你的男人,你不放,别人能动得了么?”
大C笑的十分开心,用花枝乱颤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但是笑完后,她又恢复到刚来时那副漠然的表情:“不管你怎么说,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
思虑再三,我还是找到了天晴,说明来意后,天晴犹豫了一番,还是给了我一个地址。我看了看地址,笑了,是上次路飞带我去过一次的“星河”。
“星河”是上海市城郊附近的一群别墅区,建筑面积上万亩,却仅有38座独栋别墅,奢华程度可以想象。听说只有上海最上层的人才能走进“星河”,上次出来才后悔没有好好看看。
既然是最上层的别墅区自然是没有公交的,我坐着的士过来就花了好几百,更麻烦的是进去必须有指纹识别。我和保安交涉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结果,看样子只有在外面等着他出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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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我还是穿着回国的那身薄外套,站在路边不停发抖。傍晚时分天空又下起了小雨,我有点受不住,跑到警卫室要求进去。
“先生,你看都下雨了,我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要不你先让我进去吧?”
那个警卫还是对我爱理不理的,瞥了我一眼,声音从鼻子里发出来:“不是跟你说了吗?不是特别邀请的人,我们不会放陌生人进去。”
我还想说什么,那警卫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对讲机中有人对他吩咐什么。他狐疑的上下打量我,问:“你是乐可?”
我点点头,他打开门,还是带着考究的表情:“进去吧。”
“可以进去吗?”
“有位客户特意指定了你可以来访,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叫什么呢?”
走进大观园,我还是不太清楚我该到哪里找路飞,问警卫,他当然不知道住这里的人到底是些什么人。我找了小亭子躲雨。
昏迷之间我被人拍了拍肩膀,我醒来,看到路飞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擦了嘴边的口水,有点狼狈的起身,身上披着的大衣掉到了地上。
他过来捡起大衣,碰了碰我的手臂:“进去睡吧,外面冷。”
我随着他走进了一幢别墅, 走进去一些零碎的记忆终于让我想起来我有一晚和他在这里度过。他穿着羊毛外套,只是深秋而已,想不出为什么他要穿这么多。
他对我礼貌客气了很多,进屋后指了下椅子,说:“请坐。”
我观察他的表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正要说话,他突然一个喷嚏,连忙用纸巾捂住嘴巴,还转过身子。我知道他感冒了,走过去坐他身边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带着疲惫。
“怎么没事?怎么穿这么多?”说话的时候我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放在了他肩膀上。
他看着我的手,我连忙将手抽了回去。路飞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他看着我的表情笑容一点点放大,最后终于抓住我的手贴在了脸上。“我刚从加拿大回来,让你久等了。”
我的心一惊,连忙把手抽出来:“你……”
“那边好冷,我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他又把我的手抓回去,在脸上来回摩挲着。我感到他脸上凉凉的,心里却热热的。“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我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待我似乎还像以前一样,刚才我以为的心事重重原来都是因为长途奔波。但是此时的我,心里还记挂着张筑梦,如果他出事的愿因真的和路飞有关,我能回应路飞的心意么?
“你知道张筑梦的事么?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我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但情绪还是很激动。
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也并不觉得意外,嘴角还是含着淡淡的笑容,好像我所说的是他意料之中的一般。他依然来回抚摸着我的手,低垂着眼睑看着我们的手,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我耐不住性子的时候,他才缓缓的说:“如果我不这样,你会回来找我么?”
我冷到了骨子里,这种冷就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然后又直透到心里。他不等我回话,自顾自的说:“你一定不相信,在你离开我的时候我便下定决心再也不找你,但是这种决定在你离开一个星期后就瓦解了。我坐在去英国的飞机上,那时候我都在问自己为什么来找你。但是下飞机以后这个问题就被我抛在脑后了,我只想找到你。但是英国这么大,我又能到哪里找你啊,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和人脉,却毫无用处,最后我找到了柳芽。我知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她不愿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能怎么做,我不能伤害她。那一段时间我才知道原来你真的离开我是这么容易。”
柳芽从没有告诉我路飞找过我,如果那时候要是知道路飞不远万里来找我,我真的能冷静的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吗?看来最了解我的还是柳芽。
“我一直在找你,直到我在中国得到张筑梦的消息。你不该骗我的,乐可。”他握紧我的手,当我感到痛的时候,他又放开手,轻轻抚摸着。“就算你想和他演戏,也得让他配合啊,是不是?我找到他的时候,看到他在知道你已经离开中国后一脸惊讶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高兴吗?原来他也不过是被你抛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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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受不了的甩开他的手:“没有谁能抛弃谁!路飞,我没有抛弃你,当初你离开我我也没有以为是你抛弃我,我们都是自由的,何必把自己说的这么悲惨。”
“哈哈,我们都是自由的。不愧是作家,既然能说出这句话来。”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狠狠的扯到面前:“乐可,至从你遇见我那一刻开始,你便是我的,你从来都是我的,跟我谈自由,可笑!”
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了,来为张筑梦讨个说法,还是来认清路飞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原来我根本就不曾了解他,原来以前的含情脉脉都只是假象,对于这样的男人我只有恐惧。
我想挣脱他的手,但是他只是越抓越紧,终于我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在大大的沙发上,两人滚在一起。一人想离开一人想征服,我突然觉得可笑,原本相爱的人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他将我压在身下,粗重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为了得到你,我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现在你还怀疑这句话吗?”说完这句,他的唇重重的压下来,脑海里突然出现的是上次也是在这个地方,被他*的那一幕。愤怒、恐惧,让我对眼前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任何余情可讲。
看着他的唇一路向下,我只是无动于衷的任他动作。他要的不过是这些,那就给他吧,如果他以为这样就算是得到我的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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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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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像疯子一样冲了进来,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和保安都来不及反应过来,那人连桌子都撞翻了。我只感觉自己被这人紧紧抓住,来不及挣扎就被拦腰抱了出去。等被带出了保卫室我才反应过来,是那个监视我的男人。
我不停的叫着救命,保安也忙不迭的拿手机打电话,这时候又闯进另一个男子,一个劈腿就把保安放倒在地。
那个男人抱着我一点都不费劲,急冲冲的走着,甚至另一只手还在打电话。他是用泰语交流,但我还是听清楚了当中有我的名字。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听到身后传来的轰鸣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一股力量抛到了路边的草地上,顿时全身一阵酸痛。而刚刚还抱着我的男人,手上拿着电话,被一辆银灰色的汽车撞开十米之外。
我看着那个刚刚还抱着我的男人,此时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动弹不得。我吓的全身发抖,躲在草丛里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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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汽车像一个怪兽一样停在那里,并没有熄火。走下一个人来,那是一个女人,戴着夸张的墨镜,朝我这边走来。
此时的我已经吓的气都不敢出,明知道那个女人要杀的人是我,明知道她知道我躺在这里,但是我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而就在这时,刚刚还在保卫室劈倒保安的男人已经飞奔而来,他甚至看都不看地上的男人一眼,直接朝那个女人奔来。女人似乎没想到还有另一个男人,她转身看那个男人,两人打在一起。
我顾不上自己有多痛,立马爬了起来,朝地上那个男人跑去。那男人还在呼吸,但是话却说不出来,我看到他脑后的血,既紧张又害怕,拿起电话想打电话给路飞,但是看到上面的泰文一个都不认识。我急的要哭出来。
而这时候电话仿佛被感应了一般,既然响了起来,我连忙接了电话,那边传来我熟悉的声音:“&……%¥#”是路飞的声音。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路飞,5555~~~路飞~~~~~”
那边听到哭声,急了:“乐可,怎么了?不哭不哭,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边抽着鼻涕一边说:“有人要杀我,你的……你的朋友被人用车撞了,他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C”路飞突然大骂一声,静默了几秒,对我说:“你现在安全吗?”
“我不知道。”我看着那两个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伤员,心静了下来:“我现在该找谁帮忙?”
“你回到家中,把门关好,五分钟后会有人去接你。”
“那你朋友怎么办?他流了好多血。我已经让朱贝贝来接我了。”
“你还有功夫管别人吗?回去,等人来接你。”
我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他已经昏死过去。而另外两个人还厮打在一起。如果可以,现在是我最好的逃跑机会,但是那时候我既然没有想过,而是完全按照路飞的说话。回到了别墅,穿上鞋子,洗了把脸,调整心态。
在这五分钟里,我想了几个问题:一、为什么当时在那个女人朝我走来的时候,我想到的全是路飞;二、为什么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想到的仍是路飞;三、为什么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最信任的仍是路飞;四、为什么在经过这么多事后我还是离不开路飞。
这些问题,我从未想过,但是在这下午短短的半个小时内,我却想透了很多事情。这一切的一切归结到一点便是:我和路飞在一起,这便是我的命运。
我被带来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这栋别墅的地下室,只不过是地下第二层。星河的别墅只有地下一层,而路飞却将自己近千米的花园地下造了一个大型的地下王国。我被带到地下,看着里面绝不逊色地上别墅的装修时,不得不惊叹,路飞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夸张的水晶吊灯、能坐近十人的沙发,还有铺满整面地的地毯。十米宽的巨型屏幕。我坐在沙发上,带我下来的男人问我:“小姐,要喝点什么?”
我闭上眼睛,舒展身子,笑着说:“一杯咖啡,谢谢。”
谁都不知道此时正在喝咖啡的我前一个小时还差点送命,生活有多么惊险刺激,我现在才知道。
我手中一直握着那个手机,但是它再也没有响过。我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一些什么,但是我却没有勇气拨通路飞的电话。总感觉我应该是恨他的,他是那样对我,我如此轻易的原谅他,太对不起自己了。
那个男人为我端来一杯咖啡,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等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后,脚底的疼痛感才传来。我没有穿鞋子,脚底都是玻璃。我俯下身子,想看伤势如何,这时却有一只手将我的脚放在了他膝盖上。我抬头,入眼的是一对精亮的眸子。他的眼睛似乎带了点笑意,用十分标准的普通话说:“我帮你清理伤口。”
一切忙完后,他开始静静的打量着我,好像是逼着我质问他为什么这么看我。终于,我打破了沉默,问:“先生,你不觉得一直这样看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吗?”
那男人略微收敛了一下他逼人的气势,淡淡一笑,喝了口手中的咖啡,似乎在大脑中迅速的组织语言。“我只是想知道让路飞冒这么大风险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他这句话带着明显的挑衅和嘲讽,但是我却没有一点生气,反而有一点小小的甜蜜。自己当然知道是被宠爱的,但从另一个人口中知道只会将喜悦加倍。
他似乎没有心力再和我交谈下去,我心中一堆乱麻。于是两人就这样沉默下来。就这样等了一下午,当我还在纠结以后如何与路飞相处时,那个男人突然走过来,将电话给我,不说一句话的又退了回去。
是路飞:“乐可,你现在怎么样?吓坏了吧。”他那种语气就像我们当初最好的时候一样,就像我们前几个月的隔阂、冷漠都不曾发生过。我一时语塞,既然说不出话来。
那边继续说:“你再等等,我现在有点急事不能过去,我让我朋友接你过来。”那边顿了顿,语气有点激动的说:“乐可,你相信,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的,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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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说的这番话如果是昨天说的,我都会呲之以鼻,但是现在我只觉得喉咙发紧,胸口堵着难受的很。我多想跟他说,没事,我很好。我多想跟他说,路飞,我们回到从前吧。但是我只是握着电话点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边又叮嘱了很多事情,我想这件事我倒没事,倒吓坏路飞了。
最后他在电话里说:“乐可,你现在和我弟弟阿泰在一起,我很放心。他是我最信赖的人,等会你听他安排。”
我将电话还给那个男人,哦,不对,现在他是路飞的弟弟了。我还真不知道路飞既然还有个弟弟。
阿泰接过电话又说了几句,都是泰语,完全听不懂。挂了电话,阿泰又用他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着我。我也回看着他,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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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一下,我们去泰国。”他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准备收拾东西了,而我的大脑里一下子涌出一大堆人名:张筑梦、乐乐、路飞……我为什么要走,张筑梦躺在床上,谁照顾他?乐乐这么多天没见妈妈了,他该多着急啊。还有路飞,难道他真的以为把我送到另一个地方,我就可以摆脱这些了吗?
“我不走!”我双手抱在胸前,仰头看着他。他好像一直以来对我抱着忍耐的态度,到现在再也无法忍受,直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们有多少兄弟在卖命?我们有多少人为了你的安全没回过一次家,没睡过安稳觉。我不像我哥那样犯傻,你必须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他一股脑的说完这些,然后拿起电话吼了几声,将电话仍在沙发上后,气呼呼的坐在了沙发上。
他说的那一番话我还没有想明白,只听到一阵脚步声。不到2分钟,大厅里突然聚集了十多名青年男子。他们统一穿着背心和短裤,眼睛炯炯的看着阿泰等候吩咐。
我简直难以想象,在我住的房子底下既然有这么多人,这些人为着我在这个地下室里生活了这么久。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们为我做这么多,我又有什么资格要路飞为我做这些。路飞给我的冲击一波接着一波,我现在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可以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能找到我,保护我。如果没有这些人,我估计早已经死了不下百次。
阿泰抬头看我,他很满意看到我现在惊讶和羞愧的表情,冷哼:“这班兄弟都是跟着我们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曾经路飞答应我们来到中国是做什么,现在让我们做的事情又是什么?为着一个女人,他既然要我们这些兄弟围着一个女人团团转。他的理想、我们的母亲他都不管了。乐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对于他说的这些我真的无地自容,我也想说些什么,但都是无力。路飞,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我又何德何能,让你为我付出这么多。
在飞机上我想了很多。我想到我第一次见到路飞,是在漆黑的丛林里,他又瘦又小,但比我还坚强还冷静。我努力回想在天宇的日子里,我仅有的回忆也只是他曾送过一次花我,以及在批改试卷时,无意中想到他的生日以及那句“生日快乐”。我想的最多的还是和路飞在一起的日子。他待我的好,一言难尽,他对我的情,我也再不怀疑。但是我们真的还能回到过去吗?过去的种种猜疑、偏执的大C、躺在床上的张筑梦,这些都无形中成为我们之间的阻隔。原来两个人真的不是相爱就可以在一起的。
到泰国后,阿泰终于轻松了点。下飞机后有另外一班人接应我们,他们都十分专业和肃穆,在这样的气氛下,我也只能按照着他们的要求行动。
和我们同行的除了阿泰外还有5个粗壮的汉子,其中还有一个黑人。我们坐在一辆小型商务车上,而他们另驶一辆吉普车。我看着阿泰,他自始自终都紧闭着双眼,一副十分疲劳的样子。但偶尔有些什么动静,他又会厉害睁开眼睛,四周环顾。我觉得他这个样子倒真有点猎狗。
我们这样坐了半天车,看着窗外的闹市慢慢变成村落,看着大道慢慢变成小路,我有点惊慌,也有点兴奋。不知道接下来等着我的又是怎样的生活。其实想想在遇到路飞之前我的生活是如此平凡,和张筑梦在一起的幸福也是所有平凡人的幸福。但是和路飞在一起后,他给予我的已经完全超越了我能承受的极限,他将所有惊险、痛苦、欢愉都一股脑的给我。我就如进入梦境的爱丽丝,只能接受他给我的惊喜。
当太阳落下后,刺耳的铃声才打破我们的沉默,阿泰接过电话。一开始还用泰语对话,到后来泰语和汉语夹杂在一起,我大概慢慢听出了什么。他似乎也想让我知道,索性全部用汉语对话。
“OK,她就在我身边,如果你想要她的命的话,我随时奉陪。”
“我从不开玩笑。飞哥既然可以让我们这么一班人守着她一个月,他自然也不介意保护她一辈子。”
“你别威胁我,我警告你!”他挂了电话。双手按着太阳穴,一脸的疲惫。
我想我现在或许改安慰他,但是看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安慰和感谢的话又吞了回去。
“我真不明白。”他仍然闭着眼睛,说完这句话就没有下文了。
我不确定他是和我说话,呐呐的问:“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飞哥、不明白你、不明白大C。你们都怎么了?都疯了吗?!”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手一直握紧,说完后讲拳在前椅上,整个座椅都颤抖起来。
我吓的不轻,明知道他不会对我怎样,我还是无意识的朝外挪了挪。
“你知道我们要把你带去哪吗?”他见我摇头,接着说。“你知道我们真正的身份吗?”他见我又摇头,笑了,十分惨烈:“接下来,你就会知道这一切,而你知道后,我们这些人的命都握着你手里,包括路飞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