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警从基层到领导的蜕变》 第1章 重生 1998年4月1日。 林默睁眼醒来，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老式的病床，病房门半掩着，墙上斑驳的油漆脱落。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 突然林默脑袋中过电影一般闪现出影像，而且越来越逼真，就像现实中一样……。 “头，这次回家探亲，是不是嫂子想你了。” “头，复员后我要跟我哥弄个养猪场，潍市离你那不远，你可得去找我，尝尝我做的猪头肉。” 一辆省际长途客车上，林默闭着眼。 颠簸的路面，汗臭味，脚臭味，呼噜声，啼哭声让他根本睡不着。 一旁的战友李山跟了他两年，两人关系非常不错。 这次林默回家探亲，李山非要跟着，一路上他的嘴就没停过，吵的他脑仁疼。 林默归心似箭，想着老爹，老妈，无心看沿途的风景，也没有搭理李山。 “都他妈醒醒，把钱给我拿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疤脸大汉站在驾驶员的前方对着车内的人大喊。 “当当…” 他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拍打着车座的铁扶手。 ……………… “当啷”椅子的倒地声打破了林默的回忆。 “你别走。” 林默赶紧叫住要出去喊大夫的护士。 “呀，你醒了！…… 护士有些惊讶，因为像林默这种重度脑外伤患者，大夫叮嘱他如果醒来一定要及时通知。 何况当他送来的时候医院里来了一大帮警察，干部，好像还有军队的人。 护士也对林默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于是停下来看看林默想说什么。 “今天是几号？” “4月1号啊，今天是愚人节。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护士没想到林默醒来先问的日期。 “呃……，我脑袋有些混乱，今年是哪一年？” 林默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问了一遍护士来验证心中猜想。 “1998年4月1日。” 护士也有些纳闷，但想想也对，脑袋受伤后难免有些不清醒。 “谢谢，好了，你去忙吧。” 护士赶紧出门找大夫。 林默验证了心中的猜想，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要不是脑袋有些疼，身上还插着管子，他真想蹦起来呐喊一声。 “哈哈，我重生了”！ 他还是忍耐不住在心中喊了一句。 上一世他3月28号探亲回家，路遇劫匪身负重伤。 一昏迷就是一年半，由于小脑受伤，后遗症是左腿行动迟缓，李山是右腿中枪留下了残疾。 林默的父亲因为顶班替同事下矿井，正好碰上井下发生事故，造成高位截瘫。 林默醒来后发现父亲已经那样了。 后来林默因为伤残跟李山两人分别又拿了一个二等功。 伤残转业后分配到淄市南边的博望区林场工作。 属于事业编制。 工作一段时间，林默又想办法把在老家养猪的李山弄进了林场。 由于两人都有残疾，被人戏称哼哈二将。 直到2024年，林默出了一场交通事故意外身亡。 林默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重生。 “对了，今天是4月1号，矿上出事故是4月7号，我一定要阻止事故的发生。” 不光为了父亲，也为了那遇难的8名矿工。 “既然重生了，那就要从头再来，重新活个样出来。” 林默攥紧了拳头。 正想着，门打开了，后面进来一大群白大褂，还有警察。 为首的一名年纪稍大点的大夫先给林默做了一遍检查，又仔细询问了林默的感觉。 林默告诉医生除了脑袋有些疼，并没有感觉有其他的异样。 “你好林默同志，我是开元市中心医院脑外科主任王志民，这段时间由我负责你的病情。 如果你有任何不适，都可以随时找我。 市里对你的病情十分重视，安排我们不管如何一定救治好你，请林默同志放心！” 王志民非常热情的握住林默的手道。 “感谢你们的关心，不知我的战友如何了？” 林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李山。 王志民略微沉思道:“他的生命没有危险，但情况不是很好。 子弹击中大腿正好卡在骨头里，旁边又是主动脉，手术难度比较大。 不过请你放心，军区首长已经通知市里，市领导指示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救治李山同志。” “我有一个请求，请王主任答应。” 林默沉思片刻道。 “你请说！” “我想跟我战友一起转院。” 王志民听到林默的要求后一愣，刚要开口却被林默打断。 “王主任，感谢你们这些天的努力，但我还是想在我的家乡治疗。 并不是说咱们这边的医疗水平不行，而是我的母亲本身就是医生。 如果我回去治疗相信家人也能更好的照顾我。” 林默说的非常真诚却又斩钉截铁不容王志民反驳。 “这个……我要向上级汇报，而且市局的同志还想询问你一些问题。 不过，你现在的身体？” 王志民也没法立即答应林默，因为他也得请示上级。 而且刑侦支队的人已经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了。 虽然他们已经询问了李山一些问题，但还是想着再问一下林默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所以林默一醒来，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跟着大夫进来了。 “我没有问题，一定配合公安的同志们。” 王志民这才带着一帮大夫护士转身离开。 临走还特意叮嘱警察不要询问时间太长，以免打扰病人休息，影响恢复。 警察答应不会询问时间太久王志民才离开。 随王志民进来的有三名警察，为首的一人30多岁，身着黑色夹克衫。 后面跟着两人一男一女，非常年轻，身着军绿色95式警服，看上去英姿飒爽，看的林默有些眼热。 因为他从小的愿望就是当警察。 “林默同志你好，我是开元市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朱一鸣，有些情况想咨询一下。” 这位是小刘，这是小陈。” 朱一鸣对着林默敬礼后说明事宜，并介绍身后的两名警察。 两人也赶紧对林默行礼。 “不必客气，朱支有什么疑问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林默示意朱一鸣可以开始。 “请你说一下这次案件的发生过程。” 朱一鸣道。 这件事情虽然现在来看来是刚刚发生，但在林默的记忆里却已经发生了几十年。 这几十年里林默无时无刻不回想起这个案子。 而就在刚刚，他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般又把整个案件过了一遍，而且无比的真实，就像林默又亲身经历了一遍一样。 这让这个案件在林默的记忆里无比的清晰，甚至一些细节上他也记的更为深刻。 “这个案子发生在28号中午，当时我跟我的战友在回家探亲的途中……” 第2章 刑侦支队问话 “这个案子发生在28号中午，当时我跟我的战友在回家探亲的途中……” 用了大约20分钟的时间，林默把案件的经过详细的跟朱一鸣复述了一遍。 “嗯，你的陈述要比大多数受害者的陈述要详细，让我们掌握了更多的关于本案的细节，谢谢你的配合。” 朱一鸣对林默表示感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可能很快要转院，你可以打我家电话，****-转335。” （注:这是老式程控电话，就是5位的，煤炭系统内部电话需要转接。） “你对枪支的了解多吗？” 朱一鸣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想问犯罪分子使用的枪支类型吧？” 林默没有回答，却反问朱一鸣。 朱一鸣点头默认。 “据我观察，犯罪现场一共出现了两把枪支，其中一把被我战友夺取过。 我当时瞥了一眼枪，应该是一把五四，这点你可以跟我战友确认。 击中我跟我战友的是同一把手枪，我没有看清枪的形状，但是我确定不是五四手枪。 但具体是什么枪我不能肯定，但从声音感觉应该是一种改装枪支。” 林默很自信。 “你确定？” 朱一鸣有点激动。 “我确定。” 林默很肯定的点了下头。 “朱支，我还想想问一下本次案件有没有出现死亡？” “这…… 有两名受害者死亡。” 朱一鸣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林默。 “是不是那个售票员小姑娘？” 林默赶紧问。 “嗯。”朱一鸣有些沉痛的点了点头。 “果然，案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重生而发生改变”。林默心想。 他都不用问朱一鸣，另一个死者肯定是那名司机，因为被捅到大腿动脉，得不到及时治疗，失血休克死亡。 连李山送到医院时都因为失血昏迷了过去。 不过朱一鸣对此次来问话的结果还是感到非常满意，因为林默的话可能让案情突破有了新的方向。 两人约好了随时沟通，因为林默有公职在身，又是受害人，所以朱一鸣适当透露点案情也不算犯错误。 朱一鸣给林默留下了自己的传呼号后就带人离开了。 林默清楚的记得三年后有三名嫌疑人落网，那个女人和另外一名嫌疑人失踪，一直到林默出车祸都没有找到。 当时就是因为枪支的问题侦查方向出现了错误。 导致抓捕罪犯的过程中惊动了嫌疑人，导致嫌疑人逃跑。 有了重生的记忆，林默决定这次一定帮助警察抓住罪犯，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林默因为谈话太久，脑袋有些迷糊，就躺下睡了一觉，这一觉就睡了三个小时。 快到下午的时候王志民又来到了病房，身后还跟着一位肩章两毛三的军官。 林默看到来人后激动的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来人中部某部队特种侦查团团长秦颂，是林默的上级。 秦颂赶紧上前制止了林默，不让他乱动。 “首长，您怎么来了，我这点小伤，没事的。” 林默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这还没事，也就是你命大，我听说都已经昏迷三天了。” 秦颂有些不满意的道。 林默在团里属于尖子，无论是比武还是演习，只要有林默参加，别人休想拿第一。 而且林默的连队自从他当了副连长，每次都是评优，是军区的模范连队。 这下他受伤甚至都惊动了军区首长，这次也是军区下令让他亲自来慰问。 秦颂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伙子，试问哪个领导不喜欢既听话，业务能力又强的下属。 听说林默受伤后秦颂也是急急忙忙来看望。 “领导，我想回淄市治疗，那里是我家，我母亲也是医生，相信她能照顾好我。” 林默再一次提出要转院。 “林默同志，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治好你的病。我会抓紧联系上级，给你转院到市里。” 因为事发紧急，几名受害人都处于昏迷状态，只能就近在事发地的兰县人民医院治疗。 不过市里还是紧急派专家来县医院会诊，出具最佳治疗方案。 王志民怕林默是因为县级医院治疗水平差才想着转院，所以才着急解释。 “王主任，你误会了，我回家是因为我家里有事情要处理。 我已经有一年没回家了，听说我父亲身体还不太好。” 林默见王志民有些不相信，赶紧搬出老爸，你总不能不让我回家看生病的父亲吧。 见林默非常想回家，态度又坚决，秦颂只能点头同意。 不过他还是叮嘱林默回去后一定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归队。 “是，保证完成任务！” 林默一听领导同意了，赶紧坐着给秦颂敬了一个军礼。 “你个臭小子。”秦颂也无奈的笑着点了点林默。 “领导，我想这次转院一块把李山也带回淄市治疗。 因为会出现煤矿事故，淄市的矿务局中心医院正常有省骨科专家坐诊。 您放心，我一定让李山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李山是林默连队的一名班长，但是秦颂对他并不熟悉。 林默既然给他做了保证，他也乐的做个顺水人情，于是也就同意了林默的请求。 林默见领导都同意了，赶紧借秦颂的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他只说有战友受伤，希望从兰县医院转院到矿务局医院，希望那边做好准备。 林默怕母亲担心，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也受伤。 不管怎么样，先回去再说。 有王志民的帮忙，两边医院协调，赶在下午下班前很快就办完了转院手续。 给刑侦支队朱一鸣打了一个传呼，告知自己已经转院，有事可往家里打电话。 林默告别领导以及医院的医护人员后上了救护车。 本来兰县人民医院派了两辆救护车，林默跟李山一人一辆。 可是林默坚持跟李山坐一辆车，开始医院不同意，怕林默路上出意外，可是拗不过林默，只得同意两人同坐一辆。 因为车上空间有限，李山伤势严重只能躺着，林默就坐在他的身旁。 李山比林默醒来的早，只一天他就醒了。 “头，嘿嘿，咱又坐一辆车了，这会该不会出啥事了吧？” 李山见了林默也是激动，他中枪的一瞬间赶紧做了战术躲避。 他没想到第二枪竟然不是打向他，而是打向林默。 林默中枪后，才又向他打了一枪，不过被他躲过去了。 李山亲眼看着医护人员抬着林默上的救护车，头上全是血。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当时他以为林默会死，毕竟是头部中弹。 没想到林默竟然没事，激动的他胡言乱语。 “闭上你的乌鸦嘴，再胡说八道小心回去我关你禁闭。” 第3章 老爸来医院 林默见不到李山还有些担心，见了他又被他那张破嘴说的心烦。 “唉，毕竟是一辈子的老伙计。”林默感叹。 脑海中又浮现出上一世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两人一个单位工作，林默还是上级，他们一块喝酒，一块钓鱼，生活轻松惬意。 “头，你说我这腿能不能治好？” “能！一定能！” “头，你说这回咱算不算见义勇为？” “算。” “会不会立功受奖？” “会！” “头……” 李山刚要开口，发现林默已经坐着睡着了，传出一阵轻微呢鼾声。 旁边的护士瞪了李山一眼，让他别再打扰林默，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救护车一路行驶颠簸，车辆驶入鲁东省牡丹市境内路况才变好。 兰县到淄市不到500公里的路程用了近7个小时，凌晨一点多车辆才进入了淄市。 在鲁东省的济阳市有连接淄市的高速，所以速度还算不慢。 要是一路都是兰县境内那种国道，估计没10个小时都到不了。 由于此次事情比较重大，军区以及开元市政府都提前跟淄市提前做好沟通。 上级部门也做出指示，要求一定妥善安排两位同志。 高速路下路口有矿务局保卫处的领导以及矿务局医院甚至临川区政府办都来人迎接。 “吱嘎……”，救护车在下路口停车。 医护人员赶紧上前，做好病人转运工作。 “妈，你怎么来了？” 林默一看老妈竟然也在医护人员当中。 老妈刘梦华是心内科医生而且是在矿医院工作，她为什么在这呢？ “小默，你怎么也受伤了？” 老妈赶紧拉着林默查看伤情。 “妈，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这是我战友李山，他腿部受伤严重，一定要治好他。” 林默感觉被老妈抓着问东问西有些丢人，赶紧转移话题。 老妈这才转身看向李山。 “婶子您好，我叫李山，给您添麻烦了！” 李山嘴还挺巧。 “嗨，麻烦啥，这本来就是阿姨的工作。” 刘梦华赶紧心疼的看了看李山的腿，在她眼里儿子的战友也是孩子，孩子受伤她怎能不心疼。 “小王，小张，你们抬下伤员，我们转车，一定注意伤员腿部，避免二次伤害。” 刘梦华赶紧吩咐两位年轻医务人员。 “刘主任，您放心吧！ 两个年轻的医务人员抬着担架上了另外一辆救护车。 林默则跟着母亲上了矿务局派来的另外一辆车。 “妈，你不在矿上医院了？” 林默问道。 “你少岔开话题，赶紧说说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刘梦华一脸严肃的看着林默。 林默没辙，为了让刘梦华不担心，只能骗他是执行任务过程中意外受伤，并不严重，已经快好了。 反正老妈不在外科，到时候跟外科说好别说漏了就行。 “真的没事？”果然刘梦华似乎相信了林默。 “当然真的，我还骗您不成？你看，我这不挺好的？” 为了让刘梦华相信，林默还拍了拍胸脯。 “好了，别拍了，我信。 这次我能去中心医院也是从去年煤炭系统一帮退休干部很多得了心脑血管疾病。 局医院人手不够才从各个矿上抽调一批骨干帮忙，干的好可能就留下了。” 刘梦华告诉林默道。 “是这样啊，局医院的待遇好，以老妈的能力一定能留下，我相信你。” 林默对老妈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 “对了，我爸呢？” 林默问道。 “矿上最近出了点事，他整天忙的不着家，我又不在矿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按时吃饭。” 刘梦华听到林默询问他爸，也不禁有些担忧。 林默的父亲名林国栋，在西山煤矿保卫科当副组长。 平时的工作就是巡逻，避免盗窃。 矿上的保卫工作主要是处理盗窃案，打架，赌博。 刑事案件一般都移交给林川区刑警大队，不过有时候矿上也会出人协助调查。 毕竟西山煤矿会矿务局管辖，属于国有企业。 父亲虽然也是干同样的工作，但毕竟跟地方上还是有区别的。 “您就放心吧，我爸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林默只能安慰老妈。 “他知道个屁，前几天还跑矿医院拿药，咋呼着胃疼。 他这胃一不吃热的就会犯病。你这又受伤，你们爷两个真不让人省心。” 刘梦华说着说着就来气。 “唉，妈，啥事回去再说，别打扰师傅开车！” 林默给了老妈一个眼神，示意还有外人呢。 刘梦华这才闭嘴，冷哼一声表示愤怒。 40多分钟后，救护车来到矿务局中心医院。 刘梦华顾不得林默赶紧通知值班副院长，明天一早组织专家会诊，准备手术。 “我也是病人啊，唉。” 林默当然不会吃李山的醋，当然就目前来看李山的病情要更重一些，当然要先照顾重伤员。 于是他在医务人员的安排下去了自己的病房。 他本来还想给老爸打个电话，但是一看现在是凌晨，所以只能作罢，睡一觉再说。 林默本来就有伤，又一路颠簸了7个多小时，实在是有些犯困。 一夜睡的很香，直到大夫7点半查房，林默才醒。 纱布打开后，外科大夫见到伤口非常吃惊。 他只听刘副主任说自己儿子受伤麻烦他来查看一下。 并没有联想到刘副主任的儿子就是上级说的特护病人。 外科大夫见到林默后有些吃惊。 他吃惊有两点: 一是这种伤情，怎么安排到了普通病房，而且还是三人一间的大病房。 二是明明接到通知说伤者很严重，但伤口看上去却快要愈合的样子。 但他却不能违背上级的指示，连忙要给林默换病房，却被林默一把拉住。 “大夫您好，我是刘梦华的儿子，因公受伤，能不能不把我的伤情告知我母亲。 因为这牵扯到一个重大案件，希望你能够理解。” 林默怕大夫出门去找刘梦华，只能搬出案件来压大夫，防止他说漏嘴。 何况林默也没有说谎，本来这就涉及到一起重大刑事案件。 “这……，好吧，我可以保密，但是病房得换，要不然上级追查下来，我是要担责任的。” 大夫考虑了一下后最终还是答应了林默，不过必须换单人病房，这是底线。 林默也只能无奈同意更换病房。 他虽然觉得自己伤势不重，但是重不重不是他说了算的。 伤真的就不重吗？不重的话上一世他会昏迷一年多后留下残疾？ 大夫继续换药，伤口虽然快要愈合，但毕竟有部分颅骨已经破坏，甚至有脑组织损伤。 不过具体损伤到什么程度，还需要多位外科专家一起做出研判。 换药过程很顺利，一会就结束了。 林默也很纳闷，自己的伤势跟上一世一样，为什么能提前醒来，并且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难道就是重生者的优势？ 想不通林默索性也就不想了，现在他当务之急就是赶紧通知老爸，不让他7号那天下井，避免悲剧发生。 想到这他打听到老妈办公室，去给老爸打电话。 矿务局内部系统打电话是免费的，只需要拨打老爸单位的号就行，不需要转接。 林默进了办公室抓起电话就打，那边电话很快接通，正好林国栋接电话。 “歪……，爸啊，我受伤了，你赶紧来看我，对对，在矿务局医院。 歪……，你再不来就见不到我了，唉呀，头疼的厉害不说了！” “啪”林默不待老爸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不管怎样，先让老林过来再说。 第4章 李山腿保住了 歪……，你再不来就见不到我了，唉呀，头疼的厉害不说了！” “啪”林默不待老爸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不管怎样，先把老林骗过来再说。 林默回到病房后开始考虑以后的规划。 既然老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他就活出个样，绝不能像上一世那么窝囊。 西山煤矿在淄市的最西边，在临川区境内。 隶属于淄市矿务局，是矿务局第一大煤矿，属于大型国有企业单位。 西山矿是处级单位，林国栋工作单位是矿上的保卫科。 他目前是西山煤矿保卫科的副组长，按照级别来说属于副股级。 今年是1998年，按照前世的记忆，2000年矿务局保卫处要合并到临川区公安分局。 但要求必须正科以上的级别才有可能转成正式警察，也就是企业编制转公务编。 父亲的级别太低了，而在矿上要是想进个职称太难了。 林默考虑自己能不能提前转业到地方来工作。 他想要是自己先进公安系统，那老爸转正式民警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毕竟前世的西山煤矿由于各种原因，2006年就会申请破产。 那时候老爹老妈还不到正退的年龄，月退休金仅不到500元。 而且林默还发现了一个变化，他竟然不知道老妈曾经被调去矿务局中心医院工作过。 老妈从来也没说过啊。 难不成上一世，老妈为了我放弃了中心医院的工作回到了矿上。 “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照顾我。” 想着想着，林默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他欠父母的太多了。 “李山的家属来了吗？” 老妈刘梦华抓住林默就问。 “什么情况？”林默不解。 “经过省里专家的会诊，李山需要紧急做手术，不然他的腿会废掉的。 你赶紧通知他的家属，让他们来手术签字。” 刘梦华有些焦急。 “他的家在潍市，我也没有联系方式，他这次是因公负伤，有些事情还得保密。 我作为他的领导签字可以吗？” 林默知道李山肯定也不想让家里担心，才提出由自己来签字。 “这个，你不是直系亲属，应该不行。”刘梦华有些犹豫。 “这样吧，时间紧迫，我先联系首长，看看他怎么说，实在不行我再联系李山家属。” 林默立马要跑出去打电话，却被刘梦华一把拽住，并带他来到了主任的办公室。 “马主任你好，借用一下电话。” 医院里面只有几部电话能拨打外线，剩下的都是内部电话。 “用吧。”马主任说完就出门，留下林默母子两人在办公室。 “首长您好，我是林默……” 林默把事情跟秦颂说明，秦颂知道事情紧急，立马同意让林默代替家属签字，并且会通知医院。 秦颂很给力，很快有人找到林默让其为李山签字。 李山也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光亮起。 老妈有自己的工作，林默一个人坐在外面的连椅上，焦急的等待。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门打开，出来了几个大夫。 “大夫您好，我是病人家属，他怎么样了？” 林默迫不及待的一把抓住一个大夫询问。 “手术非常成功，弹头也被取出，得亏你们及时把病人送来，要不然很有可能他会残疾。” 那个大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告诉林默。 “谢谢，谢谢！” 林默这才长舒一口气，放开抓着大夫的手。 紧接着李山被推出手术室来到特护病房。 此刻的李山面色有些苍白，紧闭着双目，由于麻醉的作用还没有苏醒。 “兄弟，好好养伤，你很快向以前一样生龙活虎，伤害你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林默在李山耳边轻语几句，叮嘱好护士后就离开了特护病房。 林默的病房跟李山的病房在一个楼层，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发现里面站着一个人。 “爸，你来了。” 是林国栋来了，他接到林默的电话非常着急，立马给刘梦华打电话询问。 可刘梦华由于工作忙，一直没时间接电话，林国栋更急了，放下工作，急急忙忙跑到矿务局医院。 西山煤矿离矿务局医院40公里的路程，林国栋骑了一个小时的摩托车赶过来。 看着模样年轻，风尘仆仆的老爸，林默有些心酸。 上去一把抱住了林国栋，加上上一次，几十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拥抱父亲。 林国栋有点发愣，心想可能是孩子受伤有点委屈，还拍打着林默的后背安慰。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拥抱化解了埋藏林默心底几十年的委屈。 好一会过后林默才松手带着老爸下楼，去了医院的小公园，病房不是谈话的地方。 “你个小死孩子，也不说清楚，你待急啥我啊？” 林国栋脾气不太好，也不善于表达，上来就骂。 要不是看林默脑袋还缠着纱布，估计还会踹他一脚。 林默也不生气，对林国栋认真道: “我这次跟战友因公受伤，差点丢了小命，也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爸，我想转业到地方，请你支持我。” 林默不想遮遮掩掩，他必须跟林国栋开诚布公，征得他的同意。 “你……，你想好了？确定不是因为这次受伤害怕了？” 林国栋一怔。 “爸，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 我受伤后每天都头疼，会影响我在部队工作，有可能会转为文职干部。 我是不会从事文职工作的。而且我总不能一辈子在部队，还不如早点转业提前适应地方工作。” “好，你既然决定了，我支持你。” 林国栋沉思了好久才答应了林默。 “爸，我听妈说你单位有案子？” 林默一听老爸同意了，赶紧追问他的工作。 “嗯，你牛大爷的家人被害了，现在还没找到凶手。” 林国栋略微沉思，还是选择告诉林默，毕竟这件事情在矿上已经人尽皆知。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默早知道这件事情，是他上一世醒来后偶尔听说的，不过还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嗯，犯罪嫌疑人很狡猾，抹除了现场的指纹，脚印，线索很少。” 林国栋透露了一点细节。 “爸，假如这个案子被你破了，你能不能成为组长？” 林默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第5章 为老爸出谋划策 “爸，假如这个案子被你破了，你能不能成为组长？” 林默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这个不好说，因为毕竟这个案子是由分局刑警大队主导，我们单位也只是做一些排查线索类的辅助工作。” 林国栋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他。 “爸，你们有没有考虑从牛大爷身上找线索？” 林默突然问出一句。 牛大爷名为牛玉峰，是西山矿保卫科的一组的组长，是老爸的顶头上司。 林默小时候经常去他家里玩，他的儿子牛权比林默大两岁，曾是矿子弟学校的孩子王。 牛玉峰在西山矿那一片也是名人，仗着保卫科的身份，行事乖张，为人有些霸道。 但毕竟是老爸的上级，林国栋也不好说什么。 “他身上有什么线索？” 林国栋听林默一说不免有所考虑。 “我们干保卫的工作中难免的罪人，你孙叔上个月还被人打了一顿，到现在还在养伤呢。” 考虑一番后，林国栋也没想出有什么线索。 “爸，近期牛大爷有没有跟别人发生冲突呢？” 林默又问。 “近期……，对啊，去年的时候你牛大爷跟他们村的人有冲突，还把人家打了一顿。 被打的年轻人曾扬言报复，后来也不了了之。不过这事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林国栋想到这眼前一亮。 “爸，你回去后带两个靠谱的帮手，从那个牛大爷邻村的人入手调查。 这件事先不要有漏风声，假如有线索后先把线索告知刑警大队。” 林默一边揉脑袋，装作头疼，一边叮嘱林国栋。 “好，但是你牛大爷这边？” “如果这件事真是那个小伙子所为，那么他就是本案的关联人员，需要回避。 所以你同意刑警大队不属于越级汇报。” 林默知道老爸想问什么。 林国栋也只能点头答应。 “爸，还有一件事对我很重要，我需要你配合。” “你说。” 林国栋看了一眼林默，他发现突然之间儿子长大了。 林默把所有事情在心中又梳理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漏洞，才说道: “这月的7号我要回部队一趟申请转业，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这么着急吗？不如你先养伤，好点了再回去？” 林国栋觉得儿子有些着急了。 “我听说军委过段时间可能要大规模裁军，虽然命令还没下来，与其因为我受伤被裁，还不如主动提出。 这也算是响应国家号召，兴许首长一高兴能帮我安排个好工作。” 林默知道今年的11月份国家会有政策要裁军50万人。 趁着政策还没下来，不如自己先提出，这样还能博个好名声。 “小默，你当兵是咱全家的骄傲，你能提干相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如果继续在部队，我再跟领导好好说说，相信部队会留下你。 而且你多次立功受奖，部队不会不念这份功劳。 再说了，你要是到地方工作，你这脾气，这学历，能行吗？” 林国栋还是有点不舍得让儿子放弃部队的大好前程。 林默当兵行，可地方的工作跟部队里完全不同，而且以林默的高中学历能干啥？ “爸，我在部队这几年继续深造了，学的是情报侦查，有国家承认的大专学历。 也怪我，没提前跟你说。 至于我这脾气，那不是随你吗？” 林默跟老爸解释道。 “哼，闭上你那咔摊，你要随我就好了。” 林国栋丝毫不认为自己脾气不好。 “我错了爸，我长的帅随你，我的脾气随我妈。 不过你一定记住回去就请假，请一周，陪我去部队，就从6号开始吧。” 林默赶紧求饶，但还不忘叮嘱老爸请假。 “我看情况吧，毕竟现在很忙，还得下井，实在不行让你妈陪你去一趟。” 林国栋虽然同意了林默转业，但让他请假很难，他一工作起来连吃饭都会忘记。 “那不一样，我妈哪有你水平高，再说了，我一大老爷们，哪能有啥事都让我妈陪着，必须你去。” 林默一听老爸说下井就头疼，他最怕的就是老爸7号那天下井，必须制止。 “行了，我回去就请假。” 林国栋勉强答应。 “刚才我说的牛大爷事你一定放在心上，今天2号，趁这几天赶紧查线索，快的话6号前肯定能破案。 爸，你别不信，我有预感你能破案。” 林默又一次叮嘱。 “呵，你就那么自信？” 林国栋瞥了林默一眼。 “爸，相信我，我直觉很准，我在部队很多次凭借直觉都能化险为夷。” 林默看着老爸，眼神坚毅，非常肯定。 “好，我这就回去组织人手调查。” 林国栋转身走了，要是以前他可能会对林默的话不放在心上，可是今天见了林默后他决定听儿子一次。 因为林国栋感觉儿子长大了，而且儿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于是他赶紧发动摩托车赶回去组织人手调查。 林默送走老爸，来到了老妈的办公室。 老妈正好不在，他随手拿起一本内科方面的书籍看了起来。 这一翻书不要紧，林默惊喜的发现他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他看过的每一页都能记下来。 很奇怪，自从受伤他就感觉脑袋记事比以前要清晰。 看了书后林默才有了更清醒的认知，原来是自己的记忆力增强了，而且强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上一世林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只是领会问题的能力比别人强一点，但现在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林默忍不住心中窃喜。 他是来找老妈借钱买手机的，由于被抢，身上已经身无分文。 98年想要联系别人还得出去打电话，这让习惯了用手机的林默感到非常不适应，毕竟这个年代有手机的人不多。 一会刘梦华回来听说儿子要用钱，想都没想就把存折给了儿子。 “谢谢妈。” 拿到存折林默转身就要出去。 “唉，别乱跑，你还有伤。” “没事的妈，你放心吧。” 林默走出医院，先去了银行，提了3000块钱。这可是老妈近4个月的工资，林默心里有些心疼。 “等发了津贴，再还给老妈。”林默一边走一边想。 “抢劫啊，抢劫啊，快抓住他！” 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喊叫。 第6章 抓抢劫犯 “抢劫啊，抢劫啊，快抓住他！” 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喊叫。 林默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两个小年轻开着一辆摩托车极速驶来。 林默一眼就看到坐在后座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女性的包。 这时摩托车距离他还剩不足10米，来不及多想，林默一个箭步避开摩托车头。 一把采住后座年轻人的头发把他拽了下来。 “噗嗤……”那个年轻人被拽倒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可能磕到了尾椎骨，已经顾不得包，捂着屁股疼的在地上打滚。 这时那个女人也飞快的跑了过来，女人看上去30岁左右，长的不错，穿的也很正式。 林默捡起包，递给了女人。 “您检查一下东西是否还在。” 林默道。 女人打开包查看一番对林默道: “钱一分不少，这是我们单位的钱，今天我出来采购，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多亏你了同志，谢谢！ 对了我叫李清，在矿务局保卫处工作，你叫我李姐就行。” “没事的李姐，我也是顺手而为”。 林默没想到李清竟然是保卫处的人。 “不过，这小子你想怎么处理？” 林默看了一眼地上还在痛苦呻吟的年轻人。 他并没有理会已经驾车逃跑的那人，因为他知道只要抓住了一个，另一个肯定跑不了。 “交给我吧，不过可能需要一会你配合一下。” 完后李清开始打电话通知处里派人过来。 由于案件不复杂，李清也是内部人，所以流程很快，用了不到半小时林默就结束了询问。 李清送林默走出保卫处对林默道: “老弟这次多亏了你，丢钱事小，不然李姐可是丢大人了。 晚上有空没，姐请你吃饭。” 林默哪有时间吃饭啊，这事一出，把买手机的事都耽误了，于是道: “李姐，我这也是随手的事，我本来想出来买手机的，没成想碰上这种事。” “原来弟弟是想买手机啊，这事你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 李清不容分说就开始打电话，林默也不好听她电话说什么，离得比较远。 一会的功夫她打完电话对着林默道: “老弟，你不用为手机的事情担心了，都已经搞定。 你姐夫听说这事非要请你吃饭，你就不要拒绝了，在我办公室坐会，我还有半小时下班。” 林默见李清说的很真诚，也不好拒绝，只能又回到保卫处李清的办公室坐着，等她下班。 李清有自己的工作需要忙，林默也不好打扰，在李清办公室的书柜里找到一本《刑侦学》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他被书里的内容吸引到，一发不可收拾。 林默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喜欢看书。 上学的时候他虽然学习还凑合，但也只是凑合，不然高中没毕业家里也不会让他去当兵。 “老弟，老弟……” 李清叫了林默两声，林默才听到。 “不好意思李姐，我这……。” 林默赶紧道歉。 “没事，我见你看的入迷就没打扰你，你姐夫都已经电话催了几遍了。 这书是你姐夫的，你要是喜欢看，我让你姐夫送你。 快走吧，再不出去吃饭，姐就要饿肚子了。” 李清忙拉着林默出门。 林默这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书了。 李清不好意思打扰他，硬是加了一个小时的班。 林默无奈，只能跟着李清出门，两人走了几百米来到一处酒店。 这个酒店林默小时候老妈带他来过，开了很多年，店不大，但是菜做的非常不错。 两人进了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里面坐着一名年轻男子。 “这应该就是李清的丈夫了”。林默心想。 “你好，你是林老弟吧，我是你李姐的爱人，叫林峰，说起来咱还是本家呢！哈哈。” 林峰见两人进包间，不待李清介绍，上来就握住林默的手，来了一番自我介绍，非常的热情。 林默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峰，30出头的年纪，178的身高，斯文儒雅，隐约有股上位者的气息。 “你好，林大哥，让你破费了。” 林默赶紧道谢。 “嗨，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姐都告诉我了，今天如果没有你帮忙，你姐可要丢人了。” 林峰说的很真诚，丝毫没有做作。 “哼，你还好意思说，今天你要是陪我出来哪会有这事。” 林默一直觉得李清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大姐的模样，没想到她还有刁蛮的一幕。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可不敢插嘴。 “嘿嘿，我错了，我这不忙吗。咱守着老弟就不说这个了。 老弟，今天我陪你喝两杯，算是道谢，要不然你姐回去饶不了我。” 林峰赶紧道歉，并岔开话题。 让林默感觉这两口子挺好玩的。 “林哥，不是我薄你面子，你也看到了，我这还有伤在身，不便饮酒。 你等我段时间好了，一定陪大哥好好喝两杯。” 林默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必须拒绝，脑袋的伤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林，你就别劝兄弟了。”李清也不建议林默喝酒。 “没问题，那我们就吃。 对了兄弟，你这伤是怎么回事？一开始我也没好意思问。”林峰有些不解。 林默也没啥好隐瞒的，就大体跟林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但是不怎么详细。 虽然对于枪击林默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凭借林峰两人工作的经验还是感觉到了林默的不简单。 但林峰知道有些细节是不能透露的，所以他也没有详细去问。 “老弟原来是现役军官啊，我说身手怎么这么好。” 李清感叹道。 “老弟，你家是哪的呀？” 林峰问道。 “我父母都是西山煤矿的，我爸在矿保卫科，我妈在矿医院，现在被借调到局医院了。” 林默如实回答。 “原来我们都是一个系统啊，哈哈，这真的是一家人。” 林峰像是见到了知己，非常的高兴。 煤炭系统的人见面格外的亲，他们的交际圈一般也是限于系统内部，很少与地方打交道。 “我们矿最近发生的案子大哥知道吗？” 林默问道。 “你知道这个案子？” 林峰一开始有些惊讶，不过一想林默的父亲就在保卫科，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爸正在帮刑侦大队协查。”林默道。 “老林是你爸？哈哈，巧了，处里也正好安排我负责这件事，昨天我还跟你爸沟通过。 林峰惊讶道。 第7章 引导案情走向 “老林是你爸？哈哈，巧了，处里也正好安排我负责这件事，昨天我还跟你爸沟通过。” 林峰惊讶道。 “嘭，嘭，嘭”，外面传来敲门声，随之包厢门被打开。 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怎么才来啊？ 老弟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同学蒲倩，他在临川开了一家手机店，我让她拿了三款手机，相中哪个拿哪个。” 李清一边埋怨蒲倩迟到，一边给林默介绍。 “我一个个体户哪像你们吃公粮的，店里有人就走不开。 老弟，呶，手机我拿来了，即挑即选，即扒拉即捡。” 蒲倩一点不外道，进来就把手机拿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林默一看，好家伙，一块摩托罗拉，一块tcl，一块波导，都是最新款。 尤其那块摩托罗拉下翻盖，林默记得价格应该到了5000多，堪比前世的水果手机。 可现在才98年啊，好多老百姓一年也挣不到5000多。 李清见林默看着手机不说话，以为他囊中羞涩，一把抓过那块摩托罗拉递到了林默手中。 “老弟你啥都不用管，我做主了，就要这块。” “这……，可是。” “别可是了，这是姐送你的，以后你就是我跟你大哥的好兄弟，再说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林，你听姐的。” 李清打断了刚要反驳的林默开口道。 “这不行，如果是吃饭的话小弟就听你的，这手机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林默吓了一跳，这可是5000多的东西啊，说送就送，家里有矿吗？ 林峰见林默不收手机，打心底也认可了这个兄弟，见财不贪，品质不错，于是开口道: “兄弟，你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你姐家里有煤矿，不差这点事。” 我去，还真有矿啊，林默还真猜对了。 “不行，不行，要不然给我打个折吧，不过小弟这津贴还没发下来，如果不够的话，我下个月补上。” 林默还是坚持原则。 “这块手机我们正常卖5380，你给4000算了，再送你一张手机卡，里面有500话费。” 蒲倩见几人让来让去，干脆道。 “好，蒲姐，我这有3000，剩下1000我下月给你，谢谢你的照顾。” 林默虽然有些牙疼，他打心底想要那块波导，但是却不好薄了李清的面子。 毕竟人家蒲倩已经给了很大优惠，而且有一点重要的蒲倩更是提都没提，那就是这个年代不是有卡就能打电话的，这还涉及到一笔不菲的入网费。 林默只能先记下这个人情，等以后有机会再还。 最后四人坐下一起吃饭，宾主言欢。 吃完饭林默跟林峰两口子互留了电话，李清还把林峰的那本《刑侦学》送给了林默。 毕竟林峰还属于老爸的上级，所以经常沟通是有好处的。 矿务局每天都有班车回矿上，由于林默住院，刘梦华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林默回到病房已经快8点了，刘梦华怕他出事，急的到处找。 当林默进到病房时却看到了刘梦华阴沉的要滴出水的脸。 “妈，对不起，我有点事，耽误了。”林默赶紧认错。 “你不要命了，你知道现在住院床铺多紧张吗？ 别人想进进不来，你还到处跑”。 刘梦华可不惯着他，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阵熊。 “妈，我出去买了个手机，耽误了点时间，以后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林默赶紧拿出手机让刘梦华看。 “啧啧啧，这玩意不便宜吧。”刘梦华看着手机咂吧着嘴道。 “嘿嘿，朋友照顾，没多少钱，下月发了津贴还你。” 林默不敢说多少钱，含含糊糊。 “切，我啥时候心疼你花钱了，买了就买了，以后别乱跑了。”刘梦华还是心疼儿子的。 “妈，我先去看看小山子，明天帮我办理出院。” 不等刘梦华开口，林默就跑出了病房。 “你再住几天，现在出院太早，这孩子……” 刘梦华没辙，只能对林默喊了一句，然后摇摇头回了办公室。 “小山子”，林默一进病房就叫李山。 “头，你这一天跑哪了，都快闷死我了。”李山满脸郁闷。 “我出去办了点事，你今天感觉咋样？” “已经不怎么难受了，估计也就再十天半月我就能出院了。”李山道。 “那就行，今天我想告诉你点事。 山子，我准备转业。” 林默看着李山，他不想瞒着兄弟。 “什么？”李山大声惊呼。 “吵什么！” 林默扇了李山一巴掌。 “头，你走了我咋办？那我也退伍。”李山委屈道。 “你现在不行，你已经是士官了，是业务骨干，加上这次可能会立功提干，再干几年吧。” 林默不想耽误李山。 “我想跟着你。”李山虽然在林默的连队才两年，但是他对林默的话是绝对的服从。 但这次李山却没有听林默的话。 “唉，这样吧，你先养伤，伤愈后回部队，我先转业到地方，安顿好后你再退伍，等我信。” 林默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啥情况呢，更加没法给李山前程。 走一步看一步，只要自己有能力了，林默会立马让兄弟跟着自己，就像前世一样。 跟李山聊了好一会林默回到了自己病房。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朱一鸣打个传呼。 一来是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号，二来是询问一下案情，看看有没有进展。 “你好，那位？” “歪……，你好，是朱支吗？我是林默，刚办了个手机号，这不先给你汇报一下。” “太好了，我给你家打电话没人接，正愁没法联系你呢。” “我这会在医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们排查走访了附近很多人，因为案发地段人少，几人开着客车又返回了30多里才弃车逃跑。 因为地段偏僻，目前还没找到目击者。” “有没有类似案件？” “去年有一起，不过只有三人，人数对不上，而且蒙面，所以没做并案处理。” “我听过劫匪说话，并不是豫省口音，更像是鲁东省西南牡丹市的口音。 你们的排查方向可以往牡丹市拓宽一下。 另外我觉得他们手法老道，应该不是初犯，可能会有犯罪记录。 建议朱支带着嫌疑人画像先找看守所或者监狱问一下，省的打草惊蛇。” “你提供的信息太重要了，感谢你的帮助。”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们随时沟通，再见”。 “再见！” 林默只能用这种办法引导朱一鸣，尝试把线索指向正确的方向。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朱一鸣犯罪嫌疑人的藏身地点。 那样的话就算朱一鸣不把他当嫌疑人，开元警方也会拉他去做切片化验。 “小默，小默你睡了吗？” 老妈突然急匆匆赶来。 “妈啥事？”林默见刘梦华很着急，忙问。 “快去，你爸来电话了，说有急事找你。”刘梦华一路跑着过来，有点气喘。 林默转身就往老妈办公室跑，边跑边想，“该不会是老爸那边案子有进展了吧。” 第8章 真实的梦 “快去，你爸来电话了，说有急事找你。”刘梦华一路跑着过来，有点气喘。 林默转身就往老妈办公室跑，边跑边想，“该不会是老爸那边案子有进展了吧。” “歪……爸什么事？” 林默跑进办公室抓起电话就问。 “哈哈，还真被你小子猜中了，我回去后立马派人对你牛大爷同村的毛勇布控。 他正好不在家，只有他老娘一个人在家。 我们以镇政府工作人员走访的身份进入他家探查后发现了带血的外套，还有凶器。 据毛勇的母亲讲，他去了他姐姐家。” 林国栋简单说了一下案情，能感觉到他非常兴奋。 林默问道:“目前这个情况还有谁知道。” “目前加上你只有四个人知道，我还没来得及汇报，先给你说一声。” 林国栋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先给林默打电话，可能他觉得还是自己儿子可靠吧。 “爸，你认识林峰吗？” 林默突然问。 “我认识啊，他是公安处的一个领导，分管这个案子，案发时他也来过。你怎么认识他？” 林国栋有着诧异儿道。 “偶然认识的，这不重要，一会我给你个电话，你先把案情详细跟他汇报一下。 由他来决定如何跟刑侦大队汇报。” 林默在这件事情上想的比较长远。 林峰毕竟是公安处的，如果能借用他的关系让老爸更近一步更好。 “好，好，我这就跟他联系。” 林国栋赶紧记下林峰的号码后结束了通话。 过了不到20分钟林默的电话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显示是林峰，林默觉得老爸的事情应该有戏，赶紧接通电话。 “歪，是林大哥吗。” “是我，小默，你爸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你让他给我打的？” 林峰上来就问，他已经不知不觉把对林默的称呼从林老弟改成了小默。 “我是觉得既然保卫处让你负责这个案子，肯定对案子非常看重。 假如案子在你的领导下破了，我觉得应该对你以后会有所帮助，所以我让我爸先听听你的意见。” 林默认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哈哈，小默，这对哥太重要了，感谢地话不多说，都在哥心里了。” 两人没说几句林峰就着急就挂了电话，林默估摸着他得跟刑侦大队汇报案情。 事情会按照林默的思路走吗？他心里也没底，毕竟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尽人事，听天命。 因为曾经有人说过，大案看政治，中案看影响，小案看人情。 林默是懂政治的，他把这个功劳给了林峰，相信林峰以后会给他汇报。 回到自己的病房，久久不能入睡，索性拿出李清送给他的那本《刑侦学》来看。 看了大约两个小时，林默的脑袋有些迷糊，竟然抱着书睡着了。 …………………… 睡梦中林默看到了一张脸，那张脸是一个叫老三的劫匪。 只见他一把采住一个胖子的头发，一只手拿刀用力。 “啊……”胖子捂着耳朵发出痛苦的嘶嚎。 再看老三的手里，赫然捏着嗓子的一只耳朵。 “都看到了？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四周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心惊胆颤，没有人敢直视老三。 此刻林默着急万分，他还不能出手，因为还有两个强盗在车上没下来。 “别他妈嚎了，再嚎老子切你另一只耳朵。” 老三恶狠狠的踢了胖子一脚，胖子这才被吓的强忍着痛苦不再出声。 很快有个短发女也给了老三100块，老三没有说话。 然后是老年夫妇跟大波浪，都给了钱，还有首饰。 老三淫荡的目光在大波浪的丝袜腿上扫来扫去，丝毫不掩饰内心的邪念。 “你，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把钱给你了。” 大波浪被老三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 这时一个刀疤脸用刀抵着一名年轻人最后走了过来，到此所有人都下了车。 老三上来先是对这个小伙子搜身，没想搜了半天只搜到了30块钱。 “刀哥，这个穷鬼还敢反抗，弄死他得了。” “别节外生枝，不过可以给点颜色。” 刀疤笑的的有些阴险，脸上的刀疤跟笑容连在一起，显得很诡异。 “他妈的，臭婊子想跑。” 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劫匪眼尖，第一个发现了要逃跑的大波浪。 老三连忙上前去追，可怜的小伙子临时逃过了一劫。 大波浪由于穿着高跟鞋，跑的速度不快，怎么能跑得过老三。 很快她就被老三采着头发，连拖带拽带了回来。 身上的衣服破损，丝袜也破了洞，膝盖上磨出了血痕，高跟鞋也丢了一只。 “妈的，臭婊子，敢跑！” “啪……啪……啪……。” 接连好几巴掌过去，大波浪被打的昏了过去。 “哥几个，我去泄泄火，你们守着点，等我回来哈。嘿嘿……” 老三见钱财都已得手，他早就按耐不住那颗邪恶之心了。 老三一开始就看上了售票员小姑娘，因为她长的清纯，像学生妹，符合他的口味。 说完他走上前一把拽住女孩的头发，向着水渠的方向拖去。 “你们干什么，救命……舅舅……” 女孩大喊。 “小丽……，大哥，你们你们行行好，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她还是个孩子！” 司机跪在工作服的旁边不断对他磕头，但是得到的却是一顿打。 “这小子，真不地道”。刀疤冷哼一声。 眼看着女孩的身影已经看不到，她已经被老三拖到了水渠中。 “滋啦……”一阵衣服的撕碎声，伴随着女孩的痛苦求饶声。 林默决定拼了，如果这时再不出手，何时出手，他怎么对得起军人这两字。 “啊呀，卧槽……” 千钧一发之际，小伙子一头撞倒刀疤，向着水渠跑去，他要去救女孩。 就当他跑过一个乘客的身边时，他被突来的一拳打倒。 林默一看出手的是一个伪装成胳膊有伤的人。 之前缠绕在他胳膊上的纱布，此刻正踩在他的脚下。 小伙子被突来的袭击打懵，但还是挣扎着爬起来看向打他之人。 但是他抬头看到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 “有枪！”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啪”，纱带劫匪的枪突然落地。 一枚石子击中了他拿枪的手。 他刚要去用另外一只手拿枪，突然眼前一黑倒地不省人事。 一旁一个身影飞速捡起枪，这人正是李山。 而扑通一声，刀疤也倒地，他刚想上前帮忙，却被林默一记手刀打昏。 手中有枪，心里不慌。 李山赶忙用枪对准工作服劫匪命令其放下刀。 林默见李山已经控制住局面，以李山的能力应该不会有问题。 于是他赶紧跑向水渠阻止老三。 当林默刚跑到水渠边的时候。 “啪……啪……”。 两声枪响。 林默中枪，翻身倒向水渠中。 “啊……”，一声大叫，林默从梦中惊醒，他这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汗。 第9章 终于出院 “啊……”，一声大叫，林默从梦中惊醒，他这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汗。 “小默，小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刘梦华一早来查看儿子病情，没想到正好看到儿子惊醒。 “妈，我没事，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林默上去抓着老妈的手不让她担心。 “那就好，你这孩子，吓得我心脏病快犯了。” 刘梦华拍着胸脯道。 “嘿嘿，妈，以后我挣了钱，给你拿100万，给你心脏搭个立交桥，四车道的那种，保证不堵。” 林默笑呵呵道。 “滚，你个死孩子，敢拿你老娘开玩笑。” “别，别，我错了妈，我有急事得打个电话，还有帮我办出院手续。” 林默借口打电话求饶。 刘梦华知道儿子这几天事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多问，转身出门了。 林默拿出手机拨打了朱一鸣的传呼。 很快朱一鸣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好，朱支，我这边又想起一些事情，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林默昨晚的梦非常真实，像案件是刚发生的一样。 “太好了林默同志，我代表支队感谢你的帮助。” 朱一鸣一听可能有新线索，非常兴奋。 “朱支，你叫我小林就行。 是这样，我又回想了一下，我记得其中一人应该是左撇子。 另外，我建议提取受害者体内的体液做dna.检测。 第三，我觉得这伙劫匪中应该有两人或几人有血缘关系，所以提取dna非常重要。” 林默一边回忆一边说。 “太好了小林，你反映的事情对案情非常的重要。 我们已经派人去鲁东省西南的几个地市看守所监狱，相信今天就能有反馈。 只不过目前以市局的水平还不能做dna检测，需要去省城。 并且这检测费用，唉，林老弟啊，我们的办案经费太紧张了。” 朱一鸣非常喜欢林默，不光是因为他知道林默的身份。 因为林默的脑袋实在太聪明了，他不经意的提点就可能会使案情有重大突破。 “朱支，你把这件事情跟市局领导汇报一下，就说受害者对破案速度非常不满，给市局增加压力，顺便索要办案经费。 朱支，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快速破案。” 花花轿子人人抬，谁不愿意听好话呢。 “哈哈，谢谢林老弟提点，我这就回去报告，还有别朱支，朱支的，以后喊我鸣哥。 还有，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天生就是干警察的料。 你转业后来我这吧，我想办法给你走特招。” 果然朱一鸣听林默给他出主意后高兴的合不拢嘴，甚至有了挖人的想法。 林默早就想进公安，能进刑侦更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只不过他还是想留在淄市。 “谢谢鸣哥看重，不过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一切得看上级的安排。” 林默委婉的回答，并没有拒绝，毕竟这也是一条路。 两人寒暄几句后才挂了电话。 这时门打开了，原来是大夫来给林默换药，这次刘梦华一起也跟着进来了。 “我刚才问院长了，他原则上不同意你出院，还是建议观察一段时间。” 刘梦华一进门就说道。 “妈，要不人家是院长呢，原则上不同意，那就是可以出院的意思。 不然先让大夫看看伤口，如果没问题再说？” 林默重生后这几天发现了自己身体有很多变化。 首先是记忆力，简直像开挂一样，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连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都记忆犹新。 你比如李清送给他的那本书，只是看了几个小时，里面只要他看过的内容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再就是身体上的变化，林默通过这几次换药，发现自己伤口愈合的速度极快。 他可是枪伤啊，颅骨有破碎，脑组织也受损，按照上一世的身体，那是要瘫痪的。 可林默昨天惊喜的发现伤口竟然愈合的差不多了，而且还没有任何不适。 这难道就是我重生的福利，那还有没有其他未发现的呢？ 想到这林默一时兴奋，竟然咧嘴笑起来。 “我就说你出院还是有点早吧，你看你咧个大嘴活像一个大傻子。” 刘梦华突然担心儿子是不是脑袋有点不正常。 “妈，哪有人这么说儿子的。” 林默不满道。 大夫手法很娴熟，很快把纱布揭开。 林默伤口愈合的速度连他都惊讶不已，本来需要10来天才能拆线的伤口，这才过了5天竟然可以拆线了。 医学上说不通的东西很多，大夫也只能归功于林默的身体素质太好。 大夫很负责，给林默的伤口拆线后仔细的消毒，又检查了几遍，才在林默的出院病历上签字。 出院手续由刘梦华负责办理，林默则跑到李山的病房跟他告别。 其实林默也想多陪李山几天，这可是他最好的兄弟，这次也是因为陪他回家探亲才受伤。 但林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得不跟好兄弟临时告别。 “头，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出院，我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话。” “嗯，兄弟保重。” 林默一般都叫他小山子，这是他两世以来第一次叫他兄弟。 其实林默早就在心里把李山当成了兄弟，但一是小山子叫惯了改不了口，而是叫兄弟显得矫情。 两人道别后，刘梦华也办好了出院手续。 院里想的很周到，还派了一辆车送林默。 刘梦华给已经坐到车上的林默手里又塞了500块钱，这才跟林默挥手道别。 林默坐在副驾驶，看着后视镜逐渐远去的老妈，泪水迷糊了双眼。 上一世父亲下井出现事故导致下半身偏瘫，林默又中枪后昏迷。 接踵而来的打击让刘梦华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怕找护工照顾不周，辞职伺候父子两人人。矿上照顾林默一家给了些补偿，但也杯水车薪。 直到林默苏醒后转业，日子才有了一点好转。 最终母亲还是因为操劳过度，不到60岁就去世。 母亲去世后没两年老爸也接着离世，这个家庭就只剩下了林默一人。 “爸，妈，这一世我一定不让你们再受任何委屈。 林默心中暗暗发誓。 第10章 偶见女友周莉 “爸，妈，这一世我一定不让你们再受任何委屈。 林默心中暗暗发誓。 马上快到了，西山煤矿标志性的两座矸石山矗立着，山顶还有缕缕青烟，这是自燃的表现。 “滴……滴滴。”车子在国道上一路行驶，仅40分钟就到了西山煤矿的门口。 “师傅，把我放在这就可以了，我想走走。” 林默对司机表示感谢后背起行李下车。 他仔细打量着西山煤矿的大门上烫金但有些斑驳的西山煤矿几个大字有些恍惚，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 上一世06年随着煤矿破产被个人收购后改制成公司，矿大门随之就更换了。 “是小默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陈姨，我刚下车。” “小默，你这是复员了？” “叔，我回家探亲。” “呵，长这么高了，小时候叔还抱过你呢。” 林默背着行李穿越矿区，一路走，一路不断有熟人打招呼。 煤矿大院就是这样，虽然矿上职工也就五千人左右，但是连家属带子女可能有两万人。 大家可能有着不同的工作，但是都生活在一个矿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 你见到一个人不太熟悉，但很有可能听过他的名字。你看一个人非常面熟，却不知道他叫什么。 一个人你可能不认识，但绝对不会超过三个人，你一定熟悉。 这种情况在矿上太普遍了。但邻里之间关系相处的却挺融洽。 林默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一个熟悉的女人正被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搂着腰。 女人靠着男人的肩膀，看上去一脸幸福，随后两人上了一辆小汽车，两人驾车扬长而去。 这个女人正是林默的女朋友周莉。 严格来说是林默上一世的前女友。 上一世林默受伤后昏迷一年多，周莉知道后一次都没有来探望过，林默醒来后才知道她已经结婚。 据说嫁给了副区长的公子。不过林默知道这位在副市长的任上被抓。 不过这是好多年之后的事了。 林默当时并没有埋怨周莉，因为那时的他已经没有能力给周莉未来。 不是有一句话吗，叫爱她就要放手。 之前的林默还对此深信不疑，现在来看纯属扯淡。 直到现在林默才发现原来周莉在他受伤之前就已经跟别人好上了。 林默摇了摇头，算了，只当是人生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生活区离矿区不远，路上路过菜市场林默买了一大堆肉，水果，蔬菜。 他准备做一桌子饭，等老爸老妈下班一起吃。 老妈为了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虽然矿务局每天都有回矿上的班车，刘梦华不放心林默的伤，硬是没回家。 估计这两天晚上林国栋同志都没怎么吃好。 无他，老爸做饭的手艺实在太差了。 其实林默遗传了林国栋的基因，做饭也不行。 但是这几年他在部队没事就跑炊事班，磨了几个月后硬是学了几道拿手菜。 他有一种明知山有虎，硬上明知山的性格。 林默家的房子是80年代初单位分的福利房。 老式的居民楼，65个平方，两室一厅的布局。一共三层，林默家住在顶层。 掏出钥匙打开老式的防盗门，再打开里面的木门，林默回到了久违的家。 这套房子在父母去世后不久林默就卖了，当时是因为李山的父亲生病需要手术，林默才卖的房。 这套房子寄托了林默对父母所有的念想，房子卖了后林默抑郁了好长一段时间。 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还是老样子，墙上布满着明星海报。 尽管林默不在家，刘梦华还是把屋里打扫的一尘不染。 突然林默手机响了，林默一看来电赶紧接起。 “歪……峰哥。” “老弟啊，你这次可帮了我大忙了，今晚我跟你姐请你吃饭，咱还是老地方，不，这次我们去临川饭店。” 电话是林峰打来的，听他这话，嫌犯应该是抓住了，要不然不会这么激动。 “哥，你跟我还见外啊，今天是不行了，因为一早我就出院了，现在已经回了西山煤矿。 改天，改天老弟请你。” 林默好不容易回趟家，总不能再返回矿务局吧。 “这样啊，那等你再回局大院一定给我打电话。” 林峰也不强求，改口道。 “大哥，什么情况啊，好木声要请客吃饭。” 林默虽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老弟真是料事如神啊，林叔带人布控嫌犯家，得知嫌犯在他姐家躲着。 今天一早林叔配合刑侦大队的人在嫌犯姐姐家一举将嫌疑人抓获。 嫌疑人已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听林叔说这都是你出的主意，厉害啊兄弟，哥哥佩服。” 林峰说起案情滔滔不绝，对林默也是佩服。 “哪里，哥过奖了，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主要还是你运筹帷幄。 不过我建议还是再审审嫌疑人，他总不能无缘无故杀人吧？” 林默略微一沉思道。 “事情都明了了，林叔单位的牛玉峰醉酒无故将人打伤，嫌疑人住院看病花了不少钱，为此女朋友也黄了。 嫌疑人记恨在心，这才痛下杀手。这老牛，有点无法无天了。 虽然他也算受害人家属，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局里一定会有个定论。 只是可惜了他的儿子，才20多岁，年龄跟你差不多。” 林峰不明所以，一口气说了不少。 “哥，我跟你不见外，也就跟你直说了，你说牛玉峰要是因为此事受处分，我爸有没有可能进一步？” 林默不想再跟林峰绕弯了，索性只说。 “你小子，原来在这等我呢，我们属于国企，跟地方上有些不同，只要不违反矿规，企业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咱们是啥关系，我会向领导建议给牛玉峰调整工作，林叔那边再运作一下，问题不大。” 林峰算是答应了林默。 他家里的关系应该还是挺硬的，要不然怎么会夸下口调整牛玉峰的工作？ 不过林默也得让老爸适当运作一下，不然牛玉峰走了，很有可能为他人做了嫁衣。 “哥，那老弟就先谢谢你了，等过两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林默本来还想问问老爸能不能直接调去保卫处，想了想还是算了，欲速则不达，以后有的是机会。 挂了电话林默突然想起今天都3号了，7号会发生矿难。 老爸请假能躲过去，可还有那么多矿工总不能见死不救啊，那可是好几个家庭啊。 “卧槽，差点忘了正事。” 林默着急的一拍脑袋，差点把刚拆线的伤口崩开，疼的他龇牙咧嘴。 第11章 被分手 “卧槽，差点忘了正事。” 林默着急的一拍脑袋，差点把刚拆线的伤口崩开，疼的他龇牙咧嘴。 顾不得脑袋疼他赶紧给老爸打电话。 “爸，矿上安监部门你有熟悉的人吗？” 林默上来就开门见山。 “认识，但不太熟，你怎么问这个？” 林国栋有点纳闷。 “爸，我出院回家了，回来的路上遇到我的初中同学，他目前在五四采煤队。 今天他告诉我井下拉人车的钢丝绳磨损严重，已经反应过两次但没有人当回事。 这样下去不行啊，是要出大事故的。如果你认识安监的人，去跟他们说一声，一定要提起重视。” 林默总不能说自己知道过几天会出事故，只能借口有同学反映问题。 “那行，我这就找人。这要真出事可了不得，这可是大事。好小子，不错。 你不是回家了吗？晚上带你出去吃。” 林国栋对儿子的负责表现还是非常的高兴。他是煤矿的老职工了，从75年部队复员进矿到现在也二十多年了。 他们这代人对西山煤矿感情特别深。 “不用出去吃，我在家没事，给你们做饭！” “你说什么？你做饭？” 林国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千万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下班早回家，挂了。” 煤矿安监的工作范畴有很多，包括:安全监查，隐患排查整改，事故处理，安全培训等等。 但90年代的安监员的主要工作一般仅是瓦斯检查，透水预防，防火等。 很多工作有时候做的不到位，这才导致煤矿事故发生率高。 西山煤矿地处鲁东省的中部，属于丘陵地带，海拔300多米。 一共有两个井口，分别是一号井跟二号井。 事故就发生在一号井，这是一口斜井，其井深达1000余米，海拔线上350米，海拔以下近800米。 每天矿工会提前两个小时到达井口，乘坐人车1个多小时才能到达井下，但还需要再步行半小时，穿过一道道封门才能到达工作面。 老话都说当兵的战场上是死了没埋，煤矿工人是埋了没死，是有道理的。 人车一次运送15到20名矿工，由机车房操作，用钢丝绳牵引。 发生事故的罪魁祸首就是钢丝绳。 牵引人车的钢丝绳有近千米长，手腕粗，使用年限一般为5年。 但也不能完全看使用寿命，也得根据绳子的磨损，腐蚀，断丝，使用环境，保养等来综合判定。 当然更换一次的费用不菲。 而这次出事故的钢丝绳仅使用了两年多 但恰恰是因为这条钢丝绳使用年限短，才让安检员疏忽了检查。 由于绳子某处过度磨损出现了断裂，安检员并没有发现问题才导致事故发生。 当时手腕粗的钢丝绳满载矿工，受重力绷紧后突然发生断裂，巨大的力量把几名井下工人拦腰抽断，现场附近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林默的老爸就是在那次事故中被击伤了脊柱后造成的下肢瘫痪。 如果这次老爸找的人不管用，那林默只能向上级部门打举报电话了。 不管怎样，林默必须制止事故的发生，那可是活生生的几条人命啊。 林默挂了电话才想起怎么没用家里的电话给老爸打。 因为家里的电话是内线，给林国栋单位打电话是免费的，而用手机一分钟6毛。 “唉，得想想办法挣点钱才行啊。” 林默上一世也喜欢看网络小说，主人公都会有金手指之类的东西。 但现在林默除了脑袋好用点，身体恢复快点，竟然没有发现能用来挣钱的。 重生三大要点，一，彩票，二，股票，三，比特币。 但他从来不买彩票，更记不住任何一期的中奖号码。 也只记得有限的几只股票，现在也不是投资的最佳时机。 比特币好像也得2010年以后才会出现。 林默之前也会看点网络小说打发时间。 “不然，写点小说？” 林默回忆了一会，脑子里还记得几本大神作家的作品，于是决定第一桶金就从写小说开始。 几十年的穷困潦倒让林默心里有些害怕了，既然考虑当警察，林默就不会让自己在金钱上犯错误。 “叮铃铃……” 电话铃声打断了林默的思索。 “歪，哪位啊？” “还真是你啊，我听人说你回来了，你怎么没联系我？” 是周莉的声音，林默脑袋顿时有些发懵，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周莉结束这段感情。 可是电话已经打过来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是小莉啊，我在部队训练时头部受伤，经常记不起事情。 我已经提交了复员手续，等我的病治好再找地方上班。 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担心，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了。” 林默的几句话看似平常，却透露出几层含义。 我脑子有病，我复员了没工作，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就看你周莉怎么接招，林默虽然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尽量保留周莉的面子。 “啊，你复员了，你因公受伤怎么不找找关系安排工作。” 周莉丝毫没有询问林默伤势的意思，只问了工作的事情。 “也是，你这种大头兵，要是没有关系，很难安排到好工作的。” 周莉想了想又道。 “是啊，我家一没钱，二没关系，很难得到安置，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最主要的是看病。” 林默并没有反驳周莉，反而认可了她的话。 “林默，这两年你在部队，我们都快一年没联系了。 我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我们如果在一起，你想过我们以后怎么生活吗？” 来了，周莉终于准备摊牌了。周默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一类人了。 当初我年少无知才憧憬美好的爱情，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之前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我们两个不管从家庭，还是学历，物质，无论哪个方面来看，在一起注定不会幸福。 所以，所以……” “所以你想跟我提出分手？” 林默打断了周莉的表演，直接说道。 “你……，林默，你什么意思？既然你说分手，那我们就分手吧，你不要后悔！” “嘭”电话被挂断。 林默冷笑一声，明明是周莉想要分手，却把罪名按到林默的身上，倒打一耙。 “真是欲加之罪啊。”林默心道。 他已经懒得跟周莉辩解，谁提出来的无所谓了，最主要的是已经结束这段恋情了。 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奈何桥，两不相欠！ 第12章 跟部队领导摊牌 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奈何桥，两不相欠！ 家里没电脑，98年矿上也没有开网吧的，想上网得去临川，林默临时打消了去网吧写小说的念头。 闲来没事，林默又打开了那本《刑侦学》，这本书他非常喜欢。 每次看这本书，他就像一块干海绵一样，疯狂的汲取着书里的知识。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林默的肚子都已经饿的咕咕的叫。 他一直沉浸在书里忘记了时间，早上从矿务局回来一直看书，连中午饭都没吃。 林默一看表，卧槽都3点60了，老爸老妈一会下班，得赶紧做饭。 赶紧扔下书，跑厨房。 洗菜，切肉，剁鸡，刮鱼鳞，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猛如虎的操作，四菜一汤完活。 没过10分钟，老爸老妈一起进门，林国栋知道刘梦华今天回家，特意去矿大院的班车停车场接的刘梦华。 两人看到满满一桌子菜和倒好的酒后一脸的震惊。 不禁心里感慨，这才多久啊，儿子长大了。 刘梦华此刻已经热泪盈眶，抚摸着林默的头道:“儿子，辛苦了。” 三人落座，开心的吃了一顿团圆饭，其乐融融。 “爸，你确定找的那个安检员已经更换了钢丝绳？” “你都已经问了我八遍了，我确定，为此我昨天还特意下井查看了。” 三天后……，去往新郑市的火车上，林国栋不耐烦的回答着林默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他不知道这两天林默的心一直揪着，直到听说安检员已经找到磨损部位，并更换钢丝绳后揪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林默这次回部队，一是为了销假，二是向部队提出转业申请。 转业是军官从部队走向社会的一个十字转折口，那是非常谨慎的事情。 而且想要转业的军官都是自己事先找好接收单位。 转业时间一般是年初的1-2月份，现在已经错过了转业时间。 当然林默属于受伤，另当别论。 像林默这种连接收单位都没有的非常少见，他也只能厚着脸皮求领导了。 新郑军区又称豫西军区，后世划分后属于警备司令部。 一下火车，部队已经派人来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林默终于回到了阔别了数十年的部队。 一旁的林国栋则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他不说话，但眼睛里却透着异样的光彩。 林国栋也是退伍军人出身，但他那个年代的军人无论是武器还是装备跟现在是比不了的。 年龄的增长并没有磨灭他的一颗赤子之心。 很快林国栋被安排进了一间休息室等候。 而林默则跟随着一个士兵来到了秦颂的办公室。 “报告首长，林默向您报道！” 林默站的笔挺，给秦颂打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哈哈哈，臭小子，你终于回来了，伤恢复的怎么样？” 秦颂见林默归队非常的高兴，他是打心底喜欢手下的这个兵。 “首长，您想听实话还是……？” 林默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说说，实话怎么说，假话怎么说？” 秦颂不明所以瞪了一眼林默。 “实话是我的伤还没好，头疼，恶心，失眠。大夫说有可能有后遗症。 假话是听组织安排。” 林默面对秦颂的眼神有些畏惧，说话也没大有底气。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秦颂。 新兵连的时候林默是个刺头，秦颂让人加大他的训练量，足足比其他士兵多了3倍，一次就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哦？听你话的意思是对我有怨言啊，难道不让你养伤也是组织安排？ 我说过让你提前归队了吗？” 一连两个问题让林默哑口无言。 平时的聪明劲林默是一点都用不出来。这哪是上下级，这是妥妥的血脉压制啊。 “领导，领导，你别生气，嘿嘿，您消消火，坐，您坐下喝杯茶。” 林默赶紧拿暖壶上前，给秦颂添满茶水，恭敬的递到秦颂手中。 “哼，有屁快放，我没闲工夫听你扯淡。” 秦颂虽然表面严肃，心里却忐忑林默为何这样。 不为其他，林默可是整个团，乃至全军最优秀的年轻军官。 “首长，我想转业！” 两人差不多沉默了30秒，林默终于开口。 但林默面对着秦颂眼光直视的30秒，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什么？你再说一遍，不行，我不同意！” 秦颂听到林默的话后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气的把茶杯都打翻了，茶水撒满了办公桌。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又变的沉默，刹那间静的落针可闻。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林默低着头等待着迎接秦颂下一步的疯狂怒火。 而秦颂则气的胸脯不断起伏。 “吱嘎……”。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是小林回来了，我在隔壁就听你们吵吵，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老秦，你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来来来，都坐下，消消气。” 来人是政委何春亮，人好，脾气也好，在部队对林默非常照顾。 “政委，我……” “你给我闭嘴！” 林默刚要说话就被秦颂出言喝止。 “老秦，消消气，你说说，我们军的尖子连长为了什么让你发这么大火。” “哼，狗屁的尖子，他的尖是刀尖，专插你心窝的刀尖。” 秦颂是真的火了。 “从他一进门我就发现他没揣好屁，果不其然，你知道这小子要干吗？ 他竟然跟我提出要转业，他难道不知道部队这么多年为了培养他付出了多少吗？” 秦颂越说越来气。 “小林啊，你说说吧，为何要转业？ 要知道你才服役4年，还达不到干部转业最低年限的要求。 你要是再干个十几二十年再转业，相信待遇什么的要远比现在转业要高。 你太年轻，可不能义气用事啊！” 何春亮苦口婆心的说道。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惜才。 “政委，自从我受伤，我母亲非常担心，而且我父亲身体也不好。 我想转业回地方也是为了更好的伺候二老。 而且我这身体确实不适合再做高强度训练了。 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不是不识好歹，但这次我必须转业，实在不行我就复员。” 复员就是返回原籍，不享受安置，自谋职业。 军官很少有选择复员的，可见林默的决心。 第13章 批准转业 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不是不识好歹，但这次我必须转业，实在不行我就复员。” 复员就是返回原籍，不享受安置，自谋职业。 军官很少有选择复员的，可见林默的决心的坚定。 你别看林默表面上斩钉截铁，但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部队的4年使他从一个男孩真正长成了男子汉。 几位领导都对他非常的关照，这份感情刻骨铭心。 是部队让他感受到了人生价值。 如果不是林默内心觉得亏欠父母太多，他还真想在部队一直干下去。 可现实就是这样，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也只能忍痛提出转业要求。 “你可以转为政工干部，就像政委一样。” 秦颂竟然让步了，是不知道他脾气火爆？这让一旁的何春亮都心里直呼不可思议。 他可是太了解秦颂了，没想到秦颂竟然让林默逼的让步。 这要是说出去谁敢信。 “领导，你是知道我的，就我这性格，你让我干文职，还不如杀了我。” 林默小声道。 “怎么，你敢瞧不起文职军官，咱政委也是从一线训练部队转过来的，他发起火来连我都要退避三舍。 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 秦颂说完还看了一眼何春亮，见他脸色并没什么改变。 “小林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 何春亮摆摆手表示对林默的话并不在意，直接问道。 “没有其他原因，我真的是因为伤病的原因，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爸，今天他也来了。” 林默硬着头皮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林叔在哪？赶紧带我去看他。” 秦颂对于林国栋还是很尊敬的，虽然两人只见过一次面。可能林国栋也是退伍军人的缘故吧。 两人跟着林默一起来的会客室。 “林叔，您怎么过来了？林默这小子也不说一声。” 秦颂上来就说道。 “我就是陪小默来一趟，想着能不麻烦领导就不麻烦，所以就没让小默说。 没想到领导亲自过来了。” 林国栋很会说话，上来就跟秦颂，何春亮握手。 “老林很给力啊。”林默心中给老爸点了个赞。 “这次林默想要转业的事情您知道吧？” 秦颂想听听老林的意见。 “唉，孩子大了，主意也正，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过多干涉。 其实啊，只要能为国家效力，他去哪里我都支持。 领导，我知道这些年你们为了小默操了不少心。 可他的身体真的不如以前了，我怕，我怕他会出现意外，毕竟我也只有这一个儿子。”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矿务局医院开的诊断证明，上面写着林默由于脑外伤导致出现后遗症，建议不能剧烈运动，云云……。 其实头疼，头晕，睡不着觉这些症状再过20年也难以鉴定出是什么原因。 而且兰县医院出具的诊断书写的也非常详细，林默有严重的脑外伤，可能导致昏迷不醒，瘫痪等情况出现。 林默并没有夸大病情，因为他恢复到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奇迹了。 再加上老林说的情真意切，秦颂两人差点都感动哭了。 林默也没有想到老爸还有这一手，来的路上没有跟他嘱咐过啊。 看老爸这样子简直能当演员了。 其实林国栋只是脾气不好，他可是非常聪明的，这么多年在保卫科跟小偷小摸打交道，没有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哪行？ “唉……”。秦颂本想着让林默的老爸一块帮着劝劝。 却没想到两人竟然是一伙的，这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小林，你想好转业去哪了吗？” 良久后何春亮打破了沉默。 “老何，你……”。 秦颂没想到何春亮竟然能问出这个问题，连浓眉大眼的老何都要叛变了吗？ 此刻秦颂的心情就像是武则天丈夫进rcu，快要失去李治了。 “强扭的瓜，他甜吗？” 何春亮淡淡的来了一句。 “是啊，强扭的瓜不甜，与其让林默在部队不能发挥才能，不如放手给他一个更大的空间，让其施展。 我秦颂的兵，到哪都是好样的。” 想到此，秦颂才终于放下心中执念，理性看待问题。 “我想当警察，不过没关系，如果……我是说如果领导有这方面的路子，能帮下忙最好。” 林默见两位领导态度终于缓和，才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林国栋一旁听了直咧嘴，好家伙，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想当警察，这嘴可够严的，连老子都敢瞒着。 不过老林听儿子要当警察，心里是举双手支持。 老林虽然在矿上干保卫科，做的工作跟治安警察大同小异，但毕竟不是正规警察。 曾几何时老林的梦想就是能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但这辈子估计当不成了。 但儿子如果能当上警察，也算是补足了他的遗憾。 “嗯，这个想法不错，不过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想转业？” 何春亮眼睛直直的盯着林默，像是要看透他的内心一样。 “我确定。”林默直视何春亮，眼神中透着坚毅。 “好，你先填写转业申请，我来打报告。 不过转业期限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你不要期待很快能办下来。 工作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争取给你弄个好岗位。 去吧！” 秦颂说完摆摆手就出了门。谁也没有看到他眼睛里充满了雾气。 何春亮叹了一口气，跟老林道了一声别，也跟着出了接待室。 “成了！” 林默见领导都发话同意了，心里十分激动。 他知道秦颂一般不会承诺别人，不过只要做出承诺了，天如果不塌下来，他就一定会履行承诺。 这是一名纯粹的军人。 “臭小子，你连老爹都敢瞒着，害我跟你一块吃瓜唠。” 林国栋表面不满，心中却也跟着高兴。 “爸，我如果早说了，你演的就不像了。” 林默抓了抓头道。他的脑袋因为伤口愈合，还有些痒。 林默不敢耽搁，赶紧领表，写转业申请，然后找领导签字。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了。 他并不着急回家，而是带着老爸在新郑市玩了两天。 新郑毕竟是省会城市，繁华程度不是淄市可比的，老爸在矿上工作，平时哪有时间出来玩，这次跟着儿子出来也算沾光了。 两天后，由于一个电话，林默不得不结束游玩，提前回去。 但这次的目的地不是淄市，而是开元市。 因为朱一鸣那边有消息传来。 第14章 勇抓持枪嫌犯 两天后，由于一个电话，林默不得不结束游玩，提前回去。 但这次的目的地不是淄市，而是开元市。 因为朱一鸣那边有消息传来。 由于顺路，林默买了一趟火车，老爸林国栋直接回淄市，他则去开元市。 开元市自古就非常有名，有着八朝古都之称。一下火车林默便感受到了浓厚的历史氛围。 朱一鸣亲自到车站迎接林默，两人一见面，就热情握手。 “鸣哥，方便说一下案情吗？” 坐在车上林默问道。 “林老弟，这次哥哥真得好好感谢你，你提出的从看守所，监狱来寻找嫌疑人的思路非常的正确。 目前我们已经从牡丹市看守所，跟济水监狱找到了两名嫌疑人的线索。 目前已经确定一名嫌疑人的位置。 另外一名嫌疑人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时常更换居住地，我们怕惊了他，没有轻举妄动。” 朱一鸣这次没有一点隐瞒，直接跟林默全盘托出。 在他心里林默已经不是外人了。 林默没有继续询问关于案情的事情，两人一路闲聊，车子很快就到了市局。 两人直接进了刑侦支队案情分析室，里面有十来个刑警在商讨案情。 见到朱一鸣带着一个年轻人进来，全部站了起来，他们都好奇这个年轻人是谁。 “我给大伙介绍一下，这就是为我们提供办案思路，使我们迅速锁定3.28案嫌疑人的功臣，林默同志。 大家欢迎！” 虽然朱一鸣做的工作更多，但是他依然把林默的功劳说的很大。 对于刑警来说，办案思路正确太有用了。 “我只是提供了一点思路，主要工作都是同志们完成的，我可不敢居功。” 林默被说的不好意思，他赶忙谦虚的跟同志们握手。 “林默还是咱豫省军区的一名特种侦察连长。” 朱一鸣索性把林默的身份也说了出来。 瞬间大家看林默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刑侦支队里面有几名刑警也是转业军人，他们最清楚特种侦察连的水平。 没有两把刷子，可当不上连长。 案卷里写的很清楚，他们都知道林默是受害人的身份，但对于林默的工作却是保密。 接下来大家商讨抓捕方案。林默作为旁听，并没有发言。 林默在场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大家都没有提出异议，林默也乐的听，只当是当警察前的实习了。 一大队人的意见是两边同时进行抓捕。 二大队的意见是先抓确定好位置的，等另外一名嫌疑人确定了位置再行抓捕。 两队意见不同，一时间吵的不可开交。 “林默同志有什么意见？” 朱一鸣突然来了一句，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林默。 “我？” 林默在听大家讨论的时候其实也在心里复盘。他也倾向于一大队的方案。 不过朱一鸣让他在这个场合发表意见，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但是林默不是扭扭捏捏的人，立马站了起来，对大伙敬了一个军礼道: “我刚才也听了大家的案情分析，我个人倾向于两边同时抓捕。 第一，嫌犯王栋（瘦子）藏位置已经锁定，有立刻抓捕的条件。 第二，对嫌犯朱国盛的三处藏身之所进行严格布控。 我觉得他在其情妇家的可能性较大，可以在他情妇家增派人手。 不过鉴于嫌疑人曾是退伍军人，我建议晚上9点以后动手，避免无故群众受伤。 第三，抓到犯罪嫌疑人后，我希望连夜审讯，争取获得其他嫌疑人信息，避免他们闻风而逃。 这就是我的个人见解。” 说完林默又给大伙敬了一个军礼。 上一世对于瘦子的抓捕很顺利，但是林默听说在抓捕疤脸的过程中，他的情人被他被挟持作为人质，还因此受伤。 林默这么说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虽不能明说，但可以旁敲侧击。 所有人看向林默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尊重，变成了现在的惊讶。 这哪里是什么侦察连长，不说出来还都以为刚才是一名刑警队长在做指示。 林默的阐述有理有据，连朱一鸣都觉得林默的思路非常正确。 “林默同志，你为何把对疤脸的抓捕重点放在他情妇家，而不是他家或者他父母家？” 朱一鸣对林默做出的其他部署都非常满意。 唯独有些不明白林默为什么就认定疤脸的藏身地在他情妇家里。 “可能是直觉吧。” 林默总不能说自己是上一世经历过的。 奇怪的是朱一鸣听后却表示认同，在场的大多数刑警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直觉这种东西太微妙了，你可以认为是人的第六感，也可以认为是玄学。 不可否认，很多人的直觉非常的准，警察很多时候办案也靠直觉。 “我对林默同志的部署没有意见，大家呢？” 众人皆摇头。 好家伙，抓捕方案难道就这样确定了？不再商量一下了？ 林默有些无奈，他没有想到朱一鸣会按照他的方案执行，甚至没有做任何的改动。 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报告，我申请参加这次抓捕行动！” 突然林默鼓足勇气，说出了心中期待已久的想法。 “这……，我得问问。” 朱一鸣转身出门，向领导汇报。 他知道林默憋着一口气想亲手抓住嫌疑人，但这不符合规矩啊。 一会过后朱一鸣回来有些歉意对林默说道:“不好意思林默同志，领导没有批准你参加抓捕，但是不限制你去，前提是只能在外围。” “谢谢，朱支！” 林默虽然心里失落，但好歹能参加行动，他得知朱一鸣这份情。 晚九点一刻，一处破旧的居民楼已经被警察包围的密不透风。 “上！”随着朱一鸣的行动令下，一队民警持枪到了二楼的一户门口。 房门是木质的，没有防盗门。 “三，二，一”朱一鸣打了手势，后面的警察一脚踹开房门。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进门开灯，一个卧室门虚掩，里面没人。 另一间卧室门从里面锁着，警察不容分说踹门。 门被踹开的同时，传来一声女人的大叫声，紧接着楼下传来扑通一声。 “不好，嫌疑人逃脱了，楼下赶紧堵截。” 一个警察用对讲机大喊。 “啪，啪……”。 突然两声枪响划破的黑夜的宁静。 第15章 接到上班通知 “啪，啪……”。 突然两声枪响划破的黑夜的宁静。 “是五四手枪的枪声。”枪响的同时林默瞬间判断出了枪型，也看到了有警察倒地。 林默在楼脚的位置，嫌疑人侧面看不到他，他的视力非常好，目测距离嫌疑人只有十来米距离。 这时他动了，像猎豹一样，快速接近嫌疑人。 虽然天黑，但疤脸借助楼上传来的微弱灯光也能看到有人向他快速移动。 “啪……” 枪声又响了，但是林默的战术躲避躲过了子弹。 当疤脸要开第四枪的时候，林默已经来到疤脸身前。 左手瞬间抓住疤脸持枪的手腕一个内翻，疤脸吃痛，右手的手刀已经砍在疤脸的脖子上。 “又他妈是你。” 疤脸在昏迷的瞬间才看清林默的脸。 不怪疤脸痛恨林默，他已经被林默打昏两次了，连方法都一样，都是用手刀。 “快，快救治伤员。” 朱一鸣这时从楼上跑下来，当他听到楼下枪声，到跑下楼，也就用了10几秒。 但也就这十几秒的时间林默已经制服了嫌疑人，并踩在了脚下。 “你没事吧？” 朱一鸣恐怕林默受伤，一上来就在林默身上摸索查看，根本没看疤脸一眼。。 “我没事。” 林默有点尴尬道。 “你小子，可以啊，单枪匹马制服嫌疑人，我这次一定要为你请功。” 朱一鸣这才看了一眼被林默踩在脚下不省人事的疤脸，让人给疤脸戴上手铐，并抬走。 “朱支，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已经打转业申请了，这功劳给我没用，不如给你的弟兄们。” 林默摆摆手，告诉了朱一鸣自己要转业的事。 “太好了！” 朱一鸣脱口而出，但一看林默的脸色有些不对又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们支队又要添一员虎将了。” “鸣哥，咱不是外人，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还是想回淄市发展，我会选择当警察，相信有一天我们能继续并肩战斗。 就像今天一样！” 林默说的很诚恳，让朱一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是真的觉得林默是一个干刑警的好苗子，虽然年龄不大，但无论是身手，还是思维，还是办案思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果林默同意，他甚至想把自己刑侦支队副支队长的位子让给他。 虽然这不现实，但也足以看出朱一鸣的爱才之心。 收队后，林默随朱一鸣去医院看了受伤警察，疤脸开了两枪，一枪打空，一枪打在他的手臂上，并没有生命危险。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名警察会因为这颗子弹立功受奖，然而更多人想的是为什么子弹没有打在我身上？ 因为这伤口就是军功章，是警察的荣耀。 林默见案情进展顺利，就提出回淄市。 第二天一早朱一鸣放下手头紧张的工作坚持送林默来到火车站。 “老弟，经过一夜的审讯，两名嫌疑人嘴很严，都拒不招供，不过我已经按你要求提取了嫌疑人的dna，相信很快比对结果就能出来。 而且我们也会加大审讯力度，相信会有突破的。” 朱一鸣连夜审讯，一夜没睡，眼睛通红，但是丝毫看不出一点疲惫。 “这把枪本来不是在疤脸手里的，不知为什么到了他手里。 你们可以通过弹道比对，先着重查查枪源。” 林默又给朱一鸣提供了一下思路。 “我相信你鸣哥！我们随时联系，你也得注意休息。” “老弟，我的话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我这边还是有些关系的。 最起码帮你弄个大队长解决副科待遇，你会少走很多弯路。” 朱一鸣的话让林默很受感动，虽然他跟朱一鸣的接触不多，但朱一鸣对他的关爱林默还是能真切的感受到。 “鸣哥，感谢你的厚爱，我一定会考虑你的建议，保重身体，再见！” 林默跟朱一鸣挥手告别，踏上回淄市的火车。 这是他一周时间内两次往返豫省跟鲁东省了。 火车速度很慢，于是他打开了一本书，书名是《法医学》。 这是他找朱一鸣借的，林峰的那本刑侦学他早就背过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林默感到有些累，躺下就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是刘梦华喊他出去吃饭。 “咱在家吃点不行吗？干嘛要出去吃？” 林默不明白老妈为啥喊他出去吃，老妈平时都是很节俭的。 “今天有好事，你爸升职了，我们为他庆祝一下。” 刘梦华显得比自己升职还要高兴。 “难不成他破案立功，升组长了？” 林默随口道。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爸先告诉你了？” 刘梦华问道。 “哈哈，你儿子能掐会算。” 林默不想让刘梦华知道太多关于牛大爷的事，含糊的带过。 一会林国栋下班了，他推了几桌宴请，为的就是跟爱人，儿子一起来庆祝。 三人来到小区不远处的一家之前林默喜欢吃的餐馆。 “爸，我没想到你升职的事情办的这么快，我还以为怎么也得过一段时间呢。” 林默在饭桌上问道。 “一开始我也不清楚为何，一大早你牛大爷得到通知要去矿办当副主任。 然后就是我接到当组长的通知。 后来才知道，竟然是你小子背着我从局里找的人。” 林国栋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升职竟然是儿子为他操心。 从引导破案，到老牛调离再到自己升职，背后都有儿子的影子。 林国栋心里也不禁感叹，儿子成熟太多了，这个家以后要儿子做主了。 三人其乐融融，高兴的吃了一顿庆功宴。 回到家，林默就开始考虑写小说的事情。 他想了好多本前世的小说，最终选择了《明朝那些事》这本小说。 “得罪了，大神，我也是为了生活迫不得已”！ 林默心中对原作者表示歉意。 家里，矿上都没电脑，去网吧太远不现实，林默准备先写手稿，等条件成熟了再找地方码字。 说干就干，这天晚上林默一直写到半夜2点，也仅仅写出了2000字。 第二天一早，林默又起来奋笔疾书，刚到中午他就觉得头昏脑涨。 于是林默就拿出《法医学》来看，缓解一下，没想到效果不错。 就这样林默就上午写书，下午看书，时间飞逝，大半个月很快过去了。 林默写小说写了5万字，书也已经看完了2本。 这段时间除了写书，看书，还抽空去了一趟矿务局，跟林峰喝了一场酒。 一是对人家找关系让老爸升职表示感谢，二是为了还买手机的钱。 当初林默买手机钱不够，李清还替他垫了1000块钱呢，虽然人家不说，可林默必须还。 还有就是李山出院了，他回了趟部队，然后回家休了病假，得知林默已经转业，他嚷嚷着也要退伍。 没辙，林默只能劝他稍等等，等他安排好工作再说。 这可是两辈子的兄弟，林默不可能把他忘了。 直到快月底的前两天，林默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歪，你好。” “你好，是林默同志吗？我是临川公安分局，今天正式通知你下月4号到分局来报到。” 第16章 分配西山所当民警 “你好，是林默同志吗？我是临川公安分局，今天正式通知你下月4号到分局来报到。” “好的，我需要带什么材料吗？” “你只需要带身份证，其他相关材料等你入职以后再移交办理。” “我明白了谢谢！” “不客气，再见！” 林默接到上班通知后激动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努力了这么久，经历了两次人生，他的梦想终于达成现实。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给老领导秦颂打了个电话，告知他已经接到通知去公安局报到，并向他表示感谢。 这是必须的，不管如何，没有秦颂的帮助，林默不可能这么快就能上班。 “不知能给我安排什么岗位？” 林默憧憬着自己穿上警服帅气的样子。 晚上林国栋跟刘梦华一下班，林默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要去公安局上班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林国栋激动的直拍林默的肩膀，而刘梦华则在一旁悄悄抹泪。 然后一家三口又去了那家小饭店吃饭。 用林国栋的话说，儿子能当警察这可是大事，必须庆祝。 1998年5月4日，星期一，这天天气晴朗，微风稍微有点寒冷。 林国栋特意请了半天假为此还借了一辆车，两人一大早就出发去临川。 西山煤矿虽然属于临川地界，但是距离临川区政府所在地却有30多公里的路程。 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林默为此还特意买了一身西装，看上去非常笔挺。 到了分局大门口，林默拿出证件，告知是来报到的，门卫接着放其进入。 林国栋直到看着儿子进了办公楼后才转身开车返回。 分局办公大楼一共4层，经过询问，林默来到了2楼的人事部。 “啪，啪啪。” 林默轻轻敲门。 随着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林默才推门而入。 一进门里面的房间不大，对着有两张办公桌。 里面坐着一个女人，短发，大约不到40岁，女人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两人年龄相仿。 “领导您好，我叫林默，4月28号我接到通知，今天前来报到。” 林默不知道该找谁，只能对着两人同时说话。 按常理说坐在里面的应该是领导，所以林默的脸还是主要对着女人。 “你就是林默同志吧，欢迎你的加入，我叫魏海琼。” 果然，听到林默的介绍，女人先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默。 似乎比较满意，这才站起来欢迎，并跟林默握手。 “魏主任您好！” 林默赶紧握手。 这位是“李辰东，李副主任。” 魏海琼介绍李辰东的时候似乎特意把副字说的很重。 “领导好。” 林默的脑子飞快转动，万一叫主任惹魏海琼不高兴，叫副主任再惹到李辰东。 这个坑他可不踩，直接喊领导，谁也说不出别的，人家本来就是领导。 李辰东似乎比较和气，并没有难为林默，也站起来跟林默握手，并勉励他以后好好工作。 魏海琼听到林默的话后深深的看了林默一眼。 她似乎觉得眼前这小子不像是22岁的年轻人，这反应速度也太快了。 其实她跟李辰东并没有矛盾，只是偶尔听说了这么一个考验新人的办法。 恰巧有新人报道，她一时心血来潮决定试试。 让她没想到的事林默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化解了。 “难道是无心为之？要是真考虑到更深层，那这个小伙子心思可……。” 魏海琼心里想道。 “经过局里研究，考虑让你去西山镇派出所工作，警衔为三级警司。 你的组织关系也随后会跟着变动。” （注:对于让林默去当普通警员这个问题好多读者非常为主角打抱不平，在这里感谢读者提出的建议。 但是部队的军官跟地方上是有对应的，正团级对应处级，连级对应科员或者股级，林默没有达到服役年限提前转业地方需要降级使用，当然这里面还包含一些地方上的原因。在这里统一做一下回复，谢谢，轻点喷！！） 魏海琼说道。 林默虽然心里有些落差，但毕竟是正式警察他心里也能够接受。 如果是见习警察或者联防队员的话就麻烦了，因为一般没有正式编制。 工作上要在正式警察的带领和指导下参与工作。如协助正式警察进行巡逻、维持秩序、简单的案件调查辅助工作。 但在执法过程中一般不能独立进行关键环节，像单独审讯犯罪嫌疑人等。 而正式警察则不同，有正式行政编制或事业编制，是公安机关经过正规人事流程录用的，身份稳定。 正式警察可以独立行使法律赋予警察的全部职权，包括依法使用警械和武器，独立开展侦查、审讯、处罚等执法工作。 两者在福利待遇上也有较大差别。 “林默同志，你对分局的安排有什么异议吗？” 魏海琼见林默有点发愣，连忙问道。 “林默同志，你在部队工作非常优秀，这次勇斗歹徒受伤，相信很快立功受奖。 组织让你去西山派出所工作也是考虑离你家近，更是爱护你。” 不愧是主任，一件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让林默说不出其他，还得感恩戴德。 “我服从组织安排，感谢魏主任解惑。” 林默对着两人敬了一礼。 “我一会亲自送你过去你先下楼等会，小伙子好好干。” 魏海琼说完还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她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小伙子了。 卧槽摊，起个大早，赶个晚集，本想着进城，没想到转了一圈，又回了乡下。 得，还得回去。 林默摇摇头，他没什么失落的，能成为正式民警已经非常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走出公安局大楼，看着晴朗的天，林默信心满满。 一会功夫魏海琼也下楼，见到了楼下等待的林默。 “会开车吗？” 魏海琼指了指旁边的一辆警用普桑。 “会。” 一把车钥匙扔了过来。 得，又得当司机，到底是谁送谁啊。 林默怀着悲催的心情上了一辆普桑，路程不近，两人一路闲聊。 聊天的过程中魏海琼惊喜的发现林默的知识储备很丰富，对案子有独特的见解。 尤其是听林默讲解前段时间他帮助开元警方的过程后不由的眼前一亮。 “这是个人才啊！” 魏海琼虽然不是一线民警，更不是刑警，但是对于一些案子她耳濡目染的多了，也知道一些办案流程。 听林默说完后，她突然觉得局里这次安排林默去派出所可能是个错误，应该直接分到刑警大队的。 第17章 出现警情 听林默说完后，魏海琼突然觉得局里这次安排林默去派出所可能是个错误，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应该分到刑警大队的。 但她却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希望这颗金子能在派出所继续发光，让领导早日发现。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了西山镇派出所。 西山镇派出所是大所，负责着38个自然村治安，覆盖近100平方公里的土地，如此大的管辖范围在临川区也算是独一份。 所长指导员都是高配副科级，这在乡镇派出所中也不多见。 林默看到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待迎接。 车子驶入派出所院子停下。一名老警察带着几个年轻警察上来迎接。 “感谢魏主任给我们所送人才啊。” “这都是局里的安排，我也就是跑个腿。 来来，小林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西山镇派出所的指导员，刘建国同志。 建国同志，这位就是局里为咱们所带来的新人，林默同志。 你别看他年轻，在部队可是侦查连长，多次立功受奖。 建国同志，这可是个好苗子啊，你们一定好好培养。” 魏海琼知道所长孙保国不在，所以直接给林默介绍指导员。 魏海琼的话富含深意，像是在指点刘建国工作。 虽然她跟刘建国都是副科级，但是魏海琼毕竟代表着上级单位。 “您放心魏主任，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林默同志，让他在西山拥有家的温暖。” 刘建国的表态魏海琼并不满意。但她也知道在西山所，刘建国说了不算，而且没两年就要退休了，所以也懒得多说什么。 林默却有些感动，虽然跟魏海琼接触时间很短，但是通过聊天他能看出这位大姐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 这种时候能为他说句好话，也让林默心中记下了这份情。 “好了，人我也给你们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小林，好好干，有什么事给大姐打电话。” 路上两人就相互留了电话，但此刻魏海琼守着这么多人说出来，无疑是给林默站台。 “好的，魏姐，我一定努力工作，不给您和局里丢人。”林默不傻，赶紧顺杆子爬。 “魏主任，您别着急走，孙所有案子出去了，刚才还打电话让我一定留下您，晌午一块吃饭。” “不用了，局里还有事，替我感谢孙所，我走了，留步吧。” 魏海琼说完就上车，一点不拖泥带水，出大门的时候还摇下车窗给林默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林默看到后赶紧点头。 “这小子在局里有关系啊。” 在场所有人同时想到。 “魏海琼只在派出所的院里停留了10分钟不到，甚至连办公室都没进去，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局里对西山所的工作已经不满意了。 这次派新人过来，魏主任又这么明显的站台。 这明显局里是对孙保国不满啊。” 刘建国想到这眼前一亮，立马对转身林默道: “小林啊，走走，我带你去会议室，跟大家认识认识。” “通知所有人，5分钟后会议室集合。” 刘建国下了一道命令后带着林默向办公楼内走去。 派出所的办公楼一共两层，会议室就在刘建国办公室的旁边。而所长室在走廊的另一头。 刘建国带林默走进会议室后就转身回了办公室，领导是不可能等着下属的。 会议室里面有一张长会议桌，最前方两把椅子，肯定是领导坐的。 林默找了一张靠近末尾的椅子坐下，一个人在会议室等待。 很快陆续有人走进了会议室，林默连忙起身跟他们一一点头，算是打招呼。 众人也纷纷找位置坐下，默默打量着这个帅气的新人。 刘建国最后一个端着茶杯进入的会议室。 进来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左手的主位上。咳嗽了两声刚要准备说话，会议室的门又打开了。 一个穿皮衣的中年男人，夹着一个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警察。 “所长。” “所长好。” 众人见后齐齐起身问候。 林默看众人这架势也知道来人是西山所的老大孙保国。 刘建国这时心里再不愿意也得跟着起身让出出主位。 跟在身后的的那名警察也在上手第二个空位坐下来，估计这是他的专座。 “我听说局里派过来一名新同志，这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迟了，老刘，这次是谁带人过来的？” 孙保国进来后瞥了一眼刘建国，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大咧咧的问道。 “是魏主任，不过送下人就走了，说局里有急事，我留她吃饭也留不住，所长，是我工作没做好。” 刘建国可不会告诉孙保国自己发现的事情，谁让你关键时候不在的。 “魏主任竟然来了，唉，你看这事弄的。不过没事，领导工作忙，情理之中，这不怪你老刘。” 孙保国显得非常大气。 “这位是新来的同志吧，接下来你就做个自我介绍吧，让大伙认识认识。” 孙保国开口道。 林默的档案就在刘建国手里，一般这种情况为了避免新人尴尬，都是由其他人做介绍。 孙保国在群里霸道惯了，干什么事情都颐指气使，完全不考虑林默的感受。 林默不抵触做自我介绍，只是这件事情本身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于是林默起身，站的笔挺，向着两位领导敬礼，然后脚步移动对所有人敬礼。 “领导好，各位同事好。 我叫林默，我今年22岁，在军队服役4年，曾担任侦察连副连长，是一名转业军人。 离开部队后，我决定将这份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心延续下去，所以选择了警察这条道路，今天成为一名光荣的公安民警。 我一直向往着能够直接服务群众，保护人民不受到不法伤害，将正义带到每一个角落。 我深信，虽然军旅生涯已告一段落，但保卫家园的责任依然在肩。转换身份，从军人到警察，角色虽变，初心未改。 在这里，我希望能够将过去的军事训练和经验转化为实战技能，与大家共同面对挑战，学习和成长。 我清晰地知道，从军队到警队，很多方面都需要重新适应和学习，尤其是在法律知识和地方警务上。 我承诺，会保持谦逊的学习态度，积极融入团队，尽快熟悉各项规章制度和操作流程。 同时，我也期待能够发挥自己在纪律性和团队协作上的优势，为团队带来正能量。 如果将来有机会，也许我还能和大家分享一些有趣的军营故事。不过现在，我更专注于成为一个称职的警察，与大家一起为维护社会治安贡献自己的力量。 谢谢大家的欢迎，期待与各位并肩作战的日子！” 林默说完又给大家敬了一礼，这才坐下。 “哗……”会议室传来掌声。是孙保国跟刘建国两人同时带头鼓掌，这可不多见。 大家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自我介绍，还是脱稿发言，心中不免对林默都高看了一眼。 就在大家鼓掌的同时，走廊传来跑步的声音，紧接着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报告所长，指导员，刚接到报案，吕家庄发现一具尸体。” “哗……”听到来人通报，在场所有人起身。 第18章 首次出警 他杀线索 “报告所长，指导员，刚接到报警，吕家庄发现尸体。” “哗……”听到来人通报，在场所有人起身。 “王林，你带几个人去看现场”。 “是所长。 猛子跟我走。” 王林说完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警察准备走。 “所长，我想跟着去现场学习一下。” 林默这时突然开口。 “你？ 去吧，跟着王所好好学。” 孙保国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默，最终还是答应了请求。 在没摸透林默具体情况之前，他不想让别人说自己打压新人。 猛子又喊了三个辅警，一共六人挤上了一辆警用面包车。 所里目前一共3辆车，一辆普桑，是所长专用，剩下两辆面包作为警用。 不过刘建国偶尔也开一辆出去办事，这个时候公车私用很正常。 再就是还有两辆挎斗摩托车，三辆警用二轮摩托，作为巡逻使用。 一个联防队员开车，所长坐副驾，猛子跟林默在第二排，后面坐着两个联防队员。 现在是出警，王林也不讲究排面，而且副驾驶比坐后面要舒服一些。 “我叫屠猛，你可以叫我猛哥，前面是王所，开车的叫朱东来，后面是刘大鹏，赵光明。” 屠猛挺和善，低声跟林默介绍着车里的同事。 林默了解到王所叫王林，是分管刑事，交通，消防的副所长。 屠猛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刑事，交通，王林是他的直属上级。 另外三名联防队员是屠猛手下的三员大将。 车子要进山里，路越走越颠簸，不到10公里的路竟然开车走了半小时。 终于林默发现远处围着一大群人，应该是到现场了。 “猛子，你去询问报案人，东来保护现场，光明跟大鹏疏散围观群众。” 王林还没下车就做出了部署。 “你……，跟着我吧。” “是，王所。” 王林回头正好看到林默，也不好做安排，只能让林默跟着。 “大伙都让让，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后退，再后退。” 两名联防开始疏散围观群众。 朱东来动作很快，飞速跑到现场，在10多米外开始拉警戒线。 尸体在一处麦田当中，隔着30米就能闻到浓烈的尸臭。 现在已经到了5月份，小麦已经有近60公分高，如果不是气味很难发现地里的尸体。 王林给了林默一个口罩，两人戴上后径直走到尸体旁。 尸体看着装是一名男性，上身穿蓝色工作服，下身穿的迷彩裤，脚上穿着一双一脚蹬皮鞋。 面部跟四肢已经出现了白骨化。 “人已经死了差不多一个月了。” 林默幸亏早已经把那本法医学背过了，现在正好用上。 此刻根据尸体特征在心里做出了判断。 “哕……”布置警戒线的朱东来受不了浓郁的尸臭，忍不住吐了出来。 王林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眼正蹲在尸体旁观察的林默。 “这小子竟然没事？” 王林心里很好奇林默的反应，因为林默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一名刚入职的警察。 不由得对林默赞赏的点了点头。 心里想着局里这回终于派了个能办事的。 其实林默当听说吕家庄发现尸体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这个案子林默知道，这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案子。 十来分钟后，王林现场勘查完毕，除了一张破字条，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字条上也没有有用的信息。 由于尸体腐败严重，死亡原因还得法医鉴定后才能得出结论。 王林跟林默蹲在不远处的地头上等待法医前来。 法医得从临川赶过来，最快也得再等半小时。 王林点了一根烟，又扔给了林默一支。 林默曾经也抽烟，但是上一世受伤后就戒了，不过领导给的烟他却不能不抽，于是也点上抽了起来。 这时屠猛跑了过来。 “王所，报案人叫吕顺，52岁吕家庄人，这块地就是他家的。 他说这块地比较偏僻，除了浇水，除草，几乎不怎么过来。 由于听说这边有兔子，今天一早才过来想放几个兔夹逮兔子。 没想到路过这边闻到有臭味，他开始以为是死狗，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人，这才跑回村报警。 村里人听说有死人，都跑过来看，我们来的时候现场已经破坏。” 屠猛说的很详细。 “嗯，上一次给地里浇水是什么时候？” 王林问道。 “是3月中旬，具体哪一天他忘了，不过都是村里统一机井抽水，应该有记录。” 屠猛对报案人的询问很仔细，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非常心细。 “你再去问一下具体放水时间，再带人走访一下群众，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屠猛听到王林的安排后一点不拖泥带水，拉着吐的脸色发白朱东来就走了。 虽然王林分管刑侦，却不能直接指挥或管理刑警队伍，毕竟派出所里也没有刑警。 但在刑事案件发生时，他需要协调刑警前往现场进行勘查和调查取证，并在重大刑事案件中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协助?。 但这是不是刑事案件，还得等待法医认定。 “小林，说说你的看法。” 王林对着低头思索的林默突然来了一句。 “我？”林默看向王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对，是你，大胆说，反正就咱两个人。” 王林鼓励道。 王林从刚才林默的表现觉得他有当警察的潜力，这才有心考考林默。 那我就说一下我的粗陋见解，不对之处希望王所指正。 “第一，受害人死亡时间应该在1个月至40天左右。 第二，受害人的职业应该是司机。 第三，受害人应该是他杀，这里只是抛尸现场而不是案发现场。” 林默不卑不亢，平静的说了三点。 “哦？何以见得，你说说理由！” 王林一听眼前一亮，死亡时间长林默的推断跟他差不多。 他也倾向于死者是他杀，但还没找到确凿证据，至于死者是司机，是从哪看出来的？ “根据尸体的头部，四肢白骨化程度，结合现在的气温不难推算死亡时间。 至于死者是司机，是我发现死者穿的皮鞋，右脚的鞋底磨损严重，做出的推断。” “难道不会是死者走路偏脚，或者右腿有毛病造成的？” 王林发现林默观察确实很仔细，但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偏脚走路一般都是磨损鞋跟部位，而腿部有疾病造成的磨损也会是某一部位的过度磨损。 而死者的鞋是整个脚掌的磨损，这一点符合司机常年开车鞋子正常磨损的特征。” 第19章 确定尸源 而死者的鞋是整个脚掌的磨损，这一点符合司机常年开车鞋子正常磨损的特征。” 林默详细的解释着王林的疑问。 “继续说”。 王林心里很激动，他觉得好像挖到宝了，但他却表面不露声色，鼓励林默继续说下去。 “至于第三点，刚才我抵近观察了一下尸体面部，他脖颈处有部分塌陷，而且塌陷部位的皮肤要比其他部位腐烂的严重。 我还观察到尸体是长着口的，虽然舌头腐败严重，但舌根部位却明显有向前伸出迹象。 还有一点我观察离尸体一米远的地方一直延伸到田边有一段麦子倒伏严重，我怀疑是抛尸时踩踏所致。 综合上述我判断死者为他杀，而且大概率是被勒死的。也就我认为这里只是抛尸现场的原因。” 林默说完后才把快要烧到手的烟头扔掉。 “好小子，精彩，你以前是不是在刑警队待过啊？” 王林又给林默扔过来一根烟。经过林默的这番讲述，已经折服了这位王副所长。 “你以后就跟我吧，你记住刑侦才是王道，其他都是鸡毛蒜皮的狗屁。” 王林兴奋的眼放光，甚至爆了粗口。 林默虽然不怎么认可王林的话，但王林说的也不无道理。 如果给林默一个去刑侦大队的机会让他跟派出所户籍警做选择，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刑侦大队。 “吧嗒”，王林竟然点燃打火机要给林默点上。 林默赶紧抢过火机，自己点燃香烟。 林默求生欲望很强，让副所长点烟，要是让别人看到这还了得，人言可畏，他可不想死，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虽然他现在只有22岁，但他心理年龄却已经快50岁了。 “我觉得首先还是查找尸源，确认被害人身份。建议可以从附近的厂开始排查，看有没有近期失踪的司机。 同时到附近的几个村走访，看看有没有目击者。 另外抛尸现场也需要重新细致搜索一遍，我相信只要是犯罪，一定会留下痕迹。” 林默斩钉截铁道。 “好，就听你的。” 王林立马同意。 “领导您先安排人排查。这边的搜索工作就交给我吧。” 林默立马请缨。 “嗯，好好干，案子破了我给你请功。” 王林拍了拍林默的肩膀。他已经认定林默是一个人才了，暗暗决心回去一定申请把这小子招到自己手下。 王林今年35岁，警校毕业干警察也十多年了，虽然兢兢业业，但是不受领导器重。 派出所分管刑侦可不是什么好活。干好了是刑侦大队的功，干不好还要担责任。 所以孙保国才把刑侦这块烫手的山芋扔给他。 很快分局的法医到了，是一名女法医，王林认识，上前跟她握手，并介绍给林默。 “这位是柳晴，柳法医，是医科大的高材生，以后你可要客气点。” 王林对着林默介绍道。 林默抬头一看，柳晴身高168，也就20来岁，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也看不出面容。 “你好，柳法医，我叫林默，是新来的民警察，以后多关照。” 林默赶紧跟人握手。 “什么关不关照的，都是警察，不用客气。”柳晴道。 寒暄结束，个人忙个人。 柳晴带人现场做尸检，王林打电话让所里加派人手。 林默则带着赵光明，刘大鹏两人继续勘查现场。 人群由于警察的到来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不需要赵光明两人再维持秩序了。 三人围成一块，林默当仁不让开始下达任务。 赵光明两人也不懂为何王所让一个新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带队单独执行任务，但领导的话就是命令，他们不得不听。 “由于事发可能超过了一个月，又经历了几场雨以及村民的踩踏，可能现场遗留的痕迹不多。 所以我们这次必须要仔细勘查。 麦田里面虽然麦子很高，但是只需要勘查有麦子倒伏的那一段即可，看看能不能发现脚印。 遇到问题随时沟通，大家听明白了吗？” 林默安排完又问了一句。 “明白了。”两人点头表示明白。 三人分头行动。 从上午不到10点发现尸体，到下午快6点，整整8个小时，林默三人没有喝一口水，没有吃一口饭。 尸检结果也出来了，果然如林默所说，受害者是被人杀死后抛尸到这的。 死因是勒颈窒息，死亡时间为35天左右，跟林默说的时间也大差不差。 王林电话得知结果后，对林默更加高看了一眼。 晚上7点多钟的时候老妈刘梦华来电话，林默告知要加班，匆忙挂了电话。 8点钟，王林回来了，还带来了好消息。 一名拉水泥的司机表示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他表哥了。 司机叫王宝生，今年35岁，苏省连云人，两年前他听表哥说开车挣钱，于是来到淄市投奔表哥。 表哥叫苗波也是司机，但自己有一辆无牌泥头车，今年38岁，离异，一个女儿跟着前妻。目前独自一人租房独居。 平时爱好就是喝点小酒，再就是赌博，曾经因为赌博被派出所处理过两次，还罚了款。 外面还欠了不少赌债，苗波也说过要把车卖了还赌债。 平时两人偶尔一起喝酒，王宝生4月中旬曾经给苗波打过电话，但是关机，他以为表哥可能出去躲赌债了，所以也没在意。 听王林说完后，林默道:“能不能让我见见这个王宝生。” “可以，他就在车里，我本想拉他去所里进一步询问。” “这就是王宝生。”王林指着一个个头不高，头发乱糟糟的男人道。 “你好，我叫林默，请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最后一次联系你表哥是在什么时间？” 林默问道。 “我想想……，应该是3月28号。” 王宝生思考了一会后突然道。 “你怎么记呢这么清楚？”林默问。 “因为这天正好我们车队发工资，表哥说心里烦，要我跟他一块喝酒。 我还说等晚上下班吧，因为我是给人打工的跟表哥不一样，他是自己有车想哪天出车就哪天出车。” 王宝生解释。 “你表哥说没说为什么心里烦？” 林默一听赶忙问。 “他说我们车队的队长不是东西，不给他们这些人活路，说见他一次要打他一次。” 王宝生说完林默眼前一亮，作案动机有了！ 第20章 锁定嫌疑人 “他说我们车队的队长不是东西，不给他们这些人活路，说见他一次要打他一次。” 王宝生说完林默眼前一亮，作案动机有了！ “队长叫什么名字？” “叫甄强。” 对上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嫌疑人应该还有一名，那就是甄强的哥哥甄海。 不过由于时间太长，具体的案件细节林默也不知道。 毕竟上一世的现在这个时候林默还在昏迷。只是醒来后偶尔听别人说起过。 他本想着通过多管齐下来查找嫌疑人，没想到王林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但是仅凭借两人有矛盾还定不了这个车队队长的罪，还需要有更充分的证据。 看来从抛尸现场已经找不出什么线索，那就只能从尸体上来找了。 可现在尸体已经拉到了分局，既然已经证明是他杀，明天一早王林就必须把案件移交刑侦大队。 当然时间上可能适当延迟一些，但刑侦大队要是来人转移案子，你总不能不给吧。 “王所，我想去一趟局里再看一遍尸体。” 林默想到这立马对王林道。 “你？看尸体？不是已经尸检完毕了吗？” 王林不解道。 “王所，你想不想我们今晚破案？” 林默低声问道。 “你有办法？” “不确定，但是我需要你的支持。” “好，我今天就陪你疯一把，反正破不了我们也没啥责任，而且我们还提供了线索，上面应该不会追查。 不过只有一晚上的时间了，你得抓紧。” 王林很兴奋，他何尝不想自己破案，机会难得啊。 “猛子，你开车带小林去一趟分局查验尸体。” 王林下定决心后丝毫不犹豫，立马让屠猛开车带林默去，屠猛毕竟是正式干警，他去能省下一些麻烦。 “感谢王所支持，我一定完成任务。” 林默对着王林板板正正行了个礼。 “好小子，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是，所长。” 屠猛开车拉着林默疾驰而去。路上林默看了看表已经8点20了，赶到分局最快也得9点10分了。 接下来还得勘验尸体，还得抓捕审讯，林默有些头疼。 9点5分两人来到了分局，柳晴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去殡仪馆再次勘验尸体必须有手续，柳晴跟着就没事了，她可是殡仪馆常客。 接上柳晴三人直奔殡仪馆。 借着路灯的光林默才看清柳晴的脸。 林默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细眉大眼，给人一种恬静的美。 柳晴有一点不高兴，做完尸检回家都已经7点多了，刚扒拉两口饭就接到分局通知说要重新勘验尸体。 屠猛低头开车，林默更没法说什么，因为这事本身所里就不占理。 “都是为了案子，相互理解吧。”林默心中感叹。 殡仪馆离分局的东边有20多分钟路程，很快就到了。 几人赶忙下车进去查看。 当尸体从冷柜中拉出来的时候，一阵扑鼻的恶臭立马传来。 三人立马穿隔离衣，戴上口罩，手套。 林默独自一人上前查看。 一会后屠猛直接走出了停尸房，他有点受不了这个味道。 柳晴却没有多大反应，她已经习惯了。 这会她也不上去帮忙，抱着胳膊歪头看林默到底想做什么。 她想看看这个刚来年轻警察能不能查出什么不同。 柳晴对自己的技术非常的有信心。 林默不会在乎柳晴的想法，只见他掀开蒙尸布，低头一寸一寸的查看尸体。 期间还不停地捏一下。 这让一旁的柳晴瞪大了眼睛。 “这小警察很专业啊？感觉好像学过法医啊。手法竟然娴熟的不亚于自己。” 柳晴心中想，这也让她对林默改变了一点看法。 林默还在尸体查看，非常的仔细，他的眼睛像是要贴在尸体的表面。 “难道他不嫌臭吗？” 林默的做法让自认为坚强的柳晴都自愧不如。 当林默摸到尸体口腔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 “柳法医，有哪些情况会导致牙齿松动？”林默抬头问道。 “是哪颗牙齿，我看看。”柳晴赶紧上前查看。毕竟下午尸检的时候她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这是3号牙，也叫犬齿，是牙根最长的一颗牙齿，主要用来撕裂食物以及起到面部支撑的作用。 是最坚固的一颗牙齿。” 柳晴仔细解释道。 “有没有其他情况呢？” 林默忙问。 “其他情况一般是外伤，或是重度牙周病患者。 但是我看尸体其他牙齿保存完好，基本排除牙周病，那就只剩下外伤。” 柳晴不明所以，但还是给林默解释清楚了。 “谢谢柳姐。”林默突然对着柳晴敬了一礼。 “猛哥，开车，咱们回去。”林默朝着门口喊了一句，然后就往外走。 柳晴不知道这小子突然抽什么疯，只能跟着出去。不过这次通过林默的表现，让她重新认识了这个小伙子。 “歪，王所，是我。马上抓捕甄强，对，我在往回赶的路上。您放心，我会注意安全。” 林默车上赶紧给王林打电话让其抓人。 一场跟刑侦大队抢案子的比赛争分夺秒的开始了。 分局门口扔下柳晴，两人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猛哥再快点”。 “我他妈脚就在油箱里，表已经过百了，没法再快了，兄弟有必要这么拼吗？” 屠猛有些不解林默的做法。 10点15分两人来到派出所，所里依然灯火通明。 王林这会押着甄强也刚到门口，两人前后脚到。 王林的速度也够快的，看来他早有准备，已经提前布控。 “拿到证据了？” 王林问。 “放心吧王所，这回证据确凿！” 林默说完还瞥了甄强一眼。他虽然不认识甄强，但是他却见过他哥甄海。 审讯立马开始，林默主审，王林记录。 按说这不符合规矩，但是目前为止人家林默的功劳最大，认谁也说不出别的。 林:“姓名？” 甄:“甄强。” 林:“年龄？” 甄:“42，不是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守法公民。” 林“闭嘴，回答问题，有没有搞错你自己心里有数！” 林:“3月29号你干什么了？” 甄:“我在家喝酒，啥也没干。” 林默跟王林对视一眼。这是一个明显的破绽，正常人连三天前干的什么都记不清楚，更何况一个多月前。 林:“谁能证明？” 甄:“我老婆。” 林:“那为什么有人见到你开车出去。” 甄:“我下午醒了后接到电话去厂里拉水泥。” 林:“可水泥厂里并没有你车子进厂的记录，你开的谁的车？” 甄:“怎么可能？我明明开苗波的车去的，他的车是黑车，没牌。” 甄强说完立马意识到说漏了，赶紧闭嘴。 这家伙简直没脑子，还没问几句就被套了出来。 但是晚了，林默跟王林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案子到这已经破了！ 第21章 林默一天破案 这家伙简直没脑子，还没问几句就被套了出来。 但是晚了，林默跟王林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案子到这已经破了！ 林默看着着急试图辩解的甄强有些好笑，也有点可悲。 “警官，警官，我真的没有杀苗波啊！” 甄强见林默不理会他更加急眼了。 “我跟你提过苗波死了吗？ 我有说过是你杀的苗波吗？” 林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甄强。 “我，我……。” 甄强被问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更不敢面对林默的直视。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林默从一开始就观察到他右手的小指有受伤的痕迹。 “我，我这是搬东西不小心伤的。” 甄强神色一怔，接着眼光往一边斜视。 这是明显撒谎的表现。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苗波的牙为什么松动？ 为什么苗波的嘴里有你的皮肤碎屑！ 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说……！” “嘭……”林默说着突然猛拍桌子，吓的甄强一哆嗦。 就连旁边的王林都吓了一跳。 “凭借我们现在搜集的人证，物证就足以让你吃枪子了。 今天来问你，是想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看这样子你并不想要这个机会。” 林默淡淡的道。 “王所，案子结束了，咱们下班回家。” 林默扔下一句话，拉着王林就要往审讯室外走。 “警官，别走，你别走。” 甄强以为林默要走，连忙阻拦这回是真慌了。 林默听到后赶紧收住差点迈出去的腿。 “甄强，希望你能跟我们说点干货，只有你立功才可能保命。 如果你再跟刚才一样，我可没时间听你白活。” 两人坐下后，林默先给甄强打了一针预防针。 “我说，我全说，能不能不枪毙我啊。” 甄强现在看上去一点都不强。 “判不判死刑我说了不算，但如果你老实交代问题，积极检举，我会把你的情况如实反映。 但具体如何要看你交代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林默进一步说道，把价值两字咬的很重。 这时王林突然转头看着林默，眼神里似乎带着疑问。 王林此刻心想，为什么让甄强检举？难不成还有嫌疑人？为什么我不知道？ 林默并没有理会王林的眼神，直接开始审讯。 案件还原，苗波自己有一辆车，正常在甄强哥哥甄海的水泥厂拉货。 甄强想着让苗波加入自己的车队，并求甄海不给他拉货。 在两边的挤兑下苗波不得不同意。 但苗波进车队干了两个月后甄强一分钱工资也不给他开，还要求苗波把车3万块钱卖给他。 苗波一开始不同意，后来甄强3月29号傍晚又找苗波商议买车，还把价格降到2万5。 两人没谈到一块，苗波觉得自己被甄强欺负，一时气愤就动了手，动手的过程中被甄强用电线勒死。 杀人后甄强有着慌，只能给哥哥打电话，兄弟两人趁天黑开着苗波的车，把苗波抛尸麦田。 林默没有打断，让甄强一口气把事情全部说完，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林默这才跟王林出去，换屠猛来继续审讯。 案件破了是要立功受奖的，审讯人员也包括在内。让屠猛进来也是为了让他也有一份功劳。 屠猛见林默喊他，激动的不行，他已经知道案子已经破了。林默喊他为的就是分给他功劳。 这份情意被屠猛记在了心里，这个小兄弟屠猛认下了。 能让警察感动的事情不多，一是为其挡枪，二是为你受过，三是让你立功。 “今天辛苦了小林，你是怎么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作案的？” 王林一边走一边问。 他跟林默准备出去吃点饭，两人忙活了一天都饿的饥肠辘辘。 “我发现了麦田里面的脚印，虽然这一个多月下了两场雨，但因为是春天，雨不大。 为此我还专门查了气象记录，确实是下了两场小雨。 我注意到一进麦田的地方脚印比较模糊，小麦的倒伏比较宽，也比较大。 所以我认为一开始甄强是独自一人拖行尸体。 可能是由于尸体太沉，又有小麦阻挡，以甄强的体力不足以拖动180多斤的苗波。 所以再往前麦地里的脚印成了两对。 脚印虽然模糊，但是正常抬人应该怎么抬？” 林默解释着突然给王林一个提问。 “是脚印的方向，前面的人要倒着走，脚尖是向后的。” 王林眼睛一亮道。 “正是如此。” 林默心里给王所点了一个赞。 “你小子，简直太厉害了，让你来所里简直是浪费人才。” 王林也想不通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不让他去刑警队。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很快两人来到了矿区。 如果在外面11点是不可能有饭店开门的，但是在西山煤矿，食堂24小时开门。 只要手里有菜票就行。（注:菜票是矿上发给矿工的福利，每月都有百十块左右，凭借菜票可以在食堂吃饭。） 由于西山煤矿是大矿，菜票也逐渐变成了西山镇公认的第二货币。 至于认可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你去20里之外的村里赶集都可以用它买菜买肉。 两人到矿食堂坐下，点了几个菜，开始大口朵颐。 “王所，还有个事情我得跟你汇报一下。” 林默吃着饭，口里含糊不清道。 “说吧，跟我还有啥隐瞒的？”王林早已把这个优秀的小伙子当成自己人。 “甄强的哥哥这人不好弄，我们临时还不能抓捕。” 林默已经知道王林是从其他所调过来刚一年，对于本地的一些事情可能还不太了解，不得不提醒一下。 “证据确凿，还怕他翻供不成？” 王林不明所以。 “镇上的水泥厂是他开的，这个你是知道的，但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临川区人大代表。” “嘶……”， 王林的表情说明他确实不知道这个情况。 “我们只管破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领导吧。” 王林稍微一思考，便做出了决定。 吃完饭两人又赶回了派出所。 案子已经审完，但还有一个嫌疑人没归案，没法写结案报告。 王林看了看表，叹了一口气。 “看来只能等明天汇报给领导了。” 所长孙保国才不管你有没有案子，除了上面的任务，人家是到点就下班。 什么？值班？那就更不可能了。 值班表今天都更新了，林默刚来第一天就被排了班，而且今天还不算。 王林有宿舍，林默不想回家打扰父母，只能在值班室对付一晚。 其实所里有专门的休息室，但就一张床，早被今天值班的江涛江副所长占了。 “叮铃铃……。” 刚躺下2小时，所里的电话吵醒了林默。 他赶紧爬起来揉了揉脸，稍作清醒。 “钱家村一个女人喝农药，我已经通知矿医院了。什么事都报警，大半夜的真他妈晦气。” 值班联防队员孙大宝说道。 他看上去一肚子气，显然是电话吵着他睡觉了。 第22章 半夜救人 “钱家村一个女人喝农药，我已经通知矿医院了。什么事都报警。” 值班的孙大宝看上去一肚子气，显然是电话吵着他睡觉了。 “孙哥，既然报警了，别再出别的事，你看给我安排个人，我去一趟吧。” 林默主动提出出警。 孙大宝虽然才33岁，但他可是所里的老人了。 而且听屠猛说这家伙应该跟所长沾亲带故。 林默不想跟这种人交恶。无非就是跑一趟，回来再睡呗。 “那你让光明跟你去吧，他这会估计在会议室躺着。” 果然孙大宝对所里的人门清。 赵光明一开始就跟着王所林默出案子，直到半夜屠猛写完审讯笔录才休息。 这估计才躺下也没大会。值班人员就那么多，总不能把江副所长叫起来吧。 没辙，林默只能上二楼把睡的迷迷糊糊的赵光明拖起来。 林默又去值班室拿了摩托车钥匙后，两人骑了一辆警用摩托去了报案人家。 没办法，汽车钥匙都在孙所的屋里锁着。 也不是林默非要逞能揽活，因为林默知道矿医院的行事风格。 没有半小时，矿医院救护车是发动不起来的。 等救护车去了，什么都耽误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为了这条人命，林默也必须要去。 派出所虽然叫西山派出所，但是所在地却不在西山村，而在钱家村。 那是因为西山煤矿的驻地也在钱家村。 由于西山煤矿的带动，人口又多，钱家村发展很快，已经超过了镇政府所在的西山村。 由于天黑，报案人在村的另一头，摩托车跑了10多分钟才到报案人的家。 典型的北方农村小院，两间北方，东西厢房，南边院墙跟大门。 里面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跟男人的呵斥声。 大门没关，林默两人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两只大狼狗向着门口飞奔而来。 “卧槽……”。 两人吓得赶紧把大门关上，死死抓着门环，把狗挡在里面。 里面的男人显然是听到了动静，赶紧跑了出来。 “你是报案人？怎么不拴狗？” 他迷迷糊糊被抓了壮丁，这又差点被狗咬，赵光明一肚子火。 “对，对不起警察同志，我闺女喝药了，这不一着急忘了，我这就拴。” 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几分钟后狗被拴好，大门也打开。 “谭老师，怎么是您？” 这个谭老师名谭文，教数学，而且非常的严厉，学生不听话动则打骂，但他对孩子也确实上心。 脸上满脸络腮胡，夏天爱穿汗衫，隐约露出里面的胸毛，大家都叫他大猩猩。 记得那个时候都听郑智化的一首星星点灯。 所以同学们为此还造了一个谜语，“数学老师点蜡烛”……猩猩点灯。 虽然过去了几十年，林默脑子里对这位老师还是印象深刻。 “你是，林默”！ 谭文仔细看了一眼后还是认出了林默。来不及寒暄几人赶紧进屋。 一进院子，林默便闻到了隐约的农药味，进北屋以后味道更刺鼻了。 “谭老师，发现多久了。”林默指着床上躺着的一个年轻女子问道。 “过晌午孩子从婆家回来就开始哭，后晌饭也不吃。9点多的时候光喝了点啥哈（稀粥），就躺下了。 半夜1点多我听见门有动静，我以为孩子起夜，后来听见院里有玻璃碎裂的声音这才跑出来，发现孩子已经喝药。 都怨我，不该让孩子跟了那个杂碎，孩子要是撑不住，我老两口可咋活？ 造孽啊！” 谭文的女儿叫谭霞，比林默大两岁，今年才24已经结婚一年多了，一直没有孩子。 前世林默只是听说谭文的女儿自杀了，没想到今天碰上了。 “谭老师，现在你听我的，赶紧找个大盆，兑上温水。” 林默想着赶紧救人，来不及解释。 “小林，你这是？我们不等救护车了？” 谭文有些不理解。 “来不及了，我妈以前就在矿医院工作，等救护车来了，什么都耽误了，救人要紧，快点。” 林默已经没时间解释了，这一刻时间就是生命。 谭文听后不再啰嗦，赶紧找盆跟热水。 “婶子，家里有肥皂吗？帮我找两块大点的”。 林默又让谭文老婆帮忙找肥皂。 一旁的赵光明不明所以，毕竟第一次见，只能傻乎乎的看着林默指挥。 很乱东西找齐了，一个大铝盆，估计能盛下50斤水，热水不多只剩下半暖壶。 林默把热水全部倒进盆里，把肥皂也扔了进去。 “搓肥皂，让肥皂快速融化，快点。” 林默有着急眼，已经顾不得谭文是老师了。 两块大长条皂，被掰成四块一人一块。水很烫，肥皂融化的也很快。 “不行，这样速度太慢了，婶子你再去烧一壶水。” 谭文老婆听到后赶紧去烧水。 过了差不多15分钟，肥皂也化的差不多，林默又把没有烧开的水倒进盆里，用手试了一下水温，有点烫，又兑了些凉水。 “差不多有20多斤，应该差不多了。”林默心想。 “谭老师，你把谭姐放平，把嘴抠开。” 谭文连忙照做。 林默找了一把水瓢，蒯了一瓢肥皂水就往谭霞嘴里灌。 肥皂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谭老师，家里有没有漏斗。”林默忙道。 “有，不过在西屋，钥匙女婿拿着，我没有。” 谭文提起女婿心中直冒火。 “那就砸开。”情况已经顾不得再去找其他东西了。 “嘭……嘭……”。随着两声锤响，西屋的门砸开了。 谭文打着手电筒找漏斗，但林默却紧盯着地上的东西。 那是一盘一盘没开封的电缆。 林默从小在矿上，矿上拉煤必须用轨道小火车，这种小火车就是用电力牵引，就是用的这种电缆。 “难道是？”现在还没有时间讨论这事，先救人再说。 漏斗找到了，林默几人把半盆水全部灌入了谭霞肚里。 “婶子，把谭姐反过来，头放到床沿下，把手伸进她嘴里，开始催吐。” 林默指挥，谭文老婆照做。 “谭老师，你赶紧再烧水，估计一盆不够。” “可是肥皂没有了。” “那就用洗衣粉，都没有就找大粪，不管怎样，救护车来之前，必须让她吐干净。”林默说的不容置疑。 “呕……哗啦……，呕……哗啦。” 谭霞开始吐了，浓烈的敌敌畏味道十分呛鼻。 半盆农药混杂着肥皂水吐出来后，谭霞也有了意识。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呜呜呜……” 谭霞终于哭出了声。 （快验证期了，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求爱心发电。 小水不眠不休继续努力码字。） 第23章 救人遇线索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呜呜呜……” 谭霞终于哭出了声，并陆陆续续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结婚一年多，谭霞一直没有怀孕，她去医院检查并没有发现问题。 然后她又让丈夫苏珂去检查，苏珂认为自己没问题。 苏珂不但不去医院检查，他的家人还把生不出孩子全部怪罪到谭霞身上。 谭霞整天在婆家被冷眼相待，受尽讥讽。 而苏珂最近却更加变本加厉。经常领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一开始谭霞还说他，可迎接谭霞的就是一顿毒打。 上个月苏珂让谭霞回娘家一趟把西屋腾出来准备盛放东西。 谭霞长了个心眼，偷偷配了一把钥匙，她有一次偷偷回家打开西屋门，发现屋里竟然全都是一盘一盘崭新的电缆。 由于害怕，她也询问过苏珂电缆哪来的，可苏珂警告她别管闲事，谭霞再问就是一顿毒打。 于是谭霞整天提心吊胆，今天早晨又挨了苏珂一顿毒打后终于偷偷跑回娘家。 两个村虽然在一个镇上，但是却相隔10多里地，谭霞就这样赤脚跑了回来。 回到家后谭霞回想着这一年多过的生不如死的日子，越来越想不开，晚上偷偷爬起来喝下了农药。 “唉，又是一个苦命人。”林默心里暗暗叹息。 谭霞在上学的时候是有名的美女校花，是很多男孩梦中的情人。 大家都说谭霞是投错了胎，她爹长的像猩猩，她却生的那么漂亮。 没想到这才一年，谭霞就被摧残成这样。 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林默捏紧拳头。 “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死孩子。” 苏珂此刻在林默的心中已被判了刑。 谭文的第二壶水刚烧开，矿医院的救护车才到。 “刘姨，你们怎么才到。” 因为老妈在医院工作，林默从小就往医院跑，院里的人他认识一大半。 刘姨名叫刘芳，是医院的外科大夫，今天她在急诊值班。 “小默，怎么是你？唉，咱院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言难尽。病人在哪？” 刘芳连忙往院里走。 当她见到病人后心里不禁惊讶。 她得到消息到司机赶回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病人竟然还清醒，又看了看地上的盆，刘芳明白了。 “小默，多亏了你啊，不然这姑娘可就惨了。” “正好我执勤，又懂点，这是病人家属，我的老师，谭老师。” 林默不居功，简单介绍后又跟刘芳一块用洗衣粉给谭霞洗了一遍胃。 由于这个年代的洗衣粉大都含磷，林默怕烧胃，又用清水催吐了一遍。 “小默你竟然当警察了，太棒了。 这也应该差不多了，你这比医院弄的还要仔细。剩下的交给我吧。” 几人抬着谭霞上了救护车。 林默跟谭文的家人也一块跟着去了医院。 见谭霞问题不大了，林默才跟赵光明准备回所。 “小林，今天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小霞她，她可能就……” 谭文见林默要走，抓着林默的手不放。 “谭老师，我是警察，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这几天请假别去学校了，好好陪陪霞姐，相信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林默道。 “唉，唉，我听你的。” 谭文忙道。 “不过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谭姐帮忙，苏珂可能涉嫌盗窃电缆，希望谭姐能协助调查。” 林默本来想先缓缓再跟谭文说，但既然话赶话到这了，索性就问了出来。 “你放心，我们家一定配合，我不会放过这个小畜生。” 谭文一听苏珂就气的打颤。 “那就好，我们先回去了，随时联系。” 林默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谭文后才跟赵光明往回赶。 这时天已经微微发亮。 “真气充实的一天啊。”林默感叹。 “我说，你就不感觉累吗？” 赵光明问道。 “累，但是如果累能换来别人一条命，我宁愿累死。” 林默像是回答赵光明，又像是自言自语。 “是啊，想想我这些年遇到的这些案件，跟你比起来，我差远了。 兄弟，你天生就是做警察的，因为你有一颗正义的心，你是这个。” 赵光明给林默竖了一个大拇指。 经过了这一天共事，他对这个年轻人打心底的佩服。 “赵哥，你去哪啊？” 林默见赵光明奔着派出所的方向骑。 “回所，继续做梦啊。” 赵光明不明所以。 “我有个提议，不如我们先去喂喂脑袋，然后再回去，那样说不定能梦见美女。” 林默忙活了半夜，又饿了。 “哈哈，好，我们先喂脑袋。” 已经5点多了，路边已经有人摆摊卖早点。两人随便吃了点油条豆汁，就赶回所里。 赵光明直接回家了，他家就在不远的镇上。 林默却没有回去，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在值班室写好出警记录后，林默在桌子上趴了一会。 直到6点半，林默约摸着林国栋差不多醒了，才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爸，最近几个月你们有没有接到电缆丢失的报案？” “有啊，连续两个月矿上接连丢失电缆，总价值超过了30万。 由于涉案金额巨大，已经构成刑事犯罪了，但是矿上为了保留颜面，非让我们保卫科来查。 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林国栋有些郁闷道。 “儿子，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老林不傻，林默既然问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嘿嘿，老爸你这次可能又要立功了。” 林默卖了个关子。 “臭小子，赶紧说，小心我揍你。” 林国栋着急了。 “是这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林默把事情的缘由跟老林说了一遍。 “这个苏珂，真气该杀！”老林气愤的不行。 “呃……，爸，办案人员不能带着情绪办案，要不然你得回避。” 林默开了老爸一个玩笑。 “滚蛋，今天晚上回家，爸带你吃好的。”老林笑骂。 “好的，过晌午所里要是没事，我一定回家。” 林默挂了电话，又等了一会，见休息室的江涛起来后，才进去睡觉。 七点半才躺下，林默已经困得两个眼皮直打架。 九点五十，林默才睡了两个多小时。“嘭嘭嘭……”一阵紧急的敲门声把林默吵醒。 “小林，我是王林，所长指名道姓要找你，看着脸色很差，我也不知为何。 不过我听说区里马副区长要来所里检查工作，已经快到了。” （马上到验证期了，希望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为爱发电，小水会马不停蹄码字感谢！） 第24章 否极泰来 “小林，我是王林，所长指名道姓要找你，看着脸色很差，我也不知为何。 不过我听说区里马副区长要来所里检查工作，已经快到了。” 王林焦急道。 “王所我马上出去。” 林默没当回事，毕竟他刚破了一个案子，又救了一个人，领导总不能一点不通人情吧。 虽然这样想，他还是赶紧爬起来跑厕所凉水抹了把脸，往所长办公室跑去。 可敲了半天门，里面却没人。 “人呢？”林默突然发现平时喧闹的派出所竟然出奇的安静。 于是他从二楼走廊的窗户探头往外看，一看不要紧，他看到了外面所有人已经整整齐齐的站成了两排。 “卧槽……”林默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往楼下跑。 当他刚跑到一楼大厅门口的时候，一辆帕萨特进来了。 只见孙保国赶紧打开后座的车门，还细心的把手放到门沿上等待着车里的人下来。 指导员刘建国紧跟在后面陪着笑。 车上下来一名中年男子，大约40多岁，个子不高，有些秃顶，戴着一副眼镜。 “欢迎马区长莅临西山派出所指导工作。” 孙保国见人下来后赶紧奉上一句马屁。 迎接的人员见到孙保国说话后立马鼓掌欢迎，那整齐程度像是排练过了多少次一样。 “马区长，不会就是前女友周莉男朋友的爹吧。”此时的林默心中有了计较。 马区长叫马帮才，是临川区的副区长，分管经济的。 “嗯，老孙啊，你这清洁工作做的不错，同志们都辛苦了。” 马帮才下车后先对大伙的工作表示认可，然后在孙保国的引领下去了二楼的会议室。 王林走在末尾，还拽了林默一把，示意他赶紧跟上。 林默无奈只能跟在最后面。 所里人不多，一共10多个人，除了留两个辅警处理紧急事情接电话外，所有人都跟着进了会议室。 马帮才一进门就大马金刀坐到了主位上，孙保国只能坐在副手，刘建国也低一辈，坐在了副所长江涛的位置，以此类推。 林默则坐在了最末尾。 “同志们，我听说你们破了命案，今天是特意来为你们祝贺的。” 马帮才上来就说明了来意。 “哗……”会议室里传来一片热烈的掌声。 “快说但是。”林默心里嘀咕。 “但是呢，我们在保护群众安全的同时，也不能忽略了经济的增长啊！” “果然，后面有但是。” 林默已经明白马帮才是为了甄强的案子来的，他是来为甄海站台的。 “我不是说不让你们查案，但有些同志，年轻气盛，丝毫不讲政治。 你知道海川水泥一年为我们政府交多少税吗？ 你知道海川能为周边带来多大的经济增长吗？ 你知不知道海川的法人是我们是市，区两级人大代表？” 好嘛，三连问，句句不提甄海，却句句替甄海歌功颂德。 句句不提林默，却句句把林默驳斥的体无完肤。 果然是马棒槌（马帮才的浑名）。 林默虽然心理素质好，但也经不住这样挤兑，尤其是当大伙的目光都看向他的时候。 他准备反击，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22岁的年轻人。被人挤兑不反击，还叫年轻人吗？ “马副区长，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林默刚说完这句话，在场所有人像是听错了，眼光不可置信看向林默的方向。 王林在前面坐着，离林默距离太远，想阻止也够不着他，急得直摇头。 “你闭嘴。” 孙保国赶紧出言制止。 “哦？这位小同志不妨说说，我哪里不对？” 马棒槌摆摆手，示意林默继续说。 “公安保稳定，政府抓全局，工作分工不同。 经济发展固然重要，但我们不能光顾着发展经济，却忽略了法律的尊严。 我们保护经济是为了保护那些一心谋发展并遵守法律的企业，而不是保护那些披着企业家伪装的犯罪分子！ 而且我有证据表明，甄海跟一起恶性杀人案有直接的关系。” 林默一句马副区长，故意把副字说的很重。 而且他不卑不亢，据理力争，丝毫不惧怕马帮才。 王林跟屠猛等一块跟林默出案子的几人心里都忍不住给林默点赞。 这话怼的，太符合王林的口味了。 王林自问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去怼一个副处级领导。 虽然马帮才不直属分管公安系统，但是有传言他今年极有可能上常务。 “呵呵，好好好，你叫什么名字？” 马帮才被气笑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敢当面怼他。 “我叫林默！” 回答他的是一声铿锵有力的回答。 “他今天为什么迟到，为什么不穿警服？孙保国，你会不会管理？ 还能不能胜任所长，如果你干不了，我会建议王局重新换一个能干的所长。” 马帮才眼神非常好，他在车里就已经看到了急急忙忙跑下楼的林默。 他并不认识林默，直到林默自己站出来，他才知道今天他要找的人就是这个没穿警服的小子。 他不能朝林默发火，毕竟林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朝林默发火似乎失了他的身份，所以只能给孙保国施压。 “我是因为……” “你闭嘴，你讲不讲纪律，领导说话轮得到你发言吗？知不知道打报告？” 林默刚要说昨天值了一晚上班，还没来得及领警服，就被马棒槌出言喝止。 好嘛，又是一顶大帽子扣在了头上。 有些领导认为你有错，那你必定是有错的，因为现在你连呼吸都有罪。 “你，从现在开始被停职了，回去反省，所里会研究对你的处分。” 马保国适时的站出来说话。 林默准身准备离开会议室。因为他知道他跟马棒槌已经结下仇了，说再多也是徒劳。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联防队员跑进来。 “报告马区长，报告所长，省公安厅陈总，分局王局，还有刑警大队的人都到了派出所。 我们是不是去迎接一下？” 联防队员不敢进会议室，在门口大声道。 省厅来人怎么能不迎接，你是区长不假，但那也是副处级，省厅的刑侦总队的陈总可是正处级，还是直接管辖，而且还有王局。 一帮人又急急忙忙下楼迎接。 “吆，马区也在啊，老孙快过来，今天我是来向你报喜的。” 说话之人是王长峰，副区长兼任公安分局的局长。 孙保国赶紧敬礼，但是他不明所以，何喜之有啊，刚刚还挨了一顿批，差点所长都保不住。 “你们所是不新来了一个叫林默的警察？ 省厅为了表彰他的优异表现，今天特意来给他颁发二等功奖章及证书。 经上级批准局党委决定，提前为林默同志转正同时破格提拔其为二级警司。” “哗……”王长峰话音刚落下，现场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睁大眼不自觉的看向马棒槌。 第25章 升二级警司 经上级批准局党委决定，林默同志破格提拔其为二级警司。 “哗……”王长峰话音刚落下，所有人都睁大眼，目光看向马棒槌。 再看马帮才得脸已经变的铁青，他刚刚才守着众人否定了一个警察，没想到接着就出现反转。 人家不但没有过错，反而直接来了一个产房报喜（升了）。 直接给了马棒槌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是正反手双打，并且打他耳光的同时还捎带着把孙保国也踹了一脚。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特么是现世报啊。马棒槌已经后悔今天跑这一趟了。 马帮才强忍着笑容对王局跟陈总寒暄两句，赶紧灰溜溜的开车跑了。 他已经没脸再待在这里。不过他在心里已经记下了林默，心想以后一定要他好看。 现场高兴的除了林默，王林等人，最高兴的要数刘建国了，他心里甚至比林默还要兴奋。 无他，只因为孙保国吃瘪了，这会他心里那个滋啊，差点笑出声来。 “我就说这小子上面有人吧，非要给人家穿小鞋，这不报应来了，呸……活该。” 刘建国此时心中想。 “哪位是林默同志啊？” 见剩下的都是公安系统的人了，王局这才对着大家问道。 他刚才已经看出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碍于省厅的人在，他忍着没问怎么回事。 “报告领导，我是林默！” 王局看到一个站的笔直，说话铿锵有力的年轻人站出来。 “嗯嗯，不错，有年轻人的闯劲，是个好警察。” 也不知道王局是怎么看出林默是好警察的，可能他觉得省厅都认为林默是，那就一定是吧。 “来来来小林，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厅刑侦总队的陈总。” 王局热情的给林默介绍。 “啪……”林默又是一个标准敬礼。“陈总好！” “你好，林默同志。” 陈松从进来一直站在王局的身后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睛却从一直在林默的身上打量，就像认识林默一样。 “各位领导，不如我们去会议室聊吧。” 刘建国这时终于逮住机会开口。 听见刘建国开口，孙保国才回过神来，他刚才一直在思考林默怎么突然立功了？ 他有些后悔，后悔错过了一次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丝毫没有想起刚才还打压过林默。 “嗯，我们要给林默同志颁发奖章，在这里可不行。” 陈松看了一眼刘建国道。 既然官职最大的开口了，一帮人又一次进了二楼的会议室。 这次的座位又有了变化，坐在首位的成了陈松，副手位置是王长峰王局，下手左边第一位是分局刑警大队的吴达， 再往后才是孙保国，刘建国，林默被安排在刘建国的身后，位置明显靠前了许多。 大家刚入座，陈松就站了起来，环视一圈后道: “同志们，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们分局西山派出所竟然隐藏着一位勇抓持枪罪犯的英雄。” 由此可见陈松对林默的看重，很少有省厅领导如此夸奖一个新人。 “在今年3月底的时候，豫省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持枪抢劫案，巧合的是我们的林默同志也是当时的受害人之一。” 陈松简单的向所有陈述了一下案情。 “当时他在与歹徒的搏斗中不幸中枪昏迷，也正因为受伤他不得不从军队转业，这才让我们的队伍又多了一名优秀警察。” 陈松继续道。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新来的年轻帅气的警察竟然有如此的一番经历。 “但是，就在林默同志办理完转业手续回家的途中，他接到了开元市局询问案情的电话。 林默同志丝毫没有犹豫，立马赶到开元市局，提出抓捕思路并跟随刑侦支队的同志参与了抓捕工作。 可就在抓捕过程中，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持枪拘捕击伤一名警察。 关键时刻林默同志孤身一人，凭借敏捷的身手，带伤徒手制服了持枪歹徒，避免了其他警察跟无辜群众进一步收到伤害。” “哗……，”说到这会议室掌声一片。 “这样的警察值得我们大家尊敬。 为此，省厅决定破格提拔其为二级警司并明确正股级职务。” “哗……”，会议室内又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次的掌声是大家发自内心的。 “这不仅仅是林默同志个人的荣耀，更是我们西山所，临川分局的骄傲，也是我们省厅的骄傲。 他让我们看到了在危险面前，一名优秀警察的勇气和担当。 林默同志当的起这份荣耀。” 说完陈松对着林默敬了一个礼。 此刻大家立马全部起身对着林默敬礼。 林默赶紧起立回敬。无法想象林默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 早晨从没睡醒被叫起来迷迷瞪瞪挨了一顿骂，接着又有人告诉他，你立功了，你转正了。可以想象此时林默的心情。 这感觉就像刚被打入18层地狱，还没来得及感受水深火热，又被人推向了云端。 这时王局让随行人员递过来一套崭新的警服。 王林赶紧催着林默换上，因为授勋仪式必须得穿警服拍照。 林默只能拿着警服跑出会议室。 在休息室换上警服，又在警容镜前仔细检查了几遍仪容仪表。 看着镜前身着警服的自己，一时间林默有些恍惚。曾几何时的梦想，竟然真的实现了。 橄榄绿警服，黄色的衬衣，蓝色的领带，还有帽檐上闪闪发亮的警徽映衬着林默年轻英俊的面容。 林默赶紧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这不是做梦，这才又走入会议室。 “哗……”。 当林默刚进入会议室又是一阵掌声，估计今天是西山所建所以来掌声最多的一天。 当着所有人的面，王局帮林默带上佩戴好两毛二的肩章，警号等。由陈总为其发放二等功勋章证书，专门有人为几人拍照留念。 （注:很多读者提出二级警司的警衔不是两毛二，但你们可以百度一下95式警服，小编也在本章末尾放置有95式警衔的配图，请大家参考。） 这一刻是林默的高光时刻，这一刻也让他成为了一名正式的人民警察，更奠定了他永远为人民服务的决心！ 林默整了一下警服，昂首再次向大家敬礼，一束阳光透过会议室的窗户进来， 映射在林默的脸上。 那坚毅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庄重，每一道线条都像是镌刻着他对警察这份职业的热爱与忠诚。 （马上开始进入推荐，朋友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才能有动力码字，今天4更。求为爱发电，小水谢谢大家！！！） 第26章 美女求助 所长办公室内。 孙保国的座位又被陈松鸠占鹊巢。 分局局长王长峰，刑警大队长吴达，孙保国，刘建国，林默几人坐在会客沙发上。 陈松先是对林默做出一番勉励，让其再接再厉。 然后他又听王长峰说西山所破了一个大案，破案人竟然也是林默。 “怎么个情况？” 陈松眼神看向吴达这个刑警队长。 吴达其实也很郁闷，今天他本来是来西山所接手案件，但是刚到分局就听说案子竟然破了。 又听说王局要去西山所去给一个警察授奖，于是他借口移交案件也跟着过来看。 没想到，这二等功的获得者跟破案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个案子我是在我们王所的领导下才突破的，我想应该由我们王所给领导汇报一下。” 见到吴达无助的眼神后，林默开口了。 吴达哪里了解案情，他也是一早刚接到的通知。 陈松见林默不贪功，知道维护上级不由的更加看重林默了。 经过陈松点头同意后林默赶紧打电话通知王林，让其赶紧到所长办公室汇报甄强杀人案。 “老弟，什么情况？” 王林一听说领导要听他汇报案情，激动的不行。 这可是难得接触领导的机会啊，林默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机会让给了他。于是一声老弟脱口而出。 “我告诉领导，这个案子是在你的指挥下突破的，没事，照实说就行。” 林默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放弃了一次在领导面前表现的机会。 “好，好，我马上去，谢了兄弟，哥哥请你吃饭。” 王林急急忙忙跑上二楼，在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敲门。 “报告！” “进来。”陈松道。 “报告各位领导，西山派出所王林报到。” 王林立正，板板正正打了一个敬礼。 “正好大家都在，你给大家讲解一下破获杀人案的详细过程。” 陈松似乎对王林的表现很满意，可能是爱屋及乌吧。能让林默崇尚的上级，最起码品行应该不错。 “报告领导，我们于4号接到的报案吕家庄发现一具尸体……” 王林讲的非常详细，从发现尸体，到林默发现线索提出死者为他杀，再到寻找目击证人，二次检查尸体，锁定嫌疑人，抓捕，审讯。 说的事无巨细，也没有一点多余的废话。也从这点可以看出王林组织逻辑能力很强。 陈松等人听着王林的讲解也不断的点头，对林默在此次案件中的表现极为满意。 尤其是在听到林默二次检查尸体，并从尸体中找到线索并成功锁定犯罪嫌疑人后他们兴奋的竟然鼓起掌来。 这简直太精彩了。不光陈松，连王局也拍着林默的肩膀直呼后生可畏啊。 此时的吴达早就一扫一开始的郁闷，眼睛发光的看着林默，他此时只想怎么才能把这小子挖到刑警大队。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目前本案还有一名犯罪嫌疑人还没有抓捕归案。” 王林突然道。 孙保国听后赶紧瞪了王林一眼，但王林此时却低下头装作没看见，气的孙保国牙痒痒，但是他却不敢多说。 “哦？这是为何？是因为证据不足吗？” 来了，王林等的就是陈松这句话。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另外一名犯罪嫌疑人也参与了此案。 不过因为此人是市，区两级人大代表，我们办案有阻力。 为此，区政府马副区长一大早还跑到西山所数落了林默同志一通，说他不讲政治，不顾全大局。” 既然都说开了，王林索性一口气说完，直到说完他才感觉心里舒畅。 “敢诋毁我林老弟，老子就给你们上眼药”。王林才不管这套。 “怎么？他马副区长开始分管公安了？” 陈松望向王长峰。 “领导，哪有的事，我也是刚知道。他马棒槌的胳膊未免也伸的太长了吧，简直胡闹！” 王长峰见陈松不高兴，立马站了起来，连忙解释，甚至爆粗口直呼马棒槌。 “哼，那就好，有些人为了所谓的经济不顾党纪国法为犯罪分子开脱罪责，这种行为很可耻。 你们放心大胆的查，我这就给市长打电话，无论涉及到谁一查到底，上不封顶！” 陈松的话里透着不容置疑，也透着怒气。 “是，领导！” 王林，林默两人同时敬礼。案子是他们破的，这话当然是对他们两人说的。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单独跟小林聊几句。” 大领导发话了，几人赶紧起身出门。 “这里没别人，你坐下，别紧张。” 看到林默有点紧张，陈松开口道。 “你是秦颂的兵？” 听到陈松这样说林默惊讶的一下又站了起来。 “哈哈，我说了，这里没外人，紧张什么？” 陈松见林默一副吃惊的样子笑道。 “领导，您认识我们团长？” “他曾经也是我的部下，也是最优秀的部下，不过今天看来他的位置要被人顶了。呵呵呵。” “原来是老首长啊，原豫南军区54军108师侦察连副连长林默向您报道！” 林默这次是以军人的身份向老班长行礼。 “好小子，见你干的不错，我也好跟小秦交代了。 你是不知道，当他一听说只让你当个普通警察，电话直接就打到我这了。 听说话恨不得立马就要跑到临川分局找你们领导质问，问他们为什么这么优秀的兵，才给个普通民警。 哈哈哈，当时我就在想，是什么样的一个兵值得他一个牛哄哄的大团长如此看重。 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啊！” 陈松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林默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老领导对他的关心。 秦颂并没有因为他转业不去管他，而是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爱护着他。 “感谢领导的关心，林默一定努力工作，不负领导重望。”林默擦了一下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道。 “嗯，是不负党和人民的重望。你记住一切都要以党和人民的利益为重。 想不想去省厅工作？” 陈松突然问道。 “领导，我这才刚当上警察，还是在基层锻炼锻炼再说吧。” 林默深思熟虑后道。 陈松听后深深地看了林默一眼，发现林默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心中更加看好这个年轻人了。 不贪功，懂分享，不自傲，不卑不亢，这是一个好警察才有的品质。 没有留下吃午饭，陈松一行人急急忙忙就走了。临走几人还跟林默互留了电话。 孙保国带领众人在派出所门口送行，但孙保国此时的心情却有些低落。 一整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林默帮着处理了几场邻里纠纷后准备下班回家跟老爸老妈吃饭庆祝。 “叮铃铃……”林默的手机响了。 “你好，是小林子吗？” “是我，你是？” “我是分局柳晴，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有没有空？” “什么事？”林默刚想拒绝，因为他已经答应了老爸回家，可他却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分局接到报警，发现三具女尸，我一人忙不过来，这才找你帮忙。你就说来不来吧。” （马上推荐了，大家加油点赞，小水感谢！！！） 第27章 三具女尸 “分局接到报警，发现三具女尸，我一人忙不过来，这才找你帮忙。你就说来不来吧，柳晴丝毫没有一点求人的觉悟。” “来，可是所里这边。” 林默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你们所里我会让分局通知，你这属于借调，我都懂。” 听到柳晴的话后林默有些无语，你懂个六啊你懂。 因为林默从心里就不想跟这个冷冰冰的漂亮女人打交道。 他甚至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谁家好端端的一个美女整天围着尸体转。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前世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在仕途想走的长久，不要跟体制内的美女靠的太近，因为你永远不清楚她的干爹是谁。 更不要跟体制内的丑女交恶，因为你永远不清楚她的亲爹是谁。” 算了，就当是还她昨天陪着做尸检的人情了，林默摇了摇头。 “歪……，爸，实在不巧，分局有案子需要我配合，今天我回不去了，你跟我妈说一声。” 林默赶紧给老爸打电话。 “去吧，家里没啥事，还有一件事，因为你提供的线索，我们已经抓住苏珂了，案子估计明天就得移交。” 林国栋貌似很开心。 “这么快，太好了。不过建议你提前跟林峰沟通一下，由他来上报。” 林默想了想道。 “哈哈，你小子，在你心里你爸就这么笨？” 见儿子时刻想着自己，林国栋心里美滋滋的。 “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因为上次在开元抓捕罪犯，我荣获个人二等功，直接提拔二级警司，正股级。 林国栋同志，以后我们平级了。哈哈哈。” 林默高兴的讲着今天的事情。 “真的吗？臭小子，你就是成了厅级，部级，那也是老子的儿子，过年该磕头还得磕头，还反了你了。” 林国栋心里高兴，嘴上可不能让儿子占了上风。 刚上了一个股级就敢蹬鼻子上脸要是以后上了处级，那还得了？林国栋得赶紧刹住林默这种不正之风。 “嘿嘿，这小子，有老子当年的威风。”林国栋挂了电话心里道。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刚开张……” 林国栋端起茶杯，得意洋洋的哼开了小曲。 “小林，小林”。赵光明跑了过来。 但他抬头看到林默的警衔后意识到此时的林默已经不是昨天的林默了。 “赵哥，你永远是我赵哥，我永远是小林，咱们不搞那一套。” 林默看出了赵光明的尴尬，连忙道。 “嘿嘿，那行，所长让我通知你，说分局对你有安排，让我给你开车。 这回是桑塔纳，哈哈，林大警官，你这排面可够大的。” 赵光明兴奋道。 “都是为了工作，坐啥车一样，要是没车，我们骑摩托也得去不是？” 林默感觉只要是为了工作，其他都无所谓。 “要不说你能成为正式警察呢，就是比我觉悟高。” 赵光明说这话并不是酸，而是由衷的说。 路上林默还特意给王林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去分局帮忙，让他按流程继续推进案子，并盯紧甄海，防止他逃脱。 案子有了省厅背书，我管你什么职位，敢犯事就抓你。 林默不怕。 两人开车很快就到了殡仪馆，这是一间独立的房间，是专门尸检用的。 柳晴正在仔细的探查一具尸体，并没有发现林默的到来。 “你好，柳姐，我来了”。林默只能先开口打招呼。 “自己找手套，口罩带上。” 柳晴甚至没有抬头看林默一眼，直接让林默自己找东西。 “有什么牛的，切……，我可是你请过来帮忙的。” 林默心道这女人真冷，跟这停尸房一样冷。 虽这样想，林默还是很老实的从一旁的的医疗箱里找出手套，口罩戴上。 “柳姐，你这有没有大号的手套？” 林默发现手套有点小，可能算是柳晴戴的型号。 “这边只有一个型号，先凑合戴吧。” 柳晴依然没抬头。 “呃……。”林默被堵的说不出话。 无奈只能勉强把一双大手塞进手套。 眼前三张轮椅床停放着三具女性尸体。 单从尸体的面部来看，一具已经白骨化。 中间那具尸体面部有着巨人观的明显特征。 柳晴查看的那具尸体看上去死亡时间应该不长。 不容分说，林默从第一具白骨化的尸体开始查看。 20分钟后林默又开始查看第二具尸体，柳晴则开始查看第一具尸体。 两人轮换查看尸体，但并没有开始解剖。 拍照，记录等工作两人同时进行。 整个停尸房寂静的只剩下两人脚步移动的声音。 “林默？你怎么在这？” 林默听到有人叫他才回头注意到刑警大队长吴达正站在后面。 “吴大好，我这也是被临时征调。”林默有点无奈。 “哦，你还学过法医？” 吴达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默。 这小子身手好，能破案，竟然还懂解剖，还有啥是他不会的。 不行，我得抓紧把这小子弄到队里。 吴达自从听说了林默的丰功伟绩后，就不淡定了。 “我也是偶尔自学了一点。”林默很谦虚。 又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两人才都查看结束。 “柳医生，什么情况？” 吴达立马上前问道。 “你先说吧。”柳晴示意让林默先说。 “那我就说一下我的个人见解，如有不对的地方请柳姐指正。” 林默觉得无所谓，反正心里有底。 “说说吧。” 柳晴也想听听林默怎么说。 “从三具尸体表面来看，左边第一具由于尸体白骨化比较严重，骨骼没有明显伤痕，具体还不能判定什么死因。 不过从骨盆的宽度，以及骨骼的大小判断，尸体应该为女性。 需要进一步做骨骼拼接，以及做毒理化验才能出结论。 具体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年以上。” “具体点！”柳晴突然道。 “呃，非要具体时间的话，我觉得应该是一年半左右。” 林默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惧怕这个小魔女，冷不丁来一句看上去还挺凶。 “第二具尸体已经呈现明显的巨人观症状，从尸斑，以及尸体形态结合温度湿度，我觉得受害者死亡时间应该在10天左右。” 林默继续道。 “受害者？你确定这是他杀？” 吴达连忙问。 “是的，死者脖颈处虽然皮肤已经腐烂，但是我触及死者喉咙内部，发现其食道也是断开的。 从用刀的角度，包括力度来看，死者不会死于自杀，可以确定死者死于他杀。” 林默仔细的回答道。 “那这第三具尸体呢？” 吴达又问。 “第三具我来吧。” 可能见林默说的有理有据，好胜心驱使着柳晴站了出来。 （马上开始验证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 第28章 折服吴队 “第三具我来吧。” 可能见林默说的有理有据，好胜心驱使着柳晴站了出来。 “这具尸体死亡时间大约在72小时以内，死因跟中间那具尸体一样，都是被一刀割喉，可以确定他杀。 但死者生前有性行为，虽然她体内的体液存在降解的可能性，但有很大可能性做出dna检测。” 林默听柳晴说后对小魔女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技术精湛，细心，非常自信。 “你们两个相互间还有没有补充？”吴达问。 “我没有了。”柳晴想了想道。 “我……” “还有哪里不对吗？”柳晴见林默要开口，疑惑道。 “从我的观察来看，死者死于他杀这点可以确定。” “这有什么区别吗？”柳晴见林默跟她说法一样，忙问道。 “别急，我要说的是这具尸体的作案手法虽然跟第二具尸体的作案手法相同，但却不是一人所为！” 林默不急不缓。 “证据呢？”柳晴多少有些不服气。 “是啊，说说。”吴达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要是多一个嫌疑人，那案子的侦破难度肯定会增加不少。 “你们过来看。” 林默让两人靠近尸体，并指着尸体的脖颈部。 “第二具尸体的刀痕的角度是从上往下拉伸，而且力度非常大。 而这具尸体用刀是水平拉伸，而且力度不大。” 林默解释道。 “会不会是凑巧？” “对，有可能是凑巧，但你们有没有注意凶手用刀的方向，2号尸体是从左往右用刀，而3号尸体是从右向左。 在杀人的时候如果不是非常淡定，很少有人选择反手用刀，这一点我有体会。 所以我的见解是2号尸体的嫌疑人为中年男性，身强体壮，身高在183-185公分。 3号尸体的嫌疑人为男性，体态偏瘦，身高在168-170之间。” “嘶”，林默刚说完，吴达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强了吧，连这都能判断出来。 柳晴则盯了半天尸体不说话，最后却对着林默竖起了一根拇指。 “嘿嘿，我也是偶然发现。” 林默有点不好意思道。 “你是说这三具尸体有可能是两个嫌疑人作案。” 吴达有点不放心，又问道。 “在尸检结果出来前，基于目前三具尸体的情况我只能说1号尸体不确定自杀还是他杀。 另外两具尸体是两个嫌疑人作案，至于是不是同案犯需要你们进一步调查。 同时不能排除三具尸体有三个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性。” 林默说完吴达快哭了，他不敢再问了，两个嫌疑人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现在又听说可能会有三个，再问的话万一出现第四个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了，柳大美女，我的活干完了，剩下的解剖我也不太懂，如果没啥事我就回去了。” 说完林默脱隔离服，摘下手套，口罩就走出了停尸房。 “唉，小林，老弟，你等等。”吴达见林默要走赶紧追上去。 他有问题还要问林默，而且还想着多跟林默接触接触，想办法挖他进刑警队呢。 至于柳晴，那可是分局出了名的带刺玫瑰，他可没心思招惹。 “这个林默还真有两下子。” 柳晴闭了下眼睛，绝美的脸庞有了一点温暖。 “吴大，你还有事？” 林默见吴达跟了出来忙问。 “没事，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到我队里帮两天忙？” 吴达道。 这话让一旁的赵光明听到了，惊的他张大了嘴巴。 什么情况，大名鼎鼎的吴达队长会求一个小警察帮忙，说出去谁信啊。 别人不用吴达说也会挤破头的自己找关系进刑警队。 可林默看上去却却像是有些不愿意去的样子。 赵光明连忙给林默使眼色，就怕林默这个二愣子拒绝，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这个我说了不算，要看所里放不放人了。” 林默果然没有答应，急得一旁的赵光明恨不得替林默应下来。 “唉，我就是问了王局，但王局没有同意。”吴达无奈道。 “哦，怎么回事？”林默好奇。 “你不是在开元破案了吗，后来豫省公安厅要给你个三等功。” “什么，怎么是三等功？”林默忙问。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可是豫省公安厅联系到你原来的部队后得知你已经转业，这才与我们省厅对接。 省厅副厅长一听，我们鲁东的警察哪里轮的你们豫省来表彰，这怎么行？ 我们鲁东的警察必须由我们自己来表彰，而且三等功算啥，抠抠索索的，直接上二等功。 等副厅长报上去，厅长发现你原来只是一个三级警司，于是厅长找人去部队打听，原来你在部队曾多次立功。 好家伙这下妥了，直接没二话，破格提拔。 你是不知道，我在听王局说的时候也是一愣一愣的。” 林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提拔背后还有这么多事。 “也许省厅陈总对我另有安排吧。”林默若有所思道。 “省厅？”吴达虽惊讶，但是想想也觉得不无可能，毕竟谁都能看出林默跟陈总关系不一般。 这可是一根大粗腿啊，因为陈总还年轻，如果没有意外肯定会下放到地方当某个市局的局长。 “抱歉吴哥，我得打个电话。”林默说完就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两分钟后。 林:“歪，鸣哥，是我，小林。” 朱:“是小林啊，这几天忙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怎么样？嘉奖到了吧。” 林:“鸣哥，我也不外道，谢谢了。还有个好消息，我直接破格提拔了，二级警司，正股级。 鸣哥，你这人情太大了，等我忙完这两天一定登门拜访道谢。 对了，3.28案的全部嫌疑人都归案了？” 朱:“全部到案，一个不少。令人惊讶的是其中那个女人竟然是副处级干部，为了点钱竟然敢干这么大的事。这也多亏了你提出的办案思路。 咱兄弟们不说谢不谢的，要说谢也该哥哥谢你。 不过咱说好了，哪天你要是在淄市呆的不开心了，一定给我打电话，我高低给你安排一个大队长。” 林:“你放心吧，我有事一定找你。” 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个电话林默必须打。 虽然没有亲手抓住这个女劫犯，但她最终却没有像上一世那样逃脱，也算是为李山报仇了。 林默这么晚了本来想吴达吃饭，可是摸了摸口袋，又有点退缩。 “走，兄弟，老哥请你吃饭……” 吴达看出了林默的窘状，装作莫不经心道。 第29章 醉酒 “走，兄弟，老哥请你吃饭……” 吴达看出了林默的窘状，装作莫不经心道。 “吴大，我……”林默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跟我别见外。带着你那兄弟一块。对了，叫着小柳” 吴达看向林默道。 “你赶紧去，她都走出殡仪馆了。” 吴达见两人都是年轻人，又都没有对象，说不定…… 林默无奈只能快步走向殡仪馆门口，见柳晴在那等着。 她是被分局里送来的，回去就得靠自己了，只能等着林默他们。 “大美女，咱一块吃饭去？” 林默也不想多说，就当完成领导的任务。 “吃什么啊？” 柳晴大眼睛一眨道。 “呵呵，我可是你请来帮忙的，要说吃饭也得你请，不过吴达说他要请，给你省下了。” “有人请客当然要去，走。” 说罢柳晴跟林默一起走了过来。 “吴大……，你认识矿务局林峰吗？” 林默本来还想着找林峰喝酒，顺便聊聊老爹调职的事，却没想到吴达今天请客。 客不带客这是规矩，更何况还是领导请。 林默是真觉得吴达不错，身上没有那种官气，一心为了案子，他也想把他介绍给林峰认识。 “保卫处林科长吗？怎么不认识，人不错，前段时间为了西山煤矿的那个杀人案我们还凑过一次。 对了，你不就是西山煤矿的？” 既然认识就好办了。 “是啊，我就是西山煤矿的职工子弟，那个案子也是由林科指挥，我爸带人找的线索。我一直想感谢他也没机会，所以今天想……，嘿嘿。” 林默不好意思道。 “西山矿保卫科老林竟然是你爸？”吴达惊讶。 老爸跟刑警大队的人认识也正常，林默连忙点头。 “多大个事，我跟林科很熟，你联系吧，咱好好喝点，就去海天一线。” “今天反正没外人，一起吧。” 几人往饭店赶去。 海天一线是临川区的一处大酒店，就在矿务局的大院外面。 从这边开车过去顶多20分钟，至于林峰就离得更近了，他步行过去也就10分钟。 林默一看天不早了，赶紧给林峰去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非常吵，一听就是林峰有场合，不过林峰听说吴达请客吃饭，立马表示有空。 约好直接在海天一线门口集合，分头行动。 林默等人到的时候林峰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等着了。 林峰看上去脸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是喝了过来的。 “老吴，哈哈，我兄弟今天喊我吃饭，本来我还想都这个点了要不要过来。 但我听说吴大队也在，那我必须得过来。” 林峰上来就抓着吴达的手道。 “哈哈，好你个老林，你想是想着打土豪吧！” 两人寒暄着就直接进了酒店。 林默跟赵光明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小魔女独自一人走在后面。 晚上8点多了，酒店客人非常多，好不容易空出来一个10人包间，他们5人坐进去显得有点空旷。 虽然林峰是正科级，吴达是副科，但林峰是国有企业的正科，在权力上比刑警队长还是略有不如。 两人一番推脱后林峰坐到了主陪位置，吴达主宾，林默坐对面是副陪，张光明只能捏着鼻子成了三陪。 酒桌上有不成文规定，谁主陪，谁结账。最终这场酒还是林峰请客。 至于柳晴，吴达示意她随便坐，没什么讲究。 虽然是让她随便坐，柳晴也知道自己应该坐哪，不会随便乱坐。 作为一个合格的鲁东人都知道酒桌排座的重要性，低级的错误谁都不会犯。 “今天我组织这场酒呢有三个原因，其中一个是恭喜，两个是感谢！” 喝酒要有主题，不然你喝的什么酒？ 见众人目光都看了过来，吴达的话已经有了效果。 “这首先我要恭喜我们林默老弟今天荣获省级个人二等功，破格提拔二级警司！” “什么？老弟这么大的事你都不通知哥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吴达的话刚落，林峰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言语带着埋怨。 不光林峰惊讶，柳晴也张着小嘴，一副吃惊的表情。 她今天也听说了分局有人荣获了个人二等功，但却不知道那人竟然是林默。 桌上不惊讶的只剩下赵光明了，他心说这就惊讶了？ 要是你们看到林默当面顶马棒槌，那场面才叫牛逼。 “我也是今天刚知道的。”林默连忙解释。 “那我们今天可得好好喝两杯。” 林峰也不为难林默，就是想让他多喝两杯。 “这第二嘛就是感谢了，首先我要感谢林科长为我们警队提供重要线索，要不然我们破案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吴达继续话题。 “哪里，老吴你太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我们处也是靠你们才能破案，没有你们我的工作直接没法开展啊。” 两人一番商业互吹。 “老林你别打岔，不管怎样，今天这酒你得喝。” 吴达才不管这么多，今天来就是找个由头喝酒。 “这最后嘛，我还是感谢，感谢咱们的林默同志不辞辛苦，帮助我们分局做法医鉴定。” 林默听后连连摆手，说这都是工作。 “今天三件事，我提三杯，林默带四杯，剩下自有发挥。” 吴达见凉菜都上来了，示意赶紧开始。 鲁东人喝酒的酒杯都是三两三的大杯，三杯就是一斤，头三尾四一共七杯下来一般人可顶不住。 酒过三巡，林峰有些大舌头，毕竟他来之前已经喝过酒了。 他跑到对面一把搂过林默的肩膀道:“老弟啊，你是不是又帮林叔破了一个大案？” 林默刚要开口却被林峰制止。 “你啥也别说，都在哥心里。 你放心，叔叔的事我一定记在心上，等下半年处里会有一批干部下放，我会想办法把林叔调进处里。” 林默一听，有了，他找林峰不就是为了老爸调动的事吗。 “大哥，来来来，别光说，咱喝！” 放下心事，林默喝起来更有劲了。 （马上开始验证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 第30章 升副所长 “大哥，来来来，别光说，咱喝！” 放下心事，林默喝起来更有劲了。 林默酒量不错，上一世他的最高记录是53度白酒3斤，啤酒一斤，哦，我说的是瓶盖。 既然林峰把事情都已经想好了，那林默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几位酒量都不错，头三尾四还没喝完，林峰已经顶不住了。 林默又跟吴达单独喝了好几个，两人也都开始了迷糊。 赵光明今天来就是跟着服务领导的，所以他喝的不多。 柳晴一口没喝，光吃菜，也没人劝她。 见喝的差不多，吴达提议散场。 柳晴开车把王林跟吴达分别送回家，赵光明说在这边有同学，要去同学家，所以也半路下车。 林默已经好久没喝这么多，今天喝了差不多有二斤半，头迷迷糊糊，加上车颠簸差点让他吐出来。 “柳，柳姐，你今天看上去怎么不太高兴！” 酒壮英雄胆，林默见柳晴一直闷闷不乐，借着酒劲问出了问题。 “你说家里人非逼你相亲，而你又不喜欢对方，你该怎么办？” 柳晴见林默都喝醉了，本想不搭理他，却鬼使神差的却问了这么一句。 “相亲？呵呵，原来如此。我没相过亲，不知道。” 林默一句话差点把柳晴噎死。 “也对，你毛头小子一个，懂什么？” 柳晴想了想，还是觉得以林默这个年龄不可能知道这种问题。 男人成熟都晚。 “嘿，你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我都50岁的人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来，你跟我说说，你是什么品种的猪？” 林默下意识的反驳，不过却喝多了嘴瓢。 “你才是猪呢！” 柳晴嘴上愤怒，心里却不怎么生气，她也知道林默是无心之言。 “那叔今天就给你讲讲，照以前你林叔可不管这种闲事。” 林默好像没听到柳晴的话，自顾自的往下说。 “这相亲呐，都是老一辈的人才干的事，以你的模样还用相亲？ 你可以跟家里这么说: 1.你说局里看重你，事业为重。 2.你想提升学历，学习紧张。 3.社交圈广泛，随时都可以找到对象。 4.自己要求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配上。 5.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要有一只舔狗，也就是备胎，能随时随地陪你见父母，做到打不还口，打不还手以此堵住你父母的嘴。 以上你或用一点，或用多点交叉使用，一定没问题，相信你林叔。” 柳晴听林默一口称自己一个林叔，刚要骂他，可听他后面讲的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就没打断，直到听完。 “你说，相亲那人家世，面相如果都说不出别的呢？” 柳晴想了一会赶紧又问。 “喂，喂，你说话啊。” “呼……，呼……。” 柳晴问了几遍见没人答应，回头一看林默已经靠在椅背上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一早林默睁开眼睛吓了一跳。 看着自己躺在一张沙发上，地上还有个盆，估计是让他用来吐的。 屋子里面比较简朴，但充满生活气息，还有一股有淡淡的香味。 “这是哪？”林默昨天晚上直接断片了。 “不会是小魔女家吧？” 想到这林默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看，裤子都没脱。 可他又一想自己是大老爷们怕啥，再说小魔女长的也不错。 林默仔细打量了下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卫的户型。 此刻他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床粉色的被子，香味就是从被子上散发出来的。 拿出手机一看已经7点多了。 “不行，得赶紧回所。” 林默轱辘一下爬起来，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 这时房门从外面打开，柳晴拎着豆汁油条走了进来。 “昨晚我……，你这……” 林默很尴尬，睡在一个姑娘家算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说，醉的跟死狗一样，我费了半天劲才把你弄上来。 “我，死狗能有我沉？” 林默嘟囔了一句。 “赶紧吃吧，吃完带上门就行。还有以后随叫随到！我去上班了。” 柳晴把豆汁倒进缸子里，把油条放到茶几上就走了。 “这小魔女，人还不错。” 林默不管那么多吃饭再说。 吃完出门林默才发现这是分局安排的集体宿舍，因为好多疑惑的目光正看向他。 那些眼神中有些略带怒意，有些是惊讶还有好奇。 他出门的时候正是上班的点，大家都知道这间房子是谁在住。 “可能是误会了吧。” 林默可不管这么多，他在考虑坐公交还是打车。 因为他还得赶回所里，还有20多公里呢。 “不行，得抽空写小说挣钱了。”林默现在手头捉襟见肘。 狠了狠心，林默还是打了一辆出租车。谈好价格，20多公里路30块钱，不算太贵。这还是司机见他穿着警服给优惠了5块钱。 车子开的很快，林默在所门口下车，大老远就看到派出所院里围着一帮人。 “林所早” “林所你来了。” 大鹏，东来，甚至户籍警刘倩倩都纷纷上来问好。 “什么情况？我啥时候成所长了？” 林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屠猛这时走了过来，说道:“你这一下子成了我领导，我还不太适应，不过跟你一起办案，熨帖！哈哈。” “猛哥，什么情况？” 连林默还不知道什么事，屠猛直接把林默拉到所里的通知栏前。 关于林默同志任命为副所长的通知: 分局各部门： 为了进一步加强我分局西山派出所的工作力量，优化领导班子结构，经分局党委研究决定，现任命林默同志为西山派出所副所长。 林默同志在工作中展现出了卓越的业务能力、良好的团队协作精神和较强的领导潜力。在近一段期间，林默同志积极参与破案工作，其工作成绩得到了分局上下的一致认可。 此次任命后，希望林默同志能够迅速适应新的工作角色，积极协助所长开展各项工作，在维护社会治安、提升执法服务水平、加强队伍建设等方面发挥积极的作用。 同时，也希望西山派出所的全体工作人员能够积极支持林默同志的工作，团结协作，共同为推动我分局的工作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本任命自1998年5月6日起生效。 淄市公安局临川公安分局 1998年5月5日 林默看完通知才明白怎么回事。 “林所，其实昨天领导已经说的很明白，明确你的正股级职务。 正股级是级别，副所长才是应该明确的职务啊。” 见林默还有些若有所思，屠猛进一步解释道。 “林所，林所，西山村发生持械伤人，所长让你带队出警。” 大鹏跑过来道。 （马上开始验证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 第31章 怒怼江副所长 “林所，林所，西山村发生持械伤人，所长让你带队出警。” 大鹏跑过来道。 “大鹏，你叫一下光明跟我走。” 林默没有迟疑，直接点人。他现在虽然有职位了，但却没有明确他分分管范畴。 大鹏跟光明两人跟他一块出过警，好歹还熟悉。 至于屠猛，他是王所的人，毕竟是正式民警，林默想了想没有叫他。 “猛哥，我出个警，咱回头聊。” 林默对屠猛撂下一句准身就去领警车钥匙。 屠猛其实很想跟林默去，但想了想还是没开口，毕竟人家。 “前途无量啊……”。 屠猛其实挺眼热的。 西山村是西山镇政府所在地，是整个镇的政治文化中心，面积大，人口仅次于钱家村。 近年来发展的也不错，只是被钱家村压了一头，毕竟钱家村有煤矿，外来人口太多了。 出警速度很快，林默自己开车15分钟就赶到了事发现场。 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满了人，地上躺着一个女人，浑身是血。 林默一边安排大鹏疏散人群，一边用手探了探女人鼻息，还有气。 于是赶紧拨打120电话。由于事发西山村，矿上医院距离稍远，镇医院离的近，估计很快会有救护车过来。 “谁动的手？”林默扫视一圈围观村民。 “是我。” 一个躲在墙角抽烟的男人站了起来。 林默给赵光明使了一个眼色，赵光明赶紧上前把这个男人控制起来。 其实男人根本也没有逃跑的想法，不过法律就是法律，容不得商量。 女人30岁左右，面容姣好，穿的也比较时尚，跟村里人的穿着有些格格不入。 伤口有三处，一处在胳膊，一处在大腿，还有一处在腹部。 林默赶紧让村民找来一根绳子，胳膊上伤口不深，临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大腿上伤却很深，血液流速也很大。 林默考虑应该不是伤到动脉，不过还是用绳子给她在大腿根部扎紧止血。 至于腹部的伤口他也只能用手使劲按压着。 10分钟后镇医院的救护车就把伤者拉走了，林默也带着嫌疑人来到了派出所。 “姓名？” “沈元鹏” “年龄？” “31”…… 林默开始坐在审讯室里询问。 “抽烟吗？”林默问道。 男人点点头。 林默打开审讯椅上固定嫌疑人手部的卡环，让沈元鹏拿出一只手，并给他点上烟。 沈元鹏开始一口接一口的抽烟，林默也不问他，就看着他抽。 很快就抽完一支，林默又扔给了他一支，男人自己对火点燃，这才抬起头看向林默。 “问吧，我都说。”沈元鹏突然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持刀伤人？” “伤人？呵呵，她还没死吗？”沈元鹏似乎对自己不太满意。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林默严厉道。 “仇娜给我带绿帽子，我本来想杀了她再自杀，可是当我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我对自己怎么都下不去手。 警官，我就是一个窝囊废，我承认我杀人，你们枪毙我吧！” 沈元鹏情绪很激动，眼看要到崩溃的边缘。 “不着急，你先想一会，想好了咱再说。” 看他这样，不能继续再刺激他了，林默不再询问，先让他平复一下心情。 林默对着做记录的张光明招了招手，两人在审讯室外抽烟。 一会功夫副所长江涛走了过来。他径直走到林默跟前道:“小林，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你去忙其他吧。” 江涛上来就一副居高临下用上级对待下级的口气要求林默移交案件。 “江所，这怕不符合规定吧，而且这个案子本来就是所长交给我办理的。” 林默可不惯着他，你是正股级，我也是正股级，你是副所长，嘿嘿，不好意思，我也是。 两人级别一样，凭什么你对我颐指气使？凭你脸大吗？ 林默一都本着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米态度。但你要是为难我，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个江涛是所长的人，而且长相也比较阴翳，给林默感观不好。 “就是所长让我来的。” 江涛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急躁，声音也不自觉高了几分。 “那请麻烦你找所长开具一个书面移交的案件单，我立马移交案件。” 林默的声音也提高，引得走廊上已经有人出来看。 “小林，别给你脸不要脸！” 江涛平时鼻孔朝天，在所里只认得孙保国一人，连指导员都不放在眼里。 突然冒出一个新人敢如此顶撞他，让他面子上挂不住，直接发火。 此刻他早就把林默已经是副所长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呵呵，脸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我给你，你能接住吗？” 说完林默根本不理会江涛直接开门要进审讯室。 “还有，以后请叫我林所或者林警官，我们不熟！” 林默脚步突然停住准身又对江涛有说道。 “咣当”，审讯室的门被大力关上。 “嘶……”这林所牛逼啊，敢跟江所直接开顶。 “他刚来不懂，还是太年轻啊，以后有他好日子喽。” “我觉得林所挺好的，能力强，见谁都乐呵呵的。” “你懂个屁。” 大家看到这一幕后都议论纷纷。 “你们都没活干了吗？” 江涛被林默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见有人敢议论，正好有火没地方撒。 林默进了审讯室，赵光明随后也跟着进来，他可不想看江涛脸色。 “有人要坐不住了吧？” 这时沈元鹏突然开口了。 “你知道些什么？” 林默有点惊讶的问。 “我知道的多了”。 沈元鹏长舒一口气。 “我看你也是一个好警察，罢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跟仇娜结婚六年，儿子也4岁半了，刚结婚那会我就听仇娜在外面有些传闻。 不过那会年轻，仇娜也是十里八乡公认的美女，而且我也不信那些传闻。 婚后我在临川开了一家饭店很少回家。仇娜在镇上招待所上班。 再后来仇娜被调去了镇上财政所，我还纳闷仇娜啥时候懂的会计。 这几年仇娜一直升迁，一直干到了镇办公室主任。期间风言风语一直不断。 直到半年前，我偶然一次回家，撞见仇娜跟一个男人躺在床上。 而那人就是西山镇党委书记鲁……”。 “嘭……”的一声，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马上开始验证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 第32章 被安排分管户籍 直到半年前，我偶然一次回家，撞见仇娜跟一个男人躺在床上。 而那人就是西山镇党委书记鲁……。 “嘭……”的一声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孙保国带着江涛走了进来。 “林默，现在起这个案子由江副所长来办理，你不用插手了。” 孙保国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可是……？” “没有可是，从今天起由你来分管户籍工作，执行命令吧！” 孙保国语气变的严肃。 “是！”林默敬礼，带着赵光明走出了审讯室。 任谁也能看出这个案子有问题，可关键是上级不让他再插手啊。 “林所，接下来怎么办？明摆着里面有事，换其他我也懒得管，我就是看不惯江涛那副熊样。” 赵光明气愤的说道。 “不是咱的咱也不要，是咱的谁也抢不走，天王老子也不行。” 泥人尚有三分火，林默真的怒了。 “分管户籍，呵呵，好呀。”林默倒背着手走向户籍科。 突然院里传来汽车喇叭声。 林默抬头一看，好家伙竟然进来了三辆新警车。 一辆桑塔纳，两辆猎豹越野，并且上面都已经做好了涂装，车门上公安两个大字非常醒目亮眼。 “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咚咚锵……”后面开始有人敲锣打鼓进了派出所。 “什么情况”，林默赶紧往外走，所以手头没事的人也出来看热闹。 林默刚走出办公楼门口就看到警车上下来一个人。这人林默认识，他就是海川水泥的董事长，甄强的哥哥甄海。 “我说今天一大早就看到喜鹊，原来是甄总要来啊！” 身后孙保国的声音传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跟刚才对林默的表情判若两人。 “甄总，您这是？……” 还没到跟前孙保国就伸出双手问道。 “我也是听说贵所新来了一位所长，刚一上任就抓住了罪犯。 今天来我是特意为这位林所长送锦旗的！感谢他为我们西山保卫安宁，为我们企业保驾护航。” 话说的热情洋溢，一点都听不出他口中所说的罪犯就是他的亲弟弟。 让林默听在心里感觉一阵恶心。 甄海说完后孙保国带头鼓掌，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林默。 大家都知道这次的主角是谁。 “感谢地话就免了吧。我这都是本职工作，再说你似乎感谢错了人。” “林默。”孙保国赶紧喝止林默继续说下去。 “哦？难不成我送锦旗还送出罪过来了？ 我见民警们骑摩托辛苦这不还特意买了几辆车送给咱们所，也算是警民鱼水之情。 不过要是照这么说的话，这车我也送错了。” 挑衅，威胁，甄海觉得吃定了林默。 “哪里有什么罪过，甄总说笑了，林默你还不赶紧接过锦旗，感谢甄总。 甄总不辞辛劳，大老远跑来，不能废了人家一片心意。” 孙保国赶紧一旁劝说林默。 其实他早就跟甄海商量好了，目的就是想让林默松松手，至于王林？孙保国直接没考虑。 毕竟人家林默省厅都有关系，既然惹不得，我就把你供起来，有机会再赶紧把这瘟神送走，你不是愿意破案吗？找个由头让你去刑警大队。 “那可使不得，无功不受禄，至于这车我也不用，给我我也不敢收。 如果甄老板真有心的话，就拿点钱捐助一下学校上不起学的孩子吧。” 说完林默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楼。 “小林，你这……， 甄总啊，不要跟年轻人一般见识，你是人大代表，名企业家，你放心，所里会一直念你的好。” 孙保国对林默也是头疼，打不能打，骂人家不听，也骂不得。 只能对甄海好言相劝。为了缓和林默跟甄海的关系他今天特意做的局，为此甄海还送了他10万块钱。 本想着在甄老板面前露露脸，没想到露出了屁股，孙保国太高看自己了，或者说他小瞧了林默。 林默就不是那种小恩小惠就能打动的人。 “唉，我怎么能跟年轻人一般见识，不过年轻人要懂得谦虚，刚过易折。” 甄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地嘲讽林默不懂变通。 “是是是，甄老板批评的对，我回去一定批评教育。” 那就这样吧，希望你们所再接再厉为企业保驾护航。” 甄海甚至没进办公楼，扭头直接上车走了。 “给我打开户籍信息我看一下。” 林默来到户籍科跟户籍警刘倩倩说道。 “是，林所”。刘倩倩连忙打开电脑上的户籍信息让林默查看。 “再把信访接待的办理资料给我拿过来。” 林默又道。 一会功夫刘倩倩从方案柜里抱出一摞资料，给林默放到面前。 林默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你让我分管户籍，我总得了解一下户籍。 这一坐下就到了12点，直到林默感觉有点饿了，才想起来该吃午饭了。 “叮铃铃……”林默刚要起身吃饭，电话这时响起。 “头，是我，我已经复员了，我哥承包了片地，准备跟我一起弄个养猪场。” 是李山的电话，他还是复员了，可能他是为了那点复员军人费。 “兄弟，你不能去养猪。” 林默不想浪费了这个苗子，他想给跟了自己两辈子的兄弟谋一个前程。 “我这边工作上遇到点问题，缺个人帮我，你能来淄市帮我吗？” 林默道。 他不能直接不让他养猪，但总得有个原因。 “行，什么帮不帮的，只要你用的着我，我立马过去。” 果然李山一听林默有事要找人帮忙立马就答应了。 “等我电话。” 林默挂了电话，接着又打了一个电话。 “是魏姐吗，对对，我是小林，这几天太忙一直没时间感谢您。”林默非常客气。 “是小林啊，是我应该打电话恭喜你升职啊，你这次可为分局长了大脸。 你没见王局那天的脸，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魏海琼得知是林默的电话也很高兴，这小子还记得自己。 “呵呵”。这个事林默不好评论，只好干笑一声。 “姐，我想问一下，咱分局还招聘联防队员吗？” （有读者提出98年之前是没有辅警这个称呼的，以后会统一更换名称。在这里小水对读者喜欢咸草的叶灵表示感谢。） 林默问。 “下半年可能会有一批，怎么你家有亲戚想进联防队？” 魏海琼问道。 “不是亲戚，是我以前的部下，一个很优秀的士官，上次跟我一起抓劫匪受伤，现在复员在家。 他家境贫寒，为了那点复员费宁愿不要安置。 我不想看着一个优秀的军人颓废在家。姐，能不能帮帮他。” 林默说的声情并茂，魏海琼感动的都快落泪了。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33章 发现信访有问题 我不想看着一个优秀的军人颓废在家。姐，你能不能帮帮他。 林默说的声情并茂，魏海琼感动的都快落泪了。 “别人说这事我还，不一定管，既然是你的战友肯定没问题。 你把这人的资料发给我我，听信吧。” 果然魏海琼一口答应下来，山子的工作妥了。 虽然是当联防队员，林默有信心让他跟着自己立功转正。 “那太感谢了姐，这两天我请您吃饭。” 林默赶紧跟魏海琼道谢，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派出所有个小食堂，林默来到西山所已经两天了一次都没进去过。 “这都过饭点了，不知道食堂还有没有饭。”林默一边想一边往食堂走。 “小林，食堂没饭了，我们出去吃吧。” 是王林刚从食堂走出来。 “看来这食堂今天又跟林默无缘了。 两人出了派出所到了路边一家包子铺坐了下来。 “江涛今天太过分了，这小子一向目中无人。” 王林当然知道今天上午所里发生的事，他当时正在帮着处理纠纷，是后来听说的。 “他也是被人当刀用。” 林默摇摇头说了一句。 “王哥，甄强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林默对这个案子还是很上心。 “唉，一言难尽。案子已经移交刑警大队了，听说甄强进看守所一天就翻供了，还说说我们是严刑逼供。 我估计他想自己想反案是不可能，可如果想缉拿甄海难度很大。” 王林想到这个案子心里有些无奈。 “既然案子已经交给刑警队，相信吴大会有办法的。” 林默也只能安慰王林。 “以你的能力老孙竟然让你分管户籍，兄弟，你要是有关系赶紧调走吧，在这里会影响你的前途。” 王林是发自内心的替林默着想。 “王哥，困难都是临时的，我可不会被这点挫折打倒，再说了所里不还有你吗？ 还有猛哥，赵哥，等一帮兄弟。 有你王哥照着，我怕啥，哈哈。” 林默想进刑警队只需给陈松打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但他办事从来不会因为一点挫折就半途而废，你不让我明着干，那我就暗着查。 因为，如果一个你讨厌的人处处针对你，那你一定是做对了什么。 “你小子，现在职务都跟我一样了，而且级别还比我高，我干了这么多年才副股级。 以后老哥要靠你照顾喽。” 这话是王林发自内心说的。他打心里喜欢这个优秀的年轻人，非常高兴见他进步。 “嗯，王哥我们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然后两人轻松聊着天，吃着包子。 下午林默继续扎在户籍科看信访记录。 “倩倩，这信访记录怎么只有三年的？” 林默查看资料后感觉资料不多，抬头问户籍警。 “是这样的，95年之前的资料已经被所长下令封存。” “哦，那麻烦你找出来，我要看。” 一会的功夫一个女联防队员搬着一大摞资料放在了林默身旁。 “你是？” 林默没有见过这名女队员。 “报告林所，我叫苏盼，西山镇孙家河人，目前协助户籍科工作。” 苏盼立正道。 “林所，小苏前几天请假回家结婚去了，所以您不认识。” 林默点了点头，继续看资料。 整整一个下午，除了上厕所抽了一根烟，林默坐着都没动窝。 孙保国听说这个灾星非常老实，心里还很高兴。 他此时恨不得林默在户籍科不出来，要是请假更好，他立马能给林默批一个月病假。 “倩倩，90年的信访事情你了解吗？” 林默拿着一份看了半天的信访资料突然问。 “林所，我工作才四年，90年的资料估计都封存五年以上了，我不了解。 不过你可以问问所里的老人。 不过在咱所能待10年的只剩下所长跟老马了，剩下的也只有指导员待的最长，不过他也是5年前才从瓷瓦乡调过来的。” 刘倩倩想了想，回答的很仔细。 “老马是谁？” 林默不太清楚。 “食堂老马，我听说好像92年他参与一次抓捕行动，不慎摔断腿。 老所长为了照顾他，让他继续留在所里，在食堂负责大家伙食。 后来孙所当了所长后还是继续让他干食堂。” 林默没想到倩倩一个户籍警竟然是所里的百事通，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所以在任何地方都不能小看人，尤其是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女人。 倩倩就是凭借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户籍科，还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 眼看要下班了，林默不再多问，他想着等明天抽空再找老马问问。 自从来西山所林默已经两天没回家了。虽然西山所离他家也仅仅不到1500米的距离。 难道要像大禹一般，三过家门而不入。 5点半，今天不是他值班，林默准时下班。 有两条回家的路，一条是走矿区路过矿机关办公楼，另外一条走矿外经过钱家村走后山小路。 “不用想，不用问，小道总比大道近。” 林默选择走小道，一是路近，二是路过菜市场还能买点菜。 “小默当上警察了？真好，以后叔有事可就找你了。” “这孩子从小我就感觉他长大有出息，你看，这不当官了，有空来婶子家玩。” “默哥，当公安了，厉害啊，你有枪吗？。” 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无论老少，林默都一一回应，到家的时候嘴巴咧的都疼。 “爸，妈，我回来了。” 林默到门口直接开喊，跟他上学的时候一样，不过现在他有所收敛了，以前都是从楼下就喊。 老妈刘梦华开门，见到一身警服的儿子，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唉，你说你哭什么，赶紧让儿子进来。” 身后林国栋一把拉开刘梦华，让林默进屋。 见老妈已经把饭都做好，林默连手都没洗，坐下就吃。 一家三口一边吃饭，林默一边给爸妈讲述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当然涉及案情的事情他不会说，尤其是听到林默立功受奖的时候林国栋还忍不住喝了一大口酒。 老两口深深的为儿子感到骄傲。 刚吃完饭林默的手机又响了，但林默已经分管户籍了，应该不会有案情电话。 柳:“小林子，是我，柳晴。” 林:“柳姐啊，又有案子了？” 柳:“还记得昨晚你给我出的主意吗？就是那几点，我想来想去觉得备胎这个主意不错。” “什么主意，什么备胎？” 林默傻眼了，昨天他喝醉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别不承认，我已经跟家里说好了，下周末带男朋友回去。 你既然答应了，那就要说话算话，要负责！ 我看了4月11号是周六，你跟我回家一趟，好了我还有事”。 “吧嗒……”电话挂了，林默也傻眼了。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34章 嫌疑人死亡 我看了4月11号是周六，你跟我回家一趟，好了我还有事”。 “吧嗒……”电话挂了，林默也傻眼了。 “什么情况，小魔女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昨晚我喝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虽然柳晴非常漂亮，但林默想想还是一阵恶寒，他可受不了这女人的刁蛮脾气。 不过事已至今，他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想了半天林默竟然发现此事无解，因为他也记不清昨晚到底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既然记不清了那就写小说，林默手头是真的紧张。 他已经决定这周一定找个网吧先把这部分底稿码出来。 “叮铃铃……”。 写小说写到11点多，才睡下没多久的林默被电话铃声惊醒。 警察最怕的就是半夜有警情。 “小林，出大事了，沈元鹏死了！” 电话那头王林非常焦急道。 “什么？ 王所麻烦你安排人保护现场，我10分钟到。” 林默急忙穿衣，准备往所里赶。 “小默，怎么回事？” 老爸老妈已经被惊醒，跑了过来。 “所里有急事，我得赶紧回所里。” 林默不想让父母担心，只能借口派出所有事。 “骑自行车吧，早上让你爸送我去大院停车场。” 刘梦华一边说，一边找出她的自行车钥匙。 林默抓起钥匙就往外走。 “唉，唉，天黑骑慢点。”刘梦华在后面喊。 “孩子大了，心里有数，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林国栋也有些担心，但他还是劝着刘梦华。 嫌疑人可以在所里待48小时，其实案件已经明了。 只沈元鹏故意伤人这件事就够他判刑了，但案子却迟迟没有移交刑警队。 嫌疑人死在派出所可是大事，值班人员，看守人员都是要负责任的。 今天又是王林值班，林默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蹊跷，车蹬子也踩的飞快。 仅10分钟林默就到了派出所。 “王哥，什么情况。” 林默见到王林气喘吁吁问道。 “今天快下班的时候我问江涛这人是不是得移交，江涛告诉我还有一点问题需要再询问。 我想着反正嫌疑人扣留48小时也正常，之前也有这种情况，就没有多想。 江涛下班还嘱咐了我一声让人从食堂给沈元鹏打点饭。 一点多钟我进审讯室瞅了一眼却发现嫌疑人耷拉着脑袋，我以为他在睡觉，就回了休息室。 可回去后我不放心，2点钟我又去了一趟审讯室试图叫醒沈元鹏，却怎么也叫不醒，我试了一下没有呼吸，连身上都凉了。 小林，哥哥这次难逃追究了。” 王林详细叙述了一下事件过程。他觉得自己很憋屈，怎么会摊上这种事。 林:“王哥，你先别着急，尸体呢？” 王:“还在审讯室。” 林:“今天是谁负责看守？” 王:“本应该是孙波看守，可中途孙波说肚子疼，把孙大宝叫起来替他看一会。 本来孙大宝今天不值班，不知为何今天却留在了所里。” “是他？”林默若有所思。 “走，先去查看尸体。” 两人赶紧赶往审讯室，此刻孙波已经在审讯室门口了。 “不好意思林所，所长说了，这个案子你不能插手！” 孙波突然挡住了要进审讯室的林默。 “滚开……”。林默直接打开了孙波阻挡的手臂，推门而入。 孙波不敢继续阻拦林默，只能跑到远处开始打电话。 林默进去后立马摁了摁尸体，已经开始僵硬。 两人把尸体放倒，林默才看到正脸，尸体双眼瞪大，嘴巴张开，嘴唇绀紫色。 林默又解开尸体衣服仔细查看，并没有发现有受伤的地方，也没有发现有隐藏的针眼。 “王哥，今天有没有人自己人值班？” “大鹏今天值班，我去叫他。” 很快刘大鹏跑了过来。 “大鹏，你辛苦一下负责看好尸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 林默很严肃道。 “如果所长来了呢？” 大鹏有些担心。 “放心，不到8点他来不了。 你就负责看好尸体，没有林所的命令，天王老子来也不行。” 王林道。 “是。” 刘大鹏一屁股坐在审讯椅上，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尸体。 两人出审讯室，林默给王林使了一个眼色，见不远处孙波还在站着，似乎在焦急的等待什么回复。 “老弟，尸体什么情况？”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王林才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尸体已经出现尸僵，从僵硬的程度来看沈元鹏已经死亡超过3小时以上了。 也就是说你第一次进审讯室查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死者双眼瞪大，嘴巴张开，生前像是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到了恐惧，这个不好说。 他身上没发现有什么伤，但嘴唇呈现绀紫色，符合中毒或者心脏病突发的症状。” 林默回想了一下跟王林道。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令一个从警多年的老警察竟然有些慌神，可见嫌疑人死在派出所的事情有多大。 “这个事情得抓紧让分局刑警大队介入，如果能查明嫌疑人起因是因为他杀，那么事情会有转机。” 林默想了想也顾不得时间了，直接给吴达打电话。 “是小林啊，这么晚了啥事？”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吴达根本就没睡，或者说他也是根本没时间睡觉。 林默把事情跟吴达详细的讲了一遍，连带着他今天早上的审讯过程也都说了一遍，并讲出了自己的猜测。 “嗯，这个案件很棘手，不过你做的对，我马上派人过去。 不过具体事情还得等明天一早我再跟局长汇报。” 吴达也觉得案子有点不正常，但他还是决定按照林默的思路来，毕竟这事由他介入也合理合规。 现在只等分局的命令，尸检也得天明才能做，总不能半夜再把柳晴拖起来。 林默现在躲柳晴还躲不迭，他还在为下周要陪柳晴回家的事发愁。 刚给吴达挂了电话，两人才舒一口气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林默一看号码不认识，但还是接了电话。 “歪……，我是林默，请问哪位？” “我是分局郑贵春，你们所怎么回事？竟然让嫌疑人死在了所里，家属找不到人，都把电话打到分局了。 现在我命令你，赶紧打电话让殡仪馆来拉走，安抚嫌疑人家属，查明嫌疑人死亡原因，明天一早会有分局的人接手。 听明白了没有？” 竟然是临川分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长郑贵春来的电话。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35章 多方阻挠 听明白了没有？ 竟然是临川分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长郑贵春来的电话。 “明白，可是？” “没有可是，执行命令！” “吧嗒。”郑贵春打断了林默继续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林默跟王林对视了一眼。事情有些难办了，连分局都插手了。 按说郑贵春在分局分管治安这块，沈元鹏无论死还是没死都不是他所管辖的范畴。 可今天恰恰是他打的电话，还不容置疑，这该怎么办？ 难道让民政局拉走？信不信沈元鹏的尸体2小时内就会变为骨灰，还是加急烧，连夜烧。 你问为啥？呵呵，回答会有临时工烧错了。家属有忌讳，尸体不能过夜，有的是借口等你。 不让民政局拉走？呵呵，不好意思，你违抗上级命令，好的情况会给你停职。 不好的情况就更多了，有的是办法让你无法继续工作下去。 林默的电话声音有点大，半夜三更很静，王林能清楚的听到对面的说话。 “兄弟，这……” 王林的脸色很难看。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抛林默跟王林两个，那么只剩下孙波跟孙大宝有可能会报信。 孙波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林默看到他在打电话。 可为什么郑贵春会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 他本人会不会跟此案有牵扯？ 孙保国现在对沈元鹏的死知不知情？ 为什么沈元鹏死亡这么久了江涛作为案件主审还不露面，甚至连个电话都不打，难道他不知情？ 心中一系列的疑问让林默皱紧了眉头。 很多事情明天一早都会水落石出，不过今晚应该有很多人睡不着了。 “我还是想按照原来的方案。不过王哥，如果这样的话你可能需要顶着很大的压力，你能承受的住吗？” 好久林默终于开口，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艹摊，大不了脱了这身衣服。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兄弟你说咋捣鼓。” 连一向稳重的王林都爆了粗口。 “天亮后你先这样，然后这样……” 林默附在王林耳边低声耳语，王林不断的点头。 “会不会有些冒险。” 王林听后心里有点发毛，他觉得林默太大胆了。 “信得过我就干，信不过我当我没说。” 林默没时间给王林仔细解释，只能激他一把。 “兄弟，老哥这我信你。” 王林冲着林默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果然他选择了搏一把，毕竟他在所里一样不受待见。 吴达的效率不错，又过了差不多20分钟，他亲自带人到了派出所，还特意开了一辆依维柯。 “吴哥，刚才分局郑局给我打电话过问过这件事，他的意思是把人拉到火葬场，我没有听他的，我怕这事对你有影响。” 人家吴达也是冲林默的面子才大半夜跑过来，总不能让人家跟着吃瓜落。 “哼，凭他还管不到我，你不用管了，上班后我会第一时间把事情汇报给王局。” 吴达一点不惧怕郑贵春，那林默就放心了。 林默赶紧让人把沈元鹏的尸体抬上车，然后把审讯笔录等一切与此案有关联的东西全部移交给了吴达。 送走吴达以后林默跟王林两人去了会议室仰头大睡。 一觉睡到8点，直到有人敲门两人才醒。 “王所，林所，所长着急找你们，让你们赶紧去所长室。” 一个辅警门口道。 两人爬起来，洗了一把脸，一块去见孙保国。 “尸体呢？” 孙保国上来就问。 “什么尸体啊？” 林默直接来了一个癞蛤蟆跳井……扑通（不懂）。 “少废话，我说的沈元鹏的尸体。” 见林默装糊涂，孙保国气不打一处来，他算看明白了，这小子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 不行得赶紧把他弄走，可人家又没有大错，临时也没地安排啊。 想想孙保国就头疼，他干警察这么多年，头一次对一个年轻人感到怵头。 “您说的是沈元鹏啊，他死了？” 林默装作很吃惊道。 “他不是昨天晚上突发疾病死了吗？” 孙保国脱口而出。 果然有人早已经给他报信，连借口都提前想好了。 “谁说的？” 林默没给孙保国反应的时间，直接问。 “是……，你甭管是谁说的，我现在问你人在哪？” 好家伙，要不是孙保国脑子反应快，差点被林默套出来。 “昨晚没有医护人员，也没有法医在场，谁有资格说嫌疑人死亡？” 林默依旧没有回答孙保国的问题。 “林老弟太牛逼了”，一旁的王林已经对林默的思路以及说话的方法佩服的五体投地。 “林默同志，回答我的问题，执行命令！” 孙保国火了，开始拿身份压人了。 “反正昨晚刑警队来拉人的时候沈元鹏还在昏迷状态。” 林默一语双关，第一，人拉走的时候人没死，第二，人是刑警队拉走的，跟我无关。 又不是我值班，干嘛问我？再说了，人家刑警队是上级单位，人家拉人你能挡得住？ 净特么扯淡！ 得知人在哪后孙保国已经无心再搭理这两人，揉着脑袋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滚了。 林默跟王林两人一出门就分开了。 王林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林默则跑到角落给吴达打电话。 但是电话没接，直接挂了。 过了几分钟吴达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兄弟，昨天我们连夜看了下资料，我个人感觉你说的这个西山镇书ji应该是有问题的，但没有确凿证据。 一大早还没上班我就把案情汇报给了王局。 王局的原话是，办案要以法律为依据，任何人不得阻挠。 为了这个事情分局今天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不过都被王局压下去了。 不过老弟你得抓紧，领导的压力也很大。 毕竟牵着到了正科级的干部，区委区政府听说也有人过问了。” 吴达的意思很明白，王局是支持继续审查这个案件的，但是局里已经有人开始阻挠，甚至政府里也有人准备出手了。 “好的，吴哥，感谢！” “跟我还谢啥，这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 叫吴大那是在正式场合，叫吴哥是彰显两人关系，这个案子吴达做到这个地步，林默的人情欠大了。 林默一直低头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别人如果能想一步，那他必须得想三步。 多出来的两步是为了赢取更多的时间。 可祸不单行，半小时后林默又接到了一个令案件更加难以推进的电话。 王林打电话告知仇娜死了。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36章 应对 可祸不单行，半小时后林默又接到了一个令案件更加难以推进的电话。 王林打电话告知仇娜（沈元鹏的妻子）死了。 “什么？不是说她没有伤到要害，已经抢救过来了吗？” 林默有点急眼。 “大夫说她因为受伤严重，伤口感染导致多脏器衰竭。 兄弟，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王林也很头疼，仇娜这个环节比较重要，她死了事情变得复杂很多。 “保护仇娜的尸体不被人抢走，等待尸检。 先按既定计划走，既然我们能想到的问题他们也能想到，我们随时保持沟通。” 两人挂了电话，林默点燃一根烟。 而在两人通电话的时候，孙保国也在他的办公室打电话。 “对，对，是我，小孙。领导这会可得帮我，昨天的事情您也知道。” “你闭嘴，昨晚发生的什么我都不知道，也没人通知我。” 孙保国刚开口却被对方打断。 “是是是，您不知道。 不过我们所那个林默您得想办法把他弄走，这小子太滑溜了，不好捣鼓啊。” 孙保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跟家长告状一样。 “孙保国，我看你是越活越抽抽了，连个小孩你都办不了，你趁早挪坑吧。” 电话那头对孙保国很不满意。 “唉，算了，你也就这水平了，我会想办法把他调走，不过你现在先把自己的屁股给我擦干净喽。” 想了想那人还是觉得不能把孙保国逼的太紧，又缓了了一下。 “是是是领导，我一定照办。” 孙保国忙不迭答应。 这边林默一边又给吴达打电话通知他去拉尸体去尸检，一边往户籍科走。 吴达也是够悲催的，他一个刑警大队长一天不干别的，都拉了两趟尸体了。 林默也没有自己的办公室，让他分管户籍，那他就在户籍科办公。 进了办公室大家刚要起立，他赶紧摆摆手示意大家不用管他。 实际上他的手下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户籍民警刘倩倩，一个是辅警苏盼。 “小苏，你去把大鹏，光明，还有东来叫过来。” 林默安排道。 他们三人林默跟他们出过警，包括屠猛以前都是跟着王林的。 王林跟屠猛有事要办，剩下三人也不能让他们闲着，而且现在王林也顾不得他们了。 “几位，今天给你们临时安排点工作，你们要是觉得不愿意，我不勉强。” 林默正色道。 “林所，你说吧，我们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凭你跟王所的关系，我们没二话。” 赵光明上来就答应下来，他跟林默接触的最多，两人也比较熟悉。 “我没意见。” “我也是。” 三人都做了表态。 “好，倩倩跟苏盼也过来，我们开个会。” 林默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环视了一圈后觉得虽然人不多，但是加上他也有6个人了，也够干点事了。 “我这几天发现户口登记跟暂住登记信息与现实有很大的差距，也就是说我们在工作上存在着比较严重的漏洞。 我想重新做一遍人口登记，可以借人口普查的名义把各村各企业的外来人口全部摸查一遍。 我们要定时清查走访，建立档案管理，做好分类，落实监督责任，同时做好普法宣传工作，争取一个人也不能漏下。 能不能完成任务？” 林默眼睛看着所有人。 “能！” 所有人齐齐答应。 林默拿出一张纸给几人划分了工作，有人负责村子，有人负责企业。两人一组，分头行动。 而林默则负责西山煤矿跟海川水泥两个大企业外加孙家河村。 林默作为领导责任大，负责两个大企业也无可厚非，可为什么要单独走访一个自然村？ 大家都想不明白，尤其是苏盼，她也不明白林默会选她家的村子。但人家是领导，所以大家也都知趣的没问。 “好，现在起倩倩留所做好登记工作，其余人都出去走访，发现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人手还是不够啊”，林默心想。 他独自一人骑自行车赶往孙家河村。 进了孙家河村林默有目的的往村里面走，这个点正是上班的点，村里只剩下一些老人或者没上学的孩子。 林默直奔村委并见到了村主任孙保亮。 “孙主任你好，我是西山所的民警林默，今天来想做一下人口普查。 能不能把你们村的户籍表跟外来人口登记表拿出来让我看看。” 林默没有说自己是副所长，因为太年轻他怕别人把他当骗子，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直接说自己是普通警察。 “是林警察啊，没问题，我这就拿。” 孙保亮很配合，别看他60多了，身体很健康，办事也利索。一会功夫就抱了一摞表出来。 “林警察，这是我们村所有的人口资料了，都在这，我当主任10多年了，保证不会出错。” 孙保亮拍着胸脯保证道。 “呵呵，孙主任，感谢您的配合，您该忙就去忙，我自己看就行。” “那好，你先看着，有事招呼我。” 孙保亮说完就出去了。 林默拿出表格翻了起来，他是有目的性的。 不一会功夫林默眼前一亮，只见他手里的那张表上写着: 兰来贵，男，38岁，祖籍川省保河，于1987年3月5日办理暂住，1990年7月3日因事故死亡。 “就是他了”。林默心中一喜，因为兰这个姓氏太特别了。 一会功夫孙保亮回来，林默还在假模假样的翻看资料。 “孙主任，这个兰来贵是什么情况？” 林默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想想，他啊，这可好多年喽。” 孙保亮回想了半天，终于记起了这个人。 “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他叫兰来贵，我们都叫他小兰。 我当时还想，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叫小兰，直到他死后家里人才说了他的名字，我们才知道他大号叫兰来贵。” 孙保亮回忆道。 “他是怎么死的？” 林默问。 “他是在我们村大强的矿上开矿石出事故死的。哦，大强叫孙保强，对啊，他大哥就是你们所长啊。” 孙保亮突然想到这层关系怕林默不知道，赶紧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就是问问，您不要多想。” 林默赶紧道。 “对了，他死后他的家里人难道没去矿上闹？” 林默装作不经意的又问。 “怎么没闹，那是三天两头的闹，矿上都因此关停了。可过了几天突然没动静了，他的家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们还琢磨着孙保强肯定赔了人家不少钱。” 孙保亮不明所以，顺口说了出来。 “是这样啊，那那矿在哪里？现在还开着吗？” 林默顺着话继续道。 “矿早就不干了，那件事后就没干过。 位置就在我们村西北大学5公里，那里现在到处还是矿坑矿洞，很好认。” 妥了，知道位置才是林默最终目的。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37章 埋藏多年的尸骨 位置就在我们村西北大学5公里，那里现在到处还是矿坑矿洞，很好认。” 妥了，知道位置才是林默最终目的。 “大爷，感谢您的配合，我也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可千万别让我们所长知道，是要扣工资的。 不打扰您了，我就先回去了，抽空我给您带点我们所里的好茶，您不知道我们所长茶叶多的都喝不了。” 林默一边道谢，一边跟孙保亮告辞。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都懂，你们这些干公差的年轻人都不容易。 你这后生不错，一定好好干。” 等林默骑车走出老远孙保国才回过神来。 “怎么好好的叫着孙主任临走又改口叫了大爷。” 管他呢，反正这小子再来得给我拿茶喝，孙保亮倒背着手去村里转悠了。 90年代乡村的道路非常难走，加上乱垦乱伐，私自开矿，5公里的路林默骑了40分钟，自行车都要颠散架。 大老远林默就看到了一座不高的山，山上有两个矿洞，山下则是满目疮痍。 这个矿可不是煤矿，是一种瓷矿，本地人称之为碉堡石。 这种矿石是生产瓷器的主要原材料。 但矿石却比较散，开采的过程中人容易脱落造成事故。 国家直到2000年后才明令禁止私人乱开采。 立夏之后天气已经有些炎热，通往矿洞的道路上长满了杂草，中间还伴有蒺藜，自行车进去的话估计得扎胎。 没辙，林默只能放下自行车步行进入。 两个矿洞间隔50多米，很快走到两个矿洞跟前。 林默找了一根木棒，又找来一些塑料袋，把塑料袋缠在木棒上，进矿洞后可以点燃。 （注:90年代漫山遍野白色垃圾，路上很容易找到。） 一来当火把照明，二来如果火焰变小说明氧气不足，可以及时退出。 林默在矿洞外面点燃火把，进了左边看似大点的矿洞。 手中火把滴着油，冒着黑烟，熏的林默鼻子有些难受。 矿洞里面很不规则，也不高，裸露的矿石很尖锐，一不小心就能把头碰破。 越往里空间变得越窄，洞口变得只有不到两米宽。 “吱，吱……” 忽然一群黑影贴着林默的脑袋飞了过去。 “是蝙蝠”。吓了林默一跳。 不过这种地方有蝙蝠也是好事，最起码证明里面空气充足。 越往里行走越困难，外面巷道还有木头立柱支撑。 里面的巷道却什么都没有，换句话说如果现在出现塌方林默很容易被埋。 “如果在这里因为塌方被埋，要等好久才能被发现。” 林默此时心里也有些后怕。 不过林默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身手敏捷，并加快了脚步。 前面巷道只有一米五高而且分成两条岔道。 一条笔直向前的稍显宽阔。 另外一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是向右的一条路，并且非常狭窄，拐弯处堆着大量石块，仅露出了40公分左右的洞口。 估计就连这处洞口也可能是因为细小的塌方才露出来。 林默略微思索便开始弓着腰拔开石块。 他选择了那条向右的路。 好一会，林默把通道清空，往右走了大约20米，巷道已经不能正常走路，因为巷道的高度已经不足一米。 这点困难怎会阻止曾是特种兵的林默，他俯下身子开始了爬行。 又爬了大概10来米，出现了一个大约20平方米左右空间，里面高度有2米多。 “看样子这里像是一处工人临时休息的场所。” 林默心想。 他从进矿洞径直走了大约200米右转后又前行了大约30米。 而右边的矿洞距离林默进入的矿洞也只间隔50多米。 “这两个矿洞有没有可能是相通的？” 林默空间感很强，他已经往里走了很深，不可能感受到有凉风，除非空气对流。 想到这林默开始仔细的探查这处空间，希望能找到通往另一个矿洞的路。 火把上的塑料袋早就已经燃烧殆尽，现在燃烧的只剩下木棍，爬行的过程中几次险些灭掉。 还好林默有准备，坚持到这里才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大把塑料袋把木棍缠满，并再次点燃火把。 借着火焰的光，林默一寸一寸的开始查找，找了好久他也没找到通往另外一个洞口的路。 “难不成我的想法是错误的？这里本就是一个矿工休息所。” 林默有点累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用火把点燃一根烟。 突然他感觉脸颊有一丝凉风，而且火焰也往相反的方向跳动着。 “有流动空气！”林默心中一喜。 他急忙掏出火机点燃，把火机放在石壁上，打火机的火焰比较小，更容易识别。 就是这里，几块大矿石之间有一道非常细的小缝隙，如果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林默用手去扒矿石，发现根本扒不动。这里也没有撬棍，这可怎么办。 难不成用火把去撬，不行，那什么都看不见了。 林默先从小石块开始抠，小石块掉落后再抠大一些的石块。 半个小时后，最大的那块石头已经开始松动，洞内的空气流动也更为的明显。 “方向没错，继续。” 林默没有休息，又过了20分钟，林默把最大的那块石头扒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大约40公分的洞口。 此时林默的右手已经流血，手指甲劈裂传来阵阵疼痛。 火把上的塑料袋早已燃尽，木棍的火非常微弱，洞口内漆黑一片。 想也没想，林默把木棍往洞口对面一扔，强忍着手指的疼痛爬了进去。 进入洞口后林默感觉地上有点软。 他用手一摸，是稻草。 “这里难不成有人生活过？” 里面太黑，除了那根木棍头部还冒着零星的火星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林默赶紧掏出火机点燃。 大体看出这处空间不大，应该10平方左右的面积。 一张木板床占据了很大的空间。上面有石块，还有白色的…… 等等，白色？人骨？ 林默急忙上前查看，“咔嚓”一声，他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脚下，赫然是一整具人类骨骼。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38章 证据 抓捕 林默急忙上前查看，“咔嚓”一声，他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脚下，赫然是一整具人类骨骼。 这具骨骼呈匍匐状，一只手臂伸向林默进入的那个方向。 可想而知死者当时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而林默的一只脚正踩在这具骨骼的手臂上。 通过仔细查看，林默一共在里面发现了5具尸体，4具大人，一具小孩。 找到了，这应该就是一夜间失踪的兰来贵亲属。 火把已经熄灭，林默来不及多想，只能凭借记忆摸黑往外爬。 接近一个小时后林默终于爬出了洞口，新警服已经有好几处破损，脑袋上也多了几个大包。 顾不得多想，林默连忙掏出电话想打给吴达，可手机却没有信号。 林默骑自行车往山外走，想找个地势低的地方打电话，可途中电话却响了。 “小林子，你什么事情，不接电话。” 是柳晴的电话。 林:“不好意思，山里没信号。” 柳:“那具叫沈元鹏的尸体尸检结果出来了，死因是药物导致的心肌梗死，心脏骤停。 另外一具叫仇娜的尸体还在尸检中。” 林:“你确定？” 柳:“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林:“信，必须信。你赶紧把尸检结果通知吴大……， 算了，还是我自己通知吧，我另外有事找他。” 两人挂了电话后林默赶紧联系吴达，告知他西山镇孙家河村发现大量人体尸骨，村民孙保强有重大作案嫌疑。 并让吴达带上手电筒，撬棍等工具，要不然你的人都可能进不去。 林默会在孙家村外等候。 这种事情林默不可能一走了之，他倒不是贪功，主要为了跟吴达商量一下案子。 “歪……，王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林默从早到这电话就没停下。 “你安排的事情我找人办了，不过嫌疑人家属却不怎么配合。” 王林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继续做家属工作，实在不行就上点强度。虽然人已经死了，但是取证工作却不能松懈。” 林默直接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王林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线索。 “王哥，你也不用太急，相信过了明天我们的工作会轻松很多。” 林默没跟王林说自己发现的事情，不是他信不过王林，这件事情在没有明了之前，不告诉王林也是一种对他的保护。 “兄弟，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线索？” 王林听林默这么说有点惊讶。 “嘿嘿，王哥，等明天就知道了。” 林默卖了一个关子。 区局，王长峰办公室内…… “王局，这个林默太不像话了，不服从管理，当面顶撞领导，打压优秀企业家。 这样的害群之马必须要处分。 我建议调动他的工作岗位，听说他懂尸检，反正分局法医那边缺人手，就让他去帮忙吧。” 郑贵春一脸严肃的向王长峰告状。 “老郑，年轻同志嘛，有时候办事急躁了些，他也没有出现严重的过错，咱们贸然给人家变动岗位不太合适吧？” 王长峰端着茶杯，眯着眼睛道。 见王长峰一点没有处分林默的样子，反而有点维护他，郑贵春有些着急。 “难道顶撞领导还不算过错吗？王局你……” “当，当，当”。郑贵春还没说完，王长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门被打开，进来两个头戴警用头盔的警察。 “郑贵春同志吗？我们是市公安局督察处的，我们接到了关于你的举报，今天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为首一人上来对着郑贵春说道。 “什么？举报？我又没违法，凭什么举报我。” 郑贵春一看竟然是督察，有些急了。 “所以我们才来找你核实一下情况，也算是内部调查。 不然的话来的就不是我们而是纪委的人了。” 督察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郑贵春道。 “我这，局长，你说句话啊。” 郑贵春一听说纪委两个字吓的嘴唇都有点哆嗦，赶紧看向王长峰。 “老郑啊，我觉得督察同志来就是为了了解问题，你配合说清楚就行了。 督察的同志跟咱们都是一家人，相信他们会给你一个交代。” 王长峰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可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帮郑贵春。 郑贵春见局长都发话了，也只能跟着督察走出了局长大门。 他走出局长办公室不到半小时，全局上下就已经传遍了。 连远在孙家河村口等待吴达的林默都得到了消息。 “嘿嘿老弟，市局很给力，这才半天就有人把郑贵春带走了。” 王林有些幸灾乐祸道。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到明天呢，不过我们的工作一点也不能松懈。毕竟目前只是阻力减小了一点而已。 还有王哥我人手不够，你身边的那几个人我临时用用，过了这段时间再还你。” 虽然关系不错，但是用别人的人还是要打招呼的。 “你跟我客气啥，这事光明已经跟我说了，他们现在也不受待见，不如跟着你干点正事。” 远远的看到来了几辆警车，林默赶紧起身上前迎接。 车子停下后吴达带着几个人下车，一见到林默便说道: “林局你是又给我找了一个大案子啊。” “吴大，你别瞎说，那么多人呢。” 林默也是头大，被上级称之为林局，这不折他寿吗。 “没事，他们都是自己人。 你还不承认，局长都没这么使唤过我，你说这两天我连自己那三具尸体都没来的及调查，你给我弄了多少尸体了？ 昨晚一具，今上午一具，现在你又告诉我还有5具。 这案子完了，你必须请我这帮兄弟们吃饭。” 吴达有点无赖，一点没有领导的样子。 “请客没问题，不过要是把这个案子破了，我估摸着最次都得个集体三等功，兴许能弄个二等功。 到那时候，我怕请客都轮不到我。”林默摸了摸鼻子。 “嗐，咱兄弟，什么请不请的，快告诉我，尸体在哪？” 吴达上来就搂着林默的肩膀，着急去看现场。 这吴达变脸也太快了，刚才还一副无赖样，一听说可能立功立马变了一副模样，让林默哭笑不得。 为了不引起村民注意，林默让吴达的人把车停在村外，他们步行去矿洞。 等吴达等人费尽力气进入山洞见到尸骨后开始拍照，勘验现场，收敛尸骨。 等他们把尸骨抬出来后，天都已经要黑了。 吴达赶紧向上级汇报这边的情况，并且请示是否抓捕犯罪嫌疑人。 “抓，不管是谁，一律抓。简直无法无天，丧心病狂！” 王长峰电话那头的火气差点顺着吴达的手机喷出来。 “得，又是一个不眠夜！” 林默又回不去家了。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39章 真像逐显 “得，又是一个不眠夜！” 林默又回不去家了。 吴达接到命令后立马开始部署抓捕行动。 由于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到位，西山所除了林默外任何人都不知道消息。 兴许王林能猜到点什么，但具体抓捕谁，什么时间抓捕他却不知道。 很快孙保强就在西山镇招待所被抓获，是林默带人直接进行的抓捕。 人一抓到立马就被押解到了分局刑警大队。 可审讯过程却异常的艰难，不管换谁审讯，孙保强都保持沉默，自始至终都一句话不说。 时间太长了，还是缺乏充足的证据啊。 想从孙保强口中拿到口供没有充足的证据估计没有可能，可难得就是取证。 吴达早就已经通知川省的同志，让他们寻找兰来贵亲属提取dna做比对。 “吴队，我们去看看物证吧。” 既然孙保强不开口，与其跟他耗着不如赶紧寻找证据。 两人来到物证存放室，每一件物证都已经做好标记，并拍照封存。 林默仔细查看着一件件物证，全是锅碗瓢盆等一些杂物。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了，指纹信息也已经消失。 尸骨虽然保存完整，但甚至查不出他们是死于窒息还是死于饥饿。 林默跟吴达两人抽着烟陷入了沉默。 “吴哥，你说假如，我说假如受害人是死于人为爆炸引起的塌方，那么炸药总得有人负责引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炸药的采购和引爆炸药的人着手调查？” 林默想出一个方法接着问吴达。 “是啊，炸药这边都是用雷管，我有认识人，淄市矿多，博水区有专门的军工厂叫323厂。 包括当时碉堡石矿负责炸药的人，我马上让人去查。” 林默摇了摇头。 “吴哥，现在都已经半夜了，什么工作都干不了，等天亮再让人去吧。” 吴达听闻看了一眼表，只能无奈摇头，这忙的都忘记了时间。 两人找了一间办公室倒头就睡，天亮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必须证好睡眠。 第二天，林默查到孙保强矿上负责炸药的是一个叫孙石头的人。 可这人已经失踪好多年了。 报案信息上记载着是他女儿报的案，时间是1990年7月10日。 兰来贵的死亡时间是90年7月3日，他的家属不久后失踪，差不多时间孙石头家人报失踪。 “兰来贵家属失踪与孙石头失踪应该有必然的联系。” 林默心道。而且他绞尽脑汁努力回忆着上一世听到的关于此案的只言片语。 “孙石头，他应该就是这个案件的关键所在。 可关键是人现在在哪呢？” 林默实在记不起太多有关本案的线索，只是隐约记得这个案子跟孙石头有关。 而且林默很怀疑孙石头已经被害。 因为林默知道让一个人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人永远的闭嘴。 “叮铃铃……” 吵闹的电话声打断了林默的思路。 “歪，小林子，不出你所料，昨天中午你们送来的那名女尸也是死于心脏骤停。” 柳晴的来电更验证了林默的猜想。 “我知道了，谢谢柳姐。” 林默很淡然道。 “怎么了，我听你的情绪怎么这么低落，这可不像你啊。” 柳晴今天竟然关心起林默了。 “我可不是关心你啊，我就是想你周末的时候去我家可别黑着个脸。” 柳晴突然觉得自己的话不对，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我好像没答应过去你家吧。” 林默这边一大堆事，有没有时间还不一定。 “你……小林子，你过河拆桥，你知道我这几天帮你弄了两具尸体多累吗？” 柳晴一听林默竟然不承认直接急眼。 “我没说不去，但是我也不能骗你，我只能说在没有案件的情况下可以考虑。” 林默还不想得罪小魔女，只能先哄着。 “哼……，你就说没诚意，你在派出所，哪能没案件，有人丢了狗找你，你都会以此为借口。” 柳晴不依不饶。 “如果我手头的案子处理完，我就陪你去，这总可以了吧。” 林默服了。 “行，不许耍赖” 柳晴说完就挂了电话，林默摇摇头，这到底是谁耍赖？ 一会功夫吴达回来了，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兄弟，323厂有回信了，人家去库房扒拉了半天才找到的记录。 这也就是雷管，购买记录必须存档，换做其他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没了。 购买记录上说孙保强购买了300根雷管，用作矿山开采，而签字领取雷管的确是孙石头。 可我询问过300根雷管可相当于50公斤炸药的量。 碉堡石这种石材非常稀松，一两根雷管就能炸踏一片，为什么要买这么多。 而且我们也都见了那个矿洞只有小部分坍塌，甚至不足直接把人砸死，而死者的骨头上没有发现外伤。 哦，除了一人手臂有骨折。” “那是被我不小心踩的。” 林默打断吴达，不好意思道。 “好吧。 要是这300根雷管一次性全用上，整个洞估计都会坍塌。我们光发掘尸体也得好几天。” 吴达继续道。 “吴哥，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孙保强购买炸药的证据，但这不足以证明其杀人。 我们还要找到孙石头的尸体才行。” 林默说出了下一步计划。 “什么？尸体，你是说孙石头死了？” 吴达拍了拍脑门，刚找到点线索又断了。 “我找到了孙石头家人1990年7月10号的失踪报案。我又查找户籍资料，显示孙石头在1995年已经销户。 并且孙石头的失踪时间跟兰来贵亲属的失踪时间重合。 我有理由认为孙石头有很大可能已经死亡。” 林默详细跟吴达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可是我们去哪找孙石头的尸体呢？” 吴达情绪有点低落。 “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吴哥，你觉得如果有现成的地方盛放尸体，孙保强还有必要再去另行处理尸体吗？” 林默步步引导。 “你是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可是现场我们都搜遍了。没发现其他尸体啊。” 吴达觉得林默说的很对，可是接着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感觉矿场的两个洞中间应该是相通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从另外一个洞进去仔细探查，应该会有收获。” 林默直接表明想法。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干什么？” “走啊，挖尸体啊！” “哦，好。” 两人爬起来就跑。 吴达觉得这小子虽然绝顶聪明，但有时候也迟钝。 林默则心想，挖尸体不是你吴大队的工作吗？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40章 军令状 吴达觉得这小子虽然绝顶聪明，但有时候也迟钝。 林默则心想，挖尸体不是你吴大队的工作吗？ 但两人刚出门就被吴达手下的一名中队长拦下了。 “吴大，林所，王局让你们过去一趟。” 他叫顾鹏程，今年25岁，省城公安大学毕业，一开始工作就跟着吴达。 “没说啥事？” “没说，不过看着挺急的，您赶紧去吧。” 分局老大召见还不赶紧，两人急匆匆跑向王长峰办公室。 “报告。” “进来。” “王局，领导啥指示？” 吴达一进门就问道。 “案子什么情况了？有没有找到证据？能不能破案？” 王长峰盯着吴达道。 “怎么？连我也要隐瞒吗？” 见吴达不说话王长峰隐隐有些愤怒。 “局长，我来说吧。” 林默跟吴达点了一下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不是吴达不想说，确实是案子在细节上有些东西林默知道的更多。 “我前天出警一个伤害案现场，本以为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没想到再审讯的过程中却发现…… 而且两人接连离奇死亡，尸检结果显示两人都是死于心肌梗塞，可是我查过两人都没有心脏病史。 而且在办案的过程中我跟我的同事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办案阻挠。 其中就包括我们副所长江涛，所长孙保国，分局郑副局长。” 林默知道王局是吴达的老上级，没必要隐瞒，如果连王局都需要隐瞒的话，那他的工作真没法干了。 “所以你就抓了孙保国的弟弟，并让人暗中举报了郑春贵？” 王长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林默，似乎想把他看穿。 “啊……” 林默瞪大眼睛露出一副吃惊的面容。 “我承认目前孙保强正涉及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目前正在调查取证当中。 可是郑局的事情与我无关啊，我冤枉啊领导！” 林默说的斩钉截铁。 任何一个领导都不会喜欢一个爱举报的下属，哪怕被举报人跟他分属不同的阵营。 林默深知这点，所以打死也不会承认是他安排王林干的这事。 “真不不是你？” 王局话语略显缓和，但目光还是那么尖锐。 “真不是。” 林默点头确认。 “是啊，凭你还弄不倒他。那是谁呢？” 王局自言自语了一句，似乎相信了林默的话。 “孙保强的案子你们多久能破案？” 王局突然问道。 “报告局长，我们马上出发寻找证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黑之前就能破案！” 林默略微一考虑后给了王长峰一个确切的时间。 “什么？天黑之前？” 听林默这么说，不光王局，连吴达也不淡定了。 你凭什么有那么大的自信。 “报告领导，只要您这边能顶住压力，我一定拿出确凿的证据，让那些人闭嘴。 不过这个案子牵扯范围可能有些广，我怕波及到……，会不会对您以后……” 林默一边说一边看王局的脸色。 “说清楚点，别吞吞吐吐，这里没外人。” 王长峰虽然表面呵斥，心里还是赞叹这小子是个人精，知道有些话不乱说。 “是，领导。 这个案子我感觉波及范围很广，可能涉及到我们所的几名警察，还有辅警，西山镇的领导，分局的人，市人大代表，以及区里的某位领导。 以现在的情况看可能涉及到这些人，至于能不能波及更多的人，还要看案件突破后的审理情况。” 林默这下没再遮遮掩掩，一口气说完。 “嘶……” 王长峰没想到这个案子能牵扯这么多人。 吴达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案子牵扯范围这么大，也是他没想到的。 “这小子所图甚大啊。” 王长峰心中感叹。 “你不是说晚上之前能有结果吗？ 我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两天时间不能破案，你就不能再继续插手这个案件。 能不能完成任务！” 王长峰把破案期限又给林默延长了一天，虽然现在上面也有声音传出，让他压力很大。 但他还是决定帮这小子一把，仕途走到这一步再往上很难，他也想着赌一把，进一步。 “保证完成任务。”林默给王局敬了一个礼后就跟吴达离开了办公室。 他没时间耽搁，军令状已经立下，虽然时间还算充裕，但他也不敢保证证据就在孙石头的身体上。 一切找到尸体再说。 吴达跟在林默的身边，一直坐上车后都没有开口。 他今天见到林默的表现后发现自己似乎有点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了。 坚毅，勇敢，心思缜密，谋略都是上佳。他拿自己跟林默比较，无论哪一点自己都是完败。 这还是一个22岁的年轻人吗？ 吴达甚至在想林默要是干刑警队长肯定要比自己干的好，同时他也庆幸这么牛逼的人是自己的朋友，好兄弟。 他已经心里决定无论以后如何，一定要坚定的站在林默这边。 这回一块去寻找孙石头尸体的人不多，除了吴达，林默还有顾鹏程（分局刑警队中队长）。 吴达闭着眼不说话，林默在副驾驶见顾鹏程一个人开车闷就跟他闲聊起来。 两个人级别一样，年龄也相差不多，有共同语言，很快就熟络起来。 两人一路聊天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车就开到了案发矿场不远。 老地方停车，三人步行来到另外一个洞口。 林默一马当先打开手电筒走在前面。 这个矿洞要比之前那个矿洞要大一些，巷道内的路相对也比较平坦。 当几人往里走了一段时间后果然发现一条左转的路。 不过这条路的路口依然被石块封锁，并且有明显的人为痕迹。 三人没有一丝迟疑，立马开始动手搬石头打开通道。 石头很松，很快通道打开，往里只走了大约不到20米的距离，林默几人就发现了一具尸骨。 “找到了”。 吴达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几人在现场搜索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受害人尸体上的的衣服很单薄，只有裤子上有两个口袋，里面除了有两块钱什么都没有。 “不对，是钱。” 林默想到这赶紧把钱抚平，用手电筒照射查看。 “哈哈，吴大，线索有了，赶紧回去审讯！”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41章 案情回溯 林默想到这赶紧把钱抚平，用手电筒照射查看。 “哈哈，吴大，线索有了，赶紧回去审讯！” 尸骨不用动，后面会有人过来收，三人风驰电掣往局里赶。 “老弟，就凭钱上留的那点信息，能确保给孙保强定罪？” 吴达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不确定，但总得试试啊。不过审讯之前先陪我去一趟孙家河村。” 林默没法明说，总不能告诉吴达是他上一世听说的吧。 车子先是开到镇上林默下车买了一斤茶叶，又返回孙家河村。 车上有便衣，几人在林默的建议下都换了身衣服。 “孙大爷，您好啊。” 林默见到孙保亮后很热情的打招呼。 “是小林啊，今天又来了解什么情况？” 孙保亮依然乐呵呵的。 “也没啥事，我就是给您带了点茶叶，您尝尝。” 一斤茶叶花了20多块钱，林默嘴上说的轻巧，心里却在滴血。 “哈哈，谢谢小林公安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公家的人给我老头子送东西。来来来，大家进去坐。” 孙保亮照顾三人进村委说话。 “大爷，今天我来向您简单了解点情况，不知去您家聊聊您方不方便？” 林默见村委会有别人在不太方便问话。 “那有啥不方便，我儿子儿媳在区里工作，老伴也去世一年了，就我一人在家，林公安要是不嫌弃就去老汉家坐坐。” 孙保亮深深看了一眼林默，不过答应的也很痛快。 从村委出来大约有不到100米的距离就是孙保亮的家。 三人在孙保亮的带领下进了小院，由于天气热，也没进屋，直接在院里找了几个马扎就坐下了。 “说吧林公安，你想知道什么？” 不等林默开口，孙保亮突然开口问道。 “大爷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林默反问。 “从来没有过公安来我们村查过外来人口，你是第一个，而且还问了小兰子，当时我就想，这个案子可能要重见天日了。” 孙保亮说出了缘由。 “说说，您知道点什么吧？” 林默并没有提问问题。 “那是90年的七月份，具体时间我忘了，不过那天天很热，孙石头突然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孙保亮一边回忆一边娓娓道来。 听完孙保亮的叙述后三人心中更坚定了给孙保强定罪的信心。 “你跟孙石头是什么关系？” 林默突然问。 “他跟我虽然是本家，但已经出五服，是我的老伴的亲哥哥，就是大舅子。” 孙保亮抹了一把眼泪道。 “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林默又问。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关系不好他也不会把妹子嫁给我。 他刚开始跟大强（孙保强）干的时候我还劝过他，让他少跟大强接触，因为我感觉这死孩子很阴，但听说大强给钱多，我便没再多劝。 林公安，快10年了，我的心里就一直堵的慌。 自从老伴去世后我就想着去说这件事，可派出所一直被孙保国把持着，我也不敢去啊！” 孙保亮声泪俱下，他一方面希望为自己的老伙计报仇，另一方面也自责自己的胆小懦弱。 “孙大爷，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林默又问。 “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些。 孙保亮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些迟疑。 “如果你记起了什么，可以随时找我。” 林默把写有自己电话的纸条递给了孙保亮。 三人告辞准备离开，可当三人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孙保亮偷偷拉了林默一把。 吴达回头一看，发现孙保亮在林默的耳边偷偷的嘀咕了两句，而林默则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路过西山所门口，林默没有下车。他现在已经属于半个刑警大队的人了。 刑警大队的审讯室内孙保强依然低头一言不发。 “吱嘎……”。 门被打开，林默几人走了进来。 吴达摆摆手示意屋里的两名审讯人员出去。 林默当仁不让一屁股坐在主审的位子上，吴达副审，顾鹏程记录。 “孙保强，这会咱闲聊，不做记录，可以吗？” 林默换了一种方法问道。 孙:“切，有什么好聊的，我没犯法，什么都不知道？” 林:“你犯不犯法你说了不算，甚至我说了也不算，法律说了算。 怎么，既然你不承认自己犯法，为什么连跟我闲聊都不敢？” “我有啥好怕的，你有屁快放，老子被你们整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孙宝亮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那咱们聊聊，兰来贵是什么时候去你的矿场上班的？ 这个你总不会不承认吧。” 林默并不在意孙保亮的态度恶劣，闲聊一样。 孙:“这个没啥隐瞒的，他是87年来矿场的。” 林:“当时那么多矿场，他为何单单去了你的场子？” “那还不是我工钱高，一天20块呢，还管吃，其他场子有谁比我这边工钱高。” 孙保强说到这很自豪。 林:“哦？这么说你还是一个良心的矿主喽？” “那是当然。” 孙保强就像听不出林默的嘲讽一样。 “他是什么原因死的？” 林默装作随意的问道。 “事故呗，还能为啥？” 听林默问道死因孙保强谨慎了许多。 “我听说他的家人还去矿场闹过几次？” 林默进一步问。 “死了人家里来闹这不正常吗？” 孙保强心中逐渐有了一点警惕。 林:“闹过几次啊？后来为什么又不闹了？” 孙:“闹过几次我忘了，后来我赔了些钱他们才不闹了。” 林:“赔了多少？怎么赔的？” 孙:“10万，都是现金。” 林:“谁能作证？” 孙:“孙石头当时在场，不过他失踪好多年了。” 林:“哈哈哈，不如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如何？” “讲故事？什么故事，你要是有闲心，我就听听，反正我也没事。” 孙保强故作镇定。 “90年7月3日，一个外地的工人在一家私人且没有任何开采手续的碉堡石矿中遇难。 矿主本想着草草掩埋了事，反正这工人是外地人，事发又偏僻，知道的人也不多。 可好死不死这名矿工的家人已经从外地来到了这边，并得知了这个消息。 于是他们一家人就开始去矿上闹，其实这事也很好解决，当时死者家属的要求是赔偿八万元。 八万元虽然在那个年代很多，但是再多的八万也买不回那个矿工的性命。 也是为了这八万块钱，让一个人动了杀心。 他通过关系找到323厂，购买了超量的雷管，并指使他的保管员去领取炸药。 他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抹去购买信息。 可他没有想到323厂的出厂炸药非常严格，不可能只登记领取人的信息，他们还记录了购买人以及矿场的信息。 这名保管员得知了矿主的计策后并不想干这件事情，但碍于威胁他不得不干。 但是他为了家人的安全和自己的良心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朋友。 告诉他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那杀死他的一定是矿主。” 林默像是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把故事讲完。 “你放屁，孙石头只是失踪，不是我杀的！”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42章 反目成仇 林默像是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把故事讲完。 “你放屁，孙石头只是失踪，不是我杀的！” 孙保强激动的想站起来，但是他却被紧紧靠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林默的讲述跟他当年的所作所为简直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一旁的吴达看孙保强的表现就知道林默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这小子幸亏是警察，要是犯罪分子那可太可怕了。” 吴达听的头皮都有些冒汗，因为听林默的叙述就像这件事情是他自己干的一样。 “叮铃铃……” 此时电话声响起打断了审讯。 “是我，什么，查到了！好。” 吴达接了电话后对着林默低语了两句。 “孙保强，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我们有人证，有物证，刚刚又从你家查获了200多根雷管。 在证据面前你隐瞒是没用的。” 林默刚才的话早已经打破了孙保强的心理防线。 现在证据虽然还是不完全，但仅仅是私藏炸药这足以定孙保强的罪了，而且还有私自采矿，事故造成工人死亡等罪名。 孙保强沉默了好一会，在林默说出的铁的证据面前他没有继续抵赖。 慢慢说出来自己的犯罪事实，把利用炸药杀害兰来贵一家以及杀害孙石头的罪行供认不讳。 孙保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其他与本案无关的事他却一概不说。 审讯室内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这小子嘴挺硬，不过他现在已经认罪，谁也救不了他。这个案子已经破了，你小子又立功了。” 两人出审讯室抽烟的时候吴达说道。 吴达对这个案子能走到这一步已经非常开心了，毕竟这可是一起死亡六人的大案。 林默却一点没有开心的样子，一直低着头思索着下一步该怎样打开突破口。 “孙保强，我们来谈谈你的家庭怎么样？” 几分钟后林默继续开始审问。 “这有什么好谈的，我自己的事我认，关于我的家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休想套出一句话。” 孙保强是真的怕林默了，这小子心里太重，他怕一不小心哪句话再被抓住把柄，再也不敢跟林默多说一句。 “我记得你大哥家有个闺女对吧？” 孙保强可以不说话，但他却制止不了林默问话。 “嗯。”孙保强无奈点头答应，不过他竖着耳朵打起万分精神，生怕掉坑里。 “你别紧张啊，咱就是闲聊。” 林默看孙保强的现在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聊着聊着就进坑。” 孙保强不敢明说，只能心里嘀咕，他是真怕了一个小警察。 “你大哥平时对你的家人怎么样？比如你老婆，儿子？” 林默的话真的像是在拉家常。 “很好啊，平时大哥休班去镇上还总给小鹏（孙保强儿子）买吃的。” 这个不用考虑，孙保强脱口而出。 林:“你大哥平时就住镇上？” 孙:“这个不一定，他有时候工作忙，也可能加班，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大多数时间都在招待所。” “果然，孙保强一直蒙在鼓里”。 以林默对孙保国的了解，他是肯定不会加班的，到点准时下班，甚至还经常早退。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大哥抽你不在家的时候也去你家呢？” 林默一步一步引导。 “这……？你到底什么意思？” 孙保强察觉到了林默话语的不对。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们就是讨论一下事情有没有可能。” 这种事情林默总不能直说。 “又过两次我正好回家碰上大哥在我家里。可他说是给小鹏买送东西的。” 孙保强心中多少有了一点怀疑。 “你确定他只是给你儿子送东西吗？ 你难道不觉得他对你儿子有些过于好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既然开头了，那就索性摊开讲。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孙保强又急了。他想回忆一下，但却又不敢往下想，越不想有些事情却不自然的从脑海里冒出来。 林默并没有回答孙保强的话，只是点燃了一根烟，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慢慢想。 “小鹏小的时候大哥每次去他家都会抱着小鹏不撒手。 后来他家搬到了镇上，有一次他忘带东西回家取敲了半天门，才发现开门的是大哥。 而自己的老婆出来后，脸色红扑扑的，她却借口不舒服。 大哥的眉毛里有颗痣，而小鹏的眉毛里也有颗痣，老婆还说眉毛有痣好，以后准当官，就像大哥一样……” 一幕幕的场景孙保强回忆起来，让他越想越不对劲。 “咳咳咳”。孙保强有些气急败坏，刚要开口却被呛的直咳嗽。 “你想起什么了？不着急，慢慢说，离我们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像你这种情况死刑是肯定了的了，而你所认为的亲人亲人也不一定是你的亲人，他们不值得你去留恋。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听林默说这话一旁的吴达有些着急，他感觉林默的话会刺激到孙保国，可能会使他破釜沉舟，硬抗到底。 林默似乎并不着急，还给了吴达一个放心的眼神。 “林，林警官，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我保证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虽然孙保强已经考虑到了最坏的结果，但他还是想着听到从林默嘴里说出不一样的结果。 就像濒死之人明知道自己会死，但还要死死抓住一棵稻草。 那是最后的执念，大哥在他心中伟岸的形象就是他的唯一执念。 “我所知道的跟你想象中的一样，假如你不放心，我们可以替你为你儿子做dna检测。” 林默并没有正面回答孙保强的疑问，但效果是一样的。 “林警官，我信你。” 孙保强听完林默的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审讯椅上。 其实林默一开始也不敢那么笃定，一切都是因为孙保亮告诉他孙保强的妻子叫仇丽。 仇丽则是在医院死亡的仇娜的姐姐。 到这里案子已经非常清晰明了。 “孙保国，大哥，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大哥呀，我辛辛苦苦为你敛财，为你升迁铺路，你却在家为我照顾老婆，儿子。 呵呵，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良久后孙保强坐正了身体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已经决定把知道的关于孙保国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43章 王林车祸 呵呵，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良久后孙保强坐正了身体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已经决定把知道的关于孙保国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一个小时后林默等人走出审讯室。 “吴哥，现在案子已经逐渐清晰，我现在得回所里处理一些事情。 审讯的结果就麻烦你跟王局汇报吧。” 见吴达准备要去跟王局汇报林默赶紧道。 “兄弟，这可是你的功劳啊，必须由你亲自来汇报。” 吴达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默。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如果有功劳也是大家的功劳。我还有急事，真的得回去了。 毕竟我现在分管的户籍工作，总不能老待在刑警大队。” 林默态度很坚决。 “那好吧，我们随时联系，不过你放心，这功劳少不了你的”。 吴达见林默执意不去，便不再多说。 “吴哥，一定要专人看守孙保强，绝不能再让嫌疑人出现意外死亡。” 林默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叮嘱了一下。 吴达让林默放心，一定24小时专人看守。 最终林默穿了吴达的一套衣服走了，他的警服已经在矿洞被磨的破损不堪。 “歪……哪位？” 出租车上林默接到了一个电话。 “头，是我，你猜猜我在哪？” “哈哈，你小子来淄市了？” 林默一听是李山来电话也非常高兴。 “你怎么知道的？” 李山还想着给林默一个惊喜，没想到被林默直接猜出来了。 “有一种东西叫手机，上面是有来电显示的。” 林默有些无语道。 “我刚下火车。” 李山挠了挠头。 “你在出站口等我，我去接你。 师傅，掉头去火车站。” 出租车虽然已经往西走出了很远，但是林默还是让出租车掉头去车站，他必须去接自己的好兄弟。 “王哥，是我，小林。” 林默本想着赶紧赶回所里跟王林见一面了解一下他那边的情况，可李山的到来改变了林默的行程。 “我刚要给你打电话，你猜想的不错，我们在沈元鹏家并没有发现东西。 但我们去仇娜的娘家的时候遭到了她娘家人的阻挠。 在我们把阻挠人员控制起来后最终在仇娜的一间卧室的土炕下找到了一本账本。 我简单一翻阅，里面涉及到的人不少，你啥时候回来，咱得商量一下咋办。” 王林直到看到账本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棘手。 “王哥，我这边临时有事走不开。 你先把账本拍照，然后立马把东西送到王局手里，中间任何人问你要东西都不要理会，我这就给王局打电话。” 林默想了想觉得还是得留一手。不是他连王局都信不过，而是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太大，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准备。” 王林一口答应。 “王哥，路上一定注意安全，你别自己开车了，让猛哥带你去或者打车吧。” 林默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兄弟。” 两人挂了电话，林默总觉得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一方面是他两世的好兄弟，另一方面是案子。 有人会说当然案子重要，可现在这情况王林一个人也能处理，林默去了顶多是跟王林讨论一下。 可讨论在电话里一样能讨论啊。 又给王局去了个电话，王局在电话里说话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林默完成了自己的承诺，案子破了，而且还找到了其他证据。 同时王局听林默说完后又感到头疼，毕竟这案子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了。 王局刚下班回家准备吃饭，可证据的重要性他是懂得，赶紧准备开车去分局等待王林。 “唉，让他继续折腾吧。” 王长峰挂了电话后也忍不住摇头。 林默才上了几天班啊，又是二等功，又是提拔。 这不又破了近十年的杀人案，甚至很有可能因为此案揪出一些贪官。 出租车司机速度挺快，98年路上的车也不多，从临川区到火车站不到30公里的路程，仅用了半小时就到了。 出租车直接开到了出站口附近，林默大老远就看到了背着包的李山。 “这边。” 出租车在李山旁边停下，李山直接上车，林默准备先带李山去临川吃点饭。 “头，我接到临川分局的电话就往这边赶，这次谢谢你了。” 李山一上车就对林默表示感谢。 “你跟我还扯这个？ 现在只能临时干联防队员，等有机会了我再帮你运作转正。” 林默白了李山一眼，这小子感觉变了很多，以前他可从来不会对林默说谢谢。 “嘿嘿，我娘说到了地方不能老由着性子，我听说你都干所长了，是领导，领导帮忙总得谢谢。” 李山有些不好意思。 “滚蛋，我啥时候不是你领导？之前你怎么没对我说过谢谢？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跟我说谢谢，趁早滚蛋！” 林默的一通说教不但李山没有生气，心里却更加尊敬林默了。 “头，咱所里有没有漂亮姑娘啊？ 我一回家我娘就张罗着给我说对象，你是没见啊，那些个姑娘长得直接没法看。” 李山想想前些天老妈的表情就头疼。 “我不知道，也没空考虑这个。” 林默哪有时间考虑这个啊。 “头，凭借兄弟这长相在我们十里八乡也算是俊后生，不至于连个对象也找不到吧。 咱不说找个干部，普通公安也行啊。” 李山说完还臭屁的甩了一下头发。 李山复员后，头发也长了不少。 “汝可小解于地，抚面照之，其惑可解。” 林默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逗比了，时间长了不见还想他，见面不超半小时林默肯定想一脚把他踹飞。 “噗……哈哈。” 前面的司机听着两人说话实在是憋的难受，忍不住喷了出来。 “头，你啥意思，我文化低，你可别骂我。” 李山似乎听着不像是夸奖。 “我夸你呢，不信你问问师傅？ 对不对啊师傅？” 林默怕李山不信又让司机回答。 “对，对，嘿嘿，噗……。” 司机一边回答着，还是忍不住笑。 “叮铃铃……”。 是王林电话，不知怎么林默心里有些发紧。 “兄弟，我出车祸了，一辆大车把我撞进了沟里，证据也没有了，是我没有保护好证据。” 电话那头的王林声音很虚弱。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44章 李山到了 “兄弟，我出车祸了，一辆大车把我撞进了沟里，证据也没有了，是我没有保护好证据。” 电话那头的王林声音很虚弱。 “什么？王哥你现在怎么样？” 林默一下子抬高了嗓门。 “车被撞后我就昏了过去，这才刚醒就给你打电话。小林，这证据……”。 “别管什么证据了，你赶紧看下是什么位置，我让救护车去接你。” 这时候了还管什么证据，命重要。 林默知道了王林的车祸位置后先打了120，然后又给王局打了一个电话。 毕竟王局还在分局等着王林呢。 “什么？简直无法无天！” 当王局听到林默的告知后电话那头突然炸响一阵怒吼。 声音像是要冲破听筒，那音量大得仿佛要将整个出租车都震得摇晃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火焰。 “查，给我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 愤怒使得他的嗓音变得嘶哑而尖锐，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在咆哮。 “是，王局。” 林默只能点头答应，他就算再牛逼也不敢这时候去触王长峰的霉头。 “头，出什么事了？” 一旁的李山看着林默的脸色阴沉的要滴水，忍不住问道。 “我们所的一个副所长被车撞了，山子，看来先不能跟你吃饭了。” 林默用手捏了捏鼻梁。 “正事重要，吃饭啥时候都能吃。” 李山安慰道。 林默早就打听出120是临川区人民医院的，所以出租车也不用绕路，直接过去了。 到了医院门口林默直接扔给了司机100块钱，就急急忙忙去了急诊。 一进急诊室的门口林默就看到了头上缠着纱布的王林。 “王哥，你感觉怎么样？” 林默上来就问。 “小林你来了？我没事，就是头有些晕，我应该听你的，让猛子开车，这样就不用一边开车一边考虑事，兴许能早点发现肇事车的企图。” 王林想想还有些后怕。 “没用的，他们已经把你盯上了，要是猛哥跟着兴许受伤的也会再多一人，他们是不会让这么重要的证据落到别人手里的。 王哥，你好好想想，你打电话的时候旁边有谁？有没有其他人看到你开车出来？” 林默想了想问道。 “没有，我打电话的时候边上没人，我没敢用所里的相机拍照，先去了我朋友的开的照相馆留底。 这还多亏了你提醒我拍照留底，要不然我们连底子都没了。 然后我又去食堂拿了两个包子，心思路上吃。其他也没见什么人啊？” 王林努力回忆了一下。 “在食堂有没有跟别人说话？” 林默又问。 “食堂？ 对了，我走的时候老马问了一句这么晚了怎么光吃包子啊？ 我还说有点急事，路上吃。 不会是……？” 王林有些不敢置信，老马可是所里的老人了。 “那就应该是了。” 林默在听到刘倩倩说老马是所里老人后本想着找他询问点情况。 可又一想老马能在两任所长的治下都能混的风生水起，肯定有自己的道。 所以林默才没有贸然的去找老马询问。 从今天看来老马果然有事。 不过林默却不清楚老马与沈元伟跟仇娜的死有没有关系，但他的嫌疑肯定是有的。 “得联系下猛哥，让他查一下老马昨天一天的行程，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去过镇卫生院。 还有让他密切关注一下老马和昨天医院负责治疗仇娜的医生跟大夫。一但发现他们有逃跑的迹象立马抓捕。 不过先别惊了他们，看看他们还跟什么人有接触，尤其是老马。” 林默觉得老马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还找什么屠猛，我这就回去亲自盯着。” 王林一听老马可能有嫌疑站起来就要走。 “哎，王哥，你这刚受伤伤。” 林默一见王林要起身走，立马阻拦。 “大夫说就是脑震荡，我感觉没啥事，我们走吧。 小林，这位是？” 王林光顾着说话了，这才发现林默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 “王所，这是我兄弟李山，部队复员，明天到分局报到，很可能就分到咱所当联防队员了。” 林默赶紧介绍，连他也差点把李山忘了。 “王所好，我叫李山以前跟林所是战友。” 李山赶紧给王林敬礼。 “哈哈，好，你既然是小林的兄弟，那就是我王林的兄弟。 太好了，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 王林拍了拍李山的肩膀显得非常高兴。 “王哥，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你安排猛哥去能好一些？ 你想想，如果那些不想让你出面的人见你突然回到了所里，他们会怎样？” 林默给王林跟李山分别递过去一根烟，点燃后抽了一口。 “他们可能会狗急跳墙，可能会加快动作。” 王林立马反应过来。 “虽然我们还不清楚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但我们最好还是不去刺激他们。” 林默道。 “那我们现在干嘛去？” 王林也想明白了，听林默的准没错，这小子太精了。 “叮铃铃……”。林默的电话又响了。 “歪……，我是林默。” 林默拿出电话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那两具尸体的化学分析结果出来了，死者体内发现了大量的噻唑烷二酮类药物。” 电话是柳晴打来的她一上来就说道。 “我记得这类药物不是降糖类的药吗？” 林默记得在老妈那里看的那本内科书上提过。 “吆喝，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是的，这类药物如（罗格列酮）大剂量摄入的话可能会引起水钠潴留和血容量扩张，从而诱发或心肌梗死或者加重心力衰竭。 你有空吗？我们详细谈，不过你得请我吃饭，为了你我忙到这还没吃呢。” 柳晴稍微的解释了一下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呃……，那好吧。” 林默看了一眼王林以及有点迷惑的李山最终还是答应了柳晴。 “走吧，王哥咱去喂脑袋，不过你带钱了没有？嘿嘿，我今天带的不太够。” 林默挂了电话，又摸了摸口袋里只剩下不到100块钱，不好意思的问王林。 “嗐，我当是啥呢，今天我请客，为李山兄弟接风！” 王林豪爽道。 “嘿嘿，头，我听电话那头是个女的，是不是嫂子？长的俊不俊啊？” “滚……”。 “唉，唉，头你别踢我啊，小心我一会跟嫂子告状。” 看着两人耍宝，王林阴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 （验证期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45章 照相馆着火 蒲公大酒店是临川区一家非常上档次的酒店，待林默几人到包厢的时候柳晴已经在里面坐着等待了。 林默对临川也不太熟，就事先打电话让柳晴定了一个小包间，但柳晴能定这个酒店却是林默想不到的。 “这小魔女够狠的！” 林默只能心里默默替王林心疼了，毕竟这顿说好了王林请客。 其实柳晴定的这里主要还是生气林默没诚意，请个吃饭还带着其他人。 连柳晴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心里总想着单独跟林默吃饭。 定这么高档的地方就是想给林默一个小小的惩罚。 由于王林跟柳晴早就认识，所以几人见面后林默先介绍柳晴给李山认识。 “这位是临川分局的法医柳晴同志。 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李山。” 林默给两人介绍道。 “你好！” 柳晴没有薄林默的面子，伸出纤纤细手跟李山握手。 “嫂，嫂子好！” 李山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说话结结巴巴，手也跟着颤抖。 “什么嫂子，我们就是同事。” 柳晴听到李山的话脸色涨红，虽然嘴上嘴上反驳，但是心里却有些一丝隐隐窃喜。 连一旁的王林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默。什么情况，两天不见你小子就把分局最漂亮的一朵玫瑰摘下了？ 不过这朵玫瑰刺太多，一般人也不敢去摘。 王林在心里还是为老弟的胆量感到佩服。 “别听这小子瞎说，先详细跟我说说那两具尸体的情况。” 林默可不敢顺着话说，赶紧岔开话题询问柳晴。 “具体情况不是告诉你了吗？” 柳晴觉得林默有点不近人情，自己大老远跑来帮你订酒店，你上来就谈工作。 “嘿嘿，我知道柳姐辛苦。” 林默赶紧给柳晴倒了一杯茶水。 “我的意思你能确定是罗格列酮这种药物吗？” 林默有点锲而不舍问道。 “我现在只能确定是这一类药物，不能明确是否是罗格列酮。这个还需要进一步再做检测。” 柳晴仔细想道。 “这类药物需要一次剂量达到多少才能致死，还有口服的效果跟注射的效果相差大吗？摄入药物后最快需要多久死亡？” 林默一连串又问出了多个问题。 “一次超过20毫升就可以使心脏出现问题，具体致死的量目前还没有明确表明。 你不会想仅仅凭借两具尸体上这点蛛丝马迹就想破案吧？” 柳晴实在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说完后还讥讽了林默一把。 “王哥，你让猛哥趁晚上偷偷进入食堂检查一下，如果老马有问题，我相信能查到点什么？” 林默直接跟王林道。 “嗯，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关于这个案子王林是一刻都不敢耽搁，毕竟沈元鹏是在他值班的当晚死的。 “柳大法医，你知道蛛丝马迹的由来吗？” 见王林出去打电话，林默给柳晴出了一道题。 他内心不太认可柳晴的话，想从另外一个角度给她解释一下。 “蛛丝马迹？这有啥由来？总不会是蜘蛛丝跟马蹄印吧？” 不待柳晴发话，一旁的李山抢先问道。 “这蛛丝嘛你说对了，就是蜘蛛的丝，至于这马迹可不是马蹄印，那是一种叫灶马的昆虫，是螽斯的一种，长相类似于蟋蟀。 古人说的蛛丝马迹就是指我们要善于从细微处推测出事情的真相和大致的情况，也比喻事情所留下的隐约可寻的痕迹和线索。 任何犯罪都会留下证据，而证据就是由一条条蛛丝马迹汇聚而来的。” 林默侃侃而谈，为大伙解释了一番。 “头，没想到你还懂得这么多。” 李山适时又出来捧场。 还是好哥们懂事啊，林默心里又给李山点了一个赞。 “嘶……”林默突然感觉腰间疼的要命，差点呼出声来。 低头一看原来是柳晴在自己腰间扭了一把。 “这小魔女，够狠的。” 林默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头，你怎么了？” 李山见林默面色突然一阵狰狞，连忙关心道。 “没什么，这茶水有点烫，来来来，大伙赶紧吃。” 林默赶紧招呼大伙吃饭。 几人吃饭很快，兴许也都饿了，风卷残云一般，连柳晴都一样。 由于王林开的面包车已经被撞废了，已经被拖走。吃完饭后林默也只能打车先把柳晴送下，几人才往回赶。 临走柳晴还又叮嘱了一遍林默，让林默别忘了周六跟她一块回家。 柳晴的家住在省城济阳市。林默不知道柳晴怎么想的，为什么一个人大老远跑到淄市来。 他虽然心里不想去，但是林默还想着去一趟省城去办一件事。 “就当顺路吧。”林默给自己一个安慰。 林默这几天虽然没大有时间，但他准备趁这几天凑够10万字投到省出版社的编辑那边试试。 车上林默一直在想着小说的剧情一直也没有说话。 王林跟李山以为林默在想案情也没有出言打断。 很快车子就到了西山所门口，他们先进了派出所。 今天是所里的一名叫女民警值班，平时少言寡语，不过人还不错。 不过王林还是叮嘱了一番屠猛，让他别有漏风声。 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明晰之前任何一点信息都不能暴露。 林默等人回来还不到9点钟，屠猛还没有开始动手，他想着后半夜再潜入食堂查看。 “不好，照相馆。” 王林受伤加上李山来了，一系列的事情让林默脑子有些乱，差点耽误了正事，这可是唯一的证据了。 林默拍着脑袋有些懊恼。 王林听后赶紧给朋友打电话。 他们几个现在恨不得晚上就住在照相馆守着这份证据，而且今天晚上洗出照片来以后他明天一早还得赶到分局去交给王局。 李山也不困不着急休息，于是三人立马一起去照相馆。 林默这才想起今天从孙家河往局里赶的时候太着急，自行车都落在那边了。 这年头可不是后世，一辆八成新的女士自行车放在村里第二天要是不丢那可见鬼了。 “得，等着回家挨骂吧。” 林默只能叹口气，这自行车可是老爸给老妈买的。 虽然老妈骑几年了，但老妈很爱惜，隔三差五的擦一遍，要是丢了回家一顿熊是少不了的。 王林只能拿上挎斗三轮钥匙，带两人过去。 但他们还没到照相馆的时候远远的看到有处沿街房冒着火光。 “这不会就是你朋友的照相馆吧？” 林默看了一眼道。 “不好，赶紧打119！” 王林抬头看了一眼后直接急了，疯一样的拧油门。 （验证期第五天，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数据眼看下降，快急疯了！！！。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46章 林默火海抢证据 “不好，赶紧打119！” 王林抬头看了一眼后直接急了，疯一样的拧油门。 由于已经九点多，乡镇的道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眼看火越烧越大。 消防队最快也要10来分钟才能到，林默几人急得满头大汗。 这种情况下最重要是不能着急。林默平静了一下后仔细观察着照相馆的建筑。 这是一座二层的独立建筑，两边都是过道，并没有跟其他建筑相连接。 但是照相馆的南面紧挨着有一根电线杆，由于一层是卷帘门进不去，林默想通过电线杆直接上二层。 不做任何迟疑，林默迅速爬上电线杆，可电线杆比较粗，不太好发力。 见过的人都知道电工都是通过一种专业的攀爬鞋来爬电线杆的。 终于爬到了三米的高度后，林默又遇到了新的难题，因为电线杆距离二层突出的台阶还有差不多两米的距离。 直接用胳膊或是用腿是够不到的，而且林默还得用另外一只胳膊搂着电线杆来保持平衡。 “拼了……”。只见林默一咬牙，右脚猛的蹬电线杆借力，一个飞跃，凭借手指紧紧的抓到了二层的台阶凸起。 巨大的冲击力使林默的膝盖顶到了墙上，他一边强忍着痛，一边交替移动双手，终于移动到二楼窗户位置。 一个引体向上，林默用左肘臂撑住身体，身体迅速的爬上窗沿，右手试着推了一下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 “太好了，窗户没关。”林默顾不得惊喜，赶紧跃进屋内。 一进入林默就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林默摸黑找到开关，打开灯后林默发现巧了，这间房子正是暗房（冲洗照片的地方）的位置。 这时但房门处已经有火苗窜进。 林默顾不得多想，他把屋里面所有的照片，胶卷全部搜集到一起，找了袋子装好，直接从二楼扔了下去。 “小林，你赶紧出来啊！”王林在下面忍不住喊。 李山也跟着焦急，他心里后悔没有及时发现这处电线杆，要不他肯定替林默上去。 “嘭……”，二楼的火焰气浪直接把房门冲开，熊熊火焰直接向着林默扑面而来。 就在林默被火焰烧到的一瞬间，林默直接从二楼窗户上一跃而下。 “兄弟，头，你没事吧。” 王林跟李山赶紧上前询问。 “我没事，就是不知道我找的这些胶卷里面有没有你那卷。 不过这地方不能待了，咱们直接去临川，我觉得这起火灾不会是巧合，我们得赶紧把证据拿到手。” 林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这次火灾……” 王林看了一眼林默，眼神慢慢变得凝固。 从自己出车祸，到照相馆被烧，这肯定与这些证据有关。 但如果这样的话，这幕后的黑手也太厉害了。 “哥，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人。 不过我们也不用怕，因为我们背后站的是正义，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战胜他们，因为正义是不可战胜的！” 林默刚毅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屈。 三人不敢耽搁，也没走大路，走小路去的临川。 林默听到临川两个字都快吐了，他这一天来已经数次往返临川。 王林骑着偏三摩托在乡间小路一路颠簸，整整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分局。 分局有专门洗照片的暗室，但是林默他们都不懂的怎么洗照片。 还好路上林默已经提前给吴达打了电话，他已经安排人在分局等着了，三人停下车后直奔物证科。 分局物证科的技术人员开始帮助林默一起在暗房从一大堆底片中寻找那份证据。 “找到了！” 林默抹了下额头的汗水，功夫不负有心人，底片最终还是保住了。 “王哥，您带着我兄弟睡一觉吧，这些照片全部洗出来时间不短。我们都在这里熬着也没用。” 林默想着明天的事情还很多，想让王林他们抓紧休息。 可王林跟李山都不同意，非得在门口守着。 尤其是王林，他今天晚上必须要见到照片，而且就是睡也要搂着照片睡。 拧不过两人，林默无奈又转身回暗房帮忙洗照片。 其实有他没他都是一样的，但林默一是不太放心，这可是最后一份证据了，第二他还想跟着学学怎么洗照片，毕竟艺不压身。 一般清洗照片都得需要一天的时间。 可是单独清洗一卷底片快的话两三个小时就能完成。 “一卷底片有36张，首先要做好准备工作。 然后我们把曝光好的底片放入显影液中，通过化学反应把隐藏在底片里的图像显示出来……。 物证科的同志一边操作，一边给林默解释，林默听的也非常认真。 两个半小时后，林默所需要的证据27张照片全部清晰出来。 林默对物证科的同志表示感谢后才从冲印室出来。 都已经快一点三人竟然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有点兴奋。 林默在里面已经大体看了一下里面记录的东西，但再次看到后还是有些激动。 怪不得有人不顾一切也要损毁证据，因为这份证据对有些人来说就像催命符一样。 “小林，明天一早还是你跟我一块去见王局吧。” 王林有点不好意思。 “咋了，王哥？” 林默不明所以。 “我觉得还是你的思路清晰，要是王局问道什么万一我说的不准确，到时候你可以帮我补充一下。 王林挠了挠头道。 “嗐，我当啥事呢，没问题，明天我陪你一块进去，不过我要是挨骂了，你得帮我担着点。” 林默不以为然，整个案件他虽然有些事情没有亲自插手，但是每一个步骤却是他想出来的。 他让王林去汇报就是想给王林一个单独接触领导的机会，可王林竟然有点打退堂鼓。 “兄弟，也知道你是为哥好，你就再帮哥哥一次。” 王林当然知道林默让他单独去汇报的意思，但是他却不想独占功劳，所以这次说什么他都要拉着林默一起。 虽然林默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功劳，可王林不这么想啊，在派出所当警察，哪那么容易轻易立功。 两人的心中彼此都装着对方，却都不明说，可能这才是真正的战友情吧。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分局走廊的寂静。 “王所，我找到证据了，就刚才我在食堂后厨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些药物包装瓶。” 电话那头屠猛言简意赅的说道。 “好，好，保留好上面的指纹，一定不要让别人发现。 还有，你查一下今晚9点半至10点有谁去过钱家村北头路口的照相馆。 不管是所里的人还是外面的都要弄清楚，一定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在林默的提醒下王林又给屠猛做出了下一步安排。 （验证期第6天，能不能有首秀就依仗各位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47章 双规孙保国 不管是所里的人还是外面的都要弄清楚，一定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在林默的提醒下王林又给屠猛做出了下一步安排。 三人在分局的接待室找地方猫了一晚，幸好这几天气温不低，他们一觉睡到了天亮。 三人呼噜声此起彼伏，但是却谁也没影响到谁。 王林是因为当警察多年，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 林默跟李山是侦察兵出身，他们甚至比王林入睡都快。 一大早三人起来简单抹了一把脸就出去吃饭，然后赶在王局上班前就已经站在王局的办公室门口等待了。 7点50分，林默突然看到了从楼梯口走来一个人。 “是他？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出来了？” 当林默看到郑贵春走来后脸色微微一变，连王林看到他后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郑贵春的办公室在楼梯口的第二间，王局的办公室在最里面一间。 林默现在就是想躲避也来不及，更何况林默不怕什么，也不会去躲避。 “郑局早啊！” 林默首先发出了一声问候。 “你是，林默？” 郑贵春是第一次见林默，昨天他被督察叫去问话，由于没有什么确凿证据，加上他口严，督察也只是简单例行公事后就让他回来了。 他也曾考虑过自己被叫去问话是不是跟林默有关系，但是一样，督察对他没有证据，他也没有林默举报的证据。 “是啊郑局，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还给我打过电话呢。” 之前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林默口袋里照片上的证据足够郑贵春去微山（鲁东的一处监狱）挖十年煤了。 所以林默对郑贵春说话并不像下级对待上级那样尊敬。 “是小林啊，我可是久闻你的大名啊，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西山所有你的加入，他老孙也是如虎添翼了。” 林默没想到郑贵春上来第一句话先是对他夸奖。 “可是小林，你现在的这个案子已经耗费太多资源了。 再说我听说你现在负责的是户籍工作，你办理这个案件有越权的嫌疑，已经有人向上级举报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优秀的警察，而且非常看好你，所以我把那些举报你的事情压了下来。 所以啊，不要在这上面继续浪费时间，更别让我难做，行不行小林？” 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郑贵春前面的褒奖只是铺垫。后面的话才是他想要说的。 “我最近案子很多，不知您说的是哪个案子呢？” 林默装作一脸迷惑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拎不清呢？非要在这一个案子上死磕，这样下去可是要犯错误的。” 郑贵春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转变。 “郑局，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是哪个案子，不如你明说，我一定照办！” 林默才不吃这套，不怕你说，就怕你不说。 “吆喝，你们这一大早就跑我这堵门来了？” 王长峰这时夹着包走了过来，他虽然距离郑贵春近一些，但是他却先跟林默等人说话。看似是埋怨，其实就是打招呼，这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 “王局早”， “王局好”， “王局您来了” 几人包括郑贵春在内都纷纷向王长峰打招呼。 王长峰虽然没有搭理郑贵春，但郑贵春却不能没有下级的觉悟。 “嗯。” 王长峰路过郑贵春的时候只是哼了一声，算是对他的回应。 “小林啊，快进屋。” 王长峰一边掏钥匙，一边招呼林默。 而郑贵春见没人搭理他，心中吃瘪，也拿出钥匙开门。 他进屋后越想越生气，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给这个不识抬举的小警察一点教训。 林默跟王林跟着进了局长办公室，李山一个人在门口等着。 他现在还不是正式警察，甚至连联防队员都不是，所以关于案情是不能让他听的。 王林很快把昨天出车祸还有照相馆疑似被人纵火焚毁证据的事情对王局做了阐述，也说了昨天晚上屠猛的新发现。 林默在一旁做出了补充，并把连夜洗出的照片拿出来给王局看。 王局看照片的时候林默还细心的为其倒上茶水。 王长峰的眉头紧皱，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其实此刻在他心里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他查看的非常仔细，直到半小时后他才把所有照片看完。 “嘭……简直一帮滚蛋。”。 王长峰猛的站起身一拍桌子，吓了林默跟王林两人一跳。 “小王，小林，你们继续查，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我立马跟市局以及市纪委联系。 不过在没没有我的通知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一切行动等我的电话，到时候我会让吴达配合你。” 得到王长峰的答复后林默两人才算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能拨云见日了。 王长峰跟林默一块离开了办公室，他要赶紧去市局汇报，这种事情电话上根本说不清楚。 林默则让王林先在分局门口等会，他带着李山去了人事部找魏海琼报到。 有林默在报到手续一切从简，先上班，手续不够可以后补，所以过程非常的顺利，对魏海琼一再表示感谢后林默才带着李山出来。 现在起李山已经成为一名联防队员了，没有意外他被安排在了西山派出所，但具体的工作安排还需要所长拍板。 三人回到所里，所长孙保国不在，连副所长江涛也不在，只有指导员刘建国一人在洋洋自得的喝茶。 他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林默回来先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指导员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王林在一旁偷偷问林默。 “无所谓，就算他知道了什么也不会说的。” 案子到此已经逐步清晰了，林默现在能做的就是坐等王局的消息，消息一来立马实行抓捕。 于是他在户籍室坐了一上午，只听取了赵光明等人这两天来调查外来人口的汇报，给他们指出了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并没有其他动作。 由于所长没来，林默只是跟指导员汇报了一下李山的情况，指导员也没有对李山进行安排。 而李山一上午什么工作都没干，只跟在林默身边。 但是下午2点林默接到通知，所长突然要开会，林默心中考虑孙保国会有什么动作。 1点55分林默进入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已经很多人到了，孙保国这次破天荒的提前到场。 林默感受到了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异常，而孙保国的脸色也不对。 见林默进来孙保国清了清嗓子道: “人差不多齐了，我们就不等了。 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会主要是为了纪律问题。 我们所有些人竟然在领导不知情的情况下肆意对自己的同志进行调查。 这是严重的政治错误，是对领导的蔑视，是对同事的迫害！ 这样的害群之马一定要清除出我们的公安队伍。 所以，从今天起屠猛你被停职了！” “嘭……”。 孙保国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打开，进来了三位身着西装的男子。 “我们是市纪委的，你是孙保国吗？ 请你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代清楚自己的问题，现在你跟我们走吧！” （验证期最后一天，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今天小水会努力多更，点赞，点赞，点赞！） 第48章 风向变，行动开始 “你是孙保国吗？ 请你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代清楚自己的问题，现在你跟我们走吧！” 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在确认清楚孙保国的身份后宣布了对他双规。 “这怎么可能，我没有违法犯罪，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是公安直属干部，还轮不到你们双规，再说了就算双规也应该是区纪委的人才对，你们这样不合规矩！” 孙保国佯装镇定，还在抵赖。 “你没有权利谈条件，对你实施双规是市里的决定，相信区里也不会反对，带走。”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下，身边的两名年轻男子架起孙保国就走。 “你们不能带走我们的所长，我要向上级汇报！” 一声喝止从旁边传来，是江涛，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孙保国被抓他一样完蛋，所以他才敢壮着胆子出声。 “哦？你叫江涛吧，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你们所长，那你也跟着去吧。 来人，一起带走。” 说完门外又来了两个人把江涛也架走了。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鄙夷的看着两人双腿发软被架出去的那一幕。 因为这两人行事乖张，在所里别人对他们虽然敢怒不敢言，但是心中却充满着怨气。 这下两人全部被带走大家伙的心里才出了一口气。 虽然今天开会的目的是为了停屠猛的职，但大伙都知道屠猛跟王林是一伙的，而王林跟林默的关系也是人尽皆知。 大家伙虽然大多不清楚屠猛在查什么案子，但是都知道这个案子屠猛是在林默的指挥下去查的。 孙保国对付屠猛就是对付林默。 今天孙保国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双规，这跟林默脱不开的关系。 想到这，又结合有传闻林默跟王局还有省厅的陈处私交甚好，大伙看向林默的眼里多了一丝畏惧。 于是孙保国跟江涛一分钟前还气势高昂，转眼间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屠猛今天却表现的异常镇定，从被宣布停职到孙保国两人被带走他一言不发。而这也更加坚定了大伙的猜测。 现场还有两个人心惊胆颤，一个是孙波，另外一个则是孙大宝。 林默无意中朝着两人的方向瞥了一眼，差点把两人吓死。 “指导员，既然所长都被双规了，那今天屠警官的停职怎么算？这里您官职最大，您讲几句吧？” 林默给了王林跟屠猛一个放心的眼神，往前走了几步，在刘建国下手的位置坐下来后道。 毕竟他从进来会议室到现在一直都在站着。 “呵呵，林所说的没错，屠警官何错之有，警察查案天经地义，人民赋予了我们察案的权利，我们之间也要做到相互纠错相互监督。 不能因为我们是警察就可以像某些人一样为所欲为。我宣布关于对屠警官的处罚无效。 接下来就有林所给大伙讲几句吧。大家鼓掌！” 刘建国在看到纪委把孙保国带走的时候就已经吓破了胆。 虽然这次没有对他采取什么措施，但他此刻已经再也没有了任何心思觊觎所长的位置。 他比谁都清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平时笑呵呵的，但无论从能力还是人脉都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与其被别人拿下，还不如主动让贤，安安稳稳的退休。 他都已经58了，还挣个什么劲？刘建国这么多年没想通的道理，在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却突然想通了。 所以人教人可能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足矣。 刘建国的示好林默心里看的很明白。他虽然没有调查过刘建国，但也清楚这家伙十有八九有问题。 但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把眼前的案子弄明白才是正事。 王长峰虽然没有给林默打电话，但是从纪委来抓人林默便意识到了这就是开始动手的信号，不能有任何的迟疑。 “既然指导员发话了，我在这里宣布几条命令。 屠猛，赵光明”。 “到！” 两人异口同声起立。 “现在抓捕犯罪嫌疑人孙波，孙大宝，并立即对他们展开审讯。” “是！” 屠猛跟赵光明两人接到命令后快速跑到会议室门口堵住了正要企图溜走的两人。 “林所，不关我们的事啊，林所，我们都是被逼的。” 还没等赵光明靠近孙大宝他已经吓的快招供了。 孙波此时鄙夷的看了孙大宝一眼，心中暗骂其是蠢货。 所以说有时候敌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愚蠢的同伙。 同伙愚蠢对你产生的伤害要比你的敌人还要强百倍。 “乔丽！” 林默没有心思理会孙波的心里想法，又喊出了一个名字。 “到！” 此刻乔丽也没想到林默会叫她，毕竟她在所以不闻不问，只是按点打卡上班，跟透明人一样。 不是她不想着好好当警察，而是她实在不愿意介入到所长跟指导员的勾心斗角中，她一个女人实在争不过。 不过当她听到林默喊她名字的时候除了惊讶还让她感到了信任，此刻她心中对林默是感激的，此时能给她交代任务那就是自己人。 所以这一刻无论林默给她安排什么工作，她都会保质保量完成。 “你带着东来去镇卫生院去逮捕治疗仇娜主治医生。注意不要动静太大，就地审讯，如果牵扯到别人一律抓捕，带回所里。” “是，保证完成任务！” 乔丽高声答应，现在的她充满了自信，英姿飒爽。 这让所里所有人都感到了乔丽的变化。 “哦，对了大鹏，你也跟着去吧，多一个帮手。” “是！” 林默怕乔丽跟朱东来两个人不太够用，又让大鹏去帮忙。 “大伙也看到了，这段时间所里发生了不少事情。 这些事情是我们的羞耻，也为我们的警徽蒙尘。 但我们不能因为这几颗老鼠屎而坏了一锅粥。我们从穿上这身警服的那一刻起，就肩负着维护公平正义的使命。 犯罪就像黑暗中的毒瘤，无论它隐藏得多深，不管它以何种身份出现，哪怕是曾经的同事，我们都要坚决说不。 我们的信念是打击犯罪，守护人民，这是我们不变的初心。 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挫折就动摇，反而应该更加坚定。就像灯塔，越是狂风暴雨，越要在黑暗中照亮前行的路。 孙保国的错误警示着我们，权力不是为了私欲，而是为了更好地履行职责。 现在我们要团结一致，用行动证明我们的信念坚如磐石，让群众看到我们打击犯罪、坚守正义的决心从未改变。 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所有人高呼后会议室接着传出激动的掌声。 林默本来不想说这些，可看到很多人的情绪有些低落，他还是说了几句，必须把大伙的情绪带动起来。 “走吧，王所，我们去食堂找老马弄点饭。我怎么突然感觉有点饿了？” 林默跟王林相视一笑并肩走出了会议室。 （验证期最后一天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有没有首秀就看大家了，希望大家多多点赞支持！！！！小水一定努力多更。 第49章 审讯孙大宝 “走吧，王所，我们去食堂找老马弄点饭。我怎么突然感觉有点饿了？” 林默跟王林相视一笑并肩走出了会议室，当然李山也跟着。 老马名叫马富贵，这两天他的心一直揪着，总感到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难怪别人说人的第六感非常强，马富贵虽然腿有伤，但心思还是挺缜密的。 他早就得知下午两点派出所要开会，就一直暗中观察。 毕竟食堂的房子就在办公楼的旁边，只要他稍微留意就能知道大体的情况。 可他紧等慢等，等来的却是他看到孙保国跟江涛被人抓走，这下他慌神了。 孙保国可是他唯一的靠山，孙保国在地这几年他为了继续干食堂，私下给孙保国送了不少东西。 毕竟食堂虽然是他干，但是通过采购，还有食堂还承接一些小的接待他能从中弄不少钱。 连孙保国都被抓了，他的事情还能兜住吗？ 没有任何犹豫，马富贵骑上摩托车就跑了。 “糟了，人跑了！” 王林等人进到食堂并没有发现老马，经询问食堂的工作人员后得知老马在5分钟前就出去了，他们也说不清楚老马去了哪。 “不着急，你看前面是什么？” 林默指着派出所大门的方向跟王林道。 王林看到后眼前一亮，原来是吴达正押着老马向着他们走来。 “原来你早有安排啊”。 王林恍然大悟。 “我也没什么安排，我只是提前告诉吴大，马富贵是本案的重要一环，一定不能让他逃脱，可能吴大早就对他实施了布控吧。” 林默道。 王林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默，他有时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有22岁。 几人见面后并没有寒暄，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审讯。 “孙大宝，你是所里老人了，我们也不做那些例行公事的事了，说说你的事吧。” 林默进入了一间临时的审讯室，他决定先从软柿子开始，只要打开突破口，剩下的就会好做。 “我说，我都说，是孙波指使我让我去把那照相馆点了，他说如果我做了，就给我两万块钱。” 林默话音刚落孙大宝就竹筒倒豆子般撂了，可孙大宝说的东西却不是林默想听到的。 换句话说孙大宝在避重就轻。单单一个纵火，在没有人员受伤的情况下，积极赔偿被害人损失，取得被害人谅解，判不了多久。 “孙波有没有说为什么让你去烧照相馆？” 林默当然不会就此罢休，继续问道。 “他好像说是那人跟他有些矛盾，当时我光想着快点拿到两万块钱，其他想都没想。 不过我放火之前已经查看了，里面没人。” 孙大宝还在试图隐瞒，到现在丝毫没认识到自己所犯事情的严重性，以及现在身处的处境。 “王所出车祸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前两天沈元鹏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仇娜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林默不可能被孙大宝的装傻充愣所欺骗，连续问出了三个问题，直击孙大宝要害。 “这可跟我没关系，你虽然是所长，但也不能瞎说，这是要有证据的。” “呵呵，你现在知道讲证据了？那就依着你，我们来聊聊证据。 那天明明是孙波值班，为什么换成了你值班？你可别告诉我你热爱工作！” “那晚是孙波说他突然肚子难受，让我替他一会，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要是我早知道，打死也不会替他值班啊。” 孙大宝狡辩道。 “事情是不是这样？ 孙波在值班的途中突然感到肚子疼，找到你后提出让你替他值会班，然后你就答应了。 可嫌疑人沈元鹏就在你值班的期间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你当时却又由于太困没有注意到沈元鹏身体出现变故，对不对？” 林默按照孙大宝的说法说了一遍案发过程。 “对，对，就是这样的。” 孙大宝感觉林默所说跟他心中所想简直一模一样，立马忙不迭的做出肯定。 “对个屁…… 那天恰巧孙波肚子疼喊来了恰巧在所里没事的你帮忙。 而恰巧沈元鹏突发心肌梗塞，你又恰巧没注意而导致沈元鹏错失最佳治疗时间，而这天的值班副所长又恰巧是王所。 来，来，来，你来告诉我，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林默一点思考的时间也不给孙大宝，步步紧逼。 “我……，我不知道，可事实就是如此。” 孙大宝无言反驳，只能不承认。 “你再跟我说说，那天本不该你值班，为什么从来不多值一天班的你突然在所里值班？ 而那间审讯室的门把手上为何有老马的指纹？ 沈元伟死亡后孙波一直在跟谁通话？说的什么？” 其实林默也不清楚老马有没有进入过审讯室，他只是想诈一下孙大宝。 “你还要帮他们隐瞒到什么时候？说……” “嘭……”。 林默话音落下的同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声音直接震慑孙大宝的心弦。 “不要以为孙保国是你的亲戚他就会救你，今天你也看到了，孙保国已经自身难保，包括江涛，孙波，他们都会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负责，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为什么我没有先去询问别人，那是因为我觉得你犯下的罪行相对较轻，还有挽救的必要。 你不要试图把所有罪名都扛下来，没有那个必要，因为这些人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来当这个替罪羊。 现在已经有证据表明沈元鹏的死与你有脱不开的关系。你真的想自己扛下所有罪责吗？ 你要是抗下来他们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骂你是傻子，是笨蛋。 而这个罪名你也抗不动，因为你只要抗了，最后的结局就是枪毙！ 想想你老婆，想想你的儿子，我记得他明年就要上小学了，你觉得你做这些真的值吗？” 林默仔细的替孙大宝分析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就自顾自地点燃一根烟不再开口。 一旁做记录的赵光明都快对林默的一番话说动了。他感觉此刻对面坐着的那个人要是他，他肯定已经招了。 “我说，我都说，我要立功，林所你要帮帮我，我还不想死……呜呜呜……” 半晌过后孙大宝抵挡不住压力，嚎啕大哭，他终于破防了。 （验证期最后一天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50章 对付恶少 “我说，我都说，我要立功，林所你要帮帮我，我还不想死……呜呜呜……” 半晌过后孙大宝抵挡不住压力，嚎啕大哭，他终于肯开口了。 “赵哥，你去把王所喊过来，让他审吧！” 林默觉得还是由王林来主审更好，一是那天他是值班所长，死了人他有责任，更重要的是林默觉得王林比他更需要这份功劳。 一会功夫后，王林进来开始继续审讯，孙大宝这次没有再隐瞒，把自己做过的和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做了交代。 林默听完后离开了这间审讯室，直接去了户籍科。 案情看似复杂，但只要抓住突破口剩下的会水到渠成。 林默不相信孙波等人会在这么确凿的证据下抵赖，同时他还是想把立功的机会让给王哥。 “倩倩，这两天外来人口暂住证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林默一进门就问刘倩倩。 “林所，一开始的时候还算顺利，有些人的口音非常严重，沟通起来非常不方便，这些问题都能解决。 可从今天开始赵哥等人都被抽调去查案，我在户籍又离不开，只有苏盼一个人出去查，我们人手严重不足啊。” 刘倩倩这个姑娘确实不错，客观的反映出了现在的问题，并没有因为加大了工作量而抱怨。 “嗯，相信这个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林默一直想去查一下海川水泥，但这几天一直没抽出时间。 快到中午的时候王林过来找林默，告诉他案子基本上都审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细节还需要再询问一下几个嫌疑人。 孙波等人在证据面前还是选择了低头。 这几人肯定是要去微山挖煤了，因为不是所有人能去踩缝纫机。 这可是在淄市的监狱中属于抢破头的行业。没点关系，你连踩缝纫机的资格都没有。 淄市的司法体系是非常完善的，淄市的罪犯服刑根据刑期有几处地方可去。 服刑期间在一年左右的一般都会在看守所的劳动号直接待到服刑期满。 三年左右刑期的会在鲁东省第5监狱服刑，里面有好多个大队根据罪犯在外从事的行业进行区分，从事各种劳动改造。 重刑犯一般刑期在10年以上的，会在微山服刑，那里是一处煤矿。 林默没有去过，只听说为了防止罪犯逃脱，井口甚至有机枪把守，也不知是真是假。 还有就是劳教所，也就是劳动教养的地方，一般教养期三年，不过再过几年国家就会取消了。 再剩下是少管所跟戒毒所了。 “林所，走，咱出去吃炒鸡。” 王林本想着叫林默去食堂吃饭，可一想食堂老马都被抓起来了，只能去外面吃了。 林默还想着拒绝，因为他口袋里剩的几张毛票都不够他自己吃的，老吃人家王林的也不合适啊。 “你跟我还见外？要不是你，我连这身衣服都不一定能保住，以后你可不能跟我客气。” 王林说完拉着林默就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王林还给李山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跟上。 办公室里还有李倩倩在，既然请客总不能喊着这个不叫那个。 可他们老爷们在一起吃饭避免不了会商量案情，李倩倩在场确实不太方便。 王林把桑塔纳钥匙扔给李山道:“会开吗？” “会，王所。” 李山接过车钥匙就去发动车。 自从孙保国被带走后唯一的这台桑塔纳就闲置了下来。 指导员刚才拿着钥匙找到王林，并说自己年纪大了，平时开个面包车就行。 办案子需要车况好一点的车。 刘建国看来是真的怕了。 三人开车来到了镇上一家开了好多年的炒鸡店，由于现在是饭点，人非常的多，已经没有多余的位子。 老板娘很会做买卖，见来了几个警察更不敢怠慢，赶紧为林默等人拿来马扎，让他们稍等。 很快有位子空出来了，王林去里面点菜，林默两人站在桌旁等王林过来一块落座。 可就在这时四个年轻人推门而入，直接用手把林默拨开，一屁股坐在了林默他们的位子上。 “兄弟，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这是我们定好的位置。” 李山一看这几人的穿着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特码谁啊？少特码在这套近乎，穿一身黄皮就以为自己牛逼了？” 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蹦出来指着李山道。 “我是谁不用你管，但这座位是我们的，你们马上让开。另外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别看李山平时嘻嘻哈哈，他在部队当班长的时候可是以严格着称，手下的兵没有不怕他的。 今天竟然有人蹦出来指着他的鼻子一口一个特码的，放在以前早就被他撂倒了。 自从复员以后李山的脾气改变了很多，尤其是到了西山所，他做事小心翼翼，唯恐给林默惹事，今天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非常克制了。 “吆喝，谁谁的裤裆没关把你漏了出来？你知道这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你不就是派出所的吗？连你们所长见了我们甄少都恭恭敬敬，你算个什么东西？” 黄毛旁边的一个瘦子接过话茬讥讽道。 “甄少？难不成他是甄海的儿子？” 林默心想。但他却始终没有开口。他想看看这几个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林所，这是怎么了？” 王林点菜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争吵，于是赶紧跑出来看情况。 “原来是王所啊，我今天来这里吃饭，你的手下不给面子，扫了我的雅兴，你要是不管，我可就让孙所管了！” 那个叫甄少的看样子认识王林却一点没有畏惧，还拿孙保国压他。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现在赶紧离开我会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王林心里也纳闷，这家伙是谁啊，怎么会认识自己。 “哈哈，王所不认识我没什么，但你总不会不认识我爸吧？ 我爸是海川水泥的董事长甄海。” 甄少仰着脑袋鼻孔朝天的对王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海川水泥的董事长呢。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需要知道你爸是谁，只要敢违法乱纪我就一定抓你，现在请你抓紧时间离开。” 王林一点情面不留，义正言辞道。 “就凭你还想让我离开，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副所长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甄少的手指头马上要戳到王林的脸上了。可见这帮小子平时有多么的嚣张，明知王林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也不放在眼里。 “啪……”。 突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甄少直接被一巴掌扇飞。 （验证期最后一天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51章 矿长儿子被抓 “啪……”。 突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甄少直接被一巴掌扇飞。 “哗啦……” 甄少落地后直接压到了门口一堆酒瓶上，一阵的酒瓶碎裂声也跟着传来，特别的刺耳。 “什么情况？” 剩下的三个年轻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搞懵了，明明甄少正在说着话，怎么突然间就倒飞了出去。 周边吃饭的食客见状都躲的远远的，一方是西山镇鼎鼎大名的甄大少，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另外一方竟然是警察。 这两方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只能躲的远远的看热闹。 老板娘也看到了这一幕，她虽然心疼饭店被砸，但这个时候她可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这几个流氓还欠着她好多饭钱呢。 “是你，你特么找死！” 黄毛见林默正在往衣服上擦手，立刻反应过来，甄少肯定是这小子打的。 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的老大被打，自己要是没点表现那以后该怎么混？ 于是黄毛大叫着向林默冲了过来，由于冲的力度大，差点把桌子都给掀翻。 “嘭，啊……。” 就在黄毛的手就要碰到林默衣领的一瞬间，黄毛也飞了出去，飞出的方向跟甄大少飞出的方向一致，落地的时候正好砸在了甄少身上。 是李山一脚把黄毛踹飞的，他本想着跟林默学学用手揍，毕竟能捎带着擦擦手装逼。但最终他还是决定用脚，因为用脚既方便又实用。 李山的这脚可比林默狠多了，虽然仓皇出脚没有用全力，但也不是黄毛能够抵挡的。 地上的黄毛估计连肋骨也被踹断了几根，此时已经痛苦的把腰拱成了虾米，直接爬不起来，而且口中还不断吐着酸水。 再观我们的甄大少爷，此刻则直挺挺躺在地上直接昏迷，非常的安详。 “还有谁？” 林默眯着眼睛带着点微笑向剩下的两人问道。 “我，我们可没动手啊！” 瘦一点的那个年轻人胆战心惊的看了看李山，又瞅了一眼林默。他此刻甚至觉得刚才被他们出言挑衅的王林才是最温柔的。 他已经被刚才的一幕直接震慑住了，现在说话都有点结巴，生怕把林默跟李山惹急了再给他来一下，以他的小身板可顶不住这两人的摧残。 另外一个年轻人则非常的镇定，一开始冲突到现在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可并不是他不想说话，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罢了，甄少跟黄毛几人接连出言不逊，性格使然的原因他根本插不上嘴。 “既然没有人再想动手，我们公安也不会随随便便动手，这样吧，你们都给我回所里一趟。 在坐的各位，我是西山派出所副所长林默，如果你们要是被这几人欺负或者有关于他们犯法线索可以随时向我检举，请大家放心，我绝不会透露关于举报人的信息。” 林默几句话就把甄大少几人归类于地痞流氓，自己跟李山动手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我们公安怎么会出手打人，是你们先出手的，我们自卫而已，这属于除暴安良。 “老板娘，你店里损毁的财物请你计算一下，我会让他们赔偿。” 临出门林默又转身对老板娘说了一句。 “嗐，不碍事，就碎了几个酒瓶而已。” 老板娘可不敢要他们的赔偿。 王林给所里打了个电话，让赵光明把面包车开过来，桑塔纳盛不下这么多人。 看来炒鸡是吃不上了，李山只能去买了一些包子，准备回去大伙一块吃。 回到所里，只用了半小时不到除了甄大少，其他三人全撂了。 四人为首的叫甄果果，今年25岁初中文化，无业，是海川水泥董事长甄海的儿子。 自始至终少言寡语的那人叫吕凯，今年24岁，高中文化，无业，整天跟甄强混在一起，他的父亲是西山煤矿的矿长吕文明。 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富家大少，不过吕凯却不像甄果果那样无法无天，他还多少懂得点收敛。 剩下的两人黄毛叫乔小峰22岁，瘦点的叫朱海23岁，都是小学文化，整天跟在甄果果身后唯他马首是瞻。 抛开袭警不说，几人寻衅滋事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现在的西山所可不是以前了，所里无论是正式民警还是联防队员，在林默的带动下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究其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立功的机会有很多，所里的所长跟副所长位置空缺，不光正式民警想升，联防队员也有可能立功转正。 试问在这种诱惑下有谁不动心。 所以根本不用林默等人上手，早就有人抢着对几人进行询问了。 乔小峰跟朱海等人如何经得住警察们的轮番轰炸，在一系列的大记忆恢复术下，这两人恨不得把小时候偷看邻居洗澡的事情都说了。 连吕凯也交代了几起打架斗殴的事情，不过事都不算大，受害人也没有报警，并没有造成太大的社会危害。 林默先打电话通知了吕凯的父亲，让其过来交罚款领人。 罚款是必须要交的，没判你寻衅滋事就不错了。可为什么先通知吕凯的家属呢？ 第一，因为他做的事情相对矫轻，还没有达到拘留的程度。 第二，吕凯的老爹是矿上的一把手，是自己老爸上级的上级，不看憎面看佛面，也算是林默的一点私心。 不过假如吕凯犯的事情太大，那谁的面子都不好使，林默一定会把他送进去踩缝纫机。 此刻甄果果还在审讯室里嚣张，更是扬言一定要让林默等人好看。在他眼里只要老爸一句话，林默等人一定会脱衣服走人，最次也得弄个停职，不然对不起他挨的打。 “我要给我爸打电话，我爸是甄海，你们都不想混了吗？” 甄果果一边抚摸着肿胀的脸一边恶狠狠的对审讯民警大喊大叫。 这家伙脑子真是没核桃仁大，直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 他也不想想，这要是放在以前，谁敢抓他？到现在为止他都没见到过孙保国出面，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脑子是好东西，可有些人也得有啊。 “叮铃铃……” “是林所吗？我是吕文明啊，没想到我儿子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是我教育失职啊。” 吕文明还算客气，一点也没有耍官架子，上来就道歉。 林默才回想起来这人的样子，50来岁，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有些儒雅。 “我们倒不麻烦，毕竟我们就是做这个工作的，但是我怕的是老百姓有麻烦，你儿子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保不齐以后会闯下更大的祸端，吕矿长可真得回去好好教育啊！” 林默语重心长道。 除了声音，任谁听他这话都会感觉像是一个50岁左右的老所长说出的。 “是是是林所，您批评的对，我立马就到所里跟您当面道谢，您一定等我！” 不待林默开口，吕文明说完就撂了电话。 （创作不易，今天更三章。请大家用爱心小手帮点个赞，能不能有首秀全凭各位了，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52章 交好矿长 “是是是林所，您批评的对，我立马就到所里跟您当面道谢，您一定等我！” 不待林默开口，吕文明说完就撂了电话。 林默对吕文明的话感到有些无语，这可是一矿之主啊，在西山煤矿那是名副其实的一把手，说一不二，可今天对待他一个小警察竟然如此恭敬。 “山子，出来一趟。” 林默叫了一声李山。 “来了，头，啥事？” 李山还以为林默有急事，急忙跑了过来。 “门口跟我去接一个大人物，带你见见世面。” 林默故意道。其实他明明可以在所里等着，但这样又显示不出他对吕文明的尊重。 而一个人出来他又怕吕文明会给他塞什么东西，他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犯错误。多一个人在场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两人无聊，林默扔给了李山一根烟。但李山却不想抽，就夹在了耳朵上。他在审讯室已经连续抽了好几根了，这会看见烟感觉都有点晕。 “抽吧，抽烟暖和嘴，放屁暖和腿。” 虽已立夏，但5月份下午的风还有点凉，林默跟李山两人相视一笑。 “来了”。 烟还没抽完，林默就看到一辆崭新的奥迪a6从矿大门口驶了过来，并在派出所的门口停下。 “同志你好，我想见一下林所，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来人从后座下车对着正在若无其事抽烟的李山说道。 “你是哪位？找我们林所何事啊？” 李山非常聪明，他知道林默喊他出来肯定有目的，见林默没说话，他也没有点破。 “我叫吕文明，为犬子的事情而来，刚才我已经跟林所通过电话了。” 吕文明并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告知李山来的目的。 李山听完看了林默一眼，在看到林默微微点头后他才说道: “你好，这位就是我们的林副所长。” 说着李山还做了一个手势，伸向林默站立的方向。 吕文明并不认识林默，他只是着急的从别人那里打听到西山所刚来了一位所长叫林默。 当吕文明真正看到林默后却大吃一惊，在他印象中派出所长都得50岁左右，再次也得40岁，可当他看到眼前的年轻人后他有些不敢相信。 但这可是在派出所门口啊，谁敢找死冒充副所长？吕文明稍微一想也觉得不可能。 他很快内心就接受了这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就是西山所刚来的副所长。 “您就是林所啊！我真的没想到您会如此年轻，竟然还让您亲自出来等待，失敬，失敬！” 吕文明仅仅迟疑了一秒钟立马表情就从惊讶变成了热情，并赶紧伸出双手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林默跟前紧紧握住林默的右手。 “吕矿长可是西山煤矿的衣食父母，我作为矿上的子弟，必须出来迎接啊。来，来，我们所里说话。” 林默一句话就表明了两点，一是你是矿长，我是尊重你的。二是我也是矿上的人，咱们没有外人。 “哦？林所也是矿上的？那咱以后可得多来往。” 吕文明虽然是矿长，行政级别属于正处级，但他只是企业的正处级跟地方上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他今天必须谨慎，因为一个派出所长如果不鸟你，你没有一点办法。 毕竟你的上级是矿务局，不是临川区。虽然两者间也有联系，但却不属于一个管理机构。 但吕文明是什么人，他一听就明白了林默的意思，于是他连忙跟着林默进了派出所。 他的司机则把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口，并没有跟着进去。 “林所，您看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今天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 咳咳，这位小同志，不知你方不方便让我跟林所单独聊两句？” 吕文明一开始就主动认错道歉，并且明示李山能不能离开一会。 按理说正常这种场面，一般懂事的下属早就退出去并把门带上了。 可李山从一开始就跟着进来，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难不成这个小警察也想要点好处？” 吕文明心中想着。 “不必了，我们公安处理案件正常都是要同时两人在场，一来是为了快捷，二来也是为了相互监督，避免滥用职权以及腐败。” 林默的话直接让吕文明愣住了，这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别的所长，比如孙保国他也接触过几次，这种情况他们都恨不得一个人在场，可为什么这位林所长跟别人不一样呢？ 因为他太年轻？因为他清高？ 吕文明也只能自行脑补。 “吕矿，您别想多了，我这人可能跟有些人不一样，我虽然年轻，但是绝对不会做违反原则的事情，咱以后接触多了您就了解了。 您儿子的事情您也可以放心，我说今天放人就今天放人。 但是罚款是必须要交的，因为这是法律规定，一般寻衅滋事罚款500-2000，念在是初犯，就按照最低500来罚款吧。 希望这一点您不要介意，而且您还要对孩子说明白，罚款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以后不再犯错。” 林默怕吕文明想多了，仔细的解释了一通。 “对，对，对，林所说的太对了，罚款必须交，而且回去我一定教育这个臭小子，一定让他认识到错误。” 吕文明心中高兴忙不迭答应。 “不知林所的父母是否在矿上工作？哪个部门？” 吕文明思索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 “我父亲在矿上保卫科工作，现在是一名组长，我的母亲在矿务局医院。” 林默简单的回答了吕文明的问话，并没有向其提出任何要求。聪明人话到了就行，至于怎么做那是别人的事。 “您父亲是林……。” 吕文明突然想起矿上前两天破获了一起盗窃大案，涉案金额高达几十万元，他隐隐记得这个案子是保卫科一个姓林的破的，但具体叫啥，他真的记不得了。 “林国栋。” 林默赶紧提醒。 “对，对，是林国栋，这可是位好同志啊，要不是他咱们矿上损失可就大了。 昨天我还说了，要是保卫科的人都像这位同志那样，咱们矿一年得减少多少损失啊。 这样的同志得提拔，也必须提拔。” 吕文明很会做人，他立即当面表示要考虑提拔林国栋。 “那是您跟矿上的决定，我在这里不便发表意见。 不过我希望我们所跟矿保卫科下一步要加强合作，做到互通有无，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广大职工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到损害。” 林默适时的提出了一条建议。 “太好了林所，您跟我想到一块了，我觉得把这件事情交给林国栋同志去做，他一定能够完成。 这样吧，我来之前已经在矿招待所安排了饭菜，您一定请林国栋同志一块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细节，您看如何？” 吕文明看了一下手表，已经5点多了，他赶紧提出晚饭一块吃。既能单独感谢一下林默，又能示好林国栋拉近与林默的关系，可谓是一举两得。 （创作不易，今天尽量更三章。请大家用爱心小手帮点个赞，能不能有首秀全凭各位了，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53章 上门查海川水泥 吕文明看了一下手表，已经5点多了，他赶紧提出晚饭一块吃。既能单独感谢一下林默，又能示好林国栋拉近与林默的关系，可谓是一举两得。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您跟我说话别那么客气，我年龄跟您儿子差不多，怎么说也是小辈，您又是我爸的领导，您不会想让我回家挨骂吧？” 林默觉得吕文明有些对他过于尊敬了，这让他感觉很不适应。 “那……我以后就叫你林警官吧。” 吕文明略微一想觉得也对，毕竟自己也算是林默老爸的上级，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过会一起吃饭酒桌上不好论。 林默不再废话，赶紧让李山帮着办理手续，吕文明交了罚款带着儿子出了派出所，林默一直送到门口。 吕文明临走还不断叮嘱林默，一会一定要去招待所吃饭。 等吕文明走后，林默赶紧给老爸打电话，告知他一会吕矿长要请他吃饭。 林国栋连续问了林默两遍，直到林默给他讲了一下今天事情的经过他才相信这是真的。 “今天你妈加班，家里正好没人做饭，我们就去尝尝矿长的大餐。” 林国栋心里美滋滋，毕竟他能跟矿长一起吃饭，也算是沾了儿子的光。 挂了老爸电话后又打电话给吴达，让他赶紧来所里把几名嫌疑人移交刑警队。 最后找到王林让他帮值一天夜班，并叮嘱他再过几小时就把甄果果几人放了，一定让他们的家属过来领人，缴纳2000罚款，一分也不能少。 安排好所有事后林默叫着李山一起往招待所赶去。 招待所的接待非常的丰盛，不次于大酒店的饭菜，老爸跟吕文明聊的非常开心。 林默在酒宴中没怎么喝酒，虽然他的酒量不小，但是他还是以有任务为借口仅仅喝了两杯，毕竟吕文明的面子还得给。 “吕凯，你还准备这样混下去吗？” 招待所走廊上林默问吕凯，李山则在一旁抽烟。 林默拽着吕凯出来，主要是给老爸跟吕文明留点单独的时间聊天，另外他还想看看能不能拉吕凯一把，林默感觉这小子还有救。 吕凯只比林默大两岁，因为吕文明几年前才从其他矿上调过来，吕凯也没在西山矿上过学，所以林默之前也不认识。 “我，我听你的。” 吕凯的话让林默有些意外。 “其实我当初也有梦想，可我爸整天忙于工作，根本没时间管我。我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差，后来干脆不上学，瞎胡混。 直到3年前我认识了甄果果，他挺大方的，知道我爸是矿长后什么事都叫着我，不过有些东西我知道不能碰，也不敢碰。” 吕凯此刻早已卸下伪装，在林默的面前丝毫没有一点大少的样子。 “哦？你说说，甄果果干了些什么事情让你都不敢碰。” 林默一开始听到吕凯竟然有梦想，一句请说出你的梦想差点脱口而出，如果这样他岂不是成了杨32郎。 没成想吕凯又说道甄果果可能存在违法犯罪，林默一旁鼓励吕凯说出所见所闻。 “他，他吸毒，而且毒瘾很大，每天都吸。还有他强奸未成年少女，光我知道的不下10人。 前段时间还有女孩家长来闹，都被他用金钱跟恐吓解决了。 林所，我虽然也混账，可我有底线，这些事情打死我也不会碰的。” 吕凯恐怕林默不信，拼命的想自证清白，说话的时候双肩都跟着颤抖。 “你怎么就相信我了？毕竟咱们今天还起过冲突？” 林默虽然心里已经相信了吕凯的话，但他还是想听听吕凯的真实想法。 “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里面最有正气的。这些年我跟着我爸也见了不少人，从来没有你这样年纪的年轻人能让我爸这么看重，我信你。 而且……，而且我曾经的梦想也是当警察，可都怪我不争气。” 真诚的话语，失落的目光，悔恨的眼泪。一切都透露着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的悔恨，他恨自己不争。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继续瞎混下去，今天的话我当你没说，以后我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集，当然，如果你犯罪，我还是会抓你。 二，你明天一早继续去找甄果果，帮忙寻找他吸毒包括强奸等犯罪的证据。 当然这件事情不会让你白干，假如你找了甄果果的犯罪证据，我会想办法先让你成为联防队员，以后再找机会转正。 你不用急着答复我，明天一早告诉我你的结果就行。你记住只有一晚上的考虑时间。” 林默给了吕凯两个选择，他能不能自我救赎就看他自己了。 “我不用考虑，我听你的，明天我就去找甄果果，寻找他的犯罪证据。” 吕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第二个选择。他也想出人头地，林默无疑给了他一个机会，吕凯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其实凭借吕文明的地位给他安排一个联防队员的身份简直是手到擒来，可吕凯却有着自己的执着，他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梦想。 林默又叮嘱吕凯不要轻举妄动，自身安全是第一位的。 两人谈妥后带着李山又进了包间，几人共同又喝了一杯后才散场。 林默见老爸脸色通红非常高兴，显然吕文明是给了他什么承诺，但林默不会去问。 李山临时没地方住，要回所里。林默让其跟他回家住，他死活不肯，说在所里住可以多睡会，林默也没再刻意要求。 父子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全当散步了。 回家后林默又码字到11点，终于凑够了差不多10万字。 “明天可以找网吧打出来了。”林默已经穷的快揭不开锅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去网吧。 第二天8点他准时到了西山所，听王林说孙波等人已被吴达提走，这才放心。 甄果果等人也于昨晚12点放了回去。 林默召集李山，赵光明，朱东来，刘大鹏几人一起坐车出了西山所。他今天要亲自上门查外来人口暂住证，而目的地就是海川水泥。 “吱嘎……” 桑塔纳在海川水泥大门外停了下来。 “师傅开门，西山派出所检查暂住证！” 李山在门卫室的窗口对里面的人说了一句。 “我们没接到通知，没有甄总的通知，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去。” 里面一个老头白了李山一眼，丝毫不把李山的话当回事。 “我们是例行公事查暂住证，合法合规，如果谁阻拦那就是阻挠执法，立刻抓起来。” 林默看到李山的脸色就知道他遇到了困难，立刻下车对门卫表明阻拦执法的后果。 “放肆，我海川水泥是谁想查就能查的？ 说话的正是海川水泥的董事长甄海，此刻他刚坐车来到门口，恰巧听见林默的话。 （首秀第一天，创作不易，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小水感激不尽。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54章 李山中枪 “放肆，我海川水泥是谁想查就能查的？ 说话的正是海川水泥的董事长，此刻他刚坐车来到门口，恰巧听见林默的话。 这家伙昨天半夜接到派出去通知让他去所里接人，弄的他又气又累，一晚上都没睡好。 这才刚上班又遇到警察堵门，再一看警察竟然是他最讨厌的林默，他本来就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泄。 “我劝你们还是哪来的回哪去，我们停工一天的损失你们这群小警察一辈子都赔不起。” 甄海可比他儿子要聪明，他猜测孙保国可能已经出事了，不然昨天那种事孙保国不可能不露面。 不过他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对着林默几人冷嘲热讽。 “甄老板果然财大气粗，一天停工造成的损失我们固然赔不起，但是我们也没有赔偿你的义务。 我们是正常检查，希望你配合，如果快的话用不了一个小时就检查结束，不会耽误你们正常运转。” 林默对着甄海笑呵呵的说道，虽然甄海对他们冷嘲热讽，但从林默的表情上丝毫看不到一点生气。 “没有我的许可你们谁也进不去。” “老拐，你他妈在哪，我们水泥厂都快被人封了，赶紧带人给我到大门口！” 甄海依然非常强硬，同时他还拿出手机喊人。 林默冷眼看着甄海，一句话也不多说，他倒要看看甄海想闹哪样。 “闹吧，闹的越大越好，正愁没机会抓你。” 想到这林默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 “什么人敢来海川闹事？活腻歪了？” 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领着十几个年轻人，手持钢管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嚣张的喊。 “警，警察！” 当凶神恶煞的那个人看到身穿警服的林默的一刹那脸色有些微变。 他的脸色转变的很快，紧张的表情稍纵即逝。 但是这一细微的面部表情还是被林默看到了眼里。 “就是这帮人，大清早冒充警察要闯进我们工厂，让我们停工，老拐，接下来看你了。” 一脸凶神恶煞之人叫老拐，他3年前在穷困潦倒下被甄海收留，甄海见他出手狠，话不多就让他当了安保队长。 平时他虽然出手狠辣，但都是针对的普通工人以及街头混混，甄海也想看看他有没有胆量敢对付警察。 “放心好了，出了问题我担着！” 甄海见老拐犹豫，又说了一句。 “兄弟们，跟我上，弄死这帮假条子，砸断腿赏500，打残废赏1000，弄死了也有人保你。” 随着老拐一声大吼，加上奖金的丰富，手下十几人直奔林默等人冲了过来。 李山抽出橡胶警棍一马当先，先躲过一记钢管，低头的瞬间顺势用警棍砸到了一人的腿上。 “咔嗤”一声响，估计是那人的小腿断了，紧接着那人捂着腿就开始倒地痛苦嘶嚎。 赵光明三人虽然身手一般，但都嗷嗷嗯冲上去。 没一分钟大鹏的脑门上就流血了，东来也捂着胳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噗……”，赵光明身后的一人正要偷袭，被林默一脚踹飞出好几米。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身体灵巧躲过迎面的袭击的同时用钢管打在那人的脚踝上，那人立马倒地痛苦不起。 林默左右躲避，手法很灵巧，每次出手必有一人倒地。 李山一人对付3人，而林默的对手有6人，但看上去依然游刃有余。 由于林默的加入很快赵光明三人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歹徒，他们愣愣的看着林默跟李山同时面对十余人，甚至忘了上前帮忙。 这两人太强了，简直像战斗机器一样。 不出三分钟，甄海的手下除了老拐还站着，其他人都被林默跟李山打倒在地。 水泥厂门口一堆人在地上疼的打滚，场面也颇为壮观。 老拐见这情况也知道是遇到了高手，他已经顾不得甄海，撒腿就跑，但他逃跑的方向却是厂区。 林默给李山使了一个眼色，李山连忙冲着老拐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啪啪啪”。 林默拍了三下手，才让甄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甄海本想着给林默一点教训，充其量如果林默几人受伤，他顶多让老拐去里面待两天，就找关系把他放出来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不但林默一点事没有，自己一方10多人竟然被两个人放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说出去他都不一定相信。 “甄老板，说说吧，下一步怎么办？ 如果你还想找人过来练练，我正好这几天手痒，我无偿配合。 不过袭警这条罪名你是赖不掉了。 你是自己带上，还是我来帮忙？” 林默拿着一副手铐对着甄海道。 “我，我是人d代表，你没有资格抓我。 我还要告你，野蛮执法，故意打伤我的员工，你等着脱警服吧。” 甄海其实心里已经害怕了，但是他依然佯装镇定，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认罪就代表着死，认罪就代表着他的亿万家产就不再属于他。 如今他已经输不起了。从甄强被抓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个觉悟，但是他还想抗抗试试。 因为还有人不想让他倒下，他如果倒下了会牵连一大帮人。 直到现在甄海还心怀侥幸，他期盼着上面有人会出手救他，上面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鱼死网破，无法收拾的地步。 “别傻了，孙保国救不了你，更上层的人也不会帮你，他们比你更惜命，这种事情他们躲还来不及，怎么会出手帮你？ 别以为你手里攥着他们的证据他们就会对你投鼠忌器，能让你闭嘴的方法太多了。 车祸，火灾，食物中毒，心脏病突发，你选择哪样？ 或许今天我只能带你回去询问，而且不超过48小时就会放你回来。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48小时以后呢？我们不可能整天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甄海，好好想想吧。 跟我们合作是你目前唯一的选择。” 林默把该说的都说了，如果甄海依然执迷不悟，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 甄海思量了许久，终于准备开口。 “砰……砰……” 突然两声枪响从水泥厂的里面传来。 “不好，山子……” 林默顾不得眼前，迅速向着枪响的方向跑去。 首秀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55章 牛气的西山所 “不好，山子……” 林默顾不得眼前，迅速向着枪响的方向跑去。 赵光明三人也连忙跟上，连甄海都跟上去去查看。一瞬间现场只剩下躺了一地的甄海手下。 等林默跑到安保队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们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老拐被李山用膝盖压在身下，枪早已经被打落在一旁，老拐被压制的动弹不得，连喘气都困难。 “山子你受伤了。” 林默注意到李山的胳膊正在流血。 “不碍事，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有枪。” 李山似乎感受不到疼，满不在乎道。 林默带上手套把地上那把枪捡起来，仅仅扫了一眼，林默就断定这是一把自制土枪。 赵光明连忙给老拐带上手铐，林默让李山捂住伤口防止流血不止，等待救援。 十几分钟后王林带人赶了过来，两辆面包，还有偏三。 林默一看这阵仗，好家伙除了指导员跟刘倩倩没来，所里基本上在的全都来了。 王林一听林默这边竟然有人中枪，这还得了，都顾不得跟指导员打招呼，直接召集人马赶了过来。 这下人手足够了，林默让赵光敏等人去把厂内所有人都汇集到办公楼前，逐一核查身份，一个都不能漏掉。 经过排查，一共在海川水泥查出没有身份证件的15人，持假身份证的5人，直接抓获一名杀人在逃通缉犯，这人就是导致王林车祸的嫌疑人。 所有人包括甄海全部被带上警车，押回所里。 派出所的车不够用，林默又让人把甄海送给派出所的几辆车也开了过来。平时这批车林默是不屑开的，毕竟还没给甄海定性，车子能不能留下来还两说。 这次无所谓了，反正是你们自己的车拉你们自己人，也不算是私自挪用。 指导员现在所门口正发呆呢，一抬头正好看到一溜车队从远处开过来，直接开进了派出所大院。 接下来的一幕让刘建国直接懵圈。他拼命的搜了搜眼睛，才发现自己真的没看错。 “天老爷，西山镇首富竟然被西山所的人抓了。” 刘建国帮不上什么忙，他也不打算帮忙，毕竟甄海都是直接跟孙保国联系，他跟甄海也没什么交情。 “呸，活该！” 刘建国向着甄海的方向啐了一口绿痰，倒背着手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林默等人却不能像刘建国这样清闲，从车进入派出所大门那一刻，他们就开始忙了。 “姓名”。 “老拐” “老实点，我问你的真实姓名！” …… 一天的时间，除了甄海跟老拐一直不说话，其他人的身份全部都已经查明。 “什么，你抓到了两个b级通缉犯，还有抢劫跟盗窃犯，在哪抓的？” 王局接到林默的电话后不淡定了。 “这些人是我组织查外来人口的时候抓到的，其中一人就有涉嫌故意制造车祸造成我们王所的那个人。 不过这些人全部都是从甄海的海川水泥内部抓住的，不管甄海有没有犯罪，他包庇罪犯的证据是跑不掉的。 还有啊王局您能不能再问一下市里，啥时候才能把甄海的代表资格取消了啊，他这样的人不配做人民的代表。” 林默告知王局的同时也把今天的抓捕细节跟王局说了一下，当听到犯罪嫌疑人竟然敢持枪拒捕伤害到一名联防队员时，王局彻底的愤怒了。 “我一会让吴达去你那边提人，今天连夜审讯，甄海的事情明天我亲自去市局询问进展。 不过甄海目前还不方便进分局，不如先在你那边关着？” “哈，王局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林默心中有点小窃喜，不过他当即表态:“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不过领导我得提醒你一句。今天晚上最好关机。” “哈哈，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怕有人打招呼，我顶不住压力？我这边你尽管放心，到是你今晚的压力会不小。” 王长峰当然知道林默说的是什么，虽然问题有点难度，但他内心却非常的开心，毕竟连续破了几个大案，这又抓住了通缉犯，自己有如此得力的手下，他怎能不高兴。 “请首长放心，我坚决跟一切不法分子做斗争，绝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不管是谁，我只听您的指挥。” 林默立马做出保证，但这个保证里面可是带着小心思的，林默要让王局明白，不管如何我都是您的人，我会永远站在您这边。 “哈哈哈，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件事了，我一定向上级给你请功。你们所这回可是发达了。” 王局开心的挂了电话。 “叮铃铃……” 王局的电话刚挂，林默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号码不认识，本来不想接，又怕有急事耽搁，还是接了起来。 “你是林默吗？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胡乱抓人？” 也不做自我介绍，上来就是一番劈头盖脸的训斥。 “你有病吗？” 说了一句问候，林默就挂了电话，其实林默听得出电话那头就是副区长马帮才的声音，但你敢熊老子，老子就敢挂你电话，管你是谁。 “叮铃铃……” 还是那个电话响起，林默想都没想直接挂掉。 一会又换了一个号码打过来，林默索性关机，这下终于清静了。 林默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讨厌的人骂你，那你一定是做对了什么。 昨晚王林替林默值班，今天轮到王林值班了，他总不能还让人家值，所以今天林默准备耗上了。他倒要看看到底还有谁打电话求情。 本来是李山跟着一块值班的，但他今天中枪，虽然不严重，但是林默还是让他去休息室休息，坚决不让他值班。 可刚安静没大会功夫，值班室的电话响了，赵光明接起电话。 “歪，西山派出所，请问……？” “把林默给我叫过来接电话！” 赵光明刚开口询问就被电话那头打断了。 林默赶紧给光明做了一个手势。 “你找林所啊，他正好出警了，你问他啥时候回来啊，这个不清楚，他电话没电了，我们也联系不上。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挂了，我们接警电话不能长时间占线，你可以告诉我姓名。等林所回来我让他联系你。嘟嘟嘟……” 电话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林默给赵光明竖了一个大拇指，两人相视一笑。 “林所，刚才那人谁啊，那么牛逼。” “马棒槌，怕不怕？” “怕他个卵，谁敢对我们林所指手画脚，我就捏爆他的卵！” “哈哈哈，赵哥，你这吹牛都不带打草稿了。” 林默虽然知道光明在吹牛，但听着心里高兴。 “林所，你别不信，那天马棒槌来咱们所我就看他不顺眼，你看着，他今天要是再打电话，我一定骂他一顿，给您出出气。” 光明越说越来劲。 “是谁要骂我给别人出气啊？” 值班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露出一张面色铁青的脸。 （首秀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56章 严词拒绝马棒槌 “是谁要骂我给别人出气啊？” 值班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露出一张面色铁青的脸。 “马区长！” 赵光明看到来人后连忙站起来，椅子被腿肚子顶开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的脸都吓白了。 “马区长亲自下来检查我们一线干警的工作啊，您辛苦了，您说您来也不说一声我好让人迎接啊。” 林默好歹是站起来跟马帮才说的话。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领导，还被他偷听到有人背后说他坏话，换谁不生气。 站起来说话是对领导最起码的礼貌，微微一硬，表示尊敬嘛。 “刚才电话里不是说你出警了吗？怎么在这里？” 马帮才可不信林默会出门迎接他。 “这不我刚走到门口，就有人告诉我报警人打错电话了，我刚才还在说怎么能随随便便报警呢，这不给派出所增加额外工作量嘛。 明天我就汇报给指导员，以后一定要加强百姓的普法建设，让老百姓知道绝不能随随便便拨打报警电话。” 林默张嘴就来，还说了一大堆道理。 “哼，我没心思听你的普法，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能不能放甄总！” 马帮才明白林默嘴巴的厉害，他也不想耽误时间，赶紧提出正事。 “临时还不能放，因为他涉及到故意杀人抛尸，窝藏罪犯，杀人未遂等几起案件。目前案件还在进一步审理中。” 林默当即义正言辞拒绝。 “案件审理中，那就是说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甄总犯罪是吧？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赶紧放人。” 马帮才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林默的漏洞，赶紧提出让林默放人。 “不行，他现在还是嫌疑人，而且我们也没有正式拘留，只是简单问话，我们有权留置他48小时。” 林默依然态度坚决，并且表明自己这边都是按照规章办事。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市里，区里都对海川水泥非常看重，甄总是一名优秀的民营企业家，你知道把他抓起来的后果吗？你知道海川一年能为我们政府纳税多少吗？你知道他给多少人提供了就业？全区一盘棋，你得顾全大局啊！ 小林，你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可千万不要被某些人利用啊，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会没有前途的。 只要你今天放了甄总，我回去就提议调你回分局。刑侦，禁毒，治安随便你选，我听说你跟法医小柳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也可以把你调过去跟她搭档，如何？” 马帮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谆谆教诲，从原子弹说到臭氧层，目的就是让林默网开一面，甚至隐晦的提出要为林默升职。 一般人面对这种诱惑可能就会答应了，可林默是谁？他怎么会对贪污腐败分子妥协。 “放人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需要马区长为我调动工作，你只需要给我写一个书面的东西。 上面写明是你马区长要求放人，以后出现任何法律问题与林默无关，与西山派出所无关就可以了。” 这话林默早就已经想好了，这是一招以退为进，你不是让我放人吗？我同意，只要你敢签字，我就敢放人。 “你……”。 马帮才用手指着林默，憋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当然想着立即放人，可让他签字却不行，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谁敢保证甄海没有犯罪？ 不但不敢保证，而且甄海有很明显的犯罪嫌疑，这个字马帮才是万万不可能签的。 “哼，你好自为之吧。” 马帮才一甩手走出了值班室，直接驾车走了。他不走还能怎么办，留在西山所受辱吗？ 自从林默来了以后他受的辱还少吗？曾几何时他也想当一个好官，可他却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在甄海等商人的腐蚀下他一步步沦陷。 他甚至想着把甄海送给他的钱都还回去，可还回去又怎么样？警察难道就查不出来了？ 甄海这艘破船他已经下不去了。 “林所，你太牛逼了。” 赵光明干联防队员也好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所长敢直面上级坚持自己的意见。 最主要的是林默为其挡下了背后议论领导的错误，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主要看领导的心眼大小。 赵光明可不认为马帮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领导。 此时他对林默的敬仰就像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 林默对赵光明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 马帮才得到来不是偶然，他不会是第一个打招呼的，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要知道当有人费尽心机让你顾全大局的时候，如果你照做了，那你必定在局外，而且十有八九还是炮灰。 林默怎么会相信一个150斤体重却有着149斤反骨的人。 “赵哥，麻烦你值班，有人打电话找我你还是说出警了。一会吴大要来所里转移嫌疑人，直接让他带走行，我就在户籍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叫我。” 林默给赵光明扔下一句话就去了户籍科。 他此时一刻都不想待在所里了，还不如找个地方偷懒躲清净。 这是林默第一次有了上班偷懒的念头，让他觉得有种良心不安的感觉。 “对啊，户籍科有电脑，不如在那码字，也省的去临川找网吧。” 林默想到后连忙借了赵光明的摩托就往家赶，因为手写底稿在家放着。 明天周五，后天就是周六，他得利用跟小魔女回家的时间去一趟省出版社，当面问一下编辑关于书籍出版的事。 如今的年代虽然有了网络，但网络小说还没有开始出现，如果想个人出书也只能出纸质版，而且需要编辑审核，相对比较繁琐。 骑摩托回家也就5分钟，林默很快到家。 “妈，我回来拿点资料，今天值夜班。” 林默拿着底稿扔下一句话就往外跑，看到林默着急忙慌的样子刘梦华非常担心，却没有办法。 一寸光阴一寸金，三寸光阴一个鑫，林默现在没有其他想法，时间太紧迫了，他头一次感觉时间如此不够用。 他只想着赶紧连夜码字，不耽误周六去出版社。 整整一个晚上林默一停没停的打出了5万字，找了一张3.5软盘保存下来后他才下班回家。 林默回家后倒头就睡，直到中午12点才被家里的座机电话吵醒。 “怎么到处找不到你？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经过吴达一夜审讯，所有人全撂了，你小子赶紧来分局一趟，我要带你去市里汇报！” 是王局的电话，他当然知道找不到林默的原因。可去市局汇报案情必须找一个对所有案情都了解的人，王长峰第一时间想到了林默。 （首秀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57章 向市局局长汇报案情 经过吴达一夜审讯，所有人全撂了，你小子赶紧来分局一趟，我要带你去市里汇报！ 是王局的电话，他当然知道找不到林默的原因。可去市局汇报案情必须找一个对所有案情都了解的人，王长峰第一时间想到了林默。 “是，王局，我大约一小时左右到。” 挂了电话，林默赶紧洗了洗把脸，穿上了一身新警服，又照了照镜子才快速出门。 生活区的附近有黑车司机在等活，在这个年代黑车太普遍了。 可林默刚上车却又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口袋里竟然连打车的钱都不够。 “唉……” 林默只能先让司机把车开到派出所门口找李山要了100块钱，才往分局赶。 “王局好！” 林默到了分局直接去了局长办公室，一见面就敬礼。 “好，好小子，来来，先坐下看会笔录，给你一小时时间，完事我们赶到下午上班前赶到市局，怎么样。” 王长峰掩饰不心中的高兴，脸上洋溢着笑容，看上去非常的和蔼，林默还是第一次见领导这个样子，此刻全然没有了局长的威严。 “是。” 林默没有多余的话，立马拿起笔录就开始看。 这里有好多份笔录，孙保强的那份他已经非常清楚了，不需要再看，他主要是想看关于王林那起车祸嫌疑人的口供。 果然，嫌疑人叫朱权，曾经涉嫌在外地杀人，是网逃b级通缉犯，在甄海的厂里当司机。甄海承诺事成之后给他10万元，让其驾驶卡车冲撞王林所驾驶的车辆，并盗取了昏迷中王林身上的证据。 嫌疑人孙大宝，在西山派出所做联防队员期间，多次对辖区商户进行敲诈勒索，收取保护费，违规对涉案人员减免，或者免于处罚并收取报酬，最后还有一条纵火罪。 在沈元鹏一案中，为嫌疑人孙波打掩护，在看守嫌犯时玩忽职守，故意让另外一名嫌疑人为沈元鹏送去含有过量药品的食物，导致沈元鹏死亡。 同案人员孙波因有公职被纪委相关人员隔离审查。 嫌疑人马富贵（食堂老马）受孙保国指使，涉嫌投毒直接导致被害人沈元鹏死亡，其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嫌疑人马东花（马富贵的妹妹），利用在镇医院做医生的便利，违规盗取医用药品，违规注射不符合受害人病症的药物，指使受害人死亡，另外马富贵对沈元鹏使用的药物也是其提供。 嫌疑人劳军（老拐），东北吉省人，涉嫌多起故意杀人案，致人重伤案件，公安部a级逃犯。 另外还在甄海的水泥厂内发现多名在逃嫌犯。 而林默提供的照片证据里面还涉及了不少领导干部，有待慢慢核实。 孙保国等人，纪委正在进一步调查中，等调查结束后犯罪问题才能移交到司法机关。 …… 半小时时间不到，林默就把口供笔录全部看完。 看似是涉及多起案件，其实里面有两起或者多起案件都有着关联。 但最终这些案件都围绕着一个人，那就是甄海。 “报告王局，所有口供全部看完，请指示！” 林默站的笔直对王长峰汇报。 “这么快？不再多看会了？到时候领导问话你要是答不上来可怎么办？” 王长峰有点不敢相信林默竟然这么快就看完。 “我在部队可是干侦察兵的，脑子记东西快，您要是不信可以考考我。” 林默言语中透着无比的自信。 “考就不必了，我相信你。 走走走，还没吃饭吧，一起尝尝分局的伙食咋样，我可不能让功臣饿着肚子去跟领导汇报。” 林默一觉睡到中午，哪来的急吃饭，这会肚子早咕咕叫了。 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算是答应了领导。 分局的食堂一般都正常有饭菜供应，为的就是保证一线警察随时都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虽然现在一点多已经过了饭点，但还是有零星的警察过来吃饭。 他们看到一个年轻的警察跟在局长身后走进食堂时，都对这名年轻的警察产生了好奇。 王局也没问林默的喜好，毕竟菜也不多了，他随便打了两个菜就跟林默坐下吃了起来。 当其他警察看着这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 什么时候局长变得这么和蔼了，他们暗暗决定，一定打听一下这个年轻的警察是谁。 吃完饭后由林默开车拉着王局去了市局，连司机都没带。 这可是一般人求都求不来的难得跟领导单独接触的机会啊。 一路上两人探讨了很多，林默的知识面很广，完全不像是一个专业军人。这让王长峰更加坚信林默是一个人才。 “小林，想不想来分局？” 王长峰现在已经不考虑省厅是不是对林默另有安排了，这么优秀的人才，必须要先用起来，就算以后林默到了省厅，自己对他也有提拔之恩，王长峰对林默的前途非常看好。 “我……，服从组织安排。” 林默这回没有再拒绝，他不是不懂好歹的人，他可以拒绝吴达，但他不能拒绝分局的一把手。 什么年轻人要多在基层锻炼，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算是扯淡。 你把一块破抹布蒙在金子上，过100年你看金子能不能发光。 领导能赏识你，那是给你面子，你得接住，这就是官场。 林默虽然表面20多岁，可他却有一颗50多岁的心，虽然前世他没有当上高官，但对于官场他却并不陌生。 车子很快到了市局大楼，门卫直接放行，王长峰的车在市局有备案。 林默抬头看了一眼市局大楼，心中有些感慨，两世为人，他终究还是当上了警察。 他跟在王长峰身后，挺直了胸脯往市局一把手的办公室走去。 “报告！” “进来。” 林默打开办公室的门，把王局先让进去，然后自己再进去，反手关门，他这才看到局长的样貌。 局长名叫蔡光辉。 45岁左右，国字脸，剑眉，眼睛炯炯有神，脊背挺拔，目测身高也有1米8以上，应该当过兵。 这是局长给林默的第一眼印象。 “局长，今天我带来了这次的办案警察，也是这几起案件破获的最大功臣林默同志，让他来为您讲解案件细节。” 王长峰上来就介绍起了林默。 “是小林啊，我可听老王多次讲过你的事迹，这几天听你的名字那可都是要把耳朵磨出茧子了。 我今天中午就跟老王说一定要带小林来局里一趟，我要看看这个让我们分局长都倍加崇敬的年轻人到底啥样。 坐，别拘束，我们慢慢说。” 蔡光辉给林默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和蔼，不过这也可能是一种错觉。 “局长，在谈案子之前，我能不能问一下什么时候才能罢免甄海的人大代表身份？” 林默一开口先来了这么一句。 “嘶，这小子怎么敢的”。 王长峰头上顿时冒了冷汗，感觉后背也有点发凉。来的路上不是这么商量的啊，你小子改剧本也提前说一声啊。 （首秀开始了，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58章 婉拒蔡局 “嘶，这小子怎么敢的”。 王长峰头上顿时冒了冷汗，感觉后背也有点发凉。来的路上不是这么商量的啊，你小子改剧本也提前说一声啊。 “关于甄海的事情，市里现在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不过裘书j的意思非常明确，一定要严惩不法分子。” 当林默提出问题后蔡局并没有生气。认真思考了一下后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裘书j就是淄市的一把手，他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凭借努力才走到这个位置的。是很有魄力的一位领导，去年曾经传出声音要调他去省里干省政府的秘书长，不过后来不了了之。 虽然没有明确告知是谁在阻拦，但也说明了一把手的态度，他的态度代表着市w的态度。有些话不用明说，懂得人都懂。 蔡局说完后王长峰也松了一口气，刚才吓得他高血压都差点犯了。 不行，得赶紧让这小子汇报案情，不能让他自由发挥了，搞不好再弄出点什么幺蛾子。 于是王长峰擦了下额头的汗水，“那个小林，你赶紧汇报案情吧，市里肯定有市里的想法，这不是你能够关心的。” “哦，哦，好。” 林默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这个事情虽然有一定阻碍，但市里会继续推进下去，主要是时间问题，剩下的就看裘书j了。 林默把所有案件的案情，包括嫌疑人口供，还有案件可能涉及到的一些东西事无巨细的全部跟蔡局做了汇报。 林默的思路清晰，话术非常有条理性，繁琐的案件在经过他的描述变得异常通俗易懂。 蔡局听后不由得眼前一亮，他隐晦的看了王长峰一眼，意思是你个老小子从哪捡到的宝贝。 王长峰当然注意到了蔡局的眼神，不过他却低头装作没看见，他不傻，林默要是被蔡局看上，那他辛苦挖掘的宝贝很有可能会被抢走。这种低级错误他怎么会犯？ 而且王长峰从听到林默的汇报后就有些后悔了，这种人才怎么能让他出头露面呢。早知道让吴达过来汇报了，虽然可能没有林默做的出色，但估计也不会太差，最起码不用担心吴达被人挖走。 “唉，失算啊。”王长峰心中有些懊悔。 “报告蔡局，关于这几件案子的案情已经全部汇报完毕，请您指示！” 林默汇报完毕站直身体打了一个敬礼。 “哦，好，结束了？不错，不错。” 蔡局一开始听的非常仔细，认真。可随着林默的案件分析，他有了一点想法，再然后他的思路却拐弯了，直到林默的话才打断了他的思路。 林默也被蔡局的话搞的有些发懵，难不成他刚才都没仔细听我的汇报？ 王长峰却多少了解一些领导的心思，此刻的他心里有些忐忑。 蔡局长这时上前微笑着拍了拍林默的肩膀，目光中满是赞许与期待： “小林啊，你在派出所的工作表现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这次大案的侦破，简直是漂亮极了！ 这几个案子多棘手啊，尤其是八年前的尸骨案，简直像一团乱麻，可你硬是凭借着自己的敏锐、果敢和那股子钻研劲儿，一点一点地把它给理顺了，最终成功破案。这可不光是解决了一个案子，更是给我们公安系统树立了一个标杆。” 蔡局长的眼神越发诚恳：“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关注你，你身上有着刑侦工作者最需要的品质。 咱们市局刑侦，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在基层派出所，你已经做出了了不起的成绩，小林啊，有没有想法来市局工作？” 果然，这浓眉大眼的蔡局也干挖墙角的事，王长峰心里那个后悔啊，简直后悔他妈给后悔开门，后悔到家了。 但是他却不敢跟蔡局明说，除非他不想干了。开什么玩笑，上级看重你手下的兵，你敢推三阻四？不说给你穿小鞋，单是阻拦下属进步这一条传出去都不好听。 王长峰赶紧看向林默，他只能寄希望于林默还讲点旧情，要是林默答应了，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林默一个大男人被两人的眼神盯得心里有点发毛，林默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漂亮的小媳妇被两个壮硕男子同时看中了一样。 都说女人是慕强的，可男人又何尝不是，这种情况下要是换了其他警察，他们肯定想都不想就投入蔡局的怀抱。 可林默却不是这样的人，他知道人最起码的原则就是忠诚，尤其在官场，忠诚就显得更加重要。 很多领导在提拔下属的时候第一眼看中的不是能力，因为能力可以后天培养，没有谁一生下来就会破案。 可忠诚就不一样了，那是与生俱来的，那是很难培养的。哪个领导都不会培养一个从头到脚全是反骨的人。 林默恭敬地站在蔡局长面前，诚恳地说道：“局长，我非常感激您对我的赏识和抬爱，您想把我调到市局刑侦支队，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机遇。” 王长峰听到林默说到这里，他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再观蔡局则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但是局长……”。 还有但是，当王长峰听到林默说但是的时候突然感觉停跳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而蔡局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我在派出所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事情。我在这里工作时间不长，但和周围的群众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们信任我，我也承诺过要帮他们解决一些遗留的小问题。如果我现在就离开，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况且您也不希望手下有半途而废的兵吧？” 林默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我在分局也能继续成长，我想把基层的工作做得更扎实一些，积累更多的经验。 我知道刑侦支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那里的工作也极具挑战性，但我想等我在基层再磨炼磨炼，等我把那边的工作做到一个更圆满的程度，那时我再去刑侦支队，或许能给那里带来更多的助力。 局长，您的信任我铭记于心，我也希望能继续在您的领导下，在现在的岗位上为公安事业做出更多的贡献。” 林默说完之后，脸上带着一抹坚定又谦逊的神情。他的眼神清澈而诚恳，嘴角微微上扬，展现出一种对自己想法的自信，同时又因担心领导不满而略显紧张。眉毛轻挑，似在等待局长的回应，整个表情在坦然中又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这几天小水连续三更，昨天工作太忙没时间码字，下班后晚上又加班码字到12点，抽了一包半烟，这点稿费连烟都快买不起了。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赞助点小礼物，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59章 老林升迁 发现证据 林默说完之后，脸上带着一抹坚定又谦逊的神情。他的眼神清澈而诚恳，嘴角微微上扬，展现出一种对自己想法的自信，同时又因担心领导不满而略显紧张。 他眉毛轻挑，似在等待局长的回应，整个表情在坦然中又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蔡局长听完林默的回答，先是微微一愣，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相反他的脸上却逐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此时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不住地点头说道： “林默啊，你这个想法很成熟，也很有担当。现在像你这样不忘基层，一心想要把事情做扎实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我能看出你对自己的职业规划有着清晰的认识，也懂得坚守自己的责任。你在基层继续磨炼，日后必定能成为刑侦支队的一把好手。 市局会向省厅为你请功，我们绝不会让优秀的警察蒙尘，有功必须要奖，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奖励，只有这样才能激励到更多像你这样的警察。 同时我也希望你在基层能继续发光发热，做出更多成绩。” 直到蔡局说完林默跟王长峰才都长舒一口气，这个结果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二人告别蔡局后开车往回临川，返回的路上王长峰装着莫不经心的问道: “小林啊，难道你真的不想去市局？那可是所有分局警察的梦想啊。更何况去了对你个人以后的发展也是大有好处的，毕竟在分局有一些限制。” 王长峰的话是询问，但也是发自肺腑的，他真的想了解一下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样的，能一口拒绝如此大的诱惑，一般人可做不到。 要说林默傻，王长峰第一个不信，因为林默从智商到情商都远远高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甚至看事情的角度比一些官场老人更为毒辣。 “王局，要说我不眼热市局刑侦支队那是假的，但是做事情总得有始有终，西山所目前还有好多工作还没有做完。而且刑警大队吴大一直想让我去他那边，我跟他也比较熟，就算我再喜欢刑侦我也会首选分局的刑侦。 领导，很多人都喜欢往上走，但我林默不是不懂的感恩，吃水不忘挖井人，你跟吴大队都赏识我，照顾我，都在我心里记着呢。” 林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王长峰能够感受的到林默的真诚。 他轻轻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好小子，好好干，你在哪都会有前途。” 林默先送领导去了分局，然后他准备找个网吧，把稿子先发给省编辑社。今天都周五了，也不知道编辑有没有时间。 从网吧搜了一下省编辑社的电话，林默赶紧打了过去。 “您好，我是一名作者，我写了一本小说叫《明朝那些事儿》，想通过编辑社出版，能不能帮忙审核一下？” 电话那头接起后林默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哦，想出版书啊，你先把初稿发到邮箱吧，等我们审核完后会电话通知你。” 电话那头像是一个小姑娘接的电话，听声音有点慵懒。 “那您告诉我一个邮箱地址，我马上给您发过去，还有是您负责审核吗？” 林默赶紧询问。 “您记一下……，我只是接电话，具体审核有专门的编辑，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这边事还挺多，挂了！” “嘟……，嘟……嘟……” 林默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后摇摇头。不禁感叹省城的单位确实牛叉。 来的时候林默就揣着软盘来的，很快林默就把几万字的初稿发送到了省编辑社的邮箱。 “尽人事，听天命吧。” 林默该做的都做的，剩下的事情他也决定不了，只能等了。 当林默考虑是打车还是坐公交回家的时候林峰的电话打了过来。 “歪，峰哥啥指示？” 林默略微一想，应该是老爸调动工作的事应该是有着落了。 “哈哈哈，指示没有，好消息到是有一个，想不想听？” 林峰卖了一个关子。 “是不是关于我爸调动的事情？” 林默脱口而出。 “真没劲，本来想着给你个惊喜，你早就知道了吧？你小子能耐不小啊，竟然能让吕矿长为林叔说话。” 林峰有些无语，这个弟弟哪都好，但是自己有时候却感觉有些看不透。 “我也是偶然的机会跟吕矿打过一次交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默虽然大体知道是老爸的事情，但再具体点他可就不了解了。 “你真不知道啊？ 今天我接到通知，林叔从矿保卫科副科长的职务调到局保卫处任治安科副科长。下周就可以正式过来来上班了。” 林峰以为林默知道了，不过还是把事情跟林默说了一下。 “哥，这件事情吕矿长虽然帮了忙，但是你的功劳也不能磨灭，没有你的帮助我爸工作的事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个情弟弟记住了，我这两天有点忙，等忙过这一阵我一定请你跟姐好好喝一场。” 林默没想到老爸能提拔到副科，心里非常的高兴，本来想今天请峰哥吃饭，可是一考虑还是先回家给老爸贺一下。 还有他特意请了两天假陪小魔女去省城，今晚如果跟林峰喝酒，估计又得喝大，万一耽误了正事，小魔女还不得掐死他。 “咱兄弟还客气啥，那我就等你通知，你有空了就给我打电话。” 林峰非常看重这个小兄弟，有勇有谋，又有上进心。短短半月时间就从一个见习警察干到了副所长。 他自己虽然是正科级干部，但企业的正科级跟地方上可是没地比，毕竟林默可是公务员，以后的发展前景不是自己可比的。 两人挂了电话后林默没有再迟疑，直接打车回西山矿，来的时候找山子借的100块钱又要见底了。 6点不到林国栋跟刘梦华两人到家，看到林默准备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后惊呆了。 “儿子，今天咋了？” 刘梦华有点不可置信，她虽然知道林默在部队学会了做饭，可这一桌子菜一个人得忙活多久啊。 林默嘿嘿一笑，把老爸要升官的事情告诉了两人，林国栋一听高兴的不得了，当即让林默为他满上酒。 三人在家高高兴兴的庆祝了一下。自从林默转业回来，这个家高兴的日子越来越多，看着丈夫跟儿子工作都做的出色，刘梦华激动的光抹泪。 “叮铃铃……” 是吕凯的电话，这小子被林默安排去监视甄果果，一天都没动静。 “林哥，我是吕凯，我找到甄果果的犯罪证据了。” 吕凯的声音有点激动，还有点兴奋。 （这几天小水连续三更，昨天工作太忙没时间码字，下班后晚上又加班码字到12点，抽了一包半烟，这点稿费连烟都快买不起了。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赞助点小礼物，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60章 解救女学生 “林哥，我是吕凯，我找到甄果果的犯罪证据了。” 吕凯的声音有点激动，还有点兴奋。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没被发现吧？” 虽然吕凯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但毕竟是为自己做事，林默也怕他太过于激进遇到什么危险。 “您放心吧，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说来也巧了，今天甄果果有两个朋友过来，正好他昨晚才被放出来，非要一起乐呵乐呵。 我跟着他们去了甄果果的一处私人住所，很奇怪，我跟他认识快三年了，还是第一次知道他有这么一处地方。 里面的装修豪华，还有假山，不知名的花草树木，啧啧啧……”。 “说重点！” 林默打断了吕凯的口若悬河，他没时间听林果果家内部什么样。 能让一向以闷葫芦着称的吕凯都赞不绝口的地方，应该确实不错。 “是，是，是，甄果果的朋友，一个叫马宇，之前我见过两次，不太熟，好像是区里什么区长的公子，另一个叫刘世光是博望区一位领导的公子。 我们几个先是一人打了几针杜冷丁，然后又打电话找过来三个西山中学的初中学生。 我先说明，我全程都在一边，绝对没有参与。” 吕凯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澄清自己。 “嗯，我相信你，继续说。” 林默知道从吕凯答应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转变了，如果他参与进去这件事，那他就绝对不敢向自己告密。 “那几个学生一看就是普通家的孩子，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三人见他们不从，非打即骂，最后硬是把三个学生妹拖去了房间。不过现在他们的药性刚上来，一半会应该还不会下手。” “嘭……” 林默气的一拳打在了茶几上，杯子都被震落在地上摔的粉碎，林默难以掩饰心中的怒火，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这几个杂碎抓起来。 巨大的响声把林国栋跟刘梦华都惊动了，两人连忙出来查看，林默只能捂着电话表示自己无心。 “林哥，你那边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吕凯也听到了声响。 “没事，你继续说。” 林默怕让爸妈担心，拿着电话跑到了楼下。 “哦，哦，没事就好，我还无意中听甄果果对其中一个女孩威胁说，曾经一个小妞因为不听话被他用汽油桶装进去灌了水泥，现在还沉在湖底呢。” 吕凯的话说完林默心中一惊。于是赶紧问，“他有没有说过具体在什么位置？” “这个倒没说，不过他打了针以后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谁知道说的真假？” 吕凯感觉这件事不像是真的。 “嗯，那几个女孩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林默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三个女孩子的安危。 “他们都在一个大房间内玩，我借口肚子疼偷偷跑出来打的电话，不过他们不让我回家，估计得明天早晨我才能回去。” 吕凯照实说道。 “你现在赶紧跟我说一下具体位置，我马上派人去解救这几个孩子。还有你一定注意安全。” 林默最后还不忘嘱咐吕凯一定注意自身安全。 在得知确切的位置以后林默还是决定赶紧骑摩托车去所里，这种事情他要亲自安排。 虽然他喝的酒不多，这个年代还没有对酒驾实行的处罚，但林默还是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喝了酒能不骑车就不骑车。 王林今天没在所里，但是屠猛跟大鹏在，林默让所里能出警的赶紧集合布置一下抓捕行动。 5分钟后屠猛，大鹏，李山都到了，林默简单布置了一下任务，目的只有一个，解救被困女孩。 “出发……” 随着林默一声令下，几人分乘两辆警车向着甄果果的住所疾驰而去。 车子一路往南行驶了10多公里，在路过甄家裕村的路口时停了下来。 根据吕凯的描述甄果果的这处房子就在这个村里，但具体位置他说不清楚，只记得大门口有两个石狮子。 四人停车后开始分头寻找大门口有石狮子的地方。 甄家裕村很大，之前这里有10几个自然村都属于甄家峪乡，80年代甄家峪乡才被西山镇合并。 “头，我找到地方了，村口的道路往西大约800米，3点钟方向。” 10分钟后对讲机传来李山的声音，几人听到后迅速向着李山提供的位置跑去。 这是一座非常大的院落，光院墙足足有三米高，借着月光林默发现院墙的墙头都插着碎玻璃，而且里面还传来狗叫声。。 “防护措施做的不错啊。”林默心想。 “我先进去看看情况，你们等我从里面开门后再进去。” 林默对李山三人说道。 “头，让我进去吧。” 李山抢先道。 一旁嗯屠猛也跃跃欲试。 “执行命令！” 林默根本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院墙太高，上面布满玻璃碴，里面又有狗，林默可不想几人因此受伤。他还是感觉自己亲自上去胜算大一些。 他先从车里找出一件破衣服，撕成碎布条缠在手上以及手臂上，然后又找了一根伸缩警棍别在腰间。 三米多的墙头林默一个助跑左脚踩到墙上微微一用力，右手已经搭在了墙头。 “嘶……”。 林默搭在墙头的位置正处在两块玻璃碴的中间，右手的小指顿时被锋利的玻璃割破了一个口子，传来钻心的疼痛。 来不及多想，林默一个单臂引体向上，脑袋已经高于墙头，在看清墙上的情况后林默的左手才找了一处玻璃相对少的地方放了下去。 林默换左手用力扒住院墙，右手抽出伸缩棍，轻轻敲击院墙上的玻璃，只要能敲出一个20公分左右的通道方便他膝盖借力即可。 虽然尽量控制着力度，但敲击声还是惊动了里面的狗，院子里的狗叫声越来越大。 时间紧迫，万一惊动了嫌疑人那就麻烦了。 林默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敲击玻璃，闪身而上，膝盖用力的同时还是被玻璃刮到，扑通一声林默已经跳进了院内。 “汪汪汪……嗷呜……”。 一分钟时间不到狗叫声没有了。 “进来，分头搜索。” 这时院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林默的脸，李山注意到他的右手还在滴血。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赞助点小礼物，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61章 再抓甄果果 “汪汪汪……嗷呜……”。 一分钟时间不到狗叫声没有了。 “进来，分头搜索。” 这时院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林默的脸，李山注意到他的右手还在滴血。 四人迅速进入院内，李山往里走的时候因为天黑不小心踩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大狼狗，此刻已经没有了呼吸。 几人开始分头搜索几名女孩。 院子不小，大约有400多平，院子里面除了一些假山流水等景观没有藏人之所。 几人开始继续向前，分为两个方向。大鹏跟着屠猛向左，李山则跟着林默走进一处连廊。 入口不大，进入后连廊似乎很深，曲径通幽，分成三个岔路口分别通往三个房门入口。 林默拧开第一个房门，里面很黑，林默怕惊动嫌疑人，所以也没开灯。 “头，中间那间里面有哭声。” 李山听到了声音立马告诉林默。 “嘘……” 林默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慢慢向着那间房间移动。 “啊……，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呜呜呜……” 房间隔音还不错，但林默在外还是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妈的，你一会要上厕所，一会要洗澡，这踏马都耽误我们一个小时了。” 甄果果阴狠的瞪着三个女孩道。 “乖乖听我们的，这些钱全都给你们。” 一旁马宇拿着一叠钱，不断的在拍打着一个女孩的脑袋，想用钱诱惑她们。 以甄果果的脾气早就霸王硬上弓了，可马宇非要玩什么高雅。 甄果果可不想得罪马宇，人家有一个干副区长的老爹，甄果果虽然有钱，但是他也不傻，知道有时候钱也不是万能的，得有权才行。 所以甄果果自从认识了马宇就一直叫他宇哥，虽然两人同龄，但甄果果还是一切唯他马首是瞻。 三个女孩从进了这个房间一直哭哭啼啼，始终没有答应三人的请求。马宇三人也久久没有得逞。 “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这些钱老子要是花在别的女人身上，她们都得给我跪着服务。你们他么给我装什么圣洁。 果果，世光，都给我上，弄死这几个小婊子。” 马宇终于忍不住了，他们三个直接上手抓住女孩就给他们脱衣服。 “嗤拉……” 衣服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女孩子惨烈的哭声不绝于耳。 “咣……”的一声，房间的门被踹开。 钱果果跟马宇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手刀砍昏。 手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人砍昏过去，这是用手砍了无数红砖才练成的结果。而且必须位置要准确，力度也得把控好，砍在嫌疑人的脖子大动脉上造成短时间供血不足缺氧昏迷。 力度大了容易给嫌疑人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力度小了则没有效果。 甄果果跟马宇倒地后另外一个年轻人（刘世光）才有时间看清来人，看到林默两人身穿警服后不等两人对他动手，立马抱头蹲在了地上，看样子对流程也算熟悉，知道抱头蹲下不会吃苦头。 林默见几个小姑娘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身上的衣服已被甄果果等人撕破。 于是赶紧找了一床被单，撕裂成三条，递给了几个小姑娘，让她们先裹上。 屠猛跟大鹏这时也赶到了，他们把地上跟死狗一般的甄果果两人，一人夹起一个就往外走。李山押着刘世光，林默跟三个姑娘跟在后面。 “林哥，你们来了！” 这时从最里头的那间房门打开，吕凯走了出来，他见到林默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三个女孩他不敢动，甄果果几人又不放他回家，他只能在隔壁的房间听声音，这种声音让他度时如年。 如果林默再不来他可真的要疯了，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刚才的踹门声，可是由于胆小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查看，直到林默等人行动结束他才敢露头。 这一点也让林默对他有了看法，这样的胆子能当联防队员吗？ “是你叫警察来的？” 刘世光见吕凯跟一个警察说话，看样子似乎还有些熟，恶狠狠的问道。 “我早看你小子不顺眼了，你现在是强奸犯，有什么资格问我？” “啪……”，吕凯扇了刘世光一巴掌。 吕凯似乎察觉到了林默的一丝不悦，他必须有所表现，在回答刘世光问话的同时还给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 “算了，带走！” 林默知道吕凯是想表现一下，但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更多的时间，于是赶紧让李山把人押到车上。 吕凯见林默没兴趣搭理自己，赶紧悻悻的跟了上去。 “你们放开我，凭什么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马帮才，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马宇坐在审讯椅上嚣张对林默大吼大叫。 他并不认识林默，可林默认识他，就是他抢走了林默的前女友周莉，或者说是林默上一世的前女友。 林默看傻子一般瞥了他一眼，心道“又是一个坑爹货。” 他不想跟马宇多啰嗦一句，起身就出了审讯室。 一夜审讯，马宇几人仗着有钱有势嘴巴非常硬，始终不承认强奸的事，只是承认自己因醉酒跟女孩们玩玩。 可有小姑娘的证词，林默心想判他们个聚众吸毒跟强奸未遂是稳了。 一大早林默便通知几个小姑娘的家人来领人。 人到西山所后林默叮嘱他们以后一定看好自己的孩子，绝不能再给犯罪分子可乘之机，几人连忙点头答应。 可当林默提出可能需要几个姑娘出庭作证时，几个家长却支支吾吾给不了明确的答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女孩子以后总是要嫁人的，有了这个污点后女孩子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虽然她们自身没有任何过错，可农村的守旧思想让她们承受不了这种结局，毕竟人言可畏。 办好手续，林默表示他们可以走了，几个家长这才千恩万谢的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 好嘛，现在甄海跟他的儿子都关在了派出所，不过今天下午甄海的关押时间就过48小时了，市里要是再不给结果，林默也只能放人了。 像这对父子这样的人渣林默恨不得现在就赏他们两颗花生米，可法律就是法律，任何人不能替代法律的审判。 林默只能给王局打电话，让局里出具补充侦查的手续，最起码延长关押甄海48小时。 已经早晨7点多了，林默打电话告知王林昨晚发生的事情。叮嘱其加大力度审讯甄果果，看从他身上能不能挖掘出犯罪证据，另外他们所注射的杜冷丁来源必须要查出来。 毕竟林默今天跟明天两天都要待在省城，没时间理会案子进展。 对于破案林默一点不嫌累，但一想起今天要陪小魔女回家他就忍不住头疼。 这算哪门子事啊？冒充女婿，二男争女？这也太狗血了。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赞助点小礼物，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62章 上门 毕竟林默今天跟明天两天要待在省城。其实破案林默倒不嫌累，但一想起今天要陪小魔女回家他就忍不住头疼。 这算哪门子事啊？冒充女婿，二男争女？这也太狗血了。 “叮铃铃……” 该来的总要来，柳晴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林子，我在西山所的门口，你赶紧过来。” “哦，哦。好！” 林默跟王林打了招呼，告诉他有事电话联系后就朝着所大门走去。他没什么可准备，他本来就是被强迫的，能跟着去就是大面了。 远远的林默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奥迪，还没等他走到跟前，柳晴从车里探出头问: “你就穿这个啊？” 小魔女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我转业回来就没日没夜上班，哪有时间买衣服，不行的话我回家再换身军装？” 林默没觉得穿警服有没什么不好的。 “算了，先吃个早餐，到济阳再买吧。” 小魔女没在这个事情上纠缠。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早餐店风卷残云吃了一顿，就开始出发。 林默一屁股坐在了后座上，倒下就要睡觉，昨天抓捕加一夜审讯，他感觉太困了。 “这个潮巴！” 柳晴瞥了一眼林默，没有再说话，还把磁带的音量放的很低。 （注:有细心的读者看到写关于柳晴的情节提出小水不善于写情感戏，给读者带来不好的观感，在这里小水表示抱歉。 另外由于柳晴最近情感上的一些变故造就了她最近一段时间性格上变化有点大，使部分读者觉得有些割裂感，小水会尝试尽快推进关于感情方面的剧情。无论如何小水万分感谢读者喜欢青甲子的鹏飞提出的建议！） 没有走高速，从西山煤矿出发沿着309国道一路往西，路非常顺也不会堵车，大约90多公里就能到省城济阳。 “小林子，别睡了，到地方了。” 小魔女揪了一下林默的耳朵，其实她已经在商场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了，只不过见林默睡的很香有些不忍心叫醒。 可小魔女的老妈打电话催了，她也没办法，只能叫醒林默。 “咦……，真恶心。” 见林默迷迷瞪瞪起来，还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小魔女有点要抓狂。 “这就到了，你这车技可以啊，走吧！” 林默用手搓了搓脸就准备下车。 “等等，你去哪？先去买东西，你就这样去我家啊？” 小魔女见林默要下车，赶紧叫住他。 “先去商场买东西。” 见林默有点发呆的样子，小魔女心中一阵恶寒，这么直男吗？ “哦，好。” 林默只是刚睡醒还有点懵，仔细一想，不管今天是不是装样，第一次去人家女孩子家里买点礼物也是应该的，不过这该死的钱包……。 林默一想起钱就头疼。 二人先去礼品区，买了脑黄金，太姥口服液，小魔女又细心的挑了两瓶西凤酒，这两位家长的礼物才算买齐。 剩下的就是帮林默挑衣服，可林默就是不同意买新衣服。 “你平时怎么穿都行，这可是第一次去我家。你不知道，我妈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当警察，所以她看到警服就讨厌。” 柳晴也很无奈，但是都已经进行到这个步骤了，只差临门一脚，她不想半途而废。 “我会跟阿姨解释的，她是你妈，她能包容你，相信也会包容你的一切。 再说了，我就算不穿警服也掩盖不了我是警察的身份，总不能一直瞒着阿姨吧。 你也是警察，难道你不觉得这身衣服是最神圣的？” 林默听小魔女一说心里感到有些无语，警察怎么了，没有警察的保护你们怎么享受安宁的生活？ “走吧！” 小魔女说不过林默，她也没法反驳，林默是警察毕竟是事实，于是也只能作罢，先回家再说。 小魔女结账，林默也没跟她谦让，本来他也没钱付账，只能开工资的时候再说了。 还是小魔女开车，但这次林默坐在了副驾驶，并没有一个人跑到后面。 车子慢慢地行驶到一处安静地小区。 “门口竟然有武警站岗。”林默发现了这个小区的不一般，心里有些吃惊。 “你家住这里？” 林默惊讶的看着小魔女。 “怎么，想反悔？” 小魔女今天就是绑着也得把林默弄回去，不容林默任何反驳。 “不反悔，就是有些好奇，叔叔阿姨是在政府工作？” 小魔女并没有搭理林默的问话，把车停到武警身前打开车窗，武警敬礼后直接放行。 小区的面积不大，就几幢联排的别墅，不过最里面却有几栋独幢别墅。 在一处联排别墅停下车，小魔女忙不迭的去敲门。林默只能先打开后备箱拿出礼品再默默跟上。 “妈，妈，开门，我回来了！” 林默此刻的心里有些突突，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简直比抓罪犯还要紧张。 “是小晴回来了？怎么才回来啊？你云鹏哥从漂亮国回来，一直想见你，知道你今天回家已经在家等你一个小时了。” 小魔女的母亲开门见到女儿显得非常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小魔女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云鹏哥来咱家了，太好了，正好给他介绍一下我的男朋友。” “小林子，你快点，这是我妈。” “妈，这就是我的男朋友，叫林默，也是警察。” 小魔女终于找到一个让林默露面的方式，迫不及待的拉着林默介绍。 “阿姨您好，我叫林默，是柳晴的同……男朋友。” 林默上来刚要说自己是柳晴的同事被她拽了一把立马改口。 “嗯，进来吧。” 柳晴的母亲名叫乔云，她上来就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林默好久，就连说出的那声进来，也感觉非常不情愿。 “这个丈母娘有些不好伺候啊？唉，就当是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吧。”林默心里也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进门。 “是小晴回来了，我刚才在跟乔姨聊天，听声音就像你。几年了没见，你变得更漂亮了。” “呀，云鹏哥，你啥时候回来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林默。 林默，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哥区（ou）云鹏，我一般叫他云鹏哥。” 柳晴不想冷落了身后的林默，赶紧先为其介绍。 “你好小林，我叫区云鹏。” 区云鹏不能落柳晴的面子，无奈的向林默伸出手表示欢迎，但明显脸色不是那么的好看。 林默只能先把手里的礼品放到地上，这才腾出手跟区云鹏微微握了一下。 “小林啊，以后就不要买什么东西了，我们家里什么也不缺，再说你买了我们也不一定用。” 柳晴母亲乔云的一句话让林默一时间愣住了。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赞助点小礼物，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63章 直面柳晴父母 “小林啊，以后就不要买什么东西了，我们家里什么也不缺，再说你买了我们也不一定用。” 柳晴母亲乔云的一句话让林默一时间愣住了。 “小林是吧，来来来，进来坐，别听你阿姨的。 我是柳晴的爸爸，你就叫我柳叔叔吧。” 这时柳晴的爸爸走过来替林默缓解了尴尬。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咱家缺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吗？哪回不都是让你家的穷亲戚拿走？” 林默刚要坐下，乔云就来了这么一句，让他刚刚落下的屁股赶紧又抬了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少说两句，小林是客人。” 柳晴爸爸的脸色有些难看，言语也变的严肃起来。 “妈，你什么意思嘛，人家林默第一次来你就给脸色看，要是以后我们结婚了，这个家我还能不能进？” 乔云说第一句的时候柳晴心里就堵的慌，本不想多说什么，可是乔云越发变本加厉让柳晴实在忍不住了。 “结婚？结什么婚？你对别人了解多少你就结婚。你知不知道仓促结婚意味着什么？” 乔云一听柳晴竟然还想跟眼前这个傻小子结婚，直接炸了毛。 “都少说两句，今天不光小林，还有云鹏也在，你们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小林，坐，今天我们就聊聊天，别拘束，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柳父轻拍林默的肩膀，示意林默先坐下再说，说话虽然有些严肃，但看的出来他还是很和蔼的。 林默心里也有些感动，毕竟谁第一次上门受到这种待遇心里也不好受。柳父的举动让林默心里的落差也有了一点提升。 人就是这样，底线会伴随着别人不断的打压从而无限的降低，直至消失。哪怕林默这样的人也不例外。 不过这点挫折怎么会把一个拥有50多岁心理年龄的人击倒？这只能激起林默的斗志。 一开始林默本想着应付公事一样陪柳晴回来一趟，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现在好了，林默不屈的精神被激发，他要让乔云知道，哪怕不做柳家女婿，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叔，您喝水。” 林默赶紧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柳父柳母包括柳晴都倒上茶水，唯独没有给区云鹏跟自己倒。 区云鹏还不配让林默倒茶，而没给自己倒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林默的茶杯。 林默的动作柳父全都看在了眼里，处事不惊，有点小心思。他想进一步看看这个年轻人如何面对这种对他不利的场景。 “小林啊，你家是哪的啊，为什么会选择干警察？” 柳父开始了问话。 其实作为一般的家庭孩子能当上警察已经够幸运了，但柳晴家显然不是一般的家庭。 有些人一辈子奋斗为的是去罗马，而有些人一出生就已经在罗马了。 所以说有些人的起点就是大多数人奋斗一生的终点。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父母都是企业工人，我……。” “嘁……” 当听到林默的父母只是普通工人的时候，一声刺耳的不屑声从乔云的嘴角传出。 连一旁的区云鹏脸上也带着鄙夷。 “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林默心道。被打断说话他心里自然有些不爽。 林默不再继续往下说，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柳父。 “乔云你够了，人家小林第一天上门，你甩脸子给谁看？工人怎么了，往上三代还都是农民呢。你要是不愿听，你就进屋，我跟小林聊。” 看的出来柳父是真的怒了，说话时激动的嘴角都有些颤抖。 “哼，难道我说错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以为这小子为什么看上小晴，还不是看重了咱家的地位？” 乔云明显不服气，而且越说越来劲。 一旁的区云鹏则像没事人一样，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他自然乐的有人为他出头。 区云鹏从小就喜欢柳晴，爱慕她的美貌已经很多年了，他今天是想来向柳晴求婚的，林默的出现破坏了他的目的。 好在有乔云替他出头，不过他也自信，凭借自己的才华难道还斗不过一个穷酸的小警察？ “妈，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你现在哪有一个做父母的样子？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 柳晴刚才一直插不上嘴，急得不行，一出口就是指责，还带着火药味。 “你这死丫头，反了你了是吧，今天说破天也不行，只要我活着，我就不同意。” 乔云的火气也被激起来了。 “阿姨，您喝口水消消火，小晴也是一时被蒙蔽，咱们一家人没必要生气上火。” 区云鹏赶紧上前把水杯给乔云递到手里，很狗腿的道。 “哈，被蒙蔽，你们一家人，那满屋子就我一个外人喽？”林默快被区云鹏的话搞笑了，心里暗想。 “云鹏哥，你什么意思？林默为什么要蒙蔽我？你给我说清楚？” 柳晴听区云鹏这样说顿时不乐意了。 “好好好，你没被蒙蔽，是哥哥说错话了行不行？” 区云鹏嘴上道歉，脸上却明显不以为然。 “云鹏，你跟你乔姨去里面坐会吧，我跟小林单独聊两句。” 柳父实在不想听他们继续下去了，他感觉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的血压又要高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面说，我们偏不走，我倒要听听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乔云此时面色通红，寸步不让。 “不用了叔，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叔叔，我知道我和柳晴的感情可能会面临一些考验，可我想让您知道，我对柳晴的感情纯粹是因为她这个人，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 哪怕是现在我也不清楚叔叔阿姨是做什么工作的，何来我看中你们家世一说？ 我从小就梦想成为一名警察，这个职业也许在阿姨眼中不够‘风光’，但在我心中，它却无比的神圣。 每次穿上警服，我都感受到一种责任和使命感，我想保护这个城市的安宁，保护更多的普通人。 我虽然出身普通，但我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警察，我也会一直努力下去，用我的正直、勇敢和担当去书写自己的人生。 叔叔，阿姨，我和柳晴在一起，虽然不能让她大富大贵，但我却能给她一个充满爱和尊重的家庭。 而且我们两个人不但有着相同的职业，还有着共同的梦想，我们会相互扶持，共同进步。我也知道自身存在着一些不足，但我会为了她努力让自己改变。 叔叔，阿姨，今天冒昧打扰实在抱歉，我临时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叔叔，阿姨，再见！” 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说完后，林默先对着两位有些惊讶的家长一个鞠躬，转身就要离开。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读者朋友们你们好，有读者提出本文中偶尔出现过与本文不符的人物名字，在这里小水跟大家说一声抱歉，因为小水同时写了两本书，有时候会出现人物混乱，另一本书小水准备停更，把主要精力放在这本书上，以后尽量不会出现类似问题。 另外，如果读者朋友喜欢此书，只用为爱发电打赏就可以了，花钱的打赏不要点了。大家能喜欢小水的作品小水已经感激不尽，没有必要再花钱浪费。 小水也是打工人，得知来钱不易，再次感谢大家支持！！！ 第64章 主编约见 叔叔，阿姨，今天冒昧打扰实在抱歉，我临时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叔叔，阿姨，再见！” 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说完后，林默先对着两位有些惊讶的家长一个鞠躬，就要离开。 “唉，小林，你这么着急干嘛？吃完午饭再走也不迟啊。” 柳父见林默要有有些着急，一个劲的给柳晴使眼色。 “是啊林默，你又没车，怎么回去？吃了饭我送你。” 柳晴也是一肚子火，要不是看老爸的面子她一刻都不想待在家里。 林默现在终于明白柳晴为什么舍弃省城优越的环境跑淄市去了。自己要是摊上这样的老妈，他也得跑路。 “不用了叔，我来济阳主要是看看您跟阿姨，既然见了就不多打扰了。而且我确实跟朋友约好了，下次您跟阿姨要是有时间来淄市，我一定盛情款待。” 林默说的很坚决，眼看走到门口脚步也没停下，急的柳晴直跺脚。 “我也是一个小警察，既然这个家不欢迎警察，那我也走，林默你等等我。” 说完柳晴“嘭……”的一甩门，跟着跑了上去。 “你就作吧，早晚把晴儿逼疯，你这势利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家中柳父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晴的母亲，扔下一句话就独自进了房间。 乔云似乎也明白自己做的有点过，平时在家作威作福的她破天荒的没跟柳父拌嘴。 方才还喧闹的客厅一时间只剩下区云鹏跟她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林子，小林子，你等等我。” 柳晴开车追上林默的时候，林默已经走到了小区外面。 “你真的不用送我，我没事，其实谁不想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好前途，毕竟阿姨也是为你的将来着想。 再说了，你可不要入戏太深，我今天可是来帮忙的。虽然任务完成的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但是我努力了，你别再难为我了。” 林默回头对柳晴道。 “什么话上车再说，怎么，你不会连我的车都不敢上吧？” 柳晴看似不经意，但明显眼眶有些微红。 林默最见不得女人哭鼻子，最终还是上了车。 “今天是我没考虑好，太仓促，让你跟着受委屈了。” 柳晴很不好意思，上来就道歉。 “没有，我一个大老爷们委屈啥，你要是怕我委屈才出来送我，那我这就下车。” 林默倒没觉得有什么委屈，只是心中有些愤慨而已。 “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柳晴突然歪过头直直的看向林默。 “唉，唉，你问就问，好好开车。” 林默赶紧让柳晴集中精力开车。 “吱嘎……”没想到柳晴却直接一脚刹车把车停到了路边。 “难道在你的心里就一直没有喜欢过我吗？” 柳晴发出灵魂一问。 “嘶……，这小魔女怎么了？王母娘娘来例假（神经病）犯了吗？” 林默心里有些打鼓，他一点没有看不上柳晴的意思，但是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破案，自从跟周莉分手，他再也提不起一丝找女朋友的兴趣。 这倒不是林默心理有问题，而是他现在50多岁的心态，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什么了。 “我，我……” 林默没想好，说话有点支支吾吾。 “我什么我，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抓罪犯的勇气呢？” 柳晴见林默吞吞吐吐，有点不乐意了。 “喜欢是喜欢，但也仅仅是男人对女人的欣赏吧，谈不上爱。” 林默没有掩饰对柳晴的爱慕，有啥说啥。既然你柳晴都开口问了，林默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那你说如果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话，咱能不能处处试试？” 面对柳晴的又一灵魂发问，林默真的挠头了，玩真心话大冒险吗？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虽然处个男女朋友对林默一个大男人来说没什么损失，但林默自认为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要是处对象那就一定是要奔着结婚去的。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能值得托付吗？要不是今天来她家，林默对她简直一无所知。 “你先说说自己家的情况，跟那个叫区（qu）的来历吧。” 林默没有回答，而是先让柳晴说说自己家的事，而且他还故意把ou说成qu。 “人家是ou，多音字，什么蛆，恶不恶心。没想到你还小心眼。” 柳晴终于有点笑容，说着还白了林默一眼。 “云鹏哥比我大4岁，从小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他爸以前在政府工作，后来辞职下海，现在成了鲁东省赫赫有名的食品大王。” “姓区，食品大王，难不成他老爹是区峰华？” 林默打断了柳晴的话，突然问道。 “你认识他？” 柳晴没想到林默一个派出所小警察竟然能说出这个名字。 “不认识，听说过，你继续。” 林默心想终于对上号了，这个叫区峰华的虽然辞职，但他利用以前的关系加上自身的影响力很快积累了巨额身家。 但他却不安于现状，打着高额汇报的幌子大肆从民间借贷，最终把老百姓的血汗钱都转移到了儿子在漂亮国的户头，而他也早早抽身去了漂亮国。 只留下国内一个空壳公司跟一大群讨债无门的老百姓。涉案金额高达80多亿元，直到林默上一世死，都没有追讨回来，无数高官为此落马。 “后来云鹏哥高中毕业去了漂亮国，我们就断了联系，可前几天我妈突然告诉我云鹏哥回来了，而且还拿了常青藤的硕士学历。 我妈的意思我明白，她是看中了云鹏哥家有钱，而我妈现在的企业也不是很景气。 可是我心里却一点也不喜欢云鹏哥，你知道从小到大非常熟悉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说喜欢你的那种感受吗？” 柳晴像是在问林默，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知道，但我是被从小到大的女朋友抛弃了。” 林默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周莉。 “哈哈，你也太差劲了，竟然被人抛弃过。” 柳晴开心的笑出了声。 “叮铃铃……” 林默的手机打破了两人的探讨。 “歪，你好，我是林默，请问你哪位？” 林默一见号码不认识，怕有急事，赶紧接了电话。 “您是《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林先生吧？” “是的，您是？” “太好了，我是省出版社的主编王仁和，我已经看了您写的部分初稿，简直太精彩了，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谈谈合作的事？” 是鲁东省出版社主编来的电话，林默心里一阵激动，终于不用再捉襟见肘了，他期待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如果读者朋友喜欢此书，只用为爱发电打赏就可以了，花钱的打赏不要点了。大家能喜欢小水的作品小水已经感激不尽，没有必要再花钱浪费。 小水也是打工人，得知来钱不易，再次感谢大家支持！！！） 第65章 讨价还价 “您是《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林先生吧，太好了，我是省出版社的主编王仁和，我已经看了您写的部分初稿，简直太精彩了，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谈谈合作的事？” 是鲁东省出版社主编来的电话，林默心里一阵激动，终于不用再捉襟见肘了，他期待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您好，王主编，感谢您的夸奖，我现在正好在省城出差，可以马上去找您，请问您现在在省出版社吗？” 林默连忙问。 “对，对，我这就在这。您是不知道，昨天我临下班看到有一封邮件就随手打开看了看，没想到这一看就入迷收不住了，整整看了一宿，直到初稿看完，您可是让我无偿加了一晚上班啊。” 王仁和虽然一晚上没睡，但是却依然精神抖擞，听上去说话很兴奋。 这也许能算得上第一代网络书虫了吧。 “呵呵，抱歉啊王主编，让您没休息好，要不我下午再过去，您先休息会？” 林默想最大限度的争取稿费，只能先吊吊对方的胃口，于是来了一个欲擒故纵。 “不用，不用，我现在巴不得立马见到林先生，您这样的作者是我们社最佳的合作伙伴。我在办公室等您来，咱不见不散。” 王仁和一听林默还想等到下午，那还得了，果然他等不及了。 “好好，那就叨扰王主编了，不见不散！” 林默挂了电话后感觉脑袋有些打怵，一回头吓了他一跳，柳晴此刻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林默。 “咳咳……，那个，你盯着我干嘛？你也听见了，我还有事，先送我去省出版社一趟吧。” 林默被盯的有些不自然，于是赶紧让柳晴开车。 “你竟然还写书，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柳晴发动车往前走，但她却不肯放过这个话题。 越隐瞒女人越好奇，越禁止女人越想尝试，这似乎是部分女性的天性特点之一。恰巧柳晴就属于这部分女人当中。 “嗯，我没事的时候喜欢写一些东西，日积月累也攒下了一些书稿，本来想尝试一下发表，没想到能被主编认可。嘿嘿，都是瞎写。” 林默抓了抓脑袋，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这本书明明是抄袭，但这种话他怎么能说的出口呢，石大神，再次对不住了。 “嗯，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着作？” 柳晴出乎意外的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对林默写的书起了兴趣。 “这个？我写的不多，目前还没有完本。” “没事，你写多少，我就看多少。” 柳晴不待林默说完就替林默做了回答，那语气不容辩驳。 林默也只能无奈答应，看就看呗，反正是底稿，你能看懂我写的字再说。 省出版社距离柳晴家不远，开车不过10分钟的路，很快就到了。 停好车，两人来到出版社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同志你好，今天是周六，出版社不上班，有什么事情请周一再过来。” “你好，我是一名作者，已经跟王总编约好了的见面，麻烦你通报一声。” “作者？”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林默，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林默是作者。如果不是因为林默身穿警服他差点以为林默是骗子，哪有这么年轻的作者啊？ 不过保安最终还是听从了林默的话，打电话给主编办公室询问。 “找我的？作者，对对对，是找我的，你马上放行……，慢着，我亲自下去迎接。” 王仁和一听林默来了本来想让林默直接上楼找他，可一想又感觉这样有些怠慢，索性自己直接下来迎接。 很快一个胖嘟嘟的中年人小跑着从办公楼过来。他先是四处打量了一眼，除了门口的两个年轻人跟保安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 于是走到林默面前不确定的问道“您是林默林先生？” “是我，王主编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林就好。” 林默一点不意外王仁和的反应。 怪不得王仁和惊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20出头的小伙子，竟然写出了如此令人惊艳的小说。 饶是如此，他不得不认可林默的身份，毕竟是他先给人家打的电话。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林了，这位是你女朋友吧？你们可真是郎才女貌啊，走，走，去我办公室谈。” 王仁和很随和，既然确定林默就是作者，管你多大年龄呢，年龄大的一大把，有几人能写出这么优秀的小说。 莫欺少年穷！ “呃……，好。” 林默刚要说他跟柳晴是同事关系，却被柳晴推了一把，只能跟着王仁和上楼。 主编的办公室非常宽敞，足足有50平，一看面积就超标了，不过这会还没有出台八项规定，超不超标没人在乎，几人在会客沙发上坐下。 “小林啊，你这小说的初稿我看了一部分，真的是惊为天人。 我在出版界这么多年，很少见到这么有才华的年轻人。你这么年轻还是警察，工作之余居然能写出质量这么高的作品，实在是不容易。” 王仁和一上来就连连赞叹道。 林默谦虚地笑了笑，“王总编，您过奖了，这就是我的一点小兴趣。 今天来呢，就是想和您谈谈关于这本小说出版的事，还有分成方面的一些想法。” 王总编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你这本小说非常不错，你也说了预计会有200万字左右。如果出版的话，我觉得可以分成上中下三册。关于分成呢，我初步的想法是给你拿10%的版税，这已经是按照给老作者的待遇了，因为我们正常情况下是8%。” “王总编，您能这么认可我的作品我很感激。 不过我对分成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分成三册出版我没有意见，上册我也可以按照您的要求只拿10%，但是中册我要拿15%，下册我要拿到不低于20%。 我们不妨可以对赌一下，假如书的售卖量达不到预期，全册下来我只拿8%。 而且，我希望能够保留影视版权，毕竟这也是我创作心血的一部分。” 林默据理力争。 “小林啊，你的要求有些苛刻了。你这个分成方式和垫付版费的要求，我们出版社承担的风险有点大。” 王仁和听后，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林默会提出这样苛刻的要求，这完全不像一个年轻人的做派吧，却像极了老作家油子。 “您先别着急拒绝，另外我还希望出版社能够先垫付20万的版费，您也知道，我写这本书花费了很多精力，前期也有一些投入。 如果这些条件不能满足的话，我可能会考虑其他出版社。” 林默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赞助点小礼物，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新书上榜top30，大家努力点赞，今日三更奉上！！！ 第66章 柳副s长 “如果这些条件不能满足的话，我可能会考虑其他出版社。” 林默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坐在一旁的柳晴虽然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但她的心里却泛起了惊涛骇浪，这到底是什么一本书啊，能值20万？不对，这仅仅还只是预支的部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柳晴越来越对林默感兴趣了。 毕竟就在刚才自己的母亲还嫌弃人家穷，可林默反手就轻轻松松挣20万，看王主编的样子好像同意的可能性还很大。 不知道老妈知道这件事后会做何感想，你这么厉害，能分分钟挣20万吗？ “王总编，我理解您的顾虑。但是我对我的作品很有信心，它的质量您也是认可的。我相信它会给出版社带来很好的收益。” 见王仁和犹豫，林默又补充了一句。 “这……，我需要跟社长汇报一下情况。” 王仁和觉得有必要跟社长汇报一下，虽然林默前面提出的分成比例有些苛刻，但这些他都可以做主，但提前预支20万稿费他却不敢做主，98年的20万可是很大一笔钱啊。 “您请便。” 林默明白涉及到大额资金王仁和肯定要汇报。 王仁和没有犹豫，他拿起手机给社长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明了林默的情况和要求。 经过一番沟通后，王总编放下电话，看着林默：“太巧了，我今早上才把你的稿件发给社长，没想到社长刚好正在看你的小说。 值得高兴的是，社长对你的作品也赞不绝口。 小林，社长同意了你的要求，我们出版社愿意按照你的分成方式，并且垫付20万的版费。 恭喜你，希望你以后拿出更多优秀的作品，合作愉快！” 林默跟王仁和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王仁和虽然现在心里还是有点打鼓，可几年后他就会明白自己今天的决定有多正确。 林默脸上露出了笑容，“王总编，这次多亏了您美言，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同时我也坚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成功的。 要知道，我可不光写这一本小说，只要这本小说能热卖，我一定会拿出更优秀的作品，首选咱们社来出版。” 林默知道对于有些人光嘴上客气作用不大，你得从能吸引他的地方入手。尤其是王仁和，在不了解他爱好的情况下，能吸引他的就只有优秀的作品了。 谈好合作意向林默签署了一份合同，并留下了银行卡号，王仁和告诉林默周一一上班20万就会打到卡上。 婉拒了王仁和请客吃饭，林默带着还有些懵逼的柳晴走出了日报社。 “喂，大美女，想啥呢？” 林默看了一眼低头走路的柳晴忍不住问道。 “没想啥，我感觉刚才就像做梦一样，小林子，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简单跟那个什么总编聊了几句，他真的就答应给你20万了？” 柳晴此刻还沉浸在震惊当中。 “20万，你觉得多么？如果我告诉你这本书如果大卖，我得到的稿费会有10个20万你会怎么想？” 林默说完的把手插进裤兜，显得很装13。 “天呐，那你岂不成了百万富翁？” 这事要是搁在昨天，把柳晴的脑袋割下来她也不会相信，可有了今天的经历，她发现200万对于林默，仿佛又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呵呵……” 林默没做回答，因为没有影子的事他也不想过于显摆，毕竟钱没到账，神马都是浮云。 “大富翁，你挣了这么多钱，咱不得去庆祝一下啊，这都中午了。” 柳晴拉着林默上车准备先宰他一顿。 “呃……，那个，能不能这顿你先请，你也知道那20万最快要周一才到账。 再说了，我今天是给你帮忙的，到这还饿肚子，要请也得你请。” 林默虽然想请客，可奈何他的裤兜现在比他的脸还干净，只能先耍赖皮应付过去再说。 “越有钱的人越抠，周先生说的一点没错”。 小魔女咬着牙有些愤恨道。 “周先生有说过这话吗？我只记得他说过，我大抵是穷了，两口袋，一个是空的，另外一个也是空的。” “你胡扯，周先生哪说过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车上两人开始打嘴架。 “聊聊咱没聊完的那个话题吧。” 在一处寂静的小饭店，两人坐下悠闲的喝着茶水，林默突然问。 这个地方比较安静，给了林默一种非常惬意的感觉。 可能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安逸的喝茶了吧。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家的事？” 柳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既然你想跟我处男女朋友，那我总得对你有个大致了解吧？知己知彼嘛。” 既然谈开了，那就得开诚布公，再说了你家又不是皇亲国戚，有什么可隐瞒的。 “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自从云鹏哥去了美国，我们就很少联系了，最多发个电子邮件。 我家也很简单，我爸在政府部门工作，我妈接手了我姥爷的企业，一个人管着一大摊子事，你别看她很强势，但个中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挺不容易的。” 柳晴虽然对今天的事情心里依然余怒未消，但她还是劝林默体谅一下乔云。 “今天的事我说了，不会放在心上，而且我心里清楚，阿姨都是为了你好。 你爸不会是在省里当大官吧？” 其实林默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上一世区云鹏父子的案件影响力很大，涉及到巨额资金，直接跟间接受牵连的官员非常多，直接与案件有关的官员有数十人。 而其中的一名柳姓官员虽然跟本案没有直接关系，仕途却也因此而终止。 而这个官员就是上一世时任鲁东常务副s长的柳柄楠。 现在的柳柄楠应该也是副s长，只不过还没有入常。 柳晴在上一世应该是没有顶住母亲的压力，最终还是嫁给了区云鹏。 “你对区云鹏或者他的家庭了解的多吗？” 一切都捋顺了，林默一点也没有因为未来老丈人是副s长而高兴。 但也不是为了了解柳晴的家庭情况这么简单。 林默想的是如何早点把区云鹏这对骗子父子绳之以法。早一点拆穿他们的伎俩，百姓就少一点损失。 “我说，你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我虽然不喜欢云鹏哥，但人家可是漂亮国常青藤的高材生，你该不是想查他吧？” 柳晴听林默一问，联想到林默的身份后吓了一跳。 “easy，easy”，林默没想到柳晴的反应这么大。 “”咱不谈刚才的话题，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可以吗？” “嗯，你说。” 柳晴见林默不再谈区云鹏，其他的无所谓。 “第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待一个女大学生白天去上课，晚上去当小姐？” “这……。” 柳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会认为这个女学生失德，对不对？” 林默说完柳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如果说一个小姐，晚上累死累活工作，白天却又跑到大学里上课充实自己，你又怎么看待？” “我……”。 柳晴懵了。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赞助点小礼物，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67章 什么?嫌疑人全放了? “那如果一个小姐，晚上累死累活工作，白天却又跑到大学里上课充实自己，你又怎么看待？” “我……”。 柳晴懵了。 “你会认为这很这励志，对吧？” 林默又替柳晴做了回答。 “同样的问题，一个人问牧师，我能不能在祷告的时候抽烟？ 回答是肯定不行的。 如果他问牧师我能不能在抽烟的时候祷告？ 那回答一定可以的。 所以很多事情本无对错，是与非在于先后顺序。 一样，你认识区云鹏在先，他对你好，所以你先入为主认为他是好人。 可他在美国的这么多年你们没有来往，你知道他在那边做了些什么？你对他的家庭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了解？” 林默说完后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再多言。 很快饭菜也端了上来，两人只是埋头各自吃饭，气氛一时间竟然有些沉默。 柳晴一开始只是有些懵，而现在她感觉自己都傻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辩证方法。现在她也不明白林默说的对不对，但在她心里却倾向林默是对的。 “可云鹏真的不像是坏人啊。” 柳晴还是转不过心里的弯，今天林默对她说的一番话颠覆了她对以往事物的认知，要完全想明白估计得过一段时间。 “既然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吃完饭我想回西山，毕竟所里还有好多事呢。你回去吗？” 林默见柳晴有点心事重重，对她问道。 “回去吧，这个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柳晴本想着带林默去家里挡枪，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她感到有些愧对于林默。 她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总不能求人的时候把人家拉过来，事办完了让人家自己坐车回去吧。 “我能不能跟你去所里看看，放心，不会给你添乱。” 小魔女请了两天的假，这才过了半天，她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回临川，索性提出跟林默去所里。 “这……，好吧。不过所里都是些糙汉子，你可别嫌他们粗鲁。” 林默先给柳晴打个预防针。 “哪能呢，你放心吧。” 两人达成一致，开始往回赶，本来林默想开车，但柳晴知道他已经值了一晚上夜班，到这都没好好休息，就没有同意。 直到车子来到西山所门口，林默才被叫醒。 没有耽搁，林默顾不上柳晴先往审讯室赶去，柳晴无奈只能跟在后面。 “林所！” “林所好！” “林所回来了。” 一路上碰上不管是联防队员还是正式民警都纷纷跟林默打招呼，而林默也一一点头回敬。这让柳晴更加好奇，这么年轻的一个警察怎么做到让这么多人尊敬的。 她当然不会知道林默是凭借这段时间抓获大量犯罪嫌疑人，一步步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如今的林默早已经被别人当成所长对待。 连孙保国都被林默拿下了，而且又敢当面怼马棒槌，现在又抓了西山首富，试问这个战绩谁敢不服？ 没看指导员刘建国这几天都非常乖巧吗？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自己的办公室喝茶。 王林跟林默的关系很好，肯定不会跟他抢所长的位置，大家虽然不明说，但现在林默已经是西山所实际意义上的一把手了，名头什么的都不重要，权力才重要。 当警察想让同事尊敬需要做到，第一你为同事挡枪，二你为同事担责，但还有第三点，那就是你必须有实力。 没能力破案，说破大天也不行。 林默打开一间审讯室的门，发现本来应该关押甄海的审讯室现在却空无一人。 又打开了另外一间，同样甄果果也不见了踪影。 “人呢？” 林默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正好看到光明路过，忙问。 “我不太清楚，今天中午接到报案，说辖区有打架斗殴，王所就带着屠警官还有大鹏他们都出警去了。 临走王所还叮嘱我要看好嫌疑人。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别吞吞吐吐，快点说。” 林默一双鹰一般的瞪着赵光明。 “他们刚走不久，区政法委的苗书记还有马区长他们两个逼着我把甄海放了，还有甄果果三人。我，我……” 赵光明的看向林默的眼神有些闪躲，他第一次感觉这个平时和蔼的年轻人眼神这么的可怕。 “嗯，这不是你能阻拦的，不怪你，你去忙吧。” 林默摆了摆手，示意赵光明可以走了。 但是这一刻赵光明在林默的心中已经被打上了不可重用的标签。 你阻止不了领导不要紧，可你总不会没有嘴吧，你不会打电话吗，我不在不是还有王所吗？难道领导会阻止你打电话不成？ 柳晴看着脸色铁青的林默也不敢多问，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林默发这么大火，虽然林默没有表现出来，可柳晴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林默的胸中有一团火。 林默没有自己的办公室，孙保国的办公室倒是闲着，他却不愿意去，只能带着柳晴去了会议室。 户籍科的苏盼很有眼力见，她老远就看到林默上了楼，赶紧泡了两杯茶水送了进去。 “别生气了，人放走了又不是不能再抓回来，只要证据确凿，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柳晴见林默低头不语，劝解道。 “我没事。” 林默向着柳晴微微一笑。 “小林，我这刚出警回来就听说你回来了，你也不打个电话。” 这时王林带着几个人进了会议室。 “柳法医也在啊。” “林所，柳法医。” “头，嫂子好。” 几人纷纷问好，但到了李山这却变了味，弄的柳晴红了脸。 “别瞎叫。” 林默赶紧制止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虽然自己内心不介意跟柳晴处朋友，但这不才刚开始吗？这要是万一没成，传出去多不好。 “王哥，甄海等人被放走了。” 林默不确定王林现在知不知道此事，但他一定得说出来。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是让赵光明把人看好吗？ 大鹏，你去把光明叫过来。岂有此理，他还想不想干了。” 王林听后也是心里大火。这几个人是林默跟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的，可是人家林默刚出去半天人就丢了，这让王林怎能不气？ “算了王哥，这事他也制止不了。” 林默没有让大鹏去找赵光明，毕竟赵光明还是王林的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甚至，我觉得就连你今天中午接到的报警也是有预谋的，为的就是把你支开，迅速把嫌疑人放走。” 林默一开始就对这件事心存怀疑。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赞助点小礼物，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昨天帮孩子搬学习桌，晃了老腰，但今天是周末，小水拼命也一定三更奉上。 第68章 成立临时小组 “甚至，我觉得就连你今天中午接到的报警也是有预谋的，为的就是把你支开，迅速把嫌疑人放走。” 林默一开始就对这件事心存怀疑。 “什么？……” 王林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他没有再开口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从接警到整个出警的全部过程。 “今天接到报警说口子村有聚众斗殴，我立马带着大鹏，东来还有李山出警，可到了现场却看到已经没有人了，经过询问目击者就是几个小青年推搡了几下，根本构不成斗殴。” 良久王林才把事情的经过跟林默说了一遍。 “口子村是西山镇最偏远的村，而你们出警后并没有发现重大警情，可单出警一来一回就得一个半小时，这就是问题所在。” 林默听完王林的诉说后略微思考，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的意思他们是故意引诱我们出警，为的是怕我们阻挠释放犯罪嫌疑人？” 王林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他还是认可了林默的说法。 “八九不离十。 既然他们已经开始明目张胆了，那我们再不反击岂不是更让他们更加猖狂？” 林默看了一眼几人，询问道。 “小林，你就说下一步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 王林没有任何迟疑，立马表示支持林默的安排。 “林所，你下命令吧。” 大鹏、东来跟李山三人异口同声。 “好，既然大家选择信任我，那我就布置一下我们下一步的侦破方向。” 林默等的就是王林的这句话，王林开口了，大鹏跟东来肯定没问题，李山更不用说。 这几人可是林默在西山所全部的依仗了。 虽然吴达也能给点助力，但是吴达毕竟是分局的，人家也有自己的案子要办，案子不明朗的情况下让分局随意调动刑侦也不符合规定。 柳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安静的听着这个年轻人布置工作。通过这半天的接触她越发感觉林默有些神秘了，就像是无所不能一样。 而林默的这种神秘感又让她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 其实这种场合按规定是不适合她参与的，虽然她也算是内部人，但毕竟她是与本案无关的人员。 但所有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可见大家都认可了柳晴是林默的女朋友。 “从现在开始，我们成立一个临时办案小组，成员5人，我跟王所为组长，东来，大鹏，山子为组员，你们三人以后有关案情的消息直接向我跟王所汇报，并且不得跟我们五人之外任何人透露。 至于猛哥，他今天休班，我另外有安排。” 林默开始就把人员定住，并表明了利害。 他把赵光明排除了小组之外。因为到现在还没有排除赵光明的嫌疑。 王林等人听到林默宣布要成立办案小组后也十分震惊，这相当于临时专案组了，王林本来想问问为什么没有光明，但他略微思索就放弃了询问。 林默没有把赵光明纳入小组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说赵光明今天的事情办的确实不咋样。 见大家没有提出异议，林默继续: “1、大鹏负责走访群众，搜集甄海父子犯罪线索，争取找到其他受害人，取得更多的证据。” “是！” 大鹏赶紧起身答应。 “2、东来负责调查甄海父子的社会关系，争取摸清甄海与当地官员的来往，最好能找出直接证据。如果有需要可以让王哥帮你联系纪委部门，审问一下孙保国等人。” “是！” “3、王哥你再去找上次遭强迫的那三个小姑娘家属一趟，看看他们有没有受到威胁。我估计他们很有可能会改变供词，或者直接矢口否认。” 思索了一下林默觉得王林在所里的事情还很多，所以给他安排了一个相对轻松的任务。 “不会吧，那三个姑娘都那样了，他们的家人难道看的下去？” 王林觉得林默可能想的太多了。 “唉，我也不愿这样想，可底线这种东西非常的微妙，它会因为一些外来的物质不断的下降，直到完全消失。 恐吓加金钱就是外来的物质。有几个老百姓能阻挡？况且他们更加看重女孩子的名声。往往这种情况他们更多的是选择沉默。 王哥，你的任务是案子的关键点，就麻烦你辛苦些了。” 林默给王林做出了自己的解释，王林不是他的下属，虽然关系不错，但涉及到案情，林默有必要解释清楚。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还是你想的透彻，我没问题，只要案情需要我整天加班都没事。” 王林听后连忙表示自己能胜任。 “4、山子，你去找上次从甄果果房子里取回来的物证，杜冷丁药瓶上的指纹跟甄果果几人的指纹做好比对。 针头上也要做dna提取，一样要跟几人做比对。 另外打听一下看看是哪里给这几人做的血液毒品检测，看能不能找到剩余血液样本。 我感觉他们会在这上面作假。 另外，从杜冷丁的批号入手，查查是从哪家医院流出来的，不管涉及到医院里面谁，先抓回来审问。” “是。” 李山一样起身答应。不说林默的话对他来说是圣旨，但他对林默一直以来都是绝对的服从。 对于李山的执行力林默从来没有担心过。 “至于我本人，接下来几天我会找寻找一具尸体。这事王所也知道，根据线人提供消息，甄果果很有可能杀过人，只是关于这方面的线索几乎没有。” 林默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工作方向跟大家伙通报一下。这样更有利于大家信任，总不能你给大伙都布置好任务，自己却无所事事吧。 “你真的觉得甄果果杀了人，而不是在吹牛。” 王林对于这个线索更倾向于甄果果是酒后吹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我认为甄果果无法无天，他有这个胆量。” 林默此时的心里很笃定。 “大家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那我们分头行动，晚上8点回会议室汇报工作。这几天大家辛苦点，案子破了我会向分局给大家请功。” 林默环视一圈见大家没有不同意见，立马宣布行动开始。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赞助点小礼物，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三更奉上！！！ 第69章 遇阻 那我们分头行动，晚上8点回会议室汇报工作。这几天大家辛苦点，案子破了我会向分局给大家请功。” 林默环视一圈见大家没有不同意见，立马宣布行动开始。 王林等人二话不说就出了会议室开始分头行动，本来李山还想留下来多说两句，却被王林拽出了门。 “那个……” “我懂，我这就回去，就不留这给你添麻烦了。” 柳晴微微一笑，不待林默开口先抢先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没法陪你了。” 林默也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工作要紧，有事电话联系。” 柳晴的态度让林默感到不可思议，他感觉今天柳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整天都没跟林默唱反调，太不正常了。 想了想，这样也好，林默可没有受虐倾向。 两人约好过几天去临川看电影，林默这才把柳晴送走。 林默没有急于行动，他要先思索一下周边哪个地方适合抛尸。 吕凯曾经听甄果果含糊的说过一次，受害人被他灌水泥，沉湖底。 “沉湖底”，是重点。可是西山镇没有湖啊。临川到是有个留神湖，可甄果果总不能舍近求远跑临川去抛尸吧。 “湖、湖”，林默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敲着桌子。 “堰塞湖，矿坑，算不算湖呢？” 林默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起身到值班室拿了一把摩托车钥匙就往外跑。 西山镇是真的没有什么湖，最近的能称的上湖的离西山也有近20公里的路。 可是这些年由于私人采矿西山很多地方都存在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矿坑。 小的有数十米宽，最大的直径有近200米，有些已经废弃了好多年了，雨水灌进去后就会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湖泊。 小型的矿坑碰到旱季里面的雨水会被蒸发，春季会露出里面的坑底，可是大的矿坑有十几米深，蓄水量大，一般不易干涸。 林默小的时候夏天经常跟小伙伴下矿坑游泳。不过危险也很大，每年都有学生淹死。 刘梦华一到放暑假就看的林默特别紧，林默每次出去玩，回家后柳梦华都会用指甲在他胳膊上划一道。 如果出现明显的白色划痕，那林默肯定是出去游泳了，为此事没少挨骂。 西山周边几个比较大的矿坑林默还算比较熟悉，虽然好多年没去游泳了，但路怎么走林默还是记得的。 摩托车一路疾驰，林默来到了距离西山所不远的一处矿坑，这地方属于钱家村的地界，不过这个矿坑并不是很大，里面只剩下坑底几十公分的水。 林默打量一圈便不再多待，因为他感觉甄果果选择这个地方抛尸的可能性不大。 一下午时间林默辗转了5处矿坑，不是缺水就是已经被掩埋填平，有一处甚至被当做了垃圾场。 垃圾场虽然也可以抛尸，但是这处矿坑不远就是居民区，过往行人不少，也不大可能符合抛尸条件。 现在只剩下最大的一个矿坑还没有去了，这个矿坑在口子村，林默要是过去得骑40分钟的摩托车。 而且天已经快黑了，也不利于继续找寻，思索后林默决定明天去口子村矿坑查看。 林默回到所里的时候已经7点多了，除了李山还没有回来，王林几人都已回到了所里，他们都在等着林默回来。 几人见面后没有寒暄，直接去了二楼会议室。 “小林，你说的太对了，今天下午我去找了几个受害家长，他们果然不愿意作证，而且还统一口径自己孩子那天就是出去跟朋友一起喝了点酒。 不管我怎么劝说，几位家长始终不愿意出来作证。而我去学校找三个女学生，这三个女孩多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 小林，这事情有些诡异啊。” 王林已经对林默佩服的五体投地，事情进展每一步都被林默算了进去。 “大鹏，你说说你那边的发现。” 林默并没有给王林回复，他要把所有结果都联系起来再做综合判定。 “我今天下午通过一些传闻，有针对性的对几家被甄氏父子欺压过的百姓进行询问。 这些人大都要么含糊其辞，要么矢口否认，并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大鹏认真道。 “我这边情况也差不多，海川水泥的经营范围很广泛，他们的销售范围遍布鲁东省，甚至还有冀省北边的一部分地区。 而甄海凭借人d代表的身份广交朋友，上至官员下至富商，都有很多的来往。 他在自己的企业内设置了单独的房间，雇佣了厨师，服务员每天都会宴请宾客。 听说里面的菜品甚至要比市里的还要高档。截止到目前我还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 朱东来不等林默开口询问，自己先把得到的消息做出了汇报。 “我说一下我这边的情况吧，我今天对西山镇辖区比较大的几个矿坑做勘查，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林默说的很平静，似乎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一样。 “矿坑？你难道是怀疑？……” 王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的看向林默。 “嗯。” 林默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做解释。 “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吧？” 王林听到今天的结果心里有些急躁，几人风风火火的跑了半天，得到的全是不利和没有价值的消息。 “呵呵王哥，这点你可真说对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山子那边的消息。” 林默对王林笑了笑，示意他别着急。 几个大男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可案子临时也没有进展，大家只能在会议室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嘭……” 会议室的门开了，李山大步走了进来。 “头，咳咳，咳咳咳，屋里这是着火了吗，你们也不开灯？” 李山刚一进来就被满屋子的烟呛的不断咳嗽。 大家都在思考问题，全然忘记了现在天都黑了，大鹏连忙起身把灯打开，并打开窗户透气。 一丝微风进来，这才让林默的大脑清醒了一点。 “头，药瓶上的指纹跟三人的指纹全部比对上了，针头dna样本我已经去临川交给了嫂子，她会帮忙找省城的鉴定中心做比对。 然后我顺路又去了临川人民医院，果然医院出具的三人毒检结果是阴性，我并没有在医院内找到残留血液样本。 是不是得重新取样啊？嫌疑人要是不配合就麻烦了。 还有我去调查了杜冷丁药瓶上的批号，你们猜这些药品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李山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最后还给大伙留了一个悬念。 “少废话，赶紧说。” 林默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猜。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赞助点小礼物，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70章 坑底现油桶 “少废话，赶紧说。” 林默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猜。 “嘿嘿，是西山煤矿医院，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去查，就先跑回来汇报了。” 李山见林默有些着急，不敢再卖关子。 “嗯，我知道了。 今天大家辛苦了，这样，大鹏跟东来两人明天先不用去走访了，老百姓看不到我们的举动是不敢轻易开口的，他们怕遭到报复。 你们两个水性如何？” 林默看着大鹏跟东来问道。 “我还行，但是游不远。” 大鹏有点沮丧，他这还是往好了说的，其实他就会两下狗刨。 “我从小在河边长大，我可以。” 东来眼睛一亮，感觉自己的机会要来了。 这两人都想着跟林默一块出去，因为跟着林默肯定有好处。 不说别的，近的李山上次跟林默出警一次，挨了一枪抓了一个a级逃犯，听说分局已经要替他申请个人三等功呢。 远的刑警队吴大跟林默找到了六具尸体，顺带破案，估计又是一个三等功。 当警察一辈子能有几次立功的机会，抓住一次他们这些联防队员就有可能转正。 现在所里人都在传，跟着林所肯定能立功，据说连指导员刘建国都在学习处理案情。 “那好，王哥你明天带大鹏去矿医院查杜冷丁的事情，不管涉及到谁，先抓回来审问再说。” 林默接着就做出了安排，毕竟李山只是一个联防队员，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查案子，人家搭不搭理他还两码事，矿医院的那帮领导什么样子林默太了解了。 可由王林带队事情就不一样了，王林是副所长，由他带着一个联防队员查案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李山，这小子水性很好，林默可不能放过这个壮丁。前两天虽然说受了枪伤，但是伤口林默看过，要不是李山跑的快先一步回到所里，这他那伤口都快愈合了。 李山又经过了两天的恢复，一点不影响他明天下水。 “东来跟山子跟我，明天去口子村。” “是，是。” 李山到没感觉什么，东来可是激动的不行，终于可以跟着林所出警了。 “王哥，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林默最后问了一句。 “我没有需要补充的，天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继续。” 王林说完大家就散会了，王林他们都回去了，林默主动提出值班，他反正回家也没事。写书哪里都能写。 想了想，林默还是给老妈打了一个电话。 “歪，妈，我今天值班，不回家了。” “你这刚上班，工作这么忙吗？” 刘梦华倒不担心林默安全，他是心疼儿子身体。 “唉，这不最近赶巧了所里事多嘛。” 林默不敢多说，只能含糊应付。 “对了妈，你们医院对于止疼药开具处方严格吗？” 吗啡跟杜冷丁都属于阿片类药物，由于有极强的成瘾性，国家对这类药物的管控非常严格。一般主治大夫顶多一次开个一两支。林默想趁机问问老妈，看看她能知道些什么。 “你问这干嘛，这个要主治医生开具处方才行，院里以前对这块把控不是很严格，不过听说近期开会，一个大夫一天只能开一支杜冷丁。” 刘梦华不明所以，但还是把知道的告诉了林默。 “一天只能开一支？这种药不是按照病人的实际需求开吗？怎么会定量？” 林默考虑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个规定是院长决定的。” 刘梦华虽然已经在矿务局医院上班，但她还是非常希望西山矿医院能发展的好，毕竟她在那边已经干了20年，是有感情的。 “好的妈，我就是随便问问，您早点休息，再见！” 林默怕老妈再多问，赶紧挂了电话。 一晚无事，7点林默就起床，打了一套军体拳锻炼了一下身体，又吃了李山送过来的爱心早餐，差不多就到上班点了。 现在食堂已经换人了，听说是刘建国的关系。林默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家伙不妨碍他办案，其他的林默也懒得管。 王林等人到了后，林默简单的做了一下部署，大家就分头出发了。 尤其是今天屠猛上班，林默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屠猛立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走前林默叮嘱王林，让他去矿医院重点关注一下医院院长，林默觉得这人应该跟甄果果有关，最起码甄果果家查获的杜冷丁与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这次林默没有矫情，直接找来桑塔纳钥匙，亲自开车拉着李山跟东来直奔口子村。 越往南路越难走，幸亏桑塔纳皮实，要是换面包车非得颠散架了不可。 车子终于达到村口，三人先换了便装，因为知道要下水，所以林默先提前让他们多准备了一身衣服。 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林默凭借记忆带着两人步行前往矿坑。 15分钟后他们终于抵达，林默环视一周，感觉口子村这个矿坑是最适合抛尸的地方。 这个矿坑已经荒废很久了，在林默小的时候就已经荒废。三面是麦田，一面是一片树林，想前往矿坑必须走树林，要不然就得踩着麦子通过。 村民也很少来这个地方，只有夏天的时候偶尔有人来这边抓田鸡（青蛙）。 “走，过去看看。” 林默大手一挥，带着两人通过树林，直接来到坑边。 放眼一看这个矿坑直径大约有150-160米宽非常大，里面还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水，林默目测最深处应该有十多米深。 5月中旬，气温差不多20度左右，穿单衣没有问题，可是下水的话还是有些冷。 几人没有犹豫，先做了一会热身运动，然后只穿一条短裤就跳入水中。 “嘶……” 水温顶破天有个5-6度，这猛的一下去，炸的林默头皮疼，坑里的水很浑浊，能见度也就一米多，林默只能深吸一口气，扎猛子进去摸索。 三人一人负责一片，虽然矿坑的水已经干涸大半，但从这头摸到另外一头也有差不多80-90米的距离。一口气下去顶多也就摸索个10来米就得上来换气。 抛开水冰冷不说，坑底还有大量的碎石以及垃圾，三人都万分小心，防止自身受伤的同时也一寸一寸仔细摸索。 整整一个上午，几人也只摸索了不到200平方的面积。 虽然下水20分钟左右就上岸休息一次，防止体温过低或者抽筋，几人还是感到非常疲惫。 中午几人随便垫吧了几口从所里带来的包子，稍作休息，又继续下水。 下午的水温明显有些升高，大伙稍微感觉舒服了一点，但是一直到下午5点，整个矿坑都被搜寻了快一半，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头，你说会不会里面没东西？” 李山跟林默从来不作假，张口就问，这话东来也想问，可他却不好意思。 “不好说，但总得把坑底摸索完才能确定。” 林默考虑了一下，他也不太敢确定。 “头，头，找到，了这下面有个油桶。” 6点多，当大家都精疲力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李山发出了惊呼。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这几天小水有点抑郁了，大多评论还是好的，部分评论有些，不管如何小水都虚心接受。也希望看官老爷们轻点喷。 第71章 尸体现，黄毛招 “头，头，找到了这下面有个油桶。” 6点多，当大家都精疲力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李山发出了惊呼。 林默跟东来听到后顾不得多想，快速向着李山的方向游去。 这个地方水很深，三人确定是汽油桶后，又在原来的地方摸索了一会，并没有找到其他的油桶。 不管了，连夜把油桶弄出来再说。 “歪，是吕矿吗？对对，我是小林。 有个事情想麻烦您一下，能不能从矿上借一辆吊车。 对，对，就是现在用，具体位置在口子村，到了以后让司机联系我就行。” 林默先给吕文明打了一个电话，吕文明一听林默办案需要吊车，二话不说就答应给林默调一辆过来。得，林默又欠下人家一个人情。 “”父亲的人情还给儿子吧，吕凯过来当联防队员的是得抓紧办了”。林默心想。 天黑天气有些凉，林默几人先穿上衣服，抽烟等待吊车前来。 等了一个多小时，村口方向有车灯亮起。 “来了”，林默低语一声，李山赶紧跑过去接车。 吊车过来，李山指挥从树林过，这条路也就三米宽，亏着吕矿调来一辆小型吊车，车宽2米7左右，刚刚能够通过。 等车到达矿坑边缘停下，放下支架，林默跟李山已经下水了。 吊车上有钢丝绳，水下有石头，油桶跟水底的接触面有缝隙，林默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钢丝绳穿好，收紧。 “起。”随着林默一声令下，油桶缓缓从水下被吊出，直到落在矿坑的边缘。 油桶是用盖子封住了的，看不到桶内是什么。林默又找吊车司机借来撬棍，先撬开盖子再说。 可能油桶内部有水泥的缘故，加上生锈盖子像被焊死在了油桶上，三人轮番撬动用了20分钟才撬开。 “咣当”，一声盖子落地，一股浓郁的臭气扑鼻而来，借着吊车的灯光，三人看到油桶内部全是水泥，上面隐约看到黑乎乎的东西。 林默抵近一看，是头发。 人找到了，林默先感谢了吊车司机，并先让他回去。 顾不得兴奋，他又联系王林，跟他说明情况，让他开面包车来一趟现场，先把油桶拉回所里再说。 不管是尸检还是做dna比对，都得把人先从水泥块里弄出来。 发现尸体必须得跟分局汇报，林默又赶紧打电话通知了王局。 既然已经找到一个油桶了，那就没有必要再下去搜寻，明天直接用水泵把矿坑抽干，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受害人。 等王林等人赶到，把油桶装车再返回所里已经晚上11点多了。 王林中午就已经把矿医院的院长抓了回来，这家伙看上去人五人六，但还没等王林开口，他自己就全撂了。 西山矿医院院长叫侯斌，承认自己违规批给了甄果果百余支杜冷丁，并承诺每个月都会有。而甄果果也每次给他2000元报酬。 2000元虽然不少，但也比在黑市上购买便宜多了。 而且还交代了违规收取医药代表好处，收取大夫贿赂为其进职称，并跟多名小护士有染。 王林没有兴趣听他这些事情，不过交代出的事情他还是让大鹏一一做了笔录。 屠猛下午的时候也回来了，而且他还带回来两个人，就是前几天跟林默几人在炒鸡店起冲突的乔小峰（黄毛）跟朱海（瘦子）。 林默一大早就安排屠猛让他把这两人带回所，看看能不能再审出点东西。 这两人劣迹斑斑，想找个由头抓回来太简单了。 不过经过一夜的审讯，两人始终没有开口。 林默不想打扰屠猛审讯，便跟王林等人借来切割机，开始破拆开油桶。 切割油桶简单，可是怎么把人从水泥块里弄出来却非常困难。 切割肯定是不行，很容易伤到尸体，这么晚了也没地方找电锤，只能用錾子一点点敲。 林默先安排人在整个提取过程中，记录所有的观察和发现，包括拍照、录像和笔记，以便明天交给柳晴，用于后续的法医分析和法庭证据。 经过几人轮番上阵，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终于把尸体跟水泥块分开。 尸体完全暴露后整个派出所院里都充满着尸臭的味道。 出了林默跟王林没啥反应，剩下几人都忍不住要呕吐，尤其是大鹏，这会都吐了三次了。 其实这个工作不需要林默他们去做，等法医拿专业工具来了，比林默他们拆的还要快，要知道分局的法医可不只柳晴一个人。只不过她的水平相对高一些而已。 但为了能更快推进案子进展，为了明天一早就能让柳晴提取检材，林默也是拼了。 裸着的，皮肤经过水泥的碱性腐蚀已经看不出面容。 只能通过头发的长短，身高等大约判断受害人为女性。 林默找来床单，先把尸体裹了起来，找了一处库房暂时存放，就等着明天分局来人了。 已经半夜两点了，西山所还灯火通明，没有一个人偷懒睡觉，都在各自忙各自的。这一切都是林默的带动。 “呼……”林默长舒一口气，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天亮法医到来了，林默跟王林点燃一根烟，他们感觉现在的胳膊酸的都要抬不起来了。 “林所，王所，撂了，撂了。” 屠猛从办公楼跑出来。 “具体什么情况？” 林默问道。 “这两小子整天游手好闲，但这个黄毛跟甄果果有亲戚关系，甄果果虽然看不上他，但是甄果果有些事情黄毛还是知道一些的。 具黄毛交代，他跟朱海两人平时就负责去学校为甄果果搜寻漂亮的女学生，如果找到了就用金钱诱惑，实在不行就强行绑了。 这种事情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了，甚至有些老师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也成了受害者。 但这种事情在农村，学生家长为了保住孩子名声，大都选择忍气吞声，可这样却更加助长了甄果果的嚣张气焰。 黄毛回忆仅他为甄果果送去的女孩子就多达10余人，而且他还听说甄果果还有其他渠道，并且这些女孩子部分还被用来送给领导。” 屠猛一口气把黄毛交代的事情说完。 “艹……，这帮瞎杂碎。” 王林站起来就要冲进办公楼。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72章 初步探查 “艹……，这帮瞎杂碎。” 王林站起来就要冲进办公楼。 林默虽然林默也憋着一肚子火，但他还是赶紧拉住王林不让他犯错误。 虽然这个年代的审讯还没有普及全程录音录像，但像黄毛这样的嫌疑人很容易翻供倒打一耙。仅为了出口恶气而留下污点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不容易才压住王林的怒火，林默两人开始查看黄毛的口供。屠猛把笔录做的很扎实，林默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漏洞。 “王哥，你明天辛苦一下，按照口供上的名单去找受害者家属好好谈谈，争取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同时我会联系分局，给女孩子们找心理咨询师，上门一对一给他们做心理咨询。 另外一定要给家长们保证，孩子的事情一定会给予保密，就算以后开庭审判，我也会要求做不公开审判。” 林默怕天一亮事多再把事情忘了，先提醒了一下王林。 “嗯，你放心吧，我一定跟受害人家属表明利弊，好好沟通，争取获得他们的信任。” 王林也下定决心，明天一定不能再铩羽而归。哦，应该说是今天。 八点半，吴达带着分局的法医到场，这次柳晴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她来的还有一个50多岁的老法医，林默还是第一次见这名法医。 先跟吴达介绍了案情，来不及寒暄吴达就把黄毛跟朱海还有侯斌（矿医院院长）都提走了。 不用问，只要西山所的案子全都是大案，林默出品，必是精品。 两人虽然只是简单的沟通了一下案情，但吴达走的时候却是乐呵呵的，无他，因为这个案子如果破了，说不定还会立功。 相隔一天，再次见到柳晴不知怎么的林默还感觉有点害羞。毕竟虽然没有直接明确关系，但两人都同意相处一段时间试试，林默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柳晴的准男友了。 “小林子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傅，分局的老法医杜永成，他可是咱分局的传奇人物，以后我再给你详细说说我师傅的光辉历史。” 柳晴一上来先给林默介绍。 “小柳，别这么说，什么传奇不传奇，那都是老黄历了，我现在都快退休了，以后还要看你们年轻人的。 你是小林吧，好好，小伙子不错。” 杜永成很和蔼，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林默，然后再跟林默握手。 杜永成的笑容给林默一种感觉，他似乎知道自己跟柳晴的关系。 “原来是杜师傅啊，我早就听说过您在分局的大名，没想到今天能见到您，柳晴说的没错，您就是传奇。而且您现在依然宝刀未老。” 林默对待老同志还是非常尊敬的，尤其杜永成还是柳晴的师傅，他更加的尊敬了。 “呵呵，小伙子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咱们赶紧去看一下尸体吧。” 杜永成是个工作狂，常年坚持在一线，要不是前段时间身体出了点问题，上次吴达的那个尸骨案子就轮不到让林默去帮忙了。 “好，您这边来。” 林默带着杜永成两人来到那间临时存放尸体的储物间。 几人在储物间就开始了对尸体初步勘验。 十几分钟后…… “小柳，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杜永成似乎想考教一下自己的徒弟。 “嗯，从尸体的表面情况来看，我初步判断嫌疑人为女性，根据其女性特征以及牙齿磨损情况来判断，年龄大概在14-18岁之间。 至于死因，我认为是水泥浇灌后导致的缺氧窒息死亡。换句话说死者是活着直接被灌上水泥投进湖里的。 死亡时间大概6个月左右。” 柳晴这次探查的非常仔细，她说完后立马看着林默，意思像是在说，我这次说的应该没错吧？ 杜永成刚刚也看到尸体口腔内的水泥残留，他对死者死于窒息也是认可的。 只见他微微颔首，表示对柳晴看法的认可，但似乎想补充点什么，但他刚要开口却被柳晴打断了。 “小林子，说说你的看法如何？” 柳晴见林默一直不说话，想让林默在自己老师的面前也发表一下看法。 杜永成没想到柳晴竟然想让林默也说说看法。 “难不成这个年轻人也是学医的？”杜永成对林默产生了好奇，他也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林默。 见两人都想让自己说两句，林默不再犹豫，开口道: “那我就简单的说一下我的几点看法，希望不足之处杜老师批评指正。 我大概认可柳法医对死者的死亡判定。 但对于时间上我有点不同看法。” 柳晴听到林默这么一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又回想了一遍刚才的探查过程，感觉自己应该没错啊。 杜永成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他却一句话也没说，等待着林默的下文。 林默继续: “死者从目前体征上的表现来看死亡时间为6个月是没有错误的，但是有一点，如果尸体在低温密封状态下长时间存放，那么尸体的实际死亡时间需要延长。” 听林默说完柳晴微微点头，有些脸红，其实这个问题不难发现，她也认识到自己有些急躁了。 “嗯，不错，不错，小林，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 杜永成用赞赏的眼神看着林默。 “杜师傅，我是部队转业的，没有系统的学过医学，只是偶尔看看医学类的书籍。” 林默被杜永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挠着头回答。 “那就更厉害了，你继续，说说还有什么发现。” 杜永成示意林默继续。 “根据抛尸地点以及这半年来的温度判断，受害人死亡时间大约在10个月左右，也许还会更长。 另外还要查一下受害人生前有没有性行为，看看从死者体内能不能提取到男性体液，便于下一步做dna检测。” 尸体最终是要送去做专门详细尸检的，林默提出了自己对进一步尸检的看法。 （注:很多读者在前面提出过疑问，说过了那么久dna检材肯定不能用了。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 。 dna的保存时间受多种因素影响，包括温度、湿度、ph值、氧气和金属离子的存在等。在理想的低温条件下，dna可以保存很长时间，它的内部结构非常的稳定。 有研究表明，在-5摄氏度的环境中，一段100bp的dna衰减到一半需要的时间大约是4.7万年，如果序列信息完全丢失，则大约需要683万年。这些数据表明，在适宜的条件下，dna可以保存数千甚至数万年。 所以对于死者一年内dna的提取检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73章 露马脚 另外还要查一下受害人生前有没有性行为，看看从死者体内能不能提取到男性体液，便于下一步做dna检测。” 尸体最终是要送去做专门详细尸检的，林默提出了自己对进一步尸检的看法。 “嗯，能在那么复杂的情况下如此快的做出这样的判断，很多老法医都不一定比得上你。不卑不亢，不急不躁，这才是法医应该有的样子。 小柳啊，你以后一定要跟林默多学习请教，虽然他不是学医的，他虽然没有学过医，但他的逻辑思维跟洞察力要比你强，这是很多年轻人所不具备的。” 杜永成表面夸奖林默，实际是在点柳晴，他感觉柳晴今天的表现有点差强人意。 “嗯，我知道了。” 柳晴撅着嘴低头答应。不管柳晴平时多牛，她对杜永成这个师傅还是非常尊重的。 “小林，有没有兴趣跟我干法医啊，如果你同意我会亲自找王局要人。” 杜永成起了爱才之心。 “我……，谢谢杜师傅高看，我对法医工作只能说爱好，我还是更加喜欢在一线破案。” 林默委婉的拒绝了杜永成的提议，不过他心里还是很感激杜永成。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私心的老法医，他看中林默除了林默在这方面有天赋，纯粹是想为分局多培养法医方面的人才，假如说他有那么一点私心的话，那就是他想帮自己徒弟留住这个优秀的男朋友。 “可惜了……” 杜永成只说了三个字，不知他是可惜林默不愿意跟他做法医，还是可惜林默不能离柳晴更近一些。 没再多耽搁，杜永成跟柳晴走了带着受害人的尸体回去了，他们还要进一步做法医实验，时间非常紧迫。 林默立即把发生的事情跟王局做了详细的汇报。 “抓，不管涉及到谁，一律抓回来！” 电话那头王长峰怒火中烧。 “这次不会我抓回来，再有人偷偷放了吧？” 林默按说不应该这么跟领导说话，但是他此时心里也窝着火。 “哼，你小子敢给我上眼药？这次只要证据确凿，你只管抓人，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王长峰懒的跟林默计较，他是真的怒了，这次必须给那些无法无天的人颜色看看。 “山子去通知会议室开会……” 林默挂了电话后让李山通知人，抓紧时间布置。 5分钟不到，小组所有人都到了会议室。 “王哥，各位，刚才我已经跟分局王局做了汇报，同时他也给我们保证，这次无论涉及到谁，一律抓了再说。 王局会是我们坚强的后盾，现在目标海……” “嘭……”。 突然会议室的门打开，打断了林默的行动布置。 “呃，林所，王所，我是想进来问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是赵华明，当他进来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让他很不自然。 你真想帮忙的话早就帮忙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过来？ 为什么要在布置抓捕行动的关键时候才过来？ “哦？赵哥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吗？” 林默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赵光明。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看大伙都忙忙碌碌，而我一个人在所里无所事事。 林所，上次真不是我故意放走甄果果的，那天来的可是政f委苗s记。 我……，我就是想着能帮上您，帮上王所，毕竟我也是所里的老人，经历的抓捕也不少了，您要是抓人我第一个上。” 赵光明极力解释，可看向林默的眼光却有些躲闪。 “呵呵，看来赵哥还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啊。” 林默的笑容带着一丝讽刺意味。 一旁的王林却看的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林默要这么跟赵光明说话？这不符合林默正常的为人啊。 因为通过这段时间与他的接触，林默只有面对嫌疑人的时候才这样说话。 “难不成光明也…唉？” 王林不想再往下想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虽然跟林默相处时间并不长，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林默。 “呵呵，那是，那是，我一直是心系咱们所的。” 赵光明似乎没有听出林默话语中的讽刺，还笑着应是，可他的笑容却不自然。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前天下午2点40分左右你收到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什么？” 林默的声音陡然提高，变得异常严厉。 在场所有人也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赵光明。 “那，那是我朋友借我的钱，前天来还钱的。” 赵光明没想到林默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可林默前天那个时间段明明已经骑摩托出去了啊，他怎么会知道？ “好，那就姑且信你这信封里的钱是为了还账。 那你再说说，昨天晚上当我们累死累活的打捞尸体的时候你在哪里？” 林默的眼神冰冷，似乎能直击赵光明的灵魂。 “我，我下班回家了，没干什么。” 赵光明的回答明显不自信。 “啪……”。 林默的手使劲的拍在了会议桌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赵光明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哆嗦，他已经不敢再面对林默的眼睛。 “你觉得你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认为我会直接说吗？如果我不怀疑你我会让别人去查你吗？ 本来我念你是所里老人，想着给你时间让你自己交代问题，可你今天做的事太让人寒心了，你对得起王所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吗？ 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林默说完便闭口不再说话，该说的他都说了，赵光明招与不招并没有什么影响。 林默从前天下午回来知道嫌犯被带走就对赵光明有了怀疑。他虽然在外面探查矿坑，但走之前却叮嘱户籍科苏盼让她暗中观察赵光明的一举一动。 苏盼查到赵光明跟别人有接触后，第二天林默又安排屠猛让其盯紧赵光明下班后的动向。果然屠猛发现赵光明下班后去了海川水泥。 “扑通……” “王所，我不是人，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对不起。” 赵光明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己交代问题吧。” 王林摆摆手，屠猛把他带了下去。 事情已经明了，西山所内部现在应该算安全了，虽然指导员跟他们不对路，但林默一点不担心刘建国会起什么幺蛾子，因为他不敢。 “啪啪啪……” “报告林所，王所，接到报警钱家村出现火灾，里面有人死亡。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出警？” 一个接警联防队员跑来通知。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74章 疑点 “报告林所，王所，接到报警钱家村出现火灾，里面有人死亡。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出警？” 一个接警联防队员跑来通知。 警情就是命令，如果仅仅是出现火灾可以打让消防先过去，可既然涉及到死亡那必须立马出警。 林默立马分成两队，由王林带队对甄家父子等人实行抓捕，自己带着大鹏去火灾现场，至于马宇（马棒槌的儿子）还有刘世光两人，主要还是牵扯官员的直系亲属还需谨慎对待。 先把甄家父子抓回来再说。 甄海的安保人员中有问题的都已经被抓了，王林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更何况还有李山跟着，这小子身手还是可以的。 王林带着人去抓捕了，大鹏则骑摩托带着林默去了钱家村。 不是不能开车，而是在农村走街串巷还是骑摩托方便。 派出所本身就坐落在钱家村，上次去村里还是林默半夜去解救谭老师喝农药的女儿。 10分钟不到，林默两人就已经到达了火灾现场。 到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村民扑灭。 放眼望去，焦黑的残垣断壁歪歪斜斜地站立着，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灾难。原本温馨的土墙被熏得漆黑，斑驳陆离，部分墙体已经崩塌，碎成一地的黑色瓦砾和土块，与周围尚未燃尽的木炭残渣混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这样的景象无一不说明了火灾的严重。 “呜呜呜……，春苗你醒醒，你可不能走，都怪我，昨晚让你一个人在家。呜呜呜……” 一阵女人的哭声从院子传来，吸引了林默的注意。 林默往院内走去，在角落发现一个年轻女子正抱着一个表面烧伤严重的人在哭泣，从体态上看这名烧伤者应该是一名女性。 “我们是西山派出所的，我叫林默，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受伤。” 在没有正式确认伤者死亡之前林默不能做出结论。 “对对，是我家凌晨突然着火，这是我妹妹春苗，120还没来，她一定还有救，对不对。” 那名女子见来人是警察，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想从林默的口中听到她想要的答案。 林默没有回答，向着女人走了过去，俯下身子把两指放在伤者脖子的颈动脉处探查，然后又翻开她的眼皮。 “人已经走了，请节哀！” 林默面对女人哀求的眼神并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可事实就是如此，没法办他总不能欺骗这个女人。 “不可能，春苗不可能死，那还这么年轻，呜呜呜……，你不是医生，你凭什么说春苗死了，她没死，你骗我的对不对？呜呜呜……” 林默见女子精神有些崩溃，赶紧示意大鹏上前安抚。 “春花，警察同志说的对，妹妹已经去了，相信妹妹也不愿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一个年轻的男子突然从一旁走过来搂住女子安慰道。 林默听到声音看了一眼男子，很年轻。 没有再去理会死者家属，毕竟现在女人这个情况也问不出什么，先让她冷静一会再说。 林默向着房内走去，这是两间农村常有的土坯房，看上去这家的条件也一般，钱家村算是比较富裕的村子了，大多数都盖了砖瓦房，到现在还住土坯房的人已经不多了。 走进房子内部，一眼看到四周烧的黢黑的土坯墙，里面的家具等所有物品都烧的只剩下了焦炭，只剩下几口锅还在坚持着最后的倔强，仿佛在为死者鸣不屈。 经过一番探查，林默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情况，着火原因可能就是电路老化。 电线里面的铜丝大段裸露在外，上面覆盖胶皮早就已经被烧光，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矿医院的120这次来的还算不慢，林默到了以后10分钟他们也到了。 120的人来了以后经过一番探查，直接宣布了伤者死亡，这个结果让女子更加接受不了。 林默让120先把尸体拉走，因为矿医院里面有停尸间，可以短时间存放尸体。 “大姐，我知道您现在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我也曾经有过体会，但你老公说的对，相信你妹妹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下去。 我叫林默，我也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林默轻轻走到男子面前，蹲下身子，平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道。 “嗯，我都明白，可我，可我就是接受不了。” 女人稍微平静了一点，可是胸脯还是有明显的起伏。 “我叫春花，父母过世后只剩下了这一个妹妹，我妹妹从小被过继出去，直到两年前回来，虽然我已经结婚，可是我妹妹跟我的感情很好，时常来我家住。 昨天晚上我妹妹来我家玩，我有事情没在家，我老公又在外打工，我就让她一个人在家住。 可当我今天早晨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着火，我冲进去救火，奈何火太大。我只能赶紧喊人过来救火，我家住的偏，大家跑来救火的时候人已经……呜呜呜……” 春花简单说了自己的过往以及救人的经过，说完又忍不住抽泣。 “我能不能跟你对象聊几句？” 林默见问不出什么其他的问题，便不再多问，提出跟春花的对象聊聊。 “他？跟他有什么可聊的？” 春花听到林默提出要询问她的丈夫突然一愣。 “嗯？” 林默没想到春花会来这么一句。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平哥大多数时间都在外打工，对春苗也不太了解，如果你有需要问他问题我这就去喊他。” 春花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对，赶紧去喊她对象。 很快春花就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我能不能跟他单独聊几句？” 见春花没有走的意思，林默只好提出来。 “哦，哦，当然可以，你们聊。” 春花这才不情愿的离开。 “警察同志，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男子上来就说道。 “把你知道的你老婆春花跟她妹妹的情况说一下吧。” 林默开门见山。 “我叫黄平，从小跟春花青梅竹马，可我们很相爱，当初春花的父母嫌我家穷，死活不同意我们结婚，可春花却硬是搬进了我家，跟我住在了老房子，为此我每天打两份工，就是攒钱盖新房子，不让春花受苦。 至于她的妹妹，之前只听说过她是从小被过继出去的。你也知道计划生育那些年比较严，春花的父亲又是矿上的，矿上虽然对煤矿工人有照顾，第一胎是女儿的可以再要一胎。 可她们是双胞胎啊，为了再要一个男孩，春苗从一下生就被过继了出去，直到两年前才回来。这种情况很普遍，算不上违法吧？” 黄平说的很坦然。 “双胞胎？” 林默没有回答黄平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是的，双胞胎，她们之间多年不见，之前也没怎么听春花提起过她。” “嘶……”。 这个说法跟春花说的似乎不太一样啊，林默心道。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75章 真正的凶手 “嘶……”。 这个说法跟春花说的似乎不太一样啊，林默心道。 简单的又询问了两句，留下了黄平的联系方式后林默就跟大鹏回去了。 这件事情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会被认为是一次再普通的意外失火致人死亡案件，可林默总觉得哪里不对。 过火的面积很广泛，表面看不出人为操纵的痕迹，春花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悲痛，而对黄平的询问也没有发现重要的信息。 虽然死者跟春花是双胞胎，可双胞胎又能说明什么？双胞胎多了。 唯一能称的上疑点的就是春花说自己跟妹妹关系很好，可黄平却不那么认为。 但感情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也许春花不善于表达，也许黄平的感觉是错误的。 林默一边考虑这事还一边担心王林那头的抓捕情况。 回到西山所以后林默一直在会议室没有出来，他一直在思索问题。 10点钟左右，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王林把甄海父子抓回来了。 不过两人似乎比之前更胸有成竹，面对审讯两人始终闭口一言不发。这令负责审讯的王林一直很急躁，而林默似乎已经预见到这种情况发生，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小林，我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着急呢？” 王林扔给林默一根烟，问道。 “着急有什么用呢？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定罪叫无口供定罪？ 虽然口供依然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如果我们证据确凿，不需要他们开口我们一样能给他们定罪。现在的情况我们只需安心等待。” 林默深吸一口烟，老神在在。 王林最佩服林默的一点就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林默都能想到应对的方法，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一样。 虽然林默年轻，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慢慢已经成长为西山所的主心骨，连王林这样的老警察都十分信服。 “叮铃铃……” 林默的电话打断了王林的思绪。 “小林子，你说的没错，我们从受害者体内提取到了嫌疑人的体液，我们已经送检材去了省城跟你提供的几个嫌疑人的dna做比对，如果匹配上就可以立马给几人定罪。 小林子，你真厉害。” 没等林默开口小魔女上来跟爆豆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还夸奖了林默一下，这令林默感到有些意外，能得到小魔女的夸奖可不容易。 “那就谢谢柳法医了，等这事结束，我请你吃饭。” 林默得到消息后非常高兴，直到现在他的心才稍微放下点。 “你可别光耍嘴，一定要请哦。” 说完小魔女便挂了电话，她知道林默忙，有林默的答复她就满足了。 自从小魔女跟林默单独接触以后，她对林默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为此她甚至尝试着去改变，最起码她已经不再跟林默拌嘴。 “弟妹那边是不是有消息了？” 王林见林默嘴角有笑意，忙不迭的询问。 “王哥，你啥时候也跟着山子学会起哄了。 她告诉我受害人身体内有体液，这说明死前有性行为，已经送省城检测。” 林默不再避讳跟柳晴的关系，跟王林说道。 “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王林其实心里清楚该做什么，但他还是习惯性的问了林默一句。 “首先，继续加大力度审讯甄海父子，虽然有很大可能我们能找到他们的直接犯罪证据，但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所以如果能有审讯结果那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阻止人手，用抽水泵抽干口子村的矿坑，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受害人的尸体。” 王哥，这几天你累的够呛，在家里负责审讯吧，抽水的事让猛哥去干吧。 林默做出安排，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大家这几天都很累，但王林无疑是最累的，而且赵光明出事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通，平时看似人畜无害的赵光明能做出这种事，识人识面不识心啊。 王林这次连大鹏都叫走了，毕竟人手不够用。整个西山所的人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做，反而林默成了最闲的一个人。 整个下午林默都一个人坐在会议室抽烟，他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仔细的梳理了一遍，林默并没有发现什么纰漏，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像是错过了某个细节，可当他要把迷雾拨开的时候，又什么也抓不到。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呢？”林默捏着鼻子，他感觉脑袋有些发胀。 “会是春花的尸体吗？”林默心里不确定，但他觉得有必要去矿医院看看，也许尸体还没来得及火化。 没做他想，林默骑上摩托就去了矿医院。 “是小默啊，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默当警察越来越帅了。” 进了矿医院不断有以前老妈的同事过来打招呼，林默则一一回应。 这些叔叔阿姨可是从林默小时候就认识。 林默没有耽搁，径直走向医院的后院，因为后院是停尸房所在。 还没走到停尸房门口，林默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是春花，不好，难不成民政局的车要来拉尸体。” 果然林默远远的看到停尸房的大门开着，露出了春花趴在地上痛哭的身影。 “林警官，你怎么过来了。” 一旁安慰春花的黄平见林默过来，立马起身跟林默打招呼。 “怎么？这就要拉走火化吗？” 林默问道。 “本来是想明天一早火化的，可春花说要让妹妹早点入土为安，所以改成了下午，这不民政局的车马上就到了。” 黄平认为这很正常。 “能不能让我看看死者的尸体。” 林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死者是被害的，只能先征求死者家属的同意。 如果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尸体就是唯一的线索，林默对此一直深信不疑。 “这，我要问一问春花。” 毕竟是老婆的妹妹，黄平不好做决定。 “我妹妹都死了，能不能让她走的安心一点。不是都已经有结论了吗？你还想查什么？” 春花对林默的语气很不好。 她的表现让黄平也感到有些意外，但黄平还是细心安慰，只当是春花伤心过度。 “不好意思，我只需要5分钟的时间，不会过多打扰死者。你该不会是还有什么隐瞒吧？” 林默先表达歉意，然后突然问向春花。 “我，我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只给你5分钟时间，时间到了你就赶紧出来，不能过多打扰我妹妹。” 春花似乎有些不自然。 林默见春花同意后不再多说，赶紧进了停尸房。 停尸房的灯光昏暗，温度很低，春苗的尸体就停放在一具水泥棺里面。 掐着表，林默5分钟后出了停尸房，一秒没有多待。 “黄平，你老婆之前有没有做过手术，比如阑尾炎之类的？” 林默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把黄平拉到一边，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有，去年春花的阑尾炎犯了，就是在这家医院我陪她做的手术。” 黄平有些意外，但还是认真回答。 “春花，或者说应该叫你春苗，你涉嫌杀人，被捕了！” 林默走到春花面前说出了令黄平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句话。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76章 临时接管西山所 “春花，或者说应该叫你春苗，你涉嫌杀人，被捕了！” 林默走到春花面前说出了令黄平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句话。 “什么？林警官，你开什么玩笑，这是我媳妇春花，她怎么会是春苗？” 黄平激动的说话带着破音。 “这个你更应该问问她本人，问问她为什么杀死姐姐取而代之。” 林默并没有正面回答黄平。 “春花…，你…？” 黄平没有直接问出口，看向春花的眼神有些无助，他希望能从春花的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结果。 “你是怎么发现的？哈哈哈哈，对，是我杀了村花，凭什么从小被送走的是我不是她，凭什么她能上学到高中毕业，凭什么她被我姐夫每天照顾的无微不至。 小时候我吃不上饭，受尽冷眼的时候你们在哪？ 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声音都一样，拥有这一切的为什么不能是我？ 姐夫你没想到吧？前几天晚上你喝醉后我故意把姐支开了一个小时，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 为了这一天我特意剪了跟她一样的头发，偷偷穿上了她的衣服，姐夫，我美吗？ 哈哈哈哈……”。 春花一边诉说着自己不公，一边发狂大笑。 “你，你真的是春苗，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她可是你亲姐啊！” 黄平得知春花已死，狠狠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对着春苗声嘶力竭的怒斥。 “姐夫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夫啊，到现在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我比起她来有那么差吗？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你？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就能跟姐夫生活一辈子了。” 春苗看向林默的眼神逐渐变得阴翳。 “回所里有你交代的时候。” 林默上前把春苗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用手铐铐紧，像她这样的蛇蝎女人不值得林默怜惜。 “黄平，失去亲人的经历虽然痛苦，但你是爷们，只能靠自己走出来，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希望你能够尽快振作起来。” 林默拍了拍黄平的肩膀，递给他一根烟，并为其点燃。 又让大鹏开了一辆车过来，才把春苗接回去。毕竟来的时候林默骑了辆二轮摩托车，不方便带嫌疑人。 回到西山所后，大鹏悄悄在后面询问: “林所，什么情况？怎么把她抓回来了？” 林默微微一笑，“先去做笔录吧，她会告诉你一切。” 说完林默头也不回的去了会议室，现在会议室已经成了他的办公场所，其他警察汇报案情工作也都去会议室找他。 “叮铃铃……。” “领导您好，这个点您还没下班啊？” 一看是王长峰的电话，林默不敢耽搁，赶紧起身接起电话。 “我是通知你明天市里会紧急召开人d会罢免甄海的代表，听说有人已经把这件事情捅到了省里。裘s记这次力排众议，他是顶着很大压力的。我可是做了保证，你小子一定要把这个案子做成铁案，不然你自己去老板那边交代。” 王长峰虽然说话语气轻松，但他的压力确实不小。 从他话里能听出几点，首先，裘书记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第二，甄海或者甄海背后的势力在省里也有不小的能量。第三，这个案子一定要做扎实，不能让人找出任何诟病。第四，王局向林默透露了自己是裘s记的人。 “你是s记的人，我是你的人，那我不也成了s记的人？”林默心中想道。 但领导既然能把这种事情不加隐瞒的告诉你一个小民警，说明非常的看重你，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人，你必须要有所表示。 “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林默回答铿锵有力，由于动作浮动比较大，腿肚子碰到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吱嘎刺耳的声音。 跟上级通话，坐着与站着的声音语气是不一样的，如果再加上椅子摩擦的声音就更加说明了对领导的尊重。 其实依照林默的性格本身来讲，他还不屑于使用这些小伎俩。但对于王局林默是尊重的，这个立正，是林默发自内心的。 “好，呵呵，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小子。 你们西山所这几天没有所长群龙无首，我希望你能临时挑一下大梁，改变一下所里的风气，你就再辛苦一段时间。” 果然王长峰听到林默的保证后非常满意，提出让林默临时接手西山所。 “领导，我倒不怕累，可是所里好多人资历都比我深，比如王所，他可是老警察了，能力跟素质都没得说。” 林默不是不愿意干，毕竟是就算当也是临时的，只是王长峰之前答应过他要调他去刑警队，他的理想也是当刑警。 所以林默想把这个职位让给王林，毕竟有了这个代理的资历，以后转正那就水到渠成了。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你现在的首要工作就是控制好所里局面，调动能调动的一切，全力侦破案件，我会让吴达派人给你增加人手。 你的任职通知会在明天发布，小林好好干，我会在局里为你庆功！” 王长峰的话不容置疑，可他还是给林默增加了人手，缓解了燃眉之急。 现在的西山所俨然成了刑警大队下属的一个中队。王局的话意思很明确，既然从刑警队给林默调人，林默就有了刑事侦查权，那西山所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对甄海父子进行审讯，不用再将嫌犯移交到临川。 “是，感谢领导的培养，我一定不负领导众望。” 林默没法拒绝领导的提议，只要与案子有利就行。 又跟王长峰见到聊了一点案情，才挂了电话，其实现在案件指向非常明确，缺少的只剩证据了。 林默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相信省城那边很快会有结果传来。那时候就算甄海父子再抵赖也没用。 “小林，小林，我们抽了一天的水，又发现了两个同样的铁桶，里面也装着受害人的尸体。”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王林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道。 “什么？两具……” 林默听完后也非常的吃惊。 这甄氏父子作恶多端，林默恨不得提枪冲进审讯室，一人给他们一弹夹，保证枪枪击中眉心不会打偏。 这一刻林默想起了一句话。 “枪法是法，弹道也是道。” ---------（道法自然）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77章 重大发现，案情进展 这甄氏父子作恶多端，林默恨不得提枪冲进审讯室，一人给他们一弹夹，保证枪枪击中眉心不会打偏。 这一刻林默想起了一句话。 “枪法也是法，弹道也是道。” ---------（道法自然） “得，又是一个不眠夜。” 林默心中苦笑。 自从他来西山所上班，虽然离家也就3公里不到，可他回家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老爸明天就要去矿务局公安处上班了，当初自己去分局报到，老爸还为此特地请假半天送他过去，林默还想着也送老爸过去，可案情不允许啊！ 还有就是写小说的计划又要延迟了。 林默觉得有很多事情等待着自己去做，可就是完不成。 唯一值得林默兴奋的是，出版社那20万就要到账了。 天大地大，案子最大。 不做他想，林默赶紧先让王林组织人手破拆油桶，他则向王局通报新的案情发现。 破拆油桶大家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回加快了一点进度。 吴达也很给力，他接到通知后立马派来了三个年轻人，其中就有之前跟林默一起山洞起获尸体的分局刑警大队一中队长顾鹏程。 “林所好。” 顾鹏程一见到林默赶紧打招呼。 “这位是林所，是我们分局的破案高手，你们来就是带着眼镜跟耳朵来的，多跟着林所学习破案。 林所，他们都是我一大队的，高的叫房东，另一个叫宁宏伟。有什么事，你尽管招呼。” 顾鹏程像是得到了某种叮嘱，显得非常客气，没有了初次跟林默见面时的轻松。 “报告林所，警员房东向您报道。” “报告林所，警员宁宏伟向您报道。” 两人齐齐向林默敬礼。 都是年轻警察，年龄上也和林默差不多，林默示意让两人不必紧张。 “鹏程，我们也算老相识了，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能来就是为我们西山所帮忙，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走，先喝杯茶休息休息。” 林默带几人去了会议室，先喝了会茶休息了片刻，顾鹏程立马提出查看相关案件资料，以及了解案情进展。 林默赶紧让王林过来给他们讲解。 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因为柳晴跟他师父又过来了。 林默就算不用接待柳晴，但总不能不管杜永成吧？人家快60的人了，拼着生病的身体还跟着一起熬夜，于情于理林默都得陪在身边。 “杜师傅，又辛苦您了。” 林默见到杜永成下车后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热情的打招呼。 “嗐，啥辛不辛苦的，都是为了革命工作。 但你可是不简单呐，法医工作做的出色，破案更是一把好手，我听说你才上班时间不久就接连破获几起大案，分局的年轻人要是都像你这样，我们的社会了就安定喽。” 杜永成丝毫不吝啬对林默赞赏，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全是上级指挥有方，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饶是林默脸皮够厚也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直挠头发。 “行就是行，谁也抹不去你的功劳，你跟我不需要唱什么高调，这里没外人。” 老头脸一板，装作不太高兴，示意林默不用跟他见外。 “是是是，杜师傅说的对。 我先带您跟柳法医去喝口水，再工作吧？” 林默怕老头在这件事上纠缠，赶紧岔开话题。 “不必了，案子不等人，我们现在就开始。” 老头很犟，妥妥的工作狂，他这个工作态度比起后世什么996来更加不遑多让。 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工作的热情是一种精神，不是后世那种用金钱才能牵引的积极性所能比的。 半夜两点钟两具尸体才被全部从水泥中取出，其中一具尸体的保存相对完好，另外一具已经白骨化。 经杜永成初步判断，保存完好的尸体死亡时间不超三个月，另外一具死亡时间则超过了一年半，具体死亡时间还要等进一步化验后才能得知。 黄毛曾经交代过，他为甄果果寻找女孩是从一年以前才开始的，可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超过了一年半，这说明在黄毛之前另外还有别人为甄果果寻找女孩子。 不过也有可能是甄果果自己找来的。一切还需要看审讯进展跟dna比对结果。 杜永成跟柳晴拉着受害人尸体走了，林默一直送到所门口，柳晴回头看了一眼林默，眼睛里似乎带着一点幽怨。 似乎在埋怨林默自始至终都没怎么跟她说几句话。 可在林默的心里工作就是工作，不能掺杂其他的东西。对于柳晴幽怨的眼神林默只能报以无奈一笑了。 “林所，林所，好消息，甄果果快撑不住了。” 大鹏跑过来汇报，他早就完成了对春苗的审讯，现在当救火队员，哪里需要他就去哪里帮忙，像有使不完的劲，现在他看上去依然精神抖擞。 林默听完后立马去了审讯室，是王林负责审讯。 姜还是老的辣，王林的大记忆恢复术果然不是盖的。 甄果果在坚持了半夜后终于抵挡不住审讯的压力，对他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不过他也只交代了关于自己强奸杀人事实，涉及到其他人的事情他还是闭口不谈。 甄果果的交代对于案情的进展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推进，但林默深知甄果果只是这个案件当中一个很小的环节，他身后的大鱼才是林默最想要的。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做，林默不急。 “呼……”。 林默站在院子中央，呼出一口浊气，天已经亮了。 他感觉有点困，人往往在天刚亮的时候是最困的，这几天真的有点身心疲惫，林默感觉自己像我国的第57个民族，睡眠不足。 8点半，分局来了两辆车，缓缓进入了西山所大院。 刘建国，林默，王林等人列队迎接。 “魏科长您来了。” 几人连忙上前，刘建国虽然领先林默半个身位，但是明显看上去情绪不佳。 另外一辆车是吴达的人，半夜吴达就接到通知甄果果撂了，他立马派人过来提人，一块被提走的还有春苗。甄海临时还不能带走，还要等王局通知。 甄果果两人要去看守所待上一段时间了，至于手续嘛，稍后就到。 “小林，恭喜啊，打你刚来我就觉得你肯定是当警察的料。你看，这才多久你就成所长了。” 魏海琼甚至没跟刘建国说话，只是微微对他点了下头，上来就恭喜林默。 “什么？林所提所长了？” “恭喜啊林所。” 现场除了刘建国所有人都对林默恭喜。 最开心的还要属李山，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兄弟，恭喜了。” 王林也过来对林默表示恭喜，他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失落，但这声恭喜却是真心的。 “走魏科，咱们会议室谈。” 林默提出带众人先去会议室，毕竟在院子里怎么宣布任命通知。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78章 林所 “走魏科，咱们会议室谈。” 林默提出带众人先去会议室，毕竟在院子里怎么宣布任命通知。 会议室这几天乌烟瘴气，烟灰缸里面满是烟头，林默只是让让简单打开窗户通了一下风，并没有搞形式上那一套。 见人过来的差不多了，魏海琼没有耽搁，直接宣布任命。 “各位同事： 经过分局d委的研究决定，现任命林默同志为西山派出所的代理所长，即日起生效。 林默同志虽然公安系统中时间不长，但他却凭借着在部队的工作经验和卓越的领导能力，在公安岗位上屡立新功。 此次任命是局d委对他能力的高度认可，也是对他未来工作的期待。 作为代理所长，林默同志将负责西山派出所的全面日常管理工作，包括维护社会治安、打击犯罪活动、服务社区群众等重要职责。他将带领全体警员，以更高的标准、更严的要求，为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维护社会稳定做出更大的贡献。 我们相信，在林默同志的领导下，西山派出所将继续发扬“忠诚、公正、勇敢、智慧”的精神，不断提升工作水平，为建设更加和谐、安全的社区环境而努力。 请大家热烈欢迎林默同志的到来，并在今后的工作中给予他大力的支持与配合。” 魏海琼宣布完任命后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所有的干警和联防队员都站了起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支持。 林默站在台前，他的目光坚定而自信，他这次只做了简短的发言。 首先感谢分局领导的信任，另外也感谢同事们的支持。他表示，将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和更加严谨的态度，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 干警们和联防队员们的掌声持续了很久，尤其是李山跟王林等人的手都拍红了。掌声就是对林默的最大的信任和支持，也是对西山派出所未来的期待。 他们都相信，在林默的领导下，西山派出所一定能够取得更加辉煌的成绩。 “同志们，我们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免通知在此宣布。 经过分局慎重的研究与考量，现做出如下决定： 免去刘建国同志西山派出所指导员的职务。在刘建国同志任职期间，兢兢业业，我们感谢他的付出，但根据工作整体规划和发展需求的同时也照顾到刘建国同志的身体，需要做出这样的调整。 经局党委研究决定任命乔丽同志为西山派出所指导员。 乔丽同志在过往的工作中始终坚守底线，秉持着高度的职业操守，对待工作兢兢业业，认真负责。 她的工作态度和业务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也赢得了群众的好评。我们相信乔丽同志在新的岗位上，将发挥出更大的能量，配合好林默同志的工作。 两人要心往一处使，共同带领西山派出所的全体同志，更好地履行我们的职责，维护社会的稳定，服务广大人民群众。 希望大家积极支持乔丽同志的工作，也希望乔丽同志在新的岗位上不断努力，取得更加优异的成绩。 “哗……”又是一阵掌声传来，不过这次的掌声却明显没有上一次热烈。 当刘建国听到自己被免去指导员职务时，他的脸上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嘴唇微微颤抖，嘴角向下耷拉着，眼睛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眼神中满是落寞与不甘。他微微低着头，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往昔的自信与威严荡然无存。 不过这个结局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刘建国很快想明白其中利害，赶紧和林默跟乔丽祝贺。 乔丽在听到任命自己为指导员时，眼睛瞬间睁大，瞳孔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她的脸颊迅速泛起红晕，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努力不让它们掉落，整个人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乔丽在分局也有自己的人脉，她只是跟分局的某位领导提过一句，本来无心插柳的事，没想到真的成为了现实，这让她如何不激动。 虽然她并没有被林默纳入临时小组，但是她却主动找到林默提出要审讯嫌犯，加班加点，这段时间也是有一定功劳的。 激动过后乔丽也做了一个简短的任职发言，由于没有提前准备她只说了寥寥几句话。 魏海琼宣布结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跟林默聊了几句后就准备走。 “魏姐，我还有点事情想麻烦您。” 林默感觉魏海琼人还是不错的，上次找她帮忙安排李山，人家想都没想很快就给安排了，这让林默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你林大所长怎么变的扭扭捏捏的了？说吧，只要不违反规定，姐能帮的一定帮。” 魏海琼很豪爽，说话也非常直接，当然还是林默的面子大，他现在在分局可是公认的红人，就凭林默跟老大的关系，连魏海琼也不得不巴结。 “您看我们所，到现在双规了两人，又抓了两个联防队员，只在内部提拔了两人，这里外里我们还是缺人啊。 姐，您给想想办法，哪怕再送两个联防队员也行啊。” 林默其实就想要一个名额，就是把答应吕凯的事办了，当然如果能多分一个更好。 欲取其中，先求其上，多要总是没错的。 “你是不是心里又有人选了？” 魏海琼笑着点了点林默。 “我……” “不用多说了，我还信不过你？把那人的信息报给我，下周争取让他上班，不过只能给你这一个名额了，再想多要自己去找王局要。” 魏海琼打断了林默开口，直接给出了结果。 “那就太感谢了，我忙完这几天一定请魏姐吃饭。” 林默高兴道。 “我等你请客可难等喽。” 林默已经两次承诺要请人家吃饭，一直没空，魏海琼明显话里有话啊。 “这周一定，姐可以多叫几个人。” 听到林默的许诺，魏海琼才乐呵呵的上车走了。 见王林独自在一旁抽烟，林默走了过去。 “哥，怎么失落起来了？” 林默上来问。 “你说分局怎么想的？虽然乔丽人也不错，但明显我比她更有优势啊。” 两人没必要藏着掖着，王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事情是分局内部的讨论结果，你知道分局也不是王局一个人说了算，他也得平衡各方利益。 王哥咱俩没外人，今天我就给你透个底吧，这个所长早晚是你的，我临时负责只是给你占个坑而已。” 林默的一番话让王林瞪大了眼睛，嘴巴吃惊的能塞下一颗鸡蛋。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79章 交谈 王哥咱俩没外人，今天我就给你透个底吧，这个所长早晚是你的，我临时负责只是给你占个坑而已。” 林默的一番话让王林瞪大了眼睛，嘴巴吃惊的能塞下一颗鸡蛋。 “小林，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哥说说。” 王林现在是又紧张，又激动。 “前两天我不是跟王局去市里汇报工作吗？回来的路上王局问我想不想去分局刑警大队，我同意了，在咱所当代理所长估计是为了过度一下。 王哥，不瞒你说，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警察，而当刑警就是我的最终梦想。 而且我已经向王局推荐了由你来接任我的工作，还有猛哥，我推荐由他来当副所长。” 林默说完面带微笑看着王林。 “你要走？” 王林并没有因为林默提议自己任所长而兴奋，他此刻更关心林默的去留。 “不是走，只是调动工作，况且我又不是离开临川，有大把的机会见面。” 林默也非常舍不得所里这几个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尤其是王林一直像一个老大哥一般待他。 “唉，按说兄弟去刑警队比在所里有前途，我应该为你高兴。可是自从你来了西山所，咱所的面貌一天一个样，现在全所的人都盼着你带领大伙立功呢。 这次的几个案子都是大案子，我很清楚要是没有你。这些案子很有可能不了了之，而且我跟猛子还有大鹏他们也可能因此而立功，如果没有你，我们哪来的功劳。 兄弟，多余的话哥哥不说了，都在心里，你以后看哥哥表现吧。” 王林有些激动，他是真舍不得林默走，要是有可能的话他也想跟着林默走，哪怕当林默手下的一个普通小兵都行。 可是他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当刑警还有些不足，刑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那需要必备很高的素质。比如案件分析能力，现场勘探能力等等。 王林有些方面跟林默比起来差的还很远。 有些人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料，林默应该就是这种人。 王林还有重要的任务，两人没聊多久王林就走了。 现在林默只等王局的通知，只要市里会议结束，分局立马会向临川区检察院发起批捕申请，快的话今天手续就能办完，晚上就能保证甄海吃上市看守所的热窝头。 淄市每个区县都有看守所，可是预计刑期10年以上或者对社会产生重大影响的犯罪嫌疑人一般会羁押到市看守所。 另外区县看守所是没有女监的，所以女性犯罪嫌疑人都被收押在市看守所。 “”春苗估计这会已经到了”。林默心想。 “林所，您的办公室我都给您整理出来了，您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再去规整规整。” 乔丽的声音传来。 “乔姐，这种事怎么能麻烦你亲自干，你太客气了。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行不？” 林默没想到乔丽能亲自去为他整理办公室。 “这女人不简单啊！”心里激动之余林默也在想。 一个能屈能伸，能在这种环境下坚持好几年而出淤泥不染的女人当然不会简单。 既然乔丽已经把事情做了，林默当然不能拂了人家面子，办公室是一定要去看的。 “走，一块去办公室坐坐。” 所长办公室林默只进来过两次，一次是省厅陈处长来宣布嘉奖林默，另外一次是被孙保国叫来呵斥。 一进门，林默感觉办公室的布局有了明显的变化，不过里面的办公家具还是以前的，只是位置有了变动。 其实新不新的林默不在乎，更不讲究什么风水，只要有地方办公就行。 “林所，还满意吧？” 乔丽在林默环视一圈后开口问道。 “很好，辛苦乔姐了。 把这幅字撤下来，换成我们辖区地图就行，这事你安排别人做吧。” 林默指着东墙上的一幅书法作品说道。 “好好，我这就安排。” 乔丽撂下话就要准身出去。 “乔姐，你坐，不着急这一会。你也不要拘束，我刚不是说了嘛，咱还跟以前一样。” 林默一边说，一边到处翻找茶叶在哪。 “林所，还是我来吧，我刚整理了，东西在哪我知道。” 乔丽看到后赶紧打开书橱的柜门，从里面找出一桶茶叶，又熟练的拿出两个茶杯，给林默跟自己分别倒上水，给林默递到办公桌前，自己则拿着茶杯坐在了会客沙发上。 林默没有坐在办公椅上，而是拿着茶杯来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他不想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感觉。 乔丽也是一名老警察了，论起来她比屠猛的资历都要深。分局让她来担任指导员也是深思熟虑的。 乔丽的能力毋庸置疑，分局一方面为了加强派出所内部的思想政治建设和团队协作能力，另一方面让一个女同志当指导员会更方便林默快速掌控西山所。 毕竟女同志心细，有乔丽的辅助，林默就不用在一些日常事务上过于分心。 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交谈。 “指导员，首先恭喜你荣升。” 林默首先开口，他语气诚恳。 “是同喜。” 乔丽用右手往耳后捋了一下面前的一缕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对，是同喜。 乔姐，既然能让你当指导员，分局对你的能力肯定十分认可。 乔姐是老公安了，我从警时间短，工作上还需要你多多支持。 同时我也相信，有了你当指导员，西山所的队伍一定会更加团结有力。” “林所过誉了，能跟您搭班子是我的荣幸，您可是破案高手，您虽比我年轻，身上却有很多值得我去学习的地方。 我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助大家更好地完成任务，同时也促进队伍的整体发展。” 乔丽说的很真诚。 两人随后谈近一个小时，讨论了派出所近期的工作计划，包括社区警务、犯罪预防和内部管理等多个议题。 另外乔丽提出了一些创新的想法，得到了林默的高度赞赏。两人一致认为，要想打造一支高效和谐的团队，关键在于沟通和相互支持，每个成员的意见都很重要。 林默这次跟乔丽聊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涉及到了方方面面，两人都非常坦诚。 不过林默并没有把自己以后要调离的事情告诉乔丽，乔丽虽然是指导员，但她跟王林不一样，林默早已经把王林视为自己人。 谁知道乔丽上面的领导是哪位，但林默知道肯定不是王局。 直到林默的手机响起，乔丽才从林默的办公室离开。 “王局，我是林默。” 林默站着接起了电话。 “太好了，是，我马上移交嫌疑人，谢谢领导。” 王长峰的电话让林默唯一的担心没有了，很显然，市里已经开人d会罢免了甄海代表的职务，可以正式批捕了。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80章 大款林默 “太好了，是，我马上移交嫌疑人，谢谢领导。” 王长峰的电话让林默唯一的担心没有了，很显然，市里已经罢免了甄海人d代表的职务，可以正式批捕了。 林默挂了电话后长舒一口气。 剩下的工作就交给刑警大队了，不是林默推卸责任，他也想把案子负责到底，可这个案子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不是林默现在能够参与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默工作比较轻松，有事就工作，休息之余就在办公室写写小说。 毕竟一个乡镇派出所哪里有那么多的大案要案。 五月底的一天，又到了周末，林默一早坐公交去了临川，他今天约了柳晴晚上去看电影。 天气已经有些热了，林默这次出门没有穿警服，他还是比较考虑柳晴的感受。 林默也想开了，出去约会两人再都穿着警服显得气氛有些严肃。 “小林子，今天得你请客！” 柳晴见了林默很开心，但她还记得上次在济阳的事情，明明林默那么有钱，还抠。 “嘿嘿，请，一定请。不过你得先陪我去买几块手机。” 林默想着老爸老妈一直都没舍得买手机，这回兜里有钱了，一定给他们一人买块手机。 “买手机？你手机不是刚买的吗？” 柳晴虽然大户人家出身，但平时还是很节俭的。 “我给我爸妈买，他们没有手机平时联系挺不方便。” 林默怕柳晴误解，赶紧道。 林默先给王林的老婆李清打了个电话，问清楚蒲倩（李清的朋友手机店老板）的地址，拉着柳晴直奔目的地。 “蒲姐你好，还认得我吗？我是小林啊。” 林默见了蒲倩很热情。人家上次给他一次性打了那么多折扣，林默心里一直记得。 “你是……，小林。今天找姐有事？该不会又买手机吧？呀，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 蒲倩的记性还算不错，她见到林默领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也很惊讶。。 “呵呵，姐我今天要买4块手机。” 林默本来是想着买两块给爸妈，可他突然想起李山到这也没个手机，给好兄弟也买一块吧。既然好兄弟也买了，柳晴的手机似乎也很旧了，索性一块买了吧。 “什么……？” 柳晴跟蒲倩同时发出惊呼？ 尤其是柳晴瞪大眼睛看向林默，手机不是馒头，不能当饭吃，而且还那么贵，买那么多干嘛？ “我有用，你甭管了。” 林默怕柳晴不答应，就没有告诉柳晴这其中还有她的一块。 反正林默花钱买手机，蒲倩自然也不会多问。 “快帮我参谋一下，女同志用哪种手机好看？” 林默赶紧岔开话题。 这个年代的手机大多都是黑色的，样式也不怎么新颖，反正林默是没大有看上的。 柳晴还以为林默要给他妈挑手机，也非常上心。 “你感觉这块不错？” 林默见她盯着一块摩托罗拉的手机看的挺入迷，忙问。 “嗯，我觉得这块不错，阿姨肯定喜欢。” 柳晴脱口而出。 “好，麻烦蒲姐这个手机拿两块一摸一样的，再拿两块上次我买的那种。” 林默很豪爽道。 “我怎么看你有种土财主的感觉？” 柳晴以为林默要买手机送人，给爸妈买点好的无可厚非，可另外两块送谁？什么人值得花那么多钱？ 一块手机可好几千呢，这年代一年的工资才多少？ “老弟，感谢你照顾姐生意，四块手机，我给你配上卡，加入网费正常价格，你凑个整吧。” 蒲倩也很豪爽。 林默一点不犹豫，他对手机的价格也大体有数，来的路上就去银行提了二万五。 “姐，感谢，等抽空请您跟李姐吃饭。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弟别客气，你照顾我生意，该我请你。” 今天这生意蒲倩其实也没怎么赚钱，但她看人的眼光很准，毕竟林峰两口子能看上的年轻人肯定错不了。 林默不磨叽，掏出两万递给蒲倩，拿上手机就带着柳晴走了。 “小林子，你还没告诉我，另外两块手机你准备送给谁呢？” 柳晴可没忘记这事，两人逛街的路上又开始问。 “一块嘛，送给山子，他家里条件不好，上次为了我差点丢命。他又在所里上班，我想给他买块手机，方便联系。” “那还有一块呢？” 柳晴打断道。 “最后一块嘛，我准备送给我的女朋友。” 林默眼睛盯着柳晴，看她的反应。 “哦，这样啊。” 柳晴不再问下去了，小嘴嘟嘟着，看上去情绪很低落。 “你就不好奇我女朋友是谁？” 林默看她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 “我哪知道去。” 柳晴现在都懒得猜了。 “算了，怕了你了，我是给你买的。也不知道是谁那天非得要跟我处处，这又不承认了。” 林默被逼的直接明说了，他可不敢得罪小魔女。 “真的吗，你真给我买的？” 柳晴选择性的忽略了林默后面的话，脸色也瞬间变得好看。 “哼，谁说要跟你处了，难道我嫁不出去了？” 小魔女一阵高兴过后突然又回味起林默的话，连忙又道。 “嫁的出去，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从前一群动物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一条大河，于是大家急忙造了一艘船，可是船太小，容不下所有动物。猴子提议大家轮流讲一个笑话，如果别人都笑了，那就留下，如果有一个不笑，那就跳入河中，大伙都答应了。 猴子先讲，它讲了一个自认为很可笑的笑话，大家都笑了，唯独猪没有笑，无奈猴子跳入河中淹死了。 第二个是鹿，它的笑话也是只有猪没笑，于是鹿也淹死了。 直到第五个，山羊出来的时候，它很害怕，但它还没有开始讲，猪突然笑了，大家不明所以就问它为什么笑。 猪说:哈哈哈哈，猴子的笑话太搞笑了。” “哈哈哈哈，这猪可真够迟钝的”。 柳晴听完笑的合不拢嘴。 可笑了一会她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微微一琢磨…… “好你个小林子，你说我迟钝，你，你给我站住。” 柳晴回过味来，林默早已跑出去二十米。 两人找了一处小饭店，随便扒拉几口饭，直接向着电影院走去。 林默早就瞅准了电影今天播放的是《泰坦尼克号》，他有些小紧张，还有点小期待，毕竟他听说今天的放映是未删节版的。 “哥哥，哥哥，你可以给姐姐买束花吗？” 一个6-7岁的小姑娘在电影院门口突然拦住了林默。 林默低头看了一眼，小姑娘面黄肌瘦，衣服也破破烂烂，显得十分可怜。 “我……” “哥哥，买一朵吧，一朵就行，我今天一朵也没卖出去，回家爸爸要打我的。” 小姑娘说着眼泪都快出来了。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求为爱发电！！！！ 第81章 影院门口 “哥哥，买一朵吧，一朵就行，我今天一朵也没卖出去，回家爸爸要打我的。” 小姑娘说着眼泪都快出来了。 “买，我买小妹妹，别哭。” 林默赶紧安慰。 “不如把小妹妹的花都买了吧，她太可怜了。” 柳晴跟林默说完就要掏钱，却被林默一把拉住。 “哥哥，你又不买了吗？8块钱一支，很便宜的。” 见林默制止柳晴，小姑娘有点着急。 “肯定买，但是你要回答哥哥几个问题，你回答的好哥哥就买的多，可以吗？” 林默用眼神制止了不明所以的柳晴，他不是不舍得花钱，他是对小姑娘的身份起了怀疑。 小姑娘并没有答应林默，只是瞪着大眼疑惑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林默先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我叫彤彤，9岁。”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了林默。 这小姑娘身材这么瘦小，看上去也就6岁左右的样子，没想到她都9岁了。 “你上学了吗？爸爸妈妈呢？” 林默见小姑娘回答他又进一步问道。 “我……”。 “你们是谁，离我闺女远点。” 一个30来岁的男人呵斥声打断了刚要回答的彤彤。 彤彤见了男人后明眼睛里面明显充满了畏惧，就连腿都不自主的抖动起来。 “你又是谁，知不知道雇佣童工是违法的？” 林默眯着眼睛看向男子，身上穿的很板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跟彤彤的穿着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我是谁管你吊事，我自己孩子周末帮忙补贴点家用不行啊？” 男人很横，但他似乎不想跟林默纠缠。 他走到彤彤身边上去一巴掌彤彤的头上，感觉不解气又补上了一脚。 “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跟陌生人说话，拿我话当耳旁风是吧，我揍死你个赔钱货。” 男人一边打一边怒骂。 “爸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听话，多卖花。” 彤彤苦苦哀求，但男子似乎没有想停手的意思，举起手臂再次向着彤彤打去。 “住手！”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林默用劲不少，攥的男人手腕生疼。 柳晴也赶紧跑过去护住彤彤。 “你敢虐待儿童，跟我去派出所。” 林默怒斥，一个大男人殴打一个小女孩，不管你们什么关系都不行。 “唉，疼，疼，你撒手，我闺女不听话我教育两下怎么了？你谁啊，还管我教育孩子吗？” 男人嘴上喊着疼，可一点没有求饶的意思，一直在强调自己是教育孩子。 “彤彤别怕，告诉姐姐，这人是谁啊。” 柳晴看着彤彤蜷缩在地上心疼不已，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又为其拍打了身上的土才问道。 “他，他是我爸爸。” 彤彤回答柳晴的时候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男人，但她看到的却是一个阴狠的眼神，立马吓的一哆嗦。 “你们听见了吗？这是我闺女，我看你们就是狗拿耗子，赶紧给我松手！” 看了看四周男子更加嚣张，一点没有畏惧的意思。 林默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又有另外两名男子向这边走来。 “就算是你的孩子也不能非打即骂，以后注意点。” 林默扔下一句话就拉着柳晴进入了电影院。 “你就这样走了，这男的可不像什么好人，彤彤跟着他以后免不了还挨打。” 柳晴心里疑惑平时嫉恶如仇的林默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彤彤可能遇到了人贩子。” 林默其实一开始就在考虑这个问题，直到见到男子的表现，林默更加怀疑男子的身份。 “什么？你是说彤彤是被拐儿童？” 柳晴虽然震惊，但她仔细一想后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这帮人应该应该操纵了不只一个小孩，利用孩子们乞讨或者卖东西来达到非法盈利的目的。刚刚我看到这个家伙并不是一个人，他们应该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 林默想了想后道。 “啊，这么复杂？那我们怎么办？” 柳晴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不急这一时半会，他们应该在这地方时间不短了。 而且我们也没有暴露身份，贸然出手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而且这得跟临川这边的派出所联系，这事可以先问问吴大，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林默想的比较多，他虽然劝柳晴别太担心，但是他自己心里却一直像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这可都是孩子啊，一个个都是祖国的花朵，放在家里哪个不被家人捧在手心。而他们却在远离家乡的地方乞讨，卖花。吃不饱穿不暖的同时还随时有可能面临挨打。 电影院中的电影播放着《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而林默的思绪却根本没在这上面。 其实柳晴的心里一直也不好受，两人虽然都在盯着大荧幕看，但好像谁也没怎么看电影情节。 林默似乎察觉到了柳晴的心不在焉，他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柳晴的左手。 柳晴被林默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使劲想挣脱林默的右手，可她哪有林默的力气大，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便任由林默抓着了。 两人的心脏这时都砰砰的跳的厉害，柳晴的小脸涨的通红，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主动牵手。 而林默见柳晴没有再拒绝，也是心中暗暗窃喜，这说明两人的关系又更进了一步。 “哎呀，都散场了，你撒手。” 电影结束，林默两人都没有起身，最终还是柳晴忍不住开口。 “嘿嘿。” 林默傻笑一声，识趣的撒开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手上还残留着淡淡清香。 两人出电影院后远远的又看到了彤彤那瘦小的身影。 “歪，吴大，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 林默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把事情大概跟吴达叙述了一遍，并把自己的推断也一并告知了吴达。 “好，我会让人暗中观察这伙人，如果有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在这个年代孩子卖花的这种事情太多了，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很少有人去管。可这是林默交代的事情，吴达不由的认真面对。 抛开林默现在是王局眼前的红人不说，单凭两人的关系吴达对这事也得上心。 “那就麻烦你了吴哥，改天请你吃饭。” “那可祥好还，我可记着连。” 这顿饭必须林默请，虽然为的是公事，但朋友之间总得找个由头走动一下，信不信一大堆人等着请吴达吃饭都不一定能请的上。 林默也想着自己亲自来调查此事，但他可不是愣头青。如果他直接去管这事，分分钟给他扣一个越界执法的帽子，背一个处分可能都是轻的。 分局里看好他的人不少，等着看他笑话的人更多。 “走吧，我已经告诉吴大了，相信他会解决。” 林默也感到有些无奈，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权利太小，完全不够用。 假如自己要是局长，分分钟把这些人全抓起来问话，哪怕自己是吴大，也能直接出手，可现实是哪有那么多假如？ 只有自己不断努力，变强，才能更好的为老百姓服务。 想到这，林默的心更坚定了。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82章 区云鹏的威胁 只有自己不断努力，变强，才能更好的为老百姓服务。 想到这，林默的心更坚定了。 电影院离分局的宿舍不太远，两人一路溜达着往前走。 “别想这事了，我保证如果彤彤是被拐儿童一定救她出来。” 林默见柳晴心情低落，赶紧安慰道。 “嗯，我信你。” 柳晴眼睛盯着林默。 而林默则慢慢向着柳晴靠近，三寸，两寸，一寸。 “吱嘎……”。 关键时刻一辆车停在了两人身边。 “whats up！” 林默内心有点崩溃，就差一点了。 这时车窗打开，露出了区云鹏那张很臭屁的脸。 都特么晚上9点多了你还带副墨镜，也不怕撞树上。 “云鹏哥，你怎么来了？” 柳晴想到区云鹏见到两人刚才的一幕，尴尬的用脚趾都能抠出一套两室一厅。 虽然她和区云鹏之间没什么，但她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子，被人发现总有些难为情。 “我是特意来临川找你的，直到你今天休息想陪你去吃饭，可是打听到你宿舍后发现你不在，我就在这附近开车溜达，没成想还真被我遇上了。 上帝还是眷顾我的，知道我的心所想。” 区云鹏丝毫不顾及林默的存在，自顾自的表达着对柳晴的爱意。 “知不知道打扰别人很没有礼貌？ 还上帝，施主若是听不懂上乘佛法，贫僧也略通些拳脚。” 林默恨不得上去给这个装13的家伙两下。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毕竟柳晴还在身边。 “你过来怎么没提前给我打电话啊？” 柳晴的意思很明显，你又没通知我。 “我就是想着给你个惊喜。” 说完区云鹏从副驾驶抱出来一大束玫瑰，递到了柳晴面前。 “那个什么，哥们，你有点过了啊！ 哪有你这样明目张胆挖墙角的？” 林默见区云鹏当面都如此大胆，假如自己不在那还得了，自己这刚跟柳晴有点突破，他必须阻止。于是趁柳晴还在震惊的时候赶紧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晴儿一天没答应嫁给你，我就有追求她的权利。 何况你才认识晴儿几天，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就你这穷酸样，凭什么喜欢晴儿。” 既然说开了，区云鹏索性撕破脸。 “呵，认识早有啥用，你爷爷认识你爸还比你妈早呢，你纯像元素周期表里面的51号。” 论抬杠林默从来都没输过，只有他想不想抬。前世林默没事就爱刷某音，骂人不带脏字可是张口就来。 老妈以前就经常说他是麻将成精，自从他当兵以后才变的不怎么抬杠了。 “噗……。” 柳晴实在憋不住了，这小林子的嘴也太损了。 “你，你这种人素质太低，跟你说话简直降低身份。 区云鹏突然感觉自己说不过林默，但他却不想失了面子，只能拿身份说事。 “身份，你什么身份？拿着父母的钱跑国外上了个大学就自认成高端人士了？你对国家做出过什么贡献？你为老板姓办过什么事情？ 你所谓的身份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林默一点不惯着区云鹏。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 云鹏哥，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不能接受你，也不会收你的花。” 柳晴不希望看到两人争吵，她觉得必须要跟区云鹏说明白，断了他的念想。 “晴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难道以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你也许受了到他的蒙蔽，但是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任何人都不能从我手中把你夺走。” 区云鹏很激动，他有心里准备柳晴会拒绝，但他没想到柳晴拒绝的那么干脆，这让他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柳晴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可以走了。假如让我看到你再纠缠她，你知道我的职业。” 林默根本懒得跟他多说话。 “晴儿，你跟着这小子是没有前途的，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区云鹏上了车，探出头又说了一句，他还是没有放弃柳晴。 “你给我等着。” 见柳晴没有理他，最后对着林默扔下一句话，开车扬长而去。 玫瑰花瞬间也被车轮碾压的花瓣纷飞。 “唉……”。 柳晴对这样的结果也很无奈，但她也没有办法，该说的已经都说清楚了，只能寄期望区云鹏能快点放弃。 “走吧。” 林默对区云鹏的恐吓嗤之以鼻，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有对付这小子的办法，现在唯独缺少的就是证据。 把柳晴送回宿舍，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今天林默还是非常开心的，毕竟跟柳晴也算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他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 “不就是一个区云鹏吗？我一个重生者还怕你不成，如果败给了你，还不叫其他重生者笑话？” 林默还得赶紧去网吧一趟，他得抓紧把这段时间的存稿发给王仁和，这老哥已经快要疯了，他倒不是为了赶紧出版，他实在是被林默的书吸引住了。 这段时间林默断断续续已经发过去了40多万字，今天忙碌一晚上，凑够50万字，应该差不多够上册出版了。 王仁和曾跟林默商量书的定价，他认为这本书定价25元比较合适。 可林默没同意，林默告诉他这本书要定价39.9元。王仁和不知道林默为什么定价这么高，害怕销量不好，但最终还是答应了林默的要求。 要知道定价39.9元，要是一次印发20万本，那可是798万，林默就算只拿10%，到手也有差不多80万了。 这笔钱在98年那可是不得了的一笔巨款。 整整忙活了一个通宵，林默把存稿全部发到了王仁和的邮箱，这才走出网吧。 林默先回了西山所一趟，给了李山一部手机。 “头，这是给我买的？这玩意不便宜吧？嘿嘿，这多不好意思。” 一边说，一边拆着手机包装盒，一点没看出来这家伙哪里不好意思。 但李山心里却激动的不行，他非常想要一部手机，可是他联防队员那点薪水哪里够用。 “拿着用吧，正好有朋友开店，不贵。” 林默没必要说手机价格，尤其是跟自己的好兄弟，他不想让李山觉得亏欠自己，恰恰林默觉得自己亏欠李山的太多。 所里交代了一下工作后，林默准备回家睡觉，他请了两天假，他从上次跟柳晴去济阳回来有半月没休班了。 刚要往家里走，这时王局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林，你通知一下王林他们，明天去市局，9点参加表彰大会。一会我把人员名单发给你。 算了，明天所里留几个值班的，其余全都参加。” 王局的话显得非常高兴。 “领导，什么情况？” 林默被说的有点懵，难不成案子有结果了？按说不应该这么快啊。 “废话少说，好事，明天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王局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83章 立功受奖 “废话少说，好事，明天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王局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要么人家是领导呢，说话总说一半，剩下的只能靠猜。 无奈林默只能把消息先通知乔丽，让她看着安排，所里不留人是绝对不行的，这种事情让乔丽来安排会更好一些。 林默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天，周一一早7点钟林默就到了西山所，他到的时候大家伙已经在等待了。 “林所，我跟倩倩，苏盼还有吕凯留下，你们都去吧，我在家里等着你们好消息。” 乔丽很顾全大局，选择自己留下，把露脸的机会让给了多数人。 倩倩在户籍的作用很大，自从林默提出重新给外来人口建档，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现在已经快到尾声，她直接走不开。 至于苏盼她一直在户籍，倩倩的工作还得需要她来协助。 经过林默走后门，吕凯已经来西山所当联防队员快一周了，这家伙自从来了以后性格也变得活泼了不少，跟大家伙也能打成一片。 尤其是跟李山两人整天在一起嘀嘀咕咕，关系不错的样子。 “指导员，不行你也跟着一块吧，所里我另安排人。” 林默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你是所长，由你带队就行了，所里也离不开人，我们两个都走了万一有个突发情况出现会很麻烦。 去吧，多给我们所露露脸。” 乔丽笑道，她说的很真诚。 “那就辛苦你了指导员。” 林默跟乔丽握了一下手不再矫情，一挥手带领大伙上车。 车还是甄海送来的，林默打了申请，分局默认不会作为赃物收缴，全给西山所留下了。 现在西山所成了是大户，出门办案子除了桑塔纳就是猎豹，而且清一色新车。 林默有次开车去分局开会，连分局领导都有些羡慕，更不用提其他派出所了。 两辆车，李山开车拉着林默王林坐桑塔纳，后面的车由大鹏开着，坐着屠猛，东来，还有另外两个联防队员。 一行八人，一路向着市局的方向驶去。 一开始的计划是林默等人先去分局，然后统一坐大巴车去市局，可西山所位置偏远，去分局汇合绕路不说也太耽误时间，所以王局允许林默等人独自行动。 车上的人知道这次去市局是为了受奖，一个个都非常的兴奋，他们辛苦这么久，终于看到希望了。 立功代表着什么？对于林默等人来说就意味着荣誉，升职，加薪。 林默现在也算有点积蓄了，他对于加薪倒没那么看重，至于升职他也不抱多大希望，毕竟自己刚破格提拔不久。他看的很清楚，还算比较平静。 但对于李山等人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他们很有可能会摆脱联防队员的身份成为正式警察。这可是所有联防队员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不过这也只是有可能，具体还要看市局的意思。 8点多一点林默一行来到市局所在店子区，由于怕路上耽搁，他们出发很早都没吃早饭，一行人先去吃了点早餐。 8点45车子到达市局门口。 市局只有林默跟王林两人来过，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来。随着车子通过门卫检查，车子缓缓驶入市局大院，屠猛等人也开始好奇的通过车窗观望。 院里已经有一位女警负责迎接，林默等人下车后随着女警直接进入了市局礼堂。 阶梯礼堂面积很大，里面已经坐了一些人，前排的领导坐席都有名牌，领导还没有过来。 不过王局等人却已经到了，林默几人赶紧上前打招呼，同王局一起被安排到了第三排落座，安静等着其他人到场。 8点58分，随着音乐的响起，领导们陆续走进会场，不过除了蔡局，其他人林默一个都不认识。 待所有领导都落座后，一位女警主持人缓缓走上礼台。 她的一侧则有电视台的摄像机全程拍摄。 “场面不小啊”。 林默嘀咕道。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同志们： 大家好！ 今天，市局在这里隆重举行市级警察授勋颁奖礼，让我们一起共同见证这一荣耀时刻。 首先，由我们市局的莫政委为大家讲话。” 女主持开场白结束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伴随着掌声坐在第一排的一名中年警察走上礼台。 “大家好，我是莫乾坤。 想必大家也有耳闻，近期淄市出现了几起骇人听闻的大案，无论对社会还是对淄市的发展都产生了很坏的影响……。 随着案件的破获，同时也涌现出了一些优秀的集体跟个人……” “我们在这里，就是要表彰那些在工作中表现突出、成绩卓越的警察同志们。他们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警察的职责和使命，他们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哗……” 莫政委讲完话全场响起更加热烈的掌声。 “现在我宣读获奖集体跟个人名单，请获奖人员上场！” 女主持手拿名单开始宣布。 “恭喜市局临川分局西山派出所荣立集体三等功！请西山所代表上前台领奖。” “哗……”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跟大家羡慕的目光，林默八人全部起身站立，对着领导以及在场所有人敬礼。 “好小子，赶紧去吧。” 王局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深吸一口气，林默带着众人上前领奖。他就是想把所有兄弟们都推向台前，让弟兄们都感受一下这种荣耀感。 这次西山派出所荣立集体三等功。林默荣获个人二等功，王林荣获个人三等功升三级警督，屠猛荣获个人三等功，升一级警司，李山荣获个人三等功，转为正式警员，三级警司。 大鹏跟东来荣获全市优秀联防队员称号。 虽然两人没有因此转正，但是都挺着胸脯手端荣誉证书一副骄傲姿态。 蔡局，莫政委以及分局的几个副局长上台为大家颁奖。 林默代表西山所发表了一番获奖感言。 最后蔡局做了总结发言，全场起立发起了最为热烈的掌声，至此颁奖仪式结束。 只有林默一人拿到二等功，级别却没有晋升，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要说一点失落感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告别蔡局等人，林默跟着上了王长林的车。 “小林，是不是感到心里委屈？” 王长林早就看出林默情绪有点低落。 “王局，我……” “不用多说了，我告诉你吧，这次对于你的提拔上面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有人觉得你太年轻，刚破获了几起案件就提拔，他们认为对你成长不利。 要我说那就是扯淡！警察不靠破案提拔靠什么？靠熬资历吗？年轻怎么了？有些人年龄倒是大，他懂破案吗？” 王长峰打断了林默开口，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林默，他此刻心里也非常不忿。 “王局，谢谢您，我没什么的，他们说的没错，我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能被王长林鸣不屈林默已经知足了，他反而劝起了王长林。 “不过有个好消息，你调分局刑警大队的事批准了，市局最近有个培训，你先去参加，培训结束后直接去分局报到，这也算是蔡局对你的补偿。” 说到此王长峰脸上多少才有了点笑容，这可是他为林默争取来的。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84章 领导解惑 “不过有个好消息，你调分局刑警大队的事批准了，市局最近有个培训，你先去参加，培训结束后直接去分局报到，这也算是蔡局对你的补偿。” 说到此王长峰脸上多少才有了点笑容，这可是他为林默争取来的。 “感谢王局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不管我去哪里，一定不会给您，给分局丢人。” 林默知道一般的调动岗位不会这么麻烦，可是如果在新岗位担任重要职务的话肯定要参加一些培训的。 “难不成让我去大队干副大队长？” 林默心里想道，毕竟大队长是人家吴达的。 “还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 林默看着王长峰脸色一肃，并没有出声。 “甄海死了！” 王长峰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他不是在看守所吗，怎么死的？” 林默很惊讶，为了抓甄海林默付出了太多的精力，两次抓捕，寻找线索，证人，连续好多天不眠不休的奋战。 到头来他竟然死了，林默想不通。 “你别激动，我也是刚得到通知。 他与同监室人员斗殴，被伤及头部紧急保外就医，可没两天就死了。 你是不是想查同监室那人的资料？” 王长峰看出了林默的想法。 林默点点头。 “这个案子由于案情重大，涉及人员比较多，已经移交市局刑侦支队。 目前这个案子由支队长梁学章负责。” （姓名由读者爱吃素炒饭的肖宇提供，纪念英模！！！”） “你放心，梁支队长是自己人，这可是破案高手，曾经破获数起大案要案，他可是蔡局的红人，改天介绍你认识。” 见林默听的仔细，王长峰继续说。 “梁支听说后立马对甄海同监室斗殴人员进行审讯，结果原因是甄海先动的手，那人是在反抗过程中失手打死的甄海，而且有同监室其他人作证。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一开始我也觉得甄海死的很蹊跷，可实际情况就这样。” 见林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王长峰表示他也很无奈。 “甄海的死虽然突然，但我觉得这是有人为了避免甄海开口而杀人灭口。 我相信市局能够侦破此案，我也可以协助市局继续寻找证据。毕竟已经有证据表明甄海一案涉及到更高一层。” 林默对王长峰没有丝毫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接下来我想说的，可现在上面已经有消息，这个案子的上限就是查到临川为止。” 王长峰很无奈，这个案子已经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还得得看政治。 “临川能涉及到哪些人？” 林默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只能退而求其次。 “昨天市纪委已经带走了副区长马帮才跟政法委s记苗波，这两人都是s长一系的。 这次裘s记很强硬，硬是在常委会上以一票的优势通过了对这两人的审查。以前以s长为首的本土派非常强硬，经过这件事现在裘s记已经一定程度上稳定住了常委会的局面。” 王长峰很看重林默，连常委会内容都毫无隐瞒的告诉了林默。 不过从这点也可以看出王长峰也不是无根之萍，他在市里肯定也有关系，蔡局虽然是副s长，但他可没入常，王局另有门路。 “苗波涉案，十有八九出不来了，那领导是不是能……。” 林默指了指上面。 “哈哈，你小子，这要看市里的意思了，咱可说了不算。” 苗波是区委常委，王局虽然是副区长，级别一样，但他却不是常委。 王长峰心里震惊，这小子就是个人精啊，简直插上尾巴就是猴。 他能从一些细节就能察觉出更深一层的东西，这要是再培养几年这还得了？毕竟林默才22啊。 自己22岁的时候懂的这些吗？王长峰自认自己做不到。 “那郑贵春副局长呢？” 林默可是记得当初郑贵春给他打电话威胁他放人。 “他涉案不深。市局给他降级处分，不再继续担任领导岗位。” 王长峰如实告知。 “那吴大岂不是也有希望了？” 警察的最终归宿还是仕途，刑警大队长虽不错，但是你总不能干一辈子刑警吧。 在分局当个副局分管刑警队。大不了调整一下分工呗，这点事王局还不是手拿把掐。 “呵呵，你小子就是个人精，这还用你替他考虑？ 不对，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王长峰不可置信的看向林默。 林默点点头，并没有回答，聪明人不需要多说。 其实当王长峰说出郑春贵被降职后林默就已经猜到了自己下一步的动向，那就是替代吴达当刑警队长。 为什么一开始他没考虑，可是因为刑警队长是副科级，而林默现在只是个股级干部，不过领导既然说了，那就不是问题。 表彰会上不说，是为了不给林默树敌，私下解而且还能更让你感恩戴德，这才是领导的艺术。 想通原委后林默便跟王局两人轻松的聊了会天，在一个路口林默就下车上了后面的车，他得回西山所。 林默并没有询问有关孙保国，孙波等人如何，因为他知道这没必要，这几人肯定没有好下场。 下周就得去警察培训基地参加培训，林默还准备去济阳一趟，上册稿子已经全都发过去了，他得跟王仁和再见一面。 “叮铃铃……” 鲁东人说话很邪，说王八就来了鳖。 “王总编您好啊，什么指示？” “小林啊，你剩余的稿子我看了，太精彩了，我看没问题，很快就能出版。初期我们准备先印5万册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再加印，你觉得如何？” 王仁和觉得有必要问问林默的意见。 “我觉得第一次就先印30万册吧，省的麻烦。” 林默略微思索，显得很有信心。 “3……30万，你不是开玩笑吧？” 王仁和觉得林默有些托大了，30万册什么概念，定价39.9一本，那可是一千多万啊。 按10%的稿费分成，林默拿到手的也有100多万。 “王主编如果相信我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如果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在林默心里30万册都感觉有些少了，他预计前期最少能卖100万册，不过这话林默没说，他怕说出来再把王仁和吓出神经病。 “好吧，我听从你的意见。 不过你真的觉得这本书能大卖？” 王仁和虽然答应了林默，但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毕竟目前为止他们出版社最好的畅销书售卖量也不过50万本。 “一定能。” 林默的话让王仁和最终下定了决心。 车子很快来到西山所门口，可是门口却有一大堆人。 人群中有人看到了林默的车，高喊了一声“开始。” “咚咚锵，咚咚锵，咚呛咚呛咚咚锵。”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谭文一家手握锦旗向着林默一行走了过来。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把量冲上去，小水感激不尽。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85章 提前工作交接 “咚咚锵，咚咚锵，咚呛咚呛咚咚锵。”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谭文一家手握锦旗向着林默一行走了过来。 林默见此场景赶紧下车迎上前。 “老师，您这是……，使不得，使不得。” 谭文手举锦旗一家人给林默行了一礼，让林默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搀扶。 “小林，前些天我接到通知，苏珂（谭霞丈夫）那个杂碎已经判了，判了17年，小霞也已经离婚。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小霞可能连命都没了，更别说如今脱离苦海了。 小霞，给恩人磕一个吧。” 谭文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让女儿向林默磕头。 “别，别，谭老师，谭姐使不得。 你们要真是感谢我就别搞这套，我们d员干部可不兴这套。 谭姐能从苦海中脱离出来我非常高兴。 叔，我做的这些都是作为一名警察应该做的。 您不必过于纠结，我相信换做任何一名警察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袖手旁观。” 林默一边说，一边要拉着谭文一家进所喝杯茶。 可谭文见林默风尘仆仆刚回来，就没跟着林默进去，又聊了几句后，送下锦旗就带着老婆女儿走了。 看着远去一家三口的背影，林默心有感触。 虽然表面上看林默是救了谭霞一命，可一定意义上林默是救了他们全家。这全当是谭文当老师的福报吧。 会议室中林默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给大家宣布了一下市局获奖通知。 乔丽听到后非常高兴，她虽然没有参与现场领奖，但是乔丽毕竟是西山所重要的一份子，所里获得集体三等功也有她的一份功劳，这让她与有荣焉。 王林，屠猛等人一个个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王林嚷嚷着晚上大家伙要聚聚。 自从林默来西山所还真没有跟大家伙一块喝过酒。 其实这群人里最高兴，心情最激动的要属李山了。 他也没想到这次能转正，当听到自己转正并升三级警司后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头，我……”。 所长办公室，没有别人，李山说着说着便有些哽咽。 “你跟我还说这个，好好干，你的前途不会仅限如此。 这里没有外人，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句话: 努力工作是正道，贪污腐败不能碰！ 如果缺钱就一定告诉我，千万不能在这种小事上犯错误。” 林默虽然知道李山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叮嘱一下，这一世跟上一世他们的人生轨迹已经不同，他可不想自己的好兄弟犯这种低级错误。 况且自己虽然不是大款，但给李山解决点资金需求足够了。 “嗯，头我一定听你的。” 李山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对林默的感激。 “去吧，顺便叫王所来一趟。” 林默觉得有必要跟王林谈谈下一步的工作移交了。 “林所，你找我？” 王林一般在比较正式的场合还是称呼林默为林所。 “王哥，别紧张，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很忙，这次咱们就是简单聊聊。 我下周就要离开西山所了，王局已经同意了我向他推荐由你来担任西山派出所所长的请求，相信这几天上面会有人找你谈话。 王哥，西山所这摊子事，我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使西山所发展的更好，一定会让西山所变成临川乃至全市最强的所。” 王林的能力是有的，只是他有时候思维有点固化。 这种人比较谨慎，说不上不好，但面对案情有可能会错失良机。 但王林的人品林默是绝对认可的，所以林默觉得有必要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 “林所，谢谢，我一定努力工作。 你把一个安定团结，士气高涨的西山所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它在我手里没落。” 王林说的没错，林默担任西山所所长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不光西山所连带着西山镇就都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治安方面，破案率更是达到了令人惊叹的100%，这一数据如同璀璨的星光照亮了西山镇的平安之路。 这样的成绩更是在临川分局挂了号，每每开会王局都把西山所挂嘴边，弄得其他所的所长既羡慕又嫉妒。 曾经街面上打架斗殴的乱象如今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那些不安定的因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散。 地痞混混们往日的嚣张气焰不再，哪怕西山首富这样有影响力的人物，林所说抓就抓，这让他们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惹是生非。 都听说西山所有个年轻的林所，一人手持钢管能打趴下30人，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试问这样的神人哪个混混不怕？ 虽然是传言，但这个年代的农村百姓却深信不疑，有问题找林所成了很多老百姓的心里所想。 林默让西山镇的居民们在一定程度上感受到了安全的保障。 外来人口管理方面也成果斐然。各村各地的外来人口登记工作顺利完成，每一位外来人口的信息都被详细记录在案。这一举措犹如构建了一张严密的安全网，在确保治安稳定的同时，也体现了西山镇管理的精细化与科学化。 随着治安环境的不断改善，西山镇的营商环境也如同春天里茁壮成长的树苗，慢慢变好。 投资者们听说了林默的事迹，逐渐不再担忧治安风险，商家们能够安心经营，街头巷尾弥漫着积极向上、和谐稳定的氛围。 林默还与西山煤矿做了对接，煤矿安全是大事，西山煤矿稳定与否也是西山派出所的一大考核指标。 林默虽然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但是他留在西山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能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建议跟王林做了沟通，他希望王林能结合实际融入自己的想法，在西山所做出一番成绩。 两人交谈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王林带着兴奋跟感激出门，他决心一定不能让林默失望，一定让西山所变得更好。 接下来林默又让乔丽过来，跟她谈了一会，没有隐瞒的必要，林默跟乔丽说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 乔丽感到非常惋惜，同时表示一定会配合好王林的工作。 “叮铃铃……” 乔丽见林默电话响，识趣的关上门出去。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评论评论，点点赞，最近一天的稿费降到了20块钱，饭都要吃不上了，刚够小水买烟。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86章 聚会 “叮铃铃……” 乔丽见林默电话响，识趣的关上门出去。 “大功臣，你的事在分局都传开了，怎么？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还想瞒着我？” 柳晴语气就带着埋怨。 “哪能呢，所里事多，我这刚要给你打电话。” 自从上次两人关系升温不少，虽然没有更进一步，但是一天要打好几个电话联系。 “晚上一块吃个饭吧，这么大的事，总得给你庆祝一下。” 柳晴知道林默忙，便不再纠结，提出一起庆祝一下。 “那，好吧，不过你下班得来西山，我们所晚上说一块聚聚，我答应了的。” 林默突然想起王林说晚上所里要聚会，这种活动没有他不合适。 “这样啊，好吧，那就一块。” 柳晴虽想跟林默单独吃饭，但他不想让林默为难。 “唉，晚上市电视台有颁奖会的新闻，我们没时间看了，那可是我的高光时刻。” 林默有意无意露了点信息。 “什么，你竟然上电视了？” 不由得柳晴不惊讶，这年头上个电视可是大事。 “嗯，市里会在晚上播出，据说省台也会有转播。” 林默没想到柳晴的反应这么大，可他就是想跟柳晴分享一下喜悦，没有一点炫耀的意思。 两人约好下班见面，便挂了电话。 林默头疼晚上去哪里吃饭合适，毕竟西山镇就这么大，没几处像样的酒店。 想了半天林默决定把聚餐地点定在矿上的招待所，上次吕矿长请客吃饭，他便留了招待所负责人的电话。 林默赶紧打电话给招待所，定了一个十几人的大包间，房间定好了就剩下去的人选了，让谁留下在所里值班也不合适。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值班人选还没定好，李山听说后他跟吕凯主动提出在所里值班，毕竟所里不能不留人。 这让林默感觉有点亏欠李山。毕竟人家李山也是抓获a级通缉犯的功臣。 可所里也必须要留正式警察值班，总不能让王林等人留下吧？对此林默也只能亏欠一下兄弟了。 下班后大伙没有开车，去矿招待所进矿大门就是，就几步路的距离，大家步行5分钟就能到。 6点钟，柳晴到了，林默赶紧从包厢出来迎接。 当柳晴跟着林默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大家都发出了欢呼。除了王林几人都知道林默跟柳晴是男女朋友关系，指导员等人却是第一次听说。 他们惊讶的同时也为林默感到高兴。柳晴是谁分局谁不知道。大学生有学历，人长的也漂亮，绝对称得上分局第一美女。 “还是咱们林所有能耐，能把咱分局的柳法医拿下，估计不知道有多少男警察要哭鼻子喽。” 乔丽拉着柳晴的手在一旁调侃，说的柳晴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林所，你这可就是你不够意思了，瞒的我们好苦，今晚你一定得多喝几杯。” 倩倩开始带头起哄。 这西山所的风向有些不对啊，快要被一帮女人掌权了，这怎么行。林默赶紧给大鹏使了一个眼色。 “指导员，我可以作证，这不怪林所，他并没有故意隐瞒，这事我跟王所早就知道，对不对王所。” 大鹏说着还问了王林一句。 “大鹏说的没错。” 王林只是简单答应了一句，并没有进一步为林默开脱。 好家伙，林默看出来了，这帮人今天是商量好了要灌自己啊。 想通了林默就不再多想，喝就喝，who怕who，老子喝酒就没怕过谁。 林默被大家让在了首座，大家才分主次坐下，不过这次柳晴被安排在了林默的旁边。 一开始林默说了几句话，菜上来了林默先带了6杯，意义六六大顺，以后西山所顺顺利利。 王林副陪减半，又带了三杯。 剩下的时间大家自由发挥展开敬酒，林默大家是肯定不会放过的，大家轮流开始敬林默。 饶是招待所的杯子小，才二两一个，这十几杯下去林默也有点顶不住。 再看大鹏跟东来他们，更完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乔丽喝的也不少，足有一斤半，也算是女中豪杰了。 连平时滴酒不沾的柳晴都喝了两杯，小脸红扑扑的，看的林默有些入迷。 两个小时不到，大伙散场，11个人两箱酒见底了。一箱酒可是六瓶啊，这战斗力，放在那个地方都是杠杠的。 林默喝的最多，差不多有2斤78两的样子，他走路都有些飘了，柳晴在一旁搀扶着林默，直到跟大伙一一告别，目送大伙都离开。 “你喝酒了，不能再开车回去，不安全，就在西山住一晚吧，明天一早再走。” 林默虽然有些晕，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嗯。” 柳晴喝了点酒小脸通红，已经看不出是不是害羞，声音细如蚊蝇，好像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可是去哪呢，去家里？不合适，今天老爸老妈都在家呢？孤男寡女住一起，老爸那思想肯定不同意。 可如果在招待所开房间，柳晴会不会想多，会不会认为我很轻浮？林默虽然有点迷糊，但他还是想了很多。 算了，别找麻烦了。招待所本来就有住宿房间，索性林默直接在招待所开了两个房间，柳晴就在后面跟着，竟然一句话都没多说。 柳晴扶着林默进了一间房间，此时的林默已经抬不起眼皮了，柳晴刚刚松开手，他就已经倒在了床上。 好在柳晴有过一次照顾他的经验，先洗了条毛巾为林默擦了脸跟手，天气已经变热，但柳晴还是细心的盖了一床薄被。 林默并没有睡着，自己迷迷糊糊的突然感到额头有点湿热。 猛的一睁眼，正好看到了柳晴的脸正对着自己。 原来柳晴刚刚轻轻的吻了林默的额头一下，准备离开。 她没想到林默睁开眼睛，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惨了惨了，被发现了。” 柳晴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后悔，她本来想放下林默就回自己的房间，可不知怎么她鬼使神差的吻了林默的额头。 可吻就吻吧，林默恰恰又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一幕，柳晴的脸色现在比熟透了的苹果还要红。 “唔，唔唔……”。 林默直接一把抱住柳晴。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支持，评论评论，点点赞，最近一天的稿费降到了20块钱，饭都要吃不上了，刚够小水买烟。创作不易，求为爱发电，一次为爱发电兴许就能充满。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87章 学员报道 睁眼醒来已经快8点了。 林默起来赶紧去隔壁房间查看，发现柳晴已经走了，心里多少有点失落感。 昨天在重要关头，柳晴推开林默跑了出去。 林默虽有些难受，但他必须尊重柳晴，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林默抓紧洗漱后去了所里。 其实这段时间林默没有必要非得留在所里，毕竟他已经把工作都安排好了，王林跟打了鸡血一般，乔丽也非常尽职尽责。 剩下的几天林默借了所里一台车去了省城找王仁和。 虽然这个年代公车私用问题还没有提上日程，林默这次由于比较着急，只能先开单位的车了，回来加满油就是。 书籍当天就会印出一批，林默等着书印出来后，自己掏钱买了20本，王仁和要送给林默，林默则死活不同意，一码归一码。 又跟王仁和沟通了一些后续的细节，林默才返回。这次他没有直接回西山，而是特意去临川请了王局吃饭，并邀请了魏海琼作陪。 林默的举动让魏海琼感激不已，不是谁都有机会陪一把手吃饭。魏海琼有一种感觉，这个年轻人以后成就必定不凡。 林默能带魏海琼吃饭，王局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他对林默现在非常的看重，爱屋及乌，林默的朋友王局自然高看一眼。况且这些年魏海琼工作还算兢兢业业，没有太出彩的地方，但是也没什么过错。 她是上一任局长的关系，可那位局长调走后魏海琼就失势了，副科级干部如果没有显着的政绩或者强大的关系想更进一步很难，大多数人都会在副科级的岗位上止步。 在官场被笑称为副科病。 不过有了这一次林默的撮合，相信她以后的路子比之前会好走很多，当然魏海琼还要自身努力才行。 无论如何魏海琼都非常感激林默。 临分别林默还送了王局跟魏海琼一人一本自己的着作。 “小林，没想到你还是一位大才子，竟然背着我们偷偷摸摸的出了书。” 王局接过书惊讶的看着林默道，一旁的魏海琼更夸张，直接拿出笔来让林默帮忙签名。 “王局说笑了，我就是没事爱瞎写点东西而已”。 林默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 虽然这会查的不严，车子就停在的饭店门口，林默还是选择打车把王局跟魏海琼送下。 人送下后林默又给柳晴打电话，相约去看了一场电影。 这次在电影院门口林默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彤彤的身影。 本来林默还想着打电话问问吴达现在什么情况了？可仔细一想，既然都已经委托别人去办了，就不能过多的插手，会给人一种不信任感。 “过段时间再说吧。” 林默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事了，毕竟还有几天他就得去市里参加紧急培训。 剩下的两天林默又约了吕矿，老爸还有林峰两口子吃饭，这次吃饭的地方放在了西山矿招待所。 矿长吕文明这人还是不错的，他本来就想请林默吃饭，一来是感谢他为儿子吕凯安排了联防队员的工作，主要是感谢林默让吕凯有了很大改变。 现在的吕凯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一身正气，近朱者赤，他整天跟林默他们在一起，肯定不断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林默这天喝的很多，林峰两口子也醉了，林默直接安排两口子住在了招待所。 老林跟吕文明还算清醒，两人聊的很开心。 看到这场景，林默请客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因为林默知道吕文明在今年年底之前会调到局里任第三副局长。 有了这层关系，老爸在保卫处升职应该是稳了。 不过现在林默心里想的还是李山的问题，自己去了分局刑警大队，还想着把李山一块调过去，林默很了解李山，平时大大咧咧，可犟起来谁都不听。 虽然王林肯定不会亏待李山，但也总不能让李山在派出所干一辈子，自己走也要带上李山一块。 不过这事不用很着急，等自己稳定点了再调李山过去也不迟。毕竟现在刑警队什么情况林默还不太熟悉，只是通过工作上认识里面的几个人而已。 林默还给陈松总队长打了电话，向其汇报了最近自己的工作情况，并提出近期想去济阳看望他，有秦颂这层关系，陈松这根大腿林默可不想放弃。 陈松听后对林默的表现非常满意，对他表扬了一番，也答应了林默的请求。 1998年6月8日，星期一，天气晴朗。 李山开着车送林默去淄市的警察培训基地报到。 才刚过去了芒种，天气就热的不行，林默心想这样的天要是进行体能训练，那可爽了。 最近这段时间在西山所林默都变懒了。 “头，你保重，等你回来给你接风。” “我又不是出远门，接什么风，一块喝场酒就行。” 林默挥手跟李山告别。 警察培训基地是后世的叫法，全称叫人民警察训练基地。 不过现在还叫淄市人民警察学校，06年以后才进行扩建改名。 学校在淄市的郊区，占地面积100余亩，建有教学楼、办公楼、图书实验楼、学员公寓楼、餐厅、综合训练馆、警务技能战术训练场、靶场和400米跑道标准体育运动场，具备可同时容纳800人的训练规模。 看着有年代感的大门，林默走到门卫处递上了自己的证件，检查放行，林默背着军用背包往学校里面走。 “你好，你也是来参加培训的？”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林默。 林默转身看到了身着警服，年龄不过30来岁的年轻警察。 “是的，你也是吗？” 林默赶紧应答，都是淄市警察，说不定啥时候就能麻烦到人家。 “临安区分局禁毒大队，鹿全。” 来人热情的先向林默伸出手。 “临川分局西山派出所林默。” 林默赶紧跟鹿全握手。虽然自己去向已经定住去刑警大队，可没公示的事情林默还是选择不公开。毕竟不到公示的那一天，任何事情都可能改变。 听到林默的回答鹿泉更加好奇的打量了着林默。这个看上去仅20岁左右的年轻警察真的是来参加干部晋升培训的？ 多了一个人，林默也不感到闷了，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到了报道处门口。 “报告，临川分局林默前来报到！” …… 两人领取学员卡，分配了宿舍就往宿舍赶去，巧合的是两人竟然分配到了同一间宿舍。 很快到了宿舍，八人间，上下铺，不过有几张铺位已经放上了行李，看来有人比他们早到了。 没时间细看环境，二人放下行李就急急忙忙的赶去礼堂， 10点进行开学典礼，市局领导要讲话，迟到了可不行。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88章 第一堂课 没时间细看环境，二人放下行李就急急忙忙的赶去礼堂。 10点进行开学典礼，市局领导要讲话，迟到了可不行。 两人到礼堂的时候，偌大的礼堂里面只有20来个人。难不成这批学员就这么多人？ 不多会功夫陆陆续续又来了10个学员，林默数了数，算上自己一共35人。 前台有一排长条桌，安排了5个座位，桌上有桌牌，林默注意到最中间的那位是市局的副局长孙明。 另外最边上的一人是梁学章，他是市刑侦支队的头。王局还曾想介绍林默给他认识，据说破案非常厉害。 9点58分，陆续进来了几名领导，缓缓走上讲台。 “咳咳。” 孙局先咳嗽了一声，试了试麦。 “各位警员同志，大家好！我是市局孙明，想必大家都知道我。 来来，大家伙都往前点坐，别这么靠后，你们能来参加这个培训，说明你们可都是优秀人才，怎么能躲在后面呢？差生才会在后面坐着。” 大家呵呵一笑，赶紧都纷纷起身坐在了礼堂前两排。 孙明先做自我介绍，然后又打趣了一下学员，显得非常平易近人，立刻拉近了跟大伙之间的距离。 “首先，我要强调这次培训的意义非凡。 你们都是奋斗在一线的优秀警察，市局为了增强你们队伍的战斗力，专门从各个地方请来专家为你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授课，希望你们能够通过努力学习，把握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在如今快速发展的社会环境下，我们面临各种新型犯罪挑战日益复杂多变。你们这35位同志，都是各个岗位上的优秀人才，是我们公安队伍未来发展的重要力量。 通过这次培训，你们将接触到最新的警务知识、技能和理念，这是提升你们自身素质的宝贵机会，也是我们提升整个公安队伍战斗力的关键环节。 在培训期间，我希望大家秉持着积极认真的态度。每一门课程、每一项训练都不容忽视。你们要把自己当作一块海绵，尽情地吸收知识和技能。无论是法律法规的深入学习，还是警务技能的强化训练，都是你们未来工作的坚实基础。 纪律方面，必须严格遵守培训基地的各项规章制度。咱们公安队伍，纪律就是生命线。培训期间的考勤、训练规范等，都要严格执行。你们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着个人，更代表着我们整个公安队伍的形象。 我相信，经过这次培训，你们都会有质的飞跃。培训结束后，希望你们能够把所学运用到实际工作中，为保护市民安全、维护城市治安稳定发挥更大的作用，成为我们公安队伍中的中流砥柱。” “哗……”。 孙明讲话结束，大伙立马掌声雷动。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省政法学院的孙启亮教授，由他负责为大家讲授《刑事诉讼法》《治安处罚法》等课程。” 孙教授起身向大家鞠躬行礼，大家也都起身向其敬礼。 “这位是市武警支队的副支队长牛华刚同志，由他来负责大家培训大家的警务技能。” 不愧是武警副团级的人物，牛华刚起立敬礼刚武有力。 “这位是我们警察学校的校长，刘怀忠同志。他可是我们淄市公安系统的老同志，本来这个月就要退休了，可当他听说市里要开设培训班，主动请缨担任这次培训《应急处理》的讲师。 让我们为我们的老同志鼓掌！” 大家伙热情的鼓掌，这是不是对上级，而是发自内心对一个老警察的尊重。 还剩一个人就是市局刑侦支队长梁学章，他负责大家的《刑侦类课程》以及枪械训练。 他作为支队长平时哪有时间教大家，只能抽空。 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课程，会有不同的老师过来为大家授课，孙明也没有一一为大家介绍。 “估计梁支可能会抽空过来教个一两节课吧，也许中途会换人。” 林默暗自心想。 大会讲完，大家伙跟着刘怀忠来到教学楼三楼的一间教室。 这批学员虽然只有35人，但是这个学校正常还有包括老师在内的2000多师生，另外每年的新警察录用后还要负责培训新警察。 孙明等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勉励大家后就离开了。 今天中午只有一堂《刑事诉讼法》课，由孙教授为大家授课。 林默跟鹿全两人在前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孙教授的课非常生动，引经据典，穿插案件，结合案情，甚至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 首先是真实案例引入，案情悬念加入其中。接下来是寻找证据，紧接着进入诉讼程序。一步一步，由易到难。 甚至他在授课中还让大家分成不同的角色，包括受害人，犯罪嫌疑人，公诉人，律师，以及审判人员来模拟审判过程。 最后再做总结，发现问题，一一再为大家答疑解惑。 最后孙教授还给大家布置了作业，下次上课还要检查。 一堂课下来一个半小时，所有人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尤其是林默，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本来他的记忆就强于正常人太多，这堂课的所有内容他全部都记下了。 一本《刑事诉讼法》孙教授不可能全部都讲完，他只会讲解一些常见的问题。假如一本书全部讲完，林默他们这批人一年也回不去单位。 不过林默还是决定抽时间先把刑事诉讼法背过再说。 还有就是写小说也不能落下，这次培训手机全部统一上交，也不知道王仁和联系不上他会不会发疯。 不过家人跟小魔女都知道林默培训，这倒不用担心。只是一个月见不到小魔女，估计她心里可能会不舒服，林默只能回去再慢慢补偿了。 “这么入迷？走吧，吃饭去，都下课了还发呆？” 鹿全的话打断了林默的思绪。 “大家等会，我是警察培训学校的老师我叫王红卫，是你们的这次培训班的班主任，由我来负责教授大家的警务心理类课程。 现在我宣布一条通知，咱们班这次共有35名学员，32名男学员，3名女学员。现在需要选出一名班长，一名学习委员。两名班干部在明天第一节课前由你们自行选出。” 一名40岁左右的中年女性来到教室跟大家做了通报就离开了。 “呵呵，选班干部，有意思。” 给林默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林默，你有想法吗？” 鹿全凑过头问道。 “我没想法，我是就来学习的，再说在坐的都是大哥大姐，哪有我参加竞选的份？” 林默对当什么班长根本不感兴趣。 （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89章 竞争 “我没想法，我是就来学习的，再说在坐的都是大哥大姐，哪有我参加竞选的份？” 林默对当什么班长根本不感兴趣。 “切，这里又没外人，你跟我还唱高调。” 鹿全对林默的回答嗤之以鼻。 “爱信不信。” 林默也不解释。 “大家先别走，既然大伙都在一块培训，不如趁这个时间大伙认识一下，做个自我介绍。 我先开个头，我叫顾国然，市局法制监察支队的。” 一个微微有点胖的警察走上讲台自我介绍道。 “这人是市局法制监察支队的副支队长，听说人挺霸道的。” 鹿全瞥了前方的人一眼，低声跟林默说道。 “我叫宋文华，是店子分局刑侦大队长。” 跟顾国然同桌的一个个子矮点的警察接着道。 有人带头，大家纷纷上前做自我介绍。 上面做自我介绍，下面鹿全小声的给林默做详细介绍，林默不断点头，也不说话，不断打量着台上的人。 轮到鹿全了，他上台自然的跟大家打了一个招呼。 鹿全认识的人不少，光能叫上名字跟职务的就有近20人。有市局支队的，有各个分局的，法制，治安，禁毒，经侦，刑侦，遍布各个岗位，而其中有些人还过来跟鹿全主动打招呼。 林默也不得不佩服鹿全，认识的人可真多。 林默是最后一个做自我介绍的，他发现了，在坐的所有人属他职务最低，别人都是副科级，只有他一个正股级。 而且其他人不是支队的副支队长就是大队长，只有林默一个派出所长，还是代理的。 级别低又不是林默的错，这种事可不能退缩，林默挺起胸脯上前。 “大家好，市局临川分局西山派出所林默。” 说完后林默给大家敬了一礼。 说来也巧，这次临川来参加培训的只有林默一个人，大伙都没听说过林默。 介绍完大伙这才认识了跟鹿全一块的这个帅小伙。由于林默没有报职务，大家也不敢乱猜。 这次培训很明显副科级别的人才能参加，可林默才多大，有20岁？这么年轻难道是所长？ 可是所长也不一定是副科级啊，因为大多数所长还都是股级干部。可如果不是所长他怎么可能来参加这次培训？ 一时间大家都用都好奇的眼光看着林默。 “大伙别猜了，你们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你们近期听没听说临川破获的一起矿主杀六人白骨案？” 鹿全这时站起来对大家道。 “这案子当然听说过，听说市局还为此颁发了奖章，你就是这起案件的侦破者林默？” 宋文华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林默道。 “正是，而且不光这起案件，就连最近市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临川窝案也是他破获的。” 反正大家已经惊讶了，那索性鹿全就让大家更惊讶一些。 一旁的林默有点傻眼，他歪着脑袋看向鹿全，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这么多，林默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跟鹿全接触。 可再一想林默就想通了，市局早就把林默的事迹当做典型全局通报，在场临川分局只有林默一人，再结合他的年龄鹿全不难判断。 在听到鹿全的介绍后，好多人都用带着敬意的眼光看着林默，这样的警察值得尊重，哪怕他现在级别低。这会已经没有人再考虑林默是什么职务了。 “你好，我是博望分局经侦大队的姚芬，很高兴认识，应该比你大点，叫我姚姐就行。” 一个30岁左右的女警又介绍了一遍自己，过来向林默主动伸出手。 林默赶紧伸手跟人家握手。 一时间不断有警察过来跟林默主动握手，林默成了班里最耀眼的人。 当然也有看不上林默的，比如顾国然，他听完后撇了撇嘴，径直走出了教室。 林默一点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走就走呗，我又不求你办事。 今天能认识这么多人林默很高兴，虽然一起培训时间不长，但林默却很看重这次培训，这何尝不是一次结交资源的机会。 聊了会天，林默这才跟鹿全向食堂走去。 “鹿哥，你可真是……” 经过一上午接触，两人算是熟络。林默有些埋怨鹿全把他的事情告诉大家，虽然案件都已经公开，但毕竟涉及到一些敏感的事情，林默平时都很谨慎。 “嗐，怕啥，如果我有这样的功劳，我会让全市局的人都知道，让他们羡慕去吧，你没见顾国然那个鸟样，哈哈，看到他吃瘪我就高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当班长。 兄弟以你的功劳当班长绰绰有余，哥哥支持你。” 鹿全对林默的谨慎却不以为然，还鼓动林默竞选班长。 林默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鹿全就这种性格，他还能说啥。 有些人鼓动他人做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在后面看笑话，这样的人万万不能接触。而有些人就是说话性情，无意中可能会得罪人，对这样的人要谨慎。 鹿全在林默心里无疑是第二种人。 食堂是分时段用餐的，林默这伙人吃饭的时候，警察学校的学生以及其他学员都已经吃完了，所以食堂里面人并不多。 每人最多打三个菜，馒头随便吃，不用花钱。林默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赶紧跟鹿全打了两份饭，找了一个没人的桌子坐下就吃。 “鹿大队，这次我准备竞选班长，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 这时顾国然走了过来，他丝毫不掩饰自己有想当班长的想法。 “靠”，低头吃饭的鹿全暗骂一声。 “呵呵，凭借顾支的能力想当班长那不是手到擒来？不过不是我说，在坐的可都是精英，如果没点本事也不会来这里培训。 我觉得想当班长那就要拿出点本事来，不如大家凭实力，比一比，谁赢了谁当班长，这样也能体现公平不是？” 给人感觉鹿全似乎跟顾国然有点矛盾，他并没有答应顾国然的请求，反而提出比试一下。 “是啊，本身这次我们女同志就少，我们女同志也要有参加竞选的机会。” 这时姚芬走过来，接了话茬。 “对，我也觉得不如比比，谁赢了谁当班长。” 有人出声应道，大家也觉得可以这么来。 “你说吧，怎么个比法？” 顾国然也来了劲，他从来没有看起过顾全，本想着通知他一声顾全就会乖乖听话，没想到顾全这么不给面子。 “作为一线公安，我们要比试就得来点真格的，不如我们就比枪法，54手枪一人十发子弹，谁的分最高，谁当班长。” 鹿全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脱口而出。 “那要是出现一样的分数咋办？” 姚芬提出的问题。 “那就再打十发，总能比出结果。学习委员由第二名当选。” 另外一名警察提出了建议。 这个办法经过在场所有人的同意，约好下午下课去靶场比赛。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90章 宿舍讨论 最终答应 “那就再打十发，总能比出结果。学习委员由第二名当选。” 另外一名警察提出了建议。 这个办法经过在场所有人的同意，约好下午下课去靶场比赛。 吃完饭两人回到了宿舍，八人间都住满，大伙都很兴奋，也不睡午觉，就在一起聊天。 宿舍里面年龄最大的是刘村分局法制大队的郭运来，今年已经41了，他也没想到自己这次能来参加培训。 另外还有市局内保支队的冯强，苏青县交警大队的李海波，沂河县看守所的王刚，桓公县经侦大队的宋涛以及同样来自林安分局刑侦大队的汪冲。 汪冲跟鹿全同样来自临安分局，两人关系一直挺不错。 除了郭运来年纪大点，要属林默年龄最小。其他人大都35岁左右的年龄，不过这并不影响大伙一起聊的热火朝天。 林默给大家挨着散了一圈烟，没有不抽的，林默拿的也不是什么好烟，硬壳红金2块一包。 都是老烟枪，宿舍里面瞬间开始烟雾缭绕，林默赶紧开了一扇窗户通风，要不然一会打开门大家肯定认为宿舍着火了。 “大伙说说，这次选班长谁最有可能获胜？” 先聊了一会后汪冲问了大家一个问题。 “唉，我就是问问，我可没当班长的想法，我这枪法臭，能有5发上靶就不错了。” 见大伙看自己，汪冲赶紧表示自己不想当班长。 “这个真不好说，你没看市局的顾国然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还有，我感觉博望分局那个姚芬似乎也有想出来选选的意思。 不过我觉得女同志参加枪法比赛，不占什么优势。而且就我知道的咱这批人里面有几个枪法不错的。” 老大哥郭运来吸了一口烟，思索了一下道。 郭运来的话得到了大家的纷纷赞同，不过谁也没有表示出自己要当班长的意思。 “你们有所不知，我听说这次培训的规格比较高，假如以全优的成绩完成培训，以后回到地方上会有加分的。这当班长可是一个很好的加分项，是要纳入档案的。” 鹿全没有隐瞒，他把自己听说的消息都告诉了大伙。 “如果大家都没有当班长的想法，我倒觉得小林可以试试，曾经当过侦察连长的人，想必枪法应该不错吧。” 见鹿全又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林默也是一阵无语。他就是想好好的来给自己充充电，真没想着去当什么班长。 “小林，如果你枪法可以的话就试试呗，哥哥们都支持你，再说了，你要是当了班长，咱宿舍的人如果有事，也能有人帮说话。” 老大哥郭运来也觉得由林默来当这个班长挺不错，站出来支持。 大伙见郭运来都支持，都纷纷表态支持。 林默傻了，这好好的聊天怎么成公选大会了。 林默考虑了一下最终道:“谢谢各位哥哥看的起，那我就试一下，但是我不敢保证就一定能当上，毕竟我都几个月没摸枪了。” 其实林默对自己的枪法还是非常自信的，他的枪法那可是用无数的子弹喂出来的，而且林默的手非常稳，视力也极好，每次射击比赛妥妥的冠军。 只不过他不想过于表现自己，说的比较隐晦。 见林默答应了，大伙又开始讨论枪的问题。 有人说54的好用，也有人说64的好用，众说纷纭。 虽然都是发射的7.62毫米子弹，但每个人确实有自己喜爱的枪支型号。 比我我们国家的警用枪支从一开始的54式，到后来的59、64式，现在大多数地方都已经换装77式，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54式了。 但是各有各的优点，54式的优点在于性能稳定，不易卡壳，射程较远，缺点是枪身体积大，重量太大。 64式虽然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射程近，容易走火。 77式虽然解决了易走火的问题，在前面两种的基础上也做出了不小的提升，不过也是射程相对较近。 “我反正喜欢用54，这玩意才是老爷们用的，其他的枪看上去，呵呵，怎么说呢？搞是好搞，就是经小小。（东西是好东西，就是有点小。）” 鹿全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对此郭运来深以为然。 郭运来这个年龄的老警察对54是有情结的。 林默倒是感觉无所谓，他对各种枪支都非常熟悉，何况现在商量这些一点用没有，学校提供啥枪就用啥枪呗。 下午2点大伙又一块回到了教室。 下午第一堂由刘怀忠校长来授课，讲《应急处理》。 第二堂是班主任王红卫的《犯罪心理学》。 一个校长，一个班主任，每个人都关系着能不能顺利结业，大伙都打起精神准备认真听课。 2点整，刘怀忠踩着上课铃声进入了教室。 “现在开始上课。” 老校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严肃感，大家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胸脯。 “随着国际国内局势的变化，恐怖组织行动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们警察要做的不仅仅是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以及财产安全。 反恐以后也会逐步成为我们以后的一项重要工作。 对于处理恐怖袭击事件以及紧急突发事件都有些详细的处理机制。 首先我给大家讲一下警察应急处理涉及到的几个方面，这分为: 1、应急救护技能。 2、突发事件应急处置流程和原则。 3、突发事件危机管理技能。 4、现场处置训练。 5、应急通讯技能培训。 6、公共安全知识培训。 7、应急物资和装备使用培训。 8、防范恐怖袭击技能培训。 9、应急避险。 以上9点只是一个笼统的汇总，每一条都涉及到一些详细的知识点，希望大家认真学习…………” 整整1小时40分钟，刘怀忠一停没停，讲的非常详细，林默都有点害怕累着老头。 不过林默听的也非常仔细，虽然林默的脑子听一遍就能把全部内容记下，但他还是做了笔记。 20分钟的课间休息后，接着迎来了班主任王红卫的课。 不知道是她水平的问题还是因为其它，林默感觉她讲课就像是照本宣科，一点提不起兴趣，不过林默还是硬着头皮听了下来。 鹿全等大多数可没有林默认真，刚刚开讲他们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不到20分钟直接趴下了一片。 王红卫就跟没有看到一样，依然自顾自地讲课。 “叮叮叮叮……” “下课了？” 下课铃的响声成了起床号，鹿全这才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问林默。 终于下课了，大家都来了精神一块去去找刘校长申请去射击场比赛。 林默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下午他还有一件大事，选班长。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91章 林所脱靶了? 林默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下午他还有一件大事，选班长。 刘怀忠听说这个班要通过射击比赛来选班长，感觉很新奇，就同意了大家的要求。刘怀忠带大伙去了射击场地，连班主任王红卫听说后也跟着一起去看热闹。 射击场分为两块，室内的叫射击馆，分为100米，25米和12米不同的射击场地。 世外的场地就大了，分75米，100米，200米等不同需求的射击距离。 靶场设施包括靶机设备、收弹墙、截弹墙等。收弹墙和截弹墙需要使用国检合格的防弹钢板材料铺设，以确保射击人员和观摩人员的安全。 另外还设有观摩区，实弹射击区、虚拟射击仿真实训区、指挥调度区、等多功能区，以满足不同的训练需求。 林默他们直接跟着刘怀忠来到了室内射击区域，大家一致同意打25米固定靶进行比赛。 100米手枪的射击要求比较高，大多数学员都感觉没什么信心。虽然每年市局都会组织打靶训练。 可因为工作分工不同，有人打的多一些，比如刑侦，禁毒。也有人基本上不摸枪，比如交警队，看守所。 当然如果个人对射击有爱好，肯定有机会参加训练。 固定靶位一共8个，为了照顾女同志，选用77式手枪进行射击。每人两个弹夹，10发子弹，由于弹夹容量为7发，中间还需要更换一次弹夹，另外要求必须在20秒内打完10发子弹。 这里要说一点，25米固定靶训练正常来说10发子弹要达到60环才勉强算是合格。 如果达到85环就算是优秀，如果90环以上就已经是非常优秀了。 “谁先开始？带上护具。” 刘怀忠提醒第一批次打靶的人带上耳塞，护目镜。 “我先来。” 说完顾国然第一个站了出来，看上去信心满满，就像在说等着吧，班长非我莫属。 “还有我。” 宋文华也跟着站了出来，他跟顾国然是警校同学，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另外姚芬也站了出来，很明显她也有意思当班长。 剩下5个靶位也有人走了过去，他们不一定是为了当班长，更有可能是想试试自己的射击水平。 林默同宿舍的8人都没有动，让别人先上，这边看看情况再说。 顾国然等人很快戴上护具，随着刘国忠一声开始。 “啪，啪啪，啪……” 枪声接连响起。 射击，换弹夹继续射击，很快顾国然这批10发子弹全部打完。 等他们把枪都放下后，场内工作人员马上就要统计分数，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一号靶位89环。” “哇……” 当工作人员报成绩的时候，顾国然竟然打出了89环，这成绩已经非常厉害了，能逼近90环的成绩，就算是整天打靶也不一定能打出来。这可是每一发子弹都要接近9环的成绩。 连林默都不由得高看了顾国然一眼。 当然顾国然自己也非常兴奋，还回头向大家挥挥手。 “2号靶位，81环。” 宋文华的成绩是81环，这个成绩也算是不错的成绩了，不过比起顾国然还是差了些。 “3号靶位，83环。” 厉害啊，姚芬一个女同志能打出这样的成绩那可是非常牛叉了，人家还是经侦的人，估计这个成绩放在市局的刑侦支队都能算的上拔尖的成绩。 姚芬得知自己的成绩也非常的激动，她似乎感觉自己算是超常发挥了。 林默也上前跟姚芬祝贺，毕竟人家也曾主动跟林默打过招呼。 剩下的5人就比较拉胯了，有4人都是62-65环，连70环都没有上，也就勉强算的上及格。 还有一人打了32环，甚至有3枪直接脱靶，对于这成绩林默感到有些无语。 不过林默明白，这个人成绩虽然差，但是剩下的人里面说不定还有更差的。 第二批的射击马上开始，刘校长招呼人员就位。 本来大家都想着打一下靶试试自己的水平，可看到顾国然跟姚芬的成绩后很多人打消了比赛的念头，毕竟有珠玉在前，他们怕再打出个30环让别人耻笑。 林默可不管这些，他见大家都在犹豫，第一个站了出来。 反正这次培训本来就有射击课程，一时的隐藏有什么用，自己什么水平早晚都会让大家知道。 见林默站了出来，顾国然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林默会出来竞争班长，在他眼里林默只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小警察而已。 姚芬看到林默出来后则微微一愣，不过她很快给林默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鹿全跟汪冲也站了出来，他们倒不是为了竞选班长，纯属是为了检验一下自己的枪法，还有就是陪陪自己宿舍的小兄弟。 见有人站出来后又有四人站了出来，到现在为止8个靶位只有7个人参加比赛。 “还有没有人出来参加比赛？” 刘怀忠最后问了一遍，见再也没有人站出来后，他才宣布比赛开始。 “啪，啪，啪啪……”。 林默甚至没有仔细瞄准的动作，两只眼睛同时睁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第一个完成了射击。 顾国然对林默的射击动作嗤之以鼻，这要是能打中70环，他就敢把枪吃了。 姚芬见了也有些担心，这就打完了，你两只眼都睁着，这能打的准吗？ 鹿全第二个完成了射击，他见林默早已经完成后也是有些惊讶。 等大伙都射击完毕，放好枪械，退出靶位后，刘国栋让工作人员验靶，统计分数。 这会大伙的心情是激动的，因为这次的成绩出来，班长的人选就定下了，现在大多数人已经心中默认顾国然是班长了，毕竟想打出89环太难了。 一旁的顾国然则高傲的仰着头，这家伙太傲了，他似乎已经认定自己就是班长了。 鹿全在一旁则有些为林默担心，他实在是不想让顾国然当班长，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89环的成绩想要突破可不是容易的事。 反观林默则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一点不担心自己的成绩。 “难不成他知道比不过顾国然，放弃了？” 鹿全心想。 “一号靶位89环。” 随着工作人员报出林默的成绩，所有人都愣了，什么又是89环。 “二号靶位79环” “三号靶位81环” …… 汪冲甚至比鹿全还要高两环，两人的成绩也算是优秀了。 同宿舍的几人纷纷向林默表示祝贺，同时也有其他人已经跟林默祝贺，这其中就包括姚芬。 可林默的样子却一点也看不出高兴，看上去有点迟疑。 “师傅，能不能麻烦再查看一下靶环，是不是搞错了。” 林默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没错啊，9发上靶，一发脱靶，如果不是有一发脱靶，你肯定能拿冠军。” 工作人员认真道。 “什么？脱靶还能打出近90环的成绩？” 工作人员的话瞬间让现场鸦雀无声。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92章 班长林默 “什么？脱靶还能打出近90环的成绩？” 工作人员的话瞬间让现场鸦雀无声。 全场只有鹿全没有过于惊讶，他似乎觉得林默有这个成绩才理所当然。 鹿全环视一周，看上去比自己打出了这个成绩还要牛气，他似乎在告诉某些人: “林默是我宿舍的兄弟，挠，这个就叫专业。” 可林默却依然没有一点喜悦心情，他移步走向工作人员，拿起自己的那张靶纸仔细端详起来。 刘怀忠似乎察觉到不对，也跟着林默一块查看靶纸。 “什么情况？” 刘怀忠见林默一言不发，开口问道。 “刘校长，您看这个弹孔，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弹孔。 可您仔细看，弹孔的边缘有细微的两次破坏痕迹，虽然不明显但也能看的出。 如果是两发子弹通过一个弹孔射入，弹孔的边缘会有两次变形或撕裂的迹象。 此外，跟其他弹孔对此，这个弹孔的大小和形状也因两发子弹的撞击而有所不同。 综上所述，我认为我的这次的成绩是不准确的。” 林默把发现的线索告知了刘怀忠，林默不会因为成绩好而放弃争取的权利。不管结果如何，该质疑的肯定要提出。 “什么？林默竟然有两发子弹通过一个弹孔？这不是说明林默的成绩最起码在98环以上？” 所有人不淡定了，因为这个成绩可牛逼大了，毕竟连整天射击训练的特警也打不出这个成绩啊。 “卧槽，牛逼。” 鹿全直接忍不住爆粗口。 郭运来等人自然也开心，他们没想到这个刚认识的小兄弟这么牛。 98环以上，那么也有可能是99环，这成绩就算不是自己打的，也是亲眼见证的，说出去够吹几年牛逼了。 可现场有两人却不这么认为。 一个是顾国然，他不觉得林默能超过自己，哪怕林默已经打出89环的成绩，他也认为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另一个人大家都想不到，这人竟然是班主任王红卫，她竟然认为林默这么做有点较真，是为了出风头，甚至在林默提出质疑的时候她都在考虑要不要制止。 好在刘怀忠不这么认为，他反而觉得林默提出的质疑有道理。有一说一，这是一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好警察。 刘怀忠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想法，叫上工作人员，径直走到了靶位，又找来放大镜仔细查看，其实在封闭环境下勘验并没有多么的复杂。 正常情况下，可以通过弹孔形态，弹道分析，射击残留物，子弹形态和弹孔内部痕迹来分析。 而现在，刘怀忠只需要找到另外一个受撞击而变形的子弹就可以了。因为两颗子弹从同一弹孔射入，后面的弹头会跟前面的弹头产生剧烈碰撞，作用力是不同的，子弹的形态也不一样。 很快，刘国忠找到了证据，两颗子弹因为巨大撞击结合在了一起。 工作人员见刘怀忠竟然真的找到了证据，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亲自走过来跟林默表示歉意。 “同志，你好，因为我的工作失误，让你的成绩出现错误。” 那位工作人员说完脸色有点发红。 “没事，遇到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判定。” 林默没想到人家竟然过来跟自己道歉，有点受宠若惊，赶紧表示没事。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就是林默的风格。 “现在通过再次检查靶位，你的上一次成绩作废，更正后你的射击成绩是99环。小兄弟，你的成绩是我在这这么多年来最好的，加油。” 工作人员说完还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哇……。” 听到这个结果，全场沸腾了，鹿全直接上来给了林默一个熊抱。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99环，这可是接近圆满的成绩。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都不会相信竟然有人打出了这样的成绩。 可现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不相信。 “谢谢您刘校长。” 林默并没有太过于兴奋，反而第一时间向刘怀忠表达了谢意。 “嗯，小伙子不错，你叫林默？” 刘怀忠也听说过林默的事，只不过他在警察培训学校，眼前也快退休了，对市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的关注。 他一直以为破获了这么大的案件，最起码得是个40岁左右有经验的警察，没想到林默竟然只有20来岁，是这批学员里面年龄最小的。 不过通过这次事情刘怀忠也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叫林默的年轻人。 “是的校长。” 林默赶紧回答。 “既然比赛成绩出来了，你就是这批学员里面的班长，希望你以后不光在枪法上强，在学习上也要给大家带个好头。” 刘怀忠欣慰的看着林默，勉励了一番。 “是，我会努力的。” 林默立正给刘怀忠敬了一礼。 刘怀中背着手回去了，班主任王红卫连忙跟上。她自始至终就像一个看客，一言不发。 “林班长，咱晚上要不要庆祝一下？” 校长走后鹿全搂着林默的肩膀，大声道。 “是啊，林大班长，人生三大喜事，你占了两个，不请客可不行。” 姚芬也跟着起哄。 “说说什么喜事，班长竟然能占两？” 汪冲故意装作不明所以。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乡遇故。 今天算不算金榜题名？咱算不算淄市老乡？那是不是占了两个？” 姚芬见有人接茬，赶紧给汪冲分析。 “姚姐，你这是硬往上靠啊。我们都在淄市，哪来的他乡一说？” 林默无语道。 “首先，不要喊我姚姐了，不好听，以后叫我小芬姐，嘿嘿。” 姚芬笑道。 “哦，好，小，小芬姐。” 林默叫了一声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看啊，你是临川的，鹿全他们有刘村的，有临安的，我是博望的，还有桓公等地方的，可我们大家现在都聚集在店子区，算不算他乡遇故知？” 姚芬抛给大家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严格来说说的也没错，毕竟这次市局的来人也不多，还是各分局来的多，可不就是他乡遇故嘛。 “算你赢了，可请客没问题，只能去食堂，而且不能喝酒。我们这次的培训比较严格，我可不想大家为了给我庆祝而受过。 等培训结束，我一定请大伙好好搓一顿，一醉方休。” 林默也不是小气的人，不就是吃一顿吗，食堂加班，管够。 其实今天林默也高兴，他高兴不是因为自己当了班长，他是为自己的枪法还没有生疏而高兴。 见林默答应情况，大伙说笑着走向食堂，无所谓在哪吃饭，要的就是一个气氛跟一个聚会的由头罢了。大伙都是年轻人，都喜欢热闹。 全场最难受的就属顾国然一人了，别人参加比赛输了也会坦然面对，但他却接受不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副支队长的。 一道阴翳的眼神看着林默等人离去的背影，不过林默并没有察觉。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月底冲榜啊，希望大家多多点赞支持！ 第93章 挑衅 全场最难受的就属顾国然一人了，别人参加比赛输了也会坦然面对，但他却接受不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副支队长的。 一道阴翳的眼神看着林默等人离去的背影，不过林默并没有察觉。 食堂里面有大厅，也有单独的包间，可以自己点菜，但学员学习期间明确规定不得饮酒。 当然，也不是所有学员都跟来吃饭，除去顾国然，还有宋文华等十来个学员没过来，大多是跟顾果然他们关系不错的以及他们同宿舍的几个人。 反正林默说了请所有人吃饭，可来不来是人家的自由，林默自然不会放心上。 差不多20人开了两桌，林默让后厨有什么好吃的可劲上，虽然他还称不上是大款，不过在这帮警察里面林默绝对算的上有钱人。毕竟这里大多数人的工资也就是1000-1200左右。 林默以茶代酒敬了所有人几杯，虽然没有真正的酒，大家伙都非常的高兴，纷纷向林默表示祝贺，这也让林默认识了更多的朋友，也进一步跟大家加深了感情。 班长林默，学习委员则是顾国然，虽然他不高兴，但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接下来的日子林默非常刻苦用心，每节课都认真听讲，为此他还去图书馆借阅了很多相关书籍查阅。 一时间让所有授课老师都认识了这个勤奋好学的年轻人。 尤其是孙启亮跟刘怀忠，这两人都非常看好林默。 孙启亮甚至询问过林默有没有兴趣提高一下学历。因为林默的知识储备让他这个行走的法律百科全书都感到叹为观止。 林默这段时间有针对性的看了很多法律方面的书，对于孙启亮讲课的内容全部记下。 无论是晦涩难懂的刑法细则，还是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民法条款，他都能信手拈来。 在讨论法律问题时，他总是能够准确地引用法律依据，条分缕析，就如同经验丰富的律师在庭上辩论一般。 从宪法到地方法规，只要涉及法律领域的话题，他总能给出专业而精准的见解。 林默也非常感激孙启亮，本来他就想着提升一下学历，无奈他没有这方面的资源。 其实林默听柳晴说过柳父就是分管文化跟教育的副s长，可柳晴的家人现在依然态度不明，林默也不好求人家办事。既然孙教授自己提出来了，林默索性直接答应。 不过因为林默的第一学历是大专，还想着跨专业，只能先报名自学本科，那个年代自学本科的学历还是很有含金量的。 不过林默准备一次报名两个专业“法学类”跟“心理学类”，这是林默非常想学的两个专业。虽然他有些讨厌班主任的为人，但不得不说心理学中的犯罪心理非常值得研究。 而且林默以后进了刑警队，避免不了要经常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学点犯罪心理学肯定对工作有用。 孙启亮跟林默约定好培训完毕后抽个周末，让林默带着资料去省政法学院找他，一定让林默赶在今年9月份这批入学。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周，这天下午是一堂搏击实训课。 上课之前刘怀忠过来了一趟宣布明天可以休息一天，这让大家高兴的跳了起来。 确实，这两周大家都感觉非常累，主要导师要求非常严格，作业跟回答问题如果出现错误就会扣分。 加分项不多，扣分项不少，每个人都害怕最后结业时候弄个不及格，给单位丢脸，所以一个个都卯足了精神。 校长突然说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大伙被半月来连续学习的疲惫所笼罩的双眼，刹那间闪烁出璀璨的光芒。 那光芒里满是惊喜与兴奋，一张张略显倦意的脸庞，瞬间被笑容点亮，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倾洒而下。 “别高兴的太早，搏击训练不达标，谁也别想早走！” 刘校长走后，梁学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就是本次搏击训练的教官。 “竟然让梁支来训练，这次我们惨了。” 鹿全抱怨道。 直到梁学章进门，大伙才意识到高兴早了，如果今天下午摔个遍体鳞伤，明天还休息个六啊，干脆在宿舍养伤得了。 梁学章不废话，带大伙来到了搏击训练馆，其实每周都有一节搏击训练课，可是梁支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时间过来，只能今天下午一次性补上两节。 警察搏击训练课程通常是为了提高警察在执行任务时的自卫能力和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 这类课程会教授警察各种搏击技巧，包括但不限于拳击、踢腿、摔跤、关节控制等，以及如何在实战中应用这些技巧。 其课程内容有:基础动作训练，身体素质训练，战术训练以及安全注意事项跟防护措施。 梁支非常负责，每一项动作要领他都仔细的跟学员讲述多遍，不耐其烦的一遍遍纠正学员的动作，直到其动作标准规范。 很快来到了自由搏击的训练，这是最有看点，也是最容易受伤的科目。 “现在按照刚才我说的搏击要领，各自寻找自己的对手，开始训练。” 梁学章话音落下，大家开始各自寻找自己的搏击对手。 这种训练一般点到为止，大家都比较有数，一般不会让对方难堪。 不过梁学章却让大伙这次拿出真本事，不要手下留情，并提出要按照搏斗状态给与这门课程评分。 “我艹呔，要来真的？” 宋涛撇了撇嘴，有点打怵。这家伙看体型就能看出来，他平时最懒，一肚子膘。 很快大家各自找到了对手，35人，唯独多出了林默，他没有对手。 “难不成我要跟梁支打？” 林默内心到是不怵，但是人家毕竟是支队长，万一一不留神那可就……。 见林默没有人对练，梁学章向着林默走了过来，他听说了林默的各项成绩都很优，尤其是射击成绩，竟然能10发子弹打出99环。 梁学章也想试试这个被蔡局都赞扬过的年轻人身手到底如何。 “不如，我们两个……” “林默，我来当你对手如何？” 梁学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国然打断了。他主动提出要跟林默对练，不管他怎么想的，这种情况下林默不可能拒绝。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94章 暴揍顾国然 “林默，我来当你对手如何？” 梁学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国然打断了。他主动提出要跟林默对练，不管他怎么想的，这种情况下林默也没有理由拒绝。 “可以啊。” 林默直接答应。 两人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很多人都听见。其他学员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好奇的望向林默这个方向。 “什么情况，学习委员要跟班长切磋”？ 本来都已经拉开架势准备战斗的学员们霎时间都停了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大伙都已经对彼此有了比较深的认识。林默虽然年轻，但是勤奋好学，对待他人也非常的客气，而且无论谁遇到困难林默都热情的帮忙。 反观顾国然就有些霸道了，平时为人高傲，仗着自己市局的身份平时连水都不自己打，全让同宿舍的人代打。弄得同宿舍的学员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又敢怒不敢言。 而且林默也没有在任何时候跟任何人诋毁过顾国然，都是顾国然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时常对他人讲林默能破案不过是运气。 这些事情自然有人告诉过林默，不过林默也只是淡然一笑，并不放在心上，因为有些事情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林默也只是在公众场合对顾国然维持着表面的尊敬，两人面和心不合大家伙都能看出来，大家都听说过或者知道顾国然的搏击水平比较高，这次他提出要挑战林默，很多人都为林默抹一把汗，深怕顾国然借搏击训练教训林默。 尤其是林默宿舍的几个舍友更为担心，甚至鹿全还暗暗的跟林默使眼神，让他拒绝。 林默除了学习优秀，枪法好，没人见过林默的搏击水平，结合他的年龄，大家伙想当然的认为林默这方面的水平应该一般。 梁学章听到后并没有阻拦，毕竟他跟顾国然都在市局，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也得给他点面子。 况且选择跟谁对练只要对方不拒绝都是可以的。他也只能跟顾国然之前的对手宋文华对练。 “来吧小子，让我试试你的水平。\" 顾国然声音低的只有林默跟他自己能听到，直面林默他索性不装了露出了本来面目。 “呵呵，你就这么有信心打败我？” 林默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在嘲讽顾国然，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就不要怪我了。 除了枪法，格斗林默也没怕过谁。 顾国然见到林默带着藐视立刻愤怒了，他没想到一个小警察竟然敢无视他，顾国然可是警校他们那一届的散打冠军，曾在市局大比武中野得到过冠军，一开始就没有把林默放在心上，而他这次的挑衅不光是想给林默长长记性，另外还有一些深层次的东西。 不等林默做出反应顾国然突然发动攻击，速度极快的一记右勾拳朝着林默的脸部打去。 林默从一开始就心存警惕，他早就识破顾国然的诡计，轻轻侧身，非常轻松的躲过这一击。 顾国然一击未中，心中更加愤怒，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组合拳，拳风呼啸。林默则如同鬼魅在其拳影中穿梭，防守的密不透风。 可当顾国然发现正面攻击难以奏效，眼中闪过一丝阴险，他趁着林默转身躲避的瞬间竟然提膝向着林默的后腰狠狠顶去。 这可是非常危险的动作，如果躲避不慎极有可能给林默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可顾国然的速度非常快，大家已经来不及出言制止。 林默敏锐的察觉到了顾国然的偷袭，眉头微微一皱，国然的动作显然把林默惹怒，他身体迅速扭动，做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动作，玄而又玄的避开了顾国然的袭击，在此同时他用右手一把抓住了顾国然的膝盖，用力向反方向旋转。 由于力度太大，顾国然顿时失去平衡，直接倒地。但是林默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乘胜追击，一个直拳准确击中顾国然的鼻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这时林默已经收手，既然你不仁那就休要怪我不义，这一拳就当做是对刚才偷袭的惩罚。 见林默收手大伙也都认为切磋会到此为止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顾国然竟然立即起身站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当众丢过这么大的脸，尤其是被自己看不上的年轻小警放倒，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顾国然擦了一把鼻血，不等林默做准备发疯般径直向着林默冲了过来。 “自不量力。” 林默冷呵一声，迅速低头躲过顾国然拳头的攻势，顺势一记扫堂腿再次把顾国然放倒。由于惯性的原因顾国然”噗嗤“一声竟然摔出去了2米远。 可林默这次却不准备再次放过顾国然，只见他一个跨步上前，迅速骑在顾国然身上，左右开弓，直打的顾国然口鼻出血，鼻青脸肿。 梁学章见势不妙，立马跑过来跟一旁的鹿全把林默拉开。 虽然顾国然有错在先，但在他已经失去能力抵抗的时候再继续袭击，林默是触犯纪律的。 梁学章及时拉开林默，一是为了保护林默，再就是他不希望在自己的课上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别人在自己的课上犯错误。好在还算及时，把两人拉开了。 梁学章赶紧上前查看顾国然的伤势，问题不大，只是看上去有些严重，脸有些肿而已。看的出来林默是收着打的，要不然凭借林默的力量几拳下去顾国然不死也得脑外伤。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是严重处理林默可能会受到警告或者降职，不过只要伤者不追究的话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切磋过程中受伤很常见。 顾国然有错在先，在两次偷袭的情况下还被揍成这个熊样，相信他也没有脸追究林默的过错。 果然，顾国然站起来，拍打了两下衣服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后面的好兄弟宋文华也赶紧跟上去搀扶着。 梁学章见此没有多说什么，任由顾国然两人离开。 虽然他跟顾国然都在市局，但是两个人分属不同的阵营，梁是蔡局的人，而顾则是市局另外一个副局赵先民的人，而赵先民则是s长的人。 如果林默知道这层关系，他就会明白为何顾国然一直看自己不顺眼了，毕竟s长手下有好几员大将都被林默送去微山挖煤了。 他们这一派能让林默好过才怪，不过就算林默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林默一直相信邪不压正。谁要是不长眼，林默不介意再送几人进去唱铁窗泪。 ”老弟，你太牛了”。 众人纷纷凑上了上来，鹿林给林默竖起大拇指道。 林默做了好多人想干却干不成的事，抛开顾国然市局的身份，顾的搏击水平在市局都是出类拔萃的。可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却被林默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林默得多强啊。 大家看向林默的眼神都变了，很多人一开始只是客气，可现在他们看向林默的眼神里充满着尊重。 尊重是靠实力赢来的。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月底冲量，辛苦大家点赞支持！ 第95章 老丈人的态度 大家看向林默的眼神都变了，很多人一开始只是客气，可现在他们看向林默的眼神里充满着尊重。 尊重是靠实力赢来的。 反观林默则很平淡，此时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兴奋或者愤怒。 “喜怒不形于色。” 林默的表现反而让梁学章更加高看一眼，他终于明白蔡局为何如此看重这个年轻人了。 要是换平常有人表现如此优异，梁学章早就去招揽了，不光分局，这年头优秀的警察谁不想招揽。 可梁学章知道林默是王长峰的人，况且林默已经拒绝过蔡局，这才打消了招揽的意思。他跟王长峰同属一个阵营，两人平时的关系也非常不错，要是让老王知道他挖自己的手下，以老王的性格肯定会把官司打到蔡局那边。 林默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有人敢挑衅如果不把他放倒，那自己就会变成人人都能欺压的软柿子。 把顾国然放倒，一次性把问题解决多好，现在这个结局林默感到非常满意，通过解决一个跳梁小丑来立威，是最简洁的办法。 大家伙看了免费看了一场精彩的比赛，一个个也都变得情绪高昂，一下午时间大家都在切磋。梁学章看的心里直痒痒，拉着林默两人也切磋了几下。 人家可是支队长，林默跟梁学章切磋的时候全程都收着，饶是如此，梁学章接连几招下来还是不是林默的对手。 梁学章可不像顾国然那般小气，输了就是输了，输技术并不丢人。 况且拳怕少壮，林默20郎当岁，正当身体强壮，灵活的时候。梁学章惊讶的发现林默的拳脚功夫肯定不是一般人传授。但林默不说，梁学章也不会多问。 他输的心服口服，甚至还虚心向林默请教一些技巧细节，林默也没有隐瞒，知无不言，细心的给梁学章讲解，这也让梁学章更加对林默产生好感。 一下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搏击训练结束，梁学章特意跟林默互留了电话，让林默有时间来市里的时候一定通知他。 明天休息一天，回家的话来回太远，在宿舍呆着也没意思，虽然上课时间比较紧，林默在宿舍还是抽空闲忙写了一些小说手稿。 这是正事，可不能落下，也不知道王仁和那边什么情况了，按照时间来算上册的首批30万册早就已经面世了。 林默决定先把手机领出来，先打一圈电话问问情况。 大伙先去班主任王红卫那把手机领出来，不过等明天休假结束还得继续上交。 这个年代的手机还没有来电提醒业务，林默把手机开机后，手机上并没有显示谁给他打过电话。 “歪，妈，我还在培训，家里挺好的吧?\" 林默先给老妈打电话问问情况。 ”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念，你在外面好好的就行。“ 刘梦华告知林默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挂念，没说几句话就匆匆挂了，估计是担心电话费太高。 林默想着等回去后把自己写小说拿到很多稿费的事情跟家里说说，省的老爸老妈还像以前那样不舍的吃，不舍的穿。上次给老两口买手机的事情还让老妈埋怨了好久，虽然嘴上埋怨，但看的出来他们的心里是高兴的。 不过随着老爸级别的提升，工资收入也有了改观，别见就涨了几百块钱，可在98年的几百块，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开销，家里条件已经比以前强多了。 事情有个轻重缓急，只要家里没啥事林默就放心了。他又给王林打了一个电话，在得知所里一切正常后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其实他也可以给李山打电话询问，自己的兄弟肯定什么都会告诉自己，可现是王林在临时接管西山所，林默可不想坏了规矩。 又给王仁和挂了一个电话。 ”小林，你终于打电话了，我还想着你怎么突然失踪了，再没有你的消息我就要去淄市找你了。“ 王仁和一听是林默的电话激动的不行，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拨打林默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甚至他都通过关系找到林默单位的电话，得到的答复是外出学习，这让他有些着急。 ”实在不好意思啊王主编，我也是临时接到的通知要封闭式学习一个月，怎么书在发行上出问题了吗？“ 林默也是不好意思，赶紧跟王仁和致歉，这么着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问题倒是没有，小林，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本《明朝那些事儿》简直是大火，我们前期印的30万册在短短10来天就卖出了20多万本，可大书店买书的依然络绎不绝，好多书店早上刚送去的书，下午就售罄。甚至有人直接打电话到出版社，要去加印书籍。 哈哈，我当编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不得不说还是你有眼光，幸亏我听你的第一次就印刷了30万册。我也跟社长商量过了，社长同意再加印20万册，至于以后视情况而定。 哦对了，前几天打电话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你的分成已经打到你卡上了，虽然30万册还没有售完，但我还是找了社长，最终同意提前给你结清稿费。” 王仁和抑制不住心中喜悦，激动的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最后还提了亲自为了林默找社长结清稿费，无疑是为了向林默示好。 “哎呀，那可太感谢王总编了，等我培训结束后一定登门道谢。” 林默并没有询问打了多少稿费，他还是相信王仁和的为人。他跟王仁和约好了等7月份去省城请他吃饭。 不为王仁和林默也要去一趟省城，自从上次陈松来过所里，林默只给陈松打过几次电话，林默觉得有必要上门去汇报一下工作了。毕竟陈松曾是自己老领导的上级，这层关系不能淡了。 朋友之间越是走动，感情才会越深，领导亦是如此。你工作做的再好，你不懂的如何跟领导汇报，领导怎么会知道你做了些什么，能做些什么？这些道理林默还是懂的。 最后林默给小魔女去了电话，小魔女一听是林默的电话非常的开心，她知道林默培训不能接电话，所以并没有埋怨林默这么久都没理会自己。 “小林子，告诉你一个事情”。 柳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激动。 “有什么好事吗？” 林默赶紧问。 “我爸同意我们在一起了，那天你不是去市局参加颁奖吗？我就让我爸注意晚上的鲁省新闻，他本来就对你的印象不错，自从看了新闻之后就更加对你赞不绝口了，时常给我打电话询问你的消息，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何，直到前两天我才知道他的目的。 小林子你猜为何我爸老问你？” 柳晴的话让林默有些无语，他老爸是副s长，身居高位，林默上哪猜去。 “笨死了，我爸是分管文化教育的，出版社当然在他分管的范畴，这个月他听说有一本书卖的大火，一书难求，就找人送了一本过来。可一看不要紧，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抱着书能看到半夜。 可当他得知这本书的作者竟然是你，思考良久，给了你一个八个字的评价。 雏凤清声，逸群之才!“ “嘶。。” 柳晴的话让林默感到一阵愕然，他没想到便宜老丈人竟然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 （月底最后一天，麻烦给个★★★★★好评，写作不易，小水跪谢！！！！） 第96章 吴达提副局 雏凤清声，逸群之才!“ “嘶。。” 柳晴的话让林默感到一阵愕然，他没想到便宜老丈人竟然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 两人约定好在店子区的一家饭店吃饭，为什么林默不去找柳晴？因为柳晴有车，方便。 本来同宿舍的鹿全还约林默一块聚聚，被林默推辞了，都已经答应了小魔女要是再食言的话估计小魔女会疯。 林默先打了车找到一家银行，查询了卡中的余额。王仁和挺会来事，一本书卖39块9，发行30万册林默的稿费收入正常应该是119万7千，扣除上次林默预支的20万，这次打给林默的稿费应该是99万7千，可王仁和直接凑了一个整，直接打过来100万。 虽然林默现在已经不缺这3000块钱，但这是人家老王的态度，林默得知这个情。 很快柳晴开车接上了林默，两人找了一家比较有名的鲁菜馆大吃了一顿，又去看了一场电影，柳晴才恋恋不舍的跟林默分开。 林默也提出想让柳晴留下，可柳晴却始终不同意，坚持回临川，柳晴也害怕林默把持不住，毕竟上次林默喝醉后差点就。。。。 送走柳晴后林默独自一人找了一个网吧，他得把这段时间的小说存稿打出来，给王仁和发出去。 整整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林默感觉实在困的不行才回到了警训基地。 来到宿舍后林默倒头就睡，直到同宿舍的舍友纷纷回来，林默才醒。 接下来的课程学习的比较顺利，顾国然因为上一次的事情似乎有了心理阴影并没有跟林默过不去。可给林默一种感觉这家伙一直憋着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爆发。 林默没心思考虑怎么应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顾国然敢出招，林默接着就是。 最后林默以5项全优全班第一的成绩结业，校长刘怀忠授予了林默优秀学员的证书，这份荣誉是要记录在档案里的，全班35人也只有林默一人获得此殊荣。 刘校长的一番慷慨激昂的结业讲话结束后，大家也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培训。 马上都要回到各自的岗位，一帮跟林默关系不错的同学一同喝了一场酒。林默对于喝酒可是来者不拒，再说了全班只有他一人获得优秀学员，大家今天晚上不可能饶了他。 有20多人参加了这次聚会，林默宿舍所有人都到齐，当然少不了好大姐姚芬，最近一段时间她可是见识了林默的无敌，简直变身成了林默的小迷姐，不断跟林默说有时间一定去博望分局找她。 林默上一世就在博望区就业，对博望这个地方也有着很深的感情，忙完这段时间，如果有空他肯定要去一趟的，所以林默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姚芬。 当然没去的人也不少，大都是跟顾国然关系不错的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林默不可能去左右别人。 又是一场大酒，林默又差不多喝了3斤，有人接或者家离的近的都走了。还剩下10多人，都醉的差不多，林默强忍着呕吐，在附近订了7个包间，都是标准双人间，男的6间，女的1间。 第二天一早6点多所有人都清醒了，虽然胃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比起昨天晚上强多了，林默不禁感叹还是年轻好啊，上一次林默酒量也不小，可是到了40多岁以后喝多酒免不了会难受个2－3天。哪有现在的恢复能力。 一帮人吃了点早餐后就各奔东西了。临行前大伙相邀每年的这个时候要聚会一次，明天就是7月1日，选这个日子聚会也有说法。 首先是大家是同学，以后要时常联系，守望相助，再就是共同为d庆生。 赶在8点之前，林默就打车来到了临川分局，第一时间就跑去了王局办公室报到。 7点55，王局刚上班就看到了办公室门口站着的林默。 “哈哈，你小子终于回来了，怎么样，培训的如何？” 王局见到林默也十分开心，上来就关心道。 “挺好的王局，感谢您给我争取了这次培训的机会，经过这次的充电，我学习到了太多有用的知识，相信能为我以后的工作提供更大的助力。” 林默对能参加这次培训心里对王局是很感激的，赶紧再次道谢。 “走走，咱进屋聊。” 王长峰跟林默聊了几句就赶紧开门，让林默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林默给王局泡上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这才坐了下来。 “小林啊，我可是听梁学章说了，你在培训中表现非常不错，甚至还提出让你调去市局支队。” 王局进来就笑呵呵的对林默道。 “领导您就别打趣我了，我自己有几斤水平自己有数，我就在分局，哪里都不去。” 林默哪里听不出是坑，赶紧表态。 “哈哈哈，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次让你来分局担任刑警大队长，你有没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跟我提。” 王局喝了一口茶问道。 “没有，我服从上级的决定。” 林默知道，就算有困难也得克服啊，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岗位，他早就下定决心一定在这个岗位上做出一番成绩。 “好，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西山所那边王林的调令已经发过去了。 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王林现在已经是西山所的所长，屠猛升任副所长，你不再有后顾之忧了吧。” 王长峰可是完全听取了林默的建议，哪怕这涉及到了人事调整。一个派出所如果所长出现空闲，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更何况西山所还是副科级的大所，又经过林默的一番治理，现在可是人强马壮。 局里早就有人盯上了，可王长峰还是在局d委会上拍板定下让王林接任林默的位置，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升迁路。 你别看只有一个所长空缺，小所调大所，副所调正职，哪怕是平级调动还有地域之分，往往一个职位的变动很有可能带动10几20人的岗位变化。 可王林直接从副所升所长，屠猛又直接从警员升副所，哪怕是指导员乔丽也是西山所的老人。三人全是内部提拔，这不是挡别人的路是啥。 甚至局里有话传出，说林默是王局家的亲戚，西山所是王局的自留地，容不得他人插手。对此王局置若罔闻，干脆当放屁。 清者自清，王长峰不怕查，谁要是有林默的本事，王长峰不介意给他也弄一块自留地。 “你在这等会，一会我让吴局带你去大队交接，顺便让他给你介绍一下队里的人。” 王长峰说完就批起了文件。 “吴局，哪个吴局？” 林默暗暗心想，他没听说过局里有姓吴的局长啊。 “难不成是吴大？他提副局了？” 想到这林默恍然大悟，林默知道吴达会提副局，但没想到这么快。 毕竟公安局这种单位非常特殊，首先要内部审核，通过后开始内部谈话，然后报上一级公安机关，接下来才是公示期7－10个工作日，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出现，才会正式任命。 林默的公示期早在一周前就结束了，现在就等他上任。 “看来吴达的路子也挺宽啊。” 林默心里不由的想到。 （11月最后一天，希望给五星好评，写作不易，请多支持，谢谢了！！！） 第97章 任刑侦大队长 “看来吴达的路子也挺宽啊。” 林默心里不由的想到。 吴达接到通知后很快来到王局办公室。 敲门，报告，得到同意后吴达才进门。 见到吴达后林默立马起身敬礼，虽然两人很熟，但见上级敬礼是必须的。 吴达先是跟林默摆摆手，然后又跟王局沟通了几句，就带着林默走出了王局办公室。 “恭喜荣升啊吴局！” 一出门林默就对吴达恭喜。 “哈哈，你小子，终于回来了，我早就盼着你来大队了。怎么样，学习的还顺利吧？” 吴达没有接林默的茬，反问道。 “我这不最终还是归您领导嘛，我这边都很顺利，就等着在您的领导下做出一番成绩呢。吴局，您现在是不是分管大队？” 林默现在关心的是吴达是不是能够继续分管刑警大队，因为只有吴达的支持，林默才能顺利接手刑警队。 “你把心放肚子里，分局刑警大队现在由我分管。 不过这次区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刑警大队也显现出了一些问题，分局想通过这次人事调整把大队进行改建。 那就是由原来的刑警大队改为刑侦大队。 你可不要觉得只是名称上有变动，其他的换汤不换药。 这次分局可是下了大决心的，这是一次为了提升分局刑侦核心战力，推动打击破案效能的提档升级。 小林，这次你的任务很重，分局希望你能挑起刑侦大队的大梁，在新岗位上做出一番成绩，王局跟我会给予你最大的支持，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吴达的话信息量挺大，警队改建可不是小事，但吴达说的也很清楚，他跟王局会大力支持。 “信心是有的，不过警队改建我不熟悉，让我操作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吴局可得在王局那边帮我担着点。” 就算有困难林默这个时候也必须得表态，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给吴达提醒一下，毕竟改革不是小事，说不定哪里就会出错。 “呵呵你小子就是个人精。好， 我就破例答应你，只要不出原则上的问题，些许的工作失误我会帮你遮掩。这总可以了吧。” 吴达点了点林默无奈道。 是啊，想要马跑，总得给马点草吃。偌大的一个刑侦支队他也不能甩手不管。 “有您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干了，我就说吴局不会撒手不管的。” 林默赶紧给吴达戴了个高帽。 本质上刑警大队跟刑侦大队的工作内容相似，不过在2000年以前地方上设置刑警大队是比较传统的做法，工作的侧重点在于犯罪现场勘查、调查取证、抓捕犯罪嫌疑人等基础刑侦工作环节。 而刑侦大队的称谓更强调侦查的属性，工作可能涉及运用更多刑侦技术、情报分析、从安检梳理、串并案侦查，到犯罪组织和犯罪网络的深度挖掘等较为系统、全面的侦查工作。 可以说刑侦大队是刑警大队的升级版。 林默跟着吴达很快来到了刑侦大队的办公楼，这里林默来过几次，并不陌生。 这是一个单独的办公楼，一共5层，在分局办公楼的东侧，里面不光刑侦大队，还包括禁毒，经侦，法治等几个大队。 二层的整个一层都属于刑侦大队。吴达在前面带路，不时有警察过来跟吴达打招呼，不过大家对他的 称谓依然是吴大。 这个称谓是内部的，如果是中队长一般会称呼为某某队。如果是大队长，就像吴达，大家会尊称为吴大。如果是市局支队长，比如梁学章，大家会称呼为梁支。再比如省厅的总队的队长，像陈松，那大家会称呼陈总。 当然这只是多数下属对上级的称谓，也有不这么称呼的，比如李山称呼林默，一直喊头，这是习惯问题。 听说吴达来了，大队的指导员王先国赶紧带人出来迎接。 “吴局你过来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啊。” 王先国上来笑呵呵道。 “好你个老王，我这刚去分局办公楼两天你就拿我当外人了是吧。” 王先国对吴达的称呼让其感到不满，故作不悦道。 “嘿嘿，瞧您说的，您想来还不随时啊，大队的大门随时给您敞开。” 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平时在队里说话很随意，但林默还跟着，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指导员，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默同志，相必你也听说过，从今天起，他任我们大队的队长。 你通知一下大家10分钟以后大会议室开会。” 吴达没有耽搁赶紧给王先国介绍林默。 “你好，林大，我早就听说我们新任的队长既年轻又有能力，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样林大，我先安排通知，我们稍后好好拉拉呱。” 王先国还是很给面子，最起码从言语上看不出有什么，林默也赶紧答应下来，让其先忙。 林默跟着吴达来到了大会议室，不到10分钟，包括副大队长，各中队长在内的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全都到场。 到场的人有大队指导员：王先国 副大队长：曲波 一中队长：顾鹏程 林默因为案子原因与其共事过两次，比较熟悉。 二中队长：钱勇 三中队长：贺国栋 大队技术室负责人：邓建 综合办公室负责人：朱灿（女） 档案管理负责人：张静峰 后勤保障负责人：宁强 加上吴达跟林默一共所有干部一共11人。 “大家好，今天让咱大队在此聚集在一起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我是从大队走出去的，对刑侦有着特殊的感情，我虽然到了新的岗位，但咱们大队在我的心里的分量从未减轻。 今天我要隆重的给大家介绍一位新领导－－林默，林大队长。相必这段时间大家都听说过他的事迹，荣获过省级个人2等功一次，市级个人2等功一次，市级集体3等功一次。 他在西山派出所担任所长期间，屡破大案要案，使西山所的破案率达到了惊人的100％，在市里都挂了号。 而且林大队在刑侦领域有着丰富的经验，敏锐的洞察力以及独特的破案思维，希望大家能跟着他好好学习破案经验。 我相信在他的带领下咱们新的刑侦大队能够焕发新的活力，齐心协力，把每一个案子都当成推辞战斗。 大家拧成一股绳，在林默的指挥下，让那些犯罪分子无处遁形，让咱们大队的威名继续发扬下去。” 吴达虽然话不多，但上来先说了林默的事迹，很明显为林默站台。 虽然他已经不负责大队的具体任务，但毕竟还是分管。很多领导虽然人离开了，权利却依然不舍的放下。 吴达这点做的还是不错的，可以说高风亮节。 “哗......”。 吴达说完现场传来热烈的掌声。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98章 副队长的冷落 “哗......”。 吴达说完现场传来热烈的掌声。 现在请林大队长给大伙讲话。 “哗.....” 掌声有，但是明显没有刚才热烈。 林默听闻整了整警服，走向前，先对着大家敬了一个礼。 “大家好！ 今天能站在这里跟大家认识，我感到无比荣幸，同时也深知责任的重大。我从警时间不长，从派出所一路走来，都是在基层，刑侦大队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充满挑战的舞台。 我想说的是我非常钦佩咱们大队在吴局的带领下一直以来取得的成绩。 在来之前我就听闻过许多有关于咱们大队的英勇事迹，那些复杂案件的被侦破的背后，是大家无数的汗水，智慧和对正义的执着坚守。 这是一份沉甸甸的荣誉，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它将时刻激励着我要跟大家一起，把这份荣誉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刑侦工作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每一条线索都是一道微弱的光，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光汇集起来，照亮真相。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能会遇到各种困难，那些狡猾的嫌疑人、复杂的案情、紧张的时间等等都可能成为我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但是我依然相信，我们刑侦大队是一个有着钢铁意志的团队，不会畏惧一切艰难困苦。 我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能够保持紧密的沟通与协作。因为刑侦工作不是一个人的单打独斗，而是集体的智慧与结晶。 不管是经验丰富的前辈，还是刚刚加入的年轻同志，大家身上都有着独特的闪光点。我们要相互学习，把各自的优势发挥出来，拧成一股绳。 我们要对每一个案件都要保持敬畏之心，要善于从细节入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每一个细微的线索都有可能是打开真相大门的钥匙，我们要秉持严谨的态度，科学的方法，把所有线索一一挖掘出来。 最后，我想说，我对大家充满了信心。因为我们一直有着优良的传统、出色的人才，我相信，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不管多么疑难的案件，我们都会侦破，给受害者一个满意的交代，还社会一份安宁。 为了正义，为了我们心中的信念，为了警徽的光芒荣耀，让我们共同努力！ 谢谢！” 讲完话林默又给所有人敬礼。 “哗......”。 这次的掌声比刚开始的时候明显要热烈的多，因为大伙都听出了林默的话是发自肺腑的，是真挚的。 吴达对林默又交代了几句后，就回去了，林默也没有继续给大家开会，而是在办公室负责人朱灿的带领下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想做的事情很多，首先队伍要改建，原来的中队要全部打散，能者上庸者下，另外大队现有的组织架构也要做出改变。 这势必会得罪一批人，所以林默准备循序渐进。 林默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些年的积压案件全部找出来，重新梳理一遍，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破案。 另外，林默准备暗中查一下区云鹏家的企业涉及到的问题，上一世区氏父子非法融资近百亿，让无数老百姓倾家荡产，他们则逍遥法外，这一世林默觉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跨着区域，对林默的调查带来很大不便，但是再困难也不会让林默停下脚步。毕竟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高于一切。 朱灿今年35岁，不过非常显年轻，看上去也就30左右，短发，165左右的身高，看上去非常干练。 “林大，您对办公室的安排还满意吗？需不需要做改动？” 朱灿显的对林默非常客气，综合办公室负责人就相当于办公室主任，她的主要工作就是为大队服务，说白了其大多数的工作就是为了服务林默。 只要林默认为她不称职，换了她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所以朱灿对林默说话也小心翼翼。 “可以，不需要做改动了，这间办公室是吴局以前的办公室，保持原样就行。 你去帮我安排一间宿舍吧，我虽是临川人，可家离分局有30公里，我这来回赶太不方便，有间宿舍也方便。” 林默现在没有车，每天从家到分局来回往返确实太不方便。 “好的林大，我这就去安排，午饭前一定安排好，不耽误您午休。” 说完朱灿给林默细心的泡上一杯茶，才离开，并把门轻轻带上。 林默一直暗中观察朱灿的表现，并不是他想换综合办负责人，实在是综合办太重要了，林默不得不小心。 不过到现在为止朱灿的表现都非常得体，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当之处。 “啪...啪啪”。 有人敲门。 “进来...”。 随着林默的声音落下，指导员王先国走了进来。 林默见是他，赶紧起身迎接。 “哈哈，指导员，你来直接进来就行，我这办公室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林默对这位指导员还是很尊敬的，毕竟他跟吴达搭班子多年，一直兢兢业业，默默的帮助吴达。 不过林默也听柳晴透露过，这次提拔大队长有三个人选，王先国就是其中一个，另外两个分别是副大队长曲波跟林默。 林默当了大队长虽然是组织的安排，但不得不说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一些人的升迁。 不过林默不会去考虑这些，总不能为了不阻挡你升迁，自己也不升迁了吧？这种事情从来就是八仙过海，谁有本事谁用。 林默起身帮王先国泡了一杯茶，王先国赶紧双手接了过去。 对王先国的态度林默还是比较满意。 “林大，相信您也听说过一些传言，我还是清楚自己的，守成有余，魄力不足，让我当大队长，我自认不是那块料。 所以请您放心，接下来我会全力支持您的工作，就像之前支持吴局那样。” 王先国上来就一番表态，非常的真诚。 这番话无疑是在向林默表忠心了，林默也没有理由拒绝。 先不说王先国在队里的为人如何，单凭他曾经跟吴达两人很合得来这一点林默就必须得给他面子。 “王指说笑了，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讲究，以后我们有什么事情多沟通，商量着来就行。” 林默虽然心里很愿意接受王先国的投诚，但有些东西不需要明示，只需去做就可以了。 两人又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王先国就离开了林默的办公室。 虽然王先国没有得到林默的明确答复，但是能跟林默坦诚的聊工作。这让王先国觉得林默最起码能接受他，想让林默更进一步接纳只能在日后的工作中做出成绩了。 其实林默最想见到的人是副大队长曲波，林默早就听说他的业务能力很强，不过这次的大队长人选分局选的是林默，可能让他心存芥蒂。 期间一中队长顾鹏程，技术室邓建，档案室张静峰等人纷纷来林默办公室汇报工作。 可直到中午吃饭的点，曲波也没有来，另外还有2中队，3中队的中队长也没有过来。 “看来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等不来索性不等，林默给柳晴打电话，一起去食堂吃饭。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99章 接手女尸案 “看来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等不来索性不等，林默给柳晴打电话，一起去食堂吃饭。 林默来分局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再一周跟柳晴见一面了，他们只要想每天都可以见面。 “小林子......” 柳晴了林默，隔着大老远就叫他，可突然她又捂住了嘴巴。 “怎么了？” 林默小跑两步到柳晴跟前。 “你现在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了，我以后不能再叫你小林子了？” 柳晴面带自责的看着林默。 “你可以公共场合叫我林默，私下里爱咋叫咋叫。” 以前柳晴总是不分场合叫他小林子，那时候林默还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来分局了，又成了刑侦大队长，林默不得不对自己的声誉重视起来。 “真的吗？太好了！” 柳晴听林默还让她跟以前那样叫他，有些兴奋，挽住林默的胳膊就往食堂走。 “唉，你慢点”。 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好多人去食堂吃饭，林默感觉有无数的眼睛看向两人，其中不乏有很多仇视的眼神。 “这家伙谁啊？” “不认识，敢抢我的女神，我跟他势不两立”。 “切，小白脸而已，有什么好的。” 几名年轻男警察在后面议论。 “哇....好帅啊，这是小柳的男朋友吗？” “他就是柳晴的男朋友吗？好高啊，我要是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我也整天拽着。” “切，你也不看看你长啥样，煤气罐成精似的。” “张媛媛，你是不是嘴欠抽，你长的好，跟电线杆子成精了一样。” 几名女警察也在叽叽喳喳的讨论。 一时间林默跟柳晴成了食堂的焦点，很多人都在打听这个警察是谁。 男警们不为别的，林默抢走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他们总得知道对手是谁。 女人的八卦更厉害，这时有人已经打听出了林默是谁，正张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默。 分局谁没听说过林默的事迹，那个是从警仅仅几个月，就拿过省级二等功一次，市级二等功一次，集体三等功一次的牛人，而且最夸张的是他的年龄，才22岁。 林默的公示在分局公告栏里贴了半月之久，虽然没有照片，很多人都知道林默的事迹。 这可是连区政f委s记，副区长，分局副局长，镇s记，派出所长等数名官员拉下马的瘟神啊。 谁惹谁死，西山首富不是已经死了吗？不死去监狱踩缝纫机都是轻的，说不定还得去微山下井挖煤去。 柳晴可不管这么多，无视别人的眼神，跟林默进了食堂一起去打餐。 临近中午的时候朱灿早已经把林默宿舍的问题解决，给他送宿舍钥匙的同时还给林默顺便办了饭卡。 “林大，需不需要我帮你打饭？” 顾鹏程的声音传来。 许多不知道林默身份的人听到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跟柳大美女一起的男人就是鼎鼎大名的林默。 知道了自己的情敌竟然是林默，很多男警察在内心已经打消了继续追求柳晴的想法，他们的求生欲望很强，可不敢惹了这位杀神。 不知何时林默一人能打30人的消息已经从西山传到了分局。 试想一下，有谁敢跟一个动辄就把上级送进去，看不顺眼就1v30的狠人抢女朋友？ 顾鹏程喊了一嗓子不要紧，整个食堂顿时安静了下来，林默不明所以，不知道刚才还喧闹不已的食堂为何变的安静。 “不用了，我自己打就行。” 林默并不想让顾鹏程代劳。 打好了饭，林默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安静的吃饭。 柳晴不断的给林默夹菜，两人看上去非常恩爱，羡慕的一些年轻警察不要不要的。 一会的功夫王局跟吴局都过来了，他两个打上饭也来到了林默这一桌。 倒不是两位领导故意过来当电灯泡，而是他们觉得林默第一天上任，有必要了解一下林默的感受。 “小林啊，一上午感觉咋样？” 王局笑呵呵的问林默。 “谢谢领导关心，一切都很顺利。” 林默刚上班第一天，总不能把下属不跟自己汇报的事告诉领导吧。 凡事都需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打小报告的事情林默不会去做，那会让领导觉得林默应付不了局面。 “真的？曲波那小子会听你招呼？我听说他这段时间还一直想不开，我曾经找过他谈话，效果也不好。 不过他要是敢跟你唱反调，就赶紧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吴达对林默的话表示怀疑，因为他知道曲波曾是苗波一手提拔的，而苗波又是林默一手送进去的，现在又当了刑侦大队长，曲波能给林默好脸色才怪了。 “谢谢吴局关心，我会做好曲大的工作，相信曲大也会以大局为重。” 林默没有想让吴达帮忙的意思，他现在最愁的不是人，而是制度。 现在大队面临改建，制度改革，不管什么时候用制度去约束下属都是最好的办法，如果用人去约束，作为上级林默会非常累。 通过制定明确的制度，工作流程，考核标准会最大程度上约束下属的行为，这样做会形成行为规范，提高破案效率，提升下属工作的主动性，增强下属对组织的认同感。 这是林默在一本企业管理的书籍上看到的，他觉得非常不错，准备学以致用，看看效果如何，反正大队需要改革，也不失为一种尝试。 食堂吃饭的其他人看到林默竟然跟两位局长有说有笑，更加加深了他们对林默的印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林默还是两位局长的红人，更加不能招惹。 这让仅剩的两名还觊觎柳晴的男警察最终也打消了单相思的念头，无他，林默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完胜他们。 要长相有长相，要身高185，要权利人家是大队长，论家庭，听说林默跟王局好像还是亲戚。 这还怎么抢？ 美女虽好，但是前途更重要。况且美女还不一定能看上自己，这种题傻子都会做。 “吴局，趁着这段时间队里没有新案子，我想继续调查5月份的那起孝河女尸案。” 突然林默提出了一个请求。 林默还曾帮柳晴给三具女尸做过初步法医鉴定。 这个案子本来是吴达指挥，曲波做为副队长亲自带人侦破。 命案必破这是上级的要求，市局也曾限期分局20天内破案，可过去两个月了，市局的限期时间已过，却一直没有找到更多的破案线索，甚至连尸源都没有查清。 这让吴达非常头疼，为了这个案子全队上下压力非常大。 一直没有线索分局也不可能总在一个案子上过多的浪费资源，毕竟现在各分局的经费都十分紧张。 分局目前已经在前几天把这个案子挂了起来成为了积案，等以后找到相关线索再说。 “你确定要接手这个案子？” 说实话吴达做梦都想把这个案子破掉，这都快成了他的心病。 他也非常相信林默的能力，打心底希望林默能破掉这个案子。 可林默刚当了大队长就接下这块烫手山芋，吴达怕万一破不了，会让林默在队里的威信下降，打击林默的自信心。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努力把这个案子破掉，我可以立军令状。” 林默突然站起来说道。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100章 曲波找茬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努力把这个案子破掉，我可以立军令状。” 林默突然站起来说道。 “多久？” 不待吴达反应王局脱口而出。 “一月吧。” 林默虽然有信心破案，但是毕竟这个案子在他前世的记忆里并没有任何印象。没有了这个优势，如果想要破案就要拿出真本事。 王局这么一问林默心里也有些打鼓。 “小林，坐，坐。现在这个案子市局给的破案期限早就已经过了，已经处在搁置状态。你不要压力太大，不用立什么军令状，我给你一个半月时间你能把案子破了就行。” 王局见林默这么有信心，心里非常高兴，还把林默提出的破案时间又给延长了半月。 “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我这边也尽量帮你，只要能破案，我这边可以给你适当开绿灯。” 吴达直接当着王局面提出要给林默些补偿。 “嘿嘿，那我就先谢谢两位领导了。” 林默不傻，虽然话是吴达提出的，但他不可能只感谢吴达一人。因为很有可能吴达的话是王长峰授意他说的。 “目前队里的人我还不太熟悉，总得要一段时间磨合，可案子却等不及我慢慢磨合，二位领导是不是帮我从西山所调几个人过来？” 林默的本来想把屠猛跟李山调过来帮忙，可是想了一下屠猛刚提副所，现在西山所人手也紧张，他再把屠猛挖走，估计王林会骂娘。 那就先把李山跟吕凯他们调过来，反正一个普通正式民警调走对于西山所来说关系不是很大，联防队员就更没有问题了。如果人手不够，让分局再组织招聘就是。 “说吧，要谁？” 吴达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李山，吕凯，刘大鹏，朱东来。一个正式警，三个联防队员。” 林默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大鹏跟东来要过来，这两人能力还算不错，只不过得再跟王林达打个招呼。 至于吕凯，林默纯属就是想着拽他一把，不过这段时间这家伙改变了不少，要不是他有这么大的改变，林默还不一定要他。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吴达点了点林默，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不过看表情，答应的可能性很大。 他想着反正大队现在面临改建，以后少不了得进人，不如借这个机会照顾一下林默，这也算间接帮了林默一把。 几人又聊了一会案子，吴达又给林默讲了一下关于这个案子目前所有的线索。林默一一记在心里。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半小时，大多数时间几人都在探讨，害的早已经吃完饭的柳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呵呵，小林你还是陪着小柳先回去吧，这是休息时间，我们就不聊案情了，我们也吃完了，你要是想看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材料，直接找档案室要就行。” 还是王局看出了柳晴的不安，打断了正跟吴达滔滔不绝聊案情的林默。 经王局一说林默也察觉到了一旁的柳晴有些不安，连忙起身跟两人告辞，带着柳晴出了食堂。 “不好意思啊，我这一聊起案子就容易忘了其他。” 林默拿的起放的下，走在路上跟柳晴道歉。 “没事，其实我也挺喜欢听你们聊案子的，只不过有两位领导在，我放不开。” 林默感觉柳晴最近的变化太大了，从刁蛮无比的大小姐，突然间变得体贴，善解人意，让林默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傻子，你傻笑什么？赶紧的，去看看你的宿舍是啥样的。” 林默想着想着不禁露出一排大白牙，让柳晴鄙视了一下，林默这才想起分局已经给他安排了宿舍。 两人一起来到分局的宿舍区，就在分局大院的隔壁，柳晴住的属于公寓楼，就跟大学宿舍一样，一人一间。 就这样的小公寓，这在分局都十分紧张，并不是每个单身的警察都能够分到一套。 估计等李山他们来了也得出去租房子。 林默分到的宿舍是一幢4层的老式居民楼，楼层还不错，在三楼。 打开防盗门和里面的木质房门，里面的条件让林默非常满意。 两室一厅的户型，全套的家具，虽然不是新的，但是看上去非常的整洁。 一间卧室休息，里面有一张1米8的大床，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由于是夏天，还贴心的放置了一床夏凉被。 另外一间卧室被改造成了书房，一个书桌，一把椅子，台灯，书架等家具一应俱全。 厨房也非常干净，有煤气灶，一个炒锅，碗碟等餐具也都整齐的码放在角落。 两人看了一圈，都感到非常满意。 “这下在临川哈醉了终于有地方去了。” 林默感叹道。 “你以后少喝点，你还想每次喝醉都让我送你啊？” 柳晴说着又想起上次林默在西山喝醉的时候，不由得小脸变的通红。 “嘿嘿，送我怎么了？你害怕我吃了你？” 林默对着柳晴不怀好意的笑道。 “你，你，哼不理你了。” 柳晴不敢直视林默的眼睛。 可林默却并没有想放过柳晴，一步一步向前，一把搂过了她。柳晴挣了两下，挣脱不了，索性任由林默抱着。 一阵从柳晴头发上散发的香气扑来，林默贪婪的闻着香味，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柳晴也发现了林默的异常，使劲把林默推开。 “这周末有空吗？有空的话再跟我回去一趟吧，我爸想见你。” 柳晴岔开话题，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呃......，我刚来大队，又重启了一个大案，你也听到王局的话了，我这时间很紧张，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陪你回去好吗？”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林默对去柳晴家还是非常打怵，如果不是非常必要，他从内心还是不想跟着去的。 “那好吧，不过我爸让我问你你那本《明朝那些事儿》的中册什么时候出版？” 柳晴突然想起老爸的嘱咐。 柳柄楠看完这本书的上册以后，对剩下两册念念不忘，已经成了林默地地道道的书迷。 “我现在已经在抓紧一切时间赶稿，很快就会面世的，只要书一出版，我会第一时间给你一本，让你交差。” 林默赶紧答应，老丈人要看自己的书，别说等出版了，哪怕是要看原稿他也得赶紧双手奉上啊。 坐了一会，两人从宿舍出来，各自回了自己单位。 林默在办公室给自己泡上一壶茶，他正要打电话通知档案室送女尸案的卷宗。 “嘭.....”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使劲推开了。 “林默，你什么意思？凭什么你刚来就要接手女尸案？” 曲波人还没进来，在门口就开始嚷嚷。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101章 怒斥 “林默，你什么意思？凭什么你刚来就要接手女尸案？” 曲波人还没进来，在门口就开始嚷嚷。由于曲波的叫嚷声太大，整个2层的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林默见此情景眉头一皱，这曲波简直太不像话了。 “曲波，你想干什么？你还有没有点组织性，纪律性，谁让你在这大吵大闹的？” 教导员王先国的办公室就在林默的隔壁，他闻声立马就赶了过来。 “干什么？教导员正好你过来，你给评评理，有他这么做事的吗？别人累死累活两个月忙的案子，他一上来就要抢走，他林默什么意思？ 当了大队长就能不把我们基层警察放在眼里，为所欲为吗？” 曲波这个帽子扣的不所谓不大，他这是赤果果的拉仇恨啊，这个问题林默要是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那林默就站在了全大队民警的对立面。 “你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现给我立马滚回去，我会考虑在林大面前给你求求情，你要是继续耍混，我会立马把这件事情上报分局。” 王先国见到曲波这副架势也是气的不轻，立马出言呵斥，不给他一点面子。 “哦？原来你是这么看待这件事情啊？ 你进来，正好今天王指也在，咱就开诚布公聊聊。” 林默觉得既然曲波提出了这个问题，那就得合理解决，不然的话他在整个大队的威望就会降低，这对他以后的工作极为不利。 可曲波这种人以后绝不能留在队里，敢跟领导明目张胆的顶牛，哪个领导都不可能留他。 不管你之前为大队做过什么，这都不是你跟上级对着干的理由。 林默说完王先国就拉着曲波进了办公室，还顺手把门也带上。 “那就请林大队长帮我解释一下吧？” 曲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故意把大队长三个字咬的很重。 “呵呵，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任何问题。 我让你进来是想让你知道，重新查这起女尸案是经过吴局跟王局同意的。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见，可以马上向吴局反应，放心我不会追究你越级汇报。” 林默一点不惯着曲波，这种人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重查案件是分局的决定，有本事你找吴局闹去。 “你不用拿吴局压我，队里谁不知道这个案子一直是我负责，你一上来就抢案子，未免太霸道了吧？ 你就不怕队里人背后戳你脊梁骨？” 曲波的话已经很重了，完全没有了一点下级对待上级的尊重。 “你给我闭嘴，曲波，你太放肆了....” 一旁的王先国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立马制止曲波继续说下去。 反观林默却一脸镇定，并没有因为曲波的话而动怒。 “嗒...嗒...嗒...” 林默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办公桌，突然锐利的眼神直视曲波。 “曲波，你负责这个案子有两个月了吧。可案子直到今天毫无进展，为此吴局都没少替你挨批。 你现在跑出来告诉我这个案子是你的，那请你来告诉我这两个月你做了什么？ 是找到尸源了，还是找到哪怕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的线索了？” 林默突然声音变的有些冰冷，问题尖锐直指曲波。 “案子哪能说破就破？我带着兄弟没日没夜破案，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吗？这不是你抢案子的理由。” 曲波依然不服，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我们都是刑侦人员，办案的目的就是为了破案，苦劳这两个字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但唯独不能用在我们警察身上。 因为苦劳不能成为某些人掩盖无能的遮羞布。 法律赋予我们权利是让我们破案，是将一切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是给受害者公道，给社会安宁。 老百姓不会因为你日夜无休的破案却毫无成果而对你感恩戴德，他们要的是真相大白。 没有功劳，所谓的苦劳就只剩下了浪费警力资源，浪费纳税人的金钱，消耗公众的信任。 你给我记住，在正义面前，只有能将案子侦破的能力才是有价值的，其余都是空谈！” 林默说完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先让曲波消化一下再说。 一旁的王先国不禁暗自点头，表示认可的同时也感到惊讶。 这话真不像从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嘴里说出的，倒像是从局长嘴里说出的一样。 “可要是都像你这么干，下面的人怎么服我？我难道不要面子吗？” 曲波深呼吸了几次，终于说出了真实原因。 “嘭.....” 林默猛的站起来一拍桌子，吓的曲波一哆嗦。 “你究竟是因为在乎这个案子，还是在乎你的面子？ 上面三令五申命案必破，市局限期15天破案，这过去多久了？ 这么长时间不破案，你知道分局面临的压力多大吗？ 现在我提出接手案件，你又觉得我是在跟你争抢。可是我觉得，这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案件，它属于受害者的公道，不是某个人的私有财产，更不是某人维持颜面的工具，你要是真有本事早就把案子破了，何必等到现在出来阻止我！” 直到现在林默也有些动怒了。以林默现在的心境能让他动怒的事情已经不多，可见这个曲波是多么的气人。 曲波耷拉着脑袋，任凭林默的怒火发泄到他头上，但始终不敢抬头直面林默的眼神。 他终于感到畏惧了，他本以为林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随随便便就可以架空，最后再联合几个中队长把林默挤走就行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林默没有想象中那样软弱，反而比之前的吴达还要强硬。 这让曲波感觉有些骑虎难下了。他自己也不想想，他一个副大队长尚且知道颜面，难道林默一个大队长不需要颜面吗？ “曲波，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这个案子拖的越久，损失的是我们大队的声誉，损失的是分局的颜面。 我们当刑警的，个人荣誉固然重要，但集体荣誉才是我们所有人都需要共同维护的根本。 你要真的想拿回自己的颜面，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林默抬了抬眼皮，看向曲波。 “什么赌”？ 曲波想都没想，脱口问出。 “你我各带领一个中队，或者说我只要一中队的人跟着我，剩下的两个中队任你调遣。我们以一月为期限，看谁能先破案如何？ 同时我这边的案宗你可以随时调阅，你自己查到的线索也可以不跟我分享。 怎么样，敢不敢赌？” 林默的提出规则对于曲波来说无疑是有利的。 “赌就赌，有什么不敢的？” 曲波终于抬起头，仿佛林默的大度又给了他一丝信心。 “总得有点赌注吧？” 林默像是问曲波，又像是自言自语。 “一月为期，如我先破案，你自动卸任大队长一职。” 曲波这还没上赌桌，就已经像红了眼的赌徒。 “曲波.....” 王先国刚要出言呵斥被林默抬手制止。 “那要是我先破案呢？” 林默不给曲波一点理会。 “要是你先破案，我会申请调离大队。” 曲波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102章 大刀阔斧改革 “要是你先破案，我会申请调离大队。” 曲波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 “好，一言为定，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直到曲波把话说出来，可以说两人就没有了后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抢先对方一步破案。 曲波见林默下了逐客令，不做任何停留，直接拉门出了林默的办公室。 “林大，你这......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曲波在场王先国不便多问，等他走后王先国迫不及待的问道。 “过激？我不觉得哪里过激，我反倒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假如曲波真的能在一月内提前破案，那说明他比我更有资格担任这个刑侦队长。” 林默看向王先国，说的很真诚。 见林默不似作伪，王先国也只能叹息一声作罢。 像这种下级不尊重上级的事情虽然不常见，但对于林默现在这种情况，确实不好解决，首先林默刚刚上任，不能给人一种以权压人的感觉，唯一的途径就是破获案件，只有这样才能让全大队的人信服。 “今天王指既然过来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想聊一下关于大队改革的事。 相必王指也知道，这次市局直接下令分局刑警大队做改革，由此可以看出改革已是必然。 店子区跟临安区去年都已经率先完成了改革。有了前车之鉴，我们必须迎头赶上，可不能拖分局后腿啊。” 林默心想改革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自己一个做起来会阻力肯定很大，但加上指导员无疑会加快速度，阻力也能多一个人分摊。 “林大，这个事情我早已听说，既然你有这个信心，我老王一定全力支持，你就说怎么做吧。” 王先国对待工作的态度没有一点问题，他当即表示全力配合。 “那我就浅谈一下我对大队改革的一些看法，如果王指觉得哪里不合适，提出来大家一块商量解决。 第一：我想把我们目前的三个中队，重新打散分配，成立新的中队。 分别是，重案中队，刑侦中队，情报中队，另外增设技术中队。 第二职责范围： 重案中队的职责是负责辖区严重暴力犯罪案件。如绑架、谋杀、抢劫银行等重大刑事案件的侦破工作。 刑侦中队主要处理一般性刑事案件，如涉案数额比较重大的盗窃、诈骗、故意伤害等较为常见的案件。 情报中队的职责是收集、整理、分析犯罪情报信息，建立犯罪情报数据库，同时开展特情工作，为其他中队提供案件侦破线索。 技术中队的工作范围包括现场勘查、痕迹检验、电子数据取证、尸检等相对专业性较强的一些工作。 第三人员配置： 重案中队设置中队长一名，要具备丰富的刑侦经验，出色的指挥协调能力，能够领导整个中队展开复杂的案件侦破工作。 正式警员7－10人，要求有较强的调查能力，思维缜密，审讯尤其是预审能力，突发现场勘查能力，其中还包括有擅长分析线索、追踪嫌疑人以及熟悉法律程序的警员。 刑侦中队设中队长一名，要求能够有效的组织安排各类普通刑事案件的侦查工作。 警员15人左右，因为普通刑事案件的数量可能相对多一些，所以需要较多的警员数量，他们要熟练掌握审讯，调查取证等基本刑侦手段。 情报中队设置中队长一名，要擅长情报收集以及分析，具有敏锐的信息洞察能力。 警员5－8名，进行情报汇总，数据分析，发掘，信息对比等工作，以后网络的普及会逐步形成趋势，有必要定向招收几名计算机相关专业的人才。 最后，技术中队设置中队长一名。 警员8－12名，包括法医、痕迹检测、影像技术等不同技术专长的警员，负责现场勘查，物证分析等相关专业技术工作。 另外除去我们现有的办公室、档案室等工作人员，联防队员。 我们还要面向社会招收8-10名左右的联防队员以增强我们大队的实力。” 林默侃侃而谈，改革方案比较详细，从工作范畴，到人员配置都比较详尽。 给王先国一种感觉，林默对这个改革方案酝酿已久。 “林大的方案非常详尽，能有效增强大队的工作效率，只是.....?” 王先国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王指但说无妨。” 林默示意王先国直说。 “只是这个人员数量上是不是有点多了？我数了一下，按照林大您说的人员配置，加上联防队以及后勤人员，满员的话可能会超过80人。 我的意思是，这么多的人，分局会不会有意见？” 王先国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我想到了，兴许用不了这么多人，而我给的这个人数也只是大概。 况且我还会提出一些相应的考核措施，让能者上，庸者下，刑侦大队不养闲人，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凭什么跟有能力者平起平坐。 我就是要打破原来的铁饭碗，让所有人知道，在刑侦大队能破案才能留下，所有工作都必须围绕破案这个前提下进行。 要让那些不会破案只懂的阿谀奉承的无能警察离开刑侦大队，让那些一心破案，懂得破案的优秀警察有用武之地。” 林默的话让王先国深受鼓舞，他甚至觉得刑侦大队一定会在林默的带领下走向辉煌。 两人开始进一步讨论改革细节，在人员选拔、团队建设、人员调配、工作流程制定、专业技能培训等问题上交换了不同的意见，并商讨了关于绩效考核制度的落实政策，监督与反馈的机制问题。 最后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就从女尸案开始实施选拔及考核。 林默负责案子的具体侦破，王先国负责考核选拔队员。 王先国走后林默又把顾鹏程喊了过来，顾鹏程已经知道林默要重启女尸案，他当即表示全力支持林默的工作。 “鹏程，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给我交个实底，目前你们一队的人手能不能全部为你所用？” 林默开门见山道。 “林大，你放心，别的不敢说，只要您一句话，一队算我在内正式警9人，联防队6人执行命令保证不打一丝折扣。” 见林默表情严肃，顾鹏程起身立正，认真道。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这点人手还是有些略显不足，明后天我会再给你增添4个人手，供你差遣。” 要想马儿跑的快，必须给马儿喂草。林默问吴局要来李山等人无疑给一中队增加了不少战力。 “哈哈，那就谢谢林大了。 我们一中队一直人手不足，跟分局说了好久也没有给我们添人。您一来就给我加派人手，而且还是4人，我只能用行动来向您证明，一中队是全大队最强的队伍。” 顾鹏程得知林默给他增加人手非常兴奋，立马做出保证，并给林默敬礼。 “好，你现在就去通知一中队所有人，小会议室集合，我们5分钟后开案情分析会。” （评论区给个好评，谢谢大家！） 第103章 案情分析会 “好，你现在就去通知一中队所有人，小会议室集合，我们5分钟后开案情分析会。” 会议室一共有三个，大的那个一般会用作全队开大会使用，小会议室有两个，用来做案情分析。 林默找了一个大搪瓷缸子，估计是以前吴达用过的，里面泡好浓茶，就去了会议室。 打开一间会议室的门，里面满满登登挤满了20多人，曲波正在说着什么，林默刚一露头，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 原来这个会议室被曲波占用了，二中队跟三中队的所有队员都在听他做案情分析。 林默不知道这个会议室被曲波占用，他朝曲波点了下头，就带上门走向另外一个会议室。 他一点不觉得尴尬，因为他信奉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走进另外一间会议室，大家伙都已经到齐了，加上林默一共16人。 如果这两天李山等人再到位的话，一中队的满编就是20人了。 “林大， 林大。” 所有人见林默进来纷纷跟其打招呼。 这里面林默只认识三人，顾鹏程是一个，另外两人曾去过西山所帮忙审讯，分别是宁宏伟跟房东。 林默对这两人还算熟悉。 其他的一一跟林默做自我介绍。 “报告林大，一中队警员苏鹏。 一中队警员邵先国。 一中队警员孙娜娜。 联防队员张发财。 ........ 等在座的所有人介绍完毕后，林默才在主座坐下。 “相必大家都已经清楚了这次让大家过来的，目前分局决定重启女尸案，说明分局对这起案件极为重视。 据我所知，你们一队并没有参与之前对这起案件的侦破。 现在由我来给大家简单说一下这起案件。 5月5日下午，有对夫妇沿孝河散步，发现河面上有漂浮尸体，随即报警。 5月6日早，有钓鱼者在距前一具尸体仅50米的距离处发现另外一具尸体。 随即警方开始沿河搜索，在上游5公里处发现了第三具尸体，已经白骨化。 我曾经跟分局的柳法医一起初步勘验过尸体，后也经过详细化验分析。 为了方便侦查，我根据尸体的死亡时间给尸体做了编号。 最后一具被发现的尸体死亡时间一年半左右，尸体已经白骨化，为1号尸体。 第一次发现的那具尸体死亡时间在10天左右，发现时已经呈现明显巨人观，此为2号尸体。 最后一具尸体发现时死亡事件仅三天，为3号尸体。 尸检结果很清楚，1号尸体由于死亡时间过长的原因不好判断具体死亡原因。不过我们通过毒理分析跟骨骼检测，排除了其是中毒以及钝器击打致死，至于其他死亡原因临时还不能做结论。 2号尸体死亡时间较短，经法医检测，发现其脖颈处有明显锐器割伤的痕迹，而且力度非常大，直接损伤到死者的气管以及食道。 3号尸体死亡时间最短，死亡时间不超60个小时，死亡原因也是锐器割颈，注意一点死者在死前不久有过性行为。 初步判断，杀害2号尸体的嫌疑人，身高183－185，比较健壮，可能从事体力工作。 3号尸体嫌疑人身高168－170，比较瘦弱，左撇子。” 林默把这起案子的情况尽量详尽的跟大伙做了叙述。 “林大，我想再查阅一下这起案件的卷宗，可曲大已经把所有关于此案有关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了。” 顾鹏程接到查案的通知后立马跑档案室查阅资料，可他去了才发现曲波已经提前一步把所有卷宗全部拿走了。 “不要紧，我都已经记下了，你们如果哪里不清楚可以问我。” 林默一点不意外曲波的举动，毕竟这关系到两人的去留。不过林默也不担心，因为所有关于本案的信息，包括照片全部都被他记在了脑子里。 “接下来，你们要做的是要相信我的判断，按照我说的去做，能不能做到？” 林默环视一周道。 “能”。 所有人起身敬礼。 林默的破案方式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又无奈。 虽然说是开案情分析会，可连最起码的案件卷宗都没有，开个6啊。 林默知道大家心里都窝着一股火，他眼前要做的就是把大家心里的火气转变为破案的动力，于是接着道： “这个案件是分局乃至市局都非常重视的一起案件，市局蔡局还为此亲自做了批示要求我们限期破案。 目前的能用的线索虽然不多，但我相信大家的能力，因为你们都是警队的精英。 这个案子就像一座山横亘在我们面前，可咱们是什么？是刑侦大队的利刃，你们要把每一条细微的线索都当成攀登这座山的阶梯。 而且，这次我跟王指同时决定这个案子结束后在大队成立重案中队。而这个案子会成为大家进入重案中队的试金石，能不能进入重案中队，接下来就看大家的行动了。” 鼓舞士气最好的办法是要有一个目标，谁不想着进重案中队啊，毕竟重案才是刑侦工作最考验警员水平的。 见大家个个眼神放光，士气满满林默接着道： “现在我宣布一中队临时分为三个小队，每个小队3－4人，可自由选择，并民主推选一名队长。 下班之前把各小队队长把队员名单交给顾队，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所有人齐声道。 “顾队，你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林默看了看顾鹏程。 “相必大伙明白这个案件的重要性，我想说的是，今后大伙如果发现了新线索或者有关本案的其他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汇报给我或者林大，不得跟一中队以外的任何人透露有关本案的信息。” 顾鹏程略微思索，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所有人。 “是，顾队。” 所有人齐声答应。 顾鹏程知道林默有些话不便说，他知道这个案子关系到林默的前程，他觉得有必要替林默做点什么。 林默感激的看了一眼顾鹏程，他是真懂自己啊。 “好，顾队留下，其余散会。” “鹏程，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个案子时间紧，任务重，有没有难处？” 待所有人离开后，林默关心的问道。 “林大，在你来之前吴局曾多次说你是一个破案天才，如果有一天你能来大队，让我一定听你的命令。 没想到真让吴局说着了，林大你放心，我一定会不折不扣的执行你的命令，争取在你的领导下早日破案。” 顾鹏程眼神清澈，说话斩钉截铁。 “嗯，鹏程，这个案子虽困难，但不失为你的一次机会，刚才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顾鹏程的个人能力还是很强的，又坚定的站在林默一方，逆境下的选择才是最珍贵的，这样的人值得林默提拔。 “林大你是说成立重案中队的事?难不成你想让我担任重案队的中队长？ 不是说要等破案根据能力选吗？” 顾鹏程听闻心里一阵激动，重案队长跟他现在的职位虽然是平级，但那可是重案中队啊。不说其他，单是名字听上去都比别的中队显得高大上。 “小了”。 林默摇摇头。 “什么小了”？ 顾鹏程不明所以。 “我说你格局小了”。 林默笑道。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104章 布置任务 “我说你格局小了”。 林默笑道。 顾鹏程听后一愣，突然眼前一亮，他既然能当上中队长肯定不是傻子，立马就明白了林默的意思。 “林大，什么也不用说了，您看我表现吧。” 顾鹏程一个立正，激动的表态道。 林默摆摆手，就让其回去了，有些话不能明说，但只要稍做点拨聪明的人就会知道应该怎么做，而顾鹏程无疑是聪明人。 案件不简单，林默独自坐在小会议室思考了很久，他把案件的发现经过以及尸检结果又在脑海中做了一遍复盘。 突然他想起了点什么，赶紧拿出笔在一张纸上画了起来。 画半天感觉画的不好，林默又撕掉重新画，终于在撕掉了5张画作后林默才对最后一张画作感到满意，他拿着纸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叮铃铃....” 是李山的电话，林默估计是李山已经接到了通知赶紧接起。 “头，我接到通知，让我跟吕凯他们一起去分局找你报到，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落下，哈哈，头，我们又能一起并肩战斗了。” 看的出李山非常兴奋，工作苦累他不怕，他就想着跟林默在一块。 “嗯，我没想到吴局动作这么快，我还以为怎么也得明天你们才能接到通知呢。 不过这样也好，你们过来了也能早点帮到我，这边人手严重不足。 你们几个最快什么时候才能到位？” 林默恨不得李山这就到分局报到。 “我跟吕凯下午就去临川，东来出警去了，大鹏今天休息，我一会给他们打电话问问，估计这两人应该没问题。不过.....，不过王所有些不太高兴。 我觉得你有必要给王所打个电话。 我们这一下子走了4个人，要是有什么突发案件发生，以西山所现在的人手肯定忙不过来。” 李山注意到王林接到分局电话时的表情，确实不太好看，但这种事情他不便多问，只能让林默去安慰一下。 “好，你赶紧准备一下，下班后立马过来”。 林默挂了电话后想着要不要给王林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不管怎么说毕竟林默一下子从西山所带走了4个人，也就是王林，换个其他所长你试试，早就骂你个狗血喷头了。 不过李山等人要是过来了，住宿也是个严重的问题，分局的宿舍现在非常紧张，林默赶紧叫了朱灿过来，让其协调一下看看有没有宿舍。 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宿舍，林默只能先让朱灿帮他们在外面租一套房子住。 自己倒是分了一套房子，可也只有一张床，他们4个大老爷们哪里住的下。 一下午时间林默都在考虑侦破方向，毕竟能用到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有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曲波也不会跟你说。 这个大队长当的让林默感到有点憋屈。 但林默不会被这点挫折击倒，反而激发了他不屈的斗志。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朱灿过来汇报说分局已经没有了合适的宿舍，不过她已经联系了一套2室的居民楼，离分局步行也只有15分钟左右的路程。 朱灿把房主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林默，让其去看看房子，如果不满意的话她再去找。 房子满不满意另说，林默对朱灿的办事态度还是非常满意的，今天交代她去办的两件事都做的非常漂亮。 林默又抽空给王林挂了一个电话，毕竟他曾经是林默的上级，两人关系也非常不错，不能因为些许小事弄的不愉快。 王林虽然表面上不太高兴，但是在他心里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王林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林默，自己猴年马月能当上所长都不一定。 不过林默最后还是表态，一定催分局尽快分几个联防队员过来，如果有刚入职的警察学院毕业的大学生，优先考虑西山所。 两人又聊了几句，直到林默听到有人敲门才挂了电话。 “进来”。 门被打开，首先进来的是李山，吕凯三人跟在身后。 “报告林大，警员李山，联防队员吕凯，朱东来，刘大鹏向您报到。” 几人站的笔直，看上去非常的兴奋，无他，只因跟着林默能立功。没看人家李山第一天出警就立功转正了？ 朱东来，刘大鹏虽然没转正，但是还混了一个优秀联防队员称号，这个也是有加分的。最差的还属吕凯，但谁让他来的晚，大案都没有赶上。 他们一听说分局要调他们过来刑侦，一个个兴奋的恨不得立马跑到分局，大鹏休班都不休了，接到李山电话直接打车来到所里。 王林见此情况也是无奈，直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等下班就批准几人去了分局，甚至还让人开车把他们送过来。 这点王林做的也是没谁了，让林默心中感动无比。 下班后林默带着4人跟柳晴一块先去看房子，毕竟他们以后就在临川工作了，总得先让他们有个住处。 给房主打了电话，房主赶过来开门，房子虽然比较旧，但是里面东西一应俱全，两个房间，两张床，一个大沙发。 林默让房东明天想办法弄两张上下铺床，普通床住四个人倒是勉强能住，但是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总是不便。 把行李放下后，林默让李山晚上跟自己先凑合一下，让吕凯他们有一人先睡沙发。只要对付过今晚，等明天房主买来上下铺就没事了。 都是大老爷们，对住这一块也没啥讲究，而且四人对房子很满意。 林默又请几人吃了一顿大餐，这才各自回去。 林默知道这可能是近期一段时间最后一次聚会了，几人都喝了几杯，不会喝多。 散场回去后林默也没有写小说，而是在思考案情，李山则在一旁非常安静，破天荒的没有打扰林默。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早早来到了小会议室，等待着林默安排任务。 昨天下午顾鹏飞已经收到了三个小队的名单，他亲自担任1小队的队长，另外2个小队队长分别是孙娜娜跟宁宏伟。 孙娜娜25岁，一头短发，非常的干练，宁宏伟之前跟林默打过交道，林默对他还算熟悉。 林默对小队长的选拔并没有提出异议，毕竟是民主选举，林默必须尊重大伙的意见。 “同志们，现在我来布置一下各小队的任务，每天下午6点前由队长跟我汇报。 顾鹏程，你接下来的任务是带领一队寻找尸源，扩大寻找范围，从全市扩大到全省范围，着重调查2年内全省的20－35周岁的女性失踪人口。另外.....” 林默把一张纸递给了顾鹏程。 顾鹏程定睛一看，是一幅画，说仔细点更像是一种图腾。 “这是我从2号尸体手臂上发现的纹身图案，我凭记忆画了下来，可能有点差池，但估计相差不大，你再去找几家纹身店了解一下情况。” 顾鹏程拿着画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虽然不知道2号尸体的纹身具体啥样，单凭这张画来说，林默的绘画水平已经很高了，如不是林默自己承认，顾鹏程一定以为是某个画师的佳作。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105章 又遇彤彤 顾鹏程拿着画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虽然不知道2号尸体的纹身具体啥样，单凭这张画来说，林默的绘画水平已经很高了，如不是林默自己承认，顾鹏程一定以为是某个画师的佳作。 “保证完成任务！” 顾鹏程敬礼回应道。 “孙娜娜，你带领二队走访沿河两岸群众，目标人群两岸商户，散步，垂钓人员，着重调查一下失足妇女。” 林默看了一眼孙娜娜道。 “是林大，保证完成任务！” 孙娜娜应道。 “宁宏伟，你带领三队，从发现尸体的上游，沿河5公里重新进行地毯式搜索，寻找任何可能与本案有关的物证。” “是，林大！” 宁宏伟非常干脆，立马答应。 “好我再强调一下，每天下午6点前各小队长向我汇总一天的线索，现在分头行动。” “是，林大。” 一时间刚才还人头攒动的会议室空旷下来，只剩下了林默跟李山等人。 “头，我们接下来干嘛？” 李山见没有安排自己跟吕凯等人的任务，赶紧询问。 “你带两人去南关派出所，我跟吕凯去商贸城派出所。 这两个派出所都距离发现尸体的地点不远，这次去主要查两劳释放人员，和外来人口暂住情况。多注意点查有猥亵，强奸前科的释放人员。” 林默给李山等人做出部署后，大伙都开始分头行动了。 商贸城所离分局比较近，也就10来分钟的路程，林默开车很快就到了。 进了派出所，林默见到值班室的民警后亮出证件，说明事由，让其带着找所长一趟。 敲门进入，双方先做自我介绍。 所长叫慕春，40多岁，在商贸城所干了差不多10年了。 “你就是林大啊，欢迎欢迎，最近我可是总听到关于你的传奇破案经历，这回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慕春显得非常热情。 “慕所说笑了，都是为人民服务。 这次来贵所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三年内咱们所有关于两劳释放人员的信息。” 林默简单客气了一下就紧接着说明了这次来的目的。 “没问题，只要林大有需要，我们所全力配合。 那个谁，小张，你带林大跟这位同志去查资料。” 慕春答应很痛快，但是他似乎不想让林默待在他办公室内。林默也没有多想，能查案就行，在哪查不是查。 临川区从95-98年的两劳释放人员足足有387人，这还是在排除了女性的情况下。 临川区对待两劳释放人员还是比较优待的。 毕竟加强这类人的管理能最大限度地预防和减少再犯罪率。 本着以民生为本，着力解决两劳人员就业和生活保障问题，努力为他们“铺好路、架好桥、扶上马、送一程”，帮助其早日融入社会。 关于这类人员的个人信息临川的每个所都非常的详尽，包括之前的西山所。 整整一个上午，林默跟吕凯都在查阅档案资料，到下班的时候也没有查到可疑的人。 林默跟吕凯只能在所里食堂对付一口饭，下午接着干。 吃完饭后林默下意识的掏出烟盒，里面只剩一根烟了。自从重生以来林默的烟瘾变得越来越大，干警察这行，想要戒烟真的很难。 林默无奈的摇摇头，准备出去买盒烟。可当他走出派出所大门也就几十米的距离，他的脚步一下子停下了。 林默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身影。 就是那个在电影院卖花的小女孩彤彤，她依然抱着一束花沿街向过路的情侣推销。 “难不成吴达没有去管这件事？” 想了想林默觉得不可能，也许吴达觉得这是件小事情，直接让派出所接手了。 林默并没有上前询问，他怕有人认出来，彤彤的身边不远处肯定有人时刻跟着。 他没有停下脚步，去小卖部买了一盒烟不动声色的回到了派出所。 叫来吕凯，林默指了指远处的彤彤道： “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暗中盯紧这个女孩，看看她最后去了哪里，密切关注她身边有什么人，还有多少像她这样的孩子。 注意，哪怕任务失败也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是，林大，可是我要是去了，你这边。” 吕凯很干脆，但是他也担心林默一个人看那么多资料忙不过来。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做好这件事，做好了也许是大功一件。” 林默给为了让吕凯好好干，给他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饼。 “您放心，我一定干好”。 吕凯一听可能会立功，立马兴奋起来，有李山珠玉在前，他内心无时无刻不想着立功转正。 “嗯，去吧。” 林默摆摆手，示意吕凯可以走了。 其实让吕凯去干这件事并不是最佳的选择，首先吕凯干联防队员时间不长，并没有经过严格的培训，对于跟踪一类的活不熟悉，很有可能被人发现。 可眼前整个大队人人都在忙活，正式警都在各忙各的，直接抽不出人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一下午时间林默都在查看资料，终于在下午5点的时候林默出从近400份资料里面找出了比较符合身份的5个人。 都是有强奸前科的刑满释放人员。 其中有两人林默认为嫌疑比较大。 一人叫冯启明，今年27岁，16岁曾因盗窃被劳教3年，出来后一直在社会上混。结交了一个女朋友，育有一个男孩，但一直没有结婚。23岁又因强奸罪入狱4年，今年4月才释放，至今无业。 另外一人叫王国栋，40岁，因强奸罪入狱3年，于前年刑满释放，目前离异，孩子归前妻抚养。在服装市场靠卖服装为生。 收集好了这5人的信息后林默跟穆春打了一声招呼就回了刑侦支队，他还得回去听大伙汇报。 林默回去后甚至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直接来到小会议室坐着等各小队汇报工作。 6点整，孙娜娜准时来到了会议室。 “报告林大，经过一整天的走访，除了当初的报案人，没有找到其他的目击证人。 我们也暗中询问过几名失足妇女，他们对此讳莫如深，对我们的调查非常抵触并不配合。而且做她们这行流动性比较大，相互之间也不是很熟。 我想着明天再扩大一下走访范围。” 孙娜娜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没有看出她有什么气馁的表情。 “嗯，很好，辛苦了娜娜，明天继续。” 林默鼓励了一下，就让孙娜娜回去了。 第一天出任务林默心里本没有抱着多么大的期待，案子要是这么好破，也不至于拖了两个月之久 6点半，顾鹏程也回来了，他刚要敬礼让林默制止了。 “林大，我查了一下两年来全省关于失踪妇女的报案记录，跟三具尸体身高，年龄大体符合的有12人。 林大我想问一下，能不能给这12名失踪女性的家属跟死者做一次dna比对？”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106章 新案情 林大我想问一下，能不能给这12名失踪女性的家属跟死者做一次dna比对？” 顾鹏程说着也有点不好意思，目前以淄市的医疗水平还不足以做dna鉴定，都得拿到省城济阳去做。 可一次鉴定的费用不菲，这可是给12人做鉴定啊，要是能比对成功还好说，要是结果出来，这12人都跟尸体的dna不符，这个锅最终还得林默背。 “做，只要有助于案件突破，那就做，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你现在要做的是做好前期筛选工作，尽量精简一下数量，如果实在精简不下来那就都做，我会跟王局申请。” 林默没有一丝犹豫，立马答应了顾鹏程的请求。他这么干脆让顾鹏程也没有想到。 顾鹏程一天下来光顾着查找失踪女性了，并没有时间走访纹身店，林默示意他不用着急，明天再去也不迟。 7点多的时候直到天快黑了，三队的宁宏伟才回来，毕竟天黑了也没办法做搜索工作。 “报告林大，经过一天的搜索，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今天也只搜索了方圆不到2公里的范围。 林大我们人手还是不够啊，要是其他两个中队过来帮忙，我相信这点活一天就能干完。” 宁宏伟有个同学在2中队，听他说2中队今天一天都没啥事，自己几人则累的跟孙子似的，让他感觉心里有些不忿。 “怎么？觉得累了？” 林默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反而问道。 “不是，我就是......” “就是什么？看别人在家无所事事，你在外面累死累活，心里不平衡对吧？” 林默并没有生气，而是半开玩笑的问。 “我....” “不要管别人如何，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当你站在表彰大会的领奖台上时，他们会后悔的。” 林默的话打断了刚要开口的宁宏伟。 “是林大，我明天一定继续。” 做一名合格的刑侦队员，有些话不需要多说，一点就透。 让宁宏伟回去后林默继续等待。 没一会，李山他们都回来了，不过只带回来2份刑满释放人员资料，林默让李山明天去找这两人询问一下近期情况，并调查一下他们的动态。 眼看都8点多了，柳晴都打了3次电话了，吕凯还没有回来，这不免让林默有些担心。 吕凯是有电话的，但是林默却不能在吕凯暗中侦查的时候打电话，只能默默等吕凯主动联系他。 9点钟，吕凯才回来，不过回来的时候却一点看不出疲惫，甚至有点神采奕奕。 “头，我回来了。” 吕凯的话让一直跟着林默等待的李山都愣了。 头这个称呼可是李山一直以来对林默称呼的专用名词，让他没想到竟然吕凯也改口了。 “说说发现了什么？” 林默并没有在意吕凯的称呼。 “我一直暗中跟着那个小女孩，直到快8点，才有一名男子开面包车过来接她走。 于是我赶紧打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一直跟到了服装市场南边孝河西岸端木村的一处民宅。 下车后我才发现从面包车上整整下来了7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 另外院子里还出来一个男的帮着拿东西，由于地处比较偏僻，人比较少，我怕打草惊蛇，就没有下出租车，只在车上暗中观察了20分钟。 他们进了院子后就没有发现再出来。我这才急忙赶回来汇报。” 吕凯说话的时候有些喘，看的出这小子非常着急的赶回来汇报。 “确定没有被人发现？” 林默心中已经有数，不过还是问了一嘴。 “您放心吧，我让出租车远远跟着，不会有问题。” 吕凯的自信让林默也感到有些意外，毕竟吕凯是第一次独自执行任务，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他没有想到吕凯还有做侦查员的潜质，林默考虑着以后得好好培养，说不定又能培养出一个人才。 “嗯，你做的非常不错。你明天白天的任务是一早装作村民，在院子门口守着，暗中观察院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出入。 另外，李山去找一下这个村的主任，问一下这家房主的联系方式，看看能不能这帮人应该是租的房子。 如果能联系上房主，跟他说明关系，让其配合，先借口修水管看能不能进到院内观察环境。 加如发现其他什么线索先暗中不动，回来后我统一布置。” 林默先表扬了一下吕凯，但是接下来的任务相对比较复杂一些，林默让李山跟吕凯一块去做。 李山也是侦察兵出身，侦查能力很强，估计在刑侦大队他的能力也就仅次于林默。 有李山跟着一块，林默也放心。 今天大伙虽然都比较辛苦，女尸案的线索不多，但是林默却无意中发现了另外一起案子。 此时林默对彤彤属于拐卖儿童已经确认无疑。 他决心一定将这伙拐卖，非法控制儿童为其谋利的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只有尽快将这伙人全部逮捕归案，才能使这帮孩子早日脱离苦海。 商量完对策已经快10点了，几人都还没吃晚饭，于是找了一家街边小摊准备随便吃两口。 林默估计这会柳晴早就躺下了，也就没给她打电话。 这几天估计林默也没有时间写小说了，王仁和那边虽然催的很急，但是林默也没有办法。毕竟写小说是副业，破案才是主业。 “要是在宿舍里装一台电脑就省劲多了”。 林默心想。 虽然这个年代的电脑都是老式机器，而且价格也不便宜，可林默的银行卡上还躺着120万呢，一台电脑才多少钱，撑死了一万块。 现在互联网才刚刚兴起，网络速度也慢的要死，但总比去网吧码字强，最起码在宿舍安静没人打扰。 毕竟先写手稿再去网吧码字肯定没有直接在电脑上码字速度快。 想通后，林默在考虑明天让朱灿抽空帮他买台电脑，朱灿是办公室负责人，她对这种事情应该有门道，主要林默实在抽不出时间。 李山跟着吕凯他们回自己的宿舍了，房主没有食言，今天已经为他们买了两张上下铺床，四人睡正好。 林默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宿舍，刚准备洗洗睡觉。 “叮铃铃......”。 这么晚了，谁打电话。 “歪，是林默吗？我是周莉。” 是前女友周莉，她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107章 周莉的求救 “歪，是林默吗？我是周莉。” 是前女友周莉，她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是我，你有什么事？” 虽然诧异，林默还是回答了周莉。 “我联系不上马宇（周莉的现男友，马帮才的儿子）好久了，直到前段时间我才知道他已经被抓，我通过他找的律师得知是你把他抓进去的对不对？” 周莉上来就用质问的语气问林默。 “他被抓是因为触犯了法律，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不是我抓的。” 马宇确实不是林默直接实施的抓捕，不过这个案子到这还没审判，因为涉及到案情，林默肯定不会告诉周莉什么。 “林默，跟你提出分手我知道你恨我，可这都是我的错，你不能针对马宇。 他肯定是无辜的对吧，林默，这么多年你都听我的，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马宇好吗？” 周莉说着说着变成了哀求。 “周莉，这个案子现在不归我管，恕我无能为力。 我希望你能认清形势，马宇的犯罪行为已经被证实，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审判，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他。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坦白从宽，积极赔偿被害人损失，征求被害人家属的谅解。这样法院在量刑上兴许会轻一点。” 林默对周莉的要求感到很无语，这女人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别说他现在已经跟周莉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林默也不会这样做。 林默知道周莉想让他干什么。串供，篡改供词那可是犯罪，他永远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林默，难道你真的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感情？呜呜呜.....”。 电话那头传来周莉的哭泣。 “周莉，我们已经结束了，作为老同学我奉劝你一句：那个马宇不是什么好人，早点结束这段畸形的恋情，重新开始。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林默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已经仁至义尽。 其实林默没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跟周莉说的那么细，话已至此如果她还是看不清，那只能说明周莉太傻。 可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甄海也死了，纪委该查明的问题都已经落实的差不多。 所有涉案人员在看守所已经羁押了一个多月，因为涉及到在职l导g部，市局还特意部署的异地关押，到现在听说检察院甚至都没有提起公诉，案子为何迟迟进行不了下一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过这已不是林默能关心的问题，他的工作就是把嫌疑人抓起来交给法院审判，至于法院怎么审判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你总不能因为案子迟迟得不到审判去找f院领导质问吧，况且这中间还隔着一个检察院。 案件也不是林默单纯一个讲道理就能说清的，因为道理不在于理字，在于讲字，在于讲道理的人。 第二天林默准时在小会议室安排任务。 这次林默留下了大鹏跟东来，让他们都换上便装，跟着自己一块去调查昨天发现的可疑两劳释放人员。 通过这些人的资料，林默很快找到了其中一个可疑人员的住址。 可经过林默一番询问，这名嫌疑人出狱后安分守己，在一家工厂内打工，平时作息时间比较规律，还找了一个女朋友准备年底结婚。 林默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他有作案动机。 没时间耽搁，三人离开后直奔下一家。 可整整一天下来，总共见了6人，连李山从南关派出所找出的两名释放人员都调查完了。 林默他们没有发现一人与这起女尸案有联系。 大鹏跟东来显得有点垂头丧气。 “林大，还剩最后一人没有查，这人要再不是，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大鹏沉声问道。 “如果不是，那说明我们的工作还不仔细，我们就再扩大范围，把临川城区的派出所所有两劳释放人员的资料盘查一遍。 假如最终还是没有结果，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侦破方向是错的。 但我们不能因为希望渺茫就放弃。 最重要一点，做刑警一定要心细，不能因为事情繁琐而放过任何一丝细节，真理往往就隐藏在细节当中。” 林默自己也有点灰心，可见大鹏他们泄气，林默不得不给他们打气加油。 “林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 经过林默一番说教，大鹏跟东来士气也变得高涨。 “走，我们去查查这个叫冯启明的。” 林默大手一挥，几人去了冯启明的家。 这个冯启明是林默从这么多份资料里面觉得最可疑的一个人。 其身高，体重，婚姻以及工作等情况都比较符合这起案件嫌疑人的特征。 把他放在最后调查主要是因为他登记的住址比较远。 “嘭，嘭，嘭......”。 林默敲响了冯启明的房门。 又连续敲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没有。 林默一点不觉得奇怪，像冯启明这种人，整天居无定所，找不上也正常。 当林默他们刚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对门却打开了。 “你们是？” 一个老太太问道。 “我们是居委会的，政府下了文件，让我们给两劳释放人员多一些关怀，我们这次来是想询问一下冯启明有没有找到工作，生活的怎么样？” 说辞是林默早就想好了的，他们出来还特意穿的便装。 “是这样啊。要说这大明子也是个可怜人，我们在一块处邻居也有快20年了，他小的时候可听话了，可自从他爸在他10来岁的时候去世，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整天跟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 第二次出来不久我见他还找了个女朋友，后来两人还有了一个孩子，我还以为大明变好了，没成想没多久他就因为强奸又进去了。 这才刚出来几个月我就听说媳妇也跑了。 唉，造孽啊！” 老太太像打开了话匣子，说着一脸的心痛。 “那他那媳妇呢？知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默假装闲聊问道。 “谁知道呢，听说是跟人跑了，你想啊一个女人丈夫坐牢一个人带着孩子咋活，肯定早就找好了。” 老太太很笃定。 “那冯启明呢？他还在不在这住？” 林默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问了一嘴。 “他呀，我琢磨一半会回不来了。上周三半夜我听到门口有动静，就偷偷打开了一道门缝看，我看到有警察把他抓走了。” “whats up， 大娘啊，您怎么不早说啊。” 林默心中一阵吐槽。 （请看官老爷们多多点赞评论支持。求为爱发电，章节最末尾点催更后就会弹出为爱发电的窗口。耽误您5秒钟，用您充满爱心的小手帮忙点一下，您的每一次为爱发电就能让小水一天元气满满，多更一章。谢谢各位看官老爷！） 第108章 嫌犯冯启明 “大娘啊，您怎么不早说。” 林默心中一阵吐槽。 告别热心大娘，林默他们赶紧往回返，他相信大娘也不会知道是哪个派出所抓了冯启明。 不过林默一点也不担心，系统都是联网的，回去查一查就是。 回到大队林默立马就查到冯启明是涉嫌6月中旬的一起盗窃案被大河镇派出所抓走了。 冯启明在被捕当天就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人目前羁押在临川看守所。 “走，去看守所。” 林默一点没时间休息，带着大鹏两人就奔看守所赶。 看了看表10点多一点，提审嫌疑人是要手续的，林默就先麻烦吴局帮忙给看守所那边打了招呼，再晚点看守所就开饭了。 看守所在临川城南大约15公里的茶王乡，开车也就20分钟。 大鹏开车速度很快，刚10点半就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方面得到通知，很快就带着冯启明来到提审室。 “报告政府。” 林默见冯启明进来的时候竟然带着捧子。 捧子是淄市的叫法，实际上是一种类似于铁箍的东西，属于械具的一种。 主要适用对象是已被判死刑但尚未执行的犯人，或者预计刑期非常重的恶性犯罪嫌疑人，通常配合脚镣一同使用。 另外有事实表明可能行凶、暴动、逃脱、自杀的嫌疑人，经看守所长批准可以使用械具。 林默没有理会冯启明，而是在看守民警把冯启明拷在审讯椅上后把这名民警叫出了提审室。 “同志，我了解到以冯启明的涉案金额没有必要为其带捧子吧？” 林默觉得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冯启明在看守所的情况。 “是啊，这家伙一开始在派出所就把所有问题都交代了，可他从昨天开始突然性情大变，对同监室人员非打即骂，连监头都没放过。 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为了防止他继续伤人这才给他上了械具。” 要知道监头可是看守所一个监室里的头，监室里面的嫌疑人或者罪犯一般都不会去得罪监头。 如果有新人敢挑衅，都不用监头下令，肯定会有几名手下先帮你松松骨头。除非冯启明不想过了，才会去挑衅监头。 民警分管冯启明的监室，他也觉得事情很奇怪，但是冯启明什么也不说，他也没有办法。 “他刚进来没几天，有没有注意他跟同监室人聊过什么，大河派出所有没有过来提审过他？” 林默赶忙又问。 “这.....” 管教民警陷入的回忆。 “同监室的人反应昨天他突然开始动手打人，并没有目的，不过他嘴里却一直嘟囔短了，短了。” 管教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短了？什么短了？” 林默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 思考片刻林默眼前一亮。 对管教表示了感谢后林默回了提审室。 “冯启明，我是临川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林默。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林默一进来就先做自我介绍。 “报告政府，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我真的就那点事。” 冯启明听到林默说自己是刑警队长的时候微微一滞，虽然动作极为细微，但凭借林默敏锐的的眼光还是观察到了。 “呵呵，冯启明，你觉得就凭你犯的那点破事值得我跑一趟？” 林默没想着冯启明一下子招供。 “是啊政府，我刚才也纳闷，我这点事派出所就办的没啥办，怎么还麻烦你们行刑队呢？” 冯启明明显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我问你，4月20号到5月1号这段时间你干了什么？” 林默不给冯启明反应的时间，直接开问。 “我，我，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忘了。” 冯启明眼神明显有些闪躲。 “好，那就说说你能记起来的事，比如你妻子，或者说你相好的，她去了哪里？” 林默看上去一点不着急，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 “别跟我提这个贱货，我就是不知道她在哪，要是被我找到了我一定掐死这个贱货。” 提起冯启明的相好的，冯启明气就不打一处来，言语中明显透露着极大的恨意。 “哦？为什么你那么恨她，她不还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吗？” 林默故作惊讶，进一步问道。 “93年我刚放出来，就帮一个朋友看场子，这个臭娘们，哦，她叫牛芳，因为欠赌债差点让人逼着卖身。 是我，找弟兄们凑了一些钱提她还了赌债，她感激我就要跟着我，就这样我们住在了一起。 可没多久她就怀孕了，我就，我就对一个下夜班的女青年动了手。你也知道，男人有时候控制不住那点事。” 言语中冯启明丝毫没有认为自己犯了罪，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后来呢？” 林默没有制止冯启明，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后来，我就被判了四年。可今年四月份，我刚被放出来就听说她在外面有了人。” 冯启明说话的同时紧握着拳头。 “她偷人被你发现后你就把她杀了？” 林默开始试探。 “没，她是跟着奸夫跑了，又不是死了。 再说我虽然恨她，也就嘴上说过要掐死她，但她毕竟给我生了孩子，我下不去手。” 林默紧紧盯着冯启明的眼睛，发现他说此话的时候比较平静，不似作伪。 “你是对她下不去手，不代表你对别人下不去手。” 林默继续问道，他已经认准了冯启明有问题。 “得了吧林大队长，你不用套我话，如果你们说我盗窃，我承认，如果说我犯了其他的罪，那请拿出证据来。” 冯启明声音突然变大，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耍混。 “好，这个问题我也不问了。谈谈你为何在监室内殴打他人。” “别人欺负我，我还手不行啊？” 林默的问题让冯启明有些发愣，他没想到林默会问这个。 可冯启明一点不担心，毕竟顶破天也就是个打架斗殴，只要不出人命，刑警还管不到。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在殴打他人的时候口中不断叨念短了是什么意思？” 林默的灵魂一问直击要害。 “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大白天的说胡话吧？ 要不然我来说说，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林默见冯启明良久不开口，索性再逼他一把。 “你服刑回来后见牛芳已经有外心，但就像你说的你念及感情，没有动她。 可时间久了你又忍耐不住寂寞，便找了一个站街女来交易，事情完事后不知你跟站街女起了什么矛盾，有可能是价格没谈拢，又或是其他原因，你把对牛芳的恨全发到了站街女的身上。 用你用随身携带的刀，一刀封喉，并趁着夜色抛尸孝河中。 你知道警方迟早会发现尸体，于是想了一招灯下黑，在盗窃了一户人家后，又自己举报自己，为的就是想逃避我们的抓捕。 可当你跟同监室人讨论案情，在得知自己因为盗窃金额太少极有可能判缓刑后，便想着通过殴打他人来增加自己的刑期。 我说的对不对？” 林默说的很慢，眼神一直紧紧盯着冯启明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他做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创作不易，请大家给个五星好评！）小水万分感谢！！！ 第109章 号尸源找到了 林默说的很慢，眼神一直紧紧盯着冯启明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他做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呵呵，故事讲的不错。我还是那句话，请拿出证据。” 冯启明沉默好几秒后才说道。 他听了林默的话后，脸上虽然没有看出什么变化，但瞳孔却明显一缩。 “叮铃铃.....” 这时李山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林默赶紧出了提审室接电话。 “头，今天一早吕凯一直在那家门口守着可直到10点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出来。我找了居委会联系上这家的房主，房主开门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我估计昨晚人就跑了。” 李山很焦急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再去找房主及周边邻居仔细问问，看能不能问出这些人的线索。” 林默挂了电话后感觉有些头疼。 昨天吕凯的跟踪肯定被发现了，嫌疑人已经连夜逃走。 “林大，出什么事了？” 大鹏见林默紧锁眉头进来赶紧询问。 林默没有回答大鹏，只是摇了摇头。 “冯启明，你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我明白你不想死，可你觉得能隐瞒的下去吗？ 你现在唯一的途径就是坦白从宽，虽然牛芳背叛了你，可你还有一个儿子，孩子是无辜的，你希望有生之年能再出来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吗？” 看冯启明的样子，林默知道今天可能问不出什么了，再次进来后林默又对他打了一张感情牌。 “这样，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如果你想明白了可以找管教联系我。” 林默给管教民警留了一个电话后就带着大鹏两人离开了。 回答大队后林默坐在会议室捏着鼻梁一直不说话。 “林大，接下来怎么办？” 见林默迟迟不说话，大鹏有些沉不住气。 “怎么，着急了？ 那好，交给你跟东来一个任务，你们去调一下牛芳的资料。 就是跟冯启明同居的那个女人。” 见大鹏有点不明所以，林默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大鹏跟东来走后，顾鹏程的电话打了过来。 “歪，林大，我今天一上午拿着您给我的画打听了5家纹身店，其中一家纹身店的老板对这张画有印象，他印象中去年有一个穿着很时髦的年轻女子在他这纹过这种图案。 因为这个图案类似于某种图腾，他也是第一次纹这种图案，所以记忆比较深刻。” 顾鹏程电话中显得很兴奋。 “嗯，很好，你再让那个老板仔细回忆一下，看看能不能记起这个女人的容貌或者身高，能不能分清什么地方的口音。 有什么线索我们及时联系。” “是，林大。” 林默不免也有些高兴，这是今天到现在唯一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了。 很快大鹏跟东来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 林默接过资料看了看，虽然不是很详尽但也大体了解了一些信息。 牛芳，女，1975年生人，淄市刘村区大江镇.... 只是上面的老式黑白身份证照片太模糊，再加上有网状防伪印，根本看不清牛芳的面容。 有住址就行，林默准备去牛芳的老家一趟，看能不能找到她本人。 没有任何迟疑，林默三人开车就走。 已经中午了，他们也只是在路上买了几笼包子车上吃。 根据资料上的地址，开了40分钟车，林默等人才找到了牛芳的家。 村子在刘村区的郊区，牛芳家是那种农村的老式房子，房顶用茅草覆盖的那种。 “谁啊？....” 大鹏敲了很久的门才，里面才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大叔您好，我们是镇上来统计育龄妇女信息的。请问牛芳在不在家？” 林默回答道。 吱嘎......，斑驳的两扇木门从里面打开。 “哦，是找小芳的啊，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林默这才发现开门的是一名老人，腿还有点瘸，听到林默他们是来找牛芳的，脸上似乎透着不太高兴，门也只是打开了30公分，就停下了。 “大叔，我们也是联系不上牛芳，这才来您家里的。方便让我们进去聊聊吗？” 林默带着歉意道。 “进来吧，把门带上。” 老头扔下一句话就自顾自的往里走去。 无奈，林默几人赶忙跟上。 来到屋内，林默扫了一圈，这牛芳家可不是仅仅一个穷字能够形容，里面就没有几样像样的家具。 老人也不给林默找地方坐。见实在没有坐的地方，林默他们也只能站着。 “请问大叔是牛芳的什么人？” 场面很尴尬，但该问的问题还得问。 “我是他爸，她从17岁离开家，这些年一共就回来过3次，基本都是回来要钱，可你们看看，我哪里还有什么钱。唉......” 老头说罢叹了一口气。 “她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默对老头的现状也非常同情，但他的关注点还得在案子上。 “大概是今年年初吧，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3岁左右的孩子，说是她生的。我是第一次见到外孙，还非常高兴。可没坐多久她就嚷着让我给她拿钱，我见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挺辛苦，就把仅剩的1000块钱都给他了。” 老头回忆道。 “牛芳只是带着孩子来的吗？还有没有其他人跟着？” 林默又问。 “出门的时候我见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司机人没见到。” 老头思考了一下道。 “知不知道是什么车？” 林默忙问。 “我不认识，就是那种老板开的小轿车。” 老头不认识什么车品牌，毕竟这年头在村里平时也见不到几辆车。 见对方实在记不清什么，至于孩子已经被牛芳带走，估计老头也不知道在哪。林默不再多问。 “大爷家里有没有关于你女儿的照片。” 林默四周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关于牛莉的东西便开口问道。 “上次牛莉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她钱包里有一张照片，是跟我那外孙一起照的，我就问她要来了。 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拿。” 老头移动脚步，颤颤巍巍从箱子里拿出了用手帕包着的照片，递给了林默，看的出来他对这张照片非常珍惜。 林默接过照片只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的人。 因为相片里面的牛莉无论是脸还是体型都跟林默记忆里的3号尸体一模一样。 （求五星好评，感谢大家！） 第110章 永远记住，我们是刑警 林默接过照片只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的人。 因为相片里面的牛莉无论是脸还是体型都跟林默记忆里的3号尸体一模一样。 “同志，你们不是镇上的人，小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头见林默的脸色不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担心的问道。 “大叔，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我们是临川刑侦大队的，我叫林默，一开始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目前牛芳涉及到一起案件，我们正在调查当中。如果后续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你。” 毕竟林默现在只是觉得照片有些像而已，如果要确定身份，必须做dna比对才行。所以林默并没有告诉老头牛芳很有可能已经遇害。 “唉，我40岁才有的这个闺女，她娘生她那年就死了，本想着指望她养老。可是她从来就没让我省过心，你说我都60多了，腿又残疾，小芳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老头说着就开始流泪。 “大叔，目前案子还在侦查阶段，你先不要着急，等有结果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忙着，我们就先回去了。” 林默没有拿走照片，他知道这可能是老头唯一的念想了。临走的时候林默又偷偷的往包照片的手帕里塞了500块钱。 老头这么大年纪了，又摊上这么一个闺女，能帮一把算一把。 “唉，又白跑一趟。” 回去的路上大鹏开着车嘴里抱怨道。 林默在牛芳家里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并没有说什么，所以大鹏并不知道林默发现了什么。 “没有白跑，相反我们这一趟来的很对。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牛莉应该就是其中一名受害者。 等明天吧，我们还要再找冯启明谈谈。” 林默不想今天再返回看守所提审冯启明，他想给冯启明一点时间，让他好好考虑考虑。 “什么，牛莉是受害者？林大你怎么发现的，太厉害了。” 大鹏听林默一说激动的不行，他仿佛看到了三等功在朝他招手。 “大鹏，咱们从西山所到刑侦大队，也跟着林所几个月了，咱林所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那可是火眼金睛，什么犯罪分子他只要看一眼准没跑。” 东来坐在副驾开始数落大鹏。 “嘿嘿，那是，那是。我就知道只要跟着林大准没错。 东来，现在林所已经成了大队长，你别整天林所林所的。” 大鹏不吃东来那套，两人一路相互数落，林默则坐在后面闭目养神，不去理会这两个活宝。 “大鹏，东来，你们两个干联防队员多久了？” 车子刚进入到临川地域，林默突然问道。 “我8年，东来比我晚来一年，也有7年了。林大，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大鹏略做思考回应道。 “大鹏，东来，你们两个都比我大，从我刚进所咱们就一块跟着王所，你两个不是外人，是我的好大哥。” “林大你.......”。 大鹏不知道林默为什么要说这些，心里有些不安。 “你别插嘴，听我把话说完，你们能跟着我来大队说明你们相信我，我心里很感激。可你们两个不是吕凯，你们都有家庭，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干联防吧？ 你们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能总指望着破案立功来转正。省厅一年才给一个地市几个转正名额？想立功无可厚非，可哪有那么多功劳可立？ 我想你们两个没事可以先考个自考，拿到大专文凭后，再去考公务员考试。这样两条腿走路，希望能大一些。” 林默说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他是真想着这两人都能上岸。 “林大，你说的我们何尝不知道，可我从小就学习不好，好歹混了个高中文凭就出来上班了，东来也比我强不到哪去。” 大鹏说完东来对着林默点了点头，他这次跟大鹏统一阵线了。 “不付出哪能考上公务员？天上不会掉馅饼，不逼自己一把，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我相信你们两个，我帮你们找人，你们先用3年时间拿出大专学历。 你们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严格要求自己，因为我们是刑警！ 要是时间到了你们还这样，那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就不要留在大队了。” 林默说完也觉得自己对这两人有点过于严格了，可如果不给他们上上紧绳，这两个家伙到猴年马月才能成为真正的警察？ “林大，我听你的，只要你不赶我走就行，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大鹏沉思了一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俺也一样。” 东来话不多，但是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两人虽然跟着林默时间都不长，虽然林默年纪比他们小，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们的内心都无比佩服林默。 “好，你们永远要记得今天说的话，等这个案子破了我去一趟省城，一块帮你们问问上学的事。而且我也要读个本科，我们相互监督，共同进步。” 林默见两人都下了决心，心里非常高兴。林默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人家抛家舍业来临川帮自己为的啥，不就是为了有一个好前途？ 这个事情解决了林默也算扶持了两人一把。至于吕凯，这家伙年龄也不大，而且家里关系也很硬，等抽空先问问他想法再说。 三人回到大队的时候已经快5点了，林默让两人先去小会议室等着，他自己回了办公室。 自从上任了刑侦大队长林默除了在外面查案，就是在小会议室布置任务。自己的办公室他都没待过几次。 现在全大队的人都知道副队长曲波跟他不和，不管这个案子谁破了都必须走一个人。所以没有案子的情况下也没有人来找林默汇报工作。 一共三个中队，现在有两个中队长都听曲波这个副大队长的，他还不能为这事去劳烦局长，因为这事如果告诉了王局，虽然临时能解决问题，但不免会给王局带来不好的印象。 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认为是你林默能力水平不行。 毕竟局党委会也不是王局一个人说了算，这让林默既头疼又有些无奈。 现在唯一的破局办法就是破案，只要案子破了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所有的传言也会消失，而林默在大队的腰也能挺起来。 因为破案是检验一个刑警队长是否合格的标准。 “林所，宏伟回来了，他发现了疑似嫌疑人使用的作案凶器。” 东来门都没敲，急急忙忙跑进来道。 创作不易，求五星好评，感谢大家支持！！！ 第111章 冲突 “林所，宏伟回来了，他发现了疑似嫌疑人使用的作案凶器。” 东来门都没敲，急急忙忙跑进来道。 林默一听没有耽搁，立马跟东来去了小会议室。可他们在走廊上却正好跟从外面回来的曲波碰了一个照面，曲波甚至头都没抬，装作没看到林默，径直往前走去。 曲波不说话林默作为上级更不会主动搭腔。 “有什么啊，整天看着忙忙碌碌，也没见案子有突破啊。” 说话的是跟在曲波身后的二中队长钱勇，这话是对曲波说的，可显然也是故意想让林默听到。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在安静的走廊里却显的非常刺耳。 “你放什么狗屁呢？有本事再给我放一遍？” 林默还没来得及说话东来先发飙了，这家伙平时跟闷葫芦似的，没想到发起火来还挺有气势。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联防队员也敢在这大呼小叫，还有没有上下级？” 钱勇虽然不认识东来，可他知道林默从西山所调了4个人过来，其中有3个还是联防队员。以他的脾气可不会容忍一个联防队员对他这样说话。 “呵，你还知道上下级啊，那你们两个刚才见到我为什么不敬礼。” 林默平时不跟这帮人一般见识，不代表惯着他们。敢当面出言讥讽，那就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林默不会留，只是眼下时机未到。 “东来，我可要批评你了。” 没等钱勇解释，林默又教训起了东来。 一旁的曲波跟钱勇听了嘴角挂着笑容。他们心想，大队长又如何，哪怕你是大队长，没有人听你的有什么用？骂了你的人你也不得不低头认错。 “以后被狗咬了，你要做的不是反咬回去，要找一根铁棍把它的狗嘴打烂，看看它的狗嘴硬，还是铁硬。” 林默的话虽然是在教育东来，可无疑狠狠的打在了钱勇的脸上，字字珠玑。 “是，林所，我记住了，那以后咱可有的狗肉吃了。嘿嘿。” 这闷葫芦不爱说话，反应速度却不慢，他的回答令林默很满意。 说完两人就大摇大摆的去了小会议室。 只剩下一脸愤怒的曲波二人在走廊凌乱。被指桑骂槐这两人还不能反驳，首先钱勇不尊重领导在前，林默自始至终也没有指名道姓，要说骂林默也是骂的东来，并没有骂他们，况且林默明面上还是领导。 你背地搞点小动作可以，可要是当面跟领导顶牛，尤其是钱勇这种中队长，你顶一个试试，除非你不想干中队长了，林默能分分钟让你停职，大队长的权利你以为是闹着玩的？你就是官司打到市局，林默也不会有丁点事。敢顶撞领导？说破大天也是你的错。 抛开这些不谈，就算林默有错，你钱勇认为凭自己就能扳倒林默了？分局谁不知道林默跟王局的关系好？听说市局魏局都对林默赞赏有加，而且不知道谁传的消息，林默在省厅都有人。 想通后钱勇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他已经后悔刚才的冲动了。可一切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林默已经把钱勇的名字写在了小本本上。 案子如果被林默破了，你钱勇如果不调走，最起码在刑侦大队是不可能得到提拔了。都不用刻意打压他，上级提拔干部都会找主管领导询问意见，林默只需说一句“素质有待提高”，就足以断了他的升迁路。 “林大，你来了。” “林大”。 林默跟东来进了会议室，大伙纷纷跟他打招呼。 李山跟吕凯也早就回来了。 “说说情况吧。” 林默摆摆手，示意大伙坐下说。 “林大，我们今天终于把案发地孝河上游5公里的范围内彻底搜完了，下午4点的时候我们在一处河滩发现了一把生锈的匕首。不过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河水冲刷，估计已经检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主要是不好确认这把匕首就是杀害被害人的凶器。” 宁宏伟简单做了汇报。 “匕首呢？” “回来的时候放物证科了。” “拿过来，我看一眼。” “好。” 小队的一个队员立马出门去取物证。 “林大，你那头有没有什么线索？” 宁宏伟希望林默这边有好消息带来。 “嗯，多少有点线索。” 林默没有隐瞒，但是他也没有多说。 “那太好了，有线索就好。 我今天中午碰上了2中队的钱队，他还在带人到处张贴寻找尸源的告示呢。 而且我听3中队的一个朋友说，他们每天的工作除了手里原来的案子，就是去临川的各个社区打听有没有近期的失踪人口，缘由竟然是曲大不相信派出所的报案信息。两天下来人累的不行，还一点线索没有。” 宁宏伟倒不是幸灾乐祸，自从他见识到了林默的破案能力后，他就认为林默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料，能力比他这个科班出身的还要强的多。 所以他始终相信林默的破案思路相比于曲波无疑是对的，而且通过这几天2队跟3队的表现来看，曲波完全是在带领着他们做无用功。 一会的功夫孙娜娜跟顾鹏程也回来了，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疑似凶器也拿了过来，林默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隔着透明物证袋查看这把匕首。 凶器的刀刃部分目测有17公分长，林默闭上眼睛，脑海中2号尸体脖颈处的伤口浮现在眼前，虽然尸体经过浸泡呈现严重巨人观，伤口腐烂也不好辨认。 可这难不倒林默，他已经把死者的伤口跟这把匕首在大脑中形成图片，并逐渐让这两张图片重叠，融合。 良久后，林默突然猛的睁开眼，此刻他已经确认无疑这把匕首就是杀害2号尸体的凶器。 也就是说有很大可能是冯启明拿着这把匕首杀的被害人。 但仅找到凶器不行，毕竟上面的指纹dna等重要证据已经缺失，现在最主要的是拿到冯启明的口供。 大家见林默闭着眼不说话，没有一人上前打扰。 “大家都辛苦了，现在我们汇总一下。 今天鹏程找到了给2号受害人纹身的纹身店，下午宏伟又找到了疑似作案凶器。 而我跟大鹏，东来今天下午也确认了3号尸体的身份。” 林默的话一出，除了大鹏跟东来所有人都惊讶了，林大竟然不声不响的查到了3号尸体的尸源。 （创作不易，请五星好评支持一下！） 第112章 王局升迁被卡 林默的话一出，除了大鹏跟东来所有人都惊讶了，林大竟然不声不响的查到了3号尸体的尸源。 说完林默拿出了一份资料让大家查看，正是牛芳的个人资料。 待大家看完资料后林默道： “现在我重新布置下一步的任务，3队沿河的搜索先停下来，宏伟你带人去帮助2队，今天晚上加班，全力盘查沿河两岸的失足妇女，争取获得失踪人口信息。” 毕竟晚上是失足妇女最多的时候。 “是林大。” 宁宏伟跟孙娜娜同时应道。他们已经忙碌了一天，晚上又得加班，可从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疲惫，反而充满了兴奋。 “鹏程，明天一早你抓紧带人走访跟这个牛芳有联系的人，确认一个身高在165－168左右的男性身份，此人跟牛芳是情人关系，他有极大可能是杀害牛芳的嫌犯。” “是，林大。” 顾鹏程应道。 “好了安排了任务的都去忙吧。” 林默示意顾鹏程他们可以离开了。 “头，目前那帮人还是一点线索没有，房主给我提供了租房人的身份证复印件，我去查了，是假的。 这帮人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呢？” 李山见其他人离开，赶紧给林默汇报。 “是啊头，我敢肯定，昨天我跟踪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发现。” 吕凯非常笃定。 “询问周边的邻居了吗？” 林默思索了一下问道。 “询问了几户，都知道这家有很多孩子，说这家一般很早出门，晚上回家也晚，从来不跟别人说话。 有一户离的近的邻居提供信息说，这家一共有3个成年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另外一男一女年纪大点。平时不见这个女的出门，都是俩个男的在外面。 连饭菜也是男人在外面买回来。” 李山补充道。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不然嫌疑人不会突然间一夜消失，林默觉得这件事情不会简单。 “吴局您好，有个事情想咨询一下。” 林默想了想还是给吴达拨了一个电话。 “是不是遇到难题了？说吧，啥事。” 吴达这会正在家里吃晚饭，接到林默的电话立即放下碗筷进了卧室。 “您还记不记得5月份我跟您说的一起涉嫌拐卖儿童的案子？” “记得啊，不过那段时间女尸案弄的我实在没有时间，我就把案子交给商贸城所的慕所了，毕竟这属于他的辖区范围。怎么，出什么事了？” “您对慕所了解多少？” 林默没有直接回答吴达，而是又询问起了慕春。 “慕春这个人中规中矩，光担任所长都好多年了吧，平时接触不多，也就开会的时候才见几次。不过他挺会做人的，听说跟分局的几位领导都处的不错。 本来郑贵春（吴达的前任）还曾提议让慕春在年底再进一步，听说都已经内定，可随着郑贵春被捕，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你不会怀疑他有问题吧？” 吴达简单说了一下他所了解的慕春。 吴达知道只要被林默盯上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不由自主的又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因为查案去了一趟商贸城所，可无意中发现...... 情况就是真么个情况，吴局，您什么看法？” 林默把去查案过程中偶遇彤彤，以及吕凯跟踪，嫌疑人逃脱的事仔细的跟吴达说了一遍，他也不好匆忙做出判断，先让吴达帮着拿主意。 “这样看来只能说这个慕春可能存在问题，他有可能说自己没亲自参与调查，也有可能只是随便盘问了一下，就因为证据不足把人放了，不管怎么说，慕春有很多种办法为自己开脱。 当务之急必须先把那三个控制孩子的人抓捕回来，得到有力证据后才能说明慕春有问题。” 吴达也很头疼，考虑良久之后才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嗯，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我现在只是怀疑。” 林默只是把自己心里疑惑跟吴达说一下，没有证据说什么都白搭。 林默又给吴达汇报了一下这两天的案件侦破情况，吴达听说林默在短短两天就让案件有了这么大的突破，心里非常高兴，同时也庆幸手下有一个这么能干的人才。 “吴局，我心中还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林默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臭小子，还有你不敢问的？问吧。” 吴达有些无语，你林默啥时候变的这么小心。 “您看啊，您都提副局了，而且区政f委的位置也空了很久了，王局这边怎么还没有消息啊？” 林默说出了心中的疑惑，领导升迁这种问题非常敏感，要不是吴达也是王局的人，林默还真不敢问。 “唉，我也曾问过王局同样的问题，现在是这个事情被市里卡住了，听说在5人小会上就搁置了。而且市局内部也有不同的意见，市局的赵副局长就不赞成王局升迁，还说什么分局内部出现了贪腐案件是王局的御下不严，女尸案件又迟迟没有突破，等案件破获了再说。 小林，你现在的担子很重啊。” 吴达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了林默。 “请吴局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林默虽然回答的很斩钉截铁，但是他的内心也不免打鼓。吴达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很明显这个案件的破获与否都跟王局是否能够升迁挂着钩。 林默当然希望王局能够更进一步，虽然级别上没有变动都是副处级，但是区z法委书j可是区委常委，可不是一个寻常副区长可比的，z法委书j可是班子成员，在区里有着很大话语权。 “我听说曲波去你办公室闹腾，你还跟他打赌了？” 吴达问道。 “嗨，我这也算抢了人家案子，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林默不想背地打小报告。 “这个曲波，太不像话了，你先破案，我来找他。” 吴达还是有点担心林默。 “吴局，真的不用，我能自己能解决。 但是等案子破了全队进行改革的时候还希望吴局给予支持。” 得到对方肯定答复后，双方才结束通话，林默招呼李山他们一块吃饭，还不忘打电话叫上柳晴。 柳晴现在都已经不奢求跟林默单独一起了，因为自从林默当了刑侦大队长，忙的甚至一天都没有时间给她打电话。 几人吃完饭已经8点多了，把柳晴送回去后林默几人又回了大队，本来林默想自己回去，可李山等人非要跟着一起。 快10点的时候孙娜娜的电话打了进来。 “林大，有一名经常在孝河边接客的女子透露，跟她一起接客的一位老乡叫庞霞已经失踪两个多月了。 干她们这行流动性很大，本来她还以为庞霞回老家了，可是前几天她回了一趟老家，她家跟庞霞家是一个村的，庞霞的家人说庞霞一直没有回家。” 孙娜娜把发现的线索详细的跟林默进行了汇报。 （创作不易，请多多给五星好评，万分感谢。） 求为爱发电！ 第113章 确认2号尸体 “干她们这行流动性很大，本来她还以为庞霞回老家了，可是前几天她回了一趟老家，她家跟庞霞家是一个村的，庞霞的家人说庞霞并没有回来过。” 孙娜娜把发现的线索详细的跟林默进行了汇报。 “有没有可能这个叫庞霞的去了其它地方？毕竟干这种事情换个地方也是常有的事。” 林默敲了敲桌面又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过她也说了，庞霞出来干这个时间不长，这边只有她一个朋友，应该不会独自一个人出去单干。” 孙娜娜回应道。 “这样，你把她带回队里，我再仔细问问，要做好她的工作，让她不要有心里负担。” 林默想了想，决定还是亲自见见这个女人。 没过多久孙娜娜跟宏伟他们都回来了，孙娜娜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林默没有在审讯室问话，而是让孙娜娜把她带到了一间小的接待室。 “这位是我们刑侦大队的林大队长，你把知道的事情跟我们队长再仔细说一遍。” 孙娜娜给女人介绍后就坐在了一旁。 “坐吧，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普通问话，你把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林默很和蔼的说道。 “你们不会抓我吧？毕竟你们知道我是做那个的。” 女人显得非常忐忑不安。 “放心吧，我们对你的工作事情不感兴趣，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最好换一份工作，趁年轻学个一技之长，总不能一辈子干这个。” 干这种事情当然不被法律允许，但是如果家庭富裕幸福有谁愿意干这个？这都是些苦命的女人，林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为难她，而且林默是刑警，也管不了这么宽。 “好，你有啥问题，就问吧。” 女人可能见林默年轻，长的又帅，这才放下心来。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从事这行业几年了，怎么认识的庞霞？” 林默见她放下了戒备，赶紧问道。 “我叫庞珊，今年28，跟庞霞算是本家。干这行断断续续也有5－6年了。” 庞珊说话声音很小，面对林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说一下关于庞霞的情况。” 林默进一步往下问。 “我们那个地方太穷了，冬天又冷，我们村有很多女人跑到南边从事这个行业。我记得小霞今年刚满20岁，好像是1978年，属马，对就是属马的。 95年我回了一趟老家，从小小霞就爱跟着我玩，她见我穿的时髦，就整天缠着我，让我带她一块出来，她妈早死了，她爸就为了500块钱彩礼，逼她嫁给村里的一个光棍。 我见她可怜，就在一天夜里偷偷带着她来了临川。 小霞一开始干还放不开，可备不住人家年轻漂亮啊，不到一年的时间，她的收入比我的都高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庞霞失踪的？” 林默见庞珊说着说着有点跑偏，赶紧给她纠正方向。 “我想想，具体哪天我忘了，大约是5月中旬，我想找她跟我一块去逛街。可去了她的宿舍见门锁着，后来我又去过两次，发现还是没人。 我通过窗帘缝看到里面她的东西还在，还想着这丫头是不是被那个大老板看上给包走了。” 庞珊想了想后道。 “庞霞一个人住？” “干我们这行如果单干的话，都是一个人住，两个人也不方便。” “啪” 林默点燃了一根烟，想了想又拿出一根烟对着庞珊让了让，庞珊果然接过了烟。 “庞霞的身上是不是有纹身？” 林默为她点上烟，继续问话。 “嗯，这丫头也是傻的可以，去年她交了一个男朋友，是一个经常光顾她的中年男人，傻妮子没两月跟这人爱的死去活来，非要去纹一个跟这男人身上一样的纹身。我也劝不住，她就自己一个人去了纹身店。” 庞珊想了想回应道。 “你看看这张画，有没有印象？” 林默赶忙拿出他画的那张画让庞珊看。 “这是....，对对，小霞就是纹的这个图案，当时我还说，纹也纹个好看点的，怎么纹这么个东西，为此她还不高兴。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个图案的？难道小霞她......？” 庞珊见到纹身图案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也变的低落，林默看的出她还是很关心这个小老乡的。 “两个月前我们在一具女性尸体上发现了这个纹身图案，不过我们现在也不确定这具尸体是不是庞霞。” 见庞珊这样林默心中有些不忍，但最终还是他还是决定如实告知。 “是她，一定是她，因为这种纹身我是第一次见，哪有那么多巧合。 小霞平时很乖巧的，从来不会离开那么久不回来。肯定是被人害了，你们告诉我，凶手是不是她的那个男朋友？呜呜呜.....”. 庞珊说着说着啜泣起来。 “是不是庞霞本人我们还需要采集庞霞父亲的dna做比对后才能做出结论。 不过dna鉴定需要时间，所以我还想麻烦你帮忙辨认一下尸体。 看能不能从穿着以及其它地方帮我们确认一下，尸体是不是庞霞。这样我们也能加快案件的侦破速度。 不知道你...?” 林默知道确认尸体这种事情对庞珊来说很残忍，但做dna需要去庞霞的老家，来回好几千公里，等结果最快也得一周。 案子不等人，林默不得不做出选择。 “行，我陪你们去，只要能抓住杀害小霞的凶手，让我干什么我都配合。” 庞珊的话让林默都不由的高看她一眼，谁说风尘女子无情，眼前的庞珊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林默只带了孙娜娜跟着，队里其他人都让他们先回去。 出了分局已经11点了，路上几乎没什么车，由于没有找到嫌疑人尸体还一直存在殡仪馆冻着。 20分钟不到，林默三人就赶到了殡仪馆。 出示证件后殡仪馆工作人员从冷柜中拉出了一具尸体。 “不要害怕，放松，我们跟着呢。” 林默递给了庞珊一个口罩，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 “嗯。” 庞珊狠狠点了一下头，鼓足勇气向着2号尸体走去。 林默赶紧抢先一步，慢慢拉开黄色裹尸袋的拉链。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肿胀的黑紫色的脸。 “哕......” 刚看了一眼，庞珊就忍耐不住开始干哕。 “创作不易，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万分感谢！” 第114章 冯启明交代 “哕......” 刚看了一眼，庞珊就忍耐不住开始干哕。 孙娜娜赶紧带她出去，省的给人家殡仪馆吐一地。 哕...哕... 庞珊吐了好久，直到把晚饭吐的干干净净才勉强舒服一点，脸色也变的苍白，孙娜娜则在一旁贴心的搀扶着她。 “你还好吧，如果实在不行咱就回去。” 林默见庞珊都这样了，也不好意思让她再继续下去。 “我...，我可以的。” 庞珊拍了拍胸脯，硬着头皮又走进了停尸间。 可当林默再次掀开裹尸袋的时候庞珊还是忍不住干呕，不过最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经过冷冻后尸体腐败的气味已经相对小了很多，如果是刚捞上来那会，估计庞珊连一秒钟都坚持不了。 尸体的样子还是很恐怖的，庞珊看向尸体的时候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紧锁，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林默把裹尸袋全部打开，尸体全部暴露在了几人面前。 庞珊壮大胆子又往前移动了两小步，直到距离尸体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是她，是小霞，呜呜呜....，是姐姐不好，不应该带你出来的。呜呜呜....”。 没用一分钟，庞珊就辨认出了尸体，但是庞珊目前情绪不稳定，林默也不好多问，只能先把庞霞带出去等她平息一下再问。 把尸体重新存放好，几人来到殡仪馆的院子里，林默递给了庞珊一根烟。庞珊接连抽了两个烟后心情才逐渐平息。 “林警官，是小霞，虽然我看不出脸，但她小拇指的指甲有个缺口，这是有一次她搬箱子弄伤的。 还有，她穿的那条牛仔裤，是我陪她去买的，这条裤子裤脚有扣子，样式也比较新，不会错的。” 庞珊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好的庞小姐，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很有用，感谢你的帮助！ 另外你这边有没有庞霞的照片？” 林默问道。 “有，我租的房子里有去年我们一块照的照片。你们可以跟我回去拿，不过....,不过你们用完后能不能还给我，我想留个纪念。” 庞珊很痛快。 “你放心，我用用就还给你。” 林默再次对庞珊表示了感谢，三人离开了殡仪馆，先把庞霞送回住处，拿上照片。又把孙娜娜送回去，等林默回到宿舍已经快1点了。 林默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这两天实在太累了，不过干警察尤其是刑警，哪有不累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默只带了大鹏跟东来又去了看守所，目前为止冯启明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林大队，你怎么又来了，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没什么可说的。” 冯启明没等林默开口抢先说道。 “冯启明，这个女人你认不认识？” 林默不废话，直接拿出一张照片。 “我不认识”。 冯启明明显眼神带着躲闪。 “那这把刀，是不是你的？” 林默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物证袋。 “不是我的，我没刀。” 冯启明虽然故作镇定，但是抖动的双腿隐瞒不了他心里的惊慌。 “唉，牛芳死了，孩子虽然由你妈看着，真可怜啊。” 林默装作心痛的叹了口气。 “什么，牛芳死了？她怎么死的，你们警察可不兴骗人。” 冯启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们大老远的跑牛芳家你以为我们闲的？ 牛芳的父亲给我们提供了一张照片，证实了我们发现的一具尸体就是你的女朋友牛芳。 而她尸体被发现的地点跟你杀人抛尸的地方相隔不到30米。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 林默说话的语气并不严厉，反而有些心平气和。 “我没有杀牛芳，她不是我杀的，我虽然恨她，可我没有理由杀她。她再混毕竟还是我孩子的母亲。” 冯启明非常激动，想要站起来，可是他已经被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你说不是你杀的，你怎么证明？” 主动权似乎发生了转换，现在林默反而不着急了，他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烟。 林默当然知道牛芳不是冯启明杀的，可不逼他一把，冯启明肯定不会主动说。 冯启明不再开口，一时间提审室变得沉默。 “连杀两人，吃枪子吃定了，你知不知道在物证齐全的情况下我们已经不需要你的口供。 唉，只是你那孩子，从小就无父无母，他还得面临他爹是杀人犯的现实。还有你那老母亲，最终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啊。 走吧，既然给他机会不要，我们就回去吧。” 林默说完给了大鹏两人一个眼神，起身就准备出提审室。 “等等.....” 林默刚起身就被叫住了。 林默听闻，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门口走，大鹏跟东来虽然疑惑但也紧跟着林默的脚步。 “我说你们等等!” 冯启明终于沉不住气了，大声的喊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我还有其他案子，我可没时间听你废话。” 林默的脚步停下，一点面子不给冯启明。 “我....，我交代。” 冯启明说完整个人瘫坐在了审讯椅上，说完这几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林默听完后又看了一眼冯启明这才转身回到了主审座位上。 “能不能给我一根烟抽。” 大鹏过去把烟塞进冯启明嘴里，并替他点燃。 “说吧，希望你别再有所隐瞒。” 林默首先开口，直接省略了繁琐的姓名，性别等问题，他要的是干货。 “4月下旬，具体哪天我忘记了，我在路上看到了牛芳上了一辆车，还跟车上的男人亲嘴了。” “你认不认识这个男的？什么牌子的车，车号是什么？” 林默打断了冯启明。 “我没看清脸，车是黑色的皇冠，车号记不得了。 林警官，牛芳是不是这人杀的？” 冯启明想了一下回答道，他心里显然是有牛芳的。 “这不是你关心的，想想还有什么漏下的，交代你的问题”。 林默没有回答冯启明。 “没有了，我虽然没见过这个男的，但是我印象中没有认识开丰田的。” 冯启明继续交代，把杀害庞霞以及抛尸的过程说的很详细，没做任何隐瞒。 “林警官，我会不会判死刑？” 交代完自己的问题后，冯启明问出了最想问的。 林默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他不想欺骗冯启明，毕竟恶性杀人抛尸对社会的影响太坏，冯启明有极大的可能性被判死刑。 “不过.....，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话，视具体案情法院会酌情给你减刑，你有可能会改为死缓。这样的话你出来的时候也就40来岁，兴许能赶上你儿子结婚。” 林默的话让冯启明的眼睛里有了一丝亮光。 第115章 接到新案 “不过.....，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话，视具体案情法院会酌情给你减刑，你有可能会改为死缓。这样的话你出来的时候也就40来岁，兴许能赶上你儿子结婚。” 林默的话让冯启明的眼睛里有了一丝亮光。 别看是杀人犯，一个个平时好勇斗狠，但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不害怕的。 执行枪决的时候为什么要给死刑犯把裤腿用绳子扎起来？那是因为怕你畏惧死亡而大小便失禁。 人生没有彩排，一切都是直播。 一步错，步步错。 法绳一现，来生再见。 审讯完毕后，林默让冯启明确认签字后就往分局赶。 “吴局，女尸案杀害其中一具女尸的嫌疑人招供了，对，我已经拿到口供。正在回分局的途中。” 在车上林默向吴达做了汇报。 “太好了，你回来后我们一起去王局那边汇报。” 林默接手这个案子才第三天啊，竟然真就让他破案了，林默甚至听到吴达在办公室激动的拍桌子。 “是吴局。” 林默几人很快回到分局，到的时候吴达已经在分局门口等着了，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您怎么出来等着，我直接去办公室汇报就行。” 林默见到吴达赶紧下车不好意思道。 “嗐，我这不是激动吗，走，走，王局还在办公室等着咱呢。” 吴达扔下一句话转身就向办公楼走去，脚步看上去轻快无比。 这个案子在吴达的任上没有被破掉，简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了。如今让林默破了他不但不吃醋，还打心底替林默高兴，这足以看出吴达是一个心胸宽阔的好领导。 “哈哈，我就说你小子准能破案，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 吴达跟林默一进门王长峰就高兴的上来说道。 “都是同志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领导虽然这么说，但是作为下属得懂得谦虚。 “你不必太过谦虚，要说现在的刑侦大队也只有你能这么快破案，别人谁有这能力？凭他曲波吗，只知道窝里横。” 乖乖，吴局，你是一点后路不给曲波留啊，王局要是知道了这事，曲波想转岗估计都不行了。 林默心里已经为曲波的前途默哀了。 “这个案子办的很扎实，物证，口供齐全，可以移交检察院了。不过小林，我不是催你啊，另外两起尸体的案子也得抓点紧。争取月底前破案，我一并向市局给你请功。” 王长峰看了冯启明的口供后认定这个案子已经成为铁案，不吝表扬了林默一番，不过最后还是叮嘱了林默让其继续侦破剩下的案件。 “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林默赶紧表态。 从王局那里出来后林默来到了大队。 李山等人也回到了分局，他们没有查到任何关于那伙人贩子的消息，这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会功夫，顾鹏程他们都回来之后，林默向大伙通报庞霞案已经告破，大家顿时来了精神。 毕竟从重启案子到现在仅仅过去了三天，破案速度简直可以称为神速。大家的积极性也受到了很大的鼓舞，他们深信跟着林默迟早把剩下的两起案子一并破掉。 反观曲波那边，带着2队3队的人整天无头苍蝇似的漫无目的瞎跑，2个多月了还没有找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孰强孰弱一眼就能看出来。 用顾鹏飞的话说，那就是：“曹丕老婆逛菜园，甄姬拔菜。” “林大，牛芳没有工作，常年在家待业，我通过走访冯启明的邻居，有一个邻居记起曾经有人去找过牛芳。” 顾鹏飞汇报道。 “他见到的这人会不会是冯启明？” 林默问。 “不是，他跟冯启明是老邻居了，怎么会不认识。一定另有他人。” 顾鹏飞非常肯定。 “那好，你下午再去找他一趟，问问对见过的这人还有没有印象，有印象的话带他来分局，根据他的描述画一下嫌疑人画像。” 林默做出了安排。 “没问题，但是咱分局只剩一个画像师父，前两个月我还让他帮我画了一张，这水平说实话有点，啧啧...。” 顾鹏飞没有直说，但是表情却已经很明显了。 “你去找人，剩下的交给我。” 林默觉得自己可以试试，毕竟纹身都能画出来，无所谓就是慢点而已。 他现在看到的任何事物都能在脑海里形成照片，他相信别人描述的相貌也能在自己大脑里形成照片。 “李山，你下午在去摸排那伙人贩子的线索，记住村里每一户都要走访到位，包括菜市场，电影院，商场门口，让大鹏东来跟着你。” “是，头。” 李山立马转身要走。 “先别走，去给我找纸笔过来。” 李山不知为何，但还是立马去外面找来一张白纸，一支铅笔递给了林默。 林默接过纸笔后就坐在会议室开始画了起来。 “橡皮”。 林默画了一会感觉哪里不对，又让人给他找橡皮。 可刑警队写材料，错了都是直接涂掉，哪来的橡皮，李山找一圈最后终于在朱灿那里找了半块橡皮。 40分钟后，经过林默多次擦了又画，一幅画像终于完成。林默又仔细看了一遍觉得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这才递给了李山。 如果柳晴在，估计她能认出林默画像上的人。这人正是两人一个多月前在电影院门口，带走彤彤的那名男子。 “这是？...” 李山疑惑道。 “这是犯罪嫌疑人的画像，我估摸着应该有8分相似，你可以多复印几份，拿着画像去走访能容易一些。” 林默回应道。 “头，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李山抓了抓头发，从他来了西山所就感觉林默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一开始他不觉得什么，可是经过这段时间他发现林默的的变化越来越大，能写书也就罢了，竟然还懂画画。不过在他心里自己的老大当然是越厉害越好。 “哪那么多废话，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赶紧去查案。” 林默瞥了好兄弟一眼，没好气道。 其实这是林默心虚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李山解释。 “嘭嘭嘭....” 门外传来敲门声。 “林大在吗？” “进来”。 “报告林大，分局刚接了一个案子，是红山所转来的，矿务局中心医院的一个医生失踪快10多天了。” 值班民警进来汇报。 “失踪？这种案子也需要我们处理？” 林默疑惑。 “家属不见人，一直在派出所闹，可派出所查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只能上报分局，这不就转到我们这了。” 值班民警道。 “宏伟，你带个人跟我去一趟红山所。 鹏飞，找到冯启明的邻居后你先询问，如果我没回来，让他在大队等我一会，对人家客气点。 娜娜，你去车管所查一下全淄市登记在册的黑色丰田车有多少辆，记录一下男性车主的身份。 我们分头行动，下午6点会议室汇报情况。” 案情就是命令，林默很快做出部署。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16章 消失的医生 “我们分头行动，下午6点会议室汇报情况。” 案情就是命令，林默很快做出部署。 “是.......”。 接到命令后所有人应道。 林默没有耽搁，带上宏伟就走，宏伟临走还叫了一名叫杨光（感谢读者风和自由^0^提供）的刑警跟着。 三人驱车20分钟便来到了红山所，由于是饭点，林默几人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红山所旁边先找了个地方吃饭。 吃完饭看了看表，已经一点半，林默赶紧跟两人进了红山所。 “欢迎啊，林大。” 红山所所长孟庆华双手握住林默的手道。 孟庆华今年35岁，任红山所所长2年了，在分局也算得上年轻有为的警察。临川的皮孩子多，但红山的皮孩子在临川又属于拔尖的。所以红山派出所每天都会处理几起打架斗殴的案子。 犯罪率高，事情就多，大家都没有愿意来红山所的，已经在的都会想办法调离。分局也是没有办法，直接点将，老所长退休后，把副所长孟庆华直接提拔为了所长，没想到他在红山所仅干了两年，红山的犯罪率明显下降，不得不说这个孟庆华有两把刷子。 “谢谢孟所，我这次来是为了了解失踪案的。麻烦孟所给讲一下情况。” 林默坐在所长办公室向孟庆华说明来由。 “唉，说来惭愧，我两次派民警去报案人家中以及单位调查，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那个医生的家属这几天三天两头来所里闹，我连正常办公都成问题了，这才求分局找到了你，实在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是一家人，谈不上麻烦。” “事情是这样的，一周前有个女人来所里报案，说是她老公失踪了。经过询问得知报案人的老公叫苏鹏，是矿务局中心医院的医生，今年37岁，报案时已经失踪3天了。 我们经过走访，发现其在医院的口碑非常不错，也没听说他跟谁有过矛盾。邻居门也都对他赞不绝口，谁家有个头疼脑热去医院找他都给解决。 报案人叫马文，在矿务局中心小学当老师，平时两个人没有什么矛盾。” 孟庆华简单说了一下目前掌握的情况。 “苏鹏在失踪前马文有没有发现其有异常表现？比如焦虑，兴奋，失落亦或是其他表现。” 林默问道。 “据马文说苏鹏有一段时间感到很烦躁，可是问他的时候他借口医学上的事情马文不懂，所以马文就没有再多问。” 孟庆华想了想道。 “嗯，我想见一下这个马文。” “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所里吧，这几天她都没上班，上午还来所里问呢。” “好”。 说完孟庆华就打电话联系马文，让其赶紧来一趟所里。 接到通知的马文不到半个小时就赶来了红山所。 “你好，你是马文？” 接待室里，林默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中年女人，个子不高，长相清秀。 “是，我叫马文，是苏鹏的对象，你们是不是找到苏鹏的线索了？” 马文一看换了个这么年轻的的警察过来查案，有点诧异。 “我是临川分局刑侦大队的林默，目前由我来负责苏鹏失踪的案件。我想再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配合。” 林默没时间啰嗦，直奔主题。 “刑侦，难道苏鹏他？” 马文不可置信道。 “你别多想，一般的失踪案件是由派出所来调查。 但为了案子能尽快侦破，让你能更快的跟家人团聚，分局这才让我们刑侦介入。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线索表明苏鹏有什么危险，所以希望你不用太过担心。” 林默见马文情绪有些激动，只能先出言安抚。 听林默这样说马文才稍稍放心，又把苏鹏失踪的过程跟林默重新说了一遍，跟孟庆华所说一般无二。 “你们结婚多久了？有没有孩子？” 林默突然问道。 “我们结婚15年了，我们是初中同学，还在上学的时候我们就好了。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不过一直没有要孩子。” 马文虽然不清楚林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还是回答了林默。 “你是老师，苏鹏是大夫，按说家庭条件不错，为什么不要孩子呢？” 林默又问。 “我曾经怀过，可是中途不慎流产了，后来就再也怀不上，苏鹏本身就是医生，他们医院看不了，苏鹏就带我去济阳，甚至京城的大医院，可一直没有好的办法。 我提出离婚可苏鹏不同意。他为了不让我愧疚，主动提出以后不要孩子，还说我们两人这样过日子挺好。 我们就这样过了这么多年，彼此都很忌讳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再提过孩子的问题。我婆婆倒是问过两次，苏鹏为此还跟我婆婆争吵过，弄的很不好，后来还是我向婆婆道的歉。” 马文说话很有条理性，说的也很直白。 “家里的资金你们谁来掌控？” 这种问题比较唐突，很多人都很忌讳，可林默觉得有必要问一下。 “我平时大大咧咧，我们两个的工资卡都放在抽屉里，谁用谁取，我从来也不注意里面剩多少钱，家里没孩子，用钱的地方也不多。” 马文略微思考，就告诉了林默。 别人可能会对自家有多少钱比较忌讳，马文恰恰觉得这没什么。 “嗯，我没什么要了解的了，如果你想起了什么，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完递给了马文一张写有自己电话的字条。 马文临走还反复叮嘱林默让其赶紧帮忙找到苏鹏，林默只能安抚她会尽力寻找。告别了孟庆华，林默准备再去一趟的中心医院，看看能不能发现有什么线索。 “歪，妈你在不在医院？” 林默先给老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毕竟老妈也在矿务局中心医院上班。 “你个臭小子，去临川上班就把我忘了是吧？你都几天没回家了？” 刘梦华上来就一阵数落。 “哎，哎妈我错了，同事们都在呢，您小点声。” 林默赶紧捂着电话阻止老妈继续下去，但是电话漏音太厉害，车里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说吧，啥事找我？” “瞧您说的，没事我还不能打个电话慰问慰问了？” “没事的话我挂了，这边好多事呢。” “别，别，嘿嘿，还真有点事。你认不认识您院里的苏鹏。” 林默论道行比起老妈似乎还差了点，赶紧说了缘由。 “苏鹏，知道啊，我是神经内科，他也是内科，我们是一个大科。他都好多天没来上班了，据说是失踪了。怎么，现在你调查这事？” 不愧是警察的老妈，嗅觉就是灵敏。 “嗯，这人风评咋样？” “他平时为人什么都挺好的，跟院里其他大夫关系也都不错，我来的晚，平时见了也就是点点头，不是很熟悉，我倒是知道一个大夫跟他关系不错。” 刘梦华想了想道。 “那好，我大约15分钟到，我们见面聊。” 不待刘梦华回应，林默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跟自己亲老妈林默没那么多讲究。 （创作不易，求五星好评！感谢！） 第117章 医院查案 画像 “那好，我大约15分钟到，我们见面聊。” 不待刘梦华回应，林默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跟自己亲老妈林默没那么多讲究。 “阿姨好.....” “妈，能不能让我见见你说的这个大夫”? 林默三人来到医院门口，刘梦华已经在等着了，宏伟跟胡峰也赶紧打招呼。 “你们好，小默这是你同事们吧，我这就去带你们去找他，待会你们见了他客气点。” 刘梦华不忘叮嘱。 “放心吧妈，我有数，就是普通的例行问话。” 林默回应着，几人一起跟刘梦华进了医院。 “刘大夫你好，这是我儿子林默，他是临川刑警大队的。 林默，这位是刘志强刘大夫。” 刘梦华给几人介绍介绍道。 林默进来时候注意到门口挂着肿瘤科的牌子。 “刘大夫你好，我是临川分局刑侦大队林默，由我来负责调查苏鹏失踪案子的，听说你平时跟苏鹏关系不错，这次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关于苏鹏的事情。” 不待刘志强开口林默接过刘梦华的话说道。 “哦哦，是公安局的同志啊，你们好，请坐。” 刘志强比较客气。 “那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刘梦华很有眼色说完就出去了。 “公安同志，你们有什么话就问吧。” 刘志强率先开口。 “你跟苏鹏认识多久了?” “我跟他是大学同学，算下来也差不多快20年了。” “你跟他对象，马文熟吗？” “还行，以前我们两家经常一块凑，后来逐渐的少了。 哦，主要是我们不在一个科室，我们大夫需要值班，各自的作息时间也不同，这才聚的少了。” 刘志强想了想道。 “最近一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苏鹏有什么异常表现？” 林默又问。 “异常表现..... 上个月我有一次值大夜，2点左右感觉有点饿，就出来买点夜宵吃。 偶然见到苏鹏他们科的护士宋芳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我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可从身高以及走路的姿势上我感觉这人像是苏鹏。 后来我还曾假装开玩笑问过苏鹏，他还说自己都快40了，宋芳才20多，人家怎么会看上他。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刘志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疑惑。他跟苏鹏两口子的关系不错，作为朋友他不希望苏鹏在这种事情上犯错误。 “当时天黑，借着路灯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刘志强又补充了一句。 “你先不要着急否定自己，你试想一下，把这个宋芳换成马文，那天是马文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你还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吗？” 林默让刘志强换一种思路再想一下。 “这......，如果这样说，我感觉这个男人八成以上是苏鹏。” 刘志强听后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会后道。 “嗯，有时候人的第一感觉非常准确。你对这个宋芳了解多少？” “她是去年才到我们院来的，长的非常漂亮，穿着也时髦，院里很多年轻大夫都追的紧，不过没听说过她跟谁好过。 我们不在一个科室，平时基本也不接触，我对她的了解也就这些。对了，宋芳是内科护士，不如问问你妈，她应该比我熟。” “好的刘大夫，今天我们就先到这，如果你以后记起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跟我联系，这是我的电话。” 刘志强已经把知道跟林默都说了，除了宋芳这条线索，其他也记不起什么。 林默给刘志强留下一张写着电话的字条后，带着宏伟两人又去找老妈刘梦华。 刘梦华对宋芳的了解不比刘志强多多少，她只听同事说过这个姑娘有些爱慕虚荣。 “走，先回大队。” “可林大，宋芳不问了？” “明天再问也不迟，今天宋芳休班，问的人太多容易打草惊蛇”。 告别刘梦华，几人回了大队。 “林大你终于回来了，冯启明的邻居我带回来了，现在正在接待室，您要不要过去？” “走，去看看。” 林默刚回来就被顾鹏程拉去了接待室。 一进门林默就看到一个60多岁的老人坐在那里，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大叔你好，这位是我们的领导，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他谈。” 顾鹏程赶紧给大叔介绍。 “大叔你好，能不能把你发现的跟冯启明对象在一起男子的相貌描述一下。” 林默开门见山。 “这小冯自己蹲几年大牢，老婆都要跟人跑了。我要不是以前跟他那死老爹关系不错，才不管这闲事呢。” 大叔一脸恨其不争的样子。 “今年年初的时候，大年初四要么是初五，具体时间我忘了。我见到小牛（冯启明对象）从家里出来，手里还拎着包袱。一个男人从一辆黑色的车里出来，接过了小牛手里的包，而小牛则挎着男人的胳膊，啧啧，直接都不背人了。” “有没有注意到是什么车？” “你别说，我还真认识这车，因为我女婿单位有一辆，有一回他开回来我还特意问过他，叫什么丰田佳.....” “是不是丰田佳美？” 林默赶紧补充。 “对，对，是这名，这外国名太拗口。” “还记不记得这男子长啥样？多大年纪，穿什么衣服？” “你等等，我想想.... 这人40岁左右的年纪，个子不高，我172，看上去都没我高。穿的嘛，挺板正的，像是个体户老板。” 大叔回忆道。 “有没有什么明显的面部特征。” 林默问话的同时拿出纸笔开始在纸上勾勒。 “尖脸，塌鼻，嘴唇薄，一字眉，不过眼很大....... 当时我还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人看上去不像是咱鲁东的人，倒像是个南方人。” 大叔描述的挺仔细。 “大叔，您看一下我画的跟您说的还有哪里不符。”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林默对着绘画纸吹了吹，把画像递给了大叔。 “嗯，像，有7分像，眼睛过于大了，再小点，还有这眉毛有点粗了。” “好，好，我这就改。” 大叔指出不对之处后林默赶紧修改。 “这样呢？” “嗯，这人基本上就长这样，小伙子，你行啊，现在公安都这么厉害了吗？” 老头是个爽快人，见能帮上林默反倒自己开心的不行，还一个劲的夸林默。 送走大叔，几人来到了会议室。 林默只能等待孙娜娜从车管所拿回资料来。 “林大，全淄市注册的丰田车有1360辆，其中黑色的有828辆，不过大多在单位名下，个人拥有213辆，排除女性车主后，符合条件的有166辆。” 孙娜娜推门进来说道。 （各位读者抱歉，因家中有事，昨天停更一天，今日尽量多更。 数据下滑严重，请大家多多点赞支持！谢谢！） 第118章 救人 “林大，全淄市注册的丰田车有1360辆，其中黑色的有828辆，不过大多在单位名下，个人拥有213辆，排除女性车主后，符合条件的有166辆。” 孙娜娜推门进来说道。 “先喝口水歇歇，不着急。” 林默见孙娜娜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赶紧让她坐下休息会。 “林大，虽然排查范围缩小了，但是也还有160多辆车呢。” 孙娜娜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道。 “下一步的调查方向是黑色丰田佳美，40左右男性，这是我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画的嫌疑人画像，你拿着这个去做比对，相信这样范围就小多了。” 林默说着把刚才画的画像递给孙娜娜。 “太好了，有了这个，只要嫌疑人还在临川，我今天晚上就能把人带回来。” 孙娜娜见了画像兴奋道。 一会的功夫所有人都出去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林默一人，已经下午6点，林默还不能走，因为李山他们还没有回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山他们才回来。 “有什么消息”？ “头，我跟大鹏他们拿着嫌疑人画像走访了一天，走访对象大都对这个画像上的人没有印象。 只有一家餐馆的老板对画像上的人有些印象，说他曾去餐馆打包过几次饭菜，是两个人一块去的，其中的一人称呼另外一人小波。” “还有没有其他消息？” “临时没有了，这两人一般都在幕后指挥，很少露面，所以见到的人不多。我想明天再扩大范围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 “嗯，也好，明天再去问问这个饭店老板，看他还能不能记起其他线索。 然后你去一趟商贸城所，去找一下慕所给他看嫌疑人的画像，看他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吴局曾把这个案子交给他处理过，可不知道为何最后不了了之。” 林默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找慕春再问问情况。林默不信任慕春，一开始想通过自己的手段查找嫌疑人，可现在嫌疑人消失，林默不得不让李山再去一趟慕春那边。 “好，明天一早我就去。”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几人找了一家烧烤店，准备先垫垫肚子。 “头，我听大鹏说你准备让他们学习考试？” “怎么，你也想考？” “既然大鹏跟东来都能学习考试，我跟吕凯也商量了，一起学。 我们一块从西山所出来的，总不能拖了后腿，给西山所丢人。” 听李山的话，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你呢？也是这么想的？” 林默又问吕凯。 “山子，大鹏，东来以后回到宿舍都抱着书啃，而我一个人连打斗地主都凑不齐人，有啥意思。唉，我舍命陪君子吧。” 吕凯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惹的大伙哈哈大笑。 忙活了一天，西山五人组聚在一起，终于有了点放松。 因为有案子，几人都没有喝酒，一人撸了几十串烤肉直到肚子溜圆这才散伙，大家都知道林默有钱，也不客气。 这也就是现在，搁在几个月前，打死林默也不敢让这几个牲口这样吃。 “林大，通过您提供的画像，我们很快就查到一个叫麦冬的男子非常符合各项特征。 麦冬，42岁，广南省阴江人，90年来淄市投资办厂。 人我已经带回了大队，您什么时候回来？” 是孙娜娜的电话，那头声音明显很兴奋。 “这个案子一直你在负责，所有案件材料都有，你先进行预审，记住口供证据一定要搞实。” 孙娜娜虽然是个女性，但林默觉得她做事仔细，非常干练，最近交代她的事情都办的很漂亮。 林默也有意培养她一下，不过先看看她的审讯能力如何再说。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之前每个分局都有专门的预审警察，从今年年初市局下达命令取消预审科，要求审侦一体，谁的案子谁审。 增加了办案强度不说，还给办案民警上了一个金箍。 谁的案子谁负责到底，倒查追究机制已经开始试行，林默认为这是好事，是法治的进步。 “你们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回一趟队里。” “头，我们跟你一块回队吧。” “不用了，这几天你们都辛苦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不一定轻松。” 李山几人见林默态度坚决，就回了宿舍。 林默特意留出时间让孙娜娜进行预审，所以也没有着急回队里。一边走，一边给柳晴打电话。 情侣间打电话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林默已经走出了很远，来到了孝河边。 “救命啊，救命啊！” 林默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呼叫声。 “我这边有情况，先不说了。” 赶紧结束跟柳晴的通话，林默快速跑到河边，发现有个中年妇女在喊救命。 “怎么回事”？ “有人跳河自杀，小伙子，赶紧救人啊。” “哦，好。” 随着妇女手指的方向，林默这才看到离他有30多米的地方有一个人在水里扑腾，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孝河宽约50多米，现在是夏季，河水水位正是高的时候。 林默顾不得多想，脱了上衣就跳入了河中。 河水不冷，但是水流却非常湍急，林默迅速向着人影游去。林默的速度非常快，可是当他离落水者还有几米的距离时，落水者的身影突然找不到了。 “不好！” 林默暗叹一声，深呼吸一口，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这么湍急的水流，天又黑，人要是沉下去很难再找到。 普通人在水中的憋气时间一般也就一分多钟，可是精疲力尽的人在水里甚至连10秒钟都坚持不到。 孝河的上游有很多造纸厂排放污水，河水能见度几乎为零，林默没法在河里睁眼，只能摸索。 突然林默感觉手指尖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再一探，是头发，林默赶紧把人从水里拽出。 拽出水面后林默才发现是个女人，已经没有了意识。没时间多想，林默拼命往岸边游去。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林默才把人拖上岸，这时岸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见林默把人救了上来，大家纷纷给林默鼓掌。 上岸后林默感觉也有些疲劳，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得先让女人有自主呼吸才行，要不然救了也是白救。 于是林默上前，准备给女人做人工呼吸施救。 可当她撩起女人头发准备检查她口腔内是否有异物时，女人的露出的脸让他愣住了。 “怎么是她？” 林默感觉头有些大。 （创作不易，求五星好评！谢谢） 第119章 号女尸案告破 “怎么是她？” 林默感觉头有些大。 他这才发现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救上来的人竟然是前女友周莉。可人既然都已经救上来了，总不能就这样晒着吧。 想不了那么多，林默开始做胸外按压，人工呼吸。 “咳咳咳.....” 由于周莉溺水时间并不长，林默只做了几组胸外按压后她就醒了过来，可当她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却是林默，这让她原本不太清醒的脑子又有点宕机，周莉使劲的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周莉本来是爱着林默的，可林默一当兵就走了4年，自从周莉遇见了马宇，马宇就对她展开了强烈的追求。 一开始周莉还是拒绝的，可出自普通家庭的周莉本来就有些物质，她怎么可能经受得住马宇的金钱攻势？在马宇一天一顿西餐，两天一束花，三天两头买衣服的诱惑下，周莉沦陷了。 于是周莉在马宇的蛊惑下，在林默受伤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跟他提出了分手。 可谁成想到，林默受伤后竟然当上了警察，还凭借自己的能力一路升迁，最终做到了刑侦大队大队长的位置。 好死不死的是林默竟然直接把自己的男友马宇给抓了，连马宇的父亲马帮才也因为涉案身陷囹圄，因为这个周莉也成了单位上的笑话，每天上班都会遭人白眼，指指点点，曾经无数人追求的她，一夜之间竟然成了众矢之的。 这让一向自傲的周莉接受不了，直接从单位离职。 可当她鼓足勇气给林默打电话为马宇求情时，却没想到一直来对她言出必从的林默竟然一口拒绝了她的求助。 这让周莉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为此她的心里对林默也只有深深的恨意，她恨林默绝情，甚至以为林默是公报私仇。 可她却不想想自己是如何对待林默的，在林默受伤的时候她在哪？ “你为什么要救我，是想让我活着看我的笑话吗？” 周莉并没因林默的施救而对他感激，反而出言讥讽。 “我是警察，任何人落水只要我见了都会施救。” 林默并没有跟周莉争辩，毕竟她跟周莉已经没有了感情。 “需要我为你叫救护车吗？” 虽是如此，但林默还是多问了一句。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回应林默的是周莉一句冷冰冰的话。 “保重！” 林默扔下一句话就走了，他能做的都做了，周莉要是再看不清，只能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哇........” 看着林默远去的背影，周莉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林默想给孙娜娜打个电话，问问审讯的情况。可当他拿出手机准备拨电话时却发现刚才因为着急救人，手机没来得及掏出来，直接进水不能用了。 林默只能加快速度，一路小跑赶往分局。 刚到大队林默就见到了脸上兴奋不已的孙娜娜。 “林大，我给你打手机一直打不通。 麦冬撂了，他对自己杀害牛芳的事情供认不讳。 林大，这个案子从始至终都是按照你提出的办案思路去办的，跟你想的简直一模一样，你太神了。” 看孙娜娜激动的模样，如果林默要不是个男的，她会扑上来给林默一个拥抱。 从口供上看，这个案子其实并不难。 由于冯启明常年服刑不在家，牛芳让冯启明的老妈带孩子，自己一个人经常出入舞厅，在这期间认识了嫌疑人麦冬。 麦冬见牛芳年轻漂亮，又是一个人，就主动跟牛芳接触，由于有钱，牛芳经不住诱惑，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麦冬甚至不避讳的去过冯启明家几次找牛芳，可后来牛芳说冯启明马上要出狱，麦冬就暗中打听冯启明为人，那就是一个小混混，平时无恶不作。麦冬是做生意的，不愿意招惹冯启明这样的人，他本来也是抱着跟牛芳玩玩的态度，并没有要跟牛芳一块过日子的想法。 可牛芳却不同意，在麦冬提出分手后，牛芳就到麦冬的公司去闹，说分手可以，要麦冬给他50万分手费。麦冬不是没有50万，可这年头谁能随随便便拿出50万，麦冬就算有也不会给牛芳。 于是在牛芳的不断纠缠下，麦冬就动了杀人之心。 为了安抚住牛芳，麦冬先是带她吃了顿好的，然后两人在麦冬的车上发泄了一番后，麦冬趁其不备，直接对其割喉，又趁着天黑将牛芳抛尸孝河。 麦冬杀人跟冯启明杀人看似没有直接关系，可仔细看两者是有一定关联的。这中间最主要的关联人就是牛芳。 最终牛芳因为自己的贪婪丢了性命，因为她另外一个无辜的女人也被害。而冯启明跟麦冬也将面临法律的严惩。 “这个案子都是你们辛苦寻找证据才破的，是大家的功劳。 不过，还是要把麦冬的口供做详实，另外给麦冬抽血，把他的dna跟3号尸体内的嫌疑人体液做比对，还有犯罪嫌疑人车内的残留血迹也要比对。” 林默虽然心里也高兴，但他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林大，这麦冬都已经撂了，就没有必要花钱在做dna了吧？省城做一次dna比对要2000多呢，而且现在队里的经费那么紧张。” 孙娜娜不明白为何案子都破了林默为什么还要坚持做脱氧核酸比对。 “现在不是以前了，社会在进步，法治在健全，你知不知道咱分局每年被检察院驳回重审的案件有多少？ 如果你不想因为一个细微的证据不足，让同志们白辛苦一场，那就去把证据做详实，这样才能让检察院挑不出毛病。 “是，我现在就去。” “等等，不差一晚，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嗯，谢谢林大。” 孙娜开心的走了。 此刻她心里对林默充满了崇敬，刚开始她跟大多数人的想法差不多，以为林默只是运气好破了几起案子，可随着这段时间跟林默一起办案，她逐渐发现林默不管是在领导能力，还是办案思路乃至于人品，当一个刑侦大队长都绰绰有余。 手机不能用，林默先是用队里的电话给吴达打了一个电话，至于王局那边自有吴达通知。 吴达接到林默的电话后也是兴奋不已，他没有想到这才仅仅过了4天，林默就把这两起困难案件给破了。 至于剩下的一具女尸，林默当初也说过，不排除自杀的可能性。 要真是这样的话，困扰分局两个多月的女尸案就全部告破了，这让吴达怎么不兴奋。 （求五星好评！！！） 第120章 询问宋芳 要真是这样的话，困扰分局两个多月的女尸案就全部告破了，这让吴达怎么不兴奋。 结束跟吴达的通话林默就先回了宿舍，他倒是不困，但身上一直湿着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回到宿舍后林默发现书房里面多了一台电脑，朱灿动作不慢，林默昨天刚给了她一万五千块钱让她帮忙去买电脑，没想到刚过了一天她就给林默买来了。 电脑是那种老式的大屁股台式电脑，这年头能有这种电脑用就已经很不错了。林默赶紧打开电脑，记忆中的windows95画面从屏幕出来，在家跟在网吧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让林默有一种恍惚感。 来了大队这几天来忙于案情已经好多天没有码字了，林默准备今天晚上多写点。 100公里外，济阳…… 一处豪华酒店的酒桌上。 “云鹏啊，这次回国要在国内待多久啊？”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穿白衬衣的男人说道。 “洪叔，这次本来是想着回来结婚的，您知道我跟小晴从小青梅竹马，可这次我回来竟然发现小晴竟然被人蒙蔽，跟一个小警察好上了。” 一个年轻男子激动的道。 这名年轻男子就是一直喜欢柳晴的区云鹏，而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是省z法委副s记洪琳译（感谢读者腓腓是个法师）。 “哦，你说的是柳s长家的千金吧。” 洪琳译假装疑惑道。 “是啊洪叔，对方是警察，小晴也是警察，我没有一点优势，您是政fs记，警察都归您管，您可得帮帮我啊。” 区云鹏一边倒苦水，一边把一张存有20万的卡隐晦的塞进了对方口袋。 “唉，云鹏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凭借你的资历以及你家的财力，你又是何苦呢，不过嘛？” 洪琳译话锋一转。 “不过，既然是大侄子找我了，我这做叔叔的怎么也得管不是？” 其实洪琳译也不想找麻烦，毕竟无缘无故去针对一个地方警察，弄不好容易弄巧成拙。 他已经50多了，去年才刚上的正厅，如果想更进一步，很难。 他能当上这个副s记，区云鹏的父亲在背后使了很大的劲，所以区云鹏求他办事，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他不得不管。 “那小侄就再敬叔叔一杯”。 区云鹏赶紧为洪琳译满上酒......。 第二天一早林默先回队里拿上口供，然后跟吴达一起去了王局办公室。 “哈哈哈，小林，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破案，昨晚吴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跟我开玩笑呢。这才4天啊，4天你真的就把案子给破了。” 王长峰一见到林默进来就笑道。 “都是同志们努力的结果。” 林默抓了抓脑袋，有有些不好意思。 “唉，别人的功劳固然有，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 不像某些人看上去牛逼哄哄，带着两个中队整天没头苍蝇是的乱跑，两个多月了一点成果都没有。 小林，你放心，我一定再向市局为你庆功。” 王长峰一想到曲波跟林默打的赌，就气不打一处来。此时的曲波在王长峰的心里已经被打上不可用的标签了。 “谢谢王局，吴局，没有你们的指导跟大力支持，我就是再能也破不了案啊！” 林默赶紧恭维。 王长峰听到林默的话后更是暗自吃惊，这个年轻人不但能力强，还非常有分寸，懂得取舍。 手下有个出色的兵试问谁能不喜欢？难怪连蔡局都想把他挖走。 以前不行，现在更不行了，谁也别想从王长峰手中把林默挖走，现在的林默无疑已经成为了王局的心腹大将。 回到大队后林默重新做了一下工作部署，案子已经破了，林默让孙娜娜休息两天。 至于顾鹏程，他刚才接到辖区派出所电话有一起严重故意伤人案，出现场去了。 李山则继续带着大鹏他们去查拐卖儿童的案子。 手机坏了很是影响工作，林默先安排好朱灿帮着修手机。 “宏伟，杨光，我们走。” 还得继续查苏鹏失踪的案子，林默总有一种感觉，苏鹏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车子很快来到了矿务局中心医院。林默直接联系了院领导，让宋芳来会议室接受问询。 医院的会议室里，林默见到了宋芳。身高165左右，长的也非常漂亮，皮肤非常的白皙，可跟柳晴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你是宋芳吧。” “是的。” “我们是分局刑侦大队的，今天来找你是想询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告知。 你不要害怕，我们来只是例行问话。” 林默一上来就表明了身份，说话的同时他也在仔细观察着宋芳。 此时的宋芳显的非常的镇定。 有如此表现要么是苏鹏的失踪跟她没有关系，要么就是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非常好。 如果是后者，那就麻烦了，因为这种人最难对付。 “好。” 面对问询，宋芳不多说一个字。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苏鹏？” “我刚来医院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是肿瘤科的大夫，我是肿瘤科护士。” “你平时跟苏鹏有接触吗？” “我们只是工作中有交集，平时接触不多。” “那我换个问题，你有没有单独跟苏鹏在一起过，比如吃饭或者是看电影？” “没有。” 宋芳的回答很是干脆。 “你今年多大了？” “24。” “有没有男朋友？” “这个属于我的个人隐私，我能不回答吗？” 宋芳看上去非常的警惕，还多少懂点法律常识。 “有人曾经看到过，你在晚上2点左右的时候跟苏鹏挽着手臂出去过，对此你怎么解释？” 林默说话的同时紧紧的盯着宋芳的眼睛，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如果宋芳有隐瞒的话林默一定能够看的出。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有。 如果不信你可以让人过来对质。” 如果是一般小女孩哪怕事情不是自己做的，在遇到林默的这种眼神时大概率也会被吓的惊慌失措。 可宋芳非常的冷静，眼神中也没有任何的慌张。 “6月26号那天你在哪？” 林默知道，27号马文发现苏鹏下班后没有回家。 “上月26号，我想想。 26号白天我在家休息，晚上9点上的大夜，直到第二天交班我才回的宿舍。” 宋芳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26号到现在过去十多天了，你为什么记的这么清楚？” “我们的排班都是有顺序的，一般排班表不会做改动，所以不难记起。” “这天你值班有没有见到苏鹏，跟他有没有接触？” “我们是肿瘤科，病人需要加药止痛，需要苏主任签字才行。具体情况我忘了。” “好，今天的问询就到这，如果后期需要你配合，我们会再来找你。” 林默见问不出什么结果，只能让宋芳先回去。 宋芳走了，从问询结果来看一切都很平常，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因为宋芳的反应太过于平静了。并不是说平静就有问题，可林默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 （创作不易，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谢谢！） 第121章 确认案发现场 因为宋芳的反应太过于平静了。并不是说平静就有问题，可林默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 “宏伟，你带着杨光继续找苏鹏科室的人问话，尤其是26号跟苏鹏同班的人员。 让他们仔细回忆一下苏鹏那天有什么异常，包括宋芳的异常。” 这时候的医院里大都没有安装监控系统，只能通过问询来了解线索。 林默吩咐完就一个人出了医院会议室。 整个病房楼的二层都是肿瘤科的，而且在门诊楼里面也有肿瘤科的诊室。这时候的大夫没有住院医师跟门诊医师一说，很多大夫都是在门诊跟病房之间来回穿梭。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林默还特意带上了口罩，一个人围着肿瘤科的楼层转了两圈。 这是一个老式的病房楼，始建于60年代末，一共有三条通道可以通往各楼层。 主梯是比较宽敞的步梯，在楼的最中央位置，是供病人以及病人家属走的。 另外一条在病房楼的最东侧，是一条狭窄的楼梯，只供医院医护人员内部使用。 再就是一条无障碍通道，斜坡路没有楼梯，在大楼的外围，围绕整个病房楼，方便医护人员推病床使用。 三条通道林默都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主梯人员的流动量很大，下到一层后就是挂号收费处，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无障碍通道的入口在西侧，平时救护车会直接停在通道入口处，方便医护人员转移病人。因为是斜坡通道，步行上去身体需要前倾，所以一般人很少走。 而最后一条医护通道是一条宽两米左右的楼梯，每一层都有一个防盗门，只是虚掩着，门上还都挂着病号止步的牌子，非常醒目。 肿瘤科的医护通道紧邻手术室跟更衣室，林默顺着楼梯下去后可以直达病房楼的东侧小侧门，出来后就是一个小花园，现在是中午10点左右，正是人多的时候，可是花园里却空无一人。 穿越花园再走大约30米就是停尸房，然后是医院的北门。不过北门很小，门口设置了铁护栏，只能一个人通过，平时很少有人走。 北门虽小也有门卫，林默递给了看门的大爷一根烟，两人闲聊了一会，林默才知道医院在北边有一处公寓楼，是院里专门给单身医生护士安排的宿舍。而这个门也是院里单独为这部分员工开的。 林默告别看门大爷又回到了会议室，此时宏伟的问询还没有结束。林默不说话，只是在一旁听着。 “26号那天晚上我跟苏主任是一个班。” 一个叫李丽的护士说道。 “嗯，说一下你对苏鹏的了解，以及26号晚上你注意到有关于苏鹏的情况。” “苏主任是个好人，我们科里谁家有事情他都热心帮忙，可最近一个月我感觉他似乎像有什么心事，问他也不说。 人家不说，咱也不能多问。这年头谁家还没点事呢，您说是吧。” 李丽显的很健谈。 “嗯，说说26号那晚你见到的的情况。” “26号......，我想一下。 26号我没发现苏主任有什么异常表现啊。 我记得那天白天有两个病人去世，整个病房只剩下了一个危重病人，10点左右病人嚷嚷着疼，我去找了苏主任一趟，开了两支杜冷丁。 由于没有急症住院，打吊瓶的在11点之前都已经拔针，那天晚上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李丽回忆了良久才说道。 “你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科室里有其他异常发生？” 林默插嘴道。 “异常？半夜2点多我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东头有亮灯，我以为有人在换衣服，就没当回事。这算不算异常？” 李丽又回忆道。 “你26号那天有没有发现宋芳有什么异常？” “宋芳这人挺孤僻的，虽然一个科室，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们跟她很少有私下接触。 27号早晨交班的时候我见她脸色不好，我还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告诉我没啥事，有点痛经。” “下班的时候你们一块走的吗？” “没有，她住宿舍，一般走北门，我家离南门近。” “好，感谢配合，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再通知你。” “公安同志，你们来是调查苏主任的事吧，我们好多天都见不到他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目前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不能跟你透露相关信息。” 李丽回去后，林默点上一根烟，陷入了思考。 “26号大家都见到过苏鹏，可27号早晨谁也说不出苏鹏的去向。苏鹏会离家出走吗？一个大男人有是科室主任，离家出走的可能性不大。 可既然不是离家出走，那问题一定就出在了医院。” 林默在自己的脑子里绘制了一幅图，把所有与苏鹏有关的人以及事物以思维导向的形式绘制出来。 “嘭” “去手术室。” 一拍桌子对着宏伟两人道。 再次来到肿瘤科，在一名大夫的带领下，林默三人进入了手术室。 手术室面积不大有20来平，上面并排3排日光灯管。最中间是一张手术床，上方是无影灯，看上去有些简陋。 旁边是一辆医用推车，上面有心脏监护等设备。最里面有水池，水池的上方是两个水管，下方有一条狭窄的水泥下水渠直通地漏。自来水管一个是洗手用的，另外一个上面接着一根半米长的胶皮管。 “大夫，26号到现在一共有几台手术？” 林默问道。 “3台，都是我做的，本来有8台的，可苏主任一直没来上班，手术临时推迟了。” “离26号最近的一台手术是什么时候做的？” “27号，本来这手术是要苏主任做的，因为他刚值了大夜，需要休息，所以就安排在了下午做。可到了下午左等右等不见苏主任上班，病号病情又比较严重，所以我就替代主任上了手术。” “那天你进来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就是感觉血腥味比较大，其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血腥味？平时没有这种味道吗？” “也有过，不过没有这么大，因为我们平时手术结束后，护士都会进行消毒，有血迹的地方也会清理干净，并用来苏水冲刷。” 林默了解后就让医生先回去，他们则留在手术室看能不能发现线索。 此刻他已确定手术室就是案发现场，而苏鹏也已经被害。 可苏鹏的尸体去了哪呢？ （求五星好评，为爱发电） 第122章 证据 此刻他已确定手术室就是案发现场，而苏鹏也已经被害。 可苏鹏的尸体去了哪呢？ 林默三人非常细致的把手术室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苏鹏如果被害的话到现在已经过去11天了，手术室如果是第一犯罪现场，又经历了三场手术，而且手术室每天都清洗，消毒，就是有线索也被销毁了。 “林大，如果手术室是案发现场的话，那嫌疑人首先要解决尸体的运输问题。可苏鹏一个大男人，是怎么被运出去的呢？” 宏伟吸了一口烟不解道。 “嗯，你说的对，可如果嫌疑人直接在手术室进行分尸，分多次运输呢？” “林大，这个问题我想过，可要肢解一个成年男性，一般人可做不到。” “这可是在医院，无论是大夫还是护士，他们可是都学过解剖。” “这样解释的话就说的通了。林大，下一步我们怎么做，你安排吧。” 宏伟想明白后立马道。 “目前来说这个宋芳的嫌疑还不能排除，但我们缺少有力证据。 你跟杨光两人去一趟苏鹏的办公室，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另外提取一下苏鹏的指纹信息。” “是，林大”。 宏伟两人走后，林默又去了北门找看门大爷。 “大爷您好，我又来了，不瞒您说，我是警察，这次来有些问题想问问您”。 林默进到门卫室以后，直接亮出了证件。 “我就说，平时也没人搭理我这个老头子。” 大爷自嘲道。 “大爷，我来是为了调查一起失踪的案子，您回想一下上月26号的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你稍等我查查。” 大爷说罢翻开墙上的月方牌查看起来。 “你别说，26号一天都是我值班。这里只有我跟老刘头两个门卫，上24歇24，26号那天正好我值班。” “那麻烦您帮忙回忆一下”。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有个女护士拎着一个大行李箱从北门出去。具体哪天我记不得了，但就是月末那几天，当时我还纳闷，一个小姑娘咋拎个这么沉的箱子。” “认不认识这护士是谁？” 林默眼前一亮，赶紧问道。 “就是内科的一个小护士，长的很漂亮，但不知道她叫啥。” “要是再见到您还能认出来吗？” “认得，咋不认得，我见到过有小伙子在北门等她，给她送花啥的。” “那天您只见到她出去过一次吗？” “不确定，晚上一般没人我就睡会，那天也是我起来上厕所才看到的。” “好，麻烦您了大爷，今天找您的事先不要跟别人说，一会我拿照片过来，麻烦您再辨认一下。” “放心吧，保密嘛，当初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当过兵，心里有数。” 大爷拍着胸脯保证。 林默来到了医院的行政科亮明身份后，带走了宋芳的一张一寸免冠照片，经过看门大爷辨认，确定了那天拎行李箱的女子就是宋芳本人。 现在林默已经确认宋芳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林大，我们检查了苏鹏的办公室，提取了几处指纹，还发现了一个水杯，经其他大夫证明，这个水杯正是苏鹏本人使用。” 时间不长宏伟两个人回来向林默汇报发现的情况。林默也把自己刚才的发现告诉了宏伟。 “那是不是可以抓人了？” 宏伟兴奋道。 “嗯，现在只能说宋芳的嫌疑很大，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杀害苏鹏的凶手，先把她带到队里问话，一定要注意纪律。” 回到分局后宏伟先问话，林默一个人去了吴达的办公室汇报发现的情况。 “吴局，情况就这么个情况，您看这个搜查令.....” 林默先给吴达简单描述了一下今天发现的情况，他来吴达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开搜查令。 现在市局三令五申要依法办案，对开具搜查令也管理的非常严格，像以前那样先上车再补票的做法是不行了。 开具搜查令1要有合理的犯罪嫌疑，2要有详细的搜查描述，3，要有合法的搜查目的，4要有合法的搜查程序，5是审批手续要齐全。 现在宋芳只是存在嫌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其就是嫌疑人。 “出具没问题，不过你觉得有几成把握？” 吴达自然相信林默的能力，不过他也不想看着林默犯错误。 “8成吧，不过我也不确定一定能在宋芳家里搜出证据。” 林默不想隐瞒什么，证据这种东西，不管有没有，总得查查才知道。 “好，去吧，祝你马到成功。” 吴达把盖好章的搜查令递到了林默手中。 “还有吴局，我想让小柳跟我一块去，如果发现尸体残骸，她也可以帮忙，毕竟她是专业的。” 林默想了想，不好意思道。 “好，我这就通知技术部门让她跟着，你在分局门口等着就行。” 吴达听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林默提出的要求很合理。 林默没有耽搁，从队里叫上了宏伟两人，在门口又接上了已经在等着的柳晴，一起去了矿务局中心医院的宿舍区。 “林大，这个宋芳是一点也不配合，从带来分局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她不开口是因为她知道我们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先晾晾她，等搜查结束后再说。” 林默显的并不是很着急。 “小.....，林大队长，这次让我跟着一起是去做尸检吗？” 柳晴终于插上话，不过一开口差点小林子又脱口而出，赶紧改口。 “不确定，但是万一发现尸首，让你跟着也好帮忙，毕竟分局里你是最专业的。” 林默适当的拍了一个马屁，毕竟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听奉承。 “别瞎说，我师父还没退休呢，自从你来了分局，他就嚷嚷着找你喝酒，而你又整天见不到人。” “嗨，你看这事闹的，等这个案子结束，他一定请他老人家好好喝一顿。”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医院的宿舍区。按照地址，林默等人来到了宋芳的宿舍门口，来之前宏伟已经从宋芳的包里找出了房门钥匙。 打开房门口林默就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不是臭味，但是很奇特，林默从来没有闻到过。 房间2室一厅的布局，面积不大，几人开始分头搜查。 按说以宋芳的资格还不足以分到这种宿舍，但现实是宋芳确实住在这里。 房间内部除了气味有些特别，林默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林大，您来看看这是什么？” 杨光的声音传来。 林默听闻赶紧过去，只见杨光手里端着一个陶瓷盆，盆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他低头一看，这是一盆煮熟了的肉，由于放在了冰箱冷藏室，跟肉汤混合在一起已经形成了肉冻。 “还有这里。” 阳光又从冰箱的冷冻层里取出2坨冻得梆硬的肉。 带上手套，林默在陶瓷盆里扒拉，仔细的查看。 突然林默感觉他的手指触到了一小块坚硬的东西。 他仔细的拿出这块东西，擦净上面附着的粘稠物后，所有人的心脏都为之一紧。 因为映入大家眼帘的赫然是一块指甲。 （我竟然牙疼，求五星好评！！！） 第123章 找到尸体剩余部分 他仔细的拿出这块东西，擦净上面附着的粘稠物后，所有人的心脏都为之一紧。 因为映入大家眼帘的赫然是一块指甲。 “柳晴，你把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分局进行分析。记住，所有都得跟苏鹏的亲属做dna比对。” “是林大”。 “宏伟，你跟杨光提取一下指纹，重点是厨具跟餐具上的指纹，另外让人赶紧审讯宋芳，让其尽快招供。” “是，林大。” 林默把在现场发现疑似人体组织的事情跟分局做了汇报，仅仅过了半小时的时间，大批的警察就到了案发现场，宋芳的宿舍也被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吴局，您怎么也过来了？” 林默看到吴达的车过来后，赶紧迎接。 “涉及到恶性杀人的案子分局非常的重视，现在什么情况？有没有新的发现。” 吴达一脸焦急的样子。 “现场除了部分疑似受害人的人体组织，没有其他的发现。 而且到现在为止，受害人的骨骼部分一直没有找到。” 林默给吴达递上了一根烟，为其点燃。 “最近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王局对这个案件非常重视，你一定要把这个案件办漂亮点。” “是”。 林默没有过多的表态，一个字就能代表了他的决心。 吴达也知道这个案子已经非常清晰，如果dna比对成功，宋芳绝对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但案子可不是光破了就结束，所有的证据链必须要完整，现在还缺少受害人的骨骼部分。 “林大......。” 这时宏伟从二楼跑了下来。 “什么情况?” “林大，宋芳得知在她家发现人体组织后，承认是她杀了苏鹏，但就是闭口不提尸体其余部分扔到了哪里。” “好，她承认人是她杀的就行。” 林默听后非常高兴，毕竟这个案子从接手到现在也就2天时间，刚才还在谈论尽快破案，没想到刚过了才几分钟，就听案子破了。 尤其是吴达，他高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但宋芳就是拒不交代剩余的人体组织被她扔到了哪里，林大您看？” 宏伟又说道。 “嗯，一方面抓紧审讯宋芳，最好让其尽快招供，另一方面我们立马查找受害人残余尸体组织。 目前在宋芳的宿舍里没有发现一点受害人的骨骼，你有没有考虑她把骨头扔到了哪里？” 告别吴局，林默拉着宏伟往小区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个成年人的骨骼加内脏大约占比体重的25%-30％，苏鹏的体重有150斤，那么他的骨骼内脏就有差不多40斤左右。 试想一下，宋芳晚上只是粗略的分尸，分多次连夜把尸体运回宿舍。他把受害人的肉剔除，放进冰箱，骨头跟内脏部分她势必要想办法扔掉。” 见宏伟没有吱声，林默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林大，我觉得宋芳极有可能分两次抛尸，以为40斤的重物凭借她一个弱小女人，够呛能拿得动。” 宏伟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你可不要小瞧女人，尤其是宋芳这种女人，她们往往会在危急关头释放出难以置信的能量。”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一处垃圾堆，林默二话不说，带上手套就开始在垃圾堆里翻找，宏伟见状赶紧上前帮忙。 小区一般隔三差五会有垃圾车过来清运生活垃圾，可林默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万一清运不干净呢？ 这个垃圾堆是最普通的那种露天垃圾堆，四周砌有水泥围挡，大约有10来个平方，面向宿舍楼的方向有缺口，方便垃圾清运。 7月份的天气异常炎热，面对污水横流，苍蝇满天的垃圾，尤其是那种腐败的气味，简直刺鼻。 两人强忍着酷热跟刺鼻的味道在垃圾堆里用木棍扒拉着垃圾，仔细寻找，足足找了40分钟，把所有垃圾都翻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骨骼以及尸体残余组织。 “走，我们再去问问小区门卫。” 林默又带着宏伟来到了门卫室，门卫室的保安告知他们，小区垃圾夏天一般不超3天就清运一次，会统一运到郊外的一处垃圾填埋场处理。 得知消息后两人不做任何停留，立刻开车马不停蹄的去了临川东郊的一处垃圾填埋场。 可当到了地方面对数千平米堆积如山垃圾的填埋场时，两人都傻眼了。 可傻眼归傻眼，两人先是找到了该填埋场的负责人，亮明身份后，负责人告知这个填埋场主要填埋临川市区的垃圾，共有5辆车分片区负责清运。 林默又打听了矿务局中心医院宿舍的垃圾在哪倾倒，赶紧带着宏伟过去查看。 虽然这个片区面积不大，但是也有几百平方，好在由于最近一段时间垃圾比较多，这片区域的垃圾已经有快一月没有进行填埋处理。 也就是说假如宋芳抛尸垃圾坑，那么受害人的尸体残余部分就一定在这些垃圾里面。 “通知分局加派人手，就算是把这处掩埋场翻个底朝天，也得找到尸体剩余部分。” 手机进水后林默感觉干啥事都不方便。接到林默的命令宏伟立马给分局打电话要人。 分局增派的人手到这估计最快也得1个小时，这段时间林默两人一点不闲着，问负责人要了两个铁钩子，一人找了一块区域开始寻找，负责人听说掩埋场里可能有尸体，也赶紧派了3个人帮着找。 好在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了，太阳也没那么毒，他们早已经汗流浃背。 忙碌中的时间过得很快，林默只感觉不大会功夫，分局的中巴车就已经到了。 王局非常给力，直接派过来30个人，个个都是年轻警察，他们整齐的站成两排，等待着林默指示。 “同志们，这次让你们过来是为了找寻受害人的残余身体组织，主要是骨骼跟内脏部分。 案情就是命令，我希望大家发扬一下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争取早点找到尸体残留，还受害者一个公道。现在你们自行分为10组，3人一组，开始！” “是，林大”。 所有人领命。 林默简单描述了一下案情做出一番勉励后，大手一挥，直接开干。 晚上8点，天黑后，大伙简单扒拉了几口局里送来的盒饭，又买了几个200瓦大灯泡，继续找。 “林大，你看一下这是什么？” 10点多钟的时候一个年轻警察突然喊道。 林默听到喊声急忙跑过去查看，这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已经破损，而且也被打开。 里面是一大堆黑乎乎的东西，上面附着着一层密密麻麻正在蠕动的蛆虫。 “呕.......” 发现袋子的年轻警察再也忍不住，开始呕吐。 （牙疼两天了，腮都肿了。） 第124章 李山调查不利 “呕.......” 发现袋子的年轻警察再也忍不住，开始呕吐。 林默打开袋子仔细的查看了一下里面，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变质而且被蛆虫蚕食的完全分辨不出来。 “宏伟，你去找个盆过来。” 林默喊道。 一会功夫，宏伟从负责人那里找来了一个脸盆。 “再去弄点热水，注意60－70度就可以，再找个碗。” 结果宏伟递过来的盆，林默又吩咐道。 宏伟不知道林默要热水干嘛，但是他没有一丝犹豫，立马去找热水。 林默把黑色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入盆中，虽然腐败严重，但他还是隐约能看出各种器官组织的形态。 等宏伟拿着热水瓶跟碗再走过来的时候发现有好多警察都围了上来，本还想让他们继续寻找，可他见林默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也就没有开口。 林默从宏伟手中接过碗，倒入开水。 过了一会后，见林默先是用手指试了一下水温，然后又找了一些蛆虫放入了水中，蠕动的蛆虫很快被温水烫死。 “给我米尺”。 宏伟听闻赶紧递上米尺。 作为刑警，出案发现场米尺是必带的东西。 只见林默拿米尺对着蛆虫做详细的测量，测量了10多条后他才抬起头对着大伙道： “这应该就是受害人的部分人体组织，不过还需要进一步鉴定。大家再加把力，争取尽快把骨骼部分找出来。” “好。” 所有人听到林默的话后开始欢呼鼓掌。 警察不怕苦，不怕累，怕的是辛苦半天没有任何成绩。现在已经有了成果，代表着大家的努力没有白费，自然高兴。 “林大，刚才你这是”？ 宏伟很好奇林默是怎么确定这包东西就是被害人的。 “这是法医常用的一种检测死亡时间的办法，是基于昆虫学的原理得来的。 我们根据蝇卵在不同温度下的生长速度，来初步判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在25°的温度下，如果尸体组织旁出现蛹壳那么大体可以判定死亡时间为两周左右，如果在大于25°的条件下，这个时间有可能会缩短。 再说一下蛆虫的生长速度，还是以25°为标准，蛆虫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成长时间与长度变化系数大约为85小时每厘米，如果温度高的话时间会缩短。这就意味着通过测量蛆虫长度，可以大致推断苍蝇从产卵到当前的时间间隔。 根据刚才的测量，这包检材符合受害人从失踪到现在的时间，剩下的只要进行dna比对就可以了。” 林默对于宏伟的询问回答的十分耐心，他乐的看到下属虚心学习。 宏伟听完林默的解释心中已经对这个大队长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之前只知道林默非常厉害，可没想到林默竟然懂的这么多。 “可您刚才为什么要把蛆虫烫死啊？” 犹豫了一下，宏伟还是问出了不明白的地方。 “你去找个活着的量一下长度。” 林默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宏伟很听话，硬着头皮抓起一只蛆虫，放在了米尺上，可是蛆虫却一直不停的蠕动，不是头缩回去，就是尾巴缩回去，根本无法测量到它的长度。 “这回明白吧。” “嘿嘿，我懂了。” 宏伟不好意思的笑道。 先派人把检材送回分局做检测，林默继续组织人手寻找剩下的骨头部分。 半夜两点，终于有人发现了骨骼部分，虽然头骨已经被敲碎，但是仅从牙齿的形态就能分辨出这无疑是人类的骨骼。 顶着大热的天，冒着蚊虫的叮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忙碌，无疑所有人都累的不轻，林默对大伙的帮忙再次表达了感谢。 林默先让宏伟把骨骼残骸送到技术部门，自己回了队里，因为李山已经给宏伟打了好几次电话。 “头，你回来了，辛苦了，咦，你这啥味啊？” 李山见林默进了会议室还有些激动赶紧凑上前去，可当一靠近林默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有话说，有屁放，哪那么多事？” 林默累了一天刚回来竟然被李山嫌弃，他没好气的白了李山一眼道。 “嘿嘿，那个我说一下今天我们的调查情况。今天我们几个又扩大了范围，拿着你给我的画像询问了多个人流密集的场所。 有个录像厅的老板对这人有印象，说这人在临川待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了，这帮人其实就是控制着这帮孩子为他们谋利。” “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这人只知道他叫小波，豫省口音，其他说不上来。” “他见没见过这个叫小波的同伙。” “只见过其中一个男的一次，但是没什么印象，他只记得个子不高，年龄大概有50多岁。” “商贸城派出所那边呢？” “我跟吕凯下午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商贸城所，据慕所说他接到吴局的电话后立马做出了安排，让他们所的一位民警来负责这件事，对于案子进展他并不是很清楚。“ “哼，他倒是推的干净。” 这就是一个派出所长对待案件的态度吗？林默对慕春的做法很不满意。 “我们也对这位民警进行了询问，得知他们虽然找到了嫌疑人，却因为证据不足当天就放了。” 李山说起这件事情也难掩心中气愤。 “放了？这么多孩子，都是他们生的？这么明显的漏洞，怎么不去调查？” 林默一听火接着上来了。 “据这个民警说当时只找到了两个孩子，而且这两个孩子都说嫌疑人是他们父亲，由于当天分局有个领导要去所里检查，他们就匆忙把人给放了。” 连吕凯几人都能看的出来的明显漏洞，这位民警竟然看不出来，难怪林默发火。 “嫌疑人的身份信息总有吧？” 林默强忍着火气问道。 “当时他们也给嫌疑人做了信息登记，可是当我们去了才查出当时嫌疑人提供的登记信息都是假的。” “嘭.......” “简直胡闹。” 林默气的一拳砸在了会议桌上，桌上的水杯都被震倒，水洒了一桌面。 （今天给牙做了根管治疗，好歹疼的没那么厉害了，但不管如何都我要完成两更。加油奥利给！） 第125章 真相大白 “简直胡闹。” 林默气的一拳砸在了会议桌上，桌上的水杯都被震倒，水洒了一桌面。 如果仅仅是李山办案不力，林默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但这个事情很可能牵扯到警察渎职，甚至有与嫌疑人存在勾连的情况发生，这是林默所不能接受的。 “头，你消消气。” “是啊，林大，要不等明天我们再去一趟问问。” 李山几人纷纷劝解道。 “现在这伙人已经惊了，估计一半会他们不会在临川出现，但相信他们跑不远，等我明天问问吴局能不能找兄弟区县协查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在其他区县出现。” 林默捏着鼻梁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走吧，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林默就带头走出了会议室，李山几人赶紧跟上。 宋芳那边已经撂了，其他尸体组织也都已经找到，剩下的就是做dna比对，固定证据，详细做好审讯笔录这些事情急不得，林默也不用担心。 林默回去后洗了澡，只感觉睡了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凉水洗了一把脸，换了身衣服就急急忙忙的去了吴达办公室。 两人没有耽搁一块去找王局。 “说说吧，这个失踪案怎么会成了碎尸案？” 王长峰知道案子的大体情况，但还不是非常了解。 “是这样的...，受害人苏鹏跟她妻子一直丁克，哦...就是指不要孩子。” 见王长峰听不懂，林默赶紧解释。 “长期以往王长峰的父母年纪大了，见其他人都在家带孙子不免眼热，就时常在苏鹏两口子面前絮叨。 可苏鹏的老婆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苏鹏也没有办法。直到2年前医院来了一名护士，也就是本案的嫌疑人宋芳。 其长相漂亮，看上去温柔贤惠，最重要的是她开始主动接触苏鹏，苏鹏经不住诱惑，两人就发生了关系。 可这个宋芳并非真心想跟苏鹏过日子，她只是利用苏鹏而已。 经核实，这个宋芳父母都是农民，家里还有个弟弟上学，卫校护理专业毕业后就参加了工作，经她多个同学描述，此人在上学期间就很物质。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却把苏鹏迷的神魂颠倒，不断在她身上花钱，凭借自己的关系为其租了大宿舍，里面冰箱，彩电一应俱全。 宋芳曾经承诺要为苏鹏生一个孩子传宗接待，可两人处了快两年，宋芳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时间一长，苏鹏也起了疑心，最后他发现宋芳竟然偷偷吃避孕药。 苏鹏怒不可遏，几次找宋芳对质，宋芳却避而不谈。 宋芳本来就不爱苏鹏，甚至背着苏鹏又偷偷跟矿务局的一个领导好上了，因为苏鹏的钱都被她花的差不多，实在炸不出什么油水。 苏鹏的不断纠缠让宋芳烦恼不已，一方面她想尽快摆脱苏鹏投入到别人怀抱，另一方面她跟苏鹏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 思考再三，她决定对苏鹏下手，于是选了上月26号两人共同值班的这天。晚11点30分她先来到苏鹏办公室，本来是想跟苏鹏提分手，可两人见面就是争吵，让宋芳最终下定了杀死苏鹏的决心。 他为苏鹏倒了一杯水，里面加入了安定药物，苏鹏不明所以喝下后就睡着了。12点病人以及值班护士都已经睡觉。宋芳用手推车把苏鹏推进了手术室，又给苏鹏静脉推入了大剂量的麻醉药物，然后把苏鹏残忍杀害，放血后分尸。 宋芳分5次把苏鹏的尸体运回宿舍，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全部运完。回去后她把尸体再次分解，把骨骼敲碎后跟内脏一起打包扔掉，剩下的肉放冰箱里准备煮熟后吃掉，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吃了一部分。 苏鹏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终究死在了他所爱的人身上，甚至死后尸体还被冻在了自己亲手买的冰箱里。 真是可悲啊！” 林默为了让王局他们更清楚的了解案情，尽量描述的比较详细。 “是啊，谁能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干出杀人毁尸的行径，她对苏鹏究竟有多大的恨意。我们也没想到这个案子最终是这么一个结果，林默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会结合前面两起案件，一并为你向市局请功。” 虽然听上去林默复述的案情非常简单，可王长峰知道这个案子破的有多艰难，因为这个案子具有隐蔽性，复杂性，专业性的特点，属于智商犯罪的类型。 如果案件简单，为何红山所一直迟迟破不了案？ “王局，要说功劳也是大家的，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工作而已。 还有通过这几起案子的侦破，让我发现了我们大队还真是藏龙卧虎，尤其是顾鹏程，宁宏伟，孙娜娜等人，他们对这几起案件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们每一个人都具有独立破案的能力，不但思维敏捷，而且大局观强，我来到队里后就跟指导员商量过要拿这几起案件当试金石，谁强谁弱，拿案子说话。 王局我们现在正处在改革的关口，您看是不是......？” 林默想要的不是自己的功劳，他是想为有能力的队员要一个前途。 “呵呵，你呀，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王长峰点了点林默道。 “还有领导，明天周六了，我想请两天假去一趟省城济阳。” “嗯，是不是去小柳家？把队里的事安排好，去吧，去吧。” 王局说完用八卦的眼神看着林默。 对于王局这么说，林默还真不好反驳，因为他确实答应过柳晴要去见见他父亲。而且他也不想告诉王局自己去济阳还要见陈松跟王仁和，毕竟有些话不能说。 西山所跟分局很多人都知道林默在省厅有关系，可林默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炫耀过自己的关系，有时候保持神秘感比到处炫耀更有用。 林默临走前把李山昨天查拐卖儿童案的情况跟王长峰做了汇报。 “哼，这个慕春简直越来越不像话，整天想着升官，也不看看商贸城所被他弄成啥样了。 小林，慕春这边你不用管了，这个案子我支持你继续查下去，我会上报市局，让其他分局帮忙协查这伙人。” 王长峰听后非常的气愤，当即拍板道。 （牙疼好多了，过了几天死去活来的日子。 求五星好评！！！） 第126章 老丈人请客 小林，慕春这边你不用管了，这个案子我支持你继续查下去，我会上报市局，让其他分局帮忙协查这伙人。” 王长峰听后非常的气愤，当即拍板道。 告别王局后林默回到了队里，临时没什么大案，普通的案子鹏程几人自己就能处理，林默叫来了指导员王先国，两人开始商量大队改制的事情。 林默来到大队后王先国对他的工作一直都非常支持，这让林默非常的感激王先国。工作上的事情能跟他沟通林默都会先跟他沟通。 两人一讨论就是一中午，直到朱灿敲门两人才意识到该吃午饭了。 “林大，您的手机修好了，是里面的电路板进水了，重新换了一个电板，我打了一个电话试了试，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您先用着点，感觉哪里有问题我再去帮您修。” 朱灿进来后把手机递给林默道。 “辛苦你了，朱姐。” 林默见手机修好非常高兴，没有手机真的很不方便。 吃了午饭，林默又把顾鹏程等人叫到办公室，安排了这几天的工作，告诉他们自己要出去两天，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让李山继续寻找线索，范围可以适当再扩大一些，如果市局协查通报下来，就可以让其他分局帮忙查找了。 “鹏程，1号尸体的尸源一直还没有消息吗？” “林大，我们还在查最近两年省内的报案失踪人口，基数太大，一一做dna比对不现实，能不能想想办法缩小一下查找范围。 毕竟尸体上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顾鹏程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放弃一号尸体的排查。 “嗯，虽然我们都偏向于1号尸体是自杀，但也只是可能性大一点，他杀的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所以你们还得加把劲。从死亡时间，死者身高上做文章，先排除一部分失踪人口，找失踪时间最接近的做dna比对。” 思考了一下，林默临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因为查找尸源这种事情一直都非常麻烦。 时间过得很快，刚到下班点林默就接到了柳晴的电话，林默换上便衣，匆忙就出门了。 “小林子，我听说你仅仅用了5天时间就破了三起案件，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厉害。” 这次林默开车，柳晴坐在副驾驶一脸好奇的问道。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 林默一点不谦虚。 “别瞎说。” 柳晴听林默一说脸立马开始变红。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你说老丈人他为啥又要见我？” “还不是看了你的书，小林子，你咋回事，谁是你老丈人了。” 柳晴见差点又被带到沟里，用手掐了一下林默的腰间。 “哎，哎，疼，疼，开着车呢。” 林默赶紧求饶。 车子很快来到了省城，两人还是先去了商场，虽然柳晴她妈不稀罕林默买的礼物，但林默觉得有必要再买点东西。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两人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东西，毕竟现在林默有钱了。 “歪，爸，对对，我们来济阳了。什么您已经安排好饭店了？好，好，我跟小林这就赶过去。” 柳晴刚要带林默回家，没想到他爸提前定了饭店，让两人直接过去。 林默听后觉得事情有些突然，老丈人虽然待林默不错，但今天怎么回事，搞的如此隆重让他感觉有些不适应。 车子来到酒店门口，停好车，林默抬头一看，饭店真上档次。 柳晴在前面带路，林默拎着东西在后面显得有点忐忑。 “老帽，没来过这么高档的饭店啊？” 柳晴看出了林默的局促，故意说道。 “哎，这不是想着见老丈人紧张吗？” 林默抓了抓脑袋，憨笑道。 “哼，又不是第一次见，放心吧，要是我妈再整那出，咱俩就出来单独找地方吃。” 柳晴这次没有反驳林默叫柳柄楠老丈人。 两人很快到了二层柳柄楠定好的包间，柳晴直接推门进入，可进了房间柳晴却发现母亲并不在这里，除了老爸柳柄楠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中年人。 当柳晴停下愣神的功夫，林默也跟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也愣了。 “什么情况，王仁和怎么也在这?” 可一想林默就想通了，老丈人是分管文化，教育的副s长，认识王仁和也正常。 “柳叔叔好，王主编您好，这位应该就是仇社长吧。” “哦？小伙子你认识我？” 仇新华对林默的话感到好奇，忙问道。 “我跟仇社长并没有见过，不过我在贵社的网站上见过社长的照片，您本人比照片可看上去年轻多了。” 林默确实在网站上见到过仇新华的照片，不过后面那句却是林默在拍马屁。 “哈哈，哈哈，大作家说话就是不一样，我可是已经好久没有听人夸过年轻了。” 果然林默不着痕迹的马屁让仇新华非常高兴。 林默的自来熟让柳柄楠省去了介绍，而且林默对场面的把控做的也非常到位，不由得让柳柄楠又高看了一眼。 “来来，既然大家都认识，今天又是我姑娘跟小林一起过来，这也相当于家宴了，我们没有那么多规矩，都坐下聊。” 柳柄楠手掌往下方虚压了几下，示意大伙都坐下。 “小林啊，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怎么又买这些东西。” 柳柄楠对着林默佯装不高兴道。 “柳叔叔，东西谁家里都有，可作为晚辈，总不能空着手来吧。这点东西虽然微不足道，但都是我跟柳晴精挑细选的，这不是物质的东西，却表达了我对您的感激，感激您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女儿，也表了我对您的祝福。” 林默的表达情真意切，让柳柄楠非常满意。 落座后，菜还没有上来，柳柄楠并没有让服务员进来，柳晴忙给几人倒茶，大家开始闲聊。 “小林啊，最近这几天我们加印的20万册也已经售罄，咱们省出版社还是第一次有这么畅销的书，你真是为我们开创了先河啊。” 仇新华丝毫不掩饰对林默的看重。 “这都是在您跟王主编的倾力帮助下才有的成就”。 林默这个时候可不敢贪功。 “哎.....，那也是你的作品好，要是换一本书，我就是印它个100万册，卖不出去有啥用？ 你也不要仇社长王主编的叫了，如不嫌弃你也叫我们一声叔叔。” “仇叔好，王叔好。” 林默没有丝毫犹豫，立马站起来对着两人亲切的喊了声叔叔。 “哈哈，好好，小林啊，既然叫我们叔叔，那你跟我交个底，你认为这书的上册还有多大的空间？” 仇新华话罢所有人都看向林默，连柳柄楠都好奇的盯着林默。 “我本来预计这本书的上册有100万的销量，可从现在的销售情况看，这本书的最终销量很有可能突破150万，所以仇叔可以放心追加印刷。” 林默很淡定的说出了心中想法。 “嘶......什么？150万册？” 听到林默的话除了柳晴之外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气。 柳晴可能不清楚150万册代表着什么，可别人知道啊，如果按每本书定价39.9算下来，那可是代表着出版社的收入会达到6000万。 就算扣除了林默10％的稿费，出版社净剩5400万，而这还只是上册部分的收入。 再看林默，三本书下来，如不出意外那可是默妥妥的千万富翁啊。 （感谢朋友们私信，牙好多了，我会继续努力。求五星好评！！！） 第127章 林默被抓 就算扣除了林默10％的稿费，出版社净剩5400万，而这还只是上册部分的收入。 再看林默，三本书下来，如不出意外那可是默妥妥的千万富翁啊。 当然这也只是三本书都能卖150万册情况下的粗略估计，可就算这样也足以让大家震惊了。 此时柳柄楠的心里五味杂陈，他本不是物质的人，也从没打听过林默能赚多少稿费。可他身为内部人士，又分管文化教育这块，在得知销量的情况下粗略估计林默的收入并不困难。 他此时心里已经开始暗骂妻子乔云有眼无珠，差点把金龟婿拒之门外。像林默这种又有能力又懂得做人的女婿哪里去找。 柳柄楠暗中也打听过林默，得知人家在单位工作做的风生水起，在单位深受领导喜欢，在短时间内从派出所的小警员一跃成为了分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那可是刑侦大队长，没点真本事一般人能干的了？更不用说人家还能挣钱，你乔董事长那么厉害，一年也不见得能挣几百万。 柳柄楠越看林默越觉得喜欢，气氛非常融洽，几人推杯换盏，都喝了不少。 酒后，林默跟柳晴送仇新华两人上车后，柳晴准备先把老爸送回家，再送林默回酒店。 “晴儿，你开车在前面慢些走，我跟小林聊几句。放心，不会吓着他。” 柳柄楠对柳晴道，看了一眼怕她不放心又跟上了一句。 “嘿嘿，他胆子大，不怕吓唬。” 柳晴扔下一句话后，一个人去了车里。 “走，小林，我们走走。” “好的，柳叔叔。” “小林啊，我听晴儿说你今年才22岁。” “是的，柳叔叔，我阴历9月的生日，还不满22岁呢。” “你能在这个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叔叔为你感到高兴，小林啊，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柳柄楠的话说完林默感到真正的困难来了，老丈人明显是要对自己进行考察啊。 “柳叔叔，我现在还没有很长远的打算，想着先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我会坚定的在警察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林默没有隐瞒什么，也没有说的天花乱坠，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嗯，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我现在虽然是刑侦大队长，级别和警衔还没有到位，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只要有案子破就行，领导可能有更深层次的考量。” 林默如实回答。 “你真的这么想的？” 警察破案的动力就是升职加薪，林默竟然这么想确实让柳柄楠感到意外。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本来能如愿以偿当上警察我就已经知足了，现在我也不缺钱，我就是想着能够不受干扰的专心破案。” “呵呵，可你总不能一辈子光破案啊，哪有那么多案子要你破？ 如果你有能力相信上级会把你安排到一个更合适的位置，来带动大伙共同破案。 识人用人一直是组织上的传统，你要相信组织。 另外，你就算是升为了副科级，严格来说那也不算是管，只能算是吏，等你到了处级干部，那才真正意义上步入仕途。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如果更进一步，你一定不要错失机会。要知道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错失一步，有可能你就要错失3年以上。 另外警察这个职业虽然也不错，但你不是晴儿，她是女孩子，能有个稳定工作就行。 你是男孩子，就要勇攀高峰。 警察这条路还是面太窄，等再过几年你到了正科级，可以尝试往副区长，政法委的方向拓宽一下，这样以来你的从政路线就打开了。” 柳柄楠像对待自己的子侄一样对林默谆谆教诲。 林默对此感动无比，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如不是柳柄楠已经把林默当成女婿一样看待，也不会跟他聊这么多。虽然只是了了几句话，却让林默受益匪浅。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林默不禁感叹，尤其是政坛上的一老，能为林默将来带来的东西太多了。 柳晴先把老爸送回家，又开车送林默去了宾馆，两人商量好一早见面，因为林默还要准备带柳晴一起见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省厅的陈总队长。 陈松一直以来对林默非常照顾，也时刻关注着这个年轻后辈。林默一直都想着拜访一下陈总却迟迟抽不出时间。 这次趁着来省城林默早早的电话联系好了陈总，约好明天去他家里拜访，陈松听说林默要来也非常高兴。 毕竟林默可是他曾经老部下最欣赏的干将，从警时间虽然不长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在地方上做出了巨大的成绩。 这让陈松非常欣赏这个年轻人，也一直劝林默去省厅发展。 “你喝了不少，早点休息。” “嗯，你要是不放心也在这边住下吧。” “去你的，没正行。” 柳晴说完轻轻吻了一下林默，就害羞的跑了。 林默摸了摸还有点微微发热的额头，愣住了，虽然只是轻轻一吻，却代表着两人的关系又更进了一步。 今晚4人一共喝了5瓶白酒，林默自己就喝了2瓶。虽然喝了不少，但这些酒还在林默的控制范围内，跟老丈人又走了一路，此时他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洗了个凉水澡，林默就躺下了，接了柳晴到家的电话，两人又聊了好一会。 林默一直迟迟难以入睡，一方面他高兴跟柳晴的感情又往前了一步，另一方面他又在不断思考老丈人说的话。 柳柄楠的这番话对林默的影响很大，林默也是第一次听人对他说这些话，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林默都没有为自己认真考虑过前途问题。 可柳柄楠的话却不得不让林默重新考虑起这个问题，毕竟这些问题虽然林默临时用不到，可早晚都需要面对。 想着想着林默感觉眼皮有些发沉，最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林默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警惕的神经立马紧绷。 “什么人”？ “嘭......” 林默的话刚落下，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房间的灯也被打开。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在此卖y嫖c，你们两个穿上衣服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一名二级警督大声说道。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28章 失踪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在此卖y嫖c，你们两个穿上衣服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黑暗的环境中突然开灯林默感到有些刺眼，等声音落下后他这才看清来人是两名警察，而他身边竟然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难不成是钓鱼执法？又或者被人陷害？” 林默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立马冷静下来，他一遍穿衣服，一遍思考两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 “同志，这件事情存在误会，我并不认识这位女士。” 林默把衣服穿好对着警察道。 “哦？你的意思是她自己跑到你房间的？少废话，赶紧跟我走！” 为首的一名二级警督瞥了林默一眼，不屑道。 “那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等回了所里，有你打电话的时间。” 说完后两人过来又收缴了林默的手机，带着林默跟那个女人上了警车。 “姓名？” “林默” 一个年轻警察的审讯让林默有些无语，这种场景林默再熟悉不过了，就在昨天林默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审讯别人，可今天竟然稀里糊涂的坐在了嫌疑人的位置上接受着别人的讯问。 “职业？” 职业.... 嘭...嘭...嘭... 我问你职业，你耳朵聋了?” “哦，警察。” 对面警察敲击桌子的声音让林默回过神来。 “警察？哈哈哈哈，你听见了吗，他说他是警察，哈哈哈。” 问话的警察似乎听到了无比好笑的笑话一样，另一名负责记录的警察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可以查一下，这个很好确认。” “查什么查？知不知道我们每年要抓多少卖y嫖c？如果每个人都说自己是警察我们还干不干别的？ 要我说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男人嘛，正常。老老实实交代问题，罚点款你就可以走了，在这耗着一点好处没有。 你听明白了吗？” 年轻警察语重心长的对林默说道，听他话里的意思一切都在替林默着想。 林默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只要不按照对方的路子来，说什么都没用。 “哎.....，这就对了嘛，我们继续。 年龄？” 对方省略了询问职业。 “22岁。” “哪人？” “鲁东省，淄市人。” “你是如何跟刘小云进行交易的？” “我没有交易，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刘小云。” “没有交易？没有交易她为何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你房间？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是为了爱情。” 年轻警察依然用藐视的眼神看着林默。 “我是被诬陷的，我希望你们查一下这个刘小云。” “嘭......” “你知不知道跟我们对抗有什么后果？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对你太宽容了，我们有无数种方法让你交代问题，我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年轻警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林默的不配合让他非常恼怒。 可经过两个多小时不间断的讯问，林默始终不再开口，眼看天都快亮了，年轻警察看上去有些着急。他本以为林默这么年轻，轻轻一吓就会交代问题，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难缠。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现在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一会你如果能撑住5分钟，那才叫硬汉。” “张，你去拿两根电棒过来。” 年轻警察走近跟前对林默露出了两排大白牙。 他觉得林默就是在死撑，最后的结果还得招供，因为没有人能撑过电击。 “牛哥，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规定？” 姓张的警察很快拿来了电棍，但还是提醒了一句。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有些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会觉得我们都是吃素的。” 年轻警察丝毫没有在意，看样子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了。 “牛警官吧，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这属于刑讯逼供，是知法犯法！” 林默见对方竟然明目张胆的使用警械，立即出言呵斥。 “犯不犯法你说了不算，你要是早点认了不就没这些事了？不过现在想认也晚了，因为你已经成功的激怒了我。” 姓牛的警察拿起一根电棒靠近林默耳边说道。 “噼里啪啦......” 电棒的一头滋出蓝紫色的电弧，不待林默做出反应，电棒已经顶在了林默的右胸。 “嗯.......”。 强烈的电流立马冲击到林默的全身，像是有一万根针同时插进林默的皮肤，全身的毛孔开始忍不住收缩，肌肉痉挛，麻木感让林默的身体开始筛糠般的抖动，被电击的右胸好像已经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就连心脏也像是停止了一般。 电击持续了5秒钟，但是这5秒却像是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随着电击停止，林默才逐渐清醒。此刻他只感觉胸口突然传来被火灼烧一样的疼痛。 “吆喝，没想到你小子还挺硬。” 全程下来林默连哼都没哼一声，让这个姓牛的警察有了一丝挫败感，因为还没见过有人能承受这种电击。 “再来...” ....... 8点整柳晴来到了酒店门口接林默，她准备先跟林默一起吃个早饭，然后一起去见陈总队长。 可打手机没人接听，左等右等也不见林默下来，柳晴就直接去了林默的房间。敲了半天门口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柳晴怕出现什么意外，赶忙叫来酒店服务员要打开了房门，可房间里除了凌乱的被褥并没有发现林默。 “请问你们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住在这里的一位先生去了哪里？” 柳晴对服务人员问道。 林默的时间观念很强，一般说几点就是几点，柳晴跟他接触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林默一直都很守时，就算有什么急事也会提前告知，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突然消失。 “这个我不清楚，我是今天早上才交的班。” “那能不能帮调一下监控查查？” “不好意思，我们酒店楼层里没有监控，只有酒店正门有一个监控。但是没有我们经理的许可不能随意调。” “我是警察，请配合。” 柳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赶紧向对方亮出证件。 “这......，好吧。” 服务员见柳晴有警官证，便带着柳晴来到了一间房间。 可柳晴整整查了一个小时，却只找到了昨天晚上两人在酒店门口分别的画面，始终不见林默离开的画面。 “爸...，林默他，他失踪了。” 柳晴情急之下给柳柄楠打去了电话。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29章 多方寻人 “爸...，林默他，他失踪了。” 柳晴情急之下给柳柄楠打去了电话。 “什么情况？晴儿，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柳柄楠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琢磨着林默可能临时有要事处理来不及说，毕竟干警察的说不定啥时候就会有急事。 “爸，昨天晚上我们约好的今天早上一起去陈总队长家里，听林默说陈总非常照顾他，他不可能扔下这么大的事情不管，而且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林默从来没有这样过，爸，他是不是出啥意外了。” 柳晴焦急的话甚至带着哭腔。 “酒店那边的监控有没有调看？” “我查了，酒店只有正门有监控，可这个酒店还有一个后门，一个侧门是没有监控的。” “你有没有这个陈总队长的联系方式？” “我没有，我只知道他是省厅负责刑侦的总队长。” “好，你别急，这事我来处理，你等我消息。” 柳柄楠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柳柄楠并没有着急的给陈松打电话，他先是考虑了一下林默失踪的各种可能性。 一开始他想着林默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仇家，毕竟干警察的尤其是干刑警的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也考虑到林默可能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可他无论怎么考虑也不会想到林默竟然是因为涉嫌p娼被抓了起来。 “你好，是陈总队长吗？我是柳柄楠。” 柳柄楠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这种事情由警察来查速度会快些。于是他让秘书要来了陈松的电话立马打了过去。 “是柳s长啊，您有什么指示？” 柳副s长分管文化、教育，两人虽平时没有交集，但在政府部门工作，s长的大名陈松肯定听说过。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认识淄市的小林？” “对，我认识，一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柳省，您要找他？” 一般上级询问一个人，在没有明确表明原因的情况下，最好的回答是不要对这个人定性，因为你也不知道领导是喜欢还是厌恶这个人。 陈松丝毫不掩饰对林默的喜爱，上来就说林默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柳柄楠自然也听出了陈松确实对林默不错。 “这小林也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后辈，是这样的......。” 柳炳南把林默如何失踪的事情原本的跟陈松说了一遍。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我昨天还跟小林约好让他今天早晨来我家，刚才我担心他不清楚路，给他打了个电话，却打不通。 柳省，您放心，我这就去查，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陈松一听林默竟然失踪了，激动的立马站了起来。 这事就算没有柳炳楠这个电话，他知道了也必须过问，先不说他非常看好林默这个好苗子，单说林默如果在他的地盘上出了意外，他都没法向自己的老部下交代。 “是阚局吗？我是陈松，有个人需要你帮忙查找一下，叫林默，查查他昨天晚上10点到今天早8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人是在你们分局的地盘上失踪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下午下班之前必须给我把人找到。” 陈松本来想通知市局，可是考虑了一下还是直接给天华分局打去了电话，毕竟林默失踪的地方属于天华区的管辖范围。 “是，陈总，保证完成任务。” 电话那头阚局立马回应道。 济阳是省会城市，天华分局的局长是正处级，陈松目前的级别也是正处级，但是已有传闻他很快要提副厅。 两人虽然平级，陈松毕竟代表着更高一级的省厅，所以阚局长对陈松的要求答应的非常痛快。 临川这边，顾鹏程刚接到一起失踪人员报案，很可能是迟迟找不到尸源的1号尸体。 他赶紧电话通知林默，可打了几次都联系不上，只能找吴达先汇报。吴达同样联系不上林默又通知了王局。 最终王局把电话打给了柳晴。 “什么，小林失踪了？怎么回事？” 王长峰一听林默竟然失踪，这还了得？林默这段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内心极为喜欢这个懂得分寸的年轻小伙子。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吴达失踪了，王长峰都不一定表现的这么着急。 柳晴本没想着把这件事情告知分局，可既然王局打电话问了她也不能隐瞒，于是就把林默失踪的事情又跟王局汇报了一遍。 王长峰不敢耽搁，一个刑侦大队长失踪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容易出现z治问题，他当即把事情向蔡局做了汇报。 这下临川分局，淄市市局，天华分局全都开始寻找林默。尤其是李山，当他得知林默失踪后，抓起车钥匙就要去济阳寻找，幸亏顾鹏飞等人拦了下来。 “山子，林大失踪大家都着急，可你一个人就是去了有什么办法？王局已经在想办法了，我们再等等，假如实在找不到人，哪怕是把济阳的天捅破，我也陪你去闹一下。” 顾鹏飞只能先稳住李山。 吕凯等人也纷纷劝解，让李山镇定点，这才安抚住了李山。 中午1点，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询问，结果还是没有查到林默的消息。陈松也不等了，直接开车去了天华分局。 “陈总，您在家等消息就行，怎么亲自来了？” 阚局得知陈松来后，立马过来迎接。 “一个多次荣获省级，市级嘉奖，屡破大案要案的优秀刑警，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已经失踪10多个小时了，你让我在家怎么坐得住？” 陈松虽然没有明着怪罪阚局，但是话里话外却表达着对分局工作的不满。 “再去让交警大队查酒店附近路口的监控，扩大查询范围，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没了。” “是，我这就安排。” 阚局忙不迭道。 下午4点，林默的脸在审讯室昏暗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凄惨。 他已经被电击了不知多少次，无论对方怎么审讯，他都一言不发。直到一根电棍在他身上已经没有效果。 见林默已经对一根警棍免疫，姓牛的又拿来一根警棍，两根同时使用的情况下，林默被电的口吐白沫几近昏迷。 “我见过嘴硬的，像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兄弟，你还是招了吧，在这里挨了揍也是白挨，你继续撑下去有什么意义？” 连姓牛的警察也被林默的坚强意志所折服，开始劝林默。 “有什么本事你全拿出来吧，有一点我可以跟你保证，你这身衣服是穿不成了，大概率还得去踩缝纫机。哈哈，哈哈。” 林默的声音非常嘶哑，他的话无疑是在讥讽对方。 “哈哈，好，你终于激怒我了，别人告诉我一个办法，我一直不知道好不好用，今天正好在你身上试试。” 说完，他又找来两根电棍，跟一个脸盆，并在脸盆里接了半盆水。 脱去林默的鞋袜，把林默的脚放进盛水的脸盆里。 “小张，你拿两根电上面，我电下面。” “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 “废什么话！让你咋弄就咋弄，出了事情算我的。” 小张见劝不动，两手各拿起一根电棍，手臂颤抖着向着林默走近。 “开始。” 随着牛姓警察一声令下，四根电棍冒着紫色电光，两根顶在了林默的胸膛，另外两根释放在了水盆里。 “啊.......” 林默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痛苦，大叫两声后昏迷了过去。 “都给我住手！” 危机关头，随着一声厉喝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今日三更奉上，求好评！） 第130章 调查 处理 “都给我住手！” 危机关头，随着一声厉喝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陈松首当其冲，阚局带着几名警察在后面跟着。 “滚开！” 陈松一把拽开牛姓警察。 “小林，小林......” 不管陈松怎么喊，林默始终闭着眼睛。 “来人，把手铐打开，赶紧送医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开啊！” 陈松已经顾不得颜面，急的大喊。 “哦，快，快赶紧打开。” 阚局看到这一幕后也愣住了，直到陈松催促他才缓过神来。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安抚住陈总队长，不让他发飙。 可陈松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他能安抚的住的。 “你们慢点抬，一定要把人救过来。” 120来的很快，陈松跟着担架一路不停的叮嘱医生，直到林默被抬进了救护车。 “阚正波（阚局），你的人就是这么对待战友的。 且不说他有没有犯法，就是犯了法也不能严刑逼供，这是动用私刑，是罪加一等。 你立刻给我停了这两人的职务，让你们分局纪检介入，查查他们有没有问题。 把天华派出所从所长到指导员全部一撸到底，上梁不正下梁歪，敢明目张胆的刑讯逼供这个所长也好不到哪里。 另外，给你一个小时时间，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一并查清楚。 阚正波，你能不能做到？如果不能，我立马给省厅，给市局打电话，另派别人来查。” 陈松话说的非常重，手指都快戳到阚局的鼻子上了。 刚才陈松一直担心林默，没时间理会其他问题。直到听医生说林默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上了救护车后，他才有时间处理眼前的问题。 “能，一定能，请陈总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是给我交代，是给遭到严刑拷打警察的交代，是给我们一直所维护的法律尊严的交代，是给自己身上这身警服的交代。” 陈松扔下一句话没在理会阚正波，径直上车走了，他得去医院去看看林默。 阚局此时也傻眼了，他心里恨啊，恨这两个警察不长眼，为什么不把人先问清楚就审讯，同时也恨手下这帮人不争气，这下直接踢到了铁板。 手下的这个所长平时看上去挺会来事的，可今天这是干的啥事啊，可不管他们平时的关系再好，只要这个派出所长不是他爹，阚正波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其担保，毕竟天大地大，帽子最大。 查，是必须要查，如果不查官司打到省厅，自己肯定难逃追责，查了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柳省您好，我是陈松。 对，对，我们已经找到小林了，不过他目前的情况不是很好，现在已经送去了省人民医院。” 在车上陈松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柳柄楠汇报。 “什么情况？” 柳柄听到林默竟然被送去了医院，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 “是这样的.....”。 陈松把林默遭到严刑逼供的事情跟柳炳南说了一遍。 “嘭......” “简直无法无天！” 电话那头柳柄楠怒火中烧，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我赶到的时候人就已经这样了，我立马让120过来先把人送去了医院，我现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您放心，我已经让人严查这件事情，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陈松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为何柳柄楠为何如此看中林默，此刻他只盼着林默能够快点醒来，问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省人民医院是吧，我这就过去，等见了面再说。” 说完柳柄楠就挂了电话。 林默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为了不让女儿担心，柳炳楠还是通知了柳晴，不过电话里并没有说太多，只说林默目前在医院。 陈松是第一个赶到的医院，他到的时候林默正在打点滴，人还没有苏醒，半个小时后柳柄楠跟柳晴前后脚的都过来了。 柳晴刚一进门，看到林默的样子后，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陈总队长，这是我女儿柳晴， 晴儿，这位就是陈总队长。” 柳炳南对着两人介绍道。 陈松本来还在想着林默跟柳炳南的关系，直到他看见柳晴进门后的表情，立马就明白了。 “陈总您好，林默现在什么情况了?他怎么会这样？” 柳晴擦了一把眼泪后问道。 “医生说小林的身体素质很好，生命体征平稳，说应该很快会醒过来。 他是因为，他是......。” 剩下的话陈松不知道怎么跟柳晴解释，一时间有些为难的看向柳柄楠。 “他怎么了？陈总您快告诉我啊。” “我来说吧，今天凌晨的时候林默被天华派出所带走，并遭到了严刑逼供，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 见陈松有些犹豫，柳柄楠接过话茬道。 “严刑逼供，怎么会有严刑逼供？林默他犯什么法了？就算是犯法也不能严刑逼供啊！” 柳晴一听说林默遭到了严刑逼供，立马火气上来了。 “晴儿，你先别急，事情现在还在调查，你要相信陈总队长。” 柳柄楠安抚道。 “是啊小柳，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你，给小林一个交代。” 此刻不管如何陈松也得硬着头皮表态，他心中的愤怒也已经到了极点，如果阚正波再不来电话，他会立马从省厅调人接手调查。 “叮铃铃......” 阚正波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 “歪，我是陈松，什么？你等等......”。 陈松听到看阚正波的话后，捂着手机走出了病房。 “你说什么？重新说一遍。” “陈总，我们通过调查，天华所昨天晚上1点40接到群众报警，说天华宾馆有人涉嫌卖y嫖c。 当晚值班探长孙红刚带领两名联防队员，哦，就是参与审讯的两人，他们三人一起去天华宾馆去抓嫖，当场抓住衣衫不整的两人，这才带回所里审问。 孙红刚把人带回来后因为孩子生病就回去了，临走前安排这两个联防队员去审讯。 可这个犯罪嫌疑...哦，是林默死活不承认他参与过卖y嫖c，两个联防队员就对他进行了刑讯逼供，结果...，结果您也看到了。” 电话那头阚正波小心翼翼的把他了解到的事件过程对陈松进行了汇报。 “你确定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陈松听了阚正波的汇报后一阵头疼，可他不相信林默会干这种事情。 “通过我的了解事情就是这样，不过我会进一步核实。” 阚正波说着抹了一把汗。 “你也不能相信一面之词，你询问过那个女人没有？” “那个女人据说带到所里以后没半小时就放了。” “怎么会放了？” “听说有人替她交了罚款，而且她对自己参与卖y的事情供认不讳，所以就...” 阚正波知道理亏，说话的声音很小。 “你抓紧时间找到这个女的，我要亲自询问。” 挂了电话陈松揉了揉太阳穴，他在为怎么把这件事告诉柳家父女发愁。 “陈总，是不是林默的事情有结果了。” 柳晴打开病房门走了出来。 最头疼的事情来了，虽然头疼，但陈松却不的不说。 “走，小柳，咱进去说。” “柳省，小柳，天华分局的阚局刚来电话，他们初步的调查是...，小林是因为涉及p娼的被派出所带走的。” “当啷……” 柳晴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 （今日三更，求为爱发电！） 第131章 抽丝剥茧 “当啷” 柳晴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 “不可能，林默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柳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晴儿，你别着急，再等等。我也不信小林能做这种事情，陈总队长不是说了吗，事情还要进一步调查。” 柳柄楠的话虽然是对柳晴说的，但也是给陈松提了一个醒，那就是这个理由我不接受，你得再给我去查。 “谢谢你柳晴，谢谢你相信我。”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林默醒了。 “小林子，你醒了。” 三人立马凑到林默的病床前。 “小林，你感觉怎么样？” 柳柄楠还是很不错，他第一时间先询问林默的身体。 “柳叔叔，陈叔，你们怎么都过来了？我没事，就是感觉身上没劲，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陈叔，我是被人陷害的，麻烦您帮我查查。” 林默先是对二人表达了谢意，紧接着就向陈松提出了请求，因为他知道这里不是临川，要想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能求助陈松。 “嗯，我相信你不会犯法，更不会做这种事情。但你要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下，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再说？” 陈松虽然也很想知道事情是怎样的，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林默的身体。 “我没事，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跟柳晴分开，先是洗了一个澡，然后就休息了。 大约凌晨两点左右，我迷迷糊糊听到房间有声音，刚要起身查看，房间的门就被踹开了，我这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这个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碰过她，所以说我是p娼简直是无中生有，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就是一场陷害。 他们把我带回派出所后就开始审问，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肯定不会承认，他们就开始用电棍电我，直到我陷入昏迷。” 林默把事情的经过跟几人做了阐述，但是对于逼供的事情他却只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嘴。 “嗯，事情要是这样的话无非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有人想整你，二就是你碰到了钓鱼执法，小林，你在济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陈松沉思道。 “没有啊，济阳这边我除了你们几人并不认识其他人，更谈不上得罪过谁。” “嗯，如此说来的话，你遇上钓鱼执法的可能性比较大。” 柳柄楠说完，陈松也点头表示认可。 虽然大家都赞同钓鱼执法的说法，林默却低头不语，他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陈总，能不能让你的人接手这件事情的调查？不是我信不过分局，这件事情天华分局或多或少都有责任，我怕...。” “嗯，你放心，我这就派总队的一名大队长负责调查这件事，无论查出什么，绝不会让他们捂盖子。” 陈松说完就打电话联系省厅。 所有人都知道，电话只要打到了省厅，阚正波再也没法内部处理此事，更无法善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吴达，顾鹏程跟李山三人走了进来。 “吴局，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这没啥大碍，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林默见大伙都来看他，心里有些激动。 “陈总好，您是柳... ...？” 吴达认识陈松，先向陈松问好，然后才看向柳柄楠，他感觉这个人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你好，你是小吴吧，我是柳晴的父亲。” 柳柄楠不想过多暴露身份，抢先一步道。 “您好，柳...，柳叔叔。” 吴达不傻，赶紧改口道。 柳晴已经把林默住院的消息通知了王局，吴达得知后立马带着李山两人匆匆赶了过来。 “小林，我这次是代表市局蔡局跟王局过来看望你，王局说了，让你好好休养，这件事情临川分局会追究到底，绝不会让自己的人蒙冤。” 吴达的话是对着林默说的，也是让陈松听的，一定让省厅明白淄市市局跟临川分局的决心。 “好，感谢你们市局对小林的关心，你们年轻人先聊，我就先回去了。 但不要聊的时间太长，小林需要多休息。” 柳柄楠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我也去布置一下。” 陈松立马跟上。 吴达他们一直把柳炳楠两人送出医院才回来。 “妈的，竟然有人敢欺负到你头上。 头，让我去查吧，我感觉这个什么阚局也不像好东西，让他查，我不放心。” 林默又把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后，李山立马站起来道。 “陈总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你先别急，我有感觉，这件事情不简单。” 林默虚手压了一下，让李山稍安勿躁。 “小林，你怎么想的？” 吴达不解的问道。 “柳晴，你出去打点水吧，吴局他们来还没喝水呢。” 林默突然道。 “好。” 柳晴拿着暖壶出去了。她知道林默接下来要讨论案子，虽然她也很想听，但柳晴有个好处，案子上的事情她从来不多问。 其实林默一开始也倾向于自己碰上了钓鱼执法，可后来他越来越感觉不对，因为钓鱼执法根本没有必要费这么大劲对他进行逼供。 与其说是钓鱼执法，林默感觉这更像是一种泄愤。 “对就是泄愤。” 想到这林默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可到底是什么人能对林默如此恨之入骨？ 就连这次来济阳也只有王局，柳晴，还有柳晴的父母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林默来济阳的行程。 王局跟柳晴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柳柄楠更没有必要。那剩下的只有柳母了，她会找人陷害自己吗？想到这林默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柳晴的母亲乔云虽然看不上林默这个小警察，林默觉得以她的身份还不屑去做这种事情。 “对了，难道是他？” 林默差点漏掉一人，这人就是区云鹏，他曾经在临川就出言威胁林默，让林默等着，当时林默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他跟乔云的关系又不错，乔云很有可能把林默来济阳的事情透露给他。 如果自己因为p娼被抓，肯定跟柳晴告吹，那么这件事情的最终受益人就是区云鹏。 想到这，林默把所有事情都对上了。 “你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本来还想让你蹦跶几天，既然你迫不及待的蹦出来，那我就跟你一块算算总账。” 林默不做则已，要做就得来点真格的。 想到这林默把自己的设想跟几人说了一遍。 “我艹，按你说的这个姓区的这么阴险？不过他既然敢搞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李山赶紧表态。 “小林，你说吧，你想怎么干，我支持你，人手不够的话，我从分局调人，这个事情绝不能就此罢休。” 按说这种跨地域侦查必须要跟当地公安机关报备，如果私自查肯定不符合规定，但是吴达却依然选择了支持，这让林默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不用那么多人，顶多两个人就行，这种事情人多眼杂。” “山子，你过来，你这样... ... ” 林默低头开始了给李山下任务安排。 （今日三更奉上，感谢支持！求五星好评！） 第132章 派李山暗中调查 “山子，你过来，你这样......” 林默低头开始了给李山下任务安排。 林默记得上一世区家父子通过非法融资，非法获取资金数十亿，并且全部转移到了国外，直到林默出车祸身亡这笔巨款都没有追回，无数老百姓倾家荡产。 区峰华（区云鹏父亲）做事非常隐蔽，他以食品加工做掩护，通过多家空壳公司做虚假贸易，层层伪装，因此取证异常困难。 如果让李山去查，最困难的是如何接触到他们的账目，因为财务报表，银行流水，会计凭证等资料李山肯定接触不到。 林默决定分三步走： 首先，先让李山先从外围着手，暗中调查区家父子的去向，接触到的人，名下的车，房产等。 其次，获取到一定证据后，再寻找受骗人，获取转账批证，口供。 第三，也是最难的，在获得有利证据后后上报省厅，由暗转明，集中力量查找区峰华公司内部，最重要的是冻结资产，防止资产转移。 “头，你放心养病，事情交给我，我一定干好。 但是，我来济阳后，那个拐卖儿童的案子咋办？” 这个案子一直没什么进展，李山心里放心不下。 “拐卖案我回去亲自抓，明天我让吕凯过来帮你。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把事情给我查仔细，能不能行？” “放心吧，头。” 李山拍胸脯保证。 拐卖儿童的案子是李山独立办的第一个案子，一直没有进展，他心里非常郁闷。也就是林默接手，如果别人来接手这个案子，说不定他会急眼。 “吴局，您看我这也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局里那么多事呢，让李山一个人在这陪我就行，再说还有柳晴呢。” “哈哈，行，局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安心休养。 不过，你小子可以啊！” 吴达最后凑到林默耳朵边说了一句，手还指了指门的方向。 “嘿嘿，吴局您就别笑话我了，我也是刚知道。” “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了，那我就跟小顾先回去了。 李山，你先服务好林默，案子的事情不差这一两天。” 吴达拍着李山的肩膀叮嘱道。 “林大，还有一件事跟你汇报一下。” 顾鹏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我们昨晚刚了解到北山派出所曾接到过一起报案。是一个房主报的案，他称在她家租房的一个女子失踪了，这个女子在他家租房子租了三年了，房租一年一交。 他平时不在临川住，前几天又到了收房租的日期，他敲了半天房门没有人答应，于是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见房间里面租客的东西都还在，但是上面落了一层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他查找一番，发现床上有一封遗书。 根据房主描述，死者叫刘菲，身份证年龄为27岁，鲁东省胶县人，身高168左右，因为接触不多，所以具体情况不太了解。 我通过身份证上的地址联系上了刘菲的家属，她父母都在，还有一个弟弟，说她有三年没有跟家里联系过了，听家属的意思刘菲跟家里处的关系并不好。 而刘菲的身高，跟一号尸体骨骼的身高相近。您觉得这两者之间......” 顾鹏程心里有些疑虑，不太敢肯定。 “嗯，照你这么说，这个刘菲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又有遗书。 不过单凭一个身高想确定她就是一号尸体还不行。 这样，你回去以后首先寻找刘菲打工的地方，查找一下她有没有留下字据，如果找到后拿着字据跟遗书做字迹比对，如果比对上，那说明这个刘菲有可能自杀，如果比对不上，那这个刘菲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另外，再去一趟胶县取刘菲亲属的dna回来，跟一号骨骼做一下比对。 这两项同时进行，加快时间，省厅这边我亲自督促一下，看能不能叉个队。” 林默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就按您说的办，我这就回去安排。” 吴达跟顾鹏程走了，李山也跟着出去送他们，柳晴这才进了病房。 “林子，你怀疑这事跟云鹏哥有关？” 柳晴俯身上前，眼睛紧紧盯着林默。 “你都听到了？ 假如这件事情最终查明跟区云鹏有关，而他也因此被抓，你会不会怪我？” 林默迎着柳晴的目光，郑重道。 “不会，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他也比较尊敬，可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假如云鹏哥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我会坚决跟他划清界限。” 柳晴的眼神异常坚定。 “晴儿，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不会随随便便冤枉别人，因为...因为我相信你的为人！” 两人离的越来越近，呜呜......，林默突然一把抱住柳晴，两人紧紧相拥。 “头，我回来了。 头，你们这......嫂子，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就在这时李山突然进门打断了两人的好事，立马关上门又跑了出去。 “都怨你，都怨你。” 柳晴害羞的脸通红。 “呵呵，没事，我们继续。” “不行，对了，你昏迷的时候有人给你打了一个电话，说是省政法学院的教授，刚才人多我忘了告诉你。” 柳晴一把推开林默说道。 “差点忘了正事。” 林默一拍脑袋，他本来跟他培训的导师，省政法学院的孙启亮教授约好周日谈自学考试报名的事情，这可是正事，不能耽搁。 可是林默现在这样，也不能去政法学院，只能先打电话跟孙教授说一声抱歉，看能不能改个时间再约。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陈松又过来了。 “小林，涉事的两名联防队员招供。 不过他们只承认是钓鱼执法，此事由带队的那名警察负责抓捕，他们两个负责审讯。 那个女人也找到了，她一口咬定是警察让她这么做的事成之后会给她3000块钱。 这个宾馆的经理也证实，是当晚的值班人员给暗中开的房间门，目前这个值班的也已经被控制，据她交代这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目前，该所的所长，指导员都已经被免职，涉案的警察停职，记大过处分，两名联防队员开除，另外拘留15天。” 陈松一到病房就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了林默，看上去非常气愤。 “陈叔，谢谢您。” “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事处理的太快了吗？而且这个结果你能接受？” “陈叔，我知道您尽力了，只要能证明我清白就可以了，吃点亏没什么，您看我这不挺好的吗？” 林默知道，地方有地方的处理方式，你省厅再牛也不能过多对地方干预。再说像钓鱼执法，刑讯逼供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太普通了，领导们也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这种事情的处分也不会太狠，处分太狠的话下面的人谁还会干事？ 其实林默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结果，心里早就释然了。 把这两个刑讯逼供的联防队员枪毙了有啥用，要抓就得抓他们幕后之人。 况且林默准备自己查案，他就没想着深究这件事，也不想着让陈松为难。 “唉，你这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这个调查结果我不满意，我还会让人继续调查。” 这个结果让陈松也感觉不好意思面对林默。 “陈叔，您不用这样，我们干刑侦的受点委屈不算啥，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嗯，我知道你是好样的，你好好养伤，先不用考虑工作，我会跟你们分局打招呼。 有啥解决不了的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陈松便离开了医院。 （创作不易，求五星好评，万分感谢！） 第133章 出院 再次晋升 “有啥解决不了的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陈松便离开了医院。 今天一大早吕凯也过来了，不过来病房待了没多久就跟李山一起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林默跟柳晴两人。 柳晴在病房一直没有离开，昨晚趴在病床前睡了一夜。 “晴儿，辛苦你了，我已经没事了，要不咱出院吧。” 林默心里有些不忍。 “听陈叔的，你再多休息几天。” “可是，连累的你也休息不好，而且队里还有案子。” “我没事，能陪着你我就开心，陈叔已经帮你请假了，连带我也帮着一块请了，这几天你就安心休息，队里自然有人替你查案，你就别担心了。” 两人说着悄悄话，难得没有人打扰。 中午刚吃完午饭，病房门打开了。 “孙教授，您怎么来了？” 林默见到来人，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林，你快躺下，快躺下。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真是岂有此理，我没想到现在的社会朗朗乾坤下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小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孙启亮连忙上前制止林默起身，并表示事情他已经知晓。 “让老师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无碍，要不是领导让我多休息两天，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的事情省厅非常重视，涉案人员也已经都抓了起来。老师本来想今天去拜访您的，没想到出了这事耽误了，还让您来探望我。 对了小晴，你昨天接的那个电话就是孙老师的，孙老师是省政法大学教授，也是我培训班的导师，在我们系统内有好多人都是老师的学生。” “孙老师您好，我是林默的女朋友也是同事，我叫柳晴，您快坐，快坐。” 柳晴赶紧做自我介绍，然后给孙启亮搬来凳子。 “小林啊，我今天来一是来看望你，再就因为你考自学考试的事情，你可以自学法学专业通过自考的方式拿到本科学历。 报名的事情你不用你亲自跑一趟了，我今天来就是给你办这个事情的。” “孙老师，太感谢您了，不过我还想着求您再帮一个忙，我队里有几个同事，他们都是高中学历，能不能也通过自学考试拿一个学历？” 林默见自己的事情办妥十分高兴，但他没有忘记李山他们。 “这个可以的，不过他们只有高中文凭，只能先通过自学考试先拿个大专学历。不知道他们想学什么专业？” “就跟我一样，法学专业吧，我们一起学习相互督促，这样进步快一些。” 林默估计李山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想学什么，就自作主张替他们做了选择。 “老师，我能不能同时修两门专业？” 林默想了想问道。 “两门？你要知道一门法学专业就有包括：法理学，宪法学，中国法制史，刑法，民法，诉讼法等好多门课程，这些课程你要在3年内全部通过考试已经非常不容易。 你要是再加一个专业的话会很困难。” 孙启亮说的很委婉，他没有直说林默有很大可能通不过考试。但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不建议林默同时修两门专业。 “孙老师，谢谢您的指点，但我还是想试试，我还年轻，不怕吃苦。因为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高智商犯罪有增加的趋势。 而这种高智商犯罪用传统的刑侦手段侦破起来就有些吃力，我们会面对形形色色的犯罪嫌疑人，与他们斗智斗勇。所以我想学一下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尤其是犯罪心理学，再面对高智商犯罪的时候我就会相对容易洞察他们的心理。” 林默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的思路我同意，既然你有这份决心，我支持你。” 孙启亮跟林默聊了一会后就起身离开了。林默等人的报名材料会邮寄到政法大学，后续的工作孙启亮会帮着操作，不用林默担心。 临走孙启亮还多次询问林默的事情要不要他出面帮忙，被林默婉拒了。 林默真正要查的并不是这件事，他只要找到区家父子的犯罪证据，自己遭刑讯逼供的事情早晚会真相大白。 林默不顾孙启亮劝阻，坚持要送送老师。 “晴儿，你帮我接点热水，我想洗洗澡。” 被折磨了一夜，又两天没洗澡，再加上七月份天气炎热，身上的味道确实不太好闻。 “可你现在这样能不能洗澡，要不要问问医生？” 柳晴不太确定道。 “不用，我已经好了，真的，你没闻到我身上的酸臭味啊？” 这两天林默连撒尿都在床上，尤其是还要被柳晴伺候，让他快要抓狂了。 “你躺下，我帮你擦。” 柳晴很快打来了热水，命令式的让林默躺下。 “这......” “什么这那的，赶紧躺好。” 林默无奈只有躺好，柳晴缓慢解开林默的病号服扣子，醒目的伤口立马显露出来。 胸前有两处巴掌大的区域呈现黑紫色，严重的地方已经形成了黑色的结渣。 柳晴昨天来的时候林默已经换上了病号服，他的脸上也没有受伤，她只知道林默受到了严刑逼供，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林默竟然受了这么大的罪。 “吧嗒” 一滴泪水滴在了林默的胸膛上。 “疼吗？” 柳晴用温毛巾缓缓的擦拭着。 “不疼，早好了，别哭，真的不疼，再哭就不好看了。” 林默抚摸着对方的头发安慰道。 周一一早，林默执意要出院，柳晴也劝不住，只能陪着林默回了临川。 两人回到分局的时候已经10点了，林默先去了吴达的办公室销假。 “身体如何了？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吗？” 吴达关心的问道。 “我早就没事了，要不是医院不让，昨天我就想回来。” 林默拍了拍胸脯。 “你呀，我就知道你闲不住。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王局升迁的事情定下了，今天一早市委组织部的人已经找王局谈话了，公示结束不出意思我们以后就得喊王s记了。” 吴达兴奋道。 “太好了，王局被卡了这么久，终于靴子落地。” 林默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高兴。 “你先别着急高兴，还有件事情是关于你的。” “我的？我有什么事？” “你因在前段时间领导并亲自破获多起大案，经市局批准，分局决定再次破格提拔你为三级警督，明确副科级，继续担任刑侦大队大队长一职并担任分局的d委委员。 本来是要提前跟你进行组织谈话的，可事急从权，我今天就代表局党委对你进行谈话，林默同志，你对继续担任刑侦大队长有什么看法？” 吴达这是开始代表组织问话了。 “我没有看法，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分局让我担任委员，我深知责任重大，下一步我会合理规划时间，优先保障d委部署的重要任务和紧急刑事案件的处理。在日常工作中，加强团队建设，充分发挥各中队负责人的作用，提升办案效率，确保各项工作有序进行。 另外，我会以身作则，恪守底线，严格遵守党纪国法和警队纪律，加强自我约束。在内部，进一步强化廉洁教育，确保每一位队员都能坚守纪律红线，做到公正执法廉洁办案，打造一支风清气正，能打硬仗的刑侦队伍，维护好分局和公安队伍的形象。 最后，请组织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以实际行动践行职责与使命！” 林默说完后对着吴达庄严敬礼。 （昨天增加了不少五星好评，让小水激动不已，今日一定三更。继续求好评！） 第134章 恩怨化解 “最后，请组织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以实际行动践行职责与使命！” 林默说完后对着吴达庄严敬礼。 “好，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吴达高兴的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吴局，王局进了区委，分局局长谁来担任？” 林默觉得有必要问清楚，他知道吴达是不可能了，毕竟他才刚升副局不久。 “据说市局有两个人选，其中呼声最高的一人是市局法制监察支队的副支队长叫顾国然。” 吴达把自己听到的告诉了林默。 “是他”？ 林默心里一惊，这个顾国然在培训班的时候就跟林默不对付，两人还曾在对抗教学中较量过，不过顾国然被林默教训的很惨，要是他当这个局长的话林默就得好好考虑考虑接下来的相处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林默心中暗叹。 “怎么，你认识他？” 吴达没想到林默竟然认识此人。 “认识，他是我在警校培训班的同学，当时我是班长，他是学习委员。” “有这层关系，那岂不是更好？” 吴达听林默这么说眼前一亮。 “呵呵，话是这么说，可我们两人一直不对付，不过我个人并没有对他有什么不满，可能，可能是性格不合吧。” 林默如实告知。 “这样啊，不过不用担心，你只要能破案，任谁也埋没不了你的成绩。” “嗯，期望如此吧”。 告别吴达，林默估摸着王长峰这会应该是忙的时候，所以就没去找他，直接回了大队。 “林大” “林大好” “林大，您回来了？” 林默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一样，因为每一个见到他的警员都主动跟他打招呼。不过林默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都一一对着他们点头回应。 突然林默看到曲波搬着一个纸箱，从办公室走出来。 “林大。” 很意外，曲波竟然主动跟林默打起了招呼。 “嗯，曲大，你这是？” “我刚接到分局通知，要去法制大队了，你刚回来，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曲波就要走。 “曲大，你等等，我来大队也有一段时间了，由于各种原因我们两个都没有一块好好聊聊，曲大要是有时间的话，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如何？” 林默突然叫住了要离开的曲波。 “可以。” 曲波略微沉思，便答应了林默。 “曲大，快坐。” 打开办公室门后，林默接过曲波手里的纸箱，又为曲波泡了一杯茶，虽然这两天他都没来上班，朱灿一直找人帮忙打扫办公室，暖水瓶里也一直都有热水。 “谢，谢谢林大。” 曲波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起身却被林默压住了肩膀。 “曲哥” “林大，你别......” “呵呵，你比我年龄大，叫你声曲哥也是应该的。 曲哥，咱们因为工作，一直没时间好好聊聊。我知道，从一开始你这心里有气。” “林大...” “你先别急反驳，听我说完。” 林默见曲波又要开口，赶紧制止。 “这些我都理解，是完全理解，换做是我，我心里也不好受，但你我都知道，我们是警察，服从命令是天职，而且这刑侦大队长的位置也不是我用不正当手段抢来的不是？这是分局的决定，你设身处地的想想，我能拒绝分局的安排？ 这段时间我们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我知道你为了破案带领弟兄们吃了不少苦，出了不少力。 我心里非常清楚，以你在刑侦上的经验跟能力当一个刑侦大队长绰绰有余，之前我们说过的打赌之类的话全是玩笑之言，我个人非常希望你能留在大队。” 林默说的非常诚恳。 “林大，是我能力不足，我承认我在破案方面跟你是有差距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服从组织决定。” 曲波听了林默的话后感触很深，不过他沉思一下后还是坚定的表示自己要离开。 “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就不再多说，况且这次分局重新做出工作安排，相信也是从全局考量，法制大队同样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要是到了那边，可以把咱们刑侦的经验带过去，相信你一定有新的施展空间。 曲哥，不管之前如何，我内心一直非常尊重你，以后不管我们在哪个工作岗位，我们两个都是好战友，好同志，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我们还穿着这身警服，就要为了公安事业奋斗不止。 勺子总会碰到碗，人嘛，哪有没有矛盾，咱们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希望这点误会从今天起就让他过去，假如说以前我有什么不对之处，希望曲哥见谅，我在此跟你道歉。” “林大，您，您别这样。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上级的部署不满，不应该不分是非，而且无论从哪个方面您都比我更加适合当这个大队长。 林大，时至今日我对你是心服口服，如果你信我，不管以后你有啥需要，只要你一声招呼，我曲波绝无二话。” 曲波被林默的真诚打动了，赶紧站起身，四只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至此两人的隔阂也随之云散。 林默亲自把曲波送到楼下，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看的大队的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谁不知道两人曾经闹不和，可今天看到的场景又让大家感到之前的事情一定是传言。 送走曲波后林默刚要回去，却看到有人在公示栏张贴公示，就凑过去看了一眼。 待工作人员贴好后，林默才发现这次张贴的是关于自己的公示。 干部任命公示 林默，男，1976年出生，大专学历。1994年于豫南军区参军入伍，在1994年3月至1998年5月期间，先后历任战士、班长、排长、特种侦察连副连长，期间取得侦察学大专学历，1998年5月转业。 1998年5月起在淄市临川分局西山派出所任民警，同年6月晋升为二级警司，并先后担任西山派出所副所长、所长职务，在此期间参加了市局组织的警察干部培训。自1998年7月起担任临川分局刑侦大队长。 林默同志在工作中表现卓越，凭借突出的刑侦能力，多次成功破获大案要案，荣获省级个人二等功一次、市级个人二等功一次，并带领团队荣获集体三等功一次。 经市局批准，分局党委研究决定，鉴于林默同志的杰出表现及对公安事业的突出贡献，破格提拔其为三级警督，副科级，继续担任刑侦大队大队长一职，并担任临川分局党委委员。 本次公示期自1998年7月9日至1998年7月24日，如有任何异议，请在公示期内向相关部门反映。 淄市公安局临川公安分局 1998年7月9日 这时过往的警察都纷纷驻足观看，所有人在看到林默的简介后无一不发出惊叹。 不为别的，实在是林默的这份简历太牛了，不但2个月的时间内连升数级，还从普通民警一跃成为分局的刑侦大队长，这种速度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 因为警察都知道，职务好调整，可警衔是需要熬资历的，你去派出所看看，30多岁还是警司的大有人在，哪像林默，年纪轻轻，就晋升成了警督。 林默看着自己的公示微微有些发呆。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是王局临走前送给自己的一份大礼。 （今日三更，求五星好评！） 第135章 卧室杀人案 林默看着自己的公示微微有些发呆。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是王局临走前送给自己的一份大礼。 好一会林默才回过神，公示很长，不止林默一人，再往下看，就是关于顾鹏程升任刑侦大队副大队长的任命公示。 这是林默跟指导员早就商量好的，王局竟然全盘同意了自己的建议，这让林默心中非常的感激，因为一个听话的副大队长能够更好的按照你的破案思路落实问题，这对于破案来说非常重要。 “林大，你回来了？” 顾鹏程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默的思绪。 “嗯，刚回来。”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知一声啊，我好派人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不挺好的嘛。走，走回去说。” “好，刚好有个案子要跟你汇报下。” 说完两人往办公楼走去。 两人的交谈也引起了在场很多警察的注目，因为很多人只是听说过林默，并不认识，尤其是禁毒大队，法制大队等其他大队的警察他们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见林默。 尤其是有很多未婚女警，都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林默的背影。 “哇，他就是林大，好帅啊。” “别犯花痴了，人家有对象了，听说是柳法医。” “啊，天呐，柳法医，那我岂不是没戏了！” 另外一个女警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破坏了无数花痴的梦想。 如果说有人还不认识林默，但绝不会有人不认识柳晴，那可是分局的一朵玫瑰，从她来分局的那一天起就成了无数未婚男警察梦寐以求的对象，女警也不例外，但她们不是爱慕，是羡慕。 当女警们知道林默的对象竟然是柳晴时，虽不情愿，也只能打消念想，因为她们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也没法跟柳晴相提并论。 两人来到办公室后不久，指导员王先国也推门而入。 “恭喜啊林大，还有鹏程，以后得叫顾大了，哈哈。” 王先国刚进门就开始恭喜两位。 “王指，您别笑话我了，就我那点本事我自己还是清楚的，要不是林大，我哪有能力当什么副大队长。” 顾鹏程有些不好意思道。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没有能力，分局怎么会提拔你当这个副大队长，你要相信自己，不要妄自菲薄。” 林默赶紧纠正。 “对，对，林大说的对。这以后我们三个分工合作，鹏程你就跟着林大好好干，我看了，只要跟着林大就一定能破案。你们安心破案，家这块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看好。” 王先国赶忙也做出表态。 “王指您完全可以带领大家破案，以后我们大队要任何一个人都有独立破案的能力，您也是老刑警了，更要带领着大家做出成绩。” “林大批评的是，如果有需要我的案子，我老王也上，林大指哪我就打哪。” “好你个老王。” 林默对王先国的表态只能表示无语。 “好了，鹏程你不是说有案子吗？说说啥案子。” 林默打断了话题，案子最重要。 王先国听说要讨论案子就要起身离开。 “王指你别走，一块听听嘛。” 林默制止住了王先国。 “是这样的，今天早晨我们接到辖区报案，说发现一名男尸，经法医鉴定死因是遭锐器割破颈动脉造成的失血性休克死亡。 可我们在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顾鹏程赶紧汇报案情。 “死亡时间。” “不超12小时。” “也就是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凌晨左右。” “是的，由于事发地点在死者的家中，事发时间又是深夜，我们也走访过邻居，都没有人听见或者是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那有没有对死者做社会背景调查？” “嗯，我们初步做了了解，死者叫魏存，43岁，无正当职业，平时做些偷鸡摸狗的行当，曾经被劳教过2次，整日酗酒。 林大，这就是我了解到的情况，其他详细的我再派人了解。” “嗯”。 林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吧嗒。” 林默点上了一根烟。 “说说，你对这起案件的看法。” 良久后林默才说道。 “我觉得应该是仇杀，因为毕竟他也没什么钱，也不像是情杀，就是线索有些少。” “嗯，王指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林默看向王先国道。 “我？我感觉鹏程说的有道理，目前侦破方向可以先放在找线索上。” 王先国比较倾向顾鹏飞的说法。 “嗯，走，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 说完三人起身一起去了案发现场。 警车在临川北郊的一处厂矿居民楼停下，楼下的警戒线还没有撤。 “林大。” 负责警戒的警察见到林默后赶紧打招呼。 三人没有停留，直接去了二楼的案发现场。房间内的设施非常简陋，林默戴上手套，开始仔细探查。 尸体已经拍照后被拉走，卧室的床非常凌乱，墙上有很多喷射状的血迹，床单已经染红了大半，由于出血量巨大，床板已经被渗透，地上还有一大摊血迹。现场的情况符合颈动脉割开后血液喷溅造成的状态。 40分钟后几人从案发现场出来，楼下林默点燃一根烟，对两人道： “说说吧，二次到现场有没有其他发现？” “我先说吧，从现场情况看，我发现平时受害人是独居，不过需要对现场的毛发以及生活物品检测后才能得出结论。” 顾鹏飞首先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嗯，不错。王指也说说。” 林默在对顾鹏飞肯定后又问向王先国。 “我还是之前的看法，目前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嫌疑人留下的线索太少，连指纹都没留下，我感觉我是得从死者社会关系入手，我感觉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王先国是老刑警，考虑问题比较全面。 “嗯，你们考虑的思路都有道理。 这样，鹏程，你带几个人对死者魏存做社会关系调查，查详细点。等晚上回来我们再开会讨论结果。” “是，林大。” “指导员，咱们也不能闲着，咱们两个到附近转转。” “好的林大”。 两人先是围着这幢居民楼转了一圈，然后又走遍了整个小区。 因为小区是厂矿宿舍楼，都为最高4层的居民楼。一共8个楼，林默发现这是一个封闭小区，出入口只有一个，有一个年纪稍大点的人负责看门。 “你好，我们是临川刑侦大队的我叫林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哦，是公安同志啊，你们已经有人问过我了，如果还有什么要问的那就问吧。”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近期，尤其是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我们这是齿轮厂宿舍，你别看我在这看门，也是齿轮厂的正式职工。这个小区一共196户居民，大部分都是我们厂职工或者是职工家属，只有两户在临川城里买了房，把老房租给了别人，租房的这两户都是做些小买卖，我也认识。 昨晚我值班，没有发现外头来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今天跟我交班的那个老王家里有事，我打个连班，要不然这个点我早下班了。” 林默又问了门卫几个问题，就跟王先国离开了。 “林大，你说这个门卫老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先国问向林默。 （求五星好评，为爱发电，今日三更奉上。） 第136章 还原案发现场 “林大，你说这个门卫老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先国问向林默。 “刚才那个门卫也说了，这个老王今天儿子结婚，鹏程的人已经去调查了，估计很快会有结果，你再陪我去现场转转。” 林默说完又去了事发的那幢楼。 再次回到事发现场，这次林默在房间里面待了很长时间，最后林默在门口的一堆炉灰前蹲了下来。 现在很多居民做饭已经用上了煤气，可还有少数居民依然在家烧炉子，毕竟淄市盛产煤，用煤做饭要比用液化气便宜。 “林大，有什么发现？” 王先国不解道。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这堆炉灰，毕竟很多人家门口都堆着炉灰，这没什么奇怪的。 林默并没有回应王先国，依然趴在炉灰面前看。 “老王，赶紧通知技术组，给这堆炉灰拍照，快。” “哦，好，我这就通知。” “还有这里，这里，对了，封锁楼道，取证之前不能让无关人员上楼。” 林默从楼上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在楼梯上用粉笔把几处地方圈了出来。两人一直等到技术人员到场，林默又仔细的指挥着拍照取证完毕后才跟王先国回到了队里。 期间林默一句话不说，都在低头思考，想到了什么就开始画，这样画画停停，停停画画，从回到办公室一直到晚上一直都没有出办公室门。 “林大，林大”。 顾鹏程推开林默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小顾，你都当副大队长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王先国一下午都在陪着林默，没有出办公室，见顾鹏程如此进来忍不住说了他一句。 顾鹏程也知道自己有点冒失，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鹏程，有什么发现。 算了，我们直接去会议室。” 林默没在意这些细节，他着急听顾鹏程汇报，几人直接来到了小会议室。 顾鹏程又通知了一些参与走访的警员，会议室里很快人多了起来。 曲波去了法制大队，2中队长钱勇也跟着一块走了，可3中队长贺国栋却没有走，虽然之前他一直跟着曲波，自从林默连破几个大案后，他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紧跟林默的步伐。 林默扫视一圈，大队的粗略框架有了，可各中队现在还是有些散乱。 “明天得去找一下王局，把各中新队长的人选定下来。” 林默心道。 中队长人选林默可以提供，但他不能拍板，最终还得看分局。 “大伙都坐，今天畅所欲言，不要害怕说错，任何人都可以发表见解。” 林默对着大伙说道。 “我先说说吧，死者魏存，齿轮厂员工，73年入厂，94年就办了停薪留职，只保留厂籍。此人在厂工作期间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无故旷工，甚至偷盗厂里材料。 被厂区保卫抓过，也处理过几次，可魏存的父亲是厂里老人，厂长对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94年开始他办了停薪留职，开过台球厅，录像厅，在这一带也比较有名气。可从去年开始他参与赌博，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就把家产输了个精光。 值得一提的是魏存没有结婚，却有一个13岁的女儿。我们调查发现她的女儿跟着母亲早在去年就离开了临川，去了济水，一直没再回过临川。” 顾鹏程把调查到的情况跟大伙说了一下。 “那个，林大，王指，顾大，我这边调查了两个门卫，昨晚值班的那个李师傅平时与人为善，跟这个魏存也没有过节，他没有作案动机。 另外一个门卫王师傅，他的儿子确实是今天结婚，并且从昨天到今天王师傅一直在为儿子结婚的事情忙碌，有不在场证明。” 孙娜娜补充道。 “还有没有要补充的了?” 林默问向大伙。 “林大，我这还有，我经过走访周围邻居，他们都对这个魏存嗤之以鼻，对他大都是负面的反应。 不过大都反应他有生活作风问题跟偷鸡摸狗和赌博的恶习，并没有提到他跟谁有深仇大恨，也没听说他为难过本厂的职工。” 宁宏伟站起来说道。 “宏伟，不错，以后坐着说就行，咱这不是演讲，不需要站着。” 林默先是肯定了宏伟的工作，同时他的话引出了大伙的笑声，同时气氛也打开了。 “林大，这是您要的照片。” 这是技术部门的人进来，拿着一叠照片交给了林默。 “好，辛苦了。 “大家还有没有要补充的了，如果没有，那我请大家看看这些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 林默起身把几张纸递给了顾鹏程，大家伙也纷纷站起来走到顾鹏程身后，探着脑袋看是什么东西。 “这是，这是案发现场，林大您竟然把案发现场画出来了，这，这，简直一模一样。” 不光顾鹏程，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林大究竟是什么脑子啊，竟然把案发现场一样不落的描绘出来。 “都看看吧，这可是林大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绘制出的。” 王先国适时发话。 一帮人围着画看了好久，虽然林默用画完全还原了案发现场，但始终没有人开口。 “林大，这个案发现场我们查了好多次，跟您绘制的这几幅图也一般无二，我是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顾鹏程最后忍不住开口。 “那你们呢？也是这么个看法？” 林默又问。 大伙没有说话，纷纷点头，都表示认可顾鹏程的说法。 “那我给你们提个醒，你们从这幅画中能看出点什么？” 林默说着找出了其中一幅画，画的是从客厅到卧室门的位置。 大家听林默说完后，又纷纷看向这幅画。 “这不就是进入卧室的门嘛，没啥特别啊。” 一个警察没发现什么问题，说道。 “是啊，就是门啊。” 后面有几人也表示认同。 “林大，这个卧室门只有门框，没有门，而且只有门帘。” 孙娜娜似乎抓住了某个点，但又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嗯，不错，继续。” 林默鼓励道。 “如果说特别，那就是门帘，从寻常门框的高度来看，这个门帘只下垂了1米5左右，可这能证明什么？” 孙娜娜疑惑的看着林默。 “我们都知道，犯罪现场是开着灯的，那么试想一下，如果是正常人从客厅进入另外一个房间，会下意识做什么动作？” “会撩门帘！” 孙娜娜脱口而出。 （求五星好评，今日三更奉上！） 第137章 分头行动 “会撩门帘！” 孙娜娜脱口而出。 “说的没错，会撩窗帘，可我们并没有从门帘上发现任何血迹。” 林默肯定了孙娜娜的回答，接着道。 “林大，你说有没有可能，我说的是有可能，犯罪分子杀完人后直接顶着窗帘出来，没有用手或者手臂去撩。” 一个警察问道。 “嗯，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我感觉不大，如果犯罪分子不是惯犯，在杀人后心里肯定是慌张的，不会注意到手上的血会留下证据这种细节。” 林默解释道。 “那有没有可能犯罪分子带手套作案，杀人后再摘下来，手上没有沾染上血，又或者是嫌疑人出刀速度很快，没有沾染上血迹？” 一个女警又问。 “这个问题不存在，试想一下，如果你是犯罪分子，假如你在作案时戴了手套，你会在逃离现场前摘下手套，还是逃离后摘？ 至于你说的第二点，我觉得更没有可能，你注意过受害人的伤口没有，嫌疑人是用刀直接捅进受害人的颈部，并且再捅进去后又做了切割用力，导致受害者颈动脉破裂，现场的又大量的喷溅血迹，这足以证明嫌疑人是不可能不沾染血迹的。” “对不起林大，是我观察的不够仔细。” 林默的解释非常详细，让所有人都信服，一时间这位女警脸都红了。 “不用道歉，敢把想到的问题说出来，这本就说明了你在思考，以后案情分析每个人都要发言，都要说出自己见解，哪怕是错的。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这么多人，能顶多少诸葛亮。” 一番鼓励的话说完，大家也逐渐放松开来，纷纷开始表达自己的看法。 “林大，刚才您也说了嫌疑人很有可能撩了窗帘，可窗帘上又没有血迹，这又是什么情况？” 那个女警又发出了询问。 “有没有人替我回答这个问题？” 林默环视了一圈，看到孙娜娜有些跃跃欲试，又有点胆怯，可能怕说错，于是给了孙娜娜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我说说看，如果说错了，请同志们指正。” 孙娜娜终于勇敢的站了起来。 “我们既然确定了门帘的高度，可为什么嫌疑人没有在门帘上留下血迹，那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嫌疑人的身高很有可能在1米5以下。” 孙娜娜的语气很坚定，眼神中也充满了自信。 “不足1米5，难道是个女人？” “女人？男人也有可能啊。” “男人哪有不到1米5的？” 大伙又纷纷开始讨论，林默则点燃一根烟，静静的听着，他就是想让这帮人争吵，做刑警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能啥事都听别人安排。 林默就是要引导着大家独立思考，不要思维固化，不能像机器一样只服从命令。 可大家讨论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出一个结果，最后大家的眼神都齐齐看向了林默，不知何时开始，他们已经把这个年轻的刑侦大队长当成了主心骨，好像林默只要指出的方向就一定没有错。 “那好，就不卖关子了，现在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刚才娜娜也说了，可门帘只是其中的一个点。 鹏程你找出卧室床的那张画。” 顾鹏程赶紧找出了其中一张画，画的是一张床，床单有血迹。 “这张画，你们仔细看看，床高大约45公分，床宽1米8，尸体在床的中间位置，算上尸体的宽度，尸体离床沿最近处的距离有68公分。 另外你们再看，床沿上段，距离死者头部位置不远的距离，有一段床沿并没有血迹，按照死者的出血量，这个地方肯定已经被血液喷溅到，可这里恰恰没有血迹，这又说明了什么？” 林默一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大家，一边提问题。 “这说明嫌犯上了床，用身体挡住了床沿部分，使血液没有喷溅到床沿上。” 顾鹏飞立马回答道。 “嗯，不过准确的说，是嫌疑人跪在床沿上杀死的被害人。试问，如果一个超过1米7身高的成年男人，是否需要跪在床沿上来杀人？ 他是不是只需要微微探身就可以杀死受害人？所以从这一点，就能印证嫌疑人身高不会超过1米5，甚至连一米4都不到！” 林默最后的话说的非常肯定，而这个结论也没有一个人反驳。 “那林大，我们下一步的侦破方向是女人？” 王先国全程在听大伙的发言，这会有点沉不住气了。 “为什么不能是小孩呢?” 林默对着王先国问道。 “什么？” “为什么？” 所有警察听到林默的话后都感到不可置信。正常人听到有可能是儿t犯案，都会觉得不可意思，可案子就是案子，没有老幼之分。 “关于这点，我也不确定。这是我让技侦部门在门口的炉灰上拍到的照片。你们拿去看看。 我判断，嫌疑人杀人后，身上全是血迹，跑出作案现场后把上衣服脱下来，找地方直接丢掉。 可难免有血迹粘在了鞋上，于是在死者门口的炉灰上蹭了两下鞋底。炉灰上虽然没有明显的鞋印，可我在楼梯上发现了有不到半个脚掌的鞋印还算清晰。 至于为什么我说是儿t，你们再看这张照片，这就是那张脚掌鞋印的照片，上面有两个清晰的圆形印记。这种印记只有一种类型的鞋才有，这是一种踢足球的孩子经常穿的鞋。 女人一般不会穿这种鞋，所以我们下一步的侦破方向就是男h，而且不远，仔细搜索三公里范围内的男h子，再去做一遍死者的社会调查，看看他有没有性侵或者猥亵的记录。 现在刚放暑假，你们走访的时候多注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小孩出现异常表现。不过一定要注意方式，顾及一下影响。 现在我来布置一下任务。” 林默说完后所有人都起身，等待着林默分配任务。 “鹏程，你继续带人做受害人的社会调查，一定要仔细再仔细。有时候多问一句话，有可能起到预想不到的效果。” “是，林大。” “娜娜，你找学校的各年级班主任了解一下情况，记住工作要细致，一定不要出现纰漏。” “是，林大。” “宏伟，你带人从小区周边寻找，争取找到嫌疑人丢弃的衣物。” “是！” “好，现在开始行动，争取最快时间破案，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林默拍拍手，让大伙散会。 （三更奉上，求五星好评。） 第138章 李山发现线索 “好，现在开始行动，争取最快时间破案，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林默拍拍手，让大伙散会。 散会后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王长峰发了过去。 内容只有几个字，“恭喜领导高升。” 可没有2分钟，王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个臭小子，我听说你回来了，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嘿嘿领导，我没事，我这不怕耽误工作嘛。” “回来你也不来我办公室，你这在哪？没事的话过来一趟。” “我寻思您这刚高升，肯定不少人找您，我就... ... 。” “少废话，赶紧过来。” “是，5分钟到。” 挂了电话林默从办公室找了半天，发现连一盒好茶叶都没有，于是去了指导员的办公室。 “王指，你这有没有啥好茶叶？” 林默不好意思道。 “有，前几天老家来人刚给我送了两盒，你要喝就拿去，不过只能拿一盒。” “你别啊，我有急用，我就拿你两盒，等我再弄两盒好的给你。” 林默说完自顾自的从柜子里拿出两个茶叶，打开门就往外走。 “哎，哎，你好歹给我剩一盒啊。” 王先国心疼的喊道。 见林默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他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 “领导，恭喜您高升，实在是实至名归啊！分局在您的带领下取得了诸多佳绩，相信您在新的岗位上一定能大展宏图，再创辉煌！” 林默一见到王局先奉上一句马屁，然后把茶叶拿出来放进他的柜子里。 “你啥时候也学会搞这些了？” 王长峰佯怒道。 “嗐，就两盒茶叶。” 林默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 “行，我收下了，下不为例啊。” 王长峰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说说吧，济阳那边怎么处理的？” “还处理啥，人都抓到了，该免职的免职，该清退的清退呗。” 林默装作不以为然。 “那不行，我们的警察怎么能被人随随便便抓起来，而且还，还用了刑，你要是不好意思去找，我去找蔡局，这事我们占着理，官司就是打到公安部我也陪你。” 王长峰说话脸上透着怒气。 “哎...领导，领导，没必要，我真的不想继续追究了。” “小林，你可不是喜欢吃哑巴亏的人，你告诉我，你到底咋想的？” “领导，不瞒您说，我确实觉得这件事情不像调查的那么简单，我感觉这件事情是一件有预谋的陷害，不过我们警察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也不能乱说。” “那就查，明着不行，咱暗着查，早晚给你出这口恶气。” “这件事情我汇报给了吴局，他也同意我暗中调查，我已经派了李山留在济阳那边。 不过王局，如果真的被我查到什么，您可得替我兜底啊。” 听王长峰的语气，吴达应该没有把这件事情跟他汇报，可区家父子的影响力在省城非常巨大，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仅凭一个吴达怕是兜不住，所以林默再三考虑还是通知一下王局比较好。 “你放心，只要有证据证明你是被陷害的，不管你闹的多大，我都给你兜底，如果我级别不够，我会找蔡局，找市政f委。” “那我就先谢谢领导了。” 林默看到王长峰的杯里已经没水，赶紧给他倒上茶水。 “那个王局，我还想问问您，您走后，这分局的局长...？” “怎么？你想上？” “您开玩笑了，我哪有这本事，再说了，我资历也不够啊。” “呵呵，你还知道自己资历不够啊？ 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要不是太年轻，以你的能力我还真想让你来接我的班。唉，我本想着从我们分局内部提一个，可是市局有安排，空降了一个过来，估计过两天就上任了。” “是不是顾国然？” “吆喝，你这消息挺灵通啊？” “嘿嘿，我听吴局提过一嘴。” 林默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也有所准备，但还是咯噔一下。 “不是冤家不碰头，来就来，球怕累，我就干好我的本职工作，管他谁来呢。” 林默想想也就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领导，不是我邀功，我们大队这段时间也破了不少案子，本来我们就要进行改革，您看我提的这几个人能不能先给落实了。 现在大伙都信心满满，您可不能让大伙失望啊！” 林默早就把几个中队长的人选向分局做了提交，他怕王局离开后夜长梦多，想着趁王局还在，提前把事情定下，就算他顾国然来了也没辙。 “按说新老交接的时候一般都要提前冻结人事，不做变动也是对后来者的尊重。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我就再帮你一把。 我虽然还在区里，但是县官不如现管，你以后一定跟新来的局长处理好关系。” “您放心，不管谁来，我一定跟他处好关系，绝不给您丢脸。” 王长峰作为领导能做到这点确实让林默心里非常感激，赶紧做出了表态。林默的表态虽然隐晦，但是他的表态却让王长峰非常满意，因为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个意思：我林默是你王长峰的人。 “哈哈，好，好小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好干，我看好你。” 王长峰毫不吝啬对林默夸奖。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直到有人敲门林默才离开。 “叮铃铃... ... ” 刚走出局办公楼李山的电话打了进来。 “山子，发现啥情况了？” “我发现了一个情况，对你进行刑讯逼供的那两个联防队员竟然只在拘留所待了一晚上就放出来了。 他们两个人刚出拘留所的门，就被一辆车接走了，我赶紧打了一辆车跟上，最后我发现车子进了峰华集团。 头，要不要打听一下，他们肯定找关系了，要不然怎么才拘留一晚上？” “不用，你继续盯着，还有一会我给你转5万块钱过去，你去弄辆二手车，打车跟不上趟。” 林默现在心里已经非常肯定这事跟区家有关，因为这个峰华集团就是区峰华的企业。 “头，有个2万块我们买辆面包车就行，不用那么多钱。” “给你就拿着，多了的你们去租个好点的房子，在外面别亏了自己，另外你看好吕凯，别没人管他让他飘了。” 林默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吕凯，毕竟这家伙以前就是个花花公子。 “放心吧，我会看着他，这边有消息我也会及时跟你汇报。” （今日三更 求五星 求为爱发电） 第139章 广告引发设想 下午5点多的时候，宏伟来电话告知，嫌疑人的衣物找到了，已经拿到技术部门去做鉴定。 晚上8点多，大伙都陆续回来汇报结果。 除了宏伟有所发现，其余出去走访的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接下来几天，大家按照林默的部署继续走访，不过依然一无所获。 “林大，衣服是普通的球服，符合1米3－1米4身高的尺码。 衣服上血迹的血型跟受害人的血型是同样的，剩下就是等dna的比对结果了。 我们已经走访了附近两所小学的所有班主任以及周边居民区有适龄孩子的住户。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我们也做了详细调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我们的侦破方向肯定没错，您说会不会是放假走亲戚的孩子，家并不住附近呢？” 宏伟问道。 “可如果是走亲戚的，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孙娜娜反问。 “要不然我们再扩大一下调查范围，重新捋一遍受害人的社会关系？” 顾鹏程凑上前试探问道。 “嗒，嗒嗒。” 林默没有回答所有人的疑问，只用手指敲着桌子。 他心里也疑惑，从衣服的尺码以及血型比对上看，自己的判断方向应该没错。如果真是简单的没有找到线索，可以通过扩大调查范围继续寻找，可要是调查方向出了问题，那整个队的人可就白忙活了。 林默一遍思索，一遍又拿出自己画的犯罪现场画像反复查看，试图在上面能再找出一点细节，可过了很长时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林默在身上一阵摸索找烟，却发现只剩下了烟盒。 顾鹏程赶紧递过来一根烟，可林默只是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燃。 “鹏程，跟我再去一趟案发现场，剩下的人先回去，明天再说。” 说完林默起身出门，顾鹏程赶紧跟上。 蒙着头无头苍蝇一样乱干不是林默的风格。没有线索那就重返现场，林默认为一定是自己还不够仔细，如果再仔细点，一定能查到。 在破案的事情上林默似乎有点偏执，林默始终相信没有完美的犯罪，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线索，哪怕是一丝丝。 直到上了车，林默才把顾鹏程给他的那根烟点燃，抽的非常慢，甚至没抽几口，一直到了案发小区一根烟才抽完，或者说自己烧完的。 “走，上去。” 林默猛的嘬了一口烟屁道。 屋里的灯光昏暗，但每一处地方林默都一寸一寸的拿灯泡查看。 两人一直在案发现场待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却依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这让林默有些烦恼，这起案件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可以现场留下的线索来看这只是一起普通的行凶杀人案件，甚至称不上高智商犯罪，线索有，可难的也恰恰是线索。 本来林默想着路上买盒烟，一看表都已经快11点了，哪还有卖烟的地方？林默盯着车窗外的景色有些发呆。 “停车。” 随着林默突然一声停车，顾鹏程下意识的一脚跺在了刹车上，幸好这年头车不多，又是晚上，要不然还真容易造成追尾。 “林大，怎么了？” “你看，那是什么？” 林默指着路边的一幅广告道。 “这不是广告吗？” 顾鹏程不明所以。 林默却自顾自的下车，走到了广告前，盯着广告看。 上面写着： 省马戏团连续3天在临川举办大型演出，表演内容有：马术，驯兽，杂技，魔术……。 “走，回去，通知明天一早开会。” 顾鹏程不知道林默发现了什么，见林默不说，他也不问。只能开车先送林默回宿舍。 回到宿舍后林默没有写小说，王仁和这边几乎几天一个电话的催稿，可林默这段时间由于忙，中册的书稿一直没有时间去写。 坐在沙发上林默一直在思考问题，直到睡着。 ... ... 在林默睡着的时候远在济阳的李山可就没时间睡觉了。 下午的时候李山跟踪发现区云鹏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进了一家酒店后就没再出来，所以他只能在门口蹲守，炎热的天气，加上蚊虫的叮咬让他浑身难受。 “山子，你休息会，我盯下半夜。” 吕凯扔过来一根烟道。 “唉，要是头在这就好了，他只要看一眼就能把这女人给画出来，比相片还真。头这眼睛就跟照相机一样。 你可得给我盯紧了，这个区云鹏算什么东西，就凭他这样还想觊觎我嫂子。” 李山感慨了一下林默，最后还不忘叮嘱吕凯一句。 “你就放心吧，下午的时候我去买了一个相机，一定拍到这个女人的照片。” 听到吕凯的保证后李山才放心的去睡觉。 “山子，起来，快起来，有情况。” 早餐6点半，李山睡得迷迷糊糊被吕凯晃醒。 “什么情况？” 李山擦了擦眼屎，抹了一把脸，强行使自己清醒。 “出来了，出来了，在那边。” 吕凯用手指了一个方向道。 “走，跟上。” 两人立马起身，装作行人，向着区云鹏跟那个女人的方向走去。 “区哥，这次的事情我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你不知道，那些审我的警察可凶了。” 区云鹏身边的女人道。 如果林默在此一定会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当初半夜闯入他房间叫刘小云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陷害的他。 “我不是补偿了你一晚上吗？你还要啥补偿？” 区云鹏说着还拍了一下她的大p股。 “讨厌啦，人家说的是... .... 你知道的。” 女子用手比划了一个捻钞票的动作。 “放心，这个少不了你的。 另外我这有个好项目你只要投钱，保证你两年内翻番。” “啥项目，这么挣钱？” “当然是我搞的项目，那可是几十亿的大项目，要不是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会在乎你那几个小钱？放心吧，只要你敢投，投多少我都会让你翻番。” 殊不知两人的谈话内容早已经被不远处的李山录了下来，而吕凯也拍到了两人的亲密动作以及女人清晰的面部照片。 早8点，临川分局刑侦大队的会议室内，参与调查的人都已经到齐。 “林大，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到底发现了什么？” 顾鹏程想了一晚上，他实在没有发现那幅广告有什么特殊。 “同志们，我们之前的调查方向有可能是错的。” 林默上来道。 “什么，方向错误。为啥啊？” 孙娜娜脱口问道，大家也疑惑的看着林默，等待着他的回答。 “一开始我只考虑到了嫌疑人的身高，就把嫌疑人设想成了小孩，直到昨天我看到了一幅广告，那是一副马戏团的演出广告。” “可我怎么没从广告上看出有什么不同啊?” 顾鹏程始终没想清楚。 “我看到了广告上的表演节目有：魔术，杂技，驯兽等。你们仔细想想，一般这种的马戏表演还会有什么表演内容。” “耍猴？” “骑马？” “喷火球？” 大家纷纷开口回答。 “还有小矮人表演，我就见到过一次。” 一个警员说道。 “啪...” “小矮人你们想到了什么？” 林默一拍手道。 “小矮人，侏儒，林大，我明白了，你意思这起案子的嫌疑人有可能是侏儒。” 顾鹏程站起来兴奋道。 （今日三更，求五星好评！） 第140章 启动积案调查 “小矮人，侏儒，林大，我明白了，你意思这起案子的嫌疑人有可能是侏儒。” 顾鹏程站起来兴奋道。 “现在我们改一下侦破方向，鹏飞查找一下全区范围内的侏儒症患者，要挨个排查，如果临川没有，就把范围扩大到周边区县。 另外，dna鉴定那边催一下，省厅鉴定中心现在干活速度越来越慢了。” “是，林大。 不过省厅鉴定中心那边都是一群大娘，大爷，我可不敢催。上次那个女尸案我催了两次，您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你以为鉴定中心是给你们临川分局一家开的？你们临川的案子怎么那么多？” 顾鹏程表示他可不去触这个霉头。 听顾鹏程这么讲，林默撇了撇嘴没再多说。 省鉴定中心能有这种情绪林默也理解，毕竟前一段时间这边需要做的鉴定太多，从他当所长开始鉴定就没停过，人家心里有点不痛快吐槽两句也正常。 行动开始，会议室里面瞬间只剩下了林默一个人。 别人走了，林默也不闲着，他找了档案室的负责人张静峰，让他把这些年来分局没有破掉的积案拿出来研究。 这些积案一共有3起。 按照时间划分，最早的一起案件是1984年的马桂英母女被杀案，这起案件在当时引起过不小的轰动，当时的市局也是限期一月内破案，最终因为案件线索太少，当时dna技术国内也没有，连嫌疑人是谁都没有查清就挂了起来。 第二起案件是1988年城南少女奸杀案，这起案件同样造成了很坏的社会影响，很长一段时间临川以及周边的年轻女性晚上都不太敢出门，这个案子查了半年也是没有找到线索。 第三起案件是3年前的贾超案，严格说起来这都不算是积案。两个社会团伙为了抢夺地盘进行了火拼，甚至动了枪。 很快公安机关就把两个帮派40余人全部抓捕归案，该判刑的判刑，该劳教的劳教，该判缓的判缓。 可在审讯的时候，其中一个帮派的主犯迟洪涛供出了一个叫贾超的人，说贾超是他们的幕后指使。因为这个贾超事发时在外地，迟迟没被抓到，只能先把抓到的人先判了，等贾超抓到后再另案处理。 这个案子判了一年后，贾超被抓到了，可他拒不承认自己指使过任何人火拼。而指认贾超的只有那人当初的一份口供，再也没有其他人证物证。 现在贾超在看守所已经被超期羁押一年多了，由于证据不足，案子迟迟没有审判，由于这个案子是上一任局长遗留下来的，后来王长峰也调查过，也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案子就这么搁置下来。 虽然案子搁置，可人却一直在看守所羁押着，林默不当刑侦队长他可以不管，既然当了这个刑侦队长，他就不允许案子这么吊着。 “查，就从最近的这个贾超案开始。” 林默下定决心后，拿着贾超的案宗就开始查阅起来。 这起案件涉及到双方40余人，双方火拼造成1人死亡，2人重伤，7人轻伤，数人轻微伤。 判的最重的一人是死刑，其他从死缓到3年缓刑不等，另外劳动教养8人，时至今日很多涉案人员已出狱。 其中指认贾超的这个叫迟洪涛的罪犯被判了20年，迟洪涛的一方就是当初有死亡的一方。 林默一整天时间都在查阅涉案双方的口供，除了迟洪涛在口供中提到过贾超，再也没有人承认认识贾超。 如果这个贾超是当年一个帮派的幕后指使，为什么其他马仔没有认识他的？假如他不是，迟洪涛为什么要指认他？难道说迟洪涛为了减刑，乱咬？ “吴局，有个事情打听一下，你对95年的贾超案了解的多吗？当年这个案子是谁主办？” 林默想了想，觉得还是问问吴达。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案子了？这个案子又前任分局的赵先民局长负责，我前任的刑警大队长章林主办的。 不过这两人前者现在是市局的副局长，后者成了市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 小林，我建议你还是别插手这个案子了，太复杂。” 吴达怕林默年轻冲动，不考虑后果，赶紧出言提醒。 “可吴局，案子就这么挂着，人总这么押着也不是个事啊，总得有人出来管这事。” 林默知道吴达是为了他好，可他认准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去做，明知山有虎，偏上明知山。 “你真的想插手这个案子？你可想清楚了，这个案子虽然看似只有贾超一人，可假如要是查出来是冤案，那会涉及到当初的很多人，现在又开始实行倒查机制，一人一案负责制，会有很多人因此受到牵连。” 吴达苦口婆心劝道。 “吴局，我既然想查这个案子，我早就考虑了后果，我查这个案子并不是我想证明什么，也不是我想立功，而是我见不得咱们分局有积案。 我如果怕担责任就不会当警察，吴局，我们不能因为某些人升了官，怕得罪人就眼看着积案不管。 现在看守所里还有一个人已经羁押两年了。要关到什么时候是个头？难不成要让他老死在看守所？” 林默说完电话里一阵沉寂，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冷。 “去球的，你想查就查，老子也不是泥巴捏的，你只管查案，剩下的交给我，我处理不了还有王局。” 良久之后吴达一拍桌子似乎下了决心一样。 “感谢领导，不过我也不会乱查，我会考虑后果，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争取不给您惹事。” 林默见吴达答应他查案心里自然高兴，立马做出保证。 挂了电话，林默看了看表已经下班的点了，他本来还想着去看守所见一下这个贾超，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明天再去。 林默都好多天没见柳晴了，虽然柳晴知道林默忙，不打电话催，可都在一个院里上班，一周都见不到一面，实在说不过去。 电话打给柳晴，果然，柳晴听到林默约吃饭非常高兴。 两人吃完饭，林默把柳晴送下后，自己才往宿舍赶，可刚到宿舍楼下，他接到了李山的电话。李山汇报了跟吕凯一天观察到的情况，林默听李山这么说，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并叮嘱他继续盯紧。 刚挂了李山电话接着顾鹏程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林大，抓到了，人抓到了，是侏儒没错。” “好，我这就赶回队里。” （今日三更奉上，求五星好评！） 第141章 谈话 提出建议 “林大，抓到了，人抓到了，是侏儒没错。” 顾鹏程电话那头兴奋的喊道。 “好，我这就赶回队里。” 林默挂了电话就往队里赶，可是刚刚赶回队里，在审讯室门口就遇到了顾鹏程。 “林大，人刚进审讯室就撂了，我让宏伟在里面做笔录。” “不孬，鹏程这几天辛苦你了，我会向分局为你请功。 让宏伟审吧，你来我办公室坐会，咱们聊聊。” “辛苦啥，都是弟兄们的努力，不过要说功，还属您的功劳最大，要不是您及时修改侦破方向，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呢。” 顾鹏程有这点好处，不贪功，不自傲，做事扎实仔细，林默也是看重了他这一点。 “林大，您有啥事吗？” 顾鹏程不知道林默要跟他聊什么。 “鹏飞，没事咱就不能聊会了？从我来了队里，咱们两个除了案子上的事情就没怎么聊过，今天案子也破了正好有空。 从曲波走后，咱们大队的副大队长一直空缺，我的意思是让你来当，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干好？” “我？您想让我来当这个副队长？” “对啊，你不当，谁来当？全大队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当这个副队长？” “不是，不是，林大，我的意思是我的资历......” 看的出顾鹏程此刻非常的激动，说话都有点结巴。 “资历固然重要，但它不是衡量一个优秀刑侦队长唯一标准，我们干刑警的不是按资排辈，最起码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要让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劣者淘汰，要让全队人知道，刑侦大队永远不是熬资历的地方，所有刑侦人员都要认真仔细的对待每一起案件。 我这个人没有那么多讲究，我只看中两点。一是忠诚，对警察职业的绝对忠诚，对d的绝对忠诚。第二就是能力，案件分析的能力，破案的能力，侦查追踪的能力，技术的能力，审讯的能力等等，只要有一技之长我就绝不会让你的才能埋没。” “感谢林大，您的信任我铭记于心，我一定会以绝对的忠诚回报您。坚决维护大队的荣誉与团结，同时我也会不断磨砺自身，深入钻研刑侦业务，在案件中冲在前列，仔细剖析每一个线索，全力提升破案率，绝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顾鹏程对林默的话深有感触，同时内心也对林默非常感激，立马站起来做表态。 “鹏程，不要那么激动，我相信你。 这起案件虽然破了，可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恐怕不太容易，因为我要重启积案调查，84年的查玉乡马贵英母女被杀案，88年的城南少女被杀案，95年贾超案，我们都要从头调查。 明天，就从这个贾超案开始，怎么样鹏程，有没有决心？” “林大，您指哪我就打哪，您说查贾超案，那咱就查。” 顾鹏程一听林默要重启积案调查心中也有些激动，那可都是大案子啊，他从刚入职就听说过这几起案件，尤其是那两起凶杀案，这可是临川一代公安心中的痛。 贾超案他也有所了解，不过也了解的不多，知道的警察也大都对这起案件讳莫如深，无意谈及时也简单一笔带过，让很多警察都感觉这起案件有些神秘。 不过顾鹏程觉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默如果想调查，就一定能查明白，这一点他坚信不疑。 两人又针对队里改革的事情做了一番沟通，顾鹏程对林默提出的改革意见非常赞成，他相信大队一定能在林默的带领下走向辉煌。 “啪，啪啪。” “林大，审讯已经结束，这是审讯笔录。” 宏伟审讯完后敲门汇报道。 “嗯，好，辛苦了。” 林默说着赶紧打开审讯笔录查看，其实案件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复杂点就是案发现场留下的线索不多，而嫌疑人又是侏儒，一开始侦破方向的误判让侦查人员多走了几天的弯路，好在后来及时纠正，案件才得以告破。 死者魏存今年43岁，从厂子停薪留职后，开过录像厅，跟人合伙开过舞厅，都因经营不善倒闭。 没有了收入，他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由于日子过的不顺，女朋友以及孩子也离开了他，开始整日酗酒。 嫌疑人蔺强是个侏儒症患者，今年23岁，跟他姐姐蔺珍共同经营着一个馄饨摊。 这个魏存见蔺珍长的漂亮，就整天去馄饨摊喝馄饨，一开始他没表现出什么，可是随着时间一久，魏存就忍耐不住了，一天他趁着蔺强不在，就对蔺珍动手动脚，企图强j蔺珍。 可不巧的是这事被刚回来的蔺强看到，立马上前阻拦，魏存见蔺强碍了他的事，把蔺强打了一顿，让他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蔺强父母早亡，从小跟姐姐相依为命，自己被打没什么，姐姐受欺负他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在伤好后多次暗中观察魏存，摸清了楚魏存家的地址。 魏存人高马大，蔺强只能抽他喝醉的时候下手，可房门一直关着让蔺强没有机会进入。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提前进入楼内，等魏存关门的一瞬间把一根细布条放在门框下方，让房门不能关严。 等听到房内传来呼噜声后蔺强再潜入房间，将魏存杀害，杀人后他把带血的上衣扔到了一个小树林，跑到河里洗干净身上的血渍后才回到住处。 “蔺强杀人后整日惶恐不安，曾经多次想投案自首，可一想到自首后世上只剩姐姐一人，这才放弃了自首的念头，直到我们将他抓获。 唉，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啊。” 宏伟见到林默看完审讯笔录，也感叹了一句。 这起案件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让林默也没想到，他也感触很深，可任何人犯了法都要接受制裁，不会因为你可怜，你家境贫寒就网开一面。 第二天一早，林默把案件破获的事情跟吴达一起去王局的办公室做了汇报。王长峰对林默的破案速度免不了大加赞赏一番，可林默却没有一点破案的兴奋。 “王局，有些人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不知道拿起法律的武器，反而以暴制暴，最后自己身陷囹圄。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老百姓的法律意识不足，说明我们的普法工作做的还不到位。” 林默沉声说道。 “哦？那你说说，要怎样才能增强老百姓的法律意识？” 王长峰听林默一说也觉得是个问题，一旁的吴达也转过头好奇的看着林默。 “我昨天晚上就在想，要不要把一些有代表性，已经破获案件整理成册，由区政委或者政f委牵头，联合派出所，派出法庭，在乡镇，街道，社区大力开展普法工作，让更多的老百姓知法，懂法，避免类似的悲剧发生。 当然，现在这个事情不着急，如果领导觉得可行，就等您上任政f委后再牵头实施吧。” （创作不易，求五星好评，万分感谢！） 第142章 提审贾超 “当然，现在这个事情不着急，如果领导觉得可行，就等您上任政f委后再牵头实施吧。” 林默把自己的想法向王长峰全盘托出。 “嗯，小林啊，你这个想法非常不错，这个办法如果实施下来不失为法制建设的一个创举。” 王长峰盯着林默越看越满意，他何尝不知道林默这是在给他送政绩。 调职新工作单位王长峰需要寻找打开局面的方法，林默的这个办法很有可能成为他破局的一把钥匙，而且这件事如果做好，可以预料到一定会为他带来政绩，怎能让他不满意？ “这就是我瞎想的，具体如何还得看后期开展效果。” 林默被王长峰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林啊，你这几次提出的各中队长的人选我们也做了研究，虽有不同意见，但最后还是都听取了你的建议。 明天我就去政f委上任了，你跟小吴都是我最有力的部下，我希望你们两个跟新来的局长搞好关系，不要搞特殊，一切以大局为重。 当然了，我们也不必事事小心，毕竟分局还是在政f委的领导下，咱不惹事，也不怕事，要真有人欺负到你们头上，我这老大哥也不是吃素的。 另外，这个案子仅仅几天就破了，做的不错，我会上报市局，连前面几起案子一并给你们请功。”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王长峰确实是个好领导，既有水平，也懂得体贴下属。林默提出的各中队人选，王长峰在没有调走之前全部按照林默的想法不打折扣的落实，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新局长来了以后扯皮。 “谢谢王s记，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林默跟吴达赶紧道谢。 离开王长峰办公室，林默跟吴达聊了几句就回了队里。 “宏伟呢？” 林默对着正在查阅卷宗的顾鹏程问道。 “他应该是在写结案报告吧。” 顾鹏程见林默进来，立马起身。 “那叫上娜娜吧，我们去一趟看守所。” “林大，您要提审这个贾超吗？” “嗯，光从卷宗上看不出什么，总得见见嫌疑人才行。” “好，我这就通知娜娜。” 孙娜娜接到电话很快过来，三人一起开车去了看守所。 “林大，我记得这个案子当时是章大负责的，案子都破了，却唯独留下了贾超迟迟没有动静。” 车上孙娜娜感慨了一句。 “哦？娜娜对这起案件了解吗？” 林默忙问。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个案子因为涉枪，当时轰动不小，案子破了后当时的办案人员升职的升职，调走的调走，当时的大队长章林也调到了市局。 可是后来听说又抓了一人，就是这个贾超，可当时负责这个案件的人已经调走，这个贾超又死活不承认自己犯罪，由于证据不足检察院不予批捕，这个案子就搁置了下来，造成了贾超长期羁押。唉！” 孙娜娜把自己了解到的告知给了林默，最后还叹了一声气。 “嗯，你说的这些我也大体了解，不过既然现在我接手这起案件，就一定要查出一个结果。 首先寻找当时的涉案人员，假如有证据，那就让贾超伏法。假如没有找到证据，那就赶紧释放贾超，该赔偿赔偿，总是羁押着是什么道理。” 三人一路说话，车子很快来到了看守所。 进入提审室，林默三人等着看守民警去带嫌疑人。 “报告！” “进来。” 这是林默第一次见贾超本人，他本人长的跟照片上不太一样，当然这与他在看守所被羁押两年也有关系。 照片上的贾超风华正茂，1米8的身高，身穿黑色西装。再看看现在的贾超，黑茬头发，胡子拉碴，皮肤泛着病态的白色，不过却比照片胖了不少。 “你叫贾超？” 林默开口问道。 “是，时隔两年了，你们终于记起我了？” 面对林默的提审，从贾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悲喜之色，很平淡的问道。 “嗯，关于你的这起案件现在由我来主办，我叫林默，是临川分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 现在由我来向你问话，希望你把所知道的如实告知，听明白了没有？” 贾：“听明白了。” 林：“你是否认识迟洪涛？” 贾：“认识，这些我在之前的口供上都说过，你们可以去查。” 林：“我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废话！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迟洪涛？” 贾：“我们两个是小学同学，我们75年上的小学，嗯，大概就是这个时候认识的。” 林：“93年你有没有找过迟洪涛，有没有跟他说过有一笔大生意要跟他一起做？” 贾：“那几年我都在青城，平时基本不回来，也就过年回来一次。我们都认识，过年嘛，喝点酒吹点牛b很正常。” 林：“94年你有没有给过迟洪涛10万块钱？” 贾：“没有，我是做生意的，是有两个钱，可我不会无缘无故的乱给别人钱。” 林：“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贾：“这个跟案子有关系吗？” “废什么话？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顾鹏程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 贾：“我很不喜欢你的态度，如果你要是继续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有权利选择不说。” “好，还是我来问，请你接着回答问题。” 林默听后摆摆手，示意对方别激动。 贾：“我在青城做一些贸易，主要针对南棒国的服装出口。” 林：“为什么迟洪涛一口咬定是你给了他10万块钱？” 贾：“嘴长在他身上，他怎么说我也管不着。既然说我给了他10万，那好啊，让他打欠条，等他出来还我。” 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贾：“你们要是没有证据判我，那就赶紧把我放了，你们已经羁押我两年了，这是知法犯法，我出去后一定会控告你们。” “嗯，我会查清楚真相的，如果你真的没有犯罪，我们一定会把你放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弃抵抗，配合我们调查。 这是这次的审讯笔录，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请在下方签字确认。 另外，你如果记起了什么问题，可以通知管教，及时跟我联系。” 林默说完后把审讯笔录交给贾超查看，让其在下方签名后就让他回了监室。 “林大，您看这贾超到底有没有事？” 孙娜娜凑上前问道。 “不好说，目前来看这家伙思维清晰，说话很有条理，想想如果你被冤枉羁押两年，突然见到警察后你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单从目前来看，林默确实没有看出什么大问题。 “如果我被冤枉羁押，首先我会向办案人员表达愤怒，让他们早点放我出去。” 孙娜娜想都没想的说道。 “哎，哎，林大，顾队你们怎么走了，我说的不对吗？” 孙娜娜话刚说完就见林默跟顾鹏程已经推门离开了审讯室。 （求五星好评！） 第143章 再次发现人贩子线索 “哎，哎，林大，顾队你们怎么走了，我说的不对吗？” 孙娜娜话刚说完就见林默两人已经推门离开了审讯室。 “鹏程你回头召集人手，组成三队，分别对贾超的老家，他青城的公司，以及在济水微山监狱服刑的迟洪涛做调查。 对贾超的调查一定要仔细，要把他离开临川这些年去过哪里，干过些什么事全部调查清楚。 从案宗上看，迟洪涛一开始已经招认是贾超指使他做的，并收了贾超10万块钱，而且贾超承诺后续会再给他40万。可没过3天当再对他进行审讯的时候他却翻供，对之前的供词一律推翻。 单从这些方面就能看出这个迟洪涛肯定是得知或者遇到了什么事情，才造成的心理变化。我感觉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不但要找迟洪涛本人询问，而且要找到当时跟迟洪涛关押在一起的同监室人员询问。同时也要找找当时迟洪涛的管教，看他知不知道情况。” 思索了一路，一回到大队，林默就对顾鹏程道。 “好的林大，我自己亲自带一队去监狱调查迟洪涛，以及他的同案犯。娜娜比较仔细，她负责调查青城那边公司的情况。宏伟负责调查贾超在临川的社会关系以及老家的情况。 另外林大，我建议再增加一个小队，让杨光带一队来调查当年迟洪涛在看守所的同监室人员吧，这小子最近一段时间表现不错，我想多让他锻炼锻炼。” 顾鹏程完全支持林默的想法，并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嗯，善于发现优秀的苗子，以老带新是我们警队的优良传统，鹏程，做的不错。就按你说的来，有问题我们及时沟通。” 林默对顾鹏程给予了肯定。 顾鹏程走后，林默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其实这个案子还是留下了一些线索的，他不知道当初为何没有人继续查下去，林默也不想去追究这些问题，案子既然到了他的手里，不管这么说林默绝不能让这个案子再办的稀里糊涂。 “嘭，嘭嘭” 敲门声打断了林默的思绪。 “林大，值班室有您电话，嗯，转到办公室来吧。” 林默回道。 “歪，你是林大队长吗？” “我是林默，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博望分局巴山派出所所长焦有志，之前市局下发过一份协查通报，让我们查找两名嫌犯，今天中午我们有同志在一个商场门口发现了疑似画像上的人。” “现在人在哪？” “我们的同志回到所里后才回想起见到的那人跟画像上的人有些像，赶忙回去找，就找不到了。我怕耽误事，就先打电话通知你一声。” “嗯，那就谢谢焦所长了，感谢你及时通知，也替我向那位同志表达感谢。” “嗐，人都跑了，还谢个啥，我已经把人撒出去了，一有消息我立马通知你。” “那太好了，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可以直接打电话找我。嗯，嗯，对，就是这个号。” 林默又对焦有志进行了一番感谢后两人才挂了电话。 “这个焦所长人还真不错。” 林默心道。 别管人抓没抓到，人家焦有志最起码有那个态度，跟商贸城那个慕春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个人谁能干事，一眼就能看出来。 林默下午没有出去，一直在办公室里待着，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可以说没有任何线索，林默靠的只有自己的直觉，也就是王局相信自己，才找的市局下的协查通报。要是一般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会浪费警力去帮你找人，根本不可能。 林默好几次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闪现出彤彤的身影，她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在说大哥哥，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就是这双眼睛一直支持着林默的信念，使他下定决心一定找到这几个人贩子，解救出包括彤彤在内的所有儿童。 “叮铃铃” “歪，是焦所吗？” 手机刚响，林默就接起电话，着急问道。 “是我林大，我们找到人了，目前这几人租住在一处民宅内，我们的人发现里面还有几个孩子，我们怕出现意外，就没有轻举妄动。” “太好了，你们做的很对，先不用抓捕，暗中观察，随时注意动向，等我到了再说，我最快半小时能赶到。” 两人挂了电话，林默随便叫了两个人，就急匆匆往楼下跑。 这两人其中一个林默早在西山所的时候就认识，叫房东，另外一个叫姜波。 “林大，什么案子啊，这么急？” “咱大队查过的一个案子，现在博望那边已经发现了嫌疑人居住地点，我们过去先把人控制住再说。” 房东一听事情紧急，车子开的飞快，没用半小时林默等人就到了焦有志说的地点。 “你是焦所？” 林默下车后向着一个中年警察迎了上去。 “你是？” “我是临川分局的林默，感谢啊焦所。” 要不是林默肩膀上有警衔，焦有志绝不相信眼前这位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就是林默。 自从进了分局刑侦大队，由于办案需要林默已经很少穿警服，今天也巧，林默恰恰穿了身警服出来，也得亏穿了警服，要不然还真说不定闹出笑话。 “你好啊林大，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听说临川破了几起大案，也知道是林大队长的杰作，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林大，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焦有志握住林默的手，使劲摇了几下。 “那都是同志们的功劳，焦所麻烦你说说情况吧。” 林默赶紧转移话题。 “下午5点，还是上午那个同志，他再次发现了嫌疑人的踪迹，于是一路跟随来到这个小区，就是这个楼的2层东户。 然后他立马通知了所里，然后就一直在这里观察，详细情况我让他亲自跟你说。” “小张，小张，过来一趟。” “林大，这就是发现嫌疑人的小张，张鲁。 张鲁，这位是林川刑侦大队的林大队长，是咱们淄市有名的神探。你跟他好好汇报一下。” 焦有志拉着一个刚跑过来的年轻人介绍道。 “说说你发现的情况。” 虽然焦有志的这番介绍有些夸张，但林默也没时间再去啰嗦，直接开问，对他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案子重要。 “林大你好，今天上午我在例行巡逻的时候看到一个人有些眼熟，等到中午我回所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个人竟然跟市局协查通报上的人相似，于是就向所长做了汇报。 下午我继续在这附近巡逻，又发现此人出现，我就一直暗中跟踪，他拎着一大包菜上了楼。” 这个张鲁面对林默一点不紧张，汇报工作也很有条理，让林默不由得高看一眼。 “林大，小张，单元门里出来一个人，你们看是不是他？” 焦有志眼尖，远远的看到出来一个人。 “是他，没错。” 虽然有几十米的距离，但林默还是一眼认出了此人。毕竟林默曾经跟他见过一次。 （今天大牙根管治疗复诊，又得挨疼求五星好评！） 第144章 解救彤彤 “是他，没错。” 虽然有几十米的距离，但借着单元门口的灯林默还是一眼认出了此人。毕竟林默曾经跟他见过一次。 林默赶紧让人躲起来，不要暴露。 “焦所，现在你们在这有多少人？” “有8个人，分别控制这2个出入口，放心，他跑不掉。” “好，房东，你跟姜波两人没穿警服，你们分别从两个方向逐渐靠近嫌疑人，争取一步控制住他，注意别弄出太大动静，楼里很可能有他同伙，行动！” “是，林大。” 随着林默布置完抓捕行动大手一挥，房东跟姜波两人开始行动。两人开始一人向东走，一人往西，可最终的方向都是往北，因为北边是小区其中一个出口的方向。 两人脚步逐渐加快，距离嫌疑人越来越近。 就在这个时候疑人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靠近的两人，突然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不好，惊了！” 林默心中暗叹一声，立马跑了出去，反正人已经惊了，这时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只一心想抓住嫌疑人。 嫌疑人速度飞快，房东两人在他身后紧追，距离嫌疑人还有大约10米的距离。嫌疑人并没有朝着出口的方向跑，而是向着小区的院墙跑去。 林默一边跑一边观察，小区院墙大约有3米高，可明显有一处坍塌的地方，也就剩下2米多点，嫌疑人肯定事先观察好了地形，林默相信自己的直觉，直接向着坍塌院墙的那个方向直奔。 嫌疑人很快到了那处破损院墙，一个翻身，很轻松的翻过院墙。 房东两人很快也翻过院墙，几秒钟不到，林默也跑到位置，跟着翻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但林默还能看到前面几人奔跑的背影。小区的院墙外是一个高坡，土坡的另一面是一片不小的树林。 嫌疑人的速度不慢，甚至比房东他们还要快，可林默的速度更快，很快从后面追了上来。 “林大，这家伙速度不慢啊。” 房东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道。 “你们回去得多锻炼了。” 林默扔下一句话继续往前追去，10米，5米，3米，林默突然一跃而起，一脚踹在嫌疑人的后背上。 那名男子瞬间像被汽车撞到一样，被林默踹飞出3－4米，趴在地上来了一个狗啃泥。 “跑啊，怎么不跑了？” 林默上前一步问道。 “别，别动手，不，不跑了。 我说哥们，你一月多少钱啊，值当的吗？” 这家伙一脸痛苦之色问林默。 “吆，这你可问到我了，我刚当上大队长，工资还没开呢，具体多少真没数。 起来，跟我回去，等我开了工资告诉你。” 林默给他戴上手铐，把他一把从地上拽起来。 “林大，呼哧，林大，你真行，呼哧。” 这时房东两人才赶过来，三人一起带着嫌疑人往回走，可刚走到半路就遇上了焦有志等人。 “焦所，你们怎么都过来了，小区那边呢。” “小区？我们见嫌疑人跑了，就都追嫌疑人了。” “遭了，赶紧回去。” 林默听焦有志一说就知道要坏事。 见林默拔腿就往小区跑，焦有志也发觉自己失误了立马带领所有人都跟着跑。 林默一马当先首先到了门口，先俯身把耳朵贴到房门上听，听到里面有动静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待林默进入房间，只见里面只有3个小孩，两个小男孩，一个小姑娘，而那个小姑娘就是彤彤。几人见房门突然被踹开显得有些害怕，尤其是彤彤，正蜷缩着身体蹲在墙角。 “孩子们不要怕，哥哥是警察，不是坏人，彤彤，你还记得哥哥吗？” 林默赶紧上前，尽量用和蔼的声音问道。 “你是那个大哥哥？” 彤彤怯生问道。 “嗯，是我，彤彤安全了，哥哥这就救你们出去。” 林默摸了摸彤彤的脑袋道。 听林默这样说彤彤才站起来，而另外的两个小男孩也跟着站了起来。 “焦所，通知所有人，立马通知你们分局，让分局增派人手，展开对嫌疑人的追捕。 逃跑嫌疑人是两人，一男一女50多岁，具体样貌不清楚，你的人现在就要动起来，趁嫌疑人还没有跑远，现在还来得及。 另外我要借用一下你们的审讯室，立刻对嫌疑人展开审讯。” 见焦有志也赶到了现场，林默立马对其说道。 “好，好，我这就安排。” 焦有志知道嫌疑人逃脱跟自己的失误有关，感觉有些对不住林默，他现在想的就是赶紧抓住嫌疑人，将功补过。 林默留下房东跟江波两人帮着搜捕嫌疑人，开车带着嫌疑人去了巴山派出所。彤彤等几个孩子焦有志也已经安排民警帮忙带着。 “跟你一起的两个人长什么模样？” 巴山派出所的审讯室内，林默已经没有时间问别的，他现在就想弄清楚逃脱的两名嫌疑人模样。 “呵呵，同志，你这流程不对啊，你一上来不是该问我叫啥吗？” 男子眯着眼睛，丝毫没有畏惧，甚至还带着调侃。 “好，你叫什么名字？” 林默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哈哈哈哈。” 男子的不配合，林默一时间也没啥办法让他开口，只能先从审讯室出来，去了接待室。 “大哥哥，你来看我了？大哥哥，你要带我走吗？” 彤彤见林默过来，赶紧上前问道。 “嗯，哥哥会带你走，带你找你的爸爸妈妈，不过彤彤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行不行？” 林默蹲下来两手轻轻抓着彤彤的胳膊。 “嗯，哥哥你问吧。” “平时让你们卖花，管着你们的有几人，他们叫什么名字？” “被你们抓的那个叫小波，他让我们喊他爸爸，另外两个人爸爸叫他们叔跟婶子，让我们叫他们爷爷奶奶。” “嗯，彤彤真乖！那彤彤知不知道小波还有没有其他名字?就是他姓什么？” “姓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听奶奶喊爷爷老邱，爸爸会不会也姓邱？” 彤彤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林默说道。 “彤彤，你太棒了，你在这里乖乖待着，等哥哥忙完就带你吃好吃的。” “哥哥，你要走吗？你不管彤彤了吗？” 彤彤见林默要走，眼睛开始发红。 “哥哥只是有工作要忙，你相信哥哥，哥哥一定不会扔下你不管。” 林默摸了摸彤彤的头发，又安慰了两个小男孩几句，就离开了，虽然他有些不忍心几个孩子，但没有办法，目前抓嫌疑人才是首要的。 “老焦，老焦。” 林大在走廊上喊道。 “在呢。” 焦有志刚分分局通完电话，听到有人叫他立马从办公室出来。 “你们所有没有电脑？” “有，有，不过只有一台，在户籍室。” “走，带我去。” 刚才审讯的时候虽然嫌疑人什么都没有透露，可是通过嫌疑人说的几句话，林默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嫌疑人竟然带着西山镇的口音。 （求五星好评！） 第145章 审讯邱波 刚才审讯的时候虽然嫌疑人什么都没有透露，可是通过嫌疑人说的几句话，林默发现了一个线索，嫌疑人竟然带着西山镇的口音。 林默就是西山祖籍虽然不是西山镇，可他从小就在西山煤矿，对西山方言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当嫌疑人一开口说话他就听出嫌疑人肯定是西山人或者像他一样从小在西山长大。 来到电脑前坐下，林默打开公安内部网，输入了邱小波三个字，全市范围内只有12人，而且全都不是西山镇人，林默查看了所有人的照片，没有一个跟嫌疑人对的上。 继续寻找，林默又输入邱波，全市范围内有46人，西山镇有两人，林默赶紧点开详细资料，当其中的一份资料打开后，林默一眼就认出来这个邱波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资料信息上写着：邱波，男，出生日期1968年7月18日，90年因盗窃判劳教3年，目前离异状态，未育有子女。 再查看邱波的直系以及旁系亲属，并未发现有符合两名嫌疑人身份的人员。 “焦所，这么晚了，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一下。” 林默说话的时候显的有些不好意思，人家老焦一大把年纪了，这么晚了还陪你在这耗着。虽然存在一定失误造成了嫌疑人逃脱，但人家毕竟不是刑警，能做到这些已经非常不错了。 “嗐，麻烦啥，你随时吩咐就行。 实在不好意思啊，由于我的失误，造成了嫌疑人逃脱，我已经向分局报告了情况，请求处分。” 焦有志沧桑的脸上透着懊悔之色。 “焦所，你千万别那么说，你不是刑警，抓捕工作做的少，遇到刑事犯罪嫌疑人就是我们难免也会出现失误，何况是你。 你不必纠结，能抓获一名嫌疑人已经非常不错了，这个我会向你们博望分局解释。” 林默一开始也没有怪罪过焦有志，听他这么说更加不好意思了，赶紧道。 “这事等抓到人再说吧，林大你需要我做什么？” “哦，麻烦你去弄几个好菜，对了同样的菜弄两份，弄几个馒头，再弄两瓶酒。” “什么？哦，好，不知林大想喝什么酒？” 焦有志一愣，但一想觉得也对，忙到这人家还没吃饭呢。” “不，不，不是我要喝酒，是给嫌疑人买的，嗐，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你去准备吧。” 林默一听就知道焦有志误会了，可没时间解释，林默让其赶紧去准备。 焦有志没有多问，转身离开准备去了，一边走一边摇头，心里在想现在临川对嫌疑人的待遇都这么好了吗？竟然给嫌疑人买酒喝。 焦所出去后林默看了看表，都已经8点多了，思量了一下他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 “林大队长怎么有空给我这个小所长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王林的声音。 “王哥，你说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一直想着去西山所找你喝酒，你也知道我家是西山的，可从进了刑侦大队，我甚至都没时间回一趟家。” 林默说的是事实，他也觉得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知道你忙，等你回来了别忘了招呼一声。” 王林当然知道林默很忙，不说别的，就光通报出来被林默破掉的几起大案吧。也就是林默，换一个人别说半个多月不回家，2个月不回家能把案子破了局长就会给他烧香。 “王哥，我这遇到困难了，你得帮个忙。” 林默赶紧说正事。 “啥事？不会又从我这要人吧，我说你别可着一只羊薅毛行不行？” 王林一听林默要找人帮忙就头疼，上次林默找他帮忙，一下子从西山所挖走了4个人，到这分局还没把人给他补齐。 “王哥，你想哪去了，这次是让你找人，西山镇宫家村人，叫邱波，你查一下这人最近几年有没有回过家，顺便查一下此人都跟什么人接触，他的社会关系。” 林默赶紧说出事情缘由。 “那行，着急吗？要是急，我这就安排人查。” 王林一听是查案，接着来了精神，他知道林默要查的案子就没有小案，全是大案。 “嗯，那就麻烦你了王哥，事情紧急，我就不多谢了，等这事完了我好好请你喝一顿。” “那好，你等我信。” 两人挂了电话林默先是给吴达打了一个电话，把这边的跟他做了汇报，并让吴达跟博望分局这边联系一下。不是他信不过焦有志，分局之间有些事情还是通过上层更好沟通一些。 林默继续从电脑上查找信息，直到焦有志拎着一大包菜回来，他也没查出有价值的信息。 “辛苦你了焦所。” 见到焦有志进来，林默赶紧起身接过饭菜。他先是拿出一份饭菜来到了接待室，彤彤几人已经吃了几个民警带来的包子。不过看样子显然没吃饱，见到林默过来，三个小朋友的眼睛一直盯着林默手里的饭菜。 “你们都饿了吧，哥哥给你们带了菜过来，赶紧吃吧。吃完困了就躺一会，哥哥过会再过来看你们。” “谢谢大哥哥，你去忙吧，彤彤在这等你回来。” 小彤彤非常听话。 林默跟焦有志两人拎着剩下的酒菜，又来到了审讯室，他进去后把饭菜放在了桌角。 “饿了吧，饿了的话吃点饭？” 林默对着邱波问道。 对面的邱波一言不发，他只是看了一眼林默以及桌角的饭菜，可明显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看得出他确实饿了，虽然不说话，但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林默没有理会邱波，自顾自的把盛着饭菜的袋子打开，把菜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 “吆喝，你看，这菜还真不错，有鱼，也有肉，唯一就是没有盘子，不过就这条件了，你将就一下吧。 对了邱波，我还给你准备了酒，喝两杯？” 林默装作不经意的叫出邱波的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我叫邱波？你别以为你给我弄来饭，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果然听到林默叫自己的名字，邱波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不过震惊过后他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此时的焦有志也不解的看着林默，他没想到林默这么快就知道了嫌疑人的身份。 “临川就这么大，打听你不难，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逼你。 邱波啊，你说人这一辈子，辛辛苦苦为了啥？ 远了不说，就说你，盗窃劳教了三年，出来了也不好好找份工作，整天在外面不着家，家里还有父母吧，你有多久不回去看他们了？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吧？” “你，你怎么知道？” 邱波一脸不可思议。 “你生日是阳历7月18，不过咱淄市人过生日都过阴历，你阴历6月23，可不就是明天。 你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既然认识了也是缘分，你不知道吧，咱两个还是老乡呢，不骗你，我也是西山的。 我想你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机会过生日了，趁你还没进去，简单给你过个生日，也算对得起你这个老乡了。” 林默说完，用茶缸给邱波倒了半缸子酒。 “吃吧，吃饱了，再喝两口酒。慢慢吃，不着急。” 林默说完就坐了回去，扔给了老焦一根烟，两人点上就抽了起来。 “呜呜呜，你们干嘛对我这样？你知道吗，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呜呜呜... ....” 邱波刚用筷子夹了两口，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46章 全城搜捕 “呜呜呜，你们干嘛对我这样？你知道吗，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呜呜呜.......” 邱波刚用筷子夹了两口，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哭了起来。 林默听到邱波这么说，就知道这次给邱波送饭的举动算是赌对了。他跟焦有志对视一眼，说道： “你不用激动，先吃，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你们还是让我先说吧，要不然我实在吃不进去。” “那好，听你的。” 林默赶紧给焦有志使了一个眼色，让焦有志准备笔录。 “我叫邱波，今年30岁，我想这些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家中兄妹6个，父母都是农民，家里只有2亩地，我14岁就辍学，从此在社会上瞎混。 直到93年底我出来的时候回到村里见到了一个人。 他是我的一个堂叔，不过7岁那年被人拐卖到豫省，直到93年才回到村里，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女人，我娘让我叫她婶子。” “这人叫什么？” 林默打断道。 “他本名叫邱慎光，在豫省的名字叫王援朝，我婶子叫苗秀娥，甘南省人。 那时我刚劳教回来，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工作，他就找到我，问我想不想挣钱。我说当然想啊，然后他就让我跟着他，说要是跟着他一年怎么也能弄个几万块。 紧接着他老婆就从包里拿出来一万块钱递给我。93年啊，我们村长也不见得见过一万块钱，她眼都不眨的就给了我，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跟他干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说干啥，94年年初的一天他告诉我从南边运过来几个孩子，让我帮忙看管，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听话。 我记得当时从一辆大面包车上下来了4个孩子，大约4－5岁的样子，我们在临川赁了一套房子，我婶子负责教育这帮孩子怎么卖花，我负责带他们出去，看着他们卖花，防止他们跑掉。” “你知不知道王援朝跟苗秀娥两人在淄市其他的落脚点？或者说他们有可能去哪？” 林默插言道。 “这个我不清楚，他们两个很神秘，平时跟我沟通也不多，不过他们会定期每半年给我一次钱，有时候1万5，有时候2万。” “你们经手过几个孩子，之前的时候你们不是有7个孩子吗？怎么现在只剩下了三个？” “这几年陆陆续续我们经手了差不多20多个孩子，不过孩子一超过7－8岁就会被我们卖掉，因为一是孩子大了不好控制，再就是买主也不愿意要太大的孩子，毕竟孩子大了记忆比较深刻，很容易记起之前的一些事情。” “你知不知道这些被你们经手的孩子都卖去了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我就是负责看管孩子，倒卖的事情我叔从来不让我插手。” “那你知不知道你叔从谁手里买的孩子？” “这个...，我只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无意中听到过一次他叫对方付先生。具体哪人，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叔平时跟我说话都偏普通话，虽然不太标准，不像电视上说的那样，但我都能听懂。 可那次他打电话明显说的是豫省话。 “除了付先生，你还听到了什么？” “我听不太懂，好像说了小妮，5万，还说了一处地方，像是地名。” “你再仔细回忆回忆。” “我想想... ，我记得好像说的是凯院。” “哪两个字？你说清楚点。” “具体哪两个字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模糊听到的。” 接下来林默接连询问了邱波好几个问题，又通过邱波口述分别给王援朝跟苗秀娥画了画像，经邱波反复确认后才结束审讯。 “林大，你是这个。我老焦算是开眼了，只听说过你们刑侦厉害，没想到你比他们说的还要厉害。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刑侦大队长，果然名不虚传。” 一出审讯室门，焦有志给林默竖了一个大拇指道。 “我这也是运气。” 林默摆摆手谦虚道。 “王局，有个事情得跟您汇报一下。” 林默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王局做了汇报，这并不是他越级汇报，是吴达下午的时候曾告诉过他王局已经知道此事，让他有消息可以直接向王局汇报。 “怎么，博望那边有成果了？” 王长峰听到后来了兴趣。 “算是吧，今天我们抓到了一个嫌疑人，一开始他非常抵触，后来... ... 通过审讯，我怀疑这是一起有组织的特大拐卖儿童案件，而且嫌疑人并不只有这三人，根据嫌疑人供述可能会涉及到豫省等地多名嫌疑人。 他们有人负责偷，有人负责卖，这个王援朝夫妇很可能只是其中一个环节。王局，当务之急是抓紧抓住这两个人。” 林默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跟王长峰做了汇报，并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嗯，如果案子是你说的那样，这又会是一起大案，我这就跟蔡局汇报，你等我信。” 王长峰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默很清楚，仅凭临川分局的级别还不足以引起博望分局的重视。两者平级，凭什么你来调动我？难道你的案子是案子，我的案子就不是案子了？以现在情况来看，市局的态度显得尤为重要，只要市局一个命令下来，你博望分局就必须配合全城搜捕。 博望分局答应的虽然挺好，但真正投入的警力却不多，主要参与搜捕的还是巴山派出所的人，人手明显不足。 林默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如果市局下达命令够快，那就有可能在嫌疑人逃出博望前封锁所有出城道路，如果命令下来的慢，被嫌疑人逃走，再想抓到就难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走，从嫌疑人逃脱到现在已经过了3个小时，在林默不再抱希望的时候王局的电话终于来了。 “小林，我把案子给蔡局做了汇报，蔡局也立马做出部署，全市范围内全力搜捕这两人，你赶紧把嫌疑人画像传真到市局。 市局会派出一部分警力补充到博望区，另外咱们分局这边也会派人过去，蔡局说了，让你当这次搜捕行动的总指挥，务必抓到犯罪嫌疑人。” “是，王局，保证完成任务!” 林默接到命令立马起身道。 （这几天感染支原体，更的慢了一些，实在不好意思。） 第147章 行动开始 “是，王局，保证完成任务!” 林默接到命令立马起身道。 林默知道市局能同意让他做这个总指挥肯定是王长峰奋力争取来的，博望分局那边肯定有意见，这让林默感觉自身压力很大。 “您好，是刘局吗？我是临川刑警大队的林默。” “哦，你好林队长，我已经接到了市局通知。你现在在哪里？” “我这在巴山所，大约10几分钟就能到分局，我们见面说。” 林默先打电话给了博望分局的局长刘欣然，想要尽快抓住嫌疑人必须有他的帮助。 林默拉着焦有志，房东，江波几人飞速赶往博望分局。 进了博望分局，有人带路，林默跟着直接去了会议室，打开门林默见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分局局长刘欣然坐在首位，四周坐着各大队，中队不少人，林默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在培训班的老同学姚芬。 姚芬也看到了林默，两人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报告刘局，临川刑侦大队林默。” 林默对刘欣然敬礼，然后对着大家敬礼。 “哈哈，好啊，有林大队长的帮忙，相信我们博望分局这次一定能抓住嫌犯。” 刘欣然说话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林默总感觉话有些不对，这明明是临川的案子，他怎么突然成了帮忙的？虽然有疑惑，但林默没作声，先看看情况再说。 “大家伙可能没见过，但应该有所耳闻，这位就是是临川分局鼎鼎大名的刑侦大队长林默同志，几月内连续破获数起大案要案，多次受到省市嘉奖。这次有他的帮助，我相信一定能够抓住嫌疑人。 现在我们请林默同志讲一下案情。” 刘欣然说完全场传来一阵掌声。 “同志们好，由于时间紧迫，我简单说一下案情......。 这两名嫌疑人，男的叫王援朝，52岁，身高173左右，豫省口音，女的叫苗秀娥，48岁，身高162，冀省保市口音。 这是嫌疑人画像，谁去复印一下，大伙做到把嫌疑人的模样记在心里。” 林默简单介绍完案情，很快有人上前拿起画像出去复印。 “好，刚才林大队长也做了案情介绍，现在我布置一下任务安排。 先军，你马上带人去车站，严防嫌犯外逃。” “是刘局。” 立马有人起身应是。这人叫李先军，是博望分局的刑侦大队长。 “巴山镇周边要加派警力，这个老焦来负责。” “是刘局。” 焦有志站起来领命。 “另外，各个路口增派人手，加大排查力度。不过我们目前人手不够，市局跟临川分局的人很快就到了，这块就由林大队长负责吧。” “好，刘局。” “林大队，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刘欣然见林默的脸色不太好看，还是问了一句。 “那我就再说一下我的个人看法。” 说实话林默听到刘欣然的任务安排后非常的不满意，已经强压了好久，既然给了他说话的机会，那他当仁不让。 “从嫌疑人几次逃脱可以看出，这两名嫌疑人有着很强的反侦查意识，从嫌疑人逃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4个小时，如果他们有交通工具的话，恐怕现在早就逃出了博望，甚至逃出了淄市。 我认为，他们通过或者或者长途汽车逃走的概率很小。” “哦？依着林大队的意思，嫌疑人要靠步行逃脱？” 李先军插言反问，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在这之前我已经抓获了他们一名同伙，据他招供，那两名嫌疑人并不会开车，这就排除了他们自己开车出逃的可能性。 另外这两人心思非常缜密，反侦查意识极强，我们已经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势必会让他们更加小心，肯定不会通过正常交通工具出逃。” 林默给出了解释。 “这都是你的个人推断。” 李先军对林默的解释并不感冒。 “呵呵，李队长，我觉得林队说的也有道理，破案嘛，提出不同意见正常。” 刘欣然笑呵呵说道。 他的话看似是向着林默说，可实际上是在给李先军做背书。 “这样吧，刘局，我建议分成两个队，由李队长跟我分别带领一支。” “好，就按你说的。” 刘欣然略微一思考就答应了林默的请求。 “但是，我要80人，而且这些人要完全服从我的指挥。” 林默又追加了一句。 “不如整个博望分局都听你的好了。” 李先军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 “嘭......” 林默一掌拍在会议桌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这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哆嗦。 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向林默，因为从来没人敢当着刘欣然的面拍桌子，更别说你林默只是一个大队长，还不是博望分局的。 “首先，我接到市局的命令，这次抓捕由我来当总指挥，既然刘局做出了部署，我也可以按照刘局的部署来。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部署，博望分局不会连80人都拿不出来吧，哪怕是市局跟临川分局都不止80人过来。 假如博望分局要是以这种态度来配合办案的话，那我就要跟蔡局说道说道了。” 林默一边说，一边拿出电话准备拨打。 “唉，唉，林大你这是做什么，这点小事还麻烦蔡局干嘛，你说啥，我们分局配合就是了。 小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给林大队长道歉？” 刘欣然赶紧上前拽住林默的胳膊不让其打电话，说话的态度也软和了很多。 “道歉就算了，不过我不希望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林默不稀罕李先军的道歉，他要的是一个说法，是这个案子的主动权。从目前看林默刚才的举动似乎效果不错，最起码再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那是，那是，林队长，你说吧，这屋里的人你要谁。” 刘欣然也是暗暗心叹这个年轻人不好糊弄。 “既然刘局让我选人，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的人不多，还是那80人。就让经侦的姚大队长带30人来我这一队吧，另外焦所这边出5人也跟着我，剩下的由市局跟临川分局的人来补齐。” 林默毫不客气道。 说完他环视一周，那鹰一样的眼神放着锐利的光，此刻所有警员被林默的气势震慑到。 “姚队长，焦所长，你们有没有问题？” 刘欣然问道。 “没有。” “没有。” “那好，李队的人可以按照既定部署先行行动了。 姚大，焦所你们留一下。” 没待刘欣然开口，林默抢先一步下达命令。 （昨天晚上有些发烧，今天退了，浑身没劲。） 第148章 发现踪迹 “姚大，焦所你们留一下。” 没待刘欣然开口，林默便下达了命令。 李先军听到林默的命令，起身看向刘欣然，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刘欣然看了一眼忙对他摆手，他这才带队出去。 “林队长，那我就不在这打扰你部署任务了，有什么事情我们电话联系。等市局的人到了我会让他们直接跟你联系。” “那好刘局，您先忙。” 说完刘欣然也离开了，此刻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姚芬的人跟焦有志，大家纷纷看向林默，等待着他进一步安排。 “芬姐，老焦，你们不会怪我把你们留下吧？” 林默笑着对两人说道。 “班长，你这也是刑侦大队长了，干这个你在行，你说咋办就咋办。” 姚芬没想到能在这种场合遇见林默，还是林默带队，有些兴奋。 听姚芬这么说，经侦大队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家大队长早就跟这个林大队认识啊。 “是啊，林大，你就下命令吧，我老焦绝无二话，跟你干活痛快！” 焦有志非常坚定道。 “好，那我就做一下安排。 从审讯嫌疑人的口供来看，另外两名嫌犯非常小心，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这一点我再强调一下。 所以我预判，这两人有很大可能不会走大路，你们来看... ...” 林默把两人带到地图旁继续说道： “巴山镇在博望区的最西面，西边跟北边被临川包裹，东边要穿越博望城区，只有南边是山区，东南方向是沂河县，西南是钢城市，我感觉嫌疑人有很大可能向这两个方向逃窜。 不过我觉得嫌疑人逃往钢城的可能性大一些，首先博望南边是一片山区，便于嫌疑人隐蔽，而且整个淄市都在抓捕两人，以两人的敏锐嗅觉应该能察觉到这一点，他们肯定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淄市，钢城就是最快离开淄市的方向。 这样，我们也分成两队，60人布置在博望西边，20人布置在东南方向，当然不能盲目搜索。 姚队你带人前往西南方向，先跟沿途几个派出所联系一下，让他们先行配合行动，主要道路以及一些乡间道路都要设卡。 老焦也是，联系好当地派出所后，你带20人往东南沂河方向布控，现在天黑，加上山路不好走，我预计嫌疑人天亮之前逃不出博望。 注意一点，让派出所先查一下各镇各村有没有生人或者可疑人员进入过，假如发现嫌疑人踪迹，立马电话报告，然后集中所有人力对嫌疑人进行合围，避免嫌疑人利用地形优势再次逃脱。 我在这等一会市局的人，他们来后我会立马带人去跟你们汇合，现在开始行动。 “小王，你带15个人跟着老焦，其余人跟我走。” “是。” 姚芬给焦有志留下一队人，先行出了会议室。 焦有志也赶紧带人出发，一边走一边联系巴山所，让人去指定地点集合。 很快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了林默一人，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林默心中焦急不已。不过没等多久，临川分局的人先到了，又过了20分钟市局的人也到了。 临川过来了30多人，市局很给力，增援了60人，林默在会议室简单叙述了一下案情，带走了临川的所有30多人，又从市局抽调了10人。剩下的50人交给了刘欣然安排。 两辆中巴车拉着40余人向着博望西南钢城方向行驶而去。 40分钟后到达了博望区最南边的南博镇上瓦村，这个村子再往南就属于钢城市的下瓦村。两个村子一河之隔，名字相近，却分属不同的两个市。 “芬姐，辛苦了，说说这边的情况。” 林默下车后就见到了姚芬，立马上前问道。 “我刚过来时间不长，目前已经通知了3个派出所，目前他们除了留所两人，其余全员出动排查线索，这几个所都已经看过了嫌疑人画像，保证见到嫌疑人不会让他们逃脱。” 姚芬汇报了下情况。 “嗯，很好，我这次带过来了40多人，再加上你的人，把他们分成两个人一组，分散到各个村口，路口，尤其是跟钢城搭界的村镇，严格盘查过往行人，车辆。 另外跟派出所联系一下，严查村里无人居住的住宅，山洞，乃至牛棚，一切能住人的地方都要检查。” 林默补充道。 “好，我这就安排。” 姚芬很快把林默的命令执行下去。 林默并没有跟着一块出去搜捕，而是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思考。 天逐渐蒙蒙亮，林默一看表已经快4点半了，于是赶紧换上了一身便衣。为了抓捕，所有人都身着便衣，只有自己一人穿警服非常的醒目。 走下车，闻着山里清新的空气，林默感觉心情非常舒畅，一个人走到小河边，借着河里清澈的山泉水洗了一把脸，一夜没合眼的他瞬间被泉水洗去了疲惫。 “歪，姚队，有没有发现？” “临时还没有发现，不过我们的人都已经全部到位，把能出去的地方全部做了封锁，他们跑不掉的。” “好，辛苦。” 挂了电话林默又打给焦有志那边。 “歪，老焦，那边怎么样？” “林大，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嫌疑人的线索。我这边人手不足，我怕被嫌疑人钻了漏洞。” “嗯，我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压力主要在姚大这边，如果市局再派多余的人手我会给你那边匀点过去。”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在如此严密的巡查下没有发现一丁点嫌疑人的线索。王局跟博望分局的刘局也多次打电话询问进展。 二天时间过去了，线索还是没有找到。 不过这期间顾国然，孙娜娜以及李山每天都向林默汇报。 尤其是李山，他已经找到了一些有关于峰华集团的详细线索。不过林默叮嘱其不要轻举妄动，要多观察。 “林大，这都两天了，同志们连夜巡查，好多同志快顶不住了。 班长啊，你说我们的预判会不会是错的？”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姚芬找到林默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敢肯定我的预判就一定是对的，我只能说有很大可能性，你这样，先让队伍轮流休息，再坚持两天。” 林默也知道长此以往肯定不是办法，谁也做不到整日整夜的不睡觉，凭借林默的体格这两天下来都有些顶不住，何况别人。 “林大，15组队员在上瓦村的一处几十年没人住的破房子里发现了有人居住的痕迹。” 这时市局的一名侦查员跑过来汇报。 （这几天阅读量不高，求五星好评！大家加把劲！） 第149章 开始搜山 “林大，15组队员在上瓦村的一处几十年没人住的破房子里发现了有人居住的痕迹。” 这时市局的一名侦查员跑过来汇报。 “走，去看看。” 林默跟姚芬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猛的来了精神。 这几天林默都驻扎在南博镇派出所，距离上瓦村开车也就10来分钟的距离，几人赶忙开车，很快就来到了那处破败民宅。 下车后林默发现已经有两人站在门口等待。林默并没有立马进入宅院，而是在院子门口先观察了一会后，这才进入院子。 院子很小，里面只有一间茅草屋，而且还没有房顶，里面有一张土炕，从散落的水瓶还有方便面袋子看，确实有人在此待过。 ”这里的物品有没有人动过？” 林默连忙问那名侦查员。 “没有，我们发现此处有生活痕迹，立马就做了汇报。” 侦查员回答。 “好，通知技术人员立马过来，提取生物检材，其余人跟我走。” 留下一人在此等待，林默他们出了院子。 “这边走。” 林默在前面，每走个10几米他都会俯身仔细观察地面，直到走了300多米，再往前就进山了。 林默蹲在分叉路口从地上捡起一截断裂的灌木枝仔细观察了一下，又细细查看了几处草丛。 “姚队，我判断嫌疑人已经从这个方向进山，通知所有人，15分钟内在此集合，我们搜山。 另外通知老焦，让他赶紧往这边赶，半小时后跟我们汇合。” “好，我这就通知。” 15分钟后，姚芬这队的所有大约60多人全部到齐，等待着林默下达命令。 “是谁负责巡查这片区域？” “林大，是我。” “我不是让两人一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跟我一组的老张昨天夜里高血压犯了，我就送他去了医院。我知道嫌疑人是从这个地方逃出去的，要处分就处分我吧。” “唉，归队吧。” 林默一开始还真想处分负责看守这片区域的人员，可听这名警察一说缘由，林默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同志们，我知道这两天你们没日没夜非常的辛苦，可现在我们万里长征已经走完了9999里，只剩下这最后一里路，你们不会想着就这样放弃吧？ 犯罪嫌疑人就藏在我们面前这座山里，据调查他们已经拐卖了20多个孩子，你们想象一下，要你们是这些孩子的家长，你们该怎么办？”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所有人出声应道。 “好，你们所有人，拉开距离，每人负责100平方范围，一寸一寸的寻找，不管是谁发现了嫌疑人，我都为他请功，我林默说到做到。 现在，出发！” “是！” 所有人迅速展开搜索。 林默知道要搜山只凭这点人手远远不够，只能先打电话给王局汇报情况。 “好，你这边需要大约多少人？” 王长峰接到电话，立马表示会向市局申请要人。 “不好说，这边的山虽然不高，但是一座连着一座，范围很广，而且山与山之间还有村落，地形非常复杂。 而且现在正值夏季，植被比较茂盛，更有利于嫌疑人躲藏，所以我希望市局能尽可能的增派人手。” “好，我知道了。 还有，小林啊，明天我就要去政f委上任了，你要再打电话汇报的话就得打给新来的顾局了。” “嗯，我知道了，领导再次祝贺您高升。” “呵呵，你个臭小子，等我电话。” 两人挂了电话后，林默捏着鼻子感觉有些头疼，他没想到顾国然竟然这么快就到任。林默倒不是惧怕顾国然，他怕的是这个顾国然干涉他办案，有一个支持自己的上级对于警察来说太重要了。 王长国在的时候林默不觉，可当王长国要走的时候，林默这才感觉王局的好，自从进来分局，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自己能破案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上级的全力支持。 小事有吴达担着，大事有王长峰扛着，林默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只管着茁壮成长。王局升迁是好事，林默也不的不为自己接下来做打算。 一会的功夫吴达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不过这次是好事。他告知林默，分局已经下发文件，刑侦大队各个中队长的人员已经敲定。 除了早就已经公示的顾鹏程，中队长的人选分别是： 重案中队队长：宁宏伟 情报中队队长：孙娜娜 刑侦1中队长：杨光 刑侦2中队长：贺国强暂代（原刑警大队3中队长） 技术中队长：邓建（原技术室负责人） 另外增设联防中队由李山任中队长。 原本林默考虑让李山担任2中队的中队长，由吕凯担任联防中队长，可哪有事事如意，王局肯定也需要照顾到方方面面，想想这结果还算不错，也就释然了。 另一头蔡局接到王长峰的求助后，立马开了一个短会，会上他拍板立即调动全市范围内3000警力支援林默。 这事情连王长峰听到后也啧啧称奇，毕竟抓两个人贩子又不是什么恶性杀人犯，他一开始以为能有个300－500人给林默支援就够了，没想到蔡局竟然大手一挥，一次给了3000人。这么大的支持让王长峰都有些眼热这小子，能让蔡局如此看重。 一个多小时后，数十辆大小车辆从全市各个方向先后来到了事发地点，都是从各个分局抽调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各分局警察，另外还包括市武警支队的500武警。 “报告总指挥，市武警支队副支队长牛华刚报道，请指示。” “报告总指挥，刘村分局郭运来报道。” “报告总指挥，临安分局鹿全报道。” ... ... 一道道铿锵有力的声音，林默心中无限感慨，今天是他重生以来最高光的时刻了，并不是随便一个警察都有指挥数千人的机会。 让他没想到这次来的队伍里有自己警察培训学校的教官，还有自己一个宿舍的同学，林默一一对他们点头致敬，内心充满着感激。 “同志们大老远过来，我仅代表临川分局向大家表示感谢，时间紧任务重，现在我做一下安排... ... 接下来你们自行组队，三人一组，每个小组领取两张嫌疑人画像，犯罪嫌疑人为两人，一男一女。 注意嫌疑人非常狡猾，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量活捉嫌疑人。假如在抓捕过程中发现有危险，可以开枪。 现在我宣布，行动开始。” 随着林默大手一挥，黑压压的人群四散而开，对整片山脉展开了搜索。 （继续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50章 成功抓捕 “现在我宣布，行动开始。” 随着林默大手一挥，黑压压的人群四散而开，开始对整片山域展开搜索。 大部队来到来后，前几天一直执行搜索任务的几十人这才得以休息，这时林默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大树，点燃一根烟为自己提神，虽然他很困，但林默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虽然是夏季，但晚上山里的气温也就20来度，并不炎热，可最难忍受的是蚊虫叮咬，几个日夜下来，林默已经被咬的浑身都是包，山里的同志们更不用说。 幸亏林默找人买了一批清凉油，人手一盒，进山前让同志们先涂抹好，这样都难以阻止蚊虫叮咬。 又是一天过去了，搜索工作依然没有取得进展。 这天一大早，已经疲惫的靠在树旁睡着的林默突然被报话机里传来的声音惊醒。 “报告总指挥，有小队在3点钟方向7公里处发现了嫌疑人，目前正在奋力追捕。” 是鹿全的声音。 “好，好，我现在就往那边增派人手，你们盯紧嫌疑人，千万不能让他们逃脱，另外注意安全。” 林默赶紧叮嘱。 说完林默忙拿出地图，找出了鹿全刚才提到的地点，真险啊，再晚一步嫌疑人就跳出包围圈了。 幸好林默把整片区域分成了30块，每100人负责一片，然后这100人再分成小组，各司其职，每个队伍配备一台对讲机，调到统一频道。 但是这个时候的对讲机一般的通讯范围最远才5公里，如果超出距离很有可能接收不到，只能附近的人听到后再做中转。 “19号区域发现嫌疑人，附近的16－21区域全部赶往19号区域方向，收到请回复！” 林默在对讲机中喊道。 “16号区域收到，18号区域收到，20号区域收到。” 除了两个区域没有回复，其他区域都已经收到并开始行动，林默考虑这两个区域很有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远，超出了对讲范围。 听到有了嫌疑人的消息林默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几天过去了，再不抓住嫌疑人林默也不好交差。 “抓住了，总指挥，我们抓住嫌疑人了。” 报话机里传来鹿全喜悦的声音。 “好，太好了，同志们没人受伤吧。” “没有。” “你们先把人押往指挥部，辛苦了。” “收到。” 鹿全那边抓住嫌疑人的消息很快从对讲机传开，大伙得到命令纷纷从自己的区域撤出。 一个多小时后嫌疑人被押解着到了指挥部，林默确认了身份后立马向王长峰汇报。 “王局，嫌疑人抓住了。” “太好了，辛苦了小林，我这就给蔡局打电话，不过这事你得跟顾局汇报一下，毕竟现在他是分局的局长了，你不会到现在都没跟他联系吧？” “呃... ...我这几天一直忙着抓人，还没顾得上，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哎，这就对了，勤请示，多汇报，你的机灵劲呢？” 跟王长峰结束通话，林默举着手机迟迟没有打出去，这还是他第一次怵头打电话。 林默又打电话给了吴达，吴达的意思也是让他直接跟顾国然汇报。 犹豫再三，他还是把号码拨了出去。 “歪，我是顾国然。” “顾局你好，我是林默，关于我这边案子的情况想跟你汇报一下。” “是林大队长啊，这样，我这会还有点事，等你回来后亲自到我办公室汇报吧。” 顾国然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电话。果然，这家伙心中还有怨气。 林默自从听说他要来当这个局长就感觉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现在对林默来说案子最重要。 各支队伍陆续的都回来后，林默再次对大家表达了谢意。任务完成，大伙也接到上级通知，准备各自返回。 “教官，没想到您竟然亲自带队过来，太谢谢了。” 林默来到牛华刚面前道。 牛华刚是市武警支队的副支队长，只是偶然兼职警察培训学校的搏击教官。 “你小子可以啊，这都成了总指挥，连我这个教官都被你征用了，以后继续努力，我看好你。” “嗯，谢谢教官，我会努力的。” 林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道。 跟鹿全等人一块把教官送上车，各分局的人马这时候也走的差不多了。现场只剩下了鹿泉跟郭运来的人。 “小林，任务完成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鹿全上前说道。 “也好，我这也要立马赶回分局，等过了这段时间，我请几位大哥吃好的。” “那我们可等着了，你可别想随便找个路边摊糊弄我们。” “哪能呢？上次我请你们吃的不好吗？” “小林，你是我们这批人里最有前途的，好好干，老哥还等着以后你照顾呢。” 宿舍的老大哥郭运来道。 “郭老哥别这么说，你现在也不错，我听说你的副局都已经提上日程了。” “嗐，谁知道呢，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走了，兄弟保重！” 郭运来拍了拍林默的肩膀，转身带着自己领来的人纷纷上了车。 鹿全是林默在培训基地一个认识的人，两人关系也最密切，单独聊了几句后鹿泉也走了。 而姚芬因为有案子，早就提前一步回去了，甚至没来得及跟林默打招呼，只是在电话上说让林默请客，林默自然满口答应。 至于博望分局林默更没时间去了，只是电话告诉了刘欣然一声自己要回去了，刘欣然电话中挽留林默，想跟他一起吃顿饭再走，被林默婉拒了，他现在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闲心吃饭？ 刘欣然见到林默竟然能从市局一次性调动数千警力过来帮忙搜山，而且事实证明林默的办案思路是正确的，这更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同时也让他对这个年轻的刑侦队长刮目相看。 “老焦，咱们也走吧。” 林默让房东跟江波分别押着两名嫌疑人，跟老焦先回派出所。这几天由于林默忙着抓捕，差点忘了巴山派出所还有三个孩子。 邱波早被临川分局的人带走，当时也想着一并把孩子先带回去，可无论怎么说，彤彤都不同意走，非要等着林默回来，无奈办案民警只能把他们先留在了巴山所。 林默的车刚开进巴山所的院子，小彤彤听到声音立马跑了出来。 “哥哥，哥哥，你不是说不把彤彤单独留下吗？ 我怎么好几天都见不到你？ 你是不是不想管彤彤了？” 彤彤扑在林默的怀里一边说着，一边委屈的大哭。 （求五星好评，在此跟大家说一声今天好多了，感谢大家挂念！我会继续努力，加油！） 第151章 怒怼新局长 彤彤扑在林默的怀里一边说着，一边委屈的大哭。 “彤彤，哥哥不是故意扔下你不管，哥哥要去抓坏人，抓那些拐卖你们的坏人。” 林默抚摸着彤彤的小脑袋，心里带着愧疚。 “那哥哥抓到坏人了吗？” “抓到了，以后彤彤再也不用出去卖花了，我会帮彤彤找到家人，你以后会有新衣服穿，会有好吃的，还会跟其他小朋友一样去上学。” “真的吗？我以后真的能穿新衣服上学吗？” 彤彤听到林默这样说立马不哭了，瞪大眼睛道。 “能，一定能。” 林默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焦所，这次真的太感谢了，这个案子如果破了，我一定报告市局，给你们请功。” “林大，什么功不功的，要不是因为我嫌疑人也不会逃脱，不给我降职我就烧香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如果没有你们帮助，无论如何也不会抓到嫌疑人，而且嫌疑人逃脱的事情我也没跟上级汇报，所以... ...” “哎呀，你这... ...。林大，我啥也不说了，以后你来博望一定给我老焦打电话，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老焦一听，林默竟然帮他把嫌疑人逃脱的事情压了下来，一时间激动的无以复加，要不是林默要着急回去，这老伙计都要跟他拜把子了。 一辆大面包由房东开着，江波跟两名联防队员负责押送。林默则自己开车带着三个孩子，两辆车向着临川方向疾驰而去。 临川分局，局长办公室... ... “顾局，这次重新启动积案调查是经过王局同意的，并不是林默私自启动。” 吴达向顾国然解释着，屋里虽开着风扇，头上的汗水还是不断的往外冒。 “我说的不是另外两起案子，我只说这个贾超案。 我不管当时是谁同意的，现在既然我来做这个局长，那这个案子就不能再进行调查。你现在立马打电话给林默，让他停下来。” 顾国然很坚决，最后甚至开始以权压人。 “顾局，为什么另外两起案子可以重启，单单贾超案就不行呢？您要知道这个贾超在看守所已经超期羁押很久了。” 吴达试图从其他角度说服顾国然。 “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另外两起案子也别查了，我就不明白，案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哪还有什么线索。 这么多年过去了，中间不知投入了多少警力调查，案子都一直没有进展，难不成这么多警察都赶不上他林默一人？ 要我说，这就是他个人英雄主义，才刚破了几个案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吴达，你说说，我这上任都两天了，他都不知道来找我汇报工作，这样的刑警队长我要他何用？” 顾国然其实并不反对重启另外两起积案的调查，只是反对重启贾超案。他绕来绕去说一大堆，无非就是想劝吴达让林默放弃调查。 “顾局，林队长这不因为查案吗，现在嫌疑人已经抓到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到局里，顾局，您消消火。” 吴达一边说，一边给顾国然倒水。 “抓人，别以为只有他一个会抓人。你告诉我警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服从命令，要是都跟他一样，想干啥干啥，想查谁查谁，那不乱套了。” 顾国然依然不为所动。 “顾局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 顾国然的话音刚落，林默直接推门进来。上级领导在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当事人当场撞见，饶市顾国然脸皮厚也有些觉得尴尬。 “吴达，你看你看，我说的啥？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领导。” 既然已经被林默撞见，顾国然索性不装了，直接拿林默不敲门就进来说事。领导要是看你不顺眼了，从哪都能找出你的不是。 “顾局，我也是在门口听到你说我这个人一意孤行，这才忍不住推门而入。可我也想问问顾局，咱们干警察的，不破案子干什么？在办公室喝茶吗？” 林默其实进来之前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了，他是实在忍不住才推门而入的。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林默直接开始当面怒怼。 “小林，你干什么？你少说两句。 那个，顾局，这小林为了抓嫌疑人连轴转了好几天，这刚刚抓住了嫌疑人，就马不停蹄来跟您汇报。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吴达一边赶紧拉林默的胳膊，让其闭嘴，一边又跟顾国然解释。 “呵呵，我肯定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不过林默，你今天给我一句痛快话，贾超的案子到此为止如何？” 顾国然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顾局，既然你开门见山了，我也说说我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贾超在看守所已经超期羁押多了，假如最后证实他有罪，这还好说，要是最终证明他无罪，顾局，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将面临着什么？ 从贾超的个人层面，他本人由于受到无故长期羁押会对他的身心带来极大的影响，另外也会影响到他以后的正常生活，工作，家庭。导致生活秩序紊乱，经济收入减少等问题。 当然他会得到一部分国家赔偿，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领到。试问谁愿意牺牲自由来换取那点可怜的赔偿。 从司法层面来说，超期羁押违背了司法的公正与效率原则，会致使公众对私发机关办案能力产生质疑，降低司法机关在民众心中的威望跟公信力，进而影响法律的权威性跟严肃性。 在就是引发的责任追究问题，现在国家对于冤案错案的追查力度不断加大，假如查明这是冤案，到时候查办此案的相关人员会承担相应的责任，如存在重大过失，甚至可能会追究其刑事责任。 我说的这些还不包括社会影响问题，嫌疑人的人权保障问题等等其他问题。” “好了，好了，我不是来听你给我上课的，这问题，那问题的我不管，我只知道这个案子不是在我任上发生的，我也不希望在我任上出现问题。你不用给我讲什么大道理，我今天就要你一句话，这个案子能不能停！” 顾国然做出了最后通牒。 “不能，我不知这个案子涉及到什么人，让你不敢去查。可我林默不怕，因为我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除非你下达行政指令，否则这个案子我会继续查下去，如果你对我这个刑侦大队长不满意，大可以上报市局，撤我的职，我绝无二话，我还有案子，恕不奉陪，告辞！” 林默此时牛劲也上来了，扔下一句话摔门而出。 （点个五星好评吧） 第152章 人性 “啪” “简直是无法无天！” 顾国然把水杯扔在地上摔的粉碎。 “顾局，消消火，消消火，我见到他一定批评他。” 吴达虽然也很看不惯顾国然，但他作为副局可不能像林默一般摔门而出。 “他眼中还有没有上级，这是一点也不把我这个局长放在眼里！” 顾国然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只能发泄在水杯上。 林默从顾国然办公室出来，他也是一肚子气，队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 至于三个孩子林默已经安排人查找他们的家人，几个小孩由于被拐卖是年龄太小，早就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家人叫什么。要是最后实在找不到他们的家人，几个孩子就只能被送到社会福利院。 可是彤彤现在已经把林默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要真是最后必须送到福利院，林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彤彤说。 “王援朝，你还要抗拒到什么时候，这样只能加重你的刑期。别以为你一句话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房东负责王援朝的审讯，可是人已经进来半个多小时了，却始终一句话也不说。 林默推开门进来了，只看了一眼王援朝，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一句话都没说。房东见到林默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赶紧给林默让出主审的位置。 林默坐下后，并没有开口，而是先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 “王援朝，你3岁的时候被拐卖到豫省，从小吃不饱穿不暖，挨打是家常便饭，直到你的养父母过世，你的状况才有了一些好转。 你自己遭到了拐卖受尽苦难，对你的遭遇我们表示同情。 可你成年之后为什么又要走拐卖妇女儿童的道路？你自己受到过什么伤害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把这种苦难带给更多的家庭？ 那些孩子，这个年龄本应该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却被你控制让他们去为你赚钱，更多的是被你卖掉，你的举动让多少家庭陷入了深渊。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不说，你的老婆会说，你侄子更会说，到那时候你想说，我们也不一定听了。 王援朝，你每耽搁一分钟，这些被你拐卖的家庭就要多承受一分钟失去亲人的苦难。 想想当年你被拐卖，你父母的感受，我听西山的同志反馈，当年你母亲整日哭泣，最后哭瞎了双眼。 你的父亲最后也因此郁郁而终，死前的最后一句话还在叨念着你的名字，哦对了，他喊的是小光，不知道邱慎光这个名字你是否... ...” “你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没待林默把话说完，王援朝就打断了林默，他不断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试图以此缓解心中的痛。 都说人贩子最没有人性，可林默的话恰巧击中了王援朝心底那块最脆弱的地方，让他突然崩溃。 “来根烟？” 林默拿出一支烟朝王援朝的方向比划了一下，见对方点头，房东把烟塞到他嘴里，并为其点燃。 “我确实是从小被拐卖的，你们得到的消息没错，但不详细。你们知道我受过苦，可你们不知道我受过什么样的苦。 我刚被拐卖过去那几年，过的虽然没多么好，可毕竟还能吃饱，可是在我6岁的时候，我养父母又生了一个男孩，我的苦日子就来了。就是那年，不明天他们就让我下地干活，一天只给我一顿饭吃，晚上还要我睡牛棚。 夏天蚊子牛蝇要把我的血吸干，冬天寒冬腊月我只穿一身单衣，还得帮着他们拉车去30公里外的集市上卖山货。 60年灾害那几年，家里唯一的那点口粮都让我弟弟吃了，我就去河里抓鱼吃，鱼没有了，我就抓螃蟹，最后我只能吃树皮，树叶，吃的我全身浮肿。再后来就开始吃土，吃土啊，那东西不消化，我一连一个月都解不出大便，最后只能靠喝凉水拉肚子来缓解，可一拉就是一个星期。 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们还要我为他们干活。后生，你知道这种苦吗？那是让人生不如死的苦啊！” 王援朝回忆起那些年的苦难，潸然泪下。 林默几人自然没有经历过这些，都默不作声。也许自己的父母可能经历过，可他们就算经历过，也不会生活的如王援朝这般凄惨。 “本来他们对我差点，我也不说什么，毕竟是他们养育我成人。可自打那件事以后，我就开始了记恨他们，你不让我活，那索性都别活。 于是就在那年，趁养父母出门讨饭，我偷偷回了趟家，我说有好吃的把14岁的弟弟骗出来，趁他不注意把他推进了井里，然后又往里扔了十多块大石头，这才罢休。 等养父母回来，找不到他们的孩子，难过的苦了好久。 我那时还假模假样的帮他们找孩子，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早就死了，是被我推进井里砸死的，哈哈哈哈，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没过半年，我那养母因找不到孩子，伤心过度就死了，家里只剩下了我养父。有一次我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饭里下了点耗子药，于是他也死了，终于没有人再管我了。” “你做这些事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 房东打断道。 “呵呵，怀疑，那个年代全国闹饥荒，三天两头的死人，谁会在意你？最后我把老头老婆子还有他们的儿子埋在了一起，也算是我对得起他们的养育之恩了。” 王援朝很轻蔑的看着房东，他内心根本没有把杀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林默也只能无奈的朝房东摇了摇头，因为这个案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30年，明显超出了国内的刑事案件追溯期限。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被害人或者家属提出控诉，现在被害人已死，家属也只剩下王援朝一人，拿什么控诉？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拐卖儿童的？” 林默赶紧岔开话题，毕竟拐卖儿童的案子才是第一位的。 “什么时候... ...也许是65年，也许是66年，具体时间我忘了。那个时候我农闲的时候也出去给人干点活，无意中认识了一个大哥，他比我大个5－6岁，当时我因一些琐事跟别人起了争执，差点被人打死，还是他帮我摆平了这一切，还出钱给我看病，给我好吃的。 一开始他并不告诉我他是干什么的，他只让我帮忙干一些粗活，有时候还给钱。直到又过了半年，他无意中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他这才告诉我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记得当时他说，援朝，我拿你当兄弟，你要是跟着我，有我一口肉吃，就绝不让你喝汤。你要是想离开，我给你拿钱，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我当时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那个年头一年到头吃不上顿饱饭，跟着他整天大鱼大肉，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王援朝说的很慢，他看似是在回答林默，更像是在回想自己的过去。 （评分还是有点低了，求五星好评！感谢！） 第153章 汇报案情 挨批 王援朝说的很慢，他看似是在回答林默，更像是在回忆自己的过去。 “这人叫什么？说说他。” 林默适时提出问题。 作为审讯人员不但需要让嫌犯开口，还要懂得把控审讯节奏，不能让嫌犯带偏。不能嫌犯说什么，你就听他说什么。 “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从来不让我喊他哥，只让我叫他阿琴。” “阿琴？哪个琴？” “对，是阿琴，就是女人那个常用的琴，弹琴的琴。” 王援朝回道。 “这人长什么样？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林默又问。 “我已经有快10年没见过他了，他个不高，也就1米7左右，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常年穿一身粗布衣服... ...” 林默朝房东看了一眼，房东立马意会走出了审讯室。 一会的功夫房东又回来，拿了几张纸，还有一支铅笔递给了林默。 根据王援朝的描述，林默飞快的在画纸上画着，大约10分钟，林默把画放到王援朝面前。 “你别说，这还真像，就是头发有点多，我记得那会他掉头发掉的厉害，这么多年了，估计能掉成秃子。” 王援朝虽这么说，但林默并没有在画上另加改动，毕竟头发没了还可以戴假发，只要脸不变就行。 “你继续往下说。” 林默催问道。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做的是拐卖妇女，那个时候正值四人帮时期，全国流动人口大，便于我们下手。 从77年开始，我们才改为拐卖儿童。” “你们拐卖过多少妇女儿童？” “这个我没有数，反正人不少，我从10年前就出来了，只负责鲁东这片区域，豫省以及其他地方的孩子我会在鲁东卖掉。 不过全国不管什么地方，都有阿琴的人，他是我们这行的祖师爷。很多省市也有干这个的，不过这么多年都被他收编了。” “那过你手的妇女，儿童有多少？” “从我出来走单帮，就没拐过妇女了，都是小孩，大约有，70-80个得有吧。” “他们都被卖到了哪里，你应该记得吧？” “大部分是我经手的，有小部分是苗秀娥经手的。” “你跟苗秀娥是什么关系？” “我们表面上是夫妻，她也听我的命令，可背地里她却是阿琴的人，我们出来走单帮的这些老人身边都有阿琴安排的人。 呵呵，说起来也是个笑话，我跟了阿琴半辈子，他始终不信我。 这个苗秀娥就是被他拐来的，也不知道阿琴给她吃了什么药，阿琴的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圣旨。” “你不一样吗？你同样是被拐到豫省，最后不也走上了这条路？” “我跟苗秀娥不一样，我是为了钱，我想挣到足够的钱后洗手不干，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养老。 苗秀娥就像是阿琴的仆人，她不要钱，只给口饭吃就行。” 王援朝的话让林默等人听的头皮发麻，照这么说，这个阿琴简直太神了，那么多省市都有他的人，而且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尊崇，阿琴俨然已经成了这个行业的地下王者。 “不行，一定要把这个罪恶的集团打掉，要不然每年会有更多的孩子被拐卖，会有更多的家庭支离破碎。” 林默心道。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打掉这个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 “你继续说，先说说你来鲁东之后的事……” 审讯一直持续了一天，王援朝都没有说完。如果这个家伙已经算的上大恶之人，那阿琴所犯的罪行就只能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了。 晚上8点，林默停止了审讯，整整一天时间林默跟房东他们吃饭都在审讯室，几人光抽烟都抽了好几包。 “王援朝，今天你表现不错，明天我们继续。” “唉，后生，你以为是你打动了我？其实不然。 我知道凭我犯的事，说与不说，后果都是一颗花生米的事，可我这人比较喜欢眼缘，我看你顺眼，就想跟你多聊会，换了别人，休想从我嘴里套一句话。” “带走吧，晚上给他买点好吃的。” 林默冲房东交代了一句，拿着笔录出了审讯室。 “对了，彤彤这会咋样了？” 林默突然想起还有彤彤他们，王援朝供出的那些事里面就有孩子的住址，其中就有彤彤家的。 可就算现在联系，彤彤的家人从外地也赶不过来啊。 林默急匆匆赶到接待室，可里面空无一人。 “孩子们去哪了？” 林默赶紧给办公室主管朱灿打电话询问。 “哦，下午的时候柳法医带他们出去买衣服吃饭去了，看你忙就没告诉你。” “哦，好，好。” 听到孩子跟柳晴一块林默就放心了。 今天顾鹏程已经从济水赶了回来，他在那边的监狱里了解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同时李山也有新的发现，再加上王援朝的口供。 林默头感觉有些大，因为每件事情都非常重要。 林默先把今天的成果电话里跟吴达做了详细汇报。 “嗯，这三件事情都非常的重要，我建议你直接向蔡局汇报。 还有一件事，顾国然今天当着我的面给市局的赵副局长打了电话，电话里说你仗着有点小成绩就目无领导。 还说你们队李山在没有案子的情况下，已经私自不上班好几天了。 李山的事情我知道，我已经告诉他李山正在负责一起刑侦案件调查，去外地取证。不过他并不相信，还一个劲问我是什么案件。 你跟蔡局好好说说，估计蔡局会批评你几句，你给我老实低头认错，别使牛性子。顾国然那边我会替你周旋。 小林啊，以后得收收你的性子，顾果然再怎么说也是分局的领导，你跟他这么顶下去，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 “是，吴局，让你跟着受连累了。” “屁话，我受啥连累，你给我好好的，抓紧把案子破了，他就是再想找茬也得先看蔡局的脸色。” “我知道了吴局，你再帮我顶几天，我尽快破案。” 结束跟吴达的通话，林默又赶紧把案情向蔡局做了汇报。 “嗯，这起拐卖儿童案件是我市建市以来最大的一起拐卖儿童案件，哪怕在鲁东在公安部都能挂的上号。 就目前王援朝交代的情况，这个案子已经非常严重，必须要上报省厅，让省厅帮忙给意见。 至于贾超的案子，你综合队里人带回来的线索，判断一下这个贾超有问题的可能性大不大？” “蔡局，我感觉这个贾超肯定有问题，他的问题不但大，而且要比其他人的问题都大。” “那就给我查，有些人光想着自己的帽子，不想想事情该怎么解决，你重启案件调查要是真的查出这个贾超有问题，那是变相在救他们。 另外，我知道你在刑侦工作中有自己的坚持和冲劲，但和上级对着干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咱们身处这个体系，就像一台精密机器里的各个部件，每个部件都有其运转规则和相互配合的方式。 你这样公然对抗，只会让整个刑侦工作陷入僵局，团队的凝聚力也会被破坏。 你在刑侦一线的能力有目共睹，我希望你把这份精力放在案件侦破上，而不是内耗在和上级的矛盾里。 大家的目标都是维护社会治安，把这个大方向牢记心中，有问题咱们可以换种方式沟通，通过合理的渠道去反映，而不是意气用事。 我说这么多，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蔡局，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不辜负您的期望。” （大家周末好！） 第154章 贾超案进展 “明白了蔡局，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不辜负您的期望。” 结束跟蔡局的通话，林默长舒一口气，他不倒不怕顾国然对付他，他怕的是顾国然拿李山说事。 一会功夫柳晴带着三个小孩吃完饭回来了，还一人给他们买了一身新衣服，看他们的样子一个个高兴的不行，估计他们已经好久都没穿过新衣服了。 “大哥哥。” 彤彤一见到林默就扑了上来。 “你们今天听姐姐话了吗？” 林默抱起彤彤问道。 “听话了，姐姐带我们吃好吃的，还给我们买冰激凌，买衣服。” 小男孩抢先道。 “还有，还有，姐姐还让我们跟她一起住。” 彤彤不甘落后。 “晴儿，辛苦你了。你那边地方小，住不开，不行你带孩子去我那住吧。” 林默走到柳晴跟前轻轻道。 “你是不是又想使坏？” 柳晴下把扭在了林默的腰间肉上。 “唉，唉，怎么动手呢，赶紧放开。 想啥呢，你带孩子过去，我睡队里，不跟你们一块回去。疼，疼。” 林默赶紧求饶。 “哼，算你识趣，钥匙拿来，我先带孩子们回去洗澡。” 柳晴的眼神中母性光辉泛滥，自从她第一眼见到彤彤，就非常同情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当她知道彤彤被解救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跑队里来看望彤彤，当然也包括另外两个小男孩。 从这点上来看，柳晴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女孩。 送走柳晴跟几个孩子，林默自己还没吃饭，打电话给了大鹏跟东来，叫两人一块吃饭。 林默最近由于案子，也没时间理会这两人，分局成立了联防中队，他们两个都归李山领导。可李山一直在济阳，林默感觉这两货这几天有点松懈。 “上大学报名的事情我都给你们办好了，学费啥的也不用你们出，你们工作之余多看点书。” 三人坐在烧烤摊上，林默对两人道。 “林大，不是9月份才开学吗？这书还没发下来呢。” “哦，这样啊，我还真把这茬忘了。不过不要紧，你们要想看书，我可以先从书店给你们买，先学着点也挺好，反正自考都是自学。” 林默哪能不知道9月份才开学，他只不过想让这两人多努力一点罢了。 “呃... ...，林所，不然咱从下个月开始？” 东来抓了抓脑袋道。这两货是真不愿意看书。 “不行，明天我就给你们买书，山子跟吕凯没回来，这几天我去你们宿舍住，咱一起看书。” 见林默下了最后通牒，大鹏两人也只能无奈同意，他们虽然嘴上答应的没问题，可真让他们看书时，比拿刀捅他们都难。 用大鹏的话说，让他们去看书，还不如让他们跑个五公里。 林默可不管你爱学不爱学，既然已经答应了的事那就不能反悔，逼着你也得让你们完成大专学历。 第二天一早上班后林默果然先安排朱灿去帮他买几套自学考试的书籍。 然后又叫来鹏程，准备详细问一下他那边的情况。昨天鹏程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是简单的跟林默做了汇报。 “林大，我去了监狱这边，这个迟洪涛（贾超案主犯）在监狱的表现还算中规中矩，但从来不跟别人沟通。 我先询问的管教，他刚被送进去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想不开，整天一句话不说。 他们同一个大队的犯人也说过迟洪涛似乎有心事。 最后我见了迟洪涛本人，他一开始并不愿意聊案子的事情，说案子都已经判了，还聊啥？ 后来我提到了他的妹妹，他才愿意跟我多聊几句，聊的话题都是关于他妹妹的，看样子他很在乎这个妹妹。 我就主动把关于他妹妹最近的一些动态跟他提及，当说到他妹妹今年参加高考，成绩很有希望上个重点大学，他突然情绪激动的给我跪下了。 我循序渐进的劝说，最后答应帮他妹妹捐款上大学他才跟我说了一些事情。这个贾超真的有问题。” “说详细点！” 林默插言道。 “据迟洪涛说，他一开始的供词没有错，都是真的，可是直到有一天，看守所同监室的一个嫌疑人对他提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就是他妹妹。 那人还说，想要妹妹活的好好呢，就闭嘴。 迟洪涛很小就没了爹妈，用他的话说，他出来混就是为了让妹妹能过上好日子。所以无论在外吃多大的苦，他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妹妹。” “这个人叫啥名？” “叫李忠，我已经查过了，他因盗窃被判了5年，目前在省监服刑。” “这个李忠在看守所里，如果不是外面有人给他捎信，他如何知道看守所外迟洪涛妹妹的消息？ 一定有人给他做了内应。当年负责看守的民警找到了吗？” 林默一边思考一边道。 “杨光负责查的这个，目前还没有找到，因为当天的值班民警有事，临时让一个周明的联防队员帮忙值班，可这个周明已在一年前辞职去了南方，目前为止还没找到人。” “宏伟那边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从反馈来看这个贾超确实很早就离开了家乡，他也回来过几次，同村人都知道他在外面挣了钱，但是他是干什么的却都不知道。 娜娜那边还一直没有进展，现在还一直在青城那边。” 顾鹏程逐一做了汇报。 “嗯，继续查，顺着这个看守所的联防队这条线索查，先把人找到再说。 另外鹏程，你现在已经是副大队长了，不必所有案子都亲力亲为，你需要学习怎样把控大局。” “嘿嘿，这个您可不能说我，您前几天都跑山里去抓人了。再说了，由您把控大局就行了，我还是想着多破几个案子。” 顾鹏程一点不为所动。 “唉，我参加抓捕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都不在家，我指望谁，又放心谁？ 现在队里事多，你就在队里，哪都别去，娜娜跟宏伟他们有消息，你随时跟我汇报。 还有二队的那个贺国栋，再有案子你分配他干，他既然愿意留在大队，那就是我们的同志，不能让别人说咱亲疏有别。” “是，林大。我这就通知他，让他负责审讯您抓的那个拐卖儿童的案子。” “呵呵，去吧！” 对待同志林默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有苦大家一块吃，有功劳林默也不会独自一人独享。 （三更奉上，周末快乐！） （求五星好评） 第155章 部里批示 对待同志林默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有苦大家一块吃，有功劳林默绝不会独自一人独享。 贺国栋接到顾鹏程通知要他去帮忙审讯王援朝激动万分。 贺国栋在林默没来之前就是刑侦大队3中队的中队长，一直跟着曲波办案。后来林默来了以后他跟二中队的钱勇一起破女尸案子。 可他和钱勇跟着曲波忙活了两个多月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反而被刚开不到一周的林默把案子破了，曲波为此离开了大队，钱勇也跟着曲波走了。 说实话他当时也想过离开，可一是他没有关系，二是他见识到了林默破案的本事后改变了一些想法，比起曲波，单论破案的能力上他更看好林默。 所以他想拼一把试试，万一林默对他既往不咎呢？何况他也没有跟林默起什么冲突。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大队改革并没有把他中队长的职务拿掉，反而让他继续担任中队长，虽然现在是二中队，但人还是之前三中队的人。现在林默又让他审讯王援朝，这可是明着给他送功啊，他要是再看不明白，那他这个中队长真可以让贤了。 这一刻开始贺国栋从曲波的小跟班变成了林默的忠实拥趸。 今天一大早省厅李厅长接到了蔡局的案情汇报，李厅长立刻意识到这个案子非常不简单。 要真如嫌疑人所供述的那样，这个案子势必会成为全省乃至全国的大案。 于是李厅长没有犹豫，立即把这起案件向部里做了汇报。这下好了，咱们的林大队长又出名了，这回在部里都挂了名号，因为这个案子一开始就是林默力主抓捕，连口供也是在林默的主审下完成的。 “叮铃铃... ...” 林默的电话响起，他低头一看号码不认识。 “是林默吗？我是李玉明（省公安厅长）。 “您好李厅长，我是林默。” 林默立马起身。 李玉明的大名作为警察林默怎么可能没听到，不过像李玉明这样级别的领导林默一般接触不到罢了。便宜老丈人虽然级别更高，但他在工作上与林默没有瓜葛。目前为止林默见到官职最大的警察除了陈松，就是蔡局了。 “我听你们蔡局说了，你可是破了一个大案子啊，干的不错。 不过，临川这个案子虽然破获了，但这仅仅是开始，要继续深挖，找出这个王援朝的同案犯尤其是他的上线。 这起案件重大，我已经上报部里，部里指示要把这起案件列为今年的全国督办大案。 仅仅是一个下线就拐卖了近80名儿童，其严重性不言而喻。你破获的这起案件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其背后一定是涉及到全国的特大贩卖妇女儿童的犯罪网络。 部里要求，年底前必须把所有涉案嫌疑人一网打尽，省厅也对此高度重视，会派专家到淄市，全力支持这起案件侦破。” “厅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关于王援朝上线的线索，目前正在进一步深挖。” “林默，你前期的工作做的不错，但是后续的工作更加艰巨，厅里会调动一切所需资源，全力支持你破案。 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不是你们临川一家的案子，你要配合市局，尽快制定出详细全面的计划，团队齐心协力，坚决啃下这块硬骨头，给全省，全国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绝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向我汇报，我会做你的坚实后盾。” “是，厅长，我一定不负您的重托，配合好省厅、市局，争取早日破案！” 挂了电话林默开始了思索，他没想到这起案件省厅这么重视，现在连部里都知道了，能让部里督办的案子哪一个不是大案，一定要将其办成铁案。 可现在的情况是队里的人手有些不足啊，娜娜，宏伟他们都在主办贾超的案子，李山还在济阳，只剩下贺国栋在审讯王援朝。 可就算是厅里来人，市局主抓，自己这边也必须得出人才行，毕竟这个案子一开始是临川分局侦破的，这不是抢功，这是对下面最起码的交代。 总不能彩礼也给了，婚宴也请了，入洞房时却换人了，这种事情林默办不出来。 这几天孙娜娜那边一直没什么线索，林默准备把她抽调回来，再把李山叫回来，跟他一起参与这起案件。家里这边让指导员跟鹏程盯着，有宏伟跟贺国栋帮助也够了。 林默准备先紧着重要的案子，贾超的案子先稍微缓缓，一方面拐卖儿童是大案，有省厅盯着必须尽快破案，另一方面林默也是想趁此机会缓和一下跟顾国然的关系。 当然说贾超案缓缓也不是完全停下，林默准备让宏伟由明转暗，暗中继续调查此案，可能速度会慢一些，但绝不会停。林默认准的事情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时候。 “林大...” 办公室传来敲门声。 “林大，我们通过王援朝的供述，已经联系上了两名小男孩的亲人，他们都是豫省的，买最近的火车票，估计最快也得明天才能赶到临川。” 鹏程进来道。 这件事情从昨天拿到口供第一时间就被林默交代下去，一定要找到几名被拐孩子的亲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那个小姑娘的家属呢？” 林默非常担心彤彤。 “小姑娘的爸爸去年骑摩托车找孩子，出车祸去世了，她妈妈一时间难以接受打击也变的精神失常，目前还在精神病院。” “嘭.. ...” “这帮混蛋。” 林默一拳敲在桌子上。 “她还有没有其他亲属？” “孩子只有一个姑姑，但据我们了解，她姑姑家生活非常困难，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辍学在家，估计是难以为继。” “唉，那就先这样吧。明天孩子家人来了，好好招待人家一下，另外如果家庭困难，一家再给个1000块钱当路费，这个钱我来出，你明天一早来找我拿钱。” “林大，这个钱不行队里出吧，这段时间队里经费紧张，我知道你已经垫了不少。回头我让大伙凑凑，这么多人凑两千块钱还是能凑的出。” “听我的，局里有食堂，我平时除了买烟也用不到啥钱。” 林默摆摆手态度很坚决。 （周末愉快，三更奉上！） 第156章 安排任务 省厅来人 “听我的，局里有食堂，我平时除了买烟也用不到啥钱。” 林默摆摆手态度很坚决。 顾鹏程走后林默又陷入了沉思，本来她以为人抓到了，彤彤也被解救出来就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跟自己的父母一起开开心心过日子。可天不遂人愿，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这也是林默意想不到的。 送彤彤去福利院吧，林默又有些不忍心，尤其是想起彤彤那无助的眼神，可假如不送她去福利院，谁来照顾她？自己跟柳晴都要工作，尤其是他们这个职业，搞不好一个案子10天半月不着家是家常便饭。 想到这林默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决定先问问柳晴什么意见，这马上就要办案子了，必须要把彤彤安排好才行。 电话拨通，林默把彤彤家里的情况告诉了柳晴，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我们一起供彤彤上学吧，平时晚上我带她，你要是有空的话也多陪陪她。” 考虑了一会柳晴突然道。 “可我们现在没结婚，不够收养彤彤的条件，这个怕不符合规定吧？” 林默担心道。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让彤彤先上学，等我们结婚后再办收养手续。 切，差点被你绕进去，谁要跟你结婚。” 柳晴说着说着发现差点被林默带沟里。 “嘿嘿，你觉得行就行，当务之急先找个学校让彤彤入学。” “这个你不用管，你忘了我爸是干啥的了，我爸是个很有爱心的人，这点上他肯定支持我。” 柳晴本来就非常喜欢彤彤，从一开始也是她力劝林默帮一下彤彤，这才有了后续林默查找线索，最终查出大案。 从这点上来说，柳晴才是彤彤最大的恩人。 要林默去给彤彤找关系上学一时间他还真不认识人，幸亏老丈人分管文化教育，由他来解决彤彤上学问题那还不是手拿把掐，这方面没有比柳柄楠更合适的人了。 解决了彤彤的问题，林默总算长舒一口气，这下他可以心无旁骛的办案了。 第二天一早，娜娜，李山，等人全部都赶回了队里，所有人都来到了会议室。 8点整，林默准时来到会议室，今天的会议是重新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同志们，相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最近的这起案件，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这个案子省厅非常的重视，已经汇报给了部里，成了今年部里的督办案件，限期年底之前必须破案。 这对我们大队来说是一次严厉的考验，同时也是我们的一次机遇。干好了，有功，干不好，我这个大队长都得辞职，我已经向省厅表明决心，我们大队一定全力以赴，配合市局，省厅做好抓捕工作。” “头，这个案子本来不就是我们的吗，我们应该是主力才对，怎么就成了配合？” 李山插言道。 李山虽然一直在济阳，但是一回来就听分局的人都在议论这个案子。 他的问话也激起了大家的共鸣，所有人都齐齐看向林默，想从林默口中听到满意的答复。 “线索是我们队里先查到的不假，而且我们还抓到了本案的一名重要嫌疑人。可你们想过没有，这个案子可能涉及到数百名被拐儿童，这样的案子没有省厅跟市局的帮助，就凭我们这点人手，能办的了？ 更何况这次我们很有可能要进行跨省追捕，涉及到外省市抓捕，没有省厅的招呼，怎么去开展工作？ 不要看到功劳就想着上，遇到困难就退缩，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这次无论是谁，都要听从省厅跟市局的安排，绝不能私自行动，破坏整体部署。 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林默这话虽然是在告诫李山，但此刻所有人都齐齐应声。 “好，但是这次的行动并不是所有人都参加，要有部分人留在家里，毕竟我们还有其他案件要查。” 林默继续说道。 “林大，我留下。” 顾鹏程第一个站出来。 “我也留下” “还有我” 宏伟跟娜娜也跟着出声。 “吆喝，别人都是抢着上案子，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 林默虽然嘴上这么问，但说实话看到当顾鹏程第一个站出来，他的心里感到很欣慰，在这个时候能主动站出来要求留下说明顾鹏程一心为了队里，没有任何个人的私念，能主动留下来说明他已经放弃了立功的机会。 警察一辈子能参加一次部委督办的案件已经非常幸运了，可顾鹏程他们能把这次珍贵的机会让出来，这说明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我是想着，应该让更多的人锻炼一下，这种机会难得，也让他们有立功的机会。” 顾鹏程说的很真诚，一旁的宏伟跟娜娜也跟着点头。 “你们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只要你们努力，以后每个人都会有立功的机会。 鹏程，这次你还真得留在家里，要不是省厅点名让我去，我都想留下。 家里的工作不能停下，把之前案子的线索再捋一遍，能找的证据不要漏下，争取在我们那边有结果前你们把案子破了。” 林默没有提具体哪个案子，相信顾鹏程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必多说，大家心照不宣。 “放心吧林大，我一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争取早日破案。” 顾鹏程保证道。 “好，这次让娜娜带情报中队还有李山跟着我，剩下宏伟，国栋，杨光你们在家服从顾大的安排。 我在这里预祝大家旗开得胜！” “是，林大！... ... ... 所有人都齐声应是。 开完会，林默带着孙娜娜，李山以及情报中队的7名刑警一共10人，分乘两辆车赶往市局。 今天一早林默接到通知省厅的专家已经在往市局赶的路上大约9点半会赶到市局，更让林默惊喜的是这次带队之人竟然是陈松。 林默必须赶紧赶往市局，总不能让上级领导等着。他必须提前一步赶到，因为这个案件没有人比他熟悉，他还要为大家讲解案情。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在9点20分林默等人抢先一步赶到了市局。林默赶到的时候蔡局，莫政委，几名副局长，还有刑侦支队长梁学章等人已经在门口等待，林默赶紧下车一一打招呼。 “你小子，能破案就是架子大，能让这么多领导迎接你。” 梁学章非常看好林默，他用一句玩笑话打破了林默的尴尬。 “嘿嘿，实在不好意思，让诸位领导久等了。” 林默不为自己辩解，因为这种时候越是辩解会越惹的领导不高兴，还不如坦诚认错。 “这林大队长不但架子大，面子也够大的，全淄市能让这么多局长一起迎接的也就林大队长一人了吧。” 这时候副局长赵先民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行了，反正都是等，小林那边也一大摊子事，我们也刚出来没多会，咱们一起迎接省厅的领导。” 蔡局适时拍板说了一句公道话，大家才不再继续往下说这个话题。 （恭祝我大龙国同时试飞两架六代机，四川舰下水） 第157章 缩短破案时间 “行了，反正都是等，小林那边也一大摊子事，我们也刚出来没多会，咱们一起迎接省厅的领导。” 蔡局适时拍板说了一句公道话，大家才不再继续往下说这个话题。 又过了大约10分钟，2辆帕萨特缓缓驶入市局大院。 第一辆车上下俩了3个人，从第二辆车上下来了两人，陈松坐在第二辆车上。 蔡局赶紧带领大家上前迎接，他跟陈松两人早就认识，简单寒暄一句后陈松首先为大家介绍来人。 “蔡局，这位是我们省厅的情报专家刘崇山，刘老，这次省厅能让刘老再次出山，说明了省厅对这个案子的重视程度。” 陈松介绍道。 这位刘崇山可是省厅的牛人，19岁从警，一步步成长为情报方面的专家，从警50余年，今年都70岁了，本来去年都已经赋闲在家，偶然听说有大案子，硬是穿上警服冲在第一线，这样的精神令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刘老您好” “刘老好” 大家纷纷上前激动的跟刘老握手，一个个激动的神情不亚于面见领导。实在是刘老在系统内的名声太大了，经他手破获的大案要案不计其数。 “这位是省厅的信息技术专家马祥波马老师，这次由他来负责信息技术方面的问题。” 陈松继续介绍。 大家又纷纷跟马老师握手。 “这两位年轻人，一个叫王荣，一个叫赵明，是两位老师的徒弟，他们都在各自领域做出过非常耀眼的成绩，是非常优秀的警察。” 最后陈松又介绍了两位年轻警察，大家也一一跟他们握手。最后蔡局又为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局班子成员后，大伙一块进了会议室准备开会。 会议室内陈松跟蔡局坐首位，两位专家坐分坐会议桌两侧的上首，政委，几位副局依次而坐，林默坐在末尾靠后的位置，娜娜跟李山只能坐第二排。 第一次出席这么多大人物参加的会议，李山跟孙娜娜心里都非常激动，甚至有些紧张，林默看了他们一眼，给了他们一个淡定的眼神，这才让两人稍微放松。 “同志们，大家好，这次我们淄市发现了拐卖儿童团伙，涉及被拐卖儿童数量大，对此省厅乃至部里都十分重视，部里更是把这个案件列为今年的督导案件。 为此省厅特意让陈总带领专家团队给我们提供强大的支持，首先，我们要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省厅的同志们，感谢他们不辞辛苦为我们提供指导跟援助。” 蔡局首先对省厅一行人表示欢迎，紧接着是热烈的鼓掌。 “谢谢蔡局以及同志们的欢迎，我简单说几句，就目前从嫌疑人的口供上看，这个案件非常重大，这也是部里为什么如此重视的原因。 现在部里限期年底之前必须破案，我知道同志们的压力很大，但压力并不是给到某个人，是所有人的，要说压力，省厅的压力更大。 我们要把这压力变成动力，大家齐心协力，心往一处使，劲往一处用，部里不是要求我们年底破案吗？依我看我们不妨逼自己一把，看看我们的潜力到底在哪里。我看就2个月，最晚国庆节之前破案，大家能不能做到？” 陈松的话落，所有人都低头不语，只有几位领导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出言表态，一时间会议室内显得异常安静。 “那个，我说一句，国庆节离现在只有两个月多一点的时间，这个时间上是不是有点紧了？” 蔡局见没有人说话，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是啊，部委都要求年底前破案，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自己头上加个紧箍咒？” 赵先民见蔡局已经开口了，赶紧说道。 “大伙还有没有问题了？” 陈松环视一圈。 “既然没有其他问题，那我就说一说为什么要把破案日期提前。 是，大家伙可能觉得我把这个破案日期提前有些不通人情了，可你们不知道，本来部委给的破案日期就是在国庆节，是李厅接连打了几次电话给部里，为大家争取来的。 咱们鲁东有句俗话，可能不好听叫“比着屁眼裁芥子”，但话糙理不糙，咱不能部里给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破案，我们当警察的讲究的是效率，我相信如果两个月这个案子还破不了的话，嫌疑人早就得到风声跑了，那时候要再想抓捕会更加艰难，就算再给我们半年也够呛。 我说这些不是危言耸听，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陈总，我听说这个案子是下面一个刑侦队长查出来的，我们在这吵来吵去，不如听听他的意见如何？” 刘崇山这时打断了陈松的话，提出让林默说说看法。 刘老都发话了，所有人必须得同意，陈松本来也有意让林默说几句，毕竟林默对这个案子最有发言权。 “刘老，这位就是淄市市局临川分局的刑侦大队长林默，别看他年纪轻，可是破获过多起大案。 小林，刘老让你说一下，你先说说案情，让大伙都了解了解，大胆说。” 陈松先介绍了一下林默，然后又鼓励了林默一番，让其放心大胆的说，这可是一次面对这么多领导的难得机会。 林默听到陈松点名，立马起立，先对着领导以及所有人敬礼。 “那我就先简单说一下案子的经过。 今年的5月22号，我在临川无意中遇到一个小女孩向我兜售鲜花... ...” 林默把从发现彤彤，到对嫌疑人进行抓捕的整个过程向所有人进行了阐述。 “另外我们通过嫌疑人供述，已经对这个案件的首要嫌疑人做了画像，我想这对我们下一步抓获嫌疑人会有一定的帮助。” “嗯，很好，小林你做的很不错。” 刘崇山平时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连他现在都对林默都刮目相看。 “我想问林队长几个问题。” 赵先民说道。 “赵局，您请问。” 赵先民从林默今天刚到的时候就没给过林默好脸色，但人家是领导，林默只能忍着。 “你也提到过，你当时见到有未成年人卖花，又见到了控制未成年人的可疑人物，为什么当时没有把人控制起来？” 赵先民的问题很刁钻，他想从细节上给林默挑出毛病。 “当时，这个小姑娘称呼这名可疑男子爸爸，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我不能对可疑人员进行控制，只能事后再核实。” “你是警察，为什么不能直接把人抓起来询问？” “赵局，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请您先了解一下什么叫管辖权。” 林默说完就坐了下去，闭口不再说话，怼领导他也不是怼过一次了，多一个赵先民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还有几天2025年了，小水祝书友们身体健康，都能挣大钱！ 小水上月稿费都不够买烟的） 第158章 成立7.20专案组 林默说完就坐了下去，闭口不再说话，怼领导他也不是怼过一次了，多一个赵先民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你，你，蔡局，这......。” 赵先民被林默怼的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把目光投向蔡局，希望他为其说句话。 面对赵先民投来的目光，蔡局却装作没看到一样，林默本就是他看好的年轻人，你赵先民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鸡蛋里挑骨头。这下被怼了吧？活该！其实他私底下也非常讨厌赵先民自以为是，可毕竟赵是副局长，有时候得顾全大局，给他点颜面罢了。 “我觉得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况且我感觉林大队长说的也没错，在对方没有明显犯罪行为的情况下，我们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 再说林队长说过，他事后也把这个事情跟领导做了汇报，可那个叫什么商贸城派出所并没有当回事，以至于又让嫌疑人逍遥法外了一段时间。 赵副局长要是想追究，就去追究那个商贸城所长吧，要我看，非说责任的话，他的责任最大。” 陈松可不是市局的人，如果蔡局刚才不说话是为了顾及市局的颜面，那陈松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总体来说两人的出发点是一样的，那就是怼别人可以，怼林默不行。 谁让这两人同时都看好林默呢。一个想挖林默去省厅，另一个想挖林默去市局，当时最苦恼的要数王长峰了，自己的心肝宝贝总被别人惦记，任谁心里不烦，烦也就罢了，还不能阻拦，这是王长峰最不能接受的。 好在人家王长峰也成了区里常委，已经不管这些了。 到是有人恨不得林默赶紧走，那人就是顾国然，他虽然是一把手，但他还决定不了一个刑侦大队长的去留，只能背后参林默一本。赵先民今天发难就是顾国然参林默的后果。 不过林默一点也不惧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占着理，官司打到部里他也不害怕。 有人说林默150斤的人，长着149斤反骨，跟他做对的领导都被抓了进去。 可这也分人，远的不说王林是不是升了，王长峰，吴达，这些跟林默走的近的领导不都一个个高升了。 慢慢的大家伙也都明白了，跟林默做对肯定要踩缝纫机，只有跟林默交好才能升官。林默破案的本事大家还是知道的，于是有人暗地里想方设法交好林默。当然顾国然跟赵先民肯定不明白这些，或者这两人根本不信这些。 “咳咳，小林你继续说啊，说说这个案子下一步侦破方向，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蔡局突然开口打破了很多人的头脑风暴。 “呃，有您跟陈总还有这么多专家在，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吧？” 林默确实有了一些想法，但他不想再出头了，得罪一个赵先民不要紧，要是再得罪几个市局领导，可真够他喝一壶的。 “哎，林队长，我觉得蔡局的话非常有道理，仅有的三名嫌疑人是你组织抓获的，线索也是你发现的，连画像都是你亲自画出来的，我想在这间房间里没有谁比你更合适提出自己的见解了。” 说完陈松又给了林默一个鼓励的眼神，让其放心大胆的说。为了培养林默陈松也算的上费尽心机了。 陈松的话又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因为嫌疑人的画像已经被复印了很多份，在坐的领导几乎人手一份，可他们都以为这是找专业的画像师画的，要不是陈松无意中提出来，谁也不会想到是林默画的。 大家都没见过嫌疑人，像不像谁也不好说，可单从画功上看，林默的画不比专业的画师差，甚至更胜一筹，因为无论是轮廓，线条，还是五官，光影，林默的画像都无可挑剔，在坐的都看过不少画师做的人物素描画像，给他们感觉没有一人能比得上林默。 仅就这幅画作而言，林默的作品甚至可以比拟几十年功底的老画师了，可林默才多大？而且人家还不是学画画的。 “既然陈总让我说，那我就简单浅谈几点我个人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希望不足之处望诸位领导批评指正。 首先，我建议把三名嫌疑人送至市局这边，看看能不能通过进一步审讯发现更多的线索。 第二，麻烦陈总这边协调让省厅跟豫省省厅那边沟通一下，让豫省先行一步，拿着嫌疑人画像做比对，看看能不能尽早发现嫌疑人消息。 第三，我们抓获的一名主犯已经供出豫省的两名同案犯，我们可先行抓捕这两人，抓获的同时就地展开审讯，避免走漏风声让首犯闻风而逃。 第四，尽快启动异地办案协作程序，因为我们的人去了无论调查取证还是协助抓捕都需要当地警方的帮助，这点必不可少。 第五，也是最重要一点，我建议成立特大拐卖妇女儿童案专案组，这样专事专办，特事特办，所有与本案有关的信息，线索等及时汇报给专案组，有利于案件的侦破。同时不管哪个地市的公安，只要涉及到案件侦破都可以把他们纳入专案组当中，这样既能增强他们的办案积极性，又能及时得到当地警方的信息反馈。 以上就是我能想到的一些个人见解，请领导们指正。” 说完林默就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山从后排偷偷的给林默竖了一个大拇指。具体什么的他没怎么听明白，可头说的听上去就很牛逼的样子。 “唉，唉，老孙，你感觉头说的咋样？” 李山问旁边坐着的孙娜娜。 “咱林队是啥人，他说的要是不行，谁行？我感觉这屋里也没几个懂破案的。” 孙娜娜望向林默的方向一脸崇拜的道。 “嗯，嗯，我也是那么想的。真不知道开这会有啥意思，要我说直接让头发话，我带人去豫省抓人，多省劲。脱了裤子放屁，纯耽误时间。” “你声音小点，再让别人听见。” 孙娜娜说完瞪了李山一眼，示意他闭嘴。 “陈总，两位专家，林默同志说的非常有道理，我同意林默同志的意见，成立专案组，由陈总担任专案组的组长，几位什么意见？” 抛开林默是淄市的刑警不说，林默的几点建议蔡局非常认可，所以他第一时间为林默站台。 “嗯，我们也同意林默同志跟蔡局的意见。 现在我宣布，7.20特大拐卖妇女儿童案专案组成立。设立组长2名，我跟蔡局别任组长，我来负责外省抓捕工作，刘老协助我。蔡局负责搜集情报信息，由马老师协助。 另外设立4名副组长，我提议由林默同志担任副组长。剩下的副组长人选由蔡局来举荐吧。”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月底了，大伙帮帮忙，冲一波量，求五星好评！） 第159章 审讯遇难题 “另外设立4名副组长，我提议由林默同志担任副组长。剩下的副组长人选由蔡局来举荐吧。” 陈松这是全盘肯定了林默的建议，连专家组都认可了。专家是干什么的？那是找问题的，他们竟然也同意林默的方案，这让大伙都感觉不可思议。 尤其是赵先民，听说林默被任命为专案组的副组长后一脸便秘的表情。 “好，梁支队长，就由你任副组长，协助陈总抓捕。 另外两名副组长由我们市局的孙明副局长跟马宁副局长来担任，配合我以及马老师做情报收集工作。” 蔡局一点也不客气，上来哐哐就把剩下的三名副组长人选定下了，本来他也想着推荐林默，没想到陈松比他还快。 好嘛，人家两名组长一个是副厅，一个是正处，另外三名副组长都是副处，只有自己一个副科，随便拎一个出来他都得毕恭毕敬喊领导。 “这活咋干？” 想想林默感觉有些头大。 好在这些人里，陈松不是外人，蔡局对他也不错。孙副局长当初在培训班的典礼上见过林默，也算是有一些香火情。梁学章更不用说，算得上林默的导师，有师生之谊。唯一林默不熟悉的就是这位马宁，马副局长，还是一位女副局长。 “从今天开始，专案组开始行动，这个会议室当做专案组的临时指挥部。” 陈松非常干脆，直接开干。蔡局听到后给手下几人使了一个眼色，无关人等都退出了会议室，只剩下了专案组的人。 专案组会议整整开了一上午，主要是对每个人的任务进行了详细划分，大家经过商讨最后意见达成一致。 林默跟梁学章的任务就是搜索以及抓捕，他们两人分别带领一支队伍，每支队伍15人，前往豫省抓捕嫌疑人。 不过在此之前，林默还要对王援朝等人进一步审讯，尤其是苗秀娥，自从被捕后她始终一句话不说。林默相信只要她开口，一定能得到一些首犯阿琴的消息。 任务会议结束时三名嫌疑人已经从临川刑侦大队转移到了市局。林默跟梁学章分别对王援朝和苗秀娥进行审讯。 从下午1点开始，审讯一直持续到快晚上。 王援朝该吐的都吐干净了，林默觉得在他身上已经审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梁支，怎么样了？” 林默敲开了另外一间审讯室的门，问向梁学章。 “这女人就像是被人洗脑了一样，不管你怎么劝她都无动于衷，这个阿琴在她心中就是神，你问她哪人，她家有什么人，她都告诉你，可是一问关于案情的事，她就闭口不言。 干警察这么多年，我还头次遇到这户的。” 梁学章接过林默递过来的烟，忍不住吐槽。 两人蹲在审讯室另外一头的楼梯口抽烟，听到梁支队长的话后林默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思考。 “小林，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梁学见林默若有所思，忙问。 “梁支，我怀疑这个苗秀娥现在这种情况是得了一种病症。” “病症？什么病？” 梁学章一脸好奇看着林默。 “你还记得王援朝曾经说过苗秀娥是被拐卖的吗？她应该在狭小的空间内被阿琴关押过很长一段时间。” “就算她被关押过，这又能说明什么？” “有关系，人在狭小的空间内长期关押，容易使被关押人对关押者产生依赖，而且是那种无条件的依赖，你就是放她走她都不会走。 严格来说这也算不上病，应该算是心理现象，只不过有人持续时间短，有人持续时间很久。想要治疗这种心理问题，首先要离开这种环境，然后要做心里疏导才能逐渐减轻症状。” “我艹摊，还有这种病，心理病不就是神经病吗？” 梁学章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 “嗯，也算是心理疾病，不过在医学上有个统称，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林默解释道。 “什么玩意，这个斯德什么的病能治不?等她治好了得啥时候啊。” 梁学章有点焦急。 “这个症状真不好说，刚才我提到过，首先得离开那种环境。 梁支，您看我们现在的审讯室，里面只有一个像窗户，环境幽闭，不利于苗秀娥的心理治疗，另外我们还缺少心理辅导师。 而且这些条件要是全都具备的话，也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快的可能几周，慢的可能需要数年。” 面对梁学章的问题林默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我们先把这个问题汇报给专案组，看看领导怎么说吧。” 梁学章的提议得到林默的认可，两人一同前往会议室。 指挥部只有陈松跟刘老他们在，蔡局还有一摊子事情，没有重要案情他不过来。 “你们审讯有进展了？” 陈松见两人进来还以为他们审讯有了进展，连忙问道。 “陈总，审讯还没有进展，不过下午的时候小林发现了一个问题。 小林，你给陈总说说。” 梁学章把汇报的任务交给了林默。 林默把自己下午看到的情况，又结合自己的判断，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陈松。 “这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听过，确实非常难治疗，小林你确定这个苗秀娥得了这种病症？” 陈松焦急问。 “我不确定，我只是根据她目前的情况做出的初步判断。要想确定，还得找心理方面的医生过来看看才行。” 林默被陈松一问，他还真不敢肯定。 “那淄市这边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我不清楚，这就得问蔡局了。” 林默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很快陈总又喊来了蔡局，蔡局也有些头疼，不过最后他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叫一个人过来，这人就是当初林默在培训班的班主任王红卫，也是教林默心理学的导师。 说实话在这么多的导师中林默只对王红卫不感冒，他感觉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官油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看领导眼色，领导喜欢的她都喜欢，领导厌恶的她都厌恶，这样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难不成她研究心理学都研究到领导的喜好上了？ 王红卫接到电话后没半小时就到了，林默向其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就跟梁学章出去了，毕竟专业的事得让专业的人去做。 看了看表，已经晚上7点多了，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教官，我请您吃饭吧，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没机会请您。” 林默对梁学章还是非常尊敬的。 “嗐，什么请不请的，你嫂子也带孩子回娘家了，这段时间我没人管，咱好好喝点。” “咱说好了，您是老师，学生必须请，不过我怕陪不好，叫两人一起陪您喝点。” “现在成立专案组了，咱可不敢多喝，到时候碰上紧急情况，耽误了事可是要挨处分的。” “放心吧教官，我心里有数。” 林默打电话把孙娜娜跟李山喊出来，两人都已经吃过晚饭了，不过当他们听说林默要请梁支，立马表示自己还可以吃点。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月底来一波，2025加油！） 第160章 论酒量 林默打电话把孙娜娜跟李山喊出来，两人都已经吃过晚饭了，不过当他们听说林默要请梁支，立马表示自己还可以吃点。 如果说鲁东菜的发源地，那还得看淄市，一到晚上各种夜市，饭店都人满为患。 这么热的天，征取了梁支意见，大家都同意路边练摊，喝点凉啤酒，撸几串烧烤，别提多惬意了。 几人找了一家露天烧烤摊位坐下，开始点烤肉。 “对了，小林你酒量咋样？能喝多少啊?” 点了几十串烤肉，板筋，等一堆东西后梁学章突然问道。 林默没有回答，只是竖起了一根手指。 “才一瓶，你也不行啊，你要是这个量的话，在我们村里得跟孩子一桌。 你们呢？” 梁学章又看向李山跟孙娜娜。 两人也同样都一人竖起一根手指。 “你们这，别告诉我你们大队都是这酒量。” 梁学章看到大家都竖起一个手指，不由的心里有些失落。 “梁支，我的意思是我最多能喝一捆。” 孙娜娜看支队长这副表情，赶紧解释。 90年代路边摊的啤酒都是用绳子捆起来的那种，一捆9瓶，没有后来那种用箱子包装的，喝完后再用绳子捆起来，便于瓶子回收。 一个女孩子能喝一捆，这酒量已经非常可以了，再说了，人家既然说自己能喝一捆，肯定留有余量，估计最起码得10瓶以上。 鲁东这边还有句话，女人如果敢把酒杯端起来，那你一定喝不过她。 梁学章一听这话来了高兴，终于有陪他喝两杯的了。 “你呢，也是一捆？难不成跟女同志一样的酒量？” 梁学章又问李山。 “我是说我能喝一斤。” “切，一斤还好意思说，我上小学都能干三瓶。” “我意思是一斤酒瓶盖。” 李山本不想打击梁学章，可他非要逼着问，没办法。 “挖槽摊，你可以啊。 小林，你的一根手指是啥意思？” “梁支，他的意思是一直喝，这些年了，我就没见他喝啤酒喝醉过，纯属酒篓子。” 梁学章听到李山的话不吱声了，本来他还想着自己酒量也算不错，跟几人显摆一下，可听李山这么说，这几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独挡一面啊。 话是这么说，就算他们有这个量，今天这种情况也不能喝酒。虽然现在还没开始实行规定，总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省厅的领导还在呢。梁学章也就是打听一下他们的战力如何，省的以后劝酒的时候掉坑里。 几人最终还是喝的饮料，吃了一肚子烤肉，李山都快撑的直不起腰了。梁支回家睡觉，林默几人去了市局准备的宾馆。 市局这次待遇给的真不错，全弄的标准间，林默跟李山住一个房间，孙娜娜跟另外一个女同志住一间。 “山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跟我说说你在那边的发现。” 之前两人一直只是电话沟通，李山从昨天晚上赶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时间跟林默单独汇报。 “头，我觉得这个区家肯定有问题，这个区云鹏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明面上虽然没有女朋友，但背地里却勾搭着几个女大学生。这还是固定的，不固定的就更多了，吕凯光拍了照片的就不下7－8个。 这小子晚上还经常出入那种场所，嫂子得亏没跟他，要不可遭罪了。” “啪... ...” 李山后脑勺挨了林默一巴掌。 “你嫂子要是跟了他，还是你嫂子吗？说正事。” “哦，哦，好。正事就是我让吕凯暗中跟着刘小云，就是那个晚上跑你房间的女人，这娘们根本就不是从事那种行业的。 她在一个夜总会上班，就是给人陪酒，陪唱那种，吕凯这几天泡在夜总会都快不想走了。” “我不是让你看好吕凯吗？怎么让他去那种地方。” “这家伙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说这叫以身犯险，你别说，还真让他打探来了一些消息。 吕凯点了几次刘晓云让她陪唱，又给了几百小费，这刘小云见吕凯有钱就让吕凯跟着投一个项目，说有钱赚。吕凯装作不信，她就拿出她的转账凭证让吕凯看。 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这娘们竟然投进去了5万块钱。要说这区云鹏也够损的，玩了人家，还让人家倒贴钱。啧啧...” 李山一边说还一边砸吧嘴。 “怎么，你羡慕了，要不要我跟吕凯说一声，你跟吕凯换换。” 林默撇嘴道。 “别了，我没那么多弯弯绕，别让那娘们把我绕进去了，我可没那么多钱。” 李山连忙摆手。 “瞧你那出，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有时候你跟吕凯真该互换一下，你是光嘴上厉害，他是真敢。” “要说这方面我承认确实不如他，他自称是越王。” 李山毫不在乎道。 “越王，什么越王？” 林默不明所以。 “卧薪尝胆那个。” “哦，明白了，是够贱的。” 林默恍然大悟。 “你再说说他爹的情况。” “他爸那边整天看着挺忙，不是去这视察，就是去那视察，几个企业来回转悠，每次出去都带着一票人参观。到点上班，到点回家，也没什么应酬，跟他儿子截然相反。 看不出什么问题啊。” 李山把查到的情况回想了一下道。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你想想他为什么要带人参观企业？” “参观，为了显摆呗，还为了啥？” “不尽然，他显摆是为了拉更多的投资，把企业好的一面展示给金主，你看我的企业多么多么好，每年营收多少个亿，让金主放心的给他投钱，再许以高额回报。典型的庞氏骗局。” “什么玩意，庞氏骗局？” “哦，这是经济学上的东西，你不懂，你只要知道这两父子是骗子就行。” “乖乖，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呢， 那接下来咱怎么办？” “先让吕凯在那边查着点吧，你跟我先搞这个案子，老在外面有人提意见了。” “你是说那个顾什么玩意的吧，我刚回队里就听他们议论，这家伙是不是看你能破案找你麻烦？” “别这么说，他毕竟是领导，你现在也是中队长了，以后做事多长长脑子，多看书学习。 现在你大专的报名也报上了，我让人买了几本法律专业的书籍，这次带过来了几本，你先提前学着点。” “头，你可真是我好大哥啊。” 李山一听要看书，脑袋立马耷拉下来。 “废什么话，让你学你就学，我陪你一块。今晚看不完5章别想睡觉。” 林默说完扔给李山一本书，自己也拿起一本自顾自的看起来，看的同时还盯着李山，只要李山一耷拉眼皮，立马就是一个飞脚。 （2025全部都发财，来财，来，来财，来！！！） （求五星好评！！！） 第161章 出发豫省 林默说完扔给李山一本书，自己也拿起一本自顾自的看起来，看的同时还盯着李山，只要李山一耷拉眼皮，立马就是一个飞脚。 一个晚上时间李山被逼着硬是看了五个章节，才得以睡觉。给他感觉读书比出去盯梢累多了。 可这噩梦似乎刚刚开始，早上6点多李山又被林默拽起来晨读，读完了还要检验他的成绩，这比上学还要累。 “头，这么厚的一本书，难不成还真要背过？” “不背过，你怎么考试？怎么拿学历？” “我就不信你能背过，你别光检查我，我也检查检查你。” “呵呵，行，不过我也只看了前20个章节的内容，只要这之内的你随便提问。” “那行，你听题。” 李山拿起书，像模像样的打开到其中第五章。 “说一下敲诈勒索罪的量刑。” “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敲诈勒索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林默连思考都没思考便脱口而出。 “我靠，可以啊，再说一下徇私枉法。” “司法工作人员徇私枉法、徇情枉法，对明知是无罪的人而使他受追诉、对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诉，或者在刑事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怎么样，还问吗？” “不问了，我服了。头，有时候我真纳闷，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李山现在心里除了感叹就只剩下佩服了。 “做一件事情只要抛除杂念，全神贯注，一定能做好，读书也一样。只要精力集中的去读，你同样可以。 走，时间差不多了，吃两口饭咱还得去专案组。” 今天专案组讨论的事情只有一项，那就是如何抓捕被王援朝供出来的两名涉案嫌疑人。 这两人都是女性，在豫省，一个叫钱凤目前在新郑，一直跟随阿琴，是这个团伙的主要成员。 另一个叫燕淼在开元，但是王援朝只知道她的名字，跟她接触的不多，并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王援朝交代，他只在每月的15号中午跟钱凤联系一次，除此之外任何时间跟对方联系都联系不上。 从这方面来看，对方的反侦查意识非常强。不过新郑离开元才仅不到100公里的路程，目前陈松总队长的意见是先对这个钱凤实行抓捕。 可现在已经过了15号，又没法直接联系，如果等到8月中旬再联系，也太耽误时间了。 大伙围坐在一起商讨如何确定嫌疑人的位置。 “小林，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时间紧任务重，见没有讨论出结果陈松内心非常着急。 “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个钱凤应该不是真名，系统里没有符合这个女人的信息。 可以尝试通过询问王援朝画出嫌疑人画像，再把画像发给新郑市局，让那边以查一下外来人口的方式，看看能不能找出嫌疑人位置。 这种事情只能暗中查，假如暴露，嫌疑人很有可能从新郑逃走，再想找就更难了。” 林默站起来想了想道。 “嗯，现在也只能如此了，省厅这边也跟豫省省厅沟通好了，豫省各市会全力配合行动。 只要确定嫌疑人位置，立马实行抓捕。” 陈松声如洪钟，令所有人为之一振。 恰好这两个城市对于林默来说都不陌生，尤其是新郑，他在那边当兵四年。 命令下达后行动立马开始，梁学章，林默等人由陈松带队直奔新郑。其实行动组的人并不多，毕竟在外进行抓捕主要还是依靠当地的警力。 除了林默这边带的一个中队连他共10人，梁学章这边从刑侦支队调了5人，再加上陈总，刘老跟他徒弟孙初，一共还不到20人。 这次行程给刘老跟陈松配备了一辆奥迪，其他人乘坐警用大巴车。可刘老坚持跟同志们一起，陈松也跟着一起上了大巴车。 “刘老，小林画的画像我已经通过省厅发给新郑那边了，新郑市局表示会立马组织筛选排查，主要排查对象是监狱，看守所，劳教所还有两劳释放人员。” 陈松路上跟刘崇山说道。 “嗯，小林不是说王援朝见过我们要进行抓捕的这两人吗？那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的画像？” 刘崇山问道。 “是这样的，这个王援朝离开豫省已经10年了，这10年他基本上都在鲁东，他之前跟那个叫钱凤的接触多些，对她印象相对深刻，所以他能比较清晰的记得钱凤容貌。 这些年他也是一直跟钱凤联系，这个钱凤就是他的上线。他还没有资格直接联系阿琴。 至于燕淼王援朝表示他们接触的不多，而且时间太久远，他记不是很清燕淼的面容。 不过小林还是根据王援朝的回忆画了一幅画像，至于像不像就不好说了。” 陈松向刘老解释。 “小林，小林，你过来。” 刘崇山对坐在后排的小林招手。 “刘老。” “嗯，不错，年轻人就该像你一样有朝气，不像我，都土埋到脖子了。” 刘崇山不知为何，上来一阵感慨。 “您别这样说，我最敬重的就是您这样的专家泰斗，您是我们年轻人学习的榜样，要是没有您我们省厅的破案率都会降低不少。” 林默赶紧回道。 他这不是谦虚，也不是拍马屁，他是真的从内心深处对刘老尊重。 “哈哈，你这年轻人还挺会逗老头子开心，小陈经常夸你，你也确实不错，从警时间不长就连续破获了不少大案，你破过的案宗我也查阅过，很详实。年轻一辈里你非常不错。” 刘崇山对待年轻人非常严厉，很少当面夸奖过谁，能对林默有如此的评价已经是非常难得。 林默没想到刘老竟然查阅过他破的案子，一时间激动的手都有些哆嗦。 “你激动个啥，刘老是我的老师，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如此夸奖别人，你能得到他的认可，说明你有能力。” 陈松笑着拍了拍林默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 “来，来我这边坐，还有学章，你们都跑后面干啥，我们又不是老虎，不吃人。反正也没事，跟我们讨论一下案子。” 刘崇山招呼林默跟梁学章到前排来坐。 （求五星好评！！！） 第162章 又到开元 刘老既然提出来了，林默跟梁学章两人赶紧在前排找了两个相邻的座位坐下。四人开始探讨案子。 “小林，我看审讯笔录里那个邱波提到他曾听到王援朝打电话，电话里提到过一个叫付先生的人，这个人在王援朝的口供里怎么没有提到？” 刘老就这样，如果他感觉哪里不明白，会当面提出来。 “哦，是这样，关于这个付先生我们也审讯过王援朝，这就是一个代号，实际上就是指的钱凤。 这个团伙的核心成员每个人都有代号，比如首犯阿琴，比如这个付先生（钱凤），其实这个苗秀娥也有代号，叫狂风。 这些都是昨晚才审讯出来的，还没来得及跟两位领导汇报。” 梁国章抢先一步说道。 “那按照这个思路，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考虑，他们这伙人，男人都用女人的名字做代号，而女人则相反，都用男人的名字，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 陈松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敲打着太阳穴。 “嗯，可以这么理解，同样这也说明这伙人非常狡猾，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稍有不慎就会让他们跑掉。上次抓捕王援朝就费了很大的劲，这还只是其中一名主犯，他甚至都不算是核心成员，可以想象本案的主犯有多么的狡猾。” 林默略微思索道。 “咱们都再想想，看看哪里还没想到。 我们这次布置行动时间上非常仓促，别像小林说的，要是因为我们部署不周，惊了犯罪分子，要想再找出他们可真就是大海捞针了。” 刘老说完捏了捏鼻梁，他总觉得这次的行动有些仓促。 “假如，我们分两头共同实施抓捕，您看这样可以吗？” 林默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说说看，怎么个同时法。” “我是这样考虑的，您跟陈总坐镇新郑全权指挥，我跟梁支分成两队，一队由新郑警方配合，抓捕钱凤。 我带一队人去开元，抓捕燕淼，这个燕淼跟王援朝一样，都属于外围成员，她应该不会跟阿琴或者钱凤有频繁的交流，只要小心点，不会走漏风声。” 林默连忙解释。 “这会不会有些冒险？” 梁学章有些担心。 “是有些冒险，但这个办法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觉得值得试一下。您觉得呢刘老？” 陈松不以为然，反倒觉得林默这个主意不错。 “嗯，可以试试，前面就是开元了，我先让省厅跟开元市局打个招呼。” 刘老点头表示认可。 “也不用太麻烦，开元市局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朱一鸣跟我比较熟，如果方便的话让他配合我就可以了。” 林默曾在审讯邱波的时候听他提到了一个地名。邱波提到的地名是凯院，可凯院又是哪里呢？思考了好久林默突然想到当时王援朝说的可是豫省方言，凯院...开元，这不就对上了? 想到开元林默肯定会想到朱一鸣，这人虽然只跟林默有过两面之缘，一次是林默在医院里，他来询问林默案情。另一次是林默去开元帮其抓捕持枪嫌犯。 虽然接触不多，但林默知道朱一鸣无疑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刑警，有了他的帮助，抓捕嫌犯一定会事半功倍。 “朱一鸣是吧，好，我这就跟省厅联系。” 陈松直接掏出手机给省厅打电话。 “妥了，李厅会立马通知豫省省厅，让这个朱一鸣联系你，并且朱一鸣也会并入联合专案组，成为专案组成员。” “那太好了，感谢陈总。” 林默赶紧道谢。 “谢就免了，赶紧把人给我找出来抓捕归案就行。 没想到你这人脉挺广啊，连豫省都有认识人。” 陈松笑道。 “您还记得几个月前豫省那起持枪抢劫案吧，当时就是朱支负责的这个案子，我跟他就是那时候有的交集。”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隐瞒，林默自然如实告知陈松。 车子又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终于驶入了开元境内。一下高速路口，有一辆警车停在路边。 “小林，不行你多带几个人吧，我们到了新郑那边的公安会配合。” 梁学章有些不放心。 “梁支，我还想给您留几个人呢，我们抓的人又不多，再说有开元警方的帮助，不用那么多人，我这一个中队的人足够了。” 林默连忙示意没问题。 “报告陈总，开元市局刑侦支队朱一鸣奉命前来报到，请指示！” 朱一鸣来快步跑到大伙面前，对着陈松敬礼道。凭借刑警敏锐的洞察力，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里谁是最大的官。 “嗯，好，希望你跟林默同志一起，共同努力，尽快抓住嫌疑人。我会向你们省厅为你请功。” “谢谢领导，我会努力配合好林默同志的工作。” 这个朱一鸣真不是盖的，话也说的漂亮，人家虽然级别高，但人家说的却是配合工作，不管咋样，听上去就是好听。 “小林，注意安全，我们在新郑等你好消息。” “保重小林。” “领导保重！” 林默、李山跟孙娜娜等人一起跟领导们挥手告别。 “哈哈，好兄弟，我们终于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待陈松的车走后，朱一鸣直接给林默来了一个熊抱。一旁的李山等人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瞥嘴。 “鸣哥，咳咳，鸣哥，你都让我快喘不过气了。” 林默见到朱一鸣也非常兴奋，这次也是他特意点的将，为的就是假如案子破了，朱一鸣很有可能捞一个功劳，警察舍命为了啥，还不是为了那点功勋，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哥，你现在都是支队长了？厉害啊！” 林默恭喜道。 “还不是沾了老弟的功劳，要不是那个案子，我这支队长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你这也不赖啊，都刑侦大队长了。一开始我接到市局领导通知，说有个姓林的刑侦大队长点名道姓的找我，我还纳闷淄市我不认识姓林的刑侦大队长啊，派出所长到认识一个，弄半天才知道是老弟。 你这也不厚道啊，升官了也不告诉哥哥一声。” “你不也一样。” “哈哈” “哈哈” 两人又聊了几句，林默赶紧给朱一鸣介绍自己的队员，大家简单的认识了一下。 “走，你们一路颠簸，我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劲干活。” 朱一鸣拉着林默就走，林默没有拒绝，大伙确实没吃饭，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朋友们元旦快乐！2025加油！） （来财，来，来财，来，来财……） 第163章 寻梦舞厅 “走，你们一路颠簸，我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劲干活。” 朱一鸣拉着林默就走，林默没有拒绝，大伙确实没吃饭，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不管林默怎么拒绝，朱一鸣还是硬拉着大伙去了一家大饭店。虽然因为任务没有喝酒，但这顿饭属实不错。 吃完饭，朱一鸣带林默一行人先去了市局见了领导，然后就是开会。 会上林默先把案情详细给朱一鸣等人介绍了一遍，然后大伙展开讨论。 “林大队长，你说的这个燕淼，除了年龄45岁左右，以及一张画像，还有没有更为详细一点的信息？” 朱一鸣手下的一个刑侦人员问道。 “没有了，根据我们已经抓捕的嫌疑人供述，我们只得到了这点信息。 燕淼是这个犯罪集团的主要成员，能不能抓捕她对这个案件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所以燕淼必须要抓捕归案。” 林默回应道。 “可是，仅凭这点信息，我们怎么查啊？” 另外一名侦查员说道。 “小林，你说说吧，有什么好办法。” 朱一鸣瞪了一眼刚才插言的那名侦查员道。 “目前来看只能先通过笨办法，通过下发协查通报，让各区县的派出所盘查一下暂住人口，看看能不能查到画像上的人。 同时，查整个开元范围内有没有组织儿童卖花或者经营其他项目的团伙，如有发现立即汇报，避免打草惊蛇。 再就是，查一下监狱，拘留所，劳教所，看守所，拘留所，如没有画像上的人，再让服刑人员辨认，看有没有认识的。” 说实话林默心里也没底，但是他深信不管做什么只要方向没错，剩下的就是认真。努力了总会有回报。 “好，就按你说的来，我现在就去发协查通报，另外张队，你带人查监狱，看守所等地方。咱们分头行动。” 朱一鸣对刑侦支队的一个队长下达命令，立马准备行动。 “朱支，那我们呢？总不能在这等着吧？” 李山见没自己什么事，赶紧问了一句。 “呵呵小林，我这不想着你们刚到，舟途劳顿，不行先休息一天，明天你们再参与行动？” “感谢朱支，我们不累，我们来就是为了抓人的，总不能看着兄弟们受累，自己在办公室躲清闲。朱支，我们一块参加行动，你只需给我们两辆车，其他就不用管了。” “那好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朱支。” 朱一鸣很给力，很快给林默他们安排了两辆没有涂装的面包车，另外每辆车还配备了一名熟悉路况的警察为他们开车。 “谢了朱支，晚上我们回队里做总结。” 告别朱一鸣，林默把人分成两队，自己带一队人，娜娜跟李山一队，先从市区各大商场，饭店，娱乐场所开始查找。 一看表这才下午3点，嫌疑人在这个时间段应该不会让孩子出来，他们只能先去这些地方询问一下商家，平时有没有见过孩子出来卖花。 一连询问了几十个商家，都没有人见过有儿童卖花的情况，没办法林默只能带人更换地点，去其他地方问。 已经下午5点了，如果有孩子出来卖花，这个点也应该快出门了。李山他们也辗转了三个地方，终于一个开超市的老板说好像在一家舞厅门口遇到过有孩子卖花。 “什么舞厅？” 李山一激动抓着老板的胳膊手有些用力。 “唉，唉，你这是干嘛，松开，疼。” 老板连呼放手，差点以为碰上抢劫的，李山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着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警察，你说的线索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再想想，舞厅叫什么舞厅。” 李山赶紧松手，让老板仔细想想。 “舞厅叫啥我记不得了，我平时也不去那种地方，不过位置我记得，就在龙门路跟孝义东路的路口，东北角，很好认。” “太感谢了，谢谢。” 李山接到线索立马带人往这个地方赶，并在路上通知了林默。 林默那头接到李山的电话，也着急跟李山汇合。 可在这个时候天色暗了下来，6月天，孩子脸，大雨说下就下。从见到阴天到下雨没用5分钟，豆大的雨滴被狂风夹杂着打在车前挡上，雨刮器开到最大都刮不迭。 “头，我已经到地方了，这地方叫寻梦舞厅，下这么大的雨，我估计够呛了。” “嗯，我大约半小时左右到，你们跟娜娜两人先假扮情侣进去侦查一下，问一下有没有其他人遇见过。” “好，你路上慢点。” 车外的雨越下越大，开车的警察直接看不清前方的路，林默只能先让他靠边停车，等雨小点了再开。 “老孙，头让我们假扮情侣先进去侦查，咱先进去吧。” 说完李山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等等，你还穿着警用衬衫呢，换一下再去。” 李山听到娜娜的话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上衣，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找人换了上衣才跟娜娜一块下车。 两人一下车就被大雨浇了一身，等跑到舞厅门口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跟落汤鸡一样。 舞厅在二楼，一楼只有个门帘，上面是寻梦舞厅的霓虹灯广告牌。两人来不及耽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就上了二楼。 门票一人10元，不记时间，根据曲目随便在舞池里跳，当然也有领舞，可以自带舞伴，也可以随便找人搭配。 李山掏出20块钱，两人找了一处座位，坐了下去。 “这有没有干毛巾，再倒杯热水过来。” “毛巾没有，热水2元一杯。” “我草，你这。” “不就是2块钱吗，你还说今天要送我玫瑰花呢。” 孙娜娜见李山要发火，赶紧拉了一把李山，他们是出来侦查的，不能在这种小事上暴露，身上有点水怕啥，同时示意李山不要忘了正事。 “对对，热水来两杯，你这有没有卖花的？我要送我女朋友玫瑰花。” 李山见自己差点露馅，连忙改口。 “水4块，今天雨大，卖花的小孩不知道来不来，你给我10块钱，我帮你看着点，等小孩来了我让他过来找你。” 服务生不屑的瞥了一眼李山道。 李山一听知道有门，既然服务生说，那确实这个地方有孩子卖花，只要有就好办了。 这次没有犹豫，李山爽快的掏出块钱甩给服务生，你帮我盯紧了，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哥哥还有赏。 “好的先生，您放心，只要卖花小孩一过来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见了钱服务生说话的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宝们元旦快乐！） 第164章 功夫不负有心人 “好的先生，您放心，只要卖花小孩一过来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见到钱后服务生说话的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另外一边林默在路旁紧等慢等大雨却没有一点减小的迹象，总在路边靠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他亲自开车缓慢前行，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才赶到舞厅门口。 李山跟孙娜娜一直没从里面出来，说明还没有发现目标，所有人只能先在车里等待。 可这一等待几个小时下去了，雨在这个时候也变小了，直到晚上11点舞厅关门，李山两人都没有等到卖花的小孩。 “头，今天看来够呛了，明天再来吧。” 两人从舞厅出来，李山有点心疼，花了好几十块，都打水漂了。 “你去打听一下，这周边还有没有舞厅，找那种关门晚的。” 林默说完冲着从舞厅出来的人群努了努嘴。 “头，打听到了，前面800米还有一家，不过这家可能有点那个。” “哪个？” “就是可能涉huang，要不要跟朱支汇报一声？” “我们只是去找人，其他只要不涉及暴力犯罪先不要管。” “明白。” 他们不是开元本地警察，只能处理涉及到专案的问题，其他的没有管辖权，毕竟不能跨地域执法。 中间朱一鸣打来电话询问，林默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朱也说他那边临时没有结果，看守所，监狱等地方全部看画像的话没个几天时间也看不完。 面包车很快到了一家蓝月的舞厅门口停下，这家舞厅的规模相对要大了不少。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并没有发现卖花的小孩跟其他可疑人员，林默首先下车，挥了挥手，李山带着孙娜娜赶忙跟上。 这里也是需要买门票的，不过男士30，女士免费，林默付了60元费用后，门口保安又对林默跟李山搜了一遍身才放行。 幸亏林默几人的证件啥的都没放在身上，要不然还真有可能进不去。 “这特么跳个舞还要搜身。” “搜都搜了，走吧。” 刚进入舞厅内部，几人就被里面巨大的士高声音震的耳朵疼。 “大家把双手举起来，随着音乐跟我摇摆起来。 挠死老鼠他爷，挠挠，挠老鼠药，一包不够再来一包。” 随着台上dj的呐喊，90年代熟悉的迪厅音乐，舞池里群魔乱舞，让林默一瞬间有些恍惚。 “头，头你怎么了？” 李山拉了一把愣神的林默。 “没什么，找地坐下再说。” 李山一拽，林默立马醒神，抹了一把脸，带几人找了卡座，坐了下来。 “先生，坐这里最低消费100。” 林默几人刚坐下，立马就有服务生上前询问。 “这有没有卖花的，我朋友要给他女朋友买束花。” 林默递上100块钱问道。 “有，刚才我还看到呢。也就我们家迪厅才能在里面买到花，要是其他迪厅你得去外面买。” 服务生傲然说道。 的确，确实在他们的迪厅里面能买到花，但是每束花迪厅都有抽成。 “不着急，等卖花的来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说完林默又递上20块钱小费。 “头，我看你给钱动作真潇洒，这种地方你是不是经常来啊？” “滚，别瞎说。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你难道没看过电影？” “电影看过啊，少林寺，小兵张嘎，可里面没有在迪厅消费啊？” 李山的话让林默一阵无语，孙娜娜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迪厅里人山人海，除了舞池里面，外面过道，包括卡座全都人满为患。这种情况下想找一个不到一米高的小孩简直大海捞针，怕暴露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也只能让服务生帮忙找。 “帅哥，你自己一个人啊？” 这时一个穿着很暴露的女人走了过来，林默这边有四个卡座，她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在了林默的身边。 “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人了。” “吆喝，说谎可不好，从你们一进来我就看到了，你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帅哥，还怕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你有什么事就说，如果没有的话请离开，我们要喝酒。” “三个人多没意思，我给你们拿点提神的东西。” 说完女人自顾自的从牛仔裤后兜里拿出一个塑封袋，里面装着一粒橘红色的药丸。 “不需要，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 林默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是啥，但是他任务在身，暂时无暇顾及这个女人。 “我哥让你走，你听不见吗？” 李山虽然不认识这东西，但他从林默的表情也能看出女人拿出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切，没见过世面的一帮穷鬼。” 女人立刻变脸，对着李山讥讽。 “你给我滚蛋！” 李山听后立马怒了，起身呵斥道。 “哼！” 女人见李山真的动怒，立马起身扭着小蛮腰头也不回的钻入人群。 “头，这娘们拿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李山见女人走了，赶紧问道。 “摇头丸，毒品的一种，吃了以后能导致人产生幻觉，服用多了副作用很大，大剂量能致死。这是一种新型毒品，在90年之前我们国内还没有，91年从粤东省流入，短短几年时间内陆已经有了。” “那咱还等什么？把她抓了交给朱支。” “你知道她上线，下线分别是谁吗？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开元市局发展的内线，咱们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很可能会导致别人布置了很多年的线全部崩溃。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不知道，回头把事情上报，相信开元市局会处理的。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林默俯身趴在李山的耳朵旁道。 “嗯，我知道了。头，是我心急了。” “没事，做事情前多问自己几个为什么，凡事都别太着急。” “嗯。” 几人点了几瓶饮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但是眼睛却不断的往四周观察，但始终没有发现卖花小孩的身影。 “头，这都凌晨两点了，他们是不是都回去了？” “我打听过了，迪厅4点才散场，沉住气，我们再等等。” 林默让李山稍安勿躁。 “先生，您还要买花吗？卖花的小孩来了。” 又过了一会服务生过来对林默说道。 （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165章 暴露身份 “先生，您还要买花吗？卖花的小孩来了。” 又过了一会服务生过来对林默说道。 “哪呢？” 林默听到后眼前一亮。 “那边，不过不好过去，需不需要我代劳？”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过去买。” 林默顺着服务生手指的方向隐约见到一个小孩手捧一束花站在人群里。可要过去的话需要穿越整个舞厅。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分开走，别太明显。” 林默扔下一句话径直往小孩的方向走去。 李山跟孙娜娜对视一眼，分别从两个方向包抄。 林默一阵扒拉，艰难的穿过舞池，终于到达了另一面，这时候他不知道被谁碰了一下，看了一眼撞他的人再抬头却不见了小孩的踪影。 于是他赶紧四处张望，可刚要走却被那人拉住。 “哥们，你撞了人，连声道歉都没有吗？”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大约不到30岁，穿了一身白体恤，脖子上还有一根金链子。 “不好意思。” “现在道歉晚了点吧？” 年轻人不依不饶。 “那你想怎样？” “你把我的鞋踩脏了，我也不讹你，赔500块钱吧。” “好，等我找到我朋友我就陪你。” 林默没时间跟他啰嗦，转身就要走。 “怎么？赔不起就要跑吗？” 那人突然抓住林默的胳膊不撒手。 “好吧，咱找个宽敞的地方，在这舞池里实在太挤了。” 林默见摆脱不掉，人也跟丢了，本来憋一肚子火，见对方不依不饶，索性跟这家伙好好谈谈。 “呵，行啊，走，前面是洗手间，那里宽敞，咱就去那边。” 白体恤说完打了一声胡哨，他拽着林默在前面走，后面立马跟上来5－6个年轻人。 “哥们，咱无冤无仇，我没得罪过你吧？” 卫生间里，林默一人面对6个小年轻说道。 “少他妈凑近乎，谁跟你是哥们，告诉你，今天你惹了不该惹得人。莲姐，是不是这家伙骂的你？” “没错，就是这小子，给我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老娘不是好惹的。” 白体恤说完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对着林默恶狠狠的道。 “吆喝，这可是男厕所，你到底是男是女？” 林默面对这么多人没有一丝畏惧，反倒玩味的看着那个叫莲姐的。本来林默有任务在身，还想着暂时放她一马，可她非要跟自己过不去，既然这样可就怨不得林默了。 “给我揍他，狠狠揍他那张嘴。” 莲姐怒不可遏，疯狂叫嚣道。 随着莲姐一声令下，6个年轻人一拥而上。 林默见人都向他蜂拥而来，先是一记高鞭腿扫到一个家伙的脖子上，啪的一声脆响，这个家伙应声而倒，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后面的人见到后瞬间一愣，这才发现今天遇到了硬茬，动作也慢了下来。 “弄啥咧，一帮信球，给我上，我们有5个人，他只有一个，怕啥？” 白体恤在后面怂恿道。 另外两个人经不住怂恿，一人握拳跃起准备击打林默的头部，另外一人出脚踹林默的肚子。 林默抬起左臂阻挡下一拳，迅速一个堂扫，把出脚那人扫倒，紧接着一脚跺在他的裆部。这人立马哀嚎着身体蜷缩起来，弓成了大虾的形状。 这时另外一人的拳头已经从身后打来，林默侧头躲过拳头，右手迅速抓住其手腕，用力旋转，然后紧接着一个干脆的过肩摔。 “啪嗤。” 这记过肩摔把人直接扔出去2米才落地，声音异常干脆，再看那人已经摔晕过去。 短短5秒钟不到，已经三个人被林默放倒，现在加上莲姐，厕所里对方还剩4人。 林默一步步走上前，走的很慢，左手摁在右手的关节上，发出清脆的咔吧声。 “上啊，信球，只要把他放倒，回去一人奖励500。” 白体恤这时有些害怕了，但他还是准备赌一把，期盼着他这两个小弟能打败林默。 “噗，噗。” 但是白体恤想错了，随着林默两记寸拳出手，剩下的两个人也被他直挺挺的放倒，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哥...哥们，误会，这都是误会。” 白体恤就是一个怂包，见林默这么厉害立马认怂。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不熟。” “您瞧我这张破嘴，我都是胡说的。我赔您钱，赔您500，不1000行不行，您只要放了我就行。” 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往厕所门口退去，莲姐也不傻，跟着一块往门口退。 可他们退到门口的时候却再也退不动了，原来是李山跟孙娜娜到了。这两人从两侧包抄过来，没有发现卖花小孩，也找不到林默，便四处找，当找到厕所门口时听到里面有动静，这才发现林默竟然被人堵在了厕所。 其实两人已经在门口看了一会了，娜娜虽听说过林默很能打，但 毕竟没见过，本来还要上前帮忙，却被李山制止，见李山一副看戏的表情，娜娜才放下心来。 这一看不要紧，果然传言不虚，别说这5－6个人，哪怕再来5个也不是林大的对手。 白体恤不认识李山，莲姐可认识他，就是李山让她赶紧滚蛋，才激怒的她。林默一个人就那么厉害，再加上一个李山，那还了得？这下她心里也没底了。 “大兄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高人，我认栽。要打要罚随你。” 这个莲姐还真有些江湖人士的风骨，错了就低头，挨打要立正。比起那个白体恤，她反倒更像个男人。 “打不用，罚也算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过你。” “什么事？” 林默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白体恤。 “大，大哥，求你放过我。 莲姐，我可是你招呼来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白体恤看到林默杀人般的眼神都快吓尿了。 “用水把里面那几个弄醒，赶紧滚蛋，记住今晚的事不要对外说，否则？” 林默做了一个用手划脖子的手势。 “不敢，不敢，我这就滚蛋。” 白体恤根本没用水浇醒他们，而是更直接，每个人都扇了几巴掌后才把地上的5人弄醒，几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出了厕所。 “请兄弟说事吧！” “不如换个地方说？” 林默看了一眼莲姐道。 莲姐这才想起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他们走到厕所门口才看到门外已经有好多人在等着上厕所，这些人听到厕所里有人打架，也不敢进去，都在门口憋着。直到林默等人出来，这些人才敢进去。 莲姐还是有些地位的，她找了一处卡座，林默几人刚坐下就有服务生过来上果盘，啤酒。 “今天是我有眼无珠，不过咱们也算是不打不成交，兄弟要是有啥事，只要不违背道义，我会出手帮助。在这一片，我莲姐的名字还算好使。” “我想打听一伙人，这伙人利用小孩卖花挣钱，你认识吗？” “兄弟，你打听这个干嘛？我劝你最好别招惹这帮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就说认不认识吧？” “你是条子？” 莲姐说完突然起身眼睛直直的瞪着林默。 （新年开始，来一波五星好评吧，感谢！！！） 第166章 找到嫌疑人窝点 “你是条子？” 莲姐说完突然起身眼睛直直的瞪着林默。 “我如果是警察，你认为你做的这些事情我会视而不见？” 林默反问。 “好吧，我就帮你一次，不过你对外千万不能提是我说的，而且这次我帮完你后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哥们，你听姐一句劝，别去招惹那帮人了，你这么好的身手，跟着姐吧，姐一年给你这个数。” 莲姐说完还比了2根手指，意思是一年可以给两万。 “不必了，说说吧。” 林默自顾自的拿出一根烟，一旁的李山很狗腿的为其点燃，这时的林默俨然一副社会大佬的模样。 “我对他们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们的老大叫淼姐，不过这帮人平时跟道上的人基本没什么瓜葛，要说有接触也只是跟我们这种大点的迪厅有接触，因为我们不让在门口卖东西，要卖只能进来卖，而且我们还要抽成。” “你们？你在这迪厅有股份？” “呵，你别瞧不起人，这迪厅是我哥开的，你是外地人可能不了解，你在开元道上打听一下，谁不认识峰哥。” “好，你继续说。” 林默对什么峰哥的不感兴趣，现在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就是人贩子去向。 “这帮人应该在城北有一处窝点，但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们每天都有人开车拉着孩子送到指定的地方卖花。” “你们这边一般什么时候来人把孩子接走？” “差不多3点半左右，因为我们4点散场，这会应该差不多了。” 莲姐说完抬起手臂看了眼表。 “走，赶紧去迪厅门口。” 林默给了李山两人一个眼神，三人立马起身向迪厅门口走去。 “唉，希望你能平安回来，干点啥不好，去招惹这帮人。不过这小子确实够爷们。” 莲姐歪头看着林默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后，拿起酒杯优雅的喝起了酒。 林默三人走到门口后四下查看，只见远处有一个小男孩捧着一大束花站在路边孤零零的等着。 “走，上车。” 三人很快上了面包车，车里的人早就睡的迷迷糊糊。 “你们怎么回事，也不分开值班，人都出来了，还睡。” 李山上来就一通呵斥。 “对不起李队，我们以为你们进去了，就，就放松了警惕。” 一个警员低声认错。 “算了，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下不为例！” 这个点了林默知道大家都很累，但规矩就是规矩。 两辆面包车，林默等人在车里远远的观察着小孩，他们个个目不转睛，生怕一不小心孩子被人接走。 此时的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清新，林默深吸一口气，感觉清醒了许多。 “头，前面有辆摩托车过来了。” 李山眼尖。 “发动汽车，随时准备。” 林默也注意到了摩托车，正向着小孩驶来。 果然，小孩见摩托车过来，迅速上车，坐在了车后座，一手抓着前面人的衣服，一手还紧紧挎着花篮。 “我上另外一辆车，你们跟上，注意别跟太紧，别让对方醒了。电话联系。” 林默说着下车去了另外一辆面包车。 “走，最快的速度去城北。” 林默上车后拍了拍司机肩膀，并递上来一根烟，让其提神。 “林大队，你们淄市的警察都这样办案的吗？这也太敬业了。” 司机感叹道。 “不是我们多么敬业，是这个案子已经不允许继续耽搁下去，因为每耽搁一分钟这群被拐儿童就多一分钟煎熬。” 林默郑重道。 这名司机也是一名心存正义的警察，他听林默这样说立马重重的点了点头，开车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刚下了暴雨，路面的积水非常严重，有些地方的水都快要没过车轮，还好司机的技术不错。开元城面积不大，不到20分钟车子就开到了北城。 “山子，我已经到了北城，嫌疑人在什么地方？” “头，我们也到了北城，这条路是... ...” “你好林队，这条路叫广济路，嫌疑人正由西往东行驶，前面是小李庄了。” 李山车上的司机接过电话汇报道。 “好，我现在就在小李庄附近，我立马赶过去，你们不要再跟了。等到了位置我们再联系。” “是，林大。” 挂了电话后，林默的车从一条小路绕到了小李庄正门附近开始由西往东缓慢行驶，司机从后视镜里已经看到了远处一辆摩托车正由远而近开了过来。 “林大，我感觉嫌疑人应该是要进小李庄，这个地方四通八达，有不少外地人居住。不如我们赌一把，先开进去，这样不会引起嫌疑人警觉。” “行，那我们就先进去，开慢点，要确保从后视镜能看到嫌疑人。” 林默稍一考虑便答应了司机的提议。 “林大，我猜的没错，他果然跟进来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关车灯，找个胡同停下，人都下车，分散开，注意隐蔽。” “好。” 司机找了一个偏僻处停下车，车上人动作很快，立马下车，躲在车后，先把摩托车让过去。 嫌疑人很警惕，早就注意到前面有辆面包车，在行驶至面包车附近时开的非常缓慢，幸好林默他们藏的比较隐蔽，没有被其发现。 待摩托车走出30米后，林默打了一个手势，所有人分头行动，向着摩托车的方向分头包抄。 最终摩托车停在在一处院落门口，嫌疑人下车从外面打开了院门，骑进了院子。 找到地方就好办了，林默打电话让李山过来，让他带人先摸清楚村庄的地形，以及各出口的位置，然后在离院落不远处汇合。 “头，这个村庄有4个进出口，3个大门，1个偏门，出入的道路也有很多条，纵横交错，如果不全部封锁很容易让嫌疑人逃脱。” “嗯，我们先在周围蹲守，盯住嫌疑人。 现在天快亮了，等会我跟朱支说一下情况，目前还不知道院内有多少人，让朱支抓紧派人过来，最好赶在早晨将这伙人一网打尽。” 林默说完李山安排人把面包车开过来，他跟娜娜一人一条守着这个院落的两条路，保证嫌疑人不会逃脱。 又过了约摸一个小时，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林默一看表快5点了，给朱一鸣拨了一个电话。 “小林，别告诉我你一夜没睡，有什么发现吗？” 朱一鸣打着哈欠道。 “鸣哥，我们发现嫌疑人踪迹了，在广济路小李庄，能不能派人过来，现在他们应该都在睡觉，是抓捕的最好时机。” “太好了，你们先看住嫌疑人，我半小时内带人过去。” 朱一鸣一听林默竟然这么快找到嫌疑人立马来了精神，当即表示会尽快赶过去。 果然，也就刚过了半个多小时，朱一鸣就赶来了，一块来的还有数辆警车，大约30人左右，加上林默这边10来个人，抓捕人手应该足够了。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新年来一波！） 第167章 抓获两人 果然，也就刚过了半个多小时，朱一鸣就赶来了，一块来的还有数辆警车，大约30人左右，加上林默这边10来个人，抓捕人手应该足够了。 “兄弟，辛苦你了。” 朱一鸣见到胡子拉碴风尘仆仆的林默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大老远过来还是异地办案，竟然能先自己一步找到嫌疑人窝点，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人家林默用心，是干实事的人。 反观自己这边呢？ 一大帮人出去查一天，什么线索也没查到，到点就下班。 “嗐，辛苦啥，都是为了案子。 鸣哥，你这速度也够快的。” 林默看出了朱一鸣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岔开话题。这种事情很正常，虽然朱一鸣已被纳入专案组，但毕竟不是人家朱一鸣主办的案子，能施以援助已经非常不错了。 接下来林默跟朱一鸣说了一遍今天的事情，当然这里面也包括莲姐，林默不能因为莲姐向他透露嫌疑人行踪就对她贩d的事情置若罔闻。 事情反正是汇报了，至于朱一鸣管不管这事就不是林默所考虑的了。 “嗯，关于你说的这个莲姐我会跟市局汇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伙人抓了，你有什么方案吗？” “鸣哥，我初步设想是我跟我的人先翻墙进去看看情况，如果没有危险我会从里面打开院门，然后再进行抓捕。” “这... ...” 朱一鸣听林默要亲自上，心里担心有些犹豫。 “鸣哥，你还不信我？我没问题。” 林默保证道。 “那好，一定注意安全，实在不行赶紧撤出来。” 吴达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林默的请求。 “山子，跟我一起进去。” 林默快速跑到车旁，对车里的李山挥手道。 院墙仅有两米来高，上面也没有玻璃碴之类东西，林默两人轻轻一踮脚就扒住了墙头，先探头往院里扫视一圈，天色已经很亮了，里面的情况看的非常清楚。 院子不大，全由用砖块铺成，内有两间屋，一间北房，一间东房。东面房子窗户上黑漆漆满是油烟，应该是厨房。 “嫌疑人应该都住在北房。” 林默心中有数，给打了一个往下的手势，两人从墙头一跃而下。林默走到北房的门口蹲在一旁守着，李山到院门处打开院门。 出乎意料的顺利院门从内部被打开，李山冲着外面一挥手，朱一鸣立马带人冲进了院子。 可是房门从里面插着，林默弄了半天也没有弄开，有一扇侧窗开着，林默决定从窗户进入。 可是窗户是那种木质的，非常狭窄，刚刚只能容下一人进去。林默没有丝毫迟疑，扒住窗台，微微向旁边把窗户开大了点，便钻了进去。 李山见林默已经入内，不敢耽搁，紧跟着也爬了进去。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但是屋内拉着窗帘还很昏暗，林默一进去先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这才注意到整个房间除了外面门口的位置，里面就是一张大通铺，就像东北的大车店。 两头分别睡着一名男子，林默数了一下中间睡了9个小孩。 林默向李山指了指另外一头，两人趁对方还在熟睡中同时动手，很快控制住了两名嫌疑人。 “嘭...” 听到里面的动静后，朱一鸣踹门而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迷迷糊糊从睡梦中被控制，刚缓过神就见屋里闯进来一大帮人，以为遇到了抢劫的。 “少废话，叫什么名字？” 李山采住他的头发问道。 “牛，牛三。” “大名叫什么？” “这就是大名，我行三。” “燕淼在哪？” 林默接过话茬问道。 “你，你们找淼姐干嘛？” “我们是警察，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老实点。” “她，她不在这。她在... ...” “你他妈给我闭嘴，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就说。” 这时候另外一名嫌犯出言打断了牛三，牛三听到后直接闭嘴不敢再出声。 “你闭嘴。” 朱一鸣眼看不好，赶紧押着这人出去。 孩子们也都安全的上了警车，剩下林默跟李山，可无论两人再怎么问，牛三始终不再开口，且眼神里全是恐惧。 这可麻烦了，他们来就是为了抓燕淼的，可偏偏房子里没有燕淼的踪迹，两人又都不开口，再这样下去燕淼迟早会发现异常，从而逃走。 要是燕淼逃走了，再想找到她可就难了，这帮人大都狡兔三窟，找他们无疑是大海捞针。 “鸣哥，现在时间还早，路上行人不多，我们的行动应该还没有暴露。你们先带一个嫌疑人回去审问，另外安顿好孩子。 我想带人留在这边蹲守，万一有啥新的发现，我们及时沟通。” 林默想了想还是决定蹲守在原地，看看情况再说。 “好，那我们就分头审讯，一有结果赶紧通知。” 朱一鸣带人离开后，娜娜带几人在院里搜查并取证，李山则带人在几个路口警戒，一有可疑人物出现也好及时汇报。 一时间房子里只剩下了林默跟牛三，此时的牛三戴着手铐，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林默也没着急审讯，他先把窗帘打开，让阳光照进屋里，在屋里到处查看。屋里设施很简陋，除了锅碗瓢盆唯一在窗台处还有一张破桌子。 桌子很破，桌面下方有两个抽屉。林默拉开了左边的抽屉，里面是满满的一抽屉钱，全是2元，5元，10元的零钱，林默想这大概是孩子们卖花的收入。 另外一个抽屉被锁住了，林默打不开。 “钥匙呢？” 林默看向牛三道。 “不，不在我这。” “在谁那？” “只有... ...” 牛三刚要脱口而出，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人的话，又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用他说林默也想到了，钥匙应该只有燕淼才有。锁头不大，林默从院里找了一块砖头，几下就暴力砸开。 抽屉里面除了一本牛皮笔记本，其他什么也没有。林默戴上手套，从边缘轻轻打开笔记本，他动作非常仔细，为的就是怕不小心抹去嫌疑人的指纹。 林默打开第一页，上面只写了几个日期跟地点。 “1989年，4月4日，天府省，绵市羌族自治县 。 5月3日，黔省，毕市，大房县。” 林默接连翻到最后，全是日期跟地名，但是地名不详细，只标注了市县，没有具体到哪个村，很明显这些日期地名跟孩子拐卖有关。 （求五星好评，求赞，求评论！） 第168章 牛三的口供 林默接连翻到最后，全是日期跟地名，但是地名不详细，只标注了市县，没有具体到哪个村，很明显这些日期地名跟孩子拐卖有关。 把笔记本轻轻装到物证袋里，交给娜娜并让其在房间里继续搜寻证据以及指纹等检材。 林默则找来两个马扎，递给牛三一个，示意他坐下。 “牛三是吧，既然你对谈论燕淼有顾虑，我们不谈她，谈谈别的行不行？” 林默掏出烟，并给了牛三一支。 “恁只要不问淼姐就中。” 林默给牛三点燃烟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才道。 “那我们就谈谈你，你多大，在这多久了？” “俺22，在这差不多2年了吧。” 看眼神，林默知道牛三说的是实话。 “吆喝，没想到咱俩竟然同岁。” “真咧？你不会蒙俺吧？” “蒙你干啥，咱出生那年教员刚去世，全国上下一片悲痛，我爸告诉我76年出生的人有可能是教员转世，要秉承他的遗志，为国家富强，人民幸福奋斗终身。 到现在我也没有忘记我爸的话，也一直奔着这个目标去做，虽然前路艰辛，却不敢轻言放弃。” 林国栋在林默小时候确实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林默对牛三所说句句真实。 “唉，恁是公安，有文化，俺不行，从小爹娘死来早，自从步入这行俺就想过会有今天。” “事情没有一成不变的，你现在如果回头还来的及，要是你选择继续包庇犯罪分子，那才真是罪恶深重。” “像俺这种情况能判多少年？” 牛三听到林默的话不由得心中一沉，连忙问道。 “我现在连你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你判多少年？如果你信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一定会保你平安，不让其他人伤害到你跟你的亲人。我会把你的供词向法院提供，争取宽大处理。” “中，你跟俺般大，俺就信你一回，你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 “嗯，你放心吧。” 林默眼神坚定的看着对方。 “恁不就想知道淼姐在哪吗？她平时不住这，住在一个叫...枫丹雅园的别墅。” “知道具体哪个楼吗？” “这个不知道，我也是偶尔听那个信球给淼姐打电话提到的。” “你说的信球就是刚才跟你一起的那人？” “除了他还有谁？他叫姚辉，就是淼姐的一条狗。” 牛三说完还在地上啐了一口痰，看来人贩子之间也有矛盾。 这个事情非常重要，林默已经来不及多问，他得把情况赶紧告诉朱一鸣，抓紧部署抓捕行动。 “歪，鸣哥，我这边嫌疑人撂了，据他供述燕淼住在枫丹雅园，是个别墅。” “好家伙，我这还没回到队里，你这边就已经出审讯结果了。 这样，我先安排人把嫌疑人跟孩子送下，你也从那边出发，我们在枫丹雅园集合，见面后再说。” “好的鸣哥，一会见。” 挂了电话，林默把娜娜等4人留下负责继续找寻证据，自己带李山等人前往燕淼所在的别墅，牛三也一块跟着。 枫丹雅园距离林默所在的地方驱车也就20分钟左右的路程。林默到的时候朱一鸣已经在那等着了。 很明显这是一个新小区，只有两个楼，联排的别墅，大概只有50户左右。 这个点物业还没上班，只有门卫室有人，朱一鸣亮明身份，把嫌疑人画像拿给门卫看。 门卫对画像上的燕淼有些印象，只是记得她住在南面的楼，但具体哪一户他忘记了。 “门卫室有没有住户的信息？” 林默问道。 “有，小区的水电费都是我们负责代收，有住户的确认签字表，我这就拿给你们看。” 门卫赶紧从铁皮柜里找出一本破旧的登记本，递给林默。 “这本是南楼住户的？” “是的。” 林默连忙打开，一条一条的仔细查看，顶亏住户不多，一幢楼才20多户，要是后世那种高层，一幢楼几百户，那才要命。 可是翻遍一整本记录本都没找到燕淼的名字，但是里面却登记了一个叫张淼的名字。 “师傅，您再回忆一下，这个张淼您还有没有印象？是不是画像上这个人？” 林默觉得这个张淼比较可疑，连忙指着名字对保安问道。 “公安同志，我们这个小区交房也有几年了，但这里面现在住的人不多，南楼也就住了不到10户，这个张淼我记得，她平时白天不怎么出门，只有下午才出去，晚上9点前肯定回来。” “她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跟她一块住？” “这个我倒没注意，不过她平时都是一个人出入小区。” “师傅，知道她家电闸在什么位置吗？” “我们这里是新小区，每户的电闸都在住户房内，外面只有总电闸。” “那能不能一会6点左右的时候帮我们拉一下南楼的电闸，然后你去敲门，就说她家电路出了问题，物业要检修。 你放心，物业那边我们会打招呼，你这次能警方破案也是大功一件。” “咦，什么功不功的，能帮你们公安破案，我老吕骄傲！” 保安拍拍胸脯向林默保证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朱一鸣派人出去买了早餐，还不忘给保安也带了一份。等他们吃完早餐，已经是5点55分，由保安老吕带路，林默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南楼西边的一户联排别墅停下。 小区非常安静，干警们的脚步放的非常轻，生怕惊醒了嫌疑人。 林默朝老吕点了点头，老吕立马心领神会，打开南楼单独的配电室，拉下了电闸。 林默，李山，朱一鸣，还有一名干警分别蹲在房门的两侧。一会功夫老吕走过来准备敲门，看他的样子有些紧张，林默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让他逐渐镇定下来。 “啪，啪啪... 啪，啪啪...” 老吕连续敲了几次门，可里面始终没有动静。 “会不会里面没人？” 朱一鸣凑到林默耳旁轻声问道。 “再敲。” 林默对着老吕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啪，啪啪... ...” 老吕鼓起勇气再次敲响了房门。 连续又敲了几次，里面依然没有传出声音，就当老吕再次举起手准备敲门时，房门突然被打开，露出了一个女人愤怒的脸。 （洋柿子又改规则了，这两天稿费直线下降，昨天的稿费刚够买烟。求好评，求评论，求为爱发电！！！宝子们加油，争取让我明天稿费过50。） 第169章 可悲的女人 连续又敲了几次，里面依然没有传出声音，就当老吕再次举起手准备敲门时，房门突然被打开，露出了一个女人愤怒的脸。 “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唔，唔...” 女人刚准备呵斥老吕，就被一旁的林默捂住嘴，推进了屋里。后面朱一鸣等人赶紧跟着进了屋内。 “卧室没人。” “厨房没人” “楼上我查看了，没人。” 林默控制着女人，其他人迅速在房内展开搜索。 “你们是警察？” 林默把手指放到嘴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女人点头同意，可松开手后女人立马开口问道。 “对，我们是警察，今天来这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说说吧。” 林默这才看仔细眼前的女人，今年也应该45岁左右了，可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看上去也就只有30岁左右的年纪，依然非常漂亮，如今这个年代一般人对于美容还知之甚少，可这个燕淼在这方面看上去却非常注重。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有证据就抓我。” “我们要是没有证据是不会到家里来抓人的，事情到现在负隅顽抗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只会增加你的刑期。你可以想象一下，20年后你从监狱出来，由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变成一个白发苍苍古稀老人的样子。” “你想问什么？问吧，不过我不确定全告诉你。” 果然这招对付爱美的女人非常有效，燕淼一听自己可能要被关押20年，立马害怕了，虽然还有些嘴硬，但只要能开口就好办。 “你看，这不挺好，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你叫什么名字？我该叫你张淼，还是燕淼？” “我叫燕淼，张淼是我在这行用的名字。” “你干这行多久了？经手过多少个孩子？” 林默循序渐进，由易到难的询问。 “差不多有20多年了，至于孩子的数量我记不清了。” “我在房子里找到了一本记事本，上面记载的数量准确吗？” “可能吧，不过那只是我到开元之后才开始记的。” “这么重要的记录本你为何不放在身边。” “这个...，我能先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你认不认识王援朝跟苗秀娥？” “认识，但是跟王援朝不熟。” “你跟苗秀娥很熟？” “嗯，因为我们都是被拐卖来的，我们两个在一块被关了一年。” “这样吧，也别我问一句你说一句了，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就从你被人拐卖说起吧。” 林默也不想挤牙膏一样的问了。 “我...我能抽根烟吗？” 燕淼用手捋了一下额头上掉落的刘海。 “可以。” 林默从口袋中摸出烟盒。 “我床头的柜子里有，我只抽那一个牌子的烟。” 燕淼又开口道，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难为情。 站在一旁的李山听到后赶忙到卧室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找出一个白色的烟盒，拿过来递给林默。 林默接过一看，是进口的七星牌香烟，细支的那种。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了燕淼，又帮她点燃。 燕淼猛的吸入一口香烟，吐出，闭眼沉思了一会后，猛然睁开眼，开始娓娓道来： “我是甘南省人，当时家庭成分不好，不爱读书，也不爱种地，那时候唯一的念头就是盼着找个成分好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 76年，就是文化大g命刚结束那年，我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人长相一般，年龄要大我10多岁吧，他说自己也是成分不好，是知青下乡，家里有人在城里当大官，等平反了一定他也会回城里当官。 那时我就觉得他跟我一样成分不好，像是遇到了同类人，什么都愿意跟他说。 他知识渊博，谈吐不凡，好像什么都懂，一点不像是平常人，而且出手非常大方，不管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我买。 突然有一天，他找到我，说他要回乡了，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还说只要我跟着他，以后一定会成为官太太。 当时我刚20岁出头懵懵懂懂，从家里偷了点钱就跟着他来到了新郑。 可到了新郑后他就变了一个人，直到他把我关在一处农家院的菜窖里，我才知道自己被骗，哪有什么官太太，全是他骗人的借口。 我拼命的喊救命，可换来的是一顿毒打，再喊再打，直到他们打累了，我嗓子再也喊不出声。 没过几天，菜窖里又进来一个女人，也是被他用同样的办法骗来的，一打听跟我还是同乡，她就是苗秀娥。 一开始我们两个还相互鼓励，相互打气，商讨着哪天抽机会一起逃出去。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地窖里也不断有人进来，甚至于后来小小的地窖里关押着我们10多个人。 那么多人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尤其是夏天，空气污浊的简直没法闻。 我们女人每个月还来那个，你懂的，这种环境下有好几个生病的，就是这样他们每天只给扔一个窝头，还是长毛发馊的那种，想想那时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燕淼回忆起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眼泪不住的滴落下来。右手的烟也只抽了一口，一直自己燃烧着，直到发热烫手，她才慌忙扔掉。 林默见此又让李山找了毛巾，让其擦泪，并又给燕淼递上了一根烟。 “谢谢... ...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月，地窖里有两个人咽了气。也是这个时候，我发现苗秀娥变了，除了容貌没变，她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男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帮着管理地窖里的女人，甚至还在地窖里挖了两个大坑，把死的那两个人埋了进去。 我再跟她商量逃走的事，也被她告诉了那个人，而我则为此招来更狠的毒打，半个月都走不了路。” 林默听到这也明白这个苗秀娥一定是从这个时期患上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目前这个病症目前在国内还没有好的治疗方法，要想让她痊愈招供估计很难。 “我躺了半个多月，在阎王爷那里走了一圈，我自己都没想着能活过来，从那时候起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从这个地窖出来，一定要当人上人。 于是不管做什么，我都抢着做，帮着苗秀娥一起管理这群女人，也逐渐的得到了那个男人的认可。 后来，大多数不听话的女人都被送走，我跟苗秀娥被留了下来，一开始那个男人还防着我，不过随着时间久了，他也开始逐渐信任我。 直到10年前，我被安排到了开元这边，我才脱离了他的掌控。 自从来到开元，我才知道什么叫生活，以前我连活着都算不上。 我现在一年能弄个20－30万，花5万美容，再花5万找男人，我已经实现了我的誓言，要不是遇到你们，我已经是人上人了。” 燕淼说着说着突然变的兴奋，最后的话甚至是喊出来的。 林默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救药，既可恨，又可悲，唯独没有一丝可怜。 （求五星好评，为爱发电！） 第170章 顾鹏程的安排 燕淼说着说着突然变的兴奋，最后的话甚至是喊出来的。 林默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救药，既可恨，又可悲，唯独没有一丝可怜。 “你说的这个男人是不是阿琴？” “是他。” “他的真名叫什么？” “不知道，他身边的人只叫他阿琴。” “他身边还有什么人？” “他身边的人不固定，但有一个人是固定的，我们都喊她付先生。” “你看看，是不是这两个人？” 林默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画像放在燕淼面前。 “嗯，是他们两个。” 燕淼只一眼就认出了画中的两人。 “你跟他们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联系的，联系内容是什么？” “我出来以后就没有跟阿琴联系过，只跟付先生有联系，每月12号，上午10点。主要交代在什么地方接人，以及付钱。” “除了阿琴给你们送孩子，你们有没有自己出去拐孩子？” “没有，我只负责找下家，拐孩子的事情有专门的人做。” “你近期有没有见到过付先生？” “没有，每我跟她通过电话联系好孩子数量，说好价格，交易地点，有面包车拉人过来，一开始我还亲自接人，到后来我把这事都交给了姚辉（跟牛三一起被抓的男子）。 “为什么你们接到孩子不直接卖掉，反而让他们卖花，虐待他们。” “小树不修不直溜，这还是阿琴教我们的。让他们卖东西也是教育他们的一种方式，只有让他们服从，经历种种苦难，让他们永远不愿意记起以前的事情，这样他们才能心甘情愿的住在养父母家里。” 同样话的问题林默也问过王援朝，两人的回答简直一模一样，由此可见这个阿琴把握人心的能力是真的强。 林默听后没再继续询问，点燃一根烟开始思考。 王援朝每月15号固定跟付先生联系，燕淼则是每月12号，这个团伙到底有多少人？难不成全国33个省直辖市自治区都有人？ 哦，对了现在渝市也划了直辖市，应该是34个。真要是这样的话，全国得有多少孩子遭到拐卖？ 还有，为什么王援朝，苗秀娥，燕淼全都10年前离开的阿琴，10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琴现在在哪？是由堂前转到了幕后，还是被付先生顶替了？这些都是问题。 “你还认不认识阿琴身边的其他人？或者说能联系上谁？” “也见过几个，不过都没有联系，我只跟付先生单线联系。 王援朝也是我被关在菜窖时认识的，那时候他打我打的最狠，所以我对他印象比较深刻。” “嗯，临时先这样，我们先回局里，你想一下你见过的几个人分别长什么样子。另外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及时告知我。” “同志，你说我这样能判多少年？要是判个20年还不如直接枪毙我，我接受不了自己苍老的样子。” “唉... ...” 林默叹息一声，微微摇头走出了别墅。 单从本子上有记录拐卖儿童的数量，这个女人吃花生米已经吃定了，她已经没有资格去考虑20年后的事。 “小林，都撂了？” 朱一鸣跟出别墅外面，扔给林默一根烟。 “算是吧，但她知道的也不多，她供出的这些只能定她所犯下的罪行，而阿琴所犯的罪行远远不止这些。 10年了，我们抓到的这些人都没有他的消息，连他现在是否还活着我们都不能确定。” 林默心情有些低落，他并没有从燕淼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我已经让技术部门的人来了，把两处地方全部再仔细搜索一遍，看看能不能发现点有用的线索，你也别灰心，一晚上没睡了，先跟弟兄们休息一下。” 朱一鸣说着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林默点点头，他确实有点困了。 他先是给陈松打了一个电话，向其汇报了开元这边抓捕成功的消息，电话那头陈松把林默的话复述了一遍，立刻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了热烈的掌声。 “不过陈总，根据燕淼的口供我们没有发现更多有利于抓捕阿琴等人的线索。这边还需要进一步审讯，如果还没有结果，我只能先带队去新郑跟您集合再说。” “小林，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这才仅仅过了一天你就抓到了嫌疑人，没有线索也不是你个人的原因，我会向省厅以及淄市市局通报你的成绩，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好的，谢谢您，陈...叔。” “呵呵，臭小子，一晚上没睡吧，我现在命令你，赶紧休息。什么事交给开元市局的人去做，明天再说。” 两人结束通话，林默让李山给娜娜打了个电话，得知娜娜那头已经有市局技术部门的人接手，已经撤出了现场，李山把市局定的宾馆位置给娜娜发了过去。 林默让两队人先回宾馆休整一下，一天一夜高强度集中精力，队员们确实已经累的不行。 到了宾馆已经快10点钟，房间是提前根据人数定好的，市局的两名司机把人送下就各自回家了，林默还是跟李山一个房间，两人倒头就睡。 晚上7点多，快要天黑的时候林默被顾鹏程的电话吵醒。 “林大，我通过在粤省的同学打听到当初负责看守迟洪涛的人了，这人叫周明，他当时顶替一名民警值夜班，也是他把迟洪涛妹妹的情况传递给他同监室的李忠，李忠以此要挟迟洪涛，让其闭嘴，要不然小心妹妹的安全。 这个周明事发后不到一年就辞职去了粤省，我同学查到他在深市一家进出口公司上班，我感觉找到这个人案子一定会有进展。” “嗯，你决定就好，有必要就去，别担心经费。” “那就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让杨光带人去一趟吧，这小子机灵。” “我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不用事事都跟我汇报。另外青城那边关于贾超公司的调查也不能松懈，娜娜在外面，你另派人接手调查。” “好，青城那边我亲自去一趟。” “青城那边你找别人去，宏伟不是在家没事吗？让他去，实在不行让贺国栋去，我另外安排你干别的。” “干啥？” 顾鹏程不太明白林默为什么要把他留在家里。 “你现在是领导了，领导有领导该干的事情，你这段时间找一下王s记，跟他谈谈下社区宣传预防犯罪，警民共建的事情，这件事情我跟他说过，你负责把这件事情做好。 当然贾超案也要盯紧，我这边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有急事再给我打电话。” “预...预防犯罪，警民共建？” 顾鹏程脑袋有些大，这他喵的是刑警该干的事吗？ （求评论，求赞！） 第171章 突审姚辉 “预...预防犯罪，警民共建？” 顾鹏程脑袋有些大，这他喵的是刑警该干的事吗？但林默都发话了，他就是再不情愿也得捏鼻子答应下来。 这是王长峰在没升任z法委书记前林默答应过他的事情，一定得办。事情如果做好了，林默相信这肯定会成为王长峰的一项政绩。 跟顾鹏程结束通话，林默又跟柳晴通了会话，林默走前就跟她约定好，只要不忙尽量一天打一个电话报平安，两人在电话里说了半小时悄悄话才算结束。 “头，咱接下来去哪？” 李山也被林默的电话声吵醒，一看都7点多了，中午饭也没吃，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响了。 “走，先去买饭。” 见其他人还在睡，林默跟李山下楼为大家打包回来10几份菜，挨个敲门把他们叫醒，先吃饭再说。 吃完饭，林默继续让大伙留在宾馆休息，只带着李山跟娜娜打车去了开元市局。 “兄弟，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休息吗？” 朱一鸣接到林默的电话时候他们已经到市局门口了。 “我们休息的差不多了，这不寻思着过来看看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怎么样，审讯有没有新的进展？” “还真有，燕淼这个团伙可不只牛三跟姚辉两个马仔，这个燕淼还找了5个年轻男子帮她做事，这5人包括这个姚辉都是燕淼包养的情人。 只不过她比较相信姚辉，姚辉知道的事情也多一些。周一至周六这6个人每人会在别墅陪燕淼一晚，昨天巧了正好周日，所以燕淼一个人在家。” “我日他哥，这娘们玩的挺花啊？” 李山听了忍不住吐槽。 孙娜娜则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 “这5人有没有抓捕归案？” 林默对燕淼的私生活一点不关心，他更关心能不能抓到人，找到更多的线索。 “放心吧，已经派人去抓了。” “姚辉有没有供述出有价值的线索？比如运送孩子司机的样貌啥的？” “还没有，他一开始很抵触，后来我告诉他燕淼已经招供，他情绪很低落，什么都不愿意说。” “走，带我去看看。” 林默听说后立马决定先会会这个姚辉。 很快几人来到审讯室，朱一鸣打开门招了招手，里面的两名审讯人员立马走出来，给林默等人让出审讯室。 “朱支，林队。” 他们都认识林默，纷纷打招呼。 朱一鸣，林默两人进入审讯室，李山跟娜娜并没有一起进去，而是在门口等待。 “你叫姚辉？” 林默上来就开门见山。 “是又怎么样？” 姚辉不屑的瞥了林默一眼。 林默虽然只跟姚辉见了两次面，一次是在凌晨抓捕他的时候，这是第二次。 姚辉给林默感觉很像偏执型人格。 这种人格轻易不会对别人产生信任，可一旦对别人信任，他会毫无保留的服从，很难从中打开突破口。 林默没有继续询问，而是掏出烟给朱一鸣递过去一根，两人开始吞云吐雾。并不是林默不想继续审讯，他在考虑如何打开突破口。 虽然姚辉名义上是燕淼的小弟，情人，可他比燕淼更难突破。 “姚辉，你了解燕淼吗？你真的以为你了解到的燕淼就是你心中的那个燕淼？” 一根烟抽完，林默开口询问。 “呵呵，笑话，我不了解，难道你了解？别以为你掌握了一点证据就能拿我怎么样，就凭那点证据你能判我几年？还是那句话，我没什么可说的。” 审讯姚辉的时候并没有把他固定在审讯椅上，他甚至翘着二郎腿接受审讯。 “我看不见得吧？凡事别说的那么绝对。” “那你说说，你都了解到了些什么？” “你以为燕淼就你一个男朋友吗？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你在燕淼的心中什么都不是，只是她发泄的一个工具而已。 到现在了你还在替她隐瞒，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 “呵呵，这就是你所谓对燕淼的了解？他背着我另外又找了5个小白脸，还让我们一人一天去陪她，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她也不想想，这种事情能隐藏的住吗？ 她做的这些破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戳穿她而已。一直以来自以为是，可悲的那个人不是我，是她，是燕淼。” 姚辉诉说的时候没有一点激动的表现，甚至非常平静，似乎说的这件事情跟他无关一样。 “难不成我对他的判断有误，他不是偏执型人格？” 林默心中暗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被安排在燕淼身边的？” 过了良久，林默终于有又开口问话。 说话的时候林默的眼睛紧紧盯着姚辉，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动作。 林默的话让姚辉瞪大了双眼一副见了鬼一样的神态。 连身边的朱一鸣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默，他感觉林默的问话有些天马行空，让他有些跟不上节奏。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姚辉被林默突然的提问，问的有些懵，显然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林默。可既然问出这句话，就表示他已经认可了林默的说法。 朱一鸣听到姚辉这样回答，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这说明了一点，林默的方向没有错。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想到的，与之对应你也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如何？” “好。” 姚辉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一开始你的表现确实迷惑住了我，让我以为你跟燕淼有真感情，你为了替她隐瞒罪行，才不愿意开口。 可你后来却告诉我，你早就知道燕淼身边还有其他人。以你的性格既然已经知道，势必会当面质问燕淼，但你没这么做，这是为何？ 难不成你要为燕淼掩护，可你为什么要替燕淼掩护，掩护的目的是什么？ 你没有去找燕淼那就说明你心里没有燕淼，那就不存在你替燕淼打掩护，可你的行为恰恰是在打掩护，这很矛盾。 知道最后我才肯定，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本就不是燕淼的人，至于是谁的人不言而喻，只有这样你的所作所为才能解释的通。 姚辉或者你还有阿丽，阿花等其他名字，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总之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求五星好评，求评论，求催更，求赞） 第172章 烧脑的审讯 “总之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林默把自己所想跟姚辉阐述了一遍。 “啪，啪，啪。” “精彩啊，精彩。” 姚辉听完后竟然鼓起了掌，掌声掺杂着手铐链锁摩擦的哗啦声在审讯室内显得尤为刺耳。 “既然被你们抓到，我就想到你们早晚会查出这些，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看出我的来历。 我服了！” 深呼一口气后姚辉继续说道： 我叫姚辉，代号“阿云”，不过这个代号只有阿琴跟付先生才知道。 我今年33岁，豫省驻马人，从小父母双亡，是阿琴收留了我，当然一开始他也想过把我卖掉，只不过我那时候已经11岁，没有买主愿意买我这个年龄的孩子。 是他教我认字，学习本领，哦就是如何取得别人信任，欺骗别人的手段。直到我18岁以后他才让我跟着他出来做事。 我跟着他跑遍了全国各地，不过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川渝，甘南这一片区域活动，其他地方去的不多。” “平时你跟阿琴接触的多，还是跟付先生接触的多？” 林默插言问道。 “一开始我一直跟着阿琴，后来则是跟着付先生。” “说说你对这两人的了解。” “怎么说呢，他待我就像父亲一样。 阿琴平时非常低调，从不张扬，又像是水浒里的宋江一样，总是在别人困难的时候出现，会安抚别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让人信服，包括我在内只要跟他接触过的人没有不服他的。” 讲话间姚辉的眼神透出了复杂的神色。 “那付先生呢？” “她，她就是一个恶魔，如果阿琴是让人信服，她则是让人害怕，那种骨子里的怕。” 提到付先生的时候姚辉甚至忍不住发抖，眼神中透出的恐惧是装不出来的。很难想象画像中显得端庄秀丽的女人会是这样一种人。 很多人表面的善都是伪善，无疑是为了伪装心中的那份恶。 比起付先生外在的恶，林默更愿意相信阿琴才是真正的恶，只有在人畜无害的表象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危害。 人心是天下最难防的，孰不知鬼魅可怕，人心的可怕更胜鬼魅。 事到如今姚辉都不认为阿琴可怕，由此可见阿琴把控人心的能力。 “87年到88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都知道什么？” 姚辉听到林默的问话猛的抬起头，眼睛直直看着林默。 “回答问题。” 林默回应姚辉的只有冷冰冰的四个字。 “我要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先说说看。” “87年年底的时候，付先生突然找到我们说要开会。 也是那天她告诉我们，阿琴指定以后由她来向大家传达指令，她以后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上线，有什么事直接汇报给她，再由她负责转达阿琴。 然后她给我们这些人划分了区域，有人去了鲁东，有人去了甘南，也有人去了川渝，最远的去了龙江。 出去的这些人只管着贩卖，孩子来源不用他们考虑，会在指定日期送到他们手中。 当时因为大家都已经有半年左右没有见到过阿琴了，一直都是付先生对我们下达指令，大伙本来都挺怕她的，所以对她的安排也没啥意见。 打那次，我再也没听到关有关于阿琴的消息，其他人估计也没人敢提。我心里一直也在考虑阿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麻烦你告诉我。” 姚辉说完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林默。 “抱歉，我知道的不比你知道的多。 你继续，说一下你是什么时候被派到开元的，为什么当时没有给你划分区域？在这之前你认不认识燕淼？又是因为什么你被派到了这里，是因为付先生对燕淼在开元的所作所为失去信任了吗？ ” “我是5年前来的开元，当时没给我安排区域是因为付先生当时认为我太年轻，把控不住局面。 付先生那段时间确实对燕淼有些不满意，他本想着让我过来慢慢接手燕淼在开元的位置。 是我经不住她的诱惑，你不懂，这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我当时还在付先生面前替她说过不少好话，最终保住了她在开元的位置，可让我没想到她竟然背着我又去找别的男人。” “你还没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燕淼的？” “我应该只在76年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被关在一个菜窖里面，我曾给她们送过饭。” 姚辉说完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又道： “那个时候我才11岁，她不可能认出我吧？打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燕淼，直到5年前我来开元。” 林默面对姚辉的解释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报以微笑，可这种微笑在姚辉的眼中无异于嘲讽。 “你意思是说，从我一来开元接触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知道我是付先生派来盯着她的？而她对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抚我，不让我在付先生那边对她提意见？” 姚辉似乎明白了什么，激动道。 对此林默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认出我。” 姚辉大呼出声，情绪上已经失控，可以看出这个事情对他的打击非常大，甚至比阿琴失踪还要大。 “姚辉，你安静点。” 林默敲了敲桌子。 “其实这件事情你大可不必太过于纠结，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在你利用燕淼的同时也应该预料到燕淼有一天能利用你。 在这件事情上你们两个谈不上谁对不起谁，更谈不上感情，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你跟她谁都没有因此失去什么。 而现在让你愤怒的，只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聪明早就被燕淼看穿，是你自己接受不了被人糊弄而已。” 林默这时也有点头疼，今晚的审讯有点费脑子。 连他都差点被燕淼的外表所迷惑，能替阿珍负责一个区域的人哪会是蠢人。 如果现在拿姚辉跟燕淼做比较，无疑姚辉才是最蠢的那个，有时候自作聪明才是最真正的愚蠢。 “还有，为什么燕淼的笔记本放在你那里，以她对你的信任度，应该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吧？” “有一次我去她的别墅，无意中看到了这个本子，趁她不注意被我偷来了，我拿到手后才知道这个本子有多重要，我就是想拿这个本子要挟她，让她对我好点而已。 后来她也知道本子被我偷了，多次问我要过，不过我没给她。” “以你的观察，阿琴跟付先生两人关系如何？他们之间接触的多吗？” 待双方都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审讯继续。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73章 山子有情况 “以你的观察，阿琴跟付先生两人关系如何？他们之间接触的多吗？” 待双方都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审讯继续，一直持续到深夜...... 凌晨一点多林默跟朱一鸣才从审讯室里走出来，走出门口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这两天总算没白忙活，好歹抓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 正常情况下林默这边只要有线索肯定会第一时间跟陈松汇报，林默看了看表，还是决定明早再说。 一间办公室内，林默叫醒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李山两人。 “走，回宾馆再睡。” “头，有结果了？” “嗯，算是吧，不过明天还得继续。” “我就知道，只要您出马，一定会有效果。” 孙娜娜紧跟着奉上一句响亮的马屁。 “嘿，老孙，我发现你现在脸皮很厚啊，抢我的台词。” 李山听娜娜这么说在一旁咧着嘴道。 “小山子，你是不是不想混了，敢调侃你姐，找打。” 孙娜娜上来就要揪李山的耳朵，李山则跑到椅子后面躲避。 见此情景林默也不管，赶忙走出办公室，任凭两人打闹。 “唉，林大你别走啊。” 见林默已经出门，两人连忙停止打闹，跟了上来，见林默只低头走路，孙娜娜明显有些脸红。 “小林，你们来回的也不方便，这辆车就留着你们用吧。” 一直在办公楼前等待的朱一鸣见到林默几人过来，递过来一把车钥匙道。 “好，感谢鸣哥，那我们就回去了，明天一早我们再过来，这个燕淼还要再审一遍，她应该还有些事情做了隐瞒。” “嗯，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多休息会，明天不用过来的太早。” “好，再见鸣哥。” 林默上车发动，几人开车离开了开元市局。 “头，你跟我说说今天审讯的情况呗？” “是啊，林大，你给说说，我也想学习学习。” 见李山跟娜娜两人求知欲强烈，林默就把今天审讯的过程给两人叙述了一遍。 “我艹，这么曲折吗？我听着都感觉脑子疼。看来我真不适合审讯这个活，还是老实干抓捕吧。” “是啊林大，这也就是你，换一个人估计都审不出来。” 两人听了林默叙说审讯的过程后连连称奇。 “其实只要仔细点，多站在嫌疑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你们也可以的。 现在很多案件都属于高智商犯罪，如果不多看几步，根本无法洞察犯罪分子的心理。 尤其是你山子，让你平时多看点书，你就是不看，遇到事了你就会一句：奈何爷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林默打心底还是希望李山能多学点知识，时不时不忘敲打他一下。 “嘿嘿，我知道，这不这几天一直没空嘛，有空一定学。” 李山赶紧满口答应。 “呀，小山子，你现在竟然开始学习了？学的啥啊？” 孙娜娜听到李山竟然都已经开始学习，一脸的震惊。 “就是头给我报了一个法律的大专。” “厉害了，好好学，娜姐看好你。” 车子在宾馆门口停下，几人上楼，看着娜娜进入房间后，林默才跟李山回到自己房间。 “山子，你跟哥说，你最近是不是有啥情况？” 问话的时候林默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山。 “啥情况，没有啥情况啊？我整天跟你还有老孙一起，我啥情况你还不知道？” 李山被林默问的一脸懵逼。 “傻小子，睡吧。” 面对李山这种大直男，林默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 他今天从娜娜的眼里看出了有些不同寻常，这种事情既然人家娜娜没提，那就顺其自然吧。 见林默没有回答自己，李山挠了挠脑袋，倒头就睡，没2分钟便打起了呼噜。李山睡着没多大会，林默也呼呼睡了过去。 早上9点钟，林默迷迷糊糊的听到有门敲门，这才穿上衣服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娜娜为他们买了早餐。 “谢谢娜娜，你吃了吗？” 林默赶紧从孙娜娜手中接过早餐问道。 “林大，我们都吃过了，我见你们睡的熟，就没喊你们，可现在已经9点了，我怕耽误事，才敲门叫你们。” “头，是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山穿着短裤走了过来。 “啊，小山子，你赶紧给我穿上衣服。” 孙娜娜见到李山光着膀子穿着短裤走过来赶紧捂住眼睛。 “哦，哦，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李山赶紧一个箭步窜回去，可当他慌忙穿上衣服的时候娜娜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人早走了，赶紧过来吃饭。” 见李山这副样子，林默瞬间明白这小子昨晚对他肯定有所隐瞒。 “好小子，竟然开始对我藏着掖着了。” 林默心道。 不过林默并没有戳穿李山的小伎俩。 吃完饭，林默先打电话向陈松汇报了昨天的战果。 “好，好，好，小林，你干的非常好。” 陈松听到林默的汇报后高兴的连呼三声好，连一旁的刘崇山都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林默谦虚道。 “你不必过谦，该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你这次的审讯成果，为我们下一步行动带来的帮助也是巨大的。 等这个案子结束，我会向省厅给你们请功。” “那，那就谢谢陈叔了。” 谦虚归谦虚，功当然得要，而且陈松也说了，是给队里庆功，林默又不傻。 “你跟我还客气啥，这都是你们该得的。 另外这两天你抓紧时间审讯嫌疑人，把口供做扎实，尽量再深挖一下，尽可能的多找一些线索。” “好，我这就去开元市局，展开审讯。” “一有消息立马向我汇报，我在新郑等着你们。” “是，陈总。” 林默起身答应道。 已经没有了抓捕任务，林默还是让队里的人在宾馆等待，他带着李山跟娜娜又赶回了开元市局。 进了刑侦支队，林默没有着急审讯燕淼，而是又去了关押姚辉的地方。 他先是按照姚辉的供述，花了2个小时的时间画了几幅画像，并让姚辉再三确认后才放心。 “兄弟，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林默画像的时候朱一鸣全程在场看着，对林默这两天的表现，无论是抓捕，还是审讯，以至于刚才看到的画像，连他这样的老刑警都佩服不已。 “嗐，我也是平时没事的时候爱瞎画，一来二去就熟了。” “你可别忽悠我，这可不是瞎画，就你画画那手法，我虽不是专业的，但也感觉没个10几年的功底绝对画不出这样。 我感觉我们局里老画师都不一定比你画的好。” 朱一鸣一点没有恭维林默的意思，现在的林默在他眼中简直是全能。 （感谢大家支持！） 第174章 林默再次发表建议 两人拿着画像又来到了燕淼的审讯室。 “看看这些画像，你都认识谁？” 林默一上来就把画像放在了燕淼的面前。 “看来姚辉都已经招了。” 燕淼只是扫了一眼画像便开口说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醒醒吧，事到如今唯一对你有利的就是跟我们警方合作。” 朱一鸣一旁道。 “除了跟姚辉的关系我跟你们有所隐瞒外，其他的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这5张画像里面我只见过3个人，平时我们只见也没有联系，你们来问我还不如多问问姚辉。” 燕淼扔下一句话便开始闭目养神，再也不开口。 “走吧，朱支。” 林默轻声跟朱一鸣说了一句，两人便出了审讯室。 “这个燕淼不太老实啊。” 朱一鸣一出门便对林默说道。 “不见得，我感觉她可能确实知道的不多，虽然她也算是团伙的骨干，但她应该还没有得到付先生的完全信任。” 朱一鸣点点头，对林默的话深以为然，他道： “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这个姚辉该撂的应该已经撂的差不多了，现在鲁东省厅的领导还在新郑等我汇合。时间紧任务重，我就不在开元多耽搁，剩下的审讯任务就麻烦鸣哥了。” “唉，兄弟，你说你来一趟开元，哥哥也没好好请你喝顿酒。 我知道你忙，但任务重要，等这个案子结束了，咱们兄弟一定好好聚聚。” “好的鸣哥，那这几个人的审讯麻烦就麻烦你了，要是有新线索我们及时沟通。” “我现在也算是专案组的成员，你就放心吧。” 朱一鸣这次安排了两辆车，并告诉司机一定要把林默等人安全的送到新郑。 他一直把林默送出市局大门，直到看不见车才回去。 两辆车先是回宾馆把队员们接上，然后直接驶向省城新郑。两地距离非常的近，走下道不到100公里的路程，到新郑也就用了两个小时。 到新郑后林默想留两位司机吃顿饭表示感谢，可是司机都着急回开元，无奈林默一人给塞了两盒高档黄金叶表达谢意。 在新郑市局的门口，林默先给朱一鸣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又打电话给了陈松。 “陈总，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市局门口，我们去哪？” “你们速度挺快啊，你们在门口等会，我让人出去接你们。” 陈松一听是林默到了，赶紧派人出去迎接。 很快有人从市局大院出来，带林默等人去了市局的大会议室，一进门林默就看到里面坐着不少大领导。 陈松先是给双方做了介绍，坐在首位的是新郑市局的一把手，陈奋进局长，坐在他左手边的是市局卢政委，然后是几位副局，再就是刑侦支队的马队长。 听着陈松的介绍，林默一一对他们敬礼，对方也给予了回礼。 “呵呵，我早就听你们陈总说过，鲁东出了一位年轻神探，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陈奋进拍着林默的肩膀笑道。 林默面对陈局的话并没有开口谦虚，只是微微报以微笑。 不是林默不懂得谦虚，在这种场合下林默代表的是淄市的刑警，是鲁东的颜面，这不是该谦虚的时候。 “哈哈，陈局过奖了，可不能这样守着他说，不能让年轻人骄傲。” 陈松对林默此时的表现非常满意，连忙接过话茬，这话在场的也只有陈松能说了。 “既然大伙都到齐了，咱们继续？” 陈局看着陈松问道。 “好，之前我已经把小林在开元那边审讯的情况向大伙做出了说明。 对下一步的侦破方向大家有什么建议？” 陈松环视一周道。 “那我就先抛砖引玉，说几句我的个人看法。” 见没人出声，刘老率先开口。 “小林在开元那边接连抓获了三名犯罪嫌疑人，同时解救了多名被被拐儿童。在审讯方面成果也相当显着，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从这个叫姚辉的嫌疑人口供上来看，本案的首犯付先生跟阿琴似乎在10年前就产生了矛盾，整个犯罪团伙现在或许已经被付先生控制，而这个阿琴只是名义上的老大，很有可能被架空，或是退居幕后亦或是已经死亡。 不管阿琴是不是退居幕后，这个拐卖团伙现在都是这个付先生说了算。我以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要紧紧围绕这个付先生来展开， 换句话说，只要找出这个付先生，这个案子必破。” 专家就是专家，仅仅从一份口供上就能查出线索。刘老说完全场人都点头表示认可。 “嗯，刘老的话我非常认可，就目前来说，抓捕付先生是首要的。” 陈局跟几位副局长对视一眼，也认可了刘老的说法。 “大家还有没有其他的看法，有的话也说说，集思广益嘛。” 刘老这时候起身说道。 他不是那种一言堂的人，他当然知道很多人可能顾及他的地位不好意思开口。 “你们既然都不说，那我可要点名了。 小林，你来说说，这个案子你最有发言权，毕竟连线索也是你通过审讯得来的。” 刘崇山又一次点了林默的名字。 上一次是在淄市市局，有蔡局，有梁支等人在场，就算说错了林默也不怕。 可这次不一样啊，这是在豫省，可不能像在淄市一样，所以林默从一进门开始就很低调，开会的时候眼观鼻，鼻观心。 可既然刘老点了林默的名字，他不得不站起来。 “陈局，陈总，刘老，各位领导，我十分赞同刘老的办法。 仅从目前我们所抓获的嫌疑人没有一人能供出付先生的藏身地点来看，付先生这个人非常的狡猾，不管对待什么人她都有所保留，哪怕是她的亲信。 王援朝跟付先生是每月15号通话，燕淼是每月12号，在此之前不就他们已经有过通话，所以一段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有联系。 另外我在来新郑之前刚得知，另外还有两人有跟付先生直接通话的权利，一个是苗秀娥，另一个就是姚辉。 苗秀娥现在因病没法配合我们，我们可以通过姚辉打开这个突破口。” “怎么打开？” 陈松迫不及待问道。 “从审讯情况来看，姚辉本人对付先生比较厌恶，我们可以想个理由让他给付先生打电话，至于付先生那头会怎么回答，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这点需要大家共同探讨。 不过对方很谨慎，一般通话时间都不会超过10秒，10秒之内如果话说不完，付先生会立马挂断电话。 不知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林默说完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幸亏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要不然这种场合还真容易抓瞎。 （求五星好评！！！） 第175章 移交姚辉 林默说完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幸亏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要不然这种场合还真容易抓瞎。 “这个姚辉已经答应配合警方了？” 刘老听到后眼前一亮，赶忙问道。 “这个我还没问他，我想他会同意的。 不过他也说了，他几乎不跟付先生单独联系。 付先生这个人非常谨慎，要是没有合理的缘由打这个电话，很容易引起对方警觉。” 林默回应道。 “就这两天我们做的工作来看，现在还没有更好的办法突破，专案组也陷入了僵局，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换一下思路。 我感觉林队长这个方案可行，可以尝试一下。” 陈松表示了支持。 “陈总说的对，这两天我们也把两名嫌疑人的画像拿到各监狱，看守所等地方去辨认，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消息。我也认为可以试试，不过我们一定要提前想好各种应急对策。” 市局陈局最终拍板决定。 虽然说新郑市局接到部里命令是全力配合7.20专案组进行抓捕，可在陈奋进毕竟是这里面的职位最高的，所以命令还得由他来下达。 “陈总，怎么没见梁支呢？” 林默从进来后一直没见到梁学章。 “他去了监狱，看守所等地方盯着在押人员辨认，希望第一时间知道结果，没有回来。本来这个工作可以让新郑本地的公安去做，可他非要亲自去。 既然你提出了新的思路，也该让他回来休息休息了。” “陈总，这个工作可以放缓，临时还不能停，我们也不能确定姚辉的电话一定管用。两条腿走路，更稳妥一些。” 接下来大家又开始商讨如何让姚辉打这个电话，既能让理由听上去很紧急，又不能引起付先生的警觉，为此展开了激烈的探讨。 “我觉得不如让姚辉说自己生病了，已经不能继续在燕淼身边盯梢，让他提出回到付先生身边。” “我觉得这样不行，生病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付先生应该不会同意他的要求。” “那说他已经控制不住燕淼呢？” “这样的话付先生很可能再派一个人过来，我们还是不知道付先生在哪。” “那你说，这个电话该怎么打。” ... ... 大伙七嘴八舌进行着讨论，可始终没有讨论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小林，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陈松见林默一直没有参与讨论，不由得问道。 “我觉得既然我们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不如问问姚辉，他比我们更了解付先生，不如听听他的意见。 而且就算能打通这个电话，通话时间太短的话也不利于锁定嫌疑人位置，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林默考虑了一下后回答道。 “嗯，我觉得小林说的很有道理，与其我们在这里闭门造车，不如直接问姚辉。” 刘老接着表示认可。 “陈局，您看呢？” 陈松又把目光投向陈奋进。 “我觉得可行，不如把几名嫌疑人都转到新郑这边，这样也方便我们随时问话。” 陈奋进也同意，不过他提出要先把姚辉等人转移到新郑来。 “这也是个办法，不过这毕竟涉及到两地，开元那边同不同意放人，还需要你们豫省省厅来协调。” 陈松感觉这个事情有些难办，嫌疑人虽然说是林默抓到的，但毕竟是在开元警方的帮助下完成的，你新郑这边开口就要转移嫌疑人，这无疑是要拿人家开元的办案权。 虽然新郑是副省级城市，你陈奋进的级别也比开元市局的级别高半级，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抢兄弟城市的办案权。 这是你们豫省内部的事，我一个鲁东的可管不着。陈松不傻，这种得罪人的事，他可不去办。 “好，只要专案组觉得有利于案件侦破，省厅那边我来协调。” 陈松没想到这个山芋陈奋进竟然接了。 其实细想一下，这件事情陈奋进表面上看是抢夺兄弟城市的办案权，但从另一个角度上看，嫌疑人转移到新郑对案件侦破是有利的。 陈奋进只要把事情详细跟省厅说明，相信省厅为了尽快侦破案件，也会同意他的要求，省厅的决定就由不得开元市局不答应了。 这老伙计，算盘打的远在开元都能听到。 林默听后立马明白了陈奋进所想，心中暗叹一句老狐狸，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在心里替开元市局跟朱一鸣打抱不平。 陈奋进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他直接亲自去了一趟省厅，跟省厅厅长把案情详细做了汇报，最后提出了转移嫌疑人来新郑，方便专案组及时审讯。 豫省省厅这边经过研究，很快便做出了批示，要求开元市局立马把嫌疑人转到新郑。 “兄弟，新郑那边什么情况啊，今天一早我接到市局通知，要我移交嫌疑人。” 第二天一大早，朱一鸣的电话打了进来。 林默把事情的大体经过跟朱一鸣说了一下。 “鸣哥，你放心吧，转移嫌疑人也是为了案件更快的侦破。 你们支队乃至市局所做的工作，专案组都看在眼里，案子要是破了，相信部里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林默也只能安慰朱一鸣。 “行，有兄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中午之前我一定把这几名嫌疑人安全的送到新郑。” 朱一鸣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他知道这种事情林默左右不了，没有必要让他为难。 接到开元市局的命令，朱一鸣的动作非常快，中午10点，几名嫌疑人就已经送到了新郑市局刑侦大队。 “朱支，你怎么亲自来了，辛苦了，中午吃了饭再走吧。” 林默听说朱一鸣来了，赶紧出来迎接。 “这么大的案子，让别人来我不放心啊，我必须亲自把人送到你手里。 吃饭就算了，改天吧，等案子破了，咱们再聚。” 见到林默后朱一鸣也非常高兴，不过最终他没留下吃饭，把人交给林默就回开元了。 朱一鸣走后，专案组经过商议，觉得还是让林默来询问姚辉比较合适。 毕竟前期的审讯都是由林默做的，从心理上姚辉更愿意接受林默。 “姚辉，我们又见面了。” 打开审讯室的门，林默先跟姚辉打起了招呼。 “呵呵，没想到在新郑也能碰到你，找我干什么？是不是抓付先生遇到难题了？” 姚辉看到林默似乎心情不错。 “嗯，你猜的没错，是遇到些困难，这不找你帮忙来了。” 既然找姚辉帮忙就没必要隐瞒，林默坦诚告之。 “这我可没办法，没有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姚辉没撒谎，同样的问题林默已经问过他好多次了，回答都一样，不知道。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感谢支持！） 第176章 应对方案 “这我可没办法，没有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姚辉没撒谎，同样的问题林默已经问过他好多次了，回答都一样，不知道。 “就是因为我们遇到了难题，所以才找你想一下对策，你想想用什么理由跟付先生通话能不引起她的怀疑，最好是通话时间超过1分钟，最起码也要达到30秒以上。” “不可能，她每次通话都很简单，时间，地点说清楚就挂电话。有几次燕淼跟付先生通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们的通话时间从没有超过10秒钟。” 姚辉听到后连连摇头，表示不可能。 “姚辉，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困难，但这也是你的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协助我们把付先生抓捕归案，就属于有重大立功表现，在量刑上法官也一定会酌情考虑。” 林默进一步道。 “如果我帮你们抓到了付先生，你们能不判我死刑？” 姚辉对自己犯的事情还算有数，他考虑自己有很大可能会被判死刑。 “我不是法官，这个我不敢保证，但我能保证如果你如果积极配合我们抓捕，我一定会向法官说明你的表现，你身上要是没有命案，有很大可能判死缓或者无期。 当然，这也只是我预计，具体还要看法官。” “林警官，我除了这事，没有犯过其他案子，更没有杀人，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死。” “姚辉，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你自己帮自己，我们所有人都帮不上你。 但要是付先生被我们先一步抓住，你再想立功可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你5分钟的时间考虑。” 说完林默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便不再理会姚辉。 “我配合，我配合，你容我想想该怎么打这个电话。” 姚辉迫不及待的答应了林默的要求。 林默心里很清楚，站在姚辉的角度，他已经没有了选择，配合警方才是他的唯一出路。 姚辉能答应就行，林默也不催他，给他时间让他思考。 “林警官，我来之前付先生就叮嘱，让我一定盯紧燕淼。一开始我确实盯的很紧，可后来我就被燕淼勾引了，还替她打掩护，我觉得付先生现在应该也不信任我了。” 考虑了很久姚辉才抬头说道。 “嗯，有这个可能，你最后一次跟付先生通话，都说了一些什么？” 林默问。 “最后一次通话是一年前，我告诉她最近燕淼很正常，还告诉她下家现在很难找。不过这都是燕淼让我这么说的。” 姚辉如实回答。 下家就是将被拐的孩子卖到具体的哪户人家，这种事情必须有专门的人去做。 “找下家这种事情都是燕淼负责吗？你就从来没有接手过？” “一开始的时候我帮着联系过几个下家，可后来燕淼就不让我接手了，她说找下家这种事情太辛苦，让我光负责看管孩子就行，当时我听了还挺感动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她把找下家的工作安排给了她另外几个相好的，从这点上看，燕淼早就有了培养自己人的想法。” 关于这个问题林默在开元的时候也问过姚辉，姚辉当时的回答可没有这么详细。 “那你能不能利用这一点给付先生打电话，就说发现了燕淼现在拉了一帮人，有人负责拐小孩，有人负责找下家，这样你觉得能不能引起付先生重视。” 林默在想对于付先生来说，不管姚辉也好，还是燕淼也罢，在外面如何，她不会过多的干涉，但假如你想着另起炉灶，那就触及到了她的根本利益。 这也是为什么付先生一直控制着孩子的源头不撒手，只让这些人负责销路的原因。 “我觉得可以试试，付先生最担心的就是底下人另起炉灶，阿琴管理的时候没人有这种想法，自从付先生接手后，我感觉下面的人有些已经蠢蠢欲动，毕竟自产自销才能利润最大化。” 虽然姚辉的话不好听，什么自产自销，你把孩子当什么了？可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拿燕淼来说，如果她既能把控孩子的来源，又能找到下家，无疑就能省下一大部分交给付先生的费用，换做别人肯定也会有这种想法。 “付先生那边定期送过来的孩子你都有数吧，你可以告诉她，除了她派人送过来的孩子，你这边又发现了几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不过，既不能引起付先生怀疑，还要尽可能的拖延通话时间，你想想怎么说合适。” “林警官，你说我故意放缓说话的速度，这样行不行。” “不行，这样会更加引起对方警觉。要想办法让对方重视，让她主动提出疑问，只有这样才能不引起她的警觉。 你先考虑考虑，下午5点以前给我答复。” 说完林默便离开了审讯室，他得先回去跟陈松汇报这个事情，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如何拖延，但大方向已经没有问题。 见到陈松后林默接着汇报了跟姚辉的商量结果，陈松听后立马表示可以试试。现在才中午，姚辉还有几个小时的考虑时间。 林默几人也不闲着，他们也在讨论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付先生多说几句话。 同时新郑市局的技术部门已经到位，他们正在紧锣密鼓的调试设备，能不能锁定付先生的具体位置，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若需要通过追踪手机信号来定位嫌疑人，通话时间最起码需要30秒以上，现在是1998年，手机定位技术相对有限，技术人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锁定信号源的大致方位。 而且信号追踪还可能受到基站覆盖范围、信号干扰、建筑物等多方面的影响，有时甚至需要多次通话才能较为准确的定位。 可现实情况不可能给你多次通话的机会，所以这次通话就显得尤为重要，可以说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胜败在此一举。 经过大伙的讨论，并没有发现更好拖延时间的办法，因为谁也不能确定付先生会提出什么问题，毕竟人的思维是最难预测的。 最后大伙一致认为，先让姚辉打电话，遇到问题现场解决。 现场解决问题就是是通过监听电话，在付先生提出问题的同时赶紧在纸上写出应对方案，让姚辉对着念。 下午2点多，陈松就让林默把姚辉带到了会议室，准备让他打电话。 此时会议室内技术人员把监听设备全部打开，所有人都紧急待命。 （亲们，这几天阅读量又下来了，希望大伙给点五星好评，小水会努力码字报答各位！感谢，感谢！） 第177章 全员待命 下午2点多，陈松就让林默把姚辉带到了会议室，准备让他打电话。 此时会议室内技术人员把监听设备全部打开，所有人都紧急待命。 很快姚辉便带进了会议室，一进门他见到满屋子的警察，腿都有些打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警察，而且还是以嫌疑人的身份去面对。 “别担心，按照我们说好的去说就行，放松，别紧张。” 林默轻声对姚辉道。 他把姚辉带到为他准备的椅子旁让其坐下，此时姚辉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部手机，手机上有一条连接线，连接着一台设备。 “别紧张，先平复一下心情。” 林默再次安抚道。 “我可以了，现在开始吗？” 姚辉稍微平复了一下，便示意林默可以开始了。 林默先是看了一眼陈松，又看了一眼技术人员，得到陈松的答复后，林默微微的冲姚辉点了点头。 “嘟...嘟...” 随着姚辉把手机号拨出，接通等待音立马通过耳机传到林默等人的耳朵里。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三声过后，电话被接起，里面传来一个女人严厉的声音。 可这种说话的语气却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姚辉头上甚至渗出了汗水。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 千钧一发之际，林默又朝着姚辉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理会，按照既定的办法说下去。 “付，付先生，我承认我这两年被猪油蒙了心，我被燕淼蒙蔽了，付先生，我知道错了。” “轰”... 姚辉说完林默瞬间感觉有些头大，这个姚辉完全不按剧本来演啊。林默冲他点头是让他按照说好的来说，可不是让他自由发挥呀。 可既然已经这样了，也没有补救的办法，只能听对方怎么说。 林默捏了捏鼻梁，无奈的看了一眼陈松。 陈松则跟刘老对视了一眼，他们自然也知道事情出了差错，刘老伸手朝着林默的方向向下压了压，示意先不用管，让姚辉继续。 “哼，你知道就行，有什么事赶紧说，你还有5秒钟。” 这时耳机中又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付先生，前几天我无意中发现燕淼吃独食，需要我做些什么？” 吃独食是他们的行话，意思就是走单帮。 “知道了，我想好再告诉你。” “嘟...嘟...嘟”，电话的挂断音传出。 对方只犹豫了两秒钟，扔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报告陈总，通话时长12秒，我们没法锁定嫌疑人具体位置。” 技术人员马上汇报。 “大概范围呢？” 陈松立马又问。 “大概范围在新郑，许市，开元交汇这一片区域。” 技术人员回答道。 “这范围太大了，这三个市交界的地方涉及到7－8个区县，想要找到嫌疑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林默对陈松道。 “是啊，虽然姚辉这次通话没有按照既定要求做，但还好没有引起对方警觉，也算是歪打正着，我相信对方一定会再打来电话，给姚辉指示。” 刘老在一旁道。 “通过我们现在的技术手段，能不能再缩短一下电话追踪的时间？” 陈松又对技术人员问道。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已经知道了嫌疑人的大致范围，如果对方再打过来电话，我们有信心在20秒之内追踪到嫌疑人位置。” 技术人员想了想道。 “那好，现在我宣布一条命令，从现在开始所有专案组成员，都不要离开会议室，直到付先生再打来电话为止。 今天陈局有事情没过来，我会把这件事情跟他汇报。” 陈松起身对大伙道。 “陈总，淄市那边还关押着几名嫌疑人，是不是让淄市那边也同时做好准备，防止付先生打电话到那边。” 林默适时向陈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淄市？有必要吗？她应该还不会对淄市那边产生怀疑吧？” 陈松问道。 “我觉得小林说的很有道理，从目前我们所得到的线索来看，这个付先生做事非常谨慎，姚辉曾欺骗过她，姚辉能不能再次得到她的信任还两说。 我们就是要把所有的漏洞都给她堵上，让她找不出问题，这样才会让她相信姚辉说的话是真的。” 刘老插言道。 “嗯，是我疏忽了，小林你考虑的很周到。 另外我还联系了马祥波马老师，他是信息技术的专家，他会赶尽快赶到新郑，协助我们抓捕。” 陈松赞赏的看了一眼林默。 “马老师能来就再好不过了，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有了他的帮助，相信很快能锁定嫌疑人的位置。” 林默一听马祥波要过来，非常的高兴。 专案组的成员除了梁学章出外勤，新郑市局陈局要还要负责日常工作不在，其余绝大多数都在会议室枕戈待命，盼着付先生的电话能早点打过来。 他们饿了有人专门送饭，困了干脆趴在桌子上睡会。 年轻人熬个几天问题不大，可刘老都70岁了，说啥也要跟着大伙一起，无论怎么劝都不听。 陈松担心刘老的身体，找人搬来一张折叠床，好歹让刘老能躺着休息会。 三天过去了，梁学章跟马老师都到了，嫌疑人的电话依然没有打过来。 陈松这几天非常着急，嘴角都急的出了血泡，林默看着也非常的不忍。 可是没有办法，梁学章在监狱等地方让在押人员经过了几天的辨认，没有人认识画像上的两人。 这说明嫌疑人的线索又断了一条，现在唯一能尽快找出付先生的，只有通过电话这一条路了。 可付先生却迟迟不来电话，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她嗅觉灵敏，察觉到了事情不对？还不至于，当时姚辉打电话的时候林默一直在场，除了姚辉没按照剧本来，其他的做的还算不错。 最起码林默没听出双方的话有什么不对。 那就继续等，林默不信这个付先生在知道下面另起炉灶的情况下还能坐的住。 现在这个情况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出来都快10天了，还是没有得到关于付先生的线索。 “叮铃铃……叮铃铃……。” 就当大家快要灰心丧气的时候，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 （求五星好评，为爱发电，感谢持续！） 第178章 大致区域 “叮铃铃……叮铃铃……。” 就当大家快要灰心丧气的时候，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 “快，快，各就各位，赶紧把姚辉叫醒。” 电话铃响起的同时陈松立马大声叫大家准备。 趴在桌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姚辉立马被叫醒，电话铃响三声了，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做准备。 见姚辉还有些懵，林默用手捏了他一下肩膀，让其清醒。 姚辉猛搓了一把脸，从技术人员手中接过电话，摁下了接听键： “你怎么才接电话？” 跟上次一样，一开口就是训斥。 “我刚上厕所了，付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姚辉这次回答问题非常自然。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人？” “我，我，我哪有人了，全都是燕淼的人，根本没人听我的。” “你就是个废物，你先去弄清楚她从什么地方弄到的孩子，等我电话。” “嘟...嘟...” “歪，歪，付先生。” 对方早已经挂了电话。 没有人再去理会姚峰，目光全都盯着技术组成员。 “陈总，这次通话时长18秒，我们依然没有锁定嫌疑人的位置，不过大概范围有了。” 马祥波向陈松汇报道。 “在什么地方？” 陈松赶忙跑过去询问。 “根据定位显示，嫌疑人的大体位置应该在禹县。” “还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由于对方的通话时间太短，以目前我们的技术还做不到。” “那假如说，我们现在赶到禹县，嫌疑人再打电话，会不会效果更好一些。” “我们现在的技术是基站代码技术，是由网络侧获取用户当前所在的基站信息以确定用户当前位置，定位的精确度取决于移动基站的分布以及覆盖范围，通常状况下误差较大，可能在几百米到数公里范围不等。 即使距离嫌疑人位置较近，但如果该区域基站分布稀疏或信号不稳定，也难以快速准确获取嫌疑人位置。” 马祥波给出的解释非常详尽。 “同志们，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虽然没有获取嫌疑人的具体位置，但是查到了大概范围，这也是进步，大家不要灰心，相信下次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位置。” 陈松见大家有些灰心，安抚道。 “陈总，麻烦你找一下豫省省厅，让他们帮忙联系一下当地运营商，如果有当地运营商配合，我觉得效果会好一些。” 马祥波这时提出了一个建议。 “好，我这就联系豫省省厅，让他们出面协调。” 陈松马上跟省厅通了电话。 省厅的回复也很快，他们已经联系上了当地通讯运营商，对方表示会全力配合。另外还需要技术部门前去禹县接洽。 “陈总，派我去禹县吧。” 林默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小林，这次抓捕任务非常艰巨，成功与否是这个案子的关键，只要能将付先生抓捕归案，我们就能一举粉碎这个拐卖人口犯罪团伙。 任务很重啊。” 陈松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让林默知道这次抓捕的重要性。 “请陈总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把嫌疑人抓捕归案。”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这次去禹县首先要保证自身跟同志们的安全，另外要跟当地的警方保持好沟通协作。” “是，陈总。” “小林啊，看到你们成长起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可以回家休息了。好好干，我等你的好消息。” 刘老拍着林默的肩膀鼓励道。 “嗯。” 林默面对着刘老慈祥的目光，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这次一起去禹县的不光是林默，马祥波作为技术大能也跟着一起，另外姚辉等嫌疑人也要被带到禹县。 这下轮到陈局头疼了，他好不容易说通省厅把姚辉从开元要过来，没想到没几天又得被带去禹州。 可这没办法，专案组在哪，姚辉等人就得跟去哪，天大地大，案子最大。 “小林，你这次去禹县一定要把案子破了，打出我们淄市警察的名头。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淄市那边还有个案子需要我处理，我都想跟你一块去禹县。” 梁学章把林默送到市局院里，对他说道。 “梁支，您要回去了？” “是啊，昨天我接到蔡局电话，淄市发生一起案件，让我回去处理，我已经汇报给了陈总，他也答应了。 再说，这边有你我也可以放心的回去了。从你参加培训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小子不是一般人，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料。现在来看，我的眼光还不错，好好干，你的未来前途无量。” 梁学章拍了拍林默的肩膀道。 “我还早呢，以后我还想着跟您多学点东西。” 林默抓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梁支，您对章林了解的多吗？” 章林最早是临川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后来调到了市局刑侦支队任副支队长，现在是梁支的下属。当年贾超案就是他负责的，林默早就想问梁学章了，可由于案子紧张一直没时间问。 “他呀，能力一般，中规中矩，属于老好人类型，从来不得罪人，怎么，你打听他干嘛？ 哦，我想起来了，他来支队之前是你们临川分局的。” 一般的领导不可能跟一个下属评论另外一个下属，梁学章早已经不拿林默当外人。 “嗯，我们分局还有个案子，嫌疑人叫贾超，超期羁押很久了，现在我已经接手了这个案子。 当时这个案子是他主办的，所以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人。” 听林默一解释梁学章对这个案子的案情大体也有了点了解，就把章林的一些个人情况跟他在支队的一些表现讲给了林默。 章林一直是市局副局长赵先民的人，赵先民也是这个案子的受益者，要不是因为破获了这起案件，赵先民也不会到市局当副局长。 林默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在决定重启贾超案的时候他就考虑到了会有来自上面的阻力，可他没想到顾国然的态度会如此强硬。 可仔细一想林默就释然了，顾国然在没来分局之前他是市局监察支队的副支队长，而赵先民在市局正是分管监察这块。 “谢谢梁支，等案子破了，我一定请您好好喝一场。” “好，我在淄市等你的好消息，注意安全。” 这时陈总，刘老以及新郑市局的一众人都走了出来，给林默送行。 林默等人挥手向众人告别，一行人向着禹县行驶而去。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感谢支持！） 第179章 锁定嫌疑人位置 这时陈总，刘老以及新郑市局的一众人都走了出来，给林默送行。 林默等人挥手向众人告别，一行人向着禹县行驶而去。 为了防止在路上接到嫌疑人电话，技术组的人员员把设备都带上了车，随时候命。 林默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一上车就睡着了，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休息，到禹县后很有可能没时间睡觉了。 禹县属于许顺市，在新郑的南面，开车也就不过1小时左右的路程。车队的速度很快，并没有去许顺市局，而是直接开进了禹县分局。 “林大，醒醒，到地方了。” 孙娜娜见到了禹县分局门口，赶紧叫醒林默。 “哦，到了，这么快？” 林默感觉刚闭上眼没多久就到了，赶紧抹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 车队刚在院内停了下来，禹县分局已经有人上前迎接。 “你好，是淄市的林队长吧，我是禹县分局的局长马强，我们分局接到省厅通知一定配合好这次抓捕工作。” 林默刚一下车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显得非常热情。 “你好马局，这次来禹县，辛苦你们了。” 林默赶紧握住对方的手表示感谢，然后又为马局介绍这次来的专案组成员。 “林队长，你看这边需要什么，我立马找人安排。” 马强非常客气。 “那就麻烦马局给安排一个大点的会议室，我们现在就要用。” “还有，林队长，半小时前我们县里的通讯部门打电话，询问他们什么时候派人过来。” “太好了，现在就可以让他们过来，我正要跟他们联系呢。” 马强的动作很迅速，禹县分局的办公室人员很快就布置好了一间大会议室，里面甚至配有空调，规格甚至比新郑市局还要高。 人员安排就位，设备调试完毕，林默见马强还在会议室里面没有离开，于是问道： “马局，您这边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呵呵，林大队长，我想着能不能让我下面一个刑侦队长跟着你们一块参加行动？” 马强说出来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果然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然人家为什么一上来就帮你把什么都安排的那么好。 “可以，没问题，都是一家人，我也想跟你们分局多交流交流经验，相互学习嘛。” 林默略微一思考便答应下来，毕竟以后的工作中还需要人家分局的大力支持。 “那太好了，小路，你过来。” 马强朝门外喊了一声，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想必这人就是马强口中的刑警队长了。 “林队长，这位就是我们县刑侦大队的大队长，路飞同志。 路飞，这位是淄市来的林队长，你要跟着好好学习。” 马强依然非常客气的给林默两人介绍。 “你好，林队长，久仰大名，以后得仰仗你多多提携。” “可别这样说，都是为了工作，我们相互学习。” 林默赶紧客气道。 一开始马强接到豫省省厅通知，要他全力配合专案组的行动，马强一听有大案子还挺激动，当即表示全力配合。 可后来他又听说这次来的只是一个大队长，不由得有些泄气，毕竟那些大案哪个不是由省厅直接带队。 于是马强就查了一下林默的个人简历，一查不要紧，俺咧个娘，乖乖，多次荣获集体个人二等功，三等功更不用说，林默还在部队服役的时候就多次荣获过。 马强这才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赶紧收起了小瞧的心思。 这次让刑侦大队长路飞跟着林默也是马强的主意，他赌林默一定能够破案，假如他们分局有人参与进来，肯定也会跟着立功，这样他作为局长功劳同样少不了。 林默当然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他不在意这些，只要能破案就行，至于功劳那是上级定的。 会议室内大家很快做好了准备，通讯公司的技术人员也赶了过来，由马祥波老师负责跟通讯公司的人沟通。 这次没有让大家等太长的时间，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电话终于来了。 马祥波点头示意，姚辉接通了电话。 “付先生。” 姚辉这次首先开口。 “嗯，这两天你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问道。 “我买通了燕淼的一个手下，他说燕淼暗中收拢了几个人，由他们负责在豫省的乡下偷孩子，有些甚至直接动手抢。但具体有多少人，我没有打听到。” 姚辉按照林默之前和他说好的跟对方做了汇报。 “嗯，你先查着点，再过两天我会派人去开元，你配合过去的人搞定这件事，可别再给我掉链子。” 对方说道。 “是，付先生，我想问一下到时候燕淼怎么处理？” 姚辉尽可能的拖延通话时间。 “这是你该问的吗？做好自己的事，不然... ...” 电话那头严厉呵斥，甚至开始了威胁。 “我懂了，我一定听您的安排。” 姚辉装作战战兢兢的回应。 “嘟...嘟...嘟” 通话结束，林默看表，这次的通话时长25秒，连忙看向马祥波。 “林队，锁定了，锁定了。” 足足过了1分钟，马祥波再三跟通讯公司的人确认后，终于锁定了嫌疑人的具体位置。 所有人听到后全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连续几天几夜的守着，直到这一刻大伙终于长舒一口气。 “嫌疑人现在在什么位置？” 林默连忙过去询问。 “根据我们的定位，目前嫌疑人应该藏匿在禹县泰山大道的这处位置。” 马祥波赶紧来到禹县面前，指着一处小区说道。 “路队，路队，你过来看一下，这里是什么小区？” 林默赶紧喊禹县分局刑侦大队的路飞。 “这里我知道，这个小区叫泰山小区，它的东面是富贵花园，西边是一处刚开发的楼盘。北面是东关路，南面是泰山大道，这个小区有两个出入口。” 路飞说的很详细，看来他真的对这个小区比较了解。 “路队，麻烦你让马局来一趟，我们要布置一下任务，需要马局配合。” 林默自己的人手不够，在禹县只能依靠马强的人。 “林队长，我听说发现嫌疑人地点了，你说吧该怎么抓捕，我老马全力配合。” 马强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到了线索，他感觉立功的机会来了，很是激动。 “马局，麻烦你派人联系下该小区的物业，快速摸清楚这个小区的规模，里面有多少住户，看看能不能从物业花名册上了解到住户信息，带着嫌疑人画像让物业人员辨认一下。 另外要查一下小区外来人口，查询租住在这个小区的外来人员信息。 注意，一定要严格保密，防止嫌疑人听到风声逃跑。 1个小时内我要得到反馈信息，马局辛苦了。” 现在首要任务是抓捕，林默已经顾不得上下级，直接给马强安排工作。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80章 扑空 “1个小时内我要得到反馈信息，马局辛苦了。” 现在首要任务是抓捕，林默已经顾不得上下级，直接给马强安排工作。 马强没有犹豫，立马按照林默的要求去布置工作。 “林队长，你看需要我做些什么？” 路飞看上去有些兴奋，搓着手道。 “路队长别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马局的消息。” 林默看了一眼时间道。 马强的速度果然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返回了会议室。 “林队，我们查外来人口登记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可能嫌疑人用别人的身份信息做的登记或者干脆没有登记。 不过我们从物业这边得到反馈，物业的一名水电工对画像上的嫌疑人有印象。” 马强说完还有些气喘吁吁。 其实这种事马强完全可以派个人去做，可他依然亲力亲为，老伙计立功心切啊。 “物业那人能确定吗？” “我们的人拿着画像让其反复看了多遍，他只说非常像，不能完全确认。” “他知不知道具体哪一户？” “知道，前段时间他还去过，当时是因为家中水管漏水，据水电工说当时他去的时候房间里就她自己一人。” “辛苦马局了。” 林默给马强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在确定疑似嫌疑人精确位置的情况下，必须尽快布置抓捕行动。林默决定先上报专案组，听听专案组的意见。 陈松接到林默的汇报电话后立即做出指示，立即进行抓捕，具体布置由林默全权负责。 “马局，路队，我们商量一下抓捕行动方案。” 有了专案组的指示，林默决定今天晚上实施对嫌疑人的抓捕行动。 “林队，你就安排吧，我们禹县分局一定全力配合。” 马强立马表态。 路飞没说话，使劲的冲林默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就布置了。 首先，我们要对嫌疑人所在的泰山小区进行封锁，所有出入口都要布置警力。不过为了不引起嫌疑人怀疑，先从外围进行封锁，要确保嫌疑人不能逃脱。 第二，小区周边的几条路都要进行布控，每个路口都要安排车辆，一但嫌疑人逃跑我们可以随时追捕。 第三，嫌疑人所在的楼更要严密布控，从物业找一下嫌疑人居住房子的户型图，房内的房间数量，门窗数量，门窗位置都要弄清楚，方便破门后第一时间确认嫌疑人位置。 第四，要明确嫌疑人房间内的人员数量，尤其是看里面有没有儿童，防止嫌疑人狗急跳墙拿儿童做人质。 第五，人员部署：要合理安排警力，这次行动设立包括突击小组，警戒小组和支援小组三个组。 突击小组成员8－10人主要负责进入隐匿地点控制嫌疑人，对嫌疑人进行抓捕，这个小组由我亲自负责。 警戒小组30人以上，工作是提前进入小区，他们的职责是观察，搜集信息，以及对小区以及小区周边道路的布控，这个小组由路队负责。 支援小组10人，负责提供必要协助，应对突发状况，负责设备以及后勤车辆等。这个小组马局您找人负责吧。” “支援小组就由我亲自负责吧。” 马强还是决定亲力亲为。 “好，我就说这几点，马局，路队，你们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林默说完看着两人，两人都摇头，表示认可林默的布置方案，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现在是下午4点35分，路队带警戒小组务必在5点20之前到达泰山小区进行布控，发现问题随时向我汇报。” “是，林队。” “马局，您带支援小组在6点前到达指定位置待命，支援小组属于机动小组，哪里有情况，随时提供后勤保障。” “好的林队。” “8点整抓捕行动开始。 马局，路队，这个案件鲁东，豫省乃至部里都非常的重视，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确保此次抓捕行动的成功。 拜托两位了。” 林默说完对着两人敬礼。 “林队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一定不让嫌疑人逃脱。” 两人敬礼，后离开了会议室开始立马着手行动。 林默低着头沉思，他把整个抓捕的过程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为的就是抓捕过程中不出现纰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5点多一点路飞来电话，告知警戒小组成员已经到位，目前没有发现嫌疑人住处有异常。 6点，马强来电，支援小组也已经就位，这次马强派出了8辆车20个人。局里能出外勤的都被他派了过去。 6点15，嫌疑人家中的户型包括门窗位置图路飞拿到手，可嫌疑人家中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6点20分林默带着李山，娜娜等队员到达泰山小区。林默没有立马进入小区，而是开车沿着小区门口的路转了一圈。 在小区对面的不远处林默停下车上了马强的车。 “马局，泰山大道前面两个路口警力有些薄弱，麻烦您再调些人过去，要确保临近小区的几个路口都有3人以上的警力。” 林默一上车就对马强说道。 “好的，我立马安排。” 说完马强拿起对讲机开始布置。 林默下车，对着李山他们招招手，队员们纷纷下车，他们都身着便衣或单独一人，或两两一组，四散开从不同的方向分批进入了小区。 小区里面的一个隐蔽地点林默找到了路飞。 “现在什么情况了？” “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嫌疑人住的二楼拉着窗帘，我们的侦查员在门口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屋内发出任何声音。 林队，你说有没有可能嫌疑人不在房内？”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们目前应该没有暴露，按说嫌疑人不会着急逃走。如果不在房内，她会去哪呢？” 从找到她的确切位置到现在也仅仅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时间嫌疑人难不成嗅到了什么？ “再等等看看。” 林默对路飞说道。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眼看抓捕时间就要到了，警戒小组依然没有线索反馈。 不管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房间里没人，也得进去看看。 “娜娜，你负责封锁楼道， 山子，带两人跟我上。” 随着林默一声令下，抓捕行动正式开始。 李山一马当先带人上楼，由于动作快差点碰到楼道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林默在后赶紧扶住她，说了一声抱歉继续上楼。 来到2都东户，这是一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住房了，甚至连防盗门都没装。 听了一会没有动静，林默挥手，示意开始行动。 李山一脚踹开房门，林默等人进入房间。 打开灯，房间里没有人，却异常的干净，没有一点居住过的痕迹。 “头，现在怎么办？” 李山焦急问道。 林默没有回应李山，点上一根烟静静开始思考。 嫌疑人不在这住为何要打扫房间？假如在这里住，那人去了哪里？这是一个老小区，林默回忆着物业给的资料信息。 “不对，山子，那个老太太有问题，赶紧截住她。” 林默突然抬头对李山道。 （求五星好评！） 第181章 抓捕成功 “不对，山子，那个老太太有问题，赶紧截住她。” 林默突然抬头对李山道。 李山听到林默的话也是一顿，可他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带人下楼。 林默也跟着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打电话通知路飞，让其赶紧通知各个路口进行封堵。 刚才在楼梯上遇到老太太的时候林默就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有什么疑点，总不能随便抓住老太太进行审问吧。 可当林默回忆物业给的住户信息时，林默想到这个楼里根本没有住70岁以上的老太太，那这个老太太是从哪里来的，来走亲戚的，还是探望孩子的？ 8点钟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楼道里的灯光昏暗，李默当时也没仔细看，现在回想起来林默终于知道自己当时哪里感觉不对了，那就是老太太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个人无论她的面容怎么改变，眼睛是改变不了的。 林默脑中逐渐把老太太的眼睛跟画像上付先生的眼睛逐渐重合，最终合为一体，此时林默已经确定老太太就是付先生乔装打扮的。 “报告，嫌疑人已出小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请泰山大道东面路口组织对车辆实施拦截。” “报告，嫌疑人车速太快，我们未对车辆实施有效拦截，目前嫌疑人正沿泰山大道继续往从逃窜，嫌疑车辆为黑色桑塔纳，车牌号为豫＊＊＊＊＊＊。” 对讲机里面不断传出汇报声。 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李山正好开车过来，林默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李山自然也听到了对讲机传来的声音，接上林默后一脚油门沿着路往东疾驰而去。 这时候马局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林默赶紧接起。 “林队，什么情况，嫌疑人怎么逃了？” 马强上来便问道。 林默赶紧把刚才抓捕现场发生的事情跟马局说了一遍。 “没想到嫌疑人这么狡猾。” “是啊马局，前面有我们的同志在追捕，我现在已经跟上，麻烦你通知一下沿途派出所，在嫌犯有可能通过的路段进行设卡，争取不让嫌犯逃出禹县。” “好，我这就安排，另外我让路飞带人分头追捕，我们有什么消息及时沟通。” 车子一路在泰山大道疾驰，李山的车技很好，车开的又快又平稳。林默从车里找出地图，亏着他走的时候把会议室的地图带了出来，要不然在禹县人生地不熟的真容易抓瞎。 “报告嫌疑人上了颍河路，往南走了。” 对讲机又传来信息。 “我是专案组林默，继续盯紧嫌疑人车辆，一定不能让嫌疑人离开视线。” 林默抓起对讲机说道。 “前面路口左转。” 林默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指挥李山开车，还得指挥其他人进行追捕，但是他没有乱，眼睛始终盯着地图，手指不断在地图上移动。 “马局，我感觉嫌疑人应该会上禹王街，一是这条街比较宽阔，二是这条路连接南北两条省道，嫌疑人容易逃脱。能不能提前在禹王街沿途设卡？” “好，我立马打电话让人部署。” “报告，嫌疑人已经上了禹王街，现正往东逃窜，我这面包车太慢，赶不上嫌疑人车辆的速度。” 马强结束跟林默的通话没多久，对讲机又传来汇报。 林默估计马强那边再进行布置已经来不及了，看了一眼地图，他估摸着跟嫌疑人有大约3公里左右的距离。 “山子，前面有条小路，穿过去。就是这里，右转。” 李山听着林默的指挥，车速100的情况下，一个漂移进了小路。 在小路上依然保持着时速100的速度，丝毫没有减速。地图上这条小路往东7－8公里处有交汇点，李山只要速度够快，应该能赶的上。 晚上8点多，小路上人也比较稀少，李山开车一路疾驰，离两条路的交汇口越来越近。 “山子前面就是交汇口，注意点前方车辆。” 林默叮嘱道。 李山似乎没有听到林默的话，车子飞驰着驶出小路。 可就在车子就要进入禹王街时，林默感觉右后方传来一道耀眼的光，然后“嘭”的一声巨响，林默等人的车辆被后方的一辆车狠狠撞上，车子侧翻在路上翻滚了几周后终于在20多米外停了下来。 林默由于扎着安全带没受到什么伤，可是连续的翻滚让他的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 片刻时间林默首先清醒过来，此时的他脑袋朝下，腿部由于重力也下垂，整个身体犹如一个虾米，在车内弓着腰。 费力的解开安全带，擦了一把额头的血，他赶紧查看一旁的李山，以及后排的两个队员。 后排此时传来两名队员的声音，只是轻微擦伤，问题不大。 但是李山一直没有动静，试了试脉搏，跟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林默用力拍了拍李山的脸，李山才醒来。 “头，我，我犯错了。” “你没事吧，活动一下四肢。” 林默并没有责怪李山。 “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那就好，你照顾好后面的兄弟，我看看后面那辆车。” 留下一句话，林默费力的踹开车门，爬了出去。 林默的车子底朝天翻着，还在不断的冒着青烟，车身的一些零件撒了一地。另外一辆车在正前方大约30米处，明明已经撞上了林默的车，都没有挡住它，强大的惯性依然让它往前滑行了几十米。 “黑色，桑塔纳，这难不成是嫌疑人的车？” 远远看到车辆的外观，林默赶紧跑了过去。 走到近前，驾驶室的门开着，司机已经不知去向，在看后排，一个中年女人正趴着昏迷不醒。 林默拉开后排车门，缓缓抬起女人的头，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此人就是付先生无疑，此时的她已经卸去了伪装，恢复了本来面容。 李山等人也从车里爬了出来，虽然看上去很狼狈，但都问题不大，只有林默受的伤最重，因为对方车辆是从右后方撞过来的，林默正好坐在副驾驶，所以他受的冲击最大。 这个时候一辆面包车驶来，路飞的人也赶到了。 “你们先把人送到医院检查身体，一定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嫌疑人身边不能离人，安排女警24小时守着。” “是，林队。 林队，你们不一起去医院看看吗？” 路飞的人认识林默，知道林默是专案组领导，自然服从林默的命令，但还是关心了一句。 “我们没事，还有一人逃走了，我们去追。” 林默说罢开始在现场仔细的查看起来。 路飞的人则七手八脚把付先生从车里抬出来，弄到面包车上，虽然对方昏迷着，还是给她带上了手铐。 这可是公安部都下令抓捕的罪犯，要是逃脱了，他们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求五星好评，求赞！感谢支持） 第182章 极限追捕 这可是公安部都下令抓捕的罪犯，要是逃脱了，他们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面包车拉着付先生原路返回。 “头，头，这边有血迹。” 李山在不远处招呼林默。 林默闻声起身，走到李山跟前顺着李山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地上有一些血迹，天色已黑，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沿着断断续续的血迹往前，一直延伸到路边的玉米地。 7月底的玉米已经有两米高，就是大白天进去一个人都很难发现，何况现在是晚上。 林默赶紧给马强打电话，告知他已经抓住付先生，目前已经在押送的路上，不过还有一名嫌疑人已经逃走。林默告知马强现在的具体位置，让其抓紧派人来支援。 其实刚才路飞的人过来，林默就想着让他们一块帮着追捕，可是考虑到付先生的重要性，必须要保证把付先生先送回去。 没有路灯，也没有手电，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查找。 “山子，分头找，注意玉米杆倒伏的方向，同时注意地面。” “收到。” 很快林默便发现了一处地方的玉米有倾倒，由于这几天都下雨，田埂上的泥土很湿，脚印虽然不清晰，但是明显看出有人从这个地方走过。 “这边...” 林默冲李山的方向喊了一句，李山带着一名队员立马赶了过来。 一路追捕，玉米地像是没有尽头一样。4人一边搜索，一边找寻线索，速度上势必比嫌疑人慢很多，这种时候更多的要凭借直觉。 几人已经在玉米地里走了很远，四周除了走路碰到玉米杆的摩擦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突然前面领路的林默右手握拳，蹲了下来。 李山见状赶紧示意另外的队员一块蹲下。 “头，什么情况？” 李山凑过来低声问道。 “嘘...” 林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满是泥泞的田地上。 几秒钟后林默起身，朝李山打了几个手势，李山冲着身后的一名队员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林默则带着另外一名队员走向另一个方向。 刚才林默给李山打的手语是10点钟方向150米处有情况，分头包抄，李山当然能看懂林默的手语。 虽然在玉米地里，林默的速度非常快，敏捷的像一只猎豹，后面的队员很快被拉开了距离。 凭借敏锐的直觉，林默感觉自己离嫌疑人的距离应该不远了，可是始终没有追上对方，应该是对方也加快了速度。 两人一跑一追，林默距离对方已经剩不足20米的距离，这时候李山从另外一个方向也赶了过来，跟林默一起并肩追。 凭借林默的速度，已经很少有人能比，李山也仅仅是勉强能跟得上，可是嫌疑人却像不知道疲倦一般，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又跑了一段距离，林默两人始终没有追上嫌疑人，但也没有被其甩开。 “头，呼...，这小子...，呼...，也太能跑了，我快...，快顶不住了。” 李山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再坚持坚持，你累，他也累。” 林默回应道。 既然不能停，那就继续追。 慢慢的前面玉米地的边缘显露了出来，按照双方的距离，嫌疑人已经跑出了玉米地，没有了玉米的阻挡很容易拉大距离。 林默用全力加快速度争取不让嫌疑人跟他拉开差距。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林默冲着一个模糊的背影喊道。 跑出玉米地，从依稀的灯光看，前面应该是一个村庄。目前他们正处在一条乡间土路上。 听到喊声后嫌疑人竟然停下了，这让林默有些意外。 这时候李山也从玉米地跑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嫌疑人，见他已经停下，便用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喘着粗气，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林默没有继续跑，而是向着嫌疑人走了过去，后面的李山见林默走向嫌疑人，怕他一个人吃亏，也强撑着往前走。 “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想抓活的吧？” 林默走到离他7－8处，嫌疑人竟然开口了。 “少特么乱认亲戚，谁是你兄弟。” 没待林默回答，李山抢先一步回应。 “哈哈哈，好，你们想要抓我，我又不想束手就擒，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嫌疑人笑道。 “什么交易？” 直到现在林默才看清楚对方的脸，年龄大约30来岁，平头，身材魁梧，应该当过兵。 林默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站姿，进可攻，退可守，手臂微微下垂，右手始终在腰间不远的位置，这人绝不是普通当过兵那么简单，而且极有可能藏有凶器。 “我看你们也像是当兵的出身，不如我们打一场，你们一个一个上或者二打一都可以。 如果你们赢了，我跟你们走，如果我赢了，我这里有10万块钱，今晚就当你们没见过我，如何？” 嫌疑人说完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型腰包扔到地上，看上去鼓鼓囊囊，里面应该是钱了。 “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我劝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李山呵斥道。 此时的他心里非常不屑，论拳脚功夫他自认第二，除了林默他还没畏惧过谁，至于说钱，他更看不上了。李山知道林默不缺钱，他要是真的急需钱，林默一定会给他。 “怎么，不敢吗？ 你们要么跟我打，要么放我走，没有别的选择。” “你就不怕我开枪？” “呵呵，你们要是有枪的话，还用跟我在这废话？” 原来这家伙早就料到林默两人手里没枪，怪不得这么嚣张。 “头，对付他还用不着你，我来教育教育这小子。” 李山站出来说道。 “好，这家伙不简单，你小心点。” 林默趴在李山耳边轻语道。 李山听后微微点头。 “来吧，小子。” 李山冲对方勾勾手，眼神中透着坚毅，此时的他浑身肌肉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再看对方，他的脚步开始缓慢移动，带着一种杀场的肃杀之气，沉着，冷酷，眼神中透着不寒而栗。 两人间隔2米距离，先绕了一圈，眼睛紧盯着彼此，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丝细节。 突然李山一个箭步向前，右拳出击，拳风呼啸着直击对方面门。可嫌疑人却不慌不忙，只微微一个侧身便轻松躲开了李山的凌厉一击。 一击不中，李山抽回手臂，顺势一个低扫，右腿攻击对方的下盘。嫌疑人见状，高高跃起双腿在空中灵活交错，避开李山扫荡腿的同时，在空中一个华丽转身，一脚朝着李山的头踢去。 “山子小心！” 林默见势不妙赶紧出言提醒。 可已经来不及了，李山匆忙间用胳膊阻挡，只听“喀哧”一声李山已经被对方踢倒在地。 “住手！” 林默大喝一声，向着嫌疑人方向冲了过去。 （唉，我知道我说了大家也不听，要好评不给，要赞也没有。） 第183章 最终落网 “住手！” 林默大喝一声，向着嫌疑人方向冲了过去。 由于距离不远，电光火石间林默一脚踹向嫌疑人，后者连忙躲避，李山才得以起身。 “没事吧？” 林默没有继续攻击下去，而是先看李山如何了。 “问题不大，我还能继续。” 李山虽这样说，但是林默明显看到李山的手臂有些发颤，额头上也有汗水，加上刚才发出的声响，估计是伤到骨头了。 “你在一旁歇歇，我来对付他。” 话罢林默没有再理会李山，径直走向嫌疑人，在相隔对方两米处停了下来，两人的目光直视，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凌厉的眼神。 “你不会也是从那个部队出来的吧？” 对方首先开口问道。 高手之间甚至不用出手，仅凭一个眼神就可以看出林默的不凡。 林默没有做出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好，让我试试你的水平。” 对方扔下一句话便率先出手，飞起跳跃一拳击向林默的面门，林默出左手格挡，两条手臂接触的一瞬间，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力道之大。 初次出招仅仅是试探，双方紧接着又拉开架势。 从这招上林默很明显的感受到对方不简单，这是某特种部队的惯用招数，讲究的是一招杀敌，角度刁钻，力度之大一般人很难招架得住。也就是林默，换一个人要么脑袋被击中，要么手臂骨折。 这下碰到硬茬了，林默暗道不好，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能全拼尽全力应对。 嫌疑人一击不中后接近着展开了更为凌厉的攻势，只见他对着林默发起了一连串的快攻，双拳如雨点般砸向林默，林默凭借着自身敏捷的身手，左右躲闪，偶尔出拳反击一下，不过也只是疲于应付，根本给对方造不出什么致命威胁。 林默在对方的压制下硬是坚持了十几招，双方的体力都有些不支，尤其是林默，动作变形严重，已经挨了对方好几拳。 在林默又吃了嫌疑人一拳，不断倒退之际，嫌疑人瞅准机会一记高鞭腿踢向林默头部，林默仓皇之中赶紧用手臂格挡，不过对方的力量太大，林默直接被一脚踢飞。 李山连忙跑过去查看林默的伤情。 踢倒林默后，嫌疑人也大口喘着粗气，明显体力也快被耗尽，没法再打下去。朝着林默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可他刚转身走了没几步，又停下了脚步，原来他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是林默的队员，由于他们一开始赶不上林默的速度，刚刚赶到。虽然他们已经跑的精疲力竭，但他们两个还是强撑着挡在了嫌疑人面前。 嫌疑人赶紧转身，身后的李山已经搀扶着林默站了起来。 见到如此情况，嫌疑人干脆不跑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面对一个林默他也只是勉强能获胜，现在同时面对4个人，他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可能，见两名队员上前给他戴上手铐眼神里充满着不甘。 “兄弟，你赢了，能输给你，我认了。” 那人见林默过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默没有搭理他。 都过了这么久了，一直没有电话，林默也一直没空看手机，拿出手机一看，手机已经没电了。 “山子，你手机呢，我打个电话。” 李山听到后，赶紧摸索裤兜，可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手机应该丢了，不是丢在车里就是丢在玉米地了。” 李山有些心疼的回答道，这手机可是林默给他买的，他一直用的很仔细。 另外两名队员都没有手机，没办法几人只能先去前面村庄问问，看能不借个电话。问了半天，在林默出示了身份证件后，终于在村长家借到了电话，林默赶紧给马强打了过去。 告知马强自己的位置后，几人在村长家等待着马强派人来接。 又过了大约40分钟才有人来到村里接上林默等人，等他们再回到分局已经10点多了。 “林队长，辛苦了。” 马局跟局里大多数人都没有下班，一直在等着林默的消息，可几次电话都联系不上林默，非常担心林默遇到什么意外。 林默毕竟是连省厅都非常重视的专案组成员，要是在他的地头上出了事情，别说立功了，他这个局长还能不能继续当都两说。 所以见到林默平安回来，马局显得异常激动，连忙小步上前握住林默的手使劲晃动，那感觉就像林默是上级他是下级一样。 “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马局不也一样没休息。” 林默回应着，尴尬的抽出手。 “对了，马局，我这兄弟手臂受伤了，麻烦让人带他去医院看看。” 林默没忘记李山受伤的手臂，赶紧说道。 “受伤了，伤哪了？” 马强赶紧上下对李山查看。 “胳膊，不过是小伤，没啥大碍。” 李山连忙说道。 “小伤也是伤，林队长说的对，赶紧去医院看看才放心。 那个谁，你赶紧开车带这位兄弟去医院检查一下，医院的花费我们分局出。” “那就麻烦马局了，我们去会议室谈谈案子吧。” 林默没跟马强争，医药费才几个钱，案子最重要。 李山跟着马强派的人去了医院，林默一行人则去了会议室。 “哗... ...” 刚进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站起来为林默鼓掌，让林默一瞬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很快调整了一下心情，跟马强一起步入会议室。 掌声一直持续了一分钟，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同志们，这次多亏了林队长我们才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嫌疑人，现在我们请林队长为大家讲几句。” 马强很会来事，他知道今天的主角必定是林默，与其争抢，不如好好配合，林默随便在省厅为他美言几句，他的功劳就有了，这点在他心里明镜似的。 “哗...” 又是一阵掌声响起。 “感谢大家，首先我要说这次抓捕行动的成功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是因为有鲁东省厅跟豫省省厅的大力支持，有淄市，开元，新郑以及禹县公安的大力配合才有这样的结果。 这次能顺利抓到嫌疑犯与大家的努力密不可分。如果有功劳，我感觉大家的功劳最大。 所以在这里我代表专案组，对大家数天来的努力表示感谢！” 林默说完对着会议室所有人庄严的敬礼。 （家人们，周末愉快！） 第184章 告别禹县 所以在这里我代表专案组，对大家数天来的努力表示感谢！” 林默说完对着会议室所有人庄严的敬礼。 “哗...” 又是一阵掌声。 林默并没有多说一些，而是跟马强示意可以让同志们回家休息了。毕竟嫌疑人已经抓捕归案，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加班。 对于马强来说，他的工作已经结束，可对于林默来说，他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因为还有一名更重要的嫌犯没有抓住，这个嫌犯就是阿琴，如果能把他抓捕归案这个案子才算真正结束。 林默知道这并不容易，首先他已经有10年没有露面了，具体在哪估计只有付先生知道，也可能连付先生都不一定知道他在哪。 接下来的审讯工作也就成了重中之重。 待会议室的人都离开后，林默让马祥波等人也赶紧休息，毕竟马老师这几天也跟着累的够呛，这可是省厅的宝贝，如果把他累坏了，估计陈松得找林默拼命。 给手机充了会电，林默赶紧给陈松打电话汇报，可电话刚拨通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注意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歪，小林，晚上我一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是出什么事了吗？” 陈松电话那头担心的问道。 “没有陈叔，这么晚了还给您打电话，没影响您休息吧？” “少废话，抓到嫌疑人了吗？” “嘿，我就是跟您汇报一声，嫌疑人抓到了。” “什么？抓到了，太好了，你等等，刘老在隔壁，我找他来一块听。” 不等林默继续说下去，陈松便拿着电话去了隔壁，很快传来了敲门声。 “小林，是小林吗？我听陈总说抓捕成功了？” 电话中传来陈老激动的声音。 “是的陈老，付先生已经成功被抓捕归案，不过在抓捕的过程中她受了些伤，目前人还在医院，根据从医院反馈的消息，付先生无大碍，就是有些脑震荡。 我想等明天一早去医院带人回来，立马展开审讯。 不过这次我们还抓了一个人，应该是付先生的保镖之类的人物，看此人身手应该是某特种部队退役的，这类人应该不会轻易下水，我感觉应该有什么别的什么原因。能不能快速查查此人的来历。” “嗯，我准备明天把这几个嫌疑人全部转到新郑集中审讯。 你说的这个人也很重要，你可以尝试着先审讯一下，如果没有结果，一切等到了新郑再说。” 陈松接过话茬。 “是陈总。” 林默立马应道。 挂了电话林默便找到了路飞，两人一块来到了审讯室。 林默感觉路飞这人不错，安排的事情他也都做的非常好，林默不介意拉他一把。 而且同样作为刑侦大队长，林默跟他也有话聊。 审讯室的门打开，里面的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林默，脑袋再次低了下去。 “今天不审讯你，我们就是简单聊聊，可以吗？” 两人坐下后，林默首先开口。 “有什么好聊的，我败了，我认，要判就判。” 对方连头都不抬的说了一句。 “我承认，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我肯定打不过你，这次是占了人多的便宜。 不过以你的身手还不至于去保护一个人贩子，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林默试图找到双方的共同点，一次打开突破口。 “你之前在哪个部队服役？” “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迎接林默的只有沉默，对方始终一言不发。 林默心里明白，面对这样的对手，只要对方铁了心不说话，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他都不会开口。 “咱们走吧。” 林默见今晚是审讯不出什么了，对着路飞道。 在禹县分局的招待所睡了一晚，这是来到豫省睡的最好的一晚了，一觉睡到8点林默才被手机吵醒。 “山子，你怎么样了？” “没啥大事，不过真他妈背，竟然骨裂了。” “你知足吧，这家伙对你应该是收了手的，要不然你就不是骨裂，而是骨折了。” “我艹，他真有那么厉害？” “哼，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你手机找到了？” “今天一早交警队的同志把手机给我送过来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娜娜在这陪着我，我们马上回分局。” “我说昨天回来就没见着娜娜，原来是跑医院陪你去了，你小子，真行。” “林大，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是听说抓到了嫌疑人，跑医院守着嫌疑人去了，正好山子也受了伤，才顺便，顺便看看他。” 孙娜娜在一旁说道。 “呵呵，都山子了，还不承认。” “我，我没有，林队你就会取笑人。”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你们两个不用回来了，在医院看紧付先生，估计不到中午就会有车去接你们，咱们一起回新郑。” “回新郑，咱们不在禹县待了？” 李山问道。 “你傻啊，嫌疑人都抓住了，还留在禹县干什么？咱们的领导还有专家老师可都在新郑。” 这回回应李山的是孙娜娜。 “嗯，娜娜说的对，你们准备一下，先不要对付先生展开审讯，一切等到了新郑再说。” “是，头。”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新郑市局直接派了两辆大巴车，负责押送的人员甚至换成了持枪武警。 车子来到禹县分局门口的时候马强等一众禹县警察都震惊了，他们何时遇到过这种场面。 “马局，路队，感谢这次禹县分局的大力支持，请马局放心，我回去就跟领导汇报你们这次的抓捕情况，让领导向豫省省厅为你们以及禹县分局请功。” 林默这一句话比说什么都强，而且林默把两人跟分局分开来说，这说明什么？个人是个人，分局是集体，功劳肯定不一样。 “哈哈，那就太感谢林队了，我知道这次任务重，我就不留你们了，等下次你要是再来禹县，一定给我打电话，我老马别的不敢说，一定要你尝尝我们禹县的美味。” 马强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还有我，林老弟，回去后记得常联系。” 路飞在一旁说道。 “嗯，好的路哥，回去一定联系。” “还有同志们，都回吧。再次感谢大家，再见！” 林默对着禹县分局的同志们敬了一个标准的礼后才转身上车。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85章 再开案情分析会 车队先去县医院接上李山跟孙娜娜，当然还有付先生，由单独一辆警车押送，身边被两名警察严密看守着。 她昨天晚上就已经苏醒，此时脑袋上还缠着纱布，低着头坐在警车上一言不发。 “山子，现在感觉咋样？” 林默看到李山上车忙关心问道。 “没事，小伤。” 李山毫不在乎。 “还说小伤，医生说了，让你这段时间不能乱动。” 孙娜娜一旁插言道。 “娜娜说的对，不要逞强，现在抓捕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了，你利用这个时间你多休息休息，多看看书。” 林默笑着说道，不过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 “啊！” 一听说要看书，李山头就大。 “啊什么啊？ 娜娜交给你一个任务，让他给我好好休息，盯着他看书，能不能行？” 林默侧头问娜娜。 “保证完成任务！” 孙娜娜立马抬头保证。 “时候我会检查你的成绩，你要是敢糊弄我，趁早滚回临川。” 林默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面色也变的严肃。 “哦。” 李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林默黑脸，在部队时就这样，现在依然没变。 车队很快开到了新郑，缓缓驶入新郑市局大院。 大院中站满了人，陈松，刘老，新郑市局陈奋进局长，卢政委，新郑刑侦支队马队长等人纷纷上前迎接林默一行。 林默下车后看到这个场景腿肚子都有些转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刑侦大队长，能受到如此规格的迎接，让他内心激动万分。 这待遇俨然像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一般。 林默跟马祥波等去禹县的人纷纷上前，给领导们一一敬礼。 “林大队长，干的不错，这次抓捕行动非常成功。恭喜你！” 陈局拍着林默的肩膀和蔼的说道。 “这都是领导的正确决策跟同志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这种时候林默可不敢贪功。 “哈哈，林队谦虚了，走走，咱们进去谈。” “是啊，咱们进去谈。” 陈松也上前道。 会议室还是以前那个小会议室，座无虚席。并不是新郑市局没有大会议室，而是目前这个案子现在只限于专案组知道，还不能公开。 主席台的中央位置坐着全场最大的领导，豫省公安厅的厅长罗中桓。 待专案组成员全部落座后，陈奋进首先发表讲话，他道: “同志们，豫省省厅对这次的抓捕行动非常的重视，这次罗厅也来到我们市局，现在有请罗厅给大家讲话。” “哗... ...” 现场传来激烈的掌声。 “各位同志，今天在这里，我要着重表扬一下鲁东省的同志们，他们从鲁东奔赴豫省，克服地域不熟，线索繁杂等重重困难，最终抓住了本案的最大嫌疑人。 另外，我还要着重表扬一下鲁东省淄市的刑侦大队长林默，在这次特大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的侦破过程中，林队长展现出了非凡的专业能力和无谓的担当精神。 带领团队在行动中凭借敏锐的侦查嗅觉和果断精准的决策，不辞辛苦，抽丝剥茧，一步步锁定犯罪嫌疑人的踪迹，最终成功将本案首犯抓获归案，为我们这次行动立下了汗马功劳，这种跨省协同作战的成功典范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 “哗... ...” 罗中桓的讲话结束后全场掌声雷动。 “林大队长，我听说你最早就是在我们豫省参的军，而且还帮助开元警方破获过一起大案，原来你跟豫省早有渊源，你这也算是半个豫省人啊。” 看来罗中桓对林默的事情了解还真不少。 “我觉得还是让林大队长跟大家讲几句，毕竟今天他才是主角。” 罗中桓的话让林默感到瞬间有些头大。 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他都没有退缩过，不就是讲个话吗？林默硬着头皮站起身来，不过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的厉害。 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林默讲道： “陈厅，陈局，各位领导专家，同志们。 首先我要感谢大家的认可和赞扬。 但是我认为这次成功抓获嫌犯绝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参与这次抓捕行动每一位队员的，没有他们的辛苦付出，这次行动绝不会成功。 我更要感谢的是豫省省厅，没有省厅的全力支持，不会有现在的成果。 还有新郑，开元乃至禹县的兄弟单位，是你们在情报共享，实地协助等方面给予了抓捕行动莫大的支持与配合，让抓捕行动在异地能迅速开展工作，如鱼得水。 我想说的是，这次成功抓捕一名首犯只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一个节点，后期我们还有更艰巨的任务要完成，我希望两地协助办案继续下去，保持住，相信最终我们一定会将所有涉案嫌疑人全部抓获！” 说完林默对着所有人敬礼。 “哗... ...” 会议室又传来热烈的掌声，林默的话很多参与抓捕行动的警察都感同身受，也说到了他们心里。 尤其是李山，他更激动，可由于胳膊吊着不能鼓掌，急得用另一只手直拍大腿。 接下来陈松等人也都发表了讲话。 领导讲话结束后，大家开始了最重要的，讨论案情。毕竟7.20案最大的嫌疑人阿琴还没有抓到。 “陈总，你是7.20专案的组长，谈谈你的看法吧，我们省厅在这个案子上会给予全力支持，这也是部里的要求。” 罗中桓将主导权交给了陈松，毕竟豫省也只是协助办案。 “罗厅，陈局，大家好。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虽然抓到了其中一名首犯，但是还有一名首犯在外没有抓到，这个团伙在各地的网络还存在，后续的任务依然很重。 我认为，我们可以先分两点。 第一，通过审讯获取另外一名首犯阿琴的藏匿地点，对其进行抓捕。同时对其分布在各地的犯罪网络进行打击，解救被拐儿童。 第二，我们做这一系列的工作的目的是为了解救更多正在遭受苦难的妇女儿童，所以我们在抓捕嫌疑人的同时必须要做好善后工作，让这些被拐妇女儿童尽快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 我就说这两点，我认为下一步工作能围绕这两点展开。” （求五星好评！） 第186章 审付先生 “我就说这两点，我认为下一步工作能围绕这两点展开。” 陈松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围绕案情展开了讨论，林默也做了简短的发言。 林默认为当前首要的工作是抓紧对嫌疑人进行审讯，如果审讯有效果自然是好的，如果没有效果那还得从其他方面寻求突破。 比如从昨天抓获的神秘男子身上打开突破口，林默始终认为这名男子不简单。 林默的发言最终也得到了众领导的认可。 分析会开了好久，最后罗厅跟陈局都离开了。 “小林，接下来的审讯你做为主审，一定要尽快撬开嫌疑人的嘴。” 会议室现在只剩下了专案组的成员，陈松直接下达命令。 “是，陈总，不过这个神秘男子的身份鉴别工作也得抓紧做，您看看能不能从军队打听一下。” 林默答应的同时提出了意见。 “嗯，我已经安排做了，你不是说这人可能是秘密部队退役的吗？咱国内就那么几支特殊部队，如果确定来自哪里，很快会有消息。 不过，如果他是在国外当的兵，这样的话我们就查不到了。” “我觉得不像，我跟他交过手，他的一招一式都像是秘密部队的招式。我们曾经的训练都是讲究一招制敌，最大程度的限制敌人的行动能力，以抓获敌人为主。 他们的招式跟我们完全不同，讲究的是一招杀敌，每招每式都是杀招，丝毫不给敌人活命的机会。 这就是普通部队跟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林默细细回想了一下两人当时战斗的过程，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当时的林默拼尽全力，打起12分的精神才勉强有招架之功。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先按你说的办。” 陈松最后也认同了林默的话。 “小林啊，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累，再坚持坚持，把争取把阿琴抓捕归案。” 刘老走过来拍着林默的肩膀说道。 “嗯，请你们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林默坚定的说道。 分析会结束后，林默立马要准备开始审讯，想要抓住阿琴必须争分夺秒，一刻也不能耽搁。 “娜娜，跟我去审讯。” 林默叫上孙娜娜就要准备走。 “头，那我呢？” 李山凑上前问道。 “你胳膊不行，回去歇着吧。” “我没事，左胳膊受伤不耽误做笔录。” “那就一块跟着吧，你旁听，娜娜做笔录。” 见李山非要跟着，林默只能答应。 三人很快来到审讯室。 “你好，我是淄市临川分局的刑侦大队长，我叫林默，今天由我以及我的同事对你进行审讯，希望你能够对自己所涉案情做到如实告知。 听清楚了没有。” 落座后林默先对嫌疑人讲明情况，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郑重。 “清楚。” “姓名” “钱春梅。” “那付先生跟钱凤呢？” “钱凤是我佚名，付先生是我的代号。” 听到对面的回答后，林默在李山耳朵旁耳语了几句，李山立马起身出了审讯室。 “你们不用去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我准备全部都告诉你们，就不会有所隐瞒，我只是好奇，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毕竟那所房子我一年也去不了几次。” “关于这个问题我稍后会回答你，现在你要做的是说清楚自己的问题，我们继续。 你的年龄。” “49岁” “籍贯” “甘南省，凉州市，永南县，平远回族乡...” “你是回民吗？” “不是。” 林默没有继续询问，他在等李山回来，来确定钱春梅刚才所言的真实性。 没过5分钟李山便回到了审讯室，并递给了林默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写的跟钱春梅刚才所说的一致，唯一不同的是户籍信息上说此人早在40多年前就已失踪。 直到现在林默才舒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能开口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可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能开口，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看来你也是被拐卖的？” 林默看了一眼钱春梅问道。 “算是吧，不过我是自愿的。” 钱春梅的话让林默等人感觉有些奇怪，哪有自愿被人拐卖的？ “说说你是怎么认识阿琴的，他的真名叫什么？” 林默进一步问道。 “我自幼父母双亡，靠着村里人的给口饭吃才活了下来。 57年我8岁，我记得那年的冬天非常的冷，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快要被冻死的时候是阿琴给了我一口吃的，救了我。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跟着他。 至于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也从来没问过他，不过我隐约记得他自己提到过一次，好像是姓沙。” “这么多年你都没问过阿琴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问，他给我吃的，给我穿的，我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他，没有他我40多年前就死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哪人？” “不知道，听他口音很杂，有些甘南口音，不过他很早就带我离开了那里。” “他曾经提过他姓沙，他是不是回民？” “不知道，他也不吃肉。” “不吃猪肉吗？” “是什么肉都不吃。以前是因为穷，吃不起，可是后来有钱了，我们都吃，他也不吃，我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说已经习惯了。” “说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拐卖妇女儿童的吧。” “60年代初吧，具体时间我忘了。那时候我还小，但那时候阿琴身边就已经有几个人跟着他了。 那时候豫省，西部很多地方都吃不上饭，很多人为了一口吃的就会选择卖孩子，那时候也好做，根本不用偷摸干，甚至有人主动把孩子送到阿琴手上。为的就是自己能有一口饭吃，同时也不至于让孩子饿死。 阿琴就让人把孩子卖到沿海地方，这些地方日子好过一些，有钱人也多。 一直到71年，我跟着这帮人耳濡目染，他们所有的那一套都被我学会，那年我22岁，阿琴才正式让我帮他做事。” “到现在为止经你们手的妇女，孩子有多少？” “这个真记不清了，别人经手的我不知道，但从71年后经我手的到现在也有个几百了吧。” “阿琴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们？” 虽然这话林默不想问，但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让他不得不问出来。 “呵呵，你觉得呢？” 钱春梅对着林默微微一笑，第一次没有回答林默的问题。 “不好... ...” 听到钱春梅的话林默心里一沉。 （求好评，感谢支持！） 第187章 林默答应去省厅 “不好......” 听到钱春梅的话林默心里一沉。 “阿琴在什么地方？ 是不是他也在禹县？” 林默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赶紧问道。 “哈哈，哈哈，就像你说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他在哪？” 钱春梅笑的有些发狂。 林默见状立马起身，走出审讯室。 “陈总，我刚才在审讯付先生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问题，本案的另外一个嫌疑人很有可能也在禹县，或者是在许顺市周边。” 林默一路小跑到会议室。 付先生一开始很配合审讯，她的最终目的却是拖延时间，让阿琴逃走。可有一点林默想不明白，她既然想拖延时间，一言不发不是更好吗？ “还在禹县？能不能确定？” 陈松一听林默这么说也有些头疼。 “不确定，这只是我的判断，不过我认为有必要再联系一下豫省省厅，通知禹县分局以及许顺市局让他们设卡排查。” 林默回应。 “这...，小林，我们现在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表明阿琴就在许顺，凭的也只是你个人直觉。 虽然我也非常相信你，可仅凭直觉的话我很难去说服豫省省厅让他们下达大范围排查的命令。”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让陈松去找省厅，确实很让他为难。 “陈总，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份弄清了吗？” 林默又问。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把他的照片传到各军区了，为此我还找到了以前我在部队的领导，他真要是从部队退伍的，就一定能找到。” 陈松对此很自信。 “小林，先等消息吧，不要想太多。” 陈松扔给了林默一支烟，自己也抽出一支。 林默赶紧上前为其点燃。 “这个案子从临川到市局，再到开元，新郑，许顺，辗转了这么多地方，我不想就这么... ...” 林默说到一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不下去了。 “不想怎样，放弃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放弃？ 小林，我知道你在这个案子上付出了很多，你聪明，能干，一个优秀刑警的品质你都具备，可你知道你缺少什么吗？” “什么？” 林默抬起头看向陈总，上一世他没有步入过官场，对很多东西知之甚少，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缺乏什么。 “大局观。” “大局观？” 林默有些茫然。 “对，就是大局观，有些事情你不能老站在自己的角度，或是某一个案件的角度看待问题，案子固然重要，但还要看一项任务如何部署下去到底能够完成多少？ 就拿这个案子来说，从破案的角度上看，你向我提出的建议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这个部署放在淄市去完成，那一定会完成的很好，因为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但这是在哪？这是豫省，不是鲁东。 我要先通过鲁东省厅向豫省省厅发函，又豫省省厅再向许顺以及禹县下达命令。这要牵扯到多少部门，多少人？这些人的执行力又如何？ 虽然他们也接到了部里的命令，全力配合我们破案，但你要明白他们只是配合，主办人还是我们，是鲁东省厅。 小林啊，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我知道说这些对于你一时不好理解，但你现在已经是刑侦大队长了，不再是派出所的普通片警。以后你要多在这方面下下功夫，等以后你当了公安局长再去学那就晚了。” 陈松和蔼的对林默说道，他说这些全都是肺腑之言，没有一丝责怪林默的意思，完完全全是站在林默的角度上说的这番话。 在这之前只有柳晴的父亲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此时林默的内心感动无比。 “陈叔，我知道了，我以后遇到事情一定多方位的考虑问题，不再这么鲁莽。” 林默态度非常的诚恳。 “呵呵，你小子，我可没批评你。” “我知道陈叔，你都是为了我好。” “嗯，我没看错你，好好干，等这个案子结束，你也磨炼的差不多了，跟我一起去省城吧。” “陈叔，除了这个案子，我在临川还重启了三个积案调查，等我查完这三个案子再去省城找您可以吗？” “三个案子同时查，你查的过来吗？” “目前只查了一个案子，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那就把这个案子查完，剩下的两个让你的继任者去查吧。我给你一个期限，年底之前给我去省厅报到。 听见没有？” 见林默没有说话，陈松又补上一句。 “听到了，年底之前一定去省城找您报到。” 林默起身道。 “别说去省城，就是去你们市局，换一个人都会忙不迭答应，哪像你，跟求着你似的。” 陈松有些不满意道。 “嘿嘿，我不是怕我这驴脾气，到时候去了给您添麻烦，惹您生气嘛。” 林默见陈松脸有些黑，赶紧低头认错。 “哼，你还知道。你的老领导秦颂也不敢这么拒绝我，也就是你，换一个人试试。” “是，陈叔，我以后保证不惹您生气。 那个，我再去审一下那个付先生，看看能不能再审出点东西。” 林默扔下一句话，逃似的离开了会议室。 “臭小子。” 陈松看着林默的背影，笑着来了一句。 “小陈啊，你要是看不上这小子，我可要收他当关门弟子了。” 刚才陈松跟林默说话，刘老一直闭着眼，装睡觉，林默一走他立马走过来问陈松。 “老师，您一大把年纪了，在家钓钓鱼，养养花多好，这小子属猴的，得敲打才行，我怕他哪天再给您气着。” “你别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这小子是个人才，你得给我好好带他，要把他带废了，我饶不了你。” “那不会，那不会。” 陈松抹了一把额头，对待别人他嗓门老大，可面对陈老，给他100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陈老可是他的老师。 要是其他的要求，陈松百分之百会答应刘老，唯独林默，陈松太喜欢这个年轻人了，又是军人出身，一身正气，看到林默，陈松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陈松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带过徒弟，不是他不想，是一直碰到合适的，直到遇见林默。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还要看眼缘，从他看到林默的第一次起，他就觉得这小子非常适合继承自己的衣钵。 ... ... （求五星好评，感谢支持！） 第188章 进展 审讯室内，李山跟娜娜没有继续询问对方，一直在等着林默回来。直到林默推门进来，才开始了继续审讯。 “钱春梅，我们抛开阿琴，谈点别的好不好？” 林默试探着问道。 “可以，只要不谈阿琴，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钱春梅表示同意。 “你为何其他的都可以告诉我们，只对阿琴的事情避而不谈？” 林默问出了心中疑惑。 “我说我信道你信吗？ 从几年前开始我就一直睡不好，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于是我去了一个道观，找到了一个老道士询问。 老道士只看了我一眼，就说我身上的有很深的业障，他当时推算我戊寅年，伏中会有灾，我当时将信将疑，不过现在看来，不就是说的现在吗？ 今年是98年，对应天干地支不就是戊寅年吗？你抓我的那天正是中伏天，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 钱春梅的解释很玄学，不过林默勉强也信了，不然实在不好解释钱春梅为什么这么配合。不过像钱春梅这样的人罪孽深重，有什么资格信道。 道重因果，你不怕报应吗？ 其是还有一种可能，钱春梅控制着这么大一个犯罪网络，又怕被抓，惶惶不可终日，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把一切说出来后心理压力最终得到释放。 不管如何，她能继续招供就行，至于为何，林默也不想纠结了。 “你手下现在有多少人？他们现在分布在什么地方？” “我能直接联系的大约有30人左右，也不能说是我的手下，他们都是阿琴的人，我只不过是代为管理。 这些人可以分成两个部分。 一部分负责找孩子，这帮人都是阿琴的心腹，现在由我直接管理。有10多个人吧，至于他们有没有帮手，我也不清楚。 他们渠道有很多种，有的负责联系医院，跟产科大夫配合弄出刚下生的孩子，这种孩子最容易出手。 另外就是偷跟拐骗，趁家里没人上门去偷，或者把孩子骗出来，用车直接拉走。 再就是从民间打听，看谁家有孩子不想要的，直接花钱买走，这种办法虽然风险低，但是利润低，所以很少采用。 最后一种就是抢，不过这种办法动静大，很容易被警方盯上，所以阿琴也不喜欢用这种办法。 另一部分有大约20个人，分布于多个省市，像燕淼，王援朝这样，他们也有自己的人，主要负责贩卖孩子。” “你意思是这两个部分人相互不接触，各司其职，由你全权在中间把控，这一切都是阿琴的主意吗？” “是的，阿琴说过，只有控制住了源头，才能控制好人。” “那有没有人偷偷单干，毕竟这样的利润更大一些。” “很少有人敢违背阿琴，因为在这一行里如果违背了阿琴，你就别想在这行混了，曾经也有人觉得自己很聪明，尝试过自己干。你知道阿琴是怎么对待他的吗？” “怎么对待？” “大冬天，阿琴让人把那人脱光衣服，绑在树上，用荆条抽的他全身上下皮开肉绽，打的不像人样后，就这样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第二天从树上把他放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冻成了血冰棍。”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挖坑埋了。” 林默听到这里心中也大体对阿琴的为人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表面温文尔雅，背后凶狠残暴，能把人绑在树上活活打死，这得有多残忍？ 尤其还是用荆条，这种东西抽到身上就是一道血印，冬天更甚。 闷头棍，荆抽背，阎王来了哎哟喂。 这简直是在用鞭刑杀人。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违背阿琴，当然这一切都是由我来下的命令，外人都以为是我残忍，殊不知是阿琴在暗中控制着一切。 一方面能展示他的仁慈，另一方面让所有人都怕我，这也是阿琴想要的效果。 所以一开始你们让姚辉给我打电话说燕淼可能要单干我是不信的。” “可后来为什么你又信了呢？” “是阿琴，他说姚辉也是从11岁就跟着他，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假如姚辉敢欺骗他，那就趁这个机会...当然也包括燕淼。” 钱春梅做了抹脖子的手势。 “10年前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原因让阿琴不再露面？” “他得了一种怪病，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感觉行动有些迟缓，有时候还会摔倒。去了几家医院也没有查出什么毛病。 后来他去了一趟小日子国，最后查出了原因，叫渐...” “渐冻症？” 林默脱口而出。 “你连这都知道？应该是这个名，起码翻译过来是这样的。国内治不好，就连小日子也没有特效药。 他也许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我来做，而他在幕后指挥。” “他生病后身边总得有人照顾吧，这些年都是谁在照顾他？” 林默本想着试探一下对方，假如钱春梅承认是自己，这可以判定昨天阿琴就在禹县。虽然现在再去布置抓捕已经晚了，阿琴也不会等着人去抓他，但这点必须要确认。 “你也不用套我的话，关于阿琴的事情，能说的我肯定告诉你，不能说的你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能管理这这么大一个犯罪网络，钱春梅脑子怎么可能是盖的，林默的话稍微一点不对她立刻意识到了有问题。 “那好，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刚才也说了，全国范围内有你们的30多个人，这些人你都能通过电话联系上，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具体在什么地方？” 既然钱春梅抵触，林默索性换了一个问题。 “是的，都是我直接联系他们，他们每个人都用代号，有些人我知道他们的真名，但很多人连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只有阿琴知道。” “代号也行，你说一下，都是什么时间跟他们联系的。” “这些东西我都有记录，全部存放在禹县的一处房子里，你们可以去找，地址是......。” 钱春梅说完，林默看了一眼李山，李山立马会意，把地址抄了一份后出了审讯室。 “钱春梅，说说你跟阿琴的关系如何？” 林默假装闲聊一般问道。 “关系？呵呵呵，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钱春梅笑着反问。 “要我说，你们应该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你内心里对阿琴有感恩，有崇拜，有尊敬，还夹杂着一点男女之情。 我说的对吗？” “你......” 钱春梅看向林默的眼神里透着不可思议。 （求五星好评，感谢支持！） 第189章 下达抓捕命令 “你......” 钱春梅看向林默的眼神里透着不可思议。 可是她没有再开口，低下脑袋，良久之后： ”今天就到这吧，你们想知道的我大部分都告诉你们了，现在我想安静一会。” 钱春梅对林默说道。 “好，今天就到这，明天继续。” 林默起身，跟孙娜娜两人离开审讯室，去了会议室。 林默没有选择继续审讯神秘男子，他觉得还是先等证据到手再说。 刚才通过对钱春梅问话，钱春梅对神秘男子的来历知之甚少，只知道这是阿琴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 “好小子，你竟然这么快就让钱春梅撂了。” 陈松见林默过来兴奋的道。 “是她自己主动说的，可能是为了赎罪吧。” 林默一点不居功。 “不管怎样，只要能招供就是好事，我已经把地址交给了豫省省厅，相信许顺那边很快会有结果。 神秘男子的身份也没弄清楚，今天就先不要审讯了。” 陈松沉声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先找到证据再说。 陈总，据钱春梅供述，阿琴得了一种重大疾病，现在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如果要逃走的话他必须要借助交通工具。 我建议上报省厅，通知部委，发布通缉令，全国通缉。 陈总，现在不能再考虑了， 要是让阿琴逃到哪个山区，他很可能再也不会露面，这样罪恶深重的人，绝不能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 “老师，您觉得呢？” 陈松看向刘老。 “我们一开始不发布通缉令，主要是怕惊醒嫌疑人，现在嫌疑人很有可能已经逃脱，那我们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小林说的很有道理，我觉得这个通缉令不但要发，而且还要赶紧发。” 刘老斩钉截铁道。 “嘭...” “好，我这就上报省厅。” 陈松略微沉思后一拍桌子，下了决定。 从专案组出来后，林默等人吃了点饭，回到了招待所休息。 说是休息，可林默一点也睡不着，一直等待着许顺那边的结果。 一直到晚上8点左右，陈总的电话打了过来，林默接到电话后立刻赶往了专案组。 当林默等人进入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新郑市局的陈局，卢政委等人都已经到了，他们都没有在意林默迟到，反而一一跟林默点头，毕竟林默是这里面最大的功臣，没有林默这个案子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人都到齐了，陈总，你来跟大家说说情况吧。” 陈奋进对陈松说道。 “好，那我就说一下情况。 今天上午林大队长通过审讯得知嫌疑人的几处藏身地点，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我立马通报给了豫省省厅，罗厅长对此事非常重视，立马命令许顺市局对几处地点进行了搜查。 目前许顺警方从嫌疑人在禹县，建荣区的几处窝点搜索出了包括账本，名册等大量物证，还包括现金120余万元。 另外本案的另外一个嫌疑人，就是钱春梅的保镖也有了结果，此人叫刘春辉，30岁，甘南省人，曾服役于西部红箭某特种大队，曾多次荣获嘉奖，90年退伍后便一直失踪。 据钱春梅交代，阿琴的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的人，我感觉这两人应该认识，而且应该同属一个部队。同样，这个人能被阿琴留在身边一定更加的危险，不排除身上有枪。 现在豫省跟鲁东两省省厅都把这个案件当成首要事情来办，部里今天下午已经发布了全国范围通缉阿琴的a级通缉令，对举报有功者给予8万元奖励，对直接抓获阿琴者给予15万元奖励。 目前已经通过传真，公安内部网络将通缉令发送至各省公安厅，明天一早全国各地公安机关，派出所，治安，巡警，监所等部门就会得到通知。” 陈松向在座所有人简单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陈总，你就直接发布行动命令吧，我们新郑市局会全力配合。” 陈奋进起身说道。 “好，那我就说一下行动方案。 虽然通缉令已经下发，不过阿琴有很大可能已经逃出豫省，但我们还是要积极搜查线索，因为目前为止，除了钱春梅还没有一个人知道阿琴的真实身份，而钱春梅也一直不愿意提及关于阿琴的事情。 所以，我们必须要弄清楚阿琴的真实身份。 这方面由马老师来完成，麻烦陈局这边找一些这方面的人才配合一下。” “是，陈总。” 马祥波立马起身应道。 陈奋进也点头表示同意。 “通过对钱春梅的审讯，她已经供出了这个犯罪团伙的绝大多数成员，下一步我们要把这些人全部抓捕归案，争取做到一个不漏。 林队长，你来负责此次的抓捕行动，涉及到豫省的嫌疑人，豫省省厅会通报各市县予以配合。” “是，陈总。” 林默起身应道。 要说最适合当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是梁学章，可梁支已经接到命令回了淄市，也只能林默来负责了。 “我插一句，能不能让我们新郑的刑侦也参与一下抓捕，为此我们刑侦支队的马队长都找了我很多次了。” 这个时候陈奋进说话了，他的意思很明确，你们专案组吃肉，总得给我们新郑留口汤吧。 “没问题，就是陈局不提出来，我也要找陈局要人，毕竟林队长的人手也不够。” 陈松自然明白陈奋进心中所想，抛开这段时间专案组人吃马嚼都是人家新郑市局管着不说，新郑市局对于这个案子还是非常上心的。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陈松必须要给陈奋进这个面子。 “感谢陈总，我们一定听从专案组命令，全力以赴抓获嫌疑人。” 马支队长站起来说道。 “好。” 陈松微微点头。 “由于钱春梅跟各地的接头时间不一样，我们可以按照她的时间以及方式来冒充嫌疑人跟他们接头，这个案子涉及到全国范围内多个省市，时间紧，任务重。 接下来我们商讨一下抓捕行动细节。” 布置完任务后众人开始商讨。 抓捕行动成功与否必须要得到钱春梅的配合。而且要分两步走，首先要抓捕这伙人的嫡系成员，也就是专门负责拐孩子的这帮人。 虽然钱春梅告诉林默，阿琴已经不参与管理内部事务，跟下面的人很早就断了联系。 但不能排除阿琴已经给他们通风报信，万一这伙人接到报信逃走会非常麻烦。这伙人可是阿琴的心腹成员，一直跟随阿琴多年。 但最终如何实施抓捕，还需要看明天对钱春梅的审讯情况，因为钱春梅配合与否是抓捕行动的关键。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90章 准备行动 但最终如何实施抓捕，还需要看明天对钱春风的审讯情况，因为钱春风配合与否是抓捕行动的关键。 回到招待所后大伙都不怎么犯困，聚在一起开始讨论起来。 “头，我感觉今天钱春梅的话有点玄乎，她竟然说自己信道，你信她说的吗？” 李山凑过来问道。 “是啊林大，我觉得也有些玄乎。” 孙娜娜也附和道。 “这个怎么说呢？ 道教始于春秋，主要经典为《道德经》，其作者老子在东汉时期被奉为教主，后历经2000年逐渐发扬光大。 我们d员干部虽信奉唯物主义，但道教能够历经千年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是非曲直，你们听后自己判断。” 大伙一听林默要讲故事都来了兴趣，孙娜娜赶紧给林默倒上水，李山则帮林默点烟。 “据说古代皇帝的名字不能写全，得少写一笔。 道家有云，万事万物无十全十美，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其中的一就是天数，是变数。 皇帝又称九五之尊，便是如此。 打个比方，你叫李山，那写名字的时候可以写李山。假如皇帝叫李山，可不能直接写李山。” “那写啥？” 李山忙问。 “写李二，总之必须少写一笔。少写一笔，一是凸显尊重，二是彰显地位，这第三嘛自然是有讲究。 但就是短这一笔，冥冥之中却有了定数，清咸丰帝奕詝（zhu），他的名字短一笔，就是宁子少一勾，这也是对皇帝的尊重，但少这一勾便成了独丁，独丁是什么呢？就是一个儿子的意思。” 林默为了让大家更直观的了解，还在纸上写下奕詝两个字。 “不巧咸丰帝真的只有一个儿子，这也就应验了独丁的说法。 咸丰帝的唯一一个儿子是同治，名为载淳。等到他签名的时候淳字自然也得少一笔，淳字下面是一个子，少一笔改成了，了不成子，所以他一生无子。 同治没有儿子死后就把皇位传给了他的表弟光绪，载湉就是光绪的名字。光绪的签名是湉字右边的舌没有上面那一撇，光绪无舌，所以一辈子没有话语权。” 林默说完喝了一口水。 “然后呢？” 李山听的正上瘾林默却不说了。 “什么然后，你当我讲故事哄你睡觉呢。” 林默瞥了一眼李山道。 “林大的意思，你不是不信钱春梅的话吗，他用这个故事让你明白有些事情存在即是合理。有些事情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要用批判的眼光看待问题。” 孙娜娜在一旁道。 “啪，啪，啪” 林默为孙娜娜鼓掌，她理解的最为透彻。 “这样啊，头，皇帝的事你都知道，你知道的真多。” 李山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 “让你多看书，你总是不听。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接下来几天会很累，再想好好休息就得等把嫌疑人全部抓捕归案了。” 林默说完大伙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 平时李山觉多，躺下就着，可今天李山来了精神，拿起林默给他带的那本法律书吭哧瘪肚的背了起来，可能今天林默的话刺激到了他。 李山确实受到了刺激，他感觉自己跟林默的差距越来越大，他害怕跟不上林默的脚步，没法替林默分忧解难，所以他必须要提升自己。于是李山下定决心，一有时间就多看书，争取早点拿到毕业证。 “看一会就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 李山学习是好事，林默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 第二天一早，林默赶紧叫醒李山，大伙一起吃完早餐就赶往市局。 “你昨天看到几点？” 林默看了一眼顶着一对熊猫眼的李山道。 “也就3点吧，不过我发现凌晨看书很有效果，记得东西格外多。” 李山回答。 “看书是好事，不要熬夜，干什么事都要讲究度，过犹不及，身体要是垮了你拿到学历有什么用？” 林默轻声道。 “哦。” 李山自知理亏，不敢多言。 来到市局后，林默先跟陈松沟通了一下，立马再次展开对钱春梅的审讯。 钱春梅依然非常配合，但关于阿琴的行踪她依然只字不提。不过审讯工作还算顺利。 根据钱春梅的供述，林默画出了阿琴身边保镖的画像，经钱春梅再三确认后，李山赶紧把画像交给了陈松，让陈松找人调查。 另外钱春梅表示同意帮助警方，全力配合警方的抓捕。 “陈总，钱春梅同意配合抓捕。您看抓捕行动什么时候进行？” 审讯结束后林默激动的跑到会议室。 “不错。 我们暂且把负责拐小孩的称之为上线，把负责卖小孩的称之为下线。 这个钱春梅不是按照日期来联系下线吗？最近需要联系的是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按照您的这个说法，后天就是一个下线的联系时间，不过今天她必须要联系上线了，因为孩子的数量，包括交接地址必须由她来决定。” “嗯，我们首先要把上线打掉，先控制住源头。” “他们这伙人的正常流程是，由上线四处弄孩子，弄到孩子后告知钱春梅，再由钱春梅根据孩子的数量，年龄，性别等做统一分配。 有些地方一给的人多一些，有些地方人少一些。总之每个月都会有20个左右的孩子遭拐卖。 在这伙人的眼中，孩子简直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 林默说话的语气带着愤怒。 “钱呢？卖孩子交易后的钱怎么给钱春梅？” “钱会交到运送孩子的司机手里，司机有两个，都是钱春梅的心腹，这两个人接到钱春梅的命令后，先从上线手里接上孩子，然后再送至下线手，下线把钱交给司机，司机会把钱交到钱春梅手中，再由钱春梅支配。” “那上线怎么拿到钱呢？” “上线都是由钱春梅统一管理的，她会每半年给他们一定的资金，这笔钱或用来维护医院的关系，或从别人手里买孩子，又或是日常支出，平时他们不见面。 陈总，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帮上线已经闻到风声逃走。”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总得试试，我们一起盯着这个钱春梅打电话。” 很快钱春梅就被带到了专案组会议室，在她打电话之前技术人员依然用上了检测设备。 所有人都就位后，陈松冲着钱春梅点了点头，钱春梅开始打电话。 （求五星好评！） 第191章 部分嫌疑人落网 所有人都就位后，陈松冲着钱春梅点了点头，钱春梅开始打电话。 “歪，货都收到了吗？” 电话接通后钱春梅首先开口问。 陈松等人见到电话竟然能打通都非常兴奋，这意味着上线这伙人并没有接到阿琴的通知逃走。 既然他们没有逃走那就一定要把这伙人一网打尽。 “好，2号地点，时间不变。” 仅仅说了两句话，钱春梅便挂了电话。 钱春梅打完这个电话后就被人送了回去。 “小林，这个2号地点是？” 陈松问道。 “钱春梅把交易地点定了三处，一处在三门市，一处在许顺，另外一处在濮市，这样就最大范围的辐射周边地区。 2号地点是豫省下线的接人地点，另外两处是针对外省的。外省的下线都需要来人到豫省的指定地点接人。 以豫省为界，东部的下线去濮市接人，西部的下线在三门接人。” 林默给陈松解释道。 “那明天来接人的是豫省本地的下线？” “是的陈总，目前我们已经得知了两名司机的藏匿地点，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抓捕司机，让我们的人冒充司机去接人，然后顺藤摸瓜，将这伙人一网打尽。” “好，这件事情由你跟马支队长负责，天黑后行动，务必将司机抓捕归案！” 陈松命令道。 “是，陈总。” “是。” 两人接到命令立马开始布置行动。 马支队长叫马洪涛，是新郑市局陈局推荐的人，毕竟是省会城市的刑侦支队长，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级别上更是高林默好几级。 “马支，咱们商量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吧。” 虽然林默是专案组的副组长，林默也得听从马支队长的意见。 “林队长客气了，我这边全力配合你抓捕。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只要能抓着嫌疑人就行。” 马洪涛自然知道这个案子的重要性，新郑市局给他的任务很明确，那就是成功破获这个案件，哪怕是协助破案，最起码拿一个集体二等功是没问题的。 所以马洪涛跟林默说话也比较客气，他表示一切以林默为主。 由于钱春梅已经向警方供述了两名司机的藏身地点，所以抓捕方案布置的很快，晚上8点行动开始。 抓捕行动非常的顺利，林默亲自带队，将隐匿在一处居民楼的两名司机抓捕归案。 审讯也非常顺利，这两人确实是钱春梅的心腹，从钱春梅接手这个团伙他们就跟着干了，也算是这个团伙里的老人了。 另外一头，调查阿琴身边神秘保镖的工作也没有停下。 陈松告诉林默，他绘制的画像经过军区那边的辨认，确认了阿琴的保镖跟钱春梅的保镖同样出自一个特殊部队。 此人名叫阚云，跟钱春梅的保镖刘春辉是同乡，曾是刘春辉小队的队长。这人不过这人不是退伍，是89年因为违反部队规定被部队开除的。 “部队有没有说他违反了什么规定？” 林默问道。 “我问过，说是殴打他人致人伤残。” 陈松说完林默陷入了沉思。要说在部队中管理都非常严格，很少发现打架斗殴的事情，更不用说特殊部队，纪律严明，一个队长不顾前途致人伤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 他离开部队后什么时间遇上的阿琴，阿琴又许诺了他什么？他跟刘春辉两人是在外面偶然遇到的，还是两人一直都有联系，这些都是问题。 “陈总，部队的领导还说什么了？” “没有多说，不过他们的一个团长这几天会来新郑一趟，这个团长那时候是阚云跟刘春辉的连长。” “太好了，如果他们的领导能来，我相信有利于刘春辉的审讯，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一言不发，对于审讯非常抵触。 另外能不能让省厅出个函，让甘南省那边协助调查一下这两人的家里，看能不能从他们家人口中了解一些线索。” 林默提议道。 “嗯，这是个办法，稍后我会把情况跟咱们省厅汇报。 我们一点关于他的线索都没有，唯一知道他身份的钱春梅一直对他忌讳如深，以至于阿琴的身份一直是个谜，他如果从此金盆洗手，藏匿起来，全国那么多人，去哪找？而且他还身患疾病，万一死在哪个犄角旮旯，我们又如何得知？ 所以对于他的抓捕工作我们不能急，要从细节入手，一点一点找出线索。 你先别考虑这些了，现在司机已经抓到了，你下一步的任务是把这伙上线一网打尽，至于阿琴，我有种预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得到。” “是，陈总，不过阿琴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一切都是他在幕后指使，假如他迟迟不能归案，我们也没法跟省厅交代啊。” “不光是向省厅交代，还有被他拐卖的这些妇女儿童，无论如何要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松的话说完，林默凝重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通过审讯司机，有一名司机表示可以配合警方行动，因为司机跟上线都认识，由警方假扮司机立马会被认出。 有了这名司机的协助，林默的抓捕行动非常顺利，第二天中午在许顺成功的抓获了两名上线。 这次抓捕行动林默点名叫上了禹县的路飞，他这会一个个人三等功是跑不掉了。 抓到人后就地进行审讯，顺藤摸瓜，很快将其他隐藏在豫省各处的上县一网打尽，一共抓获涉案人员28名，解救被拐儿童35名，起获涉案资金20余万元，另外还有涉案车辆等财物。 在得知这个人数后连钱春梅都大吃一惊，连她这个首犯都不清楚会有这么多人。 这些人不光是犯罪团伙的直接涉案人员，还包括几家医院里的大夫护士以及一些其他外围人员。这些人全都直接或者间接参与了儿童的拐卖，或多或少都在交易中受益。 因为这次抓捕涉及到了豫省很多地市，有一大批警察也会因此受到奖彰。 上线的抓捕工作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按照钱春梅的固定联系时间陆续对下线的嫌疑人进行抓捕。 这天林默正在对一名嫌疑人进行审讯的时候接到了陈松的电话。 “小林，你过来一趟，部队来人了，要见你一面。” “好的陈总，我立马到会议室。” 挂了电话林默立马起身走向会议室。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92章 战友 “好的陈总，我立马到会议室。” 挂了电话林默立马起身走向会议室。 进入会议室林默一眼看到了一位身穿军装站姿笔挺的军官正在跟陈总说着这么。 “陈总，您找我。” 林默走到近前说道。 “小林来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西部红箭部队的祝团长，他这次是为了刘春辉的事情来的。” “祝团长，这位就是我们鲁省淄市的刑侦大队长林默，这个案件一直由他负责，也是他将刘春辉抓捕归案的。” 陈松为两人做了介绍。 “你好祝团长，我是林默。” “你好，林队长。” 林默敬礼，祝团长回礼。 “林队长，跟我详细说说情况吧。” 祝团长问道。 “好的，情况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正在抓捕一名重要嫌疑人，嫌疑人在刘春辉的协助下出逃，我们在追捕的过程中与嫌疑人的车辆发生碰撞，嫌疑人昏迷被我们抓获，而刘春辉再次逃脱。 在我们追捕刘春辉的过程中遇到了他的抵抗，最终我们4人才将他擒拿归案，我跟他交过手，感觉他的身手应该是收到过特殊的训练。所以我回来后将此事汇报给了陈总，这才联系上你们。” 林默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向祝团长说明。 “你跟他交过手并成功将他抓获，还能全身而退，你很不错。” 祝团长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默。 “当时我们双方都已经精疲力竭，能抓到他也是侥幸，如果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我没办法把他拿下。” 林默很诚实。 “嗯，即便是这样你也很不错，当过兵吧。” “是，转业前曾经当过侦察连副连长，后来当的警察。” “带我去见见他。” “好，请跟我来。” 林默先是看了一眼陈松，陈松点头后，林默才带着祝团长去了关押刘春辉的房间。 房门被打开，刘春辉只是抬眼看了一下进来的林默，可当起看到后面的人时眼睛瞪大，要不是手被拷在审讯椅上，他一定会用手揉揉眼睛，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想站起来敬礼，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时间着急弄得审讯椅吱嘎乱响。 “连长，您...您怎么来了？” 刘春辉结结巴巴道。 “你别叫我连长！” 祝团长厉声喝道。 “连，连长，我...” 刘春辉嗫嚅着，说不出话。 “在你退伍的那天我对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祝团长问。 “记得，您说我们即将离开部队这个大家庭，但我们哪怕一天是红箭人，一生永远是红箭人，身上要永远保持着坚毅，勇敢，忠诚。不管在哪里，都不能忘记本色，永远忠诚国家，人民... ... 要是国家，人民需要，召必回。” 林默看祝团长的表情，刘春辉应该一个字都没有记错。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说的话。 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就是这样回报国家跟人民的？ 我要是知道你会有今天，当时就不该同意你退伍。” “连长...” “你别叫我连长，红箭没有你这样的兵。” 此时祝团长的脸阴沉无比。 通过两人的对话林默看的出，当时是祝团长应该很看重刘春辉，由于种种原因刘春辉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退伍，当时祝团长应该也极力的挽留他，但并没有挽留住。 这个场景林默想也能想到，当初他提出转业的时候秦颂何尝不是对他极力挽留。两个场景何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林默走的是正途，刘春辉走向了邪恶。林默不敢想象假如自己坐在了对面，秦颂再见到他会不会也像祝团长一样的心情。 不过林默摇了摇头，这种事情绝对也永远不会发生。 “连长，连长，您让我最后再叫您一声连长。我在红箭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我是红箭的兵，是您的兵，以前是，永远都是。” 刘春辉已经痛哭流涕。 “想让我承认你是我的兵，就得拿的起放得下，我的兵没有孬种，做错了就得承认，挨打要立正。” 祝团长声如洪钟，每个字都直击刘春辉的心脏。 “连长，我错了，我对不起您，给红箭抹黑了，我会配合公安的调查。” 沉默了好久，刘春辉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对着祝团长说道。此时他阴暗的眼睛里又有了一丝亮光，连面容也没有了之前的颓废。 “嗯，我的兵可以犯错，但绝不能不认错，错了，就要改。好好配合，我会去监狱看你。” 祝团长扔下一句话就转身出了审讯室。 “连长，连长... ...” 不管刘春辉如何喊他，祝团长始终没有回头，他怕转身的时候别人会看到他落泪。 “祝团长，感谢你的配合，要不是你帮忙，审讯工作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结束。” 陈松跟着祝团长回到了会议室，握着他的手道。 “唉，陈总，人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他能得到公正的审判。”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祝团长转身就离开了。 陈松此时的心情也非常低落，他也是部队出身，他此时的心情跟祝团长是一样的。 战友，不是简单的朋友，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无数挑战与磨炼，在训练场挥汗如雨，执行任务时并肩作战。 战友，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是心有灵犀的默契，是值得托付生命的感情。 祝团长跟陈松离开了，林默并没有离开。此时的审讯室里只有他跟刘春辉两人。林默没有着急对他进行审讯，而是给了他一些时间让他平复心情。 良久之后刘春辉才抬头看向林默。 “咱们聊聊？” 林默首先开口。 “好。” 这次刘春辉没有拒绝。 “我跟阚云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小时候我体弱，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他总是冲在前面替我挡着。 他比我大两岁，比我早参军2年，凭借自身能力进了红箭。 我到龄参军后一次偶然机会我见到了2年未见的阚云，也就是那时候我知道了红箭。从那时起，我就以他为目标，通过不断的努力，最终我终于如愿以偿进了梦寐以求的红箭。 记得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阚云既是我的好大哥，又是我的战友。他不断激励我努力，还是我的入d介绍人。 直到89年，他回家探亲，打伤了一个村民。” （求好评，求赞！） 第193章 出逃路线 “直到89年，他回家探亲，打伤了一个村民。 连长包括领导为他想了很多办法，最后也没能把他保住，还是被开除了军籍，不过没上军事法庭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红箭的人如果不出意外都会有个好的安置，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择退伍？是不是阚云找你了？” “也不算是，90年我母亲病逝，我回家奔丧遇到了阚云，那几天他在我家忙前忙后，跟我一起为我母亲送终。 也是那几天我得知了他跟了一个大哥，准备干大事，挣大钱。还说他已经这样了，让我在部队好好干，以后肯定有前途。 可祸不单行，我父亲又在劳作的过程中摔断了腿，家里没钱治病，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这还是阚云告诉我的，他得知我父亲受伤后立马把我父亲送到了医院，给我父亲看病，还给他留下了5000块钱。 那可是5000块啊，从那次我回去我就下定决心退伍，跟着阚云干了。 不过当我把要退伍的事情告诉阚云时，他一开始不同意，不过见我态度坚决，最后也就同意了。” ... ...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阿琴？” “那是90年10月份，那时候我刚退伍不久，阚云让我在家休息几天，突然有一天阚云让我去豫省许顺市。 我没有犹豫，立马就去了许顺，去了以后才第一次见到了阚云一直跟随的那个人。 我记得当时他没有说话，而是让阚云问我，一年给我2万，去保护一个人，愿不愿意去做。” “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呢？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2万块，10年也挣不到啊，不就是保护一个人吗，又不是做违心的事。 可当我去做了，才知道事情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 “阚云让我借保护付先生的名义暗中观察她，如果她做了什么不利于阿琴的事情让我立马上报，然后...” “然后什么？” “做了她。” “你答应了？” “他跟我提这事的时候我已经在付先生身边待了一段时间，也知道阿琴他们这伙人是干什么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答应。 不过付先生从来没有做过违背阿琴意愿的事情，我只是定期向阚云汇报付先生的动向。” “你近期有没有跟阿琴见过面。” “没有，从90年到现在我再也没见过，甚至连阚云都没见过。” “你最近一次联系阚云是什么时间，还能不能再联系上他，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抓付先生的？” “就是前几天，你们抓捕付先生的那天，阚云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带付先生走。平时我都在付先生身边的，那天正好付先生安排我干点事。接到阚云电话后我立马开车来到小区门口接上了付先生。” 刘春辉说完后，林默对这个事情也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阿琴虽然表面上让付先生全权管理，但内心还是不信任她，于是就让阚云找了刘春辉监视她，阚云能提前一步得知警方抓捕的消息有两个可能，第一，阿琴另外在付先生的小区安排了人，第二点，那就是警方这边出了问题，有人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这也是林默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刘春辉，你认为如果阚云逃跑的话会去什么地方。 还有，阿琴现在生病行动不便，很可能已经不能走路，要是你的话会如何带他逃脱警方的抓捕？” 林默想听听刘春辉如何做。 “这要看他们从哪里走了。” 刘春辉问道。 “许顺，具体来说他们应该是从禹县逃走的。” “怎么可能，难道这些年我一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那阚大哥为什么只通过电话跟我联系，为什么一直不见我？” “这就要等我们抓住了阚云，让他亲口告诉你了。 不过有一点我们很明确，那就是阿琴不会信任任何人，哪怕是跟了他几十年的亲信他都不信任，他更加不会信任你，至于阚云信不信任你，我就不知道了。” 刘春辉听了林默的话感觉有些不可置信，可他知道这个时候林默没有必要欺骗他，这让他的内心非常矛盾。 阚云一直是他心中的好大哥，从小到大阚云对他的帮助都很大，可林默的话让阚云在他心中光辉的形象瞬间崩塌。 “不可能，阚大哥不可能监视我！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他们可能留在许顺有其他的事要做。” 刘春辉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再次问林默。 “其实在你的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你也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事，阚云可能早就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好大哥，从离开部队开始，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你知道吗？这些年他帮助阿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知道吗？” 林默并没有回答刘春辉，因为这个问题林默也不知道。 “在提前得知你们要抓我的情况下，如果我一个人逃走，你们永远都不可能抓到我。 但是让我带上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就不好说了。我带着付先生不也没有逃脱你们的抓捕吗？ 可是阚云不一样，他在部队里面伪装，负重逃亡，这方面都是尖子，是受过战场考验的。这点他肯定比我强很多倍。 他曾经一个人负重40公斤，在没有食物，水的情况下，长途奔袭200里穿越丛林并成功斩杀敌首。 可如果他带上一个人，我也不确定他会如何出逃。 有没有地图？” 刘春辉最终还是选择帮助警方。 “有，你稍等。” 林默赶紧给李山打电话，让他送一份地图过来。 李山接到电话很快把地图送了过来。 “给我一支笔。” 林默顾已经顾不得他想，赶紧把手中的笔递给刘春辉。 刘春辉接过地图用笔在地图上许顺的位置画出了两条线，一条是向西，另一条是往南。 林默看着刘春辉画的两条线，陷入了沉思。 “阚云在甘南的老家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林默突然问道。 “应该是只剩下了一个叔叔，他家人早就都去世了，是他的那个叔叔拉扯他长大，我退伍那年他还给他叔盖了两间大瓦房。 当年有人欺负他这个叔叔，被他知道后将那人打成了残疾，这才被部队开除的。” “当地的反馈信息怎么没提到这点？” “哦，这人不是他亲叔，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可能地方上对这事也不清楚吧。” 刘春辉解释道。 “嘭...” “他应该是向西跑了。” 林默一拍桌子道。 第194章 驱车1000公里 “他应该是向西跑了。” 林默一拍桌子道。 想到此林默停下了对刘春辉的询问，通过审讯刘春辉除了在帮助付先生逃脱这件事情上涉嫌犯罪，并没有做过其他违背法律的事情，而对他审讯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尽快找到阚云以及阿琴。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对他的审讯工作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林默拿起地图找到了陈松。 “有结果了？” 陈松见林默急匆匆的跑过来，连忙问道。 “是的。” 林默简单的向陈松汇报了一下审讯情况。 “目前刘春辉提供的逃跑线路有两条，我认为阚云极有可能往西逃走了。” “嗯？说说你的想法。” “我认为他要是选择逃亡，会选择回家一趟看看。 首先，我了解到阚云在老家还有一个从小养他到大的叔叔，据刘春辉供述，他跟这个叔叔的感情极深，我认为假如他选择带着阿琴逃亡，势必会回家一趟，看他的叔叔一眼，这也许是这辈子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第二，我认为是出自感情依赖，家是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熟悉，有安全感的地方，人在逃亡的时候首先会想到家的方向。而且我感觉阿琴也是甘南那边人，从他一开始的行动轨迹以及他手下的这帮人大多数都来自甘南就能看出这点。 第三，逃亡回老家可能为了获取物资，比如钱，衣物，证件等重要物品。不过这点的可能性不大，我们得到的线索阿琴早已跟甘南没有了联系，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 陈总，综上所述，我认为阿琴跟阚云逃回甘南的可能性很大。” 林默给陈松做了几点分析。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为我们下一步的抓捕行动提供了方向。” 刘老走过来抢先说道。 “嗯，我也认为你的说法是对的，那接下来？” 陈松知道林默的想法，但从内心来讲他不想让林默去冒险，陈松非常清楚阚云是什么人，如果一对一跟他对上，林默肯定不是其对手。 “接下来，我想去一趟甘南。 陈总，我感觉有时候通过走一遍嫌疑人走过的路，会得到一些嫌疑人的想法，更有利于尽快抓住他们。” 果然，林默还是想亲自对阿琴实施抓捕。 “小林，我知道你对这个案子付出了很多，现在上线的嫌疑人全部已经归案，你只需要带着你的队伍按照时间把下线全部扫清，一举击溃犯罪分子的网络这个案子就成功了大半。 你的个人一等功是跑不掉的。 抓捕阿琴的事情就交给甘南当地的公安机关去做吧，我现在就通知省厅，让省厅给甘南发通报。现在的通缉令早已经发到各地市，相信他们逃不掉。” 陈松劝解道。 “是啊小林，这个案子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办，你的付出省厅都看在了眼里，没有必要所有事情都要亲自去做。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刘老在一旁也跟着劝道。平时他都是鼓励林默勇往直前，这是他头一次劝林默。 “刘老，陈总，感谢你们，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可我不去，别人也得去，别人的安全同样重要，况且，我一直跟这个案子，对这个案子的了解程度别人是比不了的。 你们别忘了，我也是侦察兵出身，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默可不会轻易放弃。 “唉，我就知道劝不住你，你要是真想去，多带些人，遇到危险别硬上，要学会保护自己。” 林默说的有理有据陈松只能答应。 “不用了陈总，我带来的那个中队让孙娜娜负责，由她带队加上当地公安配合，抓捕下线那些人足够了。 我只带李山一个人就行，这种事情人多了没用，还容易打草惊蛇。” 林默坚持己见道。 “唉，好吧，不过这次你得配枪，要是这点你都不答应趁早别去了。” 林默执行抓捕行动的时候都是赤手空拳上阵，从来不带枪。这次陈松为了林默的安全让他必须带上武器。 “好，我会申请配枪。”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领到枪就走，另外麻烦陈总再给协调一辆越野车，我们出去的时候方便。” “好，去吧，等你抓住了阿琴，我亲自向厅长为你请功，记住安全是第一位的。” 话说出口陈松甚至有些后悔，他是真把林默当成弟子来培养了。 毕竟现在是晚上，让林默去申请配枪根本领不出来，陈松又出面协调，很快林默领到了两支七七式，一盒子弹外加一辆崭新的猎豹越野车。 林默交代好孙娜娜一定要做好抓捕工作，所有队员都不能受伤，这才跟大伙告别。 “林大，我一定完成任务，你们在外一定注意安全。” 孙娜娜看了一眼林默，目光在李山的脸上停留的更长一些。 “放心吧，我们走了。” 林默跟李山向众人挥手告别。 猎豹越野车一路向西，林默跟李山两人轮流开车连夜开向甘南，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兰市西南150公里的洛夏回族自治州，归兰市代管。 新郑距离洛夏有差不多1200公里，由于路况不好，两人不眠不休也要开15个小时以上的车，林默想的是明天下午之前赶到洛夏。 “头，这都10点多了，你睡会吧，等天亮你再替我，我开车你还不放心。” 李山这次单独出来跟林默执行任务非常兴奋，让他又想起了之前跟林默在部队的日子。 “呵呵，我放心，我人生中的第二次车祸就是拜你所赐。” 林默暼了暼嘴道。 “第二次？头，你啥时候还出过车祸，我咋不知道？” 李山有些尴尬，但马上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呃...，好多年前了。” 林默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上次李山驾车冲撞付先生的车确实是他第二次车祸，至于第一次还是上一世，要不是因为车祸他还重生不了呢。 可林默总不能告诉李山上一世自己出过车祸，也只能先糊弄过去。 两人每过4小时就换一下班，交替开车，很快车子就进入了甘南地界。 “前面就是洛夏地界了，前面我们找个地方吃点饭，顺便问一下路。” 林默对着开车的李山说道。 “好。” 两人找了一处羊汤馆停下了车随便吃了几口后又开始出发。 询问了羊汤馆老板，两人又开了大约20多公里，这才到了目的地。 （求五星好评，求赞！） 第195章 恩怨 询问了羊汤馆老板，两人又开了大约20多公里，这才到了目的地。 “头，前面那户就是阚云的叔叔，杨同贵家了。” 李山指着一个院落说道。 这处院落虽然已经盖了好多年，但在村里依然属于比较新的。毕竟村里还有很多人家现在还住着土坯房。 远处停下车，两人来到了院前，李山敲门敲了很久，终于有人来开门。 “又是来找阚云的吧，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他不在家，我一个老头子也不知道他在哪，请回吧。” 来人打开一条门缝，只看了林默两人一眼就知道林默他们是来找阚云的，说完就要关门。 “大叔，您等等。” 林默见此赶紧伸出手臂挡住门，防止门被关上。 “你们还要干什么？” “大叔，我们不是来找阚云的，是想问您点问题，您看我们大老远从豫省赶过来，能不能给口水喝？” “找我，我一个老头子知道什么？进来吧。” 杨同贵虽有些不情愿，但依然为两人打开门，让两人进了院子。 但杨同贵只让林默两人在院子里等着，并没有让两人进屋，一个人去屋里倒了两杯水递给了两人。 “喝吧，喝完了赶紧回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同贵还是说道。 “大叔，您真的不关心这几年阚云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他要是犯了法难道您还要包庇他吗？” 林默见对方一点不配合，只能如此说道。 “我只知道到谁对我好，谁花钱给我盖房子，有人欺负我时谁为我出头，至于什么法不法的，我一个老农民又没有文化，不知道这些。” 杨同贵对林默说的话丝毫不感冒。 “您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可就要跟您好好说道说道了，您不觉得您这样很自私吗？ 是，您抚养阚云成人，为国家培养了出了一个优秀的军人这不假，可一定程度上也是您害了他，知不知道因为您的电话葬送了一个优秀军人的前途。 有人在村里欺负你，可以找村干部，可以找当地派出所解决问题，可你不该打电话到部队找阚云，更不该教唆他动手打人。 你知道他打人的后果是什么？他本人失去了继续在部队服役的资格，国家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军人，而他一辈子履历上都会有污点，退伍后更没有单位愿意要他，他只能混迹社会逐渐步入歧途。 这难道还不自私吗？” 林默一口气说了很多。 说完后杨同贵便低头不语，良久他才抬起头，嘴唇有些嗫嚅。 “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也后悔过，可小云告诉我他早就不想在部队了，我就没当回事，再后来小云又为我盖了房子，让我在村里终于扬眉吐气。 是我太自私，总想着自己在村里人面前能抬起头，却没想到小云为我承受了这么多。是我对不起小云，我对不起他啊。” 杨同贵说着啜泣起来。 “阚云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在外面做什么？” 林默进一步问道。 “没有，他只说他在外面跟着大老板赚钱。派出所的人也来过，不说也知告诉我阚云犯了法，让我有他的消息立马上报。” “你认不认识他跟着的这个老板？” 林默死死盯着杨同贵的眼睛问道。 “我，我不认识。” 杨同贵回答时有些磕巴。 “杨同贵，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阚云跟着这个人一起拐卖了数百名儿童，这还不包括妇女。多少人因为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你这样做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这样只能让他在犯罪的路上越走越远。就算你不说我们同样会将他抓捕归案，而他也一定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法律制裁！” 林默严厉道。 “小，小同志，他会不会被枪毙？” 杨同贵最终还是害怕了。 “这要看他到底做了多少违反法律的事，我们越早找到他，就会让他少走一些弯路。 大叔，说说吧，别再隐瞒了。” 林默给李山使了个眼色，李山赶紧上前给杨同贵递上了一根烟。 “唉，我都说了吧。 阚云跟着的那个人我早就认识，这要说起来就牵扯到了我们的上一辈。 那人叫沙良会，我父亲跟他父亲同在当时国m党马步芳的部队当官，当时他父亲是上校团长，我父亲是参谋。 49年马步芳逃到了南边，我们的父辈没有跟着走，而是奉命潜伏了下来，带领着当地的一些武装继续跟新政府作对。 50年他们逃到了边疆，我们全家也都跟着逃亡，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沙良会。后来在解放边疆的过程中我们的父辈全部阵亡，我们的家人走失的走失，病死的病死，只剩下了我们两人。 后来我们回到了甘南，当地政府没有为难我们，让我们上学，后来还给我们找了工作。 可是老百姓看待我们的眼光始终带着鄙夷，一开始我们小不懂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也渐渐明白了很多，父辈曾经犯下的错误还需要我们这辈人来还。 从那个时候起我发现沙良会的眼中充满了仇恨。直到有一天沙良会找到我，说他辞了工作，准备去外面闯闯，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也曾想过出去闯闯，可是我没有他胆子大，就没跟着他走，再后来他来我家找过我几次，也知道我收养了一个孩子。 沙良会最后一次回来是89年，也就是阚云离开部队那年，他出钱摆平了阚云殴打的那个人，又为我盖了两间房子，另外还让阚云给我留下了一些钱，对我说要带阚云出去挣大钱。 我问过阚云，他也同意，说等他挣了大钱再回来孝敬我，于是我就同意了。可沙良会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在外面是做什么的。 我要是知道他在外面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绝不会让小云跟着他。” “你真的不知道？” 林默又问了一句。 “我真不知道，直到镇上的人上门我才知道小云在外面惹了事。” 杨同贵见林默不信急得就差发誓了。 “大叔，我相信你，最近阚云有没有跟你联系过，就是这几天？” “有，他早就给我钱让我买了一个手机，让我不要把手机号告诉任何人，只接他一个人的电话，我照做了。 前天的时候他来过一个电话，说让我1个月后跟他在边疆汇合，一起从那边出境去国外。” 杨同贵回忆道。 （求五星好评，为爱发电！） 第196章 监视，发现 前天的时候他来过一个电话，说让我1个月后跟他在边疆汇合，一起从那边出境去国外。” 杨同贵回忆道。 “为什么非要等一个月后呢？” 李山一旁问道。 “我也不清楚，他只说让我偷摸的出门，身上只带点钱就行，别的啥也不让带。到了边疆他自然会联系我。” 杨同贵说道。 林默听后陷入了思考。 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阚云绝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有目的。让杨同贵晚一些出门，大概率是为了迷惑警方。 要不然警方刚宣布通缉阚云两人杨同贵就消失，太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了。 至于为什么会 选择从边疆出逃那就更容易解释了，首先阿琴跟杨同贵都在边疆待过，另外阚云曾经的部队就在边疆，这三个人都对边疆地形，还是民情都非常的熟悉，换成当地人的服饰伪造证件后很容易混过边检。 想清楚缘由后林默心中有了计较，决定先向陈松汇报情况，看看他怎么说。 林默把情况向陈松汇报了以后，陈松那头没有及时给林默答复，让林默等信。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陈松的电话才又打了过来。 “我把你发现的线索跟刘老他们说了一下，我们一致认为你先留在那边，暗中跟紧了杨同贵。 内部我们不再派警力严查，外围我会让省厅联系边疆的边防，严密封锁边境。 这样内松外紧，一是为了麻痹嫌疑人，让嫌疑人以为我们已经放松警惕，二是我们严防死守，杜绝嫌疑人外逃。 不过整个抓捕行动的任务就全担在你身上了，你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陈松跟林默说了一下刘老等人的商议方案，最后问道。 “请陈总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林默斩钉截铁道。 “好，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开枪，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主。另外你们也不是孤军奋战，到时会有边防武警配合你的行动。” “是，陈总。” 跟陈松结束通话后林默又跟杨同贵商讨了一下出行方案，林默让其19号左右离开家，一个人乘坐公共汽车上路，到达边疆差不多得3天时间，林默会开车在后面跟随。 杨同贵在三表示一定会配合后，林默两人才离开了杨同贵的家。他们不能长时间留在杨同贵的家里，谁知道嫌疑人在周边有没有眼线。 可也不能离的太远，离的太远了没法观察。两人只能先把车开到村外，停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在离杨同贵家不远处的一处无人居住的民宅安顿下来。 这个土坯墙的院子看上去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住人了，上面的屋顶早已掉落，只剩下几根房梁，好在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这两人可要遭罪了。 李山负责白天盯守，林默负责晚上，半个多月过去了，一直没有发现杨同贵家有可疑人员进入，连派出所的人也没有去过，看来省厅下达的通知有效果了。 “头，明天就是8月19号了，这段时间也没发现什么人，晚上就不用盯着了吧？” 李山关心道。 “不行，到现在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嫌疑人，那就一刻都不能松懈，要是我们都休息，嫌疑人恰巧今晚把杨同贵带走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林默摇摇头道。 “那我今天盯梢，你休息会吧？” “不用，明天你先开车，赶紧睡吧。” 林默拒绝了李山的好意，催促李山赶紧休息，毕竟一早还要赶路。 由于地处西部干旱地带，连鸣虫都非常少，夜晚的村落非常的宁静。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 半夜2点多钟，林默突然听到一阵草被踩踏到的声音。他这处院落离杨同贵家直线距离仅20多米，借着明亮的月光林默发现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轻轻一跃便登上了杨同贵家的墙头。 “山子，山子醒醒，有情况。” 林默小声的叫起李山。 “头，怎么了？” 李山用力抹了一把脸问道。 “有人进了杨同贵的院子。 我去看看，你在他家院子外围警戒，枪上膛，保险打开。” “头，我进去吧。” “执行命令！” 林默不容分说，起身向杨同贵家而去。 几秒钟的时间林默就到了院墙下，他先是俯身听了一会，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后的李山，对其点点头，紧接着也爬上了墙头。 趴在墙头上林默并没有着急下去，这时候他发现瓦房西边那间屋的灯已经亮起。 林默用手扒住墙沿轻轻滑落墙头，避免发出任何声音引起嫌疑人警觉。猫着腰一步一步向着西边那间屋移动。 “小云，你听叔一句劝吧，别再跟政府作对了，现在去自首，兴许能宽大处理。” 林默抵近后听到了杨同贵的说话声。 “叔，我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我现在自首就是个死，我死了谁给您养老？” 虽然看不到那人的面容，但听说话的内容，此人必定是阚云无疑。 “唉，都是我害了你啊，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跟沙良会走，小云，我都已经答应了公安会劝你自首，你就听叔一句劝吧，我会跟公安好好说。” 杨同贵继续劝道。 “叔，你不懂，我犯的事够枪毙我多少回了，自首就是个死，您现在跟我走，我们想办法逃到国外，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一身本事，干点啥都行，到时候我给您养老送终，多好？” 阚云不死心，还在试图说服杨同贵。 “孩子，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的来养，你能有今天也跟我有很大的关系。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非要走的话就自己走吧，我老了也走不动了，不想到老死在外面，中国人讲究个落叶归根，我的根就在洛夏，我死也要死在这里，哪都不去。” 杨同贵此时也来了硬气。 “叔，你怎么这么执拗呢？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不就是为了接您走吗？难不成你真的想眼睁睁的看着我死？” 听阚云这么一说杨同贵也有些不忍心，嘴唇有些颤抖。 “叔，今天由不得你的了，只要跟我逃出去，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 说完阚云脸色变了，不再乞求，一步一步走向杨同贵。 “阚云，你哪都去不了，举起手，警察！” 话落，虚掩的门从外面被打开，林默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阚云。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97章 阚云落网 “阚云，你哪都去不了，举起手，警察！” 话落，虚掩的门从外面被打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阚云。 林默的话音刚落，阚云一个闪身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杨同贵身后，左手勒住了杨同贵的脖子，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而枪口的方向正对着杨同贵的脑门。 “阚云，你疯了吗？这个是你叔叔。” 林默大声道。 “呵呵，早该想到你们会在这里等我。 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叔叔。叔叔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叔叔，你竟然帮着外人来抓我。这可都是你们逼我的，今天你要不放我走，我们谁都走不了。 相必你也清楚我是做什么的，如果不信我们可以比试一下，看看谁的枪法好。” 面对林默的枪口阚云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显的有些兴奋。 “头，没事吧。” 李山在门口用枪瞄了一会，可阚云隐藏的角度很好，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如果强行开枪很容易伤到人质。见没有办法，他也跟了进来。 “吆喝，又来一个，看来今天我不亏啊。” 阚云虽嘴硬，但是心里已经有些慌了，毕竟他不清楚外面到底还有多少人隐藏着。 “阚云，我劝你放弃抵抗，我说过了，你今天是逃不掉的，配合公安举手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林默继续喊话。 “不可能，我怎么会让你们这帮蠢猪抓到，能抓住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听好了，我数三个数你们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打死他。” 说完阚云持枪使劲往杨同贵的脑门上顶了顶。 “小云，你...镇国寺...” 杨同贵也是头一次见阚云如此对他，气的说不出话，被阚云用枪顶着脑袋他害怕的腿也有些打颤。 “你闭嘴，你要是早听我的话哪会像今天这样？” 阚云一点不顾忌杨同贵。 “三...” “二...” “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敢吗？” “一...” “等等，阚云你放松点，不要伤害你叔叔，我们退后给你让路。” 阚云的食指刚要扣动扳机，林默赶紧出言制止。 说完又给李山使了一个眼神，让其放下枪后退。 “你们先把枪扔到地上。” 阚云又道。 “这不可能，你当过兵，你应该知道枪意味着什么。 我们不用枪指着你，也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须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在枪的问题上林默不可能退让。 说完林默一步步后退到院子里，阚云则继续用枪顶着杨同贵的脑袋，跟到门口。 他先是把杨同贵推到门外，用左手控制着杨同贵的头，躲在身后仔细观察了一下院落以及院墙，发现并没有隐藏的人后，这才推着杨同贵走到院中。 “阚云，我说放了你就一定会放了你。这样，你放开杨大叔，我来当你的人质。” “难道你不怕死吗？” 阚云枪口调转指向林默，李山见此立马举起枪对着阚云。 “怕，为什么不怕，可我要是死了，我会成为烈士，我的家人会有抚恤金，我死的光荣，而你永远也逃不出法律的制裁，最终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受人唾弃。 你的战友，曾经的领导都会为你感到可耻。 还记得刘春辉吗？他为自己曾经助纣为虐后悔不已，还有你的老连长祝领导，当他知道这件事情后对你感到无比痛心，你能想象当时他的表情吗？” “你闭嘴......” “我记得祝领导告诉我...” “我让你他妈的闭嘴，你听不到吗？” “啪...，啪...，啪...” 突然的枪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阚云朝着林默的脚下连开三枪，弹头射入泥土，地上冒起青烟。 林默一步都没有退让，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一旁的李山心脏都到了嗓子眼，刚才枪响的时候他差点没有收住手开枪。还好林默没有受伤，要是林默因此受到伤害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怎么样，答应我的条件吧，枪响后你就跑不掉了，你现在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林默并没有因为对方开枪而畏惧，仍然说道。 “好，你也算是一条汉子，你把枪丢掉过来吧。” 阚云略微思考，便答应了林默的要求，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答应。 “后生，你...我都这把年纪了，死了就死了，没必要为了我一个老头子搭上性命，我就当没养过这个白眼狼，你们开枪，别让他逃走。” 杨同贵话落的同时使劲往后靠了一下阚云，趁他往后趔趄，转身向他扑去。 “啪...” 这个时候枪又响了。 这一枪是打在杨同贵身上的，可杨同贵依然死死的抱着阚云不松手。 “啪...,啪...” 又是两枪，第二枪依然打在杨同贵的身上，第三枪则打向林默。 由于杨同贵抱着阚云，林默没有射击角度，看到阚云的枪口林默一个翻滚躲过了子弹。 “啪...” 第四枪又响了，是阚云看到李山想迂回到他身后，他朝李山开了一枪，但是子弹贴着李山的手臂飞了过去。 “停...，不要再开枪了。” 林默喊话道。 “你们不要过来。” 阚云一把推开已经中枪昏迷的杨同贵，拿枪指着林默道。 “你这把五四到目前为止已经开了7枪，现在枪里面只剩下了一发子弹，而我们是两个人，无论如何你都输了，不是吗？” 林默没有因为对方用枪指着就停下脚步，依然走向阚云。 “你就不怕我一枪崩了你？” 阚云见林默依然向前走有些慌了。 “我说了，我们有两个人，你开枪的同时我的战友也会开枪，再说了你一枪也不见得就能打死我。 认输吧，你现在放下枪不丢人，趁杨大叔现在还有救，要是再耽搁，杨大叔真的会死。 他要是死了，那你可就真是罪无可恕了。” 林默走到离阚云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李山在另外一侧，两人成60°夹角与对方形成对峙，只要对方开枪，李山绝对能保证一枪毙命。 “啪嗒” 阚云的枪扔在了地上。 “你赢了，我投降，栽在你手里我认。你他妈就是一个疯子，比我还疯。” 阚云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 第198章 朱一鸣的电话 “你赢了，我投降，栽在你手里我认。你他妈就是一个疯子，比我还疯。” 阚云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见此林默赶紧上前一脚把阚云的枪踢到一边，李山把阚云的手臂掰至身后为其戴上手铐，林默这才有时间俯身查看杨同贵的伤势。 “杨大叔，杨大叔，你醒醒。” 伤口一处在右胸，一处在腹部，林默用手使劲摁着伤口，血水还是不断的从林默指尖涌出。 见不起作用，林默又跑进屋里把床单撕成条缠在杨同贵的身上，为其压迫止血。但血很快又渗了出来。 现在打120已经来不及了，林默让李山赶紧去开车，他自己在院里看着阚云。 开上车，林默押着阚云在后座，李山把杨同贵抱上了副驾驶，这才开车驶向医院，可这里地处偏远，阚云说最近的医院距此地也有20多公里的路。 路再远也要去，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杨大叔死，李山开车飞快，没用了半小时车子便开到了医院。 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20多分钟后，医务人员从手术室出来对着林默等人摇了摇头。 “叔，叔啊，我混账，我对不起你，我该死啊！” 阚云扑在杨同贵身上放声大哭。 人本身就是一种矛盾动物，有时候会为了一己之念杀死身边的至亲，而至亲真正死亡的时候又会后悔自己做的事，阚云的情况就是如此。 可这有什么用呢？杨同贵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枪伤致人死亡可是大事，洛夏当地的公安机关很快来到了医院。林默两人向来人出示了证件表明身份。 很快两人的身份得到证实，当洛夏的警察得知林默仅仅两人就成功抓捕到a级通缉犯时，全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们，当然也有羡慕。 借用了洛夏市局的审讯室，林默两人连夜对阚云进行审讯。 阚云没有再反抗，对自己的犯罪问题供认不讳。 据阚云交代，阿琴已被他先行一步安置在了边疆，并找了一个当地人伺候阿琴的日常生活。他此次返回就是为了带杨同贵走，不想却碰到了林默两人。 阿琴已经没有了行动能力，出门都得背着，下地只能依靠轮椅。除了能说话吃饭，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他有钱，有大笔的钱，只不过钱都被他兑换成了美金，存到了国外的银行，他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有这一天。 阿琴承诺如果阚云带他出境，阚云会得到一大笔钱，会在国外过上好日子，可阚云执意要回去接上杨同贵，阿琴劝不动阚云，只能在边疆等着。 在阿琴看来阚云可能是傻，放不下亲情，究其原因只有阚云自己知道。 这些年阚云挣的钱全都放在杨同贵家里，而且杨同贵也知道他们的行动路线，如果不接上杨同贵，他们的行踪很有可能被暴露。 另外阚云还交代了自己曾经杀死过三名人贩子，这三人都是阿琴指使他干的，原因是他们私下走单帮。 正因为阚云身上背负着命案，所以他只能陪着阿琴一条道走到黑。 天亮后林默赶紧向陈松汇报自己已经抓到了阚云，也把人质死亡的事情向陈松做了详细阐述，并请求给予处分。 不管如何，人质是在林默眼皮底下中枪死亡的。 “小林，事发突然，相信你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事情。 这次抓到嫌疑人你已经立功了，不要想太多，你跟李山赶紧回来吧，直接回鲁东。” 陈松说道。 “回鲁东？陈总，下线的抓捕工作结束了？另外阿琴那边也还没到案。” 林默有些不理解。 “这些天你有任务我就没打扰你，你在洛夏的这段时间，孙娜娜带队去了多个省市，联合当地公安机关成功抓获了70多名阿琴团伙的下线，成功将这个团伙的犯罪网络一举击溃。 不得不说，你手下这个女中队长非常不错，是个人才。” “真的？那太好了，她这次的功劳不小，您可得在省厅替她说几句好话。” “这还用你说？不过你就不怕她的功劳比你大，抢了你的风头？” “不怕，就算我寸功未立，我也希望手下的人个个都能立功。他们都强了只能证明我这个大队长指挥得当，我一点不眼红。 再说，我快要去省厅工作了，临走怎么也得替他们谋点福利。” “哈哈，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点，不过这次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 你也不用担心阿琴，我会跟边疆那边沟通，让当地警方将阿琴抓捕归案。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安全全的给我回到鲁东，厅长还等着听你汇报呢。” “是。” 挂了电话，激动的心情让林默久久不能平息这出来都快要一个月了，不过还好，最重要的几名嫌疑人已经落网，现在还差一个阿琴，林默相信凭阿琴一个废人，很难逃出边疆警方的抓捕。 “山子，带上阚云，我们走。” 林默跟李山准备带着阚云直接坐飞机回去，林默花钱，也算带着李山长长见识。 来时开的那辆猎豹洛夏警方会帮忙送回新郑，当然枪也一并留在了洛夏。阚云的脚上现在已经戴上脚镣，手上还有手铐，就是没有枪，他也逃不掉。 跟洛夏市局的人告别，林默一行三人坐在候机厅等飞机。 “叮铃铃...” 林默的手机响起，林默一看竟然是朱一鸣的电话。 “歪，鸣哥，什么指示？” “哈哈，我现在可不敢指示你，你现在已经是我们豫省的名人，连厅长都夸奖你，说你能破案。 怎么样，案子如何了？” 朱一鸣问道。 “你瞧我，给你打电话兴奋的差点忘了纪律，行，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朱一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没事的鸣哥，没啥可隐瞒的，案子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我现在马上要回鲁东。” 林默说道。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没兄弟你破不了的案，行了，长话短说，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个事。 你还记得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莲姐吗？我把你说的线索立马向市局做了汇报，我们市局禁毒支队立即展开行动，一举抓捕了20余名犯罪嫌疑人，其中这个莲姐，还有他的哥外号峰哥，真名叫封国强是这个团伙的头。 这伙人以迪厅为掩盖，暗中售卖摇头丸等毒品，已经逐步发展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经过审讯，封国强供述他所卖的毒品都是从鲁东的青城买来的。” “青城...” “对，是青城，他通过中间人从一个叫老刀的人手中买的货。而这个老刀是你们淄市人。” “淄市？这人的名字知道吗？” “封国强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外号叫老刀。我这不想着问问兄弟，看看能不能从淄市这边帮忙查一下。” “没问题，不过你最好找人画一下老刀的画像，这样更方便查找。” “要说画像还是兄弟画的最好，你要是在这就好了。行吧，我找我们局里的画像师画一下。” 这时候传来了马上登机的播报声，结束跟朱一鸣的通话，三人登上了飞往鲁东的飞机。 差不多过了3个小时，飞机落地，林默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鲁东我回来了。 （求五星好评，求赞！） 第199章 面见厅长 差不多过了3个小时，飞机落地济阳萧蔷机场，林默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鲁东我回来了。 林默三人一出来，就看到了陈松等人在接机口等待，甚至林默还看到了吴达。他们身后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 “陈总，怎么敢劳您亲自接机。” 林默赶紧跑到近前道。 “你面子是不小，能让李厅下命令迎接。不过你是这次的最大功臣，只要能多破案子，我天天接你都行。” “嘿嘿...” 林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笑。 又闲聊几句，林默把阚云移交给武警押走。身边没了嫌疑人，林默紧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吴局，您让顾鹏程过来接我就行，您怎么亲自来了？局里怎么样，都好吧？” “我这娘家人怎么不能来了？再说了，总等有人来接功臣回家吧。 都挺好的，就等你回去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鹏程把刑侦大队管理的不错，我就纳闷了，之前我怎么没发现顾鹏程这小子是个人才呢？” “这还真得多谢吴局，要不是吴局给我留下鹏程，我还真不放心出去，这说明还是吴局有眼光。” 林默并没有上陈松的车，而是坐上了吴达的车，两人聊了一路，很快到了省厅。 “你是真行，直接向李厅汇报工作，我估摸着整个淄市也就蔡局有这个待遇吧。” 吴达都有些眼热林默了。 “我有这点成绩还不都是您领导的好。” “行了，别贫了，赶紧去汇报，我跟李山在停车场等你。” “好。” 林默下车赶紧跟上陈松等人，一起进了省厅办公大楼。 七层是鲁东省公安厅李玉明的办公室。 “笃笃笃...” 陈松敲门。 “进来。” 办公室当即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 “您好李厅，这位就是淄市临川刑侦大队的林默同志。” 陈松进门后立马为李玉明介绍道。 “您好李厅。” “你好，林默同志，你们这次的跨省抓捕行动干的非常漂亮，能破获这起建国以来罕见的特大拐卖妇女儿童案件，抓获犯罪嫌疑人近百人，这可是了不起的成绩，为我们鲁东乃至全国的社会治安和人民安全立下了大功啊。 连部长都给我打电话向我表示恭喜，今天我代表省厅向你和你的队员们表示最诚挚的祝贺和感谢。 这次出去，你们展现出了鲁东刑侦队伍的过硬素质和专业能力，在同行面前为我们鲁东省厅争了光。 你们这种远赴外地作战，不畏艰难的精神值得我们全体公安干警学习。 来，坐，跟我说说这次抓捕的情况。” “是，李厅。” 虽然李玉明让林默坐下，但林默还是站着把这次的抓捕行动过程详细的向他做了汇报。 汇报的过程中，有些惊险的地方林默尽量一笔带过，尤其是林默说到面对阚云开枪的时候，李玉明依然能够想象出当时抓捕过程的惊心动魄。 “嗯，小林啊，陈总队长已经跟我汇报了关于杨同贵意外中枪死亡的事情，省厅就这件事也向洛夏警方进行了核实，你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并没有出现过错，所以不必太过纠结。” “感谢李厅。” 林默张了张嘴，想多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说出了四个字。 其实林默对杨同贵的死一直心存愧疚，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等等再进入杨同贵家或者等杨同贵脱离阚云的掌控后再出手，也许杨同贵就不会死，结局也就不一样了。 但是没有假如，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小林啊，很多时候我们在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嫌疑人时，往往会伴随各种不确定的情况出现，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做到提前预判，尽量去减少不确定情况的发生。 你当时的处置非常正确，其他警察如果处在相同的情况下也不见得比你做的更好，所以你不必自责。” 李玉明站起来拍了拍林默的肩膀道。 “是啊，李厅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要向前看。” 陈松也在一旁劝慰。 “两位领导，我明白了。” 林默赶紧回应道。 “小林啊，这次你能带队破获如此大的案件，这说明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陈总队长已经告诉我了，年底前会把你调来省厅工作，我希望你以后继续努力，继续保持严谨的工作态度，争取把每一个案件办扎实，办漂亮。 另外我透露给你一个消息，这次部里会对参与行动的集体跟个人进行表彰，能得到部里的表彰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年轻人加油！” 李厅长开心的对林默说道。 “还不快谢谢李厅。” 这可是大好消息啊，见林默有些愣神，陈松赶紧出言提醒。 “啊，哦，谢谢李厅。” 林默还有些懵圈，听到陈松的提醒赶紧出言感谢。 “这都是你应得的，都一个月没回家了吧，早点回去，多休几天假陪陪家人。” “是，李厅。” 直到出了办公室林默还晕晕乎乎的。 也不怪林默迷糊，试问哪个警察得知公安部要直接对他进行表彰不迷糊？ “行了，我就送你到这了，回去休息几天，抓紧把你说的那个案子破了，就来省厅找我。” 陈松把林默送到院里的停车场跟林默告别。 从济阳出发到淄市会先路过林默的家西山煤矿，吴达建议林默先回家休息几天再回临川，毕竟一次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就算是顾国然也不能不让林默休息。 林默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也想缓和一下跟顾国然之间的关系，还是先到临川跟他汇报一下工作，还有队里的兄弟们林默也想着见见，当然还有柳晴，她听说林默今天要回来，隔着电话都掩饰不住兴奋。 另外还有彤彤，柳晴已经安排她在临川一所小学上学，她每天都会问柳晴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李山开车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半小时，车子就到了临川分局的门口。 “吴局，林大我们到了。” 李山远远看到分局的大门口赶紧叫醒后座上睡觉的两人，李山也悲催，本来他也是此次的功臣，还想着有人能开车接他，没想到最后司机的任务还是落在了他头上。 “你先回队里，告诉指导员我们下午开会。我去顾局那边一趟。” 下车后林默让李山先回去，自己则跟着吴达一起去了顾国然的办公室。 （求五星好评！！！） 第200章 回到分局 下车后林默让李山先回去，自己则跟着吴达一起去了顾国然的办公室。 “笃笃笃...” 敲了三声门，吴达便推门而入。 顾国然正拿着笔写着什么，看到吴达进来还没来的及开口又看到了他身后的林默。 “吆喝，我们局的大功臣回来了？今天早上吴局告诉我你要回来，要不是走不开我就跟吴局一块去济阳接你了。 快，快，坐着聊。” 说罢顾国然从橱子里拿出两个杯子，又找出茶叶要帮两人泡茶，他的举动让林默两人感到诧异。 “顾局，我来吧。” 林默赶紧上前要接过顾国然手中的热水壶。 “别，你们坐，我给咱局里的功臣倒杯水怎么了？” 顾国然没有把水壶交给林默，坚持给林默两人倒水。 见如此林默也没有推辞，而是赶忙从顾国然手中接过水杯。 “小林啊，我听说你家是西山矿的，怎么没直接回家呢？我都跟吴局说过了，多批你几天假，在家多休息休息。” “谢谢顾局，我想着已经回来了不差这半天，先跟你汇报一下工作，再回队里看一眼。” “嗐，汇报工作打个电话就行。” 虽然顾国然这样说，林默可不能这么办，他把这次出去参与抓捕的事情跟顾国然汇报了一遍。 顾国然听后对林默赞不绝口，他还是头一次如此夸奖林默，让林默很不适应。 “那个，顾局，要不你先忙，我回队里看看。” “嗯，去吧，明天直接休假，多休息几天。” “好，谢谢顾局。” 说完林默赶紧出了顾国然的办公室。 “小林，你急啥，等等我。” 林默还没下楼梯，吴达就从身后追了上来。 “吴局，你不在他那多坐会了？” “有啥好坐的，不自在，走，我陪你一起去队里。” 说完吴达跟林默两人一起去了刑侦大队。 林默跟吴达两人刚一进大队办公楼，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林大回来了。” 声音大的整个楼都能听见。大家纷纷走到走廊看林默。 其中包括不少禁毒大队，治安大队的警察。 两人到了二楼，刑侦大队自己的楼层，大家伙这时候已经得到了消息，纷纷来到走廊上迎接。 “吴局好，林大好。” …… 大家纷纷跟两人热情的打招呼，给林默一种终于到家的感觉。 林默也一一回应着大家。 “林大，你可回来了，这一趟很辛苦吧。” 指导员王先国走过来握住林默的手道。 “还是你辛苦，我不在家，事情都压在了你身上。” 林默对王先国的工作也非常认可，这人进取不足，守成有余，看家没有任何问题。 “一点不辛苦，吴局时常过来指导工作，还有鹏程，这家伙进步很快。 走，咱去会议室，大家伙都盼着你回来呢。” 说着王先国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林默一进门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来的时候林默还在想今天队里人去哪了，原来都在会议室等着呢。 “吴局，林大。” …… 大家见两人进来纷纷起身打招呼。 尤其宁宏伟，杨光，李山等人都热切的看向林默，还有孙娜娜，她已在两天前赶回了临川。 “坐，你们都坐，今天我主要是陪你们大队长过来，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吴达撂下一句话就出门了，他感觉今天的场合自己有点多余过来，人家欢迎的是林默。 林默这才来了多久，整个大队就被他搞的铁板一块，凝聚力非常强，破案率更是没得说。 吴达倒是不会嫉妒林默，只是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他在刑侦大队的时候哪见过这种迎接场面。 林默跟王先国想留下吴达，让他讲几句话，可吴达说林默刚回来，更要跟队里人多聊聊，他在这大家伙放不开。 见吴达执意要走，林默也没再挽留。 “林大，您喝水。” 朱灿早已经为林默泡好了茶水。 还是在家好啊，林默不禁感叹一句。 在林默外出执行任务的将近一个月里，刑侦大队在顾鹏程的带领下破获了一起打架斗殴致人重伤害案，还有一起抢劫案。 都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这段时间并没有大型案件的发生。 顾鹏程把这两个案子跟林默做了详细的汇报。 “林大，你给大家讲讲你破获的那起案子呗。” “是啊，林大，你说说呗，大伙都想跟您多学点东西呢。” 大家伙纷纷起哄。 “我就不讲了，这次的抓捕李山跟孙娜娜两人出力最多，我建议让他们两个给大伙讲讲如何？” 林默今天都把案情讲了两遍了，一遍是讲给李厅，另一遍是讲给顾国然。 其实本来这次林默还要去市局给蔡局当面汇报的，多亏陈松提前跟蔡局讲了一遍案情，这才省下了林默多讲一遍的麻烦。 换了别人给市局领导单独汇报，别说多汇报一遍，就算汇报十遍，他们都得开心的汇报。 林默也曾电话中提出要去市局跟蔡局汇报，蔡局非常体谅林默，说已经了解了过程，让林默先休息。 大家伙见林默实在不想讲，就让李山给他们讲。 李山这家伙把案件快说成了评书，把林默抓捕罪犯，面对枪顶脑袋的场景说的比评书还要惊心动魄。 听完李山的讲述大家这才知道这次抓捕有多么的危险。 李山讲完，孙娜娜有给大家讲述了一下多地抓捕嫌疑人的过程，虽然没有李山讲的那样惊心动魄，却也非常的曲折，有几次差点被嫌疑人逃跑。 又跟大伙聊了一会，林默让其他人先离开会议室，只把顾鹏程留了下来。 “林大，您找我有事？” “没啥事，我安排你找政f委搞的那个案件警示，警民共建做的如何了？” “都弄好了，这个事情我安排贺国栋去做的，他破案子差点事，干这个拿手，连王s记都打电话都打电话来夸他。” “呵呵，好，知人善用，你做的很不错。 贾超的案子怎么样了？” 虽然顾鹏程这段时间也有电话汇报，但林默还是担心进展。 “我就知道您不放心这个案子。 前几天，粤省警方抓获了周明（贾超案嫌疑人）他承认有人曾给他2万块钱让其在看守所内向迟洪涛传话。 周明收了钱后，趁着帮看守所民警值班的机会，找到了迟洪涛同监室的李忠。 李忠按周明所说的恐吓了迟洪涛，这是导致迟洪涛翻供的主要原因。我们也去监狱询问了李忠，他承认是受到了周明的指使。” 顾鹏程说道。 “虽然有了这两人的口供，但这只能证明贾超威胁他人串供，而且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抓住给周明钱的人，仅凭这些还不足以给贾超定罪，我们还要继续找寻线索。” “嗯，林大放心，我会紧追线索不放，争取找到更有利的证据。” （求五星好评，求为爱发电！感谢支持！！！） 第201章 家宴 顾鹏程离开后，林默又打电话让吕凯过来一趟。 吕凯这段时间被林默派去监视区氏集团，得到了不少关于区氏父子内部的消息，不过这些资料还不足以把区氏父子扳倒，不过林默不着急，他想着等以后去了省厅的时候再说。 吕凯过来后，林默跟吕凯两人谈了很久，从吕凯口中林默得到了很多关于区氏集团的内部信息。 “嗯，你做的很不错，这段时间不用再去济阳了，在家给我好好看书。” “不去济阳了？那谁去调查区氏集团？” “不是不调查，是这件事情我要亲自去做，你负责把自学考试给我考出来就行。” “哦。” 吕凯一听说林默让他看书学习就头疼，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李山，吕凯，大鹏，东来，这四个跟林默从西山所出来的人，林默有责任给他们一个前途。 李山现在已经是正式警察，最起码已经上岸了。可吕凯他们不同，现在还是联防队员，他们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林默知道他们的性格不逼着肯定不会学习，所以不时的敲打一下，给他们上上紧绳。 吕凯走后，林默给柳晴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愿不愿意跟着一块回西山，柳晴听林默这样说有些紧张，不过还是答应了。、 两人商量好下班后一起接彤彤放学，带着她一块回西山。 毕竟林默跟柳晴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两人对彼此也认可，柳晴的家人林默也见了，林默觉得有必要带柳晴也认识一下自己的家人。 由于7.20案还有最后一名主犯没有归案，结案报告也没法写，队里的人都知道林默刚回来，没事也不去打扰林默，有什么事情顾鹏程都能够处理，林默在办公室也乐的清闲。 这段时间林默没回来，最着急的还要数王仁和，现在书上册卖的非常火爆，加印的几十万册都已经售罄，他打了几次电话询问林默准备什么时间交中册的稿子，林默只能往后推。 读者见新书迟迟不能上线，出版社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急得王仁和团团转。不过老王还是非常讲信用的，又给林默打过来195万的稿费，现在林默的卡上已经有近300万的存款了，妥妥的小财主。 林默在想是时候赶赶小说的进度了，要不然王仁和真的会疯。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林默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回家吃饭，这让老妈刘梦华非常的高兴，林默又说要带女朋友一块回家，电话那头的刘梦华乐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明天正好周末，下班后林默两人一块去学校接彤彤去西山。 学校4点半就放学，林默两人赶到的时候都快5点半了。亏着当时彤彤入学的时候上面垫了话让老师帮带着点，要不然还真不好弄。 “大哥哥...” 彤彤老远就看到了林默，背着书包就往外跑。 “彤彤慢点。” 林默赶紧跑过去迎接。 “哥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姐姐告诉我你在外面执行任务，说只要彤彤好好学习，哥哥就很快回来，我这段时间一直认真学习，哥哥果然回来了。” 彤彤扑进林默的怀里道。 “彤彤真乖，哥哥这段时间哪都不去，就陪着彤彤如何？” “好。” 彤彤一听林默不走了，立马高兴的答应。 “不过彤彤，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从今天起你不要叫我哥哥了，要叫叔叔，叫晴晴姐阿姨，好不好？” “为什么啊，叫你哥哥不是显的你年轻吗？” 彤彤睁大眼睛问道。 林默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那伙人贩子教的。 “小林子，彤彤还小，爱叫啥叫啥呗。” 柳晴也有些不解为啥好好的林默要彤彤称其叔叔。 “咱今天要回西山，彤彤见了我爸妈得叫啥？” 林默问柳晴。 “叫奶奶啊。” 柳晴似乎还没转过弯。 “彤彤叫我哥哥，叫我妈奶奶这不差辈了？” 柳晴听林默这么解释，确实是那么回事。 彤彤非常听话，立马改口叫了林默一声叔叔，又叫了柳晴一声阿姨，让两人开心不已。 接上彤彤后三人先去了商场买了一堆礼品，这才开车往西山矿赶。 林国栋接到刘梦华的电话得知儿子今晚要带女朋友回家，心中自然高兴的不行，想着家里的地方太小，便提前从矿招待所定了一桌席，决定一家人在外面吃。 林默两人赶到的时候林国栋两人早就在在招待所门口等着了。 可是当两人看到林默拉着一个小姑娘下车的时候都傻眼了。 “爸，妈，这是彤彤。 彤彤，叫爷爷，奶奶。” 林默给二老介绍。 “爷爷好，奶奶好。” 彤彤一点不眼生，立马大声的叫人。 “嗯，你好小朋友。” 刘梦华比较喜欢小孩，摸了摸彤彤的头。一旁的林国栋却没说话，嘴角有些抽抽。 “爸，妈，孩子的事情我一会跟你们说。” 林默见两人脸色有些不自然，赶紧说了低声对两人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柳晴停好车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两大包礼品。林默赶紧跑过去帮忙拿东西。 “爸，妈，这就是我的女朋友柳晴，也在临川分局工作。 小晴，这是我爸妈。” 林默又赶紧介绍柳晴。 “呀，是小柳啊，这姑娘可真俊。” 刘梦华拉着柳晴的手说道。 “阿姨好，叔叔好。” 柳晴被刘梦华拉着有些不好意思，赶忙问好。 “嗯，好好，走，咱们边吃边聊。” 刘梦华拉着柳晴跟彤彤就要进招待所。 “你小子等等。” 见林默也要跟着进去，林国栋赶忙叫住了他。 “小晴你跟我妈先进去，我跟我爸抽根烟，守着孩子抽烟不好，我们一会马上进去。” 林默当然知道林国栋喊他要干啥，于是先嘱咐柳晴跟着老妈进去。 “这孩子咋回事？” 人走后林国栋迫不及待问道。 “哈哈，你不会以为这姑娘是我的吧？您可真逗。” “你少嬉皮笑脸，不是你的难不成是这姑娘的？可她看上去年岁也不大啊？” “爸，你想哪去了。” 林默把彤彤的事情跟林国栋大体说了一遍，也只能大体说说，要是从头到尾说完，估计得说一天。 “这孩子真可怜，你咋不早说？” 林国栋看着脾气大，性格急，但他却非常有同情心。 “我这不是刚回来吗，守着孩子也没法说，心思着回家再告诉你们，你这回总算放心了吧。” “去去，我有啥不放心的，赶紧进去吃饭，别让人家姑娘等着。” 林国栋说完踢了林默一脚，让他赶紧进去。 （朋友们帮帮忙，争取今天达到500条评论。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