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刘光齐的自赎之路！》 第1章 前世:我生孩子那么辛苦，你居然在意他们不是你亲生的?! ps：本文有怼人、心机、争斗，非单女主。（不喜秦淮茹的勿入，个人觉得前期的秦淮茹并没什么黑点。） 想看平淡的请找正统年代文，四合院之所以火就是因为精彩纷呈的算计和争斗，平平淡淡那能叫四合院？ 脑子寄存处： 众所周知：脑力-999，快乐度+…… 作者亲改四合院布局图： 时间线：1960年。 那年，我们的主角刘光齐23岁。 贾东旭29，秦淮茹27，傻柱25，阎解成25，许大茂24，于莉23，娄晓娥22。 刘光天、于海棠、何雨水一般大，差不多都是18、19的样子，反正20不到。 棒梗八岁，小当四岁，槐花还没怀上。 最遗憾的是秦京茹才十四岁，属实有些可惜。（情节需要，后期会稍作修改哈。） 正文： 石市第一人民医院，肾内科高干病房。 一名年过五十，却依旧打扮妖艳的老女人正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刘光齐大发雷霆： “刘光齐！这份手术同意书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签字！” “为了自己活久点就要儿子捐肾，拿儿子命换你的命，你这样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边上的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在一旁解释道： “这位女士，我得给您科普一下，对于个普通人来说，一颗肾足以解决人体正常需要，少颗肾其实并没太大影响。” “我看刘先生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成年，就算给刘先生捐出一颗肾，也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 “可是刘先生却非常需要….” 刘光齐此刻已经非常虚弱，但仍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想活下去，捐肾也是两个孩子主动跟我提的。 我是高级工程师，所有医疗费用都由国家报销，只要我好了就能继续工作、挣钱！” 短短两句话，耗尽了刘光齐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力气。 刘光齐今年五十多岁，是一名四级工程师，在石市某钢铁厂工作。 早些年因工作拼命导致肾功能衰竭，等发现时已转化为尿毒症。 幸好他享有高级待遇，所有医疗费用全免。 可是透析大半年后，已经无法继续靠透析维持生命，想活下去只能换肾。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平日不着调的俩儿子竟主动找上自己，争着要给自己捐肾。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妖艳老女人先是呆了一会，继续严词拒绝： “那也不行！” “刘光齐！庆国和庆家可都是你亲儿子！” “要知道你失去的只不过是一条命，而他们失去的可是一颗肾啊！” “少了一颗肾！那他们还是正常人吗？” 刘光齐听了气急，颤抖着抬起手臂指向陈秀娟。 “你…你….” 陈秀娟却一脸无所谓，从床头拿过个苹果，随便擦两下就啃了起来。 “嘎嘣….嘎嘣….” 牙口还挺好。 刘光齐拿陈秀娟这样子没有办法，只当是她心疼儿子，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于是刘光齐将目光投向身边俩儿子，刘庆国和刘庆家。 庆国和庆家都三十岁来岁，一个三角眼，一个倒八眉。 “爸，您放心，我刘庆国一定会把妈说服，让您能继续活下去！” “爸，您别听哥的，答应给您换肾的事儿就是他告诉妈的，他就没想过让您好！” … …… 当着医生和刘光齐的面儿，哥俩开始互相拆台。 “啥情况？这俩孩子除了要钱，啥时候跟他爹那么亲了？” “看着好像是…..在争宠？” 陈秀娟不解，疑惑地看向两人。 哥哥刘庆国有些不好意思，在陈秀娟耳朵根小声说道：“妈您忘了？爸还没写遗嘱呢。” “他要是突然死了那些财产怎么办？他在四九城可还有两个亲弟弟，那俩都不是讲道理的主！” 这时边上刘庆家也挤了过来： “是啊妈，我们只是想用做手术当幌子，哄这老东西把遗嘱先写了。” “毕竟是做手术，提前写个遗嘱以防意外，很合理吧？！” 两人将声音压得很低，却没想刘光齐此刻听力出奇地好，一字不落全收进耳朵里。 他气得拽紧床单，心想： 这回真完了！ 俩白眼狼再加上只母老虎，哪还有自己活路？ … …… 倒是陈秀娟脸上释然，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笃笃笃….”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开，走进来个四十来岁男医生，手上拿着个档案夹。 “徐医生，匹配结果出来了吧？能不能配上？” 主治医生王主任连忙问道。 刘光齐也希冀地看向新进来的医生，因为即便是直系亲属，肾脏也不是百分百都能匹配的。 徐医生先是对着刘光齐摇摇头：“很遗憾刘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报告显示不匹配，不能做移植手术！” 刘庆国和刘庆家对望了一眼，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 陈秀娟走上前摸着刘光齐脸劝解道：“听见没大老刘，这就是你的命！” “看来是老天有眼，替咱家做了正确的决定，不如你再多挺几月，没准就有合适的肾源呢？” 话虽如此，可陈秀娟脸上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旁徐医生听后大为错愕，径直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只能无奈地冲其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于是徐医生秒懂，早就听说肾内科有户奇葩的病人家属，看来就是眼前这户了。 他装出疑惑的样子问王主任：“王主任，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从检验报告来看，一号样本和二三号样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而且二号样本和三号样本的相似度也只有百分之25。” “二号和三号应该不是亲兄弟，只能是同母异父或者同父异母的兄弟。” 此话一出，刘光齐瞬间脸色惨白，回想起过往经历，一下子全明白了！ 他悟了！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刘光齐对着床边陈秀娟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陈秀娟捂着脸，瞪大眼睛指着刘光齐：“你……” “你居然敢打我？” “咳咳….” “打的就是你这不要脸的娼妇！” 刘光齐一脸惨然，指着一旁的徐医生：“报告上都说了！俩孩子跟我都没有血缘关系！甚至他们俩还不是同一个父亲！” “当初新婚夜没落红，你解释说小时候玩单杠摔得。” “结婚才七个月孩子就出来了，还是足月，你告诉我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孕期有长有短…..” “哈哈哈……….” “陈秀娟啊陈秀娟，你到底有过几个男人？！” 两个儿子此刻也露出了慌乱的表情，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陈秀娟。 之所以慌乱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亲生的。 那便宜老爹的存款怎么办？ 他的房子怎么办？ 自己以后工作岗位怎么办？ 要是大老刘生起气来，把这些都留给老家人！ 又该怎么办？ 慌！ 兄弟俩此刻很慌！ … ….. 看陈秀娟愣在那不说话，刘光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就是信了眼前的女人鬼话，才会不远千里跟随她来到陌生的石市，累死累活养活这一大家子。 结果呢？ 辛苦养大的两个儿子居然都不是亲生的！ 难怪他一直觉得俩儿子都不跟自己亲，原来还真不是亲生的啊！ … ……. 对了！ 之前干啥来着？ 算计我遗产是吧？ 做梦！ 刘光齐抬手招呼王主任： “王主任，麻烦把纸和笔递给我一下，我要写遗嘱！” “我在四九城还有两个亲弟弟！” “我要把我所有财产，都留给他们！” … …… 这下陈秀娟不干了！ 骂我可以，让我丢脸也没问题，但是你的财产，只能留给我们母子！ 陈秀娟眼珠子一转，一把夺过王主任手中纸笔： “俩儿子都在你面前，你居然想把财产留给你弟弟？” “刘光齐你还是不是人了？” “血缘关系有那么重要么？” “我当初生他们生的那么辛苦，你居然还纠结他们是不是你亲生的？” “抛开事实不谈，就算他俩不是你亲生的，但喊了你这么多年爹总是真的吧？” “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敌不过那两张薄薄的报告单？！” “你说你跟禽兽还有什么区别？！” 陈秀娟吧啦吧啦一大通，那毁三观的话简直让人没法听。 饶是王主任和徐医生见惯了蛮横的家属，听了陈秀娟这通话也忍不住背过身去。 这三观，简直了！ … ……. 刘光齐更是被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颤抖着指着陈秀娟： “你…..你……..” 接着双脚一瞪….. “爸！” “爸…..！” “大老刘！” “你快醒醒啊大老刘……” … ……. ………… 第2章 今生:谁爱娶谁娶，老子不伺候了! “光齐，你跟我家秀娟是同学，都是中专毕业，倒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而且你们刘家出齐了四大件，三转一响全有！按理我们陈家不该再问你们要彩礼钱！” … ……. 刘光齐盯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一时没回过神。 什么情况？ 这不是自己那死了十多年的丈母娘金凤么？ 她怎么活过来了，而且还这么年轻？ 还有，自己不是因为肾衰竭住院，已经油尽灯枯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还浑身是劲？ 眼前女人却浑然不觉，依旧喋喋不休： “但是呢，眼下有这么个事。” “秀娟他弟弟良才都二十了么还没份工作，这次刚好有机会。” “七百，只要七百就能给良才在机修厂弄个名额。” “这可是正式工！还只要700！很划算吧？” “这样一来，我们良才也能当工人，端铁饭碗，吃公家饭了。” “咱们老陈家就有三名工人，说出去多有面子！” 眼前中年妇女依旧口若悬河说个不停，浑然没注意刘光齐惊讶的表情。 见刘光齐不答话，金凤捅了捅身边陈秀娟： “秀娟，你也一起劝劝光齐，咱老陈家可就良才一个男丁，将来还得靠他顶门呢！” “是啊姐，你不说姐夫最听你话了吗？还不赶快帮我说说？” 一旁的陈良才也一个劲地怂恿陈秀娟，想唆使她出马。 刘光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 重生了？ 他狠狠掐了把大腿 疼！ 火辣辣地疼！ 看来不是在做梦。 自己真重生了！ 刘光齐环顾了下四周，确定现在刚好是上陈家提亲的那天！ 刘光齐冷笑。 接下来就应该轮到陈秀娟出场了吧？ 前世自己就是个二傻子，听陈秀娟说给完钱就跟自己好好过日子，以后娘家什么事都不用管，都由弟弟顶着。 当时看着楚楚可怜的陈秀娟。 嘿，他居然心软，信了！ 回头就求刘海中把这钱给了！ 要是换个儿子刘海中早就大皮带子抽过去了，可奈何开口的是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 刘海中咬咬牙，只能找工友凑钱。 要知道这可是七百块啊，在当时真不是个小数目！ 三转一响加上七百块，不仅把刘胖胖家底给掏空，还欠了一屁股债。 可换来的是什么？ 结完婚丈母娘一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绝口不提此事，还劝自己去石市投奔陈秀娟舅舅家。 其实刚结完婚刘光齐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陈秀娟完全不是良配，不仅不干家务、还非常爱打扮，这在当时很不正常。 可奈何投入太多，沉没资本，再加上刘光齐自觉没脸再见刘海中，只得背着一家人偷偷跟着去了石市…. 再然后就是熟悉的七月产子.. 想当初，他抱着自己早产的儿子，还夸那个婆娘身体好，早产儿比正常生的娃还健康来着。 真是回想起来就是泪啊！ 看着熟悉的场景，刘光齐觉得刺眼的阳光都是绿的！ … …… 重活一次，刘光齐深深感受到只有自身实力才是真的。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女人的嘴其实更甚。 既然深情留不住，那就重走来时路！ 这一世，刘光齐决定提升自己，让渣女见鬼去！ …. …….. “光齐啊，你看我们家把秀娟养这么大也不容易，秀娟嫁过去以后就是你们刘家人了。” “要这彩礼钱呢，也是为了你们好。” “等良才有了工作，我们陈家就不用再麻烦你们，你们小两口也可以安心过自己小日子…” … ……. 听听，听听！ 这嘴是真能说！ 要七百块彩礼还成替我们考虑了？ 那可是七百！ 当初贾家娶秦淮茹才给五块钱，都够娶一百多个了！ 就连边上邻居都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议论。 “怎么了这是？这么热闹？” “还能怎么了….陈家不地道，临时变卦了呗！” “要完三转一响还要七百块彩礼，这哪是嫁女儿啊，卖人都没这么离谱的！” “确实挺过分的，老刘家出这么多东西，老陈家拿什么陪嫁？房子吗？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 …… “是啊，你们说老刘家能答应吗？这也太过分了…..” “难说，我看这事儿还得准姑爷说了算，没看老两口都等小伙拿主意吗？” 因为这次刘海中夫妇带着刘光齐和媒婆上陈家提亲来的，所以四合院的老熟人一个都不在。 邻居们的指指点点，陈家人也只当没看见，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刘光齐，就像盯着一大块肉。 一时全场目光全聚集在刘光齐身上，都在等他开口。 刘光齐试着攥紧拳头。 呼….. 好有力的感觉….. 真好！ 这才是人生啊！ …. ……… 都重生了我刘光齐还能再被你们陈家拿捏？ 天大的笑话！ 不仅如此，我还要报复！ 狠狠地报复！ 刘光齐心想： 算时间陈秀娟肚子里孩子已经两三个月了，刘光齐首先要跟她撇清关系，防止她狗急跳墙赖上自己。 “老大，你怎么个意见？” 刘海中掏出根香烟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 看得出来刘胖胖此刻非常烦躁。 本来就是嘛，开开心心地过来提个亲，居然会碰上这档子事。 什么玩意儿！ 看到久违的父亲刘光齐差点情绪失控。 刘海中穿着一身工人服，年近五十但是依然身材健硕。 “爸，没想到你年轻时竟然这么年轻。” 说着上前紧紧搂住多年未见的父亲。 刘海中被这下给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伸出手，拍拍和自己一样高大的刘光齐的后背以示安慰。 发泄了会儿感情后，刘光齐转过头先问陈秀娟： “秀娟，你也是这意思吗？” 陈秀娟一直哭哭啼啼装可怜，闻言立刻抬头。 好家伙，眼泪水都哭出来了，难怪上辈子能套牢自己。 不过这辈子么…. 那就呵呵了。 “光齐哥…你不是说一直会对我好的吗？要不这钱你跟二老商量商量？” “我爸死的早，我妈把我养这么大也不容易….” “而且我就良才这么个弟弟，你肯定也希望他以后有出息，是吧？” “只要你把这钱出了，我以后就老老实实跟你过日子！” 呵呵，希望他有出息？ 希望个锤子！ 我巴不得他明天就当盲流逮进去！ 陈良才？ 名字取得倒不错，良才….. 为人那就呵呵了。 还顶门？！ 能不啃老、不啃姐啃姐夫就不错了！ 虽说这门亲刘光齐压根没打算结，但在街坊们面前他得装装样子，证明亲没结成得怪他们陈家，而且他跟陈秀娟什么事都没发生。 “秀娟，这一时半会的，我上哪给你凑这七百块钱去？” “今天是商量好的日子，我看不如咱们先把事订了，你先跟我回去过日子，钱过些日子再给你补上….” … …… “那哪成啊？我们家秀娟可是正经姑娘，哪有不给彩礼就跟男方过日子的道理？” “那成啥人啦？” “是吧秀娟？” 陈秀娟抽了抽嘴角，但老娘说的话让她没法反驳： “没错光齐，我在家里等你，只要你把彩礼送来我立马跟你走！” … ……. 嘿，前世丈母娘总算当了回好人，主动帮着把漏洞补上了！ 刘光齐扯出刘海中嘴里烟，扔地上一脚碾碎： “爸您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接着自己点上一根，猛吸一口： “陈秀娟，今天这七百我刘光齐不拿出来，你就不嫁是不是？” 不等陈秀娟答话，靠在门框上的陈良才痞气十足： “没错，彩礼钱七百，给不给一句话！” “我姐可是中专生，端铁饭碗的，你不娶有的是人娶！” 得，陈家三口人态度全乎了！ 而刘光齐要的也正是这个！ 坐地起价要彩礼，说破天都是你们陈家的不是！ 刘光齐一把扯下胸前大红花，往陈家人跟前一扔。 “刘光齐！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陈良才霍地一下站起来，挥着拳头就往刘光齐跟前冲。 可刘光齐哪会怕这个？ 老爹刘海中身高一米八，自己跟着也是一米八大个，挺直腰杆比陈良才高小半头。 刘光齐先是一把接住陈良才拳头，再顺势一拽，在陈良才踉跄着前冲时又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脚，让他摔个嘴啃泥。 跟着刘光齐上前两步，一把将陈良才按地上： “怎么？想动手？” “就你这两下还敢跟我来硬的？” “问我什么意思是吧？” “就这意思！” “今天这婚我还真就不结了！” “陈秀娟是吧？中专生是吧？铁饭碗是吧？” “谁爱娶谁娶！老子不伺候了！” 听刘光齐说不娶了，二大妈立刻跑进陈家，把带来的一袋面粉和五斤肉又给搬了回来，装自行车上绑好。 这下陈良才是真慌了，被打几下倒没什么，可这门亲要是黄了，那他损失就大了！ 他娘已经跟他说过，刘家拿来的东西会用在他头上，七百块拿来给他买工作，三转一响，以后想办法拿来给他结婚用。 现在一下子全没了，那还得了？ “不娶？日子都订好了你们刘家说不娶就不娶，把我们陈家当什么了？” “街坊们大家一起给我们老陈家做个见证。” “这老刘家的不当人啊！” “结婚娶媳妇，日子都订好了还带反悔的？” 关系到自己终身大事，陈良才分外积极，大声吆喝道。 刘海中本就对这门亲事不是很赞成，只是碍于大儿子的坚持才没有办法。 可心里却憋着老大一口气！ 这时看儿子态度坚决，自然不再作旁观，打算把这门亲事彻底断了！ （ps：有些小说里的父母，遇上这种事还会劝自己孩子忍忍，说什么娶媳妇哪有不受气的？说说好话，先把婚结了再说。 我笑了，那是亲生的吗？就这么见不得孩子好？） 于是刘海中站了出来： “街坊们，我们刘家什么态度，大伙儿都看在眼里。” “三转一响，全新的！” “整个四九城有几家能做到我们这样？” “可就这她老陈家还不满意，临到接亲张口就是七百！” “咋滴？你女儿是镶金还是嵌银了？开始卖人了是吧？” “拿不出钱就别娶是你们说的，不娶欺负人也你们说的。” “合着好的坏的都你们陈家说了算是吧？” “你们怎么不再多要点，张嘴要个七千呢？” 刘光齐从没见他爹这么失态过，看来这一家子着实把刘胖胖气惨了。 刘光齐上前搂住刘海中，紧了紧： “我爸说的没错。” “反正这婚我是肯定不结了，这要真结了怕把我们刘家家底全掏空，拿去养活你们陈家吧？！” “我看你们根本不是嫁女儿，而是在找冤大头！” 第3章 这门亲事黄了!谁来都不好使!(新书求书架，求数据!) “反正这婚我是肯定不结了，这要是真结了，怕不是得把我们刘家掏空，拿去养活你们陈家！？” “我看你们不是嫁女儿，而是在找冤大头！” 这话一出，算是彻底把陈家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陈家也不装了： “刘家的，要不是我家秀娟看上你们家光齐，靠这七百块钱就想把我女儿带走？” “我女儿肯嫁给你们刘家就不错了，问你们要点彩礼怎么了？” “彩礼都出不起还娶什么媳妇？准备打光棍吧你….” … …… “哎，这老陈家也真够过分的，这会儿了还能怪人老刘家。” “是啊，我看刘家小伙就挺不错，人高马大的，还是中专毕业。” “何止呢，人家老爹还是厂里六级工，能耐着呢！” “要我说这陈家就是没眼力，能嫁过去就偷着乐吧，还要这要那的，活该嫁不出去….” “谁说不是呢，可惜这顿席是吃不上咯….” 街坊们眼看这婚是结不成了，毕竟陈家吃相太难看。 而且他们跟陈家关系也就那样，只是叹息不能吃席了…. … ……. “老大，不娶就不娶，听妈的，你要是真娶了这样的媳妇才麻烦，咱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你又有工作又有长相，想嫁你的人多了去，他们陈家就是拿你当冤大头！” 二大妈生怕刘光齐心里不痛快，收拾好聘礼赶忙过来安慰道。 刘光齐自嘲地笑笑： 冤大头？ 何止哦！ 还是个接盘侠哩…. “妈您放心。” “之前我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一心想着娶她陈秀娟，不过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 “爸，妈。” “咱们这就回去….” “张婶，劳烦您白跑一趟，不过谢媒钱还是得给您，我们刘家不是差事的人！” 说着，刘光齐朝媒婆张婶递过去一块钱。 “多了…多了！” “我拿五毛跑腿费就成！” “刘家的你放心，这事明眼人都知道跟你们刘家没关系，是老陈家的坏了规矩。” “你放心，张婶回头一定给你寻摸个好媳妇。” “至于陈家…..再进她们家门我就是这个！” 张婶被陈家坏了事也是非常气愤，踩完陈家还比了比小拇指，意思看不起她们家人。 陈秀娟眼看亲事要黄，终于忍不住了，跑上前想拉住刘光齐胳膊，却被刘光齐闪身躲过。 “光齐哥，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难道你真不喜欢我了吗？” “你可不能始乱终弃，抛下我不管啊…” 陈秀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开始道德绑架。 “再说咱们都要结婚了，我弟弟不就是你弟弟？钱用来给他买工位也算一家人共同开支不是吗？” 刘光齐快要被气笑了。 “那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 “我亲弟弟是刘光天和刘光福！” “别说我们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他顶多也就我小舅子，不是我弟弟！” “他自己整天游手好闲不好好找工作，反倒要我出钱给他买工位？” “你当我是他什么人？” “那样做的不是姐夫，而是他爹！” 这还没完，刘光齐接着说道： “还有。” “什么叫始乱终弃？” “我们有在一起过吗？” “同学三年我连你手都没牵过，哪来的始乱终弃？” “我们虽然有请媒婆上门提亲，可你们陈家不是不同意，还狮子大开口又加了七百块钱彩礼吗？” “今天我就告诉你陈秀娟。” “这门亲事，黄了，谁来都不好使！” 说完，刘光齐拉过老两口： “爸，妈，咱这就回去，儿子想通了，娶媳妇是一辈子的事，急不得！” “老大啊，你这么想就对咯。” “都说娶妻当娶贤，看女先看母，你看陈秀娟她们家，有一个讲道理的吗？” “这样的媳妇要是娶进门，迟早得把我们老两口给气死….” 看着刘家人果真走远，陈秀娟又想上前拦人，却被刘光齐一把推开： “滚远点！” 陈秀娟还待说些什么…. 她母亲金凤却丢不起这脸，一把将陈秀娟拉回屋里。 “娟儿，让他们走！” “还嫌不够丢脸吗？” “给老娘滚进去，没用的东西！” “你就那么恨嫁？你愁嫁吗？” “良才你也来！” 说着金凤就想回屋躲着。 进门前，她还不忘朝街坊们剜了一眼，意思责怪他们不帮自己家说话。 不剜那眼还好，一剜街坊们可就不答应了！ 因为已经有人反应过来。 婚结不成，席也吃不着。 可自家份子钱却是实打实的，这钱不能白给！ “哎我说老陈家的，你等会儿。” “这婚是结不成了，我们这份子钱是不是也该退了？” “就是，大伙儿都没吃上席，份子钱，得退！” 街坊们拦着不让陈家人走。 没办法，陈家之前做法大家看在眼里，太败人品了！ 众怒难犯，金凤只得先答应下来： “退就退！回头一分不少全退给你们，这总行了吧？” “先让我们回去，我们还有事要商量！” “你们等着瞧吧，刘家现在敢这么说，但他们迟早会再来我们陈家。” “谁不知道刘家老大就中意我们家秀娟，等下回过来就不是七百的事儿了。” “没有一千，这事儿过不去！” 街坊们却只是笑笑，心里却快笑翻了：人家已经摆明不要你女儿了，还搁这做白日梦呢，真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 …… 一进屋陈秀娟就指责起了她妈： “妈，不是说好七百块我们两家一人一半吗？您怎么突然变卦，全让刘家出了？” 金凤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泼辣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丢过这脸？ “你还好意思说？” “你不是一直说刘光齐什么都听你的吗？怎么连让他出点钱，帮你弟弟找份工作都办不到？” “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样没用，不顶事！” 说完金凤还不解气，狠狠掐了陈秀娟一把。 “哎哟疼….妈你干嘛呢？” 陈秀娟痛的眼泪水都要流出来，委屈得看着盯着金凤。 “收起你那可怜样！那套在妈这儿不管用！” “再说了，妈还不是想多留点钱能给良才娶个好媳妇？” “要我说刘家不娶你倒也好，这样你还能多领几个月工资补贴家用。反正以你的相貌和工作不愁嫁不出去。” 陈母金凤一脸无所谓说道。 陈良才也在一旁跟着点头：“妈说的有道理，他们刘家不娶你是他们的损失，姐你就再等等，反正你还年轻….” 陈秀娟听到这些话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晕过去。 好家伙，原来你们娘俩打的是这主意！ 狮子大开口临上门涨彩礼，就是想赶走刘家，让自己再多留两年，再给家里挣两年工资？ 可是…. 自己等得起，肚子里孩子他等不起啊！ 都已经两个多月，再拖下去就该显怀了！ 于是陈秀娟也顾不上丢脸，将金凤拉进里屋…. “什么？你说你有孩子了？” “是谁的，刘家那小王八蛋的吗？” 陈秀娟苦笑：“要是他的就好了，他连我手都没碰过！” “之前你们不是给我介绍了粮站的周主任吗？就是他的….” 这下金凤真慌了：“哎哟我的傻闺女，你可真是…..” “造孽啊……” “周建军你个王八蛋！早不进去晚不进去，把我家闺女肚子搞大你逮进去了！” “这下你让我们陈家，可怎么活哟….” 金凤开始呼天抢地…. “妈您小声点，被街坊们听去可不得了…” “是…是不能传出去…” “你说你个破玩意，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还没结婚就敢跟他搞一起？” …. ……. “妈这会儿就别怪我了，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 “已经怀了两个多月，再拖就瞒不住了！” … ……. 陈家这边愁容满面，音容惨淡，刘家一行却格外轻松。 他们在回去路上有说有笑，没有半点接亲失败的挫败感。 刘海中笑呵呵问道： “老大，真放下了？” “人秀娟自己有工作，七百块挣两年就回来了….” “要真喜欢，爸就是借钱也帮你把这七百给凑齐了！反正咱刘家钱以后都是你的！” 刘海中说这话时很自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偏心。 二大妈同样深以为然。 在刘海中心里，刘光齐的分量占七成，二大妈占两成，光天光福合起来一成。 刘光齐听后心里暖暖的，笑着问道：“爸妈，我问你俩个问题，我是中专生不是？” 老两口对视一眼，刘海中点点头:“当然了！” “中专生文凭高不高？”刘光齐又问。 “高。”刘海中又点点头。 他自己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对高文化中专生有些盲目崇拜。 “我进厂后工作积极，三年时间从十六级升到了十三级。” “以后我还要继续升级、考工程师，您还怕我找不着好媳妇？” “天底下又不只有她陈家有女儿….” “就她们家那门风，她不嫁？” “嘿…..我还不娶了呢！” “今天她老陈家敢让咱家下不来台，明天就敢到咱头上拉屎！” 末了，刘光齐顿了顿嗓子： “爸，以后咱一起努力，将老刘家发扬光大、光宗耀祖！” 一句光宗耀祖，让老刘推着自行车的手都有些发抖，沉默一会儿后才缓缓说道： “真有那天，咱们一块儿把老刘家祖坟修修，修个气派的！” 第4章 还有意外惊喜?(新书求书架，求数据!) 等他们回到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早早在门口候着。 “老刘啊，恭喜恭喜….看你们这么高兴，事儿一定成了吧？” 快步上前，三大爷一眼就看到了绑在车后座的猪肉和面粉。 惊喜道： “我说老刘你怎么这么高兴呢，看来这老陈家还挺讲究，给了这么多回礼！” 说着阎埠贵就想打算上手，肉拿不走，能蹭一手油也是不错的，回家洗洗能弄碗汤。 刘海中见状赶忙将阎埠贵拦下，这猪肉要是被阎老抠给沾上那还有法吃？ 要知道阎埠贵可是路过辆粪车都要尝尝咸淡的主！ 刘海中：“老阎你误会了，这门亲黄了….” “猪肉和面粉是我们自个儿买的….跟他们老陈家没关系！” “黄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黄了呢？” 听刘海中说刘光齐亲事黄了，阎埠贵也顾不得纠结那猪肉，详细问了起来。 “嗨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您瞧我们家光齐，条件够可以吧？” “中专毕业，轧钢厂十三级技术员，月工资五十五块，最重要是他才二十三岁，有大把提升空间。” “嘿…可她陈家居然看不上，要我们出七百块钱彩礼，说是不给就不让走….” “等等老刘，你说多少？七百？….” 阎埠贵听到七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打断刘海中问道。 “没错，就是七百！” “怎么样老阎，没吓着你吧？” 阎埠贵吓得拍拍胸口： “她们家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吧？七百….亏他们敢开这口！” “行了老阎，我也不跟你唠了，家里还有事要忙呢…..” “瞧这事儿给闹的，晦气….” … ……. 今天周日，院里住户大多在家，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有替刘家不平的、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同样也少不了幸灾乐祸的。 但就算是嘴最臭的贾张氏，也没有在这节骨眼出来找不自在。 只不过背地里就不知道了。 … …… 回家刚把东西放下，二大妈就出门找人宣传去了，她要让街坊们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顺便让陈家好好出个名！ “城东头老陈家，都知道吧，就儿子胡同串儿，女儿是纺织厂广播员那户…” “好家伙，今天我们家老刘上门提亲，张口管我们要七百块彩礼！” “真是脸都不要了！卖人都没这么过分的！她们家怎么不去抢呢….” … …… 这种坊间八卦由自家老妈去解决再合适不过，那时候风评很重要，而且自己本就占理。 跟父亲刘海中简单交心，表明自己没什么不舒服后，刘光齐就回了自己屋，他脑子可还乱着呢。 初来乍到，最要紧是把当前处境理清楚。 今年是60年，自己23岁，轧钢厂十三级技术员，被分在技术科。 师父名叫梁宽，九级工程师，也是当前轧钢厂唯一一名工程师，兼任技术科副科长。 （三年前有本事的都被抽调去大西北，所以目前厂里只有一名九级工程师。） 目前单身，没有暧昧对象，刚提亲失败，还是童子鸡一枚。（手艺活不算） 院里有几个同龄人，分别是前院的阎解成、中院的傻柱、贾东旭，还有后院的许大茂。 几人里要属许大茂跟他关系最为要好，差不多能到友善的程度。 许大茂善于钻营、溜须拍马，是典型的真小人，不过谁不想过上好日子？想进步，没毛病。 而且反倒是这种人处起来更舒服。 傻柱和阎解成比自己大两岁，关系算是中立吧，这两人都不能深交，傻柱是个混不吝、好赖不分，还一根筋； 阎解成倒是分好赖，就是总想着占人便宜，烦人的很。 几人中要属贾东旭跟他关系最差，介于冷淡和仇恨之间，原因不消多说：在贾家人眼里，只要你过得好就得接济贾家，不然就是没良心。 可要是接济了呢？ 一天不接济他们又骂你。 用贾张氏的话说：接济我们贾家的是昨天的刘光齐，跟今天的刘光齐有什么关系？ 你今天没接济就是没良心，该骂！ 这种三观，在四合院也算是独一份了！ 许大茂媳妇娄晓娥，爱国资本家娄半城女儿，人挺不错，现在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不过也没几年好烂漫的了。 因为她命不好，一直不好，大概她把这辈子运气全用在了投胎上。不出意外的话，她和她的家人都会在几年后的那场风暴里翻车。 阎解成的媳妇于莉没啥好说的，工人子女，颜色尚佳，去年被三大爷哄进阎家，几年后会被算盘化。 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怎么说呢，一开始确实挺不错，人长得好看，身段子也漂亮，而且勤劳能干，可在贾东旭死后她就开始黑化，最终进化成为一朵盛世黑莲。 除了同辈的，院里需要关注的还有仨大爷和聋老太。 一大爷易中海，平素就跟自家老爹不对付，是刘光齐最要小心的对象。 这人虽说风评不错，但刘光齐总觉得这人假得很，满口仁义道德，但偏偏又不干实事，反而老指使别人干这干那的，虚伪得很。 二大爷刘海中，也就是自己亲爹。对别人怎么样咱不说，但对自己绝对够到位。这么宠孩子的全院都找不到第二个！ 都说贾家宠棒梗，但贾东旭跟自家老爹比起来差了有两条街那么远，得把贾家人对棒梗的溺爱加起来，才能勉强跟刘海中比比。 可惜上辈子自己确实有够混账，那么这辈子必须要好好补偿下自家老爷子，让他知道付出没有白费。 我，刘光齐——刘家老大，值得你这么宠！ 三大爷阎埠贵，小学老师。 没别的毛病，就是爱算计。 但同样是因为算计，几个孩子没一个孝顺的，也算自食其果吧。 要了解四合院的话有一个人不得不提，那就是聋老太。 聋老太不光年纪最大，还是最早住进这院儿里的。坊间有传言她是军属烈属，还说她认识很多大佬，像轧钢厂厂长、街道办主任什么的，都得给她三分薄面。 这点聋老太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问她就是听不见，别人也拿她没办法，全当默认了吧。 说起四合院，不得不提的还有个贾张氏。她的外号有很多：老虔婆、亡灵召唤师、最强守家人、近代版容嬷嬷….. 等等等等，从这些外号里，大致能了解她为人，一句话总结： 烂蛤蟆趴脚背——不咬人也膈应。 …. ………. 考量完大环境和邻居们，再规划下自己。 自己今年二十三，要说结婚也是时候了。 但结婚这事儿急不得，必须得慎重，这是他上辈子用命换来的教训！ 上辈子真心喂了狗，这辈子必须慎之又慎。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 ……. 当然了，不管结不结婚，日子得先往下过。 之前为了凑齐三转一响已经把刘家家底掏了大半，如今家里只剩半缸棒子面和快见底的大米。 对了，还有从陈家拿回来的猪肉和面粉。 靠在床头惆怅着，刘光齐怀念起了上辈子的小天地。 那时的自己已经升到四级工程师，单位特地分了独栋小别墅，这事他没跟老婆孩子提起过，不然又得找他闹。 也正因如此，刘光齐有什么好东西都往那里搬。 现金、粮食、美酒等等等等，样样不少。 对了，里面还存有不少后世的科技材料。 这么多好东西哪怕只拿一丁点儿出来，都够自己过得很好了。 想着想着，刘光齐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升空，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这可把他吓得不轻。 好在他接受能力强，重生这么离谱的事儿都遇上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晃了晃脑袋，努力回想刚才那一幕。 刚才神游的地方，好像就是自己那栋别墅？！ 难道它也跟自己一块儿重生回来了？ 后世刘光齐无聊时也看过些脑洞大开的小说，上面都说穿越配系统，重生带空间。 如果说的是真的， 那么大抵…… 小别墅就是自己的伴生空间了。 于是刘光齐先将房门锁好，再回来仔细研究这个空间。 刚才怎么开启来着？ 想，集中注意力想！ 刘光齐闭上眼默念：空间…空间… 刘光齐感觉自己先置身半空，接着地。 睁眼一看，果然又回到了那栋小别墅！ 刘光齐此刻心情激动，仅次于刚重生那会儿！ 他第一时间先跑到二楼书房。 非瑞古德！ 后世那些图纸资料全老老实实地躺在书架上！！！ 这些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妥了，这些书籍资料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拿出去，但凭借自己四级工程师硬实力，一点点儿拿笔撰写，问题还是不大的。 没错，我是一名知识的搬运工。 这个可以慢慢来，眼下亟需解决的是生活问题。 重活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苦哈哈地活！ 金银珠宝自己没有，就算有也不能拿出来！ 在这60年，你敢拿人家就敢抓！ 抓了就给你送劳改农场去！ 金银珠宝不行，那钱总没问题吧？ 刘光齐随随便便就翻出来好几千块。 可是看着手上藏蓝色的百元大钞，刘光齐傻眼了！ 钱是真钱，钢印、编号也是一个不差！ 问题这tm是第四套人民币，距离正式发行还得二十多年呢！ 而且现在市面上最大面值才十块，你突然递过去张一百的，人家不又得把你抓起来？ 再次放弃….. 在书房转悠了一圈，刘光齐就带走两支钢笔和一个打火机。 再看看别的，刘光齐边下楼边四下张望，入眼的有电器、服装、桌椅….等等。 刘光齐顺手将热得快和老式电扇捡到一旁，别的东西时代差异太大，但这两样却没问题。 即使说自己鼓捣出来的，也能说得通。 楼梯脚堆放着一排鱼竿，长杆短杆、路亚矶钓，一应俱全。 前世的刘光齐同样是一名资深钓鱼佬，心情烦躁时就会出去钓鱼解解闷。 就是技术不咋地。 倒是应了钓鱼界那句话：装备越多，技术越菜。 可刘光齐偏偏不自知，钓不上鱼坚持认为是装备问题，一个劲买高级钓具。 … ……. 纵论所有，两个时代差异最小的肯定要属粮食了。 鸡鸭鱼肉，米面粮油，在两个年代都不可或缺。 后世有两种人家里最不缺吃的，那就是干部和老师。 刘光齐刚好两种都沾点边，前世他身为四级工程师，单位发的、徒弟学生孝敬的……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这些都被刘光齐堆在了储藏室，没想这回派上了用场。 来到储藏室，刘光齐开始盘点存货： 火腿六根，真空包装放在柜子里； 羊腿八条，精品牛肉、羊肉、极黑猪肉，这些高端肉食，堆满了半个冰柜。 另外一半则是冷冻的大虾、墨鱼干、海参、扇贝肉等易存放海鲜。 反正满满一冰柜全是精品，毕竟差的也不可能拿来送人。 五常大米、香雪面粉….这些顶级粮食更是堆得满地都是。 再往旁看，食用油、酱油等调味料，红酒、茅台、五粮液等高档名酒也是样样不缺。 看着满满当当的储藏室，刘光齐总算长出了口气。 最苦那几年刘光齐已经经历过一次，眼瞅着要再挨一次，他心里真地有些发毛。 不过幸好… 幸好………. “老大…出来吃饭了…..” 屋外，传来二大妈马秀珍的喊声。 “来了….” 刘光齐放下其余东西，就带走一瓶五加皮。 嗯，差点把标签给忘了。 我撕…… 第5章 回家第一顿，先把老刘掰正咯!(新书求书架，求数据!) 刘光齐来到正屋，刘海中夫妇坐在主桌，桌上摆着红烧肉、炒鸡蛋、猪油渣白菜、和一小碟咸菜。 因为亲事没成，猪肉和大米都提回来了，所以这顿格外丰盛。 光天和光福则围着一旁的小桌，桌子上就摆了盘大白菜，油渣也没几颗。 可就算这样哥俩也吃得很开心。 刘光齐看见忍不住摇摇头，给兄弟俩一人夹了块红烧肉过去。 就这哥俩还小心翼翼地看了刘海中一眼，没发火，才敢把肉塞进嘴里，慢慢嚼着，满眼幸福。 刘光齐把五加皮往刘海中桌前一放： “爸，今天休息，咱爷俩好好喝一顿！” “好。” “老大你这拿的什么酒，酱红色还怪好看的…” “药酒，舒筋活血，防风祛湿的，您喝了再合适不过。” “行，那我试试…” 刘光齐不等刘海中动手，直接把瓶子打开，给他倒了一小碗，再给二大妈也倒了小半碗： “妈您也喝点，对身体有好处…” “哎…好，咱们一块儿喝！” 二大妈听了眉开眼笑。 老两口打小就疼刘光齐，看孩子变得如此懂事还想着关心自己，心里不快顿时一扫而空。 刘海中小泯一口问道： “陈家那边吹了，用不用我让王媒婆再给你寻摸个？” “不急，这事儿再放放…” “怎么不急？你今年已经二十三了！贾家的就比你大几岁，孩子都两个了！” “还有二大爷家解成，隔壁许大茂，都娶上媳妇了，就剩你！” “院里一般大的就你跟傻柱还单着，难道你还想跟他比？” 二大爷一听刘光齐说不着急娶媳妇，脾气立马上来。 “是啊老大，有个媳妇能帮着收拾家里、洗洗衣服什么的，你也省事不是？” “再说咱家房子、三转一响都齐活，娶媳妇花不了几个钱。” 二大妈一直是二大爷说什么就什么，跟着帮忙劝道。 今年刘光齐晋升十三级技术员，刚好院里有空房子就跟厂里申请了，厂里跟街道办一合计，决定把房子租给刘光齐，租金由厂里出。 所以刘光齐确实有自己的房子，还是独立的大两间。 “也不是说不娶，我是说不急，要娶就娶善良贤惠的。” “您看就上回陈家那样的，得亏没娶回来，要不您二老能有好日子过？” “说的也是，这事包在妈身上，回头妈给你寻摸个善良贤惠、老实本分的。” “都说娶媳妇就得看丈母娘啥样，这话一点没错，妈心里有谱！” 二大妈大包大揽道。 “还有长相可别忘了！长得丑的我可不要哈…” 刘光齐补充道。 “好好好，妈都记下了….” 二大妈听刘光齐松口赶忙应下。 其实刘光齐条件确实没得说！ 至少在四合院里是独一档的存在。 家中长子、有房、十三级技术员，月工资五十五。关键人长得还不赖，一米八大个站哪都比人高半头。 想找个善良贤惠、老实本分的漂亮媳妇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桌子上气氛和谐，三人喝得十分惬意。 “爸，过完年光天也二十了，我琢磨他一直在街上混肯定不是个事，咱得给他也找份正经工作。” “你说光天？他找不着工作我能有什么办法？但凡他有你一半本事都不会还得让我养着！” 说着刘海中狠狠瞪了刘光天一眼。 “爸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我也吃饱了，哥你等等我…” 稀里呼噜…. 哥俩把碗里剩的都扒进嘴，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生怕跑慢了又要挨打。 “嘿…俩小兔崽子，跑得倒挺快….” 刘海中笑着骂道。 刘光齐给刘海中又倒了点酒接着说道： “爸您少生点气，对身体不好。” “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再不争气也是您儿子，我的亲弟弟，能帮还是要帮一把。” “他们都已经长大、记事了，你老这么打他们，他们肯定会记心里。” 刘海中怒道：“他们敢？！抽不死他们！” “是..是…他们现在当然不敢，可您总有会老的那天，等哪天您走不动了，我又不在您身边，您猜他们会怎么对你？” 上辈子刘光齐虽然早早离开了四合院去，但也不是没回来过，院里发生的大事儿他清楚得很。 自家老爹固然不是个好人，但对自己却是掏心掏肺，从没有半点亏欠。 反倒是自己结结实实地坑了他一把，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能重活一次不容易，自己是该要好好补偿眼前这位刘胖胖。 让他能家里儿孙孝顺，外边过足官瘾，总之一样都不能少！ 刘光齐心里暗道：得亏重生的是你大儿子我啊，要是换了光天光福….. 怕是开局就得跟您分家吧？ 大儿子跑路，小儿子又吵着分家，您可遭老罪咯…. 想毕刘光齐会心一笑，继续劝道： “您再看前院三大爷家，连儿子在家吃饭都要交伙食费，这样养出来的孩子能孝顺？” “亏他三大爷还是人民教师呢，连自己孩子都养不明白。” “爸您瞧好吧，等孩子们长大了，你看他们怎么对待三大爷！” 这番话刘海中真听进去了，连手都抖了一下。 光齐说的没错，他即使再好再孝顺，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总有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而那时自己老了，被打惯了的光天光福却正值壮年，他们会怎么对付自己？ 那不得跟我欺负他们一样欺负回来？ 拉出皮带开抽…. 刘海中还没开始想就发怵… “那按老大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刘光齐嘴角一歪，这刘胖胖还是蛮听劝的嘛…. “首先要改的是吃饭，都一家人，哪有分开吃的道理？” “从晚饭开始让光天光福跟我们一块儿，都到大桌上吃。” “光天是成年了，可光福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得让他吃饱了，不然我和光天都长这么高，就光福跟小鸡仔似的，人家还以为他不是亲生的呢….” 刘光齐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混小子，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然后呢？” 刘海中并不在意，光天光福一个个圆头圆脑，和他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这绝对亲生的。 “然后？然后赶紧给光天寻摸份工作，不管能不能找着，至少要让他知道你在帮他忙活。” “再给他找个合适的媳妇….保管他对您心服口服、感激涕零…..” 刘海中：“净说些我不懂的…”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找媳妇就算了，你这当大哥的都没娶，哪有弟弟先娶的道理？” 说完，刘海中拍拍肚子走出家门。 刘光齐问道： “爸您干嘛去？” 刘海中摆摆手： “我去街道办转转，找找有没适合光天的工作。” 第6章 四合院里两戏精，傻柱和许大茂 今天是周日，休息日。 学校不上课，厂子里也不上班，大家都搁院子里待着。 刘光齐刚出门就碰上了许大茂。 “光齐吃完饭了啊？” “嗯，怎么着许大茂，有事？” “嗨….我能有啥事？不过你的事儿我听说了。” “陈家看不上你是他们自己损失，光齐哥你的条件还愁找不着媳妇？” “呵呵，谢大茂你吉言，这事儿我就没放心上…” 许大茂接着说： “对了光齐哥，我家娥子有几个姐妹还单着呢，都是大家闺秀。” “要不介绍你认识认识？” “保证个顶个漂亮！” 嚯！ 刘光齐吓了一跳！ 娄晓娥的小姐妹？ 那可真无福消受！ 作为过来人，刘光齐对几年后的那场风暴再了解不过。 在那年代就算你犯错甚至犯罪，都还有机会出来。 但阶级立场要是错了，任谁都救不了你！ 至少前世刘光齐四级工程师的身份是远远不够的。 想到这刘光齐连连摆手： “别介….” “我刘光齐可是三代贫农，跟她们那些大小姐聊不到一块儿去，这事儿甭提…” 不知什么猫腻，许大茂仍旧有些不甘： “什么聊不聊一块儿的，你看我家娥子以前也是大小姐，还不是跟我过好好的？” “我跟你说光齐哥，也就现在时代变了，要不她们那种大家闺秀，咱连面都见不上！” … …… 许大茂一着急，说话声音就大了些，于是中院的结婚狂傻柱循着声音走了过来。 “哟，这不许大茂吗？聊啥呢这么开心？” “没聊啥，有也跟你没关系，回去做你饭去…” 许大茂一看来的是傻柱，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没好气说道。 可傻柱哪有那么容易忽悠？ 他明明就听见了！ “不对许大茂，你骗我！” “我刚明明听见你们在聊女人，大家闺秀是吧？” “他刘光齐不要，我傻柱要啊。” “只要长得好看，成分啥的我不嫌弃，反正我家三代雇农，扛得住！” （雇农比贫农更穷，那年代越穷越光荣，当然跟烈属之类肯定比不了。） 傻柱大大咧咧说道，一提到女人，他眼睛直冒绿光，像条狼一样。 “去去去，还你不嫌弃，你脸咋那么大呢？就你这样女方能同意？” 许大茂撵苍蝇一样挥着手说道。 傻柱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拽住许大茂衣领： “嘿孙贼哎，今天你得给我把话说明白了！” “我傻柱到底怎么了？” 傻柱吹嘘起自己十分流利，像编排过一样： “我傻柱三代雇农，轧钢厂大厨，咱这片谁厨艺有我高？” “每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姑娘嫁过来还不用伺候公婆，这么好条件到你嘴里怎么就变味儿了呢？” …. …….. “你先给我把手松开….” “松开..！” 许大茂用尽力气，也没把傻柱手给掰开，只能求饶：“柱哥你这样让我怎么说？” “行，我先松开，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傻柱松开手，依旧怒气冲冲看着许大茂。 “你看看自己长的，人光齐哥长得那叫一个英俊潇洒、相貌堂堂，也就比我许大茂强那么一丁点儿….” “再看你傻柱，一脸老相。认识的知道你今年二十五，不认识的说你四十五也有人信。” “人小姑娘跟你站一块，不说还以为边上站个爹呢！” “傻柱，带女儿出来逛街呢？”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看你又想找揍是不？” 说着，傻柱又是一把拽住许大茂衣领。 “柱子你先把手松开，许大茂话虽然不好听，但不是没道理。” “你看起来确实不像二十来岁小伙子！” 刘光齐不像许大茂，轻而易举就把傻柱手掰开。 “长相老也就算了，再看你这身打扮，围裙有半年没洗了吧？这儿都包浆了…” “还有你这胡子，胡渣都一公分长了也不晓得刮刮，邋里邋遢的哪个姑娘喜欢？” 许大茂听后摸摸自己胡子，得意道：“你看我这胡子，长是长，但我这是男人味。” “呸…” 傻柱狠狠唾了一口，却没法反驳，仍嘴硬道： “找对象要的是能过日子，光好看有屁用！” 这话一出，许大茂就像听到个天大的笑话：“长相不重要？” “这话就你傻柱最没资格说！” “院里谁不知道你傻柱眼光高？” “哦又要好看的，又要身材好的，最好长得跟贾家嫂子差不多是吧？” “轮到女方就长相不重要了？” “我去你大爷的！” 损完，许大茂顺势踹了傻柱屁股一脚，接着撒腿就跑，不给傻柱发飙的机会。 “嘿许大茂你个孙子，有本事别跑，给我站住！” “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很快就出了刘光齐视线。 刘光齐笑着摇摇头，这两人还是这样，一有机会就闹腾，真是对冤家。 不过，还挺有意思？ 就在他打算走出院门，逛逛这久违的南锣鼓巷时，被贾张氏给拦住了： “光齐，你过来下，张大妈有话跟你说…” 贾张氏是中院贾东旭他妈，全名张小花，是个寡妇。 她男人哪年死的刘光齐也不清楚，反正他从没见过，所以至少得有二十来年了。 不知道贾张氏找他干嘛，但刘光齐还是走了过去： “啥事呢张大妈？” 贾东旭要比他大三四岁，喊声张大妈没毛病。 第7章 贾张氏:你居然扒拉我? 贾张氏招呼过刘光齐就往边上走去，好像怕别人看见。 “是这么回事。” “聋老太边上那两座空房子，不是被你给占了么？” “我寻思….” “张大妈您等等…..” “什么叫被我占去了？” “那是因为我在轧钢厂上班，向厂里申请，然后由厂里出面，跟街道办租的！” “怎么到您嘴里就成我占去的了？” “私拿私占那可是犯法，要被抓起来的！” 刘光齐皱了皱眉头，心想，真不愧是你贾张氏—蛤蟆精，一开口就让人膈应。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更膈应还在后面！ “是是，光齐说的对，是你张大妈说错话。” “不管怎样，后院那两间房都是你在用，对吧？” “张大妈是这么想的，你媳妇不是没娶成吗？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两间房。” “刚好我们家棒梗上小学了，想自己一个人睡，不如你先把房子收拾出来，让棒梗住上段日子。” “等啥时候你结婚娶媳妇了，再让他搬出来….” “房子就得要有人住才有人气，我们家棒梗也算帮你忙了…” 呵呵…. 刘光齐摸了摸鼻子，不是差点，而是直接被气笑了！ 神tm要你家棒梗帮忙…… 我们刘家是没人了还是怎么的？ 光天和光福还挤一间呢！ 要是怕没人气让一间给他们俩住不行？ 还轮得到你家棒梗？ 白住我房子是帮我忙？ 真不愧是蛤蟆精啊….. 刘光齐强忍着说道： “大可不必！” “那房子我自己有用，就不劳张大妈您操心了！” 说完，刘光齐转身就想出大院，跟这种人多说几句，他怕血压都会上来！ “等等…再等会儿…” “房子不行，那肉呢！” “借点肉总没问题吧？” “我瞅着你们提回来那块肉足有五斤来重，不如割一斤给我们贾家，省的吃不完放坏咯。” “这天气顶多能放两天….” 刘家五口人，三个一米八大个，再加个半大小伙子。 五斤肉，别说两天，敞开了吃一顿就给你干没了！ 还轮得到你贾家？ 这回刘光齐是真懒得搭理贾张氏！ 一把将她拨开，直接出了四合院。 他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做，哪有空跟贾家墨迹…. “嘿，刘家小子你居然扒拉我？？” “不懂尊老爱幼的小崽子，难怪人姑娘不肯嫁进来…” “技术员？技术员有屁个用？还不照样打光棍？” “没良心的人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 …… 刘光齐不用猜都知道贾张氏肯定又骂上了！ 不过重活一次的他什么阵仗没见过？ 哪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权当是看个笑话了。 不过说实话，刘光齐对这贾张氏还是有些佩服的。 在这么艰苦的大环境下，贾张氏能把自己吃成四合院第一胖，首先就是种本事。 什么，你说最胖的是二大爷？他那叫壮，不是胖！ 然后就是好吃懒做。 一天天的只会纳鞋底，偏偏一年到头也没见她纳成几双。 其实她只不过用坐门口纳鞋底为遮掩，监视秦淮茹，她和别的男人多说两句都不行。 从四十来岁就开始养老，好吃好喝伺候着，万事不用愁，还有个丫鬟秦淮茹服侍起居。 没点本事能办得到？ 而且这贾张氏还特别长寿，挨到自己重生那天都还活着，要知道比她小两岁的三位大爷和大妈那时都已经全没了！ 你说这贾张氏厉不厉害？ … ……. 刘光齐走在熟悉的巷子里，思考着这问题。 都说贾张氏蠢、没脑子，可院子里过得最舒服、最安逸的还真就是她贾张氏！ “算计达人”三大爷，“父慈子孝”二大爷，“道德模范”一大爷，哪个能有她贾张氏过得舒坦？ 活得通透啊…. … ……. “妈，刘家那小子怎么说？” 中院，贾家。 贾东旭微眯着眼问道。 四合院年轻一辈的，原本数他贾东旭最有出息，虽说他工资不是最高待遇也不是最好，但他是唯一一名工人，还是名二级钳工。 但后来刘光齐却夺走了他的风头，中专毕业进的厂，然后就跟坐火箭一样，一年一级，短短三年时间从十六级升到十三级，工资也从一开始的37涨到55块。 因此贾东旭处处看刘光齐不顺眼，找着机会就要贬他两句。 贾张氏：“嗨…甭提了，还房子呢，找他借点肉都不肯！” “真是白读那么多书了，连点儿尊老爱幼都不懂！” “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家棒梗在长身体吗？那么大块肉吃不完，分点我们贾家怎么了？” “要我说陈家姑娘得亏是没嫁过去，就他们家那小气劲儿就该娶不着媳妇！” 贾东旭听得连连点头：“妈您说的没错，中专生怎么了？技术员怎么了？” “不照样娶不上媳妇？他那样的注定是个绝户。” “邻里邻居的，这点小忙都不肯帮。跟这种人住一个院儿，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大霉！” … …… 要不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孩子会打洞呢？ 老贾死的早，贾东旭是他妈一手拉扯大的，所以两个人性格简直一模一样。 一旁秦淮茹实在听不下去劝阻道： “妈你们小点声，小心被别人听到，他们刘家可不是好惹的！” 贾张氏先打开窗户看了看，确认边上没人才拉高嗓门呵斥： “秦淮茹你到底哪头的？我在自己家说说还不行了？他们刘家的敢做，凭什么不让人说？” 秦淮茹瘪瘪嘴不敢作声，再顶嘴这母子俩就该动手了。 这贾张氏看似有些恶毒，实际上还真就不是个好人。 掐拧抠打那是样样精通，简直是容嬷嬷再世。 “东旭、妈我先去把碗给洗了…” 秦淮茹耳不听为净，端起碗筷就去了厨房。 “嘿….东旭你看你娶的好媳妇，还敢给我脸色看了…她….” 贾张氏脾气没发出去，心里很是不爽。 “行了妈，你也少说两句，要不这碗你去洗？” “嘎….” 一听要洗碗，贾张氏嘴立马闭上了。 贾张氏这人虽然啥也不是，但是三从四德里面的三从还是做得很到位。 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不会随便跟贾东旭起争执。 她不再纠结秦淮茹的事儿，贼心不死，又打起了刘光齐房子的主意：“我说东旭，这房子的事咱要是去求求一大爷，让他出面找刘家要怎么样？” 贾东旭思索了一会儿拒绝道： “还是不要了，刘家不比一般人家。” “他们家刘海中本身就是院儿里二大爷，家里又有仨儿子撑腰，不是咱们能拿捏的。” “那我们家怎么办？眼瞅着棒梗越来越大了，总不能一家人全挤一屋吧？我还想再要个孙子呢！” 这会儿60年，棒梗8岁，小当4岁，槐花还没怀上。 “孙子孙子….你就知道孙子！就这两个都快养不起了！棒梗现在吃的跟我差不了多少，往后几年还会更能吃！” “我拿命去养啊？” 一提起这个贾东旭就特别烦躁。 因为秦淮茹是农村户口，所以棒梗和小当都没有定量，再加上农村户口的贾张氏，等于贾家五口人就一个贾东旭有定量。 贾东旭二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三十八块六，饿肯定饿不死，但想吃好那就异想天开了。 可贾张氏母子俩就是这样，不光要吃饱，还想要吃好！ 因此贾东旭每到月底就会找师傅易中海借钱，易中海每次也会借个几块。 两家各有各打算，倒也其乐融融。 看贾张氏有些闷闷不乐，贾东旭又安慰她两句： “行了妈，您再等段日子，等我考上三级钳工，家里宽裕了，我再让淮茹给咱贾家添个大胖小子，这样总行了吧？” …. ……… 这时刘光齐早已走了很远，来到陈秀娟家附近，鲜少人认识自己的街道。 第8章 报仇不隔夜，编首儿歌助助兴!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刘光齐这么迫不及待呢？ … …… 只见刘光齐招呼过几个五六岁的小屁孩。 “小子们，叔叔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来你们这儿搞调查…” “回答叔叔几个问题，答好了有奖哦…” 说着刘光齐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和几个五分硬币，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我来回答，我先！” “不行，得我先..…！” … ……. “都别急，大家都有份….” “第一个问题，你们几个小朋友谁最聪明？最聪明的叔叔奖励两颗大白兔奶糖，还有五分钱！” 五分钱已经很多了，要知道那时冰棍才卖一分钱，当然这会儿是秋天，没人卖倒是真的。 “叔叔…我最聪明！我小名叫虎头，我奶奶说我打小就聪明….” “叔叔，我也聪明，我叫小豆丁，今年五岁，能背六首儿歌了！” 一听有奶糖分，几个小萝卜头争着说自己聪明。 “好！这样，叔叔念一首儿歌，谁能背出来，奶糖和钱就给谁好不好？” “好…” “好……..” 还得是这年代的小孩淳朴，几颗奶糖和五分钱就能把他们收买了。 要换后世… 搞不好还得求着他们吃….. 刘光齐清了清嗓子： “都听好了，叔叔念一句，你们跟一句…” 刘光齐： “陈家有女名秀娟。” …. 小萝卜头： “陈家有女名秀娟…” … ……. 刘光齐：“未婚先孕不要脸！” …. 小萝卜头： “未婚先孕不要脸！” … ……… 刘光齐： “有谁要是不相信。” …. 小萝卜头： “有谁要是不相信。” … ……. 刘光齐： “妇保医院做产检！” … 小萝卜头： “妇保医院做产检！” … …….. “都记住了吗？” “我再念一遍….” “陈家有女名秀娟， 未婚先孕不要脸。 有谁要是不相信， 妇保医院做产检！” … ….. ………. 一共才四句话，没两分钟时间孩子们就都学会了。 刘光齐也言而有信，给每人发了两颗大白兔和五分钱。 临走刘光齐还不忘嘱咐：“你们可不能背完就忘哦，回去后多背个几遍。” “明天叔叔还来这儿，背出来再奖两颗奶糖和五分钱。” 大聪明虎头灵机一动，一个人两颗，那两个人不就四颗了？ 于是开口问道： “叔叔，明天我能喊我哥一块儿来吗？他也很聪明….” “就比我差那么一点…” 其他孩子也反应了过来，炯炯有神地看向刘光齐。 刘光齐哈哈一笑： “都有都有，明天我还是这时候过来，背出来一个给一个！” “来来来，这是定金，都拿好！” 说完刘光齐又给每人发了两颗。 为什么又给呢？ 因为这次给的是明天的份儿，他明天就没打算来！ 来了万一被人dei着怎么办？ 主打一个做好事不留名！ 做完这一切，刘光齐心满意足地走了。 孩子们边背边跑远，生怕忘记了明天没糖吃… . … ……. 上辈子坑自己那么惨，这辈子还想接着坑！ 能就这么算了？ 姥姥！ 原本刘光齐是打算先答应陈秀娟，用凑钱为借口拖时间。 等她肚子越来越大时，自然就瞒不下去。 可他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到时她破罐破摔，一口咬定是自己的怎么办？ 犯不着。 而且他也不想再和她们一家过多纠缠。 真的膈应！ 可是白白放过她们又不甘心。 于是刘光齐想到了这招。 有奶糖和五分钱的诱惑，想必孩子们应该很卖力吧？ … ……. “哟，三大爷，又搁这浇花呢？” 回到四合院，门神三大爷不出意外又在门口站着，手里提溜着洒水壶。 看到刘光齐过来他把眼镜往上托了托： “是啊，花这东西特别娇贵，想养好可不容易。” “光齐你是有文化的，你看三大爷这花养得怎么样？” 三大爷自允文化人，这些高雅的东西他只跟刘光齐谈。 刘光齐却完全不感兴趣。 家里人煮粥放米都得论颗数，你还有心思在这养花？ 刘光齐：“三大爷哎，您这花怎么样咱先不说，就是您弄这么大块地种花，这不浪费吗？” “什么意思？” 三大爷惯性思维，有些没反应过来。 “您看啊，这儿几个大盆，您可以种上茄子和胡萝卜什么的。” “这几个小盆呢，您可以种几株辣椒、甜椒，中间再种点儿韭菜和小葱。” “这条小花坛用处就更大了！这儿支几根竹竿，春天种丝瓜夏天种豇豆，秋天还可以种点菠菜油麦菜什么的。” “好家伙！一年四季蔬菜全有了！不比你养花划算多了？” “而且种菜比养花可省事多了，您说是吧三大爷？” 刘光齐越说，三大爷眼睛越亮，到最后更是狠狠一拍大腿：“好小子，你怎么不早点跟三大爷说呢？” 刘光齐无语….. “那您也没问啊….” 三大爷没空纠结这些，转头回屋拿了把小铲子，将这些花花草草铲了出来。 三大妈看到惊呼： “老头子，你怎么了这是？你不最得意这些盆景了么？” 三大爷摆摆手： “嗨…甭说了！你说我种净种些不能吃不能喝的花儿干嘛？” “这么多年我要是不种花改种菜，咱家能省多少钱啊！” “这么大块儿地呢！” 三大妈跟三大爷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被同化： “还真别说，当家的您这主意确实不错，咋今天突然想到了呢？” 阎埠贵：“刚才我问刘家老大我养的花儿怎么样，他告诉我的！” “真是白算计这么多年了，连这么简单道理都没看出来，还算盘精呢。” “狗屁！” “现在发现也不晚，当家的我跟你一块儿把这些都铲了？” 三大妈说着就想上来帮忙。 “别，放那别动。” “我自个儿来！” “这些我打算今晚带去黑市，换点儿种子和粮食回来。” … ……. 第9章 吃肉，众人反应。 等刘光齐回家，老两口也已经都回来了。 只不过二老心情有些不一样，二大妈是眉开眼笑，二大爷却闷闷不乐。 “怎么了你俩这是，一个哭一个笑的？” 二大妈笑着说：“老大，你的事儿妈给你出过气了，现在咱这片儿都知道陈家人的德行。” “他们陈家姑娘就是再好，也没人敢娶！” 刘光齐听后心里一暖，有了老妈的神助攻，再加上自己留的后手，这一世陈秀娟再想翻身就没那么容易了。 “爸你呢，是不是工作的事儿没办成？” 刘海中出去找街道办问话，回来就闷闷不乐的，那肯定是在街道办碰钉子了。 “嗯，街道的说了，四九城没工作的年轻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也没办法，让我先回去等消息….” 刘光齐点点头：“确实这样，现在一个工位开价六七百，还多的是人要，哪那么容易找到？” “回头咱俩在厂里帮他留意留意，总有遇上的时候，不行咱也花钱买！” 工位当然不能直接买卖，但是你用亲戚的名义来继承那是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前些年兵荒马乱的，谁还不能走失个把亲戚了？ 刘海中脸色变幻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出声反对，应该是之前光齐说的话起作用了。 … …… 傍晚，刘光齐催促二大妈将剩下的肉全做了。 前世最后那段日子他是在病床上度过的，因此现在刘光齐非常馋肉。 “妈，那肉别剩了，干脆晚饭全给做了。” “那哪能啊，这还剩了三四斤呢！” “一天五斤肉！地主家都不敢这么吃！” 二大妈直接拒绝，刘家一个月定量总共才两三斤，还想吃就得去黑市找人换，不然只能等下个月定量。 刘家已经算很好，一个六级锻工、一个十三级技术员，而且一家五口都是城市户口。 像贾家就贾东旭一个城市户口，每个月才三两肉票，几口就没了。 “不是，妈您听我说，今儿个可是咱刘家大喜的日子。” “第一是庆祝我刘光齐避开火坑，没有娶陈家姑娘。” “第二就是咱家老爷子决定改变教育孩子的方法，以后不再打骂光天光福，要以德服人。” “是吧二大爷？” 刘海中被架起来只能点头。 “光天光福，还不赶紧表示表示？” 光天到底比光福大好几岁，在社会上见识过： “爸您放心，我刘光天以后一定好好表现，您说啥就是啥，绝不给您惹麻烦….” “我….我敬您一碗！” 说着，刘光齐四下张望，没找到五加皮就倒了碗凉水。 “衮衮衮” 一口气喝完….. 轮到刘光福了。 刘光福才上初中，不会那些客套话： “爸….那个….” “俺也一样！” “还有，等您老了我一定帮您把氧气管守好，不让二哥偷偷拔了！” 说完他也倒了碗水一饮而尽！ 这话一出，刘家人瞠目结舌…. 刘光齐赶忙缓和气氛吗： “对嘛，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只要咱刘家齐心协力，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铺垫完毕，刘光齐舔着脸看向二大妈： “妈您看气氛都烘托到这了，您不烧几斤肉助助兴？” “这还有酒呢！” 说着刘光齐往怀里一掏，又掏出一瓶五加皮。 光福眼睛亮了，把脑袋钻进刘光齐怀里翻找：“哥你是怎么变出来的，我坐你边上都没看出来！” 刘光齐将光福脑袋推开：“大人的事儿你少管！” “爹您怎么说？” 刘家话语权大半都捏在刘海中手里，他说了才算。 “烧！听老大的把肉全烧了，今晚咱们吃个痛快！再说吃不完还能留着明天，总比坏了好。” 一家之主发话，二大妈再有意见也只能憋着，起身做饭去。 “滋啦….” 伴随着油煎五花肉的声音，一股肉香从屋里飘了出去。 这个点正是做饭的时候，院里人几乎都在饥肠辘辘等饭吃。 结果突然飘出来股香味儿，把大家馋虫都勾了出来。 “好香啊，这是谁家在烧肉吃？” “好像是从后院飘来的，难道是许大茂家？” “我感觉应该是二大爷家，中午他们不是提了块肉回去么，我估摸就是了！” … ……. 阎家。 因为阎埠贵打算今晚就去鸽子市卖花，他们家今天吃饭特别早，这会儿都已经吃上了。 刚巧闻着菜香。 阎家饭桌上，阎埠贵两口子，解成两口子，外带解放解旷，还有小女儿解睇，一家七口人全围饭桌坐着，等三大爷分菜。 这也是三大爷家的传统，花生米按颗数、咸菜丝论根儿分，凡事讲究个公平公道！ 不够吃、还想吃？ 不好意思，得加钱….. 其实三大爷家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穷，做为一名老教师，阎埠贵的工资即便没有六十五十，四十肯定是不止的。 再加上阎解成当临时工一个月也有个十多块，阎家总收入绝对在六十往上。 奈何阎家当家作主的是阎埠贵。 别名阎老西。 绰号算盘精。 口头禅：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阎埠贵那鼻子比狗还灵敏，五花肉刚下锅他就闻到了。 “快，老婆子快把门打开，让味儿多进来点….” “你们在家吃着，我去门口转转。” 说完，阎埠贵拿上两个窝窝头直接走到后院。 深吸一口气，这才把窝窝头塞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嚼着，一脸享受，仿佛他吃的不是窝窝头而是红烧肉。 屋里的阎家三兄弟见状也是有样学样，不过他们没敢跟到后院，而是端着碗坐到门口，就着香味啃起窝窝头来。 于莉看着阎家众人的表现，心里凄苦无比，自己怎么就嫁到这户人家来了呢？ 远的不说，光这院就两个没娶媳妇的，傻柱、刘光齐，哪个不比阎家好？ 阎解成？教师子女？ 呵！ 说出去好听，其实连傻柱都不如！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吃都没东西吃还谈什么别的？ 人傻柱还能偶尔带点剩菜回来。 更别提刘光齐了。 哎，可惜自己目光短浅，早早就结了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 ……. 前院都能闻到，这住隔壁的许大茂和聋老太两家自然也能闻到。 不过他们都没什么反应。 聋老太是自恃身份高，做不出上门讨要的事儿，当然要是烧菜的是傻柱或者一大爷家又另当别论。 许大茂家则压根没放心上，几块肉而已…. 要不是影响不好怕被人举报，他们家天天吃都没问题，而且想吃多少吃多少，吃到吐的那种！ 娄半城啊！ 你以为是开玩笑的？ … …… 贾家。 贾张氏是除了阎埠贵之外，四合院鼻子第二灵光的，自然也闻到了味道。 排第三的是棒梗。 “真是没良心，家里那么多肉也不给我们贾家分点，他不知道我们家棒梗正在长身体吗？棒梗要是长不高就是他刘光齐的错！” “不懂尊老爱幼，难怪娶不上媳妇，等着绝户吧！” … ……. 闻到诱人的肉香味儿，贾张氏整个人都不好了，开始骂骂咧咧。 第10章 吃肉不喊我们贾家?淮茹你快上门催催! 贾张氏嘴里骂骂咧咧不停，贾东旭也会不时凑上几句，对母亲的说法很是赞同。 秦淮茹则一声不吭地进厨房干活。 饭点到了，再不做饭又该挨骂，这么多年得出的经验。 可贾张氏却没想就这么放过她： “秦淮茹，我们晚饭吃什么？” 来了来了…. 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秦淮茹无奈，只得小声回答：“白菜配窝窝头….” “怎么又吃这个？就不能烧点肉给我们吃吗？我家棒梗都一个礼拜没吃肉了！” “你这妈到底怎么当的？不知道棒梗长身体缺营养吗？” 小机灵鬼棒梗也适时卖惨：“妈，我想吃肉，不要吃馒头！” 说完拉着秦淮茹的手不放，大有没肉吃就不撒手的架势。 旁边才四岁的小当，也噘着手指，奶声奶气道：“吃肉肉、吃肉肉，肉肉好吃！” 贾张氏听了皱起眉头： “小赔钱货吃个屁的肉！你配吃肉吗？有馒头吃就不错了，再吵吵我把你卖拍花子去，让你整天在这碍眼！” 贾张氏跟棒梗说话时和颜善目，但轮到小当却变了个脸，那凶神恶煞的表情直接把小当吓住了，连哭都不敢哭。 小当被贾张氏的三角眼一瞪，瘪起嘴巴小声喃喃： “小当不吃了，留给哥哥吃，不要卖小当，小当听话…” 贾张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棒梗才是我们贾家的命根根，不能饿着，对吧棒梗？” 说完，贾张氏溺爱地摸了摸棒梗锅盖头，场面奶慈孙孝，十分和谐。 摸完，又恢复那凶神恶煞的表情： “咱院里就属他们刘家最缺德，那么大块肉也不知道给我们这些邻居分点！” “既然他不主动送来，那我们就自己上门要！” 贾张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淮茹，你把家里碗端上去后院老刘家要点肉，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少了营养！” “对，把那最大的碗拿上，多装几块我也尝尝….” 贾东旭又补了一句。 秦淮茹一听，这是真无语了。 这年头谁家容易了？ 自己凭什么上门找人要肉啊？ “妈….我们跟刘家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把肉给我们呢？” “再说了人家还没开始吃我就上门讨要，这也太不讲究了…..” （这时候的贾东旭没死，秦淮茹还没有黑化。） 一听秦淮茹不肯去，贾张氏急了： “就是人家没吃才让你上门要，等人吃完了再去？” “黄花菜都凉了！” “你听我的去要就是。” “房子不肯借，分碗肉吃吃怎么了？” “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这馒头有棒子面，吃多了嗓子疼….！” “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嘛….” 棒梗一听老妈不肯去要肉直接坐地上打滚，还边哭边喊，简直就是儿童版的贾张氏。 贾张氏看了心疼： “哎呦我的乖孙子哎，你可别哭了…哭得奶奶我心疼….” “秦淮茹，没看棒梗都哭成这样了吗？” “还不赶紧上门要肉去？这可是你亲儿子….！” 棒梗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秦淮茹拿棒梗是真没办法，棒梗仗着有贾张氏护着，她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要是光天光福敢这样，二大爷一顿皮带下去三天下不来床！ 不想吃那就别吃，先饿上两顿。 别说棒子面，棒子都抢着吃！ “秦淮茹你到底去不去？” 贾东旭腾得起身，作势抬手就想打人…. “我…我去还不行吗？” “可要是人家不给…我也没办法…” 无奈。 秦淮茹只得应下，拿着大海碗朝后院走去。 … ……. 后院刘家。 二大妈直接将五个人的碗筷全放主桌上，再把菜一碗碗往上端。 四方桌，光天光福占一边儿，另外三人一人一边。 俩小子没看到自己的小桌，还以为又做错什么了，低着头站在一旁。 二大爷看着这两怂瓜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就想解皮带。 “爸….内个…要以德服人！” 刘光齐隐晦地提醒道。 刘海中平复下心情，摆出个笑脸道： “光天光福，上桌一块儿吃….” 俩小子疑惑地对视一眼，都没敢动。 刘光齐：“还愣着干啥？没听爸喊你们上桌吃饭？” … ……. “笃笃笃….” …. “谁啊？！” 刘海中没好气问道。 “二大爷，那个，我是中院秦淮茹…” “我婆婆让我过来问问，能不能….能不能……..” “嘎吱..” 二大妈把门打开，看到秦淮茹端着个大碗，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砰！” 二大妈用力把门开开，以示自己不满。 这时二大爷也看出来啥意思了。 老贾家这是不当人啊！ 端着个海碗吃饭时上门。 想干嘛？ 打劫吗？ 刘海中脸一沉：“淮茹你想问什么？要吃的话还是免开尊口，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 秦淮茹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端着碗一声不吭，尴尬极了…. 看秦淮茹这样，刘海中也没想为难她。 这贾家媳妇也是个可怜人，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贾张氏那老虔（qian，第二声）婆逼得。 “行了你回去吧，这肉肯定是给不了，我们自个儿都不够吃呢。” “张小花这狗东西，净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回去吧，我们还要吃饭呢….” 没完成任务的秦淮茹只得低垂下头，慢慢往回走。 她也知道这次过来多半是空手而归，但是没办法，不来肯定要挨打，万一人家心情好，给个一块两块呢？ … …… “爸，贾家那老太婆之前还想问我要房子呢，说我反正没结婚房子用不上，不如先给棒梗住住。” 刘光齐夹了一块红烧肉，边吃边说道。 “哼！反了她这是？我老刘家的房子都敢打主意，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刘海中气得一拍桌子。 二大妈赶忙劝道：“当家的别跟她一般见识，犯不着…” “贾家这老婆子自打二十年前死了男人，觉得院里谁都欠她家的，跟她置气…不值当…” 刘海中也就随口说说，真让他上门他也拉不下这脸。 “吃饭吃饭，不提这膈应人的玩意….” “嗯，吃饭….” 光天光福听到二大爷发话，马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红烧肉一人就夹了一块，不敢多夹。 但饶是如此他们已经非常满足。 …. ……… “秦淮茹，肉呢？” 第11章 一大爷，您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 趁秦淮茹出门这会儿，贾家人也没闲着，连红烧肉怎么分都商量好了。 回过头却看秦淮茹端着个空碗回来，不由高声质问： “你怎么端个空碗回来？肉去哪了？” “什么肉？人家压根没给！” “我说我不去，你非让我去…我去了….人果然没给！” “我就说我们贾家和刘家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给我们？” 秦淮茹在贾家积怨已久的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怎么的秦淮茹，你胆肥了想要造反是不是？敢冲我吼？” “街坊们快来看看啊！看看我们家东旭娶的好媳妇，居然敢冲我这个当婆婆的吼….” “这是想干吗？想造反吗？” “哎呦喂，这日子没法过了呀….” 贾东旭见秦淮茹想反抗，原本还想上手打她的，可想到贾张氏这一吼会把邻居招来，于是他打算先忍忍。 等回头再收拾她！ 贾家这么大动静，同住中院的一大爷和傻柱两家是最先出来的。 这年头没别的娱乐，除了造孩子就是看热闹。 这造不了孩子的两家自然最积极，因此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老嫂子，谁欺负你了这是？” 易中海过来的时候，贾张氏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和之前的棒梗一模一样，也不知到底谁学的谁… “你先起来，有话咱慢慢说。” “一大爷，您可算来了！” 贾张氏看到一大爷过来立马从地上起来，小跑着来到易中海边上： “除了她秦淮茹还能有谁？我说她两句就跟我大呼小叫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婆婆的么？” “秦淮茹你自己说是不是！” 秦淮茹噙着泪水，可怜巴巴解释道：“一大爷，我哪敢跟我婆婆吼啊….就是我们俩人意见不一样，分辩了两句而已….” “老嫂子，我想肯定是你误会了。” “淮茹是什么样人大家都清楚，肯定不会是那种不守孝道、不敬老爱幼的人！” “是吧淮茹？” “你们谁说说到底争得什么，我给你们评评理…” “是这么回事一大爷….” … …… 贾张氏将之前的事儿添油加醋一顿说，临了还踩了刘家一脚：“还有刘家也是，我们家淮茹都豁出脸主动上门了，给我们贾家一碗又怎样？” 易中海听完就懂了。 这是贾家看到刘家吃肉嘴馋，想上门分一点啊。 说破天也是她没道理啊。 人老刘家吃好好的，你去上门要吃的，没骂你都算好的了！ 看着一旁理所当然的贾张氏母子，易中海现在非常后悔。 帮吧，站不住理儿。 不帮吧，又怕恶了贾家。 要知道他易中海没孩子，把养老的希望都寄托在贾东旭身上。 在他眼里贾东旭打小就没有父亲，夫妻俩又都孝顺，所以贾家是他养老的第一选择。（贾东旭一日不死，傻柱只能是太子！） “嗨…那刘家要是把肉给贾家嫂子，不就没这回事了么？” 能说这种话的除了傻柱还能有谁？ “要我说刘家也是，那么大块肉足有五斤多，分点儿给贾家怎么了？” “既能和谐邻里又能让贾家念你好，这不两全其美的事儿吗？” 易中海琢磨，最近刘家有些起势，尤其是老大刘光齐，三年三年升了三级，如今都是十三级技术员了，隐隐有年轻辈第一人的趋势。 趁他家被退亲，好好压一压，让他刘家知道谁才是院里一大爷！ … …….. “咳咳，我来说句公道话…” “傻柱说的虽说有些牵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大家都是邻居，不就是要互相帮助么？” “当时刘家要是随便给两块，这事儿不就过去了么？” “贾家也不会因此吵起来，大家说是不是这道理？” “走，上后院看看去…” 大家伙儿见有热闹看，一个个都非常积极。 贾张氏母子打头阵，易中海在中间，呼啦啦一大群人朝着后院走去。 … ……. 此时刘家一个个吃的心满意足，正摸着肚子打饱嗝呢… “嗝…” 刘海中：“孩她妈，这锅和碗放那别洗，明天蒸几个馒头我们蘸着吃。” “我知道，这锅要拿去刷了不得天打雷劈？” 说着，二大妈起身收拾碗筷。 “哟….这不贾家的么？走了小的，老的打上门来了？” 二大妈看他们来者不善，自然没有好语气。 有一大爷在后面挺着贾张氏半点不虚，看到二大妈手里碗筷怼道：“这就吃完了？动作挺快嘛…..” “怎么？你们刘家做的我们还说不得了？我………” “老嫂子你先往后站站，我来说。” 易中海见两人又快吵起来赶忙阻拦，他的目的是打压刘家，而不是看老娘们吵架。 “二大妈，老刘在屋里不？” 二大妈白了他一眼：“当家的，贾家的找茬来了，你快出来看看。” 门一开，身高一米八，腰粗膀圆的刘海中一马当先，紧随其后的是仨儿子，定定站在刘海中身后。 “嚯，这么多人？” “老易你打算帮贾家的出头？” “嗨，别说这么难听，什么出头不出头的。” “这不听老嫂子说有人欺负她们家淮茹，我过来问问情况….” 易中海皮笑肉不笑说道。 他知道刘海中不善言辞，只要跟他“讲道理”，用不了几句就能把他绕进去。 果然，刘海中急了。 “老易你可不能乱说！” “谁欺负秦淮茹了？” “之前她端着大碗来我们家要肉吃，我就说了句让她回去，都没让她进门！” 易中海苦口婆心劝着：“你看你，这不就是了嘛！我想一定是你当时说话语气重了些，人秦淮茹脸嫩，下不来台，这才哭着跑回去….” “要我说这事就该怪老刘你，说话没轻没重….” 刘海中不干了！ 这好端端在家吃个饭，还能吃出个不是来？ 上哪都没这理吧？ 刘海中原想发火的，可就是隐隐有种威压在阻止着他。 原本责怪的话到嘴边却成了：“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厂里易中海是七级钳工，他是六级锻工。 在院里他是一大爷，自己是二大爷。 刘海中面对易中海就像老鼠碰上猫，猴子撞到刘备，十分本事只能发挥六七分。 见易中海占了上风，贾张氏得意洋洋：“肉！事情就因为你家那锅肉，你把那肉给我们贾家就好了！” 二大妈没好气：“肉没了，涮锅水要不要？” 贾张氏想到刚才端过去的空碗，好像碗底还有汤汁，要不拿来蘸窝窝头？ “妈，还有房子呢，棒梗的房子！” 贾东旭在一旁提醒道。 “对，还有房子！” 贾张氏：“一大爷，光齐娶媳妇不是黄了么？那房子也用不上，不如先借我们棒梗住上几天，等结婚再还给他。” 贾张氏嘴上那么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到她嘴里还有吐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 其实刘光齐也纳闷老爷子为什么碰上易中海就会发挥失常。 就像…就像种族压制？ 没办法，只能自己上了。 刘光齐从刘海中身后站了出来，走到最前面独自面对易中海等人。 “一大爷，这事儿您觉得该怎么办？” 第12章 像我这样的，我们刘家有三个! 一大爷易中海沉吟片刻：“我看贾家嫂子说的有道理。” “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让棒梗住上几天，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刘光齐听了想笑，房子空着就得让贾家住？ 那贾家媳妇还有空着的时候呢。 是不是也得借自己睡两天？ 什么逻辑！ 当然了，这话腹议一下可以，说肯定不能说。 “一大爷这话说得好，说得真好！” “我们刘家五口人，五个城市户口，一个六级锻工一个十三级技术员，不配住这五间房？” “反倒要给贾家这一个城市户口、一名工人的家庭让位置？” “我看也不用说什么借不借的，干脆去街道办一趟把手续转给贾家，房子算他们贾家租不是更好？” （老建筑，四根柱子单独封闭为一间，这么算的话刘海中三间，刘光齐两间，一大爷家两间，贾家阎家许大茂家都是三间，条件最好的是傻柱家，有四间。不过后期阎家又多了两间倒座房，住的也还算可以。） 贾张氏听后大喜，连连称赞：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光齐啊，想不到你还挺懂事…之前是张大妈误会你了，给你赔个不是，你也别生张大妈的气…” “不过这手续咱什么时候办？” … ……. 易中海脸色铁青：“办个屁办！” “想什么好事呢！” 她贾张氏听不出来，易中海能听不出来？ 真要去了街道办，挨收拾的准是他易中海！ “刘家小子，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 “贾家这么多人挤一块儿，确实挺不容易，你就不能帮他们家一把？” 易中海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刘光齐冷哼一声，竖起大拇指： “一大爷，论条件您才是咱院里的这个！” “您还是贾东旭的师傅，贾家条件差，想要肉吃，不应该由您来想办法解决么？怎么找我们刘家来了？” “这没道理啊，乡亲们说是不是？” “还有张大妈，我记得贾东旭进厂得有快十年了吧？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个二级工？” “合着除了师傅考核过的二级，他是一动不动啊！” “您想假使东旭现在是三级工，每个月多拿七八块钱，你们想吃啥不行？还用得着上别人家借吃的？” 刘光齐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就差指名道姓说贾家是要饭的了。 “你……” 易中海非常生气，他气的不仅是刘光齐不给他面子，更重要点出了他心里的小九九。 贾东旭之所以这么多年原地踏步，正是拜易中海所赐。 易中海可谓老谋深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他一直深以为然。 更何况贾东旭要是工资高了，他还怎么装好人，怎么花小钱接济他们家？这关系到他的养老大计，半点纰漏都不能出！ 可现在不光贾东旭，就连贾张氏看易中海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十年！ 这可是十年啊！ 哪怕是头猪也不至于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吧？ 他贾东旭自持也不是傻子，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易中海也有些急了： “东旭你听我说，钳工是门技术活，只有把基础打扎实才能…..” “师傅你不用说，我信你！” 贾东旭直接打断易中海后面的话。 其实这问题贾东旭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易中海既是车间大师傅，又是贾东旭的师傅。 他不教贾东旭，别人谁敢教？ 现在的贾东旭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跟紧了易中海，否则会落得里外不是人。 听完贾东旭表态，易中海又把矛头指向刘海中：“老刘你听听，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我也是为了他好，可光齐呢？不仅不听劝，还挑拨我跟东旭师徒关系！” “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刘海中却像开了窍，不紧不慢说道： “老易啊，论教孩子我肯定比你有经验，你就别操这心了。” “你…..！” “我是院里一大爷，说你两句怎么了？” 话没说完，刘海中飘来一句： “你没孩子！” “我是钳工组的的组长，你只是普通工人！” “你没孩子！” “你….就咱这片，谁不说我易中海为人正直、处事公允….” “你没孩子！” … ……. 任易中海说破天，刘海中就是这四个字，怼得易中海苦不堪言。 围观群众也是乐得不行，躲在后面偷笑。 易中海直接被怼到破防。 做为四合院里的道德模范，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你…….” 易中海不敢再说别的： “刘海中你除了这句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这时刘光齐又来了句：“我这样的，我们刘家有三个！” “哈哈哈哈….” 这下原本躲着偷笑的也都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哼…这事我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 说完，易中海再也hold不住，直接拂袖而去。 “不是，一大爷，那我家的肉怎么办？” 见一大爷都走了，贾张氏扑腾着小短腿紧随其后。 众人也是随之散去。 这同样是刘海中第一次在正面交锋中赢了易中海。 第13章 爸，论语要这么读! “老大，刚才真解气，我还是头一回让易中海那老东西吃瘪！” “不过我还有很多话没说，要不再去说他两句？” 回到家刘海中还有些意犹未尽，觉得刚才没发挥好。 “爸，咱已经赢了，有话留着下回说。” “还有，今天能赢主要靠咱刘家人心齐。” “这只是开始，要再敢拉偏架没他易中海好果子吃！” “还有那贾东旭母子俩，什么玩意儿啊！” 刘光齐半劝半拱火。 不管怎样易中海年纪和辈份摆那，自己不能凭白针对他。 但自家老爹就不一样了，俩人是平辈，该打打该骂骂，最多就是邻里纠纷，上升不到道德层面。 “爸您手上这本什么书呢，瞧着有些厚。 “哦，这是论语。” “前些天我不当上车间组长了么？” “以后就是领导了，讲话得有深度。” 刘海中说着有些得意。 “论语还有这效果？” 刘光齐有些疑惑。 “那是！” 刘海中拿出论语，翻开其中一页。 “你看这句。” 刘海中翻开那本厚厚的论语。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句话意思是说如果早晨悟了道，就是当天晚上死去也心甘！” “这是多高尚的情操啊…” 刘海中还待再夸，刘光齐却嗤之以鼻。 深受后世网络熏陶的刘光齐对儒家思想很不感冒，反倒是对艾某人的说法非常赞同。 普通人遵守规则、强者打破规则、霸者制定规则！ 华夏富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灭掉膏药国！ 大炮是用来丈量国土面积的。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您瞧瞧说的多好！ 灭掉膏药国起码是百分九十华夏人的共同愿望！ 就连伟人也说枪杆子里出政权！ 你指望跟人讲儒家道理…. 人家飞机军舰开你家里！ 膏药国、猴子国、阿三国….. 这些过往历史告诉我们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会坐下来听你讲道理！ 既然老爹把论语拿出来，那正好教教老爹为人处事。 舔狗要不得，圣母同样要不得！ “等等！爸，您管这叫论语？” “孔子能在战乱年代周游列国，您不会真以为他就靠张嘴跟人讲道理吧？” “那时候战乱不绝、到处是土匪强盗，指望讲道理他连没出过门就被人害了！” “爸这么跟您说吧，您手上这本论语的注释很多都是错的。” 刘光齐拿过书边翻边给刘海中解释道： “上面很多东西都违背了儒道的意义，违背了孔子当年创建儒帮的初衷。” 刘光齐不顾刘海中惊诧的目光继续说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句话是针对敌人说的。” “他的真正意思是......” “如果是我敌人，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夕阳落下前就把你打死！” “嗯，再通俗点就是报仇不隔夜。” “毕竟古代么，律法不像现在这么严谨，动手慢点可能死的就是你了。” “我这么说爸您能明白吧？” 刘海中瞪大眼睛：“这......” 话我都能听懂，意思我也能明白。 可你确定这是论语？ 如此直接暴力，我一抡大锤的都不敢这么说！ 一时间刘海中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 “你这解释不对吧？我看上面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刘海中忍不住开口反驳。 刘光齐循循善诱地继续：“为什么是我说的不对，有没可能是他们错呢？” “话的真正意思只有孔子他本人知道，每个人理解都不同，为什么不能是我说的这样？” 刘海中一时有些懵圈，指着另一句话问道：“子曰，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句话怎么解释？” “这应该是豫而不是预，意思就是说两人打架，要是你犹豫，对面就站起来了。” “反之你要是不犹豫继续打，就能把对面打废。” “你看傻柱打许大茂，哪次不是下狠手先把许大茂打废再说？” … …… 正说着，隔壁许大茂溜了进来。 “哟，二大爷在说我呐？” … ….. 刘光齐看有外人进来就先把话题岔开： “嗯，在说大茂你是个明白人，不像傻柱似的拎不清…” “怎么着大茂，这么晚了有事儿？” 许大茂嘿嘿一笑： “没有，就是闲着没事过来转转。” “二大爷，虽说易中海才是一大爷，但今天他可是完全被您给盖住了！” “呵呵，大茂过奖了，主要今天这事咱在理。” “钱和房那都我们刘家自己挣的，哪轮到易中海来说三道四？” 刘海中颇为不屑。 “行了大茂，你跟光齐聊，我一老头子就不留在这碍眼了…” 说完，刘海中夹着那本厚厚的论语转身离去。 而许大茂寒暄了几句后也回屋休息，他过来就是刷个脸卖个好，这样被养老团欺负时能有人帮着说话。 （曲解论语，主要为了塑造人物性格，为后期主角立场做铺垫。故事很长，时间线也长，慢慢看。） … …… 东厢房。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如果早晨悟了道，就是当天晚上死去也心甘？” “还是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夕阳落下前就把你打死？” 刘海中比较来比较去，决定问问二大妈：“秀珍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让你早晨悟道，但是当晚就得死，你愿意不？” 二大妈马秀珍瞪大眼睛：“这还要问？当然不愿意了！” “悟道完当晚就死，那不是白悟了？傻子才愿意？” 刘海中听后，若有所思，难道光齐说的才是对的？ … ….. …….. 贾家。 一无所获的贾东旭母子俩刚回去就把秦淮茹喊进里屋。 他们打算把刚才受的气在秦淮茹身上发泄出来，这早就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了。 秦淮茹一进里屋，贾张氏上去抬手就是个大逼兜：“你这没用的东西，都怪你！” “你要是能把肉要来我们贾家能丢这么大脸？” “唔…” 秦淮茹呼痛一声后紧紧捂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贾张氏，她知道这时不能躲，躲了只会打得更凶。 “收起你那狐媚样儿，净整些没用的！有本事怎么不朝刘家人身上使？” 贾张氏看秦淮茹这可怜样反倒更来气了，骂得反而更起劲了。 屋外，傻柱听到贾家母子俩对秦淮茹的打骂还有秦淮茹的抽泣声，不由攥紧了拳头。 他很想冲进去质问一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因为一大爷说那是别人家家事，跟他没关系，之前他有管过，结果被一大爷骂了一顿。 还有，上次他掺和完，结果贾家怀疑秦淮茹跟他有关系，关上门又打了一顿，秦淮茹让他以后别管了。 “贾东旭个狗东西，他怎么不去死啊？” “秦姐那么好的人都舍得打她，还是不是人了？” 傻柱听着秦淮茹的惨叫心都快碎了，忍不住小声咒骂道。 … …… 易家。 易中海回家后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思考该怎么对付刘家。 这么多年他在院里说一不二，从没这么丢脸过。 尤其最后那几句讽刺他没孩子的，简直把他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这口气他必须出，不然心里憋得慌！ 可要怎么收拾刘家呢？ 单独刘海中他自然没问题，可问题他刘家人多啊。 想着想着，易中海脸色更难看了。 院里没法收拾刘家，厂里就更难了。 他们刘家一个六级锻工，一个十三级技术员，他想在工作上刁难人家都找不到机会。 找领导打小报告？ 也不行。 他现在只是个七级工，没那么大面子。 一想到在院里跟厂里都没法拿捏刘家，易中海比吃了屎还难受！ 焦躁之中，他突然想到了后院的聋老太。 聋老太可谓是人老成精，他易中海能站到今天这位置少不得她的帮衬。 于是他快步朝后院走去。 第14章 易中海问计聋老太 “老易啊，这么晚来我这有什么事？” 易中海没有掩饰，直接把心里疑惑问了出来。 在外人面前他是德高望重，心有城府的一大爷，可这会儿却又谦逊地像个学生。 听完易中海的抱怨，聋老太沉思片刻，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老易，刘家小子要是支棱起来了，对咱们都不是好事。” “所以要么毁了他，要么你再找个帮衬….” 易中海：“什么意思？老太太您说清楚点。” 十年前，聋老太一条计策将易中海扶上了四合院话语人位置的同时，也将自己冠上了老祖宗的名号，可谓顶尖操作。 因此易中海对聋老太十分敬重。 “第一条，他刘光齐要是出点作风问题，或者工作上出现重大失误，他还能起来么？” “第二条，除了贾家，你最好再找个别的盟友。” “我看柱子就挺不错，老实、听话，手底下有功夫，有事真敢上。” 生活作风问题？ 找柱子？ 易中海听后若有所思，那年代能活得好的，没一个是心慈手软。 “哈哈，老太太您想多了，光齐是个好孩子，哪会有什么作风问题？” “就这样，天不早了您先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改明儿我让柱子烧点好吃的给您送来。” “我要吃肉，烧软和点…” “哎！” 告别聋老太，易中海心满意足地回了中院，不过这回脸色好了很多。 “柱子？确实挺不错。” “之前自己眼里只有贾东旭，居然把他给漏了。” “没爹没娘，人傻能打还听话。这么好的养老人选上哪找去？” “虽说已经选了贾家养老，不过多个备着也不错，大不了多关心他几句就是。” “至于那作风问题…..？” 易中海做事雷厉风行，直接去傻柱家和贾家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屋休息。 … ……. 后院儿，刘家。 “老大，赶紧起床吃早饭，也不看看几点了！” 刘光齐从睡梦中被叫醒，下意识摸向了床头。 空荡荡的。 差点忘了这是60年。 别说手机，就连手表都是奢侈品。 （三转一响里的手表和自行车都让给刘海中了。） “来了！” 揉了揉眼睛，刘光齐利索地起床。 别说，60年的环境就是要比后世好，就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等他洗漱完毕，二大妈已经准备好早饭：白粥配咸菜，再给他和刘海中一人配个水煮蛋。 虽说简单，但在那年代已经算不错。 “老大，这车子你确定让给我骑？” 吃完饭，刘海中想再确认一下。 刘光齐无所谓道：“那肯定的，哪有当爹的走路，儿子骑车的道理。” “爸您干的都是力气活，这样也可以省点力气。” 刘海中听后心里暖暖的，他在乎的不仅仅是这辆自行车，还有自家老大的态度。 再看前院老阎家，别说让了，孩子想用自行车得问他借，没合适理由还不让。 而自家老大却主动将自行车让给自己。 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老刘心里美滋滋的。 “行，哪天用着（zhao）说一声，爸先去厂里。” “嗯，爸您慢走，待会儿我自己走着去…” 刘光齐知道老刘这么着急出门，八成找人显摆去了。 这也正是刘光齐想要的，自行车给了陈家，陈家只会觉得理所应当，但老刘却能高兴很久、很久。 … …… “老阎，一块儿走？” “哟二大爷，您这是把光齐新车骑出来了？” 刘海中要的就是这效果，哈哈一笑： “没法子，我家老大孝顺，说我这当爹的干活太辛苦，非让我骑着去上班。” “不骑还不行，这孩子….” 阎埠贵听后眼珠子转了转：“老刘咱打个商量，你不是刚会自行车么？不如先骑几天我这26凤凰、我试试你的二八大杠。 “咱俩换个几天，你也好适应一下。” 刘海中听后连忙摆手拒绝：“别介！” “就你这个头，能踩着二八的脚踏板么？” “不说了不说了，咱回头聊…” 说罢，刘海中将自行车提出院门，慢悠悠踩着脚踏板朝轧钢厂骑去。 阎埠贵不爽地回到屋里，将气都撒在阎解成头上：“你看看人刘家老大，才比你大一岁，都知道给二大爷买自行车了。” “再看看你，连份正经工作都找不上，只会跟弟弟妹妹抢吃的，你就不嫌臊得慌？！” 阎解成不说话，连带着于莉的头都低了三分…….. …. ……… “嗝…” “妈我上班去了…” 刘光齐放下碗筷走出房屋，正好遇上秦淮茹。 昨天上门时她站在最后面刘光齐没注意看，现在碰上这么一打量… 刘光齐感觉秦淮茹确实长得不错。 面容清秀，生的一副好脸蛋，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水润润地十分勾人，皮肤也还可以，根本不像个农村人。 最亮眼的要属那丰腴的身材，尤其是那对母爱，非常吸睛，将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的。 硬要挑的话就是腰有些粗，不过那年代一般都不嫌弃这个，腰粗腚大的能干活、好生养。 秦淮茹被刘光齐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有些得意：“看什么呢？” “哦，我看嫂子脸上有几道红印子。” “谁打你了？” 刘光齐反应很快，找了个由头将话题岔开。 秦淮茹赶忙伸手抚着脸：“没….昨晚有蚊子，许是我打蚊子时用力了些…” “那啥，嫂子还有活要干，先走了。” 说完秦淮茹慌张离去，心里却想着： 丢死人了，还以为他在看自己呢！原来是自己脸上掌印…..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都是两个孩子他妈了，人大小伙子能看上你？能不能别想那么多？ 刘光齐自然不知道秦淮茹这么爱加戏，他只是好奇秦淮茹凭什么把傻柱迷得神魂颠倒，以至连亲生儿子都可以不认…. 今日一见…… 秋天的四九城有些干燥，刘光齐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接着往外走。 … …… “光齐来上班啦？” “刘哥早…” 路上，不少久违的面孔跟刘光齐打招呼。 刘光齐只是笑着回应，至于名字因为间隔太久，大多都想不起来了。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办公室的位置。 “师父，张哥、徐哥，怎么都这么早？” “光齐来了啊，快过来。” 这时，几人中为首的一人看上去四十来岁，普通工人模样的壮汉转过头，看是刘光齐招呼道。 “光齐你不是请婚假么？怎么这么早回来上班了？” 问话的是刘光齐师父梁宽。 梁宽，九级工程师，是目前轧钢厂级别最高、同时也是技术最好的，任职技术科副科长。 科长走的行政路线，很少呆办公室，所以大多事情梁宽说了算。 刘光齐刚进厂就被分到了梁宽手底下，梁宽对徒弟不藏私，刘光齐从他那学到了很多。 说到底像易中海那种敝帚自珍的是少数，当时大多都当得起师父二字。 “嗨别提了，婚没结成，吹了！” 刘光齐表面上很遗憾，其实心里暗爽。 “这怎么还吹了呢？不是都已经谈好了吗？” 梁宽对刘光齐也是非常关心，忍不住问道。 “还能为什么？说出来你们都不信！接亲队伍都到门口了，女方变卦了！” “怎么？涨彩礼了？” 梁宽一听就明白了，接亲时亲戚邻居都在场，也是最好要钱的时候，一般都拉不下脸。 “光齐啊，其实要的不多话就给了，把人接回来再说，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 这话是年纪最大的徐哥说的，他比较传统，人也老实。 “什么啊！原先说好我们家准备三转一响，彩礼就意思意思，谁想女方张口就是七百！” “师父您说，这婚还咋结？” “这….还有这么离谱的事儿？” 梁宽听后为之咂舌。 刘光齐耸耸肩，双手一摊：“所以咯，这不就回来上班了么？” 梁宽拍拍刘光齐肩膀，对大伙儿说道：“行了，都回自己办公室，别在这聚着。” … ……. 第15章 逛黑市，买自行车 大概三年前，也就是刘光齐刚进厂那会儿，全国各地的中高级工程师和八级工，被大量抽调走执行任务。 自此技术科就成了摆设，只负责设备检查和机器维修，因此平日里的活并不多。 吃完饭刘光齐跟师父梁宽打了个招呼，说下午有事要出去下，假都没请。 他打算去黑市逛逛，可以的话给自己也整辆自行车。 当爹的已经骑上了，自己再买辆骑骑，这样总没人说啥了吧？ 存钱？ 对不起，上辈子存了那么多钱没花完，这辈子可不打算再来一次。 人生最大遗憾莫过于钱没花完，人没了！ 何况车子这东西早买早享受。 … …… 半小跑半疾走，刘光齐来到了最近那座黑市。 黑市大多在菜市场旁边，只不过菜市场是正规的，需要票，而黑市不用。 所以很多时候，黑市是有钱没票人的唯一选择。 再有就是黑市里经常会有些稀罕玩意，正规市场找不着。 刘光齐竖起衣领遮住半张脸走了过去。 别看现在是白天，黑市没几个人，其实刘光齐觉得这时反而更安全。 因为他认为黑市是上头默许的，可以方便生活困难的老百姓互通有无，更好地活下去。 要不然隐藏在群众里的特务都能揪出来，这么大个黑市还发现不了？ 没道理啊。 无非是人家不想管，不愿管罢了。 所谓存在即合理，黑市这东西虽说见不得光，但只要地处偏僻、规模小，既不影响大局又能解决百姓生活问题，上头还是乐其所成。 这么想着，刘光齐走到一处空摊位前小心蹲下。 “小伙子想要什么？” 摊主看刘光齐不说话，继续说道：“别看我摊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不方便摆出来。只要你有钱，我这什么都有！” “自行车票有么？工业券也行。” 摊主有些意外：“哟，还是个大主顾！” “带钱了吗？” “自行车票只有永久的，八十块一张。” “那工业券呢？工业券怎么卖？” 自行车票太显眼，不好解释，反倒工业券更安全。 四九城的工业券都是按照工资配比发放的，差不多三十块工资配一张工业券。 买自行车需要十五张，缝纫机的话十二张就够了，手表只需五张。 “要的多四块，少的话五块。” 摊主也不墨迹，直接报了个价格。 黑市里的东西都没有固定价格，由供求关系决定，说白了就是要的人多价格就高，要的人少价格就低，里头最吃香要属粮食和布类，要工业券和自行车票的反倒不多。 “四十块钱十二张，卖不卖？” 说完刘光齐站起身，大有不答应就换一家的架势。 “行，既然您爽快我也不墨迹，不挣您钱，当多交个朋友…” 老板麻利地数出十二张工业券递给刘光齐。 刘光齐拿钱、收券、转身朝下家走去。 至于不挣钱交朋友？ 谁信谁是傻子！ 在另几家摊位，刘光齐打听到猪肉羊肉两块多一斤，大米面粉六七毛，差不多都是市场价的两倍。 价格应该还行吧，毕竟不用票。 到时要是缺钱可以来这换点。 揣着多出来的十二张工业券，刘光齐走进供销大楼底下的百货商店。 供销大楼，一楼是百货商店，二楼是供销社财务、会计和供销社领导办公室所在，三楼则是供销社员工住房，供销大楼后面是仓库，存放各种商品的地方。 说她们态度恶劣是过分了点，但肯定没后世那么热情。 一开始刘光齐还有些不爽，想找她们说道说道什么叫“顾客是上帝”，可是抬头一看墙上标语——“禁止无故打骂客户”，也就熄了这想法。 刘光齐迅速调整好心态，对坐一起嗑瓜子的店员说道：“你好，同志，我想看看里面这辆自行车，就那台二八大杠，永久牌子的。” “你不正看着么？我也没不让你看啊！” 脸上长几颗麻子的女售货员随便回了一句，屁股都没挪。 “我意思能不能推出来看看，我试试质量。” “呸！摸都不让摸，你还想试试？”麻子脸售货员满脸意外，大有黄宏老师的风采。 “行了建珠，客人想看你就推出去让他看看。” 这时一名年长些的售货员站出来说道。 她干得时间久，见过的顾客也多，是过眼瘾还是真打算买的，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麻子售货员听到老店员吩咐，将刘光齐看中的那辆二八大杠推了出去。 对，就是奥德彪载香蕉的同款车型。 刘光齐先对着皮坐垫使劲拍了拍，接着抬起车后轮，手动转了几下脚踏板，确认没问题后绕过麻子店员，走到老店员面前。 “就它了！多少钱？” “188块，不过买自行车还得要票，什么票买什么车。” “没有票的话工业券也行，十五张工业券。” 刘光齐二话没说掏出钱和工业券，毕竟供销社可不兴讲价。 说多少就是多少，少一分都不行。 “真买？那我可给你开票了啊？” 年长店员还是有些意外，毕竟自行车不是小物件，连钱带票得小三百，而刘光齐进店还不到五分钟。 这就像后世那种刚进4s店门立马交钱提车一样，多少有些草率。 “开…….开吧！” 刘光齐差点没收住后面半句：开什么玩笑。 嗯，绝对不是因为墙上标语的缘故。 售货员在开票的同时还不忘提醒：“记得去派出所上牌啊，拿上发票，他们会给车子砸钢印，登记完车子才算你的。” “哎，好，谢谢大姐提醒。” 看来这售货员人还怪好的嘞？ 砸完钢印，刘光齐骑着自行车回了轧钢厂，虽说跟师父打过招呼，但你要是整个下午都不在，即便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有想法。 “师父我回来了，还有什么活不？” “倒也没啥特别的，就是给机器上上油，检查下螺丝松没松，这些老张和老徐都已经做完了。” “对了师父，隔壁不是堆了很多没用的机器么？要不咱去试试？” 轧钢厂的机器大多都是老大哥那买来的，之前那批工程师在的时候还能修一修，可三年前那次抽调过后，技术科开始青黄不接，只能做些简单的维修，大点的毛病都解决不了，只能把机器丢仓库吃灰。 有时坏的机器实在多了，就找老大哥专家过来修。 这时华夏和老大哥已经进入了冷战期，因此老大哥那边专家也不是那么好请的。 不仅如此，收费还高，出一次手至少要花费好几万。 最关键人家修的时候还不让你看，说是技术保密。 虽说技术确实是人家的，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你就说气不气吧！ 梁宽听后有些为难：“光齐啊，我也不想机器坏那，可这不是没办法么？” “之前咱也有试过，可机器拆开来就装不回去了，还多出来一堆零件。” “最后不还是找老大哥过来帮忙？我看就别费那力气了，得不偿失。” 机器坏了不会修，技术科不用担什么责任。 但要是把机器彻底修坏，那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梁宽才会劝刘光齐不要多事。 可他不知道眼前的刘光齐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刘光齐，而是个几十年后回来的挂逼。 这么多坏了的机器，每台都修好不敢说，但修好大部分还是有把握的。 难得重活一回，如果可以，他也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 第16章 不装了，我摊牌了! 虽然知道师父是不想自己惹麻烦，但刘光齐还是坚持己见： “师父，自打三年前周老他们离开，咱们技术科就一直被人瞧不起。” “背地里都说我们披着技术科的皮，干的却是清洁工的活。” “如今三年之期已满。” “不装了，我摊牌了！” “这三年我一直有在学习了解机器的构造，不说全部都懂，但至少也懂个大半。” “师父您就信我一次，一块儿去车间看看，我向您保证绝对不会乱来，有把握才动手！” 梁宽沉思片刻，最后还是点头答应，这得得益于这三年来刘光齐的表现，一有空就钻研机械设备方面的书，遇上不懂就过来问他。 问的问题也从易到难，进步非常明显，到现在很多问题他都答不上来。 “那我可说好了，没有把握坚决不能动手，出了事咱谁都扛不住！” “哎！师父你放心，我这人你还不了解么？” “出了名的老实！” 一听师父终于松口，刘光齐开心的不得了。 梁宽笑着指指刘光齐：“你小子，希望你是真有本事。” “那些机器都是老大哥那买的，哪怕只修好一台，咱厂都能好过不少。” “厂里完不成任务，我这心里也难受啊！” “那师父咱这就走？” “走！” … ……. 来到车间。 刘光齐先是大致打量了一番。 大多机器他都熟悉，只有极少数不认识。 不过平白多了几十年经验，即便是不认识的那一小撮，他也多少有些了解。 “师父，咱们就从这台轧机开始吧？” 刘光齐从中找了台最熟悉的机器，戴上劳保手套就开始操作，而且边操作还边讲解： “师父，老大哥的机器咱都知道，皮实、耐用，而且这些都是原本他们自己在用的机器，很少出现质量问题。” “可如今在咱手上坏了，那就多半是某些零件和齿轮磨损过度，不能契合所导致。” “当然，也不排除螺丝或者接口脱落的原因。” “再有就是机器长时间高频振动，导致电路出现问题。” … ……. “说得有道理。” “你再多说点…” 梁宽看着刘光齐熟练的动作不停点头应道。 很快那台轧机的外壳就被刘光齐拆下，到了核心部分，刘光齐动作更小心轻巧，这时他也顾不上解说，专心拆卸眼前的大家伙。 “找着原因了！” “师父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这齿轮掉了两个齿，所以导致机器无法正常运转！” 刘光齐拿着颗破损的齿轮，激动地说道：“师父这齿轮有备用的不？咱换上试试？” 说着，刘光齐不忘蹲下身子将脱落的齿轮口齿找出来。 精密仪器，少一个齿不行，多一个同样不行，散落的金属会将机器卡死从而引发别的事故。 “你在这等着，我知道哪有备用的！” 激动的梁宽撒开腿往外跑，速度快的跟大小伙似的。 … …….. “搞定！” 刘光齐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将齿轮换上，因为齿轮这东西不像螺丝，哪个坏了换哪个就行。 它环环相扣，必须将相邻的一整套都拆下来，然后重新安装才行，而且他的每一环都非常紧凑，一丝一毫都不能差。 “这样就算好了？” 修完机器，梁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师父过来搭把手，咱一块将外壳螺丝都拧回去。” “行不行一会儿试试就知道。” “好。” … …….. 通上电，梁宽颤抖着按下开关。 “轰隆轰隆….” 这是机器正常运转时发出的声音。 “嘿！好了！真的好了！” “我这就去告诉杨厂长！” 梁宽此刻非常激动，他激动的不仅仅是机器修好了，还有技术科头上“清洁工”的帽子也可以摘去了，更重要的是厂里可以提高产量，完成国家分配的任务！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那时候条件虽然艰苦，但工人们的信念和操守却一点不差！ “师父再等等，让机器再运转一会儿，确定真没问题再去！” “嗯，好！” 于是师徒俩就这么站在机器前，听着那轰隆声傻笑…. “嘿嘿，好，真好！” “过年的鞭炮声都没这好听！” 梁宽都有些语无伦次。 五分钟后。 “光齐，机器还是没问题，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嗯，应该是修好了，怎么样师父，我就说没问题吧？凡事就怕认真，只要咱………..” 刘光齐还想再吹嘘几句，却发现梁宽早跑没影了，瞧这事儿给闹的…. … ……. ………… 很快，杨厂长一行人在梁宽的带领下来到了车间，他们到的时候机器还开着，依然在正常运转。 这批机器当时还是杨厂长引进来的，是不是正常运转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看到坏了的机器已经恢复正常，杨厂长激动地说道：“老梁啊，就是这位同志将机器修好的？” “是的杨厂长，这小子叫刘光齐，中专毕业后分到我们厂里，当时是我带的他，也算我半个徒弟吧。” “您别看他年纪轻，进厂才三年就从十六级升到了十三级技术员，而且我感觉他的技术肯定不止这点，只不过没机会参加考核。” 杨厂长事务繁忙，只知道梁宽，却不认识刘光齐，所以由梁宽帮忙介绍。 “了不起，了不起啊！” “小伙子，这回你算是帮厂里立下大功了，有没什么想要的跟我说说，我尽量满足你！” 刘光齐眼珠子一转，脑海里涌出一连串想法。 这么好的机会，只是要点财物的话有些可惜。 开口要个干部职位吧，功利不说，还可能抢了师父的位置。 不如争取个考级的机会，将自己级别先升一升。 于是刘光齐开口道：“杨厂长，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不敢要什么奖励。”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厂里能额外给我一次考核的机会，我想试试考取更高级别，这样可以完成更多的工作，为厂里、为国家做贡献！” “嗯，小伙子不但技术好，品德也好。” “老钟，这是你们技术科的事，能不能安排了？” 老钟才是技术科的正牌科长，不过走的行政编，技能等级还不如梁宽。 “杨厂长，按规矩技术员是一年考核一次，至少咱们厂还没有过越级的先例。” 钟科长先抑后扬：“不过我看小刘的技术确实不止十三级，破例给他个机会完全没问题！” “谢谢钟科长、谢谢杨厂长、谢谢师父！” 刘光齐微微欠身：“感谢各位领导，我以后一定努力工作，争取不负领导所望！” “师父，咱继续，看能不能多修几台出来！” 刘光齐激动之余再次请战，既然能修那就多修几台，报酬啥的并不重要。 再说了，将能力展现在领导面前就是最好的报酬！ 第17章 杨厂长，我父亲从小就教导我要……. “要不还是算了吧？就这机器还不知道修好了没，别回头惹出麻烦，没办法收拾。” 就在刘光齐兴致勃勃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边上传来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说话的是技术科一名老人，叫吴卫军，进厂七八年了只是名十四级技术员。 他之前对刘光齐一年升一级就已经非常不爽，这眼见他又要大出风头，忍不住酸酸地来了句。 杨厂长听后瞪了他一眼： “算什么算？！” “你这个同志思想有问题，畏首畏尾地能成什么大事？！” “敢于迎难而上，这才是年轻人应有的朝气！” “光齐你放心大胆去尝试，真出了问题我替你担着！” 被杨厂长当着众人面训斥，吴卫军缩着脖子不敢辩解，反而将仇恨记在了刘光齐身上。 这该死的刘光齐，没事这么出彩干什么？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被厂长训斥。 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 …… 刘光齐自然不知道修个机器也会招人嫉恨，不过就算知道他依然会选择这么做。 嫉恨？ 谁在乎？ 不招人嫉是庸才！ “杨厂长您放心，我只修有把握的机器！” “而且就算修不好我也可以保证不会毁了机器！” “好，那就先这样，别的事情我还有事。” “下班前我会再过来检查你的工作成果！” 杨厂长乐呵呵说道。 “老钟，把这台修好的先拉回去，这样小刘这也好宽敞些，省得耽搁他干活。” “知道了杨厂长，我这就安排….” …. ……… 领导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尤其是杨厂长，作为万人大厂的厂长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转眼车间里又只剩技术科那群人。 除了没脸再待下去的吴卫军，技术科其他人都留在了车间。 “光齐，这机器真是你修的？” “是啊光齐，咱们共事时间也不短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等等，我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光齐该不会是被人退婚后，脑子一下子开窍了吧？” “什么开窍…！那叫顿悟！” … ……. 抛开那粒老鼠屎，剩下的同事们不管平时关系怎样都表现很热情，不停说着好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刘光齐即将起飞，此时不捧更待何时？ 更何况他们都想从刘光齐这学点技术，说几句好话怎么了？ … ……. “行了都别说了，时间紧迫，我跟师父检查机器，你们站一旁看着。” “能学去多少就看自己本事了。” 好歹同事一场，刘光齐并不介意让他们多学点东西，不管怎样都是为了国家作贡献嘛。 何况这些只不过是他冰山一角，真正宝贵的都在他的脑海和别墅书房里。 … ……. 临到下班，刘光齐总算又修好一台机器，同样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只不过这次是因为两个零件粘在一起，没法分开才导致机器出现了故障。 最后还是刘光齐跟梁宽两人合力，才将粘在一起的零件拆下来。 刘光齐找了两个新零件，又用润滑油涂抹后将机器装了回去。 也就在这台机器修好后不久，杨厂长和钟科长终于过来了。 “哈哈，大老远就听见机器轰鸣声了，我老杨没听错吧…” 杨厂长人未到，声先至。 “小刘这是又修好了一台？” “哪里，这是我跟师父一块儿修的，不能全算我身上。” 刘光齐语气谦逊，打自己进厂起梁宽就对自己关爱有加，于情于理都应该这么说。 果然，梁宽满脸欣慰：“哪里，我就是打个下手，问题都是你找出来的。” 杨厂长打断了两人相互吹捧： “你们两师徒就别让来让去了，两人都好样的，是厂里的大功臣，年底的先进个人有你们一份！” “特别是这位小刘同志，在工作之余还不忘提升自己技能水平，切实地帮助厂里解决问题。” “这才是新时代工人应有的态度和面貌！”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 说完，杨厂长带头鼓起了掌。 他现在越看刘光齐越喜欢，他在意的不仅仅是修好的两台机器，更在于刘光齐的真本事！ 能连着修好两台机器，说明刘光齐不是误打误撞、而是有真本事的。 既然这样，那以后是不是还能修理别的机器？或者外派去别的厂修理机器？ 而且看样子刘光齐的水平比梁宽还高，厂里能培养出自己的工程师，他杨厂长也脸上有光啊。 “杨厂长过奖了，这些是我应该做的，我父亲从小就教我要好好学习，学好知识可以报效祖国，为国家建设做贡献。” 刘光齐讲起好话来也是一句接一句，前世他能考到四级工程师，各种保证和宣誓都已经刻到骨子里，这些只不过小儿科。 “哦？你父亲是？” 果然，杨厂长被刘光齐带进了沟里。 “小刘的父亲是我们七车间的刘海中，一名六级锻工。” 七车间主任王学武站赶忙出来解释。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王主任，刘海中现在是什么职位？” 杨厂长又问道。 “呃….” 这下王学武麻爪了，使劲想到底该怎么说好：“老刘是初小文化，所以目前只是三组的代理组长。” “不过我已经在考虑给他转正了，我觉得他完全可以胜任这个位置。” “老刘虽然文化不高但教徒弟确实有一手，徒弟们进步都很明显。” “什么小组长！既然刘海中他那么会教徒弟，还能教出刘光齐这样的技术型人才，再让他当小组长那不是浪费么？” “小了，老王你的格局小了啊！” “车间不还有指导员这位置么？我觉得可以先安排老刘做副职指导员，等表现合格再给他转正！” （小作者查了下，60年代车间确实有指导员这个位置，但级别和待遇查不到，咱姑且当他是比车间主任低一级的存在吧，相当于车间的总教头。） 有图… “我替我父亲谢谢杨厂长，杨厂长，我….” 杨厂长给面子，刘光齐自然得端好了，各种好话那是一套套的。 现在才六零年，老李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窝着呢，刘光齐脑子坏了才会放着现成的大腿不抱。 果然，刘光齐那感激涕零的样子让杨厂长十分受用。 “好了小刘，你跟我回一下办公室，我还有事要交代。” “老钟，这里就交给你了，修好的机器一定要及时用起来。” “梁工你也辛苦了！” 刘光齐和杨厂长走后，在场的员工们终于放开来议论： “小刘不简单啊，老大哥的机器都会修。” “还喊小刘？恐怕过不多久就得喊人刘工了。” “你们说杨厂长把小刘喊过去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发奖励了！这次光齐替厂里省下几万块，还不知厂里会奖励他什么呢！” … ……. 另一边刘光齐跟着杨厂长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稍稍看了一下，刘光齐发现厂长办公室结构简单，就是地方大了点。 总共隔出三小间，外间是厂长秘书办公用的，中间那间才是厂长办公所在。 至于里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间小休息室，要是工作累了能在里面小憩一会儿。 第18章 人情世故，张嘴要好处 “光齐，坐！” 杨厂长笑着让刘光齐坐下，同时让秘书泡了两杯茶，一人一杯。 “谢谢杨厂长。” “光齐啊，你这技术都哪学来的，我看不比梁工差嘛……” 刘光齐挠挠头，带点不好意思说道： “那个，杨厂长，我这人打小就爱摆弄些小玩意儿，家里的收音机、时钟啊，都被我拆开过。” “幸好我爸大度，从没怪过我这些。” “后来参加工作，一有空我就会看机械设备方面的书，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其实之前杨厂长离开就是查刘光齐资料去了，突然冒出来个能修老大哥设备的，还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由不得杨厂长不重视。 不过好在结果没问题，一切都有据可查。 刘光齐，文化程度中专，祖籍四九城，家庭成分三代贫农。 读书时就成绩优异，三年前中专毕业分配到轧钢厂，之后连续三年考级全部高分通过，从十六级升了十三级。 父亲刘海中，初小文化，轧钢厂六级锻工，普通工人职位。（代理组长只是口头职位，没品。） 看来这孩子不仅根正苗红，还是嫡系嫡长子啊！ 于是杨厂长更喜欢了。 “哈哈，好小子，不愧是咱轧钢厂的子弟兵。” “你是不知道，老大哥家机器好是好，可用久了难免出问题，关键是我们还没人会修。” “所以机器坏了要么先扔着，要么花大钱请老大哥过来修。” “被人掐着脖子，难受啊！” 刘光齐心想：这才哪到哪？往后引进的膏药国机器，那才叫难受呢！ 老大哥家至少不会给你人为制造故障，可膏药国那些出生就敢这么干！ 可以说打从机器卖给咱们起就没安好心。 个别零件故意用易磨损钢材制作，隔一两月必坏。 然后每次我们还得花高价请他们过来修。 可就算知道是那些出生搞的鬼，我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没办法，咱确实没那技术，落后就要挨打，不懂就会吃亏。 … ……. “杨厂长，您说的我都明白，技术掌握在人家手上终究不是办法，咱们先从修机器做起，等以后咱肯定能造出属于自己的机器！” 这句话刘光齐不是光说说的，他的别墅里就存有不少机器图纸，即便跟西方国家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只不过他不能就这么拿出来。 再世为人，自己重生和空间的秘密肯定得守住，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而且就算拿出来以目前条件也造不出来。 “小刘说的不错，别人的终归是别人的，一旦关系不好，说不给也就不给了。” “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 “小刘啊，生活上有没什么困难？说出来杨叔帮你解决，这样你可以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你听听，这就以叔自居了，杨厂长为了拉拢人才也是豁出去了。 有些人还说杨厂长不通人情世故。 狗屁！不懂人情世故的能坐上这位置？ 国企万人大厂厂长，正厅级！ 老杨之所以下台，无非是派系斗争失败罢了。 站队错误再加派系失利，神仙来了都保不住！ 刘光齐用后世眼光看，两人说不上谁好谁坏，其本质都是为了轧钢厂能更好地发展，只不过不同时代适用不同理念。 最典型的要属秦朝，军功制使得秦军战时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可是统一六国后，士兵无仗可打，将军无功可立，于是体系迅速崩塌，进一步加速了秦朝的灭亡。 杨厂长都自称杨叔了刘光齐自然不会端着，立刻打蛇随棍上：“杨叔，大的困难倒是没有，就是之前本打算结婚的，家里钱都拿去买了三转一响，日子有些紧巴，那个…….” 杨厂长秒懂，这是朝自己要好处，主动讨人情啊！ 好！不怕你提要求也不怕你要好处，就怕你什么都不要装清高！ 人情往来就是要有来有往，而刘光齐的年龄和技术，已经具备了欠自己人情的资格。 至于还……. 随便带他去兄弟厂子转一转，不就什么都回来了吗？ 杨厂长指关节轻叩桌面，缓缓说道： “刘光齐同志，鉴于你优异的表现，以及为厂里作出的重大贡献，我代表厂里奖励你现金两百元，肉票五斤，细粮票五十斤和自行车票一张。” “还有之前提过的工级，厂里可以做主帮你提升到十级或者十一级技术员，再往上就是工程师了，得由部里决定！” 刘光齐听后大喜，但嘴上还是要推辞一番： “这….杨厂长，会不会有些多了，我怕工人们听了有意见，影响团结。” 杨厂长听后大手一挥： “谁敢有意见？有意见让他过来找我！” “能修好老大哥的机器就该有这待遇！” “奖钱票、提级别，那又怎么样？” “谁要是能做到跟你一样，我同样给他这个待遇！” … …… “嘿嘿。” 刘光齐舔着脸：“那个杨叔，自行车我已经有了，这自行车票能不能给我换成手表票或者工业券，我想买个表戴戴。” “行，那就给你十张工业券，想买什么样的自己挑。” 当着刘光齐面，杨厂长拨通了后勤部电话，让人把钱、票送过来，同时做好登记。 不一会儿，进来个中等个头、发际线略微上移的中年男子。 “卧槽，这不是李副厂长么？” 刘光齐差点脱口而出。 看到刘光齐诧异的模样，杨厂长有些疑惑：“怎么，这位是后勤部的李主任，光齐你认识？” 李怀德也有些纳闷，这小伙子怎么看到自己这么激动？ 于是自我介绍道：“你好同志，我是后勤部的李怀德，我们，见过？” “没有没有，就是看领导您有点面熟，应该是发工资年货时见过几次。” 这么一说就合理了，李怀德身为后勤部主任，见过的人比杨厂长还多，发工资、领年货，这些活动都少不了他的参与。 李怀德朝刘光齐点点头表示认同：“杨厂长您忙，我先回去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的李怀德还只是后勤主任，没以后那么多心眼，打完招呼就离开厂长办公室。 “赶紧拿着，这都是你应得的。” 杨厂长把钱票塞给刘光齐接着说道： “你爸那交给你自己去通知。指导员这位置没有任务指标，平时多教导工人就行，刚好适合他。” 要不说老杨能当厂长呢，格局就是不一样。 即便刘光齐是过来人此刻依旧被感动到了，心里暗道： 老杨你放心，就冲你今天这热忱劲儿，哪天下放扫大街我一定给你整点小菜，花生米、二锅头，管够！ 第19章 刘海中:我家老大有出息、还孝顺! 刘光齐来到锻工车间，里面工人们正干得热火朝天，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干活之余，他们还大声攀谈着，其中最起劲的就数自家老爹刘海中。 他一边抡锤，一边使劲跟工友吆喝着。（车间声音嘈杂，轻了听不见。） “我家老大现在出息了，毕业才三年就考上了十三级技术员，轻松不说，工资还高，每个月能拿五十五块哩！” “最重要他人还孝顺，攒钱给我这当爹的买了辆自行车！” “你们说，这么好的孩子上哪找去？” “为了他少活十年我都乐意！” …. ……… 刘光齐听到这些话，眼泪水止不住掉了下来，心里感慨：老爹啊，你怕是不知道上辈子我有多不孝顺吧？ 席卷走刘家家底一声不吭就跑了，留下一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刘海中呢？ 前一秒还使劲吹嘘自己儿子有多好，后一秒好大儿却离家出走了。 可以想象当时对刘海中打击有多大！ … ……. 就在这时，刘海中也发现了车间口的刘光齐，赶忙跑过去问道： “怎么了老大，咋还哭上了呢？谁欺负你了告诉我，爸给你出气去！” “胆肥了！居然敢欺负我们老刘家人！” “虎子、铁蛋，抄家伙！” 虎子和铁蛋是刘海中最早的徒弟，也是他铁杆的支持者，目前一个三级、一个四级。 “是师父！” “师父我也去！” 结果刘海中一声大喊，不光虎子和铁蛋过来了，还过来几个刚收的徒弟，由此可见待徒弟这块，刘海中确实做的不错。 换成易中海？ 姥姥！ 一个个的不是腿疼就是肚子疼，没一个肯跟着上的！ 这么说也不全对，毕竟还有个贾东旭。 … ……. 刘光齐一看刘海中误会了赶忙解释：“爸您误会了，没人欺负我，我这是高兴，太高兴了才会这样。” “真的？” 刘海中还是有些不信：“有事一定记得跟爸说。爸没别的本事，但咱轧钢厂这块，肯定能让你不受欺负！” “真没事，您让他们先散了，我跟你慢慢说。” 刘海中看刘光齐确实不像做假，挥挥手：“都散了，回位置上干活去，一会儿我来检查。” “到底怎么回事老大，现在能说了吧？” “嗯。” “爸，告诉你个好消息，杨厂长说让你担任七车间的副指导员…..” … …… 刘光齐长话短说，将事情都告诉了刘海中。 总结起来也就四点： 1.自己学业有成，修好了厂里两台机器。 2.厂里决定破格提升，将自己提升为十级或者十一级技术员。 3.刘海中将担任七车间副指导员这一职务，统管七车间工人技术指导。 4.除此之外，杨厂长还奖励了自己钱、票、工业券。 听完，刘海中瞪大眼睛，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老大，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还有假？杨厂长特意让我来告诉你这好消息。” “怎么样，开心吧？” “开心，当然开心！” “想不到我老刘真能当官！” “对了光齐，这副指导员，是个官吧？” 刘海中咧着嘴问道。 “算，怎么不算，车间里工人您都能管，他们要是做的不对你就说他们，不听就拿笔记，次数多了扣工资！” 刘光齐几句话说到了刘海中心坎上，这辈子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当官，可碍于文化程度不够，当了十几年工人连个小组长都是代理的。 这回就不一样了，车间指导员，虽然只是个副的，但也够他乐呵半天了。 “要么今天下班后，要么明天上工前，你们王主任就会来宣布这事儿。” “对了爸，下班要等你不？我也买了辆自行车，咱爷俩一块儿回去？” “嘿嘿，不用，今天我想加个班，你自个先回去。” “记得让你妈多烧两菜。” “知道了，那爸你忙…” 这刘胖胖。 加班？ 怕是想臭显摆吧？ 刘光齐自然懂老爹的想法，摇摇头离开了车间。 果然，刘光齐走后，刘海中又吹嘘开了！ “厂东头那仓库，都知道吧？堆了几台老大哥家的机器，坏几个月了。” “就刚才那会儿，我家老大出手了！” “你们猜怎么着？一下子修好了两台！” “豁….厂长一高兴，奖励了不少东西，还破格提升我家老大级别，十级啊、工程师什么的，反正我也不懂…..” “这么厉害？恭喜你啊老刘！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那还用说？我看老刘家祖坟都该冒青烟了。还有他说的应该是十级技术员，再往上升是九级，九级以才是工程师。” “技术员级别跟咱锻工正好相反，数字越小越厉害，咱们厂现在最高的就是九级，没想到你们家光齐才二十来岁就这么厉害了！” “对了老刘，你家光齐不是还没结婚么？你看我侄女咋样？初中文化，在供销社当售货员，每个月拿三十二块钱….” … ……. 刘海中听后心里美滋滋的：“哈哈，娶媳妇的事儿咱说了不算，得光齐自己决定。” 还有自己即将当官的事儿老刘憋着没说，光齐出息他是信的，可自己能当官他还是有些怀疑。 万一话放出去官却没当上，那脸就丢大了。 光齐不是说这事主任会宣布么，那就干脆再等等。 好饭不怕晚，一想到能当官，刘海中浑身舒坦地不得了。 … ……. 离下班时间已经很近了，刘光齐也没打算再去车间忙活。 一下午修好两台已经足够了，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哦，你一下午就全修好了，那你早干嘛去了？ 明明能都修好的，你却偏偏耽搁那么长时间，你有何居心？ 所以明天开始他打算放慢修理的速度，一天就修一台，而且还要拉上师父一起，这样才不会显得突兀。 告别打心里为自己高兴的师父，还有一众笑脸相迎的同事，刘光齐准点下班，骑着刚买的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第20章 秦淮茹后悔了，何雨柱的想法 回到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早早地就在家门口忙活。 “孩他妈，你再去提桶水过来，刚种下的就得要多浇水。” 刘光齐看着蹲在花盆旁的三大爷，感觉他上课都没这么认真。 “三大爷，种什么呢这么认真。” 许是蹲久了的缘故，阎埠贵听到声音艰难地起身，用力捶着后腰：“哦，是光齐回来了啊。” 待看清刘光齐推着辆不同的自行车后，阎埠贵惊讶地问道： “这不是老刘那辆吧？是你新买的？” 刘光齐笑笑：“三大爷好眼力，今天厂里发了张自行车票，就干脆把它用了。” “怎么样三大爷，这车不错吧？” 阎埠贵围着刘光齐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那还用说？二八大杠，还是永久牌的，应该要一百八十块钱上下，我没记错吧？” “嗯，不愧是算….” “不对，不愧是三大爷，一分不差！刚好一百八十块整！” “车是好车，不过得好好保养，要不把这活交给三大爷？给个一毛钱辛苦费就成，保管给你收拾干干净净地….” 阎埠贵不愧是阎埠贵，三句话不离老本行，难怪他这么瘦，原来是属猴的，怪不得猴精猴精的。 “行，记下了，有需要一定找您！” “对了三大爷，您在大门口种菜可以，但施肥可不行啊。” 刘光齐不忘提醒。 这年代化肥还没普及，用的大多是农家肥，说白了就是人中黄、粪便。 这要是在大门口浇上了，那滋味….. 说不好阎埠贵真会这么干。 “你这孩子，看你说的，三大爷是那种乱来的人么？院门口浇大粪，那成啥人了？” “行了你进去吧，我再研究研究怎么样多种些….” “行，那祝三大爷早日丰收，先进去了啊三大爷。” 说完，刘光齐将自行车抬过门槛，继续推着自行车往里走。 路过中院时，看见秦淮茹正坐小板凳上洗衣服，衣服小小的，应该是棒梗或者小当的。 秦淮茹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刘光齐，神色瞬间变得复杂，眼睛里有羡慕、有难为情，还有些后许炽热。 刘光齐同样多看了两眼秦淮茹。 为啥？ 居高临下，那一抹雪白还是很吸睛的。 要说刘光齐其实对秦淮茹并没什么偏见，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现阶段的秦淮茹确实没啥好黑的。 至于黑化后的秦淮茹，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各的说法了。 刘光齐多看了两眼，也只看了两眼，脚步一点没停，礼貌性对秦淮茹点点头就回了后院。 …. …….. 可就这么短短几秒时间被贾张氏看见了，她立刻将秦淮茹喊进了房间： “秦淮茹，你个狐媚子看什么呢？别以为刘光齐亲事黄了你就有机会！” “我们家东旭还没死呢！” “想离改嫁？呸！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 “我们贾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换往常要是贾东旭不在家贾张氏这么骂她，秦淮茹多少会替自己辩解几句。 可这次却有些反常。 秦淮茹被骂后只是低垂着脑袋，心里思绪翻滚。 她是得有多瞎才会嫁进贾家来啊！ 在贾家她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吃最少最差的食物，干最多最累的活，而且母子俩还动不动就拿她撒气。 除了这些以外，当初被她看好的贾东旭也是个废物，只会窝里横。 自己嫁进来时是二级工，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个二级工。 成绩稳如老狗。 一想到这些秦淮茹就心里发酸，后悔得不得了！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自己已经二十七岁，还是两个孩子的妈，这辈子也只能这样过下去……. 想着想着，秦淮茹眼圈发红，眼角溢出泪水。 贾张氏还以为秦淮茹是被她镇住、骂哭了，语气稍缓： “好了，赶紧把你那可怜样收起来。刘家的都回来了，那东旭也差不多该到家了，” “做饭去吧。” “奶奶，我想吃肉，昨天我就没吃到。” “你看我都饿瘦了。” 棒梗仰起锅盖头，朝贾张氏卖萌道。 “哎，我的好乖孙，奶奶也想….” “奶奶也想你吃肉呢，等你爸回来了找他说去。” “你妈没用，只会做馒头跟窝窝头。” 秦淮茹摇头苦笑：用棒子面我当然只能做窝窝头，难不成还能烧碗红烧肉出来？ … …… “大哥回来了？” 看到刘光齐回来，老二刘光天上前打了个招呼，接着眼睛就盯上了刘光齐手里自行车： “哥，你这是新车？” “嗯，厂里发了张自行车票，我就顺便买辆。” “今天有出去找工作么？” 刘光齐随口问道。 “找了，就是没合适的，下午去街道办帮人踩了半天三轮车，给孤寡老人家拉煤，挣了三毛钱。” （城里没有五保户，五保户得农村才有。） “嗯，好好干，表现好了我让爸给你找份正经工作，有编制的那种。” 刘光天听后大喜：“谢谢哥！” “谢什么谢，都一家人，不帮你帮谁？” 这时，一旁写作业的刘光福也插嘴道：“大哥我也想去工作，我不想读书了！” “不读个屁！大耳瓜子抽你我！” “你就是再想工作也得把初中给我念完，写你作业去！” 刘光福瘪瘪嘴：“真霸道。” “哼，写就写，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3x7到底是多少呢？”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就写个30….” … ……. “妈，咱家今天有好事，老爷子让你多煎两蛋，再烧点好吃的….” 二大妈嘀嘀咕咕有些不乐意：“什么好事这么重要….” “昨天才吃那么多肉，今天又要吃好的，谁家敢这么吃啊….” “嘿嘿妈，今天这菜还真得加，咱家老爷子啊，要当官了！” “车间指导员！厉害吧，管整个车间工人呢！” …. ……. “什么指导员，副的…副的…….” “哈哈哈….” 说话间，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乐呵呵走了进来。 “老头子，真当官啦？” 二大妈听刘海中说什么副的，可副的也是官啊，于是小跑着过来问道。 “嗯，八九不离十吧，车间主任过来通知的，明儿个就正式公布。” “别往外传啊，家里人知道就得了！” 刘海中严肃地嘱咐道： “哎，我懂，我懂！组织上纪律是不？得保密！” 二大妈一副我很懂的样子，搞得刘光齐忍不住想笑。 “我家老头子终于能当官了，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加，必须加，你们爷俩每人两个！” 说完，二大妈乐呵呵烧饭去了，这回她没再心疼鸡蛋。 饭做好，刘光福的作业也填完了，对不对暂且不说，反正是都填满了。 老两口也从不管这些，只知道他确实写完，这就够了。 饭桌上，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饭，气氛比以前好上不少。 刘光齐：“妈，鸡蛋里还是得加点韭菜，那样吃着才香。” “咱家又不包饺子，为炒个鸡蛋去趟菜场多划不来，要我说这样就挺好的。” “是吧老头子？” 二大妈嫌麻烦，没同意。 “老大想吃你就给他加，当上指导员每个月多二十块钱补贴，足够咱一家吃了。” “再说了，又不是让你天天买，买一次韭菜能放好几天，为啥不买？” “行行行，我买，真拿你们爷俩没办法。” 就目前情况看，刘家刘海中占了六分话语权，刘光齐三分，二大妈一分，光天光福忽略不计。 所以只要刘海中开口基本也就定了。 “妈您也别嫌麻烦，前院阎老师不是改种菜了么？等长出来我给您薅点儿尝尝。” “那你可别被他看见，小心他和你没完！” … ……. ………… 中院。 何家兄妹俩正在吵架。 原因是何雨水高中毕业后一直没参加工作，想考大学。 （高中不包分配，可以介绍，只不过大多是工人编制，中专毕业包分配，干部编制） 何雨柱：“雨水啊，爹去保城那年哥十五岁，你九岁，也就那年起我开始上班养活咱兄妹，一晃眼都过去十年了。” “今年你都十九了，难道还得让哥养活你吗？” 何雨水眼泪汪汪：“哥，我也知道你辛苦，可我真的想读大学，您就让我再读一年试试行么？” “要是明年再考不上，我一定找份工作！” “读什么读？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之前跟你玩很好那个于海棠，现在是我们厂广播员，这不也很好吗？” “你今年都十九了，复习一年二十，等读完大学最少也得二十四，转眼就奔三十去了！” “你还嫁不嫁人？” “啊？！” 何雨柱一点儿都不希望何雨水上大学，在他观点里女孩子读书没啥鸟用，高中毕业，能找份工作已经足够了。 找个好人家嫁了比啥都重要。 更关键他一直以为就是因为何雨水拖累，他才找不上媳妇。 要不然以他何雨柱条件：相貌堂堂、两间正房。每月拿三十七块五，还是个能带剩菜的厨子。 凭什么找不上漂亮贤惠的媳妇？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没问题的，那么问题出在哪？ 只能是因为他有个妹妹要照顾。 他觉得只要何雨水参加工作、嫁出去，他何雨柱立马就能找着好媳妇。 嗯，跟贾家嫂子一样漂亮、能干的好媳妇。 所以何雨水还想用读大学再拖他几年？ 姥姥！ 第21章 刘海中当官了，工友们很开心 反正何雨水好说歹说，何雨柱就是不同意。 就一句话：作为哥哥，把你养大成人，供你读完高中已经够可以了，接下来路得你自己努力。 何雨水见说服不了何雨柱，只得坐在门口偷偷哭。 一大妈看到后走了过来：“怎么了雨水？被人欺负了？” “呜……...” “一大妈，我想念大学，可我哥不让…..” 何大清走后，一大爷夫妇对何家两兄妹没少照顾，因此兄妹俩跟他们关系很好。 （要是知道易中海截下他们生活费肯定就不一样了。） “大学？一个女孩子念什么大学？” “雨水啊，这事我站你哥那头。”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马上就二十了，找户好人家嫁了比什么都强！” “听你哥的，先找份工作稳定下来，咱雨水这么漂亮，一定能嫁户好人家！” 何雨水听了一大妈的话，哭的更伤心了。 …… ……….. 可是这年代就是这样，虽然标语都写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但老一辈人的想法还是没多少改变，家里也还是由他们说了算。 好比刘海中家，如果老刘家有女儿，老刘同样不会同意她上大学。 何雨水能求到的人也只有一大爷夫妇和傻柱，确定读大学没有任何希望后，何雨水先是彻头彻尾地哭了一场，接着擦干眼泪回正屋，平静地跟傻柱说道： “哥，我听你的，明天就回学校找领导安排工作。”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以后我能自己养活自己。” 大大咧咧的何雨柱没有感觉出半点异常，只当是何雨水想通了： “哎，这就对了。” “我认识女的就没一个是大学生，再看咱院里，哪个文化有你高，不照样活好好的？” 何雨水默不作声，但看何雨柱的眼神却黯淡了许多。 … ……. 一大爷家。 “中海啊，刚才看到雨水蹲傻柱家门口哭，你知道为啥不？” “嘿，说是雨水想上大学，傻柱不让，你说这事儿弄的…” 易中海眉头微蹙，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那当然是傻柱说得对啊！” “雨水一女娃读那么多书干嘛，还不是一样要嫁出去？那不摆明了赔本么？” 易中海想了片刻：“你做的没错，早点把雨水嫁出去也是件好事。” 在这点上易中海夫妇跟傻柱观点很一致，都想早点把何雨水给嫁出去。 只不过一个想娶媳妇，一个想找人养老。 何雨水，碍着了。 … …… ……….. 第二天一早，何雨水跟傻柱随便打个招呼就往学校去了，不过傻柱也没放心上，只当是闹会儿脾气，过两天就好： “嘿，这丫头，还给我甩脸色了。” 刘光齐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照例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饭，然后推着自行车往院子外走去。 途中照例碰上秦淮茹在院子里洗衣服，衣服都给洗褪色了。 刘光齐故意从秦淮茹身前路过，不经意往下撇了一眼： 哇！奶白的雪子！ 秦淮茹似有些感觉，等刘光齐过去后就将衣领拢了拢，同时嘴角略微上翘。 … ……. 等刘光齐来到办公室，办公桌被擦的干干净净，窗户也有人打开通风，就连热水瓶都有人帮着打满了。 总之能帮的都有人帮着做了。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呢，确实有些上头。 “光齐来啦？我今天来得早，顺便也帮你把窗户打开，关一晚上还是得通过风才舒服。” “我也是，刚顺便帮你打了一瓶热水，省得你再跑一趟。” … ……. “谢谢张哥，谢谢王哥，都忙去吧，待会儿一块去车间。” “老规矩，能学多少看自己本事。” … ….. “哎，还得是光齐敞亮！” “是啊，光齐是个好同志，我看过不了几年就是刘工了。” 技术科所有人都对刘光齐笑脸相迎，只有吴卫军阴沉着脸。 … …… 告别过来刷脸的同事们，刘光齐来到了师父梁宽的办公室。 梁宽：“怎么样光齐，一会儿继续？” “师父，先不急，我想先将昨天的心得整理一下，弄完再去看剩下的。” “昨天那两台刚好是我熟悉的，还不知道今天怎样呢。” 梁宽听后深以为然：这才正常嘛！ 如果修台机器如此轻松的话，要么是其他人无能，要么是刘光齐妖孽。 总之两样都不是什么好事。 “嗯，就照你说的，去车间记得叫我，回去吧。” … ……. 上午十点左右，厂里的大喇叭响起了广播声，是传说中新晋厂花于海棠的声音： “全厂工人请注意，全厂工人请注意，下面播放一则通知，原七车间六级锻工刘海中同志，工作认真、表现优异，为我们轧钢厂培养出大量优秀员工、新生力量。 经厂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擢升刘海中同志为七车间副指导员，负责七车间工人日常指导工作，望所有员工知悉。 另，希望我们轧钢厂全体员工都要向刘海中同志学习，发扬吃苦耐劳、艰苦奋斗的精神，为国家建设多作贡献！” 广播连着播报了三次……. 刘光齐听着广播里于海棠清脆悦耳的声音，该说不说，于厂花人长的一般般，但声音确实不错，让人听了忍不住想见见的冲动。 （作者吐槽：剧里于海棠长得跟女巫似的，真不知道怎么评的厂花） “嘿，咱厂这是换播音员了吗？这姑娘说话声音真好听，也不知道结婚了没。” “她你都不知道，于海棠啊，刚来咱们厂就被评为厂花，据说跟我们杨厂长侄子谈对象呢！” 听完广播，工人们纷纷议论开来，可他们谈论的不仅仅是刘海中，反倒是对女广播员更加青睐，这就有些离谱….. “杨厂长侄子啊….那还是算了，我们普通工人肯定争不过。” “就你？人于海棠眼光高着呢，连杨卫民她都看不上眼，说是什么考察期？表现不好随时蹬了！” “这….谈对象还有这样的？那不是耍流氓吗？” “什么耍流氓？那叫婚姻自由！” （耍流氓这词很早就有了，但是流氓罪是1979年才开始的，因此六十年代并没有流氓罪，但会被游街批斗） 众说纷纭，谈论完于海棠后，工人们的积极性也被调动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和刘海中一样，同样没什么文化的工人。 他们在刘海中身上看到了即使没有文化，也能当领导的希望，因此工作更卖力了。 七车间，刘海中周围围满了人。 “老刘，你这人不老实啊，怪不得你昨天那么乐呵，感情早就知道了是不？” “他肯定知道了，就是硬憋着不说，这刘海中，一肚子坏水！” 这时敢围在刘海中身边，拿他打趣的至少也是五级工，三级四级的都不敢说这话。 等级观念哪哪都存在，你一低级工跑去开刘海中的玩笑，别人只会把你当成笑话。 “嘿嘿，那倒也不是，毕竟任命没正式下来。” “弟兄们呐，我刘海中大家都了解，虽说不太会说话，但做事绝对靠谱。有什么问题大家尽管问，绝不带半点含糊！” “好！说得好！” 刘海中说话掷地有声，工友们也很满意，这年头大家日子都难过，谁不想多学点技术提升工级？ 刘海中升任车间技术指导，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因此都纷纷叫好。 … ……. 当然了，几家欢乐几家愁，有开心的自然就有不开心的。 比如一车间的易中海师徒…. … …… ……….. 第22章 十一级，小组长 一车间，听到广播贾东旭扔下手里工作跑到易中海边上： “师父，刘海中那老东西怎么突然就成指导员了？不是说他文化程度不够么？” 易中海皱着眉头想：这里头应该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刘海中初小水平，厂里肯定知道，按道理是没资格成为指导员的，即便是副的。 “这些你就别管了，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考评吧，再过两月又要考级了，别到时候又考不过，丢我的脸。” 听到老对头升官易中海比丢了钱还难受，赶紧把话题岔开。 “放心吧师父，我在二级钳工位置上都呆八年了。就二级钳工这块，谁的经验有我丰富？” “这次一准能过！” 这时边上路过个青皮脑壳：“易师父，这话东旭哥倒没说错。” “东旭哥考上二级钳工时候，我才念初一，现如今我也考上二级工，我们，就成同级了！” “是吧东旭哥，同为二级工，你可是我的前辈，还望多多照顾啊！” “去你的….” 贾东旭一把将青皮手推开，想发火却又不敢。 一车间里的七级工不止有易中海一人，青皮的师父赵大河同样是一名七级工，平素跟易中海积怨已久。 所以师父对师父，徒弟对徒弟，有机会就要怼上几句。 易中海有心想发火，但看到一旁跃跃欲试的赵大河就忍住了。 看赵大河那样子正巴不得他下场，好把事情闹大。 到时他易中海收个好徒弟，八年还是个二级工的消息，就扬名全厂了！ “行了，回你位置上干活去。” “我跟你说贾东旭，这回你就是死，也要把三级工的考核给我过了！听明白没？” 易中海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贾东旭也被镇住了： “是师父，我一定尽全力。” … …… ……….. 办公室内，刘光齐正在认真工作。 桌子上摊着一叠白纸，上面写着： 设备维修不简单，仔细小心且大胆； 若是设备出问题，动手之前先分析； 多听多看排故障，有所了解再下场； 机械维修需小心，防止大意伤身体。 机修工，重记性，拆装顺序得记清； 寻找问题要积极，发生事故不心急。 妥善处理少后遗，常巡常检保运行； 机械运转全需油，勤加检查勤添油。 易损零件留备用，以免短缺误生产； 安全用电需牢记，带电操作不可取。 电线开关需勤查，老化脱落最危险； 检修机电设备前，断电拉闸最当先。 手持工具很方便，破皮漏电真危险； 设备检修顺口溜，牢记安全最当先！ 写完，大功告成！ 当然了，这只不过是总纲，接下来他打算将自己的心得体会也写出来，多整点干货，这样才算有内容。 还是那句话，难得重活一回，总得做些正能量不是？ …. …….. 刚吃完午饭，梁宽就迫不及待过来找刘光齐了，看来他还想看刘光齐修理机器。 “师父，您找我？” “刚吃完饭顺路过来看看。” “怎么样光齐，下午什么安排？” 刘光齐秒懂：“走吧师父，我这刚好忙完。” 接着师徒俩在前，后面跟着技术科的其他人，来到了维修车间。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一台坏了的热处理设备。 因为达不到预定温度，钢材的硬度和韧性都会大打折扣，即使生产出来了也是块废钢。 “师父，这次出问题的是热处理设备，那么老规矩，咱们先从他表现出来的问题判断一下大概哪里出了问题。” “然后小心拆开，验证猜测是否正确……..” 刘光齐边检修边讲解，寻找着问题。 不过他打算先拖一拖时间，等明天再修好它。 没想到天不遂人愿。 “等会光齐，我觉得应该是xxx出了故障，把那盖子打开看看！” 刘光齐故意藏着的问题被梁宽指出来了！ 也是，梁宽本身就是名九级工程师，有这本事并不奇怪。 草率了啊！ 原本还想藏一藏的，没想到被师父给点破了。 还能怎样？ 功劳簿上再添一笔呗！ “师父高见，还得是您有经验！” 刘光齐不轻不重地送上个彩虹屁。 这样也好，省得风头全被自己出了。 修好这台重量级的热处理设备，今天的维修工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毕竟技术科的工作可不仅仅是维修，还有巡检、保养等等。 让机器少出问题才是技术科的主要工作。 回到办公室，刘光齐的心情很平静。 不像其他科室，技术科鲜少有勾心斗角的糟粕事，大家都凭真本事吃饭。 相处久了，谁有多大本事，谁是浑水摸鱼的都一清二楚。 前世刘光齐能考上四级工程师，什么样级别有什么样实力再清楚不过，因此他得衡量着一点点展示出来。 正想着，杨厂长秘书上门来，说杨厂长有事找，让自己过去趟。 … …… 果然，杨厂长喊自己过去是因为奖励出来了。 职级提升至十一级技术员，另担任维修组组长一职，工资七十三块五外加每月十块钱津贴，总计八十三块五！ 只不过这属于技术科内部晋升，不会全厂广播。 但是也有好事的员工把消息传了出去，传到一车间易中海的耳朵里。 易中海听后很不是滋味，毕竟刘海中一直是被自己压半头的： 自己是七级工，他是六级； 院里自己是一大爷，他是二大爷； 就连文化程度也比他高，我是高小，他是初小。 原来的刘海中天天打孩子，还偏心老大，易中海还说过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指不定仨儿子没一个愿意给他养老这样的话。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老刘突然不打儿子了，还当上了车间指导员。 虽然依旧偏心老大，可那有错吗？ 以前易中海还觉得刘海中偏心老大不对，可现在看来，错的是他易中海啊。 有这样的老大，换谁谁不偏心啊？ 又有出息又孝顺，还是长子，不偏心那才叫没道理！ 想着想着，易中海不由将贾东旭拿出来和刘光齐做比较。 哎…. 反正就挺难受的。 …. ……. ……….. 第23章 师父，有什么事您倒是说啊!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又跟梁宽打了个招呼，刘光齐就直接下班了。 也就比平常早半个来钟头，问题不大。 刘光齐本想直接回家的，奈何肚子不同意，自行车不由自主就往菜场方向拐去。 嗯，月工资八十三块五，整点好吃的，很合理吧？ 这会儿菜场人不多，大清早时候才是最多的，下班后还有波小高峰。 刘光齐目标很明确，拣了颗新鲜的大白菜，又挑了半斤五花和半斤肥肉，拿荷叶包上挂车后座，然后就骑着回去了。 这年代肉是稀罕物，六毛八一斤还得要肉票，肉的好坏也很好区分，肥肉多，出油率高的那就是好肉。 所以肥肉、五花肉是最吃香的，价格也贵不少。 瘦肉、排骨类的反倒没什么人喜欢。 刘光齐推着自行车进院门，幸好门神阎埠贵还没下班，不然少不得又得费一番口舌。 穿过中院，例行瞪了眼坐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 又踮起脚尖瞄一眼在洗菜的秦淮茹。 舒坦…… 秦淮茹在刘光齐过去后，又将衣领往上提了提，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说来也是奇怪，十回路过中院，有八回能看到秦淮茹在洗东西。 不是洗菜就是洗衣服被单，反正就没见她空过。 刘光齐着实有些搞不懂。 搞不懂索性就不去想了，刘光齐把买来的菜提到厨房，他打算晚饭自己做一顿。 他先将肥肉切成两三厘米的小方块，再放入铁锅里用小火熬，熬出来的猪油做菜很香，剩下的猪油渣同样是好东西。 拿来炒白菜或者简单用盐拌一下，都是让人赞不绝口的一道美食。 刘光齐等猪油熬得差不多了，就将漂浮的油渣捞出来，还扔嘴里尝了几颗。 先用舌头压一压，在用力一吸，油渣瞬间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 那滋味…. 简直了！ 熬出来的猪油当然得保存好。 猪油稍冷一些先装进小坛子，等凝固后再拿盖子盖上，封好，炒菜时加上小半勺，香的不得了。 这时候二大妈也遛弯回来了。 刘光齐隔着门吆喝道：“妈，你去蒸一笼窝窝头和番薯，菜我已经烧上了….” “哎，知道了！” 二大妈笑着应道：“这孩子，真懂事！” … …… 折腾完肥肉，刘光齐开始处理五花肉和白菜。 五花肉拿来炒个一大碗干菜肉，又脆又松，最是好吃。 大白菜？那必须油渣白菜啊！ 这种做法油渣可以吸取白菜的鲜甜汤汁，白菜里又带着油渣的肉香味，整道菜不油不腻，鲜美可口，就没不爱吃的。 两道菜做完，二大妈的窝窝头番薯刚好蒸熟。 上初中的刘光福、打零工的刘光天，还有刚当上指导员的刘海中也都回来了。 刘光齐把两碗菜端出去，再招呼家人们一起吃饭。 两盘正菜，一碟咸菜一碟花生米，主食是十来个窝窝头和番薯，二大妈还弄了一锅咸菜汤，一人盛上一碗，不然窝窝头还真有些不好咽。 刘海中进屋后直接坐在了主位上，再招呼大家坐下。 一家五口刚好将桌子围满，倒也其乐融融。 在这最艰苦的三年，寻常人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肉，所以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一人一块，别夹多了啊！” 刘海中看刘光福吃完一块，还想夹第二块干菜肉的时候，直接用筷子敲向他的手背。 刘光福瘪瘪嘴，委屈地斜眼刘光齐的碗里，意思大哥碗里有许多呢。 刘海中一瞪眼：“你拿什么跟老大比？老大天天在厂里修机器，你呢？” “还有这两道菜都他买他烧的，没有老大你们一块都吃不上！” 这次刘光齐没有替光福说话，他也觉得规矩还是要有，刚好可以刺激两个弟弟努力。 等吃差不多了，刘光齐回身将柜子里的五加皮拿了出来，给刘海中、二大妈还有刘光天各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上。 最后把咸菜和花生米推中间，想喝点小酒谈谈事儿。 刘海中看刘光齐这么懂事，再看看边上一副理所当然样子的刘光天，气不打一处来，捡起筷子就朝刘光天脑门敲去： “你个混账东西，屁股焊死了？好意思让老大帮你倒酒？” 刘光天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脑门尴尬笑笑，眼里带着些许讨好。 刘光齐：“都自家人，没事。不过在外面可不行，不然别人会说你不懂事。” “听见没光天？都二十岁的人了，这点规矩都不懂？” 刘海中也没深究，最近他的脾气变好了不少，换以前早解皮带去了。 刘光齐先是跟刘海中碰了一下，小抿一口说道：“爸，有个事儿跟您说一下。” “这两天我不是帮厂里修了几台机器么？奖励下来了。” “工级升两级，我现在是十一级技术员，维修组组长，每月能拿八十三块五钱。” 其实这事刘海中在厂里就知道了，易中海都知道他刘海中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这会儿听光齐自己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 他先端起酒碗朝刘光齐示意了下，接着喝了一大口： “老大啊，你爸我这辈子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才使劲供你读书。” “你呢，也是个争气的，从小成绩就好，一直没让我失望过，不像你这两个弟弟。” “现在你出息了，我这心里头比什么都开心！” “咱刘家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等你娶个好媳妇，我跟你妈也能早点抱上大孙子。” 刘海中几句话就绕到了刘光齐的终身大事上。 “爸，不是说好了不急的么？您再让我缓段日子，刚出了那岔子事我心里头还乱着呢！” “再说了，我最近忙着给厂里修机器，哪有空管这些….” … …….. 刘家吃得开心，那么自然就有人不开心。 中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眉头紧皱，表情凝重地盯着贾东旭，看得贾东旭心里发毛。 “师父，您一直盯着我看干吗？有什么事您倒是说啊！” 第24章 易中海师徒的谋划:举报! 易中海阴沉着脸：“刘家老大又升级了，现在他是十一级技术员，还当上了维修组组长！” “不对啊师父，今年考核还没开始，而且就算升级那也是十二级，怎么突然就十一级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贾东旭听完想都没想就否定道。 易中海：“消息肯定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我也是厂里老员工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 贾东旭眼珠子转了转：“师父，您说会不会刘家父子搭上什么人了？先是刘海中当上技术员，紧接着刘光齐又被破格提拔，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啊！” “哪有那么凑巧的，这种事平时发生一件都够离谱了，现在一下子来两件，还是两父子！” 贾东旭越说越来劲，他觉得自己找到真相了。 易中海听后也是眉头稍缓，他最近总感觉有些不安，有种什么事在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原因无非是刘家开始起势，威胁到了自己在院里的地位。 上次问过聋老太的意见，她的意思要么拉拢傻柱，要么抓刘家的痛脚。 可现在形势突变，刘家人上升势头如此凶猛，即便傻柱完全站自己这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看来只能朝刘家人下手了！ 于是易中海脸上多云转晴，对贾东旭夸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刘家肯定是攀上高枝了，这两天有人看见光齐跟杨厂长走的很近。” “这根高枝多半就是杨厂长了！” “杨厂长？” 一听是杨厂长，贾东旭立刻矮了半截，他本就是个窝里横的角色，只敢在熟人面前耍勇斗狠。（这点秦淮茹最有发言权） “怎么，怕了？” 易中海面露讥讽。 “谁…谁怕了？我只是有些意外…” 贾东旭嘴硬道。 易中海继续拱火：“杨厂长怎么了？他上头有压着他聂书记，底下有盯着他位置的几位副厂长。” “他要是敢暗箱操作，收受刘家好处，工人们肯定不会放过他！” “对啊，还有聂书记！” 贾东旭眼睛一亮：“师父您瞧好了，明天我写举报信，我要把他们两父子都送进去，看他们还怎么得瑟！” 贾东旭说着还握紧拳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易中海嘴角露出抹微不可察的微笑：“嗯，这样也好，我看杨厂长也是被刘家的给蒙蔽了，正好需要工人群众提醒。” “不过东旭啊，写举报信可得慎重，别把不相干的人带进去。”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对了师父，咱们今晚吃什么啊，我们家粮食快吃完了，要不我在您这对付一顿得了。” “好几天没尝过一大妈手艺，怀念得紧。” 就在易中海达到目的，想把贾东旭赶回去的时候，贾东旭来了这么一手，气得易中海一个踉跄。 他易中海想找的是能养老的徒弟，可贾东旭呢？怎么看都更像啃老！ 每个月来他家借几斤粮食，再借几块钱，还时不时上门蹭几顿，这搁谁身上能好受啊！ 可易中海偏偏还没办法翻脸，一旦翻脸的话这几年的投入就全白费了！ “吃啥？还能吃啥？” “窝窝头配咸菜，搭一碗棒子面粥！” 易中海没好气地回答。 后院刘家连着吃肉，已经把易中海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了，他本打算等贾东旭走后，偷偷买点熟食回来解解馋的。 哪想这孬货居然赖着不走了？ 这下易中海彻底不爽了。 分贾东旭肉吃还是其次，关键他易中海一直都在营造艰苦朴素的形象，不然为什么他只买熟食，而且每次都是关上门偷偷吃？ 还不是为了不被邻居知道他在吃肉？ “又是棒子面，您也不嫌割嗓子。” 贾东旭小声埋怨道： “也不知道您存那么多工钱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多买点肉吃呢…” 棒子面就棒子面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今天不管你易中海说啥，我贾-啃老-旭，这顿饭是吃定了，谁来都不好使！ 这下真把易中海给气得不轻！ 要不是投入得太多，他绝对要把养老人给换了！ 硬赖着蹭饭吃，嘴上还不饶人，这不活脱脱贾张氏第二么？简直同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忍！ 我忍！ 贾东旭也是厉害，顶着易中海阴沉的目光就跟没事人似的。 “师父，那我就不客气了哈，来，您也吃…” … …… 就在这时，一股炒梅干菜肉独有的香味，从后院飘了过来。 易中海重重地一拍筷子：“这饭没法吃了！还有完没完了？这年头谁家天天吃肉的？” 贾东旭跑出一趟，又很快跑回来：“师父，味道从后院传来的，肯定又是刘家，要不您….” “哼！” 易中海冷哼一声，打断了贾东旭的话，心想：要不是你赖着不走，这会儿我都吃上卤肉了，还想唆使我上门？ 贾东旭看易中海生气了也不再言语，赶紧把窝窝头往嘴里塞。 不管谁家东西，只要能吃进嘴里就是自己的，吃多少挣多少，不得多挣点？ … ……. 吃饱喝足，贾东旭拍拍屁股：“师父，那我先回去了啊。” “您等着瞧，明天我就把举报信寄过去，我让他刘家天天吃肉！” 贾东旭今晚说了不少话，只有这句最讨易中海欢喜，阴沉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等贾东旭回到家，棒梗立刻迎了上来：“爸，肉呢，我要吃肉！” “肉？肉屁个肉！” “你爹我在一大爷家还啃窝窝头呢！肉是后院老刘家的，会给我们才怪！” 贾张氏：“又是这该死的刘家！要我说刘家就没一个好的，他们难道不知道棒梗在长……” “行了妈，要唠叨上外边唠叨去。” “天天棒梗长身体长身体的，听得我烦死了！” 接着贾东旭一脸得意地说道： “算了，您也别出去唠叨了。妈我跟您说，这刘家蹦跶不了几天了，您等着瞧吧！” “哦？东旭你有法子对付他们？” 听到刘家要倒霉，贾张氏感到莫名的兴奋。 贾东旭点点头：“嗯，现在还不能说，反正您瞧好就是。” 秦淮茹听后不动声色，只是默默记在心里。 第25章 刘光齐被带走 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刘光齐照例推着自行车出门上班，只是这次他在中院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没看到那靓丽的风景，就跟番茄炒蛋不加糖一样。 正疑惑着呢，一个丰腴的身体和自己交错而过，同时耳边飘过：“小心点东旭，他好像要害你们刘家！” 没等刘光齐反应过来，秦淮茹就已经匆忙走回中院。 “秦淮茹！大早上又死哪浪去了？一天天地净干些不着家的事儿！” 几分钟不见秦淮茹，贾张氏就吆喝开来。 “在这呢，东旭上班我去门口送送他，我哪都没去…..” ….. ……….. 刘光齐暗自狐疑：“贾东旭要害我？” 虽然不明白秦淮茹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这个，但刘光齐还是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不管怎样，小心点总没错。 跨上自行车，刘光齐朝轧钢厂骑去。 路上，看到贾东旭跟易中海走在一起，刘光齐只当没看见，就那么直直骑了过去。 “嘿，师父你看这人，看到咱们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神气什么呀他？” 贾东旭指着刘光齐，忿忿不平道。 易中海嘴上酸酸地：“人家是领导，哪会搭理咱平民百姓？” 贾东旭狠狠唾了一口：“屁个领导！呸！看我不整死他！” … ……. 来到工厂，刘光齐照例整理了一早上资料，撰写有关设备保养和维护的条例。 下午则继续跟技术科一起，拆解那些坏了的机器。 经过昨天的教训，今天刘光齐做事更小心了，没有再修好机器。 但即便是这样，刘光齐边拆分边讲解也让同事们觉得受益匪浅，对机器工作原理也更加了解，开始尝试着寻找问题。 刘光齐正全身心投身于工作，却不知道有危险在向自己逼近！ “师父，机器有异响肯定是不正常的，今天没有找出来那就明天继续。” “一点点找，一点点查，总归能把问题找出来！” 梁宽对自己的爱徒越来越满意：“嗯，学技术就得有这种钻研精神，多看，多试，你这想法非常好。” “这两天下来连我都觉得提升了不少，你们几个进步应该更大吧？” 梁宽不忘提点技术科其他同事，让他们清醒这个机会是谁给他们带来的。 同事们各个眉开眼笑，纷纷夸赞起了刘光齐，直言记在心里，让刘光齐有事只管说，还争着要请他去小食堂吃饭。 不过刘光齐拒绝了，目前他只是个小组长，去小食堂还不够格，影响不好。 刘光齐在同事们的吹捧声中，又回了自己办公室，手里端着同事们泡好的茶，坐等下班。 就在刘光齐悠闲地喝着茶水时候，师父梁宽带着几名保卫科的工作人员进来了。 “师父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刘光齐看到师父表情凝重，开口问道。 “光齐啊，聂书记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情要问你，你……” “说话小心点，我看聂书记脸色有些不好。” 刘光齐放下茶杯，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 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多半是和这几台机器有关吧？ 难道坏了？ 不应该啊….. 算了，去了就知道！ 刘光齐没有多想，在保卫员的带领下来到聂书记办公室。 “笃笃笃。” “聂书记，刘光齐过来了。” “进来！” 刘光齐进门，看到屋子里除了聂书记和保卫科的正牌科长于向东，还有两名记录员在。 聂书记对于向东说道：“这就是刘光齐，有什么事你在这问。” 于向东站起来先是打量了一番刘光齐，接着严肃地说道：“你就是刘光齐？我这里收到好几封关于你的举报信，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不？” 我？被举报？犯罪？ 刘光齐懵了，我他妈就是修了几台机器，就算修坏了顶多也就算犯错，跟犯罪搭不着边啊！ 等等，硬要说犯罪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去黑市买工业券算不算？ 投机倒把？ 那自己可真是太冤了，十户人家起码有八户去过黑市。 就咱四合院里，聋老太去卖过粮票、傻柱去买过鸡、定量不够的哪家没去黑市买过粮食？ 自己才去了一次，偏偏就被逮着了？ 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不管有没有，咱不承认就是了，就说买自行车的工业券是厂里发的，反正有据可查！ 刘光齐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于科长，我刘光齐自问参加工作以来，工作积极努力，思想端正、立场坚定，连犯错都谈不上，更何谈犯罪了。” “会不会是搞错了？” 于科长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被说服：“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你能从十三级技术员，直升十一级，靠的是什么！” “你跟杨厂长是什么关系？” 这下刘光齐明白了，原来是有人眼红自己一下子从十三级升到十一级，把自己举报了啊！ 想明白这点，刘光齐一下子就放松了。 他是凭真本事提的级升的职，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个，聂书记、还有于科长，难道你们没有问杨厂长吗？” “问杨厂长？难道这里头真有说法？” 听刘光齐这么说，聂书记和于科长一下子犹豫了。 聂书记不仅仅是轧钢厂的书记，他的大部分工作和日常行程都在部里，有时就顾不上轧钢厂这边的事情。 而于科长呢，保卫科虽然在轧钢厂下面，但又不归属轧钢厂直接管辖，因此这之前确实没问过杨厂长。 今天于向东一下子收到好几封关于刘光齐的举报信，于是报告到聂书记这儿。 偏偏杨厂长位置敏感，不可能光凭几封举报信就把他叫来，于是只能先调查刘光齐了。 紧接着，刘光齐将自己和技术科三天修好三台老大哥机器的事给说了出来。 “聂书记，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成为十一级技术员，这事儿我们技术科都知道啊。” 看刘光齐样子不像作伪，聂书记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种事没必要作假，也作不了假，找人一问便知。 但如果这小伙子没说谎的话，那十一级技术员他还真当得！ 八级九级工程师都修不好的机器让他给修好了，那当个十一级技术员还真没什么问题。 于是聂书记拿起电话，让杨厂长过来一趟。 … ……… “聂书记，您找我。” “咦，小刘怎么也在？” 真说起来聂书记才是轧钢厂的一把手，厂里的事情大多归厂长管，但是厂长又归书记管，因此杨厂长见了聂书记得低头。 第26章 聂书记:不能让认真做事的人受委屈! “老杨啊，你跟这刘光齐很熟？” 聂书记问道。 “很熟倒是谈不上，也就这几天才认识，不过以后肯定会很熟。” “咱厂里有批老大哥的机器，聂书记您还记得吧，就我出头买进来那一批。” “有几台不是一直坏着么？自己人修不好也不敢修。” “可他小刘敢！” “这小伙子不光敢修，还修好了好几台，替咱们厂节约了不少经费！” “我正打算给您打报告，替他申请先进工作者的称号呢！” “对了聂书记，您喊小刘过来是？” 厂里的日常都由杨厂长自己处理，只有大的事情和任免才会向聂书记汇报，比如车间主任、科长级干部的任免，但小组长之流还够不上档次。 因此刘光齐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聂书记和于向东科长对望了一眼，苦笑道：“误会，这是误会了啊。” 聂书记把几封举报信往杨厂长面前一放：“你先看看这个，我跟老于险些造成大错，幸好你过来得及时！” 按理举报信是不能给被检举人看的，但这次责任很明显，另一方又是杨厂长，所以聂书记直接将举报信递了过去。 杨厂长越看越生气：“哼！这是谁写的举报信？简直是乱弹琴！” “污蔑我也就算了，还污蔑小刘！我们厂难得出一个好苗子，就有人想毁了他。” “往小了说这是打击报复、恶语中伤，往大了说就是阻碍我们厂生产、破坏社会主义建设！” “聂书记，我强烈建议把这人给找出来，让这种人隐藏在厂里绝对是一种危害！必须狠狠惩处！” 杨厂长不愧是杨厂长，短暂的发火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帽子是一顶接着一顶。 要都给扣实别说开除，坐牢都是轻的。 “老杨你先消消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几封都是匿名举报信，想把人找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聂书记劝道：“不过好在没铸成大错，也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还有老杨你也是，这么大的事居然不跟我打招呼，你这是怕我把人带工业部去？” “嘿嘿，聂书记明见，三年前那次厂里工程师被抽调走后，我们技术科就名存实亡了，只能做些添油擦机器的活儿，工人们都嘲笑他们是披着技术员皮的清洁工。” “现在轧钢厂难得自己培养出个人才，我还能给放跑了不成？” “哦？感情小刘还是咱厂自己培养的？” 聂书记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顿时，杨厂长化身为话痨：“何止啊，根正苗红，绝对是咱彻头彻尾的轧钢厂人。” “中专毕业直接进的咱厂，而且他父亲刘海中还在咱厂里呆了十多年，现在是一名六级锻工，您就说算不算自己人吧！” “算、算，怎么能不算？！” 聂书记笑着点头称是，接着脸色一正，对刘光齐说道： “小刘啊，这次是我聂怀真工作失误，误会了你和老杨，你也别往心里去。” “我聂怀真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我老于也有不对的地方，小伙子对不住了！” “聂书记、于科长，您二位可千万别这么说，收到举报信肯定是要调查的，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 “既然是个误会，那么说清楚就好了，我还得谢谢你们帮我正名呢！” 聂书记和于科长的道歉刘光齐可不敢收，赶忙立正站直了说话。 “听见没老杨，回头让宣传科把小刘的事迹播一播，省那点电费干啥？” “哎回头我就去办，聂书记您还有别的吩咐么？” “还有个事要交给你去做，把写举报信那人给揪出来，让小刘把气出了。” “咱不能让真正做事的人受委屈！” 杨厂长正色：“是聂书记，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刘光齐伸过脑袋：“聂书记，这举报信我能看看么？我也想知道他们举报我些什么。” “看吧，正好一块儿分析是谁写的。” 刘光齐接过举报信。 举报信总共有三封，一封举报自己大吃大喝，说自己天天在院子里吃肉的。 另两封写的是厂里，说自己从十三级直升十一级，隐含暗箱操作的。 从字迹和内容上看，三封信应该出自两个不同的人手里。 其中有两封写的比较直白，举报人的字也差些，这个差是真的差，不是装出来那种。 另一封举报信则写的有些隐晦，但仔细一想就能看出写的什么意思。 “光齐啊，信是保卫科收到的，那么写举报信的只能是厂里人。” “你想想在厂里得罪过谁没有？” 想想？ 都不用想好吧？ 既是厂里的，又知道自己在院里吃肉的，只能是院里那几个轧钢厂的工人，再结合早上秦淮茹的提醒，不用猜都知道是贾东旭的杰作。 至于得罪….. 需要么？ 只要你过的比我们贾家好，那就是得罪我们了！ 于是刘光齐想了想说道：“我跟同事们关系都还可以，得罪谁还真谈不上。” “倒是有这么个事，之前厂里不是给我租过两间房么，我们院贾家知道后想借间住住，我没让。” “哦，对了，贾家就是一车间的贾东旭家，易中海徒弟，那次我们闹得挺不愉快的。” “贾东旭？” “行，这事就交给我老于来办，坏主意都打到我们保卫科头上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于向东是名退伍军人，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更何况这次被构陷的还是建设性人才。 他在早些年打仗时吃足了军备落后的苦，但凡当时能多几把钢枪，多几顶钢盔， 也许…….. 因此在于向东眼中，贾东旭此举和朝战士们胸口捅刀子并没多少区别。 聂书记：“嗯，那这事就交给老于来办。” “老于，一定要把这事给办妥了，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 “嗨…聂书记您想多了，照光齐他说的，这就一窝里横的主，等到了保卫科保管他什么时候尿床都交代出来！” “这还能有困难？” “行了聂书记，我这就去把贾东旭给抓来，争取今天就把案子给办了！” 聂书记：“嗯，那你先忙儿去吧。” “老杨你也回去吧，记得保护好小刘。” “还有小刘，要是在老杨这受了委屈就过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杨厂长脸拧巴成“囧”字，苦笑道： “聂书记，小刘可是咱们厂的宝贝，哪会让他受委屈……” … ……… 写举报信的人有两个，一个绝对是贾东旭，另一个刘光齐觉得多半是吴卫军，但他没说，只是暗暗记在心里。 … ……. 刘光齐回到办公室，发现几乎所有同事都在门口等着，就连吴卫军也在。 不过在看到刘光齐安全回来后，眼底飘过一丝诧异和失望。 “光齐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吧？聂书记找你说什么了？” 第一个围上来的是他师父梁宽，神情满是着急。 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眼里的关怀是作不了假的，仔细分辨肯定能看出来。 刘光齐也感动道：“谢谢师父关心，聂书记有几个问题问我，问完就回来了。” 梁宽还是有些不放心：“真没事？” 刘光齐拍拍胸脯：“真没事！要有事保卫科能放我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 梁宽终于轻松了口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别的同事才肯站出来，一下子亲疏立辩。 “组长你总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我就说组长他没事吧，他可是替厂里立了大功的，怎么可能有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组长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去！” 呵，这就是人性！ 刘光齐刚被带走时，这些人可不是这副嘴脸。 他们小声议论着刘光齐到底犯啥事了，会被聂书记给带走。 离刘光齐办公室老远站到一起，甚至和梁宽也保持着一定距离，生怕不小心被牵扯上。 （如果是好事，陪着过来的肯定不会是保卫科，多半是秘书居多，所以同事们看保卫科的过来带人，都觉得刘光齐犯事了。） 可现在一听刘光齐啥事没有，又都围了过来，看上去比家里人还关心刘光齐的安全。 梁宽觉得很不舒服：“都给我回位置上去！” “到下班时间了吗？一个个都不用干活是不？” 梁宽一发话，这些人也不敢再围在这，不过临走前还是不忘过来露露脸，打个招呼。 “走，咱俩好好说说…..” 等其他人走后，梁宽拍拍刘光齐肩膀，把他带到自己办公室。 直接告诉他事情肯定没有刘光齐说的那么简单。 第27章 既来之则安之，易中海你也一起吧! “聂书记到底找你过去干嘛？我不信就为了问你几个问题。” 梁宽严肃地问道： “有什么事别瞒着，我们俩一起想想办法。” 刘光齐心里一暖：“真没事，就是有人朝保卫科投了几封举报信，聂书记找我问了几个问题，说清楚就没事。” “举报信？居然还有人举报你？” “知道是谁写的吗？” 梁宽生气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保卫科已经在查了，说是不会放过那人。” “就该这样！有些人自己过不上好日子，就想着让别人也倒霉，这种人最可恶了！” “嗯，不过师父你也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都说凡事就怕认真，保卫科已经说了要把人找出来，那就一定能找出来，早晚的事儿。” “行吧，真是坏人心情，不过好在虚惊一场。” “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收拾下就下班吧，别让这事影响你心情，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那师父我先回去了。” … ……. 一车间。 于向东直接走了进去。 “贾东旭是哪个？出来一下？” 于是所有人都把头转向贾东旭。 得，这下不用问了。 “贾东旭是吧？跟我们走一趟，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 易中海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忙上来打圆场道： “于科长，有话好好说嘛。” “都是工人阶级兄弟，没必要上纲上线的。” 保卫科办事还有人敢拦的？ 于向东：“你谁啊？一车间不都是老徐管的么？” 于向东口中的老徐指的是徐前进，一车间的车间主任。 这时的易中海只是名七级钳工，保卫科科长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哦，我是贾东旭他师父，厂里的七级钳工。” “你跟贾东旭关系很好？” 于向东试探性问道。 “那是，我师父跟我住同个大院，两对门，关系能不好么？” 不等易中海回答，贾东旭抢先回答，言语间颇有些自豪。 可是易中海听了却暗暗叫苦：你个倒霉孩子，没事把我扯上干吗？我就不该帮你说话！ 于向东听了灵光一闪：师徒关系？还住同个院？ 写举报信的有两个人，易中海会不会也是其中之一？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你自己都站出来了，那就干脆一块儿安排了吧。 “那正好，易师父是吧，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带走！” 临近下班，于向东不想耽搁时间，直接让手下把两人都带上。 … …… 保卫科，于向东安排两人带进不同的屋子里。 “啪！” “贾东旭！知道为什么喊你过来不？” 于向东重重一拍桌子，接着厉声喝道。 “不…不知道…” 贾东旭被吓了一跳，结巴着回答。 这真不是他心里素质过硬，而是一般人下意识都会是这种反应。 “不知道？你再仔细想想，这两天你到底做过哪些事情。” “事情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要不然也不会带你过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所以这么问只不过想给你个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不然等我们把证据拿出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于向东审讯经验丰富，管他有用没用，先诈他一诈试试。 “于….于科长，我真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要不您给个提示？” “提示是吧？好，我给你！” “三个字，举报信，想起来没有？” 贾东旭这时智商突然上线了，看于科长发这么大火，难不成举报信惹祸了？ 不行，坚决不能承认！ 反正举报信是匿名写的，上面没自己名字，只要自己不承认，谁也抓不着证据！ “于科长，您都把我给说糊涂了，什么举报信？难道有人把我给举报了？” “不应该啊….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还别说，贾东旭装起来还挺像。 于向东本就没打算能一次成功，身为保卫科科长，他有的是法子让人招认。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 “贾东旭同志，机会我是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 “你确定不说，是吧？” 贾东旭见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于科长，不是我不说，而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连你说什么都不知道！” 贾东旭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你于向东怎么恐吓，反正我就咬死了不知道。 “呵呵…” “好好好，不承认是吧？你以为没写名我们就查不到那信谁写的了？” “我告诉你贾东旭，举报信的草稿我们都找着了！就在你工位下面，还有没用完的纸、笔！” “不可能！我明明把草稿扔茅…..” 贾东旭脱口而出，但很快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 其实于向东这么问也是有考虑的，三封举报信，每封信上至少两三百字，上面却没有任何涂改的痕迹。 这正常吗？ 所以举报人必定有打过草稿。 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随口诈了一句，没想还真被他给诈出来了。 虽说即便贾东旭不承认，于向东也多的是办法会让他承认，只不过多费些功夫而已。 这是哪？保卫科啊！ 敌特、间谍都扛不住，你一个没受过训练的工人还想瞒过去？ 想啥呢？ “行了，承认了就好。”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有什么说什么，一个字都不许拉下，不然别怪我对你上手段！” 既然确定贾东旭就是始作俑者，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因为现在的贾东旭已经不再是同志，而是犯罪嫌疑人。 那就不需要“民主”，可以直接上“专政”了。 只要整不死，就往死里整，哪怕整死了也就写份报告的事儿。 “于科长，你…你诈我？你们没有证据对不对？” 于向东冷笑：“证据？原来是没有，不过现在有了！还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 “好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把你写举报信的动机、目的、还有幕后主导者是谁，都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不然就别想出这间屋子！” 听清楚，是别出这间屋子，而不是今天别出这间屋子。 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于科长，我就是一时糊涂….妒忌他刘光齐，我真没别的坏心思啊于科长….” “张龙赵虎，你俩接着审，他要再不老实就给我上手段。” “我先去隔壁看看那姓易的怎么说。” … ……. ………… 第28章 易中海!你要敢走我就把三十年前的事抖出来! 隔壁，易中海的审讯室。 要说这易中海吧，经验也是有经验，狡猾也是真狡猾。 几下子把事情弄明白好，他直接就把贾东旭给卖了，把错全往贾东旭头上推。 直说自己是受贾东旭蒙蔽才上刘家借房，而且举报信的事他完全不知情，是贾东旭他个人行为，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一时半会儿，保卫科也把他没有办法，只能一遍遍反复询问。 毕竟带易中海回来只不过是于科长临时起意，没有任何确凿证据指向他。 … ……… 四合院，贾家。 贾张氏正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碎碎念：“这东旭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以前从不会这么晚回来啊….” “淮茹啊，你看外面天已经这么黑了，东旭该不会出事了吧？” “妈这心里头慌得紧，有十来年没这么难受了！” 这时的贾张氏也没了戾气，开始好声好气地跟秦淮茹说话。 “妈您别担心，要不您去一大爷家问问？兴许东旭又跑一大爷家吃饭去了呢？”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给忘了，我这就去一大爷家问问。” 等贾张氏跑到易中海家，得到的消息是不光贾东旭没来过，就连易中海也还没回来。 同时秦淮茹去问了门神三大爷，三大爷说今天就没见他们俩回来过。 “好了妈您就别担心了，既然一大爷也没回来，那说明东旭肯定跟一大爷在一块儿，出不了事！” “可是…天都这么黑了…..” “妈妈，我饿了，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小当仰起脸，脆生生地问道。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要糟！ 果然，贾张氏正愁没地方出气，抬手就是个大逼兜：“吃屁个饭，你个没良心的赔钱货！” “你爹都不见了你还有胃口吃饭？我打死你个小赔钱货！” “妈您打她干吗？小当才这么小什么都不懂，饿了想吃饭不很正常吗？” 秦淮茹赶忙将小当抢过来，抱起来轻轻安慰着。 小当也是乖巧，只是伏在秦淮茹怀里小声抽泣，埋着头不敢出声。 磨蹭到近八点钟，易中海终于回来了。 只见他面容憔悴，脸上阴霾密布。 “一大爷，您可算回来了。” “我家东旭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贾张氏一直在盯着门口看，好不容易看到易中海回院，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贾东旭依然不见身影。 于是她急了，直接拦在了大门口。 易中海无奈：“老嫂子，东旭的事等回屋再跟你说，先让我进去…..” 进院后，易中海没回自己家而是去了贾家，因为他知道不把贾家安抚好，即便他回去也不得安宁。 … …….. “什么？你说东旭被保卫科给抓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们家东旭那么好个孩子，保卫科抓他干啥啊！” “要抓就抓后院刘家去啊，凭什么抓我们家东旭？” “不行，我得去保卫科一趟，问问他们凭什么抓我家东旭！” “秦淮茹，你抱上小当跟我一块儿去！他们要是不放人，你就跟我一起闹！” 说着，贾张氏气势汹汹，犹如出笼野猪般往外冲去。 “胡闹！轧钢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这样连轧钢厂大门都进不去！” 别说，易中海国字脸、板寸头，脸黑下来时确实有些唬人，一下就把贾张氏给震住了！ “易…易中海，你吓唬谁呢？” “那你该怎么办？我们这一大家子可就指着东旭一人养活呢！” “一大爷，您可是看着我们家东旭长大的，一定得想法子救救他。” “我们家东旭是好孩子，他一定是被冤枉了啊！” 说完，贾张氏捅了捅秦淮茹：“秦淮茹你也说两句，东旭好歹是你男人，不能出事！” 秦淮茹：“一大爷，您这么晚回来一定知道原因对不对？” “东旭他到底犯什么事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此刻秦淮茹是真有些慌了，贾东旭纵有万般不是，但他也是贾家的顶梁柱，一家人就指着他一人养活。咋一听到贾东旭被保卫科扣住，顿时就慌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儿，摇摇头说道：“这事不好办啊！” “东旭他写举报信检举刘光齐，被厂里查出来了，证据确凿。” 他只说出来贾东旭被保卫科查，却没说里面还有他的功劳。 “刘光齐？刘家老大？” 贾张氏疑惑地问道。 易中海点点头：“嗯，就是他。” “好啊！我就说他刘家没一个好东西吧！果然是他们家搞的鬼！” “我现在就找他们算账去！” “要是不把东旭放出来，我跟他们家没完！” 说完，贾张氏又想往外冲。 易中海快要被这猪队友给气死： “老嫂子你想干吗？你还想不想让东旭出来了？” 吱… 贾张氏立刻刹停。 “一大爷，您什么意思？” “我意思东旭能不能出来，全指着他刘光齐怎么想。” “投递举报信这事儿可大可小，但如果被举报人不追究的话，基本不会受什么处罚。” 易中海一针见血，点出了事情的关键点：“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样才能让刘光齐满意。” “要是他肯写谅解书的话，那这事就好办了。” 贾张氏理不直气也壮：“这有什么难的？要我说咱直接上门要就是，都一个院的他凭什么不写谅解书？” “再说我家东旭就是因为他才进去的，这份谅解书他必须写！” “行，既然你那么能耐就自己去，上刘家使劲闹腾去，我不拦着。” “到时没法收场别来喊我就是！” 在易中海心里，已经打算彻底放弃贾东旭这个养老人了。 以前看重他就是因为他有孝心，听老娘的话。 可现在看来这家伙除了听老娘话外简直一无是处！ 当然，这么说也不全对，至少他媳妇娶挺好的。 … …… “妈您能不能别闹了？好好听一大爷说不行吗？” “一大爷这么有本事肯定能把东旭给救出来，对吧一大爷？” 易中海：这才像句人话！ 不过易中海这时候也打定主意，贾东旭能救就救，不能救拉到，反正他易中海肯定不会再往里砸钱了。 砸了这么多年屁用没有，光听见响了。 “依我看这回厂里是玩真的，要是没有谅解书东旭的工作肯定保不住，搞不好还得进去蹲两年。” “没别的法子，只有求刘家写份谅解书。” “听好了老嫂子，是求，不是闹！” “刘家的不松口，谁都救不了您儿子！” 贾张氏自从嫁进这四合院，也就在聋老太面前低过头，现在让她去求二十来岁小伙子，还真有些拉不下脸。 “一大爷，您也知道我嘴笨，要不你陪我一块儿去一趟？” “我去？我去干吗？你觉得我在刘家人那还有面子吗？” 用一大爷身份施压，对付别人或许有用，但是在刘家这绝对行不通，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这…这可怎么办好啊…” 贾张氏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 秦淮茹：“一大爷，您不是七级工么，能不能帮忙去厂长那求求？” “对，带点礼物过去，这钱我们贾家出！” “等我们东旭出来，再让他好好感谢您！” 贾张氏：“是啊一大爷，我们家老贾走得早，东旭就跟你亲，你可不能不管他啊…” 找厂长？不提还好，一提易中海更来气，他抬起右手比了个二的手势： “你家东旭可了不得，这回他总共举报了俩！” “除了刘光齐另一个就是杨厂长。” “我要上杨厂长那估计得被人扔出来。” “对不起了老嫂子，这忙我是真帮不上。” 说完，易中海抬脚就想离开。 “易中海！你要敢走我就把三十年前的事儿给抖出来！” 闻言，秦淮茹瞪大了眼睛，莫非…….. 这里头还有大瓜？ … …… 第29章 秦淮茹委屈了，这男人心真狠! 闻言，易中海立刻收回来脚步： “张小花，事情都过去三十年了，就算你说出去还有人信吗？你吓不着我！” 易中海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唬住的：“不信你说了试试，看大伙儿是信你贾张氏还是信我易中海！” 三十年前，也就是张小花刚嫁进四合院那会儿。她皮肤白净，而且不像现在这么胖，倒真是人如其名，称得上四合院里一枝花。 和秦淮茹刚嫁进院子时一样，张小花嫁进来当天就惊艳了众住户，仨大爷（那时只是普通租户）、何大清和许有贵，都打过她主意。 而易中海呢，他不仅仅是打主意，还付诸于行动。 当时的易中海背靠聋老太，在院里风头一时无二，再加上张小花刚从农村出来，胆小不敢反抗，被易中海威胁几次后就…….. （那啥，这种剧情应该没人喜欢看吧？） 这段关系一直持续到老贾意外出事，易中海认为贾张氏不详才算告一段落。 之后这么多年两人一直相安无事，没想现如今贾张氏又要旧事重提。 “对不起老易，是我说错话了，我就想你看在这么多年邻居份上，指点一下我到底该怎么做。” “老贾走了，棒梗又还小，我能靠的只有我们家东旭…” 贾张氏倒是直接将秦淮茹和小当给遗忘了。 易中海也不想真撕破脸：“老嫂子，办法我已经说了，上门求刘家，只要能让刘家满意，东旭就能平安回来。” “我看让淮茹去就不错。” “刘家四个大老爷们，淮茹一个女的上门他们肯定抹不下脸拒绝。” “给刘家赔个不是，再赔点儿钱，这事儿说不定就过去了。” 贾张氏觉得很有道理：“听见没秦淮茹？你现在就给我去刘家，当着刘家所有人面求刘光齐，一定要让他把谅解书写了。” “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反正只要刘家肯把谅解书写了就成！” 秦淮茹却觉得没这么简单，这可是举报信啊，一个不好整个人生都被毁了，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得了的？ “妈，那刘家的能答应么？万一他不给….” 贾张氏一叉腰一瞪眼： “不给你就跪死在刘家！” “我们贾家就东旭一个城里户口，他要是出了事没了工作，我们都得回乡下去挨饿！” “棒梗和小当全得饿死！” … …… “好，我去….” 说着，秦淮茹就往后院走去。 后院。 关于举报信的事儿刘光齐压根没跟家里人提。 这会儿二大妈在洗碗，老二老三回了自己房间，正房就他和刘海中在聊天。 刘光齐：“爸，既然你现在是车间指导员，那就不用跟以前那样拼命干活了，多指导下员工，教他们怎样安全生产才是正事。” “这…..” “爸书读得少，才是个初…不对，是高小文化，哪懂什么安全生产？” 刘海中有些为难： “我们那一代的，能认识字就已经算不错了。” 刘光齐开解道：“没事，认识字就行。” “等哪天有空我帮你把东西整理出来，你就照着念，保管可以胜任指导员的位置！” 刘海中：“嘿嘿….副的..副的！” … …… “笃.笃.笃。” “二大爷您在家吗？” “我是秦淮茹啊。” 这么晚还上门？ 刘光齐能猜出秦淮茹的来意，但刘海中不知道。 于是刘海中过去把门打开：“是小秦啊？这么晚过来有事么？” “那个二大爷，我能进去说吗？这天怪冷的，门口风大。” “行，进来吧。” …. …….. “那个二大爷，还有光齐，既然都在那我也就直说了。” “说实话挺不好意思开口的，就是东旭他不知道咋想的，许是一时冲动，居然写了封举报信举报光齐。” “然后厂里说他诬告，把他给抓起来了。” “我想光齐你能不能看在从小一块儿长大份上，写份谅解书，原谅下东旭。” “你们放心，等东旭出来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一定让你们刘家满意！” 一开始刘海中还笑脸相迎，可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直接板着脸。 尼玛还以为啥事呢？举报我的好大儿还好意思上门求情？ 举报信是什么？能把人给毁了，送劳改所的！ 那是能随便原谅的？ 赔礼道歉……. 我们老刘家缺那仨瓜俩枣？ 但事情是刘光齐自己的事情，原不原谅还是得他自己说了算。 “老大，你怎么说？” “秦淮茹，本来我该喊你声嫂子的，但是他贾东旭不配！” “举报信代表什么你肯定清楚，我刘光齐自问没得罪你们贾家，更没什么得罪他贾东旭，那他为什么要举报我？” “当然了，写举报信是他的自由，但他不该凭空诬陷，直接往我头上扣帽子！” “他那几封举报信害我当着技术科所有人面被保卫科带走，甚至差点都回不来了！” “是你简单几句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吗？” “打小一起长大？” “他贾东旭写举报信时怎么不想想一起长大？他有想过吗？” 刘光齐强忍着心中火气对秦淮茹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再有气他也不想朝秦淮茹身上撒，而且早上她还提醒过自己，虽然这并没啥卵用。 “光齐，我知道是东旭他对不住你，但还请你看在我们贾家孤儿寡母，靠东旭一人养活份上原谅他一次，不然我们这一大家子都没法活了！” “我…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秦淮茹真跪了下来，眼里噙着泪水，看起来不似作假。 “秦姐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秦淮茹不管，只是跪着。 刘光齐：“你赶紧起来，不然我可喊人了！” 秦淮茹这才站了起来，但是眼泪水直往下掉，她抿起嘴唇，倔强地盯着刘光齐看。 “哎，我跟你明说了吧。” “首先谅解书我是肯定不会写的，我刘光齐再大度，也不可能去原谅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害我的人。” “以德报怨、以身饲鹰的那是圣人，但我刘光齐不是！” “至于你说你们贾家没法活那倒是不至于，前院的陈老蔫儿家不都没有工作么？可他们两夫妻靠着打零工、去街道办扒活，照样把两个孩子给养大。” “你们贾家也一样，贾东旭不在还有你跟贾张氏，照样能把孩子们养大。” “至于贾东旭就算了，做错了事情就是要付出代价。”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由厂里决定！” “我….” 刘光齐的一番话，让秦淮茹根本没办法反驳，她抬头看着刘光齐，一时竟有些失神：这男人可真狠的下心，每次进出院子时偷看自己，难道都忘了吗？ 也不想想要不是自己有心，哪能每次都这么凑巧？ 而且早上自己还提醒过他呢，可这臭男人居然一点儿不念好。 想着想着，秦淮茹又有些委屈…. “小秦啊，要不你还是先回去，这大晚上和我们俩大男人共处一室，影响也不好，你说呢？” 刘海中看秦淮茹情绪有些不对，就开始劝起了秦淮茹：“还有东旭的事情厂里肯定会有说法，再不济也会给你们留份工作，维持你们一家人生计。” 其实刘海中自己也不懂，他以为就算开除贾东旭，也会让贾家人顶岗。 那时候是可以顶岗没错，但指的是退休或者牺牲的员工，犯错开除的还想顶岗？ 哪有那么容易？ … …….. 刘光齐也跟着劝道：“我看秦姐你人不错，就是钻进了牛角尖。” “有些话我原本不该说，但我还是想劝你也该替自己想想。这样的贾家人值得你这么付出吗？还有就算贾东旭回来，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回去吧秦姐，也许这样对你反倒是件好事！” … …….. ………….. 第30章 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回去路上，秦淮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贾家到底怎么看待自己？ 自己在贾家究竟扮演着怎么样个角色？ 秦淮茹越想越难受，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她发现这些年她一直在替别人而活，却唯独把自己给忘了！ …. ……… 贾家。 贾张氏看秦淮茹忧心忡忡的样子，顿时心凉了一半： “怎么样淮茹？谅解书带回来了吗？” 秦淮茹摇摇头：“没有，他们怎么都不同意，我……” “那你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死外面？” “我的老天爷哎…..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老贾啊，快回来看看吧！ “你的那些邻居们不当人，净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的老贾哎，你快显显灵，上来看一眼吧….” 得知刘家铁了心不肯退让，贾张氏直接施展起了独门绝技——“亡灵召唤大法”。 秦淮茹想想被保卫科扣住的贾东旭，再看看眼前撒泼打滚的贾张氏，心里五味杂陈：算了，毁灭吧，这一家子就没一个省心的，自己累死累活到底为了什么呢？ 当初那个十里八乡一枝花，年芳二八的秦淮茹到底去哪了？ 心死，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人只有在攒够了失望的时候才会选择彻底放弃。 贾家这么多年来的表现让秦淮茹看不到任何希望，现在贾东旭进去，贾家依然这么对待自己就成了压死秦淮茹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您使劲儿闹！喊大声点跑外边闹去，最好把街道办和派出所人都给招来。” “到时你们母子俩一个诬告他人、一个宣扬封建迷信，刚好可以在里面团聚…” “还有在这个节骨眼上骂大伙儿，您到底怎么想的？把整个大院儿人一块得罪了，到时候人家再写封联名信，直接把我们投乡下去！” “反正东旭进去咱几个全农村户口….” （最先贾家人可以转城市户，但那时农村户口更吃香，秦淮茹她们未必舍得转，等后来政策变了，城市户口更吃香后，再想转就办不了了。） 秦淮茹的话彻底把贾张氏吓住了，她是在意贾东旭没错，但和抓起来或者遣返比起来，她更在意自己。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淮茹你说！” 说到底贾张氏也就一看家老娘们，一旦撒泼耍赖不管用了就蔫了。 秦淮茹看着眼前六神无主的贾张氏露出自嘲的苦笑，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啊，居然被这样个烂人拿捏了十年！ 十年啊！ 秦淮茹已经想好了，再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既然现在缘分已尽，就当是最后一次为贾家做事吧。 “既然一大爷不管用，要不找找后院的聋老太？” “明早咱一起求求聋老太，都说聋老太在杨厂长那有面子，如果她肯出面求情，我想东旭的事儿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贾张氏：“为什么现在不去非得等明天，东旭在里头关着你不心疼啊？” 秦淮茹耐心解释道：“聋老太年纪大睡得早，这节骨眼不能吵着她。再说哪有大晚上请人说情的道理？” “这事东旭做的确实有问题，让他在里面待一晚也好长长记性，顺便让杨厂长消消气。” 这番话说下来，总算将贾张氏给唬住。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淮茹你把剩下那两馒头给我热一热，正好给我当夜宵吃….” … ……. 深夜，大白的月亮挂在夜空上，时不时从树梢里探出脑袋。 皎洁的月光给四合院平添了一抹洁白。 贾家，贾张氏早已鼾声如雷，伴随着兮兮索索的穿衣声，一道丰腴的身影从门口滑出，蹑手蹑脚朝后院而去。 秦淮茹这个决定也不是突然就有的，就好比搭积木： 贾家母子一贯来对她恶劣的态度，搭好的是最坚实的第一层； 棒梗在贾张氏的唆使下彻底跟自己决裂，甚至喊自己骚狐狸，搭好了不可或缺的第二层； 压在第三层的则是刘光齐最后那番话：贾家真值得吗？自己到底为何而活？ 躺在床上，贾张氏早已鼾声如雷，可秦淮茹却没有任何睡意。 她越想越替自己不值，她秦淮茹又不是没人要，凭什么要过着人嫌狗弃的日子？ 想着想着，秦淮茹就想歪了。 没人要？昨儿早上刘光齐还偷看自己呢！ 等等，偷看自己？再结合晚上那番话…….. 秦淮茹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说…… 顺着猜测想下去，秦淮茹一发不可收拾。 成熟…..稳重……前途肉眼可见的光明…..做事有理有据….身材外貌也都不差。 这些寻常人能占两个就已经算不错了，但刘光齐却把这些都占全了。 错过了，她会后悔一辈子！ 终于，秦淮茹躺不住了，她打算豁出去，拿自己下半生赌一把！ 在夜幕掩盖下，秦淮茹来到了后院，她先是轻轻地推了推刘光齐的房门。 没推动。 不过这难不倒秦淮茹，只见她从兜里掏出一块铁片，往门缝里一插，再缓缓往上抬，门栓被直接抬起。 刘光齐的房门是最简单那种，一根木头卡在凹槽里，将木头抬起后就能直接推开，带插销的锁在外面，人出去时才锁。 而此时的刘光齐还在睡梦中，浑然不知屋子里进来了不速之客。 突然，他感到被窝里一股冷风，接着一具躯体钻进被窝。 “卧槽，有刺客！护驾！” 刘光齐瞬间被惊醒，情急之下一把掀开被子想跳下床。 谁知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按在自己嘴巴上，另一只手按住自己肩膀： “嘘….别出声，是我…..” 刘光齐脑袋瓜子嗡嗡的：“秦淮茹，你怎么进来的？” “还有谅解书我是不会写的，大不了我豁出去….” “光齐你误会了，姐不是过来替东旭求情的。” “姐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东旭他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姐没想过要害你，姐觉得，你是个好人….” “是好人你还过来干吗？咱们这是要….要挨批斗的！” 刘光齐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诚实，躺那一动不动。 其实他早就有一点过激反应了，上一世憋屈到死，所以这一世他就图一个念头通达！ 察觉到刘光齐没什么动作，秦淮茹更大胆了，她开始缓慢挪动起自己身子，扭了几下后钻进刘光齐的怀里，这才停下。 刘光齐明显能感觉到秦淮茹的呼吸越来越近，鼻尖还传来淡淡的雪花膏香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路过中院，都偷偷看我….看我那个…….” “现在我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还等什么？” 秦淮茹呼出来的暖风直直打在刘光齐下巴上，让他很难把持得住，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说实话这时候的秦淮茹确实没什么可挑剔的，完完全全长在了时代的审美上。 面容姣好、身材丰腴，一看就好生养。 勤劳能干，做起家务也是一把好手！ 不仅如此她还孝顺、听话，连贾张氏那样的恶婆婆都能伺候好好的，别说后世的女人，就是那时能有几个比她好的？ 秦淮茹把脸贴在刘光齐胸膛上，仿佛在聆听他的心跳。 接着，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整个人钻进被窝里…. 似乎在考虑些什么，钻进被窝的秦淮茹突然又不动了，但是刘光齐能感觉到被窝里温度在不断升高。 没有让刘光齐久等，秦淮茹终于哆嗦着伸出邪恶的双手….. 费了好大劲秦淮茹才完成第一道工序，但她很快又被惊到了。 “呀…” 隔着被子刘光齐都能听到秦淮茹的惊呼。 半小… 不对， 是一分钟后。 刘光齐郁闷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同时他还在思考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年轻壮实的身板怎么也该半小时打底吧，我怎么这么快？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缓缓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她紧紧抱住刘光齐胸膛：“你不会看轻姐吧。” “姐这辈子只有过东旭一个男人，而且还没给他那样过….” 刘光齐忍不住撸撸秦淮茹脑袋，苦笑：“秦姐你这到底是整的哪出啊，您瞧这事儿闹的…..” 秦淮茹扭了扭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接着说道： “你不用多想，这是姐自愿的。” “自打我嫁进贾家，也就刚生完棒梗那会儿过过几天好日子。” “平时家里活都我干，吃的又最差。” “我婆婆和东旭更是动不动就拿我出气，这种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当初哪怕嫁乡里也不至于过这种日子。” 秦淮茹说着说着眼泪水就止不住往下流，她恨不得给十八岁的自己俩大嘴巴子！ 接着她擦干眼泪抬起头：“你放心光齐，姐是不会缠着你的。” “还有东旭的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受姐影响！” “好了，出来这么久我得回去了，可不能把你给害了！” 说完，秦淮茹又用力抱紧刘光齐，在感受到刘光齐回抱自己后，她才满意地起身离开。 “走了！” 秦淮茹走到门口后忽然转身，给了刘光齐一个歪头笑。 在月光照射下美艳得不可方物。 这才真正离去。 …. ………. 秦淮茹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刘光齐的睡意。 大晚上发生这种事着实让他有些意外，甚至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 但被窝里残留着荷尔蒙的味道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没把持住，终究还是没把持住啊！ 以后该怎么对待人家？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原本就没打算放过贾东旭，现在就更不能放了。 重活一世，刘光齐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 “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第31章 我是聋老太，耳朵不好使很合理吧? 第二天天没亮，贾家。 年纪大的人一般睡得早，醒的也早。 这不，才五点多贾张氏就起来了，她看到秦淮茹歪着嘴角睡得如此香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秦淮茹！做什么美梦呢你，嘴角都笑抽了！” “赶紧做饭去，吃完去聋老太那！” 秦淮茹揉揉眼睛不情不愿地起床，被打断美梦的她此刻非常不爽： “这才几点啊妈？人轧钢厂还没上班呢….” 贾张氏腰一叉眼一瞪：“不用洗衣做饭啊？” “去聋老太那先帮活给干了，再求她帮忙知道不？” 贾张氏反正不用自己干活，吩咐起秦淮茹那是一点儿也不心疼。 “聋老太年纪大了，很多活都干不了，你去她家勤快点，能干的多干干，这样她才没法拒绝咱家。” 秦淮茹也知道这觉是没法睡了，只得硬撑着起来干活： “啊….” 她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知道了妈，我这就起来…” ….. ……….. 聋老太不知道事情缘由，见大清早秦淮茹就过来帮忙有些意外。 不过她也没多想，毕竟秦淮茹出了名的孝顺，她又是院里“老祖宗”，享受起来心安理得。 秦淮茹花了三个小时才将聋老太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从七点不到开始，一直干到快中午饭才停下。 贾张氏估摸时间差不多，也过来了。 她和秦淮茹一起搀着老太太，关切地问道：“老太太，最近身体怎么样，还硬朗吧？” “好，好！” “淮茹是个好孩子，知道心疼我老太太。” “咱院里啊，就属傻柱和你家淮茹最孝顺！” 贾张氏听聋老太把秦淮茹跟傻柱放一起比较，心里很是不爽，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她掐了一把秦淮茹，接着朝她努努嘴，意思趁现在聋老太心情好，赶紧把话题往贾东旭身上引。 经过昨晚那出，秦淮茹现在对贾东旭厌恶都来不及，还巴不得他出不来呢。 但又不得不劝上两句： “老太太，有个事淮茹想请您帮忙，可不可以啊？” 生怕聋老太听不清，秦淮茹说的有些大声。 “嘿嘿，什么事要老祖宗我帮忙啊，说来听听。” 聋老太瘪着嘴，乐呵呵问道。 秦淮茹将聋老太扶到椅子上，轻轻帮她捏着肩膀： “我们家东旭啊，因为误会不小心得罪了杨厂长，想请您帮忙出面跟杨厂长说一声。” “我们该打打，该罚罚，只求杨厂长别跟东旭他一般见识，能放他一马。” “不是都说老太太您跟杨厂长关系不错么？我想要是您老肯出马，杨厂长一定会给您这个面子！” 秦淮茹强忍着不适说出这番话。 不说不行啊，贾张氏手正搭自己腰间，一言不合就开掐。 …… 什么？让我去找杨厂长？ 我哪认识什么杨厂长啊？ 都传我聋老太认识不少大人物….. 谁传的？还不是自己跟易中海传出去的？ 自己就一小脚老太太，要真有这么硬的关系至于窝在这四合院？逢年过节也没个人上门看看？ 怎样才能把这事儿混过去？聋老太脑筋转得飞快，很快就有了主意：“什么？羊肉一定要煮老？” “对对，羊肉是得多煮煮，太太我没牙齿，咬不动。” 秦淮茹只得再重复一遍：“我是说让您找杨厂长，不是说羊肉要煮老！” 转过头无奈地对贾张氏说道：“这老太太，耳朵时灵时不灵的，关键时候又听不见了。” 聋老太手放在耳朵根：“哦，这回我听清了，淮茹你说的不是羊肉要煮老。” 秦淮茹连连点头：“嗯嗯…” “你是说要买羊皮子袄！” “使不得使不得，太太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配得上那个…” “嘿…这老太太，还惦记上羊皮袄子了！我给她俩大逼兜我！” 看聋老太油盐不进，就是听不懂自己意思，贾张氏有些气急败坏。 “妈您等等，我再问问。” 既然演了就好演全套，秦淮茹拦住贾张氏，靠在聋老太耳旁：“太太，不是羊皮袄！” “我是说啊，让您找找杨厂长！” “喔，喝羊汤要趁早。” “我跟你说淮茹，这烧羊汤啊，还得是他何大清，傻柱他都差远了！” “可惜大清他一走就再没回来，一晃眼都十来年咯。” 这下秦淮茹也没办法，今天老太太好像就跟羊杠上了，不管秦淮茹说什么都能跟羊扯上关系。 磨蹭了半来小时，老太太愣是半句都没听进去，两人无奈只得放弃。 等两人走后，聋老太浑浊的双眼立马恢复清明，拍拍胸脯：总算是混过去了，幸好老太太我够机智。 … ……. 回去路上，贾张氏心里无比失落，秦淮茹却一身轻松。 “淮茹啊，你说我们还能替东旭做些什么不？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秦淮茹：“那您还能怎么办？” “刘家、一大爷家、聋老太那咱都找过了，再想办法只能找厂里，可保卫科会放我们进去吗？” “就算进去了，杨厂长那么大个领导也不是咱想见就能见着的。” “我们就在家等着吧，厂里知道了我们家情况，说不定会给我们留条活路。” “哎，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贾张氏：“那就再等等，咱先看看厂里怎么说。” “要真不给我们贾家活路，你就抱着小当上厂门口哭去。” “对了，里边再垫两件衣服，跟他们说你怀孕了….” 秦淮茹：“……………” … …….. 轧钢厂，一车间。 昨天保卫科当着所有人面将易中海和贾东旭抓走。 但今天回来上班的只有易中海，贾东旭却没回来。 贾东旭这是摊上大事了啊，于是工人们开始议论。 “哎，你们说贾东旭到底犯什么事了，听说保卫科的灯亮了一夜！” “谁知道呢，反正这事儿肯定不会小，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谁知道呢，回不来更好！” “贾东旭这狗东西仗着有易中海撑腰就知道磨洋工。他要回不来还能换个肯干活的过来。” 这些议论易中海只当没听见，阴沉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 保卫科，审讯室。 “于科长，我真扛不住了，您就让我睡一会儿吧。” “我发誓绝对没人指使，就是因为妒忌才写的举报信，要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劈我！” 保卫科的人轮番上阵，折磨了贾东旭一整晚。 他们不打也不骂，就是在审讯室里打两盏强灯对着贾东旭照，然后几组审讯员轮番上阵，重复问那几个问题。 于向东很淡定：“嗯我知道了，那贾东旭你说说写举报信的意图是什么，为什么要诬陷刘光齐和杨厂长，这些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做的。” 贾东旭抓狂：你不是说你知道了吗？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这样的场景已经在审讯室上演了无数次，但保卫科的人依旧乐此不疲，翻来覆去地问那么几个问题。 “于科长，我…算我求您了行么？别再问我这问题了！” “我贾东旭发誓！绝对没有人指使….” “嗯我知道了，贾东旭我再问你，举报信到底是你自己写的还是有人指使，你是怎么想到去举报刘光齐的？” …. ……. 第32章 开除厂籍，提交公安机关! 从傍晚问到晚上，又从晚上问到早上，直到临近中午，贾东旭有些精神失常了于向东才停止审问。 于向东之所以折磨贾东旭这么久除了想弄清楚事情真相，还有帮刘光齐出气的成分在里头。 贾东旭从审讯室被带到了关押室，嘴里还是不停地喃喃着： “没人指使….妒忌…” “嘿嘿，我自己主意..…” “再也不敢了…..我想睡觉….想睡觉….” 于向东：“小张小赵，你们把人看好了，我先去找杨厂长问问。” 杨厂长拿着审讯记录，越看越生气：“真是岂有此理！人家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要给你们？” “不遂心意就使绊子，写举报信，要都这么干轧钢厂还不乱了套？” “严惩！必须严惩！” “小张，你去把小刘喊过来。” 小张是杨厂长的秘书，小刘说的自然就是刘光齐了。 … …….. 很快，刘光齐就过来了。 “杨厂长您找我？” “嗯，举报信确实是贾东旭写的，这是审讯报告，你拿去看看。” 刘光齐接过去很快看完，义愤填膺道： “看完了杨厂长。” “杨厂长，我是真没想到贾东旭会这么小心眼，我的房子是跟厂里申请的，吃的肉、买的自行车，也都是厂里奖励的票券。” “我刘光齐经得起查！” 杨厂长拍拍刘光齐肩膀：“小刘你当然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他贾东旭。” “喊你过来只是想征询下你的意见，看到底要不要开除贾东旭，毕竟他跟你住一个院儿，你要是肯原谅他，厂里就对他从轻发落。” 杨厂长接着补充：“陷害领导及同事就已经够得上开除了。” “要再加上蓄意延误机械维修，扰乱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判他几年都不过分。” 刘光齐听出来了，为了让他出气，杨厂长这是将贾东旭的处置权直接交到了自己手上。 那该如何选择？ 首先放过他肯定是不可能的。 人都写举报信想置你于死地了，你还打算放过他？ 那不脑袋有坑么？ 既然放过不可能，那么从轻呢？ 同样不可能！ 刘光齐知道如果自己坚持，那么贾东旭肯定是要进去的，然后贾家、包括一大爷他们就会上门来闹。 可那又怎样？ 论语上说了：君子不重不威。 意思就是说君子打人不下重手，就不能树立威信。 像贾东旭两母子，不把他们打疼是不会长记性的。 这次你放过他们，他们不仅不会感恩，还会找机会再搞你。 既然这样那还犹豫什么？ 豫则立，不豫则废！ 自己要是犹豫贾东旭就能立起来；可只要自己不犹豫，就能废了他贾东旭！ 于是刘光齐正色道：“杨厂长，这事我认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能因为我跟贾东旭是邻居就违背原则。” “而且我跟贾家其实关系挺一般的….” 一句话，即点明了自己立场，又没让杨厂长徇私，这就很完美。 可就在这时，刘光齐心里突然泛起一股思量，他想了想说道： “那个杨厂长，还有个问题我觉得厂里得考虑一下，就是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人有工作，老婆、孩子还有五十来岁的老娘都靠他养活。” “贾东旭他母亲张小花，在我们那片出了名地难缠，我怕逼急了直接来咱们厂闹腾。” “你是说让贾家找人顶替工位？” “嗯，我觉得既然这件事是贾东旭的个人行为，那他老婆孩子总归无辜的……” 杨厂长听后不疑有他，只当刘光齐不忍孤儿寡母受苦。 “嗯，你说的这个问题厂里会考虑。” “好了，既然你没有意见那这事儿就秉公办理。” “小张，你写个处分通告，就说经厂里研究后决定开除贾东旭。” “老于啊，派出所那边你熟，你让他们过来带人，审讯报告也一块儿拿走。” … …….. 到饭点了，吃饭的铃声响后，广播里传来于海棠清脆的声音： “轧钢厂的工人们，大家中午好。” “下面播放一条通知：原一车间二级钳工贾东旭，因个人矛盾蓄意诬陷他人，情节严重，影响车间正常运行。经厂领导研究后一致决定，给予贾东旭开除处分，并交由公安机关处置。” “望广大工人同胞们引以为戒，切勿因一时冲动从而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 ……… “下面播放第二则通知：原技术科技术员刘光齐同志，以精湛的技术和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带领技术科修好三台损坏的大型机械设备，为厂里节省下巨额开支。 经厂领导班研究后决定，擢升刘光齐同志为十一级技术员，同时任命其为技术科一组组长。 希望我们轧钢厂所有员工都以刘光齐同志为榜样，发扬吃苦耐劳、刻苦专研的精神，投身于积极工作当中，为社会主义建设做更多贡献。 以上是本次播报的所有内容、我是播音员于海棠，让我们下次再见。” 于海棠将两则通知通读了三遍，这才放下手里话筒。 之后她拿着手里稿纸发呆：贾东旭、刘光齐，两人她都不陌生，年初她姐嫁过去时见过。 尤其是那个贾东旭，于海棠对他印象特别深。随礼五分钱，吃席时一家人全来了，为这事阎埠贵还生了不少闷气。 可这才过去多久？ 贾东旭被开除，刘光齐立功升级，那么小个四合院事儿还真多。 她对刘光齐也有印象，浓眉大眼大高个，本以为他只不过就是个普通工人，没想到他居然是名技术员。 而且等级还不低，十一级！ 于是于海棠眼睛一眯打起了刘光齐的主意：我未嫁、你未娶，这不刚好合适？ 至于介绍自己进厂的杨为民……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之前于海棠还觉得杨为民不错，觉得他毕竟是杨厂长的亲戚。 但是进厂几个月于海棠早就看明白了，杨为民只不过是杨厂长的表亲，杨厂长能帮的其实很有限。 要不然怎么连一官半职都混不上？ 杨为民跟刘光齐一比简直啥也不是。 ……..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于海棠连以后孩子取什么名都想好了。 至于刘光齐会不会看上她于海棠，她压根就没考虑过。 我于海棠可是轧钢厂厂花啊！ 第33章 半路杀出个于厂花 广播一经播出，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无论是贾东旭被开除还是刘光齐立功都是大事。 首先，这年头鲜少有工人会被开除，称之为端的铁饭碗，所以一旦被开除也就完了，想再找工作都基本不可能。 其次，继刘海中之后，刘光齐也被拉出来单独表扬，这在当时是极为难得也是非常光荣的。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几天话题都会围绕这两件事情。 一车间。 易中海听到广播顿时两眼一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扶住工台才勉强撑住。 贾东旭，开除！移交公安机关法办！ 这是彻底断了自己的养老大计啊！ 相比较之下刘光齐升职反倒不重要了。 不对，也同样重要。 写封举报信而已，平时最多也就是通报批评而已，为什么到贾东旭这就要开除再移交法办？ 再一联想厂里给刘光齐的奖励，易中海立刻就想明白了。 贾东旭之所以被顶格处罚，除了牵扯到了杨厂长外，恐怕还有帮刘光齐出气的原因在里头。 看来以后自己得小心着点，别不小心步了贾东旭的后尘。 那些都还只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是贾张氏那该怎么解决。 以贾张氏的脾气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自己还想有好日子过？ 易中海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往厂长办公室跑去。 事已至此，他也顾不上什么逾越不逾越了。 “笃笃笃…” “张秘书您好，我是一车间的七级钳工易中海，有要紧事想找杨厂长，麻烦您帮我汇报一下。” … ……. 十几分钟后，易中海狐疑地从里面走出来。 一番交涉后，杨厂长答应看他易中海面子上贾东旭的工位可以找人继承。 易中海懵了，难道是自己估计错了？ 看来自己这七级工在杨厂长这还是有点分量的嘛。 不过这样也好，应该可以把贾张氏那老虔婆给蒙混过去。 七车间。 刘海中在一大群工人的簇拥下往食堂走去。 “刘师傅，还得是您会教孩子啊，嚯，才二十三岁就是十一级技术员了，以后成为工程师那是板上钉钉啊！” “没错刘师傅，光齐这孩子确实了不得，他的工资应该和您差不多了吧？我要是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做梦都能笑醒。” 说这话的是五级工赵大海，他有两个女儿，但没有儿子，所以格外羡慕刘海中。 这时一旁的丁有力打趣道：“老赵你一把年纪，再想有个儿子够呛，不过你可以有光齐这样的女婿。” “你女儿明年不就高中毕业了吗？到时把她嫁给光齐，不就啥问题都解决了？” 赵大海一点儿也不在意：“好说好说，只要刘师傅没意见我绝对赞成，而且一分彩礼不要，亲自把姑娘送上门！” “怎么样刘师傅，我这诚意够可以吧？” 刘海中哈哈一笑：“诚意自然是够了，不过这事我说了不算，得光齐他自己决定。” “所以老赵你跟我说不着，说不着….” “哈哈…” 花花轿子人人抬，说的就是这个。 厂里住95号院的还有好几个，听到广播同样被镇住了，他们一个个眼神闪烁，想着怎么样能占点好处。 反倒是技术科因为早就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梁宽：“光齐啊，你只管好好工作，有什么事厂里会替你出头，不要有负担….” “知道了吗？” 重活一次，刘光齐自然不会被这种小事所影响。 “师父我懂，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心情，要不咱先去吃饭，吃完继续上车间去。” 结果刚下楼梯口，刘光齐就被人拦住了。 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厂里的广播员于海棠，也就是三大爷家于莉的妹妹 这女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上辈子刘海中有想把她介绍给光天，因此刘光齐对于海棠也有一定了解。 反正这女人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动不动就把阶级立场啊斗争之类的挂在嘴边上，而且感情上她同样不安分，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个海王。 你想啊，光自己院她就跟三个人谈过，傻柱、许大茂、再加上弟弟刘光天。 好家伙！再算上同事、同学，搞不好能凑个加强连吧？ 这会儿见于海棠拦路，刘光齐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 被这女海王给看上了！ 这是想把自己放进鱼塘？ “你好刘光齐同志，我是宣传科的于海棠，也是你们院于莉的妹妹，我们之前见过，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印象。” 说完，于海棠脸上浮现出一股谜之微笑，抬起头翘着下巴，好像在等候刘光齐的夸奖。 可刘光齐压根个儿没搭理这岔，不卑不亢道：： “于海棠同志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没事的话麻烦先让让，我们还赶时间吃饭。” 听到刘光齐的话，于海棠瞪大眼睛有些惊讶。 搞没搞错，我可是于海棠哎，轧钢厂厂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我娶回家呢！ 难道我于海棠在你面前就这么没吸引力？ 还没一顿饭重要？ 得亏是刘光齐听不到，要能听到他一定会表示认同。 是的，没错，你于海棠还真没一顿饭重要。 也不知大家伙怎么选的，居然把眼前这宽鹳骨、大嘴巴、女生男相的大骨架子评为厂花。 当然了，于海棠的长相中上还是有的，但说她是厂花那就太牵强了！ 四合院几个女主她基本垫底。 见刘光齐好像对于海棠并不怎么上心，有技术科的同事提醒道：“我说光齐，这可是于厂花，好好跟人说两句，别这么高冷吗…” “是啊光齐，过去跟于厂花说两句，饭我们帮你打。” 就连师父梁宽也推了他一把：“去吧光齐，我们在食堂等你….” 刘光齐看了下周围，大家都促狭地盯着自己，再加上眼前凝视着自己的于海棠，他只得松口。 “那好吧于海棠同志，咱们去边上说。” 不管自己对于海棠看法怎样，人小姑娘当着么多人面找上自己，总不能让她下不来台。 那样就太不会做人了。 而且，搞不好人家根本就没这想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 但很快刘光齐就发现自己猜错了。 … ……. 第34章 第一次全院大会 待到僻静处，于海棠先展现出一个笑脸，接着用清脆的嗓音说道： “刘光齐同志，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和我说话是吗？” “没有，就是急着去吃饭，没想那么多。” 其实刘光齐很讨厌跟这种讲话自绝后路的人说话。 就好比上别人家吃饭，吃的稍微慢点主人家来一句：怎么不吃啊，是嫌没菜吗？ 你让人怎么回答？ 是还是不是呢？ 这就很没意思…. 刘光齐觉得自己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哪知于海棠却莞尔一笑：“哦，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既然不讨厌，那我想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们是同龄人，而且都在为社会主义事业做贡献，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对了光齐哥，我去我姐那的时候可以过来找你玩吗？你们一个前院，一个后院，离挺近的。” 刘光齐皱眉：“于海棠同志，我们最好还是保持点距离，你不是和杨为民在谈朋友么？我怕他看到后误会，影响你们的关系。” “这有什么，我跟杨为民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还没到那份上。” 于海棠不以为然道：“再说了，就算我真和他在谈朋友，他也不能干涉我的日常生活！” “对不起于海棠同志，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保持点距离，以免大家误会。” “就这样吧，我先过去吃饭。” 说完，刘光齐直接转身离开。 于海棠则诧异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 我这是，被拒绝了？ ……….. 今天下班，易中海是提前走的，他要赶在大伙儿回四合院前把贾张氏安抚好，不让她出幺蛾子。 “老嫂子，今天我豁出老脸求到杨厂长那去，好说歹说，杨厂长才勉强答应你们找人继承东旭的工位。” 易中海暗戳戳地将祸水东引： “可东旭的事我真帮不上忙，因为有人不想让东旭出来！” “谁？哪个死全家的不想让我们东旭出来？我上他们家闹去！” “还能有谁？你想想东旭是怎么进去的！” “一大爷，您是说刘光齐？” “好啊！这小畜生是真打算逼死我们贾家啊！不给房不给肉，还要把我们家东旭送进去。” “我…我现在就上他们家闹去我！” “我要当着大伙儿的面，好好拆穿他们刘家的歹毒心肠！” 贾张氏瞪大她那三角眼，怒不可遏地说道。 “老嫂子，你这顶多也就恶心恶心他，伤不了他的根本。” “一大爷你是说？……..” “上回说的作风问题…….您都给忘了？” 易中海继续提点：“今晚你先闹上一闹，我再趁势开个全院大会声讨他们刘家。” “当然这些都是虚的，真正的杀招得落在秦淮茹身上….” 说完，易中海将目光投在秦淮茹身上。 “老嫂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是时候下决断了！” 贾张氏也用阴狠的目光打量着秦淮茹，沉思片刻，最后重重点了点头。 接着嘴里喃喃道：“东旭啊，你可不能怪妈，妈也是为了你能早点出来！大不了你出来后把秦淮茹休了，咱再娶一个！” … ……… 吃完晚饭，刘光齐还在诧异贾家居然这么安分时，大戏终于上演！ “一大爷，你要给我们贾家做主啊！” 贾张氏扯开嗓子跑到易中海家门口哭诉，主打一个让院里人都注意到： “一大爷，我们贾家没法活了呀！老贾哎，你怎么走的那么早，留我们孤儿寡母让人欺负！” “你快上来看看吧…..” 易中海立刻打开房门，接着震声说道：“老嫂子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贾张氏继续拉高嗓门： “嗷…..” “街坊们都出来看看啊….逼死人了啊！” 贾张氏嗓门很大，登时就将院里的住户都给喊了出来。 大伙儿刚吃完晚饭，有热闹看也挺不错。 看贾张氏把人差不多都喊来了，易中海正式登场： “咳咳，既然大家都在，那就简单地开个全院大会。” “大茂你去后院把二大爷家喊来。” “柱子你去前院喊三大爷家。” “全院大会五分钟后正式开始，每家至少得有一人到场，未成年的不算！” … ……. “老刘啊，今晚的大会跟你们刘家有关，所以劳烦你先在边上站会儿，这儿有我跟老阎就够了。” 易中海拦着往老位置走去的刘海中说道。 这话一出，不等刘海中有反应，阎埠贵火烧屁股一样先跳了起来。 “那个一大爷，要不我也站着吧。” 阎埠贵：这一大爷是想给二大爷下马威啊，自己可不能掺和进去！ 易中海听后瞪了阎埠贵一眼，阎埠贵只当没看见：“老易啊，今天你就当我是个普通群众，有啥事您二位自己商量就成。” 易中海没办法，只得站出来说道：“今天全院大会的目的是调解贾家和刘家的矛盾。” “在轧钢厂上班的应该都听过广播，今天我们院的贾东旭因为写举报信被厂里开除了，还被移交到了公安机关。” “他举报的对象正是刘家的刘光齐。” “其实这就是个误会，贾东旭看刘家天天吃肉以为这肉来路不明，一时冲动才去举报光齐。” “虽说举报的内容不真实，但东旭的初心还是好的，他也是怕光齐犯什么错误，想着好心提醒他一下。” “是不是老嫂子？” 贾张氏头点的飞快：“对对对，这就是个误会！” “我们家东旭也是一片好心，哪知刘家好心当了驴肝肺，硬是抓….” “行了老嫂子，你快别说了！” 易中海见贾张氏还想倒打一耙赶忙阻拦道： “既然是误会，我觉得说开了就好了，是不是街坊们？” “光齐你毕竟跟东旭一块儿长大，肯定也不想看他坐牢对不对？” “这样，你就大度点儿写份谅解书，我让东旭出来后给你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再犯，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刘光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管这叫小误会？” “易中海你是怎么有脸说出‘小误会’这几个字的？” “举报信都已经交到保卫科，我人也被保卫科带走审查。” “要不是有梁工和杨厂长替我作证，这会儿被带到派出所的就是我了！” “现在你说这是小误会？” 这时贾张氏转了转三角眼狡辩道：“那你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么？“ “我家东旭不能去坐牢的啊！他还年轻，要是去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家东旭吧…” 刘光齐脸色愈发森冷：“年轻做错事就可以不受惩罚了？他怕坐牢我就不怕了？” 贾张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行了，我也懒得管你到底什么意思。” “其实这事儿昨晚我就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 “诬告反坐，再正常不过，事情既然做了就得承担后果！” “一个院的邻居？打小一起长大？” “他贾东旭写举报信时怎么不想想清楚？” “主动找事的是他贾东旭，见事不可为，装可怜求谅解的还是他！” “哪有那么多好事？” “让我原谅一个想陷害我的人？” “对不起，我刘光齐没那么下贱！” .. …… 刘光齐紧接着又抖出个大料： “还有，街坊们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贾东旭举报的可不光就我一个人，杨厂长也被他牵扯了进去。” “你们想我要是把这谅解书写了，杨厂长那会怎么看我？” … ……. 瞬间底下不平静了。 如果被举报的只有刘光齐，那他们还可以用邻居、用长辈的名义压一压刘光齐。 可事情牵扯到杨厂长就没这么简单了，院子里住户大多都和轧钢厂有关系，就连阎埠贵任课的红星小学也是轧钢厂的厂办小学。 再没有人替贾东旭出头，邻居们纷纷跳出来指责贾家。 “一大爷，要我说这事儿真怪不上光齐，是贾东旭自己找上门的。” “是啊一大爷，自古以来诬告都是要反坐的，贾东旭没弄清楚情况就写举报信，那是罪有应得……” “要我说贾东旭进去也好，省的贾家整天上窜下跳的，一天天地净瞎闹腾！” 贾张氏被众人针对也是丝毫不虚： “你们…….” “这是我们贾家跟刘家的事，用得着你们掺和？” “王家、孙家、还有钱家，你们几户我张小花都记下了，回头我闹不死你们！” 贾张氏轰完地图炮，终于还记得该把矛头对准哪里： “刘老大，你就那么死心眼吗？” “一定要害死我们家东旭是不是？” 刘光齐冷哼一声：“什么叫死心眼？原谅个想害自己的人，那tm叫缺心眼儿！” “今天我刘光齐把话放这儿，想陷害我们刘家的，有一个算一个，我绝不会放过！” 刘光齐盯着易中海，意有所指道： “所以做决定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自己是不是有这个实力！要不然可没有后悔的机会！” 贾张氏同样冷哼一声： “行！这话你说的！你也别后悔！” “淮茹我们走！” 贾张氏少有的果决让易中海有些不知所措，全院大会就此草草收场。 … ……. 后院。 刘海中有些担心道：“老大啊，你这么扫老易面子是不是有些不好？不管怎样他总归是院里一大爷，有话咱可以好好说。” “爸，您忘了上回我跟你怎么说的了？” 刘光齐心平气和劝道：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 “举报信都递到保卫科了还想着和平共处呢？” “您信不信前脚贾东旭刚放出来后脚他就惦记把我整进去？” 刘海中本就不是什么心软的人，之所以会那么说还是因为对易中海有种怯意，这是长久以来慢慢形成的，一时半会他改不了。 可这次威胁到的是他刘家太子，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他咬咬牙道： “行，那就听你的，易中海要有什么招他尽管使，咱爷俩接着就是！” 第35章 贾易密谋，秦淮茹弃暗投明 贾家。 秦淮茹泪眼婆娑：“妈，你确定要我做这种事么？”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还活不活了？” 贾张氏决定采纳易中海的主意，今晚让秦淮茹再去趟刘光齐那，商量用身体换取谅解书。 待刘光齐上钩，脱光衣服后大声呼救，自己和一大爷就带人冲进去解救。 到时想怎样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现在是说服秦淮茹的时候了。 “淮茹啊，妈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只有这样才能救出东旭。” “不过你放心，等东旭出来我就告诉他你是为了救他才这么做的，他肯定不会在意。” “你为我们贾家的付出我们贾家记一辈子！” 秦淮茹表面凄苦，心里却冷笑：贾家记一辈子？你们贾家只会记仇，什么时候记过别人的好了？ “妈，您想好了，真打算让我这么做？” 贾张氏重重点头：“没错淮茹，要不是我们贾家把你从农村娶进城里，这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种地呢！” “做人要记得感恩，现在是你回馈贾家的时候了！” 秦淮茹彻底死心，脸上浮现出一股决绝：“好，我听你的。” “我去！” 贾张氏顿时眉开眼笑道：“哎，这才是妈的好媳妇！” “妈先给你烧点热水洗洗，洗完再抹点儿雪花膏，刘光齐那小畜生一准儿会上钩….” … ……. 月上枝头，那抹丰腴的身影再次从贾家出发，来到了后院刘家，只不过这会儿时间还早，院里大多人家都没睡觉，还开着灯。 秦淮茹在刘光齐门外小声喊门： “光齐你睡了么？我是你秦姐…” 刘光齐来到门口小声问道： “这个点过来干吗？不要命了？！” 秦淮茹催促道：“先让我进去，进去再跟你说！” 刘光齐看秦淮茹脸上表情不似作假，于是把门打开一条缝将秦淮茹让了进来。 他想弄清楚秦淮茹到底想干什么。 求情？ 通风报信？ 还是栽赃陷害？ 他敢放秦淮茹进来也是有底气的，因为即便真有心陷害他也不怕。 大不了趁她不注意往空间一躲，嘿，人不在总不能诬陷我耍流氓吧？ 再说了，你们贾家可是有诬告前科的！ 事实证明这回真是刘光齐想多了。 秦淮茹进门后立刻焦急地说道： “光齐，我婆婆让我过来勾引你，等你上套后她会带易中海过来捉奸，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刘光齐脱口而出：“知道你还进来？” 秦淮茹无奈道：“我婆婆那个人我了解，就算我不答应她还是会想别的办法，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先答应下来，这样总比未知的要好。” “你还是赶紧说说现在怎么办吧？再过会她们就真进来了！” 秦淮茹出门后贾张氏才去通知的易中海，所以现在还有时间。 情况紧急，刘光齐脑子转得飞快：“你跟我过来！” 刘光齐一把拉过秦淮茹，看周围没人赶紧走进东厢房。 正屋，刘海中两口子正在听收音机。 看到刘光齐居然拉着秦淮茹登时大惊失色。 没等他们说话，刘光齐先开口了。 “爸、妈，是这么个事情……………” “等会儿易中海跟贾张氏肯定会上我那闹事，你们等他们把事儿闹大再出来。” “秦淮茹，你就说没进来我门，只能上我爸妈这儿求情，记清楚了吗？” 秦淮茹点点头：“嗯，我记下了！” 秦淮茹虽说没什么文化，但智商和情商却一点也不低。 贾家从来就没把自己当人看过，更何况现在这艘破船还进了水，眼看着就要沉了。 贾家为了船沉慢些能逼自己往河里跳，还不兴自己抱块木板了？ 将事情交代清楚后，刘光齐趁着夜幕回了自己房间，坐等恶客上门。 …. ………. 东厢房，刘海中两口子面面相觑，表情有些复杂，最后还是二大妈由开口问道： “小秦啊，你跟我家光齐？” 秦淮茹先是俏脸一红，接着摇摇头： “二大爷、二大妈，我跟光齐什么都没发生。光齐他是个好人，我不想害他，可是我婆婆………..” “暧，淮茹你先别哭，这事二大妈不怪你。” “院里这么多好人家，你嫁谁家不好？偏偏嫁进贾家….” “淮茹你是个好孩子，可惜啊，就是命不好…..” 于是，秦淮茹在贾家没得到过的温暖，竟然在二大妈这儿得到了。 … ……. 后院门坎后边，贾张氏和易中海正窃窃私语： “老易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秦淮茹还没出声，该不会真搞上了吧？” 贾张氏打定主意，只要把事情做实，她立马就把秦淮茹休了，他们贾家丢不起这人！ 对了，让秦淮茹把小当那赔钱货也带走，不过棒梗儿得留下。 易中海也有些迟疑，因为捉奸最难把握的就是时间： “老嫂子你现在去趴门口听着，有动静立马就喊，如果没动静就再多等等。” 最后又嘱咐一句：“一定要有动静再喊，咱们只有一次机会！” 贾张氏不以为意： “放心吧老易，做那事什么声音我门清…..” 说完，贾张氏像个溜溜球似的朝后院滚去。 … ……. 贾张氏将胖脑袋贴在门缝上，努力听着里头的动静。 正好这时候刘光齐躺着不舒服，想换个姿势，一扭两扭，木板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门外贾张氏听到了，心里怒骂：好你个秦淮茹，难怪这么久都不肯出声，原来在里头爽上了？ 原来只是想让你演出戏，没想到你还真干上了？ 现在光有谅解书还不算，你们刘家还得赔钱！不然这事儿没完！ 想到高兴处，贾张氏不禁笑出声来。 “谁？谁在外面！” 刘光齐警觉道。 贾张氏：呵，现在才发现？晚了！ 于是贾张氏振声大喊：“来人呐！快来人呐！” “砰砰砰….” “刘光齐，赶紧把门开开，我知道秦淮茹在里面！”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男人刚出事你就出去偷人，真是脸都不要了！” “我家东旭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么个破烂玩意，赶紧给我出来，别以为不出声就行了！” 贾张氏被屋里声音刺激到，这会儿哪还记得之前怎么商量的？直接把大帽子往秦淮茹脑袋上扣。 在她看来两人发生关系已经是铁板钉钉了，谅解书、赔款、一样都不能少！ 既然这样，那贾家还维护秦淮茹干啥？ 不如先搞臭她再把她扫地出门！ 夜晚，正是无比寂静的时候，贾张氏一嗓子将四合院住户都喊了起来，易中海更是第一时间跑到贾张氏的边上。 “嘎吱….” 没等太久，刘光齐过去把门开开。 他没有犹豫，上去就是一个大逼斗。 “啪….” “老虔婆，你tm有病是不是？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这来找什么媳妇？” “啪…..” “你哪只眼看到她在我这了？” “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咱们没完！” “大会上我说的还不够明白是不？啊？” “这才过去多久又来找茬？” “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啪…啪…..” 贾张氏被连续几个大逼斗打的措手不及，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只见她往地上一坐，双手把头发抓乱： “哎呦…..没天理了啊！” “刘光齐这小畜生他就不是人，欺男霸女！” “都被捉奸在床了还倒打一耙，街坊们快过来看看，咱院里出强盗土匪了啊….” “老贾，你快点上来看看，我们贾家真得没法活了啊….” 这回贾张氏是真哭了。 因为她心里真就这么想的。 儿子因为刘光齐被抓进去了，儿媳妇正躺在刘光齐床上，自己上门抓奸还挨了好几个大逼兜。 鼠鼠我呀，委屈死了哟！ ………. 但她不会去想这些其实都是自己找的，要是贾东旭没有妒忌到写举报信会被抓吗？ 秦淮茹要不是她怂恿会上刘光齐家吗？ 要不是她没搞清楚状况就乱喊乱叫，会挨这大逼兜吗？ 这就是典型的无罪论，错，永远是别人家的。 第36章 秦淮茹彻底死心，离婚! 气氛烘托到位，轮到易中海上场了！ 之间易中海先是清了清嗓子：“咳咳..” 记着一脸严肃走上前： “老嫂子，你确定秦淮茹真的在光齐房里？可不要误会了人家。” 贾张氏信誓旦旦：“没错，秦淮茹那骚狐狸就在这小畜生房里，我听得真真切切，错不了！” 这会儿还不是很晚，四合院的住户们都被贾张氏的大嗓门给喊了过来。 毕竟觉随时可以睡，但这种大瓜可得几年才能吃上一回。 看人聚的差不多了，易中海开始居中调解：“街坊们，现在贾张氏和刘光齐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两人各持己见，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我们也搞不清楚。” “我看不如让人进去看看，有没有搞破鞋一看便知。” “大家觉得怎么样？” “搜！必须搜！我还不信秦淮茹那么大人还能不见了！” “一大爷，进去找人算我一个！” 贾张氏骂骂咧咧，当仁不让。 “算我一个！” “还有我，我也报名！” 不知道是想看好戏还是想占秦淮茹便宜，院里小年轻们纷纷举手报名。 许大茂捅了捅傻柱：“傻柱，你不跟着进去看看？那可是你秦姐！” 傻柱默不作声，但拳头却攥得邦紧，心里忍不住哀嚎：秦姐啊秦姐，你怎么就那么不自爱呢？虽然东旭哥进去了可还有我傻柱吗？难道我傻柱还比不上刘光齐了？ 最后还是一大爷做决断： “里面有女同志，我看男的就算了吧吧。” “这样，老嫂子你和三大妈一块儿进去！” … …….. “干嘛呢干嘛呢？都围着我们家光齐干吗？” “易中海，又是你！” “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就在这时，大腹便便的刘海中走了过来。 易中海板着脸：“老刘啊，这回可不是我整事情，而是你家光齐……” “噶….” 说到这，易中海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戛然而止，因为跟在刘海中后面的除了二大妈，还有秦淮茹！ 秦淮茹衣着整齐，正哭哭啼啼地跟在二大妈后面，并且二大妈还小声地安慰着。 于是贾张氏不闹腾了，小伙子们骚动的心也冷静下来了，傻柱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只有易中海的脸色跟便秘一样难看。 但刘海中可不管这些：“我家光齐怎么了老易你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 “不是想搜光齐屋子么？那还不赶紧进去？” 搜？还搜什么搜啊？ 秦淮茹都在外面了还能再变出个来不成？ 易中海苦着脸，同时心里暗骂贾张氏：这死肥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都提醒过有动静再喊人了，再这下怎么办吧… “那个老刘啊，我看这就是个误会，老嫂子也是…..” 刘海中摆摆手：“这事你跟我说不着，跟我家老大还有秦淮茹说去，被误会的是他俩，他俩才有发言权。” 贾张氏也意识到情况不妙，她先是找上了秦淮茹： “对不起淮茹，都是妈不好。妈是看你这么久没回去，担心你出什么意外，这才…” 秦淮茹抹了把眼泪，平静地说道： “妈，我最后再叫您声妈。” “在场这么多邻居有一个算一个，谁家找儿媳妇跟您似的跑人小伙子家堵着门找？” “还有您刚才是怎么喊我的，怎么骂我的，您还记得吧？” “您就这么不见的我好是不是？” 秦淮茹边说边抽泣，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东旭被抓我也很难受，所以我过来找二大爷跟二大妈求情，看能不能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可您呢？您做了什么？堵人家门口捉奸？” 贾张氏被这一连串变故惊呆了。 “你….你不是说找刘光齐的吗？怎么跑刘海中他们家去了？” “是，我是第一时间找的刘光齐，可光齐说大晚上的不方便，让我有事儿明天再说。” “我想来都来了干脆上二大爷这看看，要是二大爷肯帮忙也不错。” “哪成想……” “呜……….” 说着说着，秦淮茹泣不成声。 “淮茹先别哭了，街坊们都看着呢。” 二大妈先安了下秦淮茹，接着问大伙儿： “我说秦淮茹是个好媳妇，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这样的好媳妇上哪找去，要说秦姐是坏人我傻柱第一个不同意！” “秦淮茹确实挺好的，虽然是农村来的，但人肯吃苦，什么活都干。” “是啊，这么好的姑娘嫁到他们贾家，真是白瞎了。” “要我说贾张氏就是个丧门星，先克死老贾、再克走东旭，现在还想把儿媳妇也给毁了。老贾娶了她简直倒了八辈子霉，硬是把好好个贾家给作没了！” … ……. 一时间舆论全站秦淮茹这头，街坊们把全部矛头对准贾家。 贾张氏也是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向秦淮茹。 只不过这回秦淮茹没有心软： “我秦淮茹在贾家过得怎么样大家都知道，说是娶进门的媳妇，但实际上跟长工也没什么区别，还是不用钱的那种。” “可即便是这样贾家人依旧不满足，今晚更是想把脏水泼我身上。” “一次次隐忍换来的是变本加利的欺凌。” “不是要休我吗？好，我同意了！” “明天我们就去街道办办手续，谁不去谁是孙子！” 心死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只有在攒够了失望的时候人才会选择离开。 贾张氏慌了，真慌了！ 她是想让东旭和秦淮茹离婚没错，可那是建立在抓奸成功，能够威胁刘家的基础上的。 如今抓奸失败，谅解书成了泡影，东旭想出来更是天方夜谭，再走了秦淮茹，那贾家可就真要散了。 于是贾张氏急了。 “淮茹啊，妈只不过随口说说，当不得真，棒梗和小当还小，他们都离不开你！” “走，跟妈一起回去，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妈再也不闹了行不？” 贾张氏和颜悦色地说道，那热乎劲儿秦淮茹只在没嫁进贾家时感受到过。 但秦淮茹已经上过一次当，怎么可能再被贾张氏蛊惑？ 秦淮茹直接拒绝：“您不用再说了，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跟您回去！” 贾张氏见自己说服不了秦淮茹，灵机一动，把棒梗喊了过来： “棒梗儿，你妈想跟你爸离婚，快劝劝她，要不然以后你就没妈了！” 看到棒梗过来，秦淮茹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肉，说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 只见棒梗仰起锅盖头，脆生生说道： “才不要呢！奶奶你不是说她坏女人、搞破鞋么？我才不要破鞋当我妈。走了刚好，大不了让我爸再娶个。” 瞬间，秦淮茹有点软化的心又变得坚硬无比：“张小花，你就是这么教我儿子的？” 接着转头：“街坊们，你们觉得这样的家我还能呆下去吗？” 街坊们也都沉默了：丈夫进了局子、婆婆存了心想害她、就连儿子都这么看她，秦淮茹还有什么理由再呆在贾家呢？ 易中海还想站出来当好人：“淮茹啊，你可要想好了，你是农村户口，离婚后就不能再呆城里，只能回乡下去。” 秦淮茹想也不想：“我宁可回乡下也不愿再呆在贾家！” “好！这可是秦淮茹你自己说的！” “既然这样今晚你就别睡贾家，收拾好衣服行李，滚出去！明早办手续！” “房子、工位、财产，都是我们贾家的，和你姓秦的没有关系！” “离婚是你提的，你得净身出户！” “还有，棒梗得留在贾家，小当那赔钱货你自己带走。” 贾张氏见秦淮茹铁了心要走也不再打算挽留，你走可以，但财产是我们贾家的，一样也别想带走！ 原本最该开口的易中海一言不发，倒是院里几个大妈看不下去出来劝道：“东旭妈你也别太过分了，这么晚了你让秦淮茹上哪睡去？好歹先把今晚过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么？” “这有什么过分的？她秦淮茹不是有骨气么？难道还怕找不着地方睡？” “走了棒梗，咱这就回屋睡觉去。” “改明儿奶奶就回老家带你堂叔过来，这年头有工位还愁找不着养家的？” 接着贾张氏三角眼一瞪：“秦淮茹你站那干嘛？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去？” 秦淮茹抹干净眼泪跟了上去，一言不发。 大家也都跟着去了中院，因为还有个问题没解决，那就是秦淮茹今晚上住哪。 第37章 暂住何雨水屋，秦淮茹暗渡陈仓 看着贾张氏离开，但刘光齐和刘家都没有起追究责任的想法。 因为最近贾家付出的代价实在是有些大了。 儿子进去了，儿媳妇也跑了。 现在的贾家真的只剩孤儿寡母了，再追究她啥？ 把她也送进去，然后让一大爷收养棒梗？ 这样就真把事做绝了，虽说有法可依，但在邻居、同事们眼里，自家会被打上心狠手辣的标签，影响甚大，得不偿失。 …….. 很快，秦淮茹收拾好行李从贾家出来了，手里牵着贾小当，明天过后，也许就应该叫她秦小当了。 “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你们谁家有空房子，可以让我们母女俩对付一晚的吗？” 秦淮茹用祈求的眼光划过人群，还特意在刘家那边多停了一会儿。 但这个节骨眼上刘光齐可不敢主动发声，只是略带歉意对秦淮茹摇摇头，还朝傻柱那边努努嘴。 于是秦淮茹继续说道： “我秦淮茹现在虽然没钱给，但家里有什么缝缝补补、洗洗刷刷的活肯定帮你都干了…..” “秦姐住我家，我家有空房子！” 说这话的是傻柱，此刻他脸涨得通红，激动地说道。 有傻柱的地方自然就有许大茂，许大茂大声吆喝道：“傻柱你有个屁房子，你不就一间儿正屋割成两间儿吗？难道你还想跟秦淮茹住一块儿？” “嗨，怪我没说清楚，我说的不是我那房子，而是雨水那间。” “雨水不是回学校住了么？她那间房正好空着，秦姐你先搬进去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 傻柱乐呵呵地说道，那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仿佛在说看见没秦姐，关键时候还得是我傻柱！ 傻柱的建议引得邻居们争相称道，说起来这已经算最好的办法了，总不能大晚上让人没地儿睡吧？ 马上就是冬天，要冻死人的！ 唯独许大茂心里头不爽： “傻柱这狗东西，这回算是捡着了！” 在他看来，秦淮茹就是肥肉掉进了耗子窝，还是块上好的五花肉，被傻柱吃上也就时间问题。 毕竟秦淮茹一个农村户口，没工作不说还带着个小当，被傻柱拿下再正常不过。 秦淮茹也面带感激：“谢谢你柱子，有什么要收拾要洗的，交给我就是，我也只能帮你做做这些了。” 傻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嗨…这么客气干什么，住一个院儿就该互相帮助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真做到的能有几个？柱子你的好意姐记着了。” “姐说话算话，回头你把脏衣服放一块，等明天你去上班了我自个上你屋拿去，一准帮你收拾干干净净的。” … ……. 在刘家人没打算深究的情况下，今晚闹剧总算是告一段落。 但对于秦淮茹而言事情还远没有没结束。 离婚、分家、安顿新家…..，还有一系列事情等着秦淮茹呢，所以她仍旧压力很大。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晚刚抓过一次，想必这时候绝对安全。 于是到了后半夜，夜深人静，大伙儿都睡熟后，她又偷偷起身去了后院。 一回生二回熟，她轻车熟路地挑起门栓，一扭身滑了进去。 刘光齐没有睡着，他预感到今晚秦淮茹还会过来，果然…… 悉悉索索声后，一具火热的躯体钻入他的怀中，只不过这次秦淮茹没有保留，刘光齐也没再拒绝。 … …….. 琴瑟和弦的半小时过后，云收雨歇。 秦淮茹窝在刘光齐怀里幽幽地说道： “好人，明天我就去街道办扯证，跟贾家断了关系，然后带着小当回乡下去。” “你是有前途的，姐不能害了你。走之前能把身子给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要是想我了就来乡下看我，我老家是昌平县兴寿公社秦家屯的，68路转87路公交车就是….” 许是觉得临别在即，秦淮茹格外喜欢说话： “你也别怪姐唠叨，姐自打嫁人后就没好好替自己活过，想着明天就能离婚姐现在一身轻松。” “要说遗憾也就是认识你太晚，才刚跟你好上就得回老家了。” “以后姐肯定会常常想你，只求你看在咱俩好过一场的份上，有空来看看姐，姐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秦淮茹嘴里不停说着，同时把脑袋紧紧靠在刘光齐胸膛，力道之大简直想把整个头都塞进去。 刘光齐下巴顶着秦淮茹脑袋，贪婪地嗅着她身上雪花膏的香味： “还没到那份上，也许你可以留下来。” 秦淮茹惊喜道：“当真？你不唬我？” 刘光齐仔细想想：“不敢说百分百，但可以试试。” 帮秦淮茹找工作并不难，难的是如何不让人联想到自己头上。 刘光齐的打算是找杨厂长帮忙，杨厂长想拉拢自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到时他将秦淮茹的遭遇说惨一点，想必杨厂长应该不会拒绝。 “你先在雨水那住几天，你的事儿我帮你想想办法。” “只要你有份工作，那么不管住雨水屋还是自己租房子都不是问题。” 秦淮茹立刻活了过来，两眼放光说道：“那我可当真了啊！” “好人，我还想…..” 说完，秦淮茹再度欺身而上….. … ……. ………… 半小时后，秦淮茹心满意足地离开后院，回到了何雨水房间。 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感慨这回总算没看错人。 而刘光齐同样心情复杂，他在想应该怎么跟杨厂长开口比较合适。 哎，枕边风真是厉害，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呢？ 但既然占了人家便宜肯定不能置之不理，因为秦淮茹不仅把注全下在自己身上，同时也把决定权交到了自己手上，可以说毫无保留。 不让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失望，不是么？ 换个角度想想，其实自己能投靠的也只有老杨，位高权重、看重自己，还是第一个发掘自己的大佬，自己还有别的选择么？ 想清楚这点后，刘光齐终于可以安然入睡。 … …….. 第二天，刘光齐神清气爽地伸了伸懒腰。 “嗯……又是美好的一天！” … …….. 贾张氏和秦淮茹在易中海的带领下去了趟街道办，直接就把婚给离了。 贾家情况本就特殊，再有易中海的担保很轻松就把事儿办成了。 跟昨晚说的一样，秦淮茹只带走私人物品和小当，别的全留给贾家。 秦淮茹此刻着急脱离贾家也就没在意这些，要不然掰扯掰扯肯定能再要点什么。 办完手续，贾张氏就着急忙慌地去了乡下，她要把棒梗的堂叔，也就是贾东旭的堂弟带过来继承贾家的工位，只有这样贾家才能继续在四合院生存下去。 至于表的，张小花表示自己现在是贾家人，首先要考虑的是贾家的利益，张家才是外姓。 第38章 纺织厂一行，竟然碰上??? “光齐，你是说贾家现在分成两户，两户孤儿寡母？” 杨厂长感觉有些意外，毕竟这年头离婚的实在太少了。 “是啊杨厂长，说起来这事跟我也有些关系，昨晚吧………..” 刘光齐把昨晚的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杨厂长，反正也瞒不了，这事儿整个院儿都知道。 当然，其中不该说的香艳环节自然却是隐去了。。 杨厂长听后咂舌：“怪不得贾东旭会写举报信，合着这是祖传的啊？” “谁说不是呢，您随便找个四合院住户问问，就没一户不烦他们贾家的。” “尤其是贾东旭他妈贾张氏，整就是个老虔婆，撒泼打滚那是家常便饭。” 刘光齐逮着机会就大倒苦水，顺便把杨厂长关注点往贾张氏身上引。 杨厂长皱着眉头说道：“那贾家的工位怎么办？难不成真把这种人招到厂里来？” “杨厂长您多虑了，贾张氏这人好吃懒做，她才不会跑厂里干活呢，昨晚她有提找表家侄子过来接岗，我估计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这还差不多。” “对了小刘，你觉得东旭媳妇那该怎么安排？” 刘光齐想了想：“您说秦淮茹么？她虽然没读多少书但胜在手脚勤快，一直都把家里收拾干干净净的，街坊们对她的评价也都很好。” “嗯，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 “行，这事儿我记下了，就按你说的办。” “不过小刘，也就是你我才肯通融，换其他人可没这面子！” 刘光齐秒懂： “杨厂长您放心！我刘光齐就是您手底下兵，要做什么，怎么做，您尽管吩咐！” 杨厂长满意地点点头，拍拍刘光齐肩膀： “光齐啊，除了咱轧钢厂的机器，纺织厂的纺织机你有没有了解？” 嚯，这是要给自己派活？ 那必须了解啊！ 前世刘光齐能做到四级工程师，自然不可能只局限于钢铁这一块。 纺织、钢铁、还有机械制造，他都有所涉猎。 “杨厂长，机器的功效虽然天差地别，但故障却是大同小异的，只要记下机器构造再一点点排查，迟早能把问题找出来！” 杨厂长要的就是这个，这年代物资紧缺，每到年底各大厂就会进行物资交换，互通有无。（计划经济时代，不仅仅是物资，劳务、技术协作交换同样是存在的。） 有些厂物资就比较紧俏，比如肉联厂、纺织厂，毕竟肉和布谁都缺。 但是轧钢厂能拿什么和人换？ 钢管？钢锭子？ 所以很多时候杨厂长就得另辟蹊径，搭人情、跑关系。 现在好了，如果刘光齐能践言，那以后他再也用不着到处求人，说好话了！ “好，光齐你回去准备下跟我去趟纺织厂，我让张秘书过来接你！” “好的杨厂长。” …. …….. “老杨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这忙我实在是帮不了。” “要不这样，老杨你再拉个人进来，咱们三方或者四方进行物资交换，这样总行了吧？” 纺织厂厂长叫吴建设，看着五十出头，一见杨厂长就开始叫苦。 “好你个老吴，我还没开口呢就把我往外赶！我还想着你这梳棉机坏了，找人过来帮你修修，没想你居然赶我？” 接着杨厂长作势要走： “哎，算我杨国栋自作多情，小刘咱们回去。。。。。” “好的杨厂长。” “等等，老杨你是说梳棉机？谁会修？就这小伙子？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吴建设看刘光齐这么年轻难免有些怀疑。 “梳棉机坏了？” “不知道吴厂长你们用的是外国货还是1181，要是1181的话问题倒是不大。” 听到刘光齐随口就报出梳棉机的型号，吴厂长有些相信这小伙子是真有本事的。 于是他上前死死抓住刘光齐说道： “走走走，小刘是吧？赶紧跟我看看去！厂里趴窝了三台机器，都快愁死我了！” “怎么着老吴？这会儿不赶我了？刚才赶我那劲儿呢？拿出来啊！” 杨厂长不依不饶，促狭地在一旁说道。 “哎呦我说老杨，这会儿就别搁那添乱了行吧？” “只要机器能修好，换多少你说了算！” “这总没问题了吧？” 杨厂长笑着摇摇头：“你这老吴，还搞得跟吃亏了似的…..” “小刘你跟吴厂长过去好好干，别有太大压力，尽力就行！” “好的杨厂长，我一定努力！” … …… 跟轧钢厂的机器比起来，纺织厂的机器要简单许多，也轻便许多，因此找故障也更简单，没多久刘光齐就修好了一台，经试验后，吴厂长也确定机器是真得修好了。 “好小子，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这几台你也一块儿看看！” 吴厂长重重拍了拍刘光齐肩膀兴奋道。 …………. 等到下班铃响，刘光齐刚好把第二台也修好了。 这时候两位厂长也正施施然走了过来。 刘光齐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擤了下鼻涕这才开口说道：“哎…两位厂长，总算不负众望，修好两台。” 说话时还不停吸着鼻子。 刘光齐有慢性鼻炎，所以纺织厂的棉絮对他可谓非常不友好，戴上口罩也不管用。 杨厂长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小刘，身体不舒服？” “没事杨厂长，就是鼻子有些不舒服，我有慢性鼻炎。” 吴厂长在一旁解释：“有慢性鼻炎的在我们纺织厂确实比较遭罪，辛苦你了小刘。” “没事…锕…..过两天就好了。” 刘光齐讲话时依旧不停吸鼻子，可见确实有够难受。 “两位厂长，那还有台机器，今天一块儿修了还是怎么说？” 吴建设转头问杨厂长：“老杨你怎么说？” 杨厂长又问刘光齐：“光齐你呢？晚点回去没问题吧？” 刘光齐：“全凭二位厂长吩咐！” “好！那光齐就再辛苦一会儿。” “先一块儿去吃个晚饭，吃完接着忙活。” 说着，吴厂长拉上两人就往小食堂走去。 “刘光齐？” 就在这时，竟然碰上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第39章 一进门就看见傻柱在打许大茂 意外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上辈子的妻子——陈秀娟！ 陈秀娟看到刘光齐后很是意外，下意识就喊出他的名字。 “小刘你跟陈播音员认识？” 吴厂长好奇地问道。 刘光齐神情复杂地点点头：“算认识吧，吴厂长我们走，早点吃完早点干活。” 刘光齐一刻也不想在这女人面前多待，膈应！ “你….” 陈秀娟欲言又止，可她看了看走在刘光齐身前的两位厂长，终究没选择开口。 跟领导一起走路很有讲究。 走在前面的是领导，落后几个身位的是下属，仅落后一两步的，那基本上就是领导的心腹。 而刘光齐此刻跟两位领导只有一步距离，说明双方关系密切，至少不是普通的领导和下属关系。 所以陈秀娟才没敢上去胡搅蛮缠。 脚步虽没动，但她看向刘光齐的眼神却愈发炽热，原本熄了的心思也再一次燃起。 心想：彩礼要多了？那行，这次我一分彩礼都不要！不过只要能掌握家里经济大权，要多要少还不由我说了算？ … …….. 不提陈秀娟天真的想法，两位厂长瞬间就清楚刘光齐有多不待见陈秀娟，于是几人快步离开。 晚饭很丰盛，四菜一汤，但因为陈秀娟的关系刘光齐并没有多少胃口，草草了事，连带着两位厂长心情都被影响到了。 返回车间的路上，看到只有杨厂长跟刘光齐走在一起，陈秀娟还是没忍住跑到刘光齐身前： “光齐哥，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首先我要先跟你说声对不起，那天的事确实是我们陈家不对，我向你道歉。” 看陈秀娟那样子刘光齐就知道这女人后悔了，可能是没找到接盘侠，也可能是看自己跟厂长走在一起，觉得自己更优质，想忽悠自己继续接盘。 于是刘光齐停住脚步轻蔑说道： “哦，所以呢？” “还有就是要彩礼是我妈的主意，是她逼我这么做的，我从来就没想过问你们刘家拿彩礼。” “毕竟嫁给你我就是刘家人了，刘家才是我以后的家…” “所以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一分彩礼都不用，好不好？” 陈秀娟表情楚楚可怜，要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还真可能被她给骗了。 刘光齐认真地点点头：“原来是你妈逼的，我就说嘛，同学四年看你不像那种人，都怪你妈逼的。” “但是现在说这个已经太晚了，不管你是不是你妈逼的，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陈秀娟听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刘光齐却没有再给她机会。 “对不起杨厂长，让您见笑了，我们赶紧去车间吧。” “光齐哥…..” 陈秀娟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杨厂长两眼一瞪：“这位女同志请你立刻让开，我们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再不走我就喊保卫科了！” 无奈，陈秀娟只得暂先离开。 刘光齐心里暗道：自己还是不够狠啊 之前还想着靠谣言让她自己离开，哪想她不仅没走，还把主意又打到了自己头上。 不走是吧？那就别走了！ 走远后，杨厂长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刘光齐也没隐瞒，将自己上陈家提亲，陈家狮子大开口的事儿说了出来。 杨厂长感慨道：“小刘你也别往心里去，陈秀娟没能嫁给你是她自己的损失。” “大丈夫何患无妻，要不杨叔给你介绍个？我有个侄女刚好比你小两岁，也是没谈对象。” 刘光齐想了想后还是选择拒绝： “再说吧杨叔，最近我还没想结婚，最起码得等过完年才考虑这问题。” 杨厂长的侄女多半也是高干子弟，相比起这种刘光齐更喜欢普通人家女儿。 老实勤快、善良贤惠、听话好看，这才是最重要的。 杨厂长本来也就随口一问：“那好吧，什么时候想找了告诉你杨叔，给你找个合适的！” “好的，谢谢杨叔！” … ……… 等修完第三台机器，已经是晚上七点。 杨厂长让司机先把刘光齐送回四合院，小车就停在胡同口。 七点多正是大家伙吃完晚饭，站门口闲谈的时候。 院里不少人看见有小车送刘光齐回来，别提多羡慕了。 众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心想该怎么讨好刘家合适，刘海中当了车间指导员，刘光齐更是直升十一级技术员，而且还是厂长面前红人。 小车接送，这待遇几个人能有？ 于是三大爷带头上前： “光齐啊，刚才是杨厂长车送你回来的？” “嗯，跟杨厂长出去办了点事，天晚了杨厂长就顺便送我回来。也没啥大不了的。” “好小子，三大爷打小就看你有出息！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你三大爷！” 阎埠贵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藏着，想什么说什么，从不耍什么阴招，这点相较某些禽兽要好上上不少。 “嗨，三大爷瞧您说的，我就一技术员，修机器的，哪来什么本事。” “您捧咯….” “啊嚏….” 一码归一码，想占便宜要好处？态度得先摆出来。 平日里不站队不帮忙的，单靠说两句好话人凭什么帮你？ 刘光齐敷衍两句就打算回去，这碎棉絮搞得他着实有些难受。 “老大，真是杨厂长送你回来的？” 刘海中同样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乐呵呵地问道。 “嗯，杨厂长让我去纺织厂帮忙修机器，修完顺便把我先送回来。” “啊嚏…” 刘光齐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 “对了，光天你过来下。” “今天和纺织厂吴厂长吃晚饭时顺嘴提了下你的事儿，他说厂里刚好缺个看库房的，你要不要试试？” “干好了可以转保卫科或者后勤。” “哥你说真的？那必须试试啊？什么时候报到，要准备些啥不？” 刘光天兴奋地问道。 这年头正式工作紧缺得很，别说看库房，就算扫大街都有很多人抢。 更何况纺织厂的福利待遇甚至比轧钢厂还要好上一些。 “准备倒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是有两个问题你得注意。” “首先，看守库房是三班倒，你要自己调整作息时间。” “还有库房里放的都是易燃物，用火用电必须要规范，绝对不允许抽烟，万一出了点岔子谁都帮不了你！” “能做的到不？” “没问题哥，保证不给你丢脸！” 刘光齐兴奋地连连点头。 “嗯，去了那好好干，争取早点转正。” … ……. 跟家里人交流完后，刘光齐打算回小别墅好好洗个热水澡，又是修机器又是飘棉絮的，他现在哪哪都不舒服。 去澡堂子？ 别开玩笑了！ 去的早还好说，要是去晚了….. 啧啧，满满一层皂花子，你都没地儿下脚。 洗个热水澡再美美地躺进被窝，别提多舒服了。 就在他睡得正香时，耳边又传来门栓被拨动的声音，刘光齐抬手看了下时间，十点二十分。 这个点过来的除了秦淮茹还能有谁？这女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过来一天比一天早。 刘光齐压低声音：“你不要命了！这么早就跑过来？” “不怕，今天我婆…..” “呸！贾张氏今早上办完手续就回乡下去了，一大爷两口子又睡得早，谁闲的没事管这个。” “而且我是把门反锁，偷偷从窗户跑出来的，保证没人知道。” 秦淮茹边解释边朝刘光齐走去：“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冷，再晚点都要起霜了。” “呼，还是你这暖和。” 一个温热的躯体钻进被窝，随即紧紧抱住不肯松手。 过了一会，刘光齐感到胸口湿湿的，抬起秦淮茹的脑袋，娇俏的脸上满是泪水。 秦淮茹委屈地看着刘光齐：“光齐，我没有家了！” 在那年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极少有女人会选择离婚，而且确实有没家这一说法。 秦淮茹强忍着才没哭出声，但泪水却止不住往下滴落，模样很是让人心疼。 刘光齐揽着秦淮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好了，不哭，脱离贾家你应该高兴才是。” “你也别担心，工作的事我已经拜托杨厂长帮忙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城里，再也用不着依附任何人。” “嗯！光齐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这回没看错人！” 秦淮茹仰起头，感动得看着刘光齐。 秦淮茹除了她自己，再没其他拿得出手的，于是情到浓处，又是长达半小时的缠斗。 临走，刘光齐还塞给她十块钱： “这钱你拿着先买点粮食什么的，别饿着自己。” 秦淮茹用力点点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对自己这么好的，刘光齐是头一个。 … ……. 第二天，刘光齐神清气爽地推开房门，门口石板上挂着点点星晶——起霜了！ 囤冬菜是北方秋冬特有的习俗，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气温骤降，地里不再产出新鲜蔬菜，大家就会趁着这个时候多囤点蔬菜留着过冬。 囤冬菜囤最多的自然要属大白菜，价格便宜、量大、方便储存，而且不容易吃腻。 “爸，我看外边已经起霜了，回头让妈去胡同口转转，多买点大白菜存着。” 冬储大白菜不像其他菜要在市场里叫卖，大多时候都是直接车拉到胡同口，一个院儿人就能把整车大白菜包圆了，有时候还不够分。 一车大白菜上千斤，听上去很多，其实也就那么百来颗，都不够一个院儿人分的。 “知道了，不过光有大白菜可不够，今年咱们家宽裕，萝卜和冬瓜也可以多囤点。” … …….. 这一整天刘光齐都过得很煎熬，因为他最起码打了两三百个喷嚏，鼻子都打红了，这感觉只有得过鼻炎的人才懂。 揉着鼻子，刘光齐无精打采地回到四合院。 可一进门就看见傻柱在打许大茂。 第40章 又开全院大会 “傻柱你放开我，再打我我就报公安了。” “娥子，还不赶紧把傻柱给拉开？” 娄晓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拉傻柱？没开玩笑吧？ 虽然没上去帮忙,但她也没有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傻柱你赶紧放开我家大茂，要不我真找派出所去了！” 原本傻柱是揪着许大茂衣领的，听到这改换把许大茂双手反剪，接着用力踹向许大茂屁股。 许大茂一下子没站住，摔了个嘴啃泥。 刚下班就有好戏看，刘光齐乐得鼻子都不痒了。 边上还有不少街坊们在看着，只不过没一个肯上来劝的，纷纷抱着臂膀在一旁交头接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傻柱想了想，可能还是觉得不够解气，于是他冲上去前准备再给许大茂几脚。 这俩货怎么又干上了？ ………. “不是傻柱你有完没完了？再这样我真报派出所了啊！” “我要让你坐牢，进去陪贾东旭去！” 看到傻柱怒气冲冲的样子许大茂心里发怵，赶忙把贾东旭给搬出来吓唬吓唬傻柱。 哪知傻柱管也不管：“派出所？报派出所抓的也是你！” 说着不管不顾继续追打许大茂。 “光齐哥，快救我光齐哥！” 许大茂见派出所去也不管用，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赶忙躲到刘光齐身后。 傻柱脚下踩了刹车，停住了！ “那个，光齐你先让让，这是我跟许大茂的恩怨，你让我俩自己解决。” 傻柱之所以这么顾忌刘光齐也是有原因的。 以前刘光齐可是四合院里的一霸，院子里同龄人没少挨他揍。 这得益于他遗传了他爸刘海中的好身材，再加上刘家有吃的都先紧着他，刘光齐十来岁时候就长到了一米八，打起架来自然所向披靡。 傻柱脾气直性子冲，挨的揍也最多，有次实在是被打狠了，于是回家喊了何大清上门讨说法。 刚巧那天刘海中不在家，于是何家父子把刘光齐堵在了家里。 何家父子都是火爆脾气，再加上傻柱想着有何大清撑腰，想把场子找回来，于是一言不合又和刘光齐打了起来。 理想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 刘光齐一挑二，把何家父子一块儿揍了。 至此刘光齐一战成名，再没同龄人敢跟他动手。 虽然那之后他就考上中专鲜少出手，但留给傻柱的阴影却丝毫没有减少。 所以傻柱看见刘光齐才忍不住心里发怵。 “好了傻柱，差不多就得了，许大茂说的没错，无缘无故殴打他人，他要是报派出所你还真得进去待两天。” 刘光齐说着白了许大茂一眼，示意他不该把自己牵扯进去。 许大茂见傻柱被拦下又开始嘴贱：“听见没傻柱？也就是爷们心好不跟你计较，不然高低得让你进去待两天。” 傻柱喘着粗气：“许大茂你给我等着！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大茂：“你敢？这次我真不跟你开玩笑！你要敢打我立马上派出所去！” 这时一大爷也下班回来了，看到这场景赶忙出来劝阻：“上什么派出所？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别跟某些人一样动不动就把公安扯进来。” 易中海瞥了刘光齐一眼继续说道：“都给我消停会。” “柱子你是不是又打许大茂了？什么原因你仔细说说，我听听到底谁的错。” 贾东旭已经没指望了，现在傻柱就是第一候选人，所以易中海话里话外都带着偏袒傻柱的意思。 “一大爷您的面子我肯定的给啊！行，那我就先把事情说清楚。不过您最好开个全院大会，我要让大伙都知道他许大茂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儿！” 傻柱看一大爷出来了，也就顺着梯子往下爬： “待会大家一起帮我声讨许大茂这狗东西。我傻柱今年都二十五了，想娶个媳妇容易么我？” 得，刘光齐秒懂。 看样子应该是傻柱相亲，结果又被许大茂给搅和了。 这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怪傻柱会发这么大火。 要说这许大茂吧，可怜是真可怜，但坏也是真坏。 说他可怜是因为他老被傻柱打，回头易中海还拉偏架，说什么傻柱为什么不打别人专打你，肯定是你先惹的傻柱。 说他坏呢也没错，但凡能打击到傻柱的事儿，再缺德他都干。就好比相亲，听说有姑娘和傻柱相亲，他许大茂比傻柱还积极！ ………. 吃完晚饭，街坊们开始往中院赶。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不管老的少的，吃饱饭没事做就聊点八卦唠唠嗑，或者关上门搂着媳妇儿睡觉，真没啥别的事做。 所以知道有热闹看了，一个比一个积极。 看人来得差不多了，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说道：“人到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之所以把大家喊来是因为今天下午，也就是晚饭前，我们院的柱子和许大茂因为点小矛盾在院子里互殴，被我给拦下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打架肯定是不对的。” “不对啊一大爷，我尽挨着打了，压根没打着傻柱！” 许大茂听易中海把冲突定性为打架互殴很是不服。 易中海眼珠子一瞪：“那你反抗了没？” 许大茂：“那肯定反抗了啊，傻子才不反抗呢！” “既然有反抗那就是互殴，打不着是你自己问题！” 将冲突的性质敲定后，易中海又问傻柱：“柱子，你把事情的起因说一下，让街坊们听听到底谁做的不对。” “凭什么他先说？”许大茂又不服了。“明明是他先动的手！” “行，那就你先说！” “凭什么我先说？” 许大茂还是不解气，又怼了易中海一句。 易中海：…… “哈哈…..” 看着许大茂这副受气包的模样，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许大茂你不要胡搅蛮缠！这样” “柱子你先说。” “说完许大茂再补充。” 易中海被搞的有些下不来台，直接替两人做了决定。 傻柱一脸气愤走上前：“打扰各位老少爷们、叔叔婶婶、大哥大嫂们休息了。今天这全院大会呢，是我傻柱求一大爷开的。” “今儿下午胡同口的张媒婆带了姑娘来跟我傻柱相亲，本来我跟人姑娘谈好好的，眼看事就成了，可人姑娘上了个厕所回来，嘿，没两句就告儿我说不合适！” 许大茂忍不住插嘴道：“人姑娘看不上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别自己鸡儿歪怪马桶漏！” “嘿！你小子还敢说？” “街坊们听我把话说完，当时我觉着不对劲，于是出门找人一问。” “好家伙！院里都看见你许大茂和人姑娘说话了。” “许大茂你自己说有没有这事！” 许大茂梗着脖子狡辩道：“我那是刚巧碰上。” “我见院子里走出个陌生姑娘，好奇就问了两嘴，姑娘说过来跟何雨柱相亲的。” “我就说原来是傻柱啊。” “姑娘又问我傻柱是谁，我说傻柱就何雨柱啊，咱院里都这么喊。” “她又问我何雨柱是不是二十五岁，有两间房。” “我也老实回答了，说是有两间，我还指给她看了。” “你要不信就找姑娘问去，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我许大茂自己有媳妇，难道还能跟你抢媳妇不成？” 许大茂说起来头头是道，院子里有些人开始信了。 毕竟傻柱从二十岁开始相亲，相了都有十来回了，就没一次成功的，所以这次再失败也没啥好稀奇的。 按说傻柱条件确实不错，食堂班长，每个月拿三十七块五，占着四合院最好的房子，而且还没有两老需要伺候，怎么都不应该娶不上媳妇啊。 其实究其原因也很简单，他条件虽好，但院里不想他结婚的人实在太多了。 许大茂、易中海、贾张氏还有刚被抓走的贾东旭，都不想让傻柱结婚。 偏偏傻柱要求还高，既要长得好看，还得是城市户口。 能满足这俩条件的姑娘本身就不愁嫁，再加上傻柱长得老相，还有个绰号叫傻柱，被人这么一挑唆，哪还有不吹的道理？ 但傻柱却自我感觉良好，他觉得之前相亲没成都是因为有何雨水在，现在何雨水开始找工作，以后他就再没有负担。 真的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人花三十七块五！ 妥妥的绩优股啊，怎么可能有姑娘会拒绝他？ 于是傻柱继续追问：“不可能！你肯定说了其他的，要不人姑娘怎么上完厕所回来态度就变了？” “你肯定是说我坏话了！” 坏话许大茂当然说了不少，像什么他父亲跟寡妇跑路、家里住了个离异少妇、脾气不好、爱打人什么的，人姑娘听后不跑才怪了。 当然这些许大茂打死都不会承认，他赌傻柱不敢找人姑娘追问，于是他就这么一句话： “我真没说别的，不信你找人姑娘问去。” 傻柱自然是没脸去问的，四九城大老爷们么，好面儿，万一问出来真是姑娘没相上自己，那不把脸给丢完了？ 于是傻柱只得狠狠地看着许大茂：“最好是你说的这样，不然把你屎打出来！” 许大茂瞥了瞥傻柱，小声嘟噜道：“本来就是….” 易中海见事情差不多了就出来收尾。 “好了，事情大家都已经清楚了，我来说两句公道户。” “先说说许大茂。” “许大茂，柱子他好不容易相回亲，你不得替他说几句好话？都是一个院儿的，要注意团结，所以这事你也有错。” “接下来再说说柱子。” “柱子嘛，就算你相亲失败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打人许大茂啊。” “下回有什么事记得先找我们三位大爷，有我们三位大爷替你做主，记住了没有？” 没揪出许大茂的毛病，傻柱有些闷闷不乐：“记住了一大爷。” “行，既然是误会，我就替你们俩做主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不是一大爷，合着我这顿打白挨了？” 就这么处理许大茂自然是不服的。 易中海一瞪眼：“那你想怎么样？要不我让一大妈问问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还不乐意上了！我跟你说柱子不追究你就不错了！” “散会！”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终于还是没再反对，不过心里又记了傻柱一笔。 第41章 安排顶岗，秦淮茹回娘家 傻柱也是心大，转过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或者说他就没把这事放心上。 相亲黄就黄呗，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说也白打了许大茂一顿，这波不亏。 虽然说傻柱没放心上，但许大茂可不是个大度的人，他活得可比傻柱要通透多了。 打我是吧？ 行！打不过你我认了，但你小子别想娶媳妇！相一个我搅黄一个！ 不都说我是坏种么？ 那我就坏给你看！ …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杨厂长告诉刘光齐贾东旭的事儿有结果了，劳改三年，服刑地点是城郊的劳改农场。 听到这消息刘光齐有些意外，秦淮茹生过三个孩子，其中槐花还是个遗腹子，那自己提前把贾东旭送进去，反倒是救了他一命？ 这就有些离谱了！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那时候的劳改可不比现在。 三年，呵呵，够他熬的了。 除了这事，杨厂长还告诉他贾家和秦淮茹的工作问题都已经安排好了，贾家接贾东旭的岗，秦淮茹则分到招待所，让他们尽快过来办手续。 刘光齐表示会通知到他们，并让他们尽快到岗。 等他回到四合院，发现贾张氏也已经回来了，同时家里还多了个陌生的男人，看来应该是老家过来接岗的。 就是不知道跟贾张氏怎么谈的，贾张氏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啊。 贾家。 “建阳啊，我们可是说好了，这个工位只是让你暂顶，等你东旭哥回来是要还给他的。” 贾建阳陪着笑脸：“我懂，婶子您就放心吧，东旭哥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走人，这总行了吧？” 贾建阳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可不这么想。 贾东旭？一个劳改犯凭什么要工作？劳资来了就没打算走！ 别说工位了，那二十块生活费劳资都没打算给。 是的，贾张氏之所以会在乡下待两天，就是因为工位的事儿没谈妥，贾家人为了这事差点打破头。 最后是贾建阳以每个月二十块钱的代价拿下了这个工位，同时答应日后会把工位还给贾东旭。 开出这么好的条件，气得贾家其他人都骂贾建阳傻，但真实想法只有贾建阳他自己知道。 “嗯，知道就好。除了厂里上班，家里的活你也得多干点。婶子腰不好，干不了重活。” “婶子把你从乡下带到城里，你要念婶子的好……” 贾张氏还待再说些什么，易中海过来了。 “老嫂子，东旭的事判了，三年。” “还有，厂里催你尽快找人顶岗，你看什么时候去一趟。” “三年？哎哟我的东旭哟，派出所肯定是搞错了，我们家东旭可是好孩子啊…..” 贾张氏听到差点昏死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老贾，我也不想活了啊….呜呜呜…..” 贾张氏还以为最多也就进去两三个月，搞不好还能回家过年，哪想居然要关三年，一下子没接受得了。 就在这时，两名公安来到了四合院。 “谁是贾东旭家属？” “我，我是他妈。” 贾张氏赶忙迎了上去。 “贾东旭因为诬告领导和同事，被判处劳动改造三年。” “这份家属告知书麻烦签一下字。” 说着递过去一张盖有印章的通知。 “不….我不签，快点把通知书收回去，我家东旭不能坐牢的，他不能坐牢的啊！” 贾张氏这样的人公安见多了，撒泼打滚、玩横耍赖什么样的没见过？ 公安直接把判决书往贾张氏怀里一塞：“反正我们已经通知到了，签不签都一样。” “还有，马上就冬天了，我建议你们给他送点保暖的衣物，这么冷天气可不好挨。” 说完，两名公安调头就走。 … ……. 贾建阳强忍着喜悦将贾张氏搀了起来：“婶子你先起来，人都走了你还坐地上干吗？” “不过婶子也别太担心，贾家有我顶着，天塌不下来！” 现在贾张氏能依靠的也只有贾建阳，于是抓紧贾建阳的双手： “建阳啊，那婶子一家就全靠你了….” 贾建阳拍拍贾张氏的老手以示安抚，心里头无比舒畅。 “对了建阳，这位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易师傅，也是厂里的七级工。” “要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一大爷帮忙。” 贾张氏抹着眼泪介绍道。 贾建阳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易师傅你好。” 易中海用鼻子轻轻哼了声：“嗯..” … ……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带着贾张氏和贾建阳前往轧钢厂报到，在厂门口意外碰上了秦淮茹。 “秦淮茹？你这个狐狸精也来轧钢厂干吗？是不是又想勾搭汉子？”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打扮的整整齐齐，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问道。 秦淮茹瞥了贾张氏一眼：“怎么？轧钢厂你家开的？只有你能来？” “让开点，我也是来轧钢厂入职的。” 贾张氏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贾建阳给拦住。 他上前一步对秦淮茹说道：“你就是东旭哥的媳妇吧？” “嫂子好，我是东旭的堂弟贾建阳，是来厂里顶替东旭工位的。” 秦淮茹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别喊我嫂子，我现在跟贾东旭没有半点关系。” “快点让开，不然我喊人了！” “哎让…我这就让…” 贾建阳退后两步，但眼神却一直落在秦淮茹的身后。 贾张氏不满地提醒道：“建阳你可别着了这狐狸精的道，她心思深着呢！” 贾建阳打着哈哈随口敷衍两句。 办完入职，秦淮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待遇虽然不高，但是足够她们娘俩生活，而且正式入职后就可以转成城市户口，再不用担心没法活下去了。 其实刚结婚的时候她可以把户口转到城里，但是那时农村户口更吃香。再之后政策就变了，只有城市户口才有定量，农村户口再想转就难的多了，光结婚不够，还得有正式工作。 现在的农村一年到头也存不上几块钱，还不如城里一个月工资高，所以能在城里生活下去秦淮茹非常满足。 当然，她心里清楚这一切是谁给她带来的，即便不能公开她也知足了。 … ……. 等办完手续回到四合院，贾建阳总在她门前晃荡，还说些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不要看看棒梗什么的，甚至还建议搭伙一起吃饭，打什么主意再明显不过，搞得秦淮茹不厌其烦。 “贾建阳！我说过我跟贾家再没有关系，你再烦我就去报派出所了！” “瞧您这话说的，就算您跟东旭哥离婚了，不还是棒梗妈么？当妈的关心自己儿子不应该的么，怎么还跟派出所扯上了呢？” “我看咱两家还是合一起过日子算了，这样棒梗有妈疼，您也有儿子可以孝顺，至于棒梗他奶奶那我去说，保管她不会说什么！” 儿子？呵，那儿子都被贾家教成什么样了？ 见面从不喊自己妈，反而一口一个骚狐狸？有些这样当人儿子的吗？ 秦淮茹越想越委屈，越想心里越气，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趁还没正式上班，她打算回一趟娘家，不管怎样，娘家永远是自己的娘家，但婆家却不一定。 手里攥着刘光齐塞给自己的十块钱，秦淮茹抱着小当出了四合院。 … ……. ………… 第42章 进城 转了两趟公交车，秦淮茹终于回到了秦家屯，颠簸的公交车把小当胃都快吐空了。 小当走不动道，再加上回家带了不少东西，没法子，秦淮茹只得拦了辆驴车回家。 驴车是在村口把秦淮茹给放下的，送到家门口还要再多出五分钱，秦淮茹没舍得花。反正就几百米的事，而且这时小当已经缓过来了，能自己走。 牵着小当站在村口，秦淮茹心里百般滋味。 记得自己上次回来还是四年前，刚生完小当那会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回娘家次数多了会被人笑话，谁家媳妇要是拿自家东西补贴娘家，更少不得会被婆家说道。 再加上秦淮茹嫁的又是尖酸刻薄的贾家人，十来年她回娘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还都空着手回来。 反倒是秦淮茹的父亲秦满仓心疼女儿，每次秦淮茹回来都会让她带点东西回去，棒子面、番薯、大白菜什么的，虽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架不住那时粮食稀缺，都老家人从牙齿缝里省出来的。 可秦满仓不止秦淮茹一个女儿，秦淮茹还有个哥哥叫秦淮山、有个弟弟秦淮川，而且两人也都娶了媳妇。 每次秦父给秦淮茹塞东西，即便淮山淮川没意见，但嫂子和弟妹肯定是不乐意的，哪有小姑子回娘家薅羊毛的？ … …….. 怀带着各种滋味，秦淮茹牵着小当朝家里走去。 遭此巨变，秦淮茹回家的心情非常迫切。 “爸，妈，我回来了！” 秦淮茹将两个袋子放在家门口，对屋里头喊道。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一别数年，秦母仍然第一时间就听出了秦淮茹的声音，但嘴上可不饶人。 “不过年不过节的回来干嘛？这下又不怕婆家说闲话了？” 秦家人对贾家很不满意，但又没有办法，毕竟这门亲是她秦淮茹自己相的。 “妈，我…..” 秦淮茹心里本就委屈，又被秦母这么一怼，一下子红了眼眶。 “哟，这小丫头长得真好看。” “丫头，你是不是叫小当呀？过来外婆抱抱，你刚出生那会儿外婆就抱过你，你还尿了外婆一身记得不？” 秦母直接无视秦淮茹，走过去先抱上了小当。 这时淮山的媳妇吴春花也走了出来，看到秦淮茹带来的两大袋子两眼放光：“二妹回来啦？赶紧进屋歇会儿去！” “妈这人你也知道，刀子嘴豆腐心，她呀，就是想你了，心疼你呢！” “还不赶紧进来？杵在门口干吗？”秦母抱着小当进屋，随即回头瞪了秦淮茹一眼。 于是秦淮茹提起袋子跟了进去。 “带什么东西回来了我看看。” 进屋后，嫂子吴春花忍不住打开袋子看了看： “嚯！大米、白面，还有这么大块布！” “这…..” “二妹你不打算过日子了么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婆家知道不得骂死你？” 秦淮茹立刻红了眼圈，低着头没有说话。 也就在这时，秦家第三代的几个小崽子们都围了过来。 大的已经能帮忙下地干活了，小的才刚断奶，还没会张口说话。 秦淮茹见状抓出一把水果糖，每人塞了两粒，然后坐那光抹眼泪不吭声。 秦母好像看出什么不对，于是招呼道：“二丫头你跟我进来….” 在里屋，秦淮茹把自己这几年的遭遇，还有刚和贾东旭离婚的事情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惹得秦母也没忍住，抱着女儿一起痛哭。 哭完后秦母好像又想到些什么：“二丫头，你是说你以后也有工作，是城里人了？” 秦淮茹点点头：“嗯，被分在厂招待所打杂，过两天就上岗。” 秦母立刻正色：“这不对啊，你还没正式上班，那这些东西哪来的？可别说是你前婆婆给的！” 这次秦淮茹带回来两斤大米、三四斤白面，还有一小撂布，加一起少说也值个七八块钱。 搁乡下搞不好得存一年。 秦母第一反应是用贾家的赔偿款买的，但想到贾张氏的为人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秦淮茹红着脸：“这是我找邻居借的，他怕我这几天饿着，就借了我十块钱。” 秦母眉头皱更紧了：“你邻居？男的女的？今年多大了？” “男的，比我还小几岁呢….” “那他为什么肯借你那么多钱？” “哎呀妈，您就别问了，他还没结婚呢，可不能坏了他名声！” “对了妈，还有个事儿需要你们帮忙….” 这次秦淮茹回娘家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娘家人替自己站台，不然以贾张氏的德行，再加上又多了个不怀好意的贾建阳，以后绝对有的拉扯。 秦母听后也把借钱的事儿给抛开，义愤填膺道：“好他个贾家！真当我们秦家没人了是吧？” “一个贾东旭欺负完我们姑娘还嫌不够，还想来第二个！” “二丫头，你等着。” “咱等你爹回来的！” “我就不信咱秦家这么多人，还能被一个老寡妇给欺负了！” 不一会儿，秦父、秦老大秦老三，还有秦老三的媳妇徐春月陆续都回来了。 看到秦淮茹回来都很开心，尤其看她还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 一开始大家见秦淮茹带这么多好东西回来，只当是秦淮茹过上好日子了。 可听完秦母抱怨，一个个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进城教训贾家去！ 尤其是一家之主秦满仓，平日里稀罕的白米饭他都没心情吃。 “孩她妈你们先吃着，我这就找书记开介绍信去！” “贾家的简直是欺人太甚！真当我们秦家好欺负？” … ……. 秦满仓到书记那几句话一说，书记二话没说就把介绍信开了出来，一个村的多少沾点亲戚，按辈分秦淮茹还得喊他声小爷爷。 “满仓啊，去到城里头别手软，这事说破天也是我们有道理。淮茹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勤快人，不能让人白白欺负咯！” “那丫头长得也好，就算是离婚了照样能嫁个好人家。” “就是这回你们可得把好关，不能再由着她自己了！” 秦满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又往家里跑。 … …….. 等吃完饭，秦家人点齐兵马，洋洋洒洒地朝南锣鼓巷杀去。 里面有秦父秦母，大哥秦淮山、小弟秦淮川还有大嫂吴春花，除了淮川媳妇在家带小孩外别的几乎都去了。 … ……. 秦父秦母贾张氏自然是认识的，看到他们在秦淮茹的带领下来到四合院她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一溜烟儿就往家里跑。 可她一养尊处优的小老太哪跑得过整天地里干活的秦家人？ 长嫂吴春花几步就追上，然后一把揪住，提到秦家人面前。 贾张氏讪讪着脸：“亲家您这是干什么？有话咱不能好好吗？” … ……. 第43章 秦家办事，一个字——抽! “谁跟你是亲家？贾建阳呢？赶紧把贾建阳喊出来！” 如此彪悍的自然是秦母刘桂香，只见她快步走到贾张氏身旁，直接把手伸进贾张氏的衣服里掐着腰间软肉，边扭边怒骂： “你张小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家淮茹那么乖孩子你都舍得打她骂她，难怪你男人死的早，活该守寡啊你！” “淮茹嫁到你们贾家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死一个抓一个，真是老天有眼！你们贾家就该有这下场！” “张小花你个克夫克子的丧门星！活该有如此报应！” … …….. 刘桂香平时可没少干农活，那手劲儿是她贾张氏能扛住的？ 几下就把贾张氏鼻涕眼泪给掐了出来。 “哎哟…杀人了！快来人救命呐！” “建阳快出来救救你婶子，要出人命了啊！” 贾张氏边挣扎边使劲大喊，那惨叫声就跟杀猪一样。 但是秦家婆媳配合默契，媳妇牢牢抓住贾张氏，婆婆嘴里骂着手上使劲掐，愣把贾张氏给按得死死的。 贾建阳被堵在屋里头不敢出声，因为除了这俩娘们还有仨大汉在一旁守着呢，出去不是找死吗？ 但是秦家人可没打算放过他，秦满仓指指贾家大门：“淮山淮川，你们俩进屋找找，看贾建阳那畜生躲没躲屋里！” 兄弟俩二话不说，上去一脚就把门踹开，一番寻找后，最后在床底下把贾建阳揪了出来，然后俩人把贾建阳押到秦满仓跟前。 秦满仓抬手就是两个大逼兜：“瞧瞧自己这孬样！就你这样还想着跟我女儿搭伙？我呸！” “贾家的我告诉你，我女儿虽然嫁出去了，但她还是我秦家人！谁要是欺负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淮山淮川！把这小子绑柱子上！” 两个巴掌自然不足以让秦满仓解气，他从怀里掏出根麻绳递给两兄弟。 两兄弟也不废话，按着贾建阳就开绑。 一开始贾建阳还想挣扎，秦淮山对着他肚子就是一拳：“tm给我老实点！” 不多会儿，人绑好了。 这时候周围邻居听到动静也围了过来，纷纷打听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边哭边解释事情经过，于是邻居们很快释然了。 姑娘在婆家挨欺负，娘家人上门算账，这种事虽然不多见，再也说得过去。 但释然归释然，这并不影响他们看热闹，尤其挨收拾的还是最惹人厌的贾张氏。 贾张氏看到邻居们只是在一旁看着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哎哟老贾哎，你赶紧上来…..” “啪啪….” 刘桂香可不吃她这套，没等她把话喊完就是两个大逼兜，这就是乡下人的优点：实在，能动手就不多逼逼。 “喊什么喊？问你话了吗？” “再吵吵还揍你！” .. …. “你们干什么的？凭什么在院子里打人？” 易中海看到院里来了几个生面孔厉声喝问，然后走到贾张氏身边问道。 “老嫂子，你没事吧？” “嗷…..一大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你看他们把我这脸抽的！” “我…..我没脸见人了啊！” “你知道那俩大逼兜给我造成了多大伤害吗？”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回来就像看到亲爹似的，嗷的就是一嗓子，恨不得把所有委屈都说给他听。 随即易中海板起脸：“你们几个到底哪来的？为什么到我们院里来惹事！” 别说，寸头、国字脸的易中海板起脸还真有些唬人，不认识的还以为当啥大官呢，一下子就把淮山和淮川给镇住了，站那一动不动。 兄弟俩虚他易中海，但秦满仓可不虚，他走过去用力推了易中海一把： “问我们哪来的？呵呵！” “易中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十年前你怎么跟我保证的？贾东旭是你徒弟，淮茹嫁过去就能过上好日子，结果呢？这就是你说的好日子？” 秦满仓越说越气，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领子大声质问。 易中海这时也认出了来人是谁： “那个，秦老哥你先把手松开，咱有话慢慢说，慢慢说…..” 当着街坊们面被人揪着，易中海有些下不来台，于是朝秦淮茹打招呼： “秦淮茹，还不赶紧劝劝你爸妈？再这样小心把公安给招来…..” 秦淮茹轻轻捅了下秦满仓，意思差不多就得了，毕竟自己以后还要在院里生活呢。 秦满仓仍旧不解气，先是抓着易中海衣领往上一提，再狠狠往下掼，让易中海摔了个屁股蹲。 “哼，便宜你这老东西了，这要是在我们秦家屯，看我不把你屎打出来！” 秦满仓这次进城就是给闺女站台来的，气要出、台也要站！ 于是他环顾了下四合院，对着众街坊说道：“乡亲们，我们家淮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都知道！吃了苦、遭了罪，只会往心里咽！” “我们这做父母的不合格啊，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些年淮茹遭了多大罪！” “今天也不怪我秦满仓打上门来。将心比心想一下，如果是你们女儿被人这样欺负，换你们能忍得住？！” 秦满仓说着说着，止不住虎目微红，秦淮茹更是不停在掩面抽泣。 “今天我秦满仓之所以会过来，除了给我女儿秦淮茹抱不平外还有件事要做，那就是收拾贾建阳这个畜生。” “这狗东西看我家淮茹没人撑腰，硬逼着我家淮茹跟他搭伙过日子，你们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我们家淮茹虽然是乡下的，而且还嫁过人生过孩子，但不是说她就没人要了，还轮不到他贾建阳这么糟践！” “今天当着乡亲们面，我必须给贾建阳长长记性！” “老大老三，上规矩！” 秦淮山秦淮川：“是！” 于是兄弟俩不顾贾建阳反抗，直接把他外裤都扒了下来，只剩一条裤衩子，然后人手一根藤条，照着贾建阳大腿开始狠抽… “啊….啊…..” 贾建阳不停发出惨叫，但秦家人却不管不顾。 秦满仓：“乡亲们，我秦满仓是个乡下人，不懂什么规矩，遇上事只会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们包涵。” “但是想欺负我们秦家人？” “不可能！” 这时，四合院其他人也差不多回来了。 傻柱在听到贾建阳敢打秦淮茹主意后更是火冒三丈：“这位兄弟你先歇会，换我来打两下….” 然后接过藤条： “秦姐那么好人你还想欺负她？还有没有良心了？” “我让你欺负秦姐！” “让你打她主意！” 于是，贾建阳的惨叫声更响了….. 刘光齐拉住光天光福指指点点：“老二老三，你们看清楚没？这才叫往死里打！当初咱爸打你们都是收着来的….” 光天光福缩了缩脖子点点头，心有余悸…… 秦满仓等气出差不多了才叫兄弟俩停下，指着贾建阳喝问：“以后看见淮茹给我绕着走，记清楚没有？” 现在的贾建阳哪还敢再打秦淮茹主意？他巴不得离她远远的，忙不迭点头。 秦满仓够给力，秦母刘桂香同样不掉链子，她抬手又给了贾张氏几个大嘴巴子，直接把贾张氏脸给抽肿了： “张寡妇你给我听好咯，以后淮茹跟你们贾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要再敢说她闲话我还来揍你！” “听清楚了没？” “哎…哎…听清楚了…..” 贾张氏好汉不吃眼前亏，应完声赶忙搀着贾建阳躲回屋里。 房门关好前，秦淮茹看到棒梗正趴在房门后边，用仇视的目光狠狠盯着自己，小小年纪竟然戾气十足。 可这次她仅仅是心里一凉，却没有心痛的感觉………. 秦淮茹随即想开：罢了，也许在贾家，自己一直只是个工具人吧，可恨自己到现在才看清楚。 … ……… 回过头傻柱已经跟秦家兄弟攀谈上了。 “兄弟我跟你们说，你们啊，早该来帮秦姐站台了。你们家淮茹这日子过的，委屈啊….” 秦淮山狐疑地看着傻柱：“秦姐？二妹说她们院里有个二大爷身高体壮，四十来岁，说的不是你？？” 之前傻柱主动出来抽贾建阳，兄弟俩还以为是院里的大爷出来主持公道，再联系了一下秦淮茹口中三位大爷的外貌特征，下意识就把他给当成了二大爷。 “哈哈，傻柱，这位大哥说你是二大爷…..可笑死我了……” 许大茂在一旁捧着肚子，跺着脚指着傻柱哈哈大笑，肚子都快笑抽筋了。 傻柱指了指自己，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说道： “我？四十多？” “兄弟你啥眼神啊，我叫何雨柱，比你们家秦淮茹还小两岁呢…” “只不过在厨房干活老相了些，可也不至于那么老吧？？？” 傻柱有心发火，但想到他们是秦淮茹的亲兄弟，又看了看他们那结实的身板，最终还是自己承担了所有。 傻柱半仰头看向天空，一脸的生无可恋… 秦淮茹用力拍了下秦淮山：“哥你别乱说，柱子他是个好人，我现在住的房子还他家的呢。” “柱子别生气，我哥他也不是有心的…” 倒是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走过去揽着秦淮山肩膀：“秦大哥好眼力！” “两位大哥还没吃饭吧？走，上我家吃去….” 许大茂很直爽：当着所有人面打脸傻柱，那你就是我许大茂的兄弟！ 一顿饭那能叫事儿？ 秦淮山：“不用，我们有带干粮，时候不早我们得回去了，到时路上边走边吃。” 秦淮山很实在，本来有介绍信可以住招待所，但那是要钱的，一晚上五毛钱，他们舍不得……. …. ……… 都是因为自己才害得家里人这么折腾，此刻秦淮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打自己结完婚家里人就再没来过四合院，而且结婚那次也是送完人就回去了。 没办法，不回去住哪？贾家总共就那么点地儿。 回秦家屯路途遥远，等回到家起码也是半夜了吧，再加上天气这么冷……. 想着想着，秦淮茹眼泪水就掉了下来….. 这时秦母反倒安慰起了秦淮茹：“丫头你哭啥啊，不就几十里地么，我跟你爹又不是没走过，再说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走安全得很。” “乖，快别哭了，我们没事的…”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秦淮茹更难受了…… 看到这刘光齐心里一动，他将许大茂拉到一旁说了几句，许大茂脸上先是震惊，继而愤怒，最后转为释然….. 许大茂踯躅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站出来招呼道： “回去啥啊回去？就这么说定了，今儿的晚饭就在我家吃！吃完睡一觉，等明天再回去…” “光齐那我先回去了，我还得跟娥子说声…” 说完，许大茂一溜烟跑回家跟娄晓娥请示去了。 而刘光齐也站出来劝道：“是啊秦叔、秦婶，还有秦家两位兄弟，大晚上的赶路确实不方便，不如在这儿休息一晚，等明天再回去….” … ……. 第44章 心思通透的许大茂 “什么？你要请秦淮茹家里人来我们家吃饭？还睡我们家？” “许大茂你到底怎么想的？” 娄晓娥揪着许大茂耳朵，压低声音问道： “说！你是不是看秦淮茹离婚了就想打她主意？” “好你个许大茂，贾家被打那么惨你没看到是吧？” …. ……… “疼…疼….娥子你轻点…..” “你先松手，听我跟你解释….” 娄晓娥用力一甩：“行，我听听你到底怎么解释！” “嘶….” “真疼…” 许大茂使劲揉揉耳朵： “娥子你来我们院儿也有段日子了。” “应该知道我许大茂过的什么日子：外人看着风光，但其实并不好过。” “远了咱先不说，就院里，中院那傻柱动不动就对我动手，而且易中海那老东西每次都拉偏架。” “娥子你是个聪明人，这些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娄晓娥认真地点点头：“那是，我妈总说我傻，其实我机智的一批…”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不去惹傻柱他能揍你么？” 许大茂拍了拍额头：“我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除了针对傻柱我有做别的坏事吗？” 娄晓娥捏着嘴唇使劲儿想了想：“好像你还真没做过什么坏事，可为什么他们都说….都说你是个坏种呢？” “切…” 许大茂面露不屑： “他们？” “他们指的是谁？” “易中海？聋老太？” “我跟你说媳妇，咱院里就属他们俩个最坏！” “都说贾张氏缺德，不干人事，可要是跟易中海比起来那就是小卡拉米…” 虽然不懂小卡拉米什么意思，但娄晓娥能听出许大茂是说易中海比贾张氏还要坏得多。 于是她瞪大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怎么可能？” “一大爷可是咱这片有名的好人，谁家有困难他都会去帮忙！” “帮忙？他都帮谁了你说几个我听听？” “要他真正出手的，光动嘴巴的那些不算！” 于是娄晓娥歪着脑袋死命想，很快就脱口而出： “聋老太，贾家，傻柱家，还有….还有……………” 许大茂嗤之以鼻：“还有不出来了吧？” “易中海、聋老太、贾家、傻柱。要是把这四家放一起你能想到点什么？” 娄晓娥想了一会，老实地回答道：“想不出来！” 让傻蛾子来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属实是有点为难她了…. 于是许大茂耐心解释： “你看啊…” “聋老太，无后！” “易中海，无后！” “傻柱，没长辈！” “贾家，没爹！” “把他们合一块你能想到些什么？” 娄晓娥脑子里闪过些什么，却又抓不住。 许大茂只得继续开导：“养老！” “易中海和聋老太没有后人，贾家和傻柱家又刚好没长辈，这不就巧了么？” “那两老东西算计他们两家养老，这才会时不时帮助他们两家！” “这样一想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娄晓娥细思极恐：“许大茂，会不会是你想岔了，我感觉聋老太和易中海不像那种人啊？” 许大茂苦笑：“我也希望不是，但这两人我们真得多防着点。” “聋老太，都说她是个聋子，可实际上她耳朵好使着呢！只不过她只听她想听的，那些对她不利的，不想听的一概听不到。” “易中海那就更加了！” “整天在院里说些什么： 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 养恩大于生恩； 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什么的，话里话外不就这么个意思么？” 娄晓娥听后有些触动，但是不多：“可就算是这样，那跟你留秦家人住院里有什么关系？” “你肯定也在打秦淮茹主意！跟傻柱一样！” “说！你们男人都喜欢秦淮茹这样的对不对？” 说着娄晓娥手又朝着许大茂耳朵伸去… “娥子你想什么呢？刚你不也看见了么？秦淮茹娘家一个个都虎着呢！” “你再看她哥秦淮山，当着大伙儿面说傻柱老相傻柱都没敢吱声。” “为啥？还不是因为被吓住了？！” “还有秦淮茹她妈，那家伙把贾张氏给拧的，简直是青一块紫一块，再看她那脸给抽的，没一个礼拜根本退不下来！” “她爹就更不用说了，连易中海都敢收拾！” “要是能跟这几个人搭上关系，以后院里还有谁敢欺负我？” 娄晓娥：“那你请他们吃顿饭不就可以了吗？咱家哪有位置给他们睡啊？” 许大茂见即将大功告成嘿嘿一笑：“要不说你男人有本事呢，那俩女眷跟秦淮茹睡一屋，我都跟刘光齐说好了，剩下仨大老爷们睡他那，咱们家就请顿晚饭…..” 这次娄晓娥终于没再拒绝，嘟着嘴巴：“这还差不多….” 许大茂心里暗喜，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招还真不错，看来这声光齐哥没白叫…….. （岁数是许大茂大，但不妨碍他喊声光齐哥。） 中院，在刘光齐的示意和秦淮茹的劝说下，秦家人终于答应今晚留下来，同时嘴上一个劲地感谢。 刘光齐带着秦家兄弟和秦父走向后院，秦母却拉着秦淮茹在屋里说体己话。 “淮茹啊，我看院里几个小伙子对你都挺不错的，你就没打算再找个？” “我和你爸不可能一直护着你，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才踏实….” 秦淮茹涨红着脸：“妈，我这刚跟贾东旭离婚就又找了个，传出去不得被人说死？” “再等等吧，最好等贾东旭结婚了我再找，那样就没人说我了….” 秦母也是一时心急，把这个给忽略了： “说的也是，可他不是要关三年吗？等他出来你都三十了！还怎么嫁人哦。” 秦淮茹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丝甜蜜的微笑： “嫁不出去就不嫁，那样我以后就守着小当过日子。” “没有嫁人也就没有人管我，有空我就回乡下看你们去，这不也挺好的吗？” 秦母笑着拧了秦淮茹一下：“好个屁，等我和你爸老了，看谁还能来帮你出头！” 秦淮茹也笑着回应： “你们老了还有淮山跟淮川，他们还能看着我被欺负？” … ……. 娘俩在说体己话的同时，刘光齐已经带着秦家几人来到自己屋子。 屋里没啥特殊的，唯一亮眼的就是那床厚厚的棉被和垫被，还有崭新的三十六条腿，这些都是他之前为了结婚准备的。 “都坐啊，站着干嘛？” “你们先在这歇会儿，待会儿跟我一起去许大茂家吃晚饭，就在隔壁。” 这话一出秦满仓坐不住了，当时就起身招呼起来： “那哪成啊！吃你们住你们的，还吃白食？” “不行不行….那不成白眼狼了么？” “淮山，你跟你媳妇去隔壁帮忙。” “淮川，你跟我一起把屋子收拾下，再把炕给烧上…..” 说完，几人不顾刘光齐反对开始忙活开来。 刘光齐实在劝不动也就随他们去了。 提上两瓶汾酒，刘光齐朝许大茂家走去，大家都在忙活，他总不能啥事不干，光等着吃现成吧？ 第45章 做客许家 到了许家，刘光齐看见许大茂在掌勺，秦淮山夫妻俩站一旁帮衬，倒是娄晓娥没事人一样地坐凳子上玩头发，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二郎腿，看起来十分悠闲。 “光齐过来啦？先进屋坐会，菜马上好。” 许大茂看刘光齐提着酒上门也很开心，趁炒菜的间隙招呼道：“娥子你先替我招呼下光齐，我手上还两个菜，马上就好。” “哦。” 听到许大茂让自己招呼客人，娄晓娥先帮刘光齐倒了杯开水，接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可聊着聊着，娄晓娥发现不管她说什么刘光齐都能插上一嘴，而且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观点非常新颖，比起许大茂那真是强太多了。 而对于刘光齐来说，自己有领先近半世纪的眼光，同时还切身经历过一回。 这就好比你知道正确答案，看过解题步骤，现在只不过重新复述一遍而已，自然是轻车熟路。 倒是刘光齐发觉娄晓娥和这时代大部分人观点有些不同，想法激进、思想前卫，更偏向于后世。 两人颇有些共同语言，在某些问题的看法上竟出奇的一致。 也就在这时，许大茂那边把菜烧好，开始往桌子上端才打断了两人，不然还真不知道会聊到哪去。 许大茂家自然不会缺少吃食，就算是临时决定请客，许大茂也整出了一桌子菜，五个热的，两个凉的，还有一大碗鸡蛋汤，主食是二合面馒头和白面馒头两种。 白面馒头每人两个，二合面馒头管够。 秦家人看着这么一桌子菜，都有些不敢下筷。 他们就没见过有这么多肉菜，在农村就算结婚摆酒席都没这么丰盛的。 菜上齐后，许大茂招呼大家就坐，刘光齐也把汾酒拿了出来。 许大茂：“欢迎大家来我们家做客，为了庆祝秦淮茹获得新生，我提议大家先走一个！” 听了许大茂话，屋里人都端起小碗一口闷了。 乡下人基本都能喝上几口，只不过喝的大多都是桶装酒，再加上许大茂说的话对胃口，大家伙也都直爽的很。 几人边吃边聊，有许大茂和刘光齐一直在活跃气氛，没一会儿两瓶汾酒就见底了。 酒好菜好氛围好，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喝完这两瓶许大茂起身还准备把自家酒也拿过来，可摇摇晃晃愣是走不了道。 “算了大茂，我们都喝差不多了，再喝就该醉了，秦大叔他们明天还得赶路呢….” “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刘光齐也没打算再喝，醉酒误事，他怕喝多了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或者说些不该说的话，那样就该无法收场了。 许大茂起了几次没起来也就此作罢，由秦家兄弟搀着躺炕上休息。 娄晓娥略带歉意：“不好意思，我们家大茂就这样，一遇上喝酒就没有分寸，让你们见笑了…” 秦淮茹：“晓娥你说哪里话，这么热情招待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是啊大妹子，今晚这顿让你们破费了。” “我秦满仓是个实在人，别的没有就一把子力气，有啥事要帮忙的你就知会声，不带含糊的…” … …… 吃饱喝足，刘光齐带着秦满仓和秦家兄弟去客房休息，秦淮茹几女则留下来帮忙收拾残局，刷锅洗碗。 回到客房，刘光齐给他们抱了床被子，一开始他们死活不肯要，说有炕睡已经够暖和了，被子用不着。 刘光齐没管，直接扔在了他们炕上，说回头让秦淮茹把被单洗洗就行了，他们这才收下。 躺炕上，秦家父子小声谈论着： “爸，刘技术员这屋子真好看，还有这么多崭新的家具。” 秦满仓：“那当然，人家可是工人，还是厂里技术员，一个月工资够咱家挣一年的，不得把家里弄舒舒服服的？” “工人啊？真好！就是不知道二妹以后能发多少….” 秦满仓虎目一瞪：“挣多少也是她自己的，她一个女人家离婚带孩子不容易，你可别打她主意！” “爸你想哪去了，我怎么可能打二妹的主意，我是想着要是我也能当上工人就好了。” “赶紧睡，睡着梦里啥都有！” … ……. 相比起这边，住何雨水屋子里的秦家母女那可就热闹多了。 反正都是女的，几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淮茹啊，要说过日子还得是放映员啊，就今天这顿晚饭，许家烧了那么一大桌菜愣是看不出半点心疼，你说是吧？” 嫂子吴春花感叹道：“都说放映员日子舒坦，这话看来一点不假…” 秦淮茹听了却有些不平：“嫂子，许家日子过得好是没错，但今晚的重头其实在那两瓶酒上！” “那两瓶酒加起来差不多得十块钱！” “多少？十块？” “那得多败家才买那酒啊！真是不会过日子….” “妈您说是吧？那酒味道确实不错，但也不至于那么贵吧？” 吴春花瞪大眼睛惊讶道。 村里能喝上6毛钱一斤的“瓜干酒”已经算很好了，一块钱一瓶的“老白干”更是一年都难得喝上一回。 秦母刘桂香听了也点点头：“淮茹啊，你们城里人都是这么过日子的么？” 秦淮茹噗嗤一笑：“妈您想哪去了？” “许大茂日子过得好是因为她媳妇家有钱，刘光齐他是技术员，每个月能拿七十多呢！” “同样是城里人差距也很大的好吧？您忘了我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啦？” 刘桂香一想也是，之前的秦淮茹别说喝酒吃肉了，难得回趟娘家还都空手来的，要不是日子实在难过她会这样？ 接着刘桂香灵机一动： “对了淮茹，这刘技术员结婚了没有？” 秦淮茹脸瞬间就红了：“妈您想什么呢？虽然他没结婚，可他比我还小几岁呢….” 刘桂香一瞪眼：“净想好事儿！” “刘技术员那么好条件能看上你？” “我说的是你二叔家的丫头！” 秦淮茹瘪瘪嘴有些不开心，随即又问：“你是说京茹丫头？她不是才十七么？她结哪门子婚？” 刘桂香不以为意：“十七怎么了？过完年不就十八了？” “想当年我生你哥那会儿不也才十七，还不是照样什么问题都没？” 这话秦淮茹是赞同的，京茹那丫头长得快，比村上同龄人发育都要早，就是有点憨憨的，认死理，一旦认准的事情很少改的。 大嫂吴春华说道：“可是妈，刘技术员那么好条件会娶一农村丫头？” 刘桂香：“农村的怎么了？要我说农村人还实在呢，你别看京茹她平时大大咧咧的，这丫头实诚着呢，是个能过日子的。” “再说了，就刘家那条件农不农村还重要吗？” “要我说还不如找个手脚勤快、能把家里收拾干净清爽的， 到时一个内一个外，日子别提多舒坦了！” 刘桂香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确实看得通透。 要是刘光齐能听到绝对会给她点个赞！ 诚如刘桂香所说，重活一次的刘光齐从没有想过升官发财，过什么荣华富贵的生活，要不然也不会放着别墅里那么多好东西不去用。 他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愁吃穿、没有压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那样就足够了。 当然了，如果能在平凡的岗位上为国家为社会多做点贡献，那就更好了。 既然这样，那么农村不农村的对他还真没多大区别，只要成分没问题。 所以刘桂香的建议其实正中刘光齐心坎。 …… “淮茹你别不说话，问你呢！你说京茹她有没机会？” 刘桂香见秦淮茹一直不答话用肩膀顶了她一下。 “啊…哦….” 秦淮茹走神了，慌乱着回答：“这事儿我说了没用啊，不过我觉得可以试试看。” “哎，谁说不是呢，咱老秦家能拿出手的也就京茹了，她要是能嫁进来咱秦家人脸上都有光，你们两姐妹住一块儿也好有个照应，真是可惜了……” 刘桂香先叹了口气，最后拍板道：“不管了！回头就让京茹丫头来城里相相，成不成先试了再说！” 第46章 离别、于海棠上门 第二天，工人们要上班，秦家人也着急回去挣工分，所以大家早早地都起来了。 “刘技术员，还有许电影，谢谢你们昨晚的招待，有什么需要帮忙就说一声。” “我们老秦家没别的，就是人多，秦家屯几百号人都是亲戚！” “都不是差事的人！” 秦满仓大声打着招呼，除了感谢还带有警告贾家的意思。 许大茂要的就是这话，听了之后眉开眼笑：“那我先谢谢秦大叔了，等下回来城里我还请你们吃饭！” 刘光齐也笑着点头：“秦大叔您客气了，那你们慢走，路上小心。” 秦淮茹幽怨地瞥了刘光齐一眼，似乎在责怪他把自己话给说了。 “爸、妈，你们路上慢点。” “大哥你要照顾好爸妈，有什么困难记得来城里找我，以前没有办法，但现在我的工资自己做主……” 刘桂香直接打断秦淮茹说话：“傻丫头，净说胡话。” “你不得养活自己和小当，给自己攒嫁妆啊？难不成真打算自己过一辈子？” “年纪轻时候无所谓，等老来看你怎么办！” “时候不早妈就先回去了，照顾好小当，别委屈自己。” “再有事妈还来城里帮你！” 分别在即，秦淮茹噙着眼泪一个劲点头。 “这么大人还哭，羞不羞！” “真想我们了就回来看看，家里没你睡的地方了？” “走了满仓，别搭理这爱哭包…” ……… 贾家。 贾张氏牵着棒梗，咬牙切齿地叮嘱道：“棒梗你看见了没？这就是你那坏透了的妈！” “我们贾家把她从农村娶进城里，她非但不感恩还带娘家人上门找茬！” “你可要记住了，她现在是我们贾家的仇人！” 叮嘱完贾张氏对上贾建阳又是另一张脸： “建阳啊，你的腿怎么样了？还要不要紧？” “秦淮茹这骚狐狸也真下得了手，她明知道你是来给东旭顶岗的！” “建阳你也是，看上谁不好看上这么个丧门星，没见她都把东旭克进看守所了？你还敢去招惹她？” 贾建阳：“婶子您想哪去了？” “我这不是看秦淮茹有份正经工作，想着搭伙吃饭能占点便宜么？” “不同意也就算了，谁知道她会去娘家搬救兵啊….看我这打挨的…..” “真是冤死了我….” “真的？” 贾张氏半信半疑。 “那还有假？！” 贾建阳斩钉截铁。 …… 修修机器，整整稿子，一眨眼又到了周末。 明天是周一，也就是刘光天、秦淮茹还有贾建阳正式到岗的时候。 刘光齐打算陪光天一块儿去一趟，把入职手续给办了。 本来报到只需刘光天自己去就可以了，但刘光齐去纺织厂还有事，就是把陈秀娟的事儿给彻底了断了。 既然流言赶不走你，那我就写举报信，反正她陈秀娟未婚先孕是事实，而且自己也已经把关系撇清，不怕她乱攀咬。 最主要刘光齐对这女人还有着很深的怨念，怕她再起什么幺蛾子。 说干就干，刘光齐关上房门，用简简单单两百字将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以局外人的角度先从流言着手，再从外表推断，最后得出结论陈秀娟必然是怀孕了。 最后是落款——不愿留下姓名的朝阳群众。 完事…… ……… 厂里一开始给贾建阳分配的是一车间，接替的贾东旭位置，可那位置需要技术，贾东旭干不了，于是没几天又被调到了热轧车间。 相比之下秦淮茹就清闲多了，她被安排在了厂招待所上班，每天打扫下房间，换洗下被套就行了，这些都是她老本行，比她在贾家时还要轻松不少。 刘光天在纺织厂当库管，活倒是不多，就是需要上夜班这点不好，三班倒的大家轮着来。 光天入完职第二天就回来说他们厂的播音员被抓了，罪名是未婚先孕。 接下来连着几天都是游街批斗，批斗完名声毁了、工作也丢了，再后来大家就没见过这家人了，听说嫁给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光棍汉。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最近四九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都已经开始下雪了。 就像今天，早上出门那会儿雪还很浅，等下班时，雪就积了十公分左右。 刘光齐穿着高邦套鞋，踩在雪地上咔吱咔吱，可是高邦套鞋防雪不防冻啊，冻得刘光齐直哆嗦，他想早点回家弄盆热水泡泡脚，不然就该长冻疮了。 前院阎家，阎埠贵正拉着阎解成说悄悄话： “解成啊，你交的那十块钱只管你跟于莉的，于海棠要在咱家吃可不行！” 阎解成有些气急：“爸，海棠是我小姨子，于莉的亲妹妹，难得来趟咱家还能不让她吃饭？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 阎埠贵摇摇食指：“不不不，不是说不让吃，我的意思是——得花钱…” “今晚咱家吃的白面馒头配玉米糊糊，你找人要个三毛钱怎么样，这价不贵吧？” 阎解成强忍住气：“爸您也太能算计了！我每个月给的十块还不够我们吃的吗？她娘家人难得过来趟您都惦记着，也太过分了吧！” “你们小两口怎么吃我不管，但于海棠可不是咱阎家人，一码归一码，想吃饭就得交伙食费！” 阎埠贵知道于海棠有工作也不在乎这几毛钱，想着多少能算计点。 看老爹这副认真样，阎解成也知道事不可违，但真让他找于海棠要又开不了口，而且于莉绝对会跟他大吵一架。 于是阎解成只得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三毛钱递给阎埠贵，恨恨地说道： “爸您也太能算计了，都是一家人，何必算那么清楚呢？” 阎埠贵不仅没有害臊反而一脸自豪：“哼，你是不当家不懂油盐贵！” “人呐，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要不靠这点算计我能把你们几个拉扯大？” “行了，该干啥干啥去。” “还有这钱只是今天的晚饭钱，要在咱家睡的话还得再给一毛….” “哼…算盘精！” 阎解成听完愤愤离去。 “解成，你过来下。” 于莉神神叨叨地把阎解成给喊leq过去： “你知道海棠来咱家干啥的不？” “还能干啥？看你这个当姐姐的呗，总不能过来看姐夫吧？” 都说小姨子半个屁股那啥，所以于莉也没太在意，幽怨地拍了他一下： “净作怪！” “我跟你说海棠她啊，看上咱后院的刘光齐了，想让咱帮忙介绍介绍，认识下看有没机会！” 阎解成不以为意：“海棠她不是比你小好几岁么？急什么？” “小什么小，她都十九了！” “再说女孩子值钱的就那么几年，现在不找难道等年纪大了再找啊？” “再说了，她要是能嫁进咱院，咱以后不也能多个照应。” 阎解成一想也是，于海棠要是嫁给刘光齐，自己不就是他姐夫了？ 能多个牛逼的妹夫好像也挺不错。 “行，我这就找光齐说说去。” 说着阎解成就想出门。 于莉拦了一下：“等会儿，吃完晚饭再去。” “还吃啥晚饭啊，我都去给他介绍媳妇了他还能不留我吃饭？” 说完，阎解成头也不回地直奔后院。 第47章 拒绝 “光齐，在不在家啊光齐？” 阎解成在门外大声喊道。 “进来吧，门没关。” 听出是阎解成的声音刘光齐也没多想，他跟阎解成谈不上有多亲近，但也没起过冲突。 “哟，这就泡上了？还得是你会享受啊…” 阎解成进来看到刘光齐在泡热水脚，羡慕地说道。 “还行吧，解成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小姨子，于海棠，就上回我结婚时来过那个，现在你们轧钢厂当播音员。” 阎解成侃侃而谈：“我想着你们年纪差不多又都在轧钢厂工作，要不试着聊聊看？这会儿她刚好在我们家。” 刘光齐皱眉：怎么还追到四合院里来了呢？ 阎解成看刘光齐发呆，还以为他乐傻了，于是上去揽着刘光齐肩膀：“动心了对吧？” “这样，你请我吃顿晚饭，我帮你说几句好话怎么样？” “要知道她可是你们轧钢厂厂花，换别人还没这机会呢！” 刘光齐顿时无语：还机会？得了吧您嘞….这机会我可不敢要！ “解成啊，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还没结婚的打算，就不耽搁人于厂花了…” 阎解成心有不甘：“你可要想清楚了，喜欢于海棠的人多着呢，你要拒绝可就真错过了。” “想清楚了，劳您帮我回了吧….” “你……” “算了，这趟当我没来！我就不该来当这好人！” 说完阎解成气冲冲的回去了。 饭没蹭上，还碰了一鼻子灰，真是火大。 其实也是阎解成没眼力见，没看懂刘光齐的意思，他要是不撮合，而是帮忙把事拒绝了刘光齐没准还能留他吃一顿。 可他硬撮合那不是自找难受么？ 阎解成回到家后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说什么刘光齐看不上她于海棠，觉得她配不上自己什么的….. 心高气傲的于海棠哪受得了这个，当时就往后院跑去。 “刘光齐你给我出来！” “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于海棠长得也不差吧？还有正经工作，你凭什么这么不待见我？” “看不上我也就算了还把话讲那么难听，这事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上门要说法这事别的女人干不出来，但于海棠绝对能干出来。 她自认为长得漂亮，周围人也一直吹捧她，夸她是厂花，还是第一次遇到刘光齐这种不把她当回事的。 再加上她性格泼辣，直来直去，没多想直接找上门来。 冬天的四合院本就寂静，于海棠这么一喊街坊们都出来看热闹，浓烈的好奇心连鹅毛般的大雪都拦不住。 刘光齐只得走出去解释： “海棠你误会了，我不知道阎解成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只跟他说我现在没有谈朋友的想法，并没有对你做任何评价。” “更没有说什么贬低你的话。” 接着刘光齐大喊道： “阎解成！你给我出来，你是怎么跟于海棠说的？！” “趁街坊们都在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明白！” “前头贾东旭造谣才进去没几天你想进去陪他是不是？” 阎解成缩着脑袋不敢说话，他也没想到小姨子会这么虎，居然直接找上门去。 现在看到事情闹这么大，阎解成心里慌得不得了。 除了于海棠，阎解成添油加醋的那番话还有不少阎家人听过，现在看他这表现哪还不知道什么问题。 阎埠贵赶忙站出来劝和：“好了好了，我看这事就是个误会，是我们解成弄岔了光齐的意思，才让你们产生误会。”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解成，还不出来给光齐和海棠道歉？” “这么大岁数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阎解成只得红着脸出来给两人道歉。 于海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生气的瞪着阎解成：“姐夫你就是这么传话的吗？脸都被你给丢完了！” 于海棠这煞气满满的表情在傻柱眼里却成了英姿飒爽。 这傻子看着乐呵走上去凑了句： “于姑娘，刘光齐没打算找媳妇，你看我怎么样？” “我叫何雨柱，食堂大厨，每个月三十七块五，一人吃饱….” 傻柱经典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就被于海棠给打断。 于海棠瞥了一眼傻柱：“你给我一边去，长得跟傻子一样！” 顿时，傻柱脸色跟得了便秘似的。 “哈哈哈哈….” 院子里满是欢快的笑声。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于姑娘您真有眼力，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傻子！” “傻柱你记得下回藏深点，可别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不然你以后还咋找媳妇………” “许大茂！我去你姥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傻柱咬着牙就往许大茂冲去。 “哎，疼！傻柱你赶紧住手，说你傻子的是于海棠又不是我，有本事你打她去！” “再打我报派出所了啊！” “娥子，快去报派……..” 四合院里顿时又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发生了这档子事，于海棠哪还有心情再呆下去？连晚饭都没吃就跑回家去了，倒是帮阎解成省了笔钱。 一场误会又是以闹剧的形式收场。 回屋后刘光齐眯着眼回忆：今天于海棠看似丢了大脸，但她只用了一句话就把大伙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傻柱身上，最大程度淡化了对自己的影响。 看来这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啊。 晚饭，刘家吃的是玉米面粥和窝窝头，当然还有雷打不动的炒鸡蛋。 二大妈把玉米面粥端上来时，玉米那股子清香也随之散开，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当然了，想要有清香必须用的玉米面而不是棒子面。 玉米面是细粮，是玉米脱粒晒干后磨成的面。 磨出来的玉米面细腻金黄，自带清香，煮粥的话味道跟后世的玉米汁差不多。 棒子面则是整个玉米连芯一起磨成的粉，不管煮粥还是做窝窝头都会硌嗓子。 吃少了还好，要是吃多了不仅嗓子疼还会便秘，拉不出屎。 可就算这样，棒子面仍旧不是少人家里的主食，因为现在是60年，灾荒年，农村甚至还有人饿死的，有棒子面吃就不错了。 吃饭时，刘海中忍不住敲打刘光齐：“光齐啊，我看于姑娘好像真对你有点意思，你不考虑考虑？” “长得好看，还有工作，条件算不错的了。” 家里不比外面，有什么想法刘光齐可以直说：“爸，于海棠跟我不合适，我觉得她的性格有些太过于激进，这样的女人容易惹事端。” 刘海中一想也是，刚才她一句话就让傻柱跟许大茂打了一架，嫁进来还真容易多不少事端。 于是他也不打算再劝，儿子都这么大了，眼界更是比自己还高上不少，刘海中心里既欣慰又有些难受。 第48章 贾张氏x瘾犯了 打那天过后于海棠就再没来找过刘光齐，说到底于海棠是个心高气傲的，她固然对刘光齐起过心思，但也仅此而已，并不是真有多上心。 毕竟她于海棠适龄未婚而且还是轧钢厂播音员，根本不缺人追求。 只不过于海棠这人脾气有些古怪。 杨为民傻柱那种喜欢围着她献殷勤的，她觉得没出息。 反倒是刘光齐拒绝了她，被她高看了一眼。 但是再高看于海棠也不可能倒追人家，怎么说我也是个厂花，不要面子的吗？ 对于海棠和刘光齐来说这事算过去了，但对秦淮茹来说却才刚开始。 秦淮茹也曾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候问过刘光齐这个问题：如果哪天他结婚了，自己该怎么办。 刘光齐的答案是还没想过，因为他现在还不想结婚。 但秦淮茹觉得这只不过因为刘光齐没看上于海棠才这么说，万一下回看上了呢？ 年关将近，正是拿适龄男女相亲最积极的时候，说不准哪天就相上了。 到时他娶完媳妇不搭理自己，或者媳妇管得严怎么办？ 秦淮茹可不想刚过几天好日子就又变回老样子。 因为她跟刘光齐相处越久，就发现他身上的优点也越多，还有言行举止、包括对待自己的态度上都让人无法挑剔，跟贾东旭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觉得有过这段后再看其他人都无法入眼了，所以打心底不想失去，哪怕现在她已经有了正式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和小当。 难道真要按妈说的那样把京茹带过来？ 可京茹实在太小了啊，要等过完年才十八岁。 哎，要是她的年纪能跟自己平均一下就好了。 雪一天比一天大，四合院里也算风平浪静，大家都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随着中院那棵梧桐树飘落最后一片树叶，四合院在这诡异的宁静中正式步入冬天。 可今天这难得的宁静却再一次被贾家给打破。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贾张氏一直都有吃止疼药的习惯，今天刚好吃完了，于是她就给贾建阳两块钱，让他帮自己买止疼药。 这药之前一直是贾东旭买的，贾建阳还是第一次，他到医院里一问，好家伙，这么贵？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买了外表差不多的安眠药，想着吃完睡着也就不觉得疼了。 可谁知道贾张氏吃止疼药并不是为了止疼，而是上瘾了！ 两片安眠药吃完贾张氏非但没有睡着，反而更难受了。 于是大晚上贾张氏发了疯一样闹腾！ “止疼药….” “我要止疼药…..” “建阳你这不是止疼药，你快把止疼药给我……” “我受不了了建阳….” “我浑身难受….” “哎呦…..哎呦………” 贾张氏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响，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 院里人很快就被贾张氏给引来，没办法，那声音就跟杀猪一样，穿透力极强。 大家见了贾张氏都被吓了一跳。 外面鹅毛大雪，可贾张氏却是满头大汗，而且浑身颤抖，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看上去十分诡异。 “老嫂子，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哪儿疼啊？” 易中海顾不得其他走上前扶着贾张氏，作为四合院一大爷，要是出了事他逃不了干系。 贾张氏一把将易中海手拍开：“疼…..我全身都疼！” “止疼药，我要止疼药…我快要被疼死了！” “止疼药….止疼药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拿….” 易中海被眼前的情况吓住了，慌乱地问道。 “等等一大爷，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刘光齐看着眼前诡异一幕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哪是疼的啊！分明就是瘾犯了！ 早些年的鸦片，还有后世的毒品，瘾犯了不都这表现吗？ “张大妈，止疼药的瓶子你还有没有，让我看看什么样的。” “有有，就那抽屉里。” 贾张氏还以为刘光齐是想拿瓶子给自己去买药，忙指给他看。 刘光齐拿出瓶子一看，果然：主要成分吗啡！ “一大爷，爸，三大爷，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刘光齐拿着药瓶指给他们看。 “放开我，这就是我的止痛药！” “光齐你就行行好，把止疼药给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我！” “只要你给我止疼药，张大妈以后再也不骂你，再也不敢害你了还不行吗….” 贾张氏疯狂挣扎着，状若癫狂，眼看就要从贾建阳手里挣扎出来。 “傻柱、许大茂，你们两个先帮忙把贾张氏按住。” “三大爷您是文化人一定能看懂，您看这儿，吗啡。这玩意就是以前的鸦片膏，吃多了是会上瘾的。” “你们看贾张氏现在就是这样！” 几位大爷仔细一看，还真是！ 以前那些抽大烟的不就这样吗？ 瘾上来时没得抽就跟个疯子一样，什么都不管只想着大烟枪。 只要能让他抽上两口，命都能给你！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易中海带头问道 刘光齐没有回答，他先看了一眼秦淮茹，秦淮茹慌忙出来解释：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药之前都是东旭买的，我什么药都不知道….” “以前贾家最多就给我买菜钱，就算我想买也买不来啊。” 听到和秦淮茹没关系刘光齐松了口气，这种事能不沾上最好。 “一大爷，看张大妈这样子瘾已经不轻了，我觉得最好还是报派出所，让他们来决定怎么处理。” 易中海听后有些犹豫： “光齐啊，我看老嫂子根本不知道这止疼药就是鸦片膏，这才会吃上瘾了。” “要不先让她在院里试试能不能把这瘾给戒掉？” “要是传出去咱院里出了个大烟鬼，大家脸上都没光啊…” 刘光齐犹豫了，就连刘海中都对着自己暗暗点头。 因为易中海说的确实也有道理，这年代大家都把集体荣誉看得很重，如果自己硬要坚持只会恶了大家。 “好吧一大爷，那我们就先试试。” “主要我们都不知道张大妈这瘾有多重，如果戒不了还是得报派出所。” “哎哎，这个不错，能院里解决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去麻烦政府了。” 易中海听到不用报派出所终于松了口气。 贾东旭出事街道办就已经找他谈过话，要是贾张氏再出问题那他的一大爷可就真当到头了。 于是易中海接着问道：“既然大家都在那我们一起出出主意，看怎么样才能帮贾张氏戒掉这鸦…..” “额….止疼药的瘾。” 事情自然是要大家一起商量的，这样就算出了问题也不用一个人担责任。 “一大爷，怎么帮咱先不谈，能不能先把贾张氏给捆起来？我这都快按不住了！” 许大茂苦着脸说道。 众人一看，果然！ 贾张氏拿不到止疼药拼了命地挣扎，傻柱力气大还好说，许大茂那头是真快要挣脱出来了。 刘海中：“光天你回去拿绳子来，先把贾张氏给捆上！” 不一会儿，刘光天拿了绳子兴冲冲地跑回来：“爸，绳子拿来了，捆哪？” “捆哪？捆你脖子上！” “这么简单问题还用问么？自然是捆柱子上了！” 刘海中没忍住又给了刘光天一个四指惊雷。 确实也是，就贾张氏现在这样也只能捆在柱子上才保险，要是桌子椅子哪怕床脚都能给你扯个底朝天。 于是几人不顾贾张氏的反抗，将她牢牢绑在了柱子上。 第49章 京茹进城，八十块哥哥? 几个年轻人不顾贾张氏的反抗，硬是将她牢牢绑在柱子上。 贾张氏身子动不了但是嘴里一直喊个不停。 她先是把屋子里人都给骂了一遍，见没有作用又开始说好话。 “淮茹啊，我的好儿媳你就行行好，给妈一片止痛药吧，妈实在是受不了了….” “还有傻柱，你是个好孩子，快帮你张大妈松开，张大妈念你的好，回头一定给你介绍个好媳妇….” 贾张氏鼻涕眼泪，却又精神亢奋地说着这些话，让周围群众不禁毛骨悚然。 什么时候贾张氏这么好说话了？要知道她可是连贾东旭被抓时都没这样过啊！ 傻柱颤抖着对易中海说道：“一…… 一大爷，要不我们还是把张大妈送派出所去吧，这样的张大妈也太可怕了！” 这时的贾张氏不再撒泼骂人，但街坊们反倒更紧张了。 易中海自然是不愿意的，光影响他屁股底下一大爷位置这关就过不去。 “柱子你多虑了，老嫂子也就这会难受才变得这样，等过会儿就好了。” 这时许大茂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找贾张氏搭话，问了句：“张大妈，我给你两片止疼药，你去把一大爷家房子点了怎么样？” 贾张氏听到有止疼药，毫不犹豫立马点头：“哎好好，大茂你先把我给放了，我这就去把易中海家房子给点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当中，除了易中海。 易中海怒视着许大茂：“许大茂你给我闭嘴！乱出什么主意！” 许大茂讪讪一笑：“那个一大爷，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刘光齐上前一步：“一大爷我倒是觉得许大茂做的很对。” “您想啊，您一大爷可是院里最德高望重，同时也是对贾家最好的那个，贾张氏她连你家房子都敢烧那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所以这人必须得看好了，不然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众人也纷纷点头称是，旧社会的大烟鬼他们不是没见过，但近距离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第一次。 “那怎么办？难道一直把她绑在柱子上？” “就把她关在贾家，不能让她跑出来！” “用绳子也不保险，贾建阳白天要上班，万一她趁机跑出去怎么办？” 众人七嘴八舌，最后决定用铁链把贾张氏脚锁在柱子上，防止她跑出去。 至于吃饭一天就两顿，早晚各一顿由贾建阳负责。 然后平时院子里不上班的人也都看着点，有什么不对可以马上发现。 ………. “老大，这吃止疼药也有上瘾的么？我看张寡妇那样子比过去抽大烟的还可怕！” 回到家，刘海中忍不住问道。 刘光齐点点头：“没错，止疼药里头含有吗啡，那玩意可是鸦片提纯后出来的，纯的话比鸦片膏还要狠不少！” “我估计张寡妇早晚还是得进去，那玩意不是那么好戒的！” 刘海中叹了口气：“哎，这贾家也真是作孽，好好一个家看来这回是真要散了。” “你说老贾怎么就娶了张小花这么个丧门星呢？” 刘光齐笑笑：“所以说娶妻当娶贤，娶错媳妇可是一辈子的事儿，马虎不得….” ……… 开头几天贾张氏一直闹腾，可后来贾张氏每闹一次贾建阳就饿她一顿，就算贾张氏把一大爷喊来他依然如此。 贾建阳直接跟易中海摊牌：让他管的话就得按他的意见来，不然就你自己接走或者报派出所。 易中海没办法只得依了贾建阳。 说来也怪，这么几次过后贾张氏还真不闹腾了。 毕竟瘾上来就那么一阵，但饿肚子却是一直的。 就那么熬了几天，贾张氏竟然慢慢开始习惯，时间也很快来到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北方人口中的小年。 有句老话叫长工短工，二十三满工，意思是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不论是自家没干完的农活，还是在别处做工，都要先停一停。奔波劳苦了一年，也该歇歇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小年饭，也是那时候少有的仪式感。 轧钢厂也特地安排工人们早点下班，并且提前把工资发了，让工人们能过个安逸的小年。 也就从今天开始，大家都开始准备年货了，虽然说这几年大环境导致物资紧缺，但不管哪个年代都有宽裕的人，比如一大爷易中海，家里两口人，七级钳工，肉卖得再贵他也买的起。 又好比刘光齐和许大茂，如果不考虑影响的话基本也能实现吃肉自由。 快过年了，刘光齐自然也要准备些东西。 他既没结婚也没有跟老刘正式分家，所以这几年过年都是一大家子一起过。 当然了，该买的东西该出的钱他一样没省，总不能这么大了还啃老吧？ 临近年关，各种物资的需求量暴增，鸽子市黑市的行情也随之上涨，尤其是各种肉票、细粮票和鲜肉，比前几天涨了近一半。 今天刘光齐吃完中午饭就直接回去了，他打算去黑市淘点票券，像什么肉票、细粮票之类的，随着年关将近，这些东西将会一天比一天难买。 ………. 去到黑市，刘光齐找到之前交易过的黑子哥。 “黑子哥你这还有票没？” 黑子：“有是有，不过最近价格涨了。” “你要多少？” 刘光齐：“肉票来五斤的，细粮票二十斤，烟酒票有的话也都来点。” 黑子照刘光齐要求数出了足量票据，刘光齐递过去几张大黑十，把票塞进裤兜就回四合院去了。 今天回来得早，前院门神三大爷还没归位，倒是秦淮茹已经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个明眸皓齿的姑娘。 刘光齐看了忍不住眼前一亮：有些泛黄的头发梳着两条麻花辫，身上穿着件破旧的红白袄子，但这些都掩盖不住那股青春活力。 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充满着灵动与可爱，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虽说身材稍微贫瘠了点，但那张胶原蛋白满满、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嫩脸诠释着这姑娘还有大把发育空间，过个几年绝对可以惊艳众人。 刘光齐好奇问道：“秦淮茹，这位是？” “哦，这是我堂妹秦京茹，我二叔家女儿，来城里帮我照顾小当。” “京茹，这就是姐跟你说过的刘光齐，你可以喊他光齐哥。” “刘光齐？” 秦京茹脸刷地就红了。 进城前家里人没少跟自己提过这个刘光齐，说他多少多少厉害，学历多少多少高，而且年轻有为，每个月能拿八十多块工资。 要是你能嫁过去一家人都能沾光之类的。 秦家夸了刘光齐一箩筐，但秦京茹光记得他一个月能拿八十多块工资。 当时她就在想了，八十块那得多少钱呀，都够买多少好吃的了，就算天天吃白面馒头都花不完吧？ 想着想着，秦京茹嘴角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其实她那么想也很正常，人在吃不饱的时候，整天想的就是怎么样才能吃饱，这点只有真饿到过的人才能体会。 “八十块哥哥你好！” 秦京茹脱口而出。 接着她立马反应到说错话了，哭丧着脸看向秦淮茹：“姐，我好像说错话了…..” “八十块哥哥？”刘光齐一脸疑惑。 第50章 带小吃货逛街 “八十块哥哥？” 听到这称呼秦淮茹忍不住朝京茹翻了个白眼，接着帮她解释：“这丫头是我二叔家孩子，打小就能吃，还老吃不饱，所以我给她介绍你的时候别的没记住，光记着你工资八十多了。” “不好意思光齐，京茹她…..” 刘光齐瞬间秒懂：这不就是个小吃货么！ 吃货好啊，这样的女孩往往没什么心计，傻乎乎的，只要有的吃可以整天把笑容挂在脸上。 哪怕吵架吵哭了，抽泣时都不忘往嘴里塞东西。 想想就好玩……. （你们有遇上过这样的女孩么？我遇上过，不过被我弄丢了…..） 于是刘光齐笑着说：“没事，京茹还小，淘气点更可爱….” 听到这儿秦京茹不开心了，我想着当你媳妇，结果你把我当小孩子看？ 这关系到我日后的伙食问题，绝对不能迁就！ 于是秦京茹鼓起腮帮子气冲冲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我今年十八，已经成年了！” 秦淮茹听了暗暗给她点赞，看来这丫头还不是很笨，知道表明自己年龄。 “你？十八？” 刘光齐颇有些意外，因为眼前这丫头怎么看都是稚气未脱的样子，虽然个子不矮，但是眉眼和身板都没有长开，怎么看都不像成年的样子。 “啊，怎么，我就十八了！不行吗？” 事关重大，秦京茹不仅不怂，还有些理直气壮。 “行行行，你说十八就十八吧。” “那行，你们俩姐妹先忙着，我还要出去买点东西。” 说完，刘光齐推上自行车就想往外走。 “等会儿，光齐你打算去哪？” 秦淮茹拦着刘光齐。 “百货大楼啊，过年了不得准备年货啊。” “那你能带京茹一块儿去不，京茹她头一回来城里，想跟着见见世面。” 刘光齐瞥了眼秦京茹，小丫头看见赶忙点头，眼里充满着祈盼。 刘光齐促狭一笑：“那可不行，京茹都大姑娘了，我一单身小伙怎么能带她一起逛街。” “不行不行，要被人说闲话的….” 说完刘光齐推上自行车就走。 “等等！” 秦京茹拦着刘光齐脱口而出：“刚我骗你呢，其实我才十亠…… 才十七岁，还没成年呢，你可以带我去玩的…” “你…..” “你给我过来！” 秦淮茹把这个不争气的玩意拉到一旁小声指责道：“不是说好了十八吗？再你看现在怎么办？你还想不想嫁进城里，嫁给你光齐哥了？！” 秦京茹可怜兮兮地说道：“想，可我也想逛街….” 秦淮茹真是被她给打败了，这丫头心眼怎么就这么直呢？ “你要是嫁给他哪天不能逛街，非得抢这一天？” “现在好了，他知道你还没成年，回头他娶了别人我看你上哪哭去….” “姐，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不想回去，我想跟你一样嫁城里，我想嫁给光齐哥….” 秦京茹说着说着眼泪水都要流出来。 说到底秦京茹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过腻了乡下每天有干不完的农活，却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 堂姐秦淮茹嫁进城里时她才八九岁，可那时小小的秦京茹就已经暗下决定长大后也要跟堂姐一样嫁到城里，当一个城里人！ 现在眼见梦想破灭，秦京茹一下子就慌了。 “我哪知道怎么办？难不成你还想让人等你一年？” “一年…..？” 秦—大聪明—京茹，把视线放在秦淮茹身上，她突然想到个好主意。 只不过没说。 “没事姐，以后的事咱以后再说，我先跟光齐哥去玩了。” 打定主意后的秦京茹脸上又挂回了天真的笑容，配着未干的眼泪就像雨后的彩虹一样。 秦京茹一路蹦到刘光齐身边：“光齐哥你就带我去玩玩嘛，大不了你就当我是你妹妹。” “哥哥带妹妹玩别人总不能说什么吧？” 刘光齐看着眼前带着些许稚气的秦京茹，觉得多个妹妹好像也挺不错的。 “那好，走着！” “光齐蜀黍，我也想去…” 就在这时，小当奶声奶气地跑了过来。 秦淮茹赶忙拦住：“小当乖哈，叔叔跟你小姨去给你买好吃的，等买回来给你吃好不好？” 小当眼睛一亮：“好！妈妈我想吃糖…” “好….买回来就给你吃！” 秦淮茹抱着小当一脸宠溺，现在的她已经对棒梗彻底失望，转而把所有母爱都倾注在了小当身上。 ……… 于是刘光齐和秦京茹一前一后地离开四合院。 秦京茹脚快走在前面，刘光齐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 等离开胡同口，没什么熟人刘光齐才骑着自行车追上去：“京茹，上车！” “嗯！” …….. “京茹你第一次来城里啊？” 刘光齐有心逗逗这个小憨包故意挑起话题。 “是啊，还是淮茹姐去接得我呢！” “那你肯定不知道城里有多好玩吧？” “我跟你说这几天是城里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有好吃的卖！” “真的吗光齐哥？都有哪些的好吃的呀？” “有炸酱面、豆汁、炒肝儿、卤煮火烧、驴打滚，还有北京烤鸭，这些都老好吃了。” “对了这些京茹你吃过没有？” 秦京茹越听眼睛越亮，嘴角上扬，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没有，一样都没吃过呢！” “你可以带我尝尝吗？我胃口很小的，吃一点点就够了！” 刘光齐爽朗地应了下来：“当然可以啦，不过京茹你带钱了没有，我跟你说这些都可贵了….” 秦京茹一听顿时瘪起嘴巴：“我一共才带了五毛钱出来，坐车花了一毛一，能花的还剩三毛不到….” 说着抽了抽鼻子，眼眶开始慢慢发红。 刘光齐看到后暗自偷笑，接着一本正经：“哎，谁让我这人心软呢，我最看不得小孩哭了。” 秦京茹的小委屈顿时一扫而光，眼睛里亮晶晶的： “真的？光齐哥你真是太好了！” “光齐哥你骑得累不累，要不要我下来自己走？” “不用？那我帮你捶捶背好不好？我爸每次干完活都会找我捶背，说我力道刚刚好，可舒服了…….” ………… 骑了好久，终于到了王府井。 入口附近有个停车场，小年人多，这时停车场里已经停满满当当了，刘光齐递给收看管费的妇女一分钱，换了张登记有停放位置的小票。 这里停车场收的不是停车费而是看管费，只要停进去他们就会保证你车子的安全，因为除了收费员，还有几个红袖章一直在边上看着。 停好车，两人沿着大街一直往前走。 秦京茹还是第一次来城里，看什么都很好奇，这会儿看到繁华的王府井顿时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了。 看不过来，根本看不过来！ “京茹你跟紧了，这里人这么多，万一走丢就找不到了！” “啊！” 秦京茹吓了一跳，赶忙小跑几步来到刘光齐身边。 “算了，还是我牵着你吧，要是把你弄丢我罪过可就大了。” 刘光齐一把牵过秦京茹，还不忘吓唬她道： “拍花子最喜欢你这种半大不大的姑娘了，到时把你卖到山沟沟里给老光棍当媳妇，随随便便就是好几块钱！” “哦…..” 秦京茹被吓得不敢挣扎就那么乖乖被牵着。 不过她也就紧张了两分钟，之后又很快恢复了天真活泼的本性，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光齐哥快看，这里有卖炸糕的哎….” “咦…这人怎么长这么黑，跟个大猩猩似的，丑死了！” 吓得刘光齐赶忙把她拉开：“小点声，这是外国人…” 虽然刘光齐对黑人没有好感，但也不能无故骂人家….. 没走几步，刘光齐发现拽不动了。 回头一看，小丫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家卖炸酱面的小摊，走不动道了…… “怎么了？想吃啊？” “嗯嗯嗯嗯！” 秦京茹小脑袋点的飞快，同时抿紧嘴唇盯着刘光齐，大眼睛里满是祈盼。 “走起！” 刘光齐打了个响指，带头走进面馆。 “掌柜的，炸酱面怎么卖？” “豆酱的两毛，带肉的三毛，都是四两面。” “您要哪种？” 迎着秦京茹殷切的目光，刘光齐爽快地要了碗带肉的。 炸酱面好吃就好吃在这个酱上，酱里不带肉味道会差上很多。 在院里吃点好的需要遮着掩着，但在外面不用，反正没人认识。 第51章 日常欺负小京茹 很快，炸酱面就上来了。 刘光齐问掌柜的再要了个碗，把一大半划给秦京茹，自己只留一小碗。 “吃吧，尝尝味道怎么样。” 秦京茹本来肚子就饿，再看到这色泽酱红味道诱人的炸酱面哪还忍得住？ 稀里呼噜几下子就全部吃完，都把刘光齐给看呆了。 “京茹，这就是你说的胃口小，吃一点点？” 秦京茹只是笑笑，不好意思答话。 吃完炸酱面刘光齐带着秦京茹继续闲逛，没走几步遇上个卖糖葫芦的。 结果这小丫头又不肯走了，赖在原地轻轻扯着刘光齐手，同时朝着卖糖葫芦的努努嘴，意思再明显不过。 “怎么，又想吃了？” “嗯嗯….” 秦京茹点头如捣蒜。 还能怎么滴？ 买呗！ 刘光齐递过去五分钱买了串糖葫芦，自己先撸下一个再递给秦京茹，秦京茹开开心心地接过去。 心想：光齐哥肯定也喜欢自己，要不然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其实秦京茹早就想吃糖葫芦了，但爸妈一直舍不得买，有次问急还挨了顿鸡毛掸子。 那时糖葫芦和大白兔奶糖可以说是零食界的天花板，糖葫芦老汉每次扛着扫把走街串巷，身后都能跟群舔手指头的小屁孩。 那时的糖葫芦也没后世那么多花样，就是最简单的山楂糖葫芦。 用竹签串着五颗山楂，圆润饱满的山楂果外裹着一层酥脆的糖壳，红彤彤亮晶晶的，看着就诱人。 咬一口，嘴里酸，牙齿甜，真没几个小孩子能拒绝的…..…. 虽然现在糖葫芦品种繁多，可再也买不到儿时的欣喜。 …………. 没走几步，刘光齐看到一家卖炒肝的——正宗老北京炒肝儿！ 这回不等京茹发话，刘光齐自己先走了进去。 没别的，他就好这口。 炒肝儿是四九城最有名的传统小吃之一，名字叫炒肝儿，但却以肥肠为主，猪肝的只占1\/3。 炒肝这道菜吧，需要的原料很多，步骤也很繁琐。 不过虽然看上去复杂，其实还真不容易。 首先肥肠要煮烂、猪肝不能老、酱料要调好，还有什么蒜啊、淀粉啊什么的，都得适量，哪一步没做好都会影响炒肝的味道。 但眼前这家不会，光看它色泽和散发出来的香气就知道一定很不错。 “光齐哥，这是什么东西呀，能好吃吗？” 秦京茹闻着浓烈的腥味本能地有些排斥。 “这是炒肝儿，四九城最着名的小吃，别的地方你根本吃不着！” “要不要进来尝尝？” 秦京茹仍旧有些排斥：“要不我还是看你吃吧….” ………… 十分钟后。 “怎么样京茹，味道不错吧？” 此时，秦京茹正埋头干饭，听到后抬起头憨憨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嗯！真香！…….” 吃完，刘光齐带着秦京茹继续逛街。 看到想吃的刘光齐都会买上一点，像什么糖炒板栗啊、炸糕之类的，嘴里就没空过。 像后世的庙会、赶大集物质交流什么的，核心不就是逛、吃、逛、吃吗？ 刘光齐也就图个新鲜，看到喜欢的买点，吃得完就吃。 吃不完就往小京茹手里一塞，小吃货的眼睛瞬间又眯成月牙儿状了。 原本刘光齐只打算带小丫头买些零嘴的，不想走着走着就到了王府井最有名的百货大楼。 路过卖衣服的柜台，秦京茹又被里面的漂亮衣服给迷花了眼，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柜台里的漂亮衣服看，不禁地嘴唇微张，发出轻轻的感叹声。 牵着秦京茹的刘光齐看到后不禁感慨：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年纪，女人都摆脱不了爱美的天性！ “喜欢吗？” 刘光齐促狭地问道。 秦京茹忙不迭点头，脸上不禁流露出惊喜的表情，殷切地看向刘光齐。 “哦，喜欢那你就多看看，咱不急着走….” “哦…” 小丫头瘪起嘴巴，那模样委屈极了。 “怎么？想买啊？” 小丫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刘光齐：“嘿嘿，那你听不听话？” “嗯嗯，光齐哥我可听话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小丫头无师自通，拉着刘光齐手轻轻摇晃。 刘光齐摸摸秦京茹脑袋，慈祥地说道：“听话，咱不买！” 这一下，秦京茹彻底亚麻呆住了！ 瞪大眼睛不知所措：这…..还能这么玩吗？ 不买你就别逗我嘛…. 明知道人家喜欢还老逗我。 秦京茹越想越委屈。 刘光齐眼见秦京茹要开始掉金豆豆了，赶忙安慰：“京茹先别哭，我逗你玩呢。” “你….你欺负我！我要回去告我姐去！” 结果被售货员听到了，她还以为两人是姐夫?小姨子：“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哦，她是我妹妹，这不过年了带她出来长长见识，顺道给家里买几件衣服。” 售货员打量了秦京茹一会，发现这丫头只是长得高，多半还没成年。 而且她眉毛都没散开，一看就是个姑娘家。 于是售货员露出释然表情：“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 刘光齐：“没事，我跟我妹闹着玩呢。” “好了丫头，跟你开玩笑呢，喜欢就进去挑一件。” 听到刘光齐肯给她买，秦京茹反倒不自在了，这里一件衣服最少也要七八块，十几甚至二十几的都有，都够她们家攒一年的了！ 于是秦京茹摇摇头：“不用了光齐哥，我穿姐姐们剩下的就可以了，可不敢买新衣服。” 末了又加了句：“这么漂亮的衣服买了我也舍不得穿。” 刘光齐瞅了眼秦京茹身上的大花袄子，又看了眼秦京茹为显成熟而扎的两根麻花辫，跟她那满是稚气的脸蛋凑一起多少有些不搭。 当下也是大方道：“没事的京茹，忘了我每个月多少啦？” “两件衣服还是买得起的，赶紧进去挑吧！” 听刘光齐这么说秦京茹心里甜蜜蜜的，但想了想还是拒绝道： “真不用了光齐哥，这里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太贵了，花一样的钱能做好几件呢。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刘光齐倒是没想到秦京茹居然还会拒绝，这一下刷新了他对秦京茹的印象。 “真不要？过了这个村儿 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啊？” 秦京茹不舍得再看了两眼，接着坚定地点头：“嗯！不要了，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 不喜欢？眼睛都快掉那了好吧！ 当然了，刘光齐肯定不会揭穿，看透不说透嘛。 ………… 虽然衣服没买，但秦京茹心里依旧甜蜜蜜的，她愈发觉得光齐哥喜欢自己，不然为什么这么大方给自己买衣服？ 于是她手抓得更紧了！ 再往前走，刘光齐在一个挂着吉祥戏院大招牌的门口停下。 有图 吉祥戏院它是个戏院，但在刘光齐记忆里它却是个看电影的好地方，他小的时候刘海中曾不止一次带他来过这。 去吉祥戏院之前，刘海中会先在五芳斋买上两个包子，一人一个，然后让刘光齐骑他脖子上走进电影院。 这便是刘光齐小时候最快乐的事情。 当然啦，那时候家庭条件不太好，也不是每次看电影都能吃上包子，不过能看电影就够高兴好几天了。 现在故地重游，刘光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慨。 “刘光齐？” “刘光齐看这儿！” 就在他看着招牌发呆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惊喜和意外的喊声。 第52章 顽主想茬架 刘光齐听到有人在喊他，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于是循着声音望去。 转过头他看到一群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女聚在一起，人手一辆自行车，喊他的正是为首两位姑娘。 他觉得有些熟悉，但就是喊不出名字，于是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 那两位姑娘也不见外，直接走过来大大咧咧地说道：“好你个刘光齐！毕业才三年就不认老同学了是吧？” “看见也不打个招呼？” “还记得我们叫什么不？” “你等会儿，让我想想，你是周….” “周什么来着…….” “对了，周琦婧！” “周琦婧对不对？这才几年没见，没想长这么漂亮了！难怪我一下没认出来！” 周琦婧看到刘光齐终于想起来也很开心，用力一拍他肩膀：“好小子，算你过关！” “这是我们同学罗欢，当时坐第一排的，还有印象不？” 周琦婧这么一说，刘光齐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俩姑娘是他中专时的同学，而且两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二代子弟，住军大院的那种。 “这小姑娘谁啊？不会是你媳妇吧？” 周琦婧心直口快，指着刘光齐身边的秦京茹问道。 吓得秦京茹赶忙躲到刘光齐身后。 “哎哎哎，你说话就说话，别拿手指着人家，你看都吓到她了。” “这就我一远房妹妹，头一次进城我带她出来逛逛。” 刘光齐随便敷衍了一句，接着又反问：“这么多人准备干嘛？看电影吗？” “嗯，我们是来看《林海雪原》的。” 周琦婧对着刘光齐挥了挥拳头，神情严肃地说道： “作为新龙国的接班人，我们要积极吸取里面的战斗经验，发扬艰苦奋斗、不怕苦不怕累的崇高精神，坚决和反动势力作斗争！” 接着话锋一转： “刚好我们这还有票，要不跟我们一块儿进去？” 说着周琦婧拿出两张电影票，大概长这样： 这话让刘光齐完全没法接，罗欢是个小透明，但周琦婧什么人他能不知道？ 上学时就不爱学习，每天的日常就是批判这个嘲讽那个，可就算这样，人家还是入了编，而且职位还不低。 当然了，这里并没有妒忌或者嘲讽的意思。 说到底这是人家父辈拿鲜血和命拼来的，既然这样人家凭什么和你同一起跑线？ 刘光齐还明白另一个道理，那就是圈子不同就别硬凑，高墙大院里出来的和自己就是两路人。 当然了，免不了有人觉得跟他们走得近，那就是他们圈子里人了。 可刘光齐不那么觉得，层次差距越大，毕业后关系只会越来越远。 交朋友吧，只有在层次相当的时候才会有共同话题。 要不然说句话做个动作都要小心翼翼，那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刘光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还要跟我表妹多逛逛，小年了我们年货还没买呢。” 听到刘光齐拒绝，周琦婧和罗欢没多在意，倒是身后其他几个二代有意见了。 只见几个穿军大衣的男子停好车围了过来。 其中为首的那个半眯着眼，抬着下巴流里流气地说道： “哥们你几个意思？” “我们大姐头好心请你看场电影你还不乐意是吧？” 这群男男女女穿的都是军大衣，女的以周琦婧领头，男的就是刚才说话这位了。 “我劝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话，周姐脾气好不跟你计较，但我们几个做兄弟的看不下去！” 得….看来这家伙打算茬架来着。 总有一些个大院子弟，闲着无聊就喜欢四处晃荡。 茬架、拔份儿、拍婆子…….. 这些个军大衣小伙也不认识刘光齐，但上来就是一副“我不好惹，你必须给我低头”的架势。 其目的无非就是想泡姑娘们其中的一个，想借用眼前的刘光齐当踏板石。 利用打压他人来彰显自己的雄性魅力，这就是他们现在的想法。 他们想着最好是刘光齐忍不住先出手，然后他们就可以用自卫的理由一拥而上，把刘光齐给狠狠教训一顿。 最后趾高气昂地走到异性面前，自豪的来上一句：“拿下！” 以此来博取姑娘们的青睐。 想明白后刘光齐虽然觉得好笑，却又有些无奈。 因为他真没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眼前这几人站没站相，身材也松松垮垮，刘光齐有把握分分钟就把他们干翻。 可打完了呢，这群人背后可都有人呢，但凡有一个溺爱子女的都会招来麻烦！ 刘光齐想着没必要为争一时之气而多生事端。 （说件真事，高中班里同学a是临县副县级领导的儿子，被同学b打了，b父母知道后直接让b赔礼道歉并且班级公开检讨。a同学家长全程没有参与，甚至都不一定知道这事。 主角只有空间，没有系统没有异能。 所以这不是怂，而是现实。） …… 就在刘光齐思考如何应对时，他发现已经用不着他出手了。 因为就在挑衅者话音刚落时，周琦婧已经调转枪口，把矛头对准了他们： “钟建林！这有你什么事啊？我跟我同学说话你插什么嘴？” “过小年儿的非得找不自在是吧？” “给我上一边儿站着去！” 就连文气的罗欢也轻轻踢了他一脚：“就是，用你多嘴？” 痞气十足的钟建林瞬间亚麻呆住了！ “哎不是周姐，我这不替你说话吗？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你周姐什么人物？是他一个小屁民能拒绝的？我看他就是欠削！” 身后几名青春痘蟀哥有些不服： “就是….” “不给我们面子可以，但不给您周姐面子可不行！” ………. 钟建林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在帮周姐说话，没想周姐还反过头责怪自己。 原本他是想打压刘光齐来讨好姑娘们，没想弄巧成拙，不仅没讨得好还被埋怨了一通，真是日了狗了！ 周琦婧可不管那么多，她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 “我的面子用得着你们找吗？” “刘光齐跟我可是四年的同学，他什么人我用得着你们提醒吗？” “真是自作多情！” 看到大姐头开口，别的姑娘们也开始指责： “就是，我们周姐要你们帮了吗？” “他们老同学本来聊好好的硬是被你们给搅和了，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 “就是……..” “你们四大院的本来就跟我们三大院的不熟，干嘛老找我们玩？” “还不是看我们周姐住小白楼？”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就是就是…” …………. 姑娘们七嘴八舌，怼得钟建林开始怀疑人生了都。 刘光齐在边上暗自偷乐，顺便在心里给周琦婧点了个赞：想拿我当垫脚石，拍马腿上了吧？ 几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顽主是真被干沉默了。 让他们打架行，让他们骂人也行，可跟姑娘们讲道理他们就懵逼了，关键还不能恶了人家，因为他们本身目的就是讨好姑娘们。 小伙们被憋得脸红脖子粗，有心想发泄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最后挑了个怂的。 钟建林隔着人群指指刘光齐： “嘿！内小子你给我记住咯！” “别让我碰上了，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完也不想着拍婆子什么的，跳上自行车掉头就走。 他的几个兄弟也有样学样，想着今天这脸算是丢大了，于是同样隔空高喊： “你….你给我们等着！” “这事没完！” 说完一行人骑上自行车很快消失不见。 刘光齐摊摊手，颇有些无奈。 ……………. 第53章 我一个修理工，随身带把螺丝刀很合理吧? 刘光齐还好，平日里好勇斗狠见得多了去了，只要不是顽主他爹出手就好说。 倒是秦京茹被这群顽主吓得够呛，死死攥住刘光齐的手不敢放。 周琦婧看到秦京茹被吓到也很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带来的人撂下狠话，于是她走过来： “不好意思光齐，我就是好久不见想跟你打个招呼，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讲理。其实我跟他们不熟，” 接着她又拉过秦京茹胳膊笑着安慰：“妹妹你不用怕，他们也就是嘴巴厉害，不敢做什么的。” “要是敢找你们麻烦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一旁罗欢也点点头，表情很认真地说道：“嗯，还有我！要是钟建林敢乱来我就找钟伯伯告状去，让他把钟建林吊起来打！” “嘿嘿…” 告状？把钟建林吊起来打？ 刘光齐不由想到了自家老刘，看来这钟伯伯脾气比自家老刘还火爆啊….. 刘光齐笑着摆摆手说道：“没事，这点儿小事也许他们回头就忘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再说我在厂里上班，平时也碰不上他们。” “那啥，你们不是还要看电影么？那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刘光齐就打算离开。 “等会儿，过完年我们打算组织个同学聚会，找几个老同学一块儿聚聚，你也一起？” “什么时候？有哪几个人？” “暂定年初三，就蔡阳，孙建军还有许卫国他们几个，算上我跟罗欢差不多有十来个吧。” 刘光齐想了想还是拒绝：“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跟蔡阳他们合不来，在一起准吵架。” “我就不去给你们添堵了….” 周琦婧听了有点可惜：“早知道遇上你我就不喊蔡阳他们几个了，跟苍蝇一样粘着不放，一点同学味都没有，就像….就像……” “舔狗？” 刘光齐忍不住帮她说了出来。 “对对对，就是舔狗。” 周琦婧想了一下惊喜地说道：“不愧是我们班的大诗人，两个字就把话给说明白了。” “到时我一定把这俩字送给蔡阳。” “舔狗？” “哈哈….真是太贴切了….” 刘光齐看着周琦婧乐不可支的样子有些无语，就这？ 笑点也太低了吧？ “随你吧，不过别透露是我说的，不然蔡阳那小子准得找我闹腾…..” “行，不说就是，不过光齐你年初三真不去？” 周琦婧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当初刘光齐不光成绩好，还擅长写作，即兴而作的几首散诗更是引得同学们连连称赞。 而蔡阳则属于整天围着女生转，还常常找老师打小报告的那批，所以才会一直跟刘光齐不对付。 “嗯，真没时间。” “我还得养家糊口呢，年初三都已经开始上班了，所以实在不好意思。。。。。” “那啥电影马上开始了，你们忙，你们忙，我去买点东西准备过年….” 说完，刘光齐对着姑娘们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留下姑娘们站在原地发呆。 “这…周姐，刘光齐着就走了？” “不然呢？人都说了还要买东西准备过年。” “他家干什么的啊？怎么什么都要自己忙活。” 周琦婧对其他人说道： “在学校里时候说起过，他爸是名工人，他妈好像没工作，就一普通工人家庭。” “哟，周姐对他还挺了解的嘛，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是啊周姐，该不会真对他动心了吧？” ….. 面对姐妹们的打趣周琦婧也不在意，依旧跟她们笑着打闹：“说什么呢？我看你们自己心动了才对！” 一群人边打边闹，互相调侃着走进电影院。 ………… 另一边，告别完之后，刘光齐也确实打算买点东西回去，不管怎样这都是自己重生归来过的第一个年，总得有点仪式感。 这年代缺的东西其实挺多，但最缺的无疑就是粮食。 现在的刘光齐想吃饱肯定没有问题，但想吃好，那就只能把空间里的好东西拿出来置换，风险太大。 而困难时期还将持续很长时间，所以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多囤一些，面粉、大米之类的。 反正有空间在也不怕变质。 打定主意后，刘光齐买了几十斤大米和面粉，用自行车拉回去。 秦京茹坐后座，面粉和大米绑在后座两旁，这点重量还在二八大杠的承受范围内。 回去路上，秦京茹买了两根头绳，一根黑色的，一根粉色的，黑色的送给秦淮茹，粉色的她留着自己用，总共花了三分钱。 ………. “哟哥们，这不巧了嘛？” “又遇上了？赶着回家呢？” 拦在刘光齐身前的男子痞气十足一脸坏笑，除了钟建林还能是谁？ 几人一字排开的样子很帅，但缩着脖子直打哆嗦又很狼狈。 刘光齐看了觉着好笑，问道： “哥们挺执着啊，在这蹲了有一会儿了吧？” “那可不？” “啊嚏…” 钟建林边打喷嚏边回答：“别跟我扯犊子，你就说今儿这事怎么办吧！” “因为你的事，哥几个脸丢大了，这事可不能就这么过去….” “对！不能就这么过去！” “你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 “说法？” 刘光齐丝毫不惧，停好自行车朝着几人走去。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话音刚落。 “咣当！” 从腰间掉出把螺丝刀，平头的，二十几厘米长那种。 “你…..你是干什么的？” 钟建林有些慌张开口问道。 “哦，大家不要紧张，我本身呢，是名工厂的修理工，所以经常会带把螺丝刀在身上，这没问题吧？” 说完，刘光齐弯下身去捡螺丝刀，可就在这时。 “咣当！” 一声更大的声音传来，这次是把大号的扳手。 “正如我刚才所说，身为一个工厂修理工，随身携带个扳手呢，也很符合逻辑。” 螺丝刀和扳手自然不可能凭空变出来，而是刘光齐趁人不注意从空间里取出来故意掉地上的。 因为他一眼就看出这几个顽主是新手。 “你….你给我站那别动，别过来。” 钟建林边说边往后退。 第54章 授道，糖瓜粘 因为他一眼就看出这几个顽主是新手。 “你….你给我站那别动，别过来。” 钟建林边说边往后退。 刘光齐则张开双手以示自己没有容易，继续朝前走： “不知道兄弟你想要什么说法。”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哥几个应该是对姑娘们有想法吧？” 钟建林：“是又怎么样？”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光齐也不生气：“拍婆子自然跟我没关系，但兄弟看到这么老套的做法，忍不住就想说两句。” 钟建林也来劲了：“哟呵，莫非兄弟有啥高见？” “过奖、过奖，高见谈不上，我也就随便说两句，有没有道理您自个儿分辨。” “首先拍婆子你得讲究个新意，您之前那套是个人都能明白，所以除了惹人烦没啥卵用。” “再说了，那几个姑娘家里都不简单吧？好勇斗狠那套见得多了去了，就你们那两下还真不够看的！哥们之前应该有试过吧？是不是屁用没有？” 刘光齐这几句很合顽主们胃口，正好说到他们的心坎上。 “那依兄弟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简单几句话后，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就荡然无存，为首的钟建林赔着笑脸讨好地问道。 刘光齐笑了笑不说话，只是举起手指头在嘴边比划两下。 钟建林秒懂，抬手给了边上的宁军一个脑瓜崩：“愣着干嘛？还不给刘哥来上一根？一点儿眼力见没有！” 宁军忙不迭掏出盒香烟，给刘光齐递过去一根、点上。 刘光齐这才接着开口：“这拍婆子呢就好比钓鱼，首先你要确定你想钓的到底是哪种鱼，然后再决定用什么饵。” “明白，刘哥的意思是得想搞清楚姑娘们的性格，弄清楚她们的喜好，这才好对症下药。” 刘光齐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接着说：“光了解这个肯定不够，我看那几个姑娘条件都很不错，所以她们的眼光自然也很高，你们要做的自然也就更多。” “你们可以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 等刘光齐说完，钟建林的脑袋都是懵的，他感觉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假装认识喊人表妹，然后借机搭讪？ 学几个帅气的姿势，然后约人去冰场滑冰？ 承认流氓是自己本名，混蛋是小名？ 陪女生排队买票，要好过直接送人票？ 这些套路他简直闻所未闻，但仔细一想还真能起到奇效。 而且刘光齐还附送他一些心得： 最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态出现； 拍婆子三要素：胆大、心细、脸皮厚； 如果你不确定她喜不喜欢你，那就是不喜欢你； 从认识开始，到忘记结束； 相遇时脸红，结束时眼红，最后成为彼此的过客。 等等等等，这些后世习以为常的话却让钟建林惊为天人，不明觉厉，恨不得拿个小本本记上！ 他终于理解为何刘光齐只不过是名普通工人，却能让周大小姐一直记得，甚至主动开口邀请。 原来他肚子里还真有点东西！ “这位大哥，真是听君一席话，犹如….犹如……….” 钟建林犹如了半天还是没犹如出来，索性不想了。 “要不您再多说点儿？” 刘光齐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再拍拍钟建林肩膀：“贪多嚼不烂，刚才说的那些已经够你用的了！” “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载着秦京茹施然离去。 …………… “钟哥，您怎么把军大衣脱给那小子了？您就是这么拔份儿的？” 跟钟建林一块儿玩的袁朝忍不住埋怨道。 结果钟建林不乐意了。 “什么那小子，那叫刘哥。” “我跟你们说兄弟们，别看刘哥不是咱大院出来的，可人家是真有本事！” “今儿个从刘哥身上学了不少东西，你们啊，就等着瞧好吧！” “看哥们怎么把周姐拿下！” 钟建林一脸得瑟，接着又来了句：“我得赶紧回去，冻死我了都….” ………… 回去路上，秦京茹一脸崇拜地看着刘光齐：几句话就把人军大衣薅下来了？ 这也太厉害了吧？ 但她又有些担心： “光齐哥这会不会有些过分了，回头不会来找咱麻烦吧？” 刘光齐不屑地笑笑：“过啥分啊过分？他还得谢谢咱呢！” ………… 到底是小年，一路走来到处是鞭炮声，刘光齐也买了两挂，图个热闹。 “爸，妈，我回来了。” “这孩子，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哎，还多了件衣服？这军大衣哪整的？” 二大妈看到刘光齐身上披着件军大衣惊奇地问道。 在这物质极度贫乏的年代，不少人家里连件不带补丁的衣服都拿不出来，都是大的穿玩小的穿，要是破了就补补。 一件九成新，而且是能当被子使的军大衣简直可以当传家宝使唤。 刘光齐摆摆手：“这个啊，朋友送的，快别说这些了，今儿个小年得抓紧点。” “对了妈，我那屋子帮我打扫了吗？要没有我可得赶紧干活去。” “早就打扫好了，你们再等会儿，我这就烧饭去。”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一直没烧。” 看到满满两大袋粮食二大妈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也是，买东西也不说声，万一买重（chong）了怎么办？” “嗨，这有什么，都是些硬通货，放得住。” 就在这时：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喝几天” “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 “哥二十三后面是什么来着？” 刘光福哼着歌谣，煞有其事地问刘光齐。 “糖瓜粘！” “你个瓜皮！又馋了是不？” 刘光齐一听就知道自己弟弟打什么主意，无非是自己想吃，借着歌谣唱出来。 十来岁本该是充满叛逆的年纪，但刘家不可能存在什么叛逆期，有的只是小聪明，就好比现在的刘光福。 “妈，既然光福想吃那咱就做点呗？就当为了来年好兆头。” 民间传说，灶王爷本是天庭神仙，因犯了过错被玉皇大帝贬谪到了人间，当上了“东厨司命”。平时他一般端坐在百姓的厨房里，看人们怎么生活，吃的什么，把这些都详细记录下来，到了小年这天他返回天庭，向玉皇大帝禀报各家各户的善恶情况。 所以大家在小年这天都要祭灶，并把又粘又甜的糖瓜献给灶王，粘住灶王爷的嘴，让他“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这就是糖瓜粘的由来。 当然了，小一辈的自然不懂这么多，他们只知道这么喊就可以有糖瓜吃。 做出来的糖瓜又甜又粘，只比当时的天花板大白兔少些许奶香。 听到光齐开口，二大妈二话没说就开始做起糖瓜。 糖瓜是一种用黄米和麦芽熬制成的粘性很大的糖，把它抽为长条型的糖棍称为“关东糖”，拉制成扁圆型就叫做“糖瓜”。冬天把它放在屋外，因为天气严寒，糖瓜凝固得坚实而里边又有些微小的气泡，吃起来脆甜香酥，别有风味。 这些材料二大妈早有准备，现在要做的是最后两步——熬制和拉糖。 做好后，刘家人把门关好开始祭拜，二大妈振重其事： “拜灶王，求吉祥，平平安安又一年； “今年又到二十三，敬送灶君上青天。 有车有马有草料，恭送灶王平安到； 供的糖瓜粘又甜，烦请灶王进好言。” ……….. 第55章 探监 祭拜完毕，光福拿着一小块糖瓜出门得瑟去了，而二大妈则开始和面，打算今晚包饺子吃。 说起来每次过年过节都数二大妈最忙，但有的忙总归是件好事，就怕没得忙。 包饺子得用精面儿，得多发一会儿，这样擀出来的饺子皮才够软和。 都说好吃不过饺子，饺子皮要是弄不明白馅调得再好也会差点味道。 所幸二大妈是包饺子的老手了，她这边先把面和好，让它自个儿醒着，转身去准备馅料。 她切了二两肉，接着又去地窖拿了两颗大白菜，打算今晚做顿白菜猪肉馅饺子。大白菜为主，猪肉很少，能有点儿肉味就行。 “没事上院里转悠去，别老在我跟前晃荡…” “待会捏饺子了回来搭把手就成…” 二大妈看刘光齐转来转去，一副想插手又找不到活干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哎，这就走。” 刘光齐正巴不得呢，于是他快步走出房门，来到院子。 此时各家各户都是喜气洋洋，唯独少了易中海还有贾家的。 在贾张氏的软磨硬泡下，易中海终于答应带她去城郊劳改农场探望贾东旭，顺便给他送过冬的衣物。 这也是近半月来贾张氏第一次告别铁链子，离开四合院。 棒梗没去，在院里由一大妈照顾着。 贾东旭看到时隔多日终于有人探望他瞬间情绪失控。 他摇晃着铁栏杆大声哭喊：“一大爷，妈，你们快想想办法救我出去，这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啊，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真会死在里面的！” “呜呜…..白天干不完的活，晚上回牢房还要被别的犯人欺负…..” “他们不光打我，还经常抢我饭吃，每天就给我留俩窝窝头，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妈！” …. ……… 贾东旭的罪名并不是因为写举报信，写举报信还没有严重到要劳改三年，他的罪名是阻碍轧钢厂生产，破坏社会主义生产建设。 所以才会被安排到城郊的劳改农场服刑。 那年代劳改过的人肯定都知道。 能被安排到农场开荒、建水库之类的都是些土匪强盗，也有栽跟头的佛爷顽主什么的，反正基本都是些狠角色。 像贾东旭这种只会窝里横，挑软柿子捏的在里面就是小白兔，谁都能踩上几脚。 一想到要在这种地方待三年贾东旭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这样他打死也不会写举报信啊。 没房子住就没房子住呗，没肉吃就没肉呗，别人日子过得再好我也不羡慕！ 现在好了，房子倒是有了，还tm免费！ 就是同居对象不怎么友好….. 管教看贾东旭净说些不该说的话，于是走过来提醒两句：“9538号，请注意你的言行。” “口头警告一次。” “再有类似话语直接结束本次探望，关禁闭室。” 贾东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知道了队长，下次一定注意….” 接下来他的情绪收敛不少：“一大爷，您一定得替我想想办法！真不跟您开玩笑呢！” “只要刘光齐肯写谅解书，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赔多少钱您让他尽管说，哪怕秦淮茹我也可以让给他，只要他能肯放我条活路！” 贾东旭言语有些开始失常，但脸上表情却非常认真。 贾张氏愤愤不平：“还秦淮茹呢，你进去没两天那骚狐狸就跟你离婚了，现在人家在轧钢厂上班，牛气着呢！” “啊？这就离婚了？” 不过此时的贾东旭自身难保，也没太在意这些，只是一个劲地求两人救他出去。 易中海一副为贾东旭着想的表情：“东旭你先安心在里面待着，能打点的我都已经帮你打点过了。” “都已经说好了，只要你在里面能好好表现，用不了三年你就可以出来。” “家里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棒梗还在，家里现在也有你的堂弟贾建阳帮忙顶着。” 一旁的管教顿觉无语：好好表现本来就可以减刑，需要你易中海帮忙打点？ 再说里面这么多犯人排着队想减刑，凭什么能轮到你贾东旭？ 一点儿规矩不懂！等着待满三年吧！ 倒是贾东旭听了信以为真，还以为易中海真帮他打点关系过了，一脸感激： “一大爷真是太谢谢您了，我….等我出来的您看我表现！” 接下来就是母慈子孝的场面： “东旭啊，在里面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好好表现。” “妈在外面等你出来，妈有空就来看你。” “是啊东旭，你在里面好好改造，别想那么多，争取早点出来。” “家里面师父也会帮你看着点。你在里面需要什么跟我们说声，我们给你带过来。我们有空了也会多来看你。” ……….. 管教看差不多到点就没让几人接着寒暄，而是把贾东旭带回到牢房。 要说这贾张氏也真是个狠人，在探望室时候伤心的不得了，可一走出大门就跟没事人一样。 “一大爷，今儿个可是小年，一大妈在家应该有做饺子吧？” “您看要不……..” 小年这天被拽来劳改农场，易中海本就觉得晦气，没想贾张氏这狗东西还惦记上自家饺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心想不给吧，这老虔婆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只得咬咬牙咽下这口气：“就一碗，多了没有！”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用我家那碗，你可别把家里的大海碗端来！” “嗯嗯，还得是一大爷敞亮！” 贾张氏夸了易中海一句，接着又对贾建阳说道：“建阳啊，晚饭用不着替我准备了，我跟棒梗在一大爷家吃。” ……… 说来也怪，一行人去劳改农场的时候还是心情沉重、阴云密布的，就像心里压了块大石头。 可是回来路上，他们再没感觉到这块大石头压迫，心里头无比轻松！ 就连贾张氏她难受也只在看到贾东旭的那一小会儿难受，走出劳改农场大门就再没那感觉了。 ……….. 可谁知这会儿四合院来了个老熟人，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熟人。 第56章 雨柱雨水被弃养的真相 久违的老熟人到底是谁呢？ 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何雨水想读大学，在哥哥何雨柱那还有一大爷家接连碰壁之后，她终于想到了还有个远在保城的亲生父亲何大清。 于是她回学校求老师开了张介绍信，怀揣着仅剩的五块钱踏上了前往保城的班车，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何大清刚出走的时候何雨柱带她来找过何大清，但当时何大清没出面，接待他们兄妹俩的是白寡妇。 白寡妇告诉他们俩何大清不要他们了，让他们自己回去。 当时何雨水还小，何雨柱又是个犟脾气，被白寡妇这么一说两人就直接回了四九城，十年间再没有来往过。 用何雨柱的话说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但这次长大了的何雨水却多了个心眼，她没有直接过去敲门，而是猫在个僻静的角落里等着。 她等啊等，一直从中午等到下午六点，才等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虽然已经有近十年没见面，但何雨水依然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于是她迎了上去，挡在了何大清身前。 “小姑娘让一让，我赶着回家呢！” 何雨水抬头：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死人脸，熟悉的俩大眼袋…. 何雨水一言未发，但眼眶却渐渐发红： “爸，我是雨水….” “当啷….” 来人手里的网兜直接掉在了地上，网兜里装着俩饭盒，饭盒里的菜汤顿时洒了一地。 可他却恍若未觉。 何大清颤抖着伸出手，但又不敢碰： “你是……雨水！” “嗯！” “我是来找你的！” “你先等下，我们去边上说。” 何雨水强忍着泪水，走回到之前一直蹲着的角落，那里没有风，暖和，不然吹一下午人都要冻僵了。 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何大清，何大清正弯腰去捡掉落的饭盒，动作轻缓、颤抖。 平日里干练的何大厨竟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何雨水觉得自己本该十分痛恨何大清才对，因为十年前的不辞而别，白寡妇的诛心之语，再加上十年来的不闻不问，曾让她私底下不知骂了何大清多少次。 可这回看到本就显老的何大清愈发苍老，她竟没有丝毫骂人的冲动，反而想扑进何大清怀里好好痛哭一番，将自己十年来所受痛苦和委屈通通倾诉出来。 她埋怨着自己心软，但身体却很诚实： “爸！” “雨水….” 试探性的称呼过后，何雨水直接扑进何大清怀里，哭了一会才不好意思地分开。 两人开始打量着彼此。 半晌，何大清先开口了： “我家雨水长大了，都成大姑娘了….” “就是有点瘦，要是再胖点就好了。” 何大清看着眼前身材高挑，青春活力的何雨水还是很欣慰的。 何雨水长相随她妈，模样清秀，不算特别漂亮但是很耐看；高挑的身材倒是随了自己，典型的北方大妞身材，就是有些太瘦了。 何雨水同样打量着何大清，十年前就显老的何大清如今更显老了，腰也弯了背也驼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俩大眼袋，要没有这个她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毕竟快十年没见了，而且那时候她才八九岁。 她看着眼前的何大清，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她虽然没有母亲，但是在何大清的照顾下也算是衣食无虑，比同龄人要幸福很多。 可是随着何大清的离开，一切都变了！ 一夜之间，何雨水从一个备受宠爱的小棉袄变成了没爹疼没娘爱的孤儿，人也变得沉默寡言。 一开始她还经常想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亲生父亲都不要自己，还说了那么狠的话。 虽然哥哥叫傻柱，但她不傻啊！为什么爸爸连她也不认呢？ 后来，想的次数多了她也就不去想了。 因为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要人疼要人爱的小姑娘；同时他爹在她心里的分量也越来越轻。 只是她仍旧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不管不顾自己的亲生孩子，选择去帮别人养老婆和孩子。 “爸，当年我才八岁，你是怎么能狠心抛下我跟我哥不管，还说出那种狠话的！” 何雨水没再遮掩，而是直接问出了这个困扰了她近十年却仍旧没能想通的问题。 如果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她也不想在这自取其辱了。 不告而别、放狠话、十年来不闻不问，何雨水觉得他甚至不配当个父亲！ 倒是哥哥何雨柱不仅养了她近十年，还供她读到高中毕业，这个情意不可谓不重，虽说没有支持她复习一年考大学，但着实已经够可以了，这个哥哥他当得合格。 可眼前这人却不一样，作为自己亲生父亲，他绝对是不合格的！ 面对何雨水的质问，何大清一脸错愕，就连平日一直耷拉的眼睛都睁大了不少： “我怎么没管你们了？！” “我走的时候还特地给你们留了一百块钱（那时候是万，不过为不影响阅读体验统一），之后每个月还给你们寄了十块钱呢！应该够你们哥俩生活了吧？” “还有我说什么狠话了我？那时我自觉得没脸见你们，什么话都没说！” “你走的时候我跟我哥来保城找过你的，白寡妇说你不要我们了！” “还有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寄过钱了？我跟我哥从来就没收到过！” 何雨水抹了抹眼泪，跟何大清争辩。 “最困难的时候我跟哥连饭都吃不上，要是你真有寄钱我们日子会这么难过吗？” 何大清顿觉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们了？！” “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找过我！” “好啊！一定是那姓白的背着我做下的事！” “我找她算账去！” 说着何大清作势要走。 “回来，先把每个月十块钱的事说清楚！” “那十块钱你都是寄给谁的？有什么凭证？反正我是从来没收到过，我哥也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事！” “我都是寄给易中海的，当时我想着易中海人不错，就委托他帮我照顾着点你们。” “上个月我还寄了呢！你看这是汇款单。” 说着，何大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回执。 “这是上个月的，之前的我也都还有存，回头我都拿给你看！” 何雨水拿过回执单仔细一看，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十年！ 整整十年啊！ 加起来整整一千多块钱！ 这钱何大清寄了十年她却一点儿也不知情！ 何雨水拿着回执手都在发抖，她哥什么样的她自然信得过，她哥虽然是个混不吝，但还不至于干出这种事。 而且当年饿肚子饿到要饭兄妹两也都是一块儿饿的，不可能有昧钱。 那么真相再清楚不过！ 这钱，是易中海昧下了！ 这时何大清也懵了：“老易没把这钱给你们？” 这么多年白寡妇一直就是跟他耗着，既不领证也不给他生孩子，反正就是搭伙过日子，你图我徐娘半老，我图你拉帮套，咱各取所需。 何大清呢，他也没觉得吃亏，你白寡妇有俩儿子可以养老，我何大清照样有一子一女在四九城候着。 耗就耗呗，有啥大不了的？等哪天爷们腻了大不了回四九城去，反正咱有底气！ 可是现在他慌了啊！ 他听到什么了？ 雨水说自己放话不要他们了？ 十年来没收到一毛钱生活费，还要跟自己断绝关系？ 这还养个屁的老！ 不把自己赶出门都不错了！ 于是何大清立马没了底气，他慌了！ 等等！ 不对啊，白寡妇嘴里的狠话自己不知情也就罢了，但钱是自己亲手汇的，做不得假。 钱哪去了？ 易中海！ 好你个易中海！ 劳资把你当兄弟，你却断劳资后路？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地吐出三个字： “易中海！” 第57章 何大清回京 弄清楚事情真相后，何雨水不说完全原谅何大清，但心里还是好受不少。 “爸，就算这样您也不能十年了一趟家都不回吧？您哪怕回来看我们一次也不会这么一直被误会啊！” 何大清挠着头十分懊恼：“嗨…我哪知道易中海这狗东西会干出这种事，他信上告诉我你们过的很好，让我不用担心，安心过自己日子就行了！” “这样雨水，今晚你先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儿我就去单位请假，然后找你哥把事情说清楚。” “还有易中海这个狗东西，他就是这么帮兄弟办事的？实在不行我回去找他去！” 何大清也是豁出去了，不豁出去不行啊。 眼看他的年纪越来越大了，白寡妇这边肯定不可能给他养老，只能指着傻柱两兄妹。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现在舍得那寡妇了？” 何大清耷拉着死鱼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有啥舍不得的？她白寡妇打的什么主意我能不清楚？跟了我这么多年既不领证又不给我生孩子，不就指着我拉帮套么？” 何雨水对这个老爹也是没话说了：您还知道你这是在给人拉帮套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白寡妇不是什么好人，她爹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现在有证据证明何大清这十年都有给生活费，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抛儿弃女的事实！ 要知道他走的时候两兄妹都还没有成年，何雨水更是连十岁都还没到！ 她爹何大清跟白寡妇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并没有多少感情，当初因为各自需求结合在一起，以后同样会因为需求得不到满足而分开。 这叫什么？ 臭味相投！ ……. 当晚，何雨水舒舒服服地在招待所好好休息了一晚。 何大清则回去偷偷把这几年的汇款单回执，易中海的回信都找了出来，然后随便跟白寡妇编了个理由要出差几天，对于雨水来找他这件事只字不提。 因为他觉得现在白寡妇还是很得劲儿的，他自己也还干得动，还能在外边再浪几年。 等老了不能干活了，白寡妇这边嫌弃他了再回四合院养老，那样不香吗？ 回去路上，何大清又被何雨水搜刮走了四百块钱，据何大清说这已经是他全部的私房钱了。 对此何雨水的解释这钱放你那还不如给我，不给亲生女儿难不成还留给外人的？ 何大清虽然心疼但也没有反对，等回去傻柱那还指着雨水帮忙说话呢。 …………. 不提正在回家路上的父女俩，傻柱这会儿却在四合院里喝闷酒。 他怎么也想不到临到小年夜了，家里居然是他孜然一人！ 雨水也是，不就没同意你再复读一年考大学，至于连小年夜都不回来？ 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不该想的人，那就是何大清。 要说何雨柱这些年来最恨的是谁，那么除去许大茂肯定就是何大清了。 正是因为他当初的不告而别，才使得自己小小年纪就得挑起养家糊口的担子，这十年来个中心酸只有傻柱自己知道。 何大清走的那年傻柱十五岁，雨水才八岁，从此他担负起养活自己和妹妹的重担，这一养就是十年！ 把何雨水从一个小姑娘养到十八岁高中毕业，谁能说他没有尽心尽力，谁又能说他没尽到哥哥的责任？ 他用了十年时间将妹妹养大成人，但同时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混不吝。 街坊们提到他何雨柱，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傻柱、混不吝、不讲理、爱动手的厨子。 何雨柱喝着喝着，觉得自己喝高了，因为他好像看到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怎么还出现幻觉了呢？” “看来是真喝多了。” “算了，上床睡觉去…..” 说罢，何雨柱晃晃悠悠地朝炕上走去。 “傻柱！” 何雨柱一个激灵，接着甩甩头打算继续往里走。 “哥，是咱爸回来了！” 何雨柱顿住了，接着慢慢转过身，使劲揉了揉眼睛。 他先是瞪大眼睛，接着又很快恢复平静，只不过手指头却使劲攥着裤脚，力气大到指关节发白。 “哦，你回来干嘛？” 良久，何雨柱平复下来后说道。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爹！” 何大清神情激动。 “是，你是我爹。” “还是个抛儿弃女，跟寡妇私奔了十年的爹！” “怎么，你想要我怎么对你？敲锣打鼓，告诉街坊们我那个抛弃我们十年的爹又回来了？” “你还嫌害得我们兄妹俩不够惨是不是？你知道这十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十年！这可是整整十年啊！” “何大清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能丢下我们两个不管，整整十年不闻不问的？” “那时候雨水才八岁！你还是不是人了？！” 一时间，何大清被怼的无地自容。 不管怎样都是自己亏欠他们俩兄妹，就算他给了钱也没办法洗的。 事情是他做下的，两兄妹也确实受了很大伤害，这辈子都补不回来。 尤其是生活费他虽然寄出来了，但兄妹俩并没有拿到！ 所托非人，这件事他同样有着不小的责任。 而且二十五岁的何雨柱居然没娶上媳妇？ 不怨他怨谁？ 何大清难辞其咎！ 于是何大清捅了捅何雨水，意思该你说话了，你可是收了钱的。 何雨水走过去拉着何雨柱胳膊：“哥你先消消气，这里面有误会，也不能全怪咱爸！” “是啊柱子，你听我给你说清楚，这里头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 何雨柱按耐着心情：“行，您说，我听着。” “好，那我们边吃边说，雨水去拿两双筷子，咱一家人坐下慢慢说。” 何大清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见情况稍有缓和立刻坐下来吃上了。 何雨柱笑了：“行，那您就先吃着，吃完要是还说不出个二五一十来，您就该干嘛干嘛去！” “这鸡蛋炒得不错，不过盐放少了，还可以再放点儿韭菜。” 何大清先点评了下菜才切入正题： “这次要不是雨水过来找我，很多事其实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过来找我说想再复习一年考大学，你不让。她还说你因为一直供她读书都没钱娶媳妇，可我不是一直有给家里寄钱么？这钱难道你没收到？” 何雨柱一听，急了！ “爸您什么意思？您这是怀疑我把钱给昧下，故意不让雨水复读？” “我何雨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干不出这种缺德事儿！” 何雨柱攥紧拳头，手上青经暴起，愤怒到了极点。 “这十年来我就没收到过你一毛钱！一个钢镚儿也没有！” 真相已经很清楚了，傻柱、易中海，两人中必有一个把这钱昧下了！ 而这个人绝不会是傻柱！ 于是何大清一点点掰开慢慢说： “我走后你应该在丰泽园打杂的吧？那是我走前特地给你安排的，要不你以为丰泽园那么容易进？” “可…可一大爷说那是他给我找的关系，让我…..” “他找个屁的关系！那tm是你爹我跟丰泽园的厨子们比拼厨艺赢下来的赌注！” “除了柱子你，雨水那我同样也有安排，每个月十块钱生活费，不管是读书吃饭都应该没问题吧？” “我都是把你们安排好了我才走的。” 说着，何大清掏出一沓子汇款回执放桌子上。 何雨柱接过一看：“这钱您都寄给一大爷了？” “啊，难道易中海没给过你们？” “没有，他从来没跟我们提过这事！” 何雨柱脸上神情复杂，他又想起了兄妹俩没钱没粮，饿的实在没办法只能找街坊们要吃的那几年。 当时最照顾自己的就数易中海两口子，一直以来何雨柱都很感激他们，他们说什么是什么，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 第58章 算账，讨债! 发觉何雨柱表情有些松动，看自己也不再充满仇恨后，何大清不失时机。 他重重拍了下桌子： “易中海这狗东西真是太缺德了，简直就不是人！也难怪他会个是绝户！” “这种人要是能有后那才叫没天理！” 他偷偷瞄了眼傻柱，接着继续义愤填膺：“这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坑了你们兄妹俩整整十年还装出副老好人的模样。” “真tm不是个东西！” 傻柱看何大清装腔作势，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忍不住使了个白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凡你稍微上点心至于现在这样？” “怕是你那脑子里只有寡妇，早就把我们兄妹忘一干二净了吧？” 何雨水在一旁静静看着，一句话不说。 未经他人哭，莫劝他人善。 她知道这十年来最辛苦其实就是他哥哥，她吃的用的，都是他哥弄出来的。 之前何雨水还有责怪她哥不让她考大学，但现在想想其实她哥做的其实已经很多了，没资格要求他做的更好。 倒是她自己，连衣服都没帮哥哥洗过几次。 而且她还老嫌弃哥哥埋汰，不修边幅。 看着外表老相的何雨柱，何雨水第一次感到后悔，她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弥补。 对了，哥他不是还没媳妇么？回头看看有没合适的同学介绍个给他！ ………. 父子间哪来的隔夜仇，饭桌上父子两越说越投机，在何大清的引导和讨好下，两人最后把仇恨都转移到了易中海身上。 傻柱更是恨不得立马把易中海打一顿然后报警！ 不过被何大清给拦下了。 说到底他跟寡妇私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是报警说不准他也同样会进去。 而且他怕自己离开后柱子躲不过院里其他人的算计。 是的，看傻柱这边被自己稳住了，何大清又想念起了保城的白寡妇。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似虎，白寡妇今年刚好四十………. “爸您啥意思？你还打算回保城去？” 傻柱表示无法理解。 “那不然呢？家里就两间房，你一间雨水一间，我回来了住哪？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还有，报官把易中海抓进去对咱们有什么好处？我怎么办？” “而且我跟你白姨还没领证呢，闹大了同样说不清。” “我看倒不如柱子你直接去找易中海要钱，问他多要点。这样一来雨水的读书钱、生活费、还有你娶媳妇钱不都有了么？” “爸是过来人，要知道怎样把将来过好才是重要的！” 要不说何大清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呢？ 初出茅庐者才考虑是非正义，老狐狸只考虑得失！ 如果告发易中海，那样气是出了，但搞不好还会得不偿失，尤其对他何大清同样有着不小的风险。 未婚同居总是不光彩的。 但如果私底下找易中海呢？ 好面子的易中海绝对会掏钱私了。 那样一来，何雨水有钱读书考大学了； 傻柱有钱娶媳妇了； 何大清养老无忧，可以回保城陪寡妇了。 在各自小算盘下，何家人很快就统一了思想 ………. 打铁要趁热。 晚八点，何雨柱兄妹俩一块儿去了易中海家。 “什么事啊柱子这么晚还来我这？” “有事就不能明天说吗？” 易中海看到兄妹俩上门，言语间有些不悦。 何雨柱控制、控制、再控制，最后没控制住。 他冲上前一记直拳就把易中海放倒，然后掏出一沓子汇款回执扔在易中海面前。 “明天？半分钟我都忍不了你还想明天？” “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易中海捡过回执翻看了几张，顿时脸色大变。 他起身捡起回执，边说边朝何雨柱走去： “柱子你先听我解释，我这是有原因的！……..” 不等易中海说完，何雨柱又使出自己的独门绝招，撩阴腿，正中小腹。 就这一下直接疼得易中海蜷缩起身体，像只煮熟的大虾。 “柱子你怎么还打人呢？他可是你的一大爷！” 一大妈看到后想要呼喊，但马上被易中海给拦住： “别喊，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不怨柱子！” “一大妈您知道一大爷他做了什么吗？” “自打我爹走后他每个月都有给我们兄妹俩寄生活费，但这钱都被一大爷给昧下了，说都没跟我们说！” “我们两兄妹以前有多困难您是看在眼里的，可就这一大爷都不把钱给我们，自己偷偷昧下了。” “您说有这么做事的吗？这也太缺德了吧？” “我要是告到公家他肯定得被开除，而且还得陪贾东旭一块儿劳改去！” “什么？老头子你真这么做了？” 一大妈张大嘴巴，一副吃惊极了的样子。 但何雨水总觉得一大妈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有些刻意的成分在里头。 “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哎，柱子和雨水都是好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们呢？” “哎……看这事给闹的…..”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家又不缺你那几块钱……” 一大爷抹了下嘴角的血渍。 还好，只是破了嘴唇，至少牙齿没掉。 “柱子你听我解释，这钱存我这一分都没动，原本我打算等你结婚娶媳妇，或者雨水出嫁了再拿给你们。” “我也是怕你花钱大手大脚的，存不住钱，所以才替你们保管着。” 傻柱冷哼一声：“一大爷，这话您自己信么？” “当初我们兄妹俩连饭都吃不上，在院里挨家挨户要的时候您在哪？” “雨水没钱交学费，我带着雨水去老师家里求情的时候您在哪？” “年三十我们两兄妹连个馒头都吃不上的时候，您又在哪？” “这些难道是您一句怕我存不住钱就能敷衍了事的？” 易中海老脸涨得通红：“哎，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不管怎样是一大爷对不住你。” “首先，这些年我爸寄给我们的钱你得先还给我们，一分都不能少！” “那是自然，阿兰，你去把我床头那大铁盒拿来。” 一大妈从里屋拿出来个大铁盒打开，里面是一整沓子大黑十。 易中海：“这些年你爸寄的钱全在这儿，九年零六个月，一共是1140，你数数” 何雨柱也不客气，直接把盒子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当着大家面清点整齐：“没错哥，的确是1140，一张不差。” 易中海不失时机地说道：“怎么样柱子，你一大爷没骗你吧？这钱一大爷就没想着拿去花！” 哪知何雨柱就跟没听见一样：“接下来咱再算算这些年我们兄妹俩吃过的苦，要是早有这钱我跟雨水日子肯定不会这么难过。” “这点一大爷您没意见？” “没意见，柱子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大爷认了。” “好，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您不是打算帮我娶媳妇，帮雨水准备嫁妆吗？” “我看用不着那么麻烦，您直接把那钱给我们俩，我们自己置办就成。” “我也不多要您的，马马虎虎拿个一千五就差不多了。” “您不是常说我爹丧良心，不管我们俩么？你总不能连他都比不过吧？” 何雨水：“是啊一大爷，我不着急嫁人，倒是想再考次大学，这回您总该帮我了吧。” “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您是真的替我们兄妹俩着想的！” 兄妹俩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决策，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将易中海给架了起来。 易中海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会：“雨水想考大学？这是好事啊！” “也别说什么一千五了，干脆我给你们凑个整，每人一千！” “毕竟是一大爷我做事欠考虑，对不住你们兄妹俩。” “只希望你们两个别往心里去，不要记恨一大爷就成。” 何雨柱跟何雨水对视一眼后默契点点头。 何雨柱：“没问题一大爷，刚才我也是一时心急才动手打了您，在这我得给您道个歉。” “对不住了您嘞….” “算了，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把话说清楚。” 易中海强忍住心痛招呼道。 “阿兰，进去把我那木箱子也拿过来….” ………… 第59章 事毕，何大清悄然离开 何家主屋。 “怎么样柱子？钱要回来了！” 傻柱眉开眼笑：“那当然，按您说的易中海还多给了我们五百！” “总共两千？” “那当然，不过爸您确定这样易中海不会算计我们？” 何大清信心满满：“不敢说百分百，但也八九不离十吧。” “要之前我可不敢说这话，但现在贾东旭被送去劳改，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一大爷对我们怎么样跟东旭哥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 何大清那耷拉着的眼皮少见的抬了抬：“你以为易中海扣那俩钱是想留着自己花？” “肤浅！他能缺那几个钱？” “人家的算计深着呢！” “他这么做一方面是想让你们跟我这个亲生父亲断绝关系； 另一方面你们日子难过了，他就可以找机会多接济你们，好让你们对他感恩，方便以后给他养老！” “他原本的养老对象贾东旭进去了，现在他只能指着傻柱你给他养老！” “所以只要有半点希望，他都不会跟你们兄妹里翻脸！” 要不怎么说同类最了解同类的呢？ 何大清也上了年纪，平时没少琢磨养老的事，因此把易中海心思摸得透透的。 倒是兄妹俩对视了一眼，心里十分后怕。 “爸，那一大妈和聋老太？” 何大清十分不屑：“她们俩一个是易中海媳妇，一个是他干妈，这么大的事能不知道？” “也就是你们俩还小，没看出来罢了！” “好了你们俩也不用担心，平日里该怎么处以后还是怎么处，只要他易中海没找到养老对象你们就是绝对安全的。” “对了，我回来过这事你们没说漏嘴吧？” “没有，那些信我们都没拿，就丢给他几张汇款回执。” 何大清点点头：“嗯，做得不错，以后千万别说漏嘴。” “问起来就说那些回执是我寄给雨水的，毕竟过完年她就成年，以后我不打算再给她汇钱写封信跟她交代清楚也说得通。” “行，我们记下了。” “爸您真不打算回来吗？被您这么一说我觉得咱院子里好可怕！” 何雨柱性格直来直去，勾心斗角真不是他擅长的。 “再过几年吧，现在白寡妇那待得挺舒服的。” 说着何大清嘴角抽了抽，脸上浮现出一股向往。 “爸，这白寡妇到底做什么的？有那么大吸引力？” 傻柱不解地问道。 “嘿嘿，你白姨她学校里上班的，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反正跟着校长做事，身上有股文化人的气质….” …………. 父子俩说着说着楼就歪了，何雨水撇了撇嘴：“你们聊着，我先回隔壁睡觉去了…” “先等会儿….” “那个雨水，有件事我没来得及跟你说，你那屋被我借给秦淮茹住了。” “秦姐她不是跟贾哥离婚了么？没地方住，我寻思反正你都住学校就先让秦姐住着。” “那个……” 何雨柱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哥，您可真是我亲哥！这大晚上的你让我睡哪去！”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这哥哥别的都好，就是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想到这何雨水又瞟了眼何大清，父子俩简直一个样！ “对不住对不住，要不雨水你先去招待所凑合一晚？这钱我来出！” “等明天，明天我一定让秦姐把房腾出来！” “刚好咱爸也不方便住院儿里，你跟他一块儿做个伴。” “是吧爸？” 说着何雨柱捅了何大清一下。 何大清正耷拉着脑袋打盹呢，差点被傻柱捅到地上去。 “啊对对对，柱子刚你说啥来着？” “说你啊，今晚住招待所，我让雨水陪您走一趟…” “省得住院儿里被人给发现咯！” ………….. “嘶….阿兰你轻点儿！” 易家，一大妈正给易中海上药，话说何雨柱劲儿可真大，还不带留手的。 “老头子，你说柱子会不会对咱们有看法？以后他还靠得住吗？” “说不好，但现在东旭进去了，不管靠不靠的住咱也只能指着他。” “柱子的性格我知道，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几天你多跟他走动走动，然后咱们再给他找个漂亮媳妇，这事也就过去了。” 易中海一脸唏嘘说道，他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把钱给他们兄妹俩呢。 “你不是不想让柱子娶媳妇么？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 一大妈不解。 易中海：“愚蠢！以前是柱子想讨好我们，现在是我们要柱子原谅，事儿能一样吗？” “就是这媳妇的人选咱得好好盘算下，得找个知根知底，为人孝顺的。” “对了，柱子他喜欢漂亮。” “哎，都怪我不好，没能给你留下个一男半女的，要不然也不用….” ………….. 这一晚，何大清趁大家在祭灶王爷时偷偷进来，又在大伙儿睡熟后离开，除了傻柱兄妹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回来过。 就连易中海也只是稍微有点怀疑，又很快自己否定掉了。 因为他觉得如果何大清回来，在得知后路被断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晃十年，何大清对于白寡妇的迷恋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更加沉迷了，以至仍旧不想回来！ ………….. 临走前，何大清还嘱咐傻柱以后别老把自己三代雇农身份挂嘴边上，也别宣传自己是谭家菜传人，就说自己擅长川菜就好了。 谭家菜是什么？ 宫廷菜啊！ 是他一个平民百姓能学到的？ 倒是傻柱宣传自己擅长的川菜不会有任何问题。 原本何大清说这话的目的是为防止傻柱被有心人针对，可说着说着，在他嘴里这也成了他跟寡妇私奔的理由。 用他的话说就是再呆在四九城怕有心人追查他成份问题，所以跑出去避避风头。 说到这连他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 因为父子间心结被打开，和妹妹雨水的矛盾悄然化解，傻柱这个小年夜睡的格外香甜。 ……….. “姐，这是我给你买的头绳，看看喜不喜欢。” “你的黑色，我的粉色，是我在王府井买的，我跟你说姐，王府井可热闹了，卖什么的都有….” 秦京茹就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 “对了姐，我光齐哥可厉害了。” “我们走的时候被几个穿军大衣的胡同串子堵住了，结果光齐哥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不但放我们离开，还把身上军大衣脱下来送给光齐哥。” “嘿嘿，姐你说他厉害吧？” “我要能嫁给他就好了….” 秦京茹大眼睛布灵布灵，里面的憧憬根本掩盖不住。 第60章 秦家姐妹的打算，轧钢厂年终大会 第二天，秦淮茹正待出门上班，被傻柱给拦住了。 “秦姐，那个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 傻柱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了柱子，有事你说….” 秦淮茹笑着站住脚。 “这不马上过年了吗？雨水她昨晚回来过了，所以……” “哦，你意思是雨水要回来住是吧？” “没问题，一家人本就该热热闹闹一块儿过年。” “这样，我现在先去上班，然后下午早点回来收拾行李，今晚就把屋子腾出来。” 对于傻柱秦淮茹还是很感激的，说实话她其实很喜欢何雨水这间屋子，干净清爽不说，而且和刘光齐只有一墙之隔，直线距离更是只有两三米。 但人家好心借你，你总不能赖着不走吧？ 至于自己住哪秦淮茹丝毫没有担心，因为现在她已经有了工作，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城里，住的地方厂里也会有安排。 搞不好自己上午申请，下午就有结果了。 计划经济时代公家的办事就是这么高，无需怀疑。 说来也巧，刚好隔壁院就有房子空着。 街道办找了几间空屋让秦淮茹自己挑，她没选招待所附近的反而一眼就相中了96号院那间。 屋子位于96号院的前院，进门右手边，大体跟三大爷家对面的位置差不多。 “姐，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子了？” “嘿嘿，真好！” 之前雨水那屋虽然舒服，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别人的哪有自己屋待得自在？ 秦淮茹也很满意，脸上乐开了花，嘴里却说道：“哪里，屋子是公家的，只不过厂里出面帮我租下来了，让我暂住而已。” “好了，咱先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再说别的，不然晚上没法睡。” “嗯，我先把地扫了！” 秦家姐妹干家务活都是一把好手，很快把整间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对了京茹，这马上过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将屋子收拾干净后，秦淮茹捶捶肩膀，问了秦京茹一个煞风景的问题。 “不是，姐你难道忘了？我来城里是想着嫁给光齐哥的，为什么要这么早回去？” 秦京茹抬起头，疑惑而又认真地看着秦淮茹。 嫁到城里本就是秦京茹一直以来的愿望，再加上前段日子她爸妈给刘光齐一顿好跨，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嫁给刘光齐。 也许有人会说她势利、她拜金，但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吃得饱，穿得暖，为了这个她什么都愿意做！ 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当然记得啊，可是谁让你自己说漏嘴了呢？” “之前跟你说好好的，你年满十八，已经成年可以嫁人了。是你自己非要说17，还说让光齐哥把你当妹妹看。” “这下好了，好好的媳妇变成了妹妹，等回头你光齐哥娶了媳妇你就后悔去吧！” “啊？那我怎么办？姐你快替我想想办法，我是一定要嫁给光齐哥的。” “我…我不想回乡下去…..” 秦京茹耷拉着脸，住进新房子的快乐瞬间少了一半。 秦淮茹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微笑：“京茹啊，你现在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年纪太小，没到可以结婚的年纪。” “而且你不光年纪小，身子骨也还没长开，你的光齐哥条件那么好，肯定看不上你这黄毛丫头。” “我……” 秦京茹原本还有些不服，但看了堂姐那浑圆饱满的身材后还是低下了头：“那是因为我现在还小，等过几年说不定比你还大呢！” “我们秦家就没有胸小的！” “对啊，就是因为你还小啊，等过几年？” “过几年说不准他孩子都能下地跑了，还有你什么事啊？” “光齐他有本事，人长得也高大帅气，这样的男人在城里都是抢手货，他凭什么不结婚等你长大？” 秦京茹瘪着嘴，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秦淮茹觉得可能有些过了，于是稍放缓些： “而且你看啊，光齐他这么好的条件，以后肯定要找个老实勤快，听话心眼大的媳妇，要不然天天吵架他也肯定不干对不？” “姐我就是这样的啊，老实勤快、心眼儿大，要能嫁给他他说什么我都听！” 秦淮茹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 “京茹啊，光齐他是个有本事的，有本事的男人肯定不会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像咱秦家屯的满贵叔、水根伯…..不都这样么？” “光齐本事比他们还大，所以啊…..” “与其你到时受不了，还不如现在就找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我看咱屯的建设哥就听不错，干活麻利，次次都能满工分。” 秦京茹头摇得飞快：“我不！我就要嫁城里！我就要嫁给光齐哥！” “不就找偏房么？只要人好我还是会同意的！” “对了姐，要不我嫁给他，干脆你给他做偏房好不好？” “现在我还小，你替我先服侍他，等过两年我长大了再嫁给他，到时我们姐妹俩可以在一起，一块儿伺候他，这样不是很好吗？” 秦京茹说着两眼放光，哪还有刚才的沮丧劲儿？ 倒是秦淮茹有些诧异，不是自己在给她挖坑么，怎么感觉这丫头比自己还积极？ 秦淮茹感觉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于是她赶紧岔开话题： “现在说这个干嘛？还不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呢。” “行了京茹，平日里你多带小当去隔壁院转转，尤其是二大爷家，有小孩在大家不会说你什么，争取在他们家留个好印象。” “知道了姐。” ………… 秦家姐妹还在商量结盟的事呢，但隔壁刘光齐却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他正指挥光天光福打扫房子，清除屋顶上的蜘蛛网，这真不是他偷懒，而是鼻子着实受不了。 “光福，动作轻点，还有角落里都扫干净。” “弄干净了哥给你买鞭炮玩。” “光天你给我把梯子扶稳就好，别晃来晃去的….” ………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冻豆腐； 二十六，去买肉。 ….. 二十九，蒸馒头。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腊月二九。 年前几天是大家忙着筹备年货的时候，也是杨厂长带着刘光齐到处跑关系的时候。 纺织厂、肉联厂、粮站，这些物资大厂几乎是跑了个遍。 得益于物资充实轧钢厂还特地搞了次大会餐，就在腊月二九的晚上。 吃完这顿轧钢厂就开始正式放假了，而且会连着放三天。 腊月二九下午轧钢厂就正式停工了，大家忙着关停机器、打扫卫生、封存物资、领年货。 而轧钢厂的领导们则忙着清点盘账准备，待会儿还要开年终大会。 下午三点，轧钢厂最大的那片空地上摆满了桌椅，上万名工人正整齐地坐着，来得晚没位置的则在后面站着。 工人们正前方是个一米多高的主席台，上面摆放着十多张桌椅。 此时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们已经就坐，正交头接耳有说有笑。 就在这时，底下工人们突然沸腾起来，高喊声此起彼伏： “聂书记！聂书记好！” “杨厂长来了！杨厂长过年好！” ….. 原来是聂书记和杨厂长正朝着会场走来，要搁平时工人们也许不会这么激动，但是今年福利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因为物资丰厚，厂里打算每人发放白面两斤，鸡蛋六个，后勤处都已经准备好了。 而且据说待会儿会餐还会有惊喜！ 因此工人们一个个眉开眼笑、情绪激动。 第61章 表彰、会餐券 在众人呐喊声中杨厂长和聂书记坐到了主席台最中间的两个位置上。 边上坐着的是几名副厂长，还有实权处长，比如后勤处的李怀德。 车间主任和其余边缘些的处长则坐下面第一排。 至此，轧钢厂一年一度的年终总结大会正式开始了。 首先由聂书记开头，他先是提前给大家伙拜了个早年，接着对轧钢厂过去一年的工作做了个总结并表示肯定，然后预祝轧钢厂、祖国在即将到来的新一年里发展更好、更顺利，最后对在场所有工人们表示了感谢，感谢他们一年来对轧钢厂的付出。 接下来发言的是杨厂长，不同于聂书记，杨厂长的发言要简短许多，也实际许多，因为他没讲几句就进入了大家最为期待的奖励环节！ 台下的工人们纷纷挺直了腰杆竖起耳朵、底下没有一丝杂音。 “被评为我们轧钢厂年度先进工作者的有： 一车间赵大河， 二车间刘有德， 四车间陈建国， …… 技术科梁宽、刘光齐，以上总共十名工人。 为表彰他们的杰出贡献，厂里决定给予每人猪肉六斤，白面二十斤的奖励。” “现在有请先进工作者上台领奖！” 报到名的工人们欢欢喜喜地上台领奖，又在众人们羡慕中领奖下台。 除了约定好的实物奖励，厂里还给每位获奖者颁发了一张用毛笔字写的奖状 大概这样： 一个搪瓷茶缸，上面印着教员头像，底下一排小字，写着： 红星轧钢厂先进工作者，1960年度。 大概长这样： 底下工人们看到获奖者手里的猪肉和白面，手掌都要鼓烂了！ 要知道这年头买肉需要肉票，有票只要七毛钱的猪肉在黑市起码要卖4、5块钱一斤，还往往有价无市。 这次厂里居然直接发猪肉，真是直接挠到了工人们心里的痒痒处！ 更别提那象征着个人荣誉的奖状！ 那时评奖可不像现在这样十个人评九个奖，最差也有鼓励奖、参与奖、阳光普照奖什么的，而是靠真材实料拼出来的！ 除了让别人看到你工作努力，同时成绩还得要突出，两样一样也少不了！ 万人大厂一年才出这么十个，想想就知道有多难。 “刘光齐！我家老大！就台上个子最高那个！” 底下刘海中不住向身边人介绍自己儿子，那模样比自己得了奖还兴奋。 “嘿嘿，我家老大进厂第三个年头就已经是十一级技术员了！” “先进工作者，我当了半辈子工人都没获得过这荣誉。” “好….嘿嘿，真好！” ………….. 此刻，端坐在主席台上的后勤处长李怀德也非常开心，之前每到年底就是他最难过的时候，也是他最容易挨骂的时候。 隔壁厂的发大米发白面，到了我们轧钢厂就是棒子面大白菜？ 不骂你李怀德骂谁？ 但他李怀德也没办法啊，没物资他能发什么？ 不过今年好了，轧钢厂物资丰厚，终于不用再为年货发愁，也不用挨工人骂了！ 按照往年惯例，先进工作者的奖励发完大会也差不多就结束了。 可杨厂长却清了清嗓子对着底下上万员工继续说道： “今年的先进工作者奖励已经颁发完毕，但今天我还想再表扬一位同志。” “这位同志在没有任何技术援助的情况下，带领技术科员工克服重重困难，修好了老大哥支援我们厂九台重要机器，为我们轧钢厂能圆满完成任务作出了重大贡献。” “同时，他还作为技术援助交流去兄弟厂子帮忙修理机器。” “正因为他的付出才使我们轧钢厂有足够物资来改善工人们伙食。” “这位同志就是我们技术科的一组组长，刘光齐同志！” 说到这儿，杨厂长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今天我们厂虽然没有给刘光齐同志特殊奖励，但我建议我们全厂员工一起给刘光齐同志送上热烈的掌声，以感谢他的突出贡献！” 听到杨厂长的建议，全体轧钢厂工人们纷纷站起，为刘光齐送上热烈的掌声。 那时候人们的集体荣誉感本就强烈，更别提他还为厂里争取了这么多物资，掌声久久没有停息。 刘光齐也想不到杨厂长会来这么一出，于是猝不及防下，他只得快步跑回主席台，然后朝底下工人们微微欠身以示谢意。 看着底下那么多发自内心的笑脸，刘光齐深深感受到了这时代工人们热情和淳朴。 ………. 年终大会结束之后，是所有工人都期待的年终会餐、还有领年货环节，工资钱在腊月二十三就已经提前发下去了。 会餐券也早就发下去了，照往年的经验年终会餐跟平时食堂也差不多，所以有些机灵的早早就把会餐券处理掉了，和其他工人换些钱、票啊什么的。 然后拿换来的钱票买点东西打打牙祭或者补贴家用。 毕竟这时候生活不容易，大多人家里只有一个劳动力，平时存不下钱，什么都得精打细算。 可是这回他们好像算错了。 因为举办会餐的三食堂里正传出阵阵香味。 一车间的李大疤赖吸了吸鼻子： “什么味儿这么香？” 隔壁王麻子：“你还不知道吧，今年会餐咱们是挣着啦！菜是猪肉炖白菜，主食是白面馒头，不限量，管够，但是不能带出场！” “汤是猪杂汤，每人一碗，再添张饭票还能带回去一碗！” “听说现在会餐券已经炒到五张饭票一张了！” “幸好我还留着…” 李大疤赖一听顿时急了！ 他那张会餐券刚发下来就被七车间的花姐给要去了。 当时他以为跟往年会餐也没什么区别，随手就给了，哪知道今年厂里突然憋了个大招，这下亏大发了！ 于是李大疤赖又找上了花姐：“花姐，我那会餐券你能还我不，这么的，我再给你两张饭票，你把我那会餐券还我，让我也进去尝尝鲜怎么样？” 花姐当然是不乐意了，两张饭票就想换会餐券？ 虽然这会餐券本来就是你给我的，但既然给了我那现在就是我的，我说了算！ 不还！ “不是，我说李大疤赖，这会餐券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给我的，哪有往回要的道理？” “再说我都跟我儿子说过了会餐带上他，这会儿他都已经在厂门口等着了。” “不跟你说了，我得接我儿子去。” “对了李大疤赖，我替我儿子谢谢你的会餐券！” 说完花姐匆匆往厂门口跑去。 ……… 像李大疤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有肉有猪杂汤，白面馒头还管饱！ 这次的会餐券绝对物有所值！ 刘光齐知道会餐丰盛，所以私下找杨厂长多要了两张，他打算让光福和二大妈也进厂尝尝鲜，顺便感受下集体的氛围。 这会儿他也打算去厂门口接人。 第62章 会餐，对联 “哥，白面馒头真能随便吃么，还有猪杂汤喝？” 去食堂路上，刘光福一直在问这个问题，刘光齐都已经回答三遍了他还问，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到食堂你就给我放开肚子吃！能吃多少拿多少，但不许浪费！” “嘿嘿那就好，待会我起码得吃八个！大哥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别看我现在没长开，但放开了比二哥还能吃呢！” “对了哥。” “二哥呢？” “二哥怎么没来？” 刘光齐右手搭着二大妈肩膀，左手一推刘光福脑袋： “你二哥还在厂里值班呢，他可没你这么幸福。” ……… “哇，白菜炖猪肉！真有肉哎！” “傻柱给我来勺肉多的！” “是啊傻柱，赶紧的！” 如此重要的场合，傻柱自然要牢牢把住汤勺。 要是打多打少傻柱他没办法暗箱操作，但给你多少白菜多少肉那还真由他说了算。 比如给许大茂打菜，他先是朝着白菜堆轻轻一刮，捞出满满一勺白菜梆子，就最上面留了一片肉，然后在许大茂愤怒的眼神下轻轻一抖，把唯一那片肉也抖了下来。 这下傻柱终于满意了，他把勺子往许大茂饭盒里重重一扣： “下一位！” …… “你….傻柱你给我记着！” 怒骂了一句后，许大茂气冲冲地离开了，他知道现在不是起冲突的时候，这么多工人正等着吃饭呢，不可能因为他而耽搁了。 不过许大茂心态也好，转过身又去了打汤的窗口： “刘岚，今儿的猪杂汤味道怎么样？该不会整厂就一副猪杂吧？” 上万碗的猪杂汤，许大茂实在不敢相信里面能有多少猪杂。 “嘿，你个许大茂怎么说话呢？这么多人就一副猪杂那还能叫汤吗？” “这么多人没说什么怎么偏偏到你这话这么多？” “你还要不要了？不要赶紧给我让开，后面人等着呢！” 刘岚不耐烦地吆喝道。 “要要，是我不会说话，该打！” 许大茂秒怂，他轻轻往自己脸上抽一下：“麻烦刘姐给打碗猪杂汤！” “这还差不多，接好了！” 说着刘岚给许大茂饭盒里打了一大勺猪杂汤，里面除了猪心肺，还有几块猪肚，满是肉香。 后面的工友见状，个个都想要这猪杂汤。 “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 …………….. “嗝….” 餐桌上，刘光福打着饱嗝： “哥，今儿这顿吃的真过瘾！” “我从没吃这么饱过！” 吃了整整八个馒头，刘光福终于吃撑了。 为了这顿他连早饭都没吃，从起床一直饿到现在就为了这顿多吃点。 刘光齐把饭盒往光福面前一推： “吃饱了就开始干活，这几个饭盒都拿去洗了，再打两碗猪杂汤带回去。” “省得你二哥回来说我们有好吃的也不想着他。” “妈，一会儿你跟光天先回去，我跟爸还要去领年货。” “对了今天厂里还发了几斤猪肉和白面，家里别买重了。” 二大妈听完很是开心，有了这些东西，今年年关就好过了。 …….. 领完年货，轧钢厂的工人们三三两两离开厂，往家里走去。 走着走着，贾建阳不自觉地跟易中海走到了一块儿，秦淮茹刚好也顺路，不过她走在刘光齐父子前面。 傻柱还没下班，因为他还要给领导们开小灶。 回到四合院，阎埠贵已经在院子里支起桌子，向众人推销他写的春联了，看到刘海中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哎哟我的二大爷！你们轧钢厂今年是怎么了？年货这么发的吗？” “又是肉又是白面的，这肉得有五斤吧？” 刘海中自年终大会起就一直乐个不停，这会儿嘴都是歪的： “这不老阎么？” “你怎么知道我家光齐被评为先进工作者的？” “好家伙，万人大厂一共就评了十个，每人发奖励了六斤肉，二十斤白面。” “我手里这些才是大伙儿都有的年货！” 刘海中不管阎埠贵的惊奇直接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阎埠贵：？？？ 我说了吗？ 我说什么了？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老刘这可是喜事！大喜事！” “不得在院儿里摆上几桌？” 刘海中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困难时期可不兴大操大办的。” “这样，回头我让二大妈买些花生瓜子给街坊们分分好了。” “那样也行！” 阎埠贵见事不可为，眼珠子一转： “酒席可以不摆，但对联不能不挂！” “老刘你来看这幅。” “爆竹声声辞旧岁； 红梅朵朵迎新春。” “怎么样？” 写对联这件事阎埠贵还是很有自信的，不管是字还是联的内容，他都有把握不比外面的差。 刘海中接过对联。 还别说，阎埠贵作为一名小学语文老师，那手毛笔字写的还真不错！ 看着红纸上铿锵有力的字体刘海中不由赞叹：“老阎啊你这字写的还真不错，越看越耐看！” 阎埠贵笑笑： “您捧了。” “字如其人，文如其人，用过去的话说就是不见人只见字，便知其八分！” “多少钱啊老阎？” 刘海中满意地收下，问道。 阎埠贵把手放嘴边哈了哈气：“要啥钱啊邻里邻居的，算点红纸和墨水的成本，随便给俩鸡蛋就成。” “行，这俩你拿着，谢了啊老阎！” 刘海中接过对联施施然回去了，阎埠贵转头又围上了刘光齐。 “光齐啊，三大爷这有对联，来上一副？” ………… 就在阎埠贵忙着推销他对联的时候，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年前是他最忙的时候，但收获同样也是不少。 他推着自行车进来打了个招呼： “三大爷下午好，光齐好啊。” “你们在这干嘛呢？” 阎埠贵没有回答，而是先看向许大茂自行车后座，上面载着蘑菇干、笋干、甚至还有一小块腊肉和一只老母鸡！ 羡慕地问道： “大茂真是够忙啊？这是刚从厂里回来？” “哪里，刚从我徒弟那过来，你看，非给我拿这么多东西，不要还不行！” 许大茂笑着解释。 这玩意其实懂得都懂，这么多山货怎么可能是徒弟送的？ 无非是许大茂借用徒弟名义收的，然后通过徒弟转个手，再拿回自己家来。 这样就算出了事也是徒弟背锅，毕竟徒弟孝敬师父再正常不过。 放映员都这么干。 阎埠贵也不说破：“还得是你们放映员日子舒坦啊….” 许大茂愣了一下，接着说道： “瞧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来，给您串蘑菇干，当我孝敬您的！” 说着许大茂从后座取下串蘑菇干递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忙不迭接过，同时嘴里却假装推辞： “哎哟这怎么当得起…..” “你看你，哎…..大茂你有心了！” “来，光齐你也拿点，跟先进工作者住一个院我脸上也有光啊，就当我给你的贺礼。” “今儿个你必须收下！” 说着许大茂又拿出串蘑菇干，看着比三大爷那串还要大上不少直接塞了过来。 脸上一副你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的表情。 刘光齐笑着接过：“谢了大茂！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该说不说，为人处事方面许大茂确实不输其他人，这样的人在哪都不会混的太差。 话说回来，能收这么多好处还不翻车，这同样是种本事。 许大茂点点头：“瞧您说的，你们聊着，我先进去了。” “等会儿大茂，这对联你拿去，润笔费什么的就不用给了，算三大爷送你的。” 阎埠贵也不白拿许大茂的蘑菇干，大方地送了他副对联。 “哎，谢您了三大爷，咱回儿见！” 说完，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院，阎埠贵还主动帮许大茂抬了下车后轮。 第63章 除夕 翌日就是除夕。 刘光齐特地买了几挂一千响的鞭炮还有几捆二踢脚，拿手上放那种在家门口放了。 二踢脚放完就没了，但那几挂千响炮放完总会留些没炸的，于是院里孩子们都冲过来翻找，想捡几条漏网之鱼。 结果刘光福看见不乐意了。 “都走开！这鞭炮是我哥买的，掉地上也是我们刘家的，你们不许抢！都是我的！” 但小孩子们哪管这些？ 大伙儿在阎解旷的带领下一拥而上翻捡起了地上的小碎炮。 刘光福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最后他干脆也一头扎进捡碎炮的队伍里。 本来刘光天也想加入进去的，但是被刘光齐喊住： “你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们抢？害不害臊？” “赶紧帮爸妈贴对联去！” 打发走刘光天，刘光齐回到自己房间准备糊奖状。 哪知刘海中看到连对联都不贴了，拿过刘光齐那张奖状仔细观摩： “好，这字好！比老阎写的还要好！” 二大妈一旁笑着打趣：“当家的，到底是字好还是内容好啊？” “嘿嘿，都好….都好……” 刘海中边看边用手抚摸，仿佛手上拿的是稀世珍宝。 最后更是直接抢过了刘光齐的活，自己动手把奖状糊到墙上。 墙的正中间已经贴了张伟人像，刘海中把刘光齐的奖状贴在了伟人像的正下方偏左位置。 “光齐你看奖状这样贴正了没有？” “左边还可以再高点儿。” “再高点。” “好，就这样！” 糊好奖状，刘海中仍旧站在底下傻乐，直到门口传来刘光天的呼喊。 “爸，这对联还贴不贴了？我一个人搞不过来！” 也是最近老刘对老二老三的态度好了许多，要不然刘光天怎么都不敢说这话，哪怕今天是除夕。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刘海中听到后乐呵呵地走了出去，他也觉得这样的家庭氛围才更好。 以前老二老三在家那是放个屁都得夹着屁股，生怕屁声响了又惹他生气，那瓜怂的模样看了就来气，看到就忍不住想教训一顿。 不过现在好多了，老大更出息了，老二也有了工作，就连老三看着都顺眼了不少。 这不，这会儿功夫老三已经把门口的碎炮清洗了一遍又跑回来。 “爸，您过年给我们准备了什么零嘴啊，刚才棒梗都有桃酥吃，说是一大爷给的！” “爸，您也不想被一大爷给比下去吧？” “嘿，这臭小子！” 刘海中下意识就想解皮带，但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自从他改掉乱打人习惯后，发现系裤腰带反倒更舒服。（肚子太大，皮带勒。） “找你大哥要去，你大哥现在比我还有钱。” 刘光福吐了吐舌头来到刘光齐面前： “大哥，你也不想…..” “停…停…..” “这话哪学来的？” “走走走，这就带你上供销社去！” 刘光齐被这小子搞得头皮发麻，总有些慎得慌。 离四合院不远就有个供销社，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的东西别说刘光福了，就是自己看着也眼馋。 上面除了刘光福心心念念的桃酥，还有红虾酥、猪油软糖、金鸡饼干、大白兔奶糖等高档零嘴儿。 红虾酥 金鸡饼干 猪油软糖 这些零食除了价格贵之外，还需要票，还是一般干部都分不到的那种稀罕票。 前世这些零食有得卖的时候刘光齐没条件买，等后来条件好了，很多又停产了，搞的他一直没吃上。 不过现在有机会了，刚好前段时间杨厂长给了不少票，刘光齐打算每种零食都买上一些，好好吃上一吃，也算弥补上辈子缺憾吧。 “你好同志，给我拿两斤桃酥。” 售货员抬头说道：“六毛钱一斤，还要六两粮票。” “哎，好，给您钱。” 刘光齐把钱票递了过去，顺手接过桃酥。 售货员看刘光齐还在打量，于是主动问道： “还要点什么不？你看的这些都要糕点票、糖果票，有多少票买多少。” “不过古巴糖不用票，七毛钱一斤。” 古巴糖，顾名思义就是古巴进口的糖，一种青灰色的粗制糖，纯度低、杂质多，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糖，因为不用票所以买的人反倒更多。 “那给我来两斤古巴糖。” 刘光齐要了两斤古巴糖，这个糖虽然自己不爱吃，但怎么说也是糖啊。 四合院孩子这么多，过年免不了会上门讨要，分几颗古巴糖也是极好的，算是沾沾过年的喜气。 “猪油糖、金鸡饼干、猪油糖、还有大白兔这几样，每样帮我称个二两。” 这些就留着自己还有家里人吃了，这么金贵的东西可舍不得给。 临走前又买了几挂小鞭，让光福回家后拆着玩，也算弥补他碎炮被人捡走的缺憾吧。 “哥，快把鞭炮给我，放我兜里就成。” 刘光齐手上拿着糖果确实不好拿就把鞭炮递给了刘光福，刘光福接过后放到了上衣口袋，然后两人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回四合院时三大爷还堵着院子口逢人推销他的对联。 在家门口摊了张桌子，上边一摞红纸，有写了的，也有没写的。 旁边堆了些花生瓜子类的零嘴儿，看样子就是所谓的“润笔”了。 刘光齐看到随口打了个招呼： “哟三大爷，还忙着那？” “嘿嘿，服务乡邻嘛，过年谁家都需要贴对联，我这多准备点，也算给大伙儿省件事儿。” “光齐这是又买东西去了？” 刘光齐晃了晃手里的桃酥和古巴糖： “买了点桃酥和古巴糖，大过年的给孩子们分点儿，沾沾喜气。” “来三大爷，这是给您的。” 说着刘光齐抓过去四五颗。 阎埠贵赶忙接了过去：“哎，那就谢谢光齐了。” “三大爷您忙，我就先回去了。” 对于三大爷刘光齐是没多少意见的，三大爷这人是爱占便宜，但他都是明着来。 就好比写对联要润笔费这事儿。 我呢给你提供个方便，你呢让我占点小便宜，要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成不成你自个儿说了算。 ………. 路过中院时，刘光齐发现虽然贾家大门依旧紧闭，但里面却十分安静。 这才想起贾张氏已经被锁十多天了，而且近几天一直没再闹腾。 刘光齐心里暗自腹议：难不成这老虔婆真把x瘾戒了？ 第64章 棒梗的另一面 到了下午五点来钟，院里人差不多都已经回来了，唯独缺了个傻柱。 何雨水忍不住嘟哝：“我哥怎么还没回来，真是的，不知道今天过年么？” 三大妈也出门来喊三大爷：“当家的，院里人都回来差不多了你还在门口干啥？” “赶紧回屋歇会儿。” 阎埠贵被冻的直跺脚：“再等会儿，傻柱不是还没回来么，我这还余了两份儿，再等等” 这会儿傻柱提着俩饭盒正往家里赶，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这些个领导也真是的，大年三十还不让人早点下班。 ………. “柱子你终于回来了！三大爷等你好一会儿了！” 院门口，阎埠贵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三大爷您还不回屋歇着去啊？这大冷天的….” “嗨，这不就等你么？” “我寻思柱子你过年忙没时间整对联，就给你留了副，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好联，好字！” “不过二大爷我怎么瞅着有些眼熟呢？” “记起来了！前年！前年您给我写的对联就这个！” “好家伙，三大爷您可真成！一副对联打算卖我两回。” 傻柱终于想起来为何对联这么熟悉了，原来前年三大爷写的就是这幅。 阎埠贵也不觉得尴尬：“柱子你这就冤枉你三大爷了！” “这怎么能叫卖呢？我这红纸不要钱啊？毛笔墨水不得花钱买啊？” “得亏你三大爷一把年纪还惦记你对联的事儿。” “得，当我没说。” 说完，三大爷摇摇头打算回屋。 “别别，三大爷您慢点儿，是我傻柱说错话了还不成么？” “这对联儿我要了！润笔是不？我懂！” “回头给您拿俩鸡蛋过去，这样总成了吧？” 闻言，三大爷立刻脸上堆笑： “这就对咯，一副对联换俩鸡蛋，虽说是三大爷占你便宜了，不过你也图个方便不是？” 傻柱朝阎埠贵比了个大拇指： “那是，要不都说三大爷您会算计呢？” “三大爷回儿见。” 等何雨柱回到家，何雨水已经和好面等着了，蒸馒头还是做包子都方便。 ………. 买完东西回家，刘光齐也没什么事做，只要没分家，年夜饭、祭祖之类的事都由老一辈张罗。 于是他往兜里装了把古巴糖，跟着刘光福出门放炮去。 最近贾家遭逢巨变，棒梗也老实在家待了段日子，没出去找小伙伴们玩，但是今天除夕，他终于忍不住了。 往年这时候他爸都会带他去一大爷家拜年，蹭点吃的，顺便要个红包，但今年他爸不在，他只能自己去。 等他到一大爷家的时候，聋老太早已经在了，他先给聋老太磕了个头，说了几句吉祥话，接着又给一大爷两口子磕头，祝他们新年快乐什么的。 一大爷跟往年一样给他包了两毛钱红包。 棒梗接过红包，高高兴兴地跑供销社去了。 经验告诉他这钱得赶紧花完，不然就被奶奶收走了。 他来供销社是买鞭炮的，之前因为人小抢不过，刘家的小碎炮他没捡着几个，大多被刘光福和阎解旷几个大孩子捡走了，就连阎解睇捡的都比他多。 就那么两三个根本玩不过瘾。 于是他揣着两毛钱打算买几串回去。 别的小伙伴都只是捡小碎炮玩，我梗爷却有整串儿的，那还不立刻就成院子里最靓的崽？ 光福、解旷还有驴蛋，等小爷回去羡慕死你们！ 一路小跑着来到供销社，他先买了几颗不用票的苦味糖，再用剩下钱买了两串小鞭，一百响的那种，打算回去后拆开一个个放。 钱他是一分都没留，因为他知道就算留了也会被收缴，还不如自己花了呢。 买完小鞭后，棒梗回到了南锣鼓巷。 在96号四合院门口，棒梗看到了小当，于是他招呼小当： “小当，要吃糖不，哥这儿有。” 小当不疑有他，屁颠颠跑了过去。 棒梗掏出一颗塞进小当嘴里： “怎么样？这糖甜吧？” “甜！” 小当用力点点头。 “哥哥还买了串小鞭，想不想跟我一起放？” 棒梗继续问。 小当有些迟疑，咬着嘴唇不说话。 见状棒梗直接拆开一串，然后捡出来一个小心点上。 “啪..” 小鞭不大，声音也不是很响，所以小当一点也不害怕，还开心地拍着小手。 “哥，能让我也算一个吗？” 小当艳羡地看着棒梗。 “小当这辈子还没玩过小鞭呢….” “好！” 棒梗立马应了下来，接着又嘱咐道： “你在这等会儿，哥回去拿支香来。” 说完棒梗立马往家里跑去。 “棒梗你干嘛呢？” 贾张氏被铁链锁着坐在炕上，见棒梗回来连忙问道。 “放小鞭，我回来拿支香。” 说完又立马跑出去。 “哥回来了。” 小锅盖头跑得气喘吁吁： “哥把小鞭放地上，你用香头点这个引信，记住了没？” “哦，记住了！” 小当兴奋地拍着小手。 “呐，给你，手臂伸直了这样就炸不到你…” “啪…..” “哦….小当也会放小鞭咯……” 小当高兴地在原地直蹦哒。 棒梗揉了揉小当脑袋： “还想玩吗？哥这还有。” “嗯！” ………. “哥，你晚饭去我们家吃吗？妈跟小姨包了饺子，白菜馅的。” “不去，奶奶说我妈是我们贾家的仇人，让我离她远点。” “可是…妈对我们很好，比奶奶要好多了。” 棒梗眼里闪过丝茫然，接着又坚决地摇摇头：“不行，我是贾家人，我不能做叛徒的。” 说完，棒梗一溜烟跑回了贾家。 小当也瘪着嘴回家找妈妈去了。 秦淮茹一看还以为被谁欺负了，忙关心地问小当怎么了。 小当把棒梗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结果秦淮茹茫然了。 在棒梗喊她骚狐狸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真的放下了，可如今看棒梗对小当的态度又不似作伪。 再怎么说棒梗也是她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哪是那么容易能放下的？ 棒梗他爹正在劳改，他奶奶又这副样子，她这个当妈的再不管那这辈子就真毁了。 于是，秦淮茹有些心软，她打算找机会跟棒梗再谈一次！ 第65章 你就是小劳改犯! 哪里有鞭炮声，哪里就有孩子们。 回到四合院的棒梗此刻正被一群孩子给围着。 “棒梗刚才是你放的小鞭吗？” “是啊棒梗，你手上的香是拿来放鞭炮的吧？” 小伙伴们七嘴八舌地问道。 “没错，是我在放，刚我去供销社买了两串小鞭，还有苦味糖呢！” 说着棒梗从口袋里鞭炮和糖果得意地说道。 “你哪来的钱？这些得不少钱吧？” 原本刘光福是唯一有鞭炮的，这会儿见冒出来个棒梗抢风头于是问道： “该不会这钱是你偷来的吧？” 阎解旷也跟着附和：“对，棒梗你爸是劳改犯，你就是小劳改犯。这钱一定是你偷来的对不对？” “哈哈，棒梗偷钱咯，小劳改犯偷钱咯….” …… “你….你们胡说！这钱是一大爷给我的压岁钱！” “我没偷！” “我也不是小劳改犯！” “我….我跟你们拼了我！” 棒梗涨红着脸被气到不行，直接就朝带头几人冲去。 但无论刘光福还是阎解旷都比棒梗大了不少，轻而易举就把棒梗架住了。 刘光福：“小劳改犯还想打人？大家说怎么办？” “揍他！” “抓起来批斗！” “送少管所去…..” ……… “怎么还吵起来了？” “光福你干嘛呢？” 刘光齐也想不到他只是抽空回家拿了块桃酥，院子里就闹上了。 “哥，你来的正好，棒梗这小劳改犯偷了钱被我们识破，还想打人！正好被我们按着！” “哥你说怎么办！” 刘光福这段日子过得很是滋润，颇有种翻身做老大的感觉。 “我没偷！你们胡说！这是一大爷给我的压岁钱！” “我也不是小劳改犯，快点把我放了！” 棒梗一直奋力挣扎着，眼睛死死盯着刘光福还有阎解旷。 “小劳改犯，还不承认？” 阎解旷被棒梗盯得有些发怯，抽出手狠狠拍了下棒梗脑壳。 棒梗用劲甩甩头，继续怒目圆瞪。 刘光齐心中一个激灵，赶忙劝阻： “光福、解旷，你们俩先把棒梗放了。” “还有，不许喊人小劳改犯。” …… “哼，便宜你了！” 刘光福恨恨说道，接着把棒梗使劲往人群中央一推。 刘光齐：“到底怎么回事，谁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哥我来说！” 刘光福上前一步站在棒梗身前，指着棒梗说道。 “刚才我们在院里玩鞭炮，这小劳….” 刘光齐上去踢了刘光福屁股一脚： “小什么？” “小棒梗，小棒梗总行了吧？” 刘光齐：“都给我记住咯！” “以后再让我听到那几个字，哪个喊我揍哪个！” “光福你接着说！” 也就是这一刻，棒梗突然觉得也许是奶奶错了，光齐叔好像没她说的那么坏……. “棒梗他拿了俩串小鞭还有一把糖，告我们说是他自己买的。” “我们问他钱哪来的，这小子说是一大爷给的，然后我们说他偷的，结果这小子不承认！” 阎解旷：“没错光齐哥，这钱一定是他偷的！” 棒梗：“不是！就是一大爷给的！” “就你偷的！” ………. “都别吵了，你们都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一大爷问问就清楚了。” “棒梗你跟我一块儿进去。” …….. “一大爷，棒梗这孩子说您给了他压岁钱，有这么回事么？” 走进一大爷家，刘光齐开口问道。 “是，棒梗给我们几个磕头，说了几句吉祥话，我就给他包了个红包。” “怎么了，这小子惹祸了？” 易中海看刘光齐带着棒梗找上门，还以为棒梗又惹祸了。 “那倒没有，就是这小子…..” 话没说完，棒梗一头钻进一大爷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呜……” “一大爷爷，他们都欺负我，他们说这钱是我偷的，还说我是小劳改犯。” “呜呜呜……我没偷钱……” “我也不是小劳改犯……” “呜呜呜…..都欺负我……….” 看得刘光齐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确实是光福和解旷不对，什么都没弄明白就给棒梗扣上了小偷的帽子，还喊他小劳改犯，属实有些过分了。 一大爷重重一拍桌子：“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 “谁欺负你的？都有哪几个人？说出来一大爷给你做主！” 棒梗大声抽泣着：“阎解旷、刘光福、还有驴蛋、铁头他们几个！现在他们还在外面等我呢！” “走，找他们算账去！” …….. “刚才有哪几个说棒梗偷钱了的？都给我站出来！” 众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不敢吱声。 “那两毛是我给棒梗的压岁钱，也是棒梗给我们俩口子磕头说吉祥话挣的！” “你们凭什么污蔑他偷钱？” “现在，都过来给棒梗道歉！”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说道。 易中海自己没有子嗣，于是对徒弟的儿子棒梗视如己出，十分疼爱。 “对不起棒梗。” “对不起。” “是我们冤枉你了，对不起…” ……. “都给我记住了！以后没证据不可以诬陷人！” 想了想，易中海觉得还是有些不够： “还有，小劳改犯是哪几个喊的？棒梗你指给我看。” “刘光福、阎解旷，还有驴蛋和铁头，他们四个都喊了！” 棒梗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其他人可以回去了，你们四个留下。” “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家里人到底怎么教的。” ………… 动静闹大了，院里街坊们闻声走了出来，这其中就有刘海中、阎埠贵还有驴蛋铁头的父母。 三大爷阎埠贵首先开口道：“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一大爷这么大火气。” 易中海没好气地回答：“还不是你家解旷干的好事！他跟刘家老三合起来欺负棒梗，还喊人小劳改犯。” “大过年有这么做事的吗？” “你…解旷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给我过来！” “那个，老易你在这等会，我先回去一趟。” 不一会儿阎埠贵就怒气冲冲从家里出来，手上拿着根戒尺： “把手伸出来！” “啪！” “让你不懂事！” “啪！” “让你冤枉人！” “啪！” “让你欺负邻居！” ……….. “过去和棒梗道歉！” “爸，已经道过歉了。” 阎解旷弱弱地回答。 “啪！” “再道一次！” “那个…对不起了棒梗，是我们错怪你了，以后我再也不喊你小…..” “那个啥了……..” ………. 有了阎埠贵带头，剩下的刘海中还有驴蛋、铁头父母也是有样学样，当着众人面先收拾了顿孩子再让他们和棒梗道歉。 刘光齐还特地撸了撸棒梗锅盖头以示歉意： “现在解气了不？你要能不哭叔给你块饼干吃。” “金鸡牌子的哦！” 棒梗立刻抹了把脸：“好，我不哭。” ………. 第66章 各家夜话 四合院门口，原本打算过来串门的秦淮茹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抽了抽鼻子：“京茹我们先回去吧。” 秦京茹很识趣没有多问：“哦，那一会儿吃完年夜饭还可以再过来吗？” “嗯。” 因为有心事，这顿年夜饭秦淮茹很没胃口，刚好便宜了秦京茹。 秦京茹属于再苦再委屈也不会亏待肚子的那种，哪怕再伤心也丝毫不影响她的胃口。 在狂炫了二十只饺子后，秦京茹站起来拍拍肚子： “姐你先歇会儿，我去把碗洗了我们过去好不？” “嗯….” …….. 这顿年夜饭刘光福看来是得站着吃了，60年的大年夜，他又尝到了久违的父爱——七匹狼，屁股都被抽肿了。 刘光齐也没劝，他觉得光福这顿打挨得一点儿也不冤。 骂哑巴打瞎子撵瘸子，欺负没爹妈孩子，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凡懂点事都不会这么干！ 最近二大妈是真的忙，好比今天，除了包饺子，还有包子馒头等等吃食，基本都他一个人忙活，另外三个大老爷们也就捏饺子能帮忙搭把手的。 除了这些，还有剪窗花，给家里人准备过冬的衣服、被子什么都，全她一个人忙活。 不过这时候妇女大多这样，也没啥怨言什么的。 此刻刘海中和老大老二正围着桌子喝酒，光福在一旁站着，二大妈仍旧忙里忙外。 今天刘光天学乖了，酒瓶一直放他身前，看谁酒杯空了就主动满上。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捻了颗花生米扔嘴里： “今儿个这日子才叫日子，早些年就我一人养活我们一大家子，真连吃个鸡蛋都得算着来。” “光齐你还记得不，就光福刚出来那年，这小子食量大，你妈又没奶，家里钱都拿去给换玉米粉泡糊糊给这小子吃。” “结果过年那天我实在想喝酒，就找三大爷借了瓶二锅头，好家伙，起码兑了半瓶子水。” “那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这辈子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日子再难我也供着你们仨读书。” “劳资勒紧裤腰带供你们仨读书，结果你们两个连及格都考不过，你说我能不抽你们么？” 说着刘海中又想起身去拿皮带。 刘光齐连忙一把拽住并把他按回到凳子上： “爸您消消气，现在这样不也挺吗？咱家已经算好的了，光天也有了工作，光福他还小….” 刘海中也就势坐下，欣慰地看着刘光齐： “幸好老大是个有出息的，从小成绩就不错，后来更是直接考上了中专，好好替我争了口气。” “要不我迟早被你们两个气死！” “院里人都说我偏心老大，你们说我偏心老大有错么？” “老二你自己说！偏心老大该不该？” “该…该…..” “爸您说的是！” 刘光天现在的工作还是老大帮忙找的呢。 纺织厂上班，活少福利好姑娘还多，刘光天满意的不得了，自然对刘光齐非常感激。 刘海中喝了口酒接着说道： “昨天下午，老大当着全厂上万工人面上台领奖。” “那时我就在想，我老刘这辈子啊，值了！” “就算哪天死了也有脸见刘家祖先，我…..” 刘光齐连忙拦下刘海中接下来的话： “爸您喝酒，大过年的不说这个。。。。” “对对…..不说这个….” “这么多年来最舒坦的就是今年了，老大跟我走一个。” “干！” …………. 刘家这边吃得热火朝天，傻柱家也终于吃上了。 有了傻柱带回来的“剩菜”，随便蒸几个馒头就是顿丰盛的年夜饭。 “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何雨水忍不住埋怨着。 “没办法，领导让我做招待餐，做完我就回来了。” “怎么样雨水，这几个菜不错吧？” “哪来的？厂里吃剩下的？” 何雨柱得意洋洋道： “那哪能啊？” “这些都我故意多做点，然后提前装出来的，干净着呢！” “你放心吃就是。” “嗯。” …….. “对了哥，过完年你就26了，打算什么时候找对象啊？” 何雨水嘴里嚼着馒头，含糊不清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 “哥辛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供你读书，你也不知道介绍个同学给哥？” “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不是寻思我同学岁数小，怕跟你有代沟么？” “少来，一个班同学差个五六岁都正常，别以为我不知道的。” 一牵扯到找对象，傻柱智商瞬间就上线了。 何雨水本身也有这意思，于是认真想了想。 “别说，哥，我同学里还真有个挺适合你的。” “哦？我听听条件怎么样，看她配不配得上你哥。” 傻柱一直都是这么自信，何雨水都已经习惯了。 “我们班有个叫张淑琴的，刚好大我两岁，毕业后在肉联厂上班。” “人长得也好看，你要是可以下回我领家里让你们俩相相。” “好，好！” “那可说好，哥就安心等着了。” “这妹妹总算没白疼。” …………. “柱子，柱子你们吃完饭了么？” 门外，传来秦淮茹的轻声呼喊声。 何雨柱喜出望外，过去二话不说把门打开： “秦姐来啦？秦姐你们吃过饭了没，要不在这吃点？” “新出笼的馒头，还热乎着呢！” 秦淮茹笑着摆摆手： “谢谢你柱子，我们已经吃过了。” “这次我是特地过来感谢你的，谢谢你前几天收留我们娘俩。” “还有雨水。之前秦姐住了几天你的房子，害得你自己都没地方住，挺不好意思的…..” 傻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邻里邻居的，能帮就帮一把，有啥好感谢的，再说你不也帮我打扫屋子了么。” “用不着说这客气话。” 突然何雨柱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后边站着的秦京茹。小姑娘明眸皓齿，正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东西。 “秦姐这姑娘谁啊，看着挺眼生啊。” 何雨柱张口问道。 “哦，这是我堂妹秦京茹。” “京茹，喊人，喊柱子哥。” “你来城里头一天住的就是他家房子。” “柱子哥好。” 秦京茹脆生生喊道。 “哎，好，好。” 傻柱喜滋滋的，嘴咧到了耳朵根。 “那啥，要不坐下聊会儿？我给你们倒开水去…” 说着傻柱就打算起身打开水。 “不用不用，我就是过来感谢你下，顺便祝你除夕快乐。” “还有好几家要走呢。” “小当，过来跟柱子叔问好。” “柱子叔除夕快乐！” “嘿嘿，这小丫头，嘴真甜！” “来来来，柱子叔给你个红包，钱不多，意思意思。” “这怎么好意思….” 秦淮茹的本意是过来感谢，还真没想要红包。 “拿着拿着，没多少，也就图一吉利。” “大过年的赶紧收下。” 秦淮茹无奈； “那好吧，小当说谢谢。” “谢谢柱子叔。” 小孩暖糯暖糯的声音让人止不住嘴角上扬。 ……… “小当啊，红包啊拿来妈帮你保管，等你长大了给你交学费。” “哦。” 小当到底还小，直接就给了。 京茹听了忍不住偷笑，曾几何时，她的红包也是这么被家里人哄走的，虽然只有一分两分。 第67章 棒梗 秦淮茹从前院三大爷家走起，一路走过中院，最后才来到后院。 小孩子忘性大，再加上光福他们也意识到之前确实有些过分了，知道哄着棒梗一起玩。 于是棒梗也把之前被欺负的事给忘差不多了，又跟解旷、光福、还有铁头他们几个玩到了一块儿。 刘光福：“棒梗你的小鞭放完了没有，没有的话找我要。” “兜里还有，等我数数。” 说着棒梗把手伸进衣服兜数鞭炮。 “一颗，两颗…..” 可能有几个鞭炮漏火药了，棒梗数鞭炮的时候又捻了几下。 结果“轰”的一下，口袋里突然冒出一团焰火，接着噼啪几声。 一起玩的孩子们都被吓住了。 秦淮茹赶忙冲上前翻看，边问： “棒梗你怎么样，没事吧？” 棒梗一开始没回过神，待看清楚是秦淮茹后一把将她推开： “才不要你管！你这个骚…” 秦淮茹下不去手打，但秦京茹可不惯着，一把拽过棒梗，褪下他的棉裤就是几巴掌： “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说话呢你？我看就是你妈对你太好了！” “快放开我….我不要你管！…..” “算了，京茹你还是放开他吧。” 秦淮茹也清楚了棒梗手并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衣服被冲了个洞。 此刻她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可是姐，他….” “听我的，放开他，反正你说了他也不听。” 秦京茹恨恨说道：“真是便宜你了！” 接着秦京茹又过来牵着堂姐的手：“姐，现在可以找光齐哥了不？” “嗯，去吧。” ……… “小秦过来啦？” “哟，怎么还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大妈，二大妈去帮你出气！” 二大妈对秦淮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感慨她人挺不错，就是嫁错了人家。 秦淮茹苦笑着摇摇头，但秦京茹心直口快，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 听完二大妈更生气了。 “要我说就是小秦你太宠他才会这么没大没小。” “搁我们家你让他试试？三天下得来床算他身体好！” 二大爷：“是啊小秦，他连你这当妈的都敢骂，最基本的孝道和礼貌都不懂哪行呢？” “这孩子我看是废了！” 秦淮茹连忙替棒梗辩解：“不是这样的二大爷，棒梗他本质还是好的，就是被他奶奶教坏了。” “今天下午……” 接着秦淮茹把棒梗下午带小当玩，给小当糖吃的事儿详细说了出来。 “哎，张小花真是作孽啊，教废了个贾东旭，现在又开始霍霍棒梗，贾家算是毁在她手里了。” “老刘你说是不？” 刘海中点点头：“小秦你也用不着太伤心，反正你现在跟贾家已经没关系了，她张小花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你就随她去。” “我知道，其他人我也没打算管，可棒梗他毕竟是我亲生的。” “我……我不求他过得能有多好，只要不学他奶奶我就心满意足了。” “哎，反正我看是够呛。” 刘海中叹了口气，接着问光齐： “老大你怎么看？” 换其他人刘光齐才懒得想呢，可这牵扯到秦淮茹，他还是得帮忙考虑一下。 他想了想开口道：“棒梗这孩子别看他年纪小，但主意深着呢，不是讲两句就能改的。” “而且受贾张氏影响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被教成啥样了。” “不过这小子连你这当妈的都敢骂，我看我爸说的没错，多半是废了。” 秦淮茹连忙辩解： “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被他奶奶蛊惑，那些话也是他奶奶教的，他……..” “姐你就别替他说好话了，连你这当妈的他都敢骂，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京茹你闭嘴！” “闭嘴就闭嘴，哼！” 秦京茹气鼓鼓地走进厨房，帮二大妈洗碗去了。 来之前她就打算要好好表现，让二大爷一家都喜欢上自己。 “光齐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一次，就这一次！” “你是个有文化的，求你看在棒梗还小的份上帮我一次。” “棒梗他爸他奶奶都不是什么好人，我这个当妈的要再不管他他就真毁了！” 秦淮茹一着急，也顾不得二大爷在场直接拉着刘光齐哀求道。 二大爷虽然有些诧异，但只当秦淮茹救子心切。 “秦姐你先把手放开。” 当着老刘面拉扯，刘光齐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这样，我可以帮你找棒梗谈一谈，谈得了当然最好，要是谈不了或者他真的无可救药你也不能怪我。” “肯定不怪你，要是你也没有办法那我也不来管了，只怪他自己命不好，摊上这么个奶奶。” “那好，你在屋里等着，我去找棒梗聊聊。” ………. “棒梗你过来下，我有话问你。” “哦….” ……….. 刘光齐把棒梗带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严肃地问道： “棒梗你刚才是不是骂你妈了？” “是，她本来就是个狐狸精，而且我没她这样的妈！” 棒梗满不在乎地回答。 霍，好家伙！ 有那么一瞬间刘光齐想直接将这个锅盖头给轰出去，半句话都懒得跟他说。 但想到秦淮茹那梨花带雨的俏脸还是忍了下来，既然任务已经接了，那总是得试试。 “这话谁教你说的？你觉得你这么说合适么？” “我奶奶，还有我爸也这么说过。” “我奶奶说我妈是坏人，是我们贾家的仇人，让我离她远一点。” 棒梗说的很认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刘光齐：“那你觉得你奶奶说的对吗？” 棒梗想了想：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奶奶对我这么好她肯定不会骗我。” “每次我想要什么奶奶都会帮我想办法。” “不像我妈，就知道让我写作业，我不写她还打我。” “你是个学生，让你写作业还有错了？” “你家对门那个傻柱你总再熟悉不过了吧？” “知道为什么喊他傻柱不？” “就因为他不爱学习，人家小学读六年，他读了八年还没毕业，所以大伙儿才喊他傻柱！” 刘光齐：傻柱啊，为了教好棒梗，这锅你还是帮忙背了吧。 “棒梗，你也不想被人喊傻梗吧？” “我才不是傻梗呢！我叫棒梗！这是我爹给我取的。” 棒梗像被踩了脚趾头似的一蹦三尺高，他才不想被人喊傻梗呢。 “别说，我倒是觉得傻梗这名儿挺适合你的，干脆你就叫傻梗得了。” “不要！我才不是傻梗！” 说着棒梗使劲推了刘光齐一把，结果纹丝不动。 “你不傻？你不傻谁傻？” “你….你骂我！我要告我奶奶去，让我奶奶来找你！” “还有我爸！” “等我爸回来我告诉他你骂我，你喊我傻梗！” 刘光齐好像找到问题所在了，于是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奶奶还有你爸都特厉害？就你妈没用？” “那当然，咱院里谁不怕我奶奶？也没人敢说我爸！” “你爸那么厉害他怎么进看守所去了？还有你奶奶，要是真有本事她怎么会被铁链锁着，连家门都出不来？” “他……他们……” 棒梗一下子卡住结巴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没话说了？” “你现在还小，道理不懂也很正常，但最起码，谁的话该听，谁的话不该听还是应该知道的。” “你要是也想去劳改所或者被人锁起来，那你就继续听你奶奶的去吧。” “说实话要不是你妈求我我都懒得跟你说这些。” “我…我不想去劳改，也不想被铁链锁着…..” 棒梗年纪虽小，但也知道劳改和铁锁有多可怕，眼神里满是怯意。 “那好棒梗，光齐叔今天还要告诉你：看一个人对你好不好不能光看人怎么说，主要还得看他怎么做。” “你老说你奶奶对你好，你妈对你不好。” “那家里的饭谁烧的，衣服谁洗的？所谓的你奶奶帮你，最后是不是全你妈做？你奶奶就动动嘴皮子？” “你觉得靠说能说出红烧肉、说出白面馒头来？” “还有你身上衣服，难道也是你奶奶用嘴巴说说就能冒出来的？ “有一种人最可恶了，他们往往嘴上说的好听，要帮这个帮那个的，结果自己屁事不做，全指着别人来做！” “都说棒梗打小就聪明，你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说一下，这里我仔细想过秦的人设，这样更合理些，毕竟现在的棒梗才八岁，自己亲生的，大人绝对不存在这种感情，只有恨。） 第68章 棒梗还能掰正吗? 说到底棒梗不过是个刚上学的孩子，你跟他说什么大道理，先苦后甜，学习的重要性之类的他肯定听不进去。 但你要跟让他自己比较，谁才是行动上对他好的人他还是能分清的。 自从他妈离开这个家以后，现在可谓是一团糟。 屋子没人收拾了，衣服没人洗了，连热乎的饭都难得吃上一顿，他堂叔、他奶奶，一个比一个懒，属于连凳子倒了都懒得扶的那种。 他奶奶更是，虽然现在被铁链锁着，但一有机会还是向棒梗灌输他是贾家人，要跟秦淮茹划清界限，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仇人。 现在棒梗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惑：为什么口口声声对自己好的人连件衣服都不帮自己洗，甚至连吃好东西都不等自己回来。 反倒应该跟贾家有仇的妈妈，会处处想着自己，替自己考虑。 “光齐叔，那我妈为什么老骂我，有时候她还打我？！” “她打你骂你还不是她想你变好吗？” “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她才要教你。如果她什么事情不管，都由着你自己来，她倒是轻松了，但那样会害了你。” “你觉得你奶奶好，你爸爸厉害，可他们为什么一个进了劳改所，一个被铁链锁在家里？” “你要什么都听他们的就等着跟他们一样吧。” “那…光齐叔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做？” “我…我听你的…” “别听我的，你还是多听听你妈的。” “待会儿先过去跟你妈道个歉。” “说实话你小子确实挺混账的，居然跟你妈这么说话，要不是你妈求我我都懒得搭理你。” “以后你多听听你妈的，家里你奶奶说什么你也别去管，就让她说，你当没听见就是。” “记住没有？” “嗯！” 棒梗用力点点头，满是坚决。 刘光齐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又能记下来多少，做得到多少。 棒梗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说句难听且实在的，棒梗要是听不进去，一根筋跟他奶奶在一起，他反倒更加轻松。 而且到时秦淮茹跟贾家最后的羁绊也将彻底消失。 ………… “对不起妈，我错了。” 棒梗简单的一句话就让秦淮茹失声痛哭，紧紧抱住棒梗不放。 棒梗也有些忍不住，将这些天受到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作为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在这么短时间内连续离开自己的爸爸和妈妈，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棒梗生性倔犟，什么事都藏心里埋，然后硬撑着装无所谓。 现在秦淮茹面前终于彻底崩溃，将委屈统统哭了出来。 “妈，我不想跟奶奶过了，我想跟你过…..” 哭完，棒梗来了这么一句。 秦淮茹心里一喜下意识就想点头，但很快就止住了。 因为她不能也不敢啊！ 首先，让棒梗跟她贾家肯定不会同意，尤其是贾张氏，就算你拿止痛药给她都不一定会答应，到时贾东旭出来更是没法说清楚。 其次，她怕棒梗变卦，今天只不过他受了委屈一时兴起，以后贾张氏或其他人怂恿后他又会原样，她受不了这打击。 最后，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活了二十多年她就没这么轻松过，她要是答应就又和贾家牵扯不清，这是她，还有他都不想的。 于是秦淮茹摸着棒梗摇摇头： “对不起棒梗，这事妈做不了主，妈现在、以后都不会跟贾家有任何关系，妈对贾家来说就是个外人。” “不过妈就住隔壁院儿，你想我了随时可以过来看我，别人也不能说你什么。” “不过你要记住以后不能跟你奶奶学，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 …………. 打发棒梗回去后，秦淮茹跟着刘光齐回到他房间，打的借口是问点棒梗的事。 来到里屋，秦淮茹直接从后面抱了上去： “谢谢，谢谢你光齐，要不是你我怕棒梗真被他奶奶毁了。” 刘光齐没好气道： “现在又担心棒梗了？你不是说再也不管他的吗？”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话她真说过。 当时她一半是气棒梗的不争气，另一半是对刘光齐的感激。 所以当时她就说了： 说以后跟贾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没想才几天就打脸了。 秦淮茹试探性扭了下： “生气了？” “好啦，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还不行么？我也是看他这么小，而且对小当那么照顾才再给他次机会。” “以后他要是再不着调，我就不管他好不好？” “我发誓！” 刘光齐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帮别人养孩子！ 喜欢孩子？ 自己生一个不好么？ 上辈子亏还没吃够？ 得亏这次不是秦淮茹自作主张而是先征求了刘光齐意见，而且她也没有答应棒梗跟着她过日子，要不然刘光齐绝对会跟她划清界线。 当然了，此风同样不可长。 因为棒梗再懂事再可怜，那也是贾家的孩子，自己可以提点他，但绝对不可能收养他！ 刘光齐收敛神情正色说道。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就别来找我了。” “怎么给你的，我同样可以怎么收回去！” “还有，棒梗身上留着的是贾家血脉，这点永远也没办法改变，希望你能记清楚。” ……….. “知道啦知道啦，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别吓唬我嘛…..” 听男人口风开始变软，秦淮茹又开始整活。 感到亏欠了，那就从别的地方弥补回来，这大抵是所有女人的天性，不用教。 “搬到隔壁院真不方便，想过来找你都找不着机会。” “一个礼拜没找你想我了没？” “还不搭理我呢？那我自己看。” 刘光齐：。。。。。。 ……… 枯燥无味的十分钟后，秦淮茹拍拍屁股回去了。 院子里时不时会传来零碎的鞭炮声，但今晚不会有大人指责小孩。 刘光齐觉得有些累，就关严实窗户回屋睡觉了。 明天年初一不用上班，但是要上山祭拜祖先，说是祖先其实不过是爷爷和外公辈的，因为再远就顾不上了，找都不一定找得到。 吃完早饭，一家人在老刘的带领下来到城郊的一座荒山祭拜祖先。 焚香、烧纸，祭拜，这些都由父母张罗，小一辈的则在一旁有样学样跟着做。 刘光齐在一旁很是虔诚，毕竟重生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是吧？ 祭拜完后，刘光齐站在山上远眺，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漫山遍野净是银妆素裹，大地仿佛披了件厚厚白大衣。 石头、树枝、甚至就连电线上都积着厚厚的的一层，脚踩在地上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刘海中感谢完后站到刘光齐身边，难得地文艺了一句： “瑞雪兆丰年，看样子明…不对，应该说今年一定是个好年景，咱老百姓的日子又有盼头了。” 刘光齐听了却苦笑，因为他知道61年甚至比60年还要苦，粮食减产加征收提高，使得物价比60年还要上涨不少。 他能做的只有在这困难的时节让自己、让自己身边人过得更好一点。 他就是个普通人，也要吃喝拉撒，也有七情六欲。 最多也就是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做出些符合时代的推进。 比如，修机器、撰写维修手册、小幅改良机械之类不显突兀的事情。 第69章 拜年 从山上回到四合院，刘光齐发现今天冷清了不少。 许大茂两口子不在家，不知道回的娘家还是婆家。 秦淮茹则带着秦京茹回了乡下，昨晚已经说过了，她们要回秦家屯住一晚，年初二回来。 原本最闹腾的贾家这回也彻底歇菜了。 喧嚣的四合院居然如此安静，让人着实有些不习惯。 跟父母打了个招呼，刘光齐独自一人离开四合院。 他先买了罐麦乳精，又割了两斤猪肉，原本打算买条烟的，后来想起师傅没什么烟瘾，就换了瓶汾酒。 进厂这几年刘光齐每年都有去师傅家拜年，今年自然不能例外。 不然人家会以为自己提了级，评了优秀就不认人了。 师父梁宽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十来岁了，只有儿子还小，过完年才四岁，正是最可爱最爱玩的时候，师父师娘更是宝贝的不得了。 师父住的地方也是一处四合院，按理他是有资格住筒子楼的，但是他自己不乐意，说是四合院住的更舒坦，邻里邻居的也热闹。 轻车熟路地来到师父家门前，刘光齐抬手敲了敲： “笃笃…..笃…..” “师父在家吗？我是光齐啊。” “我来给您拜年来了。” ……. “来了….” 开门的是师父的爱人，姓赵。 “师母新年好！” “我师父在家吗？” “哦，小刘来啦？” “在，在里面呢。” “先进来再说，外面冷！” 师母赵阿姨同样是一名知识分子，目前在四九城一所高中当老师。 别看她只是名高中老师，但早些年也曾出国留过学，精通老大哥家的语言。 所以有时也会接些翻译类的工作。 此时赵阿姨看到刘光齐上门也非常开心，最近段日子老梁一直拿刘光齐成绩跟她炫耀，听得她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不过她也不觉得烦，因为作为一名老师,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学生学有所成，况且这名学生还不忘本，年年都来家里看望。 “刚我还跟老梁提起你呢，我说今天雪这么大，你可能不过来了。” “哈哈，那哪能啊？这不就来了吗？” “对了师母，这是我刚买的麦乳精，您拿着给蛋蛋喝。” 说着，刘光齐把手里的礼物一股脑递了过去。 赵阿姨也是坦然收下： “老梁，快点出来老梁，快看是谁来了。” “哎，来了！” 说话间，师父梁宽从里屋走出来，他脖子上骑了个小男孩，边往外走边笑着说道： “怎么样赵老师？我就说光齐他会过来吧？你还不信！” “这回信了吧？” 赵老师笑着点点头。 “蛋蛋交给我吧，你陪小刘说几句。” 梁宽给刘光齐泡了杯茶水，递过去： “你这小刘，来师父这还这么客气。” “就一点吃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师父您别嫌弃就成。” “说这话…..” “小刘你去年成绩不错啊，我像你这么大时候还只会给机器上油呢！” 梁宽看着眼前小伙子有些感慨。 “没有没有，我这就小打小闹，跟您可比不了！” 刘光齐赶忙谦虚道。 “这话说得，你也就比我少几年实践，理论知识比我还强些。” “年轻人嘛，就得张扬一点。” “我要像你一样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恨不得拿个喇叭上大街喊去！” 梁宽不轻不重地开了个玩笑，于是刘光齐更不好意思了，连忙喝口茶水压压惊。 “好了不说这些，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家里头忙完了？” 刘光齐点点头跟师父唠起了家常： “家里有父母帮衬我也没啥好忙的，寻思有空就过来师父您这里看看。” “对了师父,平日里您跟赵阿姨上班，蛋蛋谁带啊？” ……… 聊了一会儿，赵老师出来打招呼： “光齐，一会儿午饭在我们家吃，可别跟上回一样偷跑了！” “老梁你把人给我看住咯！” 说完转身忙活午饭去了。 “听见没光齐？你师娘可是给我下任务了，这回可不许再跑了！” 让师娘烧饭，自己吃现成的，刘光齐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也跟着走进厨房： “师娘，这么的，今儿这顿饭我来烧怎么样？” “不是我吹啊，要论烧菜我跟厨师比也差不了多少，我们院有个邻居他是厂里的大厨，所以我也多少会点儿。” 赵老师狐疑的看着刘光齐有些不太相信。 “这样好了，我给您先露上一手，您要觉得可以今儿这顿就让我来？怎么样？” 赵老师有心拒绝，但刘光齐就是赖着不走。 没办法，只能答应让他先试试。 刘光齐见征得同意，连推带搡把赵老师推出厨房，理由是油烟味大，对女人皮肤不好。 实则是有外人在场会影响他发挥。 他烧菜水平也就一般，但架不住他调味料多啊，酱油、味精、鸡精、蚝油，各种调味料下去就是窝窝头也给你做出十三香来！ 边上没人好方便他拿调味品。 不一会儿，浓郁的香味就从厨房飘了出去。 刘光齐打开门，把刚炒好的菜端了出去。 “师父师娘，尝尝味道怎么样。” 梁宽接过筷子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猪肉，放进嘴里。 唇齿留香！ 他敢肯定即便傻柱也烧不出这个味道！ 梁宽对着刘光齐比了个大拇指： “不错，跟咱厂里小灶比起来丝毫不差！”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一手。” “师父您过奖了。” “我看饭已经熟了，要不让孩子们先吃着？我去把剩下俩菜也炒了。” “不用，这个你端回厨房省的冷着，等都好了一块儿吃。” “今儿这顿麻烦你了。” “没事….说这话干嘛…..” 刘光齐转身回到厨房又炒了个酸甜土豆丝（有小孩，不放辣。），油泡大白菜，还有个番茄蛋汤。 都炒好后，刘光齐将菜端上餐桌。 师父招呼刘光齐坐下，赵老师则去喊孩子们一起过来吃饭。 这时候的孩子普遍懂事早，而且都不需要大人们喂饭，有这么多菜，蛋蛋很快把饭吃完，接着跑出去玩了。 饭桌上就留下刘光齐和师父师娘。 几杯酒一喝，大家话匣子就打开了，甚至赵阿姨还差点将话题拐到了政治路线上。 “光齐你是个年轻人，你说咱们国家到底怎么了？近两年日子越过越差，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了！” 这话吓得刘光齐一哆嗦。 他能说这是因为高层太自信了？ 他能说么？ 他敢说么？ 他赶忙敷衍两句，然后将话题岔到他新一年的工作计划上。 “师父，我这还撰写了本维修手册，虽然比较笼统，但是他没什么针对性，什么厂都能用，回头您帮我看看，修正一下，再看看投哪比较合适？” 一听有干货，梁工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开来，询问起具体情况。 刘光齐简单提了几句。 梁工一听就知道大有可为。 “你这想法很不错，我觉得是可以这么搞。” “这样，后天上班你把稿子带来咱俩一块研究研究，看有没啥需要修改的地方。” “好的师父。” “那啥，时间不早我就先回去了。” “师父、师娘，打扰你们了，有空我再过来拜访。” “哪儿的话，你来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路上慢点。” “哎，师父师娘，我先回去了，下回见。” 第70章 琐事 等回到四合院，刘光齐发现家里来了几个客人。 蒋光明、徐得江、还有曹晋，三人都是技术科的同事，其中曹晋还是去年高中专毕业分到轧钢厂的新人，才转正没几个月。 这几个平素跟刘光齐关系都还不错，打饭抽烟都一起的那种。 “哥几个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耍来了？大过年都不用拜年啊？” “嘿嘿，家里事情都有大人们张罗，我们闲着没事出来转转，这不刚巧路过你家，想着看看你在不在家。” 说话的是蒋光明，过完年33了，是一名十三级技术员，跟之前刘光齐的级别一样。 话虽这么说，但事情真是这样吗？ 显然不是！ 按以前刘光齐是他们的好哥们，不需要这么捧着，可临近过年那段刘光齐教了大家不少东西，他们几个更是没少开小灶。 这时大多人还对自己的技术敝帚自珍地藏着，就连师父教徒弟都会藏着掖着。 大家又都是轧钢厂的子弟，知道拜师学艺的规矩。 你一没磕头二没敬茶，但人家却将这么宝贵的技术直接教给你，这是光靠朋友俩字就能还得清的？ 人家可以不提，但你不能装不知道！ 不然这种事只会发生一次，下回人家就不带你玩了。 几人略一商量，最后决定年初一就找上门拜访。 当然不可能空手来，也不会掐着饭点过来。 几人吃完午饭后，提上点心凑好了一起过来。 带的都是花生瓜子、饼干桃酥之类的零食。 刘光齐回来时，他们坐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光齐你回来的正好，快过来陪陪你这几位同事。” 刘海中难得见有人主动上门，还是提着礼物来的开心得不得了，大声朝刘光齐打招呼。 “好好好，都进屋，咱坐下说。” 等进屋后，几人对着刘光齐又是一顿感谢，年纪最小的曹晋更是直接就想拜师。 “成，你们的感谢我就收下了，不过拜师啥的还是再缓缓，刚认识也没多久。” 那时收徒弟可不是件随便的事情，徒弟做得好了，师父脸上有光，徒弟表现差、惹祸了，师父同样会受牵连。 当初刘光齐也是努力了很久才当上梁宽徒弟。 曹晋也知道拜师不可能一蹴而就： “成，师父你看我以后表现！” 坐了一会儿后几人便起身告辞，刘光齐送他们到了四合院门口。 送完同事，刘光齐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院子里驻足观望。 这时四合院里的住户大多挂起了大红灯笼，配合崭新的对联再配上一股子好闻的硝烟味儿，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院子里玩烟花爆竹的也不少，有大人带着小孩玩的，也有一群群小孩扎堆一块儿玩的。 像光福、解旷、解睇还有棒梗，他们几个又玩到了一起，还拉了几个隔壁院儿的小孩一块儿玩。 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炸的不亦乐乎。 炸鞭炮的精髓就在那个“炸”字上。 只要你有鞭炮，万物皆可炸。 堆个雪球，炸！ 捡个玻璃瓶，炸！ 墙角有个洞，炸！ 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在人身后丢个炮仗，更是让所有人都乐此不疲。 记忆里印象最深的要属炸牛粪了。 把鞭炮插牛粪上然后用香去凑，点上了就跑。 “啪”地一声，跑得快的啥事没有，动作慢的就惨了，被溅一身。 在刘光齐小的时候，炸牛粪是过年时节最好玩的事了，怎么玩都不会腻，哪怕被溅一身，灰溜溜跑回家依旧乐此不疲。 当然了，即便以刘光齐的受宠程度玩成那样还是少不了一顿打。 可是打归打，只要第二天有衣服穿就照样玩。 只不过现在环境变了，想找牛，找牛粪只能去乡下，于是过年又少了种乐趣。 中院正房，傻柱这会儿正对着镜子收拾自己，只见他身上穿件黑灰色的中山装，还特意找三大爷借了支钢笔夹在上衣口袋，脚下是一双黑色皮鞋，梳了个帅气的大背头，把自己打扮成大人模样。 “雨水你看我这身打扮怎么样？像不像个领导。” 傻柱沾沾自喜道。 何雨水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好笑。 不过你还别说，这身成熟的打扮配合傻柱未老先衰的仪表，真有股中老年干部的风采。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应该打扮成个中年男子，傻柱这审美也是没谁了。 “哥，你这会不会过于成熟了？我怎么瞅着有些不太合适呢？” “哪不合适了？这不挺好么？” “中山装、皮鞋、大背头、还有这钢笔，我们厂管后勤的李处长就这打扮，我觉得挺好。” “不跟你说了，我得先过去了，人姑娘还等着呢。” 说完，傻柱一溜烟跑出房门，朝街道办走去。 刘光齐看见如此骚包的傻柱忍不住问道： “傻柱，打扮这么帅气想干嘛？相亲啊？” “嘿嘿，要不说光齐你眼力好呢？一眼就看出来了。” “街道办孙大妈那找了个姑娘让我过去看看，这不马上到点了吗？” “我寻思过去见个面聊俩句，要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我说光齐你可得加把劲了，要是成了咱院就剩你一个人单着了。” 说完，傻柱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这下把刘光齐给整不会了。 街道办会组织辖区内的适龄男女相亲，帮助大家伙脱单这事刘光齐知道。 傻柱也确实是院子里未婚男女中年纪最大的，被喊去相亲也很正常。 问题是傻柱哪来的自信这回一定能成了？！？ 这憨货相了没有十回也得有七八回了吧？ 哪次不是兴冲冲地过去，然后灰头土脸地回来？ 你原本长得就已经够“成熟”了，结果你还往成熟上继续打扮，那不纯纯找死么？ 毛病刘光齐是看出来了，但他没打算说。 傻柱这人就是这样，一根筋，好坏不分，你要是说他他还跟你生气。 不值当不值当。 刘光齐摇摇头回了屋子，天寒地冻的，还是屋子里待得暖和。 进屋后，刘光齐发现家里的煤不多了，于是朝刘光天喊了一嘴： “光天，家里煤快用完了，你找咱爸要点钱和票，去煤站拉点儿煤回来。” “别傻乎乎的自个搬，找院里缺煤的人搭伙一块儿买，这样买得多可以让煤场人送过来。” “知道了哥，我这就去。” 冬天天冷，家家户户都得烧炕，不然真能冻死人的。 城里头烧炕用的都是蜂窝煤，因此煤的需求量很大，凑个几家一起买，量多了煤站自然不介意帮忙送一趟。 第71章 傻柱陷入了沉思 才过去半来小时，出门相亲的傻柱就回来了。 他耷拉着脑袋进屋直接往炕上一躺，接着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 何雨水一看就知道相亲这事儿没成，不过她好奇想知道具体原因。 “哥，怎么了你这是？没相上？” 傻柱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吓了雨水一跳： “嗨，别说了，这事儿没成，你就别问了。” “没成总得有个原因吧，是你没看上她还是她没看上你？” “没谁看不上谁，反正就是不合适，都说让你别问了！” 傻柱说着有些不耐烦道。 何雨水看傻柱生无可恋的样子哪还不知道原因：“我知道了，肯定是人姑娘没看上你，是吧哥？” 这下算是捅到傻柱心窝窝了。 他一把掀掉被子： “什么叫那姑娘看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 “我跟你说雨水，那姑娘就是个傻der，眼神贼不好使！” “见面第一句话，大叔，我看您家里条件挺好，不过您儿子怎么没来！” “我当时就直接回来了！” “什么玩意儿啊！” “哈哈…..” 傻柱话没说完，何雨水就已经笑的乐不可支。 “你可真是我的好傻哥啊，之前我不是说了你这打扮显得有些成熟么？你还不信。” “这下好了，人姑娘还以为你是小伙他爹。” “您儿子怎么没来？” “你可乐死我了！” 何雨水坐在床边，笑得抑制不住连连拍打被子。 “那是她没眼光，我们厂领导都这么打扮好吧？中山装、皮鞋、大背头，还有这钢笔，这些有钱还买不来呢！” “关键这些他跟你的年纪不搭啊！要是你四十来岁自然没问题，可你….” 说到一半，何雨水顿住了，因为她发现傻柱这脸跟四十来岁还真没多大区别。 她上前摸了摸傻柱老相的脸，有些怜惜： “哥，这些年辛苦你了！” 傻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雨水，神神叨叨的。” “这回失败了下回继续相就是，哥压根不在乎。” “嗯，你放心哥，过两天我就找我同同学问问去！” “一定让你娶上媳妇。” 何雨水认真地说道。 “那你可得抓紧点，你哥我这么好条件，又多了一千来块钱。说不准哪天突然就相上了。” 何雨柱咧着嘴，一如既往的臭屁，之前的打击已然全部忘记。 ……… 下午这会儿，四合院里突然进来几个生面孔，一水的自行车军大衣，不是钟建林一伙还能有谁？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打听到刘光齐的住址，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们自然不可能上门找茬的，而是同样给刘光齐带了份礼物，顺便约他明天一块儿去什刹海溜冰。 刘光齐想了下就爽快的应下了。 这年头本身没多少娱乐活动，滑冰算是难得消遣，闲着没事不如一块儿去玩玩。 “就咱们几个？” 刘光齐多嘴问了一句，结果钟建林还以为刘光齐想拍婆子。 “那肯定不是，刘哥您赏脸我自然会有安排。” “五个！至少五个！没结婚、水灵的大姑娘！” 就像钟建林想讨好周琦婧一样，作为大院子弟，同样有不少女孩想融入他们的圈子。 刘光齐也懒得解释，顺嘴问刘光天去不去什刹海滑冰，有漂亮姑娘，带他长长见识。 刘光天自然是满口应下。 在刘海中的压迫下他平日里都是唯唯诺诺，也就最近才过上舒坦日子，而且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正是青春躁动的年纪，对异性充满了好奇。 刘光天一开心，院里的小伙子们都知道了，这其中就包括傻柱和阎解放。 到了烧晚饭的时候，傻柱这货上门了。 “二大爷晚饭烧的啥呢？” “醋溜白菜？这菜我擅长啊！” “这么的，二大妈您去屋里歇着，我来帮您把这顿饭做了，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搞得二大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没拒绝，毕竟傻柱手艺还是过硬的。 菜快烧好了傻柱还是没走，二大爷开口： “怎么着傻柱，一块儿吃点？” “不用二大爷，我有话跟光齐说，你们吃就行。” 刘光齐：“傻柱你有什么事？” “来来来，咱边上说。” “听说明天你打算带光天去什刹海滑冰？还有漂亮姑娘一块儿？” 傻柱搓着手问道。 “啊，怎么，你有意见？” 刘光齐有些知道傻柱什么意思了。 果然，傻柱又问道：“能不能带我一个，我也想去玩玩。” “想去你自个去不就行了？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非要我带你去。” “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啊，又没人认识。” “你认识人多也带我一个呗。” 傻柱没好意思说你那有漂亮姑娘，但话里话外就这意思。 “不带！” 刘光齐态度很坚决。 “为啥？冰鞋啥的我自己准备，去我也自己去，顶多你就是帮忙多一嘴，说我是你朋友，这也不行吗？” “不行！” 刘光齐毫不犹豫： “带光天我可以说这是我弟弟，带你我怎么介绍？” “告他们这是我爹还是我叔？” 说着刘光齐把傻柱拉到了镜子前，指着他说道： “来你自己看看你这衣着这打扮。” “先看你这头发。 这是有多久没打理了？油光发亮，苍蝇站上去都打滑； 再看你这身衣服，外头的中山装倒是挺干净的，可里头呢？袄子得半年没洗了吧？这都包浆了； 还有你这脖子，你tm多久没洗澡了？结这么厚厚一层？ 我….. 呕…….” 刘光齐有些说不下去： “得得得，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不然我饭都没胃口吃！” 说着就把傻柱往门口推。 傻柱被刘光齐说得浑身不自在，气的冷哼一声随即转身拂袖而去。 傻柱这人吧，脾气犟、受不得讥讽，性格也是直来直去，被刘光齐这么一说气得不得了，他觉得刘光齐也不是啥好人！ 教员都说越穷越光荣，这小子居然瞧不上穷人，亏他还是个先进工作者呢！ 一路上傻柱嘴里都骂骂咧咧的。 不过这狗东西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被外头冷风一吹他开始认真思考起光齐刚说的话。 正好这时光天订的煤到了，光天招呼光福一块儿出门搬煤。 傻柱装作看热闹仔细打量着两人。 他发现光天留着个寸头，看上去干净清爽，身上穿着朴素的棉服，上面有几个补丁和新沾染的污渍，但跟自己那层峦叠嶂、一层覆着一层的脏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光福就更加了，他穿着身新衣服，怕弄脏新衣服他甚至还套了件围裙才肯出来。 傻柱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不是说越穷越光荣吗？穷人不应该就像我这样么？ 于是他回屋问雨水：“雨水，说实话，你是不是也觉得哥特别埋汰？” 何雨水有些诧异：“哥你这是受啥刺激了？你不一直都这样吗？”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可你自己不听，还说什么这才是劳动人民该有的模样。”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何雨柱陷入了沉思。 第72章 什刹海冰场 想了一会儿，他发觉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干脆去街坊们家里都转了一圈。 街坊们还以为这回傻柱是真傻了，进屋啥也不说就盯人手、脖子还有头发看。 难道傻柱他真傻了吗？ 不，他没有，他只是在验证一个问题。 他发现条件好点的大老爷们大多新衣服新裤子，精神抖擞，虽然有的衣服脏，但都是刚弄脏的那种。 他还发现大姨大妈们一个个头发蓬松，一看就是才洗完澡没两天，就连贾张氏都在院里大妈们监督下去澡堂洗了个澡。 他也发现院里的小孩玩得脏兮兮，但照样被家长催着洗完手才可以吃饭。 当然了，他也看到张大疤赖、水狗、和拉板车的赵有财，他们几个倒是跟自己差不多。 可他们是谁？ 胡同串子、二流子，三四十了还是个光棍汉，甚至连街道办都懒得管他们不再安排他们几个相亲。 因为相了也是白相，没有姑娘会看上他们。 于是傻柱怕了，他怕再过几年他自己也成为其中一员，被街道办、相亲团给遗弃。 只见他快步回家扒拉几口，然后抓过一把钱票往外跑。 …….. 等刘光齐吃完饭出门散步，就见中院那围了一堆人。 凑过去一看，原来大伙儿正围着傻柱这狗东西。 只见这货从头到脚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把。 首先是发型，他理了个简单的三七分，估计理发师还特别帮他打理过，两边梳得整整齐齐。 再往下是红通通的脖子，估计请搓澡师傅搓的，不知道师傅使了多大劲，傻柱到底加没加钱儿。 外面穿的是件崭新的军大衣，还tm跟自己同款。 这狗东西，真tm狗！ 下身穿着崭新的棉裤，脚上套着双崭新的军统靴。 好家伙，这一身下来得小一百吧？ 要连票一起算上估计一百都扛不住！ 傻柱看到刘光齐过来赶忙从人群里挤出来： “怎么样兄弟，这回总没问题了吧？” 刘光齐仔细打量了傻柱一番，这货虽然仍旧老相，但总比之前好上不少。 “不错，现在看起来精神多了，不过你小子真打算去？” “那还有假？这身衣服我都买了！花了我大几十呢！” 傻柱拍拍胸口道。 “行吧，真想去明天就带你一个。” “不过你得上我家做一个月晚饭。” 看到傻柱现在爱干净了，刘光齐感觉他的手艺勉强值得一用。 “那你明天不光带我去还得替我说好话！” “说啥好话？说你性格莽撞，而且动手能力极强？”刘光齐听了直接怼。 帮你傻柱说好话？那不明摆着骗人么？ 傻柱梗着脖子：“嘿，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做了！” 刘光齐：“不做我明天就不带你去！大不了我就带光天去！” 傻柱听了还想硬气一把： “你要不带我去我就……..” “算了我还是帮你做吧。” “谁让我傻柱就一厨子呢，我tm就爱做饭！” “屮！” 话说一半这狗东西耷拉着脑袋败下阵来，主要他也想看看大院子弟带来的姑娘能有多漂亮，万一能拍上一个……. 不能想不能想，要不然今晚指定睡不着觉。 “哥，我喊你哥还不行么？明天你可一定得带我去啊！” “不得瑟了？” “不得瑟了！” “不谈条件了？” “不谈了，光齐哥你说啥就是啥！” “那成，明儿九点我喊你。” “记住了！上我家烧一个月饭！” “好嘞，哥您早点儿歇着，千万别睡过咯！” …………. 年初二，晴。 昨晚四九城居然没有下雪，这让刘光齐颇感意外。 不过这倒是好事，要是有积雪自行车就不好骑了，得腿着去。 刚把门打开就看见傻柱端着几个包子过来。 “哥来几个包子，昨晚刚做的，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刘光齐接过后不禁高看了他一眼，这狗东西，为了漂亮姑娘真是节操都不要了，小时候那么揍他都没把他打服过，眼下居然会为几个虚无缥缈的姑娘服软？ 真是离了个大谱！ 还别说，傻柱这手艺确实挺不错，白菜香菇肉馅的，咬一口滋滋冒油，刘光齐几口就吃完了。 吃完一看时间，才八点，于是刘光齐先打发柱子回去： “柱子你回去再等会，反正时间还早，差不多了我来喊你。” “哎。” ……….. 就在这时，许大茂两口子回来了。 傻柱这小子忍不住上前得瑟。 于是…… 滑冰队伍又多了俩人。 总共有刘家两兄弟，傻柱，许大茂两口子，外带一个阎解放，总共六个人。 去时候也方便，老刘家两辆自行车，许大茂家一辆，阎解放软磨硬泡，把三大爷自行车也哄了出来，就是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一行人朝什刹海骑去。 …………. 什刹海，在钟鼓楼脚下。 夏天这里环境优美，波光粼粼，各种鱼类资源丰富，是最受四九城钓鱼佬青睐的地方。 冬天这里广阔又厚实的冰面，又成了天然的溜冰场。 虽然四九城有不少的天然冰场，比如积水潭和北海，但都无法取代什刹海的地位。 一提起冰场，四九城人第一个想到的肯定就是去什刹海。 尤其对那些所谓的四九城顽主来说，什刹海可谓是拍婆子圣地，也是他们朝圣，拔份儿的首选。 今天天气晴朗，而且才年初二，很多单位都没有正式上班，因此今天的什刹海格外热闹，处处是喧闹和惊呼声。 在冰场边缘，刘光齐占着身高优势远眺，只见冰场内人头攒动，里面人大多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穿着自制的简易冰鞋在冰面上游走。 抬眼望去，场内最吸睛的要属几个围着大红围巾，带着绿军帽的姑娘，她们正手牵着手，脚踩特制的滑冰鞋在冰面上速滑，一会儿正溜，一会儿倒溜，灵动地像飞舞的精灵。 也有些人推着自制的冰车在冰面上嬉戏。 傻柱看的有些蠢蠢欲动：“光齐哥，里面这么多人，你几个朋友到底在哪呢？” “在南门口等着呢，大茂，解放，你们俩怎么说，滑冰还是玩别的？” 什刹海冰场可玩的项目很多，除了滑冰、冰床、还有冰雕、冰球什么的。 许大茂为人谨慎，对陌生地方有些放不开： “跟你们一样，你们玩啥我们也玩啥。” “那就跟我们去南门找人汇合先。” 于是一群人又朝南门走去。 第73章 茬架 到了冰场南门，钟建林一伙儿早就搁那等着了，一水的军大衣军棉裤，还有厚实的军皮靴，一群人站一起一看就不好惹。 “光齐哥来啦，这几个你朋友？” 刘光齐点点头：“这是我弟弟，另外几个都我邻居，一听出来玩吵着要跟来。” “多几个人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既然是光齐哥你的朋友就是我钟建林的朋友。” 接着钟建林手指不远处的几位姑娘：“哥你看那几个怎么样？” “都是普通人家，就是想嫁大院儿，平时总跟我们一块儿玩。” 刘光齐秒懂，这不就是最初代的名媛们？ 跟顽主们一起提升自己身价，然后再嫁个好人家。 看来无论哪个年代都少不了想走“捷径”的人啊。 他顺着钟建林手指头看了过去，那里总共站了五个姑娘，样子倒挺不错的，就是其中几个怎么看都有些….. 成熟？ 对，就是成熟！ 通俗的说就是熟女，那股子成熟的韵味绝对不是姑娘家所能具备的。 于是刘光齐皱起眉头： “你确定那些都是姑娘？” 钟建林目光有些躲闪：“那啥，被您看出来了？” “我寻思不能给您丢面子，挑女孩就先紧着漂亮的挑，反正咱不说别人也不知道不是？” “靠左边那个是寡妇，中间白衣服那个前段时间刚离婚，不过另外几个倒是正经姑娘家，你要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介绍。” “你们自己没碰过吧？” 刘光齐看那几个女的体态婀娜，尤其是寡妇和离婚的那个，因为会打扮看上去姿色还在秦淮茹之上！ “没有，绝对没有！” “拍婆子归拍婆子，动真格可不行，要是家里知道了非得把我抽死！” 钟建林先是拍了拍胸脯，接着别有意味地说道： “不过刘哥你不一样，我感觉您是个高手，肯定能把握住！” 刘光齐白了他一眼：“滚！我是那样人么？” “难道是我会错意了？” “行，我这就让那两个离开！” 说着钟建林作势就要赶人。 和后世一样，这些所谓“名媛”在普通人眼中是女神，但在这群京二代面前，只不过招之即来，还不带有脾气的。 不过她们也不气馁，万一哪天有人把持不住呢？ 那不就发了？ “等会儿，这样，跟我一起那个鳊鱼脸看见没？” “就穿着军大衣，看着三四十那个。” 钟建林一眼就认出了刘光齐口中的鳊鱼脸，主要一水的年轻小伙，就傻柱长得老相。 “看到了，您说！” “让那寡妇和离婚了的大姐把我那哥们陪好，别的咱们随意。” “好嘞，我这就去安排。” 也不知道钟建林怎么说的，反正进冰场没一会儿那两个成熟少妇就围上了傻柱。 光天、解放、还有许大茂两口子都选了滑冰，除了娄晓娥自己有带冰鞋，其余人则花了一毛钱在入口处租的简易冰鞋。 刘光齐穿的是钟建林特地准备的高配版单刃冰刀，可以速滑那种，虽然有些紧，但挤挤也能穿。 大家都是新学，一开始连站都站不稳，但有了钟建林一伙的指点，慢慢地能走上几步，只不过还不够稳当，摇摇摆摆跟企鹅一样。 刘光齐虽没怎么学过滑冰，但适应能力强，学的也快，几下就开始有模有样，已经可以贴着场边慢慢滑动了。 最惬意的却要属傻柱，这狗东西正坐在一辆简易的冰车上由那两个丰腴的女子推着，玩得好不自在。 “慢点….慢点….” “哎呦不好！要撞！” 狗东西满脸春风得意，咧着嘴大呼小叫。 “咯咯，撞不了！由我们姐妹帮您把舵您就放心坐着吧！” 姐妹俩娇笑颜开哄的傻柱服服帖帖，她们看傻柱身着军大衣，一身行头价值大几十，还以为傻柱同样来头不小。 再加上这家伙看上去一把年纪，搞不好自己还真有机会，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傻柱。 她们知道钟建林那种年轻未婚的她们肯定没有机会，反倒是傻柱这种虽然年纪偏大，但条件优越的希望大些，更适合自己攻略。 傻柱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长得老相而备受青睐！ 这tm上哪说理去？ 隔壁许大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直勾勾往这边看。 对他来说自己开不开心还是次要，傻柱这狗东西开心了那就不行！ 只不过他本身就不会溜冰，再加上心态这么一失衡，脚下用力过猛直接一个踏空，摔了结结实实个屁股蹲。 “哎哎哎…..” “砰…” 你说摔就摔吧，这货手底下还不干净，手舞足蹈把边上的娄晓娥也带倒了。 娄晓娥本身是会点儿滑冰的，但也架不住许大茂这么扒拉啊，被拉着同样摔了个屁股蹲。 接着娄晓娥站起身气鼓鼓说道： “许大茂！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再这样你就自己滑，真是的！哪有你这样的？” “哼！不陪你了，我自己玩去！” 说着娄晓娥爬起身，慢慢朝远处滑去。 溜冰这运动讲究的就是身体平衡和动作协调，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只要你有点运动天赋，再加上胆子大不怕摔，摔个几次也就会了。 总之溜冰高手都是摔出来的。 刘光齐在后世玩过几次，因此在简单的几次尝试后慢慢找回感觉，都已经能顺利倒溜了。 刘光齐会玩了，钟建林一伙儿更是丝毫不差，作为一名合格的顽主，溜冰耍酷就是门必修课，必须得会。 这会儿正大呼小叫地在冰场里风驰电掣，再配上那豪气的军大衣，俨然是里面最亮的崽。 ……… “嘿，你们几个干嘛呢？长没长眼睛？” “那么大条道不走非往我媳妇身上撞是不？” 许大茂看有人直勾勾往娄晓娥身上撞顿时来了脾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故意的了？” “滑冰还不兴让人摔了？要怕撞回自个儿大院玩去，少出来丢人现眼！” 娄晓娥从地上爬起来劝道：“大茂算了，让他们走，我自己小心点就是。” 许大茂看来人眼神不善，而且正三五成群朝自己围过来顿感不妙，于是高喊： “傻柱，光齐，还有光天和解放，你们赶紧过来，有人要找事！” 可傻柱沉浸在温柔乡里，哪有空搭理这边。 阎解放倒是听到了，但这小子鸡贼，瞥了一眼后反而朝另一边滑去。 “还喊人是吧？我让你喊人！” 对面那伙原本只打算吓唬吓唬许大茂，见他喊人反倒动了真火。 由于大伙儿都穿了冰鞋，打起来很不方便。 反倒是许大茂鸡贼，他先是一屁股坐地上然后用脚使绊子，把来人绊倒了几个，一开始倒是沾了便宜。 但他终究不是打架的料，对方在适应之后分出两人压住许大茂，剩下人则绕开他腿，朝前面滑去。 “别打了，快点别打了！” “来人呐，这里打起来了！” 娄晓娥大声呼救。 第74章 许大茂吃亏，傻柱的福气 邻居娄晓娥的声音刘光齐自然很熟悉，再加上她的声音尖锐，刘光齐第一时间就听到了。 他小跑几步冲了过来，先是将围殴许大茂的几个混子拉开，然后一手一个将压在他身上的那两个拎走，把许大茂解救出来。 这时光天和傻柱也赶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刘光齐身旁，许大茂则坐地上，娄晓娥在查看他的伤势。 “大茂，到底怎么回事？” 刘光齐问道。 许大茂抹了把嘴角，接着唾了口血沫子： “这几个孙子一直往我媳妇这边滑，还装滑不稳把她给带倒了，我看不过说他们几句，结果这帮孙子上来就干我！” 许大茂坐地上愤愤不平道。 “艹！这tm能忍？” 暴脾气的傻柱最先忍不住，他一把甩开身刘光天朝那伙人冲了过去。 由于他之前玩的是冰床，脚底下没穿冰鞋所以手脚非常灵活，一拳一脚很快将几人打倒，引得小寡妇和少妇两眼放光。 光天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跟上去凑了几脚。 刘光齐拦住了还想接着打的傻柱，问道： “哥几个说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 按人数看，对面有七八个，比自己这边还多点，刚才吃了亏也只当是因为穿着冰鞋不方便。 对面领头那人先把冰鞋脱了，然后站起身： “呸！老子是帽儿胡同的许强！有本事留下名号，咱约个时间摆明车马再干上一场！你就说敢不敢？” 哟，口气倒是不小，看来是个老手。 刘光齐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对方。 对面一共八个人，除了领头的许强穿的体面点，其余几人都穿着破旧的棉衣。 看样子不像什么有来头的，应该是想出头的胡同串子。 这年月，四九城的约架的大概可以分成三种。 第一种是部队大院子弟，钟建林就是其中代表。 他们身穿军大衣，头戴雷锋帽，人手一辆自行车，他们大多是家里的老二老三，相处时以父辈的职位分高低，但也有个别非常优秀，会来事的可以摆脱这个禁锢。 没事时他们自己人互相较劲，但真遇上事又非常团结，一呼百应，很少有人愿意得罪他们。 第二种是公职大院，就是街道办、地方官员的家属院，他们一般穿着一身蓝，蓝色棉衣、裤子，再带顶蓝帽子。 他们间的关系往往都很一般，甚至都不如第三种。 第三种就是最普通的大杂院了，里面住的普通都普通人，也是四九城为数最多的大院，大多是解放后工作单位朝街道办租的，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 他们的特征就跟他们住的院儿名一样，一个字—杂。 他们的生活条件差些，穿着也是五花八门，补丁啥的也屡见不鲜。 穿的杂，成分也杂，里头有正经工人子弟，也有前朝遗族，更有成分不好，父辈当过土匪兵痞的狠人。 眼前这几个看穿着就是第三种，大杂院出来的。 确认几人背景后刘光齐轻松了许多，论茬架他还没怕过！ “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有能耐来厂里找我！” 傻柱率先报出名号！ “傻柱！你tm……” “哎呦…” 许大茂被傻柱这操作给惊呆了，一下子没缓过气。 也就在这时，钟建林他们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围了过来。 “怎么着刘哥，有人惹事？要我们出手不？” “是啊刘哥，有事儿您吱声，这片我们建林哥说话绝对好使！” “误会….钟哥这就是个误会。” 为首的许强看到钟建林这态度，哪还不知道踢到铁板了？ 连忙认怂。 “对不起哥们，这事是我们不对，在这给您赔礼道歉。” “那啥，哥们你这脸没事吧，我们赔钱、赔钱！” “二虎、三愣，还有疯骡子，你们几个赶紧把钱凑凑。” …… “那个，这位兄弟，我们这总共就一块三毛七，您看…….” 许大茂没接，一把拍地上：“拿着钱赶紧滚蛋，爷不缺你这仨瓜俩枣的！” “钟哥，您看？…..” 许强几人真正虚的还是钟建林他们几个，常来冰场混哪些人能惹那些不能惹他们门清。 “既然我兄弟都说算了那就这么算了，但是规矩不能破！” “该怎么做你们知道吧？” 钟建林看自己人没吃什么亏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别看他们整天炸炸呼呼很屌的样子，其实大多时候只靠个面子，极少有真正动手的机会。 “知道、知道。” “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掌嘴？！” 许强转过头对小弟们吆喝，接着带头扇自己巴掌。 “我该打、我不长眼…….” 打了几下钟建林摆摆手：“行了，赶紧给我滚蛋！” 许强一伙人互相搀扶着离开冰场，连地上散落的钱也没顾上捡。 这时阎解放才赶到，看到满地零钱忙不迭弯腰捡钱。 等他捡完了傻柱才一把抓过： “这些都是许大茂的医药费。” “来许大茂接着，回去买点好吃的补补。” 说着傻柱硬把钱塞许大茂兜里。 许大茂恨恨地瞪了傻柱一眼，出奇地没有反驳，许是对傻柱刚才神勇的表现有些触动。 阎解放表情有些尴尬：“那个，我发现的晚，路上又摔了几跤…….” 众人没理他，只不过发生了这事大家都没了再玩的兴致，于是相约就此散场。 几人先是将租的冰鞋和冰车还了，然后推着自行车到冰场门口汇合。 这会儿娄晓娥已经缓了过来，大气地说道： “刚才谢谢大家了，中午便宜坊，我请！” “便宜坊？咱这么多人可不便宜，要不各吃各的？” 钟建林几人不缺钱，表示不想占这便宜。 娄晓娥拍拍口袋：“没事，一块儿去就是，这点钱我还出得起。” 刘光齐也知道娄晓娥不差这钱，笑道： “那我们就不跟你客套了，不过你家大茂这伤要不要处理下？别给人打坏咯。” 许大茂样子确实有些狼狈，嘴角被人打裂，眼睛还肿了一只。 那帮孙子打人就对着脸来，不过好在仅限于此，就是破了相。 许大茂眯了眯眼儿呲着牙： “没事，这点小伤还不能把我怎么样，走着….” 一行人骑着自行车，很快来到了便宜坊。 不愧是娄晓娥，总共十来号人她硬是点了八只鸭子，平均两人分一只，再配上面饼啥的让大家直呼过瘾。 最离谱的就属傻柱了，他那俩“陪玩”菜一上桌就开始帮傻柱倒酒卷鸭肉，伺候得那叫一个周到。 刘光齐私底下问了钟建林这两人情况，得知丰满点穿红袄子的那个叫孙红梅，寡妇，有个两岁的女儿。 个高些那个叫李燕，前些日子刚离婚，前夫刚离婚就跟她表妹搞一起了，还领了证。 刘光齐听了暗自佩服：还得是傻柱你啊，秦淮茹那边被自己横插一脚转头一下子找俩！ 吃完饭又把鸭架打包带上，众人这才分道扬镳。 分别前，傻柱还跟俩女私底下说了几句才离开。 第75章 这就相上了?! 临别时，傻柱夺过刘光齐崭新的自行车，拍拍后座： “光齐…..那个………哥。” “你坐我车，我带你回去。” 接着讨好地看着刘光齐。 刘光齐爽朗一笑：“好嘞，那就谢谢柱子了！” ……… 滑冰回去后，接下来几天四合院改变了不少。 首先许大茂跟傻柱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见面就掐。 接着就是解放包括整个阎家对刘光齐态度都好了不少，平日里见着都主动打招呼问好。 几人中变化最大的要属傻柱，这狗东西自那天起一直把自己收拾干干净净的，而且整天不见人。 每天天一亮就往外跑，下班也不见他回四合院，每每到晚上八九点才回来。 邻居们问他是不是接活了，他也总是笑笑不说话。 雨水直言他哥好像魔怔了，常常一个人坐那傻笑。 大家都不理解，但也没找着机会问。 直到年后的第一个周末，傻柱主动找上刘光齐。 “嘿嘿，那个，光齐…哥。” 傻柱比刘光齐大，开口喊哥就说明有事相求。 “别，您可别喊我哥！” “我也没你这么大的弟弟！” “当初说好带你出去玩，你来我家烧一个月晚饭，这都过去快一月了你有烧过一次吗？” 刘光齐坐在椅子上懒得起身，给了傻柱一个白眼。 傻柱讪讪：“那个最近不是有事吗。” “不过您放心，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一个月就一个月，早晚给你补上，等回头空些的！” “说吧，找我有啥事。” 刘光齐没好气道。 “兄弟你不是先进工作者么，厂里给了你不少奖励，我寻思买辆自行车，你那有票或者工业券没？” “换，我拿钱或别的啥换！” 本来傻柱是没钱的，但前些日子刚从易中海那要回来三千五，其中他拿了一千五，所以这会儿不差钱。 “自行车票没有，不过工业券我倒有十张，三块钱一张，换不换？” “换！换！” 以傻柱的工资两个月也能分个三张工业券，回屋找找五张还是能找出来的。 这样就够买辆自行车了。 数出十张工业券刘光齐随口问道： “傻柱你总说你忙，到底忙些啥啊？这一天天的院里不待，厂里也不见你人影。” 傻柱扭捏着不好意思说。 “那个….那啥，你就别问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有啥不知道的？实话实说就是了。” “有什么事我还可以给你参谋参谋，出出主意是不？” “咱这么熟我还能害你不成？” 刘光齐拍拍傻柱肩膀，一副自己人的模样。 “行！我傻柱今天豁出去了！” “不过光齐哥您千万不能跟其他人说！” 傻柱咬咬牙说道。 “放心吧傻柱，我刘光齐谁啊，出了名地厚道。” “成，那我就告诉你！” “红梅夸我做菜好吃，让我有空去她家……” 傻柱没说两句嘴角就开始上扬，一脸幸福的样子。 “等会儿，红梅又是哪个？” 刘光齐装不认识问道。 “嘿，上礼拜吃饭时不都介绍过吗？不带这样的哈！” “就坐我边上穿红衣服那个。” “哦，原来是她啊？” “再然后怎么了，你接着说。” 刘光齐装作恍然大悟。 “哥们那手艺你懂，一顿饭就把她们娘俩搞定…….” “怎么？处上了？关系定了？” “嘿，说什么呐，可没那个意思！我跟她们就是朋友。” “只不过看她们娘俩可怜，我才…..” 刘光齐不说话，就那么戏谑地看着傻柱，眼神轻蔑，意思就是：编，你接着编。 “好吧，我说实话，我对孙红梅确实有那么些意思。” “上回打架我那衣服不是弄脏了么？红梅说让我拿过去她帮我洗，我送衣服时候顺道帮她家做了顿饭，她夸我手艺不错，她那两岁的女儿也喜欢吃。” “她有时上课回来晚，没功夫烧饭我就过去搭把手把饭被烧上，作为回报她也会帮我洗衣服。”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起来了。” 傻柱简单几句话就将事情讲清楚。 “她们？你这个们字什么意思？” 刘光齐很快抓住了关键点。 “怪我没说清楚，红梅她是个苦命人，去年在街上被人调戏，她男人替她出头被人当街攮了，留下她跟一岁大的孩子。” “这年头你也知道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带个小孩过日子有多不容易，所幸她的好朋友李燕有个独门的小院儿，两人住一块儿倒也没什么人打扰。” 听到这儿刘光齐总算听明白了，感情傻柱这狗东西还是走上了老路，舔寡妇！ 不对，这狗东西一次舔两个！ 这是打算把小寡妇和离异少妇一锅端？ 刘光齐朝他比了比大拇指： “柱哥！我得喊您声柱哥！您这是打算一拖二？一炮双响啊！” “嗨嗨….这可不兴乱说啊，平日里我只跟红梅独处，李燕就是过来蹭个饭。” “好吧，所以你买自行车就是想少走几步，可以早点过去做饭？” 傻柱挠挠头：“也不算吧，主要这几天中午都有招待餐，我想给她送点过去。” 高！实在是高！ 刘光齐没话说了，这绝对是最初代的舔狗、沸羊羊！ 烧了早饭晚饭不算，还打算把人中午饭都给包了！ “得，您是这个！” 刘光齐再次比了个大拇指。 “想好就她了？” “嗯！” 傻柱傻笑着点点头： “她人长的漂亮，对我也挺好，还是个文化人，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看上我。” 刘光齐拍拍他肩膀：“我是挺看好你的，对了那孩子咋样？” 傻柱咧着嘴，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囡囡可乖了，一周岁多点刚开始学走路。不过已经会喊人了，见我就喊叔。” 之前院子里的棒梗和小当也喊傻柱喊叔，但就是没囡囡喊得有感觉，那叫一个舒坦。 “你个狗东西！真便宜你了，真处上了记得给我包红包！还有那一个月饭暂且记着，可别想赖！” “那是，绝对给您包个大的！” “对了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好点？” 在寡妇的诱使下，傻柱直接连节操都不要了，一口一个哥。 “你的条件其实挺好的，要房有房要工作有工作，虽说没存下多少钱吧，但多接几趟私活也就是了。” “我看那姑娘多半也对你有意思，不然不会一趟趟喊你过去。” “干脆你直接挑明了说，给人个保证就说以后一定会对人母女俩好，实在不行工资也上交，一准能成！” “那个，正好明天休息，要不你陪我走一趟？” “我这人嘴笨，到时坏了事就不好了。” 刘光齐沉默着没回答。 傻柱央求：“求您了光齐哥，这忙您要是帮了，您这辈子都是我哥！有事随时招呼，但凡说个不字我傻柱就狗娘养的！” “行吧，记着你刚才说的，要不你怎么成的我就让他怎么坏了！” 第76章 傻柱想娶媳妇?许大茂说他不同意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急呼忙慌过来敲门了： “光齐哥，起了么光齐哥，我又给你做了俩包子，赶紧过来尝尝，一会儿冷了可就不那么好吃了。 缓了段时间，许大茂跟傻柱之间又恢复了原先的关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许大茂听到声探出个脑袋： “傻柱你tm是不是有病？大清早吵什么吵，难得休息天想睡个好觉都被你吵起来！” “还光齐哥，你咋那么大脸呢？” “嘿，许大茂这有你什么事了？早知道你这样那天就不该救你，忘恩负义的东西！” “切，谁稀的你救似的！” “不对啊傻柱，打扮这么整齐打算干啥去？该不会又相亲了吧？” 许大茂看到焕然一新的傻柱顿时警惕了起来，傻柱要结婚他比戴了绿帽子还难受。 “嘿嘿，不告诉你！” “自个儿慢慢猜去！” ………… 刘光齐毫不怀疑孙寡妇会看上傻柱。 有几句怎么说来着？ 人只会因为高价值而被爱！ 傻柱是长得丑了些，可他有价值啊。 孙红梅前夫是被人攮死的，孤儿寡母怕被人欺负，但傻柱刚好能打，安全感这块能打90分。 而且傻柱本身就有份正经工作，还做得一手好饭，对她们母女俩又照顾，这一块又是90分。 孙红梅是过来人，早过了以貌取人的阶段，光这俩90分就已经足够。 接下来刘光齐陪傻柱去了趟鼓楼院胡同，当着两人面直接把话说开了。 孙红梅没怎么做作当场就应下了，但表示她自己说了不算，还得征求她爸妈意见。 事情其实已经算定下了，孙红梅的意思其实就是让家里长辈定个日子把仪式走一走。 傻柱也很开心啊，回到院里逢人便说自己要娶媳妇了，连许大茂也不放过。 “傻大茂，你柱哥我可是马上就要娶媳妇的人了，想不到吧？” “你小子坏了柱爷我这么多回，总归还是没能把我挡住！” “这叫什么？虽迟但到！” 说完，傻柱又乐呵呵地跑去找别人说道去了。 一时间，傻柱要结婚的事儿整个95号院都知道了。 刘光齐得知后不住地摇头：这傻柱不愧是傻柱，就不能等媳妇进了门再得瑟么？ 这下可好，一准又生事！ 话说许大茂得知傻柱要结婚后很不是滋味，心想一个邋里邋遢的臭厨子凭什么结婚啊？ 傻柱他就不配有女同志看上，应该当光棍、做绝户！ 于是他找二流子盯梢傻柱，并且花了五毛钱打听到傻柱每天往鼓楼院胡同9号院跑。 一天，他特地挑傻柱不在的点跟孙红梅来了趟偶遇。 “哟，这不孙同志吗？这么巧又碰上了？” “还记得我不？那天滑冰场、便宜坊…..” “哦，记起来了，你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跟何雨柱还有刘光齐住同个院。” 才过去没几天孙红梅自然记得，这不就挨揍的那个嘛，那天中午还他媳妇请的客。 “看你好像有事，在这等人么？” 许大茂装不经意问道。 “嗯，我在等何雨柱同志，他待会儿过来给我们烧晚饭。” 孙红梅言语间充满开心。 “何雨柱？不是。” “你不会在跟他谈对象吧？” 许大茂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嗯，怎么了，我看他挺好的啊。” “好什么好！你认识他才几天？很多事都不知道。” “我跟你说孙红梅同志，在我们院没人喊他何雨柱，都喊他傻柱！” “知道为什么不？这就是傻不拉几的二愣子！” “参加工作都十多年了兜里连十块钱都掏不出来，全被他接济邻居去了。” “还有年前，我们院不是有个女的离婚然后婆家把她赶出去不让她住么？结果傻柱直接把人领家里去了。” “除了这些他脾气还差，动不动就出手打人。” “跟他处对象？那你可得想好咯！” 孙红梅听后有些生气，傻柱这人心直口快，许大茂说的这些其实他早都一股脑跟她说起过，但孙红梅只当傻柱心善，没有人教他该怎样处理。 她觉得傻柱不仅不坏，相反还有些淳朴。 于是她直接拉下脸，对着许大茂严肃地说道： “许大茂同志，何雨柱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去了解，不需要你在这里搬弄是非，我觉得像你这种背地里说人坏话的才是真正的小人。” “现在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你….哎…..” “既然你不听劝就算了，以后有你后悔的！” 临走，许大茂依然不忘朝何雨柱身上泼脏水。 孙红梅跟傻柱相处了也有段时间，无论是傻柱自身条件还是对自己、对囡囡的态度都让她很满意，她觉得傻柱就是自己的良配，自然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看法。 而且她有信心可以把握住傻柱，至于院里那离婚少妇她根本就没当真。 要真有什么何雨柱能一有空就往自己这跑？ 看来以后得离这个放映员同志远点，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许大茂只能沮丧地离开，他感觉傻柱这回大概率能成了。 原先院里不想傻柱结婚的除了他许大茂还有贾东旭，但现在贾东旭进去了，只剩他也独木难支啊。 等等，贾东旭进去了！ 许大茂忽然抓到了些什么。 易中海，对，就是易中海！ 许大茂是个明白人，易中海对傻柱打得什么主意他一直门清。 院里这么多人易中海为什么独独照顾贾东旭和傻柱，不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没爹么？ 贾东旭他爹死了，而傻柱他爹是跑了，所以贾东旭的地位还在傻柱之上。 但现在贾东旭靠不住，易中海只能指望傻柱。 所以保险起见，易中海不可能让傻柱随便娶媳妇。 想到这许大茂犹如醍醐灌顶，一溜烟跑到易中海屋里。 易中海问明白孙红梅的住址和情况后，笑笑说这是好事，只要傻柱自己喜欢就成，他们当长辈的不能干预太多，然后就将许大茂赶出来了。 这操作搞的许大茂有些云里雾里，难不成易中海转性子了？ 算了，成就成吧，虽说孙红梅长得好看，但也就是个寡妇，照样比自己矮一头。 第77章 惊变! 当晚，傻柱又一次八点来钟回来的时候，易中海带了几个熟菜上门了。 他先是诚恳地跟傻柱道歉，夸他能顶事，又是凭借半大小子把何雨水培养到高中毕业，又对院里的老祖宗孝顺有加。 …….. 总之呢，什么话好听他说什么。 傻柱本就是个顺毛驴，再加上易中海到底是院儿里的一大爷，德高望重，配上几杯酒傻柱有些飘飘然了，很快又跟易中海摒弃前嫌，一口一个一大爷亲热极了。 又过两天，鼓楼院胡同开始传出9号院小寡妇的风言风语。 说孙红梅整天跟胡同串子瞎混，她男人就是因为撞破她的丑事才被人攮死的。 现在她又勾上了轧钢厂的大厨傻柱。 还说什么傻柱也不是个好人，又懒又邋遢，看上发小媳妇后把发小给整进劳改所，自己好霸占人家媳妇什么的。 总之俩人都是十恶不赦，就差抓起来枪毙那种。 要说易中海做事也是真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绝招。 要一般人被这么说早都放弃了。 但孙红梅是一般人么？ 孤儿寡母过来的，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 她一眼就看出这是有人想拆散她和傻柱。 于是她心一横，直接拉着傻柱去边上院儿走了一圈，然后在街坊们面前郑重宣布： “最近外面流传我跟个叫傻柱的男人不清不楚，在这里我要澄清一下。” “那不是流言！ 那个男人叫何雨柱，以后他就是我孙红梅的男人！” “谁要想接着给我编故事也行，就是别让我逮着了，别看我孤儿寡母的啥也没有，但豁出去我什么都不怕！” “柱子，你不是想娶我么？我同意了，咱这就领证去！” “领完证你搬过来跟我一块儿住！” 就这样，傻柱跟孙红梅来了个60版的闪婚，并且当天下午就搬进了鼓楼院胡同。 这可把易中海气的哟，听二大妈说易中海赶回来时傻柱屋子都已经搬空了，他连傻柱人影都没见着，当时就气得站都站不稳。 傻柱这一搬走，当初说好帮忙做饭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不过他也没准备滚刀而是让刘光齐换个条件。 刘光齐让他将闲置的房子让给秦淮茹住，当然了，所有权还是傻柱的，只是借住。 找的借口是秦淮茹母女俩在隔壁院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被人欺负。 傻柱新找的媳妇原本就是这种情况，也就后来搬到李燕的独门小院情况才好些。 因此听到刘光齐建议也没多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搬去隔壁院才住了个把月，秦淮茹又搬回来了。 搬回来时秦淮茹的嘴角满是笑意，她开心的不仅仅是能住上中院正房，而是某人依然记挂自己，想着自己！ 傻柱这一走，最糟心的自然要属许大茂了。 原本他还打算嘲讽几句傻柱，说他一大小伙娶个二婚媳妇、还白捡个小奶娃什么的。 谁知道傻柱直接釜底抽薪，连四合院都不怎么回了，这可把他难受得够呛。 就像使劲一拳抡出去却打了个空，反正那味道贼难受。 于是许大茂最近整天都无精打采地，以至于洗脚水都是直接往门口一倒。 这一倒可就倒出事来了！ 四九城的冬天大家都知道，虽说算不上泼水成冰，但也差不了太远，一桶水泼出去过不了多久就结成冰了，而离许大茂家门口不远就是聋老太，两家门口差不了几步路。 “咚…” 沉闷声响。 又过了许久后院才传来一连串惊呼： “不好了！老太太摔倒了！” “大家快来看看啊！” 第一个发现情况的是住后院的徐大妈，她准备去井里打水时发现聋老太躺地上一动不动，当时就被吓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喊出声。 刘光齐是在睡梦里被吵醒的，昨晚女妖精感动之下过来报恩，折腾了个把小时才回去。 许大茂也揉揉眼睛过来开门：“大早上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 嘀咕到一半他就不喊了。 屮！ 该不会是自己昨晚那盆水吧？ 稍顷，易中海已经听到消息赶过来了，他先上前查探了下聋老太的情况，虽然气息微弱，但总算发现的及时，生命应该没有问题。 “解成，你去喊孙瘸子把板车拉来。” “桂芬，你去把家里被子抱过来，垫板车上。”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易中海轻轻把聋老太抱起，然后放到垫着棉被的板车上，拉到医院。 经检查，聋老太髋骨以及肘关节均有不同程度骨折，命是保住了，但怎么照顾却是不小的问题。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年轻人恢复能力好可能两个月就够了，但老人却不行，尤其像聋老太这样七八十岁的老人，很可能剩下日子都需要人照顾。 于是新年的第一场全院大会就此展开。 老规矩，中院正中间摆张桌子，一大爷易中海坐中间，二大爷三大爷分坐两边，其余街坊或站或坐围着中间分散开来。 许大茂则耷拉着头站在“审判桌”对面。 是的，“罪魁祸首”许大茂已经被揪出来了！ 老长一条冰线从许大茂家门口一直延伸到聋老太摔倒的事发地，想不被发现都难。 事情紧急易中海就没多废话： “街坊们，今天全院大会的目的想必大家都知道。” “因为咱院里某位同志乱倒洗脚水，导致后院的老太太起夜摔了一跤，髋骨和胳膊肘都摔骨折了，现正在医院治疗。” “许大茂，老太太摔倒你是第一责任人，这点你有没有意见？” “没，没意见。” 现在许大茂悔都悔死了，早知道这样他哪会省那几步路啊！ 但现在出了事也没办法，长长一道印呢，根本没法赖。 “那好，现在我们来商量下处理事宜。” “老太太是五保户，医药费倒是不用自己出，但老太太以后需要专人照顾，这个营养费还有护理费得你来出。” （四九城哪来的五保户咱也不知道，更奇葩的是五保户死后房子居然可以留给傻柱，不应该收归国有么？ 算了，电视杂演咱就杂写吧。） “一大爷这事您说了算，我没意见。” “不过营养费和护理费到底多少钱能不能具体说说？” 易中海摆头问三大爷：“老阎你觉得多少合适？” 阎埠贵拿出算盘上下一划拉：“老太太现在这样基本得有人专门照顾，我看就按临时工平均工资，每个月十二块钱算。” “大茂你也别嫌贵，照顾老太太虽然不用一直干活，但真有事半夜照样得起来忙活，你说是不是这理？” “营养费就好说了，每月给个六块，总共十八块钱每月。” “老太太年纪大恢复得肯定慢，先给半年的吧。” “现阶段老太太还住医院，除了报销部分其余同样得你来出。” “等出院回家每个月再赔偿十八块，一直持续到聋老太彻底康复。” “怎么样许大茂，能不能接受？” 许大茂想了想：“没问题三大爷，不过咱得签个调解协议，三位大爷跟我在上面按手印。” 易中海：“那好，第一件事就这么说完了，接下来说说第二件。” 第78章 聋老太的处置方案 “第二件事同样跟老太太有关。” “老太太是咱院里年纪最大的，也是辈分最高的，她原本一直跟我们家搭伙过日子。” “但现在她摔伤了，而且一时半会好不了。” “一大妈你们也知道，她本身身体就不好，没办法承担起照顾老太太的重任。所以我建议我们每家出一个人，轮流照顾老太太怎么样？” 易中海提议道。 底下没人吭声。 毕竟哪有人愿意照顾一个非亲非故，还瘫在床上的老婆子呢？ 更别提这老太太平日里还是个狠角色，谁惹着她就会上门敲玻璃那种，那根拐杖可是打过不少人呢！ 易中海见情况不妙只得从自己人开始：“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俩怎么看？” 刘海中： “我…我听大家的意见。” “老阎你呢？”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一大爷，我是这么想的，这许大茂不是赔了护理费么？” “出人照顾那是应当的，不过护理费是不是也得分出来点？” “我看不如这样，每个月从护理费里拿出八块钱，谁照顾那钱谁拿，大家说怎么样？” “这主意好！” “三大爷这主意我看行！” ………… 三大爷一席话道出了大家的心声，八块钱也不少了，院里不少人还挣不到八块钱呢。 阎埠贵这人就是这样，吃什么也不肯吃亏。 让他家照顾老太太，行啊，不过得给钱。 但易中海有些不乐意，按他的想法这钱是赔给老太太的，就该归老太太。 而且老太太走后这钱是谁的？还不都自己的？ 所以老阎这做法跟到他口袋掏钱没什么两样。 “我看老阎你这思想有点问题啊。” “老太太作为咱们院辈分最高的，可以说是我们院的老祖宗，我们这些小辈的怎么能收她的钱呢？” “这要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说我们掉钱眼里，凡事只讲利益？” “大家住一个院也是缘分，不能这点情面都不讲吧？” “今天别人有难了你不帮，那回头你遇上困难了怎么办？” “这做人啊，就不能只想着自己。” 易中海还是老风格，一番至理名言将自己抬上了道德高点，同时将对手踩了下去。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 易中海也是飘了，继续点人干活。 “这是我们三位大爷要起带头作用，第一个月我们家来，桂芬虽然身体不好，但坚持一个月还是没问题的，是吧桂芬？” “下一个轮到老刘家，你们家老大老二不是都长大开始工作了么，二大妈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尤其你家老大还是去年的先进工作者，能获得这种荣誉觉悟肯定不会差，是吧光齐？” “第三个月轮到老阎，反正你们家于莉没有工作，也让她敬敬孝心……” 听到这刘光齐开始羡慕起傻柱，这狗东西运气倒挺好，刚巧避过了这桩麻烦事。 不过他也不可能易中海说什么是什么。 “首先我得谢谢一大爷您的表扬。” “但对于一大爷您的看法我有点意见想说说，” “按理说做为一个院的邻居，在一起生活这么么多年确实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 “但是吧，还有句话叫救急不救穷，一天两天也就算了，我想大家都不会拒绝。” “但老太太的事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搞不好会一直这样下去。” “既然长期呢就得有长期的解决办法。我觉得三大爷建议就挺好，首先老太太是五保户，生老病死都有国家管，她留着钱也没地方用。” “再然后这钱本来就是许大茂赔的护理费，拿来请人护理不理所应当吗？不然叫哪门子护理费！” “大家说是不是？” 刘光齐边说还一直观察邻居们的反应，这种时候没必要一个人强出头，而是尽可能把人都拉下水。 凭什么触霉头的事我做，福利却大家享？ “没错，还得是光齐说的有道理。” “是啊，又要让许大茂赔钱，又想白嫖人照顾，哪有那么好事？” “你说这钱老太太要是存下会花哪？” “自然是留给易中海呗，难不成还能带进棺材里？” …………. 易中海听着底下的议论脸色铁青，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钱捞不着还得把名声赔进去。 “好吧，这第二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以后就按老阎说的办。” “老太太住医院期间由我们家桂芬照顾，老太太出院后大家轮流照顾，照顾的那家来我这领八块钱。” “散会！” …………. 老太太受伤一事就这样过去了，除了她本身遭罪其他人倒没受什么影响。 也就在聋老太住院的第三天，傻柱终于舍得回来了。 这货跟之前相比简直就像变了个人，首先整个人看上去干练了不少，衣着仪表也讲究了许多，总之给人种成熟起来的感觉。 他这回回来是给街坊们发喜糖还有花生瓜子的，通知街坊们男方家酒席就不摆了。 他还邀请刘光齐这礼拜天去鼓楼院胡同喝喜酒，刘光齐自然是满口答应。 期间傻柱同样遇上了秦淮茹，只不过这回他没有再死盯着人家不放，而是把她当成个普通邻居，邀请她也来喝自己喜酒。 三位大爷那他也走了一遭，可是易中海的模样着实把他给吓住了。 才几天不见易中海头发居然白了一半，整个人也苍老了许多。 看来贾东旭和傻柱的接连失控确实给他造成巨大的打击，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同时，知道聋老太摔骨折后傻柱有去医院看望她，但也仅限于看望。 这几天孙红梅通过傻柱的口述已经把院里人心思都摸差不多了，她责怪傻柱这么多年都在替别人活着，一直都是他帮别人考虑，别人什么时候替他考虑过？ 堂堂工厂大厨这么多年居然连个自行车都没攒下来？ 钱哪去了？ 还不都被易中海忽悠，接济这个帮助那个？ 最后她让傻柱以后替自己想想，少理会别人的事。 傻柱深以为然。 第79章 被调查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刘光齐联合师傅梁宽把“维修手册”递交上去一个礼拜之后。 轧钢厂迎来了一队戴着红袖章的人。 轧钢厂会议室。 聂书记、杨厂长、保卫科科长于向东都在，桌子另一端是几名戴着红袖章，穿蓝色中山装的中年人。 带头那人神情严肃： “老聂，老于我们都是熟人，就不跟你们绕圈子了。 今天过来没别的事，就是想了解下刘光齐同志一些情况。” “老聂先来，老于和老杨你们俩去隔壁坐会儿。组织上纪律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 “孙稽查，平日里我在厂里呆的时间少，对小刘的了解就这些，你看还有没哪些要补充的。” “没了，就这样吧，麻烦你在这儿签个字。” 聂怀真接过询问记录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才签下字。 接下来是于科长，于科长对刘光齐同样了解的不多，所得到的问询记录跟聂书记大同小异。 最后询问的是杨厂长。 杨厂长坐下后，询问的负责人非但没有问他问题，反倒是跟他拉起了家常。 “我记得老杨你是川军出身的吧？哪一年入的伍啊？” “具体哪年倒是记不得了，反正当时家里人被鬼子杀完了，逃命时有人问打鬼子去不？我就跟着他们一块出来了。” “这一出来就再没回去过。” 提起这段过往，杨厂长唏嘘不已。 孙稽查笑着点点头： “当时我被分在刘老总手下，不知道你是？” “真的？我是四野的！那我们还是战友！” 一听对方也在刘老总麾下干过，杨厂长瞬间激动了。 两人好像把任务都给忘了，谈起了共同的往事。 “对了，刘光齐同志表现挺好的吧？” 聊着聊着，孙稽查突然来了一句。 杨厂长说的正投入，只当是老战友叙旧：“这孩子挺不错的，有能力有干劲，还有胆子敢尝试，跟咱当初一样敢打敢拼，最重要他还不藏着掖着，肯把自己本事教别人。” “哦？我对这小家伙挺感兴趣的，跟我说几个他的故事呗。” 杨厂长不疑有他继续说着，一旁记录员也在默默记录。 说了一会儿，杨厂长一眼瞟见奋笔疾书的记录员，这才意识到上套了。 杨厂长没好气地笑笑： “到底是做政工的，心眼子就是多！” 孙稽查也不生气： “老杨你想多了，工作归工作，但这影响不了咱们的战友之情！” 孙稽查不愧是政工出身的，吹捧几句后杨厂长就放下了心结，跟他攀谈起来。 末了，孙稽查告诉杨厂长不用紧张，这次是好事，至于到底什么事以后就知道了。 这是轧钢厂的一组，另有一组装扮成普通人拐弯抹角地去四合院附近也打听了。 得到的结果也是一切正常，没任何可疑迹象。 至于生活中的爱好和小插曲他们问都没问，这种小事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们关注的只是刘光齐的立场和思想。 因为来人穿的都是便装，周围邻居只当是他们打探情况是为了介绍对象，毕竟过完年刘光齐都二十四了，条件又摆在这，被人打探再正常不过。 谁知别人没惊扰到，秦淮茹反倒紧张得够呛。 不过好在过完年秦京茹总算满十八了，可以试探性问问。 在城里待了段日子，秦京茹跟以前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人，最显着的就是头发，因为有了营养不再像以前那样枯黄枯黄，而是乌黑亮丽了许多。 身板也比进城时丰满不少，开始朝秦淮茹方向发展。 而随着秦淮茹搬到何雨柱原先房子后，秦京茹白天有事没事就往二大妈那跑，帮忙做点家务活什么的，京茹人实诚，只知道用自己的方式讨好二大妈。 慢慢地，刘光齐也习惯了家里多了个“大”姑娘，还是个老粘着自己的大姑娘。 这天刘光齐正靠在炕上看书，门口传来轻快的咔咔声，不用想也知道是秦京茹，因为只有她才会在雪地里小跑，踩得积雪咔咔作响。 很快她就推门进来。 秦京茹小脸冻得通红，身上仍旧是那件粉红色的碎花袄子，只不过相比年前的合身现在却显得有些拥紧，看样子长了不少肉。 “光齐哥又在看书呢？” 进来后，秦京茹哈口气笑着说道。 “嗯，冻坏了吧，来炕上暖一暖。” 刘光齐拍拍边上空的位置，朝秦京茹招呼道。 秦京茹使劲跺跺脚，把积雪抖在外边才走过来。 “是有点冷，不过进屋里就暖和了。” “今儿怎么过来晚些了？” 往常一般刘光齐刚回家这丫头就过来了，今天比平常晚了不少。 小丫头先是偷偷一笑，接着小声说道：“今天带小当玩的时候捡着两毛钱，然后我就去供销社换了几颗糖，光齐哥你尝尝。” 说着从兜里掏出几粒古巴糖，讨好地看向刘光齐。 “你这糖包甜吗？” 刘光齐随口问道。 “糖还有不远的吗？我也不知道，自己都没吃过呢，哥你先尝尝。” 说着秦京茹剥开一颗递了过来。 刘光齐接过塞进嘴里。 甜是甜，不过带点涩味。 “怎么样光齐哥，这糖甜吗？” 秦京茹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刘光齐。 “嗯，很甜，你自己也吃。” 于是秦京茹自己也吃了一颗： “嗯，真好吃！” “我一共买了六颗，再给小当留一颗，剩下三颗都给你。” 说着秦京茹数出三颗糖递了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刘光齐被触动了。 “谢谢你京茹。” “对了京茹，这有颗别的糖果也给你尝尝。” 刘光齐随手拿出一块巧克力，塞到秦京茹手里： “快点张嘴，外面想买都买不着。” 秦京茹看着模样精致的巧克力有些不敢拿：“哥，这么精贵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个吃吧，我…我就算了。” “哪来这么么多话！” “张嘴！” “哦。” 秦京茹应了声，张开嘴将巧克力含了进去。 “哥，这…这糖真好吃，比大白兔还好吃！” 轻轻抿了抿巧克力，小丫头眼睛瞬间眯成一弯月牙。 “好吃吧？下回有了还给你留着。” 刘光齐笑着说道，又问： “你晚饭吃了没？” 秦京茹摇摇头：“我刚烧好就过来了，一会儿回去再吃。” “要不在我们家吃点？我让我妈多煮点。” “那不好吧，我有烧自己的那份。” 秦京茹有些迟疑，想自然是想留下来的，但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的？天天上我家干活留下来吃顿饭怎么了，就这么说定了。” “妈，晚饭多煮点，京茹也在咱家吃。” 刘光齐打开门冲着门外大喊，喊完又迅速把门关上。 接着他撸了撸秦京茹脑袋：“以后别跟我客气，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 这种程度的接触秦京茹早就能接受了，甚至还觉得有些舒服。 于是秦京茹在刘家吃上了第一顿晚饭：咸菜白粥，再搭两个白面馒头。 二大妈还特地煮了两个水煮蛋，二大爷和刘光齐一人一个。 大家都风卷残云，稀里呼噜几口就吃完了，就秦京茹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 刘光齐有些好奇：“怎么吃这么慢，京茹你不饿么？” 秦京茹摇摇头：“白面馒头好吃，我想吃慢些。” 第80章 秦京茹的告白 吃完饭，天已经开始变黑，秦京茹帮二大妈洗完碗才来到刘光齐这边。 “来我家你姐知道吗？” “知道，来之前跟她说过让她们先吃，不用管我。” “那就好，没什么事要不你先回去？我也泡个脚就炕上躺着了。” 秦京茹扭捏了一会儿： “现在还早，我不想那么早回去。” 接着红着脸说道：“要不我帮你打洗脚水吧，光齐哥你等我会儿。” 说着不等刘光齐拒绝转身跑出卧室，过一会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哥你试试够暖了没有，不行我再去打。” 刘光齐看她俏脸满是渴求也不忍心再催她回去。 “好，那就再陪我说会儿话，” “嗯！” 秦京茹兴奋地点点头， 北方的冬天黑的快，一会儿就黑的看不见，得开灯了。 暗黄的灯光打在秦京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刘光齐看秦京茹嘟着嘴不说话，情绪有些低落于是问道： “怎么了京茹，看你好像不太高兴？” 秦京茹踢踏着脚嘟囔道： “今天家里来信了，说隔壁村有个小伙看上我了，让我回去相相。” “那小伙子人长得不错，而且在城里头有工作。” “可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嫁给别人。” 刘光齐想了会儿说道： “你不是刚满十八么？家里就那么急？” 秦京茹摇摇头： “也不算急吧？” “我们那一般十五六岁就开始结婚，我这年纪结婚都算晚的了。” 说到这秦京茹先瞟了刘光齐一眼又很快把头低下： “我跟爸妈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让他们别替我操心。” 刘光齐看秦京茹此刻表情，哪还不知道这丫头的意思？ 他也没有装傻，又摸了摸秦京茹脑袋： “那你家里人怎么说？” 秦京茹顺势往刘光齐身上靠了靠：“他们自然是支持的，就是摸不准你的想法。” “你一直没答应我什么，不光他们担心，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老想着万一你哪天碰上喜欢的人了，就不再理我了。” “光齐哥，你以后会娶我么？” 秦京茹踌躇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刘光齐没有回答，反倒问了秦京茹另一个问题： “你姐知道你想嫁给我吗？” 秦京茹用力点点头： “知道啊，当初还是我姐让我进城里来的呢？她还说你人好，是个有本事的，让我….让我多上你这走走。” 这下刘光齐懵了，他实在弄不清秦淮茹真实想法。 于是他旁敲侧击： “京茹你对你堂姐怎么看？” “你是说淮茹姐么？” “我觉得淮茹姐是个有本事的，当初十里八乡那么多姑娘，就我姐一个人能嫁进城里。” “虽说命不好，嫁进来后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但不管怎样现在她都是城里人，而且还有份好工作。” 刘光齐见她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于是引导她： “我是说你对你姐的为人怎么看，愿不愿意跟她相处？” 秦京茹听了不疑有他：“也挺好的啊，我姐人长的好看，干活勤快，脾气也好，我可喜欢跟她在一起了，要是嫁给你还可以跟她住同个院，想想都开心。” 说着说着，秦京茹嘴角上扬，露出浓浓的向往。 刘光齐想着小姑娘不畏人言，天天有空就往这跑，也该给她个态度了。 “先处处看吧，其实我对你印象也挺好的。” 刘光齐对这种朴实纯真、活泼浪漫的小女孩确实没什么抵抗力，漂不漂亮倒是其次，反正他脸盲。 他这年纪放这年代已经算晚婚了，没见困难户傻柱都结婚了么？ 最关键这年代还没什么娱乐活动，大晚上除了睡觉还是睡觉，虽说时不时有小媳妇上门慰籍吧，但总归不够畅快，老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真的？” 秦京茹听了喜出望外，接着拉着刘光齐手晃动： “光齐哥其实我也挺好的，除了农村户口外也没什么缺点，娶了我你不吃亏的。” 秦京茹掰着手指认真地数着： “你看哈，首先我老实、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我还勤快，娶了我以后呢，像洗衣服、做饭、洗碗、打扫卫生之类的，这些我全包了，什么活都不用你干！只管在炕上躺着。” “我长得也好看，带出去不给你丢人，虽然我现在看着瘦了点，但我们老秦家女人都这样，结完婚就好了，到时保证比我淮茹姐还….还大！” 说到这秦京茹有些害羞，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还有么？还有啥优点说来听听，要只有这些可还不够。” 刘光齐笑眯眯的看着秦京茹，打趣道。 “还有….还有….你让我想想。” “我们老秦家的女人都能生，到时一准给你生几个儿子！” 秦京茹毕竟是个农村人，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她自己啦。 “哥，你要是娶了我，我让我姐一起伺候你怎么样？” 突然，秦京茹狠下决心，说出了句虎狼之词！ 她拿不出别的筹码，自己再不够就只有把她姐也拉下水。 之前她有过试探，她姐虽然没同意。 但也没有反对不是？ 现在为了自己终身大事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我就跟你说这么多，反正你要娶了我我可以把我姐也拉过来。我知道你们男人就喜欢我姐这样的，好生养！” 秦京茹润红着脸说道，说完头也不敢抬。 刘光齐捏住她的下巴把头抬起来： “小没良心的，这就把你姐卖了？也不怕我告你姐去！” 秦京茹挣扎开来：“才不是呢！我姐都说了，你长得好、有本事，对我们也好。” “换别人我才不这样呢，而且，而且要你娶完我以后才这样的。” “你看哈光齐哥，到时我是你明面上媳妇，然后我姐偷偷的，你占大便宜了呢！” 刘光齐装作想了想：“行，那我当真了啊。” “对了京茹，你这整天往我这儿跑，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秦京茹用力摇头：“别人怎么看我才不管呢，只要你不觉得我上杆子倒贴就好。” “我是个乡下人，懂得少。” “但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就像帮二大妈扫地洗碗，我就觉得很可开心啊。” 秦京茹仰着脸，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家里人知道吗？” 刘光齐接着问道。 “也知道的，所以他们才肯让我继续待城里，要不早把我带回去了。” “上我家求亲那小伙也是城里有工作的呢。”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刘光齐点点秦京茹脑袋，笑着不说话，结果秦京茹急了，她还以为刘光齐介意这个。 “不是这样的，我爸妈只知道我喜欢你，但他们觉得你一个城里人未必瞧得上我，这才……” “而且我已经跟他们说就相中你了，让他们把人回了。” “真的，我发誓！” 刘光齐自然不会怀疑秦京茹，这丫头也许有些小聪明，但绝不是那种使心眼的人。 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对她来说，跟秦淮茹一样住进城里已经成了她的执念。 如果刘光齐肯娶她，之前应下的话她确实可以实现。 但如果刘光齐要了她又不肯娶她，那她绝对翻脸不认人。 毕竟她只是恋爱脑，但不是傻！ 虽然如此，但刘光齐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 是个人都想过好日子。 像秦京茹这种出身农村，没文化没技术的女人来说唯有结婚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所以她拿出自己的所有筹码搏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有错么？ 刘光齐之所以没有直接应下，并不是说他不喜欢秦京茹这种而是他没有下定决心。 毕竟秦京茹不像秦淮茹那样嫁过人生过孩子，人家还是个黄花大姑娘，甚至才刚成年。 牵着京茹的手又聊了一会儿刘光齐才把人送回去。 这丫头确实如自己所想，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嘟着嘴，反正有什么想法都表现在脸上，心里根本藏不住事。 惹得刘光齐食指大动又蹂躏了番秦京茹的俏脸。 他原本揉搓秦京茹的脸是想让她反抗打闹来着，结果这小憨包不仅不躲还把脖子伸直，好方便他的动作。 就差在光洁的脑门上刻“摸摸头”三个字！ 刘光齐用手掌轻轻一拍，没好气道：“小傻瓜，你这样不得被人欺负死啊！” “嘿嘿，才不会呢，对你我才这样的。” 第81章 商议 翌日早晨。 刘光齐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秦京茹边敲门边喊： “光齐哥，起来吃早饭了，洗脸水我都给你打好了。” “哎，来了！” 刘光齐穿好衣服把秦京茹让了进来。 这丫头把脸盆和热水壶放地下后，开始跺脚朝手心哈气。 刘光齐忍不住打趣：“你这是把我当爷们伺候了？” 哪知秦京茹认真地点点头： “嗯，我看我妈就这么伺候我爸的，我也要这么对你。” 接着她掰起手指头一件件数落：“今天早上六点我就起来了，洗漱完先给我姐屋里换了煤球，再把早饭热上。” “我还去二大妈那帮忙了，帮忙把早饭做好才过来你这，谁知道你居然还没起来，你可真能睡。” 刘光齐笑笑：“也不是睡，我就是单纯不想起，这么冷天外面哪有炕上暖和？” 秦京茹认真点点头：“那我下回再晚点过来喊你。” “牙缸和毛巾放哪，我帮你拿过来。” “不用，这个我自己来。” 刘光齐刷完牙洗完脸，发现秦京茹还傻呆呆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呢？傻眼了？” “嘿嘿，对了光齐哥，二大妈早饭热的馒头，要我帮你拿过来么？” 刘光齐放下毛巾然后捧住秦京茹脸： “干嘛对我那么好？以后习惯了怎么办？” 秦京茹小脸一红，接着甜甜地说道： “那就赶紧把我娶回去咯，以后我天天这么伺候你。”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姐哦！” 刘光齐忍不住把脸凑过去使劲蹭了蹭，最后在她惊讶的眼神下狠狠亲了下去。 去它个球！ 就她了！ 昨晚秦京茹走的时候刘光齐就已经想过了。 靠自己的本事和见识，也许可以搭上周琦婧或者钟建林那些二代的线，努努力说不定真能抱个二代回来。 可高墙大院的日子是自己想要的吗？ 而且越是高层，牵扯到的算计和斗争就越激烈，更遑论几年后的风波。 刘光齐上辈子就是个小屁民，这辈子同样如此，他只想简单过自己幸福的日子。 虽说自己脸盲，但秦京茹的小脸蛋看着还是蛮舒服的，手感也不错。 这姑娘是有些物质，但那是问题吗？ 不，那是男人的问题，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要是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满足不了你凭什么要人家跟你？ 小姑娘想过好日子完全可以理解，而且人京茹确实单纯，不是装的，要不然上一世也不会被许大茂那么轻易拐走的。 自己在厂里上班已经很费脑子了，可不想下班回家还要花那么多心思。 关键京茹她确实像自己说的那样听话，嫁过来后男人说什么是什么，一切以男人为中心，那样日子绝对很舒服。 上一世许大茂那么对她，可她仍旧死心塌地跟着许大茂，即便后来许大茂一无所有也没抛弃他。 她的缺点也很明显，文化程度不高。 不过刘光齐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事，本来嘛，小两口一块儿过日子，处得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越是文化高懂得多，越容易闹腾，比如于海棠，一有点风就开始兴风作浪，要娶了这种真是烦都烦死掉。 秦京茹只是没有学并不是学不会，后来人家在事业单位不照样干好好的？ 虽说人家现在是农村户口，可也就最近几年。 娶个城里媳妇顶多领个十几二十年工资，但京茹老家昌平往后推可是在五环内！ 到时人家有房有田，提前整几间房等拆迁他不香吗？ 整天啥也不干就等着月底上门收租，不知多少人羡慕呢！ 简直完爆现在的城里人好吧！ …….. 秦京茹被刘光齐这么一下搞懵了，都忘了反抗，反倒尝到好处沉迷了进去。 直到腰间一凉才反应过来。 她慌乱地推开刘光齐：“哥，再等等好不？我…我有些怕。” 刘光齐看秦京茹这后怕的模样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京茹，是我着急了些，下次一定注意。” 秦京茹似乎不忍这么拒绝刘光齐： “哥，要是你真想的话可以先找我姐，我….我帮你说说好话。” 说完，秦京茹羞得满脸通红转身跑了出去。 很快，傻柱家就传出秦淮茹姐妹俩的打闹声。 “姐，光齐哥他也中意我呢！” “他还…….他还亲我了！” 秦京茹有些激动又有些害羞。 “哟，我们的小京茹终于长大了，都可以嫁人了！” 秦淮茹听了也很开心，打趣着秦京茹：“什么时候搬过去住啊？跟姐说也让姐开心开心。” 秦京茹摇摇头： “还没说那个呢，等下次再问吧。” “这都不问？” “那你这么着急跑回来干嘛？” 秦淮茹惊讶道。 “姐，刚才光齐哥还把手伸我衣服里面，我一紧张就跑回来了。” “姐，我问你个问题哈，那个男人都会那个啥，想占我们便宜么？” 秦淮茹听了正色： “这个姐可要提醒你，我们女人最重要就是爱惜自己，不能随便让别人碰，尤其是你大姑娘家，绝不能轻易让人占便宜。” “不然传出去你就完了！” 秦京茹认真地点点头： “我知道呢姐，也就光齐哥我才这样，换别人我都不稀罕搭理人家。” “姐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当时我看光齐哥挺失望的，要不…要不…..” 秦京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秦淮茹。 “真打算让我上？你确定不后悔？” 秦淮茹没好气地问道。 秦京茹咬着手指头想了想，然后用力点点头： “嗯，我相信光齐哥肯定不会辜负我的。” “姐你跟了他以后，我们姐妹俩一起把他守好，一起过好日子好不好？” 秦淮茹笑着隔空点点秦京茹脑袋，没同意，但也没反对。 ……… “爸、妈，你们觉得京茹这丫头怎么样？” 早饭时，刘光齐问道。 刘海中没想好，二大妈却开口说道：“我看这丫头不错，虽然农村来的但人手脚勤快，一有空就过来帮我干活。” “看得出来她是真肯干不是装出来的，而且长得不错，是个好生养的。” “娶京茹丫头妈支持！” 刘海中也点点头：“这事你自己决定，爸没意见。” “好，那就她了。” “爸您找个时候请假陪我去趟乡下，她老家兴寿公社底下秦家屯的。” 刘光齐表示打铁要趁热，他一天都不想多耽搁。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吧，我先去厂里请个假，。” “你跟秦家姐妹那边说声，待会一块儿回去。” 第82章 上门 吃完早饭，刘光齐光明正大地找上了秦家姐妹：“走，京茹陪我去买点东西，今天就上你家提亲去。” 秦京茹大感意外，但很快想到昨天拒绝刘光齐那一幕，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光齐哥这是心急了么？难不成那事真有那么大吸引力？ 刘光齐给秦京茹买了件成品的大红花袄子，都要成亲了总不能再穿她姐姐们剩下的。 又买了搭配的棉裤和棉鞋，花了五十来块，可把京茹给心疼坏了。 “光齐哥这也太贵了，自己买布做能省十来块呢！” “没事，这点钱不算什么。第一次上你家门可不能让你家里人，还有隔壁邻居小瞧咱不是？” 刘光齐倒是不心疼，这些钱也就半来月工资，但结婚却是一辈子的事，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 秦京茹听刘光齐这么说也就坦然接受了，说实话大姑娘哪有不喜欢漂亮衣服的？ 本来刘光齐还打算买几斤肉带去的，毕竟上回去陈家都准备过五斤，人家有的，秦京茹也不能少！ 但秦京茹说太多了，两斤就够了，刘光齐没有勉强，不过又买了十来斤白面和大米。 原本还打算带点烟酒，不过秦京茹说他爸都抽旱烟袋，酒的话他爸就一农民，有散装酒喝就不错了。 还说这么多细粮已经很体面了。 刘光齐心想：瞧瞧，这就是京茹，还没嫁过来就开始替夫家打算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不过她说的倒也没错，在困难时期，粮食就是最好的上门礼。 除了这些，刘光齐还买了些花生瓜子，蜜饯糖果什么的，准备到时分给街坊邻居，这些京茹倒是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乡下虽然不兴办酒，但分点零嘴沾沾喜气还是有的，不然人私底下肯定闲话你们不讲究。 两人买完东西回去，刘海中也请好假在家里等着了。 “都买好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于是刘光齐载着秦京茹和见面礼，刘海中载着秦淮茹，四人一起前往秦家屯。 四合院到秦家屯也就二三十里地，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刘光齐有军大衣裹着，倒也没觉得辛苦。 两辆自行车刚一进村，村民们就围了过来。 “这不是淮茹吗？淮茹回来了啊？” “带你这人谁啊？怎么以前从没见过？ 秦淮茹笑笑不说话，只是朝后面指指。 “切，不稀得说拉倒！” “哟，后面还有京茹呢！” “京茹丫头也回来啦？这小伙谁啊？长得可真俊！” “该不会是你找的对象吧？” 秦京茹红着脸跳下车，语气平静，绽开的眉眼间满是喜悦： “他叫刘光齐，城里工作的，是淮茹姐给我介绍的对象，这趟来我家提亲哩。” “载淮茹姐的那个是他爸，也是城里的工人！” 言语间，秦京茹充满骄傲和自豪，嘴角就没合拢过。 “京茹你命真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人长得俊，家里条件还好。” “何止啊，你看那后生的鼻梁，又高又挺，京茹丫头以后有福了。” 农村妇女说话毫不遮掩，只不过京茹却完全不懂。 她抓过一把糖逢人散上几颗： “谢谢各位姑姑婶婶，这是光齐哥准备的喜糖，都拿点沾沾喜气。” 边走边分，一行人很快走到了家门口附近。 “小宝，你看那是不是你大姑？” 小沟旁别几个小孩正一起玩，突然一个孩子抬头看到了秦京茹，于是喊道。 秦小宝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她大姑秦淮茹么？ 于是蹦蹦跳跳迎了上去：“大姑好，大姑回来啦？” 小家伙记性很好，要知道年前秦淮茹带回来不少好东西。 “嗯，小宝真乖，来大姑给你糖吃。” 秦淮茹也递过去几颗糖：“回去跟爸还有爷爷说声，就说大姑和京茹堂姑都回来了，还有京茹对象一起回来的，让他们赶紧回家。” “哦，我这就去。” 秦小宝拿着糖一溜烟就跑了。 “走吧，先去京茹家。” 现在差不多中午饭时候，所以路上遇到不少人，而且大多都沾亲带故的，有的甚至还听过刘光齐这个人。 秦淮茹嫁出去后，秦京茹就是秦家屯最亮眼的姑娘，自然会有人打主意，京茹家里人说过一嘴他们家姑娘跟城里技术员处上了。 于是关系近点的亲戚全知道了！ 纷纷感叹京茹丫头命好，比堂姐秦淮茹好多了。 秦淮茹嫁到城里虽说比乡下要好上不少，但跟京茹一比就啥也不是了。 逢年过节连块肉都没提回来过，年前甚至还要娘家人帮忙站台！ 过得好能这样？ 在亲戚们的跟随下，一行人来到了京茹家。 京茹他爸叫秦满屯，是秦淮茹他爸的亲弟弟，这会儿还在地里干活。 不过京茹她妈倒是在家，看到整个打扮焕然一新秦京茹还有些不敢认。 也是，进城不过短短半来月，秦京茹从原先的黄毛丫头直接来了个大变样，再加上身上穿着今天刚买的新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气质丝毫不输城里人。 秦淮茹给京茹妈介绍： “婶，这小伙子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刘光齐，跟我住一个院，在厂里当技术员，他相上你们家京茹了。” “这趟专门上你们家提亲。” “这是光齐他爸，是车间里的指导员，除了车间主任就他最大。” 刘海中笑笑：“副的，副的！” 秦母先是愣了愣：“那个，都进屋坐。” “淮茹你先帮忙招呼下，你二叔他们马上回来。” 接着小声招呼：“京茹，你跟我进来。” 待到僻静处，京茹母亲开口就问：“丫头，人后生条件这么好怎么就相上你了？妈总觉得有些悬乎。” 秦京茹不依道：“妈您说什么呢？什么叫怎么就相上我了？我哪里差了？真是的！” “妈不是说你差，就是，哎，就是咱两家差太多，妈怕你嫁过去受委屈。” “你堂姐当初不就这样？没嫁时说好好的，可嫁过去后什么都变了。” “你这丫头也就看着精明，其实性子比你堂姐还软，被人欺负只知道偷偷哭……” 京茹不服了，梗着脖子辩解道： “才不会呢！光齐哥才不会欺负我。” “你看我这身衣服，来前光齐哥特地给我买的，说是让我回去风光一把，花了大几十呢！” 秦母有些咂舌：“这….这不是淮茹给你买的？” 秦淮茹刚好进来拿热水，听到后嘴角抽了抽： “婶子您可太高看我了，京茹这身衣服没个五十块钱拿不下来，我才拿过一个月工资，不吃不喝都买不来。” 秦母人麻了，她只当淮茹和京茹姐妹俩感情好，这身衣服是她买给京茹过年和结婚穿的，哪知道居然是没定关系的刘光齐买的。 衣服价格也不像自己猜的那样十来块，而是五十，打底！ 这买成猪肉、细粮都有十几二十斤了吧？ 都够换好几个媳妇的了！ 这下秦母也没话说了。 论条件，男方起码拉自家九条街！ 论为人，别的不说，还没定亲就送自家女儿价值几十块的衣服，冲这个就不会对姑娘差。 论长相，自家女儿是百里挑一，但对方也不差。 秦母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刘光齐看上自家姑娘的理由，最后只能归结到京茹命好。 也是，这姑娘打小就运气好。 在河边洗衣服会有鱼跳上岸，帮大队放牛会有野兔撞石头上，最离谱的是几年前大哥秦淮海娶媳妇钱不够，转天她就捡着张五块的！ 类似事情时有发生，最后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接着，秦京茹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不停，把刘光齐对她的好都说了出来。 别说秦母听了惊讶，就连秦淮茹都眼热的不行。 又是东来顺又是老北京爆肚，王府井有名的小吃几乎吃了个遍，还有这身衣服。 自己当初呢？ 算了，放一起比都是对刘光齐的侮辱！ 当然她也没有嫉妒，单凭自己现在工作是他给的这点就够她感激一辈子的了。 ………. 屋外，一家之主秦满屯，京茹的两个哥哥秦淮海、秦淮河，还有他们的小孩媳妇都回来了，屋子里站了十个人。 第83章 亲家，女婿! “亲家你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好东西！这我们怎么受的起！” 秦满屯看见屋里的东西眼都快要直了，两三斤肉，十来斤大米白面，还有一大堆花生瓜子蜜饯糖果！ 这些在乡下已经能换好几个媳妇了！ 一点都不夸张！ 刘家提了这么多东西上门，象征的不仅仅是他们条件好，同样还有对自己家的重视。 想当初贾家娶秦淮茹时候带什么了？ 一袋棒子面加一袋番薯，还有五块钱彩礼！ 那还有矜持的？ 秦满屯虽然是农村人但脑瓜子灵光得很，这声亲家喊出去自己家赚大了！ 刘海中也只愣了一下：“哈哈，想必老哥就是京茹她爸吧？” “你们家养了个好姑娘，这不我家老大相上了，催着我上门提亲。” “不请自来，多有打扰啊！” “哪里话，亲家你坐，别站着。” 接下里同样不忘招呼刘光齐： “女婿你嫩骑自行车下来的？一路辛苦了，进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刘光齐人高马大模样端正，家里条件别说在农村，就是在城里都算上层的，而且看他们对自家也很重视，这些都让秦满屯十分满意，所以直接喊上女婿了。 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女婿上门，他要是再端什么老丈人架子挑三拣四的，那真是脑子里有坑，白活这么多年了！ 这反倒把刘光齐给整懵了，两世为人不假，但上老丈人家还是第一次。 都说老丈人看女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来之前他还准备了不少好话呢。 但现在看来完全用不上啊。 自己什么都没说呢京茹她爸就女婿长女婿短，搞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亲家、女婿，过来喝茶，大冷天从城里过来一定累坏了吧，要不躺床上歇会儿？” 秦满屯笑着招呼两人上桌。 “谢谢亲家！” “谢谢叔叔！” 刘海中改口很快，刘光齐却喊不出来。 不过秦满屯倒是没在意这个，他爹都改口了这女婿还能跑得了？ “今天我跟光齐过来呢就是想谈谈孩子们的婚事。” 刘海中喝了口茶笑着说道：“我看这俩孩子挺合适的，要是老哥没意见就让他们早点定下？” 秦满屯也笑着回答：“好，既然孩子喜欢我这当爹的当然没意见。” “黄历上说今天就是个好日子，我看也别挑什么日子了，就今天！” “咱俩家人一块儿吃顿饭，就当把仪式走了，一会儿走了把京茹带上，以后她就你们刘家人了！” 秦满屯很是爽快，更打算今天就把婚事给办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心里想，每天都是黄道吉日。 黄历上怎么说他秦满屯不管，但只要女儿能嫁到刘家那就是好日子！ 这时秦母和京茹两姐妹也从里屋出来了。 “京茹你出来正好，爹打算把你许配给刘家，待会一块儿吃个饭就算办事儿了，你觉得怎么样？” 秦京茹傻眼了，什么情况？ 我进屋才一会儿，两句话功夫就被许出去了？ “不乐意？” “那我把人回了？隔壁二丫也差不多嫁人年纪了，我找她爹问问去。” 秦满屯打趣道。 京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小时候又犟又爱哭，因此秦满屯有事没事就喜欢逗逗她，到现在长大了这习惯依然改不了。 “爹你别去！” “我没说不乐意啊！” 秦京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那就是乐意咯？早答应不就完了？” 秦满屯见计谋得逞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到了吧亲家？我这姑娘虽然这么大了，可心智还是这么单纯，我是真怕她受欺负啊。” “这丫头也就看着机灵，实际上瓜得不行，被人欺负也只知道躲起来偷偷哭。” “放心吧秦叔，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京茹的。” “还喊秦叔？”刘海中一瞪眼。 “哈哈，没事亲家，小伙子脸皮薄，拉不下脸很正常，等把事办了再改口也没事” 秦满屯摸着京茹脑袋感慨道：“京茹你也是，吃完这顿饭你就是刘家人了，该怎么喊怎么做自己要知道。” 刘海中看气氛有些紧张，于是转移话题： “亲家这些东西你们先收起来，算今天的上门礼，彩礼还有别的要求什么的你们说个数，我们刘家也不是差事情的。” 秦满屯看了眼上门礼：“你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嘛，带这么多东西干嘛？都自己人没必要这样。” 这么多好东西，说不眼馋是不可能的，但客气话秦父肯定要说。 “秦老哥说笑了，我们家光齐是真心喜欢京茹的，而且你们把京茹养这么大也不容易，这就一点心意，你们千万别客气。” 刘海中诚恳地说道。 秦父秦母听了也很感动，虽说那时嫁女儿都这样，但辛苦养大的女儿一下子就成别人家的，说没有情绪是不可能的。 他们家闺女能碰上刘光齐这样优秀的男人，再加上通情达理的家人，不知道沾了多大福气。 想当年秦淮茹出嫁的时候，贾家…… 算了，放一起都觉得丢人！ 刘海中好说歹说，总算说服秦家把礼物都收下，最后秦父还是说： “这回是提亲也就算了，下回可千万别带这么多好东西过来。” “我们都乡下人，命贱，吃不得这么好的东西。” 秦母也是在一旁帮着劝说： “是啊亲家，你们挣点钱也不容易，以后小两口还要过日子养孩子呢，可不能这么浪费！” 看得出来京茹家里人跟她一样朴实，他们是真不好意思收这么多东西。 刘光齐不缺钱也不缺粮食，他缺的就是秦京茹这样乖巧懂事，能把自己伺候舒舒服服的小媳妇。 况且她家里人态度让自己很舒服，没有因为自己条件好而想着框自己点东西，反而一直劝自己少拿点。 这跟坐地起价，临时加彩礼的……. 算了，不说。 总之一句话：给他们东西，刘光齐心里乐意。 听了这些刘光齐心里暖暖的：“好的我知道了，下回一定少带点。” 秦满屯只当刘光齐是听进去了笑着点点头，接着又聊起了秦京茹小时候的糗事。 比如帮家里烧炉灶结果把扇风用的扇子也塞进炉子里烧了。 又比如把家里的钥匙藏水壶里，结果家里两天没找着。 更离谱的是这丫头死犟，偶然有次被蜜蜂蛰了，以后看到就抓了捏死，然后又被蛰。 从此这丫头就跟蜜蜂杠上了，越抓越蛰，越蛰越抓。 说到这秦满屯还打趣说幸好当初蛰她的是蜜蜂，要是马蜂可能人都没了！ 惹得大家都哈哈大笑，秦京茹更是羞得不好意思抬头。 “孩他妈，家里那块腊肉洗干净都做了，再煮两斤米饭，中午跟亲家好好吃上一吃。” “淮茹去喊家里人过来吃饭。” “这顿就当京茹的出嫁席，都过来沾沾京茹的喜气。” 第84章 恨嫁的秦京茹 桌子上，刘光齐父子还有秦家男人们已经喝上了。 “叔、还有几位大哥尝尝我这个，这是我朋友给我的，说喝了对身体好，而且冬天不怕冷。” 刘光齐趁人不注意拿出几瓶五加皮。 重活一世他非常注重身体，五加皮养不养身先不论，那股药味总是真的，而且再怎样总比散装酒要好。 绛红色的五加皮卖相就很上乘。 刘海中早就喝过于是帮忙介绍：“这酒确实不错，我来给两位老哥倒上。” 这时候农村吃饭一般都是大老爷们先吃，女人们只有把菜烧好，厨房活忙完了才能上桌。 但一般那时好点的菜都吃差不多了，只能吃点剩的。 “好嘞，那我们今天就沾沾京茹的光，奢侈上一把！” 秦满屯也不含糊，把碗端起来接过一碗。 要不说龙国奉行酒桌文化呢？ 几杯酒一下肚，桌子上感情迅速升温，秦满屯红着脸豪爽的说道： “这趟让你们破费了，亲家我得敬你杯！” 刘海中：“满屯哥说哪里话，以后咱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好，一家人几个字说得好。” “吃完这顿京茹你们带走，要是不听话你过来找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秦满屯今儿受的冲击实在有点大，讲话开始没有分寸。 ……….. 厨房。 秦家女人手脚麻利，很快整齐了一桌菜端上来。 大白菜炒肉、香菇青菜、炒鸡蛋……. 总共六七个菜还有一锅白米饭，都赶上过年的时候了。 但她们没出去而是在厨房继续等着。 刘家这么郑重地上门，她们娘家人自然不能掉链子失礼数，这样京茹嫁过去才不会被看轻。 刘光齐看菜上差不多了心里一动对着厨房喊： “京茹你也过来一起吃，今天可是你大喜日子，作为主角怎么能缺席呢！” 这傻丫头吃完这顿就是自己媳妇了，可得好好疼疼。 厨房里，京茹听到刘光齐喊自己开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连带她母亲也非常高兴，她抓起京茹手：“去吧丫头，既然喊你了你就出去，这里我们忙的过来。” 秦母心想：这傻丫头真是有福气，摊上个心疼她的，菜刚上就招呼她一块儿吃。 想她嫁给京茹爹都快三十年了还没提前上过桌呢。 当然，这并不是说秦满屯自私，而是那时乡下大多这样，秦满屯丝毫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来，京茹这酒你也喝点，度数低喝不醉，而且对身体好。” 说着刘光齐给秦京茹也倒上一小碗。 秦京茹是个传统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之前都听老爸的，但以后就要听刘光齐的了。 于是她笑脸如花，眉眼弯弯地笑着回道：“谢谢光齐哥，你对我真好！” 刘光齐：“什么话，以后你就我媳妇了，不对你好对谁好。” “来，吃菜。” 说着当着大伙儿面给秦京茹夹了最大的肉片。 这年头讲究的就是简单粗暴、直爽实在，花言巧语那套反而没啥鸟用。 秦京茹也被刘光齐整不好意思了，瞬间羞红了脸不敢抬头。 这么多人呢就给自己夹菜，真是的，爹和大伯还在边上看着呢。 但害羞归害羞，心里却非常自得。 她的年纪虽小但该懂的都懂，平时小两口过日子也没少见。 好比她两个哥哥，对嫂子吆五喝六那是常有的事，脾气上来动手也偶有发生，哪会像光齐哥那样老想着自己？ 自己上辈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才能碰上光齐哥这么好的人。 她暗下决定嫁过去以后一定要把光齐哥伺候舒舒服服的，让他知道自己的好，这样才能把他牢牢拴住。 还有淮茹姐，有机会也要好好报答她，要不是她介绍自己上哪认识光齐哥去？ 想着想着，京茹又开始嘿嘿傻笑。 …….. 酒至半酣，宴席过半，话题自然回转到两人的婚事上，秦京茹吃饱饭跑回厨房，换她妈过来商议相关事宜。 其实都是刘海中在跟秦满屯两口子商量，刘光齐没说上什么话。 按秦满屯的意思今天这顿就当酒席了，再留点花生瓜子糖果蜜饯给亲戚朋友分一下也就算了。 而且上门礼都已经这么丰盛了，彩礼给多少都无所谓，哪怕不给都行！ 刘海中的意见是女方家酒席摆不摆你们自己说了算，但彩礼必须要给，还不能给少了。 刘海中直接给了99，原意是取百里挑一的好兆头，哪知秦京茹当场交还给刘光齐八十，说是回的。 这下看可把秦淮茹看抑郁了。 想当初她秦淮茹同样是秦家屯一枝花，论姿色更是比京茹还要强上几分，但好说歹说贾家才肯把彩礼给到五块。 她父母怕乡邻看不起还自己偷偷塞了五块钱进去充面子。 可到京茹这呢？ 带京茹去王府井买小吃、京茹身上衣服、上门礼，哪样不花费大几十？ 还有99块彩礼钱，别说乡下，城里都很少有好吧？ 真是没法比，也不敢比。 秦淮茹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把刘光齐榨干！ 让他这么刺激自己，哼！ 细节商量完毕后，那头公社介绍信也开好了。 临走，刘光齐终于能喊出口。 只见他朝秦父秦母毕恭毕敬鞠了个躬，然后开口道： “爸，妈，那我先带京茹回去了。” “回头四合院办酒你们可一定要来，大哥二哥也一块儿过来，住的地方我来安排。” “哎，好！” “好！” “光齐啊，我们都看出来你是个能耐的。” “我们家京茹呢，没别的就是听话，嫁给你了恨不能把心掏给你，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多担待，跟她说就是，她会听的。” 分别在即，秦母格外能絮叨。 “放心吧妈，京茹交给我你们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待她。” 秦父秦母听后眉开眼笑：“哎，放心、放心。” “时候不早了你们这就出发吧。” “有空记得回来看看。” 说完秦母又转头吩咐起了京茹： “去了刘家记得听光齐的话，别使小性子记住没？” “嫁了人就是大人了，再不能和以前一样调皮了。” 秦京茹喜笑颜开：“知道了妈，我会听光齐哥话的。” 接着催促起刘光齐：“光齐哥我们走吧，不然太阳下山路上就冷了。” 这下把在场人都整乐了，离别的伤感顿时一扫而空。 人家大姑娘嫁人都是哭哭啼啼舍不得离开，秦京茹倒好，直接倒过来了。 不但没有难过反而笑着催男方离开，真是没谁了！ 得亏大家都知道京茹是什么样人…. 在秦家人的不舍中，刘光齐载着京茹踏上了归途。 正如京茹说的，四九城的二月份还是很冷的，有太阳在还好说，没太阳时候那呼呼的冷风简直跟刀子一样。 不过这回秦京茹不用避嫌了，大大方方直接搂上了刘光齐腰。 什么？ 你说还没领证？ 介绍信都带了还怕啥？ 再说这年头双方父母一块儿吃一顿比什么结婚证都有用，乡下的夫妻十对里起码九对没领过证，难道他们就不是夫妻了？ 不现实嘛！ 真那么算起码八成农村人得抓起来！ 第85章 祭奠被弄丢的那个她 看着自行车越走越远，秦母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这傻婆娘，有啥好哭的，京茹这是找了个好人家，进城享福去了，你说你哭啥？” 秦满屯心里也是各种滋味，被秦母一哭更是头大。 “以后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了，我哭一会儿怎么了？” 秦母难得顶了一嘴。 “那也好过在乡下受苦。” “回去收拾桌子去，下午还得下地呢。” 说完，秦满屯拉着秦母回去，身后跟着京茹的两个哥哥。 ……………. 不同于娘家，刘光齐那边却充满欢快的气氛，而且最开心的就是秦京茹。 欢笑声中大伙回到四九城，刘海中先带着秦淮茹回了四合院，刘光齐则直接和秦京茹领证去了。 给街道办抓了两把糖，很快结婚证就办好了。 秦京茹坐在自行车后座捧着结婚证高兴地合不拢嘴。 ps：那时的结婚证跟现在的奖状很像，大概长这样。 看评论区。 “哥，终于嫁给你了，我好开心啊！” 秦京茹笑眯着眼，把头紧紧贴在刘光齐的后腰。 刘光齐空出一只手攥紧京茹的小手，笑道：“嗯，以后你就是我小媳妇了，我们一起努力，把将来的日子给过好！” “嗯！” 秦京茹用力点点头，心里满是甜蜜。 能娶到秦京茹这样的女孩，刘光齐同样很开心。 找媳妇不一定要找多好、多优秀，最重要是要找适合自己的。 刘光齐早就想过自己要娶的是什么样的媳妇，勤劳、善良、贤惠、听话，人单纯没什么心计。 秦京茹恰好全长在刘光齐的审美上，再合适不过了。 之后两人默契地没再多说话，但内里的感情却一直在升温。 等回到了四合院，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一群人站在院门口说吉祥话。 阎埠贵：“恭喜啊光齐，上回考级没请客，这回总跑不掉了吧？” 刘光齐笑着点点头： “不急，等过段日子的，傻柱在我前头还没请呢，等他完了的。” “不然俩人一块你们也吃不过来不是？” “三大爷给你，先来把花生。” ……….. “哥回来啦？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这是光天光福，还有解放解旷几个平辈又比自己小些的。 “祝光齐叔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这是棒梗驴蛋，还有铁头几个比自己小半辈的。 “光齐你这是去过京茹家了？还真别说，京茹这一打扮比起城里人也不差，手脚还勤快，光齐你有福了！” 说这话的是许大茂两口子还有于莉阎解成，这些比刘光齐大上两岁的。 在这大喜的日子，刘光齐也没吝啬这仨瓜俩枣，见人就分，大人么给把花生瓜子，小孩么抓两颗糖。 一时场面热闹得不行。 刘光齐是在众人簇拥下回家的，走到家门口，刘光齐对着街坊们大声说道： “好了街坊们，今天是我跟京茹领证的日子，在这我先谢谢大家的祝福。” “我刘光齐也不说什么虚的，花生瓜子有，大家期待的酒席也会有，不过得过段日子。” “现在大家先散了，等回头日子定了再通知大家怎么样？” …….. “噢….” “光齐大气！” “街坊们先散了，都忙自个的去！” “光齐啊，那个…..” 刘海中欲言又止，表情有些为难。 “那有什么事您说就是，咱父子用不着那么小心。” “行，那我就说了。” “你这婚也结了证也领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分家，单独分出去过？” 感情老刘担心的是这个？ 嗐！ “爸您这是把我们赶出去？不能吧？” 刘光齐觉着好笑，这刘老头，感情想的是这个啊。 “哪里话，我跟你妈自然是想你留在家里，就是担心会影响你们两口子生活。” “爸您多虑了，我有自己的房子，而且就在你们隔壁，分不分家也就形式上的事。” “再说了，就算分了家您难道就不让我过来吃饭了？” 刘海中有些激动：“你是说不分家？” “不分！至少现在不分，而且就算分了家我不照样住这么，这事您就别操心了。” “哎，好，好！” “不分家好啊！” “行，爸，那我们先回自己屋了。” “还有妈，以后有什么活喊京茹过来一块做，她要是不会您多教教。” ……… 等回到屋，刘光齐牵过秦京茹轻轻拥着她，秦京茹刚开始还有些紧张，但一想到自己已经跟光齐哥领过证了，慢慢开始放松，甚至有些享受。 “京茹你既然嫁给我，以后就跟我一起过日子了，院子里有些事得跟你交代清楚。” “首先院里有三位大爷…….” “一大爷看着忠厚老实，其实心眼子最多………” “聋老太这人别跟她有什么来往，不过前段日子摔折了，也不知道要住多久。” “前院的三大爷人倒是不坏，就是爱占人便宜，你别被他晃点了。” “贾家就不用我来说了，贾东旭、贾张氏还有贾建阳，没有一个好东西。” 秦京茹瞪大眼睛：“哥，我怎么听着你们院就没几个好人呢？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们院人确实复杂了些，京茹你记着我说的就行。” “他们坏归坏，但还坏不到我们刘家头上，有什么不懂你就来问我，我要不在就问咱爸妈，或者你姐也行。” “这都不是事。” “要是无聊你可以找隔壁的娄晓娥，还有前院阎解成的媳妇聊聊天，她们俩都是去年嫁进来的，人品还算不错。” 秦京茹用力点点头：“嗯，那我肯定信你的，放心吧哥，我都听你的。” “你刚嫁进来，对院子里人不了解也很正常，多去咱妈那走走自然就懂了。” ……… 夜深人静，秦京茹伺候刘光齐洗漱完毕后也跟着钻进被窝，手里紧紧攥着她妈给她的条纯白毛巾。 这是她妈给她上完课，临行前特地交给她的。 “哥，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那个了，轻点好不好？” 通红的脸蛋，娇羞的表情，还有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秦京茹在灯光照耀下格外诱人。 如果说秦淮茹是熟透了的水蜜桃，那此刻的秦京茹就像清爽可口的大黄桃，美得同样让人无法拒绝。 ………… 虽然早有准备，但当秦京茹雪白的娇躯展现在刘光齐面前时，刘光齐还是被惊到了！ 不同于秦淮茹的丰腴和成熟，秦京茹的特点是白皙和稚嫩，同时还有股少女特有的清香。 刘光齐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轻轻贴了上去。 ……. …………… 秦京茹吃痛的轻吟还有自己后背传来的刺痛瞬间让刘光齐失去理智，动作也愈加疯狂… …………… “呜呜呜，不疼，一点也不疼。” 等刘光齐从疯狂中回过神，却发现小媳妇泪水都已经沾湿了枕巾。 这种事刘光齐还是第一次碰上，他忍不住慌了神：“乖，不哭哈，我不动了好不好…..” “嗯！” 小媳妇仍旧抽泣，一会儿后，秦京茹终于缓过来，不好意思地看了刘光齐一眼：“对不起哥，是我不好………” “还有，我想…我想洗……我想尿尿。” 刘光齐看出了京茹的难堪： “去吧，对了桌底下有热水。” “嘶….哈….” 小京茹强撑着下地，一瘸一拐地朝桌子走去。 （这段是真事，50章那种，可惜弄丢了，怀念…..） 第86章 敬茶，杨厂长有找。 有道是金针挑破桃花蕊 不敢高唱暗皱眉，初经人事，刘光齐和秦京茹已经草草了事，开始你侬我侬，说起了私密话。 但秦淮茹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怕刘光齐结完婚就不再搭理自己，也怕秦京茹出尔反尔，把之前答应的全部推翻。 纠结之下她甚至想偷偷溜过去。 此刻她的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小白说光齐已经结婚了，而且他的媳妇还是自己的堂妹，自己是时候退出了。 小黑说光齐答应过不离开自己，而且堂妹也说过两人一起伺候光齐，做人要言而有信，所以她必须要过去。 打了半天两人也没分出胜负，于是小白和小黑决定和平谈判，一人退一步。 商议的结果是这样： 今晚不过去，但同样不退出！ 就这样自我安慰后，秦淮茹终于能安心睡着了。 …………. 第二天刘光齐睁开眼，发现秦京茹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甚至连洗脸水都帮自己准备好了。 “哥你醒啦，快赶紧起来。” “今天是我进门第一天，还要给爸妈敬茶呢。” 秦京茹身子还有些不适，但行动已经不受影响。 “行，我这就起。” 收拾完毕后，刘光齐带着秦京茹来到东厢房门口。 发现一大家都已围坐在桌子旁等他了。 “爸，妈，这么早起来了？” 刘光齐笑着说道。 “可不？妈一大早就起来烧早饭了。” “烧好了也不让我们吃，说要等大哥你过来。”年纪最小的刘光福抢先说道。 刘海中当时就想削他，注意到一旁的秦京茹后转而堆起笑脸： “老大和京茹过来啦，就等你们俩了，一起吃饭。” 刘光齐没有接稀饭而是转身泡了两杯茶水，跟京茹一人一杯，一手牵着京茹一手端着茶水，来到两老面前，拉着京茹跪下： “爸，妈，辛苦养育儿子这么大，如今儿子也成家立业，娶上媳妇了，以后带着媳妇一块儿孝敬你们二老！” 京茹呆那不知道该怎么说，刘光齐捅了她一下：“说生孩子！爸妈想抱孙子呢！” “哦，爸爸妈妈请喝茶，来年帮忙带带娃。” 秦京茹手一抖，来了这么一句。 听得刘光齐直拍脑门，刘海中夫妇却乐得合不拢嘴。 两口子接过茶笑着应道： “带、带！生几个妈都帮你们带！” 老两口应了声，然后每人递给秦京茹个红包，并祝福两人以后和和美美，过幸福的日子。 结果转过身秦京茹就把红包塞给了刘光齐，让老两口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对京茹的感观却更好了。 “爸妈给你你就收着，这钱就该你拿。” “哦。” 结束了磕头敬茶，秦京茹作为新媳妇自然是要好好表现的，吃完饭就抢了二大妈洗碗的活，说什么也不让二大妈插手。 然后刘光齐就跟刘海中回轧钢厂上班去了，两人请的是相亲假，就一天。 京茹则把刘光齐送到院门口后才回头，接着帮二大妈收拾家务去了，进入角色非常快。 另一边刘光齐父子回到轧钢厂后先是被大伙围着，众人开着善意的玩笑。 不过他们丝毫不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后将兜里的花生糖果都分完后才回到自己岗位上。 回到技术科，刘光齐特地给师傅抓了把大白兔： “师傅，这是徒弟的喜糖，拿回去蛋蛋一定喜欢。” 梁宽嘴一咧：“恭喜你啊光齐，新媳妇怎么样？人肯定不错吧？” 刘光齐想起京茹的好也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肯定的，京茹她虽然是个农村人，但在我心里却是最好的，我对她很满意。” 娶媳妇就像穿鞋，贵不贵、好不好看，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是穿着舒服，紧脚的话再名贵也是白搭。 “说的有道理，娶媳妇过日子就要找自己喜欢的，师父我跟你赵老师结婚快二十年了，从没红脸吵过架。” 梁宽感慨道： “师父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不是能当上工程师，而是能娶到赵老师。” 接下来梁宽又问： “婚礼怎么打算？要不要摆酒？” 刘光齐想了想：“办肯定是要办的，毕竟结婚这么大事，不过我打算办简单点，整个三四桌吧。” “到时师傅你可一定要来，我还打算让你当我证婚人呢！” “好，好！你放心，到时我一定到！证婚人的位置谁也甭跟我抢！” 一听刘光齐还打算请自己当证婚人，梁宽高兴极了。 证婚人，一般都是请德高望重的长辈当的，刘光齐连这都想着自己就说明他真把自己当家里人。 “那师傅我就先回去了，到时日子定了再通知您。” “哎，好。自个儿忙去吧。” ………. 其实证婚人的事，院里易中海、阎埠贵都有隐晦地跟自己提过，但都被刘光齐敷衍过去了。 开玩笑，一个是老阴比一个是算盘精，平日里喊声大爷就不错了，证婚人这么重要的角色能交给他们？ 三大爷也就算了，人好歹是人民教师，可他易中海是个什么玩意？一绝户还有脸给别人证婚？ 那不闹着玩吗？！ 要不是结婚这喜庆日子刘光齐当场就把易中海给撅咯！ …………. 开年这段时间相对比较轻松，对技术科来说更是如此。 一般检修机器、安全巡查这些活都是新人或者低级技术员做的，像刘光齐这种十一级技术员已经是中级人员，不需要例行公事干活。 没有机器故障时，也就坐办公室里画画图纸，构思下产能优化、工艺改进之类事情。 而这些工作往往没有任务指标，意思就是说你可以不做，但你最好别犯错。 回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开始工作呢，杨厂长派人来找了，说是让刘光齐过去一趟。 于是他只得把手头工作暂时放下。 呐，不是我想要偷懒的，实在是厂长有请，没办法才这样的。 挺好，又混过去半天。 …………. 第87章 杨厂长遇上了难题 在秘书带领下，刘光齐直接来到厂长办公室，刚好保卫科于科长也在，只不过脸色愁苦，而且办公室里烟雾弥漫，看来是遇到难事了。 “光齐来啦。” 杨厂长看刘光齐笑着打招呼，于科长也强挤出笑脸。 “嗯，不知道杨厂长找我有什么事情。” “哦，没什么事，这不是听说你结婚了么？想问问有什么困难需要厂里帮忙解决的。” “对了，这几张糖果票你先拿着，算我私人给的，应该用得着。” 刘光齐不客气直接收下：“谢谢杨厂长。” “我倒是没什么困难，有老人帮衬能应付得过来。” “倒是你们这……..” “这是遇上难处了？” 闻言，于科长叹了口气： “哎，是我不好，让杨厂长为难了。” “可看着那么些战友一个个生活困难心里头就难受，所以才忍不住过来找杨厂长诉苦。” “本来你结婚我也该有所表示，可票全被我拿去送战友去了。” 杨厂长抽了口烟，同样满脸犯愁： “不关你的事老于，我也是部队出来的，你的想法我同样有。” “只不过我的战友大多都在老家，感触没你深罢了。” “看着当初活蹦乱跳的战友如今只能躺在床上，我这心里也很难受。” “咱们能从战场上完完整整回来本身就已经很幸运了，还有更多的子弟兵永远留在了战场上，同样有很多因为战争而落下残疾。” “我们的幸运是建立在他们不幸上的！” “我老杨就不难受，不想帮他们一把吗？” “保卫科的张二狗，没了左手，我给他招进来了。” “宣传科的王世杰，左眼完全失明我同样招进来了。” “只要可以正常工作，哪怕效率低点耽搁生产我杨爱国都不介意。” “可有些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 残疾军人，再就业。 综合于科长和杨厂长之间的对话，总得说来就两点。 对于军人刘光齐同样非常敬佩。 他知道现在的安稳生活是战士们拿命填，用身体换来的！ 现在气温零下十度，自己穿着军大衣在外面都冻得瑟瑟发抖。 但当初志愿军硬是在比这还要恶劣的环境下，零下四十度的大冷天，穿着单衣啃着冻土豆，把从头武装到脚、开飞机乘坦克的鹰酱给打服了！ 可他们付出的代价呢？ 有留在战场上回不来的，也有被冻掉手指头脚趾头回来的。 是的，造成残疾最多的不是枪炮，而是冰雪！ 瞬间，刘光齐沉默了，他在想是不是能帮这些最可爱的人做些什么。 想到那些曾经意气风发的汉子如今却只能躺在炕上，连撒泡尿都需要人服侍他心里就特别压抑。 突然，刘光齐灵光一闪： “杨厂长，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 杨厂长和于科长一齐问道。 “您二位不是在为残疾军人再就业，还有无法自主生活犯难吗？” “他们有很大一部分只是肢体部分缺失，我想是不是可以设计一种可活动的机械假肢。” ps：劳动人民智慧是无穷的，直筒式的假肢早几百年前就有了，不过那就是装根木棍或者铁棍，这里主角想打造的是适当提升，魔改版的。 “不是那种只能保持站立，直筒式的铁腿、木腿，而是带关节和连接腔，组建式的假肢。” “让那些腿受伤的军人们能再一次站起来。” “让那些手受伤的军人们能再一次动起来！” 刘光齐敢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义肢类在后世已经渐显成熟，大致可分为穿戴式和嵌入式两种，而刘光齐打算用的就是穿戴式。 他也知道嵌入式更高端更舒适，但一来材料和制造首先就是问题，在当前大环境下很难实现。 再就是他的人设也会变成爱因斯坦或者霍金之类变态级别，搞不好还要被抓走审问，刘光齐可不觉得自己扛得住人民专政。 “哦？光齐你具体说说！” 杨厂长激动道，于科长虽然没有说话，但那迫切的眼神可以说明一切。 刘光齐随手取过一张硬纸，随便折了几下套在手上，曲了曲手指： “杨厂长您看，手、脚断了，我们可以用机械来替代，虽然没办法跟原来那样灵活，但如果精细打造，做一副贴合自身的器械，让他可以弯曲、活动。” “我想用来应付日常生活问题还是不大的。” 杨厂长原本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他觉得刘光齐也就提出捐钱捐物、互帮互助之类的建议，这样最多能解决暂时的问题。 可没想刘光齐却打算从根子上解决这个问题。 难吗？ 肯定难！ 能实现吗？ 还真说不好！ 机器能有机械臂可以弯曲作业，那人为什么不可以？ 最基本的拐杖不也是基于这样延伸出来的吗？ 只不过之前没往这方面想罢了。 想明白后，杨厂长和于科长齐齐地看向刘光齐，眼神中满是热忱。 “这可不是件小事，光齐你真有把握么？” 于科长抓着刘光齐肩膀激动地问道。 手劲之大甚至刘光齐身着军大衣都有些扛不住。 “于科长您先把手松开，不敢说百分百解决问题，但让伤势较轻的那些战士能站起来问题倒是不大。” “而且我觉得随着国家发展，这方面技术同样会更新换代，以后一定能解决更多问题。” “好，好啊！” “小刘你的建议非常不错，我先替那些因伤致残的战友们谢谢你！” 说着，于科长还打算朝刘光齐鞠躬。 刘光齐赶忙拦下：“于科长您言重了，战士们是为了国家才做出如此大牺牲，我们后辈能有现在的日子也全靠他们的付出。” “可当不起您的谢意。” “真要说的话，这声谢谢应该由我们来说才是！” 本身就是那年代人，刘光齐心里还真就这么想的。 “好！” “刘光齐同志，我代表厂领导支持你暂时放下手头工作，全身心投入到义肢的构造当中。” “如果需要什么条件和支持尽管开口，厂里能满足的绝对满足！” “我们保卫科也是，有用着的尽管招呼，我老于豁出去也得替你办了！” 两位领导红着眼激动地说道。 “杨厂长还有于科长，请两位领导放心，我刘光齐一定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 “行，那你先回去忙，有什么事情及时过来找我。” ……… 回到办公室，刘光齐思考起了解决方案。 义肢可以分为手和脚。 刘光齐打算先把脚的问题给解决了。 因为脚不需要手那样可以完成复杂的操作，只要满足正常行走就可以了。 让刘光齐为难的是这种设计既要符合当前大环境，不能超出太多，又要让战士们感觉舒适满足日常需求。 这中间的平衡点非常难找。 那套小别墅里有这方面的完整资料，甚至仿真脚踝、模拟膝盖都有，但这些能拿出来吗？ 人家还在玛卡巴卡拿锄头锄地，你把全自动收割机都开出来了还得了？ 要是拿出来绝对会被抓去专政审查！ 既然这方面没法研究，那剩下的只有材料选择还有力学设计了。 怎样在原有基础上尽可能删减，同时还要保证一定的性能，这才是刘光齐要考虑的问题。 加法难，减法更难，都说大道至简，看惯了后世的完善设计刘光齐觉得去掉一点都难。 按照他的设想，任何假肢着地时都需要一个缓冲力，个性化定制是不可能了，那么就要找出一个标准化数据，以满足绝大多数假肢能吸收着地时带来的缓冲力，实现平稳着地。 这是假肢作为移动腿时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假肢作为支撑腿时同样会问题。 因为人的脚踝具有伸缩性和延展性，因此可以为身体提供一个向前的冲力，从而让人轻松地实现迈步，但这点假肢却很难实现。 一时间，刘光齐陷入了两难。 他此刻就像一个英语六级去参加初中生英语考试，想考高分很简单，但初中生的词汇量和语法却很难把握。 害怕把超前的东西写上去，然后改试卷的老师直接把自己当作弊处理。 于是一整天刘光齐都沉迷在构思义肢当中，就连吃饭也是草草了事。 同事们见刘光齐如此投入也很知趣，没进来打扰。 功能太匮乏，对不起伤残的战士们。 加！ 功能太强大，跟当前科技脱节了。 减！ 这个设计战士们用着不方便。 加！ ………….. 加加减减中，下班时间到了。 刘光齐愤愤地把笔一甩：得，一天白干！ 下班前刘光齐把今天的稿纸全烧了，这才皱着眉头下班。 第88章 开始研究新课题—义肢 回到家，大老远就看到秦京茹在院门口站着，见自己回来立刻笑盈盈地跑过来，眉眼间的喜悦肉眼可见。 刘光齐也有被感染到，笑着腾出手揉了揉她脑袋：“外面风那么大，在院里等我就好了。” 秦京茹摇摇头：“没事，你给我买的衣服暖和着呢！” “那走吧。” ……… 走进四合院，看到三大爷家的于莉在院子里洗菜，刘光齐笑着对她点点头，倒时秦京茹主动上前打招呼： “莉姐洗菜呢？解成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于莉站起来甩甩手： “他啊？到家起码得六点吧，他上班地方离这远还得走路，可不像你家光齐那样出息。” 说完，于莉艳羡地看了眼秦京茹。 论出身论学历，自己哪点不如眼前这秦京茹？ 而且自己当初跟阎解成相亲时候也见过这刘光齐，怎么被公公一说两说就脑子犯浑，嫁到了阎家呢？ 别说刘光齐了，哪怕嫁给傻柱过得也比阎家强啊。 外人只看到阎家精打细算，吃点咸菜丝都要论根数，可只有身为阎家人才知道远不止如此！ 前段日子，于莉实在扛不住顿顿窝窝头配棒子面粥，就联合阎解成一起向三大爷提议。 说他们准备生娃，能不能让于莉多吃点好消化的细粮，这样阎家也好能早点抱上大孙子。 但三大爷怎么说的？ 想吃细粮？没问题啊，伙食费交够了想吃啥都行！ 阎解成在机械厂当临时工每个月才不到二十块钱，就这每个月还要上交十块钱生活费。 回去阎埠贵拿着算盘一划拉：房租、水电、伙食、取暖费……零零散散一个月得要十五块！ 阎解成倒是硬气了一把，说最多十块，不然他宁可给于家当上门女婿去。 就这样才把生活费压到了十块。 但阎埠贵谁啊？这里拿不到我从别的地方补回来。 想吃好的？加钱！ 想骑自行车？加钱！ 晚上八点后想用灯？加钱！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月底于莉仔细一算，好家伙，还是tm的十五块！ 真尼玛日了狗了，绕一大圈又绕回来了！ …………… 今天秦京茹谨记刘光齐的吩咐，中午饭后闲着过来找于莉聊天。 聊什么呢？当然是聊自家男人，还有在婆家过的什么样日子。 秦京茹口中的日常让于莉非常羡慕。 家里东西随便吃随便用，身子不舒服男人还会关心自己，婆婆更是把她当亲女儿看待……. 最主要人秦京茹还有个在外人面前有能耐，在家里却疼自己的男人。 这得多幸福啊！ 看着眼前这对如胶似漆的新人，于莉表示自己狗粮吃撑撑的，不想跟他们讲话。 “那个…..京茹你先回去吧，姐这还有活要忙呢。” 秦京茹不疑有他：“哦，那于莉姐你忙，我妈把饭做好就等我们回家吃呢。” 于莉：？？？？ 伤害值??2！ 吃饱喝足，磨蹭到七八点钟秦京茹还是钻进了被窝。 原本刘光齐还躺着构思义肢的事，只不过被秦京茹一句话就给打乱了： “哥，我觉得我又可以了，要不咱再试试？” 忒！ 何方妖孽，居然坏我道心！ ………. 一夜鱼龙舞，其中乐趣不足为外人道。 接下来几天，刘光齐全身心投入到义肢构思当中，同事们也识趣地没过来打扰。 倒是于科长时不时会跑过来看看进度，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刘光齐没提别的，就是问厂里多要了些稿纸。 刘光齐之所以会投身于义肢领域，想为残疾军人解决问题当然是一开始的诱因。 但平静下来后他又发现了其无比巨大的好处。 只要他可以将符合大环境的义肢打造出来，绝对能解决很大一部分残疾军人的日常生活问题。 毕竟任何一部分肢体的缺失都会给生活造成很大的苦难。 想想原本心高气傲、意气风发的子弟兵在卧床良久之后，如今又能自己站起来，再次恢复正常人同样的生活，他们能不对义肢的发明者报以感激？ 不仅如此他设计好的义肢要是能风靡起来，军方同样会记在心里。 眼下龙国还处在建国初期，周边局势没有稳定，现在、将来，龙国都将少不了硬仗要打。 那么致伤致残的军人只会越来越多，战后医疗保障就显得尤为重要。 如果刘光齐发明改进的义肢可以帮军方解决伤残军人这一大问题的话，那么他这个“义肢教父”绝对可以收获伤残老兵的好感和军方的善意。 在这全民皆兵、崇尚军人的年代，这样的善举无疑是影响巨大的。 ……….. 三天后，刘光齐拿着义肢的外观图找上了师父梁宽。 因为他觉得义肢这事影响重大，不是他一个十一级技术员能扛起来，所以他打算找师傅帮他背书。 梁宽听完刘光齐的构思并将草图仔细勘查一番后，看着刘光齐满是欣慰： “光齐啊，之前我只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学习刻苦，善于钻研，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你啊！” “首先你的想法很好，前些年我们国家为了能真正站起来确实硬着头皮打了不少苦仗，这也造成了我们有无数的战士因此残疾。” “他们为国家作出巨大的贡献，但自己却因此无法正常生活，要是有能力我们确实应该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而且你的切入点也很不错，我敢肯定要是义肢能制作成功，厂子里的效益咱先不说，对国家的贡献绝对是巨大的！” 梁宽先不吝言辞地夸奖刘光齐，随后对刘光齐的想法表示支持。 “没说的，能加入到如此有意义的课题是我梁宽的福气。” “那好，师傅我先说一下我的构想。” “我认为假肢最重要的就是舒适性和能动性。” “首先如果假肢舒适性不够，就会限制腿上肌肉的活动性，加速肌肉萎缩，而且带的不舒服就会不想活动，越不活动肢体就越萎缩，然后形成一个恶性循环的闭环。” “能动性同样如此，假肢最基本的作用就是帮助使用者可以正常行走，那么我们就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说到这，刘光齐抬头看了下梁宽的反应。 梁宽正认真观察着设计草图：“说得很好，继续说。” “针对这两点，我认为我们可以从力学结构还有材料构成入手……….” ………….. 技术科办公室，刘光齐和梁宽正如火如荼地讨论着，当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刘光齐在说，梁宽在听。 只有不懂和有疑问时梁宽才开口询问。 “光齐啊，你这懂得不是一点两点，我感觉你都已经可以出师了！” 听到后面，梁宽不由感叹道。 “师父您过奖了，这点东西可是我连着研究好几天，跑了无数次图书馆才得出来的，您第一次听这个不了解也很正常。” 第89章 我贾建阳飘零半生，只恨…….. 与此同时，一车间内易中海正认真地指导贾建阳工作。 贾东旭、傻柱的接连失控让易中海彻底着急起来，正巧贾建阳也有这方面心思，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这段时间一有空贾建阳就往一车间跑，疯狂地汲取着易中海的本事，而易中海也没再藏着，悉心传授他钳工知识。 终于，从昨天开始贾建阳已经可以完成一级钳工的工作，而易中海也在第一时间提出申请，把贾建阳从热轧车间调到一车间，并安排在自己身边。 “建阳，刚开始你要慢点，矬少了还可以补，要是劲使大了一下子矬过头这个零件就废了。” “看我给你示范一遍。” “一、二、三，走你！” “看明白了吗？” ………. 为什么易中海会一反常态细心教导贾建阳？要知道即便是贾东旭都没得到这个待遇。 原因就是贾建阳会来事，放得开。 搬进四合院一段时间后，他看出院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对贾家有意见，唯独一大爷易中海似乎跟贾家有些渊源。 最重要的是易中海还没有子嗣，他还偶然听到过一大爷两口子为这件事而犯愁。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贾建阳来到易中海家，双膝着地，两手一拱： “一大爷，我贾建阳飘零半生，就没人像一大爷您对我这么好过，如果一大爷您不嫌弃，我贾建阳愿当您的干儿子，以后替您二位养老！” 惊得易中海当时就起身扶起贾建阳，并再三询问事情真实性。 “一大爷，我贾建阳是农村人来的，性子直，讲究一个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我来院里这么多天只有一大爷您肯照顾我，把我当自己人。所以我贾建阳也是打心眼里尊重您，想替您二位养老！” 贾建阳想的很多，易中海一个月工资八十多，这么多年肯定有不少存款吧？ 而且他有房子，还是个高级工，要是自己替他养老这些不都自己的？稳赚不赔好吧！ 易中海呢，也是当即满口应下。 因为无论是傻柱还是贾东旭都没正面应承过这事，反倒是没怎么受自己照顾的贾建阳主动摊牌做到了。 以后自己再多照顾照顾，还愁他不给自己养老？ 看来还得是农村来的靠谱，投入小、收益大。 易中海随后问了贾建阳几个问题，什么家里人同不同意啊，有什么条件之类的。 可贾建阳就一句话，一大爷您说咋整就咋整，我贾建阳全听您的。 于是才有了易中海竭尽全力教贾建阳技术，并把他安排到自己身边做事。 易中海认定之后做事很果断，干亲关系？ 不够！再加一层师徒！ 师父师父、亦师亦父！ 那年代正儿八经的拜师可不是随便的事。 首先筛选期就要通过层层考验、然后还有漫长的考察期，师父觉得你心性可以，才会同意你拜师。 拜师礼、敬师茶、磕头行礼一样都不能少。 就这还不一定教你真本事，免不了藏着掖着。 所以易中海是真下血本了。 贾建阳呢，他也不知道易中海的热忱劲能维持多久，于是他抓紧时机疯狂汲取易中海的本事。 不管以后怎么样，学到的本事总归是自己的，于是师徒俩一个真肯教，一个拼命学，贾建阳进步地很快。 ……….. “师父，我刚才说的那些设计理念您觉得哪里有问题或者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提升的吗？” 办公室内，梁宽接过稿纸，反复比较着几张外形图，还有写的满满当当的设计概要一脸为难： “我觉得你的理念没有问题，我也想不出有哪些地方可以修改。” “但设计理念是一回事，能不能实现又是另一回事，你这力学设计需要特殊材料才能实现，如果材料达不到的话结果可是要大打折扣啊。” “哦，这点师父您可以放心，这个课题同样也是经过杨厂长同意批准的，杨厂长说材料的问题他可以帮忙解决。” 刘光齐不紧不慢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没问题了。”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你先将膝盖部分结构图画出来？” “好的。” 刘光齐拿过稿纸，还有铅笔尺子画了起来。 刘光齐后世可是名四级工程师，最基本的手绘设计图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他拿起笔认真写作，先将膝盖部分给画了出来。 随后将比例尺寸、各项数据参数也标注了上去，一系列操作完美地展现出了他扎实的基本功。 “师父您看，我之所以这样设计原理是xxxx，可以更方便xxxx。” “让战士们xxxx时更舒服更自然，也更省力气。” 义肢，最难的自然是膝盖、脚踝两处关节所在的地方。 短短时间内完成膝盖设计图，刘光齐的画工和作图之仔细连梁宽都叹为观止。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刘光齐一时的想法，后期还有许多地方需要自己出力，哪曾想他自己就把活干差不多了！ 在梁宽诧异的眼神中，刘光齐接着把几个关键位置的材料需求，比如柔韧、弹性指数等做了标注，并一一作了解释。 虽然梁宽依旧惊讶，但已经开始习惯了。 人就是这样，当身边有人一下子改变巨大，从一变成一百，可能会接受不了。 但要是从一到二，再到三和四，继而慢慢到十，这样就不容易引起关注， 刘光齐就是这样，自重生回来起就一直在往外拿，一点点进步，让周围人慢慢习惯。 什么？有人居然怎么怎么样了？ 哦，原来是刘光齐啊，那没事了。 这就是梁宽现在的想法。 一直讲到口干舌燥，刘光齐肚子都开始饿了才停下来： “师父要不今天先到这里？再不去食堂就没饭吃了，” “对对，饭还没吃呢。” “走，一块儿吃饭去。” “还有光齐，这张纸就先放我这，等吃完饭我回来接着研究。” 梁宽边走边建议道。 “没问题师父，那下午我就接着回去画图去了，我也就研究好了膝盖，还有脚踝、连接点那些问题都没想好。” “行，忙你自己的就成。” 草草吃完午饭，梁宽一整个下午都沉浸在那张简单的设计图当中。 当了工程师这么多年这还是他头一次接触到这么复杂、精细的图纸。 而这还仅仅是膝盖骨的一部分，相比之下他们先前设计的机器就是堆粗制滥造的铁疙瘩，连仪器俩字都配不上！ 跟刘光齐手中的设计图比起来有着天壤之别，给人一种不是同个时代产品的感觉。 刘光齐反倒没这种感觉，因为他知道这种设计已经删减了不少，而且哪怕后世最精妙的义肢设计跟人体比起来也是远远不如。 无外乎人体会被称为最完美的机器。 一下午时间又是很快就过去。 刘光齐抽空还了趟图书馆查阅相关资料，以弄明白现阶段大体的科技实力和材料情况，防止设计出不合时代的产物。 “光齐，明儿兄弟结婚你可一定要来啊，哥们不差事，记得一家人都来。” “可别记错咯，明天下午五点，鼓楼院胡同9号。” “放心吧傻柱，明天一准到。” 刘光齐还在忙的时候傻柱来了，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又到了周末，明天正是傻柱结婚办酒的日子。 “嘿嘿，对了光齐，明天除了碗筷什么都不用带，你家那份我傻柱请了。” 刘光齐只是笑笑：“忙你的去吧，明儿就结婚了还这么多话。” 傻柱也是嘿嘿一笑：“那不然呢，我能娶上红梅最要感谢的就你了，没你我可娶不上这么好媳妇。” “我们家红梅让我多跟你来往，让你啥都不带也是她的意思。” 这时候结婚请酒大多很简单，每桌摆点花生瓜子，再上个几盘素菜就差不多了，讲究点的能有几片肉，半来斤散酒都算顶天了。 至于主食，像馒头米饭啥的你想都别想，能有窝窝头分都不错了。 没办法，定量，你把人家的吃了人家就得饿肚子，或者上黑市花高价买。 听傻柱一口一个红梅说红梅说刘光齐就知道这狗东西还是栽了。 哎，不愧是傻柱，到哪都改不了舔狗的德行！ 家庭地位？ 洗洗睡吧，梦里说不定会有。 第90章 战友汪大头 第二天，刘光齐自然不可能真带上一大家子参加傻柱的酒席，他就带了京茹一个。 刘海中、阎埠贵、易中海还有秦淮茹几个是傻柱自己单独邀请的，许大茂两口子同样没拉下。 加一起南锣鼓巷的老邻居刚好凑了一桌，再加上鼓楼院胡同一桌人、孙红梅还有李燕家里人也凑了一桌，总共是三桌人。 人到齐了刘光齐才知道原来李燕竟然也是大院子弟出身，虽然档次跟钟建林家差了不少，但好歹也是部队子弟，怪不得能有自己单独院子。 易中海原本还想端端长辈的架子，拿捏下傻柱试试，但看到一众军官的到场很快熄了这方面的心思。 席间，孙红梅还特地带傻柱过来给刘光齐敬酒，正因为他的介绍才促成了两人这段姻缘。 是的，席间基本都是孙红梅在主导，傻柱就是个跟屁虫，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家到底谁说了算。 许大茂呢，原本耷拉着的脸也好看了许多，尤其后来又看到两岁大的乐乐。 嘿，傻柱你个狗东西，娶的个寡妇还带着拖油瓶，看你得瑟个什么劲！ 不过他很快又没了兴致。 他突然想起无论傻柱是好是坏，这狗东西都不怎么回四合院儿了啊，就算想显摆他也没地儿显摆啊。 郁闷之下他把自己带来的酒全喝光了，最后还是院里人半扶半抬弄回去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散场前，刘光齐还特地喊过傻柱，告诉他自己已经跟京茹领证，打算下礼拜办酒。 傻柱当即拍拍胸脯，表示只要把菜准备好，其余事情他全包了，还不要刘光齐一分好处。 傻柱自从搬到孙红梅这后一有空就跑出去挣外快，承接各种饭局，徒弟马华、胖子，帮厨刘岚、矮脚陈，厨房原班人马一应俱全。 等走出四合院，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什么缘故，许大茂这小子居然哭了出来！ 这小子抱着娄晓娥那是嚎啕大哭啊。 “媳妇啊，傻柱这狗东西居然结婚了，嘿，他居然结婚了！” “而且这小子不仗义，连四合院都不回来了。” “你说，我以后斗嘴找谁去，心情不好了捉弄谁去…….” 娄晓娥被许大茂搞得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面对周围邻居：“行了大茂，喝多了就给我闭嘴。” “那个…..三位大爷，大茂他真喝多了，说的都是些胡话，你们可千万别当真！” “我….我没喝多，我告诉你娄晓娥，也就今天是傻柱大喜日子我不跟他计较。” “等….等改天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以为搬出去就没事了？” “姥姥！” ………….. 一行人在许大茂骂骂咧咧中回到了四合院，最后还是刘光齐父子把许大茂搀回到了房间，把他扔到炕上。 “二大爷、光齐，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们了。” “我们家大茂就这点不好，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刘光齐摆摆手说没事，接着到隔壁自己房间。 回到屋里，秦京茹已经把热水准备好，就等他回来洗脸泡脚。 刘光齐看着整洁的房间，又试了试刚刚好的水温，忍不住轻轻拥住秦京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以后我离不开你可怎么办哦。” 秦京茹很享受刘光齐的拥抱，她转过头甜甜一笑： “就是要对你好呀，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嘛…..”说着，她还在刘光齐怀里轻轻扭了扭，想找个更加舒服的位置。 两口子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一个眼神一个触碰都可能引发一场大战。 更别提今晚喝了酒，秦京茹居然还敢在刘光齐怀里乱动。 于是刘光齐瞬间来了兴致，他脚也不泡了，随便抹了把脸就把秦京茹往炕上扔。 秦京茹对刘光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拒绝，而且她同样有被今晚的酒席刺激到。 于是，她的动作轻缓配合。 …………… 最后两人用一场酣畅淋漓的炮战结束了周末的荒唐。 第二天周一，刘光齐又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就在他沉浸埋头苦干之际，于科长带着个大汉走了进来。 大汉虽然精神萎靡但身板非常魁梧，哪怕拄着拐都跟刘光齐差不多高。 “老汪，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刘光齐同志，他说可以设计一款机械假肢，帮助双腿受伤的人能重新站起来！” 于科长拉着大汉热情地介绍道。 壮汉看到刘光齐如此年轻不禁摇了摇头：“算了吧向东哥，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就习惯了，拄拐就拄拐吧，跟牺牲的那些兄弟们相比已经很不错了。” “于科长，这位是？” 刘光齐好奇地问道。 “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战友老汪，汪佑民，十年前跟我一块儿参加的东东北边那场半岛战争。当时鹰酱的炮弹朝我们飞过来，是他奋不顾身把我扑倒救了我一命，自己的左腿却被炸飞了。” “这份情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说着于向东忍不住红了眼眶。 “向东哥你说这些干啥，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汪佑民有些不好意思。 “说，为啥不能说！” “不仅我要说，我还要告诉我儿子，告诉我孙子，告诉他们要没有你汪佑民汪大头就没有他们的父亲、他们的爷爷，就没有他们！” 刘光齐总感觉这话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于向东红着眼把话说完又指着刘光齐介绍道： “大头，这是我们厂的技术员刘光齐刘同志，你别看他年纪轻可人手底下真有活，连老大哥家的机器都能修。” “假肢这事也是他主动跟我提，跟我们打包票的，是吧光齐？” 一听这位是战场下来的，刘光齐肃然起敬： “汪佑民同志你好，上回听于科长和杨厂长提起您的事情，我觉得很有必要帮你们这些为国牺牲的军人们做些什么，所以才主动应承下这一任务。” “这绝不是一句空话，您看，这就是我的设计草案。” 汪大头当时是于向东手底下一名班长，为保护于向东被炸没了左腿。 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对于一名军人来说，无法再上战场，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需要人照顾是非常压抑的。 失去一条腿造成的不仅仅是生活上的不便，更重要是因为失去精气神整个人都萎靡下来，正因此于向东才会迫切地带着汪佑民上门。 果然，看到义肢效果图的汪佑民两眼放光，眼睛里的激动肉眼可见。 丢掉拐杖，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是他这么多年来最迫切的希望。 以至于不知有多少回梦到自己左腿完好地长出来，他又可以重回战场，再次在战场上厮杀。 现在梦醒了，他当然清楚腿不可能重新长出来，但能用另一种方式站起来同样让他无比欣喜！ 一名老兵，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所以在听完刘光齐的介绍后，他激动地拽紧刘光齐双手并且使劲晃动： “小老弟，要是我汪大头能重新站起来，我这辈子都记你的情！” “跟我同样饱受痛苦的战友还有很多，你要是真能把这义肢给造出来，我们感激你一辈子！” 看着汪大头激动的目光，刘光齐郑重地点了点头： “汪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不是为了你们的感激什么的，而是你们值得！” “您和您的战友们就该过上跟正常人同样的生活！” 第91章 伤残老兵的礼物 趁汪佑民在，刘光齐让他把裤腿挽上观察他的断腿处。 刘光齐发现左腿断部位已经肉眼可见的萎缩，跟粗壮的右腿比起来足足细了一大圈，连皮肤都起了褶皱。 “汪哥，你这左腿以后还是要加强锻炼啊，义肢做得再好那也是死的，发力还是得靠自己。” “自己不使劲义肢做的再好都白搭。” 汪佑民有些不好意思：“行，我记下了，回去我就锻炼去。” “之前我觉得这腿反正没用就没再管他，哪知道…….” 刘光齐没多说而是记录了下汪佑民身高体重，以及义肢所需要的长度，接下来叮嘱道： “汪老哥，您的数据我已经记下了，三天后样品应该差不多能完成，到时您再来我这试试，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咱再慢慢改。” “哎，好，好！” ……….. 将两人送出办公室，刘光齐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新产品问世少不了不停的打磨和改进，只有不断提升才能做出最适合的产品。 接下来厂里的支持也很明显，首先稿纸不限量提供，刘光齐办公桌上放了厚厚一叠，那时候稿纸同样是稀缺资源，想要都得打申请。 然后厂里的原材料、机器，允许刘光齐优先使用，有冲突时原先的生产任务也要先停了给他让路。 简单来说就是轧钢厂将全力支持这一项目，给予最优先级待遇。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看懂这个项目的前景。 能不能产生效益、创造外汇先不说，军方的好感绝对是杠杠的。 目前龙国还没有可以批量生产义肢的工厂，要是红星轧钢厂可以首先提出这一概念并正式投产，那么造成的影响绝对是巨大的，对他这个厂长来说也是实打实的功绩。 杨厂长感觉刘光齐就是他的贵人，先是把厂里的机器修好，接着又跟他游走别的厂，以技术支持换取物资，现在更是开始搞义肢了。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才二十四岁，将来指不定能再搞出什么东西。 而刘光齐呢，在厂里的支持下也是越干越起劲，为此还专门成立了个行动小组。 由他主导，师父梁宽打副手，来他家拜年过的那几个同事跑腿。 别说，人一多效率立马就上来了。 虽然同事们没办法提出有效建议，但各种小问题还是发现了不少。 比如某种材料参数没办法达到要求，需要找别的材料代替。 又比如某种工艺目前还不能实现，需要用次一级工艺补上。 这边设计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另一边制造也同步跟进。 钳工有一车间的赵大河，锻工自然是找自己老爹刘海中，另外别的高级工种也随时可以帮忙打造。 轧钢厂七车间，刘光齐跟行动小组成员一起下来了。 “光齐你怎么过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声音洪亮，他现在已经是七车间的指导员，总管整个车间工人技术水平提升。 “嗯，我们技术科要用到几个零件厂里没有，特地过来找你帮忙打造。” “没问题，你把图纸给我看看。” 刘海中接过图纸很快皱起眉头：“这….你这精度要求是不是有些高了？” 龙国六十年代这个时间点还还没有精细生产的意识，因此生产出来的零件也是参差不齐。 要是工人眼神好一点仔细一点，那么零件就精准一点。 要是工人心情不好随意一些，那零件差距就大了。 轧钢厂生产钢胚尺寸差一点也就罢了，但涉及到义肢这种精细零件，差一点都不行。 所以刘光齐才会亲自找到车间，让自家老头帮忙。 没办法，设计图画的再好再仔细，造出的零件不达标也是白搭。 况且这还是第一件样品，只有达到预期效果才能获得后续支持。 于是刘光齐指着图纸细细解说：“爸，大致要求就是这样，您可一定要做仔细了，这东西关系到重大，不能有一丝一毫差迟。” “行我知道了，图纸放这，下班前一定帮你把东西做出来。” 边上，七车间工人们看到一众技术员都跟在刘光齐身后也是议论纷纷。 “不愧是刘指导员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 “是啊，你们看他跟梁工站一块，别的都得站他后面。” “怎么，玉华你心动了？当初让你爸上门提亲你不肯，现在后悔了吧？” 身材魁梧的刘玉华听了有些挂不住：“好你个张淑芬，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刘光齐也终于做好了最初代的义肢样品—半截左腿。 保险起见，他还把每个零部件都做了两份。 两件样品完全按照汪佑民需求的尺寸打造，主要材质是铝合金和橡胶，这种材质的优点是材质轻、强度高，可适应多种运动方式。 这年代铝合金虽然没有量产，但实验室已经有少规模样品。 不过想弄到也很不容易，即便是杨厂长也费了不少口舌才拿到那么一小部分。 做好没多久，于科长就带着忐忑不安的汪佑民过来了。 办公室的一众设计者纷纷围着义肢观望，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精致的义肢居然出自他们之手。 “刘同志，义肢做好了吗？” 汪佑民紧张地问道。 “好了，就等你过来试验呢，试了好给我们提供宝贵的意见。” 刘光齐递过去义肢笑着说道。 “来，我帮你戴上试试。” 说完刘光齐也不嫌弃，直接把汪佑民按在椅子上，帮他把义肢固定住，并严实地安好。 “好了，汪大哥你试着走两步。” “没事走两步！” 汪佑民先试着晃了晃腿，发现固定挺牢的，没有摇晃迹象，而且重量也轻，跟之前用过的简直没法比。 在刘光齐鼓励下，也在众人期盼目光中，他试着迈出第一步。 然后他把拐杖往边上一推，迈出第二步，接下来越走越快，甚至可以小跳……. 走着走着，汪大头激动起来： “向东哥，我又能走了！我汪大头终于可以正常行走了！” 当然他同样不忘这一切是谁带来的，他按着刘光齐肩膀：“刘老弟，我汪大头说话算话，有什么事要帮忙您尽管吩咐！” “还有这条假肢多少钱？我买！” 刘光齐笑着摇头：“汪大哥您说笑了，这怎么还能收您钱呢，材料工具都是厂里的，做出来的东西可不属于我。” “您要实在过意不去，就把使用心得详细跟我说说，看有哪些不足和要修改的地方，也好方便我们继续改进。” “嘿嘿，没啥不好的，我觉得这样就挺好，我汪大头拄拐拄了十年就没这么舒坦过！” 汪佑民咧着嘴笑容憨厚，就像小孩子得到了最心爱的玩具。 “都好哪行啊，现在可不是客气的时候。” “有问题我们早点发现我们也可以早点改正不是？除了汪大哥您以外还有别的伤残军人等着呢。” “您现在给我们提意见也是为他们负责。” “可我真觉得挺好的啊，没发现任何毛病。” 汪佑民有些为难。 “那你先用着，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这同样是为别的伤残军人负责。” “行，我知道了。” “对了，刘光齐同志，我还是觉得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钱你不收我不勉强，但这份小礼物你一定要收下。” 说着，汪佑民从怀里掏出一个由十多枚弹壳焊接成的小飞机递了过来。 “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是我亲手做的。刘光齐同志你一定要收下。” 这次刘光齐没有拒绝： “好，那我就收下了。” “你也别喊什么刘光齐同志了，直接喊我刘老弟，不然感觉在水字数。” “还有回去后记得勤加锻炼，有哪里不舒服随时告诉我，我帮你再改改。” 于向东也是卸下了块大石头打趣道： “别担心这小子偷懒，我还怕他练过头，连睡觉都不舍得摘下来呢！” 汪佑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着几人一起笑了。 第92章 大婚 义肢虽然已经做好了，但课题并没有就此结束，刘光齐还要将制作过程中产生的问题，以及遇上的重点、难点，都记录下来，以便后续能顺利制作。 还有某些稀缺的材料能否用别的代替，比如义肢主体铝合金，这都是大规模量产所必须解决的问题。 一旦开始认真工作，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又到了周末。 “明天就周末了你怎么还没动静？这酒还请不请了？” 这天中午，刘光齐还在办公室忙活时傻柱找上门来。 刘光齐一拍脑门，这么快又周末了？ “办，办！” “柱子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傻柱翻了个白眼，抬头看天，一副无语极了的样子。 刘光齐也不管：“这样，我打算摆个4到5桌，请咱院里人，京茹家里人还有厂里的同事。” “单独弄一桌备着，省得人来多了坐不下。” “菜也你帮我安排，规格跟你差不多就成，到时花了多少跟我一起算。”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还得通知京茹爸妈去。” 说着刘光齐管也不管傻柱撒腿就跑。 “嘿…嘿….” “刘光齐你给我回来！” 傻柱在后面大喊，但哪还有刘光齐的影子，早跑不见了。 “这tm什么事啊！” “到底我结婚还是他结婚？哪有这么干的……” “真的是…….” 抱怨归抱怨，傻柱还是老老实实准备去了。 要没有刘光齐帮忙他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娶上媳妇呢。 ……….. 刘光齐先给公社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帮忙转告秦京茹家里人，说明天摆酒，能来的都来。 接着又通知了自己师父还有几个平时就要好的同事。 最后才跑去刘海中那。 “爸，明天就摆酒了，你那有几个人要请？” 刘海中没好气说道：“原来你还记得啊？我还说你忘了呢！” “我这边有六七个，安排个一桌吧，到时再加院里，还有京茹家的，怎么也得有个四五桌吧。” “菜什么的安排了没？没安排的话赶紧安排。晚了来不及了。” “嘿嘿，都安排好了，这些我打算让傻柱折腾去。” “证婚人定了没，咱家现在也算起来了，这事不能马虎。” 刘海中吩咐道。 “之前跟师父说过了，到时他来。” “梁工啊，那就没问题了！” ………. “京茹你热么？” 第二天刘光齐是被热醒的，他掀开被子问道。 因为两人结婚，二大妈特地扯了床新棉被，还是用的上等棉。 新棉絮新被子，再加上通红的炉子能不热么。 不过这也没办法，新人就是如此，把炉子烧红预示未来能红红火火。 “是有点热。” 秦京茹也把雪白的胳膊伸出被窝，娇嗔着说道： “要不我们起来吧，今天可是摆酒的日子，有很多活要忙呢。” “行，那就起床。” 一阵悉悉索索声后，两人很快穿戴整齐。 “京茹，光齐，你们起了么？” 从屋外传来秦淮茹的叫喊。 “起了呢姐，快进来！” 秦京茹招呼道。 “小姨早上好！” 小当脆生生地喊道。 今天秦淮茹把小当收拾的干干净净，样子非常可爱。 “小当真乖，这是你小姨夫，快喊人。” 小当对于刘光齐也不陌生，伸过手就要抱抱：“小姨夫好，小姨夫抱…..” “好好好，小姨夫抱….” 刘光齐对于美好的事物向来没什么抵抗力，包括人类幼崽。 “好了小当，赶紧下来吧。” “今天是你小姨和小姨夫大喜的日子，他们有很多事要忙呢，别打扰他们。” “过来妈妈抱。” “不要！” 小当紧紧搂住刘光齐脖子不撒手。 “我抱一会好了，反正现在还早。” “秦姐早饭吃了没？没吃的话一块儿吃点？” “早就吃过了，谁跟你们似的八点了才起。” “哈哈，这不是新被子睡得舒服么，要不是因为热这会儿还没起呢。” “那我跟京茹先去吃饭，你随便坐。”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走走走，屋里我帮你们收拾。” “这….” 秦京茹欲言又止，但马上被刘光齐拉走了。 “没事的京茹你姐又不是外人。” “赶紧走吧，省的爸妈笑话。” 两人走后，秦淮茹开始收拾房间。 因为有京茹在屋里也没啥要收拾的，就是把桌子椅子摆放整齐，掏一掏煤灰啥的。 接下来秦淮茹抓着被子用力一抖，正打算叠被子时一股荷尔蒙的味道扑面而来。 “忒，真是一天都不肯消停！” 她先是小声唾了一口，接着表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刚吃完早饭三大爷就上门来了，只见他拿着本大红礼簿笑着跟刘海中打招呼： “恭喜你啊二大爷，今天是光齐大喜的日子，我毛遂自荐，帮你们写礼簿怎么样？” “我办事你们放心，一分一毫都不带差的！” 按规矩主家要给写礼簿的人发个不小的红包，所以阎埠贵才会如此积极。 不过本身就要请人写礼簿，既然阎埠贵都准备好了就他好了，院子里人结婚基本也都请的阎埠贵登记。 刘海中笑笑：“那就麻烦三大爷了，到时记得过来吃饭。” “不麻烦、不麻烦，二大爷您放心，到时我一定到！” 说完，阎埠贵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阎埠贵很能算计，把写礼簿的差事拿到手，白吃一顿不说即便扣掉随礼钱都有得赚。 这就很三大爷。 ……… 下午两点，傻柱带着一众帮厨、小工过来了，同时还拉来满满一车菜。 “三位大爷，想我了没？我傻柱又回来了！” “还有许大茂，好久没见柱爷爷是不是做啥都没劲？我不在就没人揍你了是不？” 傻柱人未到声先至，大老远就吆喝开来。 许大茂听到后明显精神一振，小跑着从屋里出来： “你个狗东西还有脸回来？不知道我有多….” “不是，是院里的三位大爷有多想你吗？” “这回要不是光齐结婚你还不知道回来吧？” “再过段日子是不是家在哪都给忘了？” “三位大爷你们说是不是？” 一大爷二大爷没发话，倒是三大爷阎埠贵先开口了： “柱子你确实有问题，不能说搬媳妇那就把我们这些老邻居都给忘了吧？” “当初要不是院里邻居，尤其是一大爷两口子接济你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易中海听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阎埠贵你可别再提这事了，年前我花了三千多才让这事过去…… “老阎你这就说得不对，柱子既然结婚了自然要以自己家庭为重，没时间回来也很正常。” “柱子三大爷说的你别往心里去，日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过，一大爷支持你！” 傻柱听了暗乐： “行，谢谢一大爷体谅，那我开始忙了。” 等下午三点来钟，京茹一家人也到了，他们是坐公交车来的，虽然衣服有些破旧，但至少干净整齐。 “爸，妈，嫂子还有孩子们怎么没来？” 过去这么久，刘光齐已经能很自然喊出来。 “几个孩子不习惯坐车，我就让嫂子们在家带孩子。” 秦母笑着解释。 刘光齐总感觉里面有些水分，会不会怕给自家添麻烦？或者没体面的衣服不想出来？ 不过他也没时间多想，先把娘家人招待好再说别的。 “京茹丫头呢？” 秦母看接待的只有刘家人却不见京茹两姐妹于是问道。 “哦，她姐正帮她化妆呢，进屋也有一会儿了，我给您催催。” 说着刘光齐对着屋里喊： “京茹，快好了没？咱爸咱妈到了，还有大哥二哥也在。” “马上就好！妈您再等会儿….” 屋外，刘海中两口子正热情的招待秦家人。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总算到了，来来来，先进屋喝杯茶暖暖身子。” ……………. 第93章 大婚2 事实证明，不管哪个年代女人口中的一会儿都不能信，尤其是在化妆的时候。 过了整整半小时秦京茹姐妹俩才出来！ 秦京茹身上穿着新买的粉红花袄和棉裤，脚上穿着棉鞋，棉鞋有些大她还在里面塞了几团棉花，穿着特别暖和。 一头比普通人浓密些头发用一条粉红头绳扎了个单马尾，看起来既俏皮又活泼。 小脸红扑扑的，虽然没用任何粉底和遮瑕霜，但满满的胶原蛋白本身就是最好的化妆品。 她的眼睛非常美，一双杏眼又圆又亮又灵动，眼尾略微下垂，带着“无辜感”。 整个人看着我见犹怜、善良无害。 鼻子小巧精致，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感染力极强。 娇俏动人让刘光齐一下就看呆了。 “哥，傻呆呆干嘛呢？爸妈都在看着呢！” 秦京茹娇羞地说道。 嘴一张，露出排不是很整齐的小白牙，尤其是那两颗小虎牙最为吸睛。 不过看自家男人这么入迷她的心里无比甜蜜。 刘光齐身子一震缓过神来： “哦，没看什么，我是说你姐呢？你姐不是帮你化妆么？她人怎么不见了？” 正说着，秦淮茹慢慢从里屋走了出来。 那打扮，那风情，实在有够离谱……… 只见她同样穿着套新棉袄棉裤，扎着京茹同样的马尾，唯一区别就是她用的黑色头绳。 丰腴的身材将棉袄棉裤都撑得鼓鼓囊囊，丝毫不输秦京茹半分！ “看什么呢？京茹虽然是我堂妹，但我只有哥哥没有妹妹，她跟我亲妹妹也没两样。” “亲妹妹出嫁我不得好好打扮一下？” 秦淮茹确实底子好，同年龄段是要优于秦京茹的，而且按周岁算她才27岁，现在还有未来几年都是最美好的年纪。 刘光齐总觉得有些异样，但他不敢想，也不敢问。 而京茹父亲秦满屯却暗暗和秦母对视了一眼然后迎了上去。 “淮茹说的没错，我们家京茹打小就跟淮茹亲，当初淮茹嫁进城还死活不让呢。” “没想时间过这么快，如今京茹也嫁人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释然了，人姐妹俩感情好，妹妹出嫁姐姐打扮好看点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 “老少爷们搭把手来，家里有多余桌子、椅子的，劳烦搬到院里来，等用完再搬回去。” 傻柱准备工作差不多开始吆喝起来。 这时候结婚摆酒，不光桌子椅子要用邻居的，连装菜的盘子也都问邻居家借。 至于吃饭的碗和筷子，不好意思您得自己带。 等到四点来钟，陆续有客人上门。 刘光齐还有刘海中的同事都有开始到场的，随礼用小张红纸包着递给门口的阎埠贵，阎埠规则问清楚来人身份后记在本子上。 接着刘光齐的师父梁宽也来了，同行的还有他媳妇赵老师，还有脖子上坐着的蛋蛋。 “梁工您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刘海中把梁宽迎进去然后介绍道： “亲家，这是我家光齐师父，厂里工程师梁宽梁师傅。” “他也是今天婚礼的证婚人。” “你好你好，梁工您好！” ………. 贾家，许久不曾露面的贾张氏终于打算再次出镜。 “建阳，今天是刘家小子大喜的日子，你必须让我出去吃一顿，不然我就使劲闹腾，让他们这个酒喝不成！” 贾张氏瞪着眼恨恨说道，先是把贾东旭送进去，又害得自己被锁链锁着。 贾张氏表示这仇结大了！ “婶子，这事我说了不算啊…..” “钥匙在一大爷那，我就算想帮你放了也办不到啊….” 恨刘家的是贾张氏还有贾东旭，跟他贾建阳可没关系，甚至他还暗地里感谢刘家。 要是没有他们自己这会儿还在乡下挣工分呢。 “那你去找易中海说，就说我张小花说到做到，不让我吃席我让你们也吃不成！”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没有半点妥协的打算。 “哎好吧，我给你问问去…..” …………. “哈哈哈！刘老弟！” “你小子不厚道啊，结婚这么大事居然都不告诉我，要不是向东哥我还蒙鼓里呢！” 一个魁梧大汉龙行虎步朝院子里走来，看走路姿势没有丝毫异样。 来人赫然就是汪佑民汪大头，刚用上义肢并送刘光齐礼物的那个！ “汪大哥您怎么来了，你这腿….这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刘光齐本想问他义肢的事，但话到一半立马收回来。 汪佑民露出丝感激：“哈哈，没任何问题，我现在跟普通人没啥两样，这得多亏了刘老弟你啊！” 接着汪佑民小声说道：“于科长也来了，就在我后头。” 说着汪佑民脸上居然有些得意。 “你这汪大头，没事走那么快干嘛？害我跟都跟不上。” 院门口又传来于向东的声音。 刘光齐听了忍不住好笑，感情这哥俩是较上劲了？比谁走得快？ 不过汪佑民能赢总是件好事，这说明义肢还是成功的。 “哟，还有礼簿登记呢？这我可得仔细看看有没人违反纪律。” 说着于向东还真拿起礼簿仔细看了起来： “蒋光明两块，徐得江两块，曹晋十块？” “曹晋是哪位啊？你这礼随得有点儿超标了啊！” 曹晋赶忙跑过来：“于科长，您听我解释于科长。” “我是刘师傅技术科的后辈，还打算拜在刘师傅门下，所以这礼一点也不超标。” “不管刘师傅认不认我这徒弟这都是我的一份心意，可算不上违反纪律。” 于向东也就开个玩笑，哪能真搞这个？ “哈哈，逗你玩呢，老哥给我记上，于向东，随礼五块！” 说完同样递给阎埠贵个红包才进去。 阎埠贵接过后拉住曹晋： “小伙子，刚才这人是？” “哦，这是我们厂保卫科的科长，于向东于科长，你照着写就是。” “哎，哎！” 阎埠贵听了连连点头。 他工作单位是轧钢厂附属小学，住的也是轧钢厂家属小院，怎么算都归保卫科管，可得小心对待。 “你小子，办酒也不跟我说声，要不许大茂说漏嘴我都不带知道的！” 于向东拍了拍刘光齐肩膀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这不是怕于科长公务繁忙，没工夫参加吗？” 于向东正色：“小刘同志，你这想法可要不得啊，在厂里我是保卫科的于科长，但下了班脱了这身衣服，我就是你于向东于大哥。” “你帮了大头这么大忙，以后你就是我于向东的亲兄弟。” “于科长，这…..” “于什么科长，喊我于大哥！除非你看不起我这个当兵出身的！” “这….好吧，于大哥里面请！” “哎，这就对咯！” “行了那你忙，我跟大头先进去坐着。” 主桌上原本坐的是刘海中两口子、秦父秦母，梁宽，现在又多了两个人。 一大爷原本在贾家跟贾张氏好商好量的，说不让她出去，把菜带进来在屋里吃行不行。 贾张氏不同意，非要出去吃。 这会儿易中海见于向东都出席刘光齐的婚礼直接脸一黑： “好，既然你那么想出去我就放你出去，不过回头被抓去劳改可别怪我！” 好言相劝贾张氏死活不肯同意，易中海一下子答应她反倒不敢了： “老易啊，怎么了这是？” “你不是想出去闹事吗？我给你指个地儿。” “刘海中斜对面那个寸头看见没？就脸上有道疤那个，你找他闹去，一准儿能把事闹大！” “他？他是谁啊？” 贾张氏有项特别的本事，就是一个人好不好拿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当初才娶了秦淮茹，并把主意打到刘光齐和傻柱头上。 （可她没算到刘光齐居然是个挂b） “婶，他是我们厂保卫科的于科长。” “科长？科长是多大官？” 确实，仅仅是科长的话还真不算特别大官，但架不住人家保卫科啊。 “多大官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派出所能管的他们都能管，反正把你送去劳改是绰绰有余。” 贾张氏一听那还得了？ 连忙摆手说自己不去了，让他们随便带点剩的回来就行。 “这回不去了？不闹腾了？” 易中海嘲讽地看着贾张氏，她要真敢去他反而高看她一眼，现在看来，贾张氏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贾张氏头摇的飞快：“不去了不去了，好歹是人大喜的日子，咱做事不能太缺德，会遭报应的。” “等改天，改天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刘家！” 易中海撇了撇嘴，带着贾建阳出门随礼去了。 “易中海，随礼五块。” “贾建阳，随礼五毛。” 阎埠贵在礼簿上接着写道。 第94章 摊牌 朝窗外泼了盆冷水，确定没人藏着后刘光齐才开始品尝胜利果实。 昏暗的烛光映着秦京茹俏红的脸颊显得格外动人。 “哥，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朴实的话语立刻激起了刘光齐的兽欲。 他粗暴地压了上去…… ……….. 大半小时后………… 秦京茹累得连根手指都懒得动弹，光洁的脊背渗出一滴滴汗水，头发同样被汗水打成一缕缕，散乱地披在肩膀上。 火热的炕头加新弹的棉被非常暖和，再加上为爱发电的热情使屋子里无比燥热。 刘光齐一把掀开被子将两人身子裸露出来。 秦京茹害羞，赶紧抓过被角挡着胸前： “呀！哥你怎么这么坏…….” 刘光齐坏笑：“那啥，身上这么多汗得赶紧散散，不然冷了容易感冒….” “哼，你就是坏！” 说着秦京茹不顾春光乍泄下炕拿了条毛巾，把两人身上汗先擦干，这才又舒服得窝进刘光齐怀中： “哥，说实话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别的女人，要不然你怎么会….怎么会那么多羞人的办法。” 刘光齐紧了紧胳膊：“想什么呢？那都是我从书里看的。” “再说你不也挺舒服的么？” 为了分散秦京茹注意力，刘光齐加快手上动作，吓得京茹连连求饶。 稍缓过来，秦京茹接着问： “哥，你给我家那么多布料真没事吗？别回头爸妈不高兴了。” 昨天刘光齐看秦父秦母穿的衣服大多带着补丁就给了他们拿了几尺布，让他们带回去做身衣裳。 没想京茹一直惦记着。 “没事，今天咱可是收了不少随礼呢，没他们把你生下来也没这钱不是？” “对了，随礼！” “哥让我数数咱今天一共收了多少！” 一说到随礼秦京茹就无比兴奋，一骨碌又跳下炕，只在身上就披了件棉袄。 “那你算算，不过拿礼簿算就好了，钱袋子放抽屉里别去动它。” “嗯！” 拿到礼簿，秦京茹边翻边往炕上走： “哇！这钱也太多了吧！” 秦京茹惊讶道。 礼簿上基本一块钱起步，关系好的两块三块，五块六块的也有不少。 最顶上的是两个十块，一个是师父梁宽，另一个是杨厂长。 杨厂长人没来托于科长帮忙转交的红包，阎埠贵那没登记后来刘光齐自己补上的。 礼簿这东西是要长期保存的，回头人家办喜事要给相应的回礼，可不能漏记了。 “好了，看过就差不多了，赶紧过来睡觉！” 刘光齐看秦京茹还在那痴痴傻笑于是催促道。 “哦。” ……….. 隔壁，原本秦淮茹原本打算今晚死活都要过来趟，结果京茹她妈说今晚要睡她这，说是几个大老爷们住一屋不方便。 一下子就把秦淮茹的计划给打乱了。 原本她打算新婚夜过去露露脸，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要把关系敲实了，可是秦母的提议让秦淮茹没法拒绝。 对现在的秦淮茹来说刘光齐就是她最重要的依托，重要性在棒梗、甚至还要在娘家人之上。 至于贾张氏和贾东旭，那就是俩路人、仇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些都是她最近一个多月琢磨出来的。 现在的她对刘光齐是又爱又怕。 爱自然不用说，刘光齐有能力，对自己也确实够照顾。 跟着他自己什么都不用愁，哪怕再困难的日子也不用怕饿肚子。 人在吃不饱的时候只有一个烦恼，那就是如何填饱肚子，证明能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有吃有穿还处处照顾自己，这样的男人能不爱么？ 为什么怕也很简单，她怕的是光齐结了婚后不再理她。 人只要过过好日子，再回头过苦日子就非常苦难了。 秦淮茹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依托刘光齐帮助，房子有了、工作也有了，以后是一名真真的城里人，可以说面子里子全有了。 她很怕哪天刘光齐突然变心，把这一切都收回去。 那她怎么办？ 回村里找个找个老光棍嫁了？ 还是………..？ 她不敢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可能她连面对父老乡亲的勇气都没有吧。 自寻短见或许才是她唯一的选择。 ………… 于是，一整晚秦淮茹都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淮茹你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深夜，秦母的声音显得很突兀。 “婶子，那个，京茹结婚我这做姐姐的替她高兴，所以…….” 秦淮茹回答得有些迟疑。 “真就是高兴？我看不止吧？” “婶子您这话什么意思，京茹能嫁个好人家我这当姐姐自然替她高兴。” “那你今天打扮得跟京茹一样是什么意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婶子我…..” “好了淮茹，婶子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相反，婶子还要感谢你给京茹介绍了个好人家。” “京茹她性子直心里藏不住事，所以日子过得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刘家不光对京茹好，对我们秦家同样没半点看不起的意思。” “虽然没人说但我也知道这门亲确实是我们秦家高攀了。” 秦母平静地说着，言语间满是感慨。 “淮茹啊，婶子是过来人，所以你的想法我清楚得很。” “刘家子是个有本事的，要不然保卫科长那么大人物会过来？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起来，以后少不了女人会打他主意。” “偏偏我家京茹又是个没心机的，守不住这些。” “所以与其便宜外人倒不如便宜了你这个大姨子，你说是吧淮茹。” 说完，秦母紧紧地盯着秦淮茹，意味深长。 “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而且京茹丫头打小就跟你亲，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 “好了赶紧睡吧，今天他们俩大喜的日子你就别想了，指不定有人闹洞房或者在屋外偷听呢。” “明儿我跟京茹通个气，你们以后小心些就是。” ………. 京茹母亲的话让秦淮茹没好意思反驳，也没办法反驳，遂红着脸点点头，权当默认了。 秦母是个说话算话的，第二天把京茹也喊进屋，然后当着秦淮茹面把话说开。 原以为要费老大功夫，哪知秦京茹只是考虑了一会儿就点头同意： “妈我知道了，原本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我还要谢谢淮茹姐把我哥介绍给我呢。” 接着拉起秦淮茹手： “姐，以后我们可就是真姐妹了，有什么不懂你可得教教我。” ………… 秦家姐妹手牵手走出房间，两人脸上同样挂满笑容。 一开始刘光齐不知情还夸了句她们感情好。 “哼，便宜你了！” 秦京茹嘟着嘴巴捶了下刘光齐肩膀。 秦淮茹则扬起嘴角，得意地看着刘光齐。 刘光齐在两女间来回打量，最后挤出丝尬笑。 “爸、妈，你们现在就回去？要不多住两天？” 秦满屯笑着拒绝： “不住了不住了，回去还要干活呢。” “过来一趟麻烦你们两口子了，连吃带拿的…..” 秦满屯把手里的布晃了晃，有些不好意思。 “嗐，一家人不说这些，都是些次品布，值不了多少钱。” 次品布就是印错图案，或者染错花色的布，价格便宜还不要票。 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往往还没摆出来就被内部消化了。 刘光齐也是机缘巧合才“抢”到这小半匹。 “那个光齐啊，还有亲家公亲家母，这趟是麻烦你们了。” “京茹能嫁到你们家，我们一家子都放心！” “我们先走了。” “京茹你有空回家看看….” ………… 等把父母送走，秦京茹小声埋怨着： “哥你怎么把肉也给我爸妈了，留着你自己吃不行吗？” 刘光齐还以为她要说秦淮茹的事，哪知却说的这个。 “不就三两肉么，还是昨儿个办酒剩下的，你就当被傻柱昧下不就行了？” “才不呢，我就想你留着自己吃。” 秦京茹摇摇头，模样非常认真。 刘光齐揽过秦京茹，用下巴顶她额头认真道： “我就是想让你爸妈带点回去，给你嫂子还有侄子侄女尝尝鲜，我们在城里想吃什么吃不到？” 秦京茹瘪瘪嘴：“才不信呢，你就是骗我。” “城里要真什么都能吃到，那昨天宴席怎么大家都抢似的找肉吃？” 接着她头往后拉开点距离，认真地盯着刘光齐： “证领了酒也摆了，以后我就是你们刘家人，有什么好东西自然要先紧着家里大老爷们。” “你也别老惦记着我家里人。” “要是过习惯好日子缠上你了怎么办？” ………. 接下来秦京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都是些让刘光齐多考虑他自己，少照顾她娘家人的话。 虽然有些唠叨，但刘光齐听了却非常感动。 “京茹，你姐的事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看着眼前乖巧懂事，只为自己着想的可人了，刘光齐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第95章 变化 听到刘光齐说的话，秦京茹抿住上嘴唇歪着脑袋仔细思考着。 接着甜甜一笑： “原来是想问的，但现在不想问了，知道你对我好就够了。” “光齐哥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对不对？” 刘光齐按着秦京茹后脑勺用力一搂，让两人贴得紧紧的： “嗯！” ………….. “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还腻歪着呢？” 推门进来的除了秦淮茹还能有谁？ 刘光齐先把门锁上，接着不由分说把两姐妹一起揽入怀中。 秦京茹猫着偷笑。 秦淮茹也只刚开始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平静下来。 三人一起享受这温馨的时光。 良久，分开。 刘光齐伸出一只手，接着缓慢又坚决得把两女的手逐一放上，最后把自己另外只手也盖了了上去。 三人对视后默契地一笑。 全过程大家一句话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 有些事情一旦说开就很快适应了。 那天之后，秦淮茹会时不时跑去刘家跟京茹说些体己话，而且一说就是个把小时。 效果也很明显，心事没了，再加上时不时有人滋润，秦淮茹最近容光焕发，浑身散发着股诱人的气息，跟之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娄晓娥、于莉好奇她变化这么大还特地过来问了。 秦淮茹只解释说京茹嫁进来后经常帮着干活，而且自己有了工作后条件好，吃的也好，气色自然就变好了。 娄晓娥没被经济困扰过不懂，听了只是将信将疑。 但于莉却深以为然，因为最近阎家就因为钱差点闹分家。 按说吧，于莉和阎解成结婚还不到半年，正应该是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时候。 可实际上日子却过的一地鸡毛。 人都说结婚前你看到的是对方的优点，结婚后看到的却全是对方缺点，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阎解成每个月工资都有小二十，小两口又都有定量，不说支撑他们两口子过日子，就算隔三差五来点荤腥也不是不行。 自家公公是人民教师，解成又是阎家长子，想着到时公公婆婆多少会帮衬点。 当初于莉就是这样想的才会嫁进阎家，哪知嫁过来后跟自己想的完全两样！ 两人结婚后婚房倒是有了，但要给房租钱，算上伙食费一个月得十块！ 如果仅仅这样也就算了，关键自家公公还会巧立名目，什么水电费、取暖费、家具折旧费啊什么的，就差呼吸的空气没要钱了。 昨晚于莉把账一算差点哭出来：嫁进阎家十个月阎解成总共领过一百八十块钱工资，光上交给阎埠贵的就有一百四！ 剩下这四十块呢？ 生活用品、公交票、女同志的个人用品之类的，再加上过年回娘家走了一趟，合起来一算最后就剩七块五毛二！ 买件衣服都够呛！ 更别提以后有孩子该怎么办了……. 把账算清楚后小俩口当场就吵了一架，就差闹离婚了。 此刻于莉的心里非常不服气，她自问长相跟秦京茹旗鼓相当，学历比她高、身材比她好，而且她还是城里人。 可现在人秦京茹过得什么日子，自己过得又是什么日子？ 人家每天只要开开心心把自家老爷们伺候好就行了，吃的、花的、用的，全不用操心。 自己呢？ 嫁进来以后，柴米油盐酱醋茶就代替了风花雪月，每天除了算计还是算计。 去年于海棠那顿饭没吃上倒是把钱省下了，可回过头阎埠贵又开始闹幺蛾子了。 原因是于莉她大姑来城里玩，她想借阎埠贵的自行车撑撑场面。 当时阎埠贵是这么回的：“要借可以，租金一毛钱，用完还得帮我擦干净。” “我们阎家是个大家庭，讲究的就是个公平，必须一视同仁，谁用都得给钱。” 但公平两字是这么用的吗？ 于莉本就不是吃了亏朝心里咽的人，当时她就来气了。 等阎解成下班她开始唆使阎解成分家，等分完家自己找街道办租房子，分开来单过，那十块钱也好省下来自己盘算。 阎埠贵一听要分家，那哪成啊？ 我阎埠贵可是人民教师，还是院里的三大爷，我不要面子的吗？ 再说了，每个月解成这他能进账十来块钱，净利润七八块呢！要是分家这钱上哪挣去？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于是秉承着公平原则，阎家就此事召开了个家庭会议。 会上阎埠贵坚决不同意这事。 “解成啊，你看后院刘家老大不也同样结婚了？可人不照样跟父母一块儿过？所以分家这事暂时先放放，等你们有了孩子，或者解放结婚了再说。” 也不知于莉允诺了阎解成什么，阎解成展现出少有的强硬： “爸您不能光看刘光齐不是？你看人许大茂不是刚结婚就分家的吗？他爸妈还特地搬出去住了。” 阎解成小声嘀咕：“我没让你们搬出去您就偷着乐吧…..” 这下算是把阎埠贵彻底惹毛了：“你还想把我跟你妈赶出去？” “好，好！想分家是吧？我同意了！” “来来来，分家前先把这些年抚养费算一下，我也不跟你多要，每个月最低标准五块钱。” “钱契帐清！居然连这种话都敢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阎埠贵拿来纸笔摊在桌子上，大有把事情做实的架势。 于莉眼珠子一转：一个月五块那么一年就是六十，算到阎解成十九岁为止就是十八年，得千把块呢！ 于是于莉赶紧认怂：“爸您先消消气，解成他不是这个意思。” “解成他是说啊，咱家里人多，等以后我俩有了孩子，或者解放娶了媳妇人更多，家里住不下，这才想着分开来住。” “可不敢有把你们赶出去的意思。” “为了自己舒服把爸妈赶出去，那是人干的事吗？解成他绝对没那想法。” “是吧解成？” “对对，爸您误会我了，我就是…我就是…..” “哼，你最好是这样！” 至此，阎家分家的第一回合以失败而告终，阎埠贵用矛盾扩大化的方法迅速化解了危机。 代价就是闹得有些大，被街坊们给听去了。 那时流言蜚语盛行，各种八卦传得又快又离谱，可能中午你在厂里吃块臭豆腐，下午你在厕所吃屎就会传遍全厂。 阎家的闹剧很快传开，同时刘光天的工作是光齐帮忙找的也被人披露了出来。 一时间，刚结完婚的刘光齐又再一次进入大家的视线，大家纷纷想着能不能占点便宜。 其中最积极的就是阎解成夫妇，他们想着既然节流不行那咱就试试开源，如果能帮阎解成换份好点的工作，或者帮于莉也找份工作，不一样能达到攒钱的目的吗？ 上回阎解成因为于海棠的事恶了刘光齐，这回打算让于莉出马。 于莉打的算盘也很响，说愿意给刘光齐五百块钱用来打点关系。 但是呢，那钱得事成之后才给。 不愧是三大爷家的，算盘打得就是响！ 刘光齐自然是拒绝的，虽然于莉确实长得不错，身段子也诱人，但这都不是他帮忙的理由。 哪怕当初阎解成洞房时他跟许大茂他们都开过于莉玩笑，也不足以让他平白帮阎家。 一份工作在当时价值大几百还往往有价无市。 别说是事成之后才给，哪怕提前给他都不会去帮这个忙。 有那闲心还不如帮京茹家里人找份好工作，让他们日子过好点。 所以任于莉好说歹说，甚至隐晦地暗示刘光齐都是油盐不进，只笑笑说没那本事。 而其他邻居看到阎家折戟，有的熄了心思，也有的仍旧在打算怎样才能让刘家帮忙，毕竟工作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一时间院里人心思各异，各自有着不同的打算。 第96章 军区来人 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正在办公，突然电话铃响起来。 杨厂长接起电话： “你好，这里是红星轧钢厂，我是杨爱国。” “杨厂长好，我是保卫科的孙刚，刚门口过来几辆军车，轮值的吴班长已经带着他们进来了。” “领头的首长是中将军衔，具体过来做什么我没敢问，只说进来找厂领导。” 一听军方来人而且带队的还是中将，杨爱国瞬间精神一振。 不管闲职虚职，既然是中将就必须认真接待，马虎不得。 “你汇报很及时，通知在职的保卫科都动起来，让首长们见识下我们的精神面貌。” “徐秘书，你去通知下各车间，把最好的工作态度展现出来！” 杨爱国原本还打算让李怀德准备招待餐，但最后收住了，交代完后他朝着楼梯走去。 刚下楼梯就看到楼前空地上停了几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前站着群穿军装的汉子。 “各位首长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杨爱国，欢迎各位莅临指导，有失远迎，还望各位首长见谅。” 为首那名军官大概五十多岁，中等个头，模样丝毫不出众，上前两步跟杨厂长握手： “杨厂长你好，我是xx军区的罗伟，叫我老罗就行。” “今天贸然上门还请杨厂长不要介意，” 罗伟语气温和，言语也很和善，但肩膀上中将的徽章还是让杨厂长感到沉重的压力。 “那个….罗将军，要不去我办公室坐会儿？” “一起进去喝杯茶，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杨爱国看到罗伟肩膀上的肩章打了个冷颤。 人家自称老罗那是客气，自己真这么喊就是不识抬举！ 只有比人地位高，或者关系非常密切才有资格这么喊。 罗伟也不在意这个称呼只是淡淡一笑： “喝茶就不必了，我们这次来是想找贵厂核实件事情。” “听说贵厂出了个能人，研发出可以帮助伤残军人重新站起来，恢复正常生活的义肢？” 罗伟说话很有讲究：他说的是伤残军人而不是残疾军人，说的义肢而不是假肢。 两者仅有一字之差，但尊重程度却完全不一样。 而杨爱国也猜测对方的目的多半在此，心里早有准备。 “是的罗将军，大概在十天前，我跟保卫科的于科长正商谈伤残军人的安置问题，我们厂的技术员刘光齐同志刚好在场。” “他提议设计一款针对性极强的义肢，根据每位伤员不同的情况，再结合其实际需求来量身定制。” “以帮助伤残军人恢复正常生活。” “为此厂里还成立了个行动小组，专门负责这一课题，并在两天前研制成功，目前已进入试用阶段。” 杨厂长很会说话，就这么短短几句话，大义有了、行动主体有了、同时还突出了厂里的支持，并且将原本的小规模试验变成了计划周全的大举动。 “哦？那你口中的行动小组在哪，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当然可以，几位首长这边请。” 杨厂长带着首长们朝刘光齐办公室走去，路上还不停介绍义肢的优点以及方便之处。 得亏刘光齐的设计图纸他有看过，不然一准抓瞎。 罗中将则是边听边点头，并没引起太大波澜。 不是说他对义肢不好奇，而是他早就见过汪佑民的那条义肢。 自打有了义肢汪佑民一刻都停不下来。 每天不是看望战友就是在看望战友路上。 为啥？ 显摆呗！ 我汪大头拄拐拄了近十年早就憋气坏了！ 如今能自由行走了，那还不到处得瑟？ 四九城里同样饱受伤残困扰的退伍军人还有很多，看到生龙活虎的汪佑民哪还躺得住？ 纷纷找自己的老领导、老上级求情，这些求情最后汇集到了军区高层，到了罗将军耳中。 罗将军听了也很开心啊，战争年代，谁还没几个伤残的老战友了？ 罗伟同样有不少老战友、老部下伤残退伍，生活过得非常压抑。 他也想过帮战友们找副好的义肢，让他们能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但之前的假肢大多是简单的木棍铁管，用着不方便不说，外观还丑陋，虽说没人敢当面笑话吧，但异样的眼神却做不得假。 这事一直很让他揪心，他也一直在为此事发愁。 因此听闻汪佑民的事后罗伟第一时间就找上了汪佑民，并向其打探清楚义肢的具体来源。 这才有了今天的轧钢厂一行。 ………… 一行人来到刘光齐办公室却没找到刘光齐。 “杨厂长好！” 有技术员跟杨厂长打招呼。 “你好，刘光齐同志上哪去了你们有谁知道？” 杨爱国问道，同时心里忐忑，军区首长在呢，可别这节骨眼出问题啊…… “我知道杨厂长，光齐他带着零件上七车间去了，说是一个小地方需要改动。” 杨爱国瞬间松了口气。 “罗将军，那我们现在去车间找他？” “走！” ………. 等到七车间门口，大老远就看到几个人围在一台单独的机器旁。 中间有个年轻人正拿着个零件在讲解，边上人聚精会神听着，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杨厂长他们进来。 “师父你看，膝盖、踝关节这些复杂的地方我们不方便动它，但是连接骨还有小腿骨这些却很简单。” “到时遇上伤情不同的使用者，我们只需要稍微延长或者缩短这几个零部件，就可以同样做到契合。” “而不是每个零部件都要量身定制。” “这样可以大大缩短工作量，真正做到量化生产。” 罗伟看着人群中朝气蓬勃的刘光齐仿佛看到了年轻战士们的影子。 同样意气风发，同样坚韧不拔。 听着他口中的描述，罗伟仿佛看到昔日倒下的战友们一个个又重新站了起来，并高声庆贺自己获得了新生，内心无比感慨！ 杨厂长看到罗伟脸上的微笑和眼中的欣赏开始适时介绍刘光齐：什么轧钢厂子弟兵啊，一门双杰啊，去年年底先进工人之类的好话全往他头上套。 罗伟听完只是微微点头，并朝着刘光齐走去。 其余工人看到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进入车间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刘光齐背对着门口还毫无察觉。 直到讲完口渴，转身拿水时才发现这群军人。 罗伟这时才走上前笑着打招呼： “刘光齐同志你好，我是xx军区的罗伟，从汪佑民那了解到你在进行义肢的研究，这次专门过来了解下情况。” “欢迎军区首长莅临指导，义肢研究已经初有成效，目前处于试用改进阶段，有什么想了解的您尽管问。” “那好，这里人多，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吧，免得影响正常生产。” 罗伟看周围工人们都停下手头工作，注意力全在自己这边于是建议道。 “好的罗将军，那就去我办公室坐会，设计图纸也在那。” 刘光齐带着大伙儿又回到自己办公室，杨厂长吩咐秘书给大家泡茶。 第97章 计划创汇? 一开始刘光齐还打算把设计图给罗将军看。 罗将军却摆摆手： “设计图就算了，反正我也看不懂。” “你就告诉我新款义肢能不能让伤残军人恢复正常人的生活，还有生产义肢的成本高不高，是否可以满足大规模生产。” 这两个问题刘光齐早有准备，因为这两个都是他在设计之初就考虑过的最主要问题。 他笃定地点点头： “罗将军，想要完全恢复正常人的生活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人体才是最完美的机械。” “但有了新式义肢后日常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譬如普通的走、跑、负重都不会受到影响，而且套上裤子鞋子后外人很难看出。” 刘光齐的答案足以让罗伟满意。 对比以前的木棍铁管，这已经是质的飞跃，没办法再要求太多。 “那产量呢？产能能不能上来？” 罗伟迫切地问道。 东西再好，但是产量跟不上照样没用。 “产量不是问题，有了设计图五级工都能做。”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在材料上。” “制作义肢最好的材料是铝合金、硅胶、弹性橡胶这几样，如果用别的代替，舒适性和实用性就会差些。” 说到这罗伟也沉默了，正如刘光齐所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好的材料任谁也做不出来好东西啊！ 新龙国伊始，正是百废待兴，最困难的时期，尤其刚才刘光齐所提到的，每一样都不是很好弄。 刘光齐看罗伟为难又接着说道： “如果不是一直走动，长时间负重的话问题倒是不大，就是不怎么舒服，习惯也就好了。” 罗伟看着刘光齐身上的碎钢屑，还有桌上那叠厚厚的稿纸感动道： “刘光齐同志，辛苦你了！” “罗将军说哪里话，能为子弟兵们做些什么是我的荣幸，当不得您夸奖。” 刘光齐发自内心地说道。 “正是有了他们的牺牲才换来我们今天的安稳日子，这是他们应得的！” “您要是再这么客气，下回再有好东西我都不敢拿出来了。” 刘光齐还顺势开了个小玩笑，也算给以后埋个小小的伏笔。 罗伟微笑地看着向刘光齐，对他更满意了。 “哈哈，好，好！” “看来我们的小刘同志觉悟很高嘛。” “不夸了不夸了，免得以后拿不出好东西怪我！” 接下来刘光齐将汪佑民量身定制的另一副假肢零件直接拿出来，当着罗将军面开始组装，并逐一介绍他的优点和功能。 罗将军和其他几名军人也都认真地听着，生怕漏过一丝一毫。 罗伟听完对义肢的介绍更是激动得连连叫好！ 舒适的连接腔，还有着地时卸力，抬腿时发力，这一系列完美的设计简直完爆市面上的假肢。 市面上那些所谓的假肢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不同时代的产物。 就算那些外国洋货也是远远不如！ 等等！比外国货好？ 罗伟突然对这个义肢有了新的期待： “刘光齐同志，如果新成立一个厂子专门生产这种义肢，你有什么建议？” “罗将军，这义肢我们厂就能生产，为什么要单独成立个厂子？” 不等刘光齐回答杨厂长先有意见了。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义肢马上要出成果了，哪能这么轻易被人摘了桃子？ 就算你是军区将军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 “杨厂长啊，我看你这觉悟就有待提高。” “轧钢厂本身任务就繁重，再加上义肢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眼光放长远些，我们可以专门成立个分厂来生产义肢，分厂同样可以归属轧钢厂下属嘛！” 分厂？那倒可以。 杨厂长释然了，但又有了另一个疑问： “可是罗将军，义肢的需求就那么多，都满足了分厂怎么办？总不能就闲着吧？” 罗伟笑着摇摇头： “杨厂长不妨把目光放长远些….” 说着罗伟往门外指指，张了张嘴。 “您是说…..出口？” 杨厂长眼睛亮了，要是解决伤残军人需求算向军方卖好的话。 那么出口创汇绝对是实打实的业绩！ 六零年最缺的是什么？ 粮食？ 也对。 但更缺的其实是外汇！ 首先要不是为了归还老大哥家的欠款这三年也不会那么困难。 其次，有了外汇还怕买不来粮食？ 所以外汇才是最重要的！ 轧钢厂属下多了个能创外汇的分厂！ 杨厂长想想就激动。 “罗将军您说的是，是我老杨目光短浅了。” “怎么办您说了算，我老杨绝对支持！” 罗伟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问刘光齐： “小刘同志你怎么说，有没有什么困难或者需求的只管开口！” 刘光齐想了想后回答道： “罗将军，规划大局什么的我也不懂，我就是名纯粹的技术员，懂点研发和生产之类的。” “像建厂统筹支配类的还是得由杨厂长聂书记他们来把关啊！” 罗伟、杨厂长听后哈哈大笑，纷纷表示刘光齐鸡贼，不过对于刘光齐的说法他们倒是没有反对。 刘光齐就是名技术员，连个管理层都没当过，不可能一下就让他当厂长总负责人什么的，由他来设计和研发就很好。 最主要咱龙国缺的是技术研发型的人才，而不是管理能力强那种。 接下来罗伟和杨爱国当着刘光齐面谈起了新厂筹备的事宜，偶尔遇上技术层面问题还会征询刘光齐意见。 商谈完毕，初步定下方案后，罗伟打算离开。 临走前他还拍拍刘光齐肩膀： “小刘同志很不错，以后遇上什么麻烦随时过来找我，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罗伟都可以帮你站台！” “义肢的事还要拜托你多加研究，争取研制出更优秀、更完美的义肢！” “要是有什么材料杨厂长搞不到的就来xx军区找我，我们军区别的不多就是材料多，要是有必要鹰酱的飞机坦克都给你拆过来！” 看罗将军这么热情刘光齐赶忙接住，再说下去不得拆火箭导弹？ “好嘞罗将军，您说的我都记下来，到时我一定上门麻烦！” 罗伟行伍出身喜欢直来直去，就喜欢刘光齐这样直爽： “哈哈哈，好！” “尽管过来就是！” “只要你觉得有用，要什么材料直接打个批条，我给你开绿灯！” 刘光齐听了非常开心。 不管是现在的义肢，还是以后想要改良改进的机器都离不开各种合金和钢材。 目前轧钢厂只有普通材质的钢材，到时少不了借助军方的渠道。 跟军方打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即使站队啥的跟刘光齐也没有关系，毕竟义肢、军需啥的，所有军人都需要，等于他交好的是所有基层战士。 办公室内，刘光齐和军方大佬交谈甚欢，爽朗的笑声传出去好几米远。 可走廊上的同事们听见却出奇地没有任何妒忌，有的只是羡慕和讨好。 人就是这样，如果身边人比你优秀一点点，那你可能会想着让他倒霉，幸灾乐祸。 但如果比你优秀太多了，那你只会想着讨好他，让他能照顾你一点。 现在的刘光齐显然就是这样，追是没指望追了，倒不如盼着刘光齐能稍微提点他们一点。 赶超身边差不多的那批才是正事。 第98章 筹建分厂 同事们的小心事刘光齐懒得关注，他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怎么改进义肢上。 甚至在跟罗伟介绍时突然来了灵感，都会立刻抛下罗伟先把要点记录下来，以免过会儿忘了。 等把想法记录下来后，刘光齐抱歉地说道： “不好意思罗将军，刚一时兴起就把您给忘了…..” 罗伟不仅没有反感反倒更看重刘光齐了，他觉得这种专注投入正是科研人员所需要的。 随着跟刘光齐谈论越多，他愈发觉得这个小同志不简单，因为他感觉无论谈哪方面东西刘光齐都能接上并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些可不是一个普通技术员所能做到的。 不过这小同志的成分清白背景简单，组织早就调查清楚了。 看来有机会得给他加加担子，龙国现在太需要这种有实力、有觉悟、又有创新精神的实干型人才了！ 勉励了刘光齐一番后，军区一行人跟着杨厂长他们走了，接下来他们还要商量筹备建分厂的事，就不在这打扰刘光齐工作了。 刘光齐倒是没在意这个，本身把义肢抛出来他也不是为了升职加薪什么的，而是真心想为这群人做些什么。 再说了，该有的肯定少不了，是吧？ ……………. 汪佑民很守规矩，这几天一有空就往轧钢厂跑，跟刘光齐交流些义肢的使用心得。 刘光齐也会根据汪佑民提供的意见做些小改动，争取做到精益求精。 三天后，正式通知下来了。 红星轧钢厂旗下新增一个分厂，红星义肢厂，新任厂长由内部选拔产生。 经过一系列激烈的角逐和唇枪舌剑后，厂长的位置被原后勤部长李怀德拿下，杨爱国则原位不动。 其实对杨厂长来说原位不动就是最好的提拔，眼瞅着轧钢厂下面要多一个军方好朋友、创汇大户，傻子才走呢！ 李怀德呢，也不知道他到底花了多大力气才占了这厂长的位置，据说还特地请了他老丈人出马，但不管怎样总算是走上了快车道，开始展露头角。 新厂的书记是军方直接空降的，负责协调和统筹，平时生产和厂里的日常还是李怀德说了算，毕竟厂长管生产，书记管厂长嘛。 除此之外，随之一块儿下来的还有整编的侦察连，由他们来负责新厂的保卫工作。 至于新厂的工人、还有中基层干部则由轧钢厂选拔还有领导推荐，龙国一直是人情社会，什么时候都少不了走关系。 李怀德当了厂长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刘光齐喊过去。 “李厂长您找我？” 刘光齐不卑不亢地问道。 “坐，小刘同志我们坐下说，放松点嘛。” “小王，去端两杯茶过来。” 刘光齐坐在李怀德对面，挺直腰杆，等待李怀德开口。 “小刘啊，喊你过来是因为筹备新厂的事情。” “之前我李怀德管的是后勤，所以对怎么生产义肢是两眼一抹黑，这不找你过来问问，看你有没什么好点建议。” 刘光齐想了想： “李厂长，我觉得可以先生产腿结构的义肢，相比较手来说，腿的作用更大更简单，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基本成熟的样品。” “我建议先把车间组建起来，把腿的生产先安排上，同时我们技术科再朝别的方位发展。” “在积累经验的同时进军新的领域，做到生产科研两不误。” 轧钢厂这头暂时没刘光齐多大事情，所以杨厂长也交代接下来刘光齐将以新厂任务为主。 听了刘光齐安排李厂长觉得非常合理，这样既能在第一时间出成绩，又不会耽搁新产品进度。 “好，那你手头工作先停一下，把生产车间安排起来再说。” “你看分为几个车间比较合适，由谁负责…….” ………… 经过一番讨论，最后暂定三个生产车间，一个装配车间。 一车间主任刘海中，二车间三车间主任则由张大强、周毅来担任，都是原轧钢厂的车间副主任。 装配车间最重要，因为他除了装配义肢还要检查是否合格，所以由上级部门空降来人担任。 刘光齐则担任总设计师还有义肢厂顾问，享副厂长级待遇津贴。 末了，李怀德还朝刘光齐抛出橄榄枝： “小刘啊，筹建新厂需要另招工人，我可以给你五个名额，你看有没亲戚朋友需要工作的。” 刘光齐赶忙接下，心里不禁对李怀德又重视了几分，不愧是后来能当上厂长的人，出手就是五张空白介绍信，要拿外面起码能卖个几千吧？ “谢李厂长，您放心以后我一定竭尽全力，帮李厂长把义肢厂给办好，让伤残士兵能早日站起来、跑起来、笑起来！” 李怀德拍拍刘光齐肩膀满意地点点头，对于有用的人才他从来不吝奖赏： “再过几天，等新的厂房建好我会在我边上给你留个办公室，到时你就在那办公，上下车间也方便。” “好了你先回去吧，这几天要辛苦你跟施工队的一起忙活，把厂房和机器收拾好再说别的。” “是李厂长。” 回去后刘光齐先去了趟师父那，梁宽在听到这一消息后也很开心。 徒弟出息了，作为师父的他脸上也有光，而且这事他同样有沾光。 上面透露说只要义肢正式投产，他的八级工程师就能立马批下来。 最后梁宽叮嘱刘光齐一定要好好干，去了新部门以后要少说多听。 这些刘光齐自然明白，出谋划策可以自己来，但最出风头的活、话，你得留给领导。 拿点东西沾点便宜都不是啥大问题，但你不能抢了领导的风头。 要不然领导怎么进步？ 领导要是不进步你我怎么进步？ 临走刘光齐还给师父留了两张介绍信，自己剩三张。 他没什么人好给，光天一张，京茹一张，两张就够了。 反正他也没打算拿去卖，钱这玩意够用就好，多了不见得是好事。 哪知回到家跟光天说起这个，这混小子居然不同意，问他为啥也不肯说，最后逼急了才解释纺织厂女工多，他相中厂里的小翠了，目前处得还不错。 刘光齐也只能由他自己去，总不能硬拆散人家不是？ 再说过完年光天也二十了，想娶媳妇也很正常。 “处对象归处对象，没成之前别把咱家里条件说出去记住没？” 刘光齐再次提醒刘光齐道。 他也是怕刘光天在外面乱说，找个贪图自家条件的物质女，重走自己老路。 “知道了哥，你说的我都记得，我只说家里普通四合院住户，没啥突出的。” 对于这个大哥刘光天还是比较信服的，虽然他不知道大哥让自己这么做的用意，但他知道大哥比自己能耐，而且肯定不会害自己就是了。 晚饭吃完，父子俩坐着聊天。 “爸，有个事我得和您通个气。” “前些日子不是让你帮忙做了个义肢么？上头看上了打算成立个分厂专门生产这种产品。” “原后勤部的李怀德部长将担任新厂厂长，到时会调你过去当车间主任。” 刘海中听了即兴奋又紧张： “老大，这…..让我干指导员还行，车间主任我也不会啊，不知道要干些啥。” 刘光齐笑笑： “爸您不用紧张，您之前不就在车间主任边上干活么？他怎么做的您也跟着怎么做就是。” “到时我是新厂的顾问，还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哎，好，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 一听刘光齐也在刘海中瞬间放松了。 自家老大一直表现不错，有他在自己就有底了。 “对了爸，这次李厂长还给了我五个正式工的名额，我给了我师父两个，手头还剩三个。” “我打算给京茹家里人一个，剩下两个您有打算没？” 第99章 工作动人心，反响 “老大你是想让京茹也去厂里头上班？” 刘海中没理会剩下两个名额而是问起了秦京茹的安排。 “这得问京茹自己，她要是想去就她自己去，要是不想也可以让两个大舅子去。” 刘光齐随意地说道： “京茹你想不想去厂里上班？” 秦京茹听了头摇得飞快： “我不去，我就想在家里帮爸妈干活，然后给你生孩子、带孩子。” 末了，她又犹豫着说道： “不过要是你想让我去的话我就去，我都听你的！” 得，都这么说了还上啥班？在家歇着得了！ 又不缺这几块工钱。 “行，回头你跟家里问问，就说厂里招工我这刚好有名额，让你爸妈商量下谁过来。” “新厂工人，怎么做到时会有人教。” “真的？！” 秦京茹情绪激动，直接跑过来盯着刘光齐，一双大眼睛扑灵扑灵地满满都是喜悦。 “嗯，还有三个名额，总不能让咱妈或者光福去上班吧？” “哥我想上班，我不要上学了！” 刘光福插嘴道。 “写你作业去！初中都没念完还想上班？多大脸啊你！” 刘光齐懒得搭理这显眼包继续问刘海中。 “那就给京茹家一个，剩下两个爸您看着安排。” 说着刘光齐就把两张空白介绍信递给刘海中。 ………. 一想到能在家里人面前装回大的秦京茹就无比兴奋。 激动之余，当晚就把之前不肯的姿势全给解锁了。 也不说不肯吧，这方面秦京茹还是很听话的，可谓予取予求，就是刘光齐的要求确实有些颠覆她的认知。 那里怎么可以………？ 但在如此大的惊喜下秦京茹也管不了那么多。 既然光齐哥喜欢，那就…….. 可为什么自己居然也觉得有点……刺激呢？ 对，就是刺激！ 事后秦京茹躲在被窝里不好意思出来，她觉得自己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居然… …………… 饶是以京茹的适应力第二天都有些不适，属实有些太过于那啥。 不过在嘚瑟心驱使下她强忍着不适给家里打了电话，让他们先想好让谁进厂，然后等通知就好了。（公社里有电话。） 秦满屯再三确认才敢相信这一消息，回去直夸自家闺女有福气，也夸女婿够仗义。 商量后决定让老大淮海进城，但每个月要给家里一半工资，以补偿老二还有改善家里生活。 老大表示没有意见，这都是应该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要等新厂房盖好，机器到位才能进城，现在还是得去生产队干活。 也不知道谁先传的，总之刘家有空白介绍信的事被传了出去。 一时间厂里的工友、院里的邻居纷纷打起了介绍信的主意。 因为很明显啊，刘家几个男丁除了刘光福之外都有了工作，二大妈、秦京茹看样子又不会去上班，那多的介绍信不就闲着了？ 这时候的工作多宝贵啊？ 能养活一家老小不说还能往下传，简直跟传家宝没什么区别，能不让人惦记么？ 这不，有便宜沾阎埠贵绝对是最积极的，阎家又开起了小会。 “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介绍信的事了，就在咱后院的老刘家手上。” “大家来议一议想个办法，看能不能掺上一手。” “毕竟一个院的总比外人方便。” “解放你先说，上回你不是跟刘家老大滑冰去了吗，关系肯定不错。” “你年纪不小，是时候找份工作了。” 阎家第一炮开到了阎家二子阎解放的头上。 阎解放有些为难，那天他是跟着一块儿去滑冰了，可那天他没好好表现啊。 遇上了麻烦他第一时间就躲了起来，等事态平息才敢出去。 当时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表现出来的疏远却非常明显，以致娄晓娥请吃饭都没喊他。 一行十几人，连“陪玩”都喊了却独独没有喊他阎解放，可见大家对阎解放的“临阵脱逃”很不满。 这会儿见阎埠贵旧事重提，阎解放不敢说出实情真相而是开始推诿： “哎呀爸，出去玩一趟能代表什么？许大茂和傻柱还一块儿去了呢，这难道能说明他们很好？” “我看就得爸您出马才是，您是院里的三大爷，又是人民教师，您要是能找找二大爷我看一准有戏！” 对于阎解放的夸奖阎埠贵很是受用，但也仅仅受用而已。 想把你老子当枪使？ 嘿嘿对不起，你还不够格！ “不行不行，我一堂堂文化人怎么能干走后门的事？这事还是得你们自己去办。” “我啊，最多给你们出出主意，就出出主意。” 阎埠贵笑着摆摆手，内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阎解放倒是不急，反正他没媳妇没压力，随便打点零工凑个五块钱生活费就行。 解放不急但阎解成急啊！ 上回闹矛盾于莉就放话了：解决不了经济问题就别碰自己，不然生了孩子也养不活。 旁边躺着个大美妞却不让用，搁谁谁不急？ “莉莉，要不你想想办法？” “上回你找他时不是说帮不上忙吗？” “现在总没问题了吧？要你不再去问问？” 阎解成在一旁鼓动道。 于莉无奈地摇摇头：我能有什么办法，上次能说的都说过，就差洗干净自己送上门去了，但人家就是不肯帮。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这么做也没毛病啊。 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帮你？欠你的？ 单单靠你一句事成了给好处费？ 把话放出去还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送钱呢！ 阎解成继续催促：“媳妇你就想想办法吧，你不是跟他家京茹关系好么？京茹人老实没那么多心眼子，要是她肯帮咱说说搞不好真有戏。” 末了还来了句：“媳妇，你也不想咱们养不起孩子吧？” 于莉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合着嫁给你养孩子挣生活费都得靠我自己？ 那我嫁到你们阎家图啥？ 图一天三顿棒子面，吃饭咸菜论根数么？ 阎解成，包括一旁阎家人却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反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行，回头我去找京茹问问。” 于莉恨恨说道，但阎家人还以为于莉是在给自己打气。 阎埠贵： “解成家的你这么想就对了，你既然选择嫁给了解成，有什么困难就该夫妻俩一起面对，把劲往一块使，这样才能过上好日子。” “爸是过来人，听爸的准没错。” ………….. 最终阎家定下基调：让于莉还有三大妈一起走夫人路线，于莉攻略秦京茹，三大妈则去讨好二大妈，争取以最小的代价拿下介绍信！ 第100章 成立班底，大舅哥来了 打定主意并付诸行动的自然不可能只有阎家。 总之近几天院里、厂里，刘家父子身边总围着几个人，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不过既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父子俩怎么可能上套。 秦淮茹知道后倒是没有意见，只是感慨自己没看错人的同时还有对秦京茹的羡慕。 虽然姐妹俩都是刘光齐女人，但明里暗里差距还是很大的，秦淮茹嘴上不说但不代表她不羡慕。 于是近几天来找京茹说体己话也是愈发频繁，说完浑身乏力，面带红光那种。 …………. 在姐妹俩暗自较劲的情况下刘光齐着实过了几天畅快日子，代价就是腰有些酸，还有饭量大增。 好在两女保护期是错开的，这给了刘光齐足够的休息时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新厂房即将建成，工人们终于闲不住了。 “刘指导员，听说新厂员工大多从老厂里抽调的，你看我怎么样？” “五级锻工，也就比您差那么一点！” “还有我呢刘指导，虽然我才三级，但我年轻听话，您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不带打折的！” ……… “光齐哥，听说到时新厂工作由你主持？带我一块过去怎么样？我们一起共事快三年了，知根知底，用起来也放心。” “是啊光齐，要我说就得多招老人，用起来放心。” ………….. 刘家父子觉得很不可思议：以前倒是没发觉，怎么新厂一开始筹备，身边忽然多出这么些好朋友呢？ 当然了，对于这些主动请缨的工人刘光齐也没都拒绝，他叮嘱刘海中现在就开始物色人选，要那种工作认真、态度积极的工人，工级高低反而次要。 因为相比之前工作，义肢是一项对精准度要求极高的任务，差一丝一毫都会影响义肢的体验感，务必要做到小心仔细、精益求精。 刘海中深以为然，于是接下来几天他一直有留意车间工人的操作。 有的工人做零件不看图也不拿游标卡尺，仅凭眼力作业，pass。 有的工人做工时跟隔壁工位的说说笑笑，注意力不集中，也pass。 倒是有几个新人进厂没多久，工作时一丝不苟态度认真，遇上不懂会主动询问老员工，这类人刘海中反而暗暗记下他们的名字，准备到时录用 比如钳工车间的周长发，锻工车间的牛夯，都是刚进厂没两年的壮小伙，正是肯干活、干劲足的时候，开拓分厂最适合不过。 还有种人刘海中自己下不了决定，就是本身技术过硬，技能等级也够高，就是操作不合规范，但做出来的产品也能达标那种。 就好比易中海。 在询问过刘光齐之后还是选择了pass，原因是新环境新工作，本身变数就多，刘光齐可不想有任何不稳定因素来影响生产，况且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纠正这些顽固分子。 生产习惯这东西是长期养成的，一时没法改正，可别到时还把别人给带偏了。 刘海中按着刘光齐吩咐把符合要求的工人都记下来，方便到时候调人。 刘光齐之所以设立这些标准也是想方便管理。 在老厂也就算了，工人们性格固化太严重，想纠正也纠正不过来，而且那也不归自己管。 但新厂就不一样了，新厂房新机器，从头到尾全是新的，最主要还是车头李厂长。 李厂长初来乍到，魄力倒是丝毫不输杨厂长。该奖励奖励该放权放权，知道怎样才能最快调动工人们的积极性。 也只有这样刘光齐才打算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他认为不管新老员工，首先你态度必须要端正，心高气傲知错不改，自以为老资格就摆谱子，那哪行啊。 要是因为这几个顽固分子影响了全局，造出的产品不符合标准影响实用性，那才叫得不偿失。 现在都已经是老油条了，到时候去了新厂子不得更加摆谱？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看，这些个“元老”都不可取。 ………. “光齐啊，新厂筹备差不多班底也是时候组建了吧？我这拟了份名单你看一下，看有没哪里需要改动的。” 刘光齐接过名单一看，好家伙，排在最上面的就是易中海！ 刘光齐拿过笔，边划边跟李厂长解释不选那些人的原因，几句话功夫就划掉一小半，随后又加上一些。 李厂长听了刘光齐解释也深以为然：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拟好名单我去找老杨要人。” 义肢厂生产的产品要么是军方采购，要么是出口创汇，质量方面马虎不得，选哪些人、怎么生产，作为发起人的刘光齐自然最有发言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对刘光齐的建议李怀德表示全盘接受。 ……….. “京茹你就帮姐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姐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你不知道我那公公………” 于莉趁刘光齐不在来到他家，拉着秦京茹大倒苦水。 秦京茹被于莉弄的实在是没办法： “莉姐，能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家里都我男人说了算，可不敢做他的主。” “对不起啊莉姐，这忙我真帮不了你….” 秦京茹面露为难道。 与此同时，三大妈也一直在迎合二大妈。 但二大妈可不像京茹那么好糊弄。 同个年代走过来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二大妈随便几句就把三大妈给打发了，别人还挑不出理儿。 回到阎家，婆媳俩同样地垂头丧气，一看就知道折了。 “怎么样媳妇？京茹她答应帮你没有？” 于莉摇摇头径直走进里屋，顺手把门带上。 …….. “爸，你那两介绍信给出去了么？新厂已经投入差不多，马上就要开始生产了。” 刘海中感慨地摇摇头：“就给出去一张，我有个徒弟家里困难，要养活一家七口，我就给了他一份，让他哥也来厂里。” “剩下那张就不知道给谁了，别的几个家里条件都差不多，给谁都能给，但给谁又都不好，索性直接不给了。” 刘光齐点点头，确实，二桃杀三士的故事大家都知道，给谁都会得罪人，这种时候还不如不给。 “那就先放着，等有需要了再拿出来。” “嗯。” 正说着，京茹他大哥秦淮海过来了。 “妹夫，我投靠你来了妹夫！” 人未到，声先至。 院门口传来他洪亮的声音。 第101章 阎家的算计 秦淮海的长相完美继承了老秦家的优良基因，浓眉大眼、棱角分明，有一种粗犷的气质，讲话时声音洪亮，卖相十分不俗。 “大舅哥来啦？” “快进来屋里坐。” 刘光齐出去把人先迎进来。 “京茹把工作的事跟家里说了。” “这…这让我们怎么当得得起啊！” 秦淮海言语间非常激动，肃穆的脸上满是喜悦。 “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好事自然得先紧着自己家人。” 秦淮海手上提的除了换洗的衣服，还有一整块腊肉，估摸有一两斤重，也不知道他从哪弄的。 “大舅哥我带你把行李放放，先在秦淮茹那住两天，隔壁院正好有间房空着，我已经跟淮茹说了。” “等过两天厂里安排好住处再搬出来，吃饭倒可以先跟我们一块儿吃。” 刘光齐接过行李，把秦淮海先带去隔壁秦淮茹的房子。 “先在这凑合几天，水、电、炕头啥的都有，我先回去你自己慢慢收拾着。” “到点记得过来吃饭。” “哎好，谢你了妹夫。” ……….. “光齐啊，你说剩下那张介绍信要不干脆给老阎家得了？” “这些天老阎一直在跟我卖惨，三大妈也围着你妈转，那态度，就差认我们家当老大了。” “老阎一把年纪还这么讨好我，看样子家里是真困难，我有些不好拒绝啊。” 回屋里，刘海中为难地跟刘光齐说道。 刘光齐听了哑然失笑： “爸您是怎么看出来三大爷家困难的？” “顿顿吃粗粮，分咸菜论根数，这还不困难？” 刘海中诧异道。 “我觉得吧，困难不困难得看跟谁比。” “跟咱家比他三大爷家自然算困难，毕竟四九城有多少能跟咱家似的？” “但跟一般人家比起来三大爷家绝对不差！” “最起码他家有自行车和收音机，真困难哪买的起这个？” “要我说他家不是穷，就是抠！” “哪怕你把工作给他们他们还是照样窝窝头咸菜丝你信不？” “这…..” 刘海中有些犹豫。 刘光齐对阎家人没啥好感，一个阎解成，一个阎解放两人都是无利不起早，一门心思占便宜的人。 三大爷也一样，跟人打交道下意识就想占点便宜，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算计。 原本他还觉得于莉不错，但自从秦京茹把于莉的言行举止告诉他之后，他觉得于莉也已经被算盘化了。 看来阎家还真是个大染缸啊。 刘光齐没权利指责人家不好，毕竟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 但刘光齐可以选择离他们家远远的。 你要算计可以，但别算计到我们家头上。 于是刘光齐又给刘海中添了把火： “爸，我觉得您最好还是再想想。” “三大爷家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个抠门的紧，喜欢占人便宜，还自允会算计。” “信不信你把工作给人家人家还沾沾自喜，背地里偷偷笑你傻？” “这…..不能吧？” 刘海中犹豫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直接回了？” 刘光齐点点头： “直接回了有些强硬，搞不好会恶了两家关系，住一个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 “而且到时要是传到厂里，还会给领导留下个不团结的印象，所以最好别太直接了。” 刘光齐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这样，你就说那介绍信只介绍临时工，还只要二十岁以上男的。” “阎家想要工作无非是给于莉、解放用，这样就等于把缺口全堵上。” “这主意不错，下回再说起来我就这么回他。” “要不你提醒我还真想不到这层。” “阎家人确实爱耍小聪明。” 刘海中感慨道： “老阎不厚道啊，这么熟了还跟我耍心眼子。” “没事爸，凡事都留点心眼就成。” “以前咱都是普通工人，没啥好图，自然不用管这些。” “不过以后不一样了，少不得小心处事。” “嗯。” …………… 阎家。 “二大爷家真那么说的？” 阎解成不爽地问道。 “哎…” 阎埠贵叹了口气：“那还有假？我看这回是真没戏了。” “于莉还有解放，想找工作还是得自己努努力吧，爸是没办法了。” “只要男的？还得二十以上？这一听就是托词！” “爸，二大爷就是不想给。” 阎解放愤愤道。 阎埠贵眼一瞪： “不想给又怎么了？人家的东西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凭什么你要了人家就得给你？” “还有你这是什么态度？想跟人翻脸还是怎么的？” “你有这实力吗？” “兄弟几个一个出息的都没有！要不你爸我至于这么低声下气去求人家？” 阎埠贵越说越来气，不过他气得不是自己也不是刘海中，而是三个不成器的儿子。 “都说二大爷只知道打孩子不懂教育，我看他教的就很好！” “你们几个就是挨打挨少了才这么没出息！” ………… 于莉也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说的，能做的都已经试了，奈何人家就是不接招啊。 看来只能听公公的去街道办碰碰运气。 哎。 …………. “老汪过来坐下，我又改了个零件你换上试试，看有没舒服点。” “刘老弟，真不用那么麻烦。” “就这样已经很好了，我…我真当不起啊！” 汪佑民为难道。 “这叫什么话？不是说你白用，而是帮我们厂测试新产品，找不足明白吗？” “精益求精，以后还要推广开来，甚至出口创汇呢？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刘光齐严肃地说道。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过说实话刘老弟，你设计的义肢已经够可以了，我看完全可以投入生产。” “啊，这不已经打算生产了吗？厂房都已经建好了。” 汪佑民听了惊喜道： “真的？多久能出成品，我那些战友知道这消息后天天催着我问，我都被他们问烦了。” “快的话两三天，最迟不超过一礼拜吧。是好事每个人情况不一样，需要做些小改动。” “那没问题！” “刘老弟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试！” 说着汪佑铭马上换上改好的义肢，到外面找感觉去了。 四天后，也就是第一批义肢即将走下生产线时，杨厂长、薛书记（分厂书记）、还有李厂长齐齐在装配车间门口候着。 随行的还有十多名伤残老兵和几家知名报社的记者。 四九城早报、龙国人民日报的都来了。 伤残士兵是薛书记找来的，而报社记者则是由李厂长联系的。 第102章 正式投产，报社来人 “各位领导，还有记者同志你们好，这些就是生产出来的零件，经过组装后就成了一条条先进机械义肢，它们可以帮助伤残军人恢复正常生活。” 刘光齐给众人介绍道。 “就像汪佑铭同志的一样？要不是撩起裤腿看过，我都不敢相信他那居然是假腿。” 一名记者惊奇地问道。 刘光齐自信一笑： “没错，我们摒弃了千篇一律的直桶式设计，而是仿制人体组织架构，为每个人量身定制而成。” “你们看连接腔、踝关节、膝关节，还有落地脚，这些人体有的部位我们都有。” “不仅如此，我们还通过独特的力学设计，让义肢的使用者能够更省力地完成走路、跑、跳等等动作。” “目前而言，咱们国内甚至全世界都找不出比这更先进的。” 几名记者听了，赶紧拿起照相机对着零部件拍照，再想拍刘光齐时却被他拒绝了。 “各位记者朋友，我就不用拍了，不过你们可以给领导们多拍几张，义肢项目之所以能成功离不开各位领导的支持和帮助，他们才是项目真正的功臣。” 厂领导听了眉开眼笑，纷纷挺直腰慰问起了身边的伤残军人： “老哥这腿什么时候伤的啊？” “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你们付出的牺牲没有白费，我们会永远记得你们的付出！” 而记者们也抓紧时机狂拍照片，记录下这珍贵的画面。 伤残老兵里有爬雪山、过草地的老gm，也有从东北边半岛战争的下来的子弟兵，这些人都是经过筛选，无一例外的都是下肢缺失，靠着拐杖或者干脆别人抬过来的。 听到刘光齐以及厂领导的介绍后非常激动，其中年纪最大的那名老兵代表说话： “各位领导好，非常感谢d和政府的帮助，其实我们也不想给政府添麻烦，但这身子不争气啊，连几步路都走不了…….” “还有，这位小兄弟刚才你说的是真的？这些小疙瘩真能让我们站起来走路？” 刘光齐笑了笑： “可不敢骗前辈您！你们等会，我这就给你们安上。” 说着刘光齐当着众人面将那堆零件组装成一副外观硬朗、科技感十足的义肢。 老兵詹有道看得瞪大眼睛： “我滴个乖乖，看来我们是真老了，咱们国家现在这么厉害了？” “小兄弟，这大家伙要怎么用啊？” “来，詹大哥您先坐好，等我给您安上先。” 詹有道双腿小腿缺失，是被轮椅推来的。 刘光齐先比对了下詹有道的身高和小腿缺失长度，然后据此调节义肢的长短，最后把连接腔扣好。 “来，詹大哥站起来试试，扶着椅子慢慢起来。” 詹有道双手用力缓缓起身，竟然真得站起来了！ “我…我能站起来了？” 詹有道时隔近二十年，终于又一次能靠自己站起来，此时他心里满是震惊，说话声都有些颤抖。 “老哥先别急，你先站着适应一会，等差不多了再试试走路，小步小步地。” 刘光齐尽量放缓语速，以安抚激动的老兵， “好好，我慢慢来，慢慢来。” 按刘光齐说的詹有道先轻轻晃了晃双腿，以感受它们的存在。 任谁身上多了这么长两截都会觉得异样。 等身体差不多适应之后，他开始试着把脚提起来。 一开始他以为义肢很重，要用很大力气才行，结果差点一个踉跄。 幸好刘光齐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 “詹老哥您不用使这么大劲。” “您脚下这两副都合金做的，轻得很，而且里面还有卸力装置，使正常人差不多劲就好。” “哎好，我再试试。” 詹有道再一次试着走路。 不过这回他没有再掉链子。 由慢而快，由缓而急。 最后他在满屋子人惊讶的目光中连续迈开步伐，甚至在适应了义肢存在后他都能小跑！ 李厂长有些担心：“小刘啊，你这玩意还能跑？” “没事，地面平整问题就不大，不过外面最好还是不要跑。” 刘光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小拍了一手马屁： “还得是李厂长您提醒，要不然我都忘了，回头我就把这句加到使用说明里。” 再看詹有道，四五十岁人了此刻正咧着大嘴，开心地像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孩子： “嘿嘿，我能走了，我詹有道又能走了！” 绕着屋子又走了一圈后，詹有道已是老泪纵横，他来到刘光齐身前： “小兄弟，我…..” “啥也不说了，老汉我这辈子都没想到我还有再站起来的一天！” “我….我给你磕一个我！” 说着詹有道拉开架势就想表示感谢。 这刘光齐哪当得起？ 赶忙架住詹有道：“当不起，当不起啊老哥。”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时一众厂领导也上前劝说： “是啊詹兄弟，您这双腿是为国家断的，我们现在还您一双，这都是应该的！” 一旁的记者也缓过神来拿起相机抓拍，一时间，屋子里满是闪光灯的咔喳声。 站在一旁的还有几名伤残战士，他们的伤情要比老詹好上一些，有的缺了左腿，有的是右腿。 原本他们还有些忐忑，但看到没了双腿的老詹都能重新走路之后不再有任何疑虑。 只是满怀希冀地看着刘光齐，还有整齐堆放在边上的零件。 “别急，我马上给你们组装。” 说着刘光齐喊来两名工人帮自己打下手，又装好了四五副义肢帮战士们一一穿戴整齐。 穿戴的同时还不忘详细讲解，毕竟这些以后都得他们自己做。 没过多久，装配车间少了一小队伤残士兵，又多了好几名“刀锋战士”。 车间里机械着地的“咔咔”声不绝于耳。 这些伤残军人没有经济来源只能靠救济金度日，日子非常艰难。 平时还要靠家里人照顾。 但如今有了义肢，可以站起来、走起来之后减轻了不少负担。 机械假肢虽然没有真腿方便好使，但应付日常生活已经足够，所以战士们都对刘光齐充满感激。 战士们经过一开始的激动后齐齐给刘光齐敬了个礼。 这回刘光齐没有拒绝心里却异常激动，他觉得这就是对他最好的奖励！ “那个刘同志，这副义肢要多少钱？我们自己出钱买，可不能占国家便宜。” 战士们平复好心情商量问道。 “不要钱，我们义肢厂决定无偿捐赠给军区五百……” “不，八百副义肢！” 李怀德抢先开口道。 看到义肢的惊人效果后，李怀德有把握从出口上把成本挣回来，因此第一时间向军方卖好。 杨厂长幽怨地瞥了李怀德一眼，似是在埋怨他抢了自己风头，接着也对记者说： “我们红星轧钢厂无偿捐献一千副！” 刘光齐两手一摊： “呐，看到了吧各位大哥？领导都说了不要钱，所以你们也别再为难我了。” 拦住还想继续感谢的子弟兵们刘光齐继续说道： “好了各位大哥，我只是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当不得你们的感谢。” “倒是你们发现义肢问题后得及时跟我们反应，当帮我们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地气氛愈加融洽，遂没人再纠结这个问题。 接下来子弟兵们谈论着这些年的艰辛生活，又说起当初怎么受的伤，打过哪些仗。 场面惊险刺激，让刘光齐和一众记者们听得津津有味。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杨厂长提前跟食堂打招呼让做了几个菜，邀请记者朋友和子弟兵们一同前往。 大伙儿推脱不过，只得又一起吃了顿饭。 临别。 子弟兵们很开心，阔别多年，终于又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记者们很开心，不仅见到了先进的义肢，还得到了第一手的采访文稿，接下来两天的头版头条有了。 杨厂长和李厂长也很开心，政绩有了、业绩有了、出口创汇近在眼前，更进一步也是指日可待。 刘光齐同样很开心，一个月来的辛苦没有白费，终于出成果了，开心。 李怀德拍拍刘光齐肩膀，严肃地说道 “小刘啊，虽然咱们义肢厂算是一炮打响了。” “但是接下来同样不能松懈，质量和研发都不能拉下。” “争取精益求精，安全生产更是马虎不得。” 棒子有了，甜枣同样要有。 李怀德又转换出笑脸： “你的办公室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就在我隔壁。” “办公室里头还有个小单间，工作累了就在里面休息，床、被子什么的都有。” “工作、生活遇上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提，能办的我都给你办了，自己人不在乎这些。” 刘光齐笑着谢了谢李厂长，随后骑上自行车回家。 第103章 闺中事及后续影响 军方还有记者来厂里的事刘光齐没告诉院里任何人，连自家老刘都没告诉。 （来的是装配车间，刘海中是一车间主任） 接下来几天刘光齐过得依旧是平淡日子。 上班，要么是办公室画图，要么是实验室打磨零件。 下班就在家躺尸，啥活也不干，安心当大老爷就好了。 他还发现娶秦京茹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秦淮茹来自己家时不用怕别人误会，甚至秦京茹有时还会帮他俩看门、把风。 任谁也想不到秦京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牺牲啊。 刘光齐感动之余更喜欢自己的小媳妇了，他从背后轻轻拥着小媳妇，： “京茹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觉得自己是前朝大老爷了！” 秦京茹抬头娇笑： “你本来就是大老爷啊，大老爷都没你这样有本事！” “不过外面可不能这么说，小心被批斗呢！” 接着又吐了吐舌头： “瞧我说的，我这么傻都能想到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想不到，嘿嘿。” 刘光齐胳膊紧了紧： “谁说你傻的？你可一点都不傻，我看就你最机灵。你这叫大智若愚！” “真的么？” 秦京茹瞪大眼睛问。 “那当然了，咱院里那么多女的不就属你过的最幸福么？” “你看你淮茹姐、晓娥姐，还有前院的于莉，哪个有你这么幸福？整天乐不可支跟个孩子似的。” “看着机灵的那不叫机灵，能把自己日子过好那才叫聪明！” 秦京茹是个好忽悠的，几句就被刘光齐给忽悠瘸了。 她看着刘光齐认真地说道： “嗯，哥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 “我妈老说我憨憨，其实我机智得一批！” “嗯，小机灵鬼，跟哥一起造孩子去！” 说着刘光齐一把将秦京茹抄起，朝炕上走去。 “哥，天还没黑呢！” “没黑怎么了？没黑才看得清！” 温暖的火炕不停在升温，因为过于刺激刘光齐连肩膀上的刺痛都没管，仍不知疲倦地劳作着。 秦京茹则死死搂住刘光齐脖子，如泣如诉。 婚后才不到两月，小两口还处在蜜里调油的易燃易爆期，有时不经意的小眼神都会引发一场大战，更别提抱着宠溺了。 一场激烈的为爱发电过后，秦京茹看着刘光齐肩膀上带血迹的牙印非常愧疚，带着哭腔道： “对不起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实在是忍不住，又怕喊出声来…..” 刘光齐浑不在意，只是邪魅笑笑： “桀桀….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都咬出血了！” 秦京茹娇羞：“你说怎么补偿嘛，我都听你的。” “我要…..” 刘光齐附在秦京茹耳旁小声叮嘱，秦京茹脸一下子通红： “这怎么可以？万一进来人怎么办？” “不是我不同意哥，主要是我怕别人发现，到时我们就都完了！” 嘴上虽然不同意，但秦京茹眼里却亮晶晶的，刘光齐一看有门： “京茹你看哈，回头等天晚点再让你姐过来，咱再把门窗都锁好。” “别人还能破门而入不成？一次，就一次好不？” “你自己说都听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秦京茹小声嘀咕：“光我同意有什么用，还有我姐呢。” 刘光齐大喜： “你姐那我会去说，就跟以前样，不过你也得在屋里！” 情绪激动下屋里温度再次升高，刘光齐抑制不住又扳过秦京茹打响战斗。 骤雨初歇，刘光齐下炕把身子擦干，又把毛巾拧了拧递给秦京茹： “京茹啊，这些天院里有没听到些什么？总感觉有些过于平静了。” 傻柱，dangq上门女婿去了。 聋老太，在医院还没回来。 贾东旭，劳改去了。 贾张氏，被锁家里快俩月了。 刘光齐突然间发现院里居然走了这么多人，难怪这么冷清了。 秦京茹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就是莉姐老过来找我说话，说她日子难过什么的。” “有些话你听听就好了，别随便应承，实在推不过你就推我头上，跟他们说你答应了没用，家里我说了算。” 秦京茹静静趴在刘光齐胸膛：“我晓得呢，家里本来就你说了算啊。” ………….. “二大爷，喜事，大喜事啊！” 这天，刘光齐没起床就听到了三大爷大声吆喝。 “啥喜事啊老阎，这大清早的…..” “报纸！你看这报纸！” 阎埠贵兴冲冲塞过来张报纸，刘海中接过来一看。 嗯？这是自家老大？ 刘海中不敢相信，擦了擦眼睛继续看。 还真是自家老大！ 报纸是四九城晚报，刘光齐的照片正登在报纸面板上！ 标题上写着：工人同志勤专研，助伤残军人重新站起来！ 正文里除了介绍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还往外延伸出不少，不仅是照片，刘光齐的大名同样登上了报纸正文。 大意就是在红星轧钢厂杨厂长、李厂长还有薛书记的支持和领导下，刘光齐带领一众轧钢厂技术人员研制出了跨时代的义肢，帮助伤残军人再一次站起来、走起来！ 照片上一排伤残军人裸露着义肢站得笔直，脸上洋溢着喜悦。 这时代电视机是稀罕物，大家接触新事物还是以广播、报纸为主。 因此除了报纸，广播里同样传来不少关于义肢的报道，刘光齐三个字出现的频率还要高过一众厂领导。 “老刘快听，广播里也在说你们家光齐事呢。” 阎埠贵把刘海中拉到自己家里，还特地把收音机音量给加大两格。 阎家人见状也都凑了过来。 平时阎埠贵为了省电，听收音机都是开最小音量凑到耳朵根听的，难得今天大方一回大伙都围在一起。 结果刚好听到尾声： “在这里我们号召大家共同向刘光齐同志学习，发扬刻苦钻研、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为国家发展建设出一分力！” 阎埠贵羡慕地看着刘海中： “你家老大了不起啊，这都上报纸和广播了！” “我说老刘，苟富贵 勿相忘，你现在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老邻居，老伙计啊！” 现在刘家已经起飞，父子俩一个车间主任一个总设计师，阎埠贵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咋呼着让刘家请客。 身份地位不一样，说话方式也要改改，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 好比你有一好兄弟要结婚了，如果双方社会地位、经济实力差的不多，你可以开玩笑说结婚必须喊我，不喊我跟你急之类的。 但要是人当了局长、县长、或者成了公司老总、亿万富翁呢？你还能说这话吗？ 你只能暗暗祈祷他还记得你，发达了会拉你一把。 现在刘家已经有了这种迹象，这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倒是刘海中没察觉这落差仍旧把阎埠贵当老伙计，随口打趣道： “老阎你这话就过了，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在院里搭档了这么多年，你老阎我还是了解的。” “没别的毛病，就是爱算计、算盘精，是吧？” 阎埠贵坦然受之，甚至还有些得意： “看您说的，我家这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张嘴全指着我一人养活，不算计点能行？” “不过我这人就这点毛病，别的都没问题，是吧二大爷？” 刘海中随便敷衍几句准备告辞： “不跟你说了老阎，我得回去问问我家老大到底这么回事，这混小子这么大事都没跟我说起过。” “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事！” 第104章 李怀德的岳父，老领导上门 “你小子，要不是老阎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们多久？” 刘海中笑呵呵回来，把报纸往桌上一放。 “怎么了爸？光齐他没事吧？” 秦京茹心里一紧张，她宁可自己出事也不想自家男人有事 “不用担心，是好事。” “这小子，上报纸广播了都不跟我们说声，要不是老阎说我这当爹的还蒙在鼓里。” 刘海中笑着安慰秦京茹一句。 “嘿嘿，这不打算给你们个惊喜么？” “怎么样爹，够惊喜不？” 刘光齐贱兮兮地说道。 “够！怎么不够！” “当初你说的光宗耀祖我还多少有些不信，这回终于是信了！” “今天帮我请个假，我打算去你爷爷那走一趟，把这报纸也烧给他看看。” “我告诉他们老刘家的后人啊，出息啦！” 刘光齐回想了下那天的记者然后撇撇嘴：“光这可不够，您还得把龙国日报、四九城日报这些报纸也买来。” “连龙国日报都上了？好小子，我这就去买！” 说着刘海中就往外跑。 “爹您多买几份，留几份家里！” 秦京茹脆生生地在后面追着喊。 “哎，记着呢！” …………. 与此同时，某军区大院内。 平日领导气十足的李怀德正恭敬地站在一位老人面前： “爸，义肢厂多亏有您的帮忙，现厂子已经基本进入正轨，同时第一批产品也已经生产调试完成，您看这就是成品。” “对了，产品上线那天我还请了记者和伤残士兵到厂里实地观摩试用，这是相关报道。” 说着他把一副义肢和几张报纸放在书桌上，继续站直。 办公桌前坐着名身穿中山装的老人，老人眉毛花白，但眼神却十分锐利。 他就是李怀德的老丈人，同时也是军区里的老领导。 李怀德在老人面前表现得非常谦虚，除了对方是他老丈人外还因为他的位离不开老人的运作。 “噢？！” 老人饶有兴致，他先拿过假肢随意看了看，接着又问了李怀德几个技术层面问题，结果李怀德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 于是老人站起身。 好家伙，别看他年逾花甲，但是虎背熊腰、不怒自威，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爸您听我解释，最近厂子新建，忙的事情有些多，所以我才……” 老领导只是摆摆手，李怀德就立即收声： “怀德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要仔细要仔细，你这么大意怎么能行？” “义肢厂没小事，为了厂长这位置我更是搭进去不少人情，结果你就是这么做的？” “回头要是军区和商业部的领导问起来你就这么一问三不知？那我把你放到这个位置还有什么用？” “这么好的条件放头猪干得都比你好！” 老人短短几句话就让李怀德头上冒出冷汗。 “爸您放心，我回去就把原理弄明白！” 李怀德低下头惭愧地说道。 “回来！” “这回我跟你一起过去，我倒是对你们厂那小同志挺感兴趣的，小小年纪折腾出这么个玩意儿，前途无量啊！” 老人感慨了一句接着吩咐秘书。 “小王你去备车，跟我去轧钢……” “啊不。” “去义肢厂走一趟！” 四五辆吉普一起朝轧钢厂方向驶去，李怀德和老领导乘坐的是中间那辆，前后几辆都坐着荷枪实弹的士兵，规模还在罗将军之上。 等到轧钢厂时，刘光齐已经早早地过来上班了。 风口浪尖，还是安分点比较好。 “光齐过来啊？这回你可算出名了，报纸上都是你的消息。” 梁宽拿着几张报纸笑着走来。 “上边还有你照片呢？！” 刘光齐笑着接过： “师父您过奖了，我能有今天同样离不了您的帮助，我看看报纸先。” “不愧是我啊，怎么样师父，报纸上的我是不是很帅？” 刘光齐腆着脸，一脸臭屁说道。 “你小子！净喜欢作怪！” 梁宽捶了下刘光齐胳膊： “不过这回你确实干得不错！” “嘿嘿，那啥师父，最近段日子我准备呆新厂那边，这回是过来搬东西的……..” 刘光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还等啥，搬呗，我帮你一起。” “那不用那不用，蒋哥还有徐哥他们一起过来了，哪能让师父您干这个！” 刘光齐赶忙拒绝，接着招呼蒋光明、徐得江还有曹晋过来帮忙。 就是去他家拜年送礼的那三名同事。 所以别看人家里确实啥也不缺，但你去了跟没去就是两回事，首先态度就区别开了。 现在技术科也就这三位跟刘光齐关系最铁，这回全都被刘光齐带去了新厂那边。 “是啊梁工，这活我们来就行。” “要让您干这个刘哥不得收拾我们？” …… 人机灵、嘴甜、会来事，曹晋这样的年轻人非常少，但是到哪都能成事。 “师父那我们先过去了，有事随时吩咐。” “去吧，我也要带人检修机器去了。” 梁宽看着空了不少的办公室感慨： “你们这一走我们活倒是多了不少，不过刚好我也得多走走。” ………. 就在刘光齐几人收拾新办公室，干得热火朝天时，走廊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师父，外面来了好多军人。” 曹晋小声提醒道。 这段日子曹晋一直以刘光齐徒弟自居，鞍前马后伺候着，刘光齐说了几次不听也就懒得管他。 刘光齐走出去一看，只见一名魁梧军装老者走在最前面，李厂长紧随其后，前后都有荷枪实弹的军人正护卫着。 “爸….” 结果老领导眼睛一瞪，李怀德连忙改口： “佘老，前面穿军大衣那个就是小刘。” 随即老领导走到刘光齐面前和蔼地问道： “你就是刘光齐同志？设计出来义肢的那位？” 刘光齐不卑不亢道： “首长好，义肢项目确实是我牵的头，不过他的成功是我们义肢厂上下一心的共同成果，算不到我个人头上。” 佘老一听，对刘光齐又高看了几分。 他拍拍刘光齐肩膀满意地点点头： “好，不错！是条汉子！” “小李你去找个地方，我要跟小伙子好好聊聊。” “那就去我办公室吧，我那里空而且没有人打扰。” 于是在同事们惊讶和羡慕的眼神中，刘光齐跟着他们走进李厂长办公室，门口还留下一队士兵把守。 厂长办公室。 佘老直接坐到了办公桌前并招呼刘光齐坐下： “怀德你也坐，这里面没外人。” 等几人坐定后，佘老定定地看着刘光齐，面带微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小伙子，你研制的那套义肢对我们军方意义重大啊。” 佘老看刘光齐挺了挺腰似乎想要辩解阻止道： “先别急着把功劳往外推，该谁的就是谁的老头子心里门清，别看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就好糊弄。” “没有红星义肢厂还可以有别的义肢厂，但没有你却不会有红星义肢厂！” “从这点看怀德还是沾了你的光。” 佘老的意思很明显，刘光齐在哪义肢厂就在哪，他才是义肢厂精髓所在。 “你肯定也能看出李厂长跟我关系匪浅，明着告诉你吧，我是他的老领导，同时也是他丈人，厂长这位置就是我给使的劲。” 刘光齐刚开始修机器、获得轧钢厂先进员工时李怀德就告诉过他岳父，但那时的刘光齐并没能进入到佘老的眼线。 能修几台机器，并获得先进工人称号，虽然难得，但还不足以让这位老将军动容，但随着这回义肢一炮打响，刘光齐正式进入军方视线，并在各大报纸广播上大出风头，佘老终于坐不住了。 令他震撼的不仅仅是刘光齐取得的成就。 还有他的年龄——过完年才24！ 成分？干净清白，祖上三代贫农，而且还是正经的工人子弟，根正苗红。 才学本事？ 他有，而且在同龄人当中一骑绝尘； 为人处事？ 他也懂，知恩图报不忘本，每年都会去师傅梁宽家走好几趟； 这样的人才不拉拢还等什么？ 趁他即将崭露头角，佘老想提前将他纳入己方阵营才对他没有保留，并把底牌都亮了出来。 刘光齐听后默不作声，只是平静地看着佘老，想听听他下一步的安排。 第105章 拉拢、赠枪! 果然，佘老见刘光齐不答话继续说道： “看得出来小伙子你是个有能力的，怎么样小伙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军方科研单位工作，我给你安排。” “福利待遇，还有工程师评级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一并帮你解决了。” 说完，佘老笑眯眯的看着刘光齐等待他的回应。 刘光齐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怎样才能把这事给推过去。 没想李怀德倒先开口帮自己解了围： “哪有您这样的啊爸！我好不容易发现个人才您就想把他挖走，他走了我这厂子还怎么运行下去？” 佘老眉头一皱： “怀德啊，小刘的能力不是你一个义肢厂能困得住的，与其以后被别的单位挖走，不如现在就去我那做事。” 听到这，刘光齐狠下心咬咬牙，拼了！ 他是真的不想去什么军方科研单位啊！ 毕竟按时间线算，现在要是去了什么劳什子科研单位，大概率会被送到大西北种蘑菇！ 对那玩意自己可是一窍不通，而且他知道即便没有自己的参与，大家伙照样会横空出世，惊艳世人，没必要掺和进去。 于是他站起来： “首先要谢谢佘老您的看重，不过我觉得自己就一技术员甚至连工程师都还不是，就不去给军方科研添麻烦了。” “而且我感觉在李厂长手底下待挺舒服的，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去球！ 劳资虽然拒绝了你的橄榄枝，但好歹表态愿意在你女婿手底下卖命了，这总可以了吧？ 刘光齐的话让佘老颇感意外，要知道那可是军方的邀请啊！ 他原想着刘光齐应该忙不迭地接受才对，毕竟军方单位无论从待遇、保障还是身份地位都要远胜跟前这个小厂子。 但既然刘光齐拒绝他也不好强求，总归女婿手底下，也算是自己人吧。 李怀德听了倒是十分开心：“爸您看到了吧，小刘就不是那种忘本的人。” “一有好机会就踹了老东家，他要敢跟您还敢用么？” 佘老一想也是，要刘光齐是那种见异思迁、见风使舵的骑墙派，他反倒真地不敢用。 现在这样就很好。 人反正在自家女婿手下，要是能出别的成绩同样跑不了李怀德的好处；要是出不了，把义肢做好同样是大功一件。 想明白后佘老看刘光齐反倒更顺眼了，他哈哈一笑： “好，既然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说的有道理，基础建设同样少不了优秀人才。” “换单位的事就先不说了，喊你过来还有另外个事想问问你。” “我想问的你这个义肢成本大概在多少，如果大规模量产成本又是多少，有哪些问题需要解决？” 佘老本身就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见惯了生生死死打打杀杀，他可以接受战士们在战场上拼杀搏命，但见不得他们荣归故里后继续饱受折磨。 所以让伤残归来的战士们回归正常生活几乎是每一个老将军的心结，这点无关派系。 刘光齐仔细想了想，又拿笔算了算，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佘老将军，对义肢来说，制作的工艺大体相同，区别就在材料上。” “大体可以把它们分成三种，基础款、轻便款和舒适款。” “基础款成本最低，使用的也是几种最常见的材料，刨去人工的话每套只需要十五元。” “轻便款的话在基础款的基础上作了一定的升级，主要体现在连接腔和两个关节上，更轻、更柔，材料费大概在三十元左右。” “舒适款的话就要贵些了，因为他通体都由合金打造，连接腔也以软胶为主，因此成本很高，视义肢长短材料费在60-100元不等。” “目前我们厂主要以生产轻便款为主，这种材质的义肢性价比最高，用起来其实跟舒适款也差不了多少。” “要说问题的话就是材料的问题，目前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厂里材料严重不足，要是所有生产线一齐开工的话最多一个礼拜材料就用完了。” 听了刘光齐的话，佘老陷入了深思，他再有本事地位再高，也不能凭空变出材料来啊。 这时候的龙国正处在最困难的时候，缺钱、缺粮、缺钢材，总之什么都缺！ 想了想，佘老开口道： “怀德啊，你先把材料的缺口列个单子。” “小刘，你把义肢的使用说明还有功效详细点写出来，再清点下厂里的库存，把没发出去的都先扣下，我让外贸部的先跟老大哥家代表谈谈，看能换回来多少资源。” 59年开始老大哥家跟我们就有了破裂迹象，但现在时间点还没有撕破脸，双方依然有不少合作。 “好的佘老，您还有什么吩咐？” 佘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为难地说道： “咱自己人还是先用基础款的吧，轻便款和舒适款拿来出口，这样能换回来更多资源。” 说完佘老转过头，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刘光齐。 但刘光齐却觉得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没办法，条件不允许就只能把好的先拿去出口创汇，等换回来资源再补偿自己人。 至于换下的，到时翻新一下卖给阿三国不就好了？ 刘光齐可是知道再有一年多就要打阿三了。 先把你们腿打断，再把义肢卖给你们，想想就激动好吧！ 刘光齐差点笑出声。 “很好笑吗？” 佘老压着脾气问道。 “不不不，我可不敢笑您。” “佘老将军您误会了，我是说啊您这主意很好。” 接着刘光齐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隐去了即将和阿三国打仗这段，而是套在其他不识趣的国家身上。 “佘老您想啊，咱周边不是好几个国家不服气么？到时先把他们打疼了，再把战士们用过的二手货换下来，翻新一下卖给他们。” “这样不是正好？” “想到这我不自觉就笑出来了，还望佘老见谅哈！” “哈哈哈…..好你个小刘，鬼得很！” 佘老听了刘光齐解释很是满意： “你这想法是我的了，有没有意见？” 刘光齐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什么我的想法？那不本来就佘将军您想出来的吗？我只是口快先说了出来。” 佘老现在越看越觉得刘光齐顺眼，只叹女儿嫁早了，要不还有李怀德什么事啊！ 家室？ 自身能力就是他最大的家室！ 心动之余他打算加大投资力度，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且这小子他还不忘本。 “小刘啊，你再把义肢的设计写一篇详细的论文上来，我帮你投到工程院去。多了不说评个工程师问题应该不大。” “这…..我才二十四，会不会有些太过了？” 刘光齐可以领先同龄人一截，但不想领先他们一大截。 佘老一想也是，遂点点头： “你的考虑很好，那就先提一级，到十级技术员吧。” “怀德啊，既然小刘自己喜欢就让他继续在你手底下干，但是你可要帮我保护好他，万一出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李怀德深以为然：“放心吧爸，我知道事情轻重。” 佘老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现在敌特势力猖獗，平静的水面下不知道藏了多少坏分子。 于是佘老掏出把手枪递给刘光齐。 “这枪是我的老部下在半岛战争中缴获的，成色还算不错，现在我把它送给你防身用。” “爸，这可是你….” 李怀德忍不住开口道。 “可是什么可是，我自己东西想给谁就给谁！没什么可是的！” 佘老眼一瞪，接着转过头对刘光齐说： “回头你拿张照片给怀德，我帮你办张持枪来，这样就没问题了。” 刘光齐接过枪一看：m1911！ 鹰酱柯尔特公司生产的，因为其发明者是约翰.勃朗宁，所以他又被人称为勃朗宁手枪，有着杀伤力大、耐用、好维修的特点，因此从1911年直到1985年都是鹰酱军的制式装备，其优秀程度可见一斑。 试问哪个男人没有一个枪支梦呢？ 这份礼物让刘光齐根本没法拒绝！ “我…….谢谢佘老！” 刘光齐双手接过，放好。 佘老拍拍刘光齐肩膀：“会用吧？不会的话让怀德教你，试个几次就会了，没子弹了也可以问他要。” “我就一个要求，保护好自己！” 说完，佘老带着卫兵走了，留下刘光齐和李怀德仍旧面面相觑。 第106章 大茂请吃鸡 佘老走后，李怀德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倒是命好，这枪老爷子平时宝贝的不得了，没想居然舍得送给你了。” “看来佘老对你是真得看好啊！” 佘老？李怀德的岳父？ 刘光齐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暗喜。 李怀德能在跟杨爱国的斗争中笑到最后，并且安稳渡过那十年，甚至之后也没被牵连进去。 这中间李怀德的后台佘老无疑是起了重要作用的，能进入佘老的眼线并获得他的好感绝对是有利无害。 这不是刘光齐趋炎附势、而是现实，但凡有点脑子人都会这么想。 哪怕你是穿越者、重生者，回到过去照样得趴着，随波逐流。 别以为自己多了点阅历就比那时候人聪明。 想跟时代对着干？ 分分钟把你碾碎咯！ 突然刘光齐又觉得李怀德其实跟佘老很像，只要觉得你对他有用就会下血本拉拢你，让你觉得很受用。 对待站在对立面的杨厂长，把他赶下台了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他扫大街，这样既不让人诟病，又能时刻提醒别人不要跟自己作对。 高，实在是高啊！ 跟这些人比起来四合院那点算计简直就是过家家，新手区副本啊。 幸好自己没有存跟人家较量一番的心思，不然妥妥地玩不过人家。 看来还是老老实实走自己的路，争斗这些就让别人斗去吧。 想明白后，刘光齐对李怀德亲近了不少： “李厂长，要不把这枪给您？您随便给我换把普通的就行。” 李怀德没好气道： “屁！老爷子要知道我敢把他送出去东西要回来非削我不可！” “刚老爷子跟你说的你都记好咯，一件都不能漏！” “好嘞李厂长，趁现在咱们先把这些都记下来，省得待会儿忘了！” 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算了我跟你一块儿吧，刚才给我也布置了不少任务。” “让我干啥来着？” “提交材料清单、生产轻便款、枪证…….” 两人把待办事项核对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确认没有遗漏才松了口气。 完后李怀德抬手看了下时间： “趁时间还早我先带你去靶场练练手，省得你白瞎了这把枪。” “你也刚好跟我讲解下义肢的工作原理什么的，刚在家老爷子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什么都不懂。” …………. 李厂长边说边拉着刘光齐往外走，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最后李怀德还顺势把他塞进自己的吉普车里，向附近的靶场驶去。 而这一幕正好被闲着没事的许大茂看见，他两撇八字胡抖了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 刘光齐上报纸、上广播的热度还没平息下来，再有军方大佬找上他的消息又不胫而走。 一时间，厂里关于刘光齐的议论沸沸扬扬。 有人说刘光齐被军方大佬看上了，即将离开轧钢厂，调到军部工作。 也有人说刘光齐本身就是军部的人，来轧钢厂只不过体验生活的，如今三年之期已满，准备摊牌了。 更离谱的是厂里一下子多出很多刘光齐的远房表弟、跟班什么的，反正只要能跟他扯上关系就行。 这就离谱，最后不得不让厂里发广播来帮他辟谣。 但有一点却是大家公认的，那就是刘光齐如今非同一般，已经在军方挂上号了，再没人敢主动使绊子。 就连易中海都熄了继续跟刘家一较高下的心思，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培养贾建阳，让他来帮自己养老。 义子加徒弟，这要是再靠不住也该他易中海命该如此了。 ……….. 这天下班许大茂早早就回去了。 “娥子，咱家的酒怎么没了？我记得不是还有两瓶吗？怎么都不见了？” “酒？柜子里不是吗？” 娄晓娥靠在躺椅上嗑瓜子，一副老神自在模样。 “嗐，那是我自己喝的，我是说拿来请客送人的好酒，茅台，还有那珍藏的汾酒哪去了！” 娄晓娥听了警觉： “你想干吗？那可是珍藏了好些年的好酒，有钱都买不着的！我爸说留着关键时候才能用。” 许大茂无奈： “现在不就是关键时候么？我打算请咱隔壁的刘光齐喝两杯，自己喝的那些能拿出手么？” “那你买个几瓶好点的不就完了？犯得着用我爸给的那些？” 娄晓娥还是有点舍不得。 许大茂指的是她嫁过来时陪嫁的那几瓶汾酒、茅台，都是珍藏了好些年，买都买不着。 “娘们家家的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 “我告诉你就今天上午，又有将军来找光齐说话了，比上回那将军排头还大，李厂长都得老老实实低着头。” “而且那将军走后，我还看刘光齐腰间鼓鼓的，多半是这个！” 说着许大茂比了比枪的手势。 “真的？” 娄晓娥将信将疑。 “真的！” “不唬我？” “不唬你！” 许大茂开始不耐烦： “哎呀你就快点吧，我还得准备别的呢！” 娄晓娥见许大茂这么认真也不磨叽，撅起屁股从床底下拖出只大箱子，接着从橱柜顶拿出来钥匙，打开。 拿出一瓶酒后，又锁好推了回去。 许大茂不满道：“怎么只拿一瓶？一瓶哪够啊？” 娄晓娥则眼一瞪：“你还想几瓶？这瓶是给光齐喝的，想喝什么自己买去！” “你什么档次？也配和人家喝一样的酒？” 娄晓娥想想就来气，工作、考级不如人家也就算了，关键闺中事也不如人家。 两家靠得近，经常娄晓娥能听到隔壁动静，那咚咚的撞击声每次都半小时起步，再对比自家那位黄金两分钟。 哎，不能比，不能比啊！ …………. 这时候许大茂也没功夫跟娄晓娥计较： “得，我说不过你，你把炉子点起来再把水烧上，我买酒去。” 说完许大茂一溜烟往外跑。 等再回来时，许大茂手里提着两瓶西凤酒和卤猪头肉、花生米。 回屋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够，他又把鸡笼里老母鸡抓出来一只。 杀鸡、褪毛、放锅里煮上。 动作娴熟无比，半来小时后老母鸡就在锅里躺着了。 等刘光齐回来时香味已经散出去老远，大半个四合院都能闻到。 将炉子火调小，许大茂直接上门口等着去。 “大茂你找我有事？” 刘光齐刚进院就看到许大茂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哦，这不你上了报纸，出彩了，我这当邻居的也与有…..与有那啥来着？” “与有荣焉。” “啊对！” 许大茂恍然大悟。 “就是与有荣焉，怪不得你那么厉害，跟我这种小屁民就是不一样。” “是这样的光齐，我打算今晚请你过来吃个饭，庆祝下你帮伤残军人个大忙。” “家里整好有只老母鸡不肯下蛋，我就把它收拾了咱哥俩吃上一吃，当给你庆祝了。” “怎么样光齐，肯赏脸不？” 接着许大茂压低声音说道： “还有瓶陈年好酒，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停，不用说了！我去！” 白吃人家鸡还有啥好犹豫的，虽然那鸡不会下蛋，但好歹也是肉不是？ 第107章 给许大茂支招 “嚯，老母鸡鸡汤、猪头肉，许大茂你是不打算过日子了？这么奢侈的吗？” 跟家里打过招呼，刘光齐独自来到了许大茂家。 不是说他吃独食，客不带客是最基本的规矩。 既然人家只请了你，你不能自作主张带其他人过来。 许大茂刚炒了盘大白菜，边往桌上端边说着： “没点好东西能请你过来？” “这下齐活了，大冬天冷的快，开吃！” 许大茂将陈年好酒打开，又给刘光齐倒上，接着满怀期待看着刘光齐： “尝尝味道怎么样。” 酒瓶子一打开刘光齐就闻到一股醇香，举杯一抿，他竖起大拇指： “没说的，大茂哥要不你也来点？” 说着他打算给许大茂也满上。 “别别，那瓶你喝，我这人命贱，喝一般的就好。” 说着许大茂又拿出来一瓶西凤给自己满上。 娄晓娥见两人喝的兴起，自己也拿过刘光齐身前那瓶好酒，倒了一杯。 许大茂见状瞪大了眼。 娄晓娥立马反驳： “看什么看，我爸给的，我自己还不能喝了？” 接着又看了刘光齐一眼： “别管他，我们自己喝。” ………… 酒菜过半，许大茂一直在说刘光齐好话，夸他怎么怎么样之类的，别的闭口不提，搞得刘光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茂哥你这又是好酒又是好菜的，有事找我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 “要不都说光齐你有能耐呢？我啥都没说呢就被你看出来了。” “今天请你吃饭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样才能跟领导打好关系。” “你看哈，我许大茂进厂比你还早俩年。” “论工作，这些年不说多少出色吧，至少没出什么岔子。” “连续几年放片子0失误，整个四九城也找不出几个。” “论为人，整个宣传科见了谁我都主动问好，厂里领导有啥酒局什么的也不忘招呼我。” “不是我跟你吹啊光齐，就我这酒量，放哪都是这个！” 说着许大茂比了比大拇指，一脸得瑟。 不过很快又垂下头。 “就是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搞不明白，平时领导都跟我有说有笑的，可一到关键时候吧，提拔评先进啥的就没我份了。” “光齐你跟领导们关系好，知不知道这到底为啥？” 许大茂也挺郁闷的，他自认论读书他不如刘光齐，论做菜他不如傻柱，但要是比为人处事，他觉得自己不输任何人，其中就包括眼前的刘光齐。 他搞不懂为啥自己一直顺着领导，但领导却从来不提拔自己，进厂这么多年连个小官都没混上。 反倒是刘光齐晚自己两年进厂，如今平步青云，隐隐有了起飞的迹象。 于是几杯酒下肚，趁着酒桌上气氛正酣许大茂把话问了出来。 刘光齐听完，丢了颗花生米进嘴里边嚼边想。 要说许大茂这人吧，还真没啥大毛病，也确实跟他自己说的那样，挺讨领导们喜欢的。 上辈子他确实做过不少坏事，但九成九针对的都是傻柱，哪怕是被街坊们诟病、声讨的举报娄晓娥一家，刘光齐也觉得不能怪他。 傻柱，一个把自己打绝后的男人，媳妇居然跟这种人搞一块儿去了，他能不报复？ 那么问题来了。 许大茂他为什么当不了官？ 他觉得应该是生不逢时。 首先他的老丈人娄半城，要是早几年，或者晚个十几二十年，有这样个老丈人都能让他直接躺平，躺着就能把绝大多数人跑赢！ 其次轧钢厂现在是杨厂长当权，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如果换了李厂长他觉得许大茂还真有点机会。 这两点虽说没能成为他的助力，但顶多就是没让他走捷径跟后门， 真正影响他升迁的其实是他太过于敝帚自珍了！ 要是他走了，厂里还要重新培养个放映员，领导们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刘光齐清了清嗓子： “大茂啊，你知道我们刘家跟别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许大茂眼一白：区别是什么？少了你这个怪胎呗！ 正经人谁能隔三岔五搞点新玩意出来？现在更是连报纸跟广播都上了！ 许大茂：“哥你说，我听着。” “行，那我就跟你说说，你自己品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刘光齐继续说道： “院里其他人家跟我们刘家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刘家不藏私，有点儿会的都肯教。” “别的几个像一大爷、你、还有搬出去的傻柱，你们仨谁正儿八经地教过徒弟了？” “所以就算厂领导把我跟我爸提上去了，下面的活照样有人干！” “你呢？让你坐办公室那电影谁去放？让你徒弟去还是领导自个去？你那几个徒弟有学到真本事的吗？” “你再看易中海跟傻柱，他们俩一个七级工一个八级厨，本事没得说，但他俩也都没用心教过徒弟，所以当个小组长也就顶天了，成不了大事。”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是不假，但教不会徒弟你只能跟着徒弟一起干活；要是教会了呢，徒弟就干得多，你活就少了，就算不能升职加薪人也轻松了不是？” “能教出优秀徒弟的，哪个领导不喜欢这样的师傅？” 听到这许大茂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眼睛紧紧地盯着刘光齐。 刘光齐接着说道： “所以你真想领导提拔你，首先你得帮领导把后顾之忧解决了，找个能帮你把活干了的人。” “不然费心费力提拔你，回头还得领导帮你善后，你多大脸啊！？” 许大茂终于恍然大悟，他又给刘光齐倒了一杯感慨道：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老观念真的害死人，要不是你今天说起我还想不到这一层，回头我就把我那俩徒弟教会了！” 刘光齐笑着点点许大茂脑袋： “哈哈！” “你看你，又急！” “先听我把话说完。” “既然决定要教真本事，首先这徒弟你得好好选，别到时整出个白眼狼来反噬你这个师傅。” “毕竟放映员的油水………..是吧？” “把你整下去就都他的了，不得不防啊！” 许大茂听完情绪异常激动，好像立马能当官似的，一拍桌子： “说得好光齐，要没你提点我还没想到这点。” “来，你一杯，我三杯，干了！” “祝你义肢项目能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也祝我许大茂能够早日晋升，坐进宣传科的办公室。” ……….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院子里也没啥大事。 硬要说的话倒也有两件： 第一就是聋老太终于出院回家了，第一个月由一大妈照顾，许大茂也按约定拿出半年赔偿，不过他有娄晓娥兜底，那点赔偿不痛不痒。 第二就是贾张氏经过两个多月的强制戒瘾，总算可以摆脱锁链，能自由走动了。 但活动范围也仅限于中院。 别说出四合院，就连去前院后院串门都不被允许，这自然是院里群众投票就决定的，毕竟谁也不想这老虔婆到自己家门口晃荡。 只有中院的住户没办法。 老刘自打当上了车间主任，一门心思全在新厂子上，连带两个儿子日子都好过了不少，光天就不用说了，就连光福挨完过年那顿打后也再没挨过新的。 这放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 傻柱“嫁”出去了； 聋老太瘫了； 易中海、许大茂开始认真教徒弟了； 贾家废了； 刘家崛起了； 变化最大的居然还要数棒梗！ 毕竟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虽说在贾家，在贾张氏的引导下有过长歪的迹象，但总算发现得早。 上回经过刘光齐一番劝说后改变了不少。 他奶奶当然仍旧整天给他灌输些他妈是坏人，对不起贾家，别跟她亲近之类的。 但棒梗不信啊！ 光齐叔是院子里的能人，到厂里当领导、还上过报纸的人物。 他奶奶呢？ 啥都没有只知道撒泼耍浑的市井老娘们。 就光齐叔身上的“赫赫战功”，是她奶奶能比的？ 两相比较后他果断选择了听光齐叔，对奶奶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她念她的，我做我自己的。 ….……… 因为自己的重生，四合院几乎所有人的命运都变了，变得让刘光齐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第108章 刘海中考七级 但是变化归变化，日子还是得往下过。 冬去春来，日子一天天变暖，马上又到了四月份。 这天刘光齐没有去义肢厂而是跟老刘一起去了轧钢厂。 今天是轧钢厂技能考核的日子，也是轧钢厂最重要的日子，更胜过年。 临时工要是能通过考核就可以转正，正式工也可以通过考核提升自己的工级，要是考核能过，里外里能多十块钱每个月呢，可是比不小的数目。 刘光齐之所以过来轧钢厂是因为自家老刘也打算参加考核，六级考七级。 六级考七级难，七级考八级更难，刘海中自持七级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八级就基本上不可能了。 这年头工种很多，车磨铣刨、锻铆钳电，最吃香的是电工，最辛苦的是车工，其次就是锻工。 紧车工、慢钳工、晃晃悠悠老电工，说的就是这个。 锻工作为重体力工种同时也是高危工种，因此考核升级特别严格。 刘海中当了义肢厂车间主任后虽然一直在教别人干活，没空学习新的东西，但原有的技术反倒愈发熟练了，因此这次考核对他来说难度不大。 厂里考核也是分批次的，不可能大伙扎堆一起考核，那样会耽搁生产。 就好比今天，参加考核的总共就八个人，七个六级锻工，一个七级锻工。 之所以今天来考核的都是高级工，主要还是由那时的考级制度决定。 初级工每季度考核一次，中级的每半年，而像刘海中这样的六级、七级工，则每年才考核一次，这次要是没过就得再等一年。 所以即便参与考核的都是老手也都有些紧张。 刘光齐自然是希望老刘能考上七级工的，每个月多拿十块钱工资不说，地位也不一样。 六级还只是中高级，但七级就完全属于高级工了，而且七级锻工的地位是要高于七级钳工的，为什么会这么比大家肯定知道。（偷笑） “爸你放松些，只要把平时实力发挥出来这次考级肯定过！” 看老刘有些紧张刘光齐在一旁给他缓解压力： “考核无非就那么几种，平时您不都练好好的么？一准没问题！” 刘海中运气还算不错，排在第三个。 这次考核由别的厂三名八级锻工共同主导，其中主考官是上级部门的八级锻工曹向前。 排刘海中前面那两个都是六级考七级，第一个没过，第二个倒是过了。 “郭大强同志考核通过，晋升七级。” “下一个刘海中同志准备。” “去吧，我在这等你好消息！” 刘光齐搭着刘海中肩膀给他鼓劲。 “唾、唾！” 刘海中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再搓搓手，接着晃了晃脑袋走向工作台。 随意抽了张考题。 哟，简单级的？ 运气这么好？ 刘海中疑惑地看了眼考官，考官报之神秘的微笑。 得，简单级那也是七级考题对吧？ 开干！ 叮叮当当…… 一阵由缓至疾的乱披风锤法过后，刘海中完美地完成了任务，用时仅不到十分钟，甚至汗都没怎么出。 等零件冷却后，考官用卡尺仔细测量零件。 “通过！” 将零件递给记录员收录保存后，主考曹向前问了刘海中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刘主任，你们厂的曹晋表现怎么样？” 刘海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曹晋？谁啊？ 但当了这么久领导他也学会了不少： “曹晋啊，小伙表现挺好的，我正准备对他进行考察呢！” “行，那你出去吧，回头记得代我向刘光齐同志问好。” 其余两名考官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什么都没说。 “刘海中同志考核通过，晋升七级，下一个方睿准备。” ……….. 看到刘海中这么快出来，其他几名等候中的工人都有些吃惊，纷纷围了上来。 “到底是刘主任，这么快就通过考核了？” “那可不？以刘主任的实力考七级不是手拿把掐么？我看八级都没问题！” ……… 刘海中笑着摆摆手： “您各位捧了。” “我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也就七级的料，八级咱想都不敢想。” “好了几位兄弟，车间里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祝你们也能考核通过，来，一起加油！” 接着又招呼起刘光齐： “光齐你过来下，有点事要问你。” “今天主考对我挺照顾的，考核完还问我曹晋表现怎么样，我跟他说表现不错，还在考察中把他敷衍过去了，这么说没问题吧？” “曹晋？对了今天的主考也姓曹是吧？” “嗯。” 刘光齐好像明白了什么： “曹晋是我手底下人，我估计是主考的亲戚，主考通过您跟我讨人情呢。” “这事您别管了，人情我帮你还。” 刘海中原本觉得自己运气好才抽到最简单的考题，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啊。 不过他也没纠结这事，反正能过就好。 ……….. 回到办公室后刘光齐思索着这事，人情来往，有来就得有往，哪怕人家只能帮你这一次你也不能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于是他把曹晋喊进办公室。 “师父有事找我？” 曹晋刚进门就喊也没管刘光齐理不理。 曹晋想拜刘光齐师父这事轧钢厂很多人知道。 准确地说在刘光齐重生前他就想拜在刘光齐门下，只不过没后来那么积极。 随着刘光齐修好机器、研制出义肢，再到现在成了十级技术员，担任新厂总设计师之后，曹晋更是有事没事往他这里跑。 办公室里的卫生、热水瓶，还有帮刘光齐清洗饭盒这些活都是他在干，谁抢他跟谁急。 “来了啊？坐！” “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什么不懂的地方？” 刘光齐往身后一靠随意地问道。 “挺好的，在您手底下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感觉这次考核一定能过！” 曹晋跟刘光齐一样是高中专毕业进的厂（初中专是指初中读完读中专，大多是农业类专业。高中专是指读完初中、高中、再读中专，多是工业或者供销学堂类，含金量比初中专高不少。） 过完年刚满20岁，转正后直接就是十五级技术员，考过一次级但是没过。 随便拉了几句家常，刘光齐随口问道： “今天厂里考核锻工你知道吧，你有亲戚是今天的考官？” “师父您说的是我爸吧，他是八级锻工，确实是今天的考官。” 曹晋老老实实地回答。 ok，明白了。 接下来两人默契地都没再提这事反而又唠起了家常。 临分别时，刘光齐突然说道： “回去把你手头工作安排下，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助理，我来跟李厂长打申请。” 曹晋听了大喜： “谢师父！我明白了师父，这就去安排！” “对了师父，您啥时候有空，到时我跟我爸一起上门拜访！” 曹晋确实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刘光齐终于答应收自己当徒弟了。 至于他口中的 （一起上门拜访） 指的就是拜师，当时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 徒弟方上门拜师要带上家长才能显示其家里对师父的重视，也好让师父对自己孩子更加照顾。 “就这周吧，这周末过来就行。” 第109章 影响 轧钢厂，八级钳工有好几个但八级锻工却只有一个，还是早些年靠资历上来的。 七级锻工有六个，现在的刘海中就是其中之一。 六级工可以靠努力上来，但七级八级却不行，必须是努力天赋一样都不能少。 刘海中对锻工已经够有天赋了，但就算如此他也还是花了十几年才升到七级，之间付出的汗水和努力常人无法想象。 上辈子刘海中直到64年才晋升的七级，而且那时他只是名普通工人，只管自己的几个徒弟。 这一世不仅提前三年考上了七级，还早早就当上了车间主任。 虽然只是分厂的，级别和工资跟原先的指导员一样，但总算是车间里的一把手，而且明显这边更有前途。 ……… 中午饭过后是短暂的休息时间。 趁这时间厂里广播了本次考核的结果，参加考核的八名锻工总共过了三个，还都是六级升七级，这样轧钢厂总共就有一个八级，九个七级锻工。 厂里对通过考核的三名工人进行了表扬，同时号召全体工人向他们学习，争取为轧钢厂、为国家多作贡献。 厂里人听到广播后议论纷纷，重点自然在刘海中身上。 基本没走几步就能听到在夸刘海中，说他即便当了领导也不忘提升自己，是大家伙学习的好榜样。 七级锻工，排在他上面的只剩唯一的那名八级锻工，看技能等级的话刘海中已经站在了轧钢厂的最顶端。 ……… 一车间，此刻易中海的心情格外烦闷。 刘海中今天参加考核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打心底就不希望刘海中能考级成功。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不希望刘海中考过的话那绝对就是他易中海！ 他易中海最享受的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颐指气使、挥斥方遒，别提多享受了，没有子嗣的他只能在别的地方找成就感。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也越来越少了。 最听自己话的贾东旭和傻柱走了，道德杀威棒聋老太瘫了，自己这个一大爷的分量也是大不如前。 老对头刘海中倒是风头日甚，抛开孩子和缩水的一大爷身份不谈，自己能稳压他的也就七级工这个名头了。 但如今刘海中同样赶上来了！ 易中海的心里特别压抑、特别矛盾。 你想啊，你仔细想！ 原本处处不如自己，不被自己看在眼里的老对手如今已经全面赶上来了，自己却还是原地不动。 易中海他丢不丢人？丢不丢又？ 同行们怎么看他？ 院里街坊们怎么看他？ 自己带过的几个徒弟又怎么看他？ 易中海想起这些心里头就烦得慌，于是他开始绕着机器溜达。 他溜达到这….. 不对。 是易中海一不开心，贾建阳就在一旁开导。 该说不说，论为人处事，贾建阳要高出贾东旭老大一截。 他知道只有把易中海舔舒服了才能得到想要的好处。 “师父，姓刘的也就今天才考上七级，您可是在七级工位置上坐两年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考上八级了！到时照样能压他一头！”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徒弟心里宽慰不少，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他现有水平距离八级还是有段距离。 “建阳你很不错，等下午师父再教你点新东西，争取下回就把一级工的考核给过了。” “好嘞师父，我一定努力，绝不给您丢脸！” 贾建阳接着又说道： “不过师父，要是我考上一级了您能不能先别跟我婶子说？” “不告诉你张婶，这是为什么？” “我婶子那人你也知道，要是知道我涨工资了一准问我要钱。” 贾建阳搓了搓手道： “之前拜师还没给师父您送过礼呢，我想有钱了先把您礼物补上！” 易中海看着眼前的贾建阳是又好气又好笑，考级名都还没报呢你就开始盘算这钱怎么花了？ 不过笑归笑，贾建阳能有这想法他还是很欣慰的，易中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心底对贾建阳的重视同样多了几分， （晋升一级工，可以是三年学徒期到了自动转，但也可以申请提前考核。） ……….. 等刘海中吃完饭回到车间，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上来恭喜几句。 七级工，而且是名七级锻工，搁谁身上都是件大喜事。 现在不刷个脸熟还什么时候去？ 能选进新厂的都是明白人，知道这里到底谁说了算。 秦淮海也凑了过来： “恭喜你啊师父！” 没错，进厂没几天秦淮海就拜了刘海中门下，用刘海中的话说就是这大体格子不当锻工可惜了。 虽说锻工苦、锻工累，但不管怎样总比乡下好上许多，而且那时候人觉悟确实比现在要高，也更肯吃苦。 刘海中笑着拍拍秦淮海肩膀没说话继续忙活去了。 刘海中的徒弟除了秦淮海还有好几个，也都被刘海中拉到新车间来了。 刘海中对自己的徒弟非常严格，动仄就是一顿臭骂，说急了甚至还会动手，不过倒也没人因为这个说他，就连徒弟们也觉得这很正常。 因为那时候师父大多这样，家长把孩子们送过来第一句话就是： “刘师傅孩子要是不听话您尽管打！再不听你就来家里说声，到时我帮着你一起打！” 但是打归打，该教的东西刘海中同样也教，甚至徒弟家日子困难的他还会偶尔接济一下。 再加上老刘手底下确实出了好几个有出息的，所以尽管老刘脾气暴躁，但想当他徒弟的新人却不在少数。 这点相比易中海却要好上不少。 ………. 二大妈一早就知道二大爷今天要考级，早早地站在院门口等候。 秦京茹本身就是雷打不动，每天都会去院门口等刘光齐。 因此今天婆媳俩难得一起在院门口等着，边等边聊： “京茹啊，你说我们家老刘这回能过么？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参加考核了。” 二大妈忧心忡忡道。 秦京茹哪懂这个，她连锻工做什么的她都不知道，不过她甜甜一笑浑不在意道： “妈您就别担心啦，爸现在是车间主任，不管过不过都没事，过了最好，不过也没关系的。” 二大妈一想也是，自家条件已经够好了去，三个大老爷们养活六口人，日子过得别太舒服好吧？ 但是她知道高级锻工的分量，不算工资，光比定量和肉票的话刘海中一个人比光齐光天两兄弟加起来还多。 另外他还有各种补贴什么的同样不是个小数目，上不去七级没事，但能上更好不是？ 正琢磨着，父子俩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得，不用问，答案都写脸上了！ “当家的回来啦？这就给你做饭去！” 二大妈的脸上满是喜悦，说句实在的，院儿里上了年纪的就没一个不羡慕二大妈的。 生了三个儿子两个有工作。 老大是厂里面干部，自家男人也是车间主任，找个儿媳妇好看孝顺不说手脚还勤快，家里有什么活都抢着做。 不夸张地说，只要二大妈自己想她随时都可以当个甩手掌柜，躺着享福就好。 要说美中不足就是还没抱上孙子，不过京茹才嫁进来没几个月，用不着着急。 京茹她看到刘光齐回来也是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她没那么多心计只是打心里想这么做。 一天看不到刘光齐她心里就难受，也只有看到男人回来她才感觉踏实。 “京茹待会多蒸几个窝窝头给街坊们分一分，今天咱爸考核过了，是咱们家大喜事。” 窝窝头自然是棒子面做的，玉米连芯带棒一块儿磨的粉才叫棒子面，吃进去膈嗓子，但即便如此仍然是那年代普通人的主食。 “哦，每户人家都分吗？” “除了贾家其他人家都拿上几个，另外聋老太那送两个玉米面的过去。” 刘光齐可以跳过贾家，反正院里人都知道自己跟贾家不合，而且贾家本就不招人喜欢。 但聋老太不同，不管怎样人家年纪那么大瘫在床上，不拿点东西难免招人诟病。 而且自从摔了那跤以后聋老太精气神明显下来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这人呐，年纪大了就是摔不得，一摔那真就半条命没了。 “好呢，我记下了，哥我们回家吧。” 秦京茹拉着刘光齐，笑得非常灿烂。 第110章 曹晋拜师，老丈人上门 贾家。 得知整个院都分到了窝窝头就自己家没有后，贾张氏那张嘴又开始碎碎念起来，不过现在她学乖了只敢锁上门偷偷说。 贾建阳城府深，不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触贾张氏霉头，只管吃自己的。 但是棒梗被念得受不了。 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奶奶您能不能别说了？” “我都没吃饱，这光吃稀的我都没说话。” 棒梗倒不是真馋那窝窝头，他只是纯纯的不想听奶奶念叨，他觉得光齐叔是个能耐的说出来话也有道理。 可不像他奶奶除了耍横啥也不会。 “你….” 贾张氏被棒梗气抖冷又不能冲他发火，如今棒梗可是她贾家的命根根，得罪不得！ 于是她咽了口唾沫把自己剩下那半碗稀饭推了过去： “那个，奶奶吃不了，奶奶这半碗给你。” “多吃点，别噎着。” 接着又冲贾建阳叹了口气： “哎，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建阳啊，改明儿给棒梗买点细的改善下伙食。” “你看这孩子，饿得脸都瘦了。” 贾建阳同样放下筷子： “婶啊，我一个月就那么几块钱工资，咱家又没有定量，我是真没办法啊。” 贾建阳真没钱么？肯定不是！ 哪怕没考上一级转正后每个月也有二十块多，足够一家三口吃喝了。 但棒梗不是他孩子，贾张氏也不是他妈，能伺候他俩吃喝就不错了！ 还想吃细的？ 想啥呢你？ 你等着的，等劳资跟一大爷把关系处好了，再厂里头也站稳了，我让你粗的都吃不饱！ ………. 翌日就是周末。 八级锻工曹向前带着曹晋早上9点不到就来到了四合院，手上提着六礼，口袋里还揣了个大红包。 六礼分别是： 芹菜：寓意勤奋好学，业精于勤。 莲子：因莲子心苦，故用以象征苦心教育。 红豆：寓意红运高照。 红枣：寓意早早高中，即早日取得功名。 桂圆：寓意功德圆满。 腊肉干：前面几样主要是为了寓意，腊肉干却是实打实“束修”，也就是学费。 这一幕刘光齐非常眼熟，记得自己当初就是刘海中这样带着上门的，只不过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自己当师傅了。 “师父我来了，这是我爸。” 按规矩，曹晋先是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单膝跪地敬拜师茶，献拜师礼，将拜师的流程完完整整地走了一遍。 最后刘光齐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曹晋扶起，拍着他肩膀说些勉励的话。 而曹向前也适时地说出了那句名言：“刘师傅，今儿起我们家曹晋就交给您手里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使劲打，打出事我自己担着！” 刘光齐听了笑笑：“成，曹师傅。” “我也是看好你们家曹晋才收他做徒弟，曹晋是个聪明的，以后一准有出息。” 虽说刘光齐也就大曹晋没几岁，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但他还真说得。 曹向前听了也很开心：“刘师傅说的是啊，我媳妇快三十了才生出这么个宝贝疙瘩，平时宝贝的不得了，怎么都舍不得让他跟我学锻工。” “幸好曹晋自己也争气考了个中专回来。” 说起老本行老刘也闲不住了。 “谁说不是呢！别人只道我们干锻工的福利好定量高，可里头的辛苦又有几个人知道？” “要不是没别的办法，有几个老锻工会想孩子接自己班！” 里屋总共四个人，年纪大的两个都是老锻工，年纪轻点的两个又都是技术员，聊起来根本停不住。 “当家的要不先吃饭？饭菜都已经好了。” 门一开飘进来阵阵馒头香，二大妈已经把午饭做好。 “曹大哥，一起吃个午饭，吃完咱再接着聊。” 刘海中语气不容置否。 “这….” “行！那就打扰了。” ……….. 拜完师以后，曹晋来刘光齐办公室来得就更勤了。 当然不是死皮赖脸的那种，而是饭前饭后，上班前后那种不惹人烦的时间。 这小子机灵的很，知道刘光齐有午睡的习惯还知道过来把门，些许小事都被他拦下，不让人打扰刘光齐休息。 刘光齐呢，下车间指导或者修机器时都会带上曹晋，时不时还教些心得体会。 这个师父也算是到位了。 在充实的工作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夏天。 61年的夏天因为种种原因，物资供应愈发紧张。 城里还好些，农村才是最困难的。 之前因为兴办人民公社村民都吃的集体食堂，觉悟高的村民积极响应号召把家里的大铁锅都捐出来，投入到“大炼钢铁”当中去，各地都以捐献多为荣。 其实因为物资紧张，59年开始就有些集体食堂办不下去了，但四九城还是硬撑着。 直到今年出台新政策，集体食堂由原先的“应积极办好”改为“生产队办不办食堂，由社员讨论决定。” 于是乎，早就难以为继的集体食堂终于纷纷停办，大锅饭也就此消散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而京茹的老家兴寿公社也是直到最近才把集体食堂关闭。 乡里乡亲打算各起炉灶，重新开火。 开火自然需要铁锅等炊具，这都要凭票或者券才能买到，寻常村民根本没办法弄到。 这不，公社知道京茹家有城里亲戚，求到了他们家。 那时同公社的基本都占点亲戚，乡亲们求上门很难抹下脸拒绝。 于是时隔小半年，秦满屯两口子提着大包小包，又踏上了前往四合院的路。 ……….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还带这么多好东西！” 秦京茹迅速接过东西： “哎呀这些留着你们自己吃就好了，我们家不缺吃的！” 说归说，但秦京茹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慢，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 因为有二大妈在，秦满屯有些尴尬： “那啥，京茹啊，这些可不是送你们的，而是村里让我们带来，打算拿城里换点东西。” “那个，麻烦亲家了。” “哦，没事。” 二大妈热情招呼道，对于憨实听话的小媳妇她非常满意，连带着对秦父秦母印象也很好。 “亲家公亲家母先进来坐，我们家老刘和光齐一会儿就回来。” 刘光齐回院时没见到京茹还有些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没在门口等了？ 不过等进屋就知道了，原来是有娘家人过来。 “爸妈过来啦？坐坐，不用起来。” “也是这段时间确实忙，要不早该去公社看你们去了。” “对了爸，这段日子家里还好吧？” 老丈人丈母娘上门刘光齐赶紧打招呼。 “哎，一言难尽啊。” 秦满屯叹了口气： “之前日子虽然难过，但总算有集体食堂顶着，现在政策变了，集体食堂也关了，各家各户都得自己开火。” “但是呢，很多人都把家里的锅给捐出去了，一下子还买不着。” “这不乡亲们知道你是个能耐的，拜托我进城找你，看能不能帮乡亲们忙。” “你看……” 秦满屯言语间很是为难。 他也知道凭两家的关系只要他开口那么刘光齐肯定会帮忙，但他没有别的办法，要不然他也不会走这一趟。 “不白要，乡亲们凑了些土货带来你看下值多少，能换几口锅。” 末了又加了一句：“不用大的，小的就成。” “好嘞爸，那我先看看。” 刘光齐翻了翻竹筐，看到里面有两只野鸡，一只三四斤重野兔，还有好几块大小不一的腊肉，应该是几户人家搁一起凑的。 最底下是一根灰褐色的直筒条肉条，大概十几公分长，直径两公分左右，后边还挂着两个小球球。 刘光齐有了猜测指着肉条问道： “爸，这难道是？” 秦满屯点点头： “这是打猎队打的，虎肉当时就分了，皮也交上去就剩下这个。” “老猎人已经炮制过的，拿来泡酒、入药材都行。” “这玩意你有路子处理没？不行我自己上黑市碰运气去！” 秦满屯也知道野鸡野兔这些顶了天就能换一口锅，重头就在这根虎鞭上。 刘光齐要是有路子最好，没有就他自己去，总不能让女婿担风险不是？ 刘光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厂长。 跟李厂长共事了两个月，刘光齐发现李怀德这人其实挺好相处：坦率、务实、有什么话都直说。 他是个好人吗？ 不是！ 首先他贪财，当着刘光齐面他都敢直接收礼，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其次他还好色，一食堂的刘岚、后勤部的张芳，光刘光齐知道的就有两个，办公室纸篓里的味，总不可能是李厂长做手艺活留的吧？ 但令人矛盾的是他同时又是个好官。 作为义肢厂的厂长，他对内紧抓生产，将所有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极少发生差错。 对外他又争取到了不少外汇订单，并且走的还是高赋值、高端路线，这在当时可不多见，要知道当时为了外汇龙国可是贱卖了不少好东西。 正因如此李怀德屡屡获得了上级部门的认可。 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平庸点没什么。 但对于当官的来说，无能便是原罪！ 一个平庸的官员造成的危害远大于有能力的贪官！ 正因为李怀德贪财、好色，却又从不避讳刘光齐，久而久之他也知道了李厂长的某些难言之隐。 “爸这玩意就交给我吧，我刚好用得上。” 刚好用得上？ 什么意思？ 秦满屯虎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光齐。 第111章 聋老太临终托付 刘光齐一看老丈人眼神知道被误会了，赶忙解释道： “爸您想哪去了，我这是打算拿去送领导，不是我自己用！” 秦满屯这才松了口气，他还想自家女婿看着这么健康怎么可能有那方面毛病呢？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那啥，这事就麻烦你了光齐，”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找过来，现在整个公社就那么几口锅，怎么轮都轮不过来。” “没事爸，您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反倒还帮了我个大忙。” 刘光齐安慰老丈人。 其实像秦满屯这样自己上门协调已经很好了，行就行，不行我自己上黑市换，是吧？ 这样大家都有后路，既不会难堪也不会恶了关系。 刘光齐最烦的是 有话让女儿来转达 ，自己站幕后提要求，完事办好了再出来假客气那种。 简直虚伪得不行！ 铁锅，对刘家来说跟自留地出产的没啥区别，去厂里打就是，想要多大就打多大。 当然了，材料钱还是要出的。 至于违纪？ 不存在的，现在大环境就这样，谁家还没几个乡下亲戚了？ 流程该走的走，材料钱该出的出，谁都说不出个不是来。 刘光齐回到家后好一会，过了个把小时刘海中才回来。 研发基本完成，生产趋近稳定，老刘这个车间主任反倒比刘光齐更忙。 没办法，义肢厂的产品在国际上风评很好，近段时间厂里接了不少外汇订单，只能加班加点地赶生产。 要知道这时的龙国为了外汇可谓绞尽脑汁，能卖的都卖，什么古玩翡翠、珍宝瓷器、沉香宝玉之类的，只要能换来外汇，什么都行！ 而且还都是按着白菜价卖的！ 没办法，科技落后，价值赋予低，想获取外汇就只能卖这些珍品，要不然就得出口原本就紧缺的粮食。 价格低？ 用数量来弥补呗！ 但刘光齐研制的义肢却是个例外。 红星牌在义肢市场上一枝独秀，完胜其他同类产品，它的出口价格也很诱人。 因此龙国必须在其他国家厂商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抢占市场，把名气打出去，把钱挣到手再说！ 所以义肢厂现在都是两班倒，从早上六点一直到晚上九点都有人在做工。 值得一提的是在刘光齐提醒下，李怀德不仅申请了国内专利，就连国际专利也同样申请了，只不过结果还没下来。 申请用的是红星轧钢厂技术科的名义。 这点刘光齐是知道的，那时讲究的就是集体荣誉，吃独食、一枝独秀最要不得。 而且当时国家对智力成果所有人贯彻“以精神鼓励为主、物质奖励为辅”的原则，明确规定发明属于国家所有，全国各单位(包括集所有制单位)都可无偿使用。 所以别说刘光齐本身就没想着靠这个发大财，就算想也没有办法。 老刘见到亲家过来也热情得很，直接大手一挥表示这事他来解决。 不就几口锅么？ 回厂里说一声有的是人愿意帮他打，那么多徒弟可不是白收的！ 然后要几口，打多大，亲家你说了算！ 财大气粗。 只有财大了气才能粗！ 秦满屯表示紧着材料打，大小随意，反正你多大锅我就多大灶。 就有一点——别赔了。 带来的东西能换几口换几口，别拿自己钱往里贴。 刘海中满口答应，随即又骑着自行车回厂里找人去了。 铁锅精贵，大点的一口就要十多块，小的便宜些，但是也要五块钱起步，说实话这点东西根本换不到几口。 可架不住人直接拿原材料打啊！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问题了，而是直接上手，自己打造了。 自己徒弟当然用不着给辛苦钱，连人情都不用搭，帮师父干活那是天经地义！ 这段时间有不少人走关系打铁锅铁勺的，刘海中没有等而是直接插队拿了十来口小、五口大的铁锅，还有一撂子铁勺，一下把厂里库存给清空了。 回来时把秦满屯给吓了一跳。 “亲家你这也太多了吧，可不兴朝里头搭钱啊！” 他原本寻思野鸡野兔啥的不值钱，加上腊肉虎鞭最多也就七八十，能换两口大的、三五口小的也就差不多了，谁知道亲家居然搬回来这么多，要搬不回去了的都。 确实哈，这一大堆铁器怎么也有个百多斤，还真不是那么好搬回去的。 刘海中笑笑：“亲家你想多了，这锅都是厂里自己打的，也就出个材料钱，便宜的很。” “要不是赶着回来我还打算再多拿两口呢。” 秦满屯赶紧摆手：“可不敢占公家便宜，该多少就多少，这已经很多了。” 刘光齐顺道问了嘴：“爸您给钱了吧？” 刘海中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这还能忘了？按材料给的，放心吧！” “别说那么多，亲家累了一路肯定饿坏了。” “坐下来先把饭吃了，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光天你上隔壁喊一下淮海，让他一起过来吃晚饭。” ……….. 第二天淮海和光齐一块儿去车站送的老两口，不然背这么多铁锅累不说还不安全。 不过等上了车就没事了，公社会安排人在车站口接。 车开走后，刘光齐载着秦淮海往厂里赶。 停好车，刘光齐拿着虎鞭找上了李厂长。 “光齐过来啦？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到刘光齐进来，李怀德笑眯眯地问道。 “嘿嘿，李厂长好，我给您送好东西来了！” 刘光齐返身把门关好，然后一脸神秘地拿出虎鞭： “李厂长您看这是啥？” 李怀德一眼就认出了这玩意，神情激动道： “嚯，你哪来的这好东西？看样子成色不错啊？” “哪来的您就甭管了，就问你用不用得上吧！” 李怀德嘿嘿一笑把虎鞭塞进抽屉：“那啥，虽然我这方面没什么毛病，但哪有男人会嫌自己太强，是吧光齐。” “这东西我要了！” “你打算拿它跟我换点啥？” “钱？票？或者别的什么你尽管开口！” 要不说李怀德坦率呢？ 一点不藏着掖着。 刘光齐摆摆手直接走了出去： “不用了李厂长，您先用着。” “等下回有事再找您！” 要是别人刘光齐还真不会这样，但他知道李怀德不是差事的人。 人情有时欠着反倒更有性价比。 李怀德看刘光齐这样也是笑骂：“这鬼灵精，跑得倒挺快！” 随即摇摇头把这件事抛到一旁。 ……….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刘光齐去了趟厕所，刚好许大茂也在，刘光齐走到许大茂身旁无意间瞥了一眼，这小东西还挺精致。 不过小也就算了，怎么形状还这么怪呢？跟水龙头似的。 许大茂看到刘光齐怀疑的目光有些好奇，于是探过去看了下他的，又看看自己的，再看看他的。 最后默不作声就走了。 ………… 日子一天天过，聋老太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她还是没能挺过去这个春天。 这个月照顾聋老太的是三大妈，这天她跟往常一样过来送饭，没想聋老太连看都没看饭菜，只是靠在床头喃喃。 三大妈一看情况不对劲赶紧把一大爷喊来。 “老太太，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太？” 易中海紧张地问道。 “小易啊，我…我怕是要不行了，帮我把柱子喊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聋老太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着。 俗话说人之将死 其言也善，聋老太临老临老，还是想要跟柱子说声对不起，不然咽不下这最后一口气。 “老太太你好生休息着，有什么话跟我说，我替您转达。” 易中海并不想让聋老太再跟何雨柱见面，他怕聋老太说出些不该说的，乱了局面。 聋老太也看出易中海的意图，摆摆手：“小易你不用担心，我就是跟柱子说声对不起，再把房子留给他，别的不会乱说。” “当年的事情我也有份，我还不至于连自己一起坑。” 易中海有些尴尬：“老太太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是怕您累着。” “您再坚持会儿，我这就替您喊柱子去！” 说完，易中海急匆匆跑出了屋子，但等出了大门却又放慢了脚步，慢吞吞地朝鼓楼院胡同走去。 他想的是等傻柱回四合院没准老太太已经咽气了，那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墨迹了好一会才走到鼓楼院胡同，也就快到时他才小跑了几步，装出气喘吁吁的样子： “柱、柱子，快，老太太可能要不行了，让我过来喊你！” 傻柱原本在做饭，听到声后特地看了孙红梅一眼。 “想去就去吧，人死为大，你媳妇可没那么小气。” 于是傻柱放下手里锅铲就朝胡同口跑去，抛开易中海的问题不谈，聋老太这么多年确实有把他当亲孙子看待，说没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傻柱风一样从易中海身边跑过，只留下句： “一大爷我先回去了，您慢点！” 第112章 喜丧 等傻柱好不容易跑回四合院，聋老太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奶奶，您怎么奶奶了？我….我这就送您上医院去！” 看到阔别已久的耷拉孙还是这么关心自己，聋老太说不清后悔还是欣慰，或许都有吧。 她嘴角抽了抽想笑，可已经笑不出来了。 聋老太努力抬起手，何雨柱也是把她的手拿过，盖在自己手上。 “乖…乖孙，不…不用了….奶奶这是日子到了，要去天上享福了…….” 聋老太看着眼前傻柱十分满足，欣慰地说道。 “不！奶奶，是我不好。这么久没来看您，我…我对不起你啊奶奶！” 傻柱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自从他跟孙红梅结婚后就再没回来照顾过聋老太，他也曾恨聋老太帮易中海隐瞒真相。 但这会儿见聋老太真要走了，那些许恨意早就消散，只留下不舍和眷念。 “不，柱子，你是个好孩子，是….是奶奶不好，是奶奶对不起你。咳咳….” 聋老太断断续续地说道。 “奶奶您别说了，我…..我已经全知道了，我不怪您，真得，我没怪您…..” 老太太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接着吃力地说道： “乖孙子，奶奶是真要走了，家里这些东西，还有这房子全留给你。” “好好跟着红梅过日子，那姑娘我见过，是个能过日子的。” “你爸当年离开你们有苦衷，你也别怪他，寡妇和别人的孩子都靠不住，他早晚还是得回来。” “你也一样，答应奶奶，必须让红梅生个你自己的孩子，不然奶奶我死不瞑目！” “放心吧奶奶，红梅已经说了要给我留个孩子，我们俩正在努力呢！” 这时易中海才勉强跑回来，毕竟是上了年纪，比不得傻柱这小年轻。 易中海刚进门就听到聋老太在说什么何大清有苦衷，让傻柱别记恨他什么的，可把他给气坏了！ 即便如今傻柱已经不可能再给他养老了，但他同样不希望傻柱会给何大清养老！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自己没人养老他想看到别人跟他一样。 易中海心里暗骂：“好你个老太太，干脆点死了不好吗？非得要提醒傻柱这么多？我们两口子伺候你这么多年结果还是偏心这个傻子，家产什么的全留给他！ 心里正骂着呢，突然听老太太说起何大清的事，更是吓得易中海一激灵，情急下差点出口打断。 所幸聋老太也就提了一嘴，相比起身败名裂，房子的事反倒无所谓了。 可他不知道那些勾当早就经由何大清嘴巴到了傻柱兄妹的耳朵里，就连赔钱都是何大清出的主意，也就他自己还蒙在鼓里。 听到傻柱没有记恨自己，又知道孙红梅愿意给傻柱留后，老太太心里再没有牵挂，不知哪来的力气终于笑出声： “好，好啊！这样奶奶就放心了！” 接着傻柱就感到聋老太的手一软。 “奶奶，奶奶！” “一大爷，我们赶紧送奶奶上医院一大爷！” 易中海看到聋老太咽气却是心里一松，他把手伸过去探了探聋老太鼻息： “柱子，老太太已经走了，准备商量下后事吧。” “奶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奶奶，您还没看到您曾孙出来呢！” “呜呜…..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管您的！” 傻柱哭得稀里哗啦，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只见他咬紧牙关： “许大茂！” “要不是你让老太太摔了跤老太太一准不会出事！” 傻柱抹了把眼泪怒气冲冲地走出门，来到隔壁许大茂家门前咣当就是一脚！ “傻柱你他娘地发什么神经？你这是私闯民宅知道不？” “小心我上派出所告你去！” 许大茂见傻柱上门下意识就想跑，可是门被堵着想跑也跑不了。 情知自己打不过许大茂只能用嘴巴威胁。 “发神经？” “对，劳资今天还真就发神经了！” 傻柱看出许大茂的色厉内荏，上前就是一个撩阴角，这都已经成本能了。 “哎哟……” 绝招之所以被称为绝招就是因为他屡试不爽。 许大茂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踢了个正着，瞬间脸色涨红，身子弓成大虾慢慢瘫倒在地上。 手指指傻柱： “你….你…..” “傻柱你给我等着！这回我一定告你去！” “还告我？” “告去啊！” “我让你告，我让你告！” 傻柱听到许大茂威胁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来气，他蹲到许大茂面前做一个大逼斗又一个大逼斗，直接把许大茂扇成了猪头。 这时娄晓娥才从里屋走出来，见自家男人被按在地上暴打发出瘆人的尖叫声： “啊……….” 尖锐的大喊声立刻把周围邻居都给招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什么情况？” “傻柱你这是想干嘛？还不赶快把许大茂放了？” 街坊们纷纷指责起了傻柱，但是一大爷和三大爷却出奇得没说话。 许大茂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也来了底气： “你给我撒手！” “我跟你说傻柱，今天这事绝不会轻易过去，看守所你是去定了！” 傻柱一下被气乐了！ “报公安是吧，行，谁不去谁是孙子。” “今天你不去我还要去呢！” “走许大茂，今天我去看守所，你去劳改场，咱哥俩一块儿进去！” 说完拽着许大茂就往外走。 “嘶….疼…疼……” “傻柱你轻点儿……..” 许大茂胯下疼得实在忍不住。 “疼是吧？爷爷今天委屈一把，背着你去派出所！” 说着，傻柱还真弯下腰背着傻柱往外走。 “行了傻柱，别闹了，赶紧给我回来！院里的事咱院里解决。” 一大爷这时才开口。 许大茂：“凭什么啊一大爷？傻柱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还院里解决？” “你看我这脸？再看我这裆….” “算了这里不能看。” “反正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今天我一定要傻柱进去！” 三大爷被三大妈提醒过一嘴，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真相： “大茂你就消停些吧，这事确实是你不对。” “待会你跟柱子赔个礼再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 许大茂梗了梗正待争辩，傻柱呛声道： “我奶奶因为这鳖孙一盆水死了，我这做孙子能咽下这口气？” “赔礼道歉劳资不稀罕！” “嘎…” 这………. 聋老太死了？ 许大茂原本的嚣张跋扈顿时没了踪影。 要这样的话，自己这顿打还真就白挨了！ 这年代讲究的就是个孝道，院里谁不知道傻柱就是聋老太的乖孙子？ 孙子找害死奶奶的罪魁祸首算账，闹到派出所也挑不出个毛病！ 所以自己这个被打的还要去求施暴者原谅？ 看这事儿闹得！ 原以为这回总算可以舍身拿捏傻柱了，没想还是得装孙子！ 许大茂跟吃了屎一样憋屈。 这货硬挤出个笑脸对着傻柱： “柱哥，那个柱哥咱有事好商量。” “这样，事确实是我许大茂的错，要打要罚我都认，就像三大爷说的那样，咱还是在院里解决吧。” “行不柱哥？” 傻柱讥讽地看着许大茂，聋老太死了他一肚子气没地方出。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的得瑟劲呢？许大茂你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今儿我高低得让你进去蹲几天！” “走，跟我上派出所去。” 傻柱得理不饶人。 一大爷、二大爷纷纷上前劝阻： “柱子算了，这事宣扬出去咱院子里人脸上都没光。” “没必要，真没必要！” “既然大茂已经知道错了也肯认罚，我看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 刘光齐也参了一嘴：“是啊傻柱，你进去了不打紧，回头你媳妇和囡囡咋办，传出去红梅有个进过看守所的男人，囡囡有个坐过牢的爹？” 傻柱听了脸上神情变化，最后还是选择放手： “狗东西，便宜你了！” “大茂你怎么样了大茂，你脸上没事吧？” 这时候娄家还算安稳，许大茂两口子感情也还不错，娄晓娥第一时间就过来查看许大茂的伤势。 许大茂咧了咧嘴： “没事，这肿三五天就下去了，怨不得柱子。” 外面人多，许大茂也没好意思说下面疼。 “许大茂，老太太没了你是罪魁祸首！你得跟我一起披麻戴孝！” 傻柱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我跟老太太非亲非故的凭什么替她披麻戴孝啊！” 许大茂自然是不乐意的，让他赔钱挨打都没得问题，但是让他披麻戴孝可不行。 “我可以帮忙抬棺！但是披麻戴孝不可能！” “你….” 傻柱作势又要上前打人，但许大茂就是脖子一梗：想打你就来，我受着，但披麻戴孝想都别想！ 这时邻居们也纷纷劝解，傻柱没办法只能作罢。 接下来几天一大爷主持，院里人一起给聋老太发的殡，这一点就连刘家也没推脱，一块儿上山送的聋老太。 聋老太走的时候已经有八十了，在那年代算是非常长寿，因此送走的前一天晚上胡同里路灯全部点亮，不亮的灯泡也都换掉。 家家户户也都点了一宿的灯，就连平日里最抠搜的三大爷家也不例外。 聋老太去了，还是活满八十岁去的，去世的时候也没有痛苦，笑着走的。 这就是喜丧，得笑着办！ 第113章 什刹海钓鱼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什刹海的冰也化掉了。 难得好天气，刘光齐打算去什刹海钓个鱼，一天天得不是办公室就是车间，都快把他给闷坏了。 等到了什刹海，刘光齐发现岸边几乎每隔几米就坐着名钓鱼佬，都把他给惊呆了。 这么离谱的么？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现在物资如此紧张，如果后世钓鱼是为了消遣的话，那现在就是为了生计了。 估计不少人还是饿着肚子坚持钓鱼的，就指望搞点渔获回去填饱肚子。 刘光齐一直都觉得自己水平可以，肯定会有所收获。 钓鱼佬别的不说，自信从来都是不缺的。 他大致绕了一圈，打算先找个好点的钓点。 费了老半天功夫才找到个有回流、水深也够的地方，凭经验他觉得那就是个好钓点。 但是好钓点自然就少不了别的钓鱼佬，四五平米的地里居然挤了三个钓鱼佬。 哟，那戴着瘸脚眼镜，后边靠着辆二手自行车的不就是三大爷么？ 另外两名钓鱼佬的桶里都已经有渔获进账了，唯独三大爷的水桶还空着。 于是刘光齐不急着下杆，就定定地站在阎埠贵的边上。 他来什刹海本就是为了排忧解闷，又不是真为了那点渔获。 看熟人走空军跟自己钓到鱼的乐趣其实是差不多的。 放下水桶鱼竿，支起小板凳，刘光齐就定定地坐在阎埠贵边上。 翘起二郎腿好不自在。 一开始专心钓鱼的阎埠贵还没发觉身边有人，但架不住刘光齐老在边上唉声叹气啊。 “哎….” “咦….” “啧啧啧……” 小老头上不了鱼本就暴躁，再边上又来个煽风点火的，登时脸上挂不住了。 阎埠贵猛地转过头：“嘿我说……..” 阎埠贵本来是想发火的，待看清是刘光齐后又转换了副嘴脸： “我还说谁呢？原来是光齐啊。” “你也是来钓鱼的吧？” “要不要三大爷教你？” “学费也不收你多，随便给条大鱼就成？” 刘光齐被逗乐了：看你都快半小时了，连个小白条都没钓上，哪来的脸教我钓鱼啊？ 像极了会写四种“回”字的孔乙己。 于是刘光齐打趣道：“要是我钓不上来怎么办？买条送您？” 阎埠贵：“那倒不用，先欠着，什么时候钓上来了什么时候给我就成。” 刘光齐：“您钓您的，我再看会儿。” ……….. 也不知道是阎埠贵选的鱼饵问题呢，还是今天的鱼特别配合，反正刘光齐在后边又蹲了半来小时，那浮漂都不带动的。 这下阎埠贵脸上挂不住了。 “那个，光齐啊，要不你随便找个地儿先钓会儿？钓鱼没啥好看的，得自己上手才有意思。” 刘光齐不爽三大爷一直算计自己家，有心给这小老头添堵，于是做出副惊讶的样子： “没啥好看？那您又在这看啥？我来这之前您就已经在了，论时间可要比我久多了。” 阎埠贵抖抖钓鱼竿，没好气地说道： “你那是看，我这是在钓鱼，要是不看我怎么钓？” “哦，那您鱼呢？” 刘光齐朝三大爷心窝子捅了一刀。 这下可把阎埠贵气得够呛： “你……” “你懂不懂钓鱼啊？我这是蹲大货，蹲大货懂不懂！” “那些个白条我都不稀得钓！” “还有钓鱼要的就是安静，你在这一直吵吵我怎么钓鱼？” 身为一个合格的钓鱼佬，阎埠贵深谙“德华”精髓，嘴硬加甩锅，典型的华菜华有理，顺道还怪你！ 刘光齐不干了！ 看你钓鱼这么久总共才说三句话，这也能怪到我？ “嘿我说三大爷，您这可赖不到我头上哈！” “坐您边上这么久，我一没朝水里扔石头二没动你鱼竿的，这钓不上来鱼怎么还能怨我呢？” 刘光齐瞪大眼睛，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行，你这就是拉不出屎怪地球没引力！” 阎埠贵一直自允是个文化人，再抠搜面子工程还是很重视的，哪受得起这个？ “你…….简直就是粗鲁！” 整整一个小时鱼都不咬钩，阎埠贵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被刘光齐这么一激算是点燃火药桶了。 直接站起身： “论学问论本事三大爷也许不如你，但要是比钓鱼你还真不是个个儿！” “三大爷钓上来的鱼比你吃过的鱼都多！” “说我不行？有本事你自己试试？” 刘光齐本就看上了阎埠贵这个钓位，他觉得这就是个好位置，鱼不肯吃是三大爷饵料的问题。 这里靠近岸边本就少有大鱼，你还拿玉米棒粒钓？ 哪家的鱼经不起这考验呢？ “钓就钓，今儿我还真得给你上上一课！” 刘光齐装出被激将的样子，省得这小老头后悔。 阎埠贵不仅没有后悔，反倒动起了小脑筋： 看刘光齐这小子从小长大，也没记得他会钓鱼啊？ “要是你也钓不上来怎么说？要不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刘光齐嘲讽地看看阎埠贵，小老头这是钓不上鱼，打算用别的办法创收了？ 阎埠贵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支英雄钢笔。 要说英雄钢笔在那年岁可不得了，据说笔尖都是从隔壁小日子进口的，自己造不出来。 就是不知道阎埠贵从哪弄来的。 “跟你赌这个！要是你能钓上鱼，这笔就你的！” 末了阎埠贵又加了一句： “白条小杂鱼的不算，起码得二两以上的。” “三大爷您这条件有点高啊，还要二两以上。” 阎埠贵也知道要求确实有些过分，遂降低赌注： “你输了给我二十斤粗粮票，这样总行了吧？” “我这钢笔要是拿出去起码能换五十斤的！” “行，这赌我接了！” “三大爷您先让让，接下来看我的！” “我也不占您便宜，现在是九点三十分，您钓了一个小时，我同样以一个小时为限，十点半之前要是没钓上条鱼算我输！给您二十斤粗粮票！” “是大鱼！” 阎埠贵不忘补充。 “行行行，二两以上的，这总行了吧？” 刘光齐没好气道。 “嗯，这个可以。” 阎埠贵收拾好自己渔具屁颠颠坐到一旁。 虽然没钓到鱼但是赢了二十斤粗粮票，血赚！ 输？他就没想过好吧！ 他甚至都想好粗粮票到手后买哪些粮食，怎么回家装波逼。 而这边刘光齐有了位置后也是不紧不慢，先撒了一小把酒糟打窝，然后开始调制饵料。 他知道自己水平也就一般，想赢就必须在饵料上下功夫。 刘光齐的这一系列动作阎埠贵压根见都没见过，忍不住问这是在干嘛。。 刘光齐则是老神自在地翘着二郎腿，等着饵料醒好，同时也等鱼窝进鱼： “不懂了吧？这是新式钓鱼法！” “你那玉米棒子人吃了都膈嗓子，更何况鱼呢？” “啥鱼经不起那考验啊？” 阎埠贵则撇撇嘴不屑道：“你还是赶紧的吧，都过去十来分钟了还没开始钓，到时别输了找理由。” 突然阎埠贵紧张起来，因为饵料醒好，刘光齐已经开始下竿了，只见他那根特制的鱼竿轻轻一弹，鱼线划出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之前打窝的位置。 光看这手就不是个新手能做到的！ 莫非刘家这小子练过？ 阎埠贵掏出钢笔轻轻磨蹭，接着神情复杂地问道： “光齐你之前钓过鱼？” 这会儿已经开始钓了刘光齐自然不会再搭理阎埠贵，他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接着紧紧盯着浮漂。 很快浮漂就有了动静，轻点两下后直接来了个顶漂！ 刘光齐猛一抬手，光凭那厚重的下坠感就知道这鱼不小，最少也有一斤多。 刘光齐轻呼一声： “有了！” 第114章 京茹有了! 等刘光齐把鱼拉上来一看发现原来是个大板鲫，虽然没有自己预估的那么大但是四五两还是有的。 这时候的鲫鱼可都是纯野生的，能长这么大实属罕见。 刘光齐转过头对三大爷说道： “怎么样三大爷？这鱼总够大了吧？” 三大爷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到手的粮票飞了，还搭进去支钢笔，看这事儿闹的。 看这小老头如此难受刘光齐有些于心不忍，说实话人家是抠抠是算计，但这种活法也是人家自己的自由，外人没资格评判。 刘光齐有心想让阎埠贵长点记性，省得他有事没事算计自己家。就没再搭理他，仍旧专心地钓着鱼。 不一会儿刘光齐就钓了三四条，全是四五两那种大板鲫，看了看渔获他就不打算再钓了。 他只是喜欢钓鱼的乐趣，并不是真有多喜欢吃鱼，剩下的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去钓吧。 收好鱼竿后，刘光齐舔了舔嘴唇： “三大爷，愿赌服输哈，那钢笔….” 阎埠贵倒是没有耍赖，他掏出钢笔又好生磨蹭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递了过来，嘴里喃喃着“这可是校长奖给我的，我自己都没舍得用啊…”什么的。 像极了弄丢玩具的孩子。 刘光齐也没想着真欺负这小老头，把剩下的饵料掰给阎埠贵一块： “好了三大爷，窝已经给你打好了，饵料您也拿着，接下来这位置还给你，能钓多少就看您自己本事了！” “省得回院里传我刘光齐欺负老人家！” “走了三大爷，赶着回去吃午饭呢！” 阎埠贵看着手上拿一小团饵料一下子转悲为喜兴奋起来。 刚才刘光齐钓鱼时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水平还不如自己呢！ 为啥自己钓不到？ 饵料问题啊！ 鱼要是不肯吃你再好的水平都钓不上！ 现在同个钓点同样饵料自己还不立马起飞？ “好嘞光齐，三大爷念你的情！” “念情就不必了，回头别惦记我们家就好。” 阎埠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啥，光齐啊，回去上我家说声，就说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让他们自己吃！” 刘光齐摆摆手：“知道了三大爷！你自个儿小心！” ………….. 等刘光齐回到四合院，中午饭已经做好了。 他把水桶往地上一放随口喊了句： “妈我刚钓了两条鱼，您等下收拾好晚饭烧了，省得养着费事。” “知道了，赶紧过来吃饭吧。” ……….. 晚饭，二大妈把四条鲫鱼全杀了炖汤。 那时候油精贵，红烧的基本很少，饶是以刘家的条件二大妈也是直接炖的汤。 配上葱姜蒜，倒也非常鲜美。 正吃着呢，秦京茹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 “怎么了京茹？” 刘光齐放下碗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京茹身体一直不错，嫁进来半年还是头一回出现这种情况，因此刘光齐有些紧张。 “我不道啊，就是觉得有点恶心。” 秦京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倒是二大妈似乎想到了什么把京茹拉到边上：“京茹你上回来事是什么时候？” 秦京茹跟二大妈情同母女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回想了下后回答：“按算这个月也该来了，上个月好像也没来！” “别好像，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来没来？” “没有，确定没来！” 这下二大妈心里有谱了，来到饭桌前开心道： “别琢磨了光齐，京茹这是怀上了！” “怀上了？真的？” 刘光齐先是一愣，接着大喜！ 二大妈笑着点点头，秦京茹则是一脸娇羞，坐一旁不好意思抬头。 刘光齐顾不得家里人在场直接抱着秦京茹香了一个： “京茹你真棒！我刘光齐有孩子了！” “我要当爸爸了！” “羞，爸妈在呢！” 秦京茹不依道。 在新房她可以任由刘光齐摆布，但现在边上有人……还是自己长辈……. 刘海中爽朗一笑：“没事，你们小俩口该咋样咋样，就当我们不在就是！” 接着又吩咐二大妈：“既然京茹怀上了那家里活你就多做点。” “还有吃的也买好点，买细的，别光想着省钱。” “我们老刘家终于要有大孙子了！” 刘海中言语间仿佛笃定了怀的是男孩。 这时候大多重男轻女，刘光齐也懒得纠正，不过是男是女他都一样喜欢。 “爸、妈，要不我带京茹上医院看看？” “要不然总是不放心。” 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刘光齐有些坐立不安。 这块还得是二大妈有经验：“用不着这么着急，现在去天都黑了，路也不好走。” “等明天吧，明天让你爸帮你请个假你自个陪着去，这样总放心了吧？” “嗯！”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赶紧把晚饭吃完，刘光齐现在就想回房休息，他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宝宝。 “二大爷你们家光齐在不在？” “中午他说我家老阎不回来吃饭，怎么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 “这马上天都黑了！” 找上门的正是三大妈，她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也没见三大爷回来，心里着实有些慌。 刘光齐倒是知道三大爷为啥这么晚没回来，估计是那团饵料没用完，舍不得走吧！ 于是他随便透露了两句，然后赶紧拉着京茹回房。 三大妈将信将疑，同时嘴里还不停嘀咕着：老阎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 “京茹快点让我康康，我要看看我们的孩子！” 屋内，刘光齐搓着手激动地说道。 秦京茹娇嗔：“哎呀哪有那么快，都说要怀胎十月，这才多少天？” “看不出来的！” “那我不管，我就要看！” ………… 良久，秦京茹羞红着脸埋怨： “都跟你说了看不出来你还非要看，真是的！” 刘光齐也不管，他只顾拥着秦京茹傻乐，手放她肚子上好像真能感觉到什么似的。 磨蹭了好一会儿，他才牵着秦京茹大大方方地走出来。 二大妈看见了促狭道： “哟，这是跟儿子说过话了这么开心？有感应到什么没有啊？” 刘光齐嘿嘿一笑： “妈这几天您辛苦点，我先带京茹出去走走。” “去吧，有了孩子不能一直坐着，是该经常走走。” …….. 出去没两步，就看到三大爷拉着一自行车尾粮食，深一脚浅一脚回来了，看到刘光齐出门赶忙打招呼： “光齐这是吃完饭出去遛弯呢？” “嗯，看样子三大爷今天收获不小啊，这些是换的？” 三大爷嘿嘿一笑，接着递过来只大甲鱼，约摸有一斤来重： “今儿三大爷沾你光钓了不少渔获，这些粮食就是拿鱼换的。” “三大爷不是忘本的人，这只水鱼你收下，拿回去炖汤老香了！” 那时的甲鱼并不值钱，也就几毛钱一斤吧。 甲鱼真开始涨价马家军出名，并弄出了个“中华鳖精”以后。 不过这对三大爷来说已经算很难得了。 “谢谢您嘞三大爷！” “不过我也没法拿啊，要不你这水桶先借我？等把水鱼养家里再把水桶还您。” 三大爷爽快地答应下来，跟刘光齐一道回了四合院。 “妈，你看这是啥。” 刘光齐喜滋滋来到二大妈面前显摆道。 不管多大岁数人，好像都喜欢在父母面前显摆，展现自己的童真。 “嚯，这么大只水鱼！三大爷那买的？” 二大妈一眼就认出是三大爷家水桶，问道。 “没花钱，三大爷送的。” 刘光齐索性将自己送他饵料的事主动说了出来，省得二大妈再问。 果然。 “我就说以阎老抠的性格怎么可能白送你东西！” “水鱼先放水缸里养着，刚好给京茹补身子！” “嗯，妈记得把人水桶还回去，我还得跟京茹出去走走呢。” “这刚到胡同口就被三大爷堵回来了，都没走俩步。” “去吧，路上小心些….” 第115章 两个月了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刘光齐就催着秦京茹往医院赶，二大妈凭经验推断秦京茹应该是怀上了，但到底怀没怀还是得检查过了才能确定。 不着急两人是走着去的，因为可能怀上了自行车自然是不能骑的，一路颠着对孩子也不好。 工作日医院里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 一番检查后，还真是，怀了差不多五十天了！ 刘光齐不放心又让医生仔细检查下了一遍。 主治医生刚好也姓刘，是刘光齐的本家，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态度认真仔细，检查完后说孕妇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健康，就是别让孕妇累着，而且前三个月要悠着点。 秦京茹没听懂，一个劲地解释说自己没干活就在家里烧饭，不可能累着。 刘医生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刘光齐。 于是刘光齐秒懂，他附在秦京茹耳朵边小声解释。 很快秦京茹也反应过来，低下头不好意思看刘医生。 刘医生倒是没在意这个，当了这么多年妇科医生，比这离谱的都多了去了。 比方说就前些天，有对两口子过来看病说媳妇嫁进来好几年都没怀上，让检查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一检查，刘医生发现女方居然还是个处？ 惊讶之下刘医生把两口子都喊了过来，问后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没走对道！ 所以刘医生看到刘光齐两口子害羞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照往常一样叮嘱几句就让他们回去了。 回去路上秦京茹认真地说道： “哥，医生说头三个月不能那啥，你要是真想了就找我姐。” 刘光齐揉了揉秦京茹脑袋没好气地回答：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急色么？ 哪知秦京茹还真认真想了！ 嘴里嘟囔道： “是有点！” “哎呀我又不是怪你！哥我跟你说真的呢！” “我表叔的两个媳妇就是这么做的！” 等回到院里，邻居们看刘光齐牵着秦京茹散步，反倒是二大妈在院里洗衣服，打趣道： “她二大妈，怎么今天到你自己洗衣服了？京茹罢工啦？” 大家都知道秦京茹秉性纯良，也开得起玩笑。 二大妈抬起头，看到小两口小心翼翼的样子哪还不知道结果怎样？ 站起身笑着说道： “你们知道什么？” “我们家京茹这是怀孕了，可不想让她碰冷水。” “这衣服呀，我洗得开心、情愿！” 今天是工作日，现在还在院里的大多是些没有工作的大妈小媳妇，闲着没事就喜欢在院里聊天扯八卦，张家长李家短的。 刘光齐对她们笑着示意后回后院去了，留二大妈跟她们显摆。 “京茹怀孕了？恭喜你啊二大妈！” “二大妈这是要当奶奶了！” “你们家这媳妇算是娶对了，又勤快又孝顺，这不进门才半年，孩子又怀上了！我看京茹这身段一准是个儿子！” “张婶你这话就错了，要我说得是京茹丫头嫁得好才是，公公厉害，男人又有出息，还对自己那么好！换谁嫁到这样人家不得好生伺候着？” “还是李婶说的有道理，老刘家本就偏心老大，如今京茹又怀上了还不得宠到天上去？” 秦京茹头一回怀上动作轻柔地不得了，就连放个屁都收着劲。 娄晓娥看了感觉很好笑： “京茹你怎么了轻手轻脚的，得痔疮了？” 秦京茹笑着回应： “不是的晓娥姐，我们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才两个月要小心些。” “嘎….” 娄晓娥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嘴角抽了抽： “那个….怀上了啊，恭喜，恭喜。” 说完就自个回屋生闷气去了。 也不知道气自己还是气许大茂。 回到屋里秦京茹喜气洋洋，自打嫁进刘家她就一直过得神仙日子，吃喝不愁，还帮娘家哥哥找了份工作，这么宠媳妇的简直听都没听过。 以至让她觉得原先牺牲远远不够，必须替刘家生个大胖小子才能弥补一二。 所幸结完婚才半年，还没等婆家开始催自己就已经怀上了。 要知道这年代怀不上孩子可是件大事，而且大家只会怪女人不能生，生不了孩子就是休妻最大的一宗罪，无所出！ 相比刘光齐倒是悠闲地很，反正假已经请了干脆今天就不去上班算了，义肢厂差不多步上正轨，自己在不在也差不了多少。 刘海中今天也很不是滋味，因为老惦记着家里上班都没心思。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骑上自行车就回四合院，此刻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检查结果。 “二大爷，恭喜恭喜啊！” “是啊二大爷，您是有福气的，你们家京茹也争气，嫁进来半年就怀上了。” “看身段一准是大胖小子！” ……….. 刘家最近声名鹊起，连带着说吉祥话的也多了不少，刘海中才刚进院门就有热情的街坊围上去说好听话。 老刘听了很是高兴，之前还老有人编排自己偏心大儿子不顾小的，但又有几家不是这么干的？ 旧社会皇位还都是长子继承呢！ 再说了自家老大那么有出息自己不偏心他偏心谁？难道还向着那两个瓜怂？ 妒忌，绝对是妒忌！ 你们爱咋说咋说，反正我老刘就偏心老大了！ 不仅如此我还偏心我的好长孙，你们爱咋说咋说！ 带着爽朗的笑声，刘海中回到了东厢房。 “嘿嘿，爸您怎么回来？” 刘光齐笑着问。 “我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我的大孙子呗还怎么回来了！” “医院去过了？医生怎么说？” 刘海中开心得不行，连走路都打着颤。 “一早就去了，医生说已经怀俩月了，注意点别摔倒滑着就行，平时该咋样还是咋样。” “好，好啊！” “京茹是个好样的，不愧是咱老刘家的媳妇！” “咱老刘家这是后继有人了！” “秀珍呐，在家里照顾着点京茹。” “行了，中午你们几个吃，我回厂里去了！” 吩咐完刘海中摆摆手走了出去。 “当家的，不把午饭吃了再回去？” “妈您别管咱爸，他这是赶着回去炫耀呢！” ……….. 等老刘赶回到食堂，动作快的已经吃完了，易中海正坐路边晒太阳，等徒弟贾建阳洗完饭盒一起回车间。 “老易刚吃完饭？” 刘海中走过去给易中海递了支烟，又给自己点上。 之前遇见易中海老刘都是绕着走的，但自从他当上领导，儿子出息了之后，反倒有意无意爱往易中海跟前凑。 “是啊老…刘主任找我有事？” 易中海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刘海中，觉得都快认不出自己老伙计了。 人还是这个人，但已经是时光絮逝，今非昔比咯….. “什么刘主任，喊我老刘！” “一个院的邻居那么生份干啥？” 说完不待易中海宽慰，刘海中直接把话题扯到了秦京茹身上： “老易啊，你别看我现在风光，但我家人口也多啊，这不，京茹又怀上了！” “这万一生出个大胖小子来怎么养得起哦！” “哎，真是愁死人！” 刘海中虽然嘴上喊着愁人，但脸上哪有一点发愁的意思？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易中海听了很不是滋味，有心想发火吧，又没啥资本。 膝下无子，放个屁都不响！ 眼看老对头孙子都快要抱上了，自己却连个儿子都没有，这叫什么事啊！ 易中海心里堵得慌，比刘海中当上车间主任，考七级锻工还要难受，也幸好这时贾建阳洗完饭盒过来了。 “恭喜你啊老刘。” “那个，我徒弟过来了，我得先带他回车间，咱有空聊，有空再聊哈….” 说着易中海招呼过贾建阳就走，离开的背影竟有些单薄。 ………. “傻柱，给我拿四个馒头，再来碗汤，炒疙瘩白也来一份（卷心菜）。” 傻柱挑了四个大些的馒头，又挖了满满一勺疙瘩白，笑着跟刘海中说道： “好嘞，二大爷接好！” “二大爷这是有啥喜事？看您这么乐呵的！” “傻柱你小子眼力不错啊，老大家媳妇怀上了，我们刘家要有大孙子了！” “哟，那可真是件大喜事！” 傻柱知道了也很高兴，刘光齐跟自己结婚也就前后脚，他都快当上爸爸了那自己也差不多了吧？ 他跑进后厨拿了俩水煮蛋出来。 “来二大爷，给您添俩鸡蛋，祝你们家光齐喜得贵子！” “刘岚，两个鸡蛋记我账上！” 刘海中：“谢了啊傻柱！” “不谢，我还想沾沾你们家喜气，让我们家红梅也早点怀上呢！” 傻柱乐呵呵道。 “傻柱，我记着刘技术员结婚比你晚几天吧？” “现在他媳妇怀上了你也要抓抓紧，晚上回去再加点班！” 等刘海中走后，刘岚对着傻柱打趣道。 傻柱这人平时就嘴臭，因此一有机会刘岚也会损他几句，倒不是说两人有什么仇恨。 说起这刘岚确实挺不容易的，父亲死得早，母亲身体又不好，常年要吃药，年前男人滥赌欠了一屁股账跑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家里有个四岁大的女儿平时由老母亲照顾着。 有次被人上门逼债，正走投无路之际被李怀德，也就是现在的李厂长碰上了，李厂长及时替她解了围。 刘岚无以为报，只能主动对李怀德献身。 要说老李对自己人确实不薄，不仅当时就替刘岚解了围，还为她解决了后顾之忧。 原先的刘岚只是个临时帮厨，跟了李怀德后立马转正。 后来李怀德当上了义肢厂厂长，刘岚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只负责端送厂里的招待餐，不仅活少人轻松，时不时还能带点剩菜剩饭，日子跟以前简直没法比。 离婚改嫁？ 刘岚想都没想过，跟以前相比现在这才叫过日子。 只要李怀德不赶她她就不会走，当然要是能给李厂长生个孩子就更保险了， 第116章 许大茂，你简直夺笋啊! 早春时节，同样是放映员最忙的时候，许大茂听了刘光齐建议后开始传授徒弟真本事，最近基本每个礼拜他都要下乡。 这不，今天就是到了傍晚才回来。 许大茂放映技术是好，但收礼也是真收。 车头挂着挂着溜大蒜和香菇，车尾绑了只老母鸡和野兔。 放映设备自然是还厂里了，放院里万一磕着碰着可不是件小事。 “大茂回来了？” “哟？这么多土货？” 最强守门人阎埠贵当仁不让，早早就守在院门口，看许大茂回来还主动帮他抬自行车。 “还得是放映员滋润啊，就这车货，没半个月工资下不来吧！” 许大茂听了一惊： “三大爷禁声！” “话可不能乱说，这些都是我徒弟送的，跟下乡可没关系。” “来来来，拿几个大蒜调调味儿！” 阎埠贵： “你这鸡…..” “改明儿要是下了蛋给三大爷您送去！这样总行了吧！”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这三大爷，这是嫌少了？ 看来光几个大蒜满足不了他胃口啊…. “不用不用，几个大蒜就够了，要是下了蛋你还是留着给娄晓娥好好补补吧！” 阎埠贵遗憾地说道，不是他不想要鸡蛋，而是他根本就没见许大茂家老母鸡下过蛋！ 与其相信虚无缥缈的承诺还不如自己大气一把，面子上也好过些。 许大茂倒是没觉出什么不对，只道是自己误会三大爷了。 “那个，三大爷，我就先回去了，家里媳妇还等我烧饭呢。” 娄晓娥嫁进来这么久还没下过厨，家里都是许大茂烧的饭，有时许大茂去的远晚上不赶趟，她就自己下馆子去。 反正娄千金从没有因为钱而犯愁过。 许大茂到家时娄晓娥正在摊被子。 许大茂瞪大眼睛：“今儿这是怎么了娥子，你居然也会主动收拾家务？” 娄晓娥扭捏着不好意思说，许大茂愈发觉得有事，心里有种不祥预感。 “你….今儿到底什么情况？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许大茂忐忑地问道。 “说什么呢你！” “我娄晓娥是这样的人么！” “许大茂你是不是皮痒痒了你？给我过来！” 说着娄晓娥立刻本性暴露，有如母老虎一般精准地揪住许大茂耳朵，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哎哟，疼，疼….” “娥子你赶紧撒开！” ………. 许大茂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委屈道： “这能怪我么这？你嫁进来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主动干过家务了，不都我干的么？” “这突然来这么一出谁碰上了不多想啊！” 娄晓娥感到有些歉意，但嘴上可会不承认：“谁让你这么说我的！下次再说我还揪你！” 接着娄晓娥话锋一转，温柔又害羞道： “那个，大茂啊，隔壁秦京茹检查说已经怀上了，我们是不是也得加加紧？” 许大茂听了神情大变：前些日子被傻柱踹了一脚后他连着尿了几天血，也就最近两天才好点，但还是一尿就疼！ 而且上回跟刘光齐一起上厕所后他总感觉自己有病，可是又不敢上医院看。 怕被宣扬出去没法做人。 圆房？ 尿个尿都疼还想让我圆房？ 你这是要我命好吧！ 于是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主意，只见他摆出严肃的神情： “娥子，你看，咱们结婚一年都有了，按说能怀的话早就该怀上了，会不会你身体没养好，所以……..” “当然了我不是说你不能生，我的意思是会不会你家条件好吃的好，嫁进来后一下子落差大适应不了导致出了什么问题？” “那….那要怎么办？” 听许大茂说有可能是自己不能生娄晓娥顿时慌了，这时候不能生孩子怪得可都是女人，远了不说，院里就有个例子活生生摆在眼前。 之前她也看过一大妈跟人吵架，被人指着鼻子骂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娄晓娥可不想自己有天也那样，她觉得真有那么一天第一个骂自己的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心里暗喜： “这样，回头给你找找调理身子的方子。” “咱们不急，等调理好身子再想孩子的事！” “大茂你对我真好…..” 娄晓娥轻轻靠过去，感动道。 许大茂则强忍住笑一本正经：“你可是我媳妇，不对你好能行么？” 心里则想着：对不住了娥子，你先吃个一两个月中药，等吃完我身子也该恢复差不多了。 ………. 时间须臾，一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也不知是秦京茹打小干惯了农活的缘故，还是秦家人本就身体好，这丫头怀孕前后基本没啥两样，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孕期反应都没有！ 也就喝鲫鱼汤、猪蹄汤时候会犯点恶心。 刘光齐同样没敢让她多吃这些油腻，容易反胃不说，还可能养出个大个子。 那时候剖腹产可没现在这么方便，孩子太大个是真有危险。 但饶是如此也让院里人见识到了刘家的豪横实力： 早饭大多小米粥配馒头，还有水煮蛋。 午饭晚饭也都是米饭白面玉米面这些细粮，粗粮碰都没让秦京茹碰。 要是有人问起刘海中也不藏着，直言京茹怀的是刘家长孙，再怎么样宝贝也不为过！ 于是这一个月以来，秦京茹的伙食竟是刘家最好的，连刘光齐跟刘海中都比不上。 这中间京茹妈得到消息也来过一次，还带过来一篮子鸡蛋，说是为感谢上回铁锅的事，乡亲们特地凑的。 京茹妈来了后看到秦京茹的待遇夸赞女儿有福气，直言能嫁到这么好的人家简直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欣喜之余秦母也多了层顾虑，那就是如今女儿怀孕，女婿把持不住被外人乘虚而入怎么办？ 毕竟刘家现在条件比以前又好上了不少，自家女婿又是血气方刚，万一一个不小心……….. 于是秦母把两姐妹叫来通了个气。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说的，反正秦淮茹出去时脸是红的，京茹同样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暗带点得意。 翌日，大清早七点不到秦京茹就起来了，一点也没有孕妇嗜睡的症状。 倒是刘光齐依旧在睡懒觉，许是昨晚累着了吧，毕竟秦淮茹昨晚又来提点京茹孕妇的注意事项，直到晚九点才脚步踉跄地离开。 照往常一样给刘光齐准备好洗脸水，秦京茹先去隔壁主屋吃早饭去了。 今天二大妈煮的番茄鸡蛋面，鸡蛋是滋的，就是面快熟时，打开了整个放进去滚那种，又方便又好吃，而且营养还不会流失。 等她吃完了刘光齐才慢悠悠地过来。 “老大你怎么才起来？面都坨了！” 二大爷催促了一嘴，自家老大就这点不好，爱睡懒觉！ 能八点起他绝不会七点醒，哪怕醒了也会在床上赖着，常挂在嘴边一句话就是： 我想起，但被子不让！ 也得亏有这习惯的是老大，换了另外两个可不敢这样。 ………. 都说春雨贵如油，外面这场春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了两三天，不大不小，不紧不慢。 红墙上的新草冒出了嫩绿的芽儿，中院那棵梧桐树也再一次长满了绿叶，就连三大爷家门前的小韭菜也长得格外茂盛，一切都散发着勃勃生机。 雨天路滑，刘光齐不想让京茹送自己上班，可是秦京茹不肯。 她楚楚可怜得看着刘光齐： “那我小心些，就送你到门口好不？” “晓娥姐跟我说雨天漫步很有意境的，我想试试什么叫意境。” “好吧，那我牵着你！” “嗯！” ……… 第117章 娥子，我想我大抵是废了! 怕上班高峰期人多，刘光齐特地晚了十来分钟出门，省得走的时候人多碰着。 再多小心几天，等满三个月就会安全了。 桀桀…….. 走到前院，这个点阎埠贵都已经到学校了但阎解成才刚踩着点出门，估计是怕迟到小跑着出去的。 看到刘光齐两口子过来他也只当没看见，反倒加快了脚步。 要不是刘光齐反应快拉住京茹，搞不好还要被他溅一脚泥。 刘光齐嘴角一抽闪过丝不屑：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不肯努力，整天只知道算计。年轻辈的小伙就数你最混！ 倒是于莉看着十指紧扣的俩人充满羡慕，笑着打趣道： “哟，咱们的刘技术员今儿个怎么也这么晚啊？是媳妇太黏人了么？” “我说还得是京茹你有福气，嫁进来这么久男人还宠着，跟刚结婚没两样。” 刘光齐笑了笑刚想回答，倒是被秦京茹给抢先了。 结完婚大半年，两口子因为恩爱没少被院里人开玩笑，秦京茹性格开朗爽快，早就适应了邻居们的调侃。 她举起两人紧扣的双手，一脸幸福道： “我说于莉姐你是不是羡慕我跟光齐哥感情好啊？要是想的话你也可以跟解成哥腻歪去啊….” “嘿，我说京茹你学得挺快啊，这都跟谁学的这么能说？” 于莉感慨： 要不说男人是女人的胆呢？ 秦京茹刚来院里那会儿多拘谨？连说话都不敢抬头说。 可现在都会正儿八经跟自己开玩笑了。 还不是因为男人找的好，有底气！？ 再想想自己家那位，那真是在外面外面不行，在家里家里不行，连在公公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 整天就惦记着床上那点事，一点儿男人味都没有！ 哎，自己千挑万挑，没想却挑了个院里最差的，真是日了狗了！ 看着眼前依然单纯的秦京茹，于莉的心里羡慕极了。 都说只要找对了男人，女孩子是可以不用长大的。 眼前这秦京茹不就是么？ 纵使已经怀孕了依然像孩子一样天真浪漫，整天嘻嘻哈哈的。 邻居里就数于莉对秦京茹了解最多，她知道秦京茹过的是什么样日子，也知道她脸上的笑容都发自内心。 秦京茹，真的很幸福。 一大妈则躲在窗户后同样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秦京茹。 三个大妈里年纪最大的是她，可最凄楚的也是她。 环顾整个四合院，平日里最冷清的就是他们易家。 之前聋老太在还好点，至少两个人还能说说话。 但是现在聋老太走了，易中海上班后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那种凄楚与孤寂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懂。 绝户？赖孵鸡？ 呵呵 …………. 又过了俩星期，傻柱这狗东西也兴冲冲地跑来刘光齐跟前炫耀： “嘿光齐，我媳妇也怀上了，刚早上查的！” “怎么样兄弟我也不赖吧？” 傻柱高昂着下巴，那架势简直不可一世！ 刘光齐最懂这时候男人心情，夸赞道： “不错不错，咱们俩这是前后脚，要是你儿子性子急没准还先出来呢！” 听刘光齐说红梅怀的是儿子，傻柱更兴奋了，直言刘光齐有眼光看人准。 两个新晋爸爸着实聊了好一会。 最后刘光齐实在有事才打发走傻柱： “傻柱，这么大的喜事你不告诉许大茂让他也高兴高兴？” 傻柱一拍脑门： “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不跟你说了光齐，我得赶紧找许大茂去！” 说着这狗东西一溜烟就跑了，领工资都没见他这么积极过。 刘光齐哑然失笑，接着摇摇头。 ………. 后院，娄晓娥搬了个椅子跟秦京茹一块儿嗑瓜子，边嗑边聊着。 她也是心大，居然教起了秦京茹孕妇注意事项： “我跟你说啊京茹，书上说怀孕的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可以那个的，你不用怕。” “但是动静要小点，不能蛮干，最好你在上面。” “要不然女人一怀就是十个月，再加上坐月子啥的男人哪里忍得住！” “所以有时候该给还是得给，知道不？别让你们家光齐被别人勾搭了！” 秦京茹小鸡啄米样点头，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新世界。 她心想：晓娥姐比自己懂得多，听她的总没错。 “我说京茹，你怎么这么快就怀上了，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教教姐姐我呗？”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我们老秦家的都特别能生吧？” “我记着淮茹姐当初也是没多久就怀上了！” 娄晓娥心里一咯噔，难道还真是自己问题？ 一想起那味道齁人的中药她就反胃…… 于是她灵光一闪问道： “对了京茹，你跟我说说你们家光齐表现怎么样，当初备孕时候多久一次，一次多久….” “晓娥姐你这让我怎么说嘛，怪难为情的……” 纵使秦京茹再大条也不敢胡咧咧这个啊。 “哎呀京茹，你就跟我说说嘛，你就当可怜姐天天得喝那个中药，好不好嘛…..” 娄晓娥开始卖萌，但秦京茹依然羞红着脸不肯说，只摇头。 “要不我来问，你就说是还不是。” “要是姐说对了你就点头，说错了你就摇头？” 说完娄晓娥也不顾秦京茹答没答应直接开始问： “一礼拜一次？” 秦京茹摇头。 “三天？” 继续摇头。 “难不成两天？” 还是摇头。 “该不会每天都有吧？” 娄晓娥瞪大眼不可思议。 秦京茹害羞地点点头，心想：一天两次三次，应该也算每天都有吧？ 娄晓娥却被打击到了，接下来一次多久她已经不想问了，还问啥呀？ 偶尔路过他们家窗户，那经久不绝的咯吱声总作不了假吧？ 娄晓娥调节了下心情又把话题扯回秦京茹身上，不能比了，心里堵得慌。 两个菜鸟一个是真敢教，另一个也是真敢听。 ………… “我跟你说京茹，听姐的没错，不过记得要轻些，不然会硌着。” 娄晓娥正教得兴起，许大茂阴沉着脸回来了。 秦京茹见状赶紧起身回家：“晓娥姐我先回去了。” 娄晓娥看许大茂阴沉着脸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大茂？遇上啥事了？” 许大茂扯了扯嘴角哭丧着脸： “娥子，我……..” “我想我大抵是废了！” 第118章 检查结果出来了! “别慌，大茂，有什么事跟我慢慢说！” “来来来，进屋慢慢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咱上医院看看？” 娄晓娥关切地问道。 现在两人才刚结婚一年多，感情说不上多好吧但至少也还不错。 还没到以后那两看相厌、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时候。 许大茂也知道事情不方便在外面说，遂跟着娄晓娥进屋。 “娥子，我可能真废了我…….” “我对不起你啊娥子！” 一进屋许大茂就跪在娄晓娥面前痛哭流涕。 着实把娄晓娥吓了一跳： “大茂你别这样，快起来慢慢说…..” “娥子，我…….我对不起你啊啊娥子….” 接下来许大茂就把自己身体不行，哄骗娄晓娥喝了一个月中药的事坦白了出来。 不坦白不行啊，一眨眼都过去两个月但是仍旧没有半点好起来的迹象，稍微尿得快点就疼，更别说行使男人权利了。 与其日后被娄晓娥揭穿，倒不如现在主动承认。 娄晓娥看着脚下跪着的许大茂心情复杂： “也就是说毛病不在我身上，有问题的是你？！” “娥子，我不是故意的娥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觉得缓些日子说不定就恢复了，趁这时间让你也好好补补……” 娄晓娥“啪”地一个大逼斗就招呼了过去！ “许大茂你不是人你！” “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看你都给我配了些什么药难吃的要死！” “你…….你气死我了你！” 娄晓娥大家闺秀连骂人都不会，不是人已经是她能说出来最狠的话。 见娄晓娥如此暴怒，许大茂缩了缩脖子，没敢说出那药里还有给母猪促孕的成分。 喝点中药都成这样了，要是知道真相还不把他打死？ 他决定立刻就把剩下药给毁了先。 于是许大茂一骨碌起来： “我现在就把剩下药全倒了我，以后咱再也不喝了！” 等把药全部扔了后，许大茂继续安抚娄晓娥： “娥子晚饭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 “对了你爱吃玉米馒头，我这就去给你和面！” 娄晓娥： “你给我回来！” “许大茂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咱们一起做个检查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既然有问题就得找出来，也好早点治疗。” “娥子不去行不行，要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不得被人笑死！” “要不咱还是再等等？” 许大茂很是为难，虽然刘光齐跟傻柱媳妇已经相继怀上了，但好歹还有个阎解成陪着自己不是？ 讳疾忌医，说的就是这种了。 “许大茂！要么你今天就跟我去医院检查，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要么咱们俩就离婚，我娄晓娥可不想跟个不能生孩子的人过一辈子！” “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条！” 娄晓娥越想越气，自己堂堂一大小姐下嫁佣人家已经很委屈了。 更何况现在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这损人还要哄自己吃中药，娄晓娥真是恨极了许大茂！ “我….今天已经这么晚了，要不咱还是明天再去吧？！” 许大茂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不行！现在就去，协和医院我有熟人，咱什么时候去都行。” “我们两个人一起检查，谁也跑不了谁！” 娄晓娥却是一刻都不想多等，她现在迫切地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她接着又劝： “还有许大茂，现在医术很发达，真有什么毛病能早点发现也是好事。” “走吧….” 许大茂无奈，只能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而且大晚上去医院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人少，毕竟这可是事关他男人的面子。 ………….. “许大茂，我的检查已经全做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娄晓娥把化验单塞进许大茂怀里催促道。 保险起见，娄晓娥先让许大茂监督自己开化验单，做检查，完了再调个头，这样谁也耍不了花招。 半小时后，许大茂也做完了检查，两口子一起在大厅静等检查结果出来。 娄晓娥先做的检查结果也是先出来的，她怀揣着紧张走进医生办公室。 许是有人叮嘱，妇科徐医生态度非常友好：“娄女士，检查结果显示你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而且还是易孕体质，所以你可以放心，早晚可以怀上孩子。” “谢谢徐医生！” 娄晓娥惊喜道。 ……… “许大茂你看仔细了，我什么问题也没有！” “你害苦我了你知道不！” 许大茂十指插在头发里，埋着头一身不坑：生孩子就两个人的事情，娄晓娥没有问题那问题是谁的？ 他指头铁青，几乎把头发都拽下来一把。 “许大茂是哪位，进来一下。” 八点多的医院愈发冷清，喊声也显得突兀。 “来了！” 许大茂哆嗦着脚步走过去，那模样简直就跟上刑场似的。 …….. 足足过了半小时许大茂才从里面出来。 耷拉着脑袋失魂落魄，嘴里还不停嘀咕着什么。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是我的问题？” “生孩子不都是女人的缘故吗？” 娄晓娥到底是个心善的，看到许大茂这样子也没了继续责问他的心思。 “大茂医生怎么说？能治么？” 娄晓娥关切地问道。 可许大茂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仍旧小声喃喃着： “我怎么就不孕不育了呢？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我是许家的罪人啊！” 说话间，诊断结果报告单从他手里滑落。 娄晓娥捡起来一看： 1.死精症，xx活力低下，基本没有自主运动能力，影响生育能力。 2.x棉体折断受损，需矫正并静养半年以上时间。 看许大茂现在这样子娄晓娥是又气又心疼，连说他的兴致也没了。 “好了大茂，别的咱先不管，先把矫正给做了。” “还有许大茂，你这受损应该是傻柱那一脚踹的吧？他也太狠了他！” “一个院邻居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回头咱就找他算账去，这次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他要不肯承认咱就报公安，踢你时候那么多人看着呢，跑不了他！” 听到这许大茂总算有了反应： “娥子不要！” “报公安没有用的，到时再把聋老太的事翻出来吃亏的只能是我。这账咱先记下，等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说完许大茂不管边上人看着，直接跪倒在地抱住娄晓娥的小腿嚎着： “娥子我都已经这么可怜了娥子，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啊！” “不然我可就没法活了我…..” “嗷…….” 娄晓娥哪经历过这个？一下子就搞的惊慌失措： “大茂你先撒开，那么多人看着呢大茂！” “我不，你要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我干脆死了算了我…..” “反正这事要传出去我也没法活了…..” “你要是走了我真就只能跳什刹海去了…..” 看向这边的人越来越多，娄晓娥只能先暂时妥协：“好了我答应你，先不跟你离婚，但是你得要配合医生，好好看病好不？” “哎！” 许大茂见目的达到立刻站了起来。 抹了把眼泪讨好道： “都八点半了咱晚饭还没吃呢。” “娥子走，我带你上老莫吃去！” “顺便庆祝咱以后的新生，我许大茂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 许大茂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并从悲伤中走出来，开始用嘴皮子讨好娄晓娥。 不讨好不行啊，要是娄晓娥跟他离婚再把许大茂不能生的消息给传出去，那他就真完了。 社死，外加成为众人笑话的对象。 易中海不是自己原因绝户还一直被人指指点点呢，要是自己不孕不育的消息传出去，许大茂无法想象将来会怎样。 娄晓娥呢也是个大心眼子，被许大茂几句话一哄又哄回去了。 再不像之前那样态度坚决想要离婚，真不愧是个傻娥子。 或者，也因为那时候女人都不敢随意离婚吧。 ……… 第二天许大茂就去厂里请了个长假，具体原因没说，反正就是要请假。 也幸亏他已经把徒弟带出来了，虽然没他那么熟练，但总算能把电影放起来，耽搁不了太多。 第119章 京茹怀得双胞胎? 时光如梭，随着春小麦开始收割，四九城住民的日子总算好起来一些。 跟刘家关系最大的自然是鸡蛋，过年那段曾一路飞涨到一块钱一个的鸡蛋，如今终于回落到了一块多一斤，使得二大妈直呼痛快。 自打京茹怀孕后，刘家一天起码要吃6个鸡蛋！ 之前买论个，现在终于又可以论斤了。 京茹怀孕的这几月连带着家里伙食都提升了不少，这还是刘光齐怕胎儿长太大个一直没让京茹吃多，保持正常饮食就好。 这不全便宜了半大小子刘光福，得益于家里优良的伙食这小子短短几个月就窜了近十公分，直言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但是即便如此，秦京茹的身材也像吹气球样一天大似一天，并且全身都开始出现浮肿的迹象，尤其是小腿和脚，就连自己看了都有些害怕。 有次小丫头更是惨兮兮地抱着刘光齐直哭： “哥我会不会一直这样啊？都丑死了，要是一直这样你会不会不要我！” 刘光齐赶忙安慰说生孩子的都这样，等生完自然就好了，你看你姐不就这样？ 听完光齐说的还不够，她还找秦淮茹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肯放心。 秦淮茹安慰完秦京茹后单独喊过刘光齐： “光齐啊，我觉着京茹这肚子有点不正常，你最好还是带她上医院看看。” “哪有才六七个月就这么大的？都快赶上我生棒梗那会儿了，当初棒梗生出来可是足有七斤！” 那时候不像现在，产妇营养跟不上有个五六斤就算不错了，七斤已经少有，照京茹现在这规模生出来不得八九斤？ 秦家人再能生也不是这么生的啊，更何况京茹还是头胎！ 刘光齐不懂又偷偷把二大妈喊来。 不说还好，一说就连二大妈也犯了疑，刘家三个小子都是大个子，可她当初也没这么显怀啊。 于是她同样有些担心： “光齐你还是带京茹上医院看看吧，不然妈晚上觉都睡不着。” 于是刘光齐把京茹喊来，说是上医院检查下身体，京茹不疑有他，乖乖跟了过去。 一个来小时后，小两口喜气洋洋地回来了。 “妈，我带京茹检查过了，医生说俩孩子健康得很，再过两月就能出来了！” 刘光齐隔着大老远就开始喊。 “健康就好，健康就好啊！” 二大妈还有二大爷听到没事把心放下。 “等会儿，你说俩孩子？” 二大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再一次确认。 “嗯，医生说京茹怀了两个所以才这么显怀，不过您放心，医生都说了两个宝宝都很健康，您啊，就等好抱孙子吧！” “嘿嘿，好，好啊！” 二大爷激动地牵起二大妈的手： “秀珍你听见了没？京茹她怀了两个！” “这回一定错不了！我老刘马上能抱上孙子了！” 秦京茹洋溢着笑脸非常骄傲：我给光齐哥生孩子了！一次就是两个！ 不过旋即又有些担心，她摸着自己凸起的肚子担忧道： “哥我有些怕，头一次怀孕就是两个，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光齐抓过京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央轻轻磨蹭着： “没事的京茹，医生不都说了宝宝很健康，一切正常么？而且你身体这么好肯定不会有事。” “这样，我每天陪你散个步再去上班，下午我也早点回来陪你去外面走一圈，反正只要厂里没事我就在家陪你。” “不过白天我不在你就别出去了，多在家里休息着，两个月时间而已过得很快，等孩子们出来就好了。” 刘光齐不懂安慰，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在秦京茹就不会紧张。 “爸、妈，我带京茹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 …… 临产期一天天逼近，刘光齐陪伴秦京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到八个月的时候他干脆中午都回来陪京茹一起吃饭，吃完饭再回去厂里上班，然后三点来钟又下班回家。 李厂长知道缘由后非但没有为难刘光齐还主动问他要不要帮助，说他在协和医院有熟人到时可以帮忙安排一下，这些刘光齐自然敬谢不敏。 好歹怀的是双胞胎，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刘光齐在陪秦京茹，刘家其他人同样没有闲着。 二大妈操持完家务事之余还做了一堆小人衣服，还有尿布、小包什么的一样不差。 二大爷呢，这段日子也开始收集物资，什么徒子徒孙、亲朋挚友全安排上，小孩应急用的奶粉麦乳精啦，坐月子用的红糖鸡蛋什么的全准备起来，生怕要的时候找不着。 肉倒是没提前准备，无论是孕妇还是小孩都吃不了腌制品，因此他准备的是肉票，到时买新鲜的给京茹补身体就好。 一家人的重心全在京茹和她肚子里孩子上，这份重视在那年代也是绝无仅有的。 这天，因为没胃口刘光齐照例给秦京茹端了碗小米粥，里面加了点红糖。 吃起来又香又甜，京茹就好这口。 刘光齐本就不是个抠搜的人，更何况京茹肚子里还怀着自己孩子，自然不会亏了她嘴。 秦京茹拿起勺子搅拌均匀接着端起碗就喝，稀呼噜稀呼噜，几大口喝完。 喝完秦京茹擦干净嘴角，眯着眼在刘光齐怀里蹭蹭： “哥你对我真好！我觉得我真是太幸福了！” 刘光齐看着秦京茹笑笑：这傻丫头，快要当妈的人了还这么可爱。 随即他脸贴在京茹脑袋上轻轻晃动：“傻丫头，你可是我媳妇，我能不对你好么？” “再说你现在还是我们刘家大功臣，等着你给我们刘家开枝散叶呢！” 秦京茹反手搂着刘光齐腰，甜甜的说道：“嗯！放心吧哥，我一定可以把我们刘家孩子健健康康生下来，我们老秦家的都可能生了，最少三个！” “你要是觉得不够啊，我就帮你接着生，你说几个就几个….” 正值十月，午后的阳光从大门口照进来竟有些刺眼，两口子难得抱在一起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突然秦京茹眉头一皱轻呼一声：“哎呦…” 说罢还轻抚着肚子。 可能肚子里的孩子感觉自己被冷落，于是开始抗议，踢了秦京茹一脚。 刘光齐也看到了秦京茹动作轻声问道： “怎么了京茹，是不是孩子又踢你了？” 秦京茹撅着嘴点点头： “嗯！最近他们俩越来越皮了，动不动就踢我，我觉得肯定是俩男孩，女孩子没这么调皮。” “是不是哥？” 秦京茹讨好地看着刘光齐，想得到他的肯定。 刘光齐自然不会让她失望：“没错，等这俩小子出来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们，真不知道心疼！”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女儿我也同样喜欢，我们家三个兄弟还没见过姑娘呢。” 说完刘光齐轻轻拍着秦京茹肚子； “嘿，说你们呢，都给我老实点，你娘怀了你们两个可不容易！” 刘光齐不说还好，一说孩子又踹了脚狠的，疼得京茹直皱眉头。 “哥你先别说话，我感觉你一说他们反倒更来劲了！” 第120章 生咯!俩儿子! “哥我是不是快要生了？我感觉有些…….有些漏尿….” 秦京茹有些尴尬，也太羞涩了吧 刘光齐也不懂这些，只得又喊过来二大妈。 二大妈只随便看了下就决定送医院去。 算时间也有八个多月了，都说双胞胎出来的早，搞不好还真要生了。 于是刘光齐和二大妈一起把秦京茹送到医院。 二大爷和秦淮茹则留在家里收拾东西，什么小衣服毛巾脸盆还有小孩奶粉之类的，反正能带的都带上，省得用上了没地方找。 “小当乖，你京茹姨姨要生小宝宝了，妈得去医院照顾她，你晚饭在晓娥婶家吃好不好？” “嗯！妈妈你早点回来，小当会乖乖的！” 安排好小当的晚饭，秦淮茹赶忙跟二大爷一起赶往医院。 ……………… 到医院一检查，还真是快要生了！ 幸亏过来的及时。 现在才开始阵痛，接下来要等开指，开指的时间有快有慢，快的话一两小时，慢的话十几二十小时也是有可能的事。 这时条件的好坏就区别出来了。 因为李厂长的关系，医院不仅安排了间单人房还专门派了护士陪护，以便随时观察秦京茹的情况。 刘光齐也不是差事的人，他给值班护士同样塞了两个熟鸡蛋，即实惠又没人说闲话。 至于领导那的人情就由李厂长去还了，还用不上他越俎代庖。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护士才表示时间差不多，可以进产房了。 商议后决定让秦淮茹进去陪产，刘家人则是在产房外面等侯。 进去前秦京茹眼泪汪汪地看着刘光齐，死死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刘光齐只得拍拍她手安慰道： “没事的京茹，我就在外面等你，你也别太紧张，有你姐陪你呢。” “进去以后听医生的，医生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听话，啊，乖…..” 秦京茹瘪着嘴点点头，这才把手松开，小模样委屈极了。 焦急的时候时间是论秒走的，刘海中在门口走来走去，烦躁地甚至还想点根烟抽。 而产房内的秦京茹也很快被一阵胜过一阵的剧痛给淹没，脑子再没空想别的，嘴里却喃喃着： “呜…..” “我不疼…..一点也不疼……” “可是….真的好疼啊！” “呜………” 眼泪水同样没有停过，从眼角一直淌到手术台垫子上。 搞得产房里的医生护士都有些瞠目结舌。 产妇她们见多了，失声痛哭的有，咬牙硬撑的也有，但这么有个性的哭法还是第一次见。 看到产妇如此纯真她们也打心底想着让产妇能少受些痛苦，纷纷安慰起了京茹并给她鼓劲。 秦京茹晚上九点进的产房，直到凌晨一点，产房内才传出婴儿嘹亮的啼哭声。 刘海中激动地抱过刘光齐： “生了，生了！” “光齐你当爸爸了，我们刘家，我们刘家有后了！” 接着他又扳住二大妈肩膀：“秀珍你能听出来这是男孩女孩不？哭声这么响一定是男孩对不对？” “一定是男孩！” 刘光齐则走过去贴近产房，把耳朵贴在门缝想多听点动静。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来另一道同样嘹亮的啼哭声。 刘光齐贴着门缝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护士过来把门打开。 “家属在哪里，过来一下。” “我…我是！” 三个人同时围了过去。 出来两名护士一人抱着一个婴儿，年长些那个三十来岁，年轻些的还不到二十，估计刚进医院没多久。 年长护士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她羡慕地说道： “恭喜你们，母子平安！” “产妇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五斤二，一个五斤三，都很健康，恭喜你啊小伙子。” “谢谢，谢谢医生！” “对了医生，我媳妇她怎么样？有没有事情？” 刘光齐焦急地问。 年长护士看着眼前神色焦急的刘光齐，觉得这小伙子挺不错的。 她在妇产科工作了这么些年，见过大多产妇家属关心的都是孩子是男是女，孩子是否健康什么的。 鲜少有第一时间关心产妇的，而且眼前小伙焦急的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 护士感叹着里面小姑娘真有福气。 自己争气生出俩大胖小子不说，男人还这么关心他，这辈子都享福咯！ 于是护士也没嫌刘光齐事多，细细地给他解释： “你媳妇也没事，我在妇产科这么多年很少有见这么顺利的。头一胎就是双胞胎还能这么快全生下来，这样的可真不多见。” “现在里面正在清洁，等会就直接送病房去了。” 年长护士拍拍刘光齐肩膀：“回去好好对你媳妇，我看这丫头挺乖巧的，可别让她受委屈了。” 说完转身回病房忙活去了，留下年轻护士在外面帮忙看孩子。 这时刘光齐才有空能看看自己的孩子。 二大爷和二大妈正一人抱一个，宝贝的不得了。 小护士则是伸出双手护在刘海中身前，生怕他抱不牢有什么闪失。 见状刘光齐也就没往跟前凑而是继续在产房门口等秦京茹出来。 京茹进去前他可是答应过要在外面等她的。 等京茹被推出来刘光齐在第一时间就围了上去。 看着平日活泼好动的秦京茹此刻脸色苍白，虚弱极了的样子刘光齐心疼的不得了。 他握着秦京茹手安慰： “辛苦你了京茹。” 秦京茹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用力挤出丝笑容： “哥，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我是不是我们刘家的功臣？” “嗯，是！京茹你是我们刘家的大功臣！” 刘光齐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觉，他用力吸了吸鼻子： “京茹我们走，我们回病房休息去！” “嗯。” 秦京茹甜甜一笑仰头看着刘光齐，样子虽然有些丑但刘光齐却觉得此刻的她才是最美的。 京茹恢复能力确实强，也就从产房到病房这一小会儿就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 “哥我想看看宝宝，生出来起我还没看到过他们呢。” “呐，在这呢，这是大宝，这是二宝。” 刘光齐轻轻地把两个小孩放在秦京茹身侧，这样她一扭头就能看见。 哪知秦京茹看到后却皱起眉头： “这真是我生出来的吗？怎么这么丑？一点都不像我们俩。” 秦京茹看着两个皱巴巴黏唧唧，头顶还结了一大块痂的的孩子有些无法接受。 二大妈听了直接笑出声： “京茹啊，小孩子刚出生这会儿都这样，等以后张开了就好了，我们家光齐刚出生那会儿也吓到我了。不过以后倒是越长越好看。” 秦京茹一想也是，小孩整天泡在水里能不皱巴么？遂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等力气又恢复一点儿，秦京茹开始轻轻逗弄起了两个小宝贝，而小宝贝们仿佛也知道眼前人是自己妈妈，咿咿呀呀地回应着。 刘光齐看着并排躺着的俩小孩，虽然皱巴巴的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但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还是让他非常激动。 而其他几人也都在看着病床上母子间甜蜜互动，一时间病房里只有小孩哭闹的声音，场面无比温馨。 新鲜了一阵二大爷两口子就回去了，留下刘光齐和秦淮茹在这照顾。 也是没其他办法，原本是打算让二大妈留下来照顾的，但二大爷说她睡觉打呼，会影响到京茹休息。 于是只能辛苦秦淮茹了。 幸运的是大宝二宝很懂事，吃饱喝足后含着手指头就睡着了，一点没吵没闹甚至都不需要人哄。 截至第二天天亮，两个小孩总共哭了四次，两次是肚子饿了，两次是拉臭臭了，一人一次。 搞得秦淮茹羡慕不已，直说这俩孩子简直是下来报恩的，乖巧的不像话。 ………. 然后第二天才蒙蒙亮，刘海中两口子就又过来了。 一么是想让秦淮茹回去休息。 二么是不放心两个孩子。 虽然刘光齐已经长大成人都当爸爸了，但在父母眼里仍旧还是个孩子，怕他做事毛手毛脚。 毕竟这年代机制还不够健全，有太多小孩在医院被人抱走了。 没监控、没出生记录啥的抱走也就抱走了。 没主的孩子，谁捡到就谁的。 要是真弄丢了哭都没地方哭。 第121章 这糟老头子，算得真tm准! 本来早上就可以出院了，但刘光齐不放心，硬是让秦京茹将检查都做了一遍，又休息了半天，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出院。 那个点太阳不怎么大，刚好也方便。 一家人把京茹包的严严实实，头裹大花毛巾，身披毛巾被，由刘光齐抱着上了板车。 刘海中两口子则一人抱着个小孩跟在后面，同样裹得严实，不让吹风。 协和医院距离南锣鼓巷也不远，坐板车半来小时，刘海中不差钱直接喊了两辆。 等回到四合院时却发现街坊们已经把院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二大爷回来啦？” “二大爷是有福气的，您瞧瞧，大孙子一抱就是俩！还是双胞胎！” “来来来，街坊们搭把手，帮二大爷把东西搬回屋里。” 二大爷两口子昨晚半夜回来的没惊着人，但今早出去时却碰上好几个。 二大爷心直口快，逢人就告诉京茹生了俩大胖小子，于是院里人基本上全知道了，早早就围在院门口等二大爷一家回来。 除了邻里间的热忱，还有想巴结二大爷家的意思在里头。 一下生俩儿子放那时可是件大喜事！ 街坊们原本打的算盘是卖好，可真看到那俩大胖小子却又成了羡慕。 二大爷两口子人手一个抱紧紧的，脸上都快笑出花来，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这时院里最难过的自然要属易中海了，他连个孩子都没有呢，结果隔壁老刘孙子都出来了，还一下子冒出来俩！真是有比较才有伤害啊！ 后院许大茂也挺羡慕的，人家一生就是两个，自己却一个都整不出来，真是哪哪都难受！ 娄晓娥也是，以前光听床戏，技不如人也就算了，如今除了听床戏外还要听小孩啼哭声！ 哎，愁人哟…… 下了板车，最近开始越来越有眼力见的刘光天把人群疏散开，护着家里人进去。 刘光齐则直接把京茹抱回屋，放到了炕上，那份关爱让院子里大小媳妇们羡慕不已。 十月份的四九城差不多是一年当中最舒服的时候，不冷也不热，但为了怕硌着炕上仍旧铺了软软的被子。 窗户也都关死死的，产妇不让吹风。 二大爷两口子抱着俩孩子紧随其后，并将他俩放在秦京茹身旁。 兄弟俩可能感受到母亲就在身旁，睡得特别香，一点没有黏人的迹象。 有的小孩就得要人抱着才肯睡，一放下就哭，要是那样就要遭罪咯！ “哥我先睡会儿，还是家里头舒服，在医院我都没休息好。” “嗯睡吧，辛苦你了。” “嗯。” 不到一分钟秦京茹就沉沉睡去，小嘴一张一张地可爱极了。 刘光齐看着炕上一大俩小温馨的景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他傻傻地坐在炕沿看着她们仨。 孩子偶然吧唧下嘴，或者无意识摆动下小手他都觉得非常可爱。 “嚏。” 裹着大红毯的弟弟居然还打了个小喷嚏？ 十分钟？半小时？抑或是一小时？ 反正坐在炕沿的刘光齐一点儿也不觉得无聊。 直到一旁哥哥开始挥舞双手并大声啼哭。 刘光齐立刻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二大妈。 “妈，娃哭了！” 刘光齐有些懵，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二大妈没好气道：“我有耳朵！” 接着二大妈又拿手指头逗逗大宝嘴巴，看他没多大回应就判断说大宝应该是尿了，要换尿布。 解开一看，果然湿了一大片。 于是二大妈从床尾拿过两张尿布给大宝小宝都换上。 尿布的材料也是刘光齐找的，知道秦京茹怀的是双胞胎后他特地找秋衣厂买了一大堆边角料，然后让二大妈用针线缝起来。 这种料子做的尿布又软和吸水性又好，拿来做尿布合适好不过。 换尿布的时候秦京茹就已经醒来了，在边上仔细留意二大妈的动作并努力记下。 这是自己的活，以后得自己干。 刚出生的宝宝最纯粹了，只干三件事，吃、哭、睡！ 吃饱了睡，睡醒了哭，哭完了再接着吃。 秦京茹给俩小子喂完奶哄睡后就在自己屋子里吃饭，吃的是红糖白粥外加两个白面馒头。 京茹喜欢吃甜的，二大妈说下回馒头里也给她放红糖。 刘光齐此时正神采奕奕地跟二大爷商量着孩子取啥名。 昨晚基本上都是秦淮茹在忙活，刘光齐一觉睡着就没起来过，因此现在精神很好。 “老大，俩小子你打算给他们取什么名？按辈分排的话是正字辈。或者干脆取个贱名好养活。” 那时候确实有名贱好养活的说法，比如日子难过了，就给孩子取名狗剩、讨饭、孬娃之类的，据说这样取名孩子不容易夭折。 刘光齐知道以后一年比一年好过，自然不舍得让孩子取贱名。 别的重生者取名一个个高大上，到自己了聋棒、讨饭，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于是赶忙建议： “我看就按正字辈取，以咱家这条件养活他们俩肯定没有问题，用不着取贱名镇命格！” “您看就叫刘正诚、刘正兴怎么样？大名上台面，小名诚诚、兴兴也不差。” “正诚，正兴？” 刘海中皱着眉思考。 “对，诚，诚实，兴，兴旺，寓意都非常好，配上正字更是好上加好。” “我看就叫正诚和正兴！” 刘光齐趁热打铁，想先把名字给敲定下来。 二大爷本就不善取名，兄弟仨的名字还是花了一块钱找算命先生求的，齐天福禄，遗憾的是老四早夭了。 有时刘光齐想想算命先生还真是个有本事的。 刘家四子，齐天福禄，禄夭了！ 自家老爹上辈子不就是这样么？跟禄无缘，好不容易当上革委会组长还被人给点了，差点连人都进去。 真真就是禄夭折啊！ 要是能再碰上那个算命老头，刘光齐高低得夸他一句： 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算得真tm准！ “那就按你说的，大宝刘正诚、小宝刘正兴，小名就叫诚诚和兴兴。” 刘光齐建议，刘海中也拍板同意，俩小子的名字算是定下来了。 至于以后再生孩子的话取什么名字就以后再说，毕竟这会儿没有算命先生在，谁也说不准。 拿定主意后刘光齐进屋告诉秦京茹孩子取名的事，秦京茹表示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并轻轻拍着小宝宝们小声喃喃，言语间非常轻柔： “宝宝你们有名字咯。” “哥哥叫刘正诚，弟弟叫刘正兴，是你们爸爸取得呢，你们喜不喜欢呀？” 兄弟俩估计是被吵着了，挥舞了下小手以示抗议，接着又沉沉睡去。 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哭也是因为饿了或者不舒服了，舒服点立马又能睡着。 睡过吃过，秦京茹的精神好了不少，只是稍一用力就从炕上起来，靠在刘光齐身上静静地躺着，享受这份难得的平静。 “哥你明天就回厂里上班吧？家里有妈照顾我们就够了，我的身子好差不多了。” 秦京茹靠了会后轻轻说道：“你现在是厂里领导，下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秦京茹是典型的旧社会女子，她认为男人就是自己的天。 而且刘光齐已经这么优秀了，她不能在家里拖他的后腿，应该给男人创造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让他能放心工作。 让男人伺候自己坐月子？想都不敢想！ 老家张婶还是在地头生的娃，自个拿镰刀割断脐带抱娃走回家的呢。 刘光齐也是这么想的，就像秦京茹说的，厂里那么多人看着呢。 自己这些天一直迟到早退大伙儿都看在眼里，时间久了就算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会有想法。 这年头谁还没个媳妇怀孕了！ 凭什么就你刘光齐特殊？ 那时候女人生孩子男人是没有产假的，这也是有些家里没老人，娶媳妇会困难些的原因之一。 再晚些二大妈过来时秦京茹又跟二大妈提起这事，说她们婆媳俩辛苦些，不能耽搁光齐跟公公刘海中的工作。 二大妈也觉得是这个理，自己辛苦就辛苦些呗，累了就看看俩大胖小子的可爱模样，顿时就不觉得累了。 于是刘光齐在外屋又支起张木板床，拿被子铺上，晚上自己就睡外边。 炕尾的位置留给二大妈，让她先帮忙照顾几天。 饶是如此，他也把暖水瓶、尿布还有脸盆毛巾这些有可能用上的东西都准备好才跑到外屋睡觉。 都说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 刘光齐寻思自己也不是这样人啊，怎么又是一觉到大天亮呢？ 好像连小孩啼哭声都没听着。 起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二大妈把门关的死紧，就连门缝底下都塞了破布条，这才没让声音传出来。 第122章 李厂长，你也不想…….. 等他穿好衣服出门，隔壁老刘已经生好炉子在做早饭了，看样子应该是煮的面条。 刘光齐赶紧接过勺：“爸您去歇着，我来。” 刘海中笑着把勺子递给刘光齐，背着手走回屋里坐着，脸上浮现出欣慰的表情。 刘光齐把面煮好、捞出，再趁老刘不注意从空间拿出肉酱倒了一碗。 转身又煎了六个荷包蛋每人一个，接着盛出一碗面，往里盖上肉酱跟荷包蛋端到老刘面前： “爸您尝尝。” 还没等刘海中开吃呢刘光福就揉着眼睛走出来，闻到香味立刻睁大眼睛： “哥我的呢？有我份没？我也想吃拌面！” 刘光齐嘴角一弯，却又作出生气的模样瞪了他一眼： “吃吃吃就知道吃，学习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屋里自个捞去！” “鸡蛋一人一个别多夹！” “知道了哥！” 刘光福边回应边往炉子那跑。 鸡蛋？ 放几个月前根本不敢想好吧？ 面条吃多了都要挨揍！ 刘光齐又接着吩咐： “光天你去给妈和你嫂子都盛上一碗端隔壁去，你那份我给你留着。” “哎，我这就去。” 刘光天点头应是。 看着正大口吃面的刘海中跟刘光福，再想想隔壁才刚起床的老婆孩子，刘光齐心里舒坦极了。 日子温馨平淡，一家人和和气气，老婆孩子健健康康，再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过着不愁吃穿的生活，这不就是自己最想要的日子么？ 等吃完早饭，光福一溜烟跑学校去了，刘光天则在家里补觉，打算睡到下午再去纺织厂换班。 自己跟老刘推着自行车准备去厂里上班。 家里就留下二大妈跟媳妇京茹两个人照顾孩子。 到了厂里，李厂长已经早早知道了消息并送过来两罐奶粉： “恭喜你啊光齐，一下子抱俩大胖小子！” 毕竟病房都是他帮忙安排的嘛，知道早些不奇怪。 刘光齐递过去两个煮熟了的鸡蛋： “谢谢李厂长，病房的事还没好好谢您呢，你这又是两罐奶粉，我….这让我怎么当的起……” “哎，咱这关系还有什么当不当的起的？放心收着就是！” “你啊，好好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李怀德把鸡蛋装进口袋，拍拍刘光齐肩膀安慰道。 “这点请李厂长放心，无论怎么样工作肯定是第一位的。” 刘光齐也不管了，反正欠李厂长的情已经足够多，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愁嘛！ “嗯，你办事我是放下的。” “先回去忙吧，有事记得过来请假，要是急的话回头补上也行。” “哎好！” 从李厂长这销完假回来，刘光齐又去师傅那跑了一趟，同样送了两个水煮蛋过去，完后才回办公室干活。 说干活其实也没多少活好干。 义肢厂生产已经步入正轨，现在刘光齐也就是机器坏了时带人修一下机器，没事就钻研下设备看能不能改进的。 那时候的设备大多都别的国家淘汰的二手货，耗能高产量低，就这样还经常会出问题影响生产。 没办法，那时候条件差，就连那些二手设备都是好不容易才弄回来的。 那时候国情是只要机器还能点着就一直用，用坏了修，就算修不了也会拆了当备用件，没有报废这一说。 为了适当改善这一状况，本来刘光齐是打算稍微提升下炼钢效率，也就是把氧气顶吹转炉的技术给弄出来，但因为京茹怀孕的事一直拉下了。 现在已经平安生产，刘光齐打算再次把这事提上日程。 氧气顶吹转炉在别的国家早已成熟，就连轧钢厂的隔壁家也已经有在尝试，因此把这项技术拿出来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1962年将首钢试验厂空气侧吹转炉改建成3t氧气顶吹转炉，开始了工业性试验。在试验取得成功的基础上，我国第一个氧气顶吹转炉炼钢车间（2x30t）在首钢建成，于1964年12月26日投入生产） （不懂得读者也不要紧，只要知道刘光齐打算把原本应该在64年底出世的技术，提前到61年底或者62年初搬出来就行。） 刘光齐在把义肢厂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后又坐回到了办公室，将这一构想写成报告打算跟李厂长申请。 是的，现在李怀德才是自己的直接上级，有什么想法得先跟他汇报，最好别越级找杨厂长。 因为只是份申请报告，并没有涉及技术层面，因此下班前刘光齐就已经把报告写好了，只是综合描述了氧气顶吹转炉的优点还有其可行性。 拿着申请书，刘光齐在下班前又找上了李厂长。 “光齐你有什么事么？都这个点了你直接下班就是，不需要再过来请假。” 李怀德看刘光齐拿这张纸，还以为他又是过来请假。 刘光齐尴尬的挠挠头，也不怪李厂长会误会自己，实在是这段时间自己请过太多假了，甚至请假时间比上班时间还多！ “那个….李厂长您误会了，这次我不是过来请假的。” “我这有份申请书麻烦您看一下。” “噢？！” 李怀德结果申请书： “论氧气顶吹技术转炉的可行性？” “是的李厂长，目前国内使用的钢铁冶炼炉几乎都是平炉，不仅容量小能耗大，效率也不高。” “如果能把平炉改成转炉，侧吹改成顶吹的话，不但能大幅提高生产效率，冶炼时间也能减少2-4小时，并节约不少燃料。” “这个你是从哪听来的？有没有什么现实依据？” 李怀德严肃地问。 李怀德为人开明，做事只看结果。 所以刘光齐请假哪怕旷工啥的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底下工人能作出贡献就算天天不上班他也没意见。 但关系到正事他又非常严格。 “这个技术其实在国外已经很成熟了，我在图书馆资料里就有看过。另外我们隔壁首钢厂的实验室已经在研究相关课题，这是我听厂里工人们说的，具体谁说的我也不记得了。” 刘光齐解释道。 他知道以李怀德的人脉，打听到首钢厂的事迹根本不是问题，相比之下谁传的也就不重要了。 接着刘光齐话锋一转： “李厂长，你也不想咱轧钢厂永远排在首钢后头吧？” “嘶….” 李厂长挑了挑眉头：这话怎么总感觉有些别扭呢…… “你先把计划书放这，回头我先了解一下再说。”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麻烦李厂长您帮我看看是不是具有可行性。” “再见李厂长。” “等会儿光齐，还有件事。” “就是之前义肢的相关专利已经下来了，不过都是以义肢厂的名义申请的。” “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现在的政策，所以….” “不过你放心，你在这里的付出我都已经报上去了，相信不久后……...” 李怀德生怕刘光齐误会将里面的道道又解释了一遍。 “好的谢谢李厂长，这本就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咱也不能吃独食不是？” “李厂长回见…..” 第123章 院里琐事 回去路上，刘光齐仍旧在思索着这件事情。 也就在离开李厂长办公室后他才想明白一些东西，说实话这次还是有些冒险了。 但这并不是说他后悔，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旧会选择这么做。 虽然喊口号，吃大锅饭的时代过去了，但是形势依然严峻。 外有老大哥家债务要还，内有各方各面需要追赶，工业方面钢产量作为最基础的标杆更是重中之重。 刘光齐知道别看最困难的那三年已经过去，但钢产量在接下来几年全都不容乐观，过去的60年还有1350万吨，接下来的61、62年更是只有870和660万吨，一年不如一年！ 而且这种情况会一直延续到68年，直到69年之后才开始稳步增长，这对急于追赶其他国家的龙国来说无疑是影响重大的。 刘光齐觉得自己能重生就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眷顾，他觉得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有必要站出来做点什么，这样才不枉自己重活一回。 打定主意后他也不再想那么多了，该来的始终会来，大不了多跑几趟实验室，把相关知识来源再完善一些。 这样想着，他又回到了四合院，那个寄托着自己所有亲情的地方。 “光齐回来啦？” “生了双胞胎可是大喜事，是不是要摆一桌啊？” ……… 邻居们再一次上前庆贺，态度依然热情。 不过这回刘光齐没打算请客，带孩子本就累了，自己还要折腾吹氧转炉的事，哪有那功夫。 于是他跟街坊们打完招呼后就快步跑回屋里。 “怎么样京茹，今天大宝小宝乖不乖？” 秦京茹抬起头甜甜一笑： “乖呢，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哭，哭完再接着睡，乖得不了，我只要给他们喂奶就好了。” “那就好，对了咱妈呢？” 刘光齐这时才发觉二大妈不在屋里，问道。 “妈回去洗尿布去了。” “两个宝宝特别爱干净，尿湿一点就哭，换了干的才肯歇着。” 刘光齐倒觉得很正常，换自己胯下湿哒哒的也不舒服啊是吧。 逗完俩小子后，刘光齐去了东厢房，看到二大妈已经洗干净尿布在准备晚饭了。 “快点起来光天！都几点了还在这睡！” 刘光天揉了揉眼睛： “几点了哥？我要七点才换班呢。” 刘光齐抬手一看才五点半，不过他可不会承认错误： “那也可以起来了，去买两三斤鸡蛋回来，煮完让妈给街坊们分一分。” “哥，那个票…….” 刘光齐眼一瞪： “怎么滴？” “你们厂难道没发过票？上班都快一年了还好意思问我要鸡蛋票？” 这瘪犊子，拿了一年工资也没见他给家里上交过，平时也就让他买点米面粮食什么的。 让他买两斤鸡蛋居然也好意思伸手？ 只见刘光天挠挠头：“那个哥，钱我这有，就是票没了。” 刘光齐没好气地递过去几张鸡蛋票： “拿去拿去，赶紧的！” “哎！” 刘光天接过票就往外跑，一会儿就跑不见了。 “这混小子。” “妈您有空得问问这小子把票花哪去了，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我就不信他连几张鸡蛋票都没攒下。” 刘光齐气不过，偷着给刘光天下眼药。 二大妈点点头：“回头我问问，可不兴拿去赌钱或者找暗门子了。” “对了老大，你让光天买鸡蛋意思是不摆满月酒了么？” 说起来二大妈也是有些遗憾，毕竟生的是双胞胎而且都是儿子，她也想着风光一把。 “嗯，过去些日子请了不少假，接下来我得好好表现，不然厂里该有意见了。” “哎好，那就听你的先不摆。” 一听关系到厂里二大妈就不纠结这个了，上门送鸡蛋，该得瑟一样可以得瑟。 “京茹生孩子这事跟他们家里说过了么？这么大事可不能忘了说。” 刘光齐突然想起来问道。 “当然说过了，你是不是忘了隔壁还住着京茹她大哥淮海了？人昨天就打电话回去了还等你现在。” “嘿，我这不是忘了么。” “妈你现在这忙着，我回隔壁看俩儿子去。” 前院，二大爷也已经下班回来了。 阎老师照例拦住他询问有没有请客的打算。 刘海中正愁找不到人显摆呢，刚巧阎埠贵自己凑了上来： “哟，这不阎老师么？” “我跟你说阎老师，你啊，是真不知道我家那俩大孙子有多可爱，好家伙，两个都五斤多，白白胖胖的，长得是一模一样，要不是裹不同毯子我都分不出来哪个哥哥哪个弟弟……..” 阎埠贵有点儿羡慕，但不多。 反正他也有三个儿子，抱孙子早晚的事。 他现在关心的是刘家摆不摆酒，要是礼簿还是他写那就更好不过。 “二大爷，那满月酒的事？” 刘海中打了个哈哈：“那个还早、还早，现在孩子才刚出来，京茹也没出屋，可得好好养着。” “我们家打算让京茹把月子做足了，又不是没那条件，是吧老阎？” “我们这做父母的辛辛苦苦还不都为了孩子们能舒服点？就我们家老大那出息劲儿，为了他累死我都乐意！” “咳咳。” 阎埠贵突然感到有点心塞，表示不想跟这二大爷说话。 正好这时候一大爷跟贾建阳两人回来了，阎埠贵灵机一动： “二大爷您看那不老易么？老易他没孩子，指定喜欢听你家大孙子的事，要不您找他唠两句？” “那个…..这样不好吧？会不会有点打击人家？” 刘海中眼睛一亮，嘴里说着不好但脚却老实地朝门口挪去。 阎埠贵暗哼一声：“这有什么不好的？老易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找他分享下喜事他还得谢谢你呢！” “那我去了？” ……… “老易下班了啊？快过来一起聊会儿，我跟老阎正说得兴起呢，你也过来唠两句！” 刘海中说干就干，一点也不含糊。 都一个院的易中海不疑有他，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如今的刘海中可是厂里主任，算是不小的领导。 “聊得什么呢这么开心？” “嗨….还能聊啥？不就老刘得了俩大胖孙子开心得不行？逢人就夸。” 阎埠贵心想不能光自己一个人心塞啊。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老易你来了，那顺道给你也安排上。 果然，一听这个易中海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嘴角抽了抽，脸上神情变化。 “是啊老易，院里摆不摆酒的先不说，等空下来咱哥仨一定得好好喝一顿，庆祝庆祝。” “说起来咱仨也好久没一起坐过了。” 易中海强挤出一丝苦笑：“那个，你跟老阎喝就好了，最近我胃有些不舒服，喝不了酒，就不扫你们俩兴了。” “你们聊、你们聊！我跟建阳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易中海就从两人当中挤过去，快步跑回家中。 留下来的阎埠贵和刘海中面面相觑。 阎埠贵：“嘿！这老易！怎么这么小心眼？” “二大爷咱不管他。” “对了你刚才说好好喝一顿到底是啥时候？” ………. 第124章 吹氧转炉成，满月回门 刘光齐是扔下申请报告就回去了，可把李怀德折腾够呛。 刘光齐一走李怀德就把电话摇到了他在首钢的朋友那去，询问他关于吹氧转炉的事。 结果把他朋友吓的够呛： “我说老李，咱不带这样的啊，我们这才刚立项你们就得到消息了。” “说，你们红星厂是不是在我们厂里插人了！” 对面半开玩笑半质问道，幸亏吹氧转炉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上升不到机密的层面。 最多就是心里有些不爽，原本还想着等成果出来再公布的，没想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 李怀德打个哈哈随便掰扯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对他来说知道有这回事就已经足够。 既然隔壁首钢已经开始立项，那说明吹氧转炉的事绝对是可行的，接下来问题就是轧钢厂能不能把这转炉弄出来。 于是李怀德又一个电话打到了老丈人佘老那询问要不要把事情办起来，结果还被臭骂一顿： “你是不是傻？啊？” “吹氧转炉，那tm是能让炼钢效率翻倍的好东西！而且自己人琢磨透了就用不着再求爷爷 告奶奶找别的国家买二手货了！” “真比起来重要性比义肢还要大上不少！” “你让小刘尽快把施行方案搞出来，我帮你找工业部的大佬问！” “真的是，泼天的功劳砸下来你都不晓得接，干脆回家带小孩算了！” 说完佘老重重地把电话挂断，想了想又打电话给自己阵营在工业部的大能，询问他关于吹氧转炉的可行性以及前景。 得到的答案是吹氧转炉是当前世界上最先进的炼钢方式之一，也是龙国走向工业化、现代化的必经之路。 于是睡不着的除了李怀德之外，又多了某无辜的工业部大能。 而此事的罪魁祸首刘光齐却在逗弄完俩孩子后沉沉睡去，丝毫不清楚自己那份申请报告掀起了多大波澜。 第二天，当刘光齐准时到厂里上班的时候，李怀德已经提前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了。 眼皮底下挂俩大黑眼圈，嘴里还打着哈欠。 “李厂长怎么了这是？昨晚上没休息好？” 李怀德：“还说呢，你那份报告害我忙活了半宿，这不一大早就过来读你来了！” 刘光齐忙招呼道：“李厂长赶紧进来，坐下慢慢说….” “啊….” 李厂长打了个哈欠：“坐就不坐了，吹氧转炉的事昨晚我了解了下，确实像你说的那样，你看能不能抓紧点把东西弄出来。” “眼看着今年已经过去大半，轧钢厂的产量连一半任务都没有完成。” 其实这话李怀德还是保守了说，截止到目前为止，轧钢厂产量才达到去年同期时候的四成。 李怀德并不知道全国各地今年都有大幅度下降，他觉得纵使有义肢厂的原因在里面也有些说不过去。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机会，他想拼一把。 “明白了李厂长，最近我会加班加点，争取早点把方案拿出来！” “那你自己忙，有什么需求记得过来找我，我再回办公室休息会。” ………… 接下来几天刘光齐一上班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或在纸上涂涂改改，或跑图书馆查阅资料。 经过一个礼拜的加班加点之后，刘光齐终于把吹氧转炉的技术要点和整体思路拿了出来并拿给李厂长过目。 而李厂长同样在第一时间经由佘老之手，把图纸和说明交到了工业部某位大能手上。 结果就是第二天那位大能直接下来轧钢厂找上刘光齐，经过一番详细讨论后，大能干脆把自己班底也喊到了轧钢厂，打算就在轧钢厂进行相关实验。 其实工业部早已经有人提出过吹氧转炉的概念并进行研究，但都不如刘光齐报告里写的那样有针对性。 刘光齐报告虽然简洁，但已经把吹氧转炉的技术要点还有注意事项描述清楚，各种细节和设计没有完善，但总体框架和思路都明确后接下来这些都是小事。 于是在工业部大能带下来研究组成员共同努力、分析、研究下，种种难题被逐一攻破，从无到有、从粗到细。 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新成立的课题小组就已经完成了所有图纸的制作，并且实际打造了一个缩小版的冶炼炉进行实验。 其实项目进行地如此顺利所有人都非常意外，反正就有每次遇上难题，就能不经意间解决那种感觉。 刘光齐呢，能躲着就尽量躲着，实在躲不过去才会站出来说两句。 话不多，但每次都能说在点子上。 于是在刘光齐这个“挂逼”的全程护航及催化下，小型吹氧转炉居然“出人意料”地第一次试验就大获成功，这使得李厂长乃至佘老都兴奋不已。 龙国不缺人不缺煤不缺铁矿，缺的是能将铁矿变成钢材的技术与设备。 新龙国百废待兴，民生、军工、基建、重工，哪一项不需要海量钢铁？要不然也不会号召百姓们把家里锅都拿出来融了。 吹氧转炉技术试验成功标志着钢铁产量将能大幅度提升，说是泼天之功也不为过。 试验成功后，刘光齐再次功成身退，自己主动回归到义肢厂的日常当中。 首先既然小型试验已经获得成功，那么扩大炉子提高产能也只是时间问题，接下来他在与不在都一样。 再有就是他年纪实在太轻，履历也不够，扛不住这泼天之功。 而且距离起风也没几年了，他不想走到风口浪尖。 豁达源于自信。 他的脑海和别墅小空间里的干货还有很多：譬如各种合金钢、特种钢的配方、会跳舞的煤气罐、带螺纹的自来水管等等，哪个提出来不能让人眼前一亮？ 再说了，吹氧转炉哪来的别人不知道，他李厂长和佘老能不知道？现在以及将来，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都由老李和老杨说了算！ 自己的人设是时不时能产下“金蛋”的鸡，份量有多重两位厂长自然清楚。 这不，听刘光齐说双胞胎已经一个半月大，打算请假上娘家回门办满月酒时。 李厂长直接大手一挥把吉普车连同司机一起借给了刘光齐，让他好好风光一把。 刘光齐坦然接受，送了你那么大功绩，完事用用你的车怎么了？ 于是在刘光齐带着秦家姐妹还有大宝小宝一起回乡下的同时，李厂长也拿着设计图和试验报告，跑工业部邀功去了。 轧钢厂的主业是钢铁加工，冶炼只占辅助，因此李怀德没想着吃独食而是第一时间就把答卷上交，以期获得更多的政治筹码。 不过这些跟刘光齐没有关系，此刻他正坐在吉普车的后排座，和秦京茹一起逗弄俩大胖小子。 正诚正兴两兄弟已经一个多月大，戴上二大妈精心缝制的虎头鞋、帽，小脸白嫩，肥嘟嘟胖乎乎地不知道有多可爱，跟刚出生时候比简直变了个人似的。 （虎头鞋帽有图） 帽子大概这样 鞋子大概这样 刘光齐一会拨拨他们肉乎乎的脸颊，一会儿把手指头伸到他们的小手中央让他们抓着，玩得不亦乐乎。 秦京茹看自家男人这么喜欢自己的儿子也非常开心，怀里抱着自己的儿子，身边坐着自己的男人，还有风光的小车送自己回娘家，简直就是人生巅峰了好吧！ 而坐在前面的秦淮茹怀里抱正着小当，此刻她的心情同样激动，得知京茹两口子今天回门她也同样请了天假，说自己也好久没回过娘家了刚好一起。 但真实情况却是她嫁给贾东旭这么久，七八年里总共回娘家两次。 第一次是嫁过去第二年，年初三回门，那次是贾东旭一起陪着回来的，而且就提了五斤棒子面，还不够回家两天吃得多。 父母心善什么也没说，两个哥哥嫂子也同样忍着，只有看不过的邻居们议论纷纷。 “这就是城里人？秦老大家的这是嫁的什么人啊？” “是啊，头一回见回门拎棒子面的，想当初秦家闺女多少人家上门看过，秦老大都没相上，结果最后挑了这么个玩意？” ……… 面对邻居们的议论贾东旭也只装看不见，该吃吃该喝喝，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走了，留下抬不起头的秦家人。 如果第一次回娘家是把秦淮茹脸丢在地上的话，那么第二次回去就是在秦淮茹脸面扔地上后又狠狠踩了几脚。 那时还是困难时期的第一年，贾家没做好应对早早就把定量吃完了，然后贾家母子想出个好主意——把秦淮茹打发回娘家让她吃家里的去。 这样不就可以省下来一份口粮了吗？ 这回父母跟两个哥哥还是什么都没说，但两个嫂子却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秦淮茹吃的可不就是她们的口粮么？秦淮茹多吃一口她们就得少吃一口。 于是两个嫂子纷纷开始向秦淮茹发难。 第125章 娘家各自待遇 看到秦淮茹再一次空着手回来。 大嫂首先忍不住了： “淮茹啊，你在城里头享福，乡下的哥哥们过得再苦也没去城里打扰你们吧？如今年景你也知道，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差挖草根啃树皮了。” “你一城里人还回来吃我们农村的，这合适吗？” 二嫂见有大嫂打头阵，也忍不住过来说两句： “是啊三丫头，你二哥是农村人当初回门还好歹提了几斤玉米面呢。” “你呢？” “上一回好歹还提了几斤棒子面，这次倒好，直接空着手回来了。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大嫂接着道： “你二嫂说的没错。” “当初你大哥二哥娶我们时还给十块钱彩礼。 可你呢？爸妈为了能让你嫁进城里只收了贾家人五块钱！ 为这还把村东头王猎户的二十块钱给推了！” 接着大嫂自嘲笑笑： “说实话想想就挺揪心的，爸妈心疼你可以看不上那二十块钱，却逼着我跟你二嫂生完娃第三天就去地里上工。” “说实话淮茹，这事我能记一辈子！” 也幸好这时侯秦父秦母回来，两位嫂子才抹了把眼泪走远，要不然指不定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这能怪她们么？ 不能！ 任谁都受不了这气！ 发泄几句怎么了？ 说实话没吵起来就不错了！ 但是秦淮茹就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 她一个分逼不挣的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 为这她曾经哭过不知道多少回，从娘家回来那次她眼睛都红肿了好几天。 可是没办法。 贾家压根儿就没替她想过！ 渐渐的她也明白了：只要她在贾家一天，就会一天在娘家抬不起头！ 贾家的一系列逼迫让她在娘家丢尽了脸面，就在她打算认命，自暴自弃的时候，刘光齐出现了！ 他就像黑夜里的那道曙光，像一个天神一样顶在自己身前，帮自己重拾脸面。 现在的秦淮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当好一个女儿，一个妹妹，还有小姑子的。 她抱着小当坐在前面，先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她哭自己的不值得，也哭自己的任性，可是哭着哭着，她又笑了，她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的。 ………….. 很快吉普车就开到了村头。 秦淮茹跟后面打了个招呼就先下车了，她一手牵着小当，一手提着带回来的礼物，脚步轻盈，脸上挂着自信的笑脸。 顾盼生姿、丰腴饱满的身影让刘光齐的眼神有些挪不开。 秦京茹吃味地轻轻顶了刘光齐一下，嘴巴微嘟。 刘光齐反应过来后搂过秦京茹爽朗一笑什么也没说，毕竟前面还坐着个司机呢。 “师傅，麻烦前面路口左拐。” “对，就是这，往前二十米那屋子就是。” 既然是坐车下来的就直接停到家门前，这没啥好藏的。 京茹父母知道今天姑娘回门就没去上工，一家人都在家里等着，这会儿看见吉普车都迎了过来秦满屯上前招呼： “女婿这一路上辛苦了，快点进来屋里坐。” “驾驶员同志你也进来坐，开车累了进屋喝杯茶。” “不了大叔我现在就得回去，不知道李厂长什么时候用车我得早点回厂里候着。” 驾驶员在原地调了个头： “那刘顾问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接您。” 刘光齐塞过去一包云烟，甲级特质的，带票还得九毛钱： “麻烦你了王师傅，这盒烟拿着路上抽。” 虽然是李厂长吩咐的但也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给包烟就正好。 接着秦母上来帮忙提东西。 大嫂二嫂倒是想接过两个小孩，结果诚诚兴兴不让，一接手就哭。 没办法只能京茹自己抱。 所幸俩孩子现在还小，京茹一手一个抱习惯了。 大嫂二嫂这边帮不上就去别的地方忙活，给京茹拿软垫子垫屁股啊，帮忙洗尿片啊之类的，总之眼里全是活，能干的都抢着干。 没办法，小姑子嫁得好还肯帮衬家里，就该这么哄着，跟之前秦淮茹回娘家的待遇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爸，这段日子家里还好吧？粮食都够吃吧？” “本来上礼拜就该回来了，结果厂里有事这礼拜才有空。” 坐下来缓口气，刘光齐跟秦满屯唠上了家常。 “好，好！今年的麦子早早就熟了，收成还比前两年好。” “我们公社还抢种了茬玉米，再有半来月也差不多该成熟了，到时我们工分又能值钱不少哩。” 说起这个秦满屯就一脸兴奋，地里收成好，同等工分分到手的钱、粮食自然也就更多。 生产队交完了公粮，扣除成本，最后剩下的才能算工分分钱。 队员们挣的工分值是用生产队的净收入除以所有人的工分总数，算出来的就是一个工分的价值。 所以地里的收成高，队员们的工分也更值钱。 四九城麦子一年只种一季，三月份种，七、八月份收。 有句农谚说“小麦九成熟十成收，十成熟一成丢” 为什么说小麦九成熟十成收呢，是因为九成熟的小麦粒籽干物质达到了最高峰，也是千粒重最高时期。 而“十成熟”则指的是小麦完熟期，这个时期小麦秸秆已经干枯，而且籽粒体积也已缩小且变得干硬。小麦营养会有一部分回流到茎杆中，从而导致千粒重下降。 因此小麦在九成熟，也就是七月份时候收割最好。 今年年景好麦子熟得快，七月多点麦子就九成熟了，兴寿公社抓紧收完又抢种了茬玉米，这样就等于凭空多出来一季。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地里的玉米眼看又可以收获了。 说完庄稼的事，秦满屯又再次感谢起了刘光齐。 “说起来还得感谢光齐你帮忙啊，自打老大进了城，现在每个月都寄回来二十块钱，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哈哈哈哈….” 秦淮海早就已经转正了，不过还没评级，能拿二十五块工钱，他每个月寄回来二十，再自己留下五块。 “都一家人，有能力自然是要帮衬着。” “最近地里活多不……..” 翁胥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非常投机。 ……….. 两位嫂子忙活午饭，秦京茹则是被秦母拉进屋里，交流育儿还有产后的一些经验。 “三丫头，生完孩子一个月了，你家男人有碰你没有？” “我跟你说丫头，这男人啊，只有挂在墙上时候才会满足，你这里饿着了他就会上外面找去，马虎不得！” 秦京茹红着脸摇摇头：“没呢妈，我哥说刚生完孩子那样不好，再多等等。” “不过淮茹姐倒是经常过来，不怕….不怕那啥的…….” “今天淮茹姐也跟着一起回娘家了。” 京茹口中的哥指的就是刘光齐，她称呼自家的是大哥二哥。 秦母虽然惊讶但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她早就看出秦淮茹有那方面心思，如今京茹怀胎十月外加月子，这么长时间要再把握不住就有些说不过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秦淮茹甚至还在自家女儿之前！ 秦母听了后点点头：“淮茹那丫头也是个苦命的，好端端一个人愣是被贾家给毁了，不过所幸现在又好起来了。” “既然已经好上了你们姐妹俩就一起把男人守好了，别被外面的狐狸精占了便宜知道不？” “秦淮茹是我们打小看到大的，她这人比你有主意，心倒是好的。” 秦京茹瘪瘪嘴，不服气道：“妈你又偷着说我笨，我才不笨呢，我哥说我这是大智若愚！” 秦母点了点秦京茹鼻子，没好气道：“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你啊，也就是碰上个好男人了，要是碰上别个，好比你前姐夫似的不得被人欺负死？” “还好意思说自己大智若愚！” 秦京茹站起来帮秦母按按肩膀：“那我不管，能找到好男人也是我自己本事，谁让我哥就中意我呢！” 接着又给自己打气： “我是没什么本事，但我只要把我哥伺候好就可以了！” “第一胎就把我哥生了俩大胖小子，妈我厉害吧？！” 秦京茹略带稚气的脸上满是傲娇，臭屁地说道。 秦母捏着秦京茹鼻子： “厉害，我们家三丫头最厉害了！” “今晚你们睡大嫂那屋，我让你爸在屋里搭张木板床，到时让大嫂过来挤挤。” 接着秦母又在秦京茹耳朵根悄悄说了几句，直把小丫头脸臊得满脸通红。 各种虎狼之词饶是秦京茹已为人母仍然扛不住。 ……….. 第126章 秦满仓捡回面子 日渐中午，地里上工的乡亲们也陆续回家吃饭，当知道秦家女婿今天回门后，纷纷过来探望。 有拿红糖红枣的，有拿瓜子花生的，最多的自然还是鸡蛋，秦家收了足足一大篮子。 他们觉得上回换锅占了便宜，这次专门过来道个谢，顺便恭喜刘光齐得了对双胞胎。 乡亲们走后又不由将当初的秦淮茹和秦京茹堂姐妹放一起比较，结果却让人唏嘘不已，只能归结为这一切都是命。 好在现在秦淮茹也不差。 听说离婚后也在城里找到了工作，这次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同样大包小包带了不少。 那么秦淮茹现在在干嘛呢？ 这是自打出嫁后秦淮茹第五次回娘家，前两次就不说了，一次比一次丢人。 好在后来总算是好起来了，一次是回家搬救兵，另一次是京茹结婚的时候。 这两次她都有带回来很多东西，算是给自己还有秦家挣回了脸面。 跟长嫂二嫂的关系也早已经缓和下来，尤其是长嫂吴春花，年前还陪着她一起回四合院教训了前婆婆贾张氏。 过去的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了好吧！ “淮茹你坐、坐，难得回来趟这些活就别做了，坐这歇着就好。” “口渴不，嫂子给你倒水去。” 长嫂吴春花看到秦淮茹大包小包的全是细粮，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也是。 前两回虽然也拿回来不少东西，可那时候的秦淮茹才刚上班能有多少钱？ 怎么也比不上这次，满满两大袋子全是细粮，还有壶菜籽油和一整条大前门！ 【经济】五分、【勤俭】九分， 【大前门】三毛八，用的乙级烟票 【丰收】【海滨】2毛钱上下 【特质云烟】9毛3 【华子】1块 最下面这两种用的甲级烟票。 所以大前门在当时已经倍有面儿，还是一整条！ 烟一拿到手秦满仓就出门散烟去了。 “来来来乡亲们，都尝尝这个！” “我们家淮茹回来时候带的，一整条哩！” “你说我一个地里扒活的哪抽得了这个？大家伙一起尝尝鲜。” 秦满仓急于摆脱乡亲们对秦淮茹的看法，介绍起来那叫一个不遗余力，散烟时也丝毫不觉得可惜。 “秦老二你手里这烟得大几毛一包吧？” 说话的是生产队里的队长秦根宝，也是秦满仓本家人。 “那可不，四毛钱一包，还得要烟票才能买着！” “这包还剩了几根，根宝叔拿着，都给你了！” 秦根宝自然不会白拿，接过烟点上： “满仓啊，看来你们家淮茹是过上好日子了，到底是城里人，跟我们乡下人比不得。” 秦满仓摆摆手：“哎，根宝叔说的哪里话，这城里人也是有好有坏，像之前那个贾家，连我们乡下的牲口都比不上。” “贾东旭这王八羔子，害得我们家淮茹不浅啊！” “这不，才分开日子就好过起来！这趟回来除了烟还有一整袋白面，瞅着有十来斤呢！” 这年代民风淳朴，乡邻间的口碑很重要，秦满仓自然想把过去丢掉的脸重新拾回来。 “吧嗒。” 秦根宝狠狠吸了一大口： “满仓你的说法在理啊。” “淮茹这孩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 “没理由刚进城就学坏，根子就应该在贾家身上。” “那可不！去年我还带老大老二找上门算账了呢！那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秦满仓大声附和，声音大到周围人都听见。 “满屯家女婿大家都知道吧？城里头都是这个！” 秦满仓先比了比大拇指，再用力拍拍胸脯：“我们家淮茹介绍的！要没她介绍还成不了呢！” 为了挣面子秦满仓把这事都给说了出来。 顿时周围“哗”地一下，惊起了轩然大波。 “满仓你说真的？” “你们家淮茹还有这本事？” “我们家三丫头也马上成年了，也让淮茹帮忙寻摸个呗！” “是啊满仓哥，我们家喜妹儿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人老实，肯干活，也就营养没跟上人长得单薄了些，要是能进城养两天保准腚大腰圆！” ……….. 秦满仓一句话直接把话题转到了相闺女娶媳妇上。 也是，别人家的事也就听个热闹，可自己家要是也能找个城里女婿好处可是实打实的。 看人秦京茹嫁进城里后，一家人都跟着沾光。 刘光齐这样的当然不敢想，但找个普通工人也比乡下强啊。 “好，好，我让淮茹帮忙瞅瞅，喜妹、翠丫头，还有香兰对吧？” “不过看归看，成不成的我可管不上，毕竟肯娶乡下媳妇的人着实不多。” 秦满仓满口应下，打从秦淮茹嫁出去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乡亲们追捧。 之前想娶他们家淮茹时那些追捧不算哈。 散出去大半条烟，又允出去不少空话，秦满仓心满意足地回来了。 只是回家看到秦淮茹后又开始犯愁。 这烟给出去也就给出去了，大不了自己少抽几根，可许出去的空话怎么办？ 真不该图一时口快！ 真tm嘴欠！ 恼怒之下秦满仓还抽了自己一巴掌。 “爸你打自己干嘛？抽疯了啊？” 在哥嫂的吹捧下秦淮茹正春风得意，看到秦满仓这样一时惊住了。 “那个….淮茹啊，爸刚才跟你根宝叔他们聊天，不小心把京茹对象是给你介绍的说了出去。” “结果………” 秦淮茹听完无语极了，帮人介绍城里对象，还一下子就是三个？ 爹！ 您可真是我的亲爹！ 你到底知不知道京茹是怎么成的？那是你女儿我拿自己身体换来的！ 你让我现在拿啥去再找一个？ 秦满仓也知道确实给女儿添麻烦了，有些尴尬。 “那个，三丫头啊，也没说非要成。你就把姑娘带去城里或者让小伙子下来趟，能见个面就成。” “这总没问题吧？你看爹这都已经应下了……..” “真拿您没办法！到时我帮着留意下吧。” “不过就喜妹啊，这丫头我人好看性格也好，说不准还真有希望。翠丫头和香兰我看玄乎，就算嫁进去也不一定能过好日子，还不如在乡下呢。” “成，喜妹就喜妹，那你可一定记得！” 秦满仓也是不嫌弃，只要能成一个他就是秦家屯里的能人，把过去丢了的脸面全找回来！ “行，我记得了，不过这不能急，得凑到合适的。” “不跟您说了我得找小当去，这一会儿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小丫头一开始还有些认生，放不开，但没一会儿就彻底融入进去了。 小丫头在四合院没有同龄玩伴，也就哥哥棒梗有时会带她玩，不过随着贾张氏被解放出来，棒梗能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这会儿到了乡下，小丫头在表哥表姐的带领下直接放飞自我，玩的比谁都疯。 表哥表姐们也喜欢带着粉雕玉琢的小表妹一起玩，这会儿她们正一起往村西头跑。 村西头有条小河，河里的水不深但是很清，一眼见底那种，是从远处的山群里流下来的，至于会流到哪里就没人知道了，秦家屯的人只知道这条河很长。 水底是光滑的石头，岸边则挂着水草，不时能看到小鱼在水草里游来游去。 每到夏天这条小河就成了屯里孩子们最喜欢的地方。 水不深，水流也很缓，所以大人们不怕孩子会出事。 “小当，哥带你去河里抓鱼，逮螃蟹去！” 带头的是淮山家的老二秦良春，十二岁，小名二蛋，手里拿着竹篾编制的簸箕。 “二蛋哥妈说了不让我们去河里玩，没有衣服换。” 二蛋撇了撇嘴： “没事，你们在边上看着，我跟你三蛋哥下水就行。” 三蛋是淮川家的老大，只比二蛋小一岁。 “就是，我跟二蛋哥下水赶鱼，你们在岸上等着就行。” 农村长大的孩子，上树掏鸟蛋，下水赶鱼，就没不会的，个别厉害的还能逮野兔，运气好了能给家里添个菜。 ………….. 第127章 田间小事 小当跟在后面不时地拍着小手，糯糯地喊着好呀好呀，这更激起了哥哥们的好胜心，争相想在城里表妹面前表现一番。 只见二蛋哥先找块水草茂密的，水浅些的河道，把簸箕插好，再把边上水用石头、泥土封好，这样水只能从簸箕那块流过。 然后他跟三蛋哥挽起裤脚，手牵着手，一起从上游往下赶，噼啪噼啪一顿猛踩，再迅速提起簸箕。 然后就能看见簸箕里有几条小鱼在蹦哒。 鱼不大，最大的也就小拇指大小，大多是那种灰褐色的趴底鱼，也有的地方叫它趴地虎，大概长这样。（有图） 趴地虎 几个乡下长大的孩子没觉得有什么稀奇，但小当却新鲜得不得了，她在河边挖了个小水坑，然后轻轻地把趴地虎放进去，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等哥哥们再抓到时，她又会欢快地跑过去，嘴里喊着哥哥好厉害之类的，让二蛋三蛋受用极了。 很快另外几个小伙伴也没能闲住，纷纷挽起裤脚下了水，或翻螃蟹或帮二蛋三蛋一起赶鱼。 不过总算他们还记得没让小当下水，对此他们的说法是小当你是大管家，我们抓到的鱼跟螃蟹都归你管，你得把家看好了。 小当立时觉得自己的工作最重要，兴奋地直点头。 一时间小河边全是孩子们的欢笑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淮茹一路问一路找寻了过来。 “秦小当！你在那干嘛？！”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泥猴子”都有些认不出来，这还是自己那模样乖巧，听话老实的小女儿吗？ 简直就是只花面猴嘛！ 小当却不以为意，笑着跑到秦淮茹身边： “妈，快看！鱼，有鱼！” 边说还拍着小手，丝毫没有被抓现行的紧张感。 前一刻还在河里撒欢的二蛋他们看到秦淮茹过来也是赶紧从河里上来。 作出不好意思状： “姑…..” “那个，小当说想跟我们玩，我们就带她过来了。” “不过我们没让她下水。” 还是年长的二蛋机灵，他拉过小当大声解释道。 接着又把小当牵去河边，鞠了把水帮小当的脸蛋洗净： “姑你看，妹妹干净着呢，衣服不用换！” 秦淮茹看着此刻老老实实的一群泥猴子又好气又好笑： “赶紧好好洗洗，小心回家了挨收拾。” “泥猴子”们如蒙大赦，又一窝蜂似的将手上、脸上洗干净，除了裤腿有些湿，别的竟完全看不出来。 “妈妈，鱼，鱼鱼带回去！” 二蛋过去想把鱼往簸箕里装，可是小当拦住了。 “鱼鱼要水，不然死掉！” 小脸虽然稚嫩，但语气却很坚决，一点也不肯让步。 没办法，二蛋只能跑回家拿了个水桶，把那堆趴地虎都装了进去。 别说，这帮泥猴子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多趴地虎足足有三四两，有够装一盘的了。 回到家，秦母刘桂香顺手接过水桶，把鱼收拾了拿油一炸，喷香。 饭桌上，小当看到从没见过的金黄色蓬松小条试着吃了一根，登时眼睛就亮，抬起头萌哒哒说： “这个好吃！小当还要！” “妈妈回去你也烧，好不好？” “小当喜欢！” 姥姥刘桂香随口应了句： “这是趴地虎，城里吃不着，得乡下才有，喜欢吃下回姥姥还给你烧。” 小当：“哦，姥姥趴地虎是什么吖？” “就是你刚提回来的那桶小鱼！” 不等秦淮茹阻止，秦母直接脱口而出。 ？？？ “鱼鱼？我的鱼鱼！！！” 小当哇地哭了出来，连饭都不想吃了。 “这咋还哭上了呢？” 刘桂香一脸懵逼。 秦淮茹没好气道： “小当说那些鱼是她的朋友，她要带回去和院里朋友们一起看…..” “那个，小当啊，是姥姥记错了，你的那些鱼还在呢，这盘是你姥爷前几天抓的。” “真的吗？” 小当将信将疑。 “那当然！姥姥还能骗你？不信吃完你自己看！” 说完刘桂香踢了脚秦淮山的凳子，意思让他赶紧解决。 秦淮山只得默默地放下筷子，提着竹簸箕和水桶出门去了。 只有小当一口一个地吃着趴地虎，嘴里还不停喊着真香真好吃。 ………… 秦满屯和秦淮河吃完午饭又回地里去了。 生产队是请过假了，但这不还有自己的自留地？ 秦满屯是个闲不住的，有点时间就会去地里翻翻捡捡，想着能多点收成，这习惯养了一辈子，改不了。 要不说庄稼人总有干不完的活呢？尤其是那种有强迫症的真干不了地里活。 喂完奶把孩子交到母亲手上，秦京茹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刘光齐出去。 她想带自己男人出去走走，一起看看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哥你看这条是秦屯河，里面水可清了，我们灌溉、还有喝的水都从这里来，里面还不少鱼呢。” “我小时候还偷偷来这里洗澡过。” “这边原先是麦田，收完麦子麦秸秆还留地里时我们就会偷挖些番薯土豆什么的，拿麦秸秆和柴火烤着吃。” “有一回烤着烤着，把麦秸秆堆点燃了，被生产队的给逮着，回到家还被狠狠揍了一顿。” “不过下回碰上了还敢！” ……… 走在乡间小道上，听秦京茹讲她小时候的故事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沿着小道一路走。 “哥，沿这条道一直走的话就是桃峪口水库，去年我没进城的时候就已经在那建了，也不知道现在建好了么了没有。听我爸他们说水库很大，建好了我们整个昌平都不会再缺水。” “就是离得有些远，要不然真想带你过去看看。” 秦京茹就像满满炫耀心的孩子，想把家乡的一切美好都展现在刘光齐面前。 刘光齐对此深有感悟，59-61年，龙国经历了长达三年的自然灾害，严重缺水导致许多地方粮食减产，甚至颗粒无收，所以作为应对，各地纷纷开始兴建水库。 昌平县的桃峪口水库就是那时建好的，据说总计有十几万人参加过修建，要是有机会刘光齐还真想看看这壮观的景象。 但没办法，家里还两个小奶娃等着呢，可不能饿着。 “有山有水，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出来这么久我们也往回走吧，不然诚诚和兴兴醒来又该饿肚子哭了。” “嗯！” 于是秦京茹挽上刘光齐，两人开始往回走。 散步完回到家，发现秦满屯不知道从哪寻摸来只野鸡，打算炖了给京茹补充营养。 鸡不大也就一斤来重，但味道是真的鲜。 配合着野生菌菇，那味道简直了。 刘光齐盛了一小碗，其余全留给了秦京茹，喝汤时候顺道问起了桃峪口水库的事。 结果秦满屯说水库主体早就已经完工了，现正在进行大坝坝面改造、泄水隧洞管道安装、防空洞新建、泄洪道改造等工程，好像都是京郊的劳改犯们在做。 就剩修修补补的了啊？ 瞬间刘光齐就没了参观的兴致。 秦京茹喝完汤肚子又撑着了，于是奶完孩子打算去堂姐家坐坐。 ………… 第128章 逃跑计划? 正午，四九城周边五个劳改农场，总计三千六百多名劳改犯在近两百名监狱管教和解放军士兵的押解下来到了桃峪口水库。 劳改犯在水库底下干活，管教在下面巡逻，要是看到哪个磨洋工上去就是电棍伺候，士兵则端着枪在大坝上面盯着，防止有人趁机逃跑。 别怀疑，就连当初调集村民过来修水库时都死过不少人，更别说待遇更差的劳改犯们了。 此刻，大坝底下正好有两个劳改犯在交头接耳。 “东旭你确定沿着那条小道可以跑出去？” 一名长相凶狠，左脸留有一道蜈蚣疤痕的男子压低声音问道。 贾东旭看了看左右没人才小声回答： “没错刀疤哥，我老丈人家就是秦家屯的，当年接我媳妇时候走过，那条小河我印象特别深，水很清，逆流上去就是我老丈人家。” “到时如果能跑出去可以先上我老丈人家歇歇脚，换身衣服，再想别的办法。” “再这么干下去咱迟早得死在这里！” 之前开荒农场贾东旭还勉强可以接受，毕竟树多草杂，干累了还能歇一会儿。 但修水库是真扛不住啊！ 管教站在半坝腰，谁干活谁偷懒一清二楚，稍微歇得久点电棍就来了。 顶着大太阳抬石头搬泥土，几天下来贾东旭觉得自己去了半条命。 也是，从早上7点开始一直干到太阳下山，中间只发一个窝窝头，是贾东旭这种偷奸耍滑的人扛得下来的？ 好在一天有三次喝水的机会，水是在管教的看守下，由劳改犯自己去附近的河里提的，用的三四十斤那种大铁桶。 这天刚好轮到贾东旭和刀疤哥抬水，于是两人商量趁着抬水的机会一起跑路。 刀疤面相凶狠，逢人便说他脸上那刀疤是当土匪时跟人干仗留下的，因此是贾东旭他们牢房里的老大。 贾东旭呢，他自曝自己是因为写举报信进来的，于是立马成了狱友们最看不起的存在，也是最受欺负的那个。 没办法，牢房总共八个人，其中有一半是被人写举报信点进来，不揍你揍谁？ 所以贾东旭为了日子能过舒服点，紧抱大佬刀疤哥的大腿，这次更是主动拿出了逃跑计划。 刀疤哥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想着既然贾东旭这个判三年的都想着逃跑，自己这个判十年的还有啥好考虑的？ 一起干呗！ 等跑了随便往哪个山沟沟里一猫，或者假装逃荒的，再不济哪怕当个要饭的也比在这建水库强啊！ 这里哪天不累死个把人了？ “好！那说好了！等到了河边，你假装站不稳摔进河里，等管教过来查看的时把他缠住，我来解决另一个！” 刀疤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说出了这次的计划。 “刀…刀疤哥，这样会不会有些太狠了？” 贾东旭有些害怕。 “狠什么？这是咱俩唯一的出路！要不然哨子一响都得完蛋！” “再说我又没让你杀人，你只要拖住其中的一个，等我把自己那边解决了自然就过来帮你！” 抬水的劳改犯两人一组，跟随的管教同样是两人，刀疤艺高人胆大，一点不把携带电警棍的管教放在眼里。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小子要是怂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好吧….” 贾东旭畏畏缩缩：“那刀疤哥我们可说好了，你把你那个解决了一定要过来帮我。” “我….我不会打架…..” 刀疤眼里露出丝不屑：“知道了，看你那怂样！” “对了，我记得你小子说你媳妇长挺好看的是吧？” “那是，我媳妇当年可是整个秦家屯最好看的！” “不是刀疤哥你想干嘛？我媳妇现在可不在家，人在四九城里呢。” 刀疤哥邪恶地笑笑没有说话。 ……… “9538，9540号，今天到你们俩挑水，赶紧跟我过来！” 9538号就是贾东旭，9540则是刀疤，本来还有个9539，不过前些天扛石头时没注意，被上面滚落的大石头给砸死了。 “哎，来了，这就过来！” 刀疤哥舔着脸笑嘻嘻地跑过去，凶狠的脸上满是谄媚，任谁也想不到前几秒这张脸还布满着凶狠。 管教们倒是习以为常，到了劳改场，再狠的人你都得老老实实趴着。 敢炸刺？ 试试！ “你们俩走中间，跟在王管教后面，不该有的心思最好想都不要想！” 许管教用电警棍点点贾东旭和刀疤，例行提点道。 “哎哎，哪敢啊，政府给了我们改造的机会，我们必须得紧紧抓住啊，管教您说什么我们做什么！” 刀疤哥将狗腿的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弯腰屈膝地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危险感。 “行了，走吧。” …………. 吭哧吭哧，两管教一前一后，两劳改犯提着桶走在中间，四个人吃力地朝坝顶走去。 为了安全起见，挑桶的扁担都是由许管教拿着，等打好水才会交给劳改犯。 “老许打水去啊？” 坝顶的子弟兵随口问道。 许管教：“是啊，这群坏分子干活不行，喝起水来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这都第四趟了。” “行吧，快去快回，有事记得先把哨子吹起来我们立马就到。” “哎，好，先走了！” ………… 来到预先定好的河边，贾东旭先装出迫不及待的样子跳河里抹了把脸，接着掬水大喝了几口。 “差不多就得了，赶紧上来！” 许管教在岸上催道。 “哎好。” 这时贾东旭一个站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河里，手舞足蹈地半天站不起来。 王管教拎着警棍骂骂咧咧地走过去： “我看你tm就是欠收拾！” 贾东旭眼角余光看到王管教过来，一个虎扑过去抱住王管教的身子，两人一起倒在小河里。 而岸上的刀疤则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用手铐绕过许管教的脖子，然后死死锁住，还用力地滑动。 没等许管教反应过来，他的脖子已经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红的鲜血从里面流出来，很快停止动弹。 而这时候王管教仍旧跟贾东旭扭打在一起，有心想吹响哨子也腾不出手来。 电警棍？ 按了，可两人抱在一起连自己也被电了。 也就在这时，刀疤已经解决了许管教，朝这边扑了过来。 贾东旭又再一次抱住王管教小腿，用力一搂，将王管教摔倒在小河里。 在贾东旭和刀疤的通力合作下，王管教同样没撑过一分钟就步了许管教后尘。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搬岸上去！” “哦….” 刀疤先是摸出许管教身上钥匙、把两人手铐都给打开，接着又把许管教全部衣服都换到自己身上，帽子、鞋子，全身上下换了个遍。 最后再把工作证还有手铐电警棍也给扣上。 贾东旭傻呆呆地也想照做结果被刀疤哥一顿臭骂： “你tm是不是傻？你见过两个管教一起跑路的吗？” 贾东旭傻傻地问： “那我怎么办？” 刀疤哥四下张望，最后捡起块石头对着贾东旭手臂就是狠狠一下，还从管教脖子上抹了把鲜血涂上去。 “刀疤哥你……你干吗打我？” 贾东旭惊恐地看着刀疤哥，还以为他打算灭口。 刀疤哥瞪了他一眼： “从现在起我就是管教，许正道许管教！你是我手底下犯人，干活时手折了带你出来找医生。” “记下了没？” “记下了记下了！” 贾东旭忙不迭道。 “你tm给我演像点，要不然我也不介意让你手真折了！” 第129章 东旭，咱俩一人一个! 逃跑前，刀疤脸先朝反方向位置丢了几把泥石还有血迹，造成往另一边逃跑的假象，接着带着贾东旭沿河道一路小跑。 “刀疤哥咱这是去哪？” “不是说好了先上你老丈人家吗？去那先吃顿饱的再要身衣服，然后咱就此别过，各走各路吧！” “啊…..刀疤哥我能不能跟你混，我….我也不知道该上哪去！” “你？” 刀疤上下打量着贾东旭，心想有个跟班也不错，到时无论是帮忙干活还是给自己垫背都不错。 “也不是不行吧，不过你得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没问题刀疤哥，我一准听话！” 贾东旭听到刀疤松口哪还顾得上别的？这就是个眼高手低的主没自己的主意，单独跑就是个死。 “那好，现在我们要赶在事情泄露之前去趟你老丈人家，混点吃的和衣服出来，你得跟我打配合！” “我叫许正道，城郊农场的管教，带你出来看伤来的，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刀疤哥！” ………. 秦淮茹家。 秦满仓和秦淮茹的哥哥嫂嫂们也都上工去了，家里就留下秦淮茹和她母亲刘桂香。 小当他们几个小的吃完饭也跑出去玩去了。 “二蛋三蛋，看着点小当妹妹别让她摔着！” “知道了姥姥！” …….. “贾东旭？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贾东旭穿着囚服出现在自己眼前，秦淮茹魂都要被吓出来，惊恐地喊道。 “淮茹你先别喊，我….我…….” 贾东旭一紧张，把事先想好的词给忘了，只得求助得看向刀疤哥。 刀疤哥微微一笑上前： “你好同志，你应该就是贾东旭的前妻秦淮茹吧？” “我是城郊农场的管教许正道，今天东旭他修水库时候被石头砸到手臂，手骨折了，我就带他出来找医生看看。” “刚好听他说起他的前老丈人家在这附近，于是就过来问问，看看这附近哪有赤脚郎中的。” “这是我的工作证。” “照片是早些年拍的，那时候脸上还没这道疤，呵呵。” 说着刀疤哥把许管教的工作证递了过去。 别说，除了脸上那道刀疤，刀疤脸跟许管教还真有七分相似。 秦淮茹也只是端详了一下就把工作证递了回去。 秦母刘桂香也听到声音寻过来，见此情形有些疑惑。 “妈，这是监狱里的管教同志，带….带贾东旭出来找赤脚医生的，村东头的良勇伯家没移吧？” “没…没移。” “那秦同志能不能麻烦指个路，包扎完我们还得赶紧回去。” 刀疤脸平静地说。 “哦，好。” 秦淮茹带着刀疤走出门： “沿着这条道一直走，最东边那间土房子就是，门口有棵大树那间。” “哦，好，好。知道了。” “谢谢秦同志，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刀疤说归说，脚底却一直没走的意思。 “那个许管教，我肚子饿的实在走不动了，能不能…..” 贾东旭适时站走出来卖惨。 “这…..” “秦同志家有没粮食能卖点我们，要是能有一两身衣服就更好了。” “不白要，我这有钱跟票，可以先帮贾东旭垫上。” 说着刀疤还真拿出一叠钱票。 当然这些也是从两管教身上搜的。 “你看东旭现在这样，又冷又饿地手还骨折了，他要是真出什么事情我也得担责。”（贾东旭掉河里身上全湿的） “这….好吧，你在这等会，我这就拿吃的去。” “哎谢谢你秦同志。” 秦淮茹走后，刀疤脸偷偷打量着秦母两眼放光，这货口味属实有些不一般。 看不上正值风情的秦淮茹反倒对四十出头的秦母感兴趣，也真是没谁了。 只见他偷偷在贾东旭耳边嘀咕，贾东旭震惊： “这….太危险了吧？万一她把人给喊来？” “不用怕，我这有电警棍。” “只要给她来上那么几下，保准她喊不出声。” “在里面待了一年多难道你就不想？？？”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贾东旭看着比以前还要艳丽、风姿绰约的秦淮茹心一横，干了！ 于是，由贾东旭在前面吸引刘桂香的注意，刀疤脸抽出电棍对着刘桂香后腰就是一下。 “啊！” 刘桂香原本正蹲在门口筛豆子，一声闷哼后瘫软了下来，筛子里的豆子撒了一地。 刀疤脸则趁势把她扶住并捂嘴，又拿出手铐铐上。 “妈，你怎么了妈？” 秦淮茹听到声音跑出来查看情况。 “接着，把她嘴堵上。” 刀疤哥听见后把刘桂香推到贾东旭怀里，然后握紧电棍朝里屋摸去。 秦淮茹拿着旧衣服刚走出房门，兜头就遇上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尖叫： “啊……” 刀疤哥也顾不上威胁直接拿电警棍捅去，秦淮茹同样挣扎不了几下就软了下来，没了喊话的力气。 如法炮制，刀疤哥同样将秦淮茹手给铐上，又拿布条堵住嘴，再将母女两扛进里屋。 “动作快点，完事赶紧跑！” 刀疤哥吩咐道。 而这时秦母和秦淮茹也缓过来一些，两人死命挣扎着。 秦淮茹瞪大眼睛，挣扎着想跑出去，结果被刀疤一把拽回推倒在炕上： “给我老实点，不然弄死你！” “贾东旭你怎么回事，连个娘们都按不住？” 刘桂香同样在奋力挣扎，力气之大竟让刀疤脸一时按不住，于是掏出电棍又给了几下，嘴里骂骂咧咧道： “奶奶的，要不是劳资没那爱好现在就弄死你！” 贾东旭喃喃着： “淮茹你看见了，都这会儿了也怨不得我。” “反正我原来就是你男人，你就当再给我一回，别挣扎，很快就完了！” 说着贾东旭也褪去自己的囚服…………. …………. “前面就是我姐家，哥你还没去过吧？” “我小时候可爱去我姐家玩了….” 秦京茹一路走一路说，蹦蹦跳跳开心地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嘘，京茹你别说话，好像出事了！” 刘光齐看到紧闭的房门还有散落一地的豆子顿感不好，脸上表情凝重。 粮食这么紧缺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把豆子撒满一地？ 在乡下，就算两口子打架都会先把豆子捡起来。 “停！先把豆子捡完再打！” “好，你捡，我等着，别以为我怕你！” 如今豆子撒满地却没人捡肯定是出了意外！ ……….. “京茹你先躲着别出声，我过去看看。” 说着刘光齐拔出勃朗宁，轻声轻脚地走了过去。 “唔…..唔……” 刘光齐隐隐能听见屋里传来的呜咽声，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于是他小心地走到窗户底下。 第130章 我抬手就是砰砰两枪! “后生啊，我这年纪都能当你妈了你也下得了手？！” “求求你把我和我女儿给放了，家里看上什么的都拿走，大家都当没这回事……” 可能是被电怕了，也可能是知道反抗起不了作用，刘桂香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少tm给老子废话，年纪大怎么了？劳资就好你这口！” 刀疤哥恶狠狠地威胁道： “今天你要是配合点把劳资伺候舒服了，说不准还真放你一马。” “要不然……” “明跟你说了吧，爷们刚整死俩不开眼的，也不怕再多那么一个两个的！” 刀疤脸狞笑着朝刘桂香逼来，中途顺便把自己下身扒了个干净。 母女俩挤在炕头拼命闪躲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砰….砰…..” 生怕刀疤脸不死刘光齐隔窗连开两枪，于是刀疤脸哼都没哼就倒在了地上。 贾东旭被吓得傻呆呆站那不敢动，他看到刀疤哥后背那团血迹在不断扩散，双腿一打哆嗦竟是一股尿骚味传来。 刘光齐皱起眉头朝他脚底一看，只见贾东旭脚底聚集起一团水迹。 这货居然尿了！ 接着刘光齐没有犹豫直接从窗户爬了进去。 秦淮茹看到刘光齐进来眼神里就有了光，她神情激动，挣扎地愈发激烈。 “唔…..唔唔…….” 刘光齐把她嘴里布条抽出来，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没事了，现在你们安全了。” “呜…..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我差点….差点就……呜…….” 秦淮茹迫不及待想要扑到刘光齐怀里大哭一通，但手上的手铐却阻碍了这些。 刘光齐见状拿枪指指贾东旭： “钥匙呢？！” “在…..在刀疤哥身上。” 贾东旭被吓得一个激灵，回过神后指指躺在地上的刀疤脸。 刘光齐蹲下身子搜寻钥匙。 谁知刚把手铐解开秦淮茹就扑了上来，抱着刘光齐泣不成声： “呜……吓死我了！” “我……..” “光齐你要相信我！地上这个人骗我们说他是监狱管教，贾东旭手折了过来要口吃的，我们才让他们进来的。” “我…我跟贾东旭什么都没有！” 贾东旭瞪大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不过他倒也没敢说。 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逃犯啊！ 拿什么跟人炸刺？ 而且对面刘光齐居然手上拿着枪，谁知道他现在什么来头？ 小命要紧，该怂还得怂！ 倒是秦母似乎对这早有心理准备，一点不觉得意外。 秦母挣扎着起身，刘光齐赶紧过去帮她也把手铐打开。 “光齐啊，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秦母先活动了下身子，再穿好衣服，问道。 那么多下电棍可真不是好挨的，刀疤脸这狗东西下手还真狠。 刘光齐想了想：“婶子你跟淮茹先去外面等着，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秦淮茹又紧张又担心，站那不肯走，只是希冀地盯着刘光齐。 最后还是刘桂香拉着出去的。 等秦家母女走后，贾东旭立刻跪倒在地，边磕头边求饶： “光齐哥我求求你了光齐哥，你就放我走吧。” “咱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一定要饶我一命啊！” “今天你就当没看到我，我也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我发誓秦淮茹以后就你的了！” 为了能活命，贾东旭也是什么都不要了。 ……. 刘光齐冷哼一声： “行了，过来把刀疤的裤子穿上就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哎好，我这就穿，这就穿！” 贾东旭连滚带爬过来帮刀疤哥裤子穿好，然后舔着脸： “光齐哥你看穿好了…..”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哎….” 贾东旭连忙朝门口跑去。 ………. “砰….砰……” 熟悉的两声枪响，贾东旭应声倒地。 不管出于自己还是秦家母女的名声考虑，贾东旭都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刘光齐怎么可能真放过他。 完事刘光齐还感慨，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即使你贾东旭躲进了劳改所，也还是照样逃不过这一劫。 没时间收拾现场刘光齐就先走了出去。 这时候秦京茹也已经来到了屋里，姐妹俩还有秦母刘桂香俱是神情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刘光齐自知是屋里唯一能拿主意的人，简单地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婶子、淮茹、还有京茹，接下来我说，你们听着。” “你们俩原本在家里干活，然后贾东旭带这刀疤脸上门借衣服，你们进屋取衣服的时候刚好我跟京茹过来串门，并且认出这刀疤脸是个冒牌货。” “于是他们想冲进里屋劫持人质，我在情急之下只能把他们两给毙了。记下了么” “那些非礼强女…..反正那些乱七八糟啥的都不存在，记住了没有？” “任谁问都是这么说！包括满仓叔，婶子还有淮茹你们一定要记下！” 交代完秦淮茹母女，刘光齐又转身吩咐秦京茹。 “京茹你也不能说漏嘴。” “算了，你就说你一直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刘光齐想想还是算了，他怕秦京茹一个没注意说漏嘴就不好了。 秦母则是感激地看着刘光齐，算上刚才在屋里那次，这已经是第二次救自己了。 这时候的风评同样可以杀人。 虽然这件事情她本身什么错也没有，只是名无辜的受害者。 但真要是传出去，哪怕只是未遂同样少不了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光流言就能逼死自己。 而秦淮茹就更不用说了，从刘光齐出来起她的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眼里的柔情蜜意任谁都能看出来。 “都清楚该怎么说了么？” “嗯！” “清楚了。” “我也记下了。” 三人都给了刘光齐肯定的答复。 “好，那婶子你去把满仓叔他们喊回来，就说家里进逃犯了。” “淮茹你去喊村干部过来，这件事不是我们自己家能解决的，而且我感觉劳改队那边也该发现了。” “好！” ………… 桃峪口水库堤坝上，子弟兵左等右等愣是不见许管教他们回来，于是派人去河边查看。 过来一看结果发现的是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还被扒光了，来人顿感不妙跑回去通知负责人。 负责人过来后经过一番仔细查看，终于成功地被刀疤哥骗过，指着秦家屯的反方向道：“逃犯一定是往这边跑了，给我搜！” ………. 另一边，秦满仓和淮山淮川兄弟俩得知家里进了逃犯后也是第一时间跑回来。 “当家的，当时幸好光齐跟京茹过来了，要不然我跟淮茹可就完了！” “谁知道他们居然会冒充管教，还装得那么像……” 刘桂香一边往家赶一边给秦满仓说道。 “人没事吧？淮茹有没受伤？” 秦满仓只考虑到了秦淮茹。 没办法，自己婆娘都四十多了，再有秦淮茹在边上，任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吧？ “没事，他们就是想要点吃的再换身衣裳，倒也没打淮茹主意。” ………. 秦淮茹家。 刘光齐当着村干部还有秦家男人们的面，把编好的情景复述了一遍又遍，让大家都相信的同时也算是帮秦淮茹再复习一遍。 接下来又招呼人把两具尸体扛出来，再把地面清理干净。 村干部是好糊弄，但那些当兵的要是过来就不一定那么好说话了。 先把事情定了性，再把现场打扫干净，这样才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狱警那边听到逃犯被击毙的消息时人还在反方向搜的起劲呢，他们一路走一路问，都说没看见囚服和管教服的男子经过。 结果突然传来消息说逃犯已经被击毙了，还是在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秦家屯，一开始就被他们排除掉的地方。 负责人还有整个追捕队人都是懵的。 一行人赶到秦家屯，确认了这确实就是逃跑的两名劳改犯。 负责人本就有些尴尬，于是简单询问一番觉得没问题后，记录文件就按刘光齐说的写了，只不过商量后击毙人的名号还是留给了追捕队，要不然传出去不好听。 刘光齐还正巴不得呢，这名号他本就不想要，拿走了刚好。 追捕队的功劳倒也没白领，负责人从活动经费里拿出一小部分给秦家人奖励，既算封口费又算赏金吧。 于是这件事总算是皆大欢喜，除了丧命的两位管教。 不过也是他们俩自己大意，这又能怨的了谁呢？ 第131章 命该如此，小贾还是挂到了墙上 事情定性完后，追捕队抬起地上那两人就走了，留下匪夷所思的秦家人。 “桂香啊，这贾东旭怎么跑我们家来了，这没道理啊！” 刘桂香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说，归根结底还是没在自家男人面前说过谎。 于是刘光齐上前解释：“秦叔，婶子估计是刚才被吓着了还有些没回过神，我来把事情说一遍吧。”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 刘光齐把自己编好的故事又说了一遍，最后猜测道： “我估计这两个狗东西是打算来你们家吃个饭再要身衣服，毕竟他们一个囚服一个管教服的太显眼了，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 秦父听完也没多想，随便安慰几句后又回去上工去了。 可不是么。 家里进坏人了，这事大吗？ 大！ 但现在不已经没事了么？ 害怕？ 再怕能有饿肚子更怕？ 所有人都觉得秦父的做法很正常，包括刘桂香。 她反倒希望秦满仓不在家。 为啥？ 心里慌，怕露馅啊！ 倒是秦淮茹问题不大，反正再待一晚就回城里了，没人会再问这个。 在秦母面前刘光齐也不遮着掩着，直接责怪起了秦淮茹：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软了，贾东旭这种人你放他进来干嘛？” “还管教带的，就他这种劳改犯配看医生吗？就算他的真骨折了，能给他吃片消炎药都算好的了！” 刘光齐忍不住摇摇头，都说人善被人欺。 他知道秦淮茹看似干练实则软得一笔，要不然也不会被贾家欺负那么多年都不知道反抗，只会躲着偷偷哭。 这种说好听点是软、善良过头，说难听点就是怂、逆来顺受。 要是碰上某国电车痴汉似的妥妥会吃大亏！ 就像今天这种情况，假如他在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但他又不可能一直陪在女人身边。 “再遇上类似情况一定要胆子大点早早喊出来！真出了岔子也不怕，我替你兜着！” 刘光齐认真地吩咐道，他也不想哪天真出什么问题，到时一个帽子扣头上他戴是不戴？ “不是每次我都能及时赶到的！” “知不知道？” “哦，我记下了。” 秦淮茹抹了把眼泪，脸上表情楚楚可怜。 “京茹你也是，现在这世道谁都不能随便相信，如果摸不准就等我先回来，后悔是后悔不来的。” “嗯，我记下了！” 秦京茹甜甜一笑挽上了刘光齐，反正她又不用上工，平时带好孩子，伺候好男人就好了，简直毫无压力好吧。 “好了淮茹，我跟京茹也得回去了，诚诚兴兴那离不了京茹太久。你也早点休息，明早跟我们一起回去。” 说罢刘光齐就打算离开，哪知秦淮茹竟不顾秦母在场直接扑了过来。 刘光齐拍拍她肩膀轻声说道：“注意些，你妈还在呢！” 刘桂香：“那个啥，你们聊，门口豆子还没捡呢。” 说完小跑出门，顺便把门给带上。 刘光齐见此也是好好感受了回二八少妇的柔软，接着安慰： “好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你自己想想今天要是我再晚来一会儿会怎么样？” “是不是？” ……….. “好了不哭了，这么大人了也不怕别人笑。你妈还在外面呢！” 刘光齐最后又捏了把脸才把秦淮茹推开，再这样就该起反应了。 刘光齐如此秦淮茹同样也是，水润润的大眼睛散发出摄人的春意，差点让刘光齐没把持住自己。 “京茹走吧，再不走诚诚兴兴就该饿着了！” 说完刘光齐夺门而出，独留下秦淮茹在屋里偷笑。 ………..…. 大清早四合院。 看守所管教在公安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贾东旭家属是哪位，过来一下。” 贾张氏还以为贾东旭表现良好提前释放了，一路小跑着过去： “是我是我，我是贾东旭他妈，怎么样同志，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管教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回来？” “你要是想扛回来呢现在就可以扛回来。” “想端回来的话就得等明天！” 贾张氏懵了，什么扛回来端回来的？他就不能自己走回来吗？ 于是她一个劲追问到底什么意思。 管教只是想怼她一下，见她听不懂也懒得再跟她废话： “什么意思？” “你们家东旭杀害管教逃跑被当场击毙，现在尸体还放劳改所呢。” “你要想扛回来呢就自己找人去扛，扛回去土葬。” “要是火化就得等明天，骨灰盒自己端回来！” 这年代火葬还没完全实行，贾东旭这样的其实也就等同于死刑犯，可以由家属来决定领会土葬还是火化了事。 不过绝大多数家属都会选择领回家土葬，但贾张氏她却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瘫倒在地。 “一大爷，不好了一大爷！” 贾建阳见情况不妙直接跑去找了一大爷易中海。 简单几句后易中海就听明白了，不过他倒也没太多惋惜，贾东旭没就没了，贾东旭能做到的贾建阳都能，而且做得还比他要好，死了正好给贾建阳挪位置。 来到贾家门前易中海先给管教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同志，你们稍等，我先把东旭妈弄醒过来。” 说着易中海蹲下来死掐贾张氏人中。 一会儿后贾张氏悠悠醒来：“一……一大爷，一大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一大爷！” 贾张氏恢复过来后立刻挣扎着起来指指带队那两名公安： “当初就是他们两个过来说东旭只要关三年，结果现在又过来说我们家东旭死了！” “一大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一大爷！” “他们这是草菅人命！逼良为娼啊！” 说完，贾张氏就张牙舞爪地朝着公职人员冲去，动作快到易中海都没来得及阻拦。 没等冲到公安面前，监狱的管教先狠狠地赏了贾张氏一个大逼斗。 “你还有脸闹事？！” “贾东旭逃跑前还杀了两个管教你知不知道？” “他这种别说抓捕过程中被打死，就算抓活的回来一样得枪毙！” “你要庆幸现在没连坐的了，要不然你这当妈的也要一起枪毙！” “小程记下，贾东旭家属拒不配合签署意见，按火化处理！” 劳教所的拿起纸刷刷几笔，又拉着贾张氏手按了个手印。 “明天中午十点来xx殡仪馆领取骨灰，过时不候。” “哥几个走了，真tm晦气！” 说完劳教所来人把处理单往易中海手里一塞： “你就是院里一大爷吧？这院你到底怎么管的？竟然出了这么两个玩意！” “就这不讲道理的老虔婆，回头该批评批评该处罚处罚，实在解决不了就我们来。” “公然袭击警务人员，胆儿挺肥啊，难怪能养出这么胆大包天的儿子！” “好的同志，等白事办完我们一定批评，就不劳烦你们了。” 易中海小声告饶道。 ……… 等警务人员走后，易中海掏出处理单细细阅读。 “张小花！你看你养的好儿子！” “伙同他人以凶残手段杀害两名监狱管教并伺机逃跑，最后于逃跑途中被追捕队击毙！” “哼！等办完了丧事再跟你算账！” 责怪归责怪，第二天易中海还是陪同贾张氏还有贾建阳一起，去殡仪馆取回了骨灰。 由于去得早，他们亲眼看着贾东旭被推进了焚烧炉，最后只端出来一个骨灰盒。 见此情景贾张氏哭得悲痛欲绝，就连易中海也掉了几滴眼泪，也不知道是哭贾东旭这个人还是惋惜自己之前的付出。 回去路上他们就顺便把贾东旭骨灰盒给安葬了，殡仪馆的人告诉他们禁止为被执行罪犯举办丧葬以及其他扰乱秩序的活动，也就是说贾东旭骨灰埋了就完事。 易中海包括贾张氏也不想这种丢人的事情宣扬出去，只是将遗留的衣物被子之类抱回家。 同行的还有那张似曾相识的黑白相片，照片上贾东旭倒是浓眉大眼，可惜就是命短了些。 当晚秦京茹家里却是唏嘘不已，在刘光齐提议下，大家一致同意把这件事抹去，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到晚八点左右，秦淮茹偷偷过来了。 “京茹你把门开一下，姐找你有事。” ……….. 第132章 应对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打在刘光齐的脸上。 刘光齐揉了揉眼睛醒来，发现身旁的佳人不知何时走了一个，诚诚正努力地喝奶，兴兴则咿咿呀呀地踢腿摆手，玩得不亦乐乎。 刘光齐伸手逗弄正玩得起劲的兴兴。 屋外厨房里正煮着一锅花生小米粥，香味从门缝中透进来。 刘光齐吸了吸鼻子： “什么味儿这么香？” 秦京茹看自己男人醒来笑着说道： “哥你醒啦？” “我姐在外面煮小米粥呢，看样子应该差不多了，饿了就起来吃吧。我先把诚诚兴兴喂饱了。” 刘光齐应了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秦淮茹脸色红润，正轻轻地搅拌着锅底，防止小米粘底。 刘光齐越走近越能闻到小米的香味，香气扑鼻，让人充满食欲。 低头一看，浅黄色的小米粥表面上浮起一个个气泡，正不停扑腾着。 “粥好了吗？” 刘光齐迫不及待问道。 “还得再等会儿，小米熟了但是黑米还得再等会儿。” “行，好了给我装上一碗，我先出去洗把脸。” 等洗完脸回来秦淮茹已经盛好一碗小米粥放桌上，刘光齐偷偷拿出一小碗红糖，往自己碗里放了点。 最近在秦京茹影响下他也喜欢上了加红糖，尤其在喝粥时，不管小米粥还是白米粥都爱加。 搅拌均匀后刘光齐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然后抿着下咽，他就喜欢小米粥润过嗓子时的那种感觉。 甜、腻、润，非常舒服！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刘光齐喝粥，一时场面温馨无比。 “姐，快进来帮我下，我要去吃早饭，快点我饿了。” “来了！” ………….. 驾驶员王师傅就早早地就到了秦家屯，估计是刚上班就过来了。 刘光齐也没让他久等，收拾好东西喊过秦淮茹小当一起上车。 走的时候秦满仓还在后面追着喊： “淮茹，爸交待的事情别忘了！” ………. “淮茹姐，贾东旭的事你就当不知道，回院里什么都别说知道了么？省得风言风语的麻烦。” 回去路上刘光齐还不忘提醒秦淮茹。 “知道，我才没那么傻呢！” 一路回到四合院还没到中午。 “妈我们回来啦！” 胡同口跳下车，秦京茹就咋咋呼呼往家里跑。 随着诚诚兴兴的出生，二大妈也一直在帮忙照顾，婆媳俩感情愈发好了。 “哎，京茹回来啦！” “我的好乖孙哟，奶奶想死你们啦！” 诚诚兴兴听到奶奶声音也咯咯咯咯笑着回应，更是让二大妈开心不少。 刘光齐递过包云烟将司机师傅打发回去，接着也回了院里。 因为设计吹氧转炉他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休息了，这次多休息两天也没人会说什么。 “妈你把这些收好，都是秦家屯的乡亲们送的，说是感谢我们上回帮忙换铁锅，再有就是孩子满月礼什么的，不收都不行！” 刘光齐从车上搬下来满满一篮子鸡蛋还有花生红枣什么的，东西不是很贵重，但满满的都是乡亲们心意。 二大妈有些埋怨：“上回亲家过来时候不是已经送过了么？怎么这会又送？乡亲们本来过的就不容易。” “嗨，我也这么说来着，可他们就是不肯，说什么都要让我收下。” 这时候的人大多淳朴，讲究个礼尚往来，你帮他们一回他们会一直记着，一有什么能事情也会立马回馈。 二大妈也只是感慨了一会就不管它了，她的注意力全在诚诚兴兴身上，逗逗这个看看那个，新鲜得不得了，可是有一整天没见到这两小可爱了呢。 逗弄了一会儿二大妈突然想到了什么： “光齐，中院那贾东旭，就去年诬告你进去的还记得不？刚才劳改所过来通知了，说是在服刑期间逃跑被枪毙了！回头咱家可得小心着点，别被她家给记仇了！” 刘光齐装出惊讶的样子：“贾东旭死了？还是逃跑时候时被毙的？” 二大妈同样唏嘘：“是啊，看着浓眉大眼的，咋就这么短命呢？” “你说都已经进去一年多了，再坚持个一年不就出来了么？听说还杀了人，真是造孽啊！” 刘光齐不想多谈贾东旭，只是提醒二大妈： “妈你在院里可要看好了贾家，尤其是贾张氏。她现在儿子没了儿媳妇也没了，就剩下棒梗这么个孙子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京茹你也是，诚诚兴兴一定要看好了，一秒都不能离了人！” 刘光齐摸着下巴使劲想，首先第一个要看牢的就是贾张氏；贾张氏本身就是个不讲理的坏种，东旭没了少不得会把错怪到自己头上。 还有一个就是贾建阳，这人虽然没多少使坏的动机但也不得不防。 至于棒梗…… 之前表现倒还算不错，就是不知道他爹死后他是什么个看法，找机会再探探。 现在的棒梗九岁，已经上二年级了，这年龄段的孩子一岁年纪一个想法，变化大得很，需要留意着。 未雨绸缪，他可不想等发生什么事情再开始后悔。 除了让自己家里人多注意之外，他还打算在院里再交几个过硬的朋（yan）友（xian）。 后院他打算找自己家对门的赵老蔫。 赵老蔫今年三十来岁，因为成分问题一直找不着工作，前年捡了个逃荒的哑巴媳妇，并在去年替他生了个孩子，正是困难的时候。 中院的话他打算找马老三家。 马老三家房子就在贾家隔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能知道。而且马老三是轧钢厂里的二级钳工，之前有找过刘光齐说分到义肢厂，刘光齐也一直没给答复，看来现在倒是可以应下了。 至于前院自然选的是三大爷家。 身为四合院最强守门人阎埠贵他当仁不让！ 虽然有着市烩、算计等等些许小毛病，但既然想让他帮自己看好贾家，付出点什么也就无足轻重了，总不能指着人家白白帮自己干活吧？ 那样就算人家肯，自己还不放心呢！ ……… 直到吃完午饭都过了一会儿，贾张氏才在易中海跟贾建阳的搀扶下回四合院。 她怀抱着相片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屋子，也不吃也不喝，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谁也懒得搭理。 贾建阳却是安慰了几句之后就去找了一大爷，找一大爷表忠心。 他当着一大爷两口子的面“痛心疾首”道： “干爹啊，我那东旭堂哥也是太不像话，做错了事情，他就该老老实实在看守所改造不是？国家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他却…..” “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怜我张婶一把年纪…….” 易中海本就担心贾建阳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步了贾东旭后尘，闻听此言却是正中下怀。 “建阳你能这么想我很满意，东旭的事情你要引以为鉴，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可千万别有什么不好的主意。” “你好不容易才来到城里，多琢磨把自己日子过好才是正事！” 贾建阳心里偷乐，但脸上却是一脸悲戚：“师父您说的是，东旭哥能有今天这下场也是他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 “我现在别的都不去想，就想着哪天能考过一级钳工，再找个媳妇一起孝顺您和一大妈两口子。” 易中海长叹了口气拍拍贾建阳肩膀：“建阳你有心了！” ………. 贾张氏闷在被窝里把这一年多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她觉得这一切全都是刘家的错，还有就是秦淮茹。 刘家烧红烧肉，秦淮茹上门去要没要来。 然后贾东旭怀恨在心，上厂里举报刘光齐。 厂里查了以后说贾东旭诬告，劳改三年。 要是刘家当时把肉痛快点给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 就因为区区两块肉自己儿子死了，儿媳妇跑了，贾张氏越想越觉得亏大。 不行，得开全院大会找刘家算账！ 想到这贾张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冲到一大爷家。 第133章 贾张氏上门找茬 “一大爷，我张小花憋屈啊一大爷….” 贾张氏跑到一大爷家，却发现贾建阳也在这里，而且几人正聊的兴起。 贾张氏抹了把眼泪疑惑地问： “建阳？你怎么在这里？” “哦婶子你来啦？” 贾建阳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接着说道： “国家不是不让办东旭哥的葬礼吗？我跟一大爷合计总不能就这么过去，一大爷说就咱两家一起吃上一顿。” “婶子你是东旭哥亲妈，一大爷是东旭哥师父，聚一起吃上一吃，东旭哥走的路上也不磕碜。” 贾建阳本着能薅一顿是一顿，不然这席面还能自己出钱不成？ 都这会儿了易中海自然不会否认：“是啊老嫂子，国家的政策咱不能违反，但就我们两家吃一顿任谁也说不出毛病，就当自己人吃席了。” 贾张氏大喜：“没错，我们家东旭去了凭什么请别人吃饭，就该我们两家自己吃。” “不过一大爷，既然是吃席一顿怎么够，怎么也得来个三天吧？” “人都说三天流水席，别人有的咱东旭也得有！” 易中海有些为难。 贾建阳适时站出来：“三天不合适，影响又大了。” “这样，我建议折中一下，就吃三天的晚饭好了，一大爷您看怎么样？” 贾建阳心想自己午饭反正在厂里吃，一顿晚饭倒是刚好。 “还有婶子您也别再讨价还价了，这样一大爷就已经够仗义的了！” 易中海表示可以接受，接着又问贾张氏： “老嫂子你过来找我干什么来着？” 一进门光提吃席了，这会儿贾张氏才想起来正事，立时又悲上心头： “一大爷哎，我们家东旭惨呐，好好在厂里上着班，就这么活生生被刘家子给害死了！” “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这…..公安不都上门说了，东旭是逃跑时候反抗被追捕队的开枪打死的，跟刘家人有什么关系？” “你可别忘了他当时还杀了两个管教呢！”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那当初要不是他把我儿子送进去能有什么回事吗？” “我儿子不进去的话监狱管教是不是也不会死了？” “所以都是刘家子的错，所有事情都得他负责！” “一大爷，今天晚上你就得开个全院大会。” “既然是刘家子把我儿子给弄没了那他就得替我养老！”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恶狠狠地说道。 这下算是把易中海给整无语了。 让刘光齐替你养老，你咋不上天呢？ 还妄想拿自家劣等马换刘家的千里驹。 要有这等好事能轮得到你吗？ 换成自己少活十年都乐意！还带所有家产给人家的！ 易中海是真想一巴掌呼死眼前这个地雷精，全院大会上他要是敢开这口估计得被人当神经病抓起来，送西关二院去！ 于是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清了清嗓子严肃道： “老嫂子，从东旭的被抓到被判刑，还有后续的劳改和枪毙，都是组织研究后决定的，你现在让我开全院大会讨伐人刘光齐，难不成是认为国家的做法不对，想推翻组织的决定吗？” “你这往小了说也是无组织无纪律，往大了说就是想造反！你有几个脑袋敢这么闹的？”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按往常被这么吓唬她早就软了，奈何现在儿子没了，孙子又还小，再不争取点什么她就真完了！ 遣送回乡下？ 东旭的工作没给娘家已经把娘家人给得罪完了，张家根本不可能有她的位置。 贾家就更不用说了，自古就没有男人死了，寡妇上婆家过日子的道理！ “一大爷，那我儿子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吧？你要是不替我做主我就自己上刘家闹去！我就不信这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看着眼前这疯疯癫癫的老虔婆易中海是无比头大，他当初怎么就光看到贾东旭听话孝顺，忘了他还有个蛮横的老妈呢？ 当初要是听老太太的选择傻柱该有多好！ 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傻柱都娶了媳妇搬出去过了再怎么后悔也是白搭，如今的他只能寄希望在贾建阳身上。 所幸这个徒弟比贾东旭可是要好上太多了，不但明确说了会给自己养老还拜了自己当干爹，就差生个孩子改姓易了！ 心里有底之后易中海也不想多生事端，他甚至还隐隐希望贾张氏也给作进去，这样自己跟贾建阳的干亲关系可以宣扬出去不说，搞不好还能收养棒梗，简直不要太爽。 “老嫂子啊，这事于公于私我都没有插手的理由。” 易中海大义凛然： “作为街道办任命的一大爷，我必须服从政府的决定，不能跟组织唱反调。” “我们三个大爷最多在街坊们产生矛盾的时候帮忙调解，给建议，并不能影响政府的判决。” 贾建阳好像听出些什么：“婶子，一大爷意思是闹得你自己去闹，他最多等事情闹大了出来说两句公道话。” 易中海嘴角上扬，既没点头也没有摇头。 这正是他的意思。 让他站出来挑头他当然是不肯的，但是贾张氏自己出来，他再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还是可以的。 能打击到刘家自然是最好，要是不行，于他也没有损失不是？ “好！等街坊们下班了我就去闹，狠狠地闹！我就不信人还能白死了不成！” 贾张氏是豁出去了，张口又问： “一大爷，您能不能教教我到时怎么开口，闹到哪个层面比较合适，我这心里也没底啊！” 贾张氏想着既然想要易中海帮忙那总得按着他的路子走，想有个大概的路子。 易中海眼珠子转了转： “老嫂子，你都已经这么惨了，而且抛开事实不谈，难道刘家就没有一点关系吗？” 易中海在“惨”和“抛开事实”几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贾张氏没听懂还待再问，贾建阳却在易中海眼神示意下推着贾张氏回去了。 “婶子咱先回去，有些话一大爷不方便说由我来告诉你！” …………… 五点来钟，厂里上班的，学校上学的，四合院大大小小的住户们纷纷回来。 起锅的起锅洗菜的洗菜，一时间四合院充满了烟火味，到处都是生活的气息。 而我们的主角贾张氏也在贾建阳的提点下做好准备。 只见她一手端着贾东旭的黑白相片，一手牵着棒梗从屋里出来，然后在街坊们诧异的目光中直直坐在后院刘家的门口开始上才艺。 “各位街坊们呐，没法活了呀！” ……… “可怜我们家棒梗小小年纪又没爹又没妈的，这可怎么办哟！” 贾张氏哭嚎半天居然没有召唤老贾和小贾，倒也是件新鲜事。 “京茹你先带诚诚兴兴去隔壁你大哥那，看来今天这贾张氏是跟我们杠上了，别把孩子吓着。” 刘光齐第一时间先让京茹把两个孩子带走避避，不然万一惊着感冒发烧就不好了。 打发走秦京茹后，刘光齐回屋端了盆冷水，打开门哗啦一声就朝外面泼去，把贾张氏泼了个兜头盖脸： “我可去你的吧姓张的！” “你他娘的假酒喝多了是吧？嫌日子过太好了非要找不自在？” “你们家东旭是自己不服从劳动改造，想要逃跑才被枪毙的，跟我们家说得着吗？” “也就是念你刚没了儿子不想跟你较真，要不然我现在就通知街道办把你带走！” 街坊们都在，刘光齐也不想给大伙留下难相处的印象，一上来就抓人总归是不好了点，毕竟人家才死了儿子。 “你要是现在起身回家我还可以当没发生过不和你计较，要再这样无理取闹可别怪我不客气！” 她贾张氏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主，刘光齐知晓这时一点也不能退让！ 贾张氏先是被水一泼接着又被吓着，当时就想打退堂鼓了，但想起之前贾建阳提点又壮起胆子： “街坊们呐，我知道是我们家东旭有错在先，但是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们刘家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要不是你们刘家把我们东旭送进去他会想着逃跑，被枪毙吗？” 贾张氏说起来头头是道：“现在我们贾家老的老小的小，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哟！” “我的好乖孙哎，以后你就是没爹又没妈的孩子了，你可一定要记得是谁害死的你爹哟！” 此刻棒梗的锅盖头下，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放学才刚回来就被奶奶拽了过来，匝一听到他爹死了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奶奶，我爹他没了？” 棒梗瞪大眼睛问道。 “是啊我的好乖孙，以后你只能跟奶奶我相依为命了，你抬头看看眼前那人，就是你一口一个喊的光齐叔他把你爹送进去，才让他没的，棒梗你可千万不能忘了哟！” 贾张氏坐在地上指着刘光齐，恶狠狠地说道。 棒梗看看刘光齐又看看贾张氏，小小的年纪居然也有了大人的纠结，他一时不知道到底该信谁的。 刘光齐怒极之下也没了耐心： “光天你过来！” 接着刘光齐招呼过刘光天说了两个地名，让他出去喊人。 刘光天记下位置后撒腿就往外跑，易中海倒是想拦着，但刘光天能听他的？ 没等易中海过来就已经跑没影了。 第134章 众说纷纭，刘家寸步不让! 此刻最揪心的莫过于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唆使她忍不住招呼道：“棒梗别听你奶奶的，你爹这都是自己找的。” “他不服从管教逃跑的时候还杀了人！他这是罪有应得！可不能信你奶奶的啊…..” “秦淮茹你给我闭嘴，这是我们贾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被秦淮茹打断后忍不住怒骂： “我没跟你算账你自己倒是先跳出来了！你个狐狸精扫把星，我看东旭就是被你克的！” 易中海倒是站在那一声不吭，刘海中看到后阴沉着脸： “老易你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就这么看着？”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强忍着笑意： “那个老刘啊，在这件事情上我作为贾东旭的师父，按道理是不应该插手的，但既然你说了那我也说两句。” “首先贾东旭的事情是厂里定了性的，也是经过研究后审判决定的，劳改三年一点毛病没有，是吧？” 易中海作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然后呢他贾东旭杀人逃跑，被枪毙，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贾张氏越听越不对劲，这易中海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刘家的说话呢？ 她不答应了，指着易中海就想要反驳。 结果易中海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都是贾东旭死了，贾家现在孤儿寡母没人养活，这总没错吧？” “而且就像贾张氏所说的，抛开事实不谈你们刘家难道就没一点错了吗？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贾东旭之所以进去还得是因为举报你们家光齐不是？” “都一个院的邻居，大伙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看你们刘家呢也多少给贾家点补偿，让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能好过些，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街坊们你们说我的话有没道理？” 话说到这里贾张氏也知道现在该怎么做，这老虔婆什么话也不说，搂着棒梗就是使劲哭，想借此博取大家伙的同情心。 易中海：“要不这样，反正你们刘家条件好，不如每个月给贾家赔偿…..” “不对，是接济，接济个五块钱您看怎么样。” 在现场氛围的感染下街坊们也是成功被易中海带歪，甚至还有人开始同情起了贾张氏。 “是啊二大爷，你们刘家也不差这几块钱，到时传出去也好显得你们刘家大度不是？” “一大爷说的也有些道理，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拿个五块钱贾家还能念你个好，你们家不吃亏。” ……….. 有些脑子不会拐弯的街坊开始附和起了一大爷。 但那些脑子灵活的却嗤之以鼻，比如许大茂两口子和三大爷。 什么叫抛开事实不谈，事实都抛开了你还打算谈什么？ 谈圣母谈理想吗？ 让一个被举报的去接济一个举报人家的，还是证据确凿的杀人犯！ 你们怎么想的啊？ 至于棒梗确实是有些可怜，但那关刘家什么事，明明就是贾东旭自找的好吧？ 从举报信到劳改逃跑杀人不都是他自己的主张？ 刘家逼他这么做了？ 之前刘光齐还想着易中海年纪大些，又是院里一大爷多少给他留些面子，不想这老逼登竟连脸都不要了！ 竟然还当着这么多邻居面居然都敢明目张胆的拉偏架！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去tm的吧！ 劳资没重生时候受气，重生了还要受这鸟气，那劳资不是白重生了吗？ “易中海，你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我刘家日子好是我爸一锤一锤砸出来的！ 是我休息天泡图书馆泡出来的！ 是我弟弟光齐黑白颠倒值班值出来的！ 跟她贾家有什么关系？” 一口气说这么多刘光齐也是有些气喘，歇了会儿继续说道： “你要是觉得贾家困难，活不下去，你大可以从自己工资里拿钱资助他们家，反正你没儿没女的，一个月八十来块工资也花不完，让贾家帮忙花点怎么了？” “想接济邻居是好事，但你倒是自个儿掏钱啊？搞半天上下嘴唇一碰就完事，真当自己是圣人呢？言出法随？” “呸！什么玩意儿！” 易中海被刘光齐一顿怼一下子没缓过神。 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众这么骂他，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你…刘光齐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我也是院里一大爷，是你的长辈。” “让你帮忙接济贾家也是为了你好，想着让你们刘家能落个好名声。” “你不接受我的好意也就罢了，怎么还骂人呢？” 易中海说着说着似乎觉得自己在理，连音调都拉高了几分。 刘光齐冷哼一声嘴角露出嘲讽： “你是谁长辈啊你？” “你姓易我姓刘，咱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 “而且我可不想和你这种伪君子扯到一起去。” “院里谁不知道我们刘家和贾家有矛盾？接济他们家？”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劝人大度，天打雷劈！以后你最好离我们刘家远点，我怕被你连累着！” “大家伙说是不是？” 说完，刘光齐环视了一圈众人，并且留意着大家伙反应。 首先站出来的是许大茂，他有感于之前刘光齐教他为人处事，现在正好是应该他站出来的时候。 他知道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显得弥足珍贵！ 于是他上前两步： “一大爷，我也觉得您处理得有些欠妥当。” “什么叫抛开事实不谈？事实都抛开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贾家在找事，贾东旭要不凭白举报人家能有这下场吗？” “而且他还杀人，一杀就是两个！就算枪毙了还倒欠人家一条命呢！” …….. “许大茂说什么呢你！你个生不出孩子的绝户！活该断子绝孙你！” 说着贾张氏爬起来就想把许大茂的脸给抓花。 “于莉、瑞华，你们俩上去把贾张氏给拉开！” 阎埠贵稍一犹豫头筹就被许大茂给拔了，于是他也赶忙站出来，做不了第一那就做第二个，第二要是做好了效果同样不差。 “既然一大爷都说了那我这个做三大爷的也出来说两句。” “我的看法跟许大茂差不多，万事都得讲究个因果。” “我觉得贾张氏、贾家能有如今这样的结果也是你们贾家咎由自取。” “就许像大茂说的，他贾东旭要是不去举报人家不就没这些事了？” “再说了，光齐这孩子多好的人呐，人孝顺有出息不说连报纸都上过，我一说刘光齐是我们院的，就连学校里老师都高看我三分。” “要是说起贾东旭呢？” “哦，就他啊？95号院那个杀人犯？政府给了他劳动改造的机会结果不珍惜还把管教杀了？” “这种人我出门都不好意思提！” 要不说文化人的笔跟刀子一样能杀人呢？ 阎埠贵的一番话简直把贾家往死里踩。 “你……阎老西你给我闭嘴，你就是妒忌我们贾家有孙子，你们家于莉下不了蛋！” “你就算三个儿子也是个绝户你！” 继许大茂之后，贾张氏又把矛头对准了阎埠贵，但是阎埠贵却丝毫不慌，现在贾张氏骂他骂的越狠，回头刘家那人情挣得越足。 刘家可不像贾家那样见利忘义、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上次他输刘光齐一支钢笔他都会给自己一团鱼饵作为回馈，他不仅没亏反而还有点小赚。 这还是他自己打赌赌输了呢。 这回他可是主动帮刘家说话，等事情过去好处能少的了？ 有了许大茂和阎埠贵的带头其余街坊们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帮贾家说话能得到什么？ 得到个屁！ 等过了今天人照样该骂街骂街该撒泼撒泼，根本不念人好的。 可要是帮刘家呢？ 要是能入人家眼，让他们记个好还怕没好处？ 人随便说句话都受益无穷好吧！ 要不说许大茂和阎埠贵有眼力见呢！ 别的人都被易中海带进去沟里了就他们俩最清醒，也最先出来站台。 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的其余街坊纷纷调转话头围攻起了贾张氏。 “你…..你们…….” “你们都是些没良心的！” “老贾哎，你的这些个老邻居们一个个都不当人啊！” “你怎么死的那么早哟，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被人欺负……” “老贾你怎么不把我也带带走啊老贾，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呀！” …………… “张小花就是住这个院的！” “我们这就进去找她去！” “对，必须找他，咱儿子不能就这么没了！” “张小花你给我出来！这事我们跟贾家没完！” 也就在这时，前院传来热闹嘈杂的声音。 第135章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只见前院乌泱泱过来老大一群人。 两名公安还有刘光天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一大群其他人。 他们或挂黑纱或戴白布，各个眼睛通红，同行的女眷还互相搀扶着掩面而泣。 这些人正是刘光齐让光天喊来的受害者家属。 他贾张氏不是要闹事么？ 那就让这这些受害者家属来治她，也好让他们出出气。 ………… 易中海看来者不善心里咯噔一声大喊不妙，看来这些多半就是遇害那两名管教的家属，找贾家算账来了！ 他后退两步隐入人群当中，随时准备开溜。 张小花是贾东旭他妈不假，可他易中海不照样是贾东旭师父？同样容易被牵连到！ “各位是过来找张小花的对不对？” 许大茂看到有人来找贾张氏麻烦自然是巴不得，指着贾张氏幸灾乐祸道： “呐，坐地上撒泼那就是，儿子没了正找之前苦主要赔偿呢！” “你….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想干什么？” 看着来人眼里的怒气贾张氏哆嗦着说道。 她也只敢在院子里、在熟人面前撒泼，但在陌生人面前却怂的一笔。 这种人俗称洞里狗，只敢躲在狗洞里面朝外界叫唤。 真把它放出去却又不敢吱声。 “想干什么？呵呵！” “找你算账的还干什么！” “好你个张小花，看你养的好儿子！” 众说纷绕之际，为首的一名身穿暗系衣服，胳膊上别了块黑纱的汉子上前对众人说道： “众位，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 “贾东旭的事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这畜生竟然在管教领导他们抬水期间突然发难，伙同另一名在押犯人将许正道、王有福两名管教残忍杀害！” “其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他贾东旭虽然死了，但对许家和王家造成的伤害却是无法弥补的！” “我是城郊看守所的副所长丁如山，也是许正道和王有福的直属上级，这次专门陪同两人的家属过来讨说法，同时也为了防止两家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听听，这就是说话的艺术，明明是上门算账来了。 但经丁如山嘴一说却成了陪同并且控制局面，一下子就在大义上站住了脚。 “院里的管事大爷是哪几位，我们一起来维持秩序，可不能乱了法治。” “我是二大爷刘海中。” “我是三大爷阎埠贵。” “还有个一大爷呢，一大爷哪去了？” 易中海只得站出来：“在这呢，我是一大爷易中海。” “地上坐着的就是张小花，也就是贾东旭他妈，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跟她商量。” “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老刘、老阎，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易中海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帮贾家站台？ 谁tm敢谁就是傻子！ 不等受害人家属发难贾张氏先不干了！ 什么意思？ 你易中海打算卖队友是吧？ “一大爷你等会儿一大爷，我们家东旭不是你徒弟么？这怎么就不关你事了？！” 易中海一听贾张氏开口就知道要坏，果然……… 话既然都被说出来易中海自然不能一走了之，他尴尬地停下脚步又退回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张小花，东旭他被抓进看守所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他逐出师门了。” “院里谁不知道我易中海是什么样人，我易中海堂堂七级钳工，能放任一个劳改犯当我徒弟？！” “是吧丁所长？” 易中海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其实贾东旭刚被抓进看守所时候我就察觉出这人品德有问题，并且当机立断和他断绝关系。” “作为四合院的管理大爷，我必须响应组织号召，坚决和坏分子划清界限，怎么可能和这种人同流合污？” 这时候刘光齐终于听不下去了，这刚才还一口一个抛开事实不谈，一个巴掌拍不响之类的，怎么这会儿就誓不两立了？ 于是刘光齐嗤之以鼻说道： “不对吧一大爷，刚才你不还说贾家不容易，让我们刘家每个月赔偿贾家五块钱的吗？怎么这会又变了？” “我….我……” 饶是以易中海的城府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辩解，心里暗骂： 这刘家子也真是的，不就提议让你每个月出五块钱吗？你不给也就算了，至于这么不依不饶么？ 做人怎么可以光想着自己，还有没有一点大局观了？亏你还是厂里的领导！ 但是想归想，说肯定是不敢这么么说的。 “那个….那个………” “诸位，我也是想着贾家没了男人，留下孤儿寡母的困难，一时就没想事情的缘由，这才猪油蒙了心，提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建议。” “在这里我给刘家，还有在场所有见证赔个不是，这事是我易中海欠考虑了！” 易中海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出更好的主意，只能先把错认了，现在不认只会更尴尬。 丁所长听了虽然生气，但他也没处置易中海的权利：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既然作为大院的一大爷，就必须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 “他贾东旭家里有孤儿寡母，那许正道和王有福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对比贾东旭他们家才是最无辜的你知道不？” “贾东旭那是冥顽不灵自找死路！” “但许正道和王有福两名管教却是在正常执行任务，好心安排提水给劳改犯们喝！” “如今他们遭此无妄之灾，你让他们家里人怎么活？我怎么向他们家里人交代！” “你作为管事大爷居然还想着让院里人给这种人赔偿？” “你这偏向犯罪分子家属，想跟组织、跟政府对着干吗？” 丁如山不愧是能在劳教所担任所长的，虽然没有处置的权利，但大帽子却是一顶接着一顶，扣得易中海直冒冷汗。 “是…是….” “丁所长您说的是。” “这回确实是我易中海考虑不周，做事情莽撞了，下次注意，下回我一定注意。” 当着院里所有人面易中海被训的孙子似的，脸都给丢光了！ “这些话你别对着我说，你要去跟许正道、王有福的受害亲属们说去！” “你寒的是他们的心！” 于是易中海又赔着笑脸重新道歉了一遍，获得他们的原谅后才灰溜溜地离去。 易中海一走剩下的压力自然压在了贾张氏身上。 现场的受害者一个个指着贾张氏怒骂，更有几个激进的女眷直接冲上去扭打，扯头发的扯头发，抓脸的抓脸，还有的趁势在贾张氏下身狠狠掏了几把。 果然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的痛处。 丁如山嘴里喊着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上前劝架，同时抓住贾张氏双手不让她反抗，真是拉得一手好偏架。 丁如山也难啊，人是在他手底下没的。这气要是不拿贾张氏撒就得撒他头上！ 所以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罪还是贾张氏你自己受了吧，谁让你教出这么个好儿子呢。 “哎哟我的脸！” “哎哟我的胸！” “嘶…..那里可不能抓啊！” “老贾哎…..” “你快点来救救我！” 街坊们看到贾张氏这副惨状都有些悸动，转过头去不忍观看。 倒是刘家人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之前被这老虔婆恶心的不行，所幸善恶有报，这么快又轮到贾张氏被人讨债了，而且讨得是名正言顺！ 将贾张氏折磨的不成人样后，受害者家属人仍不罢休： “他们家房子是哪间？给他砸了去！” “对，给他砸了！” ……………. 第136章 埋下暗子 贾家。 贾张氏好不容易挪回到家里，却又看着破烂不堪的屋子欲哭无泪，老脸苦逼逼地凄惨极了！ “哎哟….棒梗你要记住邻居们的嘴脸，他们就没一个有良心的，以后你出息了一定不能忘了今天。” “尤其是后院的刘光齐和秦淮茹那个不要脸的……..” 结果棒梗狠狠一跺脚： “奶奶你乱说！我妈才不是不要脸的呢！光齐叔也不是坏人！” “我才不要听你的呢！我爸就是听你的才进了看守所，我们贾家就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 “都是你都是你！” 棒梗怒气冲冲，愁恨地盯着贾张氏。 原剧里的棒梗是倔强是坏，但他绝对是个聪明的。 后来傻柱、雨水、聋老太、还有一大爷两口子房子都是他的，再加上原来贾家的，妥妥的人生赢家好吧！ 没点聪明劲儿能做到这样？ 他现在是还小，但最基本的好坏已经能够分辨。 听他奶奶的，他爸死了他妈跑了贾家被人砸了，他奶奶也被人打了。 要是听他奶奶的能落个好？ 反观他妈妈那边，自打离开贾家日子一天好过一天，再对比现在自己跟小当待遇更是一个天一个地，压根就没法比。 哪怕他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但是怎样对自己更有利这小子可是门清。 现在他恨极了眼前这口口声声对自己好，疼自己的奶奶，他觉得他所遭受的不幸全是他奶奶造成的！ 贾张氏突然心口一疼靠在了凳子上，她觉得刚才在后院被人打都没这么疼过。 眼下棒梗可是她最重要的寄托所在，但如今连他也背刺自己。 贾张氏觉得心口很疼，疼得都快要无法呼吸。 “婶子，你怎么了婶子？” 贾建阳见贾张氏情况不妙赶忙上前查看，不是他有多好心，而是现在贾张氏对他还有用，至少在易中海公开宣布自己是他干儿子之前，贾张氏不能出事。 “棒梗你看把你奶奶给气的，还不快给你奶奶道歉？” “哼，我才不道歉呢！我没错，错的是奶奶！” 棒梗能因为挂破鞋八年不搭理傻柱，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贾张氏也缓过来一些，她抚着胸口吃力地说道： “算了建阳，棒梗还是个孩子，等他长大点自然就好了。” “你先把屋子收拾下，我现在全身疼得厉害什么活也干不了…..” “还有啊建阳，我这心口实在疼得厉害，你去抽屉最下面帮我拿两片止疼药。” “我….我….” “实在是起不来了我！” …………. 此刻后院，刘光齐屋里。 刘光齐请了阎埠贵、许大茂两口子、还有中院的马老三一起在家吃饭。 至于之前打算拉拢的赵老蔫则是被他放弃了。 刘光齐观察得仔细，赵老蔫看着老实，可之前贾家上门找事的时候这家伙居然还附和了一大爷一句，说什么五块钱买贾家个和气也不亏？ 我去他大爷！ 劳资用得着跟他贾家和气？ 这跟量华国之物力以结邻国欢心有什么区别？ 原本还以为你为人老实呢，没想到也是个幸灾乐祸的主。 再看看屋里几个。 阎埠贵， 贪便宜，爱算计，但是一码归一码，该上的时候也不在后面躲着，今天这情刘光齐得领。 许大茂， 坊间都传他是个小人，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刘光齐觉得这样如果算小人的话倒是比伪君子更好打交道，人家只是市烩，但不至于虚伪， 而且今天他还是第一个站出来顶易中海的，不管他所图如何至少态度已经摆出来了。 至于最后的马老三， 虽说他今天并没有站出来帮自己说话，但刘光齐觉得这才是常态，贾张氏本就出了名的不好惹，再加上有易中海起头，同住中院的马老三闷不作声才是正常人的做法，这点没什么好责怪人家的。 说起来自己当初还拒绝了人家去义肢厂的申请呢。 …….. “许大茂，还有三大爷，今天我必须得先敬你们俩一杯，刚才院里那么多人看我们笑话，也只有你们俩才敢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替我说话。” “我干了，你们随意！” 刘光齐为这顿饭还特意准备了两瓶西凤酒，总共八块钱。 许大茂受宠若惊： “光齐你这就客气了，咱俩打小一块儿长大，还住隔壁屋呢，能看着你被人冤枉么？” “再说咱上回溜冰的事还没谢你呢！今天这是我应该做的，犯不上谢，犯不上….” “哈哈哈…..” 许大茂短短几句话又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大茂说的是，这隔壁邻居的就是得互相帮衬着，算我刚才说错话，我自罚一杯！” 刘光齐话里有话，又给自己杯子满上。 “说见外话是得罚！” “不过我许大茂得陪一个！” 许大茂是不错过一点机会，紧跟着又陪了一个。 三大爷不爽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不就成陪衬了？那哪行啊！ 于是三大爷同样顿了顿嗓子： “光齐啊，今天这事本来三大爷应该第一个站出来的，但你也知道，这人啊，一上了年纪反应就慢。” “这不，被许大茂这小子抢了先。” “不过三大爷为了你可是同样没少得罪贾张氏，而且还连带着一大爷一起给得罪了。” 说着三大爷作出遗憾无比的样子，似是在惋惜他跟易中海间的感情。 刘光齐看了有些想笑，论演技和为人处事，三大爷差了许大茂不止一筹啊。 两人抱着同样的目的，但许大茂的言行举止却让人舒服了不少，看着也更自然。 相反阎埠贵就有明显邀功的感觉了。 “三大爷您过谦了，我刘光齐也不是个不知道好坏的人，您三大爷要养活家里那么多人，又是院里的三大爷，需要考虑的东西自然跟许大茂不一样。” “所以想的多一些也很正常，这没啥好怪的，换了是我还不一定能做到您这份上呢。” “三大爷来，我也敬你一杯！” …… 马老三同样是个心思机灵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义肢厂刚一成立就想着调过去。 他看在场的许大茂和阎埠贵都有在今天帮忙说过话，唯独自己没有，那今天自己凭什么也能被请来一起喝酒呢？ 阎埠贵，前院的。 许大茂，后院的。 自己，中院的。 于是马老三好像猜到了点什么。 于是趁几人喝酒的间隙马老三第一次端起酒杯： “刘总设计，我马老三钦佩您的本事，尤其是您作为主导研发的义肢更是改善了不少伤残军人的生活。” “我马老三没别的本事，但今天我当着三大爷还有许大茂两口子的面给您保证：从今儿个开始我马老三，还有我媳妇，只要我们在院里就会帮你盯好了贾家，但凡今后贾家有什么举动的，绝对在第一时间通知到您耳朵里！” “以保障您能全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我干了，您随意！” 这话说的刘光齐眼睛一亮，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马老三，这小子要是一直这么有眼力，何愁不会出头啊！ 于是刘光齐同样跟马老三碰了个： “什么叫盯紧贾家？为了社会稳定，争做犯罪分子家属的监督人，这是每个公民都有的权利！” “对对，还是刘总设计会说话，我说错话，我该罚！” 马老三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开心得不得了，忙起身作揖。 “不用这么客气。” “回头打份申请过来，我这义肢厂刚好缺个二级钳工，我看你就挺合适的。” ？？？ 缺二级钳工？ 许大茂和阎埠贵面面相觑。 你要说缺七级八级我就信了，你说缺二级的蒙谁呢？ 现在的义肢厂的福利补贴可比主厂要好上不少，差不多凭空提升一级，不知有多少人想找关系换进去？ 结果你说缺人？ 这不明摆着就是马老三搔到你刘光齐痒处了么？ 于是阎埠贵、许大茂也开始争先恐后拍胸脯保证。 第137章 鲁迅漂流记 大茂：“晓娥你也一样，平时多留意着贾家，看到贾家人尤其是贾张氏过来后院一定要注意，最好在第一时间通知到几位大妈。” “今天咱们也算是跟贾张氏彻底撕破脸了，以后可得小心这人。” “放心吧大茂，还有光齐，我跟京茹妹子要好着呢，要是有人想欺负她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也一样。” 阎埠贵拍拍胸脯道： “我们阎家没别的就是人多，回去我就吩咐三大妈还有于莉多看着点贾家，不让贾张氏掀起半点波澜！” “还有京茹不是生了孩子身子不方便么，我让于莉没事上你们家转转，平时有啥能帮忙的也可以搭把手，省得二大妈照顾不过来。” 三大爷也是能下血本，直接把儿媳妇都推过来做家政了。 “三大爷这多不好意思啊，没必要，真没必要…….” “就这么说定了，于莉嫁进来这么久又没工作又不生孩子的，正好找点事给她做做。” “那就谢谢您了三大爷！” “有空咱再一起钓鱼去！” “哎，好！那三大爷就等着了！” “光齐我再敬你一杯！” “干！” 马老三和三大爷酒量浅，喝了一会儿就先回去了，留下刘光齐和许大茂两口子。 “看最近大茂你教徒弟挺认真的，宣传科领导有找你谈话吗？” 许大茂苦着脸：“有是有，不过最近我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医院泡着，没赶上。” 刘光齐也没多想，安慰了几句后又说道： “像你们这些搞宣传的文化素养很重要，没事可以多看看古典名着、红歌红诗之类的，对你的工作有好处。” “好比我，平时工作就是再忙，也会经常去图书馆查阅书籍提升自己。” “不同的是我看的都是些工科类的书，专业性很强。” 许大茂不懂什么是工科，但又不想落了下成，于是想了想说道： “有有，我平时就最爱看的就是文学书了。” “《鲁迅漂流记》光齐你听过吧，我最喜欢读的就这本，还看了好几遍。” “咳咳….” 幸好刘光齐夹的是鸡蛋，要换成骨头啥的没准还真要被噎着。 但即便如此他也差点喷出来。 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他以为自己听错或者许大茂口误，于是又问了一遍： “大茂你说的是《鲁迅漂流记》？就咱龙国挺有名那鲁迅？” 许大茂一本正经地看着刘光齐，意思他少见多怪： “是啊，这本书非常有教育意义，讲述的是鲁迅出海后遇上海难，最后一个人生活在荒岛上的故事。” “光齐你没听过吗？” 刘光齐：我听没听过不重要，但我估计就连鲁迅他本人都没听过！ 鲁迅：让我一个搞文学的去荒岛求生？ 来来来许大茂，我们来聊两句，我再送你两句话，一句是脏话，另一句也是脏话。 刘光齐想象着鲁迅蓄着八字胡站在荒岛上迎风而立的场景，努力憋着笑意。 “那个，大茂啊，有时候读书还是得要认真些，不能丢三落四，是吧？” 倒是一旁娄晓娥早就反应过来臊红了脸轻轻说道： “大茂你快别说了，漂流的那是鲁滨逊不是鲁迅，外国人写的！” ………… 闹了这么大笑话许大茂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于是草草的带着娄晓娥回去了。 将客人们送走后，秦淮茹早早跑了过来，边收拾桌子边说道： “那个光齐啊，实在是不好意思，下午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 刘光齐无所谓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上门找事的是她张小花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哎，我知道了。” ………….. 留秦淮茹在这收拾刘光齐是放心的，他自己跑去隔壁看望京茹，怕今晚的场面给京茹和两个孩子留下阴影。 京茹心大，只说今天的事情不过是小场面，在乡下她还见过两个大姓宗族之间打群架的呢，就差把民兵队招来了。 诚诚兴兴更是呼呼大睡一点没受影响。 不管怎样这总是好事。 将京茹接回来后刘光齐又去隔壁找了自家老刘。 屋里老刘还在感慨，说他之前觉得老易挺公正的啊，怎么今天表现出来居然是这样个人，不分好坏，只知道和稀泥。 刘光齐倒是有自己的意见： “爸我觉得吧这易中海应该是妒忌我们刘家，觉得我们刘家现在威胁到了他在院子里的地位，所以才想着打压咱们刘家。” “之前咱刘家在院里，厂子里都没冒出头，他易中海才没有针对咱们，现在眼看着咱刘家越来越好，这老登估计是实在忍不住了。” 平日里易中海会做好事么？ 会！ 但刘光齐觉得那更多是显摆，以此来满足他病态的成就感。 他最喜欢干的就是逮着个生活困难的住户，先说教一大通，最后再给人两斤棒子面。 要说他没帮吧，人家确实是帮了，但就是这过程……… 哎，一言难尽。 之前就说过，刘海中对于易中海有种莫名的畏惧感，说白了就是被打压了这么多年，习惯成自然了。 “光齐啊，今天你当着这么多人面不给老易面子，我怕回头老易会对你不利啊！” 刘海中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道。 刘光齐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爸你这心态得改改，我们刘家还怕他这个老绝户？” “论身份我是厂里总设计师，您是车间主任，他易中海就一小组长。” “而且如今您还是七级锻工，重要性更是在七级钳工之上。” “最关键的是他易家连个子嗣都没有，您怕他做啥？” “您啊，就是被这些年固有观念给影响了，现在不是咱怕他，而是应该是他怕您，怕咱们刘家才是！” “他不放过我？我还不想放过他呢！” 刘海中还是有些担心：“可…可他毕竟是院里一大爷。” “那又怎么了？当初街道办设立的三个大爷是前中后院各一个，你们仨大爷叫法只是为了怕被混淆，可没什么高下之分。” “再说您今天也看到了，三大爷阎老师可是站咱这头的。” “那…那行吧，不过以后你还是得多注意着点老易。” “你年纪轻不知道，我是跟他一个年纪过来的，老易这人啊，没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刘海中叮嘱道。 “我知道了爸。” “这事没这么容易过去，高低我得让易中海这老逼登长点记性！” “爸您瞧好了就是！” …………. 第二天刘光齐去上班，特地找李厂长说了院子里的事情。 自己现在李厂长手底下干活，那受了委屈找李厂长帮忙出头没毛病吧？ 再说了，佘老给自己枪的意思不就是要保护自己么？ 现在自己被人欺负，人身安全遇上威胁你李厂长不能不管吧？！ “一个贾东旭他妈，一个易中海是吧？” “贾东旭他妈不懂事他易中海还能不懂事？” “不行我得找老杨去！我得问问他这件事他管不管了！他要是不管我来管！” 一边是靠资历混上去的七级钳工加个蛮不讲理的老虔婆； 一边是新晋七级锻工，外加一个前途无量的开拓型工程师。 孰轻孰重根本不用考虑好吧，当时李怀德就打了保票，一定帮他把这口气出了。 （吹氧转炉试验成功后，刘光齐就已经评为九级工程师，他师父梁宽则是依靠之前义肢升到了八级工程师。） 于是李怀德又找到杨厂长大倒苦水，诉说起易中海的种种不是，基本上就明着说他易中海是个老顽固，打压厂里新晋人才。 “老杨你就说这事你能不能管吧，不行我再找聂书记去。” “当初聂书记让我过去义肢厂可是再三嘱咐让我照顾好光齐，绝不能让他出什么问题，你再看看易中海，做的这叫什么事？！” 第138章 整易 有了义肢厂的业绩，再加上吹氧转炉的试验成功，李怀德面对杨厂长时也多了一份底气，不再像以前那样毕恭毕敬，隐隐竟有平起平坐之意。 杨厂长也有些感慨，要是早知道刘光齐这么能搞事，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他放义肢厂去。 感慨归感慨，杨厂长对于刘光齐的赏识反倒更多了，听了李怀德的抱怨后也很生气。 “这个老易，之前就有员工抱怨说他当人师傅敝帚自珍，只知道让徒弟干活，不肯教人本事，我还以为是夸大其词。看来这个人的人品就有问题！” “不过老李啊，他易中海好歹也是厂里七级工，没有明显犯错的情况下我也不好处理他啊。” 李怀德气冲冲说道： “那你意思就是办不了了？不能替光齐把这气出了？” “刚才我可是在光齐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的，你这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吗？” 杨厂长想了想后提议道： “要不这样，刚好保卫科的老于跟光齐关系就很不错。” “不如把事情交给老于来办，平日多盯着点老易还有他徒弟贾建阳，譬如上下班当着工人们面搜几次身什么的。” “他易中海不是要面子么，咱就把他面子给打了。” “保卫科接到举报例行检查，任谁也说不出个毛病！” 说实话对于杨厂长的应对李怀德是不满意的，心里直埋冤杨厂长没魄力，连手底下的工人都处理不了。 要是易中海在他手底下，高低得把他折腾废了，最起码也把丫挺的调去热轧车间呆上段日子。 但老杨不想撕破脸李怀德也没办法，只得压着火气回去找刘光齐。 “光齐啊，老杨那已经答应给易中海点颜色看看，不过易中海毕竟是个七级钳工，也不好针对太明显，所以…..….” “没事李厂长，我这也就是受不了这气才找您抱怨几句，可没有想找领导打小报告的想法，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李怀德满意地拍拍刘光齐肩膀，暗道这小子懂事，心里的愧疚倒是更多了。 …………… 保卫科于科长在听到杨厂长的吩咐后也有些生气，暗怪杨厂长太好说话了。 你杨厂长没法子整治易中海他保卫科的能没有吗？ 来，给你几张空白举报信，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查不查得出来咱先不说，这接到举报信我们保卫科的查仔细些不犯毛病吧？ 时隔一整年，继去年抓捕贾东旭之后，保卫科长于向东再次前往一车间，并且当着众人面把易中海带了出来： “易中海，你的事犯了，跟我们去一趟保卫科。” 易中海整个人都是惊的，但又没有办法只能老实地跟着。 “于科长，请问到底是什么事情，我易中海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啊。” 于向东随意地瞥了他一眼： “别问那么多，去了自然知道。” 带到审讯室后，于向东将易中海往审讯桌前一扔： “你先在这想着，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待会儿我再过来问你。” 说完就锁上门出去了，独留易中海在这黑暗阴冷的审讯室，连灯也没开。 既然是审讯室那环境能好得了？ 自然是朝着阴暗森冷的方向打造。 易中海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一句话不说就把自己撂这了？ 他在里面等啊等，想啊想，一直到中午饭都过去了保卫科才来人。 只见于向东打开门进来： “不好意思易师傅，之前举报信的内容已经查清楚了，应该是举报人弄错了，我这就放您回去。” 于向东摆出副不小心误会了的样子，态度很是诚恳。 易中海呢也没多想，只道是真误会了，毕竟这年头被人举报也很正常，只是随口埋冤了句： “没事于科长，你们也是为了工作，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哈….” 于向东一听这话心里一乐：可以理解？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易师傅您自个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哎不送不送…..” 可是等易中海出去后却傻眼了。 时间刚好是一点过几分，食堂正好关门！ 得，也不知道贾建阳给没给自己留饭，要是没留下午就得饿肚子了。 回车间一问，果然没留！ 贾建阳是这么说的： “那啥，师父，我也不知道您这么快就能回来，所以…….” 易中海看着工友们躲闪的目光本就有气，于是借机澄清道： “所以什么？我这就是个误会！保卫科的问清楚就把我放回来了！” “我工作认真为人本分，能犯什么事情？” 但还是有工人在小声嘀咕： “这要真没事怎么不抓别人就抓你？” “是啊，这一审就是一上午，说真没事谁信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留你吃午饭了呢。” “别说了，离易师傅远些就是了，反正他眼里只有贾建阳，平时对咱都是爱理不理的。” 而易中海呢，只能饿着肚子继续干活，还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 下班时候，易中海师徒俩正打算从厂门口走出去。 “哎，那边那两工人给我站住，衣服里边鼓鼓囊囊地藏了什么？”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结伴下班的工人很多，大门口也是人流攒动。 被拦住的自然就是易中海师徒俩。 三五个保卫科成员早在于向东示意下围了过去。 “站好了，接上级通知最近厂里原材料丢失严重，让我们不能放过每一个可疑人物！” 于是当着周围工友们的面，保卫科将易中海和贾建阳从头到脚搜了个透彻，甚至还在易中海的敏感部位拍了拍： “一把年纪了，脾气倒不小！” “哈哈！” “哈哈哈…..” 引来一众围观者的哄笑。 “你！……”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就想发火。 “瞪什么瞪？你是想阻碍保卫科正常工作吗？搜完了赶紧走！” “下一位，那个蓄八字胡的过来下！” 许大茂原本是想凑近点看仔细些，哪知却遭此无妄之灾。 “那个保卫科同志你好，我是厂里的放映员许大茂，平时也接触不到那些原材料….” 许大茂堆着笑解释。 “哦，原来是放映员啊，那你过去吧。” “哎，哎！” ……… 回去路上，易中海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建阳看了看师傅的脸色，愤愤不平道： “师父，要说咱今天也真是倒霉，居然被保卫科的给盯上。这保卫科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盯着咱两干嘛？要搜也搜那些苦哈哈去啊！” “咱师徒两看着像偷鸡摸狗的人么？” 易中海也感觉今天事情有点不正常，虽说保卫科的做法有理有据，但他就是觉得有人在刻意针对自己，但又找不找证据，只能暂时先把事情藏在心里。 ……. 结果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于向东又带人过来了。 “不好意思易师傅，昨天的事情有些没弄清楚，还得再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这下易中海有些不乐意了。 “不是于科长，到底什么事您总得先跟我一下吧？要不然这么没头没脑地把我带过去……” “易中海，我给你脸了是吧？保卫科办事需要跟你解释吗？你要是真没事自然会把你放出来！” “你这么磨磨唧唧地是不是心里头有鬼？给我带走！” 原本于向东还打算装一装的，但既然易中海都已经把话挑明了他也就不管这么多。 “我…….” 看着张牙舞爪朝自己走来的保卫科干事，易中海知趣地没再反抗，老老实实跟了过去。 今天甚至比昨天还过分，等易中海从审讯室走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不用说也知道午饭又没戏了。 更过分的是这次于向东装都懒得装了，直接锁一解门一开： “可以了易中海，你先回去吧。” “有什么要问的再来找你！” 先？ 一听这“先” “再”俩字，易中海整个人都不好了！ 意思就是说以后还有呗？ 易中海一开始是生气，紧接着又很快变成了恐慌，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有人要整自己啊！ 他暗想自己跟保卫科的也没冲突啊，那到底是谁在借保卫科之手整治自己呢？ 答案只有一个：刘家！ 不是刘海中就是刘光齐。 以他这么多年对刘海中的了解，他知道自己这老伙计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 那么就是——刘光齐！ 我不就是全院大会提了那么一嘴，至于这么小气吗？ 再说你不同意我也没逼你啊，真算起来吃亏的是我好吧？当那么多人面被你怼得下不来台。 结果你反倒不依不饶了！ 真是…….. 但是气归气怨归怨，问题还是得想办法解决。 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这个事啊！ 总不能天天被保卫科的拉去关“禁闭”吧？ 易中海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杨厂长，但旋即又把这想法给否了。 自己这七级钳工在普通工人面前是有分量，但在杨厂长面前却算不了什么，至少跟刘光齐这个新晋工程师还是没法比的。 杨厂长会站哪头根本无需考虑。 去找保卫科？ 那就更离谱了，他要是保卫科有关系还会被人这么整？ 只剩下一条路——解铃还需系铃人！ 于是易中海只得打落牙齿往里咽。 回去前他上百货商店买了张藤编的逍遥椅拉进四合院，打算送给老刘，让他帮自己说两句。 第139章 易中海认怂 “老易你这椅子花了不少钱吧？你是个会享受的。这椅子看着就舒服，让我试试怎么样？” 阎埠贵自来熟，看到易中海买了这么张椅子立马就凑上去，丝毫没想过自己前两天还公然跟易中海唱对台戏呢。 易中海倒是没有在节骨眼上想这些。 “老阎啊，行，那就给你试试。” 说着易中海就把椅子放地上，让阎埠贵上去坐坐。 “好嘞，那我就沾你老易的光，试试这新玩意到底什么感觉！” 说着阎埠贵就一屁股坐了上去，直接翘起二郎腿用力晃动了起来。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小老头舒服地哼起了智取威虎山，那模样惬意极了。 等他舒服了够了易中海才催促道： “怎么样老阎，舒服够了没，够了起来一起搭把手把他扛后院去。” “后院？搬去后院干啥？找老刘显摆？” 阎埠贵还以为易中海失了心智，打算用这种方式出一口气。 易中海露出一丝苦笑： “显摆什么啊显摆？” “我这是去找老刘认错去了。” “那天是我蒙了心智说错话，不过既然错了就得认，这张椅子就是我给老刘的道歉礼。” 易中海心知博取刘海中的原谅要比讨好刘光齐容易很多，遂把认错对象放在了刘海中身上。 “这………..” 阎埠贵有些懵逼了，刘家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才两天就逼的易中海主动赔礼道歉？ 要说易中海自己良心发现阎埠贵肯定是不信的，做了几十年邻居阎埠贵对他了解得很。 能让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上门道歉，一定是刘家给他施了足够大的压力，逼的易中海不得不低头认错。 带着这个疑惑，阎埠贵帮易中海一起将椅子给抬进后院。 椅子不是很重，但是足够大，两个人一起抬倒也轻松。 刘海中在经过刘光齐一番劝说后，这次没再想以前那么忌惮易中海，看到易中海上门没好气道： “这不是一大爷么？又上我们家干嘛？” “难不成又想说和我们刘家和贾家？” 易中海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笑： “老刘你看你，你认识我易中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易中海是那种牵强附会、不分好赖的人吗？” 刘海中一声冷哼，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易中海，意思你就是！ 见状易中海愈发尴尬： “老刘啊，我也知道我那天说的确实是有些不合适，不管怎样我的本意都是想让你们家能够跟贾家和解，毕竟贾张氏那人有时候讲话做事确实挺膈应的人，是吧？” “行了老刘，我这都上门跟你道歉来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这么多年老邻居了，你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一直记我吧？” 易中海见刘海中还有些愤愤不平，于是拿出本次的杀招——藤编逍遥椅。 东西贵不贵重还在其次，态度要先摆出来。 “老刘你跟我出来下。” 说着易中海拉上刘海中走到门口： “今天下班路过百货商店特意买的，你看看怎么样，要是喜欢就送你了，就当我这老邻居给你赔的不是！” “你……老易你来真的？” 刘海中将信将疑，毕竟别人向易中海低头他见多了，但是易中海主动赔礼道歉还是第一次见，尤其还送了这么个大件。 要知道藤编的逍遥椅可不便宜，何况这还在百货商店买的。 易中海笑着点头： “是啊，难不成老刘你还怕我害你不成？不至于不至于……” “怎么说你、我还有老阎，我们仨都是几十年老朋友了。” “原来的老许，搬出去住了； 老何，跑了； 老贾更是早早就走了，咱同辈的如今就剩下咱们三个，可不能越处越生分了啊！” 易中海生怕礼物不稳又打起了感情牌，接着又对阎埠贵挑了挑眉毛，意思该你说话了，八两肉票可不兴白拿。 于是阎埠贵也跟着帮衬： “是啊老刘，不管怎样老易他心还是好的，你就看在老朋友面上原谅他一回，这事就这么过去怎么样？” 刘海中总觉得有些不对，联想到刘光齐曾跟自己说过的要给老易点颜色，再又想到论语当中的：不学礼，无以立 “不学会送礼，你就无法在这个世界立足。” 于是试探性问道： “老易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求情？” 易中海听了心里一喜，又摆出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还得是大老刘有眼力！” “那啥，老刘啊，能不能跟你们家光齐跟厂里头说说，让他别再找人收拾我了。” “这天天抓一次搜一次的，我一把年纪哪经得起这折腾？！” 刘海中听了顿觉解气，合着你老易也有今天啊！ 我还当你这老小子良心发现，原来是被光齐给收拾了！ 怪不得光齐说这事没完呢！ 于是刘海中憋着笑： “还有这事？光齐这孩子到底怎么你了你可得说说，你这不说我可不知道！” 易中海无奈，只得当着阎埠贵面将保卫科连续几天卡饭点不让他吃饭，又在下班时候当众搜身的事说了出来。 末了又加了句：“老刘啊，这回我是真知道错了，只要你这回原谅我，以后院里的大小事情都你老刘说了算，我跟老阎都听你的！” “是吧老阎？！” 阎埠贵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易中海。 他寻思他这个三大爷本就没啥存在感。 之前听你一大爷的，以后改听老刘的倒也没问题，可你易中海不能拿我的权益给你自个儿谋利益啊？！ 合着你这又是慷他人之慨？ 易中海也觉着有些不妥，拍了拍阎埠贵肩膀，意思有空咱回头商量。 略一思索后阎埠贵也是坚决地点点头： “没错老刘，我本身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一直没机会说。” “等下回街道办人过来我们直接找他们提议，跟他们说以后你刘海中才是院里的一大爷，老易他准备退位让贤。” 既然你易中海先斩后奏那我阎埠贵就更狠，直接把你老底给抄了！ 易中海抽了抽嘴角： “是….是啊。” 刘海中乐呵呵地应下：“成，等光齐回来了我帮你说一声！” ……….. 饭桌上，刘光齐听完哑然一笑： “易中海这就过来认错了？我寻思他能多挺几天，跟我过两招呢。” “这么快就扛不住了？” 刘光齐语气里还有些惋惜，这也太没战斗力了啊。 “爸你是怎么想的？” “再整整他还是就这么算了？” 刘海中洋洋得意道： “这次就算了吧，这么多年他易中海认输还是头一回见，再说我已经答应放他一马。” “咱不能言而无信不是？” “光齐你是不知道啊，你爸我活了这么多年，但是看老易吃瘪还是第一次，别提有多舒坦了！” ……… “成吧，既然爸你已经应下那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明天还是得再收拾一天，不然我怕他长不了记性！” “君子不重则不威。” “意思就是收拾人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对了爸，回头你也别说是我找保卫科收拾的易中海，就说保卫科那是正常工作，压根就没针对那回事。” 想想刘光齐还是有些不解气： “对了爸，你不是一直想要个收音机吗？我记得一大爷家那个就挺不错。” “回头你问他借来，借了就别还，晾他也不敢催您。” “这….这样好么？” 刘海中总觉得有些别扭。 “没事，您找他借了他反倒放心。” …………… 易家，易中海耷拉着脑袋走进屋里。 一大妈不解上来问： “当家的，你怎么想到会送老刘那么张椅子，那玩意也不便宜吧？” “妇道人家你懂个啥？” “便不便宜我难道不知道吗？” 顿了一会儿后易中海又说了句： “我看咱们院是要彻底变天咯！” “桂芬呐，以后碰上老刘家的客气些，还有你要多看着点贾家，尤其是张小花，可别让她做出些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接着又自嘲了句： “亏我以前还跟老太太一起指责老刘偏袒老大，现在明白了原来老刘才是对的！” ……… 等到了晚上，易中海低头，并上刘家赔礼道歉的事街坊们差不多都知道了。 通过两天前的全院大会以及易中海低头这两件事，院里人惊觉他们还是低估了刘家的实力。 往日里的刘家人，无论是二大爷二大妈，还是刘光齐秦京茹表现出来的都是平易近人、不温不火，才给人一种刘家人很好说话的感觉。 先是两天前被贾家欺上门，刘家强势收拾贾张氏，众人才明白原来并不是刘家好说话，而是没人惹到他们头上。 再到今天他们发现就连老牌权威易中海都只能老实低头。 街坊们终于惊觉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刘家人，不知何时已经成长到连易中海都没办法招惹的存在。 看来以后还得再改改跟刘家人交往的态度。 譬如前院三大爷家。 此刻三大爷正指着阎解成教育： “前两天我让于莉上刘家做点家务你还不乐意。” “再你现在看看，连一大爷都得跟刘家低头！” “鼠目寸光的玩意！” 阎解成小声嘀咕着： “那我哪知道，我就是觉得我花钱娶的媳妇凭什么帮别的男人干家务，传出去孤男寡女的，我面子还………” 阎埠贵少有的拍了拍桌子训斥道： “面屁面子！老大一男人一个月就挣十八块钱你咋不说没面子了？！” “还孤男寡女，人秦京茹才出月子，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担心个啥？！” “真有什么事秦京茹能看不出来？！” “你啊，这辈子就这么点出息！” 接着转过头又对于莉说： “于莉你听我的，打明儿开始就大大方方上刘家去，要有人说闲话就说我说的！” “什么都听解成的你们两口子早晚得饿死！” ……. 刘家偏房。 秦京茹崇拜地看着自家男人，眼睛亮闪闪地就像星星似的。 她一直以为易中海才是院里最厉害的，哪想今天竟被自家男人逼的上门赔礼道歉。 女人都是慕强的，秦京茹这种传统女人尤甚，更何况强硬的还是自家男人。 她哄完孩子后静静躺在刘光齐怀里，心里无比满足。 刘光齐同样在家中考量着易中海。 都说阎埠贵抠，能算计，但他觉得易中海也不差，一个月难得见他吃回肉，身为七级钳工每个月工钱80多他能存下近八十。 他越想越觉着易中海像宫里头的公公：绝户、爱存钱、喜欢权势。 既然是这样那易中海肯定存了不少钱，要不要帮他花花呢……. 第140章 傻柱也有女儿了，上门显摆 接下来几天贾张氏倒是没敢再闹什么幺蛾子，没别的，就是被整怕了。 再加上易中海和贾建阳也让她老实些别再想着闹事，还真就老实了好一段日子。 不过等伤好些后，她又立马催着易中海把那三顿席给兑现了，就之前易中海答应过两家一起摆一桌，单吃晚饭，连吃三天。 易中海为了安抚贾张氏把这三天的晚饭安排妥妥的，有肉、有蛋、有细粮。 也不知道贾张氏到底咋想的，竟然堂而皇之地端出来坐在门口吃，还特意吃给邻居们看，引得邻居们直摇头： 这都什么人啊！ 吃席还吃出优越感来了？ 易中海不管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不过私底下难免有人会议论。 刘光天： “这贾张氏真够可以的，先吃自己家男人的，现在更是连儿子的席都吃上了！以后可别把孙子的席也吃上。” 刘光天现在对刘光齐佩服得不得了，逮着机会就要说贾张氏几句。 光福听了有些不同意： “二哥你这话说的有瑕疵，哪有奶奶吃孙子席的？老师说人活不了那么久的！” 刘光齐浑不在意：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贾张氏这样的坏种能活着呢。” “而且棒梗要是贾张氏来教还指不定能活多久呢。光福你以后离那小子远点，别和他一起玩。” “知道了哥。” ………… 又过了几天，傻柱的媳妇孙红梅也生了，是个女儿，五斤一。 傻柱虽然更希望有个儿子，但女儿他也同样喜欢，而且孙红梅当场表示会接着生，直到生出来儿子为止。 61年傻柱二十六岁，有了两个女儿，一个二周岁多，一个刚出生。 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傻柱回了趟四合院，怀里抱着小女儿何晓红，媳妇孙红梅则牵着已经会走路的大女儿，一家四口又回到了四合院。 从前院三大爷家起，每家每户都抓了花生瓜子，包括贾家也给了。 贾张氏等傻柱走后开始小声嘀咕：生个赔钱货有什么好开心的，原先一个拖油瓶现在又一个赔钱货，赔死你！ 一路走一路分，很快傻柱就来到了此行的重头戏——后院。 “傻茂，傻茂在家不？你柱哥看你来了！” 许大茂一听是傻柱的声音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蹦三尺高，瞬间中气十足： “喊谁傻茂呢？啊？喊谁傻茂呢！” “你这狗东西给爷好好说话！” “告儿你柱子，爷们马上就能当上宣传科干事了！我们宣传科最近走了个领导，爷们正运作着呢。” “您瞧好吧，这位置一准是我的！” 傻柱切得一声： “我道是什么事呢，八字没一撇你在这得瑟个啥劲？” “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大茂接着，这是我闺女的满月礼，俩熟鸡蛋！” 傻柱仰着下巴得意道： “哥们够意思吧？” “别人家都是一把花生瓜子就打发了，给你许大茂俩鸡蛋！” “也祝你们两口子呢能早日下蛋！” “嘿，你个傻柱会不会说话？说什么呢你？” 一开始许大茂听的还挺开心的，别人家瓜子自己家熟鸡蛋，那不显得自己份量重么。 可一听傻柱嘲讽自己不会下蛋当时就怒了。 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谁不会下蛋了！爷们是想再过几年单身日子才没急着要孩子。” “你…你给爷等着，回头我就让娥子生个大胖小子！羡慕死你个狗东西！” 许大茂跳着脚喊道。 “行啊，那爷等着。” “红梅咱们走，上光齐家去！” …… 直至傻柱走后，许大茂还兀自在屋里生闷气。 “这傻柱他怎么敢的？” “啊？” “他怎么敢的？！” “说老子不会下蛋！还喊劳资傻茂！”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 娄晓娥幽幽地来了句： “那你能下么？距离上次检查又过去两月了，啥时候再跟我去医院检查？” 许大茂立马怂了。 “那个….娥子啊，要不再过两天，再让我恢复两天的？” 娄晓娥定了定神： “你也别一天拖一天的，就这礼拜，最迟这礼拜天你必须跟我去趟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行与不行都得有个结果了！” “今晚你自个儿睡吧，我要回趟娘家….” ………….. “哟，傻柱！稀客啊！” “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刘光齐看到傻柱上门惊奇道。 “嘿嘿，红梅给我生了个女儿，今儿刚好满月，这不上门感谢感谢你么？” “怎么说你也算我们俩的媒人，没有你我可找不着这么好的媳妇。” 傻柱傻呵呵道。 这憨憨活了二十五年才真正品尝到成熟女人的滋味，用四九城的话说就是“老冲了”，所以对刘光齐非常感激。 “来来，坐下慢慢说，红梅你也坐。” “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说着刘光齐起身倒了四杯高碎茶沫子，给京茹也端了一杯。 傻柱看着京茹怀里的诚诚兴兴一脸羡慕： “还得是光齐你有福气啊，一下抱俩！” “呵呵，是挺开心的，不过傻柱你也别放心上，大不了回头跟红梅再生一个就是，你堂堂轧钢厂大厨还怕养不起？” 傻柱挠挠头，傻笑。 “对了傻柱，你们家雨水现在怎么样了？最近一直没见她。” 傻柱摇摇头：“她今年又考了次大学，分数是够了只是没被录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没考上也好，她现在上了供销学校，两年后出来可以去供销社上班。” （供销学校属于高中专，读完两年高中再读两年中专，出来就是干部编制，跟之前的刘光齐一样。） 刘光齐：“这样也好，等她出来也才22岁，倒不影响嫁人。” 傻柱点点头： “确实，女孩子嫁得好比什么都重要，看你们家京茹就知道了。” ……. 谈话间，秦淮茹知道傻柱在这也过来了一趟： “柱子，你那房子什么时候要用记得提前说声，我随时可以搬出去。” “还有房租钱你也得收，不然我一直这么住着也不是个事儿。” 傻柱那套房可是四合院正房，秦淮茹住习惯了也不想就这么搬出去，而且离刘家近，方便她照顾京茹。 “要啥钱啊，秦姐您住着就是…..” “不行，这钱得出，不然姐不住了！” 这一世的秦淮茹倒是硬气不少，表示一定要给钱。 刘光齐也劝道： “柱子这钱你就收下，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这样，我说个数，每个月五块你们看怎么样？” 秦淮茹：“好！” 傻柱：“有点多了吧？” 刘光齐： “多什么多？你那可是正屋，放外面想租都租不着！就这么定了！” “都是熟人协议就不用签了，五块钱一个月，从这月开始一个月给一次。” 秦淮茹当场掏出五块钱递给傻柱： “柱子你拿着，这是这个月的。” 傻柱推脱不过只得接下： “看这事儿闹的，搞得我特意过来收租似的……” “那不会，姐还得谢谢你呢！” “红梅妹子刚生完孩子，正好需要补营养！” “妹子我跟你说这刚生完孩子啊……” 可能是为了不让孙红梅有想法，秦淮茹拉着她去一旁说起了体己话。 “柱子最近厂里待得还好吧？” 刘光齐随意问道。 “好，好着呢！”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厂里老有招待餐，你看把我们家红梅养的，都快认不出来了！” 傻柱喜滋滋说道。 “嗯？” 刘光齐心里一凛，话里意思傻柱这阵子没少拿啊。 想了想还是劝道： “柱子你拿剩菜也要注意点影响，厂里招待餐多说明来的领导也多，可别被人逮着！” 傻柱浑不在意： “嗐，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做厨子的带点剩菜那是天经地义，谁也管不着，杨厂长还点头同意了呢！” “再说了，我也就稍微截点厂里的招待餐，工人们的食物我可一点都没动。” 在傻柱心里，领导们隔三差五地开小灶整招待餐，他作为小灶的主厨分一杯羹那是理所当然，没有半点愧疚。 刘光齐也没再揪着不放，话已经说过，听不听是他自己的事。 …………. ps：看的人多么？能不能麻烦给个五星好评，再点点催更？要的不多，80催更加更一章怎么样？随便点点就有了！ 谢谢好兄弟们了！ 第141章 娄母的劝解 这边娄晓娥气呼呼地回到娄家。 她的母亲娄谭氏有些奇怪，关心地问道： “怎么了乖女儿，谁惹你生气啦？” “妈……呜……” 娄晓娥扑到母亲怀里痛哭。 娄晓娥从小就娇生惯养，比不得穷苦人家长大的孩子，更受不得委屈。 “我家晓娥这是怎么了？振民，振民！” “妈别喊爸过来，我就跟您说….” 说着娄晓娥拉上母亲谭娄氏进了闺房。 “妈…..许大茂……许大茂他…….” “大茂他怎么了？欺负你了？妈替你算账去！” “不是，是大茂他….大茂他不育，他生不了孩子！” 谭娄氏一下被震住了： “什么？大茂他生不了孩子？这……” “你确定这是真的？” “这….这可得怎么办哟！” 娄晓娥抹了把眼泪： “这还能有假？两月前我跟他一起去医院看的，报告单上写明明白白的！就是他的问题！” “我打算这周末再带他上一回医院，要是这毛病看不好，我就..我就要跟他离婚！” “离婚？” 谭娄氏感觉有些突然： “这咋又扯到离婚了呢？” “他都不能生孩子了我还不能和他离婚吗？” 娄晓娥见了母亲神情不可思议地问道。 娄母苦着脸： “哎，晓娥你不知道，咱们家现在啊不比以前，得夹着尾巴过日子。” “你看咱家里的佣人、司机们大多遣散了，就留了一个！” “现在的局势对我们这些生意人很不友好，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草草就把你嫁给许大茂！” “原本想着许大茂好歹是咱家里佣人的后代，知根知底，又是个放映员以后日子有保障，谁知道…..” 娄晓娥哭的更伤心了： “难道这样我都不能跟许大茂离婚吗？” 娄母也很无奈： “哎，我问问你爸这事怎么办吧！” 说着娄母拍了拍娄晓娥手背，走进了娄振民书房。 过了几分钟娄母就出来了，脸上表情很是无奈。 “晓娥看来得委屈你了。” “你爸看法跟我一样，现在这非常时期我们家最好不要有什么大动作，以免引起其他人注意。” “所以你最好还是再忍忍。” “我看大茂除了不能生孩子也没别的问题，实在不行就找别人抱养个，把孩子养大了一样孝顺！” 娄家除了娄晓娥还有两个哥哥，所以谭娄氏也没多在意娄晓娥子嗣的问题。 “可是….可是……” 娄晓娥抽了抽鼻子还想再说。 结果谭娄氏直接抱住娄晓娥安慰道： “好了晓娥，别再因为这事去麻烦你爸了，最近关于成分的问题越来越紧张，我们娄家真遭不起动荡。” “要是…..” ………… 谭娄氏劝了娄晓娥好久，总算打消她的离婚打算。 也是因为娄晓娥本身就是个安于现状、社恐的人，她思及真离了再找哪个？ 找个同样二婚的，给人当后妈？ 总之打小在家里长大的人对走出去有种天生的排斥和回避，现在又被这么一吓唬。 嘿，娄晓娥不敢想，也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在娄家休息了一晚过后，第二天娄晓娥还是不情不愿地回了四合院。 许大茂一直在院里等娄晓娥，看到她回来后关切地围了上去。 “晓娥回来啦？早饭吃了没？我给你煮了小米粥还有玉米面馒头，先过来吃点。” 伺候完娄晓娥吃完早饭，许大茂忐忑地问道： “内个…娥子你没把我的事情跟咱爸妈说吧？” 娄晓娥也不想许大茂知道她爸妈不支持自己离婚，于是作出生气的样子对许大茂说道： “没有！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许大茂你最后祈祷检查结果是好的！要不然……..” “哎哎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要传出去可就丢死人了…..” 现在的许大茂是真不想跟娄晓娥分开。 作为普通百姓许大茂还感觉不到风向的转变，所以在许大茂眼中娄晓娥就是个白富美，除了不会伺候人简直完美。 能娶到娄晓娥是他许大茂的福气！ 关键娄晓娥嫁过来时还带了嫁妆——一只古典文雅的小皮箱。 许大茂曾经偷偷打开过，里面放着： 十条小黄鱼； 厚实的三金套——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 还有一大沓的大黑十足有数百张！ 这还不算逢年过节给的烟、酒等高档货。 反正娶了娄晓娥后许大茂就没为生活犯过愁。 娄晓娥也是，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时候她就自己拿钱下馆子，钱具体花了多少，还剩多少也没个准。 有次许大茂突发奇想偷偷拿了三张大黑十，结果过了一个月娄晓娥都没什么反应，显然是根本不知道有丢钱这回事。 于是后来许大茂一没钱用就自己偷偷拿，也不拿多，每次最多拿两张，娄晓娥还真就从没有发现过。 大黑十的购买力也是真强，十块二十块就够他花费好一阵的了，要不然以他放映员的工资，哪来的资本在乡下帮扶小寡妇？ 不过最近几月他倒是老实得很。 没别的，玩不动！一动就疼！ 想着想着许大茂又忍不住骂起了傻柱！ “许大茂你嘀咕些什么呢！” 吃饱喝足，娄晓娥又来劲儿了。 “没没，没说你，我骂傻柱呢！” “这遭瘟的狗东西打哪不好非打我那里，害得我生不了孩子！” 许大茂忙解释。 “呸，检查报告我看了压根就不是傻柱的事，就算没那档子事你也生不了孩子。” “明天你就跟我去医院查查看到底能不能瞧好，真不行也得想个办法，总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 娄晓娥昨晚在娘家受了气，就把气撒在许大茂身上，偏偏许大茂还没法反驳。 “那个….娥子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 周末。 天气晴朗。 许大茂有如上刑场一般被娄晓娥提溜着去了医院。 刘光齐则是吃过午饭后再一次喊三大爷去什刹海钓鱼。 南锣鼓巷旁边是x安门大街，再过去就是什刹海，方便得很。 “三大爷，东西准备好了吗，咱这就出发？” “哎，来了来了。” 阎埠贵从屋里一路小跑着出来，手上提着套自制的渔具： 细长的缸豆竹作鱼竿； 缝衣针烧弯制成的鱼钩， 鸭羽做的浮漂， 牙膏皮裹的铅坠子， 钓饵他没带，倒是提了两只小巧的马扎和一个大大的铁皮桶。 刘光齐只是略一打量就看出了三大爷的意图，但也没说什么。 钓鱼需要饵料，想让三大爷帮自己做事也需要好处不是？ “那三大爷咱走着？” “哎，走！” 第142章 再去什刹海 不同于三大爷是为了渔获，刘光齐这次纯粹是为了散心来着，他随便找个位置就坐下了，接着从包里掏出本子开始撰写吹氧转炉的心得。 总得留下些自己的痕迹不是？ 倒是三大爷看刘光齐漫不经心样子有些着急： “嘿光齐，你这位置不好，水太静了，不容易上鱼！” 刘光齐随手捏了块饵料给三大爷： “没事三大爷，您自个儿找地儿钓就行，今天我就坐这不动了。” 阎埠贵把饵料拿到手也不废话，当即提着鱼竿，兴冲冲地找自己眼中好钓点去了。 刘光齐则坐在阎埠贵带来的小马扎上有一搭没一搭钓着，敷衍到连浮漂都懒得看。 想到的时候就提起鱼竿看看。 饵料没了？ 捏上饵料再抛一杆。 饵料还在？ 那就甩回水里继续喂。 嫌上饵麻烦刘光齐甚至还特地捏的大些，省的小鱼来麻烦。 主打一个随缘式钓法。 钓了个把来小时，鱼饵被吃进去不少，鱼却一条也没上钩，也不知道是鱼太聪明还是刘光齐懒。 刘光齐也不在意，只是照例又捏了团鱼饵挂上，抛远。 过了一会儿 浮漂动了，开始频繁地点头。 但刘光齐却没有看见，依旧埋头写作。 浮漂似乎也不满刘光齐的漫不经心，开始剧烈抗议，只见它先是轻点几下然后横移，接着直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嘿…嘿….小伙子先别写了，上鱼了！” 旁别有热心的钓鱼佬看见连忙提醒道。 刘光齐也觉得自己手里一沉，于是把本子往地上一扔，接着猛地撑起鱼竿，使手上的茶杆竹弯成一个弓形。 “小伙子，你这是遇上大鱼了，得撑住，不能松了，不然这鱼要跑！” “对，鱼竿必须弓着，不能放平！” “坚持，继续！鱼马上没劲了！” …….. 附近钓鱼佬看到这边上了大鱼，一个个都围过来指点道。 自己钓不上鱼，能见证别人钓上大鱼同样是一件乐事。 当然要是能“哦豁”的话就更好了。 （哦豁，钓鱼佬的专用术语，泛指断线或折竿。） 可惜事与愿违，在一众钓鱼佬的指点下，刘光齐耗时十几分钟还是把这条大鱼给拉到岸边，钓友帮忙抄了上来—— 是条八斤多的大胖头！ 只一条就把刘光齐的水桶给撑满了！ 把鱼放好后，刘光齐拿出包大前门给附近钓友都散了一圈，每人两根，分剩下的直接塞给帮忙抄鱼那小老头。 “谢谢，谢谢众位的帮忙，要没有你们这鱼还真不一定拉的上来！” 看着在水桶里仍旧在不停挣扎的大胖头，钓友们无不露出羡慕的眼神。 一番恭维后有钓友问道： “小兄弟你这鱼换不？我拿粮票或者工业券换。” 要是问卖不卖容易被有心人举报，但是换却没有问题，以物易物么。 刘光齐摇摇头：“不换了，媳妇刚生了孩子，打算炖个鱼汤给她补补。” 于是钓鱼佬露出可惜的神情。 他们想要这鱼不一定是为了吃，更多却是为了炫耀。 要能有这鱼，往日回家十分钟就能走完的路少说也得走上半小时！指不定还会迷路绕一大圈子！ 逢人就问：啊，你怎么知道我钓了个大胖头？ 哎，这鱼哪哪都好，就是太沉，我胳膊都拉废了…… 但刘光齐却不是这样的人。 许是附近只有这么一条大鱼，也许是拉鱼时候动静闹太大，钓起这条鱼后就没再上别的鱼。 再加上太阳有些萎靡打在身上不如之前舒服，刘光齐就提上水桶打算回去。 “三大爷我先回去了哈，马扎还你！” “哦，光齐你钓了多少？不再钓会儿？” 阎埠贵说归说，心思却始终在自己的浮漂上，连头都没抬。 这才是敬业的钓鱼佬！ “就钓了一条，不钓了，您自个儿慢慢钓。马扎放你跟前了哈。” “哎，好，好！” 阎埠贵摸索过马扎又垫在屁股下面，依旧头也不抬。 刘光齐看了好笑于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装作大惊失色： “三大爷你自行车呢？你自行车上哪去了？” “啊？” “我自行车？” “我自行车没了？！” 阎埠贵豁然起身，但迎接他的却是刘光齐促狭的表情，以及安静立在身后的自行车。 “好你个刘光齐，净拿三大爷开玩笑。” 阎埠贵只是笑笑，不过看清刘光齐桶里鱼后却傻眼了。 “这….这么大条鱼是你钓的？得有个八九斤吧？豁，还是条大花！” “呵呵，我运气好上了条大的，行了三大爷，不跟您说我先回去了。” “您搁这自己再钓会儿！” 阎埠贵看看刘光齐桶里的，再看自己桶里那些二三两的大板鲫顿觉不香了！ 人家这一条起码顶自己几十条！ 不行，我得继续努力，争取也钓条大的！ ……… 就在刘光齐绑好水桶，提着钓竿准备离开时，发现湖边坐了个熟悉的女人。 形单影只。 翘着嘴巴正不停往湖里丢碎石子。 嗯？ 娄晓娥？ 她怎么在这？ 娄晓娥看起来有些烦闷。 刘光齐想了想还是推着自行车朝她走去。 “刘光齐？” 娄晓娥感到有个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回头一看原来是刘光齐。 “嗯。” “怎么了娄晓娥，又跟许大茂吵架了？” 娄晓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礼仪啥的一点不缺，没有跟院里其他人有过争吵，要是有矛盾准是跟许大茂。 听到刘光齐的询问娄晓娥却是把头一撇： “哼，我不想说他！” “行吧，不说就不说。” 刘光齐也是看娄晓娥孤零零坐着过来打个招呼，并不是真有什么事。 又问： “坐这散心呢？” “嗯，刚从医院回来，又不想回四合院，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了，干脆在这坐一会儿。” “你呢光齐？你干嘛来了？” 娄晓娥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坐久了总会沾些灰尘。 刘光齐提了提手上的钓竿，又看了眼桶里的大鱼，然后盯着娄晓娥。 一副无语看傻子的模样。 表情大概就是这样： 大概就这样。 这么一逗弄娄晓娥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哎呀，我知道你刚钓鱼去了，我是说你现在打算干嘛去！” 干吗？ 我回家我干吗！ 哎等会儿，好像也可以先不回家。 这么大条鱼自己做那不是浪费了么？ 对了找傻柱！ 于是刘光齐恍然道： “哦，你看我这不是钓了条大鱼吗？我打算喊傻柱来帮忙做一下子，省得我自己糟践了。” “我们家京茹要奶孩子，正好需要营养。” 孩子！ 又是孩子！ 娄晓娥气的返身捡起块大石头用力抛进湖里。 “噗通！” “嘿，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没看我这正钓鱼么？” 不远处个钓鱼佬忍不住了，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啥，这是我妹妹，这会儿心情不好…..” “您抽烟，您抽烟….” 说着刘光齐又是两支大前门递上。 钓鱼佬这才脸色好了些： “行，看小兄弟面上我就不跟你计较。” “不过小兄弟你这鱼…..？” “不好意思这鱼我有用，不换，不换哈。” “那好吧，有空咱再交流。” 说完钓鱼佬恋恋不舍地回去。 “你这是到底怎么了晓娥？京茹她招你惹你了？” 娄晓娥撅起嘴： “没有，我跟京茹要好着呢！” “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 “我们家大茂他…..” “别别，你还是别跟我说了，我不想知道！” 刘光齐可没那么多八卦，人家两口子的事他才不想知道。 “不行，就要说，不说我憋着难受！” “我们家大茂他生不了孩子！” “就是因为今天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他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我才这么难受。” “我说要跟离婚，我妈还不让！” “我….我做错什么了我！” “呜……..呜………….” 娄晓娥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搞得刘光齐有些手足无措。 一旁的钓鱼佬更是紧张兮兮：这小姑娘也太不禁说了吧，我也没凶她啊就哭成这样？ 附近人也因此没有人怀疑，要不然有女同志在身边哭泣，高低刘光齐得被盘问几句。 第143章 捡到只傻娥子 即便如此，刘光齐仍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手该怎么放。 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那个，晓娥你也别哭了，边上人都在看我们呢。” 娄晓娥哭了一会儿也哭够了，情绪这玩意发泄出来就好，就怕一直憋着。 “对不起光齐，我也是一直闷得难受，这才……” “没事，这个可以理解。” “我现在打算找傻柱去，你是跟我一起还是…..” 娄晓娥想了想： “跟你一起去吧，来的时候不觉得远，真要我自己走回去还挺麻烦的。” “也行，那你上来我载你过去。” 刘光齐想着鼓楼院胡同离这也有些路，总不能一直推着走，就让娄晓娥坐他后面。 娄晓娥抓着二八大杠侧着坐，另一边是大水桶，倒也算平衡。 刘光齐跨上座垫右脚用力一踩踏板，自行车呼呼朝着鼓楼院胡同骑去。 骑了十多分钟两人就到了鼓楼院胡同。 等娄晓娥下车后刘光齐才对着院里喊： “傻柱，在不在傻柱？！” 傻柱这狗东西正在院里逗弄小孩，手里牵一个怀里抱一个，玩得不亦乐乎。 有了老婆孩子真是四合院回都不回了！ “来了来了！” 傻柱牵一个抱一个，朝院门口走来。 娄晓娥见到这番景象更是心塞，踢踏着自己的小皮鞋闷闷不乐。 “光齐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娄晓娥也在？” 傻柱乐呵呵道。 “哦，这不是今天钓了条大胖头吗？想着你厨艺好，找你上门把这鱼做了，让我们家京茹吃上一吃。” “我家那俩大胖小子你也知道，能吃得紧，京茹都有些不够吃的。” 傻柱自己有孩子听了也是浑不在意，当场应下： “好嘞，这就小事。” “红梅，红梅你过来下，我要回锣鼓巷一趟，孩子你先抱会儿。” 孙红梅出来看到鱼后却拉着傻柱上一旁说话去了。 过一会傻柱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个光齐啊，我媳妇也有点缺…缺奶，能不能一起吃点？” “你这么大条鱼拎回院子里影响也不好，要不干脆这样，鱼头就在我家里做了，我再给你添点别的菜，晚饭就在我们院吃，你看怎么样。” 没等刘光齐回应，一旁娄晓娥兴冲冲道：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不想回去，在这吃的话也算我一个。” “我没东西，不过我可以出钱，回头给你们食材也行。” 说完娄晓娥期盼地看着刘光齐想让他答应。 刘光齐想了想，问道： “傻柱你晚饭打算做哪些菜？要是不够硬我可不同意哈！” 说到吃那可是傻柱老本行，这狗东西立马来了精神： “首先这鱼头，可剁椒可红烧，不过鉴于有俩女同志，我建议烧成酸菜鱼汤，里面加点酸菜豆腐白菜芯啥的一样好吃！” “傻柱你怎么数的？加上京茹起码三个！” 娄晓娥一听傻柱说就俩女同志不乐意了。 “你又没生孩子，不算！” 傻柱的意思其实是娄晓娥不用哺乳，咸的辣的都可以吃，但娄晓娥听来却不是这样。 “你……..” “我懒得跟你掰扯！” 娄晓娥气鼓鼓道。 “好了晓娥，傻柱他也不是这意思，他是说啊，你现在荤素不忌，用不着替你考虑，是不傻柱？” 刘光齐帮劝了一嘴娄晓娥才舒服些。 “哼，还是光齐说的听起来舒服。” “傻柱你看你那张臭嘴，也不知道红梅看上你哪里了！” “你接着说晚饭还打算烧什么菜！” 傻柱对于娄晓娥的埋怨毫不在意，继续讲解： “嘿，瞧我这暴脾气，看来今天还真得好好给你们露上一手！” “鱼头我给你们做个酸菜鱼头豆腐汤；鱼身到时你带回去给二大爷他们带回去，鱼尾巴我帮你打成鱼丸，回去放水里一煮就好； 副菜我打算整四样： 宫保鸡丁，文思豆腐，酸辣土豆丝儿还有鱼香肉丝。” “四菜一汤！” “主食的话蒸一笼馒头，玉米面白面自选。” “怎么样，够排面吧？！” 傻柱洋洋得意。 “这还差不多！” 娄晓娥小声嘀咕。 “嘿，爷们问光齐呢，你一吃白食的哪来这么多意见！” 刘光齐：？？？？ 傻柱是跟许大茂家犯冲还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又跟娄晓娥杠上了呢？！ 搞不懂搞不懂。 刘光齐： “不错傻柱，那就这么定了！” “算下来还是我们占你便宜，这样，我这细粮票匀你两斤，拿着。” “不用不用……” “拿着，不是给你的，你家红梅嗓子细正是吃细粮的时候，再说我不能白吃你的。” “那….好吧，我就先收下！” 傻柱听刘光齐提到孙红梅随即不再推脱，接过粮票，又一手拎出大花鲢： “好家伙，这起码得有八九斤吧？真够大的！” “那我先忙活去了，你们自便！” “哎，那我先回去接京茹。” 刘光齐顺便礼貌性问了一嘴。 “娄晓娥要喊你们家大茂不？” “不要！” “别介，您可千万别！” 喊不要的是娄晓娥，另一个自然是傻柱。 “给你们做菜我傻柱乐意，但许大茂不行，那小子不配！” “行，那就不喊，我就带京茹过来。” ……….. 半来小时后，秦京茹把诚诚兴兴喂饱开开心心地跟出来。 生完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坐自行车后面吹风自然不会有问题。 “哥你打算带我吃什么好吃的去呀？” 秦京茹坐在车后座好奇地问道。 “去了就知道，那地方你之前去过。” 傻柱结婚时，刘光齐有带秦京茹一起去鼓楼院胡同吃席。 “哦。” 秦京茹乖乖地没有再问，她知道男人不会亏了自己。 很快，鼓楼院胡同到了。 “原来是傻柱家啊？这里我来过！” “晓娥姐你也在？！” 秦京茹来到鼓楼院胡同居然看到了娄晓娥，惊喜道。 娄晓娥对纯真可爱的秦京茹也很喜欢： “京茹到啦？就等你了，赶紧进来！” 这座独门小别院是李燕的，不过今天李燕不在，每逢周末她都会回父母那过，所以今天的聚餐就五个人： 傻柱两口子，刘光齐两口子，再加个娄晓娥。 对了还有傻柱的大女儿囡囡，如今三岁的她早就可以上桌吃饭了，也可以算一个。 走进屋里刘光齐发现菜已经上差不多了，除了说好的几个之外还多了两盘熟菜，卤猪头肉和一碟花生米。 估摸是娄晓娥买的。 因为回去还要骑车所以刘光齐没打算喝酒。 毕竟喝酒不骑车，骑车不喝酒嘛。 等所有菜上齐，最让刘光齐赞叹的莫过于文思豆腐。 傻柱一人给盛了一碗，那模样好不精致。 说它们细若头发丝肯定是夸张了，但绝对没有牙签粗，只见一根根豆腐丝漂在汤里，看着即细腻又鲜嫩。 不用尝，看上去就很美味。 “还等什么？开吃！” 作为主人家的傻柱最先发话，接着带头吃了起来。 ……… “嗝….” 菜基本都吃完了，就连鱼头汤都被京茹和孙红梅喝了个精光。 傻柱作为主厨看见自己的手艺受欢迎自然是开心的，这货先站起来把桌子收拾干净。 “那个，你们上院子里走走，聊会天消消食。” “我去把鱼丸打了好让光齐带回去，就先不陪你们了。” 第144章 别院小聚 院子里，娄晓娥打量着这独门小院： “红梅姐你这院子可真不错，清静，宽敞。” 孙红梅笑笑： “我倒是挺喜欢四合院的，热闹，有人气。” 娄晓娥低下头小声嘀咕：“什么人气，气人倒是真的！” 声音压得很轻，只有刘光齐能听见。 几人走着走着，来到了院子里种的那棵柚子树旁。 “京茹你离树远些，柚子熟了指不定啥时候掉下来一个！” 孙红梅提醒道。 秦京茹抬头一看，树上确实挂了稀稀拉拉几颗柚子，于是这丫头搓了搓手朝树走去。 “京茹你想干嘛？！” 刘光齐顿感不妙，这丫头不会想要爬树吧？ 秦京茹吐了吐舌头，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乡下而是城里，而且还是在别人家院子里！ “嘿，我想给你摘个柚子，这柚子又黄又大，哥你一定想吃了对不对？” 丫头鬼灵精不提自己，只说刘光齐想吃。 没办法，刘光齐只得询问式看向孙红梅。 孙红梅哑然一笑： “家里有长钩刀，我去给你们拿来。” 说着，孙红梅去屋里拿出来根长长的毛竹杆，杆顶端绑着把镰刀。 “我来吧，我认识哪个成熟些，光齐你在下面接着，别让它掉地上了。” “哎好！” 孙红梅简单敲击后，手起刀落，刘光齐也顺利接住并顺着惯性往下一滑。 柚子到手！ 用镰刀破开，几人围着院子里石桌坐着。 “嘿….” 秦京茹用力掰下一瓣大的，接着又小心地将皮拨开递给刘光齐： “哥你尝尝甜不甜。” 说完希冀地等着刘光齐夸奖。 刘光齐咬了一口，虽然还带点儿酸，但是水汁四溢，已经很好了。 他摸了摸秦京茹脑袋： “别光看我啊，自己也吃！” “红梅、晓娥，你们也吃，别愣着。” “这柚子确实不错。” 娄晓娥看着眼前秦京茹，没来由地就有些羡慕。 她想当初要是没有听父母的嫁给许大茂，而是在院里多看看，嫁给眼前的刘光齐该有多好！ 就这样两个人过着简简单单，相敬如宾的日子该有多幸福！ 想着想着她就把目光移到了刘光齐身上。 刘光齐感觉有些刺挠，抬头正好看到娄晓娥瞅着自己。 见刘光齐朝自己看来娄晓娥有些躲闪，赶紧也拿了瓣柚子掩饰，脸上却泛起了羞红。 刘光齐纳闷，这娘们到底瞅啥？ 好在秦京茹正埋头吃柚子，并没察觉出这里头有异样。 “京茹妹子，你那两孩子养的可真好，白白胖胖的，而且见人就笑，可爱极了。” 上回孙红梅孩子满月时去南锣鼓巷见过诚诚兴兴，那真是两个小宝贝，肉嘟嘟的。 秦京茹却苦着脸：“可爱是可爱，调皮也是真调皮，红梅姐你是不知道，这两个小捣蛋力气可大了，尤其是吃奶的时候，有时咬的可疼了！” “咬你？你那快要四个月了吧，那估计是长牙了，痒痒了才咬。” “我这正好有磨牙棒，你跟我进去找着，回去用开水煮煮就能用。” “嗯！谢谢红梅姐！” “哥我跟红梅姐进去下。” 说完秦京茹就跟着孙红梅进屋，留娄晓娥和刘光齐坐在石桌旁。 见气氛有些尴尬，刘光齐挑起话头： “晓娥你待会跟我们一起回去么？这天气早晚温差大，太阳下山就凉得快。” 娄晓娥皱着眉头想了会儿： “好吧，就是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四合院。” “我现在看到许大茂就心烦，但是回娘家也不好，待久了我爸妈就要说我。” 刘光齐笑着道： “我说晓娥同志，这人啊，就是不能想太多，想得越多愁得也就越多。对比大多数人你已经过得很舒服了，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什么好难受的？” 娄晓娥不满地瞪了刘光齐一眼，意思你都有俩儿子了当然这么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光齐也挺郁闷的，你生不出孩子怪许大茂去啊！光瞪我有什么用？ 遂不再理她，继续埋头吃柚子。 娄晓娥见刘光齐不接话，有如中锋背打却被人撤了凳子，扑了个空，于是不假思索朝刘光齐腰揪了一把。 结果刘光齐一躲，恰好摸到肚子上硬邦邦的腹肌。 刘光齐傻眼了，瞪着娄晓娥。 娄晓娥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就在这个时候，京茹跟孙红梅有说有笑地出来、手里拿着根花椒木做的磨牙棒。 孙红梅： “本来备着打算自己用的，既然京茹你用着就先给你好了，回头我自己再准备根。” 秦京茹抓着光滑剔透的磨牙棒爱不释手： “谢谢你红梅姐，我都快被这两小调皮折腾死了，又拿他们两个没办法……..” ……… “鱼丸做好咯！” 几人刚坐定，傻柱端着两个盘子出来了。 一盘装着花鲢段，另一盘装着鱼丸泥，将鱼尾巴肉打散，再和上鸡蛋清、淀粉等配料搅拌而成。 “拿回家用勺子兜开水里，煮熟了就能吃，瞅瞅咋样！” 说完傻柱一脸得色，论到吃的他可是谁也不服。 “谢谢你了傻柱，今天辛苦了！” “没事。” “你可是我跟红梅的媒人，再说我还欠你一个月饭呢！” 傻柱摆摆手，对刘光齐他还是很感激的，不会在意这些。 “那我们就先回去，省得孩子醒了又找京茹。” 傻柱：“哎好，有空常来玩啊，毕竟不比四合院，就我跟红梅也挺闷的。” “要不搬回院里住？说实话现在院里挺冷清的，你回去也好给我们添添人气。” 这没吃过也就算了，一尝傻柱的手艺，刘光齐又惦记上了傻柱欠自己的一个月饭。 傻柱也颇有些心动，就像许大茂怀念傻柱，傻柱也同样怀念许大茂，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见着娄晓娥就想怼两句。 于是征询的看向孙红梅。 孙红梅想了想：“想搬回就搬回吧，女儿都生了也不怕别人捣乱，不过等我跟燕儿说好先。毕竟打扰她这么久也不能说走就走。” “耶！” 傻柱暗暗比了个激动的手势：大傻茂，你柱爷爷我又要回来了！你就给我等着吧！ 倒是刘光齐心里想：柱子回来了那秦淮茹住哪？ 搬回去？住雨水屋？还是住聋老太那？ 反正何雨水最近在供销学校读书，经常个把月才回来一次，倒也好安排得很。 算了问她自己吧，让她自己交涉去。 ………. 等回到四合院，把鱼段鱼丸交给二大妈时，二大妈竟说三大爷过来过了，而且送过来只一斤多的水鱼，说是让给京茹补补身子。 这既是情理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刘光齐还以为三大爷会随便拎几条鲫鱼过来，哪想他直接换成了水鱼，倒也很有眼力见。 一团饵料换只水鱼，这生意能做！ “京茹你真有口福，明天让咱妈把水鱼红烧了好好给你补补！” 刚吃完鱼头豆腐，马上又有鱼段、鱼丸，水鱼。 秦京茹像活在梦里似的。 感受到自家男人的爱护，秦京茹心里甜滋滋的，望了望四周发现没人，附在男人耳根轻轻说道： “晚上我早点哄诚诚兴兴睡觉，我们早点歇息。” 刘光齐哪还能不明白秦京茹是啥意思，虽说小媳妇对自己不晓得拒绝，但主动的次数可真不多，心里顿时来了劲。 刚好晚饭吃了顿热乎的，刘光齐感觉浑身都是劲，于是凑在京茹耳朵根坏笑： “待会咱俩都好好洗洗。” 秦京茹轻轻捶了刘光齐一下，娇羞着没有反驳。 第145章 家常及改造吹氧转炉 第二天，刘光齐舒展了下腰肢，神清气爽地起来了，洗漱完毕准备去东厢房吃早饭。 正打算做早饭的二大妈发现鸡蛋快用没了，就嘱咐光天上供销社买两斤。 哪知光天支支吾吾愣是迈不开腿。 刘光齐随口问了句： “怎么了？没钱还没票了？” “都….都没了。” 刘光齐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什么？都没了？” “你一个月三十二块上哪去了？” “一年来扣去给家里买的粮食，怎么也得存下两百块吧？！” 刘海中瞪大眼睛怒喝道： “说，钱上哪去了？！” “买….买烟抽了……” 刘光天习惯性地往桌边一站，低着头回答。 “放屁！你抽的不是【丰收】就是【海滨】，2毛钱一盒，上哪花这两百块？！” “说，钱上哪去了？！” 刘光齐同样狐疑地看着刘光天，几个月前他就觉得光天有些古怪，一让他买东西时畏手畏脚，原来根子在这儿。 都一块儿过日子的，花了多少钱他能不清楚？ 怎么也不至于连斤鸡蛋都买不起。 所以刘光天的开支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见刘光天低着头不说话，刘海中回屋找出了许久不用的戒尺。 刘光天见了脸色突变： “哥，救我啊哥，快救我！” 刘光齐摇摇头：“你还是把实话说了吧，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好好，爸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在明晃晃的戒尺面前，刘光天识趣地选择了低头。 “爸，那个，钱被我借出去了。” “借给谁了！什么时候借的？” “借给艳红了，最早的那笔应该快五个月了吧，具体借了多少我也不记得了，没…没写过欠条。” 刘光天越说脑袋越低。 听到刘光天说钱是借人而不是去嫖去赌，刘海中的表情稍缓了一些。 刘光齐： “艳红是谁？” “艳红是我一朋友的姐姐，在供销社上班，我朋友打算…..打算撮合我们…..” “等会儿，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呢，光天你什么时候还处对象了呢？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刘光齐看二大爷二大妈都是坦然处之的样子顿时心里就不舒坦了，合着就瞒着自己是吧？ 二大妈笑笑： “那个光齐啊，当初艳红那丫头我跟你爸都看过，人长得不错，有腰有屁股的，是个好生养的。” 接着又责问刘光天： “借钱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事也不跟家里说，到底借多少了？” 刘光天挠挠头： “具体借多少我也不记得了，反正每次就借三块五块的，次数一多我就…..” 二大妈：“那哪行啊，按说人在供销社上班也不缺钱花啊，你跟她又没定下，哪有一直找你借钱的道理。” 刘海中也跟着发话： “没错光天，你到底怎么想的，想娶就跟人家就把话说明白，爸找媒婆帮你上门提亲去。” “要不就跟人把钱要回来，你自己没日没夜地上班可不能乱花！” “我…我想娶人家。” 刘光天有些不好意思： “哥，那我能把家里情况跟她说不？我觉着她有些…..有些关心这个，一直问我家里人做什么的，条件怎么样之类的。” 刘光齐听了皱眉：按说找男人想了解多点是没错，但结合女方在什么也没定的情况下就一直找光天借钱，还不写欠条，每次借那么三五块的。 刘光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可以说我跟你爸都是工人，但具体的职位和工资先别说，这姑娘心思有些多我怕你会吃亏。” 刘光天嘴里嘟囔着： “我一大男人能吃什么亏？哥你想的也太多了….” 刘海中怒道： “照你哥说的做！显你厉害还是咋滴？” “是是…我知道了，听大哥的还不行吗…..” ………… 今天是周一，但又不是普通的周一。 轧钢厂在将吹氧转炉的相关报告提交上去后，今天终于得到了回复！ 工业部授权由徐农生（佘老派系的工业部大能）和刘光齐共同主导，对老式炼钢炉进行技术变革。 技术变革的目标就是轧钢厂的老式炼钢炉。 现在国内使用的几乎全部都是侧吹转炉，这种技术虽然已经成熟，但是生产效率低下，耗能大，而且出钢率也低。 最重要的是眼看61年就要过去了，钢铁厂产量却是普遍不及去年同期的一半，这是高层不愿看到也是不能接受的。 在这种情况下工业部经过简单讨论，果断授权出成果的原班人马继续深耕，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将可以正式量产的锅炉打造出来。 上一回实验用的锅炉是成功了，但那只是实验用的，承载量以及可循环使用时间都与正式锅炉没法比。 想要将实验锅炉量产化，不是说等比放大就完事的，就好比螳螂，同体型战斗无敌，但要是给它放大成狗那么大的话别说打架了，它连站都站不起来。 因此除了基本框架可以延用外，还有很多数据需要计算、推敲。 此时的刘光齐就在办公室里翻找技术材料，并着手改进设计图。 毕竟这次正式锅炉如果可以再获成功的话，那就可以推广到全国各地钢铁厂一起使用了。 不同于其他研究人员，徐农生知晓上次实验转炉之所以会成功离不开刘光齐的贡献，于是这次下轧钢厂他倒是非常知趣，直接把主导位置让给了刘光齐。 一下吉普他就找上了刘光齐，语气诚恳： “刘工呐，这次任务就看你的了，钢铁厂等不起，咱国家也等不起啊….” 刘光齐正色： “还望徐总工支持，咱们一起努力！” 徐农生：“好……那现在先去办公室看看？” “好，徐总工跟我来！” ……. 为了配合此次任务，杨厂长直接把之前的会议室给腾出来用作大办公室。 因为此次入驻轧钢厂的除了徐总工外，还有高级焊工、铆工、钳工、锻工等各方面人才，都是些相对年轻，且经常执行特殊任务的那种，跟刘海中易中海这些科班式的工人又有些不同。 刘光齐建议： “徐总工，我觉得要打造新的吹氧转炉，最方便莫过于直接对老锅炉房进行推倒、改造，既省时间又省力气。” 虽说拆除老式的炼钢炉会影响厂里的生产进度，但为了更长远效益发展，这无疑是值得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再说如果吹氧转炉成功投产，老式炼钢炉被拆除也是早晚的事。 于是在刘光齐的建议下，变革小组迎来了第一项任务——拆除！ 炼钢炉的主体可不是实验用的小炼钢炉子能比拟的，而且新式炼钢炉设计跟老式的完全两样，要是做修改的话还不如整个拆了方便，于是在征求相关领导同意后，轧钢厂获准可以将老式炼钢炉直接爆破。 刘光齐选了个地处偏远，规模也小些的厂房作为实验对象。 爆破自然需要用到火药，这个完全不是问题，佘老就能解决。 别说火药了，真有必要坦克大炮都能给你拉来！ 一天时间说长很长，说短其实也很短，讨论好改造的主体，并把火药申请下来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刘光齐喊过来曹晋，吩咐由他来交接爆破的相关事情。 随着自己在轧钢厂崭露头角，刘光齐决定多培养几个亲信。 毕竟偌大的一个轧钢厂你不可能事事亲躬，培养几个得力下属非常有必要。 像曹晋就很不错，有能力、有眼力，心思缜密却又不油滑，这样的人用起来也很舒服。 “曹晋。” 刘光齐喊了一声。 每天上班前和下班后，曹晋都会在刘光齐办公室门口候着，有事随时吩咐，没事也会打完招呼再走，这个习惯他坚持了有近一年。 今天听到招呼他立马小跑了进来。 “师父您叫我。” “曹晋，待会军区会有车子送东西过来，你带保卫科接一下，明天厂里要用。” “能不能做好？” “没问题师父。” 曹晋自信地回答。 他的父亲是八级锻工，母亲肯定也不差，因此年纪轻轻就把为人处事锻炼的很好，要不因为刘光齐是重生回来的肯定还不如他。 “这批材料很重要，记得吩咐保卫科严加看管，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刘光齐还不忘吩咐，既然已经开始了就要加快节奏，尤其是炸药这种危险性大的东西，一旦出了问题就绝对不是小事。” “放心吧师父，出不了问题。” “师父再见。” 第146章 傻柱回来了 “光齐，听说你们打算对厂里设备进行改造？” 饭桌上，刘海中突然问道。 刘家也不存在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想到就问。 刘海中作为车间主任，自然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 义肢项目的好处还没吃完呢，这又弄出个车间改造，刘海中对自家老大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过总算都是好事。 “是啊爸，工业部都已经派人下来了，明天就要把老车间爆了建新的。” 刘光齐说的倒是很平淡，一点没兴奋的样子。 秦京茹听了也是抬起头笑着看了他一眼，眼睛亮闪闪地。 自己嫁的男人真是太厉害了，哪哪都厉害，而且对自己还好，看来今晚得再洗干净点！ 嗯，对！ 就是这样！ “对了妈，光天回来过吗？那小子怎么说？” 刘光天上的是夜班，这会儿已经去厂里了，所以要问也只能问二大妈。 “没呢，那瓜怂说没找到机会问，等这个月发完工资再说。” 刘光齐：？？？ 心里的不祥更重了。 不过他倒是没功夫管这个，拖就拖吧，反正也不差这几天。 吃完饭他又带着京茹出去散步，诚诚兴兴让二大妈带着。 出去散步带着小孩还是不方便，心想要是能有个推车就好了。 ……….. 第二天一早，刘光齐没忙别的，到办公室喊上徐总工就去了爆破现场。 这次的目标是老厂房的两个平炉，昨天炼完最后一炉钢他们的使命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爆破，然后废物利用。 钢炉碎片残渣同样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早有军人将炸药安装完毕，只等负责人到来就可以引爆。 “徐总工你来？” 刘光齐试探着问。 “不不不…还是刘工你来吧，这玩意我之前玩多了，早就不新鲜咯！” 徐农生看着刘光齐跃跃欲试的样子笑着拒绝道。 “行，那就我来！” “车间里没人了吧？有的话赶紧出来！” “大家伙都往后站站，别不小心崩着喽！” 刘光齐颐指气使，颇有几分孙悟空被压五行山，唐僧过来接帖时候的架势。 毕竟现场除了相关人员外，还有不少别车间偷跑过来的工人。 易中海师徒、还有自家老刘都在其列。 别误会，易中海师徒都是捧场来的，至少表面看是如此。 易中海在一旁眉开眼笑，还不停鼓掌，贾建阳更是对着场中央指指点点，说拿爆破器的刘工住他们后院，平时见面都会打招呼。 ……… 刘海中却是什么都不需要说，自有懂事的工人在一旁恭维。 “刘主任，今天您儿子可真气派，都把一旁杨厂长给比下去了！” “哎….这话可不能瞎说，杨厂长是把机会让给后辈，自己坐镇后方，这叫什么？这叫有格局！” 刘海中笑着否认，但言语间的自豪却任谁都能看出来。 …… “老李啊，待会儿小刘手上的按钮一按，这俩大家伙可就再也找不回来咯！！！” 杨厂长对在厂里服役了好些年的平炉还是有些感情的，说起来这对平炉资格比他还老，杨厂长没调来轧钢厂前就已经投入使用了。 这点李怀德跟杨厂长完全不同，他的眼里只有效率，落后了就该被淘汰。 “杨厂长您这就有些着相了，时代在进步，设备更新换代也是难免的嘛！老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给新技术让步，我觉得就很合适！” ………. 刘光齐询问了在场的专业人员，确认所有人都离开波及范围后才用力按下手里的爆破器。 “轰……...” “轰………” 几乎同时传出了两声巨响，两个锅炉应声炸裂，不过好在因为有厂房的阻隔，锅炉碎片没有四散飞溅，不然说不准会酿成什么事故。 虽说厂房经此一炸也有些摇摇欲坠，但是厂房本就需要完全拆除的，被炸松了倒是好事。 准备工作也就此结束，领导们打算离开，工人们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原xx车间的工人留一下，等将厂房完全推倒后，你们进去把钢炉碎片还有别的可用材料搬出来！争取一颗螺丝钉也不要浪费。” 趁厂领导还没走远，车间主任站出来吆喝道。 杨厂长还有李怀德对车间主任点头表示赞同后又找到了刘光齐和徐农生： “徐总工，还有刘工，接下来就辛苦你们了。” 徐总工面对两位厂长却是毫不在意，本身他作为三级工程师就有这个底气： “两位厂长客气了，这是我们本职工作。” “我就不在这耽搁了。” “光齐我先回去，办公室等你。” 说完徐总工不等两位厂长回复直接走了。 徐总工可以这样刘光齐却不能，他还打算在两位厂长这多苟几年呢。 于是刘光齐又跟两位厂长说了下进度和大致的计划，这才离开现场回自己办公室。 ………. 集体办公室。 刘光齐正和徐总工讨论车间的建设及规划，这回他们打算投产的分别是二十吨和三十吨级别的转炉，相应规格同样也是。 建造大型车间和相应设备，单靠自己这个小团队和厂里工人自然是不行的。 至于如何建设倒是不关自己事情，自然有专业的部门来完成。在龙国拖后腿的从来不会是基建。 刘光齐他们要做的就是出具设计图纸，将具体的规划拿出来，尤其是吹氧转炉，必须细致到哪颗螺丝钉用哪种程度的材料。 你一个搞发明创造的不出具这个谁来？让工人自己摸索吗？那怎么行！ 而今天的主要任务也就是这个，厂房那边现场还没收拾，大量的破碎钢材还没运出来，必须要将现场收拾干净才能进行下一步作业。 提前安排自然是必要的，不过这种事还轮不到刘光齐来做，无论是人脉、经验，还是说服力，徐总工比刘光齐都强了不止一筹，这些事情由他负责。 而刘光齐的强项在于对吹氧转炉的理解和设计，这是其他任何人都没办法代替的。 又是紧张而又充实的一天。 ……… 就这么过了两天，周四下班回来的时候，刘光齐发现傻柱居然搬回来了！ 既然傻柱回来了那秦淮茹自然不能再占人屋子不放，而是在征得傻柱的同意后搬去了后院原先聋老太的屋子，租金也变成了每个月三块钱。 聋老太是八十出头没的，属于喜丧，不存在什么不详的说法，因此秦淮茹直接打扫干净就搬进去了。 “傻柱你个狗东西不是搬出去了么？有能耐就别回来啊！现在又搬回来干吗？” 许久没见傻柱许大茂显得格外兴奋，赖中院直接就不走了！ “嘿，爷自己的房子爱住就住，犯得上跟你许大茂打招呼？” “我看你一准是骨头痒痒了。” “想让爷揍你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地！” 对付许大茂傻柱向来是简单粗暴，奉行能动手就别逼逼。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光齐回来了我找光齐说话去，不稀得搭理你这粗人！” 说完许大茂抛开傻柱朝刘光齐迎了过来。 “光齐回来了？来来来，上我屋里坐会儿。” “今天我下乡回来，徒弟孝敬我个老母鸡，我寻思养着也挺麻烦的干脆就给它杀了，晚上咱哥俩喝两杯。” 刘光齐自然是满口应下，许大茂这人吧，擅长溜须拍马见风使舵，别的就没什么了，不怕他有什么坏心思。 回到家，发现自家老刘已经回来了，正躺在院里空地的逍遥椅上。 翘着二郎腿听着广播，好不惬意。 “爸，妈，晚饭我上许大茂家吃，不用等我。” ………… 第147章 许大茂，你要说你太想进步了 “大茂这是找我有事啊。” 一看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两瓶西凤，刘光齐就知道许大茂又有事想找自己帮忙。 果不其然，屋里就自己、刘光齐还有娄晓娥三个人，他也不拐弯抹角： “嘿嘿，先吃菜，先吃菜，咱们边吃边说。” 吃了一会儿，又唠了几句家常，许大茂终于还是开口。 “那个光齐啊，我们宣传科要新提拔一名干事，我想争取一下，你看我怎么做好些！” 今晚的主菜是红烧鸡块，鸡肉配上香菇那么一炒格外鲜美，刘光齐夹了块胸脯肉进嘴里，吃完才问道： “原来的干事上去了，所以空出来个职位？” 宣传科四平八稳，职位自然不可能凭空多出来，要么是原位置的人上去了，要么是犯了事翻车了，这点必须弄清楚。 “没错，原先宣传科的张斌写了首红歌，出名了，据说是被宣传部给看上了，要调走。” 刘光齐手指头轻叩桌子： “你跟这张斌关系怎么样？说实话。” “关系？” 许大茂先一口把杯子里酒喝完： “不是我跟你吹光齐，咱宣传科下至刚分配进来没转正的，上至正牌科长副科长，就没有和我许大茂交恶的。” “那这样，回厂里你探探他的口风，如果有机会再请他吃个饭，送他本教员语录或者珍贵些的像章之类的。” “像他这种高升的，厂里大概率会征询他本人的意见。” “行那我知道了，别的地方…….比如杨厂长那我要不要…….？” 许大茂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想着刘光齐跟杨厂长熟，要是他可以跟杨厂长提一下的话那就更妥了。 “杨厂长那你就别想了，像他这样的大厂长可不会管这些事情，搭不着边。” 要是李厂长那刘光齐还可以考虑要不要帮忙说一说，两人私交更好，相处起来也更随便。 杨厂长那就算了，人情用许大茂身上有些不划算。 “倒是你们王科长那你可以多走动走动。” “一般干事这种位置只要张斌和王科长帮你说话就跑不了。” “哎好，那回头我再去王科长那走动走动。” “那王科长那我也是请吃饭，送教员语录这些？” “那不一样，王科长是科长，怎么能跟干事一样呢？” “教员语录，教员像章这些他肯定不缺。” 刘光齐摇了摇头，接着又问道： “你们王科长平时喜好什么，比如烟、酒这些。” “这我知道，我们王科长啊，平时身上都揣两包大前门，一包里头确实是大前门，用来递人，另一包自己抽里面装的是华子。” “这是我偶然间发现的，没别人知道。” 说起这个许大茂就特别得意。 得，这么一说刘光齐就知道这所谓的王科长是什么样人了！ “那就给你们王科长备两条华子，不管怎样你都是在他手底下做事，吃不了亏！” “行那就听你的。” 许大茂倒是个听劝的。 也是，这钱肯定由娄晓娥出，许大茂有啥好心疼的？ “对了光齐，送完华子我跟王科长怎么说？就说我对干事这位置有想法，让他帮下忙？” “不，你就说你太想进步了！” 刘光齐略微一想后说道。 “太想进步？？” 许大茂愣住了，这么新鲜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太想进步？ 换种说法不就是想升职么？ 意思还是这么个意思，但说法这么简单一换，格局立刻出来了！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许大茂对刘光齐的佩服又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 读书好、能出成果，只能说明人家智商高，但这种话术却是许大茂拍马难及的，换他自己来顶多就是说得隐晦些，比如王科长，你看我当这个干事有没希望之类的。 “光齐哥，为了这句太想进步我得敬你一个！” “我干了，你随意！” 刘光齐笑着跟许大茂抿了一个。 席间，刘光齐觉着屋里有些闷就随手解开两个衣扣，于是娄晓娥又想起那天别院里的一幕，低下了头。 “其实要我说吧，大茂你这放映员工作也挺好，不愁吃不愁穿的，看你家里老母鸡就没断过。” “也就这点好处了，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有时候路还不好走。也是乡亲们热情，我说不要还不行，就硬塞。” 在刘光齐这许大茂倒没说什么徒弟给的这些假话。 “所以说啊，别看干事可以坐办公室，但真比起来指定没放映员宽裕……” “倒是忘了你家有晓娥在不用在意这些。” “呵呵，来来来，吃菜…吃菜。” …….. 等到吃饱喝足回去，秦京茹已经哄完孩子在床上等着了。 简单地洗漱一下，刘光齐上床。 京茹温软的身躯贴了上来。 “诚诚兴兴睡了？” “嗯。” 随着刘光齐的愈发出彩，秦京茹对他的依赖也是日渐严重，引得刘光齐常常痛并快乐着。 说实话秦家姐妹香是真的香，他在想如果不是重生后身体变结实了绝对扛不住姐妹俩这么造。 姐妹成对快乐加倍是没错，但耗费的体力也同样加倍！ 和风细雨，配合默契的一小时后，秦京茹轻轻擦干刘光齐身上汗渍，窝在他怀里： “哥，我这一直没有工作你会不会嫌弃我…要不你给我找份工作吧。” “又来！带好诚诚兴兴不是工作？服侍好我不是工作？净说些没用的。” 京茹撅着嘴： “哎呀不是啦，我意思是我如果有了工作，诚诚兴兴就可以是城市户口，有定量了。” “到时再说吧，等诚诚兴兴长大些，咱家又不缺吃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好。” 秦京茹在刘光齐怀里扭了扭，顺便找个更舒服的姿势，此刻她的心里满是甜蜜。 自从嫁给这个男人后就没什么事让自己犯愁过，日子过得幸福美好，她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那个。 特别是跟于莉姐还有晓娥姐聊起某些不太正经的事后，她才知道自己男人在别的地方同样厉害。 “对了哥，于莉姐还有晓娥姐怎么都不生孩子呢？是她们不想吗？” 秦京茹对这很是困惑，她嫁进来三个月爸妈就开始催了，难道城里人不在意这个？ “不知道，不过这事可不兴当面问，容易得罪人。” “难道不是她们不想要，而是生不出来？” 秦京茹瞪大眼睛心里非常震撼。 四合院拢共就十几二十户人家，居然……… “不知道，不想说也别去说，你也一样，记住没有。” “哦….” 秦京茹听话地应道。 只不过刘光齐这么一说她更加疑惑了，晓娥姐既不愿意烧饭又不能生孩子，那许大茂为什么要娶她。 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问号，不过本就累了秦京茹很快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 刘光齐起来后先去屋外自己加盖的小卫生间撒了泡尿。 之前无论是大号还是洗澡他都是去别墅空间里解决的，后来结婚了觉得有些不方便，就在自己房子和东厢房中间加盖了个卫生间。 下水管直接通过院墙排到外面公厕，都没从四合院里边走。 自来水管也是从院里接到的卫生间，还安了个独立水表，这样也省得别人说闲话。 街道办的手续自然是要走的，不过以刘家的人脉这都是小事。 不装不行啊，万一以后媳妇孩子上厕所掉下去怎么办？捞起来是要还是不要？ 光福掉过一次，棒梗掉过两次，危险着呢！ 这钱必须得花！ 释放完毕后出门，看到秦淮茹正往屋里搬煤球。 刘光齐想上去帮忙被秦淮茹拦下： “用不着搭手，我自己来就行。不小心沾上了又浪费身衣服。” 刘光齐也不勉强： “行那你自个儿搬着，我洗簌去了。” 刷完牙回去，秦京茹正在帮两小穿衣服，今天二大妈煮的鸡蛋面，刘光齐吃完就去上班了，脚下踩着正好一周岁的二八大杠。 第148章 复吹转炉 等到了轧钢厂，徐农生徐总工已经早早在办公室候着了。 “光齐你怎么才来啊，场地都已经腾出来了，快看看现在该怎么做。” “走，看看去。” ….. 到了地方，刘光齐发现昨天还屹立着的厂房早已消失不见，就连地上的垃圾都扫得干干净净。 一行人刚一来到空地，四周就围过来一群人，都是想主动投身新厂房建设当中的。 刘光齐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也是无奈： “七级八级的留一下，别的人先回去上班。” 这一喊人才少去，留在现场的大概还有十几二十个，其中就有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刘光齐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言语倒是诚恳： “那个刘工啊，我易中海作为七级钳工多少能对你有点帮助，想留下来帮帮你。” “行吧，那你也留一下。” 接着刘光齐对着在场的工人们说道： “同志们，吹氧转炉是个大项目，如果制作成功的话至少能节省八成的消耗，甚至还能摒弃以前只炼铁，不炼钢的缺点，从而实现既炼铁又炼钢！” “效率更是接近平炉的十倍！” “吹氧转炉的全名叫做氧气顶吹转炉，大家都没有见过，有的甚至还是第一次听。” “这样，我先把氧气顶吹转炉的设计图给大家看看，让大伙也好有个了结。” 说着刘光齐给在场的工人每五人发放一份，让他们一起看，等所有人都看完才继续开口： “看完这个大家应该对转炉有了一定了解，转炉主要由三部分组成，炉体、支撑装置以及转动装置。” “想要造出这三样中的每一样都非常困难，但我们没有办法，即便再难也要上！” “不过只要大家严格按照设计图上执行的话，我们绝对可以在两个星期内将转炉主体完成。” “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底下工人振声大喊。 “好！” “现在开始分小组研究设计图，有不懂的抓紧问！” 接着下面人开始了紧张的看图过程，时不时有人会问些问题，他们问的大多是材质选取以及工艺指标的问题，刘光齐也会一一解答。 高级工本身就要求会自己看图自己研究，也正因为刘海中才说自己成不了八级工。 “刘工，这在炉子的顶部加氧气喷嘴我知道，但是炉子底部这个喷嘴又是干嘛的？” 徐总工看着凭空多出来的管子同样不解。 “哦，我是想如果在顶吹的同时从底部也吹入少量气体，就可以增强金属熔池和炉渣的搅拌，进而克服顶吹氧流搅拌能力不足的弱点，使炉内反应接近平衡，减少原材料的损耗。” 刘光齐侃侃而谈： “这是我新构思出来的东西，跟上次实验的纯氧顶吹又有所不同，经过参数计算，我发现这种设计要比纯氧顶吹还要好上不少，无论是效率还是钢铁质量。” “所以我想趁着这次机会，将它作为实验对象做一个比较，看看它的效果到底怎么样。” 说归说，但是复吹转炉的厉害之处刘光齐却是一清二楚。 现在国外盛行的炼钢技术——纯氧顶吹转炉，是五十年代奥地利人发明的，但是龙国现有的技术来源却只有老大哥家。 老大哥家虽然给龙国带来过不少先进技术，甚至前几年还帮我们建立多家大型钢厂，卖给我们很多设备，但是核心技术仍旧掌握在他们自己人手中。 随着老大哥家政权接替，两国关系进入冰点，这些技术人员也全部被召回，龙国只能靠自己研发各种技术和设备。 纯氧顶吹转炉虽然是当前主流的炼钢炉，但是这种炼钢炉存在很多问题，不然也不会在十几二十年后就被取代。 单靠顶吹的话废渣中含铁量会非常高，钢水含氧量也降不下来。 既然要做，刘光齐当然要选一个弊端少的。 于是他才决定再加一款他重生前都还在使用的炼钢炉----复吹转炉！ 复吹转炉同时保留了顶吹法容易控制造渣过程的优点，又兼具比顶吹和底吹更好的技术性能指标。 改造后的复合炼钢炉既可以提升炼钢产量，缩短周期，又可以提升钢铁的质量。 而徐总工也在拿到设计图后陷入了深深的深思。 他不像那些高级工刘光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需要知道怎么做就好，他也是本次试验的两大负责人之一，要对本次行动负责。 看了一会儿后他把刘光齐拉到一旁： “刘工你把相关数据给我看看，我跟你一起推一推，要是可以就按你说的做。” 本次行动本就属于摸着石头过河，因此只要两个负责人都同意就没有问题。 于是刘光齐把自己辛苦计算出来的草稿纸递给徐总工，并在一旁解释。 过了好久徐总工才把数据看完，他抬头看着刘光齐，脸上表情十分复杂：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刘工啊….如果真按你说的能把这个复吹转炉造出来，那么无疑在炼钢这一点上能走上世界最前列！” “徐总工您过奖，我也是误打误撞……” 刘光齐谦虚道。 “不！一点也没有！” “走，给工人们安排任务去！我现在浑身都是劲儿，迫不及待想看见复吹转炉问世！” ………. 就这样，时间飞逝。 这些天徐总工和刘光齐一有空就来新车间巡视，查看新炼钢炉的进度。 “那个张师傅，爬那么高要注意安全，还有炉口和焊帽之间一定要焊死了，别留一点缝隙出来！” 正在炉口作业的七级焊工用手比了个收到后，继续修补着每一处缝隙，在炉口处留下一个个漂亮的鱼鳞状焊纹。 “易师傅，闸口那一定要挫平了，一丝一毫都不能差，不然上千度高温转出来的钢水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心吧刘工，一准给你搞漂漂亮亮的！” 经过几天的相处，易中海也开始真正地佩服起刘光齐。 之前他总觉得刘家刻意针对自己，抢自己风头。 但现在看来自己纯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刘海中先不说，至少刘光齐跟自己就不处于同个档次。 老鹰难道还会跟家雀一般见识？ 人现在都已经在能跟四级工程师平等交流了，哪有功夫跟自己计较些鸡毛蒜皮的，要不是老刘在四合院，家在四合院，估计都资格住上筒子楼了吧！ 易中海故意主动请缨来到刘光齐手底下，也是想看看他到底还记不记恨自己，打消他对自己的恨意。 结果却…….. 哎，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 两个星期过去，炉体、支撑装置、转动装置以及各部分零件都已完成，最后只剩下组装了。 刘光齐和徐总工在各部件中敲敲打打，恨不能拿放大镜来观察、核对每一个尺寸！ 两人一起寻找不合格的地方，再让工人们对不合格的地方进行修改。 也有工人对刘光齐的吹毛求疵有些不满，但更多人却对此表示理解，因为有时刘光齐随便一句话就能解决困扰他们已久的难题，给他们带来提升。 要知道七级八级工本身技术上已经没有问题，造成差距的更多是解决问题和临场应变的能力，而这些是书本上学不到的，但刘光齐的提点却能做到。 于是专项任务组的人也都知道刘光齐并不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书呆子，而是有真材实料，各方面都擅长的实干派。 可以说刘光齐是用实际行动将这群平素眼高于底的七级工八级工给折服的。 用了两天时间对所有零件进行了时候检查和整改，刘光齐对着徐农生建议： “徐总工，我看零件都已经达标了，要不明天就把他们组装起来？” 徐总工佩服地看着刘光齐：“哈哈，我没有意见，不过小刘你倒是深藏不露啊！” “九级工程师？我看远远不止吧？！” 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刘光齐也没想着能一直瞒下去。 毕竟才华这东西就像读者大老爷们的帅气，瞒是瞒不住的，总有被发现的那天。 “呵呵，徐总工过奖。” “没法子，每年就那么一次考核机会，这还是破格提拔过才升上来的！” 刘光齐笑笑说道。 徐总工用力拍拍刘光齐肩膀： “好，那你就先回去吧。” “我打个电话让佘老派个侦察连下来，越在这关键的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 “哎好，那徐总工明天见！” ………. 第149章 两位厂长的明争暗斗 “光齐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了？莫非…..？” 刚进四合院易中海就主动上来打招呼。 而周围的街坊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因为这已经不是易中海第一次主动过来跟刘光齐打招呼。 反而要是哪天易中海再摆谱，街坊们才觉得不正常。 刘光齐眉头一皱： “易师傅，这话可不行说啊！” “要慎言！” “哦，对对，是我不小心说错话了。” “那光齐你忙着，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易中海脸上堆着笑，表情竟是比许大茂还要谄媚三分。 隔壁三大爷看到忍不住有些吃味。 他先是转身回屋端了几条煎松的鲫鱼，上老刘家唠了几句，又端着空盘子出来，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刘光齐则是在路过中院时一把拉过傻柱： “总算逮着你了！傻柱，赶紧上我家做饭去！” “好小子，说好帮忙烧一个月的饭。” “这都过去一年了你做了几次？有十次没有？” 傻柱摆摆手： “不是，我这家里还没…..” “什么家里不家里的！谁管你这些，赶紧跟我过去！” “爷们好不容易今天下班早点，非得整点好的吃上一吃！” 孙红梅见状也走了过来： “好了好了，让你过去你就过去！没嫁你时候我不都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都说厨子在家很少做饭，但傻柱却截然相反。 只要他在家做饭的都是他，也不知道是爱好呢还是被迫的。 “谢了啊嫂子，借你家柱子用半小时，用完就还你。” 说完就搭着傻柱肩膀往后院走。 路过许大茂家时听到一阵鸡叫，定睛一看，原来是鸡笼里两只老母鸡在争虫子，刘光齐有些怀念傻柱做的红烧鸡块遂大喊一声： “好好好！敢吃虫是吧？” “今天敢吃虫！明天就敢吃人！” “许大茂，这鸡是不能留了，刚好替你消灭一只！” 说完抓出只大的递给傻柱： “接着傻柱，拿去收拾收拾做了，对了做成爆炒的，里面加点香菇干和土豆。” 傻柱拿着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站那： 厨子是蹭的，鸡也是蹭的，合着土豆炒鸡块你就出土豆是吧？ 正说着呢许大茂就出来了。 “怎么回事呢这么热闹？” “不是傻柱你刚搬回来就上我家偷鸡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就没这样的！……” “嗨…..这有我什么事啊！” “我跟你说大茂，这鸡啊，是……..” 傻柱忙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我傻柱是谁啊？ 偷啥也不可能偷鸡不是！ “所以你要找得找人光齐，跟我说不着，我啊就一厨子，替人干活的！” 许大茂恍然大悟： “原来是光齐想吃鸡啊，早说么！” “对了傻柱，我屋里有串香菇干你也顺便带上，放一起炒着吃香。” 傻柱怒了：和着我拿鸡就不行，知道是刘光齐想吃你还再往里搭串香菇干？ 倒是刘光齐有些明白了，问道： “大茂你那干事定下来了？” 顿时许大茂喜笑颜开： “八九不离十吧，就差正式通知了！这事还得谢谢你啊！” “谢啥？都隔壁邻居，有什么好见外的！” “这鸡我拎走了哈。” “哎好，喜欢拿走就是，反正留这也不会下蛋，干浪费粮食。” “许大茂！说什么呢你？赶紧给我进来！” 娄晓娥现在听到下蛋就烦躁，在屋里喊道。 “哎来了来了…..” “那行，先不聊了我得回去做饭，屋里还有个懒婆娘，真没办法….” “好！” 看许大茂火急火燎地跑开刘光齐摇了摇头：男人啊，钱包和腰杆子你总得有一样要硬，不然许大茂就是榜样！ ……….. 制作花了两个多星期，组装又用了两天，在近五十名工人两个多星期的共同努力下，新式炼钢炉总算是造好了。 这次验收的转炉总共是两座。 左边那座是普通吹氧转炉，顶吹的。 右边这座却是技术变革后的复吹转炉。 验收时，佘老、聂书记、杨厂长还有李怀德等人悉数到场，准备一起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报告各位领导，所有准备工作都已就绪，是否点火请指示。” “那就现在开始？” 佘老笑着征询大家伙意见。 “好的！” “开始！” “我也没意见！” …………. 机器轰隆作响后，刘光齐带着一众领导站到僻静处。 佘老率先问道： “徐总工，用新设备炼制一炉钢铁大概需要多久？” 徐总工看向刘光齐，见他笑着对自己点头才回答： “左边那个普通转炉大概需要一小时，右边的可能一个小时都不用。” “多少？” “你再说一遍？！” 在场的都是炼钢方面行家，要知道之前用的普通平炉炼制时长可是至少都需要7小时以上，因此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意外。 于是刘光齐又仔细地给众位领导解释了遍这两种转炉和平炉相比的优缺点。 最后佘老也来了兴致，表示要留在现场等成品出炉！ ……. 一个多小时后，经过冷却、连铸等一系列操作，散发出冷白色光泽的成品从出口处被送了出来。 经过简单检查后，检验员表示数据合格，甚至比平炉炼出来的还要好上不少！ 佘老转过身，看着眼前忐忑不安的众人突然大声喊出来：“同志们，我宣布，在没有任何援助的情况下，我们红星轧钢厂自主研发出了氧气顶吹转炉！” 场面先是一静，然后瞬间变成了欢呼的海洋，一群人冲了上来，将刘光齐还有徐总工高高抛起，又接住。 “嘿….” “嘿……..！” 佘老走过来重重地拍了下徐总工的肩膀，接着又来到刘光齐身前： “小刘好样的！之前我以为已经够高看你了，没想还是低估了你啊！” “说说看有什么愿望，能满足我一定给你满足了！” “佘老您过奖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至于您说的愿望就更不必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刘光齐倒是没有像佘老那么激动，因为他觉得转炉成功本身就是必然的，自然就少了那些惊喜。 佘老却是激动地扶住刘光齐肩膀： “好，好啊！” “龙国建设就是需要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你等着，这件事我一定会上报！d和国家一定不会忘了你们这些有功之人！” ……. 接着佘老转过身对着投身新设备建设的一线工人还有技术科原班人马： “在场的所有工人和技术科同志们，你们辛苦了！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还有刻苦钻研，我们成功研发了全国的第一台转炉，你们的付出国家会记得，历史也会记得！” 底下瞬间暴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佘老缓了缓，等掌声平静了点后继续说道： “接下里还要辛苦大家多熟悉下设备，毕竟是新东西，操作工人们还有些陌生，争取在明天记者同志们到场时完美发挥！” “老杨，等下午时吩咐食堂给大家办个庆功宴，大家洗个澡吃个饭，辛苦这么多天也该歇歇了！” “老杨你说两句？” 一直堆着笑脸的杨厂长这才走上前来，他先是环视了一圈接着慢吞吞说道： “这次研发的成功我们首先要感谢组织的支持，还有组织的支持我们不可能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其次我们还要感谢厂领导班子，厂委聂书记以及……….” 这一套套的官话让易中海都有些受不了，只见他站在刘海中身边小声嘀咕： “老刘我怎么觉着杨厂长变啰嗦了呢？说了半天全是套话。” 刘海中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这是套话？之前在院里你比他还能说！” 易中海讪讪一笑，不好意思道： “这….不至于吧？” “不过我现在不都改了吗？以后院里都听你的，这一大爷和该你老刘来当！” 眼见易中海这么大方刘海中却没了兴致，他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幼稚了些，一直把目光放院子里那一亩三分地做啥？ “再说吧，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倒是老易你以后要消停些，再整那些破事我可不会再帮你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我那也是一时糊涂…..” “以后绝对不会了！” …….. 这边聊了许久上头的杨厂长才讲到尾声，只见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最后又加了一句： “同志们呐，革命尚未成功，大家伙还需努力，我们是做出了成绩，但那只代表过去！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要再接再厉，争取作出更大的贡献！” “谢谢大家！” 底下的掌声淅淅沥沥，跟佘老收获的掌声简直没法比。 杨厂长也是意识到了这点，不情愿地又把话筒交给了李怀德，对了还有一点要说一下：因为义肢厂的出彩表现，现在的李怀德除了是义肢厂的厂长外同时也是轧钢厂的副厂长。 李怀德拿到话筒后汲取了杨厂长的教训： “想必同志们都已经很累了，想回去歇着，那么现在我就再说两点： 第一点：参与本次任务的轧钢厂员工每人补发半个月工资以作奖励。 第二点：这段时间大家伙辛苦了，在不影响生产的情况下每人奖励休假两天。” （为了加班加点赶生产，本就两星期没休息，所以李怀德只是把工人改了下调休，以博取工人们好感） “哗啦啦啦啦…..” 瞬间底下掌声雷动，甚至比之前佘老讲话时还要热烈。 佘老满意地看了眼李怀德并对其微微颔首。 杨厂长微簇着眉头。 聂书记看到这情景却是暗暗点头。 刘光齐在底下撇了撇嘴：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胡萝卜都要比画大饼更管用，工人们都是明白人，吃进嘴里的才是自己的。 第150章 庆功宴，挑刺的记者 等领导们走后，刘光齐和徐总工还在比对成品的数据，并讨论改进的可能。 当然这里的改进指的并不是对炉子进行改造，而是往练钢炉里投掷各种料包，改变元素的比例从而提升钢铁的性能。 又忙活了好一会刘光齐才抬起头，结果发现入眼全是饿极了的工人，他们全都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刘光齐哑然失笑： “弟兄们走！吃庆功宴去！” “炼钢组的也不用着急分两拨去，我会让人给你们留一桌。” ………. “耶！” 顿时所有人高呼起来，跟在刘光齐身后朝食堂走去。 既然是庆功宴自然不可能寒酸：红烧肉，大白菜肉片，酸辣土豆丝等等，都是油水足、味道重的硬菜； 主食同样也不一般，赫然就是白面馒头，管够！ 也是大家伙都饿坏了，比成年男人拳头还大的馒头最少的都吃了六个！ 庆功宴领导们识趣地没跟工人们挤一起，而是把刘光齐和徐总工都喊去小包间吃饭，省得工人们放不开。 小包间内的菜品比起外面又要强上一筹，里面还摆了几瓶珍贵的汾酒。 经过一系列推杯举盏、相互恭维后，气氛火热的庆功宴终于得以结束，刘光齐也带着些许酒气走回四合院。 毕竟喝酒不骑车嘛…… 回到院里，二大妈看刘光齐身上带着酒气就多问了几句，结果被知道内情的二大爷止住了，嫌她老娘们多事。 ………. 第二天，刘光齐跟往常一样去厂里上班，正想往办公室走时却被李怀德一把拽住： “走光齐，待会儿有记者过来，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场地。” 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接待记者这种重头戏居然又被李怀德给揽下。 刘光齐跟着李怀德去了预定现场，也就是两座转炉所在厂房的空地。 现场也没布置什么东西，就一条横幅，上面写着： 热烈庆祝红星轧钢厂研制出国内首座吹氧转炉！ 对，就是吹氧转炉，复吹的那座提都没提！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记者们终于走进车间。 李怀德带着记者们来到吹氧转炉前： “各位记者同志你们看，这就是我国自主研发的第一座30吨级吹氧转炉，这标志着我国已经正式步入炼钢产业的先进行列，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即便不依靠其他国家，光靠自己也能炼制出合格的钢铁！” 这时，底下一名明显做过准备的记者发问道： “李厂长，您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下转炉对比平炉有哪些优点？！” “嘎…..” 李厂长再次卡壳了，这货别的都好，就是总记不住专业性问题。 不过他反应很快，一把拉过刘光齐到记者面前： “记者同志你好，这位就是本次转炉的设计师之一，刘光齐刘工，这个问题由他来回答会更加专业。” 刘光齐倒也不虚，他先是清了清嗓子才开始回答： “相较于传统的平炉，吹氧转炉最大的优势就是效率，传统平炉炼制一炉钢铁需要7-12小时，但转炉却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够了，因此首先他在效率上就提升了好几倍！” “另外它还可以靠调节送氧量来精细控制炉内温度、添加各种金属改变钢铁构成，使炼制出来的钢铁能多样化、特性化。” “最后一点就是转炉的钢铁转化率高，但能耗却只有传统平炉的一到两层！” 在刘光齐侃侃而谈的同时，记者们也在下面疯狂地记录着。 这时突然有个年轻的男记者问道： “据我所知刘工你不过是名九级工程师，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到仅凭九级工程师却完成这三级四级工程师都做不到的任务？！” 刘光齐色变，李厂长同样色变。 徐总工听了为刘光齐表示不服，上来接过话题： “我想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或许更加合适。” “刘工之所以九级是因为技术员一年一考，他这个年纪只能考到九级，而不是说他只有九级的实力！” “我认为以他的实力…..” 徐总工还待再说却被李怀德拦下： “好了好了，说到这里就可以了，术业有专攻，刘工的父亲是我们轧钢厂的老锻工，同时也是车间主任，对炼钢多了解一些也正常。” “另外刘工虽然是设计者，但并不是唯一设计者，甚至连主要设计者都不是！” “下一个问题！” 李怀德这么做不是为了抢功，而是为了保护刘光齐，真实的功劳簿其实早就已经递交到了上面。 ………. 礼貌地将这名记者请到一旁，并让保卫科的看着，李怀德黑着脸责问宣传科科长： “你们宣传科怎么审核的？这种人也能放进来？” “不好意思李厂长，我们宣传科干事是新来的不懂这些，给您麻烦了？！” 张有亮自责的同时心里也在暗骂：这该死的许大茂，连这么点小事情也办不好！还太想进步？ 我进步你大爷！ 所幸奇葩的记者也就这么一位，接下来的提问倒是中规中矩。 “请问一下刘工，是什么使你能放着舒服的办公室不坐，却要整天泡在这热火朝天，钢液四溅的一线车间指导工作的？” “你看你这身衣服，甚至比工人们身上的还脏！” 李怀德看着刘光齐干净整洁的衣服默默给那名记者点了个赞，暗道这小子有眼力，待会给他发个小礼品。 刘光齐沉思片刻后一脸严肃： “我们国家起步的晚，正是百废待兴、奋起直追的时候，钢铁是所有行业的支柱，作为钢铁厂的一名普通工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也有义务为祖国的事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 “比起前辈们抛头颅洒热血，我这点付出是微不足道的，也是义不容辞的！” 刘光齐几句话讲气氛拔高了一个声调，正待记者们想要拍照时却被李怀德拦下： “好了记者朋友们，我们的刘工还年轻，大家给他保留些秘密，别都露出去。” “毕竟……….对吧？” 随即记者们也对此表示理解，纷纷把照相机对准了炼钢炉。 等记者朋友们取材完毕陆续离开后，刘光齐才解开衣领大口喘气： “嚯，李厂长，徐总工，这些记者们真是有够难缠的！差点被他们给问倒了都！” 徐总工倒是没那么夸张，仿佛早已经习惯了。 “你啊，就是这种场面减少了，以后习惯就好了。” 李怀德也笑着拍拍刘光齐肩膀以示宽慰。 刘光齐不放心又加了一句： “李厂长，这采访归采访，能不能别把我名写出去？照片也不要！” 李怀德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错小刘，小心谨慎确实是好事，不过该有的奖励少不了你的，等着就是！” “不说了我得陪记者同志们一起吃饭去，光齐还有徐总工，你们俩一起不？” 徐总工：“不了我得回趟部里，小车已经在等着了。” 刘光齐： “那我也不去了，下午还要工作不方便喝酒。” 李怀德： “行吧，那就不喊你了。” “回儿见。” 第151章 大管家赠字! 没去小包间而是走到食堂，刘光齐发现许大茂这狗东西又在窗口撩拨傻柱。 你说打饭窗口那么多你非排傻柱那队有什么意思？ 讥讽他吧？ 你笑傻柱娶寡妇，傻柱笑你没孩子。 说起来还是你吃亏，完了还得让人掂勺！ 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 不过傻柱抖勺也只对许大茂一个人抖，其他最多也就平勺。 但遇上漂亮女工这狗东西一准打冒勺！ 轮到刘光齐时傻柱狠狠舀了勺满的，顺道还往下使劲压了压。 刘光齐：“谢了啊傻柱！” 傻柱摆摆手：“客气！” “到你了傻茂，饭盒递过来！” 许大茂大大咧咧把饭盒递过去： “给爷满上！” 只见傻柱先是兜了满满一勺移到饭盒前面……. “哼，算你小子识相…..” “不是傻柱你抖什么抖啊？赶紧放下完事！” 将菜抖差不多了傻柱才给许大茂扣碗里。 “行了许大茂，这是你的！” “下一位！” “哎我说傻柱，真有你的！你给爷记着….” 许大茂骂骂咧咧地离开队伍。 刘光齐凑过去问道： “你说你老黏着傻柱干啥？给你打这么点你吃得饱么？” 许大茂却是一脸无所谓： “吃不吃得饱不重要，我就是想逗逗傻柱，反正我不缺这口吃的。” 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刘光齐从自己饭盒里挖了一勺给许大茂： “逗他？我看他逗你才是，你啊也就占点嘴上便宜。” “谢了光齐。” 许大茂继续嬉皮笑脸道： “你不懂我跟傻柱间的过节，反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而且我就喜欢看傻柱吃瘪，喜欢他伺候我吃饭！” “切，我看你才是吃瘪的那个！傻柱把你饭盒里抠出来的菜转头又给别的女工扣满，吃亏的是你，记好处的是他！” “你往打菜口看！” 许大茂顺着刘光齐手指朝窗口看去，只见打菜的是厂里有名的俏寡妇徐丽娟，傻柱打了勺满的正对着徐丽娟傻笑。 徐丽娟虽然身材偏瘦但是粮仓却很扎实，关键人皮肤白皙，不看手的话一点也不像个工人，倒更像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此刻她正笑颜如花跟傻柱攀谈着什么，离远了刘光齐也听不到。 “柱子，你知道姐家里还两个孩子要养，所以这饭票……” “没事，今儿算我的，我请了！” “谢谢你柱子，我…我下班来找你….” 徐丽娟压低声音说道。 傻柱慌乱地看了下周围，见没人注意： “不用了徐师傅，这都是小事，用不着，真用不着！” ………. 对于刘光齐的说道许大茂却是浑不在意，只见这小子不屑道： “不是我说光齐，就傻柱这样的也就过过嘴硬，压根得不到实利！” “你怎么知道傻柱没得到实利？” 听许大茂这么说刘光齐的八卦心也起来了。 公车、库房、寡妇、苞米地，这些都是八卦的重头戏。 “傻柱那小子就有贼心没贼胆，肉送到手边他都不晓得拿，除非喂他嘴里。” “我不了解别人还能不了解傻柱？别看他见天给徐寡妇卖好，得到的好处指定还没我多呢？！” “没你多？莫非？？！！” “嘿嘿，自个儿想去！” 许大茂贱笑了两下后贼兮兮地走了。 留下刘光齐在那思量嘿嘿的具体含义： 许大茂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娄晓娥不是说他不能生吗？ 看她那天表情也不像假的啊，这又到底怎么回事？ …….. 另一边，佘老会同冶金部部长一起前往四九城保卫最严格的地方。 饶是以佘老还有正牌部长的级别，也是等了好久才见到正主： 有史以来龙国最帅的大管家！ 大管家时间宝贵，佘老和冶金部部长开门见山直接拿出有关两种转炉的性能报告并作了简单讲解。 大管家边看边听，最后开怀大笑，夸奖道： “哈哈哈，好，好！” “老佘，看来这小同志挺不错嘛！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之前的义肢也是这小同志搞出来的吧？” 大管家日理万机，之所以能记住刘光齐的名字除了他本身记性好之外，还因为义肢给新龙国带来了大量外汇以及国际上的影响。 要知道龙国出口创汇的东西不少，但是高科技赋值的却不多，大多走的都是廉价、原材料路线。 像义肢这种低成本高收益的更是绝无仅有，因此刘光齐在大管家心里也是留了底的。 “大管家您说的没错，就是那小子！” 佘老毕恭毕敬地说道： “这回他不仅搞出来西方国家正在使用的氧气顶吹，更是搞出了升级版的复吹转炉模式。” “比之氧气顶吹更高效、更便捷，生产出来的钢材质量也更好！” 大管家再次拿起报告，并将数据与国外先进转炉进行对比。 最后严肃地说道： “老王啊，成果既然已经研制出来就要赶紧把它用起来！” “复吹转炉的事能瞒多久瞒多久，对外只说是普通吹氧转炉，听明白没有？” 佘老和王部长对视了一眼重重点头： “放心吧大管家，一切按您指示行事！” 大管家听后欣慰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作为龙国史上最杰出的大管家他自然知道钢铁的重要性。 民生、基建、重工、军工，哪种不需要大量钢铁作为支柱？ 前些年为了提升钢铁产量更有无数老百姓把自家煮饭用的锅都贡献了出来！ 这时候钢铁产量就是国家工业化程度最重要的衡量指标，没有之一！ 可以说钢铁产业的发展是国家工业化建设最坚实的物质基础，各种机械设备、机床都离不开钢铁的支撑。 因此钢铁又被称为国家工业化的脊梁。 复吹转炉的研发成功可以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同时在大管家心里，刘光齐的重要性也是上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大管家右手指头轻叩桌面。 “一小时30吨，一天就是720！” “要是能一直保持满负荷运转，一年就是二十万啊！” “只需要六十台这样的转炉就能追上我们去年全国的产量！” “好，好啊！” “老王，不管怎样复吹转炉必须尽快上马！哪怕是不分昼夜、轮班换人也要赶出来！” “今年的月度钢铁产量我已经看了，情况很不乐观，但是如果复吹转炉可以尽快投产的话一切都不是问题！” “两个月，我给你两个月时间，必须搞出至少三十座这样的炼钢炉，期间所有资源由你调配，有没有问题？！” “三….三十座？！” 王部长有些错愕不觉喊出声来，不过很快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平复下来。 “没错，就是三十座！” “先在四九城周边城市试行，等第一批试行没有任何问题后再推广到全国。” “周边国家一直虎视眈眈，咱龙国等不起啊！” 西方国家就不去说了，就连老大哥家也跟自己势同水火，大老板更是直接喊出了“想要什么你们自己拿，大不了我们再回金刚山去！” 意思就是真撕破脸大不了直接跟你们打！但原则问题不容姑息！ 种种问题让大管家不得不逼一逼眼前的王部长。 三十台，两个月，貌似也不是特别困难。 再说不是有现成的可以照样吗？先把原班人马一分为三，再各自补全队伍分别行动也不是没有机会。 王部长心里暗自盘算着： “请大管家放心，冶金部一定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 还是佘老心细： “大管家，出于对刘光齐同志的保护我们这次并没有通报他的资料，研发团队也记录着徐总工才是主导，您看还需要怎么做？” “这点老佘你做的很好，做事情要高调，但为人却是要低调。明面上淡化刘光齐同志的影响，暗里再多安排些人手保护，厂里厂外都要有，这事就由你来负责！” “一定要做好对刘光齐同志的保护工作！确保万无一失！” “是，大管家！” 佘老庄重地应下。 “还有小刘的奖励也不能少，给他评个一等功，再把工程师级别往上提提，我看六级就差不多，当然这些只能私底下授勋。明面上就给红星厂相关人员授予一个集体二等功。” 大管家继续说道： “他为国家作出的贡献国家不会忘！” “小刘是你的人，老佘你再帮我给他带句话。” 说着大管家拿出毛笔在纸上写下： 愿相会于龙国腾飞世界时！ “这句话是我留学时送给我同学的，现在我同样把它送给小刘。告诉他等转炉普及那天我请他来中x海作客！” “奖章也给他换枚更大的！” 原本普通的一句话有了右下角落款的三个字后，重逾千斤！ 佘老羡慕地小心接过，收好： “大管家放心，一定把您的关怀送到！” 最后大管家朝着挥挥手： “好了，去吧，有情况记得随时找我汇报，不能出任何差错！” “嗯！大管家再见！” 两人朝大管家行礼后退出房间，犹如打了鸡血般充满斗志。 第152章 娄晓娥遇险 走出房间，佘老对王部长说道： “怎么样老王？两个月三十座，压力大不大？” 王部长却是神采奕奕： “大什么大？前十个月钢产量才600万，这才叫压力大！” “现在看到赶超的希望我全身都是劲！” “还得感谢老佘你替我挖掘出这么个人才啊！哈哈哈…….” 佘老却听出了里面猫腻，警惕地看着老王： “好你个老王，什么叫替你挖掘？合着你这是诸葛亮借荆州，不打算还了是吧？” 王部长见被识破也没有丝毫尴尬： “借用，借用，又不是说不还你，哈哈哈….” “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老佘，要没有吹氧转炉这档子事，我这个冶金部长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佘老也深有同感： “好了老王，有这份心不如多帮我看着点怀德，这次他同样出了不少力气！” “放心吧老佘，我心里头有数。” ……….. 分别后，王部长回工业部商讨具体方案去了，佘老则回去挑选暗保。 暗保，简单说就是暗中保护的意思，能拥有这种待遇的无一例外都是极端人才。 暗保的选拔除了对身手有要求外，还必须人机灵、会演戏，要不然走路龙行虎步、军旅气十足的人跟着，任谁都能看出是被保护的是重要人物。 ………. 而这一切刘光齐却一无所知。 此时他正难得地跟许大茂在办公室里打屁。 虽说许大茂这人有些谄媚，但处着确实舒服。 “这是我老丈人那里拿的龙井，你试试味道怎么样，要是喜欢就都给你了。” 许大茂帮刘光齐泡了杯茶，递上，接着又抓出把瓜子放桌上。 嗑着瓜子喝着茶，刘光齐享受着难得的片刻闲暇。 半晌，刘光齐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口问道： “大茂你这是又遇上什么问题了？” “干事不合胃口还想往上爬爬？” 许大茂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上班时候过来找自己准有事。 许大茂苦着脸： “哪的话…..” “现在是能把干事这位置坐稳都算烧高香了！” “你不知道啊…….” 于是许大茂把科长让他联系记者，结果招来个二五仔的事说了出来。 刘光齐差点喷他一脸！ 合着那不懂事家伙是许大茂招来的啊！ “哦…..” “原来是你小子把那傻缺引到这儿来的啊？！” “我就说宣传科都老资格了，怎么会找这么个愣头青过来！” “来来来你告诉我这人你是怎么找的？” “怎么找？宣传科有通讯录，我直接打电话找的呗！” 许大茂傻呆呆应道。 “得，我算是明白了，你啊，是被那小子给耍了！” “你肯定提起电话就说，轧钢厂有大新闻，让他们派老手过来采访对不对？” “没错没错。” “没错个屁没错！大茂我跟你打个赌敢不敢？” “我赌这小子压根就不是什么老手，甚至可能连记者都不是！” “不是记者？不是记者他能是什么？” 刘光齐摇了摇头： “临时工呗还能是什么！你啊，一准是被这小子给晃点了。” “这狗东西一听有好事，自己就冒充记者过来了！” “下回要是再遇上这种事，你一定要先把电话那头人身份弄清楚了再说正事。” “这还是事态被控制住没造成恶劣影响。” “要是机密行动也被你给说秃噜嘴的话别说干事了，就是工人身份也给你撸平咯！” 许大茂不由打了个冷颤： “卧槽兄弟，你可别吓我，这不能吧？！” “怎么不能？” “真把行动泄密了保卫科可不管你有意无意先审了再说。” “这次回去记得找科长承认下错误，保证下回不再犯就好了，不过以后可得长点心！” “哎好好，我这就去！” 说完许大茂屁颠颠就走了，连那一小罐茶叶都没拿，刘光齐自然是敬谢不敏塞进了抽屉。 忙活完手头工作，刘光齐依旧掐着点下班，炼钢炉那边有些数据需要计算，以便日后改进。 下班路上，刘光齐心血来潮想买点儿瓜子磕磕，新入手一罐茶叶，没点瓜子配着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于是他朝最近的供销社走去。 “救命….救…唔…..” 路过一个胡同口时，他突然听见声微弱的呼救声，但又很快不见，声音很熟悉，应该是认识的人。 于是刘光齐循着声音找去，最后疑点在一扇没有关好的大门，依稀还能听见里面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 刘光齐从枪扣取出手枪并检查了下子弹，打算一探究竟。 日落时分光线本就有些昏暗，透过门缝刘光齐只能看见个大概，里面总共三个人，确切地说是两个坏人再加只傻娥子。 两个坏人分工明确，一人捂着嘴箍着胳膊把娄晓娥往里拽，另一人则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衣服。 娄晓娥自是激烈反抗，但她一弱女子怎敌得过身强体壮的坏人？ 只片刻功夫就已经被拖进中院，衣服也被撕开露出大半个酥胸，两坏人见此情景更是来劲，干脆衣服也不脱了，直接抬起娄晓娥就往屋子里走。 刘光齐见状也不敢再拖，毕竟他也不确定屋子里还有没有其他坏分子。 于是他一脚踢开房门快跑几步，趁着坏人回头张望之际先打死一个： “把人放开双手抱头！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即便在这种时候刘光齐也先找了个掩体才开始问话，足以见他行事谨慎。 还活着的那个坏分子见状也是赶忙将娄晓娥松开并双手抱头： “我投降、我认输，求政府饶我一命！” 刘光齐： “说！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总共几个人？！” “就….就我们两个，这里是我家，我跟我哥刚从监狱里面出来。” “我们也是看这位姑娘长得好看才动了坏心思！” 幸存的坏分子见死了人赶紧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交待了出来，不敢有半点隐瞒。 “双手抱头！蹲好！敢动打死你！” 见那人彻底没威胁后刘光齐才敢走出去。 他过去扶起仍在瑟瑟发抖的娄晓娥轻声问道： “没事吧晓娥？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报公安还是？” 娄晓娥这才回复过来，她紧紧抱住刘光齐哭得稀里哗啦： “哇…..吓死我了，他们….他们是流氓！” 娄晓娥连骂人都不会别的词只知道喊流氓，再就是使劲哭。 刘光齐轻轻拍着娄晓娥的背安抚了一会儿，娄晓娥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不能报公安！要是报公安我都没脸见人了。” 也是，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基本就是两败俱伤，男方自然没有好下场，可女方同样没法做人。 “光齐，我说不能公安！” 娄晓娥见刘光齐呆在那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 “发什么呆呢你？” 娄晓娥顺着刘光齐目光低头一看，入眼却是一团雪白，娄晓娥瞬间羞红了脸，轻轻掐了刘光齐一把后才背过身整理衣服。 “哼，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归说，娄晓娥心里却是在窃喜。 刘光齐也意识到不妥： “不是，那个……娄晓娥你听我狡辩。” “刚才我是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比较好。” “毕竟这里死了人了，不报公安很难说清楚。” 娄晓娥也没真想责怪刘光齐，要是没有他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怎么办？要不…要不还是报公安吧？” 娄晓娥咬咬牙建议道。 刘光齐思索了一会儿，心一横道： “你穿好衣服赶紧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这事我来解决！” “那你可别做傻事，我没事的，大不了跟公安说清楚就是了，我……” 娄晓娥似是察觉到刘光齐想法苦言相劝。 刘光齐对她挤出个笑脸： “我没事，你听我的走就是，回四合院等我。” “听话，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说完刘光齐还狠狠推了娄晓娥一把，他知道即便枪上装了消声器也不能保证绝对无声。 要是被人堵院子里，他自己倒是没事，但娄晓娥却绝对会“声名远扬”！ “那…那我先回四合院等你，需要的话我给你证明！” 刘光齐对着娄晓娥咧嘴一笑，接着挥手示意其赶紧离开。 第153章 蒙混过关 估摸着娄晓娥走远后，刘光齐才打量起了这个院子。 只见几间房门紧闭，门上满是灰尘，就连屋檐角落也结满了蜘蛛网，看起来确实不像有人的样子。 刘光齐蹲在那人身前问道： “小子，动作挺熟练啊，不是第一次了吧？！” “没…没，这是第一次，真第一次，我给您发誓！” 说着那人抬起右手掌还真打算发誓。 刘光齐笑了下摆摆手： “不用，下辈子小心点就是。” 说完起身拉开距离，朝着他的后背连开两枪，又在他脑袋上补了一枪。 接着对第一个倒地的也是同样操作。 同时嘴里喃喃自语： “子曰，言必信，行必果！我不管说什么，你一定要信，不然我就用行动打到你没有好果子吃。” “都说让你双手抱头了还敢拿下来，不打你打谁？” 把两人搬了下位置，摆成往里跑的样子，刘光齐又把随身携带的稿纸往他们手里一塞，握紧，接着走出门大喊： “来人呐，附近有没红星厂保卫科的！” 之所以喊保卫科而不是公安就是因为保卫科更熟，有机会在主场作战何必去客场呢，对吧？ 再说这里本就是轧钢厂的家属区，属保卫科管辖，刘光齐的做法也没毛病。 附近人听到后赶过来，先是跟刘光齐打了个招呼： “这不刘工么？怎么了这是？” 刘光齐倒是颐指气使吩咐起来： “你，还有你，你们俩先把这现场给我封锁好，再把你们于科长喊来，这事光你们解决不了。” “我简单介绍下情况：这两人意图抢夺厂里重要文件被我当场击毙。” “这是我的持枪证，子弹也是轧钢厂配给的，没任何违规。” 几名保卫科员工对望了一下后就按刘光齐吩咐去做了。 开玩笑，现在谁不知道他是厂里头红人啊，厂里能喊于科长喊哥的可没几个！ 不一会儿，于科长带了几名保卫科干事过来。 “怎么了光齐？有不长眼的惹到你了？” 刘光齐高举双手以示自己没有威胁，然后朝几人迎了过去： “于哥你来的正好！” “今天我本打算去供销社买点瓜子的，路上刚好碰上这两人，抢过我的稿纸就跑，我怕出事就把他们给打死了。” “我没惹祸吧？” 于向东打量着地上两具尸体： “你是从后背打得他们？” “没错于科长，当时他们抢了我的东西就往屋里跑，我怕屋里有人接应所以才下了狠手。” 刘光齐解释道。 于向东大喊：“这两人什么身份，有没有知道的？” 有住在附近的保卫员上前解释道： “报告于科长，死的两人是亲兄弟，一个王小龙一个王小虎，五年前因为作风问题进去的，算时间应该刚放出来！” 于向东立刻释然，原来还是惯犯啊？这就好办了呀！ “咳咳！” “事实很明显，这两人意图对轧钢厂干部行凶，被当场击毙，属于罪有应得！” “张龙，通知死者家属过来认领尸体。” 张龙，也就是刚才出来指认死者的那名保卫员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于科长，王小龙王小虎已经没亲人了。他们母亲死的早，父亲犯的罪要比他们两人严重得多，五年前被枪毙的。” 于向东挑了挑眉毛： “嚯，看来还是祖传的！” “那就通知殡仪馆的过来拉人，烧完直接拿去当肥料，也算是为自己赎罪了。” “完事再让街道办注销户籍，房子也收回去。最近轧钢厂招人正愁住不下。” 等都吩咐完于向东才对刘光齐笑笑： “没事了刘工，该忙啥忙啥，这里交给我就好。” “谢了于哥，改明儿请你吃饭！” 刘光齐感激地说道，按规矩这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即便再怎样录口供都是必须的，而于向东一句话就把这些流程全免了。 这情他得领！ 于向东哈哈一笑： “说这些。” “你这都被人打上门了我这当哥的不得替你出口气？” “甭说你在理，即便你不在理哥哥也不能干看着！” 刘光齐走过去给了于向东一个熊抱，接着用拳头捶了捶胸膛： “行，记下了！” “走了东哥！” ………….. 等刘光齐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半黑。 娄晓娥正卡在后院口等着，见刘光齐回来赶忙迎上： “怎么样光齐？没事了吧？” 刘光齐压低声音： “我已经找人把事情压下去了，只要你不说漏嘴啥事没有！” “我…我一定不说漏嘴！” 娄晓娥激动地应道。 “那就好。” “我先回去了，这会儿院子里人多眼杂。” 等回到屋里刘家人倒是没有多问，主要是这些天刘光齐鲜少有准点回来的，大家也就都习惯了。 二大妈看着刘光齐慈祥地说道： “回来啦？赶紧过来吃饭，都等你呢！” 只有刘光福有些不满： “就是哥，我等的肚子都饿扁了，一直咕咕叫…..” 刘光齐却是不管，走过去一屁股把刘光福挤开，顺手拿过刘光福为自己准备的碗筷大口吃了起来。 “爸，你看大哥！” 刘光福忿忿不平。 二大爷看兄弟俩在眼皮底下打闹，难得地没有出来制止。 光福吃饱就跑出去玩了，京茹要照顾诚诚兴兴，饭桌上只剩刘光齐和二大爷两口子。 刘光齐和二大爷边喝点小酒边聊天，顺道听二大妈唠叨院里的八卦。 诸如今天鸡蛋涨价啦； 谁谁谁孩子又和谁谁打架了； 谁家把蜂窝煤放过道上，又被谁给隐着骂了； 林林总总，就连诚诚兴兴今天拉了几泡屎换了几次尿布都说。 刘光齐就感觉这种生活很舒服，非常接地气。 远比筒子楼里住的要舒服。 刘光齐端起酒杯跟老刘碰了一下： “我看爸您最近跟易中海走挺近的，你们这是和解了？” 刘海中嘿嘿一笑，反驳道：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跟老易吧，有什么大仇倒真说不上，就是谁也不服谁，总想着压对方一头。” 接着刘海中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我跟他斗了大半辈子也没沾到什么便宜，没想临老这老易倒是认怂了！” 刘光齐同样思绪万千。 希望易中海这回可以认清自己吧，要不然就算他是父亲的老疙瘩，照样….. 想着想着刘光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都说一回生两回熟，连着两次杀人，刘光齐的心态已经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只不过他自己并没察觉到这份变化。。 “来爸，为你的扬眉吐气，干！” “干！” 第154章 娄家私宅 第二天秋高气爽，刘光齐出门比平时早了一些。 结果刚走到胡同口就被人拦住，仔细一看原来是娄晓娥。 “怎么了晓娥？” 刘光齐微笑着问道。 “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说着娄晓娥带刘光齐七弯八拐来到了一座小独院。 娄晓娥边开门边解释： “这是我们家前些年买下的，没事我就喜欢来这儿歇歇脚。” “嗯，晓娥你喊我过来是想问昨天的事么？” “事情我已经解决好了，不骗你，只要你不说肯定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刘光齐隐晦地说了一嘴，他知道娄晓娥应该能明白。 果然，听完娄晓娥就不再问，而是搂住刘光齐胳膊： “你能在这再陪我一会儿么？我还是有些怕！” 说着还用力紧了紧，让刘光齐感觉到一阵柔软。 刘光齐无奈，只得轻拍娄晓娥的后背： “好了晓娥，都已经过去了。” “也是你运气差，昨天那俩本就是刑满释放的坏人，刚巧给你遇上了，你又打扮这么漂亮，哪还能忍得住？” “你啊，以后少去那种僻静的地方，容易碰上危险知道不？” 娄晓娥乖巧地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我也是心里不舒服才会往偏僻的地方走，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 接着娄晓娥不经意似的，拉着刘光齐也没松开，绕着院子介绍： “你看这棵桂花树是我上高中那年亲手种的，现在都已经这么高了。” “现在上面还有些花，但是大多已经掉掉了，要是你能早一个月过来就好了，那时真是满院子的桂花香。” “这棵是冬枣树，我爸知道我喜欢特地给我找来的，现在正好是成熟的时候，你要不要尝一个，可甜可甜了！” 刘光齐抬头看去，树并不是很高大概在三米左右，许是有人管理吧，树呈扇盖状，上面结了不少果实。 刘光齐看准几颗后来了个助跑，一把揪下枣子，用手摩擦干净后递给娄晓娥，接着自己也摘了几颗。 娄晓娥接过枣子啃了起来，腮帮子鼓鼓地像极了小松鼠。 刘光齐也尝了一个，又脆又甜，他伸出大拇指夸道： “这枣子味道不错，平时没少打理吧？” 娄晓娥点点头： “这棵树是我结婚那年移过来的，专门请的人管理，那人三天过来一次。” “要不去屋里做会儿？里面桌椅茶水什么都有。” 刘光齐摇了摇头： “还是不用了，就在院子里走走吧。待会儿我还得上班太晚了不好。” “吃完这几个枣子我就得走了！” “那好吧。” 娄晓娥也没有勉强，带着刘光齐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院子里有个小水池，池子上有座石桥，大概半米宽，两米长，水里养了几条锦鲤，有红有黄非常好看。 池子后面是假山，山顶通着自来水，水沿着假山从上面流下，最后流进池子里。 一时间两人没有说话，院子里只有水流的声音。 场面非常安静、平和。 不过这安静的氛围很快被刘光齐给打碎。 只见他掏出个青皮冬枣，用力一口咬下。 “嘎擦！” 打破了这份宁静。 娄晓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嫌弃他煞风景。 “怎么样？这里很舒服吧？每个礼拜我都会过来这里，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闻着桂花香，摘几个枣子，再看看这些美丽的小鱼儿，什么烦闷都没了！” 刘光齐也喜欢这里的环境，遂点点头： “是啊，这里是挺不错的，有山有水有花有树，不过要是能有个秋千或者躺椅就更好了！” 娄晓娥听得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 “嗯嗯，你这个想法真不错！下次回去我就跟我爸说！” 刘光齐也有些期待，接着抬手看了看时间。 嚯，该上班了！ “那啥，时候不早，再不走我就该迟到了！” “晓娥我先走了哈！” “你也早些回去，别老一个人在外面瞎逛。” 说完刘光齐又薅下一把枣子朝院门外跑去。 娄晓娥看着他的背影发呆，直到消失不见才锁上门出去。 ……….. 上班路上刘光齐心情复杂，又是紧张又是激动，还有些许不好意思。 他能察觉出自己跟娄晓娥的关系有些不正常，但就是不想挑明。 他还是没想好到底该怎么跟娄晓娥相处。 也许他再主动一点，就能……. 也许他坚决一点，就可以把人推开。 说实话，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真让他下决心拒绝又有些不舍。 但是主动点的话他又觉得不合适，因为娄晓娥和当初的秦淮茹可不一样。 贾家跟自己家不对付，贾东旭更是自己仇人，因此招惹秦淮茹他没有半点负担，甚至还有些畅快。 但娄晓娥不一样啊，许大茂可从没有招惹过自己，是自己的亲朋啊！ 最后他还是决定保持现状，就这样挺好，若即若离，贼刺激！ 等想定主意，也走到了轧钢厂。 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李怀德带着个中年人朝他走来。 “光齐早啊，过来找你有点事。” “这是冶金部的王部长。” “王部长，这就是您要找的刘光齐。” 李怀德对着那中年人恭敬地说道。 “嗯。” “小伙子你好啊，我听老佘说起过你，一表人才，后生可畏啊！” 王部长看刘光齐长相方正身材魁梧，开口就是夸奖。 “这次过来找你有个任务，接大管家指示，让我们冶金部务必在两个月内完工三十座吹氧转炉，跟之前你们厂刚建成那两座一样。” “这不我就找你出主意来了吗？” “怎么样小伙子，有什么想法或者好的主意，大胆说出来！” 刘光齐却听的脑子懵圈，半晌才回过神： “大….大管家？哪个大管家？” “哪个大管家？自然是中x海那个！” “别不信了，就是你想的那个！” 王部长看着刘光齐兀自张大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有些好笑，但却丝毫没有意外，他觉得这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反应。 “昨儿下午我跟老佘去找大管家汇报工作，他老人家得知转炉的事情齁非常激动，当即指示我们要抓紧时间，争取能早一天把转炉推广起来！” “这不我感到压力大就过来征询你的意见，老徐跟我说了，你才是项目的幕后功臣！” “大….大….大管家….” 刘光齐懵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又哆嗦着从口袋掏出个冬枣嘎巴一口，这才好些。 “那个王部长，上次实验的转炉一共有两种，一种是国际主流炉顶吹氧，另一种是我们改进过的复合吹氧，这三十座具体指哪种？！” “复合吹氧不是更高效吗？尽可能都整那种！不过对外就说是普通吹氧转炉，大管家的原话是能瞒多久是多久。” 王部长不假思索地回答，之前的龙国苦惯了，现在有条件自然要上更好的！ “好！” 刘光齐拿出纸、笔开始简易计算，最后放下笔自信地道答： “王部长，打造一套全新的炼钢炉大概需要两个礼拜，抓紧些的话两个月可以打造四批，想要在两个月内完成的话每批就得同时打造7-8个。” “我是这样想的，我跟徐总工各带一队，然后找几家基础条件好、保密程度高的厂子同时打造，这样应该可以按时完成任务。” 王部长皱了皱眉：“不能多找几个队伍打造吗？人力和资源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们调配。” 刘光齐只想了一会儿就坚定地摇头： “不行，除了我和徐总工外别的人还没那个条件，只有我们俩才是从头到尾参与到转炉的设计和制造中的，也只有我们俩才对这项工程最了解。” “王部长您不用担心，我敢这么说肯定是有底气的。” “远的不说，就说咱红星厂和西边的石景山吧。” “我们红星厂真拉开来能同时上马四个！更别提规模更大的石景山了！” “所以只为完成任务的话光这两厂就够了！” 王部长瞪了刘光齐一眼： “净瞎说，石景山多几座也就罢了，你们红星厂用得了这么多吗？你们红星厂是想翻过石景山当老大还是咋滴？” 李怀德小声嘀咕了句： “有小刘在也不是不行。” 第155章 墨宝、勋章 令人震撼的奖励! 李怀德小声嘀咕了句： “有小刘在也不是不行。”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 “你还有没有大局观？” “你知道红星厂转炉比石景山多意味着什么吗？” 王部长差点就要大发雷霆。 “意味石景山转炉比红星厂少。” “你………” 王部长发誓他就没见过比李怀德更不要脸的！ 这tm什么人啊？你比我多等于我比你少？这哪还有半点厂长的样子？ “最多再建八座凑个整，另外石景山得上十二座，其余十座归其他钢铁厂。” 王部长直接敲定了数量： “别的话不用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项目是偷人石景山的，人石景山早就已经在研究了，只不过被你们红星给抢了先。” “谁让他们自己搞不出来的？自己搞不出来还不允许别人搞了？” 李怀德振振有词。 王部长： “得了便宜还卖乖！” “行了李厂长…..” “多少给石景山的留点面子，怎么说人家也是老字号，是你们的前辈。” “小刘你看这主意怎么样？” 刘光齐倒是无所谓，毕竟红星厂规模就摆这，虽然说起来自己和石景山都是万人大厂，但自己才万字出头，人家都已经奔十万去了。 “我没意见，听王部长安排！” “好，今天我就把高级工都招来，由你和徐总工各自挑选人马，任务也由你们俩自己协调。我就负责调集人力和物力资源。” “行，那我先把材料图纸多打印几份，跟徐总工分分。” （国内自主研发的打印机在1966年面世，在这之前进口打印机已有在使用。） “等会儿，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王部长拦住了刘光齐。 “小李你先回避一下。” 王部长并没有因为李怀德是佘老的女婿而让他留在屋里。 “是王部长。” 见王部长表情严肃李怀德也是立刻起身离开办公室，并把门给关上。 只见王部长从怀里掏出一个笔筒状物，再从里面抽出来张白纸： “这是大管家让我送给你的，你可一定要收好。” 刘光齐郑重地双手接过，摊开： 愿相会于龙国腾飞世界时！ 落款：xxx 日期 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艹！ 这要是拿回家不得立马供着？！ 直接贴床头好吧？！ 睁开眼就要能看到！ 接着王部长继续说道： “大管家让你不要有思想包袱，争取再接再励，继续为国家做贡献！” “对了还有这个。” 王部长又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个墨绿色小盒，四四方方，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枚奖章。 “这是大管家亲自签发的一等功勋章，也是你的。” “大管家还说了，等转炉在龙国遍地生花的那天，他请你去中x海作客，并把奖章给你换枚更大的！” “那个…王部长您等会儿，让我先缓缓！” 如果之前大管家发布任务让刘光齐足够惊喜的话，那这接连的两份大礼就是彻底把他给砸晕了！ 带落款的寄语！ 一等功勋章！ 这两个哪样不够吹一辈子？ 敲锣打鼓送回家好吧？！ 什么是光宗耀祖？ 这就是光宗耀祖！ 看出来刘光齐有些飘，王部长又添了一句： “大管家还说了，要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不为别的，为你的安全着想。” “对了，佘老那给你安排了组暗保，专门在暗处保护你的安全，待会儿认识一下。” “暗保绝对可靠，你不用紧张。” “啊？还要有人跟着？” “怎么？不乐意？一般人想有还没有呢我告诉你！” “就连你们杨厂长和聂书记都没有！” “而且他们平时隐藏在暗处，没危险的话你这辈子都发现不了！” “大管家说了，小刘同志的人身安全非常重要，不容有失！” 得，既然是大管家说的那就老实接受呗，还能咋滴？ 就是可惜不能玩暧昧了…. 不过想到那副墨宝和勋章刘光齐瞬间又来劲了！ 这才是男人的最爱好吧！ 于是刘光齐立刻恢复过来： “那个王部长，你把你那笔筒也给我好了，我怕把大管家的字弄折了，有痕迹。” “行，给你！” “还有没别的问题？” “暗保的话能不能给我留点私人空间？一想到要被人盯着我就不自在。” 刘光齐还是说出了自己要求，想为自己争取些权益。 王部长哈哈一笑，原来你小子担心的是这个啊！ 都是从年轻过来的，谁还能没点小心思了？ 对此王部长很理解。 “放心吧小刘，暗保分给你就是你的人了。” “只要你不投敌不叛国，哪怕你偷东西他们都替你把风！” “当然了，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能做，不然闹大了不好收场。” “嗯嗯，那我就没问题了！” “王部长，我现在就申请开始工作，我实在是太想为国家做贡献了！” 王部长点点刘光齐脑袋： “不急，我先打个电话让老徐和高级工过来。之后你跟我去认一认暗保！” “好！” ………. 徐总工他们还在来的路上时，刘光齐就已经见到了所谓的暗保，总共四个，三男一女，没有什么男的魁梧女的美艳，四人皆是普通人相貌。 要不是事先介绍甚至都不觉得他们是做这个的。 “他就是你们保护的目标刘光齐，轧钢厂工程师，之前是义肢设计，现在负责转炉事项。” “光齐，以后就由这几位同志负责你的安全。” “你们先认识一下。” ……….. 经过介绍，刘光齐得知几人俱是三十来岁，且都是从小培养的这方面人才。 为首的汉子名叫赵革，也是暗保小队的队长，他被安排在了轧钢厂技术科，身份是一名普通的十五级技术员，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是十五级。 队伍里的女同志叫熊晶，她的工作单位南锣鼓巷所在的街道办。 另两位男青年分别叫孙战和彭绍民，孙战在保卫科，彭绍民也在技术科。 握手的时候刘光齐感觉出几人厚实的老茧，包括那名女同志也是，看来都是些有功夫的！ “你好刘同志，以后您的人身安全由我们几个负责，如果什么地方给你带来困扰希望你能谅解。” 赵革似乎知道会带来不便提前打了个招呼。 也是，任谁也不会喜欢后面跟着个小尾巴不是？ “赵哥….” “别，以后喊我老赵。” “工作上您是我的领导，生活中我就是您的下属，你可以尽情使唤，一般情况下你的人身安全不受威胁我们就不会出现。” 一旁王部长也跟着点头： “是啊光齐，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说了他们几个都是你的人，都听你的。” “你现在就是让他们打我一顿，他们也绝对会照做！” “王部长说笑了。” “那行，以后就喊你老赵。” “熊姐！” “老孙！” “老彭！” “你们也别喊我什么刘同志了，喊我光齐或者刘工都行。” 几人一一应下。 “刘工，资料上说你们院的贾家找过你麻烦是吗？要不要把她们换了？” 赵革解释道： “为了方便保护你，我跟熊晶会乔装成两口子搬进你们四合院，我们的计划是把贾家换出去。” 换走贾张氏？ 好事啊！ 刘光齐心想即便你不说我还想提呢！ 毕竟没有人愿意跟这么个老虔婆做邻居。 刘光齐自是巴不得： “好，那就让他们家搬走。” “不过记得警告一下那贾建阳，既然得了贾家的工作，就得赡养贾家老小。” “好。” 赵革应的很果断。 刘光齐这么说可不是他真有这么好心，而是他知道贾家老小没了人养活后，肯定还会回来纠缠秦淮茹。 那不是绕了一圈又回来了么？！ 紧接着熊晶上前：“刘工，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孙战和彭绍民也上前： “刘工，院里的您找赵哥和熊姐，厂里找我们俩就行。” 刘光齐听了暗爽： 这哪是暗保？ 分明就是保镖加秘书好么？！ 于是原本很大的芥蒂只剩下一点点。 第156章 贾张氏被抢房? 暗保们打完招呼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对了光齐，转炉研制成功上头还给了不少奖励。” “现金八百，还有各类票据若干，票据要是不够你还可以提出申请，能满足的我们一定满足！” 说着王部长拿出零零总总各种票据递过来。 刘光齐接过来也是感慨：在这做什么都要票的年代，有时票甚至比钱还要重要。 买粮食需要粮票和肉票，买油需要油票； 穿的有成衣票、鞋票、布票，想买双袜子都要购货券，一双尼龙袜最起码需要两张！ 工业券什么的自是不用多说，可以说没有票你是寸步难行！ “谢谢王部长，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光齐没有拒绝而是坦然接下。 子贡赎人和子路受牛的故事他清楚，这奖励他收的心安理得。 而且他是个从心的人，能吃好的谁乐意啃窝窝头啊？ 捐出去？谁愿意谁干，反正我不干！ 吃饱了才能更好地做贡献不是？ 王部长倒不觉得诧异，他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吃苦的主，即使再困难那段日子也没断过鸡蛋。 “还有，这次破格提升你为六级工程师，出于保护考虑暂不公布，差额的工资福利找你们李厂长拿。” 得，还有什么好说的？ 该考虑的不该考虑的组织都替自己安排好了，刘光齐突然觉得浑身一轻。 只需要把转炉的事做好，其他都不用自己操心了？ 那不得卯足了劲干？ 这已经不单单是画饼，都喂嘴里来了好吧！！！ 于是刘光齐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王部长，徐总工他们什么时候到？” “我实在是太想为国家做贡献了！” 王部长听了也是无语，这小刘什么都好，就是太实在了！ 也就在这时，轧钢厂陆续开进来很多辆吉普，车上的人或多或少，但无一例外都是高级工人，除了焊工其他最次的也有七级。 没办法，焊工本就稀缺，而且制造锅炉需要用到大量焊工，别说七级，六级五级的都喊上了。 “你看这不就来了？” “你先跟老徐分配下任务，我去安排下工人。” ………. 简单的讨论过后，最后定下刘光齐负责红星厂的八座，马池口的红冶钢厂四座；徐农生徐总工则负责石景山钢铁厂的十二座及其他钢铁厂的八座，总计三十二座。 商量好后，刘光齐分出一叠设计图递给徐总工，两人一起往外面走去。 办公楼前面的空地上，工人们越聚越多，平日里很难见到的高级工此刻却扎堆出现，刘光齐心想要是扔个雪球过去都能砸到好几个八级工。 而此时工人们也正按着工种围成了自己的小圈，聊得热火朝天，互相交流着经验心得，大有谁也不服谁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等工人们差不多到齐了王部长才开始点名，并在名字后面标注上工种、等级和归属哪个厂，以便刘光齐和徐农生挑选。 点完名后，王部长让李怀德给工人们安排午饭，自己则是拿出名单供两人挑选。 刘光齐边跟徐总工边商量边挑选，反正除了本厂的他也都不认识，于是就按着距离远近挑选，尽量挑各自厂子周边的工人。 自家老刘？ 那必须得带上啊！ 就算他要管理车间，活平摊给其他人不就好了？ 曹向前？ 曹晋他爸，这个也得带上，老刘要是忙不过来活就交给他了。 不错不错。 易中海！ 算了也带上吧。 这老小子怎么说呢？ 当他对你起坏心思的时候是真烦人，满口仁义道德还动不动就站在道德制高点的。 但是当他心悦诚服，彻底服软站你这头的时候又感觉挺爽的，有什么事都不需要自己出手。 好比前些天贾张氏在屋里碎碎念被易中海听见，好家伙，那真是劈头盖脸一顿训啊！ 什么影响团结啦、宣扬封建迷信啦，还有拖四合院后腿之类的帽子全给贾张氏扣上。 要不是有二大妈告诉刘光齐还未必知道呢！ 好汉还需三个帮，少一个敌人多一个帮手，这买卖估计任谁都愿意干。 “光齐你这挑怎么样了？人够用不？” 徐总工挑完后问道。 “差不多够了，就是焊工少了些，我怕到了这一步会卡着。” “要不我这先匀你几个？到时真不够我再找部里要！” “那不用，我打算让他们错开点工序，焊工主要作用是大后期，前期用的还是比较少的。” “主意不错，那我们就此别过？” “好的徐总工，有问题随时联系。” “嗯，随时联系。” 送走徐总工和他手底工人后，现场剩下的就都归刘光齐安排。 刘光齐把上次参与过的工人分散到两个队伍，再把剩下的人补齐，这样每个队伍就都有老手带队，方便操作。 易中海自然是分到较远些的红冶钢厂，徒弟曹晋也是。 第一次建造转炉时曹晋就是全程跟随着，他打算自己不在时红冶厂那边就由曹晋主导，把他培养成独当一面。 这样以后上别的城市援建时可以方便自己偷懒。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刘光齐算是有底了。 喊来爆破队清障的同时，工人们也没有闲着，由原先的老人负责讲解、指导设计图，尽可能做到开工之前就有个大概。 一切安排就绪后，刘光齐就下班了，留下工人们继续钻研。 保密起见工人们只能看对应自己工种的那部分设计图，还不能带出轧钢厂，这样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等回到四合院，刘光齐发现里面正热闹着，走近一看，贾家门口围了一群人。 “老太太，这房子以后就我们家的了，跟你没有关系。” “你看这是批文，上面还有街道办盖章！” 赵革站在一旁劝道，结果贾张氏就是油盐不进，说什么也不肯搬。 “我不管！这里就是我家今天说什么我也不搬！” “老贾哎，快过来帮帮我啊！有人来抢咱们家房子啦！” 贾张氏嚎叫的很大声，同时也很委屈。 她心想老娘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被人抢房子的一天。 周围邻居们看着也很新鲜，从来都是贾张氏去抢别人家东西，被别人抢还是头一回见，尤其要抢的还是贾家赖以生存的房子！ 真是离了个大谱！ 第157章 贾家搬走了 新鲜归新鲜，周围邻居也只是看热闹，没一个肯站出来说话的。 也是，上回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谁闲的没事会去帮贾家啊。 刘光齐回家抓了把瓜子站人群后面杵着，边嗑瓜子边看好戏。 就在这时候，贾建阳先回来了。 贾张氏看见了犹如看到救星，大喊： “建阳你还不快点过来？出大事了！有人要抢咱们家房子。” “还有你师父呢？一大爷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贾建阳：？？？ 对于自家婶子的刁蛮他深有了解，她不去抢别人东西就不错了，还有人敢抢他的？真是开了天眼了！ 贾建阳顺着贾张氏手指看去，见是个三十来岁的普通人，相貌平平，身材也没啥出众的，于是他走过去。 “你谁啊你？做什么的？凭什么过来抢我们贾家的房子。” 一眨眼贾建阳进城也已经满一年，开始以城里人自居，他觉得自己就是贾家家主，自然不愿意丢掉到手的房子。 赵革不答反问： “你就是贾建阳吧？轧钢厂的一级钳工？” “什么叫你们贾家的房子？你们贾家哪来的房子？街道办档案上写得明明白白，房子是公家的，之前是因为贾东旭在厂里上班，由轧钢厂问街道办租下来的！” “如今既然贾东旭人已经没了，房子自然要由公家收回，这是街道办的文件你自己看。” 贾建阳接过一看，手抖了： “婶…婶子，这房子好像确实不是咱家的！” 贾张氏： “那我不管，我都在这住大半辈子了，这就是我的！” …….. 赵革的现在的身份是技术员，也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要不然这暗保就太显眼了，因此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候，熊晶回来了。 只见她穿着身街道办制服，手臂上箍着个红袖套，走起路来虎虎生威： “干什么干什么？是不是有人闹事？” 人群自动让开条道，熊晶顺利地走了进来： “老赵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过来收拾房子的么？怎么这么久连行李都没搬进去？” 熊晶一副强势女主的模样，要不是刘光齐知道内情还真要被她哄过去。 “媳妇你下班啦？” 赵革先是憨实地挠了挠头，接着指向贾张氏： “那，这位大婶硬说房子是她家的不肯搬，我也没有办法，所以……” 熊晶双手叉腰一瞪眼： “所以什么所以？她说是就是了？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掉了？” 对赵革发完脾气，熊晶又把枪口对准了贾张氏： “还有这位大婶，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咋这么能耐呢！要不我带你上西堂子胡同十八号去？那里宽敞，而且住的绝对舒服！” 街坊们听了纷纷议论： “西堂子胡同十八号是哪？” “是啊那是哪里我怎么没听过！” 只有三大爷神秘地一笑，老神自在的说道： “西堂子胡同十八号就是天安门，你们敢去不？！” ……….. 贾张氏被熊晶的咄咄逼人给震住了，说话都有些哆嗦： “你….你谁啊？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我可不是好惹的我跟你说！” 熊晶嘴角一扯露出丝讥讽： “我是谁？我是这间房名义上的女主人！同时也是交道口街道办的干事，四级办事员，听明白了吗？” “还有你是什么人我同样一清二楚，张小花，四十九岁，农业户口，父亲张德山，户籍地址xxx。” “呵，挺厉害嘛，在城里住了几十年居然还是个农业户口，让我猜猜到底怎么回事，为了娘家能多一块自留地？” 贾张氏听熊晶说到这身子都颤抖起来。 确实，当初为了能多分点地她一直没转户口，连秦淮茹嫁进来时也是同样操作，这在当时很普遍，后来政策改了，城市户口才吃香，再想转也转不了了。 一晃这么多年，就连贾张氏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来还是个农业户口。 如今儿子没了，儿媳妇也没了，和她有关系的只剩下棒梗这个同样农村户口的孙子！ “你….你想怎么样，总不能逼死我们一家子吧！” 眼见对方对自己的底细一清二楚，贾张氏再不敢强硬，认怂道。 “行了，收起你的可怜样，轧钢厂还是给你们留了余地的。” “你们这房子虽然要上交，但是厂里在帽儿胡同那片又给你们挑了间小的。” “这是租赁文书，拿好了。” “贾建阳作为个一级工，按规矩也只能分到单间的。” “现在，马上收拾好东西搬出去，不然别怪我找人过来清场！” 贾张氏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和贾建阳一起收拾东西。 遇上街道办的，她的压箱子绝招撒泼也派不上用场，因为人家是真敢抓呀！ 期间易中海倒是终于忙完手头的工作从轧钢厂回来，只不过见此情景他同样是有心无力。 不是他又想帮贾家说话，而是心疼好不容易敲定的养老人选贾建阳又要搬走了！ 讲道理？ 理是人家的。 摆架子？ 人家是街道办干事，你一大爷身份还是人家任命的呢，你拿啥摆？ 于是在易中海不舍的眼神中，贾张氏和贾建阳最终还是搬走了，搬到了距离本院四公里远的帽儿胡同。 分的是间十平米左右的倒座房，除了一张床一张饭桌别的就基本放不下了。 炕没有，煤炉也得放过道上。 知道贾家跟刘光齐有过节，熊晶故意给他们分了个冻不死却又过不好的地方，而且还离南锣鼓不远，可以让刘光齐知道他们一家的惨状。 所谓于无心处讨欢心，说的就是这个，暗保除了保护安全，还要让雇主过得开心、舒适，因此人情世故同样要做足了。 见没热闹看了刘光齐也不耽搁，耸耸肩回了后院。 回去路上正好看到于莉在洗衣服，定睛一看，好像又不是衣服，这不是自家孩子的尿布么？ 这三大爷还真把于莉安排过来了？ 刘光齐心里惦记着大宝小宝就没多停留，谢了一嘴就回去了。 ………. 诚诚兴兴已经有四个多月，俯卧着的时候能抬头，平时最喜欢干的就是把拳头塞自己嘴巴里吮吸，经常把小拳头吸通红通红的，毕竟肉肉的小拳头味道可比磨牙棒要好多了。 笑多了，哭少了，也开始学会认人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谁抱都肯，简单说就是不再跟以前那么好糊弄了。 刘光齐却很喜欢逗弄他们俩： 一会儿用手指头戳戳他们肥嘟嘟脸蛋，他们会乐呵的笑个不停； 一会儿把手指头放在他们小手中央，他们会攥紧紧的；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背靠在炕上双腿屈膝，然后一边一个将俩孩子放在自己大腿上，孩子的长度刚好从膝盖延伸到大腿根，看着小小的人儿在自己腿上蹦跶简直惬意极了。 不过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知道俩小宝玩腻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哭了起来，此起彼伏，一声大似一声，刘光齐怎么哄也哄不好，顿时他整个人就不好了： “妈，京茹！你们人呢？孩子哭了，还给你们！” “快点快点！” 这时刘海中也刚好进门，见状赶忙迎了上去： “哎呦我的好乖孙哎这是怎么了呀？快过来让爷爷抱抱……” …….. 一家人其乐融融，场面十分温馨。 第158章 暗保就位 “爸你回来正好，给你给你。” 刘光齐就像看见救星似的把哭得起劲的孩子们交到二大爷手里。 二大爷也只是新鲜了十多秒就忍不住了，把他们还给秦京茹。 说来也怪，大宝小宝一到京茹手上就不闹腾了，边拍打着小手，嘴巴还一个劲地吧唧，京茹一眼就看出孩子们这是饿了，想吃奶。 于是打了个招呼把孩子抱回屋里喂奶去了。 刘光齐这边总共分了三个组，红星厂两个组，红冶炼钢厂一个，刘海中就是红星厂这边锻工组的一个组长。 “爸你们组都已经熟悉完了？” “熟悉完了，设计图也收回来了，就等着明天开干！” 义肢厂早就已经步入正轨，刘海中倒是清闲的很，现在有新任务正好可以充实自己。 “嗯，我也基本蹲守在轧钢厂，有什么问题随时喊我，这次任务是上面发布的，马虎不得！” 末了刘光齐又神秘兮兮地加了一句： “爸，先不忙吃饭，来屋里给你看个好东西！” “不过说好了你得给我保密，连咱妈也不能告诉！” 刘海中却是不以为意，满不在乎道：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你爸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东西没见过？” “大惊小怪！” 五分钟后。 刘海中瞪大眼睛颤抖着手指： “这这这…..这难道是真的？” 刘光齐白了他一眼似是在指责： 说好的矜持呢？说好的不大惊小怪呢？ “您说呢？这东西还敢有假的？” “祖上有光，祖上有光啊！” “咱家祖宗墓地是谁选的，怎么还一直冒青烟啊。” “不行我得裱起来，金丝楠木做框再镶上玻璃，就挂在我们刘家正墙！这样一进门就能看到！” 老刘满怀激动，当即就准备做框把他裱起来。 “等会儿爸，大管家说了要低调！不让往外传！” “这……这…….” 拿了个大杯却不让出去装，刘海中心里憋得慌！ “好了爸，先裱起来，先裱起来总行了吧？！” “裱起来先放柜顶上，等什么时候风头过去再拿出来挂！” 刘光齐也知道大管家的意思，复吹转炉刚拿出来自己又是负责人之一，要是这时家里出了这么副墨宝，有心人肯定能推测出自己才是发明者，从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可是大管家的意思，爸你不会是想…….” “不敢不敢….” 刘海中下意识地认怂，等抬起头才反应过来被儿子耍了，没好气道： “浑小子，连你爸的玩笑也敢开。” “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就出去买框去！” 刘海中再次粗略地看了一眼墨宝就火急火燎地跑出门去。 盲估尺寸对一个七级锻工来说不过是基本功。 二大妈：“当家的你上哪去，马上可以吃饭了！” “我有重要事，忙完再说！” 说完刘海中大步流星头也不回。 过了半小时后，刘海中拿着个框裱回来了，不过不是之前说过的金丝楠，而是用的古檀红木。 装裱师傅告诉他墨宝的话用古檀红木来装裱更加合适，他的木质较深，可以给人一种古典大气的感觉，比之金丝楠更显得沉稳有气势，而且还带点檀木的清香。 父子俩将墨宝仔细装裱好，又小心翼翼地放到柜子地上，并固定牢靠，这才放下这件大事。 “爸，墨宝的事儿不能跟任何人说，尤其是咱妈。” 刘光齐再一次叮嘱： “咱妈那人你也知道，今天告诉她明天整个南锣鼓巷就都知道了，大管家说了……” “停停停，你爸我胆子小，你别老拿大管家吓唬我，我不说，我不说还不成吗？！” 刘光齐：“嘿嘿….” …….. 父子俩打打闹闹地走了出去，脸上皆是充满自豪！ 吃完晚饭，中院的赵革还有熊晶“两口子”把院子里住户都拜访了一遍，说是想熟悉邻居，方便以后相处。 刘家也同样没有漏过，所有举动像极了正常住户。 回到屋里，“两口子”关好门窗轻声交谈。 “队长你对这院子里住户有什么看法？” 赵革闭上眼分析了好一阵才开口： “危险应该是没有的，我能察觉到前院的阎解成、后院的赵老蔫，这两人对刘光齐有一定的妒忌心理，需要多留意些，至于其他人我看都没什么问题。” “有的想借势，有的想占便宜，不过这都是人之常情，无需我们担心。” “你那有什么发现？” 赵革说完自己想法后反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首先对于你之前的判断我同样认同，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我能察觉出院里有几个女人对他的好感有些超出普通邻居的范畴。” “比如秦淮茹、于莉、还有娄晓娥几人，尤其是秦……” 熊晶正想说秦淮茹的样子不像没有男人，却被赵革打断： “好了你不用说这么仔细，你就说她们会不会刘光齐不利，或者给他带来危险就行，至于boss的私人生活我们无权过问，你要清楚我们的任务！” 熊晶仔细想了想： “应该没有….” “不要应该，说话必须严谨！” “没有，即使出现情况也在我们可掌控范围，能确保boss的人身安全！” 赵革厉声回应： “那就可以了，作为暗保我们要的是时刻谨记自己的任务，boss的安全才是我们的唯一要素。” “暗保守则第三条：只要boss不叛国不投敌，即便他想偷东西也要给他望风，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吗？” 熊晶原本确实在腹疑刘光齐的私生活，但经赵革的提醒后总算反应过来： “对不起队长，是我太过着相了，以后会分清楚主次。” 赵革也缓下脸色： “熊晶同志我希望你谨记，能让我们暗保出动保护的每一个人都非常重要，他们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在国家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妥协，包括我们的生命。” “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提请组织换人！” “是！队长！” …… 夜深， 赵革趁没人去前院大门处做了个手脚，又在后院的围墙，和中院的门墙上同样做了印记，只要有人来过他都能知晓。 不仅如此，每天他都会早早起床去检查做过的印记，以便能随时获取信息。 而这些只是暗保日常的冰山一角。 第159章 傻柱的天降 “各位工友，到我们轧钢厂干活你们算是捡着了，我们厂为了感谢兄弟单位的大力支持，特别为你们增开了两个窗口！” “这样既可以减少排队时间，又能吃到美味可口的饭菜，怎么样，我们厂够敞亮吧？” 中午，刘海中一马当先带着众高级工去厂里打饭。 这人啊，只要有了资本谈吐也就跟着上来了。 要换以前的刘海中跟这么群七级八级工站一起，估计讲话都磕绊，哪能像现在这样隐隐竟还占着主导位置？ “刘师傅，这光有便利还不行，厨子手艺怎么样啊？” “是啊刘师傅，我看昨天下午伙食就挺不错的，听说是一叫傻柱的大厨做的，今天还他不？” 刘海中哈哈大笑： “哟，看来咱赵师傅还是个吃货？都能吃出谁做的好吃了？” “放心吧赵师傅还有各位工友，为了回馈兄弟单位工友的热情，咱们厂自然是安排最好的厨师。以后啊，傻柱就是你们的专职厨师！” “哈哈，刘师傅敞亮，红星厂敞亮！” …….. 等援建的兄弟单位工人打完，傻柱正想关闭窗口自己吃饭时，徐丽娟端着个饭碗朝傻柱走来。 傻柱赶忙压低声音： “徐师傅你怎么来这了？这是专门给兄弟单位开的窗口，你得去原先的老窗口排队！” 徐丽娟怯生生的样子，让傻柱舍不得呵斥。 只见徐丽娟欲言又止： “那个，柱子哥，我是过来解释那天我没来厨房找你的事。” “我….我…” “那天我本来打算单独谢你的，可是心里惦记家里做错了工件，被组长骂了，怕过来影响你心情才没来。” “你…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说着眼眶湿润，似乎下一秒泪水就要滚下来。 见佳人如此模样傻柱哪还把持得住，当即手忙脚乱地安慰： “徐师傅，您别哭徐师傅，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柱子哥，我都喊你柱子哥了你还喊我徐师傅么，听着也太生分了些。” “你就喊我丽娟吧。” “这……” 傻柱挠着头有些为难。 “算了柱子哥，我就一寡妇，不怪你不想跟我做朋友。” 说完徐丽娟转身欲走。 “不是不是，我真没那意思！” “我喊，我喊还不行吗？” “丽…丽娟….” 傻柱急了，他真急了！ “哎！” 徐丽娟转过头甜甜一笑，那模样竟有几分妩媚色彩。 傻柱觉得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时竟有些失神。 有过女朋友的彦祖们都知道，女朋友只有在变成前女友时候才是最美的。 自己的女朋友、媳妇，整天不施粉黛地在自己面前晃荡，即使再漂亮也会审美疲劳了。 所以女朋友一旦变成前女友，你会发现： 哎？怎么一离开自己还变好看了？ 其实并不是，这只是化妆前和化妆后的区别，这点在生过孩子的女人身上区别尤为明显。 好比此刻傻柱就觉得徐丽娟要比孙红梅漂亮多了！ 徐丽娟看傻柱这样也很满意，来之前她还特地将发丝拢到耳后，涂上雪花膏，并穿了件小一号的工服，让自己的身材更显鼓囊。 她先是对傻柱甜甜一笑： “柱子哥你真好，下班记得在厨房等我，今天我一定过来！” 接着又自言自语： “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食堂还有没吃的，哎，看来下午要饿肚子了。” 傻柱听了前半句心花怒放，之后更是大包大揽： “没事，不用回去，我这儿就可以打！” “可是，你这不是为兄弟单位开设的窗口吗？这样不好吧。” 徐丽娟说着有些迟疑。 傻柱胸脯一拍大包大揽： “这有什么？食堂这块我说了算！不就多一个人份么？我有得是法子！” 徐丽娟不失时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傻柱，傻柱一时被迷失了自我，继续吹嘘： “别说是今天，以后你都可以过来，就是你得稍微晚点，和工友们错开时间。” 徐丽娟适时地递上饭盒，顺便送上句彩虹屁： “柱子哥你真厉害！下班一定记得等我！” ……… 刘光齐用了一早上时间，看轧钢厂的两个小组都已经投入建设才准备离开。 他要抓紧时间去带另一个队伍，红冶钢厂的那队。 曹晋再怎样也只是个技术员，目前能顾着中间过程不出错就已经很好了，开头和结尾必须自己来。 于是吃完午饭刘光齐就带着第三支队伍赶往红冶钢厂。 援建的都是高级工，安保问题自然是重中之重，因此随行的除了保卫科相关人员外还有一整个连队，战士们个个荷枪实弹正危襟坐，分乘几辆吉普夹杂在车队中间。 红冶钢厂位于昌平区的马池口镇，是1958年新建的厂房，是一座中型规模的轧钢厂，虽说规模比不上红星厂，但巅峰期也有过近五千人。 和红星厂一样有着相关附属设施，比如电影院、学校、医院之类的。 轧钢厂工人多数安排在附近的四合院，但红冶钢厂由于地处偏远，工人住宿主要以厂建宿舍为主。 红星厂到红冶钢厂有四五十多公里远，刘光齐和援建工人们乘坐吉普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过去的工人们也都做好了在那边长期出差的准备，包括刘光齐也是。 毕竟任务繁重不可能把太多时间浪费在路上。 等车队到达红冶钢厂已经是下午三点，厂长同样姓刘，叫刘拥军，四十来岁，这名字一听就是军人后代。 “欢迎上级领导来我们厂莅临指导，援建的工友们你们一路辛苦了！” 一通客套后，刘光齐先让工人们放好行李，解决完住宿问题才催刘厂长在前面带路。 既然来了就要开始工作，不管能做多少总要把头先开了！ 刘厂长也早已经接到通知做好相应准备工作，把大伙儿带到空地上。 “刘设计就是这儿，这儿就是我们为新锅炉准备的场地。” 刘光齐环视了下周围，这里地势平坦，周边开阔，建个能容纳四座锅炉的厂房也是绰绰有余。 “辛苦你了刘厂长，时间紧迫我就先不跟您多客套了。” “工人们，动起来！” ……… 新场地新项目，困难自然是有的，比如原材料供给不足，基建工人不够，供水问题没法解决…….. 零零总总，反正到处都是问题。 不仅刘光齐一时被弄的焦头烂额，就连刘厂长也像兔子似的四处乱窜。 没办法，作为个新来的基本是两眼一抹黑，刘光齐只能提出问题，具体怎么解决还是得刘厂长来交涉。 等一圈忙下来，工人们真正开始忙活上时已是天黑。 十一月的四九城天黑得早，五点左右太阳下山，等到六点多天就已经差不多黑了。 开工第一天就饿了肚子刘光齐也有些不好意思，遂招呼工人们一起吃饭。 而有感于援建工人们的帮助，刘厂长还特意安排了招待餐供给。 刘光齐原先以为红冶钢厂地处偏远，估计味道也就那样，没想红冶钢厂厨师的水平竟和傻柱不相上下，这点倒是让刘光齐颇感惊讶。 食堂厨师嘛，一般看重的是烧大锅饭的水平，鲜少有能独当一面，一问才知原来招待餐的厨子竟是从隔壁机修厂请的外援，据说祖上还做过宫廷菜。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傻柱的谭家菜是官府菜，这位却是宫廷菜，孰优孰劣倒还真说不好！ 刘光齐对刘厂长感谢了一番后，又说到了住宿的事儿。 而一旁的赵革却暗暗记下：boss喜好美食，对厨师手艺有些重视。 “刘设计师，接下来这段时间还要麻烦您对我们厂多加关照，住宿的事我打算给你安排个安静舒服的，你看怎么样？” “刘厂长客气了，我也就是个普通人，不用太麻烦。” 刘光齐客气道。 刘拥军是个明白人，清楚“不用太麻烦”还有层意思就是尽可能做好些。 但是刘拥军并不在意，在他看来作为本次援建的主心骨刘设计师就应该住的舒服，休息的舒服，这样才有干劲不是？ 要不然安排在普通职工宿舍，休息不好咋办？被人打扰了又怎么办？ 再说这属于日常接待，花费的资源不用自己出，但出了功绩却是自己的，刘厂长不至于连这笔账都算不明白。 第160章 去红冶钢铁厂公干 虽说是招待餐，但也就是些普通吃食，肉没有，有点油水就算不错了。 工人们颠簸了近两小时，又干了那么久的活早就又饿又累，快速吃完饭就打算回宿舍休息。 刘光齐也没多留，再次强调了下明早的上工时间就让他们回去了。 “刘工，我这就带你去住的地方。” “咳咳….” 没等刘光齐答应，一旁的赵革开始咳嗽，意思别把他给拉下了。 “额，那个刘厂长，我这还有个朋友您看….” “不用住的太好，能离我近点就可以，我朋友正跟我学点东西，这样可以方便过来问我。” 刘光齐帮忙说话。 “多一个人？” “哦哦哦，没问题没问题，那就一起过去。” 本着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的原则，刘厂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刘光齐和赵革在刘拥军的带领下走出厂子，来到了红冶钢厂的分厂—红光机修厂。 “刘厂长，这就是您之前说的那个机修厂？” 刘光齐随口问道。 “是啊刘设计师，南师傅手艺很好，就是因为成分问题才一直被按在分厂，要不我早把他调过来了。” “刘设计师，还有这位….” “我叫赵革。” “那就赵师傅。” “两位请跟我来，前面就是你们的住处。” 红冶钢厂对刘光齐的安排还是很不错的，被安排在了一栋独立的宿舍楼。 位置刚好在二楼的最远端，分的房间有普通宿舍的两间那么大，应该是后来打通过，一间卧室另一间则是书房，总共三十平左右。 屋子收拾很整洁，各种床单被褥也是一应俱全，跟家里比起来也就少了个卫生间和厨房。 看样子刘厂长确实用心了。 “刘设计师，厕所的话在楼梯口位置，我们刚才路过。” “条件有限只能把赵师傅房间安排在厕所隔壁，在这我先给您二位赔个不是。” “刘厂长客气，这样已经很好了，说实话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吃苦准备，根本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条件。” 刘拥军听了也很开心，这栋宿舍楼可是今年新造的，专门用来安排财会、医务还有学校等机构女同志用的。 男的也有，但不多，而且全都是科长级以上干部。 安排完住宿刘厂长也就离开了，工人们累，刘光齐同样也不轻松，要给人留出足够休息时间不是？ 刘光齐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便睡，赵革却在刘厂长离开后又走出房门。 他先是将整栋宿舍逛了个遍，不放过每一个可能出现危险的角落，刘光齐所在的二楼更是重点排查： 二楼总共隔了八间，其中还包括厕所和洗漱间。 等于除了自己和刘光齐还有三户。 他已经打探清楚了，住在他隔壁的是一个女老师，三十出头，结婚好几年了，平时住厂里等周末才回去。 再过去住的是一对夫妻，男的是大车司机，女的是机修厂医务室主任，两人也都是三十来岁。 还剩下最后一间，里面住的是名女医生，未婚，去年刚分进来的，现边工作边看书，准备再考大学，家里好像还是祖传学医。 除了那卡车司机其余人赵革都已经见过，得出结论是基本安全。 这次同样身为暗保的孙战也以保卫员的身份跟过来了，他在员工宿舍同样没有闲着。 他凭借两包大前门和自来熟的口才很快和工友们打成一片，然后从工人们口中打听红冶钢铁厂的近况。 比如谁谁谁脾气大，谁谁谁做事情喜欢独来独往，哪些地方比较危险什么的。 总之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 轧钢厂的傻柱此刻却痛并快乐着。 傻柱今天同样留在厨房加班，援建队伍进厂后傻柱的工作时间也随之改变，就像今天，等他忙活完已经是六点多，天都黑了。 也就是在食堂里人走后，他才想起来跟徐丽娟的那个约定，随即又自嘲笑笑： 都这个点了，徐丽娟一定等不着我已经回家了吧？ 对！一定是等等我不出来，等等我又不出来才走的！ 傻柱疯狂脑补。 哪知正等他走出厨房准备回家时，徐丽娟突然出现了！ “柱子哥，终于忙完了吗？” “丽…丽娟…..你还没回去？” 傻柱惊讶道。 “嗯，说好要来谢你的我怎么可以爽约呢？柱子哥你这是刚忙完吗？累坏了吧？” 说着徐丽娟直接上手帮傻柱擦汗，惊得傻柱往后退了一步。 徐丽娟埋怨道： “柱子哥你这是干嘛？我又不会吃人，真是的！” “那啥，食堂门口这么显眼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容易被误会….” 哪知徐丽娟直接把傻柱拉进厨房： “柱子哥你跟我进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不是….这…….” 被徐丽娟小手一牵傻柱顿时就懵了，连说话都不会开始语无伦次。 进里面后，徐丽娟人仍旧攥着傻柱的手不放： “柱子哥，我是特地过来感谢你的，厂里这么多人只有你才是真心帮我的！” “我一个寡妇带孩子容易么我？婆家人都没了，家里就剩个老娘平时能帮我带下孩子。” “我一个人工作养活四个人！” “我….我太难了我….” “呜呜呜……” 说着徐丽娟直接扑进傻柱怀里哭了起来。 “那个…丽娟啊，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傻柱慌了，高举着双手不知该往哪放。 徐丽娟眼中闪过丝窃喜，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柱子哥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虽然厂里总有些关于我的风言风语，但是我绝对是清白的！” “我…我从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个…丽娟啊，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们俩非亲非故的，靠这么近….” 不等傻柱把话说完徐丽娟直接打断： “怎么就非亲非故了？我喊你柱子哥你喊我丽娟，我们俩不是亲兄妹但胜似亲兄妹！除非柱子哥你看不起我也不愿认我！” “我懂了，柱子哥你也跟其他人一样看不起我，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对不对？” “好，我走，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哼嗯…..” 徐丽娟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就是在傻柱面前装委屈。 而傻柱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个了，忙安慰道：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就是怕……” “怕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我一大男人无所谓，但是对你们女同志总归是不好….” “这么说柱子哥你没怪我？真是太好了！”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我不在乎！只要柱子哥你不嫌弃我就好！” 徐丽娟眼角挂着泪珠，但笑容却很灿烂： “不过柱子哥你担心的也有道理，这样，没人的时候我才喊你柱子哥好不？这样就没别人知道啦？” “对了柱子哥，这周末你有空不，我想…我想请你吃顿饭，这几天都你这里吃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也让我回请你一顿。” “到时你就上我家，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好不？” 说完徐丽娟就楚楚可怜地盯着傻柱，大有你不同意我就哭的意思。 “这……好吧！” “不过最近我都没有周末，每天我都要给援建的工人们做饭，等做完饭我才有空。” 徐丽娟甜甜一笑： “没事的柱子哥，到时我可以来厂里等你，忙到多晚我都等！” “行，那就到时候再见。” “那个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徐丽娟嘟起嘴似有些不开心： “是嫂子吧，嫂子真命好能嫁给柱子哥你这样的好男人，不像我……” 自怨自艾后，徐丽娟又说： “柱子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顺个半斤玉米面？孩子一直吃的棒子面，都好几天没上出来厕所了。” “都怪我这当妈的没用，我……” 傻柱连忙劝阻： “食堂的粮食可不敢顺，要是抓到可不得了！” “这样，我这有半斤细粮票你先拿回去换了，别把孩子撑坏了。” “这….这不好吧？” 徐丽娟有些迟疑，想拿又不好意思拿的样子。 “拿着！不拿就是不把我傻柱当哥！” “咳…” 徐丽娟硬撑着才没笑出来。 最后实在憋不下去她踮起脚尖在傻柱脸上亲了一口，又做娇羞状： “柱子哥你真好！” “这是妹妹给哥哥的奖励，你肯定不会多想对不对？” “好了时间不早我也要回去了，家里老人还等我回去吃饭呢！” “再见柱子哥！” ……. 傻柱看着徐丽娟远去的身影竞一时失了神，良久才反应过来。 傻柱抹去脸上被亲的痕迹自嘲的说了句： “这tm叫什么事啊！” 接着傻柱锁上厨房门回家，家里的老婆孩子还等着他的“剩菜”呢！ 但是傻柱心里却又多了些许莫名的期待，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第161章 巧遇 四九城最舒服的季节莫过于春季和秋季，眼下正处在最舒服的尾巴上。 大清早刘光齐就醒来了，他鼻子尖，是被屋外的香味诱醒的。 打开门出去发现隔壁门口放了个煤炉，上面煮着锅小米粥，一个清秀的姑娘正小心翼翼地搅拌着。 听见开门声姑娘回头张望，发现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于是问道： “你好同志，请问你是？” 刘光齐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哦，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这次来红冶钢铁厂援建，是刘厂长安排我住这的。” “哪个刘厂长？总厂的还是我们机修厂的？” 姑娘仍旧有些好奇，追问道。 “安排我过来的是红冶厂的刘拥军刘厂长，不过你们机修厂的厂长也姓刘吗？” “嗯，我们机修厂的厂长叫刘峰，所以我才问你是哪个刘厂长。” 刘光齐哈哈一笑： “那真是巧了，我也姓刘！” 姑娘也是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我姓丁，叫丁秋楠，刘同志你好。” “你好你好，我叫刘光齐，是红星轧钢厂技术科的。” 丁秋楠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已经站直并回转过身，刘光齐才得以打量眼前的丁秋楠。 只见眼前的姑娘相貌秀美并有股独特的气质，比之娄晓娥也不遑多让。 鹅蛋脸、尖下巴，两根粗大的麻花辫挂在脑后，身材有些偏瘦但是骨架却不小，肩宽胯粗，属于典型的东北大妞，身高大概有个一米六五左右。 丁秋楠被刘光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遂问道： “刘同志还没吃早饭吧？要不一起吃点？” 要是个普通人丁秋楠肯定不会这么问，但是一来自己跟刘光齐聊得还算投缘，二来这位刘同志说自己是大刘厂长介绍来的，总不至于白吃自己顿早饭。 “这样不好吧？” 刘光齐被小米粥一诱肚子里馋虫就出来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应下，于是客气了一嘴。 “没事刘同志，一顿早饭我还是请得起的，再说我做的刚好有些多，一个人吃不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也不白吃你的，在这等我会儿。” 说完刘光齐转身回屋，确定周围没人后才从空间里拿出一小罐红糖还有四个鸡蛋，又装模作样地走出去。 “来丁同志，把这几个鸡蛋煮了咱俩一人两个，还有这是红糖，喜欢也可以在粥里加点。” “我这没锅没火的也只能麻烦你了。” “先洗漱去了回见！” 说完，刘光齐不等丁秋楠拒绝直接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接着拿上毛巾牙刷去洗漱间洗漱。 等回来时丁秋楠已经把鸡蛋煮上，并搬了张小桌子在外面。 两人才刚认识，自然不可能进屋一起吃。 “刘同志先坐下来喝点粥，鸡蛋还要一会儿才熟。” “好嘞，谢谢你丁同志。” 坐下来前刘光齐看了眼丁秋楠的碗，发现她碗里的小米粥红通通的，看来这姑娘也是个喜欢吃甜的啊。 刘光齐没有碗筷所以只能用牙杯和牙刷，不过用来喝小米粥倒也没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刘拥军和刘峰两位厂长联袂过来了。 “哟，刘设计师都已经吃上了？我还寻思过来喊你吃早饭呢，看来是用不上了！” 大刘厂长刘拥军隔大老远就开始招呼。 丁秋楠跟刘光齐听到赶忙站了起来，丁秋楠有些不好意思，刘光齐却丝毫不受影响。 “刘厂长客气了！我出门刚好看到丁同志在煮小米粥，于是拿鸡蛋和她换了碗小米粥喝。” “互通有无，这不犯纪律吧？” 刘光齐开玩笑道。 “不犯，不犯！” 刘拥军也笑着回应： “倒是我照顾不周，居然让刘工用搪瓷杯吃饭，属实有些不该啊！” 接着他又吩咐起了一旁的刘峰： “记得给刘工还有赵技术员准备份碗筷，连吃饭的家伙都没有怎么行呢！” “再给这位丁同志补发些票据，刘工这么壮实把丁同志吃穷了怎么办？” 刘峰赶忙应下： “好的大刘厂长，我这就去办。” （两个厂长都姓刘确实有些拗口，以后这俩在时，一个叫大刘一个叫小刘。） “那刘工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吃完自己过去红冶厂那边就行。” “好的刘厂长，再见。” ……. 等两位厂长走后，丁秋楠才吐了吐舌头坐下来，边吃边问道： “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居然还是个工程师？难怪厂长这么看重你！” “哈哈，丁同志过奖了，我就是个九级工程师，刚好够上工程师的边。” 刘光齐自谦道。 丁秋楠却是不管，继续夸：“那也很厉害了好不？！一般大学生毕业才十三级呢。” “可我连大学都考不上！” 丁秋楠越说声音越低，言语间有些沮丧。 刘光齐忙安慰道： “没考大学怎么了？就低人一等了？我也不过才中专毕业，工程师还是工作后慢慢考上来的。” “活到老学到老，只要你想学在哪都可以！” 丁秋楠眼睛一亮： “真的吗刘同志？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是个医生，屋里摆的都是医学方面的书，不信你跟我进去看！” 丁秋楠说的兴起大有拉刘光齐进去看的意思。 刘光齐却是躲过： “书可以下次再看，不过这鸡蛋你再不拿出来的话可就烧焦了！” 丁秋楠往锅里一看，见水只剩个锅底了赶忙先把鸡蛋捞出来，再放桌子上等凉。 丁秋楠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刘光齐却只作不知道。 三两口把早饭吃完，刘光齐拍拍屁股起身。 “丁同志我先走了，厂里任务繁重我得早些去那边看着。”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丁秋楠脱口而出，问道。 刘光齐皱了皱眉：“中午肯定是不回来了，晚饭后吧，应该是吃完晚饭再回来。” “哦。” 丁秋楠似有些闷闷不乐。 不过刘光齐也没管。 刘光齐走后，赵革也不声不响地跟了上来，并且始终走在刘光齐后面几米远，不近不远就那么吊着。 …….. 虽说两个厂离的不远但架不住厂子大啊，等刘光齐走到红冶厂那边都已经干上了。 刘光齐在厂子里来回巡视，纠正工人错误的同时也会给他们鼓劲，毕竟不同于自己，接下来两个月他们都会待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因此适当调节情绪尤为重要。 “大家伙都加把劲干！早一天干完我们早一天回去！” “要是想家什么的可以打电话和写信，实在有重要事的话也可以请假，理由说得过去组织都会批准。” “干得好了我让后勤给你们加餐！” “红冶厂虽然地处偏僻了些，可这里的野货同样不少，这回咱们可是带了不少家伙的！” ……… 给工人们鼓完劲确定工人们都已经进入状态后，刘光齐来到厂长办公室。 他要给红星厂那边打电话，相比这边轧钢厂的任务更重，也更加不容有失。 “你好，我是刘光齐，帮我喊一下刘海中同志过来接电话。” …… “光齐啊，找我什么事？！” “爸，以后谈工作时记得喊我刘工。” 刘光齐一副大佐口吻说道。 “我刘你大爷！你就是四级三级我也喊你光齐！” 刘海中本来还挺庄重的，却被刘光齐一句话给逗乐。 “你小子！居然逗起你爸来了！有什么事赶紧说，不说我挂了啊！” “别别，我说，我说！” 刘光齐也只想皮一下，总归还是正事要紧，立刻步入正题： “厂里的进度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需不需要我赶回来？” 刘海中想了一下： “暂时没有问题，目前工人们都在按你留下的任务作业，都有老手带着熟练得很。” “倒是你那边怎么样了，啥时候能回来？” 刘光齐叹了口气道： “我也想回来啊，可是来回太折腾了，这边又是新场地新工人、一时半会儿的我根本走不开……” 刘海中听了反过来安慰道： “那就先把那边事忙顺了，家里有你妈和京茹在用不着操心，厂里爸也会帮你看着，出不了什么问题。” “你爸我还是有那么点用的。” 听刘海中这么说刘光齐放心了不少： “那是，爸您是谁啊？七级锻工、车间主任、还是院里实际上的一大爷！谁敢说您没用啊？！” （之前易中海认怂时有说过以后院里刘海中说了算，所以是实际上的一大爷。） “那就好。” “先这样，那边又在催我，走了！” 说完刘光齐挂断电话往施工区跑去，同时嘴里还念叨着些什么。 第162章 曹晋工伤，丁秋楠送上药膏 第二天的工作要比第一天顺利很多，主要体现在缺少的材料、施工人员，已经由大刘厂长帮忙配齐了，而且援建工人进入状态后熟络起来，因此刘光齐的工作也轻松了不少。 今天他主要以带曹晋为主，在施工场地巡视的同时指导曹晋该怎么做，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的。 曹晋学的很认真，他还随身携带个本子记录刘光齐说的要点。 “今天带你看的这些都记下了吗？” “都记下了师傅。” 曹晋毕恭毕敬地回答。 “嗯，不仅要记下来还要有自己的理解，这样以后如果不一样能应变出来。” “记下的东西是死的，要能用出来才是自己的。” 对于曹晋的教导刘光齐也是不遗余力。 刘光齐的用意曹晋自然明白。 说实话他到轧钢厂满打满算也就两年，拜师刘光齐甚至才一年，要是换成技术工种比如厨师木工之类的还在学徒阶段，能让你在边上看着都算不错了。 但是刘光齐却能做到事无巨细、细心教导并且毫无保留，这点属实难得。 “师父小心！” 这时曹晋看到一旁的钢架倒塌，并朝两人的方向压来。 “小心什么？” 刘光齐下意识问道。 曹晋没有回答而是用力拽了刘光齐一把将他拉离危险区域，自己再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被钢架重重地砸在了肩胛骨上。 “唔…..” 一声闷哼的同时曹晋应声倒地。 这时刘光齐才意识到危险，大喊： “来人呐，快过来救人！” 附近工人赶忙跑过来将钢架搬开，但曹晋的肩膀却已经是鲜红一片，他紧捂着肩膀说不出话。 刘光齐再看那沉重的钢架和曹晋的惨状一时说不出话，他知道要不是曹晋拉了一把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曹晋也是幸运，他如果反应慢那么零点一秒，或者钢架再偏左五公分的话砸的就是脑袋，那样的话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曹晋试着动了一下发现疼得厉害，根本起不来身，于是皱着眉头摇头，指着右侧肩膀： “不行，肩胛骨断了，动不了！” “担架！担架在哪？赶紧把人送医务室去！” 刘光齐大声吆喝。 曹晋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尽最大努力！ 厂办医院也许擅长感冒发烧之类日常疾病，但是工伤还不如医务室来得专业，至于市区的大医院就更不用想了，出血量这么大没等送到人就没了！ 所以这时候厂医务室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同于惊慌失措的刘光齐，医务室的医生是见过大场面的，比这更惨烈的都见过不少，只看了一眼就看明白伤情， “这是肩胛骨粉碎性骨折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移位，我这先做个简单的包扎然后送到医院拍片，看情况决定要不要做手术！” “哎，好，好！” （1900国内引进第一台x光机，飞利浦的，后全国各地陆续引进，60年代初期放射科在四九城各大医院已经普及，并派人到全国支边。） “师傅，我不想走，我就在这保守治疗好不好？！” 难得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曹晋自然不想就此放弃，他不后悔拉了师父一把，但是他恨自己动作为什么不能快一点，要是能早个半秒钟发现危险…….. “没事的曹晋，先把伤看好，学习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不会以为就建这么几座转炉吧！” “等你伤好了我继续带你做事！” 说罢刘光齐抬起手还想拍拍曹晋肩膀，不过伸出去立马就收住了，变成了挠头， 这时一旁医生也催促道： “如果没什么事交待的话我建议尽快把伤者送到市区医院，越早治疗效果越好。” “好好，那就麻烦医生了。” “曹晋，去医院后好好配合治疗，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然我没办法跟你爸交待。” “我….哎！” “放心吧师父，我记得了！” 说罢曹晋狠狠地揪了下大腿，神情十分懊恼，不知是遗憾学不到东西还是不能帮师父担事。 回去后刘光齐把固定钢架的工人喊来好好训了一顿，接着又把各工种负责人都喊来，叮嘱他们千万不能为了赶进度而忽略安全、质量问题，宁可多加班、多喊人，也不能敷衍了事！ 忙完这些后，刘光齐又给红星厂打了个电话，告诉曹晋他爸曹向前他儿子受伤的事情。 曹向前在得知曹晋具体伤情后非但没有怪刘光齐反而劝他不要多想，说在厂里干活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情，骨折嘛，多养养就好了。 经过曹向前的一番开导刘光齐心情总算是好了些，不过还是有点儿闷闷不乐，以至于晚饭都没心情吃，只拿了几个咸菜馒头回住处。 “刘同志你今天怎么了？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回住处后，丁秋楠见刘光齐耷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上来问道。 “嗯。” “今天厂里出事故了。” 说着刘光齐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也想找个倾诉的对象，眼前的丁秋楠就很不错。 “x片结果出来了吗？要不要手术？” 丁秋楠不愧是学医的，一句话就问到了关键处。 “没有大的移位，医生建议保守治疗。但伤在肩胛骨这个位置吧，基本这几个月都要在床上躺着了。” 好好一大小伙要在床上躺好几个月，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恢复，这才是刘光齐沮丧的原因。 “那个….刘大哥你信我不？” 丁秋楠有些扭捏，说道。 “什么？你想说什么？” 刘光齐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丁秋楠在说什么。 “我是说，我家是祖传的医学世家，我爸就是专门研究伤筋断骨这方面的，他那有治疗骨折的药膏，你要不要拿去给你的朋友试试？” “你爸？你爸现在哪个医院上班？那膏药确定有用吗？” 刘光齐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丁秋楠听了却摇了摇头，接着惋惜地说： “我爸没有在医院上班，他之前是在乡下开小医馆，后来被同行举报，还被扣了顶封建迷信的帽子。就这样不但医馆开不下去，还时不时会被拉出去批斗。” “不过他的膏药绝对是有效果的，就是现在乡亲们有点跌打损伤什么的，也还是会去我爸那换膏药，要是没用他们也不至于这样。” “是这样啊？” 刘光齐有些犹豫，有时候偏方确实能起到奇效，但到底有没用他也摸不准，不过眼前丁秋楠这么热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先拿了再说吧，有没有效果可以让赵革打听打听，可以的话用上，不行就给他扔了。 “那就麻烦你帮我要一瓶试试，回头我让人送过去。” “一瓶多少钱？！” “五…三块钱！” 之前一直卖的五块，但丁秋楠觉得刘光齐是他朋友，只能收成本价。 “别三块了，就五块，总不能让你白忙活。” “最好早点拿过来，那边还等用呢。” “嗯！明天周末，明天我就回去拿！” “远不远？要不我让人送你” 刘光齐想让赵革跟着去当地问问到底管不管用，五块钱事小，耽搁曹晋恢复事大。 “远是有些远，不过有公交车，多转几次就是了。” “那到时我让我朋友送你，他闲着没事正想去周边转转。” ……….. 第二天一早，赵革安排了孙战送丁秋楠回去，并吩咐他找当地人打探膏药的效果，自己则继续跟在刘光齐旁边。 经过昨天钢架倒塌事件后赵革愈发重视刘光齐的人身安全，昨天要是没有曹晋那奋力一拽，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163章 傻柱的野望 第二天是周末，但即便是周末援建小组依然没有停工的迹象，只要任务没完成这两个月他们都不会有休息天。 跟他们比起来刘光齐倒是轻松了不少，但该有的检查一样不能落下。 否则就像盖房子，地基打歪的话上面盖的再好都得推倒重来。 刘光齐还在忙活的时候赵革突然递过来个安全帽，是用藤条编织而成的，帽檐粘着条衬边。 （有图，大概长这样） “来，刘工先戴上，好歹多个保障。” 刘光齐接过戴上，还不错，挺凉爽的，就是样子丑了些。 “谢了老赵！” …… 那边孙战也已经在丁秋楠指引下来到了丁家。 丁秋楠的父亲叫丁百顺，今年四十出头，他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在自家门前停下，又从车上下来个保卫员后被吓的不轻，娴熟地钻到床底下： “素娥，来人就说我不在家…..” “爸，我回来了爸！在家不？” 丁百顺躲在床底下暗骂： “这女儿看来是不能要了！她这是引狼入室，大义灭亲啊！” “妈，爸呢？” 丁秋楠走进屋里没看到丁百顺，随口问道。 金素娥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没回答。 丁秋楠急了：“妈我问你话呢，我找爸有事！” 金素娥看孙战守在门口没进来压低声音问： “真是看错你了，你爸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 丁秋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母亲是误会自己了，忙解释： “妈您别误会，这位同志是顺道送我回来的，跟咱爸没有关系。” “对了妈，咱家的黑骨膏放哪了我要带瓶回去，厂里有人受伤要用到。” “在我那药箱里！” 床底传来丁父的声音。 “爸您怎么还躲床底去了，赶紧出来！” 丁秋楠既好笑又好气道。 丁百顺出来后也是一肚子气： “我为什么躲起来？还不是被你给吓的？我以为又要拉我去批斗。” 接着丁百顺翻出瓶黑骨膏递了过去。 孙战跟丁秋楠打完招呼就先走了，说好了待会儿再来接她。 出门口他凭借一身保卫员制服和散烟大法迅速打入群众当中，汲取他想要的信息。 知道有伤员等着丁秋楠也没多耽搁，吃完午饭没一会儿就回去，而这时的孙战也已经把情况了解差不多，在车上等着了。 回来后孙战将黑骨膏递给刘光齐： “刘工我问了丁家村的好些住户，都说黑骨膏对摔伤砸伤有奇效，确实可以加快骨折恢复。” “噢？那你赶紧把膏药送过去，顺便跟曹晋说明下情况。” “好的刘工，我这就去。” 说完孙战就开车把膏药送去医院，雷厉风行，不愧是行伍出身。 而刘光齐也终于安心不少。 本来他是打算亲自去医院看看的，但是这边实在脱不开身，只能等工期宽松点再说了。 ……… 轧钢厂。 今天傻柱做饭特别积极，他早早地就将所有配菜备好，只等援建队的通知就可以开火。 将事情忙完后，他让帮厨们先走，自己则留在最后锁门。 “柱子哥忙完了吗？” 徐丽娟不失时机地出现。 “忙…忙完了，那个…我想了下，还是….” 不待傻柱说完，徐丽娟直接拉上傻柱： “柱子哥那我们走吧，今天我一定要感谢你一下，让你好好尝尝我……我的手艺！” 这时一道微风吹过，将徐丽娟身上雪花膏的香味送进傻柱鼻腔。 傻柱用力一吸，醉了…… “那好吧…我就过去尝尝….” 于是徐丽娟在前，傻柱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扭动着的蜜桃臀就是最好的风向标，指引着傻柱奋勇向前。 徐丽娟家住在帽儿胡同，她住的房子很破旧，既不是四合院也不是筒子楼，反倒更像那种路边的凉亭，只不过稍大了些。 “屋子有些破旧，柱子哥你别嫌弃。” “不…不嫌弃。” “对了丽娟，你妈还有你的孩子们上哪去了？” 傻柱看屋里就他们两人有种莫名的悸动。 “我妈带孩子们回乡下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好了先不说那些，柱子哥你坐，喝杯水先，我上外头做饭去。” 徐丽娟把傻柱让进里屋，坐下，自己上外屋做饭。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徐丽娟就做了四个窝窝头，两个玉米面的，两个棒子面的。 棒子面的自己吃，玉米面的留给傻柱，再煮一锅咸菜汤，里头滴了两滴香油。 将晚饭端上桌后，徐丽娟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柱子哥，原来我是有准备吃的，结果被我妈早上走的时候给带走了，所以……” “不过没关系，柱子哥你吃玉米面的，我吃窝窝头就好！” 傻柱自是不允，最后两人都是一样一个。 傻柱平时嘴倒是挺利索的，可一到关键时候就成了闷葫芦，没两句就聊不下去。 “那个丽娟，要不我先回去？时候不早了，我一男的在这待太久……” “柱子哥，我家…我家没人….，再坐会儿吧？” 徐丽娟娇羞地瞥了傻柱一眼。 简单的一个表情，傻柱开始口干舌燥，脚也挪不动了。 “那就….再坐会儿？” “柱子哥！” “我…….我真是太难了！快要撑不下去了！” 徐丽娟边说边往傻柱身上靠，最后直接扑进他怀里，身子一起一伏，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傻柱身上扭动。 傻柱下意识地搂住徐丽娟，这一搂就再也没舍得松开。 徐丽娟此刻心情非常复杂，她考虑的是现在就委身于傻柱，还是再吊一吊他。 要知道现在的傻柱可不比以前，援建队小灶的油水足得很，随便漏点也够自己家活得很滋润了。 是的，她做的所有一切只是为了吊住傻柱，让傻柱一直帮自己，她坚信只有付出了才有收获，单方面的付出是不会长久的。 而她能拿出来的却只有她自己，所以她才会处心积虑的接近傻柱，并提前把母亲孩子打发走，为的就是能在一举拿下傻柱。 至于贞洁和良心，在她男人死后就已经没有了！ 在去找傻柱前，徐丽娟还特地洗了个澡，换上最显身材的衣服，然后抹上雪花膏，最后还拿红纸抿了抿嘴唇，使自己比平时更要美艳三分！ 果然，傻柱的手在接触到浑圆饱满的皮鼓后再舍不得离开，而且呼吸急促，心跳砰砰特别明显。 “柱…柱子哥…..” 徐丽娟手勾着傻柱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傻柱，眼神如泣如诉，似是在勾引，又似在埋怨。 良久，傻柱这狗东西眼睛都发红了却愣是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头一次遇上这种不上不下的局面，徐丽娟看着对方又红又欲的眼神，一时喘不上气。 这傻柱子，怎么就这么老实呢？ 她恨不得主动贴上去，带着对方一起沉沦，可惜这不符合自己人设！ 思索良久徐丽娟还是决定坚守矜持，让傻柱自己主动！ 她主动抱住傻柱来了个湿吻，再放开，然后施展出所有茶艺来诉说自己的困难，并且一直喃喃着两人这样不对。 但对于傻柱搭在自己皮鼓上的大手却又置之不理。 欲火中烧的傻柱只是半搂着徐丽娟，她说了什么却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那么傻柱在想什么？ 他在想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是不是能更进一步，只要一点点就好。 而且看徐丽娟的表现也不是真的反感自己，也许是道德不允许她这么做吧？ 要不干脆自己帮她一把，替她把选择做了？ 想通了的傻柱一把扯开徐丽娟的衣服。 刚喝了一大碗汤，身子正热乎着倒也不怕着凉。 傻柱被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美景晃傻眼了，而正施展着茶艺，痛诉自己身不由己的徐丽娟也被傻柱的这番动作给震住了。 傻柱率先回过神，不等徐丽娟反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动作。 （省..略..的..八..百..字..） …….. 结束后，傻柱帮徐丽娟整理衣服，一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假装伤心欲绝的徐丽娟始终低垂着头。 要不然她都担心上扬的嘴角会被傻柱给看到！ 这傻柱终于上道了，徐丽娟心里头暗爽。 “柱子哥，我们不能继续错下去了，刚才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是我的柱子哥，好么？” 为表决心，徐丽娟穿戴整齐从床上下来并作势要去开门，只不过下床时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缓了一下后她继续往前走，脚步很缓、很慢。 终于傻柱反应过来追上，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又放回到了床上。 “丽娟，我是个男人，我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可是我又不能对不起我的媳妇和孩子。” 傻柱抓着头发，神情十分懊恼。 “不，柱子哥，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是我从来没有奢求过嫁给你，而且我也不会嫁给你。” “喜欢一个人就要尊重对方，为对方考虑，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让你背上抛妻弃子的骂名。” “那样就不是喜欢你，而是毁你！” 徐丽娟无视傻柱感动的表情，心想茶言茶语确实挺爽的，这不就可以把锅扣傻柱头上，还不崩人设。 就在徐丽娟暗自得意的时候，傻柱忍不住了，他把满脸泪水的徐丽娟拥入怀里。 “丽娟你…..你真是对我太好了，从来没有人这么为我想过！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上你！” 傻柱喘出的粗气打在徐丽娟的脖子上，耳鬓摩擦让她差点又没把持住。 可惜傻柱没有发现女人嘴角正不断上扬，那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是的，徐丽娟在逗弄傻柱的过程中品尝到了另类的快感，快要没办法压抑！ 怕自己偷乐被发现，徐丽娟配合傻柱的动作把脸贴住对方的胸膛。 可是想不到傻柱竟把她从怀里拉出来一顿亲。 好悬强作镇定，装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后徐丽娟赶紧背过身子。 却又被傻柱趁势从后面紧紧抱住，蠢蠢欲动。 在徐丽娟的拼（欲）死（拒）抵（还）抗（迎）中，傻柱又来了一次。 （省..略..的..一..千..二..百..字..） 完事，徐丽娟帮傻柱整了整衣领，面无表情地说道： “柱子哥你回去吧，嫂子和孩子还在等你呢。” “我说话算话，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以后也不会缠着你。” 傻柱却是抓过徐丽娟手放在自己胸前： “丽娟，我也给你句明白话，我傻柱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只要有我一口就不会让你们娘俩饿着！” 说完傻柱起身下床，看周围没人这才偷偷溜走。 而徐丽娟在傻柱走后也跟了出去，确认傻柱走远后。 返身、回屋、锁门。 在床上兴奋地直打滚！ 更是乐得直拍大腿。 ……….. 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谁才是猎人，谁才是猎物呢？ （第一次写这种情节，大老爷们喜欢看吗？喜欢的粉丝群留言，谢谢） 第164章 回轧钢厂 到家后，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傻柱又忍不住愧疚。 他知道这样子不对，但是…… 属实是拒绝不了啊！ 就像他年轻时候沉迷手艺活，明知道对身体不好，但一个人躺床上时就是忍不住！ 每次完后都会懊恼，但下一次仍旧控制不住，久而久之他的思想也就屈服于身体不再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也是徒劳。 所以现在傻柱的想法就是： 管他的，死就死吧！ ………. 这边乐呵够了，徐丽娟开始收拾战场。 正收拾着呢，她母亲带着孩子们回来了，见此场景毫不意外，只是怜惜地安慰道： “哎，我苦命的娟子，都怪妈身体不好拖累你了！” 这次徐丽娟没有再跟往常那样自怨自艾，而是眉飞色舞： “妈我遇上好人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我们家就有人撑腰，日子有盼头了！” 徐母也很开心，自家女儿过得什么日子她再清楚不过。 一个寡妇带俩拖油瓶，再加上疾病缠身的自己，能勉强支撑着没有成为半掩门就很不错了，谈何贞洁？ “真的？那男的什么来头？居然能看上你这个寡….” 徐母说了一半赶忙收住声。 徐丽娟白了她一眼： “妈您说什么呢？寡妇怎么了？我也才二十多好不好，稍微那么一打扮…..” “可是…可是你毕竟是个寡妇，名声也不好听。” 徐母吞吞吐吐，有些欲言又止。 “寡妇怎么了？有人还就好这口呢！再说我又没想着跟他结婚，平日里他能帮衬着咱家就够了！” “行了妈，这事您就别管了，我自己有分寸。” 见母亲老贬低自己，徐丽娟觉得有些扫兴不想再说。 “行行行妈不说了，你自己知道就好。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知道女人不容易。” “不过你要小心，以前那些该断的就断了吧。”徐母建议道。 “知道了妈。” “还有，接下来两天您还是得再避避，我跟柱子说你带孩子回乡下了，可不能漏了馅！” 徐丽娟接着嘱咐。 “妈您快过来吃饭，热乎的玉米面馒头。” 说着，徐丽娟又从另一个屉子里取出几个玉米面馒头，一人两个分了下去。 一家人吃得无比香甜。 ……… 接下来几天，傻柱偷着空就往徐家跑，连带自家田都不耕了。 孙红梅只当傻柱是厂里活多，没力气顾及家里，毕竟一天天那么晚回来总作不得假，还老是腰酸背痛的。 傻柱一开始还有些愧疚，觉得对不住媳妇孩子，不过没两天就释然了，许是习惯成自然了吧。 最近刘光齐是真的忙，脚后跟不着地的那种，曹晋伤了之后他又紧急找了个新助理，一切都得从头教起。 新助理姓朱，是个八级工程师，部里下来的，人倒也识趣，一下来就摆正自己的身份唯唯诺诺，唯刘光齐命是从。 刘光齐倒也不藏着掖着，将各注意事项悉数传授，但是总归没有曹晋用着顺手，只能说勉强将就吧。 等朱工勉强上手后刘光齐这边请了两天假，一是要去医院看望曹晋。 再就是轧钢厂的第一批转炉已经快到了收尾阶段，必须自己亲自去验收，不然有瑕疵的部件焊上去可是要出大事的。 “师父您过来啦？我这….这就不起来问候您了！” 曹晋看到刘光齐过来有些激动，居然还想着坐起来！ “赶紧躺好！不要命了你？” “本来早就该过来看你了，但是那边一直离不了人，直到今天才有空。” “说起来还是得谢谢你那一下拽啊，要不然…..” 刘光齐坐在病床边解释道。 “应该的师父，要不是为了教我您也不会走那儿去。” “我这不也没事吗？医生说养些日子就好，等好了我再跟着您做事！” 曹晋连着躺了好几天，心态都好了不少。 “那膏药有在用吗？没什么感觉？” “也没啥特别感觉，就感觉凉飕飕地，伤口有时候会发痒。” 刘光齐想想也是，这才几天啊，要是效果这么好就是神药了。 “发痒是好事，说明有在长肉。” “过来的匆忙也没啥准备的，这猪蹄你收着，让人炖个猪蹄汤补补营养。” “这…..行！“ “那就谢谢师傅了！” …….. 都是大男人也没那么多客套的，聊了半来小时刘光齐就告辞了，并约定有时间再过来看他。 。。。。。。 “哎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刘工回来了！” “那个….爸，咱有话好好说…” 看到老刘脸上横肉笑得直打颤，刘光齐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行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对了我这有几个问题我拿不定主意就先放那，正好你回来跟我过去看看。” …… 于是刘光齐回来热水都没喝上一杯，又被拉进了车间。 忙活了近两小时才把遗留的问题都处理完。 “爸您这挺厉害啊，我不在这么多天居然还是井井有条，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是，好歹跟刘工你待了这么多年，总得有点长进不是？” 刘海中继续打趣，同时也有些自豪在里头：我老刘不再是躺赢，还是有那么点用的！ 没过多久，李厂长得知消息也找过来了，看到刘光齐好好的站在面前终于缓了口气。 “光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前几天可把我给吓的…..” 李厂长这一说刘光齐又想到了曹晋，这徒弟确实收的不错。 “李厂长，我是没出什么事，可是曹晋他…..” “我已经跟工会已经打过招呼了，医药费、营养费全厂里出，养伤期间工资全额发放，要是伤了残了厂里养他一辈子！” “他是好样的，厂里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按规矩本身就是这么处理，但经李怀德慷慨激昂这么一说后又是另一回事。 不愧是老谋深算啊！ “红冶钢厂那边进行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问题？” …….. 也不知怎么争取的，这次李怀德竟以常务副厂长的身份成了这次援建的第一协助人，重要性仅在刘光齐和徐总工之下。 因为刘光齐和徐总工注定了要走技术路线，李厂长反倒吃了最大的红利。 欣喜之余，李厂长又把独门绝招拿了出来： “待会儿晚饭就别回去了，你、我、老刘，咱们仨去小包间吃上一吃，刚好把相关事情再讨论讨论。” 刘光齐也没假惺惺地拒绝，车马劳顿了一路本就想吃顿好的，再说要是领导喊你吃饭都不去，那领导怎么能放心？ …… 一食堂，小包间。 “菜来咯！蘑菇炒小笨鸡儿！” “红烧土….” “咦，刘光齐？” “光齐你怎么回来了？” 傻柱惊讶地问。 “那边安排差不多，厂里又正好有事，顺便就回来趟。” “怎么傻柱你有意见？” 倒不是傻柱针对刘光齐，而是傻柱这人说话就这样，经常是好话也被他说坏了。 刘光齐知道傻柱是什么人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没没…我能有什么意见？” 傻柱磕磕绊绊道： “那啥，你们先吃，我再去整俩菜。” 说着傻柱就退出小包间。 看着挺正常，但刘光齐总感觉傻柱有哪不对劲。 做贼心虚？对，那表情就是做贼心虚。 这小子肯定是又昧菜了！ 刘光齐以为自己猜对了，遂不再多想。 后厨，傻柱犹豫再三还是将昧下的那一小盘肉菜加进了芹菜里，端上。 没法子，他确实是心虚，他心虚的不是昧菜，而是偷人！ 包间内，刘海中面对李怀德时还是有些放不开，坐立不安。 做了大半辈子工人，直到职业生涯后期才当上管理层，之前几十年跟领导的接触几乎为零！能怎么办？ 倒是年轻些的刘光齐要自然很多，跟李厂长侃侃而谈，诚然有他见世面广的原因在，最重要还是因为他有实力、有底气。 “光齐工期进展怎么样了？王部长可是非常关心这次的任务。” 既然都说了这顿饭是谈事情，那事情自然也要谈。 “一切都按着预期方向发展，照这样下去完成任务没有任何问题。” “问题就一个，基础供应一定要跟上，尤其是钢铁等原材料！” 说起计划来刘光齐还是很有把握的，当初预定的方案就很好，而等工人们熟练后进度只会变得更快，因此完成任务基本已成定局。 “那就好，就是可惜了曹晋，好好一大小伙至少得在医院躺上几个月咯。”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肩胛骨骨折却是种相对比较严重的骨折。 肩胛骨不像手脚等常用部位，它平时运动量少，因此恢复也相对较慢，通常要3-6个月才可以完全恢复。 “那倒也未必，这次我在红冶厂那边认识个医生，说是医学世家，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给我瓶膏药说是对伤筋断骨有奇效，如果属实的话可能两个月就好了。” “还有这事？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我看3号4号转炉那边都有些工人空下来了，是准备差不多了吗？” 作为第一协助人，李厂长自然要时刻关心着进度。 “嗯，这次我回来就是为的这个。” “计划是明天开始验收，验收合格后就要进行组装、焊接，这样就可以在预定时间内完成第一批。” 李怀德听了亲自给刘光齐倒上一杯，刘光齐双手举杯候着。 “最近辛苦了，敬你一杯！” “李厂长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 第165章 检验设备与傻柱的饭盒 烧完菜后，傻柱少有地只装了素菜、菜汤，离开厨房。 扫尾工作自有刘岚，招待餐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傻柱可不会一直在这等着。 轻车熟路地来到徐家，徐丽娟早已双手交叉搭在身前、俏生生地立在门口，看傻柱过来主动迎了上去。 态度像极了小日子家庭主妇迎接刚下班的丈夫。 “柱子哥来啦？！” 于是傻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那啥，今天招待餐出了点问题，就带回来这些。” 说完把饭盒递过去。 徐丽娟接过看也不看放在桌上： “没事的柱子哥，我相信你不会亏待我的。” “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按两下？” 问的同时徐丽娟已经抓住傻柱胳膊边捏边拍打，她知道不论是切墩还是颠锅，最吃力的都是右手大臂。 傻柱被捏的直呼酸爽，心想：自家媳妇哪有这么体贴？ 于是心动之下傻柱又问： “对了你妈还有你孩子呢？怎么不在？” 徐丽娟立时知道了傻柱的打算： “她们刚出门散步，没半小时回不来。” “但是..柱子哥你可不能胡来，这都已经好几次了、我们真地不能再错下去了！” 徐丽娟说话软软糯糯，与其说是拒绝倒不如说她提醒。 果然，傻柱听后更是按耐不住直接把徐丽娟扳过身去，接着两手扶住徐丽娟腰肢大拇指一按，准备就绪后又按直她的大腿，顺势顶了顶她的膝盖。 ……… （省..略..的..八..百..字..） “那啥，丽娟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明天我有人请我做席，到时一定给你们娘俩带点硬的！” 说完傻柱又急匆匆地走了。 徐丽娟边清理边抱怨，但眉间的春意却昭示她没有丝毫的不满。 …….. “怎么今天又没带剩菜，我都快要没奶了！” 孙红梅见傻柱再次空着手回来埋怨道。 人就是这样。 要是一直没有好的倒也罢了，最怕的就是这种吃惯了好的突然又回去吃粗的。 “嗨，做完我才知道招待餐招待的是咱后院的刘光齐，那可是我的好兄弟啊，能昧他的菜么？” “等下次，下次的！” “家里不是还有点粮食么？咱先吃自己的。” 傻柱这狗东西灵机一动把刘光齐甩出来背锅。 孙红梅听了倒也没怀疑什么，只是乖乖地帮傻柱打下手做饭去了。 ……. 这边秦京茹时隔多日也才终于见到刘光齐，激动的不得了，不顾边上有人就朝刘光齐跑去： “哥你终于回来啦！我…诚诚兴兴都想死你了！” 刘光齐边拉着秦京茹回屋边打趣： “就诚诚兴兴想了，你没想？” “想….想了！” 秦京茹脸色羞红，突然又想起来道： “完了！哥你吃晚饭了没！家里没做你的！我给你煮两鸡蛋去！” “吃过了。” “哈….” “你闻闻。” 说着刘光齐朝秦京茹哈去股酒气： “跟爸一起在厂里吃的，饱得不能再饱了。” “诚诚兴兴呢？睡着了吗？” “没呢，妈在带他们，你要去看看吗？” “当然，想这两小家伙想得紧，走！” ……. 带孩子一分钟： 宝贝，来，爸爸抱抱！哎，真乖，真可爱！亲一个，咱玩举高高…….. 带孩子三分钟： 京茹啊，宝宝们是不是饿了？ 京茹啊，宝宝们是不是想睡觉了？ 京茹啊，宝宝们是不是拉裤兜了？ 带孩子五分钟： 宝宝你们肯定想妈妈了是不？ 不是？ 那肯定是想奶奶了！ 走，爸带你们找奶奶去！” 带孩子六分钟： 京茹，妈，赶紧过来接下孩子，我歇会儿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当晚，小两口早早地就洗漱完进屋了，二大妈两口子也没过来打扰他们。 倒是中途秦淮茹有过来过，屋子里灯还因此关了半来小时。 之后秦淮茹就满脸红光地回去了。 回去路上还碰到了傻柱，傻柱见秦淮茹脸色红润多了句嘴： “秦姐干啥去了脸这么红？做亏心事了？” 秦淮茹唾了傻柱一口：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你学不会说话！” 傻柱甩了甩头回去，却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 第二天，刘光齐早早地就去厂里上班了。 红冶钢厂在造的就一套，红星厂这边却是有两套同时在打造，因此要检验合格的零部件也是红冶厂那边的两倍。 之前试验那两台有徐总工和他的团队帮忙，这次却只能靠自己的队伍，压力还是很重的。 幸好轧钢厂这边还是有不少靠谱的，师父梁宽自然算一个，现在的他已然是八级工程师； 还有技术科的几个同事，比如徐得江、蒋光明等等，援建任务这种明摆着的大功劳自然要优先自己人。 “师父、老徐，还有光明，这次的检验非常重要，一丝一毫都不能有差的，如果遇上拿不准的就过来问我，记住了么？” “没问题！” “放心吧！” “让我们自己想可能想不出来，但依样画葫芦绝对没问题，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哈哈….师父您自然是没问题的，就怕这俩小子粗枝大叶不是？” “还有，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曹晋已经伤了，我不想看你们也有事！” 刘光齐不忘嘱咐。 “嗯，那我们先去忙了，光齐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去吧。” ……….. 今天一天都是在检查中度过，但今天也是援建工人们最轻松的一天，只要配合技术科做检查，有不到位的重新加工就是。 傻柱也是早早地将饭菜做好，跑出去给人做席去了。 做完席，主家给了三块钱利是，又让傻柱每样菜都打包了些，刚好凑了两饭盒，绝对算得上敞亮人吧。 傻柱道了声谢，提溜上网兜就走了，昨天答应徐丽娟的剩菜可不能忘了！ 一想起徐丽娟那迷人的身段还有欲迎还拒的动作傻柱就浑身来劲。 也是，两个自身条件差不多的女人，一个是自家黄脸婆，另一个却是精心打扮刻意迎合，这里头的差距可是很大的。 身为祖传的寡妇爱好者的傻柱自然深谙其道。 一路小跑着来到徐家，徐丽娟果然在窗口偷摸往外看，看到傻柱过来立刻跑出去关门。 那动作把控地恰如其分，既不把傻柱关外面又不把他放进来： “柱子哥你别….别进来！家里这会儿没人，我们孤男寡女在屋里被人看见了不好！” 说着两手抵住傻柱，顺便身体往傻柱身上靠，傻柱嗅到徐丽娟发间的雪花膏香味儿哪还控制的住？ “丽娟我是给你带菜来了！俩饭盒全是硬菜！有鸡肉、有鱼，还有白面馒头！” “你让我先进去，挤在门口小心被邻居们看见。” “那….让你进去你不能乱来！” “哎哎…不乱来不乱来，我就跟你说会儿话！” ………. 进屋后，傻柱先是打开俩饭盒让徐丽娟看： 一个是红烧肉和土豆烧鸡各占一半的饭盒，另一个里塞满了白面馒头。 看着徐丽娟性感的红唇蠕动，傻柱又有些扛不住，搓着手走近…… 第166章 纸上得来终觉浅 “丽娟啊，我……” 傻柱再次搓着手朝徐丽娟逼近。 猥琐的模样甚至都让徐丽娟感到紧张。 可紧张归紧张，你别说，还真刺激！！！ 傻柱将饭盒合上后直接搂过徐丽娟，开始寻找她的嘴唇。 “柱子哥你别这样！咱们说好了的！” 有感于上回的激情，傻柱特意搞来本插画书，打算汲取里面的经验。 一个人面红耳赤地看完，傻柱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愣头青了。 徐丽娟确实感觉到了不同，这回她的柱子哥跟以前截然不同，不再是直奔主题，而是多了很多花样。 只是动作剧烈依旧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柱子哥你先歇歇，让我缓口气….” “书上没说要缓！” 傻柱以为徐丽娟在忽悠他于是没管，依旧大刀阔斧得照着书上的动作来，一时间双眼通红，理智都快没了。 平时一看书就犯困的傻柱看起插画书却是无比认真。 也对，他看的是图画，跟书有什么关系？ 以至于一旁的注解写着“由缓而急，由轻至重”统统没看到。 最后傻柱直接把插画书上的动作都来了一遍，这才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大手还搭在徐丽娟柔嫩的皮肤上。 徐丽娟还没缓过神来又感受到某人的蠢蠢欲动，她立刻回过神并穿好衣服： “够了柱子哥你该回去了，不然嫂子要怀疑！” 接着又从桌上拿起个茶缸，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小半，再递到傻柱嘴边。 傻柱也是连着喝了几大口，两人这才恢复了些力气。 “柱子哥饿了不？” 徐丽娟娴熟的打开饭盒，发现里面的菜和馒头都还温热，于是又帮傻柱夹了个红烧肉馒头递过来。 傻柱三两口就把馒头吃完，不可言述的剧烈运动使得傻柱现在几能吃下一头牛！ 等傻柱吃完馒头穿戴整齐后，徐丽娟还细心地将傻柱衣服上的长头发捡干净。 原本傻柱是打算把饭盒都留下的，但徐丽娟只留了一个，说另一个让他带回家去，不能亏了嫂子。 于是傻柱又是感动。 临走傻柱又问，下次方便什么时候过来。 “不知道，自己想去吧！” 徐丽娟嘟着嘴埋怨，脸上露出生气的神情，说完就把傻柱推出门去，并把门关上。 门外傻柱摸着自己帅气的脸庞有些想不明白，最后把错归结到那本插画书上。 肯定书上写的有问题，不然为什么第一次没有生气？！ 之后的几天傻柱又找了几本这种书，并坚持着把注释也给看完。 这种书插画都是大同小异，最多就是有的粗犷些，有的精致些，他只好硬着头皮看注释。 看完后他多少有点知道徐丽娟为什么会不开心了，心想下次一定要好好发挥，先把前戏做足了，不能光顾着自己享受。 背倚着门闩的徐丽娟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一开始她把自己跟傻柱间的关系就定位在了体贴、刺激上，毕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而今天呢，不管开头、过程都很刺激，就是刺激过头怕身体吃不消。 不单单是傻柱吃不消，自己也吃不消。 偶尔一次倒也勉强能支撑，可一直这样不要了自己老命？ 所以最后她才摆着脸，打算晾一晾傻柱。 切，男人！ …….. 回到家，傻柱把饭盒朝孙红梅一递就回床上躺着了，书上的知识爽归爽，就是有点费腰子。 “晚饭就不用给我留了，我累了先歇会儿。” 孙红梅也只当傻柱颠锅颠累了，这又是厂里主厨又是外面接活的。 “行那你先休息会儿，我把孩子带外面去省的吵着你。” 说完，孙红梅捶捶腰将俩孩子带去外面，把床铺留给傻柱。 傻柱这一睡就睡到了夜里七点多，起来后又去院子里转了一圈透透气，总不能一直睡不是？ 孙红梅也总算可以把娃放回床上了，她还要洗碗洗尿布，这一大一小带身上根本没手干活。 想起来还欠刘家一个月饭，傻柱抬脚往光齐家走去，也不知道光齐这次回来几天，先帮忙做几顿吧。 去了才发现刘家大门紧闭，里面隐约还传来有节奏的嘎吱声和男人沉重的喘息。 傻柱哑然失笑：也是，人家小两口都分开个把星期了，回来了不得多腻歪？ 于是傻柱拐了个弯上二大爷家。 刘光齐说不着找二大爷问也一样。 ………. 傻柱：“二大妈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明天，等明天的我早些回来上你们家做饭！” 二大妈：“好嘞，麻烦你了傻柱，慢走！” “哎！二大妈您甭送，我自个儿晓得路！” 傻柱边跟二大妈摆手边往后退。 回头却看见秦淮茹正从刘光齐家出来。 傻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 没错，确实是秦淮茹而不是秦京茹！ 那刚才的声音？？？ 傻柱细思极恐！ 不会不会，应该是刘光齐结束了秦淮茹才进去的。 自己进二大爷家也有一会儿了，一定是这样！ 刘光齐对此却毫不知情，神清气爽的他打算出门透透气，兼且让屋子里通通风，于是走出房门。 “嘿光齐啥时候回来的？” 刘光齐回头一看，正是许大茂。 “昨天就回来了，晚饭吃了没？” “吃了，要不进我屋里坐会儿？喝口茶聊聊天？” “行，那就去你那里喝一杯。” “京茹我去大茂家坐会儿，你要累了就早点睡。” …… 许大茂泡好茶，又端上一小盘瓜子。 “这段日子挺忙吧？都没怎么看到你。” “是啊，厂里有任务，而且工期非常紧，都半来月没休假了。” 聊了会儿日常，许大茂神神秘秘地说： “上回那徐寡妇还有印象不？就专门上傻柱那打菜，我给你指过的那个。” “有点印象，她怎么了？”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看娄晓娥正躺里屋小憩于是压低声音说道： “我怀疑这娘们应该是有人了！而且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傻柱！” “嘶….” “这可不能乱说，傻柱现在可是有媳妇人了，不能跟以前似的吧？” 傻柱喜欢帮漂亮女人，尤其是单身女人这点四合院人都知道，但刘光齐觉得那是单身久了的缘故，如今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应该不会乱来吧？ “呸，傻柱那狗东西随他爹！就喜好寡妇！” “我常常看到他给徐寡妇加菜！那菜打得，一份足足顶我三份！” “我怀疑他们之间已经有那层关系了！” 许大茂继续小声说道。 “不能吧？说不定傻柱就是心好，看不得寡妇受苦呢？” “切，傻柱一大老爷们跟人漂亮寡妇搅和一起就是单纯看她可怜？这话你自己信不？” 许大茂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眼里充满睿智，十分笃定道。 “你再看徐寡妇那脸色，绝对是被男人滋润过的样子！” 许大茂还有句话没敢说，就是徐寡妇原本两个馒头就能摸个够的，现在居然不肯了！ 这说明了什么？ 人家有底气啊！看不上俩馒头！ 为什么？ 绝对是傻柱这狗东西哄抬物价！ 不过这不关刘光齐的事，所以有没有的他也不在意： “不管我信不信，傻柱跟徐寡妇都是寻常工友的关系。这事吧，除非你抓住现行，不然说破天都是傻柱善良，见不得徐寡妇受苦。” 许大茂仍旧抓着不放： “我都看见两人拉拉扯扯的了，那举动绝不是去普通工友能做出来的！有也不可能是徐寡妇！” 许大茂心想一个傻柱一个徐寡妇，两人他都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有没有情况他能看不出来？他又不是没找过徐寡妇。 “行吧，我知道你跟傻柱关系也挺不错的，我也就跟你提个醒，以后不说就是。” “嗯，不说，他傻柱爱谁谁，跟咱们没关系。” “来，大茂喝茶！” “对了光齐，我这有块野猪肉给你带回去尝尝，虽说腥味有些大，不过加点辣压一压就好。” “野猪肉？你这咋还有野猪肉了呢？娄晓娥家里给的？” 许大茂一听顿时跟被冤枉了似的： “什么娄晓娥家给的？！那可是爷们自个儿打的！” “南台公社听说过吗？爷们去那放电影，跟社员一块儿进山打猎去了！” 第167章 许大茂吹牛逼 “南台公社，离咱这差不多百公里远，那儿到处都是大山。前两天你不在，我跟我徒弟上那放电影去了。” （南台公社，原辽宁省海城县，这里魔改一下。） “我们科长说了，工人们有援建，我们宣传科也要有！于是开着大吉普拉我们去的。” “怎么样光齐，野猪，活的，没见过吧？” “我见过！” 许大茂说起这个就来劲，整个人活灵活现的。 刘光齐白了他一眼： “不单活的没见过，就连死的我也没见过！” 许大茂右手一伸激动道： 说着许大茂抽出大半只野猪后腿，边往桌上拿边继续说： “我跟你说那野猪啊，有牛犊子那么高！獠牙有这么长！” 许大茂先是伸手比比自己鼻子，意思野猪有自己鼻子这么高，獠牙长度更是足足比了半来长。 刘光齐看猪后腿估摸野猪的大小，寻思最多不过两百来斤，绝对不会超过三百。 不过他看许大茂已经拿刀子分肉也就乐得听他吹牛。 “豁！那可是个大家伙啊！大茂你怎么打的？” 许大茂顿时肉也不切了，拎着刀原地踏步： “当时我也是这么提着把大砍刀，跟村民们一起上山的。” “跟村民们翻过七座山，跨过八条河，一直走到深山老林里深山老林里才发现野猪的脚印，于是我们就顺着脚印找了过去。” “就在野猪躲起来，所有人都没办法的时候，我灵机一动学了声母猪叫！” “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配合许大茂那夸张的动作，刘光齐听得津津有味，认认真真地做了回捧哏。 “只见一头上千斤重的大野猪哼哼唧唧地从山上冲下来！打猎队的人全吓傻了，只有我一个人沉着冷静。” “我握紧手里的大砍刀反冲上前，在跟野猪交汇之际直接一个滑铲！” “吧嗒一声！” “野猪当场……..” 没等许大茂吹完，里屋飞过来一只布鞋，吧嗒一声砸在许大茂脑门上，接着屋里传出娄晓娥的声音： “吹两句就得了怎么还没完了是吧？还有这野猪不是打猎队拿枪打的吗？跟你有啥关系了？” “一头猪上千斤？！见过那么大的猪么你？” 刘光齐也是拍着大腿乐不可支： “大茂你这讲话水平可以啊，不愧是宣传科干事！不过你到底进山了没？” 许大茂这人满嘴跑火车刘光齐也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许大茂回答道： “自然是进了啊，打猎队那么多人那么多杆枪，就算是老虎来了也能打！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我就是跟着长长见识，跟在打猎队的后面。” “你们一共打了多少？” “六头！俩大四小，给它一锅端了。不过这野猪是真能生，就这四头小的还不是同一胎的呢！” 许大茂感慨道。 “除了野猪就没打点别的？”刘光齐又问。 “有啊，还有野鸡和野兔，我们进的比较深，所以打了不少，不过我就分了条腿，还是我拿粮票跟人换的。” 说话间，野猪肉已经切好了，许大茂拿过来一斤来肉。 刘光齐接过道了声谢谢，接着感慨： “还是你们放映员日子舒坦啊，每回下去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还能跟着打猎玩。” 这点许大茂倒是没有反驳，要是抛去旅途劳顿，放映员确实挺安逸的。 平时不用干活，出去干活时候能带回外快，甚至还能找小寡妇调剂生活，这些都是放映员的红利，干这行的基本都知道。 “你也想试试打猎不？” “我跟你说打猎跟钓鱼是两码事，完全不同的体验。”许大茂提议道 听许大茂这么说刘光齐有心想试试，他觉得红冶厂那边就挺不错，有空了真可以看看。 “好！” “对了大茂你经常下乡有没遇上虎骨、虎鞭之类的，有机会帮我弄点！” 许大茂先是脸色一僵，接着又强作镇定： “怎么？才结婚一年就扛不住了？不至于吧？” “哪有的事！” “不过这东西都说有备无患，等真用到再去找就来不及了，是吧大茂？” “要我说大茂你也备着点，你们家又不缺这钱。” “是…是…” 许大茂讪讪说道： “行，到时帮你留意着。” 许大茂是一点也不想谈这话题。 也不知道是错位还是怎么了，反正许大茂现在尿尿起立都没问题，但一到用的时候就疼得厉害。 就这种情况哪还敢接着补啊！ 聊天这事吧，当一方有了不想谈的想法后就很难再维持下去，不一会儿刘光齐就提溜着野猪肉回去了。 娄晓娥听到刘光齐走后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有心想责怪许大茂几句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确实是没有办法。 郁闷之下娄晓娥用力推许大茂脑袋：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有图： ………. 回去后刘光齐盘算那么多钱是不是该囤点什么？ 六级工程师154块，再加上岗位津贴啥的每个月最起码也有两百。 这还不算上面奖励的。 花得完吗？ 根本花不完！ 而且他相信以后的工资、奖励只会越来越多！ 那囤些什么好呢？ 古董这种没有实用性的东西第一个排除，不能吃不能用的玩意囤他干啥？等改开？问题是改开后也没见它变值钱啊。 相比之下各种稀缺药材反而更加重要： 虎骨犀角野山参，还有货真价实的安宫牛黄丸之类的，这些要是碰上一定得拿下。 值不值另说，关键时候是真能救命！ ……… 在轧钢厂又待了两天，直到第一批的两座转炉确认合格后刘光齐才打算离开。 期间于莉许是知道刘光齐回来，上刘家上得更勤快了，帮忙打扫卫生、洗尿布，就连洗菜什么的也会帮着搭把手。 干起活比自己家还积极。 这得亏有三大爷帮忙压着阎解成。 “爸，于莉可是我媳妇，这见天的上别的男人家干活像什么话？传出去我多没面子啊！” 阎埠贵倒是不紧不慢： “传出去？谁会传？谁敢传？厂里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院里现在仨大爷全站刘光齐这头，我就不信有谁敢触这霉头？” “你啊这小心眼就是得改改！别说于莉了，就连你爸我还不是照样眼巴巴讨好人家？” “为什么？” “因为人家有本事！” “人家指头缝里漏点就够我们滋润了明白不？” “知道为什么你干了这么久还是个临时工么？就是因为你不会来事，死要面子！” “隔壁京茹大哥一乡下人现在都能拿37块五每月，比比这个你咋不知道丢人？” “还扯什么传出去没面子，我都不稀得说你！” “你就是死要面子！” “你爸我是过来人，我告诉你没本事就该没面子！能把日子过好才叫有面子！” 一开始阎解成还真担心于莉会跟刘光齐发生些什么，毕竟两人都正值年纪，要是待久了保不准会怎样。 后来发现于莉去的时候京茹都在，而且大多挑刘光齐不在的时候过去，渐渐他也就没了这方面忧虑，只不过自家媳妇帮别人干活他还是有点忿忿。 经三大爷这么一说他心里总算好受了许多，至少最近段时间是不会炸刺了。 也是，天一天比一天冷，眼瞅着就该下雪了，再过俩月又要过年了吧？ 到时年底把账一算，辛苦一年又存了三块两毛七？ 那不又得当一个月和尚？ 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哦！ 阎解成抓着头发快愁坏了都。 第168章 红星厂第一批转炉成(祝大家新春快乐，龙年发大财!) 今天是红星厂三号四号转炉完工，并开启第一炉炼制的日子，之前竣工的一号二号已经正常使用了近一个月，并且没任何问题。 这让李厂长心底的野心愈发增长！ 既然已经是副厂长了，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朝着老杨的位置努力一把？ 老杨那人守成没问题，但开拓进取心不足，通俗的形容就是你给他四分五分的条件他能做成五分的事，但你给他十分十二分的条件，他仍旧给你六分的答卷！ 义肢厂是这样，试验转炉还是这样，也不知道他是没胆量试还是真看不到这里头的巨大好处，总之连着两项功绩在他眼里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发挥不出它应有的作用。 也正是如此才给了李怀德上位，并且拿下第一协助人位置的机会。 这期间他去老丈人佘老那跑了不止一次，佘老对于李怀德的选择也是支持的，他的打算是等这批转炉援建成功后，想法子把老杨调走并扶李怀德上位。 打定主意后佘老还跟他说了另外件事，跟刘光齐有关的。 “怀德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之前你跟小刘相处的是不错，我也很满意。” “但是之后你们俩的关系得改改，你不能再把他当成你的下属、员工，而是要把他当成同等的存在，记清楚了吗？” 李怀德听了大吃一惊： “爸您的意思是？” “他现在明面上是八级，但实际上却是六级工程师，上面亲自核准晋升的，差的福利待遇回头你要给他补上。” “还有更重要一点，他现在已经在中央挂上号，大管家对他非常重视！这点你务必要记心里！” 李怀德本就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佘老这么一提点他立刻明白，刘光齐这是走入上层眼里了啊！ 也是，自己都能看出他刘光齐的能力和潜力，上层又怎么会看不到呢？ 龙国从来就不缺当官的，缺的是刘光齐这种有能力的开拓型人才。 他相信如果有天他和刘光齐之间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上层绝对会牺牲自己以保全刘光齐。 想明白后李怀德当即应下，佘老不仅是自己的岳父，同时还是带自己走上仕途的引路人，自然不会害自己。 十二月的四九城已经开始降温了，随时都可能下雪，但是放置三号四号转炉的车间却忙得热火朝天。 车间内普遍温度都在四十度以上，转炉前作业的工人甚至顶着六十多度的高温干活！ 譬如催化剂投料手。 那时候没有投料机，所有催化剂、料包都是由工人手工投进去，投料手是最热也是最危险的工种。 李怀德、刘光齐，和一众设计人员正顶着灼灼热浪观察转炉的运转情况。 半小时后，橙黄乃至亮黄色的钢水从设备里流进浇筑模，最后冷却变成一个个银白色的钢锭。 不出意外，这次的两个转炉再次获得成功！ “啪啪啪…” 李怀德带头鼓起了掌： “转炉再次建设成功，光齐同志，这是咱们厂的大喜事！” “是啊刘工，您就是咱厂的大功臣！” “佩服佩服……” 有了李副厂长带头一旁的其他人也是纷纷夸赞道。 刘光齐摸了摸鼻子： “李厂长过奖，这是大伙一起努力的成果。” “那啥，李厂长既然这边没问题我就不多留了，红冶厂还需要我。” “哎，哪的话！至少也得吃完午饭再走！” “走走走，先去厂里洗个澡，吃完午饭再去。” “我吩咐食堂先做上，等你洗完澡也差不多做好了，吃完了再走。” 刘光齐也觉得身上黏糊，真要现在走等到红冶钢厂也得一点多了，赶不上午饭，于是顺水推舟： “行，那就麻烦李厂长了。” “不麻烦不麻烦，填饱肚子才能更好地工作嘛！” 李怀德拍拍刘光齐肩膀带着往澡堂子走去。 看守澡堂子的师父看到李怀德一行过来也很积极，主动上前打招呼： “李厂长这是准备洗澡？” “是啊老邢，把水闸打开一下，水温控制在45度左右。” “光齐这温能吃得住吧？” “我没问题，随李厂长喜好。” “那就45度！不瞒你说，我这种上了年纪的就是怕冷，不像你小伙子一个。” “岁月不饶人啊！” …… 轧钢厂有很多热力车间，澡堂子自然不能少，像热轧车间、转炉车间这些工人下班前一般都会先来这洗个澡，不然一热一冷的非常容易感冒。 刘光齐洗完热水澡身上暖烘烘舒服极了，洗好后出来在外面等着，等了好一会儿李厂长才出来。 “久等了吧？走，一起吃饭去！” 在李怀德带领下刘光齐跟着进了小包间，里面轧钢厂厂委聂书记已经等着了，但是杨厂长却不在。 刘光齐有疑惑却没问出来，他给自己定下的基调是只管做事不问政治。 他清楚自己有的只是超脱这个时代的知识，但论及政治最多算及格。 聂书记见两人进来站起来招呼： “光齐、老李，你们这是洗完澡过来的？高温不好受吧？” 李怀德哈哈一笑： “是啊聂书记，光齐他年纪轻还好些，我这把老骨头在里面站了半来小时，就差喘不过气来了！不服老也不行咯！” 聂书记笑骂： “屁个不服老，车间里跟你一个年纪的又不是没有！我看你就是缺乏锻炼！” “这样不行啊老李，没有副健康的身体，组织怎么能放心给你加担子呢？！” 加担子？！ 李怀德听了心里一喜，看来多半是老丈人把聂书记的关系给走通了！ “聂书记说的是聂书记说的是，以后我一定勤加锻炼，争取能在聂书记手下继续发光发热！” 聂书记摆摆手： “好了这里面没外人，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今天咱们的任务是把光齐陪好了，吃完这顿又要去红冶厂那边了。” “是吧光齐？” “聂书记说的是，本来我是打算培养曹晋挑大梁的，哪想居然被钢架给砸伤了，这不又得从头培养一个？” “一时半会儿是闲不下来了。” 聂书记吩咐了李怀德几句，让他盯紧工会赔偿福利的事，然后招呼两人入座。 “大家下午都还有工作，我就以茶代酒，先敬光齐一杯，感谢你对我们红星轧钢厂作出的贡献！” 说着聂书记举起茶杯向刘光齐示意。 “聂书记过奖了，身为红星厂的工人这都是我应该的，当不得您这样。” 话虽如此，但刘光齐还是举起茶杯跟聂书记碰了下。 聂书记笑着和刘光齐碰完又对上了李怀德： “老李也是，这段日子你的辛苦我也全部看在眼里，一句话，你们的努力组织都看在眼里，接下来还望你们继续努力，将这次的建设活动圆满完成！” “下午都还有事，咱们直接开吃。” “小张，吩咐下去上菜！” 小张是聂书记的秘书，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干练。 “好的聂书记，我这就喊他们上菜。” …… 今天是聂书记牵头自然不会磕碜，剁椒鱼头、回锅肉、麻辣豆腐还有几个素菜，再加个番茄蛋汤。 全都是经典的川菜，看着就诱人。 “聂书记，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几个菜应该都是傻柱做的吧？” 刘光齐问道。 聂书记征询地看向一旁站着的秘书小张，小张点点头。 聂书记爽朗一笑： “可以啊光齐，还没吃就能看出这菜是谁做的，厉害厉害。” “哈哈，聂书记说笑了，这傻柱跟我住同个院儿，所以他的拿手菜我了解，尤其这剁椒鱼头，鱼头的剖法我一看就知道是他。” “原来你们还是邻居？要不把他喊过来聊两句？”聂书记问道。 “那倒不用，吃完我还得赶路呢，有那时间我不如多吃几口。” 李怀德听了也忍俊不禁： “你这小刘，说的跟我们不让你吃饱似的，吃菜吃菜！” ……… 第169章 再回红冶钢厂(祝大家新春快乐，合家欢聚!) 吃饱喝足，刘光齐乘着吉普赶往红冶厂。 到红冶钢厂后刘光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朱工，也就是顶替曹晋的那名工程师找来，询问他近期的情况。 得到的结果是基本还算顺利，偶有不顺的也暂时搁置到了一旁，等刘光齐回来后再解决。 于是刘光齐又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带着朱勇将这段时间的问题一一解决。 这也正和刘光齐事先交代的，遇上问题不怕，怕的是不懂装懂敷衍了事。 吃过晚饭后，刘光齐带着赵革一起回到了机修厂那边宿舍。 丁秋楠看到了过来打招呼： “刘同志，上次给你的那瓶黑骨膏用了吗？效果怎么样？” 前段日子刘光齐早饭都是在丁秋楠那吃的，有时候是小米粥、有时候是白粥馒头之类；刘光齐也会拿鸡蛋和红糖之类零嘴当回馈，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 “伤者就说涂了药膏伤口会发痒，别的倒不怎么清楚，我想应该会有效果，谢谢你了小丁同志。” 丁秋楠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要比刘光齐小好几岁。 “不客气，说起来他还是因为我们红冶厂援建才会受伤的，能帮上他也挺好的。” 刘光齐看丁秋楠谈兴正浓，似乎有不少话要说就问道： “要不上我屋坐会儿？外面挺冷的。” 丁秋楠有些意动： “这….会不会有些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那就进我屋坐会儿。” 说着刘光齐就去开门。 打开屋子，里面一股暖气传出，这是赵革提前过来将炉子烧暖。 晃了晃热水瓶，里面装了满满一瓶开水。 刘光齐拿过两个杯子，一人一杯倒上： “喝杯水暖暖身子，杯子刚洗过，你别嫌弃。” “好的，谢谢刘同志。” 刘光齐听了这称呼眉头一紧： “这种私人场合还是别喊我刘同志了吧，喊我刘哥或者光齐都行，再不行就跟同事一样喊我刘工，喊我刘同志总有些….总有些…..” “有些太正式是吧，那以后没人我就喊你刘大哥，你喊我秋楠。” 丁秋楠笑着把刘光齐的话接了过去： “刘大哥你这屋子可真宽敞，足足有我那两间大。” “刘大哥你是做什么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吧？”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但论及对方身份还是第一次。 “我？我不就是个普通人么？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因为我是工程师，待遇好些吧。” 刘光齐自然不会逢人就说自己是转炉总设计师，哪怕对方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 丁秋楠嘴一嘟： “才不信呢！工程师住宿好点儿我相信，但能让我们两个厂长这么小心接待的肯定不是普通工程师。” “不肯说就算了，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了呢！” 丁秋楠傲娇地说道。 “呵呵，那就不说我，说你。” 刘光齐顺势把话题转开： “秋楠你呢？机修厂医务室的？” “哼，我才不像你似的藏着掖着，听好了！” “丁秋楠，女，19岁，高中专毕业，定七级办事员工资，三十七块五每月。”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不？” 刘光齐瞪大眼看着丁秋楠，丁秋楠也反应过来似乎自己介绍有些不妥，要是再加上未婚、家庭情况不就成相亲了么？ 于是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你可不要多想，我就是…就是……我就是想说我这个人比较坦诚。” “对，坦诚！” “就是这样！” 说罢丁秋楠装出副凶狠的样，大有你再敢笑我我就跟你急的模样。 “嗯嗯，秋楠你这自我介绍确实很详细，我都了解了。” 看刘光齐没在这问题上深究，丁秋楠开始打量起这间房子。 说实话从她搬进宿舍起这间房就一直空着，但一直都有人过来打扫，所以丁秋楠也好奇到底是谁会被分到这间房。 一打量，她发现这间房不仅仅是大，各种家具也是一应俱全，书架、办公桌、椅子，甚至连夏天用的电扇都有！ 再对比自己搬来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丁秋楠酸了，她愈发觉得刘光齐不是个普通的工程师。 “你这房子真舒服，里面什么都有！” 丁秋楠羡慕地说道。 “你喜欢哪个，要不先搬过去用用？我走前搬回来就行。” 刘光齐倒是无所谓，书桌椅子啥的他反正用不上，在这忙得很，根本没时间看书。 丁秋楠撇了撇嘴： “我喜欢这张大床，还有这书桌、椅子，除了电风扇我全喜欢！可搬过去我那也放不下啊！” 刘光齐耸耸肩： “那我就没办法了，总不能连房子也一块儿换了吧？” 丁秋楠白了他一眼： “你肯换我还不敢呢！这可是刘厂长专门给你留的，这便宜我才不敢占！” 聊了一会儿后丁秋楠就回去了，天色渐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好。 回去时隔壁屋的金姐刚好看见便招呼过丁秋楠： “秋楠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金姐？” “哎呀你过来就是！” 丁秋楠过去后，金姐指指刘光齐房子小声问道： “你刚从那屋子里出来？” “是啊，怎么了金姐？” “姐在宿舍住了也有好几年了，那屋子一共进来过两个人，都是上面下来的大人物。” “跟姐说实话，你是不是对那人有想法？” 丁秋楠顿感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你金姐，我们就一普通邻居知道人家叫什么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那么离谱….” “离谱什么离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很正常吗？而且我们秋楠这么漂亮就该找个优秀的！” “金姐你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我现在就想着考大学，等念完大学我才会考虑对象的事！” 金姐摇摇头叹息道： “哎，你现在十九，等大学出来最少也是二十五岁了，到时还怎么找对象？听姐句劝先把婚结了。” “姐你就别说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 丁秋楠看似柔弱内里却很有主见。 “哎，姐是过来人，不听我的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金姐说完摇摇头回去了，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不是？ 隔壁屋的小伙她有见过，就算抛开工作职位，仅凭样貌也配得上丁秋楠，不像那个叫南易的厨子，相貌阴柔还有些谢顶。 丁秋楠回屋后也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 金姐说的好像也没错，她即使明年就能上大学，等毕业也有二十五了，到时候嫁给谁去？ （60年代医科大学最少也是五年，七年八年的也有。） 这时候人普遍结婚的早，乡下女孩子有的更是十五六岁就开始嫁人，二十岁没嫁出去就算老姑娘了。 而且有条件的谁会那么晚才结婚？ 顺着金姐的说法丁秋楠还真考虑上了刘光齐，条件好、有能力、长得还不错，要是他的话也不是不行哈！ 想着想着丁秋楠脸就红了，在这大冷天都觉得有些热乎。 第170章 梁拉娣其人其事 又过了一天，红冶厂这边的工作也到了尾声，援建队用了一上午时间所有零部件检修完毕，并开始焊接拼装这道最后的工序。 但是，问题来了。 高级焊工人数不足！ 就像木桶的最短那根木板制约了木桶的盛水量，这将严重影响工作效率。 刘光齐没想麻烦王部长而是把难题甩给了刘拥军刘厂长。 刘拥军则是去机修厂走了一趟，带回来五个焊工，一个六级四个五级，七级八级的却一个也没有。 焊工不同于其他工种，想升八级非常困难，退休前能干到七级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六级已经算中流砥柱。 即便是在国有大厂，八级工依然是很高技术权威存在，就连厂长等领导对其都得恭恭敬敬、极力讨好。老一辈人也许还保有记忆：在工作现场，八级工训七级工就跟老子训儿子似的的画面。 后世刘光齐就有过类似记忆的事情：一天，厂子里一根高压水管漏了一个洞，必须尽快修复，厂长等一众厂子领导赶到现场，而焊接正在供水的管道难度之大估计有专业知识的朋友会很熟悉，当时全厂无人能接这个活，众人焦急万分。 最后厂长把一位已经退休的八级老焊工请了过来。 刘光齐清楚的记得那时候还是深夜，老头头发花白，背着一个破旧的工具包，随便套了件衣服就来到现场。 估计老头对这么晚还被打扰很不高兴，一言不发。厂长陪着笑脸赶紧递上一支烟，老头接都没接，沉着脸直接放下工具包开始干活。 在刺眼的电焊白光中，干枯的老手却异常稳健，不断的勾、点焊玩得简直如同穿花蝴蝶，原本高难度的活硬是被他玩成了一门行为艺术。十几分钟后，大功告成。 干完活，老头才接过厂长再次递上来的烟，交代了几句就头也不回地背上包走了。 所以高级焊工的稀缺程度可见一斑。 机修厂厂长刘峰跟在刘拥军后面，为刘光齐介绍： “这位是孙大强，六级焊工； 这位是xx，…… ……… 这位是梁拉娣梁师傅，你别看她年纪不大还是位女同志，可人家可是实打实的五级焊工，也是技术大拿啊！” 刘光齐好奇之下多看了几眼，所谓梁拉娣大概比自己大个一两岁，留着个胡兰头，一双大眼睛非常明亮，属于第一眼看着不是很惊艳，但是越看越好看那种。 至于身材在臃肿的冬装下倒是看不出来。 梁拉娣不愧是个玩电焊的，脾气火爆，听小刘厂长这么夸奖她非但不领情还埋怨了一句： “切，又不多给粮票，说的全是废话！” 刘峰听了顿觉尴尬，扶了下眼镜替她解释： “那啥，玩焊枪的，火气大，大伙儿别介意。” 刘光齐点头表示理解，跟两位厂长打完招呼就带人回了车间。 “几位师傅，事情我得先跟你们说清楚，这回我们要焊接的东西是炼钢炉，所以焊接上不能有丝毫马虎、而且还要能耐高温………” 刘光齐边带路边给他们交代这次的任务： “等任务完成我再给大家请功！” “请不请功咱先不提，就问能给粮票不？” 刘光齐才说完梁拉娣就提了个问题。 刘光齐眉头一皱，从见到这女人开始算才不到五分钟，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她要粮票了。 边上工人帮她解释： “刘工您别介意，我帮忙说一下情况哈，梁师傅她男人没了，一个人要养活四个孩子，压力很大，所以一有机会就逮着人要粮票，那个….……” 这么一说刘光齐反倒释然了，都说为母则刚，要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这样呢？ 刘光齐多嘴问了句： “梁师傅就没想过再找一个？国家现在可是鼓励寡…那个妇女再嫁的。” 梁拉娣无奈道： “咋会不想呢，可别人一听我有四个孩子，嘿，全吓跑了！” 刘光齐一想也是，这可是四个孩子，四张嘴呢！ 条件好的不肯娶，条件差的梁拉娣又不会嫁，可不就只能单着了嘛！ “只要这次任务能按时完成，有没有粮票咱不好说，但一顿好吃的肯定跑不掉！” “这话当真？” 梁拉娣听了激动道，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兴奋极了。 要知道这些天她为了顿好吃的都打算卖身了！ 谋划好吃的自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孩子们。 梁拉娣总共有四个孩子，分别是大毛二毛三毛三个男孩，还有最小的女儿名叫秀儿。 现在正值三年困难时期的末梢，物资极度匮乏，一个女人要养活四个孩子难度可想而知。 每次回家几个孩子围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吃的。 几天前秀儿突然对母亲说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生日饭，就是四个都是热菜还有肉的那种，这可愁坏了解决温饱都困难的梁拉娣，当时她就责怪女儿不懂事，说她上哪儿去弄这么四个肉菜？你是不是想把你妈逼死？ 但是责怪之余她又心疼孩子，看着女儿难过的样子很不是滋味，最后拉着秀儿的手给她保证就算拼了老命也给她弄上四个热菜过次生日。 虽然安抚下了女儿的心情，但是梁拉娣却陷入了沉思。 有着一副姣好面容且单身的她一直是众多厂里男人觊觎的对象，比如厂里的行政科长老刘、假借让她做衣服想占她便宜的王大顺等等。 有时梁拉娣也会想如果真有人能给她准备四个热菜的话她也就从了，但是她又不能四处找人问。 就这样拖着拖着，眼看秀儿的生日越来越近，生日菜依然没有半点影子，梁拉娣越来越着急。 可这次借调却让梁拉娣看到了希望！ …….. “自然当真！只要转炉打造成功，参与建设的所有工人都能参与本次会餐！” “那我能不能带上我孩子一起参加，我几个孩子都还小，吃不了多少！” 梁拉娣慌忙解释。 刘光齐皱眉：之前可没有带家属参加会餐的先例，都是一人一票制，你要想让家属来自己就不能来！ 不过念及眼前女人的困难，刘光齐还是松了口风： “可以允许你打包带回去吃，但是不能多打，要不然其他人会有意见！” 也是，别人都不带凭什么你梁拉娣能带？还一带就是好几个？这年头谁家还没几个孩子了？ 能允许她带回去已经很不错了。 “哎好！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梁拉娣激动之余对着刘光齐连连鞠躬，态度热情的不得了！ 周围焊工也一脸欣慰。 同为机修厂的高级焊工，梁拉娣的辛苦他们都看在眼里，当然也只是看着，真让他们把会餐的机会让出来肯定没人干！ 现在处于苦难时期的末梢，一年能吃上肉的机会就那么两次，谁会让给个非亲非故的人啊！ “甭跟我来这套，机会我是给了，但能不能把握得住还是得看你自己。听好了，接下来必须争分夺秒，一定要在明天下班之前把所有任务完成！” “听明白了吗？！” 一旁的焊工自然高声应下，刘光齐这才满意地将众人带进车间。 “你们五个都加到孙有福那组去，听孙组长安排。” “孙有福，这五个是新找来的焊工，由你来安排他们工作。” “好的刘设计师！” 应话的是孙有福，同时也是本次援建的五名六级焊工之一。 “好了，那你们忙，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朱勇你跟我一起。” 除了焊工，刘光齐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安排，所以人一送到就走了。 ………. 在五名新加入焊工的协助下，收尾工作一开始非常顺利，但是第二天中午又被难住了。 原因是转炉的连接处需要持续性的高质量焊接，而且焊工需要连续作业近两个小时，中间别说歇息，就连放下焊枪也不能，这可难住了在场所有焊接工人。 （不知道有没这种作业方式，只想给梁拉娣颁个任务，让她有拿会餐券的理由。） 年纪轻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出高质量焊接，年长些的又担心自己精力不够，无法坚持长时间作业，所以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这时候那个胡兰头，啊呸，是梁拉娣又站了出来： “刘设计师，我想接下这个任务！” 第171章 为会餐券，梁拉娣挺身而出 一时间，众焊工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梁拉娣身上。 面对众人的质疑梁拉娣也是丝毫不虚又重复了一遍： “刘设计师，我觉得我可以做好这项工作！” “梁师傅，这不是儿戏，任务完不成可是要担责任的！” 刘光齐厉声说道。 但吓唬不了梁拉娣，只见她沉声应道： “我知道，我只想问要是能完成的话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样奖励？” “会餐资格！我的要求就一个，要是我完成了，会餐时候我要带我四个孩子一块儿参加。” 梁拉娣甩了甩头发，竟有些果断兼且英姿飒爽的味道。 “先别想那么远。” 刘光齐自然不会因为梁拉娣随便几句话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 “孙组长，梁师傅是你手底下人，你觉得她水平怎么样？” 孙有福想了想： “梁拉娣她虽然是五级焊工但是水平跟我也差不了多少，焊口非常紧密严实，焊缝的力学和机械性也符合焊接工艺标准。” “至于她能否圆满完成整个任务，我还真说不好。” 孙有福的回答非常中肯，他意思梁拉娣焊接水平没有问题，但能否坚持到结束他就不清楚了。 “刘设计师你放心，要是完不成任务我甘愿接受责罚！” “这不是责不责罚的问题，而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能有半点马虎，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梁拉娣咬咬牙用力一跺脚，传出响亮的铁蹄钉地声： “有！保证完成任务！” “好！那我就给你这次机会，希望你能一次成功。” “如果成功了刘厂长那我去说，保证让你和你四个孩子都能参加会餐！” …….. 作业前，梁拉娣先给眼部做了按摩，接着又活动了手脚，等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完后她才爬上操作台。 “滋….滋…..” 焊枪响了整整两个小时，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中途梁拉娣有过好几次眼睛刺痛无法坚持的时候，但都被她咬咬牙挺住了，她知道一旦松懈别说会餐的机会，就连现有的待遇都保不住！ 她没有倒下去的资格！ 梁拉娣的眼睛越来越刺痛，几欲坚持不下去。 但终于，都被她挺过来了！ 两小时的作业结束后，她直接一屁股坐在操作台上，两眼通红，却爽朗地对刘光齐说道： “刘…刘设计师，答应你的我做到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好，好！梁师傅你先休息，我这就安排人检查，你放心，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 一番检查后，来人报告说焊接质量过关，没有任何问题，而这时的梁拉娣却仍旧没有缓过来，她一边用湿毛巾敷眼，一边使劲捏着蹲麻了的小腿肚。 “梁师傅，你是好样的，等任务完成我替你请功！” “虚头巴脑的就不用搞了，有那功夫不如帮我整几张粮票！” 这已经是刘光齐第三次听到梁拉娣要粮票了，不过这回他却没有厌恶，而是佩服起了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岁数女人。 为母则刚，他相信能为孩子们做到这个份上的妈妈不会多。 “好！我记下了！” “来几个女同志扶梁师傅下去休息！” ……… 最大的困难已经被克服，接下来自然是水到渠成。 在下午三点来钟，也就是援建小组成立后的第十七天下午，红冶钢厂转炉的第一炉钢铁正式出炉！ 看着那一块块冷白色的钢锭，在场的所有工人，尤其是援建队和机修厂的那五名焊工全都激动了！ 他们不敢相信眼前这台能干的大家伙居然是自己一点一滴、一锤一斧打造出来！ 红冶厂厂长刘拥军、机修厂厂长刘峰自然也在其列。 刘拥军：“刘设计师，为了表彰这次援建团队的杰出贡献，本次庆功会餐的材料我们厂出了！” 一旁的刘峰也插了句嘴： “刘厂长，前段日子我们厂帮南台公社打造了批农具，然后南台公社作为回报给我们送了头大肥猪。” “要不……” “那还想什么？自然是拿来当本次会餐的材料！” “机修厂是我们红冶厂的分厂，送给你们也就是送给我们！这次拿来犒劳有功之臣最合适不过！” 刘拥军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刘峰有些不甘心，他是想着贡献，但却没想把整头猪全贡献出去，原本他只想给个一半什么的。 “榆木脑袋！哪头重要都分不明白？” 刘拥军压低声音在刘峰耳边说道： “这样，私底下我再给你二十张会餐券，你拿去给手底下人分分，就说这次的猪归红冶厂调配。” “整个红冶厂两千来号人，你们机修厂才三百不到，能分到二十张已经很不错了，说话要有艺术，明不明白？” 刘拥军耐心地教导刘峰。 事实上刘拥军和刘峰还是堂亲关系，只不过这点很少有人知道。 ……….. 崔大可，南台公社张家屯的炊事员，这次就是由他来负责押送大肥猪进机修厂的。 崔大可这人吧，模样看起来憨厚老实，但心底却坏得很，乡下的小媳妇新寡妇，凡是长得好看些的他都会打主意。 方法无外乎两种，威逼或者利诱，他可没耐心搞什么拉锯战，这个不行大不了换个，目标多了自然就有成功的。 讲究一个低成本、广撒网。 别说，还真被这小子得手过好几个！ 高于一般人的手段使得他在乡下过得有滋有味。 或许是乡下小寡妇耍腻了想来城里换换口味，于是崔大可主动请缨接下了去机修厂送猪的活计。 红冶厂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厂领导还有援建队等一系列分到会餐券的工人们齐刷刷候着。 因为计划有变，临时送往机修厂的解放大卡也开到了红冶厂。 只见摩托开路，武装护送，一辆军绿色的大解放开在后面，押运人员各个喜上眉梢，非常骄傲，不知道的还以为护送的是什么大人物！ 此时站在大解放上的崔大可也是对着左右频繁点头，像极了领导下访的样子。 他看着远处人头簇拥的景象，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风光未来。 “猪来了，猪来了！” 一大群人朝着大解放涌来。 就在崔大可笑容满面，想跟他们握手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关在笼子里，带着大红花的那头肥猪。 等车停下的时候更是没一个人在意崔大可，全围在了猪笼四周。 崔大可黑着脸尴尬极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拉过一名工人问道： “你好同志，我是这次送猪过来的崔大可，请问交接找谁？” 那名工人打量了下崔大可，接着手指两位厂长： “那边，那两位就是我们分厂和总厂的厂长，你找他们去。” “好的，谢谢你了同志。” 崔大可说完满脸堆笑地走向刘峰等几人。 “你好同志，您就是刘厂长吧，我叫崔大可，是南台公社的革命社员，我身后这头猪小壮，就是我们公社回报工人阶级老大哥的猪。” “好，好！” 崔大可一句话赢得大片掌声。 也是，要是鼓掌就能有肉吃的话工人们能把手都给拍烂了！ 刘拥军也上前笑着跟崔大可握了握手： “崔同志你好，这就是那头两百五十斤的大肥猪？可真够肥的！” 崔大可煞有其事： “对不起纠正一下，不是两百五十斤，经过这两天的喂养，猪小壮现在的体重是两百五十六斤！” 说完崔大可还故作憨厚地挠了挠头。 刘拥军指着崔大可笑笑： “看不出来你这同志还很严谨！” “那行，既然猪已经到了我们就不浪费时间。” “杀猪师父到了吗？” “报告刘厂长，还没呢，我们也没想到小壮会这么早到，这才刚派人去请。” 刘拥军听了皱眉，这么多人在这等着也不好看啊！ 崔大可眼珠子转了转，厂长这是碰上麻烦了！ 要是自己能帮忙解决……… 心想最近这段时间都是自己喂的猪小壮，关系这么熟了捅它一刀应该不会翻脸吧？ 杀猪他也看过，不就是按凳子对着脖子来一刀吗？ 他也行！ 于是他也顾不上自己不会杀猪，上前主动请缨： “刘厂长，要不就我来，我先帮忙把猪杀了，等杀猪师父到了可以直接烧水剃毛。” 刘拥军一想也是，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嘴：“崔同志你会杀猪吗？这猪可不小啊！” 崔大可憨厚一笑： “没问题刘厂长，您瞧好就是！” 刘厂长看崔大可憨厚老实倒也没怀疑，于是一边吩咐食堂起锅烧水，一边安排崔大可杀猪。 这时候工厂也下班了，工人们听到这里热闹都围了过来。 “走了快，看杀猪的去咯！” 第172章 找猪大会 一个铁制猪笼，里面关着两百五十六斤的猪小胖。 一边是热气腾腾的大锅，另一边站的手拿杀猪刀，额头直冒冷汗的崔大可。 崔大可手里拿着杀猪刀一直拿布擦拭，迟迟不肯动刀。 见周围人越聚越多刘拥军忍不住催促： “崔大可你快杀猪啊你！” “你不会没杀过猪吧？” “你看你，手抖成这样！” 刘峰也一旁帮衬： “是啊崔大可，你到底怎么回事？” 崔大可闻言，额头冷汗更多了，止也止不住。 “我…我有点紧张我！” “我怎么会没杀过呢，我只是没当这么多人面杀过我…. “那你倒是杀呀，一直在这磨蹭等什么？” 梁拉娣站一旁催道。 崔大可抬头看见梁拉娣倒是眼前一亮。 不过没等他多想周围人纷纷起哄： “杀猪不用捆着呀？” “就这样杀！” “你倒是快杀呀！” ……… “呀！” 被众人这么一鼓劲儿崔大可眼一横心一狠，大喊一声： 闭着眼睛朝猪小壮捅去！架势之凶猛倒是把对面的刘厂长等人吓得够呛，还以为冲自己来了呢。 可是架势足不代表技术好，这一捅非但没有捅到猪小壮，反而把铁笼子的插销给捅开了。 都说猪的智商比狗还高，猪小壮本来就吓得要死，见此良机按耐不住直接从缺口跑了出去，哼唧哼唧着夺路而逃。 慑于猪小壮的气势围观人群竟无一敢上前阻拦的，猪小壮三拐两拐就跑没影了。 一时周围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刘拥军感到在援建队伍面前丢了颜面，大声呵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找猪去！谁要是能找到猪奖励两张会餐券！” 听到这奖励所有工人全都一哄而散。 两张会餐券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拿到会餐券的工人曾私底下说过会餐券谁也不给，亲娘来了都不好使这种话！ 其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就连已经有了资格的梁拉娣也投身到了找猪大队当中！ 自己和孩子是有的吃了，但额外的会餐券也可以找人换粮票不是？ “那个….刘设计师让你见笑了，都怪这个崔大可，没有真功夫偏揽瓷器活，也怪我一时大意考虑不周，耽搁了本次庆功会餐。” “那个…..…..” 刘拥军此刻非常尴尬，挠着头对刘光齐解释说。 “好了刘厂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第一时间把猪….猪小壮对吧？” “第一时间把猪小壮找着才是正事。我们援建队的不熟悉地形就不参与找猪行动了，您还是抓紧安排下人手吧。” “哎好好！” 刘拥军巴不得援建队的离开，这样他才不至于在外人面前丢人，忙不迭答应。 “崔大可！你看你干的好事！要是这猪出什么意外我看你拿什么来补救！” 说完刘拥军还带着厂领导开了个找猪大会，甚至还设立了个找猪指挥部，一切只为能尽快找着猪小壮！ 在我们听来很不可思议，但在那时候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为了找猪，甚至连武装力量都用上了！ 找猪指挥部。 大刘小刘两位刘厂长，还有几位副厂长，食堂主任、保卫科负责人全部到位，他们每个人都是神情肃穆。 刘拥军让大家想想如何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去找猪。 保卫科负责人说工厂的四周都已经被保卫员包围起来了，别说那么大一头猪，就是一只耗子也跑不出去！ 刘峰厂长说要把牢各车间大门，不能让这头猪进去搞破坏。 食堂主任则是说做好食堂的安保工作，以防猪小壮进去乱吃粮食。 总之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角度提出了意见，但对于找猪屁作用没有 就在红冶厂这边大张旗鼓找猪的时候，三根毛却在捡破烂过程中，意外发现了猪小壮。 三根毛就是梁拉娣的三个儿子，他们得知秀儿想吃生日饭，又体谅母亲的困难，于是商量着通过捡破烂卖钱来帮母亲出份力，让秀儿能吃上生日饭。 看着眼前肥硕的猪小壮，年纪最大的大毛来了主意。 他先是附在两个弟弟耳朵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哥，这样不好吧？” 大毛严肃地说道： “秀儿生日马上到了，眼前这头猪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二毛三毛对视了一会儿，最后皆坚定地点头。 只见大毛先捡了几片菜叶用手喂给猪小壮，边喂边轻抚着猪小壮后背，等猪小壮放松警惕后他又悄咪咪地提起猪尾巴，然后狠狠一刀挥下！ “泥！！！！” 猪小壮受痛挣脱开来跑了出去，而三根毛却如获至宝般地捧着猪尾巴，并把它塞进衣服里带回家。 临了大毛还特意嘱咐两个弟弟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 “秋楠，要不跟我一起找猪去？用来给援建队会餐的那头大肥猪跑丢了，厂里正动员大家一起找呢，说是谁找着就奖励两张会餐券。” “要不要一起碰运气去？” 机修厂医务室，金姐兴致勃勃地对丁秋楠说道。 “走，找猪去！”丁秋楠当机立断，解下听诊器就要出门。 来看病的南易却急了： “哎哎，这还有病人呢！都走了我这病人谁看？” 丁秋楠啪地一下把温度计拍在南易面前： “你这都烧到头了吧？治病也简单，把胳肢窝夹着的东西拿出来就好！” 说完丁秋楠小跑着跟上金姐。 南易却是看着丁秋楠离去的背影舔了舔嘴唇，又默默从胳肢窝里取出个发烫的土豆。 原来之前胳肢窝量体温量的就是这个烤土豆的温度，难怪丁秋楠会说烧到头了！ 也不知道没用心找还是怎样，猪小壮一直找到晚上也没有找着。 吃完晚饭，闲着没事做的刘光齐也投入到了找猪的队伍当中。 当然了，由赵革还有孙战全程陪同着。 反正几人也不识路，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着走着，耳尖的孙战最先听到了猪哼唧声。 “队长，你听这是不是猪叫？” 赵革站定了仔细一听，还真是！ 于是几人寻着声音找过去，竟然真的在一个废物的杂物间里发现了猪小壮！ “孙战，你在这看着别让猪跑出去，我跟刘工去通知刘厂长！” “是队长！” ……… “什么！你说猪小壮找着了？！快带我们去看看。”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废弃的杂物间杀去，显眼包崔大可更是一马当先，甚至还走在两位厂长前面。 “在这呢！终于找着了！” “幸亏没丢，不然这事儿就大了！” 正在大伙儿纷纷感慨终于把猪找到时，显眼包崔大可又是激动的大喊： “哎呦我的小壮哎，你跑哪去了你！” “你可想死我了你！” 在把猪小壮关进铁笼后，崔大可还是一个劲地刷存在感： “你可是代表我们南台公社来慰问援建队伍的，怎么能说跑就跑呢？” “你要是跑丢了我怎么跟组织交代？我死的心都有了我！” 说着说着，崔大可竟真挤下几滴眼泪。 猪小壮：合着拿刀捅我那个不是你是吧？这会儿又来跟我套近乎了？ 刘拥军却是拍拍崔大可肩膀： “好了好了，猪找着就好，下回注意就是。” 崔大可要的也正是这个： “哎哎，那个刘厂长，那杀猪？？？” 刘拥军眼一瞪： “自然是找杀猪匠了！难不成你还想再丢一次？” “哎哎….” 被这么一吓唬，就算真让崔大可杀他也不敢接啊。 “让刘设计师看笑话了，这猪丢了居然还得靠你们才找着！我们真是…….” 就在这时，有眼尖的工人发现猪尾巴竟然没了，大喊： “报告厂长，猪……猪尾巴没了！” 第173章 寡妇梁拉娣竟如此吃香?! 刘拥军凑近一看，还真是！ 原本猪尾巴的位置如今却空荡荡的，还有鲜血正往下滴。 “谁！这是谁干的！” 刘拥军诧异的同时，一道道电筒光齐齐打向猪小壮。 可不是吗？！ 猪找着了，但是猪尾巴却丢了！ 齐刷刷的刀口一看就是被人为割掉的！ 于是原本的找猪指挥部又变成了猪尾巴丢失案的办案现场。 刘拥军作为红冶钢厂厂长自然是牵头人： “这事往小了说不过是丢条猪尾巴，平均到每个人头上甚至还不够沾筷子的。但往大了说却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破坏援建队伍的聚餐活动，盗窃国家重要资产，并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这起事件必须查，一查到底！” 会议上刘拥军慷慨激昂，拍着桌子大声宣布。 底下众人也是一一附和，本厂的人没找着猪却被几个外人找到，这本就已经够丢人了，结果猪尾巴又被人给偷割。 从猪小壮跑了开始，这一连串的闹剧这简直是把红冶厂的面子丢地上踩啊！ 刘厂长下命令一定要找着这个偷猪尾巴的贼！ 刘峰也难得硬气了一把： “找，一定要把这个犯罪分子找出来！ 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割社会主义猪尾巴！ 如此恶劣行为不处分不足以平民愤！” 但是开会归开会，找割猪尾巴的凶手可没有找猪小壮那么容易，毕竟一条猪尾巴也就一两斤重，一顿就吃没了想找都找不着。 ……….. 这边三个毛到家后就偷偷将猪尾巴藏了起来，大毛再次嘱咐弟弟们别泄露出去，期间还差点被妹妹发现。 正好这时候梁拉娣回来了，几小只瞬间围了上去。 “妈你怎么才回来啊？！” “是啊妈，今天怎么这么晚？！” 梁拉娣边回答边拿出一盒山楂丸： “今天我们厂里的大肥猪丢了，妈跟他们一起找猪去。” “你们饭吃了么？” “吃了，大毛哥做的高粱饭，倒了点酱油可好吃了！” 梁拉娣摸了摸大毛的头夸奖道： “真乖！” “来，山楂丸一人一颗，别吃多了不然肚子饿！” “耶….吃山楂丸咯！” 几小只顿时一哄而散。 ………. 第二天一早，梁拉娣出门前还特意嘱咐几个孩子在家别乱跑，她也不知道会餐到底是中午还是晚上，想给孩子们个惊喜。 孩子们同样心里有鬼，答应的很干脆。 第二天，厂领导碍于猪尾巴的事决定把猪再留一天，看能不能找到割猪尾巴的贼再举行庆功会餐。 此时三根毛却拿上抓的麻雀、还有那条猪尾巴找上了南易。 南易人确实不错，体谅梁拉娣一个寡妇带四个孩子，时不时会给几小只整点零嘴，而且他不像傻柱那样打寡妇主意，他是真就心善。 三根毛拿出的第一个袋子还好说，麻雀嘛，虽然小了点，但收拾收拾也是肉。 结果拿出来的第二样却把南易给惊住了！ 一整条猪尾巴！ “好家伙！原来猪尾巴是你们仨偷的啊？！” 南易瞪大了眼睛惊叹道： “你们拿着猪尾巴赶紧走，这事我就当不知道。你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知道这猪尾巴闹了多大事吗？” “保卫科、派出所的全来了！听我的赶紧把猪尾巴交出去，这事当没发生过！” 说着南易还去拽那三根毛，结果三根毛屁股跟长了丁子似的就是不肯动。 三根毛你一嘴我一嘴，把缘由讲了出来，最后竟然真的把南易给说服了。 孩子们欢呼雀跃，还以为自己说服了南易，其实不过是南易心软，看不得三个孩子可怜巴巴又心疼妹妹的样子，才答应下来。 敲定了做菜时间，三根毛蹦跶着走了。 ………. 而得知梁拉娣完成重要任务后，梁拉娣的师傅焦敏把她喊了过去。 先是一顿夸奖，接着焦敏话题一转转到了梁拉娣的终身大事上。 “师傅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吧，我这累了大半天正赶着回去休息呢！” 焦敏见梁拉娣如此焦急倒也没在意，而是拉过梁拉娣手柔声问道： “拉娣啊，一晃眼济忠走了都三年多了，你就没想着再找一个？” “你都已经做到五级工了，却还得为几个孩子在男人堆里委屈求全，我这当师傅的看了都心疼。” “你看自己名声都成啥样了？见天有人在厂里编排你。” 梁拉娣却是自嘲一笑： “我能有什么办法？带着四个孩子谁愿意娶我？我总不能丢下孩子不管吧。” “至于名声，那玩意能当饭吃吗？要是能我立马把它捡起来。” “肚子都填不饱了我还有心思在乎名声？” 焦敏听完叹了口气，说道： “哎，我也知道你日子难过，一个女人要负担一大家子的生活，确实非常困难，所以我才劝你再找一个。” “对了拉娣，粮站的徐站长你有印象不？” “徐站长？就年纪一大把，头上跟鸟窝一样那个？” “焦书记你不会给我介绍他吧？” 梁拉娣诧异道，要是没记错的话，徐站长今年已经四十多了，大了自己近二十岁！ 关键人大腹便便，一副官腔的样子自己很不喜欢。 “你也别这样说人家，人徐站长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架不住有本事啊？这一片粮食都在人手里攥着，随便漏点就够你们一家吃的了。” 焦敏苦口婆心劝道：“ “也就是照顾你我才帮你介绍，人家看了你照片，二话没说就塞过来两包点心，桌上放着那两包就是。” “你别看人年纪大，可要是去乡下大把姑娘家抢着嫁你信不！” 梁拉娣摆摆手： “谁爱嫁谁嫁去，反正我不嫁，这年纪都快赶上当我爹的了。” “师父你有事没？没事我先回去了，累的厉害！” “你……..” “哎，你就作吧你！等孩子长大更能吃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任凭焦敏好说歹说，但梁拉娣就是油盐不进，无奈只能放其离去。 然而梁拉娣刚走出去没多久，又被另一个人给拦住。 “你是…..那个崔大可？你找我干嘛？” 对于这个送猪的乡下小伙梁拉娣还是有印象的，毕竟不是他送猪来也办不了会餐。 崔大可不说话，只是递过一段用纸包着的香肠。 梁拉娣脸色一凝，接着展颜一笑： “怎么，想用这段香肠勾搭我是吗？” ……… 第174章 大毛被抓 崔大可凝重道： “梁师傅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知道您男人没了，还要养活四个孩子，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 “聊？聊什么？” 兴许是为了那根香肠，也兴许是为了崔大可的话，梁拉娣颇感兴趣。 “我想，我想入赘到你家，当上门女婿！” 崔大可认真地说道，但配上那张未老先衰的脸就显得有些滑稽。 梁拉娣就被滑稽到了，她瞪大眼睛跟看傻子一样： “不是…..” “你入赘？我们之前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吧？” “你了解我什么人吗你就想着入赘，我告诉你你这可是耍流氓啊！” 崔大可连着摆手：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条件我都知道，你听我说哈，你，一个寡妇要养活四个孩子，家里在农村、粮食不够吃，平时又搭粮票又搭钱的，日子着实不容易。” “我呢，想留在厂里刚好需要解决户口问题。” “我找了一圈发现咱俩真的特别合适！你要是能让我入赘一点都不吃亏。” 崔大可越说越激动，拍着胸脯保证： “你放心，只要我入赘肯定帮你照顾好孩子，把大毛他们当自己孩子一样照顾！” 梁拉娣听了愈发觉得好笑： “你？” “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农民，拿什么帮我养活孩子呀你？！” “行了，你啊该干嘛干嘛去，少拿姐逗闷子。” “香肠还你，让开。” “哎哎，梁师傅你再等下，你听我解释。” 崔大可张开胳膊拦住梁拉娣道： “我没工作不代表我不能帮你养活孩子啊。” “别看我是个农村的，但我有的是办法弄到吃的，要不我凭什么能弄开这么头大肥猪？！” “你怎么弄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感兴趣，让开。” 说着梁拉娣拨开崔大可就走。 崔大可急眼了： “梁师傅，你为了几张粮票，能满世界跟人卖骚去我……” 梁拉娣顿住脚步，回过头笑盈盈道： “说谁卖骚呢？说谁呢？” 崔大可下意识回了句： “你啊！” 结果梁拉娣笑得更甜了，返身拉过崔大可手往僻静处走去： “过来我跟你说几句悄悄话。” 崔大可还以为能吃上肉了，贱兮兮地跟在后面。 结果梁拉娣却是拿过把焊枪点燃，然后作势往崔大可脑门上点： “说谁卖骚呢？啊？说谁卖骚呢？！” “你信不信我用这玩意在你脑门上烧俩大窟窿，嗯？” 崔大可吓的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骂： “疯子，疯子！” 梁拉娣却站在原地大笑，状若癫狂，甚至笑出眼泪：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也不瞅瞅你那德行，想占老娘便宜，你还嫩了点！” 哭过笑过，梁拉娣终于收拾好心情回家，可一想到能带四个孩子一起参加会餐她心里就贼舒坦，总算没有让秀儿失望。 回家后梁拉娣边往外拿饭盒边开心地说道： “秀儿，你要的生日菜妈已经帮你办好了，到时一定给你安排上！” 结果秀儿脆生生地来了句： “不用了吗？哥已经准备了两个菜，您只要再准备两个就好了！” “你哥？你哥能准备什么啊？” 梁拉娣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的。 结果大毛把南易做好的猪尾巴往桌上一放，差点没把梁拉娣吓昏过去！ “这…这是什么呀？” “猪尾巴呀！南易叔叔帮我们做的，还有爆炒麻雀，虽然小了点但也是肉，我们不吃都留给秀儿妹妹。” 大毛附在梁拉娣耳朵根轻轻说道。 “不可能吧？啊？猪尾巴不是有骨头吗？骨头呢？” 梁拉娣发现猪尾巴软趴趴地不像有骨头样子，还想自我攻略安慰。 结果秀儿掀起另一个饭盒，里面光秃秃的尾巴骨直接打破了梁拉娣最后的幻想！ 全厂都在找的贼竟然是自己的几个孩子？！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你们！” 梁拉娣顿觉天旋地转，拎起棍子就要打几个孩子。 大毛却拦着梁拉娣： “妈，二毛三毛秀儿等这顿饭都等多长时间了？让他们吃完这顿饭再打我！” “吃完饭您再悠着劲儿使劲打我！” 梁拉娣听完号啕大哭，大毛的这句话让她无比心疼，并陷入了深深自责当中。 可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随即噙着泪水对孩子们大吼： “对，赶紧吃，全都吃光了！” 看这几个孩子们风卷残云吃的满嘴流油，她自己却依靠在床头默默流泪，心里想该怎么办才好。 这偷的可是厂里的东西，发现了要坐牢的！亏她还一直以为是南易偷的！ 只是她不知道刚才的打闹竟引起了一个路人的注意，那人就是崔大可！ 崔大可刚才跑的慌忙把那段香肠给拉下了，后来他想想觉得可惜又跑到梁拉娣家里要，哪曾想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抓偷猪尾巴的贼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于是大喜之余他急忙朝“找猪指挥部”跑去。 “咣当….” 由于跑得匆忙不小心踢到了三根毛捡回来的破烂，发出巨大的声响。 梁拉娣心里咯噔一下，可是等她跑出门却只看到一个飞跑的背影。 “站住！崔大可你给我站住！” ……. 梁拉娣追了几步，可哪里追得上乡下来的崔大可，只能眼睁睁看他越跑越远。 梁拉娣知道这回算是完了！只能垂头丧气地回来。 “妈，现在吃完你可以打我了。” 大毛说着自己乖乖脱下裤子，在椅子上趴好。 梁拉娣看大毛懂事的样子再忍不住，也不顾大毛光着屁股直接抱着他大哭！ ………. 这边崔大可一路小跑着来到找猪指挥部，兴奋地大喊： “找….找着了！偷猪尾巴的贼找着了！” 刘拥军很是兴奋： “在哪？偷猪尾巴的贼在哪？” “我带你们去，我刚亲眼看见他们吃猪尾巴了，估计这会儿还没吃完呢！” “走！抓人去！” 于是找猪指挥部的领导带上保卫科人员一起杀到了梁拉娣家。 看到厂长到来梁拉娣、还有大毛都没想着要抵赖，因为抵赖也没用。 梁拉娣同样早有预感，甚至连桌子上碎骨头都没收拾。 “梁师傅，你说你……哎！” 刘拥军也知道昨天梁拉娣的表现，但是一码归一码。 “带走吧。” 说完刘拥军朝身后的保卫员招招手。 “刘厂长….您高抬贵手刘厂长！我求您了，大毛他还小不懂事，我求您放他一马，那会餐券我不要了，充公，充公好不好！” “我求您了刘厂长，就放大毛一马吧！” 刘拥军却是摇摇头： “梁师傅，一是一，二是二，你对厂里的贡献我们记得，但这不是随便违法乱纪的理由！鉴于情况特殊我们会酌情考虑减轻处罚。” “带走！” ……. 第175章 丁秋楠:要不拉娣姐你奖励刘设计师一次? 当晚，浑浑噩噩的梁拉娣就发起了高烧，几个孩子摸到母亲额头发烫顿感不妙，第二天一早就跑去医务室找了丁秋楠。 梁拉娣跟丁秋楠本就要好，平时丁秋楠就喜欢跟几根毛玩耍。 “丁阿姨，不好了丁阿姨，我妈妈她生病了，迷迷糊糊说不了话而且额头还烫得厉害！” “走！” 丁秋楠收拾好东西离开医务室。 “梁姐，你这是怎么了梁姐？” 给梁拉娣打完退烧针之后，梁拉娣总算是精神一些。 看到丁秋楠梁拉娣悲从心来： “大毛….大毛他…..呜…….” 丁秋楠这时才发现三根毛只剩了两根。 少了根大毛！ “大毛他怎么了梁姐你慢慢说。” 于是梁拉娣将大毛偷割猪尾巴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恶狠狠说道： “告密的那人我记下了！就是送猪的那崔大可，他就是故意把猪放跑，哄我们家大毛去偷的！” “对，一定是这样！” 崔大可虽然才刚到红冶厂，但是一来就想着留在红冶厂，户口问题成了最大的难题。 所以他也曾把主意打到梁拉娣头上，找上梁拉娣说他愿意入赘，但梁拉娣再缺男人也不会接受个刚认识的人啊，而且崔大可还不是工人，对养家糊口根本没帮助！ 梁拉娣觉得这一切都是崔大可设下的圈套，以此来报复自己拒绝了他！ 本就头昏脑胀的她忽略了猪跑丢在前，她拒绝崔大可在后这一事实。 因为她觉得只有把错扣在崔大可头上才能让大毛平安无事。 二毛、三毛，还有秀儿看到大哥被抓母亲生病也非常自责。 尤其是秀儿，她心想要是自己没有求着母亲做生日饭就没这么多事了。 一时间两根毛一个秀哭得无比伤心。 知道梁拉娣发烧的缘由后丁秋楠也没有办法，她是个医生不假，她能治病但是解决不了大毛被抓的问题！于是只能劝道： “拉娣姐，大毛被抓，还有三个孩子需要你照顾，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倒下。” “你要是病倒了大毛谁去救？二毛三毛还有秀儿靠谁照顾呢？”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好起来再去找刘厂长求情，求他能从轻发落。” 丁秋楠的话虽然直白但却很有道理，梁拉娣听了立刻挣扎着起来。 “对，我要好起来！我还要救大毛！” “秋楠你再给我个退烧针，我现在就要去找刘厂长！” “不是梁姐，你的身体，你的身体要紧！”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等大毛的处罚定下来一切都太晚了！” “我现在就要去找刘厂长！” ……….. “刘设计师，实在不好意思啊，偷猪尾巴的贼我们已经找到了，他居然是我们厂工人梁拉娣的孩子。” “作为梁拉娣的厂长，我脸上无光啊！” 随着第一座炼钢炉顺利竣工，刘光齐也有了些许闲暇，此刻他正跟两位厂长一起泡在找猪指挥部。 刘峰正一脸自责地做自我检讨。 刘拥军也感慨： “是啊刘设计师，之前我看梁师傅的几个孩子还蛮懂事的，谁知道他们居然会干出这种事！” “真是…….” “哎…….” 对于梁拉娣这个人刘光齐还是佩服的，为了孩子，连男工人都没人敢接的活他接下了！而且还咬着牙完成了！ 任务完成后梁拉娣的状态刘光齐也还记着，真的就靠一股意志力撑着。 “那不知两位厂长打算怎么处理大毛这孩子？”刘光齐随口问了句。 “还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事情已经查清楚回头直接报公安吧。” ……… “不能报公安！” 梁拉娣跌跌撞撞地冲出保卫员们包围，进到指挥部。 “刘厂长，我求您了刘厂长！” “都是我这当妈的没用，我们家大毛为了……….才………..” “求求两位厂长看在大毛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原谅他一次好不好？！！” “我….我给你们磕头了我！” 说着梁拉娣直接跪在众人面前磕头。 砰砰砰…… 磕得非常认真。 刘光齐看着头发凌乱满头大汗的梁拉娣是有些触动的。 偷割猪尾巴，还是偷的厂里的，要真按刘厂长说的送派出所，绝对是要送少管所的，至于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根猪尾巴就要被关三年，还是个七岁的孩子，听起来很离谱对不对？ 但在那时候就是这么严格！ 也许是自己也有孩子的缘故吧，现在的刘光齐就是看不得这个。 七岁孩子，真去少管所待上三年这辈子就毁了！ 大毛有错吗？ 固然有，但真不至于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 归根结底他才是个七岁的孩子，而且他的初衷也是太过孝顺，想帮母亲分担压力才会这么做的。 如果大毛真的被送去派出所，那么被毁的肯定不止就他一个。 他的母亲、弟弟妹妹都会因此而内疚一辈子！ 于是刘光齐帮忙说了一句： “刘厂长，我看咱们不如就给这孩子一个机会！” “不管怎样孩子本心还是好的，我们不能一棍子打死，要学会变通嘛！” “xxx曾经说过，处罚不过是手段，教育才是目的。”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是不是可以给大毛个改正的机会，在厂里就把事情解决了？！” “这……” 两位刘厂长面面相觑。 小刘厂长刘峰就不去说了，循规蹈矩墨守陈规，为人处事妥妥的不及格，要不然也不会后来连个崔大可都拿捏不住。 但是大刘厂长刘拥军却不一样，他知道坚持己见遵守原则的话自然没有问题，但因为这种小事跟刘设计师闹分歧绝对是不值得的。 毕竟这还是刘设计师第一次发表自己的意见，于情于理都要给他这个面子！ “那依刘设计师的意见？” 刘拥军问道。 梁拉娣听刘厂长有松口的意思，忙抬头看向刘光齐，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满是感激。 这回刘光齐却没有发表自己意见，刘厂长给自己面子，但自己也不能把刘厂长的活全干完不是？ “这自然得由刘厂长您来决定，我也就是提个意见，惩戒不过是手段，教育才是最终目的嘛！” 这话刘拥军听了舒服：“刘设计师说的是！” “梁拉娣同志，刘设计师的意见咱厂里自然是要考虑的。” “孩子叫大毛是吧？这样，先在保卫科关个三天，等出去了梁师傅你自己接着教育，这样没问题吧？” “梁师傅真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也确实该好好管管了，这么小就敢偷猪尾巴，等长大了还了得？！” 从送派出所一下子变成关三天，梁拉娣只觉得喜从天降哪还会有意见？喜极而泣一个劲地感谢。 感谢两位厂长、感谢保卫科领导，自然更不会忘记帮她说话的刘光齐。 “请各位领导放心，等大毛出来后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不把鸡毛掸子抽断我就不叫梁拉娣！各位领导瞧好就是！” 刘拥军笑着冲梁拉娣摆摆手：“行了下去吧梁拉娣同志，我们这还有别的事要商量，就不给你上教育课了。” “回头记得上保卫科送吃的和被子！” “哎！” 解决完大毛的事情后梁拉娣一身轻松，边走路边颠着回了宿舍。 宿舍里丁秋楠还没走，在屋里帮她安慰几个孩子。 看到梁拉娣心情这么好丁秋楠自然是知道问题解决了。 “大毛没事了？我就说找刘厂长有用吧！” 梁拉娣却哼了一声恶狠狠道： “没事？想得美！” “先让他在保卫科好好反省几天，等出来再找他算账！” “还有谢谢你秋楠，要不是你过来看我，说不定我这会儿还在睡觉呢，到时大毛被送派出所就真来不及了。” 梁拉娣想了想又接着说道： “对了秋楠，还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一开始刘厂长是坚决要把大毛送去派出所的，我跪下给他磕头都没用！” “最后还是援建的刘设计师帮我求情，刘厂长才松口的！” “你帮我想想该怎么样感谢他才是！” “刘设计师？会是他吗？” 一听设计师姓刘，丁秋楠首先想到的就是刘光齐，但很快又把自己否了。 刘光齐还那么年轻，能当上工程师就已经很了不起。 这次援建可是个大工程，设计师没有五十也得有四十了吧？ 梁拉娣看丁秋楠走神于是推了她一把： “嘿，想啥呢这么认真？我让你帮我出主意呢！” “我梁拉娣讲究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崔大可的仇我要报，刘设计师的恩我同样要报！没有他帮我说话这会儿大毛说不定都已经在派出所了。” 丁秋楠也从遐想中回过神： “啊…我在帮你想怎么报恩呢！” “依我看你干脆以身相许的了，那刘设计师肯定是个男的吧？” “我觉得他肯定是看你长好看才帮你的，要不你干脆就奖励他一次。” “啧啧啧，瞅你这身段，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连我看了都眼馋！” 第175章 姐妹两斗嘴，会餐开始 梁拉娣听了丁秋楠的打趣既不生气也不害羞，这点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梁拉娣什么人呐，能被丁秋楠一丫头片子调侃？ 她可是能冲进男厕所找人的主儿！机修厂被她拿焊枪威胁过，拿铁掌脚后跟跺过的男人数不胜数！ 长期游走于男人中间，要没这股狠劲早失身了！ 梁拉娣立刻反唇相讥： “哟，胆儿肥了呀，都敢开你梁姐的玩笑了？” “来让我看看不是胸不是屁股的手感怎么样？？” 说着梁拉娣就开始动手。 丁秋楠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哪受得起这个，当即开口求饶： “梁姐我错了梁姐，我错了还不行么？” 梁拉娣仍是过足了手瘾才肯罢休，收手后她上下打量着丁秋楠： “主意倒是挺不错，可惜对象错了！” “人刘设计师还没我大呢，说不准都还没结婚呢！” “我以身相许？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来着？” “要不干脆你牺牲一下算了，替姐奖励他一次怎么样？” “我们家秋楠这么年轻漂亮刘设计师一准喜欢！” 丁秋楠却是被梁拉娣：比我还年轻，说不准还没结婚这两句话给惊住了。 难道真是他？ “梁姐，你一直说刘设计师刘设计师的，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丁秋楠装漫不经心问道，心里却莫名激动。 “刘….刘什么齐来着？对了刘光齐！” “二十来岁一米八大个，模样也端正。” “怎么样妮子，要不姐帮你打听打听？” 梁拉娣只不过想开个玩笑，哪知丁秋楠还真考虑了起来，连脸都红了！ “嘿…嘿…秋楠你不会认真了吧？” 梁拉娣捅了两下丁秋楠。 “啊….” “梁姐您说什么？” “开….开什么玩笑…..你知道在我心里上大学才是第一位，没有什么能比这更重要！” 梁拉娣却认真的说道： “姐劝你女孩子还是要以结婚为重，你看姐像你这么大时候二毛都生出来了。” “而你呢？读大学起码还要五年！” “等你毕业都啥时候了？还能嫁出去吗？实在不行先结婚再读大学也是可以的嘛！” “真打算读个书把一辈子都赔进去？” 丁秋楠也很矛盾，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劝她的人了，她也有想过先结婚再上大学。 但考虑到结婚了就得生孩子，然后怀孕、带孩子都很不方便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先读完大学再说。 之前没这么矛盾是因为没碰上合适的，可是现在…….. 哎不想了不想了，还不知道人家对自己什么意思呢！ 打闹了一会儿看梁拉娣确实没什么问题丁秋楠就走了，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不能走开太久。 梁拉娣找丁秋楠报了个病假，上午就不打算上班了，待会儿还要去保卫科看望大毛。 梁拉娣想着该怎么报答刘光齐。 钱、票？ 不行，那可是自己的命根根！有四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帮他做身衣服？ 人家还不定看得上呢。 难不成真以身？？奖励他一次？ 想到他那魁梧的身材梁拉娣脸就开始发烫，真那样还说不清楚是谁奖励谁呢？ …….. 找猪指挥部。 “刘设计师，我们把庆功会餐安排在今天中午你看怎么样？参与对象包括本次援建的所有工人，然后再加上厂优秀员工和工龄超十年的工人，总与会人数控制在三百人左右你看怎么样？” 刘光齐想了想：“还是晚上吧，这样准备时间可以充足一些，工人们也能吃的畅快，省得赶时间。” “刘设计师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 …….. 第一批转炉已经完成，第二批又马上要上马，不过对比第一批工人们倒是熟练了许多，弯路、错误也少了不少。 毕竟都是些高级工，缺的只是经验，手艺肯定没问题。 在得知今晚就可以参加会餐后，工人们热情高涨，连带着干活都特别有劲。 ……. 红冶钢厂食堂外，一群人围成个大圈子。 里头崔大可和几个厨房的帮厨正死死地将猪小壮按在长凳上，南易则掂量着手里的杀猪刀，眼睛盯着猪小壮。 两位刘厂长、一众保卫员站在围栏里面，满怀期待过来围观的工人们则被铁栏杆挡在外面，现场所有人一起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别惊着猪，摁住了摁住了啊….” 南易晃晃手里的杀猪刀吩咐道，然后找准位置一刀捅下去。 一旁的丁秋楠、梁拉娣还有其他女工纷纷偏过头不忍见这血腥的场面，但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看。 像极了八九十年代的乡下小孩，哪家杀猪都会跑过去凑热闹，又想看又不敢看。 等猪彻底不动弹了，女工们长出一口气，然后跟随大伙儿一起鼓掌叫好，现场满是欢快和喜悦。 接下来的洗热水澡、煺毛、剖腹反倒没什么人看了，工人们纷纷散去，只留下厂领导和一众厨房员工。 刘拥军吩咐南易：“南师傅，这次会餐一定要把所有功夫都用出来，让援建的工人们吃的开心、满意！” “人家背井离乡来到我们红冶厂而且一待就是两个月，我们一定要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红冶厂的热情！” “放心吧刘厂长，菜单我都安排好了。” “这活我门清！” “普通工人那边三荤三素，清炖土豆、素炒茄子、水煮白菜；蚂蚁上树、鱼香肉丝、红烧狮子头，任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另外我准备了单桌，在之前基础上还加了猪杂猪下水这些，猪头腌了留着过年！” 南易说话的同时崔大可也在竖起耳朵认真听。 因为检举大毛有功他已经成功留在了机修厂食堂当临时工，但他并不满足于一个小小的临时工，他疯狂地汲取着有用的信息。 转正、升官、往上爬，为了上位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南易的安排深得刘拥军满意，他拍拍南易肩膀： “好好干！食堂股长的位置我看你就很合适！” ……… 下午五点三十分，下工了的工人们准时来到招待食堂排队等候，当然没有会餐券的那些已经回家了。 梁拉娣牵着四….不对，是三小只同样来到了食堂，丁秋楠作为机修厂优秀工人之一也来了，此时正排在梁拉娣身后帮她一起照顾孩子。 “妈，大毛哥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啊？” 秀儿脆生生问道，稚嫩的脸上竟也有些委屈，虽然她年纪还小，但这两天在哥哥们的解释下也知道大毛惹祸了，还是因为的自己。 梁拉娣抚着秀儿脑袋： “过两天就回来！秀儿别担心，大毛他没事，妈每天都有给他送饭呢！” “那妈你能把我的这份给哥哥送去吗？我饭量小，吃一点点就好！” “还有我！” “还有我的！把我们的也给哥送去！” 二毛三毛也高举手里饭盒说道。 梁拉娣吸了吸鼻子拭去眼泪： “好，好！你们都是乖孩子，到时候妈把你们的都给大毛留一份！” 身后的丁秋楠看了也是感慨： “姐你这几个孩子真懂事！” 梁拉娣摸摸这个摸摸那个： “是啊，都怪我这当妈的没本事，要不然大毛也不会进去。” “就算这样我也得教训大毛一顿！” “公家的猪尾巴都敢割？无法无天了他！” 说话间，队伍排到梁拉娣这了。 梁拉娣递过去四张会餐券： “南师傅，给我打四份的！” 南易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先是有些不敢置信，接着抬起头：是梁拉娣没错啊？！ “梁师傅，你哪来的四张会餐券？！” 梁拉娣却是轻轻晃了晃脑袋嘴角上扬： “你管着吗？给我打上就是，多打点啊，大毛他们可是管你喊叔的！” “哎…再给我打点儿汤！” 为了吃食，梁拉娣可没少给南易卖好。 一共四份，每一份梁拉娣都盯紧了南易打，直到满意才肯走开。 不过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崔大可看在眼里并暗暗记下。 “丁医生来啦？我给你打我给你打！” 不同于对梁拉娣的不耐烦，在面对丁秋楠时南易却显得非常巴结，就差把饭盒全打满了！ “谢谢南师傅。” 对于南易丁秋楠是看不上的，别的不说光成分这点他首先就过不去关。 成份小资，祖上还是做宫廷菜的，真在一起自己这大学就别想了！ 第176章 梁拉娣埋怨丁秋楠 看着装了半个饭盒的肉菜，梁拉娣拉着几个孩子认真说道： “今天我们先吃一个，剩下三个留着明天吃好不好？” “好！留着等大毛哥回来我们一起吃！” “好哎好哎！” 看到孩子们都同意梁拉娣也很满意，将三个饭盒装进网兜，然后就在食堂吃了起来。 有孩子在，梁拉娣吃得很慢。 等她们吃完时食堂就剩下没几个人了，就在这时看见刘光齐、两位刘厂长还有本次援建的相关负责人走进小包间。 梁拉娣本来想过去感谢一番，但仔细一想还是没去，主要是她觉得口头感谢太空洞了，没办法表达自己的谢意。 ……. 小包间内，刘光齐看着桌子上丰富的菜品竟有些愣神。 嚯，这还是61年吗？ 除了跟外面一模一样的三荤三素，还多了红烧大肠、猪肚汤、炒猪肝！ 这不就是杀猪菜吗！ 刘拥军招呼道： “刘设计师过来坐，趁热吃！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儿跟你敬酒！” “刘厂长，你这招待真是……” “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担待不起啊！” 这话刘光齐倒是说认真的，今天这顿是他重生回来后最丰盛的一顿，比之过年还要丰盛！ 刘拥军面有得色，杀猪引起的一系列尴尬，总算在这会儿扳回一局： “也是正好赶上了，要不是南台公社送来大肥猪，我想招待也没东西不是？” “我让厨房留了猪心肺，打算明天中午炖一大桶汤，让没吃上会餐的兄弟们也尝尝鲜！” 刘光齐举起酒杯对刘厂长示意： “还是刘厂长考虑周到，敬你一杯。” “看你客气的！你们援建队不辞辛苦过来帮我们红冶厂建转炉，第一杯应该由我敬你才是！” “我干了，你随意！” ……… 一大桌好菜，再加上大刘厂长一直说场面话，刘光齐第一次喝高。 即便他酒量再好，也经不住红冶厂领导们的车轮战啊！ 龙国酒桌上向来这样，陪好了不一定要喝高，但是喝高肯定是陪好了！ 看到刘光齐喝多，红冶厂一行领导非常开心，准备结束这顿。 门刚打开赵革就迎了过来，架起刘光齐准备回宿舍。 结果没等他走出食堂，梁拉娣风风火火过来了。 “呀，刘设计师怎么喝这么多？真是的……” 梁拉娣，转炉收尾阶段挺身而出的那名女焊工，所以赵革对她印象还算不错。 “你是刘设计师的同事吧？知道他住哪不？咱俩一起搭把手把他送回去。” “之前刘设计师帮了我个大忙，我想过来感谢他的，谁知道他竟然喝成这样。” “正好我们一起把他搀宿舍去！” 梁拉娣倒是自来熟，一来就把刘光齐另一条胳膊给架自己肩膀上。 “愣着干嘛？走啊！待会还得给他擦脸擦脖子呢？不然这么睡着多难受！” 赵革一想梁拉娣说的也没错，要是待会吐了更得收拾，于是两人合力把刘光齐搬回宿舍。 将刘光齐放到床上梁拉娣总算长出了口气： “呼，赵师傅，刘设计师看着不胖咋这么重呢？我差点没喘过气来！” 赵革跟梁拉娣一路走来也得到了不少信息，他能感觉出梁拉娣爽朗的性格。 “梁师傅，光齐他再怎么样也是个男的，个子又摆这自然轻不了。” “谢谢你跟我一路….” “别…别谢！” “对比他对我的帮助我这不值一提！” “要不是他帮我说话我们家大毛就真进去了！” “我….死的心都有了我！” “对了赵师傅热水在哪，我得帮他把身子擦擦，不然一身酒气指不定就把自己熏吐了！” “这….你一女同志帮他做这个多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隔壁的丁大夫知道吧，我一妹妹，现在的刘设计师当于是我病人，在我们大夫眼里就没有男女之分。” “把毛巾给我，你们男人毛手毛脚的能做啥？” 说着梁拉娣一把扯过毛巾。 她先是轻轻擦拭刘光齐的手、脸，接着又把他头板过擦另一边脸，然后是脖子。 屋子里有炉子所以还是很暖和的，于是梁拉娣干脆解开刘光齐衣服扣子，把他前胸和后背都擦了一遍。 感觉到舒服刘光齐还顺势扭了两下身子，方便梁拉娣能更好地褪去衣服。 将他上半身全擦了一遍后，梁拉娣又让赵革去换盆水，打算帮刘光齐把脚也洗一遍。 这回赵革没再拒绝，直接烧水去了。 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大小伙，梁拉娣仿佛又回到了照顾自己男人的时候，也是这么地贴心、仔细，一时看的有些入神。 等把脚洗完，梁拉娣没了再留下去的借口，于是让赵革把洗脚水倒了，再把毛巾拧一拧放在床边，这样刘光齐睡醒了随时能用。 赵革应声出门。 帮刘光齐盖被子时，梁拉娣看着他那张俊脸竟有些悸动，鬼使神差地摸向了刘光齐脸。 “京茹…你来啦？！” 之前就感觉到有人在帮自己擦身子洗脚，刘光齐还以为是京茹在照顾自己，这会儿又有人摸自己脸，刘光齐一下子来了星宇。 猪肚汤?酒后，你品，你细品。 刘光齐一把就将来人搂进怀里，并贴在她脸上磨蹭。 “京茹你怎么剪头发了？我喜欢你梳双马尾的样子，以后要留着记住没？” 双马尾？为什么要双马尾？ 梁拉娣先是疑惑了一下，突然惊觉现在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吗？忙挣扎着想起身。 可这时刘光齐却熟练地找准位置，大手一捏： “嘿，生完孩子倒是大了不少，手感不错！” 梁拉娣身子一软，顿时心里哀鸣：不好，要遭！ 果然，接下来刘光齐全凭本能行事，梁拉娣本就是久旷之躯，再加上心底的那份感激，只是象征性反抗几下也就听之任之。 ……….. （省略细节1000字，有需要的粉丝群建议。） 赵革倒完洗脚水回来时却听到了异样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后把推开的门又关了回去，接着又搬张凳子坐门口，惆怅地点了根烟。 梁拉娣听到关门声响后总算放下心来，心里却在咒骂丁秋楠： 都是你这死丫头出的主意，这下好，真被你说着了！ 第177章 事毕梁拉娣悄然离去 过了大半小时，看着睡得正酣的刘光齐梁拉娣真想一巴掌拍扁他，可最后巴掌却变成抚摸悄悄落在他脸上： “这冤家，真能折腾人！” 梁拉娣下床后先是倒抽了口冷气，接着强忍着不适将刘光齐清理干净穿戴整齐，最后才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去。 “梁师傅清理完了啊？” 赵革掐灭香烟尬尬地问了句。 “嗯…清理…清理好了。” 梁拉娣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强作镇定地回答： “那啥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赵革回答就小跑着离开。 ……….. 而罪魁祸首刘光齐却只觉自己做了个香艳的美梦，醒来后自嘲地笑笑：这离开家才几天啊，都开始做这种梦了？ 真没出息！ 推门出去，照例看到丁秋楠蹲在门口煮早饭——还是小米粥。 于是回屋端了碗，搬了张小板凳坐在一旁，自然不会忘记拿俩鸡蛋和红糖。 丁秋楠一看是刘光齐倒也没在意： “刘大哥你起来啦？” “嗯，我倒是想多睡会，奈何闻到这小米粥味道实在躺不住啊！” “哼，就知道拿我说笑。” “碗给我我帮你盛一碗！” …… “对了刘大哥，谢谢你在厂长面前帮拉娣姐说好话。拉娣姐一个人带四个孩子真的很辛苦！” “拉娣姐？哦你是说梁拉娣啊，她确实不错。” “之前有个任务男同志都不敢接但愣是被她给完成了，是个好同志啊！” 刘光齐想起那天梁拉娣的表现还是忍不住佩服，是什么样的毅力才能让一个女同志撑下来？ 母爱，只能是沉甸甸的母爱！ “那是…….” “在厂里我最佩服的就是拉娣姐了。” …………. 吃完早饭，刘光齐继续上班。 “谢谢你老赵，昨晚辛苦了！” 刘光齐依稀记得昨天他不省人事前，是赵革过来搀的自己，而且也只能是他。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赵革想了想还是没把梁拉娣的事说出来，他觉得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较好，作为一名合格的暗保必须做到“眼瞎耳聋嘴哑巴”。 等刘光齐到岗时工人们早已经干的热火朝天，看来会餐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 “刘工来啦？” “刘工早！” …… “刘设计师早上好！” 朱勇早早地帮刘光齐打好水泡好茶，开门通风擦桌子这些更是不消说。 继曹晋之后，朱勇也被刘光齐的实力折服跟在他身边鞍前马后，只为能多学点技术。 刘光齐也享受得心安理得，接着例行询问： “安排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问题？” “没什么问题，工人们现在热情高涨，加上做的都是之前做过的活熟练得很。” “好！” “上午安排人把炼出来的钢质量再检查一遍，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没有。” “对比之前一定要记好添加剂的种类、多少，别稀里糊涂炼出来好钢却不知道配方！” 既然没问题刘光齐就开始给朱勇下发任务。 自己可以闲着，但手底下人却不能闲着，不然什么事都要自己动手教他图什么？ “好的刘设计师，那我去忙了。” “嗯，去吧。” ……….. 四合院。 刘光齐不在的这些日子，不仅仅是于莉，娄晓娥跟京茹走的同样很近。 相比起于莉，秦京茹更喜欢和娄晓娥相处，首先因为两个人性格更相似，一个傻白甜一个真娇憨。 而且秦京茹总觉得于莉有些刻意迎合自己，觉得不自在。 这天夜里秦京茹将大宝小宝哄睡着后，少有的感到焦躁不安，隐隐觉得心好痛，感觉失去了什么。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后她勉强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好久没给家里联系，一定是爸妈在担心自己！ 对就是这样。 等明天给家里写个信，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很幸福！ 自己又不会写，找谁帮自己写呢？ 找自己公公婆婆？ 不好不好，写的本就是家书，跟他们有关系呢！怎么可以找他们写？ 于莉？ 也不行！ 她写字倒是没问题，但是总感觉有在打自己家主意。 对了找娄晓娥！ 光齐说过让我没事可以找娄晓娥玩的，而且晓娥姐那么有文化，肯定会写信！ 于是第二天一早秦京茹就找上了娄晓娥： “晓娥姐，在么晓娥姐？”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哦…是京茹啊？” “进屋说，大茂上班去了屋里没别人。” 听到娄晓娥招呼秦京茹跟二大妈说了声： “妈我过去让晓娥姐帮忙写封信，诚诚兴兴您先看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去吧，是该跟家里联系联系，眼瞅着又快过年了。” …… “京茹找我什么事呀？” 等京茹进屋娄晓娥也从炕上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走过来问。 外屋，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秦京茹脸上，看上去格外艳丽。 娄晓娥怔住了！ 这还是秦京茹么？ 还记得秦京茹刚进四合院那会儿的模样： 人很瘦，身上穿的是打满补丁的旧衣服，头发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又枯又黄，整就一黄毛丫头。 才短短一年却跟变了个人似的！ 脸蛋白里透红还带点婴儿肥，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掐一把；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上去少女感十足；更让人羡慕的还是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该肥的肥该瘦的瘦，即使厚厚的棉袄都遮盖不住。 即便是娄晓娥再心高气傲这时也不得不承认——昔日的黄毛丫头如今样貌和身段都已经盖过了自己！ “晓娥姐你看什么呢？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秦京茹不满地嘟着嘴，少女感十足。 “哦哦，帮什么忙京茹你说。” “我想给家里写封信，但是我不会写字，所以….” 说着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 “写信啊？没问题，我帮你！” “先坐，我去拿纸和笔。” 说着娄晓娥进屋拿了沓信纸还有钢笔出来，铺好： “来，京茹你说，我写。” 第178章 惹人心疼的秦京茹 “我也没写过信，对了晓娥姐，你说开头怎么写好一点？” 秦京茹是没写过，但她娄晓娥也没写过啊！ 但是这并不妨碍娄晓娥充大头。 娄晓娥想了想： “写信就跟平日里说话一样，你想着现在你爸妈就坐你前面，把你想对他们说的话说出来就是！” “这样啊，那好吧！” 秦京茹认真点点头： “爸，妈，我在光齐家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替我担心。公公婆婆对我也都很好，我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不像你们似的这也不让那也不让。” 秦京茹说着还翘起嘴，好像对家里不满。 “不过我知道这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也不怪你们。” “最近段日子光齐哥一直很忙，因为厂里老是安排他出差，而且一去就是一个礼拜，我可想念他了！” “他不在家我做什么都没劲，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好在有诚诚兴兴陪我，难过的时候逗逗他们我就没那么难过了。” 娄晓娥听了心里有些发酸，心想你好歹还有公公婆婆还有孩子陪着，可我呢？ 男人有等于没有，孩子公婆更是影都没见找！你这样要是还难过我不得哭死？ 娄晓娥喘着粗气打断道： “京茹说重点，快说重点。” 秦京茹不解：不是你让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吗？怎么又变卦了？ 但她以为这是娄晓娥写字写累想少写几个，于是绕过抱怨说起了别的。 “马上又要过年了，今年大哥在厂里上班，家里日子应该好过多了吧？听大哥说他把一大半工资都寄回去了！” “今年过年我们不一定回来，家里的事情还是要听光齐哥的。” “还有件事我想问问爸妈你们意见。” “就是光齐哥现在已经考上了工程师，前段日子还上了报纸。” “光齐哥越来越厉害了，可我还是那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乡下丫头。” “你们说他会不会不要我呀？？？” “我….我…..想到这个我连吃东西都没胃口。”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说到这儿秦京茹瘪着嘴还带上哭腔，也许这才是她感到心痛的原因吧。 娄晓娥知道秦京茹是个吃货，能让她吃不下饭的确实是件大事了，但偏偏这件事她还没办法说。 其实她也搞不懂刘光齐为什么会娶秦京茹，以他的条件即使想娶城里人那也是随便挑吧？ 刘光齐心里怎么想的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实秦京茹还想告诉爸妈堂姐秦淮茹也一直有来帮忙，她觉得这是她唯一的优势，但这话兴说不兴写啊。 “光齐哥在家的时候我不会想那么多，他的一句鼓励一个笑脸都能让我开心一整天。” “但是现在他不在家我经常会忍不住乱想，我也知道他是出去忙工作，挣钱养家去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爸、妈，你们说我是不是病了？要是哪天光齐哥不要我的话我真的会疯掉的！” 说着说着秦京茹竟真的掉下眼泪，神色有些不正常。 娄晓娥忍不住打量起秦京茹，她发现这丫头话语间竟没有丝毫作伪的迹象，看来这丫头是真的爱惨刘光齐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秦京茹心底居然藏了这么多！ 于是娄晓娥暗下决定要帮这个天真的丫头一把，让刘光齐清楚自己在秦京茹心里的分量，以免不小心伤害到她。 没办法，这丫头实在是太惹人心疼了。 想毕娄晓娥站起来抱了会儿秦京茹，等秦京茹舒缓好心情才继续问： “京茹还有什么想跟家里说的吗？！” 秦京茹吸了吸鼻子： “有，晓娥姐你再跟他们说： 女儿这除了这个别的都好，诚诚兴兴也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你们要多保重身体，有什么重活留着让二哥做，大哥过年肯定会回来，年货什么的可以少买点。” 娄晓娥写完将信纸折好，递给秦京茹。 “把信纸放信封里再贴上邮票，地址的话你可以去邮局的时候让他们帮你填。” “算了，反正我也没事干脆一块儿陪你走一趟。” “走吧，现在就寄信去？” 真让秦京茹一个人去她还不放心呢，万一这傻丫头把信弄丢了怎么办？ “谢谢你了晓娥姐，光齐哥果然没看错你！” 激动下秦京茹直接把刘光齐对他的告诫说了出来。 “哦？你们家光齐怎么说我来着？” “他让我无聊时候可以过来找你聊天，还说你见多识广，人也好！” 秦京茹不疑有他，直接把刘光齐卖了个干净。 娄晓娥听了忍不住嘴角上扬： “算他有眼光！” “京茹走，寄信去！” “嗯嗯，晓娥姐再等我会儿。” “我先过去看看诚诚兴兴，没事就跟你去！” 回去看了眼孩子发现大宝小宝睡得正香。 于是秦京茹跟二大妈打了个招呼就跟娄晓娥出门寄信去。 …………. 寄完信回来秦京茹状态好了许多，又恢复了之前没心没肺的模样，像极了个大孩子。 但娄晓娥却是有种莫名的担心，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和普通人不一样，接触面也广，看秦京茹的表现她想到了有种叫抑郁症的心理疾病。 这种病多发生在女人产后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的时候，所以又叫产后抑郁。 这种病的诱因有很多，比如 无法适应和接受产前产后的角色转换； 承受不了第一次做母亲的压力； 坐月子和带孩子时长时间待屋里感到压抑； 等等。 但在娄晓娥看来秦京茹的问题就一个：刘光齐不在，缺乏足够的安全感，一有空就会胡思乱想。 因此她才会说忙起来还好些，但是空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这种话。 现在只是有了点苗头，能及时控制的话啥事没有。 但要是控制不住爆发出来，后果会非常可怕！ 情绪低落、容易发火、缺乏耐心还是小事，严重些会整日整夜睡不着觉、甚至寻死觅活！ 这种病根本还没什么特效药，只能靠调节患者情绪来控制。 可能在旁人看来，秦京茹吃穿不愁，男人有本事、疼爱她，两个儿子更是可爱的不得了，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好吧？ 都这么好条件了还有什么好抑郁好难受的？ 甚至人们还会觉得她做作，矫情。 其实不是的，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严重的整个人都会沉寂在抑郁的情绪里，感觉世界都是昏暗的、窒息的，会控制不住去想那些不好的东西，越怕什么越会去想什么。 （现在治疗抑郁症有刺激脑垂体分泌兴奋因子的药，但也很难控制，那东西分泌少了是抑郁症，多了又变成狂躁症，非常可怕。） 思来想去，最后娄晓娥还是找刘海中要了刘光齐的联系方式。 “喂，我是刘光齐你哪位？” “我是娄晓娥。” 接到娄晓娥的电话刘光齐起先非常意外： “怎么了娄晓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娄晓娥呆了一会儿，她在想该怎么说比较合适： “光齐，你知道有种病叫抑郁症吗？” 第179章 火速返家! 抑郁症？ 刘光齐愣住了。 在刘光齐印象中龙国直到八十年代才有抑郁症这个说法。 之前当然也有患这种病的，只不过早先都称之为“神经病”，一种带侮辱的喊法。 “知道啊，不过娄晓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光齐你知道这个抑郁症？那就好！” 娄晓娥听刘光齐口气好像对抑郁症有些了解顿时松了口气。 她就怕刘光齐也跟普通人一样，认为抑郁症只是患者作、无理取闹，回头还责怪秦京茹一通，那事情就真麻烦了。 “你先听我说光齐。” “你走的这些天我发现京茹的情绪有很大问题，最近她老是情绪低落，提不起精神，有时还会自言自语，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昨天她托我给她家里写了封信，信上写了很多伤感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对你的想念还有不自信，担心你会不要她之类的。” “所以，我想你最好还是回来看看她，我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出事！” 刘光齐听了也非常紧张，他知道知道京茹丫头喜欢自己在意自己，但却没想到她会因此成疾。 “我知道了，谢谢你娄晓娥，你先帮我多陪陪京茹，我这就安排行程，马上回来！” “嗯，对了，回来跟京茹说话时注意点，不要说抑郁症神经病之类的话，我怕容易刺激到她。” “嗯嗯，这些我懂！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刘光齐搁下电话。 “朱师傅、老赵，都过来下，我有事找你们。” “朱师傅，我现在有事要回趟红星厂，这里的进度你看着安排，可以慢，但不能出错，有问题给红星厂那边打电话。” 刘光齐边收拾桌子上的稿纸边安排交接工作： “老赵你现在就去把车子开过来，我要赶紧回去。” “明白，刘设计师。” 赵革：“我这就去。” ………. “老赵开快点、再开快点！” 刘光齐归心似箭一个劲催赵革开快些，赵革也是照做。 “刘工这是遇上什么事了？有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看到刘光齐如此着急，赵革开口问道。 “家里的事，到底怎样现在还说不好，不过应该没事。” “要帮忙时候我会找你，现在先把我送回院里。” “好！” ……… 事情紧急，不到一小时赵革就把车开到了胡同口。 刘光齐慌忙下车一路小跑着回四合院，不过到门口后他又放缓脚步，跟平常一样走进去。 秦京茹正在屋里逗弄诚诚兴兴，连娄晓娥都没怎么搭理。 “大宝小宝，你们肯定也想爸爸了对不对，妈妈也很想呢。” “可是爸爸要上班，这样才有钱养活我们一家呀？不能生爸爸气哦…..” 娄晓娥看了心里难受的紧： “京茹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一直待屋里会很闷的。” 秦京茹摇摇头： “我要在家里等呢，光齐哥回来看不到我们会担心的…..” “嘎吱….” 房门突然被推开。 “娄晓娥？你怎么在我们家？” 刘光齐故作惊讶问道。 娄晓娥总算是长出了口气，抬头瞪了刘光齐一眼。 秦京茹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惊，下意识就想跳起来，不过最后还是收住了，实在是因为这种场景她幻想过无数次，担心这次同样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秦京茹慢慢抬头看去，咦？好像是真的？ 揉了揉眼睛再看，嗯？还在？ 她的光齐哥真回来了！ 秦京茹先是眼珠亮闪闪地像要滴下眼泪，但最后却跟往常一样走过去，挽住刘光齐胳膊，甜甜地说了句： “哥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忙完了吗？” 看似跟往常一样，但京茹的胳膊却在发抖，刘光齐只当没发现跟往常一样捏了捏她脸蛋： “嗯，红冶厂那边刚忙完，有空我就回来了。” “家里怎么样，诚诚兴兴还听话吗？” ……… 就这样秦京茹跟刘光齐你一句我一句，言语跟平时基本没什么区别，但娄晓娥却没办法再听不下去。 “那个…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说完起身小跑着出去。 不能待，再待她怕会哭出来！ “京茹你在这等会，我先把孩子送我妈那。” 说完刘光齐就想挣开京茹的胳膊，哪知京茹竟勾着不放。 看刘光齐看过来她才不好意思地说： “哥我跟你一起去，刚好有话想跟妈说呢。” 刘光齐也意识到刚才的不妥： “嗯，那就一起去。” 于是两人一人抱一个走出屋去。 “妈，大宝小宝你帮忙带会儿，我跟京茹出去有点事。” “哎，好，放炕上就行。” 虽然二大妈也不晓得光齐为什么会这时候回来，但她也没多问。 牵着京茹出门，刘光齐随口问道： “要不出去走走？！” “嗯，我听你的。” 刘光齐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进许大茂家：“娄晓娥，我要带京茹出去走走，你那小院钥匙给我一下，我想带她过去看看。” 听到这个娄晓娥瓜子也不嗑了，一骨碌爬起来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我也去我也去，刚才我就想跟京茹过去的，不过她说要在家里等你回来。” “你有跟京茹说我今天回来？” 刘光齐问道。 娄晓娥惊奇道：“没有啊，她自己觉得吧，这几天她都没出门过。” 刘光齐若有所思： “好，我知道了，那就一起过去。” …….. 三个人不紧不慢地往小别院走。 一路上刘光齐都牵着秦京茹的手，听着秦京茹叽叽喳喳讲述着家里的新鲜事： 大宝更乖些，小宝有些淘气、爱闹腾； 前天光福抄同学作文，结果被二大爷发现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 前院的于莉经常会来自己家里帮忙，但她都挑二大爷在家时候过来。 ……….. 刘光齐一直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还会发表自己的看法，告诉她怎么处理好些。 说话间，小别院到了，娄晓娥上前开门。 距离上次来这才过了一个多月，但是桂花、冬枣已经全没了，只剩下树叶还挂在树上。 看到这刘光齐不禁想起鲁迅先生说过的话： 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上回提到过的秋千已经做好了，差不多有三米高，结实的麻绳下系着个软坐垫，跟自行车坐垫有些像但又比那个要软些。 不过这种天气也不适合荡秋千，只能等暖和了再说。 “京茹快跟我过来，池子里面有鱼，可漂亮了！” 还没等刘光齐说话，娄晓娥先拉着京茹来到了石桥上。 “晓娥姐这是什么鱼啊，五颜六色的真漂亮！” “这叫锦鲤，是专门培育出来观赏的鱼，现在天气还好不是特别冷，要是再冷下去就要给它们搬家了。” 娄晓娥边解释边往水池里丢鱼食，锦鲤也不怕人，就在娄晓娥手边游来游去。 “哦。” 秦京茹似懂非懂地应道，接着又问： “这些鱼好奇怪啊，都不怕人的。” “嗯，刚养的时候它们才一点点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它们就不怕人了，不过抓它们还是会跑的。” “嘿嘿，真好玩….” “让我也喂点试试。” 秦京茹小孩子心气，很快就沉迷于喂鱼当中，一把鱼食下去看鱼儿抢成一团她就很开心。 也是，说到底她也才十九岁，论周岁才十八，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娄晓娥见秦京茹玩得开心也乐得如此，起身舒展了下身子，刚好跟刘光齐对视上。 刘光齐张了张嘴唇，无声地对她说了声谢谢，娄晓娥报之一笑，摇摇头，意思不需要谢。 “要不去屋里坐会儿？里面桌子椅子茶水什么都有。” 娄晓娥建议道。 这话上回两人过来的时候娄晓娥就说过，只不过被刘光齐拒绝了，但这次不一样。 “那就麻烦你了。” ………. 第180章 消解心结 进到屋里，果然跟娄晓娥说的一样什么都有，而且不单单是桌椅，就连火炕、被褥也是一样不差。 “晓娥姐你这椅子真舒服，比我家那个要舒服多了。” 秦京茹靠在躺椅上晃荡，说道。 刘光齐听了忍不住腹议：那可不？咱家那张是易中海送的，能跟娄半城的比吗？ 但是在老刘眼里，恐怕再舒服也不如老易送的稀罕，毕竟这已经相当于老易割地赔款了。 娄晓娥： “喜欢你就多坐坐。我先去烧壶热水，待会一人泡杯茶暖暖身子，再弄点瓜子花生，舒坦的不行。” 说着娄晓娥起身准备生火去。 …….. 半小时后，一壶热水，三杯茶，一小碟花生瓜子，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 瓜子这玩意很奇怪，你说有多好吃吧也不见得，但吃起来就是停不住。 几人现在就是这样，想着嗑完这几粒就不嗑吧，等嗑完了又会想再嗑几个，不一会儿桌子上满满的全是瓜子壳。 还是刘光齐先收手的。 他先舔了舔嘴唇，接着又喝了口茶： “京茹最近累不累，诚诚兴兴不好带吧？” 他也不敢直接问，怕刺激到京茹。 “不累啊，诚诚兴兴可乖了，再加上咱妈帮忙轻松的很。” “跟在乡下比起来不知道轻松多少呢！” 京茹回答地很干脆，她见刘光齐停手后也不嗑了，而是用手将瓜子仁剥出来放在一旁。 这时娄晓娥出来打圆场，问道： “光齐你到底忙些什么呢这段日子，怎么老不见人影？” 刘光齐瞬间意会，作出副不情愿的样子： “嗨….上郊区厂子里援建呢，红冶厂听过没？离咱这儿近百里地呢，坐专车来回都得三小时！” “我这还算好的能偶尔回来几天，你看看咱院里一大爷，都个把月没回来过了！” “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见一大妈在院里骂我？” 刘光齐神秘兮兮道。 “骂你？没有啊？为什么要骂你？” “嘿嘿，一大爷这回去援建就是我建议的，要没我建议，一大爷现在还是天天老婆孩….” “口误，一大爷他就没孩子，不过热炕头还是有的！” 刘光齐摆出副贱兮兮的样子。 两女不知道其中缘由还真被刘光齐给逗笑了。 “原来是是援建去了啊，我说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还以为你在那边碰上相好的忘记我们京茹了呢！” 娄晓娥这话其实是帮京茹问的，为了京茹她也真是煞费苦心。 果然听到这个京茹手抖了一下，看着还在埋头剥瓜子浑不在意，实则耳朵竖起尖尖的。 刘光齐呢，也晓得娄晓娥用意，大大咧咧说道： “嗨…..我去的那是什么地方？钢铁厂啊！几千号人总共不到两百个女的，一个个不是挥大锤就是扛钢管的，长得比我还壮，我能看上她们？” 秦京茹听了呼出口气，娄晓娥却是不愿就此放过刘光齐： “切，谁知道呢，说不准你就好这口！” “是吧京茹？” 秦京茹甜甜一笑： “才不是呢，我相信我哥不是这种人？是吧哥？” “那必须的呀！” 刘光齐摆出副臭屁的样子，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娄晓娥： “要是像娄晓娥你这样的大家闺秀还差不多。” “你……” 娄晓娥挥舞着拳头作凶狠状： “京茹你男人居然当着你面调戏我？还不赶紧管管？” “才不管呢，我也觉得晓娥姐很好啊。” 秦京茹不但没生气，反而抱住娄晓娥胳膊笑嘻嘻说道： “哥你不在这些天幸好有晓娥姐陪我呢，要不我都无聊死了。” “淮茹姐要上班，妈又不喜欢说话，我都不知道该干嘛，要是诚诚兴兴再大点就好了。” “哼….不理你们了，你们两口子合起来欺负我！” 看秦京茹恢复正常娄晓娥总算放心许多，不过表面还装着生气，继续跟刘光齐斗嘴。 “谁欺负你了？说话可得讲良心啊，传出去指不定说我把你怎么样了呢！你说我真做什么也就算了，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冤不冤啊我？！” “做？你还想做？” “京茹你听见了吗京茹？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秦京茹感到内急： “晓娥姐你们这有厕所吗？我尿急…..” “哦，隔壁有，我这就带你去。” …… 将秦京茹带去厕所后，娄晓娥先回来了。 “谢谢你娄晓娥，要不是你….” 回来后才跟秦京茹相处这么一小会儿，但刘光齐却明显能感觉到期间京茹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忐忑、畏首畏尾，到现在的轻松欢快。 要不是娄晓娥及时通知自己回来调解，而是等事态恶化才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用不着，京茹本来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而且上次要不是你救我，我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说话间京茹上完厕所回来了。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光齐： “说你呢，夸你把两个孩子照顾这么好，有你带着他们俩我出去上班都放心。” 刘光齐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升秦京茹自信心，让她明白自己其实很重要。 “真的吗？我还以为我自己什么都不会呢！上班不会、写字不会、就连做饭也没咱妈做的好吃！” 刘光齐抓过秦京茹的手，认真说道： “我娶你又不是让你上班来的，我一个人挣得就已经够花了。要是娶个媳妇也跟我似的整天不着家那才麻烦呢！” “至于烧菜什么的你多跟咱妈学学就好了，她烧了几十年你才烧几天？” “你啊，把家里顾好就比什么都强！知道没我的傻媳妇？” “嗯！” 几句话说完能明显感觉出京茹的情绪高涨不少，这让刘光齐分外自责。 自己只看到京茹的善良率真、活泼开朗，却忽略了她的内心顾虑，不过总算没有酿成大错。 又聊了一会儿，几人打算回去，回晚的话大宝小宝又该饿着了。 看秦京茹对这里还有些好奇，娄晓娥说道： “好了京茹，真喜欢下回再过来玩就是，刚好可以给我做个伴。” “嗯！下次过来记得喊我啊！” 第181章 夜路走多终归遇见….. 饭桌上，刘海中对于刘光齐的回来也有些意外，不过刘光齐只说红冶厂那边现在有人盯着，用不着自己一直在。 “光齐啊，现在你懂的比爸还多，爸就提醒你一点，答应人的事要做好，绝不能掉链子！” 刘光齐知道父亲是在提点自己大管家的嘱托，大掌柜和大管家在老一辈心里是山一般的存在，可在刘光齐这又何尝不是呢？ “放心吧爸，该怎么做我心里头有数。那边也每天有在打电话的，而且咱红星厂这边同样不能落下不是？” “知道就好，是爸啰嗦了，吃菜吃菜。” ……… 与此同时，傻柱那狗东西又一次轻车熟路的往帽儿胡同跑。 只不过今天不巧，正好被下班回家的贾建阳看到。 贾家被赵革两口子撵走后同样搬来了帽儿胡同，只不过住得靠里边些。 贾建阳看到傻柱后没有出声，他想着傻柱怎么会来这里？疑心之下他远远地吊在傻柱后面。 傻柱心急，倒也没发现后面有人跟着。 “笃笃笃….” 敲了三下门后傻柱直接推门而入，一回生二回熟，这都第几次了？傻柱熟络的很…. 徐丽娟和傻柱凑在一起，傻柱图的徐丽娟色，徐丽娟图的傻柱饭盒，还有个共同点就是刺激，所以两人都对这种关系甘之如饴。 徐丽娟她靠什么绑住傻柱？ 靠傻柱那句你以后就是我女人了？ 屁！谁信谁傻子！ 她才不信呢！ 自己跟傻柱一没名分二没孩子的，还不就靠的床上那档子事？ 一次两次拒绝还好说，要是时间久被人钻了空子，她徐丽娟上哪找这种大血牛去？ 上回因为傻柱的“莽撞”徐丽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连着几天不来她以为傻柱真生气了。 就在她打算低头认错的时候，傻柱终于过来了！ 徐丽娟半低着头娇媚地横了傻柱一眼，欲语还羞。 傻柱看了立刻把持不住，连眼睛都绿了，直接把这几天进修的插画书全部抛之脑后，搂着徐丽娟一顿狂亲，直把人亲的喘不过气才松手。 “这几天没什么好菜，我就没好意思过来。” 把网兜往桌上一放，傻柱就毛急毛躁地扳过徐丽娟身子，想重复上次的事情。 好悬关键时候他终于想起插画书上的提醒。 对了！ 要过程、要温柔，不然丽娟又该生我气了！ 于是傻柱把头靠在徐丽娟肩膀上轻问： “这样够温柔么？” 徐丽娟自然知道傻柱的意思，但架不住傻柱那张老相的脸啊！长得帅的那叫深情，可是你傻柱…… 算了算了，反正背着身，就当没看见吧，徐丽娟脑补出一个浓眉大眼、长相周正的男人，柔声道： “我教你怎么样才叫温柔。” 话音落下，傻柱由原来的站立变成坐在凳子上，一时间攻守完美转换，主动的变成了被动，被动的变成了主动。 不过没多久被刺激到不行的傻柱又再次固态萌发，本性暴露。 温柔什么温柔？ 那是爷们该干的事么？ 莽就完了！ …….. 结束后，傻柱依旧是那副经典的表情：挠头、缩脖子，表情羞涩。（知道的大佬可以上图） “丽娟，那个，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 “柱子哥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一直都是你在帮我，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所以…..” “哎，柱子哥你先回去吧，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了！” 一开始徐丽娟是担心傻柱真的脱钩，但后来就是真地上头了，毕竟风华正茂的时候当了寡妇，又是久旱逢…….. 可当结束后激情退却，冷静再次占据高地后徐丽娟傻眼了。 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人设怎么办？傻柱怀疑自己怎么办？ 她盯着桌子上饭盒说道： “我们的关系终究见不得光，柱子哥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思索良久，徐丽娟还是决定以退为进，她要趁着傻柱意犹未尽的时候把事解决了。 傻柱拉过徐丽娟的手磨蹭： “我不同意！丽娟你是个好女人，是我强迫的你你才这样的，我….” “我不要就这么算了！我傻柱也不是你想扔就扔的，下回我还来找你！” 傻柱难得豪迈了一把，临走前还狠狠地抱了徐丽娟一个才走。 傻柱走后，徐丽娟只觉神清气爽，哼着小曲把饭盒热热又整了几个窝窝头，等待着母亲和孩子们归来。 贾建阳早就已经躲了起来，将整件事情收之眼底后他开始考虑要怎么做才对自己最有利！ 举报？ 他相信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或者最后一次，只要他有心算无心绝对能把这两人送进去。 但送进去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毛好处没有！ 威胁徐丽娟？ 之前他也有打过徐丽娟主意，但徐丽娟看他不过是个一级工，而且还寄宿在堂哥家就没搭理他。 傻柱走后贾建阳第一时间就想进屋里一亲芳泽，动作快些还能趁热，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女人而已，只要有房子和工作还怕没有女人？？ 别说寡妇，就是黄花大闺女他也娶得！ 思定后贾建阳从暗处跳出来，冲傻柱打招呼： “柱子哥这么巧，怎么想起来我们帽儿胡同转转？” 第182章 贾建阳的盘算 傻柱看到贾建阳后吓了一跳： “贾建阳？你怎么会在这？你跟踪我？” “柱子哥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跟踪你呢？” 贾建阳摆摆手道： “前些日子街道办不是把贾家房子收回去了么？回头又给我们安排了新的住处，就在这帽儿胡同。” “这新住处啊，是又破又小。” “哎，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过这冬天呢！要不咱们聊俩句？” 傻柱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你刚看到什么了？” “瞧柱子哥您说的，我看到什么还不是柱子哥您说的算吗？” 贾建阳一副夸张极了的表情： “您要是把我当朋友呢，我自然什么都没看见。” “要是不把我当朋友…..那可就说不好咯。” “不过说实话柱子哥你眼光还真不错。” “嘿嘿徐寡妇，厂里多少人打过她主意，没想居然被你给得手了。” 傻柱思量片刻： “你想怎么样？真撕破脸大不了我以后不再去找她，你没证据举报我也不怕！” “嗨……您瞧您，柱子哥你这么说话可就见外了！” 贾建阳陪着笑脸说道： “咱们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地我去举报你干嘛？不至于不至于….” “得，我也不跟你绕圈子，帽儿胡同刚好有人想卖房子，二十来平，三百块，兄弟我那房子吧，又破又小，所以想换个舒服点的” “你看………” 贾建阳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傻柱把这三百块钱给掏了。 傻柱则是在衡量事情的利弊。 不给？ 贾建阳多半拿自己没办法，但以后肯定不能跟徐丽娟在一起了。 给？ 三百属实是有些多，都够自己大半年工资了。 “柱子哥我要是你的话就痛快地把钱给了！” 贾建阳见傻柱迟疑又跟着加了把火： “你柱子哥是缺这几个钱的人么？不能够啊！” “随便帮人做个席面就是五块十块的，区区三百块多跑几次不就出来了？” “再说徐寡妇在咱厂可是出了名的盘条靓顺，你想想要是你跟她断了保不准她又会找别的男人，到时你不心疼啊？！” 傻柱心动了，钱，他确实不缺，光一大爷那就挣了多少来着？ 当时连还带赔，易中海总共拿出来三千一百四，虽然傻柱分得少些但也有一千多。 这是他自己的小金库，孙红梅所不知道的。 该说不说的，藏私房钱似乎是男人的本能，不管在哪个年代，当然腰杆子够硬不用藏的那些除外。 何雨柱：“拿完钱这事就过去？” 贾建阳斩钉截铁： “那必须的！不但过去我还可以替柱子哥你看着点我婶，省得哪天她出来乱逛给你撞着！” “好！等明天上班我把这钱给你，记住你答应我的，不然……” “您放心你放心！我贾建阳说到做到，绝不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 ……… 后院刘家，吃完晚饭两口子就回了自己屋里。 “京茹晚上早点把诚诚兴兴哄睡，我去烧点热水。” 秦京茹一听就知道刘光齐打的什么主意，这已经成了两口子间的默契。 “嗯，知道了。” 秦京茹羞红着脸窃喜，自家男人馋自己身子！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放心的？ …… “大宝小宝睡了？” “睡了！” “那你过去洗洗，记得洗干净些。” “嗯！” 看着秦京茹略带不好意思的走来，刘光齐自然地张开胳膊。 这傻媳妇，结婚这么久，孩子都两个了还这么害羞。 不知是火炕烧的太过还是什么缘故，屋里的温度节节攀升，粗重的喘息、克制的娇吟…. 顾及隔音没有多好的墙壁和刚睡着的孩子，秦京茹紧咬嘴唇。 “孩子要两岁以后才记事，爸妈屋子不跟咱连着。”刘光齐趁着喘气间隙提醒道。 “唔….” “哥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刘光齐听了心情大好，伸手与秦京茹来了个十指相扣，火热的气息打在她光洁的肩膀上。 刘光齐也没敢折腾太久，半个来小时就鸣金收兵了，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极限但已经是秦京茹的极限，总不能把媳妇整怕了是吧？ 之后秦京茹幸福得窝在刘光齐胳膊弯，两口子静静地说起悄悄话。 清晨第一缕阳光打进温暖的房间，炕上两个大人交颈而眠，两个娃娃吧唧着小嘴，一切显得那么和谐。 看男人还在熟睡，秦京茹把脸贴在男人胸膛磨蹭了几下，接着悄悄起身。 穿好衣服再打壶热水放在桌角，京茹推开门去了隔壁主屋。 二大爷正在洗漱，二大妈已经做好了早饭。 “京茹起来啦？快过来吃早饭。” 二大妈招呼道。 京茹摇摇头：“不了妈，我端回屋里吃去，光齐还没起来呢！” 看儿媳妇对儿子这么好二大妈自然不会说什么： “我去给你们拿碗，一个鸡蛋够了没？” “够了够了，馒头多拿两个，光齐他胃口好吃得多。” “妈您放这就行，我来端。” 见二大妈还打算帮自己端过去秦京茹连忙抢过，房间里战场还没收拾呢，可不能让妈进去。 回屋后，刘光齐也已经起身穿好，正做着伸展运动呢。 他看秦京茹容光焕发的模样就皱起眉头，略带不满地说道： “京茹你是不是装的？每次都喊着不行了不行了，结果第二天起来就跟没事人似的，精神好的不得了！” 秦京茹也很无辜啊，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昨晚她已经很努力在坚持可还是没扛下来，于是委屈的回答：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明明昨晚真没力气了，可睡了一晚又……..” 刘光齐露出奸计得逞的贱笑： “哈哈….” “逗你呢！我知道你没有骗我。” “其实女人都这样，要不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 两口子打闹了一番后开始吃早饭，期间大宝小宝也醒了，自然是京茹来照顾。 稀里呼噜喝干净稀饭又把鸡蛋吃了，刘光齐摸摸肚子准备去厂里上班。 “哥你等会儿，好久没送你了今天我想送你去。” “那我等你。” 小两口一起朝门口走去，碰上邻居上前问个好什么的，两口子也都笑着回应。 路过中院时正好撞见一大妈。 “光齐你等一下，这都快一个月了我们家老易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对一大妈刘光齐倒没太大意见，耐心地解释： “一大爷是上郊区厂子援建去了，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一大妈您找他有什么事不？有事我可以让他请假回来。”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我一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事情，让他安心工作就好。” “那行，有事记得喊我，回儿见。” 走到前院，刘光齐看到阎解成仍旧磨磨蹭蹭着不肯出门摇了摇头。 又不跑关系又不肯努力，活该一直是个临时工。 “京茹你回去吧，今天估计厂里要忙，中午我就不回来了，晚饭肯定回家吃。” 看京茹还是有些不舍，刘光齐伸手掐了下秦京茹脸蛋，接着又抱了她一下，这才转身离去。 后面赵革见刘光齐出门也跟着出去，就那么远远地吊在后面。 第183章 梁寡妇训子 一九六一年，十二月中旬。 四九城。 白天最低温度几近零下，恰逢小雨绵绵透骨寒风，湿冷的天气一直延续到了中午。 轧钢厂中心的水泥地面上到处坑坑洼洼，混合着泥土显得脏乱不堪。 食堂前地处空旷非常安静。 但随着中午十二点铃声一响，这里又成了另一番景象。 一群群穿着工作服的青年男女们从各车间鱼贯而出，手里或拿着铝制饭盒或搪瓷杯缸，顶着小雨朝食堂门口蜂拥而去。 本就泥泞不堪的路面变得更加杂乱，偶有工人跑得快些，溅起的泥水又会遭来工友们谩骂。 贾建阳等工友们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朝食堂走去。 等他来到食堂，有去的早的工友们都已经吃上了。 抬眼看去，打菜窗口前总共排了十多条队伍，只是有的队伍人多、有的队伍人少。 各个窗口前都贴着“甲”、“乙”、“丙”的大字，稍仔细就能观察出乙字队的人最多，丙次之，甲最少。 没错，食堂的饭菜也分成甲乙丙三级，甲级自然就是最好的。 随着“集体食堂”全线退出，轧钢厂也告别了大锅菜时代，餐饭可以由工人自行选择。 好比今天，丙等窗口的菜品是清水白菜、土豆，主食是棒子面窝头，为了不让菜品太磕碜，厨房在汤里滴了几滴酱油，上面撒了些葱花。 菜品随意价格自然也便宜，一张丙等饭票只要八分钱，别的不说填饱肚子绝对是没问题的。 排在丙等队的大多是临时工或者家里条件差的工人，之前的徐丽娟就基本打得丙等菜，不过有时也会买乙级的。 相比丙级，乙级就要明显丰盛不少，土豆里添了油和酱油，白菜里也加了粉条，主食可以选糙米饭或者玉米窝头，更重要的是可以打一碗带油水的汤。 乙等餐味道和油水高出丙等不少，那么自然价格也不便宜，乙等票一张要两毛钱，够丙等吃三顿了。 龙国人向来喜欢中庸，因此价格适中、营养适中的乙等餐成了工人们最热爱的菜品。 买乙种餐的大多是三级工以上，或者还没成家的一级二级工，之前贾建阳就是乙等餐的常客，跟贾张氏隐瞒自己的收入，每天吃一下乙种餐还是没有问题的。 再之上的就是甲种餐，不同于前两种主要靠炖，甲种的都是大锅炒菜，菜品是一荤一素再加一个荤汤，主食则是白米饭或者白面、玉米馒头任选，反正都是细粮。 有营养味道好不说油水还足，不过这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吃一顿得六毛！ 天天吃的话一个月就得十八块，要知道临时工的工资也就这数。 所以通常吃这个的至少也是六级工，或者许大茂刘光齐这类不差钱的高收入人群。 至于小包间当然也有，但即便是杨厂长李厂长这样的大人物也不可能天天吃小包间，平时还是以甲等为主，只不过都是秘书帮忙打，自己很少来食堂罢了。 “贾建阳，快点过来排队，不然一会儿人更多了！” 对比贾东旭，贾建阳的人缘要好上不少，到了食堂就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你们排吧，我今天打算买个甲等的吃上一吃！” 说着贾建阳大咧咧地站到了甲等队的最后面。 甲等队伍的工人一般都年纪偏大，身上穿的衣服相对干净，手上拿的饭盒、搪瓷杯上大多印有“x年优秀工人”、“xx积极分子”、“xx大赛第x名留念”等红色字体。 他们高谈阔论，说话间语气明显比普通人更为自信。 往常也会有丙等乙等的工人吃上顿甲等的打打牙祭，但偶尔打牙祭和天天吃甲等餐的站一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贾建阳就是如此，虽然他也排在了甲等餐的队伍里，但他那身脏兮兮的工作服跟周围人有着明显的区别，显得格格不入。 原本贾建阳还是有些忐忑的，不过看到打菜的是傻柱他就放心了。 “柱子哥麻烦帮我打份菜。” 贾建阳讨好地说道。 “票呢？” 傻柱拿着漏勺斜眼问。 “那啥….柱子哥你先帮我给了呗，钱回头再给你，记账，记账上哈！” “你………” “马华你记一下，回头记得提醒我放票。” “好嘞师傅！” 招呼完傻柱还真给贾建阳打了份甲等餐，不过份量上明显比一般人少很多。 下一个同样是偶尔打牙祭的普通人，傻柱不动声色地给人打上，但勺子却不自觉多抖了一下，漏的不多，就一两块。 那名工人看了只觉可惜倒也没说什么。 平勺也是工人们的底线，再少人肯定不干。 ……. “傻柱！爷又来了，还不给爷满上！” 看到过来的是许大茂，傻柱心里一乐：嘿！这下可以平账了，还能多给丽娟留一馒头。 不一会儿，许大茂端着缺斤少两的饭盒来到刘光齐面前坐下，忿忿不平： “你看这傻柱！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喂鸡呢就给这么一点？” 刘光齐一笑： “那你别上他那打去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自找的。” 许大茂摆摆手： “嗨…这里头道理你不懂，我就喜欢看傻柱伺候我，少吃点我也乐意。” “不说了吃饭吃饭，对了光齐，这回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哦，那边忙完自然就回来了，先在厂里干两天吧，等啥时候那边需要了再过去。” ………. 郊区机修厂。 这天中午，梁拉娣早早就在保卫科外面等着，等自家大毛从保卫科里出来。 中午十二点，小单间的门终于打开。 “梁师傅，过来接人吧！” “哎，来了！” 梁拉娣拢了拢发丝飞快朝门口跑去： “大毛、你终于出来了大毛！” “快想死妈了都！” “说，以后还敢不敢干坏事了？！” “先跟妈回去，回去了看妈怎么收拾你！” 梁拉娣先安慰了下大毛，但很快又拉下脸训斥，她知道现在不是讲温情的时候，必须狠点才能让孩子长记性！ 于是梁拉娣揪着大毛耳朵，一路打一路骂地回去了。 ……. “说！以后敢不敢了？！” “这熊孩子，居然敢割猪尾巴？！”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有人帮你求情，你就得上少管所待着去了！知道少管所是什么地方吗？知道里面关的什么人吗？” “里面都是小劳改犯！进去了你这辈子就完了，连带着弟弟妹妹们都抬不起头！” 回到住处，梁拉娣褪下大毛的裤子拿个竹枝用力抽，边抽边骂。 大毛也不哭，只是咬着牙撑着，直到梁拉娣停下才回应： “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二毛三毛秀儿也过来抱着梁拉娣大腿，哭着求她别打了。 梁拉娣看着哭成一团的四个孩子，终于忍不住丢掉手里竹枝，跟孩子们一起哭了起来。 等哭完，梁拉娣拉过四个孩子认真地说道： “孩子们要记住妈说的话，日子再难也不能去做坏事，有什么想法要及时跟妈说，妈来帮你们解决，记住了么？！” “记住了！” …. ……… “把裤子提上过来吃饭！真是的，妈都说了生日菜我会解决，用得着你充大头？” “看看这是什么？弟弟妹妹们不肯吃特地给你留的！” “狮子头…..肉……” “妈您真厉害，弄了这么多肉菜！” 大毛端着碗还想坐下吃饭，不过屁股刚挨着板凳立马就跳了起来，看来梁拉娣刚才是一点也没留手啊。 第184章 陷入仿徨的梁拉娣 吃完没多久，丁秋楠过来串门。 两人都住的厂办宿舍，间隔距离没多远，所以没事经常会串门。 “哟拉娣姐，大毛回来啦？！” “丁阿姨好….” “丁阿姨好。” 三根毛一个秀看到丁秋楠进来纷纷问好。 “是啊，刚保卫科接回来，打了一顿才让他吃饭。” “这小子胆也忒大，厂里的猪尾巴都敢割！” “行了你们几个玩去吧，注意安全。” 打发走几个小的后，梁拉娣给丁秋楠倒了杯水： “最近怎么样？医务室里忙不忙？” 丁秋楠听了有些无奈： “忙倒是不忙，就是老有人没事就往医务室跑，混病假条的、搭讪的，什么人都有！” 梁拉娣笑笑：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秋楠长得好看、惹人稀罕？” “怎么样有没有看对眼的？” 梁拉娣本就是个古道热肠的主，爱好帮人出主意。 丁秋楠先摇摇头接着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拉娣姐，你说，刘设计师能看上我么？” 梁拉娣：？？？当时我就那么随便一说你还当真了？ 可是…..好像阴差阳错反而被我先拔了头筹啊……. 自己用过的推荐给你？ 梁拉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那天刘光齐嘴里一直喊什么金茹还淮茹来着。 对了，是金淮茹，这一听就是个女人的名字。 也是，刘设计师这么好条件怎么可能单身。 “拉娣姐，拉娣姐？问你话呢，你说我会不会有机会？” 丁秋楠看梁拉娣发呆于是又问道。 之前她还没觉得，可不知怎么的，在得知刘光齐不仅是工程师，还是这次援建的领头人时，丁秋楠的想法就变了，咋看他咋顺眼。 以至于昨天刘光齐不告而别，丁秋楠出奇的半宿没睡，这才赶在中午头过来问梁拉娣。 她想着梁拉娣大大咧咧、性格开朗，对这种问题一定有独到的见解。 梁拉娣想了一会儿，说道： “秋楠啊，我觉得你首先要弄明白人刘设计师到底有没有对象，要是有对象你不就白操这心了吗？” 丁秋楠一想也是，别自己在这想七想八的回头却发现人早都已经结婚了，那不开玩笑的吗？ 想定后丁秋楠又问： “那你知道他啥时候回来不？我该怎么问好点？” 梁拉娣听了一拍脑门，合着丁医生之前的高冷都装的啊，碰上个动心的居然也这么积极？ “这我上哪知道去？他不就住你隔壁么？要回来也应该你先知道啊！” “嗯，那等他回来我想办法套套话，要是没对象我就下手了！” 梁拉娣噗嗤一笑： “大学不考啦？当初这话谁说来着？” “啊呀我是要考大学的，谁来都不好使！” “这么快就变卦了？” 梁拉娣学着丁秋楠声调跟她打趣道。 “哎呀梁姐，还不是听你的嘛，等我念完大学都成老姑娘了，所以我才想着先找对象，这遇上合适的不得积极点啊？！”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回上班去了，拉娣姐再见！” “再见。” 笑着送走丁秋楠后，梁拉娣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之前为了养活三个孩子她没少跟厂里工人眉来眼去的，拉拉小手、说荤话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也仅限于此，想要占更多便宜那就对不起了。 要说心仪的对象倒也有一个，那就是食堂的大厨南易，只不过南易一直看不上她梁拉娣，反而对丁秋楠非常积极。 梁拉娣也是因此才跟丁秋楠认识，并成好朋友的。 原先梁拉娣对刘光齐并没起过心思，有的只不过是感激，但从那晚之后就不一样了。 寡居多年一个人养活四个孩子，内里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平时梁拉娣都是大大咧咧跟厂里男工打打闹闹，即使被工友媳妇抓包、取笑，也会浑不在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但真是如此吗？ 强颜欢笑罢了，她多想有个人能看破自己的伪装，对她说一句，你辛苦了，以后路我陪你一起走！ 可是呢，觊觎自己美色的人有，想占自己便宜的人也很多，但真正有能力帮自己，而且肯对自己负责的却一个也没有。 原先她的目标是南易，她知道南易喜欢丁秋楠，而且丁秋楠又看不上南易，那么南易受挫折久了还是有可能跟自己在一起的。 可是那晚过后她却陷入了迷茫。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刘设计师的女人。 说是吧，人小伙子压根就不知道有过这回事，再说自己一拖四也配不上人家。 可要说不是吧，明明又什么事情都发生了。 关键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对刘光齐是什么感觉，是感激？是爱慕？还是其他什么？ 哎，愁！ 要是没这么多事就好了！ 哼，崔大可，我跟你没完！要不是你找厂长举报哪会有这么多事？！老娘也不会因此失身了！ 还有南易也是，小孩子不懂事割猪尾巴也就算了，你一大人跟着凑什么热闹？还整什么“云雀报喜”、“龙腾九霄”？ 这下好了，老娘把自己都赔进去了你满意了？！ 怀揣着复杂的心思，梁拉娣心里的想法一点不比丁秋楠少。 但我们的正主刘光齐却对此事毫不知情。 随着建造工人经验的不断提升，他所需要做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少，就快要赶上之前的时候了。 没什么事做的刘光齐照例准备打卡下班，却正好给李怀德撞见。 “咦？光齐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李厂长好，昨儿下午回来的。” “哦，那边事都忙好了吗？” “嗯，进展挺顺利的，按时完成任务不成问题。” 两人间一问一答非常自然。 就在这时李怀德突然来了句： “聂书记不是让我这副厂长管后勤么？正好招待所少个副所长，你看秦淮茹怎么样？” “副所长啊？李厂长您自个儿决定就…..” “等会儿，李厂长您说谁？” 刘光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嘴。 “秦淮茹啊，就你们院那个！” 第185章 顿悟 “秦淮茹啊还谁？” 李怀德顺势拉过刘光齐来到自己办公室： “自己人我也不瞒着，你这位置已经够显眼了，暂时没办法提，所以…..” 刘光齐尴尬得挠挠头。 “吧嗒。” 李怀德点上根烟，接着又凑过来帮刘光齐点上： “光齐你呢，能力有，但政治上还有些欠缺。” “你跟秦淮茹的事你自己觉得是秘密，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 “比方说我、佘老，还有…..” 说着李怀德朝天指指。 “都知道，甚至我觉着你爸妈多少都知道点。” 刘光齐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说些什么。 李怀德笑笑： “你是想问为什么没人说是吧？” “官面上的我就不解释了，我、佘老、杨厂长，还有…..都希望你好，而且说实话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就好比我，知道我跟刘岚事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又有谁会因为这个跟我过不去呢？对普通人来说这种事情是灾难，但对于我们来说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要不然为什么是个人都想往上爬呢？光齐你说是吧？” 刘光齐听了沉默不语，他一直自以为做的保密，却不知这些都不过是笑话。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或许都有吧。 不过这些还不是他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自己重生，来自后世的秘密被识破，这才是要人命的。 好在目前还没这方面的征兆，要不然找自己的也不会是李怀德，而是某安全部门的大佬了。 李怀德对刘光齐的反应倒也很理解，毕竟刘光齐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学院派出身，不仅威胁不到自己反而还一直是助力。 “跟你说这个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跟你卖个好，之前没说是因为你还没到这层次，觉得没必要。” “但随着复吹转炉的普及，你已经一步登天，走进大管家眼里了，说不准以后我都要抬头才能跟你说着话呢！” 李怀德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李厂长您谦虚了，我就一搞研究的，我…..” “哎，不谦虚不谦虚，政治这东西没有谁是生来就会的，光齐你脑子绝对没问题，至少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聪明的。” “跟你我也不藏着掖着，有什么心得体会或者你想学的都会教给你。” “你也别多想，就当是我看好你，在做提前投资就好。”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可是在大管家那挂上号的，借我俩胆也不敢算计你啊！” 李怀德的一番推心置腹也让刘光齐非常感动，人情世故自己有，但在李怀德这种老官油子面前却不够看的。 其实辨别一个人厉不厉害也很简单，当你觉得跟某个人相处很舒服的时候，不用想，那个人的段位绝对要高你不少。 很明显眼前的李怀德就是。 当初是杨厂长先提拔的自己发现的自己，但现在刘光齐心里却更倾向于李厂长。 这不是说他忘恩负义什么的，就是李怀德做事比杨厂长更有魄力，也更容易让人有认同感。 “多谢李厂长指点??受教了！” 李怀德会心一笑拍拍刘光齐肩膀： “很多道理靠讲是讲不明白的，只能自己慢慢体会。” “你虽然是搞技术出身，但多学点人情世故没有坏处，有备无患嘛！” “好啦！再多的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我打算这两天就提秦淮茹当副所长，你待会儿回去就把这消息告诉她，说不定可以让你……....” “嗯？懂我意思吧？” 说完李怀德再次拍拍刘光齐肩膀，接着嘴角上扬，露出个男人都懂的意味。 ……. 回到家，刘光齐一直恍惚着。 别说给秦淮茹惊喜了，就连京茹那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家里人担心他也只说是工作碰上难题了。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刘光齐陷入了沉思。 刚回六十年代时，刘光齐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娶个适合自己的媳妇，一家人一起都过上美好幸福的日子，仅此而已。 当然在需要的时候帮国家队提提速也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直到今天李厂长的一席话却把自己点醒了。 自己之前的目标是站在普通人角度定的，但自己都重生了还能是普通人吗？ 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已偏离了那么多！ 老婆孩子，有了；家里人也确实都比上辈子幸福了不少，但自己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记得刚回来时自己对背叛深恶痛绝，觉得对婚姻忠诚是最基本的素养，可如今自己却…… 秦淮茹也就算了，那是在京茹之前，也是京茹还有她娘家人都知情并支持的，那后面的娄晓娥呢？ 虽然目前两人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但刘光齐知道自己确实也起过这方面的心思，并乐于两人间若即若离的关系。 甚至对才认识不久的丁秋楠也有过想法，刘光齐自允要是有机会的话他肯定不会错过。 但自己之前却从没有考虑过秦京茹的感受，甚至她差点就为此患病。 所以，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念及此处，刘光齐郑重的将京茹喊了进来，认真问道： “京茹，你说我这个男人是不是很不合格？” 京茹却是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刘光齐： “哥？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我就没见到过比你更好的男人！” “你看你工作好有本事，在厂里当领导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做的什么但我我知道你很厉害！” 秦京茹掰着手指都一个个数： “而且你对我家里人也很好啊，帮乡亲们换铁锅，给我哥介绍工作，帮我们家在秦家屯挣足了面子，乡亲们都说我嫁了好人家呢！” 说着秦京茹还把身子贴了过去。 “那你呢，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刘光齐又问。 “对我自然很好啊。你看嫁给你以后我就没干过活，想吃什么、想买什么你也从来不会说我。” “而且你从来不会打我骂我，爸妈也对我很好，院里其他人媳妇不知道多羡慕我呢！” 秦京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我跟你姐……...” “这有什么？男人有本事多找几个女的不是很正常么？再说当初要不是我姐我还认不到你呢。” “跟你说实话哥，当初我姐把我介绍给你的时候我还没成年，那时候我就想着把我姐也拉进来！” “嘿嘿。” 说着秦京茹嘴唇一抿小脸一抬，一副我是不是很机灵的表情。 刘光齐大手一伸把秦京茹小脑袋抓过，接着垫在下巴底下：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么老实呢？都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这下秦京茹不乐意了，挣脱开来辩解道： “谁说我傻了？！我才不傻呢！就是因为哥你对我好我才这样的，只要哥你喜欢让我做什么我都乐意！” “你看前院的于莉、中院的孙姐，都说她们聪明吧，可她们哪有我过的幸福，要是聪明代表过不上好日子我宁可不要！” “还有件事哥我告诉你你别说出去哈，前天傍晚我看到柱子哥和红梅姐吵起来了，好像因为粮食的事！” 要是平日刘光齐还打算刨根问底八卦一下，但今天刘光齐却没有半点心思，他现在只想好好疼爱眼前这个小可人。 一个为了自己什么都能抛开的小傻蛋。 “京茹，能娶到你真好！” 说着刘光齐一把将秦京茹抄起，朝炕上走去。 秦京茹娇嗔道： “等会儿哥，爸妈还等咱吃饭呢！” “不吃饭了，先吃你！” “我….我还没洗……” “不用，今天我就要原味的！” …………… 秦京茹张嘴还待说些什么，却被饿狼直接堵住，接着大手迫不及待地探索起了刚占领的地盘。 看到刘光齐眼神极具侵略性秦京茹下意识屈膝反抗，却被饿狼轻易用腿压住，接着饿狼开始肆意进攻。 ………. 半小时后，秦京茹才羞红着脸和刘光齐走出房间。 二大爷两口子也只当没看见，还是和往常一样招呼两人吃饭。 席间，刘光齐当着两老的面吩咐秦京茹： “京茹晚上招呼你姐过来趟，我有事情跟她说。” “好。” 秦京茹应了声后只是埋头吃饭，半天不敢抬头。 第186章 兄弟交心 夜晚，知道刘光齐喜好的秦淮茹漱洗干净过来了，而且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 “先等会儿，来这边坐。” “京茹你也过来坐。” 两女坐到了刘光齐身旁，刘光齐对秦淮茹说道： “今天李厂长找我了，打算提拔你当招待所的副所长，回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一句话把秦淮茹给整懵了。 “我？副所长？可是我除了打扫卫生别的什么也不会啊？” “没事，你不需要会。” “李厂长知道咱俩的关系，让你当副所长不过想让我欠他人情，到时他自然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刘光齐淡淡地说道。 不同于秦京茹，当初秦淮茹跟自己却是因为利益，他不想因为误会闹出些无法收拾的场面。 “那以后我就是副所长，也是领导了？” 秦淮茹惊喜道。 秦京茹也替堂姐感到高兴： “是呢，不知道我们秦副所长有什么指示？” “让你取笑我，让你取笑我！” 姐妹俩开始打闹。 “贾张氏还有棒梗那最接近有联系么？” 秦淮茹先是沉默，接着小心翼翼说道： “张小花我一次也没联系过。” “我就是….就是让淮海请棒梗吃过几次饭，不过没让他回来我们院子。你要是不同意我让淮海不做就是。” 秦淮茹也知道刘光齐跟贾家人有仇，但真让她对棒梗不管不顾又做不到，不管怎么说棒梗都是自己生的，而且她觉得现在棒梗要比以前要懂事多了。 其实刘光齐也就随便问一嘴，他觉得秦淮茹真要是对亲儿子不管不问才不正常，那样他反倒要对秦淮茹多加小心了。 至于棒梗到底变怎么样了，回头让赵革打探下就是，这点小事完全难不倒他。 “没事，让大舅哥照顾着点也没事，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跟贾家的过节，棒梗他终究还是贾家人，别忘了贾东旭怎么死的。” 秦淮茹：“嗯…嗯….” “谢谢你光齐，我….”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再提贾家的事。” “喊你过来就是跟你说招待所的事，没事你先回去吧。” “嘎？？？” 秦淮茹傻眼了。 这大晚上喊自己过来不做点什么的吗？ 难不成突然间自己就没魅力了？ 得亏来之前还特意洗了好几遍呢！ 反正现在秦淮茹就挺难受的。 她不甘就此回去，尤其在得了好处（升招待所副所长）又自觉惹男人不高兴了（让淮海接济棒梗）之后回去。 于是她推了推秦京茹，又对京茹使了个眼色。 于是秦京茹小手按上了刘光齐的肩膀： “哥你累不累？我帮你按按肩膀。” ………. 于是两人一起帮刘光齐舒缓肌肉的酸痛。 别说，还挺爽。 肌肉活络的差不多，感觉也上来了。 毕竟二十来岁小伙子嘛，火力旺，哪经得起撩拨？ 什么道德底线的，去球！ 老子道德底线相当灵活！ 从今天起，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远离女色，从别人做起，我，做不到！ ………. 一个小时后，秦淮茹大大方方地推开门出去，再上二大爷那接回小当回家！ 一连串操作无比丝滑、自然，丝毫没引起邻居们的怀疑。 等秦淮茹走后，刘光齐又再次对秦京茹说着不要钱的好话。 很快秦京茹就沉沉睡去，嘴角带着微笑，睡得非常踏实。 ……….. 第二天早上，刘光齐看刘光天耷拉着脸无精打采，便问： “干吗呢这么有气无力的？挨批评了？” 刘光天看着刘光齐摇摇头，神色复杂。 这时二大妈也在一旁帮腔： “这小子这样好几天了，问他也不说，你爸吓唬他也还是不说，问多了还哭，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刘光齐突然心里一动： “是不是媳妇黄了？” 刘光天身子一顿，显然是猜中了。 “你跟我过来，什么情况跟我好好说说，我也好帮你。” 刘光天垂头丧气地跟了过去了。 “到底怎么个回事跟我仔细说说，我也好帮你参考参考。” 刘光天神色一番变化后，终于还是都说了出来： “结婚的事艳红没答应。” “其实这事儿也怪我，虽然我工作是有了，但房子还没分到，所以也不怪人家看不上我。” 刘光天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其实这事儿也怪你！” 刘光齐懵了： “你处对象怎么还怪上我了？” 刘光天没好气说道： “我上回就说过她比较看重我们家情况，要是把你跟咱爸工作职位说出去一准能成，可你偏不让。” “本来上回艳红都跟来家里看了，还问我如果结婚了住哪。” “我寻思我跟艳红都有正经工作，拼个一两年升职了单位自然会分房子，就说家里房子是咱爸妈的，隔壁那屋是我大哥的。” “结果出门她就跟我翻脸了，说我怎么这么没用，家里东西一点都分不到，还说你这当大哥的吃独食，不知道给弟弟考虑什么的。” “结果我一时气不过就跟她怼起来了，我说这工作就你帮忙找的，她又说哥哥帮弟弟找工作那是天经地义。” “后来我俩越吵越凶，慢慢就闹掰了。” “后来我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也没打算追，想着先冷静几天再说。” “哪知再过两天我去找她的时候，她说已经有对象了让我别去她。” “哥你说你这么有本事干嘛让我瞒着她，早告诉她不就完了吗？” “你说是不是得怪你？” 说完刘光天还气鼓鼓地瞪着刘光齐。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告诉她吗？” 刘光齐定定地问。 “不知道！” 刘光天仍旧气呼呼道，他就是觉得大哥多此一举，要不是他让自己瞒着说不准现在日子都定好了！ “当初你们俩什么都没谈艳红就敢一直朝你借钱，你觉得这正常吗？” “那是她喜欢我，要不然她怎么光找我借你找别人借？” 刘光天振振有词，结果差点把刘光齐气笑了。 “怎么？找你借钱还借出优越感来了？你是不是个猪脑子？” “退一万步说，你怎么知道她光找你一个人借了？” “还有，她要是真喜欢你，会跟你吹了两天就找着对象？” “答案就一个，跟你拉扯的同时，她还有跟别人相着，你就是那个淘汰品！” 第187章 兄弟交心2 “我…我是淘汰品？？？” 顺着刘光齐思路想去，光天也终于意识到这里面确实存在很多疑点，最后沮丧地说道： “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刘光齐看着光天点点头： “确实挺没用的！” 刘光天：？？？ 你是我亲哥么？我都这样了你还往我心口戳刀子？ “好啊，刘光齐，你就是这么当大哥的！我为了维护你才会跟艳红吵起来，结果你还嫌我没用！” “我…我跟你拼了我！” 刘光天猛然发觉自己竟两头不讨好，顿时控制不住大喊着朝刘光齐扑来。 “啪！” 刘光齐一个左正蹬将他踹倒在地。 刘光天越想越委屈，直接坐地上耍起了性子： “你…..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你还是我大哥么你？我要找咱爸评理去我！” 说完刘光天挣扎着起身。 刘光齐无奈只得将刘光天按回到板凳上： “我说你没用不是说你人没用的意思，跟同龄人比你已经够优秀了。” “文化程度虽然不高但也还算过得去，户口是城市的有定量，而且还是厂里的正式工。” “人长得高大、体格壮实。” “家里没负担，大哥父亲也都是工人。” “这样的条件想找对象困难吗？” “把你这条件往外一放，想跟你结婚的对象可以从咱大门排到胡同口去！” “要是你这都算没用的话那没用的就真太多了！” 听刘光齐这么一说，刘光天心情总算好了些。 但还是埋怨自己道： “可我还是不够优秀，要是我能跟你一样，早早让单位分到房子，艳红就不会….” “打住，我说你没用就是没用在这点上！” 刘光齐是真无语了，这刘光天咋就这么轴呢！居然到现在都还在自责，觉得自己不够优秀。 说他轴的同时刘光齐同样也感慨艳红的段位之高，居然能把刘光天一大小伙耍得团团转。 两人打小一块儿长大，刘光齐知道光靠说很难把刘光天说通，他现在要做的是给他下一剂猛药，不然这孬货恐怕会自责一辈子。 于是刘光齐笑着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让你把家里条件告诉你对象吗？” “因为我一早就察觉她的为人有问题！” “你说她是因为喜欢你才一直找你借钱的，那我问你你跟她好过吗？” 刘光天听了脸瞬间涨得通红！ “这…怎么可能，她还没有嫁给我呢，怎么可能跟我….跟我那个…..” 刘光齐却不屑道： “是，这时候知道没嫁给你了？问你借钱时候咋就不记得了？还借那么多回？她有还过吗？” 刘光天沉默了。 “好，那我再问你。” “既然没和你好过，那亲嘴有亲过么？” “哥你怎么老问这种问题！” “你就说有没有！” “有…有吧。” “到底有没有？！” “有，不过亲的是脸，嘴她没让。” “也就是说你想亲嘴她没让，是吧？” “嗯….” 刘光齐笑了： “不要觉得我观念另类，你自己琢磨琢磨，借钱时候把你当一家人，借条都不写；可到处关系时候又成了矜持、传统了？” “合着好处全给她沾了，到她付出时候一点不给是吧？一百多块钱呐，扔水里都能响半天！到你这就亲了下脸？” “就这估摸还是你偷着亲的吧？” 见刘光天没反驳刘光齐继续说道： “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处对象时候动作亲密些别人谁知道？谁会说？” “我告诉你刘光天，就这样的女人哪怕你把她娶回家，以后日子也没安生的信不信？” “啥都没定就敢问你借那么多钱，真结婚不得把家里搬空？” “就说我吧，我的条件比你好不少吧？可从我认识京茹开始，到现在孩子都六个月了，你啥时候见京茹找我要过钱、要过东西了？” “是，我去她家时是带过不少好的，甚至还给她大哥找了份工作。” “但跟你不一样，那是我主动给的！” “我可以给，但你不能张口要！” “懂这里头的区别吗？” “当然了，要是现在她找我开口我也会认真考虑，因为现在的我们是一家人，她为我，为我们刘家做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 “可你那艳红呢？什么都不肯付出只知道捞好处。” “两者区别海了去了！” 说了这么多，刘光天总算听进去不少。 “哥，你是说艳红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也没想过跟我过日子？” 刘光齐总算欣慰许多： “她喜不喜欢你我说不好，但我知道她喜欢你的工资和房子。” “你早就该看出她是个什么样人，明码标价、见钱眼开，这样的人是永远不知道满足的。” “正因为你看不出这点，我才会说你没用。” “你刘光天需要的是一个能陪你过日子，跟你一条心的媳妇，而不是一个只知道掏你家底的心机女！” “她之所以会那么快就找着对象，第一是因为你听了我们的不再借给她钱，她觉得你没有了交好的价值。 第二就是在此期间她找到了条件更好、更符合要求的，自然要先跟你断开联系。” 刘光天听到这也基本明白了，心里从惋惜变成了庆幸，最后又变成了不甘。 “哥我明白了，但我借出去那些钱怎么办？我算了下得有一百二三的样子！我这就去要回来我！” 说着刘光天不顾刚上完夜班，气冲冲就想往外走。 “回来！” “你凭什么去找人要？有写过借条有人证明吗？你去了人家会认？” “那怎么办？这可是一百多块钱呢！” 刘光天从难受中走出来，又心疼起了钱的问题。 “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先别急，你先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我让人查一下。” “好的哥，那娘们叫马艳红，是东城区供销社售货员，弟弟马金源，没工作………” “行，这事你不用管就交给我了。” “你呢，现在过去跟爸妈好好解释解释，爸妈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同样也会为你担心，尤其是咱妈。” “知道了哥，我这就去！” …….. 趁时间还早，刘光齐来到了中院赵革家。 第188章 找场子?彭绍民出马 过去简单把事情一说，熊晶当即表示这件事情由她来解决，并问刘光齐是想把钱要回来还是给马艳红一个教训。 刘光齐的回答是他不缺这百来块钱，但刘家人不能就这么被人耍了！ 熊晶听懂了刘光齐意思： “好的刘工，这两天就出来结果。” ……. 轧钢厂。 傻柱喊过贾建阳，趁没人注意塞给他一沓大黑十： “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我傻柱也不是好惹的！！” 贾建阳当面应好好的内里却是在冷笑： “有一就有二，只要你傻柱离不了徐寡妇。” “这秘密，哼，我吃一辈子。” 想毕贾建阳志得意满地走了：今天就回去把房子买下，动作快点还能在天气变冷前搬进去，至于贾家那破房子谁爱住谁住去！ 而熊晶那边办事却相当效率，只一上午就弄清楚了马艳红的所有底细。 马艳红，农村人，之所以能进城并找着工作是因为她大伯娘死了，大伯孤身一人而且没有孩子。 于是马艳红主动找上她大伯说愿意当他们女儿并找个男人入赘，这样也算不断了马家香火。 大伯马明远自然是欣然同意，并花了很大代价帮她找着个供销社售货员的职位，以方便找上门女婿。 马金源倒真是她的亲弟弟，进城前她亲生父母就对她提了一个要求，让她照顾好弟弟。 于是马艳红进城肩负着： 给大伯家找上门女婿，外带还要帮扶弟弟两项重任。 她找刘光天借钱是为了养活弟弟，要房子同样也是。 什么？入赘不需要有房子？ 自己是不需要没错，可弟弟马金源需要啊！ 她打的主意就是带男人入赘大伯家，然后把房子让给弟弟，这样她马艳红就能一次性把两项任务都完成，并且摇身一变成为个彻底的城里人！ 熊晶拿到报告后也是非常震惊，还有这种骚操作的？ 真是连吃带拿还要把锅端走啊！ 原本照刘光齐意思收拾马艳红还有些于心不忍，但现在熊晶却觉得非常畅快。 这还是女人吗？啊？ 蛇蝎心肠！简直就是女性的耻辱！婚姻中的杜鹃！ （杜鹃通常会把蛋下到别的鸟巢，让别的鸟替自己喂养孩子，而且杜鹃幼鸟出壳第一件事就是把别的幼鸟、鸟蛋挤出鸟巢。） 而且通过打探，熊晶还知道现在马艳红同时跟两个未婚男性保持暧昧关系，其中一个就是从95号四合院被赶出来的贾建阳！ 这让熊晶不得不感慨命运的安排竟如此神奇。 熊晶想着怎样才能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帮刘光齐把这气给出了。 很快她就想到了个主意。 她招呼过来暗保的另一名成员彭绍民，他明面上是在职轧钢厂技术科，中专毕业还没转正，月工资三十七块，等转正后四十二块五。 跟彭绍民一通解释后，彭绍民也表示赞同。 彭绍民先把自己捯饬了下。 彭绍民身高一米七多，算不上多魁梧但比普通人还是要高上一些。 行伍出身的彭绍民鼻梁上再架上副平框眼镜，皮肤说不上白皙也不至于黝黑，属于那种健康的古铜色。 再配合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即显英武又带点书生气质，让人第一眼就觉得是技术型人才。 在熊晶的指引下，彭绍民直奔马艳红柜台而去。 马艳红负责的柜台卖的都是些高档日用品，雪花膏、百雀羚之类的，平素买的人并不多，因此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彭绍民。 她这柜台来的男人少，优秀的男人就更少，因此这会儿马艳红格外上心。 不等彭绍民开口她就主动发问： “你好同志，你要买些什么，要不要我帮你选一下？” 马艳红面带微笑，说话声清脆婉转。 彭绍民也就势抬头打量起马艳红。 身高一米五几，身材稍有些偏胖，长相属于中等偏上，最大的特点在是脸上两酒窝，尤其笑起来时候最明显。 看她笑容非常自然、腼腆，甚至还有些激动的样子，但细一分辩彭绍民就看出了里面有着很浓的刻意成分。 作为一名合格的暗保，察言观色同样是一项基本功。 彭绍民心底一笑，对付普通男人你马艳红这点招式已然够用，但到了我这儿…… 对不起，我才是专业的。 思定主意后彭绍民故作看着马艳红失神。 把马艳红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又问了一遍： “你好同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彭绍民这才回过神，摸了摸鼻子尴尬道： “不好意思女同志，刚只顾看你了没听清你在说什么，你能再重复一遍吗？” 马艳红愣住了，惊得眼睛连眨几下。 来到供销社柜台也有段日子了，马艳红学的最好的就是看人的本事。 眼前这小伙子虽然看似衣着普通，但她能看出来一身都是值钱货，尤其是上衣口袋插着的钢笔，那都是领导干部才有的。 再看那仪表、气质、还有鼻梁上的那副高档的眼镜，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好吧？！ 这么优秀的男人，刚才是因为看我才走的神吗？ 怎么我自己都有些不信呢？ 于是马艳红又重复了第三遍： “我是说同志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 彭绍民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挠挠头，憨厚地说道： “那个，快过年了，我想给我妈准备份礼物，我爸死得早是我妈把我拉扯大，我打算给她个惊喜。” 马艳红想了想把彭绍民带去一旁的柜台： “看你岁数你母亲应该四十来岁吧，你看看这个怎么样？刚好适合她这年龄断的。” 马艳红带着彭绍民一边走一边介绍。 彭绍民呢，也装作什么都不懂虚心请教。 两人说着说着就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眼前的场面对彭绍民来说就是小儿科： “做什么工作？我是红星轧钢厂技术科的，目前还只是个技术员，不过我已经在考工程师了，应该能在两年内考上。” “好？有什么好的？忙得要死连对象都没时间找，我妈都发话了，说今年要是再不找个对象过年就别回去了。” “这不想着给她买点礼物讨好她一下么？要不然大过年被赶出去那真是笑死了。” “那你妈没给你安排相亲吗？”马艳红心里一动。 “安排了啊，怎么没安排！” “只是平时比较忙，我这人又不怎么会说话，难得相了两回都没成。再后来我就懒得相了。” “这眼看又要过年都把我给愁死了！” 彭绍民装出难得碰上个知己，疯狂大倒苦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非常投机。 突然彭绍民来了句： “哎，要是相亲对象能跟你一样会说话就好了，之前我碰上的都闷葫芦，你闷我也闷，没说几句就冷场了。” 第189章 攻心计:跟我回宾馆歇息? 彭绍民的话看似东一杆子西一杆子，实则每句话都有特别的用意。 技术员、在考工程师，点出了自己工作好工资高。 买东西不在意大小只要舒服，说明自家房子够大，而且不差钱。 没对象、家里催、不想相亲。 意思自己急着找对象却又不得门路。 先看马艳红走神，后又夸马艳红会说话，意思我就满意你这样的。 这些话语就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牢牢贴在马艳红的心脏。 条件优越也就算了，关键还跟自己这么契合，难道这是老天爷被我的孝心给感动，对我的奖赏吗？ 马艳红心脏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自己的胸膛。 但等心跳平缓，冷静下来后马艳红又怀疑起了事情的真实性，这些是真的吗？该不会都吹的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戴着街道办袖章的干事走了过来： “哟，彭工这是过来买东西啊？” “可别喊我彭工，够不上，够不上。” “那不早晚的事吗？对了想买点什么？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不用，我就是给我妈买点东西，这位同志服务就挺好。” 街道办干事见此也不多说，寒暄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彭绍民袖子一撸作洒脱状：“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包上，一共多少钱？” 撸袖子的同时露出手腕上的手表，上海牌，带钻的。 得，这下马艳红再无疑虑，这是条金大腿啊！ 什么刘光天贾建阳，在这位面前算个屁，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好吧？ 马艳红好不容易才缓复好心情，： “那个，总共是164块钱，再加一张手表票。” “好的，你等会。” 说着彭绍民打开身上背着的布包，在里面翻检起来： “一张、两张…..十七张。” 一大沓大黑十看得马艳红眼都绿了，就跟饿狼一样。 但这还不算。 “手表票长什么样来着？同志你帮我找一下，一下子没找着。” 说着彭绍民又抓出一把票据：自行车票、缝纫机票、收音机票、肉票、细粮票、一等棉花票、高档水果票……… 马艳红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直接口水都流了下来。 彭绍民挠挠头： “麻烦同志你帮我找找，看到底哪张才是。” “这么多票我也不知道哪张才是，找的我头疼！” 马艳红嗓子眼一直在蠕动，脑袋瓜子嗡嗡的，她发誓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么多票！ 甚至供销社关门清点时都没这么多！ 正经人谁身上带这么多钱、这么多票啊！ 随身带都这么多了，家里岂不是更加？！ 在她们农村娶个媳妇只要几块钱，眼前男人光他包里这些够娶多少个了？ 五十个？一百个？ 就尼玛离谱！ 现在的彭绍民在马艳红眼里已经不是普通的顾客，而是她攻略对象！ 只要能把他给拿下，什么大伯弟弟的问题统统不是问题！ 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了，一定是他平时都在努力工作才攒了这么多家底，以至于都没时间去相亲。 之前的相亲对象肯定是条件也不错，不然也过不了媒婆那关不是？ 条件好，没把眼前男人当回事，只觉得男人不在乎她，所以吹了。 现在明显眼前这男人找对象也没想找条件太好的，只想找个看对眼的就行。 也是，以对方的条件，女方工作、家世什么的还重要吗？成分清白就够了。 这…. 简直对自己简直契合的不能再契合了好吧！ 一时间，马艳红脑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念头：怎样才能把眼前这男人给拿下，绝不能放跑咯！ 却不知马艳红的所有反应彭绍民都看在眼里，并且全在他的算计之中。 “找着了！” 显摆够了后彭绍民装出喜出望外的样子，手里举着皱巴巴的手表票： “你看下是不是这个，放那这么久没用也不知道过期了没。” 马艳红拿过去一看：“没过期，可以用，那我先去给你开票？” “开吧开吧，我在这等你。” 等马艳红开完票回来，彭绍民接过票和找零随便往包里一塞，嘴里嘟囔道： “妈也真是的，知道我最烦这个了也不帮我收拾收拾。” 马艳红凑过去问了一嘴： “为什么呢？” 彭绍民嘴角一扯，无奈道： “还不是想让我早点娶个媳妇回来？她说这种收拾的活计就该自己媳妇来干。” 马艳红不做声色地点点头： “这话你妈倒是没有说错，男人都是粗枝大叶的，是得有个女人帮忙操持。” 彭绍民苦笑： “可这一时半会儿让我上哪找去？” “为这事我一到家我妈就跟我吵，我嫌烦都搬出来住宾馆了，可这眼看过年了我也不能一直住宾馆吧？” “愁死我了都！” 马艳红听了比彭绍民还着急，就差大喊找我找我了，但女人素有的矜持又让她说不出这种话，她想要彭绍民主动说出来。 就在这时，隔壁柜台的孙姐凑过来说了一嘴： “这位同志是打算找对象吗？艳红确实挺不错的，可惜她已经有对象了。不过我有个妹妹今年十九岁，长得也不比艳红差，要不你俩聊聊？我妹妹还是高中毕业，医院护士呢。” 彭绍民一听还真往孙姐那边走去： “这样啊，既然有对象那就没办法了。” “这位同志不好意思打扰了。” “那个…” “我姓孙，你喊我孙姐就是。” “好的孙姐，你看啥时候喊你妹妹过来我们俩见见？要是合适的话我想年前就把事定下来。省得我妈为这事又跟我闹腾。” 马艳红一听脸都变了，这是打算要截胡啊！ 别的能让但这坚决不行！ 想明白后她赶忙往孙姐柜台跑去： “孙姐你别乱说，我哪来的对象？！” 孙姐歪着脑袋一副问号脸：之前一个姓刘的，一个姓贾的，光我知道你就处两个了好吧！ 彭绍民则是微微握拳：拿捏！ 马艳红焦急地解释： “那是我的一个追求对象，他喜欢我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同意，我怕他缠得太紧才同意让他接我下班，我跟他没有什么的！” 孙姐总觉得事实并不是这样，但又不能多说什么，毕竟她才是后来加入的。 马艳红见孙姐没有搅和娇羞地说道： “其实我也很中意你的，我想我们可以多接触一下，如果可以…..” 彭绍民却不想听这个，马上就是下班时间，贾建阳那边差不多也该到场了，于是他上前一把抓住马艳红手，激动地说道： “真的吗同志？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带你回去跟我妈见一面，没问题的话直接就把婚事定下！” “不过我行李什么的还在宾馆，要不你先跟我回宾馆歇息一会，顺便跟我说一下你的情况，毕竟我们才刚认识了解不多，这样到时我妈问起来也好说话。” 第190章 意料之中的意外 “我行李什么的还放在宾馆里，要不你先跟我回宾馆歇息一会，顺便跟我介绍一下你的情况，毕竟我们才刚认识，这样我妈问起来也好说话。” 说这话时彭绍民语气认真，似乎根本没察觉话语间的不妥，不过这也正是一个专心工作，不谙世俗工作狂的正常表现。 孤男寡女、宾馆歇息，这里头的道道有点阅历的人都明白。 就算不说出来，成年人也该知道去了宾馆会做什么。 马艳红此时就犹豫着，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去，去了可能发生什么她当然知道，但她又没办法拒绝！ 事实很明显，眼前男人看上自己也就是心血来潮，说他一见钟情也好，说他见色起意也罢，反正就是这时的自己正好长在这时他的审美上。 远了不说人母亲肯定不会同意，毕竟自己家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看上个农村姑娘。（刘光齐不一样） 眼下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生米煮成熟饭，让事情即成定局，这男人明显是感情上的生瓜蛋子，拿捏他应该不难吧？ 于是马艳红涨红着脸轻声说道： “那…那你可不能对我做坏事！” ……. 刘光天兄弟俩早已在熊晶指引下提前到达现场，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刘光天觉得自己确实挺失败的，居然会被这样的女人给耍的团团转。 这么简单就被人带宾馆去了？甚至连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现在对马艳红不仅没有爱慕之情，甚至还觉得恶心。 彭绍民的戏份临近杀青，但马艳红却还有一场。 因为就在这时，第二场戏的男主贾建阳正朝这边走来，彭绍民是时候把舞台让出来了。 于是彭绍民牵着马艳红手作势往外走，方向却不偏不倚的朝贾建阳方向走去。 贾建阳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擦了擦眼睛才确定被陌生男人牵着的正是自己女朋友，同时也是自己准备迎娶的对象。 因为马艳红已经答应只要有房子就嫁给自己。 “艳红这是谁啊？他凭什么拉你手？” 贾建阳怒气冲冲质问道。 马艳红看彭绍民诧异的样子连忙解释： “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不怕告诉你他就是我男朋友，我还就打算跟他见家长去了。” 这么一闹，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现在本就是下班时间点，上供销社买东西的人特别多。 但马艳红却是半点不虚。 一个是没房子的一级钳工，另一个却是钱多票多的准工程师，根本不用选好吧？ 退一万步说，贾建阳这样的她身边有的是，之所以同意跟他处处也是因为他说自己马上就要买房子了。 两人现在一没领证二没见家长的，拉拉小手亲亲脸蛋能算啥？ 她说没关系旁人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但贾建阳被马艳红当着这么多人奚落却是下不来台，当时就破防了。 “好你个马艳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这是攀上高枝，翻脸不认人是吧？” “没那么容易！” “来来来，这位兄弟我跟你细说。” “别听他的，我现在就能跟你走！” 马艳红情急之下反倒主动拉上彭绍民往宾馆走去。 “别急别急，艳红啊，我倒是想听听这位兄弟是怎么说的。” “听艳红说你叫贾建阳是吧？轧钢厂的？保卫科的于科长是我朋友的叔叔，要是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得得去羁押室里住上两天。” “好，我说！” 贾建阳本就气愤，这会儿更是直接被架在火上烤，不说也不行了啊。 “还是算了吧，咱这就去宾….” “没事艳红，我信你。” “咱有理咱怕啥？” “今天我非得好好治治这个登徒子！” 马艳红欲哭无泪，这位大哥我知道你实在，可你也太实在了吧？ 没错，直到现在马艳红都还不知道彭绍民的名字，但却想拉着人上宾馆，事实就是这么操蛋。 眼看贾建阳就要把事情说出来，马艳红都想直接跑走，奈何彭绍民把自己手抓得紧紧的，根本挣不开啊！ 贾建阳却已经整理好思路： “既然都到这地步我也豁出去了！” “这个贱人原先就有对象，后来见我条件更好就甩了前任跟我好上了。” “她可是亲口跟我说她前任没有房子，所以才会甩了他跟我在一起。” “这也就算了，她还打着处对象的名义一直找前任借钱，说什么钱我收下了，心意你带回去，我呸！” “当初我还觉得女人现实点就现实点吧，反正我也不亏就跟她处上了。” “哪想我刚买了房子打算跟她分享好消息时，这婊子却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你…你胡说！” 马艳红气急败坏道： “大哥你信我，他胡说的！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我不是那种人大哥你信我！” 贾建阳却是一声冷笑： “呵，我胡说？” “孙姐刚好在，孙姐你过来告诉大家我贾建阳有没有胡说。” “这礼拜都是我过来接马艳红回家的吧？主动拉我手那人是谁？到家后亲我脸的那人又是谁？” “还我缠着你？你一乡下姑娘有什么资格让我缠你？你是售货员不假，但我一级钳工同样也不差，至于死皮赖脸缠着你吗？” 彭绍民装出为马艳红不平的模样质问孙姐： “孙姐，贾建阳这么造谣你同事你不帮忙说两句？” 孙姐却是神色复杂： “那个….艳红她确实是农村户口，而且我也看到她主动拉过贾建阳的手，不过亲没亲嘴我就不知道了哈！” 顿时周围一片哗然，围观群众们议论纷纷。 “这姑娘看着挺秀气想不到居然会是这种人！” “是啊，这心也太……” “哎，就是可惜她身边那小伙子了。” “可惜什么啊可惜？要我说趁现在还早，能发现她真面目倒是件好事！” ……… 贾建阳的控诉再加上孙姐的指证，让马艳红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惶恐地左右张望，嘴里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前一刻还做着嫁入豪门的美梦，下一刻却成为众矢之的，这巨大的反差让马艳红无法接受。 贾建阳见占了上风更是不依不饶，上前狠狠甩了马艳红两巴掌： “不是什么不是？马艳红你就是个贱女人，平日里吃劳资的喝劳资的，碰上条件更好的就翻脸不认人是吧？” “跟劳资也来句礼物收下，心意带回去这套？我去你姥姥的！” 说罢贾建阳还想再打，却从街角杀出另一个男人。 “住手！” 第191章 闹剧，终章。刘光天想娶俩? 听到又有男人出场，马艳红先是心里一紧，生怕来的是她的二号备胎。 现在才是二男争女，要是二号备胎也到场那就是三男争女，场面更加轰动！ “嘭！” 来人啥也不管直接先一脚踹在了贾建阳腰上，把他踹倒后才接着发问：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女同志，今天说不得要带你去派出所走一趟！” 接着又扶过马艳红： “姐你没事吧？” 一看来人是自己亲弟弟马金源，马艳红总算轻松了一些：“弟弟姐没事，我们赶紧回去。” “可是…姐，这男人打你！” 马金源有些不愿意，不管出于哪个原因，他马金源都必须要维护好姐姐的关系，要不然凭他自己根本没法在城里立足，只能老实回乡下挣工分去。 贾建阳揉揉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指着马金源： “我就打了怎么滴吧？” “你就是这贱人不务正业的弟弟吧？拉我上派出所？好啊！到时去了派出所我把事情一说看公安抓谁！指不定人还夸我打得好呢！” “妈的，找个对象找到这种臭虫，晦气！” “我可去你的吧！” 最后贾建阳想想还是不解气，上前狠狠一脚也是把马金源踹了个正着。 马金源自然不肯就此被打，挣扎着想好好教训贾建阳一顿，却被马艳红拦住： “算了弟弟，听姐的算了，等回去了我再跟你说。” ………. “怎么样老弟，这出戏看过瘾了么？气出够了没有？” 刘光天却是自嘲一笑： “算了吧哥，就这样吧，怎么说呢，反正就挺没劲的。” “哎，搞的我现在都没心思找媳妇了。” “哈哈，会遇上的，早晚的事嘛！” 刘光齐搭上刘光天肩膀： “中院那熊姐不街道办的吗？实在不行就找她问问，人管着街道总归有合适的。” “要不要过去奚落两句？这么好机会可不多见。” 刘光天听了连连摆手： “不了不了，去了我也不知道说啥，就这样算了吧。” 刘光齐点点头： “也好，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说着刘光齐拉上光天就打算回去，不想彭绍民竟主动打招呼： “刘工，你怎么会在这儿？过来买东西吗？” 刘光齐略一思索就明白彭绍民是想让马艳红更后悔三分，于是配合着回应： “是绍民啊？这不马上过年了么带我弟弟出来买点年货，你这是？？？” 彭绍民听了赶忙往边上一闪，离马艳红远些： “嗐…我这就是个误会，原先以为这姑娘是我的良配，哪知道竟然有对象了。您看这事闹的…..” “说的没错，找媳妇可是大事，马虎不得，要我说还是找家里老人把关比较靠谱。” “行了不跟你说了，家里等着呢。” “慢走，刘工再见！” ……… 刘光天跟在刘光齐身后，全程半句话都没说。 彭绍民走了。 贾建阳看到刘家兄弟后也灰溜溜地走了。 独留下马艳红铁青着脸站在原地。 她现在死了的心都有！ 刘工！ 刘光天他亲哥居然是个正式工程师！ 那身家不得比彭绍民殷实多了？ 要是自己没跟他分手，人哥哥随便指缝里漏点就够自己一家人生活了吧？ 而且刘光天不像贾建阳和刚才那“绍民”，自己没有把握拿捏，他对自己可是真的言听计从啊！ 如果可以她马艳红甚至愿意跪下来求刘光天原谅，立马就把证领了嫁进刘家，上门女婿的事也不提了，只需要给她弟弟准备房子就好。 但随即她又熄了这个念头，刘光天一定是知晓了刚才那一幕，要不然不会装作没看见。 马艳红浑浑噩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才回到家的。 明明眼看着就要嫁入豪门了，可下一秒却梦碎街头，还被路人指指点点无地自容。 之前的她有多兴奋，现在的她就有多悲痛。 但她不知道的是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因为接下来的日子她都会在旁人的议论当中度过，而且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也会因此失去。 …….. 贾建阳现在又气又怕。 气的是被马艳红这贱人给耍了，花了愣大功夫肉却没吃上。 怕的却是刘家兄弟会因此记恨自己。 整个大院他最怕的就是这刘家人，尤其是刘光齐，他知道如果刘光齐想整自己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随便放点风声就有人抢着收拾自己。 两星期前，也就是马艳红跟刘光天闹掰那天，马艳红负气出走刚好被他碰上，本着有事没事打一杆子的想法，贾建阳主动凑了过去。 结果几句话一说，他发现马艳红这女人，还挺好上手？ 因为一般女人路上碰到陌生男人都会敬而远之，但马艳红不一样，她给人一种努努力就能够上的感觉。 于是贾建阳这才开始真正对马艳红打起了主意。 不到一礼拜，在他的说教下马艳红成功跟刘光天分手，而他贾建阳则顶替刘光天成了男一号。 只不过马艳红并不像贾建阳想象的那么好攻略。 他贾建阳只花一成功力就攻略了马艳红百分之八十，但剩下那两成他却花了七成八成也没拿下来。 贾建阳请她吃饭她吃，送点小零食时摸摸手，亲亲脸都没事，甚至送马艳红回家后她还会在自己嘴唇上啄一下，但想要更多就不行了！ 今天贾建阳买好了房子，原本打算以请马艳红参观的名义一举拿下本垒。 女人嘛，拿下之后要怎样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就算她想举报自己都拿不出证据。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跟去我家的，说没那意思谁信啊？是不是？ 再说发生这种事吃亏的多是女人，你敢声张吗？到时娶不娶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 原本都计划好要吃肉了，谁想竟发生了这种事，可把贾建阳郁闷坏了。 懊恼之余贾建阳却又开始后怕，刘家不会把仇记自己头上吧？毕竟自己急了这也算挖墙脚了，还被人正主撞个正着！ 一时间贾建阳懊恼的不行。 他没想到是刘家兄弟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某种意义上刘光齐甚至还想感谢贾建阳，因为他帮刘光天筛选出了个不值得的女人。 这边刘光齐并没有带光天回家，而是带着他上小酒馆喝了一顿。 他知道光天心里很不好受，不管怎样都是自己喜欢了很久的女人，咋一见识到她的真面目，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但他同样清楚自己兄弟是直爽豁达的性子，喝个酒，缓两天也就没事，要是再给他相个媳妇没准马艳红是谁都能很快忘了。 光天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之所以难受是因为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才让艳红离开自己，但现在弄清楚事情真相后放下心事也就早晚的事。 “哥你可真狠啊，给那贱女人安排了这么一出！” 刘光天醉醺醺道。 “嘿，你就说解不解气吧！欺负完咱刘家人还想好？能耐的她！” “解气！必须解气！” “哥我敬你！谢谢你让我看清这贱人的真面目。” “以后….以后你说啥我都听你的！” “说这话！你是我亲弟弟我能不帮你？” “喝完这场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等走出来让妈给你挑个合适的，美不死你！” “嘿嘿….那我要娶俩！” 刘光天说着伸出三个手指头比划。 刘光齐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看把你能耐的，还俩？你哥我都不敢！” ………. 第192章 梁拉娣的野望 招呼过赵革，两人合力将醉醺醺的刘光天架回家去。 该说不说这刘家的基因确实够硬，一大家子块头就没一个小的。 刘光天虽说比自己矮两公分，但也接近了一米八，算这时候少有的大个，体重自然是不会轻。 扶到家后，二大妈不满地责问： “怎么了这是？喝这么多？” 刘光齐无所谓道： “怎么了，长大想娶媳妇了呗！” “妈您回头给他物色个，光天他过完年二十，也是时候娶媳妇了。” 二大妈疑惑：“之前那艳红？” “吹了，要不这小子能喝这么多？” “妈以后别在光天面前提艳红的事，该出的气我已经帮他出了，怎么把咱自己日子过好才是正经的。” 听刘光齐这么说二大妈也没再刨根问底问底，配合着将刘光天放到炕上，又帮他把被子掖好。 “妈我先回去了。” “这小子心大，睡一觉就好。” “行，妈知道了。” ……… 回屋以后，秦京茹已经早早就把大宝小宝哄睡着了，看自己回来柔声问道： “怎么喝这么多酒，难不难受？我去弄热毛巾擦擦。” 刘光齐点点头： “光天心情不好我就陪他喝了几杯，不过那小子喝的比我多多了。” “啊？遇上什么事了？要不要紧？” 秦京茹直爽的性格使得她跟婆家人相处的都很不错。 “这小子之前不是自己谈了个对象吗？后来发现被人耍了，那女的同时谈了三个！” “还能这样的吗？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秦京茹惊讶道。 秦京茹信奉传统，她觉得男的有本事多找几个那是天经地义，但女的要是这样就是不要脸。 “是吧？我也觉得挺意外的，不过下午已经帮光天把气出了，喝完这顿呢，这事就算过去。” “行了，我也真是的，跟你说这些干吗？还多个人操心。” “洗干净了没有？待会儿我可是要检查的。” 刘光齐问的自然是秦京茹自己洗干净了没。 “洗…洗干净了…..” “那正好，上来让我检查检查。” ………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一个礼拜就过去了，又到了该跟京茹说再见的时候。 这段时间刘光齐一直有在留意秦京茹的情绪，并时不时给她吃定心丸，做保证，尽可能让她安心。 临走前他还不忘拜托娄晓娥帮忙留意秦京茹状态，有什么情况让她及时告知自己。 “乖乖在家等我，那边工作忙完我就回来，别七想八想的知道不？” 刘光齐揉揉秦京茹脑袋安慰道。 “嗯…..知道了呢！” “齐哥我书念得少不会说话，但我就知道我喜欢你，这辈子都要跟着你，只要你还要我别的我都可以不管的！” 说完秦京茹从后面搂住刘光齐腰，脸蛋在他背上磨蹭着。 刘光齐则是紧紧抓住秦京茹双手，轻轻拍了拍： “嗯，放心吧京茹，既然娶了你我自然会照顾你一辈子。”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 也就在刘光齐走后，娄晓娥适时地出现： “怎么了京茹？又舍不得啦？” “嗯！” 秦京茹瘪着嘴委屈道： “我也知道这样子不对，可我就是忍不住，我不想光齐哥走！” 娄晓娥边拉着京茹回去边安慰： “我知道，刚开始我也跟你一样，后来慢慢地就习惯了。你看许大茂他下乡放电影，经常一去就是个把礼拜。” “好男人哪有整天待家里的，你说是不？” “嗯。” 这次有了娄晓娥的劝说，秦京茹很快就不难受了。 …….. 怀揣着浓浓的思念，刘光齐无奈再一次启程前往红冶厂。 “哟，大伙儿都忙着呐？” “很不错，都加把劲，争取早点把任务完成了早点回去。” 回到车间，刘光齐看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于是鼓劲道。 “刘设计师回来啦？” “刘设计师下午好！” 工人们纷纷热情地跟刘光齐打招呼，只有梁拉娣例外，此刻她正恍惚地看着刘光齐，心情复杂。 刘光齐不在的这几天她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说不清在想些什么，上班也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手上工作。 自从三年前男人死后，梁拉娣一直没跟别的男人有过亲密接触。 偏偏那晚刘光齐又是酒后任性完全没有留手，于是梁拉娣时隔三年的第一次触碰就遇上了猛兽，体内积蓄已久的情绪，被毫无忌惮地全部释放出来，堵不如疏的道理就是如此。 有过这次经历，梁拉娣再想忘记刘光齐已经是不可能了，见识过老鹰的雄姿，又怎会钟情于家雀呢？ 所以这些天梁拉娣没再跟别的工友拉拉扯扯，连带在南易面前都是普通方式在相处。 一来是因为前些天会餐的菜还没吃完，再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是的，梁拉娣看似开放，实则是个传统的女人，虽然日子很难，她有跟别人拉手、勾搭，但却没有真正让别人得手过。 在这个淳朴的年代，大多数女人的婚姻观都很简单，择一人白首，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可惜刘光齐依然对此毫不知情。 他一路打招呼走过来，等到梁拉娣跟前时发现她竟然在走神？于是在她跟前晃了晃手臂： “嘿，梁师傅。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现在发呆也就算了，干活时可不能这样！” 梁拉娣发现自己被刘光齐抓包竟难得的有些脸红，这可是好久没有过的。 “谁….谁入神了！” “我就是想，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那倒不用，再说我也就说了句实话而已。” “这怎么能一样呢？也许对你来说这只是随口一句话，但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这情我….我得还！” 梁拉娣咬着嘴唇认真地说道。 心里却暗想： 还不还这事另说，关键现在我离不了你啊！ 不管了，先跟你扯上关系再说，欠你情，总比什么关系都没有要好。 还着还着说不定感情就出来了。 我一不要名分二不要好处，就不信你不动心！ 想毕梁拉娣也是豁出去了。 “那个，刘设计师，今天下班我想请你吃顿饭，大毛已经放出来了，我想带他一起谢谢你。” “别拒绝，要是没你帮忙他会被送少管所，所以他必须给你磕头致谢！” 梁拉娣讲话的语气非常认真，大有一言不合就不撒手的意思。 “这….好吧，不过随便整点就好，你的条件我也知道，养着四个孩子，确实挺不容易的。” “哎好！那我烧好过来喊你？” “你知道我住哪？” 刘光齐好奇地问道。 “知道，不就住秋楠隔壁么？我跟秋楠可是最要好的朋友。” 梁拉娣嘴上这么回答，心里却得意：何止知道，我还在你那床上睡过呢！不止睡了你的床，还睡了你的人！ 可惜那晚你喝多了没印象！ 第193章 三毛:拉拉手 当晚。 刘光齐没有在食堂吃饭而是打了几个馒头回去，梁拉娣说她请客也不能空带着张嘴就过去，况且人家本就挺不容易的。 三根毛一个秀看到母亲难得准备些菜，一个个托着下巴在一旁围观。 二毛张嘴问道： “妈你今天为什么烧这么多好吃的啊？秀儿的生日不是已经过过了吗？” 梁拉娣边捡菜边回答： “因为今天咱们家有客人呀！妈请人吃饭自然要准备些好吃的对不对？” “对了大毛，妈今天请的就是上回帮你说话的那个叔叔，上回要不是他帮忙说话你都被送少管所去了。等下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听明白了没有？” “嗯！知道了！” “到时我给他磕头！” 这时一旁的三毛却是若有所思： “妈，待会儿那个叔叔是不是很厉害？” “是呀，很厉害很厉害！” 梁拉娣一语双关：“三毛想什么了跟妈说说。” 三毛抬起头天真地说道： “妈，你跟这个拉拉手，跟那个拉拉手，你怎么不跟他多拉拉手？” “跟他多拉拉手就没有人欺负我们了，而且咱们天天都能吃好吃的！” 梁拉娣听到三毛离经叛道的话语眼珠子都瞪大了，这小兔崽子，卖母求荣啊这是！ 她用力推了推三毛脑袋： “你个屁孩子，你懂什么呀？” 秀儿跟着在一旁帮腔： “哥哥说的对，妈你不能光跟南易叔叔拉拉手，也要跟那个厉害叔叔拉拉手。” 二毛也说道： “是啊妈，那个厉害叔叔还救了大毛哥哥，你怎么不跟他拉拉手呢？” “都给我闭嘴！谁再啰嗦谁没晚饭吃！” 梁拉娣被孩子们吵的一个头两个大，看到默不作声的大毛总算欣慰一些，于是大吼一声： “都好好学学你们大哥，大人事情是你们能管的吗？” 大毛也紧跟着表态： “那个，妈，我觉得你是应该跟厉害叔叔多拉拉手。” “啊………..” 梁拉娣被几个孩子搞得无比烦躁，抓着自己头发大吼一声。 你们以为老娘不想拉吗？人一年轻有为的小伙子，看不看得上老娘还两说呢！ 不管了！ 成不成的待会儿试了再说！ “我现在就去把人请过来，你们几个刚才的话不能乱说记住没？要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去之前，梁拉娣反复叮嘱道。 交待完孩子，梁拉娣动身往宿舍楼走去。 路过小卖部时，她咬咬牙走进去买了瓶西凤，不算太好，但至少也不差。 买完出来往衣服里一塞，大冬天的倒也看不出来，接着她快步走去。 轻车熟路地来到宿舍楼，却被最不想碰到的丁秋楠遇上了。 “拉娣姐这么晚还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丁秋楠还以为梁拉娣是来找自己的。 “哦，这次我不是过来找你的，我找刘设计师有点事，工作上的事。” “先不跟你说了，我找人去。” “刘设计师，在么刘设计师？” “来了！” 刘光齐把馒头收拾好就跟着出门，只是丁秋楠却一头雾水，商量事就商量事呗，带馒头是怎么个回事？ 看刘光齐出去，赵革也披上衣服暗戳戳地跟在了后面。 ………. “刘设计师，快进来屋里坐。” “你先在这儿坐会，我现在就去炒菜。” “天冷烧得早等你过来都凉了。” 梁拉娣边说边把西凤酒从怀里掏出来，当着刘光齐面往桌上一放。 “嘭。” “咚咚咚！” 大毛往地上一跪，然后没等刘光齐反应过来就是三个头。 刘光齐赶忙过去扶住： “这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叔叔，我妈说了是你救的我，要不是你帮忙我就被关少管所去了，所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现在还小只能这样，等我长大了再好好报答你！” 看着眼前如此懂事的大毛，刘光齐感慨自己总算没有帮错人，他摸着大毛脑袋瓜微笑着说道： “大毛真懂事，不过你要报答的是你妈妈，你妈一个人把你们四个拉扯大非常不容易，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你妈妈。” “记住了吗？” “嗯！” 大毛认真地点点头。 这时三毛古灵精怪凑过来问： “叔叔你也想和我妈妈拉拉手吗？想的话我再求求我妈。” 刘光齐：？？？ 确定这儿子是亲生的？ “三毛？！说什么呢你？你是不是欠抽？！” “不好意思刘设计师，那个，我儿子他胡说、胡说的。” 梁拉娣听见声赶忙跑过来解释。 “哈哈….梁师傅，你这孩子还挺有趣的….” 梁拉娣有些不好意思： “孩子还小，那个….童言无忌哈，童言无忌，让刘设计师见笑了。” “来，咱们先吃饭。” 梁拉娣将刘光齐带来的馒头先端上来，给孩子们一人分了一个，又在小桌上放了一小碟咸菜、每人一碗蛋花汤，就把孩子们打发了。 四碗汤共用一个鸡蛋，但即便如此也已经是难得的美食。 主桌上同样是两个馒头，不过多了盘炒花生米和香菇白菜，再就是那瓶西凤酒。 为了应对今天这场酒，梁拉娣还用上了南易教的喝酒不醉法：提前喝一勺生油，还得是花生油，可把她心疼够呛。 她打定主意今晚就把刘光齐给灌醉，最好直接办了！ “梁师傅，这吃饭可以，喝酒就不用了吧？咱们这……” “嗨，我一女的都不在乎你一大男人反而怕了？” “你呢也别多想，我就是平日过得实在压抑，今天想好好放松一下。” “喝点酒、解解闷。” “平日里大伙儿看我大大咧咧，总跟男工人拉拉扯扯的，可但凡能有点办法谁愿意这样？” “我不这样粮票怎么办？四个孩子怎么办？” 梁拉娣没说几句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梁师傅你别这样，你这…这是干嘛！” 梁拉娣用衣袖擦干净眼泪： “好了不说了，本来是打算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的，情绪一上来反倒是把你给弄难受了，是我不对。” “来刘设计师咱们先喝点。锅里还有饺子在煮，包的不多总共就那么十来个，估摸着你一个人吃是够了。” “大不了你少喝点就是。” 说着梁拉娣直接拧开酒瓶给刘光齐倒了一杯，杯子不大，也就二两左右。 “妈妈我们吃饱了！” 没等这边开吃，孩子们已经把馒头和汤都吃完了。 “那你们先去外面玩会儿，别跑远了，不能下楼。” “大毛看着点妹妹，小心她摔着。” “知道了。”说着大毛就领着二毛三毛还有秀儿出门玩去了，一整个宿舍楼有三四层，楼上还是有不少玩伴的。 送走孩子们，梁拉娣开始招呼刘光齐： “来刘设计师，我先敬你一杯。” “还是那句话，感谢你那天帮我家大毛说话，我先干为敬！” 说着梁拉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五十来度的烧酒直接一口闷了二两！ 第194章 装醉 一口闷了二两多？ 就在刘光齐佩服梁拉娣酒量的时候，梁拉娣却被这口酒给冲到了，挤眉弄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 接着定定地看着刘光齐，刘光齐没办法只得也喝了小半杯： “梁师傅海量、大气！先吃点菜压压酒劲。” 趁刘光齐招呼自己吃菜时，梁拉娣又赶紧把刘光齐酒杯倒满。 刘光齐赶忙护住自己杯子，可人家梁拉娣可是焊工出身，动作快稳准，已经把杯子里酒倒满了。 “今天高兴，咱俩一起把这瓶酒全喝了，不喝你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寡妇！”梁拉娣大着舌头说道。 看来一口二两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哪能啊？梁师傅，问一下你酒量怎么样？”刘光齐好奇地问道。 “那得看跟谁喝了，如果不乐意，沾酒就倒，不过和你么，我能喝到天亮！” 梁拉娣爽朗地回答道。 梁拉娣劝酒确实有一手，没一会儿就把那瓶西凤全喝完了。 看刘光齐依然精神抖擞，梁拉娣钻到床底下一阵鼓捣，随后翻出来一小坛子莲子烧，啪一下就打开。 刘光齐看了瞬间头发： “梁师傅，不是说好了少喝点的吗？你这…..” “这才哪到哪？咱接着喝。” “这可是七八年的莲子烧，想买都买不着，也就是你啊，我才舍得拿出来。” 梁拉娣边说边给刘光齐倒酒，刘光齐伸手挡，她更是直接连刘光齐手一起抓着倒。 “梁师傅你这是何必呢…..” “刘设计师，我呢，就是心里苦，今天难得碰上个人想把心里话说一说，不然心里头憋得慌。” “你啊，就当故事一样随便听。” 听梁拉娣这么一说，刘光齐心里莫名的触动，也就答应下了： “那行，你说，我听着。” 于是梁拉娣边喝酒，边把自己为了养活四个孩子在男人堆里周旋，利用色相算计别的男工、甚至厂领导补助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最近机修厂不是弄回来些肉么？我就想着换点肉来招待你，结果一打听厂里的徐科长说他有肉票可以给我。” “我就去找他，谁知道他竟想着用三两肉票来占我便宜，瞎了他的狗眼！也不看看老娘是这种人么！” 刘光齐听梁拉娣讲的认真，就陪她喝了几杯。 诸如此类的事情梁拉娣讲了许多…许多…. 梁拉娣原本打算的是把刘光齐给灌醉，可哪想边喝边吐心事，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喝高了！ 期间几个小的倒是玩累了跑回来，被她打发进里屋睡觉。 “梁师傅，你喝多了，咱今天就到这里吧。” 刘光齐看梁拉娣喝的有些晕乎劝道。 “我…我没喝多，我…我还能再喝！” 说着梁拉娣踉跄着站起来，刘光齐赶忙过去搀扶住。 梁拉娣试了几次也不能起身，索性也就放弃，倚靠在刘光齐身上喃喃道： “嘿嘿….上回你喝醉了，我送的你回去。” “这回我喝酒，又轮到你送我了！” “我喝醉？我啥时候喝醉了？” 刘光齐有些纳闷： “对了，你说的是会餐那次对不？” “可那次不是赵革送的我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说没醉，都开始说胡话了！” 刘光齐边搀着梁拉娣往床上走边劝慰。 四个孩子睡的最里屋、上下铺，梁拉娣睡中间那屋，跟里屋一道小门隔开，儿子大了要避娘，过完年大毛就八岁了。 最外面就是吃饭那屋，也是两人现在待的地方。 “谁说胡话了？” “那天就是我跟赵师傅一起送的你！” 梁拉娣酒劲上来手一摆，差点把刘光齐给甩开。 “我不光送你回去，还帮你擦身子了呢！” “嘿嘿，看不出来刘设计师你一搞技术的身材居然这么好，体力也好，那晚姐差点没下来床！” 刘光齐恍然，难怪第二天腰那么酸呢，难道？？？ 看梁拉娣仍旧有些迷糊，刘光齐试探性问道： “梁师傅，那晚咱俩做什么了？” 梁拉娣胳膊搭住刘光齐脖子，眯着眼连连点头： “做了啊，该做不该做的全做了！要不然今天为什么要请你喝酒？” “我啊，就是要再把你灌醉一回，狠狠地….狠狠地…..” 说到这儿梁拉娣头一歪，靠着刘光齐身上睡了过去。 屮屮！ 难道那晚我真干了？ 那赵革怎么没跟我说？ 等回了问问去！ 想毕刘光齐用热毛巾帮梁拉娣的嘴、脸、还有脖子这些地方全擦了一遍，接着又帮她把她外面衣服和裤子都脱了，用被子盖好，这才准备回去。 出门没几步，赵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怎么这么快出来了，不多待会儿。” 刘光齐有种预感，但仍不多心： “老赵，上回会餐也是梁师傅送我回来的？” 赵革尴尬地点点头： “那个，要是可以的话对梁师傅好点，她……..” “行了我明白了，你说你，当时你怎么不劝我呢！” 刘光齐有些懊悔，上了也就上了，关键啥感觉一点印象都没，这就很吃亏好吧！ 赵革也挺无辜的，这让我怎么劝？不过打个水的功夫你都已经干上了。 而屋里的梁拉娣却正捂着脸羞喜。 是的，她根本就没有喝多。 原先她是打算把刘光齐给灌醉的，但喝了大半斤酒刘光齐却一点异样也没有，在知道一计划破产后她立马又生了第二计划，自己装醉！ 她假借喝醉酒没有意识，将那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让刘光齐先有个底，至于以后怎么样再随机应变。 要是他知道了以后还是没有反应装糊涂的话，那她梁拉娣也不会硬赶着往上凑。 不得不说梁拉娣算盘打得确实很响，这样一来攻守之势立转，纠结的人倒变成了刘光齐。 第195章 以后做你的情儿 而刘光齐回去后却麻了！ 这…..自己居然借着酒劲儿把梁拉娣办了？ 要说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现在人直接找自己摊牌，怎么办？ 虽然借着酒劲说的人第二天不一定记得。 但是……明天遇上了该怎么开口，到底装不知道还是…….. 愁！ ……… 第二天，装配车间。 “不好意思刘设计师，昨晚上喝的兴起一不小心喝多了，你看这事闹的….” 趁中间休息，梁拉娣来到刘光齐身边轻声说道，言语间并没多大反常。 “那个，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梁拉娣作不好意思状问道。 刘光齐脸上神色变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起来这件事全是自己的错，人家不过想着送自己回宿舍，自己却……. 想了一会儿，最后刘光齐还是打算等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候才说，省的梁拉娣反应太大把事情暴露了。 “梁师傅，那个，现在上班时间，要不等中午休息时再说？” “到时你过来我办公室一趟咱慢慢说。” “成，那我吃完饭过来。” 表面上梁拉娣应得很爽快，但心里却在暗爽：嘿嘿，有门！ 一想到待会可以两人独处梁拉娣就美滋滋的，边哼着小曲儿边干活。 “梁师傅，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开心啊，这个月粮票有着落了？” 一旁工友打趣道。 “去去去，一边儿待着去，哪壶不开提哪壶。” “竟给我添乱！” 一时边上看客们也有些诧异。 要搁平时梁拉娣绝对是打蛇随棍上，找他们开开玩笑或者打赌要粮票之类的，可今天居然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撵人。 还真是件新鲜事。 几个老油子不甘就这么失去能说荤话的俏寡妇，还想跟着再调侃梁拉娣几句，却被听到声音过来的刘光齐呵斥： “干嘛呢干嘛呢？知不知道这是上班时间？误了工期责任谁担？” “你担吗？” “你？” “你？” “还是你？” “都给我干活去！” 于是一众老油子纷纷作鸟兽散。 中午，梁拉娣赶紧从食堂打好饭菜就跑回家，孩子们还小，不能自己烧饭，就连大毛也只会把饭菜放炉子上热热。 今天梁拉娣比平时更急，回家随便扒拉几口就又回厂里去了，因为接下来的会面将对她非常重要。 回去之前，她先打了盆热水把脸、手都洗干净，然后换上身干净的湛蓝色工装，接着又从抽屉里翻出个红色发卡，对着镜子别好。 梁拉娣觉得自己相亲时都没这么正式、紧张过。 “大毛、秀儿，妈好看不？” “好看！妈你今天真漂亮！” …… “好了妈要回厂里上班去了，大毛照顾好弟弟妹妹，千万别惹事，知道了没？” 交代完后梁拉娣急匆匆出门，往刘光齐办公室赶去。 ……… 进办公室后，两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刘光齐先开口： “梁师傅坐，坐下慢慢说。” “不知道梁师傅对昨晚说的什么话还有没有印象？” 天不怕地不怕的梁拉娣居然也脸红了： “那个….记得那么一点点。”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会餐那晚的事情也是真的？” 梁拉娣红着脸点头。 她看刘光齐兴致不高，紧接着又说： “那个刘设计师你不用在意，那晚是我自愿的，权当报答你了。” “再说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真说起来还是我占你便宜了呢。” “以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梁拉娣就打算离开。 她看出来刘光齐在犹豫，虽然有些不舍，但她更不想留着等出丑。 之所以急着走就是因为她怕控制不住会哭出来。 就在梁拉娣打算开门时，刘光齐上前拉住她的手，并顺势把门关上。 刘光齐拉着梁拉娣转过身，并捧着她的脸蛋： “哟哟哟，怎么还哭上了呢？！” 梁拉娣过来前刘光齐就想了很多，也考虑了很多，他在想梁拉娣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同时也深度分析了梁拉娣这个人。 首先毫无疑问，作为一个母亲她绝对是合格的，她在独立拉扯大四个孩子的同时还不忘教育。 别的不说，这几个孩子一有空就会出去捡破烂挣钱、或出去捡菜叶、摘野菜回来补贴家用，这点在刘光齐看来非常难得，尤其是在对比了四合院几个孩子之后。 其次呢，据了解梁拉娣确实有语言轻佻、举止轻浮的过往，但真正踏出最后一步的却从没有过。 （额，这么说好像不是很严谨，得刨去跟刘光齐的那晚。） 但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养活孩子。 为了孩子们能吃上饭，她甚至可以跟男人去拼酒爬墙头！ 这样的女人不得不佩服。 而且刘光齐发现梁拉娣过来前有精心打扮过，原因可想而知，所以他才敢有此大胆举动。 被刘光齐捧住后梁拉娣瞬间羞红了脸，原本即将要流下的眼泪也憋了回去： “说什么呢？谁….谁哭上了？” 说完倔强地盯着刘光齐： “你要是现在收手我还是那句话，我自愿的，那晚什么也没发生。” “那我要是不收手呢？” 梁拉娣嘴角略微上扬，横了刘光齐一眼： “你帮我养活孩子们，以后我就做你的情儿。” 梁拉娣本就是敢爱敢恨的人，之前不主动只是为了不让刘光齐为难。 只要刘光齐肯答应帮她，她绝对说到做到。 毕竟这年头为了吃饱饭，愿意为此付出的人到处都是。 刘光齐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用行动来表示，他低下头，直接找准梁拉娣的嘴唇，亲下。 梁拉娣只是愣了一下就开始回应，内心的激动无法言语。 亲了一会儿后她才意识到这里是办公室，把刘光齐推开： “小心有人过来找。” 刘光齐也意识时机不对，点点头： “知道，晚点我过来找你？” 梁拉娣原本想说去刘光齐宿舍的，但想到家里几个孩子，还是同意了刘光齐建议： “嗯。” “那我先走了。” 临走之前，梁拉娣狠狠地抱了抱刘光齐才舍得出去。 刘光齐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梁拉娣走远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么？ 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厌恶的样子，先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了。 ……… 吃完晚饭去到梁家时，梁拉娣还在做晚饭。 孩子们都认识刘光齐，见他上门都围了过来： “刘叔叔。” “刘叔叔。” …… “你们好啊。” 刘光齐摸了摸孩子们脑袋，接着从袋里抓出来一个牛皮纸包，打开里面是几颗古巴糖。 “来，一人一粒尝尝。” 孩子们见了眼睛发亮，但还是齐唰唰把目光投向梁拉娣，等着她发话。 梁拉娣将白菜倒进锅里，笑着说道： “还不快谢谢刘叔叔？” “谢谢刘叔叔！”孩子们得到允许忙上前接过。 “玩去吧！一会儿回来吃饭” 孩子们一人一颗，把古巴糖塞进嘴里很快跑远了。 第196章 交心 打发走孩子们后，刘光齐伸头看了看梁家的晚饭。 “做的什么让我看看。” “炒大白菜？不错不错，我就喜欢吃这个，吃一整个冬天都吃不腻。” 梁拉娣瞥了刘光齐一眼： “那是…在你那白菜也就是调剂品，可在我们家白菜却是道好菜，这能一样吗？” 刘光齐笑笑： “这就开始卖惨啦？” “给你带着呢，拿着！” 说着刘光齐递过去几张票据，总共是三斤细粮票，十斤粮票，还有四两肉票。 倒不是他不舍得好东西，而是梁拉娣平素苦惯了，一下子拿出太多好东西会惹人争议，解释不清楚。 梁拉娣倒没想这么多，给了就收下呗，对于外人她尚且如此，更何况这还是自己人。 “你吃了么？” “特意吃完过来的，怕把你吃穷了。” 梁拉娣抿嘴一笑： “德性！” “算你有良心，有了这几张票，这个月吃食看来是不用愁了。” “这话说的，跟了我还能让你们饿着？” “你啊，让孩子们以后放开肚子吃就是，可劲儿吃！” 梁拉娣听了猛地回过头： “这话保真？那我可记下了啊！” 说话的同时还扭过脑袋，既显俏皮又显风情。 “我替孩子们谢谢你！” “谢啥？你谢得还不够么？” 刘光齐低沉着说道。 “去，净打趣我。”梁拉娣拍了下刘光齐身子，继续开始认真炒菜。 “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先烧菜，孩子们也该回来了。” …….. 刘光齐就坐在窗户口，看着梁拉娣和孩子们吃饭。 满满一屉总共十来个窝窝头，桌子上摆着一盘白菜和一碟咸菜，汤没有，一人一杯开水。 本来刘光齐是想抽烟的，但是天气冷屋子里空气不流通，烟味散不出去，也就熄了抽烟的想法。 不一会儿，几个孩子就吃饱了。 大毛站起来问道： “妈我能带弟弟们出去堆雪人吗？” 梁拉娣此刻正巴不得孩子们消失呢，赶紧答应下来： “去吧去吧，小心着点玩，别把衣服玩湿了。” 孩子们走后，屋子里开始升温。 刘光齐眼神一转，看见屋里摆了台缝纫机，上面还放着两件工装，遂问道： “你还会做衣服呐” “是啊。” “这缝纫机还是我结婚时候添的呢，总不能白买了吧。有人想请我做衣服呢，我就接着，其实他们打什么主意我都清楚，就是跟他们装糊涂。” “条件困难，能挣点是点。” 刘光齐点点头表示理解。 结果梁拉娣还以为他介怀这个，忙解释： “不过你别多想，姐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那晚也是怀着报答你的心思才让你得手的，要搁其他人，你看我不拿焊枪点他！” 刘光齐微笑着道：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要不然我早拍拍屁股走人了。反正你没凭没据的也拿不了我怎样。” 梁拉娣终于放下心来，顺势拉过刘光齐手坐了下来： “想听我的故事么？我慢慢讲给你听。” 刘光齐点点头： “那自然是想的，你挑几件能说的说一下呗。” “姐今年二十七，应该比你大个几岁，就厚着脸皮称姐了。” “姐嫁给老彭那年才十七，而且刚进厂啥也不懂。” “老彭呢，来找我的时候都带着他妹妹，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他孩子，想着都有孩子的人了说几句就说几句呗，就没跟他保持距离。” “到后来才知道那不是他孩子，但也没办法，他老来找我厂里人都看在眼里，以为他是我对象，只能嫁给他了。” “老彭对我还算不错，我呢，也给他生了四个孩子，眼看着日子好起来，结果老彭没了。没办法，我只能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 刘光齐听得入神，时不时点头安慰几句。 “为了养活孩子，除了卖身我什么都肯干！ 跟男人拼酒，拼完了走围墙我干过； 拿着焊枪，闯主任办公室我也干过，就为了能要个困难补助的名额； 陪男人说荤话，开玩笑，这些我也都干过，只要有粮票再大的委屈我都能受。” “你条件好，没挨过饿估计是不知道，真饿急了的时候哪还管的了其他的？最困难的时候我甚至想过把自己给卖了，趁这皮囊还有人要的时候给孩子们换点口粮。” “所幸都被我挺过来了，要不然也没脸黏你。” 梁拉娣边说边往刘光齐身上靠，刘光齐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苦了你了，不过以后好了，别的不敢说，吃饱、穿暖肯定没问题，下回给你弄几斤棉花票，你给自己，还有几个孩子做身衣服，省的冬天冻着，大毛裤子都到脚脖子跟了。” 梁拉娣感动地环住刘光齐腰： “说完了我的也说说你的呗，我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吗？是了，还没跟你说过我的情况呢。” “地地道道的老四九城人，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家里兄弟三个，我是老大，老二没结婚，老三还在读书。” “父母都还健在，我爸是厂里车间主任，七级锻工，我妈跟我媳妇在家操持家务；下面还有俩儿子，年中那会儿刚出生的，还没毁喊人呢。” 梁拉娣听了非常羡慕，但是她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援建结束刘光齐肯定是要回去的，到时候她怎么办？ “援建完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我…….” 两地相隔几十公里，这点距离在后世不过一脚油门的事，甚至很多人日常通勤都要比这还远，但在那个时候，靠自己转车要一整天才能到。 “等我回去想想办法把你调过去吧，应该问题不大，你这就四个孩子，没别的亲属了吗？” 虽然赵革调查过的结果是这个，但他得装不知道。 梁拉娣激动的连连点头： “是是，就我和几个孩子。” “好，这事就交给我了，等转炉建完我再找机会把你调过去。” “过去后你打算做什么工作？要不给你换个轻松的？” “不用，就焊工挺好的，我也做习惯了。” 梁拉娣坚持道。 “好吧，如果可以的话再升一级，到时可以多收几个徒弟，平时活计给徒弟做，自己没事教教徒弟就好。” “嗯，我听你的。” 这次梁拉娣没有拒绝。 就在两人越来越近，眼睛开始拉丝时，大毛他们回来了。 “那个…我去洗碗，你陪孩子们聊会，别走哈！” 说完梁拉娣朝门口迎去： “这回玩开心了吧？” “看身上这雪打的，转过去妈帮你们拍干净。” …….. 第197章 独处 看母亲去洗碗，几个孩子都朝刘光齐围了过来： “刘叔叔，我们刚才堆雪人去了。” “是啊刘叔叔，你想不想跟我们去看一看？” 这么冷天，刘光齐才不会这么想不开，放着暖呼呼的屋里不待跑去外面吹冷风。 “雪人有什么好看的，我看秀儿妹妹最好看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三根毛听了一个个神气活现，大毛更是拍拍胸脯： “那是，等秀儿长大了一准是个漂亮姑娘！” 刘光齐摸摸大毛脑袋：“大毛几岁了？准备什么时候上学啊？” “妈说等二毛会带弟弟妹妹了，就让我去上学，现在他们还小，需要我照顾。” 大毛挠了挠脑袋，认真地回答道。 “真懂事，你是家里最大的，是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来，都坐，坐下来陪叔叔聊聊天。” 于是三根毛坐在刘光齐对面，秀儿坐在刘光齐怀里。 一开始都是孩子们说，刘光齐听。 孩子们经历到底少，稀罕事说完轮到刘光齐说。 刘光齐给他们讲的是故事，而且是抗战的故事。 后世很多电影还没开拍，所以刘光齐选的是林海雪原。 “那个凶手啊他有个外号，叫一撮毛，他的真名叫刘维山，是座山雕专门对付我们党的一个情报副官…..” “刘叔叔，后来那个一撮毛怎么样了？” “对刘叔叔，他是不是被人民给抓起来打死了？” “还有那个座山雕，最后有没有把他抓起来？” 梁拉娣洗完碗出来，看到这一场景不由感到欣喜。 虽然她已经决定给钱刘光齐当情儿，可还是有些没底，怕刘光齐不喜欢几个小的。 这会儿看刘光齐跟几个小的相差那么好，不由松了口气。 于是她擦干净手走过去，问道：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叔叔给我们讲故事呢！” “是啊妈，在讲一撮毛和座山雕呢。” “刘叔叔你接着说，一撮毛和座山雕最后怎么样了？” 孩子们回了母亲一句后继续催促刘光齐。 “最后，最后一撮毛被杨子荣假装座山雕的人给击毙了，座山雕呢最后被战士们活捉，关进了监狱里一辈子都没出来。” “耶好哎！” “真是太好了！” 孩子们欢呼雀跃。 “妈妈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当兵，把坏人都抓起来。”二毛兴奋地说道。 “我也要当兵、我也要当兵！”三毛也跟着一旁凑热闹。 刘光齐赶忙将他拦了下来： “大毛二毛都可以去，三毛你就算了。” 三毛疑惑问为啥？ “你这名字不合适，不适合当兵，去了也没人要。” “哦。”三毛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好了，玩也玩过了，故事也听过了，都给我进屋睡觉去。” 梁拉娣说着就把几个孩子赶进里屋，打算找机会报答刘光齐。 “你在这等会儿，我先去把孩子们哄睡了。” 不一会儿，梁拉娣穿着贴身的亵衣出来了，屋里烧着炉子倒也不冷。 ……… 经过滋润的梁拉娣气色明显更好了，容光焕发，妩媚动人，俏脸跟涂了胭脂似的。 “要不我去上个环？你这样憋着对身体不好。”梁拉娣关心道。 刘光齐点点头：“那这次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万一要是怀上….”梁拉娣紧咬嘴唇欲说还休。 “这样….” 刘光齐引导着梁拉娣。 完事后梁拉娣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拍着刘光齐胸膛不依道： “就知道作贱人！” 刘光齐轻撸着她的短发不语，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光齐，我原本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稀里糊涂地嫁给老彭，又稀里糊涂的当了寡妇。” “我也认命了，这辈子就这样过吧，努力把几个孩子拉扯大，当时我也老了，该退休了。” “可是经历后才发现一个寡妇带孩子居然这么难。吃不饱、穿不暖，即便我再努力工作仍旧不够孩子们吃的。没办法，我只能和身边那些饿狼去周旋、耍心眼子，换些粮……” “好了，都过去了，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再说不是有我么？”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天我好心送你回去，你居然…..” 梁拉娣说着还拧了刘光齐一下。 “亏得我不是姑娘家，要不然半条命都去了！” “哈哈，那回是喝多了，没分寸。” “不过这回总满意了吧，刚才你可是一个劲儿催我快点的！”刘光齐打趣道。 “你还说！我让你说！”梁拉娣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恼羞成怒朝刘光齐扑过去，却正好被刘光齐接住，趁势又捏了几把。 梁拉娣瞬间瘫软，靠在他身上。 又休息了会儿，刘光齐拒绝了梁拉娣留宿的建议，起身告辞： “还是不了，万一半夜孩子们起来或者早上睡过头可不得了。我回去睡比较安全。” 梁拉娣也爬起来披上衣服，给他送到门口，还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注意安全。” 等刘光齐走后，梁拉娣倚靠在门栓上嘴角含笑，心里少有的感到踏实： 这牲口，不愧是搞技术的，花样真多。 ……… 第二天。 丁秋楠做了早饭早早过来喊刘光齐。 “刘设计师，天这么冷直接上我屋里吃吧，我煮了小米粥，还给你留了俩馒头。” “行，我这有几个鸡蛋你拿着，煮了吃或者留着都行。” 因为不是第一次了，刘光齐随口就应下。 吃到一半，丁秋楠突然问了句： “刘设计师你这么优秀应该娶媳妇了吧？” 刘光齐不疑有他于是点点头： “嗯，去年结的，现在孩子都两个了。” “哦，挺好、挺好。” 丁秋楠瞬间情绪低落下来，表面上却没什么表示。 刘光齐倒不觉得奇怪，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倒过来其实也一样，见着合适的，女孩子一样会心动。 不过刘光齐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当作什么也没听出来。 毕竟他也不可能见一个撩一个。 除非人家自己主动。 第198章 傻柱被跟梢，红冶厂事必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红冶厂这边的转炉也都完工了，验收通过后，大刘厂长又准备了一次庆功宴，只不过这次没有了大肥猪，所以商量后让保卫科和护送工人的战士们一起进山扫荡了一圈。 现在正处在困难时节的尾巴上，因此山里的猎物非常难找，队伍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有所收获。 三四十号人，走了十几里地，花了整整两天才打到一头野猪，两只野山羊和十多只野鸡，就这运气已经很不错了。 主厨的依旧是南易。 包间内，机修厂的领导们还想故技重施把刘光齐灌醉。 不过这次刘光齐吸取教训了，他喊了援建工人里几个酒量好的作陪，帮自己分担火力，所以这次两边算是打了个平手。 厂长刘拥军： “来刘设计师，我还得再敬你一杯，感谢你所带领的援建队两个月以来辛苦付出，帮我们厂建成这四座转炉！” “我刘拥军不会说话，一切都在酒里。” “我干了，你随意！” 大刘厂长亲自上阵刘光齐自然是没法躲避，他同样端起酒杯： “刘厂长您客气了，都是为国家做贡献说不上谁帮谁的，我也得谢谢刘厂长您这两个月来的配合，让我们能顺利完成任务！” “还有个事儿我想麻烦您刘厂长一下，第一次转炉衔接时挺身而出那个女工人您还有印象不？我想把她带回我们厂去。” “我们厂正好缺焊工，这样下回遇上相同的问题也可以解决。” 刘拥军一下就想起来了，笑着说道 “刘设计师说的是梁拉娣梁师傅？你真是好眼力啊！梁师傅年纪不大，但那手焊工技术绝对没得说，她师傅焦敏还是机修厂的书记呢！” “要是别人开口我肯定舍不得，但既然你刘设计师开口了，我是不放也得放啊！” “刘厂长痛快！满上！怎么的也得再敬你一杯！” ……. 四合院。 近些天傻柱去徐丽娟那去的更勤快了，连日来的大雪都挡不住他的热情。 至于为啥？被敲了三百块心疼的呗！所以他打算多去几次分摊下费用。 次数一多，孙红梅终于起疑心了，这天她把俩孩子委托三大妈照顾，暗自去了轧钢厂门口蹲点，想弄清楚傻柱到底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天上下着雪，傻柱也没有了平时的警惕，提溜着饭盒就往徐丽娟家赶，完全没注意到远处裹着头巾的孙红梅。 一开始孙红梅还安慰自己，说傻柱这是给别人做饭，挣外快去了，可窗户里传来熟悉的说话声，还有女人的娇啼却将她最后的侥幸打碎。 孙红梅没有把事情闹大而是忍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那样做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她低着头往四合院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又过了半来小时，傻柱才提溜着饭盒急匆匆地回来。 “今天有剩菜吗？”孙红梅强作镇定问道。 “嗨，不过年不过节的，厂里又没有招待，哪来什么剩菜？” “呐，饭盒，看见了吧？空的！” 傻柱都已经习惯了，打起谎来非常自然。 而孙红梅看着表现一切正常的傻柱也终于彻底死心。 什么也没说起身做饭去。 ……… 散场后，刘光齐直接去了梁拉娣住处。 验收通过后明天就是试炼，试炼顺利明天下午就走，即便不顺利后天也肯定走了，临别前总得来个交待。 房门没锁，刘光齐轻轻一推就进去了。 进屋发现梁拉娣正背着身子坐床上，刘光齐进来了也不搭理，直到刘光齐靠她身边才说了句： “过来啦？项目完成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刘光齐点点头： “嗯，不过我跟刘厂长说了把你调过去的事。” “刘厂长怎么说？” 梁拉娣立马转过身子抓着刘光齐胳膊，激动地问道。 “你男人开口还有办不成的？” “等回去了再跟我们李厂长提一下，这事儿就成了。” 梁拉娣顿时喜上眉梢，凑到刘光齐耳朵边柔声说道： “我晚上刚洗过，全身上下都干干净净的！” 刘光齐呼吸一屏，催促道： “烧热水了吗？赶快给我也擦擦。” “哼..哈哈哈…..” 梁拉娣看到男人心急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捶了刘光齐一下，接着起身给他拿热水和毛巾去。 “随便擦一下就好，别弄得太仔细。” “有那么急吗？我又不会跑，今晚咱有的是时间，随便你怎么折腾！” 话虽如此，梁拉娣还是加快了动作。 ……. 被窝里，伸出两条光滑的手臂。 “我肚兜呢？你给我扔哪去了？” 梁拉娣边摸索边问。 “应该在床那头吧，我记得直接甩出来的。” “扔那么远干嘛？真是的，也不怕我冻着。” 梁拉娣深吸口气爬出被窝，飞快找着肚兜又钻回来。 “这也能怪我？也不知道刚才谁比我还急，衣服都差点被扯坏。” “你…不许说！” “我就说…” “用力，我…我不行了….快…..” “啊……我跟你拼了！” 梁拉娣羞极反怒，朝刘光齐反扑过来，却不想自己半挂着肚兜有多诱人，直接被刘光齐抓住双手欺身而上。 “啊…还来？时间不早了，下次….” “唔….” “没事，这次我再快点…” 结束后，梁拉娣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今天就不起来送你了，实在是起不来。” “没事，我自己走就是。” “你自个儿好生些着，要是明天不走再来看你！” 梁拉娣有心想吐槽几句，但想起来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也就熄了这想法： “嗯，雪天路难走，最好再歇一晚。” 刘光齐将散落在床尾、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才推门出去。 梁拉娣躺在床上久久不想起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说出那种话，可确实忍不住啊，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是她从没有过的，当初跟老彭更像是在走过场，就为了那一哆嗦生孩子？ …… 刘光齐踏着厚厚的雪回到宿舍，赵革后面跟了进来： “头，等咱回去了要不要安排人照顾下梁师傅？” 刘光齐点点头： “那就让孙战在这多留两天吧，省的又不开眼的找麻烦。回去了我会想办法把梁拉娣调过来，到时你再给她安排个住处，要清净些的。” “好的头。” 第199章 返城，光天相媳妇 第二天，援建工人们迫切地想要回家，吃完午饭车队就出发了，雪天路难走，这样还能赶回家吃晚饭。 欢送的队伍里就属梁拉娣最热情，激动之下几欲落泪。 一旁的工人打趣她是不是因为援建结束，怕伙食质量下来才这么舍不得，梁拉娣也只是送了个卫生眼就不再搭理。 其他人都走完了，唯独留下梁拉娣仍留在那驻足观望，直到车影子都消失不见。 ……. 四合院。 一大妈见到久违的一大爷有些激动，但不多，甚至还不如才分别几天的秦京茹。 秦京茹把孩子往二大妈手里一递就跑出来了，也没管雪大不大地滑不滑。 “京茹你慢点，小心摔着。” 刘光齐赶忙提醒，秦京茹这才收住脚步，但还是蹦跶着过来。 “一大爷也回来啦？” 秦京茹倒是眼尖，问了一句又把目光放回到刘光齐身上。 “哥你这次回来以后还要出去吗？是不是都不用出差了？” 刘光齐揉揉秦京茹脑袋： “差不多吧，不过我也说不好，只能说尽量。 秦京茹舒服地眯起眼睛： “其实出差也没事了，就是不要像一大爷那样，一出去就是两个月就行，要不然我在家里可是会想你的。” 刘光齐把秦京茹架在胳膊底下，手臂箍着她脖子，问道： “哦？想我？想我哪里了？” 秦京茹听了顿时羞红脸不好意思回答，刘光齐也不管，继续箍着秦京茹往屋里走。 结果被二大妈看见： “一回来就欺负京茹！也不想想自己这么重京茹受不受得了！赶紧松开！” 刘光齐理不直气也壮： “就不松，妈您这是冤枉好人，您自个问京茹我欺负她没？” 京茹甜甜一笑： “妈我没事，光齐逗我玩呢，我打小就爱干活力气大着呢。” 二大妈无奈摇摇头： “你就惯着他吧！见天欺负你也不知道吭声。” “京茹咱回屋去，不理妈！” “干嘛去？”秦京茹不解。 刘光齐凑到秦京茹耳朵根： “妈不是说我欺负你么？走，哥带你先把这事儿落实了！” ……… 看着两口子一进屋就锁门，二大妈无奈地摇头。 这一闹就闹到了饭点两人才出来，要不是肚子饿刘光齐甚至想一直待屋里。 没办法，室内室外误差实在太大，没事还真不想出去。 即便这样两人也是小跑着进到主屋。 进屋后，刘光齐难得看见刘光天也在，问了说这个月上的是白班。 光天的床铺贴着墙脚摆放，刘光齐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属实是墙上黄色的斑点实在让人膈应。 “妈，光天娶媳妇的事你有在办吗？” 二大妈：“还没，最近忙给你带孩子，哪有空管这小子。” 二大爷也是深以为然。 好吧，这才是爸妈该有的样子。 “行吧，等吃完饭我带光天去趟王媒婆那，让她给光齐寻觅一个。” “嗯，王媒婆好，前院解成的媳妇就她介绍的，让王媒婆就照着她那样的找！” 一听给他找媳妇光天顿时就来劲了，他想媳妇也是想了好久，要不然也不会轻易被人糊弄。 最后二大爷一锤定音： “那就让大哥陪你走一趟，到了王媒婆那记得听你大哥的，你大哥办事靠谱！” …… 七弯八拐，好不容易找到地儿碰见个大婶。 “请问王铁花家是住这院儿吗？” “王铁花，你们是来找王媒婆说亲的吧？” 大婶见找过来的是两小伙子，立刻猜出两人来意，拉着两人来到门外拐角处。 “我跟你们说小伙子，这找媳妇啊，还得是上街道办事处去，让街道办的替你们找，公家人做事，那叫一个靠谱！” “哥，要不咱就听这位大婶的，上街道办去？” “闭嘴！出来前怎么答应的？” 刘光齐瞪了弟弟一眼。 这年头街道办事处确实有兼职红娘，撮合单身男女的业务，但是吧，能在街道办挂上号的，大多是些困难户，结不了婚自然有他们自己的原因，刘光齐可不想让光天再掉坑里，没必要。 “这位大婶，我们就找王媒婆，麻烦您帮我指一下王媒婆住哪家。” “我说你这小伙怎么就不听劝呢？我跟你说王媒婆她收钱狠，只要给了钱，瘸子都能给你说成…..” 大婶正打算接着编排，结果大门里边传来惊起一声雷： “讨饭囡！你她娘又在编排老娘是不是？你个生儿子没**的狗篮子！看老娘今天不撕烂你那张*嘴！” 不等“雷声”靠近，之前编排那大婶已经顺着胡同跑走了，速度之快让刘家兄弟咂舌。 抬头间，刘光齐看到一个浓妆艳抹，脸上足足打了半斤腻子粉的中年妇女正朝两人走来，脸上还长着颗标志性的媒婆痣。 “你就是王媒婆？” 来人本是怒气冲冲的模样，一听这个瞬间笑逐颜开： “哎呦小伙子是不是找我说媒来着？那你可算找对人咯，远了不说，就咱东城区这片，哪家姑娘好哪家姑娘孬我门清的很，想要啥样就能给你找着啥样的……” 王媒婆不愧是做媒婆的，口若悬河说起来不带停的，刘光齐赶忙打断，再让她说下去都得天黑了。 “好了王媒婆，我们也是听说您有本事才找上来的，这样，我先说一下我们的要求。” “找媳妇的呢是我弟弟刘光天，我后面这小伙就是，人品长相啥的都没问题吧？” “哎呦！那不就是南锣鼓巷刘主任的儿子，你就是他哥刘光齐？上过报纸那个？今儿总算见着真人了……” 说着王媒婆又开始口若悬河。 “对对对，既然我们光天的情况您了解那就最好不过。” “首先家世必须清白，女方的人品要正。 其次手脚要勤快，我也不跟您说假话，我这弟弟比较懒，所以想找个勤快。 最后长相身段至少得要过得去，别整个猪八戒二姨似的过来。” “怎么样王媒婆，这几个条件能满足不？” 生怕王媒婆继续打断，刘光齐一口气把要求全说了出来。 “那必须能满足啊！就你们家这条件那还不随随便便？” “对了光天现在哪里上班，工资多少，房子有着落了没？” “哦，光天现在纺织厂上班，拿的三十三块钱每月，房子的话等相上了再申请，要是申请不下来我替他解决，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您都开口了区区一套房子自然不在话下。”王媒婆顺势应道。 刘光齐：“光天你还有什么补充的没？” “能不能找个好看些的？咱院里几个媳妇都那么好看，怎么到我这只要过得去就行了？！” 没提也就算了，但既然问了刘光天自然要抱怨一下。 闻言刘光齐板起脸：“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光天。” “媳妇是娶来过日子的，人品好，勤劳贤惠才是重要，做人不能那么肤浅。” “那你咋娶这么好看的媳妇？”刘光天脱口而出。 “嫂子很好看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中的是京茹的性子，长相什么的还真没怎么在意。” 刘光齐自然是不肯承认的，但是既然弟弟都开口了自然不能硬框： “那个，最后一条再改改，长相光过的去不行，要出挑，照着这几条找。 对了谢媒钱多少来着？” “谢媒钱都是照条件给，一般点的一块两块，条件好的五块八块都有。您也看着给就是。” “我们出十块！不过说好了必须照着定好的条件找，随便糊弄的我们可不认账！” “哎呦，二位您尽管放心！我王铁花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砸了自己招牌。” “再说就你家光天这条件，婶怎么也得给寻摸哥个出彩的！” 第200章 柱子我们离婚吧! 十块谢媒钱确实很多，但是花多少钱、办多大事，做媒婆的人心思通透的很，王铁花自然知道刘家的钱没那么好拿，钱给够了她才会仔细选、认真挑，帮光天寻觅个不错的姑娘家。 “那我们说好了，十块谢媒钱，我先给三块作定金，等相中了再给你剩下的。我们家住在南锣鼓巷95号，随便找个人问就是。” “离过年还有段日子王婶您对加把劲，最好在年前就能把事情定下。” “哎，好好….” 把事情敲定后，刘光齐紧了紧衣领带着光天回去。 “哥咱这就完了？”这么快完事刘光天还有些不敢信。 “那不然呢？现场给你带个媳妇回去？” “回去等信儿就是！” “还有我跟你说家里那墙你给我糊干净了！下回再乱抹你看我抽不抽你！” 刘光天讪讪着点点头。 …….. “回来啦？事儿都说清楚没有？” 二大妈见两人回来问了句。 “都说清楚了，让我们回来等信儿，说立马就给我们安排上。” “那就好，光天也老大不小，是该娶个媳妇了。” 二大妈问老刘： “当家的，到时让光天搬出去？” “自然搬出去，家里有老大就够了。” 刘海中回答得很快： “你们厂有说分房子的事吗？” “没…没问。” “那还不赶紧问问去？” “没出息的玩意，上了一年班连几个钱都攒不下！” “哥说了房子的事他来办？！” 刘光天少有地强硬了一回。 “你…..” 见刘光天还敢顶嘴，刘海中毛了！ “好了好了，爸您先消消气，怎么说光天都是快结婚人了。” “再说了，他为啥没钱您也知道，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能存下不少钱，是不光天？” “光天参加工作才一年，想分房子确实不是那么容易。” “您二老以后肯定由我来赡养，那家产，得归我吧？” “既然这样，那我这做哥哥的帮弟弟整套房也不犯啥毛病。” 听刘光齐说完刘海中总算舒服了不少： “哼，自然是归你，劳资自己挣下的家产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刘光齐拍拍刘光天肩膀，示意他别跟老爷子置气，但内心却是感慨： 到底是长大了，最后还是得分家啊。 …… 第二天回厂，李怀德又找刘光齐询问了红冶厂的事情，得知那边已经全部完工后非常高兴，直夸刘光齐办事效率。 而刘光齐也顺势抛出梁拉娣的事情，李厂长爽快地应下，一边肯放，一边肯收，这事就算成了。 至于房子的事刘光齐早就拜托熊晶去办了，当然该给的钱还是得给，不能让人难做。 不过在李怀德翻阅梁拉娣资料，发现这又是个风华正茂的寡妇时，他不禁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意。 …… 这天，易中海跟往常一样下班回家，正打算一头钻进自己屋子里时被孙红梅给拦住。 “柱子媳妇找我有什么事吗？”易中海乐呵呵问道。 现在的易中海可谓春风得意，自从他断绝了打压刘家的念头，并彻底投诚之后，他发现日子竟如此轻松。 尤其在参加完援建之后，车间工人们也对自己热忱了起来，不再像以往那样避如蛇蝎，贾建阳更是一口一个干爹喊的比亲儿子还孝顺。 “一大爷，我…我要跟柱子离婚！” 易中海立时顿住脚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柱子媳妇你再说一遍？”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孙红梅坚定了眼神认真说道： “一大爷，我说，我要跟柱子离婚！” “不是这好端端的离什么婚啊？跟一大爷说说柱子到底怎么你了，我帮你说两句去！” 抛开事实不谈，易中海这人还是有些热心肠的，至少表现出来是这样。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跟一大爷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一大爷都这么大年纪人，早就看开了。” “要不，我把一大妈喊来你跟她说？” “嗯！” …… 于是，孙红梅进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一大妈，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替傻柱隐瞒了！” “傻柱他在外面有人了！” “什么？” “柱子媳妇你说真的？你该不会被人骗了吧？” 孙红梅苦着脸摇摇头，眼泪流了下来： “没有人骗我，是我亲眼看见的。” “前段日子傻柱常常很晚回来，有时身上还带着雪花膏的味道，于是我就起了疑心，前两天偷偷到轧钢厂门口守着，然后…然后就看见了…….” “呜……..” 孙红梅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继续说道： “错不了的，那狐狸精就住帽儿胡同十七号，那天我透过窗户亲眼看见的。” “一大爷您也别劝了，这婚今儿我是离定了！” 一大爷皱着眉头不说话，一大妈却是一脸惋惜： “哎，这柱子，怎么就是这样的人呢？” “当家的，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易中海摇摇头： “最近厂里确实有传傻柱跟徐寡妇走得近的小道消息，原本我还以为是小人作祟，想不到是真事啊！” “都说劝和不劝离，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问你一句。” “你确定想好了吗？” “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挺不容易。不行我就帮你骂骂柱子，让他和那女的断了，以后不再联系！” “不用了一大爷，这事我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还是分开吧。” 孙红梅坚定地摇摇头： “跟我离婚前怎么样我可以不管，但结婚后仍然这样是我没办法接受的。” 看孙红梅这么坚决易中海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等傻柱下班再跟他说。 不一会儿，傻柱依旧提溜着空网兜回来，这次孙红梅什么也没问，等吃完饭才平静地说了句： “柱子我们离婚吧！” 第201章 光齐他也干了! 何雨柱：？？？ “离什么婚？为什么要离婚？” “你说为什么？这些天下班你上哪去了还要我说再仔细点吗？跟我这装傻是不是？” “我跟你说傻柱，今儿没跟你闹大就是想给你留些面子，要不然就你那些事都够游街批斗的了知道不？” 这下傻柱终于明白过来，一定是自己跟徐丽娟的事被人知道了！ “一定是贾建阳！是贾建阳告诉你的对不对？我找这小子算账去！” 看见傻柱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认错悔改而是找贾建阳算账，孙红梅算是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原本她还想着要是傻柱肯承认错误、痛改前非的话，看在孩子份上说不准还能原谅他一次。 可事到如今….. 算了，就这样吧。 “贾建阳？什么贾建阳？事情是我自己发现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你的饭盒哪去了？身上雪花膏味道哪来的？每天回来都是倒头就睡。” “你以为我真就那么傻，什么都看不到，想不到吗？” “走吧傻柱，跟我上一大爷那说理去，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呢，最好也给自己留些面子。” “我……” “哎….” 最后傻柱还是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地跟着上一大爷家。 一大爷先是叹了口气：“哎，柱子你说你…”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红梅她到底是哪儿做得不好，让你不满意了？” 虽说易中海已经把重心放在了工作和贾建阳身上，但是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么说话。 “好了一大爷您也别说他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他也没用。” “我现在就想尽快跟傻柱离婚，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一大妈一直拉着孙红梅的手安慰，缓和她的情绪。 易中海又问： “柱子你呢？你什么意见？” “听红梅的吧，是我的错，我认了！” “那好，接下来谈谈要求。” “红梅你有什么要求吗？”易中海问道。 “有！首先这两个孩子得归我，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离不开我。” “嗯，这点倒也合理，其他的呢？” “孩子我来养活，但是抚养费傻柱得出，每个月五块钱这不过分吧？” 易中海：“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还有吗？” “还有现在住的这房子得归我。” …… 前面两条傻柱都可以接受，甚至可以说他是捡着了，但最后房子这条他可不答应： “凭什么啊？！这房子可是我们老何家传下来的，就该我们老何家！” “凭你在外面有人，是你先对不起我们娘仨的！” 涉及到房子孙红梅也是丝毫不肯妥协，两人越争越响，声音都传到外面去了。 “吵什么呢这么激动？说出来让我这二大爷也听听？” 鲁迅曾经说过：以前不重视你的人现在突然重视你了，不是他们良心发现，而是暂时对你有所图。 记住了，是暂时。 现在的易中海对刘海中就是这样，低声下气，把态度放得很低，没问傻柱就先把事情抖了出来。 二大爷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 “我看这事确实是柱子做的不对，红梅的要求虽然有些过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老易你觉得呢？” “这…….” 易中海只犹豫了一秒就决定站位二大爷： “我赞同二大爷说的。柱子你想想，就算你现在不同意，回头红梅不肯，把事情闹大，闹的街坊们人尽皆知，到时你还有脸在院子里住下去吗？” “要是再闹大点，闹到街道办、派出所，最后这房子你还是得让出来。” “而且搞不好还要被游街、批斗，你这又何苦呢？！” 一大爷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很现实，只要孙红梅提要求了，作为明显过错方的傻柱房子不让也得让！ 而且抚养费上孙红梅已经做了足够的让步。 傻柱阴沉着脸想了一会儿，最后没招竟然把气撒到了刘海中身上。 这货瓮声瓮气地来了句：“光齐他也干了！” 孙红梅：？ 易中海：？？ 刘海中：？？？？ 刘海中登时不干了，上前一把拽住傻柱衣领子：“傻柱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他娘的自己管不住下面惹出来的事，扯我们家光齐干嘛？” “说话给我注意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我！” 傻柱梗直了脖子正打算狡辩，最后还是摄于刘海中凌厉的眼神，小声地嘟囔道： “本来就是，我就觉得他跟秦淮茹有关系，凭什么他做得，我做不得？！” 声音虽小，但却足够屋里人听到。 刘海中先是老脸一红，接着强作镇定道： “光齐他跟秦淮茹能有什么关系？两人既是妹夫跟大姨子、又是院里的邻居，走近点不是很正常吗？” “一大爷、红梅，你们别听傻柱的，这狗东西自己事发了想拉人下水呢！” 易中海马上就反应过来，他可不像傻柱二傻子似的啥也不懂，现如今的情况他易中海门清！ 现在的刘光齐有多重要？轧钢厂内绝对能排前几号！ 别说现在没抓着刘光齐的痛脚只是猜测，就算抓着了也奈何不了刘光齐半点。 就好比李怀德跟刘岚的事轧钢厂知道的人少吗？ 不少，多了去了！ 但李怀德不仅没受处分，而且还一步一个脚印，隐隐还有盖过杨厂长的趋势，就连厂委的聂书记都明显跟李副厂长走得更近。 这种情况下易中海自然是要站刘海中这头，他义正严辞地对着傻柱说道： “柱子我真是看错你了！挨打要立正，错了就要认，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扯别人干嘛？再不虚心悔改把街道办的人招来可别怪我不帮你说话！” “远了不说我家对门那熊晶就是！要不去把她喊过来处理这事？” “别别….我让…我让还不行吗？” “一大爷我听您的，这房子就让给红梅和她孩子们！” 这句话说出来后傻柱心里疼的不得了！ 要知道他这可是中院正房，搁过去那都是院子主人才能住的，全院最好的房子！ 拿出去怎么也得卖个七八百，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加上贾建阳那三百，等于跟徐寡妇总共才好了一个来月，里外里搭进去整一千？ 这也太贵了吧？！ 傻柱心里很懊恼，却又怨不了其他人。 易中海：“事情就这么定了，打算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孙红梅：“明天吧，明天就去。” “傻柱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今晚你上雨水那屋睡去。” “明儿一早去街道办办手续，离婚、房子过户刚好一起办了。” 第202章 傻柱社死，搬走了 傻柱说话算话，第二天就跟孙红梅把手续办了，离婚、房屋过户全办了，那时候没什么冷静期什么的，一个上午就搞定。 后院聋老太的那间房子也被他直接卖给了秦淮茹，没办法，出了这种事傻柱也没脸再在院子里住下去，倒不如直接卖了上外面再买一间儿。 手里拿着卖房子得的钱，再加上易中海赔的还剩大几百，买个房子也不困难。 这也算是无形当中坑了妹妹何雨水一把。 傻柱一离婚，收获最大的自然要属徐丽娟。 孙红梅的毅然决然让徐丽娟得了个大便宜。 黯然伤神的傻柱在经过徐丽娟肉体和精神双重慰安后直接搬进了徐丽娟家，后来更是在徐丽娟的软言相求下把证给领了。 这让知道消息的四合院众人摇头不已，这傻柱，终究还是走上了他爹何大清的老路，放着自己孩子不养，跑去帮别人养孩子。 傻柱搬出去后，最不适应的自然是许大茂。 一开始他倒是蛮开心的，毕竟老对头差不多等于净身出户，兴奋的许大茂再一次请刘光齐喝酒庆祝傻柱净身出户这一重大喜讯。 “看吧光齐，我就说傻柱这小子没憋好屁！” “我一眼就看出这狗东西跟徐寡妇有一腿！” “好家伙！这边才离婚那边就续上了，真tm不是个东西！” 刘光齐对傻柱也没好脾气。 怎么说孙红梅也是自己牵的线吧，他这么搞自己也没脸见孙红梅。 最关键是这货还来了句：光齐他也干了！ 我去他大爷的！ 刘光齐拍拍大茂肩膀：“要不说大茂你看人准呢？傻柱这狗东西平日里人模狗样装的挺像，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货色！” “还tm傻柱！我看这小子一点不傻，就是个披着傻子皮的坏分子！” “对！就是这样！” “为了傻柱这狗东西被绳之以法，我们干一杯！” “干！” …… 许大茂这人就这样，不管你好人坏人，只要你也跟傻柱不对付，那你就是我许大茂好兄弟。 于是激动之下许大茂直接喝高了，拉着刘光齐大倒苦水： “兄弟，大茂我心里头苦啊！” “大伙儿只看见我娶了个漂亮媳妇，还是个放映员吃喝不愁的，可谁知道我心里….” “哎….” “不瞒兄弟你说，我这都已经大半年没跟媳妇同房了，一做那事鸡儿就疼，钻心地疼！” “你以为真是我们不想要孩子吗？” “屁！” “我想！” “做梦都想！” “可实在是没法子，要不了啊！” “傻柱那狗东西下脚真tm狠，就聋老太归天那回。” “我怕惹上人命官司又不敢找他算账。” “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呢？” 许大茂喝多了以后抱着刘光齐就是可劲哭，娄晓娥坐一旁也不拦着，任凭他在那抱怨。 等许大茂哭够了，闹够了，一头栽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时，娄晓娥幽幽地来了句： “光齐你说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学孙红梅大胆一点？” 看着眼神几欲滴出水来的娄晓娥刘光齐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他试着把手伸过去，慢慢的、慢慢的，附在娄晓娥手上。 娄晓娥紧张地手在颤抖，眼睫毛也在抖动，却没有其他动作。 饭桌上许大茂呼噜打的震天响，没有丝毫反应。 “晓娥，你知道的，京茹她离不开我，我也不可能离开京茹。” “我知道，我还知道….嗯，秦淮茹的事儿。” “还是京茹告诉我的，不过你别怪京茹，是我先看出端倪然后诈她，才被我诈出来的！” “京茹说的？难怪这丫头这几天这么反常，感情根源在这儿啊。” 刘光齐想了一下就不去管了，他知道京茹不是什么没分寸的人，估计是娄晓娥半掏心窝半哄骗着藏不下去才告诉她的。 不过知情不报这点可要好好惩罚一下才行。 “那你呢？你自己什么个打算？” 看娄晓娥不反抗，刘光齐干脆抓着她手拍了拍，问道。 “我？” “我只想做个普通女人，生两个孩子，然后把他们养大，等他们结婚生子了，再帮他们带孩子，就跟二大妈、京茹她们一样。” “可即便是这么简单的愿望我都满足不了。” “京茹的位置我不会去想，但我觉得我不比秦淮茹差！” “与其离了再找其他人，我更愿意跟你！” 娄晓娥说完就紧紧盯着刘光齐，目光羞涩却又坚决。 “那许大茂呢？” “他？” 娄晓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他主观上并没有做错什么，可他连最基本的男人都不是，等清醒了我问问他要不要离婚吧。” “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刘光齐走到娄晓娥身后，箍着她脖子问。 “嗯，想好了，京茹肯定是会接受我的，到时我就跟她一起把你看好了！不给你出去鬼混的机会！” 刘光齐掐着娄晓娥脸蛋： “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要先问问我这个事主的意见？我还没同意呢？” 下定决心后娄晓娥也不再纠结，恢复了平日的俏皮： “你？你还敢不同意？偷着乐去吧你！” 说完娄晓娥转过身勾着刘光齐脖子，大胆地看着他。 看着眼前半羞半喜，娇俏动人的娄晓娥，刘光齐的心已经痒的有些按耐不住了。 毕竟这么个大美女在自己眼前任采任择，换到谁来不迷糊啊？ 于是刘光齐低下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娄晓娥积极的配合，娇躯疯狂扭动，恨不得立刻融为一体。 佳人在怀，口舌生津，刘光齐忍不住大手游动，探索着未知地域。 一会儿后，娄晓娥猛地挣脱开来朝许大茂努努嘴： “不要在这，去我那小别院！” “那么远…” 刘光齐皱起眉头有些不乐意。 娄晓娥一跺脚： “那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 锁好门，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小别院走去。 …… 在本能的驱使下，两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很快小别院就到了。 刚把炉子烧上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了一起。 娄晓娥喃喃道： “知道吗？我想这天想很久了！我们房子隔得不远，有时你那动静大些，我再贴着墙就能听见。” “好啊！你居然偷听我跟京茹办事！羞不羞你！” “嘿嘿，以前都是靠自己想象，今天总算能看见真人了，快让我看看！” “你等会，别，我自己来。” 房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是春意盎然，两人身上衣服飞快的减少，两人交错着往床那边靠近，最后娄晓娥拉着刘光齐坐到了床边。 白皙的手指直接缠上了刘光齐的脖子，肉乎乎的大腿肆无忌惮地勾上了刘光齐的腰，同时迅速吻了上去。 刘光齐也想不到娄晓娥如此不讲伍德，居然搞偷袭？ 生性好强的他怎么可能认输，刘光齐很快翻过身，反客为主。 两人很快纠缠在了一起，屋里响起优美的合奏曲。 （vip章节请自行订阅！） 第203章 光天相亲，成了! 经过激烈的战斗，刘光齐依然精神抖擞，他感觉重生回来后身体素质明显比上一世要好很多，不管表现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另外不得不说娄晓娥确实有够极品，良好的基因再加上优越的生活条件，使得娄晓娥身材非常丰润，该圆的圆该肉的肉。 再加上没怀过孩子，一如少女般坚挺。 使得刘光齐完事后还爱不释手，躲在被窝里不舍得出来。 娄晓娥则在经历完极致的愉悦后，浑身力气被抽离，像“章鱼”一样整个人挂在了刘光齐身上。 刘光齐已经缓过来了，他拍拍娄晓娥身上的傲人处，贴在她耳鬓轻声说道： “休息够了么？差不多该回去了。” 娄晓娥扭动了一下身体，无力地说道：“别吵，让我再歇会儿。” 没办法，刘光齐只得继续骚扰，大手在她光滑的身子上继续游走。 没几下娄晓娥就忍不住爬起来： “好了好了，我起还不行吗？真是的！折腾人这么久连个觉都不让睡，坏死了你！” “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再睡下去就天黑了啊，难不成你还想在这睡一晚？” “要是你肯在这陪我的话也不是不行！” 说着娄晓娥停下了扣衣服的动作，挑逗地看向刘光齐。 “下回，等安排好了的。” “哼，知道你想着京茹。京茹真幸福，不像我…..”娄晓娥撅着嘴似有些不开心。 刘光齐坏笑： “那怎么办呢？你现在已经上了贼船，想跑也跑不了了！” “么阿，就喜欢你这样顾家的！要是你跟傻柱似的家里老婆孩子不管，把好东西送寡妇家去，我才不会便宜你呢！” “走，回去！” “那我们说好了，有时间你要陪我一晚，一整晚的那种，我想试试抱着你睡觉是什么样感觉。” “嗯。” ……. 回到家，秦京茹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哥你刚才是跟晓娥姐一起出去过了？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刘光齐故作生气状掐着秦京茹小脸蛋： “你还好意思说？是你把你姐的事告诉娄晓娥的对不对？你这个小叛徒。” 秦京茹不仅不反抗，甚至还有些享受： “嘿嘿，我是看出来晓娥姐喜欢你，你也对她有意思才告诉她的，换其他人我才不会说呢！” “哥你快点告诉我你和晓娥姐发生了什么没有？” 秦京茹对刘光齐很了解，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你说呢？” 刘光齐瞥了秦京茹一眼，接着义正严辞：“这么严重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知道！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娄晓娥也变成了自己人！” “真的？” 秦京茹顿时来了兴致，连眼睛都亮晶晶地：“快说说晓娥姐是什么样反应，跟我和我姐比怎么样？” 看着玩心如此之重的秦京茹，刘光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用力揉揉她脑袋： “你晓娥姐自然是不错的，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京茹你，又听话、又懂事，还给我生了两个大胖儿子！” 秦京茹翘着下巴一脸傲娇，掰着手指头算： “还不止呢！我不会吃醋、爱收拾家务，还会帮你把晓娥姐骗来，这么好的媳妇你上哪找去？！” “你说的没错，这么好的媳妇上哪找去？！” 刘光齐紧紧拥着秦京茹，由衷地说道。 ……. 最近光天上的都是白班，下班后不等人催促自个儿就买了石灰将墙重新粉了一遍，把之前的斑点全部抹去。 看刘光齐回来主动问媒婆怎么还没消息，会不会把事情给忘了。 对于自己这大哥刘光天没有丝毫隔阂，初中毕业他就没再读书了，在爹不疼妈不爱的嫌弃中混了好几年，最后还是在大哥的帮忙下才混了份工作。 要知道前院阎解成高中毕业，到现在也就混了个临时工，他这初中毕业的能拿三十多已经非常不错了。 因此刘光天对于老爹偏心大哥也是深以为然，大哥有本事，又肯照顾家里人，老爹要是不偏心大哥那才叫不正常！ 而且大哥还说了相好媳妇房子的事他帮忙解决，这种大哥还敢嫌弃的话真是要天打雷劈了。 于是在刘光天的催促下，刘光齐回到家饭都没吃就被半拖着出门了。 相亲这种事本来最好是父母出面，但这不过是初选，自己陪着看看倒也没毛病。 ……. “王婶，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见您有消息？该不会把事儿忘了吧？” “刘家的来了啊，快进屋坐。” “怎么可能忘呢？这几天你王婶净忙着给你们刘家挑对象的事儿了。” “你们家条件这么好，婶不得给你们好好挑，挑个出彩的？” 王婶倒也没骗人，为了挣这十块谢媒钱她嘴巴都说干了，两三天几乎将整个东城区都跑了个遍，就为了找个出彩的姑娘出来。 因为刘家的条件好，王媒婆自然是想找够档次的的姑娘，不说门当户对，但至少得拿的出手吧？ 不然钱没挣到手不说，还容易砸了自己招牌，毕竟刘家的影响力在这片，乃至整个轧钢厂家属区都不算小。 “口说无凭，这些是婶这些天收集的相片，你瞅瞅看有没相上的，有相上的我再给你介绍。” 说着王媒婆递过来几张黑白相片，上面女的不说有多好看吧，但模样还算周正。 毕竟拍的都是黑白照，而且姑娘们因为不怎么拍照，神情有些紧张。 刘光天将照片都翻了一遍最后挑出来三张： “哥这三个我都喜欢，你看选哪个？” 刘光天说喜欢三个自然不是说娶三个，而是想从中选出其他条件也跟自己相匹配的。 “那就麻烦王婶介绍下这三个吧。” “哎呦光天你可真有眼力，这三个都是里头最出挑的，婶子跟你说真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等看见了包你满意。” 王婶先是一通扒拉，接着把三人情况一一介绍。 既然能被王婶拿过来，这三个姑娘的条件自然不差，都是有正经工作，家里条件也还宽裕的，可以说刘光天如果不是刘家老二的话，光凭初中文化、纺织厂库管的身份人家是看不上眼的。 听完王婶的介绍，最后刘光天排除了在供销社上班和厂里当会计的，选中了父亲是粮站小领导，自己是粮站办事员的徐爱花。 排除供销社上班的原因是工作和马艳红一样，心里膈应；厂里当会计的么文化层次有差距，怕说不到一起去。 倒是粮站办事员跟自己挺匹配，而且徐爱花还有两个哥哥，平时有事也可以顶着。 想定后兄弟俩就告别王媒婆回去了，等回去再问问父母意见，同意后再见上一面，事情就算成了。 其实大多时候父母同意事情就算成了，之后的见面也就走走过场，确定人没错就够了，身高、长相有点出入的都不是事。 第204章 光天结婚，李怀德进一步拉拢 刘海中两口子对于刘光天明显没有大哥结婚时那么上心，知道对方条件后立马就同意了，甚至还怕人看不上自家老二。 但徐家人却不这么想，刘光天是没什么本事，但架不住他爹、大哥有本事啊，在整个轧钢厂也是数得着的。 而且他大哥还说会负责两口子房子的问题，说明这个大哥对刘光天还是很照顾的。 至于不能继承亲家的财产在徐家人看来反倒是小问题，反正徐家一家人都有工作，不愁吃穿的，有个有本事的亲家、妹夫哥才是正事。 不管怎么说刘光天也是城市户口，正经工人身份，跟自己妹妹年纪相当，算得上匹配。 要是许给刘光天，说出去自己妹夫亲大哥是轧钢厂的工程师、还上过报纸，那也是件光彩事。 于是在王媒婆的张罗下，徐父带着徐爱花上门了。 俩小年轻倒是一见面就相上了。 徐爱花呢，一眼就看上了刘光天长相敦厚身板壮实，再加上家人一直灌输刘家怎么怎么好的话，只要不磕碜她也就接受了。 刘光天自是不用多说，徐爱花没有特别漂亮，但父母都在粮站工作打小就没缺过吃食，徐爱花的身材、皮肤都比常人要好上不少。 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徐爱花比马艳红耐看不少，刘光天自然满意的不得了。 既然都没意见，接下来自然就是定日子、商量彩礼和嫁妆，不过这些都不关刘光齐的事，他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 厂里的工作要忙，媳妇、大姨子需要他安慰，现在又多了个娄晓娥，哪有空关注这个？ 徐家人上门后，院子里邻居也都知道刘家老二相媳妇了，嘴里都说着恭维的话： “光天好福气啊，娶个媳妇家里粮站上班，以后生几个都饿不着。” “是啊，人长的好看，工作又好，我看以后谁还敢说二大爷对老二老三不好！初中毕业能找着工作，娶这么好的媳妇，要不是二大爷哪有这么多好事！” “看来之前二大爷打老二老三打这么狠，也是爱之深恨之切啊，要不然光天能有今天这幸福日子？” ……. 所以说人要是发达了有本事，就连放个屁都是香的，之前刘海中打孩子院里就没人不偷着说坏话的，什么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老了没人养之类的全没少说。 这会儿却一个个见风使舵，夸刘海中打的好了！ 商量好细节后，两人的婚礼开始提上日程。 在刘光天结婚之前，刘海中先把刘光天分家分了出去，钱、财产这些没给他分。 但是作为补偿刘光齐帮刘光天在纺织厂附近弄了套房子，老刘则替他出了三十二条腿，彩礼钱定的是二十八块，光天他自己掏的。 本来按刘海中的意思什么都不给，反正他养老指的是刘光齐，孝敬钱也没打算要老二的，他刘家的财产就是要全部留给大儿子。 还是刘光齐劝他一家人不用这么计较，光天两口子刚结婚一穷二白也不容易，能帮就帮一把，不过以后日子过得好坏就是他们自己事了。 分完家刘光天很自觉就搬出去了。 分家后、结婚前这段日子也是最困难的日子，刘光天自己一个人住，煮饭做菜洗衣服全部得自己干，但就这他还是很开心，因为总算不用生活在老爹阴影笼罩下了。 而且分家以后收入全部由自己分配，没人在头顶上压着的日子不要太舒服。 腊月里的第二天，刘光天和徐爱花领证了，刘家还在院里摆了两桌，请外面人做的。 傻柱没来，是刘光齐不让的，属实是上次“刘光齐也干了”这句话说的太没品。 你自己被抓是你自己的事，把劳资扯进去干嘛？ 自己淋雨就不让别人打伞是吧？ 刘光天很开心，终于可以远离老爹的统治，当家作主了，而且有了称心如意的媳妇，可以彻底告别手艺活了。 徐爱花也很开心，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家，最重要是结婚前男人就跟公婆分家，以后她不用伺候公婆，安心过好自己家小日子就可以了。 二大爷两口子也一样，他们现在就盼着刘光福早点长大，好早一天分出去，那日子才叫安逸。 那时候婚假就三天，三天一过刘光天又乖乖滚回厂里上班去了，不过他现在已经调岗了，虽然干的还是库管，但都是白班倒也不辛苦。 刘光天没什么心眼，媳妇徐爱花同样没什么追求，两人都是城市户口，加一块六十块钱工资过得很是滋润，哪怕以后生了孩子也不会捉襟见肘。 两口子没有压力、日子过的自然非常甜蜜，整天像泡在蜜罐子里似的一下班就回去。 至于两口子会做些什么不用说也知道，新婚夫妇么，就热衷那点破事。 ……. 今天刘光齐和往常一样去上班，李厂长把他喊了过去： “刘老弟，梁拉娣的事手续已经走完了，她随时都能够过来，要不要给她安排轻松点的位置？” “还是她的老本行焊工就行，手艺掉下去简单捡起来可不容易，部门的话李厂长您看着办，哪儿需要安排在哪儿，不要因为我弄得太麻烦。” 不用太麻烦？ 李怀德听到诧异地看了刘光齐一眼，看来这刘老弟当了领导后说话水平见长啊！ 李怀德点点头：“那我就把她放维修组去，维修组那正缺个高级焊工。” 维修组，说不需要焊工吧倒也需要，只不过用的时候不多，平时都是用到了去别的部门借、请，但你往里头塞个焊工也没毛病。 刘光齐技术科出身，自然深谙里面的道理： “感谢李厂长照顾，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客气客气，对了转炉的事完成怎么样了，这几天王部长一直在催，说徐总工那边任务已经全部完成，就等你这了。” “红冶厂那边四个已经全部完工并通过验收，咱红星厂还差最后两个，也就这两天的事，只会提前，不会延后。” “那就好，这事你抓点紧，给他完成漂亮些。” “刘老弟我也不瞒着你，上头对老杨有些不满，准备把他调走，最迟也就年后的事吧。” 刘光齐记得上一世老杨下台是在起风了以后，这一世因为自己提前了？ 也是，义肢、转炉两个送上门的功绩他都抓不住，难怪上头会对他不满，。 看来论抓机会能力还得是李怀德啊，不愧是借着风势就能起飞的人物。 “看来我得恭喜李厂长了，以后您就是咱红星厂名副其实的正牌大厂长！”刘光齐奉承道。 “哎…自家人不玩这些。” “这位置怎么来的我心里有数，要是没有你那两项产品，我顶多也就是个副厂长，还是没什么实权的那种。” “所以我能走到这一步，你功不可没！” “我李怀德记仇，但更记恩，以后咱俩就当兄弟处，有什么想法千万别藏着，直接说！” “这……” “那我就托大喊你声李哥？！” “哎！这样子才对嘛！” “今天下班别急着回去！” “今儿高兴！” “你、我、还有老于，咱们仨整几小菜吃上一顿。” ……… 第205章 梁拉娣入京 “李厂长，吃饭行，但我不想吃傻柱做的！” “怎么？傻柱他哪惹到你了？” 刘光齐想想自己跟秦淮茹的事反正李怀德也知道，遂不加隐瞒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光齐也干了？” 李怀德听了哈哈大笑： “哈哈！傻柱还真tm是个人才！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傻柱这人啊，就毁在了这张嘴上！明明有五级六级的水平，却拿着八级的工资，当了这么多年大厨才混了个小班长。” “要不让老于整整他？这小子截留我们的招待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抓一个准！” 刘光齐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等过段日子的吧，咱厂也就傻柱厨艺拿的出手些，等找着替代他的再收拾也不迟。“ “这小子是个记仇的主，罚了他保准往菜里吐口水！” “还是刘老弟想得周到。行，那就让他再嚣张些日子。” “既然你不喜欢傻柱就上二食堂吃去，二食堂的老张厨艺也不错，刚好换换口味。” …… 保卫科的于科长在得知李怀德认了刘光齐当弟弟也吵着要加入，于是知道往后局势的刘光齐又平白多了个二哥，几人来了个60版的小包间三结义。 当然斩鸡头拜关公、约定同生共死那种都是没有的，他们走的是举杯共饮的流程。 酒至半酣，于向东拍着胸脯保证保卫科以后就是刘光齐娘家，受委屈挨欺负随时可以回来搬救兵。 为此刘光齐还特地敬了于向东三杯，有暗保护着也不代表绝对安全，多一层保护总归没错，重活一世的刘光齐尤为惜命。 ………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红星厂的最后两座转炉也提前完成并投入使用，至此大管家定下的三十座转炉任务提前、超额完成！ 任务是建三十座实际却建了三十二座；任务是两个月内完成，但实际却只用了五十五天。 在效率和数量上均有盈余。 结果出来后王部长第一时间向大管家禀报，大管家正为61年钢产量大幅下降的事情犯愁呢，得知此消息后顿时眉头舒展，近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好！磨刀不误砍柴功！今年产量下降就当厚积薄发了，来年一定可以迎头赶上！” “老王啊，一定要保护好小刘同志。” “是大管家！” “老佘已经安排了暗保贴身保护，四合院、厂里都有人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哪怕小两口办事门口都有人守着！” 暗保只对刘光齐负责，因此梁拉娣、秦淮茹的事情就连佘老和王部长都不知道，更别提告诉大管家了。 而且大管家日理万机，就算王部长知道也不会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烦他老人家。 大管家听了笑笑： “哈哈，那倒不必，小刘还年轻，适当的私人空间还是要有的，不过这些必须建立在安全万无一失的前提下。” “要记住他的人身安全才是第一位，他才二十来岁，还年轻。 年轻好啊，谁也不知道他以后能做出多大贡献！” “小张帮我排一下日程，是时候见见我们的小刘同志了。” “报大管家， 年前接待都已经排满了，要年初六以后才有时间。” “那就安排在年初六。 我现在就想看看小刘的脑子里到底还装了些什么。” …… 腊月初八，也就是腊八节这天，梁拉娣收拾好行李准备进四九城，投奔刘光齐去了。 临行前她找师傅焦敏和丁秋楠一一告别。 焦敏还好些： “拉娣啊，四九城终归要比我们这小镇强上不少，去了那日子肯定好过。” “你还年轻，遇上合适的要主动些，别错过，有人帮衬总好过自己一个人。” “别太在意男人的年纪、长相，这年头能填饱肚子才是第一位！” ……. 焦敏跟梁拉娣本身就亦师亦友，再加上这一别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焦敏变的格外话痨，拉着梁拉娣吩咐了很多。 “知道了师傅，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说的道理我都懂！您啊放心就是。” “走了，红星厂车子还外面等着呢，年后我再回来看您！” ……. “什么？你要调走了？还是去的红星厂？” 丁秋楠听了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上回援建我立了大功你又不是不知道，领导把我调过去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红星厂对梁拉娣来说充满未知，但她相信有刘光齐不会亏待了自己。 “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像你那样胆子大，再有人骚扰我怎么办？” 丁秋楠总觉得这里头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在哪里，只能拿不舍说事。 关键是援建队走了以后，梁拉娣偷偷找自己上了个x。 梁拉娣对于知书达理、年轻漂亮的厂医妹妹也很喜欢，在她身上梁拉娣能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 虽然现在的梁拉娣干练、爽朗、泼辣，但她是在彭济忠死后才变成这样的，不然漂亮寡妇还带着四个孩子，早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梁拉娣把丁秋楠揽过来抚摸着她的长发： “秋楠啊，姐调走已经是必然的了，走之前姐给你有两个忠告。” “第一，胆子大些，对于不喜欢的男人拒绝就拒绝干净些，不要给人似是而非的感觉，更不要接受别人的小恩小惠。” “第二，考大学的事可以先放一放，遇上心仪的男人千万不能错过。大学年年都可以考，但好男人错过就真错过了。” “姐得走了，还要回家收拾东西招呼孩子呢。” “年后有空我会再回来趟，看看你和我师傅。” …… “大毛，跟弟弟们一起把东西都收拾起来，我们要搬家了。” 大毛蹦跶着到梁拉娣面前问道： “搬家就是再也不回来的意思吗？” 梁拉娣摸摸大毛脑袋： “是啊，以后这里就是别人的家了，我们也会有自己的新家，新家会有新的床，新的家具，还有新的炉子，说不定比这里还大还舒服呢！” 三毛伸过脑袋拦在了两人中间： “那有新爸爸吗？别的小伙伴都有爸爸，就我们没有！” 梁拉娣神色复杂，想了想说道： “没有新爸爸，不过上次那个刘叔叔你们还记得不？到时我们是邻居，他可以经常过来看你们。” 二毛三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毛却是另有想法：要是刘叔叔能当自己爸爸就好了，他那么厉害以后一定没有人敢欺负自己，妈妈也不会这么累。 ……… 第206章 娄晓娥要离婚，许大茂慌了 梁拉娣不过是名五级焊工，入职轧钢厂没有激起半点波澜，为了避嫌刘光齐全程没有露面。 住宿是李怀德安排的，轧钢厂附近一间小平房。房子所有权是李怀德小舅子的，一间面的两层楼。 那一块基本全是这种房子，算是那年代的高档住所，仅次于高墙大院和筒子楼。 面积差不多是之前的两倍大，而且这边还新、不漏风，梁拉娣和几个孩子看了都欣喜不已。 梁拉娣自然知道这里面是谁的功劳，对于未来的生活也更有信心。 刘光齐呢，自觉又欠了李怀德个人情。 不过能有人主动让你欠人情也是种本事，怕就怕你的人情不值钱，人家看不上也不乐意跟你打交道。 “刘叔叔！” “刘叔叔好！” 梁拉娣一家安顿下后，刘光齐找了个时间上门探望，一进门三根毛就和秀儿围着他打招呼。 “哎哎，孩子们好孩子们好。” “来，叔叔这儿有几颗水果糖你们拿去分了。” “谢谢叔叔！” …… 梁拉娣能看出刘光齐对孩子们的好不是装的，心里开心得很： “好了孩子们，拿了糖都到楼上玩去，叔叔找妈有事商量。” “大毛，看好弟弟妹妹，上下楼梯小心点，还有楼上的窗户别去开。” 这种成建制的小平房没有阳台，因此不碰窗户就不会有危险。 几个孩子很听话，踩着木楼梯上楼玩去了。 等孩子们走后，梁拉娣直接抱住了刘光齐，恨不得把整个人揉进他身体里。 “你怎么才让我过来？！我都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说！这些天干嘛去了？” 梁拉娣敢爱敢恨，性格也很直爽，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前些日子我弟结婚，再加上红星厂这边转炉的事要忙，事情加一起就耽搁了。” “怎么样，对我的安排还有我的解释满意不？” “房子、工作，喜欢不？” 刘光齐不紧不慢，将事情缘由告诉梁拉娣。 “满意！两个都很满意！” “不愧是我梁拉娣看中的男人，做事就是靠谱！” “既然满意要不要好好服务我一下？” 梁拉娣妩媚地横了刘光齐一眼：“怎么服务还不是你说了算？我的大老爷！” “还有，我知道你有媳妇不可能娶我，前段日子我已经把环上了，所以…….” 刘光齐也不是个急色的，看到梁拉娣看过来反而先冷静了下来，万一被孩子们看到就不好了。 “今天就算了，你先把家里收拾收拾，等改天的。” “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缺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能搬的都搬来了，搬不动的这边也有，而且我还给孩子们都扯了身衣服，够穿好几年的了！” 梁拉娣虽只做了四件棉袄，但是大毛穿了二毛穿，二毛穿了三毛穿，三毛穿显小再留给秀儿，都穿不了还可以把棉花拆出来重新做。 所以够穿好几年一点也不假。 对于这点刘光齐很认同，一起长大的孩子同穿一件是这年代的特色，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只不过自己运气好是长子，穿的基本都是新衣服，不过光天光福就没这么幸运了。 “那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对了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我们红星厂有自己的幼儿园，上班时候可以把孩子放幼儿园里，有专门的老师照顾。” “大毛也该上小学了。” “幼儿园？要交钱吗？” “学费看管费不用，吃饭的话要买饭票，价格差不多是大人的一半，都是厂里工人的孩子，给的都是成本价。” “还有这种好事？等安定下来我就把孩子们送过去，省的他们在家瞎跑。” “行，报名要有困难就过来找我。 先回了。” “嗯。” …… “光天，去供销社买些鸡蛋回来！” 回到家，刘光齐习惯性地使唤起了刘光天，喊了两声没回应才想起弟弟已经分出去了，拍着脑门笑笑： “看我这脑子，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妈我上供销社买鸡蛋去，回来记得给我炒两个，还有京茹喜欢蒸蛋别忘了！” “知道了！炒蛋里面放韭菜，蒸蛋要点猪油和酱油，忘不了！” 刘光齐胃口刁要求也高，一段时间下来二大妈已经养成习惯了。 小别墅里肉、米、面都有，唯独没有鸡蛋，所以刘光齐得自己去买。 孩子马上六个月大，已经可以吃辅食了，可惜二大妈不让。 她说母乳够吃吃什么辅食？有那功夫还不如让秦京茹多吃点好的，奶够吃不比什么辅食都要好？ 育儿方面二大妈是专家，三个儿子全被她养高高壮壮的，所以刘光齐也在变着法儿给秦京茹补充营养。 什么鸡汤鱼汤猪蹄汤，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京茹想吃都会帮忙弄来，弄不来也会从空间里取出来补上。 一盘算才知道空间里的食物大多进的居然是京茹肚里。 搁现在大鱼大肉吃个几天人就吃腻了，但在那时却是无法想象的，大多数人连吃饱都是个问题。 要换别人家这么吃早被人举报了，但在刘家却没事。 因为刘家明面上就一个工程师一个七级锻工，还都是厂里领导，吃好些邻居们也只认为正常。 刘家本就宠老大，身为老大媳妇的秦京茹还生了双胞胎，那她吃些好的有毛病吗？ 一点毛病没有！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大家都做好了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在此期间娄晓娥却是找许大茂摊牌： “许大茂，我们还是离婚吧。 别的不说光没有孩子这点就是我没办法接受的。” “我娄晓娥可不想孤苦一生、死了甚至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 许大茂看娄晓娥如此冷静说出这些话，慌了。 “娥子我求求你别跟我离婚，算我求你了。孩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解决，你一定要相信我！” 许大茂不怕娄晓娥生气也不怕她发火，就怕她沉着冷静，没发出来的火才是最可怕的。 第207章 许家夜话，借x? 娄晓娥无奈地笑笑：“不离婚是吧？好，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就想要个孩子。” “作为个正常女人，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不算过分吧？” 许大茂脸的顿时难看了起来： “娥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也知道我……” “这是我为难你吗？是你自己在为难你自己！ 我问你许大茂，有哪个女人是不想有自己孩子的？！” 娄晓娥直接打断道： “你是年初聋老太摔去时发现的毛病，现在马上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来我有催过你逼过你吗？你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吗？” “隔壁的刘光齐就不说了，人生了俩双胞胎儿子，就连傻柱那不着调的都生了个女儿！” “阎解成不也没孩子吗？”许大茂小声嘟囔道。 “我……” 娄晓娥呼的起身开始找鸡毛掸子，边找边喊： “气死我了！许大茂你真是气死我了！” “娥子你消消气，有话咱好好说……” “啪！” “这气消不了！” “啪！” “我也好好说不了！” 无视许大茂的惨叫和求饶，娄晓娥边打边抱怨，偏偏许大茂还不敢还手，甚至连躲都不敢躲。 “那是人于莉不想给他生！于莉嫁给阎解成，两口子第一年存了三块六毛七，第二年存了三块钱七毛一，存了三年还不到十块。” “人家那是没底气生！等条件好了随时能生！” “可你呢？你能吗？！” “老娘不要你花一分钱，甚至怀上了我可以倒给你一百，一千！可你能让我怀上吗？！” “啊？！” 许大茂被娄晓娥连打带问，打得抱着脑袋不敢说话，而娄晓娥打累了也扔下鸡毛掸子趴桌子上痛哭。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娄晓娥的小声抽泣声。 许大茂靠在门槛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脸上神色变化，时而痛苦，时而嘲讽，最后化为一丝苦笑： “娥子，你觉得诚诚兴兴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娄晓娥先是自然地回答道： “当然喜欢了兄弟两白白胖胖可爱的不得了，而且一见我就笑。” 接着又警惕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可别打人家主意，人刘家可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要是动了他们小心刘家跟我们玩命！” 许大茂抽出根烟，点上，脸上表情更为落寞： “我自然知道刘家不好惹，没见一大爷都跟人服软、认怂了么？我许大茂就一绝户，凭什么跟人叫板？” “那你问诚诚兴兴是什么意思？” 娄晓娥仍旧不肯放过，追问。 “我意思既然是我不行，你又喜欢诚诚兴兴，咱不妨去找光齐接个种，娥子你这么好看刘光齐他肯定不会拒绝。” 许大茂说话时连头都不敢抬，就这么埋在双腿中间。 “你…..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娄晓娥只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却又惊又喜，瞪大眼睛道。 “我是说，让你找刘光齐借个种！” “你看你如果跟我离婚，再找肯定找不到条件好、而且对你好的，要么找个歪瓜裂枣，要么找个老男人，给别人当后妈。” “我呢？再娶一个也生不出来属于自己的孩子，要么当绝户要么给人拉帮套。” “所以找光齐借种对咱两来说都是好事。”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至少对自己而言绝对是最有利的。 诚如自己所说，自己这辈子要么绝户，要么替别人养孩子，既然都是替别人养孩子，那为什么不能替刘光齐养？ 一来刘光齐基因好、人聪明，以后孩子肯定也差不了，而且还能掩盖自己不能生的真相。 再说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他这个当爹的能不照顾、帮衬着？ 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不用愁。 自己不能生，娄晓娥跟自己离婚了也肯定会便宜别的男人。 既然绿帽子自己是戴定了，为什么不能便宜刘光齐呢！？ 抛除心底的不快和膈应后，许大茂愈发想要促成此事，于是绞尽脑汁说着借种刘光齐的好处。 许大茂说了这么多娄晓娥却是一字没听，只顾张大嘴巴震惊！ 原本她的计划是跟许大茂离婚，然后再花钱随便找个刘姓男子假结婚，结完婚立马离了就是，这样以后有了孩子也不会引人注目。 可许大茂这么一说，她发现这样其实也挺不错，首先她不用离婚了，也不会因此惹父母不快。 其次她还不用冒风险找别人假结婚。 最重要是她可以继续住在这四合院，和刘光齐、秦京茹做邻居，这才是她最看重的。 但她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怕被许大茂看出破绽。 于是娄晓娥想了想装作心动的样子： “你以为人家是傻柱啊见一个上一个？” “人家日子过好好的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条件？刘光齐前途无量，正是事业的关键时候，怎么可能凭白放这么个把柄在你手上？” “再说人家京茹一点不比我长得差，还比我年轻。” “你啊，还是趁早收了这个心吧，省的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不是娥子你听我说，光齐他为人自然不是傻柱所能比的，但实话告诉你男人就没一个不偷腥的。” 许大茂信誓旦旦：“鲁迅曾说过男人只有挂在墙上的时候才老实，我就不信你这么个大美女送上门他能不动心！” “这样，不是马上就过年了吗？我找时间请他喝顿酒跟他好好商量商量，等把他喝舒服了自然就不好意思拒绝我了！” 娄晓娥心里狂喜，但却作嫌弃状：“你爱怎样怎样，反正我是不支持你这么做。” “算了，大过年的不说这糟心的事，等过完年再跟你商量离婚的事。” 许大茂现在心思全在怎么样让刘光齐答应上，也没留意娄晓娥的情绪： “行那你先睡，我再想想看还有没别的办法。” ………. 第208章 李怀德上任引发的反应 “许大茂真这么说了？”刘光齐看着娄晓娥有些不可思议。 “嗯，昨晚我跟他提离婚，他自己说出来的，而且他也没喝酒，不像是说胡话，就是不知道真假。” 刘光齐想了想，这年代借种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再对比许大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为人，倒还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他肯定不能轻易答应，不然许大茂只会以为自己本就对娄晓娥觊觎已久，对自己起仇视心理。 再有这么一来，等于有把柄送到许大茂手里。 “这事我不能答应，你也不能，这样做等于我们主动将把柄递给许大茂，他如果起了坏心思，我们俩都说不清楚。” 娄晓娥：“不能吧？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刘光齐摇摇头：“晓娥你太小看男人的妒忌心和野心了，即使他没有宣扬出去，而是拿来威胁你、我，到时怎么办？”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也是最不能赌的东西。” “那他下回要是再提这个怎么办？” “你就咬定了不同意、要离婚，实在推不过去时你才说让他写份声明，证明是他自己没有能力，才要求你这么做的。” “总之事情是他建议、也是他推动的，不能留下任何话柄。” …… 没两天，杨厂长就被调到部里担任了一个虚职，看着级别是上去了，但明眼人都清楚他政途已经到顶，提半级不过是例行操作。 继任他位置的自然是李怀德，杨厂长还没走的时候底下几个副厂长、还有部门领导、车间头头就已经倒向了李厂长。 杨厂长要是再不走，可能下场就不会这么体面了。 也正因此王部长试探性问了一下后老杨就立马接受了那份虚职，都不带半点犹豫的。 走之前杨厂长谁也没见，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刘光齐，人就是这样，如果你发达了巴不得见所有人；但如果你走背、倒霉了，你可能就会选择一个人偷偷躲起来，独自舔舐自己伤口。 杨厂长调走和李厂长就职的通知都是于海棠播报的，她播报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踹了杨为民。 理由是虽然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俩不合适。 杨为民自然清楚这不过是她随便找的借口，真实原因无外乎是自己叔叔失势了，于海棠看不上自己。 他倒也没有死缠烂打追着不放，就是惋惜舔了于海棠这么久还没吃上肉。 李怀德既然当选了红星厂的厂长，那么义肢厂厂长自然不能再由他兼任。 原本他打算推荐刘光齐，不过被刘光齐拒绝了，给的理由是那位置太显眼，不适合他这样的年轻人，最后在他的提醒下李厂长选择了刘海中。 刘光齐当场就表示愿意继续在李厂长的领导下发光发热。 这其中固然有李怀德对自己人大方的缘故。 更重要的是刘光齐知道李怀德在接下来十几年里一直会是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最大的赢家。 这一世有了义肢厂、转炉这两大功绩，李怀德的位置只会更稳。 所以虽然两人兄弟相称，但是该表决心的时候还是得表。 刘光齐走的是技术流派，他不会掺和李怀政治层面上的事情，但有了什么研究、创意又都会通知李厂长，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他不过是个重生者，顺着大势，然后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足够。 广播一经通报，工人们议论纷纷。 工人们不知道这件事其实是杨、李两位厂长长期斗法的结果，他们只知道李怀德确实要比杨厂长做事更认真，也更注重工人们的生活水平。 绝大多数工人对李怀德的上位抱支持态度。 李厂长、杨厂长对于他们距离太远还没什么感觉，倒是刘海中就任义肢厂厂长的事情更容易引起他们关注。 尤其是原本七车间的工友。 一年前，甚至都不用遥想，那时候老刘还只是车间一名普通的六级锻工，工级虽然比自己高些，但比他高的也不是没有。 短短一年时间，普通工人—车间指导员—义肢厂车间主任，再到现在的义肢厂厂长，刘海中几乎走完了普通人一辈子也走不完的仕途。 遍观刘海中的升迁之路，工友们最直观的感想是老刘这人能处，其他老师傅教徒弟都会藏着掖着留一手，只有刘海中教徒弟毫无保留倾囊以授。 也正因此才迈出了他仕途的第一步—指导员。 他之所以能当上指导员不就是因为他徒弟教的好吗！ 是，刘海中脾气是不好，徒弟做的不好臭骂一顿是常有的事，脾气上来了暴打一顿也不是没发生过。 但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刘海中的徒弟却是全车间进步最快，也是最感激师傅的。 任何年代当徒弟的都不怕师傅打、骂，就怕师傅藏着掖着不肯教本事。 当年孙猴子学本事还被菩提老祖敲了三记脑瓜崩呢。 一时间，向刘海中同志学习，教好自己的徒弟成了厂里无数老师傅的座右铭。 大家纷纷改变观念开始认真教导徒弟，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易中海。 易中海惊觉自己已然五十出头，他名下是收过几十个徒弟，但真把自己当师傅待，过年过节肯上门问候的却只有贾建阳一个，因为的什么他自然清楚。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易中海一直深以为然并且奉若珍宝。 之前易中海还背地里嘲笑刘海中不懂藏本事，早晚会被徒弟抢饭碗，现在看来，刘海中的铁饭碗不仅没丢，还变成了个银饭碗、金饭碗。 奶奶的，这是继宠老大、打老二老三这事之后，我易某人第二次看走眼了！ 援建任务完成后易中海又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一车间，原本他还想跟老刘道个喜的，但想想这么远还是算了，上班时间串岗被抓着可不好。 …… 这么些老师傅里面倒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傻柱。 他自持有一门手艺，一直都是天老大他老二，谁都不放在眼里。 食堂班长？你算哪根葱？惹急了劳资食堂主任都不伺候！ 刘海中当厂长了？那tm关我鸟事！有本事别吃我炒的菜啊！ 至于教徒弟，等着吧！ 三年切墩三年帮厨，做好了再考虑教手艺的事。 第209章 许大茂被逼上梁山，不借看来是不行了呀! 听了广播，最兴奋的居然是许大茂。 这小子早就坐稳了宣传科干事，正跟宣传科的一众大老爷们小姑娘吹牛打屁呢。 “嘿兄弟们，你们知道义肢厂的刘厂长是谁不？” “是我们院的二大爷，打小看我长大的，就住我们家对门！” “他儿子，刘光齐，现在是咱轧钢厂的顾问，技术是咱厂的这个！” 许大茂手舞足蹈地介绍，还抽空比了个大拇指： “刘光齐就更不用说了，跟我一起光屁股玩到大，关系好的不得了。” “等回头我有了儿子认他当干爹去！” …… 其余同事一开始还听的津津有味，但听到认干爹这就有人不同意了。 不同意的是曹姐，宣传科老人了，比许大茂来的还早： “还认干爹，你有儿子么还认干爹？我看倒不如你自己去认干爹算了，人刘顾问看在发小的份上没准还真收了你这好大儿！” “哈哈….” “哈哈哈哈哈….” 同事们顿时哄堂大笑。 也是许大茂这人平素嘴上就没把人，爱跟女同事讲荤话，所以几个女同事见此机会也不愿放过许大茂。 一旁的年纪更大的卢姐也跟着调侃： “是啊许大茂，前年你就说再玩两年就生孩子，这一晃又一年过去了，怎么样？媳妇怀上了没有啊？” “不行我就吃点亏，让我们家老董帮帮忙，我们家两儿子两女儿，质量上老董绝对没问题！” 曹姐也跟着凑了一句： “要是嫌老董年纪大就找我们家老林，我们家老林还不到三十，年轻、有劲儿！” 要换往常许大茂早就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了，但这回他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开荤玩笑时候，谁认真谁就输了。 许是心里有底吧，这回许大茂丝毫不虚： “你们啊，听风就是雨，我许大茂长这么高高壮壮像是不行的人吗？放电影有时候十多里地都是我一个人下的乡，没那股劲能行？” “这谁知道，有的人就是看着唬人，一车间那易中海不就是，长得倒挺男人的，可惜是个绝户。” “对了许大茂，我记得易中海跟你是一个院的吧？你们院怎么净出….净出…” 曹姐说到这没接着说，开玩笑也得有个度，但其实她也已经说完了。 许大茂倒是也点不在意： “是一个院没错，不过他住的中院我住的后院，刘海中刘厂长就住我们家隔壁，他们家总共仨儿子，那风水能差的了么？” “你们啊就是瞎操心，不过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瞧好了，明年这时候，我请你们喝孩子满月酒！” “真的？！” “许大茂，不行可别勉强。” “是啊许大茂，要真能喝上我随五块的！” “我也五块！” “我六块！” …… “好，我先都记上省的你们赖账。” “小王五块、曹姐六块、卢姐六块、小张五块、王科长八……” “不是王科长你也跟他们起什么哄啊…..” 许大茂有些哭笑不得。 王科长老神自在：“怎么滴？我也不信，许大茂咱先说好了，明年的这时候要是你媳妇还没怀上，这八块钱没有，你还得倒找我八块！” “怎么样许大茂，敢不敢接我这赌？！” 许大茂脸上阴晴变化。 一旁其他人也纷纷起哄： “是啊许大茂，敢不敢赌？我们也跟你赌一把！” “赌一把！”“嘿，赌一把！” 隐隐竟有了拉歌的氛围。 许大茂一咬牙：“好，赌就赌！既然你们上赶着要给爷们送钱，我不收就是看不起你们！” “各位擎好吧！明年腊月十一，咱手底下见真章！” …… 故作镇定打发走同事们，许大茂独处时却是进退淮谷。 事已至此，借种的事已然是势在必行，总共就一年时间，再除去怀胎十月，等于他总共就三次机会，最多不超过四次，他必须抓住每一次机会！ 下班回去后，许大茂特地整了几个娄晓娥喜欢的菜，他计划是先把娄晓娥说服。 “娥子，咱俩结婚后我许大茂对你还不错吧？” “你说你不喜欢伺候公婆，我爸我妈就回乡下住去了。” “你说你不会做菜，只要我在家家里的饭菜全我烧。” “家务什么你倒是也有做，但结婚这么些年，你一次脚也没帮我洗，就连衣服也是我洗的多。” “这些我都没冤枉你，也没说过你吧？” 娄晓娥一皱眉：“是，许大茂你说的都没错，不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告诉你除了离婚这事别的都好商量，哪怕你要我嫁妆我都能答应你，里面少说也还有一两千块，够你娶好几回媳妇的了！” “娥子我不要钱也不要嫁妆，我就想跟你好好过下去。” 娄晓娥：“可是孩子问题怎么办？” “咱现在年纪轻还好说，等再过几年还是一直没有孩子会被邻居们笑话死，你看中院那一大爷…..” “我不是说了吗？咱可以找隔壁刘光齐….” “你……许大茂你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让自己媳妇....” “嗨，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娥子你想哈，就算你跟我离婚是不是还是要找别的男人？ 你就一二婚的，再想找别的男人指定也好不到哪去，万一嫁个打媳妇或者懒赌的你哭都没地方哭！” 许大茂看娄晓娥反应比上次缓和了不少接着说道： “我经常下乡放电影，这种事在乡下见多了去了，人不照样过好好的？” “你就当跟我离婚改嫁给了隔壁光齐就是，与其重新再找个不认识的，你倒不如嫁给刘光齐来的省心，干脆！” “就算我乐意了可人家能乐意吗，京茹她那么能干还给生了俩大胖小子，他才不会娶我呢！” “你想哪去了，我没让你嫁给他，我是说你明面上还是我媳妇，但是可以跟他，嗯生个孩子！” “换个媳妇他不乐意，那多个媳妇他总没意见吧？” “白添个大胖媳妇还有我帮他养儿子，他这便宜占大了他！” 许大茂说这话时愤愤不平，还有些许无奈。 “可是不离了我跟他没办法领结婚证啊！” “你离了他照样不会娶你！” “再说没结婚证怎么了？这时候乡下有几个领结婚证的？我爸跟我妈到现在都没领结婚证呢，还不是照样过一辈子？” “你啊也别多想，我许大茂是真看开了，没儿子就是我许大茂的命！要怨我也不会怨你和人刘光齐。” “我就怨傻柱！” “这小子从小打架就踢档，说不准我就是被他给打坏的。” “我….你再让我想想吧….” 娄晓娥做出副为难的表情。 “我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好，要是被人知道不翻我没脸见人，还会害了刘光齐。” “被人知道？怎么可能被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刘光齐自己再不说，别人上哪知道这事去！” “你要还不放心我可以写个声明，证明这事是我的主意，是我许大茂生不出孩子才让你去找光齐的。 这总行了吧？” “那你写吧，不然我不同意！” 许大茂：？？？？ 第210章 许大茂:兄弟我想找你借样东西 最终许大茂还是写了那份所谓的声明，在那个名声无比重要的年代，写了这个也算基本杜绝了许大茂反水的可能。 只要不是走投无路，许大茂甚至还主动帮忙遮掩。 “大茂你先别愁了，就算有了这个人刘光齐还不定同意呢，这只是咱俩的想法。” 许大茂蹲在地上瓮声瓮气：“他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遇上这种好事哪个傻子会不同意啊？！” “要不然我把这纸还给你，烧了，这事就当咱没说过？” “别别….” “算我说错话还不行吗？” “明晚，明晚我就把他请咱家来好好喝一顿！” ……. “刘厂长好！” “好好，不过在院里喊我二大爷就行了，要注意影响嘛！” “好的刘厂长！” …. 阎埠贵听了后如震雷击，他没敢问刘海中，而是等他走后拦下之前那个轧钢厂上班的住户：“刘厂长？哪个刘厂长？” “自然是二大爷啊，二大爷现在是义肢厂的正牌厂长，三大爷您还不知道？” “不知道啊！这当我上哪知道去！” “二大爷是义肢厂厂长了？还是正的？” “那当然，整个轧钢厂里人都知道，广播放了三回，错不了！” ……. “不得了，老刘这是不得了了啊！” “不行我得回去好好想想，看怎么样才能沾点光，于莉也不能白给他们家干活不是？” 三大爷说干就干，回家拿出那瓶珍藏了两年半的二锅头，刚开始他还想往里灌一半水来着，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瑞华，把家里那两鸡蛋拿出来，再掐点韭菜炒炒，晚上我要请老刘过来喝酒。” “不过年不过节的花那冤枉钱干嘛，钱多烧的？” “屁！头发长见识短！老刘他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刘主任了，人现在是义肢厂的正牌厂长！能量大着呢！” “和他关系处好了别说解成转正，就是把于莉和解放塞厂里去，也不过人一句话的事！” “喊你准备你照做就是，人家还不定看得上眼呢！” “不行我得再想想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光俩鸡蛋好像有些不够，要不再弄盘花生米？” …… 阎埠贵还在衡量利弊，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刘海中已经在家享受上了。 吹捧的除了二大妈，一大爷竟然也在。 易中海奉承着刘海中，言语间满是讨好： “二大爷，您当上义肢厂厂长这事可是给我们厂添彩不少，咱院今年的先进肯定是跑不了了，今儿晚饭你无论如何也要上我们家吃去！” “一来庆祝您当选了厂长，二来也是我们老伙计间的叙旧。” “我让阿芳整了几个硬菜，就等你上门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老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这么说定了！95号院能出刘厂长您这样的人才是我们这些做邻居的荣幸，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易中海道德绑架的时候厉害，拍起马屁来同样是丝毫不差，短短几句话就把刘海中哄得云里雾里。 “哈哈….好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又过了半小时，等阎埠贵终于下定决心，打算煎两个蛋招待刘海中时，刘海中却已经在易中海家喝上了。 最终阎埠贵还是拍着大腿回来了。 “当家的这有什么好难受的，要我说省下来这俩鸡蛋多好，弄点咸菜随便煮煮就是碗蛋花汤。够咱一家两顿菜的了。” 三大妈看三大爷心情不佳，劝慰道。 三大爷却是毫不领情，不耐烦道：“你懂个什么？这叫情感投资！一大爷比我厉害，比我有见识吧？这会儿正二大爷就在他家里吃着呢！ 好家伙！ 卤猪头肉、肉罐头、还有蛋花汤和白面馒头！ 人家那蛋花汤才叫蛋花汤，我看起码打了有三个蛋！”（那时候鸡蛋较小，三个顶现在两个。） “这……一大爷请二大爷做什么？他们家又没子嗣，没啥求到二大爷家的啊？”二大妈不解道。 “这我就不懂了，要不凭啥人家是一大爷我是三大爷呢？”阎埠贵自嘲地笑笑：“你啊，没事就上二大爷家多转转，看有没什么能搭把手的不。 现在再不去等过段日子人都不定有功夫搭理你。” 三大妈将信将疑：“不能够吧？怎么说你也是院里三大爷，而且跟人刘海中都几十年交情了？” “交情？地位不对等交情有个屁用！前些年跟我玩很好那个老方还记得不？ 之前一直喊我阎哥阎哥的，可自打去年升了教导主任起就眼睛长天上去。 别说阎哥了，连阎老师的没喊过，是一口一个小阎啊！” 阎埠贵说着叹了口气：“哎，也怪我自己不争气，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还是原地踏步，连个年级组长都混不上。” 三大妈听了很不是滋味：“别这么说老阎，你能把咱们一大家子拉扯大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别人笑话你抠、说你爱算计。可你要是不这样做，能养活四个孩子？ 是人都有自己的命，自己的命他就得认！” …… 许家。 “光齐，你说咱们俩关系怎么样？是兄弟不？”许大茂没喝几杯就搭着刘光齐肩膀问道。 刘光齐往许大茂看去，发现许大茂少有地没有嬉皮笑脸，而是表情凝重。 刘光齐拿起酒杯跟许大茂碰了一个：“没说的，咱院年轻一辈的也就许大茂你跟我谈得来些，兄弟不兄弟另说，但绝对是我好哥们！”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许大茂总算是没看错人！”许大茂嘴角上扬重重的说道：“那兄弟我有困难你帮不帮忙？” 看着眼前表情复杂的许大茂，再看看一旁低头红脸的娄晓娥，刘光齐瞬间明白许大茂请自己喝酒的用意。 “大茂你说，能帮的我绝不含糊！” 许大茂又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完，酒劲上来也不顾娄晓娥在身旁：“兄弟啊，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瞒你，这是兄弟的诊断报告，给你看看。” 刘光齐接过一看：意思就是男人功能没了，以后只能尿尿用。 “这…这是真的？” 许大茂苦笑着点点头：“我自己都不敢信！可却偏偏是真的。就年初傻柱那一脚！” “那你不告他去？他这是人身伤害，够坐牢了啊！” “怎么告？我要是告傻柱这个，傻柱一准把聋老太摔倒的事抬出来，到时我一样落不着好。” “哎，看这事给闹的！” 刘光齐叹了口气：“傻柱这狗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 许大茂眯着眼，恨恨说道：“他就是个傻13！纯傻子！简直不是个东西！” “仗着身体壮但凡有点不顺心就拿我撒气，等找着机会看我整不整死他！” “兄弟就没找别的医院看过？或者乡下老中医啥的？” 事关重大许大茂指定是找过很多医生，但刘光齐问还是要问的。 “怎么没找过？药没少吃膏药也没少贴，可就是好不了！ 不过现在兄弟也算是想开了，没用就没用吧，正好把精力全放在当官和怎么整傻柱上！ 我许大茂成这样了傻柱也别想好！” 刘光齐：“大茂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在李厂长面前给你说好话？说实话你这刚当上干事不久，想进步你得有拿得出手的政绩。” 许大茂摆摆手：“进步的事先不急，我想找你帮的也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 “那个……” “兄弟想找你借样东西。”许大茂神情挣扎极了。 此时临近年关，四九城温度零下十多度。 屋外北风呼啸而过，鹅毛般大雪落在窗台上很快积了厚厚一层， 刘光齐：“借什么？” 第211章 大茂下乡，小别院留宿 许大茂：“借种！” …… “什么？！许大茂你再说一遍！”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许大茂亲口说出来，刘光齐仍旧是十分震惊。 “说出来也不怕兄弟你笑话我，但这次我许大茂确实是认真的。 我这毛病指定是没办法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但我许大茂不想当绝户，又不想捡个别人家的，想来想去只有走借种这条路。” 许大茂说完这几句脸上满是苦涩： “在我认识人里面就数光齐你最优秀，而且咱俩关系也够硬，所以…..” “许大茂你先等会。” “你是说想让我！” “代替你！” “和娄晓娥？？？” 刘光齐作出正常人应有的反应，一字一顿道。 倒是娄晓娥听不下去，捂着脸跑回里屋去了。 许大茂因此更放得开，点点头继续说道：“多余的话兄弟就不说了，就问你一句话， 这忙兄弟你是帮还是不帮？！” “这……” “兄弟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我许大茂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害你，这份保证书你拿着，收好。” 保证书： 我许大茂因无法生育，主动求刘光齐代替自己和娄晓娥同房，并保证不干预两人之间任何事情，一切后果均由我许大茂独立承担。 此保证书为自愿条件下所写，无任何胁迫成分。 立据人：许大茂 一九六一年十二月xx日 刘光齐看完保证书后并没有收起来，而是把它递回给许大茂：“兄弟你的诚意我看到了，保证书你先收回去。” “这样，你先回去冷静冷静，等明天这个时候要是还没有改变主意再过来找我怎么样？” “毕竟这种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再后悔了。” 许大茂听了刘光齐的话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换其他人要是看到这种保证书哪还不立马收起来？ 也只有刘光齐才会把他递还给自己，并让自己再好好考虑考虑。 自己果然没有找错人！ 于是许大茂更加激动：“兄弟，该想的我早已经想过了。 冤有头债有主，要怨我也只会怨傻柱，断然怪不到你头上。 再有就是我家娥子虽然嘴上没说，但我能看出来她对你还是不讨厌的。 所以这件事我得拜托你而且也只能拜托你！” …… 最终刘光齐还是没带走那份保证书，但是约定好明天的这个时候再谈。 可不想第二天刘光齐再过去时，许家却只有娄晓娥在家。 “许大茂呢？”刘光齐进门后看到屋子里只有娄晓娥，还有放在桌上的那张保证书。 “他…他说陪徒弟下乡放电影去了，要一个礼拜才回来。”娄晓娥说完立刻把头低了下来。 刘光齐走过去挑起娄晓娥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想好了？不后悔？！” 娄晓娥猛地甩开：“哼，都什么时候了还问？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刘光齐收起保证书哈哈一笑：“晚上在这里还是？？？” “去我那小别院吧，那里清净，安全。” “好，要不带京茹也一起过去？我怕她会乱想。” 娄晓娥先是有些不开心，不过很快就释然，不好意思道：“嗯，确实该带她一起去，是我对不起她！” “不，你没错，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刘光齐用力揽过娄晓娥轻声说道。 …… “京茹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哦。” “妈，今晚我要带京茹出去趟，诚诚兴兴您帮忙看一晚。 桌子上我放了奶粉，饿了你就给他们泡，七平勺配一碗水，记得水别太烫。” 二大妈嘟囔了几句后没再说什么，也是因为刘光齐一直来表现都很好，没怎么让她操心的缘故。 “哥你打算带我去哪儿，咱今晚不回去了吗？”秦京茹喜滋滋地问道。 刘光齐没回答，只说是你去过的地方。 不一会儿，小别院到了，秦京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这不是晓娥姐家么？你打算今晚住这儿？”秦京茹心里有些失落，但脸上没什么异样。 “不是我，是我们。”刘光齐笑着纠正。 秦京茹瞬间脸红：“哥我有些怕….” “怕什么，早晚的事，要怕也该是娄晓娥怕你才对，你才是我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对于这个傻媳妇，刘光齐怎么宠溺都不嫌多。 至于娄晓娥他倒是想得很开，最多再过个两三年就安排他们一家去港城，而且要赶在起风前。 别看自己现在受上面重视甚至还安排了暗保，但时代的大势没有人能阻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预知大势并避其锋芒，等大风过了之后再回来。 “京茹你来啦？外面冷，赶紧进来，陪姐到屋里说说话。不理这个坏男人！” 秦京茹求助似的看向刘光齐。 刘光齐知道娄晓娥是有分寸的人，这么做只不过想让秦京茹放松，于是摆摆手：“去吧，我先烧点热水泡个脚，待会再进来。” ……. 这是甜蜜温馨的一晚，也是和谐相处的一晚。 这一晚之后两女的关系愈发亲密了，作为娄府千金的娄晓娥处理起这种姐妹关系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她母亲娄谭氏是娄家大房，在她底下还有两个小妈，平日里见得多自然就学会了。 翌日清晨。 “哎呀你动静小点，都把我吵醒了！”娄晓娥起床气很大，被刘光齐吵醒后有些不满道。 “都几点了还不起？你不起京茹还要回去看孩子们呢！” 秦京茹听到这一骨碌爬起来：“对哦，我都差点忘了！” “那晓娥姐你自己一个人睡我不陪你了！” “算了算了，我也起来。你们都走了就我一个人留这算什么？我才不要呢！” 说着娄晓娥也挣扎着起来，一起往 回四合院去。 …… 第212章 年前琐事 “何雨柱，工资三十二块五，确定没问题就在这签个名。” 财务科，工人们正排着队领工资。 临近过年，轧钢厂决定提前把这个月工资发下去，让工人们好买些年货，准备过年。 傻柱往边上看了看，发现往日里的熟人竟然一个也没有。 许大茂，没在； 刘光齐和二大爷，也没在。人家现在是领导，工资都不用自己过去领。 往日对自己多般照顾的一大爷易中海也跟自己渐行渐远，这点从打饭时不排自己队伍就能看出来。 是的，一大爷在疏远自己。 傻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竟过成了这般模样！ 马上又过年了，眼瞅着自己就奔三，可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呢？ 按说自己谭家菜传人，一身做饭的手艺不说整个四九城，至少在轧钢厂这块儿是拔尖的吧？ 当初在鸿宾楼一起学艺的兄弟们如今一个个五级六级，只有自己却还停留在八级。 前几天因为心情烦闷在厨房把胖子打了一顿，导致现在连厨房班长都已经不是，被撸了。 现在还亲近自己的人？ 徒弟马华算一个，媳妇徐丽娟算一个，再然后就没了那顿打把班长位置打掉的同时，把徒弟胖子也打没了。 傻柱有些懵，师傅打徒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二大爷比自己打还狠呢！ 就连亲妹妹何雨水在知道自己离婚再娶后都没跟自己再有联系，很干脆地搬去了肉联厂宿舍。 是的，61年何雨水还是没有能够考上大学，好在工作单位被分在肉联厂，还算不错。 不过这些都已经跟傻柱没关系了，在这风评无比重要的年代，亲爹跟寡妇私奔我跑了； 亲哥更牛逼，和头一个寡妇生了个女儿，还没断奶又跟另一个寡妇搅和在一起。 何雨水要是不跟傻柱划清界限绝对是没有好人家敢娶的！ 所以这还真怪不了何雨水。 “柱子在想什么呢？喊你好几次都不回话！”这时候徐丽娟也过来领工资，发现傻柱排前面就过来加塞，默默站在了傻柱后面。 知道人家是两口子也没人说她插队什么的。 “哦没什么，我在想这个月起班长那五块钱的补贴就没了。”傻柱不好意思道。 “嗨这有什么，要我说不是班长了还轻松呢，咱两加起来也有六十块钱，够我们一家五口过日子的了。”徐丽娟安慰着。 “嗯，不知怎么的最近找我做席面的也少了，要不还能给家里带点剩菜。” 也是傻柱这话没跟别人抱怨，要是许大茂在场绝对怼死他！ 废话，就你傻柱的名声还有人敢找你的？爱截留菜也就算了，关键现在作风还有问题。 能继续留你在食堂工作就算厂里有人情味了。 就在这时，秦淮茹过来了。 看到傻柱倒是例行似得打了个招呼：“柱子你过来领工资啊？” “是，是啊。”傻柱看着风姿绰约，光彩照人的秦淮茹有些不敢认。 一身板正的招待所制服，脑后扎着根清爽的麻花辫，额前的刘海整齐地拢到了耳朵根。 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 外貌和身材就不说了，单单是气质就比一旁徐丽娟高了不止一筹。 “秦淮茹，工资四十二块五，看一下有没问题，没问题的话签个字。” 秦淮茹现在是招待所副所长，待遇等同七级办事员三十七块五，再加副所长的岗位津贴总共是四十二块五。 “没问题，谢谢你张同志。” 秦淮茹签字、拿钱，还不忘感谢财务科的办事员，为人处事确实锻炼的够可以。 “走了柱子，招待所还有事要忙。” 说完不等傻柱回话秦淮茹转身就走。 傻柱看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却出奇的没有任何想法。 是啊，现如今秦姐已经这么优秀了，哪还看得上我这个厨子？ 徐丽娟看着秦淮茹倒是没说什么，眼前的秦淮茹明显没把傻柱放心里，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自找没趣呢？ 那些生活困难，日子过不下去的寡妇们才是自己要防范的。 攥着口袋里四十二块五毛钱工资，秦淮茹心里满是感慨。 现在的日子要比贾东旭在的时候好不知道不少。 贾东旭一级钳工，也就是三十三块钱五个人花，而且家里就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 现在家里就自己和小当两个人，还都转了城里户口，日子别太宽裕了好吧？ “拿十块钱出来买年货，过年前让京茹她大哥帮忙捎回老家去； 再给京茹买双新鞋子，她棉袄棉裤啥的都不缺，倒是还少双鞋子； 至于刘光齐……待会上供销社买几斤毛线先，看能不能在过年前赶件毛衣出来，反正招待所上班闲得很，有的是时间。 要是有空再给二大爷二大妈织条围巾，这样光齐也会对自己印象好些。” 秦淮茹边走边计划心里美滋滋的，而且还不知不觉地把棒梗和小当放在了刘家人后面。 …… “这是你的工资，六级工程师再加各种岗位、出差补贴还有部里给你的奖励，总共是七百九，你数数。”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李怀德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 刘光齐接过直接放口袋里：“不用，李哥我还能信不过？” “对了李哥，马上过年了厂里有什么安排不？” “要说以前还真没什么好安排的，开个大会，再把配给的物资给工人们发下去就算完事。 但是今年不一样，转炉刚建成没产生效益咱先不说他。 但就义肢厂今年咱可没少挣外汇啊。 我算了下折合咱国家的货币是两千七百来万，这中间大头自然要上缴国家，不过在我的争取下最后部里同意留百分之五我们自主分配。” 李怀德脸上红光满面、洋洋得意道。 “百分之五就是一百三十五万，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李哥想好怎么安排了吗？” 李怀德手指头叩了叩桌面：“我联合周边几个大厂总共凑了二百万资金，托人去袋鼠国采购粮食去了，等买回来先给部里送一部分，剩下的在年终大会发下去你看怎么样？” “还得是李哥你有魄力！”刘光齐竖起大拇指佩服道。 “现在工人们最关心的其实还是吃饭问题，只要能把吃饭问题解决了他们一定会念李厂长你的好！”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不是你设计出义肢弄来外汇，我再有心要是没钱也买不来粮食啊。”李怀德摆摆手。 “我还叮嘱外贸部的带几头袋鼠回来，到时你割点回去尝尝味道。” “别，袋鼠肉味道还不如兔子肉呢，而且膻味和腥气很重，我可受不了那味！ 您要有心倒不如多弄些海鲜回来，龙虾鲍鱼大螃蟹什么的哪个不比袋鼠肉好？” 对于刘光齐说的李怀德自然是深信不疑：“行，回头我就打电话让他们带些海鲜回来。 袋鼠肉要是味道不好就拿去分了，工人们可不会嫌弃腥气和膻味重。” 刘光齐点点头，接下来李怀德透露说今年厂里要举办庆功会，并问他有没有什么节目，因为到时大管家可能会过来。 第213章 计划献礼 听到李怀德说大管家会来刘光齐心里一震。 虽然他说的只是可能但也足够让刘光齐震撼的了。 大掌柜、大管家，两人同是刘光齐心里神一般人物，没有高下之分。 刘光齐盘算着献上什么礼物才能让大管家心仪。 相声小品？ 跟自己人设不符，他也没打算弄这个。 红歌军歌？ 可以考虑，但这并不是大管家最需要的。 大管家心心念念的就一件事：为龙国之崛起！这是大管家十三岁时就有的座右铭，并且一直在为此努力着。 现阶段的龙国正处内忧外患，也是最困难的时候。 内有粮食欠收老百姓生活艰难； 外有同老大哥之间，以及大洋彼岸无法调和的矛盾，更有边境国家屡屡挑衅、进犯我国边境。 刘光齐知道在明年国家会选择对阿三国动手，并且只用了六个月就把有着两大超级强国撑腰的阿三彻底打得不敢吱声。 “阿三士兵非但不投降,还胆敢还击！”这句话足以说明这场战争完全是碾压式、一边倒的战争。 说出这句名言的庞某人表情是这样的：轻蔑之中带着满脸的茫然不解、还有莫大不可思议，觉得阿三国敢对咱们还击有悖常理！ 新龙国艰苦、悲壮的战争有很多，但能把仗打成喜剧的对手却只有阿三国这么一个！ 刘光齐觉得自己必须参与进去。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即将面世的一款重型武器—63式火箭炮。 前世63式火箭炮被作为三大游击神器之一，和ak47齐名，刘光齐对它没有少做研究，对他的构造和功能简直了如指掌。 没别的，就因为这款武器直到八零、九零年代都还是龙国外贸武器中的爆款，深受石油大户、以及老铁们的喜爱。 63式107毫米火箭炮是龙国在1963年研制成功的一种轻型山地火箭炮，可以发射直径为107毫米的火箭弹。这种火箭弹最大射程为8.5公里，飞行速度为372米每秒，发射间隔时间为0.6-0.8秒，每枚重18.8公斤。 63式107毫米火箭炮的最大特点是轻便、简单、实用，可以轻松装在吉普车上，拉哪打哪！ 没车也行，几名士兵推着就跑，等到达目标地点后即可迅速部署和发射，然后打完再跑，具有很强的机动性和灵活性。 最大的缺点是要63年后半年才能被研制出来的，但那样的话就赶不上半年后的那场大战了，所以刘光齐想提前把它孵化出来。 有了复吹转炉钢铁产量已经基本够用，但有了产量还要把它用出来，能把它转化成战斗力才是关键。 邱小姐、两弹一星之类的自己插不上手，但是搞出简单、方便的火箭炮，能及时在战场上提供火力支援也很不错。 63式不需要复杂的维护和操作，只需要一个发射管加上两根导线就可以点火发射。 正因为这些优点，63式107毫米火箭炮才被称为“游击战神器”，非常适合在山地、丛林等复杂地形中进行游击战和反游击战，对敌方的阵地、车辆、建筑等目标进行有效打击，用在阿三国这场战争再合适不过。 “对了李哥，咱厂不是有自己的队伍吗？武器装备怎么样？” 刘光齐拐弯抹角地问道。 李怀德哑然失笑：“这问题你不该问我，得问你二哥去。” “也是，我这就找他去。” …… 来到保卫科。 “光齐你怎么来我这了？今天难得啊！” “闲着没事突然想见识下咱厂的保卫力量，这不就过来找二哥你了吗？”刘光齐笑呵呵道。 像于向东这种部队里出来的就喜欢直来直去，你要是拐弯抹角他们反倒不喜欢。 果然，于向东在得知刘光齐来意后很是爽快。 “没说的！今天于哥就带你见识见识咱红星厂的保卫力量！” 说完于向东就带着刘光齐去了保卫科的装备库。 那年代的保卫科和现在的保卫科完全是两个物种，他们要做的工作除了保护工厂的安全，还要负责监察和情报，甚至还要和间谍等反对势力斗智斗勇。 在那个年代，保卫科的执法权还要在公安之上，同时他的装备也是仅次于正式军队的，可比公安要强多了。 在保卫科的装备库里面，刘光齐见到了手枪、步枪、机枪和迫击炮、山地炮，甚至高射机枪和高射炮这些防空力量都有。 刘光齐有意无意地拿起把冲锋枪反复打量。 “你手里的那把叫56式冲锋枪，照老大哥家的ak-47改的，是咱们最拿得出手的轻武器，即便放全世界都是数得着的！”于向东自豪地说道。 刘光齐顺着夸了几句后把话题转移到了炮上：“哦？那炮呢？我看你这儿摆的应该都是些老古董了吧？” “谁说的？！这些炮老归老但是威力可是一点不小，你看这迫击炮……” “要是想要火力大你可以再看这门榴弹炮，它……” 刘光齐耐心地听于向东介绍完：“也就是说方便携带的火炮威力不够、威力够的又不方便携带，是吧？” “你…..又想威力大又想用起来方便，哪有这么多好事！”于向东一时语塞。 “56冲不就是吗？既有火力又方便携带！” “那能一样吗？一个是枪一个是炮，枪一打一个孔，炮却是一炸一大片！连着发射枪管受的了但是炮管肯定承受不住，你不懂就别瞎说！”于向东气鼓鼓道。 （1951年，国家有研制成功427式和488式102毫米火箭弹，但因为后来统一采用苏制装备，也就是所谓的“制式化”，该野战火箭炮没有列入装备序列，所以真说起来这俩才是中国火箭炮的鼻祖。） 对于刘光齐的说法于向东本能地有种排斥。在他心里，想要火力大就得摒弃灵活性这一观点早就根深蒂固。 这和炮台打出去的炮永远比车拉的大炮威力更大同个道理。 “于哥你想多了，我说这个可不是为了跟你抬杠。 你想想六根枪管的加特林，再想想老大哥家的喀秋莎。 要是我们可以将喀秋莎等比缩小，让他可以不用依靠大卡车，用吉普车甚至战士们推着就能跑的话，那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喀秋莎？于向东是参加过入朝战争的，因此对于喀秋莎的风采记忆犹新，那火力真是铺天盖地啊。 尤其是集群发射的时候，被洗礼的那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听完刘光齐的解释于向东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主意我看行！不过老是偷学老大哥家的会不会有些不好？” “什么叫偷学？不过是借鉴下设计思路而已。” “对对，咱们就是借鉴下思路，不算偷学，我现在就去给兵工厂的战友提下建议。”说完于向东转身就想离开。 “等会儿，李厂长跟没跟你说过轧钢厂年会的事？”刘光齐赶忙拦住于向东。 “说了啊，说是给工人们准备了不少年货，而且到时还会有领导下来视察。” “那你想不想在领导下来时送上份特别的礼物？” “你是说？？？”于向东立刻听懂了刘光齐的意思。 “走！找李厂长商量去！” 第214章 炮中ak—63火箭炮 “光齐你是想设计出一门类似老大哥家喀秋莎的自走火炮？” “有把握吗？” 办公室里，李怀德看着刘光齐不可置信道。 “嗯，前些时候研究转炉我就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我今天之所以会去装备库就是验证这个想法，所幸结果跟我预想的一样。 正好现在离过年还有点时间我想试试看，即便不成也不会造成太大损失。” 李怀德看着刘光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呆了好一会儿才说：“需要厂里怎么配合你？” “回去以后我会尽快把设计图画出来，然后将零部件拆分开让工人们打造，最后由我自己组装。 工人我自己会找，李厂长你只要帮我申请一批107mm的炮弹和实验用的场地就好。” “这简单，现在我就能作主答应你！”李怀德还以为有多大需求呢，没想到就这，他都不需要跟上级部门请示，顶多就是试炮时候知会老丈人一声让他安排场地和炮弹。 等回了办公室，刘光齐闪身进入空间将63式火箭炮的整套技术参数都撰写了一遍。 然后再将各部位零件的具体大小、材质、详细参数都罗列出来，并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接着又拿出一叠稿纸开始涂涂改改。 63式虽然不算复杂，但也不是一促即成的，刘光齐自然不可能犯这么肤浅的错误。 就在他“专心编写错误图纸”的时候，师父梁宽过来了。 “光齐你现在有空没？”梁宽急忽忙慌地问道。 “怎么了师父？发生了什么事吗？” 即便是现在刘光齐的级别比梁宽还高，但对师傅的敬意一点没变。 “一车间新买的机床出问题了，我修了好几次都没能修好，你要是有空就过去看看。” “行，那就一起去看看。” 刘光齐将稿纸和设计图都放进抽屉锁好才走出办公室。 两人在前，七八名技术科的同事在后，同事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笔和本子准备记录。 知识不比其他，学到的就是自己的，而且这么久下来他们早就摸清楚刘光齐为人，知道他不会介意大伙偷学，更不会藏着掖着。 一车间，易中海正站在一旁发愁。 作为一车间的技术大拿，他所在车间的机床老出毛病他易中海也很尴尬，但看着手上满是俄文的维修书他又没有任何办法。 “刘工！” “是刘工过来了！” 围观的工人们自动让出一条路让刘光齐过来。 “刘工你总算是过来了！” 易中海态度摆的很端正，恭敬地问道：“我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机床，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每到下午就罢工了。 更稀奇的是不管修不修第二天上午准好，到了下午又没用。 干了这么多年活我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易中海在一旁跟刘光齐表述机床的问题所在。 “是啊光齐，我拆了几次都没发现问题，但装回去不久又不行了。”梁宽跟在一旁补充。 “让我看看…..” 刘光齐先围着机器转了两圈，接着又试着启动下机器听运转声音，发现一切都正常。 没一会儿机器声就开始减弱，再然后就直接趴窝了。 “把电断了。”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机床温度过高所导致。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机器一开始可以正常运转，但随着运转时间变长，机器温度持续上升，效率也会逐渐变低，等高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没办法正常运转。” “可为什么在老大哥家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呢？”底下有技术员不解地问道。 “首先老大哥那边温度要比咱四九城低上不少，他们那边不出现问题不代表咱这也没问题。 但就我个人而已倒是更倾向于他们拆除了某个散热装置。” 说着刘光齐敲了敲机器内部三个空荡荡的螺丝孔：“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原本应该装了个散热风扇，可惜被人拆了。” 后面的一众跟随者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干着干着就罢工了呢！原来是….搞的鬼！” “闹半天原来是散热出的问题，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要不说刘工干活仔细呢，不是刘工点出来我还没发现这空了几个螺丝孔呢！” 这点小手脚刘光齐丝毫没放在心上。 出毛病的机器只有这一台，说明这不过某个老毛子的个人行为，跟日后某岛国做的比起来这简直不值一提。 明知是岛国人故意搞的鬼，却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下才是最憋气的！ 不买？技术封锁你没得用！ 买？一两个月机器就要坏一次，你得求小日子过来人帮你维修、换零件。 关键每次维修还不能有中方的人在场。 当初那一幕幕现在想起来刘光齐还很是不爽、憋屈。 但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技术是人家的，你想要就得按人家的说法来。 扯远了，说这些只是想说现阶段的龙国虽然已经跟老大哥家闹翻了，但人撤专家撤资源都是明着来，还不至于跟小日子那样龌龊。 修好机器并对着技术科的同事们一番说教后，刘光齐回到办公室继续撰写稿纸。 涂涂改改、再揉成一团扔废纸篓里，磨蹭到下班时间后，他还特地把灯开那故意不关，造成人还在办公室的假象。 当然门肯定是要锁的。 当天晚上，刘光齐依旧带秦京茹出去睡，二大妈看着隔壁紧闭的大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也只是摇摇头就不再多说。 …… 第二天下午，赶在下班前刘光齐将一份完整的设计图和参数报告呈交给李怀德： 口径:107毫米 发射炮管：12根 行军状态全重:385千克 战斗状态全重:613千克 长:2600毫米 宽:1400毫米 高:1100毫米 全弹重:18.8千克 最大射程:8500米 发射间隔0.6-0.8秒 炮班人数:5人 最下面他还恶趣味地加了一条： 该炮有支架可以发射没有支架也可以发射，就算没有发射器点把火都可以射。 李怀德看到后直接愣那了！ 许久,他才哆嗦着从口袋里抽出根华子，颤抖着塞进嘴里，但划火柴时却划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怎么回事老李，这么张纸就把你吓成这样！”一旁于向东嘲讽道。 “你自己看。”李怀德把设计图递了过去。 于向东顺手接过，可马上他的表情也跟李怀德一样：“这…这真能做出来？不敢相信！ “光齐你可别骗我！这么个玩意真是咱们能造出来吗? 还有，你确定没这些参数，功能都没有问题？” “你这哪是炮啊，简直就是放大版的加特林，而且打的不是子弹！” “炮弹！” “这玩意火力简直无敌！” 63火箭炮：远了不说 ，就现在还是缅甸军阀混战的主力自走炮，火力堪称无敌！ 大概长这样： 第215章 化整为零，任务分割 众所周知，龙国从革命战争时期开始就患有“火力不足恐惧综合症”，主要表现就是从近现代开始一直在增强火力，不管什么部队。 其实咱龙国从建军起一直面临火力不足的问题，无论国内革命战争时期还是抗日战争时期，但真正产生“火力不足恐惧症”是在朝鲜战争时期。 限于篇幅具体数字就不说了，简单来说就是志愿军1个兵团几个军的火力加起来也没有美军1个步兵师的火力强！ 志愿军与拥有如此巨大火力优势，“武装到牙齿”的美军作战，作战难度就可想而知了。“火力不足恐惧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的。 因此参加过朝鲜战争的于向东对于火力的渴望是其他人所没办法比拟的。 “穷则火力穿插，富则给他娘的炸！” 如果这种火箭炮真能研制成功，那么龙国陆军就能立刻从以前的火力弱势方摇身一变成为“狗大户”。 于向东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设计图、材料数据于向东看不懂，但通过效果图他能看出这款火箭炮的效果，闭上眼甚至都能想象出这款火箭炮在战场大展神威、所向披靡的场景！ “我说光齐，你这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即便是这么冷的天于向东额头上都冒了层冷汗，他无法想象如此威力的火箭炮出现在龙国陆军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龙国士兵骁勇善战、奋不畏死，尤其是陆军，单兵作战能力在当时世界第一，这个第一不是自己说的，而是他交战过的对手，f、m国将军说的。 “多查资料，然后结合现成的加特林、喀秋莎、56冲数据，这不有手就行吗？” 刘光齐作不解状：“其实说白了就是把这三样武器的特长提取出来，再结合在一起，都不用自己动脑子好吧！” 李怀德和于向东对视了一眼感觉无语极了，意思就是说我们两个没有脑子呗？ 行，没脑子就没脑子！你牛逼说什么都对！ 而且跟你这么一比较，他们发现自己的脑子确实有没有一个样。 想了想后两人只得捏着鼻子承认。 “如果制造成功，单套火箭炮的造价是多少？”李怀德问出了关键性问题。 刘光齐想了想，说道：“抛开人工和电费之类的不算，单就材料的话一整套火箭炮造价在八百元左右，要是技术成熟还能再进一步压缩，最后有把握控制在五百元之内！” （数据不是乱编的，63火箭炮90年中国出口中东国家价格是7000一套。） “那炮弹呢？炮弹怎么说？” 刘光齐瞥了李怀德一眼，指指设计图：“呐，这不有写吗？现成的107mm火箭弹，为图方便我直接把口径型号设计成107mm，这样咱就不用重新设计一款新炮弹了。” “八百？成型之后五百？” 李怀德整个人都麻了！ “造！必须造！” “要机器给机器、要人给人，接下来我们红星厂的头等大事就是把这款火箭炮生产出来！其他一切行动都要为他让路！” 在李怀德看来这就是早些年的“没良心炮！” 威力大、射程远、制作简单、成本低，唯一的缺点就是准度低。 但准度低是缺点吗？ 我都火力覆盖了还要什么准度？ 反正一轰一大片，打谁不是打！ 就看敌人们点高点低，谁运气好了！ “那就麻烦李厂长先给我批几张调用材料和工人的条子，我现在就把任务分配下去。” “我这就写！” …… 回办公室画分解图，刘光齐咬着笔尖想着： 63式的射程和杀伤力在火箭炮种并不出彩，不过60年代国家财政困难，工业基础薄弱。 因此产品需要同时满足性能够用、制造维护简单、成本低廉、使用便捷，便于大规模装备这几个特点才行。 很显然，63式107毫米火箭炮对这些要求都能满足。 既然追求简便那就来几个更简便的，于是刘光齐在整体12炮管完整版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三管、六管的阉割版。 阉割版的只需要类似机枪支架架着，甚至斜靠在小山坡上都能发射。 画好图纸后，刘光齐先去特种车间申请到足够性能的特种钢，再找来对应职业的高级工，把单独零件的设计图分放下去让他们完成。 这些高级工大多都参加过上次转炉的援建，因此制作起刘光齐的图纸也是得心应手。 63式火箭炮主要零部件由可以单独拆卸的火箭弹发射管，炮架，高低和方向轮，瞄准器还有轮胎等几个部件组成，拆卸后每个部件的重量，差不多在30公斤左右。 这里面最难的自然要属发射管。 因为火箭炮发射管首先要能耐高温、而且发射后还不能变形，不然会使用寿命和年限。 那么问题就来了，发射管的特性决定了所使用材质的参数、品质必须过硬，那么膛线怎么画？ 难不成让铣工用勾刀刻画？ 轧钢厂是有高级铣工不假，但是靠手工你得几天才能做成一个？想大规模使用根本就不现实嘛！ 一开始这个问题确实难倒了刘光齐，最后还是走徐总工的关系找到四九城的一家老牌兵工厂，用那里的拉线机完成了这道工序。 起先徐农生得知刘光齐要搞什么火箭炮时候也大为吃惊，你说你放着好好钢铁工程师不当跑去研究火箭炮？是不是脑袋被钢板夹了？ 刘光齐也只是笑笑没解释，问急了就说自己试试，万一要是成了呢？ 这么一说徐农生没再说什么，不是说他信了刘光齐的话，而是他知道刘光齐不想告诉自己。 …… 轧钢厂到处是喜气洋洋的景象，本就临近过年，李厂长还放话说今年轧钢厂的福利将会前所未有地丰厚，到时会有大惊喜送上。 因此工人们一个个干劲十足、眉开眼笑。 “老孙你听说了没有？都传咱厂今年的福利会跟往年大不相同，发的东西能顶一个月工资！” “真的假的？我说老张，这玩笑可开不得！” “谁跟你开玩笑，我一朋友的弟弟的媳妇的大舅子就采购科的，说咱们李厂长老早就派人海外采购去了！那里的粮食又多又便宜！” “采购？咱国家这么困难上哪儿拿钱采购去？” 老张沾沾自喜：“这你就不懂了吧？年初咱厂不是又多了个义肢厂吗？听说产品都卖到国外去了！挣了老鼻子钱呢！”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不是有个小舅子在隔壁包装厂上班么？家里小子成天念叨着什么made in china，我一直弄不懂到底什么意思，后来问了我小舅子才知道这是咱们国家制造的意思。” 老张：“那就对了！我猜你小舅子他们接的就咱义肢厂的活！” …… 诸如此类议论在轧钢厂里比比皆是，议论之余工人们又讨论起了到底是谁带来的这些福利。 说李厂长的自然是最多，因为在大多数工人看来，厂里有成绩、待遇好，功劳最大的自然是厂长。 但明白人同样也不少，尤其是高级工人和大小领导们，他们更倾向归功于刘光齐，毕竟没有了红星义肢厂还可能会有石景山义肢厂、红冶义肢厂等等，但刘光齐却只有一个。 第216章 组装 外面议论纷纷，刘光齐却根本无暇顾及。 纵使63火箭炮差不多算是最简易、轻便的火箭炮了，但它怎么说也是门炮，而且是多管火箭炮，不是根烧火棍。 尤其复杂的是炮管和点火击发装置，弄不好炸膛是要出人命的！ …… 三天后，红星厂实验车间内。 刘光齐正带着一群军部下来的研究员进行最后的装配工作。 火箭炮不同于转炉，厂里的高级技工是不允许参与到最后组装进来的。 “来来来，大家一起搭把手把这些部件都搬到台上去。”刘光齐招呼道。 “是！”加入到此行的工作人员个个红光满面，脸上与有荣焉！ 然后几个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各种零件从储藏架上搬下来，放到装配台上。 有扎实粗壮的发射管、用以支撑和移动的分叉式滑架、瞄准镜、炮架、升降轮以及用于连接和支撑的前后杆。 “把东西都放装配台上，先清点下零件种类和数目对不对。”刘光齐边说边拿着设计图，同时用笔在设计图上打勾。 “炮管十二根，有了。” “升降轮和转向轮，有了。” ……. “好了，所有清点无误，现在开始组装！” 随着刘光齐宣布开始组装，底下众参与者更是兴奋不已。 “太好了！忙活这么久总算可以盼到这一天了！希望我们可以一次成功！” “你忙活什么了？人刘设计师才是最辛苦的！从头忙到尾！” “对对，刘设计师才是最辛苦的，你看他黑眼圈都出来了！” 刘光齐听见抽了抽嘴角，我那是忙工作忙的吗？ 女人的腰、勾魂的刀，任谁连着三天一炮双响也会这样的好吧？！ 就这还得亏有两个轻熟娘子军没参战呢！（秦淮茹、梁拉娣） “行了别净说些有的没的！” “虽然这款火箭炮安装方便使用简单，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认真看、认真学。 它一般确实是不会出问题，但出了问题就是大事！” 刘光齐正色道，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听到别人说他黑眼圈、憔悴、殚精竭虑之类的话。 于是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周围只听到刘光齐的招呼声和机械契合的咔咔声。 “拿中号的螺丝刀和螺丝过来！” “装螺丝的时候一定要准、直，对准了位置再旋，力道要均匀，速度别太快也别太慢…..” “升降轮和转向轮必须要装正，这要是装不正那打出去的炮指定也是歪的，不能马虎！” “是刘设计师，我们会小心操作的。”一旁的研究员有些畏首畏尾，连螺丝都塞了好几次才按进去。 刘光齐抬手就是个脑瓜崩： “让你仔细可没让你这么小心。” “这是什么？是玻璃吗碰一下就碎？” “这tm是炮！” “大胆用力拧就是，坏不了！” …… 说时迟那时快，整个63型火箭炮安装也就花了个把小时就完成了，就这还因为刘光齐讲解花了太多时间，不然最多十分钟就搞定了。 大伙看着眼前密织壮实的火箭炮一齐发呆，一个个都不敢相信。 光看那整齐朝天的十二根炮管就知道这不是个一般的家伙，再加上这是试验品，用的都是发出森冷寒光的特种钢，比之涂了军绿色漆更加冷峻、霸气！ “对了刘设计师，这炮有起名字吗？”这时一旁军部下来的研究员问道。 “还没，等试验成功了再说吧，而且起名字也不是咱要考虑的事情，上头自有安排。” “什么时候可以试射？我们都等不及了！”另一名研究员问道。 “是啊刘设计师，什么时候可以试射？” …… 就在这时，一直有在关注进度的李厂长带着佘老过来了，同行的还有一干卫兵。 “首长好！” “首长好！” ….. 军部下来的逐一对佘老敬礼问好。 “大家好。” “怎么样光齐？火箭炮造好了？” “领导请看！”刘光齐微微欠身将身后的火箭炮让了出来。 只见车间正中屹立着一架锐气十足的炮车。 乍一看跟军中服役的山炮很像，都是两轮子可以士兵推着跑，也可以由吉普车等运输工具直接拉，但是整齐划一的十二炮口却彰显它并不是一门普通的山地炮。 “这就是你说的兼顾火力和便捷，制作出来的火箭炮？” 佘老绕着火箭炮转了一圈后连连点头，眼里满是兴奋。 佘老年纪比于向东大一轮，打过的仗、因火力不足吃过的亏也要比于向东更多，因此更能体会到这种战争机器的可怕。 “是的佘老！该款火箭炮各项性能指标均达到预期水平，请佘老验收！”刘光齐对这项成品很有自信。 佘老用力拍了拍炮身，可把一旁技术员给心疼坏了！ 佘老看见了一瞪眼：“他娘的，拍几下就这副表情，等真开上火了不把你哭死？” 接着又转过头对刘光齐笑道：“不错不错，方不方便跟老头子我再介绍一下这门火炮？” “没问题佘老。” “该火箭炮配置了光学瞄准系统，并配有升降轮和方向轮，能手动调节朝向。” “其优点就是制造成本低、武器维护技术要求低、使用人员文化水平要求低，哪怕是没有文化的士兵也能看懂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使用。” “除此以外它的炮管可以拆除分开携带 ，同样的炮弹也同样使用点火发射和干电池通电击发，也可以直接砸掉火箭弹尾盖，用明火点燃弹尾的信管进行发射。” “眼前这台是十二根炮管的联合体，可以在7~9秒内将12个发射管内部的火箭弹全部投射出去。” “在此基础上我还同样设计了九管、六管、和三管的阉割版火箭炮，对比这个更加轻便，两三名士兵即可配合使用。” 刘光齐侃侃而谈，将63型火箭炮的优点娓娓道出。 “好，好啊！” “这种火箭炮的射程是多少？成本怎么样？”佘老兴奋地问。 “最大射程是8.5千米，生产成本的话抛去人工大概在八百块钱左右，技术成熟后有望控制在五百块钱以内。” 几句话说完佘老再无担忧，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军队内高层领导有派系之分在所难免，但他们的本心都是为了国家能站起来、挺起来，不被外国人欺负，因此看到这门简单暴力的大杀器佘老再没办法冷静。 “走！上训练场去！” …… 第217章 火箭炮成，刘光齐想再捂一捂 总重差不多四五百千克的火箭炮很轻松就被战士们抬上了大卡车，甚至都不用拆开。 （因为是试验品，用的特种钢，所以重量会重些。） 大伙儿坐着军车走了，有佘老在车上，一行人通行无阻的来到了军区的训练场。 即便在寒冷的冬天，训练场上依旧人声鼎沸，不时传来充满斗志的呐喊声。 “杀，杀！” 这是战士们在训练白刃战搏杀。 “轰、轰、砰！” 除了喊杀声，枪炮声同样不绝于耳。 穿过训练场，涂着军绿色迷彩漆的大卡车直接开到了靶场。 在这里已经提前建好了测试用的水泥红砖碉堡。 碉堡差不多大小六米见方，高一米二，碉堡的厚度大概在四十厘米左右，也就是两块红砖的长度，每个碉堡可以容纳一个班的战斗力。 这样的碉堡总共建了三个，呈品字形排列，除此之外碉堡间的空地上还放了许多杂乱无章的稻草人和木头靶子。 这三个碉堡正是本次试验的主要打击目标。 佘老、李厂长、刘光齐，以及一干军区大小头头正站在火箭炮左右十几米处，站在火箭炮旁的是军区主力炮手。 “填弹！” “仰角调试完毕！” “转向调试完毕！” “发射！” “啾啾啾啾……” 短短九秒钟时间十二枚火箭弹鱼贯而出，齐刷刷地飞向五公里外的靶场阵地。 激动人心的时候到了，透过望远镜看到实验阵地上泛起滚滚黑烟，一时看不清具体战况，但能看出打击还是很有效的。 “走，过去看看去？” 打出去十二发，听到了十二声爆炸，倒也不怕有哑弹引发危险。 走近些就能看出十二发火箭弹有的打在碉堡上，也有的打在碉堡之间的阵地上。 首先看到的是碉堡间无论是木头靶子还是稻草人靶子全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满地的稻草灰和还在燃烧的木头。 什么？有人说现在是大冬天，木头不是容易燃烧的？ 刘光齐的解释是炮弹里火药装填多，再说不通就是里面混杂了几颗燃烧弹。 看完靶子再看碉堡，碉堡的下场有好有坏，有一个运气好些只是外墙开了个大洞，整体砖墙和顶盖还算完好，应该是没有直接命中，被冲击波及到的。 另两个就惨了，被炮弹直接命中碉堡，不仅碉堡盖子被掀开，就连砖墙也塌了一大半，只剩砖墙末端还立了一圈，仿佛向人们昭示几秒钟前我还是个碉堡。 见证这一切的军方人员全惊呆了。 “成了？居然真的成了？” “眼前这一切，真是那不起眼的小玩意干的？” “就那么短短几秒钟，一个足球场大小范围被夷为平地？” “这威力丝毫不比老大哥家的喀秋莎差好吧？” “关键这玩意体积小、成本低、随打随跑啊！” “三四个士兵抽冷子给你来这么一下，没等你反应过来人已经跑远了，这么玩神仙也防不了啊！” “要真像刘光齐说的五百块钱一门，每个连都可以给他安排一门！” 观战的将军们议论纷纷。 …… 观察完靶场，一行人又回到发射地。 几分钟过去炮管早已冷却完毕，刘光齐打量着炮管，发现经过一轮发射炮管没有半点变化。 要不是炮口留有黑色痕迹都没人敢相信造成如此破坏力的居然就是眼前这小物件！ 李怀德问道：“光齐，这就是完整版火箭炮的威力？这也太…..” “完整版？意思除此之外还有残缺版？”一旁的部队军官问道。 刘光齐点点头：“是的，理论上来火箭炮的规模完全可以由炮管的多少来决定，三根、六根、十二根乃至十八、二十四都是可以的。 之所以选十二也是为了综合考虑。 多了会显得臃肿、失去便捷易携的特性，少了威力不足。 十二根不多不少，正好合适！” “成本价八百是不？造！我们xx军区要五百，不对！是一千架！”一旁的将军听完数据当场就表示要下订单。 “那个….这门武器还没有完善。”刘光齐还有些不想拿出来，他想把这大宝贝当成礼物在年终大会上献给大管家。 “不需要完善！这就已经足够了！” 刘光齐：“那个，我们红星厂还没军工资质…..” “没军工资质？那你们是怎么把这武器造出来的？” …… “好了老张，既然人小伙子说没准备好就再多等等，造都造出来还能藏着不给你用不成？” 这时李怀德在佘老耳边说了几句，于是佘老站出来替刘光齐说话。 “行，那就听老佘你的再等等！不过大概什么时候你总得给我个准吧？” “一个月？再给小刘一个月时间，我保证这款武器可以正式量产！” “哈哈哈，那就说好了，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试射结束后，刘光齐婉拒了李怀德和佘老打算开庆功会的建议，他的回复是大管家不是要来红星厂参加年会吗？他要回去再将火箭炮改进一下，争取再年会上给大管家献上一份完美的礼物！ 对此李怀德和佘老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表示全力配合。 “对了光齐，远扬的船队这两天就要到了，到时想要什么海鲜我做主让你第一个挑，等你挑完才轮到别人！” “这可是李哥您自己说的！到时可别怪我挑太多啊！”刘光齐打趣道。 “哈哈，有什么好怪的？这次咱红星厂能弄来这么多物资你刘光齐才是首功，谁要是不服你让他过来找我！” …… 翌日，红星轧钢厂的大卡车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天津码头和四九城之间往返，为红星轧钢厂拉来了数不尽的粮食。 同时沿途还有足够数量的军车护卫。 在这个年代粮食就是命，影视剧《人是铁饭是钢》里，运送一头猪都成政治任务，派有武装护卫。 更何况这还是万余吨粮食！ （整个1961年，我国总共进口580多万吨粮食，花了4亿美元的外汇，推算出当时粮食进口价格应该在69美元一吨左右。 算上汇率2.46，平均下来174块钱一吨。 所以这次两百万的购买量应该在一万多吨。） 附近几个大厂，包括纺织厂、肉联厂、包装厂等等都有参与到这次行动。 大头自然是在红星轧钢厂，因此抛去送去冶金工业部的，还有给附近大厂凑整的，轧钢厂总共余了差不多五千吨！ 鱼贯而入的大卡车让所有轧钢厂的工人们都兴奋不已！ 工人们纷纷感慨来年日子会好过了，接下来一定要好好工作，争取多做贡献！ 第218章 帝王蟹、澳龙、三文鱼、石斑鱼、鲍鱼 随着返程大卡车越来越多，粮食仓库眼看要放不下，已经在动用其余后勤仓库。 看着这么多粮食刘光齐稍有些不安：“怎么搞回来这么多？到时有人眼红，去上面告黑状怎么办？” 李怀德却是笑着摆手：“刘老弟你多虑了，这事我早就已经打算好了！ 这次买粮行动是经过上头审批的，要不然我纵使有再大能耐也干不成这事。 工业部我用红星厂的名义送了两千吨，同时我还把周边几个大厂都拉进了这次行动并让了部分利益，保证没有人会说闲话。” “你担心的无非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但是还有句话叫法不责众！上头总不能把四九城几个大厂一起处罚了吧？” “再有就是军区，自打义肢面世受益最大的就是军人，他们更不可能为难我们。” “所以你说你是不是多虑了？” 刘光齐佩服地点点头：“还得是李厂长想问题周到！” “哈哈…..走，带你挑海鲜去！” …… 四九城的冬天无需冷库，室外就是天然的大冰箱，倒也不怕海鲜变质。 这么多大卡车里面运载海鲜的只有一车半，其中有半车已经送到工业部去了，留在红星厂的还剩一车。 进到仓库后刘光齐发现除了各种海鲜，只有他和李怀德两人，门口停着李怀德的专属座驾—苏式噶思69，涂着军绿色，上面盖着帆布棚。 （噶思69不是说69年研发出产的，单指型号，是54年苏联产的，同时也是刘大帅61年同款座驾。） 大概长这样： 首先进入刘光齐视线的澳洲帝王蟹。 澳洲帝王蟹是澳洲最受欢迎的海鲜之一。它的肉质鲜美，味道醇厚，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蟹之一，遇上了自然不能错过。 运回来的这批每只都有十几斤重，刘光齐拿了两只放一旁。 接着刘光齐看上的是澳洲龙虾。澳洲龙虾同样是袋鼠国最受欢迎的海鲜，它的肉质鲜嫩、甜美。烤、蒸或煮怎么烧都行，不过刘光齐最喜欢的还是剁椒加蒜蓉。 俗话说得好，吃虾不配蒜，香味少一半。 澳龙比帝王蟹个子小些，但一只也有个四五斤，刘光齐一口气抓了八只。 再有就是牡蛎、黑边鲍、岩蚝等有名的贝类，刘光齐没有客气直接捡了两大桶。 反正不怕坏，错过这次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呢，现在可不是假客气的时候。 鱼的话刘光齐其实最想找的是蓝鳍金枪鱼，但是没找着，只能退而求其次拿走四条三文鱼。 这里要特别注意，袋鼠国的“三文鱼”分“远洋三文鱼”和“澳洲三文鱼”。 人们通常所说的“澳洲三文鱼”其实是一种鲈鱼，跟肉质鲜美、口感细腻的“刺身三文鱼”完全是两个物种。 “远洋三文鱼”才是可以刺身的鲑科鱼类，属于大西洋鲑亚科，它的肉质呈新鲜的橙红色，肉质细腻、口感鲜美，可以做成味道上乘的刺身食用。 而刘光齐挑选的也正是这种！ 幸好这次的龙国采购员是识货的，要是不懂买回来烂大街的澳洲三文鱼可就搞笑了，那玩意在袋鼠国根本没人吃，都是搅碎了拿来当肥料的。 除了这些刘光齐又挑了几条石斑鱼，比如东星斑、老虎斑什么的，不拿多，每种拿个一两条尝尝鲜。 “我挑完了李厂长，就这些！” 刘光齐都挑完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竟拿了这么多！ 帝王蟹两只三十来斤； 四五斤重的澳龙八只同样三十来斤； 牡蛎、黑边鲍、岩蚝等贝类总共六七十斤； 十几斤的三文鱼四条，七十来斤； 再加上各种石斑鱼加起来也有个四五十斤的样子。 这么一算都超两百斤了，不过选都选了刘光齐自然不可能放回去。 正如李怀德说的，没有他牵头的义肢厂就没有这满满一船的物资，大头国家拿，自己吃点好的怎么了？谁要是不服让他找李厂长说去！ 李怀德看了也只是笑笑没有丝毫不满，仓库里的海鲜总共一吨多，刘光齐拿走的这些连十分之一都没到。 工业部已经给过了，剩下的这些顶级物资全由自己分配，所以别说刘光齐才拿走了十分之一，就算拿1\/5、1\/3，他也没意见。 “想好就这些？要不再拿点？” “我看这生蚝就挺不错嘛？吃了对男人好！” 说着李怀德又给刘光齐装了满满一桶生蚝和鲍鱼之类，刘光齐看懂了李怀德的意思，默契地一笑。 “行，那我就再拿一桶！” 完毕李怀德拍拍刘光齐肩膀：“这些东西先放这，想吃什么拿什么，一次性带回去被街坊们看见影响不好。” “给你库房钥匙，想吃随时过来拿。” “嗯。”刘光齐顺从地接过钥匙，他觉得李怀德说的确实有道理。 隔壁邻居连窝窝头都吃不饱，结果你拉回去一大车海鲜，那人家心里面能平衡吗？ 反之吃多少拿多少就没什么人会嫉妒，总要给人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嘛…. 接下来两人一起把刘光齐选好的海鲜搬到一旁，再拿帆布盖上，意思这堆已经有主了。 “现在物资已经到了，我准备在后天发放物资，然后大后天举办年会和庆功会。” “另外大管家已经确定了会过来。 到时咱们给大管家安排顿海鲜大餐怎么样？” 刘光齐想了想：“最好还是先问问大管家的忌讳吧，别有些食物他不能吃咱们端上去那就闹笑话了。” “好，到时我提前让老丈人问问大管家的保健医生。 用不用可以到时再说，但是菜得先留一份。” “嗯，李厂长您看着安排就是。” “走，喊上老于，咱仨一块儿上我办公室坐会儿去！” “一想到工人们看到这么多粮食的心情我心里头就无比激动！忍不住想找人说说话。” “等会儿，我拿点吃的先。” 说着刘光齐又从属于公家的那堆海鲜里取出一只澳龙，十几个生蚝还有一条三文鱼放到李怀德的噶思车上。 李怀德笑着捶了刘光齐肩膀一下：“你小子，真是有够贪的！” 第219章 广播，工人们的激动 “李厂长好！” “刘设计师好！” …… 一路走来，厂里工人们的问候不绝于耳。 两人自是笑着回应：“好，好！大家好！” “李厂长咱这物资什么时候发啊？这么多物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是啊李厂长，这么多粮食全是年终福利吗？！” 眼看围着李怀德的人越来越多，都快走不动道。 无奈之下李怀德只得停住，从一旁拿了个小喇叭：“各位工友们先静一静，你们此刻迫切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 这样，为了安大伙的心，我现在就去广播室，把物资粮食的分配方案在广播里说出来好不好？ 你们也要把道先让出来，因为除了你们之外，现在坚持在工作岗位的工友们同样很想知道这一喜讯！” …… “好！李厂长说得好！” “对，就该这样！那兄弟们先把道让让，让李厂长先过去。” “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回车间听广播去啊！别李厂长到广播室了咱们还在路上！” “对，咱得赶紧回去！” ……. 呼啦一下子人全跑完了。 “光齐你过去喊下老于和老梁，我得先上广播室一趟。” “好的李厂长。” ……. “各位工人同志们大家下午好，我是红星厂厂长李怀德。 在这里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鉴于义肢厂今年业绩突出，为我们国家挣到了巨额外汇，上级部门奖励了我们一部分活动资金。 经厂领导研究决定这些资金全部用于采购粮食，以缓解工人们的生活压力。 如今这批粮食已经全部运到了我们轧钢厂，粮食大多为小麦，总数量是五千三百二十余吨。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些粮食将全部用在我们轧钢厂工人头上！ 后天就是我们发放粮食的日子，请广大工友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别因为粮食太多运不回去在那傻眼！” 说到最后李怀德还特意皮了一下活跃气氛才接着宣布： “另外，大后天厂里还将举办年终大会，大会结束后统一放假三天。” “哄…..” 所有车间听到广播声俱是一片哗然。 五千多吨！ 轧钢厂扩招后算上义肢厂也才一万多人，那平均一下不是每人能分到三百来千克，六百多斤？ 操！往年能分个几斤细粮就算不错了今年居然有六百斤！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高兴可以，但不能得意忘形！机器还开着呢！” “还有，高兴完了继续投入工作，想庆祝等年末关垧再庆祝个够！” 车间里的领导是又兴奋又紧张，生怕工人们激动之下出什么事故，赶忙站出来安抚情绪 但激动的心情哪有那么容易平复的？ 工人们高兴之处直接狂拍大腿，就差拿起扳手给自己脑袋来两下子确定是不是在做梦了。 工人们好半天才敢接受现实，缓复下来心情。 …… 李怀德办公室，刘光齐、于向东、梁宽，还有李怀德四人正围着喝茶。 梁宽先抿了一口： “光齐这小子刚进厂的时候还是个愣头青，虽然懂得少但是他肯问，遇上问题了一定要弄明白才肯罢休。 当时我就想这小子有股子钻研精神，是块搞技术的好料子，这才收了他当徒弟。 没想短短几年就把我这做师傅的撵后面去了！” “哈哈师傅您过奖了，您啊，就是因为带徒弟耗费了您太多精力，要不然您现在肯定不止八级！”刘光齐谦虚道。 李怀德：“对，光齐说的没错，梁工你对我们轧钢厂的贡献不是你的级别能体现出来的，光带出刘光齐这点就胜过十个、百个工程师！” 梁宽却是摆摆手：“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要说带刘光齐，他刚进厂那段日子确实有，但不到一年他问的问题就不是我能回答出来的了。 我总是跟他说那个问题有些复杂，等空些再跟他解释。 其实啊，那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回去后我就拿着问题去问我的师兄和老师，问明白了才跟他解释！” “再后来我干脆就不回答了，因为这小子问的问题我没一个懂得，索性让他自己钻研去！” ….. “哈哈哈，没想到梁工你居然是这样个人。” 李怀德和于向东齐声哄笑。 梁宽接着感慨：“不过说归说，我在工程师这行干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比光齐更有悟性、更爱钻研的。 这小子脑子灵活又肯下功夫，能获得这么多成就一点也不奇怪！” 于向东神秘兮兮道：“可不是嘛！前些天这小子只不过上装备库去了一趟，结果回来就弄出来个大杀器，部队里将军看到争着要买，要不是佘老拦着订单都下好了！” 梁宽：“光齐你什么时候还懂军工了？我怎么不知道？” 刘光齐笑笑：“也不算什么军工了，就是把几种优秀的枪、炮融合在一起，吸取长处、去掉短处而已。” 于向东不乐意了。 “别管东西是怎么出来的，我们只要便宜、好用、能杀敌就行！” “我跟你说梁工，那武器…….” “行了老于，梁工可不像刘光齐那小子那么变态，你跟他说军工他也不一定能听懂。” “在坐的都自己人我也不跟你们瞒着，大后天年会有大人物要下来，希望你们心里有个底，提前做好准备。” “至于是谁现在还不方便说，反正小不了就是。” 于向东和梁宽听了也没多问，几人继续说些其他的琐事。 喝着茶，聊着天，很快又到了下班点。 今天刘光齐是坐李怀德的噶思车回去的，不光是因为天冷，主要是车上还有他的海鲜呢。 车子一直开到胡同口才把刘光齐放下，刘光齐提着海鲜深一脚浅一脚回去了。 其实刘光齐的别墅空间里就有海鲜，只不过之前没合适的理由不敢拿出来，现在总算没这顾虑了。 第220章 忍不住了，先搞点海鲜吃上一吃 “光齐回来啦？” “哟！这么大个虾？不会成精了吧？还有这是什么鱼我怎么没见过！” 刘光齐还想着坐吉普车早些回来能避过门神，哪想阎埠贵回来的比自己还早。 自诩钓鱼达人的阎埠贵看到大龙虾和三文鱼很是吃惊。 “那个，这虾和鱼都是海里的产物，别人帮忙带回来的。” “三大爷我还急着回家做饭呢就不跟您聊了，咱回见，啊回见！” 三大爷打什么主意他刘光齐自然明白，但他可没有给的意思。 快步穿过中院刘光齐一头钻进了自己家。 “光齐手里拿的什么呀这么大个？虾有这么大的吗？这得好几斤重吧？” “足足五斤半，妈你今晚多蒸点馒头、再炒个白菜就行，菜我来做。” 刘光齐把海鲜放案板上接着跺了跺脚，先把鞋子上积雪抖掉： “把光天两口子也喊回来，让他们一起尝尝鲜！” 这时候秦京茹也看到了，她把俩娃递给二大妈然后好奇地打量着澳龙，还小心翼翼地拿手戳了戳，模样既害怕又激动。 “不用怕京茹，这是海里的大虾，不是妖怪，而且它是死的，冷冻过的，不夹人！” 经过刘光齐的解释秦京茹明显放松了很多，她将手放在虾钳边上比划：“哥你看它的钳子好大啊，比我的手还大！” “它不光大还好吃呢！把它做好保证馋死你！” “嘿嘿，哥你对我真好！” 秦京茹抱着刘光齐手臂晃来晃去卖好道。 “把你大哥、堂姐，还有娄晓娥都喊来，晚饭在我们家吃。” 刘光齐倒是只想喊娄晓娥和秦淮茹，但光喊她们不招呼大舅子又说不过去，索性就一起喊了。 反正今晚这顿算他额外薅的，就当提前吃个团圆饭吧。 倒是刘海中回家后少见地没提反对意见，兴许是当了厂长后格局也变大了吧。 这些天刘海中心情那叫一个畅快，走哪都有人奉承，一口一个刘厂长。 虽然他只是个分厂的厂长，但义肢厂可是能挣外汇的！ 那时候人民的荣誉感很强，义肢厂的工人走出去头抬的都比别人高，更别说他这个厂长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进来义肢厂。 外面的咱就不说了，就说前院那三大爷吧。那真是一家老小轮番上阵啊！ 三大爷缠着刘海中，每逢进出必问好； 三大妈也是，俨然化身二大妈的小迷妹，带着于莉动不动就往二大爷家跑，什么洗衣服扫地啦全跟二大妈抢着干。 还背了套话术，说什么领导家属的时间很宝贵，要放在服务好领导上，其他细枝末节的小事有她们帮忙什么的。 回家后刘海中也是饶有兴致和秦京茹围着看刘光齐收拾海鲜。 刘光齐先把三文鱼拿去解冻，同时让秦京茹把十几个生蚝洗刷干净，这些生蚝他同样准备吃蒜蓉加剁椒，他觉得清蒸的没有灵魂。 解冻的同时他先收拾大龙虾。 澳龙同样要先解冻，清洗干净后再将龙虾剖开一分为二，排掉虾液、再去掉虾肠、沙袋等不可食用的部分，用清水再冲洗一遍，只留下肉和外壳。 用刀背将虾鳌和虾腿砸开放一旁，这样澳龙就算收拾干净了。 把澳龙收拾干净后要准备蒜蓉、剁椒和各种调料。 这时候二大妈已经把秦淮茹母女、娄晓娥还有京茹大哥淮海喊来了，完了二大妈再出去喊光天两口子。 “秦姐，还有大舅哥这堆蒜和红辣椒你们帮忙剁一下，待会儿做菜要用。” 看到秦淮茹过来刘光齐想都没想就把活交了出去，澳龙再加上生蚝需要不少蒜蓉呢，全靠他一个人得忙活到什么时候去？ 秦淮茹和秦淮海正不好意思吃白食呢，眼看有帮忙的机会自然积极的不得了。 剥蒜的剥蒜、剁砧板的剁砧板，忙得不亦乐乎。 只有娄晓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哪哪都凑不上手，最后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 “京茹咱边上坐会儿吧，嗑点瓜子。” …… 又过了一会儿三文鱼差不多解冻了。 将三文鱼表面的污垢和杂质清洗干净后，刘光齐仔细地刮鳞、剖腹、去除鱼鳃和内脏然后再次清洗干净。 将整条三文鱼放在切菜板上，用尖刀将鱼骨与鱼肉分离，拔刺、再小心地去皮。 将处理好的无骨三文鱼放在切菜板上，用菜刀将鱼身切成片，为了照顾大家的口味，刘光齐厚切薄切都有。 这条三文鱼差不多十五斤重，除去一个一斤多重的鱼头，还出了差不多有八斤肉，出肉率大概在一半多点。 切下来的三文鱼头刘光齐自然不可能浪费，他打算拿来做个香煎的。 随着人越来越多，刘光齐感觉得光吃海鲜菜会不够。 于是。 “秦姐蒜多剥两个！” “还有待会再炒点芹菜和大白菜，多炒些，每样至少两盘。” 切完刺身后刘光齐还抽空回小别墅里拿了一罐头芥末酱出来，他觉得有这玩意三文鱼吃起来才够劲。 …… 大半小时以后，二大妈和光天两口子也回来了。 屋里挤满了人，二大爷两口子、光齐三兄弟、大舅哥秦淮海、秦家姐妹、娄晓娥、光天媳妇、再加上刚一米出头的小当。 一张八仙桌肯定是坐不下了，大家伙又把刘光齐屋里的桌子椅子搬过来才勉强够用。 两张桌子上全摆满了菜。 有香气四溢的蒜蓉清蒸澳龙、蒜蓉烤生蚝、香煎三文鱼头。 再有就是满满四大盘三文鱼刺身，它的肉质呈橙红色，上面有着明显的白色脂肪条纹，颜色鲜艳。绸缎般的鱼腩圆润饱满，光看就能知道它的味道非同一般。 （总共十一个人，三文鱼肉就端了一半上去） 刘光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最容易饿，看到满满一大桌好菜他忍不住问道： “哥咱什么时候可以吃啊？我都要忍不住了！” 现在的刘光福早就学精明了，他知道问刘海中可能会挨骂，所以问的是大哥刘光齐。 “没大没小！爸还没动筷子呢你急什么？！” 刘光齐训了刘光福一句，这种正式家庭聚餐，长辈先动筷那是规矩，不能破。 “爸这第一口您先吃！”说着刘光齐主动将筷子递上。 刘海中乐得眯起了眼：“好，好！那就我先吃！” “对了光齐，这鱼不会是要生吃吧？” “没错爸，我给您弄一块您看着。”说着刘光齐夹起一块肥美的三文鱼，先是蘸了一下下芥末，然后在酱油里滚一圈才放到刘海中碗里。 “这个芥末只能蘸一点点，不然会冲鼻子。” “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不得不说新鲜的三文鱼刺身首先卖相就很好，刘海中毫不犹豫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好！味道真不错！” 吃完三文鱼刘海中对着大家招招手：“好了大家都开始吃吧，咱刘家没这么多规矩，再不吃一会儿冷了。” 第221章 秦淮茹的激将法 在座的除了娄晓娥，其他人之前见都没见过这些海鲜，所以在听刘海中说开始吃以后一双双筷子齐刷刷地指向了海鲜。 刘海中看了不由心疼起来：这个老大也是，这么多好东西留着自己人吃多好，非要请这么多人。 在刘海中心里： 他和刘光齐同属第一档； 两个大孙子算一点五； 二大妈、秦京茹是第二档； 光天光福勉强算是第三档； 没尝过这么好味道也就算了，尝过了他觉得这么好东西必须只能第一第二档的吃，光天光福都不行！ 刘光齐看出老刘的踌躇：“爸您要忍住，千万不能生气，您现在是厂长，得有格局！” 刘海中没好气地瞪了刘光齐一眼： 格局？劳资格局你一脸！ 老子会生气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多好东西也不知道给自己人留着。 “嘿嘿，爸您是不是心疼这些吃的？放心吧爸，吃完了还有！我让李厂长给我留了好些呢！” “比这里的多多了！” 听到这刘海中总算舒服了不少，招呼道：“吃、吃，都自己人千万别客气！” …… “妈妈，我要吃鱼鱼。” 小当在尝了一块三文鱼后立马眼睛都亮了，在秦淮茹腿上边蹦哒边喊（大概就是膝盖用力作小屁股颠起状） 秦淮茹听了不好意思笑笑，接着又给小当夹了一块。 光福就不一样了，这小子马上初中毕业，饭量都赶上大哥二哥的了。 他一手拿着馒头，一手往里夹龙虾肉涂蒜蓉，这已经是他吃的第三个馒头了。 不过还好这小子总算没光吃菜，要不然这一大桌还真不够大伙儿吃的！ 娄晓娥跟秦京茹坐一块儿，娄晓娥一边吃一边跟秦京茹解释： “这个是三文鱼，加了芥末会更好吃，但是不能加多，加多了会辣鼻子，京茹你尝尝。” 秦京茹吃了一块，发现果然很好吃。 “那这个呢？这个样子丑丑还带壳的是什么？” “这个叫生蚝，也是大海里的东西，我们女人吃了美容，就是会变好看的意思。” 秦京茹拿过一个打开，边吃边问：“女人吃了美容，那男人吃了呢？” 娄晓娥听了脸变通红，不好意思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秦京茹嘴里吃着含糊地抱怨：“什么意思嘛！不说就不说，还晚上……” 不过她很快就投入到跟海鲜的战斗当中，再没空顾及这个。 秦—吃货—京茹，自是名不虚传！ 等吃完，刘光齐拍拍屁股回去了，碗筷啥的自然有人会收拾。 一会儿后，娄晓娥和秦淮茹一起过来了。 “光齐，要不今晚还是去我那小别院过夜呗？”娄晓娥面红耳赤地说道，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刚红酒喝的。 再看一旁同样羞喜交加的秦淮茹，刘光齐哪还不清楚她们打什么主意？ 刘光齐咽了咽口水，手不自觉伸向了后腰，脸上表情既痛苦又心动，看着非常纠结。 “我们的刘工、刘设计师、刘家老大！该不会是怕了吧？” 秦淮茹歪着头抿起嘴巴，对着刘光齐挑了挑眉毛挑衅道。 “算了晓娥，既然光齐他怂了咱今晚就放他一马。” “走！回去接着洗碗去。” “秦淮茹你还别激老子我告诉你！” “不就一挑三吗？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今晚到底是谁怂！” 明知秦淮茹这是激将法但是刘光齐就是忍不下去。 当然这里面大部分原因还是自己心动。 三加一，都够打麻将的了。 不然就这低劣的激将法？ “好，那咱说好了？” 秦淮茹妩媚地笑道。 “晚上等你，姐的好妹夫！” 说完秦淮茹还凑过来波了刘光齐一下。 这主动劲儿别说是娄晓娥，就连久经考验的刘光齐都看傻眼了。 果然是轻熟女，就是放得开。 其实秦淮茹也就在刘光齐的面前才这样。 要知道比年轻靓丽她比不过秦京茹、比雍容华贵又比不过娄晓娥。 唯一能胜出的就是靠自己的成熟和主动，毕竟当初就是因为自己主动才有了跟刘光齐的故事。 要不然这会儿自己还不知道在哪呢？ 抑或是回秦家屯老家种地； 抑或是嫁给其他城里的老光棍或者骡夫；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留在贾家当寡妇，但不管怎么选都不可能有跟了刘光齐后这么风光。 吃穿不愁、能自己当家作主，关键还有人喊自己秦所，她做梦都不敢想好吧？ 秦淮茹感动之余只想尽自己所能讨好刘光齐，让他能舒服些、享受些。 而且今晚除了侍寝之外秦淮茹还有其他打算，她想来前些天回娘家她妈对自己说过的话： “淮茹啊，咱女人想要守住自己的男人，除了胃和身子，最好还要怀个他的孩子，这样关系才会稳定。”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不想要你也得问！” “他想不想你帮他生是他的问题，但你想不想替他生却是你的态度问题！” “不管最后他选择生还是不生。问，必须得问！” 秦淮茹听了深以为然，自己跟刘光齐也差不多快两年了，可至今没有问过刘光齐给他生孩子的问题，这属实有些不该。 他不会因此对自己有看法，然后疏远自己吧？ 不管了，就今晚，必须问！ 所以今晚的秦淮茹才会特别主动，并因此有了主动亲吻刘光齐脸颊的那一幕。 …… 秦淮茹走后，刘光齐和娄晓娥在屋里面面相觑，好半天没回过神。 “那个….什么，光齐我先走了，待会儿跟京茹她们一起过来。” 说完娄晓娥也一溜烟跑了出去，之前的勇气荡然全无。 刘光齐同样是摇摇头出去，跟二大妈打了声招呼后，他一个人朝着院门口走去。 人多眼杂，他们都是分开来去小别院，倒也不怕引起别人注意。 只是路过前院时，三大爷家的于莉拦住了自己。 “光齐你等会儿，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个人倾向于莉不收，纯当家政。） 第222章 于莉想要工作，说规矩她懂。 “于莉？” “找我有什么事吗？” 眼瞅着马上过年，现在正是四九城最冷的时候。 外面零下十多度，那风真就跟刀子似的，刘光齐是一刻不想在外面多待。 “还有，能不能进屋里说，外面风挺大的。”说着刘光齐抬脚就往三大爷家里面走。 “别…在这说。” “就两句话一会儿就好。” 于莉表情有些怪异，拦着刘光齐不让。 “那你说吧，赶紧说完我还有事要出去。” 于莉支吾着仍旧不肯说。 刘光齐有些不耐烦：“不说我可走了啊。” “那个…我想问问你们厂还招不招人了，我想…我想找份工作，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见刘光齐皱眉于莉赶忙又加了句：“规矩我懂，这份工作我不白要！” 刘光齐乐了：规矩你懂？懂什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规矩！ 淮海的工作是自己帮忙的，可那是因为他是自己大舅子，给他找工作也是为了报答老丈人一家养育京茹的恩情。 光天的工作和房子都自己帮忙，那是因为光天是自己亲弟弟，而且不光是光天，到时光福自己也会一视同仁帮扶一把。 可你于莉跟我有什么规矩好讲的？ 按你们老阎家的说法先找好工作再拿工资抵扣？天底下就没这种规矩好吧？ 于是刘光齐饶有兴致地问道：“规矩？什么规矩？” “我….只要你肯帮我找份工作，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于莉立刻羞红脸低下头，双手把玩着麻花辫掩饰羞意。 刘光齐秒懂，这是打算以身换…… 想走捷径啊！ 这个想法其实于莉早就有了，只不过之前没有下定决心主动出击而已。 但是今天听公公阎埠贵说起轧钢厂的年终福利以后，于莉再也忍不住了。 一天天的不是窝窝头就是咸菜疙瘩，再吃下去于莉感觉自己都要变成窝窝头了。 这年头哪还有城里人是这么吃的啊？ 这些天和三大妈一起帮二大爷家干活，花生瓜子、鸡蛋饼干这些零嘴倒是没少拿，可回去就被三大爷收走了，美曰其名要公平分配。 况且于莉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她想要的是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这样才可以摆脱阎家、尤其是公公阎埠贵的算计。 亲妹妹过来吃饭要交钱，亲大姑过来玩想借自行车也要交钱！ 这哪是公公啊，分明就是周… 不对，是阎扒皮、阎老西、阎算盘精！ 这才有了今天于莉拦住刘光齐的这一幕。 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刘光齐，于莉心里出奇地竟没半点排斥，反而满是娇羞。 但刘光齐却是有些无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娄晓娥，现在又跑出来个于莉，这是想让自己把院子里的小媳妇们一锅端？ 刘光齐一闭眼就想起满院小媳妇幽怨地看着自己的画面。 场景一换： 几间房门同时打开，然后冲出来十多个小毛孩围着自己喊爸爸。 刘光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那个于莉啊，你是解成的媳妇、是三大爷家里人，今天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你呢也回去收收心，多想想别的办法或者让解成早日转正才是正事。” 说完刘光齐转身就走，走两步又顿下来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走。 他摇头不仅是感慨于莉的想法，更惊讶于自己的人设竟然变了这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但就我个人而言遇上这种情况是绝对拒绝不了的。别说长得好看，哪怕是一般点的，只要年轻、干净就没办法拒绝。实话。） 于莉看着刘光齐远去的背影一时没回过神来。 我…我竟然被拒绝了吗？ 可这是为什么呢？按说我长得也不算差啊，虽然比不上京茹年轻，但至少中上游还是有的吧？ 而且我还特意洗完澡、简单收拾了下才过来呢。 不是说男人只有被挂在墙上才老实吗？ 也许他们会介意换一个，但肯定不会介意多一个！ 这话到底谁说的？ 一点儿都不准！ 于莉撅着嘴回去了，除了失落以外还有着些许不自信，可回屋看到阎解成那猪哥般的眼神自信立马又回来了。 看着眼前不争气的阎解成她又没来由的一股厌恶： “靠边去！说了养不起孩子就别碰我！” …… 刚出四合院刘光齐就已经把于莉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因为他知道随着他往后发展，诸如此类的诱惑只会越来越多。 家有梧桐木、凤凰自然来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倒也不是说于莉就是坏女人什么的。 嫁进阎埠贵家正常点的女人都会有想法。 再加上于海棠那么脱跳，于莉会有这方面的心思也就不稀奇了。 …… 路上冷风阵阵，刘光齐心想要是能有条合适的围巾就好了，省得冷风灌进脖子里。 …… 四合院内，先把桌子收拾好再将碗筷洗干净，秦京茹又不好意思地走到二大妈跟前： “妈，那个今晚…….” 二大妈摆摆手：“又要出去是吧？行，孩子就交给我了！” “谢谢妈！” “这孩子，跟妈还这么客气，不过记得小心些，临近年关街上红袖套多。” 秦京茹红着脸点点头：“知道了妈，我们会小心的。” 二大妈心疼地揉揉秦京茹脑袋：“你啊，就是傻，傻得让妈心疼！” 秦京茹却抬起头认真地回答：“我才不傻呢！光齐哥对我很好的！” “好好好，妈不管，你啊，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光齐他怎么对你都乐意！”二大妈无奈。 “嘿嘿，不跟您说了妈，我回隔壁收拾东西去。” 说完秦京茹甩着两条麻花辫蹦蹦跳跳的走了，开心得像个两百个月大的孩子。 二大妈摇摇头，将桌上还剩的三文鱼、龙虾汤汁收好，放到窗台上。 屋里烧着炕太暖和菜放不住，但是屋外却是最天然的冰箱，坏不了。 秦京茹跑出去后直接来到了娄晓娥家。 “晓娥姐收拾好了吗？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秦京茹过去时娄晓娥正坐在炕边嗑瓜子。 也不知道怎么娄晓娥胃口竟这么好，刚吃饱大餐回屋又吃上了。 “才这么会儿没见光齐就想他了？你说你….” “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得亏光齐他是个好人，要不然你这样不得被欺负死？” “哎呀，你们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 秦京茹不依道：“我又不傻，就是知道光齐哥人好，对我也好我才这么想他的好吗？！” “真是的！一个个都觉得我瓜，其实我机智的一批！” 娄晓娥瞥了她一眼：“你机智？要真机智就不会这么早跑过来找我了。我问你咱们可以随时过去可是秦淮茹能吗？她过去了小当怎么办？” 秦京茹愣住了：是哦，堂姐过去了小当谁来带？ 于是秦京茹不由自主地把头转向了东厢房。 隔壁二大妈忽然打了喷嚏：屋里这么暖怎么还打喷嚏了呢？哪个小混蛋在骂我？ 娄晓娥重重一拍自己脑门：“你哥啊！秦淮茹可以先把小当哄睡着，再把她交给你哥照顾啊！真是被你给打败了！” 秦京茹：…… 她表示不想跟娄晓娥说话，于是也一屁股坐在娄晓娥身边，两人一起嗑上了瓜子， 第223章 孩子 因为今晚吃的开心，秦淮茹花了老大功夫才把小当哄睡着。 随后又喊秦淮海过来抱走小当：“不好意思了堂弟，今晚小当就麻烦你照顾了。” 秦淮茹嘴里的不好意思有两重，懂的都懂，秦淮海自然是听懂了。 “放心吧姐，有我在保准小当一觉到天亮。” “嗯，那我先回去了，明儿一早过来接小当。” “好。” …… 等秦淮茹急忽忙慌地来到娄晓娥家时，这俩都快等睡着了。 瓜子好嗑但也不能一直嗑不是？ “姐你总算是过来了，我们都等好久了。”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嗯！” 几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有着激动兼且兴奋的感觉！ 真尼玛刺激！ 商量好后三女结伴出门，因为都是女的而且平时关系就好，倒也不怕被人盘问。 此时我们的刘光齐正躺在炕上发呆。 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他既盼望又紧张，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吧嗒。” 小别院门开了。 接着鱼贯而入三个风格各异的少妇。 只见三名少妇定定地来到炕前站好，各有各的风情。 秦淮茹，已经生过两个孩子。几人里就属她的身体最为丰腴，沉甸甸的母爱、浑圆的皮鼓，她属于那种典型的轻熟女，小伙子多看一会儿就会直不起腰那种。 但她毕竟生过俩孩子，而且打小干农活，嫁进城里后又整天洗衣服。 所以皮肤略显粗糙，尤其是手，干裂、冻疮简直没法看。 年纪倒还好，不到三十，正是最水润的时候。 再看娄晓娥，她的身材比秦淮茹稍单薄一些，但也属上游水平，关键是她从小娇生惯养、皮肤水嫩，脸、手，反正是哪哪都嫩。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更何况娄晓娥本就长得好看。 最后就是秦京茹，相比前面两个，只有秦京茹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天真可人、青春靓丽，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正是最活泼有朝气的时候，年轻的身体不需要任何化妆品来装饰，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就是她最好的妆容。 身为秦家人秦京茹完美地继承了秦家貌美、身材丰满的优点，而且对比起秦淮茹的媚，秦京茹的懵懂同样长在了男人的心尖。 水灵灵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非常“机智”，这不就是男人们最喜欢的蠢萌少女么？ 简单来说秦淮茹是轻熟少妇，娄晓娥是有着少女感的少妇，而秦京茹却是有着少妇感的少女，三女各有各的特点，但都让刘光齐非常喜欢。 有存货的大佬请上图，小作者先来一个抛砖引玉：【图片.jpg】【点开此处可查看剩余图片】 刘光齐打量了她们一会儿，接着把手一张… … 温存过后，几人靠在炕头互相对视，场面怪异却又和谐。 秦淮茹开口说：“那个光齐….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吓！ 刚于莉那会儿自己才刚想到满院子孩子，现在秦淮茹就突然说想生孩子？ 刘光齐没细想就先皱起了眉。 秦淮茹急忙解释：“那个…我没别的意思。” “我就是单纯地想给你生个儿子，反正现在我也有工作，生出来我可以自己养。” “姓的话孩子可以跟我姓秦，就说乡下亲戚家养不活抱来的，你只要临产前帮我请两个月假就好了。” “可以吗光齐？” 秦淮茹看着刘光齐，希冀地问道。 只要刘光齐肯同意自己帮他生孩子那自己这辈子就稳了。 秦淮茹知道自己比刘光齐大几岁，现在的刘光齐是喜欢自己。 可是女人老得快，以后呢？ 等自己年老色衰以后刘光齐会不会不要自己？ 只有帮他生了孩子才足够保险，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是啊哥，我姐其实也挺可怜的，嫁进贾家起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直到后来遇上你。 而且我姐她生了孩子还可以跟诚诚兴兴作伴呢，好不好嘛哥…..” 看刘光齐迟疑秦京茹也开始帮忙劝说。 秦淮茹握着秦京茹手以示感谢。 娄晓娥却是撇撇嘴，又一个想给刘光齐生孩子的。（跟自己一样） 眼前这男人好是好，就是女人缘太好了些。 不过想想自己也是后来者，娄晓娥也就释然了。 刘光齐开始认真思考。 说实话秦淮茹这段时间的表现自己也看在眼里，能做的不能做的基本都已经替自己做了。 自己给她的工作、身份确实是大手笔。 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你也没办法要求她做的更多。 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为了你连儿子棒梗都疏远了。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现在秦淮茹心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这就够了。 再看桌子上那三条围巾和一副手套，是秦淮茹特地给老两口和自己织的，刘光齐不禁从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过些日子再说吧，至少把年先过完。” 秦淮茹顿时喜形于色，抓着刘光齐手磨蹭自己脸蛋： “谢谢你光齐！等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带好他的，不给你添任何麻烦。” “呜…..” 秦京茹没有吃味，倒是一旁娄晓娥不乐意了。 只见她在身子底下垫了个枕头，然后两手抓住自己脚尖往上提。 “娄晓娥你干嘛呢？”刘光齐不解地问道。 “我…我要早点怀个孩子！怎么也要赶在秦淮茹前面！” …… 翌日清晨，秦淮茹和秦京茹两人早早就回去了，因为都记挂家里的孩子。 刘光齐赖床着是因为累的，娄晓娥却是纯粹的懒。 两人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谁都不愿意起。 趁京茹不在娄晓娥熟练地霸占了京茹的位置—往刘光齐怀里一扭，问道： “光齐你说孩子生下来叫什么名字好？” 问这话时娄晓娥心里是有些紧张的。 叫什么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姓什么。 她可不像秦淮茹那样没有男人，孩子可以跟自己姓，她娄晓娥不仅有男人而且她现在还是奉旨借x。 “你呢？你怎么想？”刘光齐摸着娄晓娥短发反问。 “我…我不知道，当时我就想这样可以跟你在一起，根本没想过孩子的事，刚听秦姐说她的孩子可以跟她姓我才想到这个问题。” “我….我不想以后的孩子姓许，姓刘或者姓娄都可以。” 说完娄晓娥期盼地看着刘光齐，想让他能替自己出个主意。 刘光齐闭上眼想了一会儿：娄家人是注定要走的，不久后的娄晓娥只有孤身留在四九城。 很快刘光齐做好决定： “孩子跟你姓娄。” “许大茂不同意怎么办？” “放心吧，他会同意的。” 第224章 许大茂提前回来了 得到刘光齐肯定的答复后，娄晓娥立马又来了兴致，一个翻身就坐了上去，同时雨点般的吻落在刘光齐脸上。 刘光齐刚开始有些猝不及防，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借着晨间反应反客为主。 等再结束已经是日上三竿，刘光齐忙着穿衣服，娄晓娥却依旧保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 “娄晓娥你走不走？再不走就没早饭吃了。”刘光齐催促道。 “再…再等会儿，这几天刚好到日子了，我要争取早点怀上！” 保持那个姿势还是很累的，娄晓娥有些气喘。 “服了你了，那你快点！” …… 总算等到娄晓娥“收功”，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别院，再然后在胡同口分开，一个去了厂里，另一个回四合院。 雪天路滑，刘光齐自然是走路去的轧钢厂，好在脖子上多了条围巾感觉暖和了许多。 把手插进兜里，低着头走路倒也可以忍受。 …… 今天轧钢厂最忙的要属后勤部，他们忙着将粮食分分，然后装进麻布袋里。 说是说明天才发福利粮，但后勤部的其实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在准备了，忙着清点、计算、称重、装取。 粮食的多少是根据工种、级别来分发的。 按李厂长给出来的方案这次总共会下发四千多吨，平均每名工人分到手两百多千克，剩余一千多吨先存厂里供厂食堂使用，以备不时之需。 总之所有的粮食都会用在轧钢厂工人们头上就是了。 后勤部的职工忙着分装粮食，李厂长同样没有闲着。 “张主任这是你的，一条三文鱼，两只大龙虾和三斤贝类，三文鱼生吃蘸酱油，大龙虾和贝类可以清蒸蘸酱油。” “要是蒸的时候再加点蒜泥和剁椒，那味道简直了，鲜得不得了！” “徐主任你也一样，这是你的！” …… “哟！聂书记您总算来了，我寻思您再不来我就得把东西送您家里去了！” “快过来看看喜欢哪些，看上的尽管拿！” “这是帝王蟹、这是澳洲大龙虾、还有黑金鲍、八爪鱼、生蚝……” 看到聂书记过来李怀德连忙热情地跑了过去。 其他人拿什么由他说了算，唯独聂书记和刘光齐是他们自选。 当然上头他早已经安排了半卡车打点就是，剩下的一卡车全是轧钢厂份额。 难得有海鲜聂书记自然也不会推辞，美色可能有人不好，唯独美食不可辜负。 聂书记对着李怀德笑笑：“好你个老李！倒是挺会享受！” 接着聂书记蹲下来捧起只帝王蟹：“霍！还挺沉！” “对了老李，小刘那份安排了吗？咱厂今年效益这么好小刘他当居首功！” “安排了安排了，您看那些就是！” 聂书记掀起帆布盖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小子倒是不知道客气。” “不过这是好事，有需求才有努力嘛！” “把这小子养刁、养馋咯，他才肯下功夫钻研，争取更大的成绩！” 李怀德对聂书记挤挤眼：“聂书记看人就是准，其实都不用等，就后天庆功会这小子就会拿新东西出来。” 聂书记眼睛一亮：“哦，你是说他准备了份大礼给大管家？” 李怀德笑着点点头。 “哈哈！好小子！” “行，那我也不多拿，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就这些了，回头放车里我带回去。” 李怀德点头表示知道。 聂书记住的是独栋小别墅，自然不用像刘光齐一样随吃随取。 “年会的事你得多花点功夫，尤其安保和食品安全这两块，绝不能出半点纰漏！” “放心吧聂书记，等分完这些我就回去亲自把关！” “嗯。” …… 不知怎么的，今天许大茂他居然提前回来了。 只见他踌躇着站在刘光齐办公室门口，好半天才叩下指关节。 “进来！” “许大茂？” 刘光齐抬头一看进来的居然是许大茂，忙招呼他进来。 “快进来坐，怎么还跟我生分上了呢？” “大茂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刘光齐把许大茂按在位置上后，又泡了杯茶放在他身前。 “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一个礼拜的吗？” “那个….那个…..” 许大茂那个了半天，最后挤出个便秘脸：“兄弟最近过怎么样？咱俩的约定没忘吧？” 刘光齐尴尬地点点头：是哦，差点忘了这事还是许大茂自己找上门的。 许大茂看到刘光齐点头莫名觉得有些心痛，再一看窗外纷飞的雪花，心里更难受了。 这次下乡之所以这么快回来就是因为心里头难受，毕竟是自己娶回来的媳妇，平日还好吃好喝伺候着。 可如今却……. 想着想着，许大茂心里的恨意却愈发高涨。 他不恨刘光齐，恨的是傻柱！ 要不是因为傻柱那一脚能有这档子事？ 一年！整整一年老子没乐呵过了！ 傻柱这狗东西倒好，寡妇是一个接一个娶啊！ 许大茂重重地甩了下脑袋，将心里头不爽甩了出去。 再抬头时，许大茂看着刘光齐健壮的身板和高挺的鼻梁，脑子里居然浮现出一幅不可描述的画面，然后心还砰砰地跳得厉害？ 卧槽？我tm该不会是变态吧？怎么会往这方面想？！ 许大茂强自握紧拳头想把那邪恶的画面从脑子里驱赶出去，不想心跳竟更厉害了！ 槽！真tm见鬼了！ “怎么了许大茂！在想什么呢？！”刘光齐见许大茂情绪激动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没事….” 许大茂避过刘光齐眼神有些慌乱： “那啥，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忙…你忙哈！” 说完许大茂夺路而逃，弄的刘光齐云里雾里。 刘光齐想不通：这许大茂到底怎么回事眼神怪怪的？ 许大茂出去后却是对自己无语到了极点：尼玛吃亏的是劳资好吧？为什么我还有些心虚呢？真tm不争气！ 啪！啪！ 许大茂轻抽了自己两下。 可是随即许大茂又控制不住开始乱想： 光齐说他没忘记，那他是不是已经跟娄晓娥？？？ 遐想间就连许大茂自己都没发现他正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回家好好找娄晓娥问个清楚！ 第225章 娄晓娥:许大茂你是不是变态? “许大茂？” “嗯，我回来了娥子。” …… 看到比之以前更加明艳的娄晓娥许大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心里有些难受，但难受很快却被另一种怪异的感觉碾压而过。 他吞咽下口水艰难地问道：“娥子，你跟光齐有没有，有没有….那啥？” 娄晓娥腾得一下脸就红了。 “你…你问这个干嘛？我不想说！” 听了这个许大茂非但没有憋屈，心里居然再次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有难受，有心疼，但更多的居然是刺激和兴奋！ 许大茂感觉脑袋里有种什么东西正在分泌，舒服极了。 于是他怪异地问道：“娥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仔细说说？” “我求你了！” …… “啪！” 娄晓娥又羞又气，抬手就是一个大逼斗： “许大茂你变态啊！” “你….” “哪有你这样的？！” “你故意羞辱我是不是？” 要是平时许大茂被娄晓娥甩了个大逼斗早就翻脸了，但今天却不同。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想知道….” “对不起娥子，我…我真没羞辱你的意思。” “就是觉得这样很刺激。” “对，就是刺激！” 说着说着许大茂还跪了下去，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看起来有些病态。 这着实把娄晓娥吓得不轻。 “你….许大茂你就是个变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娄晓娥夺门而出。 “娥子，你等我会儿娥子！” 许大茂因为跪着的缘故没有赶上娄晓娥，惋惜的同时他站了起来。 “tm我这是中邪了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许大茂飘忽忽地坐在了床上。 突然间许大茂眼睛一亮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整个人往床上扑去，鼻子更是疯狂地在床中间凹陷处狂嗅。 …… 刘海中提着两条三文鱼，一只帝王蟹、两只大龙虾和十多斤贝类回来了。 如果主任级别拿的是一，那么副厂长级别就是一点五。 刘海中和于向东于科长拿的是二，聂书记的话差不多是四到五，这就是李怀德的分配方案。 照这样分最后还能剩个两三百斤，留给自己还有应付不时之需。 （庆功宴预留部分在和大管家保健医生沟通之后已经全部取消。） “当家的回来啦，把东西给我我来拿，工作一天累坏了吧？快进屋里歇歇。” 二大妈本就什么都听二大爷的，如今随着刘海中一步步走上高位态度愈发热情，巴不得给自家老爷们伺候好好的，回到家啥都不用干。 “还发了这么些好东西，好，好啊！” 刘海中看着二大妈笑笑： 心想这才哪到哪？要说多光齐那堆才多呢！ 这还只是海鲜，厂里堆了那么些细粮，不知道明天能分多少，可以肯定的是今年绝对能过个大肥年了。 “好了铁环，这些东西拿去放冰雪里冻着，海鲜比肉还容易坏，马虎不得。” “哎哎，我这就去放，保准坏不了！” …… 送走许大茂后，刘光齐又赶在下班前去了梁拉娣那一趟，给她带了半条三文鱼、一只澳龙和两斤扇贝，嘱咐她留着过年再吃。 下午李厂长这么一分，工人们基本都知道领导会有海鲜，提前送点过去也省得梁拉娣多想。 “这些你先放着，等回头有空我过来教你怎么做。” “放外面有钱都买不到，可别瞎折腾浪费了！” 梁拉娣看着眼前这堆海鲜，再也无法掩藏眼中的爱意，直接勾住刘光齐的脖子并主动送上亲吻。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当不起的。我只要孩子们吃得饱、穿得暖就够了！” 刘光齐摇摇头：“也没多少，给你和孩子们尝尝鲜。” 梁拉娣听了愈发感动，脸上涨起潮红，眸中满是春意。 这让刘光齐直呼受不了。 实在是昨晚有些纵玉过度，小腹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那个…今天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等下次，下次的…” 说完刘光齐夺路而逃，只留愣在原地的梁拉娣。 梁拉娣：我有那么可怕吗？真是的！ 不过转头再看那堆海鲜，梁拉娣心里又满是甜蜜。 …… 待刘光齐回到家，发现家里多了堆海鲜，老刘却不在。 “妈，是不是爸回来过了？他人呢？” 二大妈笑着摇头： “上中院老易那去了。” “这不老易刚过来喊他吃饭吗？他端着盘昨晚剩的三文鱼就过去，说是让老易也尝尝鲜。” “呐，还挖了勺芥末酱！” ….. “咳咳！这什么东西！咳咳！” “也太呛人了！“ “阿芳，快去给我倒水，倒水！” “咳咳！” …. 原来易中海把芥末酱当成了青辣椒酱，狠狠地蘸了一大段，结果直接从喉咙口呛到了鼻子末端，再从眼角出来。 “哈哈哈，我不是跟你说了这玩意辣让你少蘸点吗？不听！” “哈哈哈！” 易中海痛苦不堪的样子可把刘海中乐得不行，指着他大笑。 “咳咳…你这哪是辣！明明是呛人，咳咳！” “我说老刘，这回我可给你害惨了！” 俩老男人吃笑打屁，哪有半点之前针锋相对的迹象？ 不过这得亏现在风光的是刘海中，要是掉个个，当上厂长的是易中海，刘海中是个普通工人。 那今天这一幕绝对不可能出现，易中海甚至都不稀得跟刘海中一起喝酒。 只能说论为人处事和人情世故，易中海确实比刘海中要强上不少。 要不然就跟阎埠贵似的，明明之前他跟刘海中关系更好，现在却是基本被人撇下了。 …… 看到刘光齐回来娄晓娥也立马跟了过来， “光齐你过来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将刘光齐拉到僻静处后，娄晓娥紧张又害怕：“光齐，我觉得许大茂他疯了！” “？？？” “许大茂疯了？不可能啊！下午他来找我时还挺正常的啊？”刘光齐不可置信道。 “真的！”娄晓娥信誓旦旦。 “就他刚回来那会！一开始还算正常，问我有没有和你，和你那个啥！我隐晦地表达出来后，他居然更来劲了！一个劲地追问我细节！” “最重要是当时他还表现得特兴奋，不停舔嘴唇….就像….就像迫不及待的那种！” “你说，哪有媳妇被人占便宜还那么高兴的？” “我看许大茂他不是疯了就是心理变态！” “我…我都不敢回去了我！” 第226章 试探 刘光齐听了娄晓娥的描述后，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之前在办公室面对许大茂，他就觉得许大茂有些不正常，只是没等他多想许大茂就已经离开了。 现在再听娄晓娥的具体描述，心里的怪异感愈发强烈。 既然娄晓娥已经是自己的女人，那么在弄清楚许大茂情况前他不可能让娄晓娥和许大茂独处。 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除非某些个变态。 等会儿，变态？ 许大茂？ 刘光齐突然找到了方向！ 莫非许大茂是因为自己身体不行，这才…… 于是刘光齐有了主意。 “这样晓娥，你现在回屋一趟，就说我这弄了点好菜，今晚请许大茂吃一顿看他是什么反应。” “可是…我怕….”娄晓娥想到许大茂那近乎疯狂的作态就心有余悸。 “没事的，你家就在我的对面，真有什么事你大喊就是。” “让你这么做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测。” 娄晓娥点点头：“那我去了啊，要是喊了你可得赶紧过来救我！” “嗯，去吧！” …… 娄晓娥回去时，许大茂犹自在家里翻找遗留的蛛丝马迹。 床上、凳子上、还有衣篓里疯狂地寻找娄晓娥换下来的贴身小物件，可惜始终没有找到。 听到开门声许大茂赶忙两大步跨回到堂屋，摆回正常的模样。 “那个娥子啊，这次下乡我带回来只小母鸡你要不要养着？” “这小母鸡勤快，两天就能下一个蛋。” 看许大茂这样子娄晓娥总算是松了口气：呼，正常就好。 “许大茂，光齐让我给你带句话。” “说什么？光齐让你跟我说什么了？” 就这一句，许大茂再次故态重发，变得有些癫狂。 “那个…光齐说他家里留了好菜，让你晚饭过去他那边吃。” 许大茂先是心里狂喜，不过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不对啊，在他家吃的话秦京茹也在，还有光齐的孩子也在，不方便啊。 “这么的娥子，你跟光齐说不用这么麻烦。叫他晚饭把菜带上来我们家吃。我再准备些酒、菜，顺便把这小母鸡给炖了好好吃上一吃！” “我不在这些天都是他帮忙照顾的你，我得好好感谢他一下。” 娄晓娥仔细打量着许大茂想看看他是不是有病：怎么照顾的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许大茂被娄晓娥看的心里发毛：“哎呀娥子我说真的呢！干嘛这么看我？快去！” …… 刘家。 刘光齐听到娄晓娥的回复却更肯定了自己的某些猜想—许大茂心理可能真存在某些毛病！ “你跟他说好的，我待会儿就过去。” 得到娄晓娥的答复后许大茂像捡到了宝似的，哼着小曲颠着步跑过去把鸡收拾干净、炖上，抽空还去外头买了盘花生米。 然后就在屋里静等刘光齐上门。 娄晓娥拍拍自己光洁的脑门：完了，这人没救了！ …… “兄弟来啦？快坐快坐！” 看到刘光齐过来许大茂连忙招呼，他的眼里只有刘光齐，刘光齐带来的那盘三文鱼看都没看。 “娥子你先陪光齐坐会儿，我去看看鸡汤炖好了没。” 说完许大茂就去窗户口炉前，留两人在这面面相觑。 娄晓娥轻轻捅了捅刘光齐：“哎，你看他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刘光齐想了想：“说不好，再看看吧，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就是要过了今晚才能够确定。” “你看出来了？快跟我说说！” 刘光齐：“不急，等过了今晚的吧！”刘光齐说的是实话，之前的不过是他的猜想，具体什么情况只有许大茂自己才知道。 “哎呀你就跟我说说嘛！”娄晓娥撒娇。 “再等等，过了今晚肯定告诉你。”刘光齐不肯让步，实在是这事有些奇葩，要是误会就搞笑了。 “鸡汤来啦！”许大茂端着鸡汤过来，嘴角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意。 “兄弟尝尝味道怎么样，现杀现炖的小母鸡，头道汤，绝对美味！” “谢了大茂，看你这客气的，本来是想好好请你一顿的，可你这…..” “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许大茂摆摆手：“说这些，咱俩什么关系？用得着说这个？” “来来来吃菜吃菜，我先把酒给你带上。” 说着许大茂还拿出瓶陈年汾酒，打开，给刘光齐满上。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好不和谐。 许大茂也就刚吃三文鱼时新鲜了一下，很快又把精力放到了劝酒上面，看得出来许大茂心有所图。 因为今晚他除了劝刘光齐喝酒外还不停地在劝娄晓娥也喝，这就有些离谱。 娄晓娥到底是女人，喝了几杯就表示有些上头，回屋里休息去了。 许大茂窃喜，然后继续加大力度劝刘光齐。 “兄弟喝！” “我许大茂能跟你做邻居是我的运气，这杯我敬你！” 你来我往间，一瓶酒下肚。 “大茂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走不动道了。” 又喝了几杯后，刘光齐准备起身告辞，许大茂哪里肯让！ “走不动怕什么？走不动今晚就在兄弟这睡，我去跟京茹说一声就是。” 刘光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又很快散去，快到许大茂都没来得及察觉。 刘光齐心里想着：这么喝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他打算装醉看看许大茂到底什么反应。 没等刘光齐装醉，许大茂先装上了。 “兄弟，说好的事别…别忘了…..” 说完这句许大茂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刘光齐傻眼了：什么意思？抢我戏份？ “许大茂？许大茂！” 刘光齐拍拍许大茂脸，却没有丝毫反应。 真醉装醉？ 刘光齐似是有了答案。 于是他站起来摇摇头，顺便记下许大茂趴的位置，才迈步走进卧室。 里面娄晓娥正窝被子里大睡。 “娄晓娥，快醒醒娄晓娥。” 娄晓娥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唔，光齐你怎么进来了？许大茂呢？” “在外面睡着呢。” “那你还敢进来？虽然是他同意的，但是…但是…..” 娄晓娥瞬间清醒，自己男人还在外面呢你就进来，这胆也太大了吧？ 刘光齐却不这么想：“你听我说晓娥，……” “我怀疑许大茂现在就在门后猫着！” 娄晓娥的眼睛越瞪越大：“你是说…..” 刘光齐忙捂住她嘴巴：“嘘！” 随后狠狠地亲了上去！ “唔….”娄晓娥挣扎了几下后同样投入进去。 门外许大茂却是心里痒痒地难受极了：你们倒是快点啊！我都已经喝醉了你们怕什么？ 快点，再快点！ 第227章 分粮食 “啵！” 一个长长的湿吻后刘光齐在娄晓娥耳边叮嘱了几句，然后直起身用正常语调说道：“晓娥那我就先回去了，大茂还在外面呢！” “嗯，桌子上菜放那，明天我们自己收拾。” 接着刘光齐故意放出脚步声往门口走去。 关门时，刘光齐竟意外发现门上有个大手印。 再看许大茂，虽然大体姿势没变但位置确实有过移动，而且呼吸急促一看就是刚有过剧烈运动。 走到许大茂身边时刘光齐稍微顿了顿，接着摇摇头，大步迈了出去。 刘光齐走后又过了一会儿，许大茂总算抬起头，他的神情十分复杂，有激动也有兴奋，但更多的却是惋惜。 觉得很不得劲，没挠到痒处。 里屋娄晓娥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双手抓紧被角紧张地不得了。 许大茂却是拿过枕头默默地睡到了另一头，拿枕头时还发出一声叹息，也不知道在惋惜什么。 …… 刘光齐回屋后发现诚诚兴兴居然还没睡着，于是他赶紧上炕，一手一个抱过，靠在墙上玩弄起来。 记得刚出生那会诚诚兴兴小小的，自己喜欢靠在墙上，然后让他们仰卧在自己的大腿上半段，两者刚好差不多长短。 过去七个月，差不多长了有二十公分。 “诚诚叫爸，爸！” “哎！” “兴兴叫爸，爸！” “哎！” “咯咯咯…” “槽！这俩小混蛋！爹的便宜也敢占！” 一旁秦京茹笑得眼泪水都要呛出来了。 随后刘光齐苦着脸将宝宝们递还给秦京茹，让他逗逗孩子，偶尔玩一下也就罢了，一直哄可不乐意。 现在孩子还太小，要再大些才好玩。 刘光齐躺炕上翘着二郎腿，看着身边秦京茹逗弄两个小孩，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心想还是这年代好啊， 小时候点过煤油灯，看过连环画，骑过二八杠。 拿着玉米杆当甘蔗吃，在村口偷过瓜，小河里摸过鱼虾，钻过麦田，逮过蚂蚱。 这一切仿佛都在昨天却已经成为了遥远的回忆。 小时候画在手腕上的表从来没有走过，却满院子找小伙伴们炫耀。 现在真手表倒是有了，可炫耀的心却没了。 小时候看见什么东西都想买，但是口袋里没钱；现在供销社里的东西都能买，却再买不来自己的快乐。 “哥今年过年可以回一趟秦家屯吗？”秦京茹殷切地看着刘光齐。 “想家了？” 秦京茹点点头：“是有些想了呢，不过我听你的，你说回咱就回，要是没空就算了，反正孩子满月时候刚回过。” “再看吧，年前肯定是不回了。” “对了家里储冬菜有准备吗？” 刘光齐这时才想起来，粮食可以不用管，但储冬菜却是不能少的，而且得提前备。 秦京茹少见地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才想起来这个，妈早就已经备好了！” 每年四九城都要准备储冬菜，准备的大多是白菜、萝卜、还有土豆等放得住的蔬菜，吃一整个冬天。 而且储冬菜在秋季就要开始准备了，像刘光齐一样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菜早都老了。 “好你个秦京茹，胆肥了是吧？刚儿子占我便宜笑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让你嚣张、让你嚣张！” 说着刘光齐就开始上手。 “咯咯….” “哥我错了，你放过我…” “哈哈，再闹宝宝们可就要被吵醒了….” ….. 打闹够了以后，两人才沉沉睡去。 …… “二大爷早，你们厂今天要分粮食？要不要帮你跑一趟，不收你钱！” 能说出这话的自然是三大爷阎埠贵。 大清早他就把二大爷拦在了，想借此拉近和刘海中之间的关系。 “是老阎啊？不用不用，我徒弟多，到时他们会帮我送回来！”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老阎你有心了。” “先走了老阎，咱回头聊，啊回头聊！” 阎埠贵垂头丧气地回了屋里三大妈杨瑞华见了凑上来：“怎么了当家的？老刘他没同意？” “我说这老刘也真够绝的，才当上厂长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 “真是…..”三大妈忿忿不平地抱怨。 “行了瑞华，别说了。要我说啊就是我们下手晚了！” “那天原本是打算请老刘吃饭的你还记得不？ 就咱商量炒两个还是三个蛋的功夫，被老易抢了先！” “看这些日子两人好的…..” 三大妈愣住了：“这…..就因为那天的事儿？” 阎埠贵懊悔地点点头：“哎，亏我还自允是个神算子，算计来算计去，居然倒在了一个鸡蛋头上！” “这回真是赔大发咯！” …… “谢亮，一级钳工，领小麦一百八十斤，肉一斤！” “孙全友，三级锻工，领小麦二百六十斤，肉一斤，油四两！” …… “徐德江，义肢厂五级锻工，领小麦四百二十斤，肉两斤，油六两。” …… 今天年二八，明天年二九开年会，后天开始正式放假。 所以从今天起轧钢厂就要正式结束这一年的工作。 一大早就开始关停机器、打扫卫生、封存物资。 大家有序地领取年货。 轮到的自然是迫不及待往后勤跑； 没轮到也不气馁，反正早晚会轮到，认真地在车间、库房，忙些收尾工作。 袋鼠国采购回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小麦，拿回来还要自己加工成面粉。 不过工人们可不介意这个，领导们已经说过这次采购回来的小麦都是上等品，出粉率在80%以上。也就是说一百斤小麦能出80斤以上面粉！ 小麦的成色作为四九城人自然是非常熟悉，用手一捻就知道领导没说假话。 这小麦，确实好！ 大多数工人都把家属喊来在厂门口候着，准备将麦子拉回去自己加工。 但也有例外的，好比许大茂，这狗东西倒是也领到了三百来斤麦子，不过转手就被他给卖了，最后换成钱揣兜里。 刘海中作为七级锻工又是义肢厂厂长自然没有少分，他拿的是顶格，总共分到手八百多斤麦子还有五斤肉、两斤油。 好在他徒弟多，直接帮他把所有麦子都运走，说是加工成面粉再送过来。 徒弟们如此贴心刘海中自然不会拒绝，吃完午饭就提溜着肉和油回去了。 反观易中海就磕碜了许多，他的福利是五百来斤面粉两斤肉还有一斤油，不过也差不多够他们两口子吃一年的了。 明面上刘光齐同样分了六百多斤，李怀德贴心地帮他换成了钱和票，倒是帮刘光齐省了不少事。 第228章 筹备 四合院里，首先回来的是三大爷。 学校里发了五斤面，二两油，然后他又用优秀教师的搪瓷杯换回来二十斤棒子面，大包小包的看着倒也不少。 要是跟去年比今年绝对算丰盛了，但是跟红星厂的福利比起来不过是个零头。 所以三大爷回来后低调的很，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怎么了当家的？发这么多年货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多？等轧钢厂工人回来你就知道什么是多了！” 说话间阎解成回来了，喜气洋洋，手里提溜着个麻袋。 三大妈赶忙上前接过：“这是什么呀这么大一袋？得有十来斤吧？” 三大爷没好气道：“棒子面呗还能是啥？老大就一临时工还想分什么好东西？” “爸您这回可猜错了！麦子！而且是上乘的麦子！”阎解成下巴一抬，骄傲地说道。 阎埠贵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带上：“麦子？十几斤麦子？你转正了？” 阎解成：“没有，还是临时工。” “要是正式工就好了，至少三十斤起步！” “听我们班长说我们机械厂这回也加入到轧钢厂的采购中去了，所以才有这么多福利。” “这袋子小麦全是洋货，袋鼠国运回来的！” 阎埠贵过来捻了下麦子：“是跟咱自己的有些不一样。” “要是你能在轧钢厂工作就更好了！” 阎解成：“不是爸您说的吗？机械厂临时工要给您一百介绍费，轧钢厂的要一百五，那我自然选机械厂了！” 阎埠贵心疼的不得了：“我哪知道还有这区别？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倒不如想想办法早点转正！” …… 再然后回来的是一大爷，他倒是潇洒，直接喊了辆板车帮他运货。 “老孙呐，你先帮忙把麦子扛进地窖，下回打麦子我还喊你。” “好嘞！爷您前头带路，扛包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老孙拍拍胸脯，跟接回头单比起来，免费扛几步根本就不算事。 院里人看着一大爷这么满满一车麦子眼珠子都红了。 这时候有不懂的老娘们私底下议论：“这一大爷提溜回来这么多，后院的二大爷怎么没有？” “难说，我看二大爷就提了些肉和油回来，粮食一袋也没，会不会工人发粮食，领导分肉的缘故？” “要真这样那这厂长不当也罢。肉好归好，但能吃几天的？还不如粮食呢！” “谁说不是呢！” ……. 易中海听到了觉得好笑：“不懂就别在这儿瞎叨叨，老刘那粮食可比我多多了。不过人徒弟孝顺，帮忙拉着打面粉去了。” “原来这么回事，我就说嘛！” “是啊，轧钢厂今年是把别的厂给比下去了，这粮食发的，都够吃一年了！” 说话间，前院的李有才、中院的赵革、后院的王麻子也陆续回来了。 他们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虽然等级不高，但也拉回来好几袋子粮食，最少也有个一两百斤。 可把院子里住户羡慕坏了，一个个琢磨怎样才能到轧钢厂上班去。 …… 院子里已经有年味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的东西。 条件好的会给家里人做身新衣裳，次一点的么给孩子做一身，实在没条件的也会将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图个亮堂。 再把积攒了一年的副食票拿出来，上供销社买些花生、瓜子、糖果之类的回来分分。 整个大院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 …… 与大院轻松欢快截然不同的是实验车间，里面刘光齐正指挥着几名高级工手工打磨“阉割版火箭炮”。 十二管和六管的已经完成，现场赶工的是单管的。 这是因为刘光齐突发奇想，想将单管火箭炮改造成单兵作战，类似于后世的rpg火箭炮，如今正处在最关键时刻。 为了鼓励工人们加班加点赶在今天完成，刘光齐还做出了允诺:只要工人们愿意加班工作，福利待遇厂里帮送到家，而且厂里还提供免费的晚餐，务必要在下班前将装备制作完成！ 刘光齐在忙，李怀德同样没有闲着。 轧钢厂的年会、庆功大会都需要他来安排，关键是明天大管家亲临，安全问题同样不容小觑。 现在李怀德就在和职工俱乐部的负责人张主席谈话。 “张主席，场地和汇演的事儿安排怎么样了？” “报告李厂长，俱乐部会场已经搭建并检查完毕，安全绝对没有问题，至于表演部里的文工团已经到位，现正在会场彩排。李厂长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次年会除了部里文工团的表演外，轧钢厂各部门同样要出节目，这是政治任务。 比如生产车间的工人大合唱【咱们工人有力量】，宣传科的女声独唱、后勤科的二人转，当然个别工人要是有特殊的才艺就更好了。 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节目必须符合当时的社会风气，红歌军歌这些自然是最好的，歌颂领袖的诗歌朗诵也行。 表现好可是有奖励的，奖品多为搪瓷杯、脸盆热水瓶之类，最关键是万一进入领导眼里，就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许大茂的之前那张斌就是因为写了首红歌被调到宣传部去了。 “不了，这里就交给老张你来安排，你办事，我放心。” “我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 “光齐准备怎么样了？可别耽搁了明天的献礼！” “放心吧李厂长，早准备好了，你看这！” 说着刘光齐拍拍桌上的单管火箭炮。 “这….怎么只剩一根管了？单管它够干啥的？”李怀德诧异道。 “管子是少了但也更方便了啊！” “这玩意单兵就能使用，拿来对付坦克，打碉堡特别好使，一打一个准。” 说着刘光齐把管筒背在肩膀上转了半圈，最后对准李怀德。 “砰！” “你小子！净开玩笑！”李怀德笑骂。 “明天的文艺汇演要不要给你报个节目？”李怀德随口问道。 “我就算了，没那天分，老实把自己工作干好就行了。” “行吧，随你。” “过来就是叮嘱你声，怕你到时候掉链子。” “走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大事。” …… 第229章 大管家到访 下午三点，轧钢厂正在举行会餐，所有食堂同时开放，即便如此食堂大厅里也是挤的满满当当。 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伙食——有红烧肉（袋鼠肉做的，那时候澳大利亚袋鼠肉就已经销往60多个国家，可谓混得最惨的国宝）、清蒸鱼、小鸡炖蘑菇等荤菜。 蔬菜则是炖土豆、萝卜汤、炒芹菜、水煮白菜，大冬天的你也变不出别的菜来。 每道菜都装了一大盆，脸盆的盆，摆桌子上热气腾腾。 除此之外桌子边还放了整整两屉白面馒头，不用说也知道是发放福利剩下的。 这些都是平日里不敢想象的。 工人们坐在桌子旁用力吸着鼻子，眼睛直勾勾看着菜盆。 “真香！看起来就很好吃！” “关键还多啊，光这盆肉就起码有三四斤吧？总算可以放开肚皮吃个够了！” “知道这什么肉不？袋鼠肉！李厂长特地从外国买回来给咱尝鲜的！别人想买都买不到，好东西！” “是吗？那我待会儿可得好好尝尝。” 其实这倒是工人们想多了，袋鼠肉在袋鼠国还真不算贵，比牛肉羊肉要便宜不少。 “好了大伙开吃、开吃！吃完还要参加年会、观看演出呢！” “不用客气，放开肚皮尽情吃！” 李怀德一个个食堂走过来，示意大家抓紧时间。 “哗哗哗….”底下响起一片掌声。 “李厂长好！” “谢李厂长！” 李怀德走到哪，哪里的工人就站起来致谢，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李怀德对着众人拱手：“客气了客气了，轧钢厂能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大家的努力，我只不过做了我应该做的。” “在新的一年里我会和大家一起，共同致力于轧钢厂的发展。” “愿我们轧钢厂、我们的祖国在新的一年越来越好，越来越富强！” …… “好！李厂长说得好！” “李厂长我们永远支持你！” …… 就在群情激昂的当口，一名工作人员拊在李怀德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好了工人兄弟们，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你们吃好、喝好！” 稍顷时间，李怀德随同聂书记和其他轧钢厂的领导来到办公楼底下。 刘光齐和刘海中赫然在列。 等了十几分钟，刘海中小声嘀咕：“来的谁啊这么大牌子，我这脖子都快冻僵了。” 刘光齐：“嘘别说话，保准你不会后悔就是！” 说话间，两辆军绿色吉普打头，中间夹着两辆小轿车徐徐驶来。 第一辆轿车是东风牌的，第二辆是吉姆，车牌全部国字打头！（66年之前乘坐的是吉姆轿车，66年提议由国产红旗作为领导人座驾。） “光…光齐，这来的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有些慌呢？” 刘海中虽然文化不高，但来人的规模他还是知道的，前后都有兵车保护，至少也得是部级以上啊！ “您想想咱家那幅字！” “你…你是说….大管家？！” “哎哟我的妈呀！快扶我一把，我腿软….” 刘光齐无奈，只得一手撑着刘海中后腰，同时肩膀顶他后面。 等刘海中缓和一会儿后，刘光齐挺胸收腹，目光直视前方，想将最好的一幕展现出来，但双腿的颤抖却怎么也改不了。 不是冻的，是激动！ 不一会儿，车子驶到了跟前。 聂书记和李厂长率先上前。 最先下来的吉普车上的卫兵，他们举枪下车并对周围警示，待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对着小轿车招手。 接着小轿车上乘客才下车，先下来的同样是两名身着便装工作人员。 之后吉姆轿车后车门才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个老人。 他的步伐沉稳，身材挺拔硬朗，既有南方人的俊秀又有北方人的英挺，有着独一无二的人格魅力和让人信服的翩翩风采。 刘光齐顿觉鼻子一酸，眼泪水不由自主地溢出： “大…大管家….” 老人跟聂书记、李怀德握完手后朝人群走来。 随后聂书记帮忙一一介绍，第一个介绍的就是刘光齐： “大管家，这位就是研发出义肢和吹氧转炉的刘光齐同志。” 大管家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刘光齐：“小伙子很不错！之前就想见见你了，可惜一直没空，今天总算见着了！” 接着用力拍拍刘光齐肩膀：“紧张什么嘛？过来站我边上！” 介绍完后，聂书记把大管家一行人带去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里，李怀德先是将轧钢厂这一年的业绩，尤其是转炉和义肢两项对大管家作了汇报。 大管家微笑着听完，然后对聂书记和李怀德作出指示：“首先我要代表xx，代表xx对你们红星厂表示感谢。 国家困难，老百姓也不容易啊。 我们的群众多好啊，为了支持国家建设缩衣节食、有的连家里锅都拿出来砸了，就为国家的钢产量能赶上去！ 我一想起他们就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远远不够，连觉都睡不好啊！” “所幸这个时候你们红星厂带头研发出了转炉技术，我的压力一下子少了不少。 相信来年我们的钢铁产量一定会获得重大突破！” 聂书记：“我们红星厂坚决完成任务，保证不辜负大管家的厚望！” 接着大管家又把头转向了刘海中：“这位是义肢厂的刘海中同志？” “小刘啊，国家困难，过去一年里义肢厂为我们创造了大量外汇，在新的一年里要继续努力，争取做更大贡献！” 刘海中涨红着脸大喊：“保证完成任务！” 大管家同样拍拍刘海中肩膀：“很好，要的就是这股气势！” 接着大管家再次面向刘光齐： “小伙子，上回我送你那副字还记不记得？” 刘光齐：“记得！愿相会于龙国腾飞世界时！” “说得好，只要咱们全国人民一起努力，我相信这天终将会到来！” “小伙子，你搞出来的义肢和转炉都是好东西，对我们国家帮助也很大，我想问问你在新的一年里有没什么计划？” “别怪老头子我逼你，实在是现在国家非常困难，要解决的问题太多，时不我待啊！” 大管家略带期盼地看着刘光齐说道。 “他敢？！他要是敢怪您我大耳刮子抽废他我！” 听大管家这么说刘海中难得硬气了一把！ 要知道作为刘家太子，刘海中已经好些年没对刘光齐大声说话了，搁往常偏心都来不及。 可如今大管家一句话却让刘海中把所有都抛之脑后。 大管家诧异的看向刘海中，心想这义肢厂厂长哪来这么大口气？ “爸您说什么呢？对于大管家我尊敬都来不及，怎么敢有别的心思？！” “对了大管家，得知您要过来我还特地准备了份礼物，希望您能够喜欢！” 大管家一听来了兴致：“哦？还有礼物？快拿上来我瞧瞧。” “大管家您稍等。” 李怀德先是在大内侍卫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大致意思只有炮没有弹，绝对安全之类的。 但大内侍卫还是不放心，特地派人跟了过去。 第230章 最精辟的字—余! 不多时，一尊散发着森冷寒光的火箭炮拉到了大管家的面前。 大管家饶有兴致：“这是老大哥家的喀秋莎？” 刘光齐点点头：“是也不是。” “这是我根据老大哥家喀秋莎，还有加特林、56冲的特点融合起来的新式武器，我称之为火箭炮。” “您看它总共有十二个炮筒，可以在7-9秒内将十二颗炮弹全部倾泻出去，在短时间打出强大的火力压制。” “有经过实地测验吗？效果怎么样？” “已经通过测验，大管家您看，这就是测验报告。” 大管家接过报告仔细看了起来。 大管家是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区区测验报告自然难不倒他。 测验报告只有短短两页，但大管家已经完全肯定这种武器就是当前最适合我国陆军使用的装备。 轻便灵活、操作简单、威力强大，同时他还成本低廉，实用性强，交由龙国陆军使用再合适不过。 “好！你的这份礼物我非常喜欢！算是送到了我的心坎上！” “咱们龙国不仅要能造出来好东西，还要守得住！” “大掌柜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我们不光要有枪、还要有炮、有弹，谁敢伸爪子就把它打回去！” 听大管家满意刘光齐心里美滋滋的，他的一番苦心总算是没有白费。 “大管家，这是完整版的十二管火箭炮，可以直接装吉普车上拉着跑，也可以由战士们推着跑，在平地上使用固然方便，但是到了山林作战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于是在此基础上我又增加了六管、三管的火箭炮，比之十二管得更加便捷。” “我还要特别向您介绍这款单管的，总重还不到十公斤，我给他的定位是单兵作战装备，一个人就能使用。” “在战场上拿来打坦克、破碉堡，都好用的很。” 说着刘光齐还拿出一个类似rpg发射器的炮管递给大管家。 大管家拿手上颠了颠，然后架在肩膀上试了试。 “火力怎么样？” “暂时还没试，不过照参数来看打坦克绝对是一炮一个，方便的很。” 大管家对着刘光齐微笑颔首：“好，好啊！我就说光齐你有拼劲、懂创新，脑子就是好事！” “人家辛辛苦苦造的坦克我们一炮就把它打没了，这买卖划算得很！” 突然刘光齐凑近大管家耳根小声说道： “大管家，目前国际主流单兵反坦克武器是rpg，有效射程不过两百米，但是这款单兵火箭炮射程有效却高达两千米。” 大管家猛一激灵，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光齐，刘光齐用力一点头。 得到刘光齐肯定的答复，大管家先是一喜，接着正色：“这些成果我们必须捂着，不能泄露出去！” 在场众人顿时默然，意识到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大管家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要慎重考虑这些武器将会造成的影响。”军区代表跟着表示赞同。 “如果公开，势必引起其他国家的关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但我们也不能一味地示弱，必要时必须亮一亮肌肉！不然只会让人觉得我们软弱可欺！”另一名军方强硬派说道。 一时间，在场的高层人员陷入了沉默。 至于一众轧钢厂领导自然是插不上话的，现在讨论的是军事问题，跟他们不搭边。 见大管家和众将军陷入为难，刘光齐说了句：“大管家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说来听听！” 众人齐刷刷看向刘光齐，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主意：“我们可以模糊些公布，隐藏部分参数。 好比射程，十二管火箭炮最大射程是8.5千米，我们可以宣传它一千余米； 射速是7-9秒，我们可以宣传五分钟以内。” “这样一来，敌人最多知道我们掌握了某种技术，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却无从得知。” 一旁的刘海中忍不住插嘴：“8.5千米你跟人说一千余米，那不是骗人吗？” 刘光齐却是轻蔑一笑：“爸您就说余没余吧？” 刘海中呆住了：8.5千米好像确实是一千余米，7-9秒也确实是五分钟以内…… 军方代表同样麻了，还能这么宣传的吗？不过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于是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小伙不愧是能搞出这么发明的牛人，心思就是活络！ 就是…..阴险了些…… 就连大管家都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哈哈哈，老佘听见了没！学着点，以后咱们军方宣布数据都要带个余字！” “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机密数据不外泄，同时也展示了自己的肌肉，一举两得！” 于是乎，龙国发展史上最精辟的一个字诞生了—余！ 日后便有了射程80公里，误差1700公里的火箭弹； 若干年后龙国还下水了标榜排水量2万余吨的驱逐舰。 当时鹰酱高层得知后还松了口气，然后随口问了句：“只有2万余吨吗？” “哎，不对，余吨？余多少吨啊？” 间谍：“不太清楚，具体要看装载量，光看空载估计余个3、4万吨还是没问题的。” 鹰酱：……. 从此龙国的“余”也成了各国最担惊受怕的字！ 又是余？问题是你到底余多少啊！ 虽然不知道龙国具体余多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余绝对是比基数要大的！ 62年钢产量报告五百余万吨，实际却是一千八百万！ 坦克数据总重二十余吨，结果实测五六十吨！ 诸如此类事件数不胜数！ “刘光齐同志，要是现场有酒我一定要好好敬你一杯！” “你的一个余字算是解决了我们外交的一个大困难！” 大管家心情又是大好，脸上发自内心的微笑。 一旁的保健医生也是暗自轻松：他们已经有太久没见大管家真正放松下来了。 李怀德：“这不巧了嘛！正好我们轧钢厂在搞年末会餐，想请大管家和工人们一起庆祝！” “正好没吃晚饭，那就过去凑凑热闹！” 第231章 年会 大管家到食堂时，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吃着。 大管家走到工人们身边随口问道：“这菜很丰盛啊！” “那是….我们轧钢厂的待遇全四九城都数得着的，多亏了李厂长和刘设计…….” 一开始那幸运儿还说得挺流利的，可当他感觉声音熟悉，抬头看时……. 幸运儿揉揉眼睛，又狠狠地拧了下大腿：“大….大管家？” 随着幸运儿失声喊了出来，跟他坐一桌的人也发现了，接着是周围桌子，再到整个食堂人都站起来了。 大家齐刷刷地高喊：“大管家、大管家！” 甚至不少人还激动的哭了起来，在原地大跳！ 大管家也是一边笑边对着大家招手：“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都坐下吃饭，吃饭才是大事情嘛！” 大管家带着众人一个个食堂走过来，甚至还想坐下来跟工人们一起吃饭。 李怀德劝他说：“大管家，要不我们还是去里面吃吧，你在这工人们都没心思吃饭了。” 大管家环顾四周一看，果然工人们一个个都激动地看着自己，没一个肯坐下吃饭的。 最后只能听李怀德的建议来到小包间。 征询了大管家保健医生之后，席间海鲜一个没上，小包间里的菜式跟外面的完全相同，就连装菜的工具都一摸一样： 盆装菜，馒头装蒸屉。 大管家看了满意地点点头：“就该这样，现在国家条件困难，任谁都不能搞特殊！” “小王，把饭票给一下。” 大管家的性格大家都知道，号召大家公私分明，绝不占公家便宜，平时工作、出差到下面视察都会自掏腰包出钱和粮票。 不过这次却被李怀德和聂书记拒绝了！ “大管家，今天这顿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年末会餐，没有人收票，大家都尽情吃！ 连粮食也是我们轧钢厂自己买来的，用自己的粮食请大管家、还有各位领导吃饭我们红星厂的人愿意！” “这要是收了票回头工人们还不戳我脊梁骨骂？！” “大管家您要是还过意不去就在年会上给工人们说两句，工人们一准满意！” 听李怀德这么解释大管家也没再坚持：“既然这样那我就占一回工人同志们的便宜！” “都坐，大伙儿一起吃！” ……. 年会原本安排的是下午六点开始，但是大管家的到来使得五点半之前工人们就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舞台底下乌压压一片全是人，来的早的有位置，来的晚的站着。 因为人实在太多的关系，有很多人只能远远地看到舞台，却看不清舞台上到底是谁，好在会场里大喇叭够多，听着声儿自己脑补画面就算不错了。 舞台后面准备表演的已经忙得飞起，没办法，原本六点开场的突然提前到了五点半，能不赶嘛？ 于是化妆的化妆、排练的排练，大家都想准备得更充分先，大管家过来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开来了，谁不想在大管家面前好好表现？ 说话间，轧钢厂的年会正式开始了。 主持年会的是一男一女，都来自宣传科，男的不是许大茂，女的也不是于海棠。 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舞台。 女：“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 男：“还有在场的所有工人同志们。” 合：“大家晚上好！” 男：“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红星轧钢厂……” …… 台上主持人还在承前启后照本宣科，可底下的工人们却坐不住了。 照往年他们这水平绝对能镇的住场面，但是今年却不行，任谁来都不行！ 因为…. “大管家，大管家！” 一开始只是个别工人在轻声细语，但很快却变成了整齐的呼唤！ “大管家！大管家！” 主持人无奈地面面相觑，这时大管家终于走上前台，底下工人们顿时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呐喊！ 大管家轻咳了一下然后用右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原本排山倒海的呐喊顿时鸦雀无声。 “工人兄弟们，大家晚上好。” “对于工人兄弟们的热情，我xxx感到无比荣幸，我很高兴能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加入到你们红星厂的庆祝当中！” …… “最后，希望红星厂的工人们能在新的一年里再接再厉，继续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争取为国家建设多做贡献！” “谢谢大家！” …… “哗哗哗…..” 顿时底下掌声响过天际，工人们不在意自己手疼不疼一个个都拼了命地鼓掌。 大管家再次往下压了压：“好了，接下来我要把会场交还给两位主持人同志，同时我再次感谢在场工人同志们的热爱和支持！” “谢谢！” …… 主持人接过话筒，节目继续： “接下来有请第一个节目，由xx文工团带来的合唱曲目《歌唱祖国》！欢迎大家欣赏！” 哗啦啦，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不过相比大管家的讲话却要冷淡不少，随后文工团的数十名成员来到舞台，高亢的歌声随着大喇叭传到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在舞台上节目表演的同时，大管家却在场外跟轧钢厂众人一一握手道别。 轮到刘光齐时他还轻轻地拥抱了下刘光齐，拍拍他肩膀： “刘光齐同志，你很优秀，而且还很年轻，年轻即代表一切可能。回去之后我会继续关注你，期待你以后会有更好表现！ 还是那句话！ 愿…..” 刘光齐：“愿相会于龙国腾飞世界时！” “哈哈….” 两人默契一笑。 笑完大管家吩咐：“回头，看这边！” 刘光齐照做。 “咔咔咔！” 照相机记录下了大管家搭着刘光齐肩膀微笑，刘光齐却是一脸不知所措的画面。 （今天就一更了，有些卡文，抱歉。） 第232章 我是来教做菜的 大管家离开后，刘光齐第一时间就缠着宣传科干事把照片洗出来。 “聂书记，刚大管家让宣传部的小孙拍照片了，这照片我洗出来拿回家挂着不违反纪律吧？” 聂书记笑着点头：“自然不违反，大管家点头同意的谁敢反对？” “那太好了！给我多洗几张！洗成十二寸的！” “算了还是十寸的吧！太大了也不好。” 刘光齐刚说完后立刻改口，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家领袖画像就是十二寸的，总不能跟领袖画像一样大吧？ （十二寸差不多和普通a4纸一样大） “洗几张？两张够了没？”聂书记问道。 “洗三张吧，不过底片得留着。” “放心，洗完就给你封存起来！” “嘿，谢谢聂书记！” …… 等搞定了照片的事，刘光齐还有一众厂领导们回到年会会场。 舞台上站着的居然是老熟人许大茂？！ 不过许大茂只是表演者之一，宣传科十几号人共同演唱一首“新歌”—《北京的金山上》 （首唱者叫常留柱，1960年；后1964年由雍西翻唱，当时大管家听了觉得很好，但觉得 社会主义幸福天堂 这句不太合适，最后大管家将其改为 走在社会主义幸福地大道上）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 ….. “好！” 舞台下，刘光齐不吝掌声叫好！ 许大茂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刘光齐，表演地更加卖力了。 刘光齐在底下突然脸色一僵，想到了什么，顿时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李怀德心细，问道：“怎么了光齐？想到什么不对的了吗？” “没事，突然想起件奇葩的事情，是我个人私事。” “要不要我帮忙处理？”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这年代的文艺表演大多这些，除了红歌、军歌、就是诗歌朗诵，就连二人转时说的也是正能量的台词。 想皮？试试！ 陈佩斯他爹当年演个黄世仁都差点被战士当场崩了！ 后来在扮演南霸天时，还被围观的群众打得身受重伤，被小孩扔石头这种小事就不用提了，常有的事。 更别说节目表演之前还有重重审查，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那些贫嘴逗闷子的丑角。 最后所有表演结束，评奖结果一出来果然如此。 第一名《歌唱祖国》 第二名《咱们工人有力量》 第三名《北京的金山上》 全是正能量红歌。 接下来就是枯燥无味的颁奖环节了，照往年的话大多给个荣誉奖状和再加一些纪念类奖励，譬如每人一个搪瓷杯，上面印着红色大字的那种。 不过轧钢厂今年够豪气，愣是每人奖了一斤袋鼠肉，要知道大合唱的人可不少，就这一项又是小几百斤肉发出去了。 让得那些没参与表演的工人们后悔不已。 刘光齐倒是无所谓，这玩意本就不好吃，要是不放足够的调料还臊得慌。 发完奖品后，观众开始有序离场，靠门口近的先走，最里面的最后。 因为都是些老员工，纪律性强，倒也没什么踩踏事故，一切都是这么井然有序。 说实话今年的年会确实够劲，吃饱喝足，还有汇演可以看，最关键的是大管家居然上台讲话了，这对工人们真是莫大的鼓励。 参与的工人们全都不虚此行，感慨来年一定要继续努力，并争取不能让大管家失望。 厂领导也很是兴奋。 大管家亲自到访，并且满意地离开，这本身就是一项重大的功绩，无论是对坐稳目前位置，还是未来升迁来说都是不小的助力。 跟李怀德他们分别之后，刘光齐独自去了梁拉娣的宿舍。 说起来把梁拉娣从机修厂接过来以后，两人还真就没一起好好说过话。 在自己的几个女人里，梁拉娣是最独立，也是最个性鲜明的。 她为了几个孩子真就可以豁出去一切。 可以跟男人一样拼酒、爬围墙； 也可以豁出去风评逢人就讨要粮票； 更敢在鞋底钉脚掌、手持焊枪对付那些敢打她主意的人。 说实话对于这样的梁拉娣刘光齐是欣赏的，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 ……. 稍顷间，刘光齐来到了梁拉娣宿舍。 梁拉娣眼睛一亮马上就冲了过来，想好好扑在刘光齐怀里好好腻歪一番。 “刘叔叔好。” “刘叔叔好！” …. 关键时刻四个小萝卜冲了出来，将这旖旎的气氛打破。 “刘叔叔你怎么来了呀？是来找我妈妈的吗？” “是啊刘叔叔，我妈妈她……” 萝卜头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个不停。 “好了孩子们，时候不早了你们先上去睡觉吧。” “今天刘叔叔过来是教你妈妈做菜的，那天带回来的大虾你们还记得不？我要教你们妈妈怎么烧，到时候烧给你们吃好不好？” “好哎！吃大虾咯！” “哥我们快上楼吧，别耽搁了妈妈学烧大虾。” “嗯！” 在大毛的带领下孩子们很快上楼，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于是楼下的气氛开始持续升温。 来轧钢厂这么久，梁拉娣早就摸清楚了刘光齐的家世，媳妇秦京茹，还有个大姨子叫秦淮茹。 作为过来人的梁拉娣自然能看出这个叫秦淮茹的大姨子同样跟刘光齐关系不浅。 不过她知道这不关自己的事，她自己本就是后来者，不敢觊觎这么多，只要男人心里有自己，时不时能来看望自己就足够了。 于是梁拉娣款款走到刘光齐身前，勾着他脖子：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不是说要教你怎么做龙虾么？”刘光齐开玩笑道。 梁拉娣先是嘴唇一翘，接着拽着刘光齐衣领威胁道：“说实话，说你想我了，快点！” 不愧是电焊达人，讲话做事到底霸气，这也是其他女人所没有的。 刘光齐反应过来后，直接把头埋在梁拉娣发梢，嗯，一股香皂的味道，应该不久前洗过头。 “不想说，你自己感受好不好？” …… 冬天的夜很不平静，屋外北风在肆意的嘶吼，屋内却仿佛在开演唱会。 清脆的打击乐，被压抑着的男低音、女高音，声声绕梁、不绝于耳，并且经久不息。 许久以后，直到传出一道奇怪的呜咽声后，屋内才恢复平静。 稍顷，梁拉娣无力的趴伏在刘光齐胸膛：“你这个蛮牛，使这么大劲儿。” 刘光齐同样大口喘息：“这不是想让你印象深刻点么？” 梁拉娣拍了他一下，又缓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你要是忙的话可以少来我这几次，只要你心里面有我，不忘记我就好。” 第233章 探病变回家，曹晋回家过年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听梁拉娣这么说，刘光齐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告密。 谁知梁拉娣却摇摇头：“你是有大本事的，时间宝贵，不能把太多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而且你还有自己的媳妇，她……” 刘光齐皱着眉头想说点什么。 “先别说话，听我说。”梁拉娣拦住了刘光齐。 “其实我们之间更像是一场意外。” “你意外地帮大毛躲过一劫，我意外地服侍了你一晚。” “说没感情嘛，也有，但没到那份上。” “我们能走到这步更多是因为我知道你重情义，利用了你一把。” “仅此而已。” “我是个寡妇，还带着四个孩子，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赖着你什么的。” “只是我自己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确实有些吃力，再加上机缘巧合跟你有这么一段，索性就不要脸的缠上你，想着你要是能帮就帮我一把。” “帮不了也没事，我自己辛苦些也能把孩子们拉扯大，至不济就是抛开脸面，怎么也不至于饿着他们。” 梁拉娣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意图，歇了口气接着说自己的目的： “所以，你懂我意思么？” “我不想你因为照顾我而牺牲太多，我不值得，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把我调进来四九城，又给我换了份轻松的工作，还帮我解决了户口问题，这些换了之前我连做梦都不敢想。”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早就已经知足了，所以你以后对我随意一些，别对我那么好。” 说着梁拉娣还捂住刘光齐嘴，恳求地说道：“想我了就过来找我，我随时等你。” “就是别让我等太久，让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好吗？” 看着梁拉娣殷切的目光，刘光齐只能点头。 又休息了一会儿后，梁拉娣起身烧了壶热水，把毛巾拧干，认真地帮刘光齐擦拭。 最后仔把衣服一件件递过去，服侍他穿好。 “好了！不愧是我的男人，稍微一打扮就这么精神！” “回去吧，别让家里面媳妇等着急了。” …… 将刘光齐送走后，梁拉娣没哭也没笑，只是抱着被子发愣。 之前刘光齐下来援建时她还没察觉到两人间巨大差距，想着自己不要名不要分地跟着他总能配上吧？ 直到今天她看到刘光齐跟在大管家后面，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两人间的差距。 与其等刘光齐感受到差距再拉远距离，倒不如自己主动摊牌把话说出来。 这么一来虽然短时间会觉得不舒服，但从长远来看却更合适。 …… 回到家秦京茹依旧甜甜的朝自己走来，一如两人刚结婚时候一样。 帮忙把衣服脱下，再端上洗脸水、洗脚水，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 这让刘光齐感叹这媳妇确实是娶对了。 虽然京茹文化水平低，还是农村的，但她懂伺候人、乖巧、听话。 大多时候都是笑眯眯的，跟开心果一样能让人心情大好。 刘光齐认为娶媳妇不能光看女方条件，非强求要人有城市户口啊，正经工作什么的，首先你得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什么样的才是适合自己的。 毕竟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时间越久，性格、人品这些东西就会显得尤为重要。 过年前，刘光齐又抽时间去医院看了趟曹晋，这小子看到刘光齐来看他很开心，一骨碌就从病床上下来。 “师傅您过来啦？这大过年的怎么还过来医院看我？我都好差不多了！” 说着曹晋还做了个沉肩膀的动作，以示自己已经完全康复。 “停！少在我跟前耍宝。” “医生怎么说？还要多久可以出院？” “嗨，我早想回去了可医生就是不让，你说我这不打针不吃药的，住不住医院也没什么区别。”曹晋抱怨道： “要是早些回家还可以赶上过年呢。” 刘光齐看曹晋肩膀确实不像有什么异常，于是喊过主管曹晋的骨科副主任徐医生，问道： “医生我想问一下这位病人情况怎么样了？能不能办理出院。” 徐医生翻看了一下报告，说道：“按恢复情况来看已经达到出院的标准，但就时间来看却还早得很。” “我当了这么多年医生，粉碎性骨折好这么快的还是头一次见。” 曹晋看到有出院希望，赶忙拿出那个黑色药膏瓶：“医生你帮忙看一下会不会是这瓶药膏的缘故？” 医生接过药膏仔细看了看，还打开嗅了嗅：“你用过这瓶药膏？” “嗯嗯。”曹晋连忙点头。 刘光齐心里一动，心想如果趁势把丁秋楠他爸推出，会不会对他摘帽子有帮助。 于是上前说道：“医生这瓶药膏是我从乡下一个老郎中那得的，据说治疗跌打损伤骨折骨裂方面有奇效，要不给你介绍一下？” “好，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那老郎中在哪工作、住在哪里？” “那我这朋友……？” “出院！下午就能出院！” 徐副主任之所以要留曹晋在医院，除了怕恢复时间不够旧伤复发之外，还想弄清楚到底什么原因会康复这么快。 现在眼见有了新的途径，哪还愿意继续在曹晋身上浪费时间？ “好，我这就把那老郎中的住址写给你，不过他的成分可能不太好，有些麻烦…..” “成分不好？下定论了吗？”徐医生皱眉，要是问题严重的话他还真不敢碰。 “那倒没有，就是乡下一老郎中，被同行举报进去的，查无实据，但也不会轻易放的那种。” “那怕什么？”这么一说徐医生就放心了，作为骨科副主任他自然有自己的人脉关系。 只要不是那种帽子特别大特别重，扣严实的，像这种可摘可不摘的还真难不倒他。 “只要这膏药有效，我保证没人再找他麻烦！” “那就谢谢徐医生了。” 帮丁百顺（丁秋楠父亲）摘帽子刘光齐自然也能办到，而且还比徐医生有把握，但他却也没想过要接这门差事。 这年头非亲非故的，谁会去冒大不讳管这闲事呢？ 成分问题。 丁百顺的事并不算大，但是性质却不小，无缘无故刘光齐也没理由涉及阶级斗争当中去。 有了徐副主任的首肯，办理出院手续自然一路绿灯。 曹晋这可是铁板钉钉的工伤，所有费用自然由轧钢厂来跟医院结算。 于是刘光齐由探望曹晋变成了接曹晋出院。 当然出院归出院，注意还是要注意的。 不能使重力，不能被打被撞这些自然是再三叮嘱。 第234章 三大爷家的算计 “哥，外面雪好大，快出来我们堆雪人玩。” 大年三十，刘光福早早地就跑过来叫门，看着窗外那层厚厚的积雪，刘光齐再懒也要起来了。 起那么早自然不是为了帮光福堆雪人。 这时候家家户户已经基本都忙活开了，女眷忙着准备年夜饭、对联、福字，大老爷们开始拿着铁锹铲雪。 刘光齐看二大爷已经在院里忙活开了，就搬了张梯子鼓捣房顶的积雪。 四合院的房顶是那种瓦片式的结构，如果不及时清理雪会越积越厚，一个不好就会把房顶压塌。 将房顶积雪清理的七七八八以后，刘光齐再下来跟二大爷清扫院子里的积雪。 院子是公用的，积雪自然也是大家一起清扫。 刘家父子、许大茂，还有后院其余住户的男丁一起，清扫倒也没用多长时间。 等他们忙活的差不多，这时光天也带着新过门媳妇回来了，提着花生瓜子，还有一些面粉鸡蛋。 东西刘家不缺，心意必须到位。 刚放下东西，刘光天就接过二大爷手里的铁锹帮忙干活，新媳妇也走到二大妈身边一起包饺子。 新婚第一年肯定是要在夫家过年的，不过二大爷家没准备光天的床铺，估计是吃完年夜饭再让他们回去睡的意思。 把院里的积雪清扫干净后，大伙儿再一起清扫胡同里的。 正巧隔壁大院的也在清扫，大伙儿都从自家院门口开始向两边推进，等什么时候相邻大院的人碰头了，清扫积雪就算结束。 胡同里倒不需要清扫的多干净，只是将积雪扫到两旁，在中间扫出条道即可。 等把道扫出来，胡同就可以走人了，大人有，但更多的是小孩。 小孩有时候跑快了摔一跤，就会摔一身泥，然后哭哭啼啼回家去，不是疼的，是怕家里人骂。 不过大年三十倒也没什么人会打骂孩子，等过了正月再打。 “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有了“免死金牌”，孩子们就开始浪起来了。 女孩子还稍微好些，聚一起滚雪球啊、堆雪人什么的，比谁堆的雪人更大、更好看。 但是男孩子们就很脱跳了，像光福、解旷他们，周围几个院的男孩子们自发地分成几个小团队开始打雪仗，你打我、我打你，然后打着打着人就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 一开始只是小孩自己在打，打着打着，发现打不过，又回去把自己哥哥喊来，于是就会演变成大混战。 最后再以不小心把玻璃打碎，然后各自家长将各自家里的熊孩子拎回去作为收场。 好比这次，就是刘光福将三大爷家的玻璃给打碎了。 当时刘光福一个雪球过去不仅将玻璃打碎，还正好砸在了阎家正在和面的脸盆里。 有了解成的十几斤麦子，今年阎家过年准备包白菜馅饺子，每人十只。 可不想正和着面呢，一个雪球啪一声打破玻璃，再直勾勾地飞进脸盆。 三大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心疼地大喊：“哎呦喂，是哪个小兔崽子扔的？真是….” “爸我知道是谁扔的，是后院那刘光福扔的！”话才说一半，阎解旷就跑回来汇报。 “刘光福？” 阎埠贵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立马转变口风：“好小子，扔的真准！” “我道谁呢隔着大十几米打破了玻璃还扔这么准，原来是老刘家的，难怪有这准头！” 变脸之快就连阎家人都反应不过来。 说话间，刘光福已经跑回了家。 雪球脱手那会儿他就意识到不好，要出事！ 果然直接砸中了三大爷家的窗户，再就是三大爷的惨叫声。 “光福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刘光齐一看光福那蹑手蹑脚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又惹祸了。 一问，果然！ “把手洗了帮妈包饺子，给我老实点！” “爸，妈，我去三大爷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间刘光齐走进了三大爷家。 三大爷一家正蹲地上粘面粉，面团已经差不多揉好了，但还是有不少面粉散落在了地上，可不能浪费。 “三大爷，在这提前祝你新年好咯！” “这面粉是……？” “没事没事，刚才窗外飞进来个雪球，正好把面盆打翻在了地上，我寻思不能浪费不是？” 阎埠贵满脸堆笑，绝口不提雪球是光福丢的这事。 刘光齐肯上门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是光福扔的雪球，他没必要多此一举提醒人家。 “不好意思啊三大爷，这雪球是我们家光齐扔的，小孩子玩性大没个轻重，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三大爷自是连连摆手说不要紧，小孩子嘛，调皮些很正常。 …… 最后刘光齐赔了玻璃钱还有一斤面粉。 阎家损失的面粉当然没这么多，整个面团也不过才一斤多，但是面团上面粘了不少脏东西。 再加上大过年的还得找人换玻璃、赔个一斤面粉倒也没啥毛病。 于莉看刘光齐随手一掏就是一大把票，眼里满是羡慕。 这年头的工资都是根据工级来分的，虽说不知道刘光齐的工资到手能有多少，但是知道的光八级工程师就有一百一十五，更别说还有岗位补贴、隐藏福利之类的。 “爸，这刘光齐还真好糊弄，您随便说几句就赔了咱家一斤面粉。” “面团也就是外面沾点灰，这斤面粉算咱家白捡的！” 阎解成看着到手的面粉开心的说道。 阎埠贵感慨：“人家那不是好糊弄，而是根本不在乎。” “面粉在咱家看来是好东西没错，可在人家眼里也就普通吃食，没啥稀罕的。” 阎解成不在乎地撇撇嘴：“管他的，反正咱家白捡一斤面粉就是。” “对了爸，有了这斤面粉能不能多包几个饺子，反正也是白捡的。” 阎埠贵自然不肯：“十个还不够你吃的啊？面粉虽然白捡，可好东西吃太多把胃口养刁了怎么办？” “一点不会算计！” 三大妈杨瑞华也跟着劝道：“没错老大，听你爸的错不了，更何况十个也已经不少了！” 第235章 年货 看着眼前这一幕于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人家碍于人情世故，大过年的把面子给足到你阎解成这成了好糊弄？ 你咋想的啊？真以为人家堂堂轧钢厂技术大牛算计不过你？ 野猪吃不了细糠，你们根本没在同个台面好吗？ 论外貌于莉自问自己并不输秦京茹，论学历、论气质自己更是比秦京茹强上不少，而且自己还是城市户口，有定量。 怎么就嫁了这么“出息”个玩意呢？ 于莉觉得秦京茹对比自己也就是命好，自打嫁进刘家以后没吃过什么苦，还是跟小姑娘一样性情。 嫁进来时不过是个小村姑，眼里满是纯真。 如今一眨眼两年过去了，秦京茹脸上单纯依旧。 再加上在刘家吃喝不愁，无忧无虑，现如今的秦京茹再不似刚进城时的豆芽菜身材、土里土气的农村丫头。 不管是身材还是气质都已经完完全全的城里人，盖过了自己。 而于莉嫁到阎家以后过得什么日子？ 干不完的活、吃不饱的饭，关键还要时刻小心着公公婆婆的算计，长此以往哪还有之前的气色，精神下来了，气质自然也跟着下来了。 现如今甚至还比不了生过两孩子，比自己大好几岁的秦淮茹。 这在于莉看来是无法想象的，我一没生过孩子的妙龄少妇，居然比不了隔壁生过俩孩子的秦淮茹？ 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呢？ 于莉不是没想过搭上刘光齐，在她看来如果能跟刘光齐扯上关系，自己找工作、阎解成转正升级那都不是事！ 甚至刘光齐指缝里随便抠点就够她过得很好了。 孩子也不是她不想生，只是不愿意给阎解成生，毕竟就阎家现在这条件，房子房子不够住，粮食粮食不够吃，生孩子下来干嘛？受罪吗？ 但如果孩子是刘光齐的就不一样了呀？ 毕竟自家解成和刘光齐一比可是差远了。 收入，地位，人品，家庭情况，就没一样能比的。 于莉自然知道现在的自己配不上刘光齐，她也没想过要嫁给刘光齐，只想着能跟他扯上关系，可以稍微帮衬下自己就够了。 于莉也曾穿着打扮好来到刘光齐面前，将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给刘光齐看，甚至隐晦的表达过只要肯帮忙找工作，他想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刘光齐始终都没什么反应，反而劝自己把心思放工作上。 所以于莉是羡慕秦京茹，以农村女孩的身份居然过的绝大部分城里人还要好，有本事的男人，通事理的公婆，还生了俩活泼可爱的大胖小子。 这简直就是普通女人里的天花板生活，没有女人会不羡慕的。 …… 这时让所有女人都羡慕的秦京茹正帮着二大妈在包饺子。 不同于阎家那纯是白菜的馅，刘家的就要丰盛多了。 有白菜猪肉馅的、有韭菜鸡蛋馅的、还有猪肉鸡蛋馅的。 数量上也不克扣，想吃多少吃多少。 一旁的刘光齐、光天两口子、甚至连刘光福都在认认真真的包饺子，这时的刘家人最齐，全在了。 只有二大爷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着，嗑着瓜子惬意地不得了。 确实，一家人能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边包饺子边聊天，这本身就是一种福气。 为了来年的好兆头，二大妈还在其中几个饺子里加了料： 吃到硬币的寓意新的能挣到钱，吃到花生的寓意新的一年要升官，吃到糖的寓意新的一年生活甜蜜蜜，一切只为了图个好兆头。 饺子包好后，刘光齐带着媳妇秦京茹，还有弟弟刘光福一起去了百货大楼，准备再买点东西。 光天两口子已经分家分出去了，自然不用他来操心。 百货大楼涵盖了日常所需要的所有东西，穿的衣服、鞋子，吃的粮食、零嘴、油盐酱醋，各种奢侈品比如三转一响啥的，可以说应有尽有。 虽然是年三十，但大楼里面人依旧很多。 有一大家子齐上阵的，也有两口子结伴过来的，当然单枪匹马杀过来的也有不少，都想着买些好东西准备过年。 几人先来到一家服装店，各自挑选新衣服。 选新衣服首要就是暖和。 最先选好的是刘光福，他一眼就看中了军绿色的棉大衣。 刘光齐没吝啬，让他挑了件合身的。 结果刘光福试穿完以后就不肯脱下来了。 反正是年三十刘光齐也就随他，只是叮嘱几句不要和人打闹省得摔脏了。 刘光福自是满口答应，继续屁颠颠地跟着。 秦京茹看中的是仍旧是大花袄子，这就让刘光齐有些无语了。 两人刚认识时秦京茹穿的就是件大花袄子，只不过那件大花袄子有些显小，而且破旧。 没想两年过去了秦京茹钟情的依然还是大花袄子。 “喜欢就试试。” 刘光齐无奈说道。 ….. “哥，你看我穿着怎么样？” 秦京茹换好衣服来到刘光齐面前转了两圈，问道。 不愧是秦京茹，式样老旧的大花袄子居然也能穿出明艳动人的感觉。 “那必须可以啊！我媳妇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刘光齐由衷地夸赞。 这时一旁的售货员也是连连点头，乱夸这衣服简直就是专门为你做的，可把秦京茹乐得不行。 要知道这时候的售货员一般都是牛气的不行。 爱买买不买滚，说的都是实话，可不跟现在导购似的逢人就夸，一点节操都没有。 当然了，售货员大多是人精，懂看人说话。 像刘光齐这种人高马大，穿一身板正的中山装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奉承着说话错不了。 秦京茹都要被夸的不好意思了，红彤彤的小脸满是喜悦。 买完京茹的接下来又帮二大妈挑了件袄子，款式跟京茹的差不多，只不过颜色是藏青色。 二大妈年纪大，穿这种颜色更合适。 刘光齐自己的没买，他平时基本都穿工作服，再不济也有军大衣可以穿，里面的毛衣毛裤有京茹在倒也没缺过。 等买好衣服，几人又各自挑了双鞋子，刘光齐挑的是那种皮的军大靴。 跟着李厂长做事就这点好，为人大方。 什么钱啊票啊之类的就没少过，所以这会儿才能看上啥就买啥。 李怀德就连佘老那拿来的特供烟、酒也会拿出来跟刘光齐分享。 相处久了刘光齐也不会跟李怀德客气，反正需要什么就开口。 这点正和李怀德的胃口，他不怕你贪也不怕你提要求，就怕你没本事没资格开口。 在李怀德的认知里有本事的人就该被优待。 买完鞋子几人又买了些零嘴，什么花生、瓜子糖果之类的都买了些，主要是买回来自己解馋。 至于规矩习俗那些用品自然由二大妈准备，让刘光齐来弄他也不会，这种事一般都是由长辈来办。 （那啥，继续两更，求催更求追读，谢谢了！） 第236章 过年 【1】 等几人手里差不多拿满，刘光齐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年三十得早点回去，早上请神、请过世的祖先来家过年，上供品、烧香、放鞭炮 中午把包的饺子下了吃饺子，下午准备年夜饭，等晚上再一家人坐一起吃团圆饭，守除夕夜。 到12点开始放鞭响迎接新的一年，初一早上给父母、祖上爷爷奶奶拜年，老人为孩子准备压岁钱。 一家人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这叫过年。 从百货大楼回来，刘光齐听人说起傻柱刚才回来过，不过看了下雨水没人就又走了。 他倒是想去孙红梅那看孩子的，结果孙红梅连门都没让他进，直接把他哄了出去。 今年许大茂两口子没有在院里过年，说是各自回的自己家过。 只是两人间的关系让街坊们有些奇怪，大过年的分开过两人不仅没吵没闹，反而平静的跟陌生人一样。 这让街坊们大呼不解，觉得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中午一大家子坐一起吃的饺子，二大妈总共包了五个特殊馅的饺子，两颗糖、两颗花生，一颗硬币，结果秦京茹一人就吃到了三个，每样一个。 这让刘家人齐呼离谱，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只有刘海中乐得哈哈笑，说新的一年秦京茹一准会给刘家添丁，惹得秦京茹也挺不好意思的。 吃完饺子，家里有余钱的孩子都跑供销社买小炮去了。 就那种五十响、一百响的小炮，买回来将引火线拆开然后一个个点。 一个小炮一根火柴自然是不可能的，聪明的孩子们会先点一根香，然后用香来引燃小炮。 孩子们正玩的兴起呢，突然间棒梗回来了。 院里差不多大或者比他大几岁的都迎了过去，比如光福、解旷还有解娣他们，小当又大了一岁，如今走路说话都顺溜得很，也在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秦淮茹有些意外，紧张的看了眼刘光齐，发现他没有怪自己的意思才松了口气。 她知道没有男人愿意帮别的男人养孩子，尤其是男孩。 （秦淮茹跟梁拉娣不一样，秦淮茹的工作、房子全刘光齐给的，离不了刘光齐的帮助，但梁拉娣却更多凭借的自己本事。） 奇怪的是现在看到棒梗秦淮茹居然平静了许多，许是心里期待着等过完年能给刘光齐生个孩子吧。 当初分家时是棒梗自己选择的贾家，那母子的关系会日渐疏远也是人之常情。 秦淮茹平静地跟棒梗说了几句话，又塞给他五毛压岁钱后就让他回去了。 前婆婆贾张氏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要是发现她和棒梗走太近一准会过来闹事。 她不想给自己，还有95号院添麻烦。 今年过年，得益于轧钢厂优越福利秦淮茹也分了三百来斤麦子，她把其中一大半都送回了娘家秦家屯。 今早秦淮海回去时一起捎回去的。 剩下百来斤也足够她们娘俩吃的，毕竟不可能天天吃白面。 到了下午，刘家开始正式忙活年夜饭。 在二大爷的示意下，二大妈去了秦淮茹家。 “淮茹啊，我看光你们娘俩准备年夜饭也挺麻烦的，要不待会直接上我们家吃吧。” “我们刘家人多，也不差你们这两张嘴。” 秦淮茹顿时惊喜万分，这是老刘家认同自己了吗？她跟刘光齐处了这么久，她不信刘家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今二大妈上门邀请自己，那肯定是二大爷同意的。 “这….我过去合适吗？”秦淮茹激动地问道。 她激动的自然不是因为那顿饭，而是刘家人的认同！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跟我们京茹是姐妹，一起吃个年夜饭再正常不过。” “我先回去了，到时记得早点过来！” 二大妈笑着说完就回去了，留下秦淮茹在屋里激动不已。 刘家认同我了？ 让我过去一起吃年夜饭！ 屋里，秦淮茹激动不已。 虽然如今的她仍旧见不得光，但那又如何？ 嫁过人，生过孩子的秦淮茹早就过了天真浪漫的年纪，在她心里平平淡淡、长长久久才是真的。 正房是自己堂妹，再有男人家里对自己的认可，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于是秦淮茹抓紧时间熟悉打扮了一番，再帮小当扎了个丸子头，打扮可可爱爱的前往刘家。 秦淮茹是个懂事的，自然不可能等到点了才过去吃白食。 她要加入到年夜饭制作当中去，她也想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年夜饭。 主打的仍旧是海鲜大餐。 刘光齐是主厨，其他人打下手。 澳洲大龙虾两只，一只蒜蓉清蒸，一只红烧。 三文鱼刺身半条，总计六七斤重。 帝王蟹一蟹三吃：蟹腿蒜蓉蒸，蟹肉用芝士焗，边角料再煮个蟹汤。 生蚝同样是用烤的，里面加了蒜蓉酱和辣椒酱，添好料后由光福带着小当负责，边翻转边加酱料。 “光福哥哥这个螺好香呀，小当想吃了！”小当吮着手指头，萌萌地说道。 “再等会儿，我哥说要等里面的油爆出来才能吃。” “小当你站远点小心烫着，哥这就给你烤了个不辣的。” “嗯！” …… 在上回的基础上，这次刘光齐多整了个石斑鱼。 “光天，把这鱼收拾干净了，弄干净再在鱼身上片几刀，用盐揉一揉，这样容易入味。” “好嘞！” 就此一家人除了刘海中以外，其他人全忙活上了。 二大妈正带着几个女眷在那剁蒜，秦家姐妹，还有光天媳妇，几人边剁边聊天，好不热闹。 刘海中看看满屋子人挤人热闹的样子不由更乐呵了。 什么叫好日子，这就是！ 厂里能当官管人，家里妻贤子孝、子孙满堂，一家人其乐融融，和和睦睦一起准备年夜饭，还有啥不满足的？ 虽然现在就说子孙满堂还早了些，但在同龄人里自己却是走在了最前面。 老贾早早地走了，三大爷家也就老大娶了媳妇，孙子辈的一个都没有。 往日牛逼哄哄的老易就更不用说了，连个子嗣都没，眼看着是要绝户了呀！ 第237章 过年 【2】 四点不到，满满当当一桌子菜就摆了上来。 刘家为了这顿年夜饭还特地寻摸了张大圆桌，可以转的那种，放在八仙桌上倒是刚刚好。 再看桌上。 满满一大桌有一半是硬菜。 有帝王蟹、大澳龙、三文鱼以及各种贝类的生猛海鲜。 也有腊肉、炖鸡这些土生土长的荤菜，相比较下蔬菜反而是少多了。 只有萝卜、土豆和芹菜大白菜这几种。 就这桌别说放在六十年代，就算放在六十年后的今天也绝对称得上能打，不会掉份。 在尝过烤生蚝的味道以后，小当直接粘在了刘光福身边，一口一个光福哥哥地叫着。 一直都是家里老小，这还是刘光福头回当哥，他开始装模作样地给小当介绍桌上的各种罕见吃食、以及吃法和味道，惹的小当嘴馋不已，手指头含在嘴里就没拿出来过。 有大人在场，流程自然是要走的。 首先在门口放鞭炮，放完回到堂屋祭祀祖先，等系列习俗走完后还有拜年仪式。 刘光齐和刘光天两个结过婚的要给二大爷二大妈递红包、说吉利话。 光齐两口子是先说的：“新的一年里祝爸妈身体健康，诸事顺利。” 二大爷笑着接过红包，然后对两口子勉励一番，说些来年再接再厉，争取给刘家再添新丁什么的。 这年头讲究生的越多越光荣，三个都算少的，正常来说都是四个五个。 不过在生孩子这点95号院绝对是拖了全国人民后腿的。 老一辈的有易中海，年轻一辈的傻柱、许大茂和阎解成，这些都严重拉低了全国人口基数。 光齐两口子说完吉利话再就是光天两口子，再然后才是长辈给晚辈发红包，光福、还有仍在绣褓里的诚诚兴兴。 小当倒是机灵，看到光福哥磕头得了红包自己也跟着跪下磕头。 二大爷只犹豫了一下也给包了红包，可把小丫头乐得够呛。 拜完年分完红包，年夜饭也就正式开始了。 刘海中：“来，正式开吃之前，我提议大家一起干一杯，在这我预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顺顺利利，一年更比一年强！” “说得好！” “干！” 这一天不管男女，只要会喝的都会喝上一点。 不会喝的也有汽水，北冰洋牌子的。 在互相招呼声中，大家都拿起筷子行动起来。待尝过饭菜后，都是惊呼好吃，尤其是第一次吃海鲜的秦淮茹母女，更是夸赞连连。 “妈妈，小当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吃饭间隙，小当软糯糯的话语把大家都逗笑了。（情节需要，原来槐花的戏份给了小当，私底下认为槐花要比小当可爱、漂亮，性格也更好。） “小当要是想吃了你就过来，这些我家里还有呢！”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刘光福拍拍胸脯说道。 “嗯。”小当甜甜的应答。 …… 在刘家人的共同努力下，桌上所有菜基本被一扫而空，倒是平常人家稀罕的不得了的饺子还剩了不少。 饭桌旁，小当拍拍桌子倚靠在凳子上。 秦京茹笑眯眯的问她：“小当你吃饱了没有啊？” 小当拍拍肚子，然后憨呼呼地指着嗓子眼：“这儿，这儿还没饱呢。” 童真的话语再次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吃完年夜饭，屋里留下几个女眷收拾餐桌，刘光齐和二大爷到门口散步。 “老大，眼看着咱刘家一年比一年好，今天这场面搁两年前我是做梦都不敢想啊！”刘海中感慨道。 刘光齐心里暗道：谁说不是呢？要是按照前世轨迹，这会刘家多半是只有您二老和光天光福在家吧？ “既然咱家过得好，不如去供销社买些鞭炮烟花回来，晚上喜庆喜庆？”刘光齐建议道。 现如今的烟花虽然没后世那么丰富多彩，但也还是够看的，毕竟大伙的期望同样也低。 “烟花？好啊！那就去买点！” 于是趁着天还没有全黑，父子俩一起往供销社走去。 等回来时两人手里都捧着大小不一的烟花。 夜幕降临，烟花大秀也开始了。 刘家人出来前就已经有烟花爆竹声响起，偌大个四九城日子宽裕的自然不止有他们刘家。 院里积极些的住户早已经在外面观赏了。 先是一朵朵火花升起，在高处时绽放开来，再落下，最后才传来砰砰的爆炸声。 这时最热闹的要数阎埠贵一家，他们早早就来到了中院宽敞处占位置。 阎埠贵吩咐道：“都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到就是赚到，还不用花钱。” 阎解放：“这是大地红，响一炮就是一毛，又省了一毛！” 阎解成：“媳妇快看这边，西北角那边更多更漂亮！省钱就等于挣钱！” 于莉：…… …… 就在这时，后院里传出阵阵欢呼声。 “哥让我点一个。” “我也要我也要…..” 刘家人争着要自己来放，光天光福就不说了，就连秦京茹也是跃跃欲试。 带着疑惑街坊们都挤过来后院，看到刘家人这么大阵势他们既羡慕又惊讶。 “二大爷今年这么局气？” “是啊二大爷，这么多炮仗得花不少钱吧？” 刘海中笑笑：“还好、还好，如今光齐出息，光天也娶了媳妇，就想着过年庆祝一下。” “来大伙儿让让，马上要点炮了！” 于是大家伙皆是艳羡地看向场中央的刘家人。 只有阎家例外。 阎家在阎埠贵的教导下一致认为刘家人不会过日子。 可不是嘛。 在他们看来烟花爆竹这玩意纯粹就是浪费钱。 虽然是你买的，但是大伙儿都能听都能看。 我们一分钱没花，但好听的好看的却是一点没落下，这便宜占大了。 如此近距离观看烟花秀，在95号院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所有人都看的津津有味。 …… 看完烟花秀大伙就回去了，精神好些的准备熬夜守岁，但大多数人却没那兴致。 毕竟这会儿没手机没电视的，连扑克牌都没有，所以没几个人真的能扛到十二点。 第238章 开工 爆竹声声辞旧岁， 烟花朵朵迎新春。 告别响了一晚的鞭炮，再醒来时已经是新春。 更确切说刘光齐是被孩子们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刘光齐这人很奇怪，鞭炮声即便大些也吵不醒他，但是有人说话哪怕声音小些他也会被吵醒，而且醒了就很难睡着的那种。 无奈只能起床洗漱，再去爸妈那点卯。 刚出门就看见一群孩子围着自家老爹，说着漂亮话讨要压岁钱。 有前院、有中院的、也有后院的，更离谱的是阎解旷这半大孩子都来了，要知道他比自家光福还要大一岁。 大过年的就是谁家孩子多谁占便宜，小孩子大清早过来说吉祥话，你总不能一点都不给吧？ 条件好些的会给个五分一毛钱，条件差些的就尴尬了，给也不好，不给也不好。 不过孩子们出门前家长大多会有交代，日子困难些的也不让他们去。 于是一大爷、二大爷这两家自然就成了孩子们最热衷上门的。 刘海中大清早见一群孩子上门，先是一愣，接着眉开眼笑： “来来里，排好队，都有，都有！” “年纪小的排前面。” 小孩说一句吉祥话，他给五分钱。 一圈发过来也不过才花几毛钱。 许是因为当了爷爷的缘故，刘海中看着孩子们欢呼雀跃的样子就特别高兴。 孩子们把钱拿到手又嘻嘻哈哈地走了，想接着再找下一个讨要吉利钱。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刘光齐，于是孩子们眼前一亮，再次一拥而上。 “光齐叔新年好！我们给你拜年啦！”” “是啊光齐叔，祝你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刘光齐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清早起来迷迷糊糊的，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的兜里又没准备小钱，这事咋整？ 好在他反应的快，回屋拎了袋花生出来，一人一把分了下去。 “孩子们过来吃花生。” 孩子们双手接过，道了声谢后又很快跑远，不知又跑哪家去了。 …… 趁家里没客人，刘光齐提上东西去师傅梁宽家走了趟。 放完东西喝杯茶坐一会儿就回来了，因为这个点家里也差不多要来客人了。 徒弟曹晋，还有技术科几个跟自己走近些的肯定会过来探望。 果然，等刘光齐回家时已经过来很多人了。 有的是过来拜访自己的，但更多人找的却是自家老爹。 也是，不管是之前车间，还是现在的义肢厂，老爹收的徒弟、交的朋友都比自己要多很多。 再加上老爹为人坦率（没心眼），工人们反而喜欢和他这样的打交道。 娄晓娥、还有隔壁的秦淮海是年初三那天回来的。 娄晓娥是因为不想听父母唠叨，秦淮海则是轧钢厂年初四开始上班。 那时候放假都是三四天，早些的年初三、最晚不过年初四肯定要上班了。 不过也就这几年了，再过个五六年别说三天假，大年三十都得上班。 春节对龙国人的意义，无需多言，可那时却号召一切从轻从简， 简单说来就是三点，一是要“抓xx促生产”，春节不回家，积极参加生产劳动，变冬闲为冬忙；二是禁止春节里的一切所谓“封建习俗”，如放鞭炮，烧香拜佛，舞龙舞狮，磕头拜年等；三是不准大吃大喝，更不准打牌。 人们熟悉的春节唯有春联一项被保留，“三十不停战初一坚持干”，说的就是那几年。 当然那是四五年后的事情，和现在没关系。 喜庆过后，大家伙又再次投入到繁忙的工作当中。 说来也怪，当你干不出成绩，上班摸鱼你也会觉得很煎熬。 但是当你知道你的努力能为厂里、为国家带来巨大效益的时候，再苦再累都会很有干劲。 轧钢厂的工人目前就是这样，能为集体、为国家带来巨大效益，而且年终才刚领了那么多福利。 这会儿一个个浑身是劲，巴不得能早点上工。 上班路上，三五成群的工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互相鼓劲，嘴里说的在新的一年里要怎么怎么工作。 开工的第一天，厂里倒也没要求一定要多早到，就是检查下机器，做好正式上工的准备。 刘光齐父子是走着去的。 按日子算虽然已经快要开春了，但是天气依然寒冷，地上到处是积雪、薄冰，地滑根本骑不了车，再有透骨的寒风，大家连走路都是缩着脖子往前走的。 等到厂里，刘光齐惊奇地看到了曹晋。 这小子年前才出院，年后第一天居然就回来上班了？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也不怕磕着碰着。”刘光齐随口说了句。 “没事的师傅，大不了不去车间不干重活，在办公室帮师傅您端茶递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 新一年的工作就此开始，刘光齐倒也没想着再弄什么新东西出来，把当前的义肢和转炉落实好就已经足够。 在新一年的日子里，刘光齐过得既朴实无华又幸福温馨，一转眼就来到了积雪融化、天气回暖的三月份。 这天娄晓娥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她怀孕了！ 是谁的自然不用多提，自打聋老太摔去开始，许大茂就没再起来过，这样一来孩子还能是谁的？ “许大茂他知道这件事情吗？”刘光齐沉声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昨天下午我感觉到有些恶心，就去医院查了，化验单也是刚刚才拿到手。” “那就先不说，等我先探探许大茂的意思。”刘光齐想了想，说道。 “嗯。” …… 第239章 摊牌许大茂，事毕 刘光齐倒是雷厉风行，当天下午就打算请许大茂喝酒，准备探探他到底怎么个意思。 可是许大茂不让，一定要坚持晚饭在他们家吃，这让得刘光齐不由感慨起他的恶趣味。 席间，许大茂态度依旧热情，丝毫不见任何芥蒂的样子。 “兄弟，请你帮忙的事没忘了吧？要不我下乡段日子？眼瞅着又是新的一年了，怎么一直没个动静呢？” 刘光齐尴尬地笑笑，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娄晓娥见两人开始这个话题，自觉在场不是很合适，于是说了几句回里屋躺着去了。 娄晓娥走后，许大茂明显亢奋了许多，把那些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那个光齐啊，有些话我想跟你单独说说，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我就真没法活了！” 刘光齐若有所思：“比借种这事儿还严重？” 许大茂羞愧地点点头。 “就是….就是不知道怎么着吧，一想起你跟娥子在床上那啥…..” “我就特别兴奋，会止不住去想….” “我也知道这种想法有些变态，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好了我！” 说着许大茂手上青筋暴起，激动地看着刘光齐。 刘光齐忙阻止道：“打住、打住！你的想法我已经明白了，也肯定不会帮你宣扬出去，你就说你想怎么做吧。” “帮你找个医生，还是说服娄晓娥离婚？” “不要！” “不能找医生，我也不想和娄晓娥离婚！”许大茂坚定地说道。 “那你告诉我这个是想？？？” 刘光齐突然有种预感。 “那个光齐啊…….你跟娥子那啥的时候，能不能让我看…看不行的话听听声也行…..” “你……！” 虽然刘光齐早有这预感，但是许大茂主动开口说出还是真真切切地惊讶到了他，于是瞪大眼看着许大茂哦。 “兄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这冲动，真的！” “你看我外边的床都准备好了，以后你要是过来，就你进去，我睡外边，万一有人过来还可以先帮你应付着。” “怎么说兄弟，算我许大茂求你了！” 许大茂的话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诚恳，不像有半点作伪。 刘光齐懵了，这世上真有这种人的吗？ 想要借种，把媳妇送别的男人床上也就算了，问题是自己还想看着？ 这是想折磨自己以获快感吗？ 这在刘光齐看来完全是不能理解的，他是个连打针抽血都不敢看针头的人，无法想象还会有这种人！ 刘光齐伸手在许大茂跟前晃了晃：“兄弟你没事吧？是不是酒喝多了？” 许大茂摇摇头： “没，我可是有两斤的酒量，这才哪到哪？” “我也知道这个想法有些变态，可就是控制不住。” “这事很早之前我就想告诉你了，就是有些说不出口。” “还有上回我其实并没有喝多，我那是装的，想看看你在我喝醉后会做些什么。” “不过你就是进去跟晓娥说了两句话，别的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你那是估计我在外面不好意思，其实大可不必，真的，我一点都不怪你，反而还希望你会做些什么。” “我……” …… “行了大茂，今天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你有这个癖好但是我没有。” “其实今天我原本是想问问你以后打算的，没想被你给全打乱了。” 刘光齐是真被许大茂给整无语了，两世为人他都没听过有许大茂这样的，但看他表情却又不似作伪。 “打算？” 许大茂垂头丧气道：“男人的打算不就那几样么？升官发财娶媳妇。” “像我这样的媳妇娶了也白娶，发财更不用多说，剩下的自然只有升官了。” 刘光齐犹豫了一下：“升官我应该可以帮到你，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媳妇？” …… 许大茂到底是个聪明人，刘光齐只隐晦地说了一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许大茂沉默了许久，当初找刘光齐借种，他考虑到了刘光齐的基因、实力、还有娄晓娥的意愿等方方面面的问题。 事情也正朝着他想象的方向发展。 但千算万算，他唯独漏算了一项男人的占有欲。 娄晓娥好，他知道，那么刘光齐自然也会知道。 说实话刘光齐肯隐晦地提点自己已经够讲情义的了。因为凭如今刘光齐的身份地位，他有的是办法逼迫自己放手，把自己清除出四合院、轧钢厂也不难做到。 如今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接下来就看他自己识不识趣，识不识抬举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我许大茂是个明事理的，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说着许大茂猛灌了自己两杯，然后紧握着酒杯不说话。 刘光齐虽有些过意不去，但自觉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因为让自己孩子跟着许大茂，他确实做不到。 想明白以后刘光齐拍拍许大茂肩膀：“兄弟能想开最好，孩子以后会姓娄，你也别着急埋怨我，过些年你就会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了。” “还有，不管怎么说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能办到的我绝不会推辞。” 许大茂倒也豁达，想明白以后没半点拖沓，开玩笑式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有事找上你可不能推辞！” 刘光齐同样拍拍许大茂肩膀：“自然不会，院里玩的好的如今就剩你许大茂一个，我是真把你当朋友，对不住了。” 这么一来许大茂总算好受许多，如今刘光齐的身份能跟他解释这么多，还跟他说对不起，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说了兄弟，这事就这么过去。” 末了，许大茂咬牙切齿道。 “都怨傻柱！” 能不恨么，造成如今这一局面最根本原因还是傻柱的那一脚，要是没他那脚自己就不会废，更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 第240章 转移兴趣，带许大茂钓鱼 其实刘光齐也有想过提点许大茂娄家成分问题，那样许大茂可能自己就会抢着把婚离了。 但那样做又会有别的弊端，因为得到提醒后许大茂说不定会自己就把娄家点了。 照目前情况看，如果娄晓娥主动划清跟父母的界限、坚定立场、态度坚决的话，那么刘光齐护住娄晓娥的问题不大。 但是想护住整个娄家却没有一点可能。 直接对付许大茂？ 刘光齐也有想过。 但正如他自己说的，许大茂确实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还是打小一起长大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么做。 同时他知道许大茂是个聪明的，知道该如何选择。 …… “李厂长，去年的先进工作者名单定了吗？” 许大茂识趣，刘光齐也不能毫无表示，隔天就找上了李厂长。 “怎么？那名额你想要？”李怀德反问。 “不是给我自己要，就咱厂的放映员许大茂，跟我住一个院的，这不求到我头上了吗？” “平日跟我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我帮忙问问。” 要我帮忙？ 好事啊！ 对于李怀德来说他不怕刘光齐有事找他，就怕帮不上忙，关系不就是人情往来处出来的吗？ 你有需要，我恰好能帮上；回头你有什么好事，总不能不带我一起玩吧？ 先进工作者自然早就排满了，但那有什么要紧的？把靠后的拿下来一个就是。 于是新一年的先进工作者名单里就出现了许大茂的名字。 许大茂自然知道这名额是哪来的，激动之余对娄晓娥的介怀又少了一些。 一开始厂里也有人发问，质疑许大茂就一放电影的凭什么当先进工作者。 结果许大茂把下乡放电影的工作记录往外一拿就没人再说闲话了。 平均每周两场，重点还0事故，这你上哪挑刺去？ …… 时间须臾，转瞬即逝，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四九城终于告别寒冷的冬天，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天。 经刘光齐告诫之后，近期许大茂心态转变了许多。 小寡妇不找了，该死的参与感也不想了，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面。 只是缺乏娱乐活动的许大茂始终提不起精神，整天愁眉苦脸的。 可不是吗？宿敌傻柱十天半月不见人，男女之事又彻底告别，恶趣味的参与感又没了满足的地方。 这让许大茂上哪找乐子去？ 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地差了下来。 刘光齐一看不对，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于是为了安慰许大茂，刘光齐决定给他安排个新乐子—钓鱼！ 要说钓鱼倒也是当时的大众活动，只不过大部人都把他当成生计而不是娱乐，前院那三大爷就是其中典范。 只要有空那必然是要去钓鱼的，而且从不空手回来，即便钓不到鱼也会用他的算计在钓鱼佬之间周旋，做些鸡毛换钱的置换。 最后把账一算照样有收获。 …… “许大茂，一起钓鱼去？” 找了个春光明媚的休息天，刘光齐一早就过来跟许大茂打招呼。 许大茂摆摆手：“算了算了，钓鱼我以前去过几次，可惜从来没钓上来过。” “可能是对那玩意没天分吧。” “唉，怎么能说没天分呢？钓鱼这玩意三分靠技术七分靠装备，今天陪我一块去，包你钓个过瘾！” 刘光齐直接把许大茂拉进家门，给他看自己的那一系列钓具。 “这…..光齐兄弟，钓鱼还有这么多讲究么？我看三大爷每次都是一根竹竿一个水桶外带一个小马扎，连钓饵都是就地挖的蚯蚓。” 许大茂看到零零总总若干渔具惊讶道。 “那可不？所以说钓鱼七分靠装备嘛！” “鱼其实跟人一样，你要是家徒四壁拿棒子面请客自然请不来人，可你要是把红烧肉大白馒头端出来，人还能拒绝吗？” “瞧兄弟这杆子、这钩、这饵，你想钓不上鱼都难！” 刘光齐拍拍胸脯保证道。 “那今天就占你的光再去一次！” 刘光齐都把话说这份上了许大茂自然不好再拒绝，再说他本就闷的慌。 于是收拾好钓具，两个大男人骑上自行车出发。 身为暗保的赵革“两口子”跟在后面，倒也没引人注意。 …… 四九城能够钓鱼的地方很多，就连城门底下的金水河里都有人钓鱼。 这次刘光齐准备带许大茂去的还是什刹海，上回刘光齐在那钓过，还和许大茂一起滑过冰。 什刹海离锣鼓巷很近，倒也算轻车熟路，骑车没几分钟就到了。 整个什刹海包括前海，后海和西海三块水域，因为周围有十座佛寺，所以称十刹海。 其实什刹海早前都已经基本干涸了，建国后政府组织清淤、砌筑堤岸、引水存库，后来更是修渠连接密云水库，这才让什刹海水量充沛，有了今天的规模。 什刹海溜冰场很有名，每年到了冬天，来什刹海溜冰的人那叫一个多。同时什刹海的鱼也很多，还有着不少大鱼，只不过钓鱼的人也很多就是了。 和许大茂一起在前海找了块没人的地方，刘光齐先拿出窝料打窝。许大茂则是支着马扎在一旁看着，非常认真。 打窝在当时可是件新鲜的事，人都吃不饱你还拿粮食打窝？鲜少有人会这么干。 后世刘光齐也算是资深钓友了，几乎每隔段时间就会出去钓一次，水平不咋样但是架势确实很足。 重铅找底、调四回二，虽然距离上次钓鱼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但是浦一上手，刘光齐还是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许大茂看其他钓鱼佬都是一根竹竿绑一根线，上面串着鸭毛段做的浮漂，再把针烧红弯成鱼钩。 再看刘光齐那通体散发着高档气息的鱼竿、还有带着酒酿香味的饵料，许大茂就算是再傻也能看出之间存在的差别。 “兄弟怎么样？”等一切准备就绪后，许大茂迫不及待问道。 钓鱼就是有这种魅力，能让人不由自主沉迷进去。 “饵料还要再醒会儿，正好可以等窝子里面进鱼。” 第241章 二十斤胖头 今天为了让许大茂过足瘾，刘光齐先给他准备的鲢鳙爱吃的鱼饵。 一来是因为现在钓鱼佬大多用的鱼饵都是蚯蚓，这饵料鲢鳙不吃； 二来这会儿没什么人打窝，基本钓不上大鱼。 所以他才会投机取巧选择钓鲢鳙。 因为目标鱼是大鱼，所以开始很长段时间浮漂动都不动。 就在许大茂快要没耐心时，浮漂终于动了！ “哎！上鱼了！” “哎，我去，这鱼好大！“ 随着瞬间黑漂，许大茂开始大呼小叫。 “大茂你赶紧把鱼竿立起来，往上顶！” 刘光齐边喊边往许大茂那边跑，许大茂连忙照做，卯足了劲将鱼竿弯成一个弓形。 最后两人一起花了近半个钟，把鱼力气耗完之后才把它弄上岸。 拉上来一看，起码二十斤以上的大胖头！ 两人看着这大胖头面面相觑：好家伙长这么大？都有一米长了吧？ 这年代的鱼线鱼钩可钓不上来这种大鱼，不是脱钩就是切线，就算运气好没脱钩竹杆也受不了。 要不是刘光齐用的3.0子线估计也得切线。 这大胖头也是平日横行霸道惯了，怎么也想不到为口吃的居然会把命给搭上。 钓完这条大的许大茂态度完全不一样了，两眼发直盯着刘光齐手中鱼饵。 好家伙，第一条就中个大胖头，换谁谁不上瘾啊！ 不过这之后刘光齐再给许大茂的却是鲫鱼饵。 你偶尔钓个一条大鱼还好说，接二连三钓大鱼可就不好了，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那么多人看着，人能轻易放你离开？ 指定会围过来问个没完。 换完鱼饵后的两人又钓起了小鲫鱼。 …… 其实对于新手来说，钓鲫鱼才是最容易上瘾的。 钓鲫鱼的话空歇期短容易上鱼，上鱼时手感又很不错，堪称入坑首选。 吧嗒一个吧嗒一个，许大茂也是钓的兴起，暂时把不好的事情全忘了。 又钓了个把来小时等过足瘾两人才准备回去。 临走前，两人将小点的鲫鱼全扔了回去，只带走大胖头和三四条最大的鲫鱼，小半斤一条那种。 回去时鲫鱼装铁桶，胖头个大，许大茂用麻绳从鱼鳃穿好，再绑在自行车后座带回去。 两人骑着车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今天天气好又是休息天，闲着没事三位大爷都坐在中院晒太阳。 三大爷第一个站起来惊呼：“呦，许大茂，这么大条鱼你钓的啊。” 说话间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二十斤的胖头，足有一米多长了，平时只能用渔网才捕的到，所以大家都非常吃惊。 许大茂洋洋得意：“可不嘛！光遛鱼就溜了大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光齐帮忙一起才弄上来的。” “上来我一提，好家伙起码二十斤！” 阎埠贵：“啧啧，二十斤！我钓这么些年就没见过有这么大的，大茂你了不得啊！” “三大爷过奖、过奖。” 这时易中海上前搓搓手：“大茂你这鱼打算怎么处理？你们两家一下子也吃不完吧？” 此话一出，边上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许大茂，等他做决定。 二十斤的胖头光鱼头就有六七斤，一大爷说他们吃不完倒也不假。 许大茂又不差钱，干脆地大手一挥：“头留下，鱼身拿去给街坊们分了，每家都有！” 顿时周围响起一片掌声，都是夸赞许大茂的，大伙儿脸上满是惊喜。 可不是，要知道照许大茂的分发每家每户都能分大半斤，能不开心吗？ “不愧是许大茂，就是敞亮！”三大爷也举起大拇指夸赞。 就连易中海都笑着鼓掌：“大茂这回表现不错，这做人就是不能只想着自己。” 许大茂扯了扯嘴角没搭理他，心想劳资分鱼是因为自己吃不完，还有存着想改善邻里看法的份上，跟你这老逼登有啥关系？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名声怎么坏的！ 如今聋老太走了、傻柱也废了，坏老子名声的就剩你这最后一个了。 “二大爷要不这鱼您来分？这鱼头咱两家一人一半，剩下那鱼身子您帮忙分一下。” 许大茂不找一大爷和三大爷，反倒是找上了二大爷。 刘海中笑着摆手：“算了算了，这活我看还是老阎干最合适。” 既然二大爷不愿意许大茂也不勉强，他回屋先把鱼头连带小半截鱼肉剁下，并把鱼泡取出，剩下的鱼身鱼尾巴才拿给三大爷。 但饶是如此也有十二三斤，够每家每户分上半斤的了。 三大爷分鱼，一大爷也没闲着，他去市场上买了两整板豆腐，然后每家分了一大块。 这个年代缺油少料的，鱼肉拿来炖汤才是正常人家的做法。 鱼分下去，大部分人家中午就都做上了，一时间院里飘满了鱼汤的香味。 其实这么大的鱼头做剁椒鱼头才是最好的，但是刘家现在全紧着诚诚兴兴，也做的鱼头豆腐汤。 一岁大的孩子，已经可以吃辅食、喝鱼汤了。 许家也是，娄晓娥怀了也已经有三个来月，弄点鱼头豆腐汤补补最好不过。 鱼头豆腐汤是拿大锅炖的，炖汤的同时再蒸个南瓜，蒸好捣碎再和点玉米面，摊成饼糊在锅沿，香的不得了。 二大妈蒸的南瓜有些大，用不完，就让刘光齐端上一碗过去许大茂家，他们家也好省的折腾。 结果这一去就干脆在许大茂家吃上了。 “大茂今天可以啊，这么大条鱼说分就分了？！” 趁着喝汤的间隙，刘光齐开玩笑似的问道。 许大茂自嘲地笑笑：“那有啥？我许大茂从来就不是小气的人！” “你不会也以为我许大茂是个坏种吧？” 刘光齐忙摆手：“自然不会，恰恰相反，我觉得咱院里明事理的人不多，但你许大茂绝对算其中一个！” 许大茂咧嘴笑笑：“就知道光齐你看问题透彻，可惜咱院里能看懂的人不多啊。” “好比今天，咱哥俩拿出去十几斤鱼肉，易中海拿的不过是块豆腐，可街坊们更感激的反而是他易中海，你说这是不是就挺可气？” “那你干嘛还把鱼分出去？”娄晓娥不解道。 许大茂摇摇头：“你不懂，在你嫁进来之前院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他易中海…….” “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现在都已经过去了…..” “许大茂你就说说嘛，我挺想知道的。”可能是因为怀孕，娄晓娥变的格外好奇。 “说出来听听呗，就当讲个故事。”其实刘光齐也想知道许大茂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242章 各自名悟 “行，那我就说说。” 许大茂起身拿了盘花生米下来，又泡了两杯茶这才开始说。 “就娥子你还没嫁进来那会儿吧，我爸妈不是提前搬出去了吗？” “那阵子易中海他老在院里说什么要孝顺啊、年纪大辈份高就是长辈、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什么的。” “我寻思这不就是想拉着院里年轻辈的一起孝顺他吗？那哪行啊！” “当时我没忍住，说哪有人放着亲爸妈不孝顺去孝顺街坊邻居的？” “结果易中海他当时就甩袖子走人了。” “再然后咱95号院，乃至整个南锣鼓巷都传我许大茂是个坏种来着。” “这….真看不出来，原来一大爷竟然是这样的人！”娄晓娥震惊道。 “你没想到的多了去了。”许大茂接着说道。 “现在也就是聋老太和贾东旭都没了，傻柱还有贾老太婆搬出去了，再有就是二大爷和光齐不是他易中海能得罪的起。” “要不然他易中海能这么安分？想当初咱院可是他易中海的一言堂，牛气得很呢！” “没这么夸张吧？”刘光齐问道。 “呵，即便不是也差不了多少吧。”许大茂自嘲笑笑。 “那是你们刘家儿子多，再加上二大爷和你的身份摆那，他不敢针对你们罢了。” “再看我，被傻柱打被贾张氏骂，偶尔还要被聋老太捅玻璃，可就这开起全院大会来还都我的不是，憋屈死了我！” 刘光齐静下心一想，发现许大茂说的确实没错。 可不嘛，他们刘家刚起势时易中海也出来找过麻烦，不过随着刘家迅速崛起，他又立马选择了投靠而已。 “许大茂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把场子找回来？”刘光齐再问。 许大茂摇摇头：“之前确实有过这想法，不过现在想想却没那必要。” “当初针对我的如今就贾张氏、傻柱和易中海还活着。” “贾张氏就不用说了，等贾建阳站稳脚跟第一个要赶走的就她。” “傻柱那狗东西也好不了，徐丽娟那娘们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俩馒头就能陪人钻仓库的主儿。光齐你就瞧好吧，她一准已经上好环，是不可能给傻柱生孩子的。” “傻柱他就等着老了被扫地出门吧！” “易中海他既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又是院里的一大爷，一时半会我也奈何不了他。” “最主要是我现在看明白了，像你这样踏踏实实把事做好，自己走到上层才是康正大道。” 刘光齐赞许地点头： “通透！” “人其实就像是一群爬树的猴子。” “只要你爬的够高，看下面全是笑脸，你抬头看到的却是屁股。” 许大茂比了个大拇指： “还是光齐你总结的到位！” “所以我也懒得跟他们计较这些，花点代价跟街坊们卖好，把精力放到怎么样爬上去才是真的。” “敬活得通透？！” “干！” …… 吃完回去，诚诚兴兴正坐在床上和秦京茹玩闹，咿咿呀呀好不开心。 刘光齐见状从身后拿出两个拨浪鼓，啷啷着朝他们靠近。 听到声音，两个小家伙立马转过头去，并爬过去伸出肥嘟嘟的小手，不知道是要抱抱还是想玩拨浪鼓。 “嗯…爸！” “嗯？！”刘光齐愣住了，眼睛紧紧盯着面前两小子。 “刚诚诚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爸…爸…..”诚诚咂吧着嘴又说了一遍，嘴唇有些抿，但总算是喊清楚了。 这回刘光齐听清了，那稚嫩的声音确实是在喊爸爸！ 好家伙！走路十个月就会走了，一周岁了才开口喊人！ “京茹你听见没，刚诚诚他喊我爸爸了！” “哎，我的乖儿子哎！快过来爸爸抱抱！” 说着刘光齐把拨浪鼓塞诚诚手里，然后一把将他从床上抱了出来。 看着手里小人粉嫩的脸蛋和纯真的笑脸，刘光齐只感觉心都要化了。 他把自己脸凑在诚诚娇嫩的脸蛋上蹭了蹭，可能是胡渣有些痒吧，诚诚开始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一时间，刘光齐只觉得浓浓的温馨和满足，脸上满是幸福的喜悦。 紧接着一种无与伦比的责任感涌上心头，他自觉有必要为眼前这个小人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让他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秦京茹同样欣喜无比，之前孩子迟迟不肯说话她还紧张呢，担心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之类的，虽然医院检查了都说正常，但是心里总归有些害怕。 现在总算是放心，孩子他开口喊人了！ 眼见爸妈都围着哥哥，被落在床上的兴兴急了，瘪着嘴巴： “么…妈…” “哎！兴兴你也乖！” 秦京茹惊喜地一把抱起兴兴，在他脸上蹭蹭。 到底是两口子，疼爱孩子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喜欢蹭人脸蛋。 当然小孩的脸蛋很嫩，感觉很好就是了。 才一会儿功夫，诚诚兴兴似乎就已经摸清楚规律，喊爸爸刘光齐会过来抱他，喊妈妈秦京茹会过来抱。 一时间屋子里爸爸妈妈叫个不停。 好家伙这么聪明？ 刘光齐深切地怀疑这俩兄弟之前并不是不会喊，而是懒。 吃饱饭逗弄了一会，诚诚兴兴这俩孩子就待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要下地，想跑院子里玩。 想玩就玩呗，这时候的小孩可没那么娇贵，只要盯着点煤炉和开水不被烫去就好。 院里街坊看到这两胖小子均是夸赞不已，夸他们长得好长得壮实。 易中海看着胖乎乎的两娃娃心思却很复杂。 都说民不与官斗，自从刘家发达以后，易中海一直都是陪着笑脸小心对待，时不时还拿点东西出来孝敬刘海中。 但说实话易中海对自己这老兄弟还是很不服气的。 几十年搭档了，刘海中什么人他易中海能不清楚吗？ 初小文化，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当义肢厂的厂长，压自己不止一头？ 看如今的老刘家一帆风顺子孙满堂，日子越过越红火，自己却是老样子没一点起色，易中海心里忍不住唏嘘。 “哎，难不成这就是我易中海的命？” “等等，命？” “都说风水影响命势，前院的三大爷、后院的二大爷全都人丁兴旺，就连许大茂那坏种如今都快当爹了。” “再看我们中院，我易家、贾家、还有原先的傻柱家，没一个有好下场的，难不成是因为中院风水不好，这才导致接连几户都出了问题？！”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不行，我得赶紧找人过来看看风水，不然下一个祸事的就轮到自己了。 第243章 孙铁嘴忽悠易天君 “孙铁嘴，孙师傅在家不？” 说干就干，易中海在四九城耕耘了几十年，稍一打听就找到了当地有名的孙铁嘴孙半仙。 打击封建迷信的口号喊的很响，但好在还没到最严苛的那几年。 易中海叩了下门，发现门没锁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孙半仙在家歇着那？有空上我家里坐坐不？有点东西想找您帮忙算算” 孙铁嘴哗啦一下坐起来紧张道：“咳咳，易师傅喊我老孙头就行，别张口闭口半仙的，那是封建残余！” “还有我早就不算命了，现在是新社会，要相信科学！”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是是，是我没考虑仔细说错话了。” “孙师傅下午有空不，有空的话想找您帮我做个…. 做个科学预测….” “科学预测？”孙半仙眼睛一亮，这说法挺别致啊！ “有空有空，易师傅想预测哪方面的？” 易中海：“想预测风水方面的！” “嗯？！”孙半仙瞪眼。 易中海赶忙改口：“说错了，是预测房屋怎么设计、家具怎么摆放比较合理….” “这还差不多！” 孙师傅终于满意到：“这样，易师傅你先回去，把自己还有家里人的姓名、出生年月写纸上，准备好。” “我收拾下东西就过来。” “好嘞，谢谢孙师傅。” …… 送走易中海后，孙铁嘴赶忙找自己的下线问清楚易中海家庭、还有街坊邻居的大致情况。 吃算命这碗饭的都有他们自己的渠道，算命前肯定要把客户的基本情况、需求弄明白，这样才能有的放矢！ 95号院的情况倒也好打听，不一会儿孙半仙就摸清楚了情况。 合着易中海是觉得中院接二连三出事，风水不好，想转运啊！ 易中海可是南锣鼓巷有名的大善人，还是个八级工，这笔生意要是做好了起码能吃好几个月的！ 念及此处，孙铁嘴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人无横财不富，易师傅，对不住了！ “毛蛋，你去乡下物色个好拿捏的小寡妇出来，最好是无依无靠，孜然一人的那种。” “到时我有用！” …… 乔装打扮了一下后，孙铁嘴带着包袱直接进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正待开口，孙半仙直接拦住。 “易师傅你把生辰八字拿出来就行，别的我能看出来。” 不用说这肯定是孙半仙为了显摆本事。 易中海赶忙把写好两口子生辰八字的纸递上。 孙半仙接过，然后闭上眼睛掐着手指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阴阳八卦…..乾坤五行….. “摄”、 “敕”、 “疾”！ 念了几句后孙半仙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作出站立不稳状。 “易师傅，您这房子有问题、大问题啊！” “恐怕….哎….” 孙半仙欲言又止。 “恕我冒昧问一句，易师傅您，包括中院其余几户，在子嗣上应该都有些许不顺吧？” 易中海：何止些许不顺啊！简直是太不顺了！ 老贾，贾东旭出生没几年，死了！ 贾东旭，生完小当，死了！ 何大清，生完二胎，媳妇死了！ 傻柱，娶的寡妇刚怀上，还没等生呢就出了那档子事，声败名裂，被赶出了四合院！ 自己，四十来岁快五十了，连孩子的影都没见着！ 于是易中海忙不迭点头：“是是，不知道孙师傅能不能想办法帮忙破解！” “办法自然是有的，可是现在大环境你也知道，不让算这个，而且你这情况说实话挺严重的….” “懂、懂！只要孙师傅您肯指点，我易中海指定不是差事的，这十块钱您先收着，等事成之后自有重谢！” 说着易中海赶忙拿出十块钱塞给孙铁嘴，那模样还生怕他不收。 算命先生可以说是唯一一项不怕赖账，甚至主顾还要追着塞钱的谋生。 因为算命先生收钱有三不收： 阳寿将尽者不收； 大难临头不可避者不收； 再无好运者不收。 所以要是算命先生真不收你钱了，那才叫麻烦！ 孙铁嘴虽然眼馋那张大黑拾，但还是犹豫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收下。 “哎，说实话易师傅你这钱我是真不想收啊，这…….” “孙师傅劳您受累，您一定要出手帮帮我！” “行，那我就出手帮你看看….” “先说好，我怎么说你就必须要怎么做，但凡有一点不遵守的这钱你自个拿回去，我就当白跑这趟！” “是是，一定遵孙师傅您吩咐办！” …… “你们院啊，最大的问题在其实出在水上。” “水是什么？生命之源啊！” “照你们院的格局水龙头，还有水池都安在你们中院，然后前院、后院都来你们中院取水，长此以往你们中院能好的了？！” 孙铁嘴信誓旦旦道。 “可是….隔壁几个院不也这样的格局吗？”易中海表示不理解，问道。 “啧…隔壁院的跟你们院能一样吗？”孙铁嘴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们这可是95号院！” “95代表着什么？九五至尊啊！所以好的就特别好，坏的就特别差，风水所造成的效应比别的院自然要大上不少。” “话我就说到这，信不信您自个琢磨！” 说完孙铁嘴好整以暇，坐在凳子上喝起了茶水。 “95号院？九五至尊？” 易中海认真琢磨了起来：对比起隔壁几个院子，自己所在的95号院确实很不正常。 像工伤、横死、偷寡妇被抓，这些事情在别的地方发生一件都难，但在自己院里却是接二连三，还都发生在了中院，要不是因为风水很难解释清楚。 “那我该怎么办？”易中海焦急地问。 “现在信我说的话了？” “信，信！”易中海坚信不疑。 在他看来孙半仙进院起什么都没问，光看院子布局和自己的生辰八字就能把问题找出来，而且分析的还这么头头是道。 易中海认定这个孙半仙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第244章 吾有上中下三策可供选择 “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策可供选择。” “下策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搬家。” “既然已经确定是院子里风水有问题，那换个正常些的地方住就好了。” “那中策和上策又是…..”易中海聚精会神。 “上策自然就是换房，直接和风水最好的人家换房子，搬到后院去住，这么一来运势自然就转移到您家，只是这样做会有些难操作。” “那中策呢？” “中策就是转运，我可以帮你布置一个转势之阵，将他人的运势转嫁到您屋子里面。” “这样做效果虽不如上策，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上中下策在此，还望易师傅仔细斟酌，最后告诉我答案即可。” 神神叨叨地把话说完，孙铁嘴又自顾自喝起了茶水，等待易中海的最后选择。 “我选中策！”只一会儿，易中海就咬牙说道。 “孙大师能否将后院东厢房的运势转嫁过来？要多少卦金和功德钱您说了算！” 孙铁嘴听到这眼睛都眯了起来，看来还真是笔大生意啊！ 不愧是八级工，出手就是阔绰！ 后院东厢房，那不就是刘家吗？想起下线之前的告诫，孙铁嘴还是决定不招惹为妙。 扫除封建迷信这么多年都没把他扫掉，孙铁嘴凭借的就是谨慎二字。 他真本事没有，全凭对症下药、看人下碟吃饭。 平时多靠些模棱两可的话，本着能坑多少是多少的原则，但是绝计不会招惹得罪不起的人。 刘家在他眼中就是那样的角色。 于是他拿出罗盘在屋里转了两圈，接着沉重的摇摇头：“东厢房住户如今大势已成，不是你的命格所能染指的，我建议易师傅你最好还是换户人家借运！” 孙铁嘴这话一出，易中海愈发觉得他是有真本事的。 可不是吗？ 刘海中再强再强那也不过是个厂长，但人刘光齐可是被接见过，上达天听的！ 刨去刘家，易中海下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大茂。 虽然比不上刘家，但是许大茂一直以来都是吃喝不愁，前不久还当上宣传科干事、优秀工作者，媳妇娄晓娥也已经怀孕三四个月了。 这说明许大茂家里的风水也很不错啊。 就他了！ 易中海：“那就跟西厢房的借运吧！” “好！” “但是借运这事说白了就是抢占他人的功德，有违天意，所以这功德钱..……” 孙铁嘴当了半辈子神棍，这种场合自然拿捏的非常到位。 “多少钱？孙大师您说了算！”事已至此，易中海对于孙铁嘴已是完全信服。 “无量天尊，我们道家做事不谈钱，只论缘，卦金加功德，总共一百六十元！” “一百六？好好，孙大师我这就给你取钱…..” “不对，是结缘！” 说着易中海就去里屋的小铁盒里数出来十六张大黑十，做事之爽利让孙铁嘴暗悔要少了。 不过想起自己的后续计划，孙铁嘴又暗自窃喜。 “多谢易师傅。” 收下“缘分”后，孙铁嘴托着罗盘在屋里四处走动，同时嘴里还不停说些行话。 “这个桌子朝向不对。” “碗柜放到那个角落。” “还有煤炉怎么能放那个位置呢？那不把霉运全吹进去了吗？” 孙铁嘴用了半个小时，直至将易中海屋里原本摆设差不多全改了之后才收手。 他站门口捋着长长的胡子：“这才有几分烟火气嘛！” “孙大师，这样就能借势后院西厢房了吗？” 孙铁嘴点点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应该就可以了。” “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这两面镜子千万不能移动。他们是借运阵法的核心和阵眼，千万不能有失！” “哎好，好。” 见孙大师说的认真，易中海忙不迭应承。 送孙大师出门时，孙铁嘴还附在易中海耳边小声嘀咕：“易师傅应该还没有子嗣吧，过两月阵法见效后再来找我，到时贫道自有厚礼相赠！” 厚礼？易中海心里一震，难道是？？？ 等再问时孙铁嘴确实怎么也不肯说：“回吧易师傅，等缘分到了自然会知晓。” …… 易中海回屋后，一大妈立刻围了过来：“当家的，你说这借运阵法真有用吗？” 易中海一瞪眼： “放肆！”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也是你能够怀疑的？” “你自个儿想想咱中院有哪家是善终的？再不改变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一大妈听了先是浑身一抖，再静下心一想，之后就同样深以为然了。 …… 孙铁嘴揣着一百七十元钱回去，走半道上人都是飘的。 这钱真tm好赚，给下线分分，自己还能存个一百六。 这易中海也是真有钱，要是能找个小寡妇把他套上，以后都可以不用给人算命了。 算命这行虽然来钱快，但是风险太大，要是可以还是早点收手比较好。 孙铁嘴看得很远，随着打击封建迷信愈演愈烈，给人算命看风水这口饭是越来越难吃了。 …… 第245章 红星厂扩招，贾建阳摊牌 孙铁嘴上门的事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四合院里除了易中海两口子竟没有其他人知道。 除了孙铁嘴伪装的好，还因为近段时间发生了件大事。 这天轧钢厂的工人们和往常一样各司其职，在认真工作。 就在所有人都没心理准备的时候，广播里播报了一则振奋人心的通知，削减了三年的定量今天终于恢复了！ 所有工人们都惊喜万分，不少人甚至喜极而泣，八成、七成、再到六一年的六成，如今总算是恢复了往常！ 红星厂乃至整个四九城都在沸腾，工人们纷纷奔走相告，气氛火热的和过年一样。 “终于盼到这天了！以后再不怕饿肚子了！” “是啊，这几年总算没白忙活，困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 下午两点，红星厂召开了扩招动员大会，作为轧钢厂的领导干部，刘光齐和刘海中都列席参加了这次领导会议。 这次与会的人多，所以是在大会议室里面开的。 大会议室充满着浓浓的时代氛围：四周墙面粉刷洁白，两边都刷有红色宣传大字，整体庄严而又肃穆。 一张巨大的长方形会议桌横亘在会议室中间，两边错落有致地摆着靠背椅、茶杯，茶杯前面摆的与会人员的姓名牌。 聂书记、李厂长坐在主位，其他与会者按职位高低分坐两旁。 会议首先总结了去年红星厂所取得的成绩，并对其予以肯定。 接着又表示在新的一年里要再接再励争取更好的成绩，绝不能辜负上级领导对我们红星厂的厚爱。 最后终于到了重头戏，红星厂要进行改革和扩建！ 改革主要是将那些效率低下、耗能量大的老式炼钢炉拆除，换成技术已经成熟的新式转炉。 扩建就不说了，在新的一年红星厂要在原有厂区的基础上进行扩建，计划扩招人数大概在五千人左右，以应对新一年的任务产量。 这话一出，下面的与会者全沸腾了。 扩建不仅仅意味着自己可能升官，同时还意味着多出不少工作岗位。 “好了大家先静一静。” 聂书记往下压了压手。 “招工计划已经基本拟定完成了，这次招收的五千人其中包含保卫人员一百人、厨师三十人、驾驶员、医护人员xx人，其余为普通工人。” “这个事情我已经和邵科长（人事科科长）通过气了，邵科说一下你的计划。” 邵科长站起身先是微微欠身，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 “计划本次招收的保卫人员主要以退伍、转业军人为主，这点我我会和于科长共同落实； 医务、厨房工作人员同样也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嘛，选人、面试我会和各部门负责人共同商讨决定。” “车间、各部门同样也是择优录用，优先录用熟练工，......” …… 邵科长说的都是正规招工，贴告示，等人等人来了直接面试的那种，属于计划内的。 有计划内的自然会有计划外的，邵科长说完李怀德接着补充： “当然，在座各位如果有人才想要推荐的话自然更好不过，散会后直接过来找我要条子就好。” …… 当天中午，红星厂的招工告示就贴出去了。 厂里的告示栏有，厂门口的高墙上也有，所在辖区街道的公告栏里面也贴上了。 红纸黑字的告示栏格外惹眼，甚至周边镇上的听到消息都跑过来打听消息。 一时间，公告栏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场面非常壮观。 “谁？谁摸我屁股！劳资男的！” “他娘的后面的能不能别挤了？劳资都要磕告示栏上了！” “挤那么前面你倒是念啊，告示栏上到底写的什么？” “不知道，劳资不认识字！” “不是有认识字的吗？麻烦屌… 咳咳，麻烦识字的兄弟帮忙念念….” 这时，前面有个别认识字的已经读完了公告，又默不作声地从人群中挤出，然后快步朝家的方向跑去。 边跑边念叨着三十岁以下、有工作经验者优先….. 他要赶紧把这消息告诉家里人，让符合条件的都过来试试，这次可是要招五千人呢，万一被选上了呢？ “自今日起三天时间，红星轧钢厂拟招收工人五千名，其中…….. 望有意者尽快到红星厂招工处报名，一经录用，待遇从优。” 终于有识字的念了出来。 “槽！红星厂招工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一时间告示栏前的人如同潮水般散去，回家通知的有、找关系托人求情的有，撒腿就朝红星厂跑的也有。 刚刚还人山人海的一下子全跑得干干净净。 …… 帽儿胡同。 “婶，那工作您自个收回去吧，我贾建阳实在是干不了……” 贾建阳得知红星厂将要扩招后心思立马活了，他知道他苦等已久的翻身机会终于来了！ 房子，他有，拿了傻柱钱偷偷买的； 工作经验、技术他也有，现在的他在易中海指导下已经是二级钳工了。 眼下看到红星厂招工公告哪还愿意放过？ 他就不信以他二级钳工的实力，招五千人还能轮不上！ 虽然现在他每个月拿三十七块钱工资，即使给贾张氏十五块也能过的很滋润，但眼下能有更好机会他哪舍得就此错过。 不装了，我摊牌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什么？建阳你可别吓唬婶啊！婶这年纪可不经吓啊…. 棒梗他再过个几年就能进厂上班了，你再在厂里辛苦几年…..” 好家伙，再过几年能上班再把劳资踢走是吧？那我更不能干了啊！ “对不起婶子，这工作你是拿回去也好，不要也罢，反正我贾建阳总之是不干了。” “明天我就去和厂里说清楚，你贾家是自己找人顶也好，主动放弃也好，都跟我贾建阳没关系。” 说完贾建阳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要能有别的选择谁乐意伺候你们祖孙啊？ 不肯干活脾气还大！ 脑子锈住了差不多。 第246章 各家算计，于莉豁出去了! 贾张氏没别的办法，只能拖着棒梗找回95号院。 她想来想去觉得只有95号院的街坊们能帮自己。 那里有自己的老相好易中海，还有棒梗的母亲秦淮茹。 …… 95号院。 一众邻居团团围着易中海，询问着关于招工的各种问题，就连阎埠贵也在。 阎埠贵倒是识字，但就是想得到些所谓的内部消息，要是能走后门就更好了。 大家都痛恨走后门的，因为那会打破公平，抢走原属于自己的机会。 可要是走后门的是自己那就不一样了呀。 真香！ 易中海叽里呱啦一通说，基本就是将招工公告复述了一遍，不识字的街坊们如获至宝，阎埠贵却是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心想没捞到一点干货。 就在这时，刘海中父子回来了。 原本围在易中海身边的街坊们一哄而散，又全部都围到了刘家父子身边。 易中海见状脸立马黑了下来，掉转头回屋来了个眼不见为净：这帮见风使舵的小人，墙头草！ 年纪大些的都找刘海中。 “二大爷，你们红星厂马上要招工是不是，你看我们家铁头怎么样？人老实，听话！” “是啊二大爷，我们家二虎子可是你打小看他长大的，做事认真积极，让干啥就干啥！” 年轻辈的则是围着刘光齐，不管比他大比他小，全都一口一个光齐哥。 刘光齐被围死死的都走不动道，于是只能站住脚步：“都别吵吵，先听我说。” “这次轧钢厂招工算是整体扩招，所有部门都要招人，男女不限，所以你们要先想清楚自己会什么，擅长什么，然后去对应的你们应聘，这样被录取的概率会大些。 铁头你不是去酒楼学过艺吗？到时你直接上食堂去应聘，多半能进； 还有三大爷，你们家于莉不是初中毕业么？可以让她去试试办公室文员，我看希望就挺大； 另外这次招工的主要对象还是普通车间工人，要30岁以下的，那些过了年纪的就别去浪费力气了，不如去别的地方找找。”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完了，想好自己要应聘哪个位置就早点过去，越早过去录取的希望就越大，迟了就招满了。” …… 刘光齐的介绍比起易中海的照本宣科来又实在了不少，至少听完以后街坊们都有底了，知道自己应该走哪个方向更有机会。 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专项特长、符合条件的人家兴奋不已，纷纷摩拳擦掌想要明天面试时好好表现。 没特长的，年纪轻的也不气馁，准备晚上吃顿好的再睡个好觉，争取明天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当个普通工人。 既没特长年纪又超了的住户同样也有，那些就没办法了，只能寻思上哪学门手艺以后好养家糊口。 三大爷家现在可乐坏了。 于莉年纪二十出头，相貌姣好，还是初中毕业，在他们看来应聘个文员还不是手拿把掐？ 阎解成想的是等媳妇以后有了正式工作，日子就不会这么拮据，生孩子的事也能提上日程。 阎埠贵想着等儿媳妇拿了工资以后涨多少生活费合适。 于莉想的却是怎么样才能顺利入职。 她可不像阎家父子那么肤浅。 文员，工作轻松、体面，待遇还高，哪有那么容易上的？ 初中文化说低不低可是说高也不高，面试比的是什么，自然是比条件啊！ 跟普通人家比她有信心凭借自己形象、气质方面胜出，但是说白了这些在关系面前一文不值。 行不行还不是主考官的一句话？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机会难得！豁出去了，赌一把！ “爸，妈，解成，今晚我打算回娘家住。” 阎埠贵：“怎么了于莉？好端端的想起来回娘家？” “我是这么想的爸，明天不是要上轧钢厂应聘么？我想回去问问家里面有没关系，能提前打个招呼什么的….” “这个好这个好，越是到了关键时候家里人越是要帮忙！” 阎埠贵听了举双手赞成：“这样好了，于莉你不如早点回去，也好跟亲家多商量商量。” “解成，你去帮于莉收拾东西….” 于莉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让自己在家吃晚饭？ …… 于莉她回去了，但又没有完全回去。 她没有回娘家而是在胡同外的一个拐角等着，她知道只要天气好，刘光齐就会和秦京茹吃完饭出来遛弯。 “嘿嘿….” “嘿嘿…….” “你们两个慢点跑，小心摔着！” 双胞胎在前面跑，秦京茹在后面追，刘光齐则是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于莉姐？你怎么在这？”秦京茹好奇地问道。 “我…我找你们家光齐有点事。”于莉有些为难。 “哦，他就在后面你自己喊他吧。” 说完秦京茹继续追前面那两小子去了。 “于莉你找我有事？” 刘光齐一看于莉这为难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多半是对自己刚才的建议动心了，想走后门给自己加一层保险。 “嗯，我就直说了吧，我想进轧钢厂当文员，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于莉看了看周围没人，大着胆子说道。 刘光齐皱眉：“你用不着这样，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以你的条件被录取上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不！”于莉坚定地摇摇头：“现在像我这样初中学历的姑娘简直太多了，文员总共就录取那么几个，要是再有几个走后门的，我根本就没有机会。” “所以光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我….这个阎家我真要待不下去了！” 说着说着，于莉眼泪就流了下来。 “先别着急哭。这样，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 跟秦京茹打了个招呼后，刘光齐把于莉带到了一间独门独户的小平房，这还是李怀德硬塞给自己的，之前一直没用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第247章 于莉进厂 推门进去，屋子里面虽然简陋但是桌子、椅子还有床之类的一应俱全，除了不能做饭，其余日常生活倒也能满足。 刘光齐一屁股坐凳子上，示意于莉可以说了。 于莉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般，将自己这些年在阎家所受的委屈统统说了出来。 “就今天，我说要回娘家找人跑跑关系，结果我那公公不说让我带点礼物回娘家也就算了，连晚饭都没让我吃就把我赶出来了！” “你说有这么干的吗？这样的家庭我再待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呜呜….” 刘光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三大爷抠门、爱算计他一直都知道，但这就是三大爷做事的风格，旁人可以不喜欢，但谁也没资格劝他改变。 这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选择。 “这事你跟我说不着啊，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这是你们阎家的家事，跟外人没关系。” “这我当然知道，阎家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光齐，我找你是想请你帮我递句话，我…我想进轧钢厂工作，我知道你肯定可以办到。” “我……” 说到这于莉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于是直接上手。 …… 四五月份的四九城阴晴不定，说下雨就下雨。 伴随着夜幕降临，天气愈发阴沉的厉害，有种山雨欲来，泰山压顶的感觉，宽绰的街道上没有一丝风，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 “轰隆….” 平地惊起响雷，紧接着豆大的的雨滴开始落下，打到瓦上噼里啪啦的，一开始雨滴还稀稀拉拉，但只过了片刻，雨声就连成一片。 这季节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下了半小时就停下了。 云收雨歇，刘光齐问起了于莉得到工作后什么打算。 于莉的回答是听他安排。 刘光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是你的房子吗？”于莉好奇地问道。 刘光齐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是我一朋友的，不过以后都归我用。” 于莉若有所思：“那我以后要怎么找你？” 刘光齐愣了一下，看着于莉眼里蕴含的春情，他知道这女人是食髓知味了，不然不会是这种眼神。 “想我了就白天说一声，到时还过来这里，晚上不方便。” 于莉羞涩地点点头。 出来已经够久了，刘光齐准备回去，于是问于莉：“你今晚打算回娘家还是住这？” “你呢？”于莉脱口而出。 “我当然是要回去的，京茹她在家等我呢。”刘光齐皱起了眉头。 于莉似乎看出了刘光齐不满赶忙抱着他的手解释： “对不起光齐，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生气。” “我…我还是回娘家吧，省得惹麻烦。” “嗯。” 刘光齐先出来，看了下四下无人咳嗽了两声才走，同时也是在通知于莉出来。 刘光齐也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属实拒绝不了啊。 心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哎，没救了！ …… 回到家，京茹什么也没问，还是和往常一样伺候他洗脸，泡脚。 女人对这种事情其实是很敏感的，京茹大致能猜出刚才男人是干嘛去了。 但她什么都没说，这个问题堂姐秦淮茹、还有隔壁的晓娥姐都跟自己说过，不争即为争，不管怎样我秦京茹才是正房，只要我做好了自己，谁也动不了我的位置！ 于是秦京茹笑着迎过去轻轻地说了声：“哥你回来啦，我帮你揉下肩膀吧….” 刘光齐没说话，抱住了眼前的可人…… …… 两天后。 于莉如愿以偿地当上了轧钢厂的文员。 95号院除了于莉以外还有三个被选上中，一个是铁头，位置是食堂帮厨，另两个则是普通工人。 京茹的二哥淮河、秦淮茹的大哥淮山也趁着这次机会进了轧钢厂。 这不是京茹开口，而是刘光齐主动提的，也算是为了弥补下心里的愧疚。 …… 阎家。 阎埠贵：“咳咳，今天是我们阎家的大好日子！在这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公布。” “首先是我们的解成，机械厂这次和京郊的红冶厂进行了人员调岗，解成被选上了！到红冶厂两月后即可转正，拿二十七块五工资！工作努力还能提升工级！” “大家一起呱唧呱唧….” “好！” “解成好样的！” …… 阎解成满面红光连连拱手。 “再有就是咱家于莉也被录取进了红星厂，虽然目前不过是最低级的办事员，但同样值得鼓励！” “大家呱唧呱唧…..” 依旧是一片热烈的掌声，于莉表面上微笑，内里却是不屑一顾：这个家我真是呆够够的了。 大姑来了自行车不肯借； 海棠过来吃饭要交份子钱； 家里分花生论颗，分咸菜论丝； 从自己嫁进来起就是算计。 …… 阎解成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大家以后瞧好就是，我阎解成之前支棱不起来是因为没机会，这回从机械厂调到红冶厂，我会把握住这次机会，努力工作提升工级，争取将来当上八级工！” 于莉想到的却是这难道就是刘光齐的所说的安排，目的就是为的把阎解成支远些？ …… 第248章 丁秋楠来找 转瞬间又过去两月。 这天刘光齐还是和往常一样到轧钢厂上班，可办公室却居然找来了一个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物 —丁秋楠！ “光齐哥，那个….” “我爸的事情谢谢你了！” “你爸？” “你爸怎么了？” 刘光齐一脸懵。 “我爸头上的帽子终于摘掉了！人民医院的徐主任帮忙办的，他说是你向他推荐的我父亲，所以这次我专门过来感谢你。” 刘光齐总算终于反应过来了，合着原来这么回事，我说呢。 “哦，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我就是在医院时随便提了一嘴，谈不上什么帮忙。” “那不一样，要是你不提徐主任都不知道有我爸这么个人，更谈不上帮忙了。” 丁秋楠认真道。 刘光齐笑笑：“咱不是朋友吗，就这点事哪犯得着亲自上门，对了你爸他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他现在在人民医院骨科上班，整个人都乐观了不少。” “那就好，你爸现在的年纪能去医院上班是件好事情。” 刘光齐顺嘴关心了丁秋楠一句： “你自己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 一听这个丁秋楠嘴巴顿时嘟了起来。 “说起这个我就烦，我们厂里那些人烦都烦死了，整天有事没事就往我们医务室跑，尤其是南易和那个叫崔大可的，恨不得一天跑八遍。” “那个崔大可你还记得不？就是送猪到我们厂的那个….” 刘光齐点点头，崔大可光看面相属于憨厚老实那种，但刘光齐却觉得他这人不实在，因为猪小壮找到那会儿这人表现实在是太夸张，刻意的成分再明显不过。 “他靠着送猪有功留在了我们机修厂，现在居然还当上了我们食堂的股长，真是奇了怪了。” “当然这谁当上股长其实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只是这崔大可见我不搭理他，居然拐弯抹角去打听到了我家里的住处，还给我爸妈送了很多物资过去，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愁都愁死了。” 丁秋楠将近些日子的烦恼全一股脑说了出来。 “你爸妈收下了？”刘光齐问道。 “嗯啊，不光收了，还煮了吃了，要不然我能那么发愁吗？真是服了他们两个。”丁秋楠越说越气， “呵呵，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不过不用愁，这种问题倒也好解决，你找个对象就好。 他们见你有了对象，自然就不会继续纠缠你….” “对了秋楠，你的年纪也差不多好找对象了，有遇上合适的吗？” 丁秋楠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眼里的狡邪一闪而过： “心仪的对象倒是有一个，问题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刘光齐脱口而出：“自然是直接找他啊，跟他当面说，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你喜欢他。” “而且你这么优秀他肯定不会拒绝你。” “你说的是真的吗光齐哥？”丁秋楠问道。 “那肯定啊，你看你工作好，人长得好看，之前唯一的黑点成分问题也解决掉了，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和你在一起。”刘光齐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要是他已经结婚了呢？！” 丁秋楠说完后定定地看着刘光齐，美目中满是浓浓的情意。 “那个….那个….”刘光齐瞬间卡机了，这会儿他哪还不明白丁秋楠的意思，姑娘口中的人就是自己。 “首先我要谢谢你的好意。” “但是我已经娶妻生子，我很爱他们，所以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刘光齐讪讪着说道。 “那拉娣姐呢，拉娣姐为什么可以？”丁秋楠寸步不让。 “梁拉娣告诉你的？” 丁秋楠摇摇头：“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吗？女人有没有男人啊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上礼拜拉娣姐回过机修厂，那神态和气色我一看就知道她有男人了，再加上说起你来她就害羞就脸红，我一猜就知道她的男人是你。” 好吧，还能这样子破案。 已经被看出来，而且来之前丁秋楠肯定已经和梁拉娣求证过，那么再隐瞒也就没有意义。 “可是你跟梁拉娣她不一样啊，拉娣姐她结过婚生过孩子，可以选择的本就不多。但秋楠你还是大姑娘，完全可以找个优秀的、而且肯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 丁秋楠摇摇头： “你不懂光齐哥，上次你回去以后我就老是不由自主地想你，而且常常一想就是大半个小时，想我们一起煮饭、吃饭、聊天的那段日子。” “以前我一直觉得考大学才是我最想要做的事情，但现在我想清楚了，能待在你身边才是我最想要做的。” “光齐哥你能不能帮我调到红星厂，我不想再在机修厂待下去了，机修厂的那些人经常来找我，我不喜欢。 特别是那个叫崔大可的，我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去医务室堵我，还给我家里面送东西，前段时间他都敢跑来宿舍找我。” “我… 我怕他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真的光齐哥，我不骗你！” 刘光齐沉吟片刻：“我知道了，崔大可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但是我们俩的事你还是回去考虑考虑，毕竟你还年轻，没必要一头撞在我这个有妇之夫身上。” 听出刘光齐话里松动，丁秋楠总算松了口气：“有妇之夫怎么了？拉娣姐能做到的我也能，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我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而且看你这么替我着想我就更加不会后悔了，光齐哥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对了光齐哥，你现在不肯接受我也没事，但是你要先帮我调到红星厂，不然我就赖在你这不走了！” 刘光齐：…… …… 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看着眼前的刘光齐有些哭笑不得。 这刘老弟吧，办事能力、开拓进取这些都没得说，可就是女人缘有些…… 这都几个了？ 他忙得过来吗？ “怎么了李哥，有难度？”刘光齐自觉有些不好意思。 “难度倒是没有，一个普通借调，随手就能帮你办了。 问题是你这……” 李怀德觉得自己还是要提点一下，省得年轻人做事情没有分寸。 “偶尔放纵是没多大事，但你这影响要是闹大的话……” “李哥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跟这丁大夫暂时没任何关系……” 暂时还没….意思就是以后会有呗？ “你自己好好掂量吧，这事我也不好说太多，反正就是，哎，多小心些总没错。” 突然李怀德灵机一动：“对了光齐，以你的身份倒是可以给你提提待遇了，我打算让你来当我们红星厂的副厂长你看怎么样？” “副厂长？会不会太早了些？” “不早不早，一点都不早。” 李怀德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你看你要是当上了副厂长，首先这住的地方就能换一换，不用再跟那么多人挤一起。” “而且以你副厂长的身份，家里雇一两个保姆也没人会说什么。” “至于丁医生我可以给你造一份病例，证明你身体不好，需要监护你的健康，安排她做你的保健医生你看怎么样？” 刘光齐飘忽忽的走出厂长办公室，李怀德一系列安排由不得他拒绝，也没法拒绝。 简直安排在了他心坎上。 第249章 做客娄公馆 下班回家，刘光齐跟刘海中说起了这件事情。 对于儿子将要任职红星厂副厂长的事情老刘举双手赞成，就是针对搬家这点他有自己的想法。 本来刘光齐是打算让二老还有刘光福一起搬去小洋房住的。 但是二老不同意，说住了这么些年四合院已经习惯，不想再动弹了，最主要舍不得这里的邻居。 对此刘光齐也很理解，可不嘛，以现在刘家的地位，谁跟他们说话不是吹着捧着？ 可搬去了小洋房呢？ 独门独栋找不着人说话先不说，周边的邻居不是将军就是厂长部长的，还真没自己院里待着爽。 于是刘光齐索性自己也不搬了。 …… 三天后，轧钢厂播报了刘光齐任职副厂长的通知，各种福利、待遇一应俱全，主要负责设备维修、技术研发等方面。 街坊们卯足了劲准备等刘光齐回来狠狠拍他马屁，结果没等到刘光齐回来，却等来了刘光齐生病住院的消息。 刘光齐才就职副厂长就病倒了，病了足足有一个月，奇怪的是这期间刘家人竟没半点担心的迹象，和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倒是南锣鼓巷传出一个莫名的说法，还传得有模有样。 说什么刘光齐福泽有限，承受不了副厂长的命格，这才会突然病倒的。 这次病倒属于逆天而行的报应，多半是没救了。 刘光齐这一“病”就是一个月，使得这种离奇说法还真有不少人相信。 正在这个说法传的沸沸扬扬时候，刘光齐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出院了。 虽然他的身形没多少变化，但脸色苍白无力，确实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跟他一起回院的还有名女医生，轧钢厂特地安排的，说是为了方便随时监护刘光齐的身体健康情况。 街坊们一看对之前的说法又多信了几分，只不过碍于刘家势大没人敢说。 倒是许大茂隐约间多了几分猜测。 …… 又过两月，娄晓娥生了，生了个女儿，小名叫月月，大名没取，一直拖到孩子满月。 结果就在孩子满月打算取名的时候，因为孩子姓氏问题许大茂和娄晓娥大吵了一架，两人都想要孩子跟自己姓，闹开来谁都不肯低头，最后以离婚收场。 没人知道两人怎么谈的条件，反正离完婚西厢房和孩子的归属都是娄晓娥，而许大茂则又在前院淘到了两间房子。 虽然没原先的西厢房宽敞，但也算是不错。 搬进去当天许大茂就给三大爷送了份厚礼，乐得三大爷是连连点头，直说许大茂以后在前院放心住下，绝不会让他吃了亏。 就在娄晓娥离婚的当晚，刘光齐、娄晓娥在没人知晓的情况下一起出现在了娄公馆。 娄半城一开始得知女儿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还有娄月欣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刘光齐时，完全是无法接受的，甚至还叫嚣着要把刘光齐赶出去。 结果先是女儿娄晓娥抱着娄半城哭诉，又有赵革亮出暗保证件，并警告娄半城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到最后再刘光齐拿出了自己和高层领导的合影。 能做到娄半城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不会意气用事、目光短浅，稍滞片刻就欣然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娄半城为什么会将女儿许配给许大茂？ 还不是因为形势问题迫于无奈？ 眼前的刘光齐虽然因为个人问题没办法和娄晓娥结婚，但论成分却跟许大茂完全不在同个档次，而且现在的娄晓娥明显更开心许多。 既然今天刘光齐肯过来找自己摊牌，那么娄半城相信以后真有什么事刘光齐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没想到女婿你居然还和高层领导有这层关系，好，好啊！” “雅丽啊，以后有咱女婿在，咱们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 前一刻娄半城还吹胡子瞪眼，一副要跟刘光齐算账的样子，可探清楚刘光齐背景后又是另一副嘴脸，巴不得八抬大轿亲自把女儿送上门。 谭雅丽同样眉开眼笑，当初把女儿嫁给许大茂就是她提的议，所以对于这些年女儿的不如意她也时常会自责，如今见女儿有了更好的归宿，还能帮上娘家，自是满意的不得了。 “光齐啊，晓娥跟了你我们娄家没意见，你要不方便就让她做小，这些都不是问题。想要什么嫁妆只管开口，只要我们娄家有的！” 谭雅丽财大气粗，乐呵呵地说道。 接着又拉过娄晓娥：“娥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妈对不住你….” “以后啊你就跟光齐好好过，需要什么跟家里说声就好，咱家啥都不缺。” 娄晓娥却是半点都开心不起来：“爸、妈，你们先别忙着开心，这趟回来光齐还有别的事要跟你们交代。” 说完抹了把眼泪，伏在娄谭氏的怀里。 刘光齐点点头。 “娄叔、谭姨，不知道你们对当前的形势怎么看？” 娄半城和谭雅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还是避不过去？ 对于形势的问题，其实娄半城还几年前就有察觉，要不然也不会把轧钢厂送出去，更不会把娄晓娥许配给许大茂。 “这….光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将大半产业都捐出去了，接下来只想过些安稳日子都不行吗？”娄半城颤抖地问道。 “实在不行我就继续捐，把这房子、还有其他产业全捐了总行了吧？” 娄半城，当然现在已经不能再称他为娄半城了，娄家在四九城的产业已经基本全捐给了国家，其他只在南洋和港岛还有些产业，由娄晓娥的两个哥哥在管理。 四九城里剩下的也只有这偌大的娄公馆，还有暗里藏着的不知道多少黄白细软之物。 刘光齐坚定地摇摇头：“不是捐多少的问题，哪怕你全捐出去，他们看你捐了这么多，也只会认为你藏起来更多。” “你们现在的处境，就像是‘稚子抱金过市’，之所以现在没人动你是因为他们有更大的事要做，等他们处理完手头事情，腾出手来…..” “绝无幸免之理！” 娄半城看着桌上合照：“即便是你也不行吗？” 刘光齐苦笑，同时再次摇头：“娄叔你太看得起我了，这是大势，没有人能够阻挡，即便我想把娄晓娥留下来都得让她跟你们娄家划清楚界限、彻底脱离关系。” 娄半城倒也决断，他知道以如今刘光齐的地位知道的绝对比自己多，而且他也没有骗自己的理由。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还有多少时间？” “娄叔听没听过一句话，叫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 “躲是躲不过的，摆在你们眼前的只有一条路—走。” “至于时间倒还好说，趁现在还没起风，赶紧把能处理的都处理了，应该来得及。” “以娄叔您的实力，想必应该早有布局，如今是时候实施了。” “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 娄半城小声重复了几遍，等再抬头时，已是一脸坚定。 “那晓娥…..” “她自然是跟我一起，有我在可保她无恙！” “不过到时还需要娄叔陪我演一场戏！” “好！” 其实刘光齐的故事讲到这差不多就结束了，再写下去不过硬拖剧情，因为原剧里的重要人物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结局，再写也就那样了。 另外还没说完的接下来会以各自的番外写出来。 第250章 许大茂康复 翌日，刘光齐请许大茂来自己家里吃了一顿。 现在的后院住着娄晓娥母女、秦淮茹母女，二大爷两口子、光福，刘光齐一家四口，还有厂医丁秋楠，外人很少有进来的。 许大茂刚进屋就被吓了个踉跄。 看到许大茂这样子刘光齐没说话，只是拍拍许大茂肩膀。 “大茂，院里这么多年轻人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了。” “知道为什么吗？” 要是换个同龄人这么说许大茂，许大茂一准怼他满脸。 娘希匹的你是个什么玩意？我许大茂用得着你来看重？仙人板板的！ 但如今说这话的是刘光齐，许大茂却不觉得有丝毫违和感。 抛开屋里能吓死人的两件法宝，光凭现在刘光齐的身份就有资格说这话。 轧钢厂正牌副厂长，堂堂十三级干部，出入配小车，还有私人保健医生。 院里其他邻居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刘光齐是院里最有出息的，顶多拿他当个特别点的住户看待。 但许大茂却不然，他知道如今的刘光齐绝对是他许大茂这辈子最大的机缘。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离完婚之后仍旧留在四合院。 因为他知道一旦搬出去，那么他和刘光齐的关系只会慢慢疏远。 反倒是继续做邻居，有着娄晓娥、娄月欣的关系在刘光齐会对他稍作照顾。 当然前提是他许大茂要明事理，识大体，不然就是自寻死路。 “刘厂长、光齐哥！我许大茂没别的本事，但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不能做，什么想法不能有却心里头门清。”许大茂红着眼说道，模样十分感动。 “严重了大茂。”刘光齐拍拍许大茂的肩膀。 “咱俩可以说是一块儿长大的，虽然你比我大几个月，但你这声光齐哥我应了。” “今天我能喊你过来吃饭就说明我没把你当外人，打进这门起就没有刘厂长，有的只是你我兄弟。” “还有不管怎样说晓娥的事都是我欠你的，另外前些日子让你跟晓娥离婚也是为了你考虑。”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能早些物色个媳妇总归是好事。” 刘光齐之所以没提孩子的事，就是不想戳许大茂痛处。 哪知许大茂竟眉飞色舞道：“别，在这点上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说起来兄弟还得感谢你呢！” 刘光齐：？？？ “我那玩意之前不是废了么？一硬就疼，看了好些医院都没看好。” “结果前些天你们后院那丁医生扔给我一瓶黑色的药膏，让我试试，结果你猜怎么着？” “嘿，居然好了！” “后来我找丁医生问了，她说是娄晓娥帮我找她求的药！” 接着许大茂又挤眉弄眼：“我说兄弟艳福不浅啊，我要没猜错的话，这丁医生也是…..” “嗯？！” 刘光齐笑笑没接这茬，反倒是更关心许大茂身体：“真好了，不骗我？” “那可不？！” “不但好了，而且比没受伤前还好用！” 许大茂活灵活现地应答。 这下刘光齐是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丁秋楠那祖传膏药不是治疗跌打损伤和骨折的吗？怎么还能治这玩意？ 不过不管怎样，许大茂能够康复总归是件好事。 刘光齐重重一拍许大茂肩膀：“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找媳妇去！” “嘿嘿，在找呢，兄弟我现在是想明白了，这找媳妇啊还是得找农村的，勤劳、能干不说，还任劳任怨。” “虽然农村户口没定量这点确实挺吃亏的，但好在咱轧钢厂福利不错，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许大茂认真地说了几句，接着又有些为难：“那个…光齐哥，兄弟我能不能求你个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 “如果我娶了个农村媳妇，家里条件困难，你能不能帮我媳妇的娘家兄弟整份工作？” “不用多，一份就好，我也不挑，只要是咱厂的哪怕扫厕所、热轧车间都行！” 说完许大茂满怀期待地看着刘光齐，等待他的答复。 刘光齐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许大茂什么意思，这狗东西是想效仿自己啊！ 娶个农村媳妇，再拿份工作堵娘家人嘴。 真tm不是个玩意！ 不过自己好像比他还过分。 于是促狭地看着许大茂：“真就这理由？” 许大茂挠挠头：“嘿嘿，那不是以防万一吗？我这人你也知道，精力旺盛，以后万一闹出点什么事来，总不能跟傻柱似的撕破脸皮吧？” 刘光齐深有所感地点点头，对于傻柱这人他同样没好感，那句光齐也干了，他记一辈子。 一想到当初傻柱硬生生把自己拉下水，再看眼前的许大茂他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小子……” “行，到时我帮你留意一下，不过丑话说前头，他要是偷懒或者真不是当工人的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反正红星厂现在招人，多一个少一个倒也没多大问题，许大茂这人又确实挺合自己胃口的，刘光齐就索性答应了下来。 “得嘞！真有这样的大舅子我许大茂还不稀得帮他！” “那咱就说好了，兄弟我明儿起就去乡下找媳妇去！” “哈哈哈，好！” …… 第250章 贾、易，娄晓娥家 贾张氏是真没法子了。 回来找易中海，易中海说她和贾建阳不是院里的住户，他这个95号院的一大爷管不着。 贾张氏说他是贾建阳师傅，这点易中海不否认，但现在的易中海对贾张氏没有半点好感。 再加上算命老道那边应承了他些什么，总之任凭贾张氏怎么说他就是不松口。 贾张氏还试着威胁易中海，毕竟当初碍于易中海的权势，贾张氏也曾妥协答应过某些见不得光的条件。 但易中海会怕这个吗？ 没凭没据的，单凭你一个五十浪荡老太婆的片面之词定罪一个八级钳工？ 易中海这走不通贾张氏就去找秦淮茹。 看在棒梗面子上秦淮茹倒也没躲着贾张氏。 但秦淮茹就一句话，她可以接受抚养棒梗，但是棒梗必须改姓秦。 当初她离开贾家相当于净身出户，房子、工作、财产什么都没分，只带了随身衣物。 所以让她赡养贾家人想都别想！ 秦淮茹的说法有理有据，任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贾张氏自然是坚决不同意，留下一句话就带着棒梗走了。 “我贾张氏就是穷死、饿死、死外边，也会把棒梗抚养大，棒梗他姓贾，这辈子都姓贾！” 又过两天，贾张氏硬着头皮自己入职红星厂，届时轧钢厂尽在李怀德的全权掌握之中。 李怀德知道贾家跟刘光齐不对付，在征求了刘光齐意见后把这对祖孙打发去了偏远分厂，贾张氏在厂区扫地，棒梗转学。 …… 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分厂，贾张氏没别的法子，只能埋头苦干。 棒梗也是，整个人沉默了许多。 贾张氏在厂里受了气没处发，一回家就给棒梗灌输不良理念。 “梗啊，你妈她简直就不是个人，自己带着你妹妹小当吃好玩好，一点都搭理咱们祖孙，良心坏透了她！” “还有你那小姨也是，当初要不是咱家收留她，她能有现在的好日子？” “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她们老秦家姑娘，一窝的白眼狼！” …… 一开始贾张氏说这些棒梗还会辩解几句，但渐渐地棒梗也跟贾张氏一样对他妈、他小姨起了仇恨。 你们日子过这么好凭什么不接济我们？ 怎么说我棒梗也是你们亲儿子、亲外甥吧？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贾张氏的言传身教下，渐渐地棒梗也变得性格乖张、暴虐起来，动不动就跟同学打架、拉帮结派。 …… 三月后。 四合院里又搬进来一新住户，女的，名叫春花，没姓，是城郊公社的一个小寡妇。 小寡妇据说是娘家人早死完了，前段日子男人也死了，婆家人认为她不祥就把她赶了出来。 于是她一路流浪来到了四九城，一大爷易中海见其可怜，肚子里还怀了孩子，就好心收留了她，并收她为养女。 小寡妇从此以后改名叫易春花，在一大爷家住了下来。 院里其他人家都不知道易春花其实是易中海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易中海”的。 小寡妇是孙铁嘴从乡下找来的，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亲自种的，但对易中海却说这孩子是他易中海的。 他坦言易中海没有生育能力，这孩子是他借后院许大茂的风水福泽，耗费功德帮他孕育的。 对此易中海深信不疑，为此还付了八百元“功德费”给孙铁嘴。 …… 过没多久，许大茂这狗东西也结婚了。 跟他当初计划的一样，娶的媳妇果然是个乡下的，名叫张玉，简单朴实的名字，人也很老实，刚来四合院时特拘束，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许大茂也是随大流没摆酒席，不过每家每户分了把花生瓜子，讨个早生贵子的彩头。 “今天兄弟结婚，一起过来喝两杯？” “好。” 当晚，刘光齐拎着一瓶汾酒只身赴宴，今晚是许大茂大好日子，有大事要办，可不能多喝。 席间许大茂和刘光齐坐着，新媳妇在一旁倒酒端菜，让她上桌都不肯，只说大老爷们都没吃完，哪有女人家上桌的规矩。 刘光齐不禁感慨许大茂这媳妇算是娶着了。 酒至半酣，许大茂把话说开：“兄弟知道我这媳妇怎么娶回来的不？” “她家里面还有个哥哥，三十好几了没结婚，因为家里穷，原本是打算拿她跟别人家换亲的，正巧那天碰上我去她们村放电影……” “最后我跟她爹张老汉谈好了，张玉做我媳妇，我帮他们家老大找份工作，临时的正式的都没关系，完了以后张玉就我的人！” 刘光齐懂了。 他打量了下眼前的张玉，虽然气色、皮肤差了些，但身材和样貌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被许大茂看上。 再加上打小接受男人为天的教育，只能说许大茂这媳妇找的确实不错。 许大茂算是看明白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媳妇。 “了解，回头你把你大舅哥带来，我来给他安排工作！” “好！光齐哥我敬你！” 许大茂激动道：“小玉你也一起，这杯酒你必须敬，咱两口子一起敬！” “我…..谢谢光齐哥！” 张玉倒也机灵，紧张了一下后跟着许大茂一起喊光齐哥，喊完傻乎乎的一饮而尽。 “咳咳…..” 喝完呛得不行，但仍旧全喝了下去，确实是个实在的。 许大茂结完婚以后，四合院里倒过了一段平淡的日子。 只是两月后的一天，四合院又发生了件大事。 在刘光齐的陪同下，娄晓娥暗戳戳地找到了红星厂，说是有重要事情举报！ “弟妹放宽心，别的不说，只要按计划走，你以后是指定不会出事的。” 李怀德笑嘻嘻说道，然后当着娄晓娥、刘光齐面打起了电话。 “喂，爸。” “是，放心吧，就她一个。” “都安排好了，几间老宅都留足了东西。” “过得去过得去。” “嗯，好。” “我在红星厂里面等着。” …… 不多会儿，几辆卡车过来，车上的人带红袖箍，还有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 领头的汉子先是和李怀德寒暄了一番，然后郑重地询问娄晓娥。 “你就是娄晓娥同志？” “你能对你所说的话负责不？还有确保消息没有走漏？！” “别怕，都自己人。” 见娄晓娥有些紧张，刘光齐小声安慰。 李怀德也微笑着和娄晓娥点头示意。 娄晓娥壮着胆子：“是，我能确定，我能保证消息绝对没从我这走漏！” 领头人的询问也不过是走个场子而已，当即吩咐记录员帮忙补充，多的不让说，大致意思就是娄晓娥没有问题。 第251章 秦淮茹产子，雨水结婚 流程走完，各种套话说完之后，王主任还建议娄晓娥进厂当一名工人，哪怕挂名、或者办公室当文员也行。 娄晓娥激动道：“我也可以当工人吗？” 李怀德哈哈大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在家待着，有了今天这场戏，你娄晓娥已经洗白了。” “对了光齐，回头别忘了去报纸登个声明，做全些总没错。” “嗯，谢你了李哥！” “说这些…..” “王哥走，中午咱一起喝一杯。” “你们去吧，我这下午还有任务….”xx主任摆手拒绝道。 “任务什么任务？有任务就能不吃饭了？今天你不去就是不给老李我面子！就是不给我爸面子！” “走了走了，大不了少喝点就是….” “这….好吧！” …… 阎解成。 在红冶厂，两个月后阎解成终于顺利转正。 因为离家远，厂里给阎解成单独分了宿舍，结果住着住着阎解成就不愿意回去了。 之前回过几次，结果于莉不是厂里有事不回来就是不待见他，搞得阎解成一直没吃上肉。 再加上红冶厂这边他可以自己当家作主，头上没长辈压着…… 于是慢慢地阎解成就在这边安家了。 没错，阎解成是正式工，还有宿舍分，没多久就在这边也找了个对象，今天回家就是找于莉谈离婚的。 不谈不行啊，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要是泄露出去可不得了。 对比看不到吃不着的于莉，阎解成觉得眼前孙芳要好得多。 …… “什么？你要跟于莉离婚？糊涂啊你！” 三大爷一听阎解成要跟于莉离婚登时拍大腿怒其不争。 “于莉她是城市户口，现在还有了工作，红星厂福利多好啊，跟她离了上哪找这么好的去？” “那个….爸，我在红冶厂那边有人了…” 阎解成畏畏缩缩地说道，面对阎埠贵时，他有种天然的危机感。 “你…..气死我了你！” “爸您别着急，先听我说。” “阿芳她也是有正经工作的，每个月也能拿二十七块五呢！” “最主要是爸您想想，于莉嫁进来都快三年了肚子还没动静，谁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阎解成倒是没说于莉已经一年多没跟他同房了，主要是不好意思，抹不下脸。 “爸，您也不想阎家就此断了根吧？” “嘶….” 最后这句话终于说服了阎埠贵。 红星厂的福利好归好，可福利哪有子嗣重要啊，像易中海似的虽然是个八级工，但背地里谁不喊他易绝户？ 阎解成提的离婚，于莉爽快地答应了，也没说要好处、分家产什么的，阎解成他有个屁的家产，几年下来存的还没自己一个月工资多。 离完婚于莉直接住进了职工宿舍，时不时也会去趟两人的小爱巢。 …… 又过几月，秦淮茹突然得了场大病，回乡下养了近半年才彻底康复，等再回来时身边却多了个小男婴。 据她说是乡下堂姐家抱养来的，跟自己姓秦，叫秦子安，秦淮茹说她以后不打算嫁人，以后就靠秦子安养老。 这话一出引得周边光棍汉一片哀嚎。 要知道秦淮茹不仅姿色上佳，而且还是招待所的副所长，打她主意的可不在少数。 这些人里甚至还有街道办的干部和粮站主任这些实权人物。 但人秦淮茹都已经放出话了，他们也不好再缠着，只能把目光放到了别的女人身上。 这期间雨水回来过一次，是回来卖房子顺便和街坊们告别的。 听雨水说她找已经好了对象，是她的高中同学，现如今在她们厂区那当公安，两人打算这周末结婚。 刘光齐之所以知道还是许大茂告诉他的。 “光齐，这周末雨水就结婚了，要不要跟我一起随礼去？” 刘光齐稍想了片刻就明白了许大茂的意图。 这狗东西还惦记傻柱呢！ 雨水结婚只回来通知了老邻居，却不告诉自己的亲哥傻柱，这在许大茂看来无疑是奚落傻柱的好机会。 于是他笑着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没意思，说实话我现在都懒得搭理傻柱。自己日子都过不过来，哪有空跟他掰扯？” “我劝你也小心些，到时别把他惹毛又把你打一顿，你那玩意可是好不容易才修好的。” 刘光齐这话吓得许大茂一激灵，不过权衡了一下以后他还是决定要去！ 怎么说也是雨水大喜的日子，他就不信傻柱敢在雨水的婚礼上大打出手。 他亲妹子结婚的事不告诉他，还是自己这些做邻居的通知到他，这秘密他能笑傻柱一辈子！ 许大茂嘴一咧：“我跟傻柱的恩怨你不懂，我们俩注定是要斗一辈子的，再说雨水当初还是跟着我和傻柱屁股后头长大的，也算是我的另一个妹妹了，她结婚了我这当哥哥的给她随份礼，不犯毛病。” 许大茂是有一个亲妹妹，不过早早就嫁出去了，还嫁的有些远，这些年少有联系。 “要说雨水这丫头这些年也不容易，吃了不少苦啊….” 刘光齐认同地点点头。 “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雨水她打小没妈，跟着父兄长大。 还不到十岁她爸何大清就跟着寡妇跑了，好不容易熬到傻柱这个哥哥有了工作，能挣钱了吧，结果又跟着寡妇跑了。” “嫁出去也好，这院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 徐丽娟家。 傻柱坐桌前喝闷酒，徐丽娟站后面给他轻柔地按摩。 徐丽娟看得很开，让你过得舒坦没问题，但想生孩子或者把钱拿出去却是没门！ 主打一个温柔乡对待傻柱，温水煮青蛙吊死你。 “丽娟啊，雨水这礼拜天就要结婚了，你说咱是不是该多给她准备些嫁妆，省得她以后被婆家看不起。” 徐丽娟脸上愠色一闪而过，但手底却依旧轻柔： “你是当家的你说的算，不过依我的意思咱们随便出点东西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 “你想啊找对象这么大事她也没让你这当大哥的把把关，就连婚礼的事都是院里邻居告诉你。 你说她有拿你当大哥吗？别到时候咱舔着脸过去，人还给你摆脸色呢。” 傻柱仰头喝光杯中酒，满脸惆怅说道：“也是我这当哥哥的对不住她，没让她过上好日子不说还连累了她的名声……” 徐丽娟摇摇头：“当家的你没有对不住雨水，不管怎样你把雨水养大，一直供养到高中毕业已经很了不起，这个大哥当的称职！ 至于名声的事也怨不着你，得怨我，是我不好…..” 说着说着徐丽娟居然哭了起来，看着很是伤心， 偏偏傻柱还就吃这套：“好了好了，不说了。” “这么的，等雨水结婚咱就给她送床被子，送完就走，这样总行了吧？” “嗯！”徐丽娟终于歇了下来，瘪着嘴在傻柱面前扮委屈。 一床被子而已，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傻柱笑着调侃：“这么大人还哭，羞不羞？” 徐丽娟不依道：“哎呀还不是因为你….” 傻柱看徐丽娟这副娇态立马食指大动：“我说媳妇咱可得加把劲了，别回头等雨水孩子都出来了，你这当嫂子的还没动静….” 徐丽娟轻唾了一口就被傻柱拦腰抱起….. 都已经上好环了也不怕傻柱折腾，正好她也想了。 …… 第252章 风起，大结局! 何雨水结婚，除了许大茂基本没别人关注，因为在此之前她也不怎么回来。 这也正应了她雨水的名字。 就连看她长大的一大妈两口子，也只是说了声，啊，时间过得真快，当初吊傻柱后面的雨水丫头如今也结婚了。 至于随礼什么就别想了，当初之所以照顾雨水也是碍于傻柱还有一大爷的身份，勉强不饿死就好的了。 不然也干不出昧何大清抚养费的事。 院里上门随礼的有且只有许大茂一个，还是主要为的刺激傻柱。 …… 平静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66年。 跟前三年比起来，这三年平静了不少，也好过了不少，定量足额发放，肉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稀缺，即便是普通工人家一个月也能吃上那么一两次。 刘光齐的日子仍旧过得平凡且充实，这些年虽然没再往外拿什么黑科技，但有前世四级工程师的本事在，改良、维修机器那是一点难度没有，所以他这个负责维修、技术研发方面的副厂长绝对是称职的。 家庭方面，前年秦京茹又给他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刘晓灵，跟她的名字一样，粉雕玉琢的好不可爱。 至此整个四合院一下就热闹起来了。 小当最大，紧跟着的是六岁大的诚诚兴兴、再有就是娄晓娥家的娄月欣、秦淮茹“收养”的秦子安，最小的是刘晓灵，四岁大，要是论周岁才两岁。 几个孩子都是最可爱的时候，每天在院里跑闹玩耍，好不欢乐。 易中海的干孙子早早地就出来了，跟娄月欣差不多大。 许大茂家的媳妇也生了孩子，还生了两个，一儿一女，可把许大茂乐得不行，要知道这可是亲生的！ 儿子刚满月这货就抱着许家强到傻柱面前得瑟去了，气地傻柱哟，跑回家又是连耕三天田。 但那有用吗？ 有铁将军把守别说你耕三天，就是你累死牛、耕坏地，种子下不了地也发不了芽啊！ 其实徐丽娟上环这点看出来的人有不少，比如许大茂、秦淮茹肯定是知道的，但就是没人去和傻柱说。 用许大茂说傻柱这样的就活该绝户，孙红梅肯帮他生个女儿都算祖坟冒青烟了！ …… 知道即将开始起风，刘光齐让刘光福高中毕业就进厂当了工人，反正这小子也不是块读书的料。 不过他不喜欢当工人也不想进保卫科，说是想学开车，要当驾驶员。 想当驾驶员是吧！倒也不难，随便找了个老司机带他就完了。 经过三年多时间的沉淀，目前刘光齐在副厂长这个位置上坐的非常稳当。 预感到风暴将近，李怀德找上刘光齐：“老弟，目前形势已经越来越明朗了，xx运动势在必行，在这点我们红星厂也不能掉队。” “上头的意思是让来我当咱这片的xx会主任，副主任的位置你有想法没？” 刘光齐早有打算，他坚定地摇摇头： “我就不掺合了，这些年我在厂里、在高层的眼里一直是个搞技术，争斗、运动这些我搞不来，李哥你看着安排就好，有你在肯定亏不了我。” 见刘光齐真没想法李怀德也不勉强：“行，既然你没意见那就算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既然副主任的位置你没想法，那厂长这位置就交给你了。” “上头给我的安排是书记和xx会主任，厂长这位置肯定是要交给别人的，这个厂长只有你来当我才放心！” 李怀德诚恳地说道。 “行，李哥你放心交给我就是，有什么拿不了主意的再过来问你！”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李哥。”刘光齐想了想还是没打算瞒着。 “你我兄弟，有话直说。” “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今天是咱们这边势大，但指不定哪天风向就变了，所以我觉得李哥做事最好还是留那么点余地，至少让人心里觉得你李主任是通人情，有留手的。” “当然对于某些顽固分子下手狠些也就是了。” “这些不过是我的个人想法，要有什么考虑不周你就当没说。” 李怀德自是明白刘光齐话里的意思，对那些纯对立的下手要狠，对那些可拉拢可打击的则是以拉拢为主。 这样既不会因为树敌太多，给人种赶尽杀绝的恶感。 同时如果那些人东山再起也会念你的好。 李怀德心里一暖，这么多年搭档下来，刘光齐怎么样人他再清楚不过，于是拍拍刘光齐肩膀：“放心吧老弟，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怀德交代的差不多，刘光齐也是下班回家。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厂里早就给他配上了小车，喊司机把车开到义肢厂，顺便接上老刘一起回家。 进到四合院，院里一堆小孩立马围了过来。 正诚正兴最先跑过来，拉着刘光齐大手：“爸爸、是爸爸回来啦….” 许大茂家的嘴最甜，听见声也赶忙跑过来喊：“刘叔叔好！” 小当：“刘叔叔好！” 易小虎：“叔叔好！” 娄欣月：“叔叔好！” 刘晓灵：“叔叔好！” 听到一连串的叔叔刘光齐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把揪住刘晓灵的辫子： “嗯？！” “等会儿，你喊我什么？” “叔…..” “爸爸！”刘晓灵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纠正回称呼。 刘光齐一把将晓灵抱起，用胡子扎她的嫩脸：“好家伙，居然敢喊我叔叔！打你小屁股你信不信？” 就这样，刘光齐带着这一大群孩子乐呵呵地回到了后院。 ——————————— （全书完） ps：刘光齐的故事写到这也差不多结束了，几个主要人物的结局，也已经安排的差不多，再写下去不过生拉硬挤，没多少意思。 总结一下就是这种日常流确实不适合我，刚开始是想写传统年代文的，结果越写越偏….. 献丑了。 在这里，要感谢各位读者朋友，感谢你们的支持！感谢(*^_^*) 求推荐什么的就不说了，因为没写好。 其实这本书早就想切了的，但还是坚持着写到结尾，拒绝太监、打击烂尾、从我做起！ 最后再次感谢你们这些坚持看到最后读者好兄弟们，感谢你们的支持！感谢(*^_^*) 时间：2024 03 28 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