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者》 第1章 神木云家 在凡尘界,广袤无垠的苍澜大陆之上,有一座神木城。神木城雄浑古朴,古老的城墙由坚硬的神木搭建而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城中街道宽阔,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云家,作为苍澜大陆八大家族之一,在神木城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云府坐落在神木城的核心区域,宏伟的大门气势非凡,门上牌匾上的“云府”二字苍劲有力。府内建筑错落有致,亭台楼阁与假山水池相得益彰。花园中,奇花异草绽放着绚烂的色彩,芬芳四溢。雕梁画栋的屋宇彰显着云家的富贵与气派。 这一日,云府内气氛格外紧张而又充满期待。家主之子诞生,瞬间,天空中光芒乍现,五彩霞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瑞气腾腾,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涌动。族中的各位族老们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动静,他们面色凝重,迅速朝着产房方向赶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族老率先开口:“此等异象,从未见过,定非寻常之事。若被其他家族知晓,恐对云家不利。”另一位族老微微点头,神色忧虑地说道:“没错,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屏蔽此异象,不能让外人窥探到云家的秘密。”众族老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立刻围坐在一起,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道神秘的光芒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逐渐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整个云府笼罩其中。光芒闪烁,仿佛有无数神秘的符文在跳动,强大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随着族老们不断注入力量,光罩越来越稳固,最终成功地将天地异象屏蔽。 当一切恢复平静后,族老们来到婴儿面前。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新生命,他们的眼中满是慈爱和期待。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此子降世,伴有如此异象,定是上天赐予云家的宝贝。依我看,这孩子就取名为云鳞吧。鳞,寓意着他能如鱼鳞般坚韧不拔,在这苍澜大陆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为云家带来无尽的荣耀。”众族老纷纷点头,对这个名字表示赞同。 这时家主急匆匆地走进屋内,神色恭敬地向五位族老行礼。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她是家主的大女儿云璃。云璃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裙摆如花瓣般轻盈飘动。她的肌肤白皙如雪,仿佛吹弹可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发间点缀着几朵小巧的粉色花朵,更显俏皮可爱。那弯弯的眉毛如同新月,下面是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好奇与纯真的光芒。微微翘起的小鼻子和粉嘟嘟的嘴唇,让她看上去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她微微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刚出生的弟弟,眼神中满是惊喜与好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那模样,仿佛发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满心欢喜都写在了脸上。 家主行完礼后,急切地来到婴儿身边,看着粉雕玉琢的小生命,眼中满是慈爱。他转头望向族老,问道:“敢问族老,可为吾儿赐名?”族老微微颔首,微笑着说道:“此子降世,伴有天地异象,我等商议,为其取名云鳞。鳞者,坚韧而闪耀,愿他如鱼鳞般在这苍澜大陆绽放光芒,为云家带来荣耀。”家主听闻,眼中露出喜色,他缓缓蹲下身子,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襁褓中的云鳞。那小小的脸蛋,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让他的心瞬间变得柔软无比。 随后,家主站起身来,轻轻走到夫人身旁。夫人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眼中却满是温柔与幸福。家主伸出手,轻轻握住夫人的手,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无需言语,却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那份深沉的情感。家主轻声说道:“夫人,你辛苦了。你看,我们的孩子,族老为他取名云鳞,此名寓意非凡,相信他定能不负众望。”夫人微微点头,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云鳞身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此时的画面,充满了温馨与感动,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为了守护这一份珍贵的亲情。 云璃也凑上前,看着弟弟,小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她伸出小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云鳞的脸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当族老们齐心协力撤掉瞒天术的那一刻,笼罩着云府的神秘光芒渐渐消散。仿佛一场宏大的术法落幕,云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方才那紧张而神秘的气息。 此时,家主缓缓从屋内走出。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眼神中既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又有对家族未来的深深忧虑。家主身着一袭深色长袍,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显威严庄重。他微微抬头,望向天空,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以及云家未来可能面临的挑战。 几位族老也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面容严肃,白发苍苍却目光如炬。身着古朴服饰的他们,散发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气息。一位族老捋着胡须,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家主,此次多亏我等及时施展术法屏蔽异象,才暂避风险。但这天地异象之事,切不可外传,否则其他家族必定会给云家施压,那时恐生变故。”另一位族老也紧蹙着眉头,神色忧虑地说道:“没错,此事关乎云家的兴衰,必须严守秘密。”家主郑重地点头,眼神坚定,沉声道:“各位族老放心,我自会吩咐下去,让府中之人守口如瓶。”众人又商议了一番应对之策,随后各自散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云鳞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三岁。这个小小的孩童,竟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已然达到了开脉境后期。此等成就,让众人震惊不已,谁也未曾想到,一个三岁的孩子竟能有如此境界。 一日,在阳光洒下的庭院中,微风轻轻拂过,花瓣飘落,宛如梦幻之境。家主夫人雷汐瑶袅袅而来。雷汐瑶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一袭淡蓝色长裙,裙摆似潮汐涌动,轻盈而灵动。她肌肤如雪,吹弹可破,眉如远黛,眼眸明亮而温柔,犹如澄澈的湖水,闪烁着动人的光彩。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婉约之美。在阳光的映照下,她仿佛从画中走来的仙子,与周围的美景融为一体。雷汐瑶看着云鳞,眼中满是慈爱,微笑着对家主云逸尘说道:“逸尘,咱们的孩子如此出色,我想带他回雷家去逛一圈,让我的家人也看看。”云逸尘微微沉思片刻,而后点头同意道:“也好,让雷家也见识一下咱们云鳞的天赋。” 云璃欢快地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她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小手,粉色的衣衫在风中飘动,如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两个可爱的辫子,随着她的跑动上下起伏,轻轻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喜悦。她那明亮而灵动的眼眸,犹如璀璨的宝石,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云璃跑到雷汐瑶和云逸尘面前,停下脚步,微微喘着气,迫不及待地说道:“母亲,带上我吧!我真的好想和你们一起去雷家呀。我都好久没有去了呢,这次我特别想和弟弟一起去。去看看外公外婆他们,也去看看雷家的那些好玩的地方。”说完,云璃满怀期待地看着雷汐瑶,眼神中充满了恳切。 雷汐瑶看着可爱的女儿,眼中满是温柔。她轻轻蹲下身子,伸出手抚摸着云璃的头发,微笑着说道:“璃儿乖,你想去雷家,母亲自然是愿意带着你的。”说完,雷汐瑶转头看向云逸尘,两人对视一眼,云逸尘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说道:“既然璃儿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得到父母的同意后,云璃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母亲和父亲最好了。” 一行人随即踏上前往雷家的路途。云逸尘从族中选派了一名实力高强的护卫随行,以保护夫人与少爷小姐。 一行人正匆匆赶往雷家,行至幻雷岭时,马车突然停下。雷汐瑶微微蹙起秀眉,询问古德缘由。古德神色凝重地回道:“夫人,此处气息异常,恐有危险。” 话音刚落,一阵隐隐的压迫感袭来。只见七八头威猛的雷豹骤然现身,它们身姿矫健,肌肉紧绷,每一块线条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那两头灵海境后期的雷豹体型格外庞大,毛发如钢针般竖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仿佛两尊钢铁铸就的战神。它们的眼睛犹如两团燃烧的蓝色火焰,散发着凶狠而狂野的光芒,仿佛是从远古神话中走出的猛兽。其余的雷豹也皆是灵海境中期,它们或低声咆哮,或来回踱步,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雷豹群便如闪电般发动了攻击。古德立刻挺身而出,手中长剑挥舞,剑气纵横。他的身影如鬼魅般在雷豹群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带起一阵狂风,仿佛一道无形的利刃划破空气。剑与雷豹的利爪碰撞,发出尖锐的金属交鸣声,火花如烟花般四溅。古德怒喝一声,全身灵力涌动,一道强大的剑气呼啸而出,如一道银色的巨龙直逼雷豹。但雷豹们反应迅速,敏捷地躲避开来,接着又从四面八方扑向古德,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 那两头灵海境后期的雷豹最为凶猛,其中一头雷豹猛地跃起,如一座小山般压向古德。古德急忙侧身闪避,雷豹的爪子在地上划出几道深深的沟壑,仿佛大地被巨人的斧头劈开。另一头雷豹趁机扑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好似一个恐怖的黑洞要将古德吞噬。古德险之又险地用剑挡住雷豹的攻击,强大的冲击力让他连连后退,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 古德身上渐渐出现了多处伤口,但他依然顽强抵抗。他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周围的土地被雷豹的力量震得四分五裂,烟尘弥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地震。树木在雷豹的冲击下东倒西歪,树叶漫天飞舞,如同一场绿色的暴风雪。整个幻雷岭仿佛变成了一个激烈的战场,充满了紧张与危险的气息。 云鳞和云璃紧张地待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激烈的战斗,小脸上满是惊恐。雷汐瑶焦急地看着古德独自奋战,喊道:“古德,需我帮忙吗?”古德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大喊:“夫人,快捏碎玉简,通知云家和雷家快来救援!” 雷汐瑶毫不犹豫地捏碎玉简,一道光芒冲天而起。云家和雷家在第一时间收到信号,立刻行动起来。云家更是家主亲自带队,率领众多灵海境强者火速赶来。 战斗依旧激烈地进行着,古德与雷豹群的厮杀仿佛永无止境。每一次碰撞都让人胆战心惊,仿佛世界都在为之颤抖。 在雷罚城的雷府之中,雷汐瑶发出的求救信号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轰然激起千层巨浪。家族众人得知这一消息后,旋即聚集于议事厅内,气氛紧张而肃穆。 一部分人脸上流露出犹豫之色,纷纷提出反对意见。他们认为幻雷岭乃是凶险至极之地,贸然派出家族的灵海境强者,极有可能会使家族陷入更为巨大的危机之中。“那幻雷岭向来危机四伏,我们这般贸然前往,说不定会让家族遭受难以估量的损失。”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忧心忡忡地说道,眉宇间满是担忧。 然而,亦有不少人坚定不移地支持救援行动。“雷汐瑶乃是我们雷家的重要人物,更何况还有云鳞和云璃。他们若深陷危险之中,我们又怎能坐视不理?”一位年轻的家族弟子慷慨激昂地说道,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争论之声在议事厅中此起彼伏,众人各执己见,难以达成统一意见。就在此时,家主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怒吼道:“都给我住口!今日哪怕我这雷家家主之位不保,也必须把雷汐瑶以及云鳞、云璃救出来!他们如今身处险境,我们若不伸出援手,还有何颜面自称雷家之人?” 家主的怒吼犹如一道惊雷乍响,震得众人瞬间鸦雀无声。随后,家族中的一批灵海境强者迅速集结,他们眼神坚毅,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直奔幻雷岭而去。 在云家,当云家家主得知雷汐瑶等人在幻雷岭遭遇危险的消息后,本欲立刻带着族中长老一同前往救援。可刚迈出几步,他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骤然停下。双眉紧紧拧成一团,深邃的眼眸中思绪翻涌,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内心争斗。 “不可,族内绝不可无人镇守。”云家家主低声喃喃,那语气中既有对雷汐瑶等人安危的急切担忧,又有身为一家之主的沉稳决断。随后,他果断召唤了一批灵海境强者。他神色匆匆,那威严的面庞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凝重之色如同化不开的墨汁。 此时,许多云家族人听闻消息,纷纷涌来,叫嚷着要一同前往。云家家主微微抬起头,目光如两道犀利的闪电般扫过众人,沉声道:“都冷静!族中不可一次带走太多人,否则必将空虚,难以抵御潜在的威胁。”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经过深思熟虑,云家家主挑选了一批灵海境后期的强者。而他本人,作为天门境的强者,更是当仁不让地肩负起此次救援的重任。他昂首挺胸,犹如一座高耸入云的巍峨山峰,强大的气场瞬间镇住全场。“此次救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云家家主的声音如洪钟大吕般响亮,仿佛能震碎虚空,众人迅速集结,个个气势如虹,准备奔赴幻雷岭,解救处于危难之中的雷汐瑶等人。 第2章 雷家 古德与雷豹群的激战已持续许久,他身上伤痕累累,却依旧咬牙坚持,手中长剑不断挥舞,试图抵挡雷豹们如潮水般的攻击。雷汐瑶也在奋力拼杀,但他们二人明显已落入下风,局势愈发危急。 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那些雷豹群突然全部扑向了马车和众人。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疾驰而来,云逸尘的飞剑瞬间洞穿一头灵海境后期的雷豹。云逸尘凌空而立,眼神冰冷,怒喝道:“小小灵海境也敢伤吾儿和吾夫人!”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雷豹群中。手中飞剑舞动,光芒四溢,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道凌厉的剑气。他时而侧身闪避雷豹的攻击,时而高高跃起,从上而下发动猛烈攻击。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演绎一场华丽的剑舞。 云逸尘心中充满了对雷豹群的蔑视,作为天门境强者,比灵海境高出两个境界的他,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手中飞剑光芒大盛,他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将剩余的雷豹全部消灭。 当雷家众人匆匆赶来,雷御苍率先关切地看向雷汐瑶,问道:“瑶儿,你可还好?”雷汐瑶微微摇头,回答道:“父亲,我没事。” 此时,雷御苍身着一袭庄重的墨色长袍,袍上绣着精致的银色云纹,更显威严。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冷峻,剑眉如墨,斜飞入鬓,双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一头黑发整齐地束于头顶,散发着沉稳的气息。 云逸尘先是仔细检查了雷汐瑶和孩子们的伤势,确认无大碍后,便让云家众人为古德疗伤。古德躺在马车上,面色苍白如纸,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不断渗出。他的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消逝。云逸尘看着古德的伤势,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 随后,云逸尘与雷御苍开始交谈。 云逸尘微微拱手道:“伯父,此次多亏您及时带人赶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雷御苍摆了摆手道:“贤侄言重了,若不是你先将雷豹群击退,我们赶到也无济于事。瑶儿和孩子们都还好吧?” 云逸尘点头道:“瑶儿和孩子们都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雷御苍看向云鳞和云璃,眼中满是慈爱,夸赞道:“这两个小家伙,着实聪慧勇敢。面对如此凶险之境,竟也毫不畏惧,日后定有大出息。” 云逸尘笑了笑:“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长大。” 就在这时,云鳞兴奋地对云璃说道:“姐姐,这些雷豹兽可都是宝贝呢!咱们赶紧把能用的都收集起来。” 云璃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嗯,弟弟,咱们动作要快些。” 云鳞手脚麻利地将雷豹兽的内丹全部取出,看着手中的内丹,他眼睛发亮:“姐姐,这些内丹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我把它们都吃了,肯定能变得更强。” 云璃有些担忧地说:“弟弟,别太莽撞,内丹可不能随便乱吃。” 但云鳞哪听得进去,一股脑地将内丹全吞了下去,还把其中两个灵海境后期的内丹递给云璃:“姐姐,这两个给你。”接着, 他们又开始架起火,准备烤雷豹兽的肉。云鳞一边忙活一边说:“姐姐,等烤好了肉,咱们就可以饱餐一顿啦。” 云璃无奈地看着弟弟,说道:“你呀,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等到众人准备打理战场时,却发现雷豹兽的尸体已不见踪影。原来,云鳞和云璃已经开始烤起肉来。然而,烤到一半时,他们发现云鳞的状态不太对劲。云鳞脸色涨红,身体微微颤抖。 云璃惊慌地说道:“弟弟,你怎么了?” 云鳞咬着牙说:“姐姐,我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乱窜,好难受。” 由于云鳞贸然吞下内丹,导致体内能量混乱。云逸尘和雷御苍见状,赶紧施法护住云鳞的心脉,并为他调理。 过了一会儿,云逸尘确认云鳞无大碍后,云鳞缓缓醒来。 雷汐瑶看着云鳞和云璃,温柔地说道:“孩子们,来,这位是你们的外祖父。” 云鳞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雷御苍。雷御苍则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慈爱地看着他们。 云璃乖巧地问道:“娘,外祖父很厉害吗?” 雷汐瑶微笑着回答:“你们的外祖父可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呢。他带领着雷家,守护着大家。” 云鳞挺起小胸脯,说道:“我以后也要像外祖父一样厉害。” 雷御苍哈哈一笑,说道:“好,小家伙有志气。以后可要好好努力。” 云鳞和云璃对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外祖父好。” 雷御苍满心欢喜,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乖孩子,以后有外祖父在,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过了一会儿,肉也烤好了。众人就在此扎营,吃完烤肉后,云逸尘向雷御苍告别,说族中还有事情要处理,需赶回云家。 雷御苍也没有挽留,两人告别后,云逸尘便离去了。雷御苍则带领着雷家众人以及雷汐瑶、云鳞和云璃来到了雷罚城雷府。 来到雷罚城雷府后,宏伟的府邸大门缓缓敞开,众人踏入其中,一种庄重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雷御苍立即召见了雷家各位族老和长老。众人齐聚一堂,气氛肃穆。 雷御苍郑重地说道:“各位,今日我将我的女儿雷汐瑶以及她的孩子们带回了雷府。雷汐瑶想必大家大多都认识,我便不多做介绍。这两个孩子,男孩是云鳞,女孩是云璃。 他们历经诸多艰险,如今来到这里,希望大家能给予他们应有的照顾和支持。” 族老们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一位白发苍苍的族老看着云鳞和云璃,和蔼地说道:“这两个孩子看着就聪慧伶俐,以后定能为雷家增添光彩。” 另一位长老也点头道:“不错,有雷家的庇护,他们定能茁壮成长。” 云鳞和云璃站在一旁,有些紧张地看着这些威严的长辈们。雷御苍微笑着对他们说:“孩子们,不要害怕,这些都是我们雷家的长辈,他们会像外祖父一样爱护你们。” 云鳞眨了眨眼睛,鼓起勇气说道:“谢谢各位长辈。” 云璃也轻声说道:“多谢。”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云鳞和云璃在雷家开始了刻苦的修炼。雷家的修炼场宽敞而庄严,地面由坚硬的青石铺就,四周矗立着古老的石柱,上面刻满了神秘的雷纹。阳光洒下,映照出丝丝缕缕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雷家悠久的历史和强大的底蕴。 云璃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练功服,长发束起,眼神坚定而专注。她静静地站在修炼场的一角,感受着周围的灵气波动。微风轻轻拂过,吹动她的衣角,更显她的身姿轻盈。她开始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然后,她缓缓地闭上双眼,用心去感受空气中的雷元素。她能感觉到那些微小的雷元素如同精灵般在她身边跳跃,仿佛在呼唤着她。 此时,一位长老缓缓走来。他身着紫色长袍,长发飘飘,眼神深邃而睿智。长老看着云璃,微微点头,说道:“云璃,你聪慧沉稳,今日我传授你紫雷闪。此术施展起来,如紫色雷电般迅速,可在瞬间移动并发动攻击。但修炼此术需要极高的专注力和对雷元素的精准掌控。” 云璃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她恭敬地行礼道:“多谢长老,云璃定当努力修炼。” 长老开始详细地讲解紫雷闪的修炼方法。他一边比划着动作,一边说道:“首先,你要感受雷元素的流动,将它们聚集在你的身体周围。然后,通过意念控制它们,形成一道紫色的雷电之力。当你需要移动时,瞬间释放这股力量,便可实现瞬间移动。” 云璃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她开始按照长老的指导,尝试着聚集雷元素。起初,那些雷元素似乎有些调皮,不太听从她的指挥。但云璃没有放弃,她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渐渐地,她能感觉到雷元素开始围绕着她旋转。 另一边,云鳞身着一袭洁白的衣衫,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一头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却更显活泼俏皮。他那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脸上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此刻的他在修炼场上跑来跑去,一刻也停不下来,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突然,他看到一只小虫子在地上爬,便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小虫子,然后嘻嘻一笑,又站起身来继续蹦蹦跳跳。 一位身材魁梧的长老走过来,看着云鳞,笑着说道:“云鳞,你勇敢无畏,我传授你爆雷术。此术威力巨大,能引发强烈的雷电爆炸,在战斗中可发挥巨大威力。但此术也极为危险,需要谨慎使用。” 云鳞兴奋不已,大声说道:“长老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炼,不辜负您的期望。” 长老开始讲解爆雷术的修炼要点。他说道:“爆雷术需要你将雷元素压缩到极致,然后在瞬间释放出来。这需要强大的灵力和精准的控制。如果控制不好,很可能会伤到自己。” 云鳞听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开始尝试。他伸出双手,试图聚集雷元素。一开始,他只能聚集一些微弱的雷元素,但他没有气馁,继续努力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感觉到自己聚集的雷元素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 在雷府的一处庭院中,云鳞和云璃好奇地张望着,这时雷逸飞、雷皓轩、雷逸轩、雷晨走了过来。 雷逸飞微笑着看着云鳞和云璃:“你们就是云鳞和云璃吧?欢迎来到雷府。” 云鳞眨着大眼睛:“你们是谁呀?” 雷晨爽朗地笑道:“我们是雷府几位长老的儿子,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 云璃有些羞涩地点点头,云鳞却兴奋起来:“好呀好呀!” 从那以后,他们便常常一起玩耍。有一次,云鳞看到一朵漂亮的花,想要摘下来,旁边的弟子阻止他说:“这可不能摘,这是府里特意种植的。” 云鳞有些委屈地撅起嘴。雷逸轩看到后,走过来对那弟子说:“算了算了,他还小不懂事。” 然后温柔地对云鳞说:“云鳞,这花不能摘哦,我们去别的地方玩。” 又有一回,云鳞在修炼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雷皓轩急忙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他:“云鳞,没事吧?疼不疼?” 云鳞摇摇头:“皓轩哥哥,我不疼。”雷皓轩宠溺地摸摸他的头:“下次小心点。” 还有一次,云鳞看到一个好玩的地方,想拉着大家一起去。雷逸飞担心有危险,有些犹豫。云鳞拉着他的衣角撒娇:“逸飞哥哥,我们去嘛去嘛。” 雷逸飞无奈地笑了笑:“好吧,不过要小心哦。” 在雷府中,云鳞还时常带着大家去做一些调皮捣蛋的事情。比如有一回,云鳞突发奇想,对众人说道:“我听说二长老的药园子可神奇了,有好多珍稀的草药呢!我们去瞧瞧怎么样?” 雷逸轩有些犹豫:“这不好吧,要是被二长老发现了可怎么办?” 雷晨却笑着拍拍云鳞的肩膀:“怕什么,有我们在呢,走!” 于是,一群人悄悄潜入了二长老的药园子。药园子里,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独特的香气。云鳞兴奋地左看看右摸摸,嘴里还嘟囔着:“哇,这个好漂亮,那个肯定很厉害。” 这时,二长老突然出现,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云鳞吓得缩了缩脖子,雷逸飞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说:“二长老,我们只是好奇,想来看看。” 二长老看着这群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不为例,赶紧出去吧。”但眼中却没有丝毫责备。 没过多久,云鳞又按捺不住了。他拉着雷皓轩说:“皓轩哥,我听说三长老的炼丹房有好多神奇的丹药,我们去看看呗。” 雷皓轩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过云鳞的软磨硬泡。他们偷偷溜进炼丹房,看着那些散发着光芒的丹药,惊叹不已。可没一会儿,三长老就走了进来。云鳞紧张得不知所措,雷晨赶忙说:“三长老,我们错了,云鳞只是好奇。” 三长老看着他们,宠溺地笑了笑:“以后可不许这样了,都出去吧。” 又一日,云鳞带着大家来到功法阁周围。他对着几个正在修炼的弟子做鬼脸,还嘻嘻哈哈地笑。那些弟子一脸无奈,雷逸轩赶紧拉住云鳞:“别闹了,小心被长老们看到。” 云鳞却不以为然:“怕什么,有你们在呢。” 正说着,一位长老路过,看到他们,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孩子,真是调皮。”但也没有过多责怪他们。 第3章 大比 在雷府中,日子悄然流逝。云鳞和云璃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一日,雷家宣布即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家族大比,消息迅速在雷府中传开。云鳞偶然间听到下人们议论,得知比试的前五十名可以进入神秘的雷罚峰历练。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忙找到雷汐瑶。 云鳞满脸期待地说:“母亲,我听说雷家要举行家族大比了,而且前五十名能去雷罚峰历练呢!我也想去参加这个试炼,可不可以呀?” 雷汐瑶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说道:“鳞儿,这只是雷家弟子的试炼,你并非雷家正式弟子,恐怕不太合适。” 云鳞一听,顿时急了:“母亲,为什么不行呀?我也很努力修炼呢,我觉得我不比他们差。” 雷汐瑶无奈地摸了摸云鳞的头:“鳞儿,这是雷家的规定,母亲也没办法呀。”说完,便敷衍着让云鳞去别处玩。 云鳞心有不甘,他思来想去,决定去找雷晨、雷皓轩和雷逸轩他们。找到他们后,云鳞急切地说:“雷晨哥哥、皓轩哥哥、逸轩哥哥,你们听说家族大比了吗?我也想去参加,可母亲说我不行,你们有办法吗?” 雷晨皱着眉头说:“云鳞,这确实有些难办,我们也只是普通弟子,没办法决定你能不能参加呀。” 雷皓轩也点点头:“是呀,云鳞,不过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告诉雷家主,看看他怎么说。” 雷逸轩接着说:“对,我们这就去告诉家主。”于是,他们将此事告知了雷御苍。 雷御苍得知后,召集长老们共同商议。 一位长老说道:“家主,这云鳞是雷汐瑶的儿子,按理说也算是半个雷家人,可以让他参加。” 另一位长老却反对道:“不可,雷汐瑶虽为雷家人,但她已嫁给云逸尘,云鳞属于云家人,不能参加雷家的家族大比。”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休。这时,一位族老缓缓开口:“云雷两家一直是世交,我觉得可以让云鳞参加,这也算是增进两家关系的一个契机。” 雷御苍陷入沉思,片刻后,他决定找云鳞谈谈。 雷御苍找到云鳞,微笑着问道:“云鳞,你为什么也想进去参加试炼呢?” 云鳞挺起胸膛,大声说道:“家主爷爷,别人能进去,我也想进去。我想变得更强,我也想去雷罚峰看看。” 雷御苍故意逗他:“要是我不让你进去怎么办?” 云鳞眼珠一转,突然伸手拽住雷御苍的胡子拔了一根,调皮地说:“你不让进去,我就一天拔一根,直到拔秃。” 雷御苍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孩子,还挺大胆。好吧,经过商议,你可以进去,但只能一个人。” 云鳞一听,连忙说道:“家主爷爷,我可不可以代替姐姐挑战第一名?如果我挑战成功了,就让我们俩都进去。” 雷御苍有些惊讶地看着云鳞,想了想后说道:“你一个开脉后期竟敢有此等抱负,那让你试一试也无妨。” 云鳞兴奋地跑回房间,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云璃。 云鳞激动地说:“姐姐,姐姐,我可以参加家族大比了!如果我挑战第一名成功,我们俩就都能去雷罚峰历练了。” 云璃担忧地看着云鳞:“鳞儿,你太冲动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过了一会儿,雷御苍找到雷汐瑶,说出了云鳞的想法。 雷汐瑶面露忧色,说道:“父亲,你这也太胡闹了,这般陪着云鳞胡闹,实在是太惯着他了。” 雷御苍却笑着说:“汐瑶,这孩子有勇气有抱负,且让他试试又何妨。说不定他真能创造奇迹呢。” 深夜,雷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六岁的云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家族大比的忧虑。他深知自己仅仅处于开脉后期,在众多实力强大的参赛选手中,他无疑是最为弱小的那一个。那些化元境的高手、开脉巅峰以及灵窍境的对手们,就如同难以跨越的高山一般横亘在他面前。 云鳞在心中暗自思忖:“我一定要进入家族大比的前五十名,去雷罚峰历练,让自己变得更强。可我现在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该怎么办呢?”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双脚小心翼翼地着地,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宛如一只敏捷的小猫,他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清冷的月光洒在他小小的身影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朝着三长老的炼丹房走去的途中,云鳞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心中暗自担忧:“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但为了家族大比,我只能冒险一试。”他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耳朵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终于,他来到了炼丹房门口。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后,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看到架子上的葫芦,云鳞的心跳急剧加速,手微微颤抖着伸过去。葫芦上仿佛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强烈地吸引着他。他在心中犹豫片刻后,咬咬牙,毅然决定冒险一试。他打开葫芦,里面是一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神秘光芒的丹药。他顾不上多想,抓起丹药就往嘴里塞。丹药入口,有的带着一丝苦涩,有的微微回甘,但此时的他已无暇顾及味道,心中只想着能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 云鳞吃完丹药后,怀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急忙跑回自己住的院子。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身体不对劲了。他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原来是因为他吃丹药吃得太多,身体一下子无法容纳这么多的真气和灵气。此时必须有人为他疏通,可雷汐瑶又不在旁边。云璃看到云鳞的样子,吓了一跳。 云璃焦急地说道:“鳞儿,你这是怎么了?” 云鳞虚弱地回答:“姐姐,我吃了三长老炼丹房的丹药,现在身体好难受。” 云璃顿时慌了神:“你怎么这么莽撞!这可怎么办?雷汐瑶又不在。对了,去找雷晨他们。” 云璃急忙跑出去找雷晨等人。不一会儿,云璃带着雷晨、雷皓轩、雷逸轩和雷逸飞匆匆赶来。毕竟他们都是灵海境,应该能够帮到云鳞。他们迅速为云鳞调理身体,过了一会儿,云鳞缓了过来。 雷皓轩关切地问道:“云鳞,你感觉怎么样?” 云鳞轻声说道:“好多了,谢谢你们。” 雷逸轩严肃地说道:“云鳞,你太鲁莽了,怎么能随便吃丹药呢?” 雷晨也对着云璃说道:“云璃,你也太不小心了,以后可得看好云鳞。” 云璃满脸愧疚地说:“我知道了,这次是我疏忽了。” 云鳞虚弱地说道:“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只是想在家族大比中取得好成绩。” 雷逸飞摸了摸云鳞的头,语重心长地说:“云鳞,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提升实力要一步一步来,不能靠吃丹药走捷径。”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雷汐瑶的耳朵里。雷汐瑶心急火燎地来找云璃。 雷汐瑶一看到云璃便急切地说:“云璃,云鳞这孩子怎么这么胡闹!他现在怎么样了?” 云璃连忙挡在前面,紧张地说:“母亲,云鳞他已经没事了。您别生气,他也是太想在家族大比中取得好成绩才会这么做。” 雷汐瑶皱着眉头说:“这孩子也太莽撞了,万一出了什么大事可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三长老也来到了此处。 三长老满脸愧疚地说:“雷汐瑶,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看管不力,才让这孩子溜进了炼丹房。现在孩子没事吧?” 云璃赶忙回答:“三长老,云鳞他已经好多了,谢谢您的关心。” 三长老拿出一瓶养元丹,说道:“这养元丹可以很好地、很快地恢复他的伤势。这次是我的失误,希望这丹药能帮到孩子。” 雷汐瑶连忙接过丹药,感激地说:“三长老,真是太感谢您了。这孩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三长老摆摆手说:“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以后我会更加注意,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就在这时,雷御苍走了过来。 雷御苍笑着对云鳞说:“小家伙,你可真够大胆的呀!” 云鳞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我就是想在家族大比中取得好成绩。” 雷御苍微微点头:“有上进心是好事,但可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云鳞乖巧地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雷御苍又看向云璃和雷汐瑶:“这俩孩子啊,让人不省心。不过云鳞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身体恢复得不错嘛。” 雷汐瑶无奈地说:“父亲,您可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了。” 雷御苍哈哈一笑:“孩子有冲劲是好事,咱们适当引导就好。”众人聊了好一会儿,而云鳞或许是因为身体恢复得特别好,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开脉境巅峰。云鳞自己也感到十分惊喜,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家族大比中好好表现,不辜负大家的期望。雷御苍看着云鳞充满斗志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对这个小家伙也多了几分期待。 第二天,家族大比之日终于降临。前一夜,云鳞心绪不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云鳞(躺在床上,满心焦虑):明日便是家族大比,我真的能进入前五十名吗?心中实在没底啊。 他在床上反复折腾许久,直至后半夜,才在疲惫中迷迷糊糊地有了些许睡意。然而,这一睡,却让他在第二天睡过了头。云璃在约定之地苦苦等候半天,雷晨、雷逸飞、雷皓轩和雷逸轩也翘首以盼,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云鳞的身影,众人皆以为他是不敢前来参加大比了。 雷晨(微微皱起眉头):云鳞这小子怎么还不出现?莫不是真的胆怯不敢来了? 雷逸飞(轻轻摇头):我看不至于,他向来对家族大比充满渴望。 雷皓轩(揣测着):难道是遭遇了什么意外之事? 雷逸轩(面露担忧):要不我们去寻寻他? 云璃心中焦急万分,决定返回去看看。当她回到云鳞的房间,却见云鳞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顿时又气又急。 云璃(轻轻推搡着云鳞):鳞儿,快醒醒!家族大比都已经开始了,你怎么还在睡梦中? 云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姐姐,怎么了?我这是睡了多久呀? 云璃(急切地):你睡过头了!赶紧起来,我们得速速去参加大比。 云鳞这才惊慌失措地起身,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 姐弟俩匆忙赶到大比现场。一到此处,只见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整个场地装饰得金碧辉煌,彩旗飘扬,锣鼓之声震天动地。各方宾客身着华丽服饰,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 云鳞(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哇,竟然有这么多人! 云璃(紧紧拉着云鳞):快走,别在这儿发呆了。 雷家的弟子们个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场大比中一展身手。比武台更是宏伟壮观,由珍贵的石材搭建而成,四周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宝石,显得无比豪华震撼。旁边还专门设立了竞猜区域,众人围在那里,热烈地讨论着。 弟子甲(兴奋异常):我觉得雷逸轩肯定能赢,我要把彩头押在他身上。 弟子乙(点头赞同):没错,雷逸轩实力强横,我也押他。 弟子丙(犹豫不决):雷皓轩也很不错啊,我实在纠结该押谁。 弟子丁(大声说道):你们怎么不押别人呢?说不定会有黑马出现呢。 云鳞见状,心中顿感不忿,急忙找到云璃问道: 云鳞(撅着嘴):姐姐,你身上有多少彩头? 云璃(满心疑惑):不多,怎么了? 云鳞(自信满满):你把你的彩头全押在我身上,我定会让我们大赚一笔。 云璃(看着云鳞那自信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你这小家伙,哪来这么大的自信?不过好吧,就信你一次。 云鳞笑嘻嘻地冲云璃说道:“姐姐,倘若这彩头的灵石没了,我可是不会赔偿的哟。” 云璃微微蹙起秀眉,佯作生气地瞪了云鳞一眼:“你这小鬼头,尽会耍赖。要是真输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云鳞调皮地冲云璃吐了吐舌头,脸上满是狡黠之色。 然而,云璃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担忧。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伸手摸了摸云鳞的头,柔声道:“鳞儿,虽说你这般调皮,可姐姐还是希望你能在这大比中一切顺利。这家族大比高手如云,你可一定要小心应对,莫要逞强。” 云鳞看着云璃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姐姐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时雷逸飞、雷皓轩、雷逸轩和雷晨几人走了过来。雷逸飞笑着说:“我们也压了云鳞,要是输了,你可得给我们个说法。” 云鳞双手抱在胸前,扬起下巴:“哼,那要是没了,我也不给。” 雷晨接话道:“那可不行,要是你输了,我们就去告诉家主和大小姐。听说大小姐雷汐瑶聪慧过人,家主雷御苍公正严明,他们肯定会为我们做主。” 雷皓轩也点头附和:“对,他们若知道了,云鳞你可就惨喽。” 云鳞瞪大了眼睛:“嘿,你们可别乱来,我肯定能赢。”几人笑闹着,气氛轻松愉快。 就在这时,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长老缓缓走了出来,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长老清了清嗓子,开始宣布家族大比的规则:“本次家族大比,采取一对一淘汰制。所有参赛弟子通过抽签决定对手。比赛过程中,不得使用任何违规武器和手段,包括暗器、毒药等。严禁借助外力,如召唤外部帮手等。比赛以一方认输或被击下比武台为结束。获胜者将进入下一轮比赛,直至决出最终的优胜者。另外,在比武过程中,不得恶意伤人,若有严重违反规则者,将被取消比赛资格,并受到家族的严厉惩罚。现在,我宣布,家族大比正式开始!” 第4章 开赛 家族大比现场,弟子们熙熙攘攘地聚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这次的比赛。 弟子甲:“听说这次家族大比有复活赛呢,就算输了也还有机会,真是太好了。” 弟子乙:“是啊,这样大家都能更放开手脚去比了。” 这时,一位长老站在高台之上,声音洪亮地宣布:“第八场,雷晨对阵雷武!” 雷晨手持重锤,大步流星地走上台,雷武也紧随其后,气势不弱。 弟子丙:“雷晨这重锤看着就很有压迫感,雷武危险了。” 弟子丁:“雷武说不定有奇招呢。” 比武台上,雷晨大喝一声,挥舞着重锤砸向雷武。雷武不敢硬接,连忙翻滚躲避。雷晨不断发动攻击,锤影翻飞,整个比武台都似乎在震动。雷武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伺机寻找着雷晨的破绽。 弟子戊:“雷晨这力量好强,雷武一直处于被动啊。” 弟子己:“别急,说不定雷武能找到机会反败为胜。” 经过一番苦战,最终雷晨以一记猛力的锤击,将雷武逼下了比武台。长老宣布:“雷晨胜!” 接着,长老又宣布:“第十二场,雷逸飞对阵雷宇!” 雷逸飞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地走上台,雷宇也毫不畏惧地站到他对面。 弟子庚:“雷逸飞的长枪很帅气呢,不知道雷宇有什么对策。” 弟子辛:“雷宇肯定也不好对付,这场有看头了。” 比武台上,雷逸飞长枪一抖,如蛟龙出海般刺向雷宇。雷宇连忙挥剑抵挡。两人你来我往,枪剑相交,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雷逸飞和雷宇都展现出了高超的技艺,让观众们看得目不转睛。 弟子壬:“他们俩实力都好强啊,难分高下。” 弟子癸:“是啊,不知道谁能最终获胜。” 最终,雷逸飞凭借着精湛的枪法和默契的配合,将雷宇挑下了比武台。长老宣布:“雷逸飞胜!” 随后,长老宣布:“第二十三场,雷皓轩对阵雷明!” 雷皓轩手握大刀,霸气十足地走上台,雷明也严阵以待。 弟子子:“雷皓轩的大刀看上去好威风,不知道雷明要怎么应对。” 弟子丑:“雷明肯定也有自己的办法,不然怎么敢上台。” 比武台上,雷皓轩眼神犀利,挥舞着大刀率先发动攻击,刀光如闪电般劈向雷明。雷明敏捷地侧身一闪,迅速拉开距离。雷皓轩步步紧逼,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雷明则不断寻找着机会反击,时而灵活地躲避,时而巧妙地招架。 弟子寅:“雷皓轩这攻势好猛啊,雷明能撑住吗?” 弟子卯:“不好说,雷明也很顽强呢。”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雷皓轩最终以一记凌厉的横斩,将雷明逼下了比武台。长老宣布:“雷皓轩胜!” 最后,长老宣布:“第四十五场,云鳞对阵雷杰!” 云鳞手持长剑,神情专注地走上台,雷杰也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弟子辰:“这云鳞听说可是家主带回来的大小姐身边的人呢。” 弟子巳:“那又怎样,实力不行也白搭。” 弟子午:“说不定人家有隐藏实力呢。” 比武台上,云鳞和雷杰瞬间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剑影交错,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云鳞剑法灵动,雷杰则攻势凶猛。他们在比武台上辗转腾挪,让观众们的心也紧紧揪着。 云鳞与雷杰之战愈发激烈,剑影交错,双方各不相让。阳光洒落在比武台上,泛起一层耀眼的光晕,却被两人激烈的战斗气息冲散。微风轻轻拂过,扬起丝丝尘埃,仿佛也在紧张地观望着这场激战。 云鳞心中暗自思忖:今日一战,定要全力以赴,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他眼神坚定,手中之剑挥舞得更加凌厉。只见他身形如电,猛地向前突进,剑随身动,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刺雷杰。 雷杰毫不示弱,侧身一闪,避开云鳞的攻击,同时手中之剑顺势横扫,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高台之上,雷御苍神色庄重,目光紧紧锁定这场比试。雷汐瑶满脸忧虑,双眸紧盯着云鳞。 雷汐瑶轻声道:“父亲,您觉得云鳞能赢吗?” 雷御苍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此子实力不俗,不过雷杰也非泛泛之辈,且看下去吧。” 雷汐瑶咬了咬嘴唇,担忧之色更浓:“云鳞若是输了,可怎么办?” 雷御苍看了一眼女儿,语气稍缓:“莫要担心,这也是对他们的历练。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能从中有所收获。” 云鳞与雷杰在比武台上招式变幻莫测,你来我往,难解难分。云鳞剑法灵动如蛇,剑影闪烁间,似有银光乍现,与周围的阳光相互辉映。他时而高高跃起,剑指苍穹,而后如流星般坠落,剑势凶猛;时而快速旋转,剑花飞舞,密不透风地抵挡着雷杰的攻击。 雷杰攻势凶猛似虎,每一次出招都带起一阵劲风,吹得比武台边的旗帜猎猎作响。他横冲直撞,剑如重锤,每一击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台下的弟子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云鳞和雷杰都好厉害啊!” “是啊,不知道最后谁能赢。” “我觉得云鳞有胜算,他的剑法很精妙。” “雷杰也不弱啊,攻势那么猛。” 随着战斗的持续,双方体力逐渐消耗。云鳞感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流逝,但他心中的斗志却愈发强烈。他告诉自己,绝不能在此刻退缩。 雷杰率先施展出雷爆术,强大的雷电之力瞬间笼罩整个比武台,天空中仿佛有乌云汇聚,隐隐有雷声滚动。云鳞见状,毫无惧色,毅然施展出雷爆术。教授云鳞雷爆术的长老惊叹不已:“此子领悟力竟如此之强,这么快便将雷爆术运用得如此娴熟。” 两股强大的雷电之力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光芒闪耀,仿佛要将整个比武台都照亮。云鳞咬紧牙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赢。 一番惊心动魄的对抗后,雷杰体内真气耗尽,气喘吁吁地站在台上。而云鳞却仿若无事之人,真气仍有留存。 最终,长老宣布:“云鳞胜!” 雷汐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雷御苍豪迈大笑道:“哈哈,好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此时,云璃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赞赏,微笑着说道:“小鳞,好样的!你这股拼劲连我都佩服呢。” 长老站在比武台上,郑重宣布了获胜者可以进入下一场比试。雷汐瑶和云璃立刻来到云鳞身边,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云璃眼中满是担忧,而雷汐瑶则温柔地看着。 云鳞却调皮地扬起小脸,自信满满地说道:“姐姐,别担心,我可厉害着呢,谁也打不过我。” 云璃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地笑了笑,说道:“小鳞,可别太骄傲了。” 这时,家主雷御苍走过来,微笑着对云鳞说:“小家伙,表现不错。继续努力,为家族争光。” 云鳞立刻恭敬地回答:“是,家主爷爷,我会加油的。” 雷汐瑶也笑着对家主说道:“父亲,小鳞这孩子很有斗志呢。”家主点点头,然后对众人说:“好了,你们年轻人好好庆祝吧,我和长老们还有事要商议,就先走一步了。”众人连忙行礼送别家主和长老们。 等家主他们离开后,雷逸飞、雷逸轩、雷皓轩和雷晨等人也走了过来。他们恭敬地向雷汐瑶行礼,口中说道:“参见大小姐。”随后,他们又转向云鳞,齐声说道:“小少主。” 雷逸飞笑着说:“小少主,你今天可真是厉害,让我们大开眼界。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雷逸轩也点头道:“是啊,小少主这实力,让人佩服。” 雷皓轩接着说:“小少主,你这表现太精彩了。” 雷晨说道:“小少主,下次比赛肯定还能赢。” 云鳞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嘿嘿,我就是运气好。” 雷汐瑶看着他们,目光中满是温柔,轻声说道:“你们都很棒呢。这次家族大比,大家都要全力以赴。尤其是小鳞,你还小,可不要太逞强哦。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你尽力了,就都是好样的。” 云璃心中有些担忧,毕竟云鳞只有开脉后期的修为,越往后比赛肯定越危险。她微微皱眉,柔声道:“小鳞,姐姐知道你有勇气有斗志,但后面的比赛确实会更加艰难。你一定要记住,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觉得实在难以应对,就不要硬撑,认输也没什么丢人的。” 云鳞一听,小嘴一撅,不服气地说:“姐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哼,能打败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雷晨提议道:“今天小少主赢了比赛,咱们去雷罚城的香春楼吃一顿庆祝一下吧。而且今天小少主在竞猜区域那边的零食竞猜也成功了,大赚了一笔呢。”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雷汐瑶微笑着说:“那你们好好去庆祝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小鳞,要听姐姐的话哦。”云鳞乖巧地点点头。 于是,一行人来到香春楼。香春楼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楼内更是热闹非凡,宾客满座,喧嚣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欢快的乐章。大堂中,华丽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精致的桌椅摆放整齐,上面铺着绣有精美图案的桌布。小二们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手中端着美味的菜肴和香醇的美酒,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菜一上桌,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雷逸飞夹起一块红烧肉,赞叹道:“这香春楼的菜果然名不虚传,色香味俱全啊。” 雷逸轩也点头道:“是啊,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雷皓轩笑着说:“这一顿吃得真过瘾。”雷晨说道:“以后有机会还得来。” 云鳞看着满桌的美食,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哇,看起来都好好吃。” 云璃笑着说:“小鳞,别着急,慢慢吃。” 雷逸轩笑着说:“小少主,以后等你成为家族的顶梁柱,可别忘了我们啊。” 云鳞扬起小脸,认真地说:“放心吧,我不会忘记大家的。” 雷晨说道:“这次家族大比,大家都要加油,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战。”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大家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菜肴,一边愉快地聊天。雷逸轩说起了自己在修炼中的趣事,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云璃看着云鳞开心的样子,心中的担忧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吃完饭,众人准备离开。雷逸飞说道:“今天真开心,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一起庆祝。” 雷逸轩也说道:“是啊,小少主下次比赛肯定还能赢。” 雷皓轩说:“小少主加油。” 雷晨说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好好准备下一场比赛吧。”众人纷纷道别后各自离去。 云鳞并没有着急休息,而是先把云璃送回去。路上,云鳞蹦蹦跳跳地走着,说道:“姐姐,你就别瞎操心啦。我肯定能一路过关斩将,把那些家伙都打得落花流水。” 云璃伸出手指戳了戳云鳞的额头,嗔怪道:“小鳞,你呀,就知道吹牛。记住姐姐的话,安全第一。” 云鳞嘿嘿一笑,说:“知道啦知道啦,姐姐你就放心吧。”送到云璃住处后,云鳞转身离开,开始一个人修炼。 很快,第二轮比试的日子如疾风般来临。云鳞和云璃并肩而行,他们的身影在通往比武台的道路上格外引人注目。 走着走着,迎面遇到一群弟子。 “小少主好!云璃小姐好!”弟子们纷纷恭敬地行礼问好。 “大家好。”云鳞微笑着回应。 “小少主,今天的比试您肯定能再次获胜。”一个弟子充满期待地说道。 “哈哈,那是自然,我有信心。”云鳞自信满满。 “云璃小姐,您和小少主一直都是我们的榜样。”另一个弟子说道。 “大家一起努力,在比赛中好好表现。”云璃温柔地鼓励大家。 他们来到比武台,首先前往家主雷御苍和雷汐瑶处问好。 “家主爷爷,母亲。”云鳞清脆的声音响起。 “爷爷,母亲。”云璃也微微欠身。 雷御苍微笑着点头,雷汐瑶则温柔地叮嘱:“小鳞,好好比赛,一定要注意安全。璃儿,你可得多看着点小鳞。” “放心吧,母亲。我定会全力以赴,不会让您失望。”云鳞挺起胸膛。 “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好小鳞的。”云璃点头道。 接着,他们来到比武台旁边,与雷晨、雷皓轩、雷逸轩、雷逸飞四人打招呼。 “各位,今天又要一起比赛了,让我们一起加油,好好发挥。”云鳞笑着说。 “小少主,你肯定没问题。以你的实力,必定能在这场比试中脱颖而出。”雷逸飞爽朗地回应。 “是啊,小少主实力非凡。我们都相信你能再次创造辉煌。”雷逸轩也点头赞同。 “期待小少主的精彩表现,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的英姿了。”雷皓轩接着说。 这时,长老宣布上台抽签。弟子们依次上台,场面热闹非凡,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不知道这次谁会抽到厉害的对手呢。这第二轮比试肯定比第一轮更加激烈,大家都经过了上一轮的磨练,实力肯定都有所提升。”弟子甲小声说道。 “是啊,这一轮感觉大家都好强。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会有哪些精彩的对决了。”弟子乙回应道。 “小少主不知道会抽到谁呢,真让人期待。小少主在上一轮的表现那么出色,这一轮肯定也不会让人失望。”弟子丙接着说。 “希望小少主抽到个弱一点的,这样能轻松晋级。不过就算抽到强的对手,以小少主的实力,也肯定能应对。”弟子丁猜测道。 抽完签后,长老开始宣布对阵情况。 “第七场,雷晨对战林风。”随着长老的声音落下,雷晨和林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比武台。台下的弟子们顿时热闹起来。 “嘿,雷晨的雷爆术那可是威力惊人啊!不知道这个林风能有啥奇招应对呢。”弟子甲眼睛一亮。 “看林风那沉稳的样子,说不定藏着让人意想不到的雷系功法呢。”弟子乙微微颔首。 雷晨站在台上,眼神坚定如钢铁,全身散发着强大的雷电气息,仿佛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林风则神色沉稳,手中紧握着一把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 突然,雷晨率先出手,他双手一挥,一道雷光乍现,雷爆术瞬间发动。强大的雷电力量如同狂暴的巨龙,朝着林风席卷而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悸的雷电气息。那雷电仿佛能撕裂天空,让人胆战心惊。 林风见状,眼神一凝,手中长剑舞动,一道蓝色的雷电剑气激射而出,原来林风的功法是“雷影剑舞”。剑气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如同一道美丽的彩虹,与雷晨的雷爆术猛烈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晴天霹雳。火花四溅,雷电之力四溢,整个比武台都在微微颤抖。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十分激烈。雷晨不断地施展雷爆术,每一道雷电都蕴含着巨大的破坏力,在比武台上肆虐。林风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雷影剑舞,一次次地化解着雷晨的攻击。他的剑如同灵动的闪电,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美丽的光影。 “哇,这雷爆术的威力真是惊人啊!林风的雷影剑舞也很厉害,居然能这么轻松地抵挡雷晨的攻击。”弟子甲惊叹道。 “这场比赛太精彩了,他们的实力都好强。”弟子乙说。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最终雷晨凭借着更强大的实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逐渐占据上风,最终击败林风。 长老宣布:“第七场,雷晨胜!” “第十场,雷逸飞对战赵宇。”长老的声音响起。雷逸飞和赵宇走上比武台。 “雷逸飞的惊雷诀那可是大名鼎鼎,这赵宇可得小心应对了。不知道他有啥应对之策呢?”弟子甲摸着下巴思索着。 “看赵宇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肯定有厉害的手段。说不定他的功法能给我们带来惊喜呢。”弟子乙眼神闪烁。 雷逸飞眼神锐利,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赵宇则面无惧色,手中拿着一把长枪。 雷逸飞率先发动攻击,他双手一挥,一道惊雷瞬间劈出,强大的雷电力量如同一道凶猛的瀑布,朝着赵宇冲去。 赵宇连忙举起长枪抵挡,枪尖上闪烁着雷电光芒,原来赵宇的功法是“雷枪破云诀”。长枪舞动,一道强大的雷电漩涡出现,与雷逸飞的惊雷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周围的空气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扭曲,仿佛空间都要被撕裂。 两人激烈交锋,雷逸飞不断施展惊雷诀,雷电如狂风暴雨般落下。赵宇则凭借着雷枪破云诀,顽强抵抗。他的长枪如同一条凶猛的雷龙,在空气中咆哮着。 “雷逸飞的惊雷诀太厉害了!”弟子甲赞叹道。 “赵宇也不弱啊,这雷枪破云诀很有威力。”弟子乙说。 一番激战之后,雷逸飞以微弱优势胜出。 长老宣布:“第十场,雷逸飞胜!” “第十二场,雷逸轩对战苏瑶。”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雷逸轩和苏瑶走上比武台。 “雷逸轩的紫雷闪速度极快,这苏瑶可不好对付啊。不知道她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应对呢?”弟子甲满脸好奇。 “苏瑶看起来很冷静,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说不定她的功法能克制紫雷闪呢。”弟子乙微微皱眉。 雷逸轩站在台上,眼神冷漠。苏瑶则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突然,雷逸轩身形一闪,紫雷闪瞬间发动。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朝着苏瑶冲去。 苏瑶连忙施展防御法术,一道紫色的雷电护盾出现,原来苏瑶的功法是“紫雷护盾”。雷逸轩的攻击打在护盾上,发出一阵巨响。 苏瑶趁机反击,手中法杖一挥,一道强大的雷电魔法力量朝着雷逸轩射去,这是她的“雷暴术”。雷逸轩连忙躲避,再次发动紫雷闪,朝着苏瑶冲去。 两人的战斗激烈无比,台下的弟子们看得热血沸腾。 “雷逸轩的紫雷闪太厉害了!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弟子甲惊叹道。 “苏瑶的雷暴术也很强啊,这威力真吓人。”弟子乙说。 最终,雷逸轩技高一筹,获得胜利。 长老宣布:“第十二场,雷逸轩胜!” “第十五场,雷皓轩对战孙阳。”长老宣布。雷皓轩和孙阳走上比武台。 “雷皓轩的紫雷闪那可是让人闻风丧胆,孙阳这下有压力了。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呢?”弟子甲歪着头。 “孙阳看起来也不弱嘛,说不定有什么厉害的功法能和紫雷闪抗衡呢。”弟子乙双手抱胸。 雷皓轩神色冷峻,全身散发着雷电之力。孙阳则一脸坚毅,手中握着一把大刀。 雷皓轩瞬间发动紫雷闪,身影如闪电般冲向孙阳。 孙阳急忙挥刀抵挡,刀上闪烁着雷电光芒,原来孙阳的功法是“雷刀斩风诀”。大刀挥舞,一道强大的雷电旋风出现,与雷皓轩的紫雷闪碰撞在一起,发出强烈的光芒和声响。 两人激烈战斗,雷皓轩不断施展紫雷闪,速度快如闪电。孙阳则凭借着雷刀斩风诀,顽强对抗。他的大刀如同旋风一般,在空气中呼啸着。 “雷皓轩的紫雷闪太厉害了!”弟子甲惊叹道。 “孙阳的雷刀斩风诀也不弱啊。”弟子乙说。 一番激战,雷皓轩胜出。 长老宣布:“第十五场,雷皓轩胜!” 第5章 试炼夺资格 “第三十五场,云鳞对战萧逸。”长老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比武台上。 云鳞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兴奋。他虽然只是开脉后期,但心中却有着强烈的斗志。台下的弟子们开始议论纷纷。 弟子甲:“小少主这次的对手是灵窍初期的萧逸,这可有点难办了。” 弟子乙:“不过小少主向来厉害,说不定能创造奇迹呢。” 弟子丙:“不知道小少主有什么底牌。” 萧逸也缓缓走上台,他神色从容,灵窍初期的气势散发开来。 萧逸微微拱手:“小少主,今日一战,还请赐教。” 云鳞挺起胸膛:“尽管放马过来。” 比赛开始,萧逸率先发动攻击,他一挥手,一道强大的雷电之力如银蛇般朝着云鳞袭来。云鳞急忙躲避,心中暗惊对方的实力。 萧逸微笑着说:“小少主,可别让我失望哦。” 云鳞哼了一声:“你尽管来,我不怕你。” 云鳞瞬间施展出雷暴术,天空中乌云密布,雷电闪烁,一道道强大的雷电朝着萧逸轰去。 萧逸眼神一凝,双手舞动,施展出自己的雷系功法“雷光盾”,一道闪耀着光芒的雷电护盾瞬间出现,抵挡住了雷暴术的攻击。接着,萧逸再次发动攻击,双手推出,一道粗壮的雷电光柱直射云鳞。 云鳞见雷暴术被挡住,心中一横,施展出紫雷闪。他的身影瞬间如闪电般消失,下一刻出现在萧逸身后,一拳轰出。 这一幕,让台下的弟子们瞬间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弟子甲:“天呐!小少主竟然会紫雷闪!” 弟子乙:“这不是云璃小姐的招数吗?小少主怎么也会?” 弟子丙:“太不可思议了!” 家主雷御苍也是微微一愣,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雷晨瞪大了眼睛:“小少主这是怎么做到的?” 雷皓轩满脸震惊:“这紫雷闪的威力,小少主运用得如此娴熟。” 雷逸轩皱着眉头:“小少主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雷逸飞感叹道:“小少主果然天赋异禀。” 云璃更是惊讶得捂住了嘴:“小鳞竟然学会了我的紫雷闪。” 教云璃紫雷闪的那位长老也是惊叹不已:“这云鳞,竟自己摸索出了紫雷闪,真是天赋惊人啊!” 萧逸感受到身后的攻击,急忙转身抵挡,但还是被云鳞的拳头击中,后退了几步。 萧逸稳住身形,心中思绪翻涌。他原本以为这场比赛会轻松获胜,却没想到云鳞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实力。这个开脉后期的少年,竟能与自己这个灵窍初期的对手战至如此地步,实在让他意外。他看到了云鳞眼中的坚定和不屈,感受到了他那强烈的斗志。萧逸想,自己若继续纠缠下去,即便能赢,也胜之不武。不如就此成全云鳞,让他在这场比赛中获得胜利,激励他继续成长。 萧逸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他微微扬起嘴角说道:“小少主,你以开脉后期的实力,能与我战至如此地步,实在让我佩服。这场比赛,我认输。” 云鳞微微一怔,随后露出笑容:“承让了。”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这场精彩的比赛,让众人对云鳞更是刮目相看。 萧逸向前一步,对着云鳞微微点头,然后转身面向台下众人。他大声说道:“今日我萧逸认输,并非怯懦,而是看到了小少主的非凡之处。他虽年纪尚轻,实力稍逊,但未来可期。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小少主定会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家主雷御苍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站起身来,说道:“萧逸,你有如此气度,实乃家族之幸。云鳞,你也要继续努力,不可骄傲自满。这场比赛,让我们看到了家族年轻一代的希望。” 云鳞恭敬地说道:“孙儿定当铭记爷爷的教诲,努力修炼,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家族大比很快落下帷幕,家主雷御苍站在高台之上,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宣布:“此次家族大比,众多优秀子弟展现出非凡实力。现在,我宣布前五十名可进入雷罚峰进行试炼,为期一个月。试炼期间可自由组队。每人会分发玉简,通过击杀雷罚峰内的妖兽和采摘灵药可获得积分,积分前十者将获得家族额外奖励。雷罚峰神秘莫测,对巩固境界和突破境界大有益处。” 众人听闻,脸上都露出兴奋与期待之色,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哇,雷罚峰啊,据说那里充满了机遇和挑战。”弟子甲说道。 “是啊,要是能在里面获得高积分,得到家族额外奖励,那可就太棒了。”弟子乙回应道。 这时,云鳞向前一步,神色坚定地对家主说道:“家主,我想带姐姐云璃一同进入雷罚峰。我曾答应过姐姐,定要带她去雷罚峰。虽姐姐未参加此次大比,但我恳请家主能给姐姐这个机会。” 众人皆是一愣,现场顿时安静下来,随后又响起一片议论声。 “这怎么行呢?从来没有不参加比赛就进入雷罚峰的先例啊。”弟子丙皱眉说道。 “可是云鳞小少主向来重情义,这也情有可原。”弟子丁犹豫着说道。 家主雷御苍皱起眉头,沉声道:“云鳞,家族没有这个规矩,不可破例。” 云鳞却毫不退缩,继续说道:“家主,我深知家族规矩不可轻易打破,但我既已答应姐姐,便不能食言。恳请家主考虑一下。”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场面有些混乱。有人说道:“可以让云璃小姐进去,毕竟她和小少主是亲姐弟。”但也有人反驳:“不行,哪怕是小少主的姐姐也不能坏了家族规矩。”家主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决断。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哼,一群人在此争论不休,成何体统。”众人一惊,只见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缓缓现身,此人正是雷家太上长老雷鸿。 雷鸿目光如电,扫视众人后说道:“家族规矩,不可轻易违背。但这云鳞重情重义,倒也难得。云鳞,你若想带你姐姐进入雷罚峰,便需通过家族试炼之地的考验。此试炼极为艰难,从古至今,能通过者寥寥无几。你可敢一试?” 众人皆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到目前为止,几乎没人能通过家族的这个试炼。但云鳞毫不犹豫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太上长老,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愿意一试!为了姐姐,我什么都不怕。” 雷御苍和雷汐瑶皆是一震,雷汐瑶满脸担忧地看着云鳞,说道:“小鳞,不可莽撞。那试炼之地极为凶险,你若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云鳞转头看向雷汐瑶,眼神中满是坚定:“母亲,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我答应姐姐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云璃急忙拉住云鳞,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小鳞,不要冒险。姐姐不想因为自己让你陷入危险。” 云鳞紧紧握住云璃的手,温柔地说:“姐姐,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不能让你失望。还记得小时候,每次我遇到困难,都是你在我身边鼓励我,现在该我为你做些事情了。” 云璃眼眶微红:“小鳞,姐姐知道你对我的好,可这太危险了。我不想你为了我去冒这么大的险。” 云鳞坚定地看着云璃:“姐姐,你就相信我吧。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这次我也一定能带着你闯过去。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止我们在一起。” 太上长老雷鸿见状,大手一挥,出现一个类似传送门的东西,说道:“想好了就进去,只有半炷香的思考时间。若不进去,你只能一个人进入雷罚峰,若进去后没有通过考验,你们两人都不能进去。” 云鳞看着传送门,眼神中满是决绝。周围的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快看快看,你看云鳞小少主进去了。”一名弟子惊呼道。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传送门处,只见云鳞的身影消失在其中,毅然决然地迈向未知的挑战。 太上长老雷鸿大手一挥,天空中出现一个如同天幕般的东西,清晰地呈现出试炼之地内的场景。众人仰头望去,心中既充满好奇又带着担忧。 “哇,这试炼之地看起来好凶险啊。”弟子甲惊叹道。 “可不是嘛,你看那云鳞小少主身处的地方,到处都是雷系阵法散发的干扰之力,那雷雾弥漫得根本看不清路。小少主此刻心里得多紧张啊。”弟子乙接口道。 “而且时不时还有雷电劈下,这也太危险了吧。小少主肯定也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扛得住这些雷电呢。”弟子丙皱着眉头说道。 “也不知道小少主能不能找到出口。小少主心里估计也在着急地思考着办法吧。”弟子丁担忧地嘀咕着。 此时的云鳞,正处在雷阵迷障之中。四周的雷系干扰让他的感知变得极为模糊,每走一步都仿佛在黑暗中摸索。雷雾厚重,视线被极大地限制,他根本无法确定出口的方向。偶尔劈下的雷电更是让他心惊胆战,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击中。云鳞心里确实紧张又担忧,但一想到对姐姐的承诺,他便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慌乱。他紧紧咬着牙,努力保持着冷静,开始尝试调动体内的灵力,去感应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一丝突破的线索。然而,这雷阵迷障似乎有着强大的压制力,让他的灵力运转也变得艰难起来。 云鳞很快就察觉到,每当有雷电劈下之际,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雷雾对他的干扰以及对精神力的影响都会大幅减弱。 他心中一动,暗自思索:这雷电劈落之时,或许就是突破困境的关键。眼神紧紧盯着天空,期待着下一道雷电,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紧张与兴奋交织。紧张,是因不确定判断是否准确;兴奋,则是看到了那一丝希望。 当又一道雷电轰然落下,云鳞闭上眼睛,用心感受那瞬间的变化。雷雾似乎退散了一些,精神力也得以舒展。心中暗喜:果然如此!但也明白,仅靠此远远不够。 雷阵迷障中的雷电毫无规律,且随着深入,雷雾浓度不断增加。他陷入沉思:该怎么办呢?这样下去,灵力迟早耗尽。眉头紧锁,焦虑蔓延。强迫自己冷静,告诉自己不行慌乱。 他开始更加留意雷电劈落的规律,试图找到更好利用这短暂干扰减弱时刻的方法。暗暗蓄力,等待下一道雷电。当雷电再次闪耀天际,云鳞如离弦之箭冲出去,趁机多前进一段距离。可很快雷雾又笼罩,干扰变强。心中涌起挫败感,但马上压下。 “我不能放弃,姐姐还在等着我。”继续在雷阵中摸索,一边留意雷电动静,一边思考突破方法。尝试将灵力更集中地用于感知周围环境,期望找到隐藏线索。尽管灵力运转艰难,依然顽强坚持。 此时,在外面观看的太上长老、雷御苍和雷汐瑶等人也在议论着云鳞的表现。 太上长老微微颔首:“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胆色。” 雷御苍看着天幕中的场景,说道:“不知他能否成功通过这试炼之地。” 雷汐瑶满脸担忧:“小鳞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云鳞在雷阵迷障中前行着,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每当有雷电之力出现时,雷雾对精神力的压制就会变小,感知也会提升,那如果把这些雷电之力引入体内,再施展雷爆术,会不会有更好的效果呢? 他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当下一道雷电劈落时,他毅然将雷电之力融入体内。紧接着,他迅速施展雷爆术。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他惊喜地发现这个方法果然有用。于是,他一边继续引入雷电之力,一边施展雷爆术,缓缓向前迈进。 然而,这种完全吸收雷电之力的做法极为危险。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承受不住那狂暴的雷电之力,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外面,雷汐瑶和云璃满脸担忧。雷汐瑶心中焦急万分:“小鳞这孩子,太冒险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云璃紧紧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关切和不安:“小鳞,一定要坚持住。” 那些弟子们看到云鳞的不可思议之举,纷纷议论起来。 “云鳞小少主这也太疯狂了吧,居然敢这样吸收雷电之力。”弟子甲惊叹道。 “是啊,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啊。”弟子乙接口道。 雷晨、雷逸轩、雷逸飞三人也震惊不已。雷晨皱着眉头说:“这云鳞,还真是敢拼啊。”雷逸轩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担忧,说道:“希望他能尽快恢复体力,继续迎接后面的挑战。毕竟他是为了姐姐才如此拼命,这份情义着实难得。”雷逸飞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云鳞小少主此举,给我们也树立了榜样。若换作是我们,是否也能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呢?” 终于,云鳞成功走出了第一个试炼之地——雷阵迷障。刚一出来,他便精疲力尽地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雷皓轩看着天幕中精疲力尽躺在地上的云鳞,不禁感叹道:“这云鳞小少主当真是厉害,竟能从那凶险的雷阵迷障中闯出来。不过他也真是拼了命了,这般冒险,实在让人佩服。” 雷御苍看着云鳞的表现,转头对太上长老雷鸿说道:“长老,这云鳞勇气可嘉,只是这做法实在凶险。” 雷鸿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此子有大魄力,若能成功,未来不可限量。” 第6章 幻境 云鳞刚刚翻起身,稍微打坐调息了一下,还不等她调息多久,便突然被传送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荒地,土地焦黑,仿佛被无数次的雷电狠狠劈打过。那焦黑的颜色如同被墨汁浸染过一般,散发着一种荒芜与死寂的气息。天空中乌云密布,如同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沉甸甸地压在头顶。时不时有闪电划过,那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这片荒地,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在向闯入者示威。狂风呼啸着掠过荒地,扬起阵阵尘埃,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云鳞站在这片荒地之中,感受着周围压抑的氛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警惕。突然,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景象吸引。一个古老的坛台静静矗立,周围环绕着一层雷能结界,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而在古坛旁边,一只身形庞大的雷兽正虎视眈眈。那雷兽浑身闪烁着电弧,蓝色的眼眸中透露出凶狠与狂暴。它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伴随着雷电的轰鸣,让人不寒而栗。 云鳞心中一凛,他大概猜到了这一关的要求,看来只有击杀这只雷兽才能过关。他紧紧盯着雷兽。 外面的弟子们看着天幕中出现的雷兽,顿时又开始议论纷纷。 “这雷兽看起来好可怕啊!云鳞小少主能应付得了吗?”弟子甲满脸担忧,眼睛紧紧盯着天幕。 “是啊,这雷兽气势汹汹,感觉不好对付呢。也不知道云鳞小少主现在是什么境界,要是和这雷兽境界相当,那可就危险了。”弟子乙眉头紧锁。 雷御苍转头看向太上长老雷鸿,问道:“长老,这雷兽究竟是什么境界?云鳞在里面会不会有危险?” 听到这话,雷汐瑶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色苍白,心中满是焦虑:“小鳞,你可一定要平安啊。这雷兽如此凶猛,你千万不能有事。”云璃则不停地踱步,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小鳞,你一定要挺住。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你。” 雷晨、雷逸飞、雷逸轩和雷皓轩也看向雷兽,雷晨皱着眉头说道:“这雷兽光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云鳞在它面前可不好过啊。” 雷逸飞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确实,这雷兽散发的气息很强大。也不知道云鳞会采取什么办法来应对。” 雷逸轩担忧地说道:“希望云鳞能找到应对之法。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雷皓轩叹了口气:“这雷兽一看就不好惹,云鳞这次真是面临巨大的挑战了。” 试炼之地中,云鳞眼珠一转,心中暗想:嘿嘿,说不定我能偷偷溜过去呢,不惊动这雷兽就到达祭坛。 于是,云鳞小心翼翼地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着祭坛方向移动,那模样活像一个偷鸡的小贼。可他还没走几步呢,就感觉背后一阵狂风袭来。云鳞回头一看,差点吓个半死,那雷兽正气势汹汹地在他屁股后面追着打呢!云鳞吓得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哎呀呀,这雷兽咋这么机灵呢!” 云鳞跑了好一会儿,终于甩开了雷兽。他喘着粗气,仔细观察着雷兽的举动。他发现只要自己不进入那个雷能结界的范围,雷兽就不出来。可他又犯愁了,不进雷能结界的话,这一关可咋过呀。云鳞挠挠头,一脸无奈地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个大难题呀!” 外面,雷御苍看到云鳞那副模样,不禁笑着说道:“这小子,还挺机灵,不过这试炼之地哪有那么容易。” 雷晨、雷逸轩、雷皓轩和雷逸飞四人看着天幕中的场景,也是忍俊不禁。 雷晨笑着说:“哈哈,这云鳞真是个小机灵鬼,可惜没成功。” 雷逸轩点头道:“是啊,不过这雷兽也不好惹呢。” 雷皓轩调侃道:“看他那狼狈的样子,还挺有趣。” 雷逸飞则微笑着说:“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办。” 此时,太上长老雷鸿默默说道,声音虽小却清晰可闻:“试炼之地哪是那么简单可以过的。” 雷汐瑶满脸担忧,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小鳞,一定要小心啊。” 试炼之地中,云鳞紧盯着雷兽,心中暗忖:溜是溜不过去了,看来只能正面一战。他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身形一动,施展出紫雷闪。只见一道紫色电光划过,云鳞如闪电般冲向雷兽。然而,那雷兽反应也是极快,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反应,以惊人的速度迎向云鳞。刹那间,两者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云鳞心中一惊,没想到雷兽的速度竟如此之快。他急忙施展出幻云真诀,顿时,一层柔和的光芒笼罩在他的周围。 这幻云真诀乃是他在云家时,父亲云逸尘所传授,是一种柔性的防御功法。 经过雷阵迷障的考验后,云鳞的精神力和感知力都得到了极大的加强,他能够提前预判或者感知到雷兽的攻击。可即便如此,当雷兽的攻击袭来时,云鳞依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雷兽的攻击迅猛且力量强大,每一次撞击都让云鳞的防御光芒微微颤抖。 “这雷兽果然厉害,我的幻云真诀虽能抵挡一时,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云鳞心中焦急。 他咬咬牙,决定施展出雷爆术。瞬间,一股强大的雷电之力在云鳞手中凝聚,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电离。云鳞大喝一声,将雷爆术朝着雷兽轰去。雷兽也不甘示弱,发出一声怒吼,迎向雷爆术。两者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周围的土地都被炸出一个个大坑。 云鳞被爆炸的余波震得连连后退,心中满是苦涩。尽管他和雷兽都是开脉境后期,但总觉得雷兽似乎永远比他强上一点。 形势愈发紧张。雷兽突然发动一记雷电冲击,速度快如闪电。云鳞赶忙闪躲防御,可雷兽的攻击太过迅猛,尽管他尽力躲避,还是被击中。云鳞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身体被震得倒飞出去。 “这雷兽着实厉害,看来不能硬拼。”云鳞心中暗忖。稳住身形后,云鳞心中涌起一股倔强。他频繁地使用雷爆术去打击雷兽,然而雷兽的防御力惊人,云鳞的攻击仿佛打在坚硬的磐石上,雷兽纹丝不动。云鳞一次次被雷兽压制,几乎被摁在地上打。他只能不断地用幻云真诀进行防御,苦苦支撑。 外面,弟子们看着天幕中云鳞的艰难处境,纷纷议论起来。 “这雷兽也太强了吧,云鳞小少主能撑得住吗?”弟子甲担忧地说道。 “是啊,感觉好危险啊。”弟子乙附和着。 雷御苍看着天幕,微微皱眉,转头对雷汐瑶说道:“这雷兽不好对付,云鳞这孩子怕是要吃不少苦头。”雷汐瑶满脸焦急,双手紧紧交握:“小鳞一定要平安啊。”云璃也是满脸担忧,心中默默祈祷着云鳞能化险为夷。 雷晨、雷逸轩、雷皓轩和雷逸飞四人也紧盯着天幕。雷晨说道:“这云鳞小少主可真是不容易,希望他能找到应对之法。”雷逸轩点头道:“嗯,这雷兽确实厉害。”雷皓轩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云鳞小少主接下来会怎么办。”雷逸飞沉默片刻,说道:“且看他如何应对吧。” 在使用幻云真诀防御的过程中,云鳞突然灵机一动。他想到幻云真诀主柔,雷爆术主刚,或许可以将两者融合。于是,他开始尝试。云鳞先用幻云真诀进行防御,同时施展雷爆术。神奇的是,两者竟然真的可以融合。幻云真诀在防御上刚柔并济,对雷兽的攻击减缓效果明显,比单单使用幻云真诀防御要好得多。雷爆术也能通过防御进行反击,对雷兽造成伤害。云鳞与雷兽打得有来有回,他将这个相结合的功法起名为云雷劲。 外面的弟子们看到云鳞的反击,不禁发出惊叹。 “哇,云鳞小少主好厉害,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弟子丙说道。 “是啊,说不定能战胜雷兽呢。”弟子丁充满期待地说。 雷御苍等人也露出一丝惊喜之色。雷御苍说道:“这云鳞果然聪慧,有勇有谋。”雷汐瑶稍微松了口气:“希望小鳞能成功。”云璃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希望。 可打着打着,云鳞发现雷兽只要一靠近古坛,就仿佛没有受伤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古坛和雷兽之间肯定有什么关联。”云鳞心中充满疑惑。云鳞开始仔细观察雷兽在靠近古坛时的每一个细节。终于,他发现了雷兽腹部有一个晶石。每当雷兽靠近古坛,这个晶石就会微微闪烁光芒。云鳞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这晶石很可能与雷兽和古坛之间的神秘联系有关,或许它就是雷兽的弱点所在。”他思索着。 外面,众人也注意到了雷兽的异常。雷御苍疑惑地说道:“这雷兽靠近古坛就不一样了,难道有什么玄机?”雷晨猜测道:“会不会古坛有什么力量在保护雷兽?”雷逸轩说道:“也许云鳞小少主能发现其中的奥秘。”雷皓轩和雷逸飞也在思考着其中的原因。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云鳞决定冒险一试。“成败在此一举,拼了。”他集中精力,运用云雷劲,瞄准雷兽腹部的晶石发动攻击。当云雷劲击中晶石的那一刻,雷兽明显露出痛苦的神色,它的防御、速度和力量都出现了下降的迹象。云鳞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继续疯狂攻击晶石。“一定要成功,不能放弃。”随着一次次的攻击,雷兽的状态越来越差,最终在云鳞的不懈努力下,雷兽被彻底消灭。一股能量进入云鳞的额头处,云鳞顿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和灵气无比充盈,力量、速度和防御也都得到了显着提升。 外面的弟子们顿时欢呼起来。 “云鳞小少主太厉害了!”弟子们兴奋地喊道。 雷御苍等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雷御苍说道:“这云鳞果然没让我们失望。”雷汐瑶喜极而泣:“小鳞做到了。”云璃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还没等云鳞好好感受体内的变化,他便又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传送到了一个密封的密室之中。密室的墙壁上布满了许多神秘的雷纹,这些雷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气息。云鳞心中充满好奇,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轻轻触摸那些雷纹。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雷纹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他卷入其中。云鳞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地方——云府。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和他记忆中的云府一模一样。云鳞站在云府的院子里,心中满是惊讶和疑惑。 云鳞站在熟悉的云府中,满心困惑。此时,云璃带着一个与她年岁相仿的男子缓缓走来。 云鳞满脸疑惑地问道:“姐姐,此人是谁?” 云璃神色不悦,回应道:“你竟不知?此人乃是被你屡次陷害之人,苏凡。” 云鳞愈发茫然,心中暗忖:云府何时有了这么一号人物?自己又何时三番五次地陷害过他? 恰在此时,雷汐瑶踱步而来,对云鳞说道:“今日你便去云家祠堂,好好反省。” 时光飞逝,夜幕降临。苏凡寻至云鳞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瞧瞧你如今这般模样,姐姐厌弃你,母亲也对你失望,他们皆对你心生厌恶。” 云鳞怒目而视,质问道:“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何事?” 苏凡嘴角微微上扬,得意地说道:“你可还记得?先前你去采摘凝血草为姐姐疗伤,却是我暗中取走了凝血草。那时你与妖兽激战,我被战斗余波所伤,便提前回到云府,告知姐姐是你打伤了我,欲抢夺我的凝血草,而我为保护凝血草以治疗姐姐伤势,如此一来,他们自然觉得你居心不良。还有一事,你母亲雷汐瑶有一颗珠子,此珠有助于修炼,我将其取出辅助自己修炼。奈何雷汐瑶发现得太早,我只好将珠子放置于你的房间。之后我告知雷汐瑶是你拿走了珠子,又在她面前为你求情,以此博得她的欢心。这一切皆是我精心谋划。” 云鳞听闻,怒火中烧,作势就要向苏凡扑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璃与雷汐瑶正巧赶来。原来苏凡早前便说过要来探望云鳞,故而此刻恰好撞见这一幕。 她们见状,急忙制止云鳞,说道:“看来你仍不知悔改,对苏凡依旧充满敌意。” 云鳞急切地解释道:“姐姐,母亲,并非如此,他在说谎,他才是那个陷害我的人。” 云璃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休要狡辩,苏凡向来善良,怎会陷害你。” 雷汐瑶也失望地看着云鳞,说道:“你实在让我失望至极,在祠堂好好反省吧。”云鳞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怒,却又百口莫辩。 此时,在外面看着天幕的众人皆瞧见了云鳞所处的奇异景象。 雷汐瑶紧抿着嘴唇,神色中满是愧疚与担忧,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天幕中的画面,心中满是心疼。虽然她知道这只是一场幻境考验,但看到云鳞在幻境中遭受如此委屈,她依旧忍不住难过。 云璃同样满脸愧疚,懊悔地说道:“我竟如此轻易被外人蛊惑,差点伤害了弟弟,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雷御苍面色凝重,沉声道:“若这幻境中的事真的发生,我雷御苍绝不会坐视不管,定要为云鳞讨个公道。” 下面的弟子们瞧见这一幕,纷纷议论起来。 “这小少主也太冤了吧,要是真发生这种事可怎么办呀。”弟子甲担忧地说道。 “就是啊,那个苏凡太可恶了。”弟子乙气愤地说道。 雷晨说道:“若真有此事,我们肯定不能让小少主受这样的委屈。” 雷皓轩点头道:“没错,我们得护着小少主。” 雷逸轩也说道:“这幻境真是让人揪心,希望小少主能顺利通过考验。” 雷逸飞附和道:“小少主一定可以的。” 第7章 雷祖传承 在云鳞这边,苏凡等人离去未久,蓦地,一个与云鳞一模一样的身影悄然浮现。此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丝丝蛊惑:“且看,此乃你的母亲与姐姐之所为。如此情形之下,你又何必再留于云府?不如随我前往你内心深处最为幽暗之地,唤起你心底之黑暗,与我一同将这一切尽数毁灭,如此便不会再有这般之事发生。” 云鳞怒目而视,厉声喝道:“绝无此事!这定然皆是诓骗之语。”言罢,云鳞愤然挥拳,朝着那黑影猛砸过去。可那黑影却瞬间消散于无形。 转瞬,黑影又在另一处乍现,传出一阵阴森之笑声:“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你的愤怒与委屈已然证明了一切。随我而去吧,让我们一同释放内心之黑暗。” 云鳞紧咬双唇,坚毅地回应道:“不,我断不会被你所蛊惑。我的家人断不会如此待我,这一切皆为幻境之故弄玄虚。” 黑影却依旧不依不饶:“哼,你只是不敢直面现实。你的母亲与姐姐已然抛弃了你,唯有我能体悟你的苦痛。” 云鳞强压内心之波澜,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沉声道:“我绝不会轻信你的鬼话。我定要打破此幻境,回归真实之世界。” 那黑影依旧不遗余力地蛊惑着云鳞,言辞之间满是阴险与狡黠。 言语交锋之际,云鳞心中的怒火与坚定交织在一起。突然,他大喝一声,施展出一招雷暴术,强大的雷电之力汹涌而出,狠狠地轰向黑影。只听一声巨响,黑影在雷暴术的强大威力下瞬间被轰碎。云鳞成功从幻境中挣脱出来。 此时,密室墙壁上的那些神秘雷纹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纷纷涌进云鳞的脑海之中。云鳞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脑海中翻涌,他细细体悟,发现这些雷纹中似乎刻画着极为重要且无比宝贵的东西。 云鳞从幻境中出来后,外面的弟子们也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 “小少主在幻境中的遭遇真是让人揪心,好在小少主顽强应对。”弟子甲说道。 “没错,小少主太厉害了。”弟子乙点头赞同。 雷御苍看着天幕,满脸欣慰地对雷汐瑶说道:“我就知道这小子没那么容易败,果然没让我们失望。”雷汐瑶的眼中满是担忧,轻声说道:“我不求他能通过什么考验,只求他能平平安安的。” 此时,云璃紧盯着天幕,眼眶泛红。她心中懊悔不已:“我怎么能被那苏凡蒙蔽,差点害了弟弟。弟弟,你一定要平安无事,等你出来,姐姐定会好好补偿你。”她双手紧握,满心都是对弟弟的牵挂。 雷晨、雷皓轩、雷逸轩和雷逸飞四人也在一旁议论纷纷。雷晨说道:“小少主不愧是小少主,如此厉害,让人佩服。”雷皓轩点头道:“是啊,这等实力和意志,当真非凡。”雷逸轩接着说道:“看来小少主未来可期。”雷逸飞也附和道:“小少主定能成为一方强者。” 云鳞从幻境中走出后,瞬间被传送到一座古老的宫殿之中。宫殿内弥漫着神秘而庄重的气息,地面由古朴的石板铺就,墙壁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宫殿中央,矗立着一座威严的雷祖石像,石像双眸紧闭,仿佛在沉思着古老的秘密。雷祖石像两旁,两排高大的石像整齐排列,它们手持刀枪,气势逼人。 突然,雷祖石像微微一动,一道灵魂体从中飘出。灵魂体凝视着云鳞,目光深邃而悠远,缓缓开口道:“来者何人?” 云鳞微微一怔,旋即恭敬地回答:“晚辈云家云鳞,拜见前辈。” 灵魂体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云家之人?吾观你气息,却觉你体内流淌着雷家之血脉,此为何故?” 云鳞神色郑重,回道:“晚辈之母乃雷家雷汐瑶,当今雷家族长之女。” 灵魂体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沉吟片刻道:“原来如此。你既已通过前面之考验,足见你实力与心智皆有可取之处。然,吾之考验,并非易事。你若想真正获得认可,还需历经更多磨砺。吾且问你,你可愿接受吾之再次考验?” 云鳞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晚辈愿接受考验,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前辈期望。” 灵魂体微微点头,说道:“甚好。此次考验,旨在检验你对雷电法则之领悟与运用。你需凭借自身之力,应对吾所设之挑战。若你能通过,必有重赏。” 话音刚落,雷祖灵魂体幻化出一群士兵,他们如疾风般冲向云鳞。云鳞立刻迎敌,与这些石像士兵展开激烈战斗。然而,云鳞最多只能与他们打成平手。在战斗中,云鳞渐渐发现,这些石像士兵身上蕴含着一定的雷电法则之力,而且他们似乎并不是在单纯地攻击自己,更像是在教导自己。云鳞静下心来,慢慢摸索其中的规律。不久,他便察觉到,这些石像士兵所展现的雷电法则之力,与自己体内的雷纹似乎有所感应。他开始用心去感受这种感应,试图从中领悟更多关于雷电法则的奥秘。 在与幻化士兵的激烈战斗中,云鳞苦苦思索应对之策。此时,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往在三个试炼之地的经历。 在第三个试炼之地,雷纹进入脑海的那一刻,其中蕴含的奥秘若隐若现。云鳞突然意识到,灵雷术对于灵魂体或许有着特殊的作用。他大胆尝试,集中精力去感悟灵雷术,渐渐地,他仿佛找到了一丝关键,开始能够凭借灵雷术隐隐约约看透那些幻化士兵的行动轨迹。 云鳞心中暗自思忖:“嘿,这灵雷术果然奇妙得很呐,只是不知能否与其他力量相结合呢?”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思索,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在深邃的夜空中闪烁。 但仅仅如此还不够,他的思绪又飘向了雷兽。在与雷兽的接触中,他感悟到的雷电法则雷霆霸体诀此时也涌上心头。云鳞大胆设想,若能将这两种力量结合起来,说不定会有奇效。 云鳞喃喃自语道:“雷兽的雷霆霸体诀那可是刚猛无比呀,要是与灵雷术配合起来,或许真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那光芒恰似黎明时分的第一缕曙光,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而就在他进一步思考的时候,第一次试炼时那震撼的引动天地之雷的场景也在脑海中浮现。云鳞灵感乍现,或许可以将这三种力量融合在一起。 云鳞当机立断,开始尝试同时施展引雷诀、灵雷术和雷霆霸体诀。一开始并不顺利,但他没有放弃,不断调整和尝试。 雷祖在一旁看着云鳞的努力,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此子有勇有谋,敢于尝试,倒是难得。”雷祖捋着胡须,神色悠然,仿佛一位智者在审视着世间的一切。 终于,一时间,雷电之力在他周围汹涌澎湃,引雷诀成功引来天地之雷,灵雷术让他清晰地洞察士兵的行动,雷霆霸体诀则赋予他强大的防御力和攻击力。 看到云鳞的出色表现,雷祖露出惊喜之色,赞叹道:“后生可畏啊!你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临场领悟并融合这些功法,这般修炼天赋,实属罕见。”雷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欣慰与赞叹。 云鳞谦虚地说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尽力而为。”云鳞微微低头,神色恭敬,犹如一棵谦逊的小草在微风中摇曳。 雷祖微微点头,说道:“你通过了考验。吾将传你一门功法神通,名曰九天神雷诀。此功法威力巨大,望你善加运用。” 云鳞满心感激,连忙谢过雷祖:“多谢前辈恩赐,晚辈定当刻苦修炼,不辱前辈厚望。”云鳞抬起头,眼神中充满坚定,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云鳞从宫殿中出来,众人立刻围了上来。 雷御苍满脸喜色,上前一步,眼中满是赞叹,大声说道:“云鳞啊,你这小子真是让人惊喜不断!竟然得到了雷祖传承,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日后你必定能在修炼之路上大放异彩。” 太上长老雷鸿也微微颔首,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赏:“云鳞,你此次在雷祖考验中的表现堪称非凡。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通过重重考验,还获得雷祖亲传功法神通,实在是难得。以你的天赋和努力,未来必定不可限量。” 雷晨兴奋地说道:“小少主,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在宫殿中的表现我们可都看在眼里呢。那三种功法融合得如此巧妙,让我们大开眼界。以后可得多多指点我们这些人啊。” 雷皓轩接着道:“是啊,小少主。有了雷祖传承,你的实力必定更上一层楼。以后我们可要多多向你学习,争取也能像你一样在修炼之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 雷逸轩和雷逸飞也纷纷附和:“小少主,我们都为你感到骄傲。你就是我们的榜样,以后我们一定以你为目标,努力修炼。” 雷汐瑶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慈爱,温柔地说道:“鳞儿,你没事就好。看到你如此出色,为娘很是欣慰。雷祖的传承是一份厚重的礼物,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刻苦修炼,莫要辜负了雷祖的期望。” 云璃则是眼眶微红,激动地说道:“弟弟,你真棒!姐姐之前还担心你呢。没想到你不仅平安出来了,还获得了如此大的机缘。以后姐姐可就指望你保护了。” 云鳞看着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躬身,神色谦逊,诚恳地说道:“各位长辈、兄弟姐妹,你们过奖了。我云鳞能有今日,多亏了大家的关心和支持。我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众人一番寒暄之后,云鳞神色中满是期待,脚步轻快地走到雷御苍面前,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外公,此次鳞儿已通过考验,不知现在我是否可以带姐姐一同进去?”雷御苍微微转头,目光投向太上长老,似在征询意见。太上长老轻抚胡须,微微颔首,缓缓说道:“既然已通过考验,那自然是可以进去的。” 云鳞听闻此言,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他迫不及待地转身跑向云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欢快地说道:“姐姐,我们可以进去了,你也能跟我们一起了。”众人看着云鳞对云璃如此亲昵的态度,眼中纷纷流露出羡慕之色。 弟子甲轻声感叹道:“这云鳞对他姐姐可真是关怀备至,实在让人羡慕不已。”弟子乙微微点头,附和道:“是啊,有这样一个全心呵护自己的弟弟,云璃着实幸运。”弟子丙接着感慨道:“他们姐弟俩的感情如此深厚,实在让人感动。”弟子丁也满是艳羡地说道:“真希望我也能有一个这样的兄弟姐妹,在关键时刻不离不弃。” 此时,云鳞和云璃开始倾心交谈起来。云璃微微垂首,眼眸中带着一丝忐忑与不安,轻声说道:“鳞儿,在那幻境之中,姐姐那般模样,你明知那不是真正的我,可你心中是否会对姐姐有所埋怨?姐姐当时真的好怕你会因此而厌弃我。” 云鳞紧紧握住云璃的手,目光坚定而温柔,如同一湾宁静的湖水,轻声说道:“姐姐,你切莫如此胡思乱想。那仅仅是幻境而已,我又怎会怪你呢?无论何时何地,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云鳞说着,轻轻拉过云璃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仿佛在从这份接触中汲取温暖与安心。 云璃的眼眶微微泛红,犹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她轻声说道:“鳞儿,你真的太好了。姐姐当时在幻境里,看到那样的自己,心中满是愧疚与难过,好怕会因此失去你。” 云鳞温柔地看着云璃,如同春风拂面般轻柔,说道:“姐姐,不要难过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以后我们还要一起面对更多的挑战呢。”云鳞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拭去云璃眼角的泪花,动作轻柔而充满怜爱。 云璃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说道:“嗯,鳞儿说得对。以后姐姐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云鳞笑着说道:“姐姐,我相信你。而且姐姐,你知道吗?在幻境中看到那个假的你时,我虽然清楚那不是真正的你,但我的心中依旧十分焦急,我只想快点找到真正的你,带你离开那个虚幻的地方。”云鳞说着,轻轻揽过云璃的肩膀,给予她温暖而坚实的依靠。 云璃感动地看着云鳞,眼中满是深情,说道:“鳞儿,你对姐姐真好。姐姐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云鳞眼神中充满自信,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说道:“姐姐,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克服所有的困难。”云璃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8章 进入雷罚峰 不日,众人即将踏入神秘的雷罚峰。雷罚峰高耸入云,远远望去,山峰被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般缥缈。山体险峻,怪石嶙峋,时不时有雷电闪烁其间,发出阵阵轰鸣声,令人心生敬畏。 雷御苍和雷汐瑶看着即将进入雷罚峰的孩子们,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雷御苍神色肃穆,沉声道:“孩子们,雷罚峰凶险异常,务必小心谨慎。相互扶持,切不可单独行动。遇危险当冷静处之,万不可鲁莽。” 雷汐瑶目光温柔,轻声叮嘱道:“定要照顾好自己,平安归来。云鳞、云璃,你们要多听哥哥们的话。” 雷晨的父亲,那位威严的长老,拍了拍雷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晨儿,此次入雷罚峰,乃难得之历练机遇。然不可贪功冒进,当以自身安全为重。” 雷皓轩的父亲亦郑重地对他说道:“皓轩,雷罚峰中需时刻保持警惕,发挥自身实力,切不可冲动行事。” 雷逸轩和雷逸飞的父亲同样对他们叮嘱道:“逸轩、逸飞,你二人当齐心协力,互相照应,遇困难共同克服。” 此时,其他弟子们也在紧张地寻找组队伙伴。弟子甲眉头紧锁,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扬声说道:“谁愿与我组队?雷罚峰如此凶险,单独行动实乃不智之举。” 弟子乙闻声,快步走来,回应道:“我亦在寻队伍,不若咱们一起?” 弟子甲微微颔首:“善,多一人则多一份力量。” 弟子丙环顾四周,看到几人,上前说道:“吾等组队如何?雷罚峰中危机四伏,众人合力方为上策。” 弟子丁略作思索,而后说道:“可,然进了雷罚峰需听指挥,不可擅自行动。” 云鳞、云璃和雷晨、雷皓轩、雷逸轩、雷逸飞几人站在一起,神色坚定。云鳞目光炯炯,说道:“吾等定能在雷罚峰有所收获。” 雷晨微微点头,沉声道:“没错,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克服重重困难。” 雷皓轩接着说道:“吾等已做好准备,只待进入雷罚峰。” 雷逸轩和雷逸飞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期待,齐声道:“吾等定当全力以赴。” 长老庄严宣布:“所有通过比武胜出的弟子,即刻进入雷罚峰。”众弟子怀着紧张与期待踏入雷罚峰入口。瞬间,神秘力量将他们随机传送至不同地方。 云鳞孤身处在陌生之地,四周乌云密布,雷电闪烁,地势复杂,危险感强烈。雷皓轩和雷逸轩幸运地传至一处,相互依靠。雷逸飞和雷晨也一同出现在另一处,握紧武器准备应对挑战。 云璃与一位名叫苏羽的弟子在一起。苏羽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袍,身姿挺拔,眉如墨画,眼眸深邃如潭,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透出一丝坚毅。乌黑的长发随意束起,更添几分洒脱。他手持长剑,神色冷峻,与云璃一同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与此同时,有的弟子被传送到了怪石嶙峋的山谷之中,四周峭壁耸立,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有的弟子出现在幽暗的森林边缘,古老的树木遮天蔽日,透露出神秘的气息;还有的弟子落在了湍急的溪流旁边,水花飞溅,水流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响亮。其他弟子也散落在各个角落,努力适应这未知的环境。 雷逸轩和雷皓轩被传送到一处后,幸运地很快发现了雷灵草。然而,雷灵草旁却有雷兽守护。雷逸轩低声说道:“皓轩,我去引开雷兽,你趁机摘下雷灵草。” 雷皓轩郑重地点点头:“小心。” 雷逸轩当机立断冲了出去,雷兽立刻被引开,雷皓轩趁机快速摘下雷灵草。 雷逸飞和雷晨这边则显得平平无奇,他们四处张望,雷逸飞皱着眉头说:“这地方也不知该往何处走。” 雷晨回应道:“继续往前走吧,或许能遇到其他人。”于是他们毅然决定继续深入探索。 云璃和苏羽这边,苏羽看到云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微微躬身道:“原来是云璃大小姐,久仰大名。没想到在此处相遇,实乃幸事。” 云璃微微点头,浅笑回应:“苏羽公子,有礼了。此次进入雷罚峰,前路未知,还望多多关照。” 苏羽郑重道:“定当竭尽全力。”随后,他们一同朝着峰顶方向继续前行。 云鳞这边刚走不远,便遭遇两头雷兽,那雷兽周身雷光闪烁,散发着灵窍境初期的强大威压。云鳞心中一紧,毕竟他只是开脉后期,实力差距着实不小。 面对气势汹汹的雷兽,云鳞当机立断先施展出雷爆术。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颗蕴含着强大雷电之力的雷球瞬间成型,随后云鳞用力将雷球掷向雷兽。雷球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雷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但雷兽很快反应过来,怒吼着冲向云鳞。云鳞急忙施展雷霆霸体诀,身体瞬间被雷光笼罩,防御力大增。雷兽撞在云鳞身上,却未能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接着,云鳞运转云雷劲,体内灵力涌动,双手之间雷光乍现。他大喝一声,将云雷劲猛地推出,一道雷光如闪电般射向雷兽。雷兽被云雷劲击中,身形微微晃动。 雷兽愈发愤怒,攻势更加猛烈。云鳞毫不畏惧,施展出九天神雷诀。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一道道神雷从天而降,狠狠劈向雷兽。雷兽在这强大的攻击下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云鳞看着倒地的两只雷兽,长舒一口气。“嘿嘿,这俩家伙可不好对付。”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走上前去。 云鳞蹲下身子,看着雷兽的内丹,眼睛放光。“这内丹可是好东西啊,拿回去说不定能换不少宝贝呢。”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取出内丹,放进自己的储物袋里。 接着,云鳞又把目光投向雷兽的骨骼。“这骨骼也挺结实,说不定能打造点什么厉害的武器。”他挠挠头,开始费力地拆卸雷兽的骨骼。可是这骨骼又大又重,云鳞累得满头大汗。 “哎呀呀,这可真是个力气活。”云鳞一边抱怨着,一边继续努力。好不容易把骨骼拆卸下来,他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这雷罚峰还真是处处充满挑战啊,不过有收获就好。”云鳞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次朝着峰顶方向前进。 天色将晚,云鳞嘴里嚼着刚摘的野果,悠哉地走着。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巨响,把云鳞吓了一跳,嘴里的野果差点掉出来。“啥情况?”云鳞嘟囔着,赶紧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等他跑到地方一看,原来是几个弟子被困在了雷系陷阱中。这陷阱就像个阵法,人一踩上去就会被炸飞。那些弟子看到云鳞来了,连忙大喊:“少主别过来,这里危险,快走!别管我们!”云鳞哪是听话的主儿,他撇撇嘴说:“嘿,小瞧我?我就不信解决不了这玩意儿。”说着,直接开启雷霆霸体诀就莽撞地闯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云鳞被雷电劈得东倒西歪,头发都竖了起来,就像个炸了毛的刺猬。“哎呀呀,这啥玩意儿啊!”云鳞一边叫嚷着,一边在陷阱里乱蹦。 一个弟子哭笑不得地说:“少主,您就别瞎折腾了,赶紧走吧。您看您这被劈得,跟个爆炸头似的。”云鳞瞪了他一眼:“哼,你懂啥?我这是在探索破解之法。”另一个弟子无奈地说:“少主,您这是何苦呢?咱可别在这瞎捣乱了。”云鳞摆摆手:“少废话,我可是小少主,不能丢下你们不管。再说了,我就不信我搞不定这个破陷阱。”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意识到靠蛮力是闯不过去的。这时,有些弟子又开始喊:“少主赶紧走,别管我们了,我们在这里还能提醒后面的人。实在不行,我们就捏碎玉简出去。”云鳞却摇摇头,大声说:“那怎么行?进都进来了,半途而废算怎么回事?我肯定能带着你们走到最后的雷灵池,泡一遭才不枉进来这一趟呢。”说完,云鳞开始挠着头想办法。 云鳞思索片刻后,决定使用灵雷术附着在双眼上,以便清晰地看到阵法的连接情况。经过一番观察,他发现只要破坏每个节点,这个陷阱便会失去效用。然而,以他开脉后期的实力,独自完成这项任务显得有些吃力。 于是,云鳞转头对被困的师兄师姐们说道:“各位师兄师姐,可能这时候得麻烦你们帮个忙了。把你们的灵力和真气传给我,我来破坏这个陷阱。”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无奈地说道:“罢了,小少主向来倔强,说了也不听劝,就让他试试吧。”随后,大家纷纷点头同意。 云鳞开始行动,他一边朝着节点靠近,一边嘀咕着:“嘿,看我怎么把这破陷阱给搞定。”可他没想到在破坏节点的过程中,会遭到陷阱里雷电之力的反噬。但既然已经开始,他便不可能放弃,因为一旦放弃,反噬之力会弹回陷阱,让被困之人更加危险。有几个细心的人看出了云鳞正在遭受反噬,连忙喊道:“小少主,快停下来,别管我们了,我们去捏碎玉简。”云鳞却十分倔强,他一边微微扬起下巴,一边挥挥手说:“不行,我非得把你们救出来。我云鳞是谁呀,哪能这么容易就被这点小困难给打败。” 七个节点被云鳞破坏了六个,还剩最后一个时,反噬之力明显增强。有几个弟子甚至想停止传功,但他们明白,如果此时停止,云鳞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几个灵窍期的弟子全力施为,开脉期的弟子也纷纷为云鳞传灵气。最终,他们成功破坏了最后一个节点。 云鳞成功破坏最后一个节点后,只觉浑身力气被瞬间抽干,“噗通”一声累得瘫倒在地。一个弟子急忙跑过来扶起他,满脸担忧地问道:“小少主,你没事吧?”众人也都紧张地围拢过来,个个神色焦灼。 云鳞却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然后突然眼睛一亮,狡黠地笑了起来。他先是冲众人眨了眨眼睛,接着慢悠悠地坐直身子,歪着脑袋说:“嘿,你们这么紧张干啥?我云鳞是谁呀,哪能这么容易就被打倒。”说完,他猛地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那模样活像个调皮的孩子。 众人看着云鳞这副模样,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紧张渐渐消散。一个弟子哭笑不得地说:“小少主,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云鳞嘿嘿一笑,“怕啥,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接着他站起身来,还故意晃了晃身子,仿佛在向大家证明自己没事。众人无奈地摇摇头,心中的担忧也被云鳞这俏皮的举动给冲淡了不少。 云鳞笑着解释道:“在接受反噬的这段时间里,我体内的云雷境好像在帮我转换,把反噬之力变成了我自己的灵气和真气。我感觉自己有点要突破开脉巅峰的迹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众人听了,又是惊讶又是欣慰,对云鳞这顽强的小少主也多了几分佩服。 云鳞缓过劲后,好奇地询问弟子们是怎么闯入这陷阱的。一个弟子挠挠头说道:“我们本来在躲避雷兽,跑到这边后发现雷兽不敢过来了,就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就踩中了这个陷阱。还好碰到了小少主你。”云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你们领头的是谁呀?”一个看起来较为稳重的弟子站出来说道:“小少主,我是领头的,我叫林宇。” 云鳞笑了笑说:“林宇师兄,既然这么巧碰到了,那咱们就一块走吧。我可是说过要带你们去雷灵池泡上一泡呢。”众人一听,脸上露出喜色,纷纷点头同意。 于是,他们一同前行。一路上,云鳞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突然兴奋地说:“嘿,那边肯定有好东西,走,咱们去从雷兽眼皮子底下把它偷过来。”众人虽然有些犹豫,但看着云鳞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只好跟着。结果刚靠近,雷兽就警惕地看过来,吓得他们赶紧缩回头。云鳞却不服气,小声嘀咕着:“哼,这家伙还挺机灵。没事,咱们再找机会。” 过了一会儿,云鳞又指着另一个方向说:“看,那个地方肯定有灵草,这次咱们小心点。”大家蹑手蹑脚地靠近,眼看就要得手了,没想到一个弟子不小心踩到树枝,“咔嚓”一声,雷兽立刻冲了过来。众人吓得四散而逃,云鳞一边跑一边喊:“哎呀呀,快跑快跑,这家伙太凶了。”等雷兽走后,大家又聚在一起,云鳞拍着胸脯说:“别怕别怕,咱们继续,我就不信偷不到。” 第9章 行进 雷皓轩和雷逸轩拿着雷灵草继续前行,没走多久,正巧碰上了走来的雷逸飞和雷晨。雷皓轩眼睛一亮,连忙打招呼:“嘿,你们俩!怎么样,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雷逸飞耸耸肩,摊开双手说:“唉,别提了,我们俩就一直在这瞎转悠,啥特别的收获都没有。你们呢?看你们这兴高采烈的样子,肯定有好事。” 雷逸轩得意地扬起下巴,眉飞色舞地晃了晃手中的雷灵草,大声说道:“哈哈,那是当然!我们可是找到了这宝贝雷灵草。这雷灵草可不好找,费了我们好大的劲呢。对了,你们有没有碰到云鳞他们呀?还有其他弟子呢?我们还挺担心他们的情况呢。” 雷晨摇摇头,无奈地说:“没碰到呢,我们这一路走来,一个其他弟子的影子都没见着。也不知道他们都跑哪儿去了,这雷罚峰可真大,找个人简直像大海捞针。” 雷逸飞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确实,这雷罚峰这么大,要找到他们可不容易。不过咱们继续往前走吧,说不定走着走着就碰到了呢。” 雷逸轩点点头,说:“也对,那咱们就继续出发。希望能快点碰到他们,大家一起也更有个照应。” 云璃和苏羽在雷罚峰深处偶然发现一个神秘洞府。洞府入口被繁茂藤蔓遮掩,他们拨开层层绿意才得以进入。洞内古朴神秘,洞壁闪烁微光,地面平整光滑。中央处,一堆璀璨雷晶石散发强大能量波动。 苏羽眼睛一亮,说道:“这雷晶石对修炼雷系功法之人益处极大。” 云璃微微点头。云璃若有所思地说:“没想到在这雷罚峰中还有如此宝地。” 苏羽回应道:“确实难得,或许这是我们的一场机遇。”接着,两人专心吸收雷晶石能量。 随着时间推移,云璃体内灵力涌动,即将突破至灵窍境。苏羽见状,说道:“我去洞外为你护法。”便走出山洞。 苏羽站在洞外,神色严肃,警惕地留意着周围动静。他深知此地危险,任何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后果。 过了一段时间,洞内传来强烈的灵窍境突破气息。苏羽微微松了口气,随后走进山洞。他微微点头道:“恭喜突破。” 云璃神色平静,回应道:“此番侥幸突破,还得多谢这雷晶石。” 苏羽看着云璃,说道:“灵窍境实力大增,不过刚突破还需稳固境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应尽快离开寻找安全之处。” 云璃略一思索,说道:“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这附近哪里较为安全。” 苏羽皱眉道:“先出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云璃和苏羽在雷罚峰深处的神秘洞府中,正沉浸在雷晶石带来的突破喜悦中。突然,外面传来阵阵动静。云璃神色一紧,说道:“不好,外面有情况。” 苏羽也警惕起来,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口,拨开藤蔓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群雷兽正朝着他们这边赶来。 云璃急忙说道:“快走!不能被它们发现我们在这里。” 苏羽点头,两人立刻朝着远离洞府的方向飞速逃离。他们刚离开不久,雷兽群便抵达了洞口。这些雷兽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立刻发出阵阵咆哮,紧追不舍。 云璃边跑边回头看,惊慌地说道:“这些雷兽怎么追得这么紧?” 苏羽回应道:“肯定是我们身上有它们感兴趣的东西,先别管那么多,赶紧想办法摆脱它们。” 两人在山峰间穿梭,试图利用复杂的地形来摆脱雷兽的追击。但雷兽群速度极快,始终紧追不舍,让他们片刻也不敢放松。 云璃和苏羽在雷兽群的紧追下仓惶逃窜,突然,他们感觉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紧接着就陷入了一片混乱的雷磁乱流之中。 云璃惊慌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到了这里?” 苏羽脸色凝重:“看来我们不小心闯入了雷磁乱流,这下麻烦了。” 云璃试着感应外界,却发现毫无头绪,她焦急地说:“我完全感知不到外面了,好像和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 苏羽也察觉到了同样的情况,他掏出传送玉简,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不好,传送玉简也失效了,还有传送符也没了效果。” 云璃皱着眉头:“这可怎么办?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了。” 苏羽脸色愈发凝重,说道:“快调动体内灵力与真气护体,这雷磁乱流太过诡异。” 云璃赶忙照做,可很快她便察觉到不对劲,“我的能量损耗得好快,身体也有些失衡了。” 苏羽咬着牙回应:“我也一样,而且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侵蚀着经脉,身体越来越不适。” 云璃眉头紧锁,“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我们坚持不了久。” 雷晨、雷皓轩、雷逸轩、雷逸飞几人正在雷罚峰中前行。雷晨突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道:“我好像感受到了一丝云璃大小姐的气息。” 雷皓轩闻言,也仔细感知了一下,点头道:“没错,确实有云璃大小姐的气息,而且这气息的位置有些奇怪。” 雷逸轩四处张望,疑惑道:“这附近也没看到大小姐的身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顺着气息的方向走去,很快便看到了眼前扭曲的空间。雷逸飞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是雷磁乱流!难道云璃大小姐不慎进入了这里?” 雷晨面色焦急:“这可如何是好?雷磁乱流极为危险。” 雷皓轩也担忧地说道:“那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救大小姐出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雷逸飞身上,雷逸飞拿出接引宝箓,坚定地说道:“我进去看一下。” 雷逸飞进入雷磁乱流后,凭借着接引宝箓的指引,很快感受到了云璃的微弱气息。顺着气息找过去,他发现了云璃和苏羽。 雷逸飞立刻施展法术,将两人救出雷磁乱流。 一出来,雷晨等人急忙围上前。雷晨关切地问云璃:“大小姐,你状态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雷皓轩也着急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进入雷磁乱流?” 雷逸轩满脸担忧:“大小姐,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云鳞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云璃微微摇头,有些虚弱地说道:“我和云鳞一开始就不在一块。这次不小心闯入雷磁乱流,真是凶险。” 这时,苏羽拱手说道:“多谢各位相救。在下苏羽,在雷罚峰中与大小姐偶然相遇,后遭遇诸多变故。” 雷晨看了一眼苏羽,疑惑道:“你是何人?” 苏羽连忙回答:“在下苏羽,久闻各位大名,只是各位可能不认识我。我在雷府中地位不高,此次与大小姐相遇也是巧合。” 雷晨等人带着云璃来到一处相对安全之地,以便云璃能够安心疗伤并稳固境界。雷逸飞凝视着云璃,眼中满是惊讶之色,说道:“大小姐,您竟然突破了?而且还达到了灵窍境?” 云璃轻轻颔首,神色中带着一丝欣慰:“在这雷罚峰中历经诸多波折,也算是侥幸突破。” 雷逸飞满脸好奇,追问道:“大小姐,能否讲讲您突破的过程呢?”云璃微微沉思,随后缓缓开口,将在神秘洞府中借助雷晶石突破的经过一一道来。 此时,雷逸轩心中挂念着云鳞,面露担忧地问道:“大小姐,云鳞真的没和您在一起吗?” 云璃再次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对弟弟的牵挂:“没有,我与小鳞从一开始就不在一处。也不知那小家伙如今究竟如何了。” 众人闻言,皆陷入沉默之中。片刻之后,雷晨打破寂静,沉稳地说道:“如今之计,我们只能继续往上前行。云鳞小少主聪慧过人,想必他也会朝着前方行进,期望与我们汇合。我们目前确实无法去寻找他,唯有继续往前走,或许能在途中相遇。”其他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云鳞带着林宇等一众被救的弟子在雷罚峰中缓缓前行。一路上,云鳞蹦蹦跳跳,东张西望,尽显活泼俏皮之态。林宇和众弟子们看着小少主这般模样,心中既觉得可爱又有些无奈。 走着走着,众人来到一处极为奇特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之中闪烁着无数璀璨的雷晶石光芒。林宇眼睛瞬间瞪大,惊叹道:“小少主,您看,这雷晶石可是难得的宝贝啊!雷晶石中蕴含着强大无比的雷系能量,对于修炼雷系功法之人来说,有着极大的益处呢。” 云鳞一听,眼睛里顿时绽放出兴奋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哇哦!这么好的东西,那可不能放过。嘿嘿,赶紧都吸收了,吸收不完的全部打包带走。” 众弟子们面面相觑,但看到云鳞那坚定的眼神,也只好纷纷听从吩咐。大家迅速坐下,开始吸收雷晶石的能量,而剩下的弟子则手脚麻利地进行打包。 就在众人忙碌之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和咆哮声。林宇脸色骤变,惊慌地说道:“不好,小少主,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云鳞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笑嘻嘻地说:“怕啥,等会儿再看。” 不一会儿,一群雷兽出现在众人眼前。原来,这个地方是雷兽们守护的领地,这些雷晶石也是它们修炼所需之物。雷兽们看到云鳞等人的举动,顿时愤怒地咆哮起来,气势汹汹地向他们冲了过来。 云鳞见状,大喊一声:“快跑!” 众弟子们立刻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云鳞本也想跟着跑,可他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张望,这一回头不要紧,脚下一滑,竟然直接朝着雷兽群的方向摔了过去,就这样一不小心冲进了雷兽群当中,被雷兽们团团围住。 外面的弟子们见状,纷纷停下脚步,满脸焦急。林宇急切地说道:“小少主被围住了,我们得去救他。”众弟子们纷纷点头,准备冲过去。 云鳞却在雷兽群中大声喊道:“你们快走,不要管我!到前面等我汇合。” 林宇担忧地说:“小少主,这怎么行?” 云鳞调皮地眨眨眼,大声说道:“放心啦,我有办法脱身。你们要是停在这,反倒会坏了我的计划。赶紧走!” 众弟子们虽然心中充满担忧,但也知道此时不能违抗小少主的命令,只好咬咬牙,继续向前跑去。 云鳞被雷兽群包围,心里慌乱不已,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云鳞满脸堆笑,对着雷兽们说道:“嘿,各位大哥大姐们,咱有话好好说嘛。”雷兽们可不管他,一只雷兽直接一个大逼斗就把云鳞甩飞出去。 云鳞揉着屁股爬起来,嘀咕道:“嘿,还挺暴力。”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领头的雷兽把它制服。 云鳞在雷兽群中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找到了领头雷兽。他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结果被领头雷兽一爪子按在地上。 云鳞连忙摆手:“别别别,大哥,有话好说。我真不是故意抢你们宝贝的。” 领头雷兽发出低沉的吼声。 云鳞赶紧说道:“大哥,这样吧,我身上有一些超级厉害的宝贝哦。”说着,云鳞神秘兮兮地在怀里掏啊掏。 领头雷兽好奇地看着他。 云鳞掏出几个野果,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哥,你可别小看这几个果子。这可是我精心培育的灵果,厉害得很呢!” 领头雷兽发出一声不满的吼声。 云鳞急忙解释:“真的,大哥。你看这果子,从外观到气息,那绝对是上等灵果。吃了它,保证让你们功力大增。” 领头雷兽半信半疑地看着野果。 云鳞继续忽悠:“大哥,你试试嘛。要是没效果,你再把我拍飞也不迟啊。” 领头雷兽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爪子拿起一个野果闻了闻。 云鳞紧张地看着它,心里默念:“快吃快吃。” 领头雷兽咬了一口野果,突然眼睛一亮。 云鳞见状,赶紧说道:“怎么样,大哥?我没骗你吧。以后我要是再找到好东西,也给你们送来。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领头雷兽想了想,然后松开了爪子。 云鳞赶紧站起来,笑嘻嘻地说道:“大哥,你真英明。那咱以后就是朋友了哈。”而此时的云鳞心里暗暗得意:嘿嘿,还好我机灵,把灵气和真气注入到野果里,成功忽悠了这领头雷兽。 忽悠完领头雷兽后,领头雷兽看着云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它伸出爪子,从旁边扒拉出一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雷石,递给云鳞。 云鳞眼睛一亮,惊讶道:“哇,大哥,这是给我的?太客气了吧。” 领头雷兽低吼一声,仿佛在说拿着赶紧走。 云鳞笑嘻嘻地接过雷石,说道:“谢谢大哥,那我就先走啦,以后有好东西再给你们送来。”说完,云鳞转身就赶紧往前跑去。 云鳞一路狂奔,确定雷兽没有追来后,他放慢了脚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得意。 “嘿嘿,没想到本小少主这么厉害,随便几个注入灵气的野果就把那大笨兽给忽悠了。还送我一块雷石,赚大发啦!看来以后遇到麻烦就得靠我的聪明才智,哈哈。不过下次可得小心点,可不能再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雷兽的地盘了,不然可没这么好的运气喽。现在得赶紧去和大家汇合,让他们看看我云鳞小少主的厉害。” 云鳞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加快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云鳞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汇合地点,众弟子们一看到他,立刻围了上来。 “小少主,你怎么脱身的呀?”一个弟子好奇地问道。 云鳞得意地扬起下巴,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起来:“嘿,你们是不知道,那些雷兽可凶啦!不过呢,本小少主是谁呀?我灵机一动,掏出几个野果,告诉那领头雷兽这是我精心培育的灵果,厉害得很呢。其实呀,那就是我在路上随便摘的野果,我偷偷把灵气和真气注入进去,让它们看起来像上等灵果。那领头雷兽还真就被我给忽悠了,哈哈。” 众弟子们听完,有的捧腹大笑。 “小少主,你也太机灵了吧!” “哈哈,这都能想得出来。” 林宇也笑着说道:“小少主,您这鬼精鬼精的,以后可得多罩着我们点。” 云鳞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赶紧走,不然等那些雷兽反应过来,想走都走不掉了。快走快走,别在这磨蹭了。” 众弟子们赶紧点头,跟着云鳞继续前行。 第10章 相遇还是离别 云鳞他们走后不久,领头雷兽正美滋滋地捧着“灵果”,幻想着自己功力大增的美妙场景。可下一秒,那果子上的灵气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瞬间变回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野果。 领头雷兽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头巨龙。它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野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嗷呜!”领头雷兽气得跳了起来,那模样就像被人抢走了最心爱的玩具。“本大王竟然被一个小不点给骗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它一边怒吼着,一边挥舞着爪子,仿佛在向空气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旁边的小雷兽们看着领头雷兽这副模样,都吓得缩成一团。一只小雷兽小心翼翼地说:“大王,那个家伙太狡猾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领头雷兽怒吼道:“还能怎么办?追!一定要把那个小滑头给我追回来!让他知道欺骗本大王的下场!” 小雷兽们赶紧点头,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去追赶云鳞他们。有的小雷兽嘴里还嘟囔着:“哼,敢骗我们,等抓到他,一定要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云璃一行人来到九天雷劫渊,望着这神秘而危险的地方,众人心中都涌起一阵不安。 雷逸飞站出来说道:“大小姐,各位,我知晓这九天雷劫渊的通过之法。这里有七个石柱,只要同时向这七个石柱注入灵力,便能激活避雷石阵,届时会有半炷香的时间可供我们通过。” 雷晨皱着眉头说:“可我们现在只有六个人,这该如何是好?” 雷皓轩也面露难色:“是啊,人数不够,无法激活石柱。” 云璃沉吟片刻后说道:“那我们先去寻找这七个石柱的位置,同时等待其他人到来。” 雷逸轩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尽快找到其他人帮忙。” 苏羽说道:“那我们赶紧行动吧,时间紧迫。” 云璃一行人在九天雷劫渊中分开寻找七个石柱后,不一会儿便在约定的地点汇合了。 雷晨看着大家,率先开口道:“嘿,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七个石柱。可现在人还不够,怎么办呢?” 雷皓轩皱着眉头说:“是啊,大小姐他们怎么还没到?其他弟子也不见踪影,我们可是第一批到的人。” 雷逸轩挠挠头说:“会不会是他们在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了?” 雷逸飞思索片刻后说道:“也有可能是还没找到这里。我们再等等吧。” 苏羽点点头说:“只能这样了,希望他们快点来,不然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 而云鳞这边,弟子兴奋地大喊:“快看,前面有个深渊,应该就是我们进来之前长老们说过的九天雷劫渊了!” 云璃眼睛亮晶晶的,欢快地说道:“哇塞,那赶紧过去呀,说不定有啥好玩的宝贝呢。嘿嘿,快冲呀!”说着就蹦蹦跳跳地往前赶。 众人急忙跟上,云璃一边走还一边扭头问林宇:“林宇,你说说这九天雷劫渊里面是不是藏着好多好宝贝呀?不然为啥长老们都说这里危险呢,肯定是越危险的地方好东西越多嘛。” 林宇哭笑不得:“小少主,这可不一定呢,也许只有危险没有好东西。” 云璃小嘴一撅:“哼,才不会呢,肯定有好宝贝,快走快走。”说着,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云鳞与林宇以及一帮弟子来到九天雷劫渊后,发现上方有一批人。云鳞好奇地说道:“上面有人呢,也不知道是谁。” 林宇同样抬眼望去,说道:“确实不清楚,不过他们好像在休整,我们也先调整下状态吧。” 与此同时,在上方的云璃、雷晨、雷逸轩、雷皓轩、雷逸飞和苏羽等人也看到了下方的人群。雷晨说道:“下面也有人来了,不知道是谁呢。” 云璃微微抬眸,语气平淡地说:“不用管他们,我们做好自己的准备就行。” 雷逸轩点点头:“也是,这九天雷劫渊充满未知,我们先顾好自己这边。” 雷皓轩也说道:“没错,等会儿看看情况再说。” 在九天雷劫渊,云鳞和林宇站在下方。 云鳞兴奋地说:“宇哥,你说这下面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呀?” 林宇摇摇头:“这里面可没有什么好东西,别瞎想。” 云鳞满脸不信:“我才不信呢,我要下去看看。”说着就准备往下走,却被林宇一把拽住。 云鳞有些无奈:“算了算了,你们不让下去就不下去了。” 此时,在上方正打坐的云璃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云鳞的声音。她身体猛地一顿,毫不犹豫地直接飞了下去。雷晨等人惊愕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赶紧跟了下去。 云璃轻盈地落在地上,一眼就看到了云鳞,她急切地朝云鳞走去,眼中满是关心和喜悦。 云璃轻声问道:“鳞儿,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我一直很担心你。” 云鳞笑着说:“姐姐,我没事,你放心吧。能看到姐姐真好。” 云璃温柔地摸了摸云鳞的头,眼中满是疼爱。 雷晨等人跟下来后,才发现是云鳞和一批雷家弟子。 云鳞在看到云璃后,满心欢喜中带着好奇地问道:“姐姐,你们怎么在这停下来了?没有过去呢。” 云璃温柔地看着云鳞,轻声说道:“鳞儿,这九天雷劫渊危险重重,我们在等一些人一同过去,这样会更安全。” 雷逸飞接着说道:“小少主,我们确实在等一些人呢。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云璃微微思索,转头看向云鳞,眼中满是关切:“鳞儿,这段时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云鳞连忙摇头,说道:“姐姐,我不苦。我和林宇他们一路上也有很多收获呢。” 云璃心疼地看着云鳞,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先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云鳞认真地点头,说道:“姐姐放心,我会的。” 这时,雷晨凑到云鳞身边,好奇地问道:“小少主,你们这一路都遇到啥好玩的事儿啦?快给我们讲讲。” 云鳞笑了笑,开始讲述他们一路上的经历。雷晨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雷皓轩也在一旁笑着插话:“嘿,小少主,你们可真厉害。那后来呢?” 云鳞继续绘声绘色地讲着,气氛轻松愉快。 而云璃则静静地看着云鳞,眼神中满是关爱和欣慰。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弟子聚集在了一起。尽管有不少弟子在路上遇到困难捏碎空间玉髓出去了,但此时仍有七八十人。众人准备激活七个石柱,可就在他们即将动手之际,却发现山下来了一群雷兽。 这批雷兽正是被云鳞“忽悠”过的那群雷兽。雷兽们一看到云鳞,便异常疯狂,仿佛在怒吼着要将云鳞撕成碎片。 云璃见状,连忙问云鳞:“鳞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鳞挠挠头,笑嘻嘻地说道:“姐姐,嘿嘿,这说来话长。我之前遇到它们,本想跟它们和平共处来着,谁知道它们脾气那么爆。我就稍微使了点小计谋,想让它们帮个小忙,结果它们就不乐意了,这不就追过来了。”说完,众人已经开始给石柱注入能量,不能分心。 云鳞带着剩下还没开始注入灵力的弟子去跟雷兽对峙。云鳞对着雷兽们喊道:“喂喂喂,大家伙别这么激动嘛,有话好好说。我那也是没办法呀,你们就别生气了呗。” 雷兽们可不听他这一套,更加愤怒起来,吼声震天。 云鳞眼珠一转,又说道:“要不这样,等我们忙完这边的事儿,我保证给你们找更好玩的东西,还请你们吃好吃的,怎么样?” 弟子们在一旁忍俊不禁,心想这小少主可真是古灵精怪。但雷兽们依旧怒目圆睁,一副不把云鳞撕碎不罢休的样子。 雷兽们气势汹汹地向众人扑来,千钧一发之际,雷逸尘、雷浩轩和云璃等人的避雷石阵成功激活。 云璃急忙下令:“所有人赶紧先过九天雷劫渊!” 云鳞朝着雷兽们做了个鬼脸,便赶紧往九天雷劫渊的另一边跑去。可刚走到一半,领头的雷兽出现了,它异常愤怒地盯着云鳞。 此时,所有弟子迅速护在云鳞前面,齐声说道:“小少主,你先走!” 云鳞略一思索,说道:“我能脱身第一次就能忽悠它第二次。你们快过去,我自有办法。” 云璃满心担忧,喊道:“鳞儿,不可冒险!”但云鳞以小少主的身份命令道:“带着姐姐过去!”弟子们无奈,只得带着云璃先行通过。 云鳞又耍起小滑头,试图用同样的方法忽悠领头雷兽。然而这次领头雷兽不吃这一套,狠狠一掌将云鳞直接推下了九天雷劫渊。 云璃撕心裂肺地喊道:“鳞儿!”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脸上写满了痛苦,奋力挣扎着想要冲过去杀了雷兽为云鳞报仇。“放开我!我要去救鳞儿!” 雷晨死死拽住云璃,满脸焦急地说道:“大小姐,不可冲动啊!九天雷劫渊下面极度危险,我们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贸然下去只会更加危险。” 雷逸轩也连忙劝道:“大小姐,小少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先从长计议。” 雷皓轩神色凝重,说道:“是啊,大小姐,现在我们必须冷静,不能让小少主的努力白费。” 雷逸飞也点头附和:“大小姐,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说不定小少主有办法自救呢。” 云璃泪流满面,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对云鳞的担忧和牵挂。“鳞儿,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云鳞掉落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静。 云璃颓然地跪在九天雷劫渊边,双眸死死地凝视着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无尽深渊。深渊之中,恐怖的雷电之力不时闪烁,似是在无情地嘲讽着她的无助。她的身体前倾着,仿佛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触碰到她那掉入深渊的弟弟。 “鳞儿……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掉下去……那下面是何等的危险啊。” 云璃的声音沙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肆意地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滑落,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仿佛承载着她所有的思念与担忧,直直地坠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瞬间便被无情地吞没。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脸色如纸一般惨白。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孤叶,孤独、绝望而又无助。 “鳞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撑住,姐姐一定会找到你……”云璃的呢喃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期盼。 突然,她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往深渊中跳下去。 雷逸飞紧紧拉住云璃,急切地说道:“大小姐,您不能跳下去啊!小少主已经遭遇不幸,您可不能再做傻事。” 云璃满脸悲痛,泣不成声:“鳞儿掉下去了,我怎能独活?” 雷晨赶忙说道:“大小姐,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小少主肯定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雷皓轩也劝道:“是啊,大小姐。我们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不能就这么放弃。” 雷逸轩接着说:“大小姐,我们继续往前走,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有机会给小少主报仇。小少主不能就这么白白丢了性命,我们一定要为小少主讨回公道。” 云璃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们说得对,我不能这么冲动。鳞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经过简单调整后,众人继续向着雷罚峰的峰顶出发。云璃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而哀伤。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云璃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云鳞从小到大的回忆,那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放映,回忆中的对话也在她心间响起。 小时候,云鳞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我要保护你。”云璃温柔地笑着回应:“鳞儿乖,姐姐也会保护你。” 有一次云鳞调皮捣蛋惹了麻烦,害怕地说:“姐姐,我错了。”云璃摸摸他的头:“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了,知道吗?” 他们一起在星空下,云鳞充满憧憬地说:“姐姐,以后我们要去好多好多好玩的地方。”云璃笑着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回忆不断涌现,泪水模糊了云璃的双眼,她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第11章 披风 云鳞在九天雷劫渊下,无情的雷能不断冲击着他的经脉和身体。他试图反抗,先后施展了云雷劲、雷霆霸体诀,却都毫无作用。当他施展九天神雷诀时,明显感觉到所有经脉都有断裂的迹象,但为了活命,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他用尽全身解数,却最终还是倒下了。 此时的云鳞,身体极度虚弱,意识也渐渐模糊。他心中充满了不甘,他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他还有姐姐云璃在等着他。他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 就在云鳞绝望地倒下之际,一件雷霆披风突然盖在了他的身体上。那一刻,云鳞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所有的经脉都已断裂,灵魂也受到了重创。然而,在雷霆披风的保护下,他惊讶地发现,那些原本狂暴的雷电在经过披风时,竟仿佛变成了温和的力量,开始重塑他的经脉。 云鳞的意识虽然有些模糊,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热流在身体中缓缓流淌。那热流所到之处,破损的经脉如同干涸的土地迎来春雨,开始一点点地修复、生长。每一条经脉都在雷电的洗礼下变得更加粗壮、坚韧,仿佛能够承受更强大的力量。 他的骨骼也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雷电的力量渗透进骨骼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那些原本普通的骨头,此刻像是被重新锻造一般。它们变得更加致密、坚硬,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云鳞仿佛能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的轻微声响,那是一种蜕变的声音,仿佛在宣告着他的身体正在迈向一个新的高度。 而灵魂的淬炼则更为玄妙。云鳞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置身于一片雷海之中,但这雷海却没有给他带来痛苦,反而像是在洗涤着他的灵魂。灵魂在雷电的冲击下,不断地颤抖、收缩,然后又重新舒展。每一次的变化,都让他的灵魂更加纯净、强大。 云鳞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喜悦。他从未想过,在这绝境之中,竟然会有这样的机遇。他知道,这是他的一次重生,一次脱胎换骨的机会。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变得更加强大。 在雷灵池边,众人刚刚结束修炼。 雷晨伸展着筋骨,眼中满是兴奋:“这次在雷灵池修炼,真是收获巨大啊!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雷逸轩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坚定:“没错,如今我们都实力大增,以后面对挑战也更有底气了。” 雷皓轩双手握拳,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我们可不能浪费了这次机遇,要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准备。” 雷逸飞看向云璃,神色恭敬:“大小姐,如今你已到灵窍境中期,实力更上一层楼。我们一定能更快找到小少主。” 云璃面色凝重,眼中满是担忧与急切:“我只盼着能早日找到鳞儿,不知他现在究竟如何了。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 苏羽上前一步,轻声安慰道:“云璃,别太担心,小少主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一定能找到小少主的。” 林宇也连忙说道:“是啊,云璃。小少主福泽深厚,定不会有事。我们现在实力都提升了,找到小少主的机会也更大了。” 云璃微微点头,语气坚决:“好,我们尽快出发,不能再耽搁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鳞儿。” 在九天雷劫渊中,云鳞与雷龙激烈交锋,光影交错,雷能四溢。一番激战之后,双方暂时停下。 雷龙目光炯炯地看着云鳞,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赞赏:“小子,你还真有两下子。一般人进入这九天雷劫渊,那基本上都是有来无回,生死道消。你倒好,不仅扛住了这狂暴的雷能,还重塑了经脉、骨骼,连灵魂都得到了淬炼,如今这肉体更是强大无比。现在的你,同阶之中怕是难有敌手了。” 云鳞挠挠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嘿嘿,龙前辈,您可别夸我,我会骄傲的。我这也是运气好,误打误撞嘛。” 雷龙哼了一声,眼神中却没有责备之意:“你小子别得意忘形。看到那件披风了吗?那曾经是我主人征战的时候留下的。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合适的人能来到这里让它认主。没想到它会主动选择你,看来你与它有缘。既然如此,就送给你了。” 云鳞眼睛一亮,急忙拿起披风,左看右看,好奇地问道:“这玩意儿有啥用啊?龙前辈,您快给我讲讲。” 雷龙微微扬起头,缓缓说道:“这雷霆披风可不一般。它能让你速度快如闪电,在战斗中瞬间移动,抢占先机。而且它的防御力极强,能抵挡强大的攻击,关键时刻保你性命。还有,它可以吸收雷能为己所用,让你在这雷劫渊中如鱼得水,甚至在其他充满雷能的地方也能游刃有余。” 云鳞露出惊喜之色,兴奋地挥舞着披风:“哇,这么厉害!那我可得好好收着。龙前辈,您主人当年一定很厉害吧?” 雷龙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之色:“那是自然。我主人当年威震四方,这雷霆披风也随他征战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它找到了新的主人,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不辱它的威名。” 云鳞收起顽皮之色,郑重地向雷龙行了一礼:“多谢龙前辈和这披风的馈赠,我定不会辜负这份机缘。我会努力变得更强,将来也像您主人一样,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雷龙看着云鳞,微微点头:“好,希望你说到做到。既然这披风选主了,它也该消失了。我只是附着在这披风上面的一道主人的气息,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能来到这里。现在正好这雷霆披风选择了你,它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说完,雷龙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最终消失不见。 云璃带领着雷晨、雷皓轩、雷逸轩和雷逸飞等人来到了九天雷劫渊附近。他们一心想着找那群将云鳞推下深渊的雷兽报仇,正打算前往雷兽所在之处。 然而,就在这时,九天雷劫渊下方突然开始异动。雷能变得极为暴动,仿佛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众人一惊,连忙停下脚步,不敢贸然前行。 云璃紧蹙眉头,目光紧紧盯着雷能暴动的方向,担忧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雷能如此暴动,我们恐怕不能就这样过去。” 雷晨也满脸疑惑:“大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贸然前往肯定会有危险。” 雷逸轩思索片刻,说道:“不如我们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这异动究竟是因何而起。” 雷皓轩点头表示赞同:“对,先观察一下,等情况明朗一些再做打算。” 此时,九天雷劫渊下的动静确是因为云鳞。云鳞身着那件神秘的雷霆披风,正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雷能,以此来进一步淬炼自己的肉体。 雷能源源不断地涌入披风,再传递到云鳞的身体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增强。就在这时,云鳞突然感受到了姐姐云璃的气息。他心中一动,脑海中闪过一个顽皮的念头。 “嘿嘿,出去吓唬一下姐姐,看看她什么反应。” 云鳞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一边继续吸收着雷能,一边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吓姐姐一跳。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姐姐惊讶的表情,想象着姐姐被自己吓到后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期待。 云鳞身着威风凛凛的雷霆披风,脸上戴着一个神秘兮兮的面具,将自己幻化成了一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者模样。只见他慢悠悠、气定神闲地从深渊中缓缓升了上来,接着故意用古老而沙哑,仿佛历经沧桑的声音说道:“哼!尔等为何老是在此处徘徊?莫不是想扰老夫清修不成?” 云璃和雷晨、雷皓轩、雷逸飞、雷逸轩几人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云璃急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解释道:“前辈息怒,我们绝非有意冒犯。只因我们的少主被那可恶的雷兽击落到下面,我们心急如焚,想知道少主是否还活着,我们定要为少主报仇雪恨。” 云鳞心中暗乐,表面却依旧波澜不惊,缓缓说道:“你说是前段时间掉下来的那个小娃娃?唉,那小娃娃已经身死道消喽。” 众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云璃身体微微颤抖,美眸中满是悲痛,急切地问道:“前辈,您确定吗?可有亲眼所见?” 云鳞故意慢悠悠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不紧不慢地说:“老夫在此闭关,自然感知得清清楚楚。那小娃娃掉下来之时便已身受重伤,又被这雷劫渊中的狂暴雷能冲击,岂能活命?” 雷晨忍不住说道:“前辈,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云鳞微微摇头,语气深沉:“希望渺茫啊。这雷劫渊可不是一般之地,那小娃娃福分浅薄,难以逃脱此劫。” 云璃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倔强地说:“不,我不相信。我们一定要找到少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雷皓轩握紧拳头,满脸愤怒,咬牙切齿地说:“可恶的雷兽,我们一定要为少主讨回公道。” 云鳞心中偷笑,又接着说道:“你们就算去报仇,又能如何?那雷兽凶猛无比,你们未必是对手。” 雷逸飞挺起胸膛,豪气干云地说:“前辈,我们不怕。哪怕拼上性命,也要为少主讨回公道。” 云鳞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年轻人,勇气可嘉,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这雷劫渊中危险重重,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 云璃却坚定地说:“不,前辈。我们一定要找到少主,绝不放弃。” 云鳞见他们如此执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继续装模作样地说:“既然你们如此坚持,那老夫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你们可要小心,莫要丢了性命。”说完,他挥了挥衣袖,假装要继续闭关。 就在这个时候,云璃急忙叫住了云鳞假扮的老者。云璃满脸悲伤与急切,眼中还闪烁着泪光,说道:“前辈,您是否见过那个人?您可以把他带上来吗?求您了。” 云鳞心中暗笑,表面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哼,既然你有心,那如果你敢跳下来,我就带你去见他。如果不敢,你就此作罢吧。” 云璃一听,脸上露出决然之色,悲怆地说道:“为了我弟弟,我跳!”说着就要往深渊下跳。 雷晨等人吓得连忙伸手拦住,雷晨惊慌地说道:“大小姐,使不得啊!这太危险了。”雷逸轩也赶紧劝道:“是啊,大小姐,不能这么冲动,说不定这老头在骗我们呢。”雷皓轩和雷逸飞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云璃却挣扎着要往下跳,一边挣扎一边哭诉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弟弟,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云鳞假扮的老者在上面看着他们乱作一团,心里乐开了花,故意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怎么?不敢了?那便速速离去,莫要再在此处聒噪。” 云璃不甘心地望着老者,泪水止不住地流。雷晨他们死死拉住云璃,生怕她真的跳下去。云鳞又接着说道:“你们这些小娃娃,一点胆量都没有,还说要报仇,真是笑话。” 云鳞假扮的老者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继续说道:“哼,不跳也可以。但你们倒是说说,为何非要救那个小娃娃?” 云璃满脸悲伤,眼中满是急切,说道:“前辈,他是我的弟弟,我们姐弟感情深厚。我们一起长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老者皱起眉头,一脸怀疑地说道:“姐弟情深?这世间的情分可没那么可靠。就算你们救上来了,又能怎样?你们能给他什么?” 云璃急切地说道:“前辈,只要能救回弟弟,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老者眼睛一眯,露出狡黠的笑容,说道:“哦?什么都愿意做?那好,先说说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要是好处不够,我可懒得去捞那小娃娃的尸体。” 雷晨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雷逸轩小心翼翼地说道:“前辈,我们可以给您珍贵的宝物。” 老者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宝物?什么宝物?拿出来让我看看。要是不够好,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雷皓轩连忙说道:“前辈,我们还有功法秘籍。”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功法秘籍?我可不稀罕。还有别的吗?” 雷逸飞挠挠头,说道:“前辈,那您想要什么?只要我们有的,一定给您。” 老者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们先给我找一百只烤鸡来,我要尝尝味道。要是好吃,我再考虑帮你们捞尸体。” 众人一听,差点晕倒。云璃无奈地说道:“前辈,这荒郊野外的,我们上哪儿去找一百只烤鸡啊?” 老者耸耸肩,说道:“那我不管,没有烤鸡,就别想让我帮忙。或者你们再想想别的好处,赶紧的,别浪费我的时间。” 云璃满脸急切地说道:“烧鸡没有,但是我有我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可不可以?” 云鳞假扮的老者微微扬起眉毛,露出一丝好奇,心中暗自思忖这最珍贵的东西会是什么呢?便顺口应道:“换换换,只要是你最珍贵的就可以。” 云璃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把木剑,轻声说道:“这是我小时候雕的,是我弟弟亲手为我雕刻的,对我来说是最珍重的东西。” 看到这把木剑,云鳞假扮的老者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过往的回忆。 那时候,云鳞还是个稚嫩的少年,他拉着姐姐云璃的手,兴奋地说道:“姐姐,你看我雕的木剑,好不好看?以后我要用这把剑保护你。” 云璃温柔地笑着,摸摸云鳞的头说:“鳞儿真厉害,姐姐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勇敢的人。”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云鳞假扮的老者沉浸在其中,一时忘了回应。 此时,云璃心中对弟弟的担忧愈发强烈,她看着沉默的老者,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毅然决然地挣脱众人的阻拦,眼神中充满坚定地说道:“前辈,既然您不答应,那我就自己去救他。我相信只要我跳下去,就一定能找到弟弟。这雷劫渊再危险又如何?为了弟弟,我什么都不怕。”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纵身往深渊跳下。 云鳞大惊失色,连忙飞身过去,在空中稳稳接住云璃。接着,他带着云璃飞回岸上。云鳞却突然变回自己本来的模样,笑嘻嘻地说道:“姐姐,你看看我是谁。” 云璃先是一愣,随后惊喜交加,眼中泪光闪烁,抬手就给了云鳞一个爆栗,“好你个臭小子,竟敢捉弄我!”云鳞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雷晨等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雷逸轩拍了拍脑袋,说道:“哎呀呀,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雷皓轩也笑着说:“少主,你这玩笑可开大了。” 雷逸飞则摇了摇头,说道:“还好有惊无险。” 云璃看着云鳞,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呀你,让我们担心死了。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了。”云鳞连忙点头,说道:“知道了,姐姐。我这不是想逗逗你们嘛。” 第12章 离别 云璃紧紧地抱着云鳞,眼泪止不住地流,哽咽着说道:“你这臭小子,下次这么危险的事不可以再留下自己垫后。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云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轻声说道:“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逗逗你们嘛。” 云璃依旧抽泣着,继续说道:“逗逗我们?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吓人?这雷劫渊如此危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云鳞连忙安慰道:“姐姐,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云璃稍稍止住哭声,却还是红着眼睛说道:“你一定要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可以再冒险,我们要一起面对。” 云鳞点点头,说道:“好,我记住了。姐姐,你再哭就不好看了哦。” 云璃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云鳞一下,说道:“你还敢说我不好看。” 云鳞嘿嘿一笑,说道:“姐姐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云璃擦了擦眼泪,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灵儿,现在距离雷法峰试炼结束还有五天呢。这五天你在雷灵池里面肯定也感悟不了多少了,要不跟我们一块出去吧?” 云鳞眼睛一瞪,夸张地说道:“那怎么行?姐姐,这好东西我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不去呢?我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雷晨开口道:“少主,这雷灵池中的雷能实在混乱,我们在这里根本无法稳固境界,还是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调整一下为好。” 雷逸轩附和道:“是啊,少主,我们出去稳固境界要紧。” 雷皓轩和雷逸飞也纷纷点头。 云璃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说道:“哼,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留下来陪着鳞儿。我倒要看看这雷灵池有多大的魅力。” 云鳞连忙摆手道:“姐姐,你不用陪着我,这里太危险了。你和他们一起出去吧。” 云璃挑了挑眉,说道:“我才不怕呢。你这臭小子刚刚吓了我一跳,现在我得看着你,免得你又惹出什么麻烦。” 雷晨等人无奈地对视一眼,知道拗不过云璃。雷逸轩说道:“大小姐,那你和少主一定要小心啊。我们出去稳固境界,等试炼结束,希望还能再见到你们。” 云璃挥挥手,说道:“知道啦,你们快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我们的时间。” 众人只好先行离开雷灵池。云璃看着云鳞,笑嘻嘻地说道:“鳞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五天的时间哦。” 云鳞苦着脸说道:“姐姐,你这是何苦呢?这里真的很危险。” 云璃眨了眨眼睛,说道:“有什么危险的?有你在,我才不怕呢。再说了,我也想看看这雷灵池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云鳞兴奋地看着雷灵池中的雷能被雷霆披风源源不断地吸收,心中满是喜悦。 “哈哈,没想到这雷霆披风竟如此神奇,能主动吸收雷能,还能让其变得更加纯粹。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云鳞暗自思忖着,“这么好的机会,我可得多吸收一些,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就在云鳞满心欢喜地利用雷霆披风吸收雷能时,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云鳞心中一惊,随即意识到自己即将突破。 “这是要突破到开脉巅峰了吗?太好了!”云鳞激动不已,“没想到在这雷灵池中还有这样的机遇。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成功突破。” 云鳞强压住内心的兴奋,集中精力引导着体内的力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在逐渐拓宽,雷能在身体中流淌得更加顺畅。 “加油,我一定可以的。”云鳞给自己打气,“突破之后,我的实力将会更上一层楼。姐姐也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鳞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大。终于,在一阵光芒闪烁之后,云鳞成功突破到了开脉巅峰。 “哈哈,我成功了!”云鳞欢呼雀跃,“这下看谁还敢小瞧我。姐姐在外面等着我,我一定要让她看到我的成长。” 云鳞感受着体内强大的力量,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他决定继续利用雷霆披风吸收雷能,为自己积累更多的实力。 三天后,云鳞从雷灵池中走出。他身着一袭崭新的白色劲装,衣衫如雪,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是经过雷能洗礼后的纯净之色,仿佛象征着他新生的力量。 他的发丝整齐地束起,显得干净利落。脸庞更加坚毅,剑眉如墨,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自信与果敢。双眸明亮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闪烁着智慧与力量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 他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少年,而是多了一份沉稳与大气。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大地的脉搏之上。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仿佛可以抵挡任何风雨。 云璃远远地看到云鳞走来,眼中满是惊喜。她快步迎上前去,上下打量着云鳞,眼中满是欣慰。 “灵儿,你这变化可真大呀!”云璃感叹道。 云鳞微微一笑,说道:“姐姐,这雷灵池的雷能确实厉害,让我突破到了开脉巅峰。” 云璃轻轻拍了拍云鳞的肩膀,说道:“你呀,总是能给姐姐带来惊喜。不过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冒险了。” 云鳞挠挠头,说道:“姐姐,我知道了。这次也是意外之喜嘛。” 云璃看着云鳞身上的白色劲装,说道:“你这衣服倒是很适合你现在的气质呢。” 云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道:“嘿嘿,我也觉得。经过雷能的淬炼,这衣服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 云璃笑了笑,说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这次试炼你收获不小,回去后可要好好巩固一下。” 云鳞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姐弟俩并肩而行,朝着试炼之地的出口走去。 雷罚峰外,雷御苍面色沉凝,宛如笼罩着一层阴霾。而雷汐瑶则是满脸焦灼忧虑之色,那神情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内心。 雷汐瑶心急如焚,脚步急促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喃喃自语:“鳞儿怎么会被打入雷劫渊呢?这可如何是好啊?”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透出无尽的担忧与不安。 就在这时,雷晨、雷逸轩、雷皓轩和雷逸飞几人从试炼之地缓缓走出。雷汐瑶的眼睛瞬间一亮,如同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一般,她急忙快步冲上前去。 “你们可算出来了!鳞儿呢?他到底怎么样了?”雷汐瑶急切地问道,那声音急切得仿佛要冲破云霄。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几人,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雷晨连忙恭敬地行礼道:“夫人,少主他……”雷汐瑶的心猛地一紧,声音愈发颤抖起来:“鳞儿他怎么了?难道真的……” 雷逸轩赶忙说道:“夫人别担心,少主他没事。当时少主为了给我们拖延时间,被雷兽打进了雷劫渊,不过少主福大命大,不仅没有性命之忧,还在雷劫渊和雷灵池中获得了机缘,现在正在雷灵池中修炼呢。” 雷汐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中瞬间满是欣喜之色,仿佛盛开的花朵。“太好了,鳞儿没事就好。那璃儿呢?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出来?” 雷皓轩回答道:“大小姐为了陪少主,留在了雷灵池外,现在他们姐弟俩都还在里面。” 雷逸飞也赶紧说道:“夫人放心,少主和大小姐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雷汐瑶微微点头,心中的担忧稍稍缓解了一些,但依旧牵挂着:“那就好。希望他们能尽快出来,我这心啊,一直悬着放不下。” 雷御苍此时也缓缓走了过来,声音沉稳地说道:“既然鳞儿没事,那就好。我们就耐心等待他们出来吧。” 雷汐瑶望着试炼之地的入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能穿透那扇门看到自己的孩子。“嗯,希望他们能快点出来,让我好好看看他们。” 雷罚峰外,氛围紧张而又弥漫着丝丝期待。云璃牵着年仅六岁的云鳞,缓缓自试炼之地踏出,他们的身影虽略显疲惫,却又散发着坚毅的光芒。雷汐瑶望见两个孩子的瞬间,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至,眼眸之中满是焦灼的关切与迫不及待的焦急。 “璃儿,鳞儿,你们终于出来了!可有受伤之处?那试炼之地究竟发生了何事呀?”雷汐瑶急切地询问着,双手轻柔地抚摸着两个孩子的面庞,仿佛在确认他们是否安然无恙。 云璃微微扬起精致的下巴,望向母亲,沉稳地回应道:“娘,我们安然无恙。试炼之地虽危险重重,但我们亦有所斩获。”云鳞则紧紧依偎在姐姐身侧,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一抹自豪:“对呀,娘,我们可勇敢啦。” 恰在此时,雷御苍也迈着沉稳的步伐徐徐走来,目光在云鳞和云璃身上来回扫视,眼眸之中流露出欣慰与好奇之色。“鳞儿,璃儿,且说说你们在里面都有哪些收获。” 云璃不紧不慢地开始讲述他们在试炼之地的传奇经历,云鳞时不时在一旁蹦出几句补充之语,他们的话语仿佛一幅绚丽的画卷。 时光宛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云鳞,年方十八,身姿如修竹挺拔,面容俊逸无双。剑眉似墨画斜飞入鬓,眼眸深邃若寒夜星辰,熠熠生辉,尽显坚毅与果敢。乌发如瀑,随意束起,洒脱不羁之态尽显。一袭如雪白衣,纯净无暇,恰似“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衣袂飘飘,袖口与领口处精致的银色云纹,仿若流云涌动,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光芒,恰似“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腰间黑色腰带,镶嵌蓝色宝石,沉稳大气,宛如夜空中璀璨之星。 云璃,已然二十四岁,气质出尘,恰似仙子临世。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肌肤胜雪,红唇娇艳。长发如丝,柔顺垂肩,发间素雅小花,清新脱俗,恰似“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一袭白色长裙,裙袂飞扬,仿若“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腰间淡蓝色丝带,随风舞动,灵动之美令人心醉。她境界达灵海境后期,气场强大,犹如皓月当空,光芒万丈。 此时,雷晨、雷逸轩、雷逸飞、雷皓轩四人也缓缓走来。雷晨面容刚毅,眼神坚定,犹如磐石般沉稳。他身着深色劲装,身姿矫健,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恰似“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雷逸轩眉目清秀,气质儒雅,一袭蓝色长袍,更显风度翩翩,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雷逸飞身姿挺拔,眼神锐利,身着黑色战甲,威风凛凛,似“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雷皓轩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一身灰色长袍,神秘莫测,仿若“孤云间野鹤,岂向人间住”。 雷府中,弟子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唉,小少主云鳞这就要走了,真舍不得。还记得他小时候,那可调皮得很呢。有一次,他带着我们几个去后山抓野兔,结果自己跑得太快,摔了个大跟头,弄得一身泥,却还哈哈大笑。”一个弟子笑着回忆道。 “哈哈,是啊。还有一次,他非要和我们比赛爬树,结果爬到一半下不来了,急得直喊救命。”另一个弟子也跟着笑起来。 “你们还记得不?有一回他偷偷把雷长老的胡子给剪了一小截,被发现后那慌张的模样,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一个弟子插话道。 “不过云鳞少主虽然调皮,但也很可爱啊。他总是那么有活力,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当初小少主才是开脉境后期呢,没想到如今都已经到化元境初期了,这进步速度真是惊人。”一个女弟子满脸温柔地说道。 “可不是嘛,云鳞少主未来肯定不可限量。”旁边的弟子附和着。 “云璃大小姐就不一样了,她总是那么清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但她对云鳞少主可真好,那温柔的眼神,跟看我们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云璃大小姐刚来雷府的时候是开脉境巅峰,现在都已经是灵海境中期了,这实力提升得让人惊叹。”一个弟子感慨道。 “是啊,云璃大小姐虽然冷若冰霜,但她的美却是让人无法抗拒。每次看到她,我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一个男弟子红着脸说道。 “我上次远远看了云璃大小姐一眼,就被她的气质给折服了。真希望能有机会和她说上一句话。”另一个男弟子满眼憧憬。 “别做梦了,云璃大小姐哪是我们能高攀得上的。”旁边的弟子打趣道。 “但云璃大小姐真的太优秀了,不仅实力强大,还那么有魅力。”先前的弟子坚持道。 众人的话语中,满是对云鳞和云璃的不舍与喜爱。他们的身影,仿佛深深地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第13章 热闹起来了 在雷府之中,雷晨、雷皓轩、雷逸轩、雷逸飞四人匆匆赶来。 雷晨望着云鳞和云璃,爽朗一笑,开口道:“云鳞,在雷府的这段时日里,你的进步速度着实惊人。小小年纪便已踏入化元境初期,这般天赋,当真令人惊叹。” 云鳞笑嘻嘻地说道:“雷晨大哥过奖啦!我就是运气好,在雷府这儿大家都这么厉害,我也不能落后呀。嘿嘿,以后我肯定会更厉害的。” 雷逸轩的目光转向云璃,眼中满是赞赏之色,缓缓说道:“云璃姑娘,在雷府的这段时光,你的实力提升之迅猛让人赞叹不已。如今,竟已快要追上我们。以后回到云府,必定能大放光彩。” 云璃微微颔首,神色淡然:“多谢夸奖,在雷府确实收获不少。” 雷皓轩感慨道:“云鳞和云璃,你们这就要回云府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雷逸飞也点头道:“是啊,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来雷府。云璃姑娘,你这一走,不知道多少人会想念你的风采呢。” 云璃轻轻一笑:“承蒙挂念,有机会定会再来。” 云鳞插话道:“哈哈,等我以后变得超级厉害,再来找你们玩。”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拳头。 雷晨笑道:“好,我们期待着你的成长。云璃姑娘,一路保重。” 云璃微微点头:“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雷府的情谊,我们不会忘记。” 雷御苍看着女儿雷汐瑶,神色间满是关切。 雷御苍语重心长地说道:“汐瑶,此次带着云鳞和云璃回云府,一路上定要小心谨慎。如今这世道风云变幻,不可掉以轻心。他们二人就拜托你了,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危,切不可让为父担心。” 雷汐瑶微微颔首,目光坚定:“父亲放心,女儿定会护他们周全,平安抵达云府。女儿也会照顾好自己,不让父亲担忧。” 雷御苍轻轻拍了拍雷汐瑶的肩膀:“你自小懂事能干,为父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途中若遇危险,不可逞强,要以他们的安全和你的安全为首要。” 雷汐瑶郑重地说道:“女儿明白,父亲莫要担忧。” 雷御苍正和女儿雷汐瑶认真交谈着。 突然,云鳞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满脸期待地对着雷御苍嚷嚷道:“外公,外公,我们马上就要走啦,你就不给我们点好东西吗?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雷御苍故意板起脸,哼了一声:“你这小鬼头,整天就想着要东西。”可没一会儿,他就绷不住了,嘴角上扬,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两个精致的小盒子,在云鳞眼前晃了晃,“呐,给你和云璃的。” 云鳞一把抢过盒子,急不可耐地打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哇塞!外公,这里面到底装的啥宝贝呀?快给我讲讲嘛。” 雷御苍双手背在身后,卖起了关子:“嘿嘿,这可是能在关键时刻保你们平安的神秘宝贝哦。具体是啥?等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自然就知道啦。” 云鳞兴奋得直跺脚,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哇哦!太棒啦!有外公给的宝贝,我们肯定能一路无敌。我这就去找姐姐。”说完,风风火火地拿着盒子跑开了。 雷御苍看着云鳞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对雷汐瑶说道:“这孩子,还是这么调皮捣蛋。一路上你可得多费点心,好好看着他们。” 雷汐瑶郑重地点点头:“父亲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云鳞、云璃和雷汐瑶一行人怀揣着雷御苍给予的神秘宝贝,踏上了前往云家的路途。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雷府在他们的身后慢慢模糊。 一路上,云鳞兴奋不已,时不时地拿出那个小盒子端详一番,仿佛里面装着整个世界的宝藏。云璃则显得淡定许多,但眼神中也流露出对回家的期待。雷汐瑶走在前面,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情况。 当他们来到幻雷岭时,本以为会遭遇各种艰难险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里一片平静。没有凶猛的魔兽出没,没有诡异的陷阱等待,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云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哇,这幻雷岭怎么这么安静呀?我还准备大显身手呢。”云璃轻轻瞥了他一眼:“就你爱瞎折腾,安静点赶路不好吗?”雷汐瑶也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希望接下来的路程也能如此顺利。” 他们加快脚步,顺利地穿过了幻雷岭。在经历了一段又一段的路程后,终于,那熟悉的云家大门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云鳞欢呼雀跃:“哈哈,我们到家啦!”云璃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雷汐瑶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 云府大门前,云逸尘快步走来,目光牢牢地落在两个孩子和夫人雷汐瑶身上,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他赶忙走到雷汐瑶身旁,温柔地说道:“夫人,这段日子带着孩子们一路奔波,辛苦你了。” 雷汐瑶笑着挽起云逸尘的手,轻声回应道:“不辛苦呢,孩子们都很听话。” 云逸尘转头看向云鳞和云璃,故意板起脸问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在雷家有没有调皮捣蛋?有没有给人家添麻烦呀?” 云鳞连忙摆手,笑嘻嘻地说:“父亲,我们可乖啦,没有捣乱哦。雷家的叔叔伯伯们可喜欢我们了。” 云逸尘挑了挑眉,满脸怀疑地说:“真的?你这小鬼头,平常就爱调皮,我可不信你会这么老实。” 云鳞挺起小胸脯,不服气地反驳道:“父亲,我真的很乖呢。不信你问姐姐。” 云璃微微点头,缓缓说道:“父亲,云鳞这次确实没怎么调皮。” 云逸尘看着两个孩子,眼中满是骄傲,笑着说道:“一个灵海境中期,一个化元境初期,不愧是我云逸尘的孩子。走,我们回府。” 云鳞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兴奋地嚷嚷道:“哈哈,终于回家啦。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好玩的东西呢。” 云璃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就知道玩,也不知道好好修炼。” 云鳞做了个鬼脸,说:“修炼多累呀,还是玩比较有意思。” 云逸尘和雷汐瑶看着两个孩子斗嘴,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云逸尘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回家后都要好好修炼,可不能偷懒。” 云鳞耷拉着脑袋,说:“知道了,父亲。” 云府大门前,云逸尘一家正欲往府里走去。就在这时,一群云家弟子听到大小姐和少主回来了,个个兴奋得如同被点燃的烟花,一窝蜂地跑了过来。 弟子甲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哇哦!快看呐,大小姐和少主回来了!” 弟子乙满脸喜色,不住地点头:“真的呀!好久都没见到他们了,可把咱们给盼坏了。” 弟子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鳞,嘴巴张得大大的,惊叹道:“哎呀呀!少主现在和小时候一比,那简直是帅出了新高度啊!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弟子丁双手捧心,望着云璃,陶醉地说道:“可不是嘛!大小姐更是比以前还要美丽动人,犹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云鳞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大摇大摆地走到弟子们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嘿嘿,快说说,本少主哪里帅了?具体点,别含糊。” 弟子们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弟子甲笑着说:“少主,您这气质,那叫一个非凡,往那儿一站,就跟个英雄豪杰似的。” 弟子乙接着说:“对呀对呀,少主您这眼神,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呢。” 云鳞得意地扬起下巴,“哈哈,不错不错,继续继续。” 这时,云逸尘看着这群热闹的人,笑着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让大小姐和少主好好休息。” 云鳞却连忙摆手,厚脸皮地说道:“别呀,父亲,没事,我们换个地方,让他们接着夸。”说着,还一把拉住云璃,“姐,走,一起去听听他们还能怎么夸咱俩。” 云璃皱了皱眉,想要挣脱,“云鳞,别闹。” 但云鳞哪肯放手,硬是拉着云璃。云逸尘和雷汐瑶看着这两个孩子,无奈地对视一眼。雷汐瑶笑着说道:“这俩孩子,还是这么调皮。算了,我们先回去吧。”云逸尘点点头,两人便先往云府内走去。 云鳞兴高采烈地带着一群弟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路上眉飞色舞。 云鳞:“嘿,你们快接着夸呀!本少主到底还有哪些地方帅呀?” 弟子们面面相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弟子甲:“少主,您这身姿挺拔,如同松柏一般,特别有气势。” 云鳞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不错。那我姐姐呢?快说说我姐姐有啥好的地方。” 弟子乙赶忙说道:“大小姐那气质高雅,如同幽兰,美丽又温柔。” 云鳞嘿嘿一笑:“嘿嘿,继续继续,可不能停啊。” 弟子丙:“少主,您的笑容特别有感染力,让人看了就觉得开心。” 云鳞哈哈大笑:“哈哈,说得好!那我姐姐的眼睛呢?是不是特别漂亮?” 弟子丁:“大小姐的眼睛犹如星辰般璀璨,让人一看就着迷。” 云鳞得意地扬起头:“哈哈,那是当然。本少主和姐姐就是这么优秀。” 云鳞带着弟子们走着走着,突然眼睛一转,又拽着他们问道:“哎,你们知不知道最近云府之中哪个长老种了什么好的灵果或者灵药呀?有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人把守呢?” 弟子们一脸惊愕,面面相觑。 弟子甲结结巴巴地说:“少……少主,这可使不得呀,长老们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 云鳞一瞪眼:“怕啥?本少主就是好奇问问嘛。说不定我们可以去摘点尝尝,嘿嘿。” 这时,一直沉默的云璃皱着眉头走过来,说道:“云鳞,你别胡闹,长老们的东西不能乱动。” 云鳞哼了一声:“胆小鬼!那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嘛?要不加入本少主,一起去探险摘果子,多刺激呀!” 弟子乙连忙摆手:“少主,万万不可呀,要是被长老们发现了,那可不得了。” 云璃严肃地看着云鳞:“云鳞,别再异想天开了,要是被父亲知道,你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云鳞撇撇嘴:“哼,你们真没趣。那我自己去打探打探,等我找到了好东西,可别羡慕哦。” 云璃无奈地摇摇头:“你要是敢去,我就告诉父亲。” 云鳞瞪大了眼睛:“哎呀,姐,你怎么这么无趣呢。好吧好吧,那我不去了还不行嘛。”说完,云鳞便耷拉着脑袋,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云鳞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笑嘻嘻地对云璃说:“姐,你一路舟车劳顿,肯定累坏了吧?这几位弟子,赶紧送大小姐回去好好休息。” 云璃满脸狐疑地看了云鳞一眼,微微皱眉说道:“云鳞,你可别又打什么坏主意。” 云鳞连忙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信誓旦旦地说:“哪能啊,姐,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我保证乖乖的。” 云璃在两个弟子的陪同下缓缓往回走。云璃刚走,云鳞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迫不及待地凑到其他弟子面前,神神秘秘地说:“嘿,兄弟们,大好机会来啦!你们只需要告诉我哪里有好的林果或者灵药,到时候如果被发现了,我就说是我一个人偷的或者拿的,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们只需要替我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是我专门谋划的就好了。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弟子甲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慌,连连摆手说道:“少主,这可使不得啊!要是被长老们发现,我们可就惨了。说不定会被关禁闭,或者罚去做各种苦差事呢。” 云鳞拍拍胸脯,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说:“怕啥?有本少主在呢!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们想想啊,要是我们摘到了那些好东西,那得多爽啊!那林果,咬一口,甜滋滋的,汁水四溢,能把人美上天;那灵药,吃一颗,说不定实力蹭蹭往上涨,到时候咱们在云府可就威风了。” 弟子乙还是摇头,满脸担忧,愁眉苦脸地说:“少主,我们不敢啊,这风险太大了。万一长老们罚我们去扫茅房可咋办?那味道,啧啧啧,想想都可怕。” 云鳞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哎呀,不会的。长老们那么忙,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啊。再说了,就算被发现了,我就说是我威逼你们的,他们也不会怪你们。我可是少主,他们总得给我点面子吧。” 弟子丙弱弱地说:“少主,真不是我们不想说,是我们也不知道啊。而且就算知道,也不敢说呀。” 云鳞皱着眉头,眼珠转了转,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样吧,要是你们告诉我,等我摘到了好东西,我就分给你们一大半。怎么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弟子们开始有些动摇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嘀咕着。 弟子甲咬咬牙,心一横,说:“少主,那我就告诉你一个地方吧。不过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云鳞兴奋地差点跳起来,双眼放光,急切地说:“放心放心,本少主一言九鼎。快说快说。” 弟子甲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三长老的院子里有一棵灵果树,上面的果子可好吃了。但是三长老平时看得可紧了,有好几个弟子在那里把守呢。” 云鳞眼睛一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说:“嘿嘿,有挑战才有乐趣嘛。走,我们去看看。” 弟子们虽然还有些害怕,但在云鳞的鼓动下,也跟着他一起朝着三长老的院子悄悄走去。 第14章 悄取灵果 云鳞带着一群弟子悄悄来到三长老的院子外。 云鳞搓搓手,低声说:“嘿,兄弟们,我先去敲门,把那几个守果园的家伙叫出来。等他们一出来,你们就趁机把他们的储物袋偷走,动作要快,明白不?” 弟子们面面相觑,满脸紧张。弟子甲小声说:“少主,这能行吗?万一被发现了……” 云鳞一瞪眼:“怕啥?有我呢!赶紧准备好。” 云鳞上前敲门,不一会儿,几个守果园的弟子走了出来。云鳞一本正经地说:“哎呀,几位兄弟,我有急事找三长老,他在吗?” 守果园的弟子们疑惑地看着他:“少主,三长老不在,你有啥事啊?” 云鳞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哎呀,那可麻烦了。算了算了,我等会儿再来。” 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其他弟子迅速偷走了守果园弟子的储物袋。守果园的弟子们发现后大喊:“站住!谁偷了我们的储物袋?”然后赶紧去追。 云鳞一看他们都跑远了,立刻冲进果园,手脚麻利地开始摘灵果。边摘边嘀咕:“嘿嘿,这下发达了。”不一会儿,灵果就被摘得还剩不多了。 就在这时,三长老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云鳞。三长老气得大喊:“云鳞!你在干什么?” 云鳞一看情势不对,拎起装灵果的袋子就跑,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妈呀,不好,快跑。” 云鳞和弟子们躲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分赃。 这时,二长老路过,看到他们围在一起,有些疑惑,但也没说啥,就直接走过去了。 二长老走在半路,遇到了三长老。三长老气呼呼地说:“二长老,不好了,我的灵果被云鳞那小子给偷了!” 二长老一惊:“什么?我刚刚看到那小崽子他们在那不知道干啥呢,走,去看看。” 两人气冲冲地来到云鳞他们面前,看到他们正围着一堆野果。 二长老皱着眉头:“你们在干什么?” 云鳞一脸无辜:“二长老,我们在分野果呢。这是我们从雷罚峰摘的,可好吃了。” 三长老不信:“真的?那我的灵果去哪儿了?” 云鳞摊摊手:“三长老,我们可没见过你的灵果。说不定被哪个小贼偷走了呢。” 二长老和三长老面面相觑,有些怀疑。 二长老:“哼,最好不是你们干的,要是让我发现……” 云鳞连忙点头:“二长老放心,我们绝对不敢。” 等二长老和三长老走后,云鳞松了一口气。 云鳞:“哈哈,差点就被发现了。走,咱们赶紧把灵果藏好。” 弟子们也都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弟子甲兴冲冲地找到云鳞:“少主,我听说四长老那有个宝贝葫芦,据说能装好多东西呢!” 云鳞眼睛一亮:“嘿,走,咱去看看。” 于是,云鳞带着一群弟子又开始了他们的“冒险行动”。他们悄悄摸到四长老的院子外。 云鳞低声说:“还是老办法,我去引开守卫,你们趁机行动。” 弟子们纷纷点头。云鳞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对着守卫喊:“喂,我找四长老有事。”守卫被云鳞引开后,弟子们迅速溜进院子,找到宝贝葫芦就拿走。 四长老回来后,发现葫芦不见了,气得跳脚:“这是谁干的?肯定是云鳞那小子!” 这边,云鳞他们又盯上了六长老的宝贝扇子。 弟子乙:“少主,六长老那扇子可厉害了,据说能扇出大风呢。” 云鳞搓搓手:“好,继续行动。” 他们故技重施,又成功偷走了六长老的扇子。 就这样,他们如法炮制,在云府里到处偷宝贝,搞得云府鸡犬不宁。 大长老气呼呼地对其他长老说:“这云鳞太不像话了,得好好管管。” 二长老也点头:“是啊,这府里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 而云鳞和弟子们还沉浸在偷宝贝的兴奋中。 执法长老气势汹汹地找到云鳞。 执法长老:“云鳞,大长老让我来抓你,你最近在府里搞得鸡犬不宁,到处偷宝贝,你可知罪?” 云鳞一听,眼睛一瞪,满脸委屈:“执法长老,您可冤枉我了呀!我哪有偷宝贝呀?我的宝贝还被别人偷了呢!我正准备去找您帮忙呢,没想到您就来了。” 执法长老满脸狐疑:“真的?你没骗我?” 云鳞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执法长老,我发誓,我真的没偷。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可惨了,我的宝贝都没了。” 执法长老皱着眉头:“那你可有什么线索?” 云鳞摇摇头,唉声叹气地说:“我哪有线索呀,我也正愁呢。执法长老,您可得帮我把偷我宝贝的人找出来呀。” 执法长老被云鳞说得有些动摇了,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先回去跟大长老说说。” 云鳞连忙点头:“嗯嗯,执法长老,您可一定要帮我呀。” 执法长老回去后,把云鳞的话告诉了大长老。 大长老皱着眉头:“真有此事?” 执法长老犹豫着说:“看云鳞那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二长老在一旁说:“哼,说不定是那小子在忽悠你呢。” 大长老想了想:“走,我们再去查查。” 于是,几位长老又开始四处调查起来。而云鳞则在心里暗暗偷笑:“嘿嘿,差点就被抓住了,还好我机灵。” 云鳞从执法长老那里侥幸逃脱后,赶紧跑到云璃这边。 云鳞笑嘻嘻地说:“姐,看我给你带啥好东西了。”说着,拿出一堆灵果、灵药之类的宝贝。 云璃看着云鳞,哭笑不得:“云鳞,你就不能消停点?你知不知道你把府里搞得鸡犬不宁。” 云鳞满不在乎地说:“怕啥?有好东西就得一起分享嘛。” 云鳞前脚刚走,大长老就来了。大长老一眼就看到了云璃面前的东西。 大长老皱着眉头:“云璃,这是哪来的?” 云璃还没来得及回答,云鳞在外面听到了,心里一紧。云璃犹豫了一下,说:“大长老,这是我自己偷的。” 云鳞一听,觉得不能让姐姐给自己背锅。他眼珠一转,决定再干一票大的。于是,他悄悄摸到大长老的住处,偷了一个奇怪的宝贝球。 偷完后,云鳞按兵不动,等着时机。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来。 弟子大喊:“大长老不好了,你那个宝贝被偷走了。” 大长老气得一跺脚,刚往外走,云鳞却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云鳞对着云璃喊:“姐,我又偷了一家哦,这次你看是好东西。”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大长老,顿时傻眼了。 大长老怒目圆睁:“云鳞!你还敢偷!” 云鳞尴尬地挠挠头:“嘿嘿,大长老,这……这是个误会。” 大长老怒视着云鳞,伸手就去翻他的储物袋。云鳞连忙捂住储物袋,嚷嚷道:“哎呀呀,大长老,您这是干啥呢?” 大长老哼了一声:“少废话,我就知道你这里有问题。”说着,强行把云鳞的储物袋夺过来开始翻找。不一会儿,就从云鳞的储物袋里翻出了扇子、葫芦等宝贝。 大长老举起扇子和葫芦,气呼呼地说:“看看,这都是啥?云鳞啊,你可真能折腾。” 云鳞尴尬地挠挠头,说:“嘿嘿,大长老,这……这都是意外。” 大长老一瞪眼:“意外?你当我傻呢?这次我就口头教育你一下,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事了。” 云鳞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大长老,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 大长老又把那些宝贝收起来,说:“这些东西得赶紧归还给人家。云鳞你小子,要是再敢偷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鳞耷拉着脑袋,小声嘀咕:“哎呀,这次真倒霉。”等大长老走了,云鳞又忍不住嘟囔:“哼,不偷就不偷,有啥了不起的。”然后又开始琢磨着下次怎么能不被发现地搞点小玩意儿。 云鳞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也老实了一段时间。云璃找到云鳞。 云璃严肃地说:“云鳞,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修炼,别再瞎折腾了。过几日就是八大家族的家族比赛,这次比赛至关重要,赢了的家族能分配到更多资源。” 云鳞撇撇嘴,说:“哎呀,姐,不就是个比赛嘛,有啥大不了的。” 云璃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这次比赛关系到我们云府的未来。你要是再不好好修炼,到时候丢了脸,看父亲怎么收拾你。” 云鳞缩了缩脖子,说:“好吧好吧,我修炼还不行嘛。” 云璃微微点头,说:“这还差不多。从现在开始,你每天都要刻苦修炼,不许偷懒。” 云鳞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知道了知道了,姐你可真啰嗦。”然后不情不愿地去修炼了。 云鳞在云璃的劝说下,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住处,开始修炼起来。 这边,云逸尘先找到云璃。云逸尘拿出一本功法,递给云璃说:“云璃,这是青云诀,好好修炼,为家族比赛做准备。” 云璃郑重地接过功法,点头道:“父亲放心,我一定刻苦修炼。” 接着,云逸尘又来到云鳞的住处。云鳞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修炼着,看到云逸尘来了,赶紧站直身子。云逸尘把苍云印递给云鳞,说:“云鳞,给你苍云印,好好修炼,别再整天瞎胡闹。” 云鳞眼睛一亮,接过功法,笑嘻嘻地说:“嘿嘿,父亲,我知道了,我肯定好好修炼。” 从那以后,云璃和云鳞都开始认真修炼起新得到的功法。云璃坐在房间里,全神贯注地钻研青云诀,嘴里念念有词:“这青云诀果然厉害,我得赶紧掌握。” 而云鳞呢,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对着苍云印左看右看,“这苍云印看起来好霸气,不知道威力咋样。”不过没一会儿,他就开始犯懒了,“哎呀,修炼好无聊啊,要不先休息会儿?”但一想到家族比赛,又赶紧打起精神,“不行不行,我得好好修炼,不能给云府丢脸。” 云逸尘站在广场中央,大声说道:“今日选拔参加八大家族比试的人选,将从力量、速度以及灵魂力三个方面进行测试。现在开始力量测试,前方有力量测试石碑,你们依次上前,全力击打石碑,石碑会显示出力量数值。” 弟子甲小声嘀咕:“不知道我能打出多少力量。” 弟子乙自信满满:“看我的,肯定比你强。” 云鳞不耐烦地说:“都别吵了,赶紧开始吧。” 第一个弟子走上前,用力击打石碑,石碑微微发光,显示出一个不高的数值。 弟子丙摇头:“这也不行啊。” 接着一个个弟子上前测试,轮到云鳞。云鳞活动了一下手脚,猛地一拳打在石碑上,石碑光芒大盛。 云鳞得意地说:“哈哈,看到没,这才叫力量。” 云逸尘微微点头:“不错,继续进行速度测试。众弟子站在广场中央,长老们会飞到空中以法力发出攻击,你们在规定时间内躲避,被击中次数越少越好。” 长老们飞到空中,开始发动攻击。弟子甲紧张地左躲右闪,很快就被击中了几次。 弟子甲懊恼地说:“哎呀,好险。” 云鳞灵活地跳动着,躲避着攻击。 云鳞自言自语:“想打中我,可没那么容易。” 规定时间结束,云鳞被击中的次数较少。 云逸尘又说:“现在进行灵魂力测试,这里有灵魂力石碑,将手放在石碑上,石碑会根据灵魂力强度给出反应。” 弟子乙忐忑地将手放上去,石碑发出较为微弱的光芒。 弟子乙叹气:“看来我的灵魂力一般啊。” 轮到云鳞,他自信满满地把手放在石碑上,石碑光芒闪耀。 云鳞骄傲地说:“嘿嘿,我就说我是最厉害的。” 经过三轮测试,云逸尘和长老们开始商议选拔结果。 经过选拔,云府选出十人参加八大家族比试,他们是云鳞、云璃、云逸、云瑶、云晨、云萱、云宇、云悦、云澄、云澜。 云鳞兴奋地对云璃说:“姐,咱这阵容不错呀。” 云璃微微点头:“不可掉以轻心。” 云逸拍着云鳞肩膀说:“小子,好好表现。” 云瑶笑着说:“大家一起加油。” 云晨等其他人也纷纷表态,准备为云府荣誉而战。 第15章 苍羽城 云逸尘与雷汐瑶面色凝重地找到云鳞和云璃。 云逸尘:“鳞儿、璃儿,此次八大家族比试非同小可,你们二人身为云家少主和大小姐,定要全力以赴,为云家争得荣誉。” 云鳞郑重地点头:“父亲放心,孩儿定当竭尽全力。” 云璃也乖巧回应:“父亲,我们会努力的,不会让云家失望。” 雷汐瑶温柔地看着他们:“鳞儿、璃儿,比试中切不可掉以轻心,要时刻保持警惕。你们代表着云家的未来,一定要平安归来。” 云璃微笑着说:“母亲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云鳞眼神坚定:“我们定会在比试中展现云家的实力。” 云家众人即将踏上征程。那飞舟通体由珍稀的灵木打造而成,舟身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舟首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祥瑞神兽,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飞舟之上,精美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些符文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为飞舟提供着稳定的飞行力量。 云家大长老看着众人,严肃地说道:“此次八大家族比试,关乎云家荣耀,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云鳞上前一步,拱手道:“大长老放心,我们定当不辱使命。” 三长老微微点头,说道:“这飞舟速度极快,不久便能到达苍羽城。大家在途中也不可松懈,要时刻保持警惕。” 云璃轻声说道:“长老们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其他弟子也纷纷表示会努力为云家争光。飞舟在天空中疾驰,向着苍羽城的方向不断前进。 云家众人乘坐飞舟很快抵达苍羽城。飞舟缓缓降落,众人走下飞舟,朝着城门口走去。 城门口的守卫拦住他们,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家族的?” 云家大长老不慌不忙地拿出腰牌,说道:“我们是云家之人。” 守卫查看腰牌后,神色稍缓,说道:“原来是云家,进去吧。” 这时,一位引导者走来,说道:“云家各位,请随我来,先前往天枢府。” 众人跟随引导者来到天枢府。大长老恭敬地说道:“烦请通报府主,云家众人前来拜见。” 不一会儿,府主出现,云家众人行礼。府主微微点头,说道:“云家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先随我前往主殿,待八大家族齐聚,再做安排。” 来到主殿后,云家众人静静等待。云鳞四处张望,显得有些调皮好动。云璃则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小鳞,此次比试非同小可,莫要这般浮躁。”云鳞嘿嘿一笑,说道:“姐,我知道啦。只是这等待实在有些无聊嘛。” 旁边的一位弟子轻声笑道:“大小姐,少主,这可是八大家族比试,自然要庄重些。”云璃微微颔首,说道:“你说得对,小鳞,我们需沉稳应对。”云鳞吐了吐舌头,安静了下来。但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悄悄打量起主殿的装饰来,云璃无奈地摇了摇头。 众人在主殿静静等待时,龙家与凤家众人也来到了主殿。 龙家队伍中,一位年轻小伙走在前面,除了长老,他格外引人注目。只见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头黑发束起,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把精致的长剑,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云逸凑近云璃和云鳞,轻声说道:“大小姐,少主,这位应该就是龙家新一代弟子中最强的了吧,也不知他究竟是何境界。” 凤家队伍里,有两位年轻女子格外显眼。一位身着紫色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如紫色云霞。她面容姣好,眼神中透着一股高傲,长发如瀑,发间点缀着精致的珠花。另一位身着粉色衣衫,娇俏可爱,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云澜悄悄对云璃和云鳞说道:“大小姐,少主,这两位应该就是凤家年轻一辈弟子中比较有实力的了。” 云璃微微点头,目光在龙家和凤家弟子身上扫过,神色平静。云鳞则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些人的实力。 众人正交谈间,雷家众人也来到了主殿。云鳞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雷皓轩、雷逸轩、雷逸飞和雷晨四人。云鳞调皮地做着鬼脸,挥着手打招呼:“嘿!你们也来啦!” 雷家四人看到云鳞和云璃,也远远地打起招呼。雷皓轩笑着喊道:“云鳞,云璃,好久不见!”雷逸轩也说道:“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们。”雷逸飞和雷晨则挥着手,脸上满是笑容。 云璃微微颔首,微笑着说道:“你们好。”云鳞则兴奋地说道:“哈哈,这次比试肯定很精彩,咱们到时候好好比一比。” 姜家、楚家、灵家的人来到主殿后,热闹的氛围愈发浓烈。云鳞兴奋地扯着云璃的衣袖,眼睛闪闪发光,说道:“姐,你瞧瞧楚家那个背大刀的家伙,那气势,简直威风凛凛!肯定厉害得不得了。” 云璃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如春风,“楚家向来以刀法凌厉着称,此人确实不可小觑。看他身着一身黑衣,眼神坚毅无比,必定有非凡之处。” 云鳞又指向姜家那位身着黄色素衣的弟子,好奇地说道:“姐,那个姜家的人看起来也不简单呢。这黄色素衣穿在他身上,倒有几分沉稳之气。” 云璃微微凝眸,回应道:“姜家底蕴深厚,这位弟子气质沉稳,想来是藏着些厉害的手段。至于灵家,目前还看不出他们年轻弟子有何特别之处,但灵家向来神秘莫测,不可掉以轻心。” 云鳞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说:“这场八大家族的比试肯定超级精彩,嘿嘿,我都迫不及待了。” 就在这时,药家的人缓缓步入主殿。众人的目光瞬间被药家一位与云璃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吸引。小女孩身着一袭淡蓝色衣裙,如灵动的小精灵般活泼俏皮,十分出众。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狡黠,粉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云鳞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突然发现小女孩在朝他做鬼脸。云鳞哪肯示弱,立刻回了个鬼脸,两人眼神交汇,谁也不服谁。 这时,府主沉稳的声音响起,“既然各位都已到齐,八大家族齐聚于此。那我便说一说此次比试的规则。比试过程中,任何人不得对参赛弟子出手,一旦发现有对弟子出手之人,立即抓起来,其所在家族也将取消此次比试资格。望各位严格遵守。” 各家族之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楚家一位长老严肃地说道:“此等规则,合情合理,我楚家定当遵守。” 姜家的代表也开口道:“我姜家也会约束族人,绝不违反规则。” 灵家之人微微颔首,虽未言语,但态度明确。府主接着说道:“现在,让下人带各位去安排好的地方休息,养精蓄锐,为明日的比试做好准备。” 云家众人来到安排的住处后,云鳞那活泼好动的性子可就按捺不住了。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碰碰那个,最后实在忍不住,蹦蹦跳跳地找到大长老和三长老。云鳞满脸期待地说:“长老们,我想出去逛逛嘛,保证不惹事。” 大长老皱着眉头,严肃地说:“不行,外面太乱,容易出事。” 云鳞连忙摆手,着急地解释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就随便看看,绝对不惹事。” 三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云鳞那渴望的眼神,终究还是心软了,“那好吧,但是记住,千万不能在外面惹事。” 云鳞兴奋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放心吧长老,我肯定听话。” 于是,云鳞兴高采烈地带着云逸、云澜和云月几个人出了门。而剩下的云璃等人则在住所开始修行,为即将到来的八大家族比试做准备。 云鳞他们刚出门没多久,就碰到了雷家的雷晨、雷浩轩、雷逸轩和雷逸飞几个人。云鳞笑嘻嘻地迎上去,“嘿,雷晨,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们。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云家的几位。这位是云逸,实力超强,为人沉稳冷静,关键时刻总能想出好办法。这位是云澜,聪明伶俐,足智多谋,有她在,很多难题都能迎刃而解。还有这位云月,温柔善良,心灵手巧,对大家都特别好。” 接着,云鳞又对云逸他们说:“这几位是雷家的兄弟,雷晨,豪爽大气,雷皓轩、雷逸轩和雷逸飞也都是实力不凡。这次八大家族比试,大家可以互相切磋,共同进步。” 雷家众人也纷纷点头回应,雷晨爽朗地说:“好啊,早就听闻云家人才辈出,这次正好见识见识。” 接着,他们一起来到了热闹非凡的市集。这市集上因为八大家族比试,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各种摊位琳琅满目,有卖武器的,有卖丹药的,还有卖稀奇古怪小玩意儿的。云鳞东张西望,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摊位上的一个精致小挂件吸引住了。那小挂件通体晶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十分漂亮。云鳞立刻走上前去,正准备拿起来仔细看看。就在这时,药家那个俏皮的小女孩药灵儿也逛到了这个摊位前,同样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小挂件。药灵儿伸手就要去拿,云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挂件。 药灵儿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说:“喂,你干嘛?这是我先看到的。” 云鳞毫不示弱,扬起下巴说:“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争了起来。药灵儿双手叉腰,“哼,我不管,我就是要这个挂件。”云鳞也倔强地说:“我也不让,这是我先拿到的。” 这时,龙家的龙新宇走了过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药灵儿看到龙新宇,立刻喊道:“新宇哥哥,他欺负我。”龙新宇皱了皱眉头,看着云鳞。云鳞一听,不乐意了,“嘿,谁欺负谁啊?明明是她不讲理。” 云鳞的靠山云逸等人也站了出来,一副护着云鳞的样子。龙新宇无奈地说:“灵儿,别闹了。” 药灵儿却不依不饶,“我不管,我就要这个。”云鳞也倔强地说:“我也不让。”场面一度陷入僵持。 云鳞和药灵儿正为那个精致小挂件争得面红耳赤,药灵儿旁边的下人站出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哼,我家小姐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人能敢这么抢。” 云逸一听,也立刻跳出来,不甘示弱地说:“嘿,我家少主看上的,也没人能抢。” 这时候,雷晨、雷逸轩、雷逸飞和雷浩轩以及龙新宇几个人面露难色。龙新宇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下龙家龙新宇,今日这事儿,还望大家各退一步。这小挂件虽精致,却也不值得为此大动干戈呀。” 雷晨也连忙跟着介绍起来:“我们是雷家的,我是雷晨,性格豪爽,爱结交朋友。这几位是雷皓轩,他呀,沉稳内敛;雷逸轩,机智聪慧;还有雷逸飞,勇敢果断。大家别为了个小挂件伤了和气嘛。” 而云家的云逸、云澜、云月几个人还在和药灵儿的下人斗嘴呢。云逸说:“这挂件我们少主先看到的,凭啥让。” 下人回嘴道:“我们小姐喜欢的东西就得拿到手,哪有让出去的道理。” 云澜也忍不住插嘴:“那也不能不讲理呀。” 下人哼了一声:“我们小姐哪不讲理了。”云月则在一旁劝道:“别吵了,大家好好商量嘛。” 斗了好一会儿,药灵儿突然开口说:“你要不我拿东西跟你换。”云鳞也倔强地说:“我拿东西跟你换。”两人还是谁也不让谁。 就在这时,云璃担心云鳞在外面闯事,找了过来。一看到这场景,云璃直接拽着云鳞的耳朵,没好气地说:“怎么跟别人又起冲突,又搁那抢东西呢?” 云鳞委屈地说:“我没抢,是她不讲理。”云璃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看向药灵儿,微笑着说:“既然小妹妹喜欢这个挂坠,就给小妹妹了。这灵石呢,我来付就可以了。”药灵儿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了,旁边的下人也不敢再吭声。药灵儿小声地问:“你是谁呀?” 云璃微笑着,语气轻柔地说:“我是云家云璃。” 药灵儿乖巧地叫了一声:“云璃姐姐。” 云璃听到这声称呼,微微点头,然后看着药灵儿,温柔地说:“小妹妹,今日之事多有冒犯,我代我家这顽皮的家伙给你赔个不是。”说完,云璃眼神瞬间变得严厉起来,伸手揪住云鳞的耳朵。 云鳞一边哎呦叫着,一边还嘴硬:“我又没做错什么。” 云璃一边拖着云鳞走,一边说道:“你呀,就不能消停点。这次就当给你个教训。” 云鳞心里不服气,转头对着药灵儿大喊:“药灵儿,这件事没完!哼!” 云璃手上一用力,云鳞疼得哇哇叫:“哎呀呀,姐,轻点轻点,我知道错了。” 这时,药灵儿的下人对着云逸、云澜和云月几个人,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地说:“瞧瞧,还是我们家小姐厉害吧。哼,以后你们可小心点。”云逸他们几个面面相觑,无奈地摇摇头。 雷晨、雷逸轩、雷逸飞、雷皓轩以及龙新宇都看着云璃拽着云鳞走的这一幕,满脸的忍俊不禁。云璃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头对着云逸、云澜和云月大喊:“你们三个,难道还不回去吗?” 云逸看到这个现状,赶紧应道:“来了来了。”然后快步跟上。云澜和云月也相视一笑,跟着一起往回走。 第16章 初露锋芒 云鳞被云璃揪着耳朵一路拽回来,刚回到住处,云晨、云萱和云瑶三人立刻围了上来。 云晨满脸好奇:“小少主,这咋回事呀?” 云璃松开云鳞的耳朵,气呼呼地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云瑶听完,捂着嘴偷笑,云萱也忍俊不禁。 云鳞瞪着他们:“笑什么笑!你们少主都这样了,还笑!有没有良心啊?赶紧想办法对付那个药灵儿。” 云瑶赶紧收住笑:“大小姐,您做得对。少主不该和女孩子抢东西。” 云鳞不服气:“哼,那挂件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云璃看着云逸,皱着眉头说:“云逸,你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云逸连忙说道:“大小姐,少主这次确实冲动了,但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别再罚少主了吧。” 这时,云萱对着云鳞说:“小少主,以后对女孩子可不能这么强硬啦,要懂得礼让。”云晨也点头附和:“对呀,小少主,听大小姐和大家的话。” 在七星斗武场中,八大家族的众人各自坐在自己家族的区域座位上,气氛紧张而热烈。天舒府的长老站在高处,大声说道:“诸位,今日在这七星斗武场,比试规则如下。各家族代表上来抽签,抽到相同签号的两个家族进行比试。一共比赛十场,每场由双方家族各自派出弟子上场对决。比赛结束后,胜出的家族中表现优秀的弟子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赛。都听明白了吗?” 底下众人议论纷纷。 “这规则挺有挑战性啊。” “是啊,就看咱们家族的弟子们争不争气了。” “不知道哪个家族能在这七星斗武场脱颖而出。” 现在,请各家族代表上场抽签。八大家族的代表们神色各异,依次走上台去。他们的手伸向签筒,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家族的期望与紧张。不一会儿,抽签结果公布。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场中,只见结果为龙家对药家,凤家对楚家,姜家对雷家,云家对灵家。 场下一片哗然,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嘿,这几对家族可有得一拼了。” “不知道哪家的弟子更厉害呢。” 别生气呀,我一定记住正确的表述。 天枢府长老神色严肃,目光扫过众人,声如洪钟般说道:“此次比赛将在四个比赛台同时进行。各家族务必做好充分准备,依照抽签结果,依次派遣弟子上场比试。这场比赛意义重大,关乎各家族的荣誉与未来。希望各家族弟子都能全力以赴,展现出非凡的实力与卓越的风采,为此次七星斗武场盛会增添璀璨光辉。” 场下各家族之人皆神情凝重,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商议着战术安排和弟子上场的顺序,整个七星斗武场弥漫着紧张而又热烈的氛围。 在八大家族的比试现场,气氛紧张而又庄重。云家与灵家的弟子们即将展开激烈的角逐。 云家众人与灵家众人在台下互相拱手示意。 云家弟子甲:“灵家的各位朋友,今日有幸与你们切磋,还望多多指教。” 灵家弟子丙:“云家的诸位,咱们点到为止,共同进步。” 第一场,云家派出云瑶。云瑶优雅地走上擂台,微笑着向对手行礼。灵家派出灵晨。灵晨也回以礼貌的微笑。 灵晨:“云瑶姑娘,久闻大名,今日能与你切磋,实乃荣幸。” 云瑶:“灵晨公子过奖了,还请赐教。” 两人瞬间展开比试,云瑶身姿如燕,轻盈灵动,招式优美却又暗藏杀机。灵晨沉稳应对,力量十足。双方你来我往,精彩绝伦。最终,云瑶以巧妙的身法和精准的攻击,取得胜利。 第二场,灵家灵飞上场。云家派出云澜。 灵飞:“云澜兄,期待这场精彩的比试。” 云澜:“灵飞兄,定当全力以赴。” 云澜气势如虹,灵飞也毫不示弱。他们的战斗激烈而精彩,每一招每一式都展现出高超的技艺。云澜凭借顽强的毅力和出色的实力,成功击败灵飞。 第三场,云家云悦上场,对阵灵轩。 云悦:“灵轩兄,请。” 灵轩:“云悦姑娘,手下留情。” 两人展开激烈战斗,最终灵轩胜出。 第四场,云家云晨上场,面对灵虎。 云晨:“灵虎兄,多多指教。” 灵虎:“云晨兄,客气了。” 一番激战之后,灵虎胜出。 第五场,云家云宇上场,对决灵心。 云宇:“灵心姑娘,开始吧。” 灵心:“云宇公子,请。” 最终,灵心胜出。 第六场,云家云逸上场,灵家灵峰上场。 云逸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地走上擂台,拱手道:“灵峰兄,今日一战,还请赐教。” 灵峰同样回礼道:“云逸兄,久闻大名,今日有幸切磋。” 战斗开始,云逸身形如电,招式凌厉,攻势迅猛。灵峰也不甘示弱,沉着应对,见招拆招。云逸道:“灵峰兄,好身手。”灵峰道:“云逸兄,实力非凡。”经过一番激烈角逐,云逸凭借着更胜一筹的技巧和速度胜出。 第七场,云家云澄上场,灵家灵浩辰上场。 云澄优雅从容地走上擂台,微笑道:“浩辰兄,今日之战,期待已久。” 灵浩辰回礼道:“云澄姑娘,幸会。” 双方展开激烈战斗,云澄招式精妙,灵浩辰实力强劲。云澄道:“浩辰兄,果然厉害。”灵浩辰道:“云澄姑娘,也不容小觑。”最终,灵浩辰凭借着深厚的实力胜出。 第八场,云家云璃上场,灵家灵武上场。 云璃英姿飒爽地走上擂台,朗声道:“灵武兄,今日一较高下。” 灵武郑重道:“云璃姑娘,愿与你痛快一战。” 云璃剑法凌厉,灵武刀法刚猛。战斗中,云璃道:“灵武兄,好刀法。”灵武道:“云璃姑娘,剑法也令人赞叹。”最终,云璃胜出。 第九场,云家云鳞上场,灵家灵凡上场。 云鳞威风凛凛地走上擂台,霸气道:“灵凡,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云家的实力。” 灵凡平静道:“云鳞兄,放马过来。” 双方展开激烈战斗,云鳞攻势如潮,灵凡沉稳应对。云鳞道:“灵凡,你不是我的对手。”灵凡道:“云鳞兄,别太自信。”最终,云鳞胜出。 第十场,云家云萱上场,灵家灵婉儿上场。 云萱温柔地走上擂台,轻声道:“灵婉儿姐姐,今日与你切磋,还请多多指教。” 灵婉儿微笑道:“云萱妹妹,不必客气。” 两人战斗胶着,云萱道:“婉儿姐姐,你的实力真强。”灵婉儿道:“云萱妹妹也很出色。”最终,灵婉儿胜出。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后,各大家族的选手们都带着不同的心情回到了住处。 云家这边,云璃等一众选手围坐在一起。 云璃:“今日之战,大家都辛苦了。不过后面的比赛肯定会更加艰难,我们得好好总结经验,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众人纷纷点头。 灵家那边,灵浩辰也在和同伴们交流。 灵浩辰:“今天的对手很强,我们虽然有输有赢,但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回去好好调整状态,迎接明天的挑战。” 其他家族也都在各自的住处讨论着第一天的比赛情况,大家都在为第二天的比赛积极备战。 第二天很快到来,各大家族的人再次齐聚比赛场地。主持人走上台,高声说道:“各位,今天我们将进行新一轮的抽签,决定对战的家族。”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抽签箱。首先,龙家的代表上前抽签,打开纸条后,上面写着“凤家”。龙家代表微微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接着,姜家代表抽签,抽到了“云家”。姜家代表看了一眼云家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斗志。然后,雷家代表抽签,抽到了“灵家”。雷家代表和灵家代表对视一眼,双方都感受到了压力。最后,楚家代表抽签,抽到了“药家”。 抽签结果公布后,各大家族的人都开始讨论起即将到来的比赛。 云家与姜家的众人齐聚赛场,气氛紧张而热烈。 云家这边,众人相互打气。 云逸沉稳地说道:“今日之战,关乎云家荣誉,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云鳞则笑嘻嘻地插话:“嘿嘿,放心吧,看我先把姜家那家伙打得落花流水。” 姜家那边,也在积极部署。 姜川严肃地说:“云家实力强劲,不可掉以轻心。” 姜涛郑重地点头:“定当全力以赴,为姜家争光。” 第一场,云鳞与姜涛上场。 云鳞蹦蹦跳跳地走上台,对着姜涛做了个鬼脸:“喂,姜涛,今天你可惨咯。” 姜涛皱了皱眉:“云鳞兄,莫要太张狂。” 两人激战起来,云鳞一开始就像个小猴子般上蹿下跳,攻势看似杂乱却又暗藏玄机。姜涛沉稳应对,可渐渐地被云鳞这调皮的打法弄得有些手忙脚乱。一番激烈角逐后,云鳞凭借着出人意料的招式胜出。 云鳞得意地叉着腰:“哈哈,姜家也不过如此嘛。” 第二场,云逸与姜川上场。 云逸身姿挺拔,拱手道:“姜川兄,久仰大名,今日一战,还请赐教。” 姜川回礼道:“云逸兄,今日定要好好切磋一番。” 双方你来我往,招式凌厉。最终姜川以微弱优势胜出。 姜川:“云逸兄,实力非凡,我胜得侥幸。” 第三场,云澜与姜广平上场。 云澜英姿勃发地登台,朗声道:“姜广平,今日之战,定要分个高下。” 姜广平回应道:“云澜兄,幸会。” 战斗一开始,云澜便如猛虎下山般向姜广平攻去,招式刚猛有力。姜广平一开始稍显被动,但他很快稳住阵脚,沉着应对。随着战斗的进行,姜广平逐渐找到云澜招式中的破绽,开始反击。云澜虽然努力抵挡,但姜广平的攻势越来越猛。最终,姜广平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出色的应变能力胜出。 姜广平:“云澜兄,承让了。” 云澜虽有些不甘,但还是豪爽道:“姜广平,实力确实强劲,我输得心服口服。” 第四场,云瑶与姜文杰上场。 云瑶温柔地走上台,轻声道:“姜文杰兄,今日与你切磋,还请多多指教。” 姜文杰温和道:“云瑶姑娘,不必客气。” 两人战斗胶着,云瑶逐渐占据上风,最终胜出。 云瑶:“姜文杰兄,你的实力很强,我也是侥幸获胜。” 第五场,云璃与姜平上场。 云璃面若冰霜,冷然走上擂台,眼神中透露出彻骨的寒意。她冷冷地看着姜平,一言不发。 姜平微微一怔,随即拱手道:“云璃姑娘,今日一战,还请手下留情。” 云璃依旧沉默,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可以开始。战斗瞬间爆发,云璃剑法凌厉如冰刃,每一招都带着刺骨的寒气。姜平努力抵挡,但云璃的攻击仿佛没有丝毫破绽。姜平心中暗叹:“这云璃姑娘实力竟如此之强。”最终,云璃凭借着冷酷的剑法和强大的实力胜出。 云璃看也不看姜平,转身下台,只留下一句:“你,还需努力。” 随着这五场比赛的结束,云家与姜家的对决暂告一段落。 随着各个场地的比试结束,众人都在等待着结果的宣布。这时,天枢府长老走上前来,声音洪亮地说道:“今日比试已结束。明日规则为家族胜出弟子混战,依旧采用抽签方式。而输掉的家族则和失败的家族争夺后四名。望各位做好准备。”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云逸微微皱眉,说道:“混战抽签,不知会遇到怎样的对手,我们需谨慎应对。” 云鳞却满不在乎地说:“怕啥,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云瑶轻声道:“不可大意,混战局势复杂,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云璃依旧面若冰霜,沉默不语。 姜川表情严肃,说道:“混战抽签,变数太大,我们得提前谋划。” 姜广平点头道:“没错,我们要分析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制定相应的策略。” 姜文杰担忧道:“不知会和哪些家族抽到一起,希望不要碰到太强的对手。” 其他家族的人也都在纷纷议论着明日的混战,气氛紧张而又充满期待。 第17章 白热化 随着各个场地的比试结束,众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着下一步的安排。天枢府长老走上前来,声音洪亮地宣布:“今日比试已结束。明日规则为家族胜出弟子混战,依旧采用抽签方式。而输掉的家族则和失败的家族争夺后四名。望各位做好准备。”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云家这边: 云逸郑重地对云鳞说:“少主,明日混战,形势复杂,我们需小心应对。” 云鳞调皮地一笑:“放心吧,云逸。本少主定能带领大家取得好成绩。” 云瑶温柔地说:“少主,不可轻敌,其他家族也都实力强劲。” 云璃微微皱眉,看着云鳞说:“鳞儿,不可莽撞,凡事多思考。” 云鳞吐了吐舌头:“知道啦,姐姐。” 雷家那边: 雷晨自信满满地说:“哼,这次混战,我们雷家定要拔得头筹。” 雷逸轩点头道:“没错,我们四人联手,谁能抵挡?” 雷逸飞笑道:“哈哈,就等着明天大显身手了。” 雷皓轩也一脸傲气:“那些家族,不足为惧。” 龙家这边: 龙新宇冷静地说:“雷家确实人多势众,但我们也不能示弱。” 龙羽曦坚定地说:“对,我们要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龙君云沉稳地说:“混战之中,策略也很重要。” 姜家这边: 姜川皱着眉头说:“这混战不好打啊,其他家族都不好对付。” 姜广平无奈地说:“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 灵家这边: 灵浩辰苦笑一声:“看来我灵家这次要危险了,很可能垫底啊。” 凤家这边: 凤君瑶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这混战不知会如何发展。” 凤池北沉声道:“我们要小心应对,不能掉以轻心。” 楚家这边: 楚雄安严肃地说:“我们楚家三人也要全力以赴。” 楚风豪气地说:“没错,谁怕谁啊。” 楚云冷静地说:“不可冲动,要谋定而后动。” 药家这边: 药灵儿娇俏地说:“我们药家虽然人少,但也不能轻易放弃。” 药雨柔温柔地说:“嗯,我们要发挥出自己的特长。” 路人甲:“这混战可真是让人期待啊,不知道哪个家族能脱颖而出。” 路人乙:“是啊,各家族都有高手,这场混战必定精彩。” 路人丙:“灵家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云家众人回到住处后,大长老和三长老面色凝重地看着弟子们。 大长老清了清嗓子说道:“此次混战,形势严峻。我们先来分析一下其余七大家族的情况。雷家,他们有四人,且都是灵海中期,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想要战胜雷家,着实有点难。” 三长老接着说:“没错,龙家也不好对付。龙新宇灵海中期,其余两位也是化元巅峰。若是碰上龙家,我们也是输多胜少。” 云瑶微微皱眉道:“凤家两位都是灵海初期,同样不好对付。” 云鳞却满不在乎地跳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哎呀,怕啥嘛!不就是几个灵海境的家伙嘛,看我到时候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大长老瞪了云鳞一眼,说道:“你这小子,不可轻敌。你才化元初期,实力相差甚远。” 云鳞挠了挠头,说道:“嘿嘿,长老别这么严肃嘛。我云鳞虽然境界低了点,但是我聪明伶俐,机智过人呀。说不定到时候我能想出什么奇招呢。” 云逸这时开口道:“少主,不可大意。此次混战,各家族高手如云,我们需谨慎对待。” 云鳞撇撇嘴,说道:“云逸,你就放心吧。本少主自有分寸。” 云瑶温柔地说道:“少主,你可不能再这么莽撞了。这次混战,我们要齐心协力,谨慎应对。” 云鳞嘿嘿一笑,说道:“知道啦,云瑶。我会听长老和你的话的。” 云澜也说道:“少主,我们确实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对手都很强大。” 云鳞摆摆手,说道:“哎呀,你们怎么都这么胆小。我们云家也不弱呀。” 云晨接着道:“少主,我们还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可盲目自信。” 大长老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这小子,就会吹牛。灵家,灵浩辰灵海中期,但只有一个人,不足为惧。” 云鳞撇撇嘴,说道:“哼,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云家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 三长老又道:“姜家,两位也都是灵海初期,应该可以一战。” 云鳞拍拍胸脯,说道:“这个姜家,小意思啦。看我云鳞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 大长老接着说:“至于药家,药灵儿化元中期,药雨柔灵海中期。他们的灵魂力量和精神力量有点难缠。不过我们云璃也灵海中期,倒也不惧。” 云鳞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嘿嘿,药家嘛,有点麻烦。不过没关系,我们云家肯定能想出办法对付他们。” 大长老看着众人,严肃地说道:“好了,大家都清楚了各家族的情况。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商量对策,为明日的混战做好准备。” 大长老微微皱眉,对三长老说道:“此次混战,我们云家需谨慎布局。依我看,让云璃作为主力,云瑶策应。云鳞嘛,负责打乱敌人的状态,为云璃争取逐个击破的时间。” 三长老点点头:“此计甚妙。不过若遇到雷家,那可就难办了。” 大长老神色凝重:“若是遇到雷家,就尽量让云鳞去对面牵制雷逸轩和雷逸飞两人。实在不行,就认输,万不可冒险受伤。” 此时,云鳞一听,不乐意了:“啥?让我去牵制那两个家伙?长老,我能行,不用认输。” 大长老瞪了云鳞一眼:“你这小子,不可鲁莽。雷家四人都是灵海中期,实力强大,不可硬拼。” 云瑶也劝道:“少主,长老说得对。我们不可冒险,保存实力要紧。” 云鳞撇撇嘴:“好吧好吧,听你们的。不过我肯定会尽力牵制他们的。” 云璃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开口道:“放心,我会把握时机,尽快击败对手。” 大长老看着三人:“你们要齐心协力,为云家争得荣誉。但也要记住,安全第一。” 云瑶和云鳞齐声应道:“是,长老。” 商谈完后,各自回到住处后,云璃找到云鳞,眼中满是关切。 云璃:“鳞儿,明日混战,你定要小心。” 云鳞嘻嘻一笑:“姐姐,放心啦!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云璃微微皱眉:“不可大意。若遇到危险,立刻躲在我身后。” 云鳞双手抱在脑后,满不在乎地说:“哎呀,姐姐,我可是云家少主呢,哪能一有危险就躲起来。那多没面子。” 云璃语气坚定:“你在我眼里,永远是需要保护的弟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不能受伤。” 云鳞心中一暖,笑着说:“姐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嘿嘿,有姐姐在,我啥也不怕。” 云璃轻轻摸了摸云鳞的头:“记住,混战中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云鳞点点头:“知道啦,姐姐。你就别担心我了。对了,姐姐,你在外面那么厉害,我可崇拜你了。” 云璃嘴角微微上扬:“你呀,就会嘴甜。” 云鳞抱住云璃:“姐姐,有你真好。” 云璃轻轻拍了拍云鳞的背:“好了,别撒娇了。快去准备吧。” 云鳞松开云璃,做了个鬼脸:“好,姐姐,我一定会小心的。你就等着看我在混战中大展身手吧。” 云璃走后,云鳞一个人站在那里,脸上的调皮神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云鳞(自言自语):“姐姐总是这么关心我,可我的境界在这一批人里还是太低了。想要保护姐姐,这点修为远远不够。” 他伸手从储物戒中取出雷霆披风。这时,云逸恰好路过。 云逸:“少主,这是什么?” 云鳞得意地扬起下巴:“云逸,这是我在雷府的时候,在雷罚峰得到的机缘,叫雷霆披风。它里面蕴含着之前在九天雷劫渊和雷灵池中吸收的雷能,我要用它来提升实力,这样才能在混战中帮到姐姐。” 云逸露出惊讶之色:“少主,这可真是大机缘。不过,使用雷能提升实力会不会有风险?” 云鳞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云逸。这雷能我已经试过了,不危险。我一定能快速提升实力。” 云逸点点头:“既然如此,少主加油。希望你能在混战中大放异彩。” 云鳞嘿嘿一笑:“那是当然。我云鳞可不会让姐姐失望。”说完,他便开始引导雷能进入自己的身体。 混战之日,众人齐聚七星斗武场。天枢府长老站在斗武场上空,声音洪亮地宣布:“各家族代表上场抽签。” 各家族代表纷纷上台,紧张地进行抽签。很快,抽签结果公布。 众人看到结果后,场下顿时议论纷纷。 路人甲:“哎呀,凤家这也太倒霉了吧,居然对上雷家。” 路人乙:“可不是嘛,雷家那么强,凤家这一场难了。” 路人丙:“药家倒是幸运,抽到了灵家。” 路人丁:“不过我觉得还是楚家对云家这场好看,其他的基本都盖棺定论了。” 各家族的人也都在各自盘算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楚家这边,楚雄安面色凝重:“云家实力不弱,这场战斗不好打。” 楚风豪气地说:“怕什么,我们楚家也不是吃素的。” 楚云冷静地分析:“不可轻敌,云家有云璃和云瑶两位灵海境高手,还有云鳞那个机灵的少主,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 云家这边,云逸看着众人:“楚家也不容小觑,大家要全力以赴。” 云鳞笑嘻嘻地说:“嘿嘿,楚家,看我云鳞怎么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云瑶温柔地说:“少主,不可大意,我们要谨慎应对。” 云璃依旧面若冰霜,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坚定。 七星斗武场上,气氛紧张而热烈。天枢府长老宣布比赛开始后,众人的目光首先聚焦在龙家与姜家的对决场地。 龙家这边: 龙新宇眼神冷峻,沉声道:“兄弟们,此战务必全力以赴,打出我们龙家的威风。” 龙羽曦点头道:“没错,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实力。” 龙君云紧握拳头:“定要速战速决。” 姜家这边: 姜川面色凝重,说道:“大家小心,龙家不好对付。” 姜广平咬咬牙:“拼了,我们不能轻易认输。” 战斗一触即发,龙家三人配合默契,攻势凌厉。姜家虽奋力抵抗,但逐渐陷入被动。 龙新宇施展出强大的武技,光芒闪耀,姜家一人瞬间被击飞。姜川怒吼一声,冲上前去,却被龙羽曦和龙君云拦住。 姜广平试图反击,但在龙家的强大压力下,节节败退。 最终,龙家以绝对优势战胜姜家。 众人一片哗然。 路人甲:“龙家果然厉害,姜家完全不是对手啊。” 路人乙:“是啊,这场战斗毫无悬念。” 接着,雷家与凤家的战斗开始。 雷家这边: 雷晨狂妄地大笑:“凤家,你们就等着被我们碾压吧。” 雷逸轩一脸傲气:“速战速决,别浪费时间。” 雷逸飞和雷皓轩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凤家这边: 凤君瑶美丽的脸上露出坚毅之色:“大家别怕,我们拼了。” 凤池北沉声道:“就算输,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凤家不是好惹的。” 然而,战斗一开始,雷家就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实力。雷晨等人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凤君瑶和凤池北苦苦支撑,但很快就被雷家的强大攻势击败。 雷家以碾压式的胜利结束了这场战斗。 众人再次震惊。 路人丙:“雷家太强了,凤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路人丁:“这实力差距也太大了吧。” 最后,药家与灵家的战斗开始。 药家这边: 药灵儿娇俏地说:“姐妹们,我们可不能输哦。” 药雨柔温柔而坚定地说:“发挥出我们的优势,定能获胜。” 灵家这边,灵浩辰孤身一人,面色凝重。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二打一的不利局面,但依然没有退缩。 灵浩辰沉声道:“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战斗打响,药家两人配合默契,灵魂力量和精神力量交织成网,向灵浩辰笼罩而来。灵浩辰奋力抵抗,不断躲避着攻击。 然而,在药家的持续攻击下,灵浩辰渐渐力不从心。 最终,药家战胜灵家。 众人纷纷感叹。 路人戊:“灵家只有一个人,二打一确实难啊。” 路人己:“药家这灵魂力量和精神力量果然厉害。” 第18章 势均力敌 七星斗武场上,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云家与楚家的对决一触即发,众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擂台上,期待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云家三人飞身跃上擂台,云鳞满脸兴奋,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果敢。云瑶神色沉稳,目光坚定地扫视着楚家众人。云璃则面若冰霜,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楚家三人也登上擂台,楚云表情严肃,手中长剑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楚雄安虎背熊腰,气势汹汹,手中巨斧仿佛能开山裂石。楚风一脸豪迈,长枪紧握,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战斗瞬间打响。云鳞身形如电,施展出紫雷闪,以极快的速度在擂台上穿梭,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他双手快速结印,幻云真诀施展而出,擂台上顿时云雾弥漫,楚家众人瞬间陷入迷茫之中,不知云鳞身在何处。接着,云鳞瞅准时机,猛地掷出雷爆术,雷球带着恐怖的轰鸣声冲向楚家阵营。 楚云大惊,疑惑道:“这云家少主怎么会雷家功法?” 楚风立刻回应:“别忘了云家家主夫人是雷家人。” 楚家众人连忙施展武技抵挡雷爆术。雷球爆炸开来,强大的冲击力让楚家众人连连后退。 此时,云瑶密切关注着战场局势,随时准备策应云璃。云璃则冷静地观察着楚家众人的动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果断。当楚家的攻击袭来时,云璃瞬间施展出紫雷闪,身形瞬间消失,轻松躲避了攻击。 云璃抓住时机,灵力汇聚于掌心,施展出青云诀。一道青色光芒如利剑般射出,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反应。楚家众人急忙抵挡,但还是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场下的观众们被这场精彩的战斗深深吸引,纷纷议论起来。 路人甲:“这场战斗太精彩了!云家的实力真强。” 路人乙:“云家少主的表现让人眼前一亮啊。” 路人丙:“楚家也不弱,他们的抵抗很顽强。” 战斗继续激烈地进行着。云鳞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巧妙的战术,不断地给楚家制造麻烦,为云璃和云瑶创造机会。他的每一次攻击都经过深思熟虑,绝非鲁莽之举。云瑶则在一旁巧妙地策应云璃,为她创造最佳的攻击时机。云璃凭借着强大的实力,一次次向楚家众人发起凌厉的攻击。 最终,云家以强大的实力战胜楚家。 战斗结束后,云璃关切地看着云鳞,问道:“鳞儿,你没受伤吧?” 云鳞笑嘻嘻地说:“姐姐,我没事。你看我厉害吧?” 云璃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嗯,做得不错。” 云瑶也走过来,微笑着说:“少主,你这次的表现真的很出色。” 云鳞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当然,我云鳞可是云家少主,怎么能给云家丢脸呢?” 三人相视一笑,然后走下擂台,迎接他们的是云家众人的欢呼和掌声。 七星斗武场上,气氛依旧紧张而热烈。天枢府长老洪亮的声音响起:“经过激烈的角逐,云家、龙家、雷家、药家成功胜出,接下来将争夺前四名。而姜家、楚家、灵家、凤家则争夺五到八名。请各家族稍作调整,随后进行抽签。” 云家众人围在一起,云逸说道:“少主,接下来的战斗必将更加艰难,我们需更加谨慎。”云鳞点了点头,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大家都要全力以赴。”云瑶看向云璃,恭敬地说道:“大小姐,你觉得我们接下来会抽到哪个家族呢?”云璃微微皱眉:“无论抽到哪个家族,我们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时,旁边有其他家族的人经过,也恭敬地称呼云璃:“云家大小姐,这场混战真是精彩啊。”云璃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龙家那边,龙新宇眼神坚定:“兄弟们,我们要继续保持状态,争取夺得头名。”龙羽曦和龙君云齐声应道:“是!” 雷家众人则是一脸傲气,雷晨大笑道:“这前四名,我们雷家势在必得。”雷逸轩、雷逸飞和雷皓轩也纷纷附和。 药家这边,药灵儿眨了眨眼睛:“姐妹们,我们也不能示弱哦。”药雨柔温柔地笑了笑:“嗯,我们尽力而为。” 另一边,楚家众人虽然有些失落,但楚云说道:“我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也要打出我们的风采。”楚雄安和楚风点了点头。 姜家、灵家、凤家也都在各自调整状态,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片刻之后,各家族准备就绪,天枢府长老再次走上前来,手中拿着抽签的箱子:“现在开始抽签。”各家族代表纷纷上前,紧张地等待着抽签结果。斗武场上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众人都在期待着下一场激烈的战斗。 七星斗武场上,众人围在公布抽签结果的地方,议论纷纷。 路人甲:“哎呀,药家这也太倒霉了,刚说幸运就碰到雷家。” 路人乙:“可不是嘛,这雷家实力那么强,药家悬了。” 路人丙:“这云家对龙家也不好说啊,感觉云家可能会输。” 云鳞听到这些议论,不服气地对着云家众弟子说道:“哼,你们怕什么?本少主在呢,定能带领大家战胜龙家。” 云家弟子甲:“少主,龙家可不好对付啊。” 云家弟子乙:“是啊,少主,我们不能轻敌。” 云鳞双手抱在胸前:“怕什么?有本少主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时,云璃看着云鳞调皮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 云璃:“鳞儿,不可胡闹。此次只是比试,并非结仇,切不可意气用事。” 云鳞笑嘻嘻地说:“姐姐,我知道啦。我肯定能带领大家获胜。” 此时,龙家众人站在不远处。龙新宇眼神冷峻,大声说道:“云家,此次比试,我们龙家定当全力以赴。你们云家尽管放马过来,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龙家弟子甲也跟着喊道:“没错,云家,你们就等着被我们打败吧。” 云鳞一听,立刻回怼道:“哼,龙家,你们别太嚣张。等会儿就让你们知道我们云家的厉害。” 云家弟子们也纷纷附和:“对,我们云家不会怕你们。” 药家这边,药灵儿撅起嘴。 药灵儿:“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药雨柔温柔地安慰道:“别怕,我们尽力就好。此次只是一场比试,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要放在心上。” 另一边,雷家众人一脸傲气地站在那里。 雷家弟子甲:“药家这次输定了。” 雷家弟子乙:“哈哈,他们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姜家与灵家的战斗率先结束,姜家以明显的优势获得了胜利。 路人甲:“姜家能赢其实也在预料之中,灵家毕竟势单力薄,姜家整体实力还是要强上不少。” 路人乙:“是啊,这场结果不算太意外。” 接着,凤家与楚家的战斗也落下帷幕,凤家竟然取得了胜利。 路人丙惊讶地说道:“这凤家能赢属实没有想到啊!楚家也不弱呢。” 路人丁:“确实,本以为楚家会更胜一筹,没想到凤家如此顽强,竟然逆袭了。” 路人戊:“看来这战斗的结果真是难以预料。” 此时,在一旁观看的其他家族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路人甲:“凤家这次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路人乙:“楚家估计也没想到会输吧。” 而姜家和凤家的人,在胜利后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姜家领队:“大家表现得不错,继续加油。” 姜家弟子们齐声回应:“是!” 凤家这边,凤家领队满脸喜色:“这次的胜利来之不易,大家都辛苦了。” 凤家弟子们也兴奋不已:“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七星斗武场上,雷家四人与药家两人的对决紧张地展开。 雷家这边,雷晨一脸傲慢,扫视着药家二人,冷笑道:“药家就你们两个人,还想与我们雷家抗衡?简直是自不量力。” 雷逸轩也满脸不屑:“哼,赶紧认输吧,免得待会儿吃苦头。” 雷逸飞和雷皓轩同样神色傲然,仿佛胜利已经是囊中之物。 药家这边,药灵儿柳眉微蹙,却毫不畏惧,娇声说道:“雷家,别太狂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药雨柔温柔的脸上露出坚定之色:“我们药家可不会轻易认输。” 战斗瞬间打响。雷家四人立刻施展出强大的雷系武技,雷电交织,仿佛要将整个擂台都笼罩其中。雷晨大喝一声,一道粗壮的雷电朝着药家二人劈去。 药家二人连忙施展灵魂力量和精神力量进行防御。药灵儿双手快速结印,一道无形的精神屏障瞬间升起,挡住了雷电的攻击。药雨柔则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释放出强大的灵魂冲击。 雷家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灵魂冲击震得脑袋一阵眩晕。雷逸轩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这药家的灵魂力量和精神力量竟然这么强。” 雷晨怒吼道:“别慌,我们一起上,就不信打不败他们。” 雷家四人再次发动攻击,雷电如狂风暴雨般朝着药家二人袭来。药家二人虽然苦苦支撑,但依然没有退缩。药灵儿和药雨柔不断地施展灵魂力量和精神力量进行反击。 药灵儿娇喝一声,施展出灵魂束缚,让雷家四人的动作瞬间一滞。药雨柔趁机释放出强大的精神攻击,让雷家四人头疼欲裂。 雷逸飞恼羞成怒:“这两个女人太可恶了。” 雷皓轩也气得满脸通红:“一定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雷家四人开始更加疯狂地攻击,雷电的威力也越来越大。药家二人渐渐有些吃力,但她们依然顽强抵抗。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雷家终于逐渐占据了上风。但他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少人都受了伤。 最终,雷家艰难地战胜了药家。 场下的观众们一片哗然。 路人甲:“这药家也太顽强了吧,雷家四个人打她们两个都赢的这么吃力。” 路人乙:“是啊,药家的灵魂力量和精神力量真是厉害,差点就把雷家拉下马了。” 路人丙:“这场战斗真是精彩,雷家虽然赢了,但也不敢小瞧药家了。” 七星斗武场上,云家与龙家的对决一触即发。 云家三人站在一侧,云鳞满脸兴奋中带着一丝狡黠,龙家三人则神色严肃,严阵以待。 云鳞率先开口,笑嘻嘻地对着龙君云说道:“嘿,龙家的大块头,等会儿可别被本少主打得哭鼻子哦。”说完,还冲龙君云扮了个鬼脸。 龙君云眉头一皱,沉声道:“云家少主,休要狂妄,今日定让你知道我们龙家的厉害。” 云鳞却不以为然,一边蹦蹦跳跳,一边时不时地朝龙君云扔出几个雷爆术,嘴里还嘟囔着:“来呀来呀,看本少主的厉害。”龙君云左躲右闪,心中不免有些恼怒。 战斗一开始便激烈无比,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然而,打着打着,局面逐渐陷入僵持。 就在这时,龙君云瞅准时机,突然发力,一击将云瑶打倒在地。云鳞见状,脸色一变,连忙跑过去扶起云瑶,关切地问道:“云瑶姐姐,你没事吧?” 这一耽搁,龙君云和龙羽曦趁机快速冲向龙新宇那边,协助龙新宇一起攻击云璃。云璃独自面对三人的攻击,眼神却依旧坚定,手中长剑一挥,施展出强大的武技,试图抵挡龙家三人的合力攻击。 局势紧张万分。云鳞施展紫雷闪来到云璃身边,与她一同抵挡龙家三人的攻击,但两人终究抵不过对方三人的合力,后退倒地。 就在这时,龙君云却突然不讲武德,使出暗器朝云璃和云鳞掷去。云鳞见状,毫不犹豫地施展云雷劲,护住云璃和云瑶。 场下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路人甲:“这龙家也太过分了吧,居然使用暗器。” 路人乙:“就是,这也太不光彩了。” 龙新宇和龙羽曦也是一愣,他们显然也没想到龙君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龙新宇皱着眉头,斥责道:“君云,你怎么能使用暗器?这岂是君子所为?” 龙羽曦也跟着说道:“君云,我们是来公平比试的,你这样做让我们龙家蒙羞。” 龙君云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但仍嘴硬道:“我只是想快点结束战斗,不想再拖下去了。” 龙新宇严肃地说:“战斗要靠实力,而不是这种不正当的手段。你这样做,即使赢了也不光彩。” 龙羽曦点头表示同意:“没错,我们要堂堂正正地战斗。” 龙家三人在龙君云使出暗器被斥责后,并未停下攻击的步伐,继续朝着云家三人攻来。 云瑶眼神一凛,迅速对上龙羽曦,娇喝道:“龙家,休得猖狂。” 龙羽曦也不甘示弱:“云家,今日你们必败无疑。”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云鳞则再次对上龙君云,云鳞笑嘻嘻地说:“哼,刚刚让你偷袭,现在看本少主怎么收拾你。” 龙君云冷哼一声:“少废话,看招。” 云鳞在战斗过程中,身形如电,施展出紫雷闪,瞬间出现在龙君云身后,接着双手快速结印,雷爆术猛地轰向龙君云。龙君云连忙躲避,云鳞又紧接着施展出云雷劲,强大的力量让龙君云节节后退。随后,云鳞瞅准时机,施展出引雷诀,天空中雷电闪烁,朝着龙君云劈去。 与此同时,云璃和龙新宇也是打得有来有回。云璃面若冰霜,手中长剑挥舞,每一招都凌厉无比。龙新宇则沉稳应对,不断寻找云璃的破绽。 场下的观众们紧张地看着这场战斗,议论纷纷。 路人甲:“这云家和龙家打得真是激烈啊。” 路人乙:“不知道最后谁会赢。” 路人丙:“云家少主好厉害啊,那雷系功法用得真溜。” 很快,龙羽曦不敌云瑶败了下来。云瑶立刻转身,帮助云鳞打败了龙君云。云瑶说道:“少主,我们去帮大小姐。”云鳞点头道:“走。” 两人迅速来到云璃身边,一起对抗龙新宇。云璃见云瑶和云鳞赶来,信心大增。三人合力,施展出强大的攻击。最后,云璃施展出紫雷闪,身形瞬间消失,然后出其不意地施展出青云诀。一道青色光芒如利剑般射出,龙新宇急忙抵挡,但还是被强大的力量震飞出去。 场下顿时一片欢呼。 路人甲:“云家赢了!太厉害了。” 路人乙:“云家果然强大,这场战斗真是精彩。” 云家三人站在擂台上,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云鳞兴奋地说:“哈哈,我们赢了。”云瑶微笑着点头。云璃则依旧神色平静,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欣慰。 第19章 云雷争雄 七星斗武场上,刚刚结束的激烈战斗余韵未消。这时,天枢府长老洪亮的声音响起:“今日之战精彩纷呈,明日便是最后的比试。雷家与云家将争夺第一第二名,药家和龙家争夺三四名,姜家与凤家争夺五六名,灵家与楚家争夺七八名。排名第一的家族会获得神王级法器,第二名道君级法器,第三名真君级法器,家族修炼资源分配也会按照排名分配。” 长老的话音刚落,场下就像炸开了锅一样,众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起来。 路人甲:“这神王级法器可是传说中的宝贝啊,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路人乙:“雷家和云家实力都很强,这场对决肯定精彩绝伦。” 路人丙:“龙家和药家也不好说,谁能拿到第三名也很难预料。” 云家这边,云鳞听到长老的话,眼睛一亮,调皮地说道:“哼,要拿就拿神王级法器,我们云家肯定能赢。” 云瑶微微皱眉:“少主,不可轻敌。雷家实力强大,我们得好好准备。” 云鳞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有本少主在,神王级法器肯定是我们的。” 云璃看了云鳞一眼,淡淡说道:“鳞儿,莫要狂妄。明日之战需谨慎应对。” 云鳞笑嘻嘻地说:“知道啦,姐姐。我就是有信心嘛。” 而在其他家族那边,也都在紧张地讨论着明日的比试。 雷家众人一脸傲气,仿佛神王级法器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雷晨大笑道:“神王级法器,非我们雷家莫属。” 雷逸轩等人也纷纷附和。 药家与龙家的人则面色凝重,思考着明日的战略。 药灵儿眨了眨眼睛:“我们一定要努力,争取拿到好名次。” 药雨柔温柔地点点头:“嗯,我们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 龙新宇握紧拳头:“我们龙家一定要拿到第三名,为家族争光。” 龙羽曦和龙君云也齐声应道:“是!” 姜家、凤家、灵家、楚家也都在为明日的比试做着准备,斗武场上弥漫着紧张而期待的气氛。 七星斗武场的喧嚣渐渐平息,大长老和三长老带着云家弟子们回住处。云鳞和云璃并肩而行,神色间有些纠结。 云鳞皱着眉头说道:“姐姐,没想到明天就要和雷家比试了,这可怎么办呀?他们可都是我们的熟人呢。” 云璃微微叹气:“是啊,确实让人有些为难。真不知道该怎么比。” 回到住处,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有些凝重。三长老看着云璃和云鳞,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小姐,少主,明日之战,若是不敌,就投降认输吧。第二名已经很好了,没必要争得头破血流,伤了两家的和气。” 云鳞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大声说道:“不行!三长老,我们怎么能轻易认输呢?神王级法器,我们云家一定要争取。” 大长老也微微皱眉:“鳞儿,不可鲁莽。雷家实力强大,我们需谨慎对待。” 云鳞梗着脖子说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他们好好比一场。就算是熟人,在这斗武场上,也该凭实力说话。” 云璃看着云鳞坚定的样子,心中有些触动,她轻声说道:“鳞儿说得对,我们不能轻易放弃。但也不能因此而不顾及两家的关系。明日之战,我们尽力而为,但也要把握好分寸。” 大长老和三长老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他们知道,这两个孩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云鳞握紧拳头,眼神中闪烁着斗志:“姐姐,我们一定能行。明天,就让雷家看看我们云家的实力。” 云璃微微点头,眼中也露出坚定之色:“好,我们一起努力。” 夜幕降临,云家住处一片宁静。云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索性起身,来到屋顶,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不多时,云璃也来到了屋顶。她看着云鳞的背影,轻声说道:“鳞儿,怎么还没睡?” 云鳞转过头,看着云璃,微微苦笑:“姐姐,我在想明天的比试。如果真的遇上雷家,我们是要拼尽全力呢,还是点到为止呢?” 云璃走到云鳞身边,也望向那轮明月,缓缓说道:“鳞儿,这确实是个难题。雷家与我们关系特殊,可这斗武场毕竟是公平竞争之地。” 云鳞皱着眉头:“姐姐,我真的很矛盾。我既不想让云家输,又不想伤了和雷家的感情。” 云璃轻轻拍了拍云鳞的肩膀:“鳞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对得起自己的努力和家族的期望。至于和雷家的关系,我相信,真正的情谊不会因为一场比试而破裂。” 云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姐姐,你说得对。我们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吧。” 两人静静地站在屋顶,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过了一会儿,云鳞突然感慨道:“姐姐,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了。” 云璃温柔地笑了笑:“是啊,鳞儿。时间过得真快。” 云鳞说着,便在屋顶躺在云璃的腿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缓缓说道:“姐姐,这样真好。” 不一会儿,云鳞便睡着了。云璃静静地看着云鳞,眼神中满是宠溺。她陪着云鳞坐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把云鳞抱起来,送到房间休息。 云璃看着熟睡的云鳞,轻声说道:“鳞儿,好好睡吧。明天,我们一起面对。” 云鳞缓缓睁开眼睛,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他伸了个懒腰,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云鳞迅速起身,整理好衣物后,便随着长老和云家众人来到了七星斗武场。此时的斗武场气氛热烈,众人都在期待着最后一日的精彩比试。 天枢府长老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最后一日比试,现在开始。首先,楚家三人对灵家一人。” 楚家三人英姿飒爽地走上擂台,灵家那人虽然孤身一人,却也毫无惧色。战斗一触即发,楚家三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占据了上风。灵家之人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 不一会儿,长老宣布:“楚家胜。” 场下一片欢呼。 接着,天枢府长老又说道:“姜家两人对凤家两人。” 姜家两人和凤家两人先后登上擂台,双方眼神交汇,火花四溅。战斗开始后,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姜家的攻击凌厉,凤家的防守严密。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凤家凭借着巧妙的战术和顽强的斗志,最终获得了胜利。 长老高声宣布:“凤家胜。” 场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随后,天枢府长老再次开口:“龙家三人对药家两人。” 龙家三人威风凛凛地走上擂台,药家两人则神色凝重。战斗打响,龙家三人一上来就发动了猛烈的攻击,药家两人艰难地抵挡着。然而,龙家的实力终究更胜一筹,逐渐占据了优势。最终,龙家获得了胜利。 长老宣布:“龙家胜。” 场下的观众们兴奋地讨论着刚刚的战斗,同时也更加期待接下来云家和雷家的巅峰对决。 斗武场上,气氛紧张而又充满期待。云家三人——云鳞、云璃、云瑶缓缓走上擂台。与此同时,雷家四人——雷晨、雷皓轩、雷逸轩、雷逸飞也站在了对面。 云鳞笑嘻嘻地看着雷家众人,调皮地说道:“嘿,你们人多,本少主可不怕。” 雷晨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小少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一点没变。” 雷皓轩也跟着说道:“是啊,云鳞少主,还是这么有活力。” 雷逸轩和雷逸飞同样面带笑容。 云璃微笑着和雷家众人打招呼:“好久不见。” 雷家几人纷纷回应:“云璃大小姐,风采依旧。” 他们在擂台上轻松地聊着天,仿佛不是来参加激烈的比试,而是老友相聚。 这时,台下的观众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纷纷催促道:“还打不打了?快点开始啊!”“别聊了,我们是来看比试的。” 云鳞听到台下的催促声,收起笑容,正色道:“好了,闲话不多说。今天我可是会竭尽全力了哦。” 雷晨也严肃起来:“云鳞少主,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雷家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云璃和云瑶对视一眼,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云鳞与雷晨瞬间交锋在一起,云鳞一边出招一边笑着说道:“雷晨,自雷府一别,没想到和你相遇却是在这斗武场上。” 雷晨微微皱眉,回应道:“确实意外,不过既已在此,小少主,我可要好好领教你的高招了。” 云鳞俏皮地一扬下巴:“神王级法器我要定了。”说罢,云鳞身形一闪,施展出紫雷闪,瞬间出现在雷晨身后,紧接着双手结印,雷爆术轰然炸开。雷晨反应迅速,侧身躲避,随后也施展出雷爆术回击。云鳞毫不畏惧,再次运转云雷劲,身上雷光闪烁,力量暴增,朝着雷晨冲去。雷晨见状,立刻施展狂雷诀,无数雷电交织成网,迎向云鳞。云鳞紧接着又施展出引雷诀,天空中雷电滚滚而下,与雷晨的狂雷诀激烈碰撞。最后,云鳞大喝一声,施展出雷霆霸体诀,全身被雷光笼罩,如战神一般冲向雷晨。 另一边,云璃与雷皓轩、雷逸轩也战得难解难分。云璃身形如电,施展出紫雷闪,瞬间出现在雷皓轩和雷逸轩面前,接着手中长剑一挥,青云诀的青色光芒如利剑般射出。雷皓轩和雷逸轩不敢轻敌,连忙施展出紫雷闪躲避,随后两人合力施展出紫雷破空术,一道强大的紫色雷电朝着云璃轰去。云璃眼神一凛,双手快速结印,霜云凝冰诀施展出来,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挡住了紫雷破空术。 而云瑶这边,云瑶与雷逸飞也打得十分激烈。云瑶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碧云咒,一道道绿色光芒朝着雷逸飞射去。雷逸飞立刻施展出紫雷闪躲避,接着施展出破雷斩,一道紫色的刀光斩向云瑶。云瑶不慌不忙,施展出灵云术,身体周围出现一层云雾护盾,挡住了破雷斩。 几人你来我往,打得有来有回,斗武场上雷电闪烁、光芒四溢。 云鳞、云瑶和云璃逐渐落入下风,雷晨几人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雷晨看着云鳞,笑着说道:“小少主,看来我们貌似更胜一筹啊。” 云鳞咬咬牙,嘴硬道:“为时尚早,本少主还没发力呢。”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境界的差距让他确实有些吃力。 云璃一边应对着雷皓轩和雷逸轩的攻击,一边留意着云鳞的状态,心中满是担忧。 就在这时,云鳞眼珠一转,开始对雷晨忽悠起来:“雷晨,你要是能单枪匹马打赢我姐云璃,我们便认输如何?” 雷晨一听,思索片刻后觉得这值得一试,于是立刻朝着云璃冲去。殊不知,就在雷晨去找云璃的时候,云鳞偷偷将雷霆披风扔给了云璃。云璃在披上披风后,能清楚地感觉到力量和速度都有大幅度的增幅。 雷逸轩和雷皓轩见状,来到云鳞身旁,说道:“小少主,这是要一打二吗?” 云鳞俏皮地一笑:“你们能追上我再说吧。”说完,云鳞立刻施展出幻云真诀和紫雷闪,身形瞬间变得虚幻起来,快速躲避着两人的攻击,还时不时地用雷爆术攻击他们。 而云璃这边,有了雷霆披风的加持,实力接近灵海后期,速度更是快得惊人。雷晨根本打不到云璃,心中不禁有些急躁。就在这时,云璃瞅准时机,施展出紫雷闪,瞬间出现在雷晨面前,接着青云诀的青色光芒如利剑般射出。雷晨急忙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被强大的力量震下擂台。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路人甲:“这云家少主可真机灵,居然想出这么个办法。” 路人乙:“是啊,雷家这下亏大了。” 雷晨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上当了,无奈地摇摇头。云鳞则得意地笑着,冲雷晨做了个鬼脸。云璃看着云鳞,眼中满是欣慰。而雷逸轩和雷皓轩见雷晨被打下擂台,心中一紧,再次朝着云鳞和云璃攻去。 云璃身形如电,瞬间来到云鳞身旁,姐弟俩并肩而立,气势非凡。 云鳞咧嘴一笑,满是轻松地说道:“哈哈,姐姐来了,现在公平了。” 雷逸轩眉头紧锁,沉声道:“小少主,好计谋,不过这一次我们可不会再轻易上当了。”说罢,他身形一动,朝着云鳞迅猛攻来,雷电之力在他拳间闪烁。 云鳞不慌不忙,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回应道:“只要不是多打一,本少主就无所畏惧。” 此时,雷皓轩正苦苦抵挡着云璃的攻击,他大喊道:“速战速决,快来助我!云璃大小姐有了披风实力接近灵海后期了,我一人抵挡不住。” 就当雷逸轩准备抽身去帮雷皓轩时,云鳞俏皮地说道:“嘿,本少主还在这呢,你可别想走。”雷逸轩无奈,只得被迫继续与云鳞战斗。 雷皓轩在云璃的强大攻势下渐渐不支,而就在这时,雷逸飞瞅准时机,突然发力,将云瑶打下擂台。局势瞬间逆转。 云鳞皱起眉头,叹道:“看来这下子不太好玩了。” 云璃微微侧头,看向云鳞,眼神坚定:“鳞儿,小心应对。” 雷逸轩得意地笑道:“小少主,现在形势可对我们有利了。” 云鳞哼了一声,倔强地说道:“那可不一定。”他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场下的观众们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战斗,纷纷议论着。 路人甲:“这云家小少主真是厉害,面对如此困境也不畏惧。” 路人乙:“是啊,这场比试越来越精彩了,不知道最后谁会赢。” 七星斗武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云璃独战雷皓轩和雷逸飞,尽管她拼尽全力,却依旧难以占据上风。云鳞与雷逸轩的战斗同样陷入胶着,云鳞的体力也在逐渐消耗。 就在这关键时刻,云璃银牙一咬,再次施展出霜云凝冰诀。刹那间,寒气四溢,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云鳞见此情形,心中明白必须使出全力。他毅然施展出神通九天神雷诀,大声喊道:“姐姐快退!” 同时,雷霆披风也迅速向云鳞飞来。此刻的云鳞,身着白衣,雷霆披风在身,宛如战神降临。 天空中乌云迅速聚拢,雷电闪烁,仿佛末日来临。强大的威压从云鳞身上散发出来,不弱于神台境的恐怖气息让在场众人无不心惊。八大家族的长老们纷纷站起身来,满脸震惊。 长老甲:“云家这小子为了比试竟如此拼命。” 长老乙:“这神通的威力太过惊人,他真的能承受得住吗?” 瞬间,天地变色。一道粗壮的雷电如巨龙般从空中落下,朝着雷皓轩、雷逸飞和雷逸轩三人轰去。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威压,连忙全力抵挡。雷电与他们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尽管三人拼尽了全力,但依旧被强大的力量震得气血翻涌,受了不轻的伤。 而云鳞在施展完神通后,也虚弱无比,径直从空中落下。云璃眼疾手快,将他抱入怀中,满脸担忧。 云璃看着云鳞苍白的脸色,心痛不已,刚要开口认输。这时,雷晨站了出来。 雷晨看着云鳞和云璃,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之战,我们雷家认输。小少主和大小姐的实力与勇气让我们敬佩。我们不想因为一场比试而伤了两家的感情。而且,神王级法器固然珍贵,但两家的情谊更为重要。” 雷皓轩和雷逸飞也纷纷点头。 雷皓轩:“没错,小少主今日的表现让我们心服口服。我们认输。” 雷逸飞:“这场比试,我们雷家虽败犹荣。” 底下观众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路人甲:“雷家竟然认输了,这云家小少主真是厉害。” 路人乙:“是啊,雷家重情重义,这场比试让人佩服。” 龙新宇和药灵儿也都露出惊讶之色。 龙新宇:“没想到雷家会认输,这云家小少主果然不一般。” 药灵儿:“看来云家和雷家的关系真的很深厚。” 第20章 八大家族之首 七星斗武场上,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大比拼的众人,此刻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天枢府长老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随后缓缓开口道:“本次八大家族比试,至此圆满结束。第一名,云家;第二名,雷家;第三名,龙家;第四名,药家;第五名,凤家;第六名,姜家;第七名,楚家;第八名,灵家。” 场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路人甲:“这云家以后可就是八大家族之首了,实力当真不容小觑。” 路人乙:“可不是嘛,云家姐弟俩在比试中那表现,实在是太出色了,这第一名实至名归啊。” 比试结束后,奖励逐一发放完毕。云璃神色紧张又满含温柔,小心翼翼地带着云鳞回到住处,紧接着便开始为他疗伤。大长老和三长老得知消息后,也急忙匆匆赶来。 大长老满脸关切之色,眉头紧锁:“小少主这伤势可不容小觑啊,必须得赶紧治疗,万万不可耽误。” 三长老也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道:“放心吧,有我们在,小少主定会没事的。我们定当竭尽全力,确保小少主尽快恢复。” 经过一番紧张的治疗,不一会儿,云鳞悠悠转醒。而就在这时,雷逸轩、雷逸飞、雷皓轩和雷晨也急忙赶了过来。 雷逸轩率先焦急地问道:“小少主如何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云鳞看着众人,眼神中还有些迷茫,虚弱地开口道:“我们赢了吗?” 云璃温柔地看着云鳞,眼中满是欣慰:“赢了,鳞儿,你做得非常好。你是我们云家的骄傲。” 雷皓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一个比试而已,你却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要是家主知道了,非得扒了我们四个的皮不可。” 云鳞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说道:“那你们还不认输。” 雷晨笑着说道:“这不得先和小少主好好过过招嘛。小少主的实力,让我们佩服。” 就在这时,云逸、云瑶、云澜等人也纷纷进来了,他们都是来关心少主的。 云逸满脸担忧地说道:“小少主,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以后可不能这么拼命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云瑶也点头道:“是啊,鳞儿,以后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 雷晨四个人见云鳞已无大碍,不一会儿便离开了。而云璃一直静静地陪在云鳞身边,眼神中满是疼爱。 这时,三长老突然开口道:“药灵儿和龙新宇来了。” 云鳞一听,立刻露出俏皮的表情,说道:“他们不会因为上次挂坠的事来出气了吧,姐姐你要保护我。” 云璃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龙新宇和药灵儿进来后,药灵儿便俏皮地开口道:“原来你这么厉害,是我小瞧你了。这是我父亲给我的疗伤药,看在云璃姐姐面子上给你了,可不是因为你哦。” 龙新宇也微笑着寒暄道:“小少主,你今日的表现让人惊叹不已。好好养伤,期待你以后更加精彩的表现。” 天色已晚,众人都陆续回去了,而这一晚,云璃一直静静地陪在云鳞身边,悉心照顾着他。 云鳞看着云璃,心中满是温暖和感动:“姐姐,有你在真好。” 云璃轻轻抚摸着云鳞的头,温柔地说道:“傻弟弟,好好休息,无论何时,姐姐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在八大家族比试结束后的次日,阳光洒落在天枢府宏伟的建筑上,增添了一抹庄严的色彩。八大家族的代表们齐聚在天枢府的主殿前,准备向府主告别。 雷家代表率先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府主大人,此次比试,雷家虽未能拔得头筹,但也收获颇丰。感谢天枢府给予我们这个机会,日后若有差遣,雷家定当全力以赴。” 龙家代表也接着说道:“府主,龙家此次比试,见识了各大家族的实力,回去后我们定会更加努力修炼。多谢府主的组织。” 药家、凤家、姜家、楚家、灵家等家族代表也纷纷表达了对天枢府的感激之情。 此时,云家代表大长老和三长老上前,大长老微微欠身,沉稳地说道:“府主大人,云家有幸在此次比试中夺得头名,这离不开天枢府的公正主持。云家定当铭记这份荣耀,为天下苍生贡献更多力量。” 三长老也郑重地说道:“府主,云家会继续努力,不辜负这份殊荣。再次感谢天枢府。” 天枢府府主微笑着看着众人,眼中满是欣慰:“各位家族代表,此次八大家族比试精彩纷呈,你们都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和风范。希望你们日后能继续为家族的荣耀而奋斗,为天下的和平与安宁贡献力量。” 飞舟在云端平稳地飞行着,云鳞靠在云璃身边,眼中满是怀念。 “姐姐,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后山捉蝴蝶吗?那时候可真开心呀。”云鳞轻声说道。 云璃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当然记得,那时候你总是跑在前面,一不小心就摔个大跟头,还笑嘻嘻的爬起来继续追蝴蝶。” 云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小时候就是调皮。姐姐,还有那次我们偷偷溜进厨房,想找好吃的,结果被厨娘发现了,吓得赶紧跑。” “是啊,那时候可把我们吓得不轻呢。”云璃笑着回忆道。“不过现在想想,还挺有趣的。” 云鳞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间我们都长大了。这次八大家族比试,也让我成长了很多。” 云璃轻轻拍了拍云鳞的肩膀,“鳞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我们还要一起面对更多的挑战呢。” 这时,大长老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笑着说道:“小少主和大小姐小时候的趣事还真不少呢。看着你们长大,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很欣慰啊。” 三长老也点头道:“没错,云家的未来就靠你们了。这次比试的胜利,也让我们看到了你们的潜力。” 云鳞挺直了身子,认真地说道:“大长老、三长老,我们一定会努力的,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云璃也坚定地说:“我们会和大家一起,让云家更加繁荣昌盛。” 飞舟继续前行,云家众人的欢声笑语和对未来的憧憬,在云端飘荡。 众人乘坐的飞舟缓缓降落在云家。云逸尘、雷汐瑶以及长老弟子们早已翘首以盼多时。 飞舟刚一落地,云鳞就迫不及待地拽着云璃,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跑到父亲母亲身旁。雷汐瑶赶忙搂住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慈爱与温柔。 雷汐瑶轻声说道:“我的宝贝们,可把娘担心坏了。” 云鳞嘻嘻一笑,露出俏皮的表情:“娘,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们云家现在可是八大家族之首啦!” 云逸尘看着孩子们,眼中满是关爱,微笑着说:“鳞儿,这次表现不错。” 这时,大长老和三长老也下了飞舟。大长老双手捧着神王级法器和此次比试分配的资源,走到云逸尘面前。 大长老郑重地说道:“家主,此次我们能有这些收获,全靠小少主。若不是小少主在比试中奋勇拼搏,我们云家也难以夺得这八大家族之首的荣耀。” 三长老也点头说道:“没错,小少主的表现实在是太出色了。” 云鳞得意地扬起下巴,对云逸尘说道:“爹,你看,我厉害吧!” 云逸尘轻拍云鳞的脑袋,笑着说:“厉害是厉害,但不可骄傲自满。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云鳞吐了吐舌头,说道:“知道啦,爹。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云璃在一旁看着云鳞的俏皮模样,温柔地笑了。雷汐瑶也宠溺地看着孩子们。 众人回到云府,云逸兴奋地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是没看到小少主在八大家族比试中的威风啊!那简直是无人能敌!” 云瑶也激动地接口道:“是啊是啊!鳞儿太厉害了,一路过关斩将,让其他家族都刮目相看。” 云晨笑着点头:“小少主的表现确实惊艳,为我们云家争得了无上荣耀。” 底下的云家弟子们听了,纷纷好奇地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弟子甲:“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快给我们讲讲小少主在比试中都做了啥厉害的事儿。” 云逸哈哈一笑,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那小少主啊,在比试场上那气势,就像一头勇猛的小狮子。面对强大的对手,丝毫不畏惧,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 弟子乙:“哇,好厉害!那小少主有没有受伤啊?” 云瑶连忙说道:“小少主受了点伤,不过经过治疗已经没事啦。而且啊,他特别坚强,受伤了也不喊疼。” 弟子丙:“小少主真是我们的榜样!我以后也要像小少主一样努力修炼。” 云晨鼓励道:“对,大家都要以小少主为榜样,为我们云家的荣耀而奋斗。” 就在这时,云鳞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云家弟子们一看到云鳞,立刻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弟子甲兴奋地说道:“少主,你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教我们你的修炼秘诀呀?” 弟子乙满脸期待:“少主,我们好想一直跟在你身边,向你学习。” 弟子丙激动地大喊:“少主帅呆了!简直是我们云家的骄傲。” 云鳞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头雾水,茫然地站在那里。 这时,云逸和云瑶走了过来。云逸满脸坏笑地说道:“少主这下出名了,哈哈。”云瑶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两人贱贱地一笑,转身就跑。 云鳞回过神来,俏皮地说道:“谁能把云逸抓到我面前,我就答应你们一件事。” 众弟子一听,顿时疯狂起来。 弟子甲高呼:“快去找云逸,让少主答应我们一件事。” 弟子乙摩拳擦掌:“走,一定要把云逸找出来。” 弟子丙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为了少主的承诺,冲啊!” 云逸尘和雷汐瑶站在一旁,看着云府中热闹的场景。雷汐瑶转头看着云逸尘,说道:“逸尘,你就这么看着他们闹呀?” 云逸尘温柔地看着雷汐瑶,宠溺地说道:“让孩子们闹去吧,难得这么热闹。” 而下面,云瑶听到要抓云逸,也兴奋地跟着凑热闹。云瑶大声喊道:“大家快找云逸,让少主实现承诺。” 云璃也被这热闹声吸引出来,看着云鳞搞出的动静,笑着摇头。她缓缓走向云鳞,边走边说:“鳞儿,你这一回来,就把云府弄得这般热闹。” 云鳞看到云璃走过来,露出俏皮的笑容,说道:“姐姐,他们太热情了,我也没办法呀。” 云璃轻轻点了点云鳞的额头,说道:“你呀,就会惹麻烦。不过,看到大家这么有活力,也挺好的。” 云逸尘和雷汐瑶看着孩子们,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雷汐瑶感慨道:“我们云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云逸尘搂住雷汐瑶的肩膀,说道:“是啊,这都是鳞儿带来的活力。让他们尽情地闹吧,我们就好好看着。” 就在这时,云鳞眼中忽地闪过一抹狡黠,他迅速拉起云璃的手,如同灵动的小鹿般,拽着云璃风风火火地朝着一个安静无人的角落奔去。到达角落后,云鳞满脸神秘之色,小心翼翼地捣鼓着自己的储物袋,仿佛在挖掘着什么稀世珍宝。片刻之后,他眼睛陡然一亮,兴奋得差点跳起来,高高举起一本功法,大声嚷嚷道:“姐姐,快看!月华灵梦诀。” 云璃满脸惊愕,急忙凑上前,眼睛紧紧盯着那本功法,难以置信地问道:“鳞儿,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云鳞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绘声绘色地说道:“姐姐,这可是我在苍羽城集市上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那天因为药灵儿的事儿,一忙起来我就给忘了。不过我一直记在心里呢,这就是专门给姐姐买的哦。” 云璃看着云鳞,眼神中满是感动,那温柔的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她轻轻接过功法,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功法的封面,又缓缓移到云鳞的脸上,温柔地说道:“鳞儿,你总是这么贴心。姐姐真的很感动,这份心意姐姐会一直记在心里。谢谢你,我的好弟弟。” 云鳞嘻嘻笑着,脑袋一歪,露出更加俏皮的模样,说道:“姐姐,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啥。只要姐姐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以后呀,我还要去更多的地方,给姐姐找更多更好的东西,让姐姐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云璃眼中泪光闪烁,如同璀璨的星辰,她紧紧抱住云鳞,感受着弟弟的温暖,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我的好弟弟,有你在,姐姐真的很幸福。” 第21章 初入灵凡域 云鳞成功突破到化元中期,云璃也顺利来到了灵海后期。云逸尘满心欢喜,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一处密室。 云逸尘满脸骄傲地看着他们:“鳞儿、璃儿,你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为父都看在眼里。鳞儿突破至化元中期,璃儿更是达到灵海后期,实在是让为父倍感欣慰。今日,为父有两样宝物要赐予你们。” 说着,云逸尘拿出一把寒月剑递给云璃,又拿出一把破风剑递给云鳞。“这寒月剑赐予璃儿,破风剑赐予鳞儿,它们可都是神王级法器。” 云鳞兴奋地接过破风剑,眼睛亮晶晶的:“哇,神王级法器!父亲,这也太棒了。” 云璃微微点头,接过寒月剑,冰霜般的面容也有了一丝暖意。 云逸尘接着说道:“最近家族附属势力会来上供一些东西,你们有什么喜欢的都可以挑选一二。” 云鳞眼睛一亮,俏皮地问道:“父亲,什么都可以拿吗?” 云逸尘宠溺地看着他:“当然可以。” 回去的路上,云鳞蹦蹦跳跳地凑到云璃身边。 云鳞:“姐姐,姐姐,你看我的破风剑,多帅气。肯定比你的寒月剑好。” 云璃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哼,我的寒月剑才是最好的。刚刚突破,有这寒月剑,我的实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云鳞不服气:“那我们比比谁的剑更好。我现在化元中期,有破风剑在手,肯定不会输。” 云璃微微皱眉:“幼稚。” 云鳞不依不饶:“哎呀,姐姐,比一比嘛。说不定我的破风剑真的更厉害呢。而且父亲不是说附属势力要来上供东西嘛,明天我们又能威风了。” 云璃微微摇头:“你就知道瞎闹。” 云鳞嘿嘿一笑:“那才有意思嘛。” 第二天,云家府宅前热闹非凡。 云鳞兴奋地对云璃说道:“姐姐,你看,肯定有好多好东西。”云璃微微皱眉,却也看着前方。 这时,暗影阁的人率先来到。 暗影阁主说道:“云家主,暗影阁奉上暗影匕首一把,锋利无比,可在暗处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云逸尘微微点头:“暗影阁主客气了。” 紧接着,灵风谷的使者上前。 灵风谷使者恭敬道:“云家主,灵风谷献上灵风宝葫一个,可储存大量灵气,在关键时刻为修炼者提供助力。” 随后,炎火宗的人也到了。 炎火宗宗主说道:“云家主,炎火宗特献炎火战甲一套,能抵御强大的攻击,且带有炎火之力,可增强使用者的攻击力。” 不一会儿,紫青圣地的使者也来了。 紫青圣地使者恭敬道:“云家主,紫青圣地献上紫青羽裳一件,此羽裳不仅精美绝伦,且具有一定的防护之力。还有紫青神丹一枚,可助修炼者突破瓶颈。” 皓月楼的楼主也紧跟着出现。 皓月楼楼主说道:“云家主,皓月楼奉上皓月明珠一颗,夜晚可散发柔和光芒,有助于修炼者静心修炼。” 皓月楼楼主呈上礼物后,云家的府宅前依旧热闹非凡,不断有下属势力前来上供。 云鳞眼睛闪闪发光,紧紧盯着那些珍贵的礼物,兴奋地对云璃说道:“姐姐,你看这些宝贝,每一个都好厉害啊!要是我能都拿来玩玩就好了。” 云璃微微皱眉,轻斥道:“别瞎想,这些都是给父亲和家族的供品,岂能由你随意把玩。” 云鳞不服气地撅起嘴,说道:“哼,我就想想嘛。姐姐,你说那个炎火战甲穿在身上是不是特别威风?还有那个皓月明珠,晚上肯定很漂亮。哎呀,那个灵风宝葫也不错,可以储存好多灵气呢。” 云璃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呀,就知道瞎闹。好好看着,别失了仪态。” 云鳞眼珠一转,又凑到云璃身边,小声说道:“姐姐,等会儿结束了,我们去跟父亲说说,让我们看看这些宝贝好不好?说不定父亲会答应呢。” 云璃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别异想天开了,父亲有他的安排。” 云鳞却不气馁,继续说道:“姐姐,你不想看看那个紫青羽裳吗?听说可漂亮了,还有防护之力呢。要是你穿上,肯定更美了。” 云璃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轻喝道:“别乱说,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云鳞赶紧捂住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道:“姐姐,那暗影匕首也很厉害啊,要是我有了它,以后遇到坏人就不怕了。” 云璃叹了口气,说道:“你呀,就不能安分点。好好修炼,比什么都强。” 云鳞嘻嘻一笑,说道:“我知道啦,姐姐。不过这些宝贝真的很诱人嘛。” 众人齐聚宴会大厅,辉煌的灯火映照出一片庄重而热烈的氛围。各下属势力的代表们依次上前,向云逸尘和雷汐瑶深深行礼。 “参见云家主,云夫人。”众人齐声说道,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这时,云璃和云鳞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走来。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们身上,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尊崇。 “参见大小姐,少主。”众人再次行礼,言语中满是恭敬。 “大小姐气质如霜,清冷高贵,真乃仙人之姿啊。”一位老者赞叹道,眼中流露出由衷的钦佩。 云璃依旧面若冰霜,微微颔首,并不言语。她的清冷气质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几分温度。 云鳞则笑嘻嘻地看着众人,挥了挥手说道:“哈哈,大家太客气了。今日大家齐聚,真是热闹非凡啊。” 宴会进行中,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然而,在宴会即将结束时,紫青圣地的使者站了出来,神色略显凝重。 紫青圣地使者恭敬地对云逸尘说道:“云家主,此次前来,除了上供,还有一事相求。我紫青圣地近来遇到一些麻烦,实在是难以应对,恳请云家主能派人帮忙解决。” 云逸尘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酒杯,思索片刻后说道:“紫青圣地一直对我云家忠心耿耿,既然有难,我云家自当相助。你且说说,是何事让你们如此困扰?” 紫青圣地使者感激地看了云逸尘一眼,说道:“云家主,近日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我紫青圣地周边出没,时常骚扰我们的弟子,还抢夺我们的资源。我们多次派人围剿,却都未能成功,反而损失惨重。我们担心这股神秘势力会对我们造成更大的威胁,所以恳请云家主能派出高手,助我们一臂之力。” 云逸尘微微点头,说道:“此事我已知晓。放心吧,我会派人前去处理此事。你回去告诉你们圣地之主,让他不必担忧。” 紫青圣地使者感激涕零,再次行礼道:“多谢云家主,紫青圣地上下必定铭记云家大恩。若有机会,定当全力回报。” 云鳞在一旁听了,好奇地问道:“父亲,那你准备派谁去呢?” 云逸尘看了云鳞一眼,说道:“此事我自会安排。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修炼,才是你的正事。” 云鳞撇了撇嘴,说道:“好吧,我知道了。不过,我也想为家族出一份力嘛。” 云璃这时开口了,声音清冷而坚定:“父亲,若有需要,我也可以前往紫青圣地。” 云逸尘微微摇头,说道:“璃儿,你不必如此。你的修炼也很重要。此事我会安排合适的人去处理。” 云璃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宴会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去。紫青圣地的使者也满怀希望地踏上了归程,期待着云家的援手。 宴会结束,众人离去后。 云鳞迫不及待地跑到云逸尘面前,撒娇道:“父亲,父亲,让我去紫青圣地嘛。我肯定能帮上忙的。” 云逸尘微微皱眉,说道:“鳞儿,此事不可胡闹。那紫青圣地的情况不明,我不放心你去。” 云鳞不依不饶,继续缠着云逸尘:“父亲,我不会有事的啦。我现在都化元中期了,而且还有破风剑呢。就让我去吧。” 云逸尘有些犹豫,转头看向雷汐瑶,说道:“瑶儿,你觉得呢?” 雷汐瑶思索片刻,说道:“逸尘,鳞儿也长大了,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也好。不过,一定要派人保护好他。” 云逸尘还是有些担忧,但见雷汐瑶这么说,也只好点头。 这时,云璃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走过来说道:“父亲,我也想去。” 云逸尘立刻拒绝道:“璃儿,你不可去。你去了,鳞儿肯定又只顾着玩,不好好办事了。” 云璃微微皱眉,还想说什么,云逸尘却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云逸尘叫来胡海泉,说道:“胡老,你暗中保护少主前往紫青圣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 胡海泉恭敬道:“是,家主。” 云鳞兴奋地对胡海泉说道:“胡老,以后就麻烦你啦。” 胡海泉微笑道:“少主客气了,老奴定会保护好少主。” 云逸尘又叮嘱云鳞道:“鳞儿,此去一定要小心,不可莽撞行事。” 云鳞笑嘻嘻地说道:“父亲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出发前的夜晚,月色如水,洒在云家的庭院中。云璃来到云鳞的房间,轻轻敲门。 云鳞打开门,看到云璃,露出俏皮的笑容:“姐姐,你怎么来了?” 云璃面若冰霜,但眼神中却带着关切:“鳞儿,明日你便要出发去紫青圣地,此去一路,定要小心。” 云鳞满不在乎地说道:“姐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云璃微微皱眉:“不可掉以轻心。外面的世界危险重重,你要时刻保持警惕。” 云鳞嘿嘿一笑:“知道啦,姐姐。我会小心的。” 两人正聊着,此时,云逸、云瑶、云澜三人听说云鳞要走,也在夜晚赶了过来。他们悄悄来到云鳞的房门前,正准备偷听里面的谈话。 云逸小声说道:“轻点,别被他们发现了。” 云瑶和云澜也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门。突然,云瑶不小心挤了云澜一下,云澜差点摔倒,发出一声轻响。 云璃耳朵一动,立刻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她一挥手,门瞬间打开。云逸、云瑶、云澜三人因为正在偷听,没来得及反应,直接扑倒在地。 云逸尴尬地爬起来,说道:“少主、小姐,晚上好。” 云瑶和云澜也赶紧起身,行礼道:“晚上好。” 云鳞看到他们,哈哈大笑:“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呀。” 云逸轻咳一声,说道:“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听说你要去紫青圣地,过来看看。” 云瑶也说道:“是啊,少主,你一定要小心哦。” 云澜点点头:“我们会想你的。” 几人聊了一会儿后,云逸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少主休息了。” 众人离去后,云鳞回到房间,开始盘点自己储物袋里的东西。他拿出一件件宝贝,自言自语道:“有破风剑,还有这些丹药、法宝,应该足够了。嘿嘿,这次去紫青圣地,一定会很有趣。” 第二天,云鳞兴致勃勃地踏上了前往紫青圣地的旅程,胡海泉隐匿于虚空之中紧紧跟随。 途中,云鳞遇到一个求救的男子。云鳞出手救下他后,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感激地回答:“多谢恩公相救,我叫顾城。” 云鳞摆摆手:“小事一桩,你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顾城说道:“我被一群恶人追杀,若不是恩公出手,我恐怕性命难保。” 两人结伴而行,很快便来到了紫青圣地。 云鳞没有大张旗鼓地惊动众人,而是直接朝着紫青圣殿的圣主府飞去。到了圣主府,紫青圣地使者一眼就认出了云鳞,赶紧对紫青圣主说道:“圣主,云家小少主云鳞来了。” 紫青圣主紫逸风连忙上前迎接,恭敬地说道:“云鳞少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云鳞俏皮地笑了笑:“圣主不必客气。” 顾城说道:“少主,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候吧。” 紫逸风看到顾城和云鳞一同前来,心想顾城肯定是云鳞少主身边的大红人,便立刻安排道:“来人,给这位公子安排最好的住处,准备最好的吃喝。” 顾城来到紫青圣地的内门弟子区域,很快就和众弟子打成一片。 顾城得意地说:“我可是从云家上面派下来解决紫青圣地事情的。” 众弟子惊讶不已。 弟子甲:“哇,你这么厉害啊!那刚才去圣主府的人是谁?” 顾城大言不惭地说道:“那是我的护卫,专门来保护我的安全的,就是个跟班。” 弟子乙:“那你肯定很有本事,云家都派你来解决我们圣地的事情。” 顾城故作高深地说:“那是自然,等我解决了这里的麻烦,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而此时,紫逸风正在和云鳞交谈。 紫逸风:“云鳞少主,此次麻烦您亲自前来,我紫青圣地感激不尽。” 云鳞:“圣主客气了,我也是奉父亲之命前来帮忙。” 紫逸风:“不知云家主可有什么具体的指示?” 云鳞:“父亲说让我先了解情况,再做打算。” 第22章 圣地风云 在紫青圣主府内,云鳞、紫逸风以及圣地使者正在严肃地讨论着紫青圣地最近发生的事情。 紫逸风眉头紧锁:“云鳞少主,这股神秘势力神出鬼没,实在是让我们头疼不已。” 云鳞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圣主莫急,我们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再想办法应对。” 圣地使者也说道:“少主,我们已经多次派人调查,但始终没有找到这股势力的源头。” 而此时,在外面,顾城已经把那些弟子说得完全信服了。 顾城得意洋洋地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女弟子林婉儿更是跑过来,娇声说道:“顾公子,你真是厉害,云家派你来,我们紫青圣地可有救了。” 周围的弟子也纷纷附和:“是啊,林师姐跟顾公子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城来者不拒,满脸笑容。 隐匿在虚空之中的胡老悄悄在云鳞耳边说道:“少主,你救的那个顾城,他在外面说,你是他的跟班,他才是云家派下来的人。” 云鳞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嘴角微微上扬:“哼,还有人敢冒充云家的人,那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接着,云鳞转头对圣地使者和紫逸风说道:“圣主,使者,这件事先不要让紫青圣地的一些弟子知道,我要看一下这场好戏。” 紫逸风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好,一切听从少主安排。” 圣地使者也应道:“是,少主。” 在紫青圣地的一处,顾城正洋洋自得地享受着众人的尊崇。此时,紫青圣女路过,顾城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只见那女子一身青衣,如碧波荡漾,身姿婀娜,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气质清冷中带着一丝空灵,宛如仙子下凡。 顾城心有所动,便放大声音说道:“云家这次派我来,可是云家家主亲自下令。”但见紫青圣女仿若未闻,依旧向前走去。顾城急忙出现在圣女面前,质问道:“见我云家人为何不拜?” 圣女微微作揖道:“小女妙音见过顾公子。”便起身离开。 看到此情此景,众弟子开始议论纷纷。 弟子甲:“这圣女怎么这样啊,顾公子可是云家派来的人呢。” 弟子乙:“就是啊,太不给顾公子面子了。” 弟子丙:“不过圣女一直都这么清冷,也正常。” 弟子丁:“顾公子不会生气了吧?” 顾城感觉自己受到轻视,心有不服,对着圣女离去的方向喊道:“哼,不识抬举。” 而在紫青圣主府内,紫逸风疑惑地问云鳞:“云鳞少主,为何不直接把顾城抓起来拷问,降罪?他不过一个开脉巅峰而已。” 云鳞则笑着说道:“本少还没有遇见这么有趣的人,我想看看他会干什么。” 紫逸风又问道:“他不知道少主身份吗?” 云鳞道:“他不知道,我说我是皓月楼少主。” 紫青圣地使者紫玄风说道:“少主,那你的身份还帮你隐瞒吗?” 云鳞道:“隐瞒,我也想看看,是什么让他敢冒充云家的人。” 正说着,圣女紫妙音便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师傅,师叔,这位是?” 云鳞抢先道:“在下皓月楼少主云鳞。” 妙音道:“云鳞,不是云家少主名字?” 众人一惊,心中暗忖这要是识破了,云鳞少主还怎么看戏。此时云鳞俏皮说道:“同名同姓罢了,能与云家少主齐名,是属下荣幸。” 妙音又问:“皓月楼不是只有一个女儿何来少主?” 云鳞说道:“圣女有所不知,我小时与母亲一起,是楼主的庶出,在云府才与楼主相认,圣女不知也属正常。” 妙音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说完,紫逸风挥手示意妙音下去。 妙音离开后,紫逸风又开口道:“少主,这顾城如此嚣张,万一惹出什么大乱子怎么办?” 云鳞满不在乎地说:“有胡老在暗中保护,怕什么?再说了,本少就是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紫玄风担忧道:“可是少主,万一他真的以云家之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对云家的声誉也不好啊。” 云鳞嘴角上扬,道:“放心吧,等他玩得差不多了,本少再收拾他。现在就让他先得意一会儿。” 之后,云鳞对紫逸风说道:“圣主,可有办法联系皓月楼楼主?” 紫逸风道:“可以。” 云鳞笑道:“太好了,告诉他,让他把在云府父子相认的假消息传出去,事后必有重赏。” 紫逸风听后有些为难,说道:“就怕那楼主不愿听从我的安排。” 云鳞抬手,云家少主令牌出现,说道:“拿着这个,万无一失。” 紫逸风便将令牌给了紫玄风去办,道:“速去速回。”紫玄风接过令牌立马出发。 紫玄风手持令牌,匆匆赶到皓月楼。皓月楼楼主叶慕云瞧见紫玄风到来,又瞥见那象征着云家权威的令牌,赶忙恭敬地迎上前去。 叶慕云微微躬身,神色中满是敬重,问道:“不知使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敢问使者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紫玄风面容严肃,郑重地说道:“叶楼主,云家少主有令传达。” 叶慕云微微一愣,连忙应道:“使者请讲。” 紫玄风道:“云家少主吩咐,让你对外宣布一个假消息。就说云家少主在云府之时,与一个孩子相认,那孩子名为云鳞,如今已成为皓月楼少主。” 叶慕云听闻,顿时面露难色,眉头紧紧皱起,疑惑地说道:“这……这让我如何开这个口呢?云家少主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恰在此时,叶慕云的女儿叶灵英走了进来。叶灵英满脸好奇,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叶慕云眉头依旧紧锁,说道:“云家少主让为父宣布一个假消息,声称他在云府与一个叫云鳞的孩子相认,那孩子成了皓月楼少主。” 叶灵英一听,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满脸诧异之色,说道:“云鳞?这不是云家少主的名字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紫玄风见此,微微沉吟后说道:“叶姑娘,此事乃是云家少主的安排。具体缘由我也不甚清楚,但少主既然如此吩咐,必有其用意。” 叶灵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看向父亲叶慕云。父女俩对视一眼,皆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叶灵英心中暗自思量,云家少主的命令不可违抗,可这假消息一旦传出,不知会引起怎样的波澜。叶慕云同样满心忧虑,不知此举会给皓月楼带来何种影响。但想到云家的权势以及那承诺的重赏,又有些心动。 片刻后,叶灵英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开口道:“父亲,云家少主既然如此吩咐,必然有他的道理。况且云家少主的令牌在此,我们还是照做吧。再者说,云家少主也承诺了事后有重赏,这对我们皓月楼而言,无疑是好事一桩。” 叶慕云沉思片刻,脸上的神色渐渐缓和,说道:“也罢,既然是云家少主的命令,我们照做便是。只希望云家少主不要忘记他的承诺。” 叶灵英笃定地点点头,说道:“父亲放心,云家向来一言九鼎,定不会食言。” 在紫青圣地,云鳞对紫逸风说道:“圣主,从现在起,把顾城当做是云家下来的人对待,不要露出任何破绽。我会以皓月楼少主的身份在紫青圣地做客几日。若顾城有什么要求,在不触犯底线的情况下尽量满足他。若有难以抉择的,可来告知我。” 紫逸风微微点头:“好,云鳞少主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 此时,紫玄风归来,向云鳞行礼道:“少主,事情已办妥。” 而在另一边,一些弟子围着顾城。 弟子甲:“顾公子,您可是云家派来的大人物啊,我们紫青圣地这下有救了。” 弟子乙:“是啊,顾公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们。” 弟子丙:“顾公子,您一看就器宇不凡,有您在,那些麻烦肯定能轻松解决。” 顾城在这些人的奉承下,起了歹念。 云鳞对紫玄风说道:“你去把顾城找来,当着紫青圣地众弟子的面,宣布他就是云家派下来的人,然后把他带到主殿来。” 紫玄风领命而去,来到广场上,对着众弟子说道:“这位顾公子乃是云家派下来的人,大家都要客气对待。” 众弟子纷纷应是。顾城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心中暗忖:没想到自己瞎编的身份还真被他们误以为真了。但此时也不能承认,以自己开脉巅峰的实力,若被识破,肯定无法从紫青圣地走出去,只能将计就计。 林婉儿跟着顾城,一同来到主殿。顾城见到紫逸风,故作镇定地说道:“见过圣主。” 紫逸风客气道:“顾公子不必多礼。” 顾城又看到云鳞,说道:“少主你也在这啊?” 云鳞微微一笑:“楼主大人让我来紫青圣地这边学习几日,可能会待一段时间。先前不知顾公子是云家之人,多有怠慢,还请勿怪罪。” 顾城此时嚣张起来,说道:“刚才有个女子在我旁边走过,甚是傲慢。” 紫逸风问道:“哪个敢得罪云家派下来的人?顾公子告诉我,我去处理她。” 顾城说道:“她叫妙音。” 一听妙音二字,紫逸风瞬间后怕。这时,云鳞站出来说道:“顾公子,能否卖我一个面子?我与妙音多少有些情谊,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为难她了。” 顾城想了想,说道:“既然少主开口,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咱们俩现在就扯平了。” 在主殿中,紫逸风立刻吩咐下人:“去,给顾公子安排最好的住处,以最高规格对待。” 顾城此时得意洋洋,看了云鳞一眼,问道:“云鳞少主,可愿跟我一块?你若追随我,我可以让你做我的跟班。回到云家之后,我还能让你在云家有个立足之地。” 云鳞微微一笑,说道:“云家太过庞大,我可不敢高攀。我还是觉得做皓月楼少主比较舒服自在。” 顾城轻哼一声,随后带着林婉儿离开了主殿。云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转头对紫逸风说道:“圣主,你做得很不错。” 紫逸风微微躬身:“多谢少主夸赞。” 顾城回到住处后,越想越气,今日那圣女妙音从他身边走过时的冷漠态度让他难以释怀。他把紫青圣地外面服侍他的人叫过来,说道:“去告诉圣主,让妙音今天晚上过来服侍我。要是敢违背,我就上报云家。” 紫逸风听到这个消息后,陷入了两难境地。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云鳞少主交代的任务。正在他纠结之时,云鳞走了过来。 云鳞说道:“圣主,无事。让妙音过来找我,我带她一块去见顾城。” 紫逸风一听,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好,我这就去找妙音。” 不一会儿,妙音来到了这里。她看了一眼云鳞,说道:“你怎么还在这?” 紫逸风急忙说道:“不得无礼!云鳞少主过来,是为了促进皓月楼跟我紫青圣地的关系,可能会多住几日。而且刚才顾公子叫你过去,你就跟云鳞少主两个人一块过去吧。” 妙音皱了皱眉头,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圣主的命令。云鳞则微笑着看着妙音,说道:“圣女不必担忧,跟我走便是。” 胡老来到云璃面前,恭敬地说道:“小姐。” 云璃微微抬眸:“有何事?” 胡老:“小姐,在我们前往紫青圣地的途中,少主遇到一个男子名叫顾城,一同到了紫青圣地后,这顾城竟冒充云家之人。” 云璃皱眉:“竟有此事?” 胡老:“是啊,小姐。那顾城如今在紫青圣地以云家之名行事,极为嚣张。他在紫青圣地的弟子面前声称少主是他的护卫,还对紫青圣主提出诸多要求。刚才更是让紫青圣地外面服侍他的人传话给紫青圣主,让圣女妙音今晚去服侍他,否则就上报云家。” 云璃怒目圆睁:“好个顾城,竟敢如此欺负我弟弟。若不是弟弟救他,他早就死在荒林之中了。如今还敢冒充云家之人。我要亲自去紫青圣地教训他。” 胡老连忙劝阻:“小姐息怒,少主他有自己的安排。而且此时您若下去,家主知道了肯定会重罚。” 云璃依旧恼怒:“那难道就任由他这般欺负我弟弟?” 胡老:“小姐放心,我会时刻关注少主的情况,一旦那顾城有过分举动,我自会出手。” 云璃厉声道:“胡老,若是那小子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就当场让他身死道消。” 胡老恭敬道:“小姐放心,少主安全,我自会守护。”说完,他又撕裂虚空离去。 第23章 古堡 胡老离开后,云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对弟弟的担忧和对顾城的愤怒。 云璃自言自语道:“这个顾城,实在是太过分了。弟弟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 与此同时,在紫青圣地。 云鳞带着妙音来到顾城的住处。顾城看到他们,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你还是想着过来追随我了?想在云家去看看吗?只要你现在把妙音双手给我奉上,然后退下去,我就带你去云家。” 妙音气愤不已,但又不敢发作。云鳞则俏皮地回应:“顾公子,云家之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可不会如此逼迫他人。你这般做法,实在不妥。” 顾城一听,怒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 云鳞也不示弱:“哼,顾公子莫要动怒,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妙音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还露出笑容。林婉儿听到这边的争吵,气不打一处来,开始帮着顾城骂云鳞。 林婉儿:“人家是云家的人,你敢顶嘴?” 云鳞:“云家之人自当有云家之人的气度,可不能仗势欺人。” 妙音见云鳞如此大胆,连忙说道:“你不要骂了,人家毕竟是云家的人,我们得罪不起。” 云鳞:“云家虽势大,但也不能不讲道理。” 林婉儿还想继续骂,顾城却怒从心起,想要动手教训云鳞。但就在他准备出手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云鳞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顾城心中一凛,暗忖道:“此人实力绝对在我之上,此时若动手,我必定吃亏。而且这里是紫青圣地,还有皓月楼的人在,我若太过嚣张,恐怕会引起众怒。” 顾城咬了咬牙,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说道:“哼,今日看在紫青圣地和皓月楼的面子上,我不与你一般计较。以后你最好识相点。” 云鳞冷笑一声,并不理会顾城,带着妙音转身离开。 妙音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没想到这顾城如此嚣张,还好有你在。” 云鳞微微摇头,说道:“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不用怕他。” 顾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林婉儿连忙上前安慰道:“顾公子,别生气了。那家伙不过是仗着一时之勇,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好好教训他。” 顾城阴沉着脸,说道:“哼,此仇不报,我誓不罢休。” 第二天,云鳞醒来后,看到许多人聚在一起,神色紧张。他找到紫逸风,疑惑地问道:“圣主,这是怎么回事?” 紫逸风面色凝重,说道:“云鳞少主,那股神秘势力又开始行动了。昨天晚上,他们袭击了我们紫青圣地的几个重要据点,还抢走了一些珍贵的宝物。” 云鳞一听,眉头紧锁,说道:“此事必须抓紧调查。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发生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紫逸风详细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和时间,云鳞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问完之后,云鳞思索片刻,说道:“圣主,今天晚上我会去守株待兔,看看能否抓住这些神秘势力的人。” 紫逸风担忧地说道:“云鳞少主,这太危险了。那些神秘势力的人实力不容小觑,你一个人去恐怕不妥。” 云鳞坚定地说道:“圣主放心,我自有分寸。我不能让这些神秘势力继续为非作歹。” 顾城看到云鳞后,心中一动,跑到紫逸风旁边说道:“圣主,我既是云家派下来调查此事的人,那么这个事我就有权利完全调动紫青圣地的所有人员。今天晚上,我先去调查,但是要把云鳞给我关起来,否则的话,我们云家就不会管这个事了。” 紫逸风看了一眼云鳞,云鳞微微示意。紫逸风便说道:“好,那就依顾公子所言。”于是云鳞被关了起来。 当天晚上,顾城带着紫青圣地的内门精英弟子在紫青圣地巡逻。突然,那股神秘势力来袭,等顾城他们反应过来时,很多弟子已非死即伤,倒了一地。紫逸风赶过来时已为时已晚。 而此时,云鳞已从关押他的房间出来,追寻着神秘势力的人追了过去。他用灵雷术发现这些人的修为都基本上在灵窍靠近中期和后期。一直追到一个阴森可怕的古堡面前,云鳞便返回了紫青圣地。 顾晨发现紫青圣地关押云鳞的房间里云鳞不见了,便对着众弟子说:“肯定是云鳞,也就是皓月楼的少主云鳞干的。因为在出事的时候,他正好就不见了。” 众弟子一听,更气愤了,开始抓云鳞。正巧云鳞飞了回来,顾城带着一帮人把云鳞给围了起来。 顾城怒喝道:“云鳞,你去哪了?” 云鳞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接一跺脚,周围一片弟子直接倒地。云鳞瞬间移到顾城旁边说道:“这么多弟子都因为你的错误判断而殒命了,今天你哪怕就是云家之人,也得给我一个说法。” 顾城惊慌道:“你……你别乱来。这怎么能怪我?” 云鳞冷声道:“若不是你胡乱指挥,这些弟子怎会如此轻易遭袭?” 顾城强词夺理道:“那也不能说是我的错,说不定就是你勾结神秘势力。” 云鳞怒目而视:“你休要血口喷人。” 顾城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林婉儿则捂着胸口,嘴角流着鲜血。林婉儿怒视着云鳞,依旧喋喋不休地骂道:“云鳞,你竟敢伤我,你一定是和神秘势力勾结。” 云鳞本就气愤,此时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一个紫雷闪到了林婉儿身后,一击雷爆术再次打向林婉儿。顾城连忙扑过去挡在林婉儿身前,被云鳞的力量甩到了一边。 众弟子见状,纷纷喊道:“他肯定和神秘势力有关系,连云家下来的人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的。” 就在众人想要上前抓云鳞的时候,云鳞怒吼道:“今天哪个不怕死的就上来。” 众弟子被云鳞的气势震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云鳞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云鳞来到紫逸风旁边,说道:“圣主,今天我已经知道了那些神秘势力的老巢。估计最近失踪的弟子以及失踪的宝物都在那里。” 紫逸风惊讶道:“当真?云鳞少主,那我们该如何行动?” 云鳞思索片刻,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动。那些神秘势力实力不容小觑,我们得做好充分准备。” 云鳞来到紫逸风面前,郑重地说道:“圣主,我会先去调查那古堡,这段时间你们只需守好紫青圣地即可,我可能不会在紫青圣地,所有人也不要跟来。” 紫逸风担忧道:“云鳞少主,那古堡必定危险重重,你一人前去,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云鳞坚定道:“圣主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罢,云鳞便独自前往古堡。 云鳞来到古堡前,只见古堡周围弥漫着阴森的气息,墙壁上刻着诡异的骷髅头图案。走进古堡,里面更是阴森可怕,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这时,胡老撕裂虚空出现。 胡老看着周围的环境,皱着眉头说道:“少主,这里甚是诡异。这些神秘势力看来不简单,虽然他们境界普遍不高,但这里的氛围让人感觉不像是八大家族那样的大势力争斗,却有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危险。” 云鳞微微点头道:“胡老所言极是。我们小心为上。”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个血池,血池旁边有许多已经死去的弟子,不仅有紫青圣地的弟子,还有各个门派的弟子。 云鳞脸色凝重道:“这些神秘势力究竟在搞什么鬼?” 继续往里面走,他们能感觉到杀气越来越重。一直来到一个空的房间,突然,房间的四周围墙壁全部封闭起来,出现了四道门。 云鳞与胡老相视一眼,说道:“胡老,我们俩分开行动,你去右边,我去左边。最后在这个房间汇合。” 胡老点头道:“好,少主小心。” 胡老很快就把左边的通道探索完了,回来却不见云鳞从右边通道出来。胡老心中担忧,便直接去看右边通道。等他到右边通道的时候,发现云鳞在那呆呆地站着,也不说话。胡老往前一看,原来是很多小孩被放在一个炉子里面。 胡老震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鳞咬着牙说道:“这些神秘势力简直丧心病狂。” 在古堡内,云鳞看到被放在炉子中的孩子,急忙对胡老说道:“胡老,先把这些孩子救出来,然后发信号让紫玄风和紫逸风过来把这些孩子带走。” 胡老点头道:“是,少主。”胡老迅速将孩子救出古堡,发出信号。 不一会儿,紫玄风和紫逸风赶到。胡老说道:“少主让你们把这些孩子全部找到各自的家人。” 紫逸风郑重道:“放心,我们一定办好。”说完,他们两人便带着孩子离去。 云鳞则继续往前走,突然脚下出现一个黑洞,将他吸了进去。 胡老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紫玄风和紫逸风,等他们赶到并带走孩子后,胡老又返回古堡继续寻找云鳞。然而,他能感觉到云鳞的气息,却总是无法突破那神秘的阻碍区域。胡老急得团团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过不去?少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在紫青圣地,因为紫逸风和紫玄风都不在,顾城又自称是云家下来的人,众人基本都以顾城为主。 顾城大摇大摆地走着,对手下弟子吼道:“去,把那个谁给我带过来,看着就不顺眼。” 弟子犹豫道:“顾公子,这样不好吧……” 顾城眼睛一瞪:“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我可是云家的人,你们敢违抗?” 弟子无奈,只好去把人带来。顾城看着那人,冷笑道:“哼,你这模样,真是让人讨厌。”说罢,一挥手,旁边的侍卫立刻上前将那人残忍杀害。 顾城又想到了妙音,恶狠狠地说道:“那个妙音身边的护卫真是碍眼。去,把他们都给我解决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但还是遵命行事。不一会儿,妙音身边的护卫们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顾城在紫青圣地闲逛,看到几个女弟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们几个,过来。” 女弟子们害怕地颤抖着,却不敢违抗。顾城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女弟子,说道:“长得还不错。”女弟子挣扎着,哭喊道:“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顾城哈哈大笑:“畜生?哼,我可是云家的人,谁敢说我是畜生?信不信我让你们都没有好下场。”说完,便对女弟子行不轨之事。其他女弟子吓得花容失色,却不敢上前阻止。 有几个正义的弟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顾公子,你不能这样,太过分了。” 顾城怒视着他们:“怎么?你们想造反?我代表云家,你们敢违抗?信不信我让你们都没有好下场。” 妙音怒不可遏地走出来,大声说道:“云家都是这般之人吗?还枉我师尊每年向云家上供,得他们庇护。若云家都是此等人,我紫青圣地反了又如何!” 顾城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盯着妙音说道:“卑贱之人也敢跟云家之人这么说话?你以为你是谁?云家的威严岂是你能挑衅的?你们紫青圣地不过是云家庇护下的蝼蚁罢了。” 妙音毫不畏惧,回击道:“云家若都是你这样的恶人,那也不值得我们敬重。” 顾城冷笑道:“哼,敬重?你们有什么资格敬重云家?你若识相,现在过来服侍我,我可以考虑放过紫青圣地的这些贱种。” 妙音气得浑身发抖:“你无耻!” 顾城一脸邪恶:“无耻?在这紫青圣地,我就是王法。你若不从,就别怪我不客气。” 妙音忍无可忍,直接向顾城冲去。但妙音只是开脉后期,根本不是顾城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顾城打倒在地。 顾城得意地看着妙音,说道:“就凭你也敢跟我动手?不自量力。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先关起来。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来告诉我。我有的是时间等,但如果我没耐心了,我会把跟在妙音旁边的弟子一天杀一批,直到杀到你同意服侍我为止。” 妙音咬着牙说道:“你这个恶魔,你不会得逞的。” 顾城哈哈大笑:“恶魔?在这紫青圣地,我就是主宰。你们谁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周围的弟子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妙音被抓走。有弟子小声嘀咕道:“这顾城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个畜生。” 另一个弟子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心点,被他听到就惨了。” 顾城听到了他们的议论,眼神一冷:“你们在说什么?谁是畜生?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弟子们吓得连忙跪下:“顾公子息怒,我们什么都没说。” 顾城哼了一声:“最好如此,否则,你们都别想活。” 第24章 破风剑 在神秘的黑洞区域,云鳞环顾四周,只见两边摆放着石像,石像中间坐着一个骷髅,手里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赤红剑。 骷髅看着云鳞,说道:“要不是你为了救那些孩子,把你身旁的神台境强者支走,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云鳞眼神一凛:“你就是那所谓的神秘势力的领头?既然猜到了,那么就只能让你去死了。” 骷髅冷笑道:“皓月楼的少主,我应该叫你皓月楼的少主呢?还是应该叫你云家少主呢?” 云鳞怒喝:“你没有资格叫我少主。” 骷髅一挥手中的剑,藏在暗处的一批人全部现身。骷髅说道:“本来你要是不管,便不会有这性命之忧。现在你要插手,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只要杀了你,别人也不知道。你外面那个强者他也进不来,因为我用了遮天镜,神王级法器,就算是天门境强者来了,他也进不来。” 云鳞嘴角一弯:“神王级法器?那就让你看一下。”说着,云鳞手中浮现出破风剑。 骷髅先是一惊:“你怎么会有破风剑?为什么你也有神王级法器?” 随后,暗处的人向云鳞攻来。云鳞施展紫雷闪、灵雷术、雷爆术,以及云雷劲,与他们打得有来有回,很快,那一批人都被云鳞杀光。 骷髅站起身:“有点实力,化元境中期你值得让我欣赏。但是你面对化元境后期的强者,终究只能败下阵来。”说完,骷髅亲自动手,拿着赤红剑与云鳞打起来。 云鳞施展雷霆霸体诀,又分别使用紫雷闪、雷爆术、云雷劲、引雷诀,与骷髅大战,打得难解难分。但最终,云鳞还是不敌骷髅,被打倒在地。 骷髅看到云鳞的伤势在疯狂自愈,惊讶道:“竟然是混沌灵髓,你竟然是混沌灵髓体质的人。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突破到灵海境了。” 云鳞趁机套话:“你那遮天镜最多也就是个神王级的垃圾法器。” 骷髅冷哼一声:“哼,让你看一下遮天镜真正的实力。” 就在这时,云鳞拿着破风剑直接砍向遮天镜,砍出了裂痕。胡老感觉到那一层力量消失,立马出现在云鳞旁边。 骷髅愤怒道:“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吗?你好算计啊!要不是你,我本来可以安稳地升到灵海境,现在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云鳞站起身,愤怒地骂道:“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胡老问道:“少主,怎么解决?” 云鳞点了点头,胡老直接徒手一捏,骷髅被捏在虚化的手掌里面。骷髅绝望地喊道:“不!” 胡老微微用力,骷髅瞬间被捏爆。剩下的神秘势力黑影想要逃跑,胡海泉大手一挥,全部消灭殆尽。古堡也随之消失不见。 在古堡消失的地方,紫逸风和紫玄风看到古堡消失,急忙往这边飞来。 紫逸风:“云鳞少主,这是怎么回事?古堡怎么消失了?” 云鳞:“里面的神秘势力已被解决。那些孩子都帮他们找到家人了吗?” 紫玄风:“大部分都找到了,不过还有几个孩子好像是孤儿。” 云鳞:“那就把他们带回紫青圣地好好培养。” 紫逸风:“好,云鳞少主宅心仁厚。” 几人在原地聊了一会儿,云鳞讲述了里面发生的事情。之后,他们开始往紫青圣地赶去。 在紫青圣地,一些弟子自发组织反抗顾城,却被顾城逼得无路可走。他们打算拼死把妙音圣女救出来。 弟子甲:“我们不能再任由这个恶人胡作非为了,一定要救出圣女。” 弟子乙:“对,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拼一把。” 就在这时,紫逸风和紫玄风回来了,众长老看到后赶紧迎了上去。 长老甲:“圣主,你们可算回来了。” 紫逸风和紫玄风看到宗门的弟子和长老脸色不对劲,赶紧下去询问。 紫逸风:“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如此神色?” 弟子丙:“圣主,那个顾城作恶多端,杀害了我们圣地的很多弟子。” 长老丙:“是啊,圣主,他还对女弟子行不轨之事。” 云鳞一听,更加气愤。 云鳞:“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冒充云家之人。” 云鳞一身怒气,直接朝着顾城的住所飞过去。 在顾城的住所,顾城还在肆意妄为,几个弟子被他捆在地上,有的弟子被一刀一刀处死,有的则被挂在住所处暴晒。 云鳞赶到后,直接将捆着的弟子解开。弟子们看到云鳞和圣主等人,立刻哭诉起来。 弟子甲:“圣主,那云家之人顾城他就是禽兽!他残害我们师兄弟。” 弟子乙:“圣主,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时顾城看到云鳞和圣主等人,却仗着自己假冒的云家身份,开始造谣。 顾城:“圣主,这些弟子忤逆我,我才教训他们,我代表云家,想杀就杀了。” 紫逸风怒喝道:“狂妄!你以为你能代表云家?” 顾城色厉内荏道:“你们敢对云家不敬?我可是云家的人。” 云鳞怒目而视:“对云家不敬的人是你,你个冒牌货,竟敢拿着云家名号作恶多端,今天我就要替云家和紫青圣地出这口恶气。” 顾城嘴硬道:“我是云家的人,你们敢对我不敬,就是对云家不敬。” 云鳞:“你现在可以求助云家,我倒想看看云家到底有多少人敢挡着我。” 顾城心中慌乱,却强装镇定,这时云璃怒气冲冲地出现,大喊:“云鳞在哪?” 顾城以为云离是来找云鳞算账的,赶紧说道:“这个人竟敢假冒云家少主,他还说他是云家少主。” 云璃看到云鳞,再看了一下顾城,满脸气愤。一众弟子吓得不敢说话,底下却议论纷纷。 弟子丙:“这下完了,云家的人来了,云鳞少主恐怕要倒霉了。” 云鳞却俏皮地说:“哎,姐姐你咋来了?” 云璃:“我再不来,你是不是都要被别人欺负,也不还手?” 云璃刚要对顾城动手,却又停下。 云鳞:“他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死去,他作恶多端,得让他也吃尽苦头。” 顾城此时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不是云家之人,满脸绝望。云鳞直接用起引雷诀和雷爆术狠狠地把顾城教训了一番。 底下弟子开始讨论。 弟子丁:“这不是皓月楼的少主吗?怎么突然变成云家少主了?” 这时皓月楼的楼主和女儿也来了。云鳞拿出真君级法器清风剑,递给皓月楼楼主。 云鳞:“叶楼主,之前答应你的重赏,这把清风剑归你了。” 皓月楼楼主(叶楼主)满脸惊喜,连忙拱手道:“谢过少主,皓月楼定当为少主效力。” 云鳞环顾四周,说道:“诸位,今日顾城所犯之事,唯有以死谢罪,才能抵罪。” 云鳞接着拎起顾城,怒目而视,骂道:“你作恶多端,冒充云家之人,今日我以云家少主的身份,便把你这个冒充云家之人的项上人头做成标本,让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顾城惊恐万分,求饶道:“少主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云鳞冷哼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残害无辜,为非作歹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紫逸风说道:“云鳞少主所言极是,此人罪不可赦。” 众弟子也纷纷附和:“对,杀了他,为死去的师兄弟们报仇。” 众人皆对顾城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然而,云鳞却并未立刻斩杀顾城,而是先去把关押的妙音等人放了出来。 云鳞关切地问妙音:“你没事吧?” 妙音惊慌失措:“云鳞,你怎么能把云家之人拎在手里面,而且还打成这样?快放了他,不然云家会饶不了我们的。” 云鳞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没事,反正云家已经不放过他了。他已经被云家的人找到了。”说着,眼神看向云璃。 云璃温柔地看着云鳞,对妙音说道:“姑娘,他不是云家的人,他是假冒的。在你面前的这个才是云家的人,他是云家少主,也是我的弟弟。” 妙音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这是少主?那我之前还跟他在他面前大大咧咧没啥礼貌的,他不会记仇吧?” 云鳞故意板起脸:“我很记仇。” 妙音吓得脸色都白了。 这时,紫逸风和紫玄风走过来。 紫逸风笑着说:“少主真爱开玩笑。” 紫玄风也附和道:“是啊,少主,您可别吓唬这小姑娘。” 云鳞面色一冷,看向顾城,怒喝道:“顾城,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顾城惊恐地求饶:“少主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云鳞不为所动:“你知道第一个人怎么死的吗?是因为你看他不顺眼。”说完,狠狠给了顾城两巴掌,手上雷电之力闪烁。 顾城惨叫一声:“少主,饶了我吧。” 云鳞继续说道:“你知道第二个人怎么死的吗?是因为他守护了圣女。”又是两巴掌打下去。 顾城嘴角流血:“我错了,少主。” 云鳞眼中满是怒火:“你知道第三个人怎么死的吗?是因为你强暴女弟子,你间接害死了人家。”手起刀落,直接把顾城的一个胳膊给砍了下来。 顾城痛苦地哀嚎:“求求你,放过我吧。” 云鳞冷酷地说:“你看到了吗?这就下去陪陪他们吧。”把顾城扔在空中,一招引雷诀使出,雷电狠狠劈向顾城。 众人看着被雷电劈中的顾城,心中既解气又有些恐惧。 过了半个小时,顾城被劈成焦炭。云鳞仍未解气,紧紧握着拳头。 妙音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参见少主,之前是我多有得罪。” 云鳞看着妙音,语气缓和下来:“本来也不是你的错,我要是一开始就是少主的身份,可能你也不会跟我关系这么好了,倒有些生疏了。” 这时,皓月楼楼主叶楼主带着叶灵英走过来。 叶楼主恭敬地说:“少主行事果然风行雷厉,让人佩服。”然后指着叶灵英,“这是我的小女叶灵英。” 叶灵英微微低头:“参见少主。” 云璃走过来:“这一趟你玩也玩够了,任务也完成了,是不是该去找父亲交差了?” 云鳞看着紫青圣地众人,满怀歉意地说:“这次都是因为我才让顾城杀害了这么多弟子,我惭愧万分。这些灵果你们拿去分发下去吧,也算是我的一点补偿。以后要是有任何事情,便可来云府找我,只要提我云鳞的名字,我肯定会帮忙。” 紫逸风感激地说:“多谢少主,紫青圣地永远铭记少主的恩情。” 众弟子也纷纷喊道:“多谢少主。” 云璃带着云鳞上了飞舟,飞舟缓缓升起。 云鳞最后看了一眼紫青圣地,心中感慨万千。 云鳞:“希望紫青圣地以后能太平无事。” 云璃摸了摸云鳞的头:“放心吧,有了这次教训,他们会更加小心的。” 飞舟渐渐远去,消失在天边。 飞舟很快驶离紫青圣地,来到了云府。 云鳞怀着些许忐忑与期待,快步走向府内正厅,准备拜见父亲云逸尘和母亲雷汐瑶。 来到正厅,云鳞恭敬行礼道:“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 云逸尘眼中满是关切,微笑着问道:“吾儿,此次任务可还顺利?” 云鳞微微挺直身子,开始讲述在紫青圣地的经历:“回父亲,此次在紫青圣地发生了许多事情。那神秘势力在古堡中作恶多端,孩儿与他们一番激战,还遇到了一个极其邪恶的骷髅头。” 云逸尘微微皱眉,认真聆听着。云鳞继续说道:“孩儿与那骷髅头大战时,被打伤倒地后,伤势却恢复得特别快。那骷髅头还念念有词,说孩儿是混沌灵髓体质。” 云逸尘一听,神色一震,他作为一家之主,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混沌灵髓体质的珍贵与罕见。 云逸尘急忙说道:“竟有此事?几百万年都未出过一个混沌灵髓体质之人了。来人,速速叫族中族老前来,给吾儿检查一番。” 不一会儿,族老匆匆赶来。族老仔细为云鳞检查后,满脸惊喜与激动。 族老声音都有些颤抖:“恭喜家主,少主确实是混沌灵髓体质。此体质极为罕见,拥有无穷潜力。混沌灵髓体质之人修炼速度极快,且恢复能力惊人,日后必成大器。” 云逸尘脸上满是兴奋,看着云鳞,眼中满是骄傲:“哈哈,吾儿太厉害了。没想到吾儿竟有如此天赋。” 雷汐瑶也是满脸喜色,温柔地看着云鳞说道:“吾儿,你竟有如此奇遇。混沌灵髓体质,这可是天大的机缘。为娘真为你感到高兴。” 云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母亲,孩儿也没想到。只是当时与那骷髅头大战,意外得知此事。” 云逸尘感慨道:“此乃上天眷顾我云家。有了吾儿这混沌灵髓体质,我云家未来必将更加辉煌。” 雷汐瑶点头道:“夫君所言极是。吾儿定要好好修炼,不辜负这难得的体质。” 云鳞郑重道:“父亲、母亲放心,孩儿定会努力修炼,为家族争光。” 第25章 被迫修炼 云鳞在云家修炼了一段时间后,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枯燥的生活,决定去找父亲云逸尘。 他一路小跑,途中碰到了云逸和云澜。 “云鳞,这么匆忙,这是要去哪儿?”云逸好奇地问道。 “我想去求父亲让我去灵凡域,我在这都快憋坏了。”云鳞一脸急切。 “你呀,可别太莽撞,小心被家主拒绝。”云澜好心提醒道。 云鳞没心思多聊,继续往云逸尘的主殿赶去。 到了主殿,正巧遇到大长老和二长老从里面出来。 大长老看到云鳞,问道:“少主,你来此可是有要事?” 云鳞行了个礼,说道:“长老,我刚从灵凡域回来不久,但在云家修炼实在枯燥,我想去灵凡域再历练一番,特来求父亲应允。” 大长老微微皱眉:“灵凡域可不比咱们云家,危险重重,少主可要三思啊。” 云鳞坚定地说:“长老,我已考虑清楚,想去提升自己的实力。” 二长老在一旁说道:“少主有此志向是好事,但此事还得看家主的意思。” 说完,两位长老便离开了。 云鳞走进殿内,云璃看到他进来,问道:“弟弟,你来此所为何事?” 云鳞急切地说道:“姐姐,我想去灵凡域,在云家修炼太无趣了。” 云璃惊讶道:“你刚从灵凡域回来,怎么又想着下去?” 云鳞说道:“姐姐,云家的修炼生活太过单调,我在灵凡域有过经历,想去那里寻找更多机缘。” 云璃无奈地摇摇头:“你呀,总是这么心急。” 云鳞说道:“姐姐,你帮我一起求求父亲。” 云璃犹豫了一下,看向云逸尘。 云鳞接着说道:“父亲,我在云家实在待得烦闷,想去灵凡域闯荡闯荡。” 云逸尘皱了皱眉,说道:“鳞儿,你如今修为尚浅,等你突破到化元境后期,我自会应允你去。” 云鳞一脸沮丧。 云璃说道:“父亲,弟弟一心想去历练,不如就让他去吧。” 云逸尘态度坚决:“不行,灵凡域也并非绝对安全之地,他必须达到化元境后期,有足够的实力自保。” 云璃无奈地看向云鳞。 云鳞咬了咬牙:“父亲,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努力修炼,早日达到化元境后期。” 云鳞一脸沮丧地从主殿出来,路上碰到几个云家弟子。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少主,瞧您这垂头丧气的模样,莫不是在主殿受了什么委屈?”云鳞没好气地回道:“少在这儿胡猜,本少主的事儿也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都给我闪开!”说罢,便气呼呼地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过了一会,云璃走了进来,还没等她开口,云鳞就抱怨道:“姐姐,我去求父亲让我去灵凡域,可父亲说我修为不够,要到化元境后期才让去。” 云璃说道:“弟弟,我当时也帮你说话了,可父亲态度坚决,也是为你着想,你莫要心急。” 云鳞急得直跺脚:“姐姐,你知道我的,我在云家待着太无聊了,我就想去灵凡域好好玩玩。” 云璃轻轻叹了口气:“弟弟,你呀,总是这么贪玩。父亲不让你去,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你要多体谅体谅。” 云鳞眉头紧皱,着急地说道:“姐姐,我真的在云家闷坏了,灵凡域那么好玩,我不想错过。而且我保证会小心的。” 云璃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沉稳些。不管怎样,父亲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咱们也只能从长计议。” 两人又絮絮叨叨聊了许久,云璃这才离开。 云鳞独自在房间里,急得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短时间内达到化元境后期,这简直比登天还难。要是有那种能瞬间提升修为的神奇丹药就好了,哪怕付出点代价也行啊。” 正当他想得入神时,云逸尘和雷汐瑶走了进来。云逸尘脸色严肃,语气严厉地说道:“鳞儿,莫要总想些不切实际的歪门邪道。修炼一途,哪有什么捷径可走?需得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只要你能凭借自身努力修炼到化元境后期,为父自会让你去灵凡域。” 云鳞一听,立马跑到云逸尘面前,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父亲,孩儿真的待不住了,就想去灵凡域玩玩,孩儿保证会注意安全的。您就不能网开一面,让我现在就去嘛。” 雷汐瑶走上前,轻轻抚摸着云鳞的头,温柔地说道:“鳞儿,你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灵凡域虽说有趣,但也暗藏诸多未知的风险。你现在修为尚浅,贸然前去,我们如何能放心?” 云鳞依然不死心,继续哀求:“父亲,母亲,孩儿知道你们关心我,可我真的太想去玩了。您就给我这次机会吧。” 然而,不管云鳞如何软磨硬泡,云逸尘和雷汐瑶的态度始终坚决,最后两人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云鳞实在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二叔云逸飞。见到云逸飞,云鳞一脸期盼,急切地说道:“二叔,您见多识广,有没有可以短时间内提高修为的办法呀?” 云逸飞皱了皱眉,严肃地说道:“云鳞,修炼需脚踏实地,不可妄图走捷径,你为何如此着急提升修为?” 云鳞赶忙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这时,云灵玉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云鳞,在这干什么呢?” 云鳞像看到救星一样,急忙说道:“三娘,我想去灵凡域玩,可父亲非要我修炼到化元境后期,我就想来问问二叔有没有提升灵力的法子。” 云灵玉笑了笑说:“你这孩子,就知道贪玩。” 云灵玉和云逸飞相视一眼,云逸飞说道:“那行,我们来监督你修炼,助你早日达到化元境后期。” 云灵玉和云逸飞决定对云鳞展开严格的训练。 清晨,天还未亮,云鳞就被云逸飞从床上拎了起来。“臭小子,赶紧起来吸收天地灵气,别整天睡懒觉!”云逸飞大声说道。 云鳞睡眼惺忪,嘴里嘟囔着:“二叔,这也太早了吧,让我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想出去玩,就得先刻苦修炼。”云逸飞毫不留情。 云灵玉在一旁笑着说:“云鳞,听话,好好修炼,很快就能去灵凡域啦。” 云鳞无奈,只得不情愿地起身,来到庭院中盘坐,试图引导周围的灵气入体。但云鳞总是心不在焉,一会儿瞅瞅飞过的鸟儿,一会儿玩玩地上的石子。 云逸飞见状,怒喝道:“云鳞,专心点!若再不集中精神,今天就别想吃午饭!” 云鳞吓了一跳,赶忙收敛心神。 中午时分,本该休息吃饭,云鳞满心欢喜,以为能放松了。可云灵玉却拿来一堆修仙秘籍,让云鳞领悟其中的法术要诀。 “三娘,我肚子都饿扁了,能不能吃完饭再看呀。”云鳞可怜巴巴地望着云灵玉。 “不行,领悟完这部分再吃。”云灵玉态度坚决。 云鳞只能愁眉苦脸地开始钻研,可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 下午,云逸飞让云鳞运用灵力击打测力石,要求每次击打都要使出全力,并且灵力输出要保持稳定。云鳞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可没几下就觉得累了,开始偷懒减少灵力输出。 “云鳞,别耍小聪明,我能感觉到你的灵力波动!”云逸飞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云鳞虽然总是抱怨,但在云灵玉和云逸飞的严格监督下,也不敢太过放肆。 有一天,云鳞实在受不了了,趁着云逸飞和云灵玉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他跑到后山,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惬意极了。 可没一会儿,就被云逸飞揪着耳朵带了回来。“你这小子,不好好修炼,还敢偷跑!今天加练两个时辰,用灵力绘制灵阵!” 云鳞欲哭无泪,但也知道自己理亏,只能乖乖认罚。 在这样艰苦的训练中,一个多月过去了。这天,云鳞正在修炼时,突然感觉体内灵力汹涌澎湃,经脉不断拓宽,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全身。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突破到了化元境后期。 “我突破了!我终于突破了!”云鳞兴奋地大喊大叫。 云逸飞和云灵玉闻声赶来,看到云鳞的突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云灵玉笑着说:“鳞儿,这下你可以去灵凡域了。” 云鳞高兴得手舞足蹈:“太好了,终于可以去玩啦!” 云鳞突破到化元境后期后,兴高采烈地去找云璃炫耀。 “姐姐,姐姐,我成功突破到化元境后期啦!”云鳞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到云璃面前,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云璃放下手中的书卷,微笑着看向他,眼中满是宠溺:“弟弟,真为你高兴,这段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不过可别骄傲哟,修行之路还长着呢。” 云鳞拉着云璃的胳膊,撒娇道:“姐姐,我这么厉害,你就陪我一起去灵凡域玩吧,有姐姐在,我肯定能玩得更开心。” 云璃轻轻拍了拍云鳞的手,温柔地说:“弟弟乖,姐姐现在正处于冲击灵海境巅峰的关键时期,实在抽不开身呀。你自己去也要乖乖的,别闯祸。” 云鳞嘟起嘴巴,有些不满地说:“姐姐总是这么忙,都不陪我。那好吧,等你突破了,可得好好陪我玩。” 云璃点点头,笑着说:“好,姐姐答应你。在灵凡域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让姐姐担心。” 云鳞调皮地眨眨眼:“姐姐放心,我已经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云鳞撇撇嘴,然后转身往云逸尘那边走去。见到云逸尘,云鳞迫不及待地说道:“父亲,我达到化元境后期了,您看是不是可以让我去灵凡域啦?” 云逸尘目光审视着云鳞,说道:“先别着急,为父要考验你一番。若你能通过,自会让你去。” 云鳞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说:“父亲,您尽管考验,我一定能通过!” 考验开始,第一项是与云逸尘手下的一位灵海境巅峰的高手过招,需在三十招内不败。云鳞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很快就凭借着这段时间训练的成果,灵活应对,可面对灵海境巅峰的高手,云鳞逐渐感到吃力,但他咬牙坚持,最终在第三十招时惊险撑住。 第二项考验是在一个布满幻术陷阱的密室中,找到出口。云鳞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冷静的判断,成功避开了一个又一个幻术,找到了出口。 第三项考验是识别并破解各类法宝的禁制。云逸尘拿出几件不同的法宝,每件法宝上都设有复杂的禁制。 云鳞需要观察法宝的特性,运用所学知识判断禁制的类型,然后找出破解之法。 云鳞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法宝,嘴里念叨着:“这看起来像是五行禁制,又好像有些不同。” 云逸尘在一旁说道:“好好想想,别着急。” 云鳞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这是一种变异的五行禁制!” 经过一番努力,他成功破解了所有法宝的禁制。 云鳞轻轻松松通过了考验。这时,云逸飞和云灵玉也走了过来。 云逸飞走上前来,拍了拍云鳞的肩膀,笑着说:“小子,不错啊!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能这么顺利通过你父亲设下的重重考验。” 云鳞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说:“二叔,那是当然,我这段时间可没少下功夫!” 云灵玉也凑过来,眼中满是赞赏:“云鳞呀,你可让我们大家都刮目相看了。” 云鳞笑嘻嘻地说道:“三娘,这还得多亏了您和二叔平日里对我的教导。” 云逸尘看着云鳞那得意的模样,轻咳一声:“别高兴得太早,灵凡域可不比家里,危险重重,你去了之后切不可掉以轻心。” 云鳞连忙点头,认真地说:“父亲,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给您丢脸。” 云逸飞接着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这小子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 云逸尘微微皱眉,严肃地说:“云鳞,虽说你通过了考验,但到了灵凡域,不可肆意妄为,凡事多思考,莫要冲动行事。” 云鳞郑重其事地回答:“父亲,您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我一定会谨言慎行的。” 云灵玉温柔地说:“云鳞,要是在外面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赶紧回来。” 云鳞笑着说:“三娘,您就别担心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云逸飞哈哈一笑:“好啦好啦,别这么严肃,云鳞都知道啦。云鳞,去灵凡域好好玩吧,多增长些见识。” 云鳞兴奋地说道:“谢谢父亲,谢谢二叔,谢谢三娘,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 第26章 再返灵凡域 云鳞告别了家人,满怀期待地踏上了前往灵凡域的征程。 刚踏入灵凡域,热闹的景象便映入眼帘。街道上,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新鲜的灵果,快来尝尝!”“神奇的法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人群熙熙攘攘,云鳞好奇地左顾右盼,看到街边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眼睛一亮,买了一串拿在手中,边吃边继续往前走。 云鳞熟门熟路地朝着紫青圣地的方向走去。 到了紫青圣地,守门弟子一见是云鳞,立马恭敬地说道:“云公子,您来了!”说着便匆匆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紫青圣地的圣主紫逸风和使者紫玄风一同迎了出来。 紫逸风大笑道:“云鳞少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紫玄风也微笑着拱手:“云公子,此次前来,想必又是一番机缘。” 云鳞赶忙行礼,彬彬有礼地说道:“圣主、使者,云鳞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此次前来,一是看望大家,二也是想在这灵凡域多些历练。” 此时,众多紫青圣地的弟子也围了过来,纷纷向云鳞打招呼。 “云公子,上次您传授的修炼心得,对我帮助极大。”一个弟子说道。 “云公子,还记得您给我们讲的那些奇闻趣事吗?”另一个弟子笑着问。 云鳞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欢快地交流着。 一番寒暄后,紫逸风说道:“云鳞少主,一路奔波,先到殿内歇息歇息。” 云鳞点头应道:“多谢圣主。” 众人来到殿内,分宾主落座。 紫逸风满怀感激地说道:“云鳞少主,上次神秘势力来袭,多亏您出手相助,才让我紫青圣地得以安宁。如今圣地正逐步恢复元气,重新规划发展。” 云鳞微笑着说道:“圣主客气了,这是云家应尽之责。那如今圣地在各方面的重建进展如何?” 紫玄风接着说道:“少主,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建筑修缮已完成大半,只是之前那神秘势力造成的产业损失,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恢复。而且新弟子的招募和培养也在有序进行。” 一位长老说道:“但在资源分配上,我们还需更加谨慎,确保各方面都能得到合理的支持。” 正讨论着,突然大殿门外走来了妙音。 妙音款款走进,先是恭敬地向紫逸风等人行礼:“圣主,各位长老。” 而后转向云鳞,微微欠身,语气带着几分敬重又不失亲切:“云鳞少主,别来安好?” 云鳞眨眨眼,带着一丝俏皮笑道:“妙音姑娘,我好着呢,别这么拘束嘛。” 妙音轻轻一笑:“少主说笑了,礼不可废。” 云鳞撇撇嘴:“哎呀,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两人聊了几句,紫逸风见此,说道:“来人,速去准备酒席,为云鳞少主接风洗尘。” 不多时,众人移步酒席。 酒过三巡,气氛轻松愉快起来。 妙音笑着说:“云鳞少主,上次我在山中偶然见到一只奇异的灵鸟,五彩斑斓,极为好看。” 云鳞好奇地睁大眼睛:“哦?那后来呢?” 妙音调皮地眨眨眼:“后来它飞走啦,我追都追不上。” 紫逸风也跟着笑道:“哈哈,妙音这丫头,总是这般有趣。” 一位长老说道:“云鳞少主,您这刚到灵凡域就先来我们圣地了,还没好好逛逛吧?” 云鳞点点头:“是啊,我想着先来看看大家。” 妙音说道:“那少主之后可得好好领略一番灵凡域的风光。” 大家边吃边聊,笑声不断,直至夜深。 酒席散去,云鳞被安排在圣地的贵宾房休息。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云鳞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妙音早已等候在门外。 妙音微笑着说道:“云鳞少主,今日我带你在圣地逛逛如何?” 云鳞笑嘻嘻地应道:“那敢情好呀,有妙音姑娘带路,肯定有趣得很!” 一路上,妙音为云鳞介绍着圣地的各处景致和独特之处。路过一处灵泉时,云鳞瞧见泉水中似乎有神秘的光芒闪烁,他好奇地凑近,想要一探究竟。 妙音赶忙说道:“云鳞少主,这灵泉有禁制,贸然靠近可能会被弹飞的。” 云鳞眨眨眼,满不在乎地说:“能有多厉害,我倒要试试。”结果刚往前一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妙音忍不住笑道:“少主,让您别冲动,这下吃亏了吧。” 云鳞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嘟囔着:“这禁制还真厉害。” 走到练武场,云鳞看到几个弟子正在比试一种新的法术,他一时兴起,跑过去要和弟子们切磋。 云鳞自信地说道:“我来和你们过过招,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少主的厉害。” 妙音在一旁说道:“少主可要手下留情哦。” 云鳞轻松应对着弟子们的攻击,几招过后,他笑着说道:“就这点本事?”随后稍一发力,便轻松取胜。 弟子们对云鳞的实力佩服不已,云鳞却大笑着说:“好好修炼,你们也能变得更强!” 来到饲养灵宠的地方,一只调皮的小灵狐跑过来围着云鳞打转,云鳞想要抓住它,却被小灵狐耍得团团转。 云鳞着急地说:“哎呀,这小狐狸太狡猾了。” 妙音笑着说:“少主,我来帮您。” 最后还是妙音出手,用灵术安抚住了小灵狐,云鳞这才得以将小灵狐抱在怀中,他轻轻挠着小灵狐的下巴,小灵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继续往前走,看到一片灵植园,园中的灵植都散发着浓郁的灵气。云鳞看到一株罕见的灵花,想要伸手去摘。 妙音连忙阻止:“少主,不可,这灵植有守护法阵,而且在我圣地颇为珍贵。” 云鳞缩回手,说道:“罢了罢了,本少主也不稀罕。” 逛完圣地,云鳞心中对这里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时,紫逸风派人来请云鳞到书房一叙。 云鳞来到书房,紫逸风说道:“云鳞少主,听闻近日灵凡域将举办一场盛大的拍卖会,不知您可有兴趣?” 云鳞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拍卖会?那必须有兴趣呀,说不定能淘到好玩意儿呢!” 紫逸风笑道:“那我让人准备一下,陪您一同前往。” 云鳞听到紫逸风说要安排人陪他一同前往拍卖会,连忙问道:“圣主,这拍卖会是在何处举办?都有哪些势力会参与呀?” 紫逸风微笑着回答:“此次拍卖会由万宝轩承办,就在灵凡域的凌云城举行。参与的势力众多,除了咱们紫青圣地,还有皓月楼、暗影阁、青云宗、无极宗等六个宗门,另外还有三大圣地也会派人前来。” 妙音在一旁补充道:“云鳞少主,这万宝轩可不简单。它在灵凡域颇具影响力,常常能收集到各种珍稀的功法、武技,还有神奇的宝物、珍贵的丹药等,然后通过拍卖会的形式出售,吸引了各方强者和势力前来竞拍。而且据说万宝轩背后也有神秘的势力支持,所以每次举办的拍卖会都能保证安全和公正。” 云鳞眼睛放光,兴奋地说:“那可真是太好了,哈哈,本少这次要好好瞧瞧。说不定能遇到让本少都心动的宝贝。” 紫玄风这时说道:“少主,此次我陪您和妙音姑娘一同前往拍卖会。不过这拍卖会竞争必然激烈,咱们还是要谨慎行事。” 云鳞摆摆手,俏皮地说道:“紫玄风长老,您别太紧张啦,咱们见机行事。” 妙音接着说:“少主,虽说万宝轩的拍卖会有保障,但咱们也得小心其他势力暗中使绊子。” 云鳞挑了挑眉,自信地说:“哼,他们敢!本少可不怕。” 紫逸风说道:“云鳞少主,还是小心为上。关于灵石和所需物品,圣地会全力准备,但也得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云鳞点点头:“圣主放心,本少心里有数。” 妙音说道:“那咱们这几日就好好准备,争取在拍卖会上有所收获。” 拍卖会的日子终于到了,云鳞、妙音和紫玄风一同出发前往凌云城。 一路上,云鳞都兴奋不已,不停地向紫玄风和妙音说着自己对拍卖会的期待。 到了凌云城,只见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云鳞兴致勃勃地说道:“咱们先在这城里逛逛,说不定能碰到些新奇的玩意儿。” 妙音和紫玄风点头应和。 城中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小贩的摊位,售卖着五花八门的物品。云鳞好奇地东瞧西看,时不时拿起一个小物件把玩一番。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万宝轩门前。此时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三人便在万宝轩附近溜达。 突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不小心撞到了云鳞。 “哎哟!”云鳞叫了一声。 那人停下脚步,一脸傲慢地说道:“哼,不长眼的东西!” 云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说什么?” 妙音立刻说道:“萧风,撞了人还这般无理!” 紫玄风也怒声道:“九阳圣地就是如此教导弟子的吗?” 此时,九阳圣地的长老无阳走上前来,反驳道:“哼,紫青圣地的人也敢指责我们?这小子不过是妙音的一个小小护卫,也敢在此张狂。” 云鳞冷笑一声:“本少是你们高攀不起的人,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这般嚣张!” 萧风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口出狂言!就凭你也配让我们高攀?一个小小护卫不知天高地厚!” 云鳞回击道:“你们九阳圣地有什么了不起,蛮横无理,以势压人,简直丢尽了圣地的脸!” 萧风咬牙切齿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污蔑我们圣地,看我不教训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骂越激烈,眼看就要动手。 这时,万宝轩的管事人员赶紧出来劝解:“各位,莫要在我万宝轩门前闹事,拍卖会即将开始,还请各位以和为贵。” 萧风瞪了云鳞一眼,说道:“拍卖会场上见真章!”便转身离开。 云鳞怒吼道:“等着瞧!” 云鳞转头问妙音和紫玄风:“这九阳圣地到底是什么来头?” 紫玄风说道:“少主,这九阳圣地乃是四大圣地之一,是八大家族中楚家的附属势力。” 云鳞哼道:“什么破圣地,如此嚣张跋扈,就算楚家来了,也不敢在我面前这样!” 妙音说道:“少主,先消消气,莫要耽误了拍卖会。” 紫玄风也道:“先进去再说。” 三人这才走进万宝轩等待拍卖会开始。 拍卖会厅内,各方势力齐聚,气氛热烈。拍卖师走上台,微笑着说道:“欢迎各位贵宾莅临本次拍卖会,接下来我们将呈上第一件拍品,乃是一件防御宝甲,质地坚韧,能抵御大部分攻击。” 台下众人纷纷出价,竞拍声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儿,火云剑登场了。拍卖师介绍道:“此剑名曰火云剑,剑身炙热,挥动时犹如火云燃烧,威力惊人。” 萧风率先出价:“五万灵石!”他一脸志在必得,眼神中透着傲慢。 云鳞见状,故意喊道:“六万!”脸上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还冲萧风眨了眨眼。 萧风冷哼一声:“七万!”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云鳞不依不饶:“八万!”笑嘻嘻地看着萧风。 此时,九阳圣地这边,长老无阳低声对萧风说道:“圣子,莫要冲动,这剑未必值得如此高价。” 萧风气愤地回道:“我定要拿下这剑,让那小子好看!” 萧风身边的护卫陈云也说道:“圣子,小心被那小子算计了。” 萧风咬咬牙:“十万!” 云鳞笑了笑,不再加价,故意大声说道:“哎呀,你厉害,让给你啦!”萧风狠狠地瞪了云鳞一眼,云鳞却不以为意。 接着,又有不少宝贝亮相,云鳞都未参与竞拍。 终于,雷灵珠出现了。拍卖师高声说道:“这雷灵珠蕴含着强大的雷电之力,对于修炼雷系功法的修士有着极大的助力。” 云鳞毫不犹豫地出价:“八万灵石!” 萧风见云鳞出价,故意喊道:“十万!” 云鳞看向萧风,挑了挑眉。 萧风身旁的雪青说道:“圣子,这雷灵珠对咱们也没太大用处,何必跟他争。” 萧风冷哼道:“我就是不想让他轻易得到。” 陈云也附和道:“圣子,小心价格太高不划算。” 萧风瞪了他们一眼:“啰嗦,继续加价!” 云鳞不慌不忙再次出价:“十二万!” 萧风:“十五万!” 云鳞志在必得,喊道:“十八万!” 萧风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哼,让给你!” 最终云鳞以十八万灵石将雷灵珠收入囊中。 随后,长风琴被呈上拍卖台。拍卖师介绍:“这长风琴音色优美,弹奏时能助人静心修炼,还具有一定的防御功效。” 云鳞看向妙音,妙音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云鳞立刻出价:“十万灵石!” 萧风又来抬价:“十五万!” 云鳞喊道:“二十万!” 萧风犹豫再三,最终放弃。 云鳞成功以二十万灵石拍下长风琴。此时,拍卖会还在继续…… 第27章 行侠仗义 接下来又有不少珍稀的宝物被呈上拍卖台,各方势力纷纷出价竞拍,气氛热烈非凡。 随着时间的推移,拍卖会逐渐接近尾声,终于轮到了压轴拍品——破灵丹登场。拍卖师激动地介绍道:“这枚破灵丹,乃是能帮助化元境巅峰的修士更轻松突破到灵海境的珍贵丹药,起拍价五十万灵石!” 萧风迫不及待地出价:“六十万灵石!”那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 瑶光圣地的代表紧接着喊道:“七十万灵石!” 风雷圣地的人也毫不示弱:“八十万灵石!” 各宗门见状,也纷纷参与进来,价格一路飙升。 云鳞看到这热闹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故意喊道:“一百万灵石!”还朝着萧风眨了眨眼。 萧风扭头看向云鳞,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怒声道:“一百二十万灵石!” 云鳞依旧神态轻松,再次加价:“一百五十万灵石!” 萧风咬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这破灵丹一定要拍下来,继续!” 价格在各方你追我赶的争夺中不断攀升。 最后,这枚破灵丹被风雷圣地以四百万灵石成功拍下。 拍卖会结束,萧风愤怒地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风雷圣地,咱们走着瞧!” 众人纷纷散去。云鳞带着妙音和紫玄风也离开了万宝轩。云鳞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说道:“看那萧风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有趣。” 拍卖会结束,众人纷纷散去。云鳞带着妙音和紫玄风走出万宝轩,没着急回紫青圣地。 刚出来,正巧碰到九阳圣地的人。云鳞眼睛一亮,快步跑过去,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这不是九阳圣地的诸位嘛,瞧瞧某些人那脸色,破灵丹没拍到,是不是心里堵得慌呀?” 萧风气得直跺脚,额头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别在这得意洋洋!今日若不是你故意捣乱抬价,破灵丹怎会落入他人之手?那本就该是我们的!” 云鳞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满不在乎地说:“哟,自己没本事拍到还能怪到我头上?有我云鳞在,你们九阳圣地就别想顺顺利利地得到任何好东西。” 萧风怒目圆睁,指着云鳞怒吼道:“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萧风迟早跟你算得清清楚楚!” 云鳞一脸不屑,俏皮地眨眨眼,挑衅地回应:“来呀,我云鳞可从来没怕过!就怕你萧风没那个能耐,只能在这干瞪眼、放空炮。” 萧风咬牙切齿,拳头紧握:“你别张狂,咱们走着瞧!” 云鳞哈哈大笑:“走着瞧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骂完之后,他们在凌云城随意逛了逛,随后回到了凌云城的住处。 云鳞把妙音叫了过来,笑嘻嘻地拿出长风琴,在妙音面前晃了晃:“妙音妙音,快过来,看看本少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妙音走过来,看到长风琴,连忙摆手,神色惶恐:“少主,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云鳞把琴塞到妙音手里,佯装生气道:“哎呀,让你拿着就拿着,跟本少还客气啥。这琴和你多配呀,只有你拿着才能发挥它的价值。” 妙音还是犹豫着不敢接:“少主,这真的不合适,我受之有愧。” 云鳞皱起眉头,故意板着脸说:“你要是不收,本少可就生气啦,难道你忍心看我气坏身子?” 妙音无奈,只好接过琴,红着脸说道:“那多谢少主,妙音定当好好珍惜。” 云鳞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以后可不许跟我这么见外。” 云鳞将长风琴赠给妙音后,便领着众人离开。没走多远,瞧见一群小混混正围着一位可怜的老者。这位老者经营着一家小商铺,小混混们张牙舞爪地索要保护费,吓得老者面容惨白、浑身颤抖。 云鳞眉头紧蹙,阔步向前大声喝道:“立刻住手!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 小混混们扭头瞅见云鳞等人,不仅毫无收敛之意,反而愈发张狂地挑衅道:“小子,别多此一举,小心给自己招来灾祸!” 云鳞眼神瞬间冰冷:“哼,今日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 妙音和紫玄风见状,欲要冲上前去教训他们。云鳞伸手阻拦:“你们莫动,看我来收拾这帮家伙。” 云鳞施展出紫雷闪,刹那间,几个小混混被电得四肢发麻。他们恼羞成怒,挥舞着拳头朝云鳞扑来。云鳞紧接着使出雷爆术,只听一声巨响,小混混们被炸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就在此时,风雷圣地的雷战长老带着圣子石天以及护卫柳苍一行人恰巧路过。雷战长老出声说道:“我们风雷圣地乃是雷家的附属势力,见公子施展如此精妙的雷系功法,便好奇公子是否为雷家之人?” 云鳞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面带微笑回应道:“我母亲乃是雷家家主之女,我会这些功法实属正常。” 风雷圣地的众人听闻,赶忙恭敬行礼:“原来是雷家的公子,方才多有冒犯,失敬失敬。” 云鳞摆了摆手:“我并非雷家之人,我乃云家少主云鳞。” 这时,圣子石天说道:“少主,不知您可认识雷晨公子?” 云鳞爽朗一笑:“自然认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云鳞爽朗一笑:“自然认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这时,雷战长老说道:“早就听闻圣主大人提起,云家少主曾在雷家雷罚峰上表现出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紫玄风上前一步,向雷战长老行礼道:“雷长老,许久不见。” 妙音也微笑着向石天打招呼:“石天圣子,别来无恙。” 石天回以微笑:“妙音姑娘,风采依旧。” 云鳞说道:“承蒙雷长老夸赞,云鳞愧不敢当。” 雷战长老热情地说道:“云少主,既然如此有缘,不如现在就随我们去风雷圣地一叙?” 云鳞抱拳道:“多谢雷长老的美意,只是我如今还有要事在身,需先回紫青圣地处理。待日后有闲暇,定会亲自前往风雷圣地拜访。” 雷战长老点头道:“那好,云少主,我们风雷圣地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云鳞再次拱手:“那就先告辞了,各位后会有期。” 说完,云鳞带着妙音和紫玄风转身离开,向着紫青圣地的方向而去。 云鳞带着妙音和紫玄风向着紫青圣地的方向而去。走到半路的时候,他们发现有一个地方突然灵气波动特别大,像是有人在激烈打斗。 云鳞俏皮贪玩的性子起来了,说道:“走,咱们去看看热闹。”说着便带着紫玄风和妙音朝着灵气波动的方向走去。 到了近前,竟发现是九阳圣地的人把风雷圣地的人给围住了,只听得九阳圣地的萧风喊道:“哼,识相的就赶紧交出破灵丹,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石天怒目而视:“想要破灵丹,有本事就自己来拿!”说着便与萧风激战在一起。 萧风施展出凌厉的招式,大声喝道:“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石天毫不退缩,回击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此时,长老吴阳跟风雷圣地的长老雷战也在激烈交锋。吴阳冷笑道:“雷战,今天你们插翅难逃!” 雷战怒喝:“休要张狂!” 两人的灵气碰撞,光芒四溢。 反观风雷圣地的柳苍这边,他以一敌二,面对九阳圣地的雪青和陈云,明显处于下风。 雪青嘲讽道:“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乖乖投降吧!” 柳苍咬牙切齿:“休想!”但很快,柳苍就败下阵来。 雪青和陈云见状,立刻前去协助萧风,石天独木难支,很快也败下阵来。 萧风得意地说道:“快把破灵丹交出来!”说着就要上前抢夺。 雷战着急忙慌地想要过去救援,却被九阳圣地的长老无阳死死拖住,无阳恶狠狠地说道:“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 就在无阳恶狠狠地说道:“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这时,妙音和紫玄风看向云鳞,问道:“少主,咱们要不要帮忙?”云鳞说道:“帮,但再等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萧风拿出他在拍卖会上得到的火云剑,朝着石天狠狠劈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鳞一个紫雷闪,瞬间将石天救起,萧风这一剑劈空。 妙音和紫玄风见此,不再犹豫,立刻加入战斗。九阳圣地这边见状喊道:“紫青圣地,此事与你们无关,难道你们要帮着风雷圣地不成?”云鳞回道:“我今天还就帮定了!这萧风三番五次辱我在先,我岂能饶他!” 萧风冷哼一笑:“就凭你?”云鳞怼道:“就凭我!你之前不是觉得我是护卫吗?那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实力!”说着,云鳞又是一个紫雷闪,瞬间出现在萧风旁边。 长老吴阳心中一惊:“此人实力如此可怕,怕是与我境界相当。”然而萧风却还在嘲讽:“一个小小的护卫,能有多大能耐!”石天忍不住说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这位可是云家少主云鳞!” 这话一出,吴阳和萧风两人直接愣住了,但他们随即转念一想:“云家少主怎么可能会来这,莫不是诓骗我们?” 这时,紫玄风和妙音说道:“你们真是有眼无珠!”云鳞说道:“不要跟他们废话了!”说着,再次一个紫雷闪,直接将萧风拎了起来。 吴阳赶紧来救萧风,却没想到被云鳞的灵力直接弹开。 此时,九阳圣地的人全都开始求饶。云鳞笑嘻嘻地看着萧风,将他丢在地上,说道:“今天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跪下磕头认罪,要么死,你选一个吧!”萧风一听云家少主这般说,吓得赶忙磕头认罪。 可云鳞觉得还不够过瘾,说道:“让你们回去告诉九阳圣地的圣主,让他亲自来紫青圣地,备好诚意给我道歉!” 九阳圣地的众人唯唯诺诺,赶忙应下,然后狼狈逃离。 风雷圣地的雷战长老走上前来,感激地说道:“云少主,今日多亏了你出手相助,这份恩情,风雷圣地铭记在心。”云鳞摆了摆手:“不必客气,路见不平罢了。” 随后,云鳞带着妙音和紫玄风继续踏上回紫青圣地的路。 在回紫青圣地的路上,紫玄风忍不住开口道:“少主,今日那九阳圣地也太嚣张了,若不是您出手,风雷圣地可要吃大亏。” 妙音笑着附和着说:“就是,那萧风平日里就蛮横惯了,这次可算碰到硬茬了,少主您这一出手可真是太漂亮啦!” 云鳞俏皮地一笑:“哈哈,那是自然,他萧风敢在本少主面前张狂,就得让他知道厉害。” 紫玄风也笑着说:“少主,您这紫雷闪和雷爆术用得真是出神入化,一下子就把局势扭转了。” 云鳞挑了挑眉:“那是,本少主的本事可不止这些。” 妙音接着说:“就是就是,那萧风当时都傻眼了,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会碰到您这么厉害的角色。” 云鳞哈哈一笑:“他敢小瞧本少主,就得付出代价。” 紫玄风说道:“少主,您说那九阳圣地回去之后,会不会想着报复啊?” 云鳞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他们敢来,咱们就接着教训他们。” 妙音笑着说:“有少主在,咱们什么都不怕。” 云鳞自信地说:“没错,本少主会护着大家的。” 几人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中,离紫青圣地越来越近。 几人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中,离紫青圣地越来越近。 紫玄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少主,您今日帮了风雷圣地,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您在江湖上的名声怕是更响亮了。” 云鳞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笑道:“本少主不过是做了该做的,名声什么的,顺其自然就好。” 妙音眨着灵动的眼睛,说道:“少主,您今日大展身手,真是太威风啦!” 云鳞挑挑眉:“那是自然,谁让那萧风如此嚣张。” 紫玄风接着说道:“估计以后那些宵小之辈见到少主,都得绕着走。” 云鳞哈哈一笑:“他们若识趣便好,不然本少主可不会客气。” 第28章 告别 云鳞、妙音和紫玄风一同回到紫青圣地,云鳞的脸上带着一抹轻松的笑容。 云鳞(看着妙音):“妙音,这长风琴给你正合适。在拍卖会上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非你莫属。” 妙音(既惊喜又感动):“多谢少主,妙音定当善用此琴。” 紫玄风(在一旁微笑着点头):“云鳞少主所言极是。妙音姑娘与这长风琴确实相得益彰。” 这时,圣主紫逸风迎面走来。 紫逸风(面带微笑):“云鳞少主、妙音、紫玄风,你们回来了。拍卖会可还顺利?” 云鳞(兴奋地):“圣主,很顺利。我为妙音拍下了长风琴。” 紫逸风(看向妙音手中的长风琴,露出赞赏之色):“这长风琴果然非凡。云鳞少主有心了。” 云鳞(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只是觉得妙音与它最为契合罢了。” 紫逸风(微微点头):“云鳞少主独具慧眼。希望妙音姑娘能用这长风琴在修炼之途上发挥其独特作用。” 过了一会儿,云鳞突然想到什么。 云鳞(兴奋地):“妙音,走,我们去试试这长风琴在修炼上的威力如何?” 妙音(恭敬道):“是,少主。” 他们来到一处静谧之地,妙音祭出长风琴,随着灵力的注入,长风琴散发出神秘的光芒。云鳞在一旁仔细观察,眼中满是期待。 云鳞(赞叹道):“妙音,看来这长风琴果然不同凡响。” 妙音(脸颊微红):“全赖少主赐予此宝。” 而在遥远的九阳圣地。 圣子箫风在殿中来回踱步,面色阴沉。 箫风(愤怒地):“云鳞,我定不会放过你!” 旁边的一位长老连忙劝道:“圣子,不可冲动啊。那云鳞背后是云家,我们招惹不起。” 箫风(握紧拳头):“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 长老(无奈地):“目前也只能先忍耐,等待合适的时机。” 一段时间后,云鳞决定组织紫青圣地的弟子比武。 云鳞(意气风发):“妙音,我准备组织一场弟子比武,你觉得如何?” 妙音(恭敬道):“少主此计甚妙,可激励弟子们奋发修炼。” 比武场上,众多弟子摩拳擦掌。 云鳞(站在高处,大声道):“今日比武,旨在切磋技艺,共同进步。望各位全力以赴。” 弟子们齐声回应:“是,少主!” 比武过程中,云鳞和妙音不时交流。 云鳞(微微点头):“这个弟子招式凌厉,不错。” 妙音(轻声道):“少主慧眼,此弟子确实有潜力。” 经过激烈角逐,比武结束。 云鳞(为优胜者颁发奖励):“此次比武,大家表现出色。继续努力,为紫青圣地争光。” 弟子们欢呼:“多谢少主!” 比武结束后,云鳞和妙音继续探讨。 云鳞(若有所思):“妙音,此次比武可见弟子们进步不少。” 妙音(微笑道):“皆是少主领导有方。” 而在遥远的九阳圣地,圣子箫风得知紫青圣地的弟子比武,心中更加愤恨。 箫风(怒目圆睁):“云鳞在紫青圣地如此风光,我定要找机会报仇。” 长老(无奈摇头):“圣子,莫要冲动,云鳞背后的云家不可小觑啊。” 在紫青圣地,云鳞决定前往风雷圣地履行承诺。他首先来到圣主紫逸风处告别。 云鳞(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扬起下巴):“圣主,本少主答应了风雷圣地要走一趟,如今来跟你说一声。” 紫逸风(微微皱眉,满是担忧):“云鳞少主,虽都是在灵凡域内,但前往风雷圣地路途也未必太平,是否需要我派人保护你?” 云鳞(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圣主,你也太小看本少主了。这灵凡域内,还没有谁能轻易伤得了我。不必派人保护。” 紫逸风(思索片刻):“既然少主如此自信,那便多加小心。若有需要,随时传信回圣地。” 告别圣主后,云鳞找到妙音。 云鳞(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妙音,本少主明日就要去风雷圣地了。” 妙音(眼中瞬间盈满不舍,声音微微颤抖):“少主,此去一定要小心。灵凡域中虽圣地众多,可这一路也不知会有多少未知的危险。” 云鳞(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妙音的肩膀):“放心吧,妙音。本少主是谁?云家少主!还怕这灵凡域内的小麻烦不成?” 妙音(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荷包):“少主,这是妙音亲手为你做的。虽没有什么特别的功效,但希望它能陪伴着你。” 云鳞(接过荷包,仔细端详,眼中露出一丝惊喜):“哈哈,妙音,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本少主一定会好好保管它。” 云鳞突然凑近妙音,一脸好奇地说:“哎,妙音,今日你怎的这般柔情似水,很是不舍的样子,莫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本少主?” 妙音(脸颊微红,急忙低下头):“少主莫要打趣,只是担心少主此去路途艰险。” 云鳞(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有啥好担心的,本少主定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妙音(微微抬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云鳞):“少主,在你离开的日子里,妙音会每日为你祈祷。只盼你能平安顺遂。” 云鳞(有些意外地看着妙音,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妙音,有你这番话,本少主定会一切顺利。” 而在九阳圣地,圣子箫风与无阳长老在阴暗的密室中密谋。 箫风(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无阳长老,那云鳞明日就要去风雷圣地,这可是我们的绝佳机会。” 无阳长老(捋着胡须,阴险地笑):“圣子所言极是。我们可在他必经之路上精心布置,利用灵凡域中的复杂地形隐藏我们的气息。等他一出现,便以雷霆之势将他拿下。” 箫风(握紧拳头):“哼,云鳞屡次坏我好事,这次定要让他有来无回。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他,云家与紫青圣地都不会知晓。” 无阳长老(点头附和):“圣子放心,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那云鳞再怎么张狂,也想不到会在途中遭此暗算。” 妙音站在原地,望着云鳞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他平安归来,而那一抹暗恋的情愫,也在心中愈发强烈。 云鳞告别众人后,紫逸风看着妙音那满是不舍的神情,心中若有所思。 紫逸风轻声开口道:“妙音,你对云鳞少主,是否有意思呢?” 妙音一听,脸颊瞬间绯红,慌张地摆手道:“师尊,您莫要乱说,妙音岂敢有那样的心思。” 紫逸风微微一笑,道:“为师又怎会不懂徒儿的想法呢?” 妙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红着脸转身跑开了。 妙音红着脸从紫逸风面前跑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长风琴,眼神却有些空洞。 妙音(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心如此慌乱?”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与云鳞的过往。 妙音(轻声呢喃):“还记得初见少主时,他那般意气风发,仿佛世间一切都不放在眼里。那时的我,只觉得少主高不可攀。” 画面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妙音站在一旁,云鳞则自信满满地与众人交谈。 妙音(回忆中的声音):“少主,此事不可莽撞。” 云鳞(满不在乎):“怕什么?本少主自有分寸。” 妙音继续回忆着。 妙音(轻声道):“后来,少主送我长风琴,那一瞬间,我的心好像被什么触动了。” 画面切换到云鳞将长风琴递给妙音的场景。 云鳞(微笑):“妙音,这长风琴与你最是合适。” 妙音(惊喜又感动):“多谢少主。” 妙音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长风琴,心中满是惆怅。 妙音(叹息):“如今少主离去,这房间也变得空荡荡的。不知少主此去是否平安。” 而此时,在九阳圣地,圣子箫风与无阳长老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他们的阴谋。 箫风(阴狠):“这次一定要让云鳞有来无回。” 无阳长老(点头):“放心吧,圣子,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 妙音坐在房间里,心绪难平。她轻轻抚摸着长风琴,仿佛能从中感受到云鳞的气息。 妙音(低声自语):“少主,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与此同时,云鳞已经踏上了前往风雷圣地的路途。他一路上心情轻松,对即将到来的冒险充满期待。 云鳞(哼着小曲):“这灵凡域虽有诸多未知,但本少主何惧之有?” 走着走着,云鳞突然想起妙音送他的荷包,他拿出来看了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云鳞(心中暗道):“妙音这丫头,还挺有心。等本少主回来,定要好好谢她。” 而在九阳圣地,箫风和无阳长老已经布置好了陷阱,就等云鳞自投罗网。 箫风(阴恻恻地笑):“云鳞,你就等着吧。这次你插翅难逃。” 时间慢慢过去,云鳞离风雷圣地越来越近,却不知危险也在逐渐逼近。 云鳞继续朝着风雷圣地前行,一路上哼着小曲,心情愉悦。他不时摸摸妙音送给他的荷包,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当云鳞走到一处山谷附近时,自从修炼灵雷术后,他那格外敏感的精神与灵魂力量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停下脚步,眼神犀利地扫视着周围。 云鳞(大声喝道):“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都给本少主出来!” 片刻后,从山谷四周的隐蔽处陆陆续续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九阳圣地的圣子箫风以及无阳长老,还有众多九阳圣地的弟子。 箫风(一脸阴狠):“云鳞,今日你插翅难逃。” 无阳长老(冷笑):“哼,敢独自出行,真是自寻死路。” 云鳞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露出一丝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嘲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群手下败将。箫风,你屡次在本少主面前吃瘪,还不长记性?还有你,无阳长老,一把年纪了还跟着这不成器的圣子瞎折腾,也不怕晚节不保。” 箫风气得脸色铁青,怒声道:“云鳞,你别太嚣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云鳞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也敢大言不惭。你们不怕云家找你们麻烦吗?” 无阳长老阴恻恻地说:“哼,我们早有准备。这里布下了隔绝阵,谁也发现不了。就算云家势力再大,也找不到这里。” 云鳞眼神一冷,道:“你们还真是处心积虑。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得逞?本少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箫风咬牙切齿道:“少废话,上!今日一定要拿下云鳞。” 众弟子冲向云鳞,云鳞眼神一凛,瞬间释放出强大的气场。 云鳞(冷笑道):“箫风,就凭你这开脉后期的实力,也敢在本少主面前放肆?还有无阳长老,同为化元镜中期,你以为本少主会怕了你?” 箫风怒喝一声:“一起上,他再强也只是一个人。”九阳圣地的弟子们纷纷施展功法,各种攻击如潮水般向云鳞涌来。 云鳞不慌不忙,身形一闪,施展出紫雷闪,如一道紫色闪电般在攻击中穿梭,轻松避开了大部分攻击。他双手结印,一道雷光乍现,瞬间击飞了几个冲在前面的弟子。 无阳长老见状,亲自出手。他手掌一挥,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席卷而来。云鳞毫不畏惧,迎头而上。 云鳞(怒声道):“无阳,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无阳长老(阴沉着脸):“哼,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人在空中激烈对决,灵力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让周围的山石纷纷炸裂。 无阳长老:“云鳞,你别太张狂。” 云鳞:“张狂?那也得有张狂的资本。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敢来挑衅本少主。” 箫风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战斗,心中焦急。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参与这场战斗,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看着。于是,他暗中指挥弟子们寻找机会偷袭云鳞。 云鳞一边与无阳长老战斗,一边还要提防着那些弟子的偷袭。他心中明白,这场战斗不能拖得太久,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 云鳞突然想到了自己修炼的灵雷术,他决定冒险一试。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灵力,施展出雷爆术。一道巨大的雷电球在他手中凝聚,然后猛地向无阳长老扔去。 无阳长老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脸色大变。他连忙施展防御功法,但还是被雷电球击中,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地面都被炸出一个大坑。 无阳长老嘴角溢出鲜血,怒视着云鳞:“好小子,有两下子。” 云鳞冷笑一声:“这才刚开始。”接着,他又施展出引雷诀,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道道雷电如银蛇般落下,朝着无阳长老和九阳圣地的弟子们劈去。 弟子们惊恐地四处逃窜,箫风也吓得脸色苍白。无阳长老咬咬牙,再次抵挡雷电的攻击。 云鳞趁机再次发动攻击,他施展出云雷劲,身体周围环绕着紫色的雷电之力,如同一尊雷神般冲向无阳长老。 无阳长老拼尽全力抵挡,但还是被云鳞的强大力量击退。 战斗结束后,云鳞看着箫风和无阳长老。 云鳞(嘲讽道):“就这点本事还敢来伏击本少主?箫风,你以为有楚家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箫风痛苦地倒在地上,怒视着云鳞:“云鳞,你竟敢伤我,楚家不会放过你的。” 云鳞走上前去,眼神冷酷:“楚家?本少主还不放在眼里。今日断你一臂,是给你的教训。”说罢,云鳞手起刀落,砍掉了箫风的一只手臂。 箫风惨叫一声:“云鳞,你好狠。” 云鳞(轻蔑道):“狠?若不是你们先来招惹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无阳长老,带着你的人赶紧滚,下次再让本少主碰到,可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们了。” 无阳长老看着受伤的箫风,心中又怒又惧。他知道今日已经无法拿下云鳞,便扶起箫风,准备撤退。 无阳长老(狠狠地说道):“云鳞,今日之仇,我们来日再报。” 云鳞(冷声道):“随时恭候。但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无阳长老和箫风带着受伤的弟子们灰溜溜地离开了。云鳞整理了一下衣衫,继续朝着风雷圣地走去。 第29章 楚家 云鳞踏上前往风雷圣地的路后,九阳圣地的弟子匆匆忙忙地找到圣主杨君豪。 弟子:“圣主,大事不好了!云鳞断了箫风圣子一臂,我们该如何是好?” 杨君豪脸色骤变,怒喝道:“你们真是糊涂!为何要去招惹云家少主云鳞?云家的势力岂是我们能轻易抗衡的?” 无阳长老赶忙上前,一脸焦急地说:“圣主,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向楚家传音求助,或许楚家能为我们做主。” 杨君豪眉头紧锁,无奈地说:“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楚家能妥善处理此事,不然我们九阳圣地可就麻烦大了。” 与此同时,在仙凡域的楚家,无阳长老的传音传到了楚家七长老楚天行耳中。 无阳长老:“楚长老,云鳞断了我九阳圣地箫风圣子一臂,恳请楚家为我们做主。” 楚天行听到传音后,微微皱眉,心中满是担忧。 楚天行暗自思忖:云家势力庞大,此事不好处理啊。但九阳圣地既然求助,也不能置之不理。 此时,正巧楚云在楚天行身边。听到传音内容,楚云眼睛一亮。 楚云急切地说:“父亲,这云鳞实在可恶。上次在八大家族大比他就出尽风头,如今又这般张狂,不把我们楚家放在眼里。仙凡域之中,我们楚家岂能任由他如此放肆?如今他独自在外,正是教训他的好时机。” 楚天行依旧有些犹豫:“云家势力庞大,此事不可轻易决断。” 楚云继续蛊惑道:“父亲,如今云鳞远离云家,正是我们的好机会。而且他断了箫风手臂,本就是他理亏。我们只要做得巧妙些,云家也无话可说。” 经过楚云的一番劝说,楚天行终于点了点头。 楚天行:“好吧,此事需谨慎行事。但那云鳞确实该受些教训。” 楚云心中大喜:“父亲放心,我定当好好筹划,不会让楚家陷入麻烦。” 楚云得到父亲楚天行的首肯后,立刻开始筹备前往灵凡域九阳圣地之事。 楚云一脸兴奋地对手下说道:“速速召集一些得力之人,随我前往灵凡域九阳圣地,定要好好教训那云鳞。” 很快,楚云便带着一群楚家高手踏上了前往灵凡域的路途。一路上,楚云心中不断盘算着如何对付云鳞,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当楚云等人来到灵凡域九阳圣地时,九阳圣地圣主杨君豪急忙出来迎接。 杨君豪满脸堆笑地说道:“楚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此次云鳞之事,全仰仗楚家了。” 楚云微微扬起下巴,傲慢地说道:“杨圣主放心,那云鳞此次必定插翅难逃。我已带来楚家高手,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此时,箫风和无阳长老也匆匆赶来。 箫风咬牙切齿地说道:“楚公子,那云鳞实在可恶,断我一臂之仇,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无阳长老也连忙附和道:“楚公子,此次全靠楚家主持公道了。那云鳞仗着自己是云家少主,肆意妄为,若不加以惩治,日后还不知会做出何等过分之事。” 楚云冷笑道:“你们放心,本公子既然来了,就不会让那云鳞好过。等他落入我们手中,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君豪点头道:“有楚公子和楚家高手在此,我们也可安心了。那云鳞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逃脱。” 云鳞一路跋涉,终于抵达了风雷圣地。 风雷圣地圣主风雷川得知云鳞到来,亲自出门迎接。风雷川面带微笑道:“云少主大驾光临,我风雷圣地蓬荜生辉。” 云鳞调皮地笑了笑,说道:“风雷圣主,您可别这么客气,我就是来溜达溜达。” 此时,风雷圣地圣子石天和长老雷战也匆匆赶来。石天一脸激动地说道:“云兄,你可算来了。上次承蒙云兄搭救,一直无以为报。” 云鳞摆了摆手,说道:“哎呀,都说了是小事啦,别老放在心上。要不下次你请我吃好吃的就当还了。” 雷战也点头道:“云少主,你是我们的恩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云鳞眼睛一转,说道:“嘿嘿,现在嘛,我还真没啥事儿。就是想来看看你们,顺便在这玩两天。” 石天笑道:“那可太好了,云兄,我带你四处逛逛我们风雷圣地。” 云鳞兴奋地说道:“好呀好呀,我早就想好好看看这风雷圣地了。” 这时,风雷川说道:“云少主远道而来,我们为云少主准备了接风洗尘宴,还请云少主赏光。” 云鳞开心地说道:“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正好肚子也饿了呢。” 众人来到宴会厅,宴席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风雷川举起酒杯,说道:“云少主,欢迎来到风雷圣地,我敬你一杯。” 云鳞也举起酒杯,说道:“多谢风雷圣主,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大家一边吃喝,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 在风雷圣地的接风洗尘宴上,众人欢声笑语,气氛热烈。云鳞与石天、雷战相谈甚欢,分享着一路上的趣事和见闻。 云鳞笑着说:“这风雷圣地真是个好地方,以后有机会我可得常来。” 石天点头道:“云兄喜欢就好,随时欢迎你来。” 雷战也说道:“云少主,以后若有需要,风雷圣地定当全力相助。” 然而,这份欢乐并未持续太久。突然,风雷圣地的探子匆匆跑来,向风雷川报告。 探子:“圣主,不好了!九阳圣地的人正朝着我们风雷圣地赶来,恐怕来者不善。” 风雷川脸色一沉,说道:“九阳圣地?他们所为何事?” 探子:“据说是箫风和无阳长老带队,具体目的尚不清楚。” 云鳞听到后,微微皱眉,说道:“看来他们是为了我而来。” 石天和雷战也站起身来,说道:“云兄,我们与你共同进退。” 风雷川说道:“先看看他们的来意再说。我们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不久,箫风和无阳长老带领着九阳圣地的人来到了风雷圣地。 无阳长老高声说道:“风雷圣地圣主,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云鳞。他断我九阳圣地圣子一臂,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风雷川冷声道:“云少主是我风雷圣地的客人,你们想要怎样?” 箫风怒视着云鳞,说道:“云鳞,你断我一臂之仇,今日必报。” 云鳞毫不畏惧,走上前来,说道:“哼,那是你咎由自取。你们想报仇,那就来吧。” 风雷川扫视着九阳圣地众人,沉声道:“你们就不怕云家和雷家的报复吗?云少主与雷家也颇有渊源,你们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给自己招来大祸?” 无阳长老微微一怔,随即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早已做好了万全之策。云鳞断我圣子一臂,此仇不能不报。就算云家和雷家事后追究,我们也不惧。” 箫风也附和道:“没错,我们九阳圣地也不是好欺负的。今日定要让云鳞付出代价。” 云鳞冷笑一声,说道:“就凭你们?也敢大言不惭。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看今日是谁笑到最后。”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风雷圣地圣主风雷川面色凝重地说道:“九阳圣地,你们如此咄咄逼人,真当我风雷圣地怕了你们不成?今日若要动云少主,先过我这一关。” 无阳长老冷哼一声:“风雷圣主,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一个云鳞与我们九阳圣地为敌,值得吗?” 云鳞笑嘻嘻地站出来,说道:“嘿,你们别为难风雷圣主啦,有啥事冲我来。不过,就凭你们,还真不一定能把我怎么样。” 箫风怒喝道:“云鳞,你别太嚣张。今日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 这时,圣子石天也挺身而出:“想动云兄,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长老雷战也大声说道:“我们风雷圣地绝不允许外人在此撒野。” 而在暗处,楚云正密切关注着局势。他皱着眉头,对身边的楚家高手说道:“先别急着出手,看看情况再说。这云鳞诡计多端,我们不可贸然行动。” 楚家高手点头道:“是,公子。我们听您的吩咐。”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云鳞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决斗,输的一方就此罢休,如何?” 箫风犹豫了一下,看向无阳长老,无阳长老微微点头。箫风说道:“好,就依你所言。” 双方决定进行决斗后,场地中央气氛紧张而凝重。一开始是箫风与云鳞对峙,箫风怒目而视,狠狠说道:“云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云鳞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嘲讽道:“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说罢,云鳞身形一闪,瞬间出手,箫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鳞一招打伤,倒地不起。 无阳长老见状,按捺不住,飞身而出,站在了云鳞面前。 风雷川怒喝道:“九阳圣地这是何意?以大欺小吗?” 无阳长老面无表情地说道:“此乃为了九阳圣地的尊严,不得不如此。” 风雷川冷哼一声:“尊严?你们九阳圣地如此行径,还有何尊严可言?” 无阳长老微微一滞,随即强硬地说道:“云鳞断我圣子一臂,必须付出代价。” 此时,云鳞却丝毫不惧,笑嘻嘻地说道:“嘿,来就来,谁怕谁呀。” 战斗瞬间打响,无阳长老毕竟实力深厚,出招凌厉,云鳞一开始只能小心应对。但云鳞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顽强的斗志,逐渐找到了无阳长老的破绽。就在云鳞与无阳长老激烈交战之际,他转头看向风雷川,自信地说道:“圣主,别担心,他们奈何不了我。”说罢,云鳞身上气势暴涨,瞬间施展出紫雷闪,身形如闪电般在场上穿梭,让无阳长老难以捉摸。接着,云鳞又使出雷爆术,强大的雷电之力在手中凝聚,朝着无阳长老轰去。 就在这时,楚云突然从暗处现身。楚云满脸堆笑,装作一副好人模样说道:“哎呀呀,这是怎么了?大家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云兄,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云鳞一眼就看穿了楚云的虚伪,冷笑道:“哼,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和九阳圣地勾结在一起,不就是想对付我吗?” 楚云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假笑的模样,说道:“云兄误会了,我只是路过,看到这里有冲突,想劝劝大家罢了。” 云鳞不屑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有本事就一起上,我云鳞可不怕你们。” 云鳞看到楚云在一旁虎视眈眈,心中不免有些烦躁。他对着楚云喊道:“楚云,别在那假惺惺了,你和九阳圣地勾结在一起不就是想报复我云家在八大家族之比中赢了你们楚家吗?你那点心思我清楚得很。” 楚云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说道:“云兄,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不想看到更多的纷争。八大家族之比已经过去,如今何必再纠结于此呢?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和平解决问题。” 云鳞冷笑一声,说道:“和平解决?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若真有此意,就不会和九阳圣地的人一起出现在这里。” 楚云微微皱眉,说道:“云兄,这只是巧合罢了。我听闻这里有冲突,所以过来看看,想劝大家罢手。” 云鳞不屑地说道:“哼,巧合?我看你是别有用心。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会客气。” 楚云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好吧,既然云兄如此固执,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战争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损失。” 楚云带着九阳圣地的人缓缓撤走。临走前,楚云转头看向云鳞,脸上依旧带着那虚伪的笑容,说道:“云鳞,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但你记住,以后可别来求我。” 云鳞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地说道:“哼,求你?你就别做梦了。我云鳞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会向你这种虚伪之人低头。你和九阳圣地的人狼狈为奸,迟早会自食恶果。” 楚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冷,说道:“云鳞,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世界可不是只靠拳头就能解决问题的。不过,我期待着你以后的表现。”说完,他转身带着众人离去。走了一段路后,楚云微微摇头,自言自语道:“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不过,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胆量和实力,以后可得小心应对。”说完,他嘴角微微一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时,风雷圣地的众人看着楚云等人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风雷川皱着眉头说道:“这楚云究竟是何人?为何会与九阳圣地的人在一起?” 石天也疑惑地说道:“此人看起来城府极深,不像是善类。云兄,你可知道他的底细?” 云鳞冷哼一声,说道:“他是楚家之人,在八大家族之比中,楚家输给了我云家,他便一直怀恨在心。如今九阳圣地圣子被我所伤,他正好借着这个由头,以楚家为九阳圣地的靠山,来对付我。” 雷战说道:“原来如此。这楚家之人还真是小肚鸡肠。云少主,以后你可得多加小心,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云鳞眼神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怕他们。他们若再来找麻烦,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30章 背叛 众人清理完战场后,云鳞也开始思索接下来的对策。他知道楚云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再次寻找机会对付自己。 云鳞对风雷川说道:“圣主,此次多谢风雷圣地的各位相助。但接下来我不想再牵连你们,我会独自面对楚云他们的报复。” 风雷川微微皱眉,说道:“云少主,你一人太过危险。不如在我风雷圣地暂避风头?” 云鳞摇摇头,坚定地说:“不了,圣主。我云鳞不是逃避之人,既然他们要来,我便正面迎击。” 石天走上前来,说道:“云兄,我与你一同面对。” 云鳞拍拍石天的肩膀,说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是我的战斗,我不能让你也陷入危险之中。” 雷战说道:“云少主,若有需要,随时传信于我们,风雷圣地定会全力相助。” 云鳞感激地说道:“多谢雷长老。我会记住你们的恩情。” 而此时,楚云在九阳圣地稍作停留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紫青圣地。他以楚家的尊贵身份,在紫青圣地的大殿之上,神色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说道:“紫青圣地,吾乃楚家之人楚云。如今有一事需紫青圣地相助。听闻贵圣地圣女妙音,吾欲请圣女前往楚家一叙。” 紫青圣地的众人面面相觑,皆看出此事不简单。一位长老小心翼翼地问道:“楚公子,不知请圣女所为何事?”楚云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此事乃楚家之事,不便透露。但紫青圣地若能配合,楚家自当记下这份情谊。” 紫青圣地的大殿内,气氛凝重而紧张。众人皆在权衡着利弊,交与不交圣女妙音,似乎都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一位长老忧心忡忡地说道:“若将妙音圣女交给楚云,不知会带来何种后果。云家那边……” 另一位长老也皱着眉头说道:“可若不交,楚家我们也得罪不起啊。楚家乃八大家族之一,势力庞大,我们万万惹不起。而那九阳圣地也不过是楚家的小弟,若因此与楚家为敌,紫青圣地同样会陷入困境。” 众人争论不休,始终难以做出决定。而此时,楚云在一旁看似平静,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耐烦。紫青圣地的圣主面色沉重,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给紫青圣地带来灭顶之灾。他沉思良久,最终缓缓说道:“此事容我们再商议一番,楚公子还请稍安勿躁。” 楚云冷哼一声,说道:“好,我就给你们一些时间。但记住,不要让我等太久。” 紫青圣地大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圣主紫逸风怒目圆睁,大声道:“绝对不可将妙音圣女交出去!我们紫青圣地受云家庇护,岂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云家少主云鳞与妙音圣女关系匪浅,若我们将圣女交予楚云,待云鳞少主归来,我们如何交代?” 三长老青木长老面色阴沉,反驳道:“圣主,如今楚家势大,我们若不交出妙音圣女,楚家一旦动怒,我们紫青圣地必将遭受灭顶之灾。为了圣地的存亡,只能牺牲妙音圣女了。” 紫逸风怒喝道:“荒谬!我们岂能为了一时苟安而放弃自己的原则?云家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岂能如此轻易背叛?”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时,紫青圣地老祖缓缓现身。老祖神色威严,目光如炬,扫过众人。 老祖沉声道:“都给我住口!如今局势危急,不可意气用事。先将妙音圣女交予楚云,再想办法通知云家或云鳞,让他们来解决此事。否则,若此时不交,妙音圣女终究会被带走,而我们紫青圣地也必将与楚家结仇,后果不堪设想。” 紫逸风满脸悲愤,上前一步,拱手道:“老祖,不可啊!我们不能这样做。云鳞少主对我们紫青圣地有恩,我们岂能如此对待他在乎之人?” 老祖微微皱眉,冷声道:“紫逸风,你太固执了。为了圣地的存亡,必须做出取舍。” 老祖怒哼一声,一挥手,一道强大的法力涌出,瞬间将圣主紫逸风封印起来。 就在这时,妙音圣女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云鳞的身影。 “公子,你在哪里?若是你在,定不会让他们将我交出去。”妙音圣女在心中默默念道。她想起云鳞的英姿飒爽,那坚定的眼神和无畏的勇气。她多希望此刻云鳞能如同英雄一般出现,解救她于危难之中。 紫玄风见状,急忙上前,怒视老祖道:“老祖,您怎能如此对待圣主?圣主一心为了圣地,为了云家,您这样做太让人心寒了。” 老祖冷冷道:“紫玄风,你也想被封印吗?此事我已决定,不容置疑。” 三长老青木长老得意地看着被封印的圣主和紫玄风,说道:“哼,圣主和紫玄风太不识时务了。为了圣地的未来,我们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紫玄风怒视青木长老,骂道:“你这个叛徒!你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圣地的尊严和荣誉。” 青木长老冷笑道:“尊严和荣誉能当饭吃吗?只有保住圣地,我们才能有未来。” 妙音圣女终究被交了出去,她满心绝望,眼神中却仍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 楚云看着眼前的妙音,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哼,还挺有脾气。”说着,他伸手轻佻地勾起妙音的下巴,“长得倒是标致,难怪云鳞那小子会在意你。”妙音怒目而视,猛地将头扭向一边,冷冷地说道:“你休要轻薄于我,公子定会来救我。”楚云哈哈大笑:“云鳞?他自身都难保,还想来救你?别做梦了。” 此时,紫青圣地的老祖满脸堆笑地对楚云说道:“楚公子,圣女已交给您了,还望楚公子多多关照我们紫青圣地。您看,您身份尊贵,能来到我们这小地方,那真是我们的荣幸。您这一出现,那真是光芒万丈,让我们这小小的圣地都蓬荜生辉啊。楚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以后我们紫青圣地定当全力为楚公子效劳。”青木长老也急忙谄媚道:“是啊,楚公子。您气质非凡,能力超群,有您在,那就是我们的福分。我们定会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旁的紫玄风怒视着他们,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骂道:“你们两个无耻之徒!为了讨好楚云,竟出卖圣女,背叛云家。圣地的尊严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对得起云家对我们的庇护吗?”青木长老脸色微变,刚想反驳,却被老祖用眼色制止。老祖赔着笑对紫玄风说道:“紫玄风,你莫要冲动。我们这也是为了圣地的存亡着想。楚公子亲临,我们哪敢违抗啊。若不交出圣女,那后果不堪设想。” 紫玄风怒不可遏:“哼,你们就是胆小怕事。云家同样强大,我们受云家庇护多年,岂能如此轻易背叛?你们这是把圣地推向深渊。” 老祖脸色一沉,冷哼道:“紫玄风,你再如此不识时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老祖一挥手,一道强大的法力涌出,将紫玄风也囚禁起来,与圣主紫逸风关在了一起。 楚云看着他们争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好了,都别吵了。紫青圣地最好记住自己的选择,若敢有二心,后果你们应该清楚。”老祖和青木长老连忙点头哈腰道:“楚公子放心,我们绝不敢有二心。” 楚云一挥手,让人带着妙音往九阳圣地走去。一路上,楚云时不时地用言语调戏妙音,妙音始终紧抿双唇,不予理会。心中却不断呼唤着云鳞的名字,“公子,你一定要来救我。” 回到九阳圣地后,楚云将妙音安置在一处幽静的院落中,派专人看守。 紫青圣地,被囚禁的圣主紫逸风和紫玄风在昏暗的密室中。 紫逸风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如今我们被囚禁于此,该如何向云家传递消息?紫青圣地这般作为,实在是愧对云家的庇护。” 紫玄风也是一脸愤懑:“那老祖糊涂,竟让青木那叛徒暂代圣主之位。我们必须想办法,不能让云家被蒙在鼓里。” 紫逸风轻叹一声:“可如今我们被法力封印,行动受限,如何才能将消息传递出去?” 紫玄风咬牙道:“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与此同时,在九阳圣地。 萧峰来到妙音被关押的院落,脸上带着轻佻的笑容:“妙音圣女,何必如此倔强呢?你若从了我,以后在这九阳圣地,也能有个好地位。” 妙音怒视萧峰:“你休想!我心中只有公子,你们这般行径,定会遭到报应。” 萧风却不以为然:“哼,云鳞自身都难保,还能来救你?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而在一座小城池的客栈里。 云鳞正在吃饭,突然听到周围人议论纷纷。 “听说九阳圣地的圣子要娶紫青圣地的圣女呢。” “是啊,好像是一个姓楚的人把紫青圣地圣女带回来的。” 云鳞心中一紧,立刻叫来小二,给了一锭银子。 云鳞急切地问道:“小二,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二恭敬地回答:“客官,小的也只是听人说,紫青圣地的圣女被一个姓楚的人带到了九阳圣地,现在九阳圣地圣子萧峰要和圣女成婚呢。” 云鳞一听,怒火中烧,站起身来:“哼,他们竟敢如此。”说完,便打算前往九阳圣地打探消息。 而在九阳圣地的楚云,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云鳞,你一定会来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陷阱。” 在小城池的街道上,云鳞看似漫不经心地走着,目光却在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云鳞走进一家茶馆,找了个角落坐下。他轻声对小二说道:“小二,听说九阳圣地最近有大事发生?” 小二连忙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客官,您有所不知啊,听说九阳圣地的圣子要娶紫青圣地的圣女呢。听说是一个姓楚的人把圣女带到了九阳圣地,现在正筹备着婚礼呢。” 云鳞皱起眉头:“哦?这是怎么回事?那你可知道这紫青圣地的圣女被关在何处?” 小二犹豫了一下,说道:“小的也只是听说,好像在圣子的别院里。不过客官,您打听这些做什么呀?九阳圣地可不是好惹的地方。” 云鳞微微一怔,随即掏出一些碎银递给小二:“多谢,我只是好奇罢了。” 云鳞离开茶馆后,又在街边遇到一位老者。他礼貌地问道:“老人家,请问您可知道九阳圣地的圣子萧风?” 老者看了云鳞一眼,说道:“年轻人,那萧风可不是好惹的人物。他最近要娶紫青圣地的圣女,这事儿在这一带都传遍了。” 云鳞追问:“那您知道圣女现在何处吗?” 老者摇了摇头:“这我可不清楚,不过听说那圣女被严密看守着,怕是不好找啊。” 云鳞心中越发焦急,但他知道不能莽撞行事。他继续在小城池里打探着消息,同时思考着应对之策。 而在九阳圣地,萧风再次来到妙音所在的院落。 萧风轻佻地说道:“妙音圣女,你就别再挣扎了。云鳞是不可能来救你的,他若敢来,只会落入我们的陷阱。” 妙音怒视萧风:“公子一定会来,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 此时,紫青圣地中被囚禁的紫逸风和紫玄风心急如焚。 紫逸风叹息道:“也不知云鳞公子是否得知了妙音圣女的处境,我们被困在此,实在是无能为力。” 紫玄风咬牙道:“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还有办法。” 而在楚云的房间里,他正与手下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楚云冷声道:“等云鳞一到,立刻启动陷阱,务必将他一举擒获。” 在紫青圣地。 青木长老面色略显忧虑,对老祖说道:“老祖,如今我们投靠楚家,若是云家得知此事,恐怕会对我们不利啊。” 老祖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哼,云家又如何?楚家势大,定会护我们周全。我们只要把消息封锁死,不让云家知晓,便无大碍。” 青木长老点点头:“老祖所言极是,我这就吩咐下去,加强消息封锁。” 在九阳圣地。 楚云将萧风叫到面前,严肃地说道:“萧风,你把动静闹得再大一些,务必让云鳞尽快踏入你的别院。那别院里有楚家十位高手布置的真君级法阵,只要他敢来,定能将他一击必杀。” 萧风拱手道:“是,楚公子。我这就去安排。另外,那妙音圣女那边……” 楚云嘴角微微上扬:“你想办法从侧面让她知道,只要云鳞来了,必死无疑。” 萧风露出一抹邪笑:“明白。” 随后,萧风来到妙音所在的院落。 萧风故意大声说道:“妙音圣女,你就别指望云鳞来救你了。他若敢来,这别院里的法阵定会让他有来无回。” 妙音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倔强:“公子不会怕你们的阴谋诡计。” 而此时,云鳞已经偷偷溜入了九阳圣地,正小心翼翼地朝着圣子别院靠近。 在九阳圣地的主殿内。 楚云找到无阳长老和圣主,说道:“二位,等云鳞一踏入圣子别院,立刻启动护宗大阵,不要让外面的人进来,也不要让里面的人出去。” 无阳长老微微颔首:“放心吧,楚公子,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圣主也说道:“此次定要让云鳞插翅难逃。” 第31章 陨落 在云家。 云璃找到父亲云逸尘,说道:“父亲,我已突破到灵海境巅峰,想去灵凡域找弟弟云鳞。这么久了,他也该玩得差不多了,该让他回来了。而且如今我有此实力,灵凡域也无人敢对我怎样。” 云逸尘微微颔首,说道:“也好,你先去紫青圣地吧,或许他们知道云鳞的去向。不过在去之前,为父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说着,云逸尘递给云璃一套功法,“此乃神王级功法《云海印》,你先领悟一番再去寻找你弟弟。” 云璃接过功法,眼中露出喜色:“多谢父亲,我定当好好领悟。” 而在九阳圣地,云鳞在当天晚上潜入到了圣子别院当中。 妙音瞬间感觉到了云鳞的到来,心中既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终于见到了思念之人,担忧的是这里有法阵陷阱,云鳞可能会陷入危险。 云鳞看到妙音,急忙跑过去,轻声说道:“别怕,我来了。” 妙音赶紧说道:“这里有法阵,有陷阱,你快跑。” 云鳞却倔强地摇摇头,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我乃少主,岂能逃跑?” 就在这时,楚云突然出现,冷笑道:“云鳞,你还真是自投罗网。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 云鳞怒视楚云:“楚云,你竟敢设下陷阱害我。你就不怕挑起云家和楚家的大战吗?” 楚云冷哼一声:“怕?哼,只要今日将你和这里的人都杀了,谁能知道是我楚家所为?云家也无从查起。” 云鳞眼神坚定,毫无畏惧:“楚云,你别太自信了。你能不能杀得了我还不一定呢。” 楚云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那便试试。”说罢,楚云一挥手,十位楚家高手瞬间现身,个个散发着强大的灵海境气息。他们开始催动真君级法阵,法阵光芒闪耀,恐怖的力量波动弥漫开来。 在九阳圣地,云鳞当机立断,用雷霆披风将妙音朝着风雷圣地的方向送了出去。 箫风见状,立刻追去,然而雷霆披风速度极快,箫风追到一半便失去了妙音的踪迹,只得悻悻返回。 箫风向楚云禀报:“楚公子,那女子被云鳞用雷霆披风送走了,我追丢了。” 楚云怒喝:“废物!” 此时,十位楚家高手布置的法阵已完全启动,将云鳞围困其中。 云鳞怒视众人,说道:“你们就只会以多欺少、以强恃弱。” 楚云却不为所动:“我能群殴,为什么要选择和你单挑呢?” 云鳞无奈,只能与他们展开战斗。 云鳞眼神一凛,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紫色闪电,正是紫雷闪。他在法阵中快速穿梭,试图寻找破绽。 “哼,别白费力气了。”一位楚家高手冷笑道。 云鳞并不理会,紧接着双手一推,雷爆术发动。强大的雷电爆炸之力向四周扩散,震得法阵微微晃动。 “小心!”另一位楚家高手喊道。 云鳞趁着他们慌乱之际,口中念念有词,引雷诀施展出来。天空中顿时雷电闪烁,无数粗壮的雷电朝着楚家高手们轰去。 “快防御!”楚家高手们急忙运转灵力,撑起防御屏障。 云鳞趁机又运转云雷劲,自身周围雷电之力环绕,力量大增。他猛地冲向一位楚家高手,拳头上带着雷电之力砸去。 那位楚家高手连忙抵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 “可恶!”楚家高手们怒了。 云鳞毫不畏惧,再次施展灵雷术,无数雷电球在法阵中飞舞,不断攻击楚家高手们。 然而,云鳞只是化元境中期,面对众多灵海境高手,依旧渐渐落入下风。 楚云假笑着嘲讽道:“云鳞,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云家少主吗?如今你不过是我的瓮中之鳖。” 云鳞怒目而视:“楚云,你别得意,就算今日我败了,云家也不会放过你。” 楚云冷哼一声:“云家?等我灭了你,谁又能知道是我楚家所为?” 云鳞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时,箫风按捺不住,对楚云说道:“楚公子,我要亲自斩了云鳞一臂。” 楚云点头道:“既然他是来为九阳圣地讨公道的,那么这一臂之仇你先去砍。” 箫风拎着剑,走向云鳞,恶狠狠地说道:“云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云鳞毫不畏惧:“箫风,就凭你也想伤我?” 箫风怒喝:“少废话,看剑!”说着,挥剑朝云鳞劈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鳞施展出雷霆霸体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把掐住箫风的脖子,将他狠狠摔到一边。 在九阳圣地,云鳞一把掐住箫风的脖子将其摔到一边后,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就凭你们也想困住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楚云被云鳞的嘲讽激怒,亲自上场,冷声道:“云鳞,你不过是化元中期,而我已是灵海初期,你不可能赢。” 云鳞嘴角微微上扬,满不在乎地说道:“话不要说那么早。” 说罢,两人瞬间交起手来。云鳞再次施展出紫雷闪,身形如闪电般在楚云周围穿梭,试图寻找破绽。楚云则不慌不忙地挥动手中扇子,一道凌厉的风刃飞出,逼得云鳞不得不躲闪。 云鳞接着使出雷爆术,强大的雷电爆炸之力向楚云袭去。楚云轻挥扇子,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出,将雷爆术的威力化解。 云鳞又施展引雷诀,天空中雷电闪烁,朝着楚云轰去。楚云扇子一扬,一道光芒射出,与雷电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云鳞运转云雷劲,自身周围雷电之力环绕,冲向楚云。楚云扇子轻点,一道无形的力量挡住了云鳞的攻击。 云鳞再使出灵雷术,无数雷电球飞向楚云。楚云扇子舞动,形成一个漩涡,将雷电球全部吸入其中。 见普通招式难以奏效,云鳞咬咬牙,施展出九天神雷诀。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一道巨大的雷电朝着楚云劈下。楚云眼神一凝,扇子快速舞动,形成一个护盾,挡住了九天神雷诀的攻击。 云鳞又祭出苍云印,巨大的印玺带着强大的力量向楚云砸去。楚云见状,扇子一挥,一道强大的力量射出,与苍云印相撞。苍云印被击飞,云鳞也受到反噬,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楚云趁机一扇子挥出,强大的力量将云鳞打得远远飞去。云鳞重重地摔在地上,受伤惨重。 在九阳圣地,云鳞被楚云一击打得重伤倒地。绝境之中,云鳞毅然拿出拍卖会所得的雷灵珠,开始疯狂吸收其中的雷属性能量。 楚家高手们见状,惊呼道:“这家伙疯了!”九阳圣地的众人也纷纷摇头,觉得云鳞此举太过疯狂。 云鳞不顾众人的惊讶,全力吸收着雷灵珠中的能量。他身上的气息开始快速暴涨,尽管他的经脉曾经过淬炼,但如此大量的雷属性能量瞬间涌入体内,还是让他痛苦不堪。 楚云看着云鳞,脸色阴沉:“想现场突破?不可能让你如愿。”说罢,楚云立刻挥动扇子,向云鳞发动攻击。 与此同时,在风雷圣地附近,妙音被雷霆披风送到了这里。风雷圣地圣子石天看到妙音,急忙上前问道:“妙音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妙音满脸焦急:“我被九阳圣地的人抓走,他们布置陷阱让云鳞闯了进去。现在云鳞被九阳圣地的人围困,他用雷霆披风把我送了回来。” 石天一听,立刻带着妙音去见风雷圣地圣主风雷川。石天说道:“圣主,妙音姑娘被九阳圣地抓走,云鳞陷入困境,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风雷川微微皱眉:“此事非同小可,立刻组织人手前往九阳圣地。” 而在云家,云璃正在修炼神王级功法《云海印》,这关键时候,送给云鳞的小木剑突然断了。云璃心中一紧,各种猜测瞬间涌上心头。 “这小木剑为何突然断裂?难道是弟弟遭遇了什么不测?可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却一无所知。此时正是修炼的关键时期,若停下来,极有可能遭到反噬。可若不停下,万一弟弟真的陷入绝境,我又该如何是好?”云璃眉头紧锁,满心忧虑,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在九阳圣地,云鳞尽管疯狂吸收雷灵珠的能量,气息暴涨至化元境巅峰,但面对灵海初期的楚云,依旧显得力不从心。 楚云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云鳞艰难抵挡,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鲜血染红了衣衫。 “哼,云鳞,你以为这样就能与我抗衡?简直是痴心妄想。”楚云满脸轻蔑,手中扇子挥舞,再次发出一道强大的攻击。 云鳞被这一击打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楚云,你以为你赢定了吗?我云鳞不会屈服。”云鳞咬着牙,眼神中满是不屈。 “不屈又如何?今日你插翅难逃。”楚云冷酷地说道。 云鳞强撑着身体,再次冲向楚云,却又被轻易击飞。 “哈哈,云鳞,你太弱了。”楚云放肆地大笑。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云鳞怒吼道。 周围的楚家高手和九阳圣地众人冷漠地看着云鳞,没有一丝怜悯。云鳞孤身一人,陷入了绝望的境地。他心中涌起一股悲凉,自己为了救妙音,不惜闯入这陷阱,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而在云家,云璃正在修炼神王级功法《云海印》,送给云鳞的小木剑突然断了。云璃心中虽有疑虑,但觉得可能只是小木剑承受不住自己修炼时的气息所致,便继续专注修炼。 在风雷圣地,虽然风雷川已经组织人手准备前往九阳圣地,但他们的行动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在九阳圣地,云鳞如同一具残破的玩偶般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奄奄,生命之火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萧峰满脸狰狞,高举着利剑,狠狠朝着云鳞的手臂斩去。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雷霆披风犹如一道闪电,从远处的妙音身上骤然脱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疾驰而来,堪堪为云鳞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云鳞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神中虽残留着一丝倔强,可他此时已伤重至极,惨不忍睹。然而,冷酷无情的楚云岂会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只见楚云毫不犹豫地启动杀阵,恐怖的力量瞬间弥漫开来。雷霆披风虽在一开始奋力抵挡,但在这强大的杀阵面前,很快便如同失去了力量源泉一般,变得绵软无力。 楚云乘胜追击,不断出招攻击,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杀意。云鳞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一次次遭受重创。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伤口处喷出,瞬间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天空中,电闪雷鸣,仿佛在为云鳞的悲惨遭遇而怒吼;倾盆大雨如注而下,似乎在为云鳞哭泣。整个场景如同末日降临,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悲惨。 “云鳞,今日你插翅难逃,必死无疑。”楚云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冰冷而残忍。 云鳞紧咬着牙关,口中满是鲜血,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来。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可那一丝不甘却如星星之火,在这黑暗的绝境中顽强地燃烧着。 而在云家,云璃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依旧沉浸在修炼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生死磨难。 在风雷圣地,风雷川等人努力追赶着雷霆披风,却始终无法赶上它的速度。他们对云鳞在九阳圣地的绝境一无所知,只是焦急地在路途中狂奔,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情况的担忧与不安。 在九阳圣地,杀阵如恶魔之爪,疯狂肆虐。云鳞被困其中,苦苦挣扎,却依旧无法逃脱那无尽的攻击。沙阵狂暴如猛兽,左劈右击,云鳞的身躯在这恐怖的力量下宛如风中残叶,摇摇欲坠。他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大地,惨不忍睹。 终于,沙阵缓缓停歇下来。箫风看着气息奄奄、满脸是血、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地方的云鳞,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云鳞,你如今这般模样,真是可怜至极。你不是一直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像条丧家之犬。” 云鳞强撑着一口气,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我云鳞不会屈服。” 楚云也走上前来,满脸嘲讽:“哼,云鳞,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敢嘴硬。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翻身吗?” 云鳞毫不畏惧,声音虽虚弱却坚定无比:“你们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有什么好得意的。” 箫风冷哼一声:“到了现在,你还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他突然一剑刺向云鳞后背,又迅速拔出。云鳞身体猛地一颤,口中涌出大量鲜血,但他依然倔强地嘲讽:“你们也就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楚云脸色一沉,眼中满是冷酷:“不知死活。”随即挥动扇子,一道强大的力量打向云鳞,云鳞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云鳞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浮现出过往的画面。 他仿佛看到自己在云家时,与姐姐云璃在庭院中。 云鳞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兴奋地说:“姐姐,等我以后变得强大了,我要让云家成为天下第一家族,让所有人都敬仰我们。” 云璃温柔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宠溺与担忧:“鳞儿,姐姐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太拼命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姐姐该怎么办?” 云鳞咧嘴一笑,露出自信的笑容:“姐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等我成功了,我就带你去游山玩水,看遍世间美景。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云璃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泪光闪烁:“好,姐姐等着那一天。” 接着,画面转到与妙音在一起的时光。 妙音看着云鳞,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爱慕:“云鳞,你觉得我今天好看吗?” 云鳞爽朗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察觉到妙音的爱意:“好看啊,妙音你一直都很漂亮。” 妙音的脸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欢喜却又带着一丝苦涩:“你就会哄我开心。” 云鳞认真地说:“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是好朋友嘛,当然要互相赞美。” 妙音心中微微一痛,但还是笑着说:“嗯,我们是好朋友。以后也要一直这样。” 云鳞点点头,满脸真诚:“那是肯定的。以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一起去。” 第32章 云鳞再见 在云家,云璃刚刚结束修炼,疲惫地垂下眼眸,视线缓缓落在手中那原本就已断裂的小木剑上。就在这一瞬,毫无预兆地,小木剑猛地炸裂开来,碎片四散飞溅,如同云璃此刻破碎的心。她怔怔地看着那些散落的碎片,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不安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而在九阳圣地,云鳞已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最后的挣扎。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发出微弱却满含愧疚的呢喃:“对不起,姐姐……对不起,父亲母亲……我曾信誓旦旦,却终究未能做到,让你们因我而蒙羞……”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生命的光彩正一点一点地从他身上消逝。 此时,妙音等人也被天空的突变所震撼。那电闪雷鸣仿佛是上天的怒吼,让人心惊胆战。妙音呆呆地望着那阴沉的天空,泪水不自觉地涌上眼眶。她能感觉到云鳞正处在生死边缘,可自己却只能无助地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在那阴暗的被关押之处,紫青圣主紫一风和紫玄风同样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天象。那一道道闪电如利剑般划破天空,雷声震耳欲聋。紫一风紧锁眉头,满心忧虑地说道:“这异常的天象,究竟是何征兆?难道有什么巨大的变故即将发生?”紫玄风也是面色凝重,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担忧。 在九阳圣地,杀阵如恶魔的巨口,无情地吞噬着云鳞的生命。沙阵的狂暴攻击让他遍体鳞伤,鲜血染红了大地。楚云看着气息全无的云鳞,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对身边的楚家高手说道:“为确保他真的死透,再补上几刀。”楚家高手们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刀,刀光闪过,云鳞的身体又多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随后,他们如同丢弃垃圾一般,将云鳞的尸体随意丢到了一片荒野之中。 妙音与风雷川一行人满心焦急地赶来九阳圣地。他们怀揣着一丝希望,盼望着能找到云鳞,助他脱离困境。然而,当他们见到一个陌生男子时,此人满脸冷漠,淡淡地说道:“云鳞已死。”妙音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妙音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这个陌生男子正是楚云,可风雷川并不知道他是楚家的人,只当他是九阳圣地的人。楚云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不自量力,闯入了一处禁地,被其中的强大力量所杀。” 风雷川怒视着楚云,“你是九阳圣地的人?云鳞怎会轻易闯入禁地?定是你们九阳圣地之人设计陷害。”楚云冷哼一声,“休要血口喷人,我们九阳圣地岂会做这种事?他自己贪心不足,咎由自取罢了。” 妙音的身体摇摇欲坠,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不……不可能……云鳞不会就这么死了……”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悲痛。她回想起与云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他却永远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远在云家的云璃,正静静地坐在庭院中。突然,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她不自觉地喃喃自语:“鳞儿……为何我心中如此悲伤……”她不知道,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弟弟云鳞,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妙音瘫坐在地,双手紧紧地捂住脸庞,泣不成声。“云鳞,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们还有那么多的约定没有完成……” 风雷川看着妙音如此痛苦,心中也满是悲伤。他知道,云鳞的死对妙音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妙音,别太难过了,我们一定会为云鳞讨回公道。”风雷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云鳞离世后,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与生机。妙音和风雷川一行人,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怀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苦苦追寻着云鳞的尸体。他们的脚步沉重而慌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破碎的心上。 “云鳞,你究竟在哪里……”妙音的声音如同风中的呜咽,颤抖得让人心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断从她那空洞的眼眸中涌出,她无法接受云鳞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她,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绝望。 风雷川的眉头紧紧锁着,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试图给妙音一丝安慰:“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然而,他自己也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无力。 他们不知疲倦地穿梭在各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而煎熬。终于,在一个被遗忘的偏僻角落,他们发现了云鳞那冰冷的尸体。妙音如同被雷电击中,瞬间瘫倒在地。她艰难地爬到云鳞身旁,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云鳞那毫无生气的脸庞。 突然,她发现云鳞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荷包,那是她曾经送给云鳞的礼物。妙音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她紧紧握住荷包,仿佛能从中感受到云鳞最后的温度。这个荷包,成为了云鳞留给她的最后一丝念想,也是她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仿佛在为云鳞叹息。妙音和风雷川静静地守在云鳞的尸体旁,时间仿佛静止了。 妙音紧紧地抱着云鳞的尸体,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的生命重新唤醒。她的泪水不断滴落在云鳞冰冷的脸颊上,却再也无法得到他的回应。 “云鳞,你醒醒啊……你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梦想没有实现,还有那么多的路没有一起走。”妙音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在空气中回荡着,却显得那么无力。 妙音回想起与云鳞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不经意的瞬间,他的笑容、他的勇敢、他的善良,都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里。她一直默默地暗恋着他,从未敢表达自己的心意,本想着或许有一天,等时机成熟,她会鼓起勇气告诉他自己的感情,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 风雷川默默地站在一旁,眼中也满是悲伤。他看着妙音如此痛苦,心中更是难过不已。他想要安慰妙音,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密布,仿佛也在为云鳞的离去而悲伤。雨滴开始落下,一滴一滴地打在他们身上,如同上天的泪水。 妙音依旧紧紧地抱着云鳞,不愿放手。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没有了云鳞,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前行。 “云鳞,你走了,我该怎么办……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妙音的声音在雨中渐渐模糊,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孤独和绝望。 而那个荷包,被雨水浸湿,却依然紧紧地握在妙音的手中。它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曾经的美好回忆,也在提醒着妙音,那个她深爱的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妙音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风雷川一起小心翼翼地抬起云鳞的尸体。他们的动作无比轻柔,仿佛生怕再给云鳞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 妙音的眼神空洞而哀伤,她看着云鳞,心中默默说道:“云鳞,我们带你回家。”他们踏上了前往紫青圣地的路途,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一路上,妙音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云鳞的身影。她想起云鳞曾经的笑容,想起他的勇敢和坚毅。而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回忆,永远无法再重现。 当他们终于抵达紫青圣地时,整个圣地都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之中。人们得知云鳞的遭遇后,无不痛心疾首。 妙音亲手为云鳞整理遗容,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云鳞,你本不该如此命运多舛。若不是紫青圣地的胆小懦弱,你也不会……”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无奈。 在风雷圣地,沉重的氛围如阴云般笼罩,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风雷川面色惨白,双手颤抖着拿起传音石,声音中满是悲痛与焦急:“雷家,我是风雷川,有急事相告。” 传音石那头很快传来回应,雷御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风雷川,何事如此急切?” 风雷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完全崩溃:“云鳞……云鳞小少主他……他死了。” 瞬间,传音石那端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紧接着是东西被碰倒的杂乱声响。雷御苍的声音变得颤抖而绝望:“你说什么?云鳞……我的外孙……怎么会……这不可能!” 此时,站在雷御苍身旁的雷逸轩听到这个消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痛苦。“怎么可能?云鳞他……” 雷逸轩一把夺过传音石,对着风雷川急切地问道:“是谁干的?” 风雷川咬着牙回答:“是九阳圣地。” 雷逸轩怒不可遏,就要冲出去:“我要去报仇!” 雷御苍赶紧拦住他,老泪纵横:“逸轩,不可冲动!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告诉云家,把小少主接回来。我的鳞儿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雷逸轩强压着怒火,转身找到雷晨、雷皓轩和雷逸飞。 雷逸轩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样子:“云鳞小少主被九阳圣地的人害死了。” 雷晨一听,暴脾气瞬间如火山般爆发:“什么?云灵小少主在我们这里都是宝,到了下面竟然被人残忍杀害!这绝对不能忍,一定要报仇,还要查出幕后黑手,肯定有八大家族的人参与其中。” 雷皓轩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眶通红:“太过分了,云鳞小少主那么好的人,怎么能遭此毒手。” 雷逸飞满脸悲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定要为小少主讨回公道。” 雷御苍则赶紧传音给云家的云逸尘:“云逸尘,不好了,云鳞小少主他……他遭遇不测了。” 云逸尘听到这个消息,如遭晴天霹雳,手中的东西滑落,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怎么会……我的鳞儿……” 雷汐瑶得知后,悲痛欲绝,瘫坐在地,泪水如决堤之水不断涌出:“鳞儿……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抛下我们……” 而此时,云漓在外面听到了这个消息,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泪水无声地滑落。“鳞儿……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们说好要一起……”他的声音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他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抱头,痛苦地抽泣着。 云璃独自蹲在角落里,双肩微微颤抖着,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鳞儿……”云璃轻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思念。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云鳞在一起的画面,那些曾经的欢乐时光如今却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 她想起了他们一起在山林中奔跑嬉戏的日子。那时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云鳞欢快地笑着,在前面奔跑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姐,快来追我呀!”云璃则在后面笑着追赶,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在山林中穿梭着,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他们。 “鳞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云璃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痛苦。她回想起云鳞那灿烂的笑容,那充满活力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如果她能再强大一些,如果她能保护好云鳞,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云璃又想起了他们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的时光。云鳞躺在她的身边,眼睛望着天空,脸上露出憧憬的神情。“姐,以后我们要一起去看更多的风景,去好多好玩的地方。”云璃温柔地笑着,轻轻地抚摸着云鳞的头发。“好,姐一定陪着你。”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宠溺和期待。可是现在,那些美好的承诺都已成为泡影,永远也无法实现了。 “鳞儿,你答应过我的……”云璃泣不成声,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她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在茫茫大海中失去了方向的孤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一块玉佩,那是云鳞送给她的礼物。玉佩上还残留着云鳞的温度,仿佛在提醒着她,那个曾经陪伴在她身边的弟弟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 云璃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远方。她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她知道,她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她要为云鳞报仇,为他讨回公道。她要让那些伤害云鳞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33章 云楚交锋 云家的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将云鳞的尸体接回。整个云家此刻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空气都变得无比压抑。 为云鳞举办的葬礼隆重而肃穆。白色的挽联在风中无力地飘动着,哀乐如泣如诉,声声敲打着人们的心。云璃站在灵堂前,双眼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泪水却早已流干,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哀伤如影随形。 雷御苍带领着雷晨、雷皓轩、雷逸飞、雷逸轩等人来到了葬礼现场。雷御苍满脸悲痛,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他望着云鳞的灵柩,老泪纵横,声音颤抖着。 雷御苍:“鳞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外公还盼着看你大展宏图,还没好好疼你呢。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狠心。” 雷皓轩紧咬着嘴唇,眼中的哀伤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 雷皓轩:“云鳞,还记得我们一起玩耍的日子吗?你总是那么勇敢,那么善良。为什么命运要对你如此不公。” 八大家族的人也纷纷到场,楚天行站在人群中,神色凝重。 云家家主云逸尘和云鳞的母亲雷汐瑶站在灵柩旁,云逸尘身形微微颤抖,眼中的痛苦与悔恨交织在一起。 云逸尘:“鳞儿,为父还没来得及看你长大成人,你怎么就先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的痛苦啊。为父宁愿替你去承受这一切。” 雷汐瑶早已泣不成声,她紧紧地抱着云鳞,仿佛只要不放手,云鳞就会再次醒来。 雷汐瑶:“我的孩子,你是娘的心头肉啊。你说过要一直陪着娘的,你怎么能抛下我们。娘还想看着你娶妻生子,看着你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云璃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云鳞在一起的画面。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们在山间的小溪边嬉戏。云鳞笑着,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喜悦。 云璃(哽咽):“鳞儿,你还记得吗?那时候的水是那么清澈,你的笑声是那么清脆。我们一起捉着小鱼,一起享受着那无忧无虑的时光。可如今,你却离我而去。” 回忆中,云鳞开心地对云璃说:“姐,这里真好玩,以后我们还要来。”云璃温柔地看着云鳞:“好,一定。” 云璃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灵魂。“鳞儿,你答应过我的,可你却食言了。没有了你,我的世界变得如此灰暗,如此冰冷。我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等我醒来,你还在我身边。” 风在灵堂外呼啸着,仿佛在为云鳞哀鸣。白色的花瓣在风中飘落,如同雪花般洒落在云鳞的灵柩上。每一片花瓣都承载着人们的思念和悲痛,它们轻轻地落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云鳞短暂而又璀璨的一生。 参加葬礼的人们默默地站着,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悲伤。有的人低头不语,有的人轻轻擦拭着眼泪。在这无尽的悲伤中,云鳞的葬礼成为了所有人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在云鳞的葬礼过后,云家上下被无尽的悲痛与怒火所笼罩。 云家家主云逸尘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他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那桌子瞬间化为粉末。“我云家身为八大家族之首,竟让吾儿遭此毒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云璃满脸悲愤,手中长剑紧紧握着,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鳞儿,姐姐这就为你报仇!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云家立刻召集所有高手,议事厅内气氛凝重。云逸尘站在首位,眼神冰冷。“此次报仇,我们云家要不惜一切代价。九阳圣地,还有那些可能参与谋害鳞儿的人,一个都别想逃!”众人齐声高呼:“为小少主报仇!” 很快,云家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一路上,云家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愤怒与决心。云逸尘骑着高大的灵兽,身上的灵力波动如汹涌的海浪。云璃则带领一队精锐,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当云家大军逼近九阳圣地时,九阳圣地的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急忙组织防御,但在云家的强大气势面前,显得有些慌乱。 战斗瞬间爆发,云家高手们如猛虎下山,冲入九阳圣地。法术光芒闪耀天际,喊杀声震天动地。云逸尘一挥手,一道强大的灵力冲击直接将九阳圣地的大门轰得粉碎。他怒吼道:“今日,就是九阳圣地的末日!” 云璃则在人群中穿梭,手中长剑如闪电般挥舞,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云鳞报仇。 九阳圣地的人拼死抵抗,但在云家的强大攻势下,逐渐陷入绝境。此时,九阳圣地的圣主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他满脸惶恐,试图平息云家的怒火。“云家主,此事定有误会,我们九阳圣地绝非有意伤害令郎。这其中定有隐情,请云家主暂息雷霆之怒,容我们查明真相。” 云逸尘闻言,眼中怒火更盛,他怒喝道:“误会?我儿已死,你们现在来说误会?我云家身为八大家族之首,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我儿云鳞,何其无辜,竟遭此毒手!今日,你们九阳圣地必须付出代价!” 云璃手持长剑,剑尖直指九阳圣地众人,声音冰冷如霜。“鳞儿已亡,你们的任何解释都是徒劳。我们云家不需要真相,只需要为鳞儿报仇!” 云家大军齐声高呼:“为小少主报仇!”声浪如雷,震撼天地。 云璃双眸血红,手中长剑如闪电般挥舞,瞬间冲入九阳圣地人群之中。 “鳞儿,姐姐为你报仇!”云璃怒吼着,剑起剑落,鲜血飞溅。 九阳圣地之人惊慌失措,有人大喊:“这女人疯了!快拦住她!” 另一人绝望道:“怎么拦?她太强了!” 云璃身形如鬼魅,剑势凌厉无比,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一个九阳圣地高手试图反抗,举剑刺来:“你别太过分!” 云璃怒目圆睁,长剑一挥,直接将其斩杀,冷声道:“过分?你们害死我弟弟的时候就不过分?” 仅仅片刻,九阳圣地便已尸横遍野。有人哭求道:“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云璃毫不留情,厉声道:“饶了你们?谁来饶过我的鳞儿!” 很快,九阳圣地沦为一片废墟。云璃站在废墟之中,泪水滑落。她知道,即使屠尽九阳圣地,也无法让云鳞复活,但她至少为弟弟讨回了一些公道。 妙音神色匆匆地找到云璃,眼中满是焦急与愧疚,她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大小姐,我探得了一些真相,必须告知您。云鳞少主的死,绝非表面这般简单。乃是因为紫青圣地叛变,他们畏惧楚家之人,所以……背后主使是楚云。” 云璃听闻,双眸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那愤怒仿佛能将整个世界焚烧殆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弟弟的死竟有着如此错综复杂的缘由。 云璃在得知真相后,心中的怒火如汹涌的岩浆般翻滚,她毅然决然地单枪匹马冲向紫青圣地。她的眼神中满是决绝与杀意,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要让所有伤害过弟弟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她降临紫青圣地时,强大的气势如同狂暴的风暴,让圣地众人胆战心惊。云璃毫不费力地将圣地老祖和青长老揪了出来。 圣地老祖满脸惊恐,声音颤抖着说道:“云大小姐,此事我们实乃不得已而为之啊。我们惧怕楚家之人,若不如此,紫青圣地恐遭灭顶之灾,实在是没有办法。” 青长老也急忙附和,眼中满是恐惧:“是啊,大小姐,我们绝非有意要害云鳞少主,这一切真的只是意外。” 云璃怒目而视,声音冷得如同千年寒冰:“意外?若不是你们的背叛,我弟弟云鳞怎会身死?你们的借口,无法平息我心中的怒火。”说罢,云璃手中长剑一挥,寒光闪过,圣地老祖和青长老瞬间倒地,气绝身亡。 此时,妙音将被关着的紫逸风和紫玄风放了出来。紫逸风满脸悔恨,痛苦地说道:“都怪我们,如果不是我们被关起来无能为力,或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云鳞少主也不会……” 紫玄风也满脸愧疚,声音低沉:“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云璃看着他们,心中的悲愤并未减少半分。她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有楚家的影子,尤其是楚云。 云璃紧握着手中的剑,心中暗暗发誓:“楚云,楚家,我定要让你们为云鳞的死付出惨重的代价。” 云璃在斩杀了紫青圣地老祖和青长老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回到云家。她面色凝重,眼神中满是悲愤,一见到父亲云逸尘和母亲雷汐瑶,便急切地说道:“父亲、母亲,我已查明鳞儿之死的真相。这一切皆是楚家在背后捣鬼,尤其是那个楚云。” 云逸尘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恐怖。他紧握着拳头,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意:“楚家竟敢如此欺我云家,我云家定不会善罢甘休。鳞儿之冤,必须血债血偿。” 雷汐瑶更是泪流满面,满心的悲痛化作无尽的怒火。“为了鳞儿,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们云家也在所不惜。” 很快,云家众人迅速集结,浩浩荡荡地朝着楚家进发。当云家众人来到楚家门前时,楚家众人早已严阵以待。 楚家家主身着华丽长袍,神色嚣张地站出来,微微扬起下巴,轻蔑地说道:“云家,你们真的要为了一个小儿与我楚家为敌?你们可要想清楚后果。我楚家可不是好惹的,莫要自寻死路。” 云璃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她指着楚家家主大骂道:“你楚家害我弟弟性命,今日若不交出楚云,我云家与你楚家不死不休。你们楚家仗着同为八大家族就肆意妄为,可我云家不怕你们。” 楚家家主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哼,就凭你们云家也敢在我楚家面前放肆。楚云乃我楚家杰出子弟,我岂会将他交给你们。你们云家不要太过分,别以为自己是八大家族之首就可以为所欲为。” 云璃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喊道:“楚云,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杀人凶手,今日我定要为我弟弟报仇。你躲在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家众人也是群情激奋,纷纷怒吼着要为云鳞报仇。“为小少主报仇!”“楚家必须付出代价!”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云璃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她指着楚家家主大骂道:“你楚家害我弟弟性命,今日若不交出楚云,我云家与你楚家不死不休。你们楚家仗着同为八大家族就肆意妄为,可我云家不怕你们。” 此时,楚家阵营中一位长老站出来说道:“云家莫要冲动。此事若不妥善处理,对两家都没有好处。” 云家这边一位高手也不甘示弱:“哼,今日我们就是为小少主报仇而来,谁也别想阻拦。楚家若不交出凶手,就等着被灭吧。” 气氛越发紧张,战斗一触即发。就在这时,楚云缓缓走出,神色间满是恐惧,不敢多言半句。 云璃看到楚云,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楚云,你终于敢出来了。你害我弟弟性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楚云连忙低下头,声音颤抖着求饶:“求云家主饶我一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害了云鳞少主。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我的罪过。” 云璃怒喝道:“弥补?我弟弟的命岂是你能弥补得了的?今日你必须死。” 楚家家主眉头紧皱,说道:“云璃,你别太过分。楚云乃我楚家杰出子弟,岂能任由你处置。” 云璃冷笑道:“杰出子弟?他就是个杀人凶手。你们楚家若执意包庇他,那就别怪我云家不客气了。” 云逸尘面色冷峻,沉默不语,但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让人明白他的决心。 楚家家主见状,心中焦急,却也不愿轻易低头:“云家主,此事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楚云虽有错,但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取他性命。我们楚家可以给予云家足够的补偿。” 云璃怒目而视:“补偿?我云家不稀罕你们的补偿。我只要楚云的命。”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楚家老祖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气息弥漫开来。楚家老祖看着云逸尘,缓缓说道:“云家主,此事我们楚家确实有过错。但楚云毕竟是我楚家后辈,还请云家主高抬贵手,给楚家一个面子。” 云逸尘眼神冰冷,说道:“楚家老祖,你莫要以为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我云家就怕了你。楚云害我儿性命,他的命我云家要定了。” 楚家老祖微微皱眉,说道:“云家主,此事若处理不好,两家必将陷入无尽的争斗,到时候谁也讨不了好。” 云璃根本不听,提剑就冲向楚云。楚家老祖正要阻拦,云逸尘却没有出手阻止。云璃瞬间来到楚云身前,一剑刺出,楚云当场毙命。 云逸尘看着楚家众人,说道:“此事还没完,今天只是收点利息而已。”说完,带着云家和众人转身离去。楚家众人愤怒又无奈,两家的关系从此变得紧张到了极点。 第34章 大战 楚家大厅内,气氛压抑。 楚家家主面色铁青,拳头紧握:“老祖,云家今日这般欺辱我楚家,我们绝不能善罢甘休。” 楚家老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此事不可莽撞。那云逸尘与你同为天门境中期,其妻子雷汐瑶更是神台境巅峰,云家实力不容小觑。” 楚家家主咬咬牙:“难道就这么算了?我楚家的颜面何存?” 楚家老祖微微摇头:“自然不能。先派人暗中监视云家一举一动,寻找他们的破绽。再去联络其他家族,许以好处,争取他们站在我们这边。” 楚家家主思索片刻:“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办。还有那个云璃,她如今只是灵海境巅峰,若能将她除去,也能打击云家的士气。” 楚家老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此事需谨慎谋划,不可再出差错。另外,加紧培养家族后辈,提升我楚家整体实力。” 楚家家主点头应道:“是,老祖。我定会让云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云家大厅内。 云逸尘面色冷峻:“此次虽杀了楚云,但楚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做好万全准备。” 云璃眼神坚定:“父亲,楚家作恶多端,我们无需畏惧。弟弟云鳞身为少主却被楚家所害,我这个做姐姐的定要为他报仇。他们若敢再来,我云璃绝不手软。” 雷汐瑶微微皱眉:“璃儿,不可轻敌。楚家实力不弱,尤其是楚家老祖,乃天门境后期强者。我们需谨慎应对,保护好云家,也为了鳞儿。” 云逸尘点头道:“汐瑶说得对。从现在起,加强家族防御,增加巡逻人手。同时,派人密切监视楚家动向。璃儿,你也要努力修炼,提升实力。” 云璃郑重道:“父亲放心,我定会加倍努力,守护云家,为云鳞报仇雪恨。” 云鳞的墓前。 云璃静静地站着,手中拿着一束灵花。她轻轻将花放在墓前,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悲伤。 云璃轻声说道:“鳞儿,姐姐又来看你了。你在那边可还好?姐姐好想你。楚家那些恶人,姐姐定不会放过他们。如今云家与楚家明争暗斗,楚家虽小动作不断,可我们云家又岂是好欺负的。” 这时,一道灵风拂过,仿佛是云鳞在回应她。 云璃继续说道:“楚家妄图拉拢其他势力来对付我们云家,可他们不知,我们云家的实力足以应对。姐姐会努力修炼,早日突破,为你报仇。”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云璃回头一看,是父亲云逸尘和母亲雷汐瑶。 云逸尘走上前,身上灵息涌动,说道:“璃儿,别太难过了。鳞儿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楚家虽有楚家老祖那等天门境后期强者,但我们云家也不惧。他们暗中的那些手段,我们都已察觉,正积极应对。” 云璃眼中含泪,说道:“父亲,我一定要让楚家付出代价。” 雷汐瑶也走过来,周身灵韵流转,温柔地说道:“璃儿,我们会一起为鳞儿报仇。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可冲动。如今楚家在修仙资源上对我们云家进行打压,试图断我们修炼之路,不过我们也有应对之策。” 云璃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母亲。我会努力修炼,变得更强。” 云逸尘看着云鳞的墓碑,坚定地说道:“鳞儿,你放心,云家不会被楚家欺负。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不管楚家如何出招,我们云家都会一一化解。” 一家三口在墓前沉默了片刻,然后一起转身离开。 楚家大厅内,楚无极、楚天行等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 楚无极面色阴沉,缓缓开口道:“如今云家与我楚家矛盾已深,先从云家附属势力下手,逐步削弱他们实力。” 楚天行微微点头,回应道:“家主此计甚妙。那些附属势力实力较弱,容易对付。如此一来,云家必定会被牵制。” 而在云家,消息传来,众人愤怒不已。 大长老怒目圆睁,大声道:“楚家欺人太甚!竟敢对我们的附属势力下手,简直不可饶恕!” 云逸尘眉头紧锁,沉声道:“楚家此举,实在过分。看来这场大战不可避免。” 大长老急切道:“家主,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不能让楚家得逞。” 云逸尘微微颔首,果断道:“去唤醒老祖云破天。” 很快,云破天被唤醒。他缓缓走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天门境巅峰的实力令人胆寒。 云破天目光如炬,沉声道:“楚家既然如此咄咄逼人,那我们云家也无需再忍。准备迎战!” 云家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紧张的氛围弥漫开来。家族弟子们纷纷拿起武器,眼神中充满斗志。 云逸尘对着众人高声道:“此次大战,为云鳞报仇,让楚家知道我们云家不可欺。” 大长老也大声鼓舞道:“为了少主云鳞,为了云家的尊严,战!” 云家上下士气高昂,做好了迎接大战的准备。 云家这边,众人正紧张筹备着与楚家的大战。此时,雷御苍带着雷家众人赶到。 雷御苍对着云逸尘拱手道:“逸尘,楚家过分至此,我雷家岂会坐视不管。我既是你的岳父,又是鳞儿的外公,云家有难,雷家自当全力相助。” 云逸尘感激道:“岳父大人,多谢相助。有雷家在,我们底气更足了。” 而楚家那边,成功拉拢了八大家族之一的姜家。 楚无极对着姜家家主说道:“此次有姜家相助,云家必败无疑。事成之后,好处定不会少。” 姜家家主微微点头:“楚家主放心,我们姜家定会全力以赴。” 云家众人得知楚家拉拢了姜家后,气氛更加紧张。 大长老皱眉道:“楚家竟拉拢了姜家,这下局势更加复杂了。” 云逸尘面色凝重,但眼神依旧坚定:“无妨,我们有雷家相助,也不惧他们。这场大战,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云璃站出来说道:“父亲,我们定要为云鳞报仇,让楚家知道我们的厉害。” 雷御苍也说道:“没错,逸尘,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战胜楚家。为了云家,也为了我们的亲人。” 云家众人与雷家众人浩浩荡荡来到楚家地盘。 云破天目光如炬,看着楚震天,冷笑道:“楚震天,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阴险狡诈。想当年你为了争夺那灵脉资源,不择手段,如今又对我云家附属势力动手,真当我云家好欺负不成?” 楚震天眼神阴沉,回应道:“云破天,你云家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年若不是你横插一脚,那灵脉早已归我楚家所有。如今这局面,是你云家自找的。” 云逸尘上前一步,怒视楚无极,说道:“楚无极,你楚家为非作歹,杀害我云家少主云鳞。云鳞不过是年轻后辈,你们竟下如此狠手,实在是天理难容。今日定要让你们付出惨重代价。” 楚无极冷哼一声:“云逸尘,你云家也不过如此。我楚家有姜家相助,你们云家必败无疑。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能怎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雷御苍也开口道:“楚家,你们作恶多端,今日我们雷家与云家同仇敌忾,定要让你们知道厉害。你们以为拉拢了姜家就能高枕无忧?简直是异想天开。” 姜家家主姜鸿站出来,说道:“雷家,你们何必趟这趟浑水。今日有我姜家在,你们云家和雷家不会有胜算。识相的话,赶紧离去,免得遭受灭顶之灾。” 云破天大笑一声:“姜鸿,你以为你姜家就能改变局势?我云破天在此,谁也别想欺负云家。当年我能让楚家吃瘪,今日同样能让你们两家联手也无计可施。” 楚震天怒喝道:“云破天,别以为你天门境巅峰就无敌了。今日我们楚家与姜家联手,定能将你云家击败。你云家的辉煌今日就要终结。” 云逸尘毫不畏惧,说道:“楚家,你们休要张狂。我们云家不会怕你们,为了云鳞,为了云家的尊严,我们定会战斗到底。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 楚无极嘲讽道:“云逸尘,就凭你们?简直是自不量力。你们云家不过是强弩之末,还敢来此宣战,真是不知死活。” 云璃此时也站出来,怒视楚家众人,说道:“楚家,你们这些恶人,一定会遭到报应。你们杀害云鳞,这笔账我们一定会算清楚。” 楚家一位长老也站出来说道:“小丫头片子,口气倒是不小。就凭你们也想报仇?简直是做梦。” 云家大长老怒目而视,说道:“楚家,你们不要太嚣张。我们云家的底蕴可不是你们能想象的。今日之战,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云家众人与雷家众人在楚家地盘上,气氛剑拔弩张。 云破天身上气势磅礴,如同一座巍峨高山,他直视楚震天,冷声道:“楚震天,今日新仇旧恨一并清算。”说罢,云破天抬手一挥,强大的灵力波动瞬间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挤压得发出阵阵爆鸣。 楚震天也不甘示弱,身上同样爆发出强大的气息,他阴沉着脸说道:“云破天,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你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话音未落,楚震天身形一闪,如一道闪电般冲向云破天,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强大的灵力碰撞让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扭曲。 另一边,云逸尘眼神坚定,看着楚无极,沉声道:“楚无极,你杀害云鳞,今日我要为他报仇。”云逸尘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射楚无极。 楚无极冷笑一声,手中同样出现一把宝剑,轻松挡下剑气,说道:“云逸尘,就凭你也想报仇?简直是白日做梦。”两人随即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剑影闪烁,灵力四溢。 而雷御苍面对姜家家主姜鸿,气势凛然。雷御苍说道:“姜鸿,你姜家助纣为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雷御苍双手结印,一道雷光瞬间射出。 姜鸿面色凝重,连忙施展防御法术,抵挡雷光,说道:“雷御苍,你雷家不该插手此事,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两人也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之中。 战场上,其他众人也纷纷展开战斗,各种法术光芒闪耀,喊杀声震天。云家弟子和雷家弟子们奋勇杀敌,楚家和姜家的人也不甘示弱,双方你来我往,战斗异常激烈。 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中心,强大的灵力波动让周围的山川都在颤抖,树木被连根拔起,飞沙走石。 战场上,狂风呼啸,沙尘漫天。天空被各种绚丽而又致命的灵力光芒所照亮,仿佛末日降临。 云破天与楚震天的战斗依旧激烈无比。他们每一次的碰撞都引发强烈的冲击波,周围的山峰在这股力量下纷纷崩塌,巨石滚落,轰鸣声震耳欲聋。 云破天怒喝道:“楚震天,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云家的绝学——破天掌!”说罢,云破天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浪潮般冲向楚震天。 楚震天面色凝重,回应道:“哼,云破天,别以为只有你有绝学。看我的楚家秘技——震天拳!”楚震天挥舞着拳头,迎上云破天的攻击。 地面上,巨大的裂缝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仿佛大地都在痛苦地呻吟。云逸尘与楚无极的战斗也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云逸尘手中长剑挥舞,剑气纵横,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云逸尘大喊道:“楚无极,尝尝我云家剑法——飞云剑诀!”云逸尘身形如闪电般穿梭,剑势凌厉无比。 楚无极则不断施展出各种诡异的法术,冷笑道:“云逸尘,你这剑法也不过如此。看我的——暗影魔咒!”黑色的雾气从楚无极手中涌出,向云逸尘笼罩而去。 在他们周围,云家和楚家的弟子们奋勇厮杀,喊杀声震天。不时有弟子被强大的力量击中,瞬间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他们的身体在这可怕的战斗中显得如此脆弱,生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雷御苍与姜鸿的战斗同样惨烈。雷御苍身上雷光闪烁,如同雷神降世。 雷御苍大喝一声:“姜鸿,接我雷家绝技——雷霆万钧!”无数道雷电从天空中落下,向姜鸿劈去。 姜鸿则施展各种强大的法术,沉声道:“雷御苍,你以为我怕你不成?看我的姜家秘术——炎阳圣火!”一团炽热的火焰从姜鸿手中飞出,与雷电碰撞在一起。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那些曾经威风凛凛的高手们,如今却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身体残缺不全,有的面目狰狞,死状极其惨烈。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第35章 天枢府来人 战场上,云逸尘与楚无极的决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云逸尘手中长剑舞动,飞云剑诀的凌厉剑气纵横交错,他怒视楚无极,喝道:“楚无极,今日就是你为恶行付出代价的时候。” 楚无极面色阴沉,手中宝剑挥舞,暗影魔咒释放出阵阵诡异的黑暗气息,他冷笑道:“云逸尘,你云家也别想好过,今日我定要让你败在我的剑下。” 两人瞬间碰撞在一起,剑与剑相交,发出尖锐的声响。灵力的冲击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燃烧起来,地面上的沙石被掀飞,形成一道道小型龙卷风。 云破天与楚震天的战斗也再度升级。云破天施展出破天掌,巨大的掌印如同山岳般压向楚震天。楚震天怒吼一声,震天拳全力出击,与掌印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周围的山峰被震得摇摇欲坠,山体出现无数裂缝。 雷御苍与姜鸿依旧在激烈交锋。雷御苍的雷霆万钧不断落下,姜鸿的炎阳圣火熊熊燃烧。他们的战斗让周围的空间都变得炽热无比,仿佛要将一切都融化。 战场上,云家、雷家的弟子们与楚家、姜家的人也在奋力厮杀。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云家弟子们高呼:“为了云家的荣耀!”楚家的人则回应:“楚家必胜!”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毫不退缩。每一次的攻击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决绝。 战场上,战斗已然白热化,震撼人心的场面令人胆寒。 云逸尘与楚无极的对决处,飞云剑诀的剑气如璀璨银芒,每一道都似能割裂虚空。云逸尘身形如鬼魅般闪动,手中长剑挥舞间,带起阵阵狂风,剑刃上光芒闪烁,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其中流转。他怒喝一声,一道巨大的剑影冲天而起,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斩向楚无极。楚无极面色凝重,暗影魔咒施展到极致,周围瞬间被黑暗气息笼罩,如墨的雾气中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双手舞动,一道道黑色的光芒如毒蛇般窜出,与云逸尘的剑影激烈碰撞。二者相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仿佛一颗小型星辰炸裂,强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地面被生生刮去一层,沙石漫天飞舞。 云破天和楚震天的战斗更是惊天动地。云破天的破天掌每一次拍出,都有一座虚幻的巨山影像浮现,掌风所过之处,空气被压得发出阵阵爆鸣。楚震天的震天拳挥出,犹如一颗颗燃烧着火焰的陨石砸落,拳势威猛无俦。两人碰撞之时,那强大的力量让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扭曲,光芒闪烁间,仿佛时空都在颤抖。一座座山峰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轰然崩塌,巨石滚落,烟尘滚滚。 雷御苍与姜鸿这边,雷御苍的雷霆万钧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那一道道粗壮的雷电如同巨龙般咆哮着,雷电所到之处,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姜鸿的炎阳圣火熊熊燃烧,炽热的火焰仿佛能将一切融化,火焰中隐隐有凤凰的虚影舞动。当雷电与火焰相遇,天空中爆发出绚烂的光彩,如同烟花绽放,强大的热浪和电流向四周扩散,让人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 战场上,双方的弟子们也在奋勇厮杀。各种法术光芒闪烁,刀光剑影交错。有的弟子施展出冰系法术,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冻结成冰,冰刺如利剑般射向敌人;有的弟子则召唤出火焰巨人,挥舞着巨大的拳头砸向对手。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整个战场如同一片惨烈的修罗场。 战场上,硝烟弥漫,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云破天与楚震天相对而立,两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云破天眼神凌厉,怒视着楚震天,“楚震天,今日便是你的败北之日。” 楚震天面色阴沉,“云破天,你别得意太早。” 说罢,两人再次展开激战。云破天施展出破天掌,巨大的掌印仿佛能将天地都压碎。每一掌拍出,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阵阵爆鸣。楚震天也不甘示弱,震天拳全力出击,拳影如流星般闪烁,与云破天的掌印不断碰撞。 “楚震天,你楚家作恶多端,今日我云破天定要为天下人讨回公道。”云破天一边攻击,一边怒喝。 楚震天冷哼一声,“云破天,你云家也不是什么善类。今日之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山峰在他们的战斗余波下纷纷崩塌,大地也被震得颤抖不已。云破天越战越勇,他的气势不断攀升,最终,他施展出全力一击,一道巨大的掌印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轰向楚震天。 楚震天竭尽全力抵挡,但还是被这强大的力量击退。他口吐鲜血,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不甘。 “楚震天,你败了。”云破天傲然说道。 楚震天咬着牙,“云破天,今日之耻,我楚家来日必报。” 而另一边,云逸尘与楚无极的战斗也接近尾声。云逸尘将楚无极打得半死不活,楚无极躺在地上,气息微弱。 云逸尘怒视着楚无极,“楚无极,你杀害我云家少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云逸尘要取楚无极性命之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强大的气息瞬间笼罩整个战场。来人是天枢府的长老,他面容严肃,眼神犀利。 “住手!”天枢府长老一声大喝,声如洪钟。“云家、楚家、姜家、雷家,今日之战到此为止。看在天枢府的面子上,都给我罢手。” 云逸尘怒视着天枢府长老,手中长剑微微颤抖,“长老,楚家作恶多端,杀害我云家少主,此仇不可不报。” 天枢府长老微微皱眉,“云家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日若不停手,必将引发更大的灾难。天枢府不会坐视不管。” 云破天此时也走上前来,他看着天枢府长老,沉思片刻后说道:“长老,楚家欺人太甚,若就此罢手,我云家如何向死去的族人交代?” 天枢府长老沉声道:“我天枢府自会主持公道。这场争斗必须停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楚家众人此时也面露惧色,他们深知天枢府的强大,若继续争斗,必将遭受天枢府的严惩。 姜鸿见状,也上前说道:“既然天枢府长老出面,我姜家也愿罢手。” 云逸尘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天枢府的厉害。他咬咬牙,最终还是收起了长剑。 天枢府长老看着众人,缓缓说道:“今日之事,我天枢府会进行调查。若有谁再挑起争端,必将受到严厉惩罚。” 说完,天枢府长老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眼前。战场上,一片寂静。云家和楚家的这场大战,暂时落下了帷幕。但双方的仇恨并未消除,未来的局势依旧充满了变数。 战争过后,一片死寂的战场上,四大家族的人都在默默收拾残局。 云破天看着满目疮痍,眼中燃烧着怒火,说道:“此次虽胜,却也损失惨重。楚家杀我云家后辈,此仇不报,我云破天誓不为人。但天枢府既已出面,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逸尘,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云逸尘满脸悲愤:“父亲,那些为家族而战的勇士们,他们的牺牲不能白费。天枢府的警告不可忽视,我们先恢复家族实力,等待时机,再向楚家讨回这笔血债。” 此时,雷御苍走过来。雷御苍对云破天说:“云兄,此次雷家也损失不少。但我们不能就此消沉,必须尽快恢复元气,以防楚家和姜家再次发难。” 云破天点点头:“雷兄所言极是。如今我们只能暂且忍耐,待时机成熟,定让楚家付出惨痛代价。” 楚家这边,楚震天满脸阴沉。楚无极躺在担架上,愤恨地说:“父亲,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云家必须付出代价。” 楚震天瞪了他一眼:“闭嘴!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天枢府警告在前,我们若再妄动,必遭严惩。先回去养伤,尽快恢复实力。” 姜家那里,姜鸿眉头紧锁。姜鸿对手下说道:“此次与楚家联手,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以后不可再轻易卷入他人争斗。先恢复家族元气要紧。” 硝烟散尽,云家众人在战后的疲惫与沉重中返回家族。云破天与云逸尘等一众族人来到云鳞的墓前,气氛肃穆而哀伤。然而,与云鳞最为亲近的姐姐云璃却不见踪影。 云破天微微皱眉,对云逸尘说道:“逸尘,去寻云璃。”云逸尘领命而去。 此时,云璃正缓缓归来。她一身伤痕,眼神空洞,满心皆是失去弟弟后的悲痛。她先去处理了伤口,而后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云鳞墓前。 站在墓前,云璃的泪水再次决堤。她轻轻抚摸着墓碑,仿佛能触摸到云鳞的温度。“云鳞,我们去为你报仇了。可这胜利,却无法填补你离去的空缺。我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你还在我身边,笑着叫我姐姐。” 云璃回忆起战场上的惨烈,声音沙哑而颤抖。“那一战,我们拼尽了全力。楚家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这又能怎样呢?你再也回不来了。云鳞,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那么难熬。” 云破天看着云璃,满是疼惜地说道:“云璃,逝者已矣,我们要坚强。云家还需要我们共同守护。” 云逸尘也轻声劝慰:“云璃,云鳞若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如此痛苦。我们要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云璃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我知道,可这心中的痛,又怎能轻易抹去。我会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为了云家,也为了云鳞。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楚家带给我们的伤痛。” 从那以后,云璃时常来到云鳞墓前,静静地陪伴着弟弟。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要用自己的力量守护云家,为云鳞报仇的信念也从未动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云家上下一心,全力投入到恢复家族实力的行动中。他们修缮被战火破坏的建筑,悉心培养年轻一代的弟子,积极寻找各种资源来提升家族的实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璃把对弟弟的思念转化为修炼的动力。她每日刻苦修炼,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 在云家的演武场上,云璃挥汗如雨,一招一式都充满着坚毅。她虽刚突破至灵海境巅峰不久,但她深知自己不能停下前进的脚步。每一次的修炼,她都全神贯注,力求将每一个招式都发挥到极致,让周围的灵气都随着她的动作而涌动。 云逸尘看到云璃如此努力,心中既欣慰又担忧。欣慰的是云璃的坚强和成长,担忧的是她过度逼迫自己。云逸尘找到云璃,语重心长地说道:“云璃,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但修炼不可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你刚突破至灵海境巅峰,需稳固境界,不可急于求成。” 云璃沉默片刻,说道:“父亲,我知道。但小鳞的仇,我一刻也不敢忘。我会在稳固境界的同时,努力提升自己。” 与此同时,楚家虽心有不甘,但碍于天枢府的警告,不敢明面上发动攻击。他们只能暗中谋划,伺机而动。 而云家也时刻保持警惕。云逸尘加强了家族的防御,派出精锐力量暗中监视楚家的动向。 在这个紧张的局势下,云璃更加注重修炼的质量。她每日花费大量时间稳固境界,同时钻研新的功法和战技,感受着周围灵气的微妙变化,试图将其更好地融入自己的修炼之中。她知道,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能在关键时刻为云家出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璃的境界逐渐稳固,她也在等待着为弟弟报仇的时机,为了云家的荣誉和尊严,勇敢地战斗。 时光悠悠,如静谧的流水缓缓淌过。云璃的心,始终被对云鳞的思念紧紧缠绕。 她常常独自徘徊在云鳞的墓前,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承载着她无尽的眷恋与哀愁。微风轻拂,吹起她的发丝,仿佛是云鳞温柔的抚摸。“小鳞,你可知姐姐有多么想念你?那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如璀璨的星辰,在记忆的夜空中熠熠生辉。” 她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墓碑上的刻字,仿佛能触摸到云鳞的灵魂。“你走后,这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但姐姐会坚强,会为了你,守护我们心中的那片温暖。” 云璃闭上眼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一起追逐嬉戏的日子,那些彼此倾诉心事的夜晚,如今都成了珍贵的回忆,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小鳞,你的笑容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我会带着你的那份纯真与勇敢,继续前行。” 在云家的角落,云璃会静静地看着云鳞曾经喜爱的那棵树,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你虽已离去,但你的气息仿佛还在这世间飘荡。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我们的家,守护我们的回忆。” 云璃知道,思念是一种力量,它能让她在困境中不屈不挠,在黑暗中找到前行的方向。她会将这份思念化作无尽的动力,为了云鳞,为了他们共同的梦想,努力修炼,成为一个更强大的人。 而在云家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云鳞的影子。云逸尘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儿子的笑脸,心中满是感慨与思念。家族中的人们也会在忙碌之余,默默怀念那个曾经给他们带来欢乐和希望的少年。 第36章 神秘气息 时光悠悠流转,云璃始终深陷于对弟弟云鳞的无尽思念之中。这一日,龙新宇、药灵儿、雷晨、雷皓轩、雷逸轩、雷逸飞等人来到了云家。 云璃神色略显憔悴,却仍强打起精神,引领着他们迈向云鳞的安息之所。一路上,众人皆默默无言,氛围凝重而压抑。 抵达墓前,药灵儿微微蹙起眉头,轻声说道:“云璃,我与云鳞虽仅见过一面,有过一次斗嘴,但他却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她的目光落在墓碑上,思绪飘回到了那日的场景,“他是那般的与众不同,即便在斗嘴时,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独特魅力。如今他骤然离去,实在是令人深感惋惜。”药灵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怅然。 雷晨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云璃的肩膀,“云璃,我们一直都将云鳞视作自家弟弟,他在我们身边时总是活力满满,他的离去让我们每个人都深感痛心。”雷皓轩、雷逸轩和雷逸飞也相继点头,深表同感。 龙新宇凝视着墓碑,缓缓开口道:“云璃,你定要坚强起来,我坚信云鳞也希望看到你好好生活。他在我们心中始终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云璃微微颔首,眼中噙着泪花,“谢谢你们,我知晓他会在另一个世界注视着我,我定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微风轻轻拂过,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对云鳞的深切思念。众人在墓前静静伫立了片刻,心中皆满溢着对云鳞的惋惜与怀念之情。 之后,云璃带着他们返回云家,一路上众人都沉浸在与云鳞有关的往昔回忆之中,那些回忆虽带着伤痛,却也成为了他们心中弥足珍贵的部分。 在众人于云家停留的这段日子里,一些奇异且难以解释的现象开始在云鳞的墓地周围悄然显现。 夜晚,云璃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总会不由自主地走向云鳞的安息之所。那片原本宁静的墓地,如今似乎被一层神秘的氛围所笼罩。 有一回,当云璃靠近墓地时,她惊讶地发现,从地下隐隐渗出一抹淡淡的蓝光。那蓝光宛如灵动的精灵,在黑暗中闪烁摇曳,仿佛具有自己的生命一般。云璃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云鳞那特殊的混沌灵髓体质,但她很快又在心中否定了这个念头,毕竟混沌灵髓是否拥有让人死而复生的神奇力量,她从未听闻。 与此同时,家族中的几位长辈也察觉到了墓地周围的异样。他们发现,墓地周边的花草在短短几日里变得异常繁茂,那些花草的叶片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璀璨的珍珠,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这奇异的景象让长辈们满心疑惑,他们围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却始终无法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药灵儿在一次偶然路过墓地时,也敏锐地感觉到了那股神秘的气息。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那股气息让她莫名地感到熟悉,却又无法确切地说出与什么有关。 而雷晨在这段时间里,常常会在梦中看到云鳞的身影。在那一片混沌的光芒之中,云鳞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在向他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每当雷晨想要努力看清时,却总是在即将清醒的那一刻从梦中惊醒,醒来后的他,心中总是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这种神秘的迹象愈发明显。云璃开始在云鳞的墓前日夜守护,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尽管她的内心深处也有着一丝担忧和迷茫。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够陪伴在弟弟身边,守护着那一丝可能存在的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璃依旧每天都来到墓地。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墓碑,仿佛在与云鳞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有时候,她会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刻字,那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让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悲痛。 有一天,当云璃像往常一样来到墓地时,她惊讶地发现,墓地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雾气中似乎蕴含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紧张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却发现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又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回荡。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却无法听清那声音在说些什么。 云璃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抬头望着天空,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云鳞能够平安无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云璃每天都会在墓前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有时候是一阵突然出现的微风,那风中似乎带着云鳞的气息;有时候是墓地周围的小动物们的异常举动,它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吸引,纷纷聚集在墓地周围。 云璃的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有着一丝恐惧。她不知道这些迹象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只能默默地守护着,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时光缓缓流淌,龙新宇、药灵儿、雷晨等人因各自事务不得不离开了云家。云璃依旧如往常一样,每日守在弟弟云鳞的坟前。 那股神秘的力量日益强大,云璃能愈发清晰地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四周,她坚信那是云鳞的气息。耳边那微弱的声音也从未间断,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听,始终无法辨别那声音的内容。 这种变化愈发明显,连云逸尘也有所察觉。他满心疑惑,最终决定去找父亲云破天询问。 云逸尘匆匆来到云破天的住处,神色凝重地说道:“父亲,云鳞墓地那边的情况越发怪异了。您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那股神秘的力量,似乎与云鳞的混沌灵髓体质有着某种联系。” 云破天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说道:“为父也察觉到了那些异常。但云鳞已离世,他的混沌灵髓体质怎会引发这般奇异之事?这着实令人费解。我们不得不担心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亦或是云鳞他……”云破天欲言又止,他实在难以想象云鳞已死还能引发这些现象的可能,但那股力量又确确实实与混沌灵髓有关。 云逸尘满脸担忧:“那会不会对云璃有什么影响?她每日都在墓地那里,我担心她会遭遇不测。” 云破天沉思片刻,说道:“目前看来,云璃暂时没有危险,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需要密切关注墓地的变化,同时也要想办法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也许,这其中有着我们意想不到的秘密。” 云逸尘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父亲。我会多留意云璃的情况,也会和您一起寻找解决办法的。” 从那以后,云逸尘时常来到墓地附近,暗中守护着云璃。而云璃依旧沉浸在对弟弟的思念和那神秘现象的困惑之中,她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但她心中始终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再次见到弟弟云鳞。 日子一天天过去,墓地的神秘气息愈发浓郁,那隐藏在背后的秘密似乎即将揭开面纱…… 在那静谧而神秘的墓地中,云鳞的身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周围的一切看似平静,却又仿佛在暗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 混沌灵髓体质在悄然间发挥着作用,那隐藏在云鳞体内深处的混沌灵髓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召唤所唤醒。从墓地的地下深处,丝丝缕缕神秘的能量开始缓缓汇聚,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点点朝着云鳞的身体涌去。 这些能量在接触到云鳞身体的瞬间,便如同找到了归宿,开始小心翼翼地渗透进他的肌肤,融入他的血脉之中。混沌灵髓那神奇的特质开始展现,它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细致地修补着云鳞受损的身体机能。 那些断裂的经脉,在混沌灵髓能量的滋养下,开始一点点重新连接、愈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将它们精心编织。破碎的骨骼也在这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慢慢重塑,恢复着原本的坚固与韧性。 云鳞的身体内部,各个器官也在混沌灵髓的修复下逐渐焕发生机。原本停止跳动的心脏,开始有了微弱的律动,仿佛是在黑暗中挣扎着的一丝曙光,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希望。他的肺部开始重新有了气息的流动,尽管极其细微,但那是生命复苏的迹象。 而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无人知晓在这墓地之下,正发生着一场如此神奇的生命重塑。云璃依旧每日守在墓前,她虽能感觉到那越发强烈的神秘气息和熟悉感,却不知她心心念念的弟弟正在这混沌灵髓的力量下,一步步走向重生的边缘。 云逸尘和云破天在远处关注着墓地的动静,他们满心疑惑与担忧,却怎么也想不到,云鳞的身体正在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方式被修复,一个即将震惊他们的奇迹正在这片神秘的墓地中悄然孕育而生。他们只能看到墓地周围那偶尔闪烁的奇异光芒,以及云璃那愈发坚定和期待的神情,却无法洞察到那隐藏在地下深处的生命奇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混沌灵髓的修复工作仍在持续,云鳞的身体也在这股神秘力量的推动下不断发生着变化,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欢呼雀跃,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生。 云鳞在混沌灵髓体质的神奇作用下,竟奇迹般地复活了。然而,此刻他被困在狭小的棺材中,浑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根本无法凭借自身力量挣脱。无奈之下,他只能竭尽全力动用强大的灵魂力量,尝试向姐姐云璃传音。 “姐姐,我是云鳞啊,我真的复活了,你快把这坟挖开吧,我被困在里面出不去啦。”云鳞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云璃正如同往常一样静静地守在墓前,突然听到这个熟悉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声音,顿时满心疑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在她的认知里,弟弟已经去世,怎么可能会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呢?她本能地认为这或许是某个邪恶的邪祟在故意捉弄她,试图诱导她做出亵渎弟弟坟墓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究竟是谁?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云璃愤怒地大声呵斥道,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云鳞见姐姐根本不相信自己,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他深知,仅凭自己现在这样简单的言语,很难让姐姐相信这就是真实的自己。思来想去,他觉得只能寄希望于姐姐去找云破天和云逸尘来帮忙了。 云璃虽然心中充满了疑虑,但为了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终还是决定去找云破天和云逸尘。她匆匆忙忙地赶到云破天的住处,将这件离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云破天和云逸尘听闻此事后,也是满脸的半信半疑,觉得此事太过蹊跷。然而,他们看着云璃那焦急的模样,又出于对她的关心,最终还是决定跟随云璃一同前往墓地查看一番。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墓地后,云鳞再次用灵魂力量向他们传话:“爷爷,父亲,我真的是云鳞啊,我真的复活了,你们快想办法把我挖出来吧。” 云破天和云逸尘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和疑惑。他们犹豫了好一会儿,内心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决定选择相信云鳞的话,开始动手小心翼翼地挖开坟墓。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他们终于成功地挖开了坟墓,缓缓打开了棺材。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为失望。只见云鳞静静地躺在棺材里,身体冰冷,没有任何生机。 “难道我们真的被骗了?”云逸尘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道。 就在他们感到失望和困惑的时候,云璃突然惊喜地喊道:“你们看,云鳞的手指头动了一下!” 云破天和云逸尘连忙将目光投向云鳞。果然,他们看到云鳞的手指头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身体也开始有了微弱的气息。 “云鳞真的复活了!”云破天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就在这时,雷汐瑶听到云鳞复活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她看到云鳞那微弱的气息,眼中顿时涌出激动的泪水。 “云鳞,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雷汐瑶紧紧地抱住云鳞,泣不成声。 第37章 有仇必报 云鳞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母亲雷汐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母亲,我没事了,让您担心了。”云鳞虚弱地说道。 雷汐瑶紧紧地抱住云鳞,泣不成声,“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璃在一旁看着弟弟复活,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云鳞的手,“小鳞,你可吓死姐姐了,姐姐真的好担心你。” 云鳞看向姐姐,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姐姐,对不起,让你为我伤心了。” 云璃轻轻拍了拍云鳞的肩膀,“小鳞,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姐姐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想你,你不在姐姐身边,姐姐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云鳞拉着云璃的手,“姐姐,我也很想你。我在那个黑暗的地方,一直想着姐姐,想着我们以前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云璃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小鳞,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看着你成长。” 云鳞点了点头,“姐姐,我会努力修炼,变得更强,以后我来保护姐姐。” 云璃笑着摸了摸云鳞的头,“好,姐姐相信你。小鳞,你饿不饿?姐姐去给你做些好吃的。” 云鳞摇了摇头,“姐姐,我不饿。我现在感觉很虚弱,想先休息一下。” 云璃点了点头,“好,那你好好休息。姐姐就在这里陪着你。” 云鳞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云璃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弟弟,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欣慰。 从那以后,云鳞的复活成为云家的一个秘密。云鳞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逐渐恢复健康。他每天都刻苦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 云璃也时常陪伴在云鳞身边,指导他修炼,两人的感情也变得更加深厚。 雷汐瑶则每天为云鳞准备各种营养丰富的食物,希望他能尽快恢复体力。 云逸尘和云破天也时常关注着云鳞的修炼进展,给予他各种指导和帮助。 云鳞在混沌灵髓的神秘力量滋养下,成功突破至化元境巅峰。然而,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并未因境界的提升而稍有熄灭。尤其是当他得知姐姐云璃手刃楚云后,他心中的怨愤依旧难平,楚家曾经对他的残酷迫害,犹如一道深深的伤疤,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云鳞深知天枢府曾严令禁止云家和楚家再有任何冲突,他也清楚自己身为云家之人,一举一动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给家族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于是,他精心谋划,决定以一个“已死之人”的独特身份,独自踏上复仇之路,去直面楚家。他心想,既然云家的云鳞已被宣告死亡,那么如今的他,既不属于八大家族的范畴,也不受天枢府的管束,如此一来,行动起来或许会更加无拘无束,也能避免给家族带来不必要的牵连。 然而,云鳞的周密计划却被云逸尘偶然间洞悉。云逸尘心急如焚,匆匆走进房间,面色凝重地对云鳞说道:“鳞儿,你此举实在过于冲动,此去楚家,必定危机四伏,你万万不可前往。” 云鳞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看着父亲,说道:“父亲,我深知您是出于对我的关爱,但此仇不报,我心难安。天枢府虽明令禁止云家和楚家产生冲突,但并未提及其他人不可对楚家有所行动。我以个人的身份前去,定不会给云家带来任何麻烦。” 云逸尘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地说道:“鳞儿,你已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为父绝不能再让你陷入险境。倘若你执意要去找楚家报仇,即便为此失去八大家族之首的尊位,为父也定会全力护你周全。” 云鳞听闻父亲的肺腑之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父亲对自己的疼爱是毫无保留的,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然而,他复仇的决心坚如磐石,他不愿因自己的缘故,让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父亲,您的深情厚意,我铭记于心。但我必须独自去面对楚家,这是我无法逃避的使命。我已做好周全的准备,倘若遭遇危险,我会立即捏碎玉简,如此一来,既能确保不会牵连云家,我也能有一线报仇的机会。”云鳞言辞恳切地说道。 云逸尘看着儿子坚定不移的眼神,深知自己已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鳞儿,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也不再强行阻拦你。但你务必千万小心,切不可再有任何闪失。” 云鳞微微点头,说道:“父亲,您放心吧,我会倍加小心的。” 云鳞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前往楚家。云璃得知后,急忙赶来。 云璃一脸焦急地说道:“云鳞,我要跟你一起去楚家,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云鳞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姐姐,你不能去。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云家的任何人,我要一个人去面对楚家。” 云璃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云鳞,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楚家高手如云,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父亲和母亲交代?” 云鳞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以前的云鳞了,我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化元境巅峰,而且我还有雷霆披风,就算楚家的老祖楚震天出手,我也有把握能逃跑。” 云璃还是不放心,说道:“云鳞,你不要太自信了。楚家毕竟是八大家族之一,他们的底蕴深厚,你一个人去,我真的很担心。” 云鳞走到云璃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为自己的仇恨负责,我不能让楚家就这样逍遥法外。” 云璃看着云鳞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云鳞,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再阻拦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出事。” 云鳞点了点头,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如果我遇到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捏碎玉简,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云璃还是不放心,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递给云鳞,说道:“云鳞,这个玉佩是我从小戴到大的,它可以保佑你平安无事。你把它带上吧。” 云鳞接过玉佩,感受到了玉佩上的温暖。他知道,这是姐姐对他的关爱和祝福。他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说道:“姐姐,谢谢你。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云璃望着云鳞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 云鳞怀着坚定的信念踏上了前往楚家的道路。 终于,他来到了楚家的大门前。云鳞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楚家的守卫看到云鳞,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惊恐的表情。 “云……云鳞,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一名守卫颤抖着声音说道。 云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径直朝着楚家的大厅走去。 此时,楚家的大厅里,楚家的高层们正在商议着家族事务。当云鳞走进大厅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云鳞,你怎么还活着?”楚家七长老楚天行惊讶地问道。 “楚天行,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找你报仇的!”云鳞冷冷地说道,眼中充满了仇恨。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化元境巅峰,也敢来我楚家闹事?”楚天行不屑地说道。 “楚天行,你不要太得意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云鳞说完,便施展出紫雷闪,瞬间冲向楚天行。 楚天行见状,连忙迎战。虽然云鳞只是化元境巅峰,但他凭借着混沌灵髓体质,拥有着越级战斗的能力,与楚天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 楚家的家主楚无极在一旁观战,心中暗自惊讶云鳞的实力。他虽不会对云鳞出手,但也在考虑着这场争斗可能带来的后果。 云鳞施展出雷爆术,强大的雷电力量瞬间爆发,向楚天行席卷而去。楚天行连忙躲避,但还是被部分雷电击中,受了轻伤。 “云鳞,你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功法,看来我低估你了。”楚天行咬牙切齿地说道。 “楚天行,这只是开始,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云鳞冷冷地说道。 云鳞接着又施展出引雷诀,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一道道雷电朝着楚天行劈去。楚天行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施展出自己最强的防御功法,试图抵挡云鳞的攻击。 然而,云鳞的引雷诀威力太过强大,楚天行的防御逐渐被击破。楚天行见势不妙,开始寻找机会逃脱。 云鳞岂会让他轻易逃脱,他施展出灵雷术,一道道灵活的雷电如同灵蛇一般缠绕向楚天行。楚天行左躲右闪,却始终无法摆脱。 “云鳞,你不要逼人太甚!”楚天行怒喝道。 “逼人太甚?当初你陷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云鳞毫不留情地回应道。 云鳞再次施展出云雷劲,强大的力量朝着楚天行轰去。楚天行勉强抵挡,但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楚天行突然施展出一种诡异的功法,身体瞬间变得虚幻起来。云鳞的攻击穿过他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云鳞,你是杀不了我的。”楚天行得意地说道。 云鳞皱起眉头,他知道楚天行使用了一种特殊的功法,但他并不畏惧。他施展出雷霆霸体诀,身体变得更加坚硬,同时施展出九阳神雷诀,准备给楚天行致命一击。 楚天行感受到了云鳞的强大力量,心中开始恐慌起来。他四处寻找逃脱的机会,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云鳞的力量锁定。 双方激战良久,最终谁也没能占据绝对上风,局面陷入僵持。 楚天行看着云鳞,说道:“云鳞,今日之战,你我算是打成平手。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强。我给你足够的时间,你随时可以来挑战我。一年之后,我们在此地再战。如果那时你能打败我,我的性命就任你处置;如果我赢了,你的性命就归我。你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 云鳞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楚天行,我接受你的挑战。一年之后,我一定会来取你的性命!” 说完,云鳞转身离开了楚家。 云鳞离开楚家之后,匆匆赶回了云家。当他的身影出现在云家大门前时,整个云家都陷入了一片震惊之中。 众弟子们纷纷交头接耳。 “那不是云鳞少主吗?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我们眼花了?” “不会是鬼魂吧?” 云瑶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过来。她看着云鳞,满脸的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音问道:“云鳞少主,你是人是鬼啊?” 云鳞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打趣道:“云瑶,你看我像鬼吗?我当然是人啦!” 云瑶还是不敢相信,伸手摸了摸云鳞的胳膊,感受到真实的温度后,才惊喜地叫道:“真的是你!云鳞少主,你竟然还活着,这简直是奇迹!” 云鳞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在那里,他见到了姐姐云璃和父亲云逸尘。 云鳞神色凝重地说:“父亲,姐姐,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我去了楚家,和楚天行定下了一年之约。” 云逸尘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严厉地说道:“鳞儿,你太冲动了!楚天行是神台境的强者,你如今不过化元巅峰,这一年时间,你怎么可能打败他?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云璃也担忧地说道:“弟弟,你这决定实在太冒险了。一年时间太短了,你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超越楚天行。” 云鳞却目光坚定,毫无畏惧地说:“父亲,姐姐,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不怕。我有信心在这一年里突破自我,打败楚天行。我不能让楚家小瞧了我们云家,我要为我们云家争一口气!” 云逸尘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欣慰又担忧,他叹了口气说:“鳞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为父也不再多说什么。但你一定要记住,修炼之路不可急躁,要稳扎稳打。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不能拿你的性命冒险。” 云璃也点点头,温柔地说:“弟弟,无论如何,姐姐都会支持你。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让自己受伤。” 云鳞感激地看着父亲和姐姐,郑重地说道:“放心吧,父亲,姐姐。我一定会努力修炼。” 云逸尘目光中满是坚毅,紧紧地盯着云鳞,沉声道:“鳞儿,你且听为父一言。倘若到时候那楚天行真敢对你做出什么过分之事,为父即便不惜违背天枢府的规矩,也定要与你一同去大闹楚家。此前,正是因为天枢府之人从中阻拦,为父才未能与楚家正面争斗。但他们若敢再次越线,为父绝不会有丝毫畏惧天枢府之威。” 云鳞一听,心中大急,连忙摆手说道:“父亲,万万不可。我怎能因为自己之事而拖累整个云家呢?那会让我心中难安。” 云璃秀眉微蹙,眼中满是坚定之色,柔声说道:“弟弟,你莫要担忧。我们是一家人,自当共同面对。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你。” 云逸尘微微颔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古朴的令牌,递到云鳞面前,郑重地说道:“鳞儿,家族中的资源你可随意取用。这是家主令,你拿着它,在这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可在云家任何地方畅通无阻。你只需心无旁骛地专心修炼,争取在一年之约到来之时,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去应对那楚天行。” 第38章 发现宝地 云鳞向云逸尘和云璃告退之后,怀揣着家主令和沉重的使命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深知这一年之约的艰难,但心中那团不屈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云璃望着云鳞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与牵挂。她转头看向云逸尘,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父亲,真的要让云鳞去面对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一年之约吗?万一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云鳞他还那么年轻,这实在太冒险了。” 云逸尘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忧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缓缓说道:“璃儿,为父也不想让鳞儿去冒这个险,可如今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全力支持他。我会先安排鳞儿安心修炼,尽我们云家所能为他提供最好的资源。若到时候实在无法避免这个约定,为父定会向楚家施压,让他们撤掉这个约定。楚家若敢不从,哼,那为父就算与天下为敌,也绝不会让他们伤害鳞儿半分。” 云璃咬了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父亲,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云鳞。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他,这一年里,我会时刻陪伴在他身边,鼓励他,支持他。” 云逸尘轻轻拍了拍云璃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璃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们云家一定要团结起来,共同面对这场危机。为了鳞儿,也为了我们云家的未来。” 这时,云家的一位长老走了过来,他面色凝重地说道:“家主,这一年之约实在太过凶险。云鳞少主虽然天赋出众,但要在短短一年时间内超越神台境的楚天行,实在是难如登天。我们是否应该再想一些其他的办法?” 云逸尘沉思片刻,说道:“长老所言极是,但如今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孤注一掷,全力支持云鳞修炼。我们云家也不能在楚家面前示弱,否则以后如何在这修仙之界立足?” 长老点了点头,说道:“家主说得对,我们云家上下一定要齐心协力,为云鳞少主创造最好的修炼条件。希望云鳞少主能够创造奇迹,打破这看似不可能的一年之约。” 云鳞拿着家主令,满怀期待地朝着功法阁走去。一进入功法阁,那满架的功法秘籍便映入眼帘,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无尽的奥秘。云鳞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坚定,他知道,这些功法将是他在未来一年中提升实力的关键。 他仔细地翻阅着一本本功法,时而皱眉思考,时而露出会心的微笑。经过长时间的挑选,云鳞终于找到了几本适合自己的功法。这些功法有的注重攻击力,有的则侧重于修炼心境,每一本都有着独特的价值。 云鳞怀揣着新得的功法,心情愉悦地走在云家的小道上。正走着,突然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喊。 “少主!真的是你!没想到你真的没死!”云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与喜悦。旁边的云逸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云鳞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笑着说道:“哈哈,我云鳞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死。” 云瑶激动得眼眶微红,说道:“少主,我们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 云逸也点点头,说道:“少主,你这一回来,云家又有了希望。” 云鳞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哎呀,说这些干嘛,怪煽情的。今天本少主心情好,走,带你们去吃一顿好的。” 云瑶和云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几个人来到云家附近的一家酒楼,点了满满一桌美味佳肴。他们一边吃着,一边欢声笑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消散。 酒足饭饱之后,云鳞和云瑶他们回到了云家。一进房间,云鳞就看到云璃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他。 云璃看到云鳞,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你跑哪去玩了?” 云鳞嘿嘿一笑,俏皮地说道:“姐姐,我没去玩啦。我去功法阁挑选了几本功法,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云瑶他们,就一起去吃了点东西。” 云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呀,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不过,既然你选了功法,那就好好修炼吧。这一年之约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鳞收起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姐姐,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云璃看着云鳞坚定的眼神,心中稍感安慰。她说道:“弟弟,这一年你会很辛苦,但姐姐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云鳞感动地看着云璃,说道:“姐姐,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云璃轻轻拍了拍云鳞的肩膀,说道:“好了,赶紧去休息吧。明天开始,你就要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中了。” 云璃走后,云鳞满心兴奋地拿出了新得的两本功法——《幻云指》和《飞云掌》。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决定先从飞云掌开始修炼。 云鳞闭上眼睛,回想着功法上的口诀,然后猛地一掌拍出。然而,他对这飞云掌还没什么掌握,这一掌下去,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自己的房子瞬间被轰出一个大大的掌印。 此时,云璃刚离开云鳞的房间不久,突然听到这声巨响,心里顿时一紧。“难道是楚家那边的人派人来了?”云璃来不及多想,赶紧又往回跑。 当云璃赶回云鳞的房间时,却看到云鳞傻傻地站在那里。云鳞看到云璃来了,尴尬地一笑。 云璃急忙问道:“鳞儿,这是发生啥事了?你这是要把房子拆了呀!” 云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嘿嘿,姐姐,我在修炼飞云掌呢,没控制好力度,一不小心就把房子给轰了。” 云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呀你,真是让人不省心。还好没伤着自己。没事就好,明天叫下人把这房子修补一下。你这暂时也没法住了,先去我那边的住所暂住吧。” 云鳞嘿嘿一笑,说道:“还是姐姐疼我。不过这飞云掌还真不好练呢,看来我得加把劲了。” 云璃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知道瞎折腾。好好修炼,别再弄出这么大动静了。不然整个云家都要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云鳞连忙点头,说道:“知道啦知道啦,姐姐放心,我下次一定小心。” 云鳞在云家的洞天福地中刻苦修炼,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幻云指和飞云掌练得越发娴熟。在不断的努力下,他更是成功突破到了灵海境。 就在这时,紫青圣地的人通过传音石向云家家主云逸尘传音。 “云家主,在灵凡域发现一块机缘宝地,目前无人进入。十日之后,宝地封印最为虚弱,可进入其中。不知云家是否派人前往一探究竟?” 云逸尘得知消息后,陷入沉思。这时,云鳞走了过来。 “父亲,听说灵凡域有宝地出现?这可是个好机会,我想去试试。” 云逸尘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鳞儿,那灵凡域你曾在那里遭遇过危险,为父实在不放心。” 云鳞急切地说道:“父亲,我如今已突破到灵海境,又修炼了幻云指和飞云掌,实力大增。而且这次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 云逸尘还是不放心,说道:“不行,那里太危险了。” 云鳞继续劝说:“父亲,您就让我去吧。我会小心的,而且我也想为云家争取更多的机缘。” 云逸尘思考良久,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这样吧,让大长老带你去。有大长老在,我也能放心一些。” 云鳞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谢谢父亲。” 云逸尘严肃地说道:“鳞儿,此次前往灵凡域,一定要听从大长老的安排,不可鲁莽行事。” 云鳞认真地点点头,说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云鳞与大长老乘坐飞舟,来到了灵凡域的紫青圣地。刚一落地,便看到紫青圣地圣主紫逸风、圣地使者紫玄风以及圣地圣女妙音前来迎接。 妙音的目光在大长老身后扫视,突然,她的眼神凝固在一个男子身上。那身影与云鳞极其相似,这让妙音心中一震。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曾送给云鳞的香囊,思绪飘回到了与云鳞相处的过往。那些一起冒险、欢笑的日子,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在她脑海中浮现。 正当妙音沉浸在回忆中时,云鳞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冲妙音打招呼:“嗨,妙音,是不是很惊奇呀?我没死呢。” 妙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泪水夺眶而出,瞬间哭成了泪人。她痴痴地看着云鳞,声音颤抖地说道:“少主,真的是你……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鳞看着妙音这副模样,心中有些感动,却依旧俏皮地说道:“哈哈,我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死。” 妙音轻轻擦了擦眼泪,说道:“少主,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为你祈祷,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云鳞挠挠头,说道:“哎呀,妙音,你别这么深情嘛,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们是好朋友呀,好朋友就该一起开心一起玩。” 妙音的眼神微微一暗,但很快又恢复了光彩,她温柔地说道:“是呀,我们是好朋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云鳞嘿嘿一笑,说道:“那敢情好,有你这个大美女在身边,我心情都更好了。” 妙音被云鳞这话说得有些脸红,娇嗔道:“少主,你就会打趣我。” 紫逸风和紫玄风看到妙音这般模样,紫逸风微微皱眉说道:“妙音,云家人在此,你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云鳞则俏皮地看向他们,说道:“老头,不认识我了吗?” 紫逸风和紫玄风定睛一看,这不是云鳞少主吗?紫逸风惊讶地说道:“少主,你没死啊!” 云鳞嘿嘿一笑,说道:“我才不会死呢,该死的人也不是我。” 紫玄风也满脸喜色,说道:“那天我们明明看到你已经死了,为何你现在又活过来了?” 云鳞耸耸肩,说道:“这说来话长,算是机缘巧合吧,我也算是死过一次了。” 紫逸风轻咳一声,说道:“好了,既然云鳞少主安然无恙,那我们也放心了。此次宝地之事,还需大家齐心协力。” 云鳞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 众人来到圣地大殿,紫逸风率先开口说道:“此宝地乃是风雷圣地先发现,然而因其有一层封印,至今无法进入。那封印似有强大魔力,隐隐透着神秘气息,我们尝试了多种方法,都无法突破。从阵法布置来看,十日之后阵法会有所衰减,但里面究竟如何,完全不知,此次确实是一次小冒险。” 云家大长老摸着胡须,缓缓说道:“这其中风险不小,需得好好谋划一番。” 云鳞听着这些讨论,觉得有些无聊,便凑到大长老耳边悄声说:“大长老,你们先讨论这严肃事儿吧,我在这儿也插不上话,而且我有点累了,想出去逛一逛,等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就行。” 紫逸风看向云鳞,微微点头,然后对妙音说道:“妙音,你陪着云鳞少主去走走吧,注意保护少主安全。” 妙音恭敬地行礼:“是,圣主。”心中却满是欢喜,能和云鳞单独相处,是她一直期待的。 云鳞和妙音走出大殿,在圣地中漫步。云鳞看着周围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景色,转头问道:“妙音,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妙音温柔地看着云鳞,眼中似有星辰闪烁:“少主,我还是老样子。只是一直牵挂着你,没有什么事能让我觉得好玩。自从……自从以为你遭遇不幸后,我每日都有些郁郁寡欢。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好像有你的影子,让我触景生情。” 走着走着,妙音把云鳞带到了一个坟墓旁边。云鳞疑惑地看着妙音,妙音眼中泛起泪花,轻声说道:“少主,这是我为你立的……我以为你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我当时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只能为你立这个衣冠冢,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安好。” 云鳞心中微微一动,有些感动,他轻轻拍了拍妙音的肩膀:“哈哈,妙音,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用担心,我命硬着呢,要死也是那些想杀我的人死。上天都不舍得让我这么早走,毕竟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儿等着我呢,还有像你这样的好朋友。” 妙音看着云鳞,眼神中满是柔情,带着一丝嗔怪:“少主,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吓人了。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出事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我每天都会来这里,和你说说话,就好像你还在一样。” 云鳞嘿嘿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妙音,那个香囊什么时候还给我呀?那可是你送我的,我可宝贝着呢。” 妙音微微一愣,随即从怀中拿出香囊,递给云鳞的时候有些不舍:“少主,下次可不许再搞丢了。这香囊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要是丢了,我会很难过的。” 云鳞接过香囊,仔细地看了看,笑着说道:“放心吧,肯定不会再搞丢了。我知道这香囊对你我都意义非凡,它就像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一个特殊的羁绊。以后不管我走到哪儿,都会带着它。” 妙音破涕为笑:“少主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希望这个香囊能一直保佑少主平安。” 云鳞调皮地眨眨眼:“有你和香囊的双重守护,我肯定会一直平平安安的,说不定还能成为这世间最厉害的高手呢!” 第39章 玉竹道君 云鳞和妙音在紫青圣地中漫步,周围的景色如梦如幻,妙音的裙摆随风轻舞。 “少主,你看那朵花,名为紫星花,据说只有在圣地的灵力滋养下才会盛开,极为罕见呢。”妙音指着不远处一朵闪烁着淡淡紫光的花朵说道,眼睛却偷偷看向云鳞。 云鳞凑过去瞧了瞧,笑着打趣道:“哟,这花再漂亮,也比不上妙音你呀,你就像这圣地的仙子,走到哪儿都闪闪发光。” 妙音的脸微微一红,心跳不禁快了几分,“少主,你就会拿我打趣,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你可别不信。”云鳞眨眨眼,又向前走去。 妙音快步跟上,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少主,这次宝地之行,我能和你一起,真是太好了。我会用我的琴音为你助力,和你一起面对那些危险。” 云鳞笑着点头,“有妙音你在,我更有底气了。你的琴音威力惊人,定能助我们在宝地里披荆斩棘。” 两人正说笑间,一名圣地弟子匆匆赶来,“云鳞少主、妙音师姐,大长老和圣主请你们到主殿去。” “知道啦,我们这就过去。”云鳞回应道。 两人来到主殿,大长老、紫逸风等都在。紫逸风看着众人,面色凝重地说:“此次宝地有特殊限制,我们这些老家伙无法进入,只有年轻一辈才有机会。但这宝地内危险重重,必须让你们做好准备。” 大长老点头,“没错,这宝地似乎是上古遗迹,设下了限制年龄的结界。”说着,紫逸风拿出刻有神秘符文的传送玉简,“若遇到无法应对的危险,可捏碎这传送玉简,它会将你们传送出来。但要记住,这玉简只能使用一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 云鳞接过玉简,把玩着笑道:“圣主,您就放心吧,有这宝贝,再加上我这一身本领,肯定能在宝地里闯荡一番,说不定还能给大家带回不少好东西呢。” 大长老轻敲他的头,“你这小子,别太轻敌,里面的危险远超你的想象。” “知道啦,大长老,我心里有数。”云鳞看向妙音,“而且还有妙音和我一起呢,我们不会有事的。” 妙音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我们定能平安归来,还会有不少收获。”年轻一辈们带着紧张与期待,开始为十日之后的宝地之行做最后的准备。 在这十日里,妙音满心满念都是云鳞,她决定为他编织一条独一无二的手链。 她坐在自己的闺房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宛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她先从头上轻轻拔下几缕发丝,这些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就像她对云鳞的爱意一般纯净。她将发丝放在手心,眼中满是温柔,用灵力仔细地润泽着每一根发丝,让它们变得坚韧且带着微微的灵力波动。 接着,她开始编织。每一个扣结都倾注了她的深情,手指灵活地穿梭,像是在诉说着那些难以言表的情愫。有时不小心打错了一个结,她也不恼,耐心地解开重新编织,就像对待她和云鳞之间珍贵的情谊,容不得半点马虎。当她编到手链中间部分时,还用法力凝出了一个小小的音符形状的装饰,那是她琴音的象征,也是她希望能永远陪伴在云鳞身边的心愿。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链渐渐成形,妙音的眼神始终专注,嘴角带着一抹幸福的微笑。她知道,这条手链不仅仅是一个物件,更是她对云鳞暗恋之情的寄托。 终于,手链完成了。当妙音红着脸,怀揣着满心的期待把手链递给云鳞时,眼中闪烁着光芒,“少主,这是我亲手做的,它承载着我的祝福。”云鳞惊喜地接过,仔细端详着,手链上似乎有妙音的温柔气息,“妙音,这真漂亮,你太用心了。”说着,他便戴在了手腕上。妙音看着云鳞戴上手链,心跳得厉害,她害羞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之后的日子,妙音每次看到云鳞手腕上的手链,心中就充满了甜蜜。而云鳞虽然不知道妙音的爱意,但也格外珍惜这份礼物。 宝地封印减弱之日,圣地周围仿若一片沸腾的海洋。散修们似那不羁的游鱼,或三两人聚在一处低声交谈,或独自穿梭在人群中,他们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闪烁着对宝地内未知宝物的贪婪渴望,仿佛那些宝物已被他们收入囊中;宗门弟子则宛如训练有素的军队,整齐划一地列队而立,神色庄严肃穆,纪律森严,每个人都背负着宗门的期望;八大家族的年轻后辈们更是气势非凡,他们或衣袂飘飘,或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尽显家族风范。 云鳞和妙音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妙音的目光总是像被磁石吸引一般,不自觉地落在云鳞腕间的手链上。那手链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如同她心底最甜蜜的秘密,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微笑似有若无地挂在她的唇边。 突然,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周围的嘈杂,“云鳞,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药灵儿迈着轻盈得如同蝴蝶般的步伐走来。她身着一身华丽非凡的服饰,衣料上的金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光芒,好似将太阳的光辉都披在了身上。她的眼神里透着狡黠,宛如一只机灵的小狐狸。云鳞见状,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药灵儿,看来这次又要和你一争高下了。” 药灵儿的目光一下子被云鳞手腕上的手链吸引住,她像只好奇的小猫般凑上前去,眼中满是探究,“哟,这手链倒是别致得很呢,不过和我那些宝贝比起来,可就差远啦。”云鳞下意识地将手一缩,护住手链,神色间有一丝不悦,“这是妙音精心制作送给我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价值衡量的。”妙音微微颔首,脸色微微泛红,轻声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给少主带来好运。”药灵儿轻哼一声,嘴角微微撇了撇,“哼,也就你当个宝,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罢了。” 此时,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嘈杂声如同汹涌的浪潮,此起彼伏。各大家族的弟子们互相打量着,目光交汇之时,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闪烁,那竞争之意如同实质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有人在窃窃私语,谈论着宝地内可能存在的奇珍异宝,那些传说中的宝物被他们说得神乎其神;也有人在猜测这次的大赢家会花落谁家,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对未知的期待和紧张。云鳞深深感受到这紧张又兴奋的氛围,就像有一团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燃烧,他转头看向妙音,目光坚定而炽热,“这次我们定要满载而归。”妙音重重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决心,“嗯,少主,我们一起。” 就在这时,封印处光芒大盛,那光芒如同一轮新生的烈日,强烈得让人无法直视。光芒剧烈地波动起来,一波又一波的光晕向四周扩散,仿佛是宝地在向众人发出古老而神秘的召唤。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光芒的源头,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情绪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笼罩着每一个人。 随着封印处光芒如汹涌的浪潮般大盛,那光芒强烈得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开来,剧烈的波动如同大地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在场众人。众人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交织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朝着宝地入口蜂拥而去。云鳞和妙音也被这股人潮裹挟着,踏入了这充满未知的宝地。 一进入宝地,就仿佛踏入了一个神话中的世界。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气中欢快地交织、舞动。奇异的花草散发着迷人的光晕,每一片花瓣、每一片叶子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折射出梦幻般的色彩。 就在他们沉浸于这美景之时,一只灵蝶翩然而至。它的翅膀像是用世间最绚烂的色彩绘制而成,那光芒如梦似幻,仿佛承载着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灵蝶在云鳞和妙音面前轻盈地盘旋了一会儿,似乎在打量着他们,随后便朝着一个方向飞去,那飞行的姿态像是在热情地邀请他们跟上。 “这灵蝶似乎有古怪,不过它好像是在给我们指引方向,我们跟上。”云鳞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警惕。 “嗯,少主,我感觉这灵蝶并无恶意。”妙音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任。 两人默契地跟随着灵蝶。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片林子前。入口处的石碑上刻着“玉竹”二字,那字古朴苍劲,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林子古老的历史。走进林子,只见翠竹玉立,每一根竹子都像是用美玉雕琢而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演奏着一首神秘的乐曲。 然而,随着他们逐渐深入,雾气开始弥漫开来。那雾气像是有生命的鬼魅,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无孔不入地钻进他们的感官。云鳞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这雾气不太对劲,妙音,你小心。” “我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少主。”妙音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虚弱。 云鳞心中一惊,他急忙凝聚灵力,在两人周围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盾,试图抵御雾气的侵蚀。他紧紧拉住妙音的手,试图将自己的灵力传递给她。可雾气越来越浓,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紧紧笼罩。妙音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迷离,原本清澈的眼眸中,温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揪心的迷茫。 “妙音,你要振作!”云鳞焦急地喊道。 但妙音似乎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机械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 云鳞知道必须尽快找到阵眼破除这诡异雾气,否则他们都将陷入危险。他当机立断,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灵雷术!”刹那间,灵雷在雾气中炸响,发出刺目的光芒,如同太阳在迷雾中升起。强大的冲击力暂时驱散了周围的迷雾,那轰鸣声在林子里回荡,震得竹叶簌簌作响。 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和灵魂力,云鳞在灵雷炸开的瞬间,目光如电,捕捉到了阵眼的方位。那阵眼位于林子中央的一个石台上,是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玉石,玉石周围的雾气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不断地涌动。 就在云鳞准备冲向阵眼时,妙音突然出手攻击他。妙音的琴音原本是那么优美动听,可此时却化作一道道利刃朝云鳞射来。那琴音化作的利刃带着凌厉的风声,所到之处,竹子被拦腰斩断。 “妙音,你清醒一点!”云鳞一边大声呼喊,一边狼狈地闪避。他知道妙音已被雾气控制,心中满是无奈与不忍。 可妙音的攻击越发凶猛,根本不听他的呼喊。云鳞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看准时机,身形一闪,来到妙音身后,用灵力轻轻击中妙音的后颈。妙音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云鳞急忙接住妙音,将她背在背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妙音,别怕,我会带你离开这里。”说罢,他朝着阵眼的方向快速奔去。一路上,雾气不断地试图侵蚀他,他咬紧牙关,施展灵力抵御着雾气的干扰。每一步都走得坚定有力,目光始终盯着阵眼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尽快恢复妙音的清醒,离开这林子的危机。 云鳞背着妙音艰难地朝着阵眼奔去,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那浓重的雾气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灵力护盾。好不容易来到石台边,他将妙音轻轻放下,伸手触碰那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玉石阵眼。 随着他灵力的注入,玉石光芒大盛,阵眼处传来一阵嗡鸣。周围的雾气像是受到了惊吓的野兽,迅速地退散,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妙音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迷茫已被清醒取代。 “少主,我……我刚才好像失去了意识。”妙音虚弱地说道。 “没事了,妙音,我们已经安全了。”云鳞安慰道。 就在这时,那只灵蝶再次出现,在他们不远处盘旋。云鳞眉头一皱,身影如电般冲向灵蝶,伸手便将它抓在手中。 “哼,你这小家伙,把我们引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扇两下翅膀,要是听不懂,我可就不客气了。”云鳞盯着手中的灵蝶说道。 灵蝶突然翅膀一扇,挣脱了云鳞的束缚,紧接着在光芒中幻化成了人形。那是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面容绝美,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慌。 妙音和云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云鳞迅速挡在妙音身前,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到这里?”云鳞厉声问道。 女子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两位莫慌,我并无恶意。我是这片宝地的守墓人,这玉竹林子是守护墓地的一道关卡,我化作灵蝶引你们前来,只是想看看你们是否有能力通过这一关。” “守墓人?什么墓地?”妙音疑惑地问道。 “这里是玉竹道君的墓地,里面有着无数的珍宝和秘密,但也有着重重危险。我守在此处,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进入。你们二人,一个重情重义,一个心地善良,我觉得你们或许值得进入墓地一探究竟。”女子缓缓说道。 云鳞和妙音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惊讶和好奇。 “那这墓地之中还有什么危险?你为什么要选择我们?”云鳞继续追问。 “墓地中有各种机关和封印,还有道君留下的试炼。我选择你们,是因为在你们身上看到了不同于其他人的品质,你们的灵魂纯净,不为宝物而迷失本心。而且,墓地中或许有对你们有用的机缘。”女子解释道。 云鳞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怀疑,“哼,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不定这只是你另一个阴谋。” 灵蝶幻化而成的女子微微一笑,神色淡然,“信与不信,全在你们。你们现在也可以选择离开,继续自行探索这宝地,我不会阻拦。” 云鳞陷入沉思,他看了看妙音,妙音微微点头。云鳞心想,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或许这真的是一个难得的机缘,就算有危险,也不能轻易放弃。“好,我们继续。” 就在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药灵儿带着一批人朝着云鳞这边匆忙跑来。药灵儿神色惊恐,边跑边大喊:“云鳞,快走!有妖兽群!” 云鳞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隐隐传来妖兽的咆哮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心中一惊,刚要转身逃离,却见那灵蝶幻化的女子小手轻轻一挥,一道柔和的光芒朝着妖兽群的方向扩散而去。 那些气势汹汹的妖兽在接触到光芒的瞬间,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纷纷停下脚步,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它们在远处徘徊,虽然发出阵阵怒吼,却再也不敢向前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鳞等人。 药灵儿等人跑到云鳞身边,惊魂未定,“云鳞,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妖兽怎么突然不动了?” 云鳞看向那灵蝶幻化的女子,女子神色平静地说:“它们不敢违抗我的命令,这里是玉竹道君的领地,我作为守墓人,有控制它们的能力。” 药灵儿等人一脸惊愕,看向女子又看向云鳞,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而云鳞则在心中对这女子的身份又多了几分相信,看来这玉竹道君的墓地果然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神奇力量。 第40章 宝地试炼 云鳞等人在灵蝶幻化女子的庇护下,暂时稳住了阵脚。灵蝶女子看向众人,轻声说道:“玉竹道君之墓,危险与机遇并存,若想继续深入,需得遵循我之指引,切不可肆意妄为。” 云鳞沉思片刻后率先开口:“我等愿意听从,只是这墓中究竟有何玄机,还望姑娘能多透露几分。”灵蝶女子微微点头,说道:“此墓深处,藏有玉竹道君毕生所悟之道法真髓,若能得之,对诸位修行大有裨益。然途中设有诸多机关禁制,且有上古灵物守护,方才那些妖兽不过是最弱小的阻拦。” 众人听闻,心中既惊且喜。药灵儿问道:“那我们当先做何事?”灵蝶女子指向不远处一座散发着幽光的石门:“需先开启那石门,门后乃是第一道考验,唯有通过者,方有资格深入。” 云鳞等人来到石门前,只见门上刻满了奇异符文,隐隐有灵力波动。云鳞尝试以自身灵力触碰,却被符文弹回。灵蝶女子见状,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灵光注入石门。符文闪烁几下后,缓缓浮现出一行字:“心诚者,灵念入,解其锁。”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云鳞静下心来,闭上双眼,将自身灵念缓缓探出,试图与石门沟通。片刻后,石门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缓缓打开,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门内射出。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其中,只见里面是一片奇异的空间,四周云雾缭绕,脚下是虚幻的灵路,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而在灵路的尽头,隐隐传来阵阵神秘的吟唱声,似是在召唤着他们前行。 众人踏入石门内的奇异空间后,云雾缭绕中,前方突然出现了数条闪烁着不同光芒的通道。灵蝶女子说道:“这便是第一道试炼——灵路择径。每条通道都对应着不同的考验与机缘,选错者可能会遭遇危险,但唯有通过考验者,才能继续前行,且其选择会影响后续试炼的走向。” 云鳞等人仔细观察,发现通道有的散发着炽热的火焰气息,有的透着刺骨的冰寒,还有的弥漫着神秘的符文波动。云鳞沉思片刻后,率先走向那条符文波动的通道,妙音紧跟其后,药灵儿等人也纷纷做出选择。 进入符文通道后,众人周围浮现出无数古老符文,开始围绕着他们旋转,逐渐形成各种攻击形态,如符文利箭、符文巨兽等向众人扑来。云鳞施展出独特的灵力护盾,将符文攻击抵挡在外,同时尝试解读符文的奥秘,寻找破解之法。 经过一番苦战与探索,云鳞终于发现这些符文的运行规律与某种古老阵法相似,他引导众人按照阵法走位,以自身灵力注入符文之中,成功将符文攻击化解。此时,通道尽头出现了一道传送门,众人穿过传送门,来到了一片宁静的灵湖之畔。 灵蝶女子现身说道:“你们通过了灵路择径的考验,在此处可稍作休息,恢复灵力,准备迎接下一道试炼。这灵湖之水蕴含着少许灵韵,对恢复大有裨益。”众人围坐在灵湖旁,开始运功恢复,同时心中对接下来的试炼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众人在灵湖之畔休整完毕后,灵蝶女子领着众人来到一片空旷之地。“这第二道试炼,乃是‘灵音扰神’。”灵蝶女子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了奇异的声响。 起初,那声音似涓涓细流,轻柔悦耳,众人只觉心旷神怡。但片刻后,音波陡然转急,如汹涌波涛,又如尖锐利箭直刺众人耳膜与神识。药灵儿等人面露痛苦之色,双手抱头。云鳞赶忙运功抵抗,却发现这音波竟能穿透灵力防御,直抵灵魂深处,扰人心智。 此时,空中出现了诸多虚幻的身影,伴随着音波舞动,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蛊惑之力。妙音强忍着痛苦,试图以自己的琴音与之对抗,然而刚一弹奏,便被那灵音压制。 随着灵音越发尖锐,部分修士因无法承受这直击灵魂的剧痛,神识开始错乱,陷入了无尽的癫狂与恐惧之中,在地上翻滚挣扎,他们被灵音所营造的幻境彻底吞噬,迷失了自我,已然宣告试炼失败,被淘汰出局。这些人将被灵蝶女子送出玉竹道君之墓,且因神识受损,日后修行之路恐怕也会布满荆棘,难有寸进。 云鳞意识到,必须从内心深处寻找安宁。他静下心来,摒弃杂念,回想起自己在山中修炼时的宁静时光,让神识沉浸在那片静谧之中。渐渐地,他发现这灵音虽强,但只要坚守本心,不被其带动情绪,便能削弱其影响。 云鳞将此方法告知众人,众人纷纷效仿。大家闭目凝神,在内心构建起坚固的精神壁垒。随着众人神识逐渐稳固,那灵音的威力也开始慢慢消散。 最终,当最后一丝音波散去,云鳞、妙音等成功坚守本心的修士顺利通过了“灵音扰神”这一试炼。灵蝶女子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认可:“你们的心智愈发坚韧,接下来的试炼将会更加严峻。” 通过“灵音扰神”这一艰难试炼后,众人在灵蝶女子的引领下,来到一座巍峨且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巨大石台之下。灵蝶女子神色凝重地说道:“眼前这第三道试炼,名为‘星力淬体’。此石台之上汇聚着玉竹道君当年耗费心力采集而来的星力,其能量浩瀚而狂暴。你们需奋力登上石台,在那星力如汹涌波涛般的冲刷之下坚持一炷香的时长。其间,星力会逐渐渗透进你们的经脉、骨骼,若是能够成功扛过,便可重塑肉身,达到脱胎换骨之境;而一旦失败,脆弱的经脉极有可能会被这狂暴的星力冲击得尽数断裂,修行之路也将自此蒙上一层厚重的阴霾。” 众人听闻,皆仰头望向那散发着刺目耀眼星光的石台,敬畏与期待交织在心头。云鳞目光坚毅,深吸一口气后,如离弦之箭般率先向着石台冲飞而去。双脚刚一触及石台,一股仿若来自浩渺星空深处的强大星力便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疯狂涌来。云鳞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运转体内灵力,试图在经脉中构建起一道道防线,同时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星力缓缓融入身躯。 药灵儿等人见状,也纷纷鼓足勇气,陆续飞身登上石台。刹那间,石台之上光芒璀璨夺目,众人的身影在那浓烈的星力光芒中若隐若现,好似置身于一片星光的漩涡之中。然而,这星力的狂暴冲击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象。部分修士因自身经脉本就相对脆弱,在星力如洪水猛兽般的肆虐下,身体瞬间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殷红的鲜血从毛孔中渗出,痛苦的惨叫声响彻四周。他们实在难以承受如此高强度的淬炼折磨,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放弃抵抗,被那汹涌的星力无情地震落石台,就此淘汰出局。 其中有一位名叫凌风的修士,他满怀期待地踏上石台,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毅力能够撑过。可星力入体的瞬间,只听得体内“啪”的一声脆响,经脉竟如脆弱的蛛丝一般寸寸断裂。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从空中直直坠落。落地之后,他口吐鲜血不止,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从今往后,其修行之路恐怕是荆棘密布,再难有丝毫进展。 云鳞紧咬牙关,苦苦支撑。他的皮肤在星力那持续不断的侵蚀下,渐渐变得破损不堪,好似破旧的衣衫。但他心中那团对修行突破的炽热渴望之火熊熊燃烧,凭借着顽强不屈的毅力,不断地精细调整着灵力在经脉中的运转线路,一丝一毫地引导着星力融入经脉骨骼之中。妙音亦在一旁苦苦支撑,她手中的琴弦在星力的强烈影响下,剧烈地嗡嗡作响,仿佛在发出痛苦的低吟。好在这琴弦也在不经意间为她分担了部分星力的压力,使得她能够勉强维持。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过去。云鳞和妙音等少数几位意志坚定、实力不俗的修士,成功熬过了这场残酷的“星力淬体”试炼。此时的他们,肉身强度得到了质的飞跃,周身隐隐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星光,仿若星辰之子降临世间。灵蝶女子目睹这一切,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你们的表现着实令人钦佩。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道试炼,若能顺利通过,便能真正触及玉竹道君留下的珍贵传承”。 众人随着灵蝶女子来到一处神秘的山谷前,谷中迷雾弥漫,仿若一片混沌。灵蝶女子说道:“这最后一道试炼,名为‘道念鉴心’。谷内会呈现出你们心中最为恐惧、最为渴望以及最为愧疚的景象,你们需在其中坚守自身的道念,不被这些幻象所迷惑、动摇,一旦道心失守,便会永远迷失在这幻象之中。” 云鳞率先踏入山谷,瞬间,周围景象变幻。他看到了楚云那充满杀意的脸,以及楚云亲手将利刃刺入自己身体的场景,鲜血四溅,生命在那一刻渐渐消逝。曾经的无力感与死亡的恐惧再度笼罩心头,但云鳞很快镇定下来,他心中涌起对力量的渴望与对复仇的执念,更有对自身修行之路的执着,他怒吼一声:“今日之辱,必成来日我登峰之基石,吾道之心,坚如磐石!”那幻象见无法动摇他,便渐渐消散。 一位名叫星澜的修士,看到了自己站在修行界巅峰,受万人敬仰的画面,心中的渴望瞬间被放大,他开始追逐那幻象中的荣耀,一步步陷入其中。随着他越陷越深,身影渐渐被迷雾吞没,被淘汰出局。 妙音也进入了自己的幻象世界,她看到云鳞浑身是血地倒在自己面前,眼神渐渐黯淡,无论她如何弹奏琴音,如何运用灵力,都无法挽回云鳞的生命。妙音泪流满面,但她深知这只是幻象,她在心中默默发誓要变得更强,守护身边之人。于是,她强忍着悲痛,以琴音之力驱散了幻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人在幻象中沉沦,而云鳞、妙音等少数人成功坚守道念,陆续从山谷中走出。他们虽略显疲惫,但眼神中满是坚毅。此时,山谷中尚未有光芒大放,玉竹道君的传承之物也还未浮现,因为这最后试炼的余韵仍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契机,来开启真正属于传承的终章。 稍顷,山谷深处仿若被点燃一般,刺目的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骤然涌起,一个散发着古老而神秘气息的禁制,像是从岁月长河中缓缓浮现的巨兽,逐渐展露在众人眼前。那禁制之上的符文闪烁游走,好似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随着光芒的最后几下剧烈闪烁,宛如一场盛大演出的落幕,禁制消散于无形,玉竹道君的传承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一片如梦似幻的灵域空间,诸多宝物与秘籍悬浮其中,散发着迷人的光辉,仿佛在向通过试炼的众人招手。众人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牵引着自己的灵魂,于是纷纷怀着敬畏与期待之心,踏入这片充满机遇的灵域探寻属于自己的那份机缘。 云鳞在灵域中缓缓踱步前行,目光忽然被一面静静悬浮、散发着幽蓝冷光的石镜牢牢吸引。当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石镜的刹那,镜面仿若被唤醒的精灵,泛起层层柔和的涟漪,紧接着,一幅幅震撼人心的画面如奔腾的潮水般疯狂涌入他的脑海。画面之中,玉竹道君身姿挺拔如松,傲然屹立于沧澜大陆的浩渺高空之上,他的身影仿若成为了天地间的支柱。彼时,来自平行大陆的修士大军如汹涌的浪涛般席卷而来,他们并非邪恶之徒,只是为了自身大陆的生存与发展,为了那珍贵的资源,不得不踏上这征战之路。战斗瞬间爆发,其惨烈程度令人咋舌,喊杀声、法宝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玉竹道君神色镇定,手中的法宝闪烁着璀璨光芒,他或挥、或斩、或刺,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一次次巧妙地化解着敌方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守护着沧澜大陆的防线。 刹那间,场景风云突变,天空仿若被撕裂,神界的身影降临世间。他们周身环绕着威严无比、令人不敢直视的神圣光辉,面容冷峻,仿若高高在上的神只俯瞰蝼蚁。一道道法则之力犹如实质化的金色巨龙,张牙舞爪地朝着沧澜大陆的修士们碾压而来,所到之处,空间扭曲震颤,仿若末日降临。玉竹道君却毫无惧色,他昂首挺胸,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仰天长啸,旋即施展出独步天下的独门功法。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神界阵营后方闪出,身形快若闪电,瞬间欺近玉竹道君身后,只见其双掌泛起幽黑光芒,掌心隐隐有神秘符文闪烁,赫然是那威力绝伦的天枢掌。此掌毫无征兆地印在玉竹道君后背,玉竹道君遭受重创,一口鲜血喷出。那黑衣人一击得手后并未返回神界,而是隐匿身形,留在了凡界,暗中为神界执行各种谋划,搅乱沧澜大陆的局势。 云鳞缓缓从石镜那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中回过神来,他的心中此刻已满是凝重,仿若压着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同时,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在他的灵魂深处熊熊燃烧。他深知,这石镜中所展现的一切,不仅仅是玉竹道君那辉煌而悲壮的往昔经历,更可能是沧澜大陆即将面临的残酷命运。他默默在心底暗自决定,待此次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历练圆满结束,回到家中的那一刻,定要向父亲云一尘细细打听关于这平行大陆以及神界之事,或许父亲那渊博的见识与丰富的阅历,能让他从中挖掘出更多应对未来危机的珍贵线索,为守护沧澜大陆贡献自己的力量。 此时,在传承空间的其他角落,妙音寻得了一件散发着柔和华光的道君级法宝——灵犀玉佩。当她将玉佩握于掌心,玉佩瞬间与她的神识相连,丝丝缕缕的信息传入她的脑海,告知她此玉佩拥有着奇妙的防御与辅助之力,能在关键时刻助她一臂之力。 第41章 血气门 云鳞与妙音从玉竹道君的遗迹走出后,便马不停蹄地向着紫青圣地赶回。一路上,二人都未多言,各自沉浸在对此次传承收获的思考中。妙音不时轻抚获得的灵犀玉佩,感受着那股道君级法宝特有的灵力波动,心中对其威力充满期待。而云鳞眉头紧皱,脑海中不断浮现石镜里玉竹道君与平行大陆、神界激战的画面,尤其是那神秘黑衣人的天枢掌偷袭,让他满心疑惑,迫切想要探究背后的究竟。 回到紫青圣地,这里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弟子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日常修炼。云鳞和妙音径直去拜见门派中的重要长辈。见到云家大长老后,大长老敏锐地察觉到云鳞神色有异,但并未当场询问。拜会结束后,云鳞默默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深知唯有自身实力提升,才有可能去探索清楚那未知的谜团。 云鳞迅速闭关,在安静的密室中,他开始尝试将从玉竹道君传承中得到的感悟融入自身功法。随着修炼的推进,他的灵力波动愈发强烈,光芒在他周围闪烁不定。经过一番艰难突破,他成功晋升到灵海境中期。此时,他体内的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力量感比之前增强了许多。然而,他心中的疑惑丝毫未减,因为他明白,眼前所看到的种种迹象背后定有复杂缘由,他只是想要探寻真相,了解这一切对沧澜大陆究竟意味着什么。 与此同时,妙音在自己的房间里专心研究灵犀玉佩。她深知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其防御和增幅灵力的能力在战斗中能发挥巨大作用。她静下心来,仔细感受玉佩的灵力运行方式,试图与自身灵力更好地融合,以便在关键时刻能随心所欲地发挥玉佩的威力。 云鳞和云家大长老一同来到紫青圣地的主殿,准备向圣主紫逸风、紫玄风告别。 云鳞微微抬手,示意紫逸风、紫玄风无需多礼,他神色从容地说道:“此次本少主在紫青圣地也算有所收获,如今要回云家了,你们继续管理好圣地事宜。”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紫逸风、紫玄风赶忙躬身行礼,紫逸风恭敬地回应:“少主此次驾临,是我紫青圣地之荣幸,还望少主回到云家后一切顺遂,若有差遣,紫青圣地定当效命。” 云家大长老在一旁微微点头,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对于这种场面,他早已司空见惯。在他看来,此次少主在紫青圣地的历练虽有波折,但也让少主成长不少。 告别圣主二人后,云鳞去寻妙音。妙音正在自己的住所整理物品,看到云鳞前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云鳞笑道:“妙音,我要回云家了,这段时间在紫青圣地还算有趣,尤其是有你这个朋友。” 妙音微微屈膝行礼,笑道:“少主,希望你回云家后诸事如意,妙音在这圣地也会继续努力修炼,期待与少主再次相见。” 云鳞摆了摆手:“别这么见外,我们是朋友,等我下次再来,希望你的实力能让我眼前一亮。” 说完,云鳞便和云家大长老离开了紫青圣地。 云鳞和云家大长老返回云家,刚踏入家门,热闹欢快的氛围便如潮水般涌来。云鳞满怀期待,脚步匆匆地直奔家族主殿,去拜见父亲云逸尘。 主殿庄严肃穆,云逸尘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专注地审阅着家族事务卷宗。见云鳞踏入,那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被慈爱与欣慰所取代。云鳞疾步向前,单膝跪地,行礼道:“父亲,孩儿平安归来。”云逸尘立刻起身,稳步走到云鳞身前,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笑意盈盈:“鳞儿,快快起身。此次在玉竹道君宝地一行,定是经历了诸多事情,为父听闻那处危险与机缘并存,你且与我细细道来。” 云鳞起身,整理了下思绪,缓缓说道:“父亲,那宝地中设有重重考验。初入其中,孩儿便遭遇了灵力幻象的攻击,那幻象几可乱真,孩儿一时难以分辨,险些被困其中。幸得我及时镇定心神,调动灵力,才勉强突破。而后,在探索深处时,发现了不少古老的灵纹符文,孩儿虽尝试解读,却仅能领悟皮毛。”云逸尘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赞许:“能在如此险境中有所收获,已是不易。” 与父亲一番畅谈后,云鳞满心欢喜地去找母亲雷汐瑶。在后院那繁花似锦、香气四溢的花园中,雷汐瑶身着一袭淡紫色华丽长裙,优雅地站在花丛间,宛如仙子下凡。云鳞轻手轻脚地走近,从背后温柔地抱住母亲,亲昵地唤道:“母亲,我回来了。”雷汐瑶先是微微一惊,随即转过身来,眼中满是惊喜与疼爱的光芒,她轻轻抚摸着云鳞的脸庞,嗔怪道:“我的宝贝儿子,你可让母亲这颗心整日悬着,在宝地的日子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云鳞笑着连连摇头,拉着母亲的手在花园的石凳上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母亲,您放心。在宝地中,孩儿虽遇危险,但也有惊无险。孩儿还见到了一些奇异的法宝现世,光芒璀璨,只是孩儿实力尚浅,未能将其掌控。”雷汐瑶微笑着倾听,时不时为云鳞整理一下衣衫:“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看你如今精神饱满,母亲就安心了。” 见过母亲,云鳞兴致勃勃地来到姐姐云璃的住所。还未进门,他便扯着嗓子高喊:“姐姐,我回来了!”云璃在屋内听到声音,立刻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飞奔出来,一下子扑进云鳞怀里,紧紧抱住他:“你这调皮鬼,可算回来了,姐姐都快想死你了。”云鳞也紧紧回抱姐姐,笑道:“姐姐,我也很想你。在那宝地里面,每当遇到艰难险阻,我就会想起姐姐你的笑脸,想着一定要平安回来见你。” 云璃拉着云鳞的手走进屋内,目光急切地上下打量着他:“鳞儿,快跟姐姐说说,在宝地都经历了些什么?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云鳞坐在床边,拉着姐姐的手说道:“姐姐,那宝地有个很厉害的试炼,许多人都在里面道心受创,我也差点迷失。不过我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还有,我看到了一些关于往昔大战的画面,那场面极其惨烈,让我深知这世间的修行之路充满挑战。”云璃听得入神,眼中满是担忧:“鳞儿,你能坚持下来真是太棒了。那你有没有从宝地得到什么特别的机缘或者收获呀?”云鳞笑着说:“姐姐,我得到了一些感悟,对我的修行大有益处,等我慢慢琢磨透了,实力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云鳞回到自己庭院,仿若还置身于玉竹道君宝地那充满神秘与危机的氛围之中。尤其是关于平行大陆和神界的惊鸿一瞥,像一道深深的谜题,在他心间不停萦绕,越缠越紧。他深知,若想解开此谜,非得家族中德高望重、阅历深厚的长辈出手相助不可。当下,他不再迟疑,整了整衣衫,便匆匆朝着家族那威严庄重的议事堂赶去,去拜见父亲云逸尘与爷爷云破天。 踏入议事堂,云鳞先恭恭敬敬地向云逸尘和云破天行了大礼,随后直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疑惑,开口说道:“父亲、爷爷,孙儿此次在玉竹道君宝地之中,目睹了一些超乎想象、神秘莫测的景象,皆与平行大陆和神界有所关联。那些画面如梦魇般缠绕着孙儿,实在是令孙儿满心困惑,犹如置身迷雾之中,辨不清方向。还望父亲和爷爷能够为孙儿解惑,这究竟是怎样一段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过往?” 云逸尘与云破天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眼神之中,凝重之色如乌云密布,仿佛即将有一场风暴来临。云破天轻咳一声,打破了片刻的寂静,随后用那低沉而又充满沧桑感的声音缓缓说道:“鳞儿,此事说来话长,其间渊源犹如一条奔腾不息的历史长河,源远流长。数万年前,凡界的各个大陆仿若一群饥饿的野狼,为了那珍贵无比、能够助力修炼的资源,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惨烈无比的战争。那时的凡界,烽火连天,生灵涂炭,处处皆被硝烟与战火所笼罩,混乱与纷争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主旋律。而凡界,本就如同神界下辖的一方领地,受其统管约束。然而,岁月悠悠,随着时光的车轮不停滚动,从凡界凭借自身努力飞升进入神界的人数如雨后春笋般日益增多。但这其中,却有一部分人心性桀骜,不愿被神界的规则与指令所束缚,对神界的指挥安排阳奉阴违。神界为了稳固自身的统治地位,重塑秩序,以雷霆手段强行设立下了一道道坚如磐石、难以逾越的禁令。自此,凡界之人便如同被斩断了翅膀的飞鸟,再也无法冲破那层阻隔,飞升至神界之中。” 云鳞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嚼碎了,消化在脑海之中,试图从这复杂而又遥远的故事里理出一丝头绪。他嘴唇微张,刚想要继续深入追问,却见云逸尘轻轻抬起手来,那手上的一枚古朴戒指在议事堂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微光,示意他暂且不要着急。云逸尘接着说道:“鳞儿,你且先莫急。这仅仅只是漫长故事中的一个小小片段,至于它与如今我们沧澜大陆上所出现的种种奇异异常现象之间,到底有着怎样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联系,我们目前也只是略知皮毛,尚需深入探究,抽丝剥茧。但可以确定无疑的是,这些事情绝非偶然孤立的存在,其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层次、更为隐秘的关联,犹如一座巨大的冰山,我们此刻所见,不过是那露出水面的小小一角罢了。” 云鳞知晓家族秘辛后,虽心怀探索之意,却也明白自身境界低微,面对那遥远而强大的神界禁制,当下提升实力才是首要。于是,他一头扎进家族后山的闭关密室,潜心修炼,以求突破。 在云鳞闭关期间,外界风云变幻。紫青圣地突遭变故,新兴势力血气门来势汹汹,竟与紫青圣地展开了一场激烈大战。血气门的修士们个个勇猛无畏,实力强劲,尤其是其展现出的战力远超想象,完全不似一个新兴门派该有的水平,这让紫青圣地陷入了苦战。 紫青圣地渐渐难以支撑,无奈之下,先是向风雷圣地求助,然而风雷圣地却因自身内部事务缠身,救援迟缓且力度不足。紫青圣地无奈,只得向云家发来求救信号。云逸尘收到消息后,深知紫青圣地与云家的关联,可云鳞正在闭关关键时期,不宜打扰。思索片刻,他决定派遣云瑶和云逸二人前往驰援紫青圣地。 云瑶和云逸领命后,迅速启程赶往紫青圣地。抵达之时,只见圣地内外一片狼藉,战火纷飞。血气门的修士们身着血红色衣袍,周身灵力涌动,如同一股股汹涌的血浪,不断冲击着紫青圣地的防线。云瑶目光坚定,她虽为女子,却有着不输男子的果敢与实力。她率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剑挥舞,剑影如织,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所到之处血气门修士纷纷退避。云逸则在一旁,施展家族独特的辅助法术,为云瑶加持灵力,同时也对血气门的攻势进行牵制。 在云瑶和云逸的奋力抵抗下,紫青圣地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 在紫青圣地的议事大殿内,气氛凝重压抑。云逸和云瑶面色略显疲惫,他们虽暂时稳住了局势,可面对血气门一波接一波如潮水般的攻势,二人的灵力与精力都在飞速消耗。 云逸皱着眉头,率先开口问向紫玄风:“紫玄风大人,这血气门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会突然对三大圣地发动如此猛烈的围剿?”紫玄风神色忧虑,长叹一声道:“我们也颇为不解。血气门不过是新近崛起的门派,此前并未听闻有何异常之处,谁料他们竟有如此野心与实力。瑶光圣地已在他们的突袭下沦陷,如今只剩下我紫青圣地与风雷圣地还在苦苦支撑。” 妙音在一旁轻轻点头,补充道:“我在与血气门交手过程中发现,他们的功法极为诡异奇特。其灵力运转方式似与某种古老邪修之法有相似之处,能在战斗中不断汲取对手的灵力化为己用,且他们的攻击似乎还带有一种侵蚀性,一旦被击中,灵力运转都会受到阻滞。” 云瑶听闻,心中一惊:“如此邪门的功法,若任由他们继续扩张,定会让紫青圣地陷入绝境。但仅凭我们几人,想要长久抵挡怕是力有不逮,我已传讯家族,希望能尽快有更多援手到来。” 紫逸风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在援军到来之前,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需得布置更严密的防御阵法,同时派人去探查血气门的老巢,看能否找到其功法的破绽或者弱点,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紫青圣地的千年传承将毁于一旦。” 众人纷纷点头,当下便开始着手安排。云瑶和妙音负责加固圣地的防御阵法,凭借着云瑶对云家阵法的了解以及妙音对紫青圣地的熟悉,她们将一道道灵纹打入阵基之中,使得原本的防御阵法光芒大盛,灵力波动更加稳固。 云逸则与紫玄风挑选出圣地中几位擅长隐匿身形和追踪之术的弟子,仔细叮嘱他们此番探查血气门老巢的重要性与危险性,目送他们悄悄离开圣地,向着血气门势力范围潜去。 然而,众人心中还有一个隐忧。近来发现血气门四处抓捕各个圣地的女弟子,那些被俘虏的女弟子一旦被掳走便音信全无,生死未卜。云瑶想起此事,不禁握紧了拳头:“这血气门抓女弟子到底是何目的?若是用她们来修炼那邪恶功法,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紫玄风脸色阴沉:“此事我们也在调查,只是目前还没有头绪。只希望能尽快破解血气门之谜,解救那些女弟子,同时也化解紫青圣地此次的灭顶之灾。” 第42章 赴约 在血气门那阴暗潮湿的密室之中,血气门门主单膝跪地,恭敬地向面前那仅有背影的黑衣神秘人禀报:“大人,您吩咐的 2560 名女修,我等已努力抓捕,目前已有 1000 多名了。只是各圣地如今防范甚严,推进速度实在是……”话未说完,黑衣人便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刺骨:“速度太慢!你莫要忘了,是谁在背后助力,让你这血气门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崛起。若不能按时完成,上面那位大人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住你。”血气门门主额头冷汗直冒,连声称是,心中满是惶恐。 而在血气门老巢之外,云逸和云瑶满脸无奈与不甘。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寻到此处,却被眼前那强大的防御禁制所阻。那防御禁制光芒闪烁,隐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显然不是他们能够轻易突破的。二人尝试了多种方法,皆无功而返。 “罢了,此防御非你我所能破,还是先回紫青圣地,祈求家族能派遣更强的援手过来吧。”云逸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云瑶点了点头,二人施展身法,迅速离开,向着紫青圣地疾驰而去。 回到紫青圣地后,云逸和云瑶径直来到议事大殿,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众人。众人听闻,皆面色凝重。紫逸风眉头紧皱,沉声道:“看来这血气门背后果然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操控,此事愈发棘手了。”云瑶咬着下唇:“家族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我的传讯,相信不久就会有进一步的安排。在此之前,我们唯有坚守,绝不能让血气门再前进一步。” 妙音在一旁思索片刻后说道:“那血气门抓捕如此多女修,定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我们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寻找破解血气门的方法。”紫玄风眼睛一亮:“妙音姑娘说得有理。我这就安排人手,去查探那些曾经与血气门有过接触的散修或者小门派,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云逸尘在接到云逸与云瑶的紧急求助后,当机立断,于家族中精心遴选出十余名出类拔萃的精英弟子,旋即下达指令,命他们即刻奔赴紫青圣地施以援手。这批弟子个个灵力雄浑、气宇轩昂,且对家族赤胆忠心,他们深刻领悟此次使命的重大与紧迫,因而毫不懈怠,马不停蹄地朝着既定目的地疾驰而去。 当他们一行人即将抵达紫青圣地时,途经一片静谧幽森的山谷。刹那间,四周暗影攒动,一群神秘之人如鬼魅般涌出,他们身着黑袍,周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将云家弟子的前行之路死死截断。云家队伍中为首的精英弟子,唤作云皓,身姿挺拔,仪表堂堂,他向前踏出一步,神色凝重而威严,高声断喝:“吾等乃云家弟子,尔等究竟是何方宵小,竟敢胆大妄为,阻拦云家之路!”其声如洪钟,在山谷间回荡,彰显出云家的赫赫威名与不容侵犯的气势。 只见那神秘人群里,为首的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冰冷彻骨的冷笑:“云家,八大家族之首又怎样?本可逍遥事外,却执意要涉足这淌浑水,既如此,那便休怪我们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了。”言罢,黑衣人周身灵力澎湃翻涌,仿若汹涌波涛,赫然竟是神台境的强者。其余神秘人亦纷纷展露自身实力,个个皆为神台境的高手,一时间,强大的灵力威压如实质般弥漫开来,令山谷中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云家弟子们虽明知敌强我弱,但他们毫无惧色,毅然决然地奋起抵抗。刹那间,山谷中灵力光芒交错纵横,璀璨夺目,喊杀声、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然而,双方实力差距悬殊,犹如鸿沟天堑。尽管云家弟子们拼死搏杀,可终究难以抵挡这群神秘人的猛烈攻势。一番惨烈激斗过后,云家男弟子们大多惨死于敌手,热血汩汩流淌,将山谷的土地浸染得一片殷红,恰似一片惨烈的修罗战场。而女弟子们则在这混乱的战局中被神秘人强行擒获,随后被押往那未知的黑暗深处。云家此次派出的救援力量遭受重创,陷入绝境,而远在紫青圣地苦苦等待支援的云逸与云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尚一无所知。 云鳞闭关突破至灵海境后期,只觉体内灵力充沛,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更加沉稳深邃。他满心欢喜,首先想到的便是与姐姐云璃分享这一喜讯。 云鳞快步来到云璃的住所,还未进门便高声呼喊:“姐姐,我出关了!”云璃听闻,急忙迎了出来,看到云鳞的瞬间,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鳞儿,你可算出来了,此次闭关成果如何?”云鳞笑道:“姐姐,我已突破至林海境后期,如今只觉浑身充满力量,对许多灵力的运用也有了新的感悟。”云璃轻轻拉着云鳞的手,仔细打量着他:“看你如今的模样,果真是进步斐然。闭关期间定是吃了不少苦,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云鳞微微摇头:“姐姐,为了能在这风云变幻的修行界更好地守护家族,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对了,我闭关期间,家族可有什么大事发生?”云璃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紫青圣地被血气门攻击,云逸和云瑶前去驰援。不久前收到讯息,是那群前去的弟子传来的,称已接近紫青圣地,一切尚好,只是战况激烈,需要更多支援。但父亲觉得有些蹊跷,所派弟子皆是家族精锐,按说即便不能迅速扭转战局,也不至于如此轻易被阻且只发来求援讯息,却无更多详情。” 云鳞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这确实不合常理,其中恐怕有诈。我得尽快与父亲商议,不能让云逸和云瑶陷入险境。”云璃点头道:“父亲此刻正在议事堂,你且去吧,我随后就到。” 云鳞匆匆赶到议事堂,云逸尘正负手踱步,神色间满是忧虑。见云鳞前来,云逸尘微微点头,示意他近前。 “鳞儿,你此次突破乃是家族之喜。但如今有棘手之事亟待解决。紫青圣地遭血气门攻击,云逸与云瑶前去驰援,此前收到他们传来的消息,可内容含糊不清,只说战况激烈请求支援,我已派出一批精英弟子,却至今未得准确回音,这其中定有蹊跷,我怀疑有八大家族之人在背后暗中谋划,意图搅乱局势。”云逸尘目光凝重地说道。 云鳞刚欲答话,云璃走进了议事堂。她莲步轻移,行至二人身旁。 “父亲,鳞儿,此事我也觉得极为怪异。那血气门不过新起门派,怎会有如此能力与底气?若真有八大家族插手,我们必须得谨慎应对。”云璃轻声说道,美眸中透着担忧。 云逸尘微微叹息:“只是当下还有一事需考量,鳞儿与楚天行的一年之约即将期满。在这等关键时刻,家族声誉与外部局势的平衡皆不可忽视。” 云鳞心中一凛,他深知这一年之约代表着家族的颜面与信誉。虽然他心急如焚想要即刻前往紫青圣地查探究竟,可也明白不能因一时冲动而坏了大局。 “父亲,孩儿明白。待一年之约结束,孩儿定当亲赴紫青圣地,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家族蒙羞,也定要解救云逸和云瑶。”云鳞抱拳,神色坚定地说道。 云逸尘看着云鳞,眼中露出一丝欣慰:“鳞儿,你能如此想甚好。这几日你便好好休整,也为一年之约做好准备,之后的挑战怕是不会轻松。” 云璃也轻轻拍了拍云鳞的肩膀:“鳞儿,姐姐相信你定能妥善处理好这一切。” 血气门密室之中,阴森的气息弥漫四周。血气门门主正恭敬地站着,那神秘人如幽灵般现身。 “门主,如今云家少主与楚家长老楚天行即将进行一年之约的比试,此乃天赐良机。我已阻断紫青圣地与风雷圣地向主家通风报信的途径,这段时间内,你定要抓紧找寻那 2560 个女修,切不可有误。一旦云鳞与楚天行的比试结束,主家腾出手来,我们的计划恐将受阻。”神秘人声音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血气门门主连忙点头:“大人放心,我已加派人手,定会尽快凑齐女修。只是那云家底蕴深厚,即便云鳞在比试,若他们察觉我血气门的异动,怕也会有诸多手段应对。” 神秘人冷笑一声:“哼,只要那几个圣地无法传递消息,主家一时半会儿难以知晓真相。你只管全力办事,其他无需担忧。” 而在云家,云鳞为了一年之约日夜苦练,精心筹备。他深知这场比试关乎家族颜面与声誉,丝毫不敢懈怠。在家族的演武场,他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各种功法与技巧,对自身灵力的掌控也越发精细。 云逸尘与云璃时常前来观看,给予他指导与鼓励。“鳞儿,楚天行虽身为楚家长老,但实力不容小觑,你虽进步飞速,但仍不可掉以轻心。此次比试,不仅是你个人的荣辱,更是家族的威望之战。”云逸尘语重心长地说道。 云鳞抱拳行礼:“父亲,孩儿明白。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家族的期望。”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约定的时间悄然临近。云鳞整个人的精气神已调整到最佳状态,他静候着那一场即将到来的对决,而与此同时,血气门的阴谋也在暗处缓缓推进。 血气门仿若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黑色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同时朝着紫青圣地和风雷圣地无情地席卷而去。风雷圣地虽拼尽全力奋起抵抗,然而血气门的攻势实在太过猛烈,仿若狂风暴雨中的孤舟,难以承受其重。刹那间,风雷圣地内杀声四起,震天动地,灵力的光芒如交错纵横的闪电,划破天际。巍峨的建筑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纷纷崩塌,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弟子们前赴后继,却如螳臂当车,死伤无数,惨状令人触目惊心。风雷川目睹这一切,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奈,深知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于是,他当机立断,率领着残余的弟子,如丧家之犬般仓皇地逃往紫青圣地,以求庇护。这些弟子们衣衫褴褛,满身血污,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惊恐与疲惫,往昔的威风早已消散在这残酷的战火之中,不复存在。 紫青圣地内,云逸、云瑶、妙音、紫玄风、紫逸风与匆匆赶来的风雷川等人齐聚在庄严的议事大厅。众人面色凝重,犹如被乌云笼罩,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沉重的压力仿佛实质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如今血气门攻势这般凶猛,恰似恶魔张开血盆大口,欲将我等彻底吞噬。而我等与主家的联系又被无情切断,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依靠。这该如何是好啊?”紫逸风眉头紧锁,仿若能夹死苍蝇,语气中满是忧虑与焦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 云瑶紧咬嘴唇,直至嘴唇微微泛白,片刻后说道:“我们当务之急,是先想法子加固防御。先仔细检查圣地内的护山大阵,看看能否进一步强化其灵力脉络,增强其防御的强度与韧性。同时,多在关键路径设置一些精巧隐蔽的陷阱机关,如能在血气门进攻时出其不意地发动,或许能为我们拖延些许宝贵的时间,让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去应对这危局。” 妙音微微低头,双手轻轻交叠置于胸前,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除了加固防御,我们也可在圣地周边巧妙地布下隐匿阵法。此阵可扰乱周围的灵力波动,混淆血气门的视听,使他们难以精准地摸清我等的布防详情与实际实力。另外,挑选出一批擅长隐匿刺杀的弟子,让他们潜伏在暗处,如暗夜中的幽灵,伺机而动。倘若能抓住血气门的疏忽,出其不意地斩杀他们的一些关键人物,或许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当前这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眼中闪烁出一丝希望的光芒,随即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着手安排各项事宜。 而此时,云鳞已踏上前往楚家的路途。他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尽管心中深深牵挂着紫青圣地的安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虑,但他也清楚地明白,这一年之约关乎家族的声誉与威望,是家族在这八大家族林立的世界中立足的根本,容不得有丝毫闪失。 楚家的生死擂台,楚天行昂首挺立在中央,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目光深邃如浩瀚星空,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威严,那股强大的气场仿佛实质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周身灵力若隐若现,恰似即将出笼的猛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一头蓄势待发、准备择人而噬的雄狮。周围八大家族的观战者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到来,他们或三两成群,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场即将展开的巅峰对决;或神色冷峻,目光紧紧锁定在舞台之上,皆在满心期待地等待着这场备受瞩目的对决拉开帷幕,见证这一场可能会震撼整个修行界的精彩较量。 第43章 惊斗 紫青圣地于血气门的汹汹来势下,起初仰赖精心筹谋的防御之策得以暂且固守。其周边所布隐匿阵法仿若灵幻迷宫,成功地将血气门先头部队困于其中,使其深陷迷障,乱了阵脚。趁此时机,潜伏于暗处、擅长隐匿刺杀的弟子们仿若暗夜中的鸱鸮,疾掠而出,利刃寒光闪烁,血溅当场,斩获颇多。而护山大阵更是威芒赫赫,如同一尊太古巨兽,以其雄浑之力一次次将血气门的汹涌攻击悍然挡回,那阵阵轰鸣巨响,恰似其愤怒的咆哮,似在向敌人昭告此地的神圣不可侵犯。 然血气门后续兵力仿若汹涌澎湃、无尽无休的怒海狂涛,滚滚而来。他们依恃人多势众,迅速且有条不紊地着手破解隐匿阵法,以刚猛无匹的灵力如汹涌巨浪般冲击阵法关键枢纽。一时间,隐匿阵法灵光乱颤,摇摇欲坠,效力锐减。刺杀弟子们纵拼死搏杀,然在这仿若无穷无尽的敌人潮涌面前,亦是渐感不支,伤亡数字不断攀升,哀号声此起彼伏。紫青圣地众人虽皆抱必死之心奋勇抵御,然面对如蚁聚蜂拥般越来越多的血气门修士,终究是势单力薄,难以长久支撑。防线节节败退,被不断压缩,终至众人被逼入绝境,唯能依靠护山大阵苦苦支撑。此刻,那原本璀璨夺目、仿若天盾的护山大阵光芒,亦变得闪烁不定,忽明忽暗,恰似风中残烛,随时皆有熄灭之虞,仿佛下一刻便会在血气门的狂攻之下轰然崩塌。 与此同时,云鳞已抵达楚家。楚家的生死擂台周遭,八大家族的观战者们早已云集而至,众人皆引颈而望,满心期待着这场备受瞩目的巅峰对决。楚天行卓然而立擂台之上,其身姿英挺,仿若苍松翠柏,傲然挺立于天地之间。其气息沉稳如山岳,渊渟岳峙,不动如山。眼神之中,透着久经沙场的锐利与威严,仿若深邃夜空之中闪烁的寒星,又似一只高踞崖巅、俯瞰众生、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苍鹰。云鳞则步伐坚定,每一步落下,皆似有金石之声,仿若带着千钧之力,一步步走上擂台。他昂首挺胸,脊梁挺直如标枪,目光毫不畏缩地直视楚天行,那眼神之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与决然的信念,恰似即将出鞘、饮血长鸣的绝世宝剑。两人相对峙立,周遭的空气仿若瞬间被冻结,时间亦似停滞不前,只有那丝丝缕缕的微风轻轻拂过,却全然吹不散这凝重如山、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稍顷,这场关乎家族荣耀与个人尊严的生死较量,便将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如弦上之箭,蓄势待发,一触即发。而此时,紫青圣地的命运亦如悬于发丝。 擂台上,楚天行与云鳞对峙,楚天行负手而立,神色间带着几分傲然,他微微抬眼打量着云鳞,开口道:“云鳞,你虽有几分勇气站在此处,但你我境界之差犹如鸿沟,你当真以为能撼动于我?这一战,不过是你不自量力的挣扎罢了。”云鳞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大声回应:“楚天行,莫要小瞧人,境界不代表一切,今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语毕,楚天行身形骤动,如苍鹰扑兔,瞬间欺近云鳞,施展出“破风拳”,拳风烈烈,仿若能将虚空撕裂,那强大的劲道直逼云鳞门面。云鳞脚下轻点,施展出“幻云步”,身影如梦似幻般向后飘然而退,同时双指并拢,指尖紫芒暴射而出,喝道:“接我幻云指!”楚天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侧身轻松一闪,右拳顺势幻化成掌刀,带着呼呼风声横切云鳞手腕,二者相碰,发出金铁交鸣。 云鳞稳住身形,沉声道:“别得意太早。”楚天行冷笑:“哼,就凭你这些招式,还差得远。”两人招式更迭,战得难解难分。云鳞瞅准刹那间隙,猛然大喝,体内灵力仿若汹涌的怒潮,疯狂运转起来,施展出“雷暴术”。刹那间,天空乌云滚滚汇聚,数道粗壮如柱的雷电朝着楚天行狠狠劈落。楚天行面色微凝,双脚重重跺地,一股浓郁的黑色灵力从脚底喷薄而出,在周身凝结成“暗影护罩”。雷电击中护罩,溅起刺目火花,楚天行身形仅是微微一晃,便稳住阵脚,他朗声道:“你这雷暴术,也不过如此,伤不了我分毫。” 云鳞双手快速变换手印,周身雷芒疯狂闪烁,逐渐在身前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雷球,那雷球中蕴含的能量仿佛要将这一方天地都化作齑粉,他高声道:“那楚天行,你再接我这九天神雷诀试试!”楚天行感受到那股磅礴的力量扑面而来,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灵力如百川归海般齐聚双臂,肌肉紧绷,严阵以待。就在云鳞即将把雷球推出的千钧一发之际,画面陡然一转。 紫青圣地这边,护山大阵在血气门的猛烈攻击下已然摇摇欲坠。血气门的众多高手们联手施为,他们排列成一个强大的阵法,每个人都将自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其中。一道巨大的灵力光束如同一把开天巨剑,带着无尽的威压轰向护山大阵的核心。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护山大阵的光芒瞬间黯淡了许多,阵纹之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崩塌。紫青圣地的弟子们望着这绝望的场景,脸上写满了绝望与决绝,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准备与血气门展开最后的殊死搏斗,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扞卫紫青圣地的尊严与荣耀。 紫青圣地在血气门的凶猛攻击下,护山大阵破碎,防线全面崩溃。紫逸风、紫玄风、圣女、云逸、云瑶和风雷川等人深陷绝境,却依然拼死抵抗。紫逸风挥舞着手中的法器,口中怒吼:“贼子们,休要张狂,即便今日覆灭,我等也定让你们付出惨重代价!”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可血气门的攻势如汹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他们的法术光芒在这重重包围中显得如此微弱,鲜血渐渐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众人意识到局势已无法挽回,决定趁乱突围。他们背靠着背,呈防御阵型缓缓向后山退去。紫玄风一边抵挡着前方的攻击,一边低声道:“从后山密道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众人皆默默点头,边战边向目标移动。一路上,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紫逸风看着身边不断受伤的同伴,心中满是愧疚与焦急,暗自思忖:“若我实力再强些,何至于此。” 好不容易来到后山的秘密通道口。就在他们即将踏入通道逃离之际,血气门门主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他全身被一层诡异的血雾笼罩,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受到那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 紫玄风咬牙切齿:“你这恶徒,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血气门门主发出一阵狂笑:“英雄?本门主只在乎胜利与征服。你们以为能逃得掉吗?”说罢,他双手迅速变幻复杂的手印,低喝一声,一道血红色的光链如灵蛇般窜出,瞬间将六人紧紧缠绕。紫逸风等人奋力挣扎,紫逸风大喝:“大家莫慌,合力破此束缚!”众人闻言,纷纷施展灵力抵御,可那光链却纹丝不动。紫玄风心中涌起一阵绝望:“难道今日真要命丧于此?” 血气门门主凝视着被禁锢的众人,而后将目光锁定在圣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得意。“圣女,跟我走吧,你会成为我血气门的贵宾。”圣女怒喝:“休想,我乃紫青圣地圣女,宁死也不会与你等恶徒同流合污!”血气门门主轻轻一招手,圣女便不由自主地飘向他,随后他身形一闪,带着圣女消失在一片血光之中。 而紫逸风、紫玄风、云逸、云瑶和风雷川五人,被血气门的众教徒强行押解着带往血气门的牢房。紫逸风满脸愤怒地瞪着押送他们的人,心中暗暗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不会放过你们。”紫玄风则垂头丧气,想着紫青圣地的惨状,满心都是悲痛与无奈。云逸和云瑶相互依靠,眼神中虽有恐惧,但也透着一丝倔强。风雷川默默不语,却在悄悄凝聚灵力,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可周围血气门教徒看守甚严,他们的命运此刻充满了未知与危机,只能任由自己被带往那黑暗的囚禁之地。 擂台上,楚天行与云鳞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楚天行眉头紧皱,心中的轻视早已消散,他深知眼前之人虽境界稍低却不容小觑,喝道:“云鳞,没想到你竟能撑到现在,但莫要以为能与我真正抗衡!”言罢,他施展出家族绝学“天影碎空拳”,只见其身形闪烁,拳影仿若化作无数黑色流星,铺天盖地地朝云鳞砸去,拳风呼啸,似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云鳞目光炽热,毫无惧色,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将“雷霆霸体诀”提升到极致,同时口中高呼:“楚天行,今日便是我云鳞扬名之时!”他双手舞动,雷芒在掌心汇聚,施展出“雷龙破”,数条雷龙咆哮而出,张牙舞爪地迎向那漫天拳影。 刹那间,雷龙与拳影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光芒耀眼得让台下众人都难以直视。擂台的地面开始出现裂痕,仿佛不堪重负。楚天行见状,身形陡然拔高,在空中旋转一周,大喝:“暗影漩涡!”一股强大的黑色灵力漩涡在他脚下生成,朝着云鳞席卷而去,漩涡中蕴含着强大的吸力与切割之力。 云鳞却不慌不忙,他双足轻点,施展“幻云步”,整个人如同一缕轻烟般在漩涡边缘游走,同时双手结印,“灵雷术”发动,一道道细小却凌厉的灵雷从他手中射出,如暗器般朝着楚天行袭去。楚天行急忙撤回漩涡之力,以灵力护盾抵挡灵雷。 云鳞趁势而上,跃至半空,全身雷光大盛,“九天神雷诀”再次启动,雷球在他身前迅速膨胀,他怒吼道:“楚天行,接我这全力一击!”楚天行感受到那雷球中恐怖的力量,面色凝重,将全身灵力集中于双臂,准备硬接。就在双方力量即将碰撞的瞬间,楚天行咬牙道:“即便你能与我战平,今日也休想全身而退,这生死擂台,必有一死!”云鳞亦回应:“那就看看谁先倒下!” 楚天行与云鳞激战许久,你来我往,难解难分。双方皆已伤痕累累,衣衫褴褛,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却依旧死死盯着对方,不肯有丝毫松懈。 云鳞深知,若想取胜,必须使出全力。他猛地一咬牙,从怀中取出雷霆披风。只见那披风一抖开,便有万道雷芒闪烁,无尽的雷能如汹涌潮水般涌入他的体内。云鳞只觉力量瞬间爆棚,他大喝一声,整个人如同一道狂暴的雷柱冲向楚天行。 楚天行面色一变,深知此番攻击不同寻常,却也毫无惧色,施展出家族绝学“天影碎空拳”迎击。他暴喝:“云鳞,即便你有外力加持,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拳影如黑色流星,与云鳞的雷柱正面相撞。刹那间,光芒迸射,强大的冲击力将两人震得各自后退数步。 云鳞稳住身形,再次发起攻击,他双手舞动,雷芒在掌心汇聚,施展出“雷龙破”,数条雷龙咆哮而出,张牙舞爪地扑向楚天行。楚天行身形闪烁,快速躲避,同时口中高呼:“暗影漩涡!”一股强大的黑色灵力漩涡在他脚下生成,朝着雷龙席卷而去,漩涡中蕴含着强大的吸力与切割之力,将雷龙搅得粉碎。 云鳞见状,脚步轻点,施展“幻云步”,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双掌带起呼呼风声,拍向楚天行。楚天行侧身抵挡,两人瞬间交手数十回合,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楚天行瞅准一个间隙,大喝:“破风刺拳!”拳锋如利刃,直刺云鳞胸口。云鳞躲避不及,被拳风擦过,胸膛处衣衫破裂,鲜血渗出。云鳞吃痛,眼神却越发凶狠,他借着披风之力,强行提升速度,绕到楚天行身后,猛地一脚踢出。楚天行反应迅速,反手一肘,化解了这一脚。 云鳞此时已杀红了眼,他跃至半空,全身雷光大盛,“九天神雷诀”再次启动,雷球在他身前迅速膨胀,他怒吼道:“楚天行,接我这全力一击!”楚天行感受到那雷球中恐怖的力量,面色凝重,将全身灵力集中于双臂,准备硬接。 就在双方力量即将碰撞的瞬间,楚天行咬牙道:“云鳞,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这天地间,不容许有太强之人出现,你今日胜了我,日后也必将成为他们的目标,难逃厄运!” 云鳞身形一顿,冷哼道:“楚天行,莫要妄图用言语动摇我。我为今日之战筹备良久,岂会因你这三言两语放弃。”楚天行苦笑:“你以为我是怕死而编造谎言?你太过天真。那些暗中的势力,一直在掌控着各方平衡,我们不过是他们棋局中的棋子。” 云鳞微微皱眉:“我凭什么信你?或许这只是你临死前的挣扎。”楚天行气息奄奄地说道:“你想想,为何各大家族间明争暗斗却从未有一方独大?为何圣地与门派的兴衰如此迅速?这背后都是他们在操控。我楚天行虽与你生死相搏,但此刻不想你步我后尘。” 云鳞心中泛起一丝犹豫,但手中的力量却并未完全散去,他低声道:“即便真如你所说,我又怎能确定放下杀念就能躲过?”楚天行叹道:“至少你还有机会探寻真相,而不是盲目地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云鳞思索片刻后,还是坚定了神色,手中光芒再次大盛:“楚天行,我不能冒险放过你。若真有那般势力,我也会杀出一条血路。”说罢,他怒吼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楚天行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那致命的力量袭来,却已无力回天。随着一声巨响,楚天行的身体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边缘,气息奄奄,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云鳞站在擂台中央,大口喘着粗气,望着楚天行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虽赢得了这场生死较量,但楚天行的话却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对未来的道路充满了迷茫与忧虑。而台下的观众们,也被这惨烈的结局惊得鸦雀无声,整个擂台周围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氛。 第44章 血咒 楚家家主楚无极与楚家老祖楚震天,望着楚天行那冰冷的遗体,满脸悲愤与不甘。楚无极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长老楚天行竟遭云鳞毒手,此仇不报,我楚家颜面何存!”楚震天亦是满脸怒容,却也无奈叹道:“可天枢府的警告如悬顶之剑,我等此刻万不可轻举妄动,需从长计议。” 在血气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内,紫青圣地的紫逸风、紫玄风、云瑶、云逸以及风雷圣地的风雷川被囚禁于此。紫逸风眉头紧皱,低声道:“不想我等今日竟被困于此,妙音又被那血气门门主单独带走,着实堪忧啊。”紫玄风亦是满脸忧虑,应和道:“是啊,得赶紧想法子脱身,还要设法救回妙音才行。”云瑶和云逸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焦急与决然。风雷川则冷哼一声:“这血气门如此张狂,迟早要他们付出代价。” 血气门门主将妙音带到一处密室,眼神中透着狡黠。他看着妙音,缓缓开口道:“圣女殿下,你既是云鳞的人,若能劝得他与我血气门合作,那对你乃至紫青圣地,可都有不少好处哟。”妙音神色一冷,呵斥道:“哼,你莫要痴心妄想,少主自有主见,岂会受你这般蛊惑利用。”血气门门主脸色一沉,阴森道:“圣女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云鳞在自己的居所,心中对楚天行的临终之言始终难以释怀。云鳞努力平复心绪,开始闭关疗伤。 修炼间隙,他不禁思索起楚天行提及的幕后势力。“若真有这样一股力量暗中操控一切,那我等岂不是都在其棋局之中?”云鳞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他试图从过往经历中寻找蛛丝马迹,可思绪越理越乱,只觉迷雾重重。 数日后,云鳞伤势渐愈,云璃带来消息,说派往紫青圣地探查的人有了回音,只发现一些打斗的痕迹与残留的血气门气息。云鳞心中一凛,“血气门为何要对紫青圣地出手?难道是想借此牵制我?”他决定不再等待,起身欲往紫青圣地。 云逸尘见状阻拦道:“鳞儿,此举风险太大,你还未完全恢复,且那背后的阴谋尚未明朗。”云鳞坚定道:“父亲,紫青圣地于我意义非凡,妙音他们生死未卜,我不能坐视不管。况且若真有幕后黑手在推动这一切,我越退缩就越被动。” 说罢,他不顾劝阻,毅然踏上前往紫青圣地之路。一路上,他小心翼翼,时刻警惕着可能的埋伏。当他抵达紫青圣地时,眼前一片破败景象,曾经的繁华盛地如今残垣断壁,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云鳞在废墟中仔细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妙音等人下落的线索,却一无所获。 正焦急间,突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回荡在四周。“云鳞,你终于来了。”血气门门主缓缓现身,身后还跟着被囚禁的妙音。妙音看到云鳞,大声喊道:“少主,莫要管我,快走!”云鳞双目喷火,怒视血气门门主:“你这卑鄙小人,究竟为何要如此?”血气门门主冷笑:“你只需知道,从你在擂台上击败楚天行那一刻起,这一切就已经注定。” 血气门门主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云鳞,你与楚天行站上擂台之时,便已踏入了这既定的命运棋局。你在台上的表现,那位大人尽收眼底,对你的天赋极为看重。如今,你有一个选择,与我们合作,我可保云家、紫青圣地以及这妙音姑娘平安无事。若你拒绝,别说云家,便是八大家族联合起来,在那位大人面前也不过蝼蚁。” 云鳞双眼一瞪,怒吼道:“休要在此胡言,我云鳞岂会与你们这些阴险之徒同流合污!”言罢,身形如电,施展出“天影碎空拳”,拳影如黑色流星般砸向血气门门主。血气门门主轻轻一笑,不躲不闪。就在拳影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妙音竟凭空出现在他身前,云鳞大惊失色,硬生生收住招式,强大的灵力反噬让他气血一阵翻涌。 血气门门主见状,大笑起来:“云鳞,你这暴脾气可要改改。你看,只要你有攻击我的念头,这妙音姑娘便会替我承受。我给你三日时间思量,三日后,来紫青圣地给我答复。”说罢,带着妙音瞬间消失不见。 云鳞望着他们消失之处,心中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云逸尘和云璃赶忙上前,云逸尘道:“鳞儿,先回云家,此事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云鳞满脸不甘,但也知晓此刻鲁莽不得,只得随家人返回云家。 回到云家,云鳞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他在庭院中踱步,脑海里不断浮现妙音的身影。云璃在一旁轻声安慰:“弟弟,莫急,我们定会找到解救妙音、化解危机之法。”云鳞紧咬嘴唇:“姐姐,那血咒诡异非常,我却不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如他所言,与他们合作?” 云逸尘走来,神色凝重:“鳞儿,合作绝不可取。我们先研究那血咒,再探听这背后所谓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定能找到应对之策。”云鳞点头,强压心中焦躁,与云家众人一同查阅古籍,探寻血咒秘密。 云鳞与云璃在密室中低声商讨,周围气氛凝重。“姐姐,如今这血咒竟是上古那将人催练成傀儡的禁术,且无解决良策,我想或许可以假意投诚,先救出妙音他们。”云鳞目光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无奈。 云璃面露犹豫之色:“此计太过冒险,一旦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且若那血气门门主趁机在你身上种下血咒,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两人正争执不下,云逸尘走进来,听到他们的讨论后,凝重道:“鳞儿,这风险太大,天枢府那边也在暗中关注着局势,我们一旦行差踏错,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云鳞却毅然道:“父亲,我知晓其中利害,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妙音他们受苦,我定要尝试一番。” 三日后,云鳞独自来到紫青圣地。血气门门主现身,眼中带着一丝疑虑:“云鳞,三日已到,你考虑得如何?” 云鳞深吸一口气,装作恭敬道:“门主,我思索再三,愿投诚于您,只望您能信守承诺,放了妙音等人。” 血气门门主凝视他许久,突然大笑起来:“好,云鳞,我便信你一回。”说罢,他挥挥手,手下人将妙音、紫玄风、紫逸风、风雷川、云瑶、云逸带了出来。 妙音看到云鳞,想要开口,云鳞暗中使了个眼色,她便会意闭嘴。然而,就在此时,血气门门主突然出手如电,一道血光没入云鳞体内:“云鳞,既已投诚,这血咒便是你的投名状,从此你便要听从我的指令。” 云鳞心中一沉,但面上仍装作镇定:“门主,我既已决定,自会遵守约定,只是这血咒……” 血气门门主冷笑:“不必担忧,只要你忠心耿耿,这血咒自不会发作。” 云鳞带着众人离开紫青圣地,众人围上来关切询问。云鳞低声道:“我假意投诚,已被种下血咒,但我们先回云家,再从长计议破解之法,且要小心应对,莫要让血气门门主察觉我们的意图。” 众人返回云家后,气氛凝重而压抑。云璃得知云鳞身中血咒,顿时怒火攻心,美目圆睁,柳眉倒竖,不假思索地抄起兵器,便要只身奔赴血气门找那门主拼命。云破天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拦住云璃,神色凝重万分,大声喝道:“璃儿,休得冲动!此血气门门主背后所倚仗之势力,深不可测,绝非我们这小小大陆所能轻易应对。在这世间,除了那神秘莫测的天枢府,又有何方神圣能让我们如此难以捉摸?” 云鳞听闻此言,脑海中仿若电影回放一般,瞬间浮现出在玉竹道君秘境中的所见所闻。那神界高高在上,掌控凡界命运,而凡界之中各大陆为了资源、为了领土,纷争不断、相互争夺的宏大景象,如同烙印一般铭刻在他的记忆深处。他心潮澎湃,诸多思绪涌上心头,当下向众人匆匆告退,疾步回到自己的住所,闭门谢客,全身心投入到对这一系列事件的深入探究之中。 他暗自思忖,心中疑窦丛生:“难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当真与神界之人有所瓜葛?又或者是其他凡界大陆的未知势力,悄然渗透到了我们所在的这片大陆?”思索之际,云鳞忽感体内气血翻涌,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赶忙内视自身,惊喜地发现,自己那得天独厚的混沌灵髓体质竟似在冥冥之中自行运转,缓缓地发挥着神奇的功效。那原本如跗骨之蛆般的血咒印记,此刻竟有了逐渐被抹除的迹象。 云鳞心中既惊且喜,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赶忙盘膝而坐,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混沌灵髓的力量,试图加速这血咒的清除进程。随着混沌灵髓在经脉中缓缓流转,那血咒的力量仿若冰雪遇骄阳,一点点地被削弱、消融。云鳞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身体仿佛挣脱了某种束缚,逐渐恢复了些许往日的自由与活力。 血气门门主满脸堆笑,向那神秘人禀报:“大人,云鳞那小子已被我蛊惑,同意合作,且血咒已种,云家迟早是咱们的盘中餐。”神秘人一听,顿时怒目圆睁,破口大骂:“蠢货!云鳞绝非轻易就范之人,其中必定有诈,你却还在这洋洋得意!”血气门门主仿若遭受重创,心中气血紊乱,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他慌慌张张探查云鳞身上的血咒,惊觉其力量不断削减。怒不可遏之下,他把血咒之力引向云逸、云瑶等人。刹那间,云逸和云瑶痛苦地扭曲着脸,意识被血咒彻底蒙蔽,疯狂地冲向云家子弟。云家众人顿时乱成一锅粥,云破天率领众人奋力抵抗。可面对被血咒操控的亲人,他们怎下得去死手,只能被动防御,情形万分危急。 云鳞心急火燎地赶到,目睹这混乱场景,焦急万分。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自己的混沌灵髓体质既然能化解自身血咒,或许能成为解救众人的关键。于是,云鳞毫不犹豫,猛然拔剑出鞘,决然地划伤自己的手腕,鲜血汩汩流出,滴入准备好的器皿之中。云璃在旁看到这一幕,顿时花容失色,大惊失色地冲过去,喊道:“云鳞,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云鳞强忍着伤口的剧痛,眼神坚定地看着云璃,快速解释道:“我的混沌灵髓或许能借这血破除他们的血咒,这是救他们的唯一办法了。”云璃听闻,心中虽满是担忧与不忍,但也明白事态紧急,只能眼睁睁看着云鳞继续失血,身体也逐渐变得虚弱,脚步都有些踉跄,可他手中的血依然持续流入器皿,那殷红的血仿佛承载着众人最后的希望。 在云鳞舍身施为之下,其混沌灵髓之力裹挟着鲜血,如灵动的灵蛇在云瑶、妙音等众人的经脉中穿梭游走。那邪恶血咒仿若遇上天敌,节节败退,终是消散于无形。众人悠悠转醒,云瑶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劫后余生的庆幸:“云鳞,多亏了你,我们才得以解脱。”妙音亦在旁附和:“少主大恩,妙音铭记于心。” 血气门门主闻得血咒被破,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怒发冲冠,咆哮道:“云鳞小儿,竟敢坏我好事!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一旁的手下战战兢兢地提醒:“门主,云家如今怕是有了防备,我们若贸然前去,恐遭埋伏。”血气门门主气得跺脚:“难道就这么算了?” 无奈之下,他望向神秘人,急道:“大人,如今该如何是好?”神秘人双手背负,面色凝重,沉吟道:“莫急,冲动只会坏事。这云鳞能破血咒,背后定有缘由,我们对其了解尚浅。此时若强攻云家,胜负难料。” 血气门门主不甘地追问:“那难道就坐以待毙?”神秘人瞥他一眼,缓缓说道:“自然不会。我且问你,可还记得那群隐世的老家伙?他们身怀绝技,若能请得他们出山,这局面或可扭转。只是,他们向来不问世事,要想请动,并非易事。” 血气门门主眼睛一亮:“大人所言极是,只要能制住云鳞,云家便不足为惧。可怎样才能让那群老家伙出手呢?”神秘人踱步思索,片刻后道:“我需亲自前去探寻一番,你且在门中好好整顿,等我消息。在此期间,切不可擅自行动,若坏了我的计划,你知道后果。”血气门门主连忙点头:“谨遵大人吩咐。”神秘人周身幽光闪烁,身形渐渐隐没,似是踏上了寻找“老家伙”的征途,只留下血气门门主在原地,满脸阴鸷。 第45章 是敌是友 神秘人如幽影般悄然没入黑暗,疾驰而去。血气门门主强抑着胸腔内熊熊燃烧的怒火,传令门下紧闭山门,所有人蛰伏不出,切切不可莽撞行事。此刻的他,犹如拉紧弓弦的利箭,虽蓄势待发,却只能按捺,只因深知任何一丝冲动都可能令门派陷入云家预设的致命陷阱,眼下之计,唯有静候神秘人的音讯。 深山老林之中,一座古老而隐秘的祭坛静立。四周古木参天,枝叶交错,仿若天然的屏障,将祭坛遮蔽得严严实实。神秘人面色凝重,似是背负着千钧重担,他双手快速地结出繁复的印诀,随着印诀的舞动,奇异的香烛幽然亮起,那闪烁的烛光似是连接阴阳两界的桥梁。神秘人双唇微启,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来自九幽地府的秘语。刹那间,幽光如灵蛇般在祭坛四周蜿蜒游走,神秘人成功与那些隐世老家伙取得了联系。 神秘人单膝跪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急切:“前辈,那云鳞竟破了血咒,此子天赋异禀,若不除之,恐会将我们的计划全盘倾覆。”话语在幽暗中回荡,良久,老家伙们的回应仿若从无尽的混沌深渊传来,冰冷、沧桑且透着令人敬畏的淡定:“休要慌乱,此乃天数,亦有变数。且在门中安心等待,时机一到,吾等自会有所安排,贸然行事,易招祸端。”那声音似有魔力,神秘人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言语,只得默默领命,缓缓退出祭坛,而后如鬼魅般返回血气门。 云家府邸内,云鳞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卧于床榻之上。云逸尘和云璃满脸忧色,守在一旁。云璃轻持锦帕,小心翼翼地为云鳞擦拭额头不断冒出的细密汗珠,那动作轻柔无比,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云逸尘则双掌运气,掌心泛起柔和的光芒,将自身灵力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注入云鳞体内,助他稳固伤势,平复紊乱的经脉。 夜至,墨色浓稠,祭坛上忽然符文闪烁,光芒交织间,浓雾翻涌,从中缓缓步出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他一袭月白长衫随风轻动,面容俊美绝伦却透着深不可测的神秘,星眸中似藏着无尽的夜与未知的秘辛。 男子仿若一阵无声的风,悄然现身青木城。他寻了处静谧的客栈住下,此后的日子里,时常漫步于城中街巷,看似闲逸,实则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打探云家之事。只是,城中居民对云家相关皆三缄其口,男子屡屡碰壁,然那嘴角噙着的一抹浅笑从未淡去,仿佛一切皆在他预料之中,依旧不慌不忙,似在等待着某个契机。 云家内,云鳞自破咒之后虽身体渐愈,可心中莫名的不安却如影随形。他于庭院中静立,望着天边那片变幻的云霞,思绪纷扰。 此时,妙音款步而来,行礼后轻声问道:“少主,今日气色似有好转,可还有不适?”云鳞微微摇头,浅笑道:“已无大碍,只是近日心中总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好似有什么事情在暗处悄然滋生。”妙音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云鳞转头看向她,问道:“妙音,你在城中可有听闻什么异样之事?”妙音思索片刻,回道:“少主,近日城中来了一位神秘男子,气质温文尔雅,却一直在打听云家种种,只是无人敢多言,也不知其目的为何。”云鳞心中一凛,双眸中闪过一丝警惕:“哦?竟有此事……”他深知,平静的青木城怕是即将掀起惊涛骇浪,而云家,正处在这暗流涌动的漩涡中心。 云鳞心中仿若有猫爪轻挠,好奇与警惕如两条缠斗的蛟龙。他决意独自踏入青木城的街巷,去探寻那神秘男子的底细。云璃一听他这打算,柳眉瞬间紧蹙,担忧如潮水般涌上眼眸,忙不迭劝道:“弟弟,你可知这人身世如谜,意图好似深不见底的幽潭。你这般毫无防备地外出,若是遭遇不测,叫姐姐如何承受?我是断断不能放心你孤身犯险的。” 云鳞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握住云璃的手,眼神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坚定且柔和:“姐姐,正因眼前迷雾重重,我才更要挺身而出,一探究竟。如今云家仿若置身于狂风骤雨的漩涡中心,我又怎能永远蜷缩在家族的羽翼之下?您且宽心,我定会谨小慎微。您留在云家,待我归来之时,再与您详述一切。” 言罢,云鳞昂首挺胸,利落地整了整衣衫,阔步跨过云家那道厚重的大门。青木城的街道仿若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人流如潮,熙熙攘攘。他如灵动的游鱼,巧妙地穿梭于人群缝隙之间,目光却似敏锐的猎鹰,悄然在四周逡巡,寻觅着那个温文尔雅却又神秘莫测的可疑身影。 每途经一家客栈,或是路过一间茶肆,他皆会佯装若无其事地放缓脚步,竖起耳朵,仔细捕捉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心中暗自期盼能从那片嘈杂声浪里,淘出一星半点有关神秘男子的珍贵线索。 不知不觉,云鳞的脚步被热闹非凡的集市所吸引。此处仿若一片欢乐的海洋,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与叫卖吆喝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乐章。正行间,他的眼眸忽然被一抹白衣胜雪的背影牢牢锁住,那背影仿若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超凡脱俗的气质,恰似一朵绽放在尘世之外的青莲,遗世独立,引人瞩目。云鳞心跳陡然加快,仿若战鼓擂动,他深吸一口气,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紧紧跟了上去,口中却喃喃自语:“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今日我定要揭开你神秘的面纱……” 云鳞一路小心翼翼地跟踪着,浑然不知那白衣男子早已察觉。白衣男子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佯装毫无所觉,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 云鳞跟着跟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片树林。此处幽静偏僻,唯有风声穿梭林间,发出沙沙声响。白衣男子忽然停下脚步,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他微微侧头,声音平和却又仿佛洞悉一切:“云家少主既然跟了一路,何不现身一见呢?” 云鳞心中猛地一惊,暗自思忖:“他怎会发现我?”但事已至此,退缩无益,于是他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出,目光直视白衣男子,问道:“你最近打听云家究竟意欲何为?你与血气门有何关系?” 白衣男子轻轻一笑,笑声仿若清泉流淌过石上,清脆悦耳:“打听云家,实不相瞒,我只是初来青木城,听闻此地是云家势力范围。我孤身一人,打听不过是为了投云家所好,期望能得些庇护。至于你所说的血气门,我却丝毫不知。” 云鳞眉毛微挑,紧接着追问:“那你为何不直接去云家?”白衣男子微微叹气,眼神中似有无奈:“云家门第威严,我不过是无名之辈,怎会轻易得见?如此行事,方能引起云家少主注意。” 云鳞心中一动,细细打量眼前之人,见其气质儒雅,言辞恳切,心中的防备不禁减了几分。白衣男子见状,顺势邀请:“云少主,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不如到客栈一叙?”云鳞略作思索,点头应允。 来到客栈,二人相对而坐。白衣男子亲手斟了两杯茶,一杯推到云鳞面前,说道:“云少主,我虽一介布衣,但对云家的侠义之名早有耳闻,心中钦佩不已。此次冒昧打听,实无恶意。”云鳞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缓说道:“先生谈吐不凡,只是如今云家局势复杂,不得不小心谨慎。”白衣男子点头称是:“少主心思缜密,实乃云家之福”。 在客栈之中,茶香袅袅。白衣男子林平笑意盈盈,率先开口:“与云少主相谈甚欢,竟还未告知在下姓名,实乃失礼。我叫林平,只是一介散修,今日有幸得云家少主垂青,实乃万分荣幸。”云鳞摆了摆手,谦逊道:“林兄客气了,你我畅聊,谈不上谁赏识谁,不过是志趣相投罢了。” 二人又聊了片刻,林平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云鳞兄,不知你可曾知晓,凡界所包含大陆并非仅有苍澜大陆。近来我总有种预感,会有其他大陆之人进入苍澜大陆,届时局势恐生变数,若真有那一日,还望云家能庇护我等一二。”云鳞心中暗自诧异,忖道:“他既知晓此事,先前又说自己是散修,这其中定有隐情。”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好奇问道:“林兄既然也清楚此事,我亦是前不久才知晓。不知林兄是从何得知?这等秘辛,寻常人可难以获悉。” 林平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润了润喉,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曾在偶然寻得的一些古籍残卷中略见端倪,那些古籍晦涩难懂,我也是耗费诸多精力才解读出只言片语。而后,在我游历途中,又幸遇一位高人,他见我对这些事情似有探究之心,便点拨了我几句,让我对这诸大陆之事有了更多的认识。” 云鳞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林兄这机缘倒是独特。”林平笑了笑:“不过是些偶然罢了。云鳞兄,你身处云家,对此等事想必更为上心,日后若有什么消息,还望能与我分享。”云鳞爽快应道:“那是自然,林兄若有所获,也莫要忘了告知我。” 二人就这话题又深入探讨了好一会儿,云鳞心中对林平愈发感兴趣,也起了招揽之心,于是诚挚邀请:“林兄,我观你学识渊博,见识不凡,不如随我回云家,在云家你可尽展才华,也能有更好的资源去探究这些奥秘之事。”林平微微摇头,婉拒道:“云鳞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生性散漫,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如今这青木城还有许多我未曾涉足之地,我想先在城中四处逛逛,待他日,我必定登门拜访云家。” 云鳞见他心意已决,也不便强求,便起身告辞:“既如此,那我便先回云家,静候林兄到访。”说罢,云鳞转身离去,林平送至客栈门口,望着云鳞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喃喃自语:“云家……希望能在这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中独善其身吧。”而后,他转身,又没入了青木城的繁华之中。 云鳞回到云家后,径直去找云璃。见到云璃,他迫不及待地说道:“姐姐,今日我见到了之前打听云家的那个人,与他交谈一番后,发现他并无恶意。他还告知我他叫林平,自称是散修,可我觉得他绝非普通散修那般简单。”云璃微微皱眉,疑惑道:“哦?弟弟,你为何这般觉得?他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云鳞拉着云璃在一旁坐下,缓缓说道:“他知晓许多秘事,像凡界大陆不止苍澜大陆,还有可能有其他大陆之人前来之事,他都了如指掌。这等事情,岂是一般散修能接触到的?”云璃轻轻点头:“如此说来,的确可疑。那他接近我们云家,到底有何目的呢?”云鳞摇了摇头:“这我暂时也不清楚,但我感觉他对我们没有敌意,或许日后能成为助力也说不定。” 两人正讨论着,云逸尘走了过来,一脸关切地问道:“鳞儿,最近可有好转?”云鳞起身行礼后回道:“父亲,孩儿感觉身体已无大碍,甚至隐隐有要突破的迹象,或许是混沌灵髓的助力。只是如今苦无突破的机遇,好似差了那么一点契机。”云逸尘微微思索后说道:“鳞儿,不可操之过急。有云家在,有为父在,你无需给自己太大压力,突破之事顺其自然就好。”云鳞恭敬地答道:“多谢父亲关心,孩儿明白。” 就在这时,一位云家长老匆匆赶来,神色略显焦急:“家主,老祖请你到他府上一叙。”云逸尘脸色一正,应道:“好,我这就前去。”说罢,他向云鳞和云璃叮嘱了几句,便随长老离去。云鳞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老祖此时传唤父亲,所为何事呢?难道是家族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商议?”云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莫要多想,父亲自会处理好家族之事。你且安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才是。”云鳞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姐姐说得对,我定当努力。” 第46章 风云四起 在那灵气翻涌的修炼密室之中,云鳞浑身被刺目的雷芒紧紧包裹,宛如一颗雷球。随着一声仿若来自太古洪荒的低沉龙吟,他成功突破至神台镜初期。光芒渐散,云鳞傲然而立,双眸之中电芒闪烁,似有星辰在其中流转。他沉浸于突破的喜悦与感悟之中,片刻后,缓缓抬起双手,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丝丝缕缕的雷电之力分别从他的掌心涌出,一条雷龙雏形与一颗雷球渐渐成型。云鳞眉头微皱,全力催动灵力,猛然间,雷龙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雷球,二者相互交融,爆发出一阵刺目的强光与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消散后,云鳞面带微笑,轻声道:“雷龙破与雷爆术相融,此招‘雷龙闪’,当可称雄!自此,我之实力更上一层楼,这世间,又有何处不可去?” 而在血气门那透着阴森气息的密室里,烛火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神秘人静立其中,他那隐藏在黑袍之下的身影显得格外神秘莫测。此时,一道幽光闪过,一张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符纸悄然出现在他的手中。神秘人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轻轻捏住符纸,目光缓缓扫过其上的内容,那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恰似暗夜中的寒鸦啼鸣,令人毛骨悚然。血气门门主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急切,他微微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难道……难道是行动之时已至?”神秘人听到这话,缓缓抬起头,那隐藏在兜帽之下的双眼射出两道冰冷如刀的目光,直直地刺向门主,声音低沉沙哑,犹如破旧的水车转动时发出的嘎吱声:“莫要多嘴,休要多问,你只需乖乖听从指令行事,其余的,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若敢有丝毫违抗,哼,你该知道后果!” 血气门门主见状,额头上冷汗顿出,心中暗忖这神秘大人喜怒无常,自己绝不能触其霉头,连忙惶恐应道:“属下不敢,绝不敢有违大人指令。”神秘人冷哼一声,犹如寒夜冰风穿堂而过,问道:“那些女子如今怎样了?”血气门门主赶忙挺直腰板,恭敬答道:“一切顺利,依照计划,马上就可以提取出所需之物了。”神秘人微微点头,负手踱步片刻后,突然说道:“这段时间,血气门安排人前往楚家示好。”血气门门主闻言,脸上瞬间堆满惊讶之色,心中犹如惊涛骇浪。天枢府在这片地域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且血气门与天枢府之间的关系向来错综复杂,暗中多有争斗与制衡。此刻这神秘大人却下令向楚家示好,这楚家虽说也是名门世家,但与天枢府相比,势力明显逊色许多。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要在各方势力间重新布局?还是另有深意?可他深知这神秘人的脾性,不敢有丝毫质疑,只得把诸多疑惑强行咽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可那天枢府那边,我们与他们向来……”神秘人目光一凛,打断道:“此事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你只需照办,莫要多问缘由。” 云鳞得云逸尘悉心指点后,似有所悟。云破天见其神态,心中畅快,不禁纵声大笑:“吾孙儿果真非凡,此等天资与悟性,莫说年轻一代,便是与天枢府那帮老家伙的亲传相较,亦是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云鳞剑眉一挑,神色傲然,朗声道:“云家儿郎岂会逊色于天枢府弟子?”云破天闻之,愈发开怀:“哈哈,此话说得极是!” 恰逢云璃款步而来,瞧见云鳞,面露欣然之色:“鳞儿,如今你亦是踏入神台镜,成一方强者了。”云鳞转而望向姐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姐姐,你不也已是神台后期境界,小弟我不过是步姐姐后尘罢了。” 与此同时,血气门门主亲赴楚家,欲与楚家家主楚无极谋面详谈。楚天行之事,犹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楚无极心头,令他憋闷不已,怒火中烧。此刻见血气门门主现身,楚无极脸色瞬间阴沉如墨,怒目而视,呵斥道:“阁下好大的胆子!竟敢灭我楚家附属势力,如今还敢堂而皇之地登我楚家之门,莫不是以为我楚家软弱可欺,任你拿捏?”血气门门主却镇定自若,神色坦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楚家主息怒。我之所为,不过是为血气门的发展筹谋。那九阳圣地从中作梗,百般阻挠,我实属无奈之举。楚家主,您也深知这灵凡域的生存之道,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您难道要凭恃家族之势,压我血气门一头?”楚无极冷哼一声,愤懑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弱肉强食!照你这般歪理,你如今阻了我楚家之路,我便也可将你血气门连根拔除!”血气门门主微微摇头,拱手道:“楚家主误会了。我此次前来,并非要与楚家结仇,实是想与您坦诚相商。您身为楚家之主,有些事或许不便亲自动手,血气门却可代劳。您对天行长老之事,定然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血气门在灵凡域已然一家独大,若楚家能与我血气门结为盟友,携手共进,岂不比与九阳圣地虚与委蛇更为有利?”楚无极眉头紧皱,目光审视,沉声道:“血气门向来无利不起早,怕是没那么好心。说吧,你们究竟有何条件?”血气门门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楚家主不愧是睿智之人。我血气门意图在仙凡域大展宏图,只是那八大家族势力交错纵横,犹如铜墙铁壁,我血气门难以突破。我盼楚家能为我血气门开辟一条通往仙凡域的康庄大道。”楚无极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此要求并非不可商量,只是血气门仅出此策,诚意略显不足,难以让我全然放心……”血气门门主见状,从怀中轻轻取出一枚丹药,置于掌心,丹药光晕流转,异香扑鼻。“楚家主,此乃破宫丹,功效非凡,不知楚家主意下如何?”楚无极眼神微凝,打量一番后,道:“丹药虽好,但若想我楚家应允,血气门必先助我对付云家。” 雷家在知悉风雷圣地被血气门所灭后,雷家家主雷御苍当机立断,即刻派遣雷逸轩与雷逸飞前往灵凡域,探查血气门的虚实。 二人风驰电掣般抵达风雷圣地,眼前所见唯有一片断壁残垣,废墟之中仿若还弥漫着惨烈战斗后的硝烟,死寂沉沉。他们心急如焚地四处探寻,终于在一处角落寻到了风雷圣地圣子石天。石天满脸都是悲愤交加的神色,眼眶泛红,咬牙切齿道:“完了,风雷圣地彻底完了!我师尊风雷川前去紫青圣地搬救兵之时,那血气门竟趁机突袭紫青圣地。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云家的鳞少主及时出现,如天神下凡一般,将紫青圣地众人救下,依我看,肯定是带去云家了。” 雷逸轩眉头紧皱,扭头对雷逸飞说道:“如此说来,小少主倒是有勇有谋,先解了紫青圣地之危。事不宜迟,咱们先回雷家,一切等家主定夺,家主定然能识破这血气门的阴谋诡计。”雷逸飞神色凝重,连连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快走!” 可就在他们转身欲走之际,一位神秘人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突然冒出,脸上挂着似笑非笑、莫测高深的神情,拖着长腔说道:“哟,这几位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呀?既然大驾光临我灵凡域,怎么着也该到我血气门去坐坐,喝杯茶再走嘛。”石天顿时怒目圆睁,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血气门的鼠辈!你可知道我们是雷家的人?你敢动我们一根汗毛,雷家必定不会轻饶,定会让你们血气门付出惨重代价!”神秘人却双手一摊,脸上满是无辜之色,油腔滑调地说道:“哎唷,瞧您这话说的,我可没有半点儿恶意,纯粹是好客之心,想请几位到敝门一叙。雷家那可是名门望族,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于我呢?”雷逸轩与雷逸飞闻言,相视冷笑一声,雷逸轩嘲讽道:“哼,这就是血气门的待客之道?怕是请君入瓮的陷阱吧!”神秘人也不生气,依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几位不给面子,我血气门也不是那等死缠烂打的主儿。” 三人满心狐疑,猜不透这血气门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时,神秘人衣袖轻轻一挥,阴阳怪气地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不定哪天再见面时,你们会恍然大悟,发现我血气门其实是你们的大恩人呢,哈哈哈哈。”言罢,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阵阴森的冷风,吹得三人后背发凉。众人虽满心困惑与不安,但此刻也无暇深思,心急火燎地赶回雷家,向雷家家主一五一十地禀报此番惊心动魄的遭遇。 天枢府内,云逸飞满脸涨红,怒目圆睁,急匆匆地寻到府主,言辞激愤道:“府主,我云家附属势力竟被血气门所灭,这天枢府难道就坐视不管?这让我云家颜面何存?”府主眉头紧皱,一脸无奈地叹息着回应:“云长老,此事并非我一人能决断,实乃太上长老们的意思。血气门在灵凡域的所作所为,眼下还未危及八大家族根基,且灵凡域也该有一股势力来完成一统,从某种程度而言,或可视为好事。”云逸飞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好事!好一个天枢府!府主,您就真的心安理得?” 话音未落,一位白衣飘飘的太上五长老仿若幽灵般飘然而至。府主及其他长老见状,神色一凛,赶忙行礼:“见过太上长老。”云逸飞毫不畏惧地直视五长老,双眼喷火,径直问道:“五长老,这便是天枢府的决定?对血气门放任自流?”五长老目光深邃而冰冷,犹如寒潭,缓缓开口:“并非不管,只是一个血气门虽不足为惧,但其能在灵凡域一家独大,背后定不止一股势力,甚至八大家族之中亦可能有人牵涉其中。”此语一出,众人皆惊,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错愕与震惊。云逸飞冷哼一声,鼻翼微张,不屑道:“既如此,为何不直接出兵,拿下血气门门主问个明白?难道就这般畏首畏尾?”五长老眼神一凛,如电般射向云逸飞,呵斥道:“云长老,可是对我等决策不服?莫要忘了天枢府的规矩。”云逸飞下巴微扬,坦然道:“我能理解放长线钓大鱼之举,可命我等不得对血气门出手,这岂不是让我八大家族蒙羞受屈?我云家附属的仇就不报了?”五长老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沉声道:“云长老,你云家附属被灭,难道还妄图大动干戈讨伐灵凡域?上次念在云家家主为子报仇心切,已网开一面,此次怎可由你云家肆意妄为?”云逸飞额头上青筋暴起,据理力争:“若连自家附属都无法庇护,谈何家族壮大?莫非要以我云家为饵,去钓那血气门背后之势力?这是何道理?”五长老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呵斥道:“云逸飞,休得以为云家位居八大家族之首,便可与我这般放肆言语。若再如此,休怪老夫灭你云家!”云逸飞悲愤交加,眼眶泛红,却透着一股决绝:“好一个天枢府!我云逸飞今日宁辞长老之职,也要为云家附属讨回公道!府主,您就这般眼睁睁看着?”府主大惊失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急忙阻拦:“云长老,切不可鲁莽行事,太上长老们定不会坐视不理。您先冷静一下。”云逸飞心中权衡再三,想到云家的未来,终是咬了咬牙,暂且退让,“哼,今日暂且作罢,但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待云逸飞离去,五长老身形一晃,消失不见。在一片混沌虚无的空间内,一座神秘祭坛浮现。五长老现身于此,只见其他四位太上长老被困于祭坛四方,面容扭曲,冷汗淋漓,尽显痛苦之色。其中一位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喊道:“老五,快收手吧,这般行径会毁了沧澜大陆。别忘了,我们本就是神界弃子,已然对不起玉竹,难道还要继续伤害沧澜大陆?”五长老神色癫狂,仰天大笑,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偏执:“当初可是我们一同偷袭,如今又想赎罪?何其可笑!只要能重返神界,不论是玉竹还是沧澜大陆,皆不过是亏欠于我之物。我等在这沧澜大陆困了太久,不能再等了。”言罢,他大步迈向祭坛中央,周身灵力汹涌澎湃,如漩涡般开始强行吸取其他四位太上长老的功力,那四位长老顿时痛苦不堪,发出阵阵凄厉的悲号。其中一位苦苦哀求:“老五,你这般行径会遭天谴的。”而五长老则沉浸于自身野心之中,眼神炽热,喃喃自语:“我定要突破至万象镜,我便是神王,主宰一切!那时谁还敢小觑我等。” 第47章 化蛇 在云影荒泽深处,迷雾氤氲,仿若一层轻纱,将一切都笼罩其中。一只模样诡谲的异兽出没其间,它生着一张似人非人的面孔,眼眸中闪烁着幽冷的光,面部轮廓虽有几分人类的相似,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身躯如矫健的豺只,肌肉紧绷,充满着力量感,身后一对鸟类的翅膀收合在身侧,羽毛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幽光。此刻,它正以蛇的形态在荒泽的草丛中蜿蜒游动,所经之处,草丛沙沙作响,那叫声恰似人类的呼喝,在寂静的云影荒泽中回荡,惊得周围的小动物们纷纷逃窜。 云灵玉神色仓皇地出现在这片荒泽,她的发丝略显凌乱,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不时回头张望。只见一群银月苍狼在其后紧追不舍,那些苍狼双眸闪烁着凶狠的寒光,利齿间流淌着涎水,四蹄扬起阵阵尘土,发出低沉的咆哮,似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云灵玉的衣衫被周围的荆棘划破了几道口子,脚步踉跄却不敢停歇。 就在这时,旁边的异兽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原本慵懒的姿态瞬间紧绷,它昂起头,耳朵竖起,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仿佛是在向这荒泽中的未知发出警告。化蛇的突然出现,让银月苍狼们的脚步有了片刻迟疑。但为首的狼王很快发出一声长嚎,似乎在鼓舞狼群继续追捕云灵玉。然而,化蛇怎会放过这送上门的猎物,它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出,庞大的身躯瞬间将几只银月苍狼笼罩,血盆大口一张,伴随着一阵凄厉的狼嚎,银月苍狼们便被它一口吞下。 化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这时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云灵玉。云灵玉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强作镇定地行礼道:“多谢前辈方才解我困境,灵玉感激不尽。”化蛇扭动着身躯缓缓靠近她,直至两人几乎鼻尖相触,它吐出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你这小娃,难道不怕我吃了你?”云灵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仍坚定地回道:“灵玉心中自是害怕,可前辈此举不管有意无意,总归是让我暂脱危险,我又怎能抛下救命之恩不顾,自顾自离去。”化蛇上下打量着她,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哼,有点意思,小小年纪倒有几分胆色。不过你可别自作多情,我只是饿了,顺手而为,并非要救你。”云灵玉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化蛇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威压,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她知晓这等境界绝非自己所能抗衡,寻常的道宫境强者在其面前怕也是蝼蚁一般。 化蛇不再理会她,转身朝着一片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沼泽游去,一边游一边嘟囔着:“今日算你运气好,给我引来了这群狼,便饶你这回。”云灵玉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抬脚离开。化蛇却突然扭过头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与疯狂,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玉竹啊玉竹,你终究还是没能斗过我,虽说你已身死,但这赌约,我是赢定了,云家马上就要因你而陷入大乱,哈哈哈……”云灵玉心中一惊,刚欲开口询问,却见化蛇庞大的身躯眨眼间便消失在沼泽的黑暗深处。 云灵玉满心疑惑与担忧,她咬了咬牙,不敢在这荒泽多做停留,施展身法,如一只敏捷的飞燕般朝着云家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她的心中思绪万千,不知家中究竟会面临怎样的危机。终于,云家那宏伟的府邸映入眼帘,她顾不上休息,径直闯入大厅,见到父亲云破天正与大哥云逸尘商议事情。云灵玉气喘吁吁地说道:“父亲,大哥,我在云影荒泽遭遇了大险,还听到了一个关于云家的惊人消息。” 云逸尘快步上前,眼神中带着关切与镇定,他轻轻搭住云灵玉的肩头,微微用力按了按,温声说道:“灵玉,莫要慌张,先平稳下心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与我们道来。” 云灵玉微微颔首,胸脯微微起伏,待气息稍匀,缓缓开口:“我在那云影荒泽中匆匆穿行之际,一群银月苍狼如鬼魅般从四周的阴影中窜出。那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好似暗夜中的鬼火,利齿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寒的光,我当时心想,此番怕是要历经一场苦战了。谁能料到,那传说中的化蛇竟也被惊动。只见它仿若一道黑色的雷霆,裹挟着无尽的威压降临,刹那间,血盆大口一张,那些银月苍狼连哀号都未及发出,便被它吞入腹中。随后,它那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以为自己要命丧蛇口,可它却只是轻轻摆了摆尾,竟放我离开了。” 云破天眉头紧皱,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脱口而出:“化蛇?那可是凶名赫赫的上古异兽,它怎会如此轻易地饶过你?这其中定有蹊跷。” 云灵玉欠了欠身,恭敬地回应:“父亲,此事我也深感费解。那化蛇在放我走时,还特地叮嘱我莫要回云家,言说云家即将遭遇大祸,并且提到了‘玉竹’这个名字,只是未及多言,便消失不见。” 云逸尘脸色一沉,神色凝重,急切地说道:“且慢,你提及的玉竹?莫不是前些时日,鳞儿前去探索的那神秘宝地中所知晓的?鳞儿曾言,在那里目睹了神界与凡界的奇异景象,还瞧见有个身影在浴血死战,这两者之间难道会有某种隐秘的联系?” 云破天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忧虑:“看来云家的平静日子即将到头,一场风雨飘摇在所难免。” 恰在此时,云鳞如一阵欢快的风般跑了进来。瞧见云灵玉,他眼眸亮晶晶的,脸上洋溢着俏皮的笑容,高声喊道:“姑姑,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一回来就只找父亲和爷爷,都不来找我玩,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姑姑是不是不疼我这个小可爱了?” 云灵玉看着眼前活力满满的云鳞,仔细端详一番后,惊诧地说道:“小家伙,你居然突破到神台境了?这进步速度着实惊人。” 云鳞脑袋一扬,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拍着胸脯说道:“那当然了,姑姑!我这段时间可没偷懒,日夜苦练,如今这实力,是不是很厉害?您可别太羡慕我哦,谁让我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这强大的实力想藏都藏不住。” 云灵玉佯怒,轻轻扬起手,握拳在云鳞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笑骂道:“你这小鬼头,才刚有点小成就就开始在我面前卖弄了,是不是皮子又痒了?是不是想让姑姑我好好给你特训一番,让你知道什么叫谦虚?” 众人正欢笑间,云璃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看到云灵玉,她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脸上满是欣喜,快步上前拉住云灵玉的手,撒娇道:“姑姑,您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您不在,我吃饭都不香了,天天都在盼着您呢。” 云灵玉宠溺地摸了摸云璃的头,笑着说:“还是我们璃儿最贴心,最会哄姑姑开心,不像某些人,就知道臭显摆。” 云鳞故作委屈地嘟起嘴,小声嘟囔:“哎呀,姑姑偏心,这就开始嫌弃我了,看来本少主的地位一落千丈,彻底失宠了。”他那副滑稽的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时,雷汐瑶身姿婀娜地走来,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怀,轻声说道:“灵玉,你在外奔波劳碌这么长时间,定是吃了不少苦,瞧你这面容都清减了许多,真是让人心疼。” 云灵玉微笑着向雷汐瑶福了福身,回应道:“嫂子,您还是这般温婉动人,岁月似乎都不忍在您身上留下痕迹。” 云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云灵玉问道:“姑姑,您刚才说的玉竹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鳞儿之前在玉竹道君那里得到了传承,会不会您说的这件事和鳞儿有什么关联呢?” 云灵玉微微蹙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实在是不清楚其中的究竟,只是那化蛇特意提及,定非偶然,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早做防备才是。” 云璃听闻,满脸担忧地望向云鳞,心中默默念道:鳞儿,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姐姐定会守在你身前,哪怕拼上性命,也绝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云鳞见众人皆神色忧虑,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说道:“哎呀,大家都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弱小的我了,我已经变强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家人,就算有什么麻烦,我也能轻松应对。” 云破天看着云鳞年少气盛的模样,表情愈发严肃,语重心长地说道:“鳞儿,你虽有了不小的进步,但切不可盲目自大。如今云家的局势极为严峻,血气门在暗处虎视眈眈,楚家亦是心怀叵测,再加上这突然现身的化蛇,种种迹象表明,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云家即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我们必须谨慎对待,万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一番热络的寒暄过后,便渐渐散去。妙音怀揣着一颗小鹿乱撞的心,悄然来到云鳞的住处。她踏入房门,目光便被云鳞的床榻牢牢吸引。那床榻看上去整齐而又舒适,仿佛还留存着云鳞独有的气息,令她心驰神往。妙音的脸颊瞬间泛起两片红晕,她稍作踌躇,终究还是遵从了内心的渴望,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缓缓侧身躺了上去。她将头轻轻枕在云鳞平日里所枕之处,微微阖上双眸,仿佛在这一瞬间,云鳞就近在咫尺,陪伴在她身旁。 恰在此时,云鳞毫无预警地推开门走了进来。目睹妙音躺在床上的情景,他不禁微微一怔,随即挑眉问道:“妙音,你这是在做什么?” 妙音听到云鳞的声音,恰似一只受惊的野兔,猛地睁开双眼,慌慌张张地坐起身来。她的脸庞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苹果,眼神中满是羞怯与惶恐,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少……少主,我刚才打扫房间,实在是太累了,不小心就睡着了,真的很对不起。”她边说边紧张地绞着双手,那双手像是迷失了方向的飞鸟,不知该栖息何处。 云鳞瞧着妙音这般慌张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缓缓朝着她踱步而去,压低声音调侃道:“哦?真的只是如此吗?可我怎么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呢?” 妙音见云鳞步步逼近,脸上的红晕愈发浓烈,急忙打断他的话,红着脸辩解道:“少主,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就是太累睡着了,绝无其他。” 云鳞见状,收敛了那戏谑的神情,转而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容,带着些许俏皮说道:“我明白了,肯定是妙音你在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哪里,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对不对?” 妙音听闻这话,如获大赦,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说道:“是这样的,少主。我怕您会责怪我做事毛躁,所以才……” 云鳞伸出双手,轻轻搭在妙音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这些粗活就交给下人去做吧,你无需亲力亲为。” 妙音微微垂首,带着一丝失落与不甘说道:“少主,您是不是觉得妙音太过笨拙,连打扫房间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 云鳞赶忙摇头,诚挚地解释道:“没有没有,妙音,你聪慧过人,怎会笨拙。只是我心疼你太过劳累,你在紫青圣地乃是备受尊崇的圣女,这些琐事不应由你来操劳。” 妙音心中暗自叹息,默默思忖:“少主啊,你难道对我的心意毫无察觉吗?罢了,我不过是灵凡域的圣地圣女,又怎敢有过多奢望。” 这时,云鳞见妙音陷入沉思,便在她眼前轻轻晃动手指,轻声唤道:“妙音,妙音,你在想什么呢?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妙音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回应道:“在听呢,少主。” 云鳞微笑着说道:“好了,莫要再胡思乱想,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你陪我出去走走。” 妙音眼睛骤亮,满是惊喜地问道:“少主,您真的要带我一起出去吗?” 云鳞笑着点头,肯定地说道:“那是自然。当初我初到紫青圣地,是你带着我领略那处的风光,如今也该轮到我这个少主带你好好逛逛了。你且早些休息,明日清晨便出发。” 妙音心中欢喜得快要溢出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道:“遵命,少主。” 妙音离去后,云鳞回到床边坐下,脑海中忽然闪过玉竹道君的身影。那身影如同一缕幽影,转瞬即逝。云鳞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心中虽有些许疑惑,但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便顺势倒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而在另一边,妙音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兴奋得难以成眠。她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屋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明日与云鳞出游的画面。她想着:“明日少主会带我去哪里呢?会是那繁花似锦的花园,还是热闹非凡的集市?”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已经置身于那美好的情境之中,满心都是对明日的憧憬与期待。 第48章 药无尘 炎魂峡谷内,炽热的气流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涌不息,龙家众人在龙新宇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前行着。龙新宇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一群赤焰妖蝶如一片燃烧的火云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位龙家弟子脸色骤变,声音带着颤抖向龙新宇问道:“公子,这些赤焰妖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啊?这可如何是好?”龙新宇的心猛地一沉,心里暗自思忖:“这群妖蝶来势汹汹,此地不宜久留。”可他嘴上仍镇定地说道:“先别慌,我也不清楚状况。但大家千万别轻举妄动,这些妖蝶虽然单个境界不算顶尖,可数量实在太多了,粗略估计,它们起码都有灵海境界,一旦贸然行动,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龙霜霜紧紧挨着龙新宇,她的手心全是汗水,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无助,轻声说道:“新宇哥,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呀?这样一直被困着,感觉就像待宰的羔羊,迟早会被它们吞噬。”龙新宇咬了咬牙,脑海中飞速运转,想着应对之策,低声回应:“大家先都靠近我,我身上还有传送符箓,这或许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生机。”龙霜霜听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新宇哥,看来也只能这样冒险一试了。” 就在众人准备孤注一掷启用传送符箓之时,天空中突然光芒大放,龙家长老龙华脚踏虚空,如神明降临。龙家弟子们看到龙华长老的那一刻,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回去,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望。龙华长老俯瞰着下方的赤焰妖蝶,脸色一沉,心中暗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龙家子弟下手!”随即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一群不知死活的畜生,在我龙家面前如此嚣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说罢,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奔腾的江河般汹涌汇聚,猛然间大喝一声:“龙吟!”刹那间,一条巨大的火龙张牙舞爪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那火龙浑身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赤焰妖蝶们惊恐地四处逃窜,但在火龙的强大威力下,瞬间被焚烧成灰烬,纷纷扬扬地飘落。 龙新宇望着眼前的场景,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赶忙上前说道:“多谢龙长老及时赶来救援,若不是您,我们今日恐怕要命丧于此了。”龙华长老微微皱眉,目光如炬地盯着龙新宇,问道:“新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和这群妖蝶起冲突的?”龙新宇定了定神,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长老,我原本是想带着众弟子深入峡谷,去猎取珍贵的火云虎。一路上都很顺利,可谁知道还没到达目的地,这群妖蝶就毫无征兆地围了上来,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龙华长老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满是疑惑:“这妖蝶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发动攻击,此事必定有蹊跷。看来这里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能再继续逗留了,必须尽快回族里,向家族高层汇报此事,再做深入调查。” 待龙家众人在龙华长老的带领下匆匆离去后,峡谷中又恢复了一片死寂。片刻之后,一个黑袍人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静静地看着龙家众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后,他轻轻挥动手中那散发着幽光的葫芦,那些被龙华长老消灭的赤焰妖蝶残骸竟缓缓升起,化作一缕缕流光被吸入葫芦之中。黑袍人做完这一切后,低声喃喃自语:“计划才刚刚开始,龙家,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言罢,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炎魂峡谷那弥漫的热浪之中。 与此同时,天枢府太上五长老钟鼎天领着他那宝贝孙儿钟天,乘坐着华丽的灵舟,向着药家所在的方向风驰电掣般行进。灵舟之上,钟天兴奋得坐立不安,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对钟鼎天说道:“爷爷,您也知道,那药灵儿的美貌与才情,我可是早有耳闻且倾慕已久。若能将她纳入我的房中为妾,嘿嘿,孙儿我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顺势将药家的势力逐步掌控在手心。如此一来,这对于爷爷您精心筹谋的大计,岂不是如虎添翼?”钟鼎天脸色一板,严厉地瞪了钟天一眼,呵斥道:“天儿,休得胡言!爷爷的计划乃是家族机密,从今往后,在外面可不许再这般口无遮拦,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你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钟天被爷爷这么一吼,脖子一缩,连忙点头哈腰道:“天儿明白,爷爷放心,我定然不会再犯。” 另一边,在药家那雕梁画栋的府邸之中,药灵儿听闻了天枢府前来提亲之事,心急如焚地冲进了药家家主药无尘的书房。她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父亲,您是知道的,那钟天是个什么德行,整个大陆都传遍了他的恶名,灵儿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呢?”药无尘看着女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灵儿啊,为父又何尝舍得你跳入火坑。可你也清楚,咱们药家如今的处境。往日里,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为父都会想尽办法满足你。但这次不同,天枢府的太上长老亲自驾临提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应该能明白,咱们药家实在是难以抗拒啊。” 就在这时,药灵儿的二叔药无阳推门而入,他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可那笑意中却藏着丝丝寒意。他看着药灵儿说道:“灵儿,你也不小了,不能总是这么任性。你可曾想过,这些年你在药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享受着药家给予的一切便利与丰富资源,难道你就不该为药家做点什么吗?更何况,你大哥如今身患重病,卧床不起,这整个大陆上,唯有天枢府才有那可能治愈他的法子。你若是拒绝这门亲事,难道就忍心看着你大哥一直受苦,甚至失去生命吗?”药灵儿气愤地反驳道:“二叔,我自然是关心大哥的,但也不能用我的终身幸福去换取啊。” 药灵儿的母亲凤英听闻动静,匆匆赶来。她身着华丽锦缎,莲步轻移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她一进屋,便对着药无阳冷声道:“药无阳,你这是什么话?你大哥如今还是药家的家主,你这般逼迫灵儿,是觉得我们母女好欺负吗?”药灵儿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二叔,您怎么能这样呢?”药无阳被凤英这么一怼,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他恼羞成怒地对着药无尘吼道:“大哥,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对长辈如此无礼!”药无尘见他这般张狂,也动了真怒,他眼神冰冷地说道:“二弟,我如何教导自己的女儿,那是我药家的家事,何时轮到你来教训了?”药无阳被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地瞪了药无尘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夺门而出,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道:“药无尘,你别得意太久,迟早有一天,这药家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屋内,凤英满脸忧虑地看着药无尘,轻声问道:“老爷,难道真的要让灵儿嫁给那个钟天吗?那钟天的恶名远扬,不知有多少无辜女子被他糟蹋。灵儿若是嫁过去了,怕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啊。”药无尘满脸疲惫与沧桑,他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庭院,无奈地说道:“夫人,你又何尝不明白我的苦衷。如今这八大家族相互制衡,局势错综复杂,咱们药家早已不是当年那般昌盛繁荣。面对天枢府的强势施压,我们根本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啊。”药灵儿听着父母的话,心中焦急万分,突然她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一个主意,她说道:“父亲,母亲,我有一个办法。我现在可以趁他们还没到,偷偷逃离药家。然后您在天枢府的人赶来药家之前,发布追捕我的命令,这样或许能拖延一些时间。之后,父亲您可以派人去云家、龙家、灵家、凤家求救,说不定凭借几家的力量,能够保住药家。”凤英一听,立刻摇头反对,担忧地说道:“不行啊,灵儿。你可知道,一旦你这么做了,就等于彻底脱离了药家。你将失去药家的庇护,在这世间漂泊,随时可能遭遇危险。而且,你这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再回到药家了。”药无尘也坚定地说道:“灵儿,为父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药灵儿看着父母决绝的神情,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说道:“父亲,母亲,我已经想好了,这是唯一的办法。”药无尘和凤英齐声高呼:“不行,绝对不行!” 然而,话音刚落,药无尘和凤英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如潮水般袭来。药无尘心中一惊,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说道:“灵儿,你……”药灵儿看着父母渐渐闭上双眼,泪水夺眶而出,她愧疚地说道:“父亲,母亲,对不起了。灵儿一定会努力变强,早日回来。你们一定要保重。”凤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身体疲软地瘫倒在地,她声嘶力竭地喊道:“灵儿,不要做傻事啊!” 药灵儿悄然离去之后,凤英与药无尘在那药效渐失的困意中幽幽转醒。凤英猛地睁开双眼,瞬间被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悲伤淹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满是自责与懊悔:“灵儿啊,是娘对不起你,没能护你周全,让你被逼至如此绝境。”药无尘亦是满脸痛苦,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心中暗自思忖:“我堂堂药家家主,如今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实在是窝囊至极。但事已至此,必须先稳住药家大局。” 二人强打起精神,神色凝重地缓缓迈向药家那庄严肃穆的主殿。药无尘站在主殿那高高在上的主位之前,目光缓缓扫过台下一众药家长老,只见那些长老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药无尘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长老,今日将大家召集于此,实非我愿,实乃我药家遭遇重大变故。”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我那逆女药灵儿,全然不顾药家的利益与安危,竟在这关键时刻,私自逃出了药家。此等行径,实乃大逆不道,严重违背我药家家规。我现在以家主之名命令,务必全力捉拿药灵儿!” 药无阳在一旁听到这话,心中暗喜,可脸上却摆出一副疑惑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哥,这事儿可太蹊跷了。你平日里对灵儿百般宠爱,这会不会是你暗中放她离开的呀?毕竟你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药无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怒火中烧,想着:“这药无阳,平日里就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如今竟还在此处落井下石,实在可恶。”他强忍着愤怒,怒道:“我若放她走,又怎会下达追杀令?我药家如今面临天枢府的压力,我怎会不知事情的严重性?”药无阳却不依不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继续说道:“既如此,按照族规,从即刻起,药灵儿列入顶级追杀令。若有人拒不配合捉拿,便可就地正法!这可关乎我药家的存亡,大哥你不会徇私吧?”药无尘闻言大惊,他万没想到药无阳竟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他心中一阵悲凉:“这还是我那个同宗同源的兄弟吗?为了权势,竟连亲情都不顾了。”可在众长老面前,他一时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待众人散去,药无阳又凑到药无尘身旁,脸上挂着那令人作呕的得意笑容,轻声说道:“大哥,希望你在天枢府面前也能这般强硬。不过,我倒是更期待看到药灵儿被抓住时的那副惨样,那时候,你可就再也护不住她了,哈哈哈哈。”药无尘咬着牙,心中恨不得将药无阳千刀万剐,可嘴上却只能说道:“无需你操心,灵儿逃跑之事,我自会妥善处理。”药无阳志得意满地走开了,边走还边在心里盘算着:“药灵儿这一跑,正是我削弱大哥势力的好机会,我可得好好把握。” 随后,药无尘与凤英二人默默来到大儿子药石林的房间。刚一进门,就见药石林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声音沙哑地哽咽着说:“父亲,母亲,我都知道了,灵儿她……都是我连累了她。如果我不是这副病躯,那可恶的钟天怎会有机会向我药家提亲,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糟糕的局面。”凤英走上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林儿,莫要自责,是我们无能,既没能在药灵谷护你周全,如今又保不住灵儿。我们枉为人父母啊。”药无尘将凤英轻轻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给彼此力量,他坚定地说:“夫人,我定会悄悄把灵儿寻回来,定不让她受半分委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保护好我们的女儿。” 而此时,药家门外,钟鼎天与钟天已然到来。药无尘无暇再沉浸于悲伤之中,只得匆匆前去接待。药无阳早已满脸谄媚地迎了上去,他弯着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嘴里说道:“太上五长老,钟公子,大驾光临,我药家真是蓬荜生辉啊。”钟天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悦。片刻后,药无尘才缓缓赶到,他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太上五长老,钟公子,在下因家中突发事务耽搁,来迟了,还请恕罪。”钟鼎天随意地摆了摆手,心中却有些疑虑:“这药灵儿逃跑之事,会不会是药家故意为之?”他嘴上说道:“无妨。想必药家主已然知晓我的来意吧?”药无尘赶忙应道:“知晓,只是近日我药家看管不力,那灵儿丫头竟逃出了药家,我等已在全力追寻。”钟天一听,顿时急了,他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你说药灵儿跑了?她难道不知今日是我天枢府提亲之日吗?你该不会是故意放走她的吧?”钟鼎天脸色一沉,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既然如此,看来今日之事只能改日再议了。不过,药家最好莫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否则,你们承担不起后果。”药无尘只觉背后冷汗直冒,他心中忐忑不安:“天枢府这一关,可如何是好?”唯有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将他们送出药家,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第49章 炎龙谷 钟鼎天一众人离去之后,药无阳心怀忐忑,脚步略显沉重地独自匆匆赶往药灵谷。他一路都在思索着应对之策,额头冷汗隐现,心中暗自嘀咕:“此次前去,不知钟鼎天会如何发难,那药灵儿出逃之事,可千万别把我牵连太深。”此时,钟鼎天与钟天仿若早有筹谋,已在谷中安然静候,四周静谧得唯有风声穿梭其间,似在低语着阴谋诡计。 药无阳疾步上前,深施一礼,额头上冷汗隐现,颤声道:“公子,长老,属下来迟了,还望恕罪。”钟天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目光中满是不耐:“药无阳,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务必把药灵儿带到天枢府。若你延误,哼,这药家家主之位,你觉得自己还配得上吗?”药无阳心里一紧,暗忖:“这钟天如此咄咄逼人,三天时间谈何容易,可又不敢违抗。” 钟鼎天背负双手,眼神如刀,缓缓开口:“药无阳,我且问你,此前交代你在药家暗中行事,进展究竟如何了?”药无阳微微抬头,偷偷觑了一眼钟鼎天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大人,大部分人已被种下血咒,只是那药家家主一脉,他们防范甚严,我实在难以找到合适的契机下手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叫苦:“药无尘那老狐狸,对自家人保护得密不透风,我也是无计可施,只盼这钟鼎天不要太过苛责。”钟鼎天顿时怒目圆睁,呵斥道:“没有机会?这便是你无能的借口?你若坏了我的大事,我只需轻轻一念,血咒发作,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药无阳身子一抖,恐惧瞬间蔓延全身,他心想:“这可如何是好,看来必须得想个法子加快计划,不然自己性命堪忧。” 药无阳却仍硬着头皮问道:“大人,恕属下愚昧,为何我们不直接除掉药无尘?如此岂不一了百了?”钟鼎天听后,气得重重一跺脚,骂道:“你这蠢货!药无尘若是轻易被杀,其他家族必定人人自危,对天枢府离心离德,那时我们掌控全局的计划将满盘皆输。你要做的是不动声色地将药家纳入囊中,使其成为天枢府的坚实臂膀,懂吗?”药无阳心中恍然大悟,同时又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后怕,暗自庆幸道:“还好问了这一句,不然莽撞行事,可就万劫不复了。” 药无阳连忙点头哈腰,谄媚道:“大人英明,大人高瞻远瞩,属下实在是望尘莫及。只是那药灵儿出逃一事,属下总感觉其中迷雾重重,似有隐情,不知大人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钟鼎天微微眯眼,沉思片刻后说道:“那药灵儿,不过是我孙儿钟天一时兴起看中的女子。这联姻之事,对外也不过是给天枢府与药家频繁往来寻个冠冕堂皇的由头。如今她出逃,依我看,定是药无尘妄图拖延时间的缓兵之计。你且回去,带上天枢府令牌,去告诉药无尘,只给他三天时间,不但要抓住药灵儿,还要亲自带着她来我天枢府与钟天成婚。倘若逾期,便是公然挑衅天枢府的威严,他药家承担不起这后果。”药无阳听着,心中默默盘算:“这一趟回去,定要好好利用这令牌,给药无尘施加点压力,说不定还能从中捞取些好处,为自己日后上位多添几分保障。” 钟鼎天负手踱步,又道:“如此安排,既能名正言顺地对药家施压,又可让药无尘知晓厉害。”钟天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满脸怒容地嚷道:“爷爷,那药灵儿必须得抓回来!她竟敢让我当众出丑,我定要让她尝尝得罪我的滋味,让她后悔莫及!” 言罢,三人不再多言,各自心怀鬼胎地散去。药灵谷中,风声愈发呼啸。 在夜幕深沉的炎龙谷,药灵儿宛如一尊静立的雕像,孤身一人,唯有那枚双鱼玉佩在她的纤手中被紧紧握着。玉的光泽在幽暗中闪烁,恰似她此刻凌乱而幽远的思绪,丝丝缕缕地飘回到往昔的时光。 曾几何时,药家后庭仿若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卷,阳光如轻纱般温柔地披洒在每一寸土地上。凤英领着药石林与药灵儿,脚步悠然,似是怕惊扰了这方宁静。正闲庭信步间,药无尘与药无阳的身姿仿若从时光的缝隙中悠然浮现。药灵儿那灵动的双眸瞬间点亮,恰似星子坠入凡间,清脆而欢快的呼喊声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寂静:“父亲,二叔!” 药无尘脸上的慈爱如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温柔的涟漪。他俯身,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将药灵儿轻轻拥入怀中,声线低低的,带着无尽的宠溺与思念:“吾儿,这些时日,可曾在心底思念为父?”药灵儿双臂缠上父亲的脖颈,小脸贴着父亲的脸颊,甜甜地回应道:“想,父亲,那思念就像庭院中蔓延的繁花,无尽无休,极为想念!”药无阳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眼中却满是疼爱:“那二叔在灵儿心中,又似哪般模样?可是如那庭院角落的顽石,轻易被忘却?”药灵儿眨动着那如星般璀璨的眼眸,俏皮一笑:“父亲与二叔,皆是灵儿心中至珍至重之人,如同日月同辉,思念不分轩轾。” 言罢,药无阳双手捧出两串冰糖葫芦,那冰糖葫芦在阳光的映照下,红得似火,晶莹剔透的糖衣包裹着饱满的山楂果,仿若一颗颗被珍藏的红宝石。他笑着递向面前的小儿女:“你与石林,各取一串,此乃二叔为你们寻来的小小甜蜜,愿这甜蜜能永驻心间。”药石林微微欠身,稚嫩的面容满是恭敬与感激:“多谢二叔,日后我定要如父亲与二叔一般,仗剑天涯,斩尽世间邪恶,守护四方众人!”药无阳的手掌带着暖暖的温度,轻轻抚过他的发顶,如同为一颗茁壮的幼苗祈福:“吾家石林,心怀壮志,恰似那欲破云霄的雏凤,日后必成顶天立地之豪杰,庇佑亲眷,护佑苍生。”药灵儿在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灵儿便只在这方温暖天地,安心受父亲、母亲、二叔与大哥的宠溺与护持,做那无忧无虑的小雀儿。”语落,众人的笑容如春日繁花绽放,绚烂而美好,满是温馨与幸福。 药无尘旋即自怀中取出两枚玉佩,那双鱼玉佩,鱼纹仿若灵动的精灵,在玉中自在嬉游;水波纹玉佩,则似潺潺清波,流淌着悠悠千古韵致。药灵儿的目光,瞬间被那双鱼玉佩牢牢锁住,恰似飞蛾扑火般炽热。药石林则沉稳地选了水波纹玉佩。凤英抬眸,轻言慢语:“你二人,尚未拜见祖父。”药无阳微微颔首:“嫂嫂,我与大哥匆匆而至,尚未及前去问安。此刻,便往祖父处去吧。”药灵儿听闻,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真切的忧色,她拉着父亲的衣袖,轻声出言提醒:“父亲,爷爷近些日子似有郁气在胸,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您与二叔前去,定要多加小心,莫要触了爷爷的逆鳞。”药无阳哈哈一笑,声震九霄,仿若要以这笑声驱散所有阴霾:“灵儿莫怕,二叔身经百战,岂会惧惮些许火气。”凤英亦轻声催促:“速去吧,莫要迟误,早去早回。”于是,二人衣袂飘飘,似两片远去的浮云,渐行渐远。 沉浸于回忆深处的药灵儿,被远处突如其来的打斗声如雷般惊回现实。她迅速收起玉佩,仿若珍藏起一段珍贵的秘密。而后,她脚步轻盈,身姿如鬼魅般小心翼翼地朝着声响之处悄然潜去,那眼神中满是探究与警惕,欲一探究竟。 只见一位男子在谷内夺命狂奔,脚步踉跄却又透着决绝,身后一群黑衣人紧追不舍,如影随形,瞬间便将他围在核心。 “哼,你这小子,看你还能往哪儿跑?怎么不继续跑了?”一个黑衣人扯着嗓子嘲讽道,声音在寂静的谷中回荡,带着几分得意。 男子正是灵飞,他虽身处困境,却依然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冷哼一声道:“莫不要以为你们蒙着脸,我就两眼一抹黑,不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派你们这群爪牙前来!” “知道又怎样?反正你今日插翅难逃,别想再回灵家了!”另一个黑衣人接话,话语中满是嚣张。 灵飞怒发冲冠,大声吼道:“莫不要以为我灵飞是贪生怕死之辈,会怕了你们这群鼠辈!” 为首的黑衣人眉头紧皱,满脸不耐,呵斥道:“都别在这儿瞎咧咧了,废话连篇,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们谁担得起责任?” 灵飞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仰天长啸:“楚雄安,你个阴险小人,我知道你就在附近,给我听好了!你若敢动灵心一根寒毛,我便是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哪怕九幽地狱,我也要拉你同往!” 黑衣人首领不屑地冷笑:“灵飞,你灵家能被我家少主看上,那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就凭你灵海中期这点微末实力,还妄图以一敌三,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药灵儿仿若仙子临世,突然出现,她柳眉倒竖,娇喝一声:“好不要脸,竟然以多欺少!” 黑衣人皆是一愣,齐声喝道:“你是何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灵飞眼中闪过惊喜之色:“药灵儿,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地方如此凶险。” 药灵儿看了灵飞一眼,说道:“先别管我为何在此,先把这些麻烦解决掉,再慢慢说不迟。”语毕,药灵儿周身神台境的磅礴气势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瞬间席卷整个空间。只见她身姿轻盈如燕,在黑衣人之间穿梭自如,手中招式凌厉无比,似繁星闪烁,令人眼花缭乱。不过寥寥几招,黑衣人便纷纷倒地,没了气息。 远处的楚雄安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暗恨:“这药灵儿坏我好事!”但他也深知自己不过是灵海巅峰,与药灵儿相比,犹如云泥之别,只能干瞪眼。片刻后,他眼珠一转,脸上露出奸佞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药灵儿,本来你我无冤无仇,可你今日搅了我的局。若是药家知晓你在此处,还不知会怎样呢?嘿嘿,这可就有好戏看了。”说罢,他心急火燎地直奔药家而去。 此时的灵飞已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药灵儿见状,急忙上前,从怀中掏出疗伤草药和绷带,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一边关切地问道:“灵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被他们追杀到如此境地?” 灵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与妹妹灵心一同前往楚风城,欲邀请楚家家主楚无极参加我家主的寿宴。谁曾想,那楚雄安见我妹妹灵心美貌动人,竟起了歹念,妄图将她占为己有。更可气的是,楚无极那老匹夫对此事佯装不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无奈之下,只能兵分两路。灵心传音给我,说她被追兵逼至幻雷岭了。我心急如焚,想去灵家搬救兵,却不想在这儿被他们半路截杀,才陷入这般田地。”说完,他抬眼看向药灵儿,满脸疑惑地问道:“你又怎么会在此处?我听闻药家对你下了追杀令,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灵儿微微叹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怒:“那钟天,身为天枢府的人,竟妄图纳我为妾,我怎会屈从于他的淫威?自然是要逃出来。可我又怕连累药家,所以他们才对外宣称对我下了追杀令,实则是想保我一命。对了,此地不宜久留,太过危险。我打算前往龙家,找龙新宇商议与药家联盟之事,若不如此,药家迟早会被天枢府彻底打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灵飞听后,沉思片刻,建议道:“依我看,你不如先随我回灵家。我灵家在这一带也颇有威望,有我们庇护,你可保安全。之后,再由我灵家出面,带你去找龙家,这样岂不是更加稳妥?” 灵儿果断地摇头拒绝:“万万不可。这样目标太过明显,天枢府耳目众多,必然会有所察觉。一旦被他们发现,我们都将陷入绝境。”言罢,药灵儿站起身来,神色坚定地说道:“我们就此别过吧。你速速赶回灵家,调集人手搭救灵心。若有机会,还望你能在药家危难之际,伸出援手。” 灵飞郑重点头,目光中满是感激与决然:“你放心,我灵飞定当全力以赴,绝不食言。就此别过,你多加小心!” 第50章 灵心? 药家之中,楚雄安恭敬地向家主药无尘禀报:“药家主,听闻药家近来在追杀药灵儿。不才前些日子于炎灵谷有幸遇见,只是我修为尚浅,未能擒下她,特来向药家告知此事。” 药无尘目光一动,问道:“你说灵儿在炎灵谷?” 楚雄安点头应道:“正是,不过依我看,此刻或许已被灵飞带走了。” 药无尘微微拱手:“如此,便多谢楚贤侄了。” 这时,药无阳笑着走近,说道:“大哥,既已清楚状况,为何不即刻出发捉拿药灵儿?如今那丫头已是公然违抗家族之令,若不尽快将其擒回,家族颜面何存?我们总不能任由她这样肆意妄为,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药无尘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我自会有安排,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与诸多隐情,岂是你能轻易看透的?” 楚雄安见状,适时告退:“那小生先告辞了。”心中却暗自思量,灵飞啊灵飞,只要药家对灵家施压,楚家再出面化解,灵心那美人还不迟早成为自己的囊中物。 大殿内,只剩药无尘与药无阳二人。药无阳率先打破沉默,语带调侃:“大哥,你向来对灵儿百般宠溺,如今她犯下这等大错,你是不是狠不下心来?若你实在为难,我便代你去管教管教灵儿。我定会让她明白,药家的规矩不容践踏。” 药无尘眼神骤冷,犹如寒星闪烁,语气决绝:“你若敢伤灵儿分毫,我定与你势不两立!灵儿她年纪尚轻,许多事情或许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我自会查明真相,还她一个公道,也给家族一个交代。” 药无阳却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回头笑道:“大哥莫急,此次我亲自出马捉拿。待我擒住那丫头,你这药家主位,也该换换了。你这般优柔寡断,如何能带领药家在这风云变幻的江湖中立足?我才是那个能让药家走向巅峰的人。” 药无尘闻言,脸色顿时阴沉如墨,额上青筋隐现,好似一条条愤怒的蚯蚓在皮肤下扭动,满脸黑线,整个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显是愤怒到了极点。 在药家那雕梁画栋却又透着威严气息的殿堂之中,药无阳刚与药无尘结束那剑拔弩张的对话,正欲匆匆离去筹备捉拿药灵儿之事。此时,钟天那仿若从幽暗中传来的传音,如鬼魅般钻进药无阳的耳中。 钟天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与催促:“药无阳啊药无阳,那药灵儿还没有消息吗?本公子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药无阳神色一凛,赶忙回应道:“回公子,刚才得到消息,药灵儿出现在炎灵谷。属下这就去亲自去抓她,定不会让公子失望。” 钟天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好,那本公子也不能袖手旁观,派一队人和你一起捉拿。如此一来,量那药灵儿插翅也难飞。” 药无阳心中虽对钟天此举有些许抵触,可面上仍堆满感激:“多谢公子,有公子相助,此事必成。”待传音结束,药无阳望着远方,脸上瞬间布满阴霾,自言自语道:“看来得加快速度了,岂不功亏一篑?”紧接着,他高声喝道:“来人,准备人手出发炎灵谷。”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急切。 在药无阳领命准备出发之际,幻雷岭中的神秘女子正艰难求生。她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裙角已被撕裂得参差不齐,多处被鲜血浸染,几近干涸的血迹在裙摆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顺着苍白如纸的面庞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她的身体如风中残烛,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躯摇晃得厉害,仿佛下一刻便会倒下。那原本明亮灵动的双眸此时也失去了光彩,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痛苦,却又透着一丝坚定,支撑着她一步步朝着神木城挪去。 终于,她来到了神木城城门口,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双腿也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下。就在她即将倒下的瞬间,林平如一阵疾风般掠至,稳稳地扶住了她。 林平将女子带回自己的居所,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他小心翼翼地将女子安置在床榻上,迅速取出疗伤草药与器具。他的眼神专注而凝重,双手熟练地在女子周身的穴位上施针,动作轻柔却又不失精准。 此时,云鳞恰好前来寻林平。他迈着大步走进屋内,一眼便看到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不禁脱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林平,你屋里怎么会有个受伤的女子?” 林平一边继续手中的疗伤动作,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刚要出城时偶然遇到的她。当时她倒在路边,气息微弱得很,我见情况危急,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便先带回来为她疗伤。” 云鳞走近几步,仔细端详着女子的面容,片刻后说道:“这是灵家的人,灵心。在八大家族大比时我曾遇见过。说来也怪,灵家之人刚才还来邀我云家为灵家家主贺寿,刚走不久,为何灵心会在此处这般模样?你就没问问她?” 林平微微皱眉,手上的动作不停,说道:“她当时已经昏迷不醒,哪有机会问。先别管这些了,救人要紧。等她醒来再问个清楚吧。” 云鳞点了点头,在一旁站定,看着林平忙碌,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道:“这灵家最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家族大比之后就风波不断。你说这灵心会不会是被卷入了什么家族纷争才弄成这样的?” 林平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看她的伤势,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但愿她能挺过来,到时候一切就都清楚了。” 云鳞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她别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说罢,他也不再多言,上前一步与林平一同施展疗伤之法。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安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与偶尔翻动草药的声响。 在那弥漫着淡淡药香的静谧屋内,灵心静静地躺于床榻之上,面色虽依旧如纸般苍白,却已悄然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色。她的胸脯微微起伏,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中轻轻回荡,显示着其状况正缓缓地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那双眼眸依旧紧紧闭合,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轻纱所笼罩,深陷在深沉而又漫长的梦境里无法苏醒。 云鳞凝视着灵心,片刻后,微微舒了一口气,转头望向林平,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与疑惑,轻声说道:“林兄,你看灵心姑娘如今有了这般好转的迹象,我心中却有几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林平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抬手示意道:“云鳞兄但说无妨,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谨。” 云鳞微微顿了顿,似是在斟酌言辞,而后缓缓开口:“林兄,你可知那玉竹道君?此人名号我近日偶然听闻,却感觉其背后似乎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故事。” 林平听到“玉竹道君”这四个字时,身形明显一僵,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有惊讶、有追忆,还有一丝淡淡的哀伤。他定了定神,缓了缓情绪才缓缓答道:“我自然是知晓玉竹道君的。只是,我有些好奇,云鳞兄你身处的云家与这玉竹道君素无瓜葛,你又是如何得知其名号的?这背后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机缘?” 云鳞轻轻踱步,每一步都似在丈量着屋内的寂静,他微微抬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回忆的光芒:“林兄有所不知,我不久前机缘巧合之下,进入过一片神秘而又充满奇幻色彩的宝地。那地方仿若与世隔绝,其中藏有无尽的奇珍异宝与古老遗迹。我在探索的过程中,偶然在一处古老的石壁之上,看到了关于玉竹道君的只言片语,这才知晓了这个名号,自那以后,心中便一直存有疑惑。”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继而目光紧紧锁住林平,“我还想问问林平兄,你可知道天枢掌?听闻这是天枢府高层才能习得的独门功法,威力非凡,在江湖之中可谓是声名赫赫,我也只是听闻过其威名,却从未知晓其究竟有着怎样的神奇之处。林兄你见多识广,想必对此有所了解吧?” 林平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天枢掌,我确实知晓。此功法乃是天枢府的不传之秘,唯有府内地位尊崇、天赋卓绝的高层才有资格研习。其招式刚猛凌厉,却又不失精妙玄奥之处,传闻修炼至深处,可翻云覆雨,掌控乾坤。不过,我也只是在一些江湖传闻以及古老典籍的只鳞片爪中看到过一二,并未亲身体验过其威力,对其精妙之处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说到此处,他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不过你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在那神秘宝地之中遇到了什么与之相关的事情?若有麻烦,不妨说出来,你我兄弟也好一同商议对策。” 云鳞听到这话,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勉强的笑容,眼神中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一闪而过:“没什么,林兄不必担忧。我只是纯粹的好奇罢了。毕竟这样的江湖秘辛,任谁知晓了都会忍不住想要探究一番。”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目光中再次浮现出疑惑之色,“对了,林兄你既然对天枢府的不传之秘如此了解,虽说只是从古籍中看到过一二,但能接触到这般隐秘之事的古籍想来也定非凡品。林兄你又是如何得到这些古籍的?这其中莫不是又有一段独特的经历?” 林平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腼腆的笑意,眼神中带着一丝追忆:“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曾在一次游历山川的途中,偶然闯入一座古老的山洞。那山洞中布满了灰尘与蛛网,显然已许久无人涉足。在山洞的深处,我发现了一个腐朽的木箱,箱内除了一些零散的丹药与法宝碎片之外,便只有那几本记载着诸多江湖秘闻的古籍了。我当时闲来无事,便在山洞中翻阅起来,这才知晓了天枢府的这些秘辛,也算是一种意外之喜吧。” 云鳞似是释怀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却又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原来如此。世间之事,果然充满了各种奇妙的机缘与巧合。既然这样,那我先不打扰林兄了,你如今还要全心全意地照顾灵心姑娘,我若是在此久留,反倒显得有些不知趣了。” 林平连忙热情挽留,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云鳞的衣袖:“云鳞兄这是哪里的话?你我许久未曾畅聊,今日好不容易有此机会,何不多坐一会?咱们可以再聊聊江湖中的其他趣事,或者探讨一下修炼心得。” 云鳞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挣脱了林平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林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外面还有位朋友在等候着我,我若是迟迟不归,他们定会担心。今日就暂且别过,改日我定当再来与林兄畅谈,到时我们再把酒言欢,畅聊江湖风云。” 林平见状,只好微微叹了口气,脸上仍带着笑意:“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强留了。云鳞兄你且去吧,你若日后有任何事情,或是又知晓了什么江湖奇闻,可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云鳞微微点头,转身向着门口走去,脚步略显沉重,似是带着满心的思绪与疑惑。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屋内又只剩下林平与依旧昏迷不醒的灵心,那淡淡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与未知。 第51章 神秘人 云鳞自林平那处离开后,便马不停蹄地直奔妙音所在之处。此时的妙音正站在一个摊位前,目光紧紧地锁住一支发簪,久久都无法移开。 这摊位的摊主是一位老者,他有着极为奇特的交易规矩——只接受以物换物。妙音将自己身上携带的物件一一拿出,试图与老者交换那支发簪,然而却陷入了两难境地。她那些物品要么是对自己意义非凡、不舍得用来交换之物,要么便是被老者瞧不上眼的普通物件,在老者眼中,这些似乎都是灵凡域的寻常物品,价值不高。 就在妙音面露难色之时,云鳞匆匆赶来。他一眼便瞧出了妙音的困窘,当下上前对老者说道:“老板,您看三枚雷灵果如何?”老者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意动,却仍谨慎地回应:“三枚雷灵果嘛,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我得先瞧瞧你这雷灵果的品相怎样。”云鳞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从储物戒中取出三枚雷灵果。 老者定睛一看,只见那三枚雷灵果色泽纯正、灵气四溢,显然是完全成熟的佳品。他心中暗自估量,单是一枚这样的雷灵果,其价值便已远超那支发簪,这三枚雷灵果换这发簪,自己可是稳赚不赔。于是,他忙不迭地说道:“行,可以。” 妙音见状,赶忙对云鳞说道:“少主,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云鳞轻轻摆了摆手,看着妙音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曾答应过你,带你出来游历游玩。你既唤我少主,你喜欢的东西,我又怎会吝啬?不必多言,这发簪便当是我赠予你的小物件罢了。”妙音的眼眶微微泛红,带着些许感动与不安说道:“少主,这份情谊太重,我无以为报。”云鳞哈哈一笑,“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见外,只要你能开心,便足矣。” 云鳞带着妙音,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噜”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笑着对妙音说:“我这肚子可真是抗议起来了,有些饿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妙音抿嘴轻笑,乖巧回应:“一切听从少主安排,少主想去哪儿吃,妙音便跟着去哪儿。” 二人寻了一家雅致的酒楼,踏入其中。店内食客往来,热闹非凡,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引着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桌美味佳肴。酒足饭饱后,妙音用手帕轻轻擦拭嘴角,轻声问道:“少主,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呀?”云鳞微微皱眉,神色稍显凝重:“今日得先回云家一趟,家中出了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妙音毫不犹豫地点头:“但凭少主做主,妙音会一直在少主身边。” 云家后府,繁花似锦,绿草如茵。云逸尘与雷汐瑶并肩悠然漫步其间。云逸尘目光一转,发觉夫人眉头轻皱,似有满腹心事,便关切地问道:“夫人,为何这般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雷汐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听了灵玉所言,心中总觉不安,那事听起来颇为棘手,我实在放心不下云鳞。”云逸尘伸出手,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夫人莫要担忧,云鳞这孩子聪慧果敢,况且无论何事,整个云家都会力挺他,定会护他周全。”雷汐瑶感受着丈夫的温暖,微微颔首,心中稍安。 云鳞与妙音行至云家主殿附近,风雷川脚步匆匆地赶来,他恭敬地向云鳞行礼后,说道:“少主,我想去雷家,将在灵凡域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他们。毕竟此事关系重大,雷家也应知晓详情。”云鳞手托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先莫着急,灵家主寿宴即将来临,雷家必定会赴宴。届时你随我云家一同前往灵家,这样也安全些。待见到雷家人后,你再与他们一道离开。那幻雷岭一带,地势险峻,又时有危险发生,你独自前往太过危险,我怎能放心。”风雷川感激地看着云鳞,说道:“多谢少主如此为我着想,风雷川铭记于心。”随后便退下了。 此时,在林平处,灵心悠悠转醒。她刚一睁眼,便察觉到自己衣衫已换,顿时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尖锐而刺耳。林平正在外间,闻声脸色一变,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来查看。见灵心已醒,他忙上前,眼神里满是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怎样?可有大碍?”灵心却怒目圆睁,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林平脸上,呵斥道:“畜生,你对我做了什么?”林平捂着脸,一脸委屈与焦急地解释:“姑娘怕是误会了。我在城门口见你摔倒,伤势严重,气息奄奄,当时周围又无他人,我怎能忍心不救?于是才将你扶回我这疗伤。你昏迷不醒,衣衫褴褛且满是血迹,我便找了干净的衣物帮你换了,绝无半分轻薄之意。”灵心依然怒视着他,质问道:“你真没对我做什么?你叫我如何相信你?”林平向前一步,诚恳说道:“在下虽只是一介平凡之人,但也知晓救命乃善举,自幼受家训教导,绝不是那卑鄙无耻、趁人之危之人。姑娘若不信,可仔细查看自身,我林平问心无愧。”灵心听了他的话,心中稍有触动,语气也缓和了些许:“既如此,多谢你救命之恩,待我伤好,定会报答。只是这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这般模样,难免惊慌失措。”林平释然地笑了笑:“姑娘不必挂怀,好好养伤便是,其他的无需多想。” 自灵飞与药灵儿分别后,药灵儿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抵达炎龙城。城内熙熙攘攘,可她满心忧虑,无暇顾及周围繁华,匆忙寻了一家帘幕客栈住下。 进入客栈房间,药灵儿稍作歇息,便迫不及待地向龙新宇传音。彼时,龙新宇正在龙家庭院中,望着天边沉思,突然听到药灵儿的呼唤:“新宇哥,我在那帘幕客栈。我的事你应该有所耳闻了吧?” 龙新宇心中一震,赶忙回应:“灵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药家对你下追杀令?我还听说药无阳亲自来捉拿你了。你在炎龙城可安全?有无他人察觉?你先好好隐蔽,我立刻就到。” 药灵儿在客栈里,听着龙新宇焦急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等你过来,我再细细说与你听。” 龙新宇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奔出龙家。一路上,他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四周动静,街边的小贩、路过的行人,都在他的审视范围内。风声在耳边呼啸,他的衣衫猎猎作响,却丝毫不能减缓他的速度。 到了帘幕客栈门口,龙新宇停下脚步,装作若无其事地观察着周围。他的眼神似利刃,仔细排查每一个角落,确认无人跟踪后,才稳步走进客栈。客栈内灯火通明,人声嘈杂,龙新宇穿过大堂,踏上楼梯,径直走向药灵儿的房间。 他轻轻叩门,门内传来药灵儿略显慌乱的脚步声,随后门缓缓打开。药灵儿瞧见龙新宇,眼眶立马红了,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龙新宇踏入房间,轻轻关好门,急切地问:“灵儿,到底怎么回事?” 药灵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新宇哥,天枢府的钟天,他妄图逼我嫁给他。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对他只有反感,怎会答应。但他背后的天枢府势力庞大,我若直接拒婚,药家定会遭受灭顶之灾。无奈之下,我才让药家下了追杀令,只盼能平息天枢府的怒火。” 龙新宇眉头紧锁,满脸忧色:“可如今药无阳亲自来擒你,你在此太过危险。我本应护你周全,可此刻却毫无办法,我……” 药灵儿轻轻摇了摇头,截断他的话:“新宇哥,我来找你并非求你相助。我已决定浪迹天涯,待此事平息后再露面。这是我的抉择,我不想连累他人。” 龙新宇瞪大双眼,心疼地握住药灵儿的手:“灵儿,你怎能如此傻?你一个女子独自漂泊,这世间险恶,你如何应对?叫我怎能放心?” 药灵儿抬起头,眼神坚定:“若不如此,药家和我都将万劫不复。我不能因一己之私毁了家族。况且我对钟天毫无情意,绝不能勉强自己。” 龙新宇松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似在苦思冥想。片刻后,他停住脚步说:“灵儿,我们八大家族并非毫无力量,若联合起来对抗天枢府,或许能有转机。” 药灵儿苦笑,眼中满是无奈:“新宇哥,你太天真了。此次天枢府太上五长老都出山了,钟天又是他的亲孙子,天枢府如日中天,我们难以抗衡。如今只盼天枢府不对药家赶尽杀绝。”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似有衣角拂过树叶。龙新宇眼神一凛,如闪电般冲向窗户。他猛地推开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外面夜色沉沉,空无一人。龙新宇探身出去,四处查看,却一无所获。 药灵儿在屋内,心中涌起不安:“定是你前来时被人跟踪了,此处不宜久留,我得快走。” 然而,话音未落,房门“砰”地一声被一股大力撞开。木屑纷飞间,钟天带着一群恶仆现身门口。钟天身着锦袍,满脸得意,看到药灵儿便两眼放光:“灵儿呀灵儿,你可让我好找。你可让夫君好找啊。” 药灵儿气得小脸涨红,指着钟天斥道:“你无耻之尤!我与你毫无关系,为何这般纠缠?” 龙新宇一步跨出,挡在药灵儿身前,如铜墙铁壁般拦住钟天的视线。他怒目而视:“钟天,你与灵儿既无提亲之实,又无名分在身。你这般行径,岂不是太过张狂?” 钟天仰头大笑:“我看你龙家是不知死活。我与灵儿之事,乃天定良缘,岂容你多管闲事?这炎龙城,乃至整个天下,迟早都是我天枢府的领地,你若识趣,便速速让开,不然……” 龙新宇毫不退缩,与钟天怒目对峙,房间内气氛剑拔弩张,似有一场恶战即将爆发。 此时,外面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嘈杂之声,仿佛汹涌的潮水般打破了原本的平静。钟天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悦与烦躁,他冲着身旁的侍从大声喝问道:“外面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般吵闹,成何体统!”侍从身体微微一颤,急忙恭敬地回应道:“回公子,是药无阳大人的手下。他们似乎得到了确切消息,知晓了药灵儿小姐的下落,此刻正马不停蹄地朝着咱们这边赶来,现下已经到了客栈外面,看那架势是要强行闯入进来。”钟天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又阴冷的笑容,转头对着药灵儿阴阳怪气地说道:“灵儿姑娘,你且瞧瞧,你那二叔都亲自带人来捉拿你了,你如今已是走投无路,还不乖乖地跟我回天枢府去?何必在这里苦苦挣扎,徒增烦恼。”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一道黑影仿若凭空出现,其速度之快,恰似流星划过夜空,只留下一道模糊不清的光影,根本让人来不及看清身形模样。钟天心中猛地一紧,脸色骤变,本能地施展出浑身解数,各种精妙的招式如狂风暴雨般朝着那黑影袭去。然而,当他招式用尽,烟尘渐渐散去之时,却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原本站在原地的药灵儿已然消失不见,而那神秘的黑影也一同没了踪迹。钟天又惊又怒,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他气急败坏地怒吼道:“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坏我好事!给我滚出来!”身旁的侍从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道:“公子,小的……小的实在是无能,刚才那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小的根本就没看清楚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城外的一片幽静树林之中,药灵儿和龙新宇心有余悸地站在那里。龙新宇率先回过神来,他满怀感激与好奇地朝着眼前这位神秘的救命恩人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问道:“前辈大恩,晚辈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日后也好铭记于心,以便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那神秘人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而深邃,淡淡地说道:“不必了,我不过是偶然路过,见此不平之事,略施援手罢了。我本是这世间的一介过客,无姓无名,亦不需要你们的报答。若你非要称呼于我,那便在天晴之时,抬头看看那天空之上有何物吧。”言罢,他身形一晃,便欲离去。药灵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熟悉之感,尤其是那神秘人施展的功法,总觉得似曾相识,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 龙新宇见药灵儿望着那神秘人的背影发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灵儿,你怎么样?可有受伤?”药灵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新宇哥。只是如今这情况,我不能在此多做停留,必须得赶紧走了。这次又因为我,让你陷入如此险境,还连累了你。”龙新宇紧紧握住药灵儿的手,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愤怒:“灵儿,你莫要这般说。这一切都是钟天那恶人的错,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放心,我定会回到龙家,说服我父亲与药家结成联盟,共同向天书府施压,定不能让他们如此肆意妄为。”药灵儿轻轻叹了口气,面带忧虑地说道:“新宇哥,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心里清楚,仅凭龙家和药家两家之力,想要对抗强大的天书府,还是远远不够的。” 就在这时,那神秘人竟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面色凝重,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小辈,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与幻想。我今日救你们,也只是不忍见这世间公道被强权践踏。龙家少主,你还是速速回到龙家,莫要再卷入这是非漩涡之中。而姑娘你,也赶紧逃命去吧,这天底下能躲之处还有许多,莫要在此处耽搁,以免招来杀身之祸。”说完,他周身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紧接着便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再看钟天这边,他在客栈之中来回踱步,愤怒地咆哮道:“给我彻查!一定要查清楚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我绝不放过他!”随后,他强压心中怒火,施展传音之术,对药无阳说道:“药无阳,人跑了。”药无阳接到传音,先是一愣,随后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公子您亲自带人前去捉拿,竟然还让她跑了?”钟天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神秘人速度快如鬼魅,不过好在我也击中了他,他必定受了伤。”药无阳连忙说道:“公子放心,属下这就全力去追查,定要将此人找出来,把他碎尸万段,方能解公子心头之恨。”钟天不耐烦地说道:“哼,那本公子便在此静候你的好消息,莫要让本公子失望,否则,你知道后果!”说罢,钟天满脸怒容地拂袖而去。 第52章 贺寿 在城外那片幽静树林之中,龙新宇与药灵儿面色凝重,相对而立。龙新宇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与纠结,他紧握着药灵儿的双肩,声音低沉而坚定:“灵儿,眼下这局势,你我一同行动太过招摇,我回龙家搬救兵,以家族之力在暗中护你周全,方为上策。你孤身一人,定要万分小心,切莫让他们轻易察觉踪迹。”药灵儿美目之中波光闪烁,满是不舍与担忧,她微微仰头看着龙新宇,轻声说道:“新宇哥,此去龙家,山高路远,你也要千万保重自己。我会尽快寻觅能抗衡天枢府的助力,只愿我们能早日度过此劫。”言罢,两人的目光紧紧交缠,似有千言万语在其中流转,却又都知此刻离别不可避免,终是毅然转身,背向而行,各自踏上那充满未知与艰险的路途。 龙新宇一路快马加鞭,心急如焚地赶回龙家。踏入家门那刻,他顾不上停歇,径直朝着家族议事堂飞奔而去。沿途所见的龙家一草一木,此刻在他眼中都仿佛染上了凝重的色彩,他满心忧虑着药灵儿的安危,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说服家族那些心思各异的长辈们与天枢府对抗。 与此同时,血气门门主昂首阔步踏入楚家府邸,见到楚家家主楚无极后,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朗声道:“楚家主,此次多亏您仗义相助,为我等开启在仙凡域活动的通道,我血气门上下感激不尽。如今听闻灵家家主大寿,我等也欲前往祝寿,略表心意。”楚无极听闻此言,不禁神色大变,面露震惊之色:“什么?你们竟也要去?你可莫要忘了,那灵家与天枢府关系匪浅,你们就不怕天枢府在寿宴之上借机对你们血气门动手?”血气门门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楚家主好意,这等风险我等自是有所考量,就不劳您费心担忧了。”楚无极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虑:“哼,如今你们在仙凡域也算达成目的,那之前应允之事,是不是也该兑现了?”血气门门主神色一正,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楚家主莫急,我血气门向来重诺,承诺定会在合适之时兑现,您且宽心。” 云家之内,云破天端坐在堂中主位之上,对着云逸尘缓缓开口:“此次灵家主大寿,让云鳞、云璃二人前去祝寿,可莫要失了我云家礼数。”云鳞上前一步,恭敬问道:“爷爷,孙儿想多带些人手同往,以便应对途中变数,不知可否?”云破天微微点头,神色平静:“自然可以,一切但凭你安排。”云鳞得令后,转身找到妙音和风雷川,神色温和地告知:“明日我等便要出发前往灵家祝寿,你们二人随我同去。”风雷川赶忙抱拳行礼,应道:“遵命,少主。”妙音听闻,眼中满是惊喜,脸颊绯红,声音清脆悦耳:“少主此次出行竟也愿带上我?”云鳞看着她那娇俏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自是要带你一同前去,有你在旁,路途想必也不会太过沉闷。” 而在那偏僻静谧之处,药灵儿独自徘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神秘人的身影与功法。她黛眉微蹙,喃喃自语:“这神秘之人究竟是谁?为何他的功法与气息,我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之感?难道是我药家先辈的故交旧友?”她心中疑虑重重,却也暗自下定决心,仔细探寻那神秘人的身份线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于药家府邸深处,药无阳与药无尘正为灵家贺寿事宜悉心筹备。药无阳忽地面露一丝狡黠笑意,看似云淡风轻却暗藏玄机地对药无尘说道:“大哥,不瞒您说,前些日子我差一点就将那药灵儿丫头手到擒来。当时我布下天罗地网,把她逼至绝境,那小丫头已是插翅难逃,我都几乎能看见她绝望的眼神了。可谁能想到,就在最后关头,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神秘高手,坏了我的好事,让她侥幸逃脱了。”说着,他还不住地摇头叹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药无尘闻听此语,身形猛地一震,脸上的肌肉瞬间紧绷,眼神中先是闪过一抹慌乱与紧张。他深知自己这个弟弟一向手段狠辣,生怕药灵儿遭遇不测。待缓过神来,确定药灵儿已然脱身,这才长舒一口气,旋即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药无阳,声色俱厉地呵斥道:“药无阳,你给我听好了!若是你在捉拿灵儿的过程中,敢让她有半分损伤,我定会与你拼个鱼死网破,绝不善罢甘休!灵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药无阳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哥,您瞧瞧您这副模样,为了一个违抗家族命令、与天枢府作对的丫头,就如此方寸大乱。您这般优柔寡断,实在是有失一家之主的风范。这药家在您的带领下,还能有什么前途?依我看,这药家的家主之位,早该易主,由我药无阳来坐,方能让药家重振雄风,不再受他人的窝囊气。” 药无尘气得浑身发抖,他向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药无阳的鼻尖,面色铁青地吼道:“药无阳,你莫要痴心妄想!只要我一天还是药家的家主,你就得乖乖听从我的指令,莫要妄图以下犯上、僭越夺权。我才是药家正统的掌舵人,我的决策便是药家的方向,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药无阳毫不畏惧地与药无尘对视,提高了声调,言辞犀利地质问:“大哥,您可别糊涂了!如今药灵儿与天枢府作对,已然将整个药家置于风口浪尖。您难道要为了您那任性的女儿,牺牲掉整个药家的前程吗?天枢府是何等势力,您心里比我清楚。若是我们不将药灵儿交出去,天枢府那边怪罪下来,我们药家如何承受得起?您到底有没有为家族的长远考虑过?” 药无尘胸膛剧烈起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眼神坚定如磐石,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我是药家的家主,家族的荣辱兴衰我比任何人都要在意。该如何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保全药家、守护家族尊严,我心中自有定夺,还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我自会在灵家寿宴之上,寻找应对之策,化解这场危机。” 药无阳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不甘:“哼,那咱们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您这位自命不凡的家主,能有什么高招。” 言罢,两人虽各怀心思、互不相让,但在家族众人面前,仍不得不暂且收起嫌隙,率领着药家一行众人,浩浩荡荡地向着灵家进发。那整齐的队伍之中,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息在悄然蔓延。 在云家府邸之外,云鳞整束行装,即将率队踏上前往灵家的路途。此时,一声清脆而急切的呼喊远远传来:“云鳞!”云鳞闻声转身,目光所及之处,林平正携手灵心匆匆赶来。 林平额头上微微沁着汗珠,他快步上前,带着几分期待与恳切说道:“云鳞,此次灵家主大寿,我们知晓你定要前去。我与灵心姑娘思忖良久,想冒昧问一句,可否让我们与你们同行?灵心姑娘久未归家,正可借此契机返回灵家,而我……我也对这盛大的家族庆典心向往之,渴望能一同前去领略一番。” 云鳞见是他们,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应道:“林兄客气了,自然是可以的。”言罢,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灵心身上,满是关切地询问:“灵心姑娘,此前你身有不适,如今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灵心微微福了福身,脸上洋溢着感激的笑容:“多谢云鳞公子挂怀,在林平公子的精心照料与医治之下,我的身体已然全然恢复,如今已无大碍。” 云鳞微微点头,继而将视线转向林平,眼中带着一丝探究:“林兄,我听闻你一向专注于钻研医道与自身修炼,甚少参与这等家族间的社交盛事。此次你也要前往灵家,是单纯为了护送灵心姑娘,还是另有缘由?” 林平的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他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实不相瞒,云鳞,我平日里确实埋头于医理之中,对于这等大家族间的隆重寿宴,从未有机会亲身体验。我心想,此次灵家主大寿,定是高朋满座、盛景非凡,我想去长长见识,也好开阔一下眼界,或许对我的医道感悟亦能有所助益。” 云鳞见他如此说,也不再追问,爽朗地大笑一声:“哈哈,林兄既有此想法,那自是再好不过。时辰也不早了,那你们快上灵舟吧,我们这便一同启程。” 众人登上宽敞的灵舟,云鳞热情地为大家做起了介绍。他先对着林平,抬手示意身旁的云璃,说道:“林兄,这位乃是我的姐姐云璃,她不仅武艺高强,且聪慧过人,在我们云家亦是中流砥柱。”接着,他又指向妙音,脸上带着一丝敬重:“这位是妙音姑娘,她可是来自紫青圣地的圣女,身份尊贵,德才兼备,一身修为亦是深不可测。” 林平赶忙整了整衣衫,彬彬有礼地拱手行礼,恭敬说道:“久仰二位大名,今日得见,实乃林平之幸。” 云鳞转而看向灵心,眼中带着几分亲近与调侃:“想必灵心姑娘对我和我姐姐云璃定是熟悉得很吧?毕竟我们在这八大家族的诸多事宜中,也算是时常露面。” 灵心轻轻抿嘴一笑,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云鳞公子说笑了,你们兄妹二人在八大家族中可谓是声名远扬。尤其是八大家族比试之时,云鳞公子你大展神威,那卓绝的技艺与风采,力压众多豪杰,脱颖而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自是印象深刻。” 云鳞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灵心姑娘谬赞了,那不过是侥幸罢了。好了,大家都先稍作休息,待抵达灵家,还有诸多事宜要应对。”说罢,众人在灵舟上各自寻位安坐,灵舟缓缓驶离,向着灵家的方向破浪而去。 灵舟划破长空,数道流光朝着灵家的方向疾驰而至,几大家族的队伍仿若绚丽的星芒,相继降临在灵家那雕梁画栋、张灯结彩的府邸前。灵家的仆人们身着盛装,忙碌地穿梭于庭院之中,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恭迎着各方贵客的到来。 众人鱼贯而入,步入那宽敞华丽的厅堂。一时间,厅内华服耀眼,环佩叮当,各方豪杰雅士云集,气氛热烈而又不失庄重。待众人皆依序上座,灵家家主灵木空身着一袭绣满灵纹的锦袍,缓缓自主位起身。他身姿挺拔,面容和蔼中透着威严,目光如炬,缓缓扫视全场一周,而后声若洪钟,响彻整个厅堂:“今日,承蒙诸位道友不辞辛劳,拨冗莅临,为老夫贺寿。灵家上下,蓬荜生辉,此皆仰赖诸位之深情厚谊。愿诸位在这庆典盛宴之中,开怀畅饮,尽享珍馐,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且将此处当作自家府邸,尽情欢娱。” 灵木空话音刚落,姜家前来贺寿的一位中年男子立刻起身,他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神色恭敬,上前几步后,朗声道:“灵家主,我受家主重托,特携贺礼阴阳珠前来为您贺寿。此珠乃我姜家先辈偶然所得,经岁月淬炼,蕴含着阴阳两极相生相克之力,灵性非凡。其光芒变幻之间,似有乾坤在握之感,望能博灵家主开怀一笑,福泽深厚,岁岁安康。”说罢,轻轻打开锦盒,只见那阴阳珠悬浮其中,黑白二色光晕交替流转,煞是奇异。灵木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微微欠身笑道:“姜家如此费心,此等宝物,实令老夫受宠若惊,姜家深情,灵家铭记于心。” 紧接着,龙家的一位年轻俊杰稳步上前,他双手托举着一个赤金托盘,盘中放置着一颗赤火珠。那珠子犹如一颗燃烧的小火球,红光隐闪,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一般。龙家子弟昂首挺胸,高声说道:“龙家贺礼赤火珠,此珠采自远古炎池深处,历经千年吸纳炎力,方有如今之威。愿灵家主似此珠般红红火火,光芒万丈,福寿康宁,家族昌盛,如日中天。”灵木空点头称赞:“龙家此珠,珍贵非常,寓意深远,老夫谢过。” 凤家的使者也不甘示弱,一位身着凤纹华服的女子莲步轻移,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玉匣。待走到堂前,她轻轻打开玉匣,刹那间,一对绚丽的凤羽翅展现在众人眼前。那凤羽翅色彩斑斓,每一根羽毛都仿佛在流淌着光芒,仿佛刚刚从凤凰身上拔下一般,带着灵动的气息。凤家女子盈盈下拜,柔声道:“凤家携凤羽翅,恭祝灵家主生辰大喜。此凤羽翅乃我凤家圣物,传说为上古凤凰遗落世间,沾有凤凰之灵韵。愿灵家主如凤舞九天,翱翔万里,祥瑞环绕,诸事顺遂,灵家亦能如凤凰涅盘,辉煌永驻。”灵木空面带微笑,抬手示意:“凤家厚礼,老夫感激不尽,愿凤家与灵家情谊长存。” 雷家派出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虎步生风,走到堂前,将一把雷光剑重重地插在地上。那剑身雷光隐隐,仿若有无数雷电在其中蛰伏、咆哮,似乎随时都会破剑而出。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雷家以雷光剑敬贺灵家主。此剑乃雷家数位铸剑大师耗费心血,引天雷淬炼而成。剑身蕴含无尽雷力,挥动之间,可破万法。愿其为灵家主增添无上威严,护佑灵家百邪不侵,声威远扬。”灵木空目光落在雷光剑上,眼中露出一丝赞赏:“雷家重器,果然不凡,老夫定不负所望。” 楚家的代表则是一位儒雅的书生模样之人,他手持一把长刀,刀身幽冷,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缓缓上前:“楚家献黄泉刀,贺灵家主大寿。此刀曾饮尽黄泉之水,沾染阴冥之力,锋利无比,可断生死。愿此刀可助灵家斩尽前路荆棘,踏平坎坷,一路顺遂,兴盛不衰。”灵木空微微拱手:“楚家美意,灵家领了。” 药家之人随后站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捧一个玉瓶,缓缓说道:“此九转丹乃我药家数位炼丹宗师闭关多年,采集世间珍稀灵草,精心炼制而成。此丹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寿、脱胎换骨之神效,凡人服之,可祛百病,修士服之,可助突破瓶颈。特献于灵家主,祝灵家主松鹤长春,仙福永享。”灵木空感激道:“药家丹药,闻名遐迩,今日得此,实乃老夫之幸。” 最后,云鳞起身,他双手恭敬地呈上一把清风扇。那扇子看似普通,却隐隐散发着一股神君级法宝特有的威压。云鳞神色肃穆,说道:“云鳞奉家主之命,带清风扇一把。此扇乃神君级法器,扇动之间,可生清风,消暑热,亦能驱散心魔,宁神静气。愿灵家主夏日清凉,心境悠然,岁岁欢愉,无扰无忧。” 第53章 恶人先告状 此时,热闹非凡的灵家府邸内,各方贺礼已呈献大半,欢声笑语交织回荡。突然,一道略显沙哑却透着几分阴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和谐:“血气门带血气散一瓶,还望灵家主笑纳。” 血气门门主身着一袭黑袍,周身隐隐散发着血腥之气,眼神中透着一丝自得。 灵木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那血气散一听便非祥瑞之物,可当着众多宾客之面,他也不好发作。短暂的停顿后,灵木空还是硬着头皮,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略显牵强的笑容,快步走向血气门门主,双手接过那瓶血气散,说道:“血气门如此盛情,灵某愧不敢当,门主快快请入座。”血气门门主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地看了灵木空一眼,而后大摇大摆地走向座位。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稍有缓和之时,外面传来一声高亢的通报:“天枢府的人来了!”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钟天器宇轩昂地迈入厅堂,他一袭白衣胜雪,剑眉星目间透着不凡的气度。伴随他的步伐,一道寒光凛冽的天心剑悬浮于空中,剑身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似有灵智。钟天抱拳行礼,声如洪钟:“天枢府送天心剑一把,愿灵家主福泽深厚,如这剑身之寒光,震慑四方。” 灵木空原本略显阴霾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疾步上前,双手作揖,恭敬地说道:“钟公子大驾光临,实乃灵家之幸,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海涵。”钟天轻轻一笑,回礼道:“灵家主客气了,今日盛会,天枢府自当前来祝贺。”灵木空连忙侧身,亲自引着钟天到上座就坐,同时招呼下人:“还不快为天枢府的贵客们看座奉茶。” 待众人皆已坐定,灵木空再次起身,双手举杯,环顾四周,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说道:“各位亲朋好友,能在这良辰吉日齐聚灵家,共庆老夫生辰,实乃灵某三生有幸。今日定要抛开一切繁文缛节,与诸位畅饮畅谈,共享此刻欢愉。”说罢,率先饮尽杯中之酒。厅内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酒香四溢,交谈声此起彼伏。 然而,就在这一片祥和热闹的氛围中,钟天却缓缓站了起来。他目光坚定而深邃,直视着灵木空,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安静了几分。片刻后,钟天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灵家主,我有一事,今日在这满堂高朋之前,不得不说。此乃关乎灵家兴衰荣辱之大事,还望灵家主能予我片刻时间,容我一述。” 灵木空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钟公子但说无妨,灵某洗耳恭听。” 钟天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地站在厅堂中央,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而后声若洪钟地说道:“今日,我携天枢府的盛意前来,实有两件至关重要之事。其一,自是为灵家主贺寿,灵家主德高望重,在这一方天地间威望赫赫,今日生辰,我天枢府愿您如那巍峨高山,福泽绵延无尽,岁岁安康,松鹤长春。这其二嘛,则是与我和药家药灵儿的联姻之事紧密相关。诸位皆有所耳闻,我与药灵儿早有婚约在身,此乃两家长久以来的约定,关乎家族颜面与声誉。然而,那药灵儿却胆大妄为,逃离药家。本公子前些时日在炎龙城与她狭路相逢,本欲将其带回,却不想被一个神秘之人横加阻拦,救走了药灵儿。我钟天仔细思量,以这各方家族齐聚于此的情形推断,这救人者恐怕就隐匿在在座的诸位之中。”说罢,他目光如寒星般,径直投向龙家众人所在之处,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隐秘。 龙家众人感受到这灼灼目光,皆心头一紧。一位看起来较为沉稳的中年男子率先起身,抱拳行礼,神色恭敬却又带着一丝紧张地说道:“钟公子,此事我龙家上下已然有所风闻。公子您身份尊贵,又是天枢府的翘楚,您的事情便是我龙家的事情。若公子有任何差遣,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龙家也定会倾尽全族之力,鼎力相助,绝无二话。” 钟天微微颔首,似是对这表态颇为满意,可转瞬之间,他面容冷峻,语气森然道:“龙家有此心意,我记下了。只是,那龙新宇,胆大妄为,竟敢在炎龙城公然阻拦我带回药灵儿。此等行径,实乃对我天枢府的冒犯。我念在龙家在这诸多家族之中,向来也算有些威望,此事我可暂且不追究龙家整体的过错。但是,龙新宇必须亲自到天枢府,当着众人之面,向我诚心赔罪致歉,以正视听,也好让各方家族知晓,我天枢府的威严不容小觑。”龙家众人闻听此言,皆面露惊惶之色,彼此交换着眼色,却一时都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 灵木空见场面陷入僵局,且龙家与灵家向来也算有些交情,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拱手作揖道:“钟公子,且容老夫说上几句。或许那龙新宇当时年少无知,又或是情况不明,误打误撞才做出此等之事。还望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灵家与各方家族多年的情分,以及今日老夫生辰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回吧。灵家定当感恩戴德,铭记公子的宽宏大量。” 钟天却将目光从龙家众人身上缓缓收回,转而凝视着灵木空,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压迫,良久,才沉声道:“灵家主,您的面子,我自会慎重考量。不过,您也莫要以为此事与您灵家毫无干系。您灵家的灵飞,也曾在暗中使力,阻挠我行事。这一笔账,又该如何清算?” 灵木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钟公子,这……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灵家灵飞向来乖巧懂事,恪守家族规矩,怎会做出此等之事?公子会不会是记错了?” 钟天脸色陡然一沉,犹如乌云密布,声音也冷了几分:“灵家主,您这是在质疑我的话?我钟天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 灵木空见势不妙,赶忙低下头,谦卑地说道:“不敢,不敢。老夫绝无此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关乎灵飞的声誉与灵家的清誉,老夫心急如焚,才会多有冒犯。还请公子明示,您所言之事究竟是怎样的情形?究竟是何人所为?” 这时,楚雄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步流星地从人群中走出,站在厅堂中央,高声说道:“灵家主,您且听我一一道来。您灵家的灵飞与灵心二人,在得知药灵儿的消息之后,便开始有所行动。我楚雄安,对灵心姑娘早生爱慕之心,本想着护她周全,不欲让她卷入这等复杂危险的是非之中。可那灵飞,却好似被猪油蒙了心,固执己见,全然不顾我的劝阻。他与药灵儿相互勾结,在我楚家弟子执行任务之时,突然出手偷袭,致使我楚家多名弟子重伤倒地,此事在楚家引起轩然大波。” 灵心在后面听闻此言,心急如焚,小脸涨得通红,急忙从内堂飞奔而出,一双美目怒视着楚雄安,大声驳斥道:“楚雄安,你这无耻小人,休要在此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自己心怀不轨,贪图我的美色,妄图将我强留在楚家。灵飞哥哥看出你的险恶用心,自然不同意。我们为了躲避你的纠缠,才决定偷偷赶往灵家。可你却穷追不舍,派人在半路上围追堵截。你的那些手下个个心狠手辣,不仅对灵飞哥哥大打出手,还将我打伤,若不是我拼死抵抗,恐怕早已落入你的魔掌。也正是因为这场变故,才致使我与灵飞哥哥被迫分离,至今下落不明。” 钟天看着灵心激动的模样,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地说道:“灵心姑娘,你且莫要冲动。你如此意气用事,这般激烈的言行,可知会给灵家招来难以预料的大祸端?你要明白,如今这局面,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是家族的灭顶之灾。”灵木空在一旁听着,脸色愈发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神色间满是忧虑与惊恐,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就在众人皆以为局面将陷入僵局之际,灵飞仿若携风而至,他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有力,一袭黑衣随风而动,双眸之中似有寒星闪烁,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利刃,迅速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庞。紧接着,他那洪亮且充满愤怒的声音在厅堂之中轰然响起:“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我妹妹灵心所说的每一句话,皆为不容置疑的事实,你们这些人,休要妄图歪曲事实,颠倒黑白!” 此语一出,仿若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灵飞身上。而灵心在瞧见灵飞的瞬间,眼眶瞬间泛起一片红潮,那眼中的惊喜与委屈交织纵横,恰似决堤的洪水。她身形如电,激动地飞奔过去,双臂紧紧环绕住灵飞的腰身,身体因抽泣而微微颤抖,泣不成声地说道:“真的是你,哥哥!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是何等煎熬?你为何不给我传音报个平安?我满心担忧,生怕你遭遇不测。”灵飞微微俯下身,轻柔地抚摸着灵心的后背,眼神中满是疼惜与宠溺,低声安慰道:“小妹莫哭,我在回来途中遭遇强敌偷袭,受伤颇重,回来后便即刻闭关疗伤,以求尽快恢复。直至今日家主大寿,我才得以破关而出。” 钟天目睹这兄妹重逢的一幕,眉头微微一蹙,旋即提高了声音,那声音犹如洪钟鸣响,震得四周空气都微微震荡:“两位,此刻并非叙旧之时,还请暂且收起你们的儿女情长。”言罢,他侧首望向灵木空,面容冷峻如霜,眼神之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灵家主,如今这灵飞已然在此,依我之见,不妨当场施展窥探记忆之术,一探当日究竟有没有药灵儿在其身边。如此行事,真相自会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亦可还众人一个公正无私的裁决。” 灵木空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他双手缓缓抬起,微微摊开,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言辞恳切地说道:“钟公子,您身为天枢府的翘楚,自是知晓这窥探记忆之术对修行者的损害极大。此术一旦施展,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被施术者灵智受损,甚至修为倒退。这……实在是让老夫于心何忍,故而有些为难啊。” 钟天的眉头皱得愈发紧实,仿若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眼神之中的不悦之色愈发浓郁,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怎么,灵家主这是舍不得?若灵家主不愿配合,那本公子便亲自动手,定要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 就在此时,楚雄安见机行事,赶忙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公子,此事何须您亲自动手,我来即可。我定会竭尽所能,为公子排忧解难,不劳烦公子您费神。” 灵心一听,顿时柳眉倒竖,小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她毫不犹豫地疾步上前,护在灵飞身前,大声喝道:“你敢!你若敢伤我哥哥分毫,我便与你同归于尽!哪怕拼尽我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楚雄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之中透着几分阴险狡诈:“灵心啊,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般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顾昔日情分了。” 恰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林平仿若从天而降,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悠悠然在厅堂之中回荡:“好一个天枢府,好一个楚家,这便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贻笑大方!” 云鳞先是一愣,随后目光紧紧锁住林平,眼中满是意外与探究。钟天则是满脸怒容,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质疑我天枢府!你简直是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林平仿若未闻钟天的呵斥,他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神色镇定自若,毫无惧色地说道:“今日我便站在此处,我倒要看看,谁敢动灵心一下。但凡有此企图者,我定让他有来无回,血溅当场!若诸位不信,大可放马过来,一试便知!” 楚雄安一心想要在钟天面前展现自己的忠心耿耿与卓越能力,当下毫不犹豫地向林平出手。只见他双掌快速舞动,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在掌心汇聚,瞬间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那风声仿若鬼哭狼嚎,令人胆寒,双掌裹挟着雄浑的灵力,如两条蛟龙出海,直逼林平而去。林平却依旧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中扇子,那扇子看似普通,却在他轻轻一挥之间,仿若蕴含着无尽玄机。瞬间,三根银针如闪电般自扇中飞出,划破空气之时,竟带起丝丝电弧,那银针精准无误地朝着楚雄安射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眨眼之间,便将楚雄安精心束起的发束打散,几缕发丝随风飘落,显得狼狈不堪。 而就在这时,钟天突然神色一变,仿若接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指令。原来,是钟鼎天通过特殊的传音之法向他传达了讯息。片刻之后,钟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咬着牙说道:“今日乃是灵家主大寿之日,本公子不愿在此大开杀戒,坏了这喜庆的氛围,便暂且不与尔等计较。但你们且记住,他日若再敢如此嚣张跋扈,肆意挑衅,就休怪我天枢府无情,绝不会再有今日这般宽容。龙家、灵家,今日之事,我钟天已一一铭记于心。”说罢,他冷冷地瞥了楚雄安一眼,寒声道:“我们走!” 第54章 结盟 灵木空满脸堆笑,疾步走向林平,深深作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林平公子,此次灵飞与灵心深陷困境,幸得公子仗义相救,您的大恩大德,我灵家上下铭记于心,感激涕零。” 林平谦和地微微拱手回礼,面容平静如水:“灵家主客气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我不过是看不惯那等仗势欺人、颠倒黑白的行径罢了。” 云鳞在一旁抚掌大笑,眼神中满是赞赏:“林平兄,往日真是小觑你了,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身手与气魄。瞧那钟天刚刚的窘态,恰似那威风凛凛的大公鸡突然被拔光了毛,实在是大快人心,让人忍俊不禁。” 灵飞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身姿挺拔,话语诚恳:“林公子,今日之恩,如同再造。若不是公子及时出现,我兄妹二人恐要遭受那无端的污蔑与迫害,多谢公子搭救。”灵心亦快步跟上,福了福身,眼中泪光闪烁:“多谢林公子,您就是我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此等恩情,灵心没齿难忘。” 血气门门主站在一旁,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林平,高声赞叹道:“好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英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识与武艺,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日后必成大器。”林平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回应,那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云鳞这时才注意到血气门门主,眉头瞬间拧紧,犹如两条麻花拧在一起,声音冷冽如冰:“哼!血气门门主,你好大的胆子,今日乃是灵家主大寿之日,你竟敢前来此处。暂且念在今日的场合,我且放你一马,但你莫要以为此事就此作罢,若有下次,我定让你尝尝我云家的厉害,叫你后悔莫及。” 血气门门主连忙赔笑,脸上的笑容略显谄媚:“云鳞少主,您这可就误会在下了。我血气门与您云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无怨无仇,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云鳞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你说无仇无怨?那我云家弟子前往紫青圣地时离奇失踪之事,又作何解释?难道这与你血气门毫无关联?你莫要在此巧言令色,妄图蒙混过关。” 血气门门主摆手道:“云鳞少主,我血气门向来行事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我们可不像那些八大家族与天枢府,净做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之事。您可不能仅凭无端猜测,就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血气门头上啊。” 药无尘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径直走向灵飞,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关切:“灵飞贤侄,方才听钟天所言,你们曾与我那灵儿小女相遇,不知你可知道她现在何处?我甚是担忧她的安危。” 灵飞面露难色,轻轻摇了摇头:“药前辈,实不相瞒,我与灵儿姑娘分离之后,便也不知她去往了何方。当时情况危急,我们各自分散,未能顾及太多。” 龙家一位族人满脸愁容,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啊?今日钟天那厮当众记下我龙家,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会对我龙家不利,这可真是祸从天降啊。” 药无阳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低沉:“龙家如今的处境确实堪忧。依我之见,龙家还是尽快让龙新宇前往天枢府认罪为好,倘若能将药灵儿的藏身之处如实招供出来,或许龙家还有一线生机,能得以从轻发落。” 药无成却满脸愤慨,猛地一跺脚,大声道:“天枢府长久以来一直欺压我八大家族,如今又想借此事以势压人,我们岂能坐以待毙?不如龙家与我药家携手结盟,共同对抗这天枢府的霸权,也好为我等家族争得一丝生存的空间。” 灵木空听后,面露迟疑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天枢府势力庞大,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横亘在我们面前,你们两家单靠自身力量恐难以与之抗衡。罢了罢了,既然此次我灵家已然得罪了天枢府,那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得罪进行到底。也算上我灵家一份,定要让天枢府知晓,我灵家也不是任人宰割、随意欺负的软柿子。” 此时,药无尘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灵木空,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灵家主,您方才所言结盟之事可是当真?天枢府之威如芒在背,这一步踏出,可就再难回头了。” 灵木空昂首挺胸,神色毅然决然:“药家主,我灵家虽说在八大家族中并非最为强盛,可也有着自己的傲骨与坚守。今日之事已将钟天触怒,那钟鼎天又是出了名的宠溺其子,定会为其撑腰。我灵家若此时退缩,往后的日子便只能在天枢府的阴影下苟延残喘,任其鱼肉。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龙家众人听后,彼此低声商议了好一阵,其中一位年长的族人站出来,神色凝重:“此事牵连甚广,关乎我龙家兴衰荣辱,我等当下实在难以抉择,需即刻回府,将详情禀告家主,由家主定夺。”药无尘微微颔首:“此乃情理之中,龙家慎重考虑自是应当,我等且耐心等候便是。” 凤家之人却在此时站出来,满脸忧色地劝阻:“药家主啊,这天枢府在这方天地间的势力可谓一手遮天,我等家族与其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望您能冷静思量,莫要冲动行事啊。” 灵木空轻叹一声,转向凤家众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凤家的顾虑我又何尝不知。可如今的形势,就如同置身于悬崖边缘,一步之差,便是万劫不复。我们已然得罪了钟天,他岂会善罢甘休?若不反抗,天枢府的打压定会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届时我等家族皆会陷入绝境。” 凤家一人沉思良久,缓缓开口:“灵家主所言虽有道理,可这风险实在太大。我凤家经多方权衡,此次结盟之事,只能选择保持中立,还望各位海涵。”姜家之人见状,也赶忙附和:“我姜家亦是这般想法,中立于我等而言,或许是眼下最为稳妥之策。”雷家之人则面露难色,无奈地说道:“药家主,您也知晓我雷家的处境,内部诸多事务尚未理清,实难在此时参与如此重大之事,还请谅解。” 云璃身姿婀娜地走上前,声音清脆却透着坚定:“我云家虽不主动参与诸位的结盟谋划,但若是那钟天依仗天枢府权势肆意欺凌弱小,我云家定不会坐视不管。今日若我等皆作壁上观,他日祸事降临自身,又有谁会为我们挺身而出?这世间公道,总要有人来维护。”云鳞在一旁用力点头:“姐姐所言极是,我云家绝不是怕事之人,定会与姐姐共进退。” 林平见状,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英姿飒爽:“药家主,林某虽无滔天权势,可一腔热血尚在。若药家在与天枢府的对抗中有任何需求,只需开口,林某定会倾尽所能,全力相助,绝不退缩半步!” 血气门门主闻听众人言语,突然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生寒意:“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自不量力的蠢货,当真以为天枢府是那般轻易就能撼动的?天枢府的底蕴与手段,远超你们的想象。” 众人皆被这笑声惊得一愣,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血气门门主。血气门门主扫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我血气门虽在江湖上声名狼藉,可与天枢府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天枢府背后隐藏的黑暗与阴谋,与我等行事风格并无二致,只是他们更为隐秘,更为狠辣罢了。” 药无尘脸色一沉,怒喝道:“你这恶徒,在此胡言乱语,蛊惑人心,难道就不怕我等联手将你擒下,送交正道处置?”血气门门主却丝毫不惧,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我若是怕了你们,今日便不会出现在此。我不过是看在同为修行者的份上,好心给你们提个醒,可莫要自误前程。”言罢,周身涌起一团浓烈的黑气,瞬间将其身形笼罩,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阵阴森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药无阳气得满脸通红,手指微微颤抖地指着众人:“你们这些人,竟敢妄图背叛天枢府,可曾想过会招致怎样的灭顶之灾?天枢府的手段,可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 药无尘坦然相对,目光坚定地回应:“这并非背叛,而是天枢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逼人太甚。我等家族若再继续忍气吞声,迟早会被其蚕食殆尽。”药无阳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你们这是无知,是莽撞!这等行径定会给家族带来无尽的灾祸。”说罢,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灵家。 灵木空满脸愧疚之色,向着众人深深拱手作揖,诚挚地说道:“诸位贵宾,今日本是我灵家大喜之日,本想与大家同享欢愉,共庆这寿辰之喜。却未料到突发如此诸多纷争之事,扰了大家的雅兴,实在是我灵木空招待不周,还望各位多多海涵,切勿怪罪。” 药无尘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回礼道:“灵家主,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分明是吾等不请自来,又在这原本祥和的寿宴之上,提及那些棘手的纷争之事,才搅乱了这喜庆的氛围。此事责任全在我等,灵家主不必自责。今日之事已了,药某便不再叨扰,先行告退了。改日,药某必定备上厚礼,专程登门赔罪,以弥补今日之过。” 其他家族众人见此情形,也纷纷围拢过来,向灵木空辞行。云鳞转身,目光温和地看着风雷川,轻声说道:“雷家的诸位就在那边等候,你且速速过去与他们会合,一同返回雷家吧。这一路山高水远,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我也方能放心。”风雷川恭敬地抱拳行礼,感激道:“多谢少主关怀备至,那我这就前去。待回到雷家,我定会向家主和诸位少主转达您的恩情。” 雷家之人来到云鳞面前,双手呈上一个精致的盒子,满脸笑意与感激地说道:“小少主,家主和几位少主特意吩咐我,务必要将小少主您平日里喜好的雷灵果带来,还望小少主不要嫌弃。”云鳞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接过盒子,说道:“哎呀,有劳雷家费心了,我对这雷灵果可是心仪已久。如此珍贵的礼物,我定会好好珍惜。请代我向外公和几位哥哥转达我的诚挚谢意,这份情谊,我云鳞记下了。”雷家之人连忙摆手,谦逊地说道:“小少主见外了,那我们便先行返回了,家中尚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云鳞微微点头,说道:“好,一路顺风。我们也该启程回府了,期待日后再有相聚之时。” 众人各自踏上返程之路。药无阳匆匆回到药家,一位眉清目秀却面带忧色的女子早已在庭院中焦急等候。见药无阳归来,女子急忙迎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问道:“父亲,女儿心中不解,您今日为何不将天枢府背后的那些隐秘真相告知大伯他们呢?若是大伯知晓了,必定能想出更好的应对之策呀。” 药无阳微微抬起头,望着远方,眼中满是复杂深沉的情感,缓缓说道:“清儿啊,你大伯他一生刚正不阿,为人光明磊落。这么多年来,他始终站在我身前,为我遮风挡雨,替我承担了无数的艰难险阻。若我将这天枢府的险恶真相告诉他,以他的性子,定会毫不犹豫地孤身犯险,以身相搏。况且,你也深知,药家能有如今这般繁荣昌盛的局面,你大伯耗费了多少的心血与精力啊。我怎能忍心看着他因我的言语而陷入绝境之中呢?” 女子听了,眼中泛起晶莹的泪花,声音略带哽咽:“可是父亲,我们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药家追杀,四处逃亡。母亲也因这诸多纷争之事,早早地离我们而去。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默默忍受下去吗?” 药无阳面露痛苦之色,自责地低下头,说道:“清儿,为父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我既不是一个好丈夫,未能保护好你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好父亲,让你遭受如此多的苦难与折磨。我实在是有愧于你们啊。” 清儿走上前,紧紧握住药无阳的手,安慰道:“父亲,我知道您也有诸多的无奈与苦衷。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药家的大局着想,为了我们能够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女儿明白您的苦心。” 突然,药无阳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下意识地捂住手臂。清儿见状,心急如焚,急忙说道:“父亲,您受伤了!为何不早说?我这就为您上药包扎。”说着,便要拉着药无阳进屋。药无阳却轻轻挣脱开,摆了摆手,说道:“清儿,此刻不是上药的时候。当下你大伯与灵家、龙家结盟之事已然开启,天枢府必定有所察觉。我们筹备已久的计划必须要抓紧推进了,否则一旦迟误,你大伯和整个药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清儿,你速速前去,将我们暗中召集的那些人悄悄带离药家,找个安全的地方隐匿起来。我去拖住天枢府,尽量为你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清儿一脸担忧地望着药无阳,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父亲,女儿知道了。您此去一定要千万小心,女儿在家中静候您的归来。我实在是不忍心再失去您了。”言罢,清儿转身匆匆离去,药无阳望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随后整了整衣衫,也向着天枢府去。 第55章 护我药家 药无阳脚步虚浮却又强装镇定地迈入天枢府那威严庄重的大门。一路上,他目光闪烁,心中暗自盘算着即将与钟天的会面,额头隐隐有汗珠冒出。终于,在一处幽静的庭院中见到了钟天。 药无阳急忙趋步上前,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整个人一躬到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谦卑:“钟天公子,此前在灵家宴会上,竟发生了那般令公子蒙羞之事,我药无阳实难辞其咎。我空有一腔护主之心,却因并非药家家主,无法将局面全然掌控,致使那等意外出现,还望公子大人大量,恕罪,恕罪啊。” 钟天坐在石凳之上,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药无阳,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慢悠悠地开口问道:“哦?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药无阳直起身子,向前凑了凑,脸上的谄媚之色更浓:“公子,那药灵儿实在是胆大妄为。我此次前来,便是想恳请公子,我欲将药灵儿的抓捕计划与楚家一同推进。楚家在江湖中颇有势力,若与我药家携手,人多势众,定能布下天罗地网,叫那药灵儿插翅难逃。如此一来,既可彰显公子之威,又能早日将那叛逆之人绳之以法,为公子您出一口恶气。” 钟天听后,沉默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随后,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块雕刻着精致纹路、散发着幽冷气息的令牌,随手一扔,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药无阳赶忙伸手接住。钟天说道:“既如此,那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楚家,径直命令楚无极与你一同捉拿。”药无阳紧紧握着令牌,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又陪着小心说道:“公子圣明,我还觉得楚家的楚雄安为人果敢,能力不凡,若是他也能参与其中,必能让此次行动如虎添翼。”钟天微微颔首:“嗯,你可让楚雄安跟你一块。还有其他事吗?”药无阳连忙摇头:“回公子,暂时没有了。” 在药家,一位长老满脸惊惶,脚步踉跄地冲进大堂,“扑通”一声跪倒在药无尘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家主,不好了!药无阳那一脉的弟子仿若商量好了一般,全部叛出药家了!”药无尘原本端坐在椅子上,听闻此言,猛地站起身来,脸色涨得通红,怒发冲冠,双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之上,发出一声巨响:“药无阳!你这狼心狗肺之徒,竟然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所谓的名利与荣誉,弃家族大义于不顾,背叛药家。我药无尘在此立誓,定要将你亲手擒获,按我药家家规严惩不贷!” 长老抬起头,脸上满是愁苦与无奈:“家主,如今那药无阳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全然不知去向,他那一脉的弟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可如何是好啊?”药无尘在大堂中来回踱步,胸膛剧烈起伏,片刻后,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先莫要慌乱。当下最为紧要之事,是找回灵儿。传令下去,即刻解除对药灵儿的追杀令。”长老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家主,这般行事,恐怕会触怒天枢府啊。”药无尘停下脚步,仰望大堂的穹顶,长叹一声:“我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护佑不了,还谈何守护这偌大的药家?若因此得罪天枢府,我一人承担便是。”长老见家主心意已决,只得无奈地退下,前去传达命令。 药无阳马不停蹄地赶到楚家。楚家大门前,两名守卫手持长枪,威风凛凛。药无阳上前,亮出钟天的令牌。守卫见状,不敢怠慢,赶忙通报。楚无极听闻药无阳前来,心中疑惑,却也快步迎出。 “无阳老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楚无极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在药无阳身上来回打量。药无阳挺直腰杆,高高举起令牌,大声说道:“奉天枢府钟天公子之命,命你楚家与我合作,共同捉拿药灵儿。此乃公子令牌,你且看来。”楚无极目光落在令牌之上,脸色微微一变,当即屈膝跪下,恭敬说道:“遵命!楚家上下,定当全力以赴,听从公子与药兄调遣。”药无阳看着跪在地上的楚无极,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云家的会客厅内,气氛凝重而又充满关切。云逸尘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在云鳞和云璃身上缓缓扫过,率先打破沉默:“鳞儿,璃儿,此次前往灵家赴宴,一路之上可还顺遂?那灵家宴会之上,又有何事发生?”雷汐瑶也款步走来,她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身姿婀娜,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担忧,轻轻搭着云璃的肩膀说道:“璃儿,你这孩子,从进门起为娘便瞧出你似有满腹心事,莫要憋闷在心里,与爹娘说说。” 云鳞上前一步,恭敬地抱拳行礼,而后缓缓说道:“父亲,母亲,此次灵家宴会上局势变幻莫测。那灵家与药家已然结成联盟,他们决心共同抵抗天枢府的威压。据我观察,药家似有诸多难言之隐,而灵家为了守护自身尊严与地位,亦不愿再对天枢府唯命是从。”云璃微微咬着下唇,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紧接着说道:“父亲,母亲,女儿在宴会上见机行事,斗胆做了一个决定。女儿以为,药家与天枢府之间的恩怨纠葛,我云家目前不宜直接卷入其中。然而,天枢府近些年来在仙凡域行事张扬跋扈,若其行径太过恶劣,我云家亦不能坐视不管,毕竟我云家在这仙凡域亦有守护正义与和平之责。此事未与父亲母亲商议,还请父亲责罚。” 云逸尘微微一怔,随即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豪迈,在会客厅内久久回荡:“璃儿啊,你这丫头,非但不应受罚,反而应当受赏。你之所思所想,正合为父心意。天枢府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为父早看在眼里,恨在心中。他们在这仙凡域肆意妄为,视众家族如蝼蚁,是该有人出面敲打一番,让他们知晓这世间并非他们一家独大。”云璃听闻父亲之言,心中的忐忑稍稍平息,却仍有些不自信地追问:“父亲,您真的不怪我自作主张?” 云逸尘轻轻摆了摆手,脸上笑意收敛,神色变得严肃而深沉:“鳞儿此前遭遇楚家那般刁难,背后实则是天枢府在暗中操控。若不是天枢府为楚家撑腰,给他楚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我云家面前如此张狂。此仇不报非君子,这天枢府,我云家定不会轻易放过。”云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问道:“父亲,既然如此,那我们究竟是要全力援助药家,还是暂且按兵不动,另寻时机?”云逸尘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帮!这是必然。我云逸尘一生行走江湖,最重恩怨分明,那药家对我云家有救命之恩,此等大恩,岂可不报?若不报此恩,我云逸尘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还有何颜面立足于这仙凡域?” 云璃与云鳞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云璃轻声问道:“父亲,母亲,你们方才提及的忘恩负义,究竟是何意?这其中又有怎样的隐情?”雷汐瑶微微叹了口气,美目中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与你父亲在灵风涧历练之时,本是风平浪静的一次修行,却不想半路杀出一群神秘的蒙面人。那些人个个武艺高强,招式狠辣,你父亲为了护我周全,孤身一人与他们激战。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身受重伤,几乎奄奄一息。就在我们陷入绝境之时,药无阳恰好路过。他见你父亲伤势严重,二话不说,便全力施救。你父亲当时不仅外伤严重,体内经脉更是受损严重,几近无法修炼。药无阳为了能让你父亲恢复如初,不惜损耗自己的根基,施展一种极为罕见的传功之法,将自身的灵力缓缓渡入你父亲体内,这才使得你父亲保住了性命,并且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逐渐恢复了功力。这般大恩大德,如同再造,我云家怎能忘怀?” 云鳞心中震惊不已,他从未想过父亲与药家之间竟有如此惊心动魄的过往。思索片刻后,他又问道:“母亲,父亲,那你们可曾知晓那些神秘蒙面人的身份?他们为何要对你们下此毒手?”云逸尘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与无奈:“我与你母亲也曾多方探寻,却始终毫无头绪。那些蒙面人身份神秘莫测,唯一的线索便是他们额头皆有一个奇异的掌印。那掌印形状独特,似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我与你母亲曾查阅无数古籍,却依旧无法得知其所属势力。” 说罢,云逸尘缓缓起身,走到云璃身旁。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丹药,那丹药在掌心之中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光芒流转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灵力。云逸尘将丹药递到云璃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璃儿,为父近日观你修炼,察觉到你即将突破到天门境。这一境界至关重要,乃是你修行路上的一个关键节点。这枚定天丹,乃是我云家多年珍藏,珍贵无比,可助你突破瓶颈,顺利踏入天门境。你且收下,好好准备突破之事。”云璃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她双手接过丹药,恭敬地说道:“多谢父亲。此丹珍贵无比,女儿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父亲期望。” 就在此时,云破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会客厅。他身着一袭黑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眼神深邃而睿智。云破天看了看云逸尘,平静地说道:“尘儿,你随我去一趟神木林。”云鳞心中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爷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突然要去神木林?”云破天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并无大事,只是许久未曾与你父亲在神木林漫步闲谈,今日心血来潮,想去走走。”云逸尘微微点头,应道:“父亲,那我们走吧。”临行前,他又转头对着雷汐瑶说道:“娘子,你且带孩子们先去休息一下。折腾了这许久,他们也该好好歇歇了。” 踏入神木林,四周静谧得只闻脚下落叶的沙沙声。高大参天的神木犹如古老的巨人,静静地守护着这片神秘之地。阳光艰难地穿透茂密枝叶交织成的穹顶,洒下星星点点、宛如碎金的光斑,斑驳陆离的光影在地面与树干上交错纵横,似一幅天然的神秘画卷在缓缓展开。 云逸尘跟在云破天身后,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他的目光警惕而又充满疑惑,终于,他打破了沉默:“父亲,您选在这神木林召见我,定不是心血来潮只为散步吧?这等隐蔽之处,定是有极为机密之事相商。”云破天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有些朦胧,他微微顿住脚步,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尘儿,你的洞察力依旧敏锐。的确,并非单纯散步。有人指名道姓要见你,却因某些特殊缘由,不便在云家大宅那众目睽睽之下现身,我思量再三,唯有这神木林最为合适,便将他引至此处了。” 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衣袂飘动声传来,一位全身裹在黑袍里,头戴斗笠、脸蒙黑纱之人,仿若从阴影中凝现而出。他的步伐轻盈而又谨慎,每一步落下都似与这神木林的静谧融为一体,直至停在距云逸尘数步之遥的地方。那斗笠的边缘微微下垂,黑纱随风轻轻晃动,让人难以窥探其面容,只能感受到一股神秘而又凝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云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那蒙面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又似刻意隐藏着原本的音色,却仍在云逸尘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云逸尘的身体瞬间绷紧,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真的是你!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何要如此藏头露尾?”他连珠炮似的发问,脚步不自觉地向前挪动,想要靠近却又怕唐突了对方。 蒙面人抬起一只手,那黑袍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段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腕,他微微摆了摆,示意云逸尘莫要再靠近追问:“云兄,此刻情势危急,我实在无暇与你细述过往。我只能告诉你,我如今深陷重重困境,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波澜,“我此次冒险前来,便是有事相求。如今我药家面临灭顶之灾,天枢府的压迫如乌云蔽日,唯有云家有能力与之一抗。我想恳请云兄,在这段风雨飘摇的时期,护我药家上下老小周全。云兄,你可愿意答应我这一请求?” 云逸尘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双手抱拳,朗声道:“你我之间,无需多言。如今你药家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我必然会倾尽云家之力,护你药家安危,哪怕与天枢府正面为敌,我也绝不退缩!只是,你若有什么计划,不妨告知于我,如此一来,我行事方能更加周全,与天枢府周旋时也能多几分胜算。” 云逸尘话未说完,蒙面人便急切地打断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云兄,莫要再追问了。此事关系重大,牵连甚广,背后隐藏的真相犹如深不见底的渊薮,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倘若我此刻将计划和盘托出,那真相恐怕就会永远被黑暗吞噬,再无重见天日之时。个中利害,远超你的想象。” 云逸尘听到这话,心中虽仍有疑虑,但见对方如此坚决,也深知此事的复杂性与严重性。他缓缓放下双手,目光凝重地望着蒙面人,沉思良久,最终叹了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强求。你放心,我云家既已答应护你药家,便会坚守承诺。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一一克服。你若有任何需求,无论大小,只需派人传个口信,我云家定会立刻响应,全力相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蒙面人静静地站在原地,黑袍在微风中轻轻鼓动,他微微抱拳,向云逸尘行了一礼,感激之情透过那黑纱弥漫开来:“云兄高义,我早该料到你会如此爽快答应。有云兄这番坚定的承诺,我便如吃下定心丸一般,不再担忧药家的安危。待日后这场劫难过去,风平浪静之时,我定会亲自登门,向云兄和云家上下,详详细细地诉说这些年的经历,表达我深深的感激之情。” 第56章 突破失败? 等那黑袍人如鬼魅般悄然隐没于神木林的幽深处后,云逸尘的眉宇间仍萦绕着一丝纠结,他转向云破天道:“父亲,我这般应下护药家之事,究竟是对是错?此举无疑将云家推向了与天枢府对立的风口浪尖,此中风险,实难估量。”云破天神色凝重,目光却坚定如磐,他拍了拍云逸尘的肩头,沉声道:“尘儿,如今你身为云家家主,每一个抉择都系着云家的兴衰荣辱。但你要知晓,云家传承至今,靠的绝非趋炎附势与怯懦退缩。既已承诺,便当勇往直前,此等大义与担当,方是云家之脊梁。”云逸尘深吸一口气,胸膛随之起伏,他重重点头:“嗯,父亲,我已明晓。云家的声誉与恩义,我自会拼死扞卫。”言罢,父子二人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伫立良久,神木林的静谧仿佛也在为他们即将面临的风雨而默哀。 楚家密室,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楚无极与血气门门主血刹相对而坐,气氛凝重得似能将空气凝结。楚无极率先打破沉默,然其话语中却似裹挟着森寒的冰刃:“血刹,我楚家已对你血气门百般迎合,应允了所有条件。如今,只待你血气门挥剑指向云家,你却为何还按兵不动?莫不是想戏耍我楚家?”血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声音冷若冰霜:“楚家主,莫要心急如焚,云家已如困兽,不久便会自投罗网,来求我血气门庇护。”楚无极“噌”地站起身来,袍袖带起一阵疾风,烛火剧烈晃动,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最好如你所言,否则,我楚家的怒火必将你血气门焚烧殆尽,让你等知晓与我楚家作对的下场!”血刹亦霍然起身,双眸中血光隐现,他一步跨前,森然道:“楚无极,你这是在威胁我?”楚无极毫不退缩,与血刹近在咫尺,他的每一个字都似从牙缝中挤出:“非也,只是善意的提醒。你血气门莫要妄图在这浑水之中独善其身,背信弃义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在云家的静谧后院内,云璃端坐在灵气氤氲的法阵中央,她周身光芒闪烁,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起伏。天门境的壁障仿若一座巍峨的雄关横亘在前,云璃紧咬牙关,娇躯微微颤抖,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打湿了她的衣衫。她的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每一道印诀都似在与天地之力沟通,周围的灵气仿若受到召唤,愈发狂暴地朝着她汇聚而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此刻的她,犹如在风暴中心的孤舟,成败就在这一念之间,稍有差池,便可能前功尽弃,甚至遭受灵气反噬之厄。 在血气门那阴森幽沉的禁地之中,暗影浮动,神秘人独自静立,仿若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俄顷,听闻云璃突破天门境之事,他猛地仰首,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哈哈哈,盼了许久,终是等到这一刻!”那笑声恰似夜枭啼鸣,惊得四周的烛火都瑟瑟摇曳,光影错乱。 血气门门主血刹匆匆赶来,踏入这暗影弥漫之地,只觉一股森寒之气扑面而来,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赶忙趋前,单膝跪地,诚惶诚恐地问道:“大人,究竟何事引得您这般狂喜?”神秘人缓缓转身,幽邃的双眸中闪烁着怨毒与得意交织的光芒,冷冷道:“你难道忘了,那云家小儿是如何破了你的血咒?此仇不报,我心难安!”血刹听闻,脸上的肌肉急剧抽搐,狰狞之色尽显,他紧攥双拳,怒吼道:“大人放心,云鳞那小崽子,让我遭受如此反噬之苦,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言罢,他周身血气翻涌,似欲择人而噬。 神秘人见状,轻轻抬手,一道幽光闪过,血刹只觉一股无形之力将自己的血气压制,顿时清醒过来。神秘人踱步上前,声音低沉而冰冷:“莫要莽撞。那云鳞虽说暂时逃过一劫,可他姐姐却已然踏入了我设下的死局。”血刹面露惊疑之色,急不可耐地追问道:“大人,还请您详细道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神秘人负手而立,仰首望天,似在回味自己的得意之作:“上次命你带去灵家贺寿的血气散,实则是我耗费无数心力炼制的混天散。此毒散药性奇诡,若是在密闭的空间中开启,天门境强者一旦沾染,一月之内修炼时便会经脉逆行,痛苦不堪;而若有未达天门境者妄图在这一月内突破,更是会经脉寸断,沦为一具废躯。这本是我为克制灵家家主而特制的杀招,却不想,云鳞那丫头竟在此时突破天门境,真乃天助我也!哈哈哈!”血刹恍然大悟,脸上的狰狞瞬间化作谄媚的笑容,奉承道:“大人真乃绝世英才,神机妙算,一切皆在您的运筹帷幄之中,那云家这次怕是插翅难逃了。” 在云家那被神秘力量庇佑的修炼密室里,云璃正全力冲击天门境,她的身躯被耀眼的灵芒包裹,宛如一颗即将冲破云霄的新星。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此刻戛然而止,转向了未知的黑暗深渊。云璃的面容瞬间被痛苦扭曲,秀眉紧蹙,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暴雨倾盆,瞬间浸湿了她的罗裳。 云鳞在一旁目不转睛地守护着,见状心脏猛地一缩,不及多想,双手快速变幻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道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防御法阵在云璃四周升起,法阵中的符文闪烁跳动,似在努力抵御着那股即将吞噬云璃的黑暗力量。可云鳞的脸色却愈发凝重,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姐姐体内仿佛有一头被激怒的洪荒巨兽在经脉中横冲直撞,那股陌生而狂暴的戾气所到之处,经脉如脆弱的琴弦,发出痛苦的“嗡嗡”声,几近断裂。 与此同时,云逸尘与云破天正在密室不远处商讨家族要事,忽感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如汹涌的海啸般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熟悉却又令人生畏的阴毒气息。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与惊愕,当下身形化作流光,几个闪烁便出现在了修炼密室门口。 云逸尘心急如焚,一步跨进密室,大声问道:“鳞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鳞此时已是满脸惊恐与焦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父亲、爷爷,姐姐本已接近突破天门境的成功边缘,可刹那间,就像被恶魔附身一般,突然走火入魔,疯狂地攻击周围的一切。我能真切地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极为暴躁且不属于她的力量,正像烈火燎原般肆意破坏着姐姐的经脉。” 云破天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痛苦挣扎的云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低呼道:“不好,这是混天散!”云逸尘闻言,身形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是混天散?父亲,您当真没有看错?”云破天深吸一口气,缓缓摇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笃定:“不会错,此毒散的气息我曾在古籍中略有研究,其药性之阴毒狠辣,世间罕有。一旦发作,中者痛苦不堪,生死难料。” 说罢,他转头望向云鳞,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疑惑:“你们外出这段时间,可曾遭遇过什么异常之人或事?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异样,都不要遗漏。”云鳞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努力回忆的神情,片刻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奇怪的东西真的并未碰到,一切都看似平常,我也不知为何姐姐会中此毒。” 就在此时,云璃的痛苦叫声陡然拔高,划破了密室中的寂静,那声音犹如夜枭啼鸣,尖锐而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她整个人如同失去理智的狂魔,双掌挥舞间,灵力如黑色的火焰般喷薄而出,攻向密室中的一切。云逸尘与云破天不敢有丝毫迟疑,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周身灵力瞬间爆发,如两条奔腾的巨龙,向着云璃汹涌而去。在激烈的灵力碰撞中,密室中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光芒闪烁,符文乱舞。云璃虽被逐渐压制,但她的双眼通红,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嘶吼,那模样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许久之后,云璃终是不堪忍受那无尽的痛苦,娇躯一软,昏迷倒地。密室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云璃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云逸尘望着昏迷的女儿,双手紧握,关节泛白,眼中满是愤怒与自责:“究竟是谁,如此狠毒,竟对璃儿下此毒手?”云破天则眉头紧皱,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开口:“此事定有蹊跷,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找到解药,否则璃儿性命堪忧。” 云璃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云破天、云逸尘与云鳞心急如焚,赶忙围聚上前。云破天颤抖着双手,轻轻搭在云璃的脉搏之上,灵觉如丝线般细细探入她的经脉。随着探查的深入,云破天的脸色愈发阴沉,最终,他缓缓收回手,无力地摇了摇头,沉痛的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尘儿,璃儿此番遭难,情况危重到了极点。这混天散的毒性太过霸道,它已将璃儿的经脉破坏得千疮百孔,或许,她此生都再与修炼无缘。而能否从这昏迷中苏醒,也只能听天由命,为父实在难以断言。此毒本是远古禁术,专为克制天门境强者而创,对天门境以下的修士,它如同隐匿于黑暗中的恶魔,平日里蛰伏不出,可一旦有人在一月内尝试突破天门境,它便会如恶兽出笼,引发走火入魔、经脉尽断的惨祸,严重者,更是会被它无情地夺走性命。” 云逸尘听闻,身形猛地一晃,如遭雷击,他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与绝望:“父亲,这怎么可能?难道这混天散的解药真的就渺无踪迹?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璃儿受苦,却无能为力?”云破天仰天长叹,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悲凉:“此毒术失传岁月太过久远,早已被岁月的尘埃所掩埋,其解药更是如同沧海遗珠,难以寻觅。想要在这茫茫世间找到解救璃儿的方法,真可谓是难如登天。” 云鳞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发出咔咔的声响,怒吼声响彻密室:“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恶徒,竟敢对我云家之人痛下毒手?竟敢将这等毒手伸向无辜的姐姐!若有朝一日让我查知真相,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云破天看着盛怒的云鳞,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他轻声安抚道:“鳞儿,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此刻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当务之急,是先将璃儿妥善安置。” 云逸尘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嘶力竭地喝道:“来人!传我命令,即刻调集家族所有力量,给我彻查这段时间小姐去过的每一个角落,任何稍有可疑的人物或物件,都不许放过,统统给我带回云家。若有人胆敢违抗,格杀勿论!哪怕是那高高在上、只手遮天的天王老子,只要他敢伤害我璃儿,我云逸尘定要与他不死不休,将他挫骨扬灰!” 就在此时,雷汐瑶如一阵疾风般匆匆赶来。她一眼望见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的云璃,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紧接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云璃,那哭声凄惨而悲切,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与愤怒全部宣泄:“我的璃儿啊,你向来心地善良,从不与人结怨,究竟是谁如此狠心,对你下此毒手?” 云鳞走到云逸尘面前,单膝跪地,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定与决绝:“父亲,此次调查,儿臣恳请能亲力亲为。我定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幕后黑手揪出,让他接受云家的审判,将他绳之以法,带回云家,给姐姐一个交代。”云破天眉头紧皱,他扶起云鳞,语重心长地劝道:“鳞儿,知道你对姐姐情深意重,可此刻你切不可意气用事。当下重中之重,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姐姐苏醒过来,否则,一切都将失去意义。”云逸尘看着云鳞,眼中满是欣慰与疼惜,他轻轻拍了拍云鳞的肩膀:“鳞儿,先随为父将你姐姐带到房间,让她能安静地休息,其他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众人这才惊觉,平日里坚毅如铁、从不轻易落泪的云鳞,此刻已是泪流满面。那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仿佛每一滴都承载着他心中无尽的愤怒、悲痛与自责。密室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悲伤与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57章 化险为夷 云逸尘与云鳞心急如焚地将云璃抬至房间,安置在那柔软的床铺之上。雷汐瑶早已泣不成声,她紧挨着床边坐下,双手紧紧地握住云璃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给她。雷汐瑶的手微微颤抖,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云璃那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不停地念叨着:“璃儿,你是那么善良活泼,上天怎可如此对你。”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打湿了云璃的衣袖,也滴落在云鳞的心头。 云逸尘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痛如绞,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内心的自责与焦急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澎湃。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转身对云鳞说道:“鳞儿,你在这儿仔细照看你姐姐,切不可有丝毫懈怠。我去书房,再在那些古籍中找找,说不定能找到混天散的解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无比坚定。云鳞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那背影仿佛在这一瞬间有些佝偻,他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暗自思忖:“姐姐遭此大难,我怎能只是坐以待毙?” 待云逸尘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云鳞咬了咬牙,趁着夜色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般悄然溜出了云家。他在城中的大街小巷中狂奔,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每遇到一个形迹可疑的家伙,他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住对方的衣领,怒吼道:“说!是不是你对我姐姐下的毒手?”然而,一夜的奔波,换来的只是无尽的失望,他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还因行事莽撞引起了一些江湖人士的侧目与猜疑。 云鳞失落地回到家中,本想瞒着父亲,可云逸尘还是一眼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云逸尘看着儿子那疲惫不堪又带着几分倔强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儿子私自行动的恼怒,又有对他这份为姐姐着想的深情的欣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问道:“鳞儿,你去哪儿了?”云鳞低下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沉默了片刻,还是如实道出自己私自外出查探的事。云逸尘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你这孩子,如此莽撞,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就在云家众人深陷绝望的深渊之时,一位神秘老者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在云家府邸之外。他的眼神深邃而狡黠,宣称知晓混天散的解药。然而,他却提出了一个极为苛刻且危险的要求,要云家为他完成一件事作为交换。云家上下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忧虑。云逸尘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一方面,他害怕这是个陷阱,稍有不慎就可能让云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另一方面,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实在不舍得放弃这仅有的一线生机。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决然,决定出门去与那老者进行一场关乎云璃生死以及云家命运的艰难谈判。云鳞见状,急忙说道:“父亲,让我陪您一起去吧,我不能让您独自涉险。”云逸尘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微微点头,父子二人一同向着府外走去,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凝重。 云逸尘与云鳞神色凝重地随神秘老者来到一处偏僻幽静的山谷。老者驻足,抬手指向山谷深处,缓缓说道:“此谷幽秘,深处有一灵泉,泉底生长着一株灵植幽梦草,此草乃是解混天散之毒的关键所在。然泉边有一守护兽幻炎兽,其性凶猛,实力强劲,且谷中布有迷障,诡异非常,若贸然强行闯入,可谓九死一生。”云逸尘眉头紧皱,目光却坚定如磐:“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为了璃儿,我亦要拼死一试。”云鳞挺了挺胸膛,毫不犹豫地接话道:“父亲,孩儿定与您携手并肩,共渡难关。” 言罢,二人毅然踏入山谷。刚一入谷,那迷障便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他们紧紧笼罩。云逸尘赶忙闭目凝神,施展灵觉小心翼翼地探寻路径,云鳞则紧握剑柄,全神贯注地警惕着四周的动静。突然,一股炽热无比的气息如狂风般扑面而来,那幻炎兽庞大的身形逐渐在迷雾中显现,它身形巍峨如山岳,周身火焰熊熊环绕,仿佛来自炼狱的魔神。 云鳞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喝一声,率先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手中长剑挥舞,刹那间斩出数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剑势如虹,直逼幻炎兽。然而,幻炎兽只是轻轻挥动巨爪,便将那凌厉的剑气轻易挡回,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云鳞手臂一阵发麻,虎口剧痛。云逸尘见状,神色一凛,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家族秘术。只见一道璀璨的灵光如蛟龙出海般冲向幻炎兽,那幻炎兽被灵光击中,脑袋微微一晃,短暂地陷入了眩晕之中。 云鳞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脚下轻点,身如鬼魅般绕到幻炎兽身后,倾尽全身之力,猛然刺出一剑。剑刃如同一道寒芒,直直刺入幻炎兽背部。幻炎兽吃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背部火焰瞬间如火山喷发般喷射而出。云逸尘身形闪动,犹如幻影穿梭,巧妙地避开火焰的侵袭,同时继续发动连绵不绝的攻势。他双手不断变换印诀,一道道灵力如利箭般射向幻炎兽。 云鳞在一旁密切配合,他时而跳跃至半空,从上而下挥剑猛劈,时而贴近地面,专攻幻炎兽的腿部关节。在激烈的战斗中,云逸尘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幻炎兽的一举一动,突然发现幻炎兽每次喷火的间隙,都会有极为短暂的停顿。他赶忙大声呼喊:“鳞儿,注意它喷火的间隙,其中有破绽!”云鳞听闻,心领神会,当下改变战术,故意施展一些挑衅的招式,引得幻炎兽频繁喷火。 待那幻炎兽再次停顿的瞬间,云逸尘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凝聚于掌心,而后猛地推出,那灵力汇聚成一道耀眼的光团,如同一颗坠落的星辰,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正中幻炎兽要害。幻炎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朝着灵泉奔去。不多时,便寻得那在泉底散发着幽光的幽梦草。云鳞刚欲伸手摘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围突然凭空出现数道黑影。黑影之中传出阵阵冷笑声:“哼,你们这两个愚蠢之辈,以为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带走幽梦草?这一切,不过是我们精心设下的圈套罢了。今日,便是云家覆灭之时。”云逸尘与云鳞心中大惊,迅速靠拢,背靠背而立,手中武器紧握,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决然。 云逸尘与云鳞听到那阴森的话语,迅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屈与决然。云逸尘昂首挺胸,声若洪钟般朗声道:“哼,想灭我云家,先过我们父子这关!莫要在此故弄玄虚,放马过来便是!”话落,黑影中缓缓走出一名黑袍人,只见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屑,冷哼道:“好大的口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言罢,黑袍人率先出手,他手中紧握一面黑幡,猛地一挥,刹那间,黑幡中涌出无数幽影鬼灵,它们张牙舞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如潮水般向云逸尘与云鳞扑来。云鳞毫无惧色,大喝一声:“雕虫小技!”他高高举起长剑,手腕一抖,剑光照亮了四周昏暗的山谷。只见他剑法凌厉,每一剑挥出,都精准地斩向那些鬼灵,剑刃所过之处,鬼灵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 云逸尘也不甘示弱,他双掌齐出,掌心之中灵力涌动,快速凝结成一道道灵力气浪。他猛地向前推出,灵力气浪如汹涌的波涛般冲向那些靠近的鬼灵,将它们冲得七零八落。然而,鬼灵数量实在太多,如蚁群般前赴后继,一波倒下,新的一波又迅速涌来。 黑袍人见自己的攻击受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云鳞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云鳞。云逸尘一直留意着黑袍人的动向,察觉此危险,他心中大惊,毫不犹豫地猛地侧身扑向云鳞。“噗嗤”一声,匕首刺入了云逸尘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父亲!”云鳞见状,双眼瞬间通红,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怒吼着,如同被激怒的猛虎一般冲向黑袍人,手中长剑的剑法变得狂猛无匹,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绝,招招致命,剑风呼啸,刮得周围的草木沙沙作响。 此时,云家的援兵在云破天带领下及时赶到。原来云破天发现云逸尘与云鳞离去时神色不对,心中担忧有诈,便悄悄跟了过来。云破天一马当先,大喝一声:“休要张狂!”他周身灵力澎湃,施展出家族最强功法。只见他双手舞动,一股强大的灵力风暴在山谷中迅速形成,风暴所到之处,飞沙走石,那些黑影们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压制,纷纷向后退去,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云家众人见家主发威,士气大振,齐声呐喊,齐心协力地与黑影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云逸尘不顾肩膀上的伤势,咬着牙,与云鳞再次冲向那黑袍人。父子二人经过之前的战斗,配合越发默契。云鳞主攻,他的剑法犹如灵动的蛟龙,在黑袍人身边穿梭缠绕,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云逸尘在旁辅助,他时而施展出灵力牵制黑袍人的行动,时而瞅准时机发动偷袭。 在激烈的交锋中,云鳞一个箭步上前,长剑直刺黑袍人的胸口,黑袍人侧身躲避,云逸尘看准时机,双掌拍出一股灵力,直击黑袍人的后背。黑袍人受前后夹击,身形不稳,露出破绽。云鳞抓住机会,大喝一声,使出全力一剑,终于将黑袍人击败,黑袍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其余黑影见势不妙,纷纷作鸟兽散,狼狈逃窜。 云鳞心急如焚,顾不上休息,急忙奔向灵泉摘取幽梦草。随后,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云家。雷汐瑶早已在门口焦急地等候,她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担忧。看到众人归来,她的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花。云逸尘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着手用幽梦草炼制解药。他在丹房之中,全神贯注,额头布满汗珠,经过一番煎熬,解药终于炼成。 云璃服下解药后,众人紧张地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见云璃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原本微弱的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云鳞激动得热泪盈眶,云逸尘与云破天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与喜悦。 云璃悠悠转醒,得知自己虽保住性命,却因经脉严重受损,日后恐与修炼无缘。她眼神瞬间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热情。曾经那个灵动活泼、对修炼充满热忱的少女,如今如遭霜打的花朵,整个人被绝望与消沉的阴霾笼罩。云璃深知在这以武为尊的家族里,修炼是子弟立身之本,而失去修炼能力的自己,似乎只能成为家族的累赘,她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众人,常常独自躲在角落默默发呆。 云鳞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他绝不能容忍姐姐就此沉沦,更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命运安排。于是,他不辞辛劳,四处奔波,访遍世间名医隐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晓修复经脉方法的线索。然而,每一次探寻都以失望告终,可云鳞心中的信念之火却越烧越旺。 想到林平或许有修复经脉的线索,云鳞心急如焚地前去拜访。林平见他满脸焦急与疲惫,心中暗叹。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这等重伤,唯有混沌灵髓体质之人,以自身的混沌灵髓温养治疗 81 天,方能有一线转机。但你需知晓,混沌灵髓于自身而言太过珍贵,一旦动用,自身灵力根基定会动摇,修炼之路也会充满艰难险阻。” 云鳞听完,心中没有丝毫犹豫与退缩。他脑海中浮现出的,皆是往昔与姐姐相伴的美好时光:他们曾在修炼场上相互切磋,云璃总是耐心地指导他招式;在家族后山的花丛中,云璃笑语盈盈地为他讲述着江湖趣事……那些回忆如同一股暖流,坚定了他的决心。他知道,为了姐姐,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得。 回到家中,云鳞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陪伴在云璃身边。他总是想尽办法逗云璃开心,给她讲述自己在外面的所见所闻,或是带来一些小惊喜,一朵盛开的灵花,一颗奇异的灵珠。云璃看着弟弟努力的样子,心中虽有感动,却依旧难以释怀。 而云鳞则在暗中悄悄研习运用混沌灵髓温养他人经脉的法门。每一个符文,每一股灵力的运转路线,他都反复钻研,铭记于心。无数个日夜,他独自在静室中修炼,汗水湿透了衣衫,却浑然不觉。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的夜晚,云鳞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云璃的房间,看着姐姐安静沉睡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祷。他缓缓伸出双手,掌心泛起混沌光芒,小心翼翼地将混沌灵髓之力引出,如呵护稀世珍宝般,慢慢将其引入云璃的经脉之中。 起初,混沌灵髓化作一股柔和的暖流,缓缓在云璃受损的经脉间流淌。云鳞全神贯注,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体也因灵力的输出微微颤抖。随着时间的推移,混沌灵髓与云璃的经脉开始深入交融,碰撞出阵阵灵力涟漪。云璃虽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体内的异样,眉头紧皱,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吟。云鳞见状,心疼不已,却只能咬着牙坚持。他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成功,姐姐一定要好起来。”他的眼神愈发坚定,手上的灵力输出也更加稳定,仿佛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为姐姐撑起一片希望的天空,哪怕前方荆棘满布,他也绝不回头。 第58章 温养 云鳞第一次用混沌灵髓为云璃温养经脉后,仅使云璃受损经脉获得了些许舒缓,效果远未达显着之境。此后,每至深夜,云鳞便悄然潜入云璃房内,开启那艰难的温养之旅。 第五天,前夜的温养让云鳞灵力损耗甚巨,白日里他显得精神萎靡,却仍强撑着身躯在家族那浩如烟海的藏书阁中苦苦寻觅,逐页翻阅有关混沌灵髓与经脉修复的古籍,哪怕能找到一丝一毫的有用线索也好。待夜幕笼罩,他再度凝聚混沌灵髓之力,只是此时因自身灵力尚未复原,那混沌灵髓的光芒相较往日显得颇为暗淡。当他将其缓缓注入云璃经脉时,云璃的经脉仅仅只是微微发热,再无更多积极的变化迹象。 第十天,云鳞听闻家族中有一位长老曾在云游四方之际见过类似的疗伤奇法,当下心急如焚地前去拜谒请教。长老虽能道出些理论知识,可于实际操作经验却匮乏得很。云鳞满怀失落而归,夜里进行温养时,思绪如麻,难以平静,致使混沌灵髓的灵力输出时断时续,极不稳定。云璃在睡梦中也似有所感,眉头轻轻皱起。云鳞见状,赶忙收摄心神,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温养得以勉强持续,此次努力也不过是让云璃经脉中的淤塞之处稍稍松动了些许而已。 第十五天,云鳞于集市中偶然邂逅一位神秘莫测的散修。散修声称知晓有一种灵草,可在混沌灵髓温养时起到辅助增效之作用。云鳞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毫不犹豫地花费重金将其购得。是夜,他精心炼化灵草后,尝试与混沌灵髓相融合,再注入云璃的经脉之中。起初,那混合而成的灵力恰似灵动活泼的精灵,在云璃的经脉里欢快跳跃、穿梭。然而,片刻之后,云璃的经脉竟产生了轻微的排斥反应。云鳞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停止温养,而后小心翼翼地探查缘由,这才发觉是灵草与云璃的体质存在一丝相克之处。此回尝试虽以失败告终,却也为云鳞积累了宝贵的经验教训。 第二十五天,云鳞因连日来的灵力消耗与种种波折,自身灵力已几近枯竭。当他试图温养时,混沌灵髓的力量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他深知若如此持续下去,拯救姐姐的希望将愈发渺茫。于是,他毅然决定冒险深入家族后山的灵脉核心之地。那里虽灵力浓郁得仿若实质,却也潜藏着诸多危险,灵兽出没,险象环生。在灵脉深处,云鳞一边奋力抵御周围灵兽的袭扰,一边争分夺秒地吸收灵力,以补充自身亏空。待灵力稍有恢复,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是夜,他为云璃温养时,因灵力较为充沛,云璃的经脉得到了相对较好的滋养,一丝久违的红晕悄然爬上云璃的脸颊。可云鳞自己却因在灵脉深处遭受了些许轻伤,待温养结束,终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第三十天,云璃仿若在睡梦中恢复了些许意识,口中喃喃低语,虽言语含糊不清,但云鳞仍能分辨出那是对自己的鼓励与安慰之语。听闻这些,云鳞心底暖意融融,感动不已。待夜幕降临,他全然不顾自身伤痛,再次坚定地为云璃温养经脉。这一次,混沌灵髓在云璃经脉中的流动相较以往顺畅了许多,云璃的脸色也微微泛起一丝红晕,生机渐显。只是,距离彻底修复那受损严重的经脉,依旧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 第三十五天,云鳞在温养过程中敏锐地察觉到,云璃经脉深处有一股极为顽固的阻塞,仿若铜墙铁壁,无论他如何巧妙地引导混沌灵髓,都难以将其冲破。云鳞苦苦思索应对之策,最终决定冒险尝试改变灵力的运行轨迹,从多条路径同时向那阻塞发起进攻。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过后,阻塞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可云鳞也因灵力过度消耗,身体摇晃不稳,险些昏厥过去。他望着沉睡中的姐姐,心中暗自思忖,这仅仅只是漫长征程的开端,后续的挑战必定更为艰巨,但只要能挽救姐姐,他便决然不会放弃,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亦会勇往直前。 云鳞怀着满心的疲惫与忧虑,脚步虚浮地从云璃的房间缓缓离开。他的心思全系在姐姐那受损的经脉之上,以至于丝毫未曾察觉妙音已在他的房间悄然等待了许久时光。 此时的妙音,正静静地端坐在屋内,她的眼神里交织着关切、深情与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她深知云鳞为了云璃已然倾尽所有,不辞辛劳地四处奔波,又在每一个夜晚独自为云璃温养经脉。这份对姐姐的执着与深情,如同一把双刃剑,既让妙音为云鳞的重情重义而心疼不已,又使得她对云鳞的爱意在心底深处如野草般疯狂蔓延,愈发深沉难抑。 当云鳞推门而入的刹那,看到妙音的身影,不禁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妙音见状,急忙起身,莲步轻移,柔声道:“少主,您可算回来了。我心中实在放心不下,便在此等候您。小姐的情况固然棘手,但您也千万要保重自己,莫要太过忧心,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小姐定能逢凶化吉。”云鳞望着妙音,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略带苦涩的微笑,轻声叹道:“多谢你,妙音。只是如今姐姐这状况,我实在难以心安。每念及此,心中便如油煎一般。” 与此同时,云破天神色凝重地再次踏入云璃的房中,准备为她进行复查。他双手缓缓抬起,雄浑而又不失细腻的灵力缓缓探出,如灵蛇般在云璃的经脉中小心翼翼地游走。随着灵力的深入感知,云破天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惊讶之色。那原本受损严重、几近断绝生机、仿若一片荒芜之地的经脉,如今竟奇迹般地有了丝丝缕缕修复的迹象,仿佛在那死寂的土地上冒出了几株嫩绿的新芽。这等恢复程度,绝非自然之力能够达成。云破天心中笃定,此事必有蹊跷。他的目光仿若能穿透墙壁,缓缓移向云鳞的住所方向,眼中的疑惑与探究如燃烧的火焰般一闪而过。然而,最终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满心的疑问强行咽下,什么也未说出口。他虽暂时不知云鳞究竟施展了何种手段,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以他对云鳞的了解,也能猜到这孩子必定是在背后默默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来换取云璃一线生机。这份为亲人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勇气与决心,让他这个做爷爷的既深感欣慰,又不免心疼忧虑。 云鳞在房间内与妙音相对无言,气氛略显沉闷压抑。云鳞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仍在云璃那令人揪心的病情上徘徊驰骋。而妙音则默默地陪伴在侧,她那温柔的目光如春日暖阳,静静地洒在云鳞身上,给予他无声的支持与慰藉。她在心中暗自祈祷,只盼着云鳞能早日寻得救治云璃的万全良策,哪怕在这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中,她只能站在他的身后,做一个默默的守望者,守望着他的背影,守望着他的喜怒哀乐。 云鳞日复一日地以混沌灵髓为云璃温养经脉,每一次施为都似在与命运进行一场艰难卓绝的拔河较量。随着时间推移,他的灵力如沙漏中的细沙不断流逝,身体也愈发孱弱不堪。 这日,云鳞结束对云璃的治疗,仿若行尸走肉般拖着极度虚脱的身躯返回住处。刚踏入房门,眼前便如被墨汁浸染,漆黑一片,双腿好似失去支撑的梁柱,软绵无力,径直向后倒去。恰逢妙音前来探望,她刚迈入门扉,便目睹云鳞轰然倒下的惊悚一幕,瞬间花容失色。妙音心急如焚,如离弦之箭般冲过去,以纤弱之躯费力扶起云鳞,双手颤抖着探查他的状况。待确定只是脱力与灵力过度损耗后,她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可那悬着的心却依旧难以彻底放下。 妙音守在云鳞床边,彻夜未眠。她凝视着云鳞那憔悴不堪的面容,眼眶泛红,忍不住轻声呢喃:“少主,你为何总是如此罔顾自己?你满心满眼皆只有小姐,可我……我却只看得见你一人。你的痛苦、你的坚持,皆如利刃般深深刺痛我的心。我是多么期望能为你分担些许,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点。我喜欢你,这份喜欢或许于你而言仿若轻鸿之羽,无足轻重,可于我,却是生命里至为珍贵的瑰宝。”彼时,云鳞深陷昏迷,对这深情告白浑然未觉。 次日晨曦初照,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倾洒屋内。云鳞悠悠苏醒,映入眼帘的是趴在床边酣然沉睡的妙音,她的发丝略显凌乱,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疲惫至极。云鳞心中满是感激与愧疚,他动作轻柔地将妙音扶至自己床上,为她仔细掖好被子。 妙音醒来,发觉身旁空无一人,顿时心慌意乱,匆忙跑出房间,却见云鳞正在庭院中强撑着修炼。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那般单薄,却又透着一股倔强。 云鳞瞧见妙音,暂且停下手中动作,问道:“妙音,昨日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何醒来会看到你在床边?”妙音微微垂首,避开云鳞探寻的目光,嗫嚅道:“少主,您昨日为小姐治疗完后,回到住处便晕倒了。我发现后,担忧您的安危,便守了您整整一夜。”云鳞心中暖意融融,说道:“辛苦你了,妙音。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愈发不济,根基受损严重,可我绝不能放弃救治姐姐。”妙音莲步轻移至云鳞身前,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少主,您这般不爱惜自己,真的让我痛心疾首。您并非形单影只,我会始终伴您左右。不管前路如何荆棘密布,我都会坚定地支持您。”云鳞望着妙音,眸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妙音的手背:“我知晓了,妙音。你为我劳累一夜,定是疲惫不堪,先回房歇息吧。”言罢,他转身继续修炼,试图在这摇摇欲坠、千疮百孔的根基上,探寻一丝修复的渺茫可能。妙音望着他那略显孤寂的背影,眼中忧虑与深情交织缠绕,久久未曾移开视线。 云鳞对自身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有着极为清晰的认知,那日益枯竭的灵力以及愈发虚弱的体魄,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拯救姐姐的脚步。为了能在这困境中寻得一线生机,尽快恢复自身实力,同时也为了确保在拯救姐姐云璃的漫漫长路上不至于半途而废、轰然倒下,他经过深思熟虑,毅然决定前往那传闻中灵力犹如浩瀚海洋般充沛且环境静谧祥和、宛如世外桃源的神木林进行修养修炼。在他的心中,神木林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之所寄。 在神木林那幽深静谧的深处,云鳞正全神贯注地沉浸于修炼之中。四周静谧得只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以及灵力在体内缓缓流动的细微声响,他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下显得那般坚毅而又孤独。忽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如灵动的精灵般悄然打破了这份宁静。云鳞瞬间警觉,犹如被惊扰的猎豹,他那原本紧闭的双眼霍然睁开,目光中透着犀利与警惕,如炬的视线径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射去。只见一位身着朴素采药服饰的女子正匆匆跑来,她的脚步略显慌乱,发丝也有些许凌乱,待她走近些,云鳞才认出,此人正是药灵儿。药灵儿看到云鳞的那一刻,先是惊愕地一愣,仿佛在这荒僻之地见到熟人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后,她那紧绷的神情才如释重负般缓缓松了口气,一抹安心的神色悄然爬上她的眼眸。 “云鳞,竟在此处遇见你,实乃缘分。”药灵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与庆幸,打破了两人间短暂的沉默。 云鳞缓缓起身,动作中带着一丝疲惫与迟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疑惑与关切,轻声问道:“药灵儿,你为何会在此?我听闻你已逃出家族。” 药灵儿听闻此言,那秀美的脸庞上顿时微微皱眉,精致的眉心间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她的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怒,如同一把被点燃的小火苗,愤愤说道:“还不是因为那可恶的天枢府钟天。他心怀不轨,妄图与我药家联姻,将我视作他手中随意摆弄的棋子,我怎能甘心成为家族利益交换的工具?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追求与尊严,所以只能出此下策,逃离那令人窒息的家族牢笼。”说着,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愤懑与不甘。 云鳞静静地听着,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她遭遇的理解与同情。他深知在这以家族利益为尊的世界里,许多子女都被迫背负着诸多无奈与枷锁。药灵儿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云鳞,你可知如今这动荡不安的局势?灵家、龙家已与我药家有结盟之意。我此次出逃,并非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也是想为自己、为药家寻一条全新的出路。你云家亦是名门望族,在这世间威名赫赫,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彼此有一定的了解与信任。我想请你慎重考虑与药家结盟之事。若三家成功结盟,那必能在这乱世之中相互扶持,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共同抵御外敌的侵袭。而且,你云家也可从联盟中获取诸多珍贵的资源,无论是珍稀的灵草灵药,还是独特的修炼法门,这些都将对云家的发展大有裨益。”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渴望,目不转睛地盯着云鳞,似乎想要将自己的决心与诚意通过目光传递给他。 云鳞听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缓缓踱步,脚下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凝重的思考伴奏。他深知结盟之事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关系重大,绝非一时冲动便可决定的儿戏。这不仅关乎云家的未来走向、家族荣耀,更可能影响到整个家族成员的生死存亡。他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又沉稳,一字一顿地说道:“药灵儿,此事非同小可,我需回去禀报爷爷,由他老人家凭借多年的经验与睿智的眼光定夺。但我个人以为,只要是有利于家族发展与繁荣之事,都值得我们用心去好好斟酌、权衡利弊。” 药灵儿听闻云鳞的回应,原本略显紧张的面容顿时面露欣喜之色,那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动人。她激动地说道:“有你这话,我便安心许多。希望你能尽快有个答复,我在这神木林也暂且避避风头,翘首以盼你的消息。” 云鳞望着药灵儿,心中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思绪万千。这突如其来的结盟提议,就像是一阵狂风,将他在这神木林原本单纯的修养修炼之旅吹得偏离了航道。 第59章 神木林风云 云鳞回到家中,心急如焚地去找父亲云逸尘。云逸尘乍见云鳞,不禁被他那疲惫不堪的模样惊住,眉头瞬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与疼惜,他一个箭步上前,急切地问道:“鳞儿怎么回事,你为何如此憔悴?” 云鳞微微低下头,避开父亲那炽热的目光,嗫嚅道:“父亲,孩儿无碍,只是最近修炼出了点差错。”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在掩饰内心的些许不安。 云逸尘轻轻抬起手,想要抚摸儿子的头,却又在半空停住,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鳞儿,你姐姐已然这样,你万万不可有事了。你可是咱们云家的希望啊。” 云鳞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父亲,说道:“对了父亲,此次前来是为了和父亲商量一件事。” 云逸尘微微一怔,随即问道:“何事?”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云鳞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关于药家一事。” 云逸尘若有所思地踱步片刻,而后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说道:“鳞儿,此事我云家已经决定援助和护下药家,不过此事暗中协助就好。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下,我们不能过早暴露实力与意图。” 云鳞郑重点头,道:“知道了父亲。” 随后云鳞马不停蹄地赶往神木林。此时的神木林,静谧中透着一丝神秘的气息。药灵儿在约定之处焦急地徘徊着,时不时踮起脚尖眺望远方。 终于,她看到了云鳞的身影,立刻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般迎上前去。她的眼睛亮闪闪的,满是期待,可看到云鳞那略显凝重的神色时,心中又不禁“咯噔”一下。 “云鳞,你家中商议结果如何?”药灵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云鳞看着药灵儿那紧张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父亲已应下会援助你们药家,只是方式为暗中协助。”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歉意,仿佛觉得这样的结果还不够完美。 药灵儿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忧虑之色如冰雪遇春般渐渐消融,她长舒一口气,展颜笑道:“只要云家肯相助,便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在此处也会勤加修炼,提升自己,不辜负云家的这份情谊。”她的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那光芒似乎比神木林里的阳光还要耀眼。 云鳞微微点头,说道:“如今局势复杂,我们仍需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我会与你一同在这神木林待上些时日,待我身体恢复些许,也好从长计议。”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仿佛在向那未知的困难示威。 于是,在神木林这方静谧之地,云鳞与药灵儿或相对而坐,研讨各方势力的布局与弱点;或各自修炼,提升自身的灵力与实力。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坠在神木林之上,静谧中透着一丝压抑。林子里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惊得树枝上的宿鸟扑棱着翅膀,树叶沙沙作响。 云鳞正在修炼,他的眉头忽然紧锁,像是被噩梦惊扰。猛地,他睁开双眼,那眼神中满是急切与决然,旋即身形一晃,利落地起身。 药灵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眼中还带着一丝惺忪的睡意,忙轻声问道:“怎么了云鳞?” 云鳞的目光在黑暗中透着坚定,语速飞快:“我要回去一下,你先在此修炼,我很快就回来。” 药灵儿瞧出他神色不对,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追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云鳞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咬着牙说道:“是我姐姐云璃,在前段时间遭人陷害,被残忍地废去经脉。有人告知我混沌灵髓温养 81 天或许能修复,哪怕可能会让我根基有损,我也顾不得了,只要能救姐姐,我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说到此处,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 药灵儿面露惊惶与担忧,她轻轻摇了摇头,劝道:“云鳞,你不怕以后停滞不前,断送自己的修行之路吗?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云鳞缓缓转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决然道:“不怕!”言罢,他挣脱药灵儿的拉扯,如离弦之箭般瞬间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 云家大宅,一片寂静。云鳞像个幽灵般出现在云璃屋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姐姐。 屋内,云璃安静地躺在床上,面容略显苍白,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睡梦中也忍受着痛苦。云鳞缓缓靠近床边,看着姐姐憔悴的模样,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出卖了他内心的悲戚。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足勇气,然后缓缓取出混沌灵髓。那混沌灵髓散发着幽微的光芒,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神秘。云鳞集中精力,将自身灵力一点点注入其中,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却无比专注,引导着混沌灵髓化作一缕缕柔和的光流,缓缓地在云璃体内游走。 片刻之后,云璃的经脉像是被唤醒的沉睡巨兽,开始有了一丝反应,微弱的灵力波动在她体内缓缓荡漾开来,虽然尚未完全恢复,但这一丝生机已让云鳞心中狂喜不已,他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 这时,云璃在混沌灵髓的灵力冲击下悠悠转醒。她刚睁开眼,就敏锐地感觉到云鳞的气息在身旁,待看清云鳞那一脸疲惫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她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心疼地说道:“鳞儿,你在干什么?” 云鳞赶忙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姐姐不要说话,注意力集中,引导混沌灵髓在你体内游走。” 云璃心中虽满是疑惑,但她看着云鳞那紧张又坚定的神情,便默默地点了点头,依言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感受体内那股陌生而又温暖的力量。 待温养结束,云璃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带着疑惑与关切,问道:“鳞儿,你为何在此?又为何用混沌灵髓为我疗伤?” 云鳞微微低下头,避开姐姐那锐利的目光,低声说道:“林平说混沌灵髓可以修复经脉,所以……” 还未等云鳞说完,云璃便急切地抬起手,轻轻抚上云鳞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担忧:“鳞儿,这不会对你有什么损伤吧?” 云鳞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牵强。他像个孩子般俏皮地从床上跳下来,故意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说道:“才不会呢!你看我这不活蹦乱跳的。对了姐姐,你现在感觉如何?” 云璃轻轻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体内的变化,片刻后说道:“我现在感觉有好多气旋在体内游走,而且好像在自我修复我的经脉。” 云鳞兴奋地搓了搓手,脸上的疲惫也被喜悦冲淡了几分:“姐姐,接下来再治疗 9 天应该就会全部修复了。不过这期间姐姐不能告诉别人。” 云璃微微歪着头,眼神里满是不解:“为何?” 云鳞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因为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让那些曾经伤害姐姐的人知道,我们云家不是好惹的!” 云璃看着云鳞那充满期待的模样,温柔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好,姐姐答应你。” 云鳞上前帮云璃掖了掖被子,关切地说道:“姐姐你先休息吧,我也要去休息了。今天可把我累坏了。” 云璃微笑着看着他:“去吧鳞儿。” 云鳞走到门口时,云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道:“谢谢你,鳞儿。” 云鳞的身子微微一僵,转过头,脸上带着嗔怪:“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言谢。血浓于水,为了姐姐,我什么都愿意做。”说完便转身离开云璃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而此时,在云家大宅外的阴影里,林平静静地站在墙体之后,目睹了这一切。他的脸上神色复杂,眉头紧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他喃喃自语道:“云鳞啊云鳞,不知告诉你这事是对是错了。这混沌灵髓虽能修复经脉,可其中的变数太多,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岂不是害了你们姐弟俩。”言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之中,悄然离去。 神木林在夜的笼罩下,仿若一片死寂的幽潭,月光艰难地穿透层层枝叶,洒下几缕黯淡的光斑。药灵儿独自静坐在这片静谧之中,周围唯有虫鸣与树叶的轻微摩挲声相伴。 忽然,一丝异样的波动悄然打破寂静,药灵儿仿若受惊的灵猫,瞬间睁眼,目光如炬地射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黑影仿若暗夜幽灵,无声无息地浮现。药灵儿娇躯紧绷,厉声喝问:“你是谁,来此处所为何事?” 神秘人发出一阵犹如夜枭般低沉阴森的笑声:“不要紧张,我不会害你。” 药灵儿听这声音,心头猛地一震,凝神细瞧,旋即认出对方:“前辈,你怎么在这?”上次自己深陷绝境,正是这位神秘人仗义援手。 神秘人却并未回应,只是莫测高深地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药灵儿满心疑窦,正欲再问,却惊觉神秘人浑身气息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瞬间逆转,毫无征兆地抬手,掌心幽光闪烁,如同一团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朝着她迅猛拍出一掌。药灵儿花容失色,双脚轻点地面,施展出灵动的“风影步”,娇躯如风中柳絮般侧身一闪,惊险地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惊惶问道:“前辈这是为何?” 神秘人仿若未闻,攻势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药灵儿无奈之下,只得全力招架。 此时,云鳞正朝着神木林疾驰而来。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刚踏入神木林边界,便被那股强烈的灵力波动所吸引,抬眼望去,正瞧见这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他目眦欲裂,怒发冲冠,宛如雷神降世,大喝一声:“何人胆敢在我云家地盘撒野,真当我云家无人不成!”这一声怒吼,仿若雷鸣炸响,震得四周树木枝叶狂舞,飞鸟惊啼。 云鳞毫不犹豫地施展出“紫雷闪”,周身瞬间被紫芒环绕,整个人如同一道紫色闪电,划破夜空,朝着神秘人直扑而去。同时,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雷暴术”发动,只见数团碗口大的雷球在他掌心成型,如愤怒的紫炎雷兽,朝着神秘人轰然而去。神秘人却身形一晃,如虚幻的鬼魅,轻松避开雷球攻击。云鳞见状,脚下步伐不停,“灵雷术”紧随其后,一道道灵蛇般的雷光从他指尖射出,交织成一张雷网,封锁神秘人的去路。 神秘人面对雷网,不慌不忙,身上黑袍无风自动,双掌舞动,一股黑色的灵力护盾在身前浮现,竟将灵雷术的攻击尽数抵挡。云鳞见攻击受阻,眼神一凛,立刻施展“引雷诀”。刹那间,天空乌云汇聚,电闪雷鸣,一道粗壮的天雷仿若被他召唤,朝着他的身躯灌注而下。云鳞沐浴在天雷之中,浑身肌肉贲张,青筋暴起,皮肤泛起一层金色光芒,正是“雷霆霸体诀”。此时的他,力量与速度瞬间暴涨,如同一尊战神。 他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再次欺身而上,施展出“九天神雷诀”。一时间,天空中雷声滚滚,无数雷柱如雨点般朝着神秘人砸落。神秘人感受到这强大的压力,首次露出凝重之色,双脚猛踏地面,一股黑色的灵力柱冲天而起,与雷柱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云鳞趁神秘人抵挡雷柱之际,身形一闪,来到神秘人身侧,施展出“幻云指”。指尖光芒闪烁,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光剑,刺向神秘人的要害。神秘人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记“暗影掌”,与云鳞的“幻云指”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能量撞击声。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四周的树木在灵力的余波冲击下,纷纷断裂、倒下,地面被炸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尘土飞扬,仿若末世之景。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双方都倾尽所有之时,神秘人却突然收手,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不错,云逸尘生了个好儿子。” 云鳞怒视着他,双眼仿若燃烧的火焰,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神秘人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戏谑与神秘:“有缘自会相见,哈哈哈,小子不错,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和你切磋。”言罢,他周身泛起一阵黑色的光芒,仿若开启了一道空间之门,身形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满脸疑惑的云鳞与药灵儿。 云鳞望着神秘人离去的方向,眉头紧皱,心中疑云密布。药灵儿在一旁缓缓平复气息,同样一脸茫然失措。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与困惑。此地不宜久留,且他们深知,以目前的状况,即便追上去也未必能解开谜团,于是便放弃了追击的念头。 第60章 疑虑 云鳞急忙转头,双眸中满是紧张与关切,紧紧盯着药灵儿,声音微微颤抖:“你没事吧?”药灵儿轻拍胸口,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容仍难掩心底的惊惶:“我没事,只是这个神秘人,我总觉得似曾相识。”云鳞眉头紧皱,陷入沉思,片刻后抬头问道:“你之前说他救过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药灵儿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追忆,缓缓说道:“在炎龙城那次,我被钟天那伙人重重围困,几乎陷入绝境,是他突然出现,如鬼魅般击退了敌人。”云鳞双手抱胸,神色凝重:“今日我与他交手,明显察觉到他未尽全力,招式之间留有余地。”药灵儿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也留意到了,他每次攻击快要触碰到我时,都会巧妙地控制力量,像是生怕真的伤到我。”云鳞望着神秘人消失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里面定是隐藏着诸多我们难以知晓的秘密。” 在不远处的阴影里,云逸尘与神秘人静静地伫立着,目光始终锁定在云鳞和药灵儿身上。云逸尘率先打破这压抑的寂静,侧头看向神秘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这小女娃,你似乎极为看重?”神秘人微微垂首,脸上划过一抹苦涩,低声叹道:“或许吧,只可惜,她怕是会对我恨之入骨,一生难忘。”言罢,缓缓摇头,周身黑袍随风而动,他的身影仿佛在这夜色中愈发孤寂,“我去了,后会有期。”云逸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一路保重。” 另一边,林平悄然踏入云影荒泽,四周雾气弥漫,阴森诡异。化蛇无声无息地现身,它那庞大的身躯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唯有一双幽绿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化蛇缓缓靠近林平,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主人,您来了。”林平神色冷峻,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这层层雾气:“事情进展如何?”化蛇微微扭动身躯,恭敬地回应:“一切尚算顺利,主人。只是近些时日,我隐隐察觉到一股往昔的气息在暗处涌动,只不过那气息,透着无尽的危险与未知。”林平听闻,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莫测,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得如同这荒泽中的寒风:“是时候开启那早已谋划的棋局下一步了,究竟是福是祸,且看这风云如何变幻。” 在天枢府那庄严肃穆却又散发着丝丝寒意的殿堂之中,钟鼎天身着华丽锦袍,端坐在雕龙刻凤的座椅之上,面容冷峻,犹如一尊威严的雕像。对面,一位黑衣人全身被黑袍紧紧裹住,仅露出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仿若暗夜中的幽灵。 钟鼎天率先打破沉默,声若洪钟,却又透着彻骨的冰冷:“血气门那边如今是何状况?计划可都顺遂?”黑衣人赶忙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态度谦卑至极:“回大人的话,一切皆按照您的精妙计划有条不紊地施行着,血气门那群蠢货,丝毫未察觉异样,已然被咱们牵着鼻子走。”钟鼎天微微颔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哼,如此便好。那云鳞小儿,近日可有什么新动静?”黑衣人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云鳞那小子,近日在神木林与一神秘人有过一场激战,那神秘人力道甚是诡异,不过云鳞也非泛泛之辈,倒也未落下风。”钟鼎天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霍然起身,袍袖一挥:“一个乳臭未干的云家少主罢了,在这偌大的江湖之中,不过是只蝼蚁,能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无需过多挂怀。”黑衣人欲言又止,犹豫再三后还是轻声说道:“大人,可云家在江湖上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若他们察觉到是咱们在背后暗中谋划,恐怕……”钟鼎天脸色一沉,眼神犹如利刃般刺向黑衣人:“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言。你且打着血气门的旗号去云家那边搅弄风云,还有,莫要忘了把楚家也拉下水,让他们相互制衡,相互猜忌。”黑衣人心中一凛,连忙应道:“大人此计甚妙,实乃高明之举,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钟鼎天重新坐回座椅,脸色稍缓,但语气依旧严厉:“你且记住,以后若无万分紧急之事,休要轻易踏入天枢府,免得引人耳目,坏了我的大事。”黑衣人再次抱拳行礼:“遵命,大人。小的告退。”说罢,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之中。 钟鼎天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狰狞与阴狠,他咬牙切齿地低语:“玉竹啊玉竹,你最好别让云鳞那小子知晓所有真相,否则,我定要让云家为你陪葬,鸡犬不留。”那阴森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堂内久久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与此同时,在药家那弥漫着药香与静谧气息的院落里,药无尘面色苍白却神情专注,双掌紧贴在药石林的后背之上,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力。他的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细微的尘埃。凤英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眼中的忧虑如同潮水般汹涌。 一位长老匆匆走进院子,脚步略显急促。凤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瞬间迎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长老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长老,可有灵儿的消息?灵儿她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平安无事?”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夫人,我们已经派人四处探寻,可至今仍是毫无头绪,暂时还没有任何关于灵儿姑娘的消息。”凤英听闻,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身体也微微摇晃,若不是长老及时搀扶,险些摔倒。 就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是“噗”的一声。凤英和长老急忙冲进屋内,只见药石林一口淤血喷出,溅落在床榻前的地上,那刺目的红色在白色的床单映衬下显得格外惊心。随后,药石林双眼紧闭,昏迷了过去。凤英扑到床边,泪水夺眶而出,她转头望向药无尘,声音哽咽:“无尘,石林他……他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一定要救救他啊!”药无尘缓缓收回双掌,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勉强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凤英,你莫要惊慌。石林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这血咒极为诡异,且深入肌理,想要彻底根治,绝非易事,还需从长计议。”凤英听闻,虽稍稍安心,但眼中的忧虑依旧未曾消散。 在楚家那恢宏大气、雕梁画栋的议事堂中,药无阳神色匆匆,满脸焦急与忧虑,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不安。他脚步匆匆,衣袂随风而动,径直找到楚雄安。未及站稳,便急不可耐地开口问道:“你可有药灵儿的消息?这几日我四处探寻,却一无所获,实在是心急如焚啊!” 楚雄安端坐在那张古朴而又透着威严的椅子上,一袭华服,身姿挺拔。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边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听闻在那阴森静谧的神木林中,有人瞧见了药灵儿,不过……她正与云鳞在一块。” 药无阳一听,眉头瞬间紧皱,犹如两条麻花拧在一起,眼神中既有疑惑又有不满,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挑衅:“怎么?难道楚家害怕云家不成?堂堂楚家,在这江湖之中也是威名赫赫,难道会因一个云家就畏缩不前?”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楚家到底是何居心,若是因惧怕云家而不敢有所行动,那药灵儿的抓捕可就愈发难以保障了。 恰在此时,楚无极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姿矫健,步伐有力,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仿佛都微微颤动。他目光如炬,犹如猎鹰锁定猎物一般直视药无阳,那眼神中透着自信与豪迈,朗声道:“无阳兄觉得我楚家不如云家吗?”说话间,他昂首挺胸,胸膛微微起伏,显示出内心的激动与不甘被轻视。 药无阳毫不示弱地回应,他双脚分开,稳稳站立,双手握拳,身体微微前倾:“那为何不去云家直接要人?若是顾忌太多,延误了救灵儿的时机,这后果你们楚家可担待得起?”他心里越发着急,只觉得这楚家做事瞻前顾后,实在是令人恼怒。 楚无极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与深意。他缓缓踱步上前,双手背在身后,边走边说:“我楚云两家的纷争,无阳兄不会毫无耳闻吧?这江湖之中,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楚家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他心中暗自权衡着利弊,一方面不想得罪药家,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考虑楚家在这江湖棋局中的处境。 药无阳微微点头,心中虽对楚家的顾虑有所理解,但仍难掩焦急:“此事我自然知晓。只是灵儿如今在云家,每多耽搁一刻,便多一分不稳定,我实在是无法安心啊。” 楚无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微微靠近药无阳,压低声音,仿佛在诉说一个天大的秘密:“无阳兄,此事我倒是有应对之策。不过这抓捕药灵儿一事,我楚家只是受天枢府之托。若无阳兄能在钟天公子面前为我楚家多多美言几句,我便有法子让云家乖乖交出药灵儿。”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既能完成天枢府交代的任务,又能借助药无阳在钟天公子面前为楚家谋取些利益,可谓一举两得。 药无阳听闻,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为了抓住药灵儿,他思索片刻后,决然道:“好,一言为定。只希望你楚家能尽快行动,莫要辜负了我的信任。” 楚无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灿烂而又张扬。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无阳兄就且静候我的好消息吧。”说罢,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堂外的回廊之中,只留下药无阳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既期待楚家能顺利抓药灵儿,又担心其中会有变数,只能默默祈祷一切顺遂。 在血气门那阴森诡谲、仿若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殿堂之中,血气门门主血刹犹如一尊魔神,高坐于散发着幽冷光芒的血红色王座之上。殿堂四周,闪烁着诡异的红色烛火,摇曳的光影映照在墙壁上,勾勒出一幅幅似人似鬼的恐怖图案,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令人作呕。 楚无极身着一袭黑袍,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昂首阔步踏入这令人胆寒之地。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虽身处如此恐怖压抑的环境,却似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凌冽的气势,毫无惧色。 血刹见楚无极前来,微微抬眼,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充满戏谑的冷笑,懒洋洋地开口道:“楚家主,找我何事呀?这般大张旗鼓地闯入我血气门,可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与我商议?”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冰冷刺骨,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楚无极神色冷峻,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坚冰,他不卑不亢地说道:“血刹,我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商量你血气门之前允诺的对付云家一事。此事关乎重大,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我楚家心头,不容有失,更拖延不得。你可莫要忘了当初的承诺,这江湖之中,信誉二字重如泰山。”他挺直脊梁,直视血刹,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眼神仿佛能穿透血刹的灵魂,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血刹轻轻一笑,笑声在空旷而又阴森的殿堂内回荡,仿若夜枭的啼鸣,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楚家主,计划已经在进行了,不要着急。我血气门做事,向来是谋定而后动,岂是你能随意催促的?你这般心急火燎,莫不是对我血气门的能力有所怀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对于楚无极的施压,心中颇为不满,暗暗思忖这楚无极未免也太过于咄咄逼人。 楚无极眉头紧皱,仿若两条黑色的蛟龙缠绕在一起,他向前逼近一步,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殿堂似乎都为之微微颤抖。他语气强硬,犹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我给你三天时间给我答复。若是还不动手,别怪我楚家无情。我楚家在这江湖之中也不是好惹的,历经无数风雨,屹立至今,莫要以为我是在与你商量,这是命令!”他双手握拳,指节泛白,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显然是动了真怒,那愤怒的气息如汹涌的波涛,向四周扩散开来。 血刹眼中寒光一闪,犹如夜空中划过的寒星,杀意顿现,整个殿堂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但他久经江湖,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泉,波澜不惊。沉默片刻后,他缓缓道:“楚家主,三日后给你答复。若没其他什么事的话,楚家主请回吧。”他的语气中虽有妥协,但更多的是不甘与隐忍,犹如一只被暂时束缚住爪牙的猛兽,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楚无极冷哼一声,那哼声仿若一道惊雷,在殿堂内炸响:“最好可以给我满意的答复,哼!”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脚步生风,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抖,身后的黑袍随风舞动,似一片黑色的乌云,彰显着他的愤怒与决心。 楚无极刚走,黑衣人便如幽灵般从阴影中悄然出现。他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仿若来自黑暗深渊的恶魔之眸,他的身影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愈发显得神秘莫测,仿佛带着无尽的秘密与阴谋,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那黑袍之下隐藏的真相。 第61章 不属于这片大陆 在云家府邸雕梁画栋的庭院深处,云璃莲步轻移,前往云鳞的住处。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长裙,裙摆随风轻拂,仿佛一朵盛开的幽兰。来到门前,只见妙音在屋内悉心整理,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妙音听到脚步声,抬眸瞧见云璃,忙搁下手中的锦帕,盈盈行礼:“小姐,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云璃柳眉轻颦,朱唇微启:“妙音,鳞儿去哪儿了?我找他有要事相商。” 妙音微微福身,轻声细语:“小姐,少主昨日外出后,至今尚未归来,也未曾有只言片语传回来。” 云璃美目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哎呀,竟一夜未归?这可不像他平日的行事风格。” “正是呢,小姐。昨夜我一直守着,可始终不见少主的身影。”妙音垂首,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云璃的目光在屋内逡巡,瞥见妙音正忙碌于收拾房间,不禁略带责备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在为他打扫房间?他也太不懂得体谅你了,累坏了你可如何是好?” 妙音赶忙摆手,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小姐,您可莫要误会。少主本已安排了下人来打扫,只是我想着下人们做事或许会有疏忽之处,怕不能尽善尽美,这才亲自动手,想让少主回来能住得舒舒服服。” 云璃轻轻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心思,也太过细腻了。罢了罢了,那我且先回去了。若他回来,你定要告知他速来见我。” 妙音欠身应道:“小姐放心,待少主归来,我即刻便让他前去拜会您。绝不敢有丝毫耽搁。” 云璃微微颔,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转身款步而去,留下一路淡淡的衣香。 与此同时,在神木林的一处静谧之地,云鳞与药灵儿正横七竖八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酣睡。云鳞率先转醒,只觉右臂被一股大力紧紧箍住,侧头一瞧,竟是药灵儿像只慵懒的小猫般依偎着他,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云鳞试着小心翼翼地抽回手臂,岂料药灵儿不仅未松开,反而抱得更紧,嘴里还嘟囔着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 云鳞哭笑不得,正欲再施巧劲,这时药灵儿被他的动静扰醒。她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眸,待看清眼前的景象,顿时双颊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樱桃,怒目圆睁,娇声斥道:“云鳞,你这登徒子,好生无耻!” 云鳞犹如被冤枉的窦娥,双手乱摆,急切地辩解:“哎呀呀,我的大小姐,你可瞧清楚了,明明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紧紧抱着本少主,怎的反倒诬陷起我来了?” 药灵儿又羞又恼,狠狠地瞪着他:“那你为何不推开我?难道要任我这般……这般……”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措辞。 云鳞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我的姑奶奶,我推了呀,可你那力气,简直比牛还大,我越推你抱得越紧,我能有什么法子?” 药灵儿咬着下唇,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威胁道:“今日之事,你若敢吐露半个字给旁人知晓,我便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云鳞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忙保证:“不说,打死我也不说!我还想多活几年,保住我这好不容易积攒的英名呢。” 药灵儿却仍未解气,只见她柳眉倒竖,猛地撸起袖子,玉手高高扬起,“啪”的一声脆响,重重地打在云鳞的额头上。 云鳞“哎哟”一声惨叫,双手抱头,满脸委屈:“好疼啊!我真的不说了,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药灵儿余怒未消,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哼!这是给你的教训,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正当药灵儿和云鳞你一言我一语地打闹着,云鳞涨红了脸正欲反驳药灵儿的“暴力行径”时,云逸尘犹如一阵清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旁。 药灵儿眼睛一亮,随即收敛了方才的顽皮模样,规规矩矩地行礼,声音清脆响亮:“药家药灵儿拜见云伯伯,伯伯安好。”那模样,活脱脱一个乖巧懂事的名门闺秀,与方才和云鳞打闹时的“小辣椒”形象判若两人。 云逸尘背负双手,迈着方步缓缓走近,脸上似笑非笑,故意沉声道:“哼,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如今你私自出现在这神木林,就不怕我大手一挥,把你像拎小鸡崽儿一样抓起来,送到天枢府去领赏?” 药灵儿心里“咯噔”一下,可还是硬着头皮,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狡黠地说道:“云伯,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您不会这么做。您呐,一看就是心怀大义、慈悲为怀的大侠客,怎么会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更何况我还是您故交之后呢。” 云逸尘被她这俏皮话逗得差点笑出声,强忍着笑意,挑了挑眉毛:“哦?你这小丫头片子,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给我说说,为何如此肯定我不会拿你交差?” 药灵儿挺直了腰杆,像个小大人似的,摇头晃脑地分析起来:“云伯,您想啊,如果您打算把我送给天枢府,当初在我药家有难的时候,您就不会挺身而出答应护着我们了。这其一嘛,是您重情重义。其二呢,我从踏入神木林的第一步开始,您肯定就察觉到了我的踪迹。说不定啊,您还在暗中观察我好久了,就等着看我搞什么鬼呢。所以呀,我就赌您不会把我交出去,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说完,还不忘朝云鳞眨眨眼睛,那得意劲儿就别提了。 云逸尘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你个机灵鬼,不愧是药无尘的女儿,这聪明劲儿随你爹,有勇有谋,真是讨人喜欢。” 药灵儿笑嘻嘻地谢道:“多谢伯父夸奖,我就知道伯父慧眼识珠。” 这时,云鳞才回过神来,挠了挠头,问道:“父亲,您怎么有空跑到神木林来啦?这地方平时可很少见到您的身影呢。” 云逸尘收起笑容,轻咳一声:“还不是你爷爷,他老人家正在到处找你呢。也不知道你这小子又闯了什么祸,惹得爷爷亲自出马。” 云鳞一脸无辜,委屈巴巴地说:“我能闯什么祸啊?我最近可老实了。爷爷找我到底啥事啊?” 云逸尘无奈地耸耸肩:“我也不清楚,你爷爷没跟我说,只吩咐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云鳞眼珠一转,把目光投向药灵儿,满脸期待地说:“药灵儿,你跟我一起走吧。爷爷虽然有时候很严肃,但他其实人挺好的。你去了,我给你介绍云家好玩的地方。” 药灵儿有些犹豫,咬着下唇说:“我还是不去了吧。我留在这儿修炼,万一被天枢府的人发现了,也不会连累云家。我可不想因为我,给你们带来麻烦。” 云鳞一听,急了,上前拉住药灵儿的手:“说什么呢!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再说了,有我在,谁要是敢来云家找麻烦,我就打得他屁滚尿流,让他知道我云鳞的厉害。” 云逸尘在一旁看着,微微点头,也帮腔道:“药灵儿,你就听鳞儿的话,跟我们一起回去。我既然答应了护着药家,就不会怕那些麻烦。天枢府要是敢来兴师问罪,我自会应对。你一个小姑娘,独自在这神木林也不安全。” 药灵儿看看云鳞,又看看云逸尘,感受到他们的真诚与关心,终于露出了笑容:“那好吧,既然云伯和云鳞都这么说,我就跟你们一起去云家见识见识。不过,云鳞,到时候你可得罩着我哦。” 云鳞拍着胸脯保证:“那当然,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你在云家肯定能横着走。” 云逸尘、云鳞与药灵儿三人结伴来到云家主屋,屋内静谧得只听见众人的脚步声。云破天端坐在堂中那把古朴而威严的太师椅上,仿若一座沉稳的山岳。他目光如电,缓缓扫过鱼贯而入的众人,最终落在几人身上,声若洪钟:“你们来了。” 云鳞快走几步,上前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朗声道:“爷爷,听父亲讲您在寻我,孙儿特来拜见,不知爷爷有何事吩咐?” 云破天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间转到云鳞身旁的药灵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探究:“鳞儿,这位是?” 未等云鳞回应,药灵儿莲步轻移,身姿婀娜似弱柳扶风。她轻提裙摆,缓缓下拜,盈盈拜倒在地,清脆悦耳的声音如银铃般在屋内回荡:“药家药灵儿,拜见云爷爷。愿爷爷松鹤长春,福泽满门,身体康健如苍松翠柏,岁月悠长似浩渺星河。”这一番说辞,尽显药家的礼教风范与她的聪慧伶俐。 云破天凝视药灵儿片刻,抚掌大笑,笑声震得屋梁似乎都在微微颤动:“哈哈,原来你便是这段时日让天枢府钟天四处搜寻、闹得整个江湖沸沸扬扬的药灵儿。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女中豪杰啊!” 药灵儿微微垂首,谦逊地回应:“云爷爷谬赞了,灵儿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略施小计,让他们扑了个空,实乃侥幸之事,不足挂齿,倒让爷爷见笑了。” 云破天目光如炬,似要穿透药灵儿的灵魂,继续发问:“你打算一直这般如惊弓之鸟,东躲西藏下去?” 药灵儿抬起头,眼神坚定如磐石,毫无惧色:“若能保药家周全,使其免受天枢府迫害,我甘愿隐匿于世间偏僻角落,如暗夜之萤,默默修行,直至有足够实力直面天枢府,护我药家安宁。” 云破天再次大笑,声震屋宇,豪情满怀:“好!说得好!有胆气!倘若此刻给你一个更为优渥、能解你燃眉之急且保药家长久太平的选择,你可会考虑?” 药灵儿心中一紧,隐隐猜到几分,却仍恭敬地说道:“还请前辈明示,灵儿愿闻其详。” 云破天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吐出几个字:“当我云家儿媳。” 此语一出,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惊起千层浪。云鳞如遭雷击,身形猛地一震,脱口而出:“啊,爷爷,您欲让药灵儿嫁与我云家何人?” 云破天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在责怪他的木讷,直言不讳道:“自然是你,鳞儿。你身为云家少主,此等联姻大事,于你于家族,皆是重中之重。” 云鳞急忙摆手,脸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番茄,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不可,我如今还暂无此等打算。我一心只想提升武艺,守护云家,儿女情长之事,暂未列入我的规划之中。” 药灵儿亦赶忙附和,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前辈,我亦未有此念头。我药灵儿的命运,应由我自己掌控,婚姻大事,更不能草率决定。” 云破天却不理会二人的拒绝,转头对着药灵儿说道:“哦?毫无打算?你且仔细思量。你若嫁与鳞儿,一则成为云家少主之妻,身份尊崇无比,所到之处,皆受万人敬仰;二则天枢府虽猖獗,然忌惮云家在江湖中的赫赫威名与深厚底蕴,定不敢再对药家肆意妄为;其三,云药两家联姻,势力交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药家便可在云家庇佑之下,高枕无忧。此乃天赐良机,一举多得之事,你莫要匆忙拒绝,以免错失良辰。” 药灵儿面露难色,刚要开口辩解:“可这……” 云鳞生怕爷爷继续游说,连忙打断道:“爷爷,这般做法与那强取豪夺的天枢府钟天有何区别?婚姻岂是可以用来交易的筹码?” 云破天不怒反笑,哈哈笑道:“那爷爷且问你,你觉得药灵儿这丫头怎样?你又为何要救她?莫不是仅仅出于侠义之心?”云鳞被问得哑口无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与药灵儿相识以来的种种画面,那些一同经历的惊险与欢笑,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可他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未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云破天见状,又转而向药灵儿问道:“那你觉着我家鳞儿如何?” 云鳞与药灵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与羞涩。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炽热起来。云鳞赶忙岔开话题,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僵局:“爷爷,我们先说正事吧。这婚姻之事,容后再议。” 云破天见此,也不再追问,神色转为凝重,如乌云密布:“好。近日你姑姑灵玉察觉云影荒泽有一股神秘气息悄然涌现,仿若暗夜中的幽影,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且自化蛇现身之后,那股神秘气息愈发紊乱狂暴,似有千军万马在其中奔腾咆哮。更为奇异的是,那气息似乎隐隐蕴含着不属于这片大陆的奇异力量,仿佛是来自异域的恶魔在低语。” 云鳞眉头紧皱,满脸诧异,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不属于这个大陆?这怎么可能?世间竟有此等奇事?” 云破天道:“确凿无疑。你姑姑亲自探查,绝不会有误。但只要有人试图深入探究,那化蛇便会如鬼魅般即刻出现阻拦,仿若那神秘之地的守护者。你姑姑还言明,唯有玉竹传人方可安然进入其中。故而我决议,派你前去探查一番。此去虽危险重重,但为了云家,为了这片大陆的安宁,我们必须揭开这神秘的面纱。” 云鳞听闻,毫不犹豫地抱拳请命,身姿挺拔如松:“爷爷,我愿往。身为云家少主,此等重任,我义不容辞。哪怕前路荆棘满布,我亦将勇往直前,绝不退缩半步。” 云逸尘面露担忧之色,急忙上前劝阻,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父亲,我以为此事不妥。鳞儿他年少经验尚浅,云影荒泽又如此凶险莫测,传说其中妖魔横行,险象环生。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涉险?” 云破天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如铁:“我亦知晓你心疼鳞儿。然若不深入调查此异常,一旦灾祸降临,我云家上下数千口人又将何去何从?他既身为云家少主,在享受尊荣与权利之时,亦需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与义务,为家族排忧解难。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成长的必经之路。” 云鳞看着父亲,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然,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父亲,就让我去吧。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我会带着云家的荣耀与期望出发,平安归来。” 云逸尘望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点头:“唉,好吧。只愿上天保佑你,一路顺遂。” 云鳞转而面向云破天,请求道:“不过爷爷,我需半月时间筹备,方可出发。我要整理行囊,挑选合适的兵器,还要研究一下云影荒泽的相关资料,方能做到万无一失。” 云破天略作思忖,点头应允:“好,那这半月你便精心准备,切莫懈怠。每一刻时间都珍贵无比,你需争分夺秒,提升自己的实力与应对危险的能力。” 第62章 勾结血气门 云鳞和药灵儿从云破天那里出来后,云鳞便带着药灵儿前往自己的住处。一路上,药灵儿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云鳞则在旁偶尔介绍几句,两人的身影在云家的回廊间穿梭。 刚到住处,妙音便迎了上来,看到云鳞身边的药灵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问道:“少主,这位是?”云鳞微笑着介绍:“妙音,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药家的药灵儿。”然后转头对着药灵儿说道:“灵儿,这位是妙音,她不仅是我在灵凡域最好的朋友,更是我云家附属势力之一的紫青圣地圣女,她聪慧过人,能力非凡,只可惜紫青圣地如今在江湖纷争中受了些波折……”妙音微微欠身,轻声道:“少主,莫要再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云鳞轻轻点头,又带着些许愤懑说道:“只是那血气门屡屡作恶,还能这般嚣张地蹦跶,实在是让人气恼。” 妙音这时才仔细打量起药灵儿,片刻后,她朝着药灵儿行了个礼,柔声道:“见过药小姐,久闻药家之名,今日得见小姐,果然气质不凡。”药灵儿连忙回礼,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妙音妹妹不必如此客气,往后还请多多关照。”云鳞看着两人,对妙音说道:“妙音,这段时间你给药灵儿安排住处,就辛苦你了。”妙音毫不犹豫地应道:“不辛苦,少主放心。”药灵儿也感激地说道:“麻烦妙音妹妹了,若有不便之处,还请直言。” 妙音正欲说话,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少主,云璃小姐刚才来找你,因为你不在,所以先回了。云璃小姐让你回来后去找她呢。”云鳞听闻,神色变得有些担忧,连忙道:“好,我这就过去。”接着又对妙音说道:“你先带药灵儿随便逛逛,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妙音点头应道:“嗯,少主。” 云鳞匆匆离开,很快来到云璃住处。云璃早已在房间等候多时,她坐在窗前,阳光洒在她身上,却难掩脸上的一丝憔悴。见云鳞来了,云璃轻轻嗔怪道:“鳞儿,昨晚你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回去?”云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姐姐,我去了神木林,在那里碰到了药灵儿,谁料我们遭遇了一个蒙面人的袭击,一番打斗后,不便返回,所以就在神木林度过了一晚。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云璃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能感觉经脉在自我修复,只是这过程极为缓慢,也不知何时才能彻底恢复。”云鳞赶忙上前安慰:“姐姐不急,我定会想办法,相信用不了多久姐姐就可以恢复如初了。”云璃看着云鳞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说道:“但愿吧。”说罢,云鳞在房间里又陪云璃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回去了。 在药家府邸之中,气氛凝重得似能拧出水来。天枢府钟天仿若阴魂不散,接二连三地前来寻衅,每一次的到访都搅得药家上下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药无尘与凤英深知,若继续这般坐以待毙,药家覆灭只在朝夕之间。于是,二人在密室之中,面色凝重地商议对策,最终决定邀请灵、龙两家共同商讨对抗天枢府的大计。 药无尘眼神坚定,率先开口:“灵、龙两家与我药家向来交好,且同处江湖,天枢府如此猖獗,他们定不会袖手旁观。此乃我药家唯一的生机,必须一试。”凤英微微点头,眉头却仍紧锁:“话虽如此,可如今形势危急,如何能让他们迅速知晓我药家的困境并施以援手,却是个难题。”药无尘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即刻修书,详述天枢府的恶行以及我药家的险境,派人快马加鞭送往灵、龙两家。同时,准备厚礼,以表我药家的诚意与感激。” 与此同时,在血气门那阴森森的议事堂内,黑衣人如鬼魅般现身,悄无声息地站在门主血刹身旁。血气门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与腐臭混合的气息,四周昏暗的光线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阴谋而压抑。黑衣人压低声音,声音冷得像冰刀:“是时候行动了。那位大人已有指令,准许你血气门对云家出手。” 血刹一听,眉头瞬间皱成一个“川”字,面露难色,缓缓说道:“大人,云家在江湖之中根基深厚,势力庞大,高手如云。我血气门虽也有些能耐,但若是直接与之正面交锋,胜算实在渺茫。这其中的风险,不可小觑啊。”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仿佛对血刹的胆怯极为鄙夷,轻声道:“若是加上楚家的助力,你还觉得没有胜算吗?” 血刹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摇头:“楚无极那老狐狸,心思缜密,精于算计,怎会轻易与我血气门联手?他岂会做这等赔本的买卖?”黑衣人双手抱胸,自信满满地说道:“你只需这般告知他,血气门此次行动,所求不过云家少主云鳞一人。只要楚家肯出手相助,云家的一切财富、地盘,除了云鳞,皆可归楚家所有。如此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不信他楚无极能按捺得住。” 血刹听了黑衣人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决绝,不禁拍手称赞:“大人此计甚妙,当真英明!”黑衣人眼神一凛,下达命令:“莫要再迟疑,速速整顿门下弟子,筹备粮草兵器,做好攻打云家的万全准备。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楚家那阔大而又透着威严气息的厅堂之中,楚无极、楚雄安与药无阳三人围坐于一张精美的雕花檀木桌旁。药无阳面色阴沉,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愤懑:“楚家主,你我约定的三日之期已然过去,可如今为何还是毫无进展?你心里应当清楚,我固然还能勉强支撑着等待,可钟公子那脾气,他岂是能有半分耐心之人?一旦他怪罪下来,你我都将吃不了兜着走。” 楚无极端坐在太师椅上,神态悠然,轻轻端起一旁的茶盏,小啜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无阳兄,且先莫要这般心急如焚。我楚家在这江湖之中经营多年,做事向来是谋定而后动。那云家看似坚不可摧,实则我早已暗中布局,只待时机成熟,云家与药灵儿必定会如同瓮中之鳖,乖乖地落入我们精心编织的罗网之中,任其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 楚雄安在一旁满脸堆笑,朝着药无阳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说道:“药伯,您对我楚家主的为人难道还不够了解吗?家主一向一言九鼎,在江湖中威望极高,他既已承诺,就必定会有妥善的安排。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无需这般担忧。” 药无阳却丝毫没有被安抚,他冷哼一声,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你们莫要在此处说些漂亮话哄我。若是钟天公子知晓我们这般拖沓,迟迟抓不住药灵儿,以他那狠辣的手段和暴躁的性子,你我怕是都难以承受他那滔天的怒火。到那时,别说什么荣华富贵,恐怕连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哪里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楚无极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仿若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无阳兄,你就放心吧。这局势的发展,都在我的预料之内。你且耐心等待片刻,马上就会有意外之人主动找上门来,而这,便是我们扭转乾坤的关键契机。” 恰在此时,一位身着楚家长老服饰的老者匆匆步入厅堂,他先是朝着楚无极行了一个大礼,而后才神色紧张地禀告道:“家主,血气门门主血刹携数位亲信,已在府门外求见,看其模样,似是有极为重要之事相商。” 药无阳一听“血气门”三字,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狐疑,他霍然起身,手指着楚无极,厉声喝道:“楚无极,你竟然与那臭名昭着的血气门有所勾结!你这是要把我们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楚雄安见状,急忙上前拉住药无阳的衣袖,满脸赔笑地解释道:“药伯,您先息怒。此乃形势所迫的权宜之计啊。您想想,在这江湖之中,云家势力日益庞大,已然威胁到了我们各方的利益。血气门虽名声不佳,可此刻他们与云家亦是敌对关系,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们不过是暂时合作,共同应对云家这个强大的对手罢了。” 楚无极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起身,神色镇定自若,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药无阳先冷静下来:“无阳兄,你实在是误会我了。我楚家在江湖中向来光明磊落,怎会与血气门有所勾结?我不过是想借血气门之手,来打压一下云家那嚣张的气焰,为我们后续的计划铺平道路,仅此而已。” 言罢,楚无极朝着那位长老轻轻招手,声音沉稳而又威严:“去,将血刹他们引入正厅,我倒要听听,他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不多时,血刹昂首阔步地走进厅堂,他身着一袭黑袍,上面绣着诡异的血红色纹路,身后跟着数位气息不凡的随从。血刹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与狠厉,他先是扫视了一圈在场之人,而后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说道:“各位,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楚家主,今日我特来叨扰,实是有一件至关重要之事,需与你单独商议。此事关系到你我双方的重大利益,还请借一步说话。” 楚无极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点了点头:“血门主但说无妨,在座诸位皆是我楚家的心腹之人,不必避讳。” 血刹见楚无极如此说,也不再坚持,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楚家主,我血气门近日即将对云家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攻打。云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你我皆知,仅凭我血气门一己之力,虽有胜算,但难免会损失惨重。所以,此次我特来寻求楚家的协助。” 楚无极一听,毫不犹豫地拒绝道:“血门主,你这要求怕是有些过分了。我楚家为何要卷入你血气门与云家的纷争之中?这对我楚家有何好处?” 血刹早料到楚无极会有此反应,他不慌不忙地抛出早已准备好的诱饵:“楚家主先莫急着拒绝,且听我细细道来。我血气门此次攻打云家,目标明确,唯有云家少主云鳞一人。只要能得到云鳞,云家的其他一切,包括广袤的地盘、丰厚的财富、众多的高手以及各种珍稀的资源等等,皆可归楚家所有。如此丰厚的回报,楚家主难道还不心动吗?” 楚无极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贪婪与算计,他沉默片刻,在厅堂中缓缓踱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这其中的利弊得失。良久,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既然血门主如此诚意满满,那我楚家便与你血气门合作这一次。一言为定,我楚家会出兵援助你血气门,但前提是除了云鳞,云家的一切都必须毫无保留地归我楚家所有。” 一旁的药无阳看着这一切,心中虽有百般不满,对这局势的变化也深感忧虑,可他深知自己此刻已深陷其中,难以改变什么,于是只是暗自叹了口气,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思索着。 在云影荒泽那片神秘而危险的区域深处,林平神色凝重地对着化蛇说道:“无需多久,你便能见到玉竹传人了。虽说我与他私交尚佳,可他若无法通过即将到来的考验,那也只能说是他的命数使然,怨不得旁人。”化蛇那巨大而冰冷的身躯微微晃动,发出低沉的声音:“主人,你可是还在为往昔之事而深深自责?”林平微微苦笑,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这般惨事因我而起,我又怎能不自责?那一幕幕场景,如同噩梦般缠绕着我,挥之不去。”言罢,他缓缓抬头,望向远方那片被迷雾笼罩的天空,喃喃自语道:“玉竹啊玉竹,只希望你的传人不会重蹈你的覆辙,能够顺利完成使命,莫要让这一切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化蛇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陪伴在林平身旁,它那庞大的身影在幽暗中宛如一座沉默的小山,仿佛在与林平一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第63章 解除混天散 在云家府邸的幽僻小径上,云鳞步履匆匆,衣袂随风而动。踏入自己的住处,妙音正于室内整理物什,见云鳞前来,忙福了一福。云鳞急声说道:“妙音,今晚你且好生陪伴药灵儿。若有人来寻我,只说我外出未归,切勿多言。”妙音眨了眨那双灵动有神的眼眸,心中疑窦顿生,轻声问道:“少主,您这是要去往何处呀?此般行色匆匆,可是有甚要紧之事?”云鳞微微顿足,目光坚定中透着一丝神秘莫测,缓声道:“妙音,此刻我尚不能对你言说,然不需多久,你自会知晓。”妙音聪慧过人,当下便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少主向来谋定而后动,定有周全之策,妙音自是不敢多问,唯愿少主诸事顺遂。”云鳞看着眼前善解人意的妙音,心怀感激,温言道:“妙音,今夜有劳你了。”言罢,云鳞身形如电,瞬间消失在住处。 俄顷,云鳞来到云璃的住所。庭院中,繁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似在无声诉说着不安。云鳞踏入屋内,见云璃正于榻上静坐,神色略显憔悴。他快步上前,握住云璃的手,眼中满是怜惜与决绝:“姐姐,今日便是那关键的最后一日,亦是最后一次尝试了,此番成败,全系于今晚。”云璃微微摇头,几缕发丝垂落于脸颊,更显柔弱,轻声叹道:“鳞儿,你莫要勉强自己。此疾若难以根除,亦是我命中注定,我早已坦然待之。”云鳞眉头紧皱,语气坚定如铁:“姐姐,休要再出此等胡言。自我记事起,姐姐便对我悉心照料,百般呵护。如今姐姐身染沉疴,我怎能坐视不管?我定要倾尽所能,还姐姐安康之躯。”云璃听闻,眼眶泛红,泪光盈盈,满是信任地凝视着云鳞:“鳞儿,姐姐自是信你。从小到大,只要是你决心之事,从未有过差池。” 云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沉声道:“姐姐,那我便要开始了。”说罢,他闭目凝神,体内的混沌灵髓缓缓苏醒。刹那间,云鳞身躯微微颤动,周身泛起一层幽蓝深邃的光芒,灵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在经脉之中奔腾呼啸。那混沌灵髓的力量逐渐汇聚凝练,顺着他的手臂如灵蛇般缓缓注入云璃体内。云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双唇亦失去了血色,眉头紧紧蹙起,一丝痛苦之色悄然爬上她的面容。她却倔强地紧咬下唇,直至渗出血丝,竭力不让自己发出丝毫声响,只因怕那细微的动静会干扰到云鳞的救治。云鳞则心无旁骛,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的眼神专注而坚毅,仿若整个天地间都只剩下救治云璃这一件至关重要之事,心中唯有一个信念。 云鳞全神贯注地驱动混沌灵髓,清晰地感知到云璃体内混天散的力量在疯狂抗拒。那混天散仿若一条择人而噬的恶蟒,与混沌灵髓相互纠缠、冲撞,引得云璃娇躯剧颤,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她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而下,十指深深陷入掌心,却强忍着不发出一丝惨叫,以免扰乱云鳞。 云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却愈发坚毅。随着混沌灵髓逐渐占据上风,混天散被步步紧逼至绝境,似已无力回天。云鳞与云璃心中皆涌起一丝希望,以为此番治疗即将大功告成。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混天散猛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挣脱了混沌灵髓的压制,竟直接在云璃体内化形。刹那间,一团诡异的黑雾升腾而起,迅速凝结成一个模糊的人形。此黑影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邪恶气息,冷冷地注视着云鳞。 云鳞深知绝不能让这混天散逃脱或继续作恶,当下毫不犹豫地分出神识,踏入那片神识空间与黑影展开激战。神识空间内,光芒与黑暗交错闪烁,云鳞施展出浑身解数,各种精妙的神识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向黑影,而黑影亦不甘示弱,凭借混天散的诡异力量频频反击,一时间竟僵持不下。 云鳞在神识空间与化形的混天散激战正酣,难解难分之际,混天散身形陡然变幻,竟化作云璃的模样。那“云璃”面容悲戚,眼神中满是哀怨与不舍,轻启朱唇道:“鳞儿,你真的要杀了我吗?”云鳞见状,心中猛地一软,下意识脱口而出:“不,我不会杀你,我是在救你。” 却见这“云璃”脸上瞬间扭曲,露出狰狞之色,趁云鳞心神动摇之时,猛地施展出一股阴寒之力,如黑色的闪电般直刺云鳞。云鳞躲避不及,被这股力量击中胸口,一口鲜血瞬间喷射而出,在神识空间中化作点点血雾。 云鳞抹去嘴角血迹,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怒喝道:“你不是我姐姐,我姐姐从来不会这么对我!”言罢,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光芒大盛,化作无数金色的丝线朝着“云璃”缠绕而去,口中喊道:“今日定要将你这邪祟彻底铲除!” “云璃”身形一闪,避开金缕,冷笑道:“愚蠢的小子,你以为能轻易困住我?”随即双手舞动,黑暗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出,与云鳞的金色光芒相互碰撞,发出阵阵轰鸣声,空间都为之震荡。“你以为你能分辨真假?你所谓的拯救不过是徒劳。” 云鳞冷哼一声:“休要再用这等幻术蛊惑我,你的邪恶气息早已暴露无遗。”他身形如电,欺身而上,拳头上包裹着混沌灵髓的力量,狠狠朝着“云璃”轰去,“尝尝我这真正的力量!” “云璃”抬手抵挡,却被云鳞的拳劲震得连连后退,黑暗的身躯微微颤抖。但它很快稳住身形,再次变幻出数把黑色的利刃,如箭般射向云鳞,同时尖声叫道:“那我便送你与你姐姐一同赴黄泉!” 云鳞强忍着胸口如撕裂般的剧痛,双眸之中,不屈的火焰熊熊燃烧,他心中清楚,此刻乃是决定生死胜负的关键时刻,绝无丝毫退缩之理。体内的混沌灵髓似是感受到了主人那钢铁般的决心,缓缓地开始浮现。初始之际,仅仅是一团缥缈隐约、仿若轻纱的白色雾气,在云鳞身前轻轻地摇曳飘荡。渐渐地,这雾气仿若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徐徐凝聚,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此时,混沌灵髓传来一道意念,仿若洪钟大吕般在云鳞的脑海中轰然作响:“此混天散邪物特性极为奇特,遇强则强,你若想将其彻底击败,需先战胜自身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犹疑。唯有你的心神坚如磐石,不为外物所动,方能真正掌控战局。”云鳞听闻,心中不禁一凛,他微微仰头,深吸一口长气,那气息在神识空间中都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随后,他以坚定无比的信念回应道:“我云鳞自当全力以赴,此前已被它的幻术所惑,险些酿成大错,此次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言罢,云鳞双手仿若灵动的蛟龙,在空中快速地舞动起来。每一次舞动,都牵引着混沌灵髓那白色雾气中的丝丝缕缕力量,这些力量在他的牵引之下,逐渐化作一道道散发着圣洁光芒的白色光弧。光弧闪烁之间,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天地至理,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混天散所化的“云璃”汹涌冲去。 那“云璃”见此情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旋即发出一阵尖锐刺耳、仿若能穿透灵魂的笑声:“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为仅凭这区区白色光弧就能将我打败?简直是天真至极!”笑声未落,它双手猛地一挥,刹那间,一股浓烈如墨、仿若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气息,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怒浪一般,奔腾呼啸而出,与云鳞发出的白色光弧在半空中猛烈地碰撞在一起。 “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仿若天崩地裂,整个神识空间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光弧与黑浪相互交织、相互吞噬,一时间难解难分,爆发出的能量涟漪向四周扩散,使得空间都泛起了层层扭曲的波纹。 云鳞见状,眉头紧皱,他深知若如此僵持下去,局势只会对自己愈发不利。于是,他大喝一声,那声音仿若从灵魂深处吼出,震得整个神识空间都嗡嗡作响:“我不会再被你这邪祟的幻术所左右!今日,便是你的覆灭之时!”吼声未落,他身形陡然拔起,仿若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鹏,整个人竟直接融入了混沌灵髓的白色雾气之中。刹那间,白色雾气光芒大盛,化作一道耀眼夺目、仿若能划破苍穹的光团,如同一颗燃烧着无尽怒火的流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云璃”迅猛冲去。 “云璃”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上的不屑瞬间被惊恐所取代,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但此刻已避无可避,它只能全力施展浑身解数,调动所有的黑暗力量,在身前筑起一道又一道的黑色屏障,试图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 在这激烈无比的碰撞过程中,云鳞在内心深处不断地与自己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话:“姐姐还在等着我去拯救,我绝不能失败!我要跨越这道看似无法逾越的障碍,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随着这信念在心中愈发坚定,混沌灵髓所化的光团力量也愈发纯粹强大,那光芒仿若能净化世间一切邪恶。 终于,在一声足以震撼整个神识宇宙的巨响之中,混沌灵髓的光芒仿若烈日当空,绽放出无尽的光辉,将“云璃”所化的黑暗彻底笼罩其中。混天散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发出痛苦绝望的嘶吼:“不可能,你怎么会……”然而,那声音还未完全传出,便被光芒彻底淹没,消散于无形。 渐渐地,那团妄图肆虐的黑暗在混沌灵髓的净化之下,如同冰雪遇骄阳,渐渐消散,最终化作点点尘埃,随风飘散于神识空间之中。混天散,这一邪恶的存在,终于被成功打散。云鳞从那耀眼的光芒中缓缓现身,他的身躯微微摇晃,面容略显疲惫,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他的眼神之中,却满是欣慰与坚定。他知道,历经重重磨难,姐姐的生命危机终于得以解除,而他自己,也在这场生死之战中,实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蜕变与成长。 云鳞于神识空间内成功将混天散彻底击溃后,意识仿若灵动的光矢,瞬间破界而出,回归至本体之中。他的眼眸旋即重新聚焦于现实,不敢有半分喘息之机,旋即全力催发体内的混沌灵髓,那股磅礴而神秘的力量再次汹涌奔腾,如滔滔江河之水,源源不断地涌向云璃。 刹那间,云璃娇躯猛地一震,朱唇轻启,一口淤积的瘀血如离弦之箭般喷射而出。那暗红色的血雾在空中肆意飞溅,星星点点地洒落于周遭地面,恰似一朵朵盛开在暗夜中的魔莲,散发着令人揪心的气息。紧接着,云璃的身躯竟缓缓脱离了床榻的束缚,似一片轻盈的鸿羽,悠悠然向着半空之中悬浮而起。在混沌灵髓那宛如神恩般温润且强大无比的力量细密包裹之下,云璃体内受损严重的经脉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开始以一种极为缓慢却又清晰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进行着自我修复。那情景,宛如一双双无形却又无比精巧的仙手,在幽微之处耐心地重新编织着一幅曾经破碎不堪的锦缎,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生机与希望。 云鳞仰首凝视着半空中的姐姐,双眸之中紧张与期待的神色交相辉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领口。时间仿若一位迟缓的老者,在这静谧而又充满张力的空间里艰难地踱步前行。终于,云璃身上原本紊乱如麻、仿若惊涛骇浪般的气息逐渐趋于平稳,那破损的经脉在混沌灵髓持续不懈的滋养下,已然近乎完全愈合。此时,云璃的身躯好似一片被秋风拂落的枯叶,轻轻悠悠地飘落回床榻之上,她顺势自然而然地盘腿而坐,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深度的调养状态,犹如一座静谧的古钟,在时光的长河中默默沉淀,吸纳着新生的力量。 片刻之后,云璃那修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仿若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柳丝,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刹那间,那原本因伤病而黯淡无光、仿若幽潭死水般的眼眸,此刻重新焕发出灵动而璀璨的光彩,恰似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她微微阖动双眸,静心凝神,能够清晰无比地感知到,体内曾经受损严重、仿若残垣断壁般的经脉已然完好如初,不仅如此,一股前所未有的澎湃力量仿若汹涌的春潮,在重新畅通无阻的经脉中欢快地流淌奔腾。云璃满心惊喜地察觉,自己的境界竟在这一场生死考验与机缘巧合之下,一举突破至天门境初期,这无疑是命运给予她的一份厚礼,也是云鳞不离不弃、拼死相救的最美馈赠。 云鳞目睹此景,激动得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他疾步上前,几个箭步便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整个人如同一头归巢的幼兽,扑入云璃那温暖而熟悉的怀中,带着哭腔喊道:“姐姐,你太好了,你终于恢复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在那神识空间里,我与混天散拼死相搏,每一刻都害怕自己会失败,害怕会永远失去你。”言罢,他的身躯微微颤抖,双手紧紧环抱住云璃的腰肢,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永不分离。 云璃亦紧紧拥抱着云鳞,她的双臂犹如坚实的港湾,给予云鳞无尽的安全感。她微微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在云鳞的头顶,那温柔的触感仿佛能传递世间所有的慈爱。她轻轻抚摸着云鳞的后背,那动作轻柔而舒缓,如同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雏鸟。脸上洋溢着欣慰与感动交织的笑容,说道:“鳞儿,我能真切地感觉到我所有的经脉都恢复如初,而且我境界也来到了天门境。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努力的结果,你成功了,你真的做到了!你是姐姐的骄傲,是云家的骄傲。” 云鳞在云璃怀中缓缓抬起头,那挂满泪痕的小脸犹如雨后初绽的花朵,虽略显狼狈却又充满生机。他仰望着姐姐那绝美而慈祥的面容,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纯真的喜悦光芒,开心地说道:“姐姐,我终于成功了!这么久以来,无数个日夜的艰辛努力,无数次面临绝境的挣扎与坚持,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最值得的付出。我从未有过一刻的动摇,因为我知道,只要姐姐你能恢复健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说完,他像是个寻求慰藉的孩子般,再次依偎在云璃怀里,尽情享受着这失而复得、无比珍贵的喜悦与安宁。那模样,仿佛世间所有的纷扰都与他无关,唯有姐姐的怀抱才是他心灵的归宿。 云璃见状,心中的怜爱与感动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她温柔地抱着云鳞,伸出一只手,轻轻抬起云鳞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她的目光中满是疼惜与宠溺,轻声说道:“我的傻弟弟呀,你难道就不怕在救治过程中出什么意外吗?万一……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姐姐如何是好?你这般不顾一切地救我,可曾想过自己的安危?” 云鳞连忙坚定地摇头,那动作幅度之大,带动了他额前的发丝在空中飞舞。他急切地打断云璃的话,说道:“姐姐,我从未想过那些。从我下定决心救治你的那一刻起,我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让你恢复健康。在我心中,你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只要有一丝希望尚存,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不会放弃。” 云璃听闻此番肺腑之言,心中感动得几近哽咽。她将云鳞抱得更紧了,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他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抵御世间所有的风雨。 第64章 反噬 云璃与云鳞相拥过后,缓缓松开。云鳞的眼眸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姐姐,你此刻感觉与往昔有何不同?”云璃微微闭目,片刻后睁眼,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灵儿,我能清晰感知,经你救治,我的经脉竟似跃升一层,相较从前更为精妙强韧,如今运功行气,仿若顺水行舟,轻松顺遂许多。”云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欣慰道:“如此甚好,姐姐且先安心巩固,我便不叨扰了。”言罢,转身步出房门。 刚一出门,云鳞便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喷溅而出。他身形晃了晃,心中暗叹:“到底还是逞强了,虽救得姐姐,却也耗损过重。”他强撑着身躯,朝着自己的住处挪步而去。 妙音与药灵儿正在院中小憩闲聊,忽见云鳞面色苍白、脚步踉跄地走来,妙音惊得花容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扶住云鳞,声音发颤:“少主,您这是怎么了?为何会伤成这般模样?”药灵儿眉头紧皱,凝视着云鳞,问道:“你终究还是去了,对吗?”云鳞艰难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与姐姐情深意笃,岂会袖手旁观?此去义无反顾,纵有千难万险,我亦绝不退缩。”药灵儿微微颔首,又道:“那结果究竟如何?”云鳞虚弱地笑了笑:“幸不辱命,一切顺遂,姐姐已无大碍。”药灵儿松了口气,急忙对妙音说:“妙音妹妹,快扶你家少主进屋,他此刻虚弱至极,急需静养调息。” 妙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云鳞走进房间,将他安置在床榻之上。云鳞气息微弱,却仍强撑着说:“妙音,你且出去,我自行调息即可。”妙音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少主,您都伤成这样了,让我留在身边照顾您吧。”药灵儿见状,上前拉过妙音,轻声劝道:“妙音妹妹,莫要任性。此时你家少主需静心凝神,你若在侧,只怕会扰了他的心神,使伤势加重。”妙音咬了咬下唇,满心不舍地看了云鳞一眼,这才与药灵儿缓缓退出房间。 待二人离去,云鳞缓缓闭目,开始运功调理紊乱的气息。他的身躯微微颤抖,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屋内静谧无声,唯有他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他为救姐姐所历经的艰辛与付出。时光缓缓流逝,云鳞的气息逐渐趋于平稳,然而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显然这场救治对他的损耗非一时半刻能够恢复。 妙音与药灵儿守在云鳞的房门外,气氛凝重得似能拧出水来。妙音的双眉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心急如焚之下,脚步不自觉地就往房门挪,双手几次抬起想要推开那扇门。药灵儿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妙音的胳膊,死死拉住,着急地劝道:“妙音,你可千万不能进去,现在这种时候,唯有等他自己从调息中缓过来,你若贸贸然闯进去,那可就真的是在帮倒忙,纯粹添乱了。” 妙音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话语像是连珠炮一般:“你看看少主他,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气息也那么微弱,他伤得如此之重啊!你说他自己一个人在里面,能行吗?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啊?”药灵儿无奈地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管行不行,此刻都只能依靠他自己了。这等状况,外力强行介入,只会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妙音满心的疑惑与担忧交织在一起,忍不住追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何少主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起过一星半点?”药灵儿微微一怔,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反问道:“云鳞竟然从未与你提及此事?”妙音使劲地摇了摇头,发丝都有些凌乱:“没有,他从未说过。” 药灵儿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今日乃是云鳞为云璃治疗的最后关键之日。据云鳞之前告知我的情况来看,这治疗之法凶险万分,稍有差池就会遭受灵力反噬。想必他在救治过程中,遭遇了极为强烈的反噬之力,所以才会虚弱到这般模样。” 妙音一听,双手紧紧地揪在一起,指节都泛白了,声音颤抖着问:“那少主他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会不会有什么难以恢复的大碍啊?”药灵儿神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缓缓说道:“这就要看他自身的造化与毅力了。若他能凭借顽强的意志和深厚的根基撑过去,将体内紊乱的灵力重新梳理归位,那便会慢慢恢复,无甚大碍。可若是他……撑不过这艰难的调息过程,那我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妙音的眼神却陡然变得无比坚定,像是燃烧的火焰:“不,少主一定可以撑过去的!他的意志力远超常人,我相信他。”药灵儿看着妙音坚定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给彼此打气:“此刻我们确实别无他法,焦急也无济于事,唯有在这静静地等候,期盼着云鳞少主能够顺利度过此劫。”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妙音和药灵儿的心尖上划过。妙音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门,耳朵也竖得高高的,试图捕捉到房内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她的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把那衣角都揉得皱巴巴的。药灵儿则在一旁来回踱步,她的脚步很轻,像是生怕惊扰到屋内正在调息的云鳞,眉头始终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期待。 经过三日的艰难调息,云鳞终于缓缓推开了房门。妙音一直守在门外,此时见状,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关切:“少主,怎么样?你没事吧?”说话间,双手紧紧拉住云鳞的衣袖,上下打量着他,生怕他哪里还有不适。 云鳞看着妙音这般模样,心中一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仍努力挤出笑容:“没事,妙音,我已经恢复了。”药灵儿在一旁看着,也松了口气,调侃道:“哎呦,我们的云大少主真挺过来了,不愧是云家的骄傲。”云鳞转头看向药灵儿,自信满满地回应:“我可是福大命大,这点小事还奈何不了我。” 妙音却不依不饶,拽着云鳞的衣角,小声嘟囔着:“少主,下次做这种危险的事的时候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嘛,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云鳞微微低下头,温柔地对妙音说:“让你担心了,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担心会闯进来,那个时候可能会影响到治疗,所以才瞒着你们。”药灵儿也在一旁附和:“你家少主不告诉你,也是情理之中。他连他父亲云逸尘都没说过呢。” 随后,药灵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云鳞说道:“估计这会云璃也该休养得差不多了。云鳞,你不去看看吗?”云鳞刚要回答,云璃恰好走了进来。云璃满脸笑容,对着云鳞说道:“灵儿,你看我完全恢复了,而且感觉精神力和肉身的力量比以往更要强大了。”云鳞看着云璃,眼中满是欣慰:“我就知道一定会恢复的。”云璃快步走到云鳞面前,握住他的手,佯装嗔怒:“傻弟弟,下次不可以这样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为我治疗时受伤的事了。”云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那都是小伤,不足为惧。”云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如果你下次再敢这样,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云鳞赶紧笑着回应:“下次不敢了。” 这时,云璃注意到了药灵儿,微笑着打招呼:“哎,灵儿妹妹,你也在这。”药灵儿微微欠身:“云璃姐姐,我其实很早之前就到云家了,只不过那会可能云鳞没有告诉你。”云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妹妹来此估计是为了药家的事吧?”药灵儿钦佩地说道:“云璃姐姐果然聪慧。” 云鳞在一旁突然说道:“姐姐,我这次可能要去云隐荒泽了。”云璃一听,立刻说道:“我陪你一块去,我现在就向父亲去请命。”云鳞连忙摇摇手:“姐姐,你刚恢复,就暂时不要去了,而且进入云隐荒泽只能玉竹传人进去,所以你到时候估计也进不去。” 在那隐秘的议事堂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血气门门主与楚家家主楚无极相对而坐,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将空气凝结。楚无极目光如炬,率先打破沉默:“你们究竟打算何时出发?”血气门门主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鸷:“我方才得到确切消息,云家那云鳞,正欲孤身前往云影荒泽。此乃天赐良机,我们自当马不停蹄,率先在云影荒泽设下埋伏。” 楚无极眉头紧皱,似有疑虑:“那云家之事,难道就要暂且抛诸脑后?我们谋划许久,不可功亏一篑。”血气门门主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犹如夜枭啼鸣:“云家之事怎会不管?只不过当下云鳞才是关键棋子。我听闻你们楚家近来急于处理一件棘手之事,若能将云鳞擒获,以此为筹码与云家交涉,你觉得云家会舍得舍弃他们的少主,而不答应我们的条件吗?”楚无极面露迟疑之色,轻声问道:“你们就真有如此大的把握?云家也并非等闲之辈。”血气门门主霍然起身,昂首挺胸,满脸傲然:“哼!不瞒你说,我血气门的底蕴与实力,远超你之所见。这些年我们暗中积攒的力量,足以颠覆任何一个小瞧我们的家族。” 楚无极亦缓缓起身,踱步思索,片刻后追问:“那依你之见,我们当下究竟应该如何行事?总不能干坐在此,等待时机降临。”血气门门主双手负于身后,来回踱步,而后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楚无极:“楚家主,你只需按兵不动,将你楚家门下的精锐弟子,尽数带到我血气门中来。待我们成功擒住云鳞的那一刻,便立刻对云家发动雷霆万钧的强攻。彼时,云家将会陷入两难绝境,一边是家族少主的生死安危,一边是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我倒要看看,云家那群人究竟会如何抉择。如此一来,云鳞成为阶下囚,云家内部必定人心惶惶,进而走向溃散,而我们还能顺势达成我们的目的,此乃天赐良机,实乃一举多得的绝妙计策,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吗?”楚无极手抚下巴,沉思良久,缓缓道:“希望一切真能如你所言那般顺利,否则,你我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与此同时,在那静谧而神秘的神木林深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仿若碎金铺地。云逸尘与神秘人并肩而立,周围静谧得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神秘人侧首,目光深邃地看向云逸尘,轻声问道:“你当真决定让你家那小子独自前往云影荒泽?那地方可是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便会性命不保。”云逸尘神色凝重,犹如雕像般伫立,良久才开口:“此事我与家族长辈已做定夺。云影荒泽的禁制特殊,唯有玉竹传人可入,即便多派人手,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徒增伤亡罢了。” 神秘人微微点头,却又忽然话锋一转:“你可知晓,楚家与血气门暗中勾结,狼狈为奸。我近日得到风声,听闻血气门不日便要对云鳞痛下杀手,你当真打算坐视不理,不出手阻拦?”云逸尘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一切黑暗,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竟有此事?若他们胆敢对云鳞有半分冒犯,我云家必定倾尽所有,让他们的道统在这世间彻底覆灭,不留一丝痕迹。”神秘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略带挑衅地说道:“你云家虽说在这修仙界有几分威望,但你真有如此大的能耐,与这两方势力同时抗衡?可莫要夸下海口,到时候无法收场。”云逸尘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义正言辞地回应:“我云家向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这绝不代表我云家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今日他们若敢挑起战火,便是我云家重树威名之时,定要让诸方势力知晓,招惹我云家的下场究竟是何等凄惨。” 第65章 云影荒泽 云逸尘与神秘人匆匆作别,心急如焚地赶赴云破天所在之处。一路上,他步伐急切,衣袂随风而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楚家与血气门那阴险的图谋。 见到云破天后,云逸尘来不及寒暄,便将楚家与血气门暗中勾结的惊人消息和盘托出:“父亲,儿刚刚得知,楚家与那血气门狼狈为奸,竟妄图在云鳞进入云影荒泽之时,设下致命陷阱。那云影荒泽本就危险莫测,如今又有此等阴谋,云鳞若贸然前往,必定九死一生。我们必须有所行动,给予他足够的保护,方能让他踏上这险途。”云逸尘的声音因焦急而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忧虑。 云破天听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他浓眉紧皱,在屋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片刻后,他缓缓停下,目光坚定地说道:“此事绝不可轻视,云鳞是我云家的希望,无论如何也要保他周全。”言罢,他转头看向云逸尘,吩咐道:“你即刻去调集云家的影卫,挑选最为精锐、最为忠诚之士,让他们潜伏在云影荒泽四周,密切关注云鳞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任何危险迹象,立即出手相助,绝不能让楚家与血气门的阴谋得逞。” 就在这时,云灵玉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屋内。他先是恭敬地向云破天行礼,随后目光在屋内一扫,轻声问道:“父亲,云鳞还未到吗?”云逸尘微微摇头,苦笑道:“那小子向来如此,每次出行前总是要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做准备。不过按约定的时间,也该是即将抵达了。” 云破天看着云灵玉,眼中闪过一丝信任与期许,语重心长地说道:“灵玉,此次任务至关重要,我决定交由你来统领云家影卫。你自幼聪慧,武艺高强,且处事沉稳,为父相信你定能担此重任。你带领影卫暗中保护云鳞,要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有丝毫懈怠。那楚家与血气门阴险狡诈,说不定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 云灵玉抱拳单膝跪地,神色庄重,高声回应:“父亲放心,孩儿定当全力以赴,以生命扞卫云鳞的安全。云家影卫皆为忠勇之士,此次行动,我们定会紧密协作,让敌人无机可乘。即使拼尽一切,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云鳞分毫。”说罢,他起身,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背影中透着一股决然与坚毅。 云逸尘与云破天望着云灵玉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屋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而云鳞,即将踏入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风云漩涡之中,云家与楚家、血气门之间的这场暗中较量,也即将在云影荒泽的神秘之地拉开惊心动魄的帷幕。 云鳞、云璃、药灵儿、妙音几人一同走进屋内。云鳞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待,率先开口道:“父亲、爷爷,我已准备周全,是否可以动身前往云影荒泽了?” 云逸尘看着云鳞,满是关切地叮嘱:“此次前往仅有你一人,路途艰险万分,定要千万小心。我方才得到消息,血气门与楚家暗中勾结,极有可能对你不利,你务必时刻警惕。” 云鳞听闻,上前一步,自信满满地说道:“父亲放心,就凭他们,还难以对我造成威胁。”接着,云璃又转向云逸尘,请求道:“父亲,要不就让我与灵儿一同前往吧?有我在,也好有个照应。” 云破天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万万不可。此次云影荒泽唯有玉竹传人能够进入,若去的人过多,定会引起血气门和楚家的防备,这对暗中保护云鳞的影卫极为不利。” 云璃这才知晓此次派出了影卫,不禁有些惊讶:“竟出动了影卫?看来此事的确不容小觑。” 妙音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云鳞,轻声说道:“少主此次前往一定要小心谨慎。”云鳞嘴角上扬,带着几分俏皮回应:“没事,有你给我的荷包,定能让我每次都化险为夷。”说着,还伸手轻轻摸了摸妙音的头。 药灵儿则双手抱胸,看着云鳞说道:“你可千万别死在里面了,不然我们还未曾真正地比武切磋过呢。” 云逸尘看了看天色,对着云鳞说道:“灵儿,此刻该出发了。”云鳞微微点头,简单整理了一下行装,便毅然决然地转身,向着云影荒泽的方向大步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众人满心的担忧与期待。 云鳞终于踏入了云影荒泽深处。此处仿若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阴翳蔽日,浓雾像黏稠的浆液,将一切都包裹其中,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 云鳞的脚步刚一触及这片神秘地域的核心,化蛇那如山岳般巍峨的身躯便从浓雾中缓缓浮现。它浑身的鳞片闪烁着幽冷的光,好似身披战甲的远古战神,一双铜铃大的眼睛里透着审视与威严,蛇信子嘶嘶作响,仿佛在探测着云鳞的气息。 云鳞却仿若未闻,只是从容地停下脚步,不慌不忙地抬起头,眼神中毫无惧色,与化蛇的目光直直交汇。 化蛇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发出沉闷而又悠长的声音,好似洪钟震鸣:“你就是主人说的玉竹传人?” 云鳞微微一怔,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起,眉头轻皱,问道:“你主人?他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晓我?而我却对他毫无印象,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化蛇那巨大的头颅微微晃动,眼神中依旧透着神秘:“莫要心急,日后你自会知晓,此刻我不便多言。” 云鳞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追问道:“为何单单针对我云家之人?这云影荒泽看起来平平无奇,却为何设下如此禁令?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足以颠覆世间的惊天秘密?” 化蛇缓缓地扭动着身躯,身上的鳞片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它耐心地解释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我家主人与他的故人曾有约定,在此设下考验,专为玉竹传人而来,与你云家其他人并无瓜葛。” 云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揣测,嘴上却说道:“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为我量身打造?可我却感觉像是被卷入了一场莫名的漩涡之中。” 化蛇似乎对云鳞的反应有些许满意,它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尽然。既然玉竹道君选中了你,你出现在这里便是命运的轨迹,我等的也唯有你。” 云鳞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天枢府那群势力庞大且野心勃勃的老家伙,不禁脱口而出:“若是天枢府那群老谋深算的家伙妄图闯入,你可有把握拦住?他们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化蛇听到这话,顿时昂首挺胸,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仿佛整个云影荒泽都为之震颤,它霸气十足地吼道:“在这云影荒泽,我便是主宰,便是无敌的存在!任何敢于来犯者,都将在我的力量下瑟瑟发抖,铩羽而归!” 云鳞感受到化蛇那强大的自信,心中也涌起一股豪情,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如炬,说道:“既如此,我也无需畏惧。我倒要看看这考验究竟是何模样,快快说来吧。” 化蛇凝视着云鳞,眼中的审视之意更浓,它缓缓说道:“我家主人曾于此地耗费心血布下一阵法,此阵变幻莫测,威力无穷。你若想踏入其中,便需入阵接受考验。且记住,阵中所见所闻,皆为真实,绝非虚幻的障眼法,你可要想好了。” 云鳞微微抱拳,向化蛇行了一礼,神色凝重而又充满感激:“多谢你的提醒,我云鳞既已来到此处,无论前方有何艰难险阻,我都定要一试。” 说罢,他毅然决然地转身,朝着那阵法的入口大步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在向这神秘的云影荒泽宣告他的决心。化蛇则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庞大的身躯在浓雾中逐渐模糊,唯有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云鳞逐渐远去的背影,仿佛在等待着见证一场传奇的诞生或是陨落。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血气门的队伍如一片汹涌的血云,在门主血刹的带领下,正马不停蹄地赶往云影荒泽。他们个个身着血红色的劲装,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所过之处,飞禽走兽皆惊惶逃窜,仿佛感知到了一场即将降临的灾难。 而在神木城这边,楚雄安和药无阳率领着楚家的弟子们也进入了这座繁华的城池。城中车水马龙,喧闹非凡,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种吆喝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 妙音和紫玄风正穿梭于神木城的大街小巷,专注地为紫逸风采购疗伤所需的药品。妙音一袭白衣胜雪,面容绝美,身姿轻盈,如仙子下凡般在人群中行走,她那温婉的气质和出众的容貌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楚雄安的目光犹如鹰隼,一下子就锁定了妙音。他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云鳞的怨恨,又有对妙音的垂涎。药无阳敏锐地察觉到了楚雄安的异样,他赶忙上前一步,拉住楚雄安的衣袖,低声警告道:“楚雄安,你可千万别忘了我们此番出来是干什么的。这神木城鱼龙混杂,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惹事生非,坏了我们的大事。” 楚雄安却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眼睛仍死死地盯着妙音,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缓缓说道:“你可知那女子是谁?她就是时常陪伴在云鳞那小子身旁的人。我那愚蠢的弟弟,当初就是因为绑架了这个小妞,妄图以此为要挟置云鳞于死地,才落得个被云家斩杀的下场,连我楚家数位长老也一同陪葬。” 药无阳听了,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那你现在这般模样,难道是想效仿你弟弟的所作所为?你可要知道,云鳞如今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若是贸然行动,很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楚雄安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岂能像我那蠢弟弟一样。他行事莽撞,毫无谋略,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但如今既然让我在这里碰到了这个女子,我身为他的哥哥,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虽说不能立刻取了云鳞的性命,但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为我那弟弟讨回一些利息,也是理所应当的。” 药无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罢了,既然你已下定决心,那你便速去速回。我且先在城中四处打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云鳞的踪迹或者其他有用的线索。” 楚雄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应道:“知道了,你且放心去吧。我自有分寸,不会耽误太久。” 药无阳还是不放心,又再三叮嘱道:“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这神木城势力错综复杂,若是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我们可就麻烦了。” 楚雄安没有再理会药无阳,他整了整衣衫,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报复的光芒,然后大踏步地朝着妙音的方向走去,那背影仿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寒冷了几分。 妙音与紫玄风在神木城的大街小巷中匆忙奔走,终于将所需的疗伤药品采购齐全。两人怀揣着药品,满心欢喜地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行进,只盼能尽快返回云家,助紫逸风疗伤恢复。 就在他们即将踏出城门之时,一阵阴森冰冷的声音仿若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幽幽传来,划破了周围喧闹的氛围:“二位还请留步。”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与威慑,令妙音和紫玄风的脚步瞬间如同被定住一般,身躯微微一震。 两人缓缓转身,目光警惕地扫视过去,只见一群身着劲装、神色不善的人如同一堵堵高墙般矗立在他们身后。这些人个个眼神犀利,仿佛择人而噬的恶狼,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显然都非等闲之辈。 紫玄风眉头微皱,却仍强装镇定,双手抱拳,微微欠身,彬彬有礼地问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呢?我二人与公子素未谋面,不知公子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人群之中,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男子缓缓走出。他的面容英俊却透着一股深深的阴鸷,双眸狭长而冰冷,犹如寒潭之水,让人望而生畏。此人正是楚雄安。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看似温和却毫无温度的笑容,轻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心中仰慕二位已久,想请二位,到茶馆一叙。在这繁华的神木城中,茶馆里茶香袅袅,正是畅谈的好去处,二位意下如何?” 紫玄风心中一紧,他自然不会相信楚雄安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此刻身处险地,他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回应道:“公子与我非亲非故,这凭空而来的邀请,实在让在下摸不着头脑。我二人尚有急事在身,需速速赶回,还望公子莫要为难我们。” 这时,妙音悄然伸出手,轻轻拽了拽紫玄风的衣角。她微微靠近紫玄风,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楚家的楚雄安,上次我与少主在灵家见过此人。当时他看向少主的眼神就充满了敌意,如今拦住我们,肯定没安好心,怕是来者不善啊。” 紫玄风听闻,心中大惊失色。他深知楚家与云家之间的恩怨纠葛,也明白楚雄安绝非善类。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思索着应对之策,同时也轻声对妙音说:“看来我们这次是凶多吉少,想要轻易脱身怕是难如登天。此地人多眼杂,不宜与他们正面冲突,得想个巧妙的办法才行。” 然而,楚雄安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心思。他脸色一沉,那虚假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酷与狰狞。他冷冷说道:“怎么样,是两位自己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请’两位过去呢?”说罢,他微微抬手,身后的那群手下立刻心领神会,纷纷向前逼近一步。他们脚步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妙音和紫玄风的心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同时,这些人纷纷摩拳擦掌,关节捏得咔咔作响,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紧张压抑气息。 第66章 解围 在神木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喧闹声此起彼伏。云璃恰似一抹惊鸿,悄无声息地现身于此。她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美目流转间,锁定了不远处的楚雄安,启齿轻吟:“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楚家的公子大驾光临。” 楚雄安乍闻此声,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躯瞬间僵直,脸上神色数变,那一丝惊惶在眼眸深处一闪而过。他强行镇定,目光迎向云璃,故作镇定地回应:“云大小姐,别来无恙。”云璃款步走近,衣袂随风轻舞,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楚公子不辞辛劳,远涉神木城,怕不是只为邀妙音和紫玄风共品香茗这么简单吧?”楚雄安嘴角微微上扬,却难掩那一丝牵强:“云大小姐聪慧过人,本公子确有其他事务在身,只是这等琐事,似乎还轮不到向你一一禀报。” 云璃柳眉轻挑,眼中寒意渐浓,声音也冷了几分:“楚公子,你可莫要妄图在神木城兴风作浪,打云家的主意。否则,我这手中之剑,可不会轻易留情,楚家公子的亡魂,也不差你这一个。”言罢,她玉手轻抚腰间剑柄,那剑柄上的宝石幽光闪烁,仿佛在呼应主人的威怒。 楚雄安听闻此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将满腔怒火撒向身后的弟子,气急败坏地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走!”那一群弟子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簇拥着楚雄安匆匆离去。 此时,紫玄风快步上前,向云璃深深鞠了一躬,诚挚地说道:“今日多得大小姐仗义相助,否则我等恐难全身而退。”云璃微微颔首,神色稍缓:“不必言谢,皆是鳞儿临行前的嘱托。他曾提及,你们时常在此地为紫逸风筹备所需之物,我便前来照看一二,岂料那楚雄安竟如此张狂,在神木城也敢这般肆意妄为。” 妙音在一旁若有所思,轻声说道:“大小姐,依我之见,楚雄安此刻现身神木城,定是暗藏玄机,恐有大图谋。”云璃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无妨,父亲与爷爷早有察觉,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紫玄风不禁赞叹:“云家深谋远虑,处事不惊,果真是名门风范。” 云璃转而看向紫玄风和妙音,目光中满是关切:“你们二人速速回云家暂避,日后若有难处,只管来找我或者云逸便是。”妙音秀眉微蹙,有些担忧地追问:“那大小姐您…?”云璃抬头远眺楚雄安离去的方向,目光坚定如炬:“楚雄安此人行踪诡秘,我定要跟去一探究竟,看他究竟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语毕,她足尖轻点地面,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楚雄安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衣袂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转瞬便没了踪影。 药家府邸的会客厅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仿佛也在为即将展开的严肃议题而不安。药家家主药无尘面色冷峻,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犹如寒星,缓缓扫过前来的灵家主灵木空和龙家家主,率先打破沉默:“诸位此次齐聚药家,所为何事,想必心中都有数吧。” 灵木空冷哼一声,双手紧握扶手,指节泛白,脸上满是愤懑:“那钟天实在是阴险狠毒至极!行事毫无底线,屡屡践踏我等家族尊严。”龙家家主亦是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道:“我儿此前就被钟天那恶贼威胁,那钟天仗着天枢府的势力,肆意妄为,以为我龙家好欺负不成?我龙家虽比不上天枢府的庞然规模,但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龙家儿郎,个个都有血性,岂会畏惧他的淫威!” 药无央在一旁听着,眉头紧皱,眼中燃烧着怒火与痛心:“我药家更是深受其害,诸多子弟都已被钟天在暗中残害,他还多次公然到我药家寻衅滋事,妄图将我药家连根拔起。所幸我女儿药灵儿如今身在云家,有云家的庇护,方能暂保平安,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说罢,他长舒一口气,似在平复内心的波澜。 灵木空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在药无尘和龙家家主脸上一一掠过,语气凝重地问道:“那依二位之见,此事该如何应对?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啊。”龙家家主手抚胡须,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我认为,当下应先采取温和之策。我们先将钟天的恶行如实禀报给天枢府府主,看他如何处置。毕竟天枢府在这片土地上有着一定的威望与权力,或许能出面制衡钟天。倘若天枢府府主对此事视而不见,那我们也不能再忍气吞声,唯有发兵起义,为家族的尊严与生存而战!” 药无尘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此计甚为稳妥,我也觉得可行。先礼后兵,既给了天枢府一个机会,也让我们在道义上站得住脚。”灵木空见二人意见一致,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决然道:“既然两位都有此意,那我们便按此计划行事。我先回灵家,做好相应准备,择日便与二位一同上书天枢府,共讨公道。” 语毕,三人同时起身,相互拱手行礼。龙家家主朗声道:“那今日暂且别过,望各自筹备周全,以待来日。”“告辞!”三人齐声说道。随后,他们带着各自的随从,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走出药家府邸。此时,厅外的夜空乌云密布,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飘摇。 云鳞踏入阵法,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前的景象令他惊怔。熟悉的紫青圣地如今已化作残垣断壁的废墟,断壁残垣间烟尘弥漫,仿若被恶魔肆虐过一般。曾经巍峨的殿堂只剩焦黑的框架,精美雕刻的廊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砖石碎瓦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与焦糊混合的气味。 就在此时,一群身着紫青圣地服饰的弟子如鬼魅般出现,他们形容凄惨,满身血污与尘土,衣袍破碎褴褛。这些弟子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哀怨,迅速围拢过来,将云鳞困在中心。“为什么不救我?你本可轻易救下我们,为何见死不救?”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云鳞扑来。 妙音亦在人群之中,她往日那温婉的面容此刻扭曲变形,被愤怒与失望充斥。“少主你好狠的心肠,眼睁睁看着我们命丧黄泉,你怎下得去手?”她的眼神似两把利刃,直直刺向云鳞。云家弟子更是悲戚地哭诉:“少主啊,我死得好惨,你却弃我们于不顾!”众人一边指责,一边缓缓逼近,无形的压力如大山般向云鳞压来,试图将他拽入愧疚与绝望的无尽黑暗。 云鳞目睹此景,心中一阵剧痛,愧疚之感瞬间涌上心头,眼眶不自觉地泛红,本能地脱口而出:“大家,对不住,是我来迟了,是我的错!”然而,话刚出口,他的心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思绪陡然清晰。他暗自警醒:“这绝非真实之境,定是幻影蛊惑人心!”当下不再犹豫,他猛地提气后跃,如飞燕掠水,瞬间拉开数丈距离。同时,右手迅速探向腰间,寒光一闪,佩剑出鞘,剑鸣之声清脆悦耳,似在为他的觉醒而欢呼。 云鳞深吸一口气,灵力如潮水般涌向双目,双眸瞬间光芒大放,仿若两轮骄阳。在灵目之下,那些围聚的弟子身形开始变得虚幻透明,他已能清晰看穿幻影的本质。可这些幻影并未因被识破而自行消散,反而攻势愈发凌厉。 只见一名弟子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数道黑色的幽光如灵蛇般向云鳞蜿蜒射来,幽光所经之处,空间似乎都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云鳞不敢怠慢,脚尖轻点地面,侧身如电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还未等他站稳脚跟,另一名弟子合身扑上,双手化作利爪,带起一阵腥风,直取云鳞咽喉。云鳞连忙举剑横挡,“铛”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响起,溅起几点火星。 此时,妙音也加入了攻击行列。她玉手轻扬,一根琴弦从袖中飞出,瞬间绷直,如锋利的刀刃般向云鳞割来。云鳞眼神一凛,脚下步伐灵动,施展出一套精妙的“灵风步”,身形如风中残烛般飘忽不定,巧妙地避开了这根夺命琴弦。 云鳞深知,若一味躲避,迟早会被幻影耗尽灵力。他决定主动出击,只见他剑眉倒竖,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色。他将灵力源源不断地灌注于长剑之中,剑身光芒璀璨,似被烈火包裹。他大喝一声,声若洪钟,震得周围的断壁残垣微微颤抖。随后,他施展出“破云剑法”,长剑舞动,如蛟龙出海,剑影重重,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 他身形跃起,如苍鹰扑兔,剑随身动,向着幻影群中杀去。剑风呼啸,所到之处幻影纷纷破碎,化作点点灵光飘散在空中。但幻影们前赴后继,毫不退缩。一名弟子从背后偷袭,云鳞似脑后生眼,反手一剑,将其劈成两半。又有两名弟子左右夹击,云鳞不慌不忙,长剑在手中旋转如飞,形成一道剑幕,将攻击抵挡在外,随后猛地向前一刺,两名弟子瞬间消散。 在激烈的交锋中,云鳞渐入佳境,他的剑法愈发凌厉,动作愈发流畅。他时而高高跃起,如天神下凡,施展出“天陨剑式”,强大的灵力从空中倾泻而下;时而低身横扫,如秋风扫叶,将靠近的幻影全部清除。 随着云鳞最后一式“破妄归真”使出,长剑光芒大盛,如同一轮烈日当空。剩余的幻影在这强光的照耀下,纷纷如雪遇骄阳般消融殆尽。周围的景象也逐渐恢复平静,废墟慢慢隐去,只留下云鳞一人站在原地。他长舒一口气,缓缓收起佩剑,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刻突破了幻影的迷障。稍作休憩后,他便毅然决然地向着阵法深处大步迈进。 在那神秘阵法之外,化蛇时刻关注着阵内的动静,待看到云鳞成功突破第一层试炼,它那竖瞳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转头向林平汇报道:“主人,这小子竟然这般迅速地闯过了第一层试炼。”林平负手而立,面容淡定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此乃意料之中。他若连这第一层都过不了,玉竹又怎会择他为传人?” 化蛇刚要开口回应,忽然周身气息一紧,它那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震,蛇信吞吐之间,低声道:“主人,周边似有大批人马汹涌而来,气势汹汹。”林平抬眸远眺,眼神依旧波澜不惊,只是轻声说道:“无需慌张,且在此处静静观望便是。他们若有胆量强行闯入阵中,我自会让他们知晓,此路乃有来无回。” 片刻之后,只见血气门门主血刹率领着一众门人如一片红云般匆匆赶来。化蛇见状,顿时怒目圆睁,庞大的身躯瞬间紧绷,如离弦之箭般一闪而出,横在了血气门众人的面前。它那巨大的头颅高高昂起,血盆大口张开,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尔等宵小之辈,若不想在此地丢了性命,化为齑粉,就赶紧乖乖离去,莫要再前进一步!” 血刹见化蛇如此凶悍,心中虽有忌惮,但仍强装镇定,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态度还算恭敬:“前辈息怒,我等只是奉命行事,绝无半分故意打扰前辈的意思,还望前辈海涵。”化蛇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怒视着他们,眼中的凶光仿佛能实质化一般,将前方的空间都灼烧得扭曲起来,喉咙中不断发出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的吼声,仿佛下一刻就要发动致命攻击。 此时,林平在后方悠悠开口:“化蛇,莫要与他们过多计较,且回来吧。”化蛇听到主人的召唤,这才缓缓收敛了身上的凶煞之气,庞大的身躯扭动着,慢慢退回到林平的身旁。不过,它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血气门众人,好似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血刹的目光则紧紧地锁定在林平身上,心中疑云密布。他暗自思索:这男子不就是那日在灵家家主寿宴上现身的神秘人物?当日他便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如今竟能让如此强大的化蛇对其俯首称主,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有着怎样惊天的身份背景?这一个个疑问在血刹的脑海中疯狂盘旋,可他深知此刻形势微妙,不敢贸然开口询问。于是,他只能带着门人僵立在原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好似一场足以摧毁一切的风暴正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悄然孕育,只等一个契机,便会席卷而来,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混乱与危险之中。 第67章 宫殿 在药家的幽静庭院之中,药无尘于书房内踱步,手中紧握着一封神秘来信,面色凝重如霜。信上赫然写着楚家与血气门即将合兵攻打云家,催促他即刻接药灵儿返回药家避难。然而,这封信无署名无印鉴,药无尘苦思冥想,任他如何聪慧,也无法推断出究竟是何方高人暗中传信。 此时,凤英身着一袭素锦长裙,莲步轻移,缓缓走进书房。见药无尘双眉紧蹙,焦虑之情溢于言表,她轻声问道:“老爷,何事让您如此烦忧,竟愁眉不展至此?”药无尘长吁一声,将手中书信递给凤英,说道:“夫人,你看,刚收到此信,却不知是何人所寄。信中明示要我速往云家接灵儿回府。”凤英接过信笺,细细览阅,柳眉轻蹙,“这灵儿好端端地怎会陷入如此险境?”药无尘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此前我偶然得知灵儿在云家,本以为云家乃名门望族,家大业大,又有诸多高手坐镇,无人敢轻易对其寻衅滋事。岂料如今血气门与楚家竟欲联手攻之,着实令人始料未及。夫人,你可有良策?” 凤英微微垂首,沉思良久,而后朱唇轻启:“老爷,依妾身之见,云家底蕴深厚,我们理应给予信任。倘若云家都难以抵挡楚家和血气门的攻势,那我药家又岂能独善其身?再者,老爷难道忘却了云家背后尚有一群隐世高手蛰伏不出?他们的实力深不可测,或许在关键时刻会扭转乾坤。”药无尘听闻,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凤英,眼中的忧虑逐渐被认可所取代,他缓缓点头:“夫人所言甚是,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况且当下我药家正与灵家、龙家共商上书天枢府之大计,此刻若贸然前往接灵儿回府,路途之上危机四伏,变数太多。反倒不如让她留在云家,有云家的庇护与那群神秘高手的潜在助力,说不定会更为安稳。” 凤英走近药无尘,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老爷不必过于担忧,灵儿那孩子聪慧伶俐,吉人自有天相。云家既有应对之能,我们在此间也需筹备周全,以备不时之需。”药无尘反握住凤英的手,微微用力,似在汲取力量,“夫人说得对,我这便差人前去打探消息,密切关注云家局势,若有风吹草动,我们再做定夺。” 在神木城内,云璃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尾随着楚雄安。他身姿矫健,隐匿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与错落有致的屋舍阴影之间,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那个身影。楚雄安浑然未觉自己正被跟踪,大摇大摆地来到一家客栈,抬脚便踏入其中,随后熟稔地朝着二楼行去。 云璃在客栈外稍作停顿,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店小二,脸上挂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同时悄然将一锭银子塞到店小二手中,压低声音问道:“小哥,我且问你,最近这客栈里,或是这周遭,有没有出现一些行迹鬼祟、看着就不像是好人的家伙呀?”店小二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将银子揣入怀中,凑上前神秘兮兮地说道:“客官,不瞒您说,这几日确实有几个外乡人,看着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云璃心中一动,刚要再细问,却听到客栈内隐隐传来些许动静。 此时,在二楼的房间里,药无阳正像一只蛰伏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楚雄安的到来。楚雄安推门而入的瞬间,药无阳那锐利的目光便如利箭般射向他,楚雄安开口问道:“你这边调查得怎样了?”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耐。药无阳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懊恼,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应道:“我几乎把这神木城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并未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仿佛所有的线索都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楚雄安刚要安慰几句,药无阳却突然神色一凛,那眼神好似能穿透人心,他目光犀利地盯着楚雄安,呵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别瞒我,我能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在靠近。”楚雄安满脸惊愕,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忙摆手,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我绝对没有,我这几日一直都在低调行事,怎么可能闯祸?”药无阳不屑地嗤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你这蠢货,被人跟踪了都毫无知觉,还敢说自己低调行事?”楚雄安还是不太相信,他梗着脖子争辩道:“怎么可能?我一路上都格外小心,连走路都看着脚下,并未张扬行事,怎么会被人跟踪?”药无阳懒得再与他多言,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过他来到窗边,手指向下,语气冰冷:“那你看看下面那是谁?” 楚雄安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云璃那挺拔却透着危险气息的身影时,不禁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咒骂:“可恶,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药无阳一边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衣物与行囊,一边焦急地说道:“你太愚笨了,此地已不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撤离,若是再晚一步,怕是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言罢,药无阳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率先从窗户跃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稳稳地落在客栈后方的小巷子里,接着便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而去。楚雄安也不敢有丝毫迟疑,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急忙追随着药无阳的脚步逃离,脚下的石板路被他踩得咚咚作响。 云璃在楼下隐隐感到一丝异样的动静,那是一种高手在行动前散发出来的微妙气场波动。他心中一紧,脚下生风,待他快步冲上二楼查看时,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和微微晃动的窗户,楚雄安与药无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此处出现过一般。就在这时,云灵玉的声音通过传音石在云璃耳边响起,那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云璃,你此刻身在何处?”云璃赶忙回应:“我在神木城内的一家客栈,我发现了楚家的人,本想跟踪他们,搞清楚他们在谋划什么,可现在跟丢了。”云灵玉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先回云家吧,他们的事情父亲已经知晓了。”云璃听后,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晓此刻违抗命令并无益处,只得无奈地放弃追踪,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扇还在晃动的窗户,转身向着云家的方向匆匆赶去,身影渐渐消失在神木城的街道尽头。 在天枢府那巍峨庄重的殿堂之中,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府主与太上五长老钟鼎天犹如两只对峙的雄狮,一场激烈的言辞交锋即将拉开帷幕。 府主满脸的忧虑与急切,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他提高了声调,言辞恳切地说道:“钟老,您这般行事,全然不顾各方势力的平衡与天枢府的长远安危,这无疑是在亲手将天枢府推向被八大家族围剿的无底深渊啊!您难道就不能权衡一下利弊,多为天枢府的未来考虑考虑吗?”钟鼎天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他重重地一甩衣袖,发出呼呼的声响,大声呵斥道:“哼!你这乳臭未干的府主,不过是初登大位,何时轮到你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对我的决策指手画脚?你可知道我在这天枢府的威望与资历岂是你能轻易撼动的?” 府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向前迈了一小步,目光坚定地直视钟鼎天的眼睛,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钟老,您在天枢府德高望重,这我自是知晓。但您若继续这般固执己见,一条道走到黑,天枢府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无数先辈们辛苦打拼下来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啊!您就忍心看着这一切发生吗?”钟鼎天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他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泛出白色,大喝一声:“大胆!你这无知小儿,竟敢如此诅咒天枢府!你可清楚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难道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天枢府更加强盛,让我们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站稳脚跟吗?” 府主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钟老,您将那些家族之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全部囚禁起来,这已经引起了诸多不满与恐慌。而后您又让钟天率其部众大肆统领天枢府的各项事务,他虽有才能,但行事风格未免过于霸道。长此以往,天枢府内部必然离心离德,外部更是会失去各大家族以及百姓们的支持,岂不是要失了民心?一旦失去民心,这天枢府就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还谈何强盛与威严呢?”钟鼎天听后,却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他双手背于身后,开始在殿堂中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他冷然道:“民心?哼,你这是何等幼稚的想法。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唯有雄厚无比的实力才是巩固天枢府地位的唯一途径。况且我孙儿钟天,他聪慧过人,果敢决断,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天枢府的利益着想。那些家族若不知深浅,妄图挑衅天枢府的权威,我天枢府略施惩戒,给他们一点教训,自是理所应当。不然,日后人人都敢对天枢府不敬,怎显我天枢府的赫赫威严?” 府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抬起头,决然说道:“若钟老仍要一意孤行,不听劝阻,那我这个府主也无力回天。我便辞去天枢府掌门一职,从此脱离天枢府,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它走向覆灭。”钟鼎天先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哈哈哈哈,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可知道背叛天枢府是何种下场?从古至今,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公然与天枢府作对,你以为你能轻易脱身吗?”府主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失望:“我天枢府本为天下众生而创立,旨在守护世间的和平与安宁。如今却因您的决策,令天下苍生受苦,这天枢府早已偏离了初心,不再是从前那个令人敬仰的天枢府了。”语毕,府主毅然转身,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与孤独,脚步却异常坚定,快步向着殿门走去,衣袂随风而动,发出猎猎的声响。 空旷大殿中独留钟鼎天一人,他凝视着府主离去之处,脸上的阴笑逐渐蔓延开来,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得意与狠辣,喃喃低语:“哼,小小府主竟也敢要挟于我。看来,天枢府的府主之位是该易主了。这位置,只有能真正理解我宏伟蓝图的人才能坐得稳,那些挡路的绊脚石,我自会一一清除。” 与此同时,云鳞在神秘阵法内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仿佛在黑暗中探寻着一丝曙光。许久之后,他来到了一处仿若仙境却又透着无尽威严的地方。 四根巨大的柱子映入眼帘,柱身之上,巨龙蜿蜒盘旋,龙爪好似锋锐的钢钩,每一片龙鳞都雕琢得细致入微,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直破九霄。这四根龙柱共同撑起一座宫殿,宫殿的墙壁由巨大的墨色石块垒砌而成,石块之间严丝合缝,浑然一体。宫殿的飞檐斗拱犹如展翅欲飞的鲲鹏,气势磅礴。殿顶的琉璃瓦在朦胧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蓝光,让人望而生畏。宫门前,两尊石狮怒目圆睁,口中的石球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好似在守护着这座宫殿的秘密。 云鳞站在宫门前,心中虽有一丝忐忑,但更多的是坚定。他微微抬起头,凝视着宫殿,随后毅然决然地踏上台阶,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当他跨过宫门的瞬间,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他回首望去,只见那四根龙柱竟渐渐虚化,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须臾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宫门缓缓闭合,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那声音在宫殿内回荡,震得云鳞的耳膜嗡嗡作响。 云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沿着宫殿内的廊道缓缓前行。廊道两旁的墙壁上,绘着一些奇异的壁画,画面中的人物或飞升或渡劫,表情痛苦又坚毅,只是一眼,仿佛就能感受到他们所经历的磨难与挣扎。云鳞边走边看,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走着走着,一片血池出现在眼前。血池中的液体红得刺目,好似熊熊燃烧的火焰,又似无数冤魂的怨念凝聚。那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让云鳞不禁捂住了口鼻。在血池中央,一块高大的石碑矗立着,石碑表面平滑如镜,没有丝毫字迹,却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云鳞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继续深入。当他来到血池右侧,发现了一扇半掩在阴影中的门。门扉上刻着一些古老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云鳞伸出手,轻轻触碰门扉,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他缓缓用力,推开了门。 门内,光线昏暗得如同黑夜。在房间的正中央,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骷髅端坐在石椅上。骷髅的身体周围,缭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雾气中时不时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恰似鬼火在舞动。 云鳞瞬间警觉起来,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双眼紧紧盯着骷髅,双脚微微分开,摆出防御的姿势。右手迅速握住腰间的佩剑,“唰”的一声,佩剑出鞘,寒芒四射,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弧。 而就在此时,骷髅像是被云鳞的动作惊醒,空洞的眼窝中突然闪烁起两点幽绿的光芒,光芒如炬,直直地射向云鳞。紧接着,骷髅以一种极为僵硬却又迅速的动作站起身来,身上的斗篷猎猎作响,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它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一阵低沉沙哑且充满诡异的声音:“又是你,又是你,我又嗅到了你的味道,玉竹。” 云鳞心中一惊,他不知道这骷髅为何会将自己误认为玉竹,但他清楚,眼前的危险恐怕难以轻易化解,他紧了紧手中的剑,低声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骷髅却只是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第68章 白骨 云鳞见骷髅只是阴森冷笑,并不作答,心中虽有几分忌惮,但仍鼓足勇气,手中破风剑紧握,剑身微微颤动,似与他的心跳同频。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喝道:“不管你生前怎样的叱咤风云,威风八面,可如今岁月流转,这世道早已改天换地,你不过是残留在这旧时光里的一缕孤魂,莫要再在此处装神弄鬼,妄图吓唬于我!” 骷髅那空洞的眼窝之中,幽绿光芒骤然大盛,仿佛两团鬼火在跳跃燃烧。它发出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好似破旧的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哼,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在我面前竟也敢如此大放厥词。我纵横世间之时,你还不知在何处游荡,竟敢口出狂言,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云鳞眉头紧皱,目光坚定如炬,手中破风剑顺势前指,稳稳地对着骷髅,朗声道:“你这老古董,守着这一方腐朽之地,空有其表罢了。我云鳞虽不才,但心怀壮志,岂会惧怕你这等阴邪之物。莫要在此故弄玄虚,以为能吓住我,那不过是你痴心妄想!” 骷髅身上的黑袍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鼓动,猎猎作响,它愤怒地仰天长啸,整个宫殿都似乎为之震颤:“你这蝼蚁般渺小的存在,竟敢对我如此不敬。我曾主宰生死,掌控乾坤,你今日这般挑衅,便是自寻死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云鳞面色冷峻,毫不示弱,右脚后撤一步,扎稳马步,喊道:“休要再出此大话,有没有真本事,手底下见真章才是正理!” 此时,骷髅被云鳞的强硬彻底激怒,它双爪猛地向前一挥,周身那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瞬间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怒涛一般,向着云鳞滚滚席卷而去。与此同时,它的身形也如同鬼魅一般,快若闪电,带着一股腐臭与阴冷的气息,直扑云鳞。云鳞不敢有丝毫怠慢,脚下轻点地面,如灵动的飞燕般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那扑面而来的黑色雾气。几乎在同一瞬间,他手中的破风剑顺势斜斩而出,一道森寒的剑气仿若夜空中的流星划过,带着凛冽的风声向着骷髅疾驰而去。刹那间,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彻整个宫殿,两人就此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激战。 在神秘阵法之外,化蛇微微仰起头,目光透过那层层迷雾般的阵法屏障,转头看向身旁的林平,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问道:“主人,您觉得这小子能顺利过得了这一关吗?”林平负手而立,一袭长袍随风轻轻飘动,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信任,缓缓说道:“我看好他,此子颇具慧根与毅力,定不会让我失望。”化蛇轻轻晃了晃脑袋,蛇信吞吐间,话语中带着些许质疑:“主人,您是不是对他期望过高了些?这白骨生前与玉竹可是势同水火的死对头,想当年,若不是其修炼功法时出了致命差错而陨落,如今这世间哪还有天枢府的风光,怕早被其搅得天翻地覆。”林平只是轻轻一笑,笑声中蕴含着几分深意,他轻声说道:“你呀,莫要过早下结论,那是你还未曾见识过这小子真正的潜力与能力。” 另一边,血气门处,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喽啰,眼睛瞪得滚圆,紧紧盯着阵法内那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骷髅,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颤栗对血气门门主血刹说道:“门……门主,这……这里面的骷髅看起来好生恐怖,压迫感强得让人喘不过气,云鳞他……他不会真的死在里面了吧?”血刹满脸不屑,嘴角一撇,冷哼道:“死了才好,如此一来,我们便可省去诸多麻烦,直接去交任务便是。” 然而,他们这一番对话,却被林平那敏锐如鹰隼的听力精准捕捉。林平瞬间转头,目光如寒星般朝他们射去,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带着无尽的威慑力。血刹只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身体猛地一震,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原本还欲脱口而出的话语,瞬间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之时,血气门的神秘人如鬼魅般现身。血刹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快步迎上前去,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抱拳,语气中满是谄媚与恭敬:“大人,您可算来了,属下等已恭候多时。”神秘人全身笼罩在一袭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唯有一双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微微抬眼,声音低沉而冰冷地问道:“一切都准备得如何了?”血刹连忙挺直腰杆,大声回道:“回大人,一切均已准备妥当,只等那云鳞从阵中出来,我们便依计行事,将其一举擒拿。”神秘人听闻,微微点了点头,那隐藏在黑袍下的嘴角似乎轻轻上扬了一丝弧度,夸赞道:“此次办事,你倒是颇为用心,不错。” 林平见此情景,向前迈出一步,衣袂飘飘,他声音不大,却如洪钟般响彻四周:“各位,若是还妄图打阵中之人的主意,我奉劝你们尽早打消此念,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林平手下无情。”血刹一听,心中虽有忌惮,但又不想轻易放弃,急忙说道:“林平,我与阵中之人早有私人恩怨,此事关乎我血气门的声誉与尊严,还请阁下不要从中阻拦。”林平面色一沉,犹如乌云密布,他神色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他乃是我故友的传人,我林平当护他周全,就必然不会让他在此处受到丝毫伤害。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待日后时机成熟,你们自行解决,我绝不插手干预。”血刹心中不甘,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问道:“阁下当真要如此决绝?”林平双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呵斥道:“怎么,你莫非是想试试我的手段?”化蛇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双方,轻声提醒道:“主人,阵内好像已经打起来了。” 云鳞双眼圆睁,怒喝一声:“先让你尝尝雷霆的滋味!”随即双手舞动,快速结印,口中咒语声声。转瞬之间,天空中乌云滚滚而来,好似汹涌澎湃的黑色怒涛,相互挤压、翻腾。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响彻云霄,一道道粗壮的雷电,宛如被激怒的银龙,张牙舞爪地朝着骷髅直劈而下。那刺目的雷光瞬间将昏暗的宫殿照得亮如白昼,强烈的光芒让云鳞都不得不眯起双眼。同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氧味道,仿佛这里已经成为了雷电的炼狱。 骷髅却镇定自若,发出一阵沙哑且充满嘲讽的笑声:“小子,你这做法与那玉竹实在如出一辙。不过我白骨的强大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只见它周身缓缓升腾起一层幽黑深邃的光芒,那光芒像是由无尽的黑暗力量凝聚而成,迅速蔓延开来,如同给骷髅披上了一件坚不可摧的战甲。当九天神雷诀的雷电狠狠劈在这层光芒之上时,仅仅泛起一阵微弱的涟漪,就像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轻轻触碰,溅起几点不起眼的水花。雷电流窜在幽黑光芒的表面,却无法突破分毫,只能化作几缕袅袅黑烟,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云鳞心中大惊,深知眼前的敌人极为强大,但他仍不肯放弃,立刻运转体内灵力,施展出雷霆霸体诀。刹那间,他的全身被一层耀眼的金色雷电光芒紧紧包裹,肌肉高高隆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青筋在皮肤下如一条条青色的小蛇,疯狂扭动、暴突。他的气息也随之急剧攀升,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金色雷池。“那么再让你尝尝这一招!”云鳞再次大喝,双手的印诀变得更加复杂、快速,紧接着施展出雷爆术和引雷诀。只见一个个雷球在他身前迅速凝聚,这些雷球闪烁着危险的蓝光,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蓝色星辰,但却充满了致命的气息。随着云鳞的挥手,雷球如雨点般朝着白骨倾泻而去,与此同时,一道道电弧在雷球之间穿梭跳跃,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电网,封锁了骷髅的所有退路。 然而,白骨却依旧不慌不忙,它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雷球和电弧即将触及它的瞬间,突然一闪即逝。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雷球与电弧的攻击网的另一边,只听到它那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小小神台境,竟可有如此威力巨大的功法,也算是不容小觑,不过在我面前始终是蝼蚁。”说话间,白骨的双爪在雷芒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它轻轻一挥爪,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一般,黑色的雾气如恶魔的披风般瞬间展开,将靠近的雷球和电弧一一吞噬、化解。那雾气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恶灵,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 随后,白骨主动发起攻击,它的身形化作一道幽影,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云鳞只感觉眼前一花,白骨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那锋利的双爪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他的咽喉狠狠抓来。云鳞匆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白骨的爪风划伤了脸颊,一道血痕瞬间浮现。白骨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云鳞的腹部,云鳞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宫殿的墙壁上,墙壁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云鳞挣扎着站起身来,还来不及喘口气,白骨又再次攻来。它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诡异的角度。云鳞只能被动地招架、躲避,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一道道口子,伤口也在不断增加,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而白骨却越战越勇,它在宫殿中肆意穿梭,所到之处,雷球破碎,电弧消散,尽显其强大的实力和压倒性的优势。 云鳞在与白骨的惨烈激战中,已然遍体鳞伤,脚步踉跄。他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汗水混着血水自脸颊蜿蜒而下,眼神中虽有不屈,但身形却在白骨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摇摇欲坠。每一次招架,都伴随着骨骼的震颤,手中破风剑也似不堪重负,嗡嗡哀鸣。此时,云鳞心一横,决然召唤出雷霆披风。刹那间,披风如金色流光自天际俯冲而下,裹住云鳞的身躯。光芒乍现,云鳞只觉一股磅礴之力涌入四肢百骸,周身雷电瞬间狂暴,噼里啪啦作响,力量与速度仿若回光返照般提升。他怒喝一声,似要倾尽所有,挥舞破风剑再度冲向白骨。但白骨只是微微眯眼,身形鬼魅般闪动,双爪如黑色闪电,每次出击都带起尖锐的破风声,轻松化解云鳞的攻势,且招招紧逼,直把云鳞逼得连连后退,脚跟在地面擦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就在云鳞几近绝望,以为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宫殿血池正上方那把静静悬浮的剑,仿若被唤醒的远古巨兽,剑身剧烈颤抖,发出阵阵龙吟般的嗡鸣。紧接着,它如同一道璀璨的星芒,撕裂空气,划开旁边的门扉,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白骨疾刺而去。这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让白骨也不禁心生忌惮,它瞬间侧身,那动作快若惊鸿,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黑影。那把剑擦着白骨的骨架而过,凛冽的剑气竟将白骨身上的黑袍削去一角,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飘散在空中。 待身形稳住,白骨抬眼望向那把剑,冷冷开口:“没想到在这宫殿之中,玉竹你还留了一手。”语毕,剑中缓缓升起一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剑灵。剑灵面容冷峻,眼神似能穿透灵魂,直视白骨内心深处。它开口道:“白骨,主人当年念你我等曾同属一脉,虽你后来误入歧途,仍不忍将你诛杀,才将你封印在此。本是希望你能协助考验主人的传人是否有资格传承那至关重要的衣钵,可你却全然不顾旧情,屡屡痛下杀手,你这般行径,与那邪魔外道何异?”白骨听闻,全身骨架咔咔作响,幽绿的火焰在眼窝中疯狂跳跃,它怒吼道:“你这无知的剑灵,莫要在此胡言乱语!当年若不是玉竹那所谓的大义之举,我怎会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我与他之间的恩怨,犹如这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岂是你这小小剑灵能够妄加评判的!”说罢,白骨身上的黑色雾气如汹涌的黑色怒涛,澎湃翻滚,弥漫了整个空间,它死死盯着剑灵与云鳞,双爪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在积蓄着更为强大的力量,而云鳞则趁机靠在墙边,大口喘息,抓紧这片刻间隙,努力恢复些许体力,手中破风剑依旧紧握,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白骨的一举一动。 第69章 回忆 神秘法阵之外,化蛇凝视着林平道,眼中满是疑惑与期待:“主人,当年之事为何从未听您提起?” 林平微微仰头,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那时的白骨,本与我一样,不过是个逍遥自在的江湖散客。他一脸侠客气息,行事正气凛然。那一场与异域大军的战斗,可谓惊心动魄。战场上,喊杀声震天,法术光芒与刀光剑影交错纵横。白骨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他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刺出都带着破风之声,所到之处,异域修士纷纷退避。而玉竹,身姿轻盈,她手中的长鞭犹如灵动的毒蛇,在敌阵中抽打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鞭梢过处,血花飞溅。” “在战斗的激烈碰撞中,白骨与玉竹的目光偶然交汇,那一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滋生。白骨一个箭步,跃到玉竹身旁,替她挡下了一记来自异域修士的致命法术攻击。玉竹回首一望,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二人自此携手作战。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白骨在前开路,剑风呼啸,玉竹在后掩护,长鞭舞动,将靠近的敌人一一击退。” “然而,战斗正酣之时,变故突生,背后竟有人暗中勾结异域修士,妄图将战场上的白骨、玉竹等人当作弃子牺牲掉。” “为何天枢府的救援迟迟不来?”人群中有人焦急地呼喊,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与不甘。 “他们背叛了我们!”一个悲愤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中满是被抛弃的愤怒与怨恨。 “无论如何,死守域门,绝不能让异域修士通过!”一位勇士高声吼道,眼神坚定而决绝。 就在这混乱与绝望交织的时刻,白骨挺身而出,他身姿挺拔,无畏地冲向最前方,大声喊道:“诸位听我一言,我等虽自愿抵抗,却迟迟不见天枢府支援。如今唯有我们齐心协力,将此处封印加固,才有可能在事后去找天枢府理论!”众人被白骨的勇气与决心所感染,纷纷振作起来。白骨周身剑气环绕,如同一轮耀眼的烈日,冲向异域修士群中。他的剑法快如闪电,每一剑都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玉竹也不甘示弱,长鞭在空中舞成一道屏障,将试图从侧面攻击白骨的敌人纷纷抽飞。其他人也各施绝技,有的挥舞着大刀,刀光霍霍;有的施展法术,光芒璀璨。众人以血肉之躯将异域修士硬生生打回域外,随后又全力加强域关,使其暂时恢复了安宁。 在回忆中,林平的双眼圆睁,满是震惊与愤怒,他一个箭步冲到老者面前,双手紧紧抓住老者的臂膀,使劲摇晃着,声音因情绪的激荡而微微颤抖:“父亲,您究竟为何这般行事?为何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不但不去支援他们,反倒要下令撤退?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此一来,他们将会陷入怎样的绝境?难道您就不惧这世间的悠悠众口,不怕被世人唾弃辱骂吗?” 老者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与无奈,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苦涩,轻轻叹了口气,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平儿啊,你以为为父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吗?实则非我不愿,我等本就是神界派遣而来的势力,来到这片地域,不过是为了给神界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行些方便之事罢了。可如今,神界那帮掌权者却认为,若继续放任这一域自由地发展壮大,势必会对神界的某些重大谋划和布局产生不利的影响啊。” 林平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松开老者的臂膀,向后退了一步,声色俱厉地说道:“即便我们出身神界,可既然来到了此地,就理应有守护这里芸芸众生的义务。哪怕是要与神界为敌,我们也绝不能做出这等撤援的不义之举。我们大可以换一种方式,让此域中那些天赋异禀、实力强大的人在日后为神界效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他们无情地舍弃,任其自生自灭!” 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这一刻更深了几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力:“儿呀,你以为为父没有尝试过向神界进言吗?我曾苦苦哀求,极力建议,可神界那些家伙……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啊,唉,为父实在是无能为力。” 林平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老者的眼睛,压低声音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父亲,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带领此域脱离神界的掌控吧。我们可以另寻他法,与这域中的人们共同守护这片土地,不必再受神界那些荒谬指令的束缚。” 老者听闻此言,脸色骤变,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慌张地环顾四周,随后赶忙伸出手,捂住林平的嘴,声音急促而又惊恐:“平儿,你可千万不要胡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神界知晓,定会给我们招来灭顶之灾啊。”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宫殿中那尊巨大的石像突然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个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天枢府林平,可是你在大放厥词?” 老者的身体瞬间僵住,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口中惶恐地说道:“大人,小儿年幼无知,口出狂言,还请大人看在老臣多年来为神界忠心耿耿的份上,息怒啊,大人。” 石像那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无知!我神界用人,岂容得下这等无知妄为之人。林海南,你身为他的父亲,又是神界在此地的重要人物,你且说说,该如何处置此事?” 老者泪流满面,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舍,他哽咽着说道:“属下明白,大人。”言罢,老者缓缓站起身来,他深吸一口气,身上忽然涌起一股磅礴的豪横气息,与此同时,他暗中向林平的脑海中传音:“平儿,事已至此,为父别无他法。等会儿为父会拼尽全身的功力将你一掌送出此地。在那遥远的云影荒泽,有我一位多年的老友化蛇在那里接应你。你一定要带着你的信念和勇气,去努力对抗神界的不公与异域的侵略。记住,为父相信你定能成就一番大业,为这天地间的正义而战。” 林平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疯狂地摇头,想要挣脱老者的计划,大声呼喊着:“不,父亲!我不能抛下您,我不要离开!” 石像那威严的声音第三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老者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他猛地抬起手掌,掌心之中光芒闪烁,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只见他大喝一声,用力向前推出一掌,口中喊道:“平儿,你说得对!为父相信你,日后这拯救苍生的重任就全靠你了。” 石像顿时勃然大怒,那声音仿佛能震碎虚空:“林海南,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你好大的胆子!”说罢,一股强横无比、足以毁灭一切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林海南紧紧裹住。林海南的身体在那气息中剧烈颤抖,他的脸上却依然带着一丝欣慰与解脱。 随后,石像的目光转向一旁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钟鼎天:“钟鼎天,从即日起,这天枢府府主的位置就由你来接任。你可要好生为神界效力,莫要步了某些人的后尘。” 钟鼎天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他哆哆嗦嗦地连忙应道:“是,大人。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托。” 石像不再言语,那股强大的气息也渐渐消散。而此时的林平,在云影荒泽的一片迷雾中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化蛇那庞大而又熟悉的身影。 林平猛地坐起身来,警惕地环顾四周,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我为何会在此处?” 化蛇微微低下头,恭敬地说道:“这里是云影荒泽,老主人在临行之前曾向我传音,告知我事情的经过,并让我在此等候公子的到来。”话落,化蛇身上的气息开始缓缓消散,它的身影也变得有些虚幻起来。 林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双眼瞬间通红,双手紧紧握拳,愤怒地吼道:“父亲,他……他陨落了!” 化蛇缓缓靠近林平,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与同情:“老主人其实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他为了公子,为了这片天地的未来,甘愿做出这样的牺牲。” 林平的心中满是自责与悔恨,他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若不是我一时冲动,说出那番话,父亲也不会为了保护我而遭此厄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化蛇轻轻地摇了摇头,劝说道:“主人,老主人送你来此,并非是让你陷入无尽的悲伤之中。他对你寄予了厚望,希望你能继承他的遗志,继续前行。”说着,化蛇轻轻挥动前爪,一个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盒子缓缓出现在林平面前。“这是老主人留给你的,里面或许有着对你至关的重要之物。” 林平颤抖着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盒子,仿佛能透过它看到父亲的身影,轻声呢喃道:“父亲,您为何如此决绝,您让孩儿该如何是好……” 化蛇此时抬起头,望向远方,说道:“接下来的路就全靠你了,公子。我即将陷入沉睡,恢复我在加固域关时损耗的力量。” 林平一怔,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担忧:“沉睡?化蛇,你为何会突然陷入沉睡?这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化蛇解释道:“老主人与我在异域入侵之前,为了守护这片土地,曾一同施展强大的法术加固域关。但那一战也让我元气大伤,如今唯有通过沉睡,才能逐渐恢复力量。主人,你日后定要一切小心,这天地间的局势愈发复杂险恶,你肩负的责任无比重大。” 林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化蛇,你放心沉睡吧。我定会努力践行父亲的遗愿,守护这片土地,与神界和异域的邪恶势力抗争到底。” 刹那间,化蛇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林平独自伫立在云影荒泽那片神秘而又寂静的土地上,手中紧握着父亲留下的盒子,眼神中既有失去亲人的悲痛,又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坚毅。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仿佛在向父亲立下庄重的誓言,那誓言将在这风中飘荡,伴随着他踏上充满艰难险阻的征程。 在战场的一隅,玉竹与白骨刚从激斗的余韵中缓过神来,二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散尽的肃杀之气与惺惺相惜的默契。白骨率先咧嘴一笑,抱拳道:“这位兄台,刚才在战阵之中我便留意到你,那身功夫着实了得,敢问尊姓大名?”玉竹微微欠身还礼,仪态优雅从容:“不敢当,在下玉竹,方才见白骨兄在敌群中纵横驰骋,亦是钦佩不已。” 玉竹顿了顿,眼中闪烁起炽热的光芒,语气中满是豪情壮志:“白骨兄,我观你定是个热血性情的好汉。如今天枢府当道,这世间乱象丛生,百姓苦不堪言。我欲集结各方有志之士,成就一番大业,将这天枢府的腐朽统治彻底推翻,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白骨兄意下如何?”白骨听闻,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当下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声响:“哈哈,玉竹兄所言极是!我白骨本就看不惯这天枢府的所作所为,正愁找不到志同道合之人,今日与玉竹兄一谈,方知世间还有如此英雄。我愿追随玉竹兄,共举大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与此同时,林平自云影荒泽匆匆赶来。他的衣衫被荒泽的雾气微微浸湿,发丝略显凌乱,却丝毫掩盖不住眼中的急切与关切。踏入域关战场,看到众人安好,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长舒一口气后喃喃道:“谢天谢地,大家都没事。” 玉竹与白骨的目光被林平吸引过来。白骨率先开口,声音洪亮:“这位兄弟看着面生,不知如何称呼?”林平整了整衣衫,上前一步,抱拳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林平,听闻此处战事吃紧,特来查看。”玉竹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平,见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欣赏:“林平兄,我等正谋划推翻天枢府的统治,你可愿加入我们?这天枢府倒行逆施,已让这世间生灵涂炭,我们需更多的英雄豪杰并肩作战。”林平心中本就对天枢府心怀不满,此刻听到玉竹的邀请,毫不犹豫地应道:“天枢府恶行昭彰,林平早有反抗之意。能与二位携手,实乃荣幸,愿效犬马之劳!” 言罢,三人相视而笑。 第70章 你这恶魔 自三人结为同盟,情谊与日俱增,仿若星辰相互辉映。于一处幽僻山谷的修炼时分,白骨生性豪爽,咧嘴笑着,重重地拍了拍林平的肩膀,朗声道:“林平兄弟,你带来的天枢府修炼心得,那可是如同一把绝世灵匙,助我这功法如蛟龙得水,近日大有精进。”林平谦和地微微一揖,含笑道:“白骨兄谬赞,实不相瞒,若不是你与玉竹兄在实战中对我倾囊相授,悉心点拨,我对这修仙之道的领悟哪能如此深刻。”玉竹在旁瞧着二人,手持玉笛,轻敲掌心,打趣道:“哈哈,咱们三人这缘分,恰似那灵脉交汇,注定要携手共进,我看呐,这修仙界迟早要因咱们而风云变色,何愁大事不成。”言罢,三人相视大笑,爽朗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似是奏响了反抗的序曲。 天枢府府主钟鼎天岂会坐视他们安然壮大,很快便遣出麾下精锐,对三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围剿。三人于崇山峻岭间且战且退,险象环生。林平眉头紧皱,满脸疑窦,不解地问道:“我已然逃出天枢府那囚笼,为何钟鼎天还这般不择手段,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白骨浓眉一竖,怒哼道:“哼!那钟鼎天满心满眼都是维护天枢府的绝对统治,咱们四处召集人手反抗,就像在他心头扎了根刺,他自是容不得咱们。”玉竹轻抚衣袂,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正是此理。咱们的存在,就如同那破晓的曙光,让在天枢府阴霾下的众人看到了希望,威严受损的他们,必然要将咱们这星星之火扑灭,以免更多人效仿咱们反抗。” 然,就在双方激战正酣,风云变色之际,异域修士仿若汹涌的魔潮,再度大举入侵。刹那间,魔威滔天,所过之处,灵脉震荡,仙门破碎,仿若末日降临。天枢府虽为神界钦定的统治势力,可在这关乎修仙界存亡的千钧一发之际,也只能暂且将矛头转向异域修士。 玉竹、白骨和林平三人深明大义,相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决然搁下与天枢府的仇怨。玉竹身姿如松,玉笛一横,吹奏出悠扬却又蕴含灵力的笛音,振臂高呼:“诸位修仙同道,此刻异域修士入侵,生灵涂炭,吾等当放下恩怨,共御外敌!”言罢,率先冲向敌阵。白骨见状,周身灵力如火焰般熊熊燃烧,手中法宝光芒璀璨,恰似烈日当空,每一击都似能开山裂石,他扯着嗓子大喊:“林平、玉竹,咱们生死与共,并肩破敌!今日定要让这些异域修士知道咱们的厉害!”林平神色冷峻,双手快速结印,凭借对天枢府功法的了若指掌,巧妙破敌,口中喊道:“二位兄长放心,我定在后方为你们保驾护航,绝不让异域修士有可乘之机!”三人配合无间,众多江湖修仙豪杰受其感召,纷纷加入战阵。众人齐心协力,勉强抵住了异域修士的首轮强攻。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异域修士的首轮强攻终被勉强抵住。硝烟暂歇,玉竹目光沉静,环视众人后,挑选出一位心思缜密、能言善辩的修士作为使者,此修士名叫墨渊,乃是玉竹在一次险地历练中结识的挚友,对玉竹忠心耿耿且聪慧过人。玉竹轻声叮嘱:“墨渊兄,此行责任重大,务必与天枢府达成共识,这沧澜大陆的安宁全系于此。”墨渊郑重点头,转身毅然前往天枢府。天枢府那边,府主钟鼎天与数位长老商议之后,派出了他们的得力使者凌风。 两拨使者会面,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墨渊率先抱拳行礼,恳切而言:“凌兄,如今异域修士如汹涌恶浪来袭,其势汹汹,若我等还自相残杀,无疑是自毁长城,只会让那异域修士坐收渔利。为了沧澜大陆的万千生灵,不如在这期间,双方各自约束门下,携手抗敌,共渡难关。”凌风眼神闪烁,沉默片刻,缓缓回应:“墨兄所言,我天枢府亦有考量,府主也不愿见大陆沦陷。既如此,便依此约,暂息干戈,先御外侮。只是,待异域之患平息,过往恩怨,恐难以轻易消散,仍需做个了断。”说罢,两人对视良久,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合作的决心,亦有对未来的担忧。最终,双方达成协定,在对抗异域修士期间,彼此互不侵犯,全力投入这场关乎沧澜大陆生死存亡的大战。 此后多年,沧澜大陆战火纷飞,烽火连天。玉竹、白骨和林平带领着他们召集的一众豪杰,与天枢府的修士们虽因理念不同偶有嫌隙,但在大义面前,也能勉强合作。每一场战斗,都是生与死的考验。在一次惨烈的战役中,玉竹手持玉笛,吹奏出诡异而凌厉的音波,扰乱异域修士的阵脚,同时高声呼喊:“白骨兄,左翼有敌方强者突袭,你速去支援!”白骨听闻,大喝一声:“好嘞,玉竹,看我去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言罢,他挥舞着手中光芒璀璨的法宝,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左翼,每一击都似能开山裂石,口中还怒吼着:“来犯之敌,休得张狂!”林平则在后方默默运转灵力,双手快速结印,布下层层防御阵法,同时眼睛紧紧盯着战场局势,大声提醒:“诸位小心,敌方可能有隐藏的法术即将发动,注意防护!”随着一场场艰苦卓绝的战役胜利,异域修士的力量被不断削弱。最终,在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决战之后,异域修士被彻底打退,沧澜大陆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然而,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天枢府在异域之患解除后,很快便将矛头重新对准了玉竹等人。曾经的协定仿若晨间薄雾,被阳光轻易驱散。天枢府府主钟鼎天认为,玉竹等人在对抗异域修士过程中威望大增,势力也得到了极大扩充,若不除之,日后必成心腹大患。于是,天枢府暗中调兵遣将,开始对玉竹、白骨和林平所召集之人进行围剿。 玉竹等人亦早有防备,他们深知与天枢府之间的矛盾难以调和。当内战的硝烟再次燃起,玉竹站在己方阵营之前,神色冷峻而坚毅,他转头看向白骨与林平,目光中满是信任与决然:“二位兄长,天枢府背信弃义,妄图再次将我们置于死地。但我们一路走来,何惧挑战!今日,便是我们扞卫自由与尊严之时!”白骨双手紧握着法宝,浑身灵力涌动,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玉竹说得对!与天枢府这等恶势力拼了,让他们知道,我们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白骨就算拼尽最后一丝灵力,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林平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默默运转灵力,眼神中透着决然:“父亲若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看到天枢府如此行径。我定要为这沧澜大陆的公正而战,哪怕粉身碎骨。我会用我所学的天枢府功法,来揭露他们的丑恶与虚伪!”此时,双方阵营剑拔弩张,喊杀声仿佛已在耳边回荡,一场席卷整个沧澜大陆的内战就此爆发,局势风云变幻,谁也无法预料最终的胜负,唯有那无尽的战火在沧澜大陆上熊熊燃烧,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 在一次天枢府对玉竹、白骨和林平几人联盟的江湖义士展开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围剿之中,战火纷飞,喊杀声震天。玉竹当机立断,紧紧握住白骨的手臂,神色凝重地说道:“白骨兄,形势危急万分,你带着嫂夫人与孩子赶紧撤离,我和林平留下断后,定要拖住敌军,为你们争取一线生机。”白骨望着玉竹,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他深知此刻绝非婆婆妈妈之时,咬咬牙点头应道:“玉竹,你与林平千万小心,我在安全处等你们归来。”言罢,他迅速转身,组织着众人匆匆撤离。 白骨带着众人一路狂奔,在一处山谷小道中,却惊见“玉竹”的身影闪现。白骨顿时面露惊愕之色,一个箭步上前,急切地问道:“玉竹,你怎么如此之快就过来了?难道是你们已经击退了敌军?”那假扮的玉竹面容镇定,不慌不忙地说道:“天枢府大军已暂时撤军,但林平在混乱中不知去向,我心急如焚,特来寻你一同去找他。”白骨一听林平失踪,心急难耐,不假思索地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与这假玉竹并肩踏上寻找林平之路。行至一片茂密树林时,假玉竹忽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道:“这树林太大,我们这样盲目寻找不是办法,不如兵分两路,你从左边,我从右边,一旦发现踪迹,便以传音符联络。”白骨一心只想尽快找到林平,丝毫未察觉异样,立刻点头同意:“好,就依此计。” 假玉竹见白骨身影消失在树林左侧,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冷笑,旋即施展身法,如鬼魅般快速折返。此时,白骨带领的那群江湖义士正停在一处山坳休息,他的妻子和儿子也在其中。假玉竹悄然靠近,猛地出手,刹那间,黑色的灵力如毒蛇般肆虐,残忍地对毫无防备的众人展开血腥屠杀。白骨的夫人和儿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强忍着剧痛,拼尽全身的灵力向白骨发出最后的传音:“夫君,玉竹要杀了我们!”白骨正焦急地在树林中穿梭寻找,突然收到这道传音,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如遭五雷轰顶,他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循原路疯狂返回。 待他赶到山坳现场,眼前的景象让他睚眦欲裂。只见遍地都是尸首,妻子与儿子倒在血泊之中,身体尚有余温,而那假玉竹正站在尸堆中央,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白骨悲愤到了极点,双眼通红,怒声咆哮道:“你这恶魔,到底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假玉竹却冷冷一笑,阴阳怪气地说:“哼,待推翻天枢府之后,这天下岂能容得下你们与我玉竹平分秋色,一山不容二虎啊。”白骨不等他把话说完,怒吼一声,如疯虎般愤然出手。他挥舞着手中的法宝,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狠狠砸向假玉竹。假玉竹身形轻盈一闪,轻松避开攻击,同时反手一击,一道黑色的灵力击中白骨的胸口,白骨顿时口吐鲜血,被狠狠打伤。此时,假玉竹似乎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心中一凛,不敢多做停留,化作一道黑烟迅速遁走。 片刻后,林平气喘吁吁地匆匆赶来。看到眼前死伤惨重的凄惨景象以及受伤倒地、气息奄奄的白骨,林平脸色骤变,惊恐地问道:“白骨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如此丧心病狂?”白骨挣扎着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说:“是玉竹,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林平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玉竹还在前面与敌军周旋,牵制着他们,怎么会有时间来此犯下这等恶行?”白骨却双眼圆睁,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亲眼所见,就是他,我还与他交过手,难道我会认错不成!”林平看着白骨,发现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疯狂而迷离,一股浓烈的黑色气息开始在他的眼眸中蔓延,显然已有入魔的迹象。林平心急如焚,他深知一旦白骨入魔,后果不堪设想,当下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柔和的白色灵力光罩瞬间笼罩住白骨。林平大声喊道:“白骨兄,你要冷静,定是有奸人陷害玉竹,你千万不能被魔性控制!”然而,白骨此刻已被悲愤与仇恨蒙蔽了心智,体内的魔性仿若汹涌澎湃的海啸,瞬间冲破了林平那看似坚固的灵力光罩,将林平的灵力冲击得支离破碎。林平被这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连连后退,气血翻涌。随着一声凄厉的怒吼,白骨彻底被魔性掌控,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浓郁黑色雾气,头发根根竖起,双眼通红似血,神志已然不清,入魔已成为不可阻挡之势。林平望着眼前彻底黑化的白骨,满心的无奈与绝望。 第71章 惨无人寰 白骨入魔之后,宛如被无尽的仇恨吞噬了心智,他颤抖着抱起妻儿冰冷的身躯,仰天怒啸:“玉竹,你这无耻小人,我白骨与你不共戴天,势不两立!”那声音中饱含着蚀骨的悲愤与绝望,回荡在山谷之间,令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震颤。 林平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上前劝阻:“白骨,你且冷静片刻,玉竹的为人你我皆知,他绝不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这其中必定有诈啊!”林平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诚恳,试图唤醒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白骨。 白骨血红的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林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是我瞎了眼,错信了他!”此时的白骨,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黑色魔息,那气息如实质般扭动缠绕,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愤怒。 林平仍不死心,向前一步,双手张开,试图拦住白骨离去的脚步:“白骨兄,你先不要冲动,我们一起查清楚真相,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白骨却猛地一挥衣袖,将林平震退数步,怒吼道:“林平,休要再劝!你去告诉玉竹,从此往后,我与他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言罢,他抱紧妻儿的尸身,身形一晃,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串悲愤的怒吼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而在远处的隐蔽之处,那假玉竹目睹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阴险至极的邪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阴谋得逞的得意。 真玉竹这边,他独自深陷敌军重围,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几千修士,毫无惧色。他手中长剑挥舞如风,剑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每一剑刺出都带起一片血雾。但敌众我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灵力逐渐消耗殆尽,身上也多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尽管如此,他依然咬牙坚持,心中只想着为众人争取更多的撤离时间。终于,在确定其他人大概率已成功撤离后,他强提一口灵力,施展出浑身解数,化作一道流光,冲破了敌人的封锁,脱身而去。 与此同时,域关之处,异域修士如汹涌的恶浪般又一次卷土重来。他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那气息弥漫在整个天地间。 而此次,异域修士获神界部分老家伙力挺,实力远超沧澜大陆修士。他们仿若汹涌恶潮,瞬间吞没暗石林,迷雾沼泽旋即沦陷。紧接着,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如黑色狂飙直扑灵水泽与炎龙谷,所到之处,灵脉震颤,守护禁制如薄纸般破碎;另一路似地狱烈焰席卷赤焰山脉与灵火湖,火光冲天,映红半边天际。天枢府顿时陷入极度慌乱,修士们匆忙应敌,却在异域修士排山倒海的攻势下节节溃败,如蝼蚁般被无情碾压。 天枢府紧急派遣修士奋力反攻,八大家族亦闻风而动,与天枢府携手并肩。战场上,双方短兵相接,杀声震天。天枢府修士身着华丽法袍,手中法宝光芒璀璨,各式法术如流星赶月般轰向敌军;八大家族强者各展绝学,或驭风,或御水,或控火,与异域修士展开殊死搏斗。然而,异域修士攻势如狂风暴雨,连绵不绝,联军渐渐难以支撑,且战且退,最终被逼至灵羽森林与清风谷。 玉竹和林平率领江湖义士亦毫不退缩地投身战斗。玉竹白衣胜雪,在敌阵中穿梭自如,手中长剑寒芒四射,每一次挥剑都似长虹贯日,带起一片血雾,口中高呼:“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生死,绝不可退!”林平则神情冷峻,双掌舞动,掌心雷印仿若雷神降世,炸响之处,异域修士人仰马翻。他一边战斗,一边为受伤的江湖义士疗伤助力,喊道:“坚持住,援军定会到来!” 他们虽与天枢府素有嫌隙,但此刻外敌当前,毅然摒弃前嫌。 天枢府、八大家族与玉竹、林平所率江湖义士达成同盟,齐心死守清风谷。清风谷内,联军布下天罗地网,防御阵法层层叠叠,灵光交织成绚丽光幕。异域修士久攻不下,其首领怒发冲冠,亲自擂鼓,集结全部兵力发动总攻。刹那间,喊杀声震破苍穹,风云变色。异域修士如黑色潮水般涌来,各种邪恶法宝释放出的魔光与联军的灵力光辉相互碰撞、湮灭。修士们近身肉搏,法宝互击,每一刻都有人血洒当场。有的修士被魔功击中,口吐鲜血仍死战不退;有的则在敌人的包围中自爆,以命相搏,换取片刻喘息。尽管联军拼死抵抗,但因实力差距过大,清风谷最终沦陷。异域修士却未停歇,如汹涌海啸,直扑凤舞幽壑核心。 异域修士如汹涌恶潮,直扑凤舞幽壑。彼时,八大家族与天枢府的修士们已匆忙撤离,唯有玉竹与林平二人坚守。玉竹紧咬牙关,手中长剑闪烁寒光,剑招凌厉,每一剑刺出都带起呼啸风声,试图阻拦异域修士的脚步。林平则双掌翻飞,法诀涌动,在身周筑起一层薄弱的防御光罩,他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已竭尽全力。然而,他们的力量在异域修士的狂暴攻势下,仿若蚍蜉撼树。 在那如暴风雨般的攻击里,玉竹与林平拼尽全力,却无奈被步步逼出凤舞幽壑。刹那间,这片曾经的安宁之地,彻底沦为异域修士的肆虐之所。 异域修士中,宋石、顾付、劲狩三人,仿若恶魔降世。宋石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小山。他满脸狰狞,双手高高举起那根巨大的狼牙棒,棒身铭刻的诡异符文幽光闪烁,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杀戮渴望。随着他一声震天怒吼,狼牙棒携千钧之力砸落,空气被砸得爆鸣作响,仿若惊雷炸响。这一击之下,数十名修士的防御法宝瞬间破碎,如纸糊一般,他们的身躯更是被砸成肉饼,鲜血如喷泉般溅洒,将宋石浑身染得通红。宋石却张狂大笑,那笑声犹如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每一声笑都伴随着狼牙棒的再次挥舞,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弥漫。 顾付身形鬼魅,好似一缕幽影在人群中飘忽不定。他面容冷峻,如千年玄冰,双眸之中透着彻骨的寒意。手持一把弯刀,那弯刀弯曲如弦月,刀刃闪烁着森冷蓝光,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他身形闪动,所过之处,头颅纷纷滚落,切口平滑如镜。有时他会突然出现在修士身后,弯刀轻轻一抹,那修士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已身首异处;有时他又会在凡民惊恐逃窜的人群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随意挥刀,血溅四方,而他眼神冷漠依旧,好似在进行一场无趣的游戏,对这血腥的杀戮毫无波澜。 劲狩则站在一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片黑色火焰从他掌心汹涌而出,火焰之中似有无数冤魂在挣扎嘶吼。那黑色火焰所及之处,无论是修士精心布置的防御法宝,还是凡民们赖以生存的房屋,皆被瞬间焚为灰烬。火焰舔舐着一切,修士们在火中痛苦挣扎,发出凄惨的哀嚎,凡民们则四处奔逃,却被火焰无情吞噬。劲狩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欣赏着这一片惨状,时不时还操控火焰,让它烧得更旺,更烈,尽情享受着这毁灭的快感。 一时间,凤舞幽壑内惨叫回荡,血腥弥漫,修士与凡民皆在劫难逃,八大家族之一的凤家亦惨遭重创,仅有寥寥数人侥幸逃生。 在凤舞幽壑的一角,白骨忽睁双眼,恰见林平匆匆而来。白骨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紧绷,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沉声道:“你若是来说服我出手相助,那便不必多言,请回吧。” 林平满脸苦涩,嘴唇微微颤抖,摇头道:“我并非来此说服于你。只是觉得,此事应当告知于你。异域修士再度来袭。” 白骨霍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怒,惊道:“难道玉竹未曾率众抵抗?” 林平紧咬钢牙,腮帮鼓起,恨恨道:“抵抗了,可此次异域修士实力仿若脱胎换骨,陡然猛增。天枢府、八大家族与我等三方合力,亦难以抵挡。”言罢,他愤怒地一拳砸向墙壁,砖石崩裂,粉尘飞扬,“他们对凤舞幽壑展开了无差别的屠戮,如今那里已惨不忍睹。” 白骨闻言,双眼圆睁,怒目圆睁,怒声吼道:“你说什么?那玉竹在做何事?为何不掩护众人撤离?我早说他心怀叵测,定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林平长叹一声,双手无力地垂落,辩解道:“玉竹与我皆已竭尽全力,实非我们所能抗衡。” 白骨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意,双手握拳,关节泛白,咬牙切齿道:“异域修士竟如此张狂,当真欺我沧澜大陆无人?快告诉我他们的所在之处。” 林平赶忙阻拦,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焦急道:“白骨,切不可冲动行事。那异域修士中有三人皆是道宫境强者,你此去太过危险。” 白骨冷哼一声,周身道宫境的强大威压如潮水般澎湃而出,他昂首挺胸,傲然道:“道宫境又何妨?我已达道宫中期,今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语毕,他身形如电,裹挟着无尽愤怒,朝着凤舞幽壑的方向疾掠而去,只留下林平在原地。 当白骨赶到凤舞幽壑,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与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直令他几欲作呕。抬眼望去,只见凤舞幽壑内仿若修罗炼狱,尸横遍野,肢体残碎,鲜血汇聚成河,在低洼之处淤积成暗红色的血潭,触目惊心。原本秀美的山川被战火焚烧得焦黑一片,植被凋零,山石崩裂,山谷间回荡着凄惨的风声,似是无数冤魂在悲嚎哭泣。 白骨的身躯微微颤抖,双眼瞬间被血丝布满,睚眦欲裂。他的双手缓缓抬起,紧紧地握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发出咯咯的声响,那股愤怒犹如汹涌澎湃的岩浆,在他的胸腔中剧烈地翻腾,似要破体而出。 此时,那异域的三人宋石、顾付、劲狩察觉到动静,迈着嚣张的步伐缓缓走来。他们身上的衣衫沾染着斑斑血迹,却丝毫不在意,脸上满是狰狞与傲慢。宋石铜铃般的大眼瞪着白骨,率先开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且充满不屑:“哼,瞧瞧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居然还有不知死活的家伙送上门来。” 顾付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哈哈,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最近正好手痒得厉害,正愁没乐子,这就有人主动来给我们消遣了。” 劲狩则微微歪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白骨,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戏谑:“不如我们打个赌,猜猜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能在我们手底下撑过几招,又会死于谁手?” 白骨怒视三人,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便是你们三人屠戮我沧澜大陆的修士与凡民?” 三人齐声应道,宋石上前一步,重重地跺脚,地面都随之一震:“不错!我们做的又怎样?这沧澜大陆在我们眼中不过是蝼蚁之窝,想踩便踩。” 白骨怒极反笑,笑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悲凉:“好一个狂妄之徒!你们这群恶魔,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今日我便要为死去的同胞讨回公道!既然这样,那你们便可以去死了!”言罢,他浑身战意澎湃,强大的气息如风暴般席卷四周,吹得地上的沙石沙沙作响。 三人听闻,先是一愣,随后相视而笑。宋石双手抱胸,嘲笑道:“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 白骨昂首挺胸,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土地瞬间出现一道裂痕,他毫无惧色:“三位大可一试!莫要以为我是在虚张声势,等会儿动起手来,怕你们哭都来不及!” 宋石被激怒,挥舞着手中巨大的狼牙棒,指向白骨:“小子,休要嘴硬,看我今日如何将你砸成肉饼!” 顾付却伸手拦住宋石,笑嘻嘻地说:“宋兄莫急,先让我与他过过招,探探他的虚实。” 劲狩在一旁抱臂旁观,点头道:“也好,顾兄先上,我和宋兄在旁掠阵,若是你不行,我们再一起出手,定叫他有来无回。” 刹那间,风云变色,原本就压抑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沉,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战一触即发,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浓烈的杀意冻结,让人窒息。 第72章 封印 顾付冷哼一声,率先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双掌带起呼呼风声,直逼白骨。白骨却不慌不忙,脚下轻点,身形如电,瞬间闪至顾付背后。顾付只觉背后发凉,尚未及转身,白骨已猛地一掌拍出,“砰”的一声闷响,顾付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坠落于地,扬起一片尘土。 白骨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就这点三脚猫的本事吗?你们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乖乖为我沧澜大陆死在你们手里的无辜百姓陪葬吧!”言罢,他双手舞动,一股强横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在掌心汇聚,周遭的空间都因这强大的力量而微微扭曲。 宋石和劲狩见状,脸色骤变,再无先前的傲慢。他们迅速飞奔至顾付身旁,一左一右将其扶起。顾付脸色苍白,嘴角渗血,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惊恐。 白骨见状,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们会袖手旁观,任他自生自灭呢。” 异域三人对视一眼,宋石开口道:“阁下确实有几分本事,不如加入我们,一同掌控这沧澜大陆。到时候,荣华富贵,无上权势,皆可唾手可得。” 白骨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加入你们?哈哈,你们这群刽子手,屠戮我沧澜大陆之人,还妄图让我与你们同流合污?简直可笑至极!” 宋石脸色一沉,冷哼道:“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虽强,但我等三人联手,人多势众,你绝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白骨仰天长笑,笑声中满是决绝:“我虽算不上什么大仁大义之人,但谁若敢杀我沧澜子民,我绝不姑息!别人或许会退缩,但我不会!废话少说,出手吧!” 白骨面对三人的联手围攻,毫无惧色。他身形灵动,如泥鳅般在狼牙棒的攻击间隙穿梭自如。宋石一棒砸空,巨大的力量砸在地上,顿时碎石飞溅,尘土飞扬。劲狩的双掌从侧面袭来,白骨却似背后长眼,侧身一闪,顺势抓住劲狩的手腕,用力一甩,劲狩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朝宋石飞去。 宋石大惊,急忙收棒,却还是被劲狩撞了个满怀,两人狼狈倒地。顾付趁机施展出一道诡异的黑色光线,直逼白骨。白骨不躲不闪,待到光线临近,他猛地吹出一口气,那口气竟如实质般将黑色光线吹散。 “你们就这点能耐?”白骨嘲讽道。此时,天空中电闪雷鸣,仿佛也在为这场激战助威。白骨趁三人尚未站稳,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金色光芒,光芒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剑,如雨点般射向三人。 宋石、劲狩和顾付急忙撑起防御护盾,光剑打在护盾上,溅起层层涟漪。白骨身形一闪,已冲入护盾内,他拳如雨点般落在护盾上,每一拳都让护盾摇摇欲坠。顾付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珠子,注入魔力后,珠子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吸力,试图将白骨吸住。 白骨却稳如泰山,他大喝一声,身上的气息再度暴涨,挣脱了吸力的束缚,然后一脚踢向顾付。顾付躲避不及,被踢中胸口,再次口吐鲜血。劲狩见状,舍弃护盾,双手合十,口中念动咒语,召唤出一头火焰巨兽,巨兽张牙舞爪地扑向白骨。 白骨微微一笑,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一道冰墙瞬间出现,火焰巨兽撞在冰墙上,火焰与冰块相互交融,发出滋滋的声响。宋石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绕到白骨背后,举起狼牙棒,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就在狼牙棒即将落下之时,白骨突然消失不见。宋石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白骨已出现在他头顶上方,一脚踩下。宋石被踩得趴在地上,脸贴着地面,狼狈不堪。 “你们的配合也不过如此,还妄想统治沧澜大陆。”白骨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攻击。他的身影在三人之间穿梭,每次攻击都让三人疲于应付。 白骨在战斗中已然掌控局势,他身形鬼魅,如同一道幻影在宋石、劲狩和顾付三人之间疾速穿梭。拳风呼啸,掌影绰绰,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此时,天空仿若被愤怒填满,乌云层层堆叠,黑沉沉地压下来,似乎要将世间万物都碾碎。倾盆大雨如注,雨滴被激烈的战斗余波激荡得四处纷飞,打在满是鲜血与残肢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浑浊的水花。闪电好似狰狞的蛟龙,一次次凶狠地划破夜空,将凤舞幽壑映照得一片惨白,紧接着那震耳欲聋的雷声便如万炮齐鸣,仿佛要把这片天地彻底撕裂。 宋石、劲狩和顾付三人被白骨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衣衫破碎得如同风中残絮,身上伤口密布,鲜血如注,混着冰冷的雨水肆意流淌,在脚下积成一片刺目的血洼。他们眼中曾经的傲慢与嚣张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宛如待宰的羔羊。 白骨身形拔高,如苍鹰展翅般高高跃起,双手快速舞动,强大的能量如同漩涡般在掌心汇聚,光芒璀璨得让这雨夜都仿若白昼,那光芒中蕴含的毁灭之力令人胆寒。就在他即将发动致命一击之时,宋石“扑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地,溅起大片水花。他的脸埋在泥水与血水中,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大人,饶命啊!我们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对沧澜大陆有半分冒犯。我们愿做任何事来赎罪,只求您高抬贵手。” 劲狩见状,双腿一软,也跟着跪倒,双手合十,额头贴地,苦苦哀求:“大人,我们都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们可以为沧澜大陆当牛做马,一生都用来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顾付更是连滚带爬地冲到白骨脚下,紧紧抱住他的腿,涕泪横流,脸上的血水和着泪水纵横交错:“大人,您心怀天下,定是慈悲之人。不要杀我们啊,我们家中都有老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在苦苦盼着我们回去。若我们死在这里,他们便没了依靠,必死无疑啊。” 白骨悬在半空的双手猛地一滞,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犹豫,但那仅仅是瞬间之事,很快便被坚定取代。他俯视着脚下狼狈不堪的三人,声音冰冷得如同这寒夜的雨:“你们在屠戮我沧澜无辜百姓之时,可曾有过一丝怜悯?可曾想过他们也是家庭的顶梁柱,也是父母的心头肉,孩子的依靠?” 宋石抬起头,雨水顺着他那满是惊恐的脸颊滑落:“大人,我们真的是被首领胁迫。若不执行命令,他定会残忍地杀害我们全家。我们是被逼无奈啊。” 白骨冷哼一声:“那你们挥刀向沧澜之人时,可曾想过他们也同样无辜?他们也有无数的牵挂与不舍?” 言罢,白骨不再理会三人的哭嚎哀求。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猛然向下一挥,那汇聚已久的强大能量如汹涌澎湃的天河之水倾泻而出,瞬间将三人包裹其中。三人的惨叫瞬间被震耳欲聋的雷声淹没,他们的身影在那刺目的光芒中渐渐扭曲、消散,只余下一片被雨水冲刷着的血腥与狼藉之地。 白骨决然转身,欲离开这满是血腥的战场。突然,一声仿若洪钟炸响、透着无尽威严的断喝,从遥远的天际滚滚而来:“想这般轻易离去?简直痴心妄想!”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瞬移般乍现眼前,来者正是异域修士的大首领赵公义。 赵公义身着一袭黑袍,在风雨中猎猎作响,他浑身散发着浓烈到实质化的黑暗气息,仿若一片乌云笼罩周身。那双眼眸犹如深邃的黑洞,其中透露出的阴鸷与冷酷,似能冻结世间一切生机。他凝视着白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旋即猛然抬手,掌心之中黑色光芒如墨汁般迅速汇聚,眨眼间便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光弧,光弧之上电弧跳跃,发出“滋滋”的恐怖声响,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黑色蛟龙,朝着白骨迅猛射去。 白骨察觉危机降临,脚下轻点地面,身体瞬间侧滑数丈,险之又险地避开那致命一击。他顺势借力,反手拍出一记蕴含着深厚功力的掌风,掌风呼啸而过,所经之处空气被急剧压缩,发出“砰砰”的爆鸣,如同一发炮弹般与黑色光弧正面相撞。刹那间,能量四溢,光芒与黑暗相互交织、碰撞,引发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间如同水面般泛起层层涟漪,扭曲变形,一些靠近的石块瞬间被碾为齑粉。 赵公义见一击未中,脸色微变,冷哼一声:“有点本事,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言罢,他身形如电,欺身而上,双掌舞动,带起一片黑色的掌影,每一道掌影都蕴含着强大的黑暗魔力,铺天盖地地朝着白骨笼罩而去。白骨毫不畏惧,眼神中战意升腾,他施展出独特的身法,身形在掌影间灵活穿梭,犹如灵动的鱼儿在茂密的水草间自如游动。时而以肘击破解攻来的掌力,时而以膝撞回敬赵公义的攻势,两人一时间战得难解难分。 赵公义久攻不下,心中渐生恼怒,他猛地大喝一声:“给我围起来!”四周原本观战的异域修士们听到命令,齐声呐喊,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朝着白骨涌来,瞬间将白骨重重包围在核心。他们手持各种奇异的法器,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光芒从法器中射出,相互连接交织,形成一道坚固的能量囚笼,试图困住白骨。 就在白骨身陷这绝境之时,远方的天际边传来阵阵响彻云霄的喊杀声。只见玉竹与林平率领着联盟修士们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奔腾而来。他们个个神情激昂,身上的法器闪烁着各色光芒。八大家族和天枢府的修士们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纷纷施展出自己的绝学,加入到这场混战之中。 然而,异域修士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配合极为默契。他们在赵公义的指挥下,迅速调整阵型,一部分继续围困白骨,另一部分则转身迎击联军。联军虽奋力抵抗,但在异域修士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难以支撑,不断有人受伤倒下。 白骨在苦战之中,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虚幻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那是亡妻温柔而又坚定的呼唤:“夫君,保护沧澜大陆,莫要让他人如我们这般阴阳两隔。”紧接着,幼子那稚嫩的童声也在心中回荡:“爹爹,你是大英雄,一定要守护好大家。”这声音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也敲碎了他心中仅存的理智防线。 刹那间,白骨周身魔气疯狂缭绕,双眼变得如血一般通红,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他仰天长啸,啸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杀意。那股强大的魔性气息如风暴般席卷四周,原本围困他的能量囚笼在这股气息的冲击下,竟出现了丝丝裂痕。 随后,白骨身形如魔影般鬼魅,在异域修士的包围圈中极速穿梭。他的双手幻化成一道道黑色的爪影,所过之处,血雨腥风。异域修士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防御在白骨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纷纷被轻易撕裂,惨叫着倒下。 赵公义目睹这一幕,脸上首次露出惊惶之色,但他身为大首领,仍不甘心就此落败。他强自镇定,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动古老而邪恶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动,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变得黝黑如墨,身后缓缓浮现出一尊巨大的魔神虚影。魔神虚影手持巨斧,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赵公义操控着魔神虚影,朝着白骨狠狠劈下。巨斧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黑色的旋风,仿若能劈开天地。白骨却毫不退缩,他怒吼一声,全身魔力汇聚于右拳,拳头上魔气缠绕,形成一只巨大的魔拳。迎着巨斧的锋芒,白骨奋力一拳轰出。 这一拳与巨斧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若宇宙初开的轰鸣。能量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呈圆形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一切皆被夷为平地。异域修士们被这股力量冲击得东倒西歪,联军也不得不暂时停止攻击,纷纷寻找掩体躲避。 在这强大的力量对抗中,白骨的魔拳与赵公义的巨斧僵持不下。但白骨凭借着心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和无尽的愤怒,逐渐占据上风。他猛地大喝一声,魔拳上的力量再次暴涨,一举将巨斧击碎,那股力量余势不减,继续朝着赵公义轰去。 赵公义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魔拳重重地轰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落地之时,扬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最终无力地倒下,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此时,白骨在战场的中心,周围是无尽的杀戮与血腥。他却仿若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在这机缘巧合之下,开始领悟一种被世间所禁忌的功法。他的身体周围光芒闪烁,符文若隐若现,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天枢府的修士们看到白骨入魔且开始领悟禁忌功法,担忧日后其魔性大发会给整个大陆带来灭顶之灾。他们不顾战场的凶险,相互对视一眼后,毅然决定出手。数位天枢府的长老联手施展一种封印法术,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罩从天而降,朝着白骨笼罩而去。光罩上铭刻着各种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强大的封印之力,试图打断白骨的领悟并将其封印。 玉竹察觉到天枢府的意图,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飞身而起,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般挡在白骨身前。他手中的法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天枢府的金色光罩相互对峙。玉竹面色涨红,大声喊道:“你们这是何意?白骨此时正处于关键之际,怎能如此贸然打断!” 林平见状,赶忙飞身来到玉竹身旁,他面色凝重地看着天枢府众人,又看了看被魔性笼罩的白骨,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如今情况危急,我们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斩杀白骨,彻底杜绝后患;要么找到方法将他彻底封印,以待日后有可能将他救赎。” 玉竹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缓缓拿起白骨曾经赠予他的骨剑,这骨剑此刻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机。玉竹深吸一口气,施展一种特殊的秘法,骨剑上泛起一道幽蓝色的光芒。他手持骨剑,朝着云影荒泽的方向飞去,口中念念有词。那股幽蓝色的光芒如同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白骨的魔性本能,朝着云影荒泽缓缓而去。 林平则迅速在云影荒泽四周布置法阵。他从储物袋中取出各种珍稀的材料和法器,按照特定的方位摆放。手中法诀不断变换,一道道光芒从他手中射出,连接着那些材料和法器。随着法阵的逐渐成型,云影荒泽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一道强大的封印屏障。 玉竹将白骨引至云影荒泽中心后,转身面向天枢府众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警告,大声喝道:“今日我将白骨封印于此,谁敢打他的主意,休怪我玉竹手下无情!我相信白骨终有一日能够恢复理智,重回正道。”言罢,他守护在封印之地,如同一尊雕像般坚定,只盼望着未来能有奇迹发生,让白骨再次归来。 第73章 出殿 回到现实,化蛇眼眸中满是震惊与唏嘘,对着林平高声说道:“真想不到我沉睡的这段时间,竟发生了如此之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林平微微仰头,目光深邃而悠远,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惆怅,轻轻叹息道:“是啊,那些往事,实在是不堪回首。”化蛇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有些急切地问道:“主人,那云鳞在里面对上白骨,您不会是真打算让云鳞去斩杀一个道宫境的强者吧?这似乎太过艰难,也太过危险了。”林平缓缓抬起手,轻轻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并非期望云鳞能将白骨斩杀,只是盼着他能激活玉竹给白骨留下的真相。”化蛇凝视着林平,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也只能但愿云鳞可以做到了。” 在阵法之内,剑灵见白骨对云鳞似有杀意,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赶忙大声阻拦:“你难道想要恃强凌弱,去欺负一个后辈吗?这可不像我所认识的白骨的作风。倘若你一心想要除掉云鳞,那我来帮你便是。”说罢,剑灵周身光芒一闪,身形瞬间扭曲变幻,眨眼间便成了白骨的模样。只见那变换后的“白骨”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大踏步朝着云鳞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让地面微微震颤。其双手迅速舞动,施展出与白骨毫无二致的功法,一时间,黑色的魔力如汹涌的波涛般向云鳞席卷而去,威力赫赫,直逼云鳞。云鳞面色凝重如铁,牙关紧咬,却也毫不退缩,双脚稳稳扎地,双臂微微抬起,准备全力应对。 而此时,真正的白骨原本满是杀意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迷茫,紧接着,一些破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玉竹击杀他妻儿的那一幕,眼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到了极点。但就在这怒火即将彻底爆发的瞬间,他突然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猛地一震,意识到一个关键之处。他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既然剑灵能够变换成自己的模样,那么当初的玉竹会不会也是被人变换的呢?”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心中炸响。就在“白骨”(剑灵所变)的攻击即将击中云鳞之时,白骨周身气息猛地如同火山喷发般爆发而出,强大的魔力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黑色风暴,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云鳞身前,双手奋力向前一推,硬生生地在云鳞面前抵挡住了那致命一击。 云鳞心有余悸,脸色微微发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看着白骨感激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这时,那原本攻击云鳞的“白骨”模样突然又变成了玉竹,脸上带着一抹歉意的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无奈:“对不起了,白骨兄,我本是打算向你亲自解释清楚一切的,只是如今看来,我要失约了。”白骨紧紧盯着玉竹的幻影,眉头紧皱,满脸疑惑与不甘:“你这是什么意思?”玉竹的幻影轻轻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我的一丝气息罢了。”白骨皱起眉头,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愤怒地质问道:“那当初我那般恨你,甚至一心想要杀了你,你为何不选择直接将我斩杀?”玉竹的幻影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而诚挚,直视着白骨的眼睛:“因为若是没有你,沧澜大陆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仅凭这一点,我便不会对你痛下杀手。更何况,你我可是兄弟,我怎会轻易舍弃你。”白骨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眼眶微微泛红,急切地跨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玉竹的幻影,大声问道:“到底是谁害了你?告诉我!”玉竹的幻影轻轻摇了摇头,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声音也愈发缥缈:“到了该让你知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言罢,玉竹的幻影缓缓消散于无形之中。 此时,白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转向云鳞,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小子,你过来。”云鳞依言快步走到白骨身旁。白骨伸出手,轻轻一拂,一道黑色光芒闪过,一把骨剑便出现在云鳞的手中。白骨看着云鳞,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与信任,认真说道:“我会附身于这把剑中。既然玉竹选择了你,那我猜你定不会让他失望。我会助你离开这个宫殿,但你需得为我重塑肉身,你可愿意?”云鳞紧紧握住骨剑,用力地点了点头,神色坚定而庄重:“多谢前辈信任,晚辈必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白骨看着云鳞坚定的模样,满意地微微点头,而后周身光芒一闪,身形如烟雾般遁入了骨剑之中。 宫殿之外,林平双手背负在身后,抬头仰望着宫殿上空那不断闪烁的阵法光芒,喃喃自语:“玉竹,若你能看到白骨与你如今这般,又能和好如初,那我这番苦心谋划,也算没有白费了。”说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云鳞双手稳稳地拎着骨剑,那骨剑隐隐散发着幽冷的气息,他的目光在宫殿深处幽邃的通道中警惕地扫视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此时,骨剑之中传出白骨那略带沧桑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小子,莫要害怕,只管大胆地往前走,到了前面向左转,瞅准机会奋力跳上去,你便能瞧见一座透着诡异气息的石碑,啥都别想,直接斩断它。” 云鳞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点头,应道:“前辈放心,我定不辱使命。”说罢,他加快脚步,身形如敏捷的猎豹般朝着左边奔去。待来到指定位置,他屈膝聚力,猛地向上一跃,整个人腾空而起。同时,他高高举起骨剑,大喝一声,剑刃裹挟着凌厉的剑气狠狠劈向石碑。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仿若惊雷在宫殿内炸响,那石碑瞬间崩裂成数块,碎石飞溅。 刹那间,一股浓烈且邪恶的气息如挣脱牢笼的恶魔,张牙舞爪地冲天而起,瞬间将周围的空间染成一片漆黑,阴森的气息如实质般扑面而来,云鳞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白骨在剑中似乎察觉到了云鳞的紧张,哈哈大笑着调侃道:“哈哈哈,小子,这般阵仗就把你吓住了?你这胆量可还得好好练练呐。”云鳞有些尴尬地咧咧嘴,苦笑着回答:“前辈,这股气息如此邪恶恐怖,我这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怎能不紧张呀?” 白骨笑声未止,骨剑却自行缓缓升空,剑身嗡嗡颤动,发出一阵清脆而又透着威严的剑鸣。那肆虐的邪恶气息像是听到了某种不可违抗的命令,在空中剧烈地扭曲、盘旋,渐渐凝聚成一把造型精美的扇子。那扇子周身环绕着幽蓝的光芒,扇面上隐隐有神秘的符文闪烁,此刻它正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空中轻轻晃动,对着骨剑行着“膜拜”之礼。 云鳞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疑惑,结结巴巴地问道:“前……前辈,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这也太神奇了!”白骨的声音再次从剑中响起,带着几分得意与追忆:“这说来可就有些年头了。想当初玉竹将我封印在此处时,我百无聊赖四处探寻,偶然间发现了这把扇子。它当时就像个受惊的小兽,胆小得很。我见它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便将它留在身边。可后来,它不知怎地,趁我不备偷偷溜走了。今日在此处,它又现踪迹,我观这扇子的气息和质地,可不像是咱这域中的凡物,十有八九是来自神界的宝贝。如今它与你有缘,对你定有大益,小子,快把它收起来吧,权当是我这个老头子给玉竹老友徒儿的一份见面薄礼。” 云鳞听闻,心中的紧张与疑惑瞬间被惊喜取代,他连忙双手抱拳,对着骨剑深深鞠了一躬,感激涕零地说道:“那晚辈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前辈的慷慨馈赠,此等恩情,云鳞定铭记于心。”言罢,他伸出手,轻轻一招,那扇子便如同听话的精灵,缓缓飞到他的掌心。云鳞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扇子,仔细端详着扇面上的符文,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其小心收好。接着,他整了整衣衫,挺起胸膛,大步流星地朝着宫殿出口走去。不多时,便顺利踏出了宫殿的大门。 在阵法之外,血气门门主血刹满脸谄媚地对着神秘人低声说道:“大人,那扇子的事情……”神秘人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贪婪与期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这次我们的收获会相当丰厚啊。”血刹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追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与此同时,化蛇眉头微皱,转头对林平说道:“主人,这小子现在要进入最后的测试了。只是,不管他通过与否,恐怕等他出来之后,也是凶多吉少啊。”林平却只是淡然一笑,反问道:“化蛇,你觉得我与白骨相比,谁强谁弱呢?”化蛇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主人,或许那白骨现在的实力稍逊于您。不过在这沧澜大陆,只要那些隐世不出的老家伙们不露面,估计也没人能轻易压制住他那魔性大发的力量。” 林平听后,笑容更盛,又问道:“既然如此,你觉得云鳞还会有危险吗?”化蛇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主人您一点都不担心呢。”林平笑着点点头:“看来有些人又要自讨苦吃了。”说罢,他的目光冷冷地投向血气门所在的方向。 而此时,血气门门主血刹还在和神秘人兴致勃勃地谋划着对付云鳞的计划,他们沉浸在即将得手的美梦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化蛇和林平的对话,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他们却还在无知地编织着自己的罗网。 云鳞紧握着骨剑,神色紧张又带着一丝期待地从宫殿中走出。刚一踏出宫殿大门,一股清新而又带着神秘气息的自然之力扑面而来,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广袤无垠的森林边缘。那森林郁郁葱葱,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梦幻之地。 骨剑在云鳞手中微微颤动,似在指引着方向。云鳞心中一动,便跟着骨剑的指引缓缓步入森林。森林中静谧得有些出奇,只有他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被藤蔓和杂草遮掩着,若隐若现。云鳞能感觉到骨剑传来的一股急切之意,他知道,最后的考验就在这山洞之中。 云鳞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踏入山洞。山洞内部阴暗潮湿,墙壁上闪烁着一些奇异的晶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当他走到山洞深处时,一道巨大的能量屏障凭空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屏障上闪烁着复杂的符文,涌动着强大的力量,那些符文好似活物一般,不断游移变化,散发出幽蓝深邃的光,仿佛在警告来者不可擅闯。云鳞尝试着用自己的灵力去触碰,刚一接触,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便将他瞬间弹回,他身形踉跄,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此时,骨剑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嗡鸣,剑柄上的光芒大盛,黑色的光芒如墨汁在水中晕染开来,迅速将周围的空间染成一片幽黑。云鳞仿佛听到白骨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小子,莫慌,借我之力,冲破这屏障。”云鳞定了定神,紧紧握住骨剑,将自己的灵力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注入其中。骨剑的光芒瞬间暴涨,原本幽黑的光芒中泛起一层血红色的光晕,与那屏障的光芒相互抗衡。一时间,山洞内光芒交错,能量激荡。只见那骨剑所发出的光芒化作一条黑色的蛟龙,张牙舞爪地扑向屏障,而屏障上的符文则汇聚成一道道蓝色的光箭,朝着蛟龙射去。蛟龙灵活地躲避着光箭,同时用它巨大的爪子不断撕扯着屏障。云鳞咬紧牙关,全力驱使骨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在骨剑力量的加持下,他的攻击逐渐占据上风,终于,随着一声巨响,能量屏障被击破,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空中,如同一群闪烁的萤火虫渐渐隐没于黑暗之中。 第74章 报复 云鳞成功通过考验后,长舒一口气,正欲好好打量四周,一个阴鸷的声音便在山洞中突兀响起:“小子,交出骨剑和扇子,饶你不死!”云鳞悚然一惊,抬眼望去,只见血气门门主血刹如魔影般现身,其眼神中贪婪与杀意交织,令人胆寒。 云鳞下意识地将骨剑和扇子护在身后,大声喝问:“你这恶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取豪夺!”血刹冷哼一声:“哼,在这等宝物面前,还谈什么道义。”说罢,身形一晃,如电般欺身而上,双掌运起血红色的灵力,刹那间,掌风呼啸,血光如汹涌浪潮般向云鳞席卷而去。 云鳞心中虽惧,但仍鼓足勇气举剑抵挡。骨剑与血浪轰然相交,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云鳞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汹涌袭来,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出,重重地撞在山洞石壁上,石块簌簌而落。 “就凭你也想拦住我?”血刹不屑地说道,再次纵身扑来。云鳞咬牙爬起,紧紧握住骨剑,此时骨剑似有所感,微微颤动,一股暖流涌入云鳞体内。云鳞精神一振,挥剑迎敌。剑出,黑色光芒如暗夜中的闪电乍现,每一剑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竟与血刹杀得难解难分。 可血气门的弟子们也迅速围了上来,将云鳞困在核心。他们呐喊助威,步步紧逼,包围圈越缩越小。云鳞左冲右突,渐感力不从心。“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云鳞心中涌起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骨剑中的白骨仿佛被云鳞的困境所激怒,一股磅礴的神秘力量如沉睡的巨兽苏醒般爆发。刹那间,骨剑光芒化作无数黑色利刃,如黑色的旋风般向四周席卷。血气门弟子们猝不及防,纷纷发出惨叫,倒下一片。 血刹见状,睚眦欲裂,怒吼道:“竟敢坏我好事!”他周身血光暴涨,施展出全力绝招,血红色的光芒如末日之幕笼罩了整个山洞,令人窒息。云鳞在骨剑中白骨力量的庇佑下,奋力抵抗。他感觉自己与骨剑融为一体,每一个念头都能引动剑上的力量。他大喝一声,集中全部心神,操控骨剑向着血红色光芒最薄弱处冲去。 一时间,光芒交错,能量激荡。云鳞的衣衫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在骨剑与血刹绝招的激烈碰撞中,云鳞逐渐找到了破绽,他瞅准时机,全力驱使骨剑。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血刹的绝招被击破,光芒如破碎的琉璃般消散。云鳞趁机化作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般杀出血气门的重重包围,消失在了森林深处。血刹望着云鳞远去的背影,气得跺脚大骂,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宝物被带走。 云鳞拼尽全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血气门的重重包围中撕裂而出。他的身影在茂密的森林中极速穿梭,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踏得四散纷飞,身后隐隐传来血气门众人的怒吼与追杀声。不知奔逃了多久,直至那喧嚣彻底被森林的幽谧吞噬,他双腿一软,脚步踉跄地靠在一棵粗壮的古树下,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骨剑微微颤动,一缕若有若无的幽光在剑身上闪烁游走,白骨的意念缓缓在云鳞脑海中响起:“哼,瞧瞧你今日这副狼狈模样,漏洞百出,实力如此不济,若想在这险象环生的世界立足,还得刻苦修炼。”话语中虽带着几分责备,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云鳞抬起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眼神却满是感激与坚定。他轻轻握住骨剑,就像握住了最珍贵的宝物,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剑身,真诚地回应道:“前辈,这次真的全仰仗您了。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若不是您大展神威,我恐怕早已血溅当场,命丧血气门之手。您的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云鳞铭记于心,绝不敢忘。此后,我定会以最严苛的标准要求自己,日夜苦练,定不辜负您的庇佑与期望。” 骨剑似乎感受到了云鳞的诚意,光芒闪烁了几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话。云鳞望着骨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在云家那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殿堂深处,云灵玉心急如焚却又强自镇定地穿过曲折的回廊,径直踏入父亲云破天的书房。书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云破天正负手而立,凝视着墙上的一幅军事地图,似在沉思着什么重大战略。 云灵玉微微喘息,急步上前,恭敬地行礼后说道:“父亲,大喜!云鳞他已然成功脱离了那险象环生的困境。儿臣此前安排的影卫也都各司其职,巧妙地隐匿于暗处,时刻守护着他的周全。如今,局势正朝着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您看,是否可以按计划行事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一丝紧张,毕竟这一计划关系到云家在神木城的布局与未来的威望。 云破天缓缓转过身来,他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的寒星,犀利而又威严。他审视着云灵玉,沉默片刻后,低沉而有力地开口:“灵玉,此次行动关系重大,你确定一切皆已准备妥当?影卫的部署是否万无一失?云鳞那边可有其他变数?”云灵玉赶忙挺直腰杆,坚定地回答:“父亲放心,影卫皆是我精心挑选且训练有素,他们对云家忠心耿耿。云鳞处也暂无其他状况,此刻正是绝佳时机。” 云破天微微点头,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书桌,桌上的茶杯因他的走动而轻轻晃动,茶水泛起微微涟漪。他站定后,目光如炬,猛然大手一挥,那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他的声音响彻整个书房,仿若洪钟震鸣:“既如此,传令诸将!立即展开对神木城中楚家弟子与血气门弟子的围杀行动!我云家蛰伏已久,如今便是要让世人知晓,我云家之威不可冒犯!此次行动,必须全力以赴,力求全歼,让我云家的赫赫威名如同烈日当空,震慑住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势力!” 云灵玉领命,迅速转身,裙摆随风飘动。她快步走出书房,开始有条不紊地传达云破天的指令。刹那间,云家上下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脚步声、传令声交织在庭院之中。而在神木城的暗处,一场血腥的风暴已然在悄然酝酿,即将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整个城池。 夜幕如墨,深沉地浸染着神木城,原本静谧的街巷中仅有微风拂过的轻响,以及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虫鸣声。然而,这一切的平静都在刹那间被璀璨的灵力光芒与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撕裂。云家的修仙者们仿若暗夜流星,从城池各处疾驰而来,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划过一道道流光,须臾间便将楚家与血气门弟子的居所围得水泄不通。 云家的修仙者们皆身着灵纹黑袍,衣袂飘飘间,灵韵四溢。那黑袍之上的灵纹闪烁着幽微的光芒,似是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力量。为首的几位长老级人物,更是周身灵气环绕,仿若神只下凡。他们御空而行,身姿矫健,彼此间灵犀相通,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默契地变换阵法。刹那间,灵术的光辉交相辉映,有的如烈日当空,炽热的灵力烘烤着大地;有的似寒月高悬,冰冷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霜;有的像繁星点点,看似柔和却暗藏致命的杀机。这些灵术光芒交织在一起,将神木城的夜空装点得绚烂而又恐怖,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也映照着每一张惊恐或狰狞的脸庞。 楚家弟子们骤从修炼中惊醒,匆忙应战。有的尚未来得及稳固灵根,灵力在体内乱窜,却仍强提灵力,挥舞着灵剑。只见剑影纷飞,一道道剑痕在空气中交错纵横,试图抵御云家潮水般的攻势。其中一名楚家的核心弟子,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灵剑嗡嗡作响,他施展出家族的独门剑法“清风剑诀”,一时间,周围仿佛有清风拂过,剑影化作无数的竹叶形状,看似轻盈却带着凌厉的杀意,向着云家的修仙者席卷而去。 血气门弟子则满脸狰狞,周身血雾缭绕,血红色的灵力如汹涌的怒涛。他们的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念动,血红色的灵力愈发浓烈。一名血气门的高阶弟子双手快速结印,血光冲天而起,化作血影重重,每一道血影都手持一把血刃,与本体配合得天衣无缝,将云家修仙者的灵术攻击一一化解。且不时伺机反击,血红色的灵力掌印拍出,竟令周围的空间都泛起丝丝涟漪,血腥气息弥漫开来,那股刺鼻的味道仿佛能侵蚀人的灵魂。 云家一位金丹期高手,身形如电,灵诀掐动间,手中仙剑化出百丈剑影,恰似蛟龙出海。他的眼神冷峻而坚定,每一剑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威,所到之处,楚家弟子的灵盾纷纷破碎,惨叫连连。楚家的灵盾本是家族先辈们精心炼制,以各种珍稀灵材融合而成,能够抵御大多数的攻击,然而在这位金丹期高手的剑下,却如同薄纸一般脆弱。而在另一处街角,血气门的一位血煞强者与云家数位筑基期修仙者僵持不下。他双手舞动,血光冲天,与云家修仙者的灵术碰撞时,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天地都在颤抖。 云家的灵弓手们在高楼之巅列阵,弯弓搭箭,箭尖闪烁着灵芒。这些灵箭并非普通凡物,乃是云家以特殊的灵矿炼制而成,箭杆上刻有灵纹,能够增强箭矢的威力与准确性。随着一声令下,灵箭如流星赶月般射向下方的楚家和血气门弟子。楚家一名年轻的炼气期弟子,惊恐地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灵箭,慌乱地施展灵风术躲避。他的灵风术还不够熟练,只是勉强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微弱的风墙。灵箭射中那风墙时,溅起一串串的灵力火花,虽然大部分灵箭被挡了下来,但仍有几支箭突破了防御,射中他的肩头,灵血飞溅,痛苦地瘫倒在地。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云家的优势愈发显着。他们的包围圈逐渐缩小,楚家和血气门的弟子们被死死困在一片狭小的区域内,死亡的阴霾愈发浓重地笼罩着众人。尽管楚家和血气门的弟子们依旧拼死抵抗,血气门弟子不惜燃烧自身精血换取更强的力量,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也因为精血的燃烧而微微颤抖,但力量却瞬间提升了数倍。楚家弟子也纷纷祭出家族秘宝,有的拿出了灵玉符篆,贴在身上后,防御力大增;有的召唤出了灵宠,这些灵宠形态各异,有的是威风凛凛的灵虎,有的是灵动敏捷的灵猴,它们与主人并肩作战,暂时缓解了一些压力。然而,在云家有条不紊、配合精妙的围杀之下,他们的灵力渐渐枯竭,防线逐一崩溃。神木城中的街道上,灵血横流,残肢断臂与破碎的法宝随处可见,一场惨烈的修仙者之战渐近尾声,云家的威名也在这血腥的杀戮中愈发彰显,成为了神木城中一股令人敬畏的强大势力,而这一夜的战火,也注定成为了神木城历史上一段难以磨灭的血腥记忆,被人们在日后的岁月里不断传颂与忌惮。 在云家凌厉的围杀攻势之下,神木城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楚家与血气门弟子虽拼死抵抗,但伤亡惨重,防线也逐渐濒临崩溃。 然而,楚家的楚雄安与药无阳却在这绝境之中觅得了一线生机。楚雄安目光如炬,在混战中精准地捕捉到云家包围圈的一处薄弱环节。他手中紧握着楚家的传家玉佩,此玉佩乃是上古灵物,关键时刻能隐匿气息。楚雄安暗自催发玉佩之力,身影瞬间变得虚幻起来,如一道轻烟般巧妙地穿梭在云家修仙者的间隙之间。 药无阳则施展出一种奇特的土遁术。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泛起一层土黄色的光芒,整个人迅速融入脚下的土地之中。他凭借着对土系灵力的精妙掌控,在地下如游鱼般潜行,小心翼翼地避开云家修仙者布下的灵力探测。 云家的修仙者们大多被激烈的战斗所吸引,未曾察觉这两人的逃脱行径。仅有少数几位感知敏锐的高手隐隐觉得有些异样,但当他们仔细探查时,楚雄安与药无阳早已遁出了包围圈,消失在神木城错综复杂的街巷深处。待云家最终发现楚雄安与药无阳逃脱时,二人已借助事先准备好的传送符篆,远遁至城外的一片古老密林中,得以暂时避开云家的追杀,只是他们望着神木城方向冲天的灵力光芒,心中满是对云家的仇恨与日后复仇的决心。 第75章 逃离 楚雄安与药无阳隐匿身形,悄然潜至城外那片古老密林之中。楚雄安刚要开口说话,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突然,云璃那冰冷刺骨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在这静谧的密林中幽幽回荡:“哼,你们这两个漏网之鱼,当真以为能就此逃脱我云家的天罗地网吗?” 话音未落,云璃与药灵儿如鬼魅般现身于林间空地,周身灵力翻涌,衣袂飘飘,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楚雄安见状,猛地一咬牙,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云璃,你云家行事如此霸道,丝毫不留余地,难道就不怕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吗?” 云璃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楚家妄图与我云家作对,就该知晓会有今日这般凄惨的下场。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这天地之间,你们断然插翅难逃。” 药无阳站在一旁,眼神闪烁不定,额头上隐隐沁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突然身形一动,手中光芒乍现,一道凛冽的寒光如电般直刺向楚雄安。 楚雄安根本来不及防备,眼睁睁地看着那夺命的光芒逼近,他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药无阳,你……你为何要对我出手?我们可是一同出生入死,你怎可如此背信弃义?”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绝望,在密林中久久回荡。 药无阳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哼,楚雄安,你莫要怪我,在这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罢了。与你一起赴死,对我有何好处?” 药灵儿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面露厌恶之色:“药无阳,你这无耻叛徒,为了活命竟不惜残害盟友,当真令人不齿。” 药无阳冷哼一声:“药灵儿,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说教。我所做之事,不过是顺势而为。你们若是放过我,我自会远走他乡,绝不再涉足你们的纷争。” 云璃与药灵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必杀的决心。她们齐声说道:“你这恶徒,犯下如此罪孽,还妄图活命,简直痴心妄想。今日,便是你的末日。”说罢,两人同时提聚灵力,准备出手将药无阳一举拿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药无阳突然大喝一声,施展出一门极为隐秘的法术——关元闪。只见他周身光芒爆闪,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如离弦之箭般冲破云霄,逃出了云璃与药灵儿的包围圈。只留下云璃与药灵儿站在原地,望着药无阳逃离的方向,满脸怒容与不甘。 药无阳施展出关元闪,那刺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周遭昏暗的空间,紧接着他的身影便如烟般消散于无形。药灵儿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脏猛地一缩,心中暗自思忖:这关元闪的手法,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气息,为何与之前在绝境中救我的神秘人如此相似?这世间难道真有这般巧合之事?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虑与不安,但随即又用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荒诞的念头从脑海中彻底甩出去,自我安慰道:应该不会是他,也许只是这修仙之术偶尔的雷同罢了。 云璃一直在留意着药灵儿的神情变化,见她这般模样,不禁关切地轻声问道:“灵儿妹妹,你怎么了?从刚才起你的神色就不太对劲,可是有什么心事?”药灵儿听到云璃的询问,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看似自然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仍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牵强:“没什么事,姐姐,或许是刚刚经历了这一番苦战,有些许疲惫罢了。” 两人不再多言,一同御空返回云家。踏入云家那庄重威严的议事大堂,云逸尘正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堂中的某一处,似在思索着什么极为重要之事。 云璃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声音沉稳而清晰:“父亲,楚雄安已被药无阳残忍杀害,然而那药无阳在关键时刻施展出一种极为奇特且诡秘的法术,竟成功逃脱了我们的包围圈。” 云逸尘神色平静依旧,仿若早已料到这一切,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说道:“无妨,这一切皆在为父的计算之中,所有事情都正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药灵儿和云璃听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脸上皆是满满的困惑与不解。云璃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父亲,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们实在是想不明白。那药无阳分明已是瓮中之鳖,为何要故意放他逃脱?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云逸尘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两位满脸疑云的晚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此刻你们无需过多追问,时机尚未成熟,待日后一切真相大白之时,你们自会知晓其中缘由。此刻为父不便透露过多,你们只需耐心等待便是。” 云鳞一路疾驰,心急如焚地赶回云家。踏入家门,凝重的氛围如实质般扑面而来,他不及停歇,匆匆迈向正厅。只见云逸尘面色冷峻,云璃神色肃穆,皆伫立其中。 云鳞赶忙上前,急切问道:“父亲,姐姐,这是怎么了?我回城途中,见城中戒备森严,百姓惶恐不安,还能感知到灵力波动与打斗余痕,实在反常。” 云逸尘抬眸,目光深邃望向云鳞,沉声道:“鳞儿,此事重大。近日我们探知,楚家与血气门暗中勾结,欲对云家不利,其弟子潜入城中,暗中谋划阴谋。此刻正全力搜捕。” 云鳞眉头紧皱,怒声追问:“楚家与血气门为何勾结?有何阴谋?云家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何针对我们?” 云璃上前一步,解释道:“弟弟,缘由尚未明晰,但肯定针对云家核心利益。他们行事隐秘,若非偶然察觉蛛丝马迹,恐仍蒙在鼓里。我们必须谨慎应对,不容有失。” 云鳞热血沸腾,抱拳请命:“父亲,姐姐,我在云影荒泽历经考验,实力大增。家族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愿立刻出击,捉拿楚家与血气门弟子,保云家安宁。” 云璃摇头,语带关切:“云鳞,你的心意我们明白,勇气可嘉。但你刚从云影荒泽归来,长途跋涉,身心俱疲。城中楚家与血气门弟子已被抓捕大半,余者不足为惧。你先休息两日,恢复元气再参与不迟。” 云逸尘点头:“璃儿所言极是。鳞儿,你且休息,顺便讲讲云影荒泽之事。” 云鳞虽心有不甘,但也依从,放下双手,兴奋道:“父亲,姐姐,云影荒泽一行,我历经诸多考验。我意外获得了一种可以短暂隐匿自身气息且加速灵力恢复的奇妙机缘,这对我的实力提升有着极大的助力。而且,我察觉到一些异样,这些迹象似乎与神界或异域大陆有关联。但直觉告诉我,这背后定有深意,待我细细说来。” 云鳞与云逸尘、云璃结束交谈后,拖着略显疲惫却又满怀心事的身躯,缓缓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族所面临的危机以及在云影荒泽中的种种经历,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刚踏入住处的庭院,云鳞便敏锐地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抬眼望去,只见妙音亭亭玉立在回廊之下,她身姿婀娜,一袭淡粉色的长裙随风轻轻飘动,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显然,她已在此等候多时。 妙音一眼瞧见云鳞的身影,那精致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惊喜与激动。她莲步轻移,如一只灵动的飞燕般快步迎上前去。未及云鳞有所反应,妙音便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以极大的力量紧紧地抱住了他,那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与浓浓的关切说道:“少主,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去云影荒泽,我每日都在为你提心吊胆,生怕你遭遇什么不测,我都快担心死你了。” 云鳞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弄得先是一愣,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轻轻抬起手,带着些许温柔与安抚的意味,缓缓拍了拍妙音的后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你有什么可好担心的?你看,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好好地回来了吗?” 妙音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缓缓松开双臂,微微低下头,那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目光中仍带着一丝难以消散的余悸,轻声说道:“少主,估计你也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吧?” 云鳞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而严肃起来,语气低沉地说道:“我都知道了,父亲和姐姐都已经详细地告诉我了。楚家与血气门暗中勾结,妄图对我们云家不利,如今家族正在全力应对这场危机。” 妙音微微皱了皱那细长的眉头,满脸担忧地问道:“你去云影荒泽的时候,血气门的人没有对你动手吧?他们向来诡计多端,我真怕他们会在你历练途中设下陷阱。” 云鳞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与果敢,他双手抱胸,朗声道:“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且不说我自身在云影荒泽中已有诸多奇遇,实力大增。就算他们有那贼心,想要在那凶险之地对我动手,也得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云影荒泽中,我亦非毫无防备之人,我布下的隐匿法阵与警戒灵纹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若敢来犯,我定会凭借在荒泽中所得的机缘与力量,让他们有来无回,后悔莫及。” 妙音听了云鳞的话,心中的担忧这才稍稍减轻,她微微点头说道:“少主如此英勇无畏,自是令妙音钦佩。只是如今家族局势严峻,少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云鳞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我虽刚归,但也不会置身事外。待我稍作休息,恢复元气,便要与父亲和姐姐一同商议应对之策,定要将楚家与血气门的阴谋彻底粉碎,守护云家的安宁与荣耀。” 云鳞环顾自己的住处,屋内一尘不染,器物摆放规整,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妙音身上,带着一丝感激与好奇轻声问道:“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在默默打扫我这边吗?” 妙音微微歪着头,脸上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与喜悦:“我平日里除了修炼,也没有太多其他事情可做。想着少主您在外历练辛苦,回来若是看到住处杂乱无章,定会影响心情,便时常过来打扫整理一番,也好让您能有个清爽舒适的环境,安心休憩调养。” 云鳞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缓缓走上前,双手轻轻搭在妙音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认真地凝视着她的双眸,诚挚地说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妙音。你总是这般细心体贴,默默地为我做了这么多。等过段时间,家族这边的事情稍稍安定一些,本少主便带你出去,咱们在神木城好好逛上一逛,好好犒劳犒劳你。” 妙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惊喜与期待,仿佛有万千星辰在其中闪烁。她兴奋地一下子扑进云鳞的怀里,双臂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带着撒娇又亲昵的口吻说道:“少主,您可千万不能骗我哦。我早就听闻神木城的大名,心里一直想去看看呢。听别人说那里有好多新奇有趣的玩意儿,还有各种各样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灵食,我都已经想象过无数次漫步在神木城街道上的情景了。” 云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放松下来,他轻轻抬起手,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笑着说道:“我何时骗过你呀?你就放心吧,待家族之事稍稍平定,我们即刻出发。我定会带你领略神木城的繁华盛景。” 妙音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如同孩童般纯真的期待光芒,急切地说道:“那我们一定要去看神木城的灵幻花灯吗?我听闻那花灯可是神木城的一绝,每当夜晚来临,花灯亮起,整个城市都被映照得如同梦幻仙境一般,五颜六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就像繁星点点坠落于人间,美轮美奂,简直令人陶醉。” 云鳞看着她那满是憧憬的模样,笑着点头应道:“自然要去,那灵幻花灯可是神木城的标志性景致,不去看上一看,岂不是一大憾事。不仅要看花灯,我还要带你去尝尝神木城最负盛名的灵香阁的佳肴。据说那灵香阁的大厨厨艺精湛,能够用各种珍稀灵材烹制出独一无二的美味,其味道堪称一绝,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妙音开心地在云鳞怀里又蹦又跳,像个得到了最心爱糖果的小孩子,撒娇道:“少主最好了,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带我去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真希望家族的事情能快点解决。” 第76章 白骨的回忆 在那万籁俱寂的长夜之中,月光如银纱般轻柔地披洒于云鳞的住所。云鳞端坐在陈旧的木桌前,那把自宫殿带出的扇子被他紧紧攥于掌心,他的眼神犹如猎鹰般锐利,全神贯注地审视着扇子的每一寸地方。从扇骨的纹理走势,到扇面的细腻质地,他皆逐一查看,试图从中探寻出一丝不寻常之处。然而,时光悄然流逝,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能沮丧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小子,可有什么发现?”这时,骨剑内传出白骨那饱经沧桑、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悠久的岁月而来。 云鳞缓缓抬起头,手指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皮,脸上挂着一抹苦涩的笑意:“骨爷,我这都瞧了老半天了,这扇子真就普普通通,没什么特殊的了。”言罢,他又无奈地咧了咧嘴。 白骨随之陷入短暂的沉默,片刻后,才悠悠开口:“这也不足为奇。想当年我在江湖中肆意闯荡,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如今对着这把扇子,却也是一头雾水,它背后的秘密恐怕藏得极深。” 云鳞轻轻颔首,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赶忙问道:“骨爷,您之前提及神界之事,我突然记起,之前我在一处神秘莫测的宝地历练时,曾亲眼目睹玉竹道君孤身一人与一群来势汹汹的强敌展开殊死搏斗。那一战,可谓是山崩地裂、风云变色,玉竹道君虽有超凡入圣之能,但最终还是被敌方一记凌厉无比的天枢掌击中,从云端坠落。不知您可知道此事?” 白骨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我被封印多年,对这事儿毫不知情。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会不会是玉竹那老东西故意留给其传人的某种线索?” 云鳞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线索?骨爷,您为何会有此等猜测?玉竹道君当时战况那般惨烈,这其中难道还另有隐情?” 白骨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地对着云鳞说道:“小子,我敢断定,天枢府定是有人蓄意将那段时间的事情深埋于黑暗之中。” 云鳞眉头一皱,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探究:“隐藏?这和我之前目睹的那番景象能有什么联系?骨爷,您可得给我好好说说。” 白骨微微抬起头,似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缓缓开口:“你可晓得,这沧澜大陆在很久以前,并非如今这个名字,而是叫做沧澜域。那时候的沧澜域,在整个凡界之中,那可是威名赫赫,强大到足以与神界的一些域界并驾齐驱。这般强大的力量,自然引来了神界那些家伙的忌惮。他们害怕沧澜域脱离他们的掌控,于是纷纷降临,建立起各自的道统。这些神界势力,就像一群饿狼,为了争抢地盘和资源,彼此之间明争暗斗,用尽手段打压、掠夺对方的道统。一番混战之后,最终胜出的势力,便是如今的天枢府。” 云鳞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竟有如此惊心动魄的过往!可这和我在那宝地所见的玉竹道君之战,到底有何关联呢?” 白骨向前倾了倾身子,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且听好。七星神域在这场争斗中胜出后,其他神域岂会甘心?他们便在凡界物色其他域界,扶持他们来入侵沧澜域。而天枢府,在这期间的表现实在是耐人寻味,一开始竟是毫无作为。前两次外敌入侵时,全靠江湖中的义士们深明大义,自发地组织起来抵御外敌。我与玉竹,就是在第一次抵御外敌的战斗中相识的。当时,战火纷飞,我们并肩作战,与异域修士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生死较量。玉竹道君的法术高深莫测,每一次出手都能击退大片敌人,而我也不甘示弱,凭借着自身的力量与技巧,在战场上杀得敌军胆寒。” 云鳞听得入神,不禁问道:“那后来呢?为何您会与玉竹道君决裂?” 白骨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在第三次入侵前夕,我与玉竹在应对外敌的策略上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我主张采取更为激进的主动出击策略,而玉竹则认为应当先稳固后方,加强防御。我们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而在一次天枢府围剿中,我妻儿被天枢府假冒玉竹杀害,最终只能分道扬镳。这一次的决裂,也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 白骨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三次入侵的异域修士,简直如同恶魔一般,他们残暴无比,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沧澜域的修士和百姓惨遭屠戮,死亡人数数以万计。那时的我,刚刚突破了自身的瓶颈,正沉浸在力量提升的喜悦之中,却突然听闻了这个噩耗。” 云鳞紧紧握住拳头,关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骨爷,您可知道是哪一个凡界域界受了神域扶持,又是哪个神域在背后主使?此仇不报,我云鳞誓不为人!终有一天,我定要让那神域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白骨看着云鳞义愤填膺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小子!有这份血性是好事。不过,当时局势混乱,我也未能查明究竟是哪个神域在背后捣鬼。” 云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白骨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惨烈的战场:“我得知消息后,毫不犹豫地奔赴凤舞幽壑。那里,已经被异域修士的邪恶气息所笼罩。我一踏入战场,便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冲入敌阵。我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挥出,都能带走一片异域修士的性命。我左冲右突,杀得他们阵脚大乱,群龙无首。在激战之中,我竟机缘巧合地领悟了一套全新的功法。这功法威力巨大,让我的战斗力瞬间提升了数倍。我本以为,这场战斗即将以我的胜利而告终,可谁能想到……” 白骨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了痛苦与愤怒交织的神情。 云鳞焦急地问道:“骨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骨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就在我原地领悟功法的关键时刻,天枢府的那帮无耻之徒,竟然在背后偷袭我!他们的攻击突如其来,我毫无防备,瞬间被打得气血翻涌,走火入魔。玉竹道君赶到时,看到我这般模样,无奈之下,只能将我封印在云影荒泽,希望能保住我的性命。此后的事情,我便一概不知了。但依我对玉竹的了解,你所见到的他独自迎战众人的场景,恐怕是他察觉到了什么阴谋,独自前去讨伐神界,却没想到遭到了天枢府那群阴险小人的暗算。” 云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冷冷地说道:“如此卑鄙行径,天枢府实在是罪大恶极!看来,我非得好好调查一下他们不可,一定要将他们的丑恶嘴脸揭露于世。” 白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没错。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我们去做。在云影荒泽被围杀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气息来自血气门。我怀疑,他们与天枢府之间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勾结。” 云鳞眼中寒芒一闪:“好,血气门本就在我的复仇名单之上,我正想去找他们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在云鳞与白骨的交谈渐入深境之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猛然打破了屋内的沉静。云鳞瞬间警觉,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凌厉,高声喝问道:“是谁?” 紧接着,妙音那如夜莺般婉转且轻柔的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少主,是我,妙音。我瞧见您这边直至深夜,烛光仍未熄灭,心中不免担忧,想着您是不是被何事所困扰,所以特来探望。” 云鳞微微一怔,遂起身走向门口,缓缓拉开房门,将妙音迎入屋内。他的眼中带着些许诧异与疑惑,轻声问道:“妙音,怎么会是你呢?这般夜深了,为何还未去休息?” 妙音莲步轻移,踏入屋内,微微垂首,那精致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温婉动人。她朱唇轻启,声若蚊蝇般说道:“我在自己的房中,始终留意着少主这边的动静。见您房内的灯火久久未灭,心中便揣测您或许正被烦心事缠绕,放心不下,故而前来问询一番。” 云鳞轻轻摆了摆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并无什么大事,只是在脑海中思索一些事情罢了。” 妙音缓缓抬起头,那一双美眸中满是关切与担忧,犹如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她向前迈了一小步,靠近云鳞,轻声说道:“少主所思虑的究竟是何事?倘若真有烦恼之事,不妨告知妙音。妙音虽不才,但也愿陪伴在您的身旁,与您一同分担。” 云鳞微微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说道:“也并非什么十万火急的要紧之事。”言罢,他伸出双手,轻轻搭在妙音的双肩之上,微微俯身,直视着妙音的双眸,目光坚定而深邃地问道:“妙音,你可曾想过为自己报仇雪恨?” 妙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犹如寒星闪烁,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仇恨之火似乎被瞬间点燃。她咬了咬牙,决然说道:“想!自从圣地蒙难之日起,报仇之念便在我心中生根发芽,从未熄灭。” 云鳞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明日,我或许会前往血气门。” 妙音一听,眼中立刻闪烁起期待的光芒,急忙说道:“少主,能否带上我一同前去?我也想为家族出一份力,不想只在后方等待。” 云鳞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此次前往血气门,形势必定极为险恶,怕是会遭遇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我怎能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妙音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那眼中的期待之光也随之熄灭。她略带委屈地说道:“少主可是觉得妙音会成为您的拖累?会在战斗中让您分心,从而影响您的行动?” 云鳞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双手轻轻握住妙音的双臂,语气诚恳地解释道:“并非如此,妙音。你聪慧善良,又怎会拖累于我。我只是担忧在那混乱的战斗之中,血气门之人会对你不择手段,恶意加害。若我届时未能周全地保护好你,那便是我此生难以饶恕的失职之罪。” 妙音心中一阵感动,眼眶微微泛红。她猛地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云鳞,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上,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少主,难道您真的要孤身一人前去冒险?那太危险了,我怎能放心得下。” 云鳞轻轻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妙音的后背,如同安抚受惊的小鹿一般。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我一人前去,自有我的把握。血气门那些人,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奈何于我。况且,血气门与紫青圣地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到了该做个彻底了断的时候了。”然而,当提及紫青圣地之时,云鳞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浓重的失落与悲伤,眼神也变得有些空洞和悠远,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片刻之后,云鳞缓缓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妙音的肩膀,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妙音,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留在云家,陪伴在我的身边。在这里,你无需担忧任何危险,我会护你周全。” 妙音抬起头,脸颊微微泛红,那羞涩的红晕如天边的晚霞般迷人。她目光坚定而温柔地看着云鳞,轻声说道:“若公子不嫌弃妙音的愚笨和弱小,妙音愿常伴公子左右,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云鳞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妙音,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我今日与白骨商议诸多事情,此刻也感觉有些疲倦了。” 妙音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缓缓走向门口。然而,就在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像是突然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猛地转身,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云鳞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随后,她便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转身快步跑出了房间。 云鳞呆立当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被亲吻的脸颊,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 此时,白骨那略带戏谑的声音从骨剑中悠悠传出:“小子,你可真是好福气啊!有如此佳人倾心相伴。” 云鳞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骨爷,莫要调侃我了,我与她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白骨却不以为然,放声大笑道:“朋友?你这小子,那妙音小姑娘对你的一片深情厚意,你难道是睁眼瞎,看不出来?可别学那玉竹,明明知晓他人的心意,却还故作正经,只把人家当作普通朋友,白白错过一段大好姻缘。” 云鳞的脸上泛起一丝窘迫的红晕,他有些尴尬地说道:“骨爷,休要再开玩笑了,我们还是赶紧商议一下明日前往血气门的具体事宜吧。” 白骨满不在乎地说道:“有何商议的?我们明日直接杀将进去,若是有人敢阻拦我们的去路,我自会出手,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第77章 进入血气门 翌日,云鳞精心乔装打扮,收敛自身气息,确认毫无破绽后,朝着血气门毅然前行。此去血气门,无异于羊入虎口,危险程度不言而喻,故而他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仿佛脚下的路布满了尖锐的荆棘。 当他来到血气门领地边界,一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守卫猛地将手中长枪一横,拦住了云鳞的去路。那守卫眼神如恶狼般凶狠,声若洪钟地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云鳞神色镇定,不卑不亢地抱拳行礼,沉稳说道:“在下久闻血气门主血刹大人威名赫赫,仿若那暗夜中的璀璨星辰,令人敬仰不已。今日特来求见,只为能一睹尊容,聆听教诲,还望壮士高抬贵手,通融通融。”守卫上上下下将云鳞仔细打量了一番,语气依然充满警惕:“求见?可有拜帖或者我血气门特有的入门信物?”云鳞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遗憾神情,缓缓摇了摇头说:“实不相瞒,在下听闻消息后,心急如焚,匆忙赶来,未及准备这些物件,还请壮士看在我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行个方便。”一边说着,他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早已准备好的数枚灵石,如变魔术般悄悄递到守卫手中,同时压低声音,用仅能两人听见的音量说道:“些许薄礼,实在不成敬意,还望壮士笑纳,权当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守卫眼睛微微眯起,快速接过灵石,在手中熟练地掂了掂,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心中暗自盘算,脸色也随之缓和了些许,冷哼一声道:“这次便暂且放过你,你且进去。不过,你可得记好了,前方那些长老们,个个都目光如炬,手段凌厉,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自己最好小心着点,莫要自找麻烦。”云鳞连忙满脸感激地说道:“多谢壮士提醒,此等大恩,云鳞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涌泉相报。”说罢,他昂首挺胸,大步踏入血气门。 云鳞刚一踏入血气门内,骨剑中的白骨便忍不住调侃道:“嘿,你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这都能被你蒙混进来,本事不小啊。”云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得意轻声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不值一提。”白骨却收起了调侃的语气,严肃地说道:“你可莫要得意忘形,此处乃是龙潭虎穴,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云鳞沿着蜿蜒的道路缓缓前行,心中时刻保持着警惕。突然,血气门长老血风如同鬼魅一般,毫无征兆地闪现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血风眼神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鬼鬼祟祟地游荡?”云鳞心中猛地一紧,但多年的历练让他迅速镇定下来,恭敬地抱拳弯腰,回道:“长老恕罪,在下初入血气门,对这门中的诸多规矩以及路径分布都还不太熟悉,如同那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误打误撞才走到此处,绝非有意冒犯长老威严,还望长老海涵。”血风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云鳞,那眼神好似要将他整个人看穿,质疑道:“初入?我在这血气门中多年,怎么从未见过你这张面孔?”云鳞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强装镇定,急忙解释道:“在下入门时日尚浅,且一直以来都在门中极为偏僻的角落默默潜心修炼,一心只想提升自己的修为,鲜少在众人面前露面,长老您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未曾留意到在下这样一个小人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血风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云鳞话中的真实性。云鳞见此情形,心中焦急万分,赶忙又从怀中掏出一把灵石,双手毕恭毕敬地捧到血风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长老,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权当是给长老赔个不是,还请长老不要怪罪于我。”血风看到灵石的瞬间,脸色骤然大变,怒喝道:“你这是何意?我血气门中向来纪律严明,岂容此等贿赂之事发生!说,你究竟是谁?”云鳞心中暗叫糟糕,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彻底引起了血风的怀疑,正欲再寻托词蒙混过关,血风却突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惊道:“你是云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好大的胆子!”原来,血风在靠近云鳞时,察觉到了他身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独特气息,这气息与云家之人极为相似,再结合云鳞的种种可疑行为,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确定了他的身份。言罢,血风大手一挥,周围早已严阵以待的血气门弟子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瞬间将云鳞围得水泄不通,连一丝缝隙都未曾留下。血风对着众弟子喊道:“你们给我死死拦住他,不得有误,若让他逃脱,你们都将受到严惩!我这就去禀报门主!” 血风匆匆步入血气门的大厅,神色凝重,抱拳行礼,高声道:“禀告门主,有重大发现!”血气门门主血刹坐于大厅之上,目光如炬,威严问道:“何事如此慌张?”血风直起身,大声回禀:“门主,我们发现了云家少主云鳞。他孤身一人,乔装成我血气门弟子,潜入我门。幸被属下识破,此刻我已令弟子将他团团围住,特来请门主定夺。”血刹眼神一凛,霍然起身,喝道:“好,随我前去,定要将他擒获。”说罢,又对旁边侍卫招手:“你,速去告知楚无极,让他速来。”侍卫领命而去。 血刹与血风领着一队护卫,快步来到云鳞被困之处。云鳞被困在一片空地上,周围血气门弟子密密麻麻,刀剑出鞘,气氛肃杀。云鳞却泰然自若,仿佛周围的危险与他无关。血刹踏入包围圈,目光冰冷地盯着云鳞,寒声道:“云家少主,不在自家待着,来我血气门,所为何事?”云鳞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嘲讽:“血刹,你我皆知,你屡屡派人追杀我,我怕麻烦,便主动送上门来,省得你再费心。”血刹冷哼一声:“你若现在归顺于我,我可饶你不死,还许你在血气门中高位。”云鳞放声大笑:“归顺?你莫不是在说笑?今日,不是你血气门覆灭,就是我云鳞命丧于此。”血风在旁怒喝:“狂妄之徒,对门主竟敢如此无礼!”云鳞瞥他一眼,轻蔑道:“我与你门主说话,何时轮到你这跳梁小丑多嘴?”血风大怒,欲拔剑上前,云鳞却已握住骨剑。只见他身形一闪,骨剑出鞘,剑风呼啸,直刺血风。血风惊慌失措,匆忙抵挡,却哪里是云鳞对手。云鳞剑招凌厉,瞬间欺身而上,骨剑寒光一闪,血风的头颅便滚落尘埃。鲜血喷涌而出,周围弟子一阵惊呼。血刹见状,怒目圆睁,咆哮道:“云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门内杀我长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云鳞却不慌不忙,对着骨剑低声说:“骨爷,你可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了?”骨剑嗡嗡作响,传来声音:“小子,小心为上,这血气门门主那种气息很重,但不是他,应该另有其人。”云鳞微微点头,提剑而立。 骨剑发出低沉而有力的震颤,白骨的声音在云鳞耳畔响起:“小子,待会动起手来,你什么都别管,只需紧紧握住骨剑。我会以骨剑为引,施展全力,你要做的就是将自身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其中,助我对抗血气门门主。此门门主交由我来料理,但你得想办法把他背后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给逼出来。”云鳞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坚毅:“骨爷放心,我这条命就交给您了,定当全力配合。” 就在此时,一阵疾风呼啸而过,楚无极如鬼魅般现身。他的目光落在云鳞身上,先是夸张地挑了挑眉,满脸戏谑:“哎呀呀,这不是云家那位大名鼎鼎的少主吗?怎么着,难不成是觉得血气门风景独好,特意来此游山玩水啦?”话锋一转,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道:“你可别以为自己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就了不起,你让我楚家弟子死伤无数,这笔账要是不算清楚,我楚无极还有何颜面立足于这世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吧!”云鳞微微仰头,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回应:“楚家主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本事有没有嘴巴一半厉害,手底下见真章吧。”楚无极被这话气得暴跳如雷,怒吼道:“你这狂妄小儿,竟敢如此小瞧于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罢,他浑身灵力涌动,双掌之间电芒闪烁,显然是要使出强力杀招。 血气门门主血刹见状,赶忙伸手阻拦,脸上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楚家主,先别冲动。你要是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把他给杀了,那也太便宜他了。咱得好好炮制他一番,让他知道与我们作对的下场。”楚无极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耐烦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别卖关子了。”血刹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光芒:“他上次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破了我的血咒,这次,我定要让他再次陷入血咒的深渊,尝尝那生不如死、万蚁噬心的滋味,让他后悔与我血气门为敌。”云鳞冷哼一声:“怎么,两位这是打算以多欺少,联手来对付我一个人?”血刹不屑地撇撇嘴:“哼,对付你这种毛头小子,还用得着我和楚家主联手?我一人足矣。看我这招血咒印,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上古禁术!”说着,血刹双手快速舞动,结出一个个复杂而诡异的手印,掌心之中暗红色的光芒逐渐浓郁,血腥之气弥漫开来,那光芒缓缓凝聚成一个形状狰狞的符文印记,随着他猛地一推,印记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同一颗暗红色的流星,直扑云鳞而去。 骨剑中的白骨急切地大喊:“小子,这可是极其凶险的上古禁咒,一旦被沾上,那可就麻烦大了,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云鳞却依旧镇定,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骨爷不必惊慌,经过上次的交手,我对这血咒已经有了不少了解,心中有数。”虽说如此,他的眼神却紧紧盯着那袭来的血咒印,不敢有丝毫分神。只见云鳞手中的骨剑像是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剑身剧烈颤抖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紧接着,骨剑周身光芒暴涨,如同一轮烈日在他手中升起,那光芒璀璨得让人无法直视。刹那间,一道犹如实质的剑气从剑身上呼啸而出,剑气纵横交错,好似一张由光芒编织而成的大网,精准地迎上了血咒印。只听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颤抖,那血咒印的暗红色光芒在剑气的冲击下,如脆弱的琉璃般瞬间破碎,化作无数暗红色的光点飘散在空中。血气门门主血刹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心中暗自吃惊,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一击,竟然就这么被轻易化解。 还没等血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云鳞已经抓住这个时机。他大喝一声,提着骨剑,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血刹冲了过去。云鳞的速度快到极致,身后甚至拖出一道道残影。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斗志,手中骨剑光芒愈发耀眼,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彻底劈开。一边冲,他一边喊道:“血刹,今日就是你的覆灭之时!”血刹这才回过神,连忙调集灵力,准备应对云鳞这凌厉的一击。然而,云鳞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剑剑指向血刹的要害。血刹左支右绌,只能勉强抵挡,心中暗暗叫苦,后悔自己刚才轻视了云鳞。 楚无极在一旁看到云鳞如此勇猛,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犹豫,原本想要立刻出手相助血刹的念头也被暂时压了下去,他想先看看局势的发展再做决定。而云鳞趁着血刹慌乱之际,剑招突变,一道更加凌厉的剑气朝着血刹的胸口刺去。血刹躲避不及,只能硬接这一剑,只听“噗”的一声,血刹被剑气击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也被震退数步。云鳞却不依不饶,继续提剑而上,口中喊道:“把你背后的人叫出来吧,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第78章 救场 血气门门主血刹被云鳞凌厉一击震得重伤倒地,却犹自不肯罢休,双眼满含怨毒与不甘,拼着最后一丝残力嘶声吼道:“就凭你也想见我家大人?简直是白日做梦!”言罢,他像是燃烧尽最后一丝生命之火,竭声呼喊:“楚无极,你还愣着作甚?再不动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血气门灰飞烟灭吗?” 楚无极面色阴沉,看着如丧家之犬般的血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哼道:“血刹老鬼,真没想到你如此脓包,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折腾成这般模样。”血刹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喝道:“少废话!此刻你我若不联手将这小子拿下,咱俩都得玩完!”楚无极心中权衡利弊,瞬间明了局势危急,当下不再多言,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应允。 楚无极身形陡然化作一道黑影,快若闪电般欺身扑向云鳞。他双掌运足灵力,舞动之际,掌风呼啸,仿若两条怒龙咆哮而出,携带着足以撕裂虚空的雄浑灵力,从云鳞左右两侧迅猛夹击。云鳞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手中骨剑顺势一横,刹那间,骨剑光芒大盛,如同一面璀璨的光盾凭空乍现,稳稳地抵住了楚无极的双掌攻势。“轰”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震得四周空气都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好似平静的湖面被巨石砸中,激荡起汹涌的波涛。 血刹趁着云鳞全力抵挡楚无极的间隙,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站起身来。他面色狰狞,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快速结印。只见他体内的血液仿若被点燃的岩浆,疯狂地沸腾起来,浓烈的血腥气息如实质般弥漫开来,这些气息迅速凝聚,化作一个个血红色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围绕着他的身躯盘旋飞舞。紧接着,血刹猛地一挥手,那些符文好似离弦之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云鳞疾射而去。符文在空中相互交融汇聚,眨眼间便编织成一张巨大无比的血网,那血网之上隐隐有暗红色的光芒流转,仿佛择人而噬的恶魔之口,试图将云鳞困于其中。 云鳞敏锐地感知到背后的致命危机,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灵动的陀螺般急速旋转起来。他手中的骨剑随着身体的旋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每一道弧线都好似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剑气。剑气与血网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好似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之中。血网虽坚韧异常,但在云鳞连绵不绝的剑气切割下,渐渐出现了丝丝裂痕,那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楚无极见云鳞竟如此轻易地化解了血刹的攻击,心中不禁暗暗吃惊。他猛地大喝一声,全身灵力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双脚重重地跺在地面之上。只听“咔嚓”一声,地面仿若脆弱的琉璃般瞬间开裂,无数石块如炮弹般朝着云鳞飞射而去。这些石块在飞行过程中被楚无极强大的灵力包裹,变得坚硬如铁,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威力惊人。云鳞不敢有丝毫大意,他高高跃起,身姿矫健如苍鹰。手中骨剑直指苍穹,口中高呼:“破风斩!”刹那间,一道巨大的剑形风暴从骨剑顶端席卷而出,仿若能吞噬天地的巨兽之口,将那些飞射而来的石块全部卷入其中。风暴之内,石块相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瞬间被绞成齑粉。 血刹瞅准云鳞在空中尚未落地的时机,再次施展血咒。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如血,好似燃烧的炭火,额头青筋暴起,好似蜿蜒的蚯蚓。他猛地张开嘴,吐出一口精血,精血融入血咒之中,血咒的威力瞬间呈几何倍数增长。血咒化作一只巨大无比的血手,那血手足有房屋般大小,五指如锋利的爪子,朝着空中的云鳞抓去。血手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搓,扭曲变形。 云鳞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身姿轻盈却又不失力量。他手中骨剑朝下,剑身光芒暴涨,好似一颗坠落的星辰,朝着血手狠狠刺去。骨剑与血手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轮烈日在战场上冉冉升起,刺得众人几乎睁不开眼。云鳞紧咬牙关,将自身的灵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注入骨剑之中,骨剑嗡嗡作响,好似兴奋的战兽。在云鳞灵力的支撑下,骨剑逐渐占据上风,血手被一点点逼退,那巨大的血指上甚至出现了丝丝裂痕。 楚无极见状,身形一闪,仿若鬼魅般来到云鳞的侧面。他施展出一套凌厉无比的拳法,拳速快到极致,只能看到一道道拳影如雨点般朝着云鳞轰去。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拳风呼啸,仿若能将空气都击穿。云鳞此时处境艰难,他只能一边用骨剑全力抵挡血刹的血咒,一边用另一只手快速施展防御功法。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在楚无极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勉强维持着防御,身形却也被攻击的力量震得微微摇晃。 一时间,三人战作一团,周围的血气门弟子们吓得纷纷退避三舍,远远地躲在一旁,生怕被这恐怖的战斗余波波及。战场上灵力四溢,光芒闪烁,喊杀声震天动地,整个空间都被战斗的能量搅得混乱不堪,局势陷入了胶着状态,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占据绝对优势。 妙音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下意识地往云鳞床铺所在之处看去,却只见到空荡荡的床铺,屋内静谧得没有一丝声响,云鳞未留下只言片语,仿若一阵风般悄然离去。她瞬间清醒,心猛地一揪,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云鳞定是前往血气门了。 就在她心慌意乱之际,云璃匆匆赶来。一踏入房间,看到云鳞不见踪影,他的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疑惑,径直走向妙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问道:“鳞儿去哪了?”妙音心中忐忑,眼神不自觉地闪躲,双唇微张却又不敢言语。云璃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妙音的肩膀,加重语气近乎呵斥道:“快说,鳞儿到底去哪了?”妙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犹豫再三,才用微弱得如同蚊蝇般的声音说道:“少主昨晚跟我说,他要去报仇,去血气门……”云璃乍一听到“血气门”这三个字,如遭晴天霹雳,身形猛地一晃,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高声惊呼道:“什么?你说血气门?他怎么能一个人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妙音怯生生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云璃此时已无暇顾及妙音的反应,他转身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云家大厅。一路上,他的心狂跳不止,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云鳞可能遭遇的危险场景。冲进大厅,见父亲云逸尘正神色凝重地坐在堂中,他顾不上喘息,脚步踉跄地急步上前,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尖锐:“父亲,不好了!”云逸尘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忙抬眼,看到他满脸的慌张,赶忙沉声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云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道:“鳞儿他……他去血气门了,而且是独自一人,我怕他会遭遇不测啊!”云逸尘听闻此言,霍然起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又涨得通红,怒喝道:“什么?他一个人就去了?简直是胡闹!他难道不知道血气门是龙潭虎穴吗?”云璃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眼眶泛红。云逸尘强自镇定下来,高声传令:“传我命令,召集我云家子弟,立刻向血气门出发,一刻都不能耽误!务必不能让鳞儿有任何闪失!”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深深的担忧。 此时,云破天恰好步入大厅,耳闻云逸尘的怒吼,赶忙问道:“逸尘,到底怎么回事?”云逸尘满脸忧色,转身面向云破天,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父亲,云鳞那小子又独自跑去血气门了,他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云破天听闻,先是一愣,随后微微皱眉,继而暗暗一笑,说道:“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忧,我发觉那小子自云影荒泽归来后,身上气息极为强劲。若仅是血气门,我们尚不足为惧。但他这鲁莽行事的性子,实在是让人头疼。”云逸尘虽然听到云破天如此说,可心中的担忧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决然道:“父亲,我还是得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鳞儿陷入危险而无动于衷。”云破天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审视片刻后,点头道:“去吧,你们前去,也好有个保障。希望那小子吉人自有天相。” 于是,云逸尘与云璃迅速整顿好人马,率领着众多云家子弟,如潮水般浩浩荡荡地向着血气门疾驰而去。众人面色凝重,每个人心中都被忧虑填满,唯有在心底默默祈祷,盼望着能及时赶到血气门。 在血气门内,云鳞与血气门门主、楚无极的战斗已呈白热化,三人身影交错,灵力激荡,却始终僵持不下,难分伯仲。楚无极渐感不耐,双眼一瞪,暴喝出声:“我楚家子弟,速速给我围杀云鳞!若能成功取其性命,赏赐上品灵石五十万!”此令如雷贯耳,楚家众弟子听闻,眼中放光,纷纷呐喊着冲向云鳞,那汹涌的气势仿佛要将云鳞瞬间吞噬。血气门门主见势,岂肯落于人后,亦扯着嗓子高呼:“我血气门儿郎,围杀云鳞者,重重有赏!奖励道君级法器一柄!”刹那间,血气门弟子也如饿狼扑食般围拢过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将云鳞困在核心,水泄不通。 云鳞环顾四周,心中叫苦不迭,暗自思量如此下去,即便自己有通天之能,也难以抵挡这潮水般的攻势,迟早会被活活耗死。此刻,骨剑中的白骨急切地对云鳞说道:“小子,这当口千万不能分心!必须尽快想办法速战速决,然后瞅准时机脱身才是,至于那背后隐藏之人,等安全之后再徐徐图之。”云鳞刚欲回应,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仿若洪钟大吕般威严的怒吼:“我看谁敢!”这声音仿若来自九霄之上,震得众人耳鼓生疼。众人惊愕之余,忙不迭地抬头观望,只见云逸尘脚踏虚空,如同一尊降临凡间的战神,周身散发着天门境强者那令人胆寒的恐怖威压。那威压犹如实质,如汹涌澎湃的巨浪席卷而下,血气门与楚家的弟子们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压迫,双腿发软,瑟瑟发抖,竟连动弹一下都极为困难。 云逸尘面色冷峻如冰,眼神似能洞穿人心,犀利的目光如利刃般依次扫过楚无极与血气门门主,怒声呵斥道:“楚老狗,血煞老狗,你们二人枉为一方之主,竟如此以多欺少,联手对付一个后辈,真乃无耻之尤!莫不是以为我云家如今式微,已不足为惧?竟敢对我云家少主,对我鳞儿痛下杀手!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言罢,云逸尘身上的气息如火山喷发般猛然爆发,那磅礴的灵力仿若汹涌的怒涛,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出。所到之处,楚家弟子和血气门弟子如脆弱的蝼蚁,成片成片地倒下,惨呼声不绝于耳,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云逸尘身形如电,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光芒,瞬间便来到云鳞身旁。他的眼神瞬间从冷酷转为关切,轻声问道:“鳞儿,你可有受伤?”云鳞望着父亲,心中暖意融融,连忙回应:“父亲,我并未受伤,只是陷入苦战。你们为何会赶来此处?”云逸尘佯怒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们若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将此事永远瞒天过海?”云鳞尴尬地挠了挠头,无言以对。云逸尘随即收起神情,一脸严肃地对云鳞说道:“此刻先莫要多言,专心应对眼前大敌,待此次危机解除,看我如何收拾你这莽撞行事的小子。”说罢,父子二人并肩而立,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那股决然之意让周围的敌人无不心生畏惧,胆战心寒。 第79章 覆灭血气门 云逸尘与云鳞并肩而立,父子二人目光如炬,冷冷注视着楚无极与血气门门主血煞。云逸尘周身灵力瞬间涌动,仿若汹涌澎湃的江河决堤。他双手快如闪电般舞动,结出一道道复杂而玄奥的手印,其手法之精妙,手印之繁复,令周围空间都泛起阵阵涟漪。随着手印的变幻,灵力仿若被无形的巨手牵引,从四面八方疯狂汇聚,刹那间形成一个个巨大的灵力漩涡。这些漩涡直径数丈,高速旋转之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犹如千万头远古巨兽在怒吼。漩涡中光芒璀璨,如同一颗颗小型的太阳,所蕴含的能量强大到似乎能将世间万物都碾为齑粉。云逸尘猛地一推双手,那些漩涡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楚无极与血煞呼啸而去,飞行途中,空气被急剧压缩,发出“滋滋”的爆鸣声,所经之处,空间皆被扭曲变形,仿若一块平整的绸缎被肆意揉搓。 楚无极脸色骤变,他深知云逸尘这一击的恐怖威力,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件法宝,那是一面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护盾。此护盾呈圆形,巴掌大小,入手温润,却在注入灵力后瞬间膨胀数倍,化为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护盾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符文线条流畅,神秘而深邃,此刻闪烁着幽蓝光芒,似在诉说着其久远的历史与不凡的来历。楚无极将自身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护盾,额头青筋暴起,大喝一声,护盾光芒大盛,形成一层厚达数尺的能量护罩。灵力漩涡撞击在护盾上,发出一声仿若天崩地裂的巨响,光芒四溅,刺得人睁不开眼。强大的冲击力如汹涌浪潮,将楚无极震得双脚离地,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连连后退。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根石柱上,石柱瞬间化为齑粉,而他脚下的地面也被踏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痕,裂痕中蔓延出蛛网般的细纹,周围的建筑在这股余波冲击下摇摇欲坠,纷纷崩塌。 血煞见楚无极陷入困境,双眼瞬间通红,仿若燃烧的火焰。他仰天长啸一声,声浪滚滚,震得众人耳鼓生疼。其身体仿若充气的皮球般瞬间膨胀数倍,肌肉贲张,青筋如虬龙般蜿蜒盘踞在肌肤之上。周身血液如燃烧的火焰般沸腾起来,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方圆数里之内都被这股气息笼罩,令人作呕。他双手握拳,拳头上包裹着一层暗红色的光芒,光芒闪烁间,隐隐有血影在其中挣扎扭动,那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血之力量,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之力。血煞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朝着云逸尘猛冲过去,每一步落下,都如同陨石坠地,地面剧烈颤抖,仿若发生了强烈地震。他挥舞着双拳,拳风呼啸,带起一道道血红色的光影,这些光影如实质的长鞭,朝着云逸尘的头部、胸口等要害部位疯狂抽击。每一击落下,都能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尖锐声响,空间也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波动。 云鳞见状,提剑而上,骨剑在他手中嗡嗡作响,似感受到云鳞的决心而兴奋颤抖。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剑招如行云流水般连绵不绝。只见他身形灵动,仿若鬼魅般在血煞的攻击间隙中穿梭自如。时而脚尖轻点地面,侧身避开血煞势大力沉的一拳;时而一个后仰,血红色的光影擦着他的鼻尖划过。他手中骨剑时不时地刺出,剑刃与血煞的拳头碰撞在一起,溅起一串串绚丽的火花。云鳞虽然实力稍逊一筹,但他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精妙的剑招,暂时牵制住了血煞,为父亲分担了一部分压力。他目光坚定,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血煞的攻击,心中毫无畏惧,只有战斗的决心与对胜利的渴望。 云逸尘趁着楚无极被灵力漩涡震退的瞬间,身形一闪,仿若瞬移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楚无极面前。他的手掌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闪烁着白色的光芒,这光芒纯净而圣洁,其中蕴含着他对空间之力的深刻领悟。云逸尘抬手朝着楚无极的右臂斩去,这一击快若闪电,仿若划破夜空的流星。楚无极甚至来不及做出更多的防御动作,只能本能地用护盾去抵挡。然而,云逸尘的力量太过强大,那白色的光芒轻易地穿透了护盾的防御,如热刀切黄油般顺畅。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楚无极的右臂被齐肩斩下,断臂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片血雾。楚无极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深知自己已不是云逸尘的对手,转身便想逃离战场。云逸尘岂会让他轻易逃脱,他冷哼一声,声音虽不大,却仿若蕴含着无上威严。口中念念有词,晦涩难懂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周围的空间瞬间凝固,楚无极被定在原地,仿若被时间遗忘的雕像,动弹不得。 此时,云鳞与血煞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血煞的攻击愈发疯狂,每一拳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他的双眼通红,口中不断发出怒吼,似乎要将云鳞生吞活剥。但云鳞始终咬牙坚持,他在战斗中不断地领悟着剑法的精髓,实力也在这生死较量中逐渐提升。他的眼神愈发坚定,呼吸平稳而有节奏,手中骨剑的剑招也越发凌厉。云逸尘解决了楚无极后,将目光投向血煞。他双手再次结印,这次结印的速度更快,手印更加复杂,双手舞动间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光影。随着手印的完成,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乌云之中,缓缓出现了一把巨大的光剑,光剑长达百丈,剑身散发着神圣的气息,仿若来自天界的审判之剑。光剑周围的空间都被其强大的力量扭曲,丝丝空间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云逸尘大喝一声:“血煞,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天地。光剑朝着血煞呼啸而下,其速度之快,仿若穿越了空间的限制。血煞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拼命地调集全身的力量,周身血液疯狂涌动,形成一层血红色的铠甲包裹全身。他仰头望着那把巨大的光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双手高高举起,试图抵挡这致命的一击。然而,他的力量在云逸尘的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光剑毫无悬念地斩落,血煞被一分为二,切口处光滑如镜。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如洪水般涌出,瞬间染红了大片的地面,那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随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落幕,血气门上下如坠冰窟,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绝望。血气门的弟子和残余长老们,望着门主血煞的尸身,个个面如死灰,眼神空洞而惊恐。群龙无首的他们,似在惊涛骇浪中失去航向的孤舟,茫然失措。 云璃,身姿婀娜却透着凛凛英气,她神色冷峻,宛如女战神一般,率领云家子弟踏入这满是血腥的战场。云家子弟们个个器宇轩昂,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灵力在兵器上闪烁,似在渴望着战斗的洗礼。云璃率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剑恰似蛟龙出海,寒芒乍现,瞬间带起一片血雾弥漫。她一边凌厉地挥舞长剑,一边娇喝出声:“血气门恶行昭彰,今日便是你们的覆灭之时!”云家子弟们齐声呐喊,声震九霄,如汹涌潮水般紧跟其后,奋勇杀敌。 血气门的弟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势打得晕头转向。有的弟子吓得双腿发软,“扑通”跪地,涕泪横流地求饶:“饶命啊!我家中尚有老小,皆是被逼无奈才入血气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有的则像没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嘴里绝望地呼喊:“救命啊!谁能救救我!”还有的赶忙扔掉武器,高举双手颤抖着投降:“我投降,别杀我!”然而,云璃目光坚定如磐石,毫无怜悯之意。她深知血气门的罪孽深重,这些求饶者亦多是双手染血之人,罪无可恕。她手中长剑依旧毫不留情地挥舞,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血花飞溅,惨叫连连。在她的带领下,云家子弟们如虎狼之师,将血气门的残余势力屠戮殆尽。一时间,血气门内鬼哭狼嚎,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地上鲜血成河,流淌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楚无极见势不妙,趁乱带着楚家子弟狼狈而逃,如漏网之鱼般惶惶不可终日。云璃望着楚无极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今日且放你一马,若敢再作恶,定不轻饶!”言罢,转身继续指挥战斗。 待战事平息,云璃有条不紊地处理完战后诸事,莲步轻移至云逸尘身旁,盈盈行礼,恭敬说道:“父亲,血气门残孽已尽除,诸事皆已妥当。”语毕,她转身看向云鳞,柳眉微蹙,语带嗔怪与关切:“鳞儿,你此次太过莽撞,可知其中凶险?若非父亲及时赶到,真不知会是何后果。往后切不可再如此冲动行事,你乃云家未来希望,万不可不顾自身安危。”云鳞挠挠头,脸上露出些许羞赧之色,嘿嘿一笑:“姐,我知错了。这次多亏了父亲,不然我怕是难以全身而退。”说罢,他望向云逸尘,眼神中满是崇敬与钦佩:“父亲,您今日神威盖世,孩儿大开眼界。往昔只闻父亲威名,不想竟如此厉害,这般强大力量,孩儿实难企及。”云逸尘微微昂首,面上浮起一抹浅笑,眼中闪过一丝对往昔的追忆:“想当年,为父也曾是年轻一代的翘楚,是众人瞩目的天才。那时为父意气风发,闯荡四方,历经无数战火锤炼,方有云家今日之根基。岁月悠悠,如今为父只愿守护云家安宁,故而不愿轻易展露锋芒。” 就在众人皆以为风波已平之时,在那阴暗幽僻的角落,神秘人正默默窥视着一切。他双眼通红,满是愤懑与不甘,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亦浑然不觉。他咬牙切齿,低声咒骂:“可恶!眼见大功即将告成,这云家却半路杀出,坏我好事,致使功亏一篑。我该如何向主人交代?若完不成任务,定遭重罚。”他身躯微微颤抖,满心焦虑与无奈。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即逝,隐没于黑暗之中,未留丝毫痕迹。 云鳞手中的骨剑似有所感,陡然嗡嗡鸣响。一道意念如洪波涌起,涌入云鳞心间:“我察觉到了,他方才就在附近,气息虽隐匿颇深,却仍逃不过我的感知。此刻他又隐匿身形,消失得无影无踪。依我之见,他们恐是一个庞大而神秘的组织,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日后定要多加小心,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卷土重来。”云鳞微微点头,神色凝重,他紧了紧手中骨剑。 云逸尘、云鳞和云璃在彻底清扫完战场,确认再无隐患后,便率领着云家子弟浩浩荡荡地返回了云家。 一路上,云璃虽未再多言责备,但那不时投来的略带嗔怪的目光,让云鳞心里直发毛。云逸尘则面色沉静,只是那深邃的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威严,让云鳞明白,等待他的绝不会是轻松的局面。 回到云家,云鳞乖乖地跟在父亲和姐姐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刚踏入家门,云逸尘便转身看向云鳞,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地说道:“鳞儿,随我到书房来。”云鳞心中一紧,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 进入书房,云逸尘缓缓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云鳞,良久,才缓缓开口:“鳞儿,你可知你此次的行为有多鲁莽?你身为云家少主,做事怎能如此不计后果?若有个闪失,你让云家怎么办?让那些信任你、追随你的族人怎么办?”云鳞低着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小声说道:“父亲,我只是想为被血气门覆灭的附属势力报仇。”云逸尘冷哼一声:“报仇?你以为仅凭一腔热血就能成事?你可曾想过自己的实力是否足够?可曾想过若你遭遇不测,会给家族带来多大的伤痛?”云鳞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听着。 云逸尘站起身来,在书房中踱步,继续说道:“你有这份心固然是好,但行事之前必须深思熟虑。你如今的实力在年轻一代中虽算不错,但与那些真正的强者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你要明白,你的生命不再只属于你自己,而是与整个云家息息相关。”云鳞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父亲,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定会三思而后行。” 云逸尘走到云鳞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稍缓:“鳞儿,为父知道你有潜力,也有决心。但成长需要时间,需要经历磨难与考验。此次之事,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希望你能真正成长起来。从明日起,你便到家族的禁地闭关修炼,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半步。在那里,你要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云鳞心中一凛,他知道家族禁地的修炼极为艰苦,但他也明白这是父亲对他的磨砺,当下坚定地点点头:“是,父亲,我一定努力修炼,不辜负您的期望。” 云逸尘看着云鳞坚定的眼神,微微点头,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云鳞只有经历这些,才能真正肩负起云家的未来。 第80章 照付药家 在家族禁地那与世隔绝之地,云鳞仿若置身于一片孤寂的深海,唯有修炼可作舟楫。他于石室内盘腿而坐,周身灵力氤氲,如丝如缕地萦绕。每一次功法的运转,都似在与自身极限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衫,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唯有对实力提升的炽热渴望,以及对家族重责的铭记。 而在天枢府宏伟却又透着阴森的大殿之中,气氛紧张得好似弓弦即将崩断。钟鼎天满脸怒容,犹如被激怒的雄狮,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狠狠砸向椅子扶手,“砰”的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眼前的神秘人,厉声呵斥:“废物!本尊给你委以重任,让你在血气门抓捕那些女子,如今事情办得如何?她们究竟身在何方?” 神秘人身体如风中残叶般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小的……小的已将那些女子藏匿在一处隐秘的山洞之中。那山洞地处荒僻,周围设有小的精心布置的隐匿阵法,寻常人难以察觉。” 钟鼎天眉头紧皱,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脚步,侧头说道:“哼!姑且信你一回。给你七日时间,将她们毫发无损地全部送到我面前,此事必须做得滴水不漏,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你明白吗?” 神秘人额头触地,声音带着哭腔:“大人,这……这任务实在艰巨,七日时间太过紧迫,小的担心……” 钟鼎天脸色一沉,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瞪着神秘人,怒吼道:“担心?本大人不管你有何难处,不是让你尽力而为,而是必须完成!若是出了差池,你就拿命来抵!” 神秘人吓得浑身筛糠,连磕几个响头:“是,大人,小的定当拼死完成任务,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钟鼎天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一甩衣袖:“还不快滚去办事!” 神秘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大殿,只留下钟鼎天独自在殿内,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他心中酝酿。 神秘人仿若一道幽影,在夜幕的掩护下迅速靠近那处隐匿着诸多秘密的山洞。他的脚步看似轻盈,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与不甘,“钟鼎天,若不是这域关封印如同囚笼,死死困住我异域诸强援,没法招来援手,你以为你能这般肆意妄为?哼,今时今日,我且忍下这口恶气,权当卧薪尝胆。待得封印破碎之时,便是你天枢府的覆灭之刻。”言罢,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愤懑,缓缓步入山洞。 山洞之内,仿若九幽地狱一般阴森恐怖。洞壁上滴答滴答地渗着水珠,在地面汇聚成一滩滩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水洼。微弱的光线艰难地穿透黑暗,映照出角落里那些被囚禁女子的凄惨模样。她们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一缕缕布条耷拉在瘦弱的身躯上,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被鞭笞后的血痕,新旧交错,触目惊心。原本秀美的面容此刻也被污垢与泪水糊成一团,头发凌乱地披散着,眼神空洞而绝望,仿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瑟瑟发抖,承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 这时,一个小喽啰听到动静,赶忙从阴影中窜了出来,见到神秘人,立马单膝跪地,诚惶诚恐地说道:“大人,您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神秘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问道:“近日此处可有什么风吹草动?”小喽啰连忙回道:“回大人,一切风平浪静,并未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小的们一直都在小心看守着。” 小喽啰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大人,小的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咱们难道真的要一直这样被天枢府牵着鼻子走吗?”神秘人听后,微微冷笑一声,反问道:“哦?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小喽啰支支吾吾地说道:“小的只是觉得,咱们异域修士向来自由自在,如今却要受他们这般管制,实在是憋屈。” 神秘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呵斥道:“你懂什么!如今这沧澜大陆,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们异域修士身份特殊,一旦暴露,那便是众矢之的。天枢府虽非善类,但此刻却是我们的庇护伞,只有借助他们的力量,我们才能在这暗中谋划,等待域关封印松动的那一刻。” 小喽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大人,那您此次前来,是有什么新的吩咐吗?”神秘人脸色一沉,说道:“我要带这些女子前往天枢府,你且想办法将她们的气息彻底封印,绝不能让路上有丝毫破绽。” 小喽啰面露难色,苦着脸说道:“大人,这可不容易啊。这些女子数量众多,要完全封印气息,所需的灵物和阵法都极为复杂,而且一旦行动,目标太大,难保不会被其他势力察觉。” 神秘人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我自然知晓其中难处,但这是钟鼎天的命令,我们没得选择。你且多召集些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此事。若是误了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小喽啰见神秘人态度坚决,不敢再有多言,只得应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召集兄弟们,想尽办法完成任务。”说罢,匆匆退下,只留下神秘人站在原地,望着那些可怜的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但瞬间又被冷酷所取代。 在云家那雕梁画栋、古朴厚重的议事堂内,云璃与云逸尘相对而坐,气氛凝重而又透着一丝大战过后的松弛。云逸尘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姿挺拔,目光深邃而悠远,他微微抬起头,看着云璃,缓缓开口道:“璃儿,此次我云家与血气门一役,可谓是惊心动魄。幸得家族儿郎们拼死奋战,终是将血气门连根拔起,彻底剿灭。而楚家,也在这场多方势力的混战中,遭受重创,元气大伤。依为父之见,短期内,楚家怕是自顾不暇,已没有余力再来找我云家的麻烦了。”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似是在感慨这场争斗的惨烈。 云璃坐在一旁,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英气,她微微皱眉,美目之中满是忧虑之色,轻启朱唇道:“父亲,虽说现状如此,可那楚家的楚无极,绝非善类。他为人阴险狡诈,心思深沉如渊,就像那隐藏在暗夜之中、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饿狼一般。即便如今楚家看似势微,可谁又能保他不会暗中谋划什么阴谋诡计呢?他定会在蛰伏之时,绞尽脑汁,妄图在东山再起之日,给我云家致命一击。所以,我们对楚家,不得不防啊。”云璃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神色间满是担忧。 云逸尘听了女儿的话,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他伸出手,轻轻捋了捋胡须,说道:“璃儿,你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谨慎的心思,为父深感欣慰。你所言,正是我心中所虑。楚无极的为人,我又怎会不清楚?这些年,他在江湖上的种种行径,早已昭显其本性。不过,为父也并非毫无防备。早在血气门之战结束后,我便在家族的安防布局上暗自筹划,加派人手,不仅在明面上加强了家族的巡逻守卫,更在暗中布置了眼线,时刻留意楚家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云逸尘说到此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楚家的阴谋正在酝酿。 云璃见父亲已有安排,心中稍安,可仍疑惑道:“父亲,既已对楚家有所防备,那您刚刚提及的更为重要之事,又是何事?”云璃抬起头,眼神中充满好奇与疑惑,直直地看着云逸尘。 云逸尘站起身来,缓缓踱步,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议事堂内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璃的心尖上。片刻后,他站定身形,转身面向云璃,神色凝重地说道:“璃儿,你可知近来江湖上局势变幻莫测。那药家不知为何,与龙家、灵家往来日益密切,三家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似有结成同盟之势。而与此同时,天枢府与药家之间,却是冲突不断,矛盾日益加深,已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为父曾受故人所托,要护药家周全。如今这般危急局势,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我打算前往药家,与他们共商对抗天枢府之策。”云逸尘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仿佛已经看到了此行的艰难险阻。 云璃一听,面露关切之色,急忙起身,走到云逸尘身边,拉住他的衣袖,说道:“父亲,此去药家必定危险重重。天枢府势力庞大,手段狠辣,他们岂会轻易放过与药家有所关联之人?您千万要小心谨慎啊。”云璃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也微微颤抖,她深知父亲此去的危险性。 云逸尘看着女儿担忧的模样,心中一暖,他轻轻拍了拍云璃的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璃儿不必过于担忧。为父闯荡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世间之人,若论单打独斗,还无人能将我强行留下。为父自有分寸,定会平安归来。”云逸尘的笑容中充满了安慰与自信,试图让云璃放下心来。 言罢,他慈爱地摸了摸云璃的头,如同小时候一般,眼神中满是宠溺:“璃儿,你且退下休息吧。这段时间,家族之事也劳你费心了。有暇之时,去看看鳞儿那孩子,瞧瞧他近日修炼可有进益。那孩子,虽有时行事莽撞,但也不失为一颗好苗子,若能悉心打磨,日后必成大器。” 云璃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父亲心意已决,再多劝也无用。她缓缓行礼后,转身退下。云逸尘望着云璃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既有对女儿成长的欣慰,又有对即将面临挑战的凝重。直到云璃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缓缓收回目光,独自站在议事堂内,陷入了沉思,思考着此次药家之行的种种可能与应对之策。 在楚家那恢宏却又透着几分阴森的厅堂内,楚无极踉跄而入,他的身影狼狈而又落魄。一身华服早已被撕扯得破碎不堪,衣袂褴褛地在风中瑟瑟发抖,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紧贴着额头,脸上溅满了泥污与血迹,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熊熊怒火,恰似困兽犹斗的最后挣扎。 药无阳随后悄然踏入,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暗夜中的猫,目光在触及楚无极的瞬间,先是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眯,旋即展开,换上了一副恰到好处的关切神情。他疾步上前,假意搀扶,嘴里高声问道:“楚兄为何如此狼狈?”那声音里,似有三分真情,却又藏着七分探究。 楚无极狠狠甩开药无阳的手,身形摇晃几下才勉强站稳,他双目圆睁,瞪得血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恶狠狠地咆哮道:“本已将云鳞那小崽子逼至绝路,眼瞅着云家就要断了传承,我楚家便可称霸一方!谁能料到,那云逸尘老鬼仿若天降煞星,突然横插一杠,我精心布置的杀局,就这么被他搅得稀烂,功败垂成!”说罢,他愤怒地挥出一拳,重重砸在身旁的立柱上,木屑纷飞,他的指关节也因用力过猛而皮开肉绽,鲜血缓缓渗出,可他却仿若未觉疼痛,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药无阳见状,缓缓后退几步,恰到好处地与楚无极拉开距离,微微低下头,脸上的阴影恰到好处地掩盖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窃喜,故作沉痛地说道:“楚兄,还有一噩耗,楚雄安……他被云璃斩杀于阵前。” 楚无极如遭雷击,身形猛地一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什么?又是云家!”他猛地转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蛮牛,气势汹汹地冲向药无阳,双手死死揪住药无阳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与他一同前去,为何你能苟活?云璃为何独独放过了你?”楚无极的唾沫星子喷溅在药无阳脸上,那浓烈的恨意仿佛实质化的火焰,要将药无阳吞噬。 药无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在空中胡乱蹬踏,双手紧紧抓住楚无极的手腕,脸上惊恐万分,声音颤抖地辩解道:“楚兄,莫要冤枉我啊!我与雄安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行事,本想着相互策应,能更有把握擒下云家之人。可谁曾想,云璃武艺高强,手段狠辣,我拼死抵抗,才侥幸觅得一条生路逃脱,可怜雄安他……却惨遭毒手,我亦是悲痛万分啊!” 楚无极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仰头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满是悲凉与愤怒:“哈哈哈哈!好一个侥幸逃脱!好一个悲痛万分!”他猛地将药无阳甩了出去,药无阳重重摔倒在地,狼狈地咳嗽几声,才勉强撑起身子。 楚无极在厅堂中疯狂地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抖,他双手抱头,仰天怒吼:“云家!我楚家与你不死不休!此仇不报,我楚无极有何颜面立足于这江湖之上!”那声音如洪钟大吕,在楚家厅堂内久久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第81章 出发 在云家,云逸尘即将奔赴药家之际,云家禁地陡然传出仿若混沌初开般的轰隆隆巨响,其声如怒海狂涛,排山倒海而来,直令云家这片天地都仿若摇摇欲坠。 云家众子弟刹那间呆若木鸡,紧接着,一张张脸上皆被震惊之色填满,脚步匆匆地朝着禁地方向蜂拥而去。年轻的弟子们,眼睛瞪得滚圆,那其中的惊恐与好奇犹如即将决堤的洪水,一位性急的弟子,手指颤抖地指向禁地,嗓音带着几分破音:“那……那禁地,怎会如此?这、这简直闻所未闻!”身旁一位较为持重的弟子,尽管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可那急剧起伏的胸膛和额头密布的汗珠却将他内心的波澜暴露无遗,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禁地:“这般景象,定是有绝世之变发生。” 云破天仿若瞬移般踏空而起,衣袂在狂风中肆意飞舞,恰似一尊降临世间的神只。他面容凝重如霜,目光自禁地收回后,看向云逸尘问道:“逸尘,此等惊世骇俗之异象,是为何故?”云逸尘垂首,语气敬重:“父亲,是云鳞在禁地有所突破,才致使这般天地动荡。”云破天闻之,双眉猛地扬起,眼中的诧异与惊喜如璀璨星辰闪耀:“云鳞?这小子竟能有如此惊天动地之能,搅得这乾坤失色。我能清晰地感知,他的气息雄厚得超乎想象,寻常天门境强者相较之下,气息都显得微弱不堪。” 云家禁地之中,云鳞宛如一颗正在蜕变的绝世明珠,周身光芒似要将这方空间都彻底撕裂,气息仿若汹涌澎湃的星河,奔腾呼啸,一浪高过一浪。骨剑内的白骨凝视着这一切,眼中罕见地浮现一丝暖意,喃喃自语:“好小子,遥想当年玉竹突破,亦未曾有这般宏大的声势。玉竹当真独具慧眼,寻得这般惊才绝艳的传人。” 待那刺目的光芒渐渐收敛,云鳞成功登顶神台境巅峰。他缓缓平复体内紊乱的气息,脸上绽放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大步迈向骨剑,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言辞恳切:“骨爷,此次我能突破瓶颈,进阶巅峰,全赖您的悉心点拨与鼎力相助,这份恩情,云鳞没齿难忘。”白骨微微震颤,传出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行了行了,莫要这般惺惺作态。此皆因你自身天赋异禀且勤奋不懈,我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云鳞挠挠头,咧嘴一笑,尽显少年意气:“骨爷,您虽如此说,但我的天赋与努力,亦是不容小觑。”白骨佯怒呵斥:“你这小子,倒是愈发狂妄,才稍有成就便这般自夸,可莫要被胜利冲昏头脑,前路漫漫,荆棘满布。” 云鳞收敛笑容,神色凝重,仿若换了一人,沉声道:“骨爷,如今血气门已被父亲连根拔起,然那背后主谋仍隐匿于重重迷雾之中,云鳞不知该从何下手去追查真相?”白骨沉默良久,缓缓吐出几个字:“此事莫急,我料想已有他人先于我们探寻踪迹。”云鳞满脸疑云密布,眼中尽是困惑:“是谁?为何会有人捷足先登?”白骨神秘莫测地一笑:“小子,此乃你的老相识。”云鳞眉头紧蹙,苦苦思索,口中念念有词:“老相识?究竟会是谁呢?云鳞实在毫无头绪。”白骨见状,轻声宽慰:“不必在此处钻牛角尖,待时机成熟,一切自会真相大白。你当下之务,乃是潜心修炼,不断增强自身实力。” 此时,云璃身姿婀娜,如一朵飘动的彩云翩然而至。云鳞目光敏锐,一眼就瞅见了姐姐,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见到了心爱的糖果一般,连蹦带跳地迎上前去,脸上绽放出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大声说道:“姐姐,你怎么来这儿啦?” 云璃看着眼前活力四溢的弟弟,眼神里似有一汪春水在荡漾,满是宠溺与疼爱。她微微抬起那精致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带着些许嗔怪的口吻说道:“你这调皮的小家伙,在禁地弄出这般惊天动地的大动静,我在老远之处都被震得心头一惊,能不过来瞧瞧你到底搞出了什么幺蛾子嘛。”云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嘿嘿地傻笑着回应:“还不是因为父亲之前严厉下令,不许我踏出家族境地哪怕半步,我被困在禁地,无所事事,便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谁能想到一不小心就引发了这么大的动静呢。” 云璃莲步轻移,缓缓靠近云鳞,伸出那白皙纤细的手,温柔地替他梳理着略显凌乱的发丝,眼神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要把他此刻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镌刻在心底。当听闻云鳞自豪地宣称自己已然突破到神台境巅峰时,云璃的双眸瞬间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般闪耀起来,那里面盈满了惊喜与无尽的欣慰。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一排如珍珠般洁白整齐的牙齿,脸上的笑容恰似春日里漫山遍野盛开的繁花那般绚烂迷人,激动地说道:“哎呀呀,我的小鳞儿可真是太了不起啦!居然成功突破到神台境巅峰了,你可真是让姐姐我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言罢,还亲昵地伸出手捏了捏云鳞那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颊。 云璃微微敛起笑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轻声说道:“对了,灵儿托我给你带句话,她先行回药家了,还说倘若有缘,日后自会再次相见。”云鳞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刹那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深深的担忧,急切地说道:“什么?你们怎么能让她走呢?她与药家如今的关系可是剑拔弩张,异常紧张,药家又正深陷与天枢府的激烈冲突之中,她这个时候孤身一人返回药家,岂不是等同于自投罗网,主动给天枢府送去拿捏药家的绝佳把柄嘛。”云璃看着弟弟这般心急如焚的模样,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抚道:“你呀,就别在这儿瞎操心这些事儿了。父亲早有周全的安排,他今日便会动身前往药家,与药家家主一同商讨如何对抗天枢府之事呢。”云鳞微微一愣,像是被这个消息惊到了,随即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过于杞人忧天了。姐姐,此次父亲前往药家,我心心念念想要与他一同前去,你看这……”云璃无奈地摇了摇头,故意板起脸,装作严肃地说道:“你这小脑袋里成天到晚都在琢磨些什么呀,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得看父亲他老人家的意思才行。”云鳞心急如焚,语速飞快地问道:“那父亲现在身在何处呢?我这就马上去找他。”云璃抬头远眺,目光越过重重楼阁,缓缓说道:“父亲这会儿估计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收拾行装,恐怕马上就要出发前往药家了吧。”云鳞眼神坚定,犹如磐石不可动摇,看着云璃说道:“姐姐,等我从药家归来,再与你畅聊一番,我先去找父亲了。”说罢,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云逸尘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去往云逸尘方向的途中,云鳞与骨剑还有一番交流。骨剑中的白骨瓮声瓮气地问道:“小子,这药灵儿究竟是何方神圣?瞧你这般心急火燎的模样。”云鳞神色凝重,犹如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语气坚定地说道:“她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我曾对她郑重许诺,定会助力她以及药家对抗天枢府。如今她独自一人返回,我又怎能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白骨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夸赞道:“好小子,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云鳞脚下步伐不停,嘴里念叨着:“我得抓紧时间了,不然父亲真的走了就来不及了。”白骨却不慌不忙,悠悠地说道:“急什么?你若实在想去,我亦有办法带你一同前去。”云鳞面露难色,无奈地说道:“我已然三番五次给父亲惹麻烦,添乱子,此次若再肆意妄为,任性而为,恐怕父亲会大发雷霆,生气不已。还是先去恳请他应允,若他不答应,再另做其他打算吧。” 云鳞一路疾驰,衣袂随风狂舞,片刻不停歇地赶到云逸尘身旁。抬眼瞧见云破天也站在那里,他急忙收住脚步,稳住身形,恭恭敬敬地行礼,声音清脆响亮:“父亲,爷爷,鳞儿来迟了。”云破天脸上笑意深深,眼中满是对孙子的喜爱与赞赏,他大步向前,伸出那宽厚有力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云鳞的肩膀上,爽朗的笑声仿若洪钟鸣响:“好小子,禁地那边闹得天地变色,那般石破天惊的大动静可是你一手弄出来的?”云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嘿嘿笑着回答:“爷爷,是我在修炼时不小心引发的,我也没料到会如此。”云破天听了,仰头朝天,开怀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周围空气都似乎微微颤抖:“好好好,我云家能有你这等天赋异禀又敢闯敢拼的孙儿,实乃幸事,不愧是我云家的麒麟儿,将来必成大器!” 此时,云逸尘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般审视着云鳞,疑惑地开口:“你这般匆忙赶来,神色慌张,究竟所为何事?”云鳞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坚定地说道:“父亲,我听闻您即将前往药家,我心中有个强烈的念头,我想与您一同踏上这趟行程。”云逸尘眉头瞬间拧紧,犹如拧紧的麻花,脸上满是不悦,呵斥道:“简直是胡闹!我此次前往药家,是为了与药家共同商议关乎家族命运的大事,又不是轻松惬意的游山玩水。此去之路布满荆棘,危险重重,一个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你跟着去能做什么?”云鳞双脚稳稳站立,身姿挺拔如松,神色没有丝毫动摇,语气铿锵有力:“父亲,我深知此行的危险程度,可我之前曾对药灵儿许下郑重承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独自面对危险而食言,我必须要去。”云逸尘面色冷峻,犹如千年寒冰,语调没有一丝温度:“不可,此次我先去,待我与药家家主深入探讨、权衡利弊之后,再根据具体情况做最后的决定。”云鳞心急如焚,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急切地说道:“父亲,您一直教导我要信守承诺,您既然能为了挚友毫不犹豫地应下守护药家的诺言,那我对我的挚友所做出的承诺,难道不应该像您一样,坚定不移地去践行吗?”云逸尘听到这话,身形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心中泛起层层波澜,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既然你如此执着地想要去,那便与我一同去吧。”说完,他无奈地转头看向云破天。云破天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带上他吧,他如今在这大陆也算顶尖强者,有他在旁,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云逸尘见状,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云鳞顿时喜上眉梢,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兴奋地对云破天说道:“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最理解我了。” 就在这时,云鳞的母亲雷汐瑶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缓缓走来。她的目光先落在云逸尘身上,美目中的忧虑如潮水般汹涌:“夫君啊,此次你带着鳞儿前往那危机四伏的药家,一定要千万小心,每一步都不可大意啊。”云逸尘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握住雷汐瑶那纤细的柔荑,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夫人莫要担忧,我心中自有分寸,定会平安归来。”雷汐瑶微微转过头,眼神落在云鳞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与关切,她语重心长地叮嘱:“你呀,此去一定要紧紧跟在你父亲身边,听从他的每一句话,切不可任性妄为,可明白?”云鳞用力地点了点头,脑袋如捣蒜般上下晃动:“母亲放心,我定会像影子一样追随父亲,听从他的一切安排。” 云璃也匆匆赶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看着云鳞说道:“此次有父亲陪着你一同前往,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不会太过牵肠挂肚了。”云鳞冲云璃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姐姐,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我如今也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不会轻易陷入险境的。”话说到一半,云鳞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提醒了一般,眼睛眨了眨,问道:“对了,这几日怎么都没见到妙音那丫头?她跑哪儿去了?”云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呀,妙音近日主动请求母亲带着她闭关修炼,此刻恐怕还在母亲的住处全神贯注地刻苦修炼呢。”云鳞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俏皮的小妮子,还挺有上进心。”云璃戏谑地调侃道:“还不是因为她觉得你平日里行事莽撞,像个没头的苍蝇,生怕你遭遇不测,为了能更好地保护你,才求母亲带她一起修炼的。”云鳞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冬日里的暖阳照进心田:“如此也好,她能有这份心意,我很是欣慰。” 云逸尘抬头望了望天色,只见天边乌云开始缓缓聚集,他神色一凛,转头向云鳞说道:“我们出发吧,莫要再耽搁时间了。”说罢,众人登上灵舟。灵舟缓缓升空,在一片五彩祥云与缭绕瑞霭的环绕下,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药家的方向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尽头,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第82章 蒙面人药无阳 灵溪原上,微风轻拂,却未能吹散那如实质般凝重的寂静。云鳞与云逸尘的身影刚踏入这片土地,一股莫名的压抑感便扑面而来。 突然,一个黑影自茂密的树林深处如电般射出,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的声响似夜枭啼鸣,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来者全身皆被黑袍笼罩,脸蒙一块幽黑面罩,仅露一双寒星般的双眸,透着令人胆寒的神秘气息。云鳞顿感一股寒意自脊梁升起,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他双脚不自觉地分开,膝盖微微弯曲,重心下沉,双手握拳,置于胸前,目光如炬,死死锁定来人,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的伪装看穿,身体微微颤抖却充满力量,犹如一只面对未知危险的幼狮,虽惧却勇。 云逸尘见此情景,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终于来了。”蒙面人的声音自面罩后传出,沉闷而冰冷,犹如从幽深古井中传来:“为何不是你一个人?”云鳞挺了挺胸膛,大声回应:“怎么?我们父子同来,让你失望了?”云逸尘侧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与安抚,轻声呵斥:“鳞儿,不得无礼。”蒙面人发出一阵低笑,那笑声似冰刀刮过琉璃:“好小子,胆气可嘉。”云鳞心中满是疑惑,眉头紧锁,眼神中尽是迷茫,转向云逸尘问道:“父亲,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你如此镇定?”云逸尘只是微微摇头,并未作答,只说:“他是我一位故交。”云鳞心中的疑团愈发浓重,仿若置身于重重迷雾之中,摸不着头脑。 就在此时,蒙面人缓缓抬起手,那手在云鳞眼中仿佛带着千钧之重,动作缓慢而凝重。随着头套与斗笠一点点被揭开,露出的面容让云鳞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药无阳,怎么会是你?”药无阳看着云鳞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说道:“这你得问问你父亲了。”云逸尘轻轻叹了口气,向前一步,手搭在云鳞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解释:“鳞儿,此前未告诉你,是因药灵儿在我们家中,且无阳嘱托不要声张。如今事已至此,也无需再隐瞒。”云鳞心中思绪翻涌,突然问道:“那之前我云家得到楚家与血气门勾结的消息,也是你传来的?”药无阳微微点头,眼神平静:“正是。”云鳞眼睛一瞪,提高了音量:“那在云影荒泽偷袭我们,与我和药灵儿交手之人也是你?”药无阳苦笑,点头承认:“不错,是我。”云鳞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满脸的不解与愤怒:“你既然无意伤害药灵儿,为何又在明面上与天枢府勾结,打压药家?你到底有何居心?” 药无阳仰头望天,长舒一口气,那气息中似有无限的疲惫与沧桑。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有些事,你尚不知晓。我药家在八大家族中曾威名赫赫,可天枢府钟鼎天那老贼,妄图用血咒掌控我药家。我大哥生性刚直,若知晓此事,定会与天枢府死战到底,如此一来,我药家必将被天枢府连根拔起,鸡犬不留。我别无他法,只能佯装背叛药家,与天枢府虚与委蛇,让外界以为药家已分裂,天枢府或许会因此轻视药家,从而放过。可我万万没想到,天枢府竟如此歹毒,即便我如此筹谋,他们仍不肯放过我药家。于是,我便想出了一个近乎疯狂、孤注一掷的计划……” 云鳞眉头紧皱,眼睛紧紧盯着药无阳,上前一步,语气急促地追问道:“那你这个计划究竟是怎样的?快说!”药无阳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然,顿了顿后,神色凝重地开口:“既然天枢府在我药家安插了眼线,那我选择叛出药家,如此便能带动那群叛徒一同离去。这般一来,我与他们的关系反而会更近,也就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天枢府的所有动向。并且,这一过程中还可以悄悄地为我药家积蓄力量,此乃无奈之举,却也是破局之法。”云鳞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双手抱在胸前:“哼,所以药灵儿就是你这计划里的关键棋子吧?你就忍心拿她冒险?”药无阳缓缓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轻轻叹了口气:“我别无选择,如今的局面,唯有如此布局,药家才有可能重新崛起,摆脱困境。” 云鳞皱着眉头,满脸质疑,大声说道:“或许还有其他解决途径,你难道都没考虑过吗?怎么就直接选了这么一条险路!”药无阳听到这话,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激动地说道:“若有其他更好的路,我怎会出此下策。你可知道,首先,即便没有此次分裂,八大家族中对我药家心怀不轨、妄图蚕食的家族也不在少数。但如今,我好不容易在天枢府钟鼎天那里取得了信任,这才有机会在八大家族间搅起暗流,使他们与天枢府的关系产生微妙变化,如此,我药家寻求结盟的希望才更大,才有可能在这险象环生的局势中寻得生机。”云鳞心中一惊,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说道:“所以你是想把八大家族都拖入这浑水之中?你这计划也太疯狂了!”药无阳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苦笑着说:“不错,这便是我深思熟虑后的计划,看似疯狂,却是目前唯一能挽救药家的办法。” 云鳞满脸疑惑,歪着头,眼睛里充满了不解,问道:“那你为何不与你大哥和药灵儿商量后再做决定?你们是一家人啊!”药无阳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缓缓说道:“若商量了,这计划便难以如此完美地施行。计划一旦泄露,药家便再无翻身之日。”云鳞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带着一丝威胁的口吻说道:“若是我现在回去告诉他们你的计划,你岂不是会前功尽弃?你可别小瞧我。”药无阳却自信地笑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镇定自若地回答:“不可能,他们如今断不会相信我。我在他们眼中,早已是叛徒形象。”云鳞提高声音,大声质问:“你为何如此肯定?你凭什么这么笃定?”药无阳向前走了一步,眼神坚定地看着云鳞,缓缓说道:“因为在每次抓捕药灵儿的行动中,我皆是表现得最为卖力的那个。我已将这叛徒的形象演得深入人心,他们怎会轻易相信你所说的话。”云鳞缓缓说道:“好一个阴险狡诈的计划。”话未说完,云逸尘便轻轻拍了拍云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鳞儿,你要明白,谋士以身入局,举棋便已胜天半子。这其中的深意,你日后自会体会。”云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云鳞转而对药无阳问道:“那你现在有何具体计划?总不能只是这笼统的想法吧。”药无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说道:“我希望你们此次到了药家后,能说服灵家与龙家共同对抗天枢府。而我,则会在天枢府钟天那里巧妙地煽风点火,引诱他攻打药家。届时,我们便可来个瓮中捉鳖,将钟天斩杀于药家。此乃破局的关键一步。”云逸尘面露担忧之色,眉头紧锁,担心地说道:“那你就不怕钟鼎天事后找你报复?他可不是善茬。”药无阳放声大笑,笑声在灵溪原上回荡,豪迈地说道:“若怕报复,从一开始我便不会站出来了。为了药家,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云逸尘听闻,不再言语,只是说道:“既然你已下定决心,那我们就在此别过,否则易引人注意。”说罢,药无阳重新戴上斗笠和面具,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灵溪原的深处,只留下云鳞父子二人在原地,各自沉思,默默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脸上皆带着凝重与对未来局势的担忧。 在药无阳如一阵风般迅速离开之后,云鳞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纠结与疑惑,他转向云逸尘,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迷茫问道:“父亲,您觉得药无阳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他的计划看似巧妙,可却牺牲了太多,还让药灵儿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云逸尘微微抬起头,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往昔的种种,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鳞儿,如果我站在药无阳的位置上,面临着家族生死存亡的抉择,或许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甚至,我可能还没有他这般的果敢与睿智,无法将计划设计得如此环环相扣。他这是在拿自己的名誉、与亲人的关系去冒险,只为了给药家换取一线生机啊。” 云鳞听了,心中的不服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双手紧紧握拳,情绪激动地说道:“可是,父亲,我们云家也有强大的力量,难道我们就不能凭借自身的力量,光明正大地与天枢府决一死战吗?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迂回曲折、甚至有些阴险的计谋?我不相信我们没有其他办法。” 云逸尘看着激动的云鳞,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耐心地解释道:“鳞儿,你还太年轻,对天枢府的了解仅仅是冰山一角。他们的实力远远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其背后隐藏的势力和秘密,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旦卷入其中,就会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云鳞听了父亲的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白骨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些关于天枢府的只言片语,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他对着云逸尘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我现在心里有些乱,想先回灵舟上休息一下,整理整理这混乱的思绪。”说罢,他便转身快步走向灵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踏入房间,一直沉寂在古剑中的白骨便缓缓幻化而出,他那虚幻的身影在房间中若隐若现,看着云鳞说道:“小子,刚才你和你父亲与药无阳的对话,我在剑中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说,这个药无阳,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他这一步棋看似险象环生,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步都算得恰到好处,这份谋略和胆识,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云鳞抬起头,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不甘和深深的疑惑,问道:“骨爷,难道真的就只有这一种办法才能击败天枢府吗?这世间如此广阔,难道就找不出其他可以对抗他们的途径?” 白骨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幽叹,神色凝重地说道:“小子,就像你父亲刚刚说的那样,天枢府的实力如同浩瀚的宇宙,深不可测。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和资源,远远超过了我们所能想象的范围。在那看似平常的表象背后,隐藏着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恐怖力量。” 云鳞心中一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追问道:“骨爷,如果您现在还拥有巅峰时期的实力,有没有把握率领我们云家推翻天枢府呢?您曾经是那么的强大,难道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吗?” 白骨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中满是沧桑与无力,说道:“小子,你要知道,云家虽然在这片大陆上也是声名赫赫,家族中的强者如云,但是相较于天枢府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天枢府能够长久地统领八大家族,并且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长盛不衰,其关键就在于他们背后那群来自神界的神秘存在。那些家伙,拥有着超越凡人想象的力量,他们就像是操控着世间命运的幕后黑手,随意地摆弄着一切。” 云鳞听了,不禁喃喃自语道:“看来天枢府背后真的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了,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将我们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白骨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说道:“没错,而且很快,那些神界的老家伙们估计就会有所动作了。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在下面折腾,一旦察觉到威胁,必然会出手干预。” 云鳞连忙问道:“骨爷,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呢?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白骨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当年玉竹留下的那段画像,也就是他特意让你看到的那段画像,其中或许隐藏着关键的线索。那画像似乎与天枢府的一个秘密有关,而这个秘密,可能就是我们对抗他们的关键所在。” 云鳞略一思索,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眼睛一亮,说道:“您是说天枢掌?那画像中的内容似乎与天枢掌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白骨神色肃穆,表情严肃得如同雕像一般,缓缓说道:“正是天枢掌。这门功法或者说这个秘密,是天枢府强大的根源之一。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配合药无阳去完成他的计划,只有这样,我们或许才能够让天枢府受到一些损伤,削弱他们的力量。但是,鳞儿,你要明白,若想彻底推翻天枢府,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和形势来看,仍然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云鳞目光坚毅如铁,毫不犹豫地说道:“骨爷,哪怕最终难以成功,我也要试一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枢府继续为所欲为,我要为了药灵儿,为了云家,为了这片大陆的安宁,拼尽自己的一切。” 白骨看着云鳞,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欣慰,说道:“好小子,有这份决心和勇气,实属难得。若真有那天,你被天枢府围剿,到了生死攸关之时,我必定会违背自己的誓言,拼尽全力护你一命。哪怕因此耗尽我最后的力量,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云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温暖如同春日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心中的阴霾。他诚挚地说道:“鳞儿先谢过骨爷的厚爱与守护。” 白骨摆了摆手,那虚幻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影,说道:“罢了,你且好生调息,恢复精力。我也需要回剑中休养一番,以待日后的变故。” 语毕,云鳞依言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开始运转灵力,修炼起来。房间内顿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灵力波动,那波动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缓缓扩散开来。 第83章 药石林失踪了 在药家的庭院之中,气氛凝重而又饱含着浓浓的温情。药灵儿的身影刚一出现,药无尘的眼眶瞬间湿润,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将药灵儿搂入怀中,那力度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与愧疚都融入其中,他声音哽咽地说道:“灵儿,都是怪为父无能,才让你这段时间在外面孤苦伶仃,受尽了委屈。” 药灵儿抬起头,望着父亲满是沧桑的脸庞,眼中闪烁着理解与坚定的光芒,连忙安慰道:“不怪您,父亲。我知道您在家族的重重困境之下,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从未有过一丝埋怨。” 这时,母亲凤英也匆匆赶来,她的脚步略显慌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慈爱。一到近前,便伸出双臂,将药灵儿和药无尘一同揽入怀中,那温暖的怀抱仿佛是这世间最安全的港湾。凤英的手轻轻抚着药灵儿的发丝,手指微微颤抖,她带着哭腔说道:“灵儿啊,我的宝贝女儿,你这一走,可把娘的心都掏空了。你在外面的日子过得怎样?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饿着肚子赶路?夜里是不是常常担惊受怕难以入眠?” 药灵儿从母亲怀中微微抬起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娘,您别担心。我虽然经历了不少风雨,但也结识了许多朋友,他们都帮了我不少忙。我这一路,也算长了不少见识,学会了独自面对困难。” 凤英听着女儿的话,泪水止不住地流,她把药灵儿抱得更紧了,嘴里不停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要你能平安归来,娘就心满意足了。以后,娘再也不会让你离开身边一步,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许久,凤英才缓缓松开手。药无尘看着药灵儿,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与斗志,他坚定地说道:“灵儿,以后你就安心地待在家里,只管去做那些你喜欢做的事情。为父这段时间四处奔走,已经与龙家、灵家结成了同盟。天枢府虽权势滔天,但为父就算拼尽所有,也要与它抗争到底,绝不再让我们药家任人欺凌,更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威胁。” 药灵儿微微点头,随后眼中闪过一丝亮色,说道:“父亲,此次回来,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云家已经答应庇佑我们药家了。” 药无尘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满是惊喜与疑惑,他看着药灵儿问道:“灵儿,这……这都是你努力的结果吗?” 药灵儿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自豪。药无尘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在这一刻舒展开来,他感慨道:“若有云家在背后鼎力相助,那我们药家对抗天枢府便多了几分胜算,也有了真正敢于与之较量的底气。灵儿,你此次可真是为家族立了大功啊!” 在刚刚经历了重逢与温情交织时刻的众人,心绪尚未完全平复。此时,药灵儿心中对大哥药石林的思念与牵挂如潮水般涌起,她秀眉微蹙,急切地问道:“父亲,我大哥如今怎样了?” 药无尘原本稍稍舒展的面容瞬间被愁云笼罩,那深深的忧虑仿佛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沟壑。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疲惫,长叹了一口气后,声音沙哑而沉重地说道:“你大哥近来的状况实在是不佳。为父与族中诸位想尽了一切可行之法,寻遍了各种珍稀药材,访遍了诸多名医圣手,可他的病情却依旧毫无起色,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与我们的努力相抗衡,唉……”言罢,他无力地摇了摇头,整个人仿佛被浓重的哀伤所包裹。 药灵儿的眼神却愈发坚定,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决然说道:“父亲,莫要灰心,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这就去看望大哥,我相信只要我们不放弃,定能找到救治大哥的方法。” 药无尘与凤英彼此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随后三人快步向着药石林的居所走去。一路上,凤英的脚步略显踉跄,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满是对长子的担忧与恐惧。药无尘则眉头紧锁,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的压力都扛在他的肩头。 当他们来到药石林的房前,药无尘率先一步推开房门,屋内静谧无声,唯有那微微晃动的床幔显示出刚刚有人来过的痕迹。药灵儿环顾四周,轻声呼唤:“大哥,大哥,你在哪里?”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空洞的回声。 药无尘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猛地转身,怒目圆睁,大声呵斥守在门外的下人:“你们是怎么回事!公子人呢?一个大活人在你们的看守下竟然凭空消失,你们简直是废物!”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庭院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瑟瑟发抖。 那名下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老爷,小的们真的不知道啊。公子一直都在屋内,小的们片刻都未曾离开过,可……可不知为何,就……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公子就不见了,小的们罪该万死,请老爷恕罪。” 凤英的脸上此时也满是惊恐与不安,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石林他身体本就虚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啊……” 药灵儿看着眼前慌乱的场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走到父亲身边,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说道:“父亲,母亲,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四处找找大哥吧,多耽搁一刻,大哥就多一分危险。” 与此同时,云逸尘与云鳞抵达药家。药家的仆人一路小跑着前去向药无尘禀报:“老爷,云家云逸尘云家家主大驾光临。”药无尘闻报,神色一紧,心中迅速权衡利弊。云家在这关键时刻前来,其态度与意向对深陷困境的药家来说无疑是举足轻重的,必须谨慎应对,妥善招待。 他赶忙转头对药灵儿与凤英说道:“云家乃重要盟友,我需先去迎接云家贵客,以防有所怠慢。你们二人即刻去寻找石林,他如今身体抱恙且无故失踪,情况极为不妙,务必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确保他的安危。”凤英的脸上满是忧虑与凝重,她轻轻咬着下唇,微微点头应道:“你且放心前去,这边我们定会全力以赴。我只盼石林莫要遭遇什么不测才好。” 药无尘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迈着沉稳而又略显急促的步伐走向前院去迎接云逸尘。而药灵儿与凤英这边,两人心急如焚,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惶恐。 药灵儿率先冲向药石林平日里常去的后院花园,她脚步匆匆,裙摆随风飘动。眼睛像探照灯一般,仔细地搜索着花园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她一边跑,一边轻声呼喊着:“大哥,大哥,你在哪里?”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哽咽。 凤英则朝着药石林的书房奔去,她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心里全是冷汗。进入书房后,她先是快速扫视了一圈四周摆放的书架和桌椅,随后蹲下身子查看书桌底下,嘴里喃喃自语:“石林啊,我的孩子,你可别吓娘啊。”待发现书房无人后,又急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向隔壁的静室,继续寻找。 药家上下此刻被一种浓厚的紧张与不安的氛围所笼罩。 药家府邸之外,暖阳高悬,却照不散药家近日来被阴霾笼罩的凝重。药无尘于内堂之中刚得通报,便匆匆起身,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随后快步向着府门走去。他的步伐急切而又不失端庄稳重,衣袂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贵客而微微颤抖。 待远远望见那伫立在门口、器宇轩昂的云逸尘以及身姿英挺、气宇不凡的云鳞时,药无尘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极为热情且诚挚的笑容,那笑容犹如春日里最为灿烂的暖阳,似要将药家这段时间所遭受的重重困境与忧愁阴霾全然驱散。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碎步地快走了几步,双手迅速抱拳,高高地举过头顶,行了一个极为标准且充满敬意与诚意的礼节,同时,口中以洪亮而又亲切的声音说道:“云家族长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我药家未能远迎,实乃罪过,还望云兄与云少主海涵。吾早已命人精心备好香茗,只待二位贵客踏入府中,咱们便可畅叙幽情,共商应对艰难时局之良策。”言罢,他微微躬身,以表敬意与歉意。 云逸尘见此,亦不慌不忙地从容抱拳回礼,其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顺畅,尽显名门大家的风范与气度,同时,口中谦谦有礼地说道:“无碍无碍,药兄实在是太过客气了。你我两家如今同处于这风雨飘摇之困境,本就应当相互扶持,携手共进,又何须如此多的繁文缛节与客气之辞。” 药无尘直起身形,目光顺势缓缓落在云鳞身上,眼中带着几分好奇探究之意与友善亲和的审视,微微眯起双眼,脸上笑意更盛,说道:“这位英姿飒爽、器宇不凡的少年郎,想必必定就是云家那声名远扬、备受赞誉的少主吧。我在药家之中,时常听闻云少主年少有为,天赋绝伦,无论是在云家内部的诸多繁杂事务处理之中,还是在对外的种种历练考验之际,皆有着令人瞩目的不凡表现与卓越成就,今日有幸得以亲眼相见,实乃我药无尘此生之幸事啊。” 云鳞听闻,稳步向前踏出一步,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不卑不亢,恭敬而又不失威严地深施一礼,随后,以清朗悦耳且坚定有力的声音说道:“见过药前辈,晚辈云鳞,承蒙家族错爱,忝为云家少主。晚辈亦久仰药家在医药一道的高深建树与卓越贡献,其医术之精湛、医德之高尚,堪称世间表率。今日特随家父前来,唯愿能为两族之间的深厚情谊与共同大义略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若有不足之处,还望药前辈多多赐教。” 药无尘听后,不禁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与欣赏之色:“好,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才,龙章凤姿,器宇不凡。云家有如此出众之后继者,真乃云兄之洪福齐天,亦是我等友邻之万幸。” 而后,药无尘优雅地侧身,右手臂微微弯曲,极为自然而又礼貌地前伸,做出请的姿势,脸上的笑意浓郁得仿佛要溢出来一般,说道:“云兄,云少主,请先到府上再叙。府中虽因近日来的些许变故,不及往昔那般盛景繁华,但也还能勉强略表我等的一番心意,尚望二位不要嫌弃才是。” 众人依序鱼贯而入,缓缓穿过那雕梁画栋的庭院回廊,步入装饰典雅古朴的客厅之中。分宾主之位依次落座后,训练有素的仆人迅速而又轻盈地奉上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香茗。那袅袅升腾的茶香弥漫在整个客厅之中,然而,却未能有效地舒缓客厅内那微微凝重且压抑的气氛。云逸尘轻轻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随后缓缓放下,目光中带着一丝敏锐洞察世事的深邃与忧虑,缓缓开口道:“我来的看来不太是时候啊。” 药无尘闻言,连忙急切地摆手,整个身体也随之微微前倾,眼神之中满是诚挚与急切之意,说道:“云兄这是哪里话!您二位此刻前来,于我药家而言,真可谓是雪中送炭,来得正是恰到好处之时。如今药家就仿若那在狂风暴雨中独自飘摇不定的孤舟,面临着诸多艰难险阻与未知风险。而云家在这关键时刻毅然决然地伸出援助之手,此等大义之举,我药家上下老小皆会铭感五内,没齿难忘。您二位的大驾光临,恰似那穿透层层乌云、洒下希望光辉的暖阳,给我药家带来了全新的希望曙光与勃勃生机。” 第84章 龙,灵两家来访问 云逸尘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关切地望向药无尘,缓缓开口说道:“药兄,我瞧你这神色凝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但说无妨,你我两家世代交好,如今你有难处,或许我们能帮衬一二。” 药无尘听闻此言,脸上的愁绪愈发深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着说道:“不瞒云家主啊,今日本是我满心欢喜,准备与女儿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光,可谁能料到,我那儿子药石林,竟然离奇地消失不见了。我这心里啊,真是乱如麻。此刻夫人与我女儿已经一同出去寻找了,可至今仍未有任何消息传来,我这实在是……唉!”说到此处,药无尘的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云鳞闻言,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率先开口道:“您是说药石林在自己的房间里,就这般凭空消失了?这可真是奇了怪哉!” 药无尘苦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正是如此,毫无征兆,整个房间没有任何打斗或是异常的痕迹,就好像他从未在那里出现过一样。” 云鳞听闻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低头沉思了片刻,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思索的光芒。 云逸尘看了看药无尘,又看了看云鳞,接着说道:“药兄,当下之急,还是先全力找寻药石林吧。我与云鳞二人在这府中随意闲逛一会儿,也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你放心去寻,等你找到药石林之后,咱们再坐下来好好叙话。” 药无尘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之情,他微微点头说道:“也好,如此就麻烦云兄和云少主了。今日实在是招待不周,还望二位海涵,等此番风波过去,我定当设宴好好答谢二位。”说罢,药无尘又向二人拱手行了一礼,随后便匆匆离去,继续去寻找他那失踪的儿子药石林了。 待药无尘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门口,云鳞赶忙凑近云逸尘,神色间满是疑惑与探究,他微微压低声音,开口问道:“父亲,您觉得此番药石林失踪之事,究竟是有人蓄意谋划、暗中操控,还是他自己擅自离开,以至于如今音信全无呢?” 云逸尘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而威严,他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似乎在脑海中梳理着各种线索,片刻后,才转过头来看着云鳞,神色凝重地说道:“依为父之见,此事绝非偶然。从现场的种种迹象判断,石林应当是被人精心设计引诱出去的,而非遭遇暴力掳掠。” 云鳞听闻此言,眉头紧紧皱起,眼中的困惑更甚,他急切地追问道:“父亲,既如此,那您觉得这会是哪路人马的所作所为?” 云逸尘缓缓踱步,双手依然背于身后,每一步都沉稳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的智慧之光,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你不妨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以来,与药家结下梁子的是哪一方势力?” 云鳞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微微仰头,开始在脑海中仔细搜寻着过往的信息。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连忙说道:“父亲,您是不是指天枢府?” 云逸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对云鳞的赞许之意:“嗯,不错,正是天枢府。” 云鳞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摊开双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地问道:“可是父亲,那药石林如今与凡人无异,天枢府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挟持他呢?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啊。” 云逸尘停下踱步的脚步,站在云鳞面前,神色严肃而认真,他深深地看了云鳞一眼,缓缓说道:“虽说他现在能力已与凡人无异,但切莫忘了,他骨子里流着的始终是药无尘的血脉,他是药无尘最为珍视的儿子,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云鳞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他激动地说道:“我明白了,父亲!他们是想借此拿捏药石林,进而威胁药无尘,好让药家在这场纷争中妥协让步,如此一来,他们便能以最小的代价和兵力,达到解决药家这个心腹大患的目的!” 云逸尘再次点头,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对局势的忧虑,又有着对云鳞成长的欣慰,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正是如此。这天枢府向来野心勃勃,手段狠辣,我们不得不防啊。接下来,我们要在这药家府邸多多留意,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帮助药家化解这场危机。 就在这个时候,药无尘匆匆的脚步声在府邸的一处静谧小径上响起,打破了凤英和药灵儿之间弥漫的愁绪氛围。 药灵儿耳朵一动,敏锐地捕捉到声响,她迅速转过头,目光在看到药无尘的瞬间亮了起来,随即快步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父亲,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莫不是云家的云家家主已经离开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隐隐的期待,眼神紧紧地盯着药无尘,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药无尘微微喘着粗气,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与感激交织的神情,说道:“没有,云家主心思细腻,看出了我的窘迫,便让我先放下其他事务,全心去寻找你大哥药石灵。”他的目光在凤英和药灵儿身上依次掠过,眼神中满是对家人的担忧。 药灵儿听闻此言,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希望之光,她微微低下头,声音也低了几分,轻声说道:“我们已经把府邸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找了个遍,可就是不见大哥的踪影。”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显示出内心的焦虑。 凤英站在一旁,身形微微颤抖,眼中噙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带着一丝哽咽说道:“好不容易盼着灵儿回来了,一家人还没团聚多久,现在石林却又不见了。这可让我们如何是好啊?”她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助和痛心,双手捂着脸,试图压抑住自己的抽泣声。 药无尘心疼地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凤英的肩膀,用温柔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夫人,你莫要太过伤心。石林这孩子福大命大,我相信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他的眼神中虽然也有着焦虑,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信任和对家人的安抚。 恰在此时,云鳞和云逸尘的身影出现在小径的另一端。他们的步伐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沉稳的气场。 凤英和药无尘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是云家父子,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凤英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和疑惑:“云家主,您怎么也过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试图让自己的仪态看起来更加得体。 云逸尘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目光中满是关切地说道:“见你们寻找无果,我心下实在不忍。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我和云鳞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帮你们找找。”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听了心生暖意。 药灵儿的目光在云鳞身上停留,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她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嘿,云鳞,你也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脸颊也微微泛起了红晕。 云鳞微微点头,眼神专注地看着药灵儿,坚定地说道:“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药灵儿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被哽在了喉咙里。 云鳞转向药无尘和凤英,神色变得格外凝重,他微微皱起眉头,认真地说道:“伯父伯母,你们这样盲目地寻找怕是难以有结果。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来思考,如果说我云家与药家处于敌对的境地,而我又想以最小的代价在这场纷争中胜出,那么我会从谁入手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睿智的光芒,语气也充满了引导性。 药无尘和凤英听闻此言,两人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药无尘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他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难道是天枢府?”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但也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云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目前这只是一种猜测,还不能确定。不过,只要是天枢府的人有所行动,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我们仔细搜寻,定能找到一些线索,从而找到石林的下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冷静,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药灵儿听闻,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她一个箭步冲到云鳞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云鳞的手,带着哭腔说道:“云鳞,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我找到大哥。他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之一,我不能没有他。”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眼神中满是无助和依赖。 云鳞轻轻地握住药灵儿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怜惜,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药灵儿的手背,轻声说道:“放心吧,灵儿。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寻找石林的。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他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药灵儿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此时,众人正为药石林的失踪而心焦不已。一位药家弟子神色匆匆地沿着小径跑来,到了药无尘面前,急忙停下脚步,拱手行礼后,声音急促地禀报:“家主,龙家主和灵家主已至,正在前厅等候。” 药无尘闻听此言,神色一振,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转头面向云鳞和云逸尘,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恭敬地说道:“两位,龙家主与灵家主乃我药家盟友,今日前来,我需前去相迎,还望海涵,先失陪片刻。” 云逸尘面带微笑,神色从容,双手轻轻一摆,温和地说道:“药家主不必挂怀,你且去忙,这边寻人的事我们自会尽心。” 药无尘微微点头,转而看向凤英和药灵儿,眼神关切且带着几分托付,轻声说道:“夫人、灵儿,你们先陪着云家主和云家少主,莫要怠慢。” 凤英微微颔首,眼中虽仍有忧虑,但语气坚定地回道:“你放心去吧,这边有我们。” 云鳞身姿挺拔,神色坚毅,上前一步,目光诚恳地望着药无尘,语气笃定地说道:“药家主,你尽管去招呼盟友,寻找石林之事我们定会全力以赴。我们会仔细搜寻每一处可能的线索,一有发现,立即告知于你。” 药无尘心怀感激,深深地看了云鳞一眼,随后带着药家弟子快步向前厅走去,步伐急切又带着几分期待,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径尽头,只留下凤英、药灵儿与云家父子继续在原地商讨着寻找药石林的事宜。 药无尘稳步踏入前厅,脸上瞬间堆起热情洋溢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厅内的阴霾。他先是快走几步,而后双脚立定,双手迅速抱拳,高高举起,对着龙家主和灵家主行了一个标准而又恭敬的礼,同时,洪亮且爽朗的声音脱口而出:“龙兄、灵兄,今日二位大驾光临,我药无尘有失远迎,实在是愧疚万分,还望二位兄长恕罪!”言辞之间,满是诚恳与歉意。 龙家主闻听此言,不禁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而豪迈,在厅内久久回荡。笑声未落,他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带着一种豪爽之气。眨眼间,就来到了药无尘的身前,抬起那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药无尘的肩膀上,爽朗地说道:“药兄,你我盟友之间,何必如此见外!这些繁文缛节,大可不必。听闻药家近日遭遇了些许变故,我们兄弟二人放心不下,特来看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说话时,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与真诚,紧紧地盯着药无尘的眼睛,仿佛在向他传递着一种力量和支持。 第85章 血咒折磨 药无尘微微摇头,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掩饰的苦笑,那苦笑中饱含着无奈与焦虑。他缓缓开口说道:“不瞒二位兄长,我儿石林失踪,至今毫无头绪,我这心里啊,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实在是忧心不已。”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隐隐泛起泪花,那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灵家主原本平和的神色顿时一凛,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眉毛微微皱起,眼中满是关切之色。向前跨出一步,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药兄,你切莫要着急,先把具体情况跟我们说说,我们兄弟三人一同商量对策,定能想出办法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仿佛已经做好了为盟友排忧解难的准备。 药无尘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悠长而沉重,仿佛承载着他多日来的疲惫与焦虑。他缓缓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随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从药石林失踪的那天说起,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激昂,描述着寻找的过程中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的失望与希望。说到动情处,他的眼中泪光闪烁,那泪花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石林这孩子,自小就懂事乖巧,聪慧过人,是我药家的骄傲。如今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这做父亲的,实在是心急如焚,夜不能寐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情绪几近失控,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龙家主静静地听着药无尘的讲述,眉头越皱越紧,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待药无尘讲完,他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依我看,当务之急是要扩大搜寻范围,不能仅仅局限于药家府邸和周边。我们要多派些人手,兵分多路,去各个可能的地方仔细查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药兄放心,我们龙家也会派出精锐弟子,全力协助你寻找石林。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机智过人,定能有所收获。”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了一下手臂,仿佛在下达着一道重要的命令,眼神中透着果断和决绝。 灵家主也在一旁频频点头,神色凝重地附和道:“灵家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我这就回去安排人手,从我们灵家的势力范围开始排查,尤其是那些隐蔽的角落和往来人员复杂的地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们灵家在这一带也算是耳目众多,只要石林有一点消息,我们定能第一时间知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透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药无尘眼中满是感激之色,那感激之情仿佛要溢于言表。他再次抱拳行礼,这次的行礼更加庄重,身体微微弯曲,双手抱拳高高举起,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二位兄长如此仗义相助,药某感激不尽。这份恩情,犹如泰山之重,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药某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同时也透着一丝坚定,似乎在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儿子,报答盟友的恩情。 龙家主和灵家主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默契和情谊。龙家主笑着说道:“药兄,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是盟友,本就该同甘共苦、相互扶持。如今药家有难,我们岂有袖手旁观之理?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早日找到石林,让你们一家团聚。”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了信心和力量,让整个前厅的气氛都变得温暖而坚定起来。 在天枢府最幽深、阴暗且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角落里,钟天犹如鬼魅般现身。他身形佝偻却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阴森之气,那满是沟壑的脸上,一双三角眼闪烁着疯狂与恶毒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冲着被粗重铁链紧紧禁锢在石柱上的药石林恶狠狠地说道:“药石林啊药石林,你可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那冥顽不灵、不识好歹的父亲,一次又一次地坏我好事,与我作对到底。” 药石林听闻此言,双眼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那里面燃烧着的熊熊怒火仿佛要将钟天灼烧殆尽。他紧咬牙关,使尽全身的力气,将一口饱含着无尽鄙夷、愤恨以及身为药家子弟骄傲的唾沫,直直地啐向钟天:“你这阴险狡诈、卑鄙下作、猪狗不如的小人!你以为将我囚禁于此,就能达成你的阴谋?简直是痴心妄想!哪怕我今日深陷囹圄,我药家也绝非任人欺凌之辈,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这等恶徒连根拔起,与你血战到底!我父亲定会识破你的诡计,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钟天像是被触碰到了最敏感的逆鳞,刹那间,他的面皮涨得紫红如猪肝,额头上青筋暴突跳动,好似一条条即将爆裂的愤怒蚯蚓。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这不知死活的狂徒!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紧接着,他一个箭步如饿狼扑食般冲上前去,高高扬起那犹如熊掌般厚实且粗糙的手掌,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药石林的脸颊上。“啪”的一声脆响,药石林的嘴角瞬间迸裂,鲜血如注般潺潺涌出,顺着下巴滴落在满是污垢的地面上。但他仍旧强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剧痛,高昂着头颅,眼中的坚毅与不屈愈发浓烈,那眼神仿佛在向钟天宣告:他绝不会屈服于这般暴行之下。 钟天并未就此罢手,他像一只彻底发狂的野兽,在原地急促地来回踱步,脚下的灰尘被他带得四处飞扬。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晦涩难懂、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毒咒语,双手在空中诡谲地舞动着,好似在与黑暗中隐藏的邪祟进行着一场邪恶的交易。突然,他猛地顿住脚步,从怀中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那匕首的锋刃在这昏暗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在药石林惊恐万分、圆睁双眼的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食指,那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紧接着,他以一种精准而又残忍的方式,将这滴鲜血滴落在药石林的眉心处。 瞬间,药石林只觉一股冰寒刺骨的阴气从眉心钻进,仿佛千万根钢针一同扎入骨髓,这股阴气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四肢百骸。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抽搐起来,肌肤表面泛起一层让人毛骨悚然的黑色光晕,隐约可见有无数如发丝般的黑线在皮肤下扭动穿梭,好似无数条邪恶的蛊虫在贪婪地啃噬着他的血肉。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大手死死扼住,只能从牙缝中挤出痛苦不堪的低吼声,那声音在这死寂的角落回荡,声声揪人心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嚎,让人不寒而栗。 钟天望着在剧痛中苦苦挣扎的药石林,脸上浮现出扭曲而变态的得意神情,他仰头张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阴森的角落里久久回荡,充满了邪恶与狰狞:“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好好感受这血咒的恐怖吧!这仅仅是个开始,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亲眼看着你药家是如何在我的手中一步步走向覆灭!” 在天枢府那如地狱深渊般的隐秘角落里,药石林宛如破碎的人偶般瘫倒在冰冷且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地面上。他原本整洁的衣物此刻已破碎成丝丝缕缕,凌乱地挂在他伤痕累累的身躯上,斑驳的血迹干涸后凝结成暗红色的痂,与淤青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如同在拉动生了锈的锯子,扯动着全身的伤口,带来钻心刺骨的疼痛,那是钟天施加的血咒在他体内无情地肆虐,似要将他的生命之火一点一点地掐灭。然而,在这极度的痛苦与绝望之中,他的双眼却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依旧燃烧着不屈不挠的火焰,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恶魔般的钟天。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是嘲讽与不屑的冷笑,那笑容在这阴暗的角落里显得格外刺目。接着,他艰难地张开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狠话:“哼,瞧瞧你这副丑恶的嘴脸,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就能扳倒我药家?简直是白日做梦!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只会无能地怒吼,根本不配与我药家为敌!” 钟天听到这番话,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整个人暴跳如雷。他的脸庞瞬间涨得紫红,仿佛熟透的猪肝,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蜿蜒扭曲得如同一条条愤怒的蛟龙,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他的双眼瞪得极大,几乎要从眼眶中迸裂而出,里面布满了可怖的血丝,那是被怒火充斥的证明。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惨白的颜色,发出“咯咯”的声响,好似下一秒就能将空气捏碎。他的身体气得剧烈颤抖,好似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一步便跨到了药石林的跟前,高高地抬起那穿着厚重靴子的脚,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发泄的快感,狠狠地踢在了药石林毫无防备的腹部。 药石林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自己的腹部,好似被重锤猛击,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他的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一口带着腥味的血水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出,飞溅在钟天的脚边,宛如一朵盛开在地狱的恶之花。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依然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反而愈发坚定,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在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钟天歇斯底里地怒吼着,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的啼叫,在这阴森的空间里不断回荡,震得四周的墙壁似乎都在瑟瑟发抖。“到现在还敢嘴硬!你已经中了我的血咒,这是无解之局,你就等着慢慢感受生命的流逝吧!你药家也会因为你的愚蠢而陪葬,任你再怎么狡辩,如今也已是无力回天。你就乖乖地在这等死吧,没有人会来救你!” 药石林强忍着腹部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钟天,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诅咒:“我药石林虽然今日不幸落入你的魔掌,身处这绝境之中,但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向你这样的恶徒低头认输!哪怕我死,我的灵魂也会在这世间徘徊,看着你被我药家之人千刀万剐,不得好死!你所犯下的罪孽,迟早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钟天看着药石林那决绝的模样,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寒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上,让他脊背发凉。但他很快便将这种恐惧的情绪强行压制下去,冷哼一声,试图驱散内心的不安:“死到临头还在嘴硬,那就好好享受你这最后的时光吧!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更厉害!”说罢,他猛地转过身,像是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大步流星地离去。他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在这寂静阴森的空间里不断回响,仿佛是死亡敲响的倒计时钟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药石林的心脏。 药石林躺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头顶那黑沉沉、仿佛要将他吞噬的天花板,心中默默想着:“父亲,孩儿恐怕无法再与您相见,无法再在您身边尽孝了……但我相信,您是英明睿智的,一定能识破这奸人的阴谋诡计,保护好我们药家,保护好母亲和灵儿……”尽管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意识也渐渐模糊不清,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但他心中对家人的深深牵挂和对药家的坚定信念,却如同一座明亮的灯塔,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闪耀着微弱却顽强的光芒,始终未曾有过一丝动摇。 第86章 请缨 几日来,药石林的失踪如同一团阴霾,沉甸甸地压在药家众人的心头。药无尘独自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深锁,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深深的忧虑。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焦虑,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一丝寻找儿子的希望。 突然,一道飞剑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破窗而入,“嗖”地一下稳稳扎在书案之上。药无尘身形一顿,警惕地看向飞剑,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当他的眼睛扫到“药石林此刻正在天枢府”这几个字时,身体瞬间如遭雷击,猛地一震,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想要把这几个字看穿,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紧接着,愤怒和担忧在他眼中交织,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就在这时,云逸尘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书房,他一眼就看到药无尘那难看的脸色和紧握着的信件,心中便猜到了几分。他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药家主,这几日我与云鳞四处找寻,种种迹象都表明,石林极有可能被天枢府掳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担忧,眉头也轻轻皱起。 药无尘沉重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说道:“云家主,我……我已经知晓了。”他把信件递向云逸尘,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云逸尘接过信,快速浏览后,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抬头看着药无尘,两人的目光交汇,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和不安。药无尘的眼神空洞而悲伤,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他缓缓转过身,望向窗外,声音沙哑地说:“石林他……怎么会在天枢府……”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无助,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云逸尘走上前,拍了拍药无尘的肩膀,安慰道:“药家主,切莫太过伤心。只要药石林还活着,我们就一定有办法把他从天枢府手里救出来。”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试图给药无尘一些力量和信心。 就在这时,云鳞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和决然。先是恭敬地向云逸尘唤了声:“父亲。”然后转向药无尘,目光坚定地说道:“药家主,你若信得过我,我愿独自前往天枢府拯救药石林。”他挺直了胸膛,双手握拳,眼神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让人既敬佩又有些担心。 药无尘面露犹豫之色,连忙摆手,着急地说:“这怎么行?你可是云家少主,天枢府是什么地方,我怎能让你去冒如此大的险?”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不舍,仿佛看到了云鳞即将陷入危险的境地,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云鳞微微扬起下巴,坚定地说:“我既然答应了灵儿找回她大哥,如今知道了下落,就绝不会袖手旁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紧紧盯着药无尘,似乎在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药无尘又看向云逸尘,眼中带着询问和求助。云逸尘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鳞儿的脾气你也知道,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谁也挡不住。不过,我相信鳞儿的眼光,也相信云鳞的能力。”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儿子的信任,也有对未知危险的担忧,双手背在身后,不自觉地握紧。 云鳞接着说道:“父亲,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会小心行事,尽量不引起天枢府的注意。”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充满了自信和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营救的计划。 云逸尘看着云鳞,眼神中满是慈爱和不舍,他走上前,双手搭在云鳞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意已决,为父也不多劝,但你一定要把自身安全放在首位,千万不可莽撞行事。”他的眼神中透着严厉和关切,仔细地打量着云鳞,仿佛要把他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心里。 药无尘深受感动,眼眶微微泛红,突然双膝跪地,对着云逸尘说道:“云家主,大恩不言谢!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万万不敢让云少主涉险,这份恩情,我药家记下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额头贴在地上,双手伏地,身体微微颤抖,尽显内心的感激和无奈。 云逸尘赶紧上前扶起药无尘,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该谢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儿子云鳞。他有这份心,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支持他。”他的眼神中透着感动和欣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 药无尘起身,双手紧紧握住云鳞的手,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感激,说道:“若是云少主能救回我儿,我药家愿全权听从云鳞少主安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和信任,双手用力地握着云鳞的手,仿佛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云鳞急忙推辞道:“药家主,您这可使不得!” 室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药无尘正与云家父子交谈着,声音中满是感激与无奈。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药灵儿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屋内扫视,瞬间定格在跪地的药无尘身上,脸上满是震惊与疼惜。她身形一闪,快速奔到药无尘身旁,双手用力地搀扶着他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焦急:“父亲,您这是为何?快些起来!” 药无尘缓缓起身,身形有些摇晃,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嘴唇轻启,声音低沉而沙哑:“灵儿,有你大哥的消息了。” 药灵儿的心猛地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药无尘的衣袖,眼睛睁得大大的,急切地问道:“大哥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药无尘的眼神闪躲了一下,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过了片刻,他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在……天枢府。” 药灵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一晃,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天枢府……那可是个龙潭虎穴,大哥他……” 云逸尘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神色关切地看着药灵儿,缓缓说道:“药姑娘,切勿太过惊慌。云鳞已决意前往天枢府营救你大哥,他向来机智勇敢,定会竭尽全力。” 药灵儿像是突然惊醒,猛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云鳞。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安:“云鳞,你真的要去吗?那地方危险重重,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云鳞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他向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药灵儿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灵儿,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你大哥于你而言意义非凡,我怎能袖手旁观?” 药灵儿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她微微摇头,眉头紧皱:“可你是云家少主,云家不能没有你。天枢府的势力盘根错节,万一……” 云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药灵儿的肩膀:“灵儿,放心吧。这世间能困住我的地方还不多,即便天枢府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 药灵儿咬了咬嘴唇,眼中依然充满忧虑:“要是钟天阻拦你怎么办?他心狠手辣,手段高强。” 云鳞眼神一冷,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他若敢阻拦,我正好会会他,看看这天枢府圣子究竟有多大能耐。” 药灵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猛地扑进云鳞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云鳞,你一定要小心,我不能失去你。” 云鳞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轻轻环抱住药灵儿,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轻声安慰道:“灵儿,别哭。我既然决定去,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会有事的。” 过了一会儿,云鳞松开药灵儿,转身面向云逸尘和药无尘,神色庄重地说道:“父亲,药家主,我这就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启程前往天枢府。” 药无尘快步走到云鳞面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担忧:“云少主,此去务必小心,石林的安危就全靠你了。若有任何需要,我药家定当全力以赴。” 药灵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双鱼玉佩,递到云鳞手中,眼中满是期待:“云鳞,拿着这个。这是我和大哥的信物,他见到此物,定会相信你。” 云鳞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紧紧握在手中,郑重点头:“灵儿,放心,我一定把你大哥安全带回来。” 说罢,云鳞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坚定而决绝。云逸尘看了看药无尘和药灵儿,微微拱手:“药家主,那我也先告辞了,明日我会来为云鳞送行。” 药无尘微微点头:“有劳云家主了。” 待云逸尘离开后,药灵儿靠在药无尘的怀里,轻声抽泣着,药无尘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心中默默为云鳞和药石林祈祷着。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云鳞的住所之上,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屋内那盏昏黄的烛火在寂静中艰难地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定,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不安地颤抖。 此时,置于墙角的骨剑忽然轻轻颤动起来,起初那颤动轻微而隐晦,如同微风拂过琴弦,不易察觉。渐渐地,剑身的嗡鸣声愈发清晰,好似低沉的雷鸣在屋内回响。紧接着,一道幽光从剑中缓缓溢出,光芒逐渐汇聚、变幻,最终,一个高大的灵魂体——骨爷现出身形。它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幽光,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秘密。尽管只是灵魂体,却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哼,小子,”骨爷的声音仿佛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传来,冰冷刺骨,带着一丝讶异与嘲讽,“你好大的胆子,天枢府那般危险的龙潭虎穴,你也敢去?莫不是嫌自己命长?”骨爷的灵魂体微微飘动,幽光闪烁,似在审视着云鳞。 云鳞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坚毅镇定,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果敢,他毫不退缩地迎上骨爷的目光,双拳紧握,语气沉稳而坚定地说道:“骨爷,您有所不知。如今这局势,天枢府已然明目张胆地针对药家,其行径恶劣,野心勃勃。如此下去,我云家迟早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今日若因惧怕而退缩,他日我云家陷入危难,又有谁会真心实意地伸出援手?我云鳞虽年少,但也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一趟,我必须去!”说罢,云鳞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骨爷发出一阵好似骨头相互摩擦的“咯咯”笑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幽光闪烁的眼窝仿若带着几分审视与玩味:“哈哈,小子,你和玉竹那老家伙倒是有几分相似,皆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脾气。罢了罢了,看在你这重情重义的份上,我便帮你这一回。只是这天枢府绝非善地,你自己也要小心谨慎,莫要白白丢了性命。”骨爷的灵魂体微微晃动,似在叹息。 恰在这凝重的氛围稍有缓和之际,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云鳞神色一凛,警惕地绷紧身体,右手悄然握住了腰间的佩剑,低声喝问:“谁?” 门外传来药灵儿略带焦急却又极力克制的声音:“云鳞,是我,我……我可以进来吗?”那声音轻柔婉转,却难掩其中的担忧与不安。 云鳞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轻声说道:“灵儿,快进来。” 药灵儿走进屋内,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牵挂,眉头轻蹙,目光在云鳞身上来回打量,仿佛在确认他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的双手不安地交握在身前,手指不停地搅动着衣角,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 云鳞看着她,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灵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药灵儿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鼓起勇气说道:“云鳞,我实在放心不下,明日你便要启程前往天枢府了,那地方太过危险。我想着,我与你一同前去,多少也能帮上点忙。你莫要小瞧我,我虽为女子,却也有几分胆识和武艺,不会成为你的累赘。”说着,药灵儿挺直了腰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云鳞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而凝重,他连连摆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上前一步说道:“灵儿,这可不行!此行危险万分,我怎能让你以身犯险?天枢府高手如云,陷阱重重,我自己都对能否全身而退毫无把握,又怎能带你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凶险?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大哥和药家交代?”云鳞的双手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急切。 药灵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犹如璀璨星辰被乌云遮蔽,但那股倔强之意却丝毫不减,她抬起头,直视着云鳞的眼睛,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拖累你?云鳞,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去救我大哥。”药灵儿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云鳞心中猛地一痛,急忙说道:“灵儿,你怎能这般想?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此番前去天枢府,情况不明,敌人实力莫测。我独自行动,没有后顾之忧,更便于寻找时机救出你大哥。但若是带着你,我定会分心,万一你遭遇不测,我会愧疚一辈子的。”云鳞的眼神中满是诚恳与坚定,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药灵儿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那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必须活着回来见我。你若敢食言,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云鳞用力地点点头,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药灵儿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无比坚定的信心:“好,灵儿,我答应你。我定会平安归来,等我回来,我会救出你大哥。” 药灵儿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说完,她转身缓缓离去,临出门时,还不舍地回头看了云鳞一眼,那目光中饱含着深深的担忧与期望。 待药灵儿离开后,屋内又恢复了寂静。骨爷那虚幻的身影微微晃动,调侃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这姑娘对你可是情深义重啊,你可要好好活着回来。” 云鳞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着骨爷说道:“骨爷,您就别打趣我了,当下首要之事乃是思量如何应对天枢府的危机。” 第87章 药灵谷遇双头兽 天刚蒙蒙亮,云鳞便轻装简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等到药无尘和药灵儿赶来送行时,只见到云鳞离去后空荡荡的庭院。 药灵儿莲步急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意地对药无尘说道:“父亲,这次若不是靠着我与云家少主云鳞的关系,大哥可怎么办啊?只怕是没人会愿意为了大哥去冒这般大险。”说罢,眼眶微微泛红,贝齿轻咬下唇。 药无尘神色凝重,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目光深邃而忧虑,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灵儿,这次的情况确实凶险。但云鳞这孩子,天赋异禀又勤奋刻苦,在年轻一辈中,那是出类拔萃的存在。若只论同辈之间的较量,他的实力堪称顶尖,鲜有敌手。除非是像钟鼎天那般成名已久、手段莫测的老辈强者,或者天枢府那些深藏不露、功力深厚的长老亲自出手,否则,想要拦住云鳞,谈何容易。”说到此处,药无尘微微抬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云鳞的信任与期许。 药灵儿听着父亲的话,紧蹙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原本黯淡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光亮,她抬手轻轻抚了抚胸口,像是要安抚自己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轻声说道:“真的吗?父亲,云鳞他真的这么厉害?” 药无尘看着女儿,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欣慰笑容,伸手轻轻拍了拍药灵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灵儿,为父岂会骗你?你要对云家少主有信心,相信他定能平安归来,也会将你大哥安全带回来。” 药灵儿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点头,应道:“嗯,父亲,我信他。”那眼神中闪烁着的光芒,满是对云鳞的信任与牵挂。 晨雾尚未完全散去,丝丝缕缕地缠绕在药灵谷的花草树木之间,宛如一层薄纱,给这片静谧的山谷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云鳞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矫健,步伐轻盈地穿梭在山谷之中。他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此刻,他正专注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因为这药灵谷中虽看似宁静祥和,实则暗藏着不少未知的危险。 突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山谷的寂静。云鳞神色一凛,立刻朝着声音的来源疾驰而去。只见前方的空地上,灵心和灵飞正背靠着背,满脸警惕地与一群双头兽对峙着。这些双头兽身形高大,肌肉虬结,每只都长着四个粗壮有力的胳膊,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两个脑袋上的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让人望而生畏。 灵心身姿轻盈,手持一把长剑,剑身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她柳眉倒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和果敢,尽管面对如此凶猛的双头兽,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狼狈中的倔强。她的衣衫在战斗中有些凌乱,上面沾染了不少尘土和血迹,但她全然不顾,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剑气,试图阻挡双头兽的进攻。 灵飞则手持一根长棍,棍法娴熟,招式刚猛有力。他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发亮,此刻满脸通红,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滑落,显然已经与双头兽激战了许久。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敌人,嘴里大声呼喊着,给自己和灵心打气助威。每一次挥动长棍,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那长棍仿佛被他赋予了生命,狠狠地砸向双头兽,迫使它们不敢轻易靠近。 然而,双头兽的数量实在太多,灵心和灵飞渐渐有些不敌,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裳。但他们仍然顽强地抵抗着,相互扶持,没有放弃一丝求生的希望。 云鳞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他身形如电,瞬间闪到了双头兽群的面前。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形成一个透明的灵力护盾,将灵心和灵飞护在了身后。双头兽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激怒了,纷纷张牙舞爪地朝着云鳞扑了过来。云鳞眼神冰冷,毫无惧色,他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双头兽的攻击,同时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这把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云鳞手持长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双头兽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剑都快如疾风,精准地刺向双头兽的要害之处。 不一会儿,双头兽们便在云鳞的凌厉攻击下纷纷倒下,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声。随着最后一只双头兽的倒下,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息。 灵心和灵飞满脸疲惫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惊讶,看着云鳞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位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灵心率先开口,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但仍然难掩其中的柔美:“云鳞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刚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和灵飞今日可就危险了。”说着,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她的脸颊因为疲惫而略显苍白,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灵动和聪慧。 云鳞收剑入鞘,转过身来,看着灵心和灵飞,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我只是偶然路过此地,听到这边有打斗声,便过来看看。你们怎么会招惹上这些双头兽?”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灵飞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云鳞身边,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云鳞大哥,我们也不想啊。我们本来是要去药家的,谁知道在这山谷里突然就遇到了这群怪物的袭击。”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委屈,说话间还不时地看向那些双头兽的尸体,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 云鳞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去药家?你们去药家做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好奇,目光在灵心和灵飞的身上来回扫视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灵心和灵飞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过了片刻,灵心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云鳞大哥,不瞒你说,我们家主打听到药石林被天枢府掳走了,我们此次前去药家,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出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担忧,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衣角,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云鳞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变,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灵心和灵飞,坚定地说道:“你们不用去了,我此次正要去天枢府救药石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和自信,让人毫不怀疑他的决心。 灵心和灵飞听了,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灵飞连忙说道:“云鳞大哥,这天枢府势力庞大,危险重重,你一个人去怎么行?要不我们和你一起去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热情,紧紧地握住拳头,似乎已经做好了与云鳞并肩作战的准备。 云鳞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天枢府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人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我自有办法,你们不用担心我,还是赶紧回灵家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同时也有着对灵心和灵飞的关心和爱护。 灵心走上前,看着云鳞,眼中闪烁着泪光:“云鳞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啊。我们知道你本事大,但这天枢府毕竟是龙潭虎穴,你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显示出她对云鳞的深深担忧。 云鳞心中一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灵心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平安回来的。你们回去之后,也要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危险等着我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期许,让人感受到一种兄长般的关怀。 灵心和灵飞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然有些不舍和担忧,但他们也知道云鳞说得有道理。 “那云鳞大哥,你一路保重。”灵心和灵飞齐声说道。 云鳞微微点头,转身朝着天枢府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山谷的尽头。灵心和灵飞站在原地,望着云鳞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离去,心中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药灵谷上,驱散了最后的一丝阴霾。 在云鳞果断地拒绝了灵心和灵飞相伴同行的请求,正欲抬脚继续奔赴那未知的前路时,放置在一旁的骨剑之中,陡然传出一道低沉而幽远的声音:“小子,你为何不带着他们二人一道?那灵心和灵飞,好歹也能在关键时刻帮衬你些许,多些人手难道不是更为妥当?”这声音仿佛是从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中传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与难以言喻的神秘质感,在这寂静的山谷间缓缓回荡,令周遭的空气都似乎为之凝滞。 云鳞闻听此言,脚下步伐微微一滞,随即缓缓转过身来,神色镇定地望向骨剑所处的方位,目光清澈而坚毅,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前辈有所不知,这天枢府防卫之严密,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机关陷阱更是星罗棋布,简直就是一处凶险万分的龙潭虎穴。若是带着他们二人同行,先不提能否护得他们周全,单就行动的便利性而言,便会大打折扣。以我自身的修为和能力,倘若只是我一人想要全身而退,凭借着对这周边地形的了若指掌以及自身的功法造诣,或许还有那么几分成功逃脱的可能。但若是要分心去照料他们二人的安危,那变数可就太大了。更何况,人多势众反而更容易引起天枢府那些眼线的警觉,说不定还未靠近天枢府的核心地带,便已被他们察觉了踪迹,如此一来,这营救行动岂不是还未开始便已宣告失败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在山谷间回响,彰显出他对于此次行动早已深思熟虑,成竹在胸。 骨剑之中沉默了片刻,紧接着又传出一道带着质疑意味的声音:“哼,你倒是想得周全。只是你孤身一人深入这险地,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一旦你被天枢府的人擒获,可就无人知晓你的下落,更别指望有人能为你通风报信,搬来救兵了。这岂不是等同于自寻死路?”那语气之中既有几分嘲讽,又似乎隐藏着些许好奇,仿佛是在试探云鳞的决心究竟有多坚定,底气究竟有多深厚。 云鳞听闻此言,微微仰头,望向那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光影的天空,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且坚毅的笑容,而后大声说道:“前辈,我既已下定决心踏上这营救之路,自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周全的谋划。我对天枢府的行事风格、人员部署以及防御体系早已进行了深入的了解和研究,并且制定了详尽的应对策略。即便真的遭遇不测,不幸被他们擒获,我也早已留有后手,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又怎会担心无人知晓我的处境呢?”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在山谷之中,衣袂随风轻轻飘动,那从容不迫的气度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骨剑在一阵沉默之后,缓缓开口说道:“罢了罢了,看你这小子如此有胆识和谋略,我便暂且信你这一回。不过,小子,你可要牢牢记住,到了那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我或许会出手助你一臂之力。但你也需明白,这天下间可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我若出手,必然是有条件的。”那声音之中透着几分神秘莫测的狡黠,让人难以捉摸这骨剑之中的神秘存在所提出的条件究竟会是什么。 云鳞听闻骨剑此言,神色顿时变得庄重而严肃,毫不犹豫地抱拳拱手,朝着骨剑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而坚定地说道:“前辈,若真到了那般危难关头,只要您肯伸出援手,不管您提出何种条件,哪怕是要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云鳞也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您的救命之恩,云鳞必将铭记于心,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的眼神之中闪烁着炽热而坚定的光芒,那是对生命的尊重与敬畏,对成功营救药石林的执着信念,亦是对骨剑中神秘存在相助的深切感激与殷切期待。 骨剑似乎被云鳞的这番诚意所打动,发出了一阵略显满意的低沉笑声:“好,好小子,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但愿你能顺利完成此次营救任务,莫要辜负了我对你的这份信任。” 云鳞再次深施一礼,而后转身,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毅然决然地朝着天枢府的方向大步前行。一路上,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巧妙地避开了天枢府在外围布置的重重眼线和隐蔽陷阱。他时而如同一缕轻烟般隐匿于茂密的灌木丛中,时而借助山石的天然掩护悄然潜行,身形灵动而敏捷,犹如一只穿梭于黑暗中的幽灵,让人难以捕捉到他的踪迹。随着他的不断深入,一座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却又散发着丝丝阴森之气的府邸渐渐映入他的眼帘,那便是他此行的终极目标——天枢府。 府门紧闭,高达数丈的门墙上雕刻着各种奇异而神秘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府邸曾经经历过的沧桑岁月和无数故事,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门的两侧,整齐地站立着两排身着黑色劲装的守卫,他们个个神情警惕,目光如炬,手中紧握着锋利无比的长枪,枪尖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而耀眼的寒光。巡逻的侍卫们步伐整齐而有力,有条不紊地穿梭于府门之前和围墙之下,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训练有素的严谨与干练,仿佛是一群守护着黑暗领地的忠诚卫士。 云鳞隐匿在距离府门不远处的一片阴影之中,静静地观察着府内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声响和动静。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耐心等待猎物出现的猎豹,仔细地寻找着进入天枢府的最佳时机和最为隐蔽的路径。此刻的他,内心平静如水,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之前所收集到的关于天枢府的各种情报信息,以及自己精心制定的营救计划,默默地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在这重重危机之中成功救出药石林。 第88章 阴谋 在天枢府深处,钟天慵懒地倚靠在那张古朴而华贵的太师椅上,玄色锦袍如墨般流淌而下,衬得他身姿愈发修长挺拔。墨发未加过多修饰,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却增添了几分洒脱不羁的气质。他一只手闲适地搭在扶手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撑着脑袋,眼眸半阖,看似漫不经心,可那偶尔闪过的犀利光芒,却仿若夜空中的寒星,透着洞察一切的精明与警觉,恰似一只隐于暗处、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静谧之中,一道黑影仿若幽灵般悄然闪现,无声无息地单膝跪地,头也不敢抬,语气中满是敬畏与尊崇:“公子,诚如您所料,昨日我等已察觉有人鬼鬼祟祟地潜入了天枢府。” 钟天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嘲讽却又充满自信的弧度,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精心谋划之下,尽在掌握之中。他轻声哼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屋内缓缓回荡,透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控的自得:“哼,就凭这些小伎俩,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这一切皆在我的筹谋之内。” 黑影闻言,微微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公子,此事关乎府内安危,是否需要即刻向太上五长老如实禀报?” 钟天目光陡然一凛,犹如寒夜中骤起的狂风,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与凌厉。他缓缓坐直身子,原本闲适的姿态瞬间变得紧绷而威严,目光如炬般紧紧锁住黑影,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过是些微末小事,何必去惊扰爷爷?我钟天既然能料到此事,自然有足够的能耐去应对,莫不是连你也信不过我?” 黑影身子猛地一颤,连忙低下头去,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声音愈发谦卑:“公子息怒,属下绝无此意。只是这其中变数难测,万一稍有差池,属下担心会危及公子安危与府内安宁啊……” 钟天猛地站起身来,双手迅速抱于胸前,身姿挺拔如苍松傲立,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与霸气仿佛能穿透墙壁,掷地有声地说道:“在这天枢府内,在我钟天的掌控范围之中,就从不存在‘意外’这两个字!我所布下的局,岂会如此轻易就被打乱?” 黑影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慑,身子蜷缩得更低,连忙应道:“是,公子英明神武,属下糊涂了。那依公子之见,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是直接出手将此人一举擒获,还是……” 钟天背负双手,在屋内缓缓踱步,每一步都沉稳而坚定,似是在权衡着利弊得失。片刻后,他停住脚步,神色冷峻如冰,目光凝视着远方,仿若能透过墙壁看到那潜入者的一举一动,声音低沉而果断:“此刻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只需派遣得力人手,紧紧跟着他。” 黑影抱拳行礼,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在立下军令状:“属下遵命,这就去安排,定不辜负公子所托。”说罢,身形一晃,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速消失在屋内,只留下钟天独自站在原地,眼神深邃而幽远地凝视着黑影离去的方向。 在那黑影如鬼魅般迅速消失于屋内之后,药无阳稳步迈入房间,身姿看似恭顺,然而眼神深处却隐隐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深邃与复杂。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钟天身旁,单膝稳稳跪地,双手抱拳,行礼的动作标准而利落,同时口中高声说道:“属下药无阳,参见公子。”声音里恰到好处地融合了恭敬与一丝紧张,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钟天坐在那张宽大的雕花座椅上,神色冷漠地随意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蚊虫般,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起来。”待药无阳直起身躯,钟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恰似乌云密布的夜空,那眼中熊熊燃烧的责备与愤怒之火仿佛要将药无阳吞噬,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拍在扶手上,大声怒吼道:“我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予你,命你去抓捕药灵儿,你却办得如此一塌糊涂!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楚家如今被折腾得元气大伤,而那药灵儿却毫发无损地回到了药家,更可恶的是,她还得到了云家的全力庇护!你倒是说说,你这般无能的表现,究竟该当何罪?” 药无阳微微低垂着头,看似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然而双手却在衣袖之下悄然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绝不能在此刻暴露,哪怕暂时遭受这无端的责骂,也得咬牙隐忍。想到此处,他连忙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与懊悔:“公子息怒,都怪属下办事不力,瞎了眼低估了那药灵儿的能耐,这才坏了公子的大计,属下真是罪该万死,任凭公子处罚。” 钟天满脸怒容地冷哼一声,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在屋内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使得地面都好似要被踏出裂缝一般。片刻之后,他终于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地说道:“哼!看在你往昔还算尽心尽力为我办事的份上,这次暂且饶你一条狗命。但你给我听好了,倘若日后再有丝毫差池,我定将你千刀万剐,绝不姑息!” 药无阳听闻此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再次双膝跪地,行了一个更加庄重的大礼,脸上挤出一副感恩戴德的神情,言辞恳切地说道:“多谢公子的宽宏大量,属下定会铭记今日之恩,日后定当赴汤蹈火,拼死为公子效力,以报答公子的不杀之恩。” 钟天面色稍缓,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却依旧犀利地紧紧盯着药无阳,犹如一只盯住猎物的老鹰,开口问道:“如今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那药家、龙家、灵家三家已然结盟之事,你不会还被蒙在鼓里吧?想必也是有所耳闻的,说说吧。” 药无阳心中一动,暗暗思索着这三家结盟之事将会给自己的计划带来怎样的变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点头,拱手回应道:“回公子,属下确已有所耳闻,这几日外面都在谈论此事,几乎人尽皆知。” 钟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身子微微前倾,紧紧追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应当如何应对这三家的联盟?我倒要听听你有何高见。” 药无阳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然而脸上却装作一副沉思良久的模样,眉头紧锁,眼神游离不定,片刻之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拱手说道:“公子,依属下愚见,或许我们可以尝试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率先出兵攻打龙家和灵家。这两家与药家相比,实力相对较弱,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出其不意,定能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如此一来,药家便会彻底陷入孤立无援之境,失去有力的倚靠,届时我们再对付药家,便会容易许多。” 钟天不屑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负与傲慢,他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窗边,背对着药无阳,望着窗外的景色,悠然自得地说道:“哼,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兴师动众。你能想到的,难道我就想不到?我早已暗中派人将药石林那小子掳了过来。” 药无阳心中大惊,脸上却强行挤出一副惊讶万分的表情,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满脸疑惑地问道:“公子这是为何?那药石林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掳他过来能有何用处?” 钟天猛地转过身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至极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哼,那药无尘三番五次与我作对,公然挑衅我的权威,我又怎能轻易放过他?他不是最宝贝他这个儿子吗?我倒要看看,当面临亲情与家族的抉择之时,他是会先忙着救自己的儿子,还是先顾及他那所谓的药家。这一招,就叫做釜底抽薪,让他药无尘也尝尝被人拿捏把柄的滋味。” 药无阳心中冷笑不已,表面上却堆满了钦佩之色,双手高高竖起大拇指,奉承道:“公子这一招实在是高明至极!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药无尘这下可算是遇到难题了,定然会被公子这一招弄得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说罢,药无阳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垂于身侧,看似在虔诚地等待钟天的下一步指示,然而心中却在飞速地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将会受到怎样的影响,以及该如何巧妙地周旋于这复杂的局势之中,以确保自己的目标能够最终达成。屋内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平静,然而在这平静之下,却仿佛隐藏着汹涌澎湃的暗流。 此时,钟天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药无阳,缓缓开口道:“哼,这次我便再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要好生把握。”说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药无阳见状,心领神会,赶忙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愿听从公子的一切差遣!”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一丝紧张与决绝,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钟天微微点头,双手抱胸,在屋内来回踱步,脚步声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药无阳的心尖上。片刻后,他停下脚步,开口说道:“自从我掳了药石林之后,便料到药家那帮人定会狗急跳墙,派人潜入我天枢府来设法营救。所以,我提前做了一番周密的部署。如今,那云家少主云鳞已然上钩,偷偷潜入了我天枢府内。不过,我早已派人紧紧盯上了他,他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你要做的,就是将云鳞少主已入我天枢府且身死的消息散播出去,务必要让这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引起轩然大波。”钟天的眼神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药无阳心中暗自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连忙应道:“属下遵命,一定不辜负公子的信任,全力完成此事!”说罢,便匆匆退下,着手去散播那精心编造的谣言。 待药无阳离去,屋内顿时安静下来。钟天独自站在原地,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他微微仰头,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与嘲讽,自言自语道:“云鳞啊云鳞,要怪就只能怪你云家站错了队伍,与我作对。这次,你可算是自投罗网了,且看我如何将你们云家一步步拖入深渊……”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为云家的“不识时务”感到惋惜,又像是在为自己的计谋即将得逞而暗自欣喜。那笑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在天枢府那雕梁画栋、布局精巧的重重院落之中,云鳞身姿矫健,行动敏捷且悄无声息,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小心翼翼地探寻着药石林的关押之处。他的双眼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房间、密室或是隐蔽角落,所有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这关键的任务上。 突然,他手中紧握着的骨剑剧烈地颤动起来,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噌噌”声,一个略带戏谑的苍老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嘿,小子,你被跟踪了,而且他们已经察觉了你的行踪。” 云鳞心头一凛,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心中暗自思忖:“他们怎会知晓我来了?” 那骨剑中的白骨像是能洞悉他的心思,悠悠地说道:“之前就告诫过你,这天枢府暗藏玄机,高手如云,岂是你轻易就能来去自如的地方?就凭你那两下子,能躲过他们的眼睛?” 云鳞眉头紧锁,目光快速扫过四周,压低声音问道:“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白骨果断地说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唯有奋力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不然,一旦被他们彻底包围,就只有死路一条,绝无生机。” 云鳞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紧紧握住骨剑,身姿微微下蹲,全身肌肉紧绷,做好了随时战斗突围的准备。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试图在敌人合围之前找到那一丝突围的生机,紧张的气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笼罩,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天枢府中骤然爆发。 第89章 云鳞??? 就在云鳞已经做好战斗突围准备的时候,天枢府的府主仿若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云鳞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双眼圆睁,紧紧地盯着府主,身体下意识地紧绷,如同一只受惊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击或者逃窜。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骨剑,那骨剑微微颤动,似是呼应着他紧张的心境。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骨剑中的白骨悄然传音:“小子,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能感受到他没有任何的敌意。”云鳞心中满是疑虑与不安,但出于对骨剑的信任,他咬了咬牙,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手中的骨剑也随之垂下,不过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住府主,不敢有丝毫懈怠。 府主眼神深邃地打量着云鳞,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他的内心,良久,才开口问道:“云家少主,你怎会来我天枢府?”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洪钟般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回响,让云鳞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云鳞脑子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片刻后,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就是……最近实在闲得无聊,想着四处走走逛逛,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真是抱歉啊。” 府主闻言,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但那眼神却依旧锐利:“云少主,莫要糊弄老夫,你瞧瞧你这身行头,哪有闲游之人是这般打扮的?”说着,眼神在云鳞的衣着上轻轻扫过。云鳞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他身着一袭深蓝色劲装,虽然不是夜行衣,但款式简洁干练,便于行动,与平常的闲逛服饰确实大相径庭,一时之间,他竟有些语塞。 云鳞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结结巴巴地说道:“呃……这次来,其实就是听闻贵府的一些奇闻轶事,心痒痒的,就想着来见识一下,没成想被府主您一眼就给看穿了。” 府主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仰头大笑起来:“少主若对我天枢府的某些事物感兴趣,大可直接来找老朽,何必这般遮遮掩掩?” 云鳞心中一喜,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连忙说道:“那我可否在府上多留几日呢?” 府主深深地看了云鳞一眼,沉默片刻后说道:“云家少主想留便留。”说罢,招手叫来一名下人,吩咐道:“来人,给云家少主准备一间上房。” 此时,在不远处的阴影中,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偷偷地窥视着这边的情况。他们是天枢府中钟天派来的眼线,奉了钟天的命令,暗中跟踪云鳞,试图抓住他的把柄,或者找机会将他暗中处置,以绝后患。看到府主突然出现,他们吓得浑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出,身体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形,心中暗自祈祷不要被发现。 府主其实早就察觉到了这些眼线的存在,他眼神一冷,目光如炬地扫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但他并没有声张,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看着云鳞跟着下人离开。 待云鳞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府主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云鳞的住处走去,边走边低声自语:“这云家小子,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而云鳞此时也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在天枢府的日子里,该如何应对这复杂多变的局势,如何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同时还要提防着钟天等人的阴谋诡计。 此时,一则仿若晴天霹雳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各大家族之间飞速传播——云鳞,这位备受瞩目的青年才俊,竟然被传死在了天枢府。此消息恰似一颗重磅巨石,狠狠砸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花,使得原本暗流涌动的江湖局势变得更加波谲云诡、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纷纷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与深深的揣测之中。 在药家那恢宏庄重且典雅古朴的府邸深处,一座幽静雅致的庭院被凝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药无尘独自静立于庭院的雕花回廊之下,身姿略显佝偻,往昔那挺拔的脊梁仿佛在一瞬间被沉重的压力所压垮,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的双手无力地背在身后,却又紧紧地握在一起,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色,脸上的神情痛苦不堪,深陷的眼眸中满是自责与悔恨的阴霾。那紧锁的眉头仿佛一道深深的沟壑,能夹死一只嗡嗡乱飞的苍蝇,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之声在这寂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清晰:“都怪我啊,我怎就这般糊涂至极,竟然猪油蒙了心,让云鳞去救药石林,这才将他硬生生地置于如此危险的绝境之中。若不是我的这个自私自利的决定,又怎会发生这般令人痛心疾首、肝肠寸断的惨剧啊。”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懊悔,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哀伤。 凤英迈着轻盈却又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从庭院的小径走来。她身着一袭素色罗裙,没有过多的装饰,却难掩其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然而此刻,她的面容略显憔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与冷静,仿佛能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中洞察一切。她轻轻走到药无尘的身旁,微微仰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虑与担忧,轻声说道:“老爷,此事细细想来,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的蹊跷啊。您且想想,按时间来推算,云鳞抵达天枢府不过区区数日,这期间并未听闻有什么激烈的打斗冲突传出,怎么就如此毫无征兆地突然传出了他的死讯?这实在是不合常理,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起那如黛的细眉,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各种可能的线索,试图从这看似简单却又疑点重重的消息中,找出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药灵儿静静地站在庭院的一角,宛如一朵在狂风暴雨中被无情摧残的娇弱花朵,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颊肆意流淌,打湿了胸前的衣襟,在那素色的衣衫上晕染出一朵朵哀伤的泪花。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悲痛深渊,无法自拔。往昔与云鳞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珍贵而美好的片段,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一一闪现。她清晰地记得,当云鳞毅然决然地答应去救药石林时,他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眼神中透露出无比坚定的光芒,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仿佛穿越时空,至今仍在她的耳边回响:“灵儿,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她的深情承诺与坚定守护,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与安心,仿佛世间的一切艰难险阻都不足为惧。还有在那神秘而危险的神木林之中,他们一同遭遇了神秘人的突然袭击。激烈的战斗过后,硝烟弥漫,尘土飞扬,云鳞不顾自己身上多处挂彩的伤痛,心急如焚地第一时间急匆匆地跑到她的身边。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上下打量着她,声音颤抖地问道:“灵儿,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那温柔的眼神、焦急的语气,无一不让她深切感受到云鳞对她的深深在意与全心全意的爱护。而如今,这些美好的回忆却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仿佛心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散落在这冰冷的世界中。 凤英看到药灵儿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与不忍。她缓缓地走到药灵儿的面前,脚步轻柔得如同踩在云朵之上,生怕惊扰了沉浸在悲痛中的女儿。她伸出手,那只手白皙而修长,轻轻地搭在药灵儿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与支持,传递给她一丝温暖与力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温柔,轻声说道:“灵儿,好孩子,别太伤心了。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而且目前还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证明它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也许这其中存在着什么天大的误会呢,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希望。”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却又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仿佛在这黑暗的时刻,为药灵儿点亮了一盏微弱却珍贵的希望之灯。 药灵儿听到母亲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来,那满是泪水的脸庞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宛如雨中的梨花,惹人怜爱。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期盼,声音颤抖地问道:“母亲,云鳞和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他们答应过我会平安归来的,他们不会食言的,是不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微弱的呢喃,仿佛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向母亲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能够让她破碎的心重新拼凑起来的答案,一个能让她重新燃起希望之火的答案。 凤英看着女儿那无助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她轻轻地将药灵儿拥入怀中,双手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女儿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阻挡住所有的痛苦与悲伤,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轻声说道:“灵儿,他们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他们,相信他们一定有能力应对任何艰难险阻,化险为夷。他们都是勇敢坚强的孩子,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我们。”她的声音温柔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母爱与坚定的信念,试图将自己的这份信念传递给女儿,让她重新振作起来,不再沉浸在悲痛的深渊之中。 药无尘看到相拥而泣的母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自责都吸入肺腑之中,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如波涛汹涌般的情绪。他缓缓地挺直了脊梁,那原本佝偻的身姿渐渐恢复了些许往日的挺拔,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坚定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与无畏,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那拳头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斩钉截铁地说道:“云鳞是为了救我儿才陷入如此绝境,我药家身为江湖中声名显赫的名门望族,又怎可坐视不管、袖手旁观?哪怕如今要与天枢府开战,哪怕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哪怕会让药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也要把云鳞的尸体带回来,让他能够落叶归根,魂归故里。这是我药家欠他的,也是我作为一家之主必须要承担的责任,若不如此,我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面对药家的万千子弟。”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回荡在整个庭院之中,久久不散。那声音中蕴含着药家的担当与情义,以及他对云鳞深深的感激与愧疚之情,让人毫不怀疑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自肺腑,坚定不移。 凤英听了药无尘的话,心中一紧,她深知此事的严重性非同小可,犹如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一旦处理不当,必将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如果药家贸然与天枢府开战,那必将是一场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的残酷战争,不仅会让两大家族元气大伤,还可能会引发整个苍澜大陆的动荡不安,让无数无辜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想到这里,她急忙走上前,双手紧紧地抓住药无尘的手臂,那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急切地劝说道:“夫君,你千万要冷静,切不可冲动行事啊。这消息目前还真假未明,我们不能仅凭这一则未经证实的传言就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我们应该先派人去打探清楚消息的真实性,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从长计议也不迟。若是现在就轻举妄动,一旦引发战争,后果将不堪设想啊。那将是一场人间炼狱,无数生命将在这场战争中消逝,我们不能成为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眼神中满是对药无尘的恳求与对家族命运的担忧,希望自己的理智能够唤醒药无尘的冷静,避免他做出错误的决策,让药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走向毁灭的深渊。 药无尘看着凤英那焦急的模样,听着她情真意切的劝说,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与犹豫,仿佛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他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夫人,你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那就依你所言,先派人去查探消息吧。但若是这消息属实,我药家定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拼上整个家族的性命,我也要为云鳞讨回一个公道,让那些伤害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透露出他内心的决心与勇气,让人毫不怀疑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坚定不移,不可动摇。 第90章 莫要担心 药无尘脸色阴沉,在正厅中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青筋隐现,时不时发出沉重的叹息声,显然内心的愤怒与焦虑已达顶点。 就在此时,云逸尘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了主府。他身着一袭墨色长袍,衣袂随风轻拂,神色从容淡定,眼神中透着几分深邃与神秘。见到药无尘这副模样,他微微挑眉,嘴角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开口问道:“药家主,如此大动肝火,所为何事?” 药无尘听到声音,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云逸尘。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与无奈,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云家主,是我对不住你啊!云鳞他……如今传来消息,怕是凶多吉少。” 云逸尘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爽朗而豪迈,在府邸的上空久久回荡,仿佛驱散了一些压抑的气氛。笑罢,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药无尘,说道:“药家主,你不会以为我云家的孩子如此轻易就会折损吧?” 药无尘满脸疑惑,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云逸尘,问道:“云家主,此话怎讲?” 云逸尘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实不相瞒,在云鳞出发之前,我交予了他一枚我云家特制的命符。这命符可不简单,一旦云鳞遭遇生死危机,只需捏碎它,我云家影卫便会瞬间出现在他身旁护其周全。而且,与之对应的,我手中这枚命魂也会有所感应,发出闪烁的光芒。”说着,他摊开手掌,一枚散发着微光的命魂出现在掌心,“而如今,这命魂平静如常,毫无闪烁迹象,这就说明云鳞此刻安然无恙。” 药无尘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即露出惊喜之色,他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问道:“云家主的意思是,云鳞并没有遭遇不测,这只是有人蓄意传播的假消息?” 云逸尘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正是如此。我儿云鳞天赋异禀、机智过人,若短短几日就被天枢府所害,那他往日的声名岂不是浪得虚名?” 药无尘长舒一口气,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他微微拱手道:“怪不得云家主您气定神闲、闲庭信步,原来早有定数。倒是我,过于慌乱了。” 云逸尘摆了摆手,说道:“这并非我有先见之明,而是云鳞那孩子心思缜密。临行前,他特意嘱托我此事,以防天枢府暗中耍弄阴谋诡计,我们却被蒙在鼓里。” 药无尘连连点头:“幸得云鳞少主聪慧,如今他平安无事,真是谢天谢地。” 云逸尘转头看向一旁的凤英和药灵儿,她们二人自云逸尘到来后,便一直紧张地关注着二人的对话。凤英神色忧虑,但仍保持着端庄的仪态;药灵儿则双眼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体微微颤抖。云逸尘神色温和下来,轻声说道:“大家都放宽心,不必再担忧。云鳞有勇有谋,定能顺利救出药石林。” 药灵儿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焦急,上前一步,拉住云逸尘的衣袖,带着哭腔问道:“云伯伯,云鳞他真的没事吗?您可不要骗我。” 云逸尘轻轻拍了拍药灵儿的手,然后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说:“傻孩子,伯伯怎会骗你?云鳞他好着呢。” 药灵儿抬起头,眼中的泪水渐渐止住,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那就好,是我太着急了。” 一时间,主府中的气氛从先前的紧张压抑变得轻松了许多。 在那云影荒泽之中,毒瘴肆意翻涌,仿若择人而噬的猛兽,隐没在其间的林平,却在此时听闻了云鳞生死未明的消息。只见他身形伫立,仿若渊渟岳峙,面上只是轻轻挑起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洞悉一切的淡笑,仿若这传言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轻声自语道:“哼,这世间之人,或许会轻易被云鳞身死的流言所惑,可我林平,又岂会如此浅薄无知。” 身旁的化蛇面露困惑之色,躬身行礼后,谨慎地开口问道:“主人,敢问您为何这般笃定?这消息如今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皆半信半疑,可您却似全然不信,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 林平双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目光仿若能穿透这层层毒瘴迷雾,遥遥望向远方那暗流涌动的江湖,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且听我问你,在如今这现世之中,若没有天枢府那帮老奸巨猾、深藏不露的老家伙亲自下场出手,放眼望去,又能有几人有这等能耐与白骨正面抗衡?” 化蛇听闻此言,垂首沉思片刻,脑海中快速掠过江湖中那些成名高手和各大家族中的隐秘强者,而后低声答道:“依属下之见,恐怕也唯有天枢府以及八大家族中那些久未在江湖露面,却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家伙们,方有这般实力。” 林平听罢,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几分,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戏谑地说道:“既如此,那你便再仔细琢磨琢磨,以白骨那乖张孤僻、凶狠毒辣却又极度护短的独特性情,他会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子被人轻易杀害,落得个身死陨落的凄惨下场吗?” 化蛇眼眸一亮,像是瞬间明悟了其中关键,连忙说道:“主人所言极是!依照白骨的行事风格,一旦他认定了那小子,必定会倾尽全力庇护,决然不会让其遭遇任何致命危险,这云鳞身死的消息,怕是有诈!” 林平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与兴奋之色,仿若已然预见了江湖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悠悠说道:“这天枢府啊,恐怕即将因为这小子,被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咯。” 化蛇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试探性地问道:“主人,如此看来,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时机,我们是否也该趁机加快推进咱们的计划呢?” 林平眼神陡然一凛,仿若寒星闪烁,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冷冽肃杀,语气坚定而决绝:“那是自然!我们不但要加快脚步,更要在天枢府那帮老家伙有所察觉之前,圆满完成我们的计划。否则,依照他们往昔那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行事做派,一旦被他们知晓,定会对我们展开毫不留情的残酷打压,届时,我们恐怕连一丝喘息之机都难以求得。” 言罢,林平身形一闪,仿若鬼魅般飘忽而去,化蛇见状,急忙紧随其后。眨眼之间,两人便消失在了这片充满危险与神秘气息的云影荒泽之中,只余下那弥漫的毒瘴依旧在缓缓翻涌。 在天枢府内一处精致的居所中,钟天慵懒地半躺在一张雕花卧榻上,榻上铺着的锦缎光滑而柔软,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摇晃着一杯香醇的美酒,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和算计。 突然,一阵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被派去监视云鳞的那群手下们,神色惊恐、狼狈不堪地涌进了屋子。他们个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惊恐之色,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为首的那个小头目,“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额头触地,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说道:“公子,属下等无能,办事不力,有负公子的重托,甘愿领受责罚,只求公子能饶属下一条性命。” 钟天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酒杯瞬间粉碎,酒水溅了一地。他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嗖”地一下从卧榻上站了起来,身上的锦袍因这剧烈的动作而微微摆动。他的双目瞪得通红,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大声吼道:“你们这群废物!本公子如此信任你们,将这等重要之事交付于你们,你们却这般狼狈地回来,简直丢尽了我的脸!” 那小喽啰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连向后缩,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哀求着:“公子息怒啊!实在是那府主突然出现,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而强大的气息,不许我们再靠近云鳞分毫。我们……我们只是些小角色,哪敢违抗他的命令啊,这才导致任务彻底失败,还望公子看在属下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属下这一回吧!” 钟天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在屋内来回快速地踱步,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突然,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而冷酷的冷笑:“哼,这次姑且放过你们这群蝼蚁。不过,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算了。” 众人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用期盼的眼神望向钟天。钟天眼神冰冷地扫视着他们,眼中的狠厉之色愈发浓烈,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各自带领一队人马,去给我攻打灵家以及龙家。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须速战速决,如若不然……”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那小喽啰面露难色,嘴唇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公子,只靠我们这些人,恐怕……” 钟天不耐烦地打断他,恶狠狠地说道:“哼,人手问题无需你们操心,我自会安排人协助你们。但你们给我听好了,此事若办不成,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小喽啰们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齐声应道:“是,公子!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说罢,他们便匆匆退下。 云鳞独自置身于天枢府为其安排的客房内,房间里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光影交错,映照在他那轮廓分明却又透着几分稚嫩的脸庞上,使他的神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他的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身旁的骨剑剑柄,那柄骨剑在黯淡的光线下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似乎也在等待着一场未知的谋划。 稍作沉吟后,云鳞缓缓闭上双眼,屏气敛息,轻声低语道:“骨爷,这天枢府现下如此殷勤地以贵客之礼相待于我,您阅历丰富,依您看,这究竟是福是祸呢?”他的声音轻柔而沉稳,却难掩其中深藏的不安与疑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当前局势的担忧。 刹那间,骨剑微微颤动,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幻身影渐渐在剑旁浮现,正是白骨。白骨的面容略显憔悴却依然不减其洒脱不羁的气质,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开口说道:“嘿,小子!这在旁人眼中,那可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想当年,我和玉竹兄闯荡江湖,也算是声名赫赫,可即便如此,想要被这天枢府这般款待,那也只是痴人说梦罢了。”言罢,他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云鳞,那眼神仿佛是在审视一件即将雕琢的璞玉,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云鳞听闻,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几缕发丝随之垂落在他的眼前,更添了几分愁绪。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白骨,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说道:“骨爷,您就别再拿我打趣了。咱们此番深入天枢府,可不是来享受这虚假繁荣的,重中之重是要想尽办法救出药石林,将他平安无事地从这龙潭虎穴中解救出来。”说话间,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在向白骨表明他破釜沉舟的意志。 白骨见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而严肃,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虚空一点,似乎在脑海中飞速盘算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嗯,依我之见,这府主将你安置在此处,想必还未察觉钟天那小子暗中掳走药石林的阴谋诡计。既如此,我们不妨趁此机会,在这天枢府内四处走动走动,或许能探听到一些对我们营救行动有所裨益的关键消息。”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透着一股久经江湖的老辣与沉稳。 云鳞听了白骨的话,脸上的忧虑之色愈发浓重,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缓缓踱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他忧心忡忡地说道:“骨爷,话虽如此,可这天枢府终究是钟天的地盘,我们这般明目张胆地打听消息,万一被他察觉,他岂能轻易放过我们?倘若他在这府内对我们痛下杀手,我们可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说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望向窗外那漆黑一片的夜空,似乎能透过这黑暗预见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白骨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芒,仿佛两把出鞘的利刃。他挺直了腰杆,双手紧紧握拳,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大声说道:“他若敢有这般胆量,我们便捏碎命符,让他好好见识见识我那些老友们的厉害!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与我们抗衡!”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豪迈与无畏的气势,仿佛在向这世间宣告他的无所畏惧。 云鳞听闻此言,急忙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白骨,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挥舞,急切地说道:“骨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这法子实在是太过凶险了。若是我们贸然捏碎命符,那我云家无疑是直接向整个天枢府宣战了。如今这江湖局势波谲云诡,各大家族之间相互牵制、明争暗斗,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开战,云家必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无数无辜的生命也将在这场混战中惨遭涂炭。这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啊!”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情绪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浸湿了他的鬓角。 白骨看着云鳞惊慌失措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险些站立不稳。他伸出手指,指着云鳞,边笑边说道:“哈哈,你这小子,还算有点脑子,没有被一时的意气冲昏了头脑。罢了罢了,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你,看把你吓得。”笑罢,他微微顿了顿,收敛起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而专注,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可以这样行事。你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务必确保自己处于府主能够轻易察觉的范围之内。如此一来,就算那钟天是钟鼎天老狐狸的亲孙子,他也得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对我们做出过分的举动。毕竟,在这天枢府内,府主的权威还是不容小觑的,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违抗府主的意思,肆意妄为地在府内胡作非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已经将一切都算计得滴水不漏。 云鳞静静地听完白骨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他微微低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白骨所说的每一个字,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豁然开朗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白骨,说道:“骨爷,您这计策果然精妙!就依您所言,我们便如此行事。”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对白骨的信任。 第91章 中计 龙家上空,灵力翻涌,风云诡谲,钟天派来的大军如汹涌恶浪,带着肃杀之气铺天盖地地压境而来。龙家主龙炎风脸色剧变,瞬间化为一道流光出现在龙家的演武场上,他双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所有长老与弟子,速速前来集合!”这声音仿若洪钟,震得演武场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迅速传遍龙家的每一寸土地。 刹那间,龙家的长老们和众多弟子神色慌张却又强装镇定地纷纷赶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与警惕,手中紧握着法宝,迅速列阵,严阵以待。龙炎风眼神犀利如鹰,快速扫视众人,随后向前踏出一步,高声问道:“可有谁知晓这是哪方势力来袭?”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愤怒。 一位长老满脸焦虑地走上前,双手抱拳,微微颤抖地说道:“家主,这些人行动诡秘,未打出任何旗号,也不露丝毫风声,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我们根本无从知晓他们的来历。”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气氛愈发紧张之时,龙新宇神色匆匆地赶来。他身姿矫健,步伐沉稳,眼神坚定而冷静,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父亲,”龙新宇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依我之见,这批修士极有可能是天枢府的势力。您看,其他势力根本没有如此多的精英弟子,而且无缘无故对我龙家出手,这天枢府嫌疑最大。”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入战场。 龙炎风听后,眉头紧锁,缓缓点头,眼神愈发冷峻:“不管是何方势力,当下最要紧的是把龙家被围的消息传给灵家和药家,请求他们速速支援。”言罢,他立刻指向两名龙家的精英弟子,神色威严地叮嘱道:“你们二人务必施展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送达,若有延误,军法处置!”两名弟子浑身一震,齐声应道:“是!”随即化作两道耀眼的流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与此同时,灵家这边更是陷入了绝境。那批神秘修士仿若幽灵般突然现身,二话不说,瞬间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灵家弟子们顿时乱作一团,呼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灵家家主灵木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毫不犹豫地双手结印,大喝一声:“开启护族大阵!”刹那间,灵家周围光芒闪耀,符文流转,大阵缓缓升起,暂时挡住了敌人的攻势。 灵家之中,长老们满脸通红,灵力疯狂涌动,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宝,与弟子们一同拼死抵挡。灵木空身形一闪,出现在众人中间,他双目通红,大声吼道:“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突袭我灵家?”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长老们满脸悲愤,纷纷摇头,其中一位长老喊道:“家主,这些人来得毫无征兆,未露任何身份标识,我们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 正在这时,灵心和灵飞衣衫褴褛、满脸尘土地赶来,二人单膝跪地,齐声高呼:“参见家主!”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惊恐。 灵木空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急切地问道:“现在师兄弟们的情况如何?” 灵心和灵飞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悲痛,灵心咬着牙说道:“家主,情况糟糕透顶,师兄弟们在毫无防备之下,已有不少弟子惨遭毒手,不幸陨落。好在护族大阵开启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灵木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双手猛地一挥,说道:“我送你们出家族,你们拼了命也要把消息告诉龙家和药家,让他们务必小心防范,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来支援我灵家。”说罢,他双手快速掐诀,周身灵力光芒大作,将灵心和灵飞包裹其中,用力一推,二人便被送出了家族。 而此时,药家也同时收到了龙家和灵家的求助信。药家家主药无尘坐在大厅之中,看着手中的信件,双手不禁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速速召集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前来议事!” 不一会儿,药家的重要人物纷纷赶来,大厅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药无尘来回踱步,神色焦虑地说道:“龙家和灵家同时遭难,我们怎能袖手旁观?必须尽快组织人手前去支援。” 就在药家紧锣密鼓地准备出发支援之时,在天枢府的钟天坐在宽敞奢华的大厅之中,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哼,估计这会他们三家已经都得到了消息,而且现在只有药家没有被围,他们肯定会倾尽所有去支援龙灵两家。”说罢,他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身旁的药无阳道:“你随我一同亲自前往药家,此刻药家必定兵力分散,战力不足,说不定我们可以趁此机会一举拿下药家。” 药无阳微微低头,嘴角轻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旋即迅速恢复那副看似谄媚的模样,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公子英明,此计甚妙,药家这次怕是难以抵挡公子的神威。”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中,却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随后,钟天率领着一批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精锐修士,浩浩荡荡地朝着药家疾驰而去。 就在药无尘心急如焚地派遣药家弟子前去支援龙灵两家后不久,药家的上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一道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如闷雷般滚滚传来:“药家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药无尘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眼中满是震惊与警惕,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暗自惊呼:“这个时候钟天为何会出现在此?” 一旁的云逸尘却神色镇定自若,他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仿佛这紧张的氛围与他毫无干系。只见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药无尘身边,伸出右手,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轻轻拍了拍药无尘紧绷的肩膀,微微仰头,目光深邃地看着药无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缓缓开口说道:“药家主,你难道不觉得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太过蹊跷、太过巧合了吗?” 药无尘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他转过头来,紧紧盯着云逸尘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地问道:“云家主,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望明示!” 云逸尘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露出笑,他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说道:“药家主,您且想想,如今您为了支援龙灵两家,把药家的精英人手都派了出去,此刻您这药家之中,剩下的战力又能有几何呢?怕是不足五成了吧。” 药无尘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答道:“唉,确实如您所言,不足 五成了。” 云逸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他向前一步,靠近药无尘,声音放低了些,却字字清晰地说道:“药家主,您再仔细琢磨琢磨,如果让天枢府那个心狠手辣的钟天来对付如今这战力不足 5 成的药家,对他而言,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 药无尘听到这话,脸色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满脸忧心忡忡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云家主,您可有什么良策?” 云逸尘神色一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自信,他双手猛地一拍,发出清脆的声响,大声说道:“药家主放心!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助你药家度过这难关。我云家与药家世代交好,岂会在这关键时刻袖手旁观!” 药无尘眉头依然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虑,他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口中喃喃自语道:“可如今钟天已经到了家门口,而云家的弟子却还未曾现身,如若这会钟天不顾一切地直接进攻我药家,我们拿什么抵挡啊?这该当如何是好?” 云逸尘看着药无尘焦急的模样,哈哈一笑,笑声爽朗却又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意味。他右手伸进衣袖之中,摸索了片刻,缓缓掏出一个通体漆黑、上面刻着神秘符文的令牌,在药无尘眼前轻轻晃了晃,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说道:“药家主,您瞧好了。我只需捏碎此令牌,在药灵谷中严阵以待的云家弟子便会全部通过传送法阵,瞬间出现在药家。如此一来,我们的战力大增,再加上我云逸尘,您觉得我们联手对付一个钟天,可有几分把握?” 药无尘看着那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若真如云家主所言,那自然是多了几分胜算。” 云逸尘将令牌小心地收好,神色轻松地说道:“药家主,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您先出去会会那钟天,探探他的虚实,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我就在此处等候,只要他敢轻举妄动,进攻药家,我便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药无尘感激地看了云逸尘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全仰仗云家主了!您这份恩情,药家上下必定铭记于心。” 就在这时,药灵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角随风飘动,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精致的脸庞上满是焦急之色,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透着担忧,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白皙的皮肤上。她一路小跑,来到药无尘身边,双手紧紧抓住药无尘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地问道:“父亲,这钟天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药无尘连忙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药灵儿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安抚,说道:“灵儿,不要担心,有云家主在,他定会护我们药家周全,不会出任何意外的。” 云逸尘看着药灵儿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走上前,微微弯腰,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灵儿姑娘,这几日我父亲他老人家本就有意将你们俩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既然他老人家都这么有心,而且云鳞对你又是如此照顾,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岂不是应该对未来的儿媳照顾有加?” 药灵儿听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云逸尘的意思。她的脸颊顿时如火烧云一般,迅速变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她慌乱地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向云逸尘和药无尘,那娇羞的模样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惹人怜爱。 而药无尘看着女儿这副害羞的模样,紧绷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对女儿的疼爱,在这紧张万分的局势下,因云逸尘的这番调侃,寻得了一丝别样的轻松与慰藉。 药无尘强自镇定心神,稳步踏出药家大门。抬眼望去,只见钟天带来的修士密密麻麻地布满四周,犹如一片黑色的潮水,散发着令人压抑的灵力气息。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礼:“钟天公子,今日这浩浩荡荡的阵仗,来我药家所为何事呀?”尽管极力掩饰,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钟天端坐在一头周身环绕着黑色雾气的巨大妖兽背上,那妖兽的双目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钟天听到药无尘的话,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肆意而张狂,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哈哈哈!听闻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回来了,我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前来迎接她回去。”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药无尘,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妄图阻拦。 第92章 你真当我云家好欺负不成 药无尘心中一紧,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苦涩,他微微摇头,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钟天公子,我那女儿生性倔强,实在不愿出嫁。况且,她早已心有所属,强扭的瓜不甜,还望公子能够体谅我这做父亲的难处。”说话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求之色,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 钟天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神中满是阴狠与愤怒,他恶狠狠地盯着药无尘,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药家主,你的意思是,你药家根本不把我天枢府放在眼里,是要公然与我作对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寒风,让周围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分。 药无尘心中暗叫不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急忙摆手,神色慌张地解释道:“钟天公子,这绝非我的本意。我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实在不忍心看到小女因为这桩婚事而怨恨我一辈子啊。”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钟天那充满压迫力的目光。 钟天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连说两个“好”字,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好!好一个药家!好一个药无尘!你倒是有种!我问你,你可敢说出药灵儿所心属之人是谁?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抢我钟天看中的女子。我发誓,一旦让我知道,我必将他碎尸万段,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他的愤怒而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云逸尘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出。他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轻轻飘动,衣袂猎猎作响,仿佛自带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眼前这紧张的局势与他毫无关系。他轻轻地将药灵儿护在身后,微微仰头,目光坦然地直视钟天,声音不卑不亢,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钟天公子,好大的口气啊!”那语气就像是一位长者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晚辈,沉稳而有力。 钟天听到声音,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犹如老鹰锁定猎物一般,顺着声音望去。当他看清来人是云逸尘时,先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冷笑所取代:“哼!原来是云家主。怎么?你今日这番举动,难道是要与我天枢府作对不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身体微微向前倾,坐在妖兽背上的姿势也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云逸尘轻轻地拍了拍药灵儿的肩膀,那动作轻柔而充满慈爱,仿佛在给她传递一种力量和安慰。然后,他向前迈出一步,将药灵儿更加紧密地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看着钟天,大声说道:“钟天公子,你口口声声要将我儿碎尸万段,我身为他的父亲,又怎能坐视不管?今日,这事儿我管定了!”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如同洪钟般响彻四周,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让人感受到他作为父亲的担当和决心。 钟天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猜忌:“云家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缓慢,试图从云逸尘的话中找出破绽和深意。 云逸尘微微侧身,将药灵儿拉到自己身侧,让她与钟天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疼惜:“钟天公子,你看清楚了。药灵儿,现在是我云家的儿媳。我云家虽然人丁不旺,但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我儿的心上人。”他的声音轻柔却又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对药灵儿的保护之意。 钟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鄙夷:“云家主,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可从未听闻你除了云鳞还有其他儿子。而云鳞,我可是清楚得很,早就死在了我天枢府。况且,他们二人并未成婚,你现在说这些,岂不是荒谬至极?”他笑得前仰后合,身体不停地抖动,似乎想用笑声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安。 云逸尘神色丝毫未变,眼神中透着一股执着与决然,他静静地看着钟天,等他笑完,才缓缓说道:“钟天公子,你说得没错。我的确除了云鳞再无其他儿子。但情之所至,又何须拘泥于形式?既然云鳞与药灵儿两情相悦,那么在我心中,灵儿早就是我云家的儿媳。我云家定会秉承云鳞的遗愿,照顾好灵儿,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圣的誓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他的话语而变得凝重起来。 钟天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好!好你个云逸尘!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不肯交出药灵儿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说罢,他猛地一挥手,身后的修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将药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间,喊杀声四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在这紧张气氛如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云逸尘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是不屑的轻笑,那狭长的双眸中射出的目光犹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刺向钟天,他用那充满轻蔑的口吻说道:“就凭你?”话音未落,只见他右手迅速抬起,五指猛地收紧,将手中那块早已被汗水浸湿的令牌狠狠捏碎。 刹那间,令牌绽放出刺目的强光,一道繁复而耀眼的传送法阵在药家空旷的地面上徐徐浮现,法阵的光芒闪烁跳跃,好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降临人间。光芒流转之间,一大批身着统一湛蓝劲装的云家弟子,如同潮水般从法阵中鱼贯而出,他们步伐矫健,行动有序,瞬间在药家周围列成整齐的战阵,一时间人潮涌动,气势恢宏,仿佛一片蓝色的钢铁森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此时,一位身姿矫健、英气逼人的女子如猎豹般敏捷地一马当先,几个箭步便冲到云逸尘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标准而有力的礼,同时高声喊道:“父亲,我们来了!”她正是云璃,那精致的脸庞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紧紧束成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肆意摆动,恰似飞扬的旗帜。她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如同猎豹般的英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云逸尘低头看着云璃,眼中满是欣慰与满意,微微点头,神色镇定地说道:“来的正好!”言罢,他缓缓转过身去,宽大的衣袖随风飘动,身姿挺拔如山,再次面向钟天。此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嘲讽与得意,犹如一位掌控全局的智者,正在嘲笑对手的愚蠢:“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吧?你是不是以为药家会倾尽所有去支援龙灵两家,从而让药家内部防御空虚,你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趁虚而入?哼,可惜啊,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钟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那双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紧紧地盯着云逸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早就知道了?” 云逸尘双手抱胸,胸膛微微挺起,仰头发出一阵爽朗而豪迈的大笑,那笑声如滚滚洪钟,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气氛彻底冲破:“哈哈哈!你这点小伎俩,在我闯荡江湖、历经风雨之时,你还在襁褓之中咿呀学语呢!就算是你天枢府的府主亲自前来,也得忌惮我云家三分,给我云家留些颜面,更何况是你这个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钟天听后,鼻子里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与决绝:“哼!别以为你云家弟子来了,就可以稳操胜券,今日这场争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云璃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怒目圆睁,那清澈的眼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猛地将右手伸向腰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长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她将长剑高高举起,直直地指向钟天,大声骂道:“就你这等卑鄙无耻之徒,也配与我父亲这般说话?简直是不知死活!”她的声音清脆响亮,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这紧张压抑的空气,身上的灵力也如同沸腾的岩浆一般,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钟天斩于剑下。 钟天却并未被云璃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倒,反而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淫邪,肆无忌惮地在云璃身上上下打量,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随后,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令人厌恶的笑容:“嘿嘿,既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美色,倒是可惜了。”紧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云逸尘,厚颜无耻地说道:“云家主,你既然因为药灵儿是你儿媳,不愿将她交出,那么,将你这如花似玉的女儿云璃许配给我,也未尝不可。如此一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便可一笔勾销,你不妨考虑考虑?” 云逸尘听闻此言,先是浑身一震,仿佛遭受了五雷轰顶一般。紧接着,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好似两颗燃烧的火球,仿佛要将钟天吞噬殆尽。刹那间,一股强大到足以让天地变色的气息从他体内如火山爆发般汹涌而出。 瞬间,原本晴朗的天空风云突变,乌云如同黑色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迅速汇聚而来,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将整个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白昼瞬间沦为黑夜。乌云之中,电闪雷鸣,一道道刺目的闪电如蛟龙般穿梭游走,每一道闪电劈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天空在愤怒地咆哮,那声音让大地都为之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末日的恐慌之中。 狂风呼啸而起,以云逸尘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树木被连根拔起,房屋的瓦片被狂风卷上天空,又狠狠地砸向地面。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强大的气息压缩成了实质,变得黏稠而沉重,让人呼吸困难。药家及钟天带来的普通修士们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他们双腿发软,几近瘫倒在地。那些修为稍强一些的修士,也只能苦苦支撑,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在泥沼中挣扎前行。 云逸尘周身灵力光芒大放,宛如一轮炽热的烈日,光芒中符文闪烁,那是他深厚修为的极致体现。他的头发根根竖起,在狂风中肆意飞舞,衣袂更是被灵力鼓荡得猎猎作响,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为他奏响一首愤怒的战歌。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灵力的吞吐,周围的火焰般的灵力也随之翻腾涌动,仿佛是一群忠实的护卫,围绕在他身边。 “你这无耻之徒!”云逸尘怒吼道,那声音如同滚滚雷鸣,冲破云霄,震得周围众人耳中嗡嗡作响,甚至有一些修为较弱的修士直接被这声怒吼震得七窍流血,惨不忍睹。“你真以为我云家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你敢觊觎我女儿,简直是自寻死路!今日,我便要让你见识见识我云家的怒火,让你知道得罪我云家的下场!”他一边咆哮着,一边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落下一脚,脚下的地面便会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裂痕中隐隐有火光闪烁,仿佛是大地都无法承受他的愤怒。 钟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他毕竟也是一方势力的重要人物,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不过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他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干涩地说道:“云家主,你莫要冲动,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而已……” 云璃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屑,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剑身因为她灵力的涌动而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低鸣。她大声说道:“父亲,何必与这等小人废话!今日便让他见识见识我们云家的厉害!” 云逸尘微微点头,眼神中依然燃烧着熊熊怒火:“璃儿放心,今日这狂徒,我定不会轻饶!”说罢,他双手迅速结印,准备施展强大的法术,空气中的灵力仿佛受到了他的召唤,疯狂地朝着他汇聚而来,形成一个个灵力漩涡,使得周围的景象更加混乱不堪,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而云逸尘此刻就如同一位来自九幽地狱的魔神,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让整个天地都为之变色,仿佛世间万物都将在他的怒火下化为灰烬。 第93章 被救 钟天面对着云逸尘那仿若实质般汹涌燃烧的怒火,双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声音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声嘶力竭地喊道:“云逸尘,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天枢府的圣子,我爷爷是天枢府太上五长老钟鼎天,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今日所为,定不会饶过你!” 云逸尘面色冷峻如冰雕,双眸中闪烁着凛冽的寒芒,犹如寒夜中的星辰,死死地盯着钟天,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那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退缩,只有无尽的愤怒与坚定。“哼!”他冷哼一声,声若洪钟,在这片空间中回荡,震得周围众人耳中嗡嗡作响,“你也会害怕?当初对我女儿云璃口出狂言、肆意羞辱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这般下场?莫说是你,就算是钟鼎天亲至,我云家也毫无惧意,今日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言罢,云逸尘周身灵力涌动,衣袂猎猎作响,他缓缓抬起手掌,掌心之中,光芒闪烁,恐怖的能量迅速汇聚,如同漩涡一般旋转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似乎要将这一方天地都吞噬其中。 钟天望着那逐渐成型的可怕力量,眼中的惊恐之色愈发浓郁,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也在咯咯作响,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了一连串含糊不清的音节。最终,他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大叫:“云家,我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得死!” 云逸尘眼神一凝,毫不留情地猛地轰出这一掌。刹那间,天地变色,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颗坠落的星辰,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着钟天疾驰而去。光芒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强大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众人只觉得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胸口。 钟天身旁的那些小喽啰们,此刻早已吓得瘫倒在地,眼神空洞而绝望,他们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他们心中清楚,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自己等人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稍有不慎,便会在这股力量下化作齑粉。 就在众人以为钟天此番在这等力量之下,必然陨落之际,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震得众人耳鼓生疼,灵魂都为之颤抖:“好一个药家,好一个云家,竟敢对我孙儿下此毒手!” 药无尘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他转过头,急切地对云逸尘说道:“云家主,钟鼎天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无助。 云逸尘神色不变,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仿佛根本没有将这即将到来的危机放在眼中。他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与威严。“来了又何妨?”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如同洪钟大吕,在这片天地间回响,“我云家岂会怕他!今日之事,我云家占理,就算是天枢府又能如何?”说罢,他抬眼望向那烟尘弥漫之处,目光深邃而锐利,高声道:“钟老,你这宝贝孙子先是调戏我女儿,做出这等无耻之事,难道这天枢府圣子就是如此德行?今日我倒要问问,这天枢府圣子的择选标准,莫不是都是这般下作之徒?” 烟尘渐渐散去,只见钟鼎天身着一袭黑袍,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单手拎着钟天,钟天在他手中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钟鼎天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压抑的气息,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因为他的存在而扭曲变形。他冷哼一声,声音犹如闷雷滚动,震得众人脚下的大地都微微颤抖:“我天枢府的圣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云家莫要太过分!” 云逸尘眼中寒芒一闪,犹如夜空中划过的闪电,锐利而冰冷。他向前迈出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与钟鼎天的气息在空中相互碰撞,激荡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钟老,莫不是以为我云家真就这么好欺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嘲讽,“今日我若不出手教训这个狂徒,日后我云家还有何威严可言?我云家虽向来低调行事,但也绝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钟鼎天仰天大笑,笑声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有无尽的愤怒与不屑。“云家的威严?”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冰冷地看向云逸尘,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哼!你云家虽有些势力,但别忘了,那是我天枢府默许的!若没有我天枢府在背后撑腰,你云家不过是这世间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还敢在我面前谈什么威严!” 云逸尘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不羁。“我云家只是不屑与天枢府争那些虚名罢了,莫不是真当我云家怕了你们?”他双手抱胸,眼神坚定地直视钟鼎天,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我云家之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今日之事,我问心无愧!” 钟鼎天眼神一眯,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仿佛一只即将扑食的猎豹。“怎么,你这是想与我天枢府一较高下?”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一般,周围的温度都似乎因为他的这句话而降低了几分。 云逸尘毫不退缩,昂首挺胸,身上的气势愈发强盛,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若天枢府非要试试我云家的深浅,我云家自当奉陪到底!”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誓言一般,在这片天地间久久回荡。 钟鼎天身上气息陡然爆发,天门境后期的强大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向着四周席卷而去。众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一些修为较弱的人甚至直接被这股压力压得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今日,我便带孙儿离开。若有人敢阻拦,不妨试试!”钟鼎天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眼神中充满了警告与威慑。说罢,他带着钟天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和一群心有余悸的众人。 云逸尘微微摆手,示意众人让其离开。随后,他缓缓落地,身姿依旧挺拔如松,没有丝毫的疲惫与狼狈。他转过头,看向药无尘,神色关切而真诚。“药家主,钟天虽被重伤,但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次报复。”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一丝担忧,“你且放心,若有什么情况,随时告知我,我云家定会前来相助。我云家与药家世代交好,绝不会坐视不理。” 药无尘满脸感激,眼中闪烁着泪花,他快步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云逸尘的手,声音哽咽:“有云家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多谢云家主!今日若不是云家主,我药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份恩情,我药家铭记在心!” 云逸尘拍了拍药无尘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不必如此,我也不过是答应了某人的请求罢了。”接着,他又看向药灵儿,脸上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长辈的慈爱。“药灵儿,你这丫头,今日之事也算是因你而起。你要谢我,不如好好考虑考虑我父亲说过的话,与我儿云鳞结成道侣,如何?” 药灵儿闻言,脸颊瞬间飞起一抹羞红,宛如天边的晚霞,娇艳欲滴。她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声音如同蚊蝇一般细小:“云伯伯,您又打趣我!我……我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云逸尘看着药灵儿害羞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豪迈,回荡在这片天地间。“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们先回云家了。”说罢,他带着众人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药家众人站在原地。 药无尘微笑着看向药灵儿,眼中满是关切与好奇:“灵儿,你与云家少主云鳞也算相识有段时日了,这孩子到底如何,你且与为父说说看?” 药灵儿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抿了抿嘴,稍作思索后轻声说道:“父亲,云鳞他待人倒是彬彬有礼。之前几次碰面,他言语间虽直率随性,却也不失真诚,并不像那些纨绔子弟般傲慢无礼。而且,我听闻他在修炼上极为勤勉,实力在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 凤英在一旁捂嘴轻笑,插话道:“瞧灵儿这神色,对云鳞的评价颇高呢。我看那云鳞,生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与咱们灵儿站在一处,恰似一对璧人,甚是养眼。” 药灵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嗔怪地瞥了凤英一眼:“母亲,您就会拿我打趣!我与他不过是寻常相识罢了。” 药无尘笑着点点头:“灵儿,话虽如此,但男婚女嫁乃人生大事。你如今也到了适婚年龄,若对云鳞有意,为父和你母亲定是全力支持。况且云家向来看重家人,极为护短,你嫁过去,日子定能过得顺遂无忧。” 凤英也跟着附和:“正是此理,灵儿。这可是关系你终身幸福的要事,不必害羞,心里怎么想的,但说无妨。” 药灵儿又羞又急,跺了跺脚:“父亲,母亲,你们怎能这般?眼下大哥还等着云鳞去营救,我哪有心思琢磨这些事!” 药无尘微微抬手,安抚地拍了拍药灵儿的肩膀:“灵儿,莫要着急。为父相信云鳞定能不辱使命,成功救出你大哥。咱们且先把此事放放,你再同为父说说对云鳞的感觉。” 药灵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红晕仍未从脸上褪去:“父亲,母亲,我与云鳞相处下来,知道他是个可交之人,危急时刻能够依仗。但道侣之事,我着实未曾想过,还望父亲母亲莫要再提了。” 凤英和药无尘对视一眼,眼中皆含着笑意。凤英笑道:“好好好,不提了。不过灵儿啊,你可得将此事放在心上,这般优秀的儿郎,莫要轻易错过了。” 药灵儿红着脸,转身快步离去:“哎呀,我不理你们了。”望着药灵儿离去的背影,凤英和药无尘相视笑出了声。 待药灵儿离去后,凤英轻轻拉了拉药无尘的衣袖,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轻声问道:“老爷,你且说说,这云家少主云鳞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依你之见,他可配得上咱们灵儿?” 药无尘微微仰头,神色间满是思索之色,缓声道:“云鳞这孩子,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在这年轻一辈中当属佼佼者。其天赋才情皆为上乘,假以时日,成就必定不凡。若是灵儿能与他结成道侣,于咱们药家而言,自是一大幸事。且不说云家的势力能为我药家遮风挡雨,单论这云鳞的人品和潜力,也不失为灵儿的良配。更何况,此次云鳞若能成功将药石林救回,那便更是我药家的恩人,如此一来,灵儿与他的姻缘不就是喜上加喜、好事成双了嘛。” 凤英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认同:“老爷所言极是,我也是这般想法。灵儿这孩子,心思细腻,脸皮又薄,方才被我们打趣,怕是羞得不行。我瞧着她对云鳞并非毫无好感,只是这孩子自己还未察觉罢了。” 药无尘眼神一亮,凑近凤英,低声说道:“夫人,既然如此,你寻个时机,私下里从侧面打探打探灵儿的心思。咱们做父母的,总归是希望她能寻得一个如意郎君,一生幸福安稳。这云鳞,我瞧着是个不错的人选,若是灵儿也有意,咱们便要好好谋划谋划这门亲事了。” 凤英抿嘴一笑,应道:“老爷放心,此事就交给我吧。我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探探灵儿的口风,看看她到底对云鳞是个什么想法。” 第94章 拯救药石林 云鳞身形如鬼魅,悄然隐匿在天枢府一处隐蔽的回廊阴影之中,全身气息收敛至极致,唯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寒芒,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不远处,几个天枢府的弟子正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其中一个弟子身形略显单薄,他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确定无人注意后,才微微踮起脚尖,将头凑近同伴,用几乎只有他们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晓得不?钟天圣子又跑去药家闹事了,这都第几次了,也不知道这次闹得咋样。”说话时,他的眉毛不自觉地拧在一起,脸上满是担忧与紧张交织的神情,双手还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旁边一个稍胖些的弟子听闻,神色一凛,匆忙伸出手捂住对方的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压着嗓子回道:“嘘!你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见啊!这事儿我咋能不知道,听说他这次可没轻举妄动,派了三批人去围剿龙灵两家呢,瞧这阵仗,是想把这几家彻底打压下去,真是无法无天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身体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不止这些,我还听说,药石林就是被钟天圣子亲自掳回来的,可眼下被关在哪里,咱们谁也不清楚。”第三个弟子身材矮小,此刻他紧紧地抱着双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尾音,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说话间还不时地朝身后望一眼,似乎生怕药石林会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来。 “哼,我倒是听到些风声,据说啊,是被关在钟天圣子的别府里头了。那地方,啧啧啧,邪门得很呐!平日里就阴森森的,但凡被关进去的人,几乎没有能活着出来的,简直就是个阎罗殿。”第四个弟子年纪稍长,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此刻他的脸色煞白,脸上的肌肉因为恐惧而微微抽搐,说罢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恰在此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一位长老身着一袭灰袍,神色威严地朝着这边走来。那几个弟子瞬间如惊弓之鸟,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他们惊恐地对视一眼后,立刻闭紧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为首的那个弟子冲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几人忙不迭地低下头,猫着腰,脚步急促而慌乱地朝着反方向匆匆逃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走,快走,长老来了。” 云鳞听完那几个弟子的交谈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心中暗喜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按他们这说法,钟天这会儿应该不在府内,如此一来,我这营救计划的难度可就大大降低了呀。”想着,他目光一凝,当下便决定即刻潜入那别府之中。 正盘算着,一个身着天枢府弟子服饰的人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匆匆走了出来。云鳞眼神一凛,身子瞬间绷紧,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待那弟子走近,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悄无声息地绕到其身后,右手猛地一挥,精准地击中那弟子的后颈。那弟子连哼都没哼一声,便两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云鳞赶忙伸手扶住对方,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轻声说道:“对不住了,兄弟,借你衣服一用。”说罢,他动作迅速又利落,三两下便将那弟子的衣服扒了下来,利落地穿到自己身上,边穿边仔细整理着,确保衣服穿戴得周正得体,毫无破绽。随后,又把弟子腰间的腰牌以及一些配饰一一取下,谨慎地佩戴好,还不忘打量一番自己的装扮,确认和天枢府弟子无异后,这才朝着别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不多时,云鳞便来到了别府的大门前。门口站着两个守卫,皆是一脸严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见云鳞走来,其中一个守卫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伸出手中的长枪一横,拦住了去路,大声喝问道:“站住!干什么的?”说话间,眼睛上下打量着云鳞,目光中满是审视。 云鳞脚步一顿,脸上立马堆起讨好的笑容,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两位大哥,我是府里的弟子呀,圣子临走前特意吩咐我,让我去给药石林再加一点药量呢。”说着,他还特意扬了扬手里佯装拿着药瓶的动作,眼神诚恳地看着守卫。 那守卫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满脸狐疑之色,眼神中透着疑惑与警惕,撇着嘴说道:“加药量?哼,怎么之前从没听说过这事儿啊?你该不会是在撒谎吧?”说话时,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了,仿佛只要云鳞稍有异动,他便会立刻动手。 云鳞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他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神色,凑近守卫,压低声音说道:“大哥,实不相瞒啊,这事儿圣子特意交代要保密的,毕竟……”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快速地扫了一眼周围,见周围并无其他人,才继续小声说道,“这加药量啊,其实是想直接让药石林废掉,让他再也不能开口说话。您想啊,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总归不好听不是?所以圣子才让我偷偷去办呢。” 说完,云鳞赶忙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双手捧着银子递向守卫,边递边说:“大哥,这是一点小意思,就当是封口费了。您二位可千万别跟别人提起这事儿呀,要是走漏了风声,咱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守卫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的警惕之色瞬间淡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他伸出手接过银子,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看了看身旁的同伴,同伴也是微微点头。随后,那守卫将长枪收回,侧身让开了一条路,冲云鳞摆了摆手,说道:“行吧,看你也是办事的样子,进去吧,可别闹出什么乱子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云鳞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多谢大哥,多谢大哥,我一定小心行事,绝不出岔子。”说罢,便抬脚快步走进了别府。 云鳞身形敏捷,仿若暗夜幽灵,在天枢府别府的曲折回廊和静谧庭院间悄然疾行。凭借此前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及敏锐过人的感知,他巧妙地躲过了重重巡逻的守卫,不多时,便顺利找到了药石林被关押的牢房所在。 那牢房隐匿于府邸的幽深之处,四周阴暗潮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药石林仿若受伤却依旧勇猛的雄狮,被粗重且冰冷的铁链死死锁在斑驳残旧的墙壁之上。他头发蓬乱,衣衫破碎成缕,上面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与乌黑的污渍,尽显遭受磨难后的沧桑。然而,他的双眼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紧紧盯着牢房入口,好似随时准备向敌人发起致命一击,那股坚毅之气即便身处绝境也未曾消散。 当瞥见云鳞身着天枢府弟子服饰现身时,药石林恰似被点燃的烈火,瞬间怒目圆睁,脖颈青筋暴突,大声吼道:“呸!天枢府的狗崽子们,有胆量就尽管过来!你爷爷我就在这儿,看你们能把我怎样!有种就立刻杀了我,别在这玩什么花样!”他的嗓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干裂,又因多日的折磨而虚弱无力,但那股从牙缝中挤出的恨意,却如汹涌的波涛在这狭小的牢房内剧烈回荡。 云鳞见状,神色凝重,快步靠近牢房栅栏,同时警惕地留意着周边的细微动静,压低声音急切说道:“药兄,切勿冲动!此刻大声叫嚷,只会让情况更加危急,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这里!”他的眼神满是焦急与关切,眉头深锁,目光始终聚焦在药石林身上。 药石林却仿若未闻,冷哼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啐道:“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有何资格称我为药兄?瞧你这身打扮,莫不是已投靠了天枢府,甘当钟天的鹰犬?”他怒目圆瞪着云鳞,眼中的鄙夷犹如锋利的刀刃,双手因愤怒而紧握成拳,使得铁链随着动作发出刺耳的哗哗声,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 云鳞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苦笑。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潜在危险后,缓缓抬手将脸上的口罩轻轻摘下,露出一张年轻且坚毅的面容。 药石林原本愤怒的神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讶与深深的疑惑。他下意识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云鳞,仿佛要将其面容深深刻入脑海,片刻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云……云鳞,你……你怎么会在此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试图靠近云鳞,却被铁链无情地扯回,发出沉闷的声响。 云鳞目光坚定地迎上药石林的视线,毫无退缩之意,郑重说道:“药兄,我此来就是为了救你出去。你放心,哪怕今日要闯龙潭虎穴,我也定会将你安全带离这鬼地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一道曙光穿透这阴暗的牢房。 药石林却依旧眉头紧皱,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褪去。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开口道:“你来救我?这怎么可能?莫非是天枢府那些阴险小人设下的圈套,故意派你来迷惑我,好让我乖乖就范?”他的眼神紧紧锁住云鳞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双手下意识地抱于胸前,摆出防御的姿态,仿佛在他与云鳞之间筑起一道无形的高墙。 云鳞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神色庄重地从怀中缓缓取出一块双鱼玉佩。那玉佩质地温润,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承载着一段温暖的情谊。云鳞双手捧着玉佩,递到药石林眼前,诚恳而坚定地说道:“药兄,你若不信我,难道还不信灵儿吗?这玉佩是灵儿的心爱之物,她听闻你被囚禁,心急如焚。 药石林看到云鳞手中的双鱼玉佩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关切,随即急切地开口问道:“云鳞,灵儿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被天枢府的人追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身子也微微向前倾,试图从云鳞的回答中捕捉到关于妹妹的每一丝信息。 云鳞神色稍缓,轻声说道:“药兄放心,灵儿已经安全回到药家了。而且,因为天枢府此番的恶行,你父亲已经彻底与天枢府站在了对立面,想必日后定会有所行动。你此次被钟天掳来,就是他们恶行的铁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愤慨,目光坚定地看着药石林,仿佛在给他传递一种力量。 药石林听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像是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一般,缓缓叹了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而无奈的笑容,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道:“灵……灵儿没事就好。云鳞,你走吧,不要救我了。我已经中了天枢府的血咒,这恶毒的诅咒无药可解,就算你救我回去,我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何必再搭上你的性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下来,仿佛被这残酷的现实压垮了一般。 云鳞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说道:“药兄,你要相信我!我既然敢来救你,就有十足的把握。这血咒虽毒,但我有破解之法。”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药石林凝视着云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信任,开口说道:“好,云鳞,我跟你走!只是这天枢府守卫森严,我们究竟该如何出去?”他边说边用力拉扯了一下锁住自己的铁链,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对当前困境的担忧。 云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拍了拍胸脯说道:“药兄,此事你无需担心,我既敢进来,自然有办法带你全身而退。我来之前,已对这天枢府的布局和守卫换岗的规律摸得一清二楚,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定能顺利逃脱。” 第95章 真正的实力 云鳞微微皱眉,面露歉疚地看向药石林,语气诚恳地说道:“药兄,当下形势危急,想要成功逃离此处,恐怕得让你受些委屈了,还望药兄海涵。” 药石林眼神中透着决然与信任,毫不犹豫地挺直身子,大声回应道:“云鳞,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但凡是为了能逃出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尽管直说便是!” 云鳞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药石林,低声说道:“药兄,事到如今,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我一会儿会佯装鞭打你,闹出些大动静来,引得守卫进来查看,届时我们找准时机将其打晕,然后你换上他的衣服,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蒙混出去。” 药石林洒脱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坚毅,轻松地说道:“哈哈,云鳞,不过是挨几下鞭子罢了,与我在这天枢府所遭受的折磨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来吧,别婆婆妈妈的了!” 说罢,云鳞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的一根粗粝的鞭子,高高扬起,作势朝着药石林狠狠地抽去。鞭子抽打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啪”声,牢房内顿时尘土弥漫。药石林也十分配合地大声叫骂起来:“你这狗东西,狗杂种,今日有胆就打死我,否则我定要将你们这天枢府的恶行公之于众!”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高亢,在牢房的墙壁间来回激荡。 外面的守卫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动静,顿时神色慌张,彼此对视一眼后,匆忙朝着牢房跑来。其中一个守卫边跑边大声喊道:“快住手,不要打了!这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等钟天圣子回来,咱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守卫们心急火燎地打开牢门,冲了进去。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刚一踏入牢房,云鳞和药石林便如两只敏捷的猎豹一般迅速出手。云鳞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踢向为首的守卫,那守卫躲避不及,被重重地踢中腹部,疼得弯下了腰。与此同时,药石林也毫不含糊,他用力挣脱开部分铁链的束缚,挥起拳头朝着另一个守卫的头部砸去,那守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眨眼间就将两个守卫打晕在地,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药石林迅速扒下其中一个守卫的衣服,快速穿戴整齐,还不忘整理了一下帽子和腰带,确保没有任何破绽。随后,两人强装镇定,大踏步地朝着牢房外走去。 来到钟天圣子的府邸门口,门口的守卫见他们出来,顿时警觉地将手中的长枪一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是你们两个人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云鳞神色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不紧不慢地向前一步,微微拱手说道:“这位兄弟有所不知,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发现这人(指了指药石林)鬼鬼祟祟的,行迹十分可疑,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不轨之事。我担心会出什么乱子,所以打算将他带出来,暂时关押在我负责的区域,等钟天圣子回来后再做审问。”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眼神坚定地与守卫对视着,没有丝毫的闪躲。 守卫听他这么一说,又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见云鳞神色坦然,药石林也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长枪,摆了摆手说道:“好吧,那你们去吧,可要看紧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就这样,云鳞和药石林有惊无险地从钟天圣子的府邸中成功逃脱出来。一走出府邸大门,云鳞便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药石林说道:“好了,药兄,我们先去我的住处暂作歇息,那里相对安全一些,也方便我们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云鳞的住处。云鳞迅速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而药石林则依旧穿着那身天枢府弟子的衣服,两人相视一笑。 云鳞带着药石林小心翼翼地朝着天枢府外快步走去,一路上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然而,刚走到离天枢府不远的药灵谷,就迎面碰上了脸色阴沉的钟鼎天。 云鳞的心猛地一紧,瞬间头皮发麻,他急忙向药石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企图悄悄地从旁绕过。但钟鼎天眼神犀利,还是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们。 钟鼎天本就窝着一肚子火,之前被于应成气得七窍生烟,此刻看到于应成的儿子云鳞,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云鳞,给我站住!” 云鳞身体一僵,无奈地停下了脚步,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恭敬地说道:“钟老,不知您有何吩咐?”他的眼睛余光瞥见钟鼎天手中昏迷不醒的钟天,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今日怕是难以善了。 钟鼎天冷哼一声,满脸嘲讽地说道:“哼,瞧瞧,你这不是好端端地从我的天枢府出来吗?之前外面那些谣言还传你已经死在我天枢府了,可真是可笑至极!” 云鳞眼珠子一转,陪着笑说道:“钟老,您也说了那是谣言,这谣言自然不可信,您可别被那些不实之言误导了。” 钟鼎天一听,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尖嘴滑舌的小子!” 云鳞见势不妙,赶忙转移话题,指着昏迷的钟天问道:“钟老,这钟天公子为何会是这般模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一问,像是戳中了钟鼎天的痛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哼!拜你云家所赐!今日在此遇见你,正好从你身上讨点利息!”说罢,他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云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周围的空气也仿佛瞬间凝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云鳞深知此刻形势危急,犹如置身狂风巨浪中的孤舟,生死一线间。他的手迅速探入怀中,指尖触碰到那枚命符,没有丝毫犹豫,猛地用力将其捏碎。刹那间,空气中泛起一阵神秘的涟漪,好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空间仿佛扭曲了一般。紧接着,一群身着黑衣的云家影卫如鬼魅般现身,他们身姿矫健,气息内敛,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高呼:“参见少主!”声音低沉而洪亮,在寂静的药灵谷中久久回荡,带着绝对的忠诚与服从。 云鳞眼神中透着急切与坚定,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快速扫视着影卫们,大声喊道:“快!带着药石林迅速赶往药家,务必保证他的安全,不要管我!”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语气却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影卫们训练有素,没有丝毫拖沓,立刻起身行动。其中两名影卫身形一闪,如黑色的闪电般掠到药石林身边,一人架起药石林的一条胳膊,施展起精妙的身法,瞬间消失在原地,向着药家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 钟鼎天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在看一场闹剧,又像是在嘲笑云鳞的自不量力。他冷冷地说道:“哼!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顾着别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一般,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云鳞却毫不退缩,他挺直了脊梁,昂首直视着钟鼎天,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说道:“钟老,你莫不是因为我父亲伤了钟天公子,你就来找我的麻烦?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对你老的名声不太好吧!”他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双拳紧握在身侧,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钟鼎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的寒星,让人不寒而栗。他冷哼一声,说道:“只要你死了,谁也不知道是我动的手!”他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与杀意,向前迈出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 云鳞目光一凛,毫不畏惧地与钟鼎天对视着,质问道:“钟老,真的是要将我置于死地吗?”他的眼神坚定而勇敢,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仿佛扎根于大地一般。 钟鼎天被云鳞的话彻底激怒,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他恼羞成怒地吼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你父亲不也将我孙儿置于死地了吗?”他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如同夜枭的啼叫,在山谷间来回激荡,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云鳞毫不畏惧地反驳道:“钟天公子他作恶多端,就算被我父亲处死,也是罪有应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正义感,字字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匕首,直刺钟鼎天的内心。 这句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钟鼎天心中的怒火。他体内天门境后期那强大而雄浑的实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汹涌澎湃的灵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仿佛一场无形的风暴,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他的头发无风自动,衣衫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被一层金色的光芒笼罩,宛如一尊战神,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与此同时,云鳞手中的骨剑微微颤抖起来,剑中的白骨感应到了这股致命的危机,急切地传音道:“小子,他是天门境后期的强者,你现在的实力在他面前还不够格!”那传音仿佛一道炸雷在云鳞的脑海中响起,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云鳞紧紧握着骨剑,手心满是汗水,骨剑的剑柄都被浸湿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低声说道:“就算不够格,也要跟他拼上一拼!”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双脚微微分开,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白骨在剑中哈哈一笑,那笑声带着几分豪迈与不羁:“好小子,果然有气魄!把骨剑拿稳了,我要用你的身体来战斗了!” 云鳞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不安,问道:“什么意思,骨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战胜敌人的决心。 白骨神秘一笑,那笑声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我不是之前答应过会救你一命吗?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 话落,一股神秘的灰色气息从云鳞身上缓缓散发开来,那气息仿佛有生命一般,缠绕着云鳞的身体。云鳞的气息也随之急剧攀升,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似乎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压力。但他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片刻间,他的气息便飙升到道宫境中期才停下,此时的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而神秘的气息,与之前判若两人。 钟鼎天见状,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色,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脱口而出:“你小子又使用了什么秘法?为何修为能增长得如此之快?”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云鳞。 此时操控着云鳞身体的白骨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钟鼎天,你可还记得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沧桑与仇恨,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的恩怨情仇之中。 钟鼎天眉头紧皱,仔细打量着云鳞,脸上的困惑越来越深,他满脸狐疑地说道:“你不就是云鳞吗?装神弄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戒备,手中暗暗凝聚灵力,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白骨大喝一声:“那让你看一下,天骨斩!”随着这一声怒吼,云鳞手中的骨剑光芒大放,一道璀璨的灰色剑气瞬间斩向钟鼎天。那剑气仿佛能撕裂天空,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劈成两半,发出“滋滋”的声响。 钟鼎天脸色骤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身体迅速向一侧闪躲。但那剑气速度极快,他的衣衫还是被剑气划破了一道口子。他反应过来后,惊叫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天骨斩?他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滴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白骨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是对钟鼎天的嘲笑:“怎么,看着我又出来了,很惊讶吗?”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畅快,似乎在为自己的再次出世而感到兴奋。 钟鼎天很快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说道:“惊讶?我只是觉得你又跑出来被我封印一次罢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双手紧握成拳,身上的灵力再次沸腾起来,准备与白骨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云鳞(白骨)不屑地冷笑道:“封印我的人是玉竹,还你还排不上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手中的骨剑斜指地面,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身上的灰色气息更加浓郁,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说罢,两人不再多言,直接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对决。钟鼎天率先出手,他大喝一声,双手舞动,一道道金色的灵力光芒如蛟龙出海般涌向云鳞。那灵力光芒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仿佛能摧毁一切阻挡它的事物。 云鳞(白骨)见状,冷哼一声,手中的骨剑快速舞动,形成一道灰色的剑幕,将那金色的灵力光芒抵挡在外。每一次剑与灵力的碰撞,都发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雷神在愤怒地咆哮。周围的沙石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掀飞起来,在空中肆意飞舞,如同一场沙尘暴。 第96章 两败俱伤 钟鼎天眼神阴鸷,双手快速舞动,结出繁复的印诀,刹那间,周围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汇聚,形成一个个金色的灵力漩涡,发出嗡嗡的轰鸣声,仿佛是愤怒的蜂群。他大喝一声,向前猛地一推,那些灵力漩涡便如脱缰的野马,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云鳞(白骨)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被生生撕裂,出现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泥土石块被卷入其中,瞬间化为齑粉。 云鳞(白骨)见状,冷哼一声,体内灰色的灵力奔腾涌动,灌注到骨剑之中。骨剑嗡嗡作响,剑身之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被唤醒的上古凶兽。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灵力漩涡的上方。手中骨剑高高举起,狠狠劈下,一道巨大的灰色剑气如开天利剑般斩向金色漩涡。剑气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周围的空气被压缩得形成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是天崩地裂的轰鸣。金色与灰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相互吞噬、撕扯,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强大的能量波动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周围的山峰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巨石滚落,山体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钟鼎天面色一沉,显然没想到对方能如此轻易地接下自己的攻击。他眼神一凛,双脚猛地踏地,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射向云鳞(白骨),同时双手在身前快速划动,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金色灵力掌印,掌印之上符文闪烁,散发着雄浑而霸道的气息,朝着云鳞(白骨)的胸口拍去。 云鳞(白骨)毫不畏惧,他将骨剑横在胸前,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骨剑瞬间光芒大放,形成一道坚固的灵力护盾。金色掌印拍在护盾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重锤击鼓。云鳞(白骨)的双脚深陷地面,泥土飞溅,但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抗住了这一击。紧接着,他用力一甩骨剑,将金色掌印震碎,化作点点金色光芒消散在空中。 趁着钟鼎天招式用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云鳞(白骨)身形一转,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凌厉的剑气刺向钟鼎天的咽喉。这一剑快如闪电,剑未至,剑气已割破了钟鼎天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钟鼎天心中大惊,匆忙侧身躲避。但云鳞(白骨)这一剑来势汹汹,他虽避开了要害,肩膀却还是被剑气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钟鼎天恼羞成怒,他不顾伤口的疼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片刻间,天空中风云变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巨大的金色闪电从天而降,直直地劈向云鳞(白骨)。 云鳞(白骨)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将骨剑插入地面,双手迅速结印,以自身为中心,布置出一个复杂的灵力防御阵法。阵法之中,符文闪烁,光芒流转,形成一个透明的灵力罩,将他笼罩其中。 金色闪电狠狠地劈在灵力罩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药灵谷都仿佛被这股力量震得颤抖起来。灵力罩在闪电的冲击下,光芒闪烁不定,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仿佛随时都会破碎。云鳞(白骨)见状,脸色苍白,他咬紧牙关,拼命地将体内的灵力注入到阵法之中,维持着灵力罩的稳定。 就在灵力罩即将破碎的瞬间,云鳞(白骨)突然大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顾自身灵力的反噬,强行运转一种神秘的功法,身体周围的灰色气息变得更加浓郁,仿佛形成了实质化的铠甲。他猛地抽出骨剑,朝着金色闪电用力一挥,一道更加粗壮的灰色剑气喷薄而出,与金色闪电正面相撞。 这一次的碰撞,产生了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药灵谷,甚至连远处的天空都被映照得如同白昼。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一切都夷为平地,山峰崩塌,树木被连根拔起,化作无数的木屑在空中飞舞。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深不见底,仿佛是被天神用巨斧劈开一般。 钟鼎天和云鳞(白骨)两人都被这股力量震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钟鼎天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云鳞(白骨)也同样身受重伤,他的衣衫破碎不堪,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紧紧地握着骨剑,仿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放弃战斗。 钟鼎天此时心中暗暗叫苦,眼前这少年所展现出的实力远超他的预估,每一次交锋都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心中暗自思忖:“再这样下去,恐怕今日我真的会栽在这小子手里。”于是,他趁着一次对招后的短暂间隙,双脚猛地蹬地,身体迅速向后倒飞而出,试图拉开与云鳞(白骨)的距离,准备逃离此地。 云鳞(白骨)岂会轻易放过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冷哼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说罢,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脚尖轻点地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钟鼎天追去。手中的骨剑嗡嗡作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 眨眼间,云鳞(白骨)便追到了钟鼎天的身后,他高高跃起,手中骨剑带着一股开天辟地的气势,狠狠地朝着钟鼎天的后背劈去。这一剑,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和愤怒,周围的空气都被这凌厉的剑气所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 钟鼎天察觉到背后的致命危机,脸色骤变,匆忙转身,双手快速舞动,在身前凝聚出一道金色的灵力护盾。护盾之上符文闪烁,散发着强烈的灵力波动,试图抵挡云鳞(白骨)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骨剑与护盾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星辰撞击地球一般。强大的能量波动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地面被这股力量掀起层层巨浪,周围的山峰在这股冲击力下,不断有巨石滚落,山体摇晃得更加剧烈,仿佛即将崩塌。 云鳞(白骨)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骨剑,不断地将体内的灵力注入其中,试图突破钟鼎天的防御。骨剑在他的全力催动下,光芒大放,与金色护盾僵持不下,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金属摩擦的声音。 钟鼎天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滴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他的双手因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微微颤抖,心中暗自叫苦:“这小子怎么如此难缠!”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云鳞(白骨)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虚弱感从身体深处传来,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四肢也仿佛变得无比沉重。这时,白骨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小子,你的身体快到极限了,承受不住我的力量了!” 钟鼎天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云鳞(白骨)的异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趁着云鳞(白骨)力量减弱的瞬间,他猛地发力,将云鳞(白骨)震退数步。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一把抓起昏迷不醒的钟天,施展出全身的灵力,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朝着远方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了天际。 云鳞(白骨)眼睁睁地看着钟鼎天逃离,却无能为力。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此时的他,衣衫破碎不堪,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他周围的地面。 就在云鳞陷入昏迷之际,赶来的云家影卫和药家弟子及时出现。他们看到眼前这一片狼藉的战场和重伤昏迷的云鳞,脸上露出了震惊和担忧的神情。影卫队长迅速下令,一部分人留下来清理战场,查看是否还有敌人的踪迹,另一部分人则小心翼翼地抬起云鳞,朝着药家的方向快速赶去。 整个药灵谷,此刻宛如一片废墟,山峰崩塌,树木折断,地面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和巨大的坑洞。 云鳞悠悠转醒,只觉浑身绵软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他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入目便是药灵儿那张写满担忧的脸,眼眶泛红,似是刚刚哭过。 “云鳞,你可算醒了!”药灵儿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又有着难掩的欣喜,她急忙凑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云鳞的手,那手心里全是冷汗。 云鳞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虚弱地问道:“你大哥……他怎样了?” 药灵儿忙不迭地回答:“我大哥被云家影卫送回来后,我和爹爹就立刻知晓了情况,心急如焚地赶去救你。可当我们到的时候,只看到你晕倒在那一片狼藉的地上,可把我吓坏了。你们究竟遭遇了什么呀?”说到此处,药灵儿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云鳞的胳膊。 云鳞眉头轻皱,反问道:“难道你大哥没和你说?” 药灵儿轻轻摇了摇头,几缕发丝从她的脸颊旁滑落,“大哥只是说遇到了钟鼎天,然后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其他的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云鳞看着药灵儿,又问:“那你怎么不在你大哥身边守着?” 药灵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说道:“大哥那边有父亲和母亲在悉心照料,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就想着一定要过来陪着你,看着你醒来。”说着,她抬手轻轻抚去云鳞额头的乱发,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他。 云鳞沉默片刻,接着问:“我离开的这段时日,你们药家可有什么变故?” 药灵儿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咬了咬嘴唇,缓缓说道:“你父亲差点和天枢府的太上五长老钟鼎天大打出手。” 云鳞一听,猛地坐起身来,却因用力过猛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可是因为我父亲教训了钟天?” 药灵儿赶紧扶住云鳞,让他靠在床头,点头道:“是那钟天,他公然调戏你姐姐云璃,还厚颜无耻地说要让云璃嫁给他。你父亲得知后,勃然大怒,当场出手将钟天打伤。那钟鼎天在你父亲要将钟天打死之时,突然出现救下了他。之后你父亲和钟鼎天对峙许久,虽然没有真的动手,但那场面也十分紧张,最后钟鼎天带着钟天离开了。” 云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天枢府、钟天,你们竟敢如此放肆,调戏我姐姐!”话未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药灵儿见状,心疼不已,连忙伸手轻轻拍着云鳞的后背,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你先别激动,莫要动怒,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先好好调养身子要紧。” 云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抬起手拍了拍药灵儿的肩膀,挤出一丝微笑,“灵儿,你先去看看你大哥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药灵儿面露担忧之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鳞,“我走了,你一个人真的能行吗?你可别再乱动了,一定要好好休息。” 云鳞微微点头,“放心吧,我还死不了。” 药灵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呸呸呸,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云鳞再次微笑着催促:“去吧,去看看大哥,不用担心我。” 药灵儿这才一步三回头地慢慢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还不放心地看了云鳞一眼,随后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云鳞一人,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 第97章 神台境后期 云鳞虚弱地靠在床榻之上,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双眼圆睁,布满血丝,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狠狠地咬着牙,牙缝中挤出低沉且充满恨意的怒吼:“钟天,你这无耻之徒,竟敢调戏我姐姐!下次若再让我碰到你,我必将你千刀万剐、扒皮抽筋,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就在这时,放置在床头的骨剑轻轻颤动起来,剑柄处传出白骨的声音:“嘿,小子,又在这儿瞎叫嚷什么呢?” 云鳞身子猛地一僵,随即迅速冷静下来,脸上的愤怒瞬间褪去,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情。他强撑着坐起身,双手抱拳,朝着骨剑的方向深深鞠躬,感激道:“骨爷,这次生死关头,多亏您出手相救,否则我早已命丧黄泉,这份恩情,云鳞铭记于心!” 白骨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罢了,我不过是瞧你在和那钟鼎天拼命时,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头,倒和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让我想起了往昔的岁月。” 云鳞微微红了脸,谦逊地低下头:“骨爷,您说笑了。您当年是何等的英雄豪杰,云鳞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怎敢与您相提并论,还望骨爷多多提携。” 白骨似乎很是受用,语气中带着一丝往昔的豪迈:“哼,那是自然,想当年我在这沧澜大陆上,也是威名赫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云鳞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与急切,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骨剑:“骨爷,您和我父亲都曾说过天枢府深不可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恳请您为晚辈解惑。” 白骨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你在借助我的力量与钟鼎天对抗时,有没有察觉到他的功法有何特别之处?相较于咱们沧澜大陆的功法而言。” 云鳞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思索,回忆着激烈的战斗画面,缓缓说道:“与他交手时,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功法极为古怪,有一种陌生而强大的气息,全然不似我们沧澜大陆的路数,可能是我见识有限,认不出来。” 白骨冷哼一声,声音中透着凝重:“你并非见识浅,那钟鼎天修炼的功法,根本不是沧澜大陆的,而是来自神域。” 云鳞大惊失色,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什么?神域?难道说天枢府与神域有暗中勾结?里面真的有神域的人?” 白骨的声音低沉严肃:“虽不敢断言,但天枢府和神域必定存在某种联系。一旦天枢府遭遇危机,那些神域的老家伙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云鳞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他攥紧拳头,身体微微颤抖,对着骨剑说道:“骨爷,如果我能找到方法助您恢复往昔的强大,让您不再被困于这骨剑之中,再加上我云家的势力,我们有没有可能与他们抗衡?” 白骨发出一阵嘲笑:“哈哈,小子,你真是天真。你可知道,当年玉竹那般厉害,身为道宫境后期的强者,还不是被天枢府镇压,落得个悲惨陨落的结局。” 云鳞心中一痛,但目光愈发坚毅,追问道:“那到底要怎样才能对抗这些神域的势力?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他们欺压吗?” 白骨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除非你能将如今沧澜大陆四分五裂的力量重新整合,使之恢复到能与神域分庭抗礼的程度,或许才有一线生机。但这谈何容易?天枢府定会全力阻拦,神域那些家伙也会在背后搞鬼,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 云鳞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斩钉截铁地说:“哪怕希望再渺茫,我也绝不放弃。玉竹前辈既然选定我做传人,我就必须承担起他未竟的事业,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为了沧澜大陆,为了我云家,拼出一条路来!” 就在云鳞与骨剑中的白骨交谈之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快速逼近。 “鳞儿,你怎么样了?”伴随着云璃焦急的呼喊,房门被猛地撞开。云璃满脸担忧,眼眶泛红,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她几步跨到床边,双手紧紧握住云鳞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鳞儿,听闻你与那钟鼎天交手,姐姐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你到底有没有事?” 云鳞看到姐姐如此慌张,心中一暖,连忙安慰道:“姐姐,莫急,我并无大碍,你且听我慢慢说……” 云璃却根本顾不上听他说话,急切地打断道:“鳞儿,你快告诉姐姐,你是如何从那钟鼎天的手中逃脱的?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说着,双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紧紧攥着云鳞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云鳞感受到姐姐手心的冷汗和颤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姐姐放心,是有位高人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我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云璃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庆幸,但随即又被愤怒取代,她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钟鼎天实在是欺人太甚!竟敢伤害我弟弟,此仇不报,我云璃誓不为人!鳞儿,你放心,姐姐定会想尽办法,让咱云家有朝一日踏平这天枢府,为你讨回公道!” 云鳞看着姐姐满脸的怒容,笑着打趣道:“姐姐,你看你,比我还心急气躁呢,这模样,倒像是个要上战场冲锋陷阵的将军,哪像个女孩子家。” 云璃抬手轻轻敲了一下云鳞的脑袋,嗔怪道:“你这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敢打趣姐姐。”虽是责备,但眼中却满是宠溺。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云逸尘和雷汐瑶走了进来。云鳞看到父母,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云璃一把按住。 “鳞儿,你躺着别动。”雷汐瑶快步走到床边,眼神中满是心疼。她轻轻坐在床边,将云鳞扶起,靠在自己怀里,右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仔细端详着,轻声问道:“鳞儿,让母亲看看,伤势如何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云鳞靠在母亲温暖的怀里,闻着那熟悉的气息,心中满是慰藉,微笑着回答:“母亲,您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体内的混沌灵髓也在自行运转,修复着我的伤势,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痊愈了。” 云逸尘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点头,说道:“那就好,这次那钟鼎天没有占到便宜,估计回去后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突然,一道身影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正是妙音。她发丝有些松散,脸颊泛着红晕,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公子,你没事吧!”妙音跑到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云鳞,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云鳞看到妙音这副模样,心中一软,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也来了?” 雷汐瑶在一旁笑着解释道:“这丫头一听说你受伤了,非要跟着来,怎么劝都劝不住,我便只好带她一起来了。” 云鳞看向妙音,温柔地问道:“上次你跟我母亲学习,可有什么收获?” 妙音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轻声说道:“全靠云夫人悉心教导,妙音的境界提升了许多,如今也能施展一些以前从未掌握的法术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声音也有些哽咽,“公子,你这次受伤,可把妙音吓坏了。” 云鳞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对了,灵凡域那边的紫青圣地重建得如何了?” 妙音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回答道:“公子,紫青圣地已经完全重建好了,圣主还特意嘱托我给您带信,邀请您有时间过去看看呢。他说,新建的紫青圣地风景秀丽,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云鳞笑着问道:“哦?那这次谁来做我的向导,带我领略这新建紫青圣地的风光呢?” 妙音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着手指,小声说道:“公子若是不嫌弃,妙音愿意继续为公子引路。” 云鳞刚想开口说话,突然一阵咳嗽袭来。妙音顿时慌了神,她急忙上前,双手扶住云鳞的肩膀,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加重了?都怪妙音不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让公子劳神了。”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云鳞强忍着咳嗽,抬起手轻轻擦去妙音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傻丫头,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什么绝症,你哭什么呢?等我伤好了,我们一起去紫青圣地,到时候,我带你把那里的每一处风景都看遍。如果你喜欢那里,想要留下来,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妙音拼命地摇头,眼中满是坚定,“不,公子,妙音只想跟着您,无论您去哪里,妙音都不会离开您的身边。” 云鳞看着妙音认真的模样,心中感动不已,他轻轻拍了拍妙音的肩膀,说道:“好。” 此时,云璃开口道:“鳞儿,你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都先别管。等你伤好了,姐姐再来找你,好好问问这次事情的经过。” 云鳞笑着点头,“好的,姐姐,我一定好好养伤。” 雷汐瑶见状,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让鳞儿安静地休息一会儿。” 众人纷纷点头,依次走出房间。妙音走在最后,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不舍。直到房门缓缓关上,云鳞才靠在床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的天空。 云鳞静坐在床榻之上,待众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他才缓缓调整身姿,双腿交叉,稳稳地盘坐起来。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如同苍松翠柏傲立山间,坚毅而刚强。双眸轻轻闭合,面容如秋水般沉静,波澜不惊中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坚韧。双手自然地搭落在膝盖上,十指微微弯曲,仿佛在与身体深处的神秘力量进行着一场无声而庄重的对话。 稍作凝神,他便开始引导体内的混沌灵髓。刹那间,那混沌灵髓如同被唤醒的上古巨兽,在他的经脉中奔腾呼啸,却又被他巧妙地掌控着节奏,有序地穿梭于身体各处。“钟鼎天,今日之仇不报,我云鳞誓不为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峻的弧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这句充满恨意的低语,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似是已经看到了未来复仇的场景。 随着混沌灵髓持续不断地流转循环,云鳞渐渐进入到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而深沉,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纳天地间的灵气,每一次呼气都仿佛在排出体内的浊气与杂质,与混沌灵髓的律动完美契合,宛如一场精妙绝伦的天人之舞。 突然,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极为异常的气息在体内深处缓缓涌动,如同沉睡已久的火山即将苏醒。他清楚,这是突破的契机来临了。 瞬间,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犹如刀刻一般深刻。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浸透。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好似燃烧的星辰,熠熠生辉。他紧咬牙关,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强烈不适,将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起来,继续引导着混沌灵髓,如汹涌的浪潮般一次次冲击着那层阻碍他突破的屏障。 混沌灵髓的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仿佛是璀璨的星河在他体内闪耀,照亮了他身体的每一寸角落。云鳞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周身的空气也仿佛被他这股强大的气息所惊扰,变得躁动不安,隐隐有呼啸之声响起。 “给我破!”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芒爆射,好似闪电划过夜空,一声低沉而充满力量的怒吼从他的喉咙中爆发出来。刹那间,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破碎,犹如冰封的湖面在春日暖阳下冰消瓦解。 紧接着,一股雄浑而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房间内的器物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息冲击得微微颤动,桌上的茶杯摇晃不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窗户上的纸张也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的突破而欢呼雀跃。 第98章 家主不好了 药灵儿、药无尘和凤英几乎在同一瞬间察觉到云鳞那边传来的强烈气息波动,而在药家别处的云逸尘、雷汐瑶、云璃和妙音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异常。一时间,两拨人皆神色匆匆,脚步急切地朝着云鳞所在之处赶来,不多时便在云鳞的房门口汇聚。 药无尘率先打破短暂的沉默,他目光温和地看向云逸尘,脸上带着一丝询问的神情,拱手行礼后,语气关切地说道:“云家主,你们这是何时到的?怎的不见下人来通报我一声?”说罢,他微微侧身,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疑惑。 云逸尘亦是拱手回礼,神色间满是谦逊与客气,嘴角含笑解释道:“我们刚到不久,来的时候,药家弟子告知您正在陪着药石林,我想着不便打扰,便让他无需通报,直接过来瞧瞧云鳞的情况,若有什么唐突之处,还望药家主多多海涵。”他说话间,眼神始终诚恳地看着药无尘,身姿挺拔而恭敬。 药无尘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个宽容的笑容,说道:“云家主这是哪里的话,您太见外了,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此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友善与亲切,双手微微摆动,以表不在意。 凤英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了一圈后,看着云逸尘,轻声说道:“想必云家主也是感受到这边不寻常的气息,才急忙赶过来的吧?”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猜测,双手交叠在身前,身姿优雅。 云逸尘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沉声道:“正是,我们刚出门没走多远,就察觉到这边气息的异样,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鳞儿,便赶忙折返回来了。”说话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对云鳞的关切之情,双手不自觉地紧握了一下。 药灵儿也走上前一步,微微点头说道:“我们也是如此,心里一直记挂着云鳞,就怕他出什么事。”她的眼神清澈而真挚,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的神色,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 这时,雷汐瑶面露急切之色,眼神紧紧地盯着云鳞的房门,说道:“我们先别在这说了,赶紧进去看看鳞儿怎么样了,其他的事稍后再说。”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脚尖不自觉地轻点着地面,双手也微微颤抖着。 话落,妙音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快步跑向云鳞的房间,双手猛地推开紧闭的房门。只见云鳞正安然地盘腿坐在屋内,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气息。妙音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转身,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对着众人喊道:“公子他没事!”她的声音清脆响亮,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双手兴奋地挥舞着。 听到这话,众人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缓缓地走进房内。药无尘和云逸尘刚一靠近云鳞,便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神台境后期那强大而雄浑的气息,两人不禁同时停下脚步,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惊讶与震撼之色。 药无尘率先回过神来,他目光紧紧地盯着云鳞,脸上的惊讶逐渐转为赞叹,由衷地感叹道:“云家主,这云鳞当真是世间罕见的天才啊!短短时间内,不但伤势恢复得如此之快,而且还成功突破了境界,这等天赋和机缘,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双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表达内心的感慨之情,眼神中满是对云鳞的赏识与钦佩。 云逸尘听到这话,脸上瞬间绽放出自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洪亮:“这次我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哈哈哈。”他的胸膛微微挺起,眼神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更显挺拔。 云璃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云鳞,眼神中既有欣慰,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轻声说道:“看来鳞儿马上就要超越我这个姐姐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复杂的情绪。 云逸尘察觉到云璃的情绪变化,转头看向她,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温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璃儿,你也别觉得鳞儿超越你了就怎样。在为父心里,你们都是我的骄傲。”他的眼神真挚而温暖,手掌宽厚而有力,给予云璃一种安心的感觉。 云璃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父亲,我只是觉得以后是不是鳞儿就不需要我保护了。”她的声音轻柔而低沉,带着一丝淡淡的失落,眼神黯淡了几分,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 云逸尘笑着再次拍了拍云璃的肩膀,眼神中满是鼓励与安慰:“你保护那小子这么久了,也该让他保护保护自己的姐姐了。”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许,仿佛已经看到云鳞成长为能够守护家人的男子汉的模样。 云璃听闻,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逐渐舒缓了许多,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可是鳞儿他还小……”她的声音中依然带着一丝担忧,但相较于之前,已经多了几分释然。 云逸尘笑着捏了捏云璃的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在我眼中,你和鳞儿都永远是孩子,而鳞儿在你眼中也永远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弟弟。但璃儿,以后鳞儿也有能力保护你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他的动作轻柔而亲切,眼神中满是对子女的疼爱,让人感受到浓浓的亲情。 云璃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轻声说道:“嗯,父亲,我知道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双手紧紧地握住。 云鳞的双眼缓缓睁开,刚从修炼的静谧中回神,便被眼前乌泱泱的一群人吓了一跳。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微张,脸上满是惊愕之色,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警惕地扫过众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大家怎么都在这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药无尘率先向前一步,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光芒,双手抱拳道:“云少主,您可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这般重伤之下,不仅能迅速恢复如初,而且还能突破境界,这等天赋与机遇,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羡慕不已啊!”说罢,他微微摇头,眼神中依旧残留着惊叹之色,似乎仍在回味云鳞此次的惊人突破。 云鳞听闻,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挠了挠头,腼腆地笑了笑,谦逊地说道:“药家主过奖了,晚辈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谁能想到与钟鼎天的那场苦战,竟阴差阳错地助我突破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他说话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庆幸与释然,仿佛对这次突破仍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此时,云鳞的目光随意一扫,恰好捕捉到云璃站在一旁复杂的表情。他立刻跳下床榻,几个大步就跨到云璃身前,微微仰头看着她,双手拉住云璃的手臂轻轻摇晃着,眼中满是关切,急切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话未说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嘴角上扬起一个调皮的弧度,笑嘻嘻地打断道:“我知道了,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快追上你了,所以心里不开心啦?” 云璃看着云鳞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原本有些惆怅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她扬起手,作势要打云鳞,口中嗔怪道:“你这小鬼,就会胡说八道!看我不教训你!” 云鳞见状,脑袋一缩,身体灵活地往旁边一闪,双手护住头部,脸上却满是嬉笑之色,嘴里还不停地求饶:“我不敢了,姐姐!饶命啊!” 云逸尘、雷汐瑶、药无尘和凤英几人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对姐弟的互动,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药无尘微微侧头,眼神中带着宠溺与欣慰,笑着对其他几人说道:“瞧这俩孩子,感情真好啊!” 而此时,药灵儿站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秀丽的脸庞上满是悲伤之色,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心中暗自悲戚:“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云鳞如此厉害,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一位药家弟子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声音颤抖地对着药无尘喊道:“家……家主,不好了!少主他咳血不止,情况危急,而且……而且大夫说他随时可能暴毙!” 药无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焦急,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来不及多说一句话,转身就往门外冲去,口中大声喊道:“快,带我过去!” 云鳞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我一同前往!” 药灵儿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她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花,几步冲到云鳞面前,双手紧紧地拽着云鳞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期盼与哀求,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问道:“云鳞,你是不是有办法治好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云鳞轻轻地握住药灵儿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灵儿,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大哥的。” 药无尘听到云鳞的话,脚步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感激与期待,对着云鳞深深一揖,说道:“那就有劳云鳞少主了!若能救得小儿性命,药某感激不尽!” 云鳞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断,急切地说道:“先带我过去,要快!一刻也不能耽误!” 说罢,众人如同潮水般涌出房间,向着药石林的住处飞奔而去,只留下一串匆忙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众人匆匆赶到药石林的住处,刚踏入屋内,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药石林面色惨白如霜,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得仿若干涸的河床,丝丝鲜血不断从嘴角渗出,在他的衣襟上晕染出一片片刺目的血色花朵。双眼深陷,眼眶周围淤青浓重,恰似被墨色浸染,眼眸中原本的灵动光彩已消失殆尽,只剩无尽的痛苦翻涌,仿若深陷无尽的绝望泥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鬓角凌乱的发丝,那汗珠在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泽,似是痛苦凝结而成的晶珠。 他的身躯剧烈颤抖,好似狂风中的残叶,四肢不受控制地痉挛蜷缩,双手如疯狂的兽爪,狠狠地揪扯着胸前的衣襟,仿佛要将那无形的痛苦之源从体内扯出。喉咙里不时发出阵阵低沉沙哑的嘶吼,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鬼哭号,让屋内的空气都仿佛被痛苦扭曲,变得凝重而压抑。 药灵儿双眼瞬间通红,泪水决堤般涌出,嘴唇颤抖着,想要呼喊却被悲痛哽住喉咙,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身体摇摇欲坠,若不是身旁的云鳞眼疾手快,伸手扶住,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药无尘脸色铁青,双眼圆睁,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前倾,脚步不自觉地向前挪动,却被眼前惨状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云鳞则与众人不同,他神色镇定自若,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冷静。微微皱起的眉头并非源于担忧,而是在仔细观察药石林的症状,试图从中找出与之前治疗血咒病例的细微差异。他双手自然下垂,身姿挺拔而沉稳,呼吸均匀而平缓,显然胸有成竹。之前成功治愈血咒的经历让他面对此景毫无紧张之感。 第99章 血咒化人形 这时候,药灵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大哥!”那声音中饱含着绝望与无助,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空间。她的双眼瞪得极大,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打湿了身前的衣襟。整个身体前倾,不顾一切地欲要冲到药石林旁边,那架势仿佛要与这夺走她大哥生机的“恶魔”拼命。 云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药灵儿的手臂,神色严肃而坚定地说道:“灵儿,冷静!你现在过去不但救不了你大哥,反而会被他误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双手紧紧地握住药灵儿的手臂,力度适中却又让人无法挣脱,试图用自己的沉稳安抚药灵儿的狂躁。 药无尘此时也乱了分寸,他焦急地转向云鳞,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那现在如何是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期盼与无助,眼巴巴地望着云鳞,仿佛将他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云鳞目光炯炯地直视着药无尘,声音沉稳而有力地问道:“药家主,你信不信得过我?”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在这混乱的局面下,犹如一座屹立不倒的灯塔,给人以莫名的安心感。 药无尘毫不犹豫地点头,脸上的神情庄重而诚恳,说道:“你把石林从天枢府救了出来,我又怎会不信你?”他的眼神中满是信任与依赖,双手紧紧地握拳,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也在向云鳞表明决心。 云鳞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那好,等会还需要药家主为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你在内。”他的眼神坚定而不容置疑,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药无尘连忙应道:“只要能救我儿,一切都听你的。”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定,身姿站得笔直,仿佛在这一刻,他愿意为了儿子做任何事情,哪怕是面对未知的艰难险阻。 这时,云鳞深吸一口气,稳步独自走进屋内,那背影透着一种孤勇与坚毅。 药灵儿在外面心急如焚地喊道:“云鳞,你答应过我救我大哥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盼,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冲进屋内却又被理智强拉着。 云鳞听到呼喊,回头看了看药灵儿,微微点头,那眼神中传递着一种安抚与承诺,仿佛在说“放心,我一定做到”。随后便来到药石林旁边。 起初,药石林神志不清,眼神空洞而狂乱,身体不受控制地挥舞着手臂,朝着云鳞胡乱攻击。云鳞身形矫健,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攻击。紧接着,他眼神一凝,双手迅速结印,调动体内的灵气,只见一道柔和而强大的光芒从他掌心涌出,逐渐将药石林包裹其中。那灵气光芒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又似是充满治愈力量的温柔怀抱,将药石林与外界的狂躁隔离开来,屋内的气息也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安宁了一些。 云鳞深吸一口气,双目紧闭,双手迅速结出繁复的印法,体内的混沌灵髓之力仿若沉睡已久的巨兽被唤醒,丝丝缕缕地透体而出,化作温润而神秘的微光,小心翼翼地朝着药石林体内那肆虐的血咒探去。 然而,就在混沌灵髓之力即将触及血咒核心之际,异变陡生。那血咒仿若被激怒的恶兽,疯狂地翻腾起来,浓郁得化不开的黑色雾气汹涌而出,在众人惊惶且震骇的目光中,缓缓凝聚、扭曲,最终幻化成一个狰狞恐怖的人形。 这血咒人形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血腥腐臭气息,五官扭曲得不成人形,一双血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残忍与疯狂的光芒,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直穿灵魂的笑声,如鬼魅般朝着云鳞扑杀而来。 云鳞眼神瞬间锐利如鹰,身姿矫健敏捷,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血咒人形的凌厉一击。此时的他,气息沉稳如山,心中暗自警惕:“这血咒果然诡异非常,今日绝不能有丝毫大意!” “这……这究竟是何种邪祟!血咒怎会化作这般模样!”药无尘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也因极度惊愕而变得尖锐刺耳。 “云鳞,千万小心!”药灵儿心急如焚,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身体前倾,似乎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帮忙,可又深知自己的莽撞只会给云鳞增添麻烦,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呼喊着,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担忧与无助。 云鳞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双手快速舞动,混沌灵髓之力在身前迅速汇聚,形成一道散发着神秘光晕的防护屏障。血咒人形见状,愈发狂暴,挥舞着双臂,带着黑色的雾气,一次次狠狠地撞击在屏障之上,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如雷的声响,震得屋内的空气都嗡嗡作响,好似要将这屏障和云鳞一同碾碎。 云鳞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血咒人形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它的破绽。突然,他眼神一凝,身形如闪电般一闪,瞬间出现在血咒人形的身后,双手快如疾风,一道道蕴含着强大灵力的灵印朝着血咒人形的后背接连打去。血咒人形吃痛,发出阵阵愤怒的咆哮,转身张牙舞爪地再次与云鳞缠斗在一起。 一时间,屋内灵力纵横,光芒闪烁。云鳞身形灵动,辗转腾挪,巧妙地躲避着血咒人形的攻击,同时不断地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体内的混沌灵髓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出,使得他周身的光芒愈发耀眼夺目,宛如一轮璀璨的烈日,照亮了这原本阴森恐怖的房间。 随着战斗的持续,云鳞逐渐摸清了血咒人形的攻击节奏和破绽。他猛地大喝一声,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一道巨大而狂暴的灵力漩涡在他双手之间迅速形成,漩涡中蕴含着混沌灵髓的神秘力量,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云鳞眼神坚毅决绝,双手猛地向前一推,灵力漩涡裹挟着无尽的威力,直接朝着血咒人形的头部呼啸而去。 血咒人形躲避不及,被灵力漩涡正面击中,顿时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身形开始剧烈地颤抖,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即将消散于无形。 但云鳞深知这血咒的难缠,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强忍着体内灵力消耗带来的疲惫,乘胜追击,将剩余的混沌灵髓之力全部汇聚起来,化作一道纯净而强大的光流,精准地注入药石林体内,朝着那残余的血咒核心狠狠地冲击而去。 终于,在混沌灵髓之力的持续净化下,那顽固的血咒被彻底清除。药石林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原本惨白如纸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深沉的睡眠,不再被那邪恶的血咒所折磨。 云鳞长舒一口气,疲惫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缓缓走出房间,众人立刻围了上来。 “云鳞,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次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石林这孩子恐怕凶多吉少。”药无尘激动地说道,双手紧紧握住云鳞的肩膀,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身体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 药灵儿眼中噙着泪花,直直地向云鳞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云鳞的怀里,双臂紧紧环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泣不成声地说道:“云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大哥了,是你又一次创造了奇迹,把他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希望,是我的救命稻草。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打湿了云鳞的前襟,那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与对云鳞深深的感激交织在一起的情感宣泄,在这一刻,她对云鳞的依赖与信任达到了顶点。 云鳞有些不好意思地轻拍着药灵儿的后背,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说道:“灵儿,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大哥没事了,这就足够了。”他的声音温柔而舒缓,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药灵儿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众人刚从药石林脱险的紧张氛围中缓和过来,妙音便神色慌张地急匆匆跑了过来。她跑得双颊泛红,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旁,胸脯剧烈起伏,眼中的惊慌尚未完全褪去,眼中泪光闪烁。她一下子冲到云鳞身前,双手死死地拽住云鳞的手臂,仿佛一松手云鳞就会消失不见,带着哭腔喊道:“公子,您可吓死我了!方才那血咒张牙舞爪、凶恶至极,我在外面看得胆战心惊,真怕您遭遇不测。”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身体也跟着轻轻抖动,眼神中满是心有余悸和对云鳞深深的关切。 云璃站在一旁,看到妙音这般紧张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促狭的笑容。她双手优雅地抱在胸前,身姿轻盈而优雅,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对着妙音说道:“你家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对付血咒早就已经驾轻就熟、炉火纯青了,你呀,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别在这儿瞎操心了。” 云鳞被云璃这么一说,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他轻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对云璃说道:“姐姐,您就别打趣我了,这次能成功化解危机,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他边说边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云璃的眼睛,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轻点了几下。 云璃见状,收起了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接着问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倒是奇怪了,为何之前我们遇到的血咒都未曾幻化人形,而这次却出现了这般异常的情况?” 云鳞听到云璃的问题,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微微仰头,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对着云璃说道:“我在与这血咒激烈交手的过程中察觉到,此次的血咒极为特殊,应该是融入了钟天的自身灵力和精血。钟天的力量使得这血咒发生了变异,进而拥有了幻化成人形的能力。不过好在我们发现得及时,应对得当,还不算特别棘手,若是再晚些时日,等这血咒彻底融合钟天的力量,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庆幸与后怕,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这时,云逸尘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云鳞的赞许。他伸出宽厚温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云鳞的肩膀,力度恰到好处,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力量和认可,说道:“鳞儿,看到你如今的成长和实力,为父深感欣慰。你不仅有勇气面对困难,还有能力解决问题,这让为父十分骄傲。” 云鳞感受到父亲手掌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欠身,身姿挺拔而恭敬,脸上洋溢着谦逊的笑容,说道:“多谢父亲赞赏,孩儿定会继续努力,不辜负父亲的期望。”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闪烁着勇往直前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此时,药无尘满脸笑意地走上前,他的笑容真诚而热情,让人如沐春风。他对着云逸尘拱手行礼,动作恭敬而有礼,说道:“云家主,如今我儿已脱离危险,捡回一条性命,这都多亏了云鳞少主的大恩大德。我已命人在府中精心摆下宴席,略备薄酒小菜,聊表心意。还请云家主赏光,大家一同庆祝一番,共享这份喜悦。” 云逸尘连忙拱手回礼,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友善与亲和,语气诚恳地说道:“药家主如此盛情款待,我等若是拒绝,岂不是辜负了您的一番美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100章 宴席 众人齐聚药家大院,气氛热烈。就在此时,天际忽现两道磅礴灵力长虹,分别裹挟着龙家与灵家的队伍,如排山倒海般朝着药家大院汹涌而来。 龙家家主龙炎风周身赤焰灵力环绕,身形高大挺拔,神色威严庄重,脚下踏着灵火,昂首阔步地走在队伍最前列。他每一步落下,虚空都似被灼烧出无形涟漪,彰显着家主的不凡气度。龙新宇等龙家晚辈,周身灵力波动明显,个个身姿矫健、眼神锐利,脚踏灵云,步伐整齐地紧紧相随。一行人踏入药家门槛的瞬间,炽热灵力四溢,令周围众人不禁面露惊色。 与此同时,灵家的队伍也降临此地。灵家家主灵木空,周身缠绕着森幽灵木之力,目光深邃,透着久经世事的睿智与沉稳。他身后跟着灵心、灵飞等族中精锐,这些灵家子弟周身灵力内敛却气息强大,随着灵木空的脚步,身上灵纹闪烁,整齐划一,展现出灵家训练有素的强大凝聚力 。 一见到药家家主药无尘,龙炎风与灵木空神情一振,脚下灵力涌动,瞬间来到药无尘面前。龙炎风双手抱拳,动作干脆利落,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声音洪亮且饱含诚意:“药家主,此番恩情,龙家没齿难忘!若不是您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果断抽调药家近半战力前来驰援,面对钟天派来的大批凶狠修士的围击,我龙、灵两家必定伤亡惨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说话间,他身后龙家子弟纷纷单膝跪地,以表感恩。 灵木空亦是满脸感恩,不住地点头,附和道:“是啊,药家主这一义举,犹如神兵天降,救我灵家于水火之中!”说罢,他身后灵家子弟整齐躬身行礼。 药无尘微笑着,谦逊地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却又透着坚定:“咱们三家既已结盟,便如一体,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实在不必挂在嘴边。”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顺手而为。 灵木空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像是突然想起了极为关键的事情,往前迈了一大步,急切地问道:“药家主,您抽调了如此多的人手帮我们,可我听闻钟天竟亲自率领高手杀向药家。当时的情形肯定凶险万分,您究竟是如何化解这场生死劫难的?”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瞬间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药无尘身上,现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灵力波动愈发强烈。 药无尘神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眼神缓缓扫过众人,随后沉稳说道:“全靠云家仗义出手相助。” 这短短一句话,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龙、灵两家主听闻,脸上瞬间露出惊愕之色,龙炎风更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云家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宣称绝不参与咱们之间的任何事吗?怎么会突然……”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疑惑的低语声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灵力波动也愈发紊乱。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议论纷纷之时,云逸尘周身闪烁着缥缈灵芒,迈着不疾不徐的稳健步伐,从人群后方缓缓走来。他身着一袭灵纹闪烁的华服,衣袂飘飘,面带和煦的微笑,双手抱拳,朗声道:“两位家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声音裹挟着灵力,温润如玉,却又清晰地传至每个人耳中。 龙、灵两家主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连忙回礼,一边热情地与云逸尘寒暄,一边暗自揣测云家此番态度转变的缘由。 云逸尘与两家主打完招呼后,身形一转,面向药无尘,微微点头,眼神交汇间,传递着无声的默契。接着,他再次转身,面向众人,清了清嗓子,缓缓解释道:“此事说来,先是药家千金药灵儿聪慧果敢,以灵识传讯找到我儿云鳞恳切求助。而后,我又恰好得到一位故人的郑重托付,嘱托我务必照料药家周全。” “哦?”龙、灵两家主听闻,好奇心瞬间被彻底点燃,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追问道:“却不知云家主这神秘故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眼神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急切与好奇。 云逸尘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故意卖了个关子:“暂时还不是揭晓的时候,往后时机一到,诸位自然会知晓。”那笑容里,仿佛藏着一个足以震惊所有人的秘密。 药无尘见场面稍显僵持,适时上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温和地说道:“几位,莫要一直站在这儿了,宴席早已备好,咱们里边儿请,边吃边聊。”说着,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周身灵力荡漾出温和波动。 众人相视一笑,紧张与好奇的氛围瞬间被轻松愉悦所取代。大家纷纷结伴,朝着府内走去。 众人踏入药府,只见此地灵雾氤氲,仿若轻纱曼舞,将整个府邸装点得如梦似幻。奇形怪状的灵石错落分布,散发着柔和且神秘的光泽,其间灵纹隐现,似在诉说古老秘辛。四周灵木参天,叶片闪烁着微光,微风拂过,沙沙作响,仿若奏响一曲空灵仙乐。 龙新宇一迈进门槛,目光便急切地在人群中梭巡,试图捕捉药灵儿的身影。然而,一番寻觅无果后,他眉头轻皱,眼中难掩失落。稍作犹豫,他快步来到药无尘面前,双手抱拳,恭敬弯腰,语气中满是关切与焦急:“药伯伯,我找了好久,怎么不见灵儿啊?”说话时,他不自觉地踮起脚尖,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寻找。 药无尘面带微笑,眼神慈爱,抬手轻抚胡须,缓缓说道:“灵儿在陪着她母亲照料药石林呢。”边说边抬手指向后方庭院,目光满含温情。 “药石林怎么样了?”龙新宇听闻,神色骤紧,往前跨出一大步,双手下意识攥拳,声音因紧张微微发颤。 药无尘脸上浮现欣慰之色,语气中满是庆幸与感激:“石林在云鳞的妙手医治下,已经平安无虞。而且,连多年顽疾也彻底痊愈。”他双手交叠,微微欠身,似在隔空向云家致谢。 此时,灵木空将目光投向云逸尘,眼中满是钦佩,双手抱拳,恭敬说道:“久闻云家少主在年轻一辈中武力超群,威名远扬。未曾想,其医术竟也如此精湛,真乃全才!云家主,有此佳儿,实乃幸事!”说罢,他深深鞠躬,表达诚挚敬意。 云逸尘微微颔首,谦逊一笑,眼中却难掩自豪:“这都是鳞儿自己勤奋刻苦,天赋异禀。他一心向道,对武艺和医术皆精益求精,我为有这样的儿子深感骄傲。”身姿挺拔,谈及儿子,满脸欣慰。 龙炎风轻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向前一步,抱拳说道:“不知云家主能否让云鳞少主出来一见?老夫对这位天才少年好奇已久,实在想一睹其风采。”他微微躬身,语气中充满渴望。 这时,云璃从人群中轻盈走出,声音清脆悦耳:“鳞儿在药石林那边,应该很快就到。”她身着月白色长裙,裙角绣着淡蓝色灵纹,走动间,灵纹闪烁微光,仿若仙子临世。 龙、灵两家家主目光转向云璃,眼前一亮。龙炎风率先开口:“这位想必就是云家大小姐云璃吧?”眼中满是欣赏与赞叹。 云璃微微欠身,仪态优雅,轻声说道:“两位家主,晚辈正是云璃 。” “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云家出了云鳞这般天才,大小姐亦是人中翘楚。”龙炎风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赞美。 云璃脸颊微红,谦逊回应:“龙家主过奖了,云璃不过是谨遵家训,努力修行,不敢有负家族期望。”她双手交叠身前,微微低头,尽显温婉端庄 。 众人正谈得兴高采烈,云鳞、药灵儿、药石林,伴着凤英一同走进厅中。云鳞身着月白长袍,袍角绣着淡蓝灵纹,走动间微光闪烁,恰似灵雾轻绕。他身姿挺拔,朗声道:“晚辈云鳞,见过各位前辈。” 药灵儿蹦蹦跳跳跟在后面,眼睛亮晶晶的,俏皮行礼:“灵儿给各位叔叔伯伯问安。”药石林大病初愈,面色虽还有些苍白,却难掩喜悦,抱拳说道:“石林多谢各位挂念。” 凤英身着流金绯红色长裙,身姿婀娜,气质雍容,几步走到药无尘身旁,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药无尘满是柔情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龙炎风见状,满脸堆笑,快步迎上云鳞:“这就是云家少主吧,真是一表人才,日后必成大器!” 灵木空也笑着附和:“云家少主,寿宴上您大展身手,武力超凡,令我印象深刻。这次竟又用医术救了药石林,妙手回春,佩服佩服!” 云鳞连忙谦逊地拱手:“两位前辈谬赞,晚辈不过是尽了些微薄之力,当不得如此夸赞。” 灵木空摆摆手,认真道:“药石林多年顽疾,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却被您治好,这医术,修仙界里没几人能及!” 云鳞微微躬身,诚恳道:“实在是机缘巧合,石林兄吉人自有天相,才能恢复得这么好。”接着,他环顾众人,面露疑惑,“不知各位前辈此次前来,是否有要事?” 龙炎风哈哈大笑:“别担心,我们是来感谢药家的。之前药家仗义相助,帮我们抵御钟天派。正好碰上这宴席,就厚着脸皮来蹭饭啦!”众人听了,都跟着笑起来。 药无尘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脸上满是欣慰与自豪:“今日有两件喜事。一是我们成功击退钟天派的大批修士,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二是我儿石林,在云鳞少主的帮助下,彻底康复。” 说着,药无尘拉着凤英的手,两人一同面向云逸尘和云鳞,郑重地深深鞠躬:“云家家主,云鳞少主,多亏了你们,我药家才能渡过难关,我和凤英感激不尽!” 龙、灵两家家主也赶忙起身,举杯说道:“我们也敬云家一杯!要是没有云家支援药家,我们三家都危险了。这杯酒,敬云家的义举!” 云逸尘起身,微笑着摆了摆手:“不过是受人之托,顺手而为,大家不必这么客气。” 药无尘笑着招呼:“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站着了,赶紧入座,今日一定要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入座,桌上摆满灵谷精制的佳肴、琼浆玉液般的仙酿。 药无尘刚宣布开席,龙新宇便迫不及待夹起一块灵韵四溢的炙肉,放入口中咀嚼,浓郁醇厚的灵力瞬间在舌尖爆开,他眼睛一亮,赞道:“药家的灵膳,向来一绝,今日更是让人大饱口福!” 这时,灵心端着酒杯走到云鳞面前,眼神满是钦佩与好奇,说道:“云鳞少主,听闻你救治药石林时,施展罕见灵医之术,能否与我们讲讲其中精妙之处?”云鳞微笑起身,谦逊回应:“不过运用特殊灵力梳理脉络、修复受损灵根,算不得什么。”两人就此话题聊得热火朝天,引得周围人也纷纷加入讨论。 另一边,龙炎风与药无尘碰杯后,感慨道:“此次能击退钟天派,多亏咱们三家齐心。日后若再有外敌,定要再次并肩作战!”药无尘点头赞同:“那是自然,咱们既是盟友,就该同仇敌忾。” 凤英为药无尘盛了一碗灵汤,柔声道:“夫君,这几日你操劳不少,多喝点补补。”药无尘接过,满脸笑意,轻声道:“多谢夫人。” 云璃与药灵儿则凑在一块说悄悄话。药灵儿兴奋分享她与云鳞一同采药的趣事,云璃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灵木空手持酒杯,走到云逸尘身旁,恭敬道:“云家主,一直听闻云家底蕴深厚,今日一见,云家少主如此出色,定是云家悉心栽培的结果。”云逸尘摆了摆手,笑道:“灵家主过奖了,不过是孩子们自己努力罢了。” 第101章 血阴丹 在药家的宅邸中,华灯初上,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热闹非凡地进行着。庭院里张灯结彩,轻歌曼舞,丝竹之音袅袅不绝。众人身着华服,推杯换盏,脸上洋溢着欢愉的笑容,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然而,在天枢府那阴暗幽深的密室里,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密室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且诡异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像是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窥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钟鼎天双眉紧锁,一脸阴沉地站在床边。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床上受伤的钟天,双手快速地舞动,掌心处灵力翻涌,源源不断地注入钟天体内。他一边疗伤,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脸上满是不屑与愤怒:“哼,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真以为能挡住天枢府的脚步,简直是痴心妄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 就在这时,钟天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如纸,喉头一阵剧烈地抖动,“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那殷红的血迹溅落在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目。钟鼎天脸色骤变,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他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稳稳地扶住钟天的肩膀,大声喊道:“孙儿,你怎么样?快别吓爷爷!” 钟天虚弱地抬起头,眼神中燃烧着两簇愤怒的火焰,牙关紧咬,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他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说:“爷爷,我……我还撑得住。但您一定要为我报仇,此仇不报非君子!那些人竟敢如此羞辱我,我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 钟鼎天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在床边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密室中回荡,更添几分紧张压抑的氛围。随后,他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盯着钟天,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详细说说,别遗漏任何细节 。” 钟天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全身如撕裂般的伤痛,缓缓说道:“爷爷,我原本谋划得好好的。我精心布局,打算一举拿下龙、灵、药三家。只要成功,咱们天枢府在这修仙界的地位就能更上一层楼,到时候谁还敢不服?可谁能想到,云家居然也横插一脚。他们四家联合起来,实力大增。那些人的灵术诡异莫测,配合得又极为默契。我带去的人手根本不是对手,我虽奋力抵抗,却还是落得如此惨败 。” 钟鼎天一听,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抬手重重地拍在床边,“砰”的一声,床边的桌子都被震得晃动起来,桌上的物件噼里啪啦地掉落一地。他怒喝道:“你太莽撞了!这八大世家,哪个没有自己的底牌和底蕴?你怎能如此贸然行事!事先也不与我商量,就凭你那点人手,就想吞下三家,简直是异想天开 !” 钟天满脸懊悔,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爷爷,孙儿知道错了。都怪我太自不量力,小瞧了他们。但这次的耻辱,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您一定要帮我。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敢这么冲动了 。” 钟鼎天在密室中来回踱步,他的身影在幽绿的光芒下显得格外阴森。思考片刻后,他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冷冷地说:“这仇肯定要报!不过不能就这么轻易便宜了他们,得先让他们尝尝天枢府的厉害,讨点利息回来。我们天枢府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 钟天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因伤痛又跌回床上。他急切地问:“爷爷,您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快告诉孙儿吧,我实在等不及要让他们好看了 。” 钟鼎天摆了摆手,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威严,说道:“你无需多问,只管安心养伤。这些事,爷爷自会安排。我们天枢府有的是手段,收拾他们不过是迟早的事。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别胡思乱想 。”说完,他朝钟天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钟天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只能听从爷爷的话。他恋恋不舍地看了钟鼎天一眼,然后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缓缓地离开了密室。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待钟天离开后,密室的门缓缓关闭。钟鼎天独自站在密室中央,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狂暴起来。他仰天长啸:“无知的蝼蚁们,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天枢府的威严,容不得你们这些小家族挑衅 !”随着他的怒吼,一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那气息中充满了毁灭的力量,如黑色的漩涡般在密室中盘旋。密室中的光芒在这股气息的冲击下剧烈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整个密室都被这股恐怖的气息所笼罩。 在密室之中,昏暗的光线摇曳不定,墙壁上的烛火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钟鼎天身着一袭黑袍,缓缓坐在那张古朴的椅子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宛如寒夜中的深潭。 就在这时,密室的空气陡然间泛起一阵诡异的波动,一道虚幻的影子如雾气般从空中缓缓浮现。这虚影起初模糊不清,在一阵轻微的扭曲后,逐渐凝实,幻化成一个神秘人的模样。神秘人全身笼罩在一件黑色斗篷之中,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 神秘人微微俯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地说道:“大人,之前您托付给属下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他说话时,头始终低垂着,不敢直视钟鼎天的眼睛 。“不知大人是打算即刻前往,还是稍作休息,稍后再动身?” 钟鼎天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好,这次你做得不错,没让我失望。”他站起身来,袍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我们这就过去,你来得正是时候。” 神秘人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恕属下冒昧,为何属下感觉您的气息有些紊乱,莫不是途中遭遇了什么棘手之事?” 钟鼎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神秘人,冷冷地呵斥道:“不该你问的,就别多嘴!退下!”他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神秘人浑身一震,连忙低下头,声音中充满了惶恐:“是属下逾越了,怪属下多嘴,请大人恕罪。” 钟鼎天冷哼一声,缓了缓神色,说道:“罢了,你带我过去吧。” 神秘人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带路,钟鼎天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随着他们逐渐靠近目的地,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那味道仿佛是由无数腐烂的尸体混合而成,令人作呕。钟鼎天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用手微微捂住口鼻。 眼前的场景愈发可怖,漫山遍野都是皑皑白骨,有的完整,有的断裂,随意地散落在地上。这些都是被用来炼制邪丹的女修士们留下的残骸。在白骨之间,还残留着一些破旧的衣物和法器,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遭遇。 越往前走,那隐隐约约的声音愈发清晰。是女修士们的哭声和呻吟声,声音微弱却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钟鼎天的脚步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继续跟着神秘人向前走去。 在那昏暗幽深、弥漫着腐朽气息的通道中,神秘人脚步轻缓而谨慎,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禁忌之上。他身形微微佝偻,黑色斗篷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融入了这无尽的黑暗之中。钟鼎天面色阴沉,跟在其后,他的眼神如寒夜中的冷星,深邃而冰冷,每扫视一眼周围,都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 “大人,前方就是放置血阴丹的地方了。”神秘人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他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一眼钟鼎天,随后又迅速将头低下。 钟鼎天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急切,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加快些。”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台前。祭台周围刻满了奇异而扭曲的符文,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仿佛这些符文是活物,在贪婪地注视着闯入者。神秘人走到祭台前,双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抬起,伸向放置在祭台上的黑色玉匣。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那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大人,这便是用那些女修士精血提炼而成的血阴丹。”神秘人打开玉匣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阴气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也颤抖得更加厉害。 钟鼎天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如同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双手迫不及待地伸向玉匣,一把将血阴丹紧紧握住。“终于到手了。”他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血阴丹放入口中,仰头咽下。几乎就在血阴丹入腹的瞬间,钟鼎天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痛苦的神色。他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迸出,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胸口,指甲都深深陷入了肉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啊……”钟鼎天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虫子在疯狂蠕动,血管根根暴起,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好似一条条扭曲的小蛇。 神秘人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闭,不敢去看钟鼎天那恐怖的模样。 然而,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渐渐地,钟鼎天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他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在自己的体内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贪婪地吸收着这股力量。他的功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增长着。 随着功力的提升,钟鼎天的气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还算内敛的气息,此刻变得狂暴而张扬,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掀翻。他身上的黑袍猎猎作响,周围的空气也被他的气势所压迫,发出阵阵爆鸣声。 良久,钟鼎天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两道暗红色的光芒,犹如来自地狱的魔神。他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呼啸而出,将周围的地面都震出了一道道裂痕。 “哈哈哈哈!”钟鼎天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张狂,在这阴森的空间里久久回荡。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神秘人,眼中的狂热还未完全褪去,“起来吧,这次你做得很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畅快和满足。 神秘人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头依旧低着,不敢直视钟鼎天的眼睛,“多谢大人夸奖,属下惶恐。”他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叫。 钟鼎天微微眯起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脸上露出了一丝志在必得的神情,“有了这血阴丹的力量,这天下,还有谁能阻挡我!”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野心。 第102章 赵公义 昏暗的密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滋滋”作响,昏黄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钟鼎天和赵公义的身影扭曲地投映在四周墙壁上。 钟鼎天稳稳地坐在一把厚重的雕花太师椅上,他身形魁梧壮硕,宽阔的肩膀犹如一座小山,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花白的头发和胡须更添几分沧桑与威严。他微微眯起双眼,浑浊却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赵公义,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赵公义,别再遮遮掩掩了,叫你的人出来吧。” 赵公义猛地一颤,原本低垂的脑袋瞬间抬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便强装镇定,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人,您这话从何说起?此地众人对您忠心可鉴,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哪有什么我的人啊。”说话间,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密室的暗处飘去,那里似乎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钟鼎天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重重地冷哼一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少在这儿跟我装糊涂!这些日子,你们暗中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还想东山再起,真当我是好糊弄的?”他的声音虽然因为年迈而略带沙哑,却依然充满了让人胆寒的威严。 赵公义“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膝盖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满脸焦急与委屈,抬起头急切地说道:“大人,属下对您绝无二心!自从追随您,我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丝毫懈怠。那些流言蜚语,都是有人蓄意挑拨,妄图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啊。”一边说着,他一边偷偷观察钟鼎天的神色,妄图从那威严的面容上找到一丝缓和的余地。 钟鼎天缓缓站起身,身形如山般高大,他缓缓走到赵公义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目光如炬:“赵公义,咱们相识多年,我自问待你不薄。你觉得我会被你这些话轻易蒙骗吗?”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赵公义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咬了咬牙说道:“大人,若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那肯定是属下的无心之失。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表!” 钟鼎天没有理会他的辩解,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缓缓绕着他踱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赵公义,你觉得要是那人还活着,凭你现在的能耐,能有几分胜算?” 赵公义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犹豫片刻后,他开口说道:“大人,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我和他交手,或许能有五五开的机会。”虽然嘴上说得斩钉截铁,但语气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自信。 “五五开?哈哈哈哈!”钟鼎天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密室中回荡,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你还真是盲目自信。实话告诉你,我之前已经碰到他了,他已经重出江湖了。” 赵公义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老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大人,您说的是真的?他……他居然还活着?”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明显的惊慌。 钟鼎天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怎么,很意外?” 赵公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大人,还请您告知,他如今在何处?” 钟鼎天停下脚步,目光紧紧锁住赵公义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云家小子云鳞身边。” “又是云鳞!”赵公义忍不住低声惊呼,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有惊讶,也有几分懊恼。他回想起之前与云鳞的几次碰面,那看似平凡的少年,举手投足间却总透着一股让他捉摸不透的感觉 ,如今听闻那个神秘人物竟在其身边,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赵公义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那云鳞莫不是您一直在寻找的玉竹传人?” 钟鼎天凝视着赵公义,许久没有说话。就在赵公义愈发紧张的时候,钟鼎天缓缓开口:“你猜得没错。” 赵公义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紧接着说道:“大人,如果我能杀了云鳞,解除他对我们的威胁,大人能否解除对我们的域关封印?” 钟鼎天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赵公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若你真有本事杀了他,我自然会遵守诺言。” 赵公义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说罢,他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密室。 走到门口时,赵公义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钟鼎天:“大人,我定会全力以赴。” 钟鼎天微微点头,看着赵公义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待赵公义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钟鼎天低声自语道:“赵公义,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密室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墙上的火把还在“滋滋”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阴谋的序曲。 赵公义怀揣着浓烈的杀意,心急如焚地离开了密室。他全力运转灵力,周身光芒大盛,脚下轻点,整个人如同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朝着云家的方向风驰电掣般飞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凄厉呼啸,他脑海中只有一个疯狂的执念: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云鳞并将其斩杀,以此换取钟鼎天解除域关封印,让自己和手下重获自由。 “云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谁也救不了你!等解决了你,我就能摆脱那该死的封印 。”赵公义一边飞一边喃喃自语,脸上的神情因为疯狂和急切而显得有些扭曲,牙关紧咬,腮帮子微微鼓起,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 当赵公义气势汹汹地抵达云家府邸上空时,天色已近黄昏。云家那护宗大阵散发着柔和且坚韧的光芒,宛如一层无形的护盾,将整个府邸牢牢守护其中。他眉头拧成一个死结,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眼中凶光毕露,毫不犹豫地双手快速结印,施展出浑身解数,试图以排山倒海般的灵力强行冲破这护宗大阵。 随着赵公义疯狂地注入灵力,护宗大阵剧烈地震颤起来,发出“嗡嗡”的怒吼,仿佛在宣泄着不满。云家的护阵长老瞬间察觉到异样,立刻通过灵力传音紧急召集族中高手。眨眼间,云家数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与众多精锐子弟御空而起,将赵公义团团围住,每个人的神情都如临大敌,充满了戒备。 “来者何人?为何无故挑衅我云家,攻击我护宗大阵?”一位白发苍苍、胡须皆白的长老怒目圆睁,声若洪钟地质问道。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暗暗蓄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那声音中蕴含的灵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荡漾。 赵公义不屑地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语气冰冷刺骨:“我找云鳞,叫他滚出来见我!你们别想着包庇,今天我不拿到他的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边说,一边缓缓抬起手,指着下方的云家众人,灵力在指尖跳跃闪烁 ,他的声音裹挟着强大的灵力,如同滚滚雷鸣,在云家上空不断回荡,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云家众人听到这话,皆是满脸怒容,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另一位长老挺身而出,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流转,将自身护得密不透风。他昂首挺胸,毫不畏惧地回应道:“云鳞乃我云家少主,身份尊贵无比,岂容你这等狂徒肆意冒犯!你速速离去,莫要在此撒野,云家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我看你是活腻了,才敢来此放肆!”说话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愤怒,紧紧盯着赵公义,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穿透 。 赵公义心中一沉,他压根就不相信云鳞不在云家,只当这是云家人的托词。“哼,少跟我装模作样!别以为你们云家有这护宗大阵,我就奈何不了你们。我劝你们别白费力气,乖乖把云鳞交出来,否则我踏平整个云家!”说罢,他周身灵力疯狂涌动,身上的衣物都被灵力鼓荡得猎猎作响,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般朝着云家众人压去,仿佛要将他们直接碾碎。 云家众人毫不退缩,纷纷运转灵力,摆出攻防兼备的架势。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战斗瞬间爆发,赵公义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护宗大阵的一处薄弱点猛冲过去,试图强行突破。云家的长老们见状,立刻联手发动攻击,一道道灵力光束如闪电般划破长空,带着凌厉的气势射向赵公义。 赵公义身形灵活地左躲右闪,在密集的灵力光束中穿梭自如。他双手快速舞动,灵力在他掌心汇聚成一团耀眼的光球,随后猛地推出,光球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向云家众人。云家子弟们迅速变换阵型,合力抵挡,灵力撞击产生的轰鸣声震得人头晕目眩,整个天空都被这激烈的战斗映得五彩斑斓。 云家的一位长老双手结印,召唤出一条由灵力凝聚而成的巨龙,巨龙张牙舞爪地扑向赵公义。赵公义却不慌不忙,他大喝一声,身上的灵力光芒更盛,形成一层坚固的护盾。巨龙撞在护盾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在激烈的交锋中,云家子弟紧密配合,源源不断地为长老们输送灵力,加固护宗大阵。然而赵公义实力太过强劲,尽管云家众人顽强抵抗,但护宗大阵还是在他的猛烈攻击下摇摇欲坠,光芒也变得愈发黯淡。 就在云家众人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之时,云家的一位年轻子弟在激烈拼斗中灵力运转稍乱,一个不稳,急切大喊:“少主和家主都在药家,大小姐也一道去了,这可如何是好!”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 这话虽被战斗的嘈杂声掩盖了不少,但还是清晰地落入了赵公义耳中。他心中一阵狂喜,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原来如此,既然你们不肯交出云鳞,那我就去药家找他!”说罢,他趁着云家众人稍作喘息的间隙,猛地向后一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摆脱了战斗圈,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药家的方向风驰电掣般飞去。 而此时的药家,一片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宽敞的庭院中,摆满了丰盛的宴席。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又一桌,酒香四溢,欢声笑语不断。云鳞正与药家的药无尘,还有龙家家主、灵家家主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谈笑风生。众人推杯换盏,气氛融洽而热烈,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云鳞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气质不凡,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偶尔会与身旁的人分享一些有趣的见闻,引得众人阵阵欢笑。药无尘则是一脸温和,举止优雅,不时地为众人斟酒。龙家家主和灵家家主也都兴致勃勃地参与着话题,整个宴席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氛围。 赵公义在飞行途中心急如焚,不断地提升自己的飞行速度。他心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找到云鳞,杀了他,换取自由。在他疯狂的驱使下,周围的空气被他的灵力搅得紊乱不堪,形成一道道小型的灵力漩涡,所过之处,仿佛空间都在微微扭曲。随着离药家越来越近,赵公义的眼神也愈发凶狠,仿佛已经看到了云鳞倒在自己脚下的场景。 很快,赵公义便抵达了药家上空。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息,强大而充满敌意的压迫感瞬间如乌云般笼罩了整个药家。药家的护宗弟子们立刻察觉到异样,纷纷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原本热闹的宴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疑惑。云鳞等人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而危险的灵力波动,众人脸色微变,迅速起身。 第103章 不堪一击 赵公义仿若一颗裹挟着毁灭气息的黑色陨星,以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地砸落在药家那原本宽敞而热闹非凡的庭院之中。一时间,原本摆满珍馐美馔、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宴席,被他那四溢横流的恐怖灵力冲击得七零八落。精致的杯盘纷纷破碎,清脆的声响此起彼伏,香醇的酒水肆意流淌,浸湿了地面。 他稳稳地站在这片混乱的中央,周身散发着宛如实质般、令人不寒而栗的凛冽气息。他的目光仿若鹰隼,锐利而凶狠,毫无偏差地径直锁定了云鳞,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与云鳞这两个对立的存在。“云鳞,受死吧!”赵公义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幽深的地府传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彻骨的寒意,透着仿佛能将灵魂冻结的无尽杀意。 药家众人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呆若木鸡,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欢快瞬间凝固,继而被极度的惊愕与疑惑所取代。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茫然,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这样一个陌生而强大的人,毫无征兆地闯入这原本祥和的宴会,还指名道姓要取云鳞的性命。 云鳞的父亲云逸尘反应如闪电般迅速,几乎在赵公义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他的身影便如鬼魅般一闪,稳稳地挡在了云鳞身前。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同时也透着无比的警惕。“你是何人?为何无故对我儿下手?” 云逸尘大声喝道,声若洪钟,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涌动,强大的气息仿若无形的浪潮,向着四周弥漫开来,试图以此威慑住眼前这个来历不明、气势汹汹的不速之客。 赵公义听到云逸尘的喝问,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那笑容中满是轻蔑与嘲讽,仿佛眼前的众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我是谁不重要,”他冷冷开口,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重要的是云鳞今日必死。” 说话间,他猛地一跺脚,脚下的地面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崩裂开来,无数道狰狞的裂痕仿若张牙舞爪的恶魔,以惊人的速度向四周疯狂蔓延。而他整个人则借着这股强大的反作用力,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裹挟着毁灭的气息,朝着云鳞暴冲而去,速度之快,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云逸尘见状,心中陡然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没有丝毫犹豫,毫不犹豫地迎着赵公义冲了上去。刹那间,天门境中期的灵力毫无保留地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在他身前迅速凝聚成一面散发着微光的灵力护盾。那护盾如同坚固的壁垒,闪耀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向赵公义宣告着它的不可侵犯。 赵公义的攻击如同汹涌的海啸,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重重地撞在护盾上。刹那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然响起,那声音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破,灵力护盾在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下剧烈颤抖,光芒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破碎。云逸尘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如同一头疯狂的蛮牛,狠狠地撞在自己身上,震得他双臂发麻,几乎失去知觉,双脚不由自主地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整个人也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向后退了数步。 云鳞的母亲雷汐瑶站在一旁,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迅速运转灵力,辅助云逸尘稳固护盾,同时大声喊道:“璃儿,护好你弟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一位母亲对孩子深深的担忧。 云璃手持长剑,身姿轻盈而矫健,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般飞到云鳞身旁。她将手中的长剑一横,稳稳地将云鳞牢牢护在身后。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紧紧地盯着赵公义,目光中没有丝毫畏惧,仿佛只要有她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云鳞。“放心吧,母亲,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鳞的!”云璃大声回应道,声音清脆却充满了令人安心的力量。 药家家主药无阳此刻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与愤怒。他迅速反应过来,立刻指挥药家子弟将周围团团围住,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防止赵公义逃脱或者伤害更多无辜的人。“大家小心,绝不能让这个疯子得逞!”药无阳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药无阳夫人凤英则紧紧拉着女儿药灵儿,躲在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她的眼神中满是对这场突如其来变故的担忧,同时也在暗暗祈祷着一切能够平安度过。“灵儿,别怕,躲在娘身后。”凤英轻声安慰着女儿,声音虽然温柔,但也难掩其中的紧张。 龙家家主龙炎凤和灵家家主灵木空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与愤怒。他们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调动灵力,准备随时加入战斗,共同对抗这个强大而疯狂的敌人。龙炎凤周身瞬间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呈现出奇异而神秘的紫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高温,仿佛能够将一切都焚烧殆尽。“岂有此理,竟敢在我等面前如此放肆!”龙炎凤怒声喝道,声音中带着火焰般的炽热与愤怒。灵木空则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花草树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纷纷扭动起来,化作一道道坚韧的绿色藤蔓,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赵公义缠绕而去,试图束缚住他的行动。“哼,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灵木空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 然而,赵公义却像是完全不在意周围的攻击,他的眼中只有云鳞,仿佛其他人的存在都如同空气一般。面对众人的围攻,他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不屑。“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 他大声嘲讽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傲慢。说着,他身上的灵力光芒陡然间大盛,天门境后期的恐怖实力彻底爆发出来。一股强大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灵力风暴以他为中心,如同一头苏醒的远古巨兽,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那风暴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龙炎凤的火焰和灵木空的植物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纸片一般,瞬间被震得粉碎。 云逸尘咬了咬牙,趁着赵公义攻击其他人的间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再次发动进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闪烁着幽光的长剑。那长剑剑身修长,线条流畅,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一把渴望饮血的利刃,直刺赵公义的咽喉。 赵公义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他左手随意一挥,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出现在身前,轻而易举地挡住了云逸尘的攻击。与此同时,他的右手迅速凝聚出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灵力光球,那光球中蕴含着毁灭的力量,仿佛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小型黑洞。赵公义毫不犹豫地将灵力光球朝着云逸尘狠狠砸去,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云逸尘躲避不及,被灵力光球正面击中。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包裹,他整个人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石子一般,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药家的墙壁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墙壁瞬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尘土飞扬,云逸尘的身影消失在了弥漫的烟尘之中。 “父亲!”云鳞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他的眼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仿佛失去了理智。却被云璃死死拦住,云璃双手紧紧抓住云鳞的手臂,指甲几乎陷入了他的皮肤。“小鳞,你不能去,”云璃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恐惧与担忧,“你去了只是白白送死!” 赵公义看着受伤的云逸尘,脸上露出了残忍而满足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恶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就凭你,也想保护云鳞?”他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今天谁都救不了他!”说罢,他再次朝着云鳞冲了过去,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一场生死危机,如同一朵巨大的乌云,沉甸甸地笼罩在云鳞的头顶,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赵公义气势汹汹地再次朝着云鳞冲过去,那股浓烈的杀意几乎要将空气点燃之时,云鳞的脑海中骤然响起一道沧桑且冰冷的声音:“鳞儿,小心!此人名叫赵公义,他就是当年在沧澜大陆掀起腥风血雨,屠杀无数修士的罪魁祸首!” 云鳞心中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立刻在心中回应道:“骨爷,竟然是他!这般恶徒,实在是天理难容!” 骨爷的声音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恨意,仿佛穿越了漫长岁月依然熊熊燃烧:“没错,当年我众多好友、同门皆丧命于他之手,这血海深仇,今日定要得报!” 云鳞眼神中满是愤慨,他重重地点头道:“骨爷,如此恶人,绝不能让他再逍遥法外!” 骨爷急切地说道:“鳞儿,我可以借你身体一战。以我的力量加上你的身体,能达到道宫境中期,或许可以与他一决高下!” 云鳞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骨爷,不必多说,用我的身体,去彻底斩杀这个恶魔!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 话音刚落,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瞬间从背后的骨剑中汹涌而出,如同一股奔腾的洪流涌入云鳞的身体。云鳞只感觉全身的经脉仿佛被重新锻造,力量如同火山喷发般源源不断地涌现。眨眼间,他周身气息陡然暴涨,赫然达到了道宫境中期。 赵公义原本自信得近乎癫狂的脸上,此刻终于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又被他的疯狂所掩盖。“哼,不管你耍什么花样,今日都难逃一死!”说罢,他不顾一切地再次发动攻击,灵力如同汹涌的黑色浪潮,向着云鳞疯狂席卷而来。 云鳞(此时已是骨爷借用其身体)眼神冰冷如霜,口中低喝一声,双手迅速结印。刹那间,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从他手中涌出,化作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如同一群金色的灵鸟,迎着赵公义的攻击飞去。 符文与黑色灵力激烈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光芒闪耀刺目,整个药家的庭院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笼罩。赵公义只感觉自己的攻击如泥牛入海,被对方轻易化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这……这怎么可能……”赵公义喃喃自语,脸上的疯狂渐渐被恐惧所取代。 云鳞(骨爷)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瞬间出现在赵公义面前。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由灵力凝聚而成的金色长剑,剑身上符文闪烁,每一道符文都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受死吧!”云鳞(骨爷)一声怒喝,声若雷霆,手中长剑如同一道金色的匹练,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出。赵公义连忙运转灵力抵挡,但他的防御在这凌厉至极的攻击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金色长剑瞬间穿透了赵公义的胸膛,强大的力量如同一把锐利的剪刀,将他的身体瞬间撕成碎片。赵公义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在这耀眼的光芒中灰飞烟灭,只留下一些破碎的衣物和飘散的灵力。 随着赵公义的消失,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恢复了平静。云鳞(骨爷)缓缓收回灵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刚才的战斗也消耗了不少力量。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久久无法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云鳞的父母、姐姐,以及药家众人,都用充满震惊与欣慰的目光看着云鳞(骨爷)。 过了许久,云鳞(骨爷)体内的力量渐渐退去,云鳞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他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好云璃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小鳞,你没事吧?”云璃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云鳞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了疲惫但欣慰的笑容,“我没事,姐姐。已经都解决了,大家都安全了。” 云逸尘和雷汐瑶也快步走了过来,他们紧紧地抱住云鳞,眼中满是骄傲与心疼。“孩子,你长大了。”云逸尘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第104章 还没结束? 众人还沉浸在赵公义被斩杀的喜悦与震撼之中,全然没料到,那早已化作碎片的赵公义尸体上,竟缓缓升腾起一团诡异的黑雾。这团黑雾仿若一头择人而噬的狰狞巨兽,在空气中肆意翻涌扭动,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腐蚀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在场众人无不寒毛直竖。 “我应该是叫你云鳞,还是叫你白骨?”黑雾之中,传出赵公义那阴森冰冷的声音,恰似从九幽地狱深渊而来,裹挟着无尽的怨毒,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子,“当年,我不过是一时疏忽大意,才被你这老东西重伤,你真以为能将我置于死地?”随着声音传出,黑雾剧烈翻滚,逐渐凝聚出一张扭曲的脸,正是赵公义的模样。此刻的他,双眼之中闪烁着疯狂与不屑的光芒,嘴角高高挑起,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此时,云鳞体内的骨爷瞬间察觉到异样,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在云鳞周身缓缓凝聚。云鳞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眸中寒芒闪烁,体内的力量在骨爷的调动下,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流转。他紧抿着嘴唇,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冷冷回应道:“赵公义,你这恶徒到现在还在嘴硬!当年你侥幸逃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定要让你为曾经的罪孽付出惨痛代价!”说话间,云鳞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见其内心的愤怒。 “哈哈哈哈!”赵公义那尖锐而刺耳的笑声从黑雾中传出,犹如夜枭啼鸣,令人胆寒,“就凭你?当年我能从你手底下溜走,现在就能再走一次。你觉得借这小子的身体,就能拦住我?简直是白日做梦!”赵公义一边疯狂大笑着,一边肆意地挥舞着手臂,带动周围的黑雾如同黑色的绸缎般飞舞。 云鳞紧咬着牙,腮帮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鼓起,怒喝道:“你这双手沾满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犯下滔天罪行,早就该受到惩罚!今日,我不仅要为那些冤魂讨回公道,还要让沧澜大陆彻底摆脱你这恶魔的阴影!”说罢,云鳞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气势陡然提升,一股无形的压力向着赵公义席卷而去。 “公道?”赵公义的声音愈发冰冷,犹如寒潭之水,“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就是一切!那些所谓的无辜者,不过是我前进路上的蝼蚁罢了。而你,还守着那可笑的正义,真是愚蠢至极!当年若不是我有所顾忌,你以为你能伤到我?”赵公义的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恶狠狠地盯着云鳞。 云鳞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今日,我不会再让你逃脱,你的恶行已经到头了!”话音刚落,云鳞(骨爷)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从他手中飞速飞出,符文之上光芒流转,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神秘力量。这些符文如同金色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向着赵公义疾驰而去,所过之处,空气被划出一道道金色的痕迹。 赵公义也不示弱,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的灵力在他身前迅速汇聚,眨眼间便形成一面巨大的盾牌。这面盾牌由浓郁的黑色灵力构成,表面上流动着诡异的黑色光芒,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金色符文撞击在盾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刺耳声响,光芒四溅,强大的力量冲击让周围的空气如同沸腾的开水般翻滚起来。地面上的石块被这股力量掀起,四处飞溅,周围的房屋也在这股冲击下开始摇摇欲坠。 紧接着,云鳞(骨爷)身形一闪,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影冲向赵公义。他手中再次凝聚出那把金色长剑,剑身上符文闪烁跳跃,每一道符文都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剑身周围的空气都被扭曲。云鳞(骨爷)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同一道金色的匹练刺向赵公义。 赵公义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黑色灵力瞬间在他身前化作无数尖锐的刺针。这些刺针密密麻麻,如同倾盆大雨般迎着云鳞的长剑飞去。刺针与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密集的“叮叮”声,犹如金属碰撞的交响曲,火花四溅。强大的力量冲击使得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短暂的扭曲,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空间涟漪向外扩散。 赵公义趁势反击,他的身体突然虚化,整个人化作一团浓郁的黑雾,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云鳞笼罩过来。黑雾所到之处,光线仿佛被吞噬一般,变得昏暗无光,周围的温度也急剧下降,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云鳞心中一凛,立刻运转灵力,在周身形成一层金色的防御罩。这层防御罩散发着柔和而坚定的金色光芒,如同一个守护的壁垒。黑雾撞击在防御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拼命腐蚀着防御罩。防御罩在黑雾的侵蚀下,光芒开始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攻破。 云鳞深知这黑雾的厉害,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全部的力量。刹那间,金色的光芒瞬间暴涨,光芒之强烈,让在场众人都不得不眯起眼睛。这股强大的力量将周围的黑雾迅速驱散开来,被驱散的黑雾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雾,四处飘散。 赵公义见状,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这声咆哮犹如雷霆轰鸣,震得众人耳鼓生疼。黑色灵力在他身后迅速凝聚成一对巨大的翅膀,翅膀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黑色的风暴。他挥动翅膀,掀起一阵黑色的风暴,向着云鳞席卷而去。这股风暴威力巨大,所过之处,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在空中被绞成碎片。 云鳞毫不退缩,他眼神坚定,手中长剑快速舞动,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线。这些弧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金色的防御网,与黑色风暴激烈对抗。金色与黑色的光芒相互交织,光芒闪耀刺目,整个天地都被这两种强大的力量所笼罩。强大的力量冲击使得周围的空间不断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 一时间,天地间光芒闪耀,轰鸣声不断。云鳞和赵公义的身影在光芒与灵力的交织中时隐时现,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超众人的想象。云鳞的家人和朋友们都紧张地注视着战场,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云鳞的父母云逸尘和雷汐瑶,双手紧握,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姐姐云璃,眼神中满是焦急,不停地在心中为云鳞祈祷;药无阳、龙炎凤、灵木空等人,也都被这场战斗的震撼场面所折服,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场,心中暗自惊叹。 而战场周围的环境,早已是一片狼藉。原本整齐的房屋此刻已变成一片废墟,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地面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和坑洞,仿佛被无数巨力犁过;天空中被两种强大的力量搅得风云变色,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在那片被战斗余波肆虐得满目疮痍的修仙战场上,云鳞(骨爷)与赵公义的身影在光芒与灵力的交织中时隐时现。此刻的天地仿佛被一层诡异的力量所笼罩,原本澄澈的灵空此刻被浓厚的阴霾所遮蔽,云层翻涌,不时有一道道刺目的闪电在其中穿梭,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助威。闪电肆虐之处,周围的灵气都被搅得紊乱不堪,变得狂躁不安。 大地也在这场战斗中遭受了重创,地面上布满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沟中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那是被灵力腐蚀的痕迹。周围的灵植被强大的力量冲击得七零八落,有的被连根拔起,有的则被拦腰折断,残枝败叶散落一地,原本浓郁的灵植气息也变得淡薄且浑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息,那是灵力碰撞后产生的能量波动所散发出来的,让在场的修仙者们闻之欲呕,不少修为稍弱的弟子甚至开始出现灵力紊乱的症状。 云鳞(骨爷)手中的金色灵力长剑与赵公义那由奇异灵力凝聚而成的利刃一次次碰撞,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力量冲击让周围的空间出现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缝。这些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向四周蔓延,仿佛随时都会将整个空间撕裂开来。云鳞的身体在这高强度的战斗中逐渐开始吃不消,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在被灵力灼烧得焦黑的土地上瞬间蒸发。他牙关紧咬,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体内的经脉在骨爷强大力量的冲击下,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皮肤表面甚至隐隐有血丝渗出,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赵公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身形愈发虚幻,那由诡异灵力凝聚而成的身体不断闪烁,随时都可能消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忌惮,一方面是对云鳞(骨爷)那坚韧不拔的战斗意志感到震惊,另一方面则是清楚地知道,若是再继续这样缠斗下去,一旦自己彻底力竭,必将被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围剿。 就在云鳞快要承受不住白骨力量之时,赵公义瞅准了一个破绽,猛地向后退去,周身的诡异灵力瞬间凝聚成一团,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般朝着远方逃窜。 “哼,想跑?没那么容易!”云鳞(骨爷)试图追上去,然而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一阵摇晃,一股强烈的虚弱感如潮水般袭来,让他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朝着地面栽倒下去。 “鳞儿!”云璃的声音瞬间划破长空,她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焦急,身影如电般冲了过去,稳稳地将云鳞扶住。云璃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她紧紧地抱住云鳞,仿佛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弟弟,你醒醒啊,别吓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姐姐还等着你一起回云家呢 。” 云逸尘随后快步赶到,他虽然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心疼,但依然保持着镇定。他迅速检查了一下云鳞的伤势,冷静地说道:“先别慌,鳞儿还有气息。”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云鳞从云璃怀中接过,抱在自己怀里,“我们得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为他疗伤,不能让他的伤势再恶化下去。” 雷汐瑶紧跟在云逸尘身后,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说道:“对,一定要救回鳞儿。他是我们的希望,是云家的骄傲,怎么能被这恶徒伤到如此地步。” 药灵儿也匆匆跑了过来,她看着昏迷不醒的云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焦急地说道:“云鳞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办法快点救醒他?要是我能多掌握几种疗伤仙法就好了,说不定就能帮上忙。” 而另一边,药无尘和凤英正忙着安抚那些在两人战斗余波中受伤的药家弟子。药家的庭院此时已经面目全非,许多房屋都在战斗中倒塌,变成了一片废墟。原本整齐摆放的炼丹炉和药柜都已破碎,珍贵的药材散落一地,被灵力污染后失去了效用。药无尘神色凝重,他一边指挥着其他没有受伤的弟子帮忙救治伤员,一边安慰着受伤的人:“大家都别害怕,我们药家一定会全力救治你们。都坚持住,很快就会没事了。这只是一场磨难,我们药家定会挺过去。”凤英则在一旁满脸忧虑,对着受伤的弟子们温声说道:“孩子们,别怕,药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你们安心养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龙炎凤和灵木空站在不远处,望着这片狼藉的战场,心中感慨万千。龙炎凤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这战斗余波也太恐怖了!仅仅是溢出的力量,就让药家变成了这副惨状。若是正面承受这等强者的全力一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般威力,实在是让人胆寒。”他的脸上满是敬畏之色,看向战场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后怕。 灵木空也一脸敬畏地点点头:“是啊,今日这场战斗,让我见识到了顶尖强者的实力。他们战斗的余波,竟能让周围的空间都变得如此不稳定,地面崩裂,灵气紊乱。这要是在凡人聚集之地爆发,恐怕瞬间就能让无数生灵涂炭。” 然而,他们都清楚,只要世间还有纷争存在,这样的战斗或许永远都不会停止。 第105章 卑鄙小人 在一片混乱与狼藉之中,钟鼎天隐匿在战场边缘的暗处,阴影模糊了他的身形,唯有一双眼睛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笑容里带着些许嘲讽,又夹杂着几分对局势的掌控感,随后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动作轻缓得如同鬼魅,仿佛从未在此处出现过。 与此同时,云逸尘正准备带着受伤的云鳞离开战场。突然,他的脚步一顿,浑身的灵力微微一颤,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的瞳孔骤缩,目光警惕地向四周扫视,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这细微的变化恰好被身旁的药无尘捕捉到。 药无尘面露关切,急忙开口问道:“云家主,怎么了?可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云逸尘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缓缓说道:“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一道如芒在背的视线,似乎有人在暗处窥视着我们。” 药无尘满脸诧异,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刚刚那两位强者的战斗余波如此恐怖,周围的空间都紊乱不堪,谁还能在这时候隐匿身形暗中窥探?” 云逸尘微微颔首,眼中的疑惑并未消散,苦笑着回应:“或许真是我多虑了,在这混乱之时,心神难免有些恍惚。”话虽如此,他还是下意识地将云鳞抱得更紧,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而在另一个方向,钟鼎天已经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追上了逃窜的赵公义。赵公义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回头,看清是钟鼎天的瞬间,脸上血色尽失,惊恐与不安瞬间涌上心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赵公义声音发颤,结结巴巴地说道,“虽然我这次没能成功杀掉云鳞,可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下次,我保证下次一定能将他斩杀!”他一边说着,一边弓着身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神情,试图挽回局势。 钟鼎天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冷冷地落在赵公义身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用下次了。” “不用下次了?”赵公义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满是茫然和恐惧,他向前跨出一步,急切地问道,“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钟鼎天冷笑一声,眼中的不屑愈发明显,他向前逼近一步,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一字一顿地森然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身为异域修士,从一开始,我就从未真正信任过你。指望你能完全听我号令,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钟鼎天,你!”赵公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与不甘在他心中翻涌,他指着钟鼎天,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你竟然如此卑鄙!当初你亲口承诺,只要我杀了云鳞,就解除我域关的封印,放我回异域!你怎能出尔反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钟鼎天吞噬。 “承诺?”钟鼎天挑眉,神色冰冷,脸上没有一丝愧疚,“我是说过,可你做到了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任务失败,还身负重伤,留着你,不过是个累赘。”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仿佛赵公义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 “你明明一直在暗处观战!”赵公义的情绪彻底失控,他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为何不出手助我一臂之力?若你肯帮忙,云鳞早已死在我的剑下!”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怨恨。 钟鼎天刚要开口反驳,却突然眼神一寒,不再废话。他猛地抬手,一道黑色的灵力如汹涌的暗流,带着无尽的吞噬之力,直朝着赵公义的头颅抓去。 赵公义只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吸力传来,整个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大半功力如决堤的洪水般飞速流逝。惊恐之下,他浑身道宫境中期的气息疯狂爆发,周身灵力紊乱地涌动着,试图抵挡这致命的一击。 “你可想好了!”赵公义拼尽全力嘶吼,声音中带着哭腔,“你个卑鄙小人,竟趁我重伤之际偷袭!还妄图吸干我的功力!今日你若杀我,他日必遭报应!你不得好死!你这等阴险狡诈之徒,必被天下人唾弃!”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愤怒,双脚拼命蹬地,双手胡乱挥舞,想要挣脱那股吸力,却只是徒劳。 钟鼎天充耳不闻,脸上挂着贪婪的笑,那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赵公义,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随着赵公义的气息越来越弱,他的身体逐渐干瘪,最终,赵公义在绝望中被吸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具干瘪的躯壳轰然倒地。 钟鼎天缓缓收起灵力,舔了舔嘴唇,像是品尝到了什么美味。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低声呢喃:“哼,好戏,这才刚刚开始……”随后,他转身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山谷。 药家的庭院此刻一片狼藉,断壁残垣之间,弥漫着呛鼻的灵力焦糊味。药无尘发丝凌乱,衣衫沾染着尘土与血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龙炎凤、灵木空和云逸尘面前。他微微躬身,双手抱拳,神色满是愧疚与疲惫,声音略带沙哑且充满歉意:“诸位,今日这变故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药家如今一片惨状,这场精心筹备的宴席,怕是只能就此作罢。若各位未能尽兴,实在是我药家招待不周,还望诸位海涵,多多谅解。”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不甘,轻轻叹了口气。 云逸尘眉头紧蹙,满脸担忧地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云鳞,又抬眸望向药无尘,眼中满是诚恳与愧疚。他向前一步,微微欠身,语气真挚:“药家主,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那恶徒分明是冲着我儿云鳞而来,这场祸事本就是我云家引到了药家,害得药家遭受如此大难,该说抱歉、表达愧疚的,是我云家才对。”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调整着怀中云鳞的姿势,生怕弄疼了儿子,眼神中满是为人父的担忧与自责。 龙炎凤身材魁梧,此刻也收起了往日的豪迈,神色凝重。他大步上前,双手重重地搭在药无尘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大声说道:“药家主,您这是哪里的话!想当初我龙家遭遇困境,若不是药家雪中送炭,伸出援手,哪还有今日的龙家?这场意外谁都不想发生,怎么能怪您招待不周呢!”他目光炯炯,直视着药无尘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感激。 灵木空身形清瘦,气质儒雅,此刻也走上前,微微颔首,温声说道:“龙兄所言极是。药家平日里对我灵家也是多有帮扶,这份情谊我们灵家一直铭记在心。此番变故,实在是天灾人祸,大家都不愿看到,药家主切莫太过自责。”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试图安抚药无尘的情绪。 药无尘听着众人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却还是微微摇头,坚持道:“不管怎么说,今日在药家发生这样的事,是我这个家主没做好,招待诸位的心意也没能达成,实在是心中有愧。”他微微低下头,脸上满是懊恼的神情。 龙炎凤摆了摆手,爽朗地笑道:“药家主,你再这么客气,可就显得生分了!咱们几大家族向来守望相助,这次意外只是个插曲,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云逸尘也接口道:“是啊,药家主。等这次风波过去,咱们再找机会相聚,到时候云家做东,好好补上这顿宴席。” 灵木空点头赞同:“云家主所言甚是,相信下次相聚,定是一番喜乐祥和之景。” 药无尘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那就多谢诸位的体谅与美意了,药家铭记在心。” 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安慰、客气了一番,都心知此刻药家需要时间整理残局,不是久留的时候。于是,云逸尘、龙炎凤和灵木空纷纷起身,准备告辞。 云逸尘在临行前,将云鳞轻轻安置在由灵力凝化而成的悬浮光榻之上,这光榻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稳稳托住云鳞的身体,还能持续输入温和灵力护住他的心脉。云逸尘转身,神色郑重地走到药无尘面前。他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看着药无尘,双手背在身后,沉声道:“药家主,此次因云鳞给贵家带来如此大的灾祸,云家绝不会坐视不理。云家底蕴深厚,族中有着顶尖的修复灵阵大师,我会即刻安排他们赶来,帮药家修复受损的灵阵,让药家尽快恢复往昔的安宁。”他微微停顿,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继续说道:“同时,云家秘藏的珍贵药材,也会拿出一部分赠予药家,助力药家的弟子疗伤恢复,弥补此次的损失。往后,若是有其他势力敢对药家心怀不轨、肆意挑衅,云家必定为药家撑腰,与药家并肩作战,共御外敌!”他说罢,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承诺的分量。 药无尘听闻,眼中泪光闪烁,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云逸尘的手,用力摇晃着,声音有些哽咽:“云家主,您这份情谊,我药无尘记下了!有云家这句话,我药家心里就有底了。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药家定当全力以赴!” 随后,云逸尘带着云璃等人,催动灵力,操控悬浮光榻缓缓朝着云家的方向飞去。龙炎凤和灵木空也各自带着族中弟子,驾驭着法宝,腾空而起,返回自己的家族。药无尘站在药家的废墟前,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云逸尘一行人驾驭灵力悬浮光榻,周身灵力翻涌,如流星赶月般朝着云家飞驰。远远望去,云家巍峨山门被灵韵笼罩,本该安宁祥和,此刻众人却心头如坠冰窖,气氛凝重得近乎凝固。 刚到山门前,云破天早已等候在此。他一袭玄色长袍随风鼓动,眉头紧拧成“川”字,目光紧锁着远处归来的众人,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待众人身影渐近,他脚下轻点,御空掠至近前。 “你们都还好吧?”云破天的声音裹挟着关切远远传来,他目光如电,迅速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双手下意识微微抬起,似想探众人安危,又缓缓放下。 云逸尘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恭敬说道:“父亲,我们都回来了。”他抬起头,脸上虽有灵力滋养,却仍难掩疲惫与劫后余生的庆幸,“此番药家一行,实在惊险。那赵公义,此前从未听闻,此次不知从何处隐匿现身,悍然发动突袭。药家毫无防备,被他搅得灵力紊乱、一片混乱,损失惨重。”说着,云逸尘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微微叹了口气。 云破天微微点头,双手背负身后,来回踱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赵公义,此前毫无踪迹,行事竟如此张狂!贸然现身袭击,简直不把各大家族放在眼里!”他猛地停下脚步,神色冷峻,“云家绝不会任他放肆!” 这时,云破天的目光落在灵力悬浮光榻上昏迷不醒的云鳞。他的瞳孔瞬间一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神色骤变,脚下轻点,瞬间闪至云鳞身旁。 “鳞儿这是怎么了?”云破天的声音微微发颤。他俯下身,双手轻轻搭在云鳞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探入灵力查探伤势,双手却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云逸尘站起身,快步走到云破天身边,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与疑惑:“父亲,这小子身上藏着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儿。他和赵公义战斗时,居然爆发出道宫境中期的修为。”云逸尘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眼中满是不解,“可那灵力气息诡异得很,和咱们云家的灵力运转方式全然不同。虽说他是混沌灵髓体质,可这远超以往认知的力量爆发,实在蹊跷。” 云破天闻言,神色一凛,神色凝重地俯下身,再次仔细查看云鳞的伤势。他的灵力化作细密的丝线,缓缓梳理着云鳞体内紊乱的灵力,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确实古怪,混沌灵髓体质我们知晓,可这突然爆发的道宫境中期修为,背后定有隐情。” 云璃在一旁早已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爷爷,鳞儿他不会有事吧?他平时就调皮捣蛋,到处闯祸,可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瞒着我们这么大的秘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灵力凝聚出一方手帕擦拭眼泪,身体微微颤抖。 云破天直起身子,转身轻轻拍了拍云璃的肩膀,安慰道:“璃儿,别怕。你弟弟有混沌灵髓体质,恢复力强,咱们云家底蕴深厚,定会治好他。”他的声音温和,眼中却透着坚定。 说完,云破天转头看向云逸尘,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先把鳞儿安置到静室,立刻传讯召集族中长老和炼丹师,务必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尽快苏醒。等鳞儿醒来,一定要问清楚他这突然爆发的道宫境中期修为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逸尘郑重地点头,应道:“孩儿明白,这就去安排。” 众人小心翼翼地抬起灵力悬浮光榻,将云鳞安置到静室。云家的长老们和炼丹师接到传讯后,驾驭着法宝,迅速赶来。他们围在云鳞身边,有的神色凝重地释放灵力查探伤势,有的眉头紧锁地商讨救治方案。一位白发苍苍的炼丹师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玉瓶,倒出一粒散发着五彩灵芒的丹药,喂给云鳞。众人屏气敛息,静静地看着,希望这丹药能尽快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