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傻柱的逍遥人生》 第1章 重生1962 四九城，除夕夜。 雪花漫天飞舞，地面铺上一层厚厚的银白。 年迈的何雨柱，蜷缩在一个桥洞里。 饥寒交迫，心如死灰。 在这万家团圆的喜庆时刻，他被白眼狼棒梗赶出家门。 冷，太冷了！ 他裹紧身上的破棉袄，没用。 风穿过皮囊蹿进骨头缝里，肆意横行。 不一会儿，直冻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今晚怕是熬不过去了，没想到自己在四合院拥有那么多间屋子，最后却孤独终老在桥洞。 何雨柱脸上露出一抹自嘲，这结局算咎由自取。 他有儿子啊，只可惜为了三个白眼狼，为了秦淮茹，他辜负了儿子。 说到底，怪他馋秦淮茹的身子。 唉，走到这一步，也是被几位信任的长辈道德绑架、刻意引导，最后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这一生是遭人算计的一生，是荒唐的一生，被算计得一无所有。 刚开始娶秦淮茹时，还幻想着她能给自己生个一男半女。 可一直没动静，害得他以为自己和许大茂一样，是个不能生育的，直到娄晓娥带着儿子何晓回来。 原来自己能生，肯定是秦淮茹的问题了。 她嫁给贾东旭，那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啊！ 他满腔愤怒质问秦淮茹时，她这才吞吞吐吐地说，生下槐花不久，去医院找熟人上了节育环。 特么的，谁能想到，一个寡妇会上环？ 你男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节育？ 关键这事儿妹妹何雨水知道，却没有告诉自己，也没有阻拦自己娶秦淮茹，她怎么能看着哥哥当绝户？ 怪自己，雨水她五六岁就和自己相依为命。 她变成坑哥的人，主要责任当然是在自己这个哥哥身上。 为了秦淮茹，他所有的钱、全部的精力都花在贾家三个白眼狼身上。 连老虔婆贾张氏都跟着吃得白白胖胖，而雨水却时常饿肚子。 更过分的是，为了讨秦淮茹欢心，他替棒梗背了偷鸡的锅，让雨水在婆家抬不起头来。直到生下孩子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她怎能不恨这个哥哥？ 幸亏有娄晓娥，为自己生下何晓。 这件事情得感谢聋老太太，若不是她撮合，还真成绝户了。 何雨柱费力地睁开眼，透过漫天飞舞的雪花，遥望娄晓娥和何晓的方向，嘴角上扬。 心里涌出一丝暖意，娄晓娥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亮光和温暖。 只可惜，他辜负了娄晓娥，太对不起儿子何晓。 从小到大，没有管过一餐饭，没有给过一分钱，没有陪他逛过一次公园。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跪舔秦淮茹身上了，对那三个白眼狼多好啊！ 真情总是被辜负，唯有套路得人心。 老实人的下场，舔到最后，就是一无所有。 不仅养大他们，还给棒梗安排工作。 三个白眼狼结婚成家，他把自己的房子，雨水的房子，聋老太太的房子，全都给了他们。 这比亲爹做得还多啊！ 可他们谁顾及过他的感受？ 因为棒梗的一句话，秦淮茹就生生吊着他八年。 这么多年，他上班的工资全部是秦淮茹领。就连他在外面揽活儿挣点私房钱，买台电视机，还没看上一眼呢，就被贾家人抱走。 今天，落得个被赶出家门，惨死桥洞的下场，这是活该！ 还好娥子有眼光，知道自己这个当爹的糊涂，带着何晓避开了贾家这个巨坑。 不然，何晓的资产也会落入贾家人的算计之中。 大智慧呀，奇女子。 自己是何等好命，能得她的青睐，还能共同拥有一个儿子。 可惜自己不懂得珍惜。 悔！ 恨！！ 如果能够从头再来…… 夜深了，寒气越来越重。 身体早就冻僵了，何雨柱感觉脑子开始变得混沌，眼皮沉重得怎么费力都睁不开了。 现在，只有闭眼等死。 恍惚中，脸上传来一片温热。 他一惊，是野狗！ 傍晚时分，看桥洞边上有几只野狗转来转去，难道死了都不得安生吗？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已无力驱赶。 小时候就知道最恶毒的一个诅咒，恨谁就骂谁「死无全尸」。 没想到，今晚就要应验到自己头上。 “傻柱，你这个王八蛋咋走了呢？老子跟你还没斗完呢。” 一个声音高叫着，有人来了。 “傻柱，我们斗了一辈子，你居然落到这样凄惨的下场。可悲、可叹、更可笑！” 是许大茂！ 帮忙赶走了野狗。 正在这时，一阵眩晕感袭来，一股蛮横的力道将他吸入一个黑洞。 …… “傻柱，快醒醒！”妩媚的声音在耳边呼喊。 何雨柱眼睛睁开一条缝，秦淮茹那水汪汪的桃花眼近在咫尺。 他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玛丹！ 难道死了都摆不脱这个吸血鬼吗？ “哎呀，别睡了。今天是周六，雨水要回家，快起来，我帮你收拾收拾。” 老子不信这个邪！你特么跟到阎王殿来吸血了？ 他猛地睁开眼，咦！好年轻的秦淮茹。 “傻柱，愣着干嘛。咋没看见你的裤衩呢？” 秦淮茹端着个脸盆，站在床前笑吟吟地望着他。 这分明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中院主屋。 没死，回来了？ 何雨柱使劲儿掐一下大腿，嗞……好疼！ 他彻底清醒，一看自己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早晨醒来，某个地方还撑着一把小伞呢。 贼特么尴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呸！这是一点儿也不避嫌呢，男女授受不亲。 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转身背对着秦淮茹，瓮声瓮气地道：“秦姐，你出去吧！不方便。” “傻柱，你今天怎么啦？” 秦淮茹绕到他面前，十分困惑地望着他：“我们俩不一直是这样的吗？” 该死的暧昧！ 何雨柱暗骂一句，重活一世，首先要和秦淮茹划清界限。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小孩的哭闹声，接着就听到贾张氏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人。 秦淮茹答应一声，端着一盆脏衣服跑了出去。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看看墙上的扯历， 1962年8月11号。 雨水这个月刚上高一，娄晓娥还没嫁给许大茂。 太好了，改写人生还来得及！ 上辈子被吸干血不得善终，这一世得扬眉吐气、快活度日。 现在，先去上班。 他嘴里吹着口哨，洗漱一番，换了件衣服，推开家门往轧钢厂去。 刚出门，迎头碰上许大茂。 白衬衣，绿军裤，意气风发走过月亮门。 上来猛地一拍何雨柱肩膀，笑嘻嘻地道：“傻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明天去相亲！” 说完，就飞快地往前院跑去。 何雨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被自己打怕了。 想到风雪中他来为自己收尸，这份恩情要铭记。 这一世要善待许大茂，不能再像前世那样，一言不和就暴打。 哎，不对！ 他是要和娄晓娥相亲吗？ 这事儿，咱得过问。 “许大茂，龟孙子。等一等！” 第2章 一大爷被绑架 不能让许大茂和娄晓娥相亲，更不能让许大茂娶了娄晓娥！ 何雨柱拔腿就追，刚追到前院，后面传来一声尖叫。 “哎，傻柱！等等。” 是秦淮茹。 大院里人来人往，她叫得大声，人都听见了。 何雨柱只好停下脚步：“什么事儿？” 秦淮茹紧走两步，到了跟前，晃晃肩头的大布包，小声对他说。 “棒梗已经好多天没吃肉了，听说厂里今晚有招待。姐带了两个饭盒，你晚上帮忙弄点肉菜回来。” 呵呵，没想到才重生归来，吸血行动就开始了。 何雨柱淡淡地回道：“饭盒就算了，影响不好。” 秦淮茹一副「我懂的」表情，以为他的意思是不用拿饭盒，他自己会带回来。 便连连点头：“好，你记得带。晚上，姐请你喝酒。” 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身体站得笔直，前面粮仓大，碎花布衬衫撑得鼓鼓的。 此情此景，年轻的傻柱真无法抵挡。 前世的悲剧，就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早早就代领他的工资，连他在外面接私活挣的钱，也一分不留全收走。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内心除了恨意，再无其他。 不想和她多说，转头就走。 许大茂正和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说着话，他得追上去，问问相亲的事。 望着傻柱毫不留恋的背影，秦淮茹一下子愣住。 她都主动释放电波了，傻柱他应该被迷得抬不动脚呀，怎么走得这么干脆呢？ 一大爷易中海从中院走过来，正好瞧见这一幕。 见到秦淮茹脸上委屈的表情，他心中不悦。 便对着何雨柱的背影说道：“柱子，一个大院的邻居，你要多帮帮淮茹，她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道德绑架来袭！ 道德帝死马，不，断子绝孙！ 何雨柱心中怒骂。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淡笑着望向易中海。 “一大爷，您放心，能帮的我一定帮！” 帮个屁！ 老子再被吸干血，然后惨死桥洞吗？ 前世上了一辈子当，被一大爷用这种看似善意的道德绑架，一步步沦陷，最后心甘情愿成为贾家的吸血包，不能自拔。 此时，他不过是敷衍易中海。 什么能帮？ 什么都不能帮！ 易中海不疑有他，点头：“嗯，邻里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行了，上班去吧！” 何雨柱见此时大院人多，正是一个回怼道德帝的机会。 他眼珠一转，便对着易中海憨厚地笑笑。 “一大爷，这大院里就数您收入最高。 您和一大妈开支又节俭，最最重要的，你家负担轻啊。 确实能攒下余钱，您应该多帮帮贾家。” 他故意把「负担轻」几个字加重语气，专门揭短，你特么就一绝户。 易中海脸色一僵，明明是说你，怎么说我头上了？ 居然拿话暗戳人痛处！ 这还是傻柱吗？ 何雨柱这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引起共鸣，人们纷纷驻足看戏。 一大爷常号召全院的邻居们帮贾家，其实大家伙日子都捉襟见肘。 尤其是这几年自然灾害时期，谁家都存在饿肚子的情况，独独一大爷家既不缺钱，也不缺粮。 “傻柱说得对！”许大茂不知何时站在何雨柱身后，“一大爷，您收入高，负担少。应该多帮帮秦姐。” 又一个内涵易中海负担少，没孩子的。 看戏的邻居们忍不住笑起来，小声议论着。 三大爷阎埠贵跟着许大茂一起，也凑过来看热闹。 他家孩子多，三子一女，半大的小子一个比一个能吃。 唯有精打细算，有时把细粮换成粗粮，或者去鸽子市买一点红薯补充，才能勉强糊口。 为此，他在大院里得了一个“铁算盘”的称号。 他自己也十分得意，常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这句话挂在嘴边。 自从中院的贾东旭去世后，易中海常开会让大伙给贾家捐粮捐物，阎埠贵早就不堪重负、满腹怨言了。 此时正是一个发泄不满的好时机。 傻柱起了头，众邻居皆点头赞同。 他便站到易中海面前来，用手扶着那个断了支脚用胶布绑着的眼镜架，嘿嘿笑着。 “老易，我觉着傻柱和许大茂说得对。 你收入最高，负担最少。 没有孩子要养嘛。” 三大爷直接点明对方没孩子，围观的邻居们再也不憋着，哄然大笑起来。 这是赤果果地嘲讽一大爷绝户啊。 一大爷易中海脸色铁青，没说话。 被人当众戳了肺管，他还得想想要怎么说。 万一把话说岔了，自己这些年在大院里苦心经营的道德天尊形象就崩坏了。 阎埠贵见大家伙热情高涨，便搓搓手，继续说道。 “再说，你是贾东旭的师傅。 俗话说，师徒如父子。 你帮助贾家那是天经地义的。 还有，你现在又是秦淮茹的师傅。 这亲上加亲，多帮她一把更是应该的。” 这话直接引爆了现场！ “对，一大爷家没孩子！” “收入高！” “负担轻！” “他是师傅，理应多帮帮。” “不要总想算计我们。” …… 易中海抬头看了看天，在这个大院里，从来都是他绑架别人，今天这些人居然想绑架他？ 必须控场，不能任由事态发展。 他轻轻咳嗽两声，摆出一副道德天尊的形象。 “各位邻居一向匡扶正义，扶助弱小，对贾家伸出援助之手。 我相信秦淮茹心中有一本账，对各位邻居充满感激之情。 也非常感谢大家对我这个一大爷工作的支持。 正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好邻居，我们大院才能年年被评为街道的先进大院嘛！”何雨柱心中嗤笑一声，易中海还是一如既往地满口仁义道德。 这个年代的人们真诚纯朴，正能量爆棚。 一大爷这几句话，正好戳中大家的心窝。 秦淮茹及时站出来，对着围观众人颔首甜笑。 “各位邻居，感谢大家对我们孤儿寡母的帮助和照顾。谢谢，万分感谢！” 易中海他避重就轻，不谈自己要怎么帮助贾家，只是在道德绑架众人。 三大爷阎埠贵本就不是爱出头的人，他不再说什么，大家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 不能就这样冷场啊！ 对付道德帝，就用道德绑架。 何雨柱突然扬起双手，大声喊道： “各位！ 一大爷是我们大院的道德楷模。 他一定会主动承担帮助贾家的义务。 他多帮一点，就是减轻我们各家各户的负担！” 轰！ 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第3章 这位置是你傻爷的 三大爷阎埠贵见又有人挑头，他马上接腔。 “傻柱说得好。以后，一大爷肯定会多多替我们大伙分担！” 许大茂反应快，高喊：“感谢一大爷替我们分担，大家掌声再热烈一点！” 热烈的掌声吸引了更多看热闹的人，如果以后能少一点被迫捐助，他们情愿把手掌拍破。 大家都非常开心，除了秦淮茹和易中海。 两人对望一眼，秦淮茹见易中海脸色铁青，知道他心中不爽。 她便出来解围。 “谢谢各位邻居的热情和善心，再一次谢谢大家。等我们家棒梗长大了，一定报答各位的恩情。现在，还要赶着上班，我们就先散了吧！” “咳！咳！ 不能散，不能散。” 正当大家准备散去时，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腆着个大肚子，走过来。 刘海中是个典型的官迷，能折损一下易中海一大爷的威风，他当然不愿错过。 “老易，这可是你当众承诺的。 以后你多帮贾家，替我们大伙减轻负担！ 大伙说，要不要？” “要！” 所有人异口同声喊道。 玛丹，我什么时候承诺了？ 你们这是蛮横无理的道德绑架。 易中海心中有苦说不出，憋得印堂都发黑了。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今天傻柱像中了邪，带头“绑架”他。 何雨柱此刻心中酸爽。 重生回来的第一天早晨，就让一大爷这个道德帝吃瘪。 老东西，前世绑架你傻爷一辈子，这次让你也尝尝被道德绑架的滋味儿。 哈哈！ 他笑着说道：“我相信道德楷模，不，相信一大爷，他向来说到做到。散了吧，上班去。” 人群散去，许大茂瞄准空子，想溜。 被何雨柱一把拽住：“许大茂！” 伸手攀在他肩膀上。 许大茂脸色有些发白，嘿嘿笑着：“上班去，上班去。” 边说边往四合院的前门走去，何雨柱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没有松手。 众人以为又有好戏看，自觉地放慢脚步，跟在两人身后。 何雨柱已经想好了，要破坏许大茂明天的相亲，今晚灌醉他，简单有效。 他淡淡一笑：“大茂，哥哥今晚请你喝酒。”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傻柱什么时候对许大茂客气过？ 还请他喝酒？ 不可能！ 许大茂也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左顾右盼，看到众人的表情，瞬间明白。 傻柱真阴险。 一定是想灌醉他，再把他绑起来，脱掉他的衣服让他出丑。 “傻柱！ 不，柱哥。 不用客气，无缘无故喝什么酒啊？” 何雨柱把许大茂的肩膀搂得更紧，想起了风雪中他为自己驱赶那些野狗，忽然就有些动容。 他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侧头望着他。 “红星二锅头！” 这是许大茂爱喝的酒。 “不，柱哥……” “小鸡炖蘑菇！” 这是许大茂爱吃的菜。 “柱哥，那就不见不散！” “对喽，以后就叫柱哥。” “哎！” 众人跟在两人后面，看着他俩亲亲热热地一问一答，走出四合院的前门，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使劲儿揉眼睛，以为眼花了。 在大家的记忆之中，两人从未和睦相处过。 见面就掐，许大茂必先撩贱。 一言不合，傻柱抬手便打。 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易中海陷入沉思。 …… 进了厂门，何雨柱和许大茂分开。 许大茂去往厂宣传科，而他则走向食堂。 红星轧钢厂是一家部属的大企业，几万人的厂子，食堂都有好几个。 他现在所在的是轧钢厂总厂一食堂，这是轧钢厂条件最好的食堂。 厂里的领导们都在这里就餐，厂部的机关干部们也在这里就餐。只是少量的承担工人们的就餐。 除了大锅饭，这里相当于还有小食堂，常常开小灶。 厂里的迎来送往，上级领导们视察工作，兄弟厂家来参观学习等等，都在这里开小灶招待。 何雨柱最擅长的就是开小灶，杨厂长特别欣赏他的厨艺。 重活一世，带着沉淀几十年的厨艺回归。 他渴望，征服所有人的胃。 临近中午，食堂厨师班长刘孝堂带着一个人走到他面前。 “何雨柱，林干事找你。” 年代久远，何雨柱不记得林干事找自己啥事儿。 但这个人是分管后勤的副厂长李怀德的亲信，这他记得。 林干事将他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这才开口。 “何师傅，今天晚上有个招待任务，李副厂长让你来掌勺。” 何雨柱愉快地点头：“好。” 林干事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瞬。 左右看看，没人。 便悄悄透了一句口风：“刘师傅马上退休，李副厂长很看重你。” 何雨柱想起来了！ 前世，是李怀德向他示好，如果他懂事，就让他当班长。 但因为李怀德觊觎秦淮茹的美色，他偏要与人家为敌。 再加上他背靠杨厂长，所以，压根儿没鸟林干事传递的信号。 不久，杨厂长提议让他当了班长。 李怀德怎么能容忍杨厂长把手伸进自己的管辖范围？ 从此，把何雨柱看成杨厂长的人，处处与他为敌。 前世看不清，重活一世，何雨柱知道李怀德这个人有本事。 大浪潮时期上位，当厂里一把手十年。 大浪潮过去之后，依然屹立不倒，还混得风生水起，做起了大公司的老板。 这个人虽然有点小人行径，但讲义气，拿钱就办事。 凡是跟着他跑的人，都会得利。 值得结交，今天就是一个时机。 他让林干事稍等片刻，专门炒了一个菜，让林干事端去给李怀德享用。 下午，食堂后厨都在议论，刘孝堂退休后，谁接班。 刘孝堂打着哈哈，胸有成竹地告诉大家，由自己的亲传徒弟黄师傅接班。 呵呵，这位置是傻爷的，谁也别和我抢。 临下班时，何雨柱开始忙着准备招待餐。 食堂主任张金财，厨师班长刘孝堂陪着李怀德提前来到后厨。 李怀德挥挥手，两个人退出去了。 他悄声说起厨师班长之事。 何雨柱暗喜。 没想到中午做菜表个态，回应来得这么快。 但自己不能得罪杨厂长。 两边关系都要顾着，毕竟还牵涉到大领导，再说现在离大浪潮还有四年呢。 便提议：“李厂长，可用厨艺比武选拔班长。” 直接把“副”字省略了。 傻柱变懂事了，李怀德心中贼爽。 哈哈大笑道：“何雨柱同志，你是一位业务能力过硬的好同志！” 然后小声承诺道：“放心，这职位是你的。” 不大一会儿，食堂主任张金财过来通知。 “何雨柱，下周一参加厨艺比武，选拔一食堂的厨师班长。” 第4章 拒当舔狗掌掴棒梗 上完菜，没等散席，何雨柱就直接用网兜拎着两个饭盒回了四合院。 走进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扫把，装模作样在打扫院子。 这个大院里有两道岗，一是前院三大爷。 谁要是手里拎着东西回来，他都琢磨着分一杯羹。 比如许大茂去公社放完电影回来，常常带些山货土特产，三大爷大多能顺一些回家。 两人客气地招呼一声，何雨柱直接往中院而去。 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有洗不完的衣服，可能是为了立人设吧？ 这是大院里的第二道岗。 她大多时候是在等他回来，好拦截他手中的饭盒。 见他手里拎着两个饭盒，她立马放下衣服，双手在碎花衬衣上擦一擦。 眼睛发光，高兴地迎上来。 “傻柱，你回来了？” 说着，伸手就要接过饭盒。 从前的何雨柱，总是屁颠屁颠双手奉上。 此刻，他拎着饭盒的手往后面一背，躲开了。 今天下午，他费老大的劲，才在工装的夹缝里抠出十几块钱。藏得这么好，就是为了避开秦淮茹。 脑子里搜寻记忆，床底下的大箱子里也就藏了八十块钱。 那是今年四月份发行新货币时，他去银行兑换的新十元，就八张。 他每月工资三十五块五，还经常可以占食堂的便宜。 在这个人均月花费五块的年代，应该可以攒下很多钱的。 自从贾东旭去世后，他的钱大部分被秦淮茹以各种名义借走。 他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也全部送上贾家的餐桌。 这几年，家家缺粮食。 大院里的孩子们，个个长得面黄肌瘦，只有贾家的孩子养得白白胖胖。 就连贾张氏这个老虔婆也养得胖胖的，大院里除了二大爷刘海中，就数她最胖。 唉，何雨柱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的舔狗行径。 掏心掏肺几十年，最后被冻死在桥洞里。 想起这些，他的眼神变得冰冷。 秦淮茹一直在等他回来，孩子们也在等傻叔带饭盒，正翘首以盼。 可傻柱他是怎么了？ 这样的眼神，刺得她极不舒服。 冷漠又疏离，她心里甚至有些没底了。 喃喃地问：“傻柱，咋的啦？” “饭盒是带给雨水的！”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就准备回自己的正屋去。 怎么能让到手的饭盒飞走呢？ 秦淮茹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胸前饱满的粮仓都快要蹭到他身上了，双眼瞬间雾气弥漫。 非常委屈地道：“早晨，姐就和你说好了。晚上，姐请你喝酒。” 呵呵，所谓喝酒。 就是贾家人把他带的饭盒全部收走，然后端来一小碟花生米，陪他喝劣质的散白酒。 关键那花生米，还是棒梗从他家的坛子里偷走的。 特么的，重生回来的何雨柱越想越气。 正要发火，却发现有人在后面拽他的饭盒！ 扭头一看，是棒梗。 小崽子拽不动，便使劲儿掰他的手指。 嘴里还嘟囔着：“我要吃肉！给我，我要吃肉！” 白眼狼！ 你吃不吃肉与老子何干？ 桥洞冻死的情景一下子浮现在眼前！ 何雨柱怒从心头起，扬起另一只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中院回荡。 所有人都惊呆了！ “哇……”棒梗被扇倒在地，放开嗓门大哭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秦淮茹愣傻当场。 她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也忘了要去扶棒梗起来。 这不是日常的剧本吗？ 棒梗一抢，傻柱他就呵呵一笑，然后双手递过饭盒。 今天怎么变了？ 这还是那个任自己拿捏的傻柱吗？ 坐在走廊上纳鞋底的贾张氏冲过来，扶起自己的宝贝孙子。 怒气冲冲质问道：“天杀的傻柱！你凭什么打我大孙子？” “张大妈，凭我和东旭哥的感情！” 何雨柱想借机与贾家割裂关系，干脆扯上贾东旭，来抹杀他从前和秦淮茹之间的那点暧昧。 “棒梗小小年纪，就敢到我手里来抢饭盒。 不好好教育，以后长歪了，怎么对得起我东旭哥？” “你还好意思提我儿子东旭？我和你拼了！” 贾张氏大声嚎叫着，就要冲向何雨柱。 “嫂子，冷静。” 一大爷叫着制止，一大妈上前拉住了贾张氏。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邻居们都在家。 做饭、洗衣、逗孙子…… 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贾张氏见人多，又有一大爷撑腰，便双手叉腰，不依不饶。 “一大爷，各位邻居！ 你们给评评理，傻柱他的手有多重？ 我家棒梗才几岁？ 怎么这么没人性啊？ 这一巴掌谁吃得消？” 棒梗见奶奶护着他，哭声更大了。 邻居们本来就看不惯贾家人，没人出声帮腔。 再说了，傻柱与秦寡妇之间的关系粘糊着呢。 这是他们的内部矛盾，其他人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呢，看戏就好。 易中海发火了：“何雨柱，你为什么要动手打孩子？” 何雨柱大声回道：“这小崽子抢我饭盒，我替东旭哥教训他。” 贾张氏突然往地上一坐，就呼天抢地哭喊着。 “老贾啊，东旭呀！ 你们走得早，傻柱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易中海脸色铁青，心里还记着早上的仇呢。为了更好地控制傻柱，决定整整他。 “马上召开全院大会，让何雨柱向贾家赔礼道歉！” 有好事者，答应一声，跑去通知各家各户。 “必须赔钱！”贾张氏边哭边喊。 何雨柱抬眼看向呆立一旁、沉默不语的秦淮茹：“嫂子，你的意思呢？” “嫂子？” 这称呼叫得秦淮茹心头一震，傻柱他这是要彻底划清界限吗？ 东旭去世后，一家人日子过得多难？ 为了几个馒头，她都得与男人周旋，捞一点算一点。然后拆东墙补西墙，艰难度日。 傻柱是对他们家帮助最大的人，同时也是最可靠的人，他至今连她的手都没有摸过。 不行！ 她不能失去这么一张稳妥的饭票。 如果今晚召开全院大会，那她就再也得不到傻柱的任何帮助了。 “一大爷，这事儿怪棒梗他还小，不懂事。他把傻柱当自己人了。” 贾张氏喊道：“人不能白打，饭盒归我孙子！” 秦淮茹站得更近一点，小声道：“傻柱，实在揭不开锅了，就等着你的饭盒呢。” 何雨柱嗤笑一声，真茶！ “不行，这是给雨水的。” “哥！”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轻脆的呼唤。 扎着两根麻花辫，背着破旧军绿色书包的何雨水走进中院。 第5章 兄妹齐心战绿茶 傻柱当众拒绝给饭盒，秦淮茹正苦恼。 出于长期饭票的考虑，她制止一大爷召开全院大会。 婆婆贾张氏打定主意，要在全院大会上讹傻柱赔钱。现在会不开了，赔款泡汤，婆婆定然不会饶过自己。 如果能把傻柱手中的饭盒拿回家，婆婆心中的怒气才可能抵消。 见何雨水回来，她眼睛一亮。 这个丫头平时和她感情最好了，想把饭盒弄到手，必须从何雨水身上下手。 她连忙扬起手，笑容满面地朝着何雨水打招呼。 “雨水，你回来了？ 正好我们还没吃饭，你上姐家一块儿吃呗。” 何雨柱听了这话，不禁摇摇头。 秦淮茹还真是心机绿茶，都这样了，还想着把这两个饭盒弄到手。 且看自家妹妹如何应对吧。 何雨水其实早就回来了，她听到中院的吵闹声之后，特意躲在暗处偷听。 对今晚的事件已知道个大概。 当听到傻哥拒绝秦淮茹，执意要把今晚的饭盒留给自己时，她有些吃惊。 这几年，凡是秦姐想要的，傻哥都是毫不犹豫地满足，根本不会考虑自己这个亲妹妹的感受。 比如有一次，她亲耳听到秦姐想要傻哥帮忙在食堂弄点棒子面。 傻哥开始拒绝，因为这涉及到人品问题。 但经不住秦姐的软磨硬缠，傻哥居然答应了，自己掏钱从食堂买了几斤棒子面送给对方。 从那以后，何雨水她就再也没对傻哥有什么指望。 她只盼着快些长大，然后上班、嫁人，从此远离这个四合院。 眼不见，心不烦。 今天，傻哥在秦姐和妹妹之间做出了正确选择，何雨水心情格外舒畅。 当秦姐再次逼问傻哥时，她决定站出来维护自家哥哥。 此刻，她温柔地笑笑。 “秦姐，还是你最疼我。” “不过，今晚学校班主任有交待，让我们回家找家长商量事情。 下次吧，下次我再去叨扰秦姐。” 妹妹的话说完，何雨柱内心狂点赞。 父亲何大清的精明，全部遗传给妹妹了，自己这脑瓜子和精明一点儿沾不上边。 秦淮茹还想说些什么，何雨水却径直走向自己所住的东厢房北屋。 走了几步，见何雨柱还站在那里傻笑。 她便回头招呼道：“傻哥，妹妹我已经饿坏了。快点做饭去！” “哎，好！” 何雨柱重生后，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妹妹。 没想到妹妹小小年纪，处事却这般圆滑。 连心机绿茶秦淮茹都不是对手，他乐呵呵地拎着饭盒朝着中院的正屋走去。 见他们兄妹俩就这样走了，秦淮茹有些急。 她喊道：“哎，雨水……” 何雨水已经走快到东厢房北屋门口了。 听到秦淮茹的喊声，她回过头来，挥挥手道：“秦姐，我先进屋写作业去了。有什么话，等我写完作业再聊哦。” 说完，闪身进了屋。 一场闹剧，就这样被何雨水轻松化解。 易中海喊道：“大家散了吧！散了！” 看热闹的邻居们纷纷离开，回自己家去了。 棒梗见饭盒没要到手，自己还白白挨了打。 他挣脱奶奶的怀抱，跑到秦淮茹跟前，扯着母亲的衣襟。 “饭盒！妈，我要吃肉。我要傻叔的饭盒。” 这时，在外围看热闹的小当牵着刚刚学会走路的槐花，也来到秦淮茹身边。 小当可怜兮兮地喊道：“妈妈，我和妹妹也要吃肉肉。” 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她上前抱过槐花，吼道：“吃吃吃，两个赔钱货，就知道吃。” 贾张氏一骂，小当和槐花都张开嘴巴哇哇大哭起来。 秦淮茹眼圈一红，轻声道：“妈，您别拿孩子撒气。” “我撒什么气？”贾张氏瞬间怒了，她眼冒凶光：“秦淮茹，你可真不要脸。这么快就急着找下家了？” 秦淮茹脸一红，小声辩解道：“妈，我没那意思。有什么话，咱们回屋里去说吧。” 贾张氏“呸”了她一口。 气冲冲地道：“我也是从年轻过来的，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你要是敢丢我老贾家的脸，趁早滚回乡下去！” 说完，一手抱着槐花，一手拉着棒梗，带着三个孩子回中院的西厢房去了。 望着婆婆和孩子们的背影，秦淮茹含在眼中的泪水，唰一下滚落下来。 这日子太难了！ 她满腹的委屈又到哪里去倾诉？ 哄着傻柱，还不是想给三个孩子弄点好吃的？ 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泪花，看着已经进屋的傻柱兄妹俩，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平时，这兄妹俩轮番向自己献殷勤。 今天像中了邪似的，一个比一个不听使唤。 傻柱他到底是咋啦？ 居然动手打棒梗！ 他平时对三个孩子完全视同己出，棒梗就是上房揭瓦，他都不会生气的那种。 今天只是找他要饭盒，他就打了棒梗一巴掌。 …… 何雨柱进屋后，忙着处理带给雨水的饭盒。 不一会儿，屋子里飘出一阵小鸡炖蘑菇的香气。 东厢房北屋的何雨水被这香气吸引，来到正屋，望着在灶火边忙碌的哥哥，心中涌出十万个为什么。 何雨柱也有千言万语要对妹妹说。 只有经历了桥洞边冻死的惨景，才能深刻体会到亲情的温暖。 当许大茂为自己驱赶野狗的时候，他心中恨不得当许大茂是亲兄弟。 “傻哥，你……今天……想明白了？” 兄妹俩坐在桌前吃饭时，何雨水终于忍不住问道。 一钵小鸡炖蘑菇，一盘清炒豆芽，还有一碗小白菜蛋汤。 外加几个白面馒头，何雨水狠狠地咬了一口，香！ 何雨柱坐在旁边，看着妹妹吃，他一会儿要给许大茂灌酒。 “雨水，哥过去糊涂油蒙了心，让你吃了不少苦。” 何雨水眼眶瞬间红了，鼻尖酸酸的，叫了一声：“哥……” “吃饭吧！你晚上把作业做完，哥明天带你出去逛街。想要什么，给哥说！” 何雨柱觉得说再多，还不如做点实际的。 一切都要看行动！ “嗯！” 何雨水含泪笑着点头，泪水和着馒头一起往下咽。 心里涌出一丝甜甜的滋味儿。 这么些年，她以为哥哥嫌弃她是负担，原来傻哥心里是在意她的。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傻柱！不，柱哥在吗？” 第6章 阻相亲灌醉许大茂 许大茂来了！ 何雨柱答应一声：“进来吧，门没闩。” “哎……” 许大茂推门进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手里抱着一瓶红星二锅头。 何雨水惊呆了，许大茂？ 他来家里干嘛？ 傻哥和他可是死对头！ 她嘴里含着馒头，两腮鼓鼓的。 招呼道：“大茂哥，坐吧！” 许大茂点头弯腰，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哦，雨水今天回来了？傻柱，不！柱哥今晚请我喝酒。嘿嘿。” 不知傻哥搞什么鬼，此时人都来了家里，她又不好当面问。 何雨水满腹狐疑，快速吃完饭，回了自己的东厢房。 妹妹出去后，何雨柱又热了一下带回来的饭菜，与许大茂两人坐下来喝酒。 何雨柱决定先灌他几杯酒，再说话。今天必须让他醉，醉得不省人事才好。 要保证让他明天起不了床，误了明天上午与娄晓娥的相亲。 拿定主意，他拿起酒瓶给许大茂倒酒。 许大茂抢过去：“我来！我来倒酒。” 何雨柱由他去，带着一丝笑意问道：“你喝酒是什么规矩？” “当然是一大三小哇！”许大茂不疑有他，笑着回道。 “好，我年龄比你大。” “那是，傻柱！不，柱哥。” “今天我请你，我是主人你是客，客随主便，主为大。” “喝喝喝，主人为大！”许大茂开心得一口闷干了杯中酒。 何雨柱也一口干了，招呼许大茂：“吃菜，小鸡炖蘑菇。你爱吃，就多吃点。” 许大茂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何雨柱没顾上吃菜，他马上拿起酒瓶给许大茂倒酒。 “我刚干了一杯，那你就得连干三杯。给！” 许大茂非常乐意地接过杯子，又一口干了。 何雨柱又给他舀了一勺猪油渣炒小白菜，许大茂吃得开心，抬起头，才发现面前又摆上了第三杯酒。 连干三杯之后，许大茂喝酒没那么急了，打开话匣子。 “傻柱，柱哥。 兄弟今晚去市供销社那边送拷贝。 我同学多热情哪，要留我喝酒。 可我硬是拒绝了。 答应了陪柱哥吃饭，那就不能失信。” 这些年，傻柱动不动就打他。 傻柱这人，你拿他没辙。 他既不和你讲道理，也不和你吵架辩是非，一言不合就开干！ 自己拳头没他硬，再加上一大爷易中海，聋老太太等总是拉偏架。 搞得自己次次吃亏。 如果能搞好关系，以后在大院里就可以待得舒服一点。 供销社同学见留不住他，为了表示感谢送他一瓶酒。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边吃边说，态度真诚的样子，感慨万千。 他和许大茂两人从小斗到大，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坐在一起吃饭喝酒。 许大茂这人有些贱兮兮的。 两人也没有多大的矛盾，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到了大浪潮时期，许大茂确实做了几件错事儿。 比如对娄晓娥和娄家父母，那就是原则问题了。 看在他风雪中为自己收尸的份上，这一世，小事决不计较。 也不会再像前世那样针对他，甚至会当他是兄弟。 但他若继续犯那些原则性的错误，自己还是得教训他。 许大茂又将两人的酒杯斟满，何雨柱再陪他喝下一杯。 同学？ 市供销社？ 这倒是个非常重要的关系。 何雨柱知道在未来好多年，供销社都是社会商品流通的主渠道，那可是手里握有物质供应权的好单位。 看着对方一脸讨好的表情，何雨柱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他尽量温和地问道：“那同学和你关系咋样？” “嘿，好着呢！初中时的同桌。” 供销社土产公司供应科科长张亦山，1956年考上对外经贸学院。 大学毕业后，进了市供销社下属的土产公司。 他父亲是一位转业军干部，说我们国家外贸现在并不发达，还不如走内贸，安排他去供销社上班。 听许大茂说完，何雨柱记下了。 改革开放初期，这样的关系大有用处。 两人说着喝着，菜吃光了，一瓶酒也见了底。 大部分酒被许大茂喝下，他最后醉成一滩烂泥，倒在桌子底下。 何雨柱摇着喊着，根本喊不醒，按他平时喝酒的尿性，百分百确定他明天早晨相亲黄了。 便想送他回后院自己屋去，可他嘴里嘟囔着耍赖。 何雨柱就干脆给他弄了个地铺，扶他在地铺上躺下。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醒来时，头痛欲裂。 看看地铺上，许大茂睡得正熟，上前叫了几声，根本叫不醒。 成了，今天的相亲去不了啦。 吃过早饭，何雨柱关上门，把床底下的大箱子拖出来，从里面取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拿出自己积攒的几张十元新票子，又拿了些布票、粮票、副食票、工业券等票证，带着何雨水出了门。 两人去了北新桥一带的供销社，他想给妹妹买一套新衣服。 每个人一年有一丈五尺布票的定量。 按雨水的身材，买一套衣服就要用六尺多布票。冬天，必须要做一身新衣裳过年，所以布票得节约一点用。 两个人围着高高的柜台，看来看去，迟迟拿不定主意。 售货员看出两人的窘境，便主动帮忙参考。 最后买了一件淡蓝色格子衬衣，配一条米色的裤子。 何雨柱想送妹妹一条布拉吉，布票不够。雨水拉他走，他换了一条白色碎花的确良布拉吉，的确良不要布票。 当两人走出供销社大门时，何雨水激动得两颊绯红。 “谢谢哥！” 走了几步，又轻声问：“这样花钱，我们后面不过日子了？” 何雨柱笑着回道：“赚钱过日子，那是哥的事，你甭管。好好学习，争取高中毕业考大学！” 何雨水笑得一脸灿烂，伸手挽住哥哥的手臂：“傻哥，那要花好多好多钱的。” “只要你考得上，哥就供得起！” 何雨柱带着妹妹去往交道口的市图书馆。 娄晓娥爱读书，许大茂就弄了这么一个文青的约会方式。 他现在要赶去通知娄晓娥，不能让人等太久。 一站路，两人走过去。 何雨柱远远看见，在图书馆的走廊上，站着一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 身材修长，一头洋气的短发，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顿时心跳加速，全身热血沸腾。 那是……年轻的娄晓娥！ 一血的娄晓娥！ 第7章 初见娄晓娥 经历了桥洞下的生死历劫，何雨柱心中对娄晓娥的爱恋更加深重。 此刻再次见到她，怎能不心潮起伏？ 临死前那一刻，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与她共度余生。 既然上天垂怜，让他们再度相逢。 他就想紧紧地拥抱她，向她倾诉自己内心炽热的情与火。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身体比感情更诚实。 心里还在纠缠，脚下已开始动作。 他情不自禁地扔下雨水，紧走几步，然后快步跑向她。 那是他前世生命中的光，是南锣鼓巷四合院留给他唯一温暖的回忆。 娄晓娥似乎察觉到什么，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望向他。 那陌生的眼神，直达何雨柱的灵魂深处，令他猛然惊醒！ 下一秒。 他顿住脚步，彷徨无措。 因为她，根本不认识此刻的他。 “哥，你等等我呀！”何雨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追赶上来。 气喘吁吁地问道：“哥，你跑什么呀？是不是碰到熟人了？在哪儿呢？” 四面环顾，看到了走廊上亭亭玉立的娄晓娥。 何雨水脸上笑成一朵花儿。 “傻哥，那位姐姐好有气质，她是谁？” 何雨柱生怕两人的对话被娄晓娥听到，那会吓坏她的。 他猛地一个转身，拉着妹妹就向旁边移动，直到走出十几米，这才停下来。 在雨水耳边低语几句，然后伸手指着娄晓娥，对她说道：“去，劝走那位姐姐，哥请你吃「高老四羊汤店」。” “好！一言为定。” 何雨水答应得非常爽快，生怕傻哥反悔。 说完，还伸出右手手掌，与傻哥击掌为证。 她馋那儿的羊肉，从夏天到冬天，又从冬天到夏天，馋了快两年。可傻哥从来都没时间，也没闲钱带她去过嘴瘾。 她自己一个穷学生，饭都吃不饱，更没有多余的钱去解馋。 今天，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 何雨水向傻哥挥挥手，转头就朝图书馆走廊奔去。 到了娄晓娥跟前，她满面笑容脆声问道：“娄姐姐，你是在这儿等人吗？” 娄晓娥手里拿着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了半个小时，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她决定再等一刻钟，对方来不来，她都要走人了。 见一个陌生的小姑娘过来搭讪，她懒得多理。 礼貌而淡漠地问：“你认错人了吧？” 何雨水内心暗自惊讶：“好高傲的姐姐，这作派我喜欢。” 心里把傻哥刚刚耳语的内容默想一遍，依然面带笑容。 胸有成竹地说道：“娄姐姐，大茂哥今天上午有事儿，来不了。” 不知傻哥为什么不让说许大茂喝醉酒。 娄晓娥听了，不再淡定，脸色渐变。 这个许大茂，假装文青，约在图书馆见面，却害自己在这儿白等半个小时。 临了，居然派个小姑娘来打发自己？ 她没有回答何雨水，而是有些不客气地反问道：“小妹妹，你是他什么人？” 何雨水急忙摆手：“姐姐别误会，是我哥让我来给你报信的。” 嗯？ 她哥？ 难道是自己熟悉的朋友？ 娄晓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小妹妹，你哥是谁？” 何雨水按照傻哥教的台词说道：“我哥认识姐姐，姐姐不认识我哥。” 有趣！ 娄晓娥脸上的笑意渐浓，嘴角微微上翘：“哦？这怎么讲？” “我哥说，姐姐最爱看《红楼梦》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娄晓娥低头看看手中的书，脸上满是疑惑。 何雨水继续讲述：“他还说姐姐高中毕业，就能听懂命运交响曲……” 她的话迅速被娄晓娥打断：“柴可夫斯基的e小调第五交响曲。” 娄晓娥脸上骄傲的神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她走近一步，热情又急切地对何雨水说道：“你哥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她的变化，让何雨水瞬间石化当场。 看来傻哥确实认识这位洋气的姐姐。 真没想到哇，四合院里人人喊「傻柱」的哥哥，居然有这么浪漫的故事！ 她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几十米开外的傻哥，他正在向自己用力的摆手，显然不想让娄姐姐知道他就在现场。 她想起自己馋了快两年的「高老四羊汤店」，理智回到脑海中。 “姐姐你想认识我哥呀？他现在大概在北新桥的供销社，他让我来通知姐姐，说天热，让你别等了。” “这样啊？”娄晓娥心中好生失望。 因为家庭出生的原因，父母为了保护她，尽量少让她与外界接触。 所以，她朋友不多，交际面也不广。 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一起谈谈命运交响曲的人，却远在北新桥。 她微笑着问何雨水：“你哥他……在哪里工作？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 何雨水吐了一下舌头，傻哥不准她透露身份。 可是这个姐姐都问了十万个为什么了，要是不回答，显得不礼貌。 她靠近一步，小声对娄晓娥说道：“我哥说做这么点好事，不准我到处张扬。” “不过，我的身份我做主！ 我叫何雨水，是二十二中的学生，上高一。” 她把自己的资料详细地告诉了这位姐姐，如果两人有缘，姐姐可以到学校来找自己。 嘻嘻，既可以吃羊汤店，又不违反傻哥的规定。 她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 娄晓娥和她道别，不一会儿，有一辆小汽车驶过来，接走了这位姐姐。 直到小汽车看不见影子了，何雨柱才领着妹妹，去吃羊汤店。 何雨柱点了羊汤泡馍，又切了小半斤羊肉。 看妹妹吃得满嘴流油，他却没心思吃。坐在那里，仔仔细细回忆妹妹讲的关于娄晓娥的每一个细节。 看来，以后见了面，可以和娥子多聊命运交响曲。 还可以把前世从她那听到的，那对夫妻和狮子的故事，反过来讲给她听。 《红楼梦》自己也会聊，看过越剧的戏曲电影嘛。 可那《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自己完全不懂啊，这个得问问雨水。 兄妹俩直到下午三点钟才回到四合院，进到前院，静悄悄的。 三大爷阎埠贵没有守在大院门口，他周日会去钓鱼，好改善全家人的生活。 两人进了中院，就看到许大茂打扮整齐，从月亮门跑过来。 何雨柱扬了扬手中给他带的饭：“许大茂，你的午餐。” “没空！我赶着去相亲。” 许大茂都没有停留，就直奔前院去了。 第8章 升职加薪 星期一上午，一食堂的后厨，像煮沸的开水锅一样。 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热烈讨论下午的厨艺比武。 大家的态度非常积极，后厨的工作人员只要是厨师岗的，几乎都报名参加下午的厨艺比武。 毕竟这是一次机会，谁不想往上走呢？ 万一碰巧被选拔上了，每个月有两块钱的岗位津贴。 这是明面的福利，还有一些隐性的福利。 比如带徒弟的机会就大大增加。 最近有传言，轧钢厂要扩大规模，食堂也要大批量增加人手。 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那么多技能在手的熟练工？ 大概率是要招收许多新人加入后厨工作，这个时候要是当上了班长，可以多挑几个徒弟。以后，在食堂的势力就会变得强大。 而一食堂还承担着厂里重要的接待工作，当上了厨师班长，小灶掌勺的机会更多了。 接触大人物的机会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和某位大佬挂上了关系，益处多多。 何雨柱也是看上了这背后的隐性福利。 前世，改革开放之后，他在外面兼职也好，专职也罢，都是靠徒弟和手底下的工作人员帮忙捧场，才能撑得起场子。 这一世，他想多收几个徒弟。 马华现在都还没来呢，胖子这个人他不想收。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他关系太硬，还是得收。 另外，再挑几个好的。 这一世肯定是要大干一番事业的，徒弟多了好办事。 这时，唯有两个人是例外。 一是厨师班长刘孝堂，他早就在后厨吹牛逼，要让他的亲传弟子黄师傅接班。 再说他马上要退休了，如果是徒弟接了班，后面还有可能给他一些便利。 没想到李副厂长突然来这一手，他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内心也是万分沮丧。 二是刘孝堂的亲传弟子黄师傅，特尴尬。他原本以为自己稳接班，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在食堂后厨拽得很，常代刘孝堂高调行使职权。 如果真能顺利接班，那没什么。 万一被别人接了班，那他在这里的日子，每天都是煎熬了。 看了他们师徒二人的脸色，有几位平时深得刘孝堂照顾的小年轻，便上赶着拍马屁。 “刘班长，不管用什么方式选拔班长，肯定还是黄师傅接班。” “那是，我们黄师傅现在资历最长。” “黄师傅跟着刘班长见多识广。” “论厨艺，谁敢说自己稳胜黄师傅一筹？” …… 何雨柱自然也听到了这些拍马屁声，他便起身去往大锅灶旁边，准备中午亲自操刀，炒几个菜。 为了让某些人心服口服，他打算上点绝招。 前世，在娄晓娥的酒楼里工作时，为了落实炒菜标准化和管理流程化，他曾经花大力气钻研标准的调料包。 最后，他成功了。 酒楼用了他研制的调料包后，不管谁掌勺，都可以保证炒出来的同款菜式，味道差别不大。 他想利用今天中午上大锅灶的机会，顺带准备一些调料包，下午比武露一手。震住这些牛鬼蛇神，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只是普通的胜利，未来管理这个班子，恐怕还得费点力气。 若是一举震慑住，那就不一样了。 因为何雨柱用上了他特制的调料包，所以中午的大锅菜特别香。 进餐的工人口口相传，来一食堂就餐的人越来越多，吃完饭，大家还不肯离去，坐在食堂里议论纷纷。 中午卖完饭之后，刘岚专门过来问何雨柱：“傻柱，你的厨艺又有提升呃。上周末的小灶，领导们吃得不舍得放下筷子。今天，工人们齐声夸赞。比以前的反应更强烈。” 何雨柱谦逊的笑笑，没说话。 刘岚大惊小怪地叫道：“傻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调了？你真的变了。” 下午三点钟，厨艺比武的准备工作就绪，评委们也陆续来到现场。 五个评委。 厂里的一把手杨厂长，分管后勤工作的李副厂长，后勤主任李爱华，食堂主任张金财，保卫科科长陈金山。 另外，还有一位特邀评委，一食堂的原厨师班长刘孝堂。 每个参赛的厨师各做一道菜，由评委们试吃之后评分。 比赛结果以得分最高者获胜。 最后，何雨柱以一道大烩菜脱颖而出。 就连特邀评委刘孝堂吃过这道烩菜后，也不得不感叹一食堂后厨藏龙卧虎。 李副厂长特别开心，他只不过是想用这个班长职位拉拢何雨柱而已。 至于采取厨艺比武的方式，那是做给杨厂长看的。 没想到何雨柱在厨艺比武中表现这么出色，既拉拢了何雨柱，又在杨厂长面前立了功。 他亲自上台宣布了比武结果，并公布由何雨柱接任一食堂厨师班班长。 最后，还特意当众鼓励他：“好好干！不伙子有前途。” 杨厂长带头鼓掌，现场所有人员一起热烈鼓掌，祝贺何雨柱胜出。 何雨柱心情也很爽，前世自己不鸟李副厂长，虽然最后也当了这个班长，但与李副厂长就此结下梁子。 这次就不一样了，李副厂长开心，杨厂长同样满意。 有人欢喜有人愁，比武落败的黄师傅垂头丧气。 评委们离开的时候，杨厂长让何雨柱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刚一散场，刘岚就咋咋呼呼地跑到他跟前来表忠心。两人正说着话，厂里的广播喇叭突然响了。 “热烈祝贺总厂一食堂的何雨柱同志，在厨艺比武中获得冠军。号召全厂工人学习何雨柱同志这种刻苦钻研的奋斗精神……”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再一次领教了李副厂长这种善于造势的手段。 普普通通的一件事，通过他的上纲上线，你就仿佛镀了一层金，浑身绽放光芒。 何雨柱笑着出去找杨厂长，出了食堂，他就被一群女工，呼拉一下围住。 领头的是花姐和陈姨： “何师傅，恭喜恭喜！” “升职加薪乃人生大喜，请客请客。” “傻柱，我家侄女长得挺标致，我介绍你俩处对象吧？” …… 原来厂部的公告栏里也贴出了任命书，全厂都知道他升了班长，并成为全厂工人学习的榜样。 他跌跌撞撞冲出女工们的重重包围，跑向厂长办公室。在拐角处，秦淮茹含笑而立。 “傻柱，恭喜你晋升班长！” “我……买不起礼物，但我可以请你喝酒，表达祝贺！” 她眉目含情，说得真诚。 何雨柱正要拒绝，她却突然凑近。 他愣住。 她悄声道：“晚上我去你家！”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匆匆跑开了。 第9章 寡妇深夜送上门 望着秦淮茹匆匆离去的背影，何雨柱大脑有一瞬间空白。 刚刚她离得太近，那熟悉的气息，那含情的目光，依然令他心荡神摇。 那丰腴的身材，随着她快步走路的节奏，一摇一晃，很是扎眼睛。 这身形虽算不上婀娜多姿，但绝对担得起摇曳生姿。 天热，工装很薄。 她胸前的粮仓本钱很足，跟着走路的姿势一晃一晃，勾起年轻傻柱内心的躁动。 她请他喝酒？ 没兴趣。 但她这个人，还是能让他的心荡起阵阵涟漪。 虽然重生回来，他对她充满恨意。 但身体有时并不一定受精神意念的控制。 他不断在内心告诫自己，不要再理寡妇，尤其是带着儿子的寡妇。 这样的女人，男人是控制不了的。 历史有多少名人志士，为情感所羁绊，栽倒在带着儿子的寡妇手中。 远的不说，就说多尔衮吧。 一身才华，勇猛善战，甚至还权势滔天，不照样败在了大玉儿手中？ 傻柱觉得，大玉儿心中未必不爱多尔衮，但她是一个带着儿子的寡妇！ 利益面前，她首先考虑她的儿子福临。把福临扶上龙椅宝座，才是她心中的最高追求。 所以，多尔衮最终为那母子俩做了嫁衣裳。 英年早逝，遗恨千古。 他何雨柱何德何能？ 一个最普通的男人，断然无法控制带着棒梗的秦寡妇。 一定要尽早划清界限，彻底了断！ 周六那晚在四合院，他掌掴棒梗，拒绝给饭盒，就是表明态度，可秦淮茹依然阴魂不散。 何雨柱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再使劲儿甩甩头，像是要甩掉扎根在他心底的秦淮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睛。秦淮茹已经走出他的视线，没了踪迹。 他这才转过身来，继续走向杨厂长的办公室。 “柱子，祝贺你！这以后啊，要好好干。”一大爷易中海堵住了他的去路。 见鬼了！ 难道易中海一直跟在秦淮茹后边不成？ 他淡淡地点点头，想侧身避过。 “职位晋升，加了津贴。 以后带饭盒也更加方便，你要多帮帮淮茹。 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要顾着婆婆。 真不容易！” 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易中海拍拍他的肩头，又是一番道德绑架。 按后世的说法，这就是pua。 前世他就是这样被易中海一步步拉下水，不仅甘当秦淮茹的吸血包，还为全院的老人养老。 易中海pua成功了，他傻柱就是易中海的养老人。 想到这里，他猛地站住。 大声道：“一大爷，您那天不是当众承诺，要多帮帮她吗？有您帮忙，她的日子就轻松了。” “你……”易中海一下子噎住了。 傻柱他怎么回事儿，话里话外都有一股呛人的味道。 “回见啊，一大爷！ 杨厂长召见，我去厂长办公室了。” 另一边，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正为赴一场宴会而苦恼。 大领导通知中秋那天，邀几位信得过的人在他家聚会，看场电影，还要处理一些私秘的事儿。 事儿有些敏感，首长家的厨师认得这几位的身份。 所以，这任务就落在杨厂长身上。从轧钢厂带一位生面孔的厨师，去承接这一顿私人筵席。 首长和夫人都爱吃川菜，而轧钢厂最出色的厨师，大多擅长北方菜。 何雨柱他有一些小聪明，能做川菜，经常在厂里开小灶做招待餐，但没见过大世面，不知道行不行？ 今天下午的厨艺比武，觉得他做菜的水平又有很大的进步。 杨厂长便决定叫他过来问问。 “杨厂长，您找我？”何雨柱敲门进来。 杨厂长示意他坐沙发上，何雨柱摇摇头，笑道：“我就站在这儿听令！” “你的厨艺进步明显，最近有什么奇遇？”杨厂长试探着问。 何雨柱听出一点门道来，这是拐着弯儿称赞他的厨艺。 故意放低声音道：“做菜是我的看家行当，我一直用心琢磨。最近，突然顿悟。嘿嘿。” 杨厂长一下子来了兴趣：“那琢磨川菜了吗？” “您别说，就数川菜上进步大！”何雨柱站直身子，眯着眼睛望向虚空：“要不，您抽个时间检验检验？” 杨厂长一拍桌子，站起来，背着双手道：“好！” “何雨柱同志，你好好准备一下。如果检验通过，我带你出去见见大世面！” 川菜，肯定是去大领导那儿。 前世年轻的傻柱就能做出大领导和夫人赞不绝口的川菜。 现今的自己带着满级厨艺归来，还准备啥？ 何雨柱有些得意忘形了，他摇摇头：“不用准备，直接上！” 他的这份淡定和自信，正得杨厂长欢心。 “好！何雨柱同志，你下去等通知。” “好嘞。” 这天晚上，何雨柱准备睡觉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起身把门拉开一条小缝，是秦淮茹！ 只见她一手端着一小碟花生米，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散装酒瓶。 一阵风儿吹来，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鼻尖。 秦淮茹戏真多！ 瞧瞧，以前的自己都干得什么事儿？ 常常和寡妇邻居这么暧昧，晚上还能孤男寡女坐一起喝酒。 不能啊，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他有些疏离地问道：“嫂子，有事吗？” 秦淮茹故意略去他的这份疏离，笑盈盈地道：“下午姐就和你说好了，这不是来喝酒庆祝你升职吗？”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她这一笑露出一口整齐好看的白牙。 “快，把门打开，让姐进来！” 何雨柱下意识地朝西厢房贾家的窗口看了一眼，窗帘掀起一角，显然贾张氏正躲在窗帘后面，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呢。 前世的自己就傻呗，从来不管旁人的眼光。活该自己前世娶不到媳妇，只能给寡妇拉帮套。 前世的故事绝不会重演！ 他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拒绝道：“嫂子，谢谢您的心意！不过，太晚了，不太方便。” “嗨，你说什么呢？ 咱俩平时不就是这么来往的吗？ 难不成你升职了，就要疏远我们这些邻居？” 她碎花衬衣的领口开得有点大，解开了两颗扣子，月光下露出一大片的白。 白得有些晃眼睛。 前世，这个时节她手都没让自己拉过。 自己现在不当舔狗，她是不是有些急了？ 第10章 害怕被捉奸 看来秦淮茹是一位高级别的茶艺师，深深懂得像他这样的直男心思。 见他有稍稍远离她的想法，便露出这一大片白来诱惑他。 若他还是前世的单纯菜鸡，肯定会被对方拿下。 不过，现在的他是经历过桥洞下风雪夜的人，这算不了什么。 他嘿嘿一笑：“嫂子想歪了！” 故意用了一个“歪”字，秦淮茹一愣，不知傻柱是何意。 她表情的微妙变化，被他看在眼里。 接着道：“我是什么人，嫂子你还不清楚吗？” “这大院里的人，还有大院里的事， 哪一样，我不是跑在最前头？ 怎么会当了个小萝卜头官，就疏远邻里关系？” 秦淮茹笑得更甜了，手里的小碟往前挤一挤。 “那就快让姐进去，咱俩喝起来！” “不行不行！ 你回头看一看西边。” 他说得神神秘秘，秦淮茹不由得随着他的思路走了。 轻问：“怎么了？” “你看看那窗帘角，是不是掀起来了？ 那是张大妈，也就是你婆婆正站在帘子后。 看着这边呢。” 秦淮茹以前没注意，这会儿一看，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好一个恶婆婆，平日里总是怂恿她从傻柱这儿拿好处。 她过来维护一下关系，恶婆婆却躲在背后监视她？ “看着又怎么了？ 我们俩坐得正，行得端。 坦坦荡荡，怕什么？” 白莲花！ 何雨柱心里吐槽一句。 “错错错！ 嫂子，什么叫人言可畏？ 我一个正常成年男人，半夜和寡妇喝酒。 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娶老婆？ 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见傻柱坚决拒绝，秦淮茹马上低头啜泣。 “傻柱，你可太伤姐的心了。 姐心中感念你平时的帮助，你升职了， 姐高兴，为你庆祝一下怎么了？ 谁要嚼舌根，让他嚼去！” 说到这里，她缓缓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眼角的泪，那是一滴滴往下滚落。 这……比那些银幕上的电影明星都会演啊！ 前世的他，最见不得她哭。 管她有理无理，只要她一哭，他就会自动缴械投降。 “打住！ 嫂子，你要哭回家哭去。 别搁我这门口哭。 万一要是来个人，见你这样，能不想歪吗？” 秦淮茹见哭招也不见效，真急了。 “那你就让我进屋去，不然，我可放开哭了。” “别别别，张大妈还在窗帘后看着呢。 我要是放你进了门，说不定后脚老人家就跟进来捉奸。 嫂子，说真的。 你不怕，我怕！ 对不起，我关门了。” 说完，不等秦淮茹回应，何雨柱就“砰”一声，关上了门。 他不信，秦淮茹真敢在他门口大哭。 就算她在他门口大哭，也比放她进来强。 总之，是不能再与寡妇掺和在一起。 秦淮茹呆呆地看着紧紧关闭的门，不知所措。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傻柱他怎么突然就变了，变得都不像是从前那个人了。 他要是真不理她了，那以后，谁来帮她？ 秦淮茹转过身，失魂落魄地端着花生米，准备回自己家的西厢房去。 “哎，秦姐！” 月光下，走过来一位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正是许大茂。 秦淮茹赶紧用手背擦干眼泪，回了一句：“许大茂。” 许大茂在她面前站定，低头看着她敞开的领口，意味深长地笑了。 “秦姐，你和傻柱喝酒了？” “别瞎说！” 秦淮茹这时完全清醒了，她连忙否认：“傻柱他升班长了，我想请他喝酒，庆祝一番。” “哈哈！我们俩想一块儿去了。”许大茂大笑着，“那还等什么？我们一起进去，喝酒庆祝！” 秦淮茹嗔怪地望了他一眼：“傻柱不在家，我没敲开门。” 这眼神太勾人，许大茂有些痴痴傻傻地望着她。 月光下露出的那片白，有些晃眼。 令他一时忘了自己来这儿是要干什么？ 总之，现在不想放秦淮茹离开。 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接她手中的酒瓶。 手却覆盖在她的手上，连手带酒瓶一起握住。 秦淮茹心头一震，不由得心虚地望了西边一眼。 那掀起的窗帘一角，微微颤动。 她忽然就想气气躲在窗帘背后的那个恶婆婆。 假意挣脱，许大茂握得更紧了，她便由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许大茂才松开她的手，接过她手中的酒瓶。 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手掌心沿着她丰盈的胳膊来回游走。 低声道：“秦姐，以后想喝酒，后院走起。后院安静，安全。” 然后突然拔高嗓音，大声说道：“傻柱他能上哪儿去？准是睡下了，我们去敲门，把他叫起来！” 秦淮茹点点头，这话说到她心坎上去了，她不能放弃傻柱这个吸血包。 失去这个吸血包，三个孩子吃饱饭都成问题。 其他男人哪靠得住？ 哪怕是几个馒头，也要她拿真章来换的。哪像傻柱，哄一哄，就无条件帮助她？ 许大茂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扶着秦淮茹，上去敲门。 没有空余的手，他便拿脚踢门：“傻……不！柱哥，开门！” 门被许大茂敲得山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突兀。 何雨柱不想影响邻居们休息，便打开门。 “柱哥，你在家？ 为什么秦姐敲门，你没开？” 许大茂不信，打死他，他也不信，秦淮茹上门，傻柱他会不开门？ 就他俩那关系，暧昧得令人嫉妒。 刚刚看到秦淮茹的时候，好似哭过，衬衣领口大开，谁知道俩人干过什么？ 所以故意这样问。 何雨柱拉开屋子里的灯泡，屋里顿时亮堂堂。 “许大茂，龟孙子，你来干什么？” “我……”许大茂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柱哥，谢谢你啊！ 昨天我相亲，喝醉酒误了事。 听说你碰见了我那相亲对象，但你没说我坏话。 甚至还帮我隐瞒，说我有事儿才耽搁了。 我特来感谢！” 娄晓娥的消息？ 何雨柱赶紧招呼道：“坐吧，坐下说！” 许大茂自来熟，像主人一样招呼秦淮茹：“坐，秦姐！我们喝酒庆祝柱哥升职。” 三个人围坐桌前，喝酒。 一小碟花生米，一瓶散装白酒。 何雨柱问：“你还喝酒？喝酒误事儿，那对象黄了吧？” 许大茂喝下一杯，嘻嘻笑着：“没黄啊！介绍人帮我约了下个月再见面。” 第11章 各怀鬼胎 四合院中院，东厢房。 易中海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傻柱的正屋。 从秦淮茹去敲傻柱的门开始，他就坐在这里喝茶了。 见到傻柱拒绝秦淮茹，他当时就差点坐不住，冲出来。 后来，许大茂出来对秦淮茹动手动脚，他又差点破防。 就这样，他喝了几缸子茶水了。 一大妈过来给他添水，却发现搪瓷缸里的茉莉高碎已经变成茶土了。 她便伸手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准备去倒掉这些茶土。 易中海被惊扰，他紧紧抓住茶缸不放：“干什么？你给我续水。” 一大妈温和地笑笑：“我帮你把这茶土倒了，再换上些新的高碎。” “算了，差不多就睡觉了。”易中海说着话，眼睛并没有离开傻柱的正屋。 “你看那边，酒兴正浓，一时半刻还不会结束。放手，茶缸给我！” 一大妈用力夺走茶缸，去水池边清洗。 闻着茶土散发出的淡淡茉莉香，一大妈觉得神清气爽。 老易他就好这一口，这可是张一元店里的茉莉高碎。 四九城里的老杆子，谁不爱喝这个？ 但要喝得起才行。 清洗完茶缸，她从茶叶罐里抓出一把高碎，放入茶缸中，去炉子上提烧开的水壶。 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喜欢显摆，走到哪儿都把那泡着里高碎的搪瓷缸抱着。好像就他有情调，爱喝茶。 哼，他那不过是杂牌子的高碎而已。 闻那气味就不对，她们家老易就是低调。 在外面都是喝白开，只有关上门，两个人在家时，才会放开喝这茉莉高碎。 泡好茶，一大妈端着茶缸来到窗前。 易中海接过茶缸，浅尝一口。 轻声道：“你觉得傻柱他……” 话说了一半，又不知怎么形容，反正这几天的傻柱就是和从前不一样。 一大妈见他噎住，马上接口道：“我也觉得他最近变了。” 易中海终于找到知音，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换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目光闪烁：“详细说！” 一大妈拉开椅子，在易中海对面坐下来。 “自从何大清走后，你一直罩着那兄妹俩。 傻柱他对你就像敬自己亲生父亲一样。 那天，他和贾家发生冲突。 你去劝和时，他看你的眼神淡漠又疏离。 就他那直通通的性子，肯定是对你有看法了。” 易中海听了，又抿了一口高碎汤：“继续说。” “他和贾家的关系也出现了问题。 自从东旭去世，他对秦淮茹的心思，连三岁小孩子都能看出。 可那天，他带的饭盒居然不给秦淮茹。 还扇了棒梗一个大嘴巴子。” 易中海眯上眼睛，问道：“这些天，大院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傻柱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突然变的！ 就是星期六下午，我还看到棒梗去傻柱家偷了一碗花生米。 你说这些年，不是他惯着棒梗，棒梗能这样吗？” 一大妈说完，屋子里安静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问：“你说，我们养老的事儿……” “我觉着吧，以心换心。 咱俩真心待他，他这孩子又是个有良心的。 问题不大。” 易中海轻轻摇摇头，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妇人之见，良心？ 良心靠得住吗？ 他得把傻柱捏在手心里，这才有把握。 一大妈见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嫌弃自己头脑简单了。 她轻叹一口气，说道：“要不，你找他谈谈？或者，你去后院找聋老太太拿个主意？” 易中海猛地睁开眼睛，这话有道理。 他透过窗户，看着正屋里的三个年轻人，决定去找傻柱谈谈。 许大茂最先看到他，舌头有些打结地叫道：“一……大爷！” 易中海背着双手，站在桌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天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再喝下去，影响不好。 散了吧！” 许大茂有些喝高了，喊道：“不醉……不……归！” “许大茂！”易中海拔高嗓音，一脸严肃地道：“要喝回你的后院喝去，别在这儿给柱子招黑！” 秦淮茹忙站起来打圆场：“天色已晚，我们祝贺傻柱升职也已尽到心意，就散了吧！” 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哎，秦姐！等……我。” 她一走，许大茂哪还坐得住，也追在她后面出去了。 “柱子，我和你一大妈看着你们兄妹俩长大。” “谢谢一大爷！”何雨柱站起身，递给他一支烟，随手替他点着。 父亲刚离开那几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确实帮到了自己。 何雨柱心想：他如果真心待人，给他们养老也未尝不可。 但他想要的太多，总是想控制自己。 秦淮茹欠他人情太多，再加上他和秦之间有些不清不楚。所以，秦肯定会为他养老。 因为这个原因，他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这就没法儿处了。 易中海吸了一口烟，幽幽地说道：“柱子，男人就要有担当。在现在的大环境下，要让街坊邻里认可你，那就要帮助弱小，获得好名声。” 玛丹，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帮助一个年轻的寡妇，那是获得好名声吗？ 分明是毁了自己的名声！ 何雨柱心中的怒火又冒上来，重活一世，不仅不会再被他带偏，还要和他算账！ 比如，父亲何大清寄给自己和雨水的那笔钱，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双目直视这位道德帝：“一大爷，我一直记着您和一大妈的好。我知道谁对我真心，谁对我假意。我更懂得什么能获得好名声，什么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易中海从来没见过这样冷静的傻柱，他愣住了。 何雨柱继续说道：“我准备过几天去一趟保城，为父亲养老送终，肯定能获得得好名声。” 易中海落荒而逃，告辞出去。 傻柱要是见了何大清，那他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就捂不住了，铁定会暴露。 中院西厢房，秦淮茹轻手轻脚进屋。 正准备上床，婆婆贾张氏骂道：“秦淮茹，你太不要脸了！” 婆婆还没睡？ 秦淮茹心里大吃一惊。 “妈，傻柱升班长，以后带饭盒更方便。 我不过是借祝贺升职和他搞好关系。 不然，我们家吃饱饭都成问题。” “别想糊弄我！ 我虽人老，但眼不瞎。 敞开大领口，人家门都不让你进！” 秦淮茹鼻尖一酸，差点落泪。 她受尽委屈，不过是为了三个孩子吃饱饭。 “没用的东西！”贾张氏一脸不屑，拐弯抹角暗指易中海：“别当着我哭，我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老色批。” 第12章 这龟孙子泡妞天赋高 何雨柱一夜未眠，许大茂下个月还要去与娄晓娥相亲，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出一个好主意。 自己前世的几段姻缘，都是被许大茂这龟孙子给搅黄的。 看在他为自己收尸的份上，其他事情可以对他客气一些，但在娄晓娥的事情上，绝对不能让步。 他今晚和秦淮茹，当着自己的面就摸摸捏捏，太渣了。 这一世，娄晓娥必须嫁给何雨柱。 得想个办法，阻止许大茂和娄晓娥相亲。 许大茂这人别的本事一般般，但哄人的本事可就大了，哄女人的本事更是了不得，一套一套的。 套路深得女人心呐！ 他女人缘旺盛得有点儿过了。 前世，他能让娄晓娥嫁给他，说明两人之间有互相欣赏的东西存在。 而在娄晓娥与他离婚之后，于海棠、秦京茹这样的黄花大闺女抢着跟他。 改革开放后，他在与李怀德副厂长生意交往时，还能与李怀德的生意合伙人尤凤霞打得火热。那可是个女强人，人美能量大。 秦京茹与他离婚后，还能回头再与他搭伙过日子。 这龟孙子泡妞天赋高。 对付女人，真有一套，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情场高手。 按他自己平时吹牛所说，那是三部曲。 高招一，投其所好蛊惑人心。 比如于海棠，大浪潮时期她借住在自家妹妹雨水的屋子里，正与自己缓慢向前发展关系。 许大茂这龟孙子横插一脚，投其所好。 见于海棠是一个追求精神共鸣的新女性，许大茂就坚称自己与她是同一阵营的人，迅速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比如秦京茹，当时是秦淮茹接来和自己相亲的，也是被许大茂这龟孙子破坏了。 那是一心想嫁进城里的农村姑娘。 许大茂看准人家没见过世面，就带她逛街，向她展示四九城的繁华。 然后买礼物、下馆子，用糖衣炮弹迅速征服这个爱慕虚荣的贫家女孩儿。 高招二，诋毁别人，抬高自己。 秦京茹和自己相亲的那天晚上，本来约在一起看电影。 可那天自己要做领导的招待餐，秦京茹跟着秦淮茹去了厂里的露天电影院。 许大茂借机告诉秦京茹：“你去问问，我们厂有没有一个人知道谁是何雨柱？” “人人都知道我们厂有一个傻柱，没人知道他的大名。 水灵灵的一大姑娘，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傻厨子？” 让秦京茹萌生退意，不再和他何雨柱处对象。 而于海棠那段时间正和他何雨柱进展顺利，许大茂就挑拨离间：“傻柱和秦淮茹两人的关系不清白，这大院里谁不知道？你敢相信一个和寡妇拉拉扯扯的人？” 高招三，渣男本质，该下手时就下手。 对女人甜言蜜语，让对方放松警惕之后，立马下手。 这样一个人，何雨柱真的不放心让娄晓娥与他单独约会相亲。 可是，娄晓娥现在根本不认识自己，该如何阻止呢？ 这事情想得脑壳疼，他躺在床上累了，迷迷糊糊之间，就想起了自己前世和娄晓娥相处时的甜蜜过往。 这时，聋老太太的形象跃然脑海里。 他激动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对呀！找老太太。” 老太太认识娄晓娥父亲，她老人家一定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起床洗漱。 收拾整齐，开门去往后院。 他要去找聋老太太，搬救兵，让她阻止许大茂和娄晓娥相亲。 重生之后的这几天，忙来忙去，还没有去看望老太太呢。 怎么说前世也要感谢老人家，毕竟撮合他和娄晓娥有功，给何家留了后。 老人家去世后，还把房子留给了自己。 他拐过月亮门，进入后院。 后院里静悄悄的，许大茂可能还在酣睡之中，二大爷刘海中家也只有二大妈在煮稀饭。 其他邻居家都没动静，何雨柱直接去往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家，门窗紧闭。 他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来得太早，聋老太太还没有起床？ “老太太！奶奶！” 他没有敲门，而是贴着门轻声叫着。 因为要搬出这位老祖宗，去阻止许大茂和娄晓娥相亲，所以，只能叫醒老太太了。 老旧的木门吱哑一声打开了，易中海背着双手从里面走出来。 “一大爷？！”何雨柱惊呆了。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谁能想到一大爷易中海这么早就在聋老太太的屋子里？ “柱子，你来看老太太？”易中海面带微笑。 “我……我……我来给老太太弄早点。”何雨柱有些结巴。 易中海脸上笑意更浓：“哈哈，这么做就对了。” 然后放低声音道：“好名声很重要！” “老太太，柱子来伺候您吃早餐，那他一大妈就不过来了。” 易中海大声打着招呼，背着双手，回中院去了。 见何雨柱在门口发呆，聋老太太在屋子里喊道：“大孙子呃，快进来。” “老太太，我今儿来给您下面条，包您吃得香。” 何雨柱说着，就打开炉门，开始忙活。 不一会儿，后院里就飘出一阵特殊的香气。 何雨柱昨天在食堂里调制了一些调料包，给老太太下面条，放了调好的料包。 给老太太盛好面条，他坐在桌子旁，看老太太吃。 “大孙子，有什么心思告诉奶奶。瞧你两个眼睛上的黑眼圈，一夜没睡吧？太可怜了。” “还是老太太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何雨柱决定不再隐瞒，直奔主题。 “一宿没合眼，许大茂这龟孙子女人缘太好了。 星期天，我见着他那相亲对象了。 啧啧，好一位洋气的大小姐。” “我大孙子想媳妇了？赶明儿我找人给你说个好生养的，让你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聋老太太边吃面条边微笑着问道。 两个人非常默契地没有提易中海，也没有提最近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的闹腾。 “奶奶，您就是我亲奶奶。 我不想要别的媳妇，就想要人给许大茂介绍的那个对象。” 何雨柱已经想好了，要阻止许大茂和娄晓娥相亲，最有效办法就是自己先和娄晓娥相亲！ 啥？ 聋老太太的笑容僵在脸上，惊得手中的一只筷子掉在地上。 何雨柱连忙弯腰拾起来，去洗了洗，再递给老太太。 “您一定要帮我！” 聋老太太吃面的速度变得很慢：“可那闺女是个文化人呢，你……” “嗨！不就是喜欢看《红楼梦》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吗？ 我找雨水补补课就行了！” 第13章 聋老太太上线 何雨柱满不在乎，聋老太太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 又有些担心，便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甭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咱要诚实。” “实着呢，您别担心。赶紧给我找媒人吧！” 聋老太太被他这火急火燎地态度给整笑了：“咋这么急？” “哎哟，我的好奶奶！ 能不急吗？ 再不急，许大茂那龟孙子就抢人了。 越快越好，我要赶在许大茂之前和那姑娘对上眼。” 见他这样，聋老太太越发担心了。 叮嘱道：“媒人我负责找。但咱说好了，成就成，不成，也不兴垂头丧气。” 何雨柱一听，开心得站起身来，朝着聋老太太作了一揖。 “老太太出马，啥事都简单。 我保证，只要您能安排我和那姑娘相亲。 您就准备迎娶孙媳妇吧！” 聋老太太看他说得胸有成竹，便打趣道：“说得像真的一样。那你告诉奶奶，你有什么优势呀？人家可是文化人，又是大家闺秀。你以为，人家是像秦淮茹一样的村姑吗？” “哎哟，奶奶！ 您这是信不过您孙子呀？ 我的优势可多了，您听好了。 会厨艺，跟着厨子有饭吃吧。 这年月算不算优势？大优势！ 三代雇农，跟我结婚安全，没人敢找麻烦！ 没负担，她要是进了门，就可以当家做主成为女主人。 还有……” “够了，够了！”聋老太太受他的感染，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那你就等着奶奶的好消息吧。” 何雨柱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站起来帮聋老太太收碗。 “奶奶，这一个星期您的生活起居，由我照顾。 一会儿，我就去告诉一大妈。 您这一个星期归我了，哈哈！” 聋老太太也十分高兴：“那我老太太这一个月可以有肉吃喽！” “那是当然，嘿嘿。” 何雨柱收拾完，就告辞去上班。 聋老太太是养老总指挥，她在幕后给易中海出谋划策。 自己前世的遭遇与聋老太太脱不了干系，何雨柱不是不知道。 但她和易中海的需求又有些差异。现在，能利用就利用，不必付出真心。 路过中院，特意去找了一大妈，通知她，这一个星期由他照顾聋老太太的饮食起居。 一大妈见爷满面春风，疑惑地问道：“傻柱，这么开心，遇上啥喜事儿？” 何雨柱高声回道：“大喜，大喜呀！哈哈哈哈……” 去到一食堂，再没人喊傻柱。 工友们态度变了，对他客客气气。 有几个会看眼色的，有的递烟、有的搬凳子、有的帮忙倒开水。 一旁的刘孝堂看见了，心中有些酸楚。 他还没走呢，这茶就凉了？ 刘孝堂要到月底才正式退休，所以，八月份还得在这儿上班。 但昨天厨艺比武现场，李副厂长就宣布了他何雨柱接任厨师班班长。 加上李副厂长是个营造氛围的高手，广播里播了，公告栏里也通知了，几乎全厂都知道了。 哪有人当个小班长有这么大阵仗的？ 谁也不是傻子，大家纷纷猜测，何雨柱与厂领导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工友们自然是要改变态度的。 何雨柱笑着点头，对所有人的善意一一回应。 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香烟，给大家散烟，当然也递了一支给刘孝堂。 顺便说了几句场面话，大家都愉快地散了，各自忙活。 临近中午，何雨柱新官上任，决定今天为工人们炒几个菜。厨师岗位是个专业活，必须用厨艺来震撼所有人，人家才会真的从心里服你。 以前，菜炒得再香，那也不是他何雨柱的功劳。所以，他只在小灶上下功夫，对大锅菜不太上心。 现在不一样了，他把昨天准备的调料包也用上了。 中午，来打饭的工人们都感觉到了。 “嗯，真香！” “新班长上任，不一样！” “和昨天的味道一样好闻呃。” “人家以前是专门开小灶的，好不？” …… 听着这些正面评价，何雨柱心情舒爽。 午饭后，林干事又来传话，说是李副厂长找他有事儿。 去到李副厂长办公室，他递上一支烟，并态度恭敬地替对方点着。 李怀德不由得望了他一眼，以前真没发现傻柱有这么懂事。 “何雨柱，杨厂长要检验一下你的厨艺。 品尝嘉宾都已经安排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这么快？ 李副厂长果然是个行动派。 “不用准备，菜谱在脑子里，技能随身带着呢。”他笑嘻嘻地摇摇头。 “哈哈，你还是一个特别自信的人呢！ 我告诉你，这次不仅要准备川菜，还要准备一下谭家菜。” 何雨柱一下子来了精神：“什么时候？” “杨厂长说让你多准备几天，定在下周二，你还有一个星期可以准备。需要什么食材和调味料，你提前给食堂张金财主任开单子。” “好，保证让领导满意！” 两人正在聊着，刘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傻柱，有人找你！” “谁找我？让他等一会儿就好，没看我正和李厂长说着话吗？”何雨柱故意又捧一下李怀德。 刘岚喘了一口气道：“是街道办那边来的干部呢，快过去吧！” 何雨柱一脸懵逼，街道办？ 他只认识王主任，人家一个大主任，不可能让这破食堂来找自己呀？ 两人回到一食堂，发现二大爷刘海中也在。 “哎哟，傻柱。你可算回来了。” “二大爷，您找我？”何雨柱假意客气，却是十分不满地看了刘岚一眼。 为了来见二大爷，而打断和李副厂长的谈话？ 这因小失大呀！ 刘海中笑道：“傻柱，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车间的主任马天雨，这位是马夫人孙艳枝，红星街道办的干部。” 原来刘海中是带路的。 何雨柱马上换了一副笑脸，热情地招呼，刘岚赶紧去倒茶水。 几人坐下后，刘海中知趣地退出去了。 孙艳枝留着一头精干的短发，笑着对何雨柱道：“我们街道办的王主任有事要找何师傅，正好我们家老马有私事儿拜托何师傅，我们俩就一起过来了。” “哎哟，孙姐，王主任有事儿招呼一声，我就直接去街道办报到，还麻烦您跑一趟。” 马天雨笑笑：“我和孙姐想请何师傅今天下班，去我们家喝一杯？” 何雨柱一听，对方有事儿要自己帮忙。可是，前世完全没有和这个人打过交道，不知他所为何事。 便推辞道：“这里也没有外人，马主任直接说，能办的我照办。” 马天雨有些为难，看了老婆一眼。 孙艳枝决定先说王主任交待的事，便笑道：“我们街道办的王主任要给何师傅保媒，你这两天抽时间去一趟吧。” 保……媒？ 聋老太太，这一次，您是我亲奶奶！ 第14章 王主任保媒 “谢谢！谢谢孙姐，我明儿早起就去街道办见王主任。” 何雨柱笑得合不拢嘴。 一想到能在许大茂之前把娄晓娥变成自己的对象，他就心潮澎湃，恨不得对着天空大喊一声。 马天雨和孙艳枝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何雨柱心情这么好，那件私事儿也大有希望了。 把两件事情放在一块儿谈，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马天雨乡下的侄儿马华，眼瞅着就满十八岁了，哥嫂拜托他帮侄儿在城里谋个差事。 能吃饱饭就行，小伙子没读什么书，但人很本分诚实。 恰好近期有一个机会，轧钢厂准备扩建。 马天雨便和老婆商量后，花了一点钱，找厂里活动了一番，与相关部门都打好招呼了。 就想让马华学门手艺，这几年人们饿肚子饿怕了，当个厨子，可以保证吃饱饭。 轧钢厂里食堂条件最好的就是总厂一食堂，马天雨就想让马华来一食堂当学徒。 马天雨相中了傻柱的厨艺，虽然他平时与何雨柱没直接打过交道，但这个人常常给厂里的招待餐开小灶，领导们对其厨艺是认可的。 但他有些犹豫，这个人在厂里的名声有些“浑”。 便想找个熟人引荐一下，免得被对方一口回绝特尴尬。正好他老婆说今天来给傻柱传递消息，两人才一起结伴前来。 夫妻俩心有灵犀，孙艳枝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好，一会儿我回去反馈给王主任。明天早晨，就这么说定了。” “上班前，我上班前去街道办。”何雨柱乐呵呵地再一次确定时间。 这事儿太重要了，这是他重生归来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出现差错。 三人一起笑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雨柱解决了自己和娄晓娥相亲的事，便有心情关心马天雨两口子找自己帮忙的事。 去他家里喝酒不敢随便去，但话可以说得好听点。 “马主任，孙姐都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 你找我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表个态，咱有条件帮一定帮。 没条件帮，创造条件也要帮！ 我这人，厂里谁不了解？ 说到做到！” 何雨柱直率的话语，说得马天雨心里亮堂起来。 打消了顾虑，直接了当对何雨柱说明来意。 原来是马华要来拜师了？ 何雨柱皱起了眉头，前世马华当了他那么多年的徒弟，他却从来不知道马天雨这个车间主任是马华的亲叔叔。 不太记得了，前世好像是食堂主任安排给自己的吧？ 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马华的家庭情况，前世的傻柱得有多浑呐！ 见他皱眉不语，马天雨有些忐忑：“何师傅，有什么困难吗？” 这有什么困难？ 马华这人虽然天赋不算高，但忠诚度那是相当的高哇。 这个徒弟是一定要收的，自己还想多收几个徒弟呢，大徒弟必须品行正。 他哈哈一笑，“没有没有！什么时候方便，带来见个面，基本情况过得过，那这事儿就成了。” 这样说，走过场。他知道人家找来，肯定是在厂里已经走通了路子。 马天雨见他同意得爽快，心里安定下来。 “好，明天我递个信，让侄子过来。后天，我带他来拜师。” 孙艳枝是个八面玲珑的，加了一句：“何师傅，咱先说好了。等孩子正式拜师了，这个拜师酒，我和老马那是一定要请的。” “好，孙姐安排。” 先前拒绝吃饭，是不了解情况，马华的拜师酒嘛，那是应该吃的。 马天雨夫妇开心地告辞走了。 何雨柱这天心情特爽，在食堂给聋老太太带了一点好吃的。 下班后，唱着歌儿回了四合院。 在前院门口，又碰见了三大爷阎埠贵，今天他是在捣鼓自行车。 “傻柱，听说你升职了。可喜可贺呀！” 昨晚没在门口堵着傻柱，他今天特意早早地堵在这儿。 “贺什么呀？三大爷，就一小班长，又没涨薪。” “哎，那可是有津贴的。你不请我们吃席，总可以请我们吃吃糖，抽抽烟吧？” 三大爷就是这样，雁过拔毛。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大前门香烟，递了一支给三大爷。 马上转身朝大院外面走去，阎埠贵在后面喊：“哎，怎么又走了呢？” 他扬起手挥了挥，没有回头，径直走了。 三大爷的话提醒了他，他要赶去供销社买点糖果之类的，明天早晨去街道办找王主任，不能空着手去呀！ 他买完东西回来，三大爷已经不在门口了。 进了中院，秦淮茹还是在水池洗衣服，见他回来，眼睛一亮。 招呼道：“傻柱，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说着话，又伸手就来接饭盒。 何雨柱灵巧地避过：“嫂子，这个不行！这是给聋老太太的，我得赶去后院给聋老太太做晚饭。” 望着他拐进月亮门，奔往后院，她心里重重的失落。 给聋老太太弄好晚饭，何雨柱感谢老人家帮他找媒人，从纸包里拿出两颗糖果，递给她。 “你不要乱花钱，口袋捏紧一点，留着钱娶媳妇。” 聋老太太十分高兴地接过糖果，却又出言叮嘱他。她知道他以前没攒到钱，所以，担心他没钱娶媳妇。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等和娄晓娥相亲之后，真的要想办法弄钱了。 没钱，怎么可能娶娄家的小姐？ 没钱，拿什么供雨水读书？ 没钱，以后怎么养孩子？ 后面一段时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搞钱。 星期三早晨，何雨柱起了个大早，伺候聋老太太吃过早餐之后，他就往街道办去。 今天是8月15日，是他重生归来的第五天。 他正在实现自己的理想，马上就可以和娄晓娥相亲了。 去到街道办，王主任已经在等着他了。 趁着这时候还早，办公楼里没有人。 他赶紧拿出手里拎着的礼物，塞到王主任办公桌的抽屉里。 一包红糖，一包糖果。 又从手里掏出两斤油票，递过去。 王主任笑道：“甭客气。” “感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关照，这次保媒是大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在食堂工作，能沾这点光。” 王主任收下了，这个年月，票比钱更重要。每个人的指标都不够，没人愿意把指标让给别人。 “何雨柱，我先给你打预防针。娄家姑娘这媒我可以保，但成不成很难说。” “您只要帮我安排相亲，我保准把那姑娘娶回家！” 王主任没想到他这么自信，这媒人不好做，人家是大家闺秀，又是有文化的人。但经不住聋老太太恳求，她才答应的。 “哟，出息了！那行，你给我说出三条……不，只要两条，你的优势。” 第15章 贾家强占耳房 “王主任，这个问题问得好！” 王主任叫他摆优势，何雨柱高兴极了。对方不提，他也准备主动说起的。 只有把这些信息传递出去，娄家才有可能同意让自己和娄晓娥相亲。 “第一条，三代雇农。 这一条要重点说，他们家成分高，我这成分安全。 可保娄小姐一世平安。” 他说到这里，王主任哈哈大笑起来。 做街道工作的，王主任本来就觉悟高，很多事情比工厂里的人看得更透。 笑过之后，连连点头：“傻柱不傻嘛，娄家人肯定看重这个。” “第二条，上边没老人！” “不对！”王主任打断他，“你父亲何大清虽然不在四九城，但他毕竟是你父亲，怎么能说没老人呢？” 何雨柱双手抱拳：“您教训得是！我父亲他在保城和白寡妇快活着呢，一时半会儿根本记不起要回来。” 前世，父亲是在三十多年后，四合院的养老院开张，才回来。 “你怎么知道他不回来？”王主任认真地问道。 嗯？ 何雨柱噎住了，他不能说我重活一世，当然知道哇。 想了想，他这样解释：“我的意思是，娄晓娥现在嫁给我，她马上就可以当家做主人。” “老人家教导我们，妇女能顶半边天。 嫁到我们家，她可以管整个天。 真正的当家做主，一把手！” 王主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嗯，有新思想的女性可能很在乎这个。你这两个优势摆得好啊！” “还有，还有一条！” 何雨柱笑得胸有成竹：“您就说，我是一厨子，会做谭家菜，是祖传的。” “这一条，您专对娄夫人说。保管娄夫人会乐呵呵的同意，让我们相亲。” “何雨柱，你早像今天这般清醒，何至于都26岁，还没找到媳妇？” “哎呦，王主任。 您这话是夸我呀，还是批评我？” “二才兼而有之。” 何雨柱突然对王主任肃然起敬，她看得太准了！ 过去的自己太浑，此刻是重生归来的自己，当然清醒冷静。 “王主任，您批评得是！我以前太傻，这几天突然顿悟了。” 这天一整天，何雨柱都无心工作，一直在思考，要怎么让娄晓娥初次见面，就喜欢上自己。 她这个人喜欢浪漫，有些小资情调。 前世，自己辜负了她，抛下她与儿子何晓，选择与秦淮茹共度一生。 重新来过，要好好弥补她。 得想办法给她制造惊喜，让她经历过就再也忘不掉的惊喜。 想要打动她，必须做到不落俗套。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案。 她非常喜欢那两本书，按照现阶段大的背景条件，肯定《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更符合现代新女性。 周日那天，他就拉着雨水给他补课，讲这本书的故事。 雨水说她没看过这本书，但听于海棠讲过。 书中讲到一个进步青年和一个资本家小姐之间的恋爱故事。 何雨柱当时就觉得，这不正是他何雨柱与娄晓娥之间的故事吗？ 他此刻决定模仿《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中男女主人公之间的第一次相遇，雨水上周讲到过的，还说于海棠特别喜欢两人的初次相遇。 可惜，他当时开小差，没有好好听。 厂里有没有谁熟悉这本书？ 于海棠还没到厂里来上班。 何雨柱想到最后，一拍大腿，许大茂肯定知道哇。 不然，他会让人家娄晓娥拿着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去相亲？ 去找许大茂。 说干就干，他立马出了食堂门，去宣传科找许大茂。 许大茂高兴坏了，他常常被傻柱欺负。 今天，涉及到文化，那傻柱只能甘拜下风。 终于有机会在傻柱面前逞能，他一遍一遍，耐心地给傻柱讲男女主两人的初次相遇。 书中男主保尔第一次与女主冬尼娅之间的浪漫相遇…… 讲到最后，何雨柱闭上眼睛都能把这个情节背下来了，两人这才结伴回四合院。 何雨柱在食堂多拿了一些饭菜，让许大茂今晚跟着他和聋老太太吃晚餐。 两人到四合院，众人皆以惊奇的目光看着他俩。 人们习惯这两人打架斗嘴，看到他们这样和谐相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到了后院，聋老太太屋。 三人吃晚餐的时候，前院三大爷家的二儿子阎解放来了。 通知他们：“快点到中院集合，今晚要召开全院大会！” 前世，何雨柱在这个大院里，参加过无数次全院大会。 不过今晚，是他重生归来后，第一次召开全院大会，他竟然有些新奇感。 “奶奶，今晚是什么会？”何雨柱猜想，易中海一定和聋老太太合计过。 聋老太太也不避讳：“中院耳房的老宋家，搬走有一个多月了。你一大爷准备全院大会表决，把房子借给贾家住。” 那两间房，何雨柱太熟悉了，就在自己住的中院正屋旁边，像正屋的附属一样。 和雨水那屋，隔着一个天井廊房，有一大一小两间。 前世，贾家倒没有要这屋子。 不对，前世老宋家就没有搬走！ 不知是不是重生的蝴蝶效应，他重生回来时，老宋家已经不住这儿了。 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去到中院时，全院一百多号人都到齐了。 中间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有一碟花生，一碟瓜子。 三位管事的大爷围坐在小方桌旁，三人面前各有一个搪瓷茶缸。 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喝白开，二大爷刘海中喝高碎。 聋老太太一到，秦淮茹赶紧上来帮忙，何雨柱把聋老太太放到小方桌的正位背后，离着一大爷易中海不远。 何雨柱自己坐到前面空着的一个条凳上。 会议开始，二大爷刘海中主持。 “咳……，今晚开会，贾家五口人挤在中院西厢房一间屋子里。 中院耳房空中出来有一个多月了。 本着关心群众的宗旨。 我们今晚开会表决，把这屋子借给贾家人住。” “下面请一大爷讲几句。” 易中海说道：“我们大院一直是街道的先进集体，我们互相关心，帮助困难群众。大家举手表决吧！” 阎埠贵笑道：“投出我们神圣的一票，解决邻里的困难。” 刘海中：“好，现在开始举手表决！” “同意将中院耳房借给贾家的……” “慢着，二大爷！”何雨柱打断了刘海中的话。 他站起来，环视一圈。 “这房子是街道的集体资产，我们大院无权出借！” 第16章 你不是最喜欢秦姐吗 何雨柱粗暴打断二大爷刘海中，阻止会议正常进行。 惹得三位大爷一脸黑线，同时也引爆了会场气氛。 众邻居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傻柱说得对！” “这房子好像不属于大院管？” “嘿，还不是一大爷一句话。” “样样事情，都护着贾家。” “错错错，一大爷是护着秦淮茹。” “嘻嘻……” “哈哈……” …… 易中海的耳朵不聋，见人们越说越离谱，他便咳嗽两声。 喝斥何雨柱：“柱子，坐下！” 何雨柱有些不情愿地坐下了，他话还没说完，但他知道今晚一定有机会讲完。 刘海中见肇事者何雨柱已经坐下，他便继续行使会议主持人的职责。 “各位邻居，静一静，静一静！ 傻柱他这是不懂规矩，开大会哪有随便插言的？” 阎埠贵点头附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易中海十分威严地扫视整个会场，对着何雨柱道：“柱子，你听好！” “院里开大会，你只有一票表决权。 在这里没有你随便说话的份儿。 如果全院一百多号人都这样，那我们的会还开不开？ 下面，由二大爷刘海中同志继续主持会议。” 刘海中慢慢地品尝一口高碎，然后清清嗓子。 “好，下面我们继续举手……” 表决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却瞥见何雨柱高高举起了右手臂。 轰！ 会场气氛再一次热烈起来，刘海中不得不问：“傻柱，你这不是存心捣乱吗？” 何雨柱高举着右臂，用力摇摇头：“不捣乱，我举手发言。” 易中海两眼微眯着，瞳孔缩小，意味深长地看向何雨柱。 有些古怪，傻柱是诨，但平时还能听得进他这个一大爷的话。 最近这些天一直怪怪的，说话不是怼就是呛，现在居然在会场上公然闹开了。 但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形象，不可能在会上和何雨柱发生直接冲突。 一大爷转过身，看了看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聋老太太，希望老太太能帮他扭转局面。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却小声和二大爷刘海中讨论开来。 他觉得傻柱平时诨也不是在大事上诨，他坚持要说话，又是举手要求发言。这是正当地程序，不应该制止，至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把话说完。 刘海中听完，突然想起马天雨和孙艳枝夫妇去找傻柱这事儿，还有李副厂长为傻柱控制舆论，一个食堂内部的厨艺比武弄得好像傻柱获得全国冠军似的。 这说明李副厂长重视傻柱，而杨厂长从来就不掩饰对傻柱的信任。 刘海中想到此，十分赞同阎埠贵的意见。 聋老太太接到易中海的眼神之后，正准备发言制止何雨柱，但刘海中这时说话了。 “老易，傻柱他既然按正常程序举手发言，我们就给他一个表达的机会。你看如何？” 易中海眼睛眯得更小了，这成何体统？ 柱子他作怪就算了，连老刘和老阎也来作怪了？ 他当然不会公然在会上和这两位大爷意见相左，不管是不是意见一致，也要假装营造成一致对外嘛。 当他准备表态的时候，又有一个人高高举起了右手。 是贾张氏！ 哈哈，她站出来的正是时候。 易中海脸上露出不易觉察的笑意，直接喊道：“嫂子，你有什么想法要告诉大家的？请讲！” 这相当于让贾张氏插队，在何雨柱前面讲话。 贾张氏心中舒坦，得意洋洋地站起来。 “傻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们贾家作对。 你先是打我们家棒梗，接着又不给我们家饭盒。 我们姿态高，不和你计较。 但今晚是讨论借房子给我们贾家，你要说什么？ 请你管住自己的嘴，想好了再说。 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私下里她也许会怕傻柱发横，但在全院大会上，她有一大爷撑腰，硬气得很。 她的话引得一阵窃笑声，但她不予理会。 等她说完，刘海中示意傻柱说话。 何雨柱站起来，表了个态。 “一大爷说得对，我在会上只有一票表决权。 但今晚的事情，是一个原则问题。 我怕日后街道知晓后，来追责。 所以，我表态。 我觉得大院里没有权力把集体的财产给贾家。 以后若有人追责，我何雨柱绝对不会承担责任。 我说完了，你们要举手表决，我会少数服从多数。” 他之所以要阻止，不过是借机表态给秦淮茹看，他要和贾家彻底划清界线。 另外，前世易中海干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人追究，他就会说是大家的意见。 重生回来的何雨柱，不想再为易中海背锅，也不想让大院里的邻居再为易中海背锅。 他话音刚落，许大茂高举着右手站了起来。 “哎，傻柱！ 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秦姐的吗？ 今晚，你站出来反对，莫不是想公开反对三位大爷？” 许大茂这个龟孙子，死性不改！ 找一切机会拍马屁，居然又踩到你傻爷头上来了！ 何雨柱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过，许大茂问出了全院邻居的心声，会场上霎时热闹起来。 “是哦！任谁反对，傻柱也不会反对呀？” “不对，应该说若有人反对，傻柱一定会跳出来教训那人。” “嗯，就是这个意思，傻柱他充当秦淮茹的打手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反对呢？” “站在这儿的，莫不是个假的傻柱？” “哈哈哈哈，还是你敢想！” …… 必须纠正大家类似这样的看法！ 何雨柱站在条凳旁，大声说道：“许大茂，别放你娘的屁！” 见他发了火，其他人赶紧噤声，怕惹火烧身。 许大茂怕挨打，便往三位大爷的小方桌边靠过去。 “你傻爷之所以帮贾家，主要是念着东旭哥的好。 我在此特别声明，不要诬蔑我和嫂子的关系。 今晚这是一个原则问题，我不赞成这种侵占公家财产的行为。 这和损公肥私有什么区别？ 所以，就算东旭哥在这儿，我也是要反对的。” “傻柱，放你祖宗的屁！” 贾张氏激动万分地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何雨柱。 嘴里骂骂咧咧：“你竟敢诬蔑我们损公肥私，我和你拚了！” 说完，怒气冲冲，低着头，像一头发疯的母牛一般，朝着何雨柱奔过来。 第17章 贾张氏吓晕了 贾张氏和傻柱对掐，有好戏看了！ 会场上群情振奋，有人恨不得鼓掌喊加油。 谁会赢？ 傻柱他就是再诨，也不敢动手打老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会场上响起威严的声音。 “张翠花，你给我站住！” 随着一声断喝，“嘣”一声，聋老太太一拐杖打在贾张氏的屁股上。 贾张氏疼得呲牙咧嘴，她捂着屁股，想骂人。 无奈出手的人是聋老太太，那是大院的祖宗，她哪敢惹？ “几十岁的人了，说话做事不过脑子！ 从你嫁进这个大院，我老太太就敢在在你面前自称祖宗。 你不知道傻柱是我大孙子？ 刚刚你骂他什么？ 嗯？” 贾张氏浑身一震！ 她刚刚情急之下，骂傻柱“放你祖宗的屁！” 聋老太太此刻称傻柱是她大孙子，那她就是傻柱的祖宗，自己刚刚骂傻柱，就是变相地骂聋老太太。 贾张氏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大爷易中海虽然护着贾家，但更敬重聋老太太。 平时，一大爷和一大妈就差把聋老太太当做菩萨供起来。 若是惹恼了聋老太太，会连累今晚借不成房子。 她连忙捂着屁股对聋老太太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聋老太太，您批评得对。 我不该乱骂人。” 秦淮茹此时站起来，扶着婆婆坐下，目光巡视会场一周。 微笑着说道：“许大茂，你别在这儿歪曲我和傻柱的关系了。大家伙都别听听他信口胡诌。” “至于傻柱说大院借房子给我们住，是损公肥私。 这有点儿过度解读了。 我们不是侵占集体财产，只是借住。 借住！” 她强调了一遍，稍做停顿，观察了一下会场上众人的反应，然后接着说道。 “自从我男人因公殉职后，我们一家日子过得艰难。 是众位街坊邻里伸出热情的手，让我们一家能够勉强度日。 谢谢大家！ 我在这儿给大家鞠个躬，谢谢！” 说着，就朝着四个方向鞠躬，眼圈红红的，轻声抽泣着。 会场上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只有秦淮茹轻轻的啜泣声。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条凳上，白莲花的段位太高了。 难怪自己前世只沦落成一个拉帮套的，秦淮茹是一朵高级白莲花。 自己重活一世，都有些应对困难。 特么的，把贾东旭说得像厂子里的英雄似的，还因公殉职？ 仿佛谁要是不帮她家，谁就违背了公序良俗一样。 哭得那个伤心劲儿，仿佛大家要是不把这个空房子借给她家，他们贾家人马上就过不下去了似的。 唉，看样子，今晚会议表决，一定能能过了。 果不其然，最后表决的结果，是同意贾家借住中院的耳房。 老宋家搬走后，街道是上了锁的。 易中海命人，在大院众人的见证下，把锁砸了，换上了贾家的锁。 秦淮茹高兴地带着孩子们回中院西厢房搬行李，有些热情的邻居主动去帮忙。 贾张氏今晚在傻柱面前憋了一口气，她一心想加倍讨回来。 正好这时，看见傻柱送聋老太太回后院转来。 她心中暗喜，报仇的时机到来。 聋老太太回后院了，没人能阻挡她。 三位大爷还在中院没有离开，看热闹的邻居们也还有很多。 若是闹僵了，有人撑腰。 此时不找茬，更待何时？ 她眼珠一转，上前挡住何雨柱的去路。 双手叉腰，挑衅道：“天杀的傻柱！你今晚的反对，无疑是螳臂挡车，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呸！” 无知的妇人，等街道办找来的时候，她还不是得乖乖搬出来？ 若是街道执意要追究责任，那不知贾家是幸呢？还是不幸？ 何雨柱懒得理睬，往旁边让一下，就准备离开。 贾张氏却以为他是理短，想逃避，便得理不饶人，也跟着他挪动脚步，继续挡住他的去路。 “想走？没那么便宜！ 上次你扇我家棒梗，就该找你赔钱。 是我家媳妇心软，放了你一马。 今天，你必须给我们家道歉！” “张大妈，我有权表达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今晚借房子就是越权，我为什么要道歉？”何雨柱快要气笑了。 “你当然要道歉，你上次扇我们家棒梗，就是为了把饭盒留给雨水那丫头。 一个赔钱货，吃啥不是吃？ 我媳妇当时都说了，让她跟着我们家一起吃。 你这个遭天遣的傻柱，却偏要护着那个赔钱货。 你不道歉，难道让我们家棒梗白白挨打不成？” 听贾张氏一口一个赔钱货，骂自己妹妹，何雨柱心头火大。 不由得想起前世，这个老虔婆时不时就作妖。 他当时被糊涂油蒙了心，百般讨好秦淮茹，所以，自然要对这个老虔婆好。 一想到这老虔婆跟自己非亲非故，却享尽自己给的福，他恨不得找她把前世得到的那些一起讨回来才好。 他不走了，算账！ 站定，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老虔婆。 “张大妈，您说雨水是赔钱货？ 那您是不是赔钱货？ 您家里有几个赔钱货？” “你……你……”贾张氏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有很多没有离开的邻居自发地围上来看热闹，听到这里，不由得笑出了声。 贾张氏在众人面前绝对不能输！ 情急之下，她口不择言。 “傻柱，你真是个天煞孤星的命！ 那么大两个饭盒，不舍得给我家大孙子，咋不撑死你呢？ 怪不得你爹何大清宁肯跟着寡妇跑了，也不要你。 因为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这个字眼深深刺激了何雨柱，桥洞下的惨景浮现在眼前。 他双目血红，只一伸手，就把贾张氏拽到自己面前来。 “啊！” 所有人都吓坏了，齐声尖叫。 贾张氏大喊：“打人了！傻柱打人了！” “柱子，放手！”一大爷易中海大声喊道。 “好，一大爷您来评评理。 老人家教导我们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可张大妈却骂雨水是赔钱货。 一大爷，雨水她算不算妇女同志之列？” 这…… 这谁敢接话呀？ 何雨柱揪住贾张氏胸口的衣服，将她拎离地面，对着易中海吼道：“算不算？” “算，算！柱子你先放下来，放下来再说。” “不放！”何雨柱大声问，“张大妈说何雨水这个妇女同志是赔钱货，她是不是想和老人家唱反调？” 嗯？ 现场没一个人敢说话了，更没人敢笑了。 秦淮茹赶过来时，正好听到傻柱的问话，她急了。这要是追究起来，不仅贾张氏完了，整个贾家都完了。 很有可能，这个大院的人都会受牵连。 她赶紧圆场：“傻柱，对不起！我妈她就是随口一说。” “不，我要找街道评评理！” 何雨柱说完，现场鸦雀无声。 贾张氏急了，去街道，她如何担得起这罪名？ 怕是要吃枪子儿了，她吓得浑身颤抖，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第18章 热茶泼醒装晕人 害怕到街道评理，贾张氏吓晕了。 何雨柱嗤笑一声，特么的，在你傻爷面前装死是吧？ 他有些嫌弃地松开手，放下贾张氏。 贾张氏摇晃着就要倒在地上，但她已经装晕了，又不能立刻醒过来，只好硬着头皮往地上倒。 秦淮茹是个会来事儿的，马上大叫一声：“妈！” 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婆婆。 “妈，您怎么样啊？快醒醒！” 见贾张氏及时晕倒，易中海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傻柱说她要和老人家唱反调，这个罪名太大了，谁都背不起。 这一晕倒，一切都化解了。 易中海连忙瞪了傻柱一眼：“柱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说完，就急着去看贾张氏的情况。 三大爷阎埠贵刚刚吓出了一身冷汗，若傻柱真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他们三位大爷肯定是要受牵连的。 这时，便跟着易中海说了一句：“傻柱，以后有什么事情，尽量在大院里解决。不要动不动就激化矛盾。闹大了，会殃及池鱼。” 刘海中抱着自己的搪瓷茶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为了显示自己的觉悟高，说了一句挑拨离间的话。 “是啊，傻柱，你要是把这件事情弄到街道去，我们大院今年的先进肯定丢了。这不是害大家都少了些福利吗？” 这句话很有煽动性，一石激起千层浪。 人们开始数落起何雨柱来。 此时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回到后院的许大茂又过来了。 前院的六根、刘婶这些不爱惹事的人也来了。 其他的刘家两个儿子，和二大妈，阎家的三子一女和三大妈等等，都围在这儿呢。 可能除了聋老太太，这个大院里的大人小孩全到齐了。 何雨柱觉得今晚的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然，大院的邻居们还以为是他爱闹事呢。 他正要说话，却被一大爷易中海截住了。 易中海看完贾张氏的情况，此时，背着双手，装模作样的回到何雨柱面前。 严肃地说道：“柱子，胡闹要有个限度。” “你怎么能对一个老年妇女动手呢？ 我们大院历来有个尊老爱幼的传统。 你倒好，不仅对老人动手，还用上了恐吓的手段。 都把人张大妈吓晕了。 今天这事儿传出去，除了影响你的名声，还会影响我们大院的名声。” 何雨柱有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道德天尊这是三句话不离本行，非得往道德绑架上扯？ 那傻爷就陪您掰掰手腕！ 他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我这不是急了吗？一些小的事情，当然在大院里解决，可是，张大妈她要和老人家唱反调。这事儿太大了，所以我才说要找街道评评理。” 两件事情相比较，你们去分辨孰重孰轻吧。 三位大爷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易中海假装生气地说道：“柱子，你都把人吓晕了，还不放过，还要拉人家张大妈去街道？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围观群众此时也觉得傻柱有些过了，不就是两人吵架，人家骂了一句赔钱货？ 这上纲上线，不依不饶，硬要往外捅？ 见大家都站在自己这一边，易中海放下心来，吩咐旁边的人。 “我们大家一起，把张大妈送到医院去看看，别弄出个好歹来！” 刘海中捧着泡了高碎的茶缸，对自家二儿子喊道：“刘光天，你去帮忙扶人。” 阎埠贵不甘落后，吩咐阎家老大道：“解成，你和光天一起去扶人。” 说完，又扭头吩咐阎家老二：“解放，你去把我的自行车推过来，送张大妈去医院。” 几个人答应一声，就要去行动。 想蒙混过关？ 门儿都没有！ 一个二个的，以为你傻爷好欺负呢？ 骂了人，不赔礼，不道歉，装晕就行了？ 呸！ 何雨柱扬起手臂，制止道：“慢着！张大妈这病，不用去医院，我能治。” 众人皆愣，傻柱什么时候能治病了？ 何雨柱说完，上前一步，伸手抢过二大爷刘海中手里的搪瓷茶缸。 用手摸一摸，因为天热，这茶还热乎着呢。 转头就朝躺在秦淮茹怀中的贾张氏脸上泼去。 哗！ 现场所有人惊呆了，一片哗然。 “啊……” 贾张氏再也没法装晕了，凄凄惨惨地大叫一声。 一茶缸热热的高碎将她的老脸烫红了。 满口满鼻皆是细细密密的高碎，眼睛也被高碎沫糊住了，睁不开。 秦淮茹更狼狈，胸前被高碎茶弄湿了一大片。 里面贴身的粉红背心也湿透了，将她胸前的粮仓明明白白勾勒出来。 这个年月的妇女同志没有后世那种专门的内衣，就是在里面穿一件小背心，一打湿什么都遮不住。 连粮仓里面的两颗草莓都显出来了。 一旁的许大茂看得呆了，他尖声叫着：“傻柱，你这是侮辱妇女同志啊！” 说着就上前去，帮忙扶起贾张氏，手却是朝着人家粮仓上的草莓而去。 秦淮茹尴尬地避开，把贾张氏塞到他怀里。 围观众人，嗤之以鼻。 何雨柱淡然地将茶缸还给刘海中，刘海中望着秦淮茹胸前的高碎，十分心疼地喊道：“傻柱，你赔我！我那是茉莉高碎呀……” 他真心疼，泡了一杯，还没喝几口呢。 这可是能泡好几遍的呀，这不是浪费吗？ 何雨柱眼一瞪：“哄谁呢？闻这气味都不是！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 易中海怒喝一声：“柱子，你……你居然当着众人做出这等事情？” “一大爷，我怎么了？我只不过是让张大妈醒醒，我们好说道说道。”何雨柱用同样的大嗓门回应易中海。 秦淮茹看场景，就知道何雨柱今晚不会让步。 她赶紧捂着胸口，走到他面前。 “傻柱，对不起！ 我妈她就是有口无心，随便那么一说。 我替她向你和雨水道歉！” “嫂子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可以给个面子。 我这人吧，只要人家懂道理，我就陪对方讲理。 人家要是耍横，那我比对方还横。” 傻柱心里明白，真为这事儿就送对方去街道办，大院里的邻居们谁还敢和自己玩儿？ 贾张氏见傻柱不再送她去街道，便又来了精神，今晚她出丑了，想扳回一城。 她从许大茂怀中站起来，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高碎。 哭喊着：“一大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傻柱他太欺负人了。” 这天这事儿弄的，把精明能干的一大爷也难住了。 易中海听到贾张氏的喊声，心中直骂娘，特么的，别找老子行不行啊？ 第19章 秦淮茹不死心 易中海恨不得找个地洞遁走，这贾张氏也太不省事儿了。 傻柱今天明显不会让步，只要他不再追究，那就是最圆满的结局了。这人还伸出头来，给傻柱砍，真不想管贾家的事了。 秦淮茹没想到婆婆此时这么没眼力见，明明傻柱不想放过她，她还跳出来送人头。 见一大爷没有马上接话，秦淮茹知道他是为难了。 那两位大爷，明哲保身，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不会替贾家做主。 关键是这时候，没人能做得了傻柱的主。 秦淮茹赶紧上前，楚楚可怜地靠近傻柱。 “傻柱，你知道我妈这人性格。 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说话很冲，但没什么坏心肠。 今晚，我妈有冒犯你的地方，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替她向你道歉。” 秦淮茹解围真及时，易中海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何雨柱态度变得温和一些了，他点头：“我明白。” “看在死去的东旭哥份上，我也打算让一步。 我可以不再找街道评理，但有两句话，我必须问问张大妈。” 许大茂听到这里，插了一句：“傻柱，你还是最喜欢秦姐，她一说，你就蔫了。既然这样，你今晚在会上何必摆出反对的姿态？” 他刚刚说傻柱侮辱妇女，居然没人回应，所以，忍不住再表现表现。 何雨柱一听，烦了：“许大茂，你个龟孙子，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本来就是嘛，你既然这么听秦姐的话。那就不要在会上反对，你不反对，哪来后面这些事儿？”许大茂不甘示弱地说道。 何雨柱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姿态：“三天不打，你皮痒痒了，是吧？” 重生回来都五天了，这几天可能对他的态度太好，让他产生错觉，以为可以挑衅自己了。 秦淮茹不想节外生枝，连忙阻止道：“许大茂，你甭添乱。” “傻柱，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妈，您态度好好地回答傻柱，不要再闹了。” 贾张氏不过是想捡回一点面子，现在媳妇替自己找台阶下，正好。 她便点头：“问吧，只要他不太过分。” 易中海站在一旁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秦淮茹，她是这大院里最聪明的女子。 “张大妈今晚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自从我父亲丢下我和雨水离开后，张大妈给我们做过一顿饭没有？” 贾张氏没想到他问这个，她一下子噎住了。 “没有吧？ 倒是东旭哥去世后这一年多时间，我常常帮助贾家。 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吧？” 这话引得众邻居的共鸣，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何雨柱又指着易中海说道：“别人也许不知道，一大爷肯定是清楚的。” “他常教育我，说嫂子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 让我多帮帮贾家，这是我们大院的优良传统。 要主动帮助弱小。” 众人有些惊愕，原来傻柱帮秦淮茹是易中海的主意！ 何雨柱继续往下说：“我是个实诚人，一大爷让帮，我就认真帮。” 听到这里，易中海脸红得像猪肝。 大家不禁唏嘘，怪不得傻柱常常饿着雨水，也要帮贾家。 都以为他是迷恋秦寡妇，原来是易中海在背后怂恿。 看看众邻居们的表情，以及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何雨柱知道大家都信了。 他趁热打铁道：“为这个，一大爷没少表扬我。我就做得越发起劲儿了。” “嫂子她生活有困难，我就尽我所能借钱给她。 东旭哥去世后这一年多来，我借给嫂子一百多块了。 张大妈，请问您有什么资格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轰！ 这话冲击着大家的耳膜，更是刷新了大家的三观。 易中海没想到傻柱什么都敢往外说，今晚自己被贾家连累了。 心中暗骂道，老子可没让你借钱给她家，自己对秦淮茹有歪心思，现在却把什么都栽在别人头上。 阎埠贵悄悄算了一笔账，贾东旭去世，厂里给了四百多块钱的抚恤金。秦淮茹一个月有22块5的工资，贾家人能花得完吗？ 还从傻柱手里借走一百多块？ 天哪，贾家人发财了！ 刘海中一听，易中海明显有问题。 他便大声问出来：“老易，你这么做不地道。你一个月99块钱的收入，你说了要多帮帮贾家，为什么要指使傻柱借钱？” 二大妈坚决和男人站一条阵线：“就是，傻柱他不过日子了？以后雨水出嫁，谁给整嫁妆？” 有人起头？ 阎埠贵马上跟进：“我发现，大院里老易最富，贾家是第二了呀！” 三大妈帮腔：“谁说不是呢？去年厂里给了四百多，傻柱借了一百多，秦淮茹每个月还领工资呢！” 这时，众人群情激愤。 “何止呀？我们都给贾家捐过钱物呢！” “上个月，秦淮茹还找我借了五块钱！” “张大妈，上上个月找我们家借了三斤棒子面。” “为什么富人找穷人借东西？” “凭什么穷人给富人捐钱捐物？” …… 面对众人的声讨，脸皮再厚也撑不住了。 易中海的脸已经变成黑色。 秦淮茹捂着胸口，深深低下了头。 贾张氏不再像战斗的公鸡，她耷拉着脑袋，像一只被剁了尾巴的草狗。 “好了，大家散了吧！散了！” 易中海背着双手，匆匆回到自己的东厢房，一大妈紧随其后。 这天晚上，贾家没有借到房子后的欢欣，秦淮茹躲在被子里哭了半夜。 第二天，周四早晨。 何雨柱去上班，远远就看到马天雨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人，等在一食堂门口。 走近一看，是马华。 和前世记忆中一个样，只是更年轻，带着点儿青涩。 何雨柱想考考他：“马华，你先帮我把后厨的卫生打扫一遍，我和你叔叔说几句话。” 很快，马华就把后厨收拾得整整齐齐。 “何师傅，我弄好了。” 何雨柱笑得开心：“行，马主任。这是个实诚的孩子，我喜欢，收下了。” “谢谢何师傅，我带他去厂里办入职手续。明天送他来上班。” “嗯，去吧！” 马天雨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过几天，我们请你喝酒！” 何雨柱扬扬手：“好嘞！” 这天中午，秦淮茹和易中海坐在一起吃午餐。 “一大爷，傻柱好像对我有误会。您帮忙说和说和？”秦淮茹忧心忡忡地说道。 她非常担心傻柱以后不接济她，她家日子真不好过。 两人最后约定，今晚去傻柱家说和。 晚上下班后，何雨柱正在做晚餐时，易中海揣着一瓶酒上门来了。 “一大爷？”何雨柱很是意外，都这样的关系了，还上门？ “柱子，今晚我们一起喝一杯。”易中海笑吟吟说道。 何雨柱还没点头呢，秦淮茹在后面端着一碟花生米进来了。 “傻柱，我们一起乐呵乐呵。” 何雨柱晕了，这绿茶还不死心呢？ 第20章 养老三人组各有小算盘 见秦淮茹紧跟在易中海后面进了屋，何雨柱轻轻摇摇头。 两家人关系都闹成这样了，她还能若无其事的来访。 他不由得内心感叹，自己总是高估秦淮茹的下限。 面上却淡笑着：“一大爷，请！嫂子，请！” 两人进屋，自来熟地在桌子旁坐下。 何雨柱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秦淮茹就起身去拿酒杯、筷子等。 “嫂子，你坐！ 我自己来就行。 到我家吃饭，哪有让你帮忙的道理？” “怎么了？傻柱！ 我们不一直是这样相处的吗？ 你跟姐客气什么？” 何雨柱满面笑容：“这个真不是客气，是礼节！虽然我们是友好邻居关系，但界线还是要划清楚。” 秦淮茹脸上表情僵住了，望向易中海。 易中海微微一笑：“柱子，邻里之间互帮互助，那是我们大院的优良传统。秦淮茹她帮你操持家务琐事，你帮她解决一些实际困难。这正是我们要大力提倡的，新时代新风尚。” 何雨柱一边麻利地摆好酒杯、筷子，一边笑道：“一大爷说得好！” “新时代新风尚，是要大力提倡。 但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循。 我毕竟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大龄青年，马上要找媳妇。 这要是不讲规矩，怕是没姑娘敢嫁喽。” 秦淮茹马上熟络地拿起易中海带来的酒瓶，斟酒。 “是是是！ 你要找媳妇，我和我婆婆都说了几次，准备给你保个媒。” 何雨柱夸张地双手抱拳：“哎哟，谢谢嫂子！谢谢关心！” “一大爷，您俩先稍坐片刻。 我去后院，请聋老太太。 这个月，是我负责她老人家的饮食起居。” “嗯，去吧！” 不一会儿，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进屋。 易中海笑着打招呼，秦淮茹赶紧离座，去扶聋老太太。 四人坐好，开席。 易中海先端起酒杯，说道：“昨晚，贾家老嫂子与柱子之间，闹了些误会。秦淮茹非常看重和柱子的邻里关系，她希望两家人能消除误会。” “今天，当着聋老太太、我们大院老祖宗的面。 我当个和事佬，大家一起喝了这杯酒。 过去的不愉快一笔勾销，以后继续和睦相处。” 易中海话音一落，聋老太太就频频点头。 “大孙子，这酒该喝。 都在一个中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 和睦相处很重要。” 何雨柱笑着点头：“好！” “我听奶奶的，您是我亲奶奶。” 四人都喝了酒，何雨柱咂了一下嘴巴。 招呼大家：“吃菜，别客气！” 说完，拿着酒瓶给大家续酒。 聋老太太说话了：“淮茹啊，你要管好你婆婆。别什么事都敢往外说。” 秦淮茹低眉顺眼，小声答道：“老太太说得是！婆婆她昨晚已经意识到错误了。” 聋老太太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菜，然后轻轻放下筷子。 “就说昨晚吧，她那样做，让你一大爷为难啊！ 以后若再敢这样，你一大爷还怎么帮你们家？” 秦淮茹知道，聋老太太这话是警告。 若是贾家和一大爷有嫌隙，那聋老太太会毫不犹豫地与贾家划清界线。 她连连点头，抬手就灌了一杯酒。 “老太太的批评，我接受。一切尽在酒中。” 何雨柱听到这里，明白聋老太太把易中海的面子看得很重。 老人家极力维护这位一大爷在四合院里的威望。 所以，不管她对自己有多亲多好，自己不能戳易中海的面子。 否则，聋老太太会不高兴。 易中海满面笑容，举起酒杯：“老太太，要不说您是我们四合院里的定海神针呢？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来，我敬您老人家一杯酒！” “好好好，你这位一大爷管理得好哇！ 我们大院，年年是街道的先进。 我们大伙走出去都倍儿有面子。” 两人喝完这一杯，易中海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啊，你以后要继续和淮茹互帮互助。男人嘛，帮助弱小就是有担当！” 何雨柱点头：“一大爷，我早就表过态了。” “这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特么的，什么是能帮的？ 什么都不能帮！ 傻爷可不想帮到最后，又落得个一无所有。 易中海和秦淮茹听了，频频点头。 聋老太太盯着三人看了几遍，然后缓缓说道：“柱子，帮助弱小是可以的。但要划清界线，分清场合。” 何雨柱抬头望了老人家一眼，老人家居然对着他眨了眨眼。 没想到老太太会帮着自己把这句话说出来，她说，比自己说有分量多了。 看来，聋老太太在自己与秦淮茹的关系上，和一大爷易中海想法不一样。 纵观前世，老太太极力撮合自己与娄晓娥。 为此，甚至不惜帮忙支开秦淮茹，欺骗秦淮茹。 说明，老太太在养老问题上，希望自己与娄晓娥凑成一对。 娄晓娥有钱，心地单纯善良。 他何雨柱有厨艺，对老太太有孝心。 两人结合，简直是当下为老太太养老的最佳搭档。 秦淮茹她拖家带口，三个小孩子，外加一个不省事的婆婆，根本无暇顾及聋老太太的养老。 但一大爷易中海不一样，他现在还不需要养老，等到十几二十年，他到养老状态的时候，秦淮茹的三个孩子都大了。 正好可以给易中海夫妇俩养老。 何雨柱想到这里，心里忽然就亮堂起来。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在养老问题上有分歧！ 这个矛盾，自己这一世要好好利用。 果然，听了聋老太太的话，易中海脸色有些变化。 他讪笑着回应道：“我觉得，东旭去世后这一年多来，柱子和淮茹就处得挺好！” 秦淮茹马上接话：“我今天当着老太太的面，表个态。我正准备给傻柱保媒呢，互相关心嘛，要拿出行动。” 对这两人的回答，聋老太太没再说什么，她只是望向何雨柱。 何雨柱心领神会，他端着酒杯站起来。 “嫂子，我们俩喝一杯。 我听一大爷的，能帮嫂子的一定帮。 我更要记住我奶奶的叮嘱，划清界线，分清场合。” “什么意思呢？ 简单说就是帮助贾家，不能让人产生误会。 不能耽误我何雨柱找对象！” 第21章 她太贪心，他给不起! 晚上散席，何雨柱送聋老太太回后院。 易中海回家休息去了，秦淮茹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碗筷。 在后院，聋老太太再一次叮嘱何雨柱：“你不要盲目听信一大爷的话，照顾贾家千万不要失了分寸。” “娄家可不比普通人家，过去人称娄半城。 大户人家规矩多，不像你这没娘带的孩子，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要是你真和娄家小姐对上了眼，那人家眼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 你要是再和秦淮茹拉扯不清，这事儿准黄！” “好奶奶，我记住了！ 人生大事第一，个人幸福为上。 咱不能为了做一大爷心目中的好人，而丢掉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那我不真成了傻……柱？” 聋老太太大笑起来：“我大孙子可不能犯傻！” 何雨柱从后院回来时，秦淮茹正好从水池边端着锅碗回屋里。 见到他，她一双桃花眼中绽放光芒。 眼波流转，温柔似水。 将锅碗瓢盆一一归位，她柔声说道：“傻柱，我帮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天晚了，不方便。 说不定张大妈又在窗帘后面盯着了。 嫂子还是回去休息吧！” 秦淮茹她不走，一屁股坐在条凳上。 赌气地说道：“傻柱，你别这样啊！那我们今晚的酒不是白喝了？一大爷说得很清楚啊，我帮你操持一下家务琐事，你帮我解决一些生活问题。咱们互帮互助，就像过去一年多一样。” 说完，觉得不解气，又加了一句。 “谁爱嚼舌根，让他嚼去！我们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怕的？” 望着秦淮茹嘟嘴生气的侧影，何雨柱思绪万千。 如果秦淮茹只是像她嘴里说的这样，他不是不能帮她。 或者，她只是和他保持某种暧昧的男女关系，这也没什么。 以他现在的实力，有一个这样的外室女人，又是多大的事呢？ 可是，对方所要的根本不是这么简单！ 她贪心太过，要的太多。 他给不起！ 她想要他的钱，他的人，他的心，他的房子…… 她想要榨干他的每一滴血汗，要让他一无所有。 甚至是断子绝孙。 这……他能给得起吗？ 如果她前世对他有一丝真心，那就应该在结婚前，不！应该在两人确定关系之后，主动去医院拿掉节育环。 安心休养一段时间，然后专心为他备孕。 这才是正常的思路吧？ 两人是1968年确定关系的，并且昭告四合院的每一位住户。 那一年，两人一个33岁，一个35岁。 怀个孕，生个子，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就是眼前这个秦淮茹，她因为棒梗的一句话，就吊着他何雨柱八年时间。 整整八年，人的一生中有几个八年？ 何况是正当壮年的八年！ 棒梗被刘光福和阎解旷挂着破鞋拉去游街，回来之后坚决反对秦淮茹嫁给傻柱。 秦淮茹就真的八年没再提结婚的事情，这也可以理解，两个人分了就好。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她不走寻常路。 不陪他睡觉，不和他结婚，却偏偏要代领他的工资，把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据为己有。 理直气壮，心安理得。 甚至他为了买个电视机，去外面揽私活，赚钱买回来后，还没看一次呢，就被小当和槐花给抱到贾家去了。 美其名曰：“让我哥看傻爸买的电视，我哥就会理我傻爸了。” 在她秦淮茹的眼中，他何雨柱只不过是她的吸血包，是她的提款机。 这些都不说了，后来他给棒梗安排了部里的工作，棒梗终于同意他们结婚了。 那时候是1976年，如果秦淮茹待人有一丝良心，她就应该主动去医院摘除节育环，调养几个月。 四十出头的年纪，像她这种已经生下三个孩子的高产妇女，生个孩子又有何难？ 可她总是遮遮掩掩，每次问她，她就打马虎眼：“棒梗他们三个就是你的亲生孩子呀！” 后来，一直生不出孩子。 她嘴硬，弄得他怀疑人生。 以为自己和许大茂一样，是一只不能下蛋的公鸡。 直到娄晓娥带着何晓从香江回到四九城，他何雨柱才知道不能下蛋的是她，是秦淮茹。 质问她，她才说出上节育环的事。 这事儿太不地道了，为了她自己的私利，把他当成啥了？ 别说没有真心，就是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黑着脸。 冷冷地道：“嫂子，你不怕，我怕！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影响到我找对象，娶媳妇。”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秦淮茹犹豫片刻，回她家的西厢房去了。 周五的时候，马华一早就来一食堂后厨报到。 何雨柱专门召开了厨师班的会议，介绍马华给后厨的师傅们认识。又让几位打杂的工友，包括刘岚在内，都过来参加会议。 “今天的大锅菜我来炒，有时间的人全部都过来，跟着学学。” 刘岚激动得声音颤抖：“我也可以跟着学吗？” “对！”何雨柱干脆地点点头。 何雨柱愿意教她做菜？ 刘岚求之不得，她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从前，因为李怀德的关系，何雨柱与对方是天敌，所以他处处针对她。 太好了，学会做菜。 就算在食堂不掌勺，能提高在家里烧菜的水平也不错啊！ 何雨柱站到案板前，拿起刀准备切菜。 他带着前世一生的厨艺归来，切菜的水平那也是相当了得。 案板上放着一堆洗净的土豆，何雨柱开始动了！他切菜的动作格外快，几下就把今天要用的土豆切成了细丝。 围着案板的众人，见到他惊人的刀工，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班长，你这厨艺，一个字，牛！”有人拍了一个马屁。 何雨柱扫视众人一眼：“你们以后切菜的时候要用心，不能当成任务来完成。仔细琢磨不同的菜切法上的不同要求，这样才能进步快！” “有不懂的，不会的，要及时请教。” 一席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 “马华，你带头！ 你们先从切菜配菜学起。 等过了关，再教你们学做菜。 我列了一个表格，是《食堂学徒工晋升细则》。 每个学徒工每一时间段，要达到什么水平。 全部有具体标准，你们下去之后仔细阅读。” “谢谢班长！”众人由衷地道谢。 正在这时，马天雨急匆匆过来了。 把何雨柱拉到一边，悄声道：“何师傅，你孙姐来电话，让你今天抽时间去一趟街道办。王主任保媒成功了！” 第22章 给老干部做药膳 “啊！” 听说娄家同意相亲，何雨柱激动得高举双臂，仰天长啸。 他开心，上天给了他重来一遍的机会。 现在，他很快就可以和娄晓娥相亲了！ 这一世，他要携手娄晓娥，共行漫漫人生路。 谁也不能阻挡。 这一声惊叫，不仅吓呆了站在他对面的马天雨，也惊动了一食堂后厨的工友们。 马华冲在最前面，他嘴里高喊道：“师傅，你怎么啦？” 说着，就跑到何雨柱面前来，拉着师傅左看右看。 紧跟在他后面冲出来的是刘岚，她也是一脸紧张，责备道：“傻柱，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大白天的，都被你吓得毛孔倒竖，你干嘛呢？” 见一众工友们焦急担忧，他赶紧抱拳向大家示意。 “对不起！ 对不起各位，本人遇上了一件大喜事儿。 太高兴了，就冲着老天爷喊了一嗓子。 就是声音稍稍大了一丁点儿。” 说着，还用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比划了一下。 众工友哄堂大笑起来。 刘岚一手捂住胸口，惊魂未定：“你管这叫大了一丁点儿？分明是鬼哭狼嚎，好不？” 何雨柱爽朗地笑了：“马主任，谢谢您啊！” 然后对众人挥手：“走，我给大家示范做大锅菜去！” 刘岚打趣道：“你不是说有大喜事儿吗？告诉我们，让大家都替你高兴高兴。” 何雨柱头摇得像货郎鼓：“不行，不行！我得保密。” “那你请客，男的吸烟，女的吃糖。” “好，一定一定！不过，得等喜事尘埃落定后，再兑现。” 何雨柱迫不及待地要去街道办，等不及吃中午饭，但亲自在小灶上炒了几个菜，用饭盒装好，带着去与王主任一起共进午餐。 他到的时候，王主任正准备去街道食堂吃饭。 便扬了扬手中的饭盒，王主任笑道：“今天真饿了，我们先吃饭吧。” 一荤两素，再加一个汤。 王主任尝了一口，称赞道：“味道不错，很开胃。” “您喜欢就多吃点。”何雨柱一心盼着王主任快点吃完午餐，谈相亲的事情。 吃完饭，何雨柱收拾残局的时候，王主任望着他笑。 “何雨柱，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厨艺了得。 我们家老爷子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最近胃口又不好。 你今天随手炒的菜，就挺开胃的。 要不，你什么时候去我们家，给老爷子烧几个菜？” “没问题！” 何雨柱没想到几个饭盒，还能有这功效。 他问了一句：“老爷子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战争年代受过伤，这些年变天的时候，身上就会痛。”王主任轻轻叹了一口气。 何雨柱猛然想起前世与大领导相处，就是这样。 他曾经用心给大领导调养身体，专门研究过对付这种病症的药膳。 “平时，老爷子饮食习惯，是吃荤吃素？清淡油腻？” 王主任笑道：“老爷子特别爱吃红烧肉，不爱吃素菜。说是当年爬雪山过草地，吃了太多的野菜。闻着就不喜。” 何雨柱稍一思忖，就有了主意，大概知道老爷子的状况了。 “那平时没胃口，是口苦、口干？还是泛酸或者口臭？” 王主任大笑起来：“真有你的！老爷子常喊口苦，有时闹着要吃糖果，好压制口中的苦味。” 何雨柱双手一拍：“好！等我去做几顿药膳，给老爷子调养调养，一定能改善。” 王主任惊了：“你还会药膳？” 何雨柱点点头。 “要不，这周日就去？” 何雨柱心里想，这不行！ 他淡淡一笑：“王主任，您还没说娄家怎么回话的呢。等我把相亲的事情定了，再定这个时间吧？” 王主任笑着拍了拍头：“对，说正事儿。” “娄夫人真如你所料，开开心心同意你与娄小姐相亲。 我建议你，相亲时多谈谈厨艺，我觉得为娄夫人非常重视这个。” 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如果真按王主任的建议去做，估计娄晓娥待不到一刻钟，就会扭头走人。 她那人，最不爱谈家务琐事。 得多和她谈人生、理想、音乐和文学。 再不然就谈点风花雪月。 人家那真正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长大的。 “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行，娄夫人提出这个周日见面。你上次说约会时间对方定，约会方式由你定。你说说，在哪儿，怎么见？我好回话。” 这个岳母大人真给力！ 何雨柱一听这个周日就可以见面，心中狂喜。 “就约在什刹海湖边见，您就告诉娄晓娥，我在钓鱼。” “何雨柱，钓鱼是什么鬼？ 你的约会方式怎么这么奇葩？ 你去没去过什刹海？ 那多大呀？ 你要是搞砸了，别想我再去帮你说好话。 前海，后海？湖心岛？划船？ 你说个具体的地点。” 王主任急了，一连串地问题抛出来。 “您别急。 就前海东沿，从我们南锣鼓巷走出来。 到火德真君庙那一带。” 何雨柱满面笑容，告诉王主任：“您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没有？” “娄晓娥特别喜欢这本书，我就来个模仿经典。 我，何雨柱就是那位进步青年，保尔·柯察金同志。 娄晓娥，就是那位资本家的小姐，冬妮娅。 这两位的第一次偶遇，就是在池塘边钓鱼。 我就改了一个场景，湖边钓鱼。” 他一口气把上次许大茂讲给他听的情节，全部抛给王主任。 王主任还是非常担忧：“现在是八月，天热。你让一个大小姐，去湖边钓鱼的地方。那里有浓浓的鱼腥味儿，还有那些钓饵肯定会散发臭味。除了这些，钓鱼的汉子们想来也不会文雅，这……不行！” 越说越揪心，王主任怕自己到时候白忙活一场。 何雨柱耐心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王主任，她这才勉强同意。 “好，您忙。 我得赶回去准备准备。 后天就要见面，我还想演练几遍。 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何雨柱说完，就拎着饭盒往外跑。 “哎，你还没说几号去我们家，给老爷子做药膳呢。” 何雨柱一脚顿住，回头道：“等我先相亲完，关系稳定之后再去您家。到时候，我会先开好食材单子，误不了，放心吧！” 第23章 截胡许大茂对象 王主任还有好多话要叮嘱他。 约会的时候，不能说粗话，不能说错话。 要尽量表现得文雅一点，最好能假装成一个有文化的人。 不然，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和他这样一个俗人糙汉，真的是很难谈到一起去。 让何雨柱与娄晓娥相亲，本来就太大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这家伙就一溜烟没影了。 王主任望着他的背影，跺跺脚。 唉，一切听天由命吧！ 何雨柱自己说完，不等王主任回应，就急不可耐地跑了。 他只有一天半时间准备，明天周六还得上班。 所以，要抓紧分分秒秒时间。 回到轧钢厂，他先是坐在食堂里，开好了下周三接受杨厂长的厨艺检验所需要的食材清单。 然后拿着单子，去了食堂主任张金财的办公室。 他递过单子：“张主任，您要提前去买。因为厂里这次要求我做几道谭家菜，其中的一些食材不是常用普通食材。所以，可能要多跑几个地方，才能买到。” 张金财抬头望向他，脸上带着和以往不一样的神情。 “何师傅，你还会做这种富贵人家吃的菜呢？” “开玩笑，我这可是正宗家传厨艺。您就帮我把食材准备好，这次我能不能通过杨厂长的检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张主任购买的食材。” “好，何师傅你就放心吧！如果市场上买不到，我可以通过关系去调剂。保证按照这清单上的东西给你准备好。” “那就谢谢了！”何雨柱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大前门香烟，递了一支给张金财。 张金财自己点上，吸了一口，问：“有什么事？说吧。” “两件事。”何雨柱笑着伸出两根指头。 张金财微眯着眼睛，吐出一个烟圈儿。 点点头。 “您把那钓鱼杆借给我用一用，周日用，周一我带来还给您。” “不行，我这周日想出去钓鱼。下周再借给你吧！” “张主任，这个您得帮帮我。 我这周日要去相亲，您说，我这么个大龄青年，容易吗？ 时间刚定下，我就找您来了。 您看，您钓鱼，再选个别的时间去。” 张金财想到下周三，还得靠何雨柱做那顿检验餐。 如果他相亲黄了，心情不好，做出来的菜品不能让几位厂领导满意，他这个食堂主任估计也得跟着挨批。 想了想，他点头同意。 转身去墙边的柜子里鼓捣一阵，把一套钓鱼的工具拿出来，放到了何雨柱手上。 何雨柱用手掂了掂鱼具，开心道谢：“谢谢张主任。事成之后，请您多抽几支烟。” “还有一件呢？” 何雨柱抬起头来，盯着张主任道：“明天下午，我请假半天，去实战演习一下。” 张金财噗嗤一声笑开了，差点没让烟给呛着。 “相亲嘛，直接去和女方见面就好，练习什么？” 何雨柱怎么跟人解释？ 又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是重生回来的，此生非娄晓娥不娶。一定不能犯错。 所以，他笑而不语。 张金财最后点点头：“好好好，你明天下午去练习相亲。” 说完，还是忍不住吐槽道：“这话说出来咋这么别扭呢？” 何雨柱呵呵笑，不接话，目的已达成，他转身就走了。 周五晚上回到四合院时，正好碰见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口打扫卫生。 他笑着上前递了一支烟：“三大爷，您明天下午去钓鱼不？” 阎埠贵笑得眼睛合成一条缝：“去，当然去！我们家还得靠这个来改善生活呢。” “那，我明天下午跟着您去。您帮我准备一点鱼饵。”何雨柱前世今生都没有钓鱼的经历，不练习一下，他真怕到时候出丑。 阎埠贵眼睛一亮，停下扫把，笑道：“那个……嘿嘿……” “知道，三大爷，我出两毛钱买您的鱼饵。”何雨柱知道，在三大爷这里，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 就连亲儿子借一回自行车，还得出租金呢。 所以，他干脆点明。 “哎，好！”三大爷一听有钱赚，又开心得继续打扫卫生起来。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餐，何雨柱就惦记着要去接雨水放学，准备带她一起去钓鱼。 因为约会还需要她的帮忙，娄晓娥只认识她。 他找刘岚借自行车，刘岚二话不说，就掏钥匙。 何雨柱有一瞬间愣怔，他和刘岚的关系，前世一直对掐。 其实想穿了，就是他为了保护秦淮茹，与李副厂长结了仇，而刘岚她是李副厂长公开的情妇。 所以，上辈子，他处处针对别人。 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就直奔二十二中去了。 雨水在学校门口看到推着自行车的哥哥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别说接她放学，连开家长会都没人露面。 自己在学校里从来都是一个无人管无人问的小透明。 她鼻尖有些发酸，傻哥变了。 “哥！”她穿着上周傻哥买给她的新衣服，大叫着跑上来。 何雨柱拍拍自行车后座：“上车，哥带你去湖边钓鱼。” “哦……哦！” 何雨水兴奋得不顾形象，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 兄妹俩在四合院门口与阎埠贵汇合，阎埠贵伸手：“傻柱，这是你要的鱼饵。” 哈哈，三大爷这人哪！ 就是要先付钱呗，他停下车子，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递给对方，接过鱼饵。 得赶紧想法子挣钱，买一辆自行车，还要为迎娶娄晓娥做准备。 在路上，他向妹妹交待，明天上午相亲的事情。 何雨水太开心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咯咯笑不停。 傻哥居然要去与那位娄姐姐相亲！ 要是娄姐姐真成了嫂子，那说出去，特有面子。 若是真娶了院子里的那位寡妇，她何雨水都不好意思说那是自己的嫂子。 这天下午，兄妹俩人实地演习明天的场景。 何雨柱让妹妹明天就在火德真君庙附近的湖边转悠，等娄晓娥一到，就迎上前去。 但不要说出与娄晓娥相亲的人就是她哥，藏着点儿信息，好给娄晓娥制造惊喜。 雨水有些疑惑地问道：“哥，你自己去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了？” “那些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那你怎么这么熟悉保尔和冬妮娅的故事？” 何雨柱悄悄告诉她：“我找许大茂给我补过课。” “哈哈哈哈，哥，你要笑死我呀！” 何雨水压低嗓音，怕三大爷听到。 “你截胡了人家的对象，还要人家帮你恶补相亲的情节？” 第24章 傻柱的柔情你不懂 周六下午，何雨柱和雨水演练好了明天相亲的环节，钓鱼也收获多多。 看着他鱼篓里大大小小的鱼儿，三大爷这位师傅也不禁感叹。 “傻柱，你这是第一次钓鱼吗？比我这个经年累月钓鱼的人，收获还多呢。” 何雨柱淡淡一笑：“小时候玩儿不算，长大后真是第一次。谢谢三大爷，是您这位师傅教得好哇！” 他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重生归来后，人还是那些人，事儿也差不多还是那些事儿，但好像一切又都变了。 这一世明显运气爆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比前世要顺畅得多。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依然在中院水池边洗衣服。 见他推着自行车进来，笼头上挂着鱼篓。 她赶紧放下脸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笑着迎上来。 “雨水回来了？ 哎哟，这鱼篓里鱼不少嘛。 要不，姐去做饭。 咱烧一条大鱼，你们一起过来吃？” 何雨柱没做停留，往旁边绕了一下，回到自己住的正屋。 何雨水笑着应对：“秦姐，这个星期傻哥要伺候聋老太太的饮食起居。我们一会儿去后院，与老太太一起吃。” 兄妹俩稍稍收拾一下，就往后院去了。 秦淮茹呆呆地望着他们俩拐进月亮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在院子里玩耍的棒梗，这时跑过来：“妈，我想吃鱼！” 秦淮茹没说话，赶紧端着脸盆进了中院的西厢房。 贾张氏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我乖孙子好几天没吃荤了，一会儿，你去后院找聋老太太要一碗鱼汤回来。” 何雨柱给老太太做了一个水煮鱼片，除了常规的调味料，还加了一点他自制的调料包。 香气四溢，聋老太太和雨水说着话儿，开怀大笑。 他们吃饭的时候，秦淮茹端着一个黄色的宽边搪瓷碗过来讨鱼。 何雨柱不想理她，但聋老太太很热情，他只好遵老太太之命给捞了几块鱼，舀了半碗汤。 秦淮茹离开后，聋老太太教育他：“面子还是要顾着，注意分寸。” 吃完饭后，他把鱼处理了一下，今天一共钓了三条稍大的草鱼，还有五条小一些的鱼。 晚上吃了一条大鱼，另外两条大鱼，他准备给厂里的食堂主任张金财和保卫科长陈金山送过去。 鱼在市场上也就几毛钱一斤，不要票。这一斤半左右的鱼，横竖不过五、六毛钱。 但在这生活紧巴的年代，送一条鱼可不是那几毛钱能比的，算是一个人情。 回来，他又把五条小鱼全部腌制好了。 明天，拿出去在风里吹一吹，再煎给老太太吃，好得很。 连周一的荤菜都有了。 忙到比较晚，这天晚上他一直睡不安稳。 隔一会儿就醒一次，爬起来看天色，怕上午约会迟到。 醒了几次之后，他心里有些烦躁。 这没时间的日子真难熬，得赶紧挣钱，先买个闹钟，以后有条件了，再买一块手表。 有了时间，就不会一直记挂着了。 一遇到重要的事情，心就吊着在，睡不安稳。 还有必须买一辆自行车，今晚要是没有刘岚的自行车，根本就没时间给张主任和陈科长送鱼。 但现在不能随便挣钱，弄得不好就要被剁资本主义尾巴。 按前世的经验，他现在只有去外面接宴席挣外快。 一般人家除了给厨师礼物之外，还会包一个红包。 越是家里条件好、宴席规格高的，包的红包金额越大，送的礼物也越高级。 所以，必须要想办法在高端人群中打开厨艺知名度。 这样，来钱就快一些。 心中有了主意，天快亮的时候，他睡着了。 直到雨水来敲门，才惊醒了他。 两人吃早餐的时候，何雨柱又把上午的细节强调了一遍。 然后问道：“细节一定要熟练，不能出差错。” 何雨水笑他：“傻哥，你都有点神经质了。放心吧，我现在是烂熟于心。保证顺利把娄姐引导到你面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来到什刹海，何雨柱安排雨水站在和娄晓娥约定的路口。 他跟着三大爷，去湖边占钓鱼的位置，下窝子。 半个小时过后，可以钓鱼了。 何雨柱专心致志钓鱼。 路口，何雨水有些紧张。 每次傻哥相亲，她都满怀希望，可最后总是等来人家的退信。 傻哥有厨艺，工资高，工作单位好。 人又善良、勤快，乐观、开朗，不知为什么人家总是相不中。 娄姐姐条件比以前那些都要好，希望这次傻哥能够运气爆棚，成功。 快到中午，有一辆小汽车停在路边，里面下来一位姑娘。 上身穿着领子上带有蓝条的白色水兵服，配一条浅蓝色短裙。 脚上穿着一双乳白色的圆头皮凉鞋，配上了精致的丝袜，头上戴着一顶宽边遮阳帽。 看着挺小资。 女子径直朝着她走来，到了跟前，微笑道：“小妹妹，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天哪，是娄晓娥！ 何雨水惊呼：“娄姐姐好！” 她这身打扮，正是冬妮娅和保尔初次相遇时的模样。看来傻哥是对的，娄姐姐喜欢冬妮娅。 “你一个人来的？”娄晓娥问。 “我哥在这儿钓鱼。” “你哥？”娄晓娥脸上有惊喜，“带我去见见他。” “娄姐姐，看你这身打扮，是来相亲的吧？” 娄晓娥笑着点头。 “娄姐姐，你先去相亲吧。” 两人一起往湖边走，何雨水大段背诵书中冬妮娅第一次遇见保尔的片断。 娄晓娥陶醉在那情景中，两人说着走着。 「忽然看见前面湖边扬起一根钓竿，垂柳下面是一个晒得黝黑的男子。 他光着脚，裤腿一直卷到膝盖上。 身旁放着一只盛蚯蚓的锈铁罐子，那男子正在聚精会神地钓鱼。」 娄晓娥两眼绽放光芒。 和书中描写的保尔一模一样啊，太浪漫了。 她猜测，这男子肯定就是今天和她相亲的人。 试着轻声唤道：“何雨柱。” “嗯？” 专心钓鱼的何雨柱回头，看见了梦中的人儿。 他放下鱼杆，迎上来。 伸手指着垂柳下的一个小凳子：“快来，这儿坐！” 娄晓娥羞涩地上前坐在下，何雨柱又殷勤地递上一个军用水壶。 拧开盖：“天热，喝点水。” 太体贴了，粗犷的男子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娄晓娥眼中有好多小星星在闪烁，她接过水壶，正要喝。 他又喊道：“新水壶，为你准备的。” 她脸一红，借着喝水遮掩。 “傻哥，快点！ 鱼，有鱼！ 鱼上钩了，哎，快！” 何雨水的叫声，打断了两人。 何雨柱答应一声，手忙脚乱跑去提杆。 娄晓娥抱着水壶跟上来，颤声问何雨水。 “小妹妹，他就是你哥？” 第25章 你信前世吗? 何雨柱起杆，钓起一条大鲫鱼。 “大喜呀！” 他开心得叫出了声，鲫鱼又称喜头鱼。 今天是他和娄晓娥相亲的日子，突然就钓起一条喜头鱼，这兆头好！ 何雨水也兴奋得叫着，抢着去抓这条鱼，放入鱼篓中。 兄妹俩都没听到娄晓娥的问话。 何雨柱又换上一条蚯蚓，放在鱼钩上，把鱼竿沉入水中，这才转过身来。 他提着鱼篓，准备给娄晓娥看他的战利品。 何雨水这时抢先跑到娄晓娥身边，隔开了两人。 她开心得叫道：“娄姐姐，这就是我哥。” 娄晓娥激动得双眼起了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真没想到，那个知道她爱听《命运交响曲》的人。 知道她爱看《红楼梦》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人。 引得她差点去二十二中找何雨水打听的人。 就是她的相亲对象。 此刻，以保尔的形象，站在她面前。 高大、阳光。 健壮、粗犷。 细心、体贴。 …… 她的心一下子被塞得满满的。 何雨柱的目光越过妹妹何雨水，落在娄晓娥身上。 只见她轻轻咬着下唇，脸色绯红，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显得格外生动。 他上前挤开雨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太阳毒，快到柳树下，坐着喝水。我请你看今天钓上来的鱼。” 娄晓娥眼睛潮湿了，她没说话，顺从地走到垂柳下，坐在他为她准备好的小凳子上。 他就把鱼篓拿过来，蹲下去，伸手去拨弄那里面的鱼儿。 娄晓娥终于整理好情绪，轻声问道：“你认识我？” 何雨柱猛地抬头，盯着年轻的娄晓娥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低下头。 瓮声瓮气地说道：“今天初次见面，有些话不能说，说了你也不会信。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哦。”娄晓娥心中有些失望，但又感到一阵轻松。 “你带书来没有？” 娄晓娥扬起手中的包包：“带着呢。” “那你坐在柳树下看书，我继续去钓鱼。 我记得保尔同志就是这样和冬妮娅小姐约会的。 咱是粗人，不会整浪漫。 但你喜欢，咱就得整。 模仿挺寒碜，但简单有效，不是吗？ 嘿嘿。” 娄晓娥从包包里拿出带来的书，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搁在腿上。 看着何雨柱，柔声道：“谢谢你的浪漫。” 见她不仅没有生气，还接受他的方式。 何雨柱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下次再约会的时候，我陪你去交道口。 你看文学，我学习菜谱和药膳。” “你还会药膳？” “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我也是一个爱学习的人。” “好，那我们下周日去图书馆看书。”娄晓娥轻快地点头。 何雨柱激动得声音发抖：“你同意了？” 他扬起手，喊妹妹：“雨水，过来陪娄姐姐。” 何雨水怕打扰他们，站得有些远。 傻哥叫，她就应声而来。 倚靠在娄晓娥身边，坐在草地上。 娄晓娥就站起来，要把凳子让给她，两人推辞着。 何雨柱就去把自己坐的小凳子搬过来，两个小凳子并排放在一起。 娄晓娥就拉着何雨水坐下了。 看着这样温馨的画面，何雨柱心潮起伏。 他觉得有了娄晓娥，这一生，不再是布满凄惨和算计。有温暖，有温情，还会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烟火气。 心里甜滋滋的，脱口而出道：“等我赚了钱，就去买留声机。然后，陪你听《命运交响曲》。” 娄晓娥抬头望向他，乌黑的眼眸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紧抿唇瓣，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两人四目交融，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扩大。 顷刻间，笑意晕染整个脸庞。 她声音细如甜丝：“我家里有留声机，可以上我家去听《命运交响曲》。” “哈哈哈哈！” 何雨柱恣意地放声大笑，双手叉腰，望着什刹海的湖水，心情大爽。 笑过之后，他朗声应下：“好！我们下下周日约会，去你家听《命运交响曲》。” 说完，挥挥手，往湖边钓鱼去了。 何雨水轻轻靠在娄晓娥的肩头：“娄姐姐，你和我哥好浪漫哦。以后，周日我只好一个人了。” 娄晓娥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哥要和你约会，你们已经定好了下周，下下周……” “你……”娄晓娥突然就红了脸，“我们也可以选择去你家约会嘛。” 何雨水见杆就爬：“哎，好呀好呀！那我替我哥约定，下下下周，你去我们家，让我哥做饭招待你。” 娄晓娥脸更红了：“好。” 何雨水悄悄告诉她：“傻哥做的饭，比外面餐厅还好吃呢。以后，你嫁给他，一辈子不用做饭，都是他伺候你。” “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呢，你是不是说得太远了？”娄晓娥很不好意思。 何雨水不同意她的观点：“可是，我觉得我哥心中早就装着你。似乎装了很久很久的样子。” 这正是娄晓娥好奇的地方，她便问道：“你怎么有这种感觉的？” “上周，许大茂他喝醉酒了，不能去见你面。 我哥他可急了，怕你在外面热。 又担心你被太阳晒，硬是逼着我去通知你。 你说，这是不是饱含对你的深情？” 两人说着话，到了中午，何雨柱收杆了。 来到她们面前：“走，今天中午带你们去吃炙子烤肉。” 三人一起来到什刹海东北角的后海边，吃四九城老字号的炙子烤肉。 生意真好呀，排着队呢。 当三人围坐在一起吃烤肉时，何雨柱给他们讲“文吃”和“武吃”。 娄晓娥坐在那里，不知如何动手。 平时在家，她都是只管自己面前的餐盘，由佣人给弄好了，送到她餐盘里。 何雨柱轻笑，看来前世自己认识的娄晓娥，已经是通过生活的磨炼，比较接地气的娄晓娥了。 眼前的娄晓娥，身上的大小姐气息更浓。 他动手帮她把蘸料裹好，再放到她面前的餐盘里。 “吃吧！” 说着，又开始给雨水裹蘸料。 没想到两人初次见面，却完全没有陌生感。 娄晓娥开心吃着，不由得再次问出声：“你认识我？” 何雨柱没想到她今天连问两次，顿了一下，轻轻叹口气。 问她：“你信前世吗？” 她不解：“什么意思？” 他深情地望着她，一字一顿说道：“你是我前世的爱人。” 第26章 许大茂偷听心声 何雨柱话音刚落，耳边就晌起一阵掌声。 妹妹何雨水拼命鼓掌：“傻哥，你的情话太感人了。你和娄姐是三生石上注定的爱人吗？” 娄晓娥没想到何雨柱会说她是他前世的爱人，这情话太浪漫了，都快赶上《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了。 她脸红红的，没有说话，低头吃炙子烤肉。 吃完午餐，两人约定下周日上午一起去市图书馆看书，这才出了烤肉店的门。 一辆黑色的小汽车滑到三人面前停下，司机下车，殷勤地拉开车门，示意娄晓娥上车。 娄晓娥坐上去，朝何雨柱兄妹俩挥手。 车子迅速启动，很快就开得看不到影子了。 何雨水望着哥哥，有些气馁地道：“娄姐的生活和我们差别太大，像隔着一条跨越不了的鸿沟一样。” 何雨柱当然知道，两人之间隔着天堑。 但娄父这个人可能具有特别敏锐的嗅觉，他捕捉到大环境里透着一丝危险。 所以，他要保护自己最疼爱的幺女。 爱的方式，就是给她找一个成分好的女婿。 不然，前世娄家也不可能把娄晓娥嫁给佣人家的儿子许大茂。 许母曾经是娄家的佣人，娄母觉得许母这个人比较可靠，这才把娄晓娥嫁到许家。 现在，何雨柱的各方面条件并不比许大茂差，只是没有文化这一条，算硬伤。 所以，只要娄晓娥心里不嫌弃他没文化，娄家父母就不会反对。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整一些自己不熟悉，不喜欢的套路去迎合娄晓娥的原因。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招呼何雨水坐到后座上。 满怀信心地告诉妹妹：“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这是社会上最流行的一句口号，何雨水深受鼓舞，在后面喊道：“傻哥，加油！” 两人回到四合院，还没进门，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口晃悠。 兄妹俩下了车，阎埠贵迎上来，左右看看，见没人，这才凑上来。 小声问道：“傻柱，你今天的相亲对象我见过。是娄半城家的小姐，那不是许大茂的相亲对象吗？莫非你要截胡？” 何雨柱吓得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现在可不敢让许大茂知情。不然，他一定会大闹，说不定许父许母也要加入到混战中来。 要是真闹成那样，他和娄晓娥的事情就要被搅黄了。 他得尽快和娄晓娥稳定关系，只要两个人的心定下来了，不管什么人来闹，他都不怕。 总之，许大茂知道得越晚越好。 “嘘……”想到这儿，他对着阎埠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换出烟，递上一支。 “三大爷，看破不说破。 请您替我保密，千万不要走露风声。 他日定有重谢！” 说着，替阎埠贵把烟点上。 阎埠贵惬意地吐了一个烟圈儿，似笑非笑地点头。 何雨柱心中没底，连忙搬出街道王主任。 “我不是截胡，这是街道王主任替我保的媒。 今天是王主任帮我们安排的第一次见面。” “哦，明白。” 阎埠贵不过是想从傻柱这儿多要点保密的谢礼罢了。 但若要冒着得罪街道王主任的风险，那他就要认真权衡一下了。 好不容易搞定了三大爷，兄妹俩走进中院。 “傻叔！” 刚进中院，三个小孩子齐声喊道。 是棒梗带着小当和刚刚会走路的槐花，三个小孩子齐唰唰地站成一排，挡在何雨柱的自行车前面。 何雨柱心中长叹一声，四合院的两道岗，名不虚传哪！ 他还没说话，秦淮茹笑着迎上来：“棒梗知道你去钓鱼，一早起来就和两个妹妹说了。三个孩子吵了一上午，闹着要吃傻叔钓的鱼。” 特么的，你家孩子要吃鱼，关我屁事儿？ 本来昨天下午钓的鱼还没吃完，今天上午也有收获，给他们吃一点不是不行。 可是，何雨柱真的很反感这种被绑架的滋味儿。 他根本不搭理他们，沉下脸来，推着自行车就要绕过去。 何雨水灵机一动，伸手扯住自行车的笼头。 笑着说道：“棒梗，去找你奶奶要一个碗过来，雨水阿姨帮你们捉鱼。” 棒梗十分开心得跑向西厢房，不一会儿，手里挥舞着一个搪瓷碗过来了。 一边跑，一边嘴里大喊着：“吃鱼了。嗨，吃鱼了！” 小当和槐花两人就合着他说话的节拍，拍着巴掌笑。 哎呦，中院里一下子就闹腾起来。 何雨柱心中说不出的反感，他想不明白，自己前世是怎么忍受这三个白眼狼的。 秦淮茹看着自家三个孩子的表演，十分自豪地笑了。 何雨水在鱼篓里，捉出几条小鱼，装在碗里，递给棒梗：“端好，别弄洒了。” 棒梗接过装鱼的碗，小心翼翼捧着走回西厢房。 小当牵着槐花，蹦蹦跳跳跟在哥哥后面。 秦淮茹笑着挥挥手：“谢谢傻叔的鱼！” 回到正屋，何雨柱看看鱼篓中的鱼已经有些不会动了，他让雨水赶紧去水池边接些水回来，他要把几条大草鱼养起来。 为了养好鱼，他特意在湖里弄了一些水草放在鱼篓里，希望能养到明天。 明天，他要给街道王主任送去，顺便回个话。 抽时间去他们家做顿饭，准备一份药膳。 他想好了，要想赚钱，得在高端人群中打开厨艺知名度。 王主任自己就是街道办的主任，她老公是市里的干部，这是前世就知道的。 前世不知道她家老爷子是什么身份，那天听她的口气，她家老爷子那是爬过雪山，趟过草地的英雄。 这不是现成的高端人群吗？ 把她家老爷子的身体调养好，让老人家胃口大开，绝对能在他们的圈子里找开知名度。 何雨水拎着一桶水进来，笑道：“傻哥，你去休息一会儿，我来养鱼。” 她把鱼篓里的水草取出来，放到水桶里，再把鱼篓里的鱼倒出来。 何雨柱兴奋着呢，哪里睡得着？ “算了，我们早些去后院，向老太太汇报相亲的结果。” 听他们讲了娄晓娥的反应，聋老太太频频点头，心里由衷地为何雨柱开心。 她爽朗地笑道：“大孙子，你就要成为大户人家的乘龙快婿喽！我老太太要恭喜你，何家的祖坟冒烟儿了。” 三人正说笑着，许大茂过来了，他刚从公社放电影回来。 “什么乘龙快婿？ 还祖坟冒烟？ 傻柱你相亲了？ 是哪位姑娘？ 人家没嫌弃你和秦寡妇搞暧昧？” 第27章 聋老太太施妙计 许大茂的出现，让何雨柱眼皮猛跳了几下。 真是怕哪样来哪样，幸亏叮嘱三大爷保密，不然此时就要闹开了。 聋老太太却非常淡定。 “许大茂，你管得着吗？ 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就你那搅屎棍性格。 我大孙子和谁相亲，能告诉你吗？” 许大茂眉眼弯弯：“聋老太太，我可不是胡说八道。您说，这两年，傻柱他相亲还少吗？哪次人家姑娘不是因为他和秦淮茹关系过密，而拒绝他？” 何雨柱站起来，抬脚踢向他。 许大茂早有防备，灵巧地躲过。 笑嘻嘻道：“你看你看，还恼羞成怒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何雨柱面色凝重，大声警告。 “我郑重告诉你，我和秦淮茹的关系是正常的邻居关系。 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影响到你傻爷找对象。 那就别怪我动手打人了，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打得你满地找牙。” 何雨水这时站起来，拦在他哥和许大茂之间，淡淡地笑着说：“大茂哥，你是个挺能察言观色的人。明知道聋老太太不喜欢你，还要杵在这儿干什么，影响老太太晚餐的食欲吗？” 这话既捧了他，又拿话卡住他。 许大茂挑不出毛病，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笑言：“傻柱，你瞧你妹多会讲话。我不跟你计较，先回家休息了。” 说完打了一个大哈欠，转身朝自己家走去。 自言自语道：“昨晚放了夜场，在公社那里蚊子多，没睡好。我补觉去了。” 许大茂走后，聋老太太小声道：“只要你和娄晓姐关系稳定下来，就不怕他闹。” “这事儿，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许大茂这人就是有一点小坏，闹闹好对付。 但他父亲许富贵那人就不地道了，精于算计，绝对不吃亏的。 再加上他家想着要攀上娄家，被你截胡，定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他那个娘，只知道一味顺从儿子的。 一个佣人出身的人，你指望她有多大的见识？ 所以，这夫妻俩知道后，一定会大闹特闹。” 聋老太太的话，让何雨柱想起了前世开养老院之后，许大茂家发生的事情。他和秦淮茹当时为了帮许大茂还债，浪费了好多钱。 许富贵那人居然为了骗他帮忙还债，和许大茂合演苦肉计。 许父许母还真不是善茬。 他想了想，抬头望着聋老太太：“奶奶，您说得对！关键是娄晓娥的态度。如果她坚定了和我在一起的决心，许大茂他妈妈是娄家过去的佣人，肯定不敢拂主人的面子。” “大孙子，你变了。变得越来越冷静了，不错！” 何雨柱笑道：“我这不是还有个亲奶奶吗？有您坐镇，还怕许家人？” 聋老太太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严肃地告诫他：“关键是你们若能成，以后还要在这大院里生活。如果闹得难看，娄晓娥她到时候在这大院呆不住的。” 何雨柱知道聋老太太有了主意，便十分谦虚地说道：“老太太您有什么好主意，我听着呢，坚决照办！” “在这大院里，想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当然得指着三位大爷。”聋老太太说着，向何雨水使了个眼色。 许大茂他是去补觉了，但万一有人从中院过来呢？ 还有，这后院的邻居万一听到了呢？ 何雨水明白了，站起来，走到后院的院子里，在那儿转悠。如果有人来，她就给聋老太太和傻哥报信。 聋老太太压低声音道：“你先得把你一大爷拿下来。” “今晚，你把钓回来的鱼，送一些给你一大妈。 这就是表个态，你是非常敬重他们夫妇俩的。” “好！”何雨柱点头答应，怪不得聋老太太一直不让他和易中海闹僵关系呢。 原来有麻烦，还真得三位大爷挡着。 他准备把两条大草鱼送给王主任，但还有好三条小一点的鲫鱼，两条黄鲴鱼。 “另外，你父亲何大清给你们兄妹俩汇款的事儿，若能明面化，你一大爷肯定帮你。” 聋老太太这话让何雨柱提起了精神，他曾经提过这事儿，但老太太警告他，他扳不倒这位一大爷，最好还是识相点。 他急想向老太太讨主意：“那要怎么做？” “你不是要去街道和王主任回个信吗？你就聊聊这事儿，如果王主任愿意帮你撑腰，那一大爷肯定蔫。” 哎哟，何雨柱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这个矛盾能明面化，那他可以把那笔钱要回来，马上就能买自行车，也有钱结婚了呀！ “好，我听您的。” 聋老太太扫了他一眼，又认真说道：“你的目的是让一大爷帮你，并不是要扳倒一大爷。不然，这大院里，你是没法住了。” 老人家心里还是护着一大爷的，这时候提出来，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一大爷，所以不会对一大爷不利。 两人只能合作共赢。 老太太真是高哇！ 自己重生归来后，一直想与易中海作对。 以泄前世被道德绑架之后，给秦寡妇拉帮套的愤。 看来，聋老太太看在眼里，早有主意。 这样，绕来绕去，所谓的养老三人组，好像又是统一阵线了。 何雨柱能说什么，只剩下点头答应的份。 说完了一大爷，聋老太太又说出让他拉拢二大爷和三大爷的妙计。 “听说轧钢厂要扩大规模，你给二大爷和三大爷递个信息。 愿意收他们的儿子为徒。 如果不成，那是他们没本事，他们欠你一份人情。 如果成了，以后你和他们家的小子是师徒关系。 遇到事情，他们能不帮你吗？” 何雨柱情不自禁地喊道：“奶奶，您是我的亲奶奶！” 人情世故真是一门学问，他两世为人，也不太懂。 想起前世后来，阎解放的表现，那真是一个忠心的好徒弟。 他叹了一句：“我真心想收阎解放为徒，可他现在还只有十六岁。”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不是还有阎解成和刘光天吗？ 这两人现在正没有工作，待业在家。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话要说两位大爷家的心坎上。 你说了，就是你的人情。 他们没本事把人弄进轧钢厂，那是他们的事。” 第28章 去保城收集证据 晚饭后，从聋老太太家出来。 何雨柱心中跃跃欲试，他一门心思想弄回父亲何大清的汇款。 父亲每个月给他们兄妹俩一人五块钱，到现在有十一年了。这是一笔巨款。 弄回来，自己娶亲的费用就解决了。 还能余下一些，为未来生孩子存着。 然后他只需在外接私活攒钱，给雨水准备读书的学费和结婚的嫁妆。 重活一世，这笔属于自己的钱不拿回来，心里的结无法解开。 他按照聋老太太的计谋，用一个网兜把五条小鱼装好，拎着去了东厢房。 一大妈开门见是他，高兴地喊道：“柱子，快进来坐！” 易中海正坐在窗户边上，喝着茉莉高碎。 何雨柱递上网兜：“我今天上午去钓鱼，收获蛮多，送给您和一大爷解解馋。” 一大妈推让一番，接过去。 “一大爷，茉莉香！哈哈。”何雨柱笑着走向易中海。 易中海嘴角含笑：“他一大妈，给柱子来一杯高碎。” 何雨柱坐在易中海旁边，品尝高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一大爷，我是记住您的话了。 男人名声最重要，我决定去一趟保城。” 一大妈不解地问：“好好的，你去保城干嘛？” “去受气？ 你忘了，前些年你带着雨水去寻父亲。 人生地不熟，兄妹俩吃尽苦头。 可何大清根本就不见你呀？” 何雨柱心情沉重地回道：“所以，我要去问问父亲，为什么抛下我们兄妹，只顾自己快活？” 他越说越气，站起来，情绪激动地说道：“他丢下我们，我不怪他。可他一分钱没给我们留下，那时候雨水才多大？这么多年，他对我们兄妹俩是不闻不问。” 他边说边盯着一大爷易中海。 听他说到这里，易中海眼神闪烁了几下，手微微有些颤抖。故意品茶，没有马上说话。 一大妈一脸尴尬，紧张地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角，也没接腔。 何雨柱继续一脸激愤：“现如今，我长大了。如果我不养他老，那我还会落下个不孝的坏名声，街道和大院里都可以指责我。这是什么事儿呀？” “我不去当面骂骂他，这心中积攒多年的怨气，就没法消除。” 易中海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他断定何大清不会见傻柱，所以，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他淡淡一笑：“你若有心结，去看看也好。” 这次试探，何雨柱心中有底了。 只要他手里拿着硬材料，易中海肯定乖乖退钱。 到时候，说不定还有机会讹他另外吐出一些钱来。 第二天早晨上班后，何雨柱去还鱼具给张金财主任。 路上碰见保卫科长陈金山，对方笑着和他打招呼：“何师傅，我们今天要去保城出差。我记得你父亲是在那边，要不要搭我们的顺风车，去看看你父亲？” 哈哈！ 刚要睡瞌睡，就有人递来一个枕头。 他掏出一支烟递给陈科长，急问：“什么时候？” “中午吃完饭就出发。” “陈科长，那你到时候一定要叫上我。” 回到一食堂，何雨柱把工作安排一下，让原厨师班长刘孝堂帮忙看着，他自己马上赶去街道办。 那两条养着的大草鱼必须送过去，再养下去就养死了。 他到街道办的时候，王主任正开完了会，回办公室。 听他说完昨天相亲的场景，王主任哈哈大笑，表扬他。 “下周日，我和娄晓娥约定，一起去图书馆看书。所以，给您家老爷子做药膳，就定在下下周日，中午午餐，您看如何？” 他还想着要在高端圈子里打开厨艺知名度，所以，这个活动要尽快安排。 “好！就这么说定了。”王主任他们心里也急着呢。 老爷子没胃口，多次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具体的毛病。 但老人家不舒服是真，如果何雨柱能用药膳帮忙调整，那他们一家将感激不尽。 何雨柱让王主任拿出纸和笔，他把做药膳需要用到的特殊食材开了个单子。 “这几样珍贵的食材，您必须提前准备，我们一般人可是拿着钱也买不到。 下面这些，您到时候在市场去买就可以了。” 王主任高兴地收起单子，点头：“好，希望这次能帮到老爷子。” 趁着王主任心情好，何雨柱就提到了父亲何大清。 “王主任，我准备今天下午去保城。我父亲的情况，您也知道。他不管我们，但我长大成人了，不能不养他老。” “嗯，你能这样想，很好。年轻人嘛，要有点觉悟。” 何雨柱低下头：“觉悟是一回事，但心里的结又是另一回事。我父亲这人还是太过分了，他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能理解。但他一分钱不给我和雨水，我还是不能原谅。” 王主任很惊奇：“你说什么？何大清还算没有泯灭人性，虽然跟着寡妇跑了，但他有寄钱给你们。” “寄钱？没有的事儿。”何雨柱摇摇头，“前些年，是一大爷好心肠，每个月给我们三块钱，熬过来的。” “易中海好心肠？”王主任瞪大眼睛，“何大清从1951年开始，每个月给你们一人寄回5块。一直由易中海代收。”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要汇报工作。 何雨柱借机告辞走了，看样子，王主任非常清楚这件事情。 所以，这个钱能要回来！ 今天就去保城收集证据，不怕易中海狡辩。 他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不由得吹起了口哨。 从保城回来，可以发一笔小财，相亲谈恋爱有钱花了。 下午一点钟，陈科长来叫人，何雨柱收拾一下，就跟着车走了。 何雨柱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就到了保城。 到了地方，他在路旁下了车。 找到邮政局，去打电话。前世，父子会面后，他还是了解了父亲的生活轨迹，知道他在哪儿做事。 这个年代的电话，不是拨号的，是用手摇的。 只需要一摇，找总机帮忙转什么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何大清听说儿子来保城出差，想看看父亲，他眼眶瞬间湿润。 十多年前，他离开时，傻柱也才十几岁。 何大清骑着一辆自行车，就赶来了。 何雨柱站在邮局门口，看着四十多岁的父亲，泪水一下子蓄满眼眶。 他两世为人，才第一次见到正当壮年的父亲。 前世父子见面，是在二十多年后。 何大清跳下自行车后，漫无目标，四处张望，他根本不认识现在的何雨柱。 何雨柱伸手抹一把眼泪，挥手大喊：“爸！” 第29章 何大清怒甩汇款收据 何大清没想到儿子这么大了，他十分激动，把自行车推倒在地，跑向何雨柱。 大声叫着：“柱子！我的孩子！” 父子俩情不自禁地相拥在一起，热泪盈眶。 何雨柱心潮起伏，前世他再见父亲时，自己已经年过五十，早就没了热血和激情。 没想到，重活一世，父子俩还能如此亲密相拥。 这份亲情，恰恰温暖了在桥洞下被冻僵的心。 何大清哽咽着问：“你妹妹呢？雨水她怎么样啊？” “她好着呢！ 遗传了您的精明，人小鬼大。 现在上高一了，我准备让她考大学。”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没想到壮年的何大清，眼中滑落大滴的泪珠。 脸上却笑着：“哎，好！柱子，这些年你辛苦了。” 忽然想起什么，又一脸焦急地问道：“这几年自然灾害时期，你们俩有没有饿肚子？能吃饱饭不？” 这就是亲情的温暖，没有什么能代替！ 多少年不见，还是会关心你的一点一滴。 “放心吧，能吃饱肚子。多亏了我们家传的厨艺，厨子总是不会被饿着。” 何大清这时放下心来，连连点头，拉着儿子道：“走，爸爸带你去吃饭。” 父子俩走到附近一家国营饭店，找了一处偏静的座位坐下。 何大清不无遗憾地说道：“可惜不能带儿子尝尝我的厨艺，免得被家里的白寡妇知道了，又要吵闹不止。” 点了菜，何雨柱吃得特别香甜。 见到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何大清的心被塞得满满的。 “柱子，你呢？ 现在的厨艺怎么样？ 跟爸爸说说。” “谭家菜基本上没什么练习机会，所以，就那样儿。川菜水平强一点儿，一直在做。现在我们厂的招待餐，大多时候是我烧小灶，上川菜。” 何大清满面笑容看着儿子，叮嘱他：“慢点吃。” “最近升了领班，还多了两块钱的津贴呢。”何雨柱笑笑。 何大清又轻声问儿子：“那你的个人问题呢？成亲了没有？” 何雨柱咽下一大口饭菜，告诉父亲：“没成亲，刚相亲！是娄半城家的幺女儿，叫娄晓娥。” 何大清一听，眼睛里绽放光芒，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柱子，你出息了！” 说完，笑得露出满口牙。 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把脚上穿的解放鞋脱下来，一阵难闻的味道散发开来。 何雨柱皱眉：“爸，您好好的脱鞋干嘛？这味儿，叫我怎么吃得下？” 说着，他把头侧向另一边，免得闻多了，吐出来。 何大清瞥了儿子一眼，伸手把解放鞋里的鞋垫拿出来，然后又在鞋里面掏了又掏，掏出一匝票子。 双手捧着，递给何雨柱。 “柱子，这是爸爸的私房钱。 给你，你拿回去娶媳妇。 娄家那是大户人家，可不能委屈了女方。” 何雨柱心中一喜，原来父亲脱下臭鞋，是为了给他拿钞票？ 他转过头来，伸手接下。 “谢谢爸！” 他忍住恶臭，嘴里嘟囔着：“我数数。” 何大清笑着看向儿子：“这是你老子全部的家底了，应该有200块。” 何雨柱边数钱，边忍不住掩鼻道：“好臭！” 数了两遍，开心得叫着：“谢谢爸！真是两百块。” 又是票子，又是臭味儿，又脏又臭。 何雨柱索性不吃了，坐在这儿和父亲聊起来。 他不会忘记自己来保城的使命：“爸，您当初也太狠心了，丢下我和雨水，跟着白寡妇跑了，不管我们的死活呀！” 何大清双眼一瞪：“柱子，你这是在怪你老子？我不跑，你能生活得这么安稳？” 他当初是因为划成分的问题，跑了，给何雨柱兄妹弄了好成分。 何雨柱翻了一下白眼：“就算您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没给过我们兄妹一分钱呢？” “什么叫就算？本来就是真的！”何大清的火爆性子憋不住了，大声吼道：“我没给过一分钱？我把你们兄妹俩当祖宗供着在！” 何雨柱撇撇嘴：“钱呢？在哪儿？有什么证据？” 他灵魂三连问，就是要逼父亲拿出硬材料。 何大清“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等着，老子给你拿证据！” 扭头就朝外头跑，何雨柱喊道：“别忙，先把账给结了再走。” 不多久，何大清怒气冲冲回来了。 他把手里的一叠收据甩到何雨柱面前：“喏，这就是证据！” 何雨柱打开，这是一叠小小的长方形纸片。 何大清指指点点：“好好看看，这就是汇款收据的存根。上面盖有邮局的收汇日戳，错不了。” “可我和雨水从来没有收到过钱哪！” “易中海那狗日的！老子跟你回四九城，找他算账去。” “别别别！”何雨柱拦住了他。 不能让父亲回四九城，大浪潮时期总是有人喜欢翻旧账，既然当初划成分的时候，怕。那以后算旧账的时候，更怕。 他准备回去，就说没见到父亲。 何雨柱清点了一下，心里非常高兴。 父亲不仅每个月给他们寄钱，逢年过节还多加了一些。所以，他现在已经完全原谅父亲了。 明天要接受杨厂长的检验，李副厂长告诉他要做谭家菜，所以，不如借这个机会向父亲请教一下。 接下来，父子俩人安静下来。何大清耐心给儿子传授做谭家菜的绝招和窍门。 何雨柱早就准备了做哪几道菜，对这几道菜，他又特别请教了一番。 不知不觉，天黑了。 何大清要请儿子吃晚饭，何雨柱拒绝了。 他和陈科长约定的时间，是晚上7：30到8：00，在下车的地方等。 今晚必须赶回四九城，这个年月交通不发达，不一定有通宵的车可坐。 而且，他要瞒着所有人，不准备说出见到父亲的实情。 所以，必须跟着厂里的吉普车回四九城。 他站起来向父亲道别：“爸，轧钢厂的车马上要来接我。我回去了，您记住，我们父子俩没见过。这几年您也要小心一些，万一风紧，我们必须安全躲过。我以后会给您写信的。” “哎，好！” 父子俩挥手道别。 看着儿子越走越远的背影，何大清双眼湿润了。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他突然想起什么，叫道：“柱子，等一等！” 第30章 秦淮茹月下引诱 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回到四九城。 陈科长让司机送何雨柱回南锣鼓巷95号。 晚上九点半左右，何雨柱在胡同口下了车。 他双手紧紧抱着一个军绿色的旧书包，心情复杂地走进四合院。 一来心情爽！ 拿到了易中海吞掉父亲汇款的实锤证据，很快，他就要拿着这些收据去找一大爷易中海要钱。 再加上包里装着父亲何大清给的两百元现金，那上面还沾着父亲的脚臭味儿。 两笔款项加起来，他觉得自己快成小富翁了。 二来心情甜！ 因为包里还有临走时，父亲硬塞给他的两大包点心。 说是给他和雨水一人一包，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包包，哑然失笑。 哪有二十六岁的大男人，还吃父亲买的点心？ 父亲说他们小时候，照顾不周，又把他们兄妹俩扔到一边这么多年，就当是弥补小时候的缺憾吧。 从保城回来，在吉普车上，心里一路甜回来的。 原来，这就是被父亲疼爱的感觉？ 两世为人，何雨柱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 小时候，父亲就算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也是严格要求，非打即骂。 这次在保城面见父亲，真正体会了一把父爱的感觉。 大多数人家都睡下了，前院里一片静悄悄。 他快速拐进中院，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水池。 还好，没人。 四合院里少了三大爷和秦淮茹那两道岗，会让人觉得舒畅许多。 他快步走向自己所住的中院正屋，突然从旁边蹿出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傻柱，你去哪儿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姐担心了半晚上。” 是秦淮茹！ 应该是从床上直接爬起来的。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贴身小背心，胸前粮仓鼓起老高。小背心，连腰部都没法遮住。 就像揣着两只小兔，肩膀和脖颈处大片的白。 站在他面前，眼里满含哀怨，嗔怪道。 又是她！ 何雨柱有些不耐烦地回道：“嫂子，还没休息呢？” “姐担心着你，你一直没回来，我哪里睡得着？”月光下，秦淮茹言词恳切。 信你才有鬼！ 他想了想，照实说道：“我跟着陈科长他们的车，去了一趟保城。” 秦淮茹眼睛一亮，靠近一点，问道：“是去见你父亲了吗？见着没？”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这人追得真紧。 “没有。”他敷衍一句，就准备回屋子去了。 秦淮茹却一把抢过他的书包，急切地说道：“天晚了，你去洗漱，把脏衣服给姐。我帮你洗出来，晾好。” 这尼玛公然引诱，何雨柱停下脚步。 他一伸手，把书包夺回来，抱在怀里，这里面可是有巨款呢。 然后认真回道：“不用了。嫂子，你回家休息去吧！” 说完，眼睛朝西厢房方向瞥了一眼。 看见那边窗帘微动，贾张氏也没睡，就躲在窗帘背后。 不知这老虔婆搞什么鬼，贾家从易中海手里拿到中院的耳房后，只是搬了一些行李物品过去，并没有人搬过去住。 也许贾张氏担心儿媳妇守不住寂寞，所以必须严格监视。 为了方便监视她的儿媳妇秦淮茹，宁肯一家子挤在一条炕上睡觉。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何雨柱朝着西厢房方向扬扬下巴。 “张大妈还在看着呢，我不想闹得满院风雨。” 秦淮茹这才顺着何雨柱的目光，看向自家所住的西厢房，使劲儿一跺脚。 恨恨地道：“想看就让她看呗，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怕啥？”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回答，从东厢房方向传来两声重重地咳嗽。 “咳咳……咳咳！” 是易中海，他也没有睡。 “柱子，你回来了？” 说着，他就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朝这里走过来。 秦淮茹突然意识到身上穿得有些清凉，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若是深更半夜，就这样被两个大男人包围着，传出去不太好。 她朝何雨柱轻轻点头，道：“对不起！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等何雨柱回答，腰身一扭一扭地，走回西厢房去了。 一阵低劣洗发膏味道混合着香皂的气味，从何雨柱鼻尖飘过。 玛丹，这女人虽然长得胖，但有腰有臀。 该廋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如果不是经历过生活锤打的重生归来的他，那个菜鸡傻柱面对秦寡妇的这些手段，又要屁颠屁颠地缴械投降。 易中海走到何雨柱面前，单刀直入地问：“见到没？” 何雨柱摇摇头，他准备瞒着自己和父亲见面的消息。 怕大浪潮到来时，有人翻旧账。 虽然不用瞒着易中海，但秦淮茹和她婆婆都还没睡呢。 隔墙有耳。 他小声解释道：“和十一年前，一样的故事。他避而不见。” 月光下，易中海明显松了一口气。 笑道：“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就返回东厢房去了。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起得早。 今天是周二，下午，就是上周约好的，杨厂长检验厨艺的时候。 关键是要烧谭家菜，而正好谭家菜是富贵人家的官菜。 要想在高端人群中打开厨艺知名度，必须要保证今天下午的菜品成功，要征服品尝的所有宾客。 他刚到食堂没多久，食堂主任张金财就通知刘岚去领下午的食材。 看样子，张金财也很重视下午的宴席。 因为谭家菜，有些干货要发水，每道菜烧菜的时间也相对比较长。 所以，要提前准备。 还好自己这次只安排了两道谭家菜。一道是「草菇蒸鸡」，另一道是「柴把鸭」。 这两道菜相对来说，准备的时间不要那么长。 另外，他也是本着“鸡、鸭、鱼、肉” 样样齐全的原则，安排的菜谱。 这个年代的生活，根本满足不了人们的需求。 不像后世，很多人喊着“环保、绿色、素食”等养生口号。 人们逮着一个机会，就得大鱼大肉地吃个够。 刘岚去领食材还没回来呢，林干事却坐着吉普车过来了。 车停到一食堂门口，林干事喊着：“何师傅，我们送专用厨具来了。” 何雨柱迎出来，就见林干事正命人往下搬器皿。 他笑道：“何师傅，这是李副厂长出面借的谭家菜的专用厨具和器皿。” 何雨柱大喜过望：“哎，好好好！” 第31章 偶遇未来岳丈 做菜要用专门的厨具，堂堂轧钢厂都买不了？ 还得从外面去借！ 食堂的工友们感觉太新鲜了，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原来的厨师班长刘孝堂和他的亲传弟子黄师傅，也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林干事一边让人搬东西小心点，一边神秘地对何雨柱道：“这套东西，还是李副厂长请动部里的一位领导，亲自出面去借的。” “可是从西七楼借来的？”何雨柱惊喜地问道。 林干事称赞何雨柱：“还得是你何师傅！专业，懂行。正是从四九饭店西七楼借来的。” 那可是从谭家菜的传人那里借来的，何雨柱觉得自己今天太幸运了。 刘孝堂听说做菜还惊动了部里的领导，他觉得退休之前，必须借这机会开开眼界。 等工友们各回各岗干活去了，他找到何雨柱。 满脸兴奋地道：“何师傅，今天下午，我给你打下手，如何？” 这，何雨柱哪里担当得起？ 连忙推辞道：“哎哟，别别！” 刘孝堂却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何师傅，我就想见识见识谭家菜。早闻其名，不会做，看看总是好的。” 见对方是真心的，何雨柱便一口应承下来。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今天打下手，还真得是熟手才行。 刘师傅，您让黄师傅也一起跟着过来吧！” 黄师傅又不调走，谁愿意离开一食堂这个宝地呢？ 毕竟因为升任班长，两人之间是有些尴尬的。 借这个机会，拉近与黄师傅的关系，解开心结，挺好的。 刘孝堂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连连点头：“好！需要我们做什么，何师傅只管安排就行。” 午饭的大锅饭做好之后，何雨柱指挥一些学徒、杂工去打饭菜。 他自己带着人马就开始准备下午的宴席。 刘孝堂和黄师傅，还有其他几位今天下午要帮厨的人全部集合。 何雨柱把今天下午的菜谱先告诉大家。 “川菜四道。 东坡肘子、豆瓣鲫鱼、香干回锅肉，再加麻婆豆腐。” “谭家菜两道。 「草菇蒸鸡」和「柴把鸭」。 我这鸡、鸭、鱼、肉就样样俱全了。” “另外加一道家常菜的三鲜汤。” 这样说完，刘孝堂和黄师傅心中有底了，何雨柱就把所有的工作分别按照时间长短给安排出去了。 他自己亲自参与谭家菜的准备工作，有些需要泡发的干货，上午就开始准备了。 做菜时，主要是做谭家菜时，就把刘孝堂和黄师傅带在身边。 告诉他们谭家菜的历史，和理念。 听他讲完，大家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发展才一百多年的菜系，会在四九城里大受欢迎。 主要是受到上流社会人士的欢迎，所以被称为官家菜。 平常老百姓连这些食材都没法配齐，别说没钱，有钱都不一定能买齐。 何况很多工序都需要用到专门的器皿和厨具？ …… 下午六点多钟，经过一个大班子一下午的忙碌，菜终于准备完成。 客人们已经到齐，刘岚去打探过了。 厂里只有杨厂长、李副厂长两位厂领导参加，还拉了一位保卫科长陈金山帮忙陪酒。 另外请了三位嘉宾。 一位部里的领导，专门来品尝谭家菜的。 一位是李副厂长的岳父大人，因为部里这位领导和他岳父是密友。 另一位是娄晓娥的父亲娄振华先生，他因为曾经是轧钢厂的大股东，与杨厂长相熟。 李副厂长虽然来厂里时间短，但他岳父当年可是公私合营时期，部里的执行者，所以与娄振华关系良好。 何雨柱因为专心致志地做菜，没有听到刘岚的安利。 负责上菜的刘岚，端着菜进入小食堂，正谈笑风生的几位领导，马上被浓郁的香气所吸引。 部里的那位周领导常常陪大领导吃川菜，这也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为什么想方高法把他请来的原因。 刘岚还没到，他微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子：“这个菜呀，是香干回锅肉。” 话音刚落，刘岚正好进来。 其他人都笑起来：“周领导果然料事如神。” 见到菜品之后，周领导率先动筷，尝了一口之后，惊道：“这川菜味道正宗，不错！” 杨厂长见状，非常开心。 便招呼大家：“吃！快吃！” 娄振华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吃进嘴里，眼睛亮了。 的确是正宗的川味。 不过，菜的味道有鲜明的层次感。 肉的香味、青红椒的辣味，再加上洋葱和蒜瓣的混香味。 嗯，美呀！ 生姜的辛味夹杂着花椒的麻味、再配上豆豉和豆瓣酱，使得回锅肉吃起来更加鲜香。 哈哈，鲜香味入口瞬间炸开，充满了整个口腔。 令人回味无穷。 他由衷地夸奖道：“我觉得……比外面有些正宗的川菜馆做得还要好。” 周领导笑着举杯：“娄董，您对川菜也颇有研究嘛。” 大家笑着一起喝了一杯，李副厂长的岳父大人笑着说道：“娄董更加懂行的是谭家菜呀！” 随着一道道菜端上桌，大家食指大动，吃得停不下来，越吃越开心。 等到两道谭家菜上来之后，娄振华浅浅品尝过后，他认定今天的厨子，非同寻常。 川菜做得真比有些馆子还要正宗，而这两道谭家菜也有一定的功底。 他开口对李副厂长提了一个要求：“这位师傅的厨艺不错，能不能带过来，让我们见一见？” 这个要求让杨厂长喜出望外，因为娄董这人什么没吃过？ 他家里的饭菜那都是专门的厨师做的，他爱人对谭家菜也颇有研究，他这般认同，让杨厂长十分开心，今天的检验宴席开对了。 他心中直接拍板，中秋节，就带何雨柱去大领导家。 掌勺！ 李副厂长更开心，现在何雨柱非常懂事，紧跟在他后面。厨艺了得，那也是他李怀德慧眼识英才嘛！ “刘岚，你去叫一下何师傅！ 让他进来给各位领导敬酒。” 刘岚激动得跑向后厨，大声喊道：“傻柱，你扬名了！” “各位嘉宾对你赞不绝口，有一位嘉宾点名要见你呢。 李副厂长让你过去露个面。”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川菜没问题。昨天向父亲请教之后，这两谭家菜也没问题。 何雨柱解下身上穿的围裙，再整理了一下仪表，跟在刘岚身后，走进了小食堂。 刚走到门口，他愣住了。 娄晓娥的父亲赫然在座！ 没想到哇，重活一世，居然提前和岳丈见面了。 第32章 部里挖墙角 见到娄晓娥的父亲在场，何雨柱心中暗喜。 前世相见，是在1966年。 大浪潮时期，他帮忙把娄父娄母救出来，才第一次见到。 此刻娄父并不认识他，但吃了他做的菜，娄父对他会有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 等以后身份揭开的时候，他与娄晓娥之间会少一分阻力。 另一位周领导，他也认识。 前世在大领导家做家宴时，见过。 只是，坐在李副厂长旁边的这位长者，不认识。 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蛋青色衬衣，袖口卷起。 衬衣口袋里还插了一支钢笔，典型的老干部作派。 头发花白，双眼目光锐利。 何雨柱心中紧了紧，这位领导一副要把自己看穿的样子，会是谁呢？ 他正疑惑间，李怀德副厂长站起来，招手道：“来来来，何雨柱，我给你介绍一下。” 何雨柱大吃一惊，原来是李副厂长的岳父！ 这就有些奇怪了，前世，李副厂长与杨厂长是面和心不和。 李副厂长的岳父在部里，也不属于紧跟大领导的。杨厂长又是大领导的心腹爱将，这……怎么今天会坐在一起吃饭呢？ 唉，领导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自己这脑袋瓜子不够用啊！ 今天得小心行事，免得卷入派行之中。 他马上打了个哈哈，掩饰自己的心理活动。 又一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娄父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带着欣赏。 率先开口道：“哈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本想着能烧出这一桌菜的师傅，一定是位见多识广，功力深厚的白发长者。 没想到，没想到！ 居然是位年轻有为的才俊。” 未来岳父一见面就给自己高度评价，何雨柱笑得合不拢嘴。 弯腰回道：“娄先生过奖了。感谢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给我机会，是轧钢厂培养了我。” 记得这个年月，民主人士大多称先生，他就这样称呼了。 几方关系复杂，为免出错，他借机向轧钢厂表了个忠心。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听完他的话，脸上都露出了微笑。 周领导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意，点头：“何师傅，坐下一起喝一杯！”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坐下来。 毕竟在座的都是重量级领导，他不过是一个轧钢厂的厨师班长。 和眼前这几位之间隔着遥远的星河。 他左右看了一下，保卫科长陈金山马上会意，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何雨柱接过酒杯，在面前划过一抹弧线，微笑道。 “三位领导，我何雨柱是个粗人。 不会说漂亮话，我表个态。 以后三位领导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下令。 我当竭尽所能，保证随叫随到。” 说完，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然后向所有人点头致意，这才不卑不亢地坐下。 他的仪态被大家看在眼里，娄父频频点头，心中的好感又加深一层。 这个年轻人注重细节，尊重长者。 懂礼貌，少言语，厨艺水平高，还能保持谦虚友善。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好！何师傅是个痛快人。” 说着，目光巡视一圈。 然后发出邀请：“不知何师傅周日可否抽出时间，去我家里展示一番厨艺？让我家夫人和女儿也尝尝美味。” 杨厂长一听，这娄振华是要挖我们轧钢厂的墙角呀！ 他抬眼扫向李怀德，李怀德赶紧坐直身子。 邀请娄振华，是他向杨厂长提议的，若是对方就这样挖走了何雨柱，杨厂长一生气，可不好办呢。 可娄振华如果要挖人，他们没办法呀？ 人家资本家可以给高工资，而轧钢厂堂堂大型国企，一切都要按规矩办。 李怀德只好向岳父大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此时的何雨柱，因兴奋，一下子忘了桌上错综复杂的关系。 受到娄父邀请，他可以堂而皇之的走进娄家。 那他与娄晓娥的关系，也可以大步推进了。 他特意站了起来，点头：“娄先生！我倍感荣幸。” “不巧得很，这个周日我要和对象约会。 下周日，我答应了街道办的王主任。 要去她家给老爷子做药膳。 您看，下下个周日，行不行？” “药膳？” 在座的各位领导们，心思微动。 娄振华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厨师还会做药膳。 居然能得到街道王主任家的邀请，不简单。 王主任家的背景，娄振华非常清楚。 他眯了眯眼睛，点头。 “那好，咱们就定在下下个礼拜天。 你住哪里？ 我派车去接你。”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娄振华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想起女儿的相亲对象也是住在那里。 介绍人先后介绍的两位都是住那里。 这……自己家与那个四合院是什么缘分？ 他又问了一句：“师傅怎么称呼？” 刚刚李怀德介绍的时候，他没听仔细。 李怀德这时抢着说了一句：“何雨柱！” 娄振华一听，眼神一凛。 何雨柱？ 不就是自家宝贝女儿的相亲对象吗？ 何雨柱此时也正看向他，四目相对，彼此都明了。 但没必要在这里说这种私事儿，两人便心有灵犀地哈哈大笑起来。 “好，下下周日，你等着我司机去接。” 李怀德的岳父，此时微眯着眼睛，冷静地观察着一切。 他接到了女婿求助的目光，在心里对何雨柱评估一番。 便微微一笑：“小伙子，你的厨艺今天征服了我们的胃。我想问你，愿不愿意调到部里去工作？” 他这话一出，周领导也频频点头：“小伙子，你川菜做得棒。我们首长一定会喜欢的。” 李怀德脸色惨白，完了，如果部里挖人，轧钢厂只能双手奉上了。 杨厂长脸色也是一黑，他还准备带何雨柱去大领导家的家宴呢，可不能被人撬跑了。 何雨柱有些紧张，几方人物争来夺去，怕有陷阱。 “首长，您过奖了。 如果觉得我做菜合胃口，那我可以随叫随到。 为首长服务，为人民服务。” 李怀德岳父轻笑道：“这位小同志有悟性，我喜欢。怀德呀，你们轧钢厂要好好培养！”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同时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在考验自己的忠诚啊！ 何雨柱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这年月，人们对下属的忠诚特别执着。 不管你有没有能力，忠诚是第一位的。缺少了忠诚，就算你再出色，也只能长期坐冷板凳。 前世的傻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刚刚经不住诱惑答应了，也许会被他们弃之如敝屣。 何雨柱心中慢慢平静下来，补了一句。 “我热爱现在的工作，为工人阶级服务嘛！” 第33章 贾张氏强抢饭盒 宴席上暗流涌动，不宜久留。何雨柱表完态，又喝下一杯酒，便找个理由退出了小食堂。 刚一出小食堂的门，刘岚正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他。 后面还有刘孝堂、黄师傅，还有马华等一些帮厨和杂工。 每个人看他的眼神中，有一种灼人的热切。 他回望了一眼小食堂的门，万一被领导们听到什么可不好。便使个眼色，侧身越过众人，往一食堂的后厨走去。 大家都紧跟在他后面。 还没进门，刘岚就迫不及待地说话了。 “傻柱，你藏得可真深啊！我们天天和你在一起，咋不知道你这么好的厨艺呢？” 刘岚的话得到了大家的共鸣，所有人都纷纷附和。 这时，刘孝堂搓着两只手，挤到前面来。 “何师傅，你是真人不露相啊！以后，小黄在这里，就靠你好好带带他了。拜托！” 何雨柱没想到，做出一餐好菜肴，居然解开了黄师傅和刘孝堂心中的结。 他爽快地回应道：“那是当然，我们是一个灶台里做菜的人。我们要团结一致，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刘孝堂招招手：“小黄，还不快过来？向何师傅表决心。” 黄师傅答应一声，就往何雨柱跟前挤。 可马华比他快了一步，挤开了刘孝堂，抢先站到何雨柱面前来。 何雨柱心中哑然失笑，他倒要看看马华嘴里能说出什么来？ 马华见师傅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便低下头。 喃喃地说道：“师傅，我好幸运！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我要像师傅一样，做出让大首长们交口称赞的菜肴。” 何雨柱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哎，大家都听到了。你们做个见证，马华以后要是不好好练厨艺，那我可饶不了他。” “大家说，打他屁股行不行？”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何雨柱趁机跨进了后厨，站在外面叽叽喳喳，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不好。 等大家都进门之后，他大声道：“我今天，不过是运气好。得到一个表现的机会，没你们吹得那么神。” 刘岚十分不解：“傻柱，你变了。你变得低调，我……我好敬佩你！” 这话又让大家产生了共鸣，所有人都在喊：“何师傅，敬佩你！” 在食堂这种靠专业技能吃饭的地方，高超的厨艺，的确是征服人最有力的武器。 想想刚刚重生归来，夺得班长之位，刘孝堂还有些不服气呢。 当时，后厨的这些人，都觉得黄师傅肯定能拿下班长之位。 这才几天？ 在一顿高规格的招待餐之后，风向全变了。 何雨柱高举着双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他问刘岚：“你说你敬佩我，那你要拿出实际行动来呀！别光说不练嘛。” “好！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刘岚激动得满脸绯红。 “你刚刚叫我什么？”何雨柱问。 “傻……”刘岚意识到什么，赶紧停下，伸手捂住了嘴巴。 何雨柱大笑一声：“哈！以后，叫我全名。不然，被你们叫傻了。也有损我们一食堂的形象嘛，是不是？” “是！” 所有人异口同声答道。 刘岚伸手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是！何师傅。何班长，何厨神！” 哈哈哈哈…… 大家笑过之后，马华把准备好的饭盒递给他。 何雨柱招手让黄师傅站到自己面前来，吩咐他：“黄师傅，以后后厨的工作，你多操心。我们学徒工多，你帮忙带带，程序上就按照我撰写的《食堂学徒工晋升细则》来。” 黄师傅激动得像个红脸的关公，点头道：“谢谢何师傅信任，我一定努力为食堂的后厨工作贡献一份力量！”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黄师傅的手臂：“今天下午，大家都辛苦了。你一会和刘岚一起，把这里的剩菜，分给大家。” 这些以前都是何雨柱的专利，谁敢动，他就敢动手打人！ 没想到，他今天把这个权利交给了黄师傅。 黄师傅激动得嘴唇颤抖：“谢谢何师傅！谢谢！”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他扬了扬手中的两个饭盒，准备早点回去，给聋老太太做晚餐。 何雨柱出了食堂的门，被刘海中挡住了去路。 “怎么了，二大爷？” 刘海中讪笑着：“傻柱，听说你今天下午招待的是几位大领导？” 何雨柱扫了他一眼，两人并排朝厂门口走去。 “别瞒我，一看那几辆车，就知道了。” 刘海中这人只对当官有兴趣，所以，今天知道来了一些大领导，都是傻柱在招待，他就特意等在食堂大门外。 何雨柱猛然想起聋老太太的妙计，决定借今天这个机会，告诉他想收刘光天为徒。 他还没说出来，刘海中又神秘兮兮地凑近一点道：“傻柱，你以后飞黄腾达了，记得提携提携二大爷。我保证碰到事情，都站到你这一边。” 何雨柱笑了：“二大爷，听说厂里准备扩大规模，您家刘光天不是正待业吗？我可以收他为徒，就不知他是否愿意？” 刘海中以为自己听错了，傻柱他一直和自己作对，没想到他还能想着帮刘家。 他激动得拉着何雨柱的手：“谢谢你，傻柱！我……我欠你一份情！” 两人回到四合院，前门碰到一道岗三大爷。不过今天有二大爷同行，阎埠贵什么也没说，就是笑笑。 两人进了中院，秦淮茹又在水池边洗衣服。 见他进来，甩甩手上的水珠，兴奋地迎上来：“傻柱，你带饭盒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这是给聋老太太带的。” 秦淮茹异常失落，贾张氏此时冲出来了。 大声嚷嚷道：“傻柱，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刘海中此时要维护傻柱，便厉声道：“老嫂子，怎么说话呢？”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二大爷，没你的事儿！” 她继续对何雨柱道：“你爸何大清跟白寡妇跑路，是我们家东旭像亲大哥一样照顾你们。” 她越说越激动：“我们家淮茹平时待你咋样？” “帮你收拾屋子，帮你洗衣服。这些年，哪一样不是淮茹帮你？” 贾张氏喋喋不休，何雨柱烦了。 “张大妈，您想说什么？” 贾张氏盯着他手里的两个饭盒，眼冒绿光：“我们家棒梗好多天没见荤腥了，饭盒给我们。” “休想！”何雨柱怒了，“张大妈，贾家的事和我没关系！” 说完，他就拎着饭盒离开。 贾张氏急了，眼看着飘出肉香的饭盒就要飞走了。她像着了魔一样，从后面扑过来，伸手就要抢饭盒。 第34章 傻柱决定向易中海索赔 见贾张氏疯魔般扑向傻柱，站在一旁的刘海中惊叫一声:“老嫂子，冷静点。\\\" 对贾张氏了如指掌的何雨柱，早有防备。心中冷笑两声，来得好！ 双手抱着饭盒，侧身向旁边挪出几步，贾张氏扑了空。 \\\"扑通\\\"一声，向前摔了个狗啃泥。 正在中院玩耍的棒梗，大叫着跑过来:\\\"奶奶，奶奶，您怎么啦？” 不远处的秦淮茹，连忙在衬衣上擦干手上的水渍，跑向倒在地上的婆婆。 何雨柱忍住笑，双手依然抱着饭盒，站在原地不动。 嘴里大声喊着:“二大爷，您都看见了，张大妈是自己摔倒在地的，不关我的事呀！” 倒在地上的贾张氏杀猪般叫嚣着:“天杀的傻柱，胆敢暗算老娘。老娘和你拼了！” 她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儿媳妇和孙子的劝阻，直接低头冲向傻柱。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中院里人很多。大家都围过来看热闹，有的人看戏不怕台高。 拍着巴掌喊道:“张大妈，加油！” 贾张氏全身涌起一股无形的力量，奋力甩开秦淮茹和棒便，低头撞向傻柱。 傻柱双手捧着饭盒，嘴里高叫着:“二大爷，邻居们，你们要为我作证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呀。” 嘴里含着，脚下可没停。 转了一个圈，灵巧地躲过贾张氏的冲击。 贾张氏这次摔的可惨了，直接下巴磕到地面。 疼得嗷嗷直叫，手一摸，鲜红的一片。 她吓得就势扑在地上大哭起来。 “老贾呀！ 东旭，儿子呀！ 你们去的早。 傻柱这个天煞孤星，良心叫狗吃了。 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你们在天上要好好看着，替我们收拾他！” 她哭喊的声音很大，前院和后院的邻居们也听到了，大家纷纷前来看热闹。 请人越聚越多，一大爷易中海不得不出命。 他背着双手，走了过来。 人群自然让出一条道，他低头朝着地上问:“老嫂子，怎么样啊？″ 见一大爷来到现场，贾张氏哭的泪眼婆娑。 “一大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呀。 傻住他太欺负人了。 我嘴巴都咬破了，流了好多血。” 秦怀茹这时候拿过一条毛巾，来给贾张氏擦嘴巴上的血。 贾张氏甩手拒绝，这时候就是要让邻居们看到她满脸是血才好。 易中海直起腰身，看向何雨柱:“柱子，你怎么能对老人动手？” \\\"一大爷，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 我双手捧着饭盒，就没动过。 是张大妈横蛮无理，向我连续发动进攻。\\\" 易中海眯着眼睛，十分严肃地问道:“柱子，你是不是还记着前几天的仇呢？” 道德帝死玛。 何雨柱心中的怒火喷发，瞬间决定。 老子不仅要讨回何大清的汇款，还要向这个道貌岸然的一大爷索赔！ 玛丹，你特么要是不陪，老子让你社死。 不对，你特么就是赔了，老子也要把你的名声搞臭。 何雨柱心中的怒火无法平息，本来他还想着要回何大清的汇款就算了。 谁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一大爷，真以为自己没有见到父亲何大清，以为没证据找他的茬儿。 竟然在这儿拉偏架。 这是在挑衅老子的底线。 等周六雨水回来，咱兄妹俩就上门讨债。 另加索赔！ 哈哈哈哈，这次真的发财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由得嘴角弯弯，甜甜的笑了。 看热闹的人们愣住了。 “快看，快看，傻柱他笑了？” “不会是真傻了吧？” “天呐，这次贾家要找他赔多少钱？” “起码是一个月的工资。” “哎呦，造孽哟。” “赔这么多钱还傻笑？” …… 三大爷阎埠贵带着一家人，从前院来看热闹。 正好听到邻居们的议论，她心里不是滋味儿。 贾家致富的门道可真多！ 他心中着实有些嫉妒，便笑着对何雨柱说:“傻柱，要不你来撞撞我吧？来撞你三大妈也行。” 三大妈在一旁帮腔:“傻柱，你要是真撞了我，我不要那么多钱，我只要5块钱就行。” 哈哈哈哈…… 周围的邻居们放声笑了。 “三大爷，三大妈。 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没撞人，我双手抱着饭盒呢。 是张大妈发横，要撞我。 她是自己摔倒的，怨不得别人。 二大爷亲眼看见的。 先到场的邻居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易中海很生气，何雨柱闯了这么大的祸，还笑得出来？ 就他那好惹事，好闯祸的性格。肯定是对于贾张氏前几天闹事不满，这是在打击报复。 \\\"柱子，尊老爱幼是我们大院里的优良传统。 就算不是你撞的，张大妈摔得满脸是血。你也应该要有同情心才对。 你怎么还在这儿嬉皮笑脸？\\\" \\\"一大爷，您道德绑架，我不计较就算了。您怎么还颠倒是非，空口白牙说瞎话呢？\\\" 说完，他朝着刘海中招手。 “二大爷。您说句公道话。” 何雨柱相信刘海中此时会为自己做证。几位高级别领导的光环，加上收刘光天为徒的诱惑，他会做出正确抉择的。 何雨柱当面顶撞他一大爷，却让二大爷刘海中作证？ 易中海觉得很伤面子，必须要严惩傻柱，才能维护自己的尊严。 他背着双手，目光越过众人，在虚空中和刘海中对视一眼。 他不屑一顾地笑道:“柱子，如果你二大爷能为你作证，那我们一定信。” 他相信刘海中绝对不会为何雨柱作证，这两人从来就互相看不顺眼。 再说了，没有好处，刘海忠会为你说公道话？ 做梦吧！ “老易，我……我可以做证。\\\"刘海中向前跨出一步，点头道。 易中海眼神一凛:“老刘，柱子胡闹，你也跟着胡来？” 他这一激，刘海中越发立场坚定了。 “老易，贾家嫂子要抢傻柱的饭，真是自己摔倒的。” 易中海大怒:“老易，你根本没说实话。” “老阎，马上通知召开全院大会，让邻居们来表决。” “一大爷爷，我可以为傻叔作证。” 正在这时，小当怯生生地说道。 “小当乖，你是说真话的好孩子。傻叔明天请你吃大白兔奶糖。”何雨柱高兴得哈哈哈大笑。 小当跑到何雨柱面前，笑道:“我要两颗，分给妹妹一颗。傻叔，上次你给的小鱼真好吃。” “老阎，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通知开会。” 易中海说完，转头训斥道:“你居然哄小孩子为你作证。” 何雨柱上前一步，凑近易中海的耳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还有我父亲何大清，可以为我作证。您吞下去的钱，必须加倍吐出来。” 第35章 给贾家饭盒下点料 何雨柱的话，仿佛晴天一声霹雳，轰得易中海耳朵嗡嗡作响。 他头晕眼花，差点站立不稳。 可召开全院大会的通知，已经说出去了，不可能收回来。 他伸手拉住何雨柱，带着乞求的口吻，小声道:“柱子，我们的恩怨，私下里说。会上，我给你处罚轻一点。” 何雨柱鼻子里轻轻哼一声，大声道:“随您便，我去后院给老太太做饭去了。” 说完，他又向刘海中挥挥手:“二大爷，谢谢您秉公直言。” 打完招呼，他拎着饭盒，头也不回地朝后院走去。 他没有参加全院大会，也没人去叫聋老太太过来参加全院大会。 今天的晚餐，借领导们的招待餐之便，特别香。 聋老太太赞不绝口:“大孙子，这回锅肉一点也不肥腻，东坡肘子入口即化。真香。” 两人还在后院吃饭时，全院大会就开完了。 许大茂兴冲冲跑在最前面，隔着弄老太太家的门喊道:“傻柱，你也太能闯祸了。” “滚！” 何雨柱说了这一世，要对许大茂客气一点。可这人太能挑起仇恨了，有时候被气的没办法，火气根本压不住。 “我告诉你啊，全院大会一致通过。 你必须赔给贾家饭盒。” 易中海真能整啊，贾张氏自己侵犯别人，还能索赔。 这还是他受到来自何大清那边的威胁，亲口答应要给自己处罚轻一点的前提下。 何雨柱被气得够呛。 他真不知道前世为什么跟着一大爷，鞍前马后，不亦乐乎。 重生回来，大院里召开了两次全院大会。 一次是违规把街道的公房借给贾家。 这一次是贾张氏强抢他的饭盒，还能倒打一耙，找他索赔饭盒。 这么不公平的事情，前世居然举双手赞同不说，还要充当一大爷的打手，排除异己。 前世的自己，真的是是非不分呐。 也许就是俗话所说，屁股决定脑袋。 前世因为自己是秦淮茹的舔狗，所以总是站在贾家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可见自己是多么招人讨厌。 这一世绝对不能再做舔狗，更不能做一个糊涂蛋。 许大茂见他迟迟不回答，便劝道:“傻柱，反正你最喜欢秦姐。没让你赔的时候，你不也常常给他们带饭盒吗？所以我觉得，一大爷在会上故意放水，明摆着是包庇你。” 许大茂再一次成功挑起何雨柱的愤怒。 “滚！信不信老子揍你？” 许大茂讨了个没趣，讪讪地回自己家去了。 聋老太太耳朵背，没有听清楚，便问道:“大孙子，他们又开你的批斗会啦？” 何雨柱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 聋老太太先是十分生气:“张翠花这个贱人！你为什么不背我去参加会议？看我不一拐杖打死他。” 何雨柱听了之后觉得很暖心，终于有人护着自己说话了。 可是高兴了不到两秒钟，聋老太太又说话了。 “大孙子啊，你一大爷他们已经在会上形成了决议。 你就听话，给他们一个饭盒吧。 不要节外生枝。 更不能惹众怒。” 何雨柱的心呐，顿时比三九天的冰雪还要冷。 易中海是老太太的好大儿，聋老太太始终是维护一大爷的。 但他这次一点儿也不想屈服，还给贾家送饭盒？不给他们一碗毒药，就是好的了。 见他不吭声，聋老太太知道他憋气，正想劝来着，三大爷阎埠贵过来了。 前世，这位三大爷虽然会算计，但很少去害人。比那两位大爷强不少，后来何雨柱开养老院的时候，三大爷觉得他负担重，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主动去拾荒，贴补他。 所以重生归来，他对三大爷的态度是最友善的。 他起身端来个凳子，请三大爷坐下。 阎埠贵用右扶着胶布粘贴的眼镜架，微笑着说道。 “老易让我来通知你。 全院大会一致通过，让你赔贾家一个饭盒。” 这太欺负人了。 何雨柱猛一用力，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就要发火。 三大爷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臂，劝道:“老刘在会上据理力争，我信老刘说的话。因为你们俩一直不对付，他不会为了维护你说谎话。” 聋老太太插话了:“他三大爷，会上形成决议，你不能背着一大爷说坏话。” 何雨柱站起来，示意三大爷出去说话。 两人到了后院，小声咬耳朵。 阎埠贵:“大家心里都明白，你就意思一下吧。” 何雨柱:“我考虑考虑。” 他觉得龙老太太的妙计真有用，刘海忠今天就算是维护了他。而刘海中的态度又影响了三大爷富贵，如果能够让三大爷以后也维护自己。 那与一大爷易中海作对，也没什么好担心了。 他便借这个机会，问三大爷:“阎解成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学厨艺？” 阎埠贵惊讶:“傻柱，啥意思呀？” “轧钢厂要扩招，如果您能把阎解成弄进去，可以让他跟着我学厨艺。” “谢谢，谢谢。”阎埠贵激动得搓手，“傻柱，你是一个好人。” 和三大爷挥手道别，何雨柱心中恨恨地想:“自己还是太正派了，对付这些禽兽， 不能用正常的方法。必须用点手段，让他们吃亏，给他们教训。这样他们才会收敛！” 第二天上班时，何雨柱去了一趟医务室。 告诉陈医生:“最近我一直便秘，拉不出来，很难受。” 让陈医生给他开了一些巴豆。 贾家想要他的饭盒，那就让他们吃了，生病窜稀。 看他们还敢不敢要！ 不教训教训他们，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他炒了一盘香酥黄豆，放了几粒巴豆在里面。 又炒了一个菜，菜里面放一些调味品，也把巴豆放里面煮。 饭盒准备好，晚上下班他拎着饭盒回家。 中院，秦淮茹破天荒的没在水池边。 他拎着饭盒，走近西厢房。 扯着嗓子喊:“棒梗，饭盒！” 秦淮茹笑着迎出来，他递给她:“黄豆我炒的味道比较重，让小当和槐花不要吃。” 秦怀茹满面笑容:“谢谢你，傻柱！\\\" 望着他的背影，她心里甜甜的，他还关心小当和槐花。 贾张氏一把抢过饭盒:“傻柱做的菜，真香啊！” 一家人争着抢着，把何雨柱带回来的菜吃了个精光。 晚上，一家人比着放屁。 西厢房里不时传来蹦蹦响，满屋臭气。 晚上9点多钟，贾张氏开始肚子疼。 “不行，我得去胡同口上厕所。” 因为她吃得最多，所以发作得最快。 她还没有从公厕回来，秦怀茹就发作了，捂着肚子往前面跑。 棒梗在后面追:“妈等等我，我也要拉屎。” 第36章 全家窜稀臭气熏天 棒梗跟在秦淮茹身后，母子俩急匆匆往前院跑去。 边跑边放屁，“噗噗噗噗……”一声高过一声，母子俩像比赛似的，屁声不断。 “快点，棒梗！”秦淮茹招呼儿子一声，脚下步伐加快。 肚子里闹腾得厉害，这胡同口的厕所还有一段距离，不跑快点，真有可能拉到裤子里。 前院，一堆人正坐在院子里乘凉。 贾家的人一个接一个往胡同口的厕所里跑，自然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 三大妈关心地问：“秦淮茹，莫不是你们平时吃得太素了，猛一吃了傻柱赔的荤腥，肠胃不适，闹肚子了？” 秦淮茹当然不肯承认，便挤出一个笑脸：“三大妈说笑了，我们正常上厕所而已。” “噗……” 谁知，话音未落，她又当着大家放了一个响屁。 臭气扩散开来，所有人都捂着鼻子大笑。 棒梗已经忍不住了，他跟秦淮茹打招呼：“妈，我先去厕所！” 说完，边噗噗放屁，边跑出前院。 阎解放在旁边看见了，对三大妈说道：“妈，要是我们也能吃傻柱的白食，就是放屁拉肚子也行啊！” 阎解旷也站到二哥身后：“妈，我和二哥想法一样。” 三大妈骂阎解放：“放你妈的屁！你以为谁都是贾家啊？” 六根接话了：“就是，你看刘婶家比贾家更困难，但院里帮过刘婶家吗？” 这话挑起了大伙对贾家的羡慕嫉妒恨。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起来。 三大爷阎埠贵大声制止道：“人贾家能弄到傻柱的白食饭盒，那是她们的本事！” 秦淮茹捂着肚子皱起眉头，大家是明晃晃地讽刺贾家，但她此时已无力计较，连好好回一句话，都不可能。 她是强憋着，说了一句：“三大爷，您们慢慢聊，我上厕所去了。” 说完就往门外跑，贾张氏此时正拉完第一阵，进了前院，听得邻居们对贾家的议论声。 她极为不满，扯着嗓子喊道：“三大爷，我们贾家可没吃白食，那是全院大会决定的，我们吃得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刘婶是前院的一个寡妇，她带着婆婆，还有四个孩子生活。 她没有正式工作，只在街道打零工。 刘婶的婆婆除了帮忙操持家务，也会出去做些小工，贴补家用。 老人家平时对贾家有诸多不满。 尤其是院子里开会，要求大家给贾家捐钱捐物时，她们没办法，捐两斤棒子面，贾张氏还嫌面太糙。 此刻，听了贾张氏嚣张地话语，刘婶的婆婆忍不住嘀咕起来。 “什么名正言顺，还全院大会决定？那是因为一大爷护着贾家，大伙不想惹麻烦，举举手罢了。” 贾张氏一听，刘寡妇的婆婆居然敢说三道四？ 她跳起脚来骂道：“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就在会上别举手！举了手，又对我们有意见，这是又当又立！” 这种话骂寡妇家，是很重的话。 刘婶的婆婆眼圈一红，就低下头落泪。 刘婶出来护着婆婆：“张大妈，我婆婆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您又何必这么凶？” 阎解成和六根都忍不住帮腔：“就是，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贾张氏待要反击，肚子里又发作起来，她便嚷嚷着转头朝大院外跑去。 中院西厢房里，小当和槐花两人正在玩纸炮。 槐花突然肚子疼起来，叫一声：“姐姐，我要拉屎。” 小当丢下纸炮，从床底下拖出痰盂，小槐花蹲了上去。 不一会儿，屋子里臭哄哄的。 小当等了片刻，她自己肚子也闹腾起来，有点忍不住了，跑去胡同口上厕所，已是来不及。 便捂着肚子催促妹妹：“快点快点，姐姐也要拉便便。” 槐花哭着喊：“我肚子疼，我还要拉。” 小当实在等不及了，她一把扯开槐花，往旁边一推，槐花坐在地上哭起来。小当顾不得了，自己坐在痰盂上，痛快地一泻而下。 槐花坐在地上哭了几秒，又要拉，她就边哭边爬起来，往门外走去。 蹲在中院的院子里，就直接拉在地上。 西厢房里臭不可闻，小当捂着鼻子拉完，把自己收拾干净，就往院子里跑。 谁知到了院子里，见到槐花蹲在地上拉屎，弄得院子里也很臭。 小当生气了，一把推倒小槐花：“妹妹，羞羞羞，在院子里拉屎。不文明！” 槐花屁股后面还沾着屎，裤子也没拉上来，就躺在地上哭着喊“妈妈”，喊“奶奶”。 一大妈拎着垃圾桶出来，准备去倒垃圾。 走到院子里闻到一股子臭味儿，再一看，小槐花狼狈地躺在地上哭，便向她们姐妹走来。 走近一看，吃了一惊。 天哪！ 院子里有屎？ 这……怎么能行？ 她扯着嗓子喊：“淮茹！淮茹！” 没人回应，她走进西厢房，马上被臭气熏得退出来。 小当告诉她：“一大奶奶，我妈和我奶都上厕所去了。” 一大妈一听，一家人都闹肚子？ 便问：“你哥呢？” “我哥也拉屎去了。” 一大妈脑子轰一下炸开了，一家人都闹肚子，肯定是与晚饭有关。 这院子里弄得不像样子，她朝东厢房大喊：“老易，老易，你快出来管管！这院子都成粪坑了。” 一大妈的喊声惊动了前院乘凉的人们，三大妈带着一大堆人往中院里来。后院的人们，也在二大爷刘海中的带领下，来到中院。 等易中海出来的时候，臭哄哄的西厢房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除了蹲厕所的贾家三人，还有聋老太太和傻柱没到，其他人几乎全到了。 许大茂见此情景，大发感慨：“照我说，一定是傻柱在饭菜里下了泻药。这也太坏了，你可以不给饭盒，但不断害人啊。对不对？” 易中海命令道：“许大茂，你去叫何雨柱！” 许大茂欢快地答应一声，去了。 二大爷刘海中捧着自己的高碎茶缸，对易中海说道：“老易，我昨晚就不同意傻柱赔饭盒，你看弄出事了吧？” 易中海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老刘，身为院里的二大爷，不想着解决问题，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三大爷阎埠贵却站在二大爷这一边：“我也觉得昨晚的表决有点儿离谱。” 两位大爷都这样说，其他群众更是议论纷纷。 正在这时，贾家的三人拉完回来了，何雨柱正好也到了。 贾张氏一看傻柱，眼就红了，骂道：“天杀的傻柱，你竟敢害下泻药害人？” “你个老虔婆，再敢胡说，傻爷我撕了你的臭嘴！”何雨柱回骂道。 贾张氏往易中海旁边躲：“一大爷，您看，下药害人不悔改，还骂人。” 易中海不明白傻柱最近怎么了？ 越闹越不像话！ 他生气地喊道：“马上召开全院大会……” “谁不开谁是小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醉打断了。 何雨柱凑近他，小声道：“你开会呀，老子要和你算总账！何大清那事儿，你向全院群众交代吧！” 说完，再大声对全体群众喊道：“我要上告到街道，请街道评评理，抢了人东西，还要人赔饭盒！” 第37章 傻柱登门索赔 傻柱话音一落，前院的刘婶婆婆率先响应。 “傻柱说得对，就该请街道来评评理。” 刘婶声援婆婆：“张大妈说傻柱赔得名正言顺，那就让街道来评判。” 这两人帮腔，是何雨柱没想到的。看来，再老实的人被欺负过了头，也是要反抗的。 二大妈站出来：“昨晚，我们家老刘就说不能让傻柱赔饭盒，今天又开会，难道再让人赔饭盒吗？” “贾家嫂子昨天强抢饭盒，还能得到赔偿。这道理说不过去呀！”三大妈也发言了。 何雨柱暗喜，二大爷是要灭一大爷的官威，三大爷家一是对贾家占便宜不满，二是帮他何雨柱说话。 两位大妈的话，点燃了现场。 邻居们开始议论起来，没有人帮贾家说话。 易中海眼睛眯了又眯，傻柱昨晚就威胁他，要把何大清汇款之事捅开。 不知他是不是有真凭实据，但不管他有没有真凭实据，自己都不能激怒他，更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公诸于众。 否则，这个一大爷是当不成了。 还可能成为大院里的笑柄，如果傻柱他不依不饶呢？街道要是插手，还真不好办！ 秦淮茹在一旁冷眼观察，见傻柱今天不肯让步，而一大爷明显在犹豫。 她便咳嗽一声，站出来圆场。 “傻柱，我妈她有口无心。 你就别计较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谢谢你的饭盒。” 何雨柱心中不屑，好一朵白莲。她是给易中海减轻压力，意思就是给易中海一个台阶，好下台，不用开全院大会了。 贾张氏跳出来不干了：“秦淮茹，你想干嘛？” “老娘有什么错？ 你不会是要讨好傻柱，向他示好吧？ 想嫁人？别做梦了！ 只要我一天不死，就不会答应你。” 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 何雨柱接着她的话，问：“张大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和嫂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您乱讲话，影响我找对象，那我可真要撕了您的嘴！” 贾张氏火了：“好你个傻柱！昨晚你动手欺负老人，今天又害我们全家拉肚子。你就是说到天边，也是你傻柱的错！错了就该挨批，错了就该赔偿。” 易中海都听不下去了，他制止道：“老嫂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他借着秦淮茹的话下台阶，道：“柱子今天执行了昨晚全院大会的决定，值得表扬。” 这话就是不开会了吗？ 何雨柱回应道：“别呀，一大爷，继续开全院大会。反正邻居们都在这儿，我只要去后院把聋老太太请过来，咱们就开大会说道说道。” 易中海面带微笑：“淮茹她境界高，不计较。但柱子，你的名声很重要，你就给大伙说说，今晚的饭食是怎么回事？” 好一个阴险的老东西！ 这是给你傻爷挖坑呢，梦想让老子在全院邻居面前现原形是吧？ 何雨柱拔高嗓音，大声道：“嫂子，我是不是告诉你不让小当和槐花吃豆子？你们一家人是不是一餐就吃完了一碗香酥黄豆？” 秦淮茹不解，只能点头称是。 何雨柱告诉大家：“我最近一直便秘，所以去医务室开了一些巴豆。我炒香酥黄豆，是要给自己通便。” “我告诉过秦淮茹，让她不要给槐花和小当吃。 可是，两个小孩子明显是吃了。 另外，你们见过谁家一餐就吃完一碗黄豆的？ 谁家不是炒一碗，吃好多天？ 如果吃得少，那巴豆只有好处，哪会闹肚子？” 听到这里，现场众人都开始讥笑贾家人，贪人家的美食。 连黄豆都可以一餐干掉，活该拉肚子。 秦淮茹羞得低下了头，她哪知道傻柱不让两个女儿吃黄豆，后面还有这么多隐情？ 许大茂这时站出来讨好秦淮茹：“傻柱，你那豆子香，好吃。两个小孩子如何忍得住？再说，你豆子已经赔给贾家。好吃，人家多吃点，关你屁事儿？” 唉，这个许大茂，让何雨柱没办法对他好。 “许大茂，照你这么说。大街上有一个姑娘长得漂亮，那你就一定要上去耍流氓？” “傻柱，你狡辩！” “是你说的，他们吃坏了肚子，怪我豆子好吃？ 你耍了流氓，怪人家姑娘长得漂亮？” 易中海连忙出来制止，趁机宣布让大家散了。 这几天，何雨柱把父亲给的收据存根合计了一遍。 一共是十年零十个月，每个月十块。逢年过节的时候，还多了一些。 加在一起是1350块。 就是他和雨水平分，一人也可以分到675块。 他想等何雨水回家时，两人一起去讨债。 因为这个妹妹前世和他不亲，甚至有些算计他的意思。 明知道秦淮茹上了节育环，不能怀孩子。她没有劝秦淮茹去拿掉节育环，还把哥哥往秦寡妇面前推，就是要哥哥做绝户。 这个妹妹的心也是又冷又狠，而且她还遗传了何大清身上的精明。 平时没钱都这样，要是有了这笔钱，很有可能产生矛盾。 所以，何雨柱得小心行事。 这一世，两人关系虽有改善，但不知雨水内心的想法。 如果自己去讨了债，分钱给她，她也许还怀疑自己藏私了呢？ 那不又是要弄砸兄妹两人的关系吗？ 所以，干脆两兄妹一起去讨债。 这样，亲兄妹明算账，要回来的钱，两人平分，皆大欢喜。 当然，易中海这人太坏了，不能只要本金，还得找这个老东西索赔。 何雨柱有一个方案，就想让对方赔偿650块，凑个2000块钱整数算了。 周六下午，何雨柱请了假，借刘岚的自行车，去学校接妹妹。 吃完晚餐，何雨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妹妹。 两人商量讨债事宜，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方案，想看看雨水她怎么处理。 何雨水非常冷静地说道： “哥，一大爷当初要是把钱给我们，我们不会吃那么多苦！ 另外，我们俩也不会那样恨自己的父亲。 所以，一大爷得赔偿，那是我们兄妹俩人的精神损失费！” 这个妹妹真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何雨柱点头：“好，那我们要多少赔偿金？你是高中生，你比哥有文化，你说。” 何雨水略一思忖：“一大爷欠我们1350块，就找他要二分之一的赔偿，然后给他优惠点，凑个整数，一共找他要2000块吧！” 她心里算了个账，650块，也就一大爷半年的工资，如果要多了，他答应赔，但要分期付款，或者拖着不给呢？ 还不如少要点，就一次性解决！ 何雨柱点头道：“好！我们马上去一大爷家，讨债！” 第38章 不谈人情只讨债! 临出门前，何雨水又向哥哥交待：“如果一大爷想耍赖，我们就分两步走。先要回本金，再去要赔偿。” 何雨柱不得不对妹妹刮目相看，小小年纪，遇事儿考虑周到。 按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喜欢把现金放在家里的习惯，他觉得这位一大爷很有可能会把父亲何大清寄回来的这笔钱，藏在家里的某一个地方。 所以，这个本金今晚要回来的可能性比较大，但赔偿款易中海不会心甘情愿听摆布，会有很多变数。 不管对方是否拖延，他心中早有对策。 他对何雨水点头道：“好！哥听你的。” 何雨水对着哥哥笑了：“哥，今天晚上，我去主谈。” “我们暂时还不要和一大爷完全撕破脸，但肯定会产生隔阂。 我反正是要嫁出去的，而你要在这个大院里生活一辈子。 所以，若他推诿拖延，我来得罪他。 你明面上装个样子，帮帮腔就好。” 听妹妹这样说，何雨柱内心温暖又悲哀。 悲哀的是，这个年代的人，无法想象改革开放给生活带来的巨变。 总以为生活就是这般按步就班地往前，不敢和邻居作对，怕被针对。所以，受气也只能强忍着。 像前世的许大茂早期就是受尽了养老三人组的气，所以后来变得又狠又坏。 像刘婶一家，明明自己已经很穷很难了，但当易中海逼着大家给贾家捐钱捐物时，还是要勒紧裤腰带，有所表示。 作为重活一世的人，他知道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可怕。 未来的邻里关系会淡泊很多，以后住房商品化，只要有钱，自己想买在哪就买在哪。人人都有可能买房搬走，谁还会在这里住上一辈子？ 这种老房子，连屋子里的卫生间都没有，谁爱住？ 而妹妹考虑他要在这里长住，主动揽责去谈判，让他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他其实早就有一整套计划，易中海不还钱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还完钱，那他这个把柄也会一直在自己手上。 真是惹急了自己，随时可以让他社死，甚至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决定两个人一起去办这件事情，只不过是想试探妹妹。何雨水能说出这番话，证明这个妹妹的心是能够捂热的。 另一边，中院东厢房的南屋里，易中海坐在窗户边喝茉莉高碎。 这些天，他一直忐忑不安，偶尔眼皮还会跳几下。 他不知道傻柱最近怎么了？ 也许他去保城得到了一些消息，不然他凭什么威胁自己？ 连续威胁了两次，自己却束手无策。 现在，就是把钱捧在手里，还给对方，傻柱也不会原谅自己。 这些年一直用心拿捏傻柱，建立感情，就是想将来靠傻柱柱给他们夫妻养老。 如果傻柱现在翻脸，养老就别指望了。 最担心他一怒之下，去报案。 那自己就掉得大了！ 不仅养老计划落空，还会丢掉在轧钢厂的工作，若是傻柱坚决告下去，自己还有可能去坐牢！ 这一生他从来没有遇上这样的难题，很多事情拿不定主意，就会找聋老太太掌舵。 可是，自己私自截留何大清的汇款这事儿，他不想告诉聋老太太，即使老太太自己可能猜到，那他也不想明明白白地说这事儿。 一大妈就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帮他续水。 她知道老易是为什么烦恼，因为他几次半夜三更起床，把何大清汇来的钱拿出来查看。 一定是为这个事儿苦恼，唉，只怪自己不能生育，不然老易他也不用费尽心思想拿捏傻柱了。 要是贾东旭没死，该多好？ 那就对老贾家好一点，到时候直接徒弟给师傅师娘养老。 她当初就不同意老易截留这个钱，但一切都是为了养老，她能说什么？只能顺着老易。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易中海坐直身子，很警觉的样子。 一大妈示意自己去开门，她起身问道：“谁呀？” 何雨水在门外答道：“一大妈，是我，何雨水。” 一大妈打开大门，笑道：“雨水回来了呀，你……有什么事吗？” 何雨水表情柔和：“我们找一大爷有点事儿，进屋说。” “哎，好！”一大妈侧身让过，何家兄妹俩进了屋。 她边关门边喊道：“老易，是柱子和雨水找你。” 易中海心中打鼓，面上还是平静地道：“柱子，雨水，你们坐！” 两人刚一落座，一大妈还在张罗着给两人倒上一杯高碎呢。 何雨水就单刀直入地说道：“一大爷，我们是来讨债的！我们要拿回我爸何大清的汇款。” 果然来了！ 易中海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正准备倒水的一大妈反应过来，仓促丢下水壶，去关窗户。这事儿给人听去了，可不得了。 “什么？雨水你接到何大清的来信了？”易中海假装没听清。 何雨柱插了一句：“一大爷，甭装了。我父亲一直往家里寄钱呢，都被您截留了，我们兄妹俩没看到哇！” 易中海脸色黑得像煤炭，一大妈强作镇定，给他们兄妹俩人倒了茶水。 出来解释道：“柱子，雨水，你一大爷这些年一直在照顾你们兄妹俩，他是真心的。” 何雨柱没说话，何雨水扬了扬头，脆声说道：“一大妈，这些年我和我哥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们今晚上门，不是来谈人情的，就是来讨债的。请一大爷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 “呵呵……”易中海用干笑掩饰尴尬，看样子这个事情已经彻底暴露了，现在只能还钱。 “嗯，钱是在我这里。 这是当初我和何大清商量好的，我一直替你们存着。 一分不少，从来没有动过。 平时，我给你们的接济。 也没有动那笔钱，那只是我对你们的一番心意。” 说完，向一大妈使了一个眼色。 一大妈会意，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一大妈手里拿着一个深红色的布包裹，递到易中海手里。 易中海接过来，一层一层打开红色布包，里面露出一大匝叠放整齐的票子。在最底层，还有一张有轧钢厂抬头的信纸，上面一笔一笔记着账。 易中海递给何雨水：“你们清点一下。” 何雨水根本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脸色淡淡地说道：“一大爷，这钱数目不对，少了！” “雨水，你看都没看，怎么能瞎说？我这儿记着账呢！”易中海急了，脸红脖子粗地反驳道。 何雨水蹭地一下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您少算了我们兄妹俩的精神损失费！” 第39章 易中海要鱼死网破 易中海气得七窍生烟，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今天倒是给这兄妹俩人算计了！ 他一笔一笔都记着呢，确实是一分钱没动过。 当初他也从来没想占有这笔钱的心思，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情，赢得何雨柱的好感，让对方打心眼里感激他这位一大爷，达到在精神上控制对方的目的。 所以，他会在这兄妹俩生活走投无路时，掏出三块钱，五块钱接济他们俩。 让这俩人对自己感恩不尽。 后来，兄妹俩去保城找何大清，何大清避而不见。 他感觉这笔钱没人知道，所以就起了一些歪心思。 而随着岁月的增长，钱越来越多，看着这些钱，他有了一些舍不得拿出去的感觉。 后来，他对何雨柱也已经达到了控制的目的，钱更不能拿出来了。 加上贾东旭去世之后，何雨柱由养老替补成了养老第一人选。这钱，根本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只能藏起来，这笔账只烂乱到肚子里。 可不管怎么说，他不仅没有动这一分钱，反而这些年还贴补这兄妹俩，花掉了不少钱。 所以，何雨水一提精神损失费，他心里不由得冒火。 望着一脸淡然的何雨水，他忍不住发火。 “雨水，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何大清丢下你们，和白寡妇离开的时候，你才五六岁，你哥那时还没有正式工作。 你们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是怎么照顾你们的？ 那几年，我在你们身上也花了不少钱吧？” 一大妈上前给易中海拍背，顺顺气。 “老易，别急。和孩子们好好说。” 然后，又望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你一大爷平时怎么对你，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清楚，一大妈，我清楚得很。” 我都活了两世，我还能不清楚吗？ 一大爷不就是算计着让我恨何大清，让我变成没爹没妈的人吗？ 不就是算计着，让我名正言顺地给他养老吗？ 为了这个养老大计，甚至让我和秦寡妇搞暧昧，让我沦为一只舔狗。 一辈子给秦淮茹拉帮套，拉到最后被赶到桥洞，冻饿而死！ 一大妈以为何雨柱同意她的观点，便说道：“那你赶紧劝劝雨水，把钱点一点，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哈哈哈哈！”何雨柱气得仰天长笑，“一大妈，虽然大院里人人喊我傻柱，可我不是傻子。这事儿换着是您，您能过去吗？” 他这一笑，笑得一大妈心惊肉跳，万一把人给引来，那就糟了。 易中海这时平静下来了，他说道：“钱寄到我这里，是何大清和我商量好的。” “我不是私自截留，因为你们还小，怕你们手里存不住钱，乱花了。 这些年，我都替你们保管着。 就是接济你们的钱，也是我出的。 现在，我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们。 你们就不要想着再出新花样了。” 何雨柱被气得差点破了防，他质问道：“您说是替我们保管着，那您准备还我们钱了吗？如果我和雨水不找上门来，您准备什么时候把钱还给我们？” “还有，这钱还给我们，您就没错了吗？ 我们要不要找厂里李副厂长他们给评评理？ 或者找比较了解情况的街道王主任给评评理？ 如果厂里您信不过，街道您也信不过。 那我们就直接去找相应的部门举报告状，让执法部门来做主就好了。” 一大妈一听，傻柱似乎很生气，如果真闹到厂里和街道，那易中海的一大爷这个位置是丢掉了。 在厂里说不定要受处分。 如果是告到执法部门，说不定要坐牢，那不行啊！ 她老人家急了，急得都要流泪了，他望着何雨柱，求情道：“柱子，求求你！我和你一大爷看着你长大，是真心帮你们的。他这次是做错了事，但这些年，他的确是真心对你好啊！” “你脾气暴躁，总是喜欢打人。 哪一次，你一大爷不是帮你拉偏架？ 早些年，有一次你打架，被关进街道派出所。 你一大爷怕你留下案底，丢掉工作，那你和雨水靠什么活？ 如果你真留下案底，会影响雨水的前途，甚至出嫁都会有困难。 你一大爷想办法去求人情，把你保出来。” 一大妈看这兄妹俩人脸上的表情没有松动，她真急了，声泪俱下地喊道：“柱子，你想想，谁能对你这么真心？这都不是假的啊！” 这一大妈还真是会做工作呀，幸亏自己出门前交待傻哥不要心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心软。 何雨水的目光一直没有闻开易中海，她这时已经有了主意。 总之不能让他们说动傻哥心软，她便拉着何雨柱道：“哥，我们先清点一下钱数字，对对账，看看本金对不对？” 何雨柱点头，兄妹两人就把红布包搬到易家的餐桌上，坐在桌子旁边数起钱来。 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人脸色难看极了，何雨柱觉得妹妹这个方法好，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两人对着易中海记的账，一笔笔清点。 何雨柱没有掏出何大清给的汇款收据，他决定瞒下他与何大清见面的消息。 不错，1350块钱，一分不少。 本来，他早就算好了账，只需要点点现金数字就行了。但这样做，可以打击易中海，可以表明自己的态度，就是坚决不给易中海脸面。 为索要赔偿打下基础。 两人清点完后，何雨水把红布扔到地上，掏出一个布包包，把这些钱装到自己的布包包里。 然后与何雨柱又坐回到易中海旁边来。 何雨水开始说话了。 “一大爷，您难道不清楚吗？ 我们兄妹俩除了生活上的艰难，还被仇恨噬咬心灵，精神饱受摧残。 如果一大爷早把这些钱给我们，我们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如果您觉得私下里赔给我们很吃亏，那好办。 那就召开全院大会，让大院里的邻居们来举手表决。” 易中海一生把名誉看得极重，这时气得嘴巴都要歪了。 他此时最气的是，一心发展的养老人选又要泡汤了，所以有些心灰意冷。 两眼露出决绝的目光，发狠道：“你们想闹大，那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何大清他离开这里，也是有内幕的！想踩我，那我就全部向相关部门坦白。” 第40章 双方剑拔弩张! 易中海话音刚落，何雨水就哇哇大哭起来。 她原先的主意，认为易中海这人非常注重名誉，假装讲道德。所以，只想着通过全院大会或者告街道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650块钱，也就是他半年多一点的工资。他和一大妈平时生活节俭，又没买任何大件，所以，拿出这些钱对他们来说，一点儿也不困难。 没想到一惯道貌岸然的一大爷会发急，发狠，居然说起父亲何大清离开的内幕。 何雨水最近听哥哥讲过父亲是做谭家菜的，而谭家菜是官家菜，普通人家连食材和调料都没法配齐。她就有些担心，父亲有可能涉及到成分问题。 如果真有问题，那她何雨水一辈子就完了。 高成分带来的坏影响，远远大过钱，如果是这样，那就宁愿不要钱了。 她在心里暗暗衡量，所以故意大哭。 边哭边想主意，边哭边观察一大爷的反应。 她这一哭，一大妈急了：“好雨水，有什么话，你就慢慢说，好商量。你这样哭，要是让邻居们听到，还不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何雨柱早就料到易中海不会轻易答应赔偿，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他不着急，就边喝高碎，边冷眼旁观。 先让这屋子里乱一会儿，让一大爷心中煎熬煎熬。 何雨水见一大妈着了急，哭的声音越发放大。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大爷，一大妈！ 出什么事儿了？ 我好像听到雨水在您家哭呢？” 是秦淮茹！ 一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起身去开门。 她走到门口，把屋门拉开一条缝，两人在门口小声嘀咕起来。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离开了。 一大妈回到屋子里，小声对何雨水说道：“好雨水，你别哭了。要是把邻居们都引来，不得了。” 何雨水并没有马上停止哭泣，但声音明显压低了。 她已经有了主意，边呜呜地哭，边说道：“我爸离开时，我才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就算他真有什么内幕问题，难道还要我一个小孩担责不成？ 老人家说，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 爸爸有问题，也不能让我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饿死。 一大爷私自截留我们的款项，是要饿死我们兄妹俩吗？ 我就不信了，这件事情无论说到哪里，您一大爷也不占理！” 见她声音小下来，一大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易中海说完鱼死网破的话，就有些后悔了。 他在大院里是人人眼中威风的一大爷，在厂子里是厂领导都会高看一眼的八级钳工，工资一月99元，这样的好日子，他还没过够呢。 他的命，怎么都比那何大清要高贵得多，哪能和他死拚呢？ 可是，雨水这丫头，一开口就要650块钱的赔偿。 他心里疼，浑身疼。 本来就被他们拿走了1350块，这钱跟自己久了，有了感情，不是自己的也成了自己的。 等于是一下子就要被这兄妹俩弄走2000块钱，他心里这一关过不了啊！ 他目光盯着何雨柱兄妹看了好一会儿，说道：“这些年我和一大妈是真心照顾你们的，你们也不能一下子就把人往死了逼。雨水你说，你想怎么样？” 何雨水抬起袖子，擦干眼泪道：“我明天去街道办，哦，明天是礼拜天。我后天去街道办，找街道领导来主持召开全院大会，让领导们评评理，让邻居们看看一大爷做的事情。” 何雨柱为妹妹点赞，易中海想鱼死网破，雨水她却不提到派出所告状，根本不用法律途径解决，就是街道和大院的邻居们，用道德、用名誉来威胁一大爷。 一大妈非常着急，这要是全院邻居都知晓了，以后他们俩口子还怎么在大院里生活？ 易中海还想讨价还价，何雨柱打断了他。 “一大爷，您考虑一下。 我们是合理要求，只不过要您赔偿半年的工资而已。 按我们的处理方式，压根儿不影响您的名誉和地位。 您把我们的钱扣了这么久，我们只不过是拿回一点精神损失费。” “雨水，我们给一大爷半个月的时间。 不管他以前出于什么目的，曾经帮助过我们是事实。 但一大爷，您最好想清楚了。 别想着死了拉个垫背的，我不会给您这样的机会。 您连说出何大清离开内幕的机会都不会有！” 说完，站起来，扭头就向外走去。 见何雨水还愣愣地看着他，他轻笑着招手：“雨水，我们回去吧！别影响一大爷和一大妈休息。” “哎，好。” 何雨水挎着那个装了1350块钱的布包包，紧跟在何雨柱身后，出了屋门。 一大妈在后面喊：“柱子，雨水，你们别走啊！” 兄妹俩出来时，发现中院里已经聚集了一部分邻居，站在稍远处，等着看好戏。 何雨水没有回到自己住的东厢房北屋，而是跟着何雨柱进了中院的正屋。 进屋，何雨水就紧紧地关上屋门。 她不解地问：“哥，为什么给他半个月的时间？” 何雨柱是因为自己重生归来的时间太短，很多关系没有建立起来。所以，拖延一些时间。 今天是8月25日，离中秋节还有半个月时间。 等杨厂长带着自己去大领导家赴家宴，大领导会对自己大加赞赏。那以后在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面前，他位置就不一样了。 这是一层靠山。 另外，下一周周日，他要去街道王主任家给老爷子做药膳。 那可是爬过雪山，趟过草地的大人物。只要赢得老爷子的青睐，这又是另一屋靠山。 易中海想的是派出所插手，他可以把何大清的一些不干净事情捅出来。 而何雨柱自己只想借街道的手，或者厂里的手，来整治易中海，可以保证易中海没有机会说出什么何大清的事。 “放心吧！一大爷没机会拉何大清垫背。” 见哥哥说话的证据笃定，何雨水放下心来。她把手中的布包包放到桌子上，笑道：“哥，我们来分钱吧！” “哥，你留六百块钱，作为我以后的学费和嫁妆。”何雨水笑得非常开心，“剩下的就给你娶嫂子！” 虽然妹妹只是让出了75块钱的利益，但她有这份心，就够了。 他笑道：“那我们一人拿六百，还有150块钱，去买一辆自行车。” 何雨水说：“好！等赔偿款到手，我先全部借给你。娶亲！” 第41章 排队吃爆肚冯 何雨水拿到钱后的表现，暖到了何雨柱的心。 想到前世被棒梗赶到桥洞下，冻饿而死，何雨水也没有来为自己收尸。临死那一刻，他心中除了对妹妹的愧疚之外，其实也有一些心寒。 所以，这次去要钱，本就是想试探一下何雨水的心思。 既然妹妹的心还可以捂热，那以后，兄妹俩就齐心把日子过好。 如果雨水她能考上大学，他就好好供她上学，也可以改变她的人生。 第二天早晨，兄妹俩吃完早点就一起出了门。 何雨柱担心他们拿到钱的事情走漏风声，万一被什么人给偷走了，那就掉得大。 所以，两人要去找个地方把钱给存下。 这个时期，还没有商业银行。 只有一家人民银行，人民银行下面有储蓄所，还有储蓄业务代办所。 网点不多，今天是星期天，还不知道人家开不开门。 他前世这个时期就没存过钱，重生归来后也是第一次存钱。 还好，今天他借的是刘岚的自行车。 骑着自行车先去了附近，红星街道没有储蓄所，只有一个储蓄代办点，人家还真不开门。 他又带着雨水去了北新桥那边，太好了！ 这里有一家储蓄所，两人开开心心去存钱。 何雨水说她还有两年多才高中毕业，就先把钱存个定期吧！ 银行的储蓄工作人员很高兴，这几年存钱的人太少了，人人都吃不饱饭，哪还有钱存？所以，他们总是完不成支行下达的储蓄任务。 现在，这兄妹俩来存钱，他们办业务的态度格外好。 何雨柱因为正在相亲，也许很快就要成亲，那就只有存活期。 何雨水开了一张整存整取的存单，何雨柱开的是一本活期储蓄存折。 存完钱，兄妹俩人都很开心。 何雨柱前世后来也算是一个有钱人了，曾经在娄晓娥几百万的餐厅里当过厨师长，整个后厨他说了算。 后来，娄晓娥又拿钱给他开了一个养老院，那业务规模也是挺大的。 那时，为了帮许大茂还债，一口气就帮他把抵押出去的房子给买回来了。 虽然曾经当过有钱人，但那是后来。 眼下，在这个困难年代，人人都在为吃饱饭而努力的时候，存钱的感觉特别棒！ 存完钱，何雨水撒娇道：“哥，我还没有去过图书馆呢。今天，你和娄姐姐约会，不如我也跟着去图书馆看书？” 何雨柱问：“那你作业没做完，怎么办？” “小意思，下午回去做呗。我保证不打扰你们俩约会，嘻嘻！” “走，上车！”何雨柱吆喝一声，就骑上自行车，往交道口方向急驰。 两人到的时候，图书馆刚开门，娄晓娥还没到。 他们就站在门前等人，何雨柱想起那天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娄晓娥，不由得嘴角飞扬。 “哥，娄姐姐到了！”正在这时，何雨水脆声叫道。 等他回过神来，娄晓娥已经站到了他们面前，她微笑着递给他们一人一颗大白兔奶糖。 “谢谢娄姐姐！”何雨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可不是能经常吃的东西。 平常人家，一个月的工资只能买到七颗大白兔奶糖呢！ 这一吃，就吃掉了一个人七分之一的月工资。 何雨水舍不得吃，装在口袋里了。准备带到学校去，在同学们面前吃，多有面子呀。 何雨柱接过奶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娄晓娥，对不起！ 这个……这个应该是我为你准备的。” 因为这些天一门心思对付易中海，忘了准备糖果和点心。 他把这颗糖又塞到娄晓娥手里：“给你吃！” 娄晓娥觉得他好细心，笑吟吟地推还给他，又掏出一颗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这儿还有！” 何雨柱心里又有了要赚钱的紧迫感，不然让娄晓娥敞开吃大白兔奶糖的财力都没有，凭什么娶人家？ 三人进到图书馆里面，娄晓娥去借文学书籍，何雨柱因为下周要去做药膳，便借了一本药膳方面的书籍。 他坐下后，看得格外认真。 有不认识的字，就请教一下娄晓娥。 娄晓娥教得十分耐心，鼻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这大户人家的女子就是不一样，香水也要钱啊！ 只能快点把药膳做好，多拿大红包。 何雨柱看书看得更加认真了。 不知不觉半天就过去了，中午从图书馆出来，何雨柱请他们去吃午饭。 他想给娄晓娥买点礼物，便决定去王府井那边吃饭。 让她们俩人坐公交，他骑自行车。 想请他们尝尝无数文人墨客吹捧的小吃，便选了东安市场附近的爆肚冯。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在学习许大茂，这几次约会，总是在投其所好，按娄晓娥喜欢的方式来。 许大茂这人还真有点泡女人的天赋。 爆肚冯门口排着长队，何雨柱耐心排队。 新鲜猪肚炒荷兰豆，猪肚是白的，荷兰豆是绿的，这颜色搭配让人食欲大增。 再加上两样都是脆的，咬在嘴里脆脆爽爽，就像吃嫩黄瓜似的。 这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吃，真不错！ 娄晓娥似乎很兴奋，轻声道：“平时在家里吃饭，很多规矩。跟着你们在外面吃，好像被解放似的，吃起来格外香。” 何雨水笑着说道：“娄姐姐，等你们结了婚，我哥做的菜更好吃，保证你天天吃撑着。” 娄晓娥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位雨水妹妹总是想得很远，每次都说这话，让人怪不好意思。 何雨柱却觉得妹妹是神助攻，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吃完饭出来，何雨柱带她们俩人去逛店，想给娄晓娥买礼物。 “你们俩先等等！”娄晓娥招呼一声就离开了。 何雨柱以为她是要去洗手间，就没在意。 不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三根雪糕回来了。 “给，一人一根！” 何雨水开心，何雨柱压力又增大，钱钱钱！ 他给娄晓娥送了一顶洋气的遮阳帽，一个手提包。因为前世的了解，他挑的东西娄晓娥非常喜欢。 他又给何雨水买了一双凉鞋。 临分别时，娄家的车来接娄晓娥。 何雨柱和她约定：“下周去看电影，不听《命运交响曲》了。” “为什么？”娄晓娥嘟起嘴巴。 “因为你父亲约我下下周，去你们家！我们下下周再听不迟。” 娄晓娥喜出望外，笑得眼睛都不见了：“真的？我爸邀请你上门？” 第42章 聋老太紧急调停 娄晓娥离开后，何雨柱让雨水自己搭公交车回家。他自己则骑着自行车去了轧钢厂，去找保卫科科长陈金山。 那天参加完招待几位上级领导的宴席后，陈金山专门找到何雨柱，问他想不想买自行车。 “想，做梦都想！”何雨柱脱口而出。 他最近因为要与娄晓娥约会，没有自行车，真的不方便，所以一直筹划买一辆。 但苦于手头没有自行车票，也没有相应的工业券，正在苦恼。 陈金山笑着告诉他：“我们保卫科这边有一辆二手的自行车，你想要就抽个时间来推走。” 还有这等好事？ 何雨柱不断道谢，当时就跟着陈科长去看了自行车。 那是一辆飞鸽牌二八载重自行车，看上去有个七成新。 何雨柱试骑了几次，爱不释手。当场定下来要买，但要一手钱一手货。他当时没带那么多钱在身上，所以两人约定，这周日陈金山值班的时候去拿车。 他到厂里时，陈金山刚刚喝完酒，满脸通红。 见他来了，亲热地上来搭着他的肩膀：“何师傅，你的厨艺前途无量啊！” 何雨柱见他喝多了，尴尬地笑笑：“哪里哪里，陈科长说笑了。” 陈金山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在空中飞舞。 “你……以后，若是去了部里，可别忘了我们厂里的这些哥儿们。” “我不会离开厂里的，我喜欢这里的环境，我离不开一食堂的小灶。哈哈！” 何雨柱说的是心里话，他想起前世的经历，在大浪潮时期，还是在厂里安全。如果去了新的环境，前世没有经历过，根本不知道人家在大浪潮时期怎么站队，有哪些派系，太危险了。 这车，最后收了他70块钱，不要票，所有手续都是正规齐全的。 不过从陈科长的话语中，他明白人家是从李副厂长的岳父和周领导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才会主动对他示好的。 前世，他和陈金山接触并不多，只是在大浪潮时期，李怀德升任厂革委主任后，要找他算旧账，把他关起来时，与陈金山有过交集。 重生归来，却已经打了好几次交道了。 看来，是因为厂领导对自己态度的变化，让陈科长变了，开始关注自己。上次专门用便车带自己去保城，这次又送自己一个机会。 这人真的会揣摩领导的心思，难怪他一直混得很好。 前世，陈科长是在大浪潮结束之后，才慢慢被边缘化的。这个人还有十几年的好运，所以和他搞好关系有好处。 等处理完易中海的事情，他准备就在一食堂请这位陈科长和食堂的张金财主任一起吃个饭，联络感情。张金财主任在大浪潮时期，与李怀德关系，职位还往上升了一级。 何雨柱把刘岚的自行车锁到了轧钢厂的车棚里，骑着自己新买的自行车，又去了北新桥的储蓄所。 他身上还有父亲何大清给的那两百块带着父亲脚臭味儿的钱，还是存放在银行更安全。 另外，重生归来时，手里当时还有八十块钱，这些日子花了点，还有五十几块，加上准备的150块钱买自行车，现在只付了70块。 他决定再存300块，手里留着三十几块钱，应该是够花了。 从储蓄所同来时，活期存折上已经有了900块钱。他心情大好地去了一趟菜市场，买好了晚上的菜，这才回到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刚到大门口，就碰上了三大爷阎埠贵。 “傻柱，你新买的自行车？”三大爷镜片后的小眼睛里放着光，大声打招呼。 何雨柱赶紧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是的。” “我瞧瞧。”三大爷饶有兴趣地围着车观看起来，“二手自行车？” “哈哈，三大爷眼真毒。这是厂里保卫科的陈科长帮的忙，二手的，不要票。” 何雨柱故意把陈科长给带出来，这个年代的人服这个。 说话间，大院里三大妈，前院刘婶的婆婆，还有六根、阎解成等人都热议起来。 待何雨柱把车推进院子里，阎解成上来跃跃欲试，何雨柱就将车把手交到他手上：“想试就试试吧。” “哎。”阎解成高兴地骑着车在院子里转圈圈，六根就跳上后座，两人玩得开心极了。 此刻，中院东厢房南屋的易中海和一大妈，坐如坐针毡。 昨晚，何雨柱兄妹离开后，一大妈硬着头皮说了自己的看法。 “老易，其实六百多块钱，我觉得可以接受。 又不伤筋动骨，不如给他们算了。 你要是真闹开了，一是我们在大院里抹不开面子。 二是如果真闹到与何大清鱼死网破，那可能去大牢里。 你说你这个年纪了，那多吃亏！”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可他们一下子就想讹走我们2000块钱，太黑心了！” 一大妈有些哭笑不得：“老易，那1350块钱本来就是他们的钱，他们要我们赔偿的是六百多块。” 易中海当然知道这个理，但他实在舍不得，才拿话想唬住那兄妹俩。可是傻柱这人变了，他不服软，硬杠。 见一大爷不出声，一大妈知道他是拉不下脸面，便提议道：“不如明天，我们去找聋老太太出面调停，这样你就不用出面了。” 今天早晨，等何雨柱兄妹出了门，易中海就去了后院。 聋老太太直呼：“糊涂哇！” 老人家决定帮她的好大儿，要是易中海真出了事，那老太太就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养老工具。 所以，她比易中海本人还要着急。 一上午，就来中院转了好几趟。 何雨柱他们都没有回来，下午，她再来转的时候，发现何雨水回来了。但老人家不喜何雨水，不想和她多说，便又回后院去了。 一大妈在中院晃悠，终于听到前院那边传来傻柱的声音，便去通知了聋老太太。 何雨柱回到中院的时候，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来到他屋门前。 一进屋，老太太就说道：“大孙子啊，你不能与一大爷撕破脸。不然，大院里的人怎么看你？” “老太太，不是我要撕破脸。是一大爷要搞事，他还想拉我父亲何大清垫背呢。” 聋老太太劝道：“我让他把钱给你们。” 何雨柱点头：“那您要和他说清楚，他要是再搞事，我就不客气了。” 第43章 街道收房，贾家傻眼 在聋老太太调停下，周日这天晚饭后，易中海和一大妈带着六百块钱，到何雨柱屋里来，当面赔偿。 何雨水和那天晚上一样，当面清点，点完还喊道：“傻哥，你再点一遍。” 兄妹俩这样做，无疑是在打易中海的脸。 看着六百块钱进了何雨柱兄妹俩的口袋，易中海心中还是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柱子，你写张收据给我。” 哈哈！ 何雨柱大笑起来：“一大爷，我可以写，可是您敢要吗？我写上个因为一大爷私自扣留我父亲何大清的汇款，现赔偿我们兄妹俩六百块钱精神损失费。您要不要？要，我就马上让雨水写。” 何雨水配合得很好，她马上找出信纸，手里拿着笔：“一大爷，那我可写了啊？” 一大妈赶紧出面阻止：“柱子，雨水，咱们多年的感情，难道还信不过吗？这件事情，我和你一大爷有错，现在，我们上门算是诚心道歉，你们兄妹俩就不要再记着这件事情了。” 她明白，如果这样的话写出来，白纸黑字。以后，万一被人看到了，那就是一大爷的黑历史呀！ 易中海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觉得自己这两天被何家兄妹俩折腾得快变成傻子了。 钱没了，脑袋也有些不管用了。 何雨柱望着他那呆呆的样子，心想，你以为这事儿就完了吗？如果未来你再敢对我不公，那我随时还可以拿这件事情来反击你！ 看你以后的表现吧。 临出门前，易中海捕捉到了何雨柱的目光，他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两下，傻柱似乎变得不再是从前那个人了，眼神阴狠，还有一些狡猾。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起床有些晚，因为他今天有自行车，路上可以节约不少时间。 当他推着自行车出门时，大家都已经走到前院了。 秦淮茹看见了：“哟，傻柱。你新买了自行车呀？姐可以坐你的车去上班不？” 何雨柱回了一个淡淡的笑脸，没出声。 许大茂听见了，跑到何雨柱跟前来，仔细看了看车的牌子。 “飞鸽牌自行车，二手货！ 不行，我下星期一定要找我爸给我买一辆。 你是二手飞鸽，那我就要崭新的永久！ 嘿嘿，咱不能输给傻柱。” 何雨柱今天心情好，没有和许大茂计较。 正准备上学的刘光福和阎解旷，围上来讨好地说道：“柱子哥，我们可以借你的自行车骑一骑吗？” 说话间，何雨柱就出了前门，他滑行上车，潇洒地侧身跨上自行车，喊了一声：“各位再见，哥先行一步！” 说完，自行车已飞出好远，甩下众人，一溜烟就没影了。 有自行车感觉好极了，何雨柱骑在车上，吹着口哨，一路到了轧钢厂。 马华眼尖，看到了他，跟在自行车后面追着喊：“师傅，师傅！等等我。” 刘岚也看见了：“嘿，傻柱！不，何班长。新买的自行车呀？” 她和马华一道，追在何雨柱后面跑。 她边跑边喊：“老规矩，你买了自行车，必须请客！” 马华却反驳她：“不行啊！师傅今天要去我叔叔家吃饭，没时间请客。” 几人说笑着进了一食堂，何雨柱问马华：“是你叔叔说的？” “嗯，叔叔一会儿要来请师傅的。” 刘岚听到，过来告诉何雨柱：“何班长，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这马主任家的孙姐呀，人娘家家里可不一般哦。” 何雨柱还真不知道，便问道：“你说详细点。” 刘岚左右瞅瞅，拉着他到一个偏静的角落。 “我告诉你，孙姐的父母都是市里工业局的干部，而孙姐的外公啊，是一机部的领导。” 听刘岚神神秘秘地说完，何雨柱大吃一惊，原来孙姐还有这等背景？ 想到自己前世该是有多糊涂，就这样的关系，一点儿也不知情。 见何雨柱愣愣地没有回复自己，刘岚又嘀咕了几句：“要我说，你干脆自己去掌勺，这样，你的厨艺又可以扬名了！” 何雨柱眼睛一亮：“嗯，好主意！” 这天下班之后，何雨柱就和马华一起去马天雨家，亲自掌勺做晚餐。 同一时间，四合院里可热闹了。 下午四点多钟，街道派了一名干部，来看看四合院中院的耳房。结果发现锁被换了，那位干部大惊失色，回到街道去告诉了王主任。 王主任十分奇怪：“自从老宋家搬走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动过，这次是要重新分配，这才让你去收拾一下的。” 满腹疑惑的王主任带带上一男一女两名干事，去了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 用手里的钥匙，真的打不开房子的门。 王主任命令手下：“去找个人来问问。” 街道女干事在中院敲了一通门，都没人。 便跑到前院，去敲门，最后找到了三大妈。 三大妈跟过来一看，心里暗道：“坏事了！” 她热情地上前打招呼：“王主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王主任笑着问道：“三大妈，我们这间屋子重新分配出去了。这锁是不是有人动过？” 三大妈忸怩了一会儿，说道：“是……借给贾家了。” 贾张氏接棒梗放学，正好走进了中院。 她问：“怎么了？三大妈，谁在问我们家的房子呀？” 王主任一听，火冒三丈：“谁告诉你这是贾家的房子？这是街道的房子！” 贾张氏视力没这么好，看不清是谁，她大声嚷嚷：“这是大院借给我们贾家的，就是我们家的房子。” 王主任听得火烧头顶，喊了一声：“谁？谁借的？” 贾张氏这时走近了一些，才知道是王主任来了，她脸上表情僵住了，没说话。 旁边的小伙子吼道：“我们王主任问你话呢！说！” 对着王主任不敢吱声，对着一个小伙子，贾张氏大声回道：“你们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哪里去了？这么大声音吼一位老人？” 王主任告诉三大妈：“去把大院管事的几位大爷叫过来！” 正好这时，下班了。 三位大爷相继回到院子里，王主任板着脸说了一句：“易中海，命人把门打开！” 易中海见贾张氏呆愣一旁，使了个眼色，贾张氏这才上去打开耳房的门。 王主任带着两位干部进屋一看，屋子里堆得乱七八糟。 她命令两位干事：“马上把这些东西扔出去！” “是！”两位干事立即行动，不一会儿，贾家的行李就被扔得满地都是。 贾张氏大哭着上前去拦阻：“你们想抢劫呀？把我们家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扔坏了，你们要赔偿！” 说着，还要扑上去抓挠两位干事。 易中海连忙让人去拦住，几个人一起用力，才算控制住了发疯的贾张氏。 王主任目光凛凛地看向易中海，严厉质问道：“你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第44章 众邻告状，王主任发飙 面对王主任的质问，易中海眼神有些躲闪。 最近真是太倒霉了，不断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唉，每次都是因为贾家。得考虑考虑，找秦淮茹拿点利息才行。 见易中海支支吾吾没有回答，王主任身边的年轻女干事着了急，谁不想在顶头上司面前表现表现？ “易师傅，我们王主任在问您话呢？请您正面回答。” 易中海不得不正面回答：“王主任，这个事情是这样的。贾家五口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生活很不方便。我们看老宋家搬走之后，耳房空着。所以，召开全院大会，会上形成决议，一致同意借给贾家暂住。” “胡闹！”王主任厉声喝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无论办什么事情，都必须按照规章制度来。” 王主任一开口，就给这件事情定了性。 在场的三位大爷皆是一愣，易中海耷拉着脑袋，没再说话。 刘海中马上想起了傻柱当时在会上的表现。以后，谁要说傻柱傻，他就和谁急。 傻柱当时就坚决反对，说是大院里没有权力把街道的房子借出去。 只怪自己当时没有坚持原则。 不过也好，这事儿等一下看风向，可以全部推到一大爷易中海头上。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王主任能够撤了易中海的一大爷职位，那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儿呢！ 观察一下，等机会。 王主任目光巡视一周，见大家沉默不语，她又说道：“秦淮茹她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贾东旭他是因为工伤去世的。如果贾家住房确实有困难，你们应该是走正当的程序，去找厂里。若厂里核实情况之后，觉得应该解决，厂里可以给他们安排职工宿舍，或者由厂里出面找街道去申请房子。” “我可以给你们通个气儿，这两间耳房就是轧钢厂申请的，你们新的邻居就是轧钢厂新来的职工。人家这就是走正规流程。” “你们这办的叫什么事？ 居然私自做主，拿公家的房子送人情。 我问你们，大院里所有的住户都没有意见吗？ 大家都觉得公平合理吗？ 你们既然可以私下解决贾家的住房问题，那其他住户也可以找你们解决。 那你们有能力解决吗？ 在这解决的过程当中，会不会滋生一些不正之风？ 所以，我们必须按章办事！” 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听完王主任的话，相互之间窃窃私语。 阎埠贵听王主任说得这么严重，他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他清楚记得傻柱当晚就说了，到时候我是不会帮你们承担责任的。 阎埠贵心想，我也不会帮老易来承担这个责任。 想到这里，他直接发言了。 “王主任，这个事情肯定不公平。 当时会上，傻柱他就提出了不同意见。 我和老刘当时也提出让老易再考虑考虑，是老易他坚持要大家举手表决的。” 三大爷阎埠贵的话，像是在水里丢下石灰一样，现场马上沸腾了。 好几位邻居跃跃欲试，要发言揭露事件的真相。 二大爷刘海中真后悔，自己想说的话被老阎抢先说出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则是恨恨地瞧着阎埠贵，明明是全院大会的决定，老阎这是想推脱责任。 贾张氏见三大爷矛头直指一大爷，不能给这些人说浑话的机会，她便率先跳出来反驳。 “王主任，别听三大爷撒谎。 当时，全院大会一致通过，每个人都举手表决了的。 现在，见您过问，又想把自己洗干净。 他们这是出尔反尔。” 贾张氏反驳得太及时了！ 易中海马上接腔：“王主任，这是大家共同的决定。全院大会，举手表决通过了的。谁也别想推卸责任！”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人群有中有人喊道：“王主任，我不服！” 原来是前院刘婶的婆婆！ 老人家脸色红红的，气得大口喘粗气。 王主任面色和蔼地点头道：“老人家，您慢慢说，我听着。” “那天开会时，傻柱明确表示反对。 他说大院里没有资格把集体的财产私自借出去。 我们大多数住户都觉得傻柱说得有道理，可是一大爷在会上狠狠批评了傻柱。 大家都不想挨批评，更不想当面得罪贾家人。 所以，后来一大爷让我们举手表决时，我们也举手了。” 刘婶这时挤到婆婆旁边来，支持婆婆：“对，就是这样。我们在这大院里，人微言轻，不想当面得罪贾家人，只好跟着大家举手了。” 刘婶的婆婆看儿媳妇支持自己，越发大胆了些。 老人家继续抢着说道：“自从贾东旭去世后，一大爷在这大院里，不止一次搞捐粮捐物的活动。” “这几年，哪家人的日子不难过？ 我们家明明比贾家更困难。 我有四个孙子，媳妇没有正式工作，感谢王主任给她安排在街道打零工。 她每个月才18块钱收入，我一把年纪了，常常打工贴补家用。 我们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捐了几斤棒子面，还被贾张氏嫌弃。” 说到这里，刘婶的婆婆哭出声来。 “王主任，我们没地方说理，我们平时只能忍着。呜呜……” 前院的六根此时高声喊道：“王主任，我证明刘家婆婆说得是实情！他们家就是比贾家更可怜，可大院里一次也没有帮助过他们。他们反而还要捐助贾家。” 二大妈见大家矛头指向易中海，这是她帮助刘海中打压易中海的一个好机会，便也站出来发言。 接着三大妈，阎解放，还有刘光天…… 所有人都有一个从众心理，本来大家心中对一大爷和贾家有诸多不满，但没人带头，没人追究，他们就都在心里憋着。 要捐助就跟着捐助，要举手也跟着举手。 现在有王主任在这儿撑腰，又有刘婶的婆婆带了头，一种情绪就像放出牢笼的猛兽一样，倾泄而出。 站在王主任身边的小伙子，早就掏出笔记本，飞快地记下众人的话语。 王主任没想到年年被评为先进大院的南锣鼓巷95号，背地里居然做出这等事来。 她怒了！ “三位大爷，我们安排几位在大院里管事。 是让你们为人民服务，随时随地帮邻里之间解决问题。 做好自主管理，不是让你去压迫邻居们。 你们简直是逼得大家无路可走呀，太令我失望了！” 说到这里，她拔高嗓音：“刘海中，马上通知召开全院大会！” 第45章 全院大会整顿歪风 易中海站在一旁，见邻居们群情激愤，他心中恼怒，却又无力阻止。 他一直以为凭自己这些年建立起来的威望，帮助贾家应该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只要有人带了头，这些人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刘婶一家会跳出来告状，可此时当着王主任的面，他能做什么？ 不知秦淮茹去哪儿了？ 今天怎么这时候还不回来，如果她回来了，自己使个眼色，她就能领会。也许还有机会扭转风向。 他左顾右盼，忽然看到王主任带来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居然在做笔记？ 完了，完了。 玛丹，他内心紧张，瞳孔忽然放大。 这些邻居们说的话，都被小伙子记下来了。 这…… 正在他内心焦虑，不知所措时，从月亮门里传来声音洪亮的问候。 “哎呦，王主任来啦？” 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从后院走了过来。 一大妈刚刚见众人围攻易中海，秦淮茹、聋老太太，还有傻柱这几个平时帮老易的人都不在。她的性子软帮不上什么忙，便悄悄赶去后院把聋老太太请了出来。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是大院里的五保户。 早些年与街道多有来往，王主任见她过来，便微笑着招呼：“老太太，把您也惊动了？” 两人客气地寒暄着，聋老太太急忙走上前，帮易中海解释。 她深深懂得，法不责众的道理。 便告诉王主任，她从头到尾都参加了会议，是三位大爷共同的主意，全院群众也都举手表决了。 这时，易中海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 一顿批评是免不了的，但愿能减轻处罚。 刘海中通知开全院大会，大院群众陆陆续续都来到中院。 因为有王主任在，尽管人多，但安静有序，一点儿也没平时开会时的喧闹。 人群正中间搭了一张八仙桌，平时他们开会是放一张小方桌，今天街道王主任大驾光临，三大爷张罗着放的是八仙桌。 三大妈迎着聋老太太让她坐在八仙桌的正后面，刘海中和阎埠贵热情地请王主任上座。 今天是开三位大爷的批判会，三人都没有坐到八仙桌边上，只在八仙桌的右前方，摆上了一条长凳，三位大爷就坐在一条长凳上。 街道的两位干事，一左一右坐在八仙桌的两边。 三大爷阎埠贵招呼人给三位倒上白开水，他们平时用的茶叶都不配招待人家街道的干部。 有人在桌子正中摆上一碟瓜子。 王主任看了旁边那位小伙子一眼，他马上就心领神会。 站起来宣布大会开始。 “今天召开全院大会，是因为街道的房子被人占了。” “这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自由主义行为。” “我们要坚决遏制这种行为！ 每个人都要爱集体，树新风，讲正气。 不能任这样的歪风邪气盛行。” 会场上的每一位群众都在认真听着，三大爷阎埠贵频频点头，看人家年纪轻轻，讲得有水平。 小伙子又环视一周，然后面带微笑：“下面请我们街道的王主任讲话，大家欢迎！” 院子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小伙子坐下了。 王主任正要讲话，这时前院方向，许大茂和秦淮茹一起走进了中院。 许大茂一脸开心惬意的样子，晃晃悠悠走在秦淮茹旁边。 秦淮茹咬着嘴唇，手里提着两个饭盒。 原来，傻柱这些日子不理她，贾家人除了吃得比较差之外，粮食明显有些不够。 她只好去另寻门路，今天中午在食堂打饭时，她迷惑许大茂，给她们家弄了五个大白面馒头。 许大茂这人可不比傻柱，人家付出的每一样东西，那都必须等价交换。 两人中午就约定，下班之后，秦淮茹在仓库等许大茂，要暗中给他一些甜头。 …… 所以，两人尝完甜头才回来，一时兴起，回来得有些晚了。 走进前院，两人发现今晚前院静悄悄有些反常，便加快脚步赶往中院，正好听到了街道干事的讲话。 秦淮茹知道坏事了，她一方面在紧急思索对策，另一方面在搜寻一大爷易中海的目光。 四目相对，秦淮茹就明白了自己要怎么做。 她紧走几步，越过人群，一直走到八仙桌旁边，面对王主任站定。 低下头，说了一句：“王主任，都是我的错。” 说完，轻声抽泣起来，等她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已是梨花带雨，满脸泪水。 这一下，会场的气氛有些凝重，王主任都有些可怜她了。 “我们一家五口挤在一张炕上，棒梗大了，婆婆起夜很不方便。所以，我就央求三位大爷做主替我们解决困难。” 说到这里，她又面向参加会议的群众，向四面都鞠了一躬：“也感谢各位邻居的善意，举手通过，把房子借给我们。” 平时各位邻居对她印象不错，觉得她很可怜，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而婆婆贾张氏看她看得紧，就是那贾东旭的抚恤金，也没有一分是给她秦淮茹用的。 她这么一闹，大家都静静的。 易中海心中舒服多了，秦淮茹一开口就把锅甩给了全院群众。 王主任此时皱了一下眉头，会议当然不能因秦淮茹一番表演而变化。 便轻声道：“事情的经过，我们都清楚了。你找个位置坐下参加会议吧！” 秦淮茹点点头，擦干眼泪走到贾张氏身旁坐下。 王主任讲话：“贾家有困难，大家友爱互助是没错。但我们做事不能不讲程序，不能不守规矩。友爱奉献，也不能超出群众的承受范围。” “今天主要是三位大爷的错！ 一是无组织无纪律地占用集体的房子，二是强迫住户超出能力去捐助。 我今天既然知道了，那就必须得管。 老人家教导我们要为人民服务，那我就必须做到。” “针对这股歪风邪气，我们今天要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 大家可以大胆讲出自己的看法，平时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讲出来。 这叫批评。 然后三位大爷主动讲讲个人的认识，检讨自己的错误行为。 这叫自我批评。” …… 大家畅所欲言，把三位大爷，主要是一大爷易中海批评得深深低下了头。 最后王主任准备做个总结，就散会了。 前院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自行车铃铛声，接着就是傻柱的喊声：“王主任，我有话说。我要提意见！” 易中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傻柱他不会说出何大清汇款的事吧？ 第46章 一大爷受处罚 全院大会，在街道办的主持下，开得非常成功。 邻居们把淤积在心中多年的怨气发泄出来，而三位大爷也在会上态度诚恳地做了自我批评。 正当王主任准备总结一下，再对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开出罚单时，何雨柱赶回来了。 今天下午下班时，他带着徒弟马华去了马天雨家，整了一桌菜，马天雨的夫人孙艳枝请来了自己娘家的父母一起共进晚餐。 大家吃得热闹开心，孙家老俩口对傻柱的厨艺赞不绝口。 孙艳枝的母亲试探着问道：“何师傅，不知你是否方便外出掌勺？我有一位老领导，他母亲喜吃川菜。” 何雨柱眼睛一眯，还有这等好事儿？ 给工业局的领导做家宴，肯定有红包拿嘛。 他便点点头：“这个只要提前预定时间，就可以。最近，有几位领导已经和我约好了，您说说时间吧？只要不冲突，我可以去帮忙。” 孙家老俩口相视一笑，孙夫人十分开心地说道：“国庆节前，9月30日是领导家老母亲80岁大寿，他们想请一位师傅去做家宴。” 何雨柱问道：“多大大规模的家宴？几桌客人？后厨要几位师傅忙活？” 孙艳枝的父亲接过话头说道：“是这样，家宴的具体事项都安排好了。需要的厨师也早就定下了，只是这位老夫人她喜好川菜，所以，想请一位川菜师傅去做几个老夫人想吃的菜肴。” 何雨柱听明白了，这种形式的掌勺，他觉得特别轻松，又有名又有利，关键还不劳碌，很轻松。 他连忙答应下来：“9月30日，是吧？我把这个时间空出来，您到时候让对方开个爱吃的菜单过来，我安排采买食材和配料。” 孙家老俩口听完，笑着举杯相邀：“何师傅，今天这顿饭我们吃得太有收获了。敬你一杯，我们明天去局里就汇报。等领导定下来，我们就让艳枝给你回话。” 三人一起开开心心喝干了杯中酒。 何雨柱心中默算一下，已经有三、四个红包在向自己招手，心情舒爽。 正要开怀畅饮之时，有人来敲马家的大门了。 原来是马天雨车间的一个工人，小段。 他到四合院那边去串门儿，结果碰见了街道办王主任在那里发飙。他猛然想起一食堂的何师傅是这个大院的人，而何师傅今晚是他们车间主任马天雨的贵客。 这是一个可以拉近自己和车间主任之间关系的机会，小段便急匆匆去了马天雨家，报信。 何雨柱一听，街道王主任亲临四合院，整治大院里的不正之风，这个机会他不能错过，必须到场。 于是，他向马天雨一家和孙家老俩口道别，骑着飞鸽牌自行车就赶回四合院。 王主任见何雨柱回来了，满面笑容：“何雨柱同志，你回来得正好。听四合院的群众反映，你的思想觉悟还挺高，值得表扬。” 何雨柱把自行车支架弄好，便来到八仙桌旁，了解一下今天会议的情况。 王主任让旁边的小伙子把今晚的会议情况给他做了一个简要的说明。 原来今晚，会上主要说了三位大爷三个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主要是指向一大爷易中海的。 一是喜欢道德绑架，迫使群众在很多问题上无法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得不跟着大流走。 二是喜欢假大空，不从实际出发，逼迫群众做出自己承受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三是不讲规矩，擅自将公家的财物出借给私人。 何雨柱一听，他心中就想好了自己要从哪几个方面揭露一下易中海的真面目。 他感受到了易中海惊慌的目光，今晚他不准备说何大清汇款的事儿。 因为今晚，群众和二大爷、三大爷在发言中都提到了何雨柱坚持原则，王主任心中有些欣喜，便特意给他一个发言的机会。 “我们请何雨柱同志针对大院里三位管事大爷的行为，发表自己的看法。” 王主任说完，群众自发地鼓起掌来。 何雨柱开始说了。 “道德绑架我说两点。 一是，我家妹妹何雨水，曾经被逼着捐款。 她口袋里只有两块钱，捐给贾家之后，她吃了一个星期的萝卜咸菜。 弄得我们兄妹俩差点决裂。 这就是道德绑架造成的严重后果，不管你有没有，你必须得捐。” 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现场热烈议论起来。 “第二点，就是东旭哥去世后，一大爷让我帮衬贾家。 一大爷说邻里之间互帮互助，秦淮茹帮我收拾家务。 我帮她减轻一些生活负担，也属于道德绑架。 弄得大院里，各位都以为我和贾家嫂子秦淮茹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一样。 今晚，借这个会议的机会，我在此说明。 以后，不要再有什么误会。” 这话说完，易中海脸黑得像炭。 王主任问道：“易中海，您怎么能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去帮助一位新守寡的年轻寡妇？还好没出事儿，这要是出了事儿，谁负责呀？” 现场群众议论声越发大了些，原来傻柱是被一大爷绑架了？ 何雨柱接下来讲道：“我想说说前几天，大院里逼我赔贾家饭盒这件事情。” “张大妈自己强抢我饭盒，摔倒在地。 结果一大爷开会让我赔贾家饭盒。 我认为这件事情是混淆是非，不讲正气。 有时候，甚至可能滋长歪风邪气。 王主任，您看我说得对不？” 王主任脸色严肃地盯着易中海，问道：“是这样吗？” 现场群众纷纷作证，王主任看向何雨柱：“你继续说，说完。” 何雨柱道：“把公家的房子借给贾家，明显就是损公肥私的原则问题。我当时要提意见，一大爷说我没有发言权，只有一票表决权。” 说到这里，他面向王主任：“街道能不能给我们人民群众一点发言权？” 王主任怒了，她站起来，一掌拍在八仙桌上：“易中海，老人家教导我们，领导干部要实现民主集中制！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剥夺人民群众的发言权？” 这上纲上线，太可怕了。 易中海脸上直流冷汗，他从条凳上站起来，低着头：“我……错了。” 王主任最后给四合院里开出罚单。 “一大爷易中海，要深刻检讨，罚打扫大院一个月，以观后效。” “大院里，以后开会要有会议记录，定期呈报街道办。直接上交给我们这位朱干事。” 那位正在记笔记的小伙子，站起来向四周点头示意。 四合院的住户们在下面小声拍手称快，太好了，以后不会再被逼迫却无处申诉了。大家以后也不用害怕被报复，因为会议记录会上交给街道办。 “贾家侵占公共财物，罚款五元。另外，你们毁坏了公家的一把锁，现在这把锁的钥匙交出来，我们直接给下一任住户。” 会后，朱干事找贾家赔钱。 秦淮茹说没钱，贾张氏不赔，易中海让一大妈拿出五块钱交了罚款。 第47章 大茂黑夜敲闷棍 当天晚上，街道几位干部离开后，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来到傻柱住的中院正屋。 何雨柱知道易中海肯定不满，礼貌客气地招呼两人坐下。 聋老太太语气还算平和：“大孙子啊，你一大爷这些年对你和雨水还是付出了真心。” “不用您说，我知道。”何雨柱不想听，“所以今晚，我并没有说出致命的东西。” 易中海不再像往日那样一副道德帝的样子。 他小声回道：“谢谢你，柱子。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往后，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在公共场合去说吧。” 聋老太太点头：“你一大妈气得直流泪。” “她说以前，你是她心目中的一个依靠， 在这个大院里，无论碰到什么事情， 我这个老太太一定做他们的后盾， 而你柱子总是冲在前面，替他们开路。” 何雨柱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前世的确是这样。 就是人们心目中的养老三人组，他总是充当这位一大爷的马前卒。 谁反对一大爷，他就去找谁的茬，尽一切能力维护一大爷的权威。 可他得到的是什么？ 不过是成了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工具人。 为大院里的一帮老家伙养老送终。 给秦寡妇拉了一辈子帮套，惨死桥洞。 何雨柱抬头望了聋老太太一眼：“我那时小，没有是非观念，只知道维护一大爷。但现在我已经长大成人，我有自己的是非观。有些东西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聋老太太轻声叹了一口气：“你有自己的观点，这是好事儿。但，你如果对一大爷有意见，可以在私下里提，不用在会上去讲。” 何雨柱一下子被激怒了。 “老太太，我今晚只是在邻居们提意见的基础之上，补充了几项内容。 比如，我说一大爷让我帮衬贾家的事。 这个必须在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讲清楚，不然，会影响我的名声。 一大爷常说男人名声最重要。 我不与秦淮茹划清界限，会妨碍我后面找对象结婚的。 所以，我必须说！” …… 最后，三人不可能谈得拢。 不过，表面上是和解了。 易中海非常感谢何雨柱没有说出何大清汇款的事情，这算是放了他一马。 从这天开始，一大爷易中海就开始执行他打扫大院的处罚任务。 可能是抹不开面子吧，每天都等人差不多睡觉了，他才出来摸黑打扫。 一大妈看他这样，有些心疼，就出来帮他打扫。 夫妻俩分工，一大妈打扫后院，易中海打扫中院和前院。 有些对他意见很大的邻居，就故意捉弄他。 等到夜深人静时，在一大爷打扫干净的院子里，倒点儿煤渣，或者把洗锅水不倒进水池，而泼在走道上。 煤渣和洗锅水，家家户户都一样，根本没办法去查证是谁干的？ 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多了，一大妈知道了规律，就每天赶早起来，从后院到前院，一一查看一遍。 遇上这种情况，悄悄再打扫一遍。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到了周六。 已是1962年的9月1日，何雨柱想到明天周日，要去王主任家给老爷子做药膳，也不知她家把相应的食材准备齐全没有？ 下午快下班时，孙艳枝找到一食堂来了。 何雨柱客气道：“孙姐，有什么事情让马华带个信儿就可以了，还劳您亲自跑一趟？” 刘岚是个会看眼色的，便给孙艳枝搬凳子，递茶水。 孙艳枝笑道：“这一趟我必须来呀！” “我爸我妈让我来捎个信儿，工业局领导家的家宴确定了。 麻烦何师傅把9月30日那天的时间留出来。” “好，需要我做什么？还有，那老太太的身体情况打听清楚没？”何雨柱问道。 “寿星老太太身体健康，牙口好，吃饭胃口好。 也不怕麻，不怕辣。 所以，领导让何师傅自己安排菜肴。 到了9月中旬时，传个话儿。 他们家准备食材和配料。” 何雨柱点头：“好，知道了。” 相当于没什么禁忌，倒是可以展示一番自己的厨艺。 孙艳枝抿了一口茶，又道：“王主任派我来传个信，她们家的所有东西都配好了。明天早晨派司机到四合院门口等你。” 这天是何雨水回家的日子，吃完晚饭，她说：“傻哥明天既要秀厨艺，又要约会。我就早点回屋歇着去了。” 何雨柱洗漱完，躺在床上把明天要做的药膳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要让一个不缺吃、不缺钱的老干部吃完之后胃口大开、赞不绝口，难以忘怀，必须得动一番脑筋。 他是从前世给大领导调养身体的药膳中，选了几样清热解湿的药膳。明天去了，还要顺带给王主任他们一家做一顿午餐。 等一切安排好，他准备早点休息。 下床，穿上鞋去胡同口方便一下。 打开门，正巧碰上一大爷易中海在打扫中院。 “一大爷，您正忙呢？要不要帮忙？”他客气一句。 易中海似乎很感动，点头：“不用不用，你早点休息。” 他很快就出了中院，跨进前院。 忽然听到中院里，易中海大喊一声：“柱子！” 黑暗中这大声音够吓人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本能地回头看一眼。 就看到一个人影堵在他面前，手里高举着一根棍棒，迎头砸下。 哎哟我的吗呀，吓唬谁呀？ 这人一看就是不会打架，哪有早早这样把棒子高高举起的？ 来不及多想，他一个闪身，就避开了砸下来的棍棒。 “嘭！”一声闷响，棍棒重重砸在地上。 他怒了，在傻爷的地盘，敢袭击傻爷？ 抬起脚，就朝着对方的膝盖踹去。 只听“哎哟”一声，对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许大茂？ 特么的，许大茂都敢拿棍棒袭击自己了？ “傻柱，你居然敢截胡娄晓娥？ 老子要打断你的腿！” 说完，忍着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一棍棒扫过来。 何雨柱这下真怒了，他一把抓住扫过来的棍棒，使劲儿一拉，许大茂就扑了一个狗啃泥。 何雨柱扔掉棍棒，扑上去，骑在许大茂身上，一顿乱拳捶上去。 许大茂在地上，捂着脑袋，疼得“哇哇”直叫。 “柱子，快住手！” 听到动静的易中海，丢掉手中的扫把，冲过来解围。 第48章 恋情曝光 何雨柱一顿乱拳捶打，许大茂疼得抱着头在地上直叫唤。 见一大爷易中海冲过来解围，许大茂双眼一亮，救星来了！ 他喊道：“一大爷，傻柱他太欺负人了。您一定要为民做主啊！” 前几天，街道王主任来大院里主持召开全院大会时，反复提到要尊重群众，要为人民服务，要给人民群众说话的机会。 许大茂学到了，就喊着让一大爷为民做主。 一大爷易中海冲上去抱住何雨柱，劝他住手。 何雨柱放开许大茂，站起来。 许大茂撩贱，便揍他一顿。 但毕竟念着他桥洞底下为自己驱赶野狗，不会像前世那样把他往死里打。 许大茂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易中海身后。 急急地控诉道:“一大爷，傻柱他道德品质败坏。他……他居然抢我对象，这还一个大院里住着的邻里呢。这种行为像旧社会的流氓一样，我恳请一大爷召开全院大会，批斗傻柱。” 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中院里传来“哐当\\\"一声。 是秦淮茹！ 她正端着装了小槐花排泄物的痰盂，去往胡同口的厕所里。 没想到刚一出门，就听见了许大茂的控诉。 听说傻住他已经找对象了，她心一慌，手一抖。痰盂就失手打翻在地，脏物泼得满地都是。 一阵臭味传来，易中海几人不由得伸手捂住鼻子。 秦淮茹浑然不觉，她快步走到何雨柱面前。 颤声问道:“傻柱，许大茂说得都是真的吗？”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回答，许大茂就抢着说道:“秦姐，千真万确。” “8月份的时候，介绍人介绍我去和娄晓娥见面，结果那天我喝醉酒，耽误了相亲。 人介绍人又安排九月份，也就是明天，让我们俩再次相亲。 可今天下班的时候，介绍人特意过来传话。 傻住他八月份的时候，就和娄晓娥相亲对上了眼。 娄家退了我这边的信。 一大爷，秦姐！ 你们给评评理，这不是流氓行为是什么？” 秦淮茹瞪大一双桃花眼，雾气蒙蒙地看着何雨柱。 “傻柱，我知道你急着找对象。 姐都已经答应帮你介绍对象了，就是棒梗他的班主任冉老师。 我正准备安排你们九月份见面呢。 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这种截胡行为真的好过分。” 易中海皱起眉头，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柱子，一大爷常告诉你，男人名声最重要。 你在我们大院里的形象，一直是热心快肠帮助邻居。 是个正直有为的好青年。 那天街道王主任，还表扬你思想觉悟高。 这种直接截胡邻居对象的行为，真的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 这足以让你名声尽毁。 这会让大院的邻居们不耻与你为邻。” 许大茂见两人都帮他说话，开心不已。 扬着头挑衅何雨柱:“傻柱，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就好好向我赔礼道歉，等着在全院大会上挨批吧。” 何雨柱没有搭理许大茂，他像看怪物一样，看向秦淮茹和易中海，这两人为了心里的一己私欲，什么话都敢说。 我何雨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谈个恋爱，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强盗抢劫一样。 秦淮茹无非是打着小算盘，想让他帮助贾家解决一些生活负担。 给她这个寡妇拉帮套，做贾家人的长期饭票。 哼！ 做你的美梦吧。 易中海是一贯的道德帝口吻，一心只想把他何雨柱与秦淮茹捆绑在一起，好为他们夫妻养老送终。 再加上前几次，他在自己手里吃了亏，这次是想借机倒打一耙，狠狠地惩罚自己吧？ 想到这里，他淡淡一笑。 “一大爷，您先别急着下结论。 还是了解清楚情况再说吧。 许大茂并没有和娄晓娥见面，他们两人更没有确定恋爱关系。 只是介绍人约定让他去相亲，可他因为醉酒误事，耽误了那次相亲。 而我是正正当当的谈恋爱。 这件事情，后院的聋老太太知道全过程。 是街道王主任亲自为我保媒，我和娄晓娥已经见面约会几次了。 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娄晓娥父亲亲自邀我下周日去他们家见家长。 请问一大爷，我哪一点做的不对？\\\" 反正以后他和娄晓娥是要在这个大院里生活的，不如借此机会，向整个大院的群众官宣两人的恋爱关系。 他故意提到聋老太太，提到街道王主任。 许大茂听到这里，气晕了。 “一大爷，你听听。这是多么不要脸呐！我强烈要求召开全院大会，批斗傻柱。” 听了何雨柱的话，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惊呆了。 易中海脑子有些懵。 如果聋老太太知道全过程，那他易中海就不敢擅作主张，去开会批评傻柱了。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先征求聋老太太的意见。 秦淮茹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她哪有能力去与聋老太太、街道王主任作对？ 她脑子转的飞快，马上对易中海说:“一大爷，这件事情先去您家里私下调解吧。” 说着，她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痰盂。 一边往胡同口的厕所而去，一边留下一句话。 “我把这些收拾一下，就去后院请聋老太太过来。” 这时前院里、后院和中院的一些住户，听到动静，也都出来了。 大家此时围过来，纷纷询问什么事？ 易中海打了一个冷颤，他摆摆手:“没什么大事，是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打架。我现在带他们去我家里，先私下处理。再和大家通报情况。” 一听说是这两人打架，大家都习以为常，各自散去。 易中海带着许大茂和傻柱回到他家，不一会儿，秦怀茹扶着聋老太太进了屋。 一大妈也扛着扫把回家了。 聋老太太明明白白表态，支持傻柱和娄晓娥谈恋爱。 许大茂急了:“你们这么拉偏架，我要去街道告你们。” 聋老太太扬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敲打许大茂。 正在这时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进来了。 许大茂眼镜一亮，喊道:“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要给我一个说法。傻柱必须向我赔礼道歉，对我进行赔偿。” 这两个人从来不挑担子，当然不会轻易表态，何况他们绝对不会对抗聋老太太，现在更不会得罪傻柱。 两人都没有说话，齐齐望向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说出自己的决定:“你们俩先冷静一下，回去好好思考。有什么想法，明天向我们三位大爷提出来。” 许大茂生气了，跳脚喊道:“你们这是偏袒傻柱，明天让我爸我妈来找你们三位大爷。” 第49章 统统改口，不准叫傻柱! 第二天早晨，三大爷阎埠贵起的很早。 许多年以来，他都保持着周日去钓鱼的习惯，改善家人的生活。 他把钓鱼的家伙全都准备好了，但没有马上出发。而是不停地在前院门口晃悠，他在等傻柱。 昨晚许大茂放话，今天会让他爸爸妈妈到大院里来闹。 许富贵那个人斤斤计较，腹黑算计，许母那个人向来都是不问缘由护着自己的儿子。 三大爷想提醒一下傻柱，免得他在许父许母身上吃亏。 另外，傻柱和娄晓娥谈恋爱这件事情暴露，三大爷必须撇清和自己的关系，他一直保密着。 在门前来来回回晃悠了五六趟，傻柱还没有出来，三大爷便把自行车搬到院子门口去。 刚一出院门，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高档气派的小汽车。 小汽车旁边站着一位身穿白衬衣，军绿裤的小青年。 理着一个精干的小平头，国字脸，阳光帅气，气质不输大银幕上的电影明星。 三大爷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帅气的小青年，见三大爷看着他。便微笑着走过来打招呼:“大爷，您好！” “哎，好！”三大爷点头应道。 小青年掏出一支中华烟，递给三大爷:“哎，这位大爷。我是市府的司机小徐，这是我的工作证。” 说着话，小徐师傅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三大爷。 然后轻声问道:“大爷，请问红星轧钢厂的何雨柱同志是住这儿吗？” 阎埠贵双手接过证件，扫了一眼，双目顿时一亮。 笑着点头:“是是是，傻柱……不，何雨柱他住在这儿。” 小徐师傅非常客气地说道:“今天，何师傅要去我们领导家，给老爷子做顿饭。领导派我来接何师傅，大爷，您能帮忙叫一声吗？” “好好！何雨柱他住中院，我这就去叫。” 好家伙，傻柱……不，何雨柱他神通广大呀！都有领导派小车来接他去做饭，那小车可不是普通人能坐的。 看那司机就像电影明星一样，那可是市政府的工作证呀，这得是多大的领导派来的？ 三大爷边想边往院子里跑，人才刚进前院，就扯开嗓子喊起来。 “柱子啊，柱子！ 快点，快一点，领导派车来接你啦。” 今天周日呀，所有的住户都在家。 三大爷这么一喊，整个四合院顿时炸了，就像沸腾的开水锅一样。 “啥？傻柱要坐小车？” “哎呦，我们赶紧去看看小车。” “领导派车来接？” “傻柱这么牛叉？” …… 这个年代的小汽车，只有高级别的领导才能做。像轧钢厂，也只有厂级领导才能坐小车。 一般人在大街上看一辆小车都会觉得稀奇。这大领导派来的小汽车，都开到院子门口来了，当然得去瞧一瞧。 四合院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窝蜂似的向门口跑去。 何雨柱已经收拾好了，听到三大爷的喊声，他立即拿着东西就出了门。 在门口碰见了妹妹何雨水，雨水问道:“傻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何雨柱答道:“今天你得自己照顾自己喽。我中午去王主任家做饭，下午和你嫂子去看电影。也许还要逛逛街，才回来。” 三大爷阎埠贵这时候到了门前，他拉着何雨柱小声道:“你的秘密我可没有透露，许大茂知道消息，不关我的事呀。” 何雨柱笑道:“谢谢您三大爷，我知道。” \\\"你要小心应对许父许母，这两人不讲道理，十分难缠。”三大爷小声提醒道。 何雨柱笑了，他前世已经领教过他们的算计。 “谢谢三大爷提醒，我明白的。”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三大爷开心道:“大领导派车来接你，你赶紧去吧。” 两人边说边往院门外走，到了大院门口，发现很多邻居们都围在小车旁看热闹。 亲眼目睹何雨柱上了一辆只有高级别的领导才能坐的小车，邻居们满脸都是羡慕嫉妒恨。 特别是一心只想当官的二大爷刘海中，眼睛都红了。 他此刻突然就下了决定，送自己的儿子刘光天去跟着傻柱学厨师。 这个傻柱最近玩得很转呐，自己的车间主任马天雨，亲自请傻柱吃饭。 部里面来的大领导，也是傻柱亲自做招待餐。 李副厂长把傻柱升班长，弄得全厂知晓，沸沸扬扬。说明李副厂长非常重视他，杨厂长历来都是非常欣赏他。 以后好像不应该叫他傻柱了，该改口了。 他见自家两个小子还在那里望着小车的背影，便喊道:“刘光天，刘光福，回家！老子有事交代。” 刘家两兄弟像老鼠见了猫，乖乖跟在父亲身后，往后院走去。 当刘海中在心里想改口的时候，阎埠贵比他行动更快，刚刚就已经开口喊柱子了。 这时他正在家里对三大妈和儿子们说道:“以后，我们全家都要改口。” “我和你妈叫他柱子，记住，不能再叫傻柱。 你们几个小子，以后要喊他柱子哥。 还有你，阎解成。 等我找个机会，把你送进轧钢厂，去跟着柱子学厨师。 到那时，你就要改口叫师傅啦！” 啥？ 还有这种操作？ 阎解成虽然不想当厨师，但能进轧钢厂工作，他是非常开心的。 因为他每个月都要向父亲上交生活费，赡养费。 轧钢厂工资高，交完这些费他还能有点余钱。 交代完这件事，三大爷阎贵才骑着自行车去钓鱼。 何雨柱坐上小车，两人一路无话，到了王主任家。 王主任家住在机关大院，门口的安保可严呐。如果没有车接，那他何雨柱进不来。 她家住一栋两层的小楼，看样子王主任家老爷子级别很高。 进了屋子，高大宽敞的客厅里，坐着一位50来岁的干部，还有两个小伙子，看起来和何雨柱差不多大。 王主任介绍:“老聂，这就是我今天请的师傅何雨柱。” “何雨柱，这是我们家老聂。 这是我们家两儿子，聂卫民，聂卫国。” 老聂用手扶了扶眼镜，惊问:“这么年轻？” 跟在何雨柱后面进来的司机小徐笑道:“一听说是药膳大师，我以为至少也是40多岁的师傅吧，谁知一见面，竟然是和我们差不多的小青年！” 何雨柱知道，老聂不是在夸他年轻，而是不相信他能征服老爷子的胃。 第50章 老爷子拒吃药膳! 何雨柱心中明白，王主任爱人聂领导不信任自己，只能一会儿用菜肴说服对方了。 他淡淡一笑：“聂领导好，两位聂哥好！” 不知自己和他们相比，谁大谁小？这里喊哥，主要是一种尊称。 王主任热情招呼：“何雨柱，我带你去厨房看看。小徐，你过来帮忙。” 虽然已经问清楚聂家老爷子的相关信息，要是能够看一眼，自己做药膳更有把握。 何雨柱跟着王主任往厨房走去，顺便问道：“怎么没看见老爷子呀？” 王主任告诉他：“老爷子在楼上，大多时间在靠椅上躺着，很少下来。” 原来老爷子不爱运动，如果想把身体调养好，除了适宜的饮食之外，还应加上适量的运动。 厨房面积很大，显得空旷。 一看就知道，这家人好久没有开过伙了。住大院里，大院食堂条件很好，估计王主任一家都在食堂吃饭。 王主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微笑着解释道：“家里有一个做饭的阿姨，但最近老爷子总是胃口不好，阿姨压力太大，生病了。八月份，我给阿姨放了两个月的假，让她回老家休养去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给聂家老爷子开胃是一件十分紧急的事情！ 厨房里各样厨具倒是齐全，王主任告诉何雨柱：“小徐他人很机灵，能帮上忙。一些粗活和简单的活路，你就安排他帮你打下手。” 交待完，王主任就退出去了。 在来这里的路上，何雨柱没有同小徐多说话。但这时候逃不过了，总不能两人默默地干活吧？ 他只好搭讪：“徐师傅年轻有为，这个年月能当小车司机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前世在1976年，何雨柱安排棒梗进了部里当小车司机，那时候都算是一份非常令人羡慕的工作。 现在是1962年，小徐师傅还是在市府里开车，一定有不寻常的背景。 这个年代的领导特别信任司机，很多有前途的官家子弟安排先当司机，过渡一下，然后就提拔了。 小徐爽朗地笑道：“何师傅说笑了，我这不过是沾家里的光。” “倒是何师傅你才是年轻有为啊！ 老实说，敢来帮聂老做开胃菜的师傅，没几个。 何况，听说何师傅今天不仅要烧菜，还要做药膳？” 一听这人就是一个爽快人，何雨柱便笑道。 “我叫何雨柱，厂里和大院的人，叫我柱子或者傻柱。你就跟着他们叫吧！” 小徐点点头：“柱子哥，我叫徐爱华。家里人称我为华仔，你就叫我华仔吧。” 说完，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何雨柱开始给华仔派活，他今天准备烧的川菜是老几样。 这个年代，反正要保证鸡鸭鱼肉齐全。 他把酸菜鱼换成了水煮鱼，酸菜鱼主打酸爽，而水煮鱼更突出麻辣鲜。 其他就是平时爱烧的几样，香干回锅肉，麻婆豆腐，东坡肘子，再加一份时令蔬菜。 华仔按照他的安排去做准备，他自己则查看药膳的食材。 一份是灵芝首乌老鸭煲，一份是红豆枸杞母鸡汤。 他看到灵芝是三年份的，何首乌是五年份的，都买到了。这种东西不是那么好弄的，这个年代物质相对匮乏。 华仔过来，悄悄告诉他:“柱子哥，你要的东西可真不好找。这灵芝与何首乌，是我家爷爷贡献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华仔家的背景不一般。 \\\"我爷爷说了，这边聂老如果吃着好，开胃。那就请柱子哥什么时候也去我们家，给我爷爷做一份。\\\" 何雨柱心中大喜，要是像这样藤蔓相牵，很快就可以找到做不完的私活。 人与人之间的确是讲圈子的，要打进一个圈子不容易。 他温和地笑笑:“好，那我们再约。” 两人开始分工忙碌起来。 华仔一直呆在厨房里，不时夸张地吸吸鼻子，喊着香。 等何雨柱川菜烧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拿起一双筷子就拈了一块麻婆豆腐放嘴里。 吃完之后，又是一番赞叹。 中午时分，药膳的香气激发出来，满屋里都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何雨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王主任开始张罗着要开饭。 突然从楼上传来一阵争吵声。 何雨柱细细一听，原来是老爷子不肯下来吃饭。 聂卫民主动上楼去，搀扶着聂老爷子下楼来。 老爷子很不开心，嘴里嚷嚷着：“老子嘴里本来就发苦，坚决不吃药膳。” 何雨柱心下一沉，今天有可能白忙活了。 如果老爷子坚决不吃，你做得再好也没用啊。 他只在如何做菜上动脑筋，却从来没想到要是人家不吃，该怎么办？ 聂为民强行搀着老爷子下楼来了，嘴里劝道：“爷爷，今天的菜可香了。” “别骗爷爷了，老话说得好，什么良药苦口。” 聂老爷子越说越生气：“你爸你妈就会骗人，整天弄这药那药给你爷爷吃，吃得老子想吐。” 王主任见老爷子真生气了，她有些紧张，怕好心办了坏事。 上前相劝：“老爷子，就是看您吃药太难受，所以我才请了药膳大师何雨柱来咱们家，亲自掌勺。何师傅烧的药膳，绝对香甜可口。” 何雨柱在一旁差点笑喷了，自己被王主任包装成了药膳大师，还香甜可口呢。 聂老爷子继续排斥：“我口里本来就苦，若还要吃更苦的东西，老子不干！” 聂领导也上来劝道：“老爷子，您闻一闻？药膳绝对不苦，香着呢。” 老爷子吸了一下鼻子，点头：“嗯，香。” 聂卫国上来帮忙，和聂卫民一起把老爷子安排在餐桌边坐下，老爷子又拿眼瞪着王主任两口子，嚷嚷开了。 “战争年代，条件艰苦没肉吃。 好不容易到了新社会，有吃有喝。 你们倒好，还想克扣老子？ 老子就爱吃肉，就要吃肉。” 何雨柱总算明白了，老爷子害怕吃药膳，就没荤菜了。 他俯身上前，轻声解释道：“聂爷爷，谁说不给您吃肉了？谁不给您肉吃，我先和谁急。” 唉，这话贴心。 聂家老爷子望着何雨柱，笑道：“小伙子，此话当真？” 何雨柱点头：“当真，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说完，他转身望着王主任：“您赶紧安排坐席，我这边就要上菜喽！” 大家坐齐了，何雨柱低头告诉老爷子。 “聂爷爷，我今天整的这一桌菜呀，那是鸡鸭鱼肉，样样齐全，您想不想亲眼瞧一瞧？” “好，只要有荤腥，聂爷爷我就爱这个调调。”聂老爷子笑开了。 总算是哄好了，何雨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好嘞！上菜。” 第51章 不用高射炮打蚊子 何雨柱边喊着上菜，就边跑到厨房去端菜。 生怕万一动作慢了，聂家老爷子变卦。 他先上的是川菜。 聂领导是川省人，一家人都喜欢川菜的口味。 何雨柱把水煮鱼片、香干回锅肉、麻婆豆腐、东坡肘子和酸辣土豆丝端上来，一一摆在桌上。 看着一桌散发出川菜特有气味的菜肴，大家食欲大开。 聂领导望着桌上的菜，指着水煮鱼问了一句：“小何师傅，这个和我们平时吃的鱼有些不同，你给我们介绍介绍？” 何雨柱乐了。 这个水煮鱼在后世是最为普通的一道菜肴，但这个年代这样吃的人不多。 “这个可不是师傅教的，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叫做水煮鱼，主打就是麻辣鲜。您尝尝，看合不合意？” 结果聂领导还没来得及动筷子，聂家两兄弟先抢着尝开了。 华仔也不甘落后，一看他在聂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三人尝了一口，辣得嘴巴都合不拢。 齐齐说好吃，接着没有停筷子，直接又开干了。 所有人都开始吃起来，华仔给聂老爷子也拈了几片鱼。 聂领导示意：“小何师傅，辛苦了。你坐下，坐下和我们一块儿吃。” 何雨柱摆摆手，对聂老爷子说道：“聂爷爷，药膳已炖好，我马上端上来。” 老爷子咽下一片鱼，提了一个条件：“必须是荤菜！” “好，遵命！”何雨柱开心得喊道。 他又叮嘱聂老爷子：“聂爷爷，桌上的菜您只能少量尝一点。要空出肚子，今天主要吃我准备的药膳。” 聂卫国吃了一会儿之后，辣得眼睛红红的，他吸着鼻子对王主任说道：“妈，我吃出小时候的味道来了，您都多久没给我们兄弟做饭了？” 王主任辣得一边吸气，一边瞪了小儿子一眼：“美食都堵不住你的嘴，妈妈现在忙工作，哪有时间给你们做饭？” 两道药膳上来，大家又开始转移战场。 老爷子吃得那叫一个香啊，埋头苦干好一会儿，等肚子填得差不多了，抬头对何雨柱道：“小伙子，你没骗聂爷爷。” 何雨柱心情贼好，晃晃脑袋说道：“包您吃了还想吃，哈哈！” 老爷子连连点头，想了想又问道：“小伙子，今儿个老爷爷我开胃了，能不能给说道说道？我以后还想吃这个，可以告诉阿姨做。” 这可不是阿姨能做的，何雨柱向老爷子介绍自己做的两道药膳。 “聂爷爷，这个灵芝首乌老鸭煲。 提升免疫力，调节内分泌。 理气健脾，燥湿化痰，开胃顺气。 但灵芝这东西每次只能少量吃一点，而且要长期食用，才能见奇效。” 王主任找来笔记本：“何雨柱，你慢慢说，我记下来，好给我们家老爷子调养身子。我好久没见老爷子吃得这么香了。” 何雨柱摆摆手：“您做不了！我可以定期上门给老爷子做药膳。” 聂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那敢情好，谢谢你，小伙子！” 聂领导插了一句：“小何师傅，另一道鸡汤也给介绍一下。” “嗯，这一道是红豆枸杞母鸡汤。 主要功效是清热解毒，滋养肝肾。 针对的症状是体虚血亏，可以补血健脾。 因为聂爷爷战争年代受过伤，失血过多。 年龄大了之后，身体会有所反应。 每逢季节变换，或者是变天的时候，症状就会特别明显。” 聂老爷子听到这里，非常赞同。 “小伙子说得好哇，聂爷爷我就是那受伤之后的后遗症。” 何雨柱望向老爷子，笑着说：“聂爷爷，不管是吃药还是饮食调养，都要和运动相结合，效果才好。” 聂老爷子摆摆手：“年龄大了，精力不济，体力更差，就想靠着躺着。” 何雨柱身子前倾，和老爷子离得近一些，耐心劝说。 “聂爷爷，我们俩来个约定。 您要是听我劝，适量做做运动。 我就抽时间，长期给您做药膳。 保证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聂老爷子听完，满面笑容，高高举起左手。 伸向何雨柱：“好，小伙子，我们来个击掌相约！” 一屋子人兴奋得大叫起来：“好，击掌相约！” 在喊叫声中，一老一少，两只手“啪”一声，击打在一起。 吃完饭，何雨柱收拾厨房的时候，华仔过来抢着帮忙。 “柱子哥，我今天吃这一顿饭，觉得比我跟着领导在外面吃的还要好吃。” “你过奖了。”何雨柱谦虚了一句。 华仔却非常认真地说道：“柱子哥，我说的是真话。你太了不起，这么年轻，厨艺就这么好。” 何雨柱心里感叹道：“两世加起来，都一百岁了。这是带着前世的厨艺归来，才有今天这样的水平。” 华仔两眼发亮：“柱子哥，我回去向爷爷汇报之后，就相邀请你给我爷爷也做药膳。” 何雨柱应道：“好，你到时候提前预约就行。” “谢谢柱子哥。” 王主任走进厨房，塞给何雨柱一个红包。他推辞不要，王主任强迫他收下。 “难得你辛苦一趟，老爷子胃口大开。以后，还要多辛苦你。你不收下，王姨心里会不安的。” 何雨柱一听，王主任都改口称王姨了。 他便收下红包，然后把昨晚的事情向王主任做了一个汇报。 王主任沉吟片刻，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这件事情不能闹。 本来不怕闹，但闹多了，会对你的名声有影响。 另外，按许大茂父母的性格， 他们是吃不得一点小亏的人，肯定想闹大。 若闹大了，以后娄晓娥在那个大院里生活会很尴尬。 所以，要掐死，不能闹。” 何雨柱听了这个分析，有些为难：“那谁才是许父许母愿意屈服的人呢？” 前世，他也没有这个答案。 一旁正在洗碗的华仔插了一句：“要不要我带市里的人去一趟？” 王主任笑了：“那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要是那样，还不如我去一趟呢。” 何雨柱以为王主任愿意帮他跑一趟，放下心来。 可王主任接着说道：“你去找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只要保卫科出面，许大茂的父母肯定得听，还不敢闹。” 何雨柱一拍脑袋，自己咋就没想到这方法呢？ 王主任叮嘱：“你今天回大院的时候，就要带着厂里保卫科的干部一起去。” 何雨柱觉得王主任想得很周到，说不定许父许母现在已经在大院里闹腾了。 “你有没有把握请动保卫科？要不要王姨帮忙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自己去请。” 第52章 许父许母大闹四合院 何雨柱走的时候，聂老爷子已经上楼休息了。 王主任把一个装得满满的布袋递到他手里：“这是老爷子给你的！” 没想到老人家还讲这礼节，何雨柱心中有些感动，笑着接过来。 “让小徐送你，老爷子说叫你下周接着再来。”王主任笑着叮嘱道。 何雨柱下周要去娄晓娥家，给娄家人做饭。 他开了一个新的膳食单子，让王主任准备上面的相关食材。 “王姨，聂爷爷第一次吃药膳，间隔时间长一点为宜。这一周您先仔细观察一下，把老爷子身体的相关反应记下来，反馈给我，我隔一周再来。” 王主任点头答应，送他到屋门口。 车上，华仔称赞他：“柱子哥，你真了不起！” “聂老好长时间没这么开心过了。常去医院，胃口又不好，老人家脾气有些暴躁。” 何雨柱说：“那不是脾气暴躁，是身体状况的一种外在反应。” 华仔点头：“你这一说，还真是，从前聂老不是这样的。柱子哥，我回去向爷爷汇报，到时候麻烦你抽时间上我们家，帮忙做药膳。” 何雨柱就问起他爷爷平时的一些具体情况，两人一路说着话，车子就到了和娄晓娥约定的电影院门口。 华仔问：“一会儿看完电影，我再来送你去厂里？” “不用了，我对象会带车来的，一会儿让她家司机送我吧！” 华仔走后，他去买票，选了下午两点半的电影《阿娜尔罕》。 前世他看过这电影，是在厂里看的，许大茂放的。 电影主要讲述了阿娜尔罕这姑娘，拒绝富贵人家的求婚，嫁给善良好心穷小子的故事。 自己就是一个穷小子，电影非常适合他和娄晓娥一起看。 娄晓娥还没到，他准备去买些小点心给她。 从口袋里摸出王主任给的红包，打开一看，十块钱。 嗯，如果每个礼拜接一个私活，一个月最少有四十块钱的收入，比他现在的月工资37.50元还高。 不对，人家还有礼物呢。 他打开手里的布袋子，清点一下，乐了。 里面装着两罐上好的茶叶，一条中华烟。 还有两个纸包，他拆开一看，一袋副食，一袋奶糖。 这不得了，这样在那个圈子里接私活，要发财了。除了钱，还可以积攒人脉。 得，这现成的点心糖果，下午看电影不用再买了。 他站到电影院门口去等娄晓娥。 …… 话说许大茂，昨天得知娄晓娥被傻柱截胡，他心情不好，出去喝了酒。 他知道自己直接上去质问傻柱，讨不到便宜。 傻柱那人根本不与人讲道理，三句话不合意，就动拳头。他从小被欺负到大，打架不是对手。 所以，他等到夜深人静时，去敲闷棍。 没想到还是被傻柱反揍了一顿，找大院里的管事大爷们，那聋老太太明明白白拉偏架。 这一口怨气，许大茂绝对咽不下。 他一夜未睡好，夜里想不通，便又起来喝了两次酒。 今天早晨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喝多了，头有些痛。在家收拾完，就直接回了父母那边。 许父许母见儿子回家，格外高兴。 许母开开心心张罗着做午饭，许大茂不想单独和父亲说，等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午饭时，他才对母亲说起傻柱截胡娄晓娥一事儿。 他父亲许富贵听了，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 “现在是新社会，咱不能让何家人欺负了去！老婆，快吃，咱们吃饱饭去大院。” 许母点头称是：“哼，一个无父无母的傻柱，也敢欺负我家宝贝儿子，咱们去大院里闹。” 许富贵大口扒饭：“老婆，你可别心软。若是咱们儿子不能娶娄家小姐，也绝对不能便宜了傻柱这狗娘养的。” 当然，许母在娄家做过女佣，知道那家人多有钱。要是自家儿子娶了娄晓娥，娄家人指缝里露出一点财富，也足够他们许家人过上幸福生活。 没有人比她感受更深刻。 她同意老头子的意见：“对，最低限度，把傻柱的亲事搅黄了。” 许大茂：“要傻柱当众赔礼道歉，赔偿精神损失费。” 许父许母齐声疲乏：“好！” 许父又对许母说道：“若这丫不老实，我和大茂给你撑腰，你上去扇他大耳刮子。” 许大茂妹妹听了半天，这才发言：“爸妈，这架不一定能吵赢。” “没脑子的东西，哪有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的？”许母骂道。 小妹说：“我觉得傻柱那人是精心算计过的。哥第一次没去相亲，就是被傻柱灌醉的。” 听到这里，许父许母和许大茂三人都气得不轻，他们草草吃完午饭，就气势汹汹朝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而去。 进了四合院，此时正值中午时分，大院里静悄悄的。 一家三口先奔后院而去，他们决定先去找二大爷刘海中，许富贵与刘海中关系还算不错，先找他，争取得到他的支持。 见许父许母来势汹汹，刘海中便把矛头引向一大爷易中海。 “昨晚，我们就想给大茂一个公平，可是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两人偏心，他们赞成傻柱和娄晓娥的事。” 许富贵马上拿主意：“二大爷，我们一起去找一大爷。大茂，你去把前院的三大爷叫过来。” 易中海正在睡午觉，许富贵上去捶门，捶得咚咚响，中院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不一会儿，一大爷家门前就围了一圈子邻居。 许母大声嚷嚷：“一大爷，您让大茂回去想想，有什么想法今天来告诉您。” “这种截胡行为不道德，不能败坏了大院的风气。 要严惩！ 傻柱必须当众向我儿子赔礼道歉，赔偿精神损失费！” 易中海没说话，这是聋老太太授意，街道王主任保的媒，他哪敢说半个不字？ 许富贵见他不说话，火了：“一大爷，您那点养老心思写在额头上，谁不明白？您不能为了自个儿的私心，而包庇傻柱！” 易中海说了一句：“你咋上来就扣帽子？” 许母见此时，有很多住户都来看热闹。 有人就有了演戏的舞台，她马上站起来，两手一拍，拔高嗓音。 “几位大爷不想管是吧？ 拉偏架是吧？ 那好，那我们就去找傻柱吵架。 吵大了，闹凶了，我看你们管不管？” 说着，就跳起脚跑到中院正屋，去敲傻柱的门。 “傻柱，出来！ 你个王八蛋，坏流氓！ 你特么干的不是人事儿，滚出来。” 看热闹的人告诉她，傻柱不在家。 许母气道：“不在家？那就找他妹妹！” 她挽着袖子，来到东厢房北屋，使劲儿敲门。 “何雨水，出来！ 你那傻子哥哥不干人事儿。 你出来，给我们许家一个交待！” 第53章 第一次牵手 两点二十分，何雨柱等到娄晓娥的车过来，两人并排走进电影院。 他掏出奶糖递给娄晓娥，娄晓娥接过来，直接剥了糖纸，喂到嘴里，甜甜地吸了两口。 然后开心地告诉他：“我爸说了，下周你去给我们烧谭家菜。” 何雨柱问：“你妈是什么态度？” “哈哈，我妈呀，笑得合不拢嘴。”娄晓娥靠近一点，“她说，没想到找个女婿，会烧谭家菜。一切，都是天意。” 说到女婿，她的脸唰一下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何雨柱心中一动，猛地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她浑身一颤，往外抽手。 何雨柱紧紧攥着，她挣不脱，就由着他了。 这是重生回来，第一次和她亲密接触。她的手柔软嫩滑，握在手里，甜在心头。 两人手拉着手，直到坐在座位上，也没有松开。 何雨柱紧紧握着，仿佛握着珍宝。 前世的种种在眼前浮现…… 虽然他前世算是一枚妥妥的渣男，完全没有对娄晓娥和儿子何晓负责，只顾着自己和秦寡妇的那点子事。 但娄晓娥却一直善待他。 秦淮茹和他确定关系之后，仅仅因为棒梗的一句话，就生生吊了他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 她不和他睡觉，却掌管他的工资，连他在外面接私活赚的钱也要搜刮干净。 还不取掉节育环，也没准备给他生孩子。 而娄晓娥不一样，她和他相爱，爱了就是爱了。 爱得光明磊落，爱得掏心掏肺。 因为大浪潮时期受到冲击，娄家人举家搬迁到香江。 在她们全家离开四九城的那个夜晚，她冒着暴露计划的风险，也来陪他一晚，做了他的第一个女人。 正因为她的勇敢，他们才有了儿子何晓，他何雨柱才没有成为和许大茂、易中海一样的绝户。 多年以后，全国迎来改革开放好时机，她回到四九城。 又在事业上无私地帮助他，出资给他开几百万的酒楼，让他当厨师长，掌管整个后厨，什么都由他做主。 后来，还买下四合院，给他办养老院。 让他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身边的女子和秦淮茹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她心中有乾坤，有大舞台。 她对他是付出，是鼓励，是给予。 不像秦淮茹，只是一味地索取，一味地算计，一味地限制。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小手，用掌心轻轻摩挲她的手背，想把自己的满腔柔情通过掌心传递给她。 这一生，自己一定要善待身边的女子，要承担起男子汉应尽的职责。 给她温暖和幸福，为她遮风挡雨。 这一生，绝对不像前世那样的孤单潦倒。 他要努力，快快挣钱，把她娶回家。 他要和她生下好多孩子，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何雨柱痴痴地看着她，眼中炽热的火光似乎灼伤了她，她长长的睫毛遮盖下来，轻轻闭上了双眸。 脸颊红润，樱唇晶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何雨柱情难自禁，抬起手，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抚上她晶莹的红唇。 娄晓娥惊呆了，她身子一抖。 以为他是用唇唐突了她，正要推开他，睁眼一看，原来…… 发火的话没有说出口，生生吞咽下去。 漆黑的双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这光芒点燃了何雨柱心中的热情，这光芒照耀着何雨柱未来的人生。 他不由得靠近，再靠近一点。 突然，影院的喇叭响了起来，电影开始了。 两人看完电影后，何雨柱告诉她：“晓娥，今天我有点事情要去找厂里的保卫科，就不陪你逛街了。” 这个年代说到保卫科，有些敏感，她急急地问：“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他当然不能告诉她，没必要惊扰她。 “一点小事儿。”他故意云淡风轻地说道。 她马上巧笑嫣然：“哦，那我叫司机送你。”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上车。 一路上甜甜蜜蜜，两世为人，何雨柱这才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爱情的甜美。 到了轧钢厂门口，何雨柱下车。 一个车上，一个车下，两人的手还是紧紧牵在一起。 他叮嘱道：“晓娥，你把柴可夫斯基的《命运交响曲》准备好。 下周日，我给你们烧谭家菜，品尝美食。 然后，我们俩听音乐，畅谈人生。” 娄晓娥脸蛋红扑扑的，眼中满是向往，这一刻，她觉得找到了自己人生中的保尔。 两人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何雨柱进了厂子就直奔保卫科而去。 快到办公区时，有一辆吉普车超过了他，车缓缓停下，李怀德副厂长摇下车窗。 “何雨柱，你来厂里干嘛？” 嘿，这重生的运气真是爆棚啊！ 只想求保卫科帮忙，没想到碰到了李副厂长。 何雨柱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就拜托李副厂长帮忙。 这样不仅可以顺利解决问题，而且还表明了自己想向他进一步靠拢的态度。 他跑到车前，轻声道：“李厂长，太好了。我有事儿想请您帮忙。” 李怀德一听，便打开车门下车：“走，去办公室谈。” 进了办公室，何雨柱把布袋里面的那条中华烟掏出来，放到李怀德面前。 爬过雪山的聂爷爷给的东西，一定没错。 李副厂长没有推辞，甚至就没看那烟一眼，直接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何雨柱便把自己和许大茂之间的矛盾纠纷一五一十地讲给李副厂长听。 李副厂长听完，笑了：“何雨柱，你和娄董之间，以后是翁婿关系？这很好哇！” “李厂长，承蒙您的提携，我何雨柱现在在一食堂也算个小领导。 如果许大茂把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对我的声誉会有影响。 本来我不怕闹，但我不想闹。 我想来想去，只有求助于您。 没想到，我运气好，真的在厂里找到了您。” 李怀德轻声道：“这事儿我理一下，你是在许大茂和娄晓娥相亲之前，先与娄晓娥见了面，确定了恋爱关系？” “是！”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李副厂长当着他的面，给保卫科陈科长打了电话，让他带队去四合院处理两人的矛盾纠纷。 挂断电话，李副厂长笑道：“由陈科长带队，我派个车送你们过去！” 何雨柱不由得心中赞叹，李副厂长真是个造势的天才。 第54章 保卫科长强硬处理 许大茂母亲在何雨水门前大声嚷嚷，没有把何雨水给叫出来，反倒是惊动了前院和后院的住户们。 今天是星期天，所有人几乎都在家。 那些婶子，大娘和奶奶们，看热闹跑的比谁都快。 不一会儿功夫，几乎全院100多号人都集中在中院里了。 许母见人都来了，她便不再敲门，转过身来面向众邻居们，控诉傻柱的所作所为。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大家来评评理。 我们家大茂和娄家小姐娄晓娥相亲。 傻柱他居然玩起了截胡。 现在是新社会呀，傻柱他这行为和过去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众人不知所云，纷纷议论起来。 “啊，许大茂攀上了娄半城家的小姐呀？” “傻柱是有点过分，抢人家对象！” “是不是弄错了？” “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傻柱一个粗人。怎么可能？” …… 许母见邻居们开始议论起来，她马上拔高嗓音，对着中院喊起来。 “我们家大茂和娄晓娥，两人都是文化人。 傻柱他一个没文化的大老粗，想高攀人家娄小姐，他配吗？ 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去抢人家对象，这不是强盗行为是什么？” 众邻居见许大茂母亲骂傻柱，一会儿说他是流氓，一会儿说他是强盗。 有人听不下去了，就问:“许大妈，这是您的一面之词呀。” “傻柱呢，叫他来对质不就行了吗？” 许母见事情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心中暗喜。 她拍着巴掌喊道:“傻柱，他做了亏心事，害怕了。逃避了，我们找不到他人啊！” 说完，她又去\\\"咚咚咚\\\"捶何雨水的门。 “何雨水，开门！ 叫你那缩头乌龟的哥哥滚出来。 做得出这种缺德事，为何不敢面对？ 这个缺德冒烟的啥东西！” 许母正骂得起劲，何雨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何雨水一脸平静地望着许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许母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停止了叫嚣。 何雨水淡淡地道:“许大妈，您口口声声说我傻哥截胡。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娄姐姐她是大茂哥的对象吗？” 许母一时语塞，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何雨水又接着说开了。 “现在是新社会，婚姻自主，恋爱自由。我傻哥和娄姐姐，他们是经媒人介绍，正常的相亲，然后确定恋爱关系。” “请问许大妈，这就是您口中的流氓行径？强盗行为吗？” 许母这时缓过气儿来，马上大声盖住何雨水的声音。 “说一千，道一万。 如果傻柱′他没做亏心事，那他就不应该逃避。 你叫他出来，让全院的邻居们评评理。” 何雨水淡淡一笑:“我傻哥今天去给红军老爷爷做药膳了，根本不是什么逃避。” “大家想吃瓜看热闹的，就耐心等待吧。” 何雨水这句话，点燃了众邻居的热情。 “药膳？” “红军老爷爷？” “傻柱是被小车接走的。” …… 这些信息传入许大茂妈妈的耳朵中，她又跳脚骂开了。 何雨水听不下去了，也双手叉腰，怼了回去。 “许大妈，您是长辈。 你骂我傻哥，我们可以受得起。 再骂，我可要还嘴了。 被我们做晚辈的骂了，您可就不一定受得起！” 这话说的，许大茂妈妈一愣，长辈与晚辈对骂好像真的是很吃亏。 这时三大妈和二大妈出来劝说。 “许家嫂子，雨水不过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小丫头。嫂子，还是口下留德吧！” “ 是啊，要不然等柱子回来再说？” 许母一听，觉得好刺耳。什么时候，这二大妈和三大妈都改口了？ 她们现在管傻柱叫“柱子”了？ 正在这时，许大茂和他父亲许富贵从一大爷家里出来了。 跟在他们身后出来的，还有大院里的三位管事大爷。 许大茂冷着脸，说了一句:“妈，不用和他们吵。” “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天理？ 召开全院大会，让众位邻居们来评评理就好了。” 三位管事大爷，本来想等何雨柱回来，再召开全院大会。可许大茂父子心急如焚，一分钟都不愿意多等。 许富贵更是一口咬定，傻柱是做贼心虚，躲出去了。 易中海被缠得没办法，同意马上召开全院大会。 他心中也极想推卸责任。 如果许家三人吵赢了，傻柱要承担精神损失费，还要当众道歉，这就怪不了管事大爷了。 是全院民众投票决定的。 秦淮茹听说了这件事，心情难过得要命。如果傻柱真找了娄半城家的女儿做媳妇，那她和贾家还能沾傻柱什么光？ 所以，她内心对这桩亲事是反对的。 听说要开全院大会，她主动去后院接聋老太太过来。 很快，全院100多号人都到中院集合了。 就在二大爷刘海中宣布会议开始，要求大家举手表决的时候，三大爷家的小儿子阎解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车！ 小汽车来了。 傻……不，柱子哥回来了！” 众人皆是一惊，傻柱的面子可真大呀！ 小汽车接他出去，又是小汽车送他回来？这真和高级领导干部一样的待遇了。 众人心里还在嘀咕着，只见轧钢厂保卫科科长陈金山带着保卫科两名干事，出现在中院的门口。 在他们三人的后面，是何雨柱回来了！ 人群一阵躁动，易中海和刘海中齐齐地从小方桌旁站起来，快步迎上去。 “陈科长，您来啦？” “陈科长，请坐，请坐！” 两人说着话，就把陈金山往小方桌边让过去。 陈金山背着双手，目光威严地环视一周，会场上鸦雀无声。 许大茂没想到陈科长会过来，他平日里有时陪着领导们吃吃喝喝，与陈科长有一些交情。 他笑着给陈金山倒白开，陈金山点点头坐下。保卫科两位干事背着双手，站在他背后。 何雨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陈金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听说大院里，今天为许大茂与何雨柱的事情开会。 这两位都是我们轧钢厂的职工，李副厂长非常重视这件事情，特派我来解决。” 会场上的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许父许母相互对望一眼，会上可能吵不成架了。 陈金山问道:“许大茂，你说说情况。” 许大茂讲述事情经过，有一位干事拿着笔记本，坐到小方旁边来做笔记。 他讲完了，陈科长问:“你和娄晓娥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 许大茂看了看父母，回答\\\"是\\\"。 陈科长又问何雨柱:“你和娄晓娥现在是什么关系？” 何雨柱明明白白回答:“她是我对象，我下周上门见家长。” 陈科长总结:“我们要摆事实，讲道理。” “现在娄小娥是何雨柱的对象，与许大茂没有住何关系。 许大茂的诉求根本不成立！” 许母站起来想反对，陈科长示意她坐下。 “两人都是我们厂里的职工，在这大院里面争来吵去，败坏我们轧钢厂的声誉。 如果有什么意见，直接到厂保卫科去。 找我，我负责解决！” 第55章 新邻居甩手一巴掌 陈金山科长在会上宣布，许大茂告何雨柱截胡对象不成立。 全院邻居刷一下，齐齐看向许父许母。这口气谁能咽得下？对象被撬墙角撬走了，而厂里说这件事情不成立。 许父许母气得胸口疼，可他们不好说什么。 人家陈科长说了，在这大院里吵来吵去，有损轧钢厂的声誉。 这样的帽子谁戴得起呀？ 易中海站起来做会议总结，然后宣布散会。 散会后，邻居们并没有马上退散，他们还想看热闹。 易中海，刘海中围着陈科长转。 三大爷因为打算把阎解成弄进轧钢厂工作，跟着何雨柱学厨师。也就自然而然′围着陈科长去转了。 陈科长对三位点点头，大步走向许大茂父母。 许富贵激动地站起来:“陈科长！” 许母也跟着站起来喊:“陈科长，您好！” 陈科长背着双手，微笑着对两位说道:“许大茂同志在厂里，是受厂领导器重的年轻人。 可以说未来前途无量。 如果在大院里为这样一些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而吵闹。 会影响他的前途，希望两位老人从大局出发。 更希望许大茂同志严格要求自己，有大格局，往远处看。” 因为李怀德副厂长派他来处理这件事情，立场明显是站在何雨柱这边的。 陈科长只想把这件事情完成好，所以就拿大帽子去给许大帽戴。 许富贵很吃这一套，听陈科长夸他家儿子未来前途无量，又是受厂领导器重的年轻人。 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全消了，他也觉得在大院里有面子，便笑着对陈科长表示感谢。 许大茂此刻心里也非常激动，他知道陈科长在厂里，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走得近，被对方一夸，他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老实说在厂里也没人敢违背这位保卫科长的意愿。 此刻他哪里还说得出反对的话？ 只能是笑着点头，连连说好。 安抚完了许家三人，紧跟在陈科长身后的三位大爷，准备送陈科长出大院。 陈科长却没有往前院去，而是背着双手直接往中院的正屋走去。 他轻轻拍了拍正要进屋的何雨柱:“何师傅，放心吧！许家人应该不会再找茬了。” 正准备进屋的何雨柱见是陈科长，抬眼看了一下三位大爷，小声和陈科长说话。 “谢谢陈科长，辛苦你啦！ 下周安排一个时间，我请你和食堂的张主任一起吃饭。” 陈金山笑了:“好，我等你安排。” 说完他挥挥手，这才转身迈步向前院走去。 何雨柱也跟着来送他，许大茂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一个和陈科长亲近的机会。 于是三位大爷加上许大茂，何雨柱五人，一起送陈科长和两名保卫科干事，出了前院的大门。 直到小车开出去老远，三位大爷才转身。 三大爷阎埠贵忍不住轻声叹道:“柱子和从前不一样了呀！市政府的小车接出去，轧钢厂的小车送回来。” 二大爷刘海中也点头道:“柱子现在不简单啊！今天的事，纯属是个人私事。但李副厂长亲自过问，保卫科长亲临处理。” 易中海现在也看不透傻柱了，轧钢厂居然派小车过来处理这件事情，听陈科长的意思，厂里把这件事情还要管到底。 这明显是护着傻柱呀！ 他额头上忽然冒出冷汗，聋老太太授意，街道王主任亲自保媒。厂里也愿意保傻柱，幸亏自己没有站到许富贵一边。 中院西厢房里，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在议论这件事情。 “必须破坏掉！” 秦淮茹点头:“嗯。” 贾张氏:“等机会，娄晓娥上门的时候，你再出面。” 秦淮茹已经想好了，她要和许大茂联手，去破坏傻柱的亲事。 星期三的下午，何雨柱安排刘岚去买了一些菜，他自己亲自掌勺。 宴请保卫科陈金山科长和食堂张金财主任。 三人吃得非常开心，何雨柱给他们做了一个水煮鱼，这年月很少人这样吃。 饭后，何雨柱又把聂爷爷送的两罐上好的茶叶，拿出来，给他们俩一人一罐。 前世这两人现在受重用，等到大浪潮时期，他们俩依然受到李怀德主任的重用。 和这两人走近一点，对自己顺利度过大浪潮时期很有帮助。 聂爷爷那种级别的人喝的茶叶，厂里面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不一定能弄到。 茶叶一拿出来，他们俩受宠若惊。 两人心中暗自赞叹，不知何雨柱什么门路，居然弄到这么高级的茶叶。总之，与他交好就是对的。 一顿饭吃到很晚，何雨柱才下班回家。 他骑着飞鸽牌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忽然听到中院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他赶紧推着自行车跑进中院。 哇，几乎全院100号人都在中院里！ 在东边耳房门前站着一位帅小伙，身材高大挺拔。 贾张氏站在这位小伙对面，正对着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大喊大叫。 这人谁呀？ 何雨柱不认识，他非常疑惑地走进人群。 结果发现街道的孙艳枝干事，也站在这位帅小伙旁边，劝着贾张氏。 孙艳枝不久前请他去家里吃过饭，又给他传过几次信。何雨柱快速停好自行车，上前打招呼。 ″孙姐，你来啦？\\\" 孙艳枝一看是何雨柱，非常高兴地和他打招呼:“何师傅，你快来帮忙调解一下。” 她在这大院里不认识什么人，二大爷刘海中过来帮她，因为她老公是刘海中的车间主任。 何雨柱上前一步，向她了解情况。 原来这位帅小伙名叫黎爱军，是一位部队转业的军人。 分配进轧钢厂工作，轧钢厂给他申请了房子，就是被易中海借给贾家的那两间。 孙艳枝今天带他来看房子，贾张氏因为上次在房子上吃了亏，便冲出来大吵大闹。 何雨柱盯着这位小伙看了半天，前世不认识这号人，或者说轧钢厂根本没有这个人！ 长这么帅气，亮爽。如果前世有这个人，他肯定认识。 他满腹疑惑，难道这就是他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就在他发呆之际，贾张氏忽然丢开二大爷刘海中，冲着黎爱军大骂起来。 今天一大爷易中海，硬是关着门没出来，他被最近的一些事情搞晕了。现在与贾家相关的事情，他都不想沾边。 聋老太太又不在，谁能劝得住贾张氏？ 何雨柱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劝解，因为他要帮孙姐。 可他还没走到贾张氏跟前呢，只听″啪\\\"一声，贾张氏立马住了口，接着爆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原来是这位帅小伙，甩了贾张氏一个大耳刮子。 何雨柱惊叹，好爽！ 不问缘由，甩手就是一巴掌。 第56章 他骂我们满院禽兽? 何雨柱对新来的邻居佩服得不行，这个大院里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做人可以这么爽快的。 谁敢随便打人？ 就他打许大茂已经算是比较随意了。 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召开全院大会，不仅要从道德上绑架批评，更会从经济上进行处罚。 这个年代，大多数人连自己的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哪有闲钱去交打架的罚款？ 比如他何雨柱前世，就好几次因为打人或者是为棒梗背偷鸡的罪名被罚过款。 那还是他自己身在养老三人组这个小团体中，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易中海护着的情况下，若不然，只会交更多的罚款。 新邻居他不怕交罚款吗？ 何雨柱还在这里浮想联翩，那边贾张氏已经像杀猪般嚎叫起来。 不过，现场的住户没有人表示同情，更没有人去指责新邻居黎爱军。 何雨柱觉得奇怪，现场咋没看见秦淮茹？往常这样的时候，秦淮茹就会站出来圆场或者收拾残局了。 棒梗和两个妹妹也在现场，听到奶奶的哭叫声，他双眼发红，双手攥紧拳头。 咬着牙，冲向黎爱军。 众人齐声惊呼，这小子是冲上去挨揍的吗？ 正在这时，大伙儿听到噗通一声，有人被撞倒。 原来棒梗撞向黎爱军旁边的一个小姑娘。 接着就是这小姑娘的哇哇大哭声：“呜呜……爱军哥哥，这院里有坏人。老婆婆乱骂人，小哥哥故意撞倒丫丫。呜呜……” 何雨柱这才知道，黎爱军旁边有一个八岁左右和棒梗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不知小姑娘是这位新邻居什么人？ 只见黎爱军满眼宠溺地俯身抱起小姑娘，伸手轻柔地替她擦拭眼泪。 一边哄着：“丫丫摔疼没有？哥哥替你报仇，好不好？” 满院的人，居然没有其他人出声。 除了贾张氏和小姑娘的的哭声外，现场一片诡异的寂静，连议论声都没有。 孙艳枝和二大爷刘海中耳语两句，刘海中连连点头。 只见二大爷清清嗓子：“咳咳……” 正准备发言，却听得“嘭！”一声巨响，棒梗倒飞出去，重得地摔倒在地面上。 “棒梗，我的乖孙！ 你这个天杀的坏胚子，你想杀人吗？” 贾张氏心疼万分，哭骂着扑上去。棒梗躺在地面上“哎哟，哎哟”直叫唤。 “你这个挑拨是非的贱丫头！ 你们俩新来的，还没住进来呢。 就想着要欺负大院里的老住户？ 你们还懂不懂一点规矩，你们是要翻天呢？” 贾张氏哭着扶起棒梗，老泪纵横地望向二大爷刘海中：“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要替我们做主啊！” 黎爱军一手抱着小姑娘，另一只手指着贾张氏：“老虔婆，你嘴巴里放干净点。” “你特么再骂一句试试？ 老子扇得你十天张不开嘴巴！” 贾张氏一贯靠着一大爷的庇护，在大院里骂人讹人不亦乐乎，哪曾想今晚碰到了一个硬茬子，她真的乖乖闭上嘴巴。 何雨柱望了一眼西厢房，再望了一眼东厢房。 嘿，巧了！ 一大爷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同时打开各自的家门，出来了。 站在人群中的许大茂也看到了秦淮茹。 他上前一步，对新邻居说：“你……黎爱军是吧？一个大小伙儿，，掌掴老人，脚踢小孩，态度还牛比哄哄……” 许大茂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黎爱军放下小姑娘，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往上一勾。 “许……大……茂！ 你哔哔什么？ 谁不知道你常拿白面馒头做交易？ 现在，又想护着这个小崽子来讨好秦寡妇？” 何雨柱大吃一惊，这人认识许大茂？认识秦淮茹？ 许大茂似乎也没想到，他有些火了：“你懂不懂礼貌，乱打人不说，还随便打断人讲话？我就是护着秦姐了，你怎么着吧？” “哈哈哈哈！”黎爱军突然仰天长笑，“老子下周上班，只要你许大茂贼性不改。信不信老子跑到仓库抓你和秦寡妇一个现形？” 许大茂有些怕了，及时闭了嘴。 不知这人什么来头，好像对他的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 如果这人在保卫科上班，抓住他和秦淮茹，定个流氓罪，那可是要进大牢的。 三大爷阎埠贵这时扶着眼镜框问道：“小黎同志，你认识许大茂？知道他的底细？” 黎爱军伸出一只手捏捏自己的鼻子，然后笑道：“三大爷，阎老师！” 这下，全院邻居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这人认识大院每一个人吗？ 阎埠贵尴尬笑一笑，黎爱军轻声道：“三大爷，您是个爱算计的人，但您不害人。放心，我不会抓您小辫子的。” 二大爷刘海中这时终于抓到机会，他向现场解释道：“据街道孙干事介绍，黎爱军是转业军人，他下周起要到轧钢厂保卫科上班。” 许大茂听了，身子直抖。 果然是到保卫科上班的，这样的人不能得罪。他立马隐身到人群中去了。 刘海中继续说道：“他身边的这个小姑娘，丫丫是一位战斗英雄的女儿，因为爸爸妈妈都牺牲了，在部队首长的关怀下，她跟着黎爱军生活。” 何雨柱似乎明白黎打人后，孙艳枝没表态的原因了。 黎爱军哈哈一笑：“二大爷，您是个官谜，应该懂一点规则。” 大伙大笑起来，原来这人连刘海中是官谜都知道？ “丫丫是烈士的女儿，谁也不能欺负她！” 这时，易中海和秦淮茹已经走到人群中来了。 黎爱军大声问：“秦淮茹，你说说。棒梗暴打烈士的女儿，是不是应该接受处罚？” 秦淮茹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向棒梗，把儿子扶起来，站好。 然后，细心地给儿子擦干净挂在脸上的泪珠。 易中海则背着双手，威严地说了一句：“黎爱军同志，欢迎你来到南锣鼓巷95号。我们大院，连年都是街道的先进大院，不管是谁，都不应该随便打人……” 一大爷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话，黎爱军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一大爷，您是大院里有名的道德天尊。 文明大院的称号，掩盖不了像贾张氏这种无理取闹的地痞行为。 她若是再骂，我还打！” 何雨柱恨不得给黎爱军鼓掌，说得太好了，自己以后要向他学习。 易中海在住户面前失了面子，他有些恼羞成怒。 “黎爱军同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我们大院也是有规矩的地方。 轧钢厂保卫科的干部，更应该是文明新风的典范！” “哈哈！”黎爱军嘲讽地笑笑，“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他两步跨到易中海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话。 “您这么讲规矩，怎么培养出满院禽兽？” 第57章 难道他也是重生之人? 黎爱军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四合院里满院禽兽，现场一下子炸了。 没人喜欢当面被人骂，何况这是在他们自己的大院里，一个外来人，第一次见面就这么骂人，谁能忍？ 孙艳枝一看，她觉得自己不能无缘无故卷入到四合院内部的斗争中去。 便快速向大家道别，直接闪人了。 等她一离开，全院群众都围上来，要找黎爱军说理。 大妈们行动最快，纷纷指责他。 “你这小伙子说话没谱。 你第一次来大院，张口骂人、出手打人就算了。 我们都没说你什么，你居然还要一杆子扫一船人。 骂我们全院的街坊邻里吗？” 小伙子们心情稍微复杂一些。 他们一方面佩服他的大胆果敢，做人贼爽。另一方面被骂，又有些不开心。 商议之后，推举何雨柱为头儿，让他为大院出头。 何雨柱想了一下，他重生归来后，对这位黎爱军的话深表赞同。 所以，他摆摆手，拒绝出这个头。 于是，大家又让许大茂代表大家出头，去质问这位新邻居。 许大茂觉得这位好像认识大家，而大家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贸然出这个头，也拒绝了。 大一点的人都不愿意出头，阎解放忍不住了：“你们都缩头，那我们小一发的上！” 阎解放带着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旷、阎解娣、棒梗等人，把黎爱军围住了。 阎解放说：“你又不认识我们，再说，大院里一百多号人，人和人不一样的。你这样说我们，是不是开地图炮？” 刘光福附和：“对，老人家教导我们，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你必须有理有据，我们才能原谅你。” 管事的三位大爷心里不是滋味儿，易中海被人当面怼了，觉得和他对质去扳回来，似乎有些掉价。 可不说点什么又不能平复心中的恶气。 他略一思忖，觉得还是要借助于群众的力量。 “老刘、老阎，召开全院大会。” 二大爷和三大爷异口同声：“好！” 正在这时，聋老太太从后院过来了。因为有几位老太太不服气，就去把聋老太太给请出来了。 何雨柱心中有些急，因为怕这位新来的，不知道大院开会的规矩，弄不好就要被罚款。他走近黎爱军，想提醒他一下。 刚一开口，黎爱军就笑道：“傻柱哥，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不怕！他们要开，就让他们开。” 聋老太太耳朵本身有些背，但恰好听见了这句话。 便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杵了杵，问：“年轻人，骂人最狠不过是禽兽不如。可你，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骂我们大院里满院禽兽。” “你如果没有文化，不懂禽兽的意思，那我们就原谅你算了。让人帮你补补课，你再骂人要弄懂了意思再开口。” 黎爱军大声回应所有人：“我在全院大会上再回答大家！” 因为人群本就在中院聚集，很快会议就开始了。 会议开场白之后，一大爷十分严肃地批评了黎爱军。 “你今天刚到大院，甩手就对着棒梗奶奶一个巴掌。 这是不尊重老人。 接着，你一脚踢飞了棒梗。 这是不爱护小孩。 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你一上来就全破坏掉了。” “另外，你骂我们满院禽兽。这是人格侮辱，必须向全院的群众道歉！” 黎爱军和小丫丫坐在一个长条凳上，他声音宏亮。 “我是刚刚部队转业的军人，拥军爱民人人都懂吧？ 可我们一来大院，贾张氏就骂人。 这不打，还留着过年？ 另外，丫丫是烈士的女儿，我不能让她受欺负。 棒梗居然敢冲撞她，当然得挨揍了！” “至于说满院禽兽，我就讲几个代表。 街道的房子，大院里自作主张借给贾家，还砸了锁。 我和丫丫没招惹谁，今天来收房子，贾张氏追着骂。 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贾东旭去世后，一大爷让傻柱多照顾贾家。 一个青壮年去照顾守新寡的妇人，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傻柱他有厨艺，工作单位好，工资收入高。 为什么到现在还找不到对象？ 那是因为聋老太太、一大爷和秦淮茹都不想让他找到对象。 屡屡破坏，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 一桩桩，一件件，事实摆在大家面前，没人能反驳。 刘婶的婆婆红了眼睛，小声呢喃：“我们自已都没饭吃，还得给贾家捐粮食。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黎爱军啪啪鼓起掌来。 他微笑着说道：“街道王主任给大院的会议立了一个规矩，要有详细的会议记录，并定期上报到街道。一大爷您好像忘了安排人记笔记？” 易中海有些恼了：“……” 全院大会就这样不了了之，散会后，黎爱军带着小丫丫离开。 秦淮茹拉着棒梗追上去，叫住了他。 她代表婆婆和儿子，向黎爱军道歉。 黎爱军和颜悦色地看着她，轻笑道：“你婆婆那么做，无非就是想能不能在我这儿沾点光，占点便宜。” “当然可以，不过要付出代价，等价交换。 就像你和许大茂，和易中海，和郭撇子做过的一样。 你不能讲狠，必须做低伏小。” 说完，就朝着院外大步离去。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呆立良久。 何雨柱这天晚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黎爱军什么都知道，他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是个重生之人呢？ 可就算是个重生之人，他没有在大院生活过，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周四一上班，他把一食堂的工作安排好，就去找保卫科长陈金山。 陈金山看过黎爱军的档案，知道黎爱军是四九城郊县农村的村民。 从小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1958年，他去部队当兵，四年后转业，被安置在轧钢厂。 这就奇怪了，这个人完全没有在南锣鼓巷95号大院里生活过，也从来没有来到轧钢厂，却又对四合院的人和事，了如指掌。 何雨柱本来以为凭借自己重生的信息差，在大院和厂里都是稳操胜券。 可是突然出现这么个人，令他有些不安。 看他的行事风格，何雨柱想和他交朋友。 但他是敌是友还不清楚，所以必须严密注视这个人的动向。 千万不能让这个人抓住了把柄。“ 星期五，黎爱军就搬到了四合院，并去轧钢厂报到。 报到完，他去了一食堂找何雨柱。 “傻柱哥，我不会做饭。 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和丫丫找你搭伙。” 何雨柱心中一紧，喜忧参半。 一方面可以更多地了解对方，另一方面又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第58章 秦淮茹气哭了 何雨柱略一思忖，就答应下来。 他不了解黎爱军，但黎爱军却非常熟悉四合院的一切。两人住得那么近，黎爱军住的耳房就像是攀附着他住的正屋，令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就像是在他旁边埋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所以，对眼前这个人是敌是友，一定要尽快分辨出来。 只要黎爱军不针对自己，不坏事就行。 通过搭伙，便于近距离观察了解。 想到这里，他望向黎爱军说道：“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 “你要来搭伙可以，但怎么个搭法，这要讲得清楚明白。 不然，本来是好事一件。 处到最后，反而弄恶了两人的关系。” 黎爱军听完，满面笑容。 “傻柱哥，条件摆出来，这样最好。 我和小丫丫过来搭伙，我们米面就aa制。 菜我买，钱我出。 至于荤菜素菜，你不嫌弃就行。 油盐酱醋和各种调料，由你出。 另外，你做饭，我洗碗。” 何雨柱一听，这条件很贴心。 因为他在食堂当班长，所以油盐酱醋和各种调料方面，总是可以占点食堂的便宜。 只是，不知aa制是什么意思？ 自己活了两世，都没听说过这个。 “黎爱军，aa制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黎爱军笑了：“aa制就是指我们在米面方面，平均负担。 我和你大概饭量差不多。 我这边有一个八岁的小丫丫，而你那有一个读高中的妹妹何雨水。 丫丫每天晚上要吃饭，何雨水一周回来吃一天加一个晚餐。 另外，寒暑假两个妹妹都是天天在家。 我估计差不多，没人吃亏，也没人占便宜。” 何雨柱觉得人家都提出负担所有的菜金了，占便宜也是他和雨水占了便宜。 便笑着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黎爱军打了一个响指：“谢谢傻柱哥，我现在先去买菜。你下班了，回来做饭。” 他走后，食堂的工友们围上来。 刘岚问：“何师傅，这谁呀？长得真好看！” 大家都在议论，连平时不喜欢八卦的黄师傅都插言。 “长得真俊，连我们男人看了都喜欢。” “哈哈哈哈……” 听完何雨柱的介绍，大家才知道保卫科来了一位大帅哥。 下班后，何雨柱骑着飞鸽牌自行车回到中院时，黎爱军已经把菜都整理洗净了。 何雨柱一看，惊呆了。 这也太丰盛了吧？ 直接有一条鱼，还有一只母鸡，再加一点五花肉。 黎爱军嘿嘿笑着：“我知道你烧得小鸡炖蘑菇好吃，所以专门准备了这个菜。” 晚餐，何雨柱做了豆瓣鱼，回锅肉和小鸡炖蘑菇。 考虑到有一个小孩子，何雨柱味道没放那么重。 但依然很香，肉香、鱼香和炖鸡和香气飘得满院都是。 贾张氏和棒梗在西厢房里闻到了，棒梗说：“奶奶，好香！我想吃荤。” “等他们吃饭的时候，我让你妈去要一点回来。”贾张氏也恨不得流口水。 吃饭的时候，何雨柱嘀咕了一句：“现在刚刚9月份，天气还比较热，菜都不能放到明天。我们三人吃，似乎有些奢侈。” 小丫丫只顾着埋头吃，黎爱军笑笑没说话。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傻柱，小黎。 真香啊！ 我家棒梗好多天没吃荤腥。 能不能……” 秦淮茹端着一个黄色的搪瓷碗，站在门口。 薄薄的衬衫领口敞开着，胸前撑得鼓鼓的。 一双桃花眼雾气蒙蒙，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何雨柱差点没呛着，他自己早就下定决心，绝对不给贾家人任何机会的。可今晚这菜是人家黎爱军出的钱，他有些为难了。 万一黎爱军愿意资助贾家，他是该阻止呢，还是该睁只眼，闭只眼呢？ 何雨柱没出声，他望向黎爱军。 黎爱军啃了一口鸡腿，咂巴着嘴：“傻柱哥，你烧的小鸡炖蘑菇，果然名不虚传哪！” 小丫丫脆生生地道：“真好吃！谢谢傻哥哥。” 站在门口的秦淮茹有些尴尬，因为这几人都没有理她，只顾着自己吃饭。 她便又厚着脸皮喊了一声：“小黎……” 黎爱军这才看向她，好像才发现她一样：“哎哟，秦姐呀？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扬了扬手中的搪瓷碗：“能不能分点荤腥给我们家棒梗？” 黎爱军一拍大腿：“对不起，秦姐。这菜是傻柱哥烧的，我做不了主。” “傻柱……”秦淮茹又望着何雨柱喊了一声。 她刚刚喊黎爱军，没喊傻柱有两个原因。 一是那天晚上黎爱军跟她说过，她们贾家想沾光，就得做低伏小，他是没问题的。 二是傻柱已经明明白白拒绝过她几次了。 哪想到黎爱军往傻柱身上推？ 她只好硬着头皮再喊傻柱，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黎爱军说道：“秦姐，可能没多的菜了。我那天听说前院刘婶家特别困难，所以，我们一会儿吃不完的菜，要给刘婶家端去。” 什么？ 何雨柱和秦淮茹同时吃了一惊。 何雨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个邻居，能处！ 他就好像知道自己的心思一样，果断帮自己拒绝了秦淮茹。 秦淮茹眼中有泪涌出，他们居然把菜给刘婶家吃，也不给她秦淮茹？ 这可是她在这大院里从来没有过的糟糕待遇。 她还想最后争取一下：“黎爱军，那天你说我们贾家想沾点光，没问题的。” 何雨柱大声说道：“嫂子，你没听清吗？我们今儿没多的菜了，一会要给刘婶家端去。” 秦淮茹再也待不下去了，她眼泪飞出眼眶，一扭头，跑回自家西厢房去了。 何雨柱和黎爱军两人，相视而笑。 两人心有灵犀，共同拒绝秦淮茹，似乎一下子去除了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陌生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秦淮茹跑着回到家里，棒梗迎上来：“哦，荤菜来啰！” 贾张氏一看她端着一个空碗回来，脸色下沉：“没用的东西！” 被外人羞辱，又挨婆婆辱骂，秦淮茹不顾孩子们还在面前，委屈得放声大哭起来。 贾张氏横了她一眼：“哭哭哭，有个屁用！” 骂完，转头招呼孩子们吃饭。 她咬下一口棒子面馒头，恶狠狠地想：“傻柱别得意，等你对象上门时，定给你搅黄了。” 第59章 剧情怎么不一样? 中院西厢房里。 秦淮茹哭得满脸泪花，她没上桌吃饭。 小当和槐花心疼妈妈，就放下碗筷，一人一边去牵妈妈的手。 贾张氏更生气了，让她去要点荤菜没要来，还在这儿哭哭啼啼影响人的食欲。 她便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小当，槐花，滚过来吃饭。不吃，奶奶就倒了。” 两个孩子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中院正屋里，三人吃完饭，黎爱军收拾碗筷，端出去到外面水池边清洗。 何雨柱把没吃完的菜整理好，准备给刘婶家端过去。他觉得新来的邻居比自己境界高，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帮助刘婶家。 小丫丫跟在他后面跑：“傻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何雨柱在前边走，小丫丫蹦蹦跳跳跟在后面，两人往前院走去。 经过西厢房时，听到哭声骂声汇成一片。 贾家人的狼狈和痛苦，就像是一副解药。 令何雨柱在桥洞下淤积心头的怨气，渐渐消散。 他真不知道前世秦淮茹哪来的勇气，那样吊着他、拿捏他。 真正是又当又立，这一生傻爷和你们划清界限，你们一家子只能干瞪眼了吧？ 周六下午下班时，何雨柱骑车回到四合院时，正巧碰上三大爷阎埠贵钓鱼归来。 两人下车之后，互相热情地打招呼。 正在这时，后头又传来自行车铃铛声。 原来是许大茂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回来了。 阎埠贵上去左看右看：“大茂，新永久，好！” 许大茂早就说过，要让他父亲给买一辆崭新的永久牌二八自行车。 加上周末知晓了傻柱截胡娄晓娥，他便大声回应三大爷的话，在傻柱面前显摆显摆。 何雨柱推着自己的飞鸽牌自行车，准备回中院了，后面又传来一阵自行车铃铛声，是黎爱军回来了。 “傻柱哥，我刚刚买好了菜！”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看到四辆自行车都在四合院前门集合，他们看得不想走。 “哥，什么时候咱们家也买一辆自行车？” “唉，就咱爸那人，连煎鸡蛋都舍不得给我们吃，怎么可能买自行车！” 兄弟俩的对话，正好被回到大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听到。 “两个兔崽子，皮又痒痒了？”他骂着，就当众解下皮带，扬起来准备抽人。 刘家兄弟俩飞快地逃走，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两人从小到大挨打，已经有了丰富的躲猫猫经验。 到了中院，何雨柱远远地看见何雨水正带着小丫丫跳房子。 两人开心笑着，跳着。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眼睛有些发红。这才是生活，这才有生气，还带着一点儿温暖。 见到哥哥回来了，何雨水喊道：“傻哥，饭我已经煮好了。” 黎爱军笑道：“傻柱哥，你去准备，我来理菜洗菜。” 何雨柱回道：“黎爱军，你先把菜整理好，我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他要去买两瓶酒，明天去娄晓娥家，不能空手上门吧？第一印象最重要了。 何雨柱说完，转过头，推着自行车就往前院而去。 “傻柱哥，等等！”黎爱军放好自行车就追上来。 他笑着问：“你要买什么？” “我想买几瓶好酒，谈了个对象，明天要上门见家长。”何雨柱照实解释道，脸上的喜悦藏不住。 “什么？傻柱哥，你谈对象了？”黎爱军声音大得惊人，似乎不相信。 何雨柱觉得好奇怪，我谈个对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问道：“我都26岁了，还不能谈对象？人家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 “不是不是，怎么剧情不一样了？”黎爱军小声嘀咕一句。 何雨柱没听清：“你说什么？大点声儿！” 黎爱军已经走到他面前，笑着说：“傻柱哥，你不用去供销社，我手里有好酒，我便宜卖给你就好。” 何雨柱并不想回头，他就算有酒，能有什么好酒？ 去娄家，一般的酒可拿不出手。 黎爱军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西北的西凤酒，西南的剑南春，还有茅台……” 傻柱马上调转车头，告诉他：“你去给我拿两瓶西凤酒，我去做菜。” 他在与娄晓娥的交谈中，知道她父亲最近喝过剑南春酒。前世的交往，他知道娄父娄母都喝过不少茅台酒。 不如就弄个新牌子，北方人的酒，也许娄父和娄母会喜欢？ 这个年代的茅台酒，没有2000年以后那么金贵。 黎爱军答应一声，回了中院的耳房，去拿酒。 何雨柱烧菜，一看黎爱军买的菜，又是惊呆了。比昨天还要丰盛，这都快赶上李副厂长请客时的菜肴了。 现在的转业费特别高吗？ 一个孤儿长大的农村孩子，当了几年兵，现在才回到地方，昨天报到，还要到下周一才开始上班呢。 他怎么像比我们这儿的一大爷还有钱？ 何雨柱决定抽个时间去问问王主任，了解一下转业军人究竟可以拿到多少钱，够不够这样消费？ 黎爱军这样吃法，他的工资收入能撑得住吗？ 如果因为在自己这儿搭伙，把人家的一点积蓄吃干了，那多不好意思？ 他做饭时，何雨水带着小丫丫回到屋子里来了。 两人在玩翻花绳，雨水也化身小姑娘，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黎爱军就拿来了两瓶西凤酒，他坐到一旁与何雨水聊天，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红楼梦》。 何雨柱支起耳朵听，因为他要与娄晓娥约会，那红楼可是娄晓娥最喜欢的小说之一。 本来就准备让雨水帮自己补课的，还没来得及补，偷偷听一点，也可以拿来当谈资。 吃晚饭时，何雨柱问道：“黎爱军，你什么文化？连《红楼梦》都能读懂？” 在何雨柱的心目中，一个农村的孤儿。应该是没什么文化的。 “小学没毕业。”黎爱军不知他的意思，随口答道。 轮到何雨水吃惊了：“那你还这么懂《红楼梦》？你好棒哦。” 黎爱军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嗨，刷剧刷得多呗。 不仅对2010版的很熟悉， 连87版的我也刷过好几遍。” 他嘴里吃着肘子，说得有些模糊，但何雨柱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说的87版的《红楼梦》经典电视剧，何雨柱前世看过。但因为那时年龄大了，不是很喜欢，主要是喜欢看越剧版的《红楼梦》电影。 能够随口说出“87”，“2010”这样的词汇，何雨柱几乎可以肯定黎爱军和他自己是一样类型的人。 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熟悉大院里的人与事。 一定要找个时间问一问。 何雨水慢了半拍后，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我好像听到了未来世界。” 第60章 拒绝娄董 何雨水的问话似乎惊醒了黎爱军，他愣怔一瞬，马上咽下自己口中的菜肴，坐直身子。 一本正经地搪塞何雨水：“什么未来世界？我是做梦。” “我经常做梦，梦到一些未来的事情。 雨水，你是谈《红楼梦》。 而我，是梦红楼。” 何雨水好像信了，她一副神往的样子：“爱军哥，你好幸福，我也想梦游大观园。” 吃完饭，黎爱军抢着去洗碗。 收拾完，他急匆匆带着小丫丫回了旁边的耳房。 丫丫不想走，她抱着何雨水不肯松手：“爱军哥哥，我想和雨水姐姐玩儿。” 何雨水知道丫丫的父母都牺牲了，她似乎从丫丫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所以，她也想留丫丫再玩一会儿，但黎爱军却是毫不迟疑地带着丫丫走了。 似乎很怕继续待下去，秘密露馅。 这天晚上，何雨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何雨水问出那句话之后，何雨柱一直盯着黎爱军，他捕捉到了对方表情的细微变化。 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知道未来的很多事情，也了解这个大院里的每一个人。 和他近距离交往，是危险的。 何雨柱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试探一下这人是敌还是友。不，要有一个确切的时间表，就在下周，重点做这个事情。 如果是敌，那就要防备。最有力的防备就是反击。所以，要收集他的一切证据。留着备用，一旦这个人伤害自己和雨水，那就让他好看。 如果是友，那两人可以成为盟友。尤其是在大浪潮时期，一个能看清未来方向的盟友，用处大大的。 要从哪个方面来考察这个人呢？ …… 一直到天空发白，何雨柱才睡着了。 早晨，闹钟响了之后，他懒得动，就迷迷糊糊用手捞过闹钟，掐掉。 太困了，继续赖床。 直到三大爷的喊声在大院里响起。 “柱子，柱子！ 有小车来接你了，快出来。” 三大爷阎埠贵还是和往常的任何一个星期天一样，早早起床，准备好工具，就要出去钓鱼。 当他搬着自行车出院门时，赫然看到门前又停着一辆小汽车，黑色的小汽车。 知道人家又是来接何雨柱的，他便转身就进了院子，大声喊叫起来。 大院里的人都被惊扰了，纷纷出来看热闹。 何雨柱迅速爬下床，穿上衣服，就去洗漱。 很快，就拎着昨晚准备好的礼物，出了门。 何雨柱来到前院门外，看到车旁围了好多邻居，他没想到黎爱军也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他正和娄家的司机谈得火热，见何雨柱过来，他笑着问：“傻柱哥，你真行啊！居然和娄半城的女儿谈起对象了？” 何雨柱没想到对方不仅知道大院里的事情，连娄半城的名号也能知道。 他问：“黎爱军，你认识娄先生？” “认识，我还认识娄晓娥呢。你对象是不是叫娄晓娥？” “呃……” 何雨柱直到坐进车里，心中还在疑惑。下周，下周一定要试探这个人的立场，看看他是敌是友。 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可是何雨柱翻遍前世的记忆，也不认识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前世住耳房的邻居是老宋一家。保卫科没这个人。 车子到了娄家花园洋房的门口，娄晓娥跑到院子门口来迎接，白色的衣裙被风吹得飘起，一头短发也向后扬起。 她上前接过何雨柱手中的酒：“你来帮忙做饭，还破费买礼物？” 何雨柱掏出奶糖递给她，她拎着酒示意，没有手接，却张开嘴巴。何雨柱秒懂，飞快地剥开糖纸，喂给她一颗糖。 她吸了两口，笑着和他并肩走进花园。 “你今天要给我们烧谭家菜呀？ 一会儿，我要去厨房参观学习。” 何雨柱连连摇头：“谭家菜时间长，厨房里烟熏火燎，还是不要了。” “那你不怕烟熏？” “哈哈，我是厨子，就生活在烟火之中。 以后我们成了家，你也不用下厨房。 我管做，你只管品尝……”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三层楼房的门口。 娄夫人谭玉梅站在门口，看着女儿与何雨柱谈笑风生，又听到何雨柱体贴女儿的话语。 她心中满意极了，连连点头。 何雨柱礼貌地打招呼，三人一起走进大厅。 娄振华坐在客厅的梨木沙发上，娄晓娥把酒故意放在父亲眼前的茶几上，何雨柱躬身打招呼。 闲聊几句之后，何雨柱就进了厨房，谭家菜有些要泡发的干菜，必须早一点泡着。 ……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柱才发现，娄晓娥的哥哥们不在，娄家的佣人也不在，只有他们四个人。 像极了平常人家的样子，何雨柱非常感谢他们这样接待他，不然一堆佣人守着，他还真不习惯。 娄母先尝了一口谭家菜，对着娄父夸奖道：“嗯，正宗。” 又转头对何雨柱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手艺。” “多谢谭姨夸奖！”何雨柱客气一句，就帮娄晓娥弄菜。 娄母非常开心：“你知道我姓谭？” 何雨柱微微一笑：“还知道您懂谭家菜，我这是班门弄斧。您再尝尝我做的川菜？” 娄母就和他聊起了谭家菜的起源和文化，何雨柱都接得上话，两人聊得十分融洽。 娄父见夫人这么开心，便问何雨柱：“你在轧钢厂工资多少？如果到我边厂子里来，我给你一百元一个月。” 何雨柱愣住子，他很快就知道上次吃饭，李怀德的岳丈为什么会以部里的名义挖角了。 原来，他们都看出了娄半城想挖角。 他起身向两位老人敬酒，然后才毕恭毕敬回道：“谢谢娄先生。我喜欢现在的岗位，为工人阶级服务，很安全。” 他故意用了安全这个词，如果离开他的好成分，离开了他现在的工人阶级队伍，那他在娄家人眼里还真没什么价值了。他没有文化，又不懂经商，更不懂娄家这个层次的生活。 娄半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娄母问他：“你为什么放着高收入不要？” “我们眼光要放长远一点，私营经济……”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娄父娄母对视一眼，他对何雨柱的回答非常满意。 娄半城对未来的大环境心中没底，才会给女儿找一个成分好的工人对象，为女儿的人生上一道安全锁。 何雨柱这话说到他心坎上去了，这个小伙子有厨艺，谦虚谨慎，不为金钱所诱惑。 娄母会意，端起酒杯，三人一起干了一杯。 第61章 拥她入怀 娄振华内心有些纠结。 虽然他欣赏何雨柱不被金钱所诱惑的品性，但没钱就不能给他女儿一份好的生活。 就只靠他在轧钢厂的月工资37.50元，很难撑起娄晓娥的生活所需。如果一个男人要靠妻子的娘家支撑，那这个男人绝对不算是勇于承担责任的男子汉。 吃完午餐后，有娄家的佣人出来收拾残局。 还有人给他们一人泡了一杯上好的茶，四个人坐在梨木沙发上喝茶。 娄晓娥倚在母亲肩膀上撒娇，她此刻是最幸福的人。有疼爱她的父母，又有非常体贴的对象。关键是父母见了何雨柱，没有挑剔，一下子就通过了。 娄振华问何雨柱：“小何，你了解晓娥平时的生活习惯和喜好吗？” 当然了解。 何雨柱没有马上回答，他揣摩对方的心思，娄父这时候意有所指，应该是问他能不能保证娄晓娥的生活水准。 他便认真回答了娄晓娥平时的饮食习惯，还有她吃的点心、水果，各种用品等等。还有她爱看书，喜欢听音乐…… 听了何雨柱的回答，娄母在一旁频频点头，这个小伙子算是用心的。 娄振华却是抓住了机会，轻声追问：“如果你们俩成了家，如何支撑晓娥的日常开销，你有考虑过吗？” 何雨柱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他压力很大，比如娄家养佣人，养汽车，还要养司机。 这在普通人家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何雨柱现在给不起，但这一生肯定能给得起。 分两步看吧，前期得苟着。 后期可以大干快上，跑步致富。 不说完成一个小目标，也不说成为首富。 苟到改革开放后，以他重生的信息和眼光，加上他的厨艺和勤劳，一定要给娄晓娥充足的物质生活。弥补前世的不负责任。 现阶段嘛，仅就普通人家来说，他条件不算太差。这得感谢易中海吞掉了何大清寄回来的那笔钱，现在一次性还给他，另外还加了650块赔偿。 他想到这里，心里有了底气，便慢慢地给娄父娄母算了一笔账。 “我很早就独立抚养妹妹，这些年不算富裕，也积攒了一些钱财。 给妹妹存下了900多块钱的嫁妆本。 我个人为娶妻成家存了1300块钱。 房子有，我还有一辆飞鸽牌自行车。 比起富裕人家不算什么，但应对一场简单的婚礼还是够了。” 娄晓娥听着没兴趣，她从不关心这些生活琐事。 娄母却是觉得这小伙子不简单，抚养妹妹，还能存下一笔钱，为今后的生活做打算。 娄父却是着眼未来：“那婚后的生活呢？以后生儿育女，开销更大。” “以前糊里糊涂，没有计划。 但见到娄晓娥之后，我就开始有了打算。 正在努力寻找高端人群的圈子，私下接一些家宴或者婚礼的活。 目前来看还行，基本上每周都有活干。 如果一切顺利，外边的收入会大于工资收入。“ 说完，他背心里都冒汗了。 以前太操蛋了，没攒钱，都拿去帮助了秦寡妇。 重生归来后，才算彻底清醒。 娄母觉得人家小伙子第一次上门，还给自己一家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问这么多会不会把人家给吓到了？ 她便笑着说了一句：”小何，你算是会过日子的人。有多少人遇到这些大事，只能依靠父母和家里呢。“ 娄父决定不再紧逼，他默默品了几口茶，这才接着说道：”若有困难，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而为。“ 当然希望得到娄家的支持，但不是现在。再说了，第一次见面，绝对不能要求对方给予支持。 何雨柱轻轻摇摇头：”前段时间给一位红军老爷爷做药膳，估计圈子里会传开。这个是刚需，可以持续不断的做上几年。“ 娄母插了一句：”还会药膳啊，小何你是一个善于钻研业务的好青年。“ 何雨柱点点头，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 ”下周中秋节，要去给一位大领导做家宴。 以后可以在高级别领导那个圈子里打开知名度，这个业务也会源源不断。“ ”我们轧钢厂有几万名职工，条件好一点的，结婚时也要办喜宴。 这一块的业务也少不了。“ 娄父听着，双眸射出精光。 他急切地问道：”你想不想开一家药膳餐厅？那供应量就可以放大了。“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满脑子生意经。 样样事情都通往赚钱的路，可是，大浪潮时期结束之前，这些碰都不要碰，否则会万劫不复。 何雨柱摇摇头：”以后也许会，但不是现在。现阶段只有做工人，最安全。“ 娄父听了，频频点头。 这个年轻人有主见，有一些敏锐。今天第一次上家里来，就两次提到安全。在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这种谨慎是必须的。 何雨柱想了想，又说道：”过一段时间，轧钢厂要扩大生产规模。“ ”我会借机会多收几名徒弟，扩大自己的势力。 等以后可以开餐厅时，就有自己人可用。 未来环境允许了，我会做生意的。 赚大钱，给晓娥一份优渥的物质生活。 到时候，希望娄先生和谭姨多指点。“ 何雨柱相当于一下子，所自己目前的处境和打算，今后的想法都说出来了。甚至把改革开放之后的想法都透露了一点，不知娄父是不是还要考察？ 娄母却是先开了口：”小何，你考虑得很周全。晓娥她对你印象很好，你就保持自己的本真吧。“ 说完，又笑着望向娄振华：”我们去午休吧？让年轻人自己去玩儿。“ 娄父娄母终于去了二楼卧室，娄晓娥把一颗剥了纸的奶糖喂到何雨柱的嘴巴里。 ”你辛苦了，甜不甜？“ 何雨柱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手牵着手去小客厅听音乐。 娄晓娥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两人坐在小沙发上，有佣人又端进来两杯茶水。他们开始一边品茶，一边听音乐。 听完之后，娄晓娥像前世一样，大发感慨，说起命运。 何雨柱抢在她前面，把前世她讲过的关于一对夫妻在野外遇到狮子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娄晓娥听进去了，眼眶湿润。 ”何雨柱，你真棒！你听懂了命运交响曲，这个故事，我高中时候就听过，是我妈讲的。“ 看着眼前粉红的脸颊，乌黑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眼前的影子和前世的那个娄晓娥交相重叠。 何雨柱心潮起伏，一伸手拥住了娄晓娥。 稍一用力，就将她带入自己宽厚的胸怀。 娄晓娥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胸前。 第62章 贾张氏抢鸡 窝在何雨柱怀中，娄晓娥情绪激动。 何雨柱带给她惊喜，超出她的想象。 经过几周的交往，她明白何雨柱不仅能读懂她的心，还能引起她强烈的共鸣。 最初，介绍人介绍的对象是许大茂，那人好歹是个初中毕业生。后来，街道王主任来介绍何雨柱，完全是一个没文化的粗人，她其实不想见。 不知王主任用什么方法说动了她母亲，母亲非常开心，一口答应下来。 母亲悄悄给她做工作，说人家出身好，这是现如今最可靠的护身符。 又说，人家厨艺好，厨师不愁吃喝不缺嘴。 最近几年自然灾害，多少人家里闹饥荒？厨师家里不会少了你吃的。 娄晓娥觉得有道理。 后来王主任又说到约会方式，娄晓娥一听，有些好奇。 一般人的第一次相亲，不就是在介绍人的陪同下，见个面吗？ 要么在家里，要么在外面找个餐厅，吃一顿饭。满意了再约下次，不满意就直接向介绍人退信。 可这人好像懂她的喜好，居然说要模仿《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当中男女主人翁的相遇场景。 她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结果两人一见如故。 在约会时，何雨柱说她是他前世的爱人，这种情话的确非常打动人。 两人这天粘在一起，非常开心。 何雨柱为了让未来的岳父岳母放心，没有贪玩，两个小时后就告辞了。 娄晓娥还想留她玩一会儿，可他觉得第一次上门，就赖在人家里不走，怕产生坏的印象。 他出门的时候，有管家上来，递给他一个大布袋。 笑着说：“这是老爷和夫人特意准备的，几样中秋糕点。” 两人约好下周日，下午去四合院约会。何雨柱说请娄晓娥上门认亲，他家里就两兄妹，都见过了，那就相当于认个家门吧。 …… 何雨柱去了娄家，何雨水和黎爱军都不会做饭。黎爱军不想将就，他就带着何雨水和小丫丫，一起去外面吃一顿解解馋。 他刚到四九城，不熟悉，就让何雨水带路。 “爱军哥哥，我可以自己做主吗？”何雨水心中满怀期待。 她上次和傻哥去吃了「高老四羊汤店」，一直还在怀念那个味道。反正她就是喜欢闻羊汤的气味，就算不吃，闻着也觉得很满足。 黎爱军点点头：“对，你做主！” “耶！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何雨水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她拉着小丫丫的手，两人就在前面跑了。 黎爱军推着永久自行车，默默跟在后面。本来是想着骑车带她们去的，这时，都不忍心打扰她们了。 丫丫吃到中途觉得辣，黎爱军就去外面给她买雪糕。顺便把晚餐的菜也买回来了，何雨水有些不相信。 “爱军哥哥，你这是神速哇？太快了！” 黎爱军笑笑，没解释。 三人从羊汤店出来，黎爱军还要带小丫丫去逛逛王府井。 何雨水想回去写作业，自己先回家。 黎爱军便把已经买好的菜从自行车篓子里拿出来，递给她：“这只母鸡，你给它喝点水，其他的菜等我回来再整理。” 何雨水一手提着个装菜的布袋，另一只手提着这只母鸡，往四合院而去。 这个羊汤店就在大院外不远的胡同里，何雨柱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 在前院里，三大爷一家和刘婶一家正坐在廊檐下闲聊，见她进来，刘婶的婆婆先打了招呼。 “雨水回来了？” 何雨水知道是傻哥给刘婶家送过菜肴，她笑着回应。 “刘婆婆好！三大爷，三大妈好！” 三大爷三大妈最近对她也比过去热情了不少，打过招呼，她就拐进了中院。 棒梗正在院子里玩纸炮，看见她提着一只母鸡回来了，眼睛一亮。 大声喊着：“雨水姑姑，我想吃鸡！” 好多天没有吃到荤腥的贾张氏听到了，马上跑过来，迎着何雨水笑得眯缝着眼。 “雨水，你哥不在家。 让秦姐帮忙烧菜，一会儿晚餐我们一起吃。” “耶，可以吃鸡喽！”棒梗听奶奶一说，开心得跑圈圈。 小当和槐花也跟在哥哥后面跑圈圈，嘴里也在喊着。 何雨水非常警惕，她右手把布袋捏得更紧一点，左手紧紧攥着母鸡的两根翅膀。 往旁边让一让，告诉贾张氏：“张大妈，这是爱军哥哥买的菜，我们现在和爱军哥哥一起吃饭。” 贾张氏伸手一抢，就从何雨水手里抓到了一个鸡翅膀，母鸡“咯咯咯咯”叫唤起来。 棒梗一看奶奶上手抢，他也跑过来，伸手去抓何雨水右手边的布袋子。 何雨水急了，她一边紧紧抓住东西不松手，一边喊着：“三大爷，三大妈，有人抢我的东西了。” 如果没人来帮忙，她今天是肯定抢不赢贾张氏和棒梗的。 贾张氏在左抓住鸡翅膀，棒梗在右抓住布袋子，祖孙俩一起用力。 “雨水，你可真没良心。 你忘了你秦姐是怎么帮助你们家的？ 还有，我是让秦姐帮你做饭，你晚餐和我们一起吃就行了。” 棒梗也在一边说道：“就是，我妈经常帮傻叔收拾屋子，洗衣服，缝被子……” 小当和槐花就在旁边拍手，叫：“奶奶加油！哥哥加油！” 贾张氏手上加大了力气：“以后，衣服脏了，屋子乱了，说一声，还是你秦姐帮忙。” 何雨水手上快没力气了，她紧抿着嘴唇，没说话。手里死死抓住东西，一心盼望前院的三大爷们能过来帮忙。 贾张氏见抢不过来，她用一只手去掐何雨水的左手，何雨水吃痛，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正在这时，前院那边过来一队人马。 刘婶跑在最前面，她赶到何雨水身边，就伸手去扒拉贾张氏的手。 “哎哟，张大妈。 您赶紧放手吧，要是让大院里其他人见了，不得笑话您？”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一声，脸上重重地挨了贾张氏一个巴掌。 刘婶的婆婆见媳妇吃了亏，冲上前来帮忙。她一把揪住贾张氏的头发，嘴里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倚老卖老，你凭什么打我儿媳妇？” 贾张氏只好放了母鸡翅膀，和刘婶的婆婆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何雨水这时抓牢手中的鸡，然后吼了一句：“棒梗，放手！” 没有奶奶撑腰，棒梗被何雨水的目光一盯，心中慌了，手一松，何雨水就抢过自己的布袋，飞快跑进正屋，把鸡和菜都藏好了。 两个老太太，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都用了死力，刘婶婆婆的头发被抓下一把。 她又疼又怒，腾出一只手，使劲儿甩了贾张氏一巴掌。嘴里一口痰呸到贾张氏脸上：“不要脸，抢人家孩子的东西！” 贾张氏伸手就去挠刘婶婆婆的脸，这时，三大爷喊道：“老易，有人打架了，你快出来呀！” 第63章 寻死?送你一根麻绳! 刘婶的婆婆和贾张氏两人打着打着，就滚倒在地。 两人都揪住对方的头发，谁也不让谁。贾张氏到底战斗力强，所以占了一些便宜，把刘婶的婆婆头发扯下一把。 刘婶的婆婆此刻也激发了战斗力，她又是吐痰又是甩嘴巴。 三大妈和刘婶两人上前去，试图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无奈两个老太太战斗力爆棚，根本拉不开。 三大爷在旁边看得心惊胆颤，如果没人拉开，会不会打出人命来？ 战斗太激烈，三大爷怕波及自己，万一被误伤那才是晦气呢。 他不是一个喜欢管事的人，更不想惹事，便扯着嗓子喊易中海。偏偏易中海最近不想沾染贾家的事情，尽量装聋作哑不开门。 何雨水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哥哥住的正屋之后，直接去敲东厢房南屋的门。 “一大爷，一大妈。 张大妈抢我的鸡，您管不管？ 还有，您再不出来，就要出人命了！” 如果真出了大事儿，谁都不好脱身，易中海和一大妈这才打开门走出来。 这时候，整个大院的人都听到了动静。 等易中海和一大妈出来的时候，后院的二大爷一家，许大茂，还有聋老太太都来到了现场。 连刘家兄弟，阎家兄弟，还有六根等人，都来看热闹了。 一大爷看大院的群众快到齐了，他大别一声：“住手！有什么话好好说，打来打去像什么名堂？” 三大爷阎埠贵大声说道：“老易，我这嗓子都快喊哑了，你才出来？” 二大爷刘海中则捧着他的搪瓷缸，说风凉话：“老易，我们后院都听到声响了。你这中院，倒没有第一时间出来？” 两位大爷故意将了一大爷易中海一军，屋子里的秦淮茹冲出来了。她要给一大爷解围，同时，不能让自家婆婆吃亏。 她上来就想拉开刘婶的婆婆，可根本拉不动。 “行了行了，管事大爷们都出来了。 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 一大把年纪了，总是不好看。” 她嘴里说着，抬眼看向四周。所有的邻居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她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 “大茂，你来帮帮忙。 刘大妈，您先起来。 我婆婆她身体不好……” 说着，竟快要哭泣的样子。 “秦姐，别伤心。我来帮你！”许大茂上前帮忙。 到底男子力气大，一下子就扒拉开两人。 刘婶和秦淮茹各自拉着自己的婆婆，一声激烈的战斗终于止息了。 贾张氏今天吃了个大亏，想抢何雨水手上的鸡，没有抢到。 和刘婶的婆婆打架，虽然各有输赢，但在贾张氏眼里，吵架或者打架，没赢就算输。 此刻三位管事大爷在场，自己的儿媳妇秦淮茹也在场，还有这么多大众在场。 她觉得可以借机讹一讹刘婶一家！ 当秦淮茹扶着她站起来的时候，她低着头，嘴里叫喊着：“淮茹，我头晕，晕……” 秦淮茹正要说话，刘婶的婆婆冲上前来，猛地对着地上呸了一口。 她今儿个打架打得贼爽，不想停歇。 “好你个贾张氏，你想耍赖皮讹人不成？ 这大院里除了二大爷之外，就数你长得白又胖。 你还头晕？ 你刚刚打架的时候，扯下老娘一把头发，咋不晕呢？ 你和你孙子，抢人家雨水手中的鸡，咋不晕呢？” 二大爷刘海中正捧着搪瓷茶缸，想喝高碎来着，没想到就被波及。 他盖上茶缸盖子，说了一句：“咳咳……你们娘们吵架打架，我可没有掺和其中，不要波及到我。” 大伙听说贾张氏抢鸡，哄堂大笑起来，哪有功夫管二大爷说什么？ 在这个大院里，贾张氏从来没把刘家看在眼里，今天她在刘婶的婆婆跟前没有占上风，此刻还被对方奚落。 她气得往地上一坐，就边拍大腿边哭起来。 “老贾，东旭！ 都怪你们爷俩走得早。 这院里的邻居合起伙来欺负我们！” 边哭边骂，一把鼻子一把泪。 秦淮茹也极力配合婆婆，红了眼圈，小声抽泣起来。 刘婶的婆婆见她们婆媳演戏，心中恼怒，便大声喊道：“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你也不看看对象，我们一样是孤儿寡母！ 孤儿寡母就不能自立自强了？ 再说了，今天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你……你……”贾张氏正要装可怜，突然噎住。 一想对方确实和自己家情况相仿，都是两代寡妇，对方家庭好像还更穷一些，没什么好说的。 何雨水这时站到刘婶婆婆旁边，轻声问：“是呀，张大妈。我好好提着菜回家，没有招谁惹谁，却被您和棒梗拦截。这摆明了是您欺负我！” 说到这里，何雨水红着眼眶来到易中海面前。 “如果今天不是刘婶上来帮忙，我晚餐的菜就要被张大妈抢走了。 刘婶只是劝说，就无缘无故挨了张大妈一掌。 请一大爷为我做主！” 邻居们议论纷纷，贾张氏一看，今天她啥都没有捞到，这怎么行？ 她猛地一拍大腿，哭得更响亮了。 “老贾啊，东旭。 你们爷俩在天上可要看好了，要替我们报仇！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 我不活了，老贾你等着我……” 贾张氏说到这里，哭声更加凄惨。秦淮茹的抽泣声也变大了些，棒梗带着两个妹妹也在一旁哭起来。 众邻居都皱皱眉头，乖乖闭嘴，这是贾张氏的拿手好戏。 一家孤儿寡母都在哭泣，谁还敢说话？落得个欺负孤儿寡母的罪名，谁背得起？ 正在这时，何雨柱大步流星进了中院。 他左手提着一个大布袋，右手高高扬起，手里有一根大麻绳。 “谁不想活了？ 活不下去……要寻死？ 那好，我送一根麻绳！” 他声音宏亮，说完，右手还在空中抖一抖。 霎时，整个中院寂静无声。 连二大爷的咳嗽声都停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哭泣声也嘎然而止。 众邻居唰一下齐齐看向何雨柱，何雨柱来了个更绝的，他径直走到贾张氏跟前。 “啪”一声，手中的大麻绳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儿，落到贾张氏的面前。 易中海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着何雨柱，傻柱他是真傻了吧？ 下一秒，全院邻居看向贾张氏。 阎解旷们这些半大的小子，已经憋不住，开始捂着嘴巴偷笑。 何雨水喜出望外，带着委屈叫了一声：“哥……” 许大茂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傻柱，你不是傻猪，应该叫傻虎！ 虎里虎气，哈哈哈哈……” 第64章 要做好斗的公鸡 贾张氏使出杀手锏，叫着死鬼老公和儿子的名号，喊着不想活了。 以往这种时候，大院里的人都会闭上嘴巴，看她表演。 这次，何雨柱却直接送给她一根大麻绳。 许大茂乐了，这是逼贾张氏直接上吊呗，他不由得给傻柱叫起好来。 那些年轻人和半大小子们听了，胆子都大了一些，有人给傻柱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的做法，让秦淮茹一下子手足无措，停止抽泣，没法应答。 许大茂的话，正好给了她一个扭转局势的机会。 她便抬手擦干眼泪，十分不满地指责道：“许大茂，你说什么呢？我婆婆本来就不舒服，你这是火上浇油！”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贾张氏顺气。 易中海此时也缓过来了，他训斥道：“许大茂，你不仅是火上浇油，更是幸灾乐祸。这是一种不尊重老人的做法，尊老爱幼的传统不能丢！” 贾张氏停止哭嚎，正呆呆傻傻地望着脚下的麻绳发愣。 见秦淮茹和易中海都从侧面帮她，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混浊的三角眼中射出冷厉的光。 “傻柱，你……你什么意思？ 不要欺人太甚！” 何雨柱脸上带着笑，轻声道：“张大妈，我哪里欺人了？” “我这是听一大爷的话，邻里之间互相帮助。 您说不想活了，我怕您一时三刻找不到方法。 就帮您找一个吊死的方式。 不过，您不要谢我。 要谢就谢一大爷！” “谢个叽吧！”一向文明的一大爷在心里爆了粗口，“傻柱，老子艹你十八代祖宗！” 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抓住机会平息事端：“柱子，这都哈时候了，还犯浑？” 不等何雨柱回答，他就扬起手来，在虚空中挥了挥：“大家都散了啊，散去吧！” 何雨柱心中冷笑，一大爷一惯的做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现场的住户们都觉得不尽兴，还想继续看热闹，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没有动。 被秦淮茹扶着的贾张氏一听要散场，她心中急了，想抢鸡没抢到手，打架也没有打赢。这怎么能行？ 秦淮茹敏锐地发现婆婆意图，便伸手掐了掐她的腰肢，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再惹事了。 众人等了片刻，见没人挑头，虽然意犹未尽，但只能散开了。 就在这时，何雨柱大声喊道：“等等！” 什么？ 还有好戏看！ 现场又沸腾起来，所有人兴高采烈等着看戏。 一大爷易中海眼皮一阵乱跳，知道要坏事了。 他现在不想轻易召开全院大会，因为街道王主任把会议控制起来了，没太多自主权，还不如不开。 心中只想就此算了，他拿眼去看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明镜似的，马上放开婆婆贾张氏，转身走到何雨柱面前。 一双桃花眼瞬间起雾：“傻柱，我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代表她向你赔个不是。” 这……何雨柱就不好说了。 贾张氏今天并没有得罪他，要说得罪也是何雨柱得罪了贾张氏。先前贾张氏与何雨水的争执他也没有看到，根本不了情况。 秦淮茹见他脸上表情有所松动，便转身去扶住贾张氏，扭头对着何雨柱甜甜一笑。 “傻柱，那我就先带婆婆去医院看病了，她头晕。” 贾张氏知道媳妇的意思了，便十分配合地喊道：“晕，淮茹，我头晕。” 何雨柱看了贾张氏一眼，的确有些狼狈。 花白头发被刘婶的婆婆揪得乱七八糟，嘴角有些肿了，脸上似乎还有手指印，身上沾了一些地面上的尘土。 此时不是他痛打落水狗的时机，便笑着回道：“嗯，嫂子先带张大妈去医院吧！” 秦淮茹心情大好，满面笑容：“那好，邻里之间没有隔夜仇，我们两家还像过去一样，互帮互助！” 说完，就扶着贾张氏回了西厢房。 何雨柱脸色僵住，秦淮茹脸皮比城墙还厚，我的意思还没有表达清楚吗？ 老子都咒贾张氏去死了，还特么互帮互助？ 众人见没有好戏看，便自动散去。 何雨柱兄妹俩回到正屋里，他看到了正在咯咯叫唤的母鸡，眼睛一亮。跟黎爱军搭伙，特么地天天都有好菜吃！ 何雨柱吩咐妹妹去烧开水，准备给鸡拔毛。 他自己去水池边杀鸡去了。 何雨水给鸡拔毛的时候，他就去整理娄家人送的布袋子。 里面有十个大月饼，这种广式的在月饼，很贵，还要用副食票。娄家到底不一样，自家佣人就能做出这样的饼。 另有两包精致的副食点心，中秋节他都不用再花钱了。 何雨水这时把下午的遭遇一五一十讲给哥哥听，何雨柱听完，怒火燃起。早知道是这样，就不会放过贾张氏。 今天，要不是刘婶一家帮忙，雨水要吃亏，晚餐的菜还保不住。 刘婶一家人懂情义，知好歹。 他决定再去感谢人家一下，便把月饼和点心分配了一下。 “雨水，我们去感谢刘婶一家。” 何雨水把鸡毛拔完，擦擦手，跟在哥哥后而去了前院。 他送了两个月饼给三大爷家，这家人没起大作用，但如果他们不去现场，雨水今天要吃亏。 三大妈非常不好意思：“柱子，你客气了。” 阎埠贵也有些尴尬：“柱子，我们没有帮上什么忙。” 何雨柱大手一挥：“三大爷，以后咱们互相帮助的机会多得很。” “是，是。” 何家兄妹离开后，三大爷说道：“以后，我们要多和柱子一家来往。” 三大妈点头：“就是，他们手里还拿着大礼物，那是给刘家的。” 阎埠贵想得挺远：“如果柱子肯帮我，我在大院里地位就不一样了。” “是的，以前一大爷威风，就是聋老太太后边坐镇，柱子在前边开路，秦淮茹敲边鼓。” 何家兄妹去了刘婶家，何雨柱把两个大月饼，还有半包副食点心递给刘婶。 何雨水道谢：“刘婶，刘婆婆，谢谢您们！” 刘婶婆婆笑着说道：“今天这架呀，没白打。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大院里，要想立得住，必须做好斗的公鸡，不能做缩头的乌龟。” 何雨柱看着刘婆婆头顶被扯条的头发，再次道谢：“让您受累了！是我们家的事情，连累了您家。” 刘婶收下礼物，笑着说道：“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后哇，我们刘家就和你们一条心。” 何雨柱心头涌起一股水汽，湿了双眸。 想起前世，白对易中海、秦淮茹一家好了。 那是好心喂了白眼狼。 刘婶家懂情义，以后只对有情有义的人付出真诚。 第65章 棒梗讨点心挨揍 两人回到家里，何雨柱把一包点心递给妹妹，又拿了两个月饼给她。 何雨水打开纸包看了一眼，高兴得两颊绯红。 “哥，我要把这些点心带到学校去吃！” 何雨柱点头：“好，下周三是阳历9月13号，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我要去给一位大领导做家宴，不能去学校看你，你就吃点心过节日。” 何雨柱开始忙晚餐，何雨水就在一旁和哥哥说话。 “娄姐姐家的条件这么好，我们家的条件太寒酸了。会不会配不上？” “乱讲话，什么配不上？ 咱们工人阶级才是国家的主人，什么身份都不能和工人阶级相比较！” 原来是黎爱军回来了，他带着小丫丫推开门。正好听到何雨水的话，便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何雨柱听了，觉得有道理。 到了大浪潮时期，只有工人阶级最安全，其他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上麻烦了。 比如，杨厂长也被下放到环卫处打扫场子去了。 前世，还是自己偷偷给杨厂长送点儿酒，或者花生米之类的，给他解解馋。 何雨柱起身，把两个大月饼递给黎爱军：“这是我对象家厨房里做的月饼，给你们尝尝。” 又把半包点心递给小丫丫：“来，傻哥请你吃点心。” 小丫丫把半包点心抱在怀里：“谢谢傻哥哥，丫丫今晚不吃。留着明天带到学校去吃。” 何雨水笑着摸摸丫丫的头顶：“对，拿去学校，馋馋同学们。” “雨水姐姐，我就是这么想的。”丫丫抬头望着何雨水笑。 吃饭的过程中，黎爱军听何雨水讲了下午的遭遇。 他猛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就要往外冲：“老子找她丫的算账去！” 何雨柱拉住了他：“爱军哪，你怎么总是这么莽撞呢？” 黎爱军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傻柱哥，我必须莽撞。不然，我们还吃不到这么多好东西呢。” 嗯？ 何雨柱听得直皱眉头，莽撞和吃好菜肴有什么关系？ 这完全没有联系，黎爱军莫非是气糊涂了？ 说话没有一点儿逻辑性。 何雨水笑着摆摆手：“爱军哥，不用了。今天下午，我哥直接送给张大妈一根麻绳，让她想死就快点上吊。哈哈哈哈，好解恨。” 黎爱军也笑了，他觉得太遗憾了。 要是他下午在，可以狠狠地怼怼贾张氏，怼怼易中海，又可以有好多好多奖励呢。 突然，他感觉到了何雨柱兄妹俩探询的目光，赶紧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暂时还不想曝光底牌。 星期一，是黎爱军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早晨，他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跟在何雨柱后面，去了轧钢厂。 何雨柱特意陪他到保卫科，找陈科长。 不出半天，保卫科来了一位大帅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总厂的各个部门。 一食堂的后厨里也在讲这个八卦，刘岚就笑那些工友们没见识。 “嗨！那位大帅哥，上周五就来找我们何班长了。” 有几位年纪大一些的工友上来问何雨柱。 “他是单身吗？我那有一个邻居长得不错，可以介绍给他。” “你还是把机会让给我吧，我的内侄女刚好高中毕业，可以介绍他俩认识认识。” “……” 何雨柱没说话，他不知道黎爱军是不是单身，有没有对象。 他定定地瞧着说话的工友，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没人给老子做媒？ 看着班长这样的目光，大家忽然意识到什么，乖乖闭了嘴巴，溜去干活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杨厂长的秘书来找何雨柱：“杨厂长请你去一趟。” 他去了厂长办公室。 同一时间，大院里的小孩子们放学了。 都在院子里玩耍，因为今天刘婶的孩子们有好吃的点心，院子里的小孩子都知道了，所以，大家都往前院去玩儿。 刘婶家的老三和阎解娣是同学，他坐在门前吃何雨柱昨天送给他们的点心。 刘家四个孩子一人分了半块月饼，一人分了一把点心。 阎解娣在一旁馋得不行，他就分了一块给她。 阎解娣吃完，嘴巴里回味无穷。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便巴巴地望着刘婶家的三儿子。 阎解旷放学后，见到妹妹的样子，就问刘家小子要了两块，分了一块给妹妹。 兄妹俩吃得津津有味，棒梗和小当欠得直流口水。 棒梗上前去讨要：“你也给我一块吧，看着真好吃。” 刘家三小子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奶奶昨天打了我妈妈一巴掌，还把我奶奶头发扯下来一把，我才不要给你吃呢。” 棒梗气得跳脚时，小丫丫蹦蹦跳跳来到前院。 她是专门来找刘家小子玩的，因为她和傻哥哥一起给刘家送过菜肴，和刘家的孩子熟悉一些。 为了多交几个朋友，她把在学校里没吃完的点心，掏出来，分给大家吃。 连后院的刘光福也得到了消息，来到前院。 刘家的三小子把丫丫介绍给大家，丫丫就送点心给刘光福、阎解旷、阎解娣、刘家的三小子、四小子等人，大家开开心心，都在吃美味点心。 棒梗和小当看得眼睛都直了，跟着他们咀嚼的节奏吞咽口水。 小当最后馋哭了：“哥，我想吃点心。” 棒梗上前找小丫丫：“给我妹妹一块尝尝。” 丫丫毫不犹豫拒绝了：“不给！” 棒梗问：“为什么？” “我刚到大院的时候，你撞过我！”丫丫边吃点心边回道。 棒梗道：“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保证再也不撞你，你就给我妹妹一块吧！” 阎解旷骂道：“不要脸，你特么心里没数？” 刘家三小子也说道：“就是不能给！棒梗奶奶骂过你哥哥。” 棒梗欠得受不了，便伸手去丫丫手里抢。 结果那纸包哪经得起撕扯？ 一下子弄洒了点心，丫丫哇哇大哭。 刘光福、阎解旷心头火起，一人一边抓住棒梗。 棒梗没有要到点心，还被人挟持，他又哭又骂。 阎解旷伸手就是一巴掌，刘光福用眼睛示意他，两人一起用力，将棒梗的双手反扭到背后。 棒梗犟不过，跪倒在地。 刘家三小子对丫丫说：“别哭了，我带你报仇。” 两人上去，一顿拳脚。 棒梗不管不顾，破口大骂起来。 四个人越发拳脚相加，小当吓得不敢哭，跑回中院去找贾张氏。 贾张氏带着小当、槐花一起来到前院，见棒梗被人按在地下揍。 她脑门冲血，大吼着冲上去。 几个大一些的孩子，一哄而散瞬间跑远，只留下丫丫一人跑在最后。 贾张氏愤怒地抓住这个小女孩，扬起手就扇下去。 第66章 高调怼人的秘密 小丫丫见贾张氏恶狠狠地扬起巴掌扇过来，她害怕得浑身颤抖，下意识闭上双眼。 嘴里大声求助：“恶婆婆打人了！我怕……” 尾音拖得老长，声音又尖又急。 刘婶的婆婆正在家里忙碌，听到求救声，闪身冲出来。见又是贾张氏要打人，她跨步上前，撞向贾张氏。 贾张氏脚底一滑，手就打偏了。 她恼羞成怒：“好你个刘婆子！你是成心和我们老贾家作对，还是咋的？” 刘婶婆婆把小丫丫拉一自己身后护着，这才陪着笑：“贾婆婆，我这不是怕你犯错误吗？” 贾张氏唾沫飞溅：“我犯什么错？是他们一帮小子联合打我孙子，我帮忙是正义反击。” “丫丫是烈士的女儿，你也敢打？这要是上头追究起来，可能真犯错误。”刘婶婆婆声音平和地劝道。 贾张氏想了一下，没再找丫丫的茬，转过头去追打另外几个小子。 刘光福和阎解旷带着人在整个大院里转圈圈，棒梗见奶奶去追打，他也跟在贾张氏后面追上去。 院子里几个半大小子在前边跑，贾张氏和棒梗在后面追，边追边骂，累得气喘吁吁。 几人跑着跑着，跑到了后院。 二大妈听到叫骂声，出来一看，是贾张氏在追她的三儿子刘光福们，顿时怒从心头起。 她喊一声：“光福，你到妈这儿来，看谁敢打你？” 贾张氏此时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她也火冒三丈。 “他二大妈，你讲不讲理？ 是你们家光福带着人殴打我们家棒梗。 怎么的？就你们家孩子矜贵？ 照我说，你们家光天和光福是在二大爷的皮鞭下长大的。 我们家棒梗在家里，我和淮茹可是连手指头都舍不得弹一下的。” 二大妈听了，更加恼火，她打心眼里瞧不起贾家人的作派。 “嫂子，你说话太不中听了。 我们家老刘打孩子，那是严格教育。 自古慈母多败儿，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们老刘家的教育方式，还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 更不能因为这个，就说我们家孩子粗贱。” 两人互不相让，在后院争吵起来。 聋老太太被吵得不耐烦了，就拄着拐杖出来了。 “都给我住嘴！ 一群小辈在跟前看着呢，也不嫌丢人？” 贾张氏就把前院发生的事情，详细讲给聋老太太听。 聋老太太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贫穷惹的祸。 照理说，淮茹她转正之后，一个月27.50。 你们贾家日子也过得去。 若想过好日子，那你就得出去在街道找点零活干一干，贴补家用。” 贾张氏最听不得人让她出去找活干，自从贾东旭长大后，她就没在外边干过活了。 “老太太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您看这大院里二大妈、三大妈都比我小呢。 她们都在家享清福，而我是抱三孙辈的人了。 我凭什么要去外边干活？” 二大妈放声大笑，然后不屑一顾地回怼贾张氏。 “哎呀，这都是命。 我们家老刘七级工，每月工资84.50 。 我家老大刘光齐已经正式上班，老二刘光天马上也要上班了。 老嫂子说笑了，我就是想出去做事，我们老刘还嫌丢人呢。” 两位大妈在后院里，你一句我一语，吵起来。 前院这边，刘婶婆婆去找了个湿毛巾，给丫丫擦脸。 何雨柱、黎爱军、许大茂三人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下班后自行车走得快，步行的人还在路上。 丫丫见他们回来，委屈得又哭了，找两位哥哥告状。 黎爱军气得翻白眼，他气冲冲回到中院，把买回来的菜往何雨柱手里一递，就去捶中院西厢房的门。 何雨柱本来想劝，但想起昨晚他说的，要多怼人，怼了就有更多好吃的。 虽然他听不懂这里面的意思，但忍住了，没劝。 他叫丫丫跟着自己，悄悄去张罗晚餐。 黎爱军敲门，小当和槐花吓得瑟瑟发抖。 她俩打开门，黎爱军粗声问：“你奶奶呢？” 小当和槐花紧抿着嘴唇，流泪摇头。 许大茂此时回了后院，见到很多人在后院吵吵闹闹，便喊道：“黎爱军，人在这儿呢！” 黎爱军便大步流星穿过月亮门，往后院去了。 何雨柱没去管，只听得吵闹声逐渐大起来，他只专心弄晚餐。 后来，步行下班的人也回到了大院，三位管事大爷，还有看热闹的邻居们，包括秦淮茹，都一起往后院去了。 后院那边，传来喧闹声。 何雨柱听在耳朵里，觉得好笑。前世，只要是这种场合，少不了他傻柱的掺和。 一天天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有啥意思？ 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实实在在的，当然，有些仇还是报一报的。 人若如果犯自己，那还是狠狠反击。 但前世，纯粹是傻，总是替人当枪手，冲在前边。 等他晚饭烧好的时候，后院散场了，黎爱军回来吃饭。 何雨柱笑着问他：“今天怼人爽不爽？有什么收获不？” 黎爱军默默吃饭，看了一眼丫丫，对着何雨柱摇摇头。 这天夜里，何雨柱都睡下了，黎爱军来敲门。 手里拎着一堆东西：“傻柱哥，这是我今天的收获，给你过中秋。” 何雨柱开灯细细清点，有两瓶酒，是郎酒！ 还有一块五花肉，两包点心，另外还有一包烟。 他大吃一惊，特意去把门关严实，这才回过头来望着黎爱军，问：“谁给你的？” 黎爱军把一瓶郎酒开了瓶，自己找杯子出来，倒了两杯酒。 “傻柱哥，你把没吃完的菜端出来，我们喝两杯。喝完酒我告诉你。” 何雨柱听得似懂非懂，黎爱军说只要他不断地怼人，就可以得到积分。积分达到一定的数额，就可以抽奖。奖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何雨柱懂积分，前世他开餐厅的时候，就用了积分的形式来留住老客户。也是积分达到多少，就送人家一盘菜，或者结账的时候打个折，或者给办张vip贵宾卡。 但那是他餐厅奖给客人的，奖给黎爱军的是谁呢？ 发奖总得有个主体，有个单位吧？ 黎爱军没有细说，只是笑笑：“傻柱哥别多想，反正我们吃喝不愁，咱们可以优哉游哉地过好日子。” 何雨柱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小声问：“这奖品是合法的吗？你就不担心有人告发咱们？” 第67章 神秘空间 听了黎爱军的讲述，何雨柱大惊失色。 直接一口喝下一杯酒，这才追问是否合法？ 他两世为人，了解现在的大环境。 这可不是后世改革开放之后，那时的人还是更自由自在一些 。 现阶段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那将万劫不复。 所以，他首先担心的是合法性。 黎爱军也仰头干了一杯酒，这才满不在乎地对何雨柱摆摆手：“傻柱哥，别担心。系统出品，合法性有系统考虑，合理合法。” 何雨柱直接懵逼了，特么地他活了两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系统还可以给人发奖品的。 见他瞪圆了眼睛，眼神迷茫。 黎爱军眯着眼睛想了一下，问他：“你看过武侠电影没有？” 他不敢问电视剧，怕他不懂，因为现在的人连电视机都没有。 何雨柱一惊，猛然想起自己前世看过的武侠电视剧。像《侠客行》，还有《倚天屠龙记》等，里面的男主角都有奇遇。 系统？ 也许就像张无忌在山洞里找到猿猴，从猿猴肚子里发现《九阳真经》，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神秘，好东西，但一般人找不到。 比如《侠客行》中，那些武林高手都被人弄去了侠客岛。 奇奇怪怪，谁能弄懂？ 真正悟出侠客岛秘密的人，从此天下无敌。 可能黎爱军说的系统，就是这样神秘的东西吧？ 但，武侠电视剧不能说出来。 因为说了就意味着自己知道80年代和90年代的事情。 他故意用醉眼看了看黎爱军，背上沁出冷汗。 不能暴露自己是重生归来的人。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好像懂，又不完全懂。你继续往下说吧！” 黎爱军点头，表示理解，就算是生活在2020年代的人，只要不看网络小说，谁又能说得清系统呢？ 所以，傻柱不理解，很正常。 黎爱军当着他的面，把刚刚拿出来的五花肉给变没了！ 何雨柱围着黎爱军转了两圈，细细检查，确实找不到五花肉了，五花肉在他的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他伸手摸了一下黎爱军的脸，有温度，应该是人！ 不是神，也不是鬼怪。 黎爱军嘿嘿笑着：“傻柱哥，简单说。就是我怼人，得积分抽奖，奖品在空间里。我取出来就能享用。” 这句话何雨柱听懂了，他问：“那五花肉会不会在里面闷坏了？” “哈哈！”黎爱军大笑起来。 何雨柱做了个噤声手势，恨不得把他嘴巴捂上。 黎爱军凑近一点，小声道：“物质在空间里，永远不会变化。保持原状，如果把我们的热饭热菜放进去，拿出来可以直接食用。” “那好，以后我们吃不完的东西都由你收着。”何雨柱觉得这个好。 他此时已经有些麻木了，因为黎爱军给的信息太惊悚。他一时半会儿，也消化不了。 有些混沌的脑子根本转不动了，但他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去告发你吗？” 黎爱军眼神笃定地看着他：“傻柱哥，我知道你从不害人，我信得过你。” 何雨柱更奇怪了：“你才认识我几天，就敢下这样的结论？难道你原来就认识我？你通过谁了解我的？” 黎爱军告诉他：“我看过一个电视剧，就是讲这个四合院里发生的故事。” 何雨柱笑了：“电视剧里有我？” 电视剧也是个新名词，最近几年才有。他不知黎爱军什么来头，这人嘴巴里面随便一说，就是新名词。 黎爱军索性一古脑儿全说出来了。 他说他来自未来。所以对整个时代的变迁非常熟悉，这何雨柱能理解，因为他也是来自未来，从那个惨死的桥洞下回来的人。 但他说何雨柱是电视剧《情满四合院》中的人，这吓傻了何雨柱。 何雨柱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 他在心里把编剧导演骂了千万遍，特么的自己活了两世，原来是人家在操纵自己的命运。 怎么有这么蠢的编剧？ 写出自己前世那么傻叉！ 他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自己只是人家笔下的一个人物。 黎爱军看何雨柱不再说话，脸色也不好看。 他便劝解道：“傻柱哥，别灰心。现在，我来了，我会改变你的命运。” 这天晚上，何雨柱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一夜未眠。 黎爱军说他选择住在四合院里，就是因为这里有这么多人可以供他怼，重复怼同一个人可以获得更多的积分。 何雨柱就想，如果他一直和自己做邻居，如果他是可靠的，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借助于他的空间发财呢？ 比如苟过大浪潮之后，四九城里有很多宝物。 一个碗，一个杯子，一个小物件，在70年代，很便宜就可以买到，装在黎爱军的空间里，又不会损坏。 等到了2000年再拿出来卖，那就发财了。 另外，现阶段的酒，各种名酒都可以买到，把自己赚到的钱全部换成名酒，等到后世再拿出来卖掉，自己到时做生意的本钱都有了。 还有最最重要的，娄晓娥家的有些宝贝，是不是也可以藏在黎爱军的空间里呢？ 何雨柱想起前世，娄晓娥一次次往四合院里倒腾东西，最后，都被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给霍霍了。 如果能放到黎爱军的空间里，可靠又安全。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那就是考察黎爱军的可靠性。 现在是1862年，离大浪潮时期还有四年多时间，四年多，足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禀性。 他就这样翻来覆去想了一夜。 这天，四合院里夜不能寐的人可不止他一人。 在中院的西厢房里，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俩也是一夜未眠。 今晚在后院里，黎爱军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怼得几位大爷和聋老太太都无话可说，幸亏是秦淮茹能干，最后劝得黎爱军散场了。 两人回到家里，因为几个小孩在，所以没有过多交流。 等三个孩子都睡着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俩悄悄说话。 贾张氏告诉秦淮茹：“黎爱军的仇一定要报。这个人天天和傻柱一起吃香的，喝辣的。我们盯紧一点，发现不合法，就去找厂里和街道举报！” 秦淮茹缓缓点头：“如果他愿意帮助我们改善生活，那就放他一马。不然，让他好看！” “傻柱最近不仅不给我们饭盒，还故意避开，以前他都会给我们帮忙的，今晚吵架，他就躲着没出来。这个仇更要报，搅黄他的亲事！”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淮茹目光坚定地点头：“好！” 贾张氏又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秦淮茹频频点头。 第68章 中秋夜地窖密会 星期三，9月13号中秋节。 下午，何雨柱早早收拾好东西，只等着杨厂长的秘书来通知，他随时可以上车走人。 杨厂长星期一下午就已经找何雨柱谈话了，中秋节下午要去大领导家做家宴。 看看时间还早，他去了一趟保卫科，找黎爱军。 “今天晚上，我要去外面做家宴。 你和丫丫先吃点东西压压饿，晚上我给你们俩带饭盒。” “好，谢谢傻柱哥。”黎爱军觉得非常意外。 何雨柱这人真是一个实诚人，已经把做搭伙的晚餐当成自己份内的事情了。 黎爱军暗暗点赞，不错，和自己从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傻柱一样。 下午三点多钟，厂长秘书来叫，何雨柱直接坐杨厂长的车一同前往。 大领导在何雨柱心目中占有很重的份量，前世他对何雨柱，有如亲生父亲一样。 也许是重生的蝴蝶效应，两人的初次见面足足提前了四年。 到了大院门口，何雨柱下车，没有看到许大茂。 前世，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许在茂先到，正站在门口等他们。 他还因为乱讲话，被大领导驱赶回家了。 今天，站在门口等他们的是陈秘书。 双方打过招呼之后，杨厂长笑着说道：“陈秘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厂的厨师何雨柱，你帮忙安排一下。” 陈秘书面无表情地对何雨柱说道：“你跟我去厨房吧！” 何雨柱点点头，默默跟在陈秘书身后走进厨房。 在车上，杨厂长就反复交待，让他把事情做好，尽量少说话。何雨柱他听话照做，一句废话也没有。 到了厨房，何雨柱扫了一眼，厨房里准备的食材，还是和前世一模一样，以川菜为主。 陈秘书交待：“一会儿，客人先看电影，看完电影再吃饭。何师傅自己把握时间。” 何雨柱点点头，陈秘书往外走。 “陈秘书！”何雨柱叫了一声。 他突然想起前世第一次来这里，因为许大茂话多，惹大领导不开心。突然取消了放电影，他怕这一世也会有变故。 便对陈秘书说道：“我先准备着，万一安排有变化，请及时通知我。免得到时手忙脚乱，我要保证让客人们吃到热腾腾的饭菜。” 这话说完，陈秘书多看了他两眼，对他的印象加深了些，这人考虑问题周全。 “哎，好！” 陈秘书出去之后，他发现粗略的准备，已经完成，所有东西都摆在案板上。 他开始操作起来，因为东坡肘子要的时间长，所以，他决定先准备这个菜。 这年代不像后世，肘子上的毛没人替你弄干净，何雨柱用镊子一根根拔出来。 这道菜最后的观感和口感，都与这一道工序密切相关。 接下来，他把处理好的肘子放入冷水锅中煮着。 大领导夫人到厨房来查看，大姐还是和前世一样，爱管事儿。 她啰啰嗦嗦给何雨柱布置这，布置那。 何雨柱认真听着，点头照办。 见小伙子话少实诚，还愿意听话。 大领导夫人心中生出一丝好感，脸上带着微笑出去了。 等他把猪肘子捞出来，处理之后重新放入锅中，加入相应的调味料，炖煮入味时，陈秘书过来了。 “何师傅，要加快速度。” 嗯？ 何雨柱大吃一惊，前世是因为许大茂和大领导夫人说傻柱的坏话，探听这探听那，被大领导听见了。 大领导生气，让秘书赶走许大茂。 可今天许大茂没来，是陈秘书自己在放电影的。 他心中疑惑，但并未多言。 陈秘书却淡淡地解释道：“首长取消看电影，决定先吃饭！” “好嘞！”何雨柱爽快应下。 忙碌一阵，菜做好了。 陈秘书安排领导们坐席，何雨柱上菜。 开席！ 一股熟悉的气味沁入鼻尖，地道的川菜啊！ 大领导以为轧钢厂的厨师只是凑合，没想到是惊喜！ 挟一筷子尝一尝，味道刺激味蕾。 大领导闭上双眼体会片刻，开心吩咐秘书：“叫师傅到餐厅来！” 何雨柱正好端着回锅肉来了，秘书喊道：“首长，他来了！” “这一道菜一定是回锅肉！” 菜还没摆上，大领导就下了定论。 何雨柱把端来的回锅肉给摆上，在座的领导赞叹：“首长料事如神！” 大领导和蔼地点头：“小师傅，你这川菜味道正宗！” 何雨柱没说话，点点头退出去了。 大领导夫人尝尝回锅肉，吃进嘴里，眼睛一亮。 夸奖道：“好吃！比我在正宗的川菜馆吃得还好。” …… 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人人都很尽兴。 大领导见何雨柱厨艺好，又不多说话，印象很好。 前世何雨柱是特别表现了一下的，今生知道大领导喜欢实干的人，他便收敛了许多。 大领导也没在餐桌上说要挖他的话。 饭后，大领导夫人来到厨房，非常体贴地让他把剩菜剩饭全部打包带回去。 他拎着四个大饭盒，上了杨厂长的车。 在胡同口下了车，院子里非常安静。 中秋夜，月亮像个圆圆的大玉盘，挂在天空。 拐进中院，水池边有两个身影。 借着月光定睛一看，是许大茂和秦淮茹。 何雨柱连忙屏住呼吸，退到前院，贴着门听他们俩在说什么。 许大茂将一小包点心交到秦淮茹手里，又掏出一个月饼，掰开，喂到秦淮茹嘴里。 玛丹，真恶心！ 秦淮茹一面紧张地回头看看西厢房动静，生怕被婆婆贾张氏捉住，一面似乎甜甜地吃着。 两个人的头挨得很近，快碰到一起去了，许大茂甚至还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嘴唇。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向着菜窖方向走去。 看样子，何雨柱不给贾家帮衬之后，秦淮茹撑不住了，许大茂是她的一个新目标。 他小心翼翼跟上去，隐约听到两人在讲白面馒头之类的话语。 何雨柱脑补了一下，应该是许在茂中午给了秦淮茹白面馒头，以前两人都是在轧钢厂的库房里密会。 今天许大茂晚上又加送中秋的点心，所以，秦淮茹要和他在菜窖密会。 很快两人进了菜窖，关上门。 何雨柱跟到菜窖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听不清。 他眯着眼睛一瞧，这门上有两个大铁环。 好，有戏看了！ 他把四个饭盒轻轻放在地上，去旁边捡来一截大木棍。试了一下，正好可以插进铁环中。 哈哈！ 你傻爷在外边帮你们把门拴死了。 第69章 保卫科连夜审查 何雨柱拴上菜窖的门，不再管里面的动静，直接拾起地上的四个饭盒，去敲中院耳房的门。 一听到敲门声，丫丫就在里面大叫着：“哦，傻哥哥回来啰！” 打开门一看，何雨柱手里举着四个饭盒，笑嘻嘻站在门口。 丫丫吸吸鼻子，开心得直拍巴掌。 “好香哦！丫丫饿了，我要吃饭。” “谢谢！”黎爱军接过来，去安置丫丫吃饭。 两人坐在小方桌旁边，吃得真香。 黎爱军边吃边说：“傻柱哥，真香！太好吃了，你做的川菜一流，正宗！” 他很想说，比他在2020年代吃得还要香。 何雨柱笑笑：“算了，咱们关起门来，就没必要夸奖了。” “傻柱哥，你太谦虚了。我不是夸奖，是由衷地赞美！” 黎爱军咽下一块肘子，热切地望着何雨柱：“傻柱哥，我们以后晚餐也可以多烧川菜吃。” 何雨柱心里吐槽，我本来就给你们做的是川菜，只是平时咱们吃的菜肴没这么丰盛罢了。 不过，迎着两双充满渴望的眼睛，他说不出别的话，只能点头说好。 黎爱军像想起什么似的，拿出几块点心，递给何雨柱：“傻柱哥，今天是中秋节，我请你吃点心。” 三人在屋里热热闹闹吃东西，忽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黎爱军嘴里含着饭食，高声问道：“谁呀？” “开门！”门外传来贾张氏的嚷嚷声。 何雨柱站起来帮忙打开大门，贾张氏低头冲进屋子里，左看看，右看看。 “张大妈，找什么呢？”他知道对方一定是在找儿媳妇秦淮茹，今晚的好戏开演了。 贾张氏忽然闻到一阵特殊的香味，眼睛里迸射出精光：“傻柱，你又弄得什么好吃的？你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比地主老财生活过得还要滋润。” 说着，就要在小方桌旁坐下来，恨不得用手去抓那些美味佳肴。 丫丫这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就哇哇大哭起来。 贾张氏在丫丫心中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大恶人了，她心里有阴影，害怕。 黎爱军帮她擦拭眼泪，问道：“怎么了？” 丫丫伸手指向贾张氏：“哥哥，你把恶婆婆赶走，我怕。” 黎爱军马上拉下脸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张大妈，我们家丫丫不欢迎您。您还是走吧！” 贾张氏一听，炸毛了：“这小妮子懂不懂礼貌？哪有这样对老人说话的，何况今天还是中秋节呢？” 何雨柱噗嗤一声笑了：“张大妈，这还不是您自己树立的形象。丫丫害怕，您就先走吧！” “你们说什么呢？进门都是客，中秋节的晚上，你们吃香的，就不能让我老婆子尝一口吗？” “张大妈，真不能！您要是在这里呀，我妹妹吃不好饭了。”黎爱军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贾张氏见要不到吃的，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用意：“我家淮茹不知到哪里去了，我看你们家这么热闹，她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黎爱军不知原因，便随口答道：“没有，别乱说啊，我从不和寡妇交往，怕风言风语。” 何雨柱当然希望贾张氏找到菜窖里去，他笑了一下：“是不是去胡同口上厕所了？” 吃完晚饭，她是说上厕所，可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小槐花要找妈妈，我这才出来寻一寻。 我刚刚摸到厕所去了，那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影。 何雨柱蹭一下站起来：“要不要我帮忙找找？再不然，让一大爷他们帮帮忙？” 说完，也不管贾张氏答应不答应，他就冲出了耳房，去敲东厢房的门。 “一大爷，快出来帮忙。嫂子不见了，贾家嫂子不见了。” 那声音又高又急，就像是高音喇叭一样，在中院里响起。 顿时，整个大院里的人都听到了，不管是前院的，后院的，还是中院的，都纷纷打开门，往一大爷这边赶过来。 …… 再说菜窖里，两人刚刚关上大门，许大茂一把将秦淮茹搂进怀里。 两只手臂像两道铁闸，把她丰腴的身体紧紧锁在怀中。 秦淮茹假意挣扎两下：“大茂，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茂灼热的唇给堵住了。 两人激烈地亲吻起来，许大茂腾出一只手，从她衣服的下摆处伸进去，肆意游走。 秦淮茹顿时浑身酸软，嘴里发出唔唔声，整个人靠在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先前在菜窖里准备了几个麻袋，他把秦淮茹放在麻袋上。 两人进入忘情境界，外面的世界似乎不存在了。 他们完全没有觉察到菜窖的门被人从外面拴上，也不知道贾张氏正在到处找人。 激情褪去，两人摸黑穿上衣服。 秦淮茹告诉许大茂：“娄晓娥这个周日要到大院里来相亲，你能咽下被截胡这口气吗？” 许大茂又伸手去摸摸捏捏，秦淮茹打开他的手。 “那好，我是要去搅黄他们相亲的。你到时配合我，我说什么，若是娄晓娥不信，你就出来做证。”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说道：“就像今晚这样配合？我们配合得真默契！” 秦淮茹嗔怪道：“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别，我听你的，好好配合。” 两人说着话，秦淮茹拿着许大茂给的点心，一起往门外走去。 许大茂拉门，发现门被弄死了，两人惊了。 许大茂非常紧张：“坏事了，如果要弄开，必然会整出很大的动静，那就全院都知道了。” 秦淮茹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收拾干净菜窖时面的现场，又把衣衫检查一遍，许大茂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 外边，全院的人都在找秦淮茹。 地毯式搜索了一遍，这时正找到菜窖旁边来了。 有人发现了铁门上的木棍，易中海命人拿掉。 阎解成一马当先，抽出木棍，推开门，大叫一声：“秦姐，大茂哥！” 他的叫声惊呆了众人，贾张氏冲进去，就扇了秦淮茹一巴掌。转身就去追打许大茂，许大茂跑出来，躲到一大爷身后。 贾张氏打不到许大茂了，就喊着：“一大爷，我要求召开全院大会，许大茂必须给我们老贾家赔偿。” 秦淮茹含泪向一大爷解释：“今晚过节，许大茂送给孩子们月饼。我们这儿说说话，不知被谁恶作剧，锁死了门。” “我们什么也没干！”许大茂配合地说道。 现场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笑声中，有一个洪亮地声音说道：“许大茂，秦淮茹！你们俩都是我们轧钢厂的职工，我身为保卫科的干事，这事儿必须要管。” 黎爱军高大的身影站在人群中间，严肃说道：“一大爷，二大爷，请大院里配合，将他们二人送到保卫科去，连夜审查！” 第70章 捅出易中海不育隐私 黎爱军的话，仿佛在喧闹的现场按了一个暂停键。 下一秒，菜窖门口鸦雀无声。 他说要把许大茂和秦淮茹押到轧钢厂保卫科去，出乎每个人的意料之外。 大院里总是发生这样事，那样事，大多都是互相之间吵吵嚷嚷，最后达成平衡。事情就此翻篇，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样过下去。 若是双方争执不休，那就大院里开群众大会，由三位管事大爷调解处理。 人们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听三位管事大爷的，没想到新来的邻居却提出，可以借助轧钢厂保卫科来处理事件。 大院里的安静持续了几秒钟，又喧闹起来。 因为，大家想起了上次傻柱处理与许大茂的纠纷，也是请了工厂保卫科来处理。那多干脆？保卫科长一下子就妥善处理了来势汹汹的许大茂父母。 哎哟，那要是在大院里处理，还指不定吵成啥样呢。 于是，很多人拍手称快。 “保卫科插手最好，公正！” “赞成，这样实事求是。” “免得大院里人情社会……” 有人甚至喊出了“流氓”、“破鞋”的声音。 秦淮茹着了急，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去了工厂保卫科，那会不会传到车间？ 保卫科会怎么定性这个事情？ 若抓她开批斗会，那她不仅名声毁了，工作也有可能丢掉。 若往许大茂身上推，那他就有可能进大牢。 天哪，不敢想。 如果因为她的事情把男人直接送进大牢，以后，谁还敢帮她？ 没有了男人们的帮衬，她怎么养大三个孩子？ 一瞬间，眼泪就蓄满了眼眶。 不能去！ 她挤到一大爷易中海的身边，用楚楚可怜的泪眼盯着一大爷。 抽泣着说道：“一大爷，我和大茂真的没什么。我们不过是在菜窖里说了几句话而已，就是不知谁恶作剧，把门锁死了。” 一大爷易中海眉头紧锁，他以前也曾经和秦淮茹钻过菜窖。当然知道钻菜窖意味着什么，但现在不是嫉妒许大茂的时候，他要想个主意救下秦淮茹。 见三位管事大爷没动，黎爱军催促道：“一大爷，天已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快点帮忙送去吧！” 此时此刻，贾张氏一脸懵逼。 她的确非常恼恨秦淮茹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但在大院里闹闹，无非是想讹许大茂的钱。 真要是弄到工厂保卫科去，万一给自家媳妇安一个罪名。 媳妇名声毁了，孙子棒梗以后怎么活？ 许大茂不时地给他们老贾家几个白面馒头，这种贴补是现阶段的贾家需要的。这次要是把许大茂给整叭下了，以后，就没人愿意沾惹秦淮茹了。 孰轻孰重，她心里明镜似的。 “一大爷，这本来就是大院里的小纠纷。 几位管事大爷完全有能力处理，我们只想让许大茂赔钱了事。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送到工厂保卫科去？” 许大茂本来内心十分紧张害怕，一量闹大，他的前途完了。 此时见秦淮茹和贾张氏都不赞成送到工厂保卫科，他心中有底了。 秦淮茹绝对不会供出他来，那就没人能给自己定罪。 最多是个查无对症，邻居们议论几天，就没事了。 在这个四合院里，凡是男人，有几个对秦淮茹没心思的？不说他这样年轻力壮的，就是那几位老头子，也春心萌动吧？ 所以，被人议论也不是丑事儿，反而说明自己有本事睡到秦淮茹。 想到这里，他也发声了。 “二大爷三大爷，您俩劝劝一大爷。本来没事儿，别弄得大院里先进名额都丢了。” 聋老太太这时说话了：“中海呀，要我说，你们就在大院里处理吧。这是你们管事大爷的份内事儿。” 黎爱军这时发火了。 先怼聋老太太，再指责一大爷，反正这事儿，他是管定了，一定要押送保卫科。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他们可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保卫科作对。 很快，大家达成一致，送往保卫科。 黎爱军把何雨柱拉到一边，说道：“傻柱哥，你帮我照顾一下丫丫。” 何雨柱将他拉到偏静一点的地方，耳语道：“兄弟，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就行了。” 他想起了风雪夜中，是许大茂到桥洞里帮他驱赶野狗，这份情他忘不了。 黎爱军脸上带着一股戏谑地笑容：“你舍不得秦淮茹？” 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轻声道：“我只是不想毁了许大茂的前途。” “你们俩不是死对头吗？”黎爱军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电视剧中，这两人可是从头斗到尾，一生之敌。 何雨柱伸手拍拍黎爱军的肩膀：“兄弟，我不想看着许大茂被毁了。” 黎爱军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易中海、刘海中和黎爱军三人押着许大茂和秦淮切往轧钢厂去了。 贾张氏不知所措，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回西厢房去了。 人群散去，只剩一大妈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空中的一轮明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何雨柱望着一大妈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悯之情。 两世为人，他心中对一大妈是没有恶感的。 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心中背负着不能生育的重担，一心一意对易中海好。 在何大清离开之后，一大妈对他和雨水兄妹俩也是多有照顾。 此时此刻，他心中一动，道德帝易中海不能生育，为什么要一大妈替他内疚？ 他要捅出易中海不能生育的秘密，减轻一大妈心中的内疚之情。 顺势挑拨一下他们老俩口的情感，让易中海这个道德天尊现原形。 哈哈！ 他走到一大妈跟前：“一大妈，黎爱军让我照顾丫丫，您也过来帮一下忙。” 一大妈笑着答应了，两人走进耳房。 毕竟一个非亲非故的年轻男人，不好照顾女孩。 一大妈帮丫丫洗澡，送到床上。 何雨柱把饭盒整理一下，又把黎爱军给的点心装好，放桌上。 回到自己屋里拿来两个月饼，这是娄晓娥家送给他的。 不一会儿，丫丫就睡着了。 何雨柱请一大妈坐到桌前来，吃吃点心说说话儿。 聊着聊着，他突然来了一句：“一大妈，是我一大爷他不能生育。” 一大妈心中愕然，眼睛瞪得老大。 何雨柱用非常肯定的语气编了一个故事：“我一直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告诉您。我碰见一大爷去医院看过男科。” 一大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下一秒，两滴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这些年，谁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大院里的人背后笑她绝后，易中海嘴上不说，她能感觉到他是嫌弃她不能生育的。原来……原来，她是替人背过！ 第71章 一大妈醉酒吐真相 一大妈痛哭流涕，何雨柱没有劝说。 委屈在心里憋得太久，等她发泄出来反而会轻松一些。 何雨柱了解一大妈这个人，他知道她不会去质问易中海，也不会在易中海面前供出他何雨柱。 她只会在心中搓磨自己，慢慢地这根刺在会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也许这刺会刺破她的心脏，令她心脏疼痛，可能还会化脓、腐坏。 自然而然地，她和一大爷易中海两口子就会闹矛盾，生嫌隙。 何雨柱抓起一把点心，喂到嘴里咀嚼着，能让易中海吃瘪，太爽了。 吃着点心，还不过瘾。 他又拈了一筷子菜肴，在大领导那儿他本来就没吃饱，此时吃着正香。 要不是今夜看到一大妈月下孤独的身影，他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向易中海复仇。 一大妈此时已经平静一些了，看何雨柱大口吃美味，她也跟着吃起来。 何雨柱这时才开始劝说。 “一大妈，我知道您和一大爷之间感情好。 您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嫌弃一大爷。 但有些问题很现实，比如您两老现在都是五十岁的人了。 养老这个问题，不能不考虑，要早做打算。” 两世为人，他知道困扰易中海两口子的最大问题，就是养老。 所以，在一大妈伤心难过的时候，提这个问题，正戳中她的心。 一大妈咽下嘴里的菜肴，问道：“柱子，有没有酒？” 何雨柱一愣，马上答道：“有，还有好酒呢。” 说着，就站起身：“我给您去拿，您等着。” 他跑到自己的屋子里，把他和黎爱军没有喝完的郎酒拿过来。 顺便去小房间里瞧了瞧睡觉的小丫丫。 黎爱军住的耳房，就在他正屋的隔壁，有两间。除了他和一大妈喝酒的这间屋子之外，靠着院墙，还有一个小间。 两间屋子前有一个宽大的小院子，院子里有天井，天井四周是廊檐。天井的另一边就是何雨水住的东厢房北屋。 丫丫此时睡得正酣，何雨柱放心了。 他进入耳房，给一大妈倒酒。 一大妈闷闷地喝酒，吃菜，不说话。 何雨柱就接着自己刚刚的养老话题。 “您收养一个女孩子，既可以给您俩养老，又贴心。 俗话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嘛。 以您和一大爷的条件，又不是养不起。” 他苦口婆心说了好一会儿，一大妈猛地回一句：“柱子，难道你不明白一大爷的心思？” 何雨柱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酒，这才答道：“我当然明白。” “一大爷希望我给您俩养老，但我对一大爷有意见！ 他不能让我为了给您俩养老，就牺牲自己的生活。 我不是工具人，我得有自己的生活。 我要结婚，我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可您看，这两年相亲，哪一次成功过？ 明里暗里，都被秦淮茹给搅和了。 一大爷总把我和秦淮茹往一块儿凑。 我不愿意给寡妇拉帮套！ 您仔细想想，秦淮茹她有三个孩子要养，还有一个恶婆婆。 她能给您俩养老吗？ 我觉得不能！ 您如果不信，可以去找聋老太太给参考参考？” 一大妈已经喝完两杯酒了，何雨柱又给她倒上第三杯。 她浅浅地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幽幽地说道：“我也觉得她没办法给我们养老，不管她愿不愿意。她没条件，负担太重。” 何雨柱倒是愣住了，没想到一大妈这么通透。 但不知为什么，前世和今生，她都没有反对易中海的这个计划。 见何雨柱傻傻地望着她，一大妈苦笑了一下。 “柱子，这些年我心里的负担很重，我以为没有孩子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不能和你一大爷拗着来。” 哦，原来如此。 那此时此刻，一大妈的心态就不同了？ 他便给她分析道：“我觉得一大爷和秦淮茹的关系不一般，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秦淮茹给养老？” 一大妈默默地吃了几口菜，又嚼了一口点心。 缓缓说道：“柱子，谢谢你，谢谢你和我掏心窝子说话。” “他们……在菜窖，被我碰到过。 这事儿不仅我知道，贾家嫂子也知道。 不然，为什么她样样事情都赖着一大爷？ 而你一大爷总是为她兜底？” 何雨柱没想到一大妈会这么坦诚，他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 点头：“怪不得张大妈在院子里有恃无恐，不管是什么事情，一大爷总是护着张大妈。” …… 这天晚上，一大妈喝醉了。 何雨柱跑到前院，敲开了刘婶家的门。 刘婶二话不说，没问缘由，跟着他来到中院，帮忙把一大妈送回到西厢房。 何雨柱喝了些酒，上床就睡熟了。 他也不知道黎爱军们有没有回来，第二天早晨，他起床洗漱时才知道黎爱军一夜未归。 便去叫醒丫丫，让她起床。给了她两毛钱和二两粮票，让她去外面吃早点。 去到厂里，他不知道黎爱军在哪里，想去打听一下情况。 可李副厂长的亲信林干事来找他了。 告诉他：“何师傅，李副厂长让您去一趟。” 他把工作安排一下，就跟着林干事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厂长，您找我？”何雨柱敲门进去。 李怀德特意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到何雨柱对面。 满面笑容：“何雨柱同志，你昨晚表现很好哇！” 原来，李副厂长找他，是谈昨晚在大领导那里的家宴。 他谦虚地点头：“谢谢李厂长夸赞。” 在李副厂长办公室里，足足谈了二十分钟。 原来，昨晚大领导和杨厂长私下里谈了，想让何雨柱去他那里上班。 何雨柱心里想笑，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前世大领导是在桌上就问了他，他婉拒了。 这次没在桌上谈，私下里和杨厂长谈。 杨厂长觉得何雨柱还有用处，不想 让他离开，便命李副厂长负责留下何雨柱。 李副厂长告诉他，因为他刚升任班长不久，不好接连再升。但承诺，半年之内，提他做食堂主任。 工资升到45块钱一个月，再加岗位津贴，每个月收入变成51块。 何雨柱乐了，还有这福利？ 重生之后运气的确是不一样，前世厂里可没有这样留自己。 他赶紧向李副厂长表忠心。 在大浪潮结束之前，他是不会考虑到别地方上班的。 只有在最熟悉的地方，才最安全。 苟过大浪潮，才有命再说其他。 李副厂长非常高兴，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干，厂里非常重视你！” 第72章 傻柱洗白，大茂告密 何雨柱告辞出去。 重生归来之后，他成功改善了和李怀德的关系。 凭他自己的能力，要想在大浪潮中保护娄晓娥，是很困难的。但若有李怀德做靠山，那就不一样了。 当然，他还得做一些准备和铺垫，来筑一个安全筏。 在拐角处下楼梯时，他迎面撞上一个人。 是保卫科长陈金山。 “对不起，陈科长！” “何师傅。”陈金山的语气带着一丝惊讶。 何雨柱正想去看看许大茂是啥情况，既然碰上了陈科长，他便笑着打听。 前不久，陈科长刚接受李副厂长的指派，去四合院处理过何雨柱和许大茂之间的纠纷。 他不知道何雨柱是什么想法，便含蓄地问道：“何师傅有什么想法？我正要向李副厂长汇报这件事。” 李副厂长分管后勤和安全。 何雨柱连忙拉住陈科长：“陈科长，我能不能讨个人情？” 陈金山还以为何雨柱会让他严惩许大茂呢，没想到他替许大茂求情，顿时对他生出一丝好感。 便淡笑着问：“哦，上次他们家不是还找你茬吗？” “许大茂这人，有点痞坏。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常常打打闹闹，但我不想看着他前途尽毁。”何雨柱解释道。 如果前世碰到这样的事候，他一定会火上浇油，恨不得亲自把许大茂送入大牢。 但经历过风雪夜桥洞下的惨景之后，他永远忘不了许大茂为他驱赶野狗的恩情。 陈金山点点头：“好，我心中有数了。” 两人别过，陈金山上前敲响了李副厂长的门。 李副厂长正在接电话，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李副厂长打完电话，他才进去。 “哎呀，何雨柱同志的厨艺名声在外，成了香饽饽。”李副厂长脸上满是笑容。 陈金山打声招呼，李副厂长解释道：“昨晚，何师傅的厨艺得到大首长的赏识，刚刚周领导打来电话，点名要何师傅去他母亲的寿宴上掌勺。” 陈金山眉头皱了一下，何雨柱的厨艺是不差，但不至于到人人称赞的程度。 他以前也常跟着领导们吃小灶，非常熟悉何雨柱烧菜的味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何雨柱的厨艺好像突然就又上了一个大台阶。 特别是那次，杨厂长为了考查他的厨艺，宴请几位领导。不仅要求有川菜，还要有谭家菜，那次陈金山明显感到他的厨艺变化。 记得席上周领导和李副厂长的岳丈都对何雨柱赞赏有加。 当时，娄董还邀请何雨柱上他家去做一顿家宴。 能得这些上一级的领导们赏识，看来，何雨柱前途无量。 回到保卫科，陈金山就决定尽快了结这件事情。 昨晚，黎爱军审了一夜，秦淮茹和许大茂两人都只承认是在菜窖里说话。 当事人不承认，其他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如果硬要深挖，等当事人扛不住了，自然说法就会不同。陈科长有经验，不过，何雨柱帮忙求情，他想送这个人情。 便挥手让黎爱军出去，他单独和许大茂聊一会儿。 一夜未眠，许大茂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诚惶诚恐地站在陈金山面前。早晨，黎爱军没让他去吃早饭，他实在有些熬不住了。 “许大茂，别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老子想要挖的料，就没有不成功的。” 许大茂当然知道陈科长的手段，他点头称是。 陈金山双手叉腰，挺直了脊背，居高临下望着佝偻着腰的许大茂。 眼神里满是不屑：“老子用脚指头想一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没有说话，头垂得更低。 “不过，何雨柱帮忙求情，老子暂且放过你。” 什么？ 傻柱他会帮忙求情？ 许大茂低垂的头往上抬起，看向陈科长，陈科长依然一脸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陈科长忽然抬高声调：“以后，别特么不知好歹，老是去跟人何师傅作对！去黎爱军那里签个字，滚吧！” 许大茂赶紧去找黎爱军，陈金山这人转业军人，火爆脾气。 不仅深得主管副厂长李怀德信任，更是杨厂长的一个得力亲信。他整人手段层出不穷。 谁落在他手里，都得当乖乖儿。 这天中午，要开饭时，许大茂提前来到了一食堂。 找到后厨，向何雨柱道谢。 嘿，许大茂转性了？ 他还知道要向人道谢？ “知道了，你走吧！我正忙着呢，没时间。” 何雨柱虽然感念他为自己驱赶野狗，但心中确实对他没有好感。不想和他多说话，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前途。 许大茂却没有计较他的冷淡，态度诚恳地对他说了一句：“等你忙完，我想和你谈谈。” 何雨柱一想，这人万一受秦淮茹唆使，破坏自己和娄晓娥的亲事呢？ 谈谈也好，正好可以警告他一番，便点头应下。 等中午忙得差不多了，何雨柱让马华去叫许大茂，两人坐到小食堂的餐桌前，边吃饭边聊天。 见许大茂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态度诚恳地向他道谢。 他心软了一下，说出的话也夹杂着一些感情。 “许大茂，你这人吧就是心眼太坏。你怎么对别人我管不着，但你要是破坏我的事情，那就对不起喽！” 许大茂赶紧辩解：“傻柱，我仔细想了一下。 其实我们俩之间没有原则性的矛盾。 但大院里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总是拉偏架。 让我心里不服，总想和你斗一斗。” 何雨柱自嘲地笑笑，养老三人组嘛，许大茂这话没有夸大。 许大茂又十分委屈地说了一句：“还有，你这人吧拳头太硬。说不过三句话，就喜欢打人。” “最近一个多月，我打你没有？ 除了上次，你拿着木棍偷袭我，揍了你一顿。” 何雨柱决定借这个机会洗白自己截胡娄晓娥的事，缓解和许大茂的矛盾。 便不等许大茂回应，继续说道：“就算上次你父母来闹，我都是找保卫科解决的。” “我为什么这么做？ 老子拳头一出，你爸你妈能不服？ 我是不想坏了我们俩的名声，男人嘛，名声很重要。” 许大茂由衷地说了一句：“傻柱，你变了。行，是我错了。以后，我绝对不再和你作对。” 何雨柱解释道：“其实我早就拜托街道王主任替我保媒，只是时机刚好凑巧，你千万不要误会，是我截胡了娄晓娥。” 见许大茂将信将疑，他继续忽悠。 “如果我想截胡，那你第一次没有去赴约，我就会在娄晓娥面前败坏你的名声了。 但当时，我连你喝醉酒这样的窘事，都帮你瞒下了。 让雨水告诉对方，你是有事儿才没去。 这次，我去找陈科长讨人情，也是不想你坏了名声，毁了前途。” 许大茂这次真感动了。 他望着何雨柱，突然说道：“傻柱，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第73章 秦淮茹作妖 许大茂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他看了看小食堂的门，门紧闭着。里面就他们俩人，说话是安全的。 这才压低声音道：“秦淮茹与张大妈计划，要搅黄你和娄晓娥的亲事。” 听完秦淮茹的计划，何雨柱冷笑一声，他早就知道贾家人没安好心。 只是没想到，秦淮茹真不要脸，居然勾引许大茂，来帮她实现这一阴险目的。 何雨柱望着许大茂：“你假装配合秦淮茹，但临阵反水，在娄晓娥面前说实话。” 许大茂憋红了脸，摇摇头：“傻柱，虽然你帮了我，我很感动。但我无法平静地面对娄晓娥，这样，周日的时候，我找个借口离开大院，不帮秦淮茹就是了。” 听了这话，何雨柱深深地看了许大茂一眼，这个龟孙子变得有一点小可爱了，挺诚实。 他点头答应下来。 晚上下班回家，还是他们三人骑自行车，到家快。 黎爱军把买好的菜递给何雨柱，就回到他的耳房去了。他昨晚没睡，也累了，想先去躺一会儿。 何雨柱去院子里水池边洗菜，一大妈看看周围没人，从东厢房出来找何雨柱。 “柱子，昨晚是谁扶我进屋睡觉的？”一大妈脸上有些发红。 她怕何雨柱脑子直，自己扶她进屋，这要是传出去总是不太好。 “嗨，您放心。 我去找了前院的刘婶，是刘婶扶着您进屋，照料您上床休息的。” 何雨柱压低声音，小声笑道。 一大妈脸色瞬间正常起来，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这就好。 然后，又悄声问道：“我昨夜喝醉酒，没乱讲话吧？” 何雨柱四下看看，示意一大妈进屋说。 一大妈有些忐忑不安地跟在他后面，进了他的正屋。 要想人与你关系亲近，那就与这人共享一个秘密。 何雨柱想让一大妈以后和自己共享一个秘密，这样他就可以和一大妈亲近一点，随时可以挑拨一大妈和易中海的关系。 他关上门，悄声说道：“您昨晚告诉我说，您在菜窖里捉到过一大爷和秦淮茹……” 一大妈脸色瞬间惨白，她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何雨柱继续进攻：“您还说，张大妈也知道这个事。所以，她处处拿捏一大爷，惹事生非之后，让一大爷给她兜底。” 一大妈浑身颤抖，一屁股坐在条凳上。 何雨柱连忙给一大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一大妈喝下水，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何雨柱又安慰她道：“没关系的，我保证这事儿烂在我的肚子里，绝对不会张扬出去。” 一大妈点头：“柱子，这事儿你知我知。还有你一大爷不能生育这事儿，也要守口如瓶。” 哈哈，何雨柱心中大笑，这下他和一大妈共享两个秘密了，他们有条件结成同盟。 他举起右手，对天发誓。 一大妈赶紧阻止了他：“柱子，你是一个懂事的，一大妈相信你。” 这天晚上吃饭时，黎爱军说起昨晚秦淮茹和许大茂的丑态，何雨柱制止了他，不能污染了丫丫的幼小心灵。 转眼到了星期六，晚上四个人吃饭。 明天周日，何雨柱要去王主任家给聂爷爷做药膳。下午娄晓娥要到大院里来做客，会留在家里吃晩饭。 他告诉黎爱军：“你明天下午带着丫丫出去逛街，铤公园，铤图书馆都可以，反正你不要在家吃晚饭。” 丫丫说：“傻哥哥要会媳妇，嫌我和爱军哥哥碍事呗。” 何雨水大笑着刮蹭她的鼻梁：“丫丫真懂事！” 黎爱军笑嘻嘻回道：“可是，我还没有见过娄晓娥啊。我想见见她！” 何雨柱想了一下，点头：“那你和丫丫在外面吃完晚饭回来，大家可以在一起说会儿话。” 他主要想两个人见面，环境简单一点，不被别的人和事打扰。 两个人好好说说话，叙叙情，说不定又可以借机亲热亲热。嘿嘿，还可以带娄晓娥逛逛周边的环境。 黎爱军大笑道：“傻柱哥，你就是不想我和丫丫当电灯泡！我懂了，雨水，你明天也要回避一下，人家两人可能要亲热亲热呢。哈哈！” 晚上临睡前，他又叮嘱何雨水：“明天你早晨睡个懒觉，中午就别睡觉了，等着接待嫂子。万一她比我早一点到院子里呢？” 何雨水高兴地点点头，她非常喜欢娄晓娥。 何雨柱不放心，又叮嘱她：“注意，别让她和大院里面的人接触，打个招呼就行了。特别要回避贾家人，秦淮茹！” 何雨水一一应承下来。 第二天，9月16日星期天。 是市府的司机华仔来接何雨柱，中午吃完饭后，聂爷爷谈兴正浓。 何雨柱就陪老爷子多聊了一会儿，华仔又说起他爷爷想请何雨柱去做药膳，所以，他又坐下来给徐爷爷开食材单子，好提前准备。 这边，四合院门口，娄晓娥的车先到了。 何雨水谨记哥哥的叮嘱，亲自在前院迎接娄晓娥。雨水接过她手里的两大袋礼物。 前院三大妈、刘婶一家都在大院里等着看傻柱的对象。 娄晓娥亲切得体地和大家打招呼，她从包包时拿出糖果，送给大家吃。 进了中院，棒梗带着两个妹妹跑上前，娄晓娥又给他们分糖果。 没看见贾张氏和秦淮茹，何雨水心中松了一口气。 两人进了中院正屋，何雨水倒茶，又摆上哥哥准备的花生瓜子，两人说着话。 何雨水为了显得亲近，又故意拿作业向娄晓娥请教。 两人开开心心讲作业，这时，秦淮茹进来了。 “雨水，哟，家里有客人啊？” 秦淮茹穿着一件碎花衬衫，外面没套春装。衬衣领口开得比较大，胸前鼓鼓的。 脸上好像精恼收拾过，嘴唇晶莹透亮。 眼含秋波，满面笑容。 娄晓娥忙站起来打招呼：“雨水，介绍一下。” 何雨水暗叫一声，不好！ 今天天有点凉，秦姐穿得这样单薄，这是故意的啊。 她不得不尴尬笑笑：“娄姐姐，这是秦姐，住西厢房的贾家嫂子。” 娄晓娥礼貌点头。 秦淮茹微微一笑：“我男人不在了。” 娄晓娥一愣，秦淮茹又说道：“你们坐，我来帮傻柱收拾屋子。” 秦淮茹却直接去收何雨柱的脏衣服，连内裤都不放过。 娄晓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自己是正经对象，却让另一个寡妇来帮忙收屋子。 何雨水站起来：“秦姐，你不用忙了。你这样，打扰我和娄姐姐说话。” 秦淮茹连头没抬一下，继续忙着。 嘴里说道：“不好意思，娄晓娥。我和傻柱一直是这样，我帮他收拾家务，他帮衬我们家生活。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你也不要见外啊。” 娄晓娥愣住了，何雨柱他……他和一个寡妇…… 第74章 贾家老少齐上阵 何雨水一看娄晓娥愕然的表情，心里慌了。 傻哥昨晚专门叮嘱过，不要让娄姐姐和贾家人碰面。 秦姐今天这样子做，显然是在宣示主权的意思，仿佛她才是傻哥的对象，娄姐姐倒是一个局外人了。 这样下去，今天相亲又会和往常一样，被搅黄了！ 她笑着对娄晓娥说道：“娄姐姐，你坐下喝茶。” 然后几个大步抢到秦淮茹面前，夺下脸盆：“秦姐，傻哥的东西我来洗。你回吧，我今天要陪娄姐姐，没空招呼你。” 秦淮茹稳稳地站在那里，脸上微微一笑。 “雨水，你跟姐客气什么？ 这些事不一直是姐做的吗？ 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洗男人的衣服不合适。 尤其不能洗男人的裤头。 听姐的话，你去陪娄晓娥。” 说完，使出洪荒之力一把夺过雨水手中的脸盆。 昂着头，对娄晓娥笑道：“对不起，娄晓娥。让你见笑了，你们坐，我去洗衣服了。” 何雨水没想到秦淮茹这么不要脸，她一时呆住了，不知做何反应。 任由秦淮茹端着脸盆，走向大门。 心里想着，坏事了，今天这相亲要砸掉了。 可腿却像不听使唤一样，牢牢地定在原处。 娄晓娥没想到第一次上对象家认门，会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看秦淮茹进门收拾脏衣服时的熟络劲儿，何雨柱和这个寡妇的关系非同一般。 以她娄家小姐的个性，此刻很想扭头走人。 如果何雨柱这么饥不择食，连一个寡妇邻居都不放过，她有什么必要和他交往下去呢？ 从小到大，受父母的精心呵护，她看到的是单纯美好的世界。 对爱情，她充满浪漫的想象。 但受大环境的影响，她听信父母之言，不得不找一个地地道道的工人阶级对象。 这个阶层的人，她几乎没有接触过，最初让她相亲，她是有一丝恐惧心理的。 但第一次同何雨柱在什刹海的湖边相见，他深知她的爱好，对她周到体贴。 说话风趣，行事浪漫。 她和他在一起轻松自在，比在家里当大小姐还要自在。 所以，她敞开心扉与他交往。 后来，随着了解的深入，她越来越喜欢他。 他身上的那种质朴自然，对生活的热爱，对工作的认真，对未来的向往……这些都深深吸引着她。 她每周都想快一点见到他，想和他在一起多待一会儿。 所以，她今天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多小时。 没想到，见识了他生活的另一面。 一个寡妇邻居，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出他家的大门，帮他洗脏衣服，连裤头都洗！ 她非常生气，也很委屈。 此刻，她眼眶泛红，泪水蓄在眼底，如果不是强忍着，泪水早就夺眶而出了。 秦淮茹端着装满何雨柱脏衣服的盆子，像个得胜回朝的将军一样。挺胸抬头，面带微笑，迈着坚实的步伐，气宇轩昂地向门外走去。 就在她要走过娄晓娥身旁时，娄晓娥怒了！ 不管对方与何雨柱是什么关系，男方对象上门，她也应该回避一二吧？ 娄晓娥心中那不服输的性格突然爆发，内心涌起一股要与眼前这个寡妇一争高下的冲动。 她略一抬头，把泪水逼回去，然后一个大步跨出去，挡住秦淮茹的去路。 秦淮茹心中正在得意，没想到娄晓娥还没气走，居然还敢挡着她的去路。 她正要拿更恶毒的话，去刺激娄晓娥。 娄晓娥却一伸手，抢过她手中装满何雨柱脏衣服的盆子。 大方得体地对她微微点头：“贾家嫂子，是吧？” “以前，谢谢你照料何雨柱的生活。 不过，他现在有对象了。 以后，就不劳嫂子费心。 他的衣服，我来洗！” 秦淮茹解释道：“娄晓娥，你别多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一直这样，大院里的邻居们都知道。” 她这种解释，简直是越描越黑。 不要脸！娄晓娥不禁在心里骂道。 何雨水这时醒悟过来，为娄晓娥的表现点赞。 她跑到娄晓娥身边，亲热地挽着娄晓娥的胳膊。 笑道：“娄姐姐说得对极了。秦姐，就不麻烦你了，你回吧！” 正在这时，门外蹿进一个身影，直奔何雨柱藏花生米的地方，拿出坛子，就把里面的花生米往口袋里装。 是棒梗！ 何雨水皱起眉头，很不高兴地问：“棒梗，你干什么？” 棒梗头都没抬，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边往口袋里装花生米，边满不在乎地说道：“雨水姑姑，你别管。我要让奶奶给我炒花生米吃。” 娄晓娥气晕了，何雨柱他到底和贾家寡妇什么关系？！ 儿子来得正是时候！ 秦淮茹却在心里称赞道。 许大茂这个缩头乌龟临阵脱逃。 没办法，她只好和婆婆重新制定计划。她的戏演得差不多了，该婆婆上阵了。 小当这时从门外蹦蹦跳跳跑进来，笑得一脸灿烂，上来就拉着娄晓娥的手，直摇晃。 “娄姨，你给的糖果真好吃！还有没有，小当还想吃。” 娄晓娥不得不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不能对一个小女孩发火呀。 何雨水此时已经发现贾家人是兵团作战，她自己的能力已无法应对。 她只想快点打发小当，便掰开小当的手，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递给她：“别吵着娄姨了，你出去外面玩儿吧。” 小当拿着点心，又蹦蹦跳跳往门外去了。 娄晓娥脑子已经被整木了，她不知该干什么，任由着何雨水挽着她，往门外走去。 可刚一迈步，门外又走进一个更小的女孩。 小槐花迈着蹒跚的步伐，嘴里叫着：“傻爸，傻爸！” 娄晓娥像被雷劈了！ 我不就是相个亲吗，为什么要受这般煎熬？ 寡妇的女儿，喊何雨柱“傻爸”？ 难道……他们的不正当关系，已为整个贾家认可？ 她心里万般委屈，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就在她拿手擦眼泪时，秦淮茹上前一步，夺下她手里的脸盆，腰肢一扭一扭地大踏步往门外而去。 小槐花抱住妈妈的腿，问道：“妈妈，傻爸今天要给我带饭盒吗？” 秦淮茹假装有些尴尬地回望了娄晓娥一眼，轻言柔语地道：“是的，傻爸今天去外面做家宴，一会儿准给槐花带几个大饭盒。” 贾家人太无耻了！ 何雨水已经傻了，身上一阵阵发冷，上下牙齿直打架。 她只知道紧紧挽着娄晓娥颤抖的身子，不停地叫着“娄姐姐，娄姐姐。” 贾张氏这时候气喘吁吁地跑进门来，抱起小槐花，斜了娄晓娥一眼。 故意大声说道：“我们到门口迎傻爸去！” 第75章 娄晓娥气得要离开 “去吧，去吧！” 秦淮茹语气中带着喜悦和轻松。 她和贾张氏两人对望一眼，彼此心中得意，她们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哎，去门口，迎傻爸！”贾张氏抱着小槐花，喜滋滋就要出门。 棒梗这时把坛子往柜子里一放，大声喊道：“奶奶，我也去！” 贾张氏笑得三角眼都没了，答道：“哎，好！一起去。” 娄晓娥透过泪眼，看着贾家人兴高采烈地去迎接何雨柱，她心中的委屈无限放大。 她突然放开矜持，嚎啕大哭起来。 看起来，的确如秦淮茹所说，他们像一家人一样。 那她娄晓娥算什么？ 一个外来人，一个入侵者？ 心中的悲愤无处诉说，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到大没有缺过什么。 无论什么，都有人送到自己眼前。 底层工人们的生活，她根本不懂。 眼前的情景，是她的生活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她不知道怎样应对，她没有能力去和他们吵闹，更别说去争抢！ 只能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伤心大哭。 何雨水也哭了，娄晓娥是委屈哭泣，而她是急得掉眼泪。 她害怕傻哥的亲事，又被人搅黄。 昨晚傻哥反复叮嘱她时，她还嫌傻哥啰嗦，没想到是她低估了贾家人的无耻。 不知哥哥为什么要让爱军哥和丫丫避开？ 如果爱军哥在，他三言两语就能让贾家人吃瘪。 要是贾家敢当着爱军哥的面这样做，估计爱军哥能上去痛扁张大妈和秦淮茹。 一想到黎爱军，想起他做的那些事，何雨水身上涌起一股热流，她身体不抖了，脑子也突然灵光了。 就在贾张氏抱着小槐花，带着棒梗往门外走去时。 何雨水大叫一声：“站住！” 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几步上前，从秦淮茹手中夺下脸盆，往后面一丢。 盆子在地上哐啷一声，滚了几圈，何雨柱的脏衣服从盆里掉出几件。 何雨水也不管它，她大声嚷嚷道：“秦姐，我哥早就和你划清界限。他的事不劳你费心，你也别想搅和我哥的亲事！” 秦淮茹想辩解。 她双手叉腰，霸气吼道：“住嘴，听我说完！” 现在，不能同贾家人讲和气，必须全方位撕破脸皮。 她此时要当着娄姐姐的面，把傻哥与贾家人划清界限的事说清楚，解除娄姐姐心中的疑惑。 “秦姐，我哥他说得很清楚。 是因为东旭哥曾经接济过我们兄妹俩，所以他才愿意帮助贾家。” 娄晓娥的哭声小了些，她支起耳朵听何雨水说话。 何雨水继续说道：“我哥曾经在全院大会上，质问过一大爷。就算他看东旭哥的面子，也是被一大爷道德绑架，他才愿意帮你们的。” 贾张氏撇撇嘴：“雨水，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成年男女的事情，你不懂！” 这是故意把水搅浑，何雨水气得咬牙。 秦淮茹则忸怩回道：“妈，我和傻柱本来就没什么，您别让人误会我们呀。” 何雨水知道往这个方向，她说不赢这对婆媳。 便马上转换目标。 “棒梗，你老老实实把花生米还回去！” 棒梗往外跑：“我不，我要吃花生米。” 何雨水大声喊道：“你抢夺饭盒时，我哥扇你巴掌的事，你忘了？如果你不还回去，我让傻哥再扇你，扇得你趴地上爬不起来！”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棒梗真怕了。 傻叔这人是院子里的战神，院子里谁不怕他打？连大茂叔都怕他打，何况是小小的棒梗呢？ 他极不情愿退回来，把口袋中的花生米放回坛子里去。 贾张氏气得嘴巴都歪了，她骂雨水：“你个贱丫头，欺负我大孙子。” 何雨水下一个目标对准贾张氏：“张大妈，您上次寻死觅活，我哥他递给您一根上吊的麻绳您忘了？” 贾张氏眼睛一眯，浑身哆嗦了一下。 何雨水继续追击：“我哥他放过您几回了？这次，您不要脸，故意破坏我哥相亲，我怕我哥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您要是气走了娄姐姐，我傻哥一生气，说不定亲自给您套上麻绳！” 贾张氏想起何雨柱曾经要把她送到街道去，说她与老人家唱反调，那个罪名没人背得起。 她有些怕了，往秦淮茹身边躲了一下。 娄晓娥听到这里，心情忽然变得晴朗起来。 她觉得何雨柱的做法特别有趣，有人寻死觅活，他就给人送上吊的麻绳？ 秦淮茹这时反击了。 “雨水，这些年来，姐是不是很照顾你？我又是怎么帮你哥操持家务的？难道这些能抹杀吗？” 总之，就是她与何雨柱的关系亲密，让娄晓娥自己滚蛋。 正在这时，一大妈来了。 “雨水，怎么了？ 柱子今天相亲，怎么在这儿吵吵闹闹？” 何雨水眼圈一红：“一大妈，贾家人就是想搅黄我傻哥相亲。” 一大妈看向贾张氏：“老嫂子，你一个长辈，怎么能添乱呢？” 贾张氏根本不把一大妈放在眼里，她横了对方一眼：“添乱？你有什么资格掺和？你管得着吗？” 两人吵起来了。 望着门口一片乱哄哄的场景，娄晓娥从来不知道人与人相处，是这样激烈的对峙。 她觉得是自己来错了，这个群体她不认识，不熟悉，她不该来！ 想到这里，她擦干眼泪站起身。 来到门口，大声道：“别吵了！我走！” “娄姐姐！”何雨水急呼。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背着双手走了过来。 何雨水上前：“一大爷，您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易中海并没有回答何雨水，而是看向一大妈，训斥道：“说别人添乱，你这才是添乱！” 一大妈想起与何雨柱共享的两个秘密，一时气恼，说话硬气起来。 她也不和易中海硬杠，而是吩咐道：“雨水，你去把二大爷、三大爷叫过来！让院里的邻居们过来评评理。” 不一会儿，前院刘婶和她的婆婆，还有三大妈，后院的二大妈，都来了。 她们进屋围着娄晓娥，一是安慰，二是解释。 娄晓娥不知道邻居之间，还可以这样热情，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一样。 大院里的事儿，她真不懂，她今天已经彻底迷失了。 三位大爷正商量如何处理此事儿。 只听到后院方向传来一声怒吼：“张翠花，你是不是皮痒痒了？看我老太婆不打死你！” 原来，是聋老太太到了。 第76章 淮茹哭诉恨嫁傻柱 聋老太太从后院拄着拐杖过来，人未到，声先闻。 贾张氏这人在大院里就怕聋老太太，她抱着槐花赶紧逃。 谁知没跑出两步，聋老太太一声断喝：“站住！” 贾张氏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等待发落。 秦淮茹低眉顺眼，跑上前去搀扶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骂贾张氏：“越老脸皮越厚。我大孙子相亲，要你掺和？你既然不要脸，我就成全你，揭了你这一层厚皮囊。” 说着，抡起拐杖就朝贾张氏的后背打去。 贾张氏以为免不了一顿毒打，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三位管事大爷，连忙上来劝阻。 一大爷易中海拦住聋老太太：“老太太，您别气坏了身子。” 秦淮茹眼含泪水，小声抽泣着对聋老太太说道：“您别怪我婆婆，是我求婆婆帮忙的。” 聋老太太顿住：“我不信！淮茹啊，你是不是为了维护你婆婆，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秦淮茹摇摇头，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滴落。 她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道：“老太太，能否借一步说话？” 聋老太太点点头，秦淮茹扶着聋老太太去往她家的西厢房。 刚一进屋，她就不再强忍着，放声大哭起来。 聋老太太看着她哭得伤心，有些心疼。 便拉住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语重心长地说道：“淮茹啊，在我眼中你是这大院里最聪明的人。如果今天的事情真是你做的，那欠妥当！” 秦淮茹哭得一抽一抽的，哽咽着说道：“老太太有所不知，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说，天大的事，有我老太太为你做主！”聋老太太见一向坚强自立的秦淮茹这么伤心，满身豪气地说道。 秦淮茹没有马上说话，又抽抽嗒嗒哭了一会儿，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膝盖一软，跪倒在聋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我……我想嫁给傻柱！” 话一出口，西厢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聋老太太愣住了，秦淮茹也不再哭泣，她抬着泪眼望向聋老太太。 “你们……俩……有一腿？”这是老太太的第一反应。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能祸害人家娄晓娥。 秦淮茹跪在地上，摇摇头：“没有。” 聋老太太松了一口气：“那何出此言？” 秦茹紧咬下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向聋老太太哭诉起来。 “最初，是一大爷看我们孤儿寡母可怜。 让傻柱帮衬我们一家人的生活。 东旭去世后，这一年多来，傻柱他帮了我们不少。 这两年，我们过得很难。 有时，为了几斤粮票，男人就会占我便宜。 甚至我只是想支下一个月的工资，那郭撇子就吃我豆腐。 婆婆和孩子们想吃白面馒头，那许大茂就把我往库房里拽。 只有傻柱，他帮我但从不占便宜。” 说到这里，她好像是情绪激动得说不下去了，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几口喝下，这才平静了一些。 “有傻柱的帮衬，我们家日子过得还行。 可是，突然有一天，傻柱他就闹着要和我们划清界线。 再也不给我们带饭盒，更不借钱给我。 我完全不习惯，家里的生活顿时捉襟见肘。 我……以为他是怪我没给他占便宜，因为我们之间连手都没有拉过。 于是，我半夜敞开衬衣领口去他家。 我给他机会，我知道自己就这点本钱，男人都馋我的身子。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拒绝我呢？” 说到这里，秦淮茹又哭了起来。 聋老太太没吱声，想听她说完。 “没想到，他如今对象进了门。所以，我不服气，我要搅黄他们的亲事。” 聋老太太扶着她起来，坐到凳子上。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淮茹，你觉得你能比得过人家娄晓娥？你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你凭什么认定柱子会愿意娶你？” 秦淮茹再一次激动起来，她声音略略提高。 “老太太，凭我的身子。 我是一个好生养的，我现在还不到三十岁。 嫁给他，我可以给他们老何家生一堆小孩。 求求您帮我，人家娄晓娥是文化人，大家闺秀。 傻柱他了解娄晓娥的生活吗？ 他们俩能说到一起去吗？ 而我可以，这世上只有我对他最好。 我会伺候他的生活，把他当爷们。” “您看娄晓娥 ，那屁股不够大，说不定不好生养。 还有，十指不沾阳春水。 绝对不会做家务，傻柱他和娄晓娥没有共同语言。 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他的！” 聋老太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你什么时候有这想法的？和一大爷说过没有？你婆婆她同意吗？” 秦淮茹告诉聋老太太。 “就是他远离我，和我划清界线之后，我就越来越想嫁给他。 我没和一大爷说过，但一大爷知道我的心思。 至于我婆婆，她从前是非常反感我想嫁傻柱。 但眼看着日子越来越难过。 她和我一样的想法，只有傻柱才会对我的三个孩子好。 孩子们也喜欢他。” 聋老太太听完，心绪烦躁。 她一心希望柱子可以娶娄晓娥，柱子有孝心，娄家有钱。 两人要是结了婚，正好可以孝顺她聋老太太。 而且，两人还有条件孝顺。 秦淮茹？还是算了吧！ 既没精力也没条件，纵是有那孝顺的心，也没那孝顺的可能。 若是有什么好吃的，还不是被那三个孩子吃个精光？ 何况还有一个好吃懒做的婆婆张翠花？ 她盯着秦淮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警告她。 “我大孙子和娄晓娥谈得很好，他们俩的感情不是你能插进去的。 还有，娄晓娥的父母也很喜欢柱子。 你最好死了那份心，别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说完，聋老太太气冲冲地站起来，往外走。 秦淮茹急了，她又一次跪在地上，抱着聋老太太的腿，声泪俱下。 “老太太，您帮帮我。 自从我嫁到大院里，您最疼我。 您欣赏我，喜欢我。 如果您都不帮我，我……我……” 聋老太太想用脚踢开秦淮茹，但踢不动。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何雨柱说话的声音。 老太太喜出望外，朝着外面大喊：“柱子，快过来！” 第77章 傻柱盛怒摔药罐 何雨柱今天在王主任家耽搁了一会儿，回到大院时，比他和娄晓娥约定的时间稍稍晚了一点。 他在大院门口下了车，只见贾张氏带着她的三个孙子在门口玩儿。 有点稀奇，他们都没有上来纠缠他。 他手里提着几个大饭盒，还有礼品袋，这是聂爷爷亲自吩咐给他的。 贾家人一般见了，都会上来抢。 何雨柱四下瞧瞧，没看见娄晓娥的人。 心下着急，向送他的司机华仔挥挥手，就赶紧往院子里跑，同时大声呼喊妹妹雨水。 问她接到娄姐姐没有？ 聋老太太此时倒不聋，听到了何雨柱的喊声，在西厢房里叫他。 何雨柱心情好，大声问：“奶奶，您在哪里？” “西厢房！”聋老太太又急又怒，秦淮茹抱住她的腿，她没办法离开。 何雨柱在外面却是犹豫了一下，他不想进到贾家屋子里，他和他们早就划清了界线。 聋老太太等了一瞬，没见到何雨柱，便喊：“柱子，快来救我！” 求救？ 那必须得去。 何雨柱推开贾家的大门，看到秦淮茹跪在地上，满脸是泪，紧紧抱着聋老太太的腿。 而聋老太太满面怒容，一脸痛苦。 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他上前一步，用力拉拽聋老太太。 秦淮茹哭着喊：“老太太，帮我！傻柱，不要走！” 聋老太太大声说道：“大孙子，娄晓娥在你屋里等着呢。快回家！” 何雨柱一听，心急如焚，便拉着老太太离开，不管秦淮茹在后面的喊叫。 再说中院正屋里，刘婶和一大妈两人，一左一右陪着娄晓娥。 她们俩人正在细细劝说娄晓娥，让她别生气。 把她们认识的何雨柱介绍给娄晓娥听。 刘婶是因为何雨柱最近几次给刘家送礼，施小恩惠。 一大妈是因为与何雨柱共享两个秘密，关系比以前更近一步。 她俩担心秦淮茹的所作所为，破坏了何雨柱在娄晓娥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就围着娄晓娥讲话。 刘婶的婆婆坐在娄晓娥的对面，二大妈、三大妈站在外围。 一大妈她们讲完，这几位就帮腔。 娄晓娥听着，一颗冰冷的心慢慢被温暖融化。 见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一大妈甚至给她讲起，何雨柱小时候在外面卖馒头，碰见鬼子兵，拼命逃脱的往事。 就是那次，他父亲何大清笑称他是傻柱。 娄晓娥听得哈哈大笑，怪不得人人叫他傻柱，连雨水都叫他傻哥，原来是有典故的。 她心情好起来，这才想起何雨柱的脏衣服还在屋子里没洗呢。 便站起身，说了一句：“我去外面帮他洗衣服去。” 何雨水跟在她后面：“娄姐姐，我陪你。” 看着她们俩开开心心往院子里的水池边走去，一大妈和刘婶相视一笑，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几位老太太在屋子里边吃瓜子，一边齐声称赞娄晓娥，经历了这样的插曲，人家还能心不乱。 娄家小姐真有大家风范。 几人不由得又数落起贾家婆媳。 就在娄晓娥到达水池边洗衣服的时候，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出了西厢房的门。 何雨柱一眼就看到了娄晓娥，他心情一激动，丢下聋老太太，飞快奔向水池。 “晓娥！” 终于听到熟悉的呼唤，娄晓娥回头一看，她放下脸盆，把打湿的双手甩一甩，甩掉手上的水珠，跑向何雨柱。 “你终于回来了？” 何雨柱一把搂住她，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庞，情不自禁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娄晓娥往外推他，害羞地说道：“在外面呢，有人。” 聋老太太费力地走到两人跟前，见娄晓娥没有生气了，老太太非常开心。 “这就好了，我真为大孙子高兴！雨水，你去帮忙洗衣服，让你娄姐姐进屋去休息。” 娄晓娥从何雨柱怀抱挣脱出来：“奶奶，没关系。我洗衣服去。” 何雨柱去水池边陪她，这时何雨水就找他告状。一五一十地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雨柱听了，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直喘粗气。 何雨水有些后怕地说道：“要不是一大妈和刘婶她们出来帮忙，哥，你的亲事又要被人搅黄了。” 何雨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娄晓娥：“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娄晓娥笑笑：“是我到早了！” 何雨水忿忿不平地说道：“秦姐和张大妈太过分了，不对，是贾家人太过分了！他们全家老小齐上阵，硬是想把娄姐姐气跑。幸亏娄姐姐是个有大度量的人，不然……” 聋老太太插了一句：“晓娥不愧是大家闺秀，但柱子，你不能让她受委屈。” 何雨柱在娄晓娥的后脑勺上亲了一口，放开她，转过身来对聋老太太说道：“奶奶，我要向全院的人宣告，娄晓娥是我的对象。我还要向全院的人表态，我与贾家彻底划清界线！” 何雨水插话：“没用的，哥。你以前已经划清过界线了，可贾家人不要脸。” 何雨柱满脸怒气，对着三位管事大爷喊道：“三位大爷，我要召集全院的邻居们集合，我请大家吃喜糖！” 说完，霸气命令阎解旷：“解旷，帮我去通知所有人员，在中院集合。发糖！” 娄晓娥心里甜甜的，第一次上门，何雨柱他就要向全院的住户们宣告两人的关系，太好了！ 他又吩咐妹妹：“雨水，你去二大爷家，把我们院里唯一的那个药罐拿来。” 不一会儿，所有住户都来到中院，等着何雨柱发糖。 何雨柱伸手拥住娄晓娥的肩膀，把她带到众人面前。 大声宣告：“各位老少爷们，大娘婶子兄弟姐妹们，这位娄晓娥，是我的对象。” 阎解旷喊了一声：“鼓掌欢迎！” 院子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何雨柱把他手中的包包递给娄晓娥，这是王主任家带回来的，里面有两大包糖。 “我和晓娥请大家吃喜糖。每人一颗，丑人没有！” 大家都笑起来，两人就挨着发糖。 发现贾张氏带着三个孙子也来到现场，他大声宣称：“贾家人没有！” 贾张氏怒了：“傻柱，你什么意思？欺负我们老贾家？”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发完糖后，何雨柱高高举起那个药罐。 “各位邻居，请你们为我做证。 我郑重宣布：我和贾家从此恩断义绝。 我们的关系就如这个药罐一样，从此破裂！” 说完，猛地往一块石头上砸去。 “砰！” 药罐摔得粉碎！ 第78章 开启斗禽模式 何雨柱摔碎药罐，现场响起一阵掌声。 鼓掌的大多是年轻人和半大的小子们，这些人平时就看不惯贾张氏。整天扯皮拉筋，又喜欢骂人。关键是大院里常常给贾家好处，那就是侵犯了各住户的利益。 所以，见傻柱发狠与贾家决裂，大家拍手称快。 而另一边，各位大爷们却是惊呼一声。 易中海直接喊道：“柱子，胡闹！大院里就一个药罐，谁有病给谁用。你砸碎了，再有人病了，拿什么煎药？” 切，不过是想帮贾家说话罢了。 何雨柱不屑一顾地瞥了他一眼，掏出两块钱，递过去。 “一大爷，我赔钱，再去买一个新的就好。” 接过钱，易中海不做声了。 贾张氏前面就已经怒了。 何雨柱、娄晓娥给所有住户发喜糖，独独没有贾家的，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在这个大院里，只有贾家人得到，其他人得不到的。哪有其他人都得到，而缺贾家的道理？ 她提出抗议，傻柱没有回应。 没想到这个憨批居然当着众人宣布与贾家人决裂，那更要反驳了！ 贾张氏把怀中的小槐花放在地上，开始反击傻柱。 “你说和我们贾家决裂，好哇！ 当初，我家东旭接济你们兄妹的时候，你咋不决裂呢？ 说到底，傻柱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聋老太太有些替何雨柱着急，男人名声真的很重要。 娄晓娥也紧紧地盯着他，心中有担忧，有欣慰。 他是为了她，才选择在会上与贾家人决裂。 何雨柱知道有些话，必须要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不然，人家还真以为贾家人说得有理呢。 他微微一笑：“我借给秦淮茹的钱，不要了。就当是还东旭哥当年的情，所有邻居做见证，从此以后，我和贾家两清。谁也别再绑架我！” 何雨柱话说完，在场的住户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贾张氏。 傻柱这是当众给贾家人难堪！ 相当于拿钱买决裂，表示他与贾家人断绝关系的决心。 贾张氏才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呢，她又指责道：“傻柱，我问你。你让阎解旷通知大家来中院集合，你给邻居们发喜糖。” “我带着三个孙子来了，你为什么不发我们喜糖？ 难道我们贾家人不是大院里的邻居？ 这说明什么？ 再一次说明你傻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人！” 贾家人脸皮真是太厚了，老子拿钱还买不到清静？ 何雨柱看穿了贾张氏的险恶用心，她想搞臭他的名声。 他一脸坦诚地环视一周，拔高嗓音道：“我借秦淮茹将近一百块钱，张大妈如果觉得这是忘恩负义、口是心非的话，那好，请您把这些钱还给我！” 贾张氏开始胡搅蛮缠：“啧啧，你刚刚说那是还东旭的情，这时候又出尔反尔想要回去？” 说完，她还得意地望向娄晓娥，大声嚷嚷道：“娄晓娥，这样一个忘恩负义之徒，一个口是心非的小人，随时随地出尔反尔的人，他是你的良人吗？” 娄晓娥第一次来到大院里，本不想发言。 但贾家人真正恶心心到她了！ 她抬眼看向何雨柱，他正嘴角含笑看着她。四目相对，更坚定了她的信念。她勇敢地走上前去手挽住何雨柱的臂弯。 然后朗声回击贾张氏：“在我眼中，何雨柱坦诚善良、大方豪爽，对家人爱护有加，与邻里之间友爱互助。我们俩关系很好，不劳贾家婆婆费心。” 她话音刚落，何雨柱就接着大声道：“谢谢各位邻居吃我们的喜糖，现在，我要去招待我对象了，大家散了吧！” 人群散去，何雨柱去洗菜，娄晓娥给他洗衣服。 何雨水就在旁边吃糖果和点心，围着他们俩转悠。 何雨柱不时拿眼去看娄晓娥，心中暖暖的，鼻头有些发酸。 这就是家的味道，他再也不想过前世那种孤独潦倒的生活。 这一世他就想和娄晓娥在一起，组建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生一大堆小子，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烧晚饭的时候，他看着渺渺炊烟，闻着浓浓菜香，听着锅碗瓢盆的乒乒乓乓。甜甜的滋味儿盈满心头，他不时地望一眼娄晓娥，傻笑。 娄晓娥坐在不远处看小说，这是何雨柱为她准备好的。 见他望着她傻笑，她便娇娇地问：“要我帮忙吗？” 何雨柱语气充满宠溺：“不用，你在我们家，依然是娄家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 “傻哥，我吃糖都酸牙了。”何雨水打趣，三人笑作一团。 晚饭后，何雨柱送娄晓娥出门。 两人手拉着手，她微微倚靠在他的肩头。 轻声道：“何雨柱，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要和你站在一起，同你一起面对。” “晓娥，谢谢你！”何雨柱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她光洁的脸庞，用力地点点头。 司机就在胡同口等着她，何雨柱目送她离去。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许大茂。 “大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大茂今晚穿得整整齐齐，他目光看向远去的小汽车。 笑道：“我在这儿偷偷看看娄晓娥，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好一个大家闺秀。” 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掏出两颗奶糖递给他：“请你吃喜糖。” 两人说着，进了院子，后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自行车铃当声。 原来是黎爱军载着丫丫回来了。 到了中院，何雨水迎上来：“爱军哥哥，过来听八卦。” 黎爱军照料丫丫睡下，这才过来。 何雨水兴奋地讲道：“今天，不讲完八卦，我睡不着。” 何雨柱掏出四颗奶糖递给他，何雨水就把下午的事情完完整整讲给他听。 讲完，她就走了：“你们聊，我睡觉去。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黎爱军关上大门，责备何雨柱：“多好的怼人机会呀，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个亿？” 何雨柱一脸严肃地回道：“爱军，这帮禽兽太可恨了。” 黎爱军笑得眯缝着双眼，傻柱哥终于认识到这是满院禽兽了。好！ “他们不想让我安宁，那我也不再奢求过逍遥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启斗禽模式了！” 黎爱军鼓掌：“早该如此！” “以后可以得现利的，由你上。没有明面上利益的，由我上。我们俩合作斗禽，其乐无穷！” 何雨柱瞥他一眼：“真羡慕你呀，斗禽……不！怼禽就有收获。” 第79章 寡妇搭上新吸血包 秦淮茹这天一直没再出来，她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她的计划没问题，是娄晓娥这女人太能顶了。都那样气她，也没哭着跑掉。 聋老太太这次也不站在自己这一边，真不知傻柱这人到底中了什么邪。 以前，只要她秦淮茹对着他笑一笑，他就恨不得拿命搏她一笑。 如果她当着他一哭，那他的心就会软得一塌糊涂，无论什么都会答应她。 这个人本来是捏在自己手心里的一只蚂蚁，可不知从何时起，他悄无声息的就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人。 她现在非常后悔，两人关系好时，没和他真有点啥。看那些渣男人，哪个不是馋她的身子？ 如果和傻柱真走了那一步，以他那憨厚的性子，能放得下她？ 更后悔的是，没有主动给他说一门亲事。 介绍一个自己能拿捏的对象，就算傻柱成了亲，也能帮衬着她。 现在，他的对象已经上了门。 这个娄晓娥是一个有主张的人，不容易对付。难道一个长期的吸血包，就这样没了？ 她不甘心！ 贾张氏散会后回到家里，心情很不好，便摔东西，骂骂咧咧。 秦淮茹没心情和婆婆计较，更不想听婆婆发脾气，便躺到床上去了。 这天晚饭，她也没起来做，无论三个孩子怎么叫她，她都没起来。 最后，贾张氏不得不去做给孩子们吃。 秦淮茹没吃晚饭，人心情极不愉快的时候，嘴巴根本张不开，怎么吃饭？ 晚上，等孩子们睡着之后，贾张氏想和她说道说道，她也懒得理睬。 第二天早晨，她浑身无力地起来，简单梳洗一下，没吃早点，就出门去了工厂。 在车间里也是无精打采的，易中海过来关心她，她也没开口说话。 中午，工友们都去吃饭了，她一个人躲在车间的角落里伤心落泪。 郭撇子看到了，又过来动手动脚。她都懒得反抗，郭撇子大喜过望。 秦淮茹平时还是比较注重名声的，一般郭撇子想干啥，她会拒绝，或者他们会避人耳目。 今天见她这样，郭撇子也没去吃午饭，直接将她抱到一处无人的库房，开始动作。 等秦淮茹反应过来，想反抗时，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已经整整一天一夜粒米未进。 她软绵绵地躺在他怀中，任由他折腾。 完事后，郭撇子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趴在她耳边低语：“看你今天的表现，老子奖励你五块钱，十斤粮票。” 一听说有钱有票，秦淮茹猛地睁开眼睛。 新的吸血包！ 郭撇子穿好衣服，掏出五块钱和十斤粮票递给她。 又与她耳鬓厮磨一番：“乖，只要你听话。老子可以长期给你好处。提前预支工资、预支粮票算个屁。” 新的长期饭票！ 秦淮茹听到这里，忽然就来了精神。 轻声问道：“那我在车间不想干活呢？” 她真是讨厌这钳工技术，学不会，也不想学。如果不是为了一家人吃饭，谁愿意干这活？ 郭撇子差点放声大笑，俯身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咬着她耳朵根喃喃低语：“你伺候老子，老子派人帮你干活。你做做样子，就行了。” 她娇娇柔柔地说了一句：“我今天就不想干活。” 郭撇子不明白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她要是再这样撩，他又要有所动作了。 他在她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骚狐狸，老子下午就派人帮你。” 秦淮茹回到车间的时候，花姐见她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道：“秦师傅，你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倒了点水喝。 花姐劝道：“你现在是一家之主，可要把自己照顾好。不然病了，你几个孩子咋办？” 听着这热心的话语，秦淮茹突然鼻子一酸，流出两行清泪。 花姐愣住了，正要相劝。 这时，陈姨正好吃完午餐回来了。 压低声音对秦淮茹说道：“主任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下午帮衬你。” 陈姨和花姐两人，平时和她关系不错。 她非常感激郭撇子这样的安排。如果是陈姨帮她，那就不会暴露什么。 这天下午，何雨柱午休起来之后，给一食堂的学徒工们训练切菜。 因为今天晚上正好有工人加班，食堂要做一些菜。 他便把下午做菜要用的白萝卜和土豆拿过来，教大家切菜。 何雨柱任班长之后的一些做法，让每个人都有了目标和干劲。这时候，不仅学徒工跟着他学，就连有些爱学习的杂工也都过来，围在他周边。 因为带着前世的满级厨艺回归，所以，他切菜的动作格外快。 围观众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他很快就把今天要用的白萝卜切成了细丝。 见到他惊人的刀工，学徒工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何班长，你这厨艺的确是牛！”刘岚率先拍了一个马屁。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又扫视众人。 “你们平时切菜的时候要用心，千万不能当任务来完成。必须仔细琢磨，不同的菜在切法上会有不同的要求。长此以往，才能快速进步！” 一番话，说得学徒工们连连点头。 “大家看好了！”何雨柱招呼一声，就开始切土豆。 刀光闪过，大家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土豆就被他切得一样粗细，码得整整齐齐。 他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今天晚餐要用的白萝卜和土豆处理完了。 围成一圈的学徒工们感到十分惊讶。 这些食材，平时几个帮工可能要一起忙活半个小时左右。 可何雨柱却是一套流程如行云流水，大家都觉得还没欣赏够，他就已经处理完毕。 “我们要热爱自己的工作，切菜洗菜也是有窍门的。如果用心揣摩，可以提高效率。” 他说完，众人悄悄低下头。 与何班长一比，学徒工和帮工们平时的工作，就有了那么一点磨洋工的嫌疑。 正在这时，二车间马主任和他夫人街道干部孙艳枝来到一食堂。 何雨柱把工作交给众人，他过来接待。刘岚过来给他们夫妻俩倒开水。 孙艳枝笑笑：“何师傅，上次我父母说的，市工业局领导家要做的家宴。眼看着到时间了，我们再来确认一下。” 马主任道：“时间9月30日，何师傅先把菜单开出来，我们好拿去给领导家准备食材。” “好！” 刘岚机智地拿来纸笔，何雨柱现场写菜单。 第80章 我不要好名声，只要实惠! 这天夜里，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哗啦啦啦，雨水如注不断绝。 半夜秦淮茹突然发高烧，浑身烫得像火球。 贾张氏有些紧张，起来给她喂了一杯开水，还是没用。 这可怎么办呀？ 贾张氏不敢睡了，她穿衣起床，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棒梗和小当也被吵醒了，两个孩子爬下床，围着叫妈妈。 秦淮茹昏昏沉沉没回应，小当伸手一摸妈妈的额头，烫得她赶紧缩回手，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棒梗心中也有些害怕，怕妈妈得了什么大病。 他急问奶奶：“您在这儿走来走去干嘛？赶紧送医院啊！” 贾张氏紧皱眉头：“你以为医院是什么地方？不要钱？我哪儿有钱送你妈去医院？” 小当一听，奶奶没钱送妈妈去看病，哭得更大声了。 “哥哥，妈妈会不会死啊？” 妹妹的哭声，让棒梗越发害怕起来。 他转头埋怨贾张氏：“奶奶，都怪您。您要是没惹傻叔生气，他一定会送妈妈去医院的。” 孙子的话语，搅得贾张氏心里烦。 她掀开窗帘的一角，朝着傻柱所住的中院正屋那边看了看。 棒梗说得对，如果一切能回到从前，傻柱还像过去一样。那他不仅会背着秦淮茹上医院，还会主动帮忙垫付医药费。 她心思重重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淮茹，好像突然理解了媳妇为什么会想嫁傻柱。 只有傻柱是不计回报地对秦淮茹好，可惜自己以前想不明白。干涉太多，导致两个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而昨天娄晓娥相亲时，贾家一家人的表现，彻底得罪了傻柱，今晚他是不可能帮忙了。 棒梗见奶奶不说话，他打开大门，准备去找人求助。 刚一出门，就被大雨给逼回来了。 这雨下得太大了，他进屋找了一把破油布伞撑着，再次打开门，冲进夜雨中。 棒梗冲出西厢房，直接奔何雨柱的正屋去了。 “咚咚！咚咚！” 里面没有回音，棒梗急得快哭了，他使出更大的力气，连续不断地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敲了多久，何雨柱终于被吵醒，他打着哈欠问了一句：“谁呀？” 棒梗忍住眼泪，故意没回答。他怕傻叔知道是他，不给开门。 不一会儿，何雨柱打开屋门。 棒梗语速很快地说道：“傻叔，我妈妈发高烧，求你帮忙送医院去。” 何雨柱答应一声，就准备冲进雨雾中。 突然想起，自己与秦淮茹早就决裂了。前天，还当着全院住户的面，与贾家恩断义绝了。 他暗骂自己，骨子里生得贱，居然差一点又跑出去救人了。 他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张开嘴巴滋了一声。 坚决不能去，自己在桥洞下冻饿而死的时候，贾家人正在这间正屋里吃着过年的饺子。自己曾经被眼前的这个白眼儿狼给逼死，那他们的死活与他何雨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吱呀一声关上了门，棒梗急了，只好再次“咚咚咚咚”敲门。 “傻叔，你一定要救我妈妈呀！” 何雨柱没再开门，而是给他支了一招：“你去找一大爷爷，让他管。” 棒梗恨恨地盯了何雨柱家的大门一眼，这才冒雨跑向东厢房南屋。 这种下雨天，人睡觉都比较沉。 敲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来开门。 棒梗怕易中海也像何雨柱那样关上门，他便往里挤了挤，站到屋子里去，这样，易中海就关不上门了。 “一大爷爷，我妈发高烧了……呜呜……” 一句话没说完，他抽抽噎噎哭起来。 易中海想到贾家只有两个寡妇，他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进贾家，不妥。 便吩咐道：“你先回去帮你妈准备一下，我马上过来。” “我不！我就在这儿等一大爷爷。”棒梗学乖了，不肯离开。 易中海便由他去，自己进屋去找一大妈商量，如果一大妈陪着他一起进贾家的门，就可以堵悠悠众口了。 一大妈最近心里一直不畅快，躺在床上好半天没有动。 易中海好言好语说了半天，她才起来。 两人去贾家看了一下，决定送秦淮茹去医院。 易中海去叫了三大爷阎埠贵，几个人去借了一个平板车，把秦淮茹送去医院。 医生说身体太虚弱，必须住几天院观察一下。 易中海帮忙交了医药费，住院费，三大妈和一大妈在医院帮忙照看，男人们都回四合院来了。 第二天中午，易中海去一食堂进餐。 他特意去找了何雨柱。 “柱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淮茹她住院，要花不少钱。 贾家平时就捉襟见肘，这下算雪上加霜了。 我准备在大院里搞一次捐助……” “停停停！” 何雨柱打断易中海的话，嘴角带着一丝不屑：“一大爷，这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易中海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邻里之间，互助互爱。你可以落下一个好名声，柱子，男人的名声最重要。” “一大爷，我和贾家已经断绝关系了。您不用再道德绑架！” 何雨柱差点被道德天尊的奇葩理论整笑了。 “柱子，你不必和两个寡妇一般见识……” 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您和秦淮茹关系不一般，您还想让她给您养老。那我有什么好处？” 易中海一惊，随即有些尴尬道：“柱子，我们心里都明白，你说话没必要这和直接吧？” “还是直接的好，您想让我捐助，不是不可以……”何雨柱故意拖一个尾音。 易中海果然上当：“好，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不要好名声，我想要实实在在的好处！”何雨柱言简意赅。 “你直接说！” “您想让我捐多少？这捐款由您出。” 易中海心情大好：“好，柱子。” “一大爷也不能让你吃亏，我出钱，你得好名声。 你刚和贾家断绝关系，如果你捐钱，对大院里的邻居们有一个好的示范作用。 我准备让你捐十块钱。” 何雨柱等他说完，这才慢条斯理地回道。 “一大爷，我不要好名声。 我只要实惠。 你让我捐十块钱，那就必须再给我十块钱。 这十块钱是我捐钱的报酬。 二十块钱，您什么时候给我？” 第81章 坑易中海大放血 何雨柱张口就找易中海要20块钱，这一行为把易中海震傻了。 足足三秒钟后，易中海才反应过来。 他紧锁眉头，不解地问道：“柱子，如果全院大会捐款，我不给你钱，你也是要捐的。现在，我帮你出捐款，你得个乐于助人的好名声。这里外都是你赚了，为什么还要我另外出钱给你。” 他是真的不理解，在他的一生中，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何雨柱淡淡地笑了。 “一大爷，在您眼里我可能是赚了。 不用掏钱，赚了个好名声。 但我说过，我不要虚名，只要实惠。 所以在我这里，那我是亏大了。 您给十块钱，我捐给贾家，得到的肯定不是好名声。 邻居们得骂我傻，没脑子。 明明已经和贾家断绝关系了，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十块钱？ 这万一要是秦淮茹以为我对她有好感，给她捐这么多钱，那我就更亏了。 您想想，我听了您的话，只会得到一些骂声和麻烦。 所以，您得出钱。 您给我十块钱，那是我挨骂的精神补偿。” 何雨柱一番详细分析，令易中海目瞪口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何雨柱说得真有理。不过，他马上又醒悟过来，摇摇头。 “柱子，给你二十块钱，我是脑子抽风了。 我还不如直接给贾家十块钱。 少出十块钱，好名声还是我自己的。” “错！错！错！” 何雨柱激动得一下子站起来，在易中海面前踱步。 连说三个错，一声比一声高， 易中海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傻傻地望着他。 他便背着双手，在易中海面前站定。 “我就问您，您敢给贾家这么多钱吗？ 您自己肯定准备捐十块钱，再让我捐十块钱。 您敢一下子给贾家二十块钱吗？ 一大妈会不会有意见？ 若吵个天翻地覆，大院里人人知道您暗中给秦淮茹送钱，您名声毁了。 贾张氏会不会说您有歪心思？ 她那嘴巴藏不住事儿，若说您想睡她家儿媳妇。 您的老脸往哪儿搁？ 这就叫里外不是人啊！” “另外，我帮忙捐钱，那有示范效应啊。 您悄悄给了，那邻居们不会跟着您给呀。 我若是捐了，就可以迷惑邻居们。 您无非是想通过全院大会，让全体住户都来捐钱嘛。” 易中海觉得眼前的傻柱，一点儿也不傻了。 好像说得很有道理，他在心底很快算了一笔账。 他捐十块，刘海中得捐个五块，阎埠贵抠门大概捐两块，许大茂有可能捐五块。 黎爱军条件好，最少得捐两块，其他人一块两块的…… 算个总账，基本可以解决贾家的这次困难。 自己损失的就是给了傻柱十块钱报酬，但从全院大会上弄回来的肯定不止十块钱。 而自己若单独掏出二十块钱，真的会里外难做人。 想到这里，他缓缓点头：“好，按你说的办。” 何雨柱心里大喜，傻爷是绝对不会把十块钱捐给贾家的，最多捐两块。 嘿，一大爷被逼大放血。 几句话就赚它个十八块，这比在外接私活赚钱更容易。 要提前做些准备，如果全院大会搅黄了，他可以一分都不捐。 便问：“一大爷，什么时候开会？您啥时把钱付给我？” 二十块钱呀！易中海心里肉疼。 口袋里没这么多钱，便回道：“今晚八点开全院大会，等会儿下班之后，我把钱送到你屋里。” 何雨柱开心得打了一个响指：“好嘞！” 送走易中海，何雨柱顾不得午休，直接去了厂保卫科。 他要把这次怼人的机会让给黎爱军，叫黎爱军预先做好准备，晚上狠狠地收获一波。 今天，雨后初晴，天气宜人。 下班后，何雨柱和黎爱军骑车回家。 许大茂也骑着自行车追上来了，三人一起回家。 进到中院，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正在指责贾张氏。 一大妈说道：“嫂子，昨晚雨大，你没去医院说得通。今天天气这么好，你怎么一天都没去医院呢？” 昨晚，一大妈守了秦淮茹一夜。 今天，三大妈在医院守白天。 她回来睡了一整天，起床后一问，才知道贾张氏一天都没去医院。 心里极度不满，便忍不住指责对方。 聋老太太去胡同口上完厕所回来，遇上了。 贾张氏望了一眼聋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嘴里嗫嚅着：“我要看孩子，小槐花没人管啊。晚上，棒梗放学回来，也要有人做饭嘛。” 聋老太太扬了扬手中的拐杖：“张翠花，别说得好听。你就是不想出医药费。” 贾张氏低下了头，没说话。 她不能去，去了万一给人逮住交钱，那不亏大了？ 以前的冤大头是傻柱，现在的冤大头是一大爷。 一大妈见她这样，只好说道：“算了，还是我去守夜吧。换三大妈回来休息。” 说完，就直接往医院去了。 何雨柱赶紧去做晚饭。 正弄得满屋飘香时，易中海进来了。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他：“给你钱。” 何雨柱把炉门封小一点，接过来。 当着一大爷的面，把纸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两张崭新的大团结。 笑着点头：“没错，是二十块。” 晚上八点整，全院的男女老幼集中在中院里开大会。 除了一大妈去医院照顾秦淮茹，三大妈要休息之外，其他的人全到齐了。 照例是二大爷刘海中主持会议。 他捧着搪瓷茶缸，品了一口茉莉高碎。 一般在外面开大会的时候，二大爷喝的是正品高碎。 “今天召开全院大会，是因为秦淮茹生病住院了。 她是贾家的当家人，也是唯一一个有收入的人。 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要养一个婆婆，不容易。 住院嘛，又是医药费，又是住院费。 出院回家后，还得调养身体。 我们三位大爷商量了一下，邻里之间，大院要帮助她。” 黎爱军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觉得有趣。用胳膊拐了一下何雨柱，这就是道德绑架？ 好玩！ 看我一会儿搅黄它。 刘海中的话刚说完，会场上议论纷纷。 “怎么帮啊？” “莫非又要我们捐钱？” “我家没钱，呜呜。”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 易中海站起来控场：“大家静一静！我们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 “贾家平时生活就困难，这次淮茹一病，更加捉襟见肘。 我们要帮助她度过难关。” “我带头！捐款十块。” 何雨柱不由得感叹，一大爷大放血，一下子就出了三十块钱。 唉，他平时和一大妈多节俭？ 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为了一个好名声，倒是很拼。 第82章 搅黄全院捐款 易中海带头捐钱，会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这么多年，易中海苦心经营的好人人设，大院里的道德模范，还是有点震慑力的。 何雨柱觉得非常遗憾，如果易中海不找他商量，如果他没有讹一大爷的二十块钱。那他定叫这今晚的全院大会有始无终。 不过，搅黄是一定的。 就是不知道黎爱军和这位道德天尊面对面斗争，战斗力如何？ 此刻，会场上最兴奋的人莫过于黎爱军了。 他看电视剧的时候，看着这些人动不动就开会。 见会上，易中海道德绑架这个，绑架那个，看的那个肺都要气炸了。 今晚身临其境，反而不是生气，而是兴奋，是跃跃欲试。 他恨不能这时候就冲上去，搅黄它。 但傻柱哥要求他，等三位管事大爷捐款完毕，再行动。 傻柱哥说，易中海的钱不掏白不掏，就是要让他掏，他掏完之后，群众不掏就可以了。 黎爱军非常赞成这个观点，于是，他强忍着看戏。 一大爷易中海捐完之后，会场上安静了好一会儿，易中海对着何雨柱使眼色，让他上，可何雨柱只对着一大爷傻笑，就是不挪屁股。 易中海气得胃疼，心中暗骂何雨柱，给了钱都不积极点。 没办法，他只好看向旁边的刘海中。 刘海中马上站了起来，这种时候他还是比较积极的。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大院里的管事二大爷，工资收入也是仅次于易中海之后的第二名，这种时候相对其他群众来说，那是碾压般的存在。 刘海中咳嗽两声，引起大家的注意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 向全场群众亮了一下，这才大声说道：“我……捐款五块。” 黎爱军已经按捺不住，要行动了，只等三大爷阎埠贵捐完，就开干。 这时，从群众中传出一个声音：“我，也捐款五块。” 是许大茂！ 许大茂一动，会场上有些小小的躁动。 住户们当然是不敢和许大茂攀比，许大茂工资高，每月三十七块五。 另外，人家父亲许富贵还有工作。 而许家只有他一个儿子，那几个女儿，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贴贴娘家。 许大茂这人脑子灵活，每次下乡放电影，总是能弄到不少山货特产回城。 有时甚至能白拿两只母鸡回来，什么烟酒、瓜子、花生之类的更是常见，这一来二去，家里的花销就少了。 所以，许大茂有钱。 看看前面捐款的几个人，都是大院里的有钱人。 易中海心情顿时好了，此时他双眸微眯，心里对今晚的捐助行动，充满信心。 看何雨柱还没有动弹，他实在忍不住了，便小声催促道：“柱子！” 易中海是想着何雨柱前几天刚和贾家断绝关系，划清界线。 这次让他从口袋里掏钱捐，是不可能的。 怕他在会场上坏事，易中海才主动找他商量的。 这个大院里，最不好管的刺头，就是傻柱。 出了十块钱给他，买个会场上顺顺利利。 何雨柱却很大声地回应他：“别急呀，一大爷。咱三大爷还没捐呢，做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是普通群众，不能大过管事大爷们。” 易中海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他对傻柱非常失望。 在心中暗骂道，这人傻叉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特么地给钱他，让他充好人挣个面子，他还不知道积极一点。 三大爷阎埠贵不得不站起来，都被人点到名了，躲是躲不过的。 他从口袋里抠抠搜搜半天，终于拿出一大把角票。 然后喊道：“我，捐款两块！” 黎爱军准备站起来，开始行动。 易中海又喊了一声：“柱子！” 黎爱军只好又坐在条凳上了，稍等片刻。 何雨柱慢慢站起来，走到小方桌旁边，喊了一声：“我，捐款两块。” 和阎埠贵一样，掏出一把角票。 什么？ 易中海觉得血往头顶上涌，两块？ 特么的，傻柱是想耍老子不？ 他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大声质问何雨柱：“为什么？” 嗯？ 全场一片沸腾，一大爷什么意思？ 难道是嫌傻柱捐少了？ 易中海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缓缓坐下。 何雨柱大手在空中一挥：“我前几天和贾家人决裂了，今天只好捐款两块，表示我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不然，这两块钱我都懒得捐呢。” 易中海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再次站起来，对全体群众笑笑。 “各位邻居，柱子他带了一个好头。 即使他与贾家人有些误会，他也能捐助。 希望所有人学习柱子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踊跃捐款。” 这也是他的一点小心思，希望这样来鼓动群众捐款，所以，才会与傻柱商量，帮他出捐款。 谁知这个傻叉胆子太大，连老子给的捐款都敢截留。 他暗暗打定主意，等下会议结束，就要傻柱好看！ 此时还得把捐助活动先进行下去。 “我，我捐两块！” 黎爱军站起来喊道，他手里拿着一张两圆的钞票，在空中挥舞着。 来到小方桌旁 ，把钱放进捐助箱。 易中海此时高兴极了，带头鼓起掌来。 全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黎爱军站在小方桌旁享受这掌声，等掌声平息下来之后。 他开始说话了：“各位邻居，我来到大院，还是第一次参加全院大会。” “我觉得我们大院里的氛围真好！ 这个捐款嘛，有两层意思。 一是自愿，谁也不能强迫谁。” 说到这里，会场上所有的群众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终于有人敢于在会上说出大家的心声了。 黎爱军还故意问：“三位大爷，我理解得对不对？” 阎埠贵这样不想捐钱，没钱捐的人，当然是快速回应了。 “对，黎爱军说得很对。捐助本着自愿的原则。” 黎爱军点头致谢：“谢谢三大爷。” “我要说的第二层意思，捐助嘛，一定要量力而行。 我为什么捐两块钱？ 是因为我条件比较好，我捐得起。 大家不要向我学习，你没钱，就不用捐。 邻居们，我说得对不对？” “对！” 全声群众，异口同声。接着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此时，易中海整张脸都黑了。 贾张氏正在撸袖子，准备和他干架。 接下来场面混乱起来，黎爱军战头力爆棚。 他这时候怼完，空间里就不停地有收获，越战越勇。 一个人独战贾张氏和易中海，还有刘海中、聋老太太的助阵。以一敌多，经过二十分钟的混战，黎爱军赢得决定性的胜利。 再没有一位群众捐款，易中海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刘海中匆忙宣布：“散会！” “二大爷，且慢！”何雨柱大喝一声，“会议记录记好没？” 第83章 傻柱退钱给一大妈 易中海生气了，想逃避？ 何雨柱一直盯着呢，没门儿！ 刘海中听何雨柱喊会议记录，这才想起来街道王主任曾经下令，让他们开会都要有会议记录，定期上报给街道的的朱干事。 他赶紧对群众喊：“继续开会，还差记录。” 三大爷阎埠贵这时也意识到问题了，就跟上去叫易中海：“老易，等等！” 易中海充耳不闻，他太生气了。 何雨柱拿他开涮，他被一个傻里傻气的后生小辈给耍了。 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他得回去喝两杯茉莉高碎，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怎么找傻柱算账。 就这么，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追。 直追到中院东厢房的南屋旁，阎埠贵才堵住了易中海。 “老易，街道王主任让我们每次开会都有记录。你就这样拂袖而去，怎么记？若照实记下来，那王主任看到了，可能要挨批。” 哎呀，该死！ 易中海忘了这茬：“那你说咋办？” 阎埠贵笑着谈了自己的想法。 “咱们还是照老规矩，把会开完，你再做一个漂亮的会议总结。 这样记录交上去，王主任看了才会开心。” 易中海听了，心里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要恶心。 会议总结，必须充满正能量。 今天要总结，就只能是顺着傻柱和黎爱军的思路走。 可再恶心，也要转回去做这个总结。 他跟在阎埠贵的后面，回到了小方桌旁，淡定地坐下。 此时，许大茂和黎爱军两人正在帮忙补会议记录。 黎爱军一个农村长大的孤儿，能有什么文化？ 何雨柱怕他出丑，劝他算了。 黎爱军才发现自己出了乌龙，他穿越之后的身份是没有文化的，他只记住了穿越前的身份，那人家正儿八经的985毕业。 可当着众人的面，他把话已说出了口，便尬笑着说：“我在部队里学过文化，做记录没问题。” 两人帮忙补会议记录，刘海中这边和易中海小声商量了一下，便站起来讲话。 “我们今天的会议开得很成功。 本着团结友爱，互相帮助的美好宗旨。 我们为困难群众秦淮茹进行了捐助，帮助她度过难关。 现在，有请我们大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同志，作会议总结。” 三大爷阎埠贵为了缓和气氛，号召大家：“我们鼓掌欢迎！” 会场上掌声平息之后，聋老太太为了帮助易中海立形象，喊了一声：“我，老太太捐款两块！” 现场再一次响起掌声。 易中海威严地扫视现场，开始讲话。 他知道这个会议总结，也会被记入《会议记录》中。所以，必须充满正能量。 “各位街坊邻里，我们今天聚在这里，是继承和发扬我们大院的优良传统。 大到我们的国家，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小到我们大院，是一家有难，全院相助。 我们为困难群众进行捐助，帮助她度过难关。” “另外，我们今天的会议气氛是和谐友好的。 我们本着自愿捐的原则，各位在自己承受能力之内进行捐助。 以后，我们将继续保持这样的原则。” 易中海的话音刚落，现场群众就自发地鼓掌。 这一次，是发自心底的掌声。 因为，这个大院长久以来，都是道德绑架，没能力也要捐。今天，终于把自愿两个字写进了会议记录，每个人都很开心。 而易中海则十分憋屈，这样开会，他们管事大爷还有什么自主权？ 何况，今天的会议被黎爱军给搅和了。 另外今晚，傻柱公开耍了他。 他让阎埠贵负责把记录上报给街道朱干事，自己则板着脸，快速离开了会场。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骑车去上班时，碰到黎爱军，见他顶着大大的黑眼圈，问他为何如此？ 黎爱军哈哈大笑：“太兴奋了，睡不着。” 何雨柱十分不解：“没出息，开个全院大会，就激动成这样？” 黎爱军左右看看，小声说着。 “怎么叫没出息？明明是爽啊！ 以前看电视剧，这个大院开会，历来都是道德绑架。 能把观众活活气死。 可这次，咱把自愿捐助写到了会议记录里。 每个人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自愿捐助。 这不是你昨天中午找我时，特别强调的吗？ 我们都实现了，怎能不高兴？” 何雨柱想起前世的遭遇，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还有，我昨晚收获了好多奖品。哈哈！”临分别时，黎爱军得意狂笑。 午饭后，何雨柱向大家布置了下午的工作，他自己骑上自行车，回四合院去找一大妈。 昨晚，易中海给的十块钱，他只捐了两块。 留下的八块钱，他要还给一大妈。 想给易中海添堵，挑拨离间一大妈，让他们夫妻俩生嫌隙，一定能让他添大堵。 他要赶在易中海找他之前，把这笔钱还给一大妈。不然，等易中海找来，只能还给易中海了。 昨晚一大妈在医院守着秦淮茹，今天白天应该在家补觉。 谁知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 小当过来告诉他：“傻叔，一大奶奶和我奶奶一起去医院了。” 呵呵，贾张氏一直不肯去医院，有了捐款，不用她出医药费了，就去赚人情。 何雨柱怕易中海下午来找他，所以，干脆掉转车头去医院。反正要在易中海找他之前，把钱还给一大妈。 到了医院，停好自行车。正要去打听秦淮茹住在几号病房，就听到一楼大厅里传来争吵声。 他一看，乐了。 是贾张氏和郭撇子正吵得不可开交，一大妈在旁边相劝。 他不想惹麻烦，便没露面。 好不容易才等到郭撇子离开，贾张氏去了病房。他叫上一大妈，两人往医院的花园走去。 原来是贾张氏来到病房，看到郭撇子探望秦淮茹，两人言行举止太亲热。 贾张氏怒了，便和郭撇子吵起来了。 何雨柱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他今生对秦淮茹的八卦不感兴趣。 他掏出八块钱，递给一大妈，直奔主题。 “一大爷给我钱，让我捐十块钱给贾家。 我怕大院里的人骂我猪脑子，所以只捐了两块。 还剩八块，我退给您。” 一大妈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说道：“他自己捐十块钱，还给你十块钱再捐？” 说完，便小声抽泣起来。 何雨柱不好相劝，默默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大妈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抬起泪眸，恨恨地说道：“他好大方，干脆把她们全家养起来算了！” 第84章 道德绑架要付出代价 一大妈当面说出负气的话，是何雨柱没想到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归来之后，一大妈这人温柔娴静，脾气又好，对易中海那是尽心尽力。 此刻，不仅因为易中海给秦淮茹家捐款的事情而哭泣，还说出让易中海去养活秦淮茹全家的气话来。 何雨柱略一思忖，就明白了。 这是他和一大妈共享秘密带来的效应。 当对方和你共享一个秘密之后，就可能再和你共享第二个秘密。 如果你一直替对方保密，那么对方心里就会自然而然地把你当成知己，后面再共享多少个秘密都不在话下。 明白这个之后，何雨柱说话也不再顾忌。 他先善意地劝道：“一大妈，您也别太伤心。 这事儿，也许一大爷就是出于好心，想帮帮秦淮茹。 但又不想您多心，所以，才会瞒着您。” 一大妈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她苦笑一下。 “柱子，谢谢你宽我的心。 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更不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做这种事儿。 说到底，我们之间没有孩子，再加上我没有工作。 你一大爷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 一大妈内心的灰暗情绪，何雨柱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 他本来是想惩罚易中海，才会选择还钱给一大妈，但看一大妈这么伤心，老实说，他有点于心不忍。 一大妈这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害过人，更没有害过他何雨柱。 “一大妈，这事儿都怪我。 如果我不怕邻居们笑话，就直接把十块钱捐掉。 根本不用退钱给您，那您就不会知道这件事儿了。” 一大妈淡淡地笑了：“你不用自责。就算你不退钱给我，我不知道这事儿，那又怎样？难道我不知道，这件事儿它就不存在了吗？” 何雨柱愣了一下，一大妈想得如此通透！ 那他也没必要为了宽慰一大妈，而假意做个伪好人了。 “一大妈，其实……我也觉得一大爷这么做是不对的。 东旭哥和秦淮茹都是他的徒弟，他又指望着秦淮茹给您们俩养老。 所以，他对秦淮茹好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可凡事不能太过了，做得太过分，是个人都会胡思乱想。” 一大妈此时脸上已看不出阴霾，面色平静。 “柱子，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上了。 我不是不让他做好人好事，而是他对秦淮茹一家过于热情。 大方的让人不能不生疑。” 何雨柱拍拍自行车后座架，笑道：“好，我带您回家。我们路上谈。” 两人一路聊着，回了四合院。 这时候已是下班时分，黎爱军和许大茂两人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大院。 何雨柱接过黎爱军买的菜，就去做晚饭。 一大妈此时已恢复如常，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哭过的痕迹了。 她也忙着回家去做晚饭。 黎爱军跟在何雨柱旁边，说着厂里的一些趣闻。 何雨柱余光看到易中海在中院里转悠，肯定是想问剩下的钱吧？ 但因为黎爱军一直都在，他就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也没转进何雨柱家。 何雨柱暗自庆幸，今天下午把钱还给了一大妈。不然，易中海来要钱，若还给他。何雨柱也不好意思再专门去一大妈面前挑拨是非了，那样总归是不太好。 虽然何雨柱这一生没准备做好人，但要当个十足的坏人，好像也做不到。 除了报仇之外，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 「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 晚上，他都已经上床了，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我睡下了。”何雨柱大声答道。 易中海压低嗓音道：“柱子，开开门。” 呵呵，易中海果然等不到明天。 何雨柱打开灯，起床开了门。 “一大爷，坐！我给您倒白开。” 易中海喝着白开水，半晌没有说话。 他感觉自己亏大了。 傻柱他可能一开始就没准备捐十块钱，纯粹是忽悠他，三言两语，就从他这儿赚走了十块钱。 这比旧社会的地主老财还要心黑。 特么的，关键另外八块钱他不应该贪啊！ 这就是抢钱，抢劫！ 都快和土匪行为差不多了。 易中海心中很恼火傻柱的做法，但这件事又不能到处去说，只能吃哑巴亏。 说出去，傻柱他是会受到惩罚。 但若是把傻柱逼急了，他去外边到处乱说一通。 那易中海苦心经营多年的好人人设就崩了，他算计秦淮茹帮忙养老的事情就会闹得人尽皆知，另外，他做假给钱让傻柱捐钱的行为也会曝光。 他面子里子都会一下子全掉光。 从此以后，他在大院里，不再是说话算话的管事一大爷。在厂里再也不是受人尊重的八级钳工。 他会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小丑！ “柱子，咱们说好的…… 你这么做，是故意拿捏你一大爷呢？” 何雨柱头摇得像货郎鼓：“不！不！” “要是二大爷、三大爷都捐十块钱，那我肯定就跟着捐了。 可到了三大爷那里，他只捐两块。 我不能越过院里的管事大爷，您说是不是？ 如果我捐十块，那邻居们肯定骂我傻呀！ 所以，我就跟着三大爷，捐了两块钱。” 易中海不好明着要，试探着问：“那剩下的八块钱呢？” 何雨柱笑嘻嘻回道：“那我不能起贪心啊！八块钱，我还给一大妈了。” “柱子！”易中海猛地放下茶缸，站起来怒喝。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想故意挑起我们家庭的矛盾，是不是？ 你说，我哪一点对不起你？ 我好心好意给你钱，让你去挣好名声。 你不仅不感激，却反过来故意算计我？” 虽然音浪很低，但他说话时，两眼泛着绿光，一双眼眸却又血红。像森林中的野兽一样，周身都散发出危险的信号。 何雨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回道：“好心？一大爷，谁也不是傻子！” “你不过是害怕我不捐钱，在全院大会上搞破坏。 所以，打着帮我捐钱的旗号，实施道德绑架。” 说到这里，何雨柱也蹭地一下站起来，和易中海对视。 “您一向精于此道。 从前让我对寡妇好，也是打着邻里之间，互相帮助的旗号。 这次，我不过是小小地提醒您一下，道德绑架是要付出代价的！” 易中海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毕竟不是傻柱求他，而是他上赶着找到傻柱，强求人家。 何雨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道：“算你知趣，没有讨回十块钱。否则，我要你好看！” 第85章 红包拿到手软! 易中海离开后，过了一会儿，何雨柱打开门出来，背着双手在中院里转悠。 他想看戏，看易中海夫妻俩吵架的好戏。 不时在东厢房门前停留，他还故意打开东厢房北屋雨水的门，进去听动静，雨水的房子和一大爷家是隔壁邻居。 硬是没有听到一丝动静。看来，一大妈这人挺能忍，只当没有发生这件事一样。 易中海回家后，应该也没提这十块钱的事。 何雨柱连续观察几天，一大爷家都是风平浪静。 很快就到了周日，这个周日何雨柱的日程有点紧，中午要去王主任家给聂爷爷做药膳，下午则要赶去徐爱华家，给徐爷爷做药膳。 他和娄晓娥的约会只好改在了周日的晚上，七点钟两人去看电影。 在电影院里，娄晓娥喂他一颗巧克力。 轻声问：“累不累？” 他伸手捉住她的小手，用双手捧着。 嘴里含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摇头：“累啥？有钱不赚，我傻呀？” 娄晓娥很是心疼，嘟着嘴巴道：“周一到周六，你要上班。周日接私活连轴转，那你完全没有休息时间了。” “我要努力赔钱，好早点把你娶回家啊。”他却乐呵呵地道。 娄晓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随后又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这样的日子，何雨柱觉得有奔头。 这个月拿到了四十块钱的红包，已经高过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收入了。 今天是9月23日，本月还有最后一个周末，是9月30日。 早就约好了，是孙艳枝父母介绍的，去工业局领导家，给领导母亲做八十大寿的寿宴。 参照何雨柱前世的亲身经历来看，那样一位老人家八十寿辰，最少会给二十块钱的红包。 也许还可以弄一点工业券，那结婚时的「三转一响」就可以顺利买到手。 给这些领导高层人士家庭做药膳或者家宴，他们总能送给自己各种物资。比如这时候来看电影，手里还拎着聂爷爷和徐爷爷给的两个礼品袋呢。 这样的隐性收入，会大大减轻家庭支出的压力，提高家庭生活水平。 何雨柱嘴上说不累，最后却在电影院里睡着了。 电影散场后，娄晓娥让司机送他回家。 在车上，她温柔地看着他：“要是困，就在车上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何雨柱这时候来了精神，牵着娄晓娥的手，笑言：“坚决不睡，我要多看你一会儿。不然，又要等一个星期才能见到呢。” 到了胡同口，何雨柱磨磨蹭蹭不想下车。 两人情浓意浓好一阵子，才挥手说再见。 徐爷爷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吃完何雨柱做的药膳之后，感觉很好，就介绍给自己的老战友。 周三的时候，就让徐爱华专门开车到轧钢厂来找何雨柱，介绍了三位老干部做药膳。 何雨柱认真想了想，把十月份的几个周末排了一个表。另外按照华仔介绍的情况，给每位分别开了食材单子，交给华仔带回去。 他排表时，正好李怀德副厂长过来找他。 传达部里周领导的指示，周领导早就给李副厂长打过电话，十月份想请何雨柱去做家宴。 他一直忘了说，今天特意来通知。 正好撞见何雨柱排表，马上说道：“十月中旬的这个周日，你要空出来。” 何雨柱赶紧把表拿回来，重新再排了一遍，交给华仔。 送走华仔，何雨柱问李副厂长：“周领导对菜谱有没有要求？还是我自己自接开？” 李副厂长回想一下，摆摆手：“周领导说了，就按照你上次在一食堂做的那个菜谱。川菜加谭家菜，你早一点把食材单子开给我，我送过去。” 开好单子后，李副厂长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帮你转达。” 何雨柱高兴坏了：“能不能帮我弄一张收音机票和一张缝纫机票？” 他得先把「三转一响」的票券整齐全了，为结婚做准备。 李副厂长满口答应，拿着单子走了。 何雨柱算了算，自行车自己已经有了，如果弄到了收音机票和缝纫机票，那「三转一响」就只差手表了。 手表票得要两张，两个人去买情侣手表。 九月份收入至少可以达到六十元，而十月份会更高。 就目前排出的时间表，有五位老干部的单子。 聂爷爷和徐爷爷一个月两次，另外三位老干部先只安排一次，这就是七十块钱。另外周领导家的家宴，二十块。一共有九十块钱了。 这样一算，自己结婚后，完全有能力维持娄晓娥的生活水平。 周四中午，王主任亲自到轧钢厂来了。 何雨柱给她单独炒了两个菜，在小食堂请她吃饭。 王主任吃得非常香，笑着告诉他：“上次，你带到我办公室的饭盒太香了，我这次是专门来蹭饭的。” 何雨柱笑道：“非常荣幸。我必须好好感谢王姨，为我保的好媒。”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主任问起他和娄晓娥的关系，何雨柱谈到想在年前结婚。 “有什么想要帮忙的，就直接跟王姨说。”王主任问他。 “我想把房子重新粉刷套白，再买全「三转一响」，另加三十二条腿。”何雨柱掰起指头算账。 王主任点头：“大的东西这就差不多了，其他东西应该是女方的嫁妆了。如果缺什么，你再告诉我吧！” “好！”何雨柱心中非常感激，“谢谢王姨。” 过了一会儿，王主任提醒他：“两人各做两套新衣裳，我帮你准备布票吧。” 吃完午饭，王主任才谈此行目的。 “是我们家老爷子派我来的。 他吃了药膳之后，听你的话加强运动，精神变好了。 这一周四处去串门，结果老战友们问起。 他就说了药膳的事儿，有两位关系非常好的老战友。 推不掉，老爷子替你答应了人家。” 何雨柱正在喝茶，听到这里开心得想笑，茶水差点喷出来了。 这药膳生意才开始起步，就如此火爆吗？ 客户呈现爆发性增长！ 红包拿到手软，照这样下去，维持娄晓娥婚后的生活水准没问题。 十月份的表，得重新排。 一个月就四个周末，一周排两个，就只能排八人次。 先前五个人，再加两人，这都已经有七个人头了。 中间还得去一次周领导家的家宴。 而药膳最好是一月两次，这排表难度很高哇！ 有的人次，只能安排在周三或者周四的晚上了，反正人家有车接送。 第86章 秦京茹提前上线 9月29日，星期六晚上。 红星轧钢厂放电影，庆祝国庆十三周年。 因为9月30日是星期天，厂里很多部门都休息，所以电影就安排在今晚。 厂文工团的演出活动，安排在周一国庆节当天的下午。 为了契合迎国庆的主题，厂里宣传部安排的是一部经典红色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 虽然这只是一部黑白片，但故事情节感人，里面有爱情成分，这个年代这样的电影不多。 再加上主演是孙道临，演技颜值都在线。 何雨柱前世就看过两遍，很受感动。 他便通知了娄晓娥，约她过来看电影。 这样约会比较浪漫，娄晓娥很少在这种大的露天电影场看电影，她一定觉得稀奇。 另外，他也想借此机会把娄晓娥介绍给厂里的同事们，特别是介绍给一食堂的工友们。 按照李怀德副厂长的许诺，半年之内提拔他当一食堂的主任。 以后，娄晓娥就是食堂主任的夫人。要提前介绍给大家认识。 最重要的，他又可以在食堂开个小灶，炒几个菜给娄晓娥吃。 娄晓娥喜欢吃他做的菜，那他就想借厨艺牢牢抓住娄晓娥的胃。 记得他前世活到2000之后，有一句话非常流行：“女人要想抓住男人，就先抓住他的胃。” 这句话，是张爱玲说的，老古早了。 只是她说的话太……有些不便于公开，被新时期的年轻人改编了，就成了这一句。 可是，六十年代这个时候，没人看过张爱玲的东西，所以在未来才流传开。 何雨柱自己是厨师，成家后不可能让娄晓娥做饭，那就干脆反过来吧。 让他来抓住她的胃，只要两个人关系稳定牢靠，谁抓住谁还不是一样的？ 下午五点钟，娄家的司机送娄晓娥过来了。 何雨柱喜笑颜开，特别兴奋。 电影晚上七点钟才开场，现在可以有两个小时的约会。再加上看电影，今天，两个人几乎可以在一起待上四个小时。 一食堂大厅这边，工友们正在给工人师傅打饭菜，热闹非凡。 何雨柱则在小食堂这边给娄晓娥炒菜，一盘麻婆豆腐，一碗水煮肉片。 她喜欢吃水煮菜，又特别喜欢吃麻婆豆腐。 他曾问她为什么喜欢吃麻婆豆腐，她笑得贼甜。 “因为豆腐的口感特别嫩滑，味道又香又麻又辣，给人的感觉特别丰富。” 是啊，娄晓娥喜欢丰富立体的东西。 她的人生就和普通人的人生不一样，大多数人的人生是单调无趣的，而她的人生从一出生开始，就特别丰富。 何雨柱记着许大茂的诀窍，对女人要投其所好。所以，他就给她安排了这两样菜。 热气腾腾的菜一端上桌子，娄晓娥就欢呼雀跃起来。 两人坐下一起吃饭，何雨柱告诉她：“明天周日，我没有安排私活，中午去工业局领导家做寿宴。下午，我带你去逛街。” 娄晓娥吃得辣兮兮，鼻尖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笑着问：“逛街干什么？” 何雨柱抬起手，用大拇指的指腹给她抹去鼻尖的汗珠。 “结婚的时候，我想买齐「三转一响」，还有「三十二条腿」。 必须要你满意吧？ 所以，我先带你出去逛逛，定下样式。” 娄晓娥愣怔一瞬，然后就羞涩地低下头：“现在考虑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何雨柱非常干脆地否认了，“我想年前结婚，今年的大年三十，我要搂着媳妇过。” 娄晓娥被他这朴实粗糙的话语，弄了个满脸通红。 不过，她内心是甜蜜的，没有反驳。 试探成功！ 何雨柱看到这个样子，心下狂喜，娄晓娥同意年前结婚。 那他就得抽个时间和媒人王主任说清楚，然后去娄家送礼提亲。 “快吃，吃完了，我们去电影场站个位置。” “好！” 两人开始默默干饭。 下周一正好是国庆节，厂里放假一天，何雨柱打算带娄晓娥去登长城。 娄晓娥听了，嘟起嘴巴：“我想看国庆典礼仪式！” 何雨柱点头：“早起登长城，下午休息一下，我去你们家做晚饭。晚上，我带你去观礼花！” “好……”娄晓娥笑得一脸灿烂，尾音拖得又高又长。 两人去电影场站位置时，碰上了贾家人。 秦淮茹出院后，身体好了。带着全家人来看电影，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姑娘。 何雨柱本来想避开，没想到秦淮茹却是礼貌地打招呼。 还特意给他和娄晓娥介绍：“这位是我表妹，秦京茹。” 又告诉秦京茹：“京茹，这位是柱子哥和娄姐。” 秦京茹马上就笑着打招呼：“柱子哥，娄姐好！” 这是只有十六、七岁的秦京茹，满脸胶原蛋白，脸上嫩得能掐出水来。 何雨柱愣住了，没想到秦京茹会提前几年到四九城来。 也许很多东西是注定的。 前世他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年轻的秦京茹，真是漂亮。 怪不得许大茂那个龟孙子，一见如意，偷偷给截胡了呢。 前世，秦京茹第一次来大院里，是秦淮茹介绍给他何雨柱相亲的。 也是在这个电影场看电影，那晚上放的是《阿诗玛》。 结果被许大茂甜言蜜语所诱惑，秦京茹最后和许大茂约会去了，没同何雨柱相亲。 “哟，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水灵？” 是许大茂来了。 他本来在调试放映设备，发现了何雨柱和娄晓娥，他打算过来和娄晓娥搭讪的。 在他心里，娄晓娥就是他曾经的对象，总是有点放不下。 没想到走过来的过程中，看到了秦京茹。 他决定主动撩拨秦京茹，既满足了他挑逗年轻女孩子的花心思，又能吸引娄晓娥的注意力。 秦淮茹介绍：“这是我表妹秦京茹，京茹，叫大茂哥。” 许大茂连忙笑着和秦京茹聊天，还热情地给秦淮茹一家人安排了最中间的位置。 何雨柱看了许大茂一眼，带着娄晓娥去找位置了，世事难料啊。 前世，许大茂和秦京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娄晓娥是许大茂的正牌夫人。今生，她却是自己即将结婚的对象。 重生归来一个多月，成功改变了自己和娄晓娥的关系。一股改变命运的豪情，在何雨柱心中激荡。 正在这时，马华过来了。 “师傅，这位就是师娘吧？” 一声师娘，叫得娄晓娥红了脸庞。 马天雨主任和孙艳枝，紧随马华身后来了。 何雨柱为马天雨夫妻和娄晓娥做了介绍，大家干脆坐在一起，互相之间，热聊开了。 马天雨突然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我有点事情麻烦你！” 第87章 许大茂夜会秦京茹 “马主任，您客气了不是？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何雨柱笑道。 自从马天雨把侄儿马华放在他手下学厨艺，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十分融洽。 何雨柱特别感谢孙艳枝父母帮忙介绍的家宴，也许明天工业局的这席家宴一过，他又能得到许多做家宴的客户。 这相当于有人等着给他送钱呐。 所以，对方有任何事，何雨柱都愿意帮忙。 马天雨也没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听岳父大人说，明天的寿宴，主要是工业局的各级领导和家属们参加。 另外还有一些大的原材料供货单位的领导，加上下游的重要客户。 总之，是一个大场面。 我想，何师傅明天能不能带上马华？ 让他跟着去见见世面？” 何雨柱一听，对明天的寿宴更加期待了。 他淡淡一笑：“马主任太客气了。 只要马华愿意，他跟着去，还可以帮我分担呢。” 马华跟了一句：“谢谢师傅！” 孙艳枝对马华道：“你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跟着师傅学习，见见世面。未来出师了，也许有机会去工业局工作呢。” 何雨柱觉得这倒是一个实话，以孙艳枝父母的地位，以及他们与工业局领导之间的关系，帮马华在那边谋个职位并不难。 马天雨觉得这样说话有些不妥，便笑着圆场：“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踏踏实实跟着何师傅学习吧。” “叔，我知道了。”马华有些腼腆地回道。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说“傻柱”。 何雨柱往后面一瞧，乐了。 原来，他们几人就坐在秦淮茹一家前面。 许大茂正粘着秦京茹聊天。 他指着何雨柱的后背，问秦京茹：“你叫他柱子哥？你知道他大名叫什么吗？” 贾张氏在旁边插了一句：“京茹，那是何雨柱。我们一食堂的厨师班长。” 许大茂故意夸张地瞪大眼睛，用右手往脑后梳理头发。然后，自问道：“何雨柱？这名儿咋这么熟呢，是咱们厂的吗？” “你就装傻吧！”秦淮茹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许大茂假装才反应过来的样子，笑道：“哦，你是说傻柱啊！” 他站直身子，伸手指了一圈，一板一眼对秦京茹说道。 “漂亮妹妹，你在我们厂随便拉个人问问，有没有人认识一个叫何雨柱的？要是有说认识的，我把电影放映机送给你。” 他说话的样子风趣，整得秦京茹笑作一团。 可许大茂损人还没有完，继续一本正经地对秦京茹道。 “你再在我们厂随便问一个人，有没有人不认识傻柱的？他要有说不认识的，我还把电影放映机送给你！” 坐在秦淮茹旁边的小当咯咯笑个不停，贾张氏一双三角眼也写满笑意。 秦京茹越发觉得眼前的男子有趣了，她放声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她问秦淮茹：“姐，他说得是真的吗？” 秦淮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前面的何雨柱和娄晓娥，她心中依然充满恨意，恨不得撕了这两人。 所以，许大茂这样说傻柱，完全是帮她解恨啊。 但人家就坐在前面，这样背后说人总是不好。 再说，前后左右都是厂里的工友们，要是被人知道她和许大茂联手起来，说傻柱的坏话，会毁了她的好人人设。 想到这里，她轻声回应道：“你别听他瞎说，人家好着呢。” 然后抬头望向许大茂，摇摇头：“许大茂，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们说的这些闲话，被坐在前面的何雨柱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何雨柱心头火起，许大茂这个龟孙子，前世就是用这样的手段拉踩自己，把秦京茹骗到手的吧？ 前世，放电影的时候，他何雨柱正在给领导干部们开小灶，没时间来露天电影场。 结果，许大茂这个龟孙子就利用这个时间，在这儿胡说八道，离间秦京茹？ 就算他何雨柱看在许大茂雪夜驱赶野狗的份上，不计较。可是娄晓娥还在这儿呢，这让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气得噌一下站起来，转过身，一拳砸向许大茂。 四合院战神名不虚传，这一拳就直接把瘦高的许大茂砸倒在地。 许大茂正色迷迷地望着年轻漂亮的秦京茹，吹牛谈天呢，哪知道祸从天降？被何雨柱一拳打倒在地。 他愤怒地骂道：“谁？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当众打人，太没有社会公德了。” 因为要在秦京茹面前保持形象，所以，没有骂难听的话，说得很文明 。 等他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正是何雨柱时，马上闭上嘴巴。 何雨柱还想揍人，却发现旁边一道仇恨的目光直射而来，他心里不由得颤动一下。 迎着目光找上去，发现是棒梗！ 特么的，这个小白眼狼，有什么时候这么恨自己？ 莫非前世，他也是早就恨上了自己？ 所以，后来自己和秦淮茹结婚之后，他也一直在恨自己？ 但因为工作的问题，必须依靠自己，所以，假装认自己这个继父？ 等到翅膀硬了，就直接将自己赶出家门？ 他自问，前世自己从来对棒梗这个小崽子都是真心爱护，没想到背后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趁着他发愣的当口，许大茂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 又和秦京茹继续调情，但何雨柱旁边的娄晓娥坐不住了。 她缓缓地站起来，优雅地转过身，直视许大茂和秦京茹。 朗声问道：“请问，许大茂！你刚刚说何雨柱什么？” 许大茂正和秦京茹调笑呢，突然被娄晓娥质问，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回答。 就听到娄晓娥继续问道：“你背后说人是非，算正人君子吗？还有，你和一个小姑娘初次见面，就这么热络，你不觉得恶心吗？” 许大茂直接噎住了，何雨柱此时收回心神，看到许大茂的样子，觉得好笑。 前世，许大茂娶了娄晓娥，也是有些怕老婆的。 今生，两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依然有些怵娄晓娥。 娄晓娥说完，目光扫视了贾家人一眼，然后拉着何雨柱道：“马华，给你师傅重新找个地方。” 几人就换到旁边去了，远离贾家人。 看完电影，何雨柱送娄晓娥到厂门口，看着她上车离去。 许大茂收拾放映器材，秦京茹在一旁看着。 贾家人先走了，秦淮茹没注意京茹未跟上。 何雨柱有为明天准备的东西没有带走，返回来拿。 在一食堂的拐角处，黑灯瞎火的。 何雨柱突然听到一阵痴痴的笑声，有人！ “好甜！”女人声音。 “那你别回去，再多待几天，我还请你吃糖！”许大茂的声音。 “为什么对我好？” “你长得水灵呗。” 是许大茂和秦京茹！ 何雨柱停下脚步，隐在黑暗中。 “明天我带你逛王府井。” “好呀！我今晚就想去。” 许大茂得意地笑了：“那还等什么？走啊！” 第88章 寿宴上遭奚落 何雨柱望着两人渐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一次见面，面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许大茂真能下得去手？ 就今天自己看到的情形，进一步认清了秦京茹这人，小小年纪，思想开放得很。几乎和许大茂是一路人，功利主义。前世没有和她相亲，一点儿也不遗憾。 但看许大茂如此，他心情有些沉重。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重生归来时，说要善待许大茂的话，有些天真了。 对方在那个风雪夜，从天而降，为自己驱赶野狗。何雨柱内心充满感激，这一生想善待对方，可是，许大茂这人真的能像那个风雪夜一样有善意吗？ 前世自己认识的许大茂，是一个极端利己主义者。 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牺牲任何东西。包括尊严、亲情、友情、爱情，所有的东西都不在话下。 另外，他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见到漂亮女人，就挪不开脚步。必须花言巧语，不哄骗勾搭到手，决不罢休。 看着许大茂和秦京茹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何雨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人的本性和习惯很难改变，就像一只狗，它能改得了吃屎吗？ 何雨柱拿好东西，骑车回四合院。 刚到大院门前，就发现门口站满了人。 阎埠贵见他过来，笑着问：“柱子，你看到秦京茹没有？” 何雨柱没想好要怎么说，便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怎么了？” 一大爷易中海语气沉重地说道：“那女娃第一次来四九城，路又不熟。电影散场，她和贾家人走丢了。” 贾张氏嚷嚷道：“淮茹在家急哭了，这要是出个什么事儿，淮茹没法向娘家人交待呀！人家好心好意来探姐姐的病，结果……” 何雨柱问：“找了没有？那姑娘看着机灵，就算迷路了，到处都是厂里的人，她可以问路的嘛。” 易中海赶紧安排大院里的人，帮忙四处去找人。 何雨柱懒得管，他直接进了中院。 洗漱完，睡下时，秦京茹和许大茂还没有回到大院里来。 何雨柱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寿宴要掌勺，便直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外面声音很大，吵吵嚷嚷，开门一看，原来是秦京茹回来了。 找她的人一直没休息，她一个人回来的。许大茂并没有露面，可能是回父母那儿去了吧？ 一大群人围在贾家问长问短，何雨柱没去凑热闹。他回到屋子里，看了看闹钟，已是凌晨两点多钟。 晚上九点钟不到，许大茂就带着秦京茹出去了，到现在已经整整五个小时过去。 不管想发生什么，时间都足够。 唉，这两人看来有缘。 互相算计，一个花心想玩美女，另一个贪心想嫁城里人。 这下好了，谁也不用算计谁。 两人各取所需，谁也无法赖掉谁。 许大茂想玩玩？没门，秦淮茹一定会设计让秦京茹傍上他。 想到这里，何雨柱嘴角浮上一抹讥诮的笑意。 只不过，秦淮茹的算盘会落空，想和许大茂结成亲戚，找一个便宜的吸血包，但人家许大茂却不会让秦京茹与贾家亲近。 大院里渐渐安静下来，何雨柱一觉睡到大天亮。 起床洗漱完毕，给了些钱，让何雨水自己在外边买饭吃。 他就直接带上东西，出门去等车。 到门口时，工业局的小汽车已经接了马华，等在胡同口。 何雨柱上车，车子呼啸一声，就直接开往目的地。 小汽车在路上开了半个多小时，到达一处安静的院子。 何雨柱一看，这院子比大领导那个院子差不了多少。 走进院子，有一栋三层楼，另有一排平房。 孙艳枝父母，站在在三层楼大门前，迎接他们师徒。 主人家没有人出面，孙艳枝父母带着他们走进三层楼的大厅。 大厅里空旷得很，和大领导家的那个客厅面积差不多大。 穿过大厅，走进后院，院子里另有一排平房，他们走进其中一间。 这就是厨房。 寿宴时间定在中午十二点，没想到其他厨师已经提前到场。 两位主厨，四位帮厨。 几人像大饭店的厨师一样，穿着整齐的工作服。与何雨柱小时候在丰泽园当学徒时的氛围差不多。 看到人家这阵势，何雨柱甘拜下风。 工厂食堂，不是那么讲究。而且厨艺水平高的人，大多都会被大宾馆，大饭店挖墙角挖走。 因为厨师是在社会上评级，在饭店上班，评级上能占些便宜。 工厂食堂的厨师无法评上比较高的级别。 孙领导对何雨柱师徒俩介绍道：“这位华师傅，是和平饭店的厨师，主攻苏菜。” 何雨柱身子前倾，礼貌地向人家打招呼。 “华师傅好！” 苏菜可是宫庭第二大菜系，是国宴上最受欢迎的菜系。 对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十分倨傲地微微点头，算是应答。 孙领导又介绍另一位师傅：“这位安师傅，是丰泽园的厨师，主攻鲁菜。” 哎哟妈呀，何雨柱心里肃然起敬。 鲁菜是宫庭最大菜系，孔孟之道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一直倍受统治者推崇。所以，以孔府风味为龙头的鲁菜系，深受上层社会人士的推崇。 “安师傅，幸会！” 何雨柱本着学习的心态，非常谦卑地打招呼。 对方只是嘴角往上斜拉了一下，算是回应。 孙领导又给那两位介绍：“这位何师傅，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主攻川菜。” 安师傅和华师傅听了，鼻子里轻轻哼了哼，两人非常默契地没有出声。 何雨柱无所谓，坦然接受。 社会上人观点如此，这两人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大师心态，认为工厂食堂的厨师上不得台面。 孙领导夫妇却有些尴尬，赶紧退出厨房。 两人走后，安师傅瞥了何雨柱师徒一眼，傲慢地问道：“工厂的厨师？几级厨师？” 这是在奚落师傅，太过分了！ 马华脸色血红，冲动地要找对方理论，何雨柱拉了他一把。 华师傅不甘落后，哈哈一笑。 朗声说道：“川菜？今天中午有民间的客人吗？” 对方不爽何雨柱工厂厨师的身份，连川菜也要受累。 马华觉得这是在侮辱师傅，他脱口而出：“你不是来自人间，难道是阴间不成？” 何雨柱想笑，马华故意换了个概念，把民间说成人间。 华师傅的两个帮厨立马冲上前，来维护师傅。 厨房里瞬间就吵起来了。 第89章 不如我们赌一赌? 何雨柱本来不太在意这些虚名之类的东西，因为厨艺好不好，在非专业人士这里从来都没有客观标准。 它是个非常主观的东西。 不是厨师自己说了算，而是端上筵席，由客人们品尝之后，根据个人的感觉来评判。 所以，何雨柱历来的观点，就是尽力而为，做好自己。 但马华为了维护自己，与华师傅的两位帮厨吵起来。 马华落了下风，何雨柱不得已亲自披挂上阵。 论吵架，他在四合院那环境中，操练这么多年，一般人恐怕不是对手。 他还没开口，有人比他更着急。 “你徒弟太没有教养，我们师傅之间说话，哪有徒弟插嘴的份？”华师傅跳出来指责他。 何雨柱脱口而出：“那得看师傅说话，是不是有教养了？” 暗指，你当师傅的说话没教养，那我徒弟怼你又如何？ 华师傅愣住了，他没想到一个工厂出来的不入流的厨师，竟然敢这样怼他。 另一位安师傅，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工厂食堂，能有啥规矩？” 何雨柱一口怨气憋得难受，他放下手中的工具包，拔高嗓音道：“华师傅，请问您是不是厨师？” 华师傅不明所以，点头称是。 何雨柱霸气发问：“好，民间把厨师称做厨子。就算在宫廷做御厨，不还是个厨子？” 华师傅：“……” 何雨柱不再理他，转向安师傅。 “安师傅，不知您每天接待多少桌客人？” 安师傅受他误导，真去算账了。 他却微微一笑：“我们工厂的食堂，每天服务几万名工人进餐。” 安师傅这才明白，他嘲讽工厂的厨师不入流，这位就说自己服务的客人多。 没等那两人反应过来，何雨柱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不管是鲁菜还是苏菜，都比不过吃川菜的人多！”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知道，未来，在改革开放之后，全国人民的饮食习惯出现较大变化。 人们有钱吃饭，不想自己做饭，想吃得更好一点，拖家带口到外面去吃。于是，各类餐馆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 全国各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城市，都开有川菜馆。 若论覆盖范围之广，喜爱的人群之多，八大菜系中的任何一个菜系都无法与川菜相比。 听了他的结论，华师傅和安师傅气得不轻。 安师傅不屑地哼了一声：“何师傅，厨艺的高低不是看吃的人多人少，而是要看吃过的人们，是不是都说好！” 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另外几人都莫名其妙。 他知道，吃川菜的人，大多会比较热情，比较外向。一般评价说好的人，肯定比吃其他菜的人多。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今天的寿星老太太，是川省人，她老人家要吃川菜。 她老人家若说好，哪个客人不想讨好今天的主人？ 所以，百分之一百肯定，今天宴席之后，一定是赞美川菜的人最多！ “好！华师傅，安师傅。 我们今天就来现场赌一赌。 看谁得到的称赞多？ 看谁的菜品更受欢迎？” 华师傅：“赌就赌！” 安师傅：“怎么赌？” 何雨柱双手高举，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很简单！ 今天宴席之后，谁得到的称赞最多。 就算谁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位师傅听完，不约而同地仰天长笑。 安师傅有把握赢。 东道主家的男主人，革命时期，一直战斗在鲁省。 他爱吃鲁菜，他的同事，他的部下，他的朋友都知道他爱吃鲁菜。 正因为这样，才请了他这位鲁菜大师来掌勺。 只要东道主说好吃，谁还不见风使舵，跟着说好吃？ 老安赢定了！ 华师傅更有把握赢。 东道主家的女主人，是一位革命女性。 她来自苏省，参加革命之后认识男主人。 这个家庭有个特点，男主人特别在乎女主人。因为女主人战争年代受过伤，不能急，一急就心脏部位不舒服。 所以，这家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谁，都不准惹女主人生气。 正是女主人亲自上门去请，他华师傅才来到这里掌勺。 只要女主人说好吃，今天，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今天的冠军，非老华莫属！ 笑过之后，两人异口同声。 “赌注是什么？” 见两人态度这么猖狂，马华有些替师傅担心。 他不是担心师傅的厨艺，而是担心今晚到场的客人中，吃川菜的人占比较小。 因为他记得孙领导说过，其他菜系的师傅早就定下了，只是因为老太太想吃地道的川菜，婶婶的父母才将何雨柱推荐给这位领导的。 按师傅的赌法，称赞的人多才能赢。 如果吃川菜的人太少，还怎么赢？ 何雨柱确实有十足的把握，他今天一定能赢。 所以，不如开个大一点的赌注。 “谁赢了，另外两个人的红包，统统归胜者所有！”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华师傅和安师傅两人又同时朗声大笑起来，当厨师的人，性格都很爽朗。 华师傅：“这个赌注干脆！” 安师傅：“这个赌法过瘾！” 说完，三位即将要比赛的厨师一起，哈哈大笑。 看得一众帮厨懵逼了，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究竟谁能赢？ 怎么三个人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 此时的厨房，不再是剑拔弩张，而是一派和谐的忙碌景象。 三个菜系的人，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忙碌。 何雨柱心中喜不自胜，今天要发财了。 把那两位师傅的红包赢到手，那不是又赚了两个月的工资收入？ 这时案板上的食材，在他眼中，都变成了即将到手的红包。 他这边准备的菜，一是东坡肘子比较费时，要先处理。 马华跟着他做过几次，前面的工序，他交给马华。 二是，他准备最后上一个药膳，让寿星老太太欢喜。这个药膳花的时间长，先准备着。 两样安排之后， 他开始切菜。 带着前世的满级厨艺回归，他刀工非同小可。 准备起来，菜刀飞舞，一切井然有序。 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动作。 一个人可以抵两三个人用，他惊人的刀工，吸引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所有人。 华师傅和安师傅带来的帮工，甚至停下手里的动作，观看何雨柱切菜。 而两位根本瞧不上他的大师傅，此时心态也慢慢起了变化。 第90章 素菜做出肉香味! 寿宴开始的时间到了，大厅里正在举行简短的贺寿仪式。 厨房里开始上菜，今天一共宴请六桌客人。 每一张桌上，三位师傅分别做出五道菜肴，一张桌子上摆出十五道菜。另外，每张桌上，各加一样特色汤煲。 三位师傅，每个人负责两张桌子上的汤煲。 每张桌子上都会有五道苏菜、五道鲁菜和五道川菜，另加一份特色汤煲。 这样的安排，对今天的赌约来说，非常公平。 宴席专安排了几位年轻貌美的姑娘上菜，五位年轻帮厨的目光，牢牢定在眼前的妙人儿身上。 一盘盘菜肴被姑娘们端走，三位师傅非常淡定，五位帮厨心里都在为自己的师傅祈祷。 今天的宴席不同往日，早晨的那份赌约，不仅是关乎红包被人赢走，更重要的是关乎师傅的脸面和荣耀。 大厅里已经开席了。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不时传来叫好声、劝酒声和祝寿声。 马华第一次随师傅出入这样的场合，越发比其他人紧张。 何雨柱看了马华一眼，示意他别紧张。 前世改革开放之后，何雨柱在娄晓娥开设的大酒楼里负责整个后厨。 当时，为了方便后厨师傅们的操作，也为了更好地吸引客人，留住客人。他做过一些研究，最成功的一项成就，便是研制出了一种秘制调料包。 川菜的主要特色就是麻、辣、鲜、香，秘制调料包主要在鲜、香方面做了一些微调，更加突出鲜、香。 他最近做了充足的准备，早就悄悄弄好了秘制调料包。 今天，他用上了。 大厅里，宾客们按照自己的口味和习惯，文雅用餐。 有的在吃鲁菜，有的在吃苏菜，有的在吃川菜。 孙艳枝的父母坐在客人中间，心情有些许紧张，他们眼睛一会儿盯着桌上的川菜，一会儿望一望主桌的寿星老太太。 因为川菜师傅是他们推荐给领导的，他们希望何师傅做出的川菜，能得到寿星老太太和客人们的青睐。 这自然能抬高他们在领导心中的地位。 两人也慢慢随着客人们吃菜，首选川菜。 这菜闻着就特别香，吃到嘴里，更香。 太好吃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满脸欣喜。 再看吃川菜的客人们，和他们一样，被美食所吸引。咽下嘴里的，都忍不住再去品尝，已经本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份和形象了。 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停不下来。 孙母开心不已，小声嘀咕：“老孙，我们今天成功了！” 孙领导点头：“嗯，快吃。” 哈哈，每个人都一样，每张桌子上都是这样。 孙母再次悄悄看了一眼主桌，何师傅做的菜，上一盘，就恨不得吃光一盘。 大家有一种没吃够的感觉，再等到下一盘上桌，又带来不一样的味蕾冲击。 孙艳枝父母此时心潮激荡，他们的推荐是对的，何师傅的川菜成功征服了宾客们的胃！ 更重要的是，征服了寿星老太太的胃。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寿星老太太和主桌上的客人们聊起了今天的川菜，她老人家很满意。 主桌上的宾客们自然是顺着老人家的话，往下说。 越说越开心，越说越欢喜。 寿星老太太向另外桌上的儿子、媳妇招招手。 有眼力见的服务人员，马上去叫今天的东道主男、女主人。 两位跟着服务人员来到主桌，老太太告诉他们俩。 “今天的川菜太好吃了，闻起来香，吃在嘴里更香！” 男、女主人互相对视一眼，也很高兴。 他们今天就想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老太太又说道：“自从邓师傅退休之后，我再也没有吃过这么正宗的家乡口味了。” 邓师傅是男主人从川省找来的厨师，年纪大了，退休回老家养老去了。 女主人赶紧倒了一杯酒，举杯祝老太太生辰快乐！ 全桌子上的人一起，祝寿星老太太福如东海。 老太太也浅尝了一口酒，然后张开没有牙的嘴巴笑道：“一会儿，菜上完了，把师傅叫上来，我要瞧瞧。” 女主人知道，老太太是想问这位师傅能不能常常来给她做顿饭，解解馋。 她满口答应：“妈，一会我去叫！” 经过这个插曲，好多客人开始打听，做川菜的师傅是谁？ 明明就是一些平常普通的川菜，为什么能吃出不一样的味道？ 这鲜香让人停不下来。 看到大厅里出现的场景，孙艳枝父母心情大爽，没想到他们去女儿家吃一顿平常的家宴，竟然会发现了何师傅。 推荐给领导家的寿宴，没想到何师傅表现如此出色，他们俩脸上也绽放光芒，这真是脸上有光啊！ 孙母憋不住了，先是和同桌的客人说，师傅是自己帮忙推荐的。 谁知这一说，就有人请他们俩帮忙给一个联系方式，万一到时候自己家请客，也可以请这位师傅嘛。 孙父孙母开心得把女儿孙艳枝和女婿马天雨的电话，告诉了同桌的客人。 人哪，都有一个从众心理，邻桌的客人们也来要电话。 到了上汤煲的环节，何雨柱没的是一道药膳。 今天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一定要宣传药膳。 因为老寿星要吃川菜，主桌上的汤煲由他提供。另外，他又专门给老寿星做了一道素菜的白萝卜汤。 药膳上桌引得一阵惊呼，热度正酣呢，女主人就命人把何雨柱叫出来了，何雨柱跟在端白萝卜汤的美女后面。 老太太看到他，眼睛里面冒出星星。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何雨柱躬身祝福老太太，然后笑着介绍。 “老太太，您一定没有吃过大锅菜，我特意做了一份白萝卜汤，您尝尝？” 上菜的美女把白萝卜汤放桌上，大家顿时闻到了一种似肉香，却比肉香更浓郁的香气。 美女首先舀了一勺子，给老太太尝尝。 汤一入口，老太太说：“嗯，比过年的饺子还好吃！” 大家纷纷动筷，才发现就是纯素的白萝卜汤。 这是什么厨艺？ 把素菜做出肉香来？ 主桌上的客人们纷纷点赞：“好吃，神奇的美味！” 大厅里的人都看着这边，但他们桌上没有，只能遥望，羡慕。 …… 回到厨房，华师傅和安师傅已经听说了大厅的场景，他们甘愿认输。 “何师傅，幸会！” “红包，归你！” 两人不明白，为什么素菜做出肉香来？ 更不明白，普普通通的川菜，为什么能有不一样的鲜香？ 何雨柱掏出秘制调料包，这是他前世的研究成果。 淡淡一笑：“因为我有神奇的秘料包！” 第91章 挑选三十二条腿 寿宴结束，老太太意犹未尽。 吩咐儿子媳妇：“给那个小师傅送些工业券。” 儿子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应该是还想找机会，再请这位小师傅来做菜。 等厨房的师傅们吃完午餐出来，主人家夫妇俩亲自在大厅等着。 给三位师傅一人两个红包。 一个是他们先前就准备好的现金红包，一人二十块钱。 另一个是按老太太的要求，刚刚准备的工业券红包。 女主人对三位师傅表达谢意，再安排司机送他们各自回家。 出了大厅，华师傅和安师傅直接把红包给何雨柱。 三人此时不再是敌对关系，何雨柱也有心与两位结交。 苟到改革开放之后，如果想在餐饮行业大干一番事业，有一位鲁菜大师和一位苏菜大师做朋友，肯定是有益无害。 他收下了现金红包，却把工业券红包还给他们。 笑着发出邀请：“两位师傅，今日咱们有缘。改天请二位到我们厂做客，我烧谭家菜招待。” 华师傅和安师傅两人收回工业券红包，心下有些惊奇，眼睛瞪得老大，川菜师傅还会做谭家菜？ 其实，何雨柱是故意说到谭家菜的。 在四九城这块土地上，谭家菜深受上层人士追捧，两位师傅一定是服气的。 他淡淡一笑：“谭家菜系我父亲家传。” 华师傅和安师傅两人对视一眼，马上笑着答应下来。 “好，何师傅。我们改日拜访，一起品尝谭家菜。” 三人就这么约定了，何雨柱打赌赢了人家共四十块钱的红包，必定要回吐一些出来，这才是交朋友的诚意。 不然，显得太小气。 再说孙领导夫妇，今天在宴席上露了个大脸，太开心。这种喜悦一定是要分享出去，不想回家。 两人便一起去了孙艳枝的外公家。 外公住在一机部的大院里，听他们讲了今天中午的奇遇之后，也很想品尝一下素菜烧出肉香味，是什么菜肴。 孙艳枝妈妈因为今天没有坐在主桌，对这神奇的菜肴，也只是听说，并没有品尝到那份神奇的白萝卜汤。 她怂恿父亲：“爸，要不我们什么时候叫艳枝他们一家人过来吃饭，请这位何师傅来做顿饭。” 孙领导这时也劝说岳父道：“爸，人年纪大了，吃素菜是健康生活方式。但素菜毕竟味道差了一些，若是能素菜吃出肉香味儿，的确很好。” 外公为人爽朗，也对这样神奇的菜肴感兴趣，便笑着点头：“好，你们安排。” 孙领导夫妇俩一商量，干脆今天就去告诉孙艳枝夫妇。 于是，两人赶到轧钢厂马天雨家去吃晚饭。 孙领导对女儿女婿说道：“我们工业局的好几位领导都拿了你们两人的电话号码，接到人家的电话，要热情相帮。” 马天雨和孙艳枝点头应下，他们也为何雨柱今天的风光而开心。 孙艳枝想了想，说道：“爸妈，何师傅今天让你们脸上有光。若我们想请他去外公家做一顿饭，除了现金红包，我觉得应该给些工业券。” 马天雨同意孙艳枝的说法：“对，这样有诚意。何师傅刚刚谈了对象，结婚时，正好用得上工业券。” 孙领导一口答应下来：“那行，明天我给你们送过来。”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何雨柱回到家里。 黎爱军马上跟过来：“傻柱哥，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每次你一出门，我就带着雨水和丫丫在外面吃饭。以后你提前做好，放我空间里，到了吃饭时间，我直接拿出来，三人一起吃。” 何雨柱点头：“可以，但你要想个好理由，不要因为空间什么的，吓着雨水和丫丫了。” 黎爱军大笑起来：“嗯，你是唯一的知情者。” 两人正说笑着，娄晓娥就来了。她和何雨柱约好，今天下午要去逛街，看三十二条腿。 “傻柱哥，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也好帮你们参考参考。” 何雨柱头摇得像货郎鼓：“我们不要电灯泡。” 想了一下，不对。 以后买家具的时候，还是需要人帮忙。 便又和颜悦色地说道：“今天，我陪你嫂子去逛一逛，定下样式。等我把这屋子粉刷一新之后，再请你帮忙去拖回来。” 黎爱军爽快地应道：“好，我到时在厂里找个车，帮你运回家。” 何雨柱牵着娄晓娥的手，出了四合院的大门，娄家的小汽车在胡同口停着，两人上了车。 直接告诉司机，把车开到地安门百货商场。 下了车，他大手紧紧牵着娄晓娥，走进商场。 这是六十年代的商场，比较简陋，完全不能和2000年以后的商场相比较。 后世商场分得很细，各种东西都是专卖店了。 甚至都是卖服装，还要分为男装、女装，童装和老年装。 现在却是全品类经营，不过也不算杂乱无章，分了区域。 他们直奔家具柜，何雨柱决定把家里所有的旧家具全部换掉。 首先去看床，选中了一款乳白色双人床，高低架子的棕床。 接着就去挑选吃饭的桌子，何雨柱定下老式八仙桌。 吃饭、睡觉，这两样一定要舒适、气派。 立式三门柜、五屉柜、梳妆台也选好了。 娄晓娥说：“够了，再买几把吃饭坐的椅子，就行了。” 何雨柱两眼一瞪：“那咋行？你爱看书，我要买书柜和写字台。还要给你买好多好多文学书籍……” 娄晓娥打断了他：“你看没看价格？要花很多钱的。” “放心吧，我有钱。” “人家不想你那么辛苦嘛。” “不辛苦，娶老婆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何雨柱把她拥入怀中，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娄晓娥红着脸，推开了她。 他意识到了，现在这个年代，大家不兴在外面亲热，要躲在家里才行。 两人又选定了写字台，书柜，还有沙发。 娄晓娥算了算：“好了，已经有三十二条腿啦。” 何雨柱一点，真的有了。 “再加四把椅子，这买全了就是四十八条腿。” 售货员见他们挑得很认真，便笑着说道：“如果今天买下来，可以参加国庆优惠活动，能打个八八折。” 何雨柱一算，节约下来的钱，都够结婚请客的费用了。 便大手一挥：“好，开票！” 他掏出今天刚刚收到的工业券红包，正好派上了用场。 原本计划只是来逛一逛，娄晓娥怕他没带这么多钱，便拿出自己的钱包。 走近，悄声问他：“钱带够没？” 第92章 撞破秦淮茹偷情 何雨柱要售货员去开票，娄晓娥主动掏出钱包，好意帮何雨柱分担，她怕他带的现金不够。 可何雨柱心中却感觉怪怪的，他从来都不是吃软饭的人。 这一生要弥补前世的遗憾，更不能花娄晓娥的钱。 他现在苦心经营，每周在外面接私活挣钱，就是为了保住娄晓娥婚后的生活水平，不至于大幅度下降。 见他迟迟不接钱包，娄晓娥漆黑的双眸里，露出浓浓的赚意。 她低头想了一下，轻声问：“我是不是伤你自尊了？” 何雨柱见她这样小心翼翼，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似的疼痛。 他伸手拥住她的双肩：“不用担心我，只需要相信我！” “我暂时无法达到你们娄家那样的境界，但一定能做到，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 娄晓娥不是很赞同他的观点：“何雨柱，新时代要有新观念。” “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你出钱呢？我可以分担的！” 她急急地辩白，鼻尖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何雨柱拥住她双肩的手紧了一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定定地看着她。只看得她有几分羞涩地低下了头。 他伸出另一只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温柔地替她擦拭鼻尖上的汗珠。 深情地点点头：“嗯，你要准备各种嫁妆的。” “四九城里，很多人嫁姑娘，讲究的是八铺八盖。 还有厨房的锅碗瓢盆。 另外，脸盆和澡盆，还有开水瓶等等。 我们俩是分工协作。” 一番话说得娄晓娥脸上绽开笑容：“好，分工协作。” 何雨柱告诉她：“三转一响，四十八条腿，这个由我负责。还有还有，我要把屋子粉刷一新。” 娄晓娥笑着问：“那辛苦你了。结婚是不是很麻烦？” “不麻烦！我乐在其中，下周就开始动手准备。” 娄晓娥提醒他：“是不是应该先征得我爸妈的同意？之后再开始动工？” “明天吧，明天我去你们家做晚饭。 哄你爸你妈喝点小酒，酒后好说话。” 售货员在喊，已经开好票了。 何雨柱去付款，交券。 然后让售货员安排人手，帮他们把挑选好的家具归置到一块儿，他去喊人来拉回去。 娄家司机送他们俩回到四合院，这个年代商场里没有送货上门服务。 现在还没有私营的搬家公司，只有搬运公司。但搬运公司请不动，人家是公有制企业。不是你一喊，人家就接业务的。 黎爱军开开心心，大包大揽：“傻柱哥，包在我身上。你负责做晚餐，我保证把家具搬回来，帮你摆好。” “那行，你去厂里弄辆货车。我让刘光天，阎解成帮忙去搬。” “好嘞，让嫂子跟着去清点一下家具。” “好，你们先去，你嫂子自己有车。” 黎爱军风风火火走了，何雨柱去叫了刘光天、阎解成。 两人兴高采烈去了。 出点力气，就可以吃一顿大鱼大肉。值！ 何雨水和丫丫两人跑过来：“我们也想去逛商场。” 何雨柱一看，人这么多，干脆买菜去工厂食堂里做饭。 娄晓娥带着何雨水和丫丫坐小汽车走了，她们去地安门的商场，何雨柱去买菜。 大队人马忙完，来到轧钢厂时，已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黎爱军向何雨柱汇报：“旧家具搬到雨水那屋，放不下，有一些放我们丫丫睡觉的那屋了。” 何雨水表功：“傻哥，我们把家具全部抹得干干净净。” 阎解成：“大院的老老少少都来看热闹了。” 刘光天：“柱子哥，太气派了，亮瞎所有人的眼。” 丫丫：“傻哥哥，小朋友们看着漂亮的新家具，都不肯回家吃饭呢。” …… 听着大家的热议，何雨柱心潮翻滚。重生归来快两个月，生活已经大变样。 娄晓娥真正成了他的对象，自己不再是贾家人的吸血包。 和妹妹何雨水的关系也变得融洽。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招呼大家：“今天辛苦了。来，我们喝酒！” 一顿饭，吃了两三个小时。 晚饭后，娄家的司机先送娄晓娥回家了。 何雨柱把多余的饭菜打包，带回去，明天给黎爱军他们三人吃。 因为他明天要和娄晓娥去登长城，晚上还要带她去观国庆礼花。所以，特意多做了一些菜。 一行人回到四合院时，大院里安静极了，这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都睡觉了吧。 何雨柱望着焕然一新的屋子，想象着他和娄晓娥新婚的情形，兴奋得根本无法入睡。 不由得想起前世的情形，娄晓娥在全家撤离四九城的夜里，赶来和他相见。一夜之后，两人就长久分离…… 黎爱军来敲门：“我把饭菜装到空间里，保鲜。”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一起去胡同口上厕所。 清冷的月光下，整个大院一片寂静。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进中院。 突然，走在前面的黎爱军，猛地站住。 何雨柱没注意，一下子扑到他后背。 “怎么了？” 何雨柱正要发问，黎爱军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把他往后拉了下，两人隐身在门旁边。 扒在门框上，何雨柱顺着黎爱军的目光看过去。 在黎爱军住的耳房前面，那个天井边的回廊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何雨柱定睛一看，认出来是一大爷易中海和秦淮茹！ 特么的，这么晚不睡觉，在这儿搞地下工作呢？ 两个人头挨着头，嘀咕一阵，警觉地左右看看，然后一前一后向菜窖走去。 回廊那边，正是菜窖的入口。 黎爱军低语：“跟上去！” 两个人摄手摄脚，远远地跟在一大爷他们后面，走到了菜窖门前。 一大爷和秦淮茹进了菜窖，门掩着，何雨柱上前试了一下，门没有关死。 他想起中秋那天夜里，也是回得比较晚，秦淮茹和许大茂两人就是在菜窖密会。当时，是他把密会的两人锁死在菜窖里的。 后来，他念着许大茂的情，讨了个人情，没追究。 那晚之所以可以逃脱处罚，是因为大院里的住户赶到时，两人都穿好了衣服。 如果……把两人的衣服收走，一大爷还怎么逃脱处罚？ 正在这时，菜窖里面传出一阵不可言说的声音。 何雨柱回头看了黎爱军一眼，黎爱军凑近，两人耳语一番。 听得何雨柱连连点头，他无声地咧嘴大笑，嘴角都快弯到眉梢了。 黎爱军上前一步，轻轻拨开菜窖的门，猫着腰，摸了进去。 第93章 一大爷搞破鞋了! 何雨柱心情紧张地在等在菜窖门口，如果今晚计划成功，一大爷易中海将栽一个大跟头。 这一次定叫他身败名裂，再也无法翻身。 黎爱军为了不惊动正在打架的两人，猫着腰轻手轻脚往里走。菜窖里黑黢黢的，一眼望去，伸手不见五指。 他对菜窖的地形并不熟悉，好在因为系统和空间的加持，他身体身体素质异于常人。 夜色中也能基本看清道路。 摸索着下了好多级台阶，眼前出现了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他猛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口干舌燥。 易中海这个老东西，平时对别人进行道德绑架，在人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却是玩得这么花哨。 一个过了五十岁的老头儿，霸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寡妇。 黎爱军穿越之前生活的那个年代，老夫少妻早已屡见不鲜。 出现了很多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父女恋”，“爷孙恋”，甚至反过来，有女的年龄大出很多的“母子恋”，“奶孙恋”。 但在这个六十年代初期，人们的价值观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正能量的。 终于到了菜窖底部，正在酣战的两人，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黎爱军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定睛一看，正是两人的衣服扔在地上。 他一个意念，就把地面上的衣服全部装进了自己的空间。 他望向那一团白花花，嘴角带上一抹讥诮，一大爷，看你这次往哪逃？！ 他没有久留，原路折返。 终于出了菜窖，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再大大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然后向等在门外的何雨柱扬扬下巴。 何雨柱知道他得手了，便按照原计划行动。 几个大步离开菜窖门口，直奔中院的西厢房处，对着窗口叫了一声：“一大爷搞破鞋了！” 他故意模仿二大爷刘海中的声音，黎爱军建议他模仿许大茂的声音。何雨柱不想诬蔑许大茂，便用了二大爷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色中，这一声呼喊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醒了贾张氏。 她也不知咋地，今晚一上床就睡得特别死。 听到门外二大爷的声音，贾张氏眼皮重重地跳了好多下。 赶紧看炕的另一头，看不真切，为了不吵醒睡觉的孩子们，她没有开灯，而是披上衣服起来。 走到炕的另一头，去摸被子，没人？ 她心头突然咚咚跳得厉害起来，再伸手进去被子里摸一摸，凉凉的。 秦淮茹去哪儿了？ 应该出去好半天了，这还了得？ 她穿好衣服，轻轻拉开门，借着月色往外瞧。 这时，后院方向又传来一声呼喊：“一大爷搞破鞋了！” 贾张氏再也无法淡定了，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东厢房南屋，去敲一大爷易中海的家门。 她要看看易中海在不在家，如果不在，那就是这个老色批和自家媳妇公然搞到一起去了。 何雨柱把后院的人炸醒之后，悄悄回到中院，见贾张氏正要敲东厢房的南屋门，假装慌慌张张地上前问道：“张大妈，发生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这时也顾不得傻柱与贾家不和的事实，喊道：“傻柱，你快去前院，帮忙叫醒三大爷他们，看看这大院里究竟出了啥事儿？” 何雨柱正等着她这一句话，连忙答应：“哎，张大妈别急，您去叫一大爷，我这就去前院叫人。” 说完，就急急忙忙跑向前院。 这时，也不用模仿二大爷的声音了。 直接去敲三大爷家的门，还没敲，就发现阎解成已经起来了。 揉着眼睛问他：“柱子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何雨柱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张大妈让我到前院来叫人。你赶紧叫三大爷三大妈起来，我去叫刘婶家，六根家……” 当他带着人从前院回到中院时，正好碰上二大爷一家人，还有许大茂和聋老太太等人从后院过来。 二大爷刘海中正在解释：“老太太，真不是我叫的。我是被外面的喊声惊醒的。” 许大茂笑道：“二大爷，别逗了。咱们一个大院住了多少年？您二大爷的声音，谁还听不出来？” 聋老太太则横了二大爷一眼：“刘海中，敢做还不敢当吗？” 二大妈小声证实：“真不是他，他在屋子里睡觉呢。” 中院里，一大妈已经被贾张氏叫醒。 一大妈刚一开门，贾张氏就低头冲进屋子。进去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易中海不在家！ 聋老太太问一大妈：“中海呢？” 一大妈神色惊慌地摇摇头：“不知道！” 她这时候不能撒谎，因为全大院的人都来了，易中海如果在家，不可能不出来。毕竟他是这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出了事儿，他肯定是冲在最前面的。 听了一大妈的回答，聋老太太神色一凛，真出事儿了。 贾张氏这时冲出来，拉着聋老太太的手，摇晃着：“老太太，一大爷不在，淮茹她也不在。去哪儿了？急死我了，请老太太赶紧帮忙想个法子吧。” 聋老太太此时，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能不能找到方法替易中海遮掩洗白。 再说菜窖里，易中海与秦淮茹酣战良久。正处于波峰浪谷时，听到了外面的喊声。 秦淮茹吓得往易中海怀里钻，声音惊恐地问道：“是二大爷？” 易中海也听到了，瞬间结束战斗。 声音中略带疲倦地骂了一句：“狗艹的刘海中，盐吃多了——尽讲闲（咸）话。老子干啥，关他屁事儿！” “要我说呀，二大爷整天琢磨着，想做这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秦淮茹从地上爬起来，去找衣服。 易中海正手忙脚乱地处理自己身子，张嘴怒骂：“狗艹的！就他那德行？做梦吧，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秦淮茹小声惊叫：“一大爷，衣服在哪儿？我找不到。” 易中海安慰她：“别急，我来找。” 摸索一阵子，地面上什么都没有！ 真是见鬼了，衣服明明是脱在地上的，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急得嘴唇颤抖，上下牙齿直打架。 “淮茹，我……我们……快，快！快去……关上门！” 说着，他发疯了一样往门口跑。 如果衣服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捡走了，那这个人一定会带着人来到菜窖底下。 特么的，糟糕！ 坚决不能被捉现形。 得先把门抵上，打死不开门。 等人走了，让自家老伴再找一身衣服穿上，一切都过去了。 两人已经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了，正要抢上去关门时，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举起木棍，朝他俩砸下来。 “扑通！” “扑通！” 两人头一晕，就相继栽倒在地面上。 第94章 敲闷棍全院看瓜 中院里，全院的人大多已经集中在这里。 除了一些睡得太死的小孩子，其他人几乎都在。 聋老太太听了贾张氏的话，紧急思考，怎么帮她的好大儿易中海解困。 只一会儿，聋老太太就释然了。 她觉得只要拖延时间，让两人穿好衣服，就没事了。 “中海不会认账的！” “淮茹那么聪明，她一定有办法洗脱嫌疑。” 打定主意，聋老太太就故意拖延时间。 她大声问贾张氏：“张翠花，秦淮茹是不是起夜，去了胡同口？” 贾张氏不知是计，急得拍打自己的额头：“我糊涂了，没去看。” 三大妈说道：“我去帮忙看一看吧！” 说着，就往前院方向去了。 稳住了贾张氏，聋老太太又对一大妈说道：“桂香，我口渴，你扶我进去喝杯水。” 一大妈就扶着聋老太太进了屋，去给她倒杯水。 聋老太太接过茶缸，小声劝一大妈。 “桂香，你要冷静。 不管发生什么，你不能乱，更不能急。 你和中海是一家人，先帮他度过难关。” 一大妈顺从地点点头。 聋老太太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道：“如果他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等风头过去，我帮你做主，讨回公道！” 外面贾张氏稳住了，这会儿又稳住了一大妈，聋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觉得不会捅大篓子了。 三大妈气喘吁吁从胡同口回来，进来向聋老太太回话。 “老太太，厕所里没人。”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辛苦了，他三大妈。” 三人一起从屋子里出来，这时，东厢房北屋的门突然打开了。 何雨水迷迷糊糊地开门，一看这么多人都在自家门口聚集，吓了一跳。 她打着大哈欠，问出了什么事。 今天下午，她跟着娄晓娥去逛了地安门的百货商场。晚上，去轧钢厂一食堂吃饭，喝了一点酒，睡得特别沉。 门前闹哄哄，她硬是没醒，此刻是被尿意憋醒的。 她一问，阎解娣终于得到说话的机会。 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出来，何雨水听到一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故意大声问了一句：“张大妈，去菜窖找了没有？” 话音未落，贾张氏就大叫一声，率先跑向菜窖。她要抓住易中海这个大流氓，找他索赔。 一想到又可以收获一大笔钱财，她就精神抖擞。 菜窖里，黎爱军两记闷棍敲晕易中海和秦淮茹。 见两人昏倒，他把作案的木棍收入空间之中。 再从空间里把先前收走的两人衣服拿出来，散落在地面上。 他下手有把握，只是让他们俩昏迷片刻，好让全院的住户来看瓜，看个够。 这是傻柱出的主意。 刚刚两人在门口耳语商议的时候，傻柱说易中海太狡猾，只要有一点机会，他就能死不认账，甚至翻案。 秦淮茹脸皮太厚，人又聪明善辩。 不能给他们一点机会，所以，傻柱说等他把大院里的住户们都叫醒之后，就让黎爱军敲晕两人。 这样，他们俩被人看瓜，无处遁形，也没法争辩。 等全院的群众全部来看瓜，看够了，今晚的桃色事件就板上钉钉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翻案。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黎爱军觉得傻柱哥的办法真正妙。 这时候，菜窖门外传来喧闹声。 黎爱军一闪身，进了空间。 等人群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躺在地上的两人身上后，他就可以从空间出来了，那时没人能注意到他。 他刚进入空间，贾张氏就一马当先，已经冲到了菜窖门口。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光着身子躺在地上的两人。 “啊！” 一声尖利的喊叫，又高又长。 这叫声中有害怕，有愤怒，仿佛闪电划破夜空一样。 后面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像接到了冲锋号角的战士一样，一拥而上。 菜窖里顿时人满为患，拥挤不堪。 贾张氏的叫声过于惊悚，吵醒了睡在旁边耳房的小丫丫。 深更半夜，被这样的叫声吵醒，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黎爱军趁着这时候，闪身出了空间，进入耳房去哄丫丫。 人群挤进来的时候，贾张氏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完全来不及反应。 就这样，她家媳妇被所有人看瓜了。 跟着人群进来的姑娘们，比如何雨水和阎解娣，两人吓得哇哇大叫，捂着眼睛往外挤。 黄花大闺女，怎能让臭男人污了眼睛？ 可外面的人要进来，里面的人要出去，门口堵得死死的。 这就让先前挤进来的男人们占了大便宜，他们围住秦淮茹，尽情看瓜。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她疯了一样去推开围着秦淮茹的男人们。 可根本推不动，易中海那边没人看，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地上。 贾张氏愤怒之下，把火都发在一大爷身上。 “易中海，你个老色批！ 特么地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赔钱！” 可是易中海处于昏迷中，根本听不到她的骂声。 贾张氏气急了，特么地装睡？ 她决定去菜窖外边找块板砖进来，敲开易中海的天灵盖，看他醒不醒？ 门前终于松动了，何雨水和阎解娣两人冲出了菜窖，两人在外边心还在咚咚跳个不停。 男人们围着秦淮茹一饱眼福，二大爷和三大爷带头围着看瓜，没有一个人为秦淮茹盖上衣服。 聋老太太这时挤进来，一看这情形，她差点气得晕死过去。 完了！ 这特么彻底完了！ 她赶紧喊一大妈：“桂香啊，快点帮中海穿上衣服。” 一大妈觉得屈辱，可是又不能扔他在这里不管吧？ 她边抹眼泪，边低头捡起地上的衣服，给易中海穿上。 菜窖的灯泡也被人拉开了，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被人看瓜看了个够。 这么香艳的场景，谁的老伴受得了？ 一大妈边给易中海穿衣服，边掉泪。 泪珠大滴大滴滚落在易中海光着的胸口，居然把他给滴醒了。 易中海幽幽醒转，见老伴暗自落泪，猛然惊觉自己被人抓了现形。 他挣扎着坐起来，伸手替一大妈擦拭眼泪：“桂香，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一大妈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贾张氏这时，手里拿着板砖冲进来。 扬起手朝着易中海砸下去，人群一阵惊呼。 二大妈，三大妈拦住她。 “嫂子，你还是快帮秦淮茹穿上衣服吧！” 第95章 秦淮茹一直装晕 秦淮茹早就醒了，但她不能醒，必须昏迷。 倘若不是她机灵，继续装晕。此时睁开眼睛，尴尬的是谁？ 这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继续装晕，竟然成了她最后的一层保护色。 她心中把那个敲闷棍的男人，骂了千遍万遍。可惜对方动作太快，她没有看清是谁。 还有现场这些臭男人！ 特么的，这么多人围着她偷看，竟然没有一个人懂得怜香惜玉。连婆婆贾张氏要进来帮自己遮盖身子，这些臭男人都不肯让开。 她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一个一个清点他们的名字。 虽然她眼睛闭着没有睁开，但她听声音，甚至听呼吸声，也知道是哪些人在看瓜。 围在最里面一圈的是二大爷、三大爷和许大茂。 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中秋节两人才春风一度，就算是露水夫妻，也还有露水情缘吧？ 可他此时只知道看瓜，看得比任何人都起劲儿，一点情分都没有，完全没有想过要帮她遮丑。 如果傻柱没有和她划清界线，像从前一样和她好，那他早就帮她把所有臭男人赶开，抱着她回屋里去了。 唉，这个大院里只有傻柱才是真心待她。 可惜，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如今闹得形同陌路。 横向对比，许大茂这种男人不值得交往。以后，除了找他讹一点馒头、山货，其他的免谈。 坚决不让他再尝到甜头！ 还有二大爷，平时装得一本正经，只想升官，其他的不感兴趣。 可是偷看自己这件事情，他却比谁都积极，他离自己最近！ 现在一大爷昏迷了，那他这个大院里的管事二大爷就应该出面处理这件事情，怎么能只顾着自己一饱眼神呢？ 秦淮茹一想起他腆着个大肚子的模样，就恨不得亲手挖掉他一双眼珠子。 秦淮茹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二大爷的眼神，在她胸前像x光一样，扫了一遍又一遍。 恶心！ 至于三大爷，平日里之乎者也，表现出一股文人的酸臭。 可今晚，他居然和二大爷一样，站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不仅用眼睛看，就连呼吸都比平时粗重百倍，说不定光是看看自己的身子，身心已经舒爽过了。 完全忘了他为人师表，应该讲点道德和廉耻。 虚伪！ 再后边，刘光天、阎解成、六根，几个年轻人，对女性有点向往，可以理解。 可是，连刘光福、阎解放、阎解旷……这些小屁孩也一个不落地围着自己。 奇怪，为什么没有傻柱？ 刚刚明明听到有他的声音，可为什么他不来看热闹？ 难道他现在连看她的兴趣都没有了吗？ 还有那个新邻居黎爱军，上次中秋夜，许大茂和自己被人锁在这个菜窖里，不是他硬要带着他们俩去轧钢厂保卫科的吗？ 今天呢？ 他就是来带自己去保卫科也可以呀。 总比在这儿被臭男人们围着，像看动物园的猴子要强吧? 今晚自己真是掉得大，都这样了，还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到底应该找谁算账？ 二大爷和三大爷，真是畜牲不如，在自己儿子面前，都不知道做个好父亲的榜样，带坏头。 惹得儿子们有样学样，父子共同围着一个女人的身子看，这特么不是道德沦丧是什么？ 可这两位大爷浑然不觉，看得兴致盎然。 做男人的本性，老娘可以理解你们，但你们在自己儿子面前，好歹收敛一点，让我婆婆帮我把衣服裹好呀？ 婆婆在干嘛呢？ 快点来救我呀！ 贾张氏的板砖被二大妈、三大妈联手夺下，可她并没有听两位大妈的劝，去给秦淮茹穿上衣服。 而是选择在易中海这里又哭又闹。 “天杀的易老头，你让我们贾家以后还怎么见人？” “你让我们一家子以后如何做人？” “老贾呀，东旭呀，你们去得早。 这个大院里，是人是鬼都来欺负我们。 你们在天上可要看好了，一定不能放过这个该死的易老头。” “一大爷，你必须赔偿我们贾家的损失！” 聋老太太一听，心里骂道：“蠢货，本来可以脱身的，要是被她这么一闹，那就可能成定论了。” 见她还要哭闹，聋老太太又举起了拐杖：“张翠花，你要是再嚎一句，看我老太太不打死你！” “不知轻重的东西，还不快滚去帮淮茹把衣服穿上？” 贾张氏被聋老太太一吼，才记起秦淮茹到现在都没有穿上衣服。 她停止哭泣，想挤进人群。 可挤不进去，这些臭男人们堆成的人墙，太扎实。 聋老太太看不过去了，大声质问：“刘海中，你是管事二大爷，此时不帮忙处理问题？你成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刘海中被聋老太太当众点名，脸上下不来，便开始驱赶众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是皮带棍棒下长大的，一听他们老子要赶人，两人立即带头跑远了。 三大爷阎埠贵不甘落后，使个眼色，阎解成就带着自家兄弟退出菜窖。 六根一看，也自觉退出去了。 许大茂现在一个人还站在秦淮茹身边，看瓜。 刘海中点名：“许大茂，你脑子里面有没有装点正经东西？还不快走？” 许大茂回头一笑。 “我不走！ 一会儿开全院大会，我还要举手表决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按照惯例，一定要开全院大会的。” “三大爷，一会儿开大会的时候，我还帮忙做记录。” 聋老太太生气了，质问许大茂。 “许大茂，谁说要开大会了？ 你没看淮茹一直昏迷不醒吗？ 快让开！ 等秦淮茹婆婆帮她穿好衣服，你们帮忙把淮茹送回家休息。” 许大茂高兴了：“好，我去推自行车。” 贾张氏帮秦淮茹穿好衣服，大家七手八脚，帮忙把她扶上自行车，许大茂推着车，把她送回贾家。 等人退去，贾张氏压低嗓音：“行了，别装了。你说，今晚咋回事儿？” 秦淮茹今晚不想和婆婆吵架，要给婆婆时间，让其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所以此刻她仍然继续装晕。 因为她也需要时间，冷静思考，找到自己的脱身之计。 第96章 易中海撒谎想脱身 秦淮茹装晕，贾张氏也没办法撬开她的嘴。她看了媳妇几眼，只好上床躺下了。 老实说，贾张氏今晚很生气，太丢脸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这样才好帮媳妇找回场子，也许可以摆脱污名。 秦淮茹不要脸，但她这个当奶奶的，必须为孙子棒梗考虑。 当妈的作风这样烂，棒梗长大了抬不起头做人，小当和槐花长大了难找对象难嫁人。 贾张氏一个人躺在炕上，唉声叹气好久。 秦淮茹还这么年轻，让她守寡肯定守不住。 所以，贾张氏有思想准备。秦淮茹在外面偷人，她这个当婆婆的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但有一条，棒梗没长大，秦淮茹现在绝对不能改嫁。这也是她一直盯紧傻柱，不让秦淮茹嫁给傻柱的原因。 其他男人不过是玩玩秦淮茹，而傻柱这人太实诚太傻，可能真想娶自家的寡妇儿媳。 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如果结了婚，肯定要生下他们自己的小孩子，那贾家的三个孩子咋办？ 所以，只要秦淮茹不嫁人，在外面偷腥，她可以装着不知道。 今晚闹得太丑，贾张氏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找易中海这个老色批索赔。 找他赔多少钱合适呢？ 贾张氏后面的思路，全部围绕着赔钱，心情顿时变得舒畅了许多。 秦淮茹躺在床上，把今晚的事情在脑海里反复回忆，最后觉得关键点在敲闷棍上。 她自己装晕逃脱了，但二大爷三大爷他们肯定要找一大爷问话。 以一大爷的狡猾劲儿，他多半不会承认两人今晚有染。 那就往那个敲闷棍的人身上推，他们两人是被人敲晕后，脱掉衣服的。 这是一个思路，等明天和一大爷两人订下攻守同盟，把情节仔细推敲一下，这是最理想的脱身之计。 她和一大爷两人，都可以脱身。 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一大爷会更加照顾贾家。帮她承担一部分抚养孩子们的压力。 这样一想，她又有些感谢那个敲闷棍的人了。 给了她和一大爷说谎、脱身的机会。 但凡事不能全往好处想，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或者一大爷顶不住，说了实话。 那就对不起了！ 秦淮茹决定自保，全部推到一大爷身上。 就说是一大爷用强，这样说，她自己顶多背个坏名声，但工作保住了，孩子们的利益也不会受损。 受损的人只是一大爷，可能会进大牢。 但没办法，到了那一步，她只能选择自保。 两种情况下，都想好了脱身之计，她后半夜安然入睡，睡得香甜。 再看菜窖那边，聋老太太支走了众邻居。 菜窖里只剩下三位大爷和聋老太太，进入老太太熟悉的模式。这些年来，这种时候，最后都是聋老太太说了算。 她今晚要协助好大儿易中海脱身，先看看易中海怎么说吧？ 正在这时，黎爱军来到菜窖。 “我家丫丫被张大妈吓醒了，害怕，哄了半天，这才睡着了。” 他先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他刚刚一直不在。 见大家都点头了，他才往下说。 “一大爷，这事儿要不要去厂保卫科处理？” 他故意用了问句，而不是肯定句，这是何雨柱的意思。 三位大爷没有马上回答，聋老太太做主：“还是在大院内部处理吧，弄到外面去太丢人。” “好。”黎爱军点头同意，因为符合何雨柱的预期。 何雨柱说，先在大院内部处理，让易中海尝尝被贾张氏折磨的滋味儿。赔钱又丢人。 闹开后，他们俩再在后面推波助澜，让一大妈闹。 再让易中海尝尝被家人折磨的滋味儿，而折磨一大爷的同时，也可以折磨秦淮茹。 至少两人一直会提心掉胆，不知什么时候，这事儿又会被人翻出来。 等他们两人饱受折磨之后，再把易中海送入大牢，不过不是他何雨柱送，而是让秦淮茹送一大爷入大牢。 何雨柱说秦淮茹会选择自保，易中海就成了用强，必须入狱判刑。 哈哈，这样多好！ 易中海准备交代今晚的经过，被黎爱军制止了。 “一大爷，等一下。”黎爱军说道：“等我去把傻柱哥请来，这个大院里，我就信得过他。” 聋老太太说：“我们去中海家里谈吧，让一大妈帮我们泡壶茶。”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来到东厢房南屋。 大家坐下来，易中海开始交代。 他讲了一个故事，说是他今晚送秦淮茹点心，给孩子们过节。 没想到，有人跟踪他们。 用木棍敲晕两人，还剥光了他们的衣服。 末了，他反问大家：“如果我们俩有什么事情，怎么会不锁上门？给坏人有可乘之机？” 聋老太太心中暗喜，为易中海点赞。 刘海中和阎埠贵愣了，他们赶到的时候，门的确是开的，两人也是晕倒在地。 两人感叹：老易真厉害，这都能翻盘？ 黎爱军埋头做记录，何雨柱假装松了一口气。 “一大爷，这样就好。 不然，您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崩了。 我想把细节核实一下，以后经得起任何的问讯。 好帮您和秦淮茹脱身。”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傻柱会帮他？ 何雨柱继续说道：“您刚刚讲的有几点要落实，黎爱军，你记一下。” “一是木棍，我们一会要找到，并保存下来。 二是点心，看看点心在不在菜窖里。 三是敲闷棍的时间，您仔细回忆一下，告诉我们。” 刘海中和阎埠贵齐声称赞：“柱子想得周到。” 易中海没想到会有人问这么细，他半真半假说道：“我和秦淮茹听到外面有声音的时候，准备出来，被人敲晕。” 黎爱军：“我记完了。” 何雨柱：“走，我们一起进菜窖。” 拉开灯，一群人去了菜窖。 根本没有木棍？ 易中海急得头上冒汗，可是找遍了菜窖，也没有木棍。 刘海中强调：“事发后，我一直在，肯定没人拿走木棍。” 阎埠贵同意：“没人拿走木棍，那究竟有没有木棍呢？” 易中海急了：“老刘、老阎，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过，大家找到了点心。 可点心不在进门的地方，而是在下了台阶之后找到的。 黎爱军问：“一大爷，您送点心的时候遭到袭击。为什么人晕倒在上面，而点心却在下面呢？” 易中海：“……” 另外，在找到点心的附近，刘海中和阎埠贵搜索到了男欢女爱的痕迹。 大家都心知肚明，易中海为了脱身，撒谎了！ 第97章 去派出所报案 易中海见大家不太相信他的话，他眼神躲闪，望了一眼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收到了易中海求救的目光，她招呼大家：“我们进屋去开会吧。” 一行人折返，回到易中海家里。 一大妈给大家续上茶水，待众人坐定，何雨柱建议分析今晚的案情。 黎爱军抢先发言：“如果是有人敲晕一大爷两人，然后强行剥掉他们身上的衣服。那就要找到木棍，还要抓到持木棍行凶的人。” 说完，他就打开笔记本，开始记笔记。 刘海中举手道：“我和老阎是紧跟在贾家嫂子身后，进入菜窖的。我可以肯定，没有一个手持木棍的人，从菜窖逃走。” 阎埠贵点头：“我和老刘一起冲进去的，没有碰到任何人。目前，棍子没找到，人也没看见。” 何雨柱摆摆手：“我们不是专业的破案人员，根本无力去抓到这个手持木棍行凶的人。” 说到这里，他望了一大爷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为自己辩解：“你们说的这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说的就是我所经历的事实。” 何雨柱淡淡一笑。 “为了证明一大爷的清白，我建议去派出所报案。 有人到大院里来持棍行凶，这起案件性质恶劣，必须严查！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个事情只有报案，才能彻查到底。” 刘海中特别积极，何雨柱话音刚落，他就大声回道：“这个方法最好！免得冤枉老易。” 一听说要报案，还要彻查到底，易中海浑身颤抖起来。 特么的，这个傻柱究竟是害自己还是帮自己啊？ 查处的动静越大，那他和秦淮茹的丑事就会传播得越远。 万一有人揪着不放，秦淮茹撑不住，往他身上一推，那他就会有牢狱之灾。 他坚决反对报案。 “这件事情，就是我和淮茹两人受了些委屈。 没有造成大的危害，还是在大院内部处理比较好。 不然传出去我们俩的名声毁了，大院的名声也不好听。” 何雨柱内心吐槽，你个老色批，都被抓现形了，还在做梦想着好名声呢？ 真特么不要脸。 聋老太太帮腔：“我也觉得在内部处理比较好。” 两人还在做梦，既然要捂着这个事情，那就顺着他们往下说。 让易中海先在大院里受尽折磨，再往外捅。 总之，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次一定要揭开他光鲜的画皮。 想到这里，何雨柱点头。 “如果不报案，那就必须把我们刚刚提出的几个疑点理清楚。” “理不清楚，人家就会怀疑一大爷撒谎。 只要有人捅出去，就会引来两种结果。 不知道一大爷能不能承受得起呢？” 大家的兴趣被调动起来了：“哪两种结果？” “第一种结果，事情曝光，秦淮茹配合一大爷。 两人共同承担责任，罪名就是两人通……。 只是名声不好听，在街道和工厂里接受行政处罚。 一大爷这个位置估计坐不成了。 事情可以顺利结束。” 刘海中听到这里，脸上乐开了花。 易中海当不了一大爷，那就他刘海中当嘛。 听到这里，易中海脸色发青。 “最好是大院里瞒下事件，别传出去。” 好名声，是他一生所追求的。 不做管事一大爷，让他去接受刘海中之类的管辖？ 不！他无法接受。 阎埠贵也希望易中海被撸去一大爷之职，这人在大院里充当老好人，树立自己的威信。 一直压着刘海中和他，这次，应该让老易栽个大跟头才对。 他便嘿嘿一笑：“老易，能不能瞒下，我们等会儿再议。先听柱子把情况摆出来。” “另一种结果，秦淮茹不愿意共同承担责任。 那一大爷就成了强……犯，这个必须得送进大牢。” 阎埠贵总结：“按柱子的说法，秦淮茹的态度最关键。她配合，一大爷逃生。她不愿意共同承担，一大爷进大牢。” “对，就是这个意思。”何雨柱点头同意。 易中海暗暗松了一口气，秦淮茹总不至于要害他。 但他还不想走到那一步，便再一次强调。 “我希望不报案，也不捅出去。只是我们大院里按我的说法公布情况，然后内部解决？” “不可能！”何雨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今晚这件事情影响很大，全大院的群众都知道了。 要想糊弄群众，几乎不可能。” “所以，向上要汇报到街道。 向下，要向全体住户汇报。 不论是向上还是向下汇报，都必须理清那几个疑点。” 黎爱军认真记笔记，二大爷三大爷认真看着何雨柱。 傻柱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易中海有些怒了，傻柱他有什么资格参加这时候的会议？ 只是黎爱军是保卫科的人，易中海得罪不起他。 才不得不让傻柱参加会议，现在傻柱在这儿煽动，老刘和老阎也有点幸灾乐祸。 他反问：“柱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直接说，怎么办？” 何雨柱摆摆手：“我哪儿有资格做决定？我只是不忍心一大爷进大牢，帮忙分析分析而已。” 阎埠贵搓搓手，又推了推眼镜框。 “柱子，你今天分析得非常透彻。你做决定，我支持。” 刘海中已经明白，傻柱今晚就是来给易中海添堵的。这样的傻柱，他愿意支持！ “柱子，你说怎么办？我和三大爷都听你的。” 聋老太太开始道德绑架：“大孙子，你一大爷今晚碰到难处了。你要多想想一大爷和一大妈对你的好，你就拿个主意吧！” 这可是你们让我拿主意的！ 何雨柱面露笑容：“那就先缓一缓。如今秦淮茹还昏迷着，等她醒来。二大爷三大爷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如果她和一大爷说得完全一致，那就给他们一点时间，找出证据。然后再上报，同时召开全院大会说明情况。” 易中海也需要时间和秦淮茹对口供，订立攻守同盟。 能缓一缓最好，只要秦淮茹不说是他用强，他能有什么事儿？ 他点头：“好！” 易中海同意了，在场其他人，更没意见，都同意按何雨柱说的办。 何雨柱心中冷笑，先让你蹦跶几天。 再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捅出去。 一旦暴露，秦淮茹一定会选择自我保护，你易中海就等着进大牢。 在此之前，你先过贾张氏这一关吧！ 哈哈…… 第98章 贾张氏索赔 第二天，国庆节。 早晨吃过早餐，娄晓娥就坐车来到四合院。 她和何雨柱约好，今天上午要去登长城。 因为假日，加上昨晚四合院的全体住户集体看瓜，大家都没起床，整个大院一片寂静。 娄晓娥拎着送给何雨水的小礼品，慢悠悠走到中院。 嗬，没想到，何雨柱还在睡大觉。 在门外，听着细细的鼾声，娄晓娥好心疼。 他太累了！ 便没敲门，悄悄去往雨水那屋。 她递给雨水礼品袋：“给，家里厨师做的糕点，给你带了几样，还有几个时令水果。” “娄姐姐，你真好！”何雨水笑嘻嘻地接过来。 找了几个盘子，把点心和水果装好，又给娄晓娥倒了白开。 她自己喝的茶叶，不好意思拿出来招待娄晓娥。 两人坐在屋子里，喝茶，吃水果点心。 何雨水就把昨晚大院里面的趣事儿，讲给娄晓娥听。 听说秦淮茹光着身子，被全院男人围着看瓜。娄晓娥听得面红耳赤、浑身不适，差点把早餐给吐出来。 天哪，还有这事儿？ 这寡妇也太不要脸了吧？ 男人们不分老少，围了一圈又一圈，打开灯泡照着参观。听着都觉得羞死人了，这都是什么人呐？ 要是昨晚她的儿女们看到了，该咋办呢？ 见娄晓娥一副愣怔的模样。 何雨水甜甜地笑了，为何雨柱解释。 “昨晚，傻哥被人拉去开会，可能开到下半夜才睡。昨天白天，他又累着了，所以才没起床。傻哥从来不睡懒觉。” 愣怔过后，娄晓娥心情超爽。 秦淮茹这样的丑恶行径暴露，那何雨柱就不会被她妖媚的样子所迷惑。 不然，一个大院住着，那狐媚子随时可能勾引何雨柱，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娄晓娥忽然问：“雨水，你哥以前喜欢秦淮茹吧？” 嗯？ 何雨水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是。 想了想，不能这样告诉娄姐姐。 正在这时，突然从对面西厢房里传出一阵喧闹，骂声哭声混成一团。 何雨水拉开大门，和娄晓娥一起倚在门边向对面张望。 原来是易中海去西厢房与秦淮茹对口供，想订立攻守同盟。 被贾张氏给截住了。 贾张氏昨晚一夜未眠，今天早晨想找媳妇理论理论。 可秦淮茹却躺在床上不动，三个孩子起床后，都在喊肚子饿。贾张氏只好起床，给孩子们做早点。 吃早点时，秦淮茹还是没起床。 她现在不想和婆婆起正面冲突，等孩子们吃完早点出去了，她再起床。那时就算婆婆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也不会污了孩子们的耳朵。 好不容易等到孩子们吃完早餐，棒梗带两个妹妹要去胡同口玩儿。 秦淮茹这时穿衣起床，棒梗三人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易中海。 三个孩子齐声叫道：“一大爷爷早！” 贾张氏一听，憋了一夜的火气再也压不下来。 她正在收拾碗筷，把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声骂道：“你个该死的老色批，赔钱！” 秦淮茹赶紧下床，想劝婆婆小声点，便笑着招呼：“一大爷，您请坐！” 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不顾地高声痛骂。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一夜装死，这个老色批一来，你特么就像馋猫闻着了腥味儿？不要脸！” 棒梗仨儿一听奶奶骂妈妈，便转身回来抱住贾张氏的大腿，叫道：“奶奶，你别骂我妈嘛。” 贾张氏腿一抖，就把小槐花给绊倒在地，槐花哇哇大哭。 小当也吓哭了，棒梗边哭边数落贾张氏：“奶奶，您就会欺负我妈。” 贾张氏这时候，就想快点找易中海索赔，实在没心情和孩子们纠缠。 便粗暴地把棒梗仨往门外推：“小崽子们，外边玩去！奶奶有事儿，快让开。” 孩子们哭声越发凄惨，秦淮茹看不过去了：“妈，有什么事儿冲我来，不要拿孩子撒气。” “你不要脸，瞧你做的什么事儿？老娘什么时候拿孩子撒气了？” 贾张氏越说越气，她拿起桌上一个小瓷碗，就往地上砸。 “嘭！” 碗摔碎了，碎片飞得四处都是。 秦淮茹忍住泪，对棒梗说：“儿子，乖。带着妹妹们出去玩儿。妈和奶奶有事，快去！” 棒梗不想让妈妈为难，便对贾张氏放了一句狠话：“奶奶，您要是欺负我妈，那我就不好好念书了。” 说完，带着妹妹们往前院方向去了。 这边的吵闹声，惊醒了全院的群众，大家连脸都没洗，又过来吃瓜。 何雨柱也被吵醒了，起床一看，娄晓娥已经到了。 他赶紧往雨水屋里跑：“晓娥，你等等，我洗漱完就和你出发。” 娄晓娥叫住了他：“我们今天不去长城，我想看戏！” “看戏？”何雨柱愣了一瞬。 娄晓娥笑着朝西厢房指指：“那边的戏！” “好好好！”何雨柱答应下来，他也想看戏。 西厢房，秦淮茹想关上门，好好商量。 可贾张氏双手叉腰，大声叫唤着：“老娘就是要开着门，让邻居们来评评理！” 眼看着门前的人越围越多，一直没说话的易中海眯眯眼，决定制止事态的蔓延。 他此时四平八稳地坐在桌子旁的条凳上。 “老嫂子，我和淮茹昨晚是被人陷害的！” 他说话不疾不徐，音量适中，尽量让看热闹的人都能听到。 那气度带着他当管事一大爷的威风，有那么一瞬间，贾张氏真的被唬住了。 下一秒，她就想通了。 如果他们真是被人陷害的，更可以放心大胆地闹。原先还有点怕连累媳妇，万一闹狠了，秦淮茹来个寻死觅活，那她的三个孙辈找谁养？ 现在，老天爷赏饭吃，只管大胆要钱！ 她转身关上门，不过晚了。邻居们趴在门上偷听，看戏。 关好门，贾张氏转身压低嗓音道：“被人陷害不归我管，你们自己去查清楚。 淮茹昨晚被人看瓜，我就找你一大爷。 你得赔钱！” 易中海气定神闲：“我是好意给孩子们送点心，什么也没干！” 贾张氏憋了一夜，怎会轻易退缩？ “一大爷，谁也不是瞎子，我也不是傻子。 这事儿，你必须赔钱。 我这人认死理。 也不多要，就五十块！” 易中海黑着脸：“一分钱都别想！” 贾张氏：“不赔钱？没完！” 易中海：“老嫂子，你这种态度，我和桂香以后不再接济贾家。” 贾张氏心里有点儿慌，贾家如果失去易中海这个靠山，天天吃粗粮度日吗？ 如果是往常，她可能服软，可今天不行。 门外这么多邻居看着呢，不能让人看扁。 这赔款一定要拿到手！ “不赔钱？”贾张氏拔高嗓音喊道，“一大爷，那我就去找街道评评理！” 第99章 大院严查作风问题 被贾张氏当面逼迫，易中海很不习惯。 今天，他太孤单了。 从前，有傻柱明面上维护，聋老太太躲在后面袒护。在这大院里，无论什么事情，处理起来总是得心应手。 自从傻柱与他的关系疏远之后，很多时候都不顺利。 再加上从昨晚到今天早晨，一大妈在家里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根本不理他，无论他认错也好，道歉也罢，一大妈均视为空气。 今天早晨，他要赶在刘海中、阎埠贵与秦淮茹交谈之前，来对口供。 如果一大妈陪他一起来是最好的，但他约她过来时，她连哼都没哼一声。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来。 此时被贾张氏这个混账婆子纠缠，他有点难以应付。 所谓“好男不和女斗”，他是这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更不屑于直接和贾张氏这种泼皮老太婆干仗。 此时此刻，一大妈正躲在东厢房的窗帘背后，默默关注着西厢房这边的一切。 昨晚的事情，让一大妈重新审视自己和易中海的婚姻。 年轻时，两人走过千万重苦难，携手共进，好不容易熬到全国解放。 解放后，易中海能在四九城谋得这样一份差事，是多少人眼中求都求不来的铁饭碗。 再加上他好学，成了厂里人人尊敬的八级钳工。 工资待遇高，又是四合院里的管事一大爷。 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大院里，他们都是深受大家尊重的一家人。 她也习惯了做他背后的女人，夫唱妇随。就算以前曾经抓到过易中海和秦淮茹在菜窖，她也都忍了。 谁让她不能生育，不能为易中海产下一男半女？老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正是在这样理念的支配下，她对易中海百般维护，言听计从。 平日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总是在众人面前，公开维护易中海。这是她应该做的，是她做妻子的本分。 可是，自从傻柱告诉她那个秘密之后，她才知道这么多年，她是被蒙在鼓里的最大受害人。 不能生育的人，是易中海！ 是他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她是替他背锅。 在秦淮茹生病那一次，傻柱又告诉她，易中海为给秦淮茹家捐助操碎了心。居然弄出了自己给钱到傻柱，让傻柱再捐给秦淮茹的丑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对易中海的恨慢慢加深放大。 昨晚的丑事一出来，她心头的旧伤口上又被深深地划了一个大口子。 她觉得自己的心胸也没想象中那么宽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原谅易中海。 所以，从昨晚到现在，她没有理睬他。 她想让自己先冷静冷静。 看着贾张氏纠缠他，这么多邻居来看他的笑话，她虽替他不不平，但也不想出面去维护他。 此时的中院正屋里，娄晓娥与何雨柱两人，也正在观察着这边的大戏。 雨水建议他们：“看戏就光明正大地看，我帮你们把桌椅端到外边去。” 说干就干，三人干脆把桌椅都搬出来。 桌上放着瓜子、花生还有娄晓娥早晨拿过来的点心，三人围坐在桌子旁，看戏。 正在看大戏的刘婶和她的婆婆，见娄晓娥到大院来做客，便走近前来打招呼。 娄晓娥热情地请她们坐下，一起享用点心、瓜子。 不一会儿，丫丫和黎爱军也过来了，大家就像过年一样，坐在一起看大戏。 再说西厢房门口，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商量一下，觉得不能让易中海与秦淮茹轻松对口供。 两人便上前敲门，里面的易中海，正想逃脱贾张氏的逼迫，便拉开门。 刘海中进门后，一脸严肃地说道：“秦淮茹，我和三大爷想找你调查昨晚的事件。希望你配合。” 秦淮茹刚刚和一大爷也对的差不多了，以他们俩的熟悉程度，她觉得有把握说得和一大爷一样。 便点头：“二大爷、三大爷，坐吧！” 看着脏碗筷乱七八糟堆满桌子，刘海中没有坐下，而是对易中海和贾张氏说道：“老易，现在请你和嫂子回避。你们俩先出去吧！” 贾张氏见两位大爷一脸严肃，怕他们对媳妇不利，便回呛道：“这是我家，我不走！要出去也是你们出去。” 刘海中老着脸：“老易，你先出去吧！” 易中海和秦淮茹交流得差不多了，目的已达到。 此时离开正好可以躲过贾张氏的纠缠，便爽快点头：“好，我回避！”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张氏着了急：“易中海，等等！赔款还没谈妥呢，你休想借机逃脱。” 说着，就追了出去。 易中海仰天长叹，为什么躲都躲不过？ 两人一走，刘海中马上关好西厢房的大门，和阎埠贵一起在桌子旁坐下。 秦淮茹起身，要给他们倒水喝。 “不用了。”刘海中摆摆手，他捧着那个装有高碎的搪瓷茶缸。 秦淮茹把脏碗筷推到一边，淡笑着帮他续了茶水，又给阎埠贵泡了一杯茶。 这才在他们对面坐下来，静静聆听。 “秦淮茹同志，我们大院决定严查作风问题，请你配合调查。”刘海中开门见山，上纲上线。 “二大爷，一大爷不过是给我家孩子送点心而已！”秦淮茹淡淡地回道。 阎埠贵带着一抹嘲讽：“秦淮茹，别把我们当傻子！要送东西白天不能送，非得半夜送？一大妈不能送，非得要老易送？” 刘海中觉得阎埠贵几句话问得过瘾，便抢了一句：“送点心非得半夜三更送到地窖里？” 秦淮茹略略低头，回避两位大爷的犀利提问，避重就轻地答道：“我们只是运气不好，受到坏人的袭击。” 两人见她不上套，便让她老实交代昨晚的情形。 秦淮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与易中海说得倒是对得上。 但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昨晚分明在菜窖底下，看到了男欢女爱的痕迹。 两人交流眼神，刘海中警告她。 “秦淮茹，我必须提醒你。 这件事情瞒是瞒不住的，我们要上报到街道，还要上报到厂里。 你若不老实交代，到时候罪加一等。” 秦淮茹昨晚就想清楚了，就算真的事发，她还可以往一大爷身上推，那是一大爷用强。 她进退自如，能有什么麻烦？ “二大爷，这事儿吧怪您。您没弄清事实，在大院里瞎喊什么？” 刘海中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唾沫飞溅：“老子是被人冤枉的，昨晚不是我喊的！” 阎埠贵劝道：“老刘，别发火。秦淮茹，请你在记录上签个名。” 秦淮茹签字，刘海中怒气冲冲强调。 “给你和老易最后的期限，两天时间。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补充，我们就整理材料，上报！” 第100章 一大妈闹离婚 易中海只想快点摆脱贾张氏，急着从西厢房出来了。 他没想到，贾张氏会追出来。 今天看热闹的人非常多，易中海不可能和贾张氏在外面当着邻居们的面发生冲突。他是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必须保留一点颜面。 他便倒背着双手，大步流星朝自家屋里走去。 贾张氏知道他的意图，也没有忙着说话，跟在他后面，去往东厢房。 躲在窗帘后面观察对面场景的一大妈，看到易中海往家里走来，那个爱闹事的贾张氏跟在后面。 一大妈懒得理睬他们，此时再往外走，已是来不及。便索性往床上一躺，假装还在睡觉。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因为一大妈在家，易中海也不怕人说闲话，便随手关上了门，免得被人偷听了去。 两人刚一坐下，贾张氏就恶狠狠地吼道：“一大爷，赔钱！” 易中海皱皱眉头，心头不悦。 “老嫂子，我已经说过了。 我和淮茹啥事没有，我只是好心给几个孩子送些点心，过国庆节。 我们俩是遭人暗算，被打晕的。” 贾张氏不甘示弱，大声回怼道。 “一大爷，我也说过了。 遭人暗算，与我无关，你们自己去调查清楚。 我只知道淮茹被人看瓜，你俩在一起，光着身子。 我不管它是什么情况，只找你一大爷索赔。” 易中海更生气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贾张氏也生气了，她站起来，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道：“如果不赔钱，那我就告到厂里，让你丢面子、丢工作。” “糊涂！”易中海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耐心做工作：“嫂子，我和一大妈平时对贾家的接济还少吗？你把我的工作闹丢了，对你们家有什么好处？” 贾张氏一愣，这才想清楚里面的逻辑关系。 易中海趁热打铁。 “你刚刚也看到了，大院里正在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还没定性。 那刘海中就等着看我倒下，他好接任管事一大爷。 你让我这时候赔钱，那不是将把柄送到人家手里吗？” 贾张氏想想也对，这大院里，除了傻柱曾经善待贾家，就数这个一大爷帮得最多。 但不赔钱是不可能的！ 她想了一会儿，问道：“一大爷，废话不多说。您就说什么时候赔钱吧？” 易中海也知道，不赔钱，贾张氏这人是不会罢休的。 但有些条件必须讲清楚：“嫂子，先等大院里按什么性质上报这件事，我们再谈赔款。” 贾张氏声音变得柔和一些：“我就一句话，必须赔钱！” 一大妈越听越烦，这两人在这儿争来讲去，谁顾及过她的感受？ 不想听了，她从床上爬起来，说了一句：“我去上厕所！” 就摔门而去。 一出自家大门，一大妈蓄在眼中的泪水就再也憋不住。 易中海这么多年对秦淮茹真是好得过分！ 连带着对这个恶婆子张翠花也是和颜悦色，一大妈甚至觉得易中海收贾东旭为徒弟，是不是别有用心？ 一大妈站在自家门前抹泪。 何家人坐在院子里看戏，何雨水瞧见了，跑过来挽住她的胳膊。 “一大妈，谁欺负您了？” 娄晓娥也站起来打招呼：“一大妈，过来坐，吃点心。我们家厨师自己做的糕点，您尝尝。” 一大妈含泪朝娄晓娥点头，刘婶的婆婆叹了一口气：“摊上这种事儿，谁能心情好？” 刘婶劝道：“一大妈，保重自个儿身体要紧。” 一大妈犹豫一瞬，盯着何雨柱问：“柱子，我想和你谈谈。” 何雨柱在娄晓娥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就掉头走进自家的正屋里。 一大妈特意关上屋门，她转过头来，泪如雨下。 憋了一晚上的泪水倾泄而出。 何雨柱扶她坐下，劝道：“一大妈，有什么需要帮忙，您就直说，我们俩不讲客气。” “柱子，他上次给贾家捐款几十块。 这次，又是送点心，又是与秦淮茹菜窖幽会。 编故事倒是一把好手，把谁当成傻子呢？” 何雨柱没法劝，只能默不作声，听一大妈发泄。他知道她憋屈太久，说出来，内心就轻松多了。 “昨晚事闹得那么大，我想装着不知道都不可能。 今天贾家嫂子就追着要钱，老易肯定会答应的。 柱子，你说这种事摊谁身上谁受得住？ 再这样下去，索性大家不要凑合着过日子。 干脆把所有的钱都拿去贴给秦淮茹算了。” 一大妈说一阵，哭一阵，慢慢平静下来。 何雨柱这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一大妈，不管他多么会编故事，总之这次逃不过处罚。 一旦上面追究起来，秦淮茹百分之一百会将责任推给一大爷。 关键一大爷这人挺心疼秦淮茹的，他一定会把罪名都担下来。 那一大爷的强……罪名成立，一定进大牢。 人家秦淮茹还可以要求民事赔偿，到时候您怎么办？” “这么严重？”一大妈赶擦干泪水，“老易进了大牢，那我怎么办？” 何雨柱停顿片刻，缓缓说道：“您若真想听我的意见，马上离婚！” “离婚？”一大妈惊呆了，她从来没想过要和易中海离婚。 何雨柱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您不早做打算，到了强……罪名成立，宣判时，就来不及了。 要是秦淮茹主张民事赔偿，钱就全给贾家了。 人进了大牢，名声彻底臭了，钱还一分没捞着。 您晚年怎么过？” 这下一大妈真慌了，原以为是家务事，吵吵闹闹解解气。现在…… 她拉着何雨柱的胳膊：“柱子，你要替一大妈做主。离婚我能得到什么？” “房子，这样有住的地方。 钱，拿到手就有了养老保障。 名声，他臭了，您不能陪葬。” 说到这里，何雨柱压低嗓音道：“如果不离婚，等一大爷去里面弄一身病回来，老了，您还要养他？” 一大妈恨恨地说：“坚决不养！他是为了保住秦淮茹，而担下的罪名，我为什么还要养？养也该秦淮茹去养他！” 中午，何雨柱看戏看得没做饭，直接把昨晚从轧钢厂一食堂带回来的饭菜处理一下，几个人围着吃了。 下午，他要去娄家提亲，晚上再带娄晓娥去看焰火礼花。 一大妈耐心等着，等到何雨柱他们离开四合院，她就大吵大闹，要和易中海离婚！ 易中海没想到一大妈这次硬刚，他慌了，直奔后院，请聋老太太来调解。 第101章 盘点共同财产 上午，当贾张氏逼着易中海赔款时，一大妈非常气愤地从家里摔门而去，易中海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大妈不在家，他和贾张氏说话没了顾忌，一来二去，两人很快就敲定了赔偿方案。 赔偿金额：50块。 赔偿时间：等刘海中和阎埠贵把整理好的材料上报街道办之后，就赔付。 保密条款：贾张氏必须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 两人都非常满意，就这么定下来了。 大院里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消散，贾张氏得到易中海承诺赔钱后，心情也放松了，带着三个孙辈去逛街。 易中海瞄准机会，去与秦淮茹密商。 得知秦淮茹在刘海中和阎埠贵面前说的情况，完全与他所说情况互相印证。 他稍稍放下心来，不由得称赞秦淮茹：“淮茹，你真是太聪明了。无论什么，一点就透。” 秦淮茹妩媚一笑：“一大爷，咱们俩是心有灵犀，还得感谢您会编故事。” 易中海在心底盘算接下来的结果，正如傻柱昨天晚上分析的那样，他的危险并没有解除。 万一事发，如果秦淮茹扛不住压力，把所有责任往他身上推，那他的处境非常危险，似乎只有进大牢一条路。 他必须给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上一道保险栓。 “淮茹，我们先说好。 如果上面查出什么来，希望你和我共担责任。 我们是互生好感，才有这样的亲密关系。 只要是保下我，我向你郑重承诺，余生会一直照顾你和三个孩子。 哪怕是我的退休金，也养得起棒梗三兄妹。” 秦淮茹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她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和易中海这个老头儿绑在一起。 但她暂时不会定下主意，得看事态的发展，再审时度势，做出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所以，这时候便与易中海虚与委蛇。 “那是自然的，一大爷放心吧。 多谢一大爷这几年的照应与呵护，不然几个孩子还得多受苦。 我在这里，就先替三个孩子谢谢一大爷的厚爱。” 易中海牵起秦淮茹的一只手，放在两个手掌之间摩挲。 然后直接把话挑明。 “淮茹，我帮衬贾家，只是心疼你。 想替你分担压力，但不会耽误你的生活。 你一样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这话，秦淮茹爱听。 她现在应付这些臭男人，并不代表她喜欢这些男人。 只是生活所迫，为了孩子们不挨饿，顺利长大。 一大爷能这样想，她自然也投桃报李，说出易中海最想听的话。 “谢谢一大爷的好意，以后，我会教育棒梗，长大了给您和一大妈养老。” 得到秦淮茹的承诺，易中海心情真正放松下来。 他回到家里，一大妈也已经回来了，他便喊肚子饿，让她做午饭。 早晨，一大妈没做早餐，他便饿着肚子。 夫妻几十年，一直是老伴操持家务。他外面做事情很能干，但家务活，一点儿不精通，完全不会做饭。 一大妈这时肚子也饿了，便没说什么，去做了一顿手擀面。 两人吃过午餐，易中海便躺下休息。 一大妈则一边收拾家务，一边从窗口看着傻柱的正屋。 她不想连累傻柱，便准备等他和娄晓娥出了四合院，再找易中海摊牌。 按傻柱的说法，离婚这事儿特别紧急，今天一定要提出来，谈妥。至于什么时候办手续，倒是可以缓一缓。 不一会儿，易中海就睡熟了，发出粗重的鼾声。 一大妈在屋里翻箱倒柜，把家里存放的现金全部找出来，清点一番。 又把这些年易中海存在银行的折子和存单找出来。 清点完，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些钱够她后半辈子的生活了。 易中海解放后这十几年工资一直比较高，两人都很低调，生活节俭。所以，存下了一大笔钱。 清点完这些财产，她又去房间，轻轻挪开五屉柜。用手在墙面上摸索一番，找到一块松动的砖，搬开后，露出一个藏宝的小方洞。 这里面是易中海和她来到四九城之后，几十年间攒下的首饰和宝物。 除了当年结婚时，自己爹妈给的几样银饰之外，还有几样宝贝，那都是主家赏的。 银饰有耳环、戒指和手蠋，这是一整套，属于自己的嫁妆。 解放后，大家都不时兴戴这些，她便藏了起来。 离婚，这个肯定归自己所有。 她又摸出一个金簪子，这是刚到四九城那一年，过春节时，聋老太太赏给她的新年礼物。 她和易中海是地地道道的穷人家出身，在家乡闹大饥荒那一年逃难逃到四九城。 遇到了好心的聋老太太，收留了他们。 还有一个鼻咽壶，一块玉佩。 她也不懂这玩意儿，是聋老太太的男人留下的赏赐，据说很珍贵。 想想也是，人家那是真正的贵人，出手的东西价值无限。 如果易中海要下这两样，就应该补偿给她钱，总之两个人要分得公平。 这时，外面传来大动静，撩开窗帘一角，是傻柱他们动身了。 一大妈赶紧把东西收起来，重新放入那个小方洞里。 把五屉柜还原，把现金和存折存单一一放回原处。 她深吸一口气，进入房间去叫易中海。 他睡得熟，叫不醒。 她就拿一个搪瓷碗，用锅铲对着床头敲碗。 易中海睁开双眼，还没闹明白咋回事，一大妈就扔掉手里的东西，对着他大喊。 “易中海，我要和你离婚！” 什么？ 这句话听在易中海耳朵里，如五雷轰顶，直接懵逼了。 等他醒转过来，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好言相劝。 可一大妈铁了心：“你如果不同意，我就去街道找妇联，去厂里找工会。” 易中海听得心惊肉跳，这样一闹，是个人都会怀疑他和秦淮茹的事情了。 上面要是派人一调查，那他还有活路吗？ 若是人家不徇私情，整出一个真相来。闹大了，秦淮茹肯定扛不住，那他就要蹲大牢。 他必须保住自己的前途，那就从保住家庭开始。 他伸手一拽，把一大妈拉到自己跟前来。 一大妈拼命挣脱，他再伸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求饶。 “桂香，你一直是最贤惠的妻子。 这些年，我们家是全大院里最稳定，最和谐的家庭。 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改就是了。 我不离婚，离开了你，我不得饿死？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会做饭！” 一大妈不为所动：“你和秦淮茹私通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退路呢？” 这话可不能乱讲。 易中海被吓得魂不附体，情急之下，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桂香，你别急。消消气，我去后院找老太太来劝你。” 第102章 聋老太太骨折 易中海去后院请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很有把握地告诉他：“你就在我屋里等着，我去劝劝桂香。” 许大茂在隔壁隐约听到些什么，他笑嘻嘻地跑出来，要扶着聋老太太去中院。 聋老太太知道他是想看戏，坚决拒绝了他：“你甭操心，我老太太能走！” 许大茂只好讪讪地停下，这个假期看戏停不下。 昨晚看戏，今天上午又看了一场，聋老太太要去演的这场戏更精彩。 他心里痒痒，等聋老太太拐进月亮门，就急匆匆跑去敲二大爷刘海中家的门。 二大妈还没听完，就大叫着：“快快，老头子！看戏去，这可是咱大院最最精彩的大戏。” 于是，二大爷一家四口人，跟在许大茂身后，浩浩荡荡来到中院。 不好直接去二大爷家的东厢房，刘海中便让许大茂去敲耳房的门。 黎爱军还在睡午觉，一听大戏上演，立马起床。 他无偿地供应凳子，把家里能坐的全搬了出来，又怂恿许大茂：“快去前院叫三大爷他们也一起过来看戏嘛。” “好嘞！”许大茂答应一声，就往前院跑去。 黎爱军又去何雨柱家，把他家的凳子也全搬出来了，前院又来了一大拨人。 大家齐齐坐在中院的院子里，静等一大爷家的消息。 黎爱军看这架式，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便又去何雨柱家，打开煤炉的风门，烧开水。 给大家供应白开水。 聋老太太进了西厢房，关上门。 一大妈给她倒上新泡的茶水，聋老太太轻言细语劝说。 “桂香，自从你们来到四九城， 我们就在一起生活，像一家人一样。 当年那么困难的情况，你们都一起携手走过来了。 如今，你俩条件多好？ 莫说这大院里，就是轧钢厂里，比你们条件好的人也不多吧？ 为什么想不开，要闹离婚呢？” 一大妈望着聋老太太，也不避开她的眼神，告诉她：“老太太，如今不想好好过日子的人，是老易！” 聋老太太浅浅地抿了一口茶，轻轻叹了一口气。 “桂香，这我就要说句公道话了。 中海他做事踏实，为人本分。 不管是厂里的工作，还是大院的管事，他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对家庭，更是没话说……” 听到这里，一大妈很不服气，粗暴地打断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不是我不给您面子。 就昨晚那情况，您还能和我说他对得起家庭吗？” 聋老太太把昨晚易中海编的故事当真，劝道：“昨晚，那他不是被人暗算吗？这不怪他呀。” “呵呵。” 一大妈冷笑两声，情绪有些激动。 “老太太，他和秦淮茹不是第一次。 我自己亲眼所见，都碰到过好几次。 只不过，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我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可昨晚，我还能装瞎吗？” 聋老太太淡笑着说：“那不是被人暗算吗，昨晚不算的。你就只当没这个事儿。” 一大妈气得站起来：“我做不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儿。 关键这事儿不可能平平稳稳地过去。 如果上面有人追查，那他是不是会替秦淮茹扛下所有罪名？ 他顶着那个罪名，铁定要坐牢。 您说，我要和一个强……犯一起生活吗？ 我还没这么贱！” 聋老太太没想到一大妈心中装着这么浓烈的恨意。 她想了想，缓缓说道：“桂香，人要念旧情。” “你说，你们俩条件这么好，可你不能生养。 中海他从没怪过你，更没有抛下你。 你觉得一个男人做到这样，容易吗？” 一提起这事儿，一大妈心头的火再也压不下去。 她猛地拔高嗓音，大声喊道：“我是被冤枉的！” 这一声喊，吓了聋老太太一跳，外面看戏的人也被吓着了。 许大茂、刘光天和阎解放三人齐刷刷跑到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争吵。 聋老太太手里的茶缸差点拿不住，她赶紧放到桌上。 颤声问道：“桂香，什么意思？我耳朵聋，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一大妈喊道：“说就说，两人都要离婚了，难道我还要替他背锅不成！” 说完，又一字一句地大声道：“不能生育的人，是老易！这么些年，我默默地替他背锅。他居然还不知足，老娘不伺候了！” 一大妈这话，惊得门外的许大茂一屁股坐在地上。 阎解放则回过头，大声叫阎埠贵：“爸，一大爷是绝户！” 这一下，满院子等着看大戏的人，全都傻了。 天哪，这些年，他们总在背后嚼舌根，说一大妈不能生养，原来一大妈是替一大爷背锅！ 太惨了，太惨了。 被人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还要被邻居们戳脊梁骨，说她是不能下蛋的母鸡。 聋老太太足足愣怔了三秒，她再一次找一大妈确认：“桂香，你是不是冤枉了中海？” 一大妈盯着老太太的眼睛，非常肯定地点头：“您问他吧，他自己知道！” 聋老太太觉得没脸再劝一大妈，她站起身，拉开门，准备回后院去。 结果一开门，趴在门上的刘光天和许大茂直接往门里扑过去，撞倒了聋老太太。 旁边的阎解放连忙伸手去拉聋老太太起来，老太太尖声大叫：“疼！疼……” 一大妈赶紧过来问：“怎么了，老太太？” “好像是小腿骨折了……好疼！” 年龄大了的人，经不住摔，这骨折可大可小，不知多久才能恢复。 一大妈急了，看着满院子的人，喊道：“二大爷、三大爷，快来帮忙。把老太太送医院去。” 许大茂是个有眼力见的，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院跑，去叫一大爷易中海。 到医院拍片检查之后，确认聋老太太小腿骨重度骨裂。 需要使用石膏进行固定治疗，等医生处理完后，老太太说疼痛难忍。 医生又给开了一些药物止痛，辅助治疗。 易中海问：“医生，这需要多长时间恢复？” 医生盯着老太太看了一会儿，告诉他：“至少需要静养2——3个月，真正长好需要更长的时间。” 老太太一听，要静养几个月，大声哀嚎起来。 易中海劝老太太：“您要配合静养，才能恢复得快。” 又转过身对一大妈说：“桂香，可能要麻烦你照顾老太太。” 一大妈点头，她知道易中海一个大男人，不可能贴身去照顾聋老太太。 易中海故意这样说，无非是想拖延离婚时间。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讥讽。 老太太的伤，不可能成为离婚的障碍。 离婚了，自己一样可以照顾老太太。 第103章 婚期定在腊月 何雨柱下午和娄晓娥一起去娄家，他让司机拐到地安门的商场里，采购了一些礼品。 今天要去求亲，他与娄晓娥的时间已经耽误了一辈子，现在只想快点在一起。 十月和十一月的日程全部排满，后面根本没有时间与娄父娄母交谈。今天一定要求亲成功，带上礼品，彰显诚意。 今天他不做谭家菜，时间充裕。 娄晓娥叫他去听音乐，娄父约他下几盘围棋。 现在的年轻人，业余会下围棋的不多，特别是文化程度不高的工人，会这个的更少。 娄母谭玉梅马上表态，赞成娄父的提议。 她觉得这个棋类项目考智商，还可以修身养性。 再说，自家老伴下围棋水平还不错，何雨柱如果陪老伴下几盘棋，更有助于翁婿两人培养感情。 母女俩人在旁边观看。 娄晓娥一会儿喂何雨柱吃颗奶糖，一会又剥一粒花生米喂到他嘴里。 谭玉梅看女儿与何雨柱相处很轻松，放得开，她心中也是暗自欢喜。 本来和工人处对象，只是为了给女儿找个护身符，现在看来两人很谈得来。何雨柱不仅川菜做得好，连谭家菜也会做。 另外，听说药膳做得出色，到处接私活，给那些老干部们做药膳。以后成家了，女儿怀孕坐月子，何雨柱定会照顾得很好。 谭玉梅以为这盘棋，会是一边倒，老伴赢起来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没想到两人还有来有回，杀得难解难分。 一盘棋下了一个多小时，老伴胜了，却毫不吝啬地夸奖何雨柱。 “下围棋，好比行兵打仗。 重在大势布局，全盘考虑。 你在大势布局上做得不错，只是在具体的战术运用上，还有待提升。” 何雨柱连连点头：“以后有机会，多跟您学学。我性子稍显浮躁，下这个需要凝神静气。” 说完，他站起身去厨房做晚餐。 不大一会儿，厨房里就飘来特别的香气，谭玉梅今天开心，便跑了厨房几次。 何雨柱笑着劝她：“谭姨，您别过来。油烟熏眼睛，川菜味呛人。” “我闻着今天香气格外不一样，想看看。”谭玉梅是被香气吸引过来的。 何雨柱神秘地笑笑：“今天啊，我要做一样新鲜菜肴给您两老尝一尝。您闻着不一样的香气，是我自己研制的调料包。” 晚餐时，娄晓娥按照何雨柱的安排，给父母都倒上了白酒，准备让他们喝得兴起，便于何雨柱提亲。 何雨柱上菜，除了几样川菜之外，他特意做了一个素菜的白萝卜汤。 昨天，在工业局领导家的寿宴上，白萝卜汤成了绝对的明星。 今天做给娄父娄母尝一尝。 等娄父娄母几杯酒下肚，微醺不醉时，何雨柱端着白萝卜汤上桌。 谭玉梅微笑着点头：“就是这个香气，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特殊的香气。” 说完，又给娄振华介绍道：“小何说这是他自己研制的秘制调料包，这孩子厨艺上真的肯用心钻研。” 何雨柱笑着介绍：“以您俩的条件，应该从来没有尝过大锅菜的滋味儿。我今天就用最简单的大锅菜的方式，做了一样素汤。” 说完，他给娄父娄母各舀了一盅。 娄晓娥自己抢先尝过了，她大叫着：“嗯，好吃。素菜吃出了肉香味儿，香气怡人，清淡可口。” 何雨柱接着她的话说道：“老年人适当吃点素菜，有益于健康。但素菜的口味毕竟寡淡一些，我研制这个调料包，改善了素菜的口味。” 这个年代，人们的生活条件普遍差一些。 并不是想吃肉就吃肉，有的家庭，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吃到一次肉。 所以，每个人都想吃出肉香味儿，把肉香味当成一个好吃的标准。 何雨柱重活一世，知道未来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之后，很多富贵病随之而来。那时的人们，又会崇尚素食和清淡美食了。 听说是何雨柱自己研制的调料包，娄哓娥心生佩服。 她故意夸张地称赞道：“哇，你真了不起！怪不得纯素菜吃出了肉香味儿，好吃！” 女儿话音刚落，谭玉梅就跟着大声夸赞：“比我们家过年包的饺子还要好吃！” 娄振华浅尝一口汤之后，也微微点头。 今晚的氛围特别轻松和谐，何雨柱借着这个机会，向娄振华和谭玉梅提亲。 娄振华品茶不语，谭玉梅轻声道：“小何，你俩认识没多久，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早！”何雨柱斩钉截铁地回道，“我们身边好多年轻人，都是相亲之后，见个三、四次面，就嫁了。” 他说的是实话，很多人结婚的时候，互相之间还很陌生。 这个年代有个非常流行的话语，叫做【先结婚，后恋爱】。 他没有给娄父娄母推辞的机会，接着说道。 “我们俩算自由恋爱，互相之间非常了解。 谭姨，您可以问问晓娥。 再说，从现在到年底还有四个月呢。 我先提亲，您两老同意了。 才能去准备呀！” 谭玉梅喝了点酒，脸色微红，她看了女儿一眼。 娄晓娥赶紧证实何雨柱所言非虚。 “妈，他好像非常了解我。 我爱看的书，想听的音乐，喜欢的美食…… 他都知道。 我也觉得好奇怪，结果他说……” 谭玉梅第一次听女儿这样说话，她好奇地打断女儿：“他怎么说？” 娄晓娥低下头，脸上飞起一朵红云。 “他说……我是他前世的爱人。” 谭玉梅哈哈大笑起来：“小何挺风趣。” 娄振华虽然没说话，但唇角弯弯，眼底眉梢全是笑意。 何雨柱一脸认真地说道：“谭姨，这就是缘分。人与人之间，是看缘分的。” 这话说得谭玉梅满心欢喜，最后两位老人都点头同意。 商议后，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八。 何雨柱想着把春节假期与婚假连着休，这个年代婚假一般是三天。 时间太短，如果和春节假一起休，两人可以在一起腻歪一个星期。 这天晚上，两人出去看国庆礼花，玩到很晚才回家。 娄家司机送何雨柱回家，走进四合院时，大院里静悄悄的。 月光皎洁，心情舒爽。 走进中院，他看了看东厢房和西厢房，心情更加舒爽。 重生归来，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时间，一切都悄然改变。 道貌岸然的一大爷，面子被撕得粉碎，很快就要沦为阶下囚，再也不能随意道德绑架别人了。 吸血鬼秦寡妇，也甭想再从他何雨柱这里吸一滴血。 至于贾张氏和那几个小白眼狼，慢慢收拾吧！ 第104章 街道来人调查 何雨柱夜里睡得太熟，10月2日，天大亮了，他还没有醒来。 黎爱军把丫丫送出去上学后，过来敲门。 昨天下午的大戏太精彩了，何雨柱没看到。他极想快些与何雨柱分享，昨晚等到很晚，何都没有回家，他才去睡了。 何雨柱睡眼惺忪地拉开门，黎爱军就冲了进来。 他一屁股坐在新的八仙桌旁，开始侃侃而谈。 “傻柱哥，昨天下午，一大妈和一大爷闹离婚，闹得可厉害了，全院都在我们这中院里坐着看大戏。” 何雨柱边穿衣服，边哼了一声：“我是总导演，我能不知道吗？” 黎爱军激动得坐不住了，站起来围着何雨柱转。 “傻柱哥，导戏和戏真正上演，能相提并论吗？ 你都不知道昨天有多精彩。 许大茂和刘光天，趴在门上偷听，结果把聋老太太撞骨折了……” “什么？”何雨柱大吃一惊，“老太太被撞骨折了？” “医生说的好像是骨裂，小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反正就是两三个月之内，不能正常活动了。” 何雨柱做了个手势，打断黎爱军。 “一大爷离婚，老太太受一重打击。 一大爷坐牢，老太太受二重打击。 她自己小腿骨裂，连续三重打击。 哎，你说……老太太能撑得过去不？” 何雨柱陷入深思之中。 聋老太太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不论大事小事她都爱管。她老人家总是通过她的好大儿易中海，来指点大院里的江山。 易中海被抓走的话，就像是折断了聋老太太的手臂一样。 手臂被折断，小腿又骨裂。 精神和身体双重打击，而且再也没人要她指点大院里的江山了。 老太太受此打击，万一撑不过去，就要提前作古。 看来自己重生，的确改变了很多事情。 蝴蝶效应啊！ 两人一起骑车去上班，何雨柱走进一食堂时，正听到马华在向工友们吹嘘。 “好大的院子，好气派的厨房。 里面来了两个大饭店的高级厨师，一个鲁菜大师，一个苏菜大师。” 工友们起哄：“说重点！何班长与大师们同台竞技，结果咋样？” 马华神采飞扬：“人家瞧不上咱们，说咱们是工厂食堂的人，能有什么本事？” “嘿，我师傅站在两人面前，玉树临风。 大吼一声：那咱们就来比一比！” 工友们大笑起来：“班长威武！” 马华连忙纠正：“不对不对！师傅说的是：咱们现场赌一赌！” 刘岚急了，问：“何师傅赌赢没？” 马华挺胸抬头，中气十足地反问：“咱师傅能不赢吗？” 这下把大家的兴趣点燃到极致。 “真赢了？” “威武！” “何师傅够气派！” “赢的是什么？” …… 马华用手比划：“赢得三个大红包！” 哦……哈哈！ 大伙儿欢呼起来，正在这时，有人看到了何雨柱。 大家呼啦一下围上来，刘岚喊道：“请客！请！客！” 何雨柱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纸包：“现在开会！” 所有人马上排好队，开会。 何雨柱首先给大家发糖，发烟。 “咱在寿宴上赢了赌注，要请大家一起开心。 只要我们好好钻研厨艺，就算遇到大饭店的高级厨师，咱也照赢不误！” 他说到这里，工友们自发地鼓起掌来。 马华和刘岚帮忙发烟、发糖。 何雨柱继续讲话。 “另外，何师傅我要脱单了！ 本人婚期定在腊月，大喜。 废话不多说，请客。” 大家边吃糖、吸烟，边鼓掌起哄。 整个一食堂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何雨柱清楚地记得，当时王主任保媒成功，他要和娄晓娥相亲时，就许诺过工友们，等事情成了，一定要请大家吃糖、吸烟的。 昨天他和娄晓娥出去，就买好了今天给大家的礼物。 算是兑现当初的承诺。 大家正闹着，车间主任马天雨过来了。 何雨柱示意大家安静，马天宇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他。 “马主任，这是什么？”何雨柱满腹疑惑。 马天雨微微一笑：“工业券！” “谢谢！这是及时雨，我正等着用。”何雨柱开心得差点拥抱马天雨。 马天雨告诉他：“这是我岳父岳母送给你的，感谢你周日的杰出表现。” “听说你周日在寿宴上大放光彩，你孙姐的外公听说后，想请何师傅去家里做一顿饭。” 听到这里，刘岚尖叫起来：“何师傅，何厨神！你又扬名了，那……那可是一机部的领导啊！” 所有工友都为何雨柱高兴，那些掌勺的大厨们更是羡慕不已。 何雨柱算了一下，这两个月排不上号了。 星期天早已排满，他还要抽空粉刷房子，给自己和娄晓娥买几身新衣裳，另外还要逛街买「三转一响」。 这些都要占用时间。 便告诉马天雨：“马主任，就安排在十二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天吧！” 见他爽快答应，马天雨开心极了。 告诉他：“外公说了，要吃那个看不见肉，却又飘出肉香味儿的神奇菜肴。” “好，一言为定！” 马天雨挥手道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 “何师傅，我岳父岳母说，工业局的很多干部都要了我和你孙姐的联系电话，如果他们有需求，可能还要麻烦你。” 这是帮自己招揽生意呀！ 何雨柱大手一挥：“没问题，提前通知，我排时间。” 这天下班的时候，三个骑自行车的人率先回到四合院，感觉气氛特别紧张。 原来是街道来了三位干部，要调查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 许大茂惊了：“街道这么重视？三位干部。” 黎爱军注意到：“今天下午才报上去，这也太神速了吧？” 何雨柱却在想要怎么把易中海送进去！ 他回家先做饭，可三大妈过来叫他：“柱子，王主任找你谈话。” “王主任过来了？”何雨柱没想到，她会亲自过来。 三大妈小声告诉他：“王主任在我们家找人谈话，上次那个朱干事在二大爷家找人谈话。还有一位女干部，在聋老太太家找人谈话。” 看样子，是大院里的每个住户都要被叫去问话。 何雨柱十分坦诚：“大院里的记录非常清楚，这种欺上瞒下的作风是要改一改了。” 王主任问：“你怎么看易中海的口供？” 何雨柱道：“一大爷说是被人暗算，可没有任何人见到那根木棍，也没有看到行凶的人。我当时建议，要想证明一大爷是清白的，必须报警。” 王主任边记录边问：“为什么没报警？” “一大爷阻止。” …… 问完话，王主任让他在记录上签字。 他知道，只要派出所抓走易中海，这人经不住问讯，马上真相大白。 当然，还要看秦淮茹是否同意按私通来处理。 以他前世对秦寡妇的了解，这个人历来都是利益最大化保护自己。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她会说易中海用强。 第105章 易中海被抓 何雨柱在记录本上签好名字，准备离开时，王主任叫住他。 “何雨柱，我认为你觉悟高，有格局。 如果易中海出事儿了，你来当这个管事一大爷如何？” “不不不！”何雨柱连说三个“不”字。 他不想在大院这些人和事上面，花费太多的功夫。 再说，他腊月就要结婚了，然后要努力造人。这辈子还想多要几个孩子，孩子多了，自然更需要努力赚钱。 所以，他没精力管大院里的事情。 王主任给他做工作：“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不要成为一个家庭妇男。” 何雨柱想了想，王主任的面子，必须给。 他淡笑道：“如蒙王主任信任，我可以参加到三人管事班子里，为弘扬正气出一把力。就当个管事三大爷吧！” 王主任没表态，直接让他先走了。 回家之后，何雨柱想今天的事情可能不是一时半会儿结束，便多做了点饭，给王主任他们三人也做了一份。 上班的住户陆陆续续回来了，一个一个被请到街道干部面前去问话。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钟，何雨柱才请他们三人过来吃饭，这时候离他下班回到院子里，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小时。 三人边吃饭边碰情况，结束后，王主任问何雨柱：“大院里有没有可靠的同志？” 何雨柱指了指耳房：“黎爱军，转业军人，在轧钢厂保卫科上班，政制上绝对靠得住。” 王主任挥挥手：“快去叫过来！” 黎爱军过来之后，王主任又命何雨柱帮忙守门。 何雨柱搬一个新椅子，坐到自家门口，虽然门是关上的，但他还是能听到一点声音。 只听朱干事说道：“二大爷刘海中反映了一个情况，当天他们几人下去菜窖里查找作案的木棍时，看到菜窖底下有男女爱的痕迹。” 王主任点头：“阎埠贵也谈到这一情况。” 那位女干部说：“一大妈情绪不对劲儿，如果易中海是遭人暗算的话，她应该愤怒，急于想为老伴证明清白。但她的情绪明显不对。” 王主任吩咐黎爱军。 “黎爱军同志，你去派出所报案。 请他们派人员今天晚上过来支持。 我和小贺一起再问一次秦淮茹。 小朱你再问询一次易中海，不要放过蛛丝马迹。 我们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走任何一个坏人！” 四人分头行动，黎爱军骑上自行车去了街道派出所。 问讯秦淮茹的工作，就放在何雨柱家里，他仍然负责守大门。 何雨柱帮忙去叫秦淮茹。 秦淮茹进屋后，何雨柱带上门，自己守在大门外。 女干部小贺对秦淮茹道：“我们王主任念你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不易，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讲出真话。” 王主任接着小贺的话说道：“秦淮茹你是聪明人，假话说得再真，它终究是假话。希望你慎重考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秦淮茹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小贺又催了一句：“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们讲，我们也不勉强。一会儿派出所的干警来了，你跟他们回派出所去讲吧！” 秦淮茹一听，要跟着派出所干警去派出所，那不就是被抓走了吗？ 她上次被带到轧钢厂保卫科问话，就很难受。 如果被抓到派出所去，名声受损。 若定性为和易中海私通的话，未来棒梗找媳妇爱影响，两个闺女长大嫁人更受影响。 而且自己什么也捞不着，一大爷说未来会照顾她和孩子们，到那时人言可畏，谁知他还会不会管贾家呢？ 另外，如果定性为私通之后，一大妈她能同意吗？ 昨天两人就已经在闹离婚了。 秦淮茹思前想后，觉得把自己摘干净最稳妥，对孩子们也没有多大负面影响。 想到这里，她瞬间眼睛里蓄满泪水，小声抽泣起来。 王主任没有再催她，不一会儿，秦淮茹就一五一十，全部推到易中海身上了。 她这边刚说完，在记录上面签上名字，黎爱军就带着派出所干警来了。 秦淮茹看着赶来的派出所干警，有些后怕，幸好自己审时度势，全部讲成是易中海用强。 不然，今晚就要被带到派出所去。 王主任让小贺去看看小朱那边问询进行得咋样了？ 派出所干警直接说：“女方已交代，不必麻烦了。直接带走！” “好！”王主任点头同意。 派出所的干警带着易中海出来了。 易中海微眯着眼睛，头低到胸前。被两个干警架着往外走，他两腿发软，几乎是被人拖着向前院走去。 眼看着一大爷被带走，一大妈着急了。 这一带走，基本上就定了性，易中海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她跑过来拉住王主任的衣服，喊道：“王主任，请您为我做主。我要和易中海离婚！” 她牢牢记着何雨柱上次告诉她的，离婚可以有房子，钱和好名声。不离婚，等易中海被判刑，一切尽毁。 王主任安慰一大妈道：“这些，你就按正常流程走，该咋办就咋办。” 聋老太太听说派出所要抓人，急得在后院大哭大闹，可是没人理她。 她就求许大茂，让他用自行车推着她来到中院，找王主任求情。 王主任拒绝了：“老太太，您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管是谁，如果触犯了法律，那就必须接受处罚。”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被人带走，她一时六神无主，大声喊冤。 “王主任，中海他做事踏实，为人本分。他和一大妈夫妻感情好，不会做出这等污浊之事的！” 王主任充耳不闻，直接走了。 聋老太太急了，又冲着西厢房里喊：“秦淮茹，你出来，给派出所的干警们讲清楚。如果你诬陷中海，我饶不了你！” 不一会儿，又喊：“如果不是腿骨裂了，我老太太要敲碎这西厢房的玻璃。黑心肠呀，怎么能诬陷中海呢？” 秦淮茹不理会外边的呼喊，她此时躲在自己屋子里，用被子蒙着头，瑟瑟发抖。 全院的住户们，自发地集中到中院里来。 易中海已经被带走，可邻居们却久久没有散去。 看了几天大戏，终于有了结果。 邻居们开始议论，发泄心头的不满。 “怪不得一大爷罩着贾家。” “原来两人早有一腿啊！” “真是祸害，动不动就让我们为贾家捐助。” “秦淮茹不要脸。” “他们俩有不正当关系，凭什么让我们捐钱？” “话说那捐款可以退不？” 此时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刘海中和阎埠贵。多年来，他们一直被易中海压着一头，这下轮到他们当家作主了。 两人虽没有说话，但唇角弯弯收不住。 第106章 火速签字离婚 易中海在这个大院里，一直维持老好人的人设。在群众中有一定的威信，就这样被抓走，大家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他被抓走，以后再也没人强迫大家捐款了，人们是开心的。但更多的是震惊，没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一大爷，转眼沦为阶下囚。 大家口嗨发泄一阵，各自散去。 何雨柱门前，就剩下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家，还有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车上坐着聋老太太。 一大妈脸色凄惶地站在正屋门前，她还有事要找何雨柱。 平时最喜欢闹事的贾张氏，闭门不出。 贾家人全部关在西厢房里，没有一个人出来。西厢房里安静得像没住人一样，连平日里喜欢哭夜的小槐花，今晚也没有哭闹。 聋老太太坐在许大茂的自行车后座上，望着前院的方向，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看着易中海耷拉着脑袋被人拖走，聋老太太心中满是凄凉。 她转头看见何雨柱站在不远处，突然大哭起来，哭声之悲，如丧考妣。 连带着让扶着自行车的许大茂，心中都有些悲凉。 他劝道：“老太太，您是大院里的五保户。一大爷不在了，不是还有二大爷吗？” 何雨柱赞成许大茂的看法：“许大茂说得对，二大爷，老太太的小腿受伤。您看大院里面安排一下，轮流照顾老太太吧。” 刘海中干咳两声，腆着大肚子，忽然意识到这个大院，该他做主了。 心情爽利，便小声和阎埠贵商量起来。 一大妈听到老太太大放悲声，便陪着流泪。 她走到自行车旁，小声道：“老太太，别急。等我办好离婚手续，我还照顾您。” 聋老太太哭得喘不过气儿来，一大妈上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桂香，中海他太惨了。 到了派出所，人会打他吗？ 明天，你去看看他吧。 给他送些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什么的。” 聋老太太是真关心易中海，就像母亲关心儿子一样。 一大妈点点头：“好，明天我去。” 她想的是，反正要去找易中海签字离婚，给他送点东西，算是最后尽夫妻情分吧。 聋老太太哭声终于小下来了，刘海中背着双手，来到她面前。 “老太太，您的生活主要由一大妈照顾着。 我们大院这边，会安排人手，轮流照顾您。 明天下班回来，我们开个全院大会，排班。” 聋老太太从来都瞧不上刘海中，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倚靠刘海中。她心情复杂地点点头，道声谢谢。 人群全都散去，一大妈进了何雨柱的屋子。 黎爱军此时安顿好丫丫，跟过来。 刚关上门，一大妈就急切地道：“柱子，你要帮我。我想尽快和易中海离婚，万一他的罪名判下来，我可不想沾惹上，强……犯的家属，这名声我不背。” 何雨柱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三人围坐在八仙桌旁。 “一大妈，王主任今天说了。 让您按正常的流程办，这个离婚我们都没办过，也不知道流程。 但街道办的同志肯定是知道的。 明天，您直接去街道办，王主任应该会指条路。 如果人家不够热情，您就说要和坏分子易中海划清界线。 有这句话，街道一定会积极帮您的。” 何雨柱说完，一大妈还是忧心忡忡：“肯定需要准备一份材料，划分家产什么的，包括房子的分配，要让易中海签字。可我只少量认得字，不会写材料。” “黎爱军，你帮一大妈写材料。” 黎爱军只知道后世的离婚，可以去找民政局，人家有现成的模板可以用，填填有关重要事项和数据就行了。 这六十年代的离婚案，第一次遇到。 不知道怎么写，想了一下，他问：“一大妈，您离婚有哪些诉求？告诉我，我写下来。” 一大妈早有准备，便告诉他。 “首先是房子，我们家是两间房，就和他一人一间。” 黎爱军没想到这么快切入正题，他喊道：“您稍等，我准备纸和笔。” 先在材料纸上写下房子，他问何雨柱：“如果一大爷被判刑入狱，他的那间屋子会被收回吗？” 何雨柱也不知道，猜想：“应该会，判刑之后工作没了，厂里不会给他房，街道也没理由给他留着房。” 一大妈听了，觉得只有尽快离婚，自己还可以留下一间屋子。 接着一大妈说了钱的问题，包括现金、存折和存单。一人一半，平分。 黎爱军想起后世，那些有过错的人，诉讼离婚时，法院会向无过错方倾斜。 他便问一大妈：“一大爷他是犯了罪，我看您可以主张要70%的分配权。另外，您精神受到伤害，还可以找他要精神赔偿。” 何雨柱称赞他：“黎爱军，你这个提议好。一大妈，就给一大爷留10%或者15%吧。” 一大妈心情突然就好起来：“好，明天我去派出所找他谈。” 最后一项，一大妈说到家里的首饰和家传宝物。 没有细说，但让黎爱军写下来。 陪嫁属于一大妈所有，其他物品如果一大爷要，就把他分到的那一部分钱抵付给一大妈。 写完这个，一大妈心情平复下来。 只要快快离婚，就算秦淮茹去主张民事赔偿，那也不会侵犯到自己个人的利益了。 所以，她离婚的心情格外迫切。 “柱子，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街道？ 万一碰到什么阻碍，你可以帮我拿主意。” 何雨柱一食堂的工作走不开，因为这几天厂里扩大生产规模，正好有一批新人要报到。 他要去挑几个徒弟，便问黎爱军。 “我这几天有事儿，走不开。 你明天能不能抽时间陪一大妈？ 你是转业军人，去派出所那种地方，陪着给一大妈壮胆。 另外，万一有什么材料需要补充，你有文化，可以现场写。” 黎爱军双眼发亮，这去派出所里再怼一波易中海，又可以拿到系统奖励。 他马上点头应承下来：“好，明天一大妈先在家里等我。我去厂里安排一下，请个假，就陪您去办这个事。” 10月3日，黎爱军陪着一大妈，去街道找王主任。 在街道干部的引领下，非常方便，两人去派出所找到易中海。 经过谈判交涉，易中海签字，然后顺利办完了两人的离婚手续。 只是财产分配的结果，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第107章 严厉打压贾家 何雨柱下班回家，做好饭之后，黎爱军和一大妈还没回来。 丫丫肚子饿，何雨柱就和她先吃饭。 正吃着，两人回来了。 一大妈双眼肿成一条缝，满脸悲戚之色。 何雨柱以为离婚没办成，便安慰道：“一大妈，您怎么了？离婚没办成，不用急，明天再去。” 一大妈没说话，黎爱军在她身后摆摆手：“办成了，离婚的一切手续都办好了。” 何雨柱让他们坐凳子：“那一大妈怎么成这样了？坐下慢慢说。” 黎爱军还没开口，门被人推开了。 是刘光福。 “柱子哥，我爸让通知开全院大会了。” 何雨柱才想起昨晚刘海中说过，要召开全院大会，安排轮流照顾聋老太太。 他让丫丫快吃，吃完了好去开会。 又安慰一大妈：“我们先去开会，开完会再细说。” 四个人出来时，邻居们差不多到齐了。 和往常开会时一样，在院子中间摆着一个小方桌。 不同的是，没有了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易中海。 二大爷刘海中当仁不让地坐在主首位，捧着他的那个搪瓷茶缸，喝着茉莉高碎。 三大爷阎埠贵坐在他旁边，正嗑瓜子来着。 人们小声议论着什么。 “哎，那些捐款能不能退回来？” “如果不是自愿，现钱应该可以吧？” “那我家捐的棒子面，可以退么？” “等那位判了刑，咱们向大院提出来。” “就是，谁家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 何雨柱内心冷笑，这尼玛秦淮茹像过街老鼠，只差人人喊打了。 他放眼在人群中搜寻，如果秦淮茹本人在现场听到，才带劲儿。 哈哈！ 真给他找到了。 昨晚没露面的贾家五口人，正整整齐齐坐在人群中不显眼的一个角落。这次他们低调了许多，坐得离小方桌很远。 听着大家的议论，贾家人如坐针毡。 何雨柱没有看到小腿骨裂的聋老太太，老人家应该没来。 刘海中让人去请，阎埠贵劝他算了。 “老易出事儿，聋老太太心里难过，腿又摔伤，就让她休息吧。” 全院大会开始。 以往开会，都是刘海中主持会议。 今天，他成了话事人，轮到阎埠贵站起来主持会议。 “各位邻居，今晚开会是关于聋老太太小腿骨裂之事。 聋老太太是我们大院的五保户，无儿无女。 她现在活动不便，我们开会安排人员轮流照顾她。 大家都知道，原先的一大爷易中海同志出事儿了。 现在大院里的事情，由刘海中同志和我负责。 下面请刘海中同志讲话，大家欢迎！” 二大妈带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坐在小方桌的下首位不远处，正对着二大爷刘海中。 阎埠贵话音刚落，二大妈就带着两个儿子，率先鼓起掌来。 院子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刘海中站起来，向着虚空中挥挥手。 腆着大肚子，进行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各位邻居，晚上好！ 从今天开始，我们大院翻开新篇章。 原先的一大爷易中海，由于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 犯事儿了，被街道派出所抓走。 任何人犯罪，都是站在了人民群众的对立面。 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刘海中讲到这里，被会场上自发响起的掌声打断。 道貌岸然的一大爷，遭到此等处罚，简直人心所向啊！ 掌声渐渐平息，刘海中专选群众爱听的说。 “以后，我们大院新人新气象。 我在这里郑重承诺，绝对不会像从前那样，强迫各位街坊进行捐助。” 刚讲了两句，又被热烈的掌声所打断。 有人站起来鼓掌，大声询问。 “二大爷，真的会有所改变吗？” 一花引来百花开，更多的人站起来询问。 “如果大院主动纠错，我就相信！” “是啊，说得好听，不如来点实际的。” “以前的捐助，能退还给我们吗？” “我也想问！” “还有我！” “+1。” “+1。” “……” 刘海中兴奋得满脸通红，红得快要发黑了，像猪肝。 他从来都不知道，易中海原来在大院里的人缘这么差。此时，正是他赢得群众拥戴的好时机。 他伸出双手，平摊到胸前，掌心向下示意大家坐下来。 然后来了一番更加慷慨激昂地讲话。 “邻居们，我们大院像一个大家庭。 全体住户，要团结得像兄弟姐妹一样亲。 大家的愿望，就是我工作的动力。 我们会把群众刚刚的想法记录下来，上报街道。 只要上面同意，我和老阎没问题，可以考虑。” 刚讲到这里，又被更加热烈的掌声所打断。 这一次的掌声，经久不息。 连何雨柱和黎爱军都自发加入了鼓掌的行列。 何雨柱惊叹，刘海中这个人不愧为煽动群众的一把好手，难怪在大浪潮时期，能进入厂里的领导班子，煽动群众有一套。 整人又有手段，不讲情面。 这样的人，在大浪潮时期必须混得开。 何雨柱想到这里，再一次在心中与刘海中划清界线。 这样的人，不能深交。 不！ 甚至连淡淡的君子之交，都不能有。 因为对方根本不是君子，活脱脱小人一个。 待掌声平息之后，刘海中结束自己的讲话。 他承诺：“等到易中海判刑确定，只要上面通过，我们马上组织退还捐款的行动。” 刘海中今晚的这番讲话，得到了全体人员的拥护，却无形中得罪了贾家人。 贾张氏几次想出面怼他，皆因群众反应太热烈，才不得不忍下来。 秦淮茹今晚没有直接出面怼二大爷，毕竟她才在大院里出了个大丑事，低调发育才是她的正确态度。 二大爷讲完话，三大爷组织具体落实。 分配具体人员值班照顾聋老太太。 贾家人终于等到机会，贾张氏举手发言。 “我们家淮茹身体不舒服，我要照顾三个孙辈。我们贾家没有多余的闲人，不要排我们的班。” 这话除了不服二大爷和三大爷的管理之外，还内涵参加照顾聋老太太的人，都是多余的闲人。 这要是聋老太太在现场，估计又要举起拐杖打人。 刘海中非常生气，他第一次作为大院的话事人。 贾张氏在会上闹，就是拉踩他的面子。 这样的坏头开不得，必须严厉打压贾家。 不然，以后大家有样学样，他还怎么在大院里立威？ 刘海中站起来，冷着脸。 “贾家嫂子，大会的决定，不用征求你的意见。 请你明白，一直罩着你们的易中海倒台了。 他沦为罪犯，要入大牢。 以后，你们贾家最好老实点！” 第108章 易中海净身出户 刘海中的讲话，话里话外，都在打压贾家。 贾张氏早就忍不住了，此时，刘海中居然让贾家人老实点。 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贾家人？ 自家儿子东旭可是因公殉职的，媳妇秦淮茹现在也是工人阶级的一员。 谁也不能这样说贾家，她火冒三丈，大声回怼。 “缺德冒烟的二大爷，请你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我们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用这样恶劣的态度对待我们贾家人？” 贾张氏直接骂刘海中，刘家人不干了。 二大妈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伸出一根食指，指向贾张氏。 “贾家嫂子，你骂谁呢？嘴巴放干净点！” 贾张氏从来都瞧不起二大爷刘海中，二大妈算哪颗葱？ 她更不会买二大妈的账。 便摇头晃脑地回道：“二大爷把我们当犯人，我不骂他还留着过年？就骂他了，怎么的？” 两家人马上大吵起来，刘光天想在父亲面前表现表现，便跳起来要打人，刘光福在后面拱火。 贾家的棒梗不甘示弱，打不赢，难道我还不会哭吗？ 他带着两个妹妹大声哭喊，求助。 场面一时非常混乱。 刘海中瞄了一眼阎埠贵，意思是让他出来压下贾张氏的嚣张气焰。 阎埠贵点头，马上站起来，大声喊道：“秦淮茹！”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全场人员齐刷刷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一直低着头，此时被阎埠贵点到名，只好轻声答道：“三大爷，有什么事您说，我听着呢。” 阎埠贵微微一笑，伸手扶了一下眼镜框架。 “请管好你婆婆，大院有大院的规矩。 我们不会像老易那样，惯着你们。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你能认清形势。” 这话说的，只差直接说秦淮茹和易中海有不正当关系了。 暗指，你和易中海有关系，他一直惯着你们。 在我们这儿，贾家没这特权。 会场上，立时响起嗡嗡嗡的议论声。 秦淮茹脸上挂不住，她的三个孩子还在场呢。 不能任由三大爷欺负了去。 她必须态度强硬一点，为母则刚。 否则，不知这大院里的众人，以后会怎么对待她们一家人， 想到这里，她猛地抬起头来。 拔高嗓音回怼道：“三大爷，请您也认清事实！”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是受害者。 您和二大爷非但不同情我，反而是奚落侮辱。 我婆婆维护我，没错！” 说完，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泪水悄然滑落。 秦淮茹的表演，让人大跌眼镜。 明明是被全院男人，老少不限，围着看瓜，却不以为耻。 还特么说什么受害者，神特么受害者。 会议现场顿时像煮粥的锅烧开了一样，满锅冒泡。 每一个人都积极地找身边的人，议论开了。 何雨柱坐在一边看到了，直叹：秦淮茹，你咋不当影后呢？ 你要是去演戏，拿奖能拿到手软。 难怪自己前世会上当。 当了她一辈子的舔狗，对贾家人掏心掏肺。 这女人也太能装了，把责任往一大爷身上一推，就真以为自己是白莲花了。 黎爱军这时有些坐不住了，但又不能随便站起来怼一个女人，憋得真难受。 好在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是三大妈！ 三大妈知道阎埠贵不好和秦淮茹斗嘴，好男不和女斗嘛。 她便急急站起来，维护自家老伴。 声若宏钟：“秦淮茹，你和一大爷咋回事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整个大院都知道！别在这儿装可怜，搏同情。” 二大妈立即声援道：“我们不是一大爷，我们不会怜香惜玉。那是戏文里才唱的，我们不是生活在戏文里，这是大杂院。” 全场哄堂大笑，中院里再次沸腾起来。 有人大声叫“好！” 还有人吹着口哨。 黎爱军想，假若自己不是男人，也可以参与斗斗嘴，贼过瘾。 说不定，还可以捞到系统的奖励。 秦淮茹经过和易中海的这件事情之后，在这大院里名声彻底毁了。 大家打心眼里瞧不起她，如果其他人如她一样，被全院老少男人们围着看瓜，早就羞得要钻地洞了。 只有她，还敢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受害者。 呸！呸呸！ 没人站在她这边，她又能掀起什么大浪呢？ 没有了一大爷易中海撑腰，贾家人还想像过去那样，处处占上风，再也不可能了。 最后，值班照顾聋老太太的事情，顺利安排完成。 散会后，一大妈跟着何雨柱回到他的正屋里，黎爱军先去安顿丫丫睡觉。 何雨柱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一大妈。 态度温和地问道：“一大妈，您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伤心成这样？” 谁知刚问出一句话，一大妈瞬间又是泪流满面。 她问道：“柱子，你一大爷主动放弃财产，净身出户。 他把所有的东西全部留给我。 并马上签字离婚，他说怕秦淮茹主张民事赔偿，会损害我的利益。 到了离婚这一步，他还在考虑我的利益。 而我这样逼迫他，究竟对不对？ 你说，他刚一出事儿，我就闹离婚。 他心里会不会很绝望？ 真应了那句戏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这次做的，是不是太绝情了？” 何雨柱问：“您就为这事儿，哭成这样？ 一大爷他是聪明人，他和秦淮茹的关系，肯定不是强迫的。 秦淮茹现在陷害他，他应该完全没有想到。 所以，他非常愤怒。 而他也不想您背上强……犯家属这样的污名吧？ 他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您，是不想被秦淮茹钻了空子。 毕竟，您和他夫妻几十年，是亲人。 秦淮茹是什么？ 那是外人，现在陷害他之后，变成仇人！ 难道把那些财产留在手里，赔给仇人吗？” 一大妈听完，脸色明显变得晴朗了。 她小声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心情好受些了。我拿着老易的财产，不给秦淮茹可乘之机，等于是帮老易报仇。” “对，就是这个意思。您就别伤心了，以后哇，多多保重自个儿的身体。” “柱子，我伤心不仅仅为这个。” “还有别的事情吗？”何雨柱非常好奇。 下一秒，一大妈眼泪又似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老易他……他在派出所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是我们逃难路上遇到的，我……我一直不知道！” 第109章 他们是兄妹成亲? 看一大妈伤心成这样，何雨柱不知内情，也不知从何劝起。 想来一大妈和易中海两人夫妻几十年，肯定是有感情基础的。 如果不是自己重生回来之后，特意去离间他们二人的关系，可能秦淮茹这个事情出来，一大妈也会选择原谅吧？ 不过，对何雨柱来说，易中海越惨，他心里才越舒坦。 前世，没有易中海的唆使和引导，他不会心甘情愿为秦淮茹拉帮套。 一辈子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贾家人，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何晓，都完全没有享受到自己带来的任何好处。 结果呢？ 在除夕夜，万家团圆的日子里，白眼狼棒梗却把年迈的自己赶出家门，冻饿而死。 特么地，在桥洞下被野狗分尸，何等凄惨？ 所以，无论自己怎么对付易中海，都不过分。 那是易中海该得的报应！ 当然，罪魁祸首是秦淮茹。 一定要让这个女人自食其果！ 只要易中海判刑入狱，秦淮茹在大院里就失去了靠山。那时候，再把所有的痛苦还给她。 黎爱军哄丫丫睡觉之后过来，就看见屋子里，一大妈在低声啜泣，何雨柱陷入沉思。 他不由得问道：“傻柱哥，发生什么事了？” 何雨柱的思绪瞬间被拉回。 他掩饰地笑笑：“一大妈说在派出所，听了一大爷讲的故事，挺伤心的。我在猜想，究竟是什么故事呢？” 黎爱军大大咧咧道：“不用猜了，我讲给你听。” 一大妈停止哭泣，轻声道：“还是我来讲吧。” 何雨柱马上同意：“让一大妈讲，讲完心里就舒坦了。” 一大妈擦干眼泪，浅浅地抿了一口白开水，思绪回到很多年前。 “老易他是一个不幸的苦孩子，他是祈县人。 十岁那年，祈县发生瘟疫，他父母因感染双双去世。 留下他一个人，家里的叔叔伯伯们想霸占他父母留下的家产。 将他赶出家门，他就开始四处流浪。 他的钳工手艺，也是在那时候就打下了基础。 十四岁那年，他流浪到我们封县。 因为几天没吃饭，晕倒在我们家的田地里。 被人发现，我父母把他救了回来。 因为他刚好姓易，与我父亲是同一个姓。 而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正想要一个男孩子立门户，就留下他。 他勤劳踏实，又肯吃苦，脏活累活抢着干。 我爸妈被打动，两年后收他为义子。” 何雨柱听到这里，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原来一大爷和一大妈真是兄妹！ 不过是义兄妹。 前世，他在院子里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说一大爷夫妻俩是兄妹成亲。 这是乱了人伦，所以，他们不敢要小孩。 很多人背后议论，不是他们不能生，是他们不敢要孩子。 但何雨柱后来又亲自碰到过，一大爷去医院里看男科。 所以，他心里是糊涂的。 不知一大爷他们究竟是不是兄妹成亲。 既然听到这里，何雨柱八卦心发作，就想弄清楚。 他问道：“等等，一大妈。” “您说一大爷和您父亲是同姓。 可是，您不姓易呀？ 是我听错了，还是您说岔了？” 一大妈苦笑了一下，告诉他。 “在我们封县，有一个习俗。 男孩子随父姓，女孩子随母姓。 我母亲姓杨，所以，我是杨桂香。” “老易他在我们家一待就是十年，这期间，我和他有了感情。 我父母就做主，让我们成了亲。 我们一家人，勤扒苦做，有田地，有收成。 在当地，算是一个小康之家。 我们俩相亲相爱，全家人其乐融融。 唯一的缺憾，是我们结婚三年，没有孩子。 如果没有大饥荒，我们一定很幸福。” “大饥荒？”黎爱军非常好奇。 他来自后世，在他所生活的环境中，没有这种概念。 何雨柱前世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对吃不饱饭有一点概念。 但解放前的大饥荒，是什么情形，他也很好奇。 听到这里，他感觉一大妈夫妻俩是有深厚的感情基础，易中海真不应该背叛这份情。 一大妈点点头，往下说。 “那一年，天大旱。 水塘里的水全干了，连河道都成了旱路。 田里干得裂了大口子，寸草不生。 家乡附近别说庄稼，就连野草和树皮都被人吃光了。 大量的人员外出逃荒，我们一家四口也抛家舍业，踏上逃荒路。 我们一路逃到四九城，碰到了聋老太太，她收留了我们。 就这样，我们俩在四九城扎下根来。 老易凭借他的技术，在轧钢厂站稳脚根，成了八级钳工。 再后来，他又做了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 如果没有秦淮茹这件事，该多好！” 何雨柱听得有点懵：“一大妈，您父母也到四九城了吗？他们为什么没有生活在四合院里？” 黎爱军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一大妈，聋老太太是干什么的？她为什么有能力收留您一家人呢？” 一大妈讲到这里，情绪已经大大缓解。 黎爱军今天陪她一天，帮她办妥了离婚手续，她心里对他有了信任。 便回答他，告诉他们实情。 “聋老太太是一位贵人家的外室，养在外面的女人。 我们私下说说，不外传。” 黎爱军自言自语：“贵人？那就是大户人家的姨太太？” 一大妈淡淡地笑了：“不算姨太太，那个年代，姨太太一般也是要进家门的。就是养在外面的女人。” 黎爱军语出惊人：“聋老太太是前辈小三啊？” 他不由得惊叹，聋老太太嫁人时，起码是1920年以前。做小三这种行为，就算放在2020年代，也是理念前卫之人。 聋老太太真牛，前卫了一百多年啊！ 何雨柱的问题，又勾起了一大妈的伤心，她摆摆手，说不下去。何雨柱又起身给一大妈续了白开水。 黎爱军抢着说：“我来，我在派出所听了一大爷的故事。” “在逃荒路上，因食物短缺，一大妈父母一心顾着女儿和女婿。 最后活活饿死在路上。 一大爷和一大妈也饿晕在路上好多次。 为了活命，一大爷找到了一个门路。 就是趁一大妈饿晕之际，抓老鼠，悄悄剥皮烤给一大妈吃。 一大妈就是靠这个，活着来到四九城。” 他正讲着，一大妈就趴在桌子边，呕吐起来。 黎爱军不以为然：“一大妈，这有什么？未来世界里，这是妥妥的美食呀！” 何雨柱明白了，一大妈被易中海打动，怀念旧情，而且感谢易中海的救命之恩。 所以，觉得自己提离婚太绝情。 一大妈吐过之后，告诉何雨柱。 “老易说，他的一切都是我们家给的。 他什么都不要，全部给我，这是我应得的。” 何雨柱感叹，易中海真是个人物，会哄女人啊。 第110章 胖子拜师被整惨 10月4日，星期四。 早晨一上班，何雨柱就召开一食堂后厨会议。 “厂里已经下发通知，下周一食堂进餐人数会大增。 我们厂扩大生产规模，新工人下周一开始正式上班。 食堂每个人肩上的担子加重，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我们食堂的新员工也是周一到岗。 厨师岗位和其他工种不一样，新员工来了不能掌勺。 几乎做不了事儿，还要人带。 但车间的新工人不可能把肚皮缝上，等我们的新员工成熟了再来进餐。 周一，食堂就要接待他们。”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给大家一点思考时间。 “为了更好地应对这个变化，我对上次编写的《食堂学徒工晋升细则》进行了改编。 分成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新人必备」，新员工进来要做哪些准备可以上岗。 这个由刘岚负责，新人进来先找你。 你把杂事儿理清楚了，再送到各位师傅手下去当学徒。” 刘岚似乎有些不相信：“何师傅，我……能做好吗？” 何雨柱笑着鼓励她：“你在这方面有天赋，散会后，先领取资料，自己练熟。”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岚激动得眼睛有些泛潮。 “第二个部分，「厨艺晋级」。 就是我上次让大家学习的那个《晋级细则》。 马华，你站出来。” 马华不知道师傅要干嘛，有些忐忑地走出队列。 何雨柱望着他：“你把新员工进来之后，前三个目标告诉大家，要实现这三个目标，需要做好哪几个方面的工作？” 师傅问出来，马华内心就平静下来了。 这个，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马华背完，全体人员鼓掌。 何雨柱非常满意地点点头：“马华，新人从刘岚那边过来，你就给他们讲解这三个目标，然后一周之后考核，看他们是不是记熟了。” 马华特别高兴，大声回道：“是！师傅。” …… 到会议的最后，何雨柱告诉大家。 “这次一食堂会来六个新员工，我带两个徒弟。其他你们师傅愿意带徒弟的，今明两天在我这里申请。” 他只准备收刘光天和阎解成，这两人是他听从聋老太太的建议，提前和二大爷、三大爷说好的。 这两人现在都已经确定，能够进入轧钢厂工作。 他说完，黄师傅举手：“何班长，我能要两个徒弟吗？” 黄师傅，是前任退休班长刘孝堂的亲传徒弟。 曾经被一食堂后厨的员工看成是厨师班长的接班人，相当于何雨柱的对手。 何雨柱上任后，缓解了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 黄师傅通过几次事件之后，现在非常佩服何雨柱。 会还没开完，杨厂长的秘书刘国良推门进来。 “何师傅，杨厂长有事儿找你。” 何雨柱把后面的工作安排一下，就跟着刘秘书出了一食堂的大门。 他谨守规矩，一路上默默无言。 进了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满面笑容，请他坐在沙发上。 杨厂长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问他。 “何雨柱，你现在带了几个徒弟？” 原来是这事儿？ 看样子，他要多带一个徒弟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带了一棵独苗苗。” “嗯，那就再收一个二徒弟吧！” 杨厂长要嗑烟灰，何雨柱把烟灰缸往杨厂长面前挪了一下。 笑着回道：“好。” 干脆有力，绝不拖泥带水。 杨厂长非常满意他这态度，又吸了一口烟。 “我一位老战友，解放前，他在冀省的一次战役中负伤。 在一个老乡家休养，人家精心照顾他。 老乡家有一个老来子，今年二十岁，特别皮。 在乡下打架闹事儿，经常惹祸。 老俩口有一个大儿子，孙子都三岁了。 他们一家人实在管不了，老乡夫妇便找到四九城里来。 希望我那位战友帮忙管一管。” 何雨柱有些困惑，杨厂长亲自和他说这些？ 前世没有记忆，根本没有人介绍徒弟给他。 总共带了两个徒弟，马华和胖子，都是食堂主任张金财直接给安排上的。 重生归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马华的叔叔婶婶亲自找上门，求他带马华。 他这才知道原来马华的亲叔叔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婶婶家更是满门干部，从部里到街道办。 前世直到惨死在桥洞，都不知道马华有这样的背景。 今天更惊喜了，杨厂长亲自给他安排二徒弟。 也许是重生归来后，他处事方式变了，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就发生了变化。 人们开始变得尊重他，不再当他是任人拿捏的工具人。 杨厂长见他傻愣愣地发呆，没回应，便喊了一声：“何师傅？” 他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马上热情表态。 “杨厂长，我太……太激动了。 谢谢您的信任，就把那个调皮的孩子交给我吧！ 他再打架闹事儿，也打不过我呀。 我保管把他带好，让您战友放心。 让那对老乡夫妇放心！” 杨厂长满意地笑了，摆摆手：“也不需要这孩子有多大出息，只需要他能正常转正，有一口饭吃，不再惹事就行。” “好，保证完成任务！”他学人家站起来，向杨厂长敬了个礼。 两人都笑起来，杨厂长告诉他：“那孩子下午就来找你报到，小家伙胖胖的蛮喜感。” 胖胖的，不会吧？ 难道就是胖子？ 何雨柱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天哪！胖子有这么大的来头，前世自己居然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突然拔高嗓音道：“杨厂长，我一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下午三点多钟，食堂主任张金财就领着胖子来到一食堂。 果然是他！ 这个也算是白眼狼。 何雨柱决定好好教训一顿，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把大徒弟马华叫过来，马华手里拿着长长的戒尺。 师徒两人给胖子举办了隆重的拜师仪式。 “跪下！” 何雨柱一声令下，胖子的腿肚子一阵颤抖，“扑通”一声跪下了。 “奉茶！” 何雨柱又喊了一嗓子，刘岚提着刚刚烧开的水壶，进来了。 马华递给胖子一个小盅，胖子不明所以接过来。 刘岚示意他端正，直接往小盅里倒滚烫的开水。 特烫，胖子没拿稳，茶水溢出。 何雨柱鼻子里哼一声：“嗯？” 胖子赶紧把烫手的小盅捧得紧紧的，忍着烫：“师傅，请喝茶！” 何雨柱故意慢腾腾地，等胖子实在拿不住的时候，才接过来。 他没有喝，而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命令胖子摊开手掌，眼见着十个指头都烫出了水泡。 何雨柱伸手，马华递戒尺。 胖子眼中满是惊恐。 何雨柱高高举起戒尺，朝着那烫红的手掌心狠狠抽下。 “啊……” 第111章 寡妇索赔引公愤 何雨柱高高举起戒尺，朝胖子被烫伤的手心狠狠抽下，胖子一声惨叫。 抽一下，胖子就惨叫一声。 马华在旁边看得眼睛都不敢睁开，身体也有些颤抖。 幸亏师傅没有这样抽打自己，胖子手掌早就被滚烫的开水给烫伤，这抽下去得有多疼啊。 胖子的惨叫声，也惊动了一食堂的其他工友们。 他们躲在不远处偷看，看得大家瑟瑟发抖。 何雨柱连抽三下，这才停止。 他嘴角含笑：“胖子，你在拜师仪式上，连茶盅都端不稳。这是对师傅极大的不恭，我若是不教训你，显得师门没规矩。” 胖子虽说顽劣，但多是他捉弄别人，很少在外吃这么大的亏。 他又疼又羞，实在有些受不了。 “城市套路深，我想回乡村。”胖子心里打起退堂鼓，“师傅，这师我不拜了，行吗？” “不行！”何雨柱端起旁边的茶盅喝了一口。 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拜师茶我都喝过了。” 说完，又高高地举起戒尺。 胖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向上作投降状。 “别打，别打！师傅，我……我……” “我什么我？瞧你那怂样儿，配当老子的徒弟吗？滚起来，不然，老子再打！” 胖子在家是老来子，父母当成掌心宝，长兄在外护着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搓磨。 他一边听话地爬起来，一边涕泪横流。 马华在旁边看了，很想去拉起师弟，他不明白平日里好脾气的师傅，今儿个就像换了人一样，有些……残暴。 何雨柱此时悠然坐下，轻声问胖子：“用袖子把眼泪擦干，回答师傅几个问题。” 胖子听话照做，扬起胳膊，连鼻涕带眼泪一把擦干。 “你说说师傅有什么专长？” 马华这时也代入进去，他在心里答道：“师傅擅长川菜，会做谭家菜，还能做药膳……” 他发现胖子师弟和他答得一模一样，这下应该不会挨打了吧？ “错！”谁知师傅还是发脾气了。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刚刚那茶盅里的开水都溅出来了。 马华的眼皮猛跳了几下，不知所措地望向师傅。 何雨柱背着手站起来，走到胖子跟前，伸手托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望着自己。 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师傅就一个专长，打架！” “等你在厂里混熟了，去南锣鼓巷95号打听打听。 你师傅在那院子里，从小到大都爱打架。 获战神封号，听说你在乡下顽皮。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师傅必须严格要求你，不严难成材嘛。” 马华和胖子两人，一人站一边，像小鸡啄米一样乱点头。 何雨柱喊了一嗓子：“刘岚，过来上课！” “哎。”刘岚有些紧张地跑过来。 “你教完了，就交给马华。 马华告诉他学徒工的《晋升细则》。 星期六下午，我亲自考核过关。” 经过这场拜师仪式后，胖子变得老实，恐惧。学习起来非常认真刻苦，周末顺利过关。 何雨柱命令他：“周一，等新员工过来，你协助刘岚和马华，带带新来的学徒工。” 一周后，胖子被何雨柱驯得服服帖帖。 在他的示范作用下，其他人也很快进入状况。 何雨柱非常满意，在十月十三号周六这天，特意给胖子放了一天假，让他好好休息，去逛逛四九城。 周六这天下班后，回到四合院。 就见门前围着一群姑娘婆婆们，连后院的二大妈都在。 他们三个骑自行车下班的人，都自觉地下车。 三大妈拦住他：“柱子，听说一大爷的事情已经确定了。” 何雨柱心中一喜，易中海终于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判了？几年？” 三大妈一怔：“这个不知道，还没有宣判。但街道那边传来的消息，已经定案。” “哦，那还要等几天吧。”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就要往院子里走。 二大妈在后面喊：“柱子，别走哇！” 刘婶的婆婆也在叫他：“柱子，我们这里还有大新闻呢。” 许大茂在后面大声问：“大新闻？快说来听听！” 黎爱军凑个热闹，问：“莫不是一大爷要被毙掉？” 一群姑娘婆婆们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一大妈从中院过来了，拦在何雨柱的车笼头前，神情不些不悦。 “柱子，秦淮茹这个女人脸皮可真厚。 她……她居然真地去索赔。” 三大妈接话：“柱子，我们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个大新闻。” 何雨柱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她去找谁了？索赔多少钱？”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就像树上的一群小鸟在叽叽喳喳，完全听不清。 刘婶的婆婆笑道：“要不，我们让一大妈自己说？” 其他人都静下来，一大妈告诉何雨柱他们。 “她早几天就去街道申请了，今天又请假一天去处理这个事情。 街道和派出所说了，我和老易的离婚在前，是受法律保护的。 老易的财产，只剩下一间屋子。 秦淮茹非常高兴地接受了，但街道说这间屋子是以轧钢厂的名义申请的。 让她去找轧钢厂，她昨天就去厂里咨询了。 厂里回复她，等判决下来，厂里会收回房子。” 许大茂听完，说了一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咋回事儿，这都能索赔，那还有天理吗？” 一群妇女们又叽叽喳喳起来。 “大茂说得对！” “这回我站大茂这边。” “人心不足蛇吞象。” “黑的还能洗白？” “一大爷都帮她顶罪了，她还想怎么样？” “她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吧？” …… 人们在外边议论，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在西厢房里讨论。 贾张氏愤愤不平：“这个杨桂香真特么不要脸，自己男人在外边乱搞，她居然还有脸霸占全部财产？” 秦淮茹说道：“这事儿，肯定是一大爷的主张。” 贾张氏又有些幸灾乐祸：“这个老色批，还好老娘找他要了五十块钱的赔偿，不然，你白陪他\/睡\/了。” 秦淮茹拦住婆婆：“妈，这话可不能乱说。” 贾张氏十分嫌弃地望了媳妇一眼。 “什么不能乱说？ 你个烂货，对得起我们家东旭吗？ 没本事的东西，脏了身子，还拿不到一点利益！” 秦淮茹幽幽地说道：“这次本来就是做戏，不可能真拿到利益。” “只是做给大院里的人看。 做给厂里的人看，做给街道里看，越真越好。 我是受害者，这就够了。 工作能保住，棒梗他们三个名声不会受影响。” 贾张氏恶狠狠扫了秦淮茹一眼。 “以后吸取教训。身子……可以交换利益，不要贪图享乐。” 第112章 逼贾家退捐款 四合院前院门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伐秦淮茹。 正在议论时，人们下班陆续回到四合院。 从轧钢厂步行回家的刘海中也到了门口，二大妈高声大嗓地把易中海定案的消息告知他。 刘海中心中大喜，这个一直压自己一头的管事一大爷，终于被扳倒了。等他服刑期满回来时，这个大院没了他的位置。 不！ 不仅是没了管事一大爷的位置，应该是连房子也没了。 哈哈哈哈……易中海他从此以后，就不再是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人了！ 想到这里，刘海中喜不自胜。 二大妈趁热打铁，把秦淮茹去街道找易中海索赔的事情讲给刘海中听。 她开了头，其他人不甘落后，全部加入到讨伐队伍当中来。 刘海中见大家群情激愤，脑子一转，有主意了。 此时此刻的他，正官瘾发作。在这个大院里，若想立官威，拿引起大家公愤的秦淮茹开刀，再合适不过。 他当即决定，今晚就召开全院大会，找贾家人清算非自愿性捐款。让贾家退还这一部分捐款和捐物。 正在这时，刘婶从街道工厂下班回来了。 她听说秦淮茹这样都可以找易中海索赔，便对自己曾经被逼捐献的几斤棒子面耿耿于怀。 她对刘海中说道：“二大爷，秦淮茹可以找一大爷索赔，那我们也可以找她要求退还捐助。” 哎哟，要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刘海中内心狂喜，连连点头：“可以考虑，今天正好是周六，我们……” 他正准备通知大家，今晚就开全院大会。 一阵自行车铃铛声打断了他，原来是三大爷阎埠贵去什刹海钓鱼回来了。他每周六下午不上课，都会去钓鱼，来改善全家人的生活。 “老阎，你回来得正好。” 刘海中很快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三大爷阎埠贵。 这很好哇，若能要回两块钱，可以吃几斤肉了。 阎埠贵马上赞成，刘海中双手上举，拍拍巴掌，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各位邻居，你们赶紧回家做饭。 吃完晚饭，我们召开全院大会。 专题讨论贾家退还非自愿性捐款和捐物的问题。” “哦……好！” 所有人齐声叫好，一哄而散。 刘海中叫住了正准备回家的阎埠贵。 “老阎，老易进了大牢，这大院里就归我们俩来管事了。 我们俩必须比普通群众觉悟更高。 所以，我提议我们俩的捐款就不要退了。 给大院里的群众做个示范，我们俩是自愿的。” 阎埠贵心中不乐意，他刚刚还算着两块钱，也能买三斤多肉了。 “老刘，我和你不一样。 你想过官瘾，我不在乎。我想拿回我的两块钱捐款。” 刘海中微微一笑：“那好，你主动卸任管事三大爷之职。我们如果觉悟不高一点，以后，还怎么领导大院的群众啊？” 阎埠贵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便勉强同意了。 何雨柱回家做晚饭时，何雨水已经在家里陪小丫丫玩儿。 她回来过周末，这几周心情格外好。 娄晓娥送她的点心，带到学校去吃，引得同学们一致地羡慕。太精致了，大多数同学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点心，就算是在供销社买的点心，也这么精致。 大家围着何雨水问长问短，她在学校里再也不是一个无人关注的小透明。 她的零食，她的衣服，她的鞋子等，包括她爱看的书，都成为同学们讨论的热门主题之一了。 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从前，大家都觉得她内向，沉默寡言。 实际上是因为她穷，她不想被人看到她的不堪和宭迫而已。 人都是社会性的动物，很乐意表现自己的社会属性。只是有时候，条件太寒碜，不得不低调。 何雨柱给她讲了一大爷易中海的事情，她开心得哈哈大笑。 又听说今晚开会，找贾家退还非自愿性捐助。 她鼓着腮帮子，喊道：“我曾经被逼捐过五毛钱，我想要回来。” 何雨柱没她这么乐观：“你那是去年，很难。秦淮茹和张大妈两人，最赖皮，她们肯定会赖账的。估计能把今年的捐助要回来，就不错了。” “这也很好，只要能退还给邻居们，不管是钱还是物，那也是大快人心。”何雨水乐呵呵的。 吃过晚饭，何雨柱去后院背聋老太太过来参加会议。 聋老太太变得更瘦了，眼窝深陷。 她听何雨柱讲到秦淮茹去找易中海索赔的事，气得浑身发抖。 黎爱军把丫丫送回耳房去。 刘海中担心今晚有不太合适小孩子听的内容，便要求所有小孩子都不参加会议。 人到齐，阎埠贵宣布会议开始。 首先通报了原大院管事一大爷易中海的案子，基本定案。 接着说到今晚会议的主题。 “上次全院大会，有住户提到为贾家捐款不是自愿的，属于被迫捐助。 我们上报街道后，街道原则上同意我们大院自主处理。 一切遵循大多数的意愿。 我和老刘合计之后，综合大院里大多数住户的意见。 今晚召开全院大会，专题讨论贾家退还非自愿性捐款捐物。 下面请二大爷刘海中同志讲话……” 不用他提，住户们自发地热烈鼓掌。 刘海中站起来，非常干脆地说道。 “以后这种行为坚决不能在我们大院出现。 这次主要讨论最近的两次捐助。 我和老阎的意见是，贾家退款还物。 许大茂和黎爱军记笔记，大家有序发言，把自己的情况讲出来。” 秦淮茹和贾张氏没想到是这样的大会，更没想到刘海中逼贾家这么急。 贾张氏：“捐助，你们弄懂这个意思就好。我不退。” 阎埠贵号召大家：“不用管贾家嫂子的意见，我们继续。” 刘海中先发言：“上次秦淮茹住院，我捐了五块，我是自愿的，不用退还。” 阎埠贵，许大茂和何雨柱（是易中海出钱）三人也表态，不用退还。 聋老太太带头：“我捐了两块，我要求退还！” 黎爱军：“我捐了两块，我要求退还！” 刘婶：“我捐了五斤棒子面，要求退还！” …… 所有人发言统计完毕，等着贾家人退还时，秦淮茹说了一句：“我没钱。” 众人皆是一愣，如果她们耍赖，其他人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对两个老少寡妇动手吧？ 会场上一时陷入沉默之中，大家心中有些灰暗，觉得白高兴一场。 这些钱物，捐出去容易，想要回来难。 正在大多数人都灰心丧气的时候，一大妈举手发言。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检举，贾家有钱！” 第113章 郭撇子补偿秦淮茹 一大妈的发言，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她平时是一个娴静的人，又和贾家的关系比较好。 不过，很快大家就明白过来。 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在菜窖里那样曝光，一大妈就算性子软，也不会再对贾家人手下留情。 贾张氏反应最快。 “杨桂香，你个黑心肝的坏女人。 满口胡言，我们家就淮茹一人上班，三个孩子要养。 一家五口人只有二十多块钱的收入，怎么可能有钱留着？” 面对贾张氏的辱骂，一大妈语气平静地反驳。 “不义之财，交出来最好。拿在手里，就不怕烫手吗？说不定会遭到反噬，那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开始议论，因为贾家已经两代寡妇了。 如果再遭反噬，那只怕要报应在孩子身上。 刘海中希望今晚一切顺利，这样既打压了秦淮茹，立自己管事二大爷的威风。又讨好众位街坊邻里，为以后在大院的工作打下基础。 他听一大妈语气笃定，想到她以前和贾家人交好。说不定真知道贾家的实底，便假意咳嗽两声。 问道：“桂香嫂子，你详细说说。” 这个称呼，颇有玄机。 他不愿意称人是一大妈，因为一大爷没有了，他二大爷才为大嘛。 又不能称之为易家嫂子，人家已经和易中海离婚了。 所以，他就称呼对方为桂香嫂子。 一大妈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二大爷，建议大院做做贾家嫂子和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她们手里的钱，足够退还这两次的捐助。 这次事件发生后，贾家嫂子讹了老易五十块。” 全场哗然，这贾家人就是有本事搞钱。 阎埠贵马上想起有一次何雨柱和贾张氏闹意见，曾说过，一年多的时间，借给秦淮茹一百多块。 还有其他住户被秦淮茹以各种名义借过钱。 没想到啊，这一次出这么大事情，人易中海都被秦淮茹给坑到大牢里去了。贾张氏还能巧生名目，弄到五十块钱。 那可是五十块啊！ 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特么的，这么有钱的人，还要大家捐钱，还有没有天理？ 不知谁起了个头，大家竟然喊起了整齐划一的口号。 “贾家，还钱！” “还钱，贾家！” 看着会场上一边倒的情绪，刘海中心里激动不已，他又一次成功煽动群众，这就是他的本事！ 贾张氏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杨桂香，你是个坏胚子。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还和老贾家作对。难不成我家媳妇，就白白被那个老色批睡了？” 见贾家如此嚣张，一大妈心中为易中海不值。 她举了举手，会场上的喊声渐渐平息。 “还有上次秦淮茹住院，捐的钱没用完。” 握草，贾家人真是生财有道哇。 一大妈继续挑动大家的情绪：“就刚刚会场上统计的数据，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和柱子，再加上老易的，不退还的捐款就有24块。” 阎埠贵心中的不平和愤怒被激发了，他站出来支持一大妈的观点。 “秦淮茹，你生病住院，是你自己的事。 关我们大院里其他人毛事？ 可我们好心好意，半夜三更送你去医院。 我老伴和一大妈两人轮流在医院照顾你。 你但凡还有一丁点良心，也该把大家的非自愿性捐款给退了。” 刘婶的婆婆这时也忍不住了：“贾家人的良心，早叫野狗给吃了个精光。” 二大妈说道：“就她那个病，住院没花几个钱，光是几个不要她们退的捐款就有24块。再霸占其他人的捐款不退，真的是太过分了。” 黎爱军扬起手中的笔记本：“我刚刚统计过了，除去那些不用还的，最近两次需要退还的钱物，折算之后，加在一起共三十二块。” 这下会场上炸了，大家在算账，仅秦淮茹生病这一次，就得到捐款近三十块，这都够退还捐款了。 贾张氏手里还有讹来的五十块。 当全场人都在逼她们退钱时，贾家张干脆装死，退钱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住户们态度强硬。 “如果不退，那就打棒梗！” “对，见一次，打一次。” “我同意，用棒梗挨打来抵钱也行。” “……” 这是男人们的声音。 “不退钱？那就揭她的丑事。” “光着身子被男人围着看，直接讲给两个小丫头听。” “对，只要小当和槐花出来，我们就给她俩讲故事。” “不退钱，这故事能讲到地老天荒。” “讲到两个小丫头长大成人。” “啧啧，那还能找婆家吗？” “……” 这是女人们的声音。 贾张氏装死，秦淮茹却不能不考虑。 这群人已经疯了！ 如果这样，三个小孩子还能在大院里生活吗？ 她咬咬牙：“别说了！退，我退！” “你们这是墙倒众人推，当初捐款是你们自愿的。 转眼又来一个什么非自愿性捐助。 我记下了，这大院里除了两位大爷，就是傻柱和许大茂算两条汉子。” 说完，泪流满面。不过，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打动任何人。 贾张氏不同意：“要退你退，别想我出钱。” 秦淮茹手里没这么多钱，她只有郭撇子上次给的五块钱和十斤粮票。 另外她住院时，郭撇子给她送了十块钱。住院节余的钱，她拿到手里的有五块，其他都被贾张氏弄走了。 “二大爷，宽限几天，容我筹钱。” 刘海中和阎埠贵商量之后，同意了。下周六，再开会退钱。 回到家，贾张氏骂秦淮茹没用，她没回嘴，怕吵醒孩子们。 星期一上班后，她找了郭撇子。 贾东旭去世后，她一直小心翼翼，不想成为一个真的烂货。 虽然为了孩子们的生活，牺牲过自己，但她有自己的原则。 如果人尽可夫，那就会毁了三个孩子的前途。必须找一个长期饭票。 郭撇子是合适的，至少他在厂里没有其他的姘头。 像李怀德就不行，如果她跟了李怀德，也许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可是有一个刘岚夹在中间，会惹出很多是非来。 中午，两人找了一个偏静的库房，温存一番。 完事后，秦淮茹躺在郭撇子怀中，把近期在大院里的糟心事倾诉出来。 郭撇子用灼热的唇嘬干她眼角的泪花，秦淮茹两条雪白的胳膊缠上他的后腰，郭撇子又动情了。 两人再度云雨一番，郭撇子递给她十块钱。 “你多陪陪老子，有你的好处。” “不过，今年别再提钱，提钱伤感情。” 第114章 买手表遇寡妇开房 在大院里开会逼贾家退捐款的第二天，何雨柱去部里周领导家做家宴。 10月14日，是早就约好的。 李怀德果然说到做到，他答应过何雨柱，帮他弄到手表票和缝纫机票。 何雨柱这天收到的红包，和那天在工业局领导家一样，又是两个。一个是现金，另一个是票券。一张手表票和一张缝纫机票。 虽然只有一张手表票，但工业券可以抵票券。 马天雨曾专门给他送过工业券，何雨柱决定先把两块手表买回家。 他星期天的时间都排满了，分为上午和下午，要去两位老干部家做药膳。 所以，星期天完全没时间陪娄晓娥逛街。 两人便约定，周三下午一起去王府井，买手表。 周三中午，车间里的人都去吃饭了。 郭撇子来找秦淮茹。 星期一中午两人在库房里的缠绵，那滋味太美妙。 他这几天坐卧不宁，眼前老是晃动着她的影子。 秦淮茹决定把他当成长期饭票之后，两人缠绵时，她是主动迎合的，越发搅动了郭撇子的春心。 两人一见面，秦淮茹就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郭撇子紧紧拥住她，手不老实，从她的衣摆下面伸进，去撩拨她。 她凑近他耳边：“去库房？” 他却摇摇头：“今天，带你玩新鲜的。先去吃饭，下午，由花姐替你干活。我带你出去……” 下午不用干活，太好了！ 这钳工的活，秦淮茹真特么不喜欢。 她开开心心去吃午饭，饭后，还和花姐、陈姨聊了一会儿闲话。 一心等着郭撇子的召唤。 下午上班后不久，郭撇子来检查工作，在她的车床前停留片刻，耳语一阵，秦淮茹心领神会。 他先出去了，她望着他的背影，心咚咚跳得很快。 她告诉花姐：“花姐，我胃疼病又犯了，要出去喝点儿开水。” 前不久，她才因为胃疼住过院，大家都知道。 花姐非常关心：“喝完开水，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可别再闹严重了，几次三番这样折腾，谁受得了？活儿我帮你干。” 秦淮茹出来之后，换上自己的衣服，把头发整理了一下，拎上自己的大布包，就往厂门外走去。 出了厂门，往右拐又走了两百米，郭撇子推着自行车，在那儿等她。 见她来了，他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一脸皱褶全显现。 “上车，我们去旅馆。” 秦淮茹坐上自行车后座，问他：“好端端地去旅馆干什么？那不是浪费钱吗？” 郭撇子语气轻松地问：“钱是干嘛的？钱不就是用来享受的吗？” 秦淮茹听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们家的钱是用来吃饭的，人得要先活着。 她活得很沉重，成天要为三个孩子和婆婆吃饱饭而犯愁。 见她不回话，郭撇子嘿嘿一笑，又加了一句。 “在库房那地方，地面太硬，环境保密性不强，很难尽兴！” 秦淮茹有些担心：“你开了盖章的证明吗？人家能随便给你开房间？” “放心吧，那是一个小旅馆，我一哥们儿在那里管事。”郭撇子解释道。 说完，他猛地加速，秦淮茹没注意差点被甩出去。她尖叫一声，赶紧往他后背靠。 郭撇子又抓住关键时机，猛地减速。 秦淮茹狠狠地往他后背撞上去，两人贴在一起。 “秦淮茹，你特么这也太大了。软乎乎，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受到。” 这人说话也太糙了，秦淮茹的脸不由得发热。 再说一食堂里，何雨柱把下午的工作安排好，又专门去了一趟保卫科，告诉黎爱军自己解决晚饭。 这才推着他的飞鸽牌自行车出了门。 直奔王府进方向而去，娄晓娥由娄家司机送到王府井，两人在那里汇合。 十月的天气，秋高气爽。 下午不冷不热，骑在自行车上，风一吹，头发向后飘起。 秋风轻柔地抚着脸庞，何雨柱觉得惬意极了。 不由得吹起口哨，加快速度，向前骑去。 骑了一阵，他发现前面一辆自行车上，坐着的人特别眼熟。 就加快速度，追上去瞧一瞧。 是秦淮茹！ 她下午不上班吗？ 再看看骑车的人，是郭撇子！ 这两人上班时间出来，秦淮茹双手紧紧搂着郭撇子的后腰，这亲昵劲儿，一定有鬼。 何雨柱不由得想起前世，秦淮茹多次向他哭诉，说郭撇子要占她便宜，弄得他和郭撇子像仇人一样。 在大浪潮初期，两人还为秦淮茹打过一架。 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和郭撇子勾搭在一起了。 现在，才是1962年的秋天呢，自己前世不仅当了吸血包，头顶上还绿草茵茵。 唉，她上节育环，大概就是为了在外边……方便吧？ 这样不会留下后患。 如果寡妇怀孕，得是多大的丑闻哪！ 这年月要去医院打掉孩子，可不容易。一要医院的关系，二要单位的证明。 另外，人工流产也会伤身体。 秦淮茹肯定不愿意惹这么多麻烦，所以她干脆上了节育环。 何雨柱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前世太蠢。 后来知道她上了节育环，都没有想到自己头顶上的绿帽子，还是那么一心一意对她。 不仅对她好，对贾家一家子，包括那个老虔婆贾张氏，唉，比亲妈还好哇！ 何雨柱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恨不得回到前世，把那些好都给收回来。 忽然，前面的两人拐进一条小巷子。 何雨柱也跟上去了，往里走，是一家小旅馆。 两人鬼鬼祟祟进去了，何雨柱看着他们在前台那里开房间，然后亲热地搂着上楼。 秦淮茹这个女人，就在他何雨柱面前能装，装成一朵白莲花。 背地里这么肮脏！ 今生，只是避坑远离这个女人，太便宜她了。 必须让这个女人自食恶果。 易中海已经入狱，下一个就轮到她。 他到达王府井的时候，娄晓娥早就到了。 见他过来，她马上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到他嘴里。 柔声问：“累不累？” 何雨柱吸吮着甜甜的奶糖，牵着她的手，直奔手表柜台。 何雨柱也不知道什么手表好。 前世这个年代，他根本买不起手表，看厂里的一些大人物都戴上海牌手表。 他就带娄晓娥挑选上海牌手表。 这个品牌生产时间不长，但这是我们国家自己制造出来的，算是民族工业的骄傲。 两个人戴一个牌子的手表，娄晓娥非常兴奋。 她觉得这样才算一家人嘛。 售货员对着何雨柱夸她：“你对象气质高雅，戴上显洋气。” 娄晓娥笑着点头：“买下！” 两人都戴着新买的手表，找了一家餐厅吃晚饭。 何雨柱心中暖融融的，前世什么都没给她买过，欠她太多。 最后他选择和秦淮茹在一起，辜负了她，可她一直默默支持他。 他眼眶有些泛潮。 直到要回家的时候，娄晓娥才从手腕上取下手表，还给何雨柱。 羞涩地说了一句：“结婚再戴。” 第115章 易中海被判十年 娄晓娥坐上车，打开车窗，朝他挥手。 何雨柱依依不舍地望着小汽车走远，直到看不到汽车的影子，他才骑上自行车回家。 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 看着陈旧斑驳的墙壁，还有脏兮兮的天花板，这完全配不上家里的新家具了。 得尽快粉刷套白，再过一阵子，天就冷了。气温降低，刷完不容易干。 十月份必须得粉刷完毕，今天已经十七号了，得抓紧。 明天上班，就去厂里找一下，看看哪里有石灰，弄一些回来，自己动手。 目光从陈旧的墙壁和天花板，移到新买的四十八条腿上。真舒服，新家具直接给人一种新房的感觉。 再过几个月，这屋子里将迎来女主人。 想象着娄晓娥置身于这间屋子里，成为新娘的娇羞模样，他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 两只情侣手表，放在三门衣柜里面的抽屉里，他特意上了锁。 这个年代和后世不一样，民风淳朴，比较安全。 大院里，除了棒梗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其他人不用防着。 按前世的记忆，棒梗现在也还没有正式开始偷东西。 记得是1963年的腊月，他第一次偷东西，是偷了许大茂准备的年贷。 至于这个小白眼狼偷他何雨柱的东西，那是打小就开始了。 思绪飘忽，想到那天胖子来拜师，他狠狠教训了那个白眼狼。 教训人的感觉特爽，尤其是边教训边想着胖子前世背叛自己的时候，感觉更爽。 而棒梗这只白眼狼，才是更应该教训教训。 可这个小崽子太小了，经不起揍，何雨柱真用力甩一巴掌，说不定就拍死了。 整一整他，还是可以的。 具体怎么整，不必特别费心思，随遇随做就行了。对付一个小白眼狼，不必太过分。 要从武力上痛快，得等他再长几年。 想起前世在桥洞下的绝望，他不由得双手握拳，捏得骨节咔咔作响。 小崽子，等你长大一点，傻爷我打不死你！ 就这样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双拳还握得紧紧的，手指都有些发酸，发僵。 他去院子里水池边洗漱时，碰见秦淮茹在那里洗衣服。 呵呵，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嘴唇红润，眼飞桃花，满脸春色。 和前几天在全院大会上，被逼退捐款的样子完全不同。 看来，这个女人不仅出卖自己，还出卖得心安理得，全情投入。 可以想象她和易中海在菜窖那次，是什么情形。 不然，不会黎爱军进去，他们都完全没有察觉。 这次案件，真不应该让秦淮茹逃脱处罚，当时只想着要报一大爷的仇。没有设计得更细一些，结果易中海一个人扛下了罪名。 其实把这个女人一起送进去，才是最合理的惩罚。 这天，他去后勤那边要了一袋石灰粉。 晚饭后，他和黎爱军一起，把所有的家具都抬离了墙壁。找了几张旧床单，还有一些旧报纸，把家具都盖住了。 两人商量好，这边墙壁粉刷完之前，就在黎爱军那边进餐。 清理一下，就要开始刷墙了。 星期五，十九号。 早晨刚上班不久，黎爱军就慌慌张张找到一食堂来了。 两人一起骑自行车来上班的，刚一分开，又跑来。 何雨柱吓了一跳，急问：“黎爱军，出啥事儿了？” 黎爱军没回答，而是站在门口向他招手。 他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出去。 刚走到跟前，黎爱军就噗嗤一声笑开了。 何雨柱擂了他一拳：“你小子会笑，干嘛刚刚一脸严肃的模样，弄得哥哥担心不已。” 黎爱军笑得停不下来，伸手拉着他往偏静的角落走去。 看看左右无人，黎爱军这才告诉他：“道貌岸然的一大爷，今天上午要判决了！” 何雨柱马上唇角弯弯，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好啊！判了几年？” 黎爱军伸出手指点点他：“傻柱哥，你也太性急了。上面通知保卫科今天要去人，还没判呢。等中午，消息应该就回来了。” 何雨柱兴奋得直搓手。 “这个道德天尊，整天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擅长用道德绑架控制别人。 这下好了，他自己不用人绑架，彻底失去自由了。” 黎爱军告诉他：“你都不知道，我们看电视剧的时候，有多讨厌他。大家都称他为易不群，伪君子。” 何雨柱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前世曾看过2001年版的《笑傲江湖》，非常讨厌那个岳不群。 自然是听懂了黎爱军的话，所以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他觉得不对劲儿。 他并没有告诉过黎爱军，他是重生之人呐。 果然，黎爱军愣愣地看着他，问：“傻柱哥，你知道为什么叫他易不群吗？” 何雨柱装傻：“你说讨厌他，又说他是伪君子，我才笑的呀。” 黎爱军信了，悄悄告诉他：“有一部武侠电视剧，岳不群是一个为了练邪功，而自宫的人，俗称太监。” 说完，仰天长笑，何雨柱赶紧跟着大笑，掩饰刚刚的差点穿帮。 何雨柱又问他：“你去不去看宣判？” 黎爱军点头：“我和陈科长一起去。” “你看一下现场，如果一大妈去了，你要照应着。”何雨柱觉得一大妈太惨了。 黎爱军答应：“好，我会的。” 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何雨柱心情激动，等着听宣判的消息，可等到吃午饭时，黎爱军都没有回厂里来。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黎爱军才回来。 他还没走到跟前，何雨柱就急着问：“几年？” 黎爱军笑着做了一个十字型的手势：“重判，十年。” 何雨柱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易中海是1911年的，今年51岁。十年后出来，都61岁了。 轧钢厂的工作肯定没了，根本没有单位会要他。 到那时，一个61岁的老头，无儿无女无老婆，房子也没了，且看他怎么度过晚年。 没想到一心筹划养老的人，到老年却注定要凄凄惨惨。 这就是生活给他的报应！ 黎爱军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傻柱哥，我们今天在现场听人说。 强……犯，这种罪名的人进入牢里，人人唾弃。 会挨打，会受罪！ 相当于服刑人员的最底层。” 何雨柱心情大好，伸出一只手，和黎爱军击掌相庆。 他突然想起什么：“一大妈去了吗？” 黎爱军的脸色顿时变了，有些难过的样子。 “一大妈她在现场昏倒了。我送她去医院，结果查出她有心脏病。” 第116章 聋老太一夜白头 何雨柱问清住院的具体情况，下午请了一会儿假，去医院探望一大妈。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一大妈是清醒的。睡了一觉之后，此时面色看着还行。 见他来到，一大妈欠身想起床，何雨柱按住让她就躺着说话。 一大妈满脸失落，眼睛空洞无神。 “上午，看着老易被带走。 我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 他十四岁就来到我们家，咱俩朝夕相处三十多年。 习惯了，想到生活中从此没有他，受不了。” 说到这里，一大妈眼角滚出几滴泪珠。 何雨柱劝道：“这事儿，摊谁身上都受不了。” 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把一大妈的仇恨引到秦淮茹身上。 “千不该，万不该。 他不该招惹秦淮茹。 按说作风不好的男人，也蛮多的。 可人家都没事儿，就他被判刑。 主要是秦淮茹一看势头不对，往他身上推。” 听到这里，一大妈突然激动起来。 “秦淮茹这个女人太毒了！ 本来是作风不检点的事情，她一推卸责任，老易就被打成了强……犯。” 何雨柱点点头：“秦淮茹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认者，只考虑她自己和三个孩子的利益。” 一大妈双眼迸射出仇恨的目光：“我和老易这些年的好心，全都喂了狗。不！是喂了狼，贾家人就是一窝恶狼。” 何雨柱再添一把火：“一大爷这边刚刚被判刑，人家那边又找上新欢了。” 一大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嘴里骂道：“这个贱人，真特么一个骚狐狸。” 骂了几声，她忽然就眼含热泪。 “柱子，我们家老易太惨了。 上午，他被带走的时候，不顾一切向我喊话。 他说：桂香！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 我欠你们家的，我欠你的！ 等我回来，我要用余生报答你。” 一大妈说着，又放声痛哭起来。 “柱子，他是一个坚强的人。 我和他过了几十年，很少见他流泪。 上午，看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真的受不了！” “好了，一大妈。 您也别伤心了，保重自个儿身体要紧。” 一大妈点点头，用袖子擦干眼泪。 咬牙切齿地说道：“柱子，秦淮茹她害了我们家老易，别想过逍遥的日子。我听你的话，健健康康活着，我活着的目的，就是给贾家人添堵。” 好，何雨柱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同盟军。 如果一大妈真做到这样了，他不介意给一大妈养老。 他临回家时，一大妈让他去看看聋老太太，今晚轮到她照顾老太太。 回到四合院，他先去了后院。 几天不见，聋老太太眼窝塌陷得更严重了，瘦得像纸片人一样，似乎风一刮就要飘起来似的。 何雨柱心中有些难过，这要是一说易中海被判刑十年的事儿，老太太不知会伤心成啥样呢。 在老太太心中，易中海是她的好大儿，比亲儿子还亲。老太太就没亲儿子，易中海最亲。 聋老太太问他：“大孙子啊，你和娄晓娥的婚事定了没有？” “定下了，腊月廿八。 你养足精神，到时候安排您坐上席，请您喝喜酒。” 聋老太太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喜色：“好，这次我老太太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见她情绪好转，何雨柱与她聊起了另一桩事。 “刘光天进了轧钢厂，但他没跟着我学厨艺。 他去了三分厂，进车间去学钳工。 最近上下班路上偶有碰到，拽得像个二五仔似的。” 老太太呸了一口：“那刘海中啥德性？” “官瘾发作，中海出了事，他以为自己是这大院里的天。 一家人都乐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聊了会儿闲话，还是不得不说到一大妈生病住院的事。 “一大爷今天宣判了，十年。一大妈伤心得生病住院了，今晚，我让刘婶的婆婆来照顾您。” 他话音还没落下，聋老太太就放声大哭起来。 “中海呀，我怕是等不到你回来了！ 呜……呜呜……呜…… 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你。” 何雨柱默默地等老人家发泄心中的悲伤，不知哭了多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要是我腿没伤，一定去送送他。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何雨柱劝他：“去了，更伤心。一大妈都伤心得晕倒了，您老若是去了，还不是添乱。反而让一大爷更不安心。” 他找刘婶家商量，刘婶的婆婆帮忙去守老太太一晚。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正在水池边洗漱时，刘婶婆婆过来了。 她把何雨柱拉到一边，看看左右没人。 悄悄告诉他：“老太太昨晚一夜未合眼，早晨起来一看，太可怕了。满头头发一下全变白了，整个头顶像被冬天的雪花盖住一样。” 何雨柱脑子轰一下，炸了。 小时候听过故事，伍子胥一夜白头。前世，在八十年代看过电影《白发魔女传》，见到过一夜白头的练霓裳。 没想到，因为易中海被判刑十年，聋老太太上演了一夜白发。 何雨柱上班的时候，去医务室开了一些安神、开胃的药。 老太太吃不下，睡不香，的确有可能熬不过去。 下班后，他回到四合院，都没进家门，就直接把药给老太太送过去。 看到老太太的那一刻，他惊呆了，好几秒钟都反应不过来。 他围着老太太看了一圈，头上没有一根黑发了，全部变成了银白色。 和电影中白发魔女的头发一样，今天才是1962年10月20日。 他清楚地记得，前世老太太撮合他与娄晓娥时，头发还是花白的。那是四年后的1966年下半年。 他把药盒递给她，聋老太太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还是我大孙子知道关心人。” 这笑意，写在眼窝深陷，头发银白的老太太脸上，何雨柱看着竟然感到一丝诡异。 见他呆呆傻傻的模样，聋老太太倒过来安慰他。 “我已经想通了，人各有命。 人再能，也拗不过命。 你别担心我，我要好起来。 养足精神，替中海教训秦淮茹！” 何雨柱一惊，难道又得一盟友？ 正在这时，阎解放来叫他：“柱子哥，街道王主任来了。让你过去一下。” 王主任来干什么？ 阎解放告诉他：“据说是来参加贾家退还捐款的会议。” 哦…… 第117章 你这样的该浸猪笼 何雨柱给聋老太太打过招呼，就准备去见王主任。 聋老太太却叫住了他：“柱子，等一等。你一会儿来接我去参加会议。” “哎，老太太，您耳朵又不聋了？” 何雨柱奇怪，阎解放就是悄声告诉他的，这老太太也能听见。 他来到前院，王主任在阎埠贵家里。 告诉他：“我专程为你来的，上次和你说的，大院里当管事。” 原来是这事儿？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王姨，辛苦您这周六的晚上，还要跑一趟。” 王主任一脸严肃：“柱子，这个大院里风气不太对。让你来管事，就是希望你能弘扬正气，让这个大院里少些歪风邪气。” 这话他赞成：“好，我多请示多汇报。决不辜负王姨的期望，为大院群众办实事，树正气。” 王主任笑了：“这才对嘛。” 从三大爷家出来时，刘婶的婆婆在外面拦住他。 小声道：“退款会议，你去把老太太接来参加。她会心情好一点儿。” “刘婆婆，您咋知道的？”何雨柱有些奇怪。 “昨晚，老太太嘴里念叨了一晚上，估计是恨透了秦淮茹，对贾家和秦淮茹的做法憋了一肚子意见。必须给老太太找个发泄口。” 刘婆婆的话令何雨柱开心，看来，今晚老太太就可能向贾家人开战。 今晚的全院大会，注定又是一场令人开心的大戏。 吃晚饭时，他告诉黎爱军和何雨水：“以后，咱是大院里的三管事了。” 何雨水笑言：“傻哥，恭喜恭喜。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芝麻官。” “虽是芝麻官，你若不听话，哥哥我就开你的批斗会！嘿嘿。” “爱军哥，你听到没？我还以为可以沾光呢，傻哥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呀。”何雨水笑着喊道。 黎爱军打趣道：“傻柱哥，我只关心一个问题，我可以怼你不？” 何雨柱知道，他是一心想着如何从系统领取奖励。 但何雨水和丫丫不知道他有系统，所以笑道：“可以，私底下怼。当着全体住户的面，不行。” 吃完晚饭，他去后院接老太太。 老太太问他：“自行车推来没有？” 何雨柱大声嚷嚷道：“老太太，今晚是开会，不是逛街。后院到中院，这才几步路？我背着您过去，要什么自行车呀？” 聋老太太把他拉到身边，耳语了几句，何雨柱眉开眼笑。 “老太太，您等着，我去推自行车。” 等何雨柱推着聋老太太来到中院时，大多数群众都到了。 贾张氏从在一个角落里，没见秦淮茹。也没有棒梗三兄妹，今晚依然不让小孩参加会议。 何雨水向他招手：“哥，把老太太推到这里来。” 他正准备过去，聋老太太在后座上发话了。 “大孙子，推着我冲向张翠花。” “好嘞！” 何雨柱知道老太太要抡拐杖了，欢快地答应下来。 他车头一拐，就朝着贾张氏坐的地方冲过去。 老太太在车后座上，高高举起拐杖，大吼一声：“张翠花，看打！” 贾张氏一生就怕聋老太太一人，何雨柱推着老太太过来的时候，她就瞧见了。 此刻一听，立马站起来就往人群中跑。 何雨柱比她更快，一加速，自行车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说时迟，那时快。 聋老太太手起杖落，猛地一下敲在贾张氏的后背上。她疼得“哎哟”一声，周围的群众哈哈大笑起来。 贾张氏再会跑，也跑不过何雨柱的自行车呀。 两人像捉迷藏一样，转了几圈。 贾张氏见跑不脱，索性不跑也不躲，她伸出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聋老太太连敲三下，贾张氏抱着脑袋连连求饶。聋老太太却因为用力过猛，从自行车上滑下来了。 围观众人连声惊叫，上来帮忙扶住了她。 何雨柱觉得不能再打了，老太太的腿上还绑着厚厚的石膏呢。万一把老太太的腿再给摔着，那就得不偿失了。 教训贾家的事情，来日方长。 坐下开会，阎埠贵主持会议。 王主任首先讲话。 “今天我宣布一个决定，增补何雨柱同志为大院三管事。 易中海被判刑，管事一大爷之位自动作废。 街道选择何雨柱，是因为他诚实正直。 南锣鼓巷95号大院里，风气不正。 我们希望何雨柱同志能够带头弘扬正气。 比如，大院里以前为贾家捐助，就带有一些强迫的意味。 我在这里再一次强调，捐助必须遵循自愿的原则。 更要在各位街坊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王主任讲到这里，被会场上自发响起的掌声所打断。 掌声平息之后，何雨柱听从王主任的安排讲话。 “我就两句话，诚实正直，公平公正。 欢迎大家监督，如果还有歪风邪气，我会坚决抵制。” 接下来的流程，是开始退款，可退款人秦淮茹居然还没有到会。 王主任很不高兴：“去叫！” 秦淮茹刚一露脸，聋老太太就开骂。 “秦淮茹，一个女人不守妇道，那是作风败坏。” 聋老太太才骂了一句，就被秦淮茹给怼回来了。 她声音比老太太高了几倍：“老太太，我是受害者，不是作风败坏。” 聋老太太没想到她会反驳，平时她在老太太面前温柔有礼。 这下惹火了老太太，她吸了一口气，猛地拔高嗓音，说话时声音都劈叉了。 “秦淮茹，菜窖的事情我们大家心知肚明。 你不仅作风败坏，还黑良心。 受害者？ 分明是你诬陷中海！ 你就是偷人，还有脸去找中海索赔？ 呸！ 在旧时代，你这样的要浸猪笼。” 聋老太太这一番话，点燃了现场的妇女们。 一个一个的，全部加入了舌战。 “全大院心知肚明。” “秦淮茹掩耳盗铃，骗鬼。” “偷人还有理？” “索赔？那脸比长城的城墙还厚。” “一大爷这些年罩着贾家，没想到被反咬一口。” “……” 秦淮茹也不和众人分辨，她径直走到王主任跟前。 泪眼汪汪：“王主任，她们这是人身攻击。再骂，我今天就不退款了。” 王主任心里叹了一口气，易中海甘愿揽下罪名，那是他咎由自取。 法院已经判决，再多说无益。 今天的会议是纠正大院里的歪风邪气，必须执行。 她站起身来：“各位街坊！我们相信法律，还是回到会议主题上来吧。” 第118章 傻柱抛诱饵 王主任讲话之后，住户们安静下来，会议正常进行。 秦淮茹按照上次黎爱军统计的数据，给大家退捐款和捐物折算的款项。 她微笑着说了一段话：“大家都知道，我们家五口人，只有二十多块钱收入。要退还这个款项是很困难的。” “但为了与各位街坊邻居和睦相处，我咬牙克服重重困难，退还款项。 我希望各位相信法律的公正，不要再议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善待我的三个孩子，我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健康正常的成长环境。”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恰到好处地往下流淌。 尽管她十分动情，声泪俱下。 但整个会场却是一阵诡异的寂静，没有一位邻居回应她。 王主任见冷场，她点头应道：“不管大人做了什么，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终于有人救场，秦淮茹内心感激万分，她伸手用衣袖擦拭眼泪。 抽泣着说道：“谢谢王主任理解，也谢谢各位街坊邻居，再一次请你们善待我的孩子们。” 何雨柱受不了这种装白莲。 他呛声道：“行了，秦淮茹。 你反复强调，好像在内涵我们大院里的住户。 你说说，我们怎么就没善待那仨孩子了？” 秦淮茹不想和傻柱发生争执，她强忍着眼泪说道：“好，我们开始退款吧。” 退款事项完成之后，也没人管秦淮茹什么表情，什么心情。 大家只是开开心心清点自己拿回来的钱，然后自言自语地盘算。 “嘻嘻，我这可以买下两斤肉，全家人能解馋。” “我这能买下五斤白面，这个月不用吃棒子面了。” “我的能在鸽子市里买到十斤粮票，我们下个月不用去换红薯吃。” “我老婆的衣服打了一层又一层补丁，这个够买一件新衣服。” “……” 三大爷阎埠贵宣布散会，王主任走了。 只有刘海中上前对秦淮茹说道：“大院里的住户，我们会一视同仁。我的捐款不是没要回吗？” 秦淮茹给刘海中鞠了个躬：“谢谢二大爷。” 刘海中手里抱着他的那个搪瓷茶缸，脑海里却是闪现那晚在菜窖里的影子。 心里赞叹，身材真好，该饱满的地方真饱满，该纤细的地方是真细。 见他的目光有些闪烁，秦淮茹低下了头。 正准备离开，许大茂上前。 “秦姐，你上次病了，我是真心想帮你。” 许大茂比二大爷刘海中想得更具体一些，因为他毕竟和秦淮茹有过肌肤之亲。不仅眼睛看过，还亲身体验过。 他见这时候众人都对秦淮茹不理不睬。所以，过来热情打招呼，他理解的这就是雪中送炭。 秦淮茹柔柔地瞄了他一眼，脸上带上一抹笑意：“谢谢你，大茂！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何雨柱听了，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秦淮茹装白莲就算了，许大茂改不了那狗吃屎的心态。 明明这个女人那晚在菜窖，被所有老少男人看光了，许大茂也不嫌弃。 第二天，星期天。 何雨柱照例被小汽车接走了，下午四点钟，娄晓娥让司机送她到了四合院。 她敲开何雨水的门，递上两袋礼物。 笑着说：“雨水，今天晚上，我请你和黎爱军他们吃饭。” 何雨水一手接过礼物袋，一手拉着娄晓娥的手，开心地笑了。 “娄姐姐，我爱死你了。 快点成为我的嫂子吧，那我就可以天天爱你了。” “瞧你，爱这个字不要轻易说出口。”娄晓娥嗔道。 何雨水叫道：“为什么不行？我可是从书上学的，是你借我看的书。” 娄晓娥坐下来：“呵呵，倒是我的不是了？” 何雨水放好礼品，娄晓娥让她去叫黎爱军。 “你哥说今晚要粉刷墙壁，他累了一天。干脆让黎爱军帮忙调好灰，我和你来学着粉刷墙壁。” 黎爱军爽快答应下来，娄晓娥就带他们一起出去吃晚饭。 晚饭后，黎爱军说干就干，帮忙调好灰。 又给她们俩做了个示范：“要不，我帮忙弄算了，你俩不合适。” “学着干呗。”娄晓娥拿出两套工作服，还有两个蒙头的方巾。 两人开始学着粉刷墙壁，何雨柱回来时，瞧见了。 大声嚷嚷着让她们停下，手里几个礼品袋递给娄晓娥。 “晓娥，我说了。你还是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哪能让你沾石灰水呢？” 又对何雨水道：“我妹妹从小没爹妈疼，哥哥一定要照顾妹妹，别把手弄脏了。” “你俩歇着去，吃吃点心。我来干！” 何雨柱把她们俩让到雨水那屋，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一个收音机。 帮她们打开，调好台。 娄晓娥与何雨水两人，坐在屋里吃点心，听音乐。 引来了众邻居的围观，何雨柱当然要招待招待大家。 他可舍不得把那些点心送给邻居们尝，回来的路上，特意去供销社买了水果糖和白色的小糖丸。 水颗糖一分钱一颗，小糖丸两分钱可以有好多颗。 何雨柱就用这个招待邻居们，大家吃着有一种过年的感觉。 都围在门前，不想走。 棒梗也带着小当和槐花过来了，站在门口，眼睛里闪着光。 何雨柱分给他们水果糖和小糖丸，棒梗饥渴的眼神触动了他，那是一种想把好吃的东西据为己有的眼神。 他决定给棒梗下个诱饵，让盗圣提前上线。 三个孩子临走时，何雨柱拿了两粒白色小糖丸，给小当和槐花一人一粒。 棒梗没有，他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妹妹们手里的小糖丸，欠得快要流口水了。 从这天晚上开始，何雨柱天天下班回来，就刷墙。 他看到棒梗不时地来到他门前转悠，连续三天都这样。 到了周四，刷墙只剩下尾工了。 何雨柱干完活之后，把家里布置一番。 他把瓜子花生放在煤炉旁边的旧柜子里，这是棒梗从前偷花生米的地方。 把糖果和点心放了一些在沙发上，八仙桌上也放了好吃的东西，都用旧报纸盖上。 出门的时候，又在门口洒上白石灰。 做好准备之后，才去黎爱军家吃晚饭。 他特意把自家的正屋门敞开，黎爱军问：“傻柱哥，你不关门吗？” “刚刚刷完墙，敞开好通风。” 两人开了一瓶酒，坐在耳房里喝酒。 不一会儿，何雨柱看到棒梗悄悄摸到了他家的正屋门前，左瞄瞄，右瞧瞧。 何雨柱和黎爱军喝酒，大声讲话，佯装不知。 棒梗见没人注意到他，便溜进了何雨柱家。 何雨柱乐了。 哈哈，鱼儿上勾。 第119章 盗圣上线 棒梗这一段时间心中都充满恨意。 在他小时候，傻叔对他最好，有时比爸爸对他还要好。 他本来和傻叔是比较亲的，但爸爸去世之后，大院里面有很多人说闲话。 大人们以为他听不懂，其实他都知道。 他不想理傻叔了，谁愿意被人说有一个傻后爸？ 但因为傻叔的饭盒香，他离不开傻叔的饭盒，所以，两人关系还维持着。 后来，傻叔突然就变了。 他抢饭盒的时候，居然被傻叔扇耳光。傻叔又当着大家的面，说要和贾家断绝关系，划清界线。 从那时起，他心中就一直恨傻叔。 星期天，傻叔给两个妹妹一人一粒小糖丸，独独不给他，他就决定要把傻叔家剩下的糖丸全部拿过来。 他已经观察好几天了，今天终于得到了机会。 趁人不注意，他溜进了傻叔家的正屋里。 他好长时间没到这屋里来拿东西吃了，屋子里好乱。不过，难不倒他。 他直奔从前常拿花生米的柜子旁，打开柜门，两个袋子整整齐齐放在里边。 用手一摸，嘿！这里面装的就是花生瓜子。 他把花生瓜子，往自己的口袋里装。 上衣口袋全装满了，再装到裤子口袋里。 直到四合口袋全装得鼓鼓囊囊的，他跑回自己家。 妈妈今天不在家，上班还没有回来。所以，他今晚安全得很。 贾张氏见他匆匆忙忙跑进来，问：“乖孙子，口袋里装的什么？鼓鼓囊囊的？” 他没功夫理奶奶，把口袋里的东西往外掏，直接装到盘子里。 贾张氏一看，哎哟，都是瓜子花生。 她连忙拿了几粒往嘴里喂。 棒梗掏完之后，问道：“奶奶，有没有布袋？给我一个。” “要布袋干嘛？”她边嗑瓜子边问。 棒梗避开两个妹妹，小声道：“装好吃的东西去。” 娄姨来的那天，傻叔家那么多好吃的东西，肯定没吃完嘛。他要趁今天这个机会，再去找找。 傻叔和黎叔两人喝酒，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 妈妈没回家，真是天赐良机。不然，妈妈又会教育他，不能拿别人家的东西。 贾张氏一听，心领神会，马上递给孙子一个布袋。 主动跟着出去，棒梗进入何雨柱家里，她就在门外转悠，放风。 棒梗把那些家具的抽屉全拉开看了一遍，都没有。 他站在屋子里想了一下，直接掀开家具表面盖着的床单和旧报纸。 哇！八仙桌上有点心，还有糖果。 呼啦一下，全部倒在奶奶给他准备的布袋里。 沙发上，好吃的东西更多。 哈哈，奶奶给的布袋足够大。 全部倒完，他赶紧回头跑出去，一溜烟回到了西厢房。 吃了一块点心，真甜。 又剥开一颗糖放到嘴里，天哪！这是大白兔奶糖呃，老贵！ 棒梗所做的一切，何雨柱都了如指掌。 但他没有喊，他在等，等另外一个人帮忙喊“抓贼！” 一大妈周三晚上出院了，今天，他做晚餐时，也给一大妈做了一份。 她这时候应该正在吃晚饭，东厢房里很好观察西厢房的动静。 在医院的时候，一大妈曾经说过，她活着，就是要给贾家添堵。棒梗偷东西，这是多好的给贾家添堵的机会呀！ 一大妈肯定会帮忙喊抓贼的。 何雨柱不知道一大妈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 幸亏他在门口做了记号，就算没有当场抓住，也可以找到贼。 棒梗吃奶糖的时候，贾张氏进来了。 他递给奶奶一颗糖，贾张氏放进嘴里，使劲儿吸了两口，笑眯眯地说道：“真甜，我把这些藏起来。” 棒梗点头：“好，我还要去一趟。” 贾张氏有些担心：“万一傻柱回家呢？” “他俩喝酒，还没完呢。” 棒梗小声道，“屋里那么多家具，得多少钱买呀？ 傻叔家里肯定藏着钱。 我从一叠钱里抽一张，他发现不了。 比如抽张五块的，能买好多东西呢。” 贾张氏满脸笑容道：“好，奶奶帮你在门外放风。如果他出来，奶奶咳嗽一声，你就往外跑。” 祖孙俩一起出了门，贾张氏在外边闲逛，望风。 棒梗直接进入何雨柱家，他刚刚找点心时，就发现立式三门柜里面有一个抽屉上了锁。 他直接去弄那个抽屉，钱肯定在那里面。 以前，傻叔的钱藏在床底下的一个大铁皮箱里。 这回买了新家具之后，铁皮柜放雨水姑姑那屋去了。 傻叔不可能把钱放到雨水姑姑屋里，他鼓捣一阵子，终于撬开了锁。 里面有两块崭新的手表，亮闪闪的，太漂亮了。 这应该值不少钱吧？ 要多少个五块，都买不回来。 棒梗头脑一发热，就抓起一块表装入口袋。 正在这时，外边响起一大奶奶的喊声：“抓贼呀！柱子家遭贼了，抓贼呀！” 棒梗心里怪贾张氏，奶奶真是的，说好了帮忙望风，都不知道报信。 门外转悠的贾张氏吓了一跳，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耳房，只在提防傻柱和黎爱军。 哪知道一片漆黑的东厢房里，突然传出抓贼的喊声？ 她慌了，连忙大声咳嗽起来，给孙子报信。 棒梗这时已经跑出来了，她跟上去，两人飞快跑进西厢房，棒梗把一个东西塞到她手里。 她告诉孙子：“你赶紧躺床上去，不管谁问，都说没出门。” 棒梗脱下鞋子，躺进被子里。 贾张氏这时在灯下细看棒梗塞到她手里的东西，是一块光闪闪的崭新手表！ 吓呆了，不知怎么办？ 何雨柱和黎爱军听到喊声，出来时，棒梗已经回家躺下了。 他跳进门的，跨过了门口的石灰。 看了一片狼藉的屋子，花生瓜子，点心糖果被撸空了。 意料之中，可是看到石灰线走到了立柜门前，他心里一惊，绕过棒梗留下的石灰脚印，几步跨到立柜前。 这一看，大惊失色。 “小崽子，连手表都偷走了？” 这时，一大妈来到院子里，继续大喊抓贼，大院里的人都赶到中院来了。 何雨柱要拦住大家，不能破坏了线索。 他跑出来，和阎解成撞了个满怀。 “师傅，遭贼了？” 何雨柱先朝着邻居们大喊：“大家都别动，我做了记号的，别把记号给弄没了。” 三大爷阎埠贵连忙帮着喊：“大家都原地站着不动！” 一大妈告诉刘海中和阎埠贵：“我在家里看得清清楚楚，棒梗偷了柱子家。” 刘海中问：“掉了什么？” “瓜子花生、点心糖果，还有一块男式上海牌手表。” “什么？”何雨柱的话，吓傻了大家。 阎解成问：“师傅，要报警不？” 何雨柱把自行车钥匙扔给他：“你去报警！” 第120章 祖孙四人消灭赃物 此时，西厢房里。 贾张氏听外边人喊报警，手里拿着棒梗塞给她的新手表，心中有些慌。 若是还回去，傻柱定然不会就此算了，那就是不打自招，承认偷东西了。 不能还！ 低头想了一会儿，她很快淡定下来。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没有当场抓住，那都不是事儿。 消灭证据最重要，这个崭新的手表就是最重要的证据，得藏好。 她眼珠一转，有主意了。 平时为了藏私房钱，她在自己的内裤里边贴身缝了一个口袋。 把手表装进口袋，就万事大吉了。她避开家里的孩子们，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把裤带解开。 拉开内裤上贴身口袋的拉链，把这块手表藏进去，然后拉上拉链。 再把衣服全部穿好，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老娘又不是犯人，你们还能在我内裤里来找东西不成？ 真要找了，那你们可就犯罪了。 老娘可以拼着命可劲儿和你们闹。 藏好手表，她心中一阵轻松，然后想着怎么处理其他赃物。 吃掉它！ 让眼前的赃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棒梗，快起来。 带着两个妹妹，我们一起来把点心给吃掉。 还有大白兔奶糖也给嚼了去。” 棒梗一听，马上从床上溜下来。 小声喊着：“小当，槐花，过来吃点心。” 三个孩子围上来，贾张氏把点心糖果端出来，一家四口人开干！ 她心里想着，这些东西不是每家每户都买得起。如果给人发现，说不清，那算是赃物。 可剩下那些水果糖，还有花生瓜子，这个没事。 哪家哪户都买得起。 又没做记号，谁说是偷的，她就跟谁急。 不怕，越想心越安。 祖孙四人，一起围着桌子大干。 小当和槐花太高兴了，平时哪里能吃到这样的美食？现在，像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吃得快。 门外院子里，阎解成骑着自行车，去派出所报警。 何雨柱马上提醒大家。 “我家里正在粉刷墙壁，所以，门口堆的有石灰。 贼进了屋子，脚下就会沾满石灰。 所以，请大家留意脚下。 不要碰上石灰了，石灰就是贼留下的印迹。” 黎爱军高喊：“各位邻居，大家往我们耳房这边靠，不要破坏了现场。” 众人一听，都非常小心避开地上的石灰印迹，往耳房方向走去。 所有人都围在耳房前的天井旁，等待派出所的干警过来。 刘海中找阎埠贵紧急商量，这事儿要怎么处理？ 他心里比谁都急，刚刚做管事一大爷，就碰到这样棘手的事儿。王主任要是知道，肯定批评他呀。 一大妈站在他们旁边，假装忧心忡忡。 “我在这大院里住了多少年？ 这里一向安全，连针都没有丢过一根。 现在，柱子家丢的东西价值可不低。 不能坏了大院的风气，必须要严惩。” 众邻居一听，确实很严重。 以后，住在这大院里，很没有安全感。 于是，所有人都跟着喊：“严惩！抓贼，还大院一片清静。” 黎爱军却不赞成大家的说法。 他淡淡一笑：“二大爷，甭费那个心思。这个事情大院处理不了，这是犯罪！得按法律条文来，该判刑就得判刑。” 众人皆惊，这个大院今年是不是风水不好？ 前段时间，一大爷和秦淮茹在菜窖里被捉。 接着是一大爷被判刑。 这才过了几天? 傻柱家又遭贼，贾家人要被判刑，有点愁人呢。 此时，一大妈和大家心情不一样。 忧心忡忡那是装给大家看的，她心中比谁都高兴。 秦淮茹害了她家老易，贾家人别想过安宁的日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报仇机会。 这次如果把棒梗和贾张氏都送进去，那才好呢。 棒梗偷东西，贾张氏放风。 这不是共犯是什么？ 还有，柱子说新买的手表丢了。贾张氏这时候都还没有还回来，肯定是藏起来了。 那叫窝藏赃物罪，哈哈，一件事，把这祖孙俩都送进去。 报应啊！ 棒梗进去偷第一趟，她就发现了。 可她没吱声，还特意把家里的灯关了。就是要让棒梗尽情偷，偷多了，才够得上犯罪。 秦淮茹这时候从外边回来，她今晚又和郭撇子幽会去了。人家付了那么多钱，她必须得满足对方。 一进中院，见到这么多人，她惊问：“二大爷、三大爷，是不是开会呀？” 刘海中还没来得及回答，许大茂抢先回道：“秦姐，你可回来了。出了大事，棒梗他偷东西了！” 秦淮茹眉头紧锁：“大茂，你说什么呢？我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堵住许大茂的嘴，她又向二大爷刘海中诉苦。 “二大爷、三大爷，这一定是误会！我那天退款的时候就说了，希望大家给我们家孩子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 三大爷阎埠贵解释道：“秦淮茹，今晚的事情有点严重。棒梗他偷了柱子家……” 秦淮茹听说是偷了何雨柱家，直接打断三大爷，把矛头对准何雨柱。 “不可能，傻柱，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冲我来。不要朝我的孩子泼脏水。” 这特么是反咬一口哇。 何雨柱苦笑道：“真不是泼脏水，我和黎爱军连晚餐的酒都还没喝完呢。听到人喊有贼……” 秦淮茹马上打断他：“你说说丢了什么，我跟你进去看看。” 何雨柱拦住了她：“我已经报警了，不能破坏现场。” “傻柱，你报警干什么？太过分了，孩子就是有什么，也应该以教育为主。” 秦淮茹很不满，傻柱不让她进去查看，她就朝西厢房走去。 “妈，棒梗！你们出来看看，澄清一下，人家都诬陷你们了！” 西厢房里，几个人听到秦淮茹的声音，加快了消灭赃物的步伐。 一人嘴巴里塞一颗糖果，正好盘子里全空了。 秦淮茹推门进屋，看到屋子里四个人嘴巴塞得满满的。 心里知道坏事了！ 她急问：“你们在吃什么？哪里来的东西，说！” 四个人回应她的，就是加快嘴巴里面的咀嚼动作。 “棒梗，说话呀。妈！您说。” 秦淮茹急得跳脚，祖孙四人嘴里塞着东西，没人回答她。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片嘈杂声。 阎解成带着派出所的干警来了！ 秦淮茹真急了，派出所出面，和大院里处理完全不同的。 贾张氏咽下嘴里的奶糖，笑眯了眼睛。 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回答媳妇。 “淮茹，你急什么？ 谁说我们棒梗偷东西，我和谁急！ 东西呢？ 咱们家，根本没有赃物。 啥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第121章 派出所抓人 派出所来了一辆边三轮，一共三个干警，还带着相机。 因为阎解成去报案，说的是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被偷，案值比较大。 派出所特别重视，他们一到，刘海中和阎埠贵迎上去。 三干警马上找何雨柱了解案情经过。 何雨柱认真叙述…… 说到手表被偷，记录的干警问了一句：“手表有发票吗？” “有。” “一会儿拿给我们拍照。” 说到糖果点心，花生瓜子时，挂照相机的干警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不好确认，便问道：“有没有人证？” “有！” 一大妈举手：“我，是我先发现的。我在自己家里，亲眼看见棒梗进屋行窃。他奶奶张翠花在门外放风，这分明是祖孙俩的共同行为。” 黎爱军也回道：“我也可以作证！” 做记录的干警问了他们两人的姓名，职业和工作单位。 何雨柱叙述完，三个干警跟着他去屋里勘查现场。 大门里，有石灰，拍照！ 屋子里乱糟糟的样子，拍照！ 石灰脚印从门口直通立式三门柜，柜门的锁环被撬开，拍照。 何雨柱把购买手表的发票找出来，供拍照。 再看门外的石灰脚印直奔西厢房，很明显，拍照。 勘查完现场，三人商量一下。 物证、人证俱在，现在去西厢房查看赃物。 一行人，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带领下，走到西厢房。 秦淮茹打开门，看到来了三个干警，心里咚咚跳得厉害，这比一大爷被抓那天的阵势还要大。 刘海中对贾张氏说道：“嫂子，关于棒梗去柱子家偷东西……” 贾张氏粗暴打断他的话语：“二大爷，你说谁呢，谁偷东西了？我们家棒梗吃完晚饭就一直没出门！” 阎埠贵追问：“嫂子，请你认清形势。棒梗在柱子家拿的东西，都在哪儿，最好是配合交代，拿出来吧！” 屋子里早就收拾干净了，你们到哪儿去找赃物？ 至于手表，藏的那个地方，不是你们能随便查看的。 贾张氏心中有底，便粗声大嗓地反问。 “三大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我们没拿任何人的东西！ 有本事，你们就找出来给我们看。” 派出所干警没想到这位老婆婆战斗力这么强，他们走上前。 拿照相机的那位干警厉声问：“谁是棒梗？” 棒梗只好走到他跟前：“叔叔，我是。” 这位干警对着他的脚底下就是一阵乱拍。 贾张氏又怒了：“你干什么？别吓着我孙子。” 另两位干警一左一右架住她：“老实点！” 拿照相机的干警命令棒梗：“把鞋脱了。” 鞋子翻过来一看，布满石灰，又是一阵拍摄。 拍完照，这位干警开始问话。 两个小姑娘早就听了贾张氏的安排，什么也不说，哇哇大哭。 棒梗说没有出过门，干警把他的鞋底亮出来：“上面的石灰从哪里来的？” 棒梗噎着，干警一甩头：“搜！” 秦淮茹想阻止，她陪着笑脸：“干警同志，是不是误会？” 贾张氏却是嗤笑一声。 “淮茹，你让他们搜！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他们搜了，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她才不怕呢，糖果点心全都进了肚子，他们是x光吗？ 能看到贾家祖孙四人肚子里的糖果点心不成？ 至于手表，他们能查得到吗？ 让他们查，她不怕。 干警们没有理睬贾家婆媳的表演，除了三干警，二大爷三大爷也一起参加搜查。 虽然没有查到糖果点心，但发现了盘子里的花生瓜子。 刘海中问：“嫂子，这是什么？” 贾张氏更不屑一顾了：“二大爷，那花生瓜子有记号吗？谁规定了我们贾家就不能买花生瓜子？” “你……”二大爷真被噎住了。 搜查还在继续，很快，就有人在垃圾桶里有新发现，里面找到了好多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 那位照相的干警问贾张氏：“这是什么？说！” 贾张氏心中那个悔呀，真该在他们进门之前，就让淮茹拿出去扔了。 她想说，谁规定这糖纸不能是我们自己买的？ 可是，她知道这大白兔奶糖有多贵，他们家不可能一下子买这么多奶糖。 她在心里把傻柱骂了千遍万遍，为啥要买这么贵的糖嘛？ 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贾张氏只好拿出自己的绝招，她开始撒泼。 “这有什么？ 就许他傻柱吃香的，喝辣的。 我们家老人孩子吃一点怎么了？ 这不就是我们国家的优良传统——尊老爱幼吗？” 听了她的话，现场人士皆无语。 刘海中跟她讲：“嫂子，未经柱子同意，你们把这些东西拿回家，还给吃了，这是偷窃行为。” 贾张氏呸了一口：“刘海中，你满口胡言，凭什么乱扣帽子？” 阎埠贵跟了一句：“准确地说，这是犯罪，盗窃罪。” 要不是有两位干警架着她，贾张氏都要跳起脚来骂这两位大爷了。 被人架住，做不了动作，贾张氏不屑地撇撇嘴。 “三大爷，谁也不吓大的。 傻柱他请我们贾家人吃点糖果点心，咋不行？ 星期天下午，他对象过来那天。 大院里邻居都在他们家门口，他还不是请大家吃了糖果瓜子？ 傻柱，我说得对不对？ 你给派出所的干警同志做个证明啊！” 何雨柱走得离她近一些，盯着她的眼睛道：“张大妈，如果棒梗想吃这些东西，找我要，我要是愿意就给了。我不愿意，那就不行！” “趁我不知道，他拿了，那就是偷！” “再说了，如果只是这些东西，可能今晚我不会报警。 但是，您和棒梗千不该，万不该偷我的手表。 那是我结婚的物品，「三转一响」。 您倒好，这就给我偷了「一转」跑了。” “傻柱，你别血口喷人！ 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有手表，谁偷了？ 乱扣帽子，干警同志，这是诬陷！” 三位干警交换一下眼神，这个老婆婆胡搅蛮缠，在这里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带回所里审！ 拿相机的干警严厉地说道：“我们接到举报，棒梗涉嫌偷盗。现在，带走！去所里配合调查。” 两位干警架着贾张氏往外走，一位拽着棒梗往外走。 贾张氏怕了，她大吼起来：“没有举报我，你们凭什么带我走？” 一大妈在门外说道：“棒梗偷窃，嫂子望风，就是共犯！” 贾张氏被架着往外走，不影响她嘴里骂人。 “黑心肝的杨桂香！你满嘴喷粪，不得好死。” 望着儿子和婆婆被抓走，秦淮茹泪眼婆娑，瘫倒在地。 第122章 夜审棒梗尿裤子 秦淮茹从地上爬起来，跑向前院，看着派出所干警带走婆婆和儿子，一行人消失在夜幕中。 她转过身来，就去求何雨柱。 “傻柱，求求你放过棒梗！ 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他还不到十岁呀，东旭只有这一棵独苗苗。 如果去了少管所，他还有命回来吗？ 就算回来，他以后怎么办？ 一个留有案底的人，还能有什么前途？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是看着东旭长大的。 难道你们忍心，看着东旭唯一的儿子就这么完蛋吗？” 刘海中和阎埠贵看秦淮茹这么伤心难过，他们心里也是一阵唏嘘。 不过，谁也没敢开口劝何雨柱。 毕竟人家刚买的结婚手表被偷，这谁能忍？ 何雨柱见到秦淮茹此刻的狼狈样，心情舒爽。 他撇撇嘴：“秦淮茹，我早说了让你好好教育棒梗。” “你们太惯着他了，上次抢我饭盒，我扇了一巴掌。 结果你们还伙同一大爷，想讹我赔偿。 尤其是张大妈，不仅惯着棒梗，还做他的同伙。 俗语怎么说的？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你看现在，棒梗还没长大呢，就偷金了。” 秦淮茹望着何雨柱，她双膝一软，就跪到他面前。 “傻柱，求你了。 只要你愿意放过棒梗，我听你的。 好好教育他，绝对不再做这种事情。” 邻居们都看大戏，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许大茂这时站不住了，他走出人群，蹲下来，伸手扶起秦淮茹。 “秦姐，你起来吧！” 秦淮茹顺势倒在许大茂怀里，许大茂双手箍住她丰腴的腰身，心中生出一丝柔情。 他看着何雨柱道：“傻柱，棒梗他才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懂什么？你看秦姐都伤心成这样了，你开具一份谅解书，棒梗应该能免于刑事处罚。” 何雨柱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你完全没有是非原则。 想让我放过棒梗？ 那是做梦！ 你们趁早死了那份心。 我的手表现在还没找回呢，结婚物品被盗，特么的多不吉利？” 秦淮茹这时又哭喊着向刘海中和阎埠贵求助。 “二大爷、三大爷，求求你们。劝劝傻柱，放过棒梗，在大院里怎么处罚都行。” 二大爷刘海中此时也做好人。 “是啊，傻柱。 你看，大家一个大院里住着。 贾东旭当年也是救济过你和雨水的。 我们不能看着东旭绝后哇。 棒梗这么小就被送少管所，总是不太好吧？” “二大爷，没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如果被偷的是您，您还能这么善意不？” 想想前世桥洞下死前的绝望，何雨柱怎么可能放过棒梗？ 去少管所，是这个小白眼狼应得的下场。 派出所三位干警把贾张氏和棒梗带回所里，分别弄到两间屋子审讯。 负责记录的那位干警审讯棒梗，另两位审讯贾张氏。 棒梗牢记奶奶的叮嘱，嘴硬得很。 他不承认自己偷了东西。 现在虽然被干警们查出他偷了点心和糖果，那是邻里间的小事情，问题不大，但手表是坚决不能承认的。 他怕，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处罚？ 会不会像易爷爷那样，被抓到牢里去？ 一想到要进大牢，他就不寒而栗。 前不久，他们班有一个同学，因为和同桌吵架，心怀不满。在课外活动的时候，偷了同桌的一支新钢笔。 被班主任查出来之后，学校马上开除了这个同学。 想想手表比一只钢笔，那是一样的价钱吗？ 这位干警见他嘴硬，便拿出纸和笔递给他。 “小朋友，你读三年级还是四年级？ 会写字了吧？ 纸和笔给你，你想好了写在纸上。 你看看我们墙上的口号，认得不？” 棒梗看了一眼：“认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干警和颜悦色地点点头：“你好好想一想。” 说完，就摔门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内心坚守一个信念，绝对不承认偷手表。 另一间屋子里，贾张氏进屋就哭闹撒泼。 照相的干警和开车的干警两人一起审她。 “张翠花，你最好老实交待。 偷了手表，若坦白承认，还可能从轻处罚。” 贾张氏嚷嚷开了：“干警同志，你们已经搜查过我们家，根本没有什么手表。” “那个黑心肝的杨桂香，只是因为她男人易中海强了我们家媳妇秦淮茹。 被判刑十年，她心中强烈不满。 所以，就信口开河，乱咬一气。” 照相的干警语气严厉地说道：“张翠花，如果你帮忙藏下手表，那就是窝藏罪！抵抗是没用的，一经查实，那将重判。” 开车的干警盯着她：“以你这个年龄，进去了，未必还出得来。如果坦白承认，从轻发落，也许只是劳动教养几年，很快就出来了。” 贾张氏才不会听你们忽悠呢，她想，有本事你们就把手表找出来。 就这两个小毛头，根本没有可能找出手表来。 没赃物，他们怎么定罪？ 再说棒梗那边，不一会儿，他就困乏，想睡觉了。 又怕睡觉之后，不小心交代出来实情，他就硬撑着。 时间过了很久，那个干警叔叔都没有来开门。 棒梗不仅困乏，而且还要尿尿了。 这早过了睡觉时间，平时都是睡前要去胡同口的厕所里尿尿的，成了习惯，这时候尿意有些憋不住了。 他就站下来，夹紧双腿，站在墙角。 可又憋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人来，他怕尿裤子，便去拍门。 “干警叔叔，开门，我要尿尿！” 外面没人应！ 他已经很急了，双脚交叉夹在一起，浑身紧绷着。 实在不能再忍，便又敲了两遍门，大声喊着让人开门，要尿尿，还是没人应！ 他急哭了，难道门外没人看守吗？ 可不能哭，一哭，下面憋不住，已经弄湿了一点裤子。 他赶紧停止哭泣，再用力拍门，大声喊叫。 “开门！ 开开门！ 放我出去！ 求求你们！” 不知喊了几分钟，最后嗓子喊得嘶哑，力气也已耗尽，依然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他实在憋不住了，瞧瞧这屋子，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总不能真尿在裤子里吧？ 干脆去那边墙角解决问题。 他解开裤子，挪到墙角，正准备掏出来一泄而下…… 哐啷一声，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棒梗一急，直接尿裤子里。 那位干警叔叔走进来，马上捂住鼻子：“真臭！” 第123章 教唆窝藏数罪并罚 棒梗尿裤子里了，那位干警进门捂着鼻子喊臭。 接着十分恼怒地扇了他一耳光。 “小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叫你老实交代，你不听。 让你写材料，你却在审讯室尿尿？ 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反抗，对不对？” 棒梗哇的一声，哭起来。 “叔叔，我没有。 我要尿尿，敲半天门，没人开。 实在憋不住了…… 呜呜……呜……呜。” 干警又用力拍了下桌子。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懂不懂？ 犯了罪，要老实交代。 用这种肮脏的方式反抗是无效的。 有可能罪加一等，你最好是老实交代。” 说完，这位干警又捂住鼻子，气味太刺鼻。 皱着眉头又训斥道：“现在，你弄脏了审讯室。 这样恶心的味道，可能这间审讯室就用不成了。 你必须负责打扫干净。” 棒梗抽泣着说道：“叔叔，请借给我工具，我愿意打扫清理屋子。” 很快，外面有人进来，朝屋子里扔下拖把，还送进来一只桶，桶里装满水。 棒梗连忙上前，把拖把捡起来，拿在手里。 干警叔叔吩咐他：“你冲洗屋子吧！至少冲洗十遍八遍的，不然，这屋子熏死人，以后怕是用不成了！” 棒梗低头答应：“好的，叔叔。” 干警又指了指屋外的正东方：“水池在那边，冲洗之后，去那边洗拖把，换水。” 棒梗开始认真拖地，十月底的四九城，夜里风挺凉的。 他裤子尿湿了，风一吹，下面有些冷。 拖地时用了力，上身后背又被汗水浸湿，此时在外面风一吹，后背一片冰凉。 他真的拖了八遍，直到地面上闻不到一丁点儿尿臊味儿，他才停止劳动。 太累了，他坐下来休息片刻。 门又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他再次一个人坐在了孤寂清冷的审讯室内。 这一折腾，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可能是汗流多了，又干了体力活儿，棒梗感到口渴，这时候要是捧着大碗，恨不得能喝下一碗水。 可是门被关上了。 他没有刚刚那样去敲门呼喊，那样没用，还不如节省一点体力。 他就呆呆地坐在审讯室里，这一坐又过去了一两个小时。 没有人来打开门，更没有人来送水给他喝。 他口渴得嘴唇有些干裂了，便伸出舌头舔一舔嘴唇。 突然，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叫声。 他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连水都不给喝，又怎么可能给饭吃呢？ 他不知道干警叔会关他多久，要是时间长了，会不会饿死？ 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他便一头扑倒在桌子上，微微闭上双眼。趴在桌子上睡觉，这样不管能不能睡着，总归是可以节省一些体力。 可能是晚上吃的粥太稀，没有几粒米。这时候，他饿得头昏眼花，前胸贴到后背。 趴在桌上昏昏沉沉，似睡非睡。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有些发热，浑身酸软无力。 棒梗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他熬不住了。 心里喊道：“奶奶，我要交代了。不是我不听您的话，孙子还不想死在这里，我一定要出去，” 就在之时，门被人推开。 棒梗猛地抬起头，睁开眼睛，活命的机会来了！ 他伸出双手乱舞，用嘶哑的嗓音喊道：“干警叔叔，给我……水……喝。我全交代！” 只要能给他水喝，他马上交代。 交代完就能上床睡觉，还可以换下臭味难闻的裤子。 只要能逃离这种饥渴难耐的处境，只要不再逼他闻这浓浓的尿臊味儿，让他说什么都可以。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面前变戏法似地出现了一个装满水的大碗！ 呜呜……呜呜…… 棒梗热泪盈眶，哭着端起大碗。 他一口气喝干了这一碗水，真好。 叔叔坐在他面前，摊开笔记本，吐出一个字：“说！” 棒梗一五一十地讲述自己的盗窃心理和盗窃故事，他把一切都推在了贾张氏身上。 “奶奶让我去的，她在外面望风，我在里面拿东西。” “奶奶本来想让我去傻叔家里拿钱，可我没找到钱。 看到两块新手表，便揣了一只到怀里。 外面突然有人喊捉贼，我便冲出屋子。 把手表交给奶奶。” 干警叔叔记完了，问他：“手表交给你奶奶了？” “是的！”他非常清楚地回答道。 干警记完材料，让他在材料上签字。然后带他去上厕所，又给他喝了一碗热水。 最后，让他在这间审讯室里等待。 干警自己拿着签了字的口供材料去另一间审讯室。 贾张氏此时虽然态度依然强硬，但她已经憋得不行，要上厕所了。 脸憋得通红，正在这时，拿着棒梗口供材料的干警进来。 “张翠花，老实交代！ 你孙子全部讲了，你犯有教唆罪，窝藏罪，共同盗窃罪。 如果不老实交代，估计进去也别想出来了。” 贾张氏根本没听清干警说了什么，她此时只想上厕所，撒尿。 活人真的快要被尿憋死了。 两个审讯的干警觉得，要是这个老婆婆尿在这里，太恶心了。 “你老实等着，我去给你找值班女警。” 不能放她去厕所，万一她把藏在身上的赃物丢厕所冲走了，怎么办？ 但大男人也不能陪着她去上厕所，其中一位干警便出去找女警。 女干警带她上厕所时，趁机劝她。 “婆婆您这罪名可大了。 仅仅只是盗窃罪，可能判五年。 但您教唆青少年犯罪，这个罪名不得了。 又听说您把赃物藏起来了，这就是窝藏罪。 若三罪并罚，会判得很重。” 贾张氏终于放完了憋死人的水，这下能听清女干警所说的话。 她还想抵赖：“就那些点心糖果，我们已经交代了。” 女警烦了：“这是拒不交代的抗拒态度！您孙子已经全部交代了，还想抵赖？” 贾张氏脑袋轰一下炸了，她这才想起刚刚在审讯室，干警说的话。 孙子棒梗把一切罪名都安在她身上，令她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 跟着女警往审讯室走的时候，她顿住脚步：“我要回厕所。” 女警火了：“这是负隅顽抗，抗拒从严！” 贾张氏哭笑不得：“我交代，还手表。” 女警陪她回到厕所里，她解开裤带，从内裤口袋里掏出赃物手表。 手表有股异味，女警觉得恶心。 我可以不接吗？ 她没想到这位会把赃物藏在裤裆里。 第124章 棒梗高烧昏迷 贾张氏和棒梗被抓走，小当和槐花哭得稀里哗啦。 秦淮茹也想哭，她强忍着，哄两闺女入睡。 两闺女哭累了，终于睡下。 少了两个人，整个西厢房里显得空空荡荡，秦淮茹心乱如麻，眼皮乱跳，一夜未眠。 天一亮，她就起床，希望能有消息传来。 早晨，派出所果然传来消息，让她给两人送换洗衣服。 她好想看看儿子，便快速收拾好婆婆和棒梗的换洗衣服，送去派出所。 在接待室，有人接过衣服，不让她去见人。 她静静地站在派出所的接待室里，等了一会儿，没人理她。看来是没希望了，她失落地向门外走去。 突然，身后有人喊道：“等等，别走！” 她身子一顿，高兴极了，马上转身：“谢谢！是不是让我见见儿子？” 回答她的，是一包东西迎面砸到她脸上。 怎么好像有股难闻的气味？ 她心中非常委屈，就算我儿子犯了罪，你们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家属吧？ 何况，我儿子不是还没定罪吗？ 待她看清砸她的包包，才知道是儿子棒梗的衣服。 她把脸埋在衣服堆里，就像抱着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儿子昨晚在这儿是怎么过的呢？ 可她的脸刚一碰到衣服，就被一股浓浓的尿臊臭熏得屏住呼吸。 伸手一摸，硬梆梆的。 秦淮茹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棒梗他尿裤子了，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被干警打了？ 不然，儿子怎么可能尿裤子？ “呜呜……” 她实在憋不住，就地蹲下来，抱着棒梗尿过的裤子，放声大哭。 有女警过来呵斥她：“秦淮茹，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们所里的办公秩序。” 她赶紧停住哭泣，站起来，问女警：“同志，我儿子他……” 女警打断她：“该你知道的，我们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不要乱问！赶紧走吧。”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往四合院方向走去，走到胡同口，她再也憋不住，坐在地上大哭一场。 日子真难！ 对贾家人来说，全家吃饱饭，都难。 谁知，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迷茫无助，不知未来的路在何方？ 她的哭声引来很多过路人围观，她也不管不顾，心中的悲伤必须发泄出来，不然，她会被憋死。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起来回到四合院。 前院静悄悄的，拐进中院。 看到小当和槐花在院子里玩，她不能哭了，擦干眼泪。 小当看到她回来，带着妹妹跑上前，一人抱着妈妈一条腿。 问道：“妈妈，见到哥哥没有？” “我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那他今天要去上学吗？” …… 听着女儿们的问话，秦淮茹心如刀绞。 “乖，小当你带妹妹去翻纸炮。妈妈要洗衣服。” 她没有马上去上班，在家里清洗棒梗尿过的裤子。 眼泪大滴大滴落在盆子里，这样的日子，她快熬不下去了。 平时咬牙坚持，都是想着等棒梗长大就好了。 可是，棒梗进了派出所，干警不让见。 会不会…… 不！ 她制止自己胡思乱想。 这一天上班，她一直在想，要如何去救儿子？ 找谁帮忙救儿子？ 郭撇子见她脸色不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睛肿得厉害。 关心地问她出什么事了？ 她摇摇头，没说实话。 不能把儿子的事情说出去，她必须尽量保住儿子的名声。 这时候，她有些怀念易中海。 如果这位一大爷还在大院里，一定会帮她拿主意。 现在，一大爷去了大牢。 一大妈和她成仇，聋老太太骂她不守妇道。 傻柱更是要把她的儿子和婆婆送进牢里去。 在四合院里，她已经没有了盟友，非常孤单。 她心中充满了恨意，这一切都怪傻柱！ 傻柱一定是故意的，为什么要报警？ 就算棒梗偷吃他家一些点心糖果，有什么了不起？ 他为什么不能在大院里解决？ 也可以等她回家之后，找她，把东西还给他不就好了吗？ 秦淮茹告诉自己，除了要救儿子出来，还要替儿子报仇。 傻柱太坏了，找到个对象就了不起？ 居然想把我儿子送进大牢！ 只要我秦淮茹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要救儿子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她随着人流往厂门外走。 在步行的人群后面，有一辆吉普车，轰隆隆开过来。 只一眼，她就看清了里面坐着的人，是李怀德！ 好像有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照亮了她前行的方向。 也许，李副厂长可以帮她，救出棒梗！ 这人活动能量大，一定可以。还有，那天许大茂说只要傻柱写出谅解书，派出所可以不用送棒梗进少管所。 李怀德副厂长主管安全和后勤，傻柱就是他提拔上来当班长的。 只要他一声令下，傻柱就会出具谅解书，棒梗有救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心情明朗起来。 她精神抖擞往家里走去。 回到四合院，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见她过来，三大妈喊道：“秦淮茹，你可回来了。派出所来人，说棒梗他发高烧，送医院去了。” 什么？ 秦淮茹的心咚咚跳得急，她拉着三大妈的手。 “三大妈，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哪家医院？” 刘海中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让二大妈和三大妈陪着她一起去医院。 秦淮茹嘴里道谢，往家里跑，她还要看看两个小的怎么样？ 刚走近西厢房，就闻到屎臭。 小当跑过来告状：“妈妈，槐花把屎拉在痰盂外边了，臭死了。” 秦淮茹焦头烂额：“裤子上有没有？” 小当：“我帮她擦干净了。” 秦淮茹想到，必须带信给老家，让京茹过来帮忙照看几天。 她去前院求刘婶：“帮我照顾一下小当和槐花，我去医院看棒梗。” 刘婶冷着脸，本不想搭理，想到两个小孩子可怜，勉强点点头。 她和二大妈三大妈去到医院时，棒梗仍在昏迷中。 一天一夜没有见到儿子，干警允许她进去探望。 儿子躺在病床上，正在打点滴。脸烧得通红，呼吸很重。 嘴唇裂了口，全是血印子，她上前拉着儿子的手，手也像烙铁一样烫。 秦淮茹一下子泪如泉涌。 医生说可能是晚上受了风寒，打几天针，退烧就好了。 她去求派出所的干警，等棒梗退烧后，想接儿子回家去休养。 可人家毫不犹豫地拒绝，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秦淮茹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第125章 贾张氏交待后事 周五一晚上，棒梗都没有醒来。 秦淮茹让二大妈和三大妈回家了，她自己在医院守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棒梗醒来。 他一睁眼，看到了母亲，开心得咧开嘴巴笑了。 “妈，谢谢您救我出来。 派出所里太难熬了，我再也不想去那种地方。” 一听这话，秦淮茹眼泪奔涌而出。 只要病一好，儿子还得去那难熬的派出所。 不！ 流泪有屁用？ 想法救儿子才是硬道理。 秦淮茹用手一抹，就擦干了眼泪。 她笑着点头：“你以后要好好做人，这种事情不能再犯。妈一定救你出去！” 棒梗听了这话，急急地拉着母亲的手：“妈，我还得回那里去吗？我不想去，妈，一定要救我出去。” 派出所在这里值班的两位干警，见棒梗醒来，商量了一下，决定让秦淮茹离开。 “安静！不要喧哗。” “贾梗醒了，你走吧！” 棒梗一听干警要赶走秦淮茹，哇哇大哭起来。 护士过来提醒：“高烧昏迷后，要保持情绪的平稳。” 秦淮茹低下头，亲亲儿子的额头。 “棒梗，你要听干警叔叔的话。妈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家，你先养好病，再乖乖地等妈妈来接。” 秦淮茹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大院。 刘婶帮她照顾了两个小孩一晚上，秦淮茹和贾张氏平时那么欺负人家，到了这样的时候，还是厚着脸皮求人家帮忙。 她今天实在没心思上班了，就去厂里请了一天假，又借电话打给村里。 整个村子只有大队一部电话，她让人帮忙带信给秦京茹，请京茹明天来城里，帮忙带几天孩子。 秦淮茹度日如年，终于又熬过一个晚上。 夜里没睡着，眼前老是飘着棒梗烧得通红的脸庞。到了早晨却是睡熟了，两个丫头见妈妈睡着，也没有吵她。 等她起床时，上午半天都快过去了。 秦京茹还没等到，倒是等来了派出所那边的消息。 她婆婆可能要被重判，五到十年。 因为这起案子，人证、物证确凿，又从贾张氏身上找到赃物。 而棒梗交代，是贾张氏让他去偷的，贾张氏还给他放风。 所以，人家很快认定是共同盗窃罪、教唆罪和窝藏罪均成立。 三罪并罚，肯定是从重判刑。 何况贾张氏在派出所上门的时候，态度恶劣，说假话。 去到派出所之后，又负隅顽抗。 所以，一定是从重处罚，没有任何从轻的情节。 秦淮茹听到这消息，脑子里嗡嗡作响。 婆婆比一大爷易中海的年龄还要大一些，若判十年，多半死在牢里出不来了。 平时婆婆和她之间有许多矛盾，但这次被关进去了，她才知道，没有婆婆的帮忙，她连两个小丫头都顾不过来。 不过，她觉得这消息不靠谱。 哪有这么快就定性的？ 一大爷易中海那事儿，还拖了好多天呢。 她擦眼泪，去后院找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没听到这消息，二大妈微笑道：“大院里都传遍了，你没出门，当然不知道。” 秦淮茹赶紧追问：“二大妈，我婆婆的消息，到底是谁传回来的？” “是一大妈和柱子传回来的。”二大妈告诉她实情。 秦淮茹觉得更不可信了：“他俩咋知道？” “一大清早，派出所那边就传了一大妈和黎爱军去做证，再一次录下证词。” “据说丢失的手表找到了，所以，传了柱子去认表，看是不是他丢的那块表。” 秦淮茹非常着急：“我婆婆她把表带到派出所去了？藏在什么地方？” 二大妈做了一个要呕吐的表情。 “你婆婆真恶心，把人家结婚用的手表，偷偷藏在内裤里。柱子说他不想要那块表了，要你们家赔！” 秦淮茹脑子里又嗡了一阵，腿有些发软，她哪里有钱赔手表？ 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那得多少钱啊？ 那不是她这种收入的家庭能买得起的，急死了。 从二大爷家里出来，在后院碰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热情问她：“秦姐，棒梗咋样？” 这是出事后，她听到的第一个关心棒梗的问话，她霎时眼眶湿润。 抽噎着说：“谢谢你，大茂。棒梗已经醒了，可是，听说傻柱要我们赔手表，可怎么办呀？我们家平时吃饱饭都难，哪有这么多钱赔？” 许大茂问：“手表没找到吗？为什么要你们赔？” 秦淮茹说了实情之后，许大茂转过脸去恶心了一阵。 又恶作剧式地说道：“手表就算有异味，放一阵子就消散了。傻柱不要表，要你们赔，那是故意为难你。” 秦淮茹暗暗攥紧拳头，这个也可以找李副厂长帮忙协调。 所以，现在关键是要尽快与李副厂长搭上线。 可京茹还没来，她不能把两个小的丢在家里，去找李副厂长啊。 她望着许大茂：“大茂，秦姐找你帮个忙。” “好，你说。”许大茂笑眯眯地看着她。 秦淮茹道：“我妹妹京茹今天下午会来，帮我照顾孩子。但她还没到，你能不能……” 一听说那个漂亮前卫的小姑娘要来，许大茂激动得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秦姐，两个小丫头，交给我。我帮你带，你有事儿，先去忙。” 秦淮茹打听过了，李副厂长今天在厂里值班，她想直接去厂里。 可她刚回到中院，派出所那边又传来消息，准许她下午去见贾张氏，过期不候。 秦淮茹把小当和槐花托付给许大茂，她自己去了派出所，在干警们的监督下，和贾张氏见面。 几天没见，婆婆看起来憔悴不堪。 脸上的皮肤松驰得快要皮肉分家了，贾张氏流下几滴眼泪。 “淮茹，我可能要进大牢。 所以，向干警同志申请，和你见一面。” 秦淮茹鼻尖一酸：“妈，您说。” “第一件事，你一定要把我们贾家的独苗苗棒梗抚养成人。 让他为贾家传宗接代，你一定不能让我们贾家断了香火。” 秦淮茹低头抹泪：“妈，我记下了。” 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你若是带着棒梗改嫁，让棒梗改了别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会的，妈！” 秦淮茹内心有些崩溃，带着三个孩子，婆婆一进大牢，还嫁个屁！ 谁会要？ 要是以前，还可以把孩子丢给婆婆，再改嫁。现在，这三个孩子只剩自己一个亲人可以依靠了。 “第二件事，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全部交给你。” 贾张氏说着，从内裤贴身口袋里掏出钱来，递给她。 一股刺鼻的异味袭来，秦淮茹不由自主地捂住口鼻。 她瞬间明白，傻柱为什么说不要那块手表了。 第126章 真空勾引李怀德 秦淮茹点了一下，这里有130块钱，婆婆可真有钱。 她问：“妈，这是什么钱？” 贾张氏叹口气：“这是妈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私房钱，加上上次易中海赔付的款项。全给你了，你要照顾好棒梗。” “妈，您就放心吧！” 贾张氏又压低声音道：“还有一笔钱，是东旭走了厂里发的抚恤金，一共是420块钱，我放在东旭的相框里。” 秦淮茹惊呆了，婆婆真会藏，抚恤金藏到遗像背后，谁能想到？ 最后，贾张氏又从裤腰带上取下一个小钥匙，递给秦淮茹：“另外，有一些零票子，粮票等，放在床底下的一个小匣子里，这是钥匙。” 秦淮茹脑子里飞快地算账，婆婆可真能攒钱。 回家的路上，秦淮茹忽然心情大好。 婆婆去坐牢，她倒是得到了一大笔钱。 这倒是要感谢傻柱了，感谢他把婆婆送进大牢。 以后，自己在家少养一个人，负担轻不少。 再也没有人在背后监督偷看自己，生活自由了不少。 走到胡同口，她收拾了一下心情，装着十分伤心的样子。 今天是星期天，大多数人都在大院里，不能让人看见自己脸上的笑容。 一进前院的门，就碰到一堆人坐在刘婶家门口，聊天儿。 见她回来，三大妈热情相问：“秦淮茹，贾家嫂子喊你去派出所干嘛？” 秦淮茹脸色阴沉，硬是挤出两滴眼泪。 “我婆婆她……”伤心得说不下去了。 众人都觉得她对婆婆有情有义，纷纷相劝。 她这才把话说完：“我婆婆担心自己被判刑入狱之后，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专门找我谈话，让我把棒梗抚养成人，为贾家传宗接代。” 就是不说钱的事情。 三大妈点头：“嫂子考虑得对，贾家就棒梗这棵独苗苗，就指望他了。” 秦淮茹装做伤心的样子，说了几句，就往自己家里走去。 她一心挂念着贾东旭遗像背后藏的钱。 回到家，孩子们都不在。 何雨水告诉她：“秦姐，小当和槐花，跟着她们小姨去了大茂哥家。” 太好了，家里没人，正好点钱。 她进屋就关上了门，把贾东旭的遗像取下来，打开相框，一叠票子掉下来。 秦淮茹飞快地清点，果然是420块钱。 她把这些钱收拾到自己的小匣子里，又把遗像挂墙上。 然后把婆婆的小匣子打开，里面是一些毛角和硬币。清点了一下，这里也有上十块钱。 婆婆一共给了她五百六十块钱，这算是一笔不小的家产。 收好这些，她就开始准备去见李副厂长。 洗了个澡，用上了平时舍不得用的香皂和洗发膏。 洗完之后，脸上擦了雪花膏。 衣服穿好之后，她照照镜子，想了想，又脱下春装外套，把里面的衣服全脱下扔床上，身上只留下一件小白背心。 穿上外套后，照照镜子，她把里面的小白背心也脱掉了。 上身就只穿厚厚的春装外套，为了不让人看出来，脖子上围了个围巾。 裤子也做了同样的处理，她自己十分满意。 刚打扮好，秦京茹带着小当和槐花回来了。 “姐，你今天好漂亮。” 小槐花抱着妈妈的腿，笑着说：“妈妈，香香！” 秦淮茹弯腰把槐花抱起来，亲了一口。 “你在家跟着姐姐和小姨，妈妈要去工厂加班。” “姐，你吃饭没有？我们在后院，跟着许大茂吃的晚饭。” 小当说：“大茂叔叔家有肉肉，真好吃！” 秦淮茹又伸手抚摸小当头顶的秀发：“你们跟着小姨玩，困了就先睡，妈妈加班去了。” 说完，放下槐花，对秦京茹说道：“京茹，辛苦你了。” 秦京茹拉住她的手，劝道：“姐，别太着急。我听许大茂说，棒梗这种情况是可以回家的。” 秦淮茹出了家门，往工厂走去。 棒梗年龄小，不到十岁的孩子，应该没法判刑。 但也可以不放出来，送去少管所，劳教。 若被送去少管所，会留下案底。 孩子太小，去了少管所，未必还有命回来。 我做妈的不救他，谁还能救他？ 想到这里，秦淮茹步伐坚定地朝红星轧钢厂而去。 进了厂门口，远远看到刘岚，骑着自行车往厂外走，头发好像有些零乱。 秦淮茹赶紧躲到路边的阴影里，等刘岚走后，她才闪身出来。 一阵冷风吹来，秦淮茹打了个寒颤。 她里面没穿衣服，格外冷。 可以想象，刘岚肯定是刚从李副厂长那里出来。 厂领导节假日会轮流值班，今天周日正好轮到李副厂长。 刘岚刚离开，自己此时去，是否合适？ 可是，棒梗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越快越好。不能拖，再拖下去，都被送进少管所了。 秦淮茹裹紧了春装外套，朝着李副厂长的值班室走去。 她颤抖着手，轻轻敲门。 “请进！” 秦淮茹轻轻推开门，李副厂长正背对着门披衣服，以为是刘岚。 他笑着说道：“你这么快就回转，刚走就舍不得？” 秦淮茹脸颊有些发热，赶紧叫了一声：“李厂长。” 李怀德大吃一惊，不是刘岚！ 他急转身，原来是秦淮茹，这个女人他有点兴趣，试探过几次，没有得手。 今天怎么会送上门来？ 李副厂长马上换成一副严肃正经的表情：“秦淮茹同志，有事吗？” 秦淮茹进门，反手关上房门，娇声道：“李厂长，我……” 说着，就走到了李怀德近前，不请自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身上刚刚用过的雪花膏香气萦绕在李副厂长的鼻尖，令他心猿意马。 秦淮茹眼含秋波，对着他嫣然一笑：“李厂长，我给您泡杯茶，我们一起吃茶吧。” “呃……好。” 茶泡好后，李副厂长把其中一杯递给秦淮茹，秦淮茹伸手去接。 李副厂长的一双大手就包住她的小手，秦淮茹故意手一歪，茶水就泼在她的春装外套上了。 李副厂长急问：“烫着没有？” 秦淮茹娇媚一笑：“打湿了，要脱下来晾一晾，不然干不了。” 李副厂长点头：“对，脱下来，晾一晾。” 秦淮茹缓缓站起身，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深深地看了李副厂长一眼。背过身子，脱下被打湿的春装外套。 当外套缓缓脱下，白皙光洁的玉背映入李副厂长的眼帘。 握草，真空打扮！ 这大大出乎李副厂长的意料之外。 他瞬间热血沸腾，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全身紧绷。 放下茶杯，他猛地站起来，一双大手抚上她的玉背。 稍一用力，就将她身子扳过来，外套滑落在地。胸前那一片耀眼的白晃花了他的双眼。 他闷哼一声，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第127章 迷人的秦妖精 被李副厂长拥入怀中的那一瞬间，秦淮茹激动得心尖儿都在颤动。 她成功了！ 只要过了今晚这个坎，棒梗就有希望出来。 秦淮茹忘情地表演，她微微闭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樱红的唇瓣向前突起。就像在向男人索吻。 颀长的双臂缠上李副厂长的脖颈，柔软的手掌轻轻摩挲他的喉结。 李副厂长被她撩拨得意乱情迷，一低头，灼热的唇覆盖她那晶莹的唇瓣。 这一吻，直到秦淮茹喘不过气来，差点窒息，李副厂长才放开她。 两人急迫地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撕扯中，秦淮茹腰带松开，滑落。 一片旖旎的景色冲击着李副厂长的视线，他真没想到，秦淮茹这也能真空！ 李副厂长全身血脉偾张，双臂似铁闸般箍住她，一个公主抱，把她扔在床上。 …… 激情过后，秦淮茹累得没有力气说棒梗的事情，她直接蜷缩在李副厂长怀里，睡着了。 自从棒梗出事，秦淮茹这几天一直精神紧绷。 严重睡眠不足，这一觉睡得安稳踏实。 李副厂长拥着她，也沉沉睡去。 下半夜，秦淮茹渴了，要起来喝水。 李副厂长没让她下床，他亲自服侍她。 两人接着再一次上演激情大戏…… 秦淮茹很久没有这么战斗过，她累得腰酸腿软，浑身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 李副厂长非常体贴地拥着她，没再动作。 秦淮茹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轻轻哭泣。 李副厂长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嘬干她眼角的泪花。 他心知肚明，看来，对方有事要求他帮忙。 这没问题，他本就是一个热心男人，何况是刚刚上演过激情大戏的女人？ 这个忙，他是帮定了。 只要是红星轧钢厂范围内，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 秦淮茹嘟起红唇，在他胸口重重地亲了两下，这才一五一十地把儿子犯的事说给他听。 最后，非常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李厂长，我儿子还不到十岁。 如果去了少管所，留下案底，这一生就前途尽毁了。 我就想让傻柱出具谅解书，放我儿子回家。 不留案底，其他的条件都可以答应。” 李副厂长听完，在她的额前印下一个吻，轻声问：“今晚，也是你付出的条件？” 她伸出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腰，整个人贴上去。 然后仰着头，娇声道：“像李厂长这样的男子，厂里谁不仰慕？我……也是……其中一员。过去，是……不敢想……” 这样亲密无间的肢体动作，再加上激情过后的慵懒语气，让李副厂长深深沦陷。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她耳边呢喃。 “妖精，迷人的秦妖精。 以后，私底下，老子就叫你妖精。” 秦淮茹非常配合，趴在她怀里，妖声道：“戏里的妖精都喜欢迷公子，那以后……我可以叫你……” 她还没说完，李副厂长就把耳朵贴到她唇边，笑道：“叫，老子听着呢。” 秦淮茹啄了一下他的耳根，娇娇软软地叫道：“公子，亲亲公子。” 两个人再次云雨一番，秦淮茹放下了心事，更加主动迎合。 她太累了，又沉沉睡去。 直到天快亮时，她才爬起来。 “我要回家看一看，家里两个小丫头，是表妹在照顾。表妹昨天下午才到，恐怕不熟悉。” 穿上衣服，她腿一软，跌倒在地。 李副厂长把她扶起来，她倚靠在他身上，娇声道：“公子，你太能整人了。” “还不是你这个妖精会撩拨？” 李副厂长扶她坐下，然后温声细语道：“你坐下等一会儿，我派车送你回去。” 不一会儿，司机把吉普车开到值班室门前。 李副厂长扶着秦淮茹出了值班室。 又低头嘱咐她：“今天，你不用来上班，请假休息一天吧。” 秦淮茹心头一暖，没来由地红了眼眶。她靠在李副厂长身上，舍不得离开。 这些年，她从没被人这样细心呵护过。 小时候在家里，父母重男轻女，不可能对她有好脸色。她只有做事劳作的份，好吃好喝的要留给弟弟。 嫁人后，还没体会到生活的甜蜜，很快就生下孩子。 贾东旭在夫妻生活方面，只会索求，根本不怜惜她。 婆婆贾张氏一直嫌弃她是农村姑娘，更是颐指气使，恶语相向。 后面，她就是一个接一个地生娃，心中一直盼望着，等孩子们长大就可以过好日子了。 没想到娃没长大，贾东旭那么快就走了。 东旭走后，她就像拉磨的驴一样。得不停地转动，想方设法才能让家里人吃饱饭。 外面那些臭男人们，和她的关系，只不过是交换。 她就这样靠在李副厂长身上，任思绪飞扬。 直到李副厂长把她扶上车，照顾她坐好，她才不好意思地笑着挥挥手。 吉普车把她送到胡同口，坐车回家的感觉真好。 她望着吉普车走远，才转身走进大院。 这时，大院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睡梦中。 秦淮茹脚步轻快地走向中院西厢房。 她与李怀德副厂长一夜风流，求他救棒梗，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替婆婆贾张氏求一句情。 按理说，如果李副厂长出面活动一下，肯定可以减轻处罚，但她压根儿不想让婆婆贾张氏出来。 比如今晚，这样的快活事，婆婆在家，多有不便。 婆婆不仅会暗中监视她，还会在家里骂她。 如若发现她做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撒泼打滚，闹得人尽皆知。 婆婆不在家，她多自由？ 还有，如果婆婆不被判重刑，又怎么会把积攒多年的钱都交给她呢？ 婆婆判刑，她反而因此发了一笔小财。 总之，这次婆婆去了大牢里，她心里只有开心和轻松，没有任何心疼。 唯一有点不适应的是，没人帮她带娃了。 她轻轻推开西厢房的门，看看床上，只有小当和槐花，京茹呢？ 京茹去哪了？ 她竟然让我的两个小丫头自己睡在家里？ 秦淮茹站在床前，替小当掖掖被子。 想起京茹上次来看电影，许大茂就和她出去了大半夜。 昨天下午京茹一来，就带着两个小丫头去许大茂家蹭饭吃。 难道，京茹此刻睡在许大茂家？ 秦淮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不知他俩的关系到了哪一步？ 京茹还小，如果出了事，许大茂不负责任，那怎么办？ 第128章 京茹夜宿大茂家 秦淮茹越想越害怕，她猜测京茹多半在许大茂家里。 如果京茹和许大茂做出什么丑事，一定不能让大院里的邻居们知道。 现在，贾家本就名声尽毁，在大院里寸步难行。 若是京茹在这里再出这等事情，那她秦淮茹的名声也会臭不可闻。 天都快亮了，京茹怎么还不回家呢？ 不行！得想办法去把京茹叫回来，要趁大家都没起床之前，去叫她回来。 还得问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到了哪一步？ 必须想好对策，不然，万一京茹怀孕或者什么的，许大茂不认账咋办？ 这凌晨四五点，她一个年轻寡妇去叫一个单身男子的门，被人看到了也是十分不利。 秦淮茹想了想，便找到婆婆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头上包了个大围巾，就算有人碰到，也认不出她来。 打扮妥当，她就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幸好，中院的人都在睡觉，她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往后院走去。 提心吊胆地来到许大茂家的门前，还好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左右看看，没人。 她上前轻轻拍门，不敢重拍，万一把邻居们惊醒了，更糟糕。 许大茂家里，此时正在上演活色生香的故事。 秦京茹把两个小丫头哄睡之后，就摸到这里来了。 两人几番云雨，秦京茹贪恋这份愉悦，不想回中院。睡到这凌晨时分，两人醒来，又是一番大战。 两人正激情大战，根本没有听到有人拍门。 秦淮茹不放弃，拍了好一阵门，秦京茹终于听到了。 她吓死了！ 尖声叫道：“大茂，不好了！有人来捉……” 许大茂才不管有没有人拍门呢，老子在自己家里睡个女人，又怎么了？ 所以，他边战斗边提醒秦京茹：“专心点！” 可秦京茹到底是一个外来户，处于惊恐之中，不能安心大战，反倒是尖叫出声。 许大茂不想被不相关的事情打扰，所以，干脆俯下身子，堵住她的唇。 秦京茹终于不再管外面的人和事，两人专心战斗，直到结束。 许大茂累瘫了，他懒洋洋地躺床上喘气。 热情退却之后，秦京茹又听到了敲门声。 她吓得心惊肉跳，这拍门声一直持续，完了！ 这要是被人捉到，戴上帽子，开个批斗会，她一个姑娘家，还有脸见人吗？ 她赶紧去推许大茂：“有人敲门，你去看看。我要是被人当场捉住，那我就不活了。” 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许大茂也无心再睡觉，便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起床。 谁呀？ 特么的，半夜三更，哪家哪户还没有一些活色生香的故事呢？ 这个时候来敲人家的门，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他嘴里不停诅咒拍门的人，十分不耐烦地打开门。 “张大妈？”见鬼了，是贾张氏！ 许大茂心中不悦，马上关门。 不对！贾张氏被关在派出所呢。 门外的人跨进屋子，阻止他关门。秦淮茹扯下头上的围巾，许大茂认出来了。 “秦姐，是你？” 许大茂心中一喜，凌晨时分来拍门，是想和他幽会么？ 那好啊，完全可以上演三人大战。 他一伸手，就将秦淮茹拉进屋子里，关上门，就一把搂住秦淮茹，直接亲了上去。 哎哟，这姐儿俩滋味不同，真是美死人了。 秦京茹睡在床上，听到许大茂关了门，没有了拍门的声音。 “大茂，是谁呀？”她懒懒地问道。 许大茂搂着秦淮茹亲上了，哪里有嘴去回答她的问话呢？ 秦淮茹听到屋子里果然传来京茹的声音，她急忙推开许大茂，冲进房里。 小声叫道：“京茹，起来！跟姐回家。” 她不敢开灯，怕左右邻居看到什么，便摸黑叫京茹。 秦京茹羞死了！ 她还光着身子呢。 没想到姐姐跑进来，她害怕秦淮茹开灯，急忙裹紧被子。 这才轻声问：“姐，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当然不敢说自己在李副厂长那里睡了一夜，才回来。 只能是扯谎：“我不放心，所以加班提前回家。你不在家，我就找过来了。” 许大茂跟进来了，他拥住秦淮茹：“秦姐，天冷，上床裹上被子吧。” 秦淮茹呸了一口：“大茂，没个正经。这要是被人听了去，不知会怎么误会呢。” 秦京茹躺在床上不动，秦淮茹只好伸手去拉她：“天快亮了，要是让人捉住，得拉去开批斗会。” 秦京茹怕了，摸黑穿衣服， 这个年代，人人都怕挨批斗。 秦淮茹警告许大茂：“我妹妹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要是想玩玩，那没门！”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们老家，提亲？” 提亲？ 许大茂愣住了，没回应。 他从没想过提亲，城里的姑娘都玩不过来，哪还有空去找个乡下姑娘？ 这一沉默，秦淮茹就明白了，她威胁许大茂。 “大茂，你好好考虑一下。 三天之内，答复我。 不然，一大爷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许大茂被吓得额头冒出冷汗，一大爷就是秦淮茹诬陷进大牢的。 他可不想进大牢，便笑嘻嘻地说道：“秦姐，我和京茹两情相悦，你可别棒打鸳鸯。” 秦京茹这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上前拉着许大茂的手。 许大茂搂住秦京茹，在她的额头使劲儿亲了一口。 “大茂，你真坏！”秦京茹就喜欢许大茂这无赖样儿。 秦淮茹在黑暗中，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牵着妹妹的手，拉开门。两姐妹轻手轻脚地走回中院西厢房去了。 进屋，关上门。 秦淮茹拍拍自己的胸口，总算是老天保佑，有惊无险，没有被人发现。 她缓缓坐在凳子上，狠狠地教训秦京茹。 “京茹，你咋这么不自重呢？你就这么贱，一个姑娘家，直接睡人家屋子里去？” 秦京茹懵了，她觉得这是她的自由，让姐姐帮忙介绍城里的对象，到现在也没影儿。 人家自己找了一个，还是个会疼人的，姐姐却横加指责。 她恼了：“姐，就许你嫁入城里？妹妹我想嫁入城里就不行吗？这是哪里的规矩？” “许大茂会娶你吗？”秦淮茹恨铁不成钢。 秦京茹信心满满：“当然，他的嘴巴可甜了。他说他喜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 秦淮茹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赶紧把你们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我，我好早做打算。” “姐，你可不能找大茂的麻烦。”秦京茹还护着许大茂呢。 秦淮茹告诉她：“我不找他麻烦，我就是逼他娶你！” 第129章 傻柱升职加薪 何雨柱最近心情特爽，贾张氏和棒梗的偷窃案子已定性。 他打听到，最晚11月15日，会宣判。 前世，他心甘情愿做秦淮茹的舔狗。对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像亲娘一样孝敬，今生想起来仍觉得窝囊。 把她关进派出所，重判十年八年的，总算让他憋了一辈子的气稍稍平息。 这次，本意是惩罚小白眼狼棒梗，贾张氏却主动跳坑。 两人一起处罚，这是天意！ 那天去派出所，听说棒梗这个小崽子尿裤子，何雨柱心情大爽。如果进了少管所，里面有他罪受。 棒梗，就该在那样的地方长大。话说，他长大了也是个坏人，坏透顶。还不如让他从小受点教育，来自少年犯们的花式教育。 11月3日，周六。 下午，何雨柱请个假，抽时间陪娄晓娥去地安门百货商场，把缝纫机买回来了。 他挑选的是蜜蜂牌缝纫机，区别于秦淮茹前世用的蝴蝶牌缝纫机。不过，这时候还不叫蝴蝶牌。 管它叫什么，反正娄晓娥不和那个女人用同一个牌子的。 特意选周六去买，就是因为雨水今天回家。 雨水现在和娄晓娥像亲姐妹一样，一家人在一起吃顿晚饭。 何雨柱烧饭的时候，黎爱军帮忙装缝纫机。 小丫丫觉得新奇，一会转一转缝纫机上面的那个轮子，一会又要雨水扶着她，站在踏板上。 娄晓娥过来，又给她们带了一些娄家厨师做的点心。 只要娄晓娥一过来，这屋里就充满欢声笑语。 晚饭做好了，娄晓娥负责摆菜盛饭。 她说何雨柱烧饭，她负责其他杂事，两人分工明确。 何雨柱不让她做事，她坚持：“你什么都不让我做，我会觉得自己成了无用的摆设。” 那就听她的，从前世的经历来看，这个家里，完全可以大事小事都听她的。 只是，作为男人，他想为她遮风挡雨。 如果她注定要做一个大女人，那就两人共同成长，做并排站立的两棵大树吧。 看着她在这屋子里穿梭，像女主人一样忙碌的身影，何雨柱幸福溢满胸怀。 何雨水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后面。 黎爱军倒了两杯酒：“傻柱哥，我为你高兴！” 何雨柱故意问：“高兴啥？” 他特别想听人当着娄晓娥的面，夸奖他。 黎爱军心领神会：“首先，你现在接私活，红包拿到手软，有钱！” 何雨柱大笑起来：“喝！” 娄晓娥制止：“不准喝太猛。” 两人听话地抿了一小口。 黎爱军继续：“「三转一响」，四十八条腿。咱这大院里，只有你整全了。” 两人又喝了一口酒，可是，何雨柱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特么的，那个老虔婆真不是个东西。爷爷结婚用的手表，被她偷去藏在那样肮脏的地方，想想都恶心。” 黎爱军劝他：“要不，清洗一下？” 刚说出口，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手表不能洗。要不，晾晒晾晒？” 何雨水生气了：“哥，我们不要了。找贾家人赔！” “好主意，咱不要了，让他们赔！” 娄晓娥皱皱眉头：“那家人赔得起吗？连饭盒都要抢，他们有钱赔吗？” 何雨柱心情不爽，独自又闷了一口酒。 黎爱军想了想：“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让秦淮茹赔你。” “兄弟，说！” “如果按许大茂上次出的主意，你给棒梗出具一份谅解书，让他不进少管所，可以趁机敲秦淮茹一笔钱。” 何雨柱头摇得像货郎鼓：“怎么可能？让我去救这个白眼狼出来，不不不！” 娄晓娥见他眉头紧锁，便轻笑道：“其实也可以。棒梗那孩子根子坏，送他进去也不在乎这一次机会，以后应该还有很多机会。” 何雨柱双手击掌：“晓娥，还是你看得透。兄弟，咱喝酒。” 这天晚饭后，他就动了心思。 但，自己不可以主动提，秦淮茹提也不能答应。 得是一个有威望的人提出来，自己可以顺着台阶下，得了赔款，又卖了人情。以后再找机会送进去就是了。 11月8日，食堂主任张金财突然工作调动，去总厂后勤部任职。 好突然，前世张金财是大浪潮时期才离开这个岗位的。 何雨柱听了有点心动，他记得李怀德副厂长当初想留下他的时候，曾经承诺半年之内把他的职位升上来。 还说了要加薪的，难道是李副厂长在操作，为自己升职腾位置？ 上次李副厂长谈话时，说工资加岗位津贴合计，每月收入51块钱。 既升职又加薪，谁能不动心呢？ 可是从8号到10号，足足等了三天，也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心里有几分失落。 10号这天午饭后，李副厂长的亲信林干事来了。 通知今晚，李副厂长要在小食堂加餐，让何雨柱做家常川菜。 何雨柱吩咐刘岚去领食材时，特意要了一只公鸡，准备给李副厂长整一个鸡公煲。 看他这段时间，身体有点虚，做药膳给他补一补。 小灶烧好了，李副厂长让刘岚按时下班，今晚留马华在这里侍候着。 马华上菜，笑嘻嘻过来叫师傅去陪酒。 何雨柱过去，原来就是李副厂长宴请，原食堂主任张金财，保卫科长陈金山，再加何雨柱。 他刚一坐下，陈金山给他倒酒，李副厂长就举杯。 “何雨柱同志，祝贺你升任一食堂主任！下周一通告全厂。” 哈哈，心想事成！ 原来，李副厂长今天请吃酒，就是对张金财和何雨柱的升职表示祝贺。 何雨柱开心地干完一杯酒，他站起来向李副厂长躬身道谢。 又郑重介绍今晚的药膳：“鸡公煲，温补肾阳，缓解脾胃虚弱。” 四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李主任最近有点虚，几位都心知肚明。 李副厂长特别高兴：“何主任，有心了。哈哈！” 一顿饭，大家吃得非常尽兴。 最后，李副厂长说有话要同何雨柱谈，另外两人先行离开。 李副厂长招手让马华进来，对他耳语几句。马华点点头，又望了一眼师傅，这才跑出去。 不一会儿，秦淮茹从外面进来了。 完全破坏了何雨柱升职的喜悦心情。 他板着脸问：“你来干什么？” 秦淮茹对着他微微一笑，没说话，径直走到李副厂长身边。 李副厂长牵起她的手，轻声叫道：“秦妖精。” 握草，什么情况？ 何雨柱是真傻了。 秦淮茹伸出一只手，向后梳理李副厂长头顶的黑发。 娇声道：“公子！” 第130章 贾张氏发配劳改 看着对面的李怀德副厂长和秦淮茹两人秀恩爱，何雨柱脑子懵懵的，好一会儿无法思考。 这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都已经成这样了，那刘岚怎么没有反应？ 他的思绪一下子又飘到前世去了，难道前世秦淮茹也是表面上装，让他和李怀德结仇，而背地里两人暗通款曲？ 特么的，这前世得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就这样的女人，他怎么那么蠢，处处维护她？ 如果没有李怀德副厂长在此，他真想站起来甩这个女人几巴掌。 “傻柱，棒梗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秦淮茹的话语打断了何雨柱的沉思，他的脑子这时候才勉强能够转动了。 原来……她找到了李副厂长为靠山，爬上了李副厂长的床，然后让李副厂长来逼他何雨柱救棒梗？ 何雨柱望向李怀德，秦淮茹此时已经紧挨着李副厂长坐下了。 两人手牵着手，头挨着头，正笑吟吟望着他。 何雨柱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想通了里面的弯弯绕绕。 原来李副厂长真会玩，怕自己犟脾气来了不买账。 所以，绕了一个大圈。 把张金财调走，给自己升职加薪，还提前亲自请自己喝酒吃饭。 在这样的时刻，再提出让他给棒梗出具谅解书，他能拒绝吗？ 何雨柱就这样望着李怀德，没有接秦淮茹的话。 他在等，等李怀德亲口提出。 李怀德此时故意让马华把秦淮茹叫过来，在何雨柱面前表演一番亲热戏码，就是在告诉何雨柱他和秦淮茹之间的关系。 总不能直接说，秦淮茹爬上了他的床吧？ 他实际上是希望何雨柱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主动提出给棒梗出具谅解书。 但等了好一会儿，见何雨柱一直不说话，李怀德副厂长只能亲自出马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角带了一抹笑意。 “何雨柱，秦师傅儿子这个事情，我已经在红星街道办那边打通关节。 秦师傅儿子太小，十岁不到。 就这样送进少管所，这辈子就毁了。 所以，希望你能出具一份谅解书。 让他在监护人的监督下，进行改造。” 何雨柱今晚升职加薪的好心情顿时被毁，他缓缓回道：“李厂长，这个事儿我是不会让步的。” 秦淮茹一脸惊慌，傻柱也太傻了吧？ 居然连李副厂长的面子也不给？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李怀德，眼里含着水气，随时准备哭出来。 李怀德也没想到，何雨柱会这样一口回绝，他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刚刚的笑意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里有火苗在跳动。 何雨柱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但您既然开口了，我会考虑。” 秦淮茹又看到了希望，李怀德的脸色由阴天转成了多云。 他淡淡地点点头：“这个案子比较急，你可以考虑，但时间最多三天。” 何雨柱前世就知道李怀德的厉害，人家在大浪潮时期升任厂革委会主任，红星轧钢厂的一把手。 关键是大浪潮结束后，大多这样的红人都受牵连，要么撤职，要么进入监牢，要么降级使用。 但李怀德在大浪潮刚一结束，清算还没有开始的敏感时期，就调走了。 不是降级调动，而是平级调到部里任职。 这样的人，他能得罪吗？ 不能！ 如果只是他自己，得罪了也没什么。 可是今生，他要和娄晓娥共度一生。 而娄家的成份太高，在大浪潮时期肯定受到大冲击。 他要保护娄晓娥，还要尽可能保全娄家众人。 而他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最好的保护伞就是面前的李怀德啊。 所以，他必须给李怀德面子。 想到这里，何雨柱脸上的神色马上变了。 他笑着点头：“李厂长，我听您的。三天之内，给您答复。” 秦淮茹眼里有泪溢出，她儿子有救了。 李怀德此时脸上也是由多云变成了晴天。 他说道：“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 何雨柱没说话，点点头。 李怀德说完，就牵着秦淮茹离开了。 直到马华收拾完小食堂，何雨柱还坐在桌前发呆。 棒梗这事儿的条件，就是让贾家赔钱。他现在考虑的是大浪潮时期的命运。 “师傅？”马华有些担心，叫了一声。 何雨柱这才起身离开，回去的路上，他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推着车走回去的。 一路上都在想，本来以为大浪潮时期，跟紧李怀德，就能高枕无忧。 可是，秦淮茹现在攀上了李怀德，那结果可能会有很大的不同。 看来，重生的蝴蝶效应有点大呀！ 他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攀上李怀德的上一级领导。 就是部里的周领导，或者李怀德的老丈人。 周领导一家人的关系，可以拉近。上次他母亲的寿宴，何雨柱就考虑到时候用药膳调养那位老夫人的身体。 李怀德老丈人这边，有一个突破口，那是他的岳母金阿姨。 战争年代，金阿姨生完孩子之后，没坐满月子，就出去工作。 落下一身病，这种年代久远的伤病，药膳的调养效果极佳。 前世金阿姨是活到了改革开放时期。 所以，若与金阿姨搭上关系，何雨柱一家仍能顺利度过大浪潮时期。 另一条路，就是让秦淮茹从李怀德身边消失，或者干脆把李怀德拉下马。 对于重生人士何雨柱来说，这条路并不难。 难的是，不知新来的领导会怎么样，万一比李怀德更难结交呢？ 理清了思路，何雨柱心情顿时好起来。 第二天，是周日。 他又被小汽车接走，去忙私活。 周一，他的升职通告出来了。 11月13日，周二，是他给李怀德回话的最后期限。 贾张氏在这一天被宣判，教唆罪、盗窃罪和窝藏罪三罪并罚。 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和易中海有点不同的是，她要被送往劳改农场，劳动改造。 易中海是在监狱里服刑改造。 黎爱军这边早就得到了消息，何雨柱特意请假去现场看热闹。 南锣鼓巷95号的住户们，去了好多人。 贾张氏被押走的时候，朝秦淮茹喊话：“记住我交待你的两件事，你若做不到，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秦淮茹独自一人来的，棒梗还被关着，来不了。小当和槐花在贾张氏眼里，就是两个赔钱货，也没必要带来。 何雨柱从秦淮茹眼里没有看到半点悲伤，反倒是眼底眉梢都带着喜悦，那种掩藏不住的喜悦。 何雨柱最恨的仇人，是秦淮茹。 把贾张氏送去劳改，令秦淮茹这个仇人喜悦。 那这事儿，做得对不对呢？ 第131章 寡妇赔偿两百块 仇人喜悦，何雨柱就心情不爽。 他决定给秦淮茹添堵。 今天是答应李副厂长的最后一天，必须要给答复。 宣判结束，何雨柱径直走向秦淮茹。 “秦淮茹，我可以给棒梗出具谅解书。” 秦淮茹开心得一双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傻柱，那太谢谢你了！ 我和棒梗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等棒梗长大了，我一定教他报答你。” 何雨柱心中冷笑。 “那个小白眼狼还是离老子越远越好，报答？ 前世把老子赶到冰天雪地的桥洞下等死，那样的报答太可怕了。 老子受不起。” 面上则是淡然地说道：“我是有条件的，如果你答应我，回到厂里我就去写谅解书。如果你不答应，那就当我没说。” 条件？ 秦淮茹能想到的条件，就是傻柱馋她的身子，反正现在都陪这么多人了，也不在乎多陪一个傻柱。 她笑着点头：“好，你说。” 何雨柱轻声道：“我买的结婚手表，被棒梗偷了，很不吉利。又被张大妈藏在那种地方，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手表我不要了，你赔我两百块钱。 我再去买块新的。” 听他说完，秦淮茹的笑容僵在脸上。 很快，就有泪水从她那双大眼睛里滴落下来。 “傻柱，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 平时吃饱饭都有困难，哪有这么多钱赔给你？” 何雨柱不屑地望了她一眼，略略抬高声音。 “秦淮茹，你刚刚也看到张大妈被带走了。 如果你想棒梗也被送走的话，你可以不赔钱。 棒梗送到少管所，会受怎样的罪？ 他留下污点，未来的人生之路怎么走？ 如果你觉得你儿子的这些都不值钱，那就算了。” 说完，他就转身朝回厂的方向走去。 秦淮茹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强硬，完全不给她回旋的余地。 看着他越走越远，她着了急。 在后面追着他喊：“傻柱，你别走哇！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何雨柱既没有停下，也没放慢脚步，只是扬起右手，在空中挥了一下。 大声回应道：“我们没什么好商量的，这是我的条件，不需要和你商量。” 正在这时，黎爱军走到旁边了。 他接过何雨柱的话头，对秦淮茹说道：“秦师傅，就算不出具谅解书，傻柱哥也可以找你索赔的。” 秦淮茹在后面跑了一段路，才追上来。 她累得气喘吁吁。 “黎爱军，我这不是求傻柱帮忙吗？” 黎爱军望着她，嘴角向下扯出一抹讥诮。 “秦淮茹，人家的新婚物品，被人偷走，晦气！ 又被张大妈藏到那种肮脏地方，恶心！ 老实说，光是找你要精神赔偿，也得是这个价。 要我说，你是没有诚心。 你根本不想救你儿子。 你婆婆被带走，我刚刚看你很开心。 可能儿子被送走，你也会很高兴。 那样，你就自由了。 没人阻挡你的幸福生活了。” 黎爱军这话，话里有话。 暗指秦淮茹只顾自己的快活，不顾家人的死活。 秦淮茹听了，心中万分委屈。 眼泪又不争气地往外涌。 贾东旭去世，她可以把娃扔给婆婆贾张氏，她自己只有二十几岁。 以她的条件，出去嫁人，还是很好找的吧？ 可她想都没这样想过，一心只想把三个孩子拉扯成人。 这两年，她吃的苦，受的罪，没人理解，更没人心疼。 可伤心有什么用？ 这个世界谁在乎她的心情？ 黎爱军说完，就没再理她。 紧走几步，和何雨柱并肩前行。 两个人都没有再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秦淮茹知道，他们俩不会同她讲价。 她想去找李副厂长，让他帮忙说说话，也许傻柱就让步了。 何雨柱好像猜中了她的心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别想着去挑拨李厂长和我的关系。 你自己身上有多少黑料，心里没数吗？ 如果你胆敢在李厂长面前乱说话， 我保证，你的那些黑料，会迅速传遍厂里的每一个角落。 哼！到时候，李厂长会离你远远的。” 秦淮茹听完，傻眼了。 她最后挣扎一下：“傻柱，你能不能先出具谅解书，我去把棒梗接回来。然后慢慢筹钱还给你？” 何雨柱猛地顿住脚步：“秦淮茹，虽然你们都叫我傻柱，但我不是傻子！你不拿出诚意，过了今天，我不会再谈谅解书。” 她抽泣着说道：“可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黎爱军他们早就听派出所的干警说过了，贾张氏把私房钱都给了她。 “那是你的事！和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何雨柱甩下这句话，就和黎爱军一起骑车走了。 秦淮茹望着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扭头朝四合院方向而去。 她不敢赌，傻柱这人现在一点情面都不讲，他真做得出来。破坏她的形象，放出谣言，逼李怀德避开她。 这就得不偿失了，通过这次事件的处理，她见证了权力的神奇。 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一条大腿，不能因小失大。 她要好好抱紧李怀德这个大腿，未来用得着的地方还有很多。她咬咬牙：赔钱！ 回到家里，她把秦京茹和两个小孩支开，关上西厢房的门。 打开自己的小匣子，从婆婆给的五百多块钱里，拿出二十张大团结，揣到口袋里。 看着这么多钱飞走，她真的肉疼。 但只要儿子能回来，这是值得的。 傻柱曾经借给她一百多块钱，没要她还。 所以，她没亏。 当她把两百块钱送到一食堂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准备好了谅解书。 两人找了个偏静的角落，去办这件私事。 何雨柱坐下来，慢慢清点钱款。就像当初从易中海手中要钱，当着他的面清点一样。 一张一张点，点了一遍，还再复核一遍。 然后当着她的面，把钱装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这才把谅解书掏出来，递给她。 她接过来，又看不懂。 陪着笑脸：“傻柱，还得麻烦你，陪我去一趟派出所。我们一起去办手续，你要在表格上签字。” 她早就去派出所那边，把手续打听清楚了。 两人去找李怀德，事情协商好了，给他回话。 李怀德很满意，派车送他们去派出所，何雨柱很不情愿上车。 重生归来，还是第一次与秦淮茹这么近距离相处，心里膈应得不行。 物是人非，他对她已经没有半点情分可言了。 现在，他自己都不明白，前世为什么要做她的舔狗。 第132章 人家不要上厕所嘛 贾家的案子告一段落，何雨柱就开始专心准备自己和娄晓娥的婚礼了。 他想给娄晓娥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这样幸福的瞬间，可以温暖人的一生。 到了两人鬓发斑白的时候，还可以坐在一起回味。 虽然他去娄家求亲成功，婚期定在腊月廿八。 但娄晓娥是一个追求浪漫的人，若按照四九城大多数人的仪式那样成亲，似乎有些欠缺。 前世自己对不起她，欠她一个体面的婚礼。 这次定要举办一个热闹的婚礼补偿她，何雨柱毕竟是一个活到过2000年以后的人，看到的婚礼形式多种多样。 处于现在这个年代，大家都讲究俭朴，破旧立新。 不可能像后世那样大操大办，不过模仿后世，给她来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可以稍稍弥补缺憾。 他把求婚地址选在长城，好汉坡。 因为娄晓娥特别喜欢老人家的那首诗词《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 而他喜欢“不到长城非好汉”这样豪迈的诗句。 在好汉坡上求婚，一定能让两人回味一生。 不能真等到千里冰封的时候再去，那登上长城就很难。一不留心，弄不好不被冻死，也要被摔死。 所以，得在结冰之前去。 现在是11月中旬，四九城的天气开始变凉。 到下旬，就要到零度以下了。随时可能结冰，所以，决定这几天就去。 他开始了精心准备，首先是准备登长城要用的装备。 一人买了一双军绿色的解放鞋。 穿解放鞋会方便一点，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好的登山鞋，旅游鞋之类的，只有解放鞋。 国庆节的时候，他刚给她买了一双深秋季节穿的中跟皮鞋，悄悄记下了她的鞋码尺寸。 其次，他给她准备一个军用水壶带水上去。 不过，军用水壶家里已有一个。 那是第一次相亲，在什刹海湖边钓鱼约会那次，他给她准备的，那是她专用的，这次带去就行。 另外，求婚仪式可能用时比较长，怕她会肚子饿，所以，准备亲手做几个甜馅饼带上去。 圆圆的馅饼，那就意味着两人的结局圆满。甜甜的馅儿，寓意两人未来一生的生活甜蜜美好。 除了登长城的装备，那就是求婚仪式要用到的道具。 他准备用两块手表代替后世人们的戒指，这个年代没有这样的饰品卖，就是有，也不敢拿出来戴上。 那会挨批的，是旧风俗。 必须另外准备一份礼物。 实物礼品，他去供销社买了一条红色大格子的绒围巾。 精神礼品，想送她一本文学书籍。 他去了一趟新华书店，听说他要买书送给结婚对象。 营业员们都来了兴趣，觉得这个男子好浪漫，便纷纷帮他出主意。 “就买《小二黑结婚》。”一个梳羊角辫的小姑娘建议。 “乡土气息太重了。”何雨柱摇头。 他知道，这个电影还得两年后才出来。 两年后，这个电影不知道有多火呢，特别是女同志们喜欢。 虽然电影还没有拍出来，但现在社会环境提倡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人们爱看这部小说，还有改编的连环画，还有歌舞剧也蛮好看的。 但这个太土了，不能送给娄晓娥。 另外一个梳麻花辫的小姑娘想了一下，建议：“那就买《小城春秋》。” 这个里面倒是有爱情故事，但那是战争年代的故事，不符合娄晓娥的气质。 见他还是摇头，另一个穿着打扮时髦，看上去文雅娴静，理着和娄晓娥一样精干短发的青年女子走过来。 笑着问何雨柱：“你对象是什么气质？” 何雨柱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同志，我对象和你差不多的气质。” 短发女子脸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其他几人都起哄。 过了一会儿，短发女子轻声介绍道：“那就送她《青春之歌》吧！” 她话音一落，其他几人就开始附和。 “好啊，我真的好喜欢电影《青春之歌》。” “嗯，谢芳是我最喜欢的演员。” “谢芳演的林道静，太漂亮了！” “岂止漂亮？简直演活了。” “哎，你们都忘了？插曲《五月的鲜花》。” “对对对！” “……” 有人直接哼唱起《五月的鲜花》来。 何雨柱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大叫：“这个好！就买它。” 这部电影是1959年出来的片子，前世，自己为了看那女主角，看了三遍都不止。 只是重生归来，隔的时间太久，他忘记了。 一切准备妥当，周六那天，他请假一天。 两人约好，在长城脚下碰面。 何雨柱穿上解放鞋，背着一个大包包，里面是准备好的求婚礼物，肩头挂着那个娄晓娥的专用军用水壶。 给娄晓娥新买的解放鞋也装在包包里。 娄晓娥今天穿了一件素净的花短袄，短袄掐腰，显出她玲珑的身姿。 一条黑色的长裤，显出她长腿笔直。 脚上穿的是他国庆节时送给她的那双牛皮鞋，中跟高帮黑色的皮鞋，与黑色的裤子无缝对接，显得腿更加修长。 穿中跟鞋，她自然而然的挺胸收腹，看上去身材更显婀娜。 凉风一吹，娇嫩的脸庞红扑扑的。 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格外漂亮。 何雨柱不由得夸了一句：“真漂亮！” 只是，中跟皮鞋怎么登长城啊？ 不过，他忽然有了新想法，没有提包包里面的解放鞋。 被他当众夸奖，娄晓娥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何雨柱上前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去排队。 旁边是公共厕所，厕所前面排着两条长龙，一条是女生，一条是男生。 娄晓娥一跺脚，脸红通通的，声音细若蚊蝇：“你去吧，我不要上厕所。” 何雨柱一惊：“你没登过长城吗？” 他声音不低，周围的游客都纷纷看向他俩，娄晓娥羞得差点要钻地洞了。 “乱讲，人家来过好几次呢。” 何雨柱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小声催促道：“听话，还是排队上个厕所吧。因为，长城上面没有厕所。” 娄晓娥刷一下，脸红到耳根。 尴尬解释道：“……都怪你。见到你，人家啥都忘了。” 何雨柱明白，她不是忘了，而是她的生活总有人帮忙安排，她没记住这些细小的东西。 他伸手摸摸她头顶的秀发，又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安抚她。 她这才松开手，向女生长龙跑去。 第133章 傻柱浪漫求婚 两人排队上完厕所，就随着游客队伍登长城。 何雨柱把娄晓娥肩上的包包拿过来，自己背上。 娄晓娥看他肩上背着两个包包，脖子上挂着军用水壶，负重前行的样子，她偷偷掩嘴笑了。 何雨柱走在她旁边，走两步，就看一看她脚下。 因为娄晓娥穿着高帮的中跟皮鞋，他担心她不好走。 刚开始，娄晓娥紧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走得精神抖擞。 过不多时，她的速度开始慢下来。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她就有些走不动了。 走一段，要歇一歇。 虽然她出身于一个大家族，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娇气的人，这个样子说明她的脚太累了。 何雨柱几次忍不住，差点从自己的大包包中拿出那双为她新买的解放鞋。 不过，忍了又忍，还是没有拿出来。 毕竟，这样一个背她登长城的机会，也许一生中只有这一次。 等她走不动的时候，或者她的脚磨破出血的时候，再顺理成章地背着她，走长城。 可以为今天的浪漫求婚，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就这样走了二十多分钟，娄晓娥开始觉得发热，把身上的素色小短袄脱下来。 他很自然地帮她接过来，她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从大包包里面，拿出准备好的干净毛巾，给她擦汗。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高领的紧身白毛衣，这下身材更显得玲珑修长。这样穿着，比夏天更有料！ 黑白相间，像个美丽的精灵。 跟在她后面走了几步，何雨柱觉得自己有些馋，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紧走几步，超过她。 然后半蹲在她前面，把自己宽阔结实的后背呈现在她面前。 娄晓娥有那么一瞬间，不明白何雨柱为什么挡住她的道。 不过马上就想到一种可能，他是想背自己上长城！ 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咚咚跳得厉害起来，像在打鼓。 她看看前面登长城的人们，又看看左右和自己同行的人们，人家没有一个人这样。 这个年代，就是谈恋爱的双方，在外面也要注意保持距离。 虽然……她想了又想，犹豫起来，怕被人说矫情。 正准备绕过面前的脊背，往旁边走过时，前面的人说话了。 “娄晓娥同志，如果你不愿意我背着你走。 那好吧，我就抱着你上好汉坡。”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话声音洪亮，笑声爽朗，同行的人都纷纷侧目，看着他俩。 娄晓娥的脸一下子红了，红到耳根。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遁走，可惜，现在在长城上。长城的砖结实得很，根本没有地缝可钻。 她害怕这人说到做到，真的抱着她去冲好汉坡，那就更惹人注目了。 咬咬牙，她低垂双眸，扑到面前的脊背上。 双手自然环上她的脖颈，何雨柱开心得双手向后托住她，信心百倍地往前攀登。 背部感受到她胸前柔软的触感，何雨柱居然有点耳热心跳的羞涩。 虽然前世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可是，毕竟隔了一辈子这么久。 那些感觉早已淡忘。 此刻，如此清晰地感受她身体的弹性，他就像个未经人事的年轻小伙一样，心跳如鼓。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大叫一声，背着娄晓娥大步向前冲去。 超过一批批游客，人们惊呆了。 这人背着一个姑娘，挎着多件行李，还能健步如飞，走得飞快，便纷纷惊叹。 “哇，快看！好浪漫。” “这姑娘太幸福了。” “羡慕，他们感情真好。” “同志，请问这是你对象吗？” “谁来背背我？” “我走不动了，谁背我我就嫁给谁！” “……” 何雨柱听着这些议论声，越发来了精神。 他边走边大声询问：“同志们，你们看我对象漂亮吗？” 周围响起一片尖叫声，然后就有人大声回应。 “漂亮！” “幸福！” “羡慕！” “大力士！” “……” 何雨柱高声喊道：“同志们，我今天要在好汉坡向我对象求婚。请大家和我一起冲上去，见证我们的幸福。好不好？” 哦……好…… 长城上响起一片惊呼，大家真的你追我赶，纷纷向好汉坡冲去。 谁也没想到登长城，还能亲眼见证一段浪漫美好的爱情！ 游客们似乎比何雨柱更激动。 此时，背上的娄晓娥却害羞了。 她没想到何雨柱这人，简直是人来疯。 高声嚷嚷得整个长城上的游客都知道了，她能怎么办？ 干脆整个人全趴在他那宽厚的脊背上，把脸紧紧贴上去。嘴里呼出的气，吹在他的脖颈处，令他奇痒难耐。 结果这一群人的攀登速度特别快，前面的人不知怎么回事。 便有热心的游客向人科普，大家一听说有求婚仪式看，便也跟着向前冲。 一大队人马就这样冲上了好汉坡，何雨柱已经全身都汗湿了 路上，他不敢放娄晓娥下来，怕一放下来，她再也不肯让他背。坚持下来的结果，就是全身潮湿。 何雨柱放下娄晓娥，她看到他额头的汗滴落下来，心疼他，便用他准备的毛巾，细心给他擦汗。 正在这时，有一群姑娘围上来。 “呀，这就是买求婚礼物的那位大哥！” “大哥，你对象真漂亮！” “英姿飒爽！” 然后几人一起喊：“《青春之歌》！” 大家不明白，娄晓娥也懵了。 原来是新华书店的几位姑娘，说是单位组织大家来漩长城，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何雨柱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开心喊道：“姑娘们，我一会请大家吃糖。” 姑娘们笑开了。 何雨柱从自己的包包中取出两块上海牌手表，学着后世人们求婚的模样，一只腿半跪着。 众游客欢呼，娄晓娥却吓得大叫着：“快起来，你起来呀！” 她想拉他起来，谁知一伸手，就被他紧紧抓住，把一块女式上海牌手表戴在她手腕上。 拿出大格子红绒围巾披在她的白毛衣上，红白相映成辉，太好看了。 书店的几位姑娘围在旁边，一起拍着手，忍不住叫道：“《青春之歌》！” 何雨柱从包包里拿出一本《青春之歌》，放在她手里。 娄晓娥眼窝一热，双眼雾气弥漫，她太感动了。 何雨柱这人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他每一样都做在她的心坎上。 他大声对游客们喊道：“我对象爱看书，我就送她一本爱看的书！” 接着，他抱出一大把糖果，像天女散花一样，散出去。 看着满地的糖果，何雨柱激动万分。 “同志们，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见证我们的幸福。 请大家吃糖！” 游客们一拥而上，哄抢糖果，这是这个年代的风俗。碰到喜事撒糖，大家去抢，抢的是喜气。 何雨柱想起后世人们喜欢把谈恋爱叫做“撒糖”。 没想到，回到六十年代，真的可以撒糖。 第134章 甘愿一辈子上当 何雨柱又朝天空撒了几把糖果，好汉坡的所有游客们，都兴高采烈抢喜气。 何雨柱从包包里找出准备好的甜馅饼，掰开，喂给娄晓娥吃。 娄晓娥不好意思，摇头。 他就哄她：“圆圆的馅饼，是对我们俩未来生活圆满的祝福。” 一听这话，她赶紧张开嘴巴，吃下甜饼。 他问她：“甜不甜？” 她就抿紧唇瓣点头，他告诉她：“要大声说出来，这寓意我们未来的生活甜蜜美满。” 娄晓娥马上咽下嘴里的甜饼，大声道：“甜，真甜。” 说完，轻轻靠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耳根轻声道：“何雨柱，谢谢你。” 何雨柱看着太可爱了，不由得弯起食指，刮蹭她挺直的鼻梁。 吃了一块饼，何雨柱又拿军用水壶喂水给她喝。 喝过水，娄晓娥从他包包里抢过甜馅饼，学着他的样子，喂给他吃。 何雨柱觉得今天设计这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太值得。这样甜美的生活，他希望能够贯穿他们一生。 以后的岁月，年年月月，他都想这样和她过。 不，不是他和她，还有生下好多宝宝，他们一大家子人一起过。 这样想着，何雨柱不由得嘴角飞扬。 人群散去，他们两人还有最后一个环节。 在好汉坡上，娄晓娥念起她最喜爱的《沁园春·雪》。 他是她的听众，听她朗诵到【欲与天公试比高……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时，他情不自禁地给她鼓掌。 他想起了前世，后来她从香江回到四九城，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模样。 原来，她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有着远大的志向。 看到她的这个样子，他又觉得如果大浪潮时期，把她留在四九城，好像是对她的桎锢。 她的才华需要一个出口，她的志向更需要一个舞台。 他此时有些犹豫了，要不，就跟着她一起去香江？ 在好汉坡上停留久了，人渐渐凉下来。何雨柱怕她着凉，细心地帮她穿上素色的花短袄，再帮她围上红色大格子的绒围巾。 然后，半蹲在她面前。 非常豪气地说了一句：“来，我背你下去！” 娄晓娥大声回应他：“不要！” 嗯，为什么？ 何雨柱转身非常迷茫地看向她。 她微微一笑，伸手从他肩上取下她的包包。 “别别，我来背。女生体力总是差一些。”何雨柱连忙制止她。 娄晓娥掩嘴一笑：“当然是你背了，有你在，就归你背。” 他问：“那你取包包干什么？” 娄晓娥小声道：“秘密。” 何雨柱忽然使劲儿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坏事了。 是不是她今天大姨妈来了？ 糟糕，那就更累着她了。 何雨柱觉得自己考虑了那么多细节，就是没想到这一个环节。 他心疼她，就有些责备自己。 怎么能这么粗心呢？ 他把包包递给她，又怕她不好意思，便转过身子。 在好汉坡上看能不能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哎呀，女同志真麻烦。 正当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却把包包挎在他肩上了。 嗯？ 他转过身来，见她靠在城墙上，手里拿着一双新解放鞋。 何雨柱万分迷茫：“她刚刚明明拿的是她自己的包包，怎么会把我给她买的新解放鞋给掏出来了？” 这简直像在表演魔术，何雨柱有些愣怔。 娄晓娥瞧见他惊愕的表情，甜甜地笑了。 向他招手：“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何雨柱开心地靠上去，把耳朵贴在她嘴唇边上。 娄晓娥轻声道：“何雨柱，你上当了。” “上什么当？”何雨柱更懵逼了。 娄晓娥就朝他扬起自己手中的新解放鞋：“嘻嘻，我带了解放鞋。” 什么？ 那不是自己新买的，而是她带来的？ 她带了解放鞋，故意穿着中跟的高帮皮鞋？ 是想考验他会不会背她呢，还是想要他背她？ 管她是什么情况，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背她上了好汉坡，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如果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上当，他愿意上当一千次，一万次。 他愿意这一生，天天上这样的当。 想到这里，他咧开嘴笑了，蹲下身子，帮她收拾换下的皮鞋。 一边把皮鞋装进她的包包里，一边笑着说道：“晓娥，你真调皮！不过，我告诉你，今天这样的上当，我甘愿一辈子上当！” 娄晓娥已经穿好了解放鞋，笑得更甜了：“何雨柱，你嘴巴咋这么甜呢？” 何雨柱上前抱住她：“甜吗？那你要不要尝一尝，尝一尝，好不好？” 娄晓娥羞得满脸通红，生怕被人瞧了去，赶紧挣脱他的怀抱，跑开了。 “我们下去吧！” 说着，就蹦蹦跳跳向前跑走。 何雨柱偷偷瞧瞧自己大包包里，他买给她的那双新解放鞋，静静地躺在里面。 他嘴角微微上翘。 “上当？ 上什么当？ 到底谁上谁的当？ 晓娥，咱俩还不知是谁上了谁的当呢？” 哈哈，这双新解放鞋，我暂时不告诉你。 看着已经跑远的娄晓娥，他大步追了上去。 从长城上下来，娄家的司机开着车在下面等他们。 这时候两人都累了，有车真好。 何雨柱心中发誓，等改革开放之后，一定要尽快买一辆车。 当然，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仅仅只是在外揽私活，不可能发财，只能是保证娄晓娥婚后的日常生活水平，不要下降得太厉害。 要想发财，他决定利用黎爱军的空间做做文章。 就他知道的，这个年代，只要有票券，他是可以买到茅台酒。 如果买下来，放到黎爱军的空间里。未来到了2000那个年代，若拿出来，那就是一笔大财富。 就他现在的人脉关系，可以买到很多很多茅台酒。 两个不同的时代，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时代，有很多可以这样操作的物质。 回家之后，要好好合计合计。 …… 他让司机送他们俩去了一家照相馆。 今天是他浪漫求婚的纪念日，得去照几张合影。 以后，待到岁月老去，再慢慢欣赏曾经的美好和浪漫。 照完相之后，他直接让司机送他们回了四合院。 如果在外面吃饭，吃完饭，司机就会送娄晓娥回家了。 但在四合院自己家里，他自己做饭菜招待娄晓娥，吃完饭，还可以让她多待一会儿，晚上再让司机接回去。 这样，他们又可以多相处一些时间。 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想和她分开。 第135章 胖子造谣诬蔑师傅 转眼到了十二月，娄父娄母让何雨柱提前把结婚证领回来。 娄母谭玉梅告诉他：“小何，现在结婚都不兴大操大办。 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肯定是要有丰厚的嫁妆。 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但不能在结婚时大摇大摆地送过去，那会授人以柄。 所以，得在婚前悄悄送过去。” 娄父觉得夫人太啰嗦了，便直接对何雨柱道：“你们俩提前领证，领完证，我们就找个时间，晚上把所有陪嫁都送过去。” 谭玉梅笑起来：“对，就这么办。听晓娥说，你房子和家具都弄齐整了？” 何雨柱认真汇报。 “房子我自己粉刷套白了，看着还不错。 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都买了，晓娥陪着一起去的。 家具也是带着她一起挑选的，一共四十八条腿。 就是我们俩还要做几身新衣服。” 谭玉梅满面笑容：“小何，这一切都靠你自己操办，很不容易。” “习惯了。” 他十六岁不到，何大清就跟着白寡妇跑了，一切只能靠自己，还要抚养妹妹何雨水。 一晃十多年过去，早就习惯了。 谭玉梅又问：“你和晓娥结婚的事情，还是要和你父亲通个气。毕竟，晓娥成了何家的媳妇，还是要让老人知晓。” “好，我马上给父亲写一封信，报喜。”何雨柱觉得是应该告诉父亲一声。 毕竟上次去保城，父亲还特别给了几百块钱呢。带着他的脚臭味的钱，这个情要领。 12月20日，星期四。 这天上午忙完之后，他找厂里开好了介绍信。 中午在厂里吃完饭，娄家司机送娄晓娥来厂门口接他，一起去领结婚证。 他没让她进一食堂，怕发糖什么的，耽误时间。 领完证，何雨柱就直接回厂里了。 因为食堂九月份新进的那批学徒，到了要考核转正的阶段。 他有一些事情要忙。 谁知刚回到一食堂，马华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师傅，您可算回来了。” 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何雨柱心中一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马华上来拉住师傅的手：“您快去看看吧！阎解成和胖子两人打起来了。” “小崽子们，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何雨柱咬牙切齿。 他跟着马华去现场，原来阎解成和胖子两人在一块空地上打起来了。 黄师傅带着一食堂的员工围成一圈，把他们两包围在里面。 何雨柱觉得奇怪了，打架怎么会没有任何声音呢？ 他扒开人群一看，阎解成和胖子两人紧紧地扭在一起。 阎解成的双眼圈周围全是淤青，脸肿老高，应该是被胖子拳击的。 而胖子的头上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了一地。 两个人紧紧地扭在一起，默默地打架。 黄师傅说谁也拉不开，为了不影响这两人的转正，他们只好隐瞒这件事情，尽量不被其他人发现。 这两人也是为了怕影响转正，所以无声打架。 胖子的脑袋开了一个口子，血流了一地，他也没有吭一声。 阎解成的脸被胖子拳击成这样，也没有喊疼。 黄师傅说任何人都劝不开，何雨柱一听，恼了，上去一人甩了两个大耳刮子。 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分开。 何雨柱吩咐：“黄师傅，带人把胖子送到医务室去包扎。” “哎。”黄师傅答应一声，就带着人将胖子送往医务室。 何雨柱拽着阎解成去往食堂里面，把他的头按到水池里，给他冲洗一番。 问：“要不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阎解成气鼓鼓地摇摇头：“不用。” 何雨柱让他坐下，告诉他：“你们俩都没有转正，还不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在转正的这个关键时间点，打架，厂里可以直接劝退。” 阎解成听他这样说，神色一僵。 何雨柱看着他的眼睛：“三大爷为把你送进来，可是找了关系，走了门路才进来的。” “现在，你告诉我事实，不要隐瞒。 我掂量掂量，看看如何替你们保住厂里的这份工作。 再说，你师傅我刚刚升职食堂主任。 我的两个亲传徒弟在厂里大打出手，你让厂领导如何看待师傅？ 还有，一食堂的员工怎么看我？” 阎解成先是低下头，说了一声：“师傅，对不起！” 然后抬起头，气呼呼地说道：“太气人了，我实在忍不住，才会出手的。” 何雨柱轻轻点点头：“继续说。” “胖子他伙同刘光天，造谣诬蔑师傅。” 特么的，这事儿还与刘光天有关系？ 何雨柱忍住怒气：“什么谣言？” 阎解成道：“明明师傅都要去结婚了，他们选择这个时候在厂里散布谣言，说师傅和秦姐有不正当关系。这是要毁了师傅的名声，破坏师傅和师娘的关系。” “还有，更恶毒的一点。 现在，工人们私底下都知道秦姐和李副厂长关系非比寻常。 如果这时候，传出师傅和她的不正当关系，那不是把师傅摆到了李副厂长的对立面吗？ 太毒了，这谁能忍？” 何雨柱觉得这事儿，是二大爷刘海中在使坏。 他是不满何雨柱现在成了食堂主任，故意造谣诬蔑。 这件事情要慎重处理，不然，真可能破坏自己和李怀德副厂长的关系。 胖子在医务室缝了六针，处理完后，黄师傅带着他回了一食堂。 何雨柱升主任后，黄师傅成了一食堂的厨师班长。 黄师傅建议这件事情内部处理。 “免得传出去，坏了一食堂的名声，又影响两个年轻人的转正，更加对何主任不利。” 何雨柱摇摇头：“这事儿瞒不住的，是有人故意操纵。” 他先让胖子交代，胖子还想隐瞒。何雨柱让马华拿来戒尺，要进行师门处罚，胖子怕了，老实交代。 何雨柱把两人召集到一起，严肃谈话。 “你们俩都是我的徒弟，我现在尽一个师傅的责任。 你们特么地坏老子的名声，老子还要去活动，尽量保住你们的工作。 若有下次，全都给我滚蛋！” 两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 何雨柱拿到两人的口供后，对事情有了一个全面的发解，便直接去找杨厂长。 因为，胖子是杨厂长的战友介绍来的。 杨厂长命令李怀德副厂长亲自处理此事。 李怀德最会做人，三天后，在一食堂内部召开了一个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会议。 让两个年轻人在会上检讨，并握手言和。 然后宣布，阎解成和胖子两人延期转正，观察三个月。 第136章 我爸外号阎老西 在处理打架事件时，李怀德副厂长讲话中巧妙暗示，阎解成和胖子两人能得到宽大处理，是厂里给他们师傅何雨柱面子。 有了李副厂长的暗示，一食堂的员工心里明白，何雨柱仍然是厂领导信任的食堂主任。 至于其他部门的工友们，基本上不知道这次事件。 何雨柱心中非常感激李副厂长帮他化解危机。 作为报答，他同意新年元旦那天，去给李副厂长岳丈家做晚宴。 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二大爷刘海中，以及他的二儿子刘光天。 何雨柱心中记下这笔账，但现在离他成亲的日子不到一个月了，他决定成亲前，暂时不找刘家父子报仇。 农历六二年的腊月廿八，是阳历的六三年元月二十二号。 元月二十一号，是他向娄家过礼的日子。 在此之前，他和娄晓娥两人要准备几身新衣服，王主任已经帮他弄来一些布票。另外，还得抽时间把娄家的嫁妆运回来，收拾好。 时间很紧，有些仇只好留到明年开春再报。 由于打架挨了处分，暂时不能转正，阎解成心中郁闷。 原想着顺利转正，然后定在元月一日中午，请对象于莉过来四合院相亲。 三大爷阎埠贵听说阎家老大挨处分的事儿后，更加生气。 算完账，心疼肉也疼。 学徒工一个月十八块钱的工资待遇，转正之后可以拿22.50元。一个月少了四块五，三个月那就是十三块五，损失太大了。 本来就精打细算的阎埠贵，决定元月一日这天的相亲宴，全部由阎解成出钱。 他和三大妈两人，在新媳妇上门的时候，只准备出二两肉，另加老爷子在什刹海钓的鱼。 如果阎解成觉得办得太简朴，那就自己出钱另加买食材。 阎解成自从上班后，每月的钱被父亲给安排得明明白白，一要给家里出生活费八块，二要给两老出养老费五块。 他还剩下五块钱的节余，哪里能攒下钱来？ 平时他骑一下父亲的自行车，都要分时间段付钱。 而他新谈了对象于莉，父亲完全不给他一分钱的开支。 两人去看个电影，或者给于莉买点心糖果什么的，全是他自己出钱，根本没有余下来的钱。 12月28日这天，阎解成听说父亲的打算后，满脸苦闷地找到何雨柱。 “师傅，我爸那人太抠门了。 于莉第一次上门，他居然只出二两猪肉。 我们家里一共有六人，加于莉是七人。 我还准备请师傅上门陪客，我们八个人去分那二两猪肉。 一人能吃到一口肉沫吗？ 我妈还帮腔，说生活不错了，还有我爸钓的鱼呢。 师傅您说，这会不会让于莉瞧不起？ 或者，于莉会认为我们家看不起她，拿这样的生活招待她？” 哈哈…… 何雨柱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正在喝的茶水喷了出来。 “三大爷这人太能算计了，我去找他谈一谈。” 阎解成急忙摆摆手：“师傅，您千万不要去。我爸说我是为了维护师傅才打架惹事的，因为延期转正，少拿十多块钱……” 何雨柱还没听完，就明白了。 三大爷这是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想让他帮徒弟出钱请客。 唉，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阎解成确实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才殴打胖子的。 不能因为这个事，搅黄了于莉和阎解成的婚事。 算了，自己吃点亏，帮徒弟一把。 12月31日，何雨柱特意买了两斤五花肉，一只老母鸡。 五花肉是0.68元一斤，母鸡是两块钱一只，一共花了三块多钱，另外费了两斤肉票。 晚上，他送到阎家。 三大爷阎埠贵见了，笑得脸上皱褶挤成一团。 “柱子，谢谢你！” 三大妈更开心：“柱子，以后我们会让阎解成孝敬你的。” 阎解成没想到师傅这么好，他激动得快要哭了。 连声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何雨柱坐下，告诉三大爷和三大妈。 “我徒弟的对象第一次上门，你们还是热情接待。 菜嘛，鸡鸭鱼肉一样不能少。” 阎埠贵搓着双手点头：“好，多谢柱子提醒。这里有了肉和鸡，我钓的鱼可以拿来用。” 三大妈则掰着指头算：“老阎还准备去买二两猪瘦肉，那就只差鸭了。解成，鸭子由你去买。” 阎解成快被自家老爸老妈整哭了，师傅都拿了这么多菜过来，他们还要让他掏钱买鸭？ 何雨柱想，一只鸭，徒弟应该买得起。 他又笑着说：“三大爷三大妈，明天，我想请我对象娄晓娥一起过来吃饭，热闹热闹。” 因为他想和娄晓娥约会，要参加这个相亲宴请，就只能留在四合院。 所以，叫娄晓娥过来，两人不耽误约会，又不耽误参加宴请。 这个阎埠贵没有拒绝，一是因为何雨柱买了菜送来，二是因为娄晓娥家条件好，有钱。 两家人搞好关系，未来，只有他们阎家沾何雨柱夫妻的光。 绝对亏不了。 “哎，好！ 娄晓娥过来，她和于莉两人也可以说说话，帮我们陪陪新媳妇。” 三大妈更开心：“嗯，娄晓娥有文化，知书达理。过来帮我们陪新媳妇再好不过。” 临走前，何雨柱又提出：“明天，让聋老太太也来参加宴请。老太太是我们大院的镇院之宝，这样给于莉面子。” 他这个意见是专门针对二大爷刘海中的。 请了何雨柱（三管事），又请了聋老太太，再加上阎埠贵是大院二管事，就是没有刘海中这位大院的一管事。 这样一来，大院里的群众心知肚明，刘海中自己也会极度不爽。 三大妈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开心点头。 第二天，是1963年的元月一号。 一大早，阎解成就起床去赶集。 买了一只鸭，回来就自己处理好，烧在炉子上了。师傅说会来帮忙做一份红烧肉，一份小鸡炖蘑菇。 他自己亲手烧一份老鸭汤，其他菜由母亲来做。 炉子烧上了，阎解成交待母亲帮忙看着一下，他去接于莉。 三大爷今天大方了一回，儿子骑自行车，他没收费。 阎解成骑着自行车到了于莉家，给小舅子和小姨子各一颗大白兔奶糖，四颗水果糖。 两人拿到准姐夫给的礼物，很高兴。 于莉母亲也笑了。 两人刚一出门，阎解成就给于莉打预防针。 “我爸外号阎老西，特别抠门。 他平日里精于算计，是我们大院有名的铁算盘。 你要有思想准备，可别被吓坏了。” 第137章 于莉初来四合院 于莉听了阎解成的介绍，大声叫起来。 “阎解成，我倒是先被你吓坏了。 老人节约一点有什么不好？ 有你这样说自己父亲的吗？” 阎解成听完，唇角微微上扬：“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于莉若认为父亲这算计的样子，是节约，那倒是省了他许多事。 他一直担心，让于莉上门相亲，怕她被自己父母算计的模样给吓坏了。 于莉靠近一点，小声道：“你陪我去供销社，我买点礼品上门。” 阎解成唇向上翘的幅度更大一点：“不用了，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说完，他把自行车前面篮子里的两包点心拿出来，呈现到她面前。 这是一斤蛋心元，一斤白京果。 于莉心情大好，阎解成这人太贴心了，连这都帮她准备好了。 不过，她不能给阎解成一个占了便宜的印象。 只见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钱和副食品票，朝着他扬了扬。 “我第一次上你们家呢，还是买点礼品好。 这样，显得我懂事，诚心。 看，钱和票我都准备好了。” 阎解成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带到自己的近前。 柔声道：“莉莉在我心里，一直是懂事诚心，还很贴心呢。” 这弄堂还没走出去呢，他说话那么大声，于莉有些害羞了，万一被弄堂里的邻居听到多不好。 阎解成笑笑，拍了一下车后座。 “走，上车！” 说完，跨上自行车，于莉跳上后座。 两人一起奔四合院而去。 阎解成在车上叮嘱于莉。 “有两条，你要记住。 第一，一会儿到咱家，千万不要说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不然，我爸我妈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于莉在后座上噗嗤一声笑了：“你可真夸张。既然这么说，那我还是买点东西的好，不然，你爸妈知道了，还是睡不着觉。” “哈哈！”阎解成被她逗笑，“行了，就我准备的这些，够了。” 于莉也笑了：“你说有两条，另一条呢？” “咱们大院里的情况，比较复杂。 你最好不要随便和人打招呼，就跟在我后面点点头，笑笑就行。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糖果，你可以分给妇女同志或者小孩子。 但有一家人，你不能给。” 于莉听着，真的很复杂。 “哪家的孩子不能发糖？为什么？” 阎解成一字一句告诉她。 “贾家。贾家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特皮。 居然偷了我师傅准备结婚的手表。 还是我师傅出具了谅解书，才保出来，没送去少管所劳教。 你听明白没？ 贾家是我师傅的仇人，所以，你不能理他们。” 于莉听了，有些担心：“我给其他人发糖，没发给他们。那万一贾家人骂我，怎么办？” 阎解成勾唇一笑：“莉莉，你想得挺周到。” “放心吧，今天我师傅师娘都会参加我们的相亲宴。 如果贾家人敢骂你，我师傅打不死他们！ 哈哈……” 于莉觉得，这师傅整个一个火暴脾气，以后她嫁过来，怎么和师傅相处。 便轻声问道：“你师傅脾气暴躁，三句不合就要打人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尽量回避？” “不不！”阎解成特自豪地向于莉介绍自己的师傅。 “我师傅那人吧，对同志像春天般温暖。 对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样。” 于莉听了，觉得心有余悸。 “还好，他是你师傅。那应该对咱们像春天般温暖吧？” “那当然！”阎解成特别自豪。 快到四合院时，阎解成又叮嘱她：“我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你以后就是这仨儿的亲大嫂。所以，一会给他们多发一点糖。” 两人在四合院门口下了车，远远就看到了阎埠贵在门口假装扫地，没想到今天于莉要上门，他都在大门口设岗。 阎解成为两人做介绍：“于莉，这是我爸。爸，这就是于莉。” 于莉满耍笑容：“叔，您好！元旦快乐。” 阎埠贵开心地笑了：“好，好！天冷，快屋里坐。” 说着，他就盯住于莉手里提的点心。觉得，这老大对象挺懂事。 三大妈正在做饭，听到声音，赶出来，给于莉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 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三人都在家，于莉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忙不迭地把糖果拿出来，分给他们。 按照阎解成安排的，一人一颗奶糖，三颗水果糖。 又指着自己带回来的两包点心，让他们吃。 三大爷三大妈围过来，问于莉家里的情况，阎解成堵住他们：“爸妈，要问就问我吧，她们家的情况我都知道。” 三大妈见儿子不喜欢，就去烧饭。 于莉是个会见机行事的：“姨，我和您一起去做饭吧！” 说着，就跟着三大妈往炉子那去了。 三大爷见于莉离开，马上让阎解娣三人交出手里的糖果：“奶糖都给我，春节时，我再拿出来给你们吃。水果糖归你们。” 三人不情愿地交出了手中唯一的一颗奶糖。 阎埠贵又把两包点心抱在怀里，这蛋心元和白京果，等到春节时拿出来吃，多好。 又给老阎家省下一笔，阎解旷还想去抢，阎埠贵狠狠瞪了他一眼，抱回房间，锁到柜子里面了。 三兄妹心中很不爽，大嫂带来的礼物，他们一块都还没来得及吃，老爸也太抠门了。 阎解成去叫来了何雨柱，他跟着师傅一起去烧菜。 三大妈就让于莉来陪娄晓娥，于莉想请娄晓娥吃点心，才发现桌上什么都没有了。 自己刚放上去的两包点心，不翼而飞了。 她这才相信阎解成的话，这位未来的公公真的太抠门了。 还好，阎解成给她的糖果，她还放在自己包包里，便拿出来招待娄晓娥。 三大爷去后院请来了聋老太太，大院里邻居们都知道阎解成的对象今天上门，很多人过来看热闹。 于莉便把糖果拿出来分给妇女儿童们，娄晓娥包里装的有点心，拿出来分给大家吃。 人们就在一起议论起来，这大院里未来的两个新媳妇，都让大家很喜欢。 正在这时，贾家的三个孩子也来到了三大爷家的门前。 聋老太太一见他们，就十分不喜，喝斥他们离开。 于莉一听大家言语，就知道这是贾家的三个孩子。 她真的听阎解成的话，没有给贾家孩子吃糖果。 棒梗见现场所有人都在吃糖果，只有他们三兄妹没有，便大吵大闹起来。 秦淮茹听见后，走过来一看，顿时脸色阴沉，像要下雨。 第138章 秦淮茹大闹相亲宴 此时，他们午餐已经做好，正在喊要摆桌开席。 三大爷便张罗着摆桌子，放碗筷。 拿酒杯，倒酒…… 众邻居们准备各回各家，秦淮茹听到自家三个孩子的哭闹声，从中院赶过来查看。 瞧见所有人，不管妇女还是儿童，都在欢天喜地吃糖，只有自家三个孩子被排除在外。 她心头火起，这就是她曾经担心的情况，贾家的三个孩子没有被公平对待。她的脸顿时阴沉得要挤出水来。 虎着脸问儿子：“棒梗，今天是于莉阿姨上门相亲的日子，你们在这儿吵闹什么呢？” 棒梗还没回答，小槐花就带着哭声喊道：“妈妈，我要吃糖。” 小当说得更直接：“妈妈，人家都有糖吃，就我们三兄妹没有。” 棒梗见两个妹妹都帮自己说话，就故意抹眼泪。 “妈，您来得正好。 人家就是故意欺负咱们家。 您看一下，人人都在吃糖，就咱们家人没有。” 秦淮茹此时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但她还是调整了一下情绪，努力装出一个笑脸。 问道：“哟，这位就是于莉吧？” “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四合院这个大家庭。 你今天算是初来乍到。 不知你区别对待我家孩子，是什么意思？” 于莉一听，心中有一丝惶恐。 她就知道这样区别对待，一定会惹来贾家孩子的不满。 在路上，阎解成让她不要发糖给贾家孩子的时候，她是担心贾家孩子会骂她。 没想到，现在贾家的大人出来指责她了。 刚刚秦淮茹这话是指责她，还没嫁进来呢，就挑事儿？ 于莉当然不会落人话柄。 她微微一笑，从凳子上站起身，巧妙应对。 一脸无辜地道：“对不起啊，我没有区别对待。只是……我包包里面的糖发完了，还是怪我，我如果计算一下大院里的人数，再按户发糖就好了。” 于莉的话，引起一阵躁动。 周围看热闹吃过糖的邻居们心中不爽，按这个意思，秦淮茹是怪我们多吃了糖，所以她家孩子没糖吃了？ 为什么她家的孩子一定要吃到糖果？ 聋老太太也是吃过糖的邻居之一，她有点坐不住了。 “秦淮茹，你是在怪我们这些人吃了糖果吗？” 秦淮茹刚刚责问于莉，只是想要一个公平，既然于莉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决定就坡下驴，撤！ 她满脸堆笑：“老太太，您言重了。我这就带孩子们回家去。” 阎家的另外三个孩子听到有人帮大嫂说话，他们便跳出来帮自家未来的大嫂。 老三阎解旷平时伶牙俐嘴，他理所当然地做了代言人。 霸气问道：“秦姐，我家大嫂发糖。想怎么发就怎么发，不想发给谁那就不发。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说东道西。” 本来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秦淮茹，听到阎解旷这样回怼自己，有点下不来台。 她缓缓回过身来，避开阎家三兄妹，单指于莉。 “哟，于莉。 我听出来了，你就是故意不给我们家孩子发糖。 贾家有什么得罪了你，还望清清楚楚地指出来。 我们一定改正。 这样欺负三个小孩子，有啥意思？” 说完，不给于莉思考的余地，怒斥自家小孩子。 “你们怎么就不会看人脸色呢？ 偏要来讨个没趣。 走，我们回家！” 于莉心中万分委屈，按她的想法，没必要，不就是几颗糖吗？ 可是阎解成要她这样做，她只能做。 不然惹恼了那个脾气暴躁的师傅咋办？ 但既然做了，就不能让秦淮茹一个外人，指责自己。 她往前跨了一步，声音不疾不徐。 “贾家嫂子，我不知道大院里有这样的规矩。 原来一个外人，还可以管阎家的事。 我该先弄懂规矩，再来相亲的。” 这话怼得好！ 暗指秦淮如不懂规矩，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众邻居听出来了，就纷纷出声相劝。 聋老太太骂道：“秦淮茹，你还不走？ 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别毁了我们大院的名声。 以后，害得姑娘们嫁不出去，小子们无法娶妻。 你负得起责任吗？” 秦淮茹浑身一震，轻笑道：“聋老太太这话，罪名太大，我不背锅。” 和于莉坐在一起的娄晓娥，愣住了。大院里的文化和氛围，总是打她个措手不及。 她有心帮于莉，可她只是一个未过门的媳妇，没有立场插言。 但于莉是何雨柱徒弟的对象，不能任由秦淮茹欺负了去。 她便站起来，走过去接替三大爷。 小声道：“我来摆桌子吧，三大爷您去叫三大妈来。” 阎埠贵心领神会，赶紧去了厨房那边。 三大妈一听，居然还有人敢惹自家刚上门的新媳妇，这是欺负老阎家的行为，绝不姑息。 她怒气冲冲从厨房过来，连围裙都没有解开。 大声质问准备离开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也是嫁进来的媳妇。 我家于莉第一次上门，自己掏钱费票买糖果点心。 好心好意招待大家，还落了个不是。 请问秦淮茹，你当年第一次进大院相亲。 带了多少礼物招待众街坊？” 这话一说，围观众人顿时炸了，议论纷纷。 三大妈是在揭秦淮茹的老底呢，一个出身贫穷的乡下丫头，哪有能力带礼物招待众街坊？ 秦淮茹委屈得眼泪蓄满眼眶，但她在大院里，从来不和人正面冲突。 此时，她明知说下去，就要起正面冲突了。 便含着泪，抽泣道：“我去找二大爷来评评理。” 她带着三个孩子，去到后院时，刘家人正在家里生闷气呢。 阎家老大新媳妇上门相亲，居然没有请刘海中这个大院的管事一大爷。 阎埠贵自己是管事二大爷，大院的三管事傻柱和老祖宗聋老太太，都去了阎家。大院里有话事权的，只有刘海中无人问津。 这太欺负人了，刘海中生气。 二大妈和刘家兄弟，不敢触二大爷霉头。 刘光福其实很想去前院，前院有糖果吃，但他忍住了。 刘光天则是因为挑拨胖子，诬蔑傻柱，和阎解成结下梁子。害怕被傻柱当面教训，便选择回避。 二大妈向来是紧跟老伴的步伐，阎家人没请老刘，她便不去前院。 听秦淮茹介绍了情况之后，二大妈觉得他们一家的机会来了，便挑拨一句。 “老头子，你不发声，人家都忘了这大院里还有一位管事一大爷。” 刘海中被戳中肺管，他怒气冲冲带着刘家人，一起往前院去。 准备找阎家人兴师问罪！ 第139章 傻柱护徒:想找茬冲我来! 三大妈一出马，三言两语就让秦淮茹落荒而逃。 于莉赶紧拍了未来婆婆一个彩虹屁：“姨，您真厉害，几句话就打发了贾家人。” 听了未来媳妇的夸赞，三大妈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以后，等你嫁过来。 不用怕她们。 遇到事儿，我和你叔会罩着你的。“ 三大爷点点头：“那是，我们老阎家一大家子人，人多力量大嘛。” 阎解旷又代表三兄妹表态：“大嫂，还有我们呢。我们三个坚决站在大嫂这一边，谁也不能欺负。” 娄晓娥也跟着于莉称赞三大妈，她觉得这种市井文化，也有可爱之处。 这种斗争，很有趣儿。 三大爷把一切都整好了，喊着开席。 聋老太太和三大爷两人坐上席，何雨柱和娄晓娥两人坐下席。 三大妈带着两儿子坐一边，阎解成、于莉和阎解娣三人坐一边。 何雨柱给大家介绍菜。 “老鸭汤，是我徒弟做的。 小鸡炖蘑菇，红烧肉是我做的川味。 另外，给大家做了一份水煮鱼。 剩下的菜，是三大妈做的。” 阎解娣兴奋得脸庞发红：“闻着真香。” 她的两个哥哥赶紧附和：“是很香，谢谢柱子哥！” 何雨柱今天下午要去给李副厂长岳丈家做晚宴，他中午不喝酒。聋老太太因为腿伤未愈，也不喝酒。 就阎埠贵一个人喝酒。 三大妈布菜，她把一个大鸭腿送给了于莉，另一个大鸭腿给了聋老太太。 再给何雨柱和娄晓娥，一人一只鸡腿。 阎家人算计归算计，处事原则是公平。 三大妈对她的四个孩子道：“我把四翅膀分给你们。” 三大爷抿了一口酒，问道：“老伴，我的呢？” “给！”三大妈把一只鸡头放到他面前的碗里。 席上所有人都笑了。 正在这时，从中院那边走过来一大队人马。 二大爷刘海中带着刘家人和贾家人，来到门前。 刘海中问：“老阎，你家新上门的媳妇今天处事不公，容易导致矛盾。我这时候来……” 他话还没说完。聋老太太就举起拐杖，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刘海中，你别在这儿装大尾巴狼。惹烦了，老娘就用拐杖敲开你那榆木疙瘩似的脑袋。” 刘海中吓得，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 为自己狡辩：“老太太，这大院里出现了新的矛盾，不能不解决啊！” 阎埠贵想着给这二人解围。 他不能赶他们走，又不能让他们站在门前望着大家吃饭。 便在门口廊檐下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了两个盘子，一盘瓜子，一盘花生。 “老刘、二大妈，你们先在这儿坐一坐，等我们吃完饭，再谈。” 三大妈想了想，没给他们倒开水。 屋子里的人继续吃饭，外面的人固执地坐在那儿等待。 见二大爷刘海中带着人等在阎家门口，众邻居知道又有大戏可看。他们吃完饭，纷纷来到这里。 何雨水见了，对黎爱军说道：“爱军哥，二大爷和秦姐，两人都算我傻哥的仇人。他们等在那里，准没好事。我们吃完饭，也去凑热闹。” 何雨柱昨天就帮他们把今天的饭菜烧好了，因为他中午要吃阎解成的相亲宴，晚上要去李副厂长的岳丈家烧晚宴。 黎爱军点头：“好，我们加快速度。吃完就去阎家门口守着，说不定可以帮帮傻柱哥。” 他们两人带着小丫丫也来到阎门前看热闹，如果有人向何雨柱进攻，他们就是后援军。 外面的人太多了，屋子里的吃席也很快就结束。 刘海中终于等到机会，他对阎埠贵说道：“于莉今天的行为，不利于大院的团结。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我们要批评这种行为，对她进行帮助。” 于莉还不算四合院里的一员，今天第一次来，就被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说这种话，这是很重的话。 万一被婆妈家误会，那对她的亲事都有影响。 对她的名声肯定是有坏的影响，所以，她一急，就眼眶湿润了。 做为女子，这时候适当地示弱，就是她最好的防御。 三大妈一看，自家新上门的媳妇被欺负得哭了，那还了得？ 刚刚在饭桌上承诺了的，一定要罩着新媳妇。 她大声嚷嚷道：“二大爷，我们家的新媳妇，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吧？” 刘海中不退让：“她今天的行为，不公平，不利于团结。我们要对她进行帮助。” 秦淮茹也插上一刀：“于莉她第一次到大院里来，谁也不认识。所以，这事儿肯定和阎解成有关系。” 阎解成一看自家对象被逼得哭起来了，秦淮茹居然还敢咬自己，他就要冲上前去，和刘海中、秦淮茹等人算账。 何雨柱在后边使劲儿拉住了他。 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的工作转正被延期，这时候不能惹事，看师傅的。” 说完，就站到了刘海中面前。 “二大爷，贾家嫂子，你们不要为难我徒弟和他对象，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大家一看傻柱冲出来了，都围拢来，看热闹。 刘海中见傻柱上当，太高兴了。 他背着双手，大声问道：“傻柱，你指使于莉的？为什么？” 秦淮茹也非常伤心地质问：“傻柱，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贾家？” 何雨柱傲然挺立，唇角带着一抹不屑。 “为什么？二大爷，您不如问问刘光天，或者您可以问问自己！” 轰！围观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莉今天的行为与二大爷或者刘光天有关？ 二大妈慌了，帮刘海中：“傻柱，你这是血口喷人。” “哈哈哈哈……” 何雨柱仰天长笑，然后眼睛盯着刘家人。 “刘光天造谣，说我和秦淮茹有不正当关系。我不让于莉给棒梗三兄妹发糖，是为了避嫌！” 这事儿大院里都不知道，何雨柱话音刚落，现场像炸开了锅一样。 大家全都指责刘光天不厚道，一个大院住着，怎么能造谣惑众呢？ 黎爱军这时走到中央来。 “刘光天，你造谣惑众。 这才是真正的不利于团结。 要不要跟我到保卫科走一趟？” 刘光天虽然转正报告递上去了，手续还没办完呢。这时候去了保卫科，万一转正申请被截留下来，也和阎解成一样延期，那才亏大了。 他拼命摇头，躲到刘海中后面。 刘海中这时候，哪还敢往下说？ 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前院，逃了。 第140章 娄晓娥的警告 刘海中带着刘家人和贾家人逃也似地离开，于莉马上擦干眼泪，上前道谢。 “师傅，谢谢您！” 她在路上听了阎解成的介绍之后，只以为何雨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人。 没想到，这位师傅太仗义了。 徒弟的对象上门相亲，师傅亲自上灶。如果师傅去其他地方烧饭，肯定是有红包拿的。 所以，师父甘愿帮忙就显得尤为可贵。 更令于莉没有想到的是，那位二大爷和秦淮茹咄咄逼人地要批评她于莉时，又是师傅挺身而出。 护着阎解成和她，这样的师傅，真是天底下少有。打着灯笼都难找，好吧？ 听到于莉在感谢自己家师傅，阎解成觉得特别自豪。 他也上前来，对着师傅鞠了一躬。 “师傅，谢谢您！” 三大妈这时正系着围裙在收拾碗筷，听到儿子和新媳妇在感谢何雨柱，她也跑到客厅里来。 “柱子，我家解成能拜你为师，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今天，真的谢谢你。 你这位师傅就像父亲一样，真诚待我们家解成。 解成，你以后结了婚，也要孝顺师傅。” 阎解成双眼一瞪：“妈，这还用您说？当然要孝顺师傅了。” 何雨柱轻轻挥挥手：“别谢来谢去的了，师傅护着徒弟，那不是应该的吗？好了，你也准备一下，可能过一会儿，车就要来接我们了。” 阎解成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师傅，您真的带我去见世面？” 他自己的厨艺，八字还没一撇呢。 师傅肯带自己去，那就是让他去见世面的。 这可是李副厂长的岳丈家呢，今天是新年元旦，李副厂长肯定也是要去岳丈家的。 如果可以拉近关系，以后转正就简单多了。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回到自己家里，帮她削好水果，让她餐后吃一点水果。 这时，黎爱军、何雨水还有丫丫也都在何雨柱的屋里。 娄晓娥小口吃着水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何雨柱发出警告。 “何雨柱，从我们俩相识到现在，你说这是第几次人家说你和秦淮茹关系不寻常了？” 何雨柱伸手摸摸后脑勺：“那不是他们造谣乱讲吗？晓娥，我对天发誓，你可千万别多想啊。” 娄晓娥一脸严肃的模样。 “何雨柱，几事都有因果关系。 我用脚指头想一想，都知道你曾经对秦淮茹好过。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遇到这样的所谓谣言。” 何雨水听到这里，就朝着傻哥做鬼脸。 黎爱军听到这里，抿嘴偷笑。 只有丫丫在玩缝纫机，没有加入。 何雨柱不管这两人，正要开口解释。 娄晓娥扬了扬手，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以前咋样？ 做了什么？ 但我有权管你以后做了什么？ 我们已经领证，那就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了。 如果你以后对秦淮茹有什么过界举动，我绝不原谅！” 何雨柱想起自己前世的确是当了秦淮茹一辈子的舔狗，心中有些虚。 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娄晓娥的手，抬起来往自己脸上捂去。 “晓娥，我听你的。 坚决不和这个女人打交道。 如果必须要接触，那就让你去。” 听到这里，娄晓娥表情有些松动，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何雨柱继续表态：“如果我越界了，那你就狠狠抽我。” 边说边拿娄晓娥的手在自己脸上比划。 娄晓娥终于笑开了：“算了，不说这些丧气的事。今天，我想把陪嫁全部运过来。一会儿让爱军和雨水跟着车回去，帮忙收拾。” “好。晓娥，辛苦你了。拿过来之后，放在屋里，等我回来收拾。” 正在这时，阎解成来叫：“师傅，车来了。” 他带上自己的工具，出了门。 走了几步，回头一笑：“晚上，我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师徒两人到了李副厂长岳丈家，李副厂长的岳母金阿姨等在门口迎接他们。 这是一个爽朗的老太太，老人家笑着说：“小何师傅，我总听怀德说起你。没想这么年轻，真有出息。” 进了屋，家里没有其他人。 估计他们都逛街去了吧，今天是新年的元旦，街上很热闹。 金阿姨引他们到厨房，把准备的食材都指给他们看了。 何雨柱突然问：“金阿姨，您是不是经常头疼？” 金阿姨一惊：“你咋知道的？” “我打听清楚了，想在今晚的宴席上给您做一份药膳。 我做的药膳，对一些顽疾有特别好的调养效果。” 金阿姨听完，一脸欣喜。 夸赞他：“小何师傅，你不仅厨艺了得，还挺有善心。” 接着就一五一十，把自己如何染上这个头疼的毛病，告诉了何雨柱。 果然与何雨柱前世所知道的情况一样，就是月子没休息好，落下的病根， 他马上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几样食材，这可是对治疗头疼有特殊疗效的配料。 金阿姨看到了，告诉他：“小何师傅，你有心了。这几样食材都老贵，我让怀德算钱给你。” 何雨柱笑道：“金阿姨，您不是要给我红包的吗？这个就算我送给您的。” “那哪行？一码归一码，红包是必须要给的，这个钱也要算清楚，断没有让小何师傅贴钱的道理。”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金阿姨这人恩怨分明，不想欠人家人情。所以，如果自己帮她调养好头疼的毛病，她一定会善待自己。 只要金阿姨健在，大浪潮时期就不怕李怀德，他一定会做自己的保护伞。 今天，是阎解成第一次看何雨柱做药膳，他跟着细心学习，何雨柱觉得这个徒弟还不错，有上进心，肯学习。 直到快晚饭时，李副厂长一家和他姨姐一家才回来，小舅子还没结婚，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满屋飘着药膳的香气，李怀德副厂长脸上笑得灿烂。 何雨柱这个人太懂事了，居然给岳母大人弄了调养身体的药膳。 今晚大家胃口都特别好，金阿姨也吃了两小碗饭。 她非常开心：“小何师傅，我好多年吃饭没胃口了，今天吃这药膳，觉得胃口大开。” 何雨柱说：“等我结婚后，抽时间给您做药膳调养，坚持三个月会有明显好转。坚持一年，可以完全康复。” 困扰多年的陈疾有望痊愈，金阿姨老俩口都非常激动，这天晚上离开的时候。 车后备厢里塞了好多礼品。 金阿姨说：“小何师傅，你要结婚了。我给你一点物质，表示祝贺。给你一些紧俏的票券，也许你婚礼时用得着。” 何雨柱连声道谢：“谢谢金阿姨。” 这天的红包除了二十块钱外，还有布票、肉票、工业券和副食品票。 另外，他的徒弟阎解成也得到了一个五块钱的红包。 第141章 帮我弄两箱茅台 何雨柱离开的时候，李怀德副厂长送他们到楼下。 司机已经把金阿姨给的礼物都装在后备厢里，坐车上等着了。 李副厂长让阎解成先上车，他拉着何雨柱耳语。 “何雨柱，我岳母对你的厨艺和药膳非常满意。 谢谢你的善良和用心。” 说到这里，他亲热地拍拍何雨柱的肩膀。 何雨柱客气道：“李厂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副厂长今晚喝了一点酒，脸色有些发红。听了何雨柱的回答，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 “你马上要结婚了，有没有什么物质上的东西要我帮忙的？” 何雨柱觉得今晚，金阿姨给的东西太多了，再要，似乎有些过分。 他便推辞道：“谢谢李厂长，今晚我拿了红包，车后备厢都装满了，我……不能再要了。” 李副厂长右手向上一扬，十分豪爽地说道：“那是岳母的心意，我也要表达我的谢意。”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推辞那不是傻就是矫情。 何雨柱点点头，靠近一点小声道：“李厂长，能不能给我弄点儿茅台酒的票？以后，要与岳父家打交道，高档酒必不可少。” 李副厂长没有半点犹豫：“没问题，过几天给你。要多少？” 何雨柱心情有些激动，现在茅台酒拿票买，是七块多钱一瓶。等到他暮年时，那可是几千块钱一瓶。 一箱6瓶装，要两万块，接近500倍收益。 这是新生产的酒价，而他现在买好酒，到那时再卖，那就是珍藏几十年的酒，可以卖几万块钱一瓶。 收益就是上千倍，现在他账上可以拿来买酒的钱，到少可以买两百瓶。 到时候拿出来，就是几百万上千万。 他伸出两根指头，笑道：“我想要两箱。” 李副厂长眼皮都没眨一下，回道：“好，我给你弄二十瓶的指标。” 那可是三箱还多2瓶，何雨柱激动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了。 坐在车上，他一路都没有说一句话。 车在胡同口停下，阎解成把礼物拿下车。待司机掉头开车走远，他掏出自己收到的红包，递给师父。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干嘛？” “这是孝敬您的。”阎解成一脸认真。 何雨柱很满意，这个徒弟算懂事的。 “你收着吧，春节期间去对象家要花钱。” 阎解成开心得揣入兜里：“谢谢师父！” 说完，他飞快跑进大院里。叫来两个弟弟，帮忙搬东西。 三大爷三大妈也跟着出来了，何雨柱便递给三大妈一包副食，一斤肉。 “三大妈，这个您拿回家改善生活。” 阎埠贵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谢谢柱子，谢谢！”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中院，娄晓娥他们动嫁妆已经到家了。 阎解成赶紧把带回的饭盒拿出来，说道：“师父，我来热一下饭盒，给师娘他们吃饭。” 黎爱军笑道：“不用了，我们今晚在嫂子家吃过了。” 何雨柱让阎家人回去休息，他让雨水去叫一大妈，他们都吃过了，就给一大妈吃吧！ 黎爱军问了一句：“要不要叫上聋老太太？” 他看过电视剧，那老太太的房子可以留给傻柱哥的，一套房子值得对老太太好一点儿。 何雨柱点头，黎爱军帮忙去叫聋老太太，何雨水去请一大妈。 丫丫坐在沙发上吃点心，听收音机。 何雨柱看着就喜欢，屋子里有小孩，有声音，显得温暖又热闹，这才是家的模样。 娄晓娥告诉他：“嫁妆主要是三个部分。 一是床上用品，我点了一下，就是你说的八铺八盖。 二是厨房用品，天哪，就像搬了个厨房回来一样。 三是日用品，连刷牙的杯子、开水瓶等都整齐全了。” 何雨柱在热饭盒，他笑着看了一眼娄晓娥。 “今天是新年元旦。 没陪你去逛街，偏让你劳累了一天。 辛苦了。 你一会把床上用品铺上，看看效果。 就先回去休息。” 娄晓娥甜甜一笑：“最累的人还是你，做了两顿大席，晚上还要收拾东西。” 聋老太太的腿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说是没那么疼了。 她看到娄晓娥的嫁妆都运过来了，非常开心：“大孙子，你马上就成家了，我为你高兴。” 何雨柱给她盛好饭：“多谢您请人保媒，结婚那天，请您坐上席。”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何雨水和娄晓娥去铺床上的东西了，何雨柱和黎爱军就收拾厨房用品。 黎爱军一看，大瓷碗十个，小瓷碗十个，盘十个，大汤碗，筷子勺子，锅、面盆……太多了。 堆着放显得杂乱无章，便建议：“傻柱哥，你应该再买一个碗柜，这些东西就收整齐了。” “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我给你钱和票，你明天就去买回来。”何雨柱没精力，便让他去代办。 他们俩把日用品收拾完，娄晓娥与何雨水床也铺好了。 铺上这些新的缎面被子，看着既喜庆，又热闹。何雨柱很想拍下来，可没有借照相机。 娄晓娥听了，笑道：“结婚那几天，你记得找我爸把相机拿过来，记下美好的瞬间。” 何雨柱转头就吩咐黎爱军：“有哪些事情，你帮忙用笔记一下，到时候提醒我。”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看了也喜欢，老太太告诉何雨柱。 “结婚那天，让你三大妈帮忙铺床。她生养众多，这样讨个好兆头。” 这个提醒得好，何雨柱本就准备多生几个孩子的。 他开心大叫：“奶奶，谢谢您提醒。” 娄晓娥红了脸庞。 等所有人散去，何雨柱留下了黎爱军。 黎爱军问：“傻柱哥，还有二十多天呢。你现在就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何雨柱摆摆手：“我是想和你谈谈怎么赚钱，赚未来的钱。你说你从2023年穿越而来，哥就找你讨个主意。” “我寻思，酒这玩意儿越放越好。你说你空间是不变质的，我想囤些茅台酒，你觉得有赚头不？” 黎爱军一拍巴掌：“当然可以，你买回来，我替你保管。不过，如果你把钱放着不动，更赚。” 什么意思？ 现在的钱拿到2023年还能用？ 不对，发行了新币，旧币就不能流通了。 何雨柱一脸懵逼地望着黎爱军。 黎爱军娓娓道来。 “我们现在花的钱，是第三套人民币。 放到2023年，价值连城。 我说出来，你可别吓着。 一角钱，你看看背面，如果是绿色的，那可以卖到七、八万。” 何雨柱口袋里正好有三张一毛的票子，他马上掏出来，递给黎爱军。 黎爱军翻过其中一张，大叫起来：“哎呀，你别弄出皱褶来。这张票子保存好，值七万块。” 一毛变七万巨款？ 茅台酒被秒成渣，何雨柱将信将疑。 第142章 一角票子值万元 黎爱军见何雨柱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太相信。 何雨柱不理解的是，他前世可是跨进了二十一世纪的大门。 明明发行新币之后，旧币过一段时间就不能用了，怎么还能变成一笔巨款呢？ 这么想着，他就问出声来。 黎爱军笑了：“傻柱哥，不是能用，是具有收藏价值。在收藏市场上拍卖，就值这个价。” 原来一角钱是真的能变成巨款，何雨柱惊呆了。 前世他白活了一辈子！ 根本不懂这些。 “黎爱军，那你给我细说。” 黎爱军笑笑：“傻柱哥，我穿越过来之前，是一个集邮爱好者。” “集邮是我的专长，钱币倒不是很懂。 但这个第三套币中的一角钱，我是知道的。 现在，正是我们发财的时机。 等过一段时间，就不一定有这机会了。” 他说着，就把手中的那一张一角钱票子递给何雨柱。 “你看一下， 背面的花纹，是泛着绿光。 这个在未来的集币市场上，叫做背绿一角。 因为和两角钱的票子容易弄混，所以，很快就没有了。 集币市场上，越是稀缺的就越珍贵。 我是亲眼见过，人家一张拍出七万多块。” 何雨柱把这张纸票反复观看，一想到手里拿着的是七万多块钱，就心潮起伏。 这要是去弄十张票子，就变成七十万。 我要弄这样的票子一百张，就变成七百万。 …… 有了这些，还买什么茅台酒？ 黎爱军想继续给他上课，何雨柱摆了摆手，他需要时间消化。 从明天开始，他要去找所有人换一角的票子，不，应该去银行换。 对，就去银行换钱。 换回来，就是未来的巨款。 拿定主意，他才让黎爱军继续讲解。 黎爱军又把他刚刚递过去的另外两张，翻过来看背面。 对其中一张，黎爱军反复看，又对着灯光看，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夸张地大吼起来。 “发了，傻柱哥，发了！” 何雨柱又疑惑了，为什么比刚才更加激动呢？ 黎爱军激动得嗓子有些发紧，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这才凑到何雨柱面前：“傻柱哥，你这张票又不一样。你发财了呀！” 何雨柱疑惑地瞪了他一眼：“这明明是一样的嘛，怎么会不一样呢？” “来，你跟着我，对着灯光看一下。 看我手指的地方，这里是不是有五角星？ 这是五角星的水印，你再看这花纹是不是绿色的？” 何雨柱跟着他看了又看，的确不同，多了五角星的水印。 黎爱军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在集币市场上，叫做绿水印一角，或者背水一角。非常稀少，我穿越过来之前，在网上看到新闻，一张就拍出了二十万！” 何雨柱的头脑再一次受到强烈的冲击，已经算不过来账了。 敢情自己随手掏出来的两张一角票子，未来的时代，就值二十七万之多？ 这特么真发财了呀！ 他想了一个问题：“黎爱军，这么好的发财路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是今晚不问你，你也不说，就把手中这当做两角钱花出去了，未来的几十万就这么没了！” 说到这里，他心中充满怒气。 这还算兄弟吗？ 黎爱军摸摸后脑勺：“傻柱哥，你要是不问，我说了你不会相信啊。” 何雨柱想一想也对，如果他不是从2000年以后重活一世的人，就算是黎爱军讲了，他也不会相信。 这样一想，他的脸色变得柔和一些了。 “那你换了这样的一角钱没有？是不是已经攒了几百万？” 黎爱军万分遗憾地说道：“傻柱哥，我过来之后，一直在民搜集邮票，因为集邮是我的专长。你要是不问，我忘了第三套人民币正好是今年四月份发行的。” 何雨柱说出了自己想去换一角票子的想法，黎爱军点头同意。 “如果我们能找银行换新的票子，那就去换一百张全新连号的。 这样的票子放到未来才会最值钱。” 何雨柱算了一下账，一百张也就只是十块钱。 他说：“我明天上班时，就去银行换，先换十块钱试试。一下子换多了，银行会不会怀疑我们要干嘛？” 黎爱军同意：“是的，现在的人都挺敏感，警惕性高。不能换多，可以分批次换。不过，我们现在能换的就是背绿一角，不一定能换到绿水印一角。” 何雨柱却已经激动不已：“就算是你说的背绿一角，一百张那就是七百万。” 他把手中的两张票子，用一本书夹好，平平整整放到柜子里面，锁起来了。 这一夜，他太激动了，彻夜未眠。 第二天上班，他好不容易等到午餐过去。 他放弃了平时的午睡时间，直接带着准备好的十块钱，骑上自行车，就往附近的银行去了。 到了银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银行的储蓄员却是拒绝了。 “我们现在没有新票子。” 没有新票子，那就换旧票子，只要没破，未来卖不了七万，卖三万也行啊。 他笑着问：“同志，那就给我换旧的也行。” 这个小姑娘瞪着他看了足足三秒钟，然后说道：“我不能换给你这么一角的，我给你换十张吧！” 管它的，十张也是七十万啊！ 换好之后，出了储蓄所的大门，何雨柱就在阳光下，看票子的水印。 却发现，背面是绿色花纹的也只有三张，还有七张都是枣红色花纹。 这是第二套的一角票子，不知道能值多少钱，等晚上回家，问问黎爱军吧。 看来，要换成新的票子，必须找到银行的关系。 这天晚上下班后，何雨柱连晚饭都不想做，先和黎爱军汇总情况。 黎爱军也去银行换了十张票子，和何雨柱的情况差不多。他运气更不好，只有一张是背绿一角，其他九张全是枣红色花纹。 关键是他不太懂币的价值，不知道这第二套币里面的枣红色一角值多少钱一张。 不过，两人达成了两个共识。 第一：以后只要有机会拿到一角的票子，都留下来。 放到未来再说，总之品相好的旧币到时是值钱的。 如果集多了，家里放不下，就放到黎爱军的空间去。 第二：两人想尽一切办法去结识银行的工作人员，看能不能换到新的一百张连号的绿背一角。 何雨柱把这两条共识牢牢地记在心中。 星期天，是1963年元月6日。 华仔过来接他去给聂爷爷和徐爷爷做药膳，他心事重重。 一上车，就单刀直入问：“华仔，我想换点崭新的一角票子，你有银行的门路没？” 华仔哈哈大笑：“我妈就在银行上班。” 第143章 一周聚财超百万 听说华仔的妈妈就在银行工作，何雨柱仿佛看到巨额财富在向他招手，浑身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顶。 如果换来一百张连号的背绿一角，按黎爱军的说法，到时候就是700万。 前世他在娄晓娥的帮助下，开酒楼，办养老院，临死也没有攒下700万啊。 如果有这么多财富，棒梗那只白眼狼，借他胆儿也不敢把自己撵出家门！ 但他不能在华仔面前表现出来。 假装淡淡地说道：“我私下找人看了个相，如果结婚时发出一百个红包，会有大富贵。 你知道的，我现在的经济条件，只能发小红包。 所以，我想换一百张一角的票子。 去过银行储蓄网点，人家没有新票子。” 华仔笑起来：“柱子哥，这不需要找我妈，我就帮你办得妥妥的。” 何雨柱没想到，华仔就可以办！ 太好了，那一百张连号一定能成。 “华仔，谢谢你。 拜托你了。 不过，要今年发行的票子。” 华仔问：“柱子哥，这可不能信。更不能在外面说，这是四旧，老一套。”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能不信啊，因为看相的人说，今年发行的一角票子，背面花纹有几种颜色。按他说的发出去一百个红包，我未来会有大富贵，还能儿女双全……” 他还没说完，就被华仔爽朗的笑声打断了。 “柱子哥，你这么心急。 还没结婚，就想到生儿育女了？ 哈哈，理解。” 到了王主任家的楼下，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一角的票子，拿给华仔看。 告诉他背面枣红色花纹和带绿色花纹，这两种票子的区别。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财神，万一换来枣红色花纹的，那不是亏大了？ 华仔认真看了：“放心吧，我记下了。你等我好消息。” 何雨柱掏出一张十块钱的票子，递给他：“谢谢华仔，你帮我换崭新的一整匝。” 想象着未来的七百万巨款即将到手，何雨柱心情格外不一样，今天做起药膳来，劲头更足。 华仔晚上送他回四合院时，他又叮嘱了一遍。 “华仔，换好了，通知我。 我请你吃大餐。 叫上聂卫民和聂卫国兄弟俩。 就到我们轧钢厂一食堂去聚聚。” 华仔开心得打了一个响指，挥挥手，一踩油门开车走了。 何雨柱望着远去的汽车背影，暗暗感叹金钱的魔力真是无法估量。 自从元旦那天晚上，听黎爱军说了一角的票子能赚大钱后，这五天时间，他一直在一种亢奋的心态下，始终无法平静。 这和他想买茅台酒增值不一样。 这个背水一角的票子，一张可能换回二十万。这刺激性太强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诱惑得兴奋起来。 走进四合院，人们都躲在家里，关门闭户。 隆冬季节，四九城的天气太冷了。 回到自己家，黎爱军、何雨水和小丫他们三人都还没有离开。 丫丫迎上来：“傻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每次在外面做餐之后，都有好吃的带回来，丫丫早就习惯了。 他笑过之后，就把带回来的包包递给雨水，让她和丫丫去分。 何雨水这半年时间，像在梦里一样。 每周都有好吃的东西，而且是高档的副食带到学校去。同学们对她的印象，早已不是从前那般，大家每周一探讨何雨水带来的东西成了宿舍的惯例。 两人开开心心在一旁听收音机，吃美食。 黎爱军把自己今天在外面换的两张背绿一角给何雨柱看。 何雨柱问：“在哪儿换来的？” “我在鸽子市里换的。”黎爱军告诉他。 两人的谈话被何雨水听到了，她跑过来：“傻哥，我手里有好多一角的钱，你要不要？” 何雨柱与黎爱军两人对视一眼，兴奋地招手：“拿过来。” “好嘞，你等着。”何雨水跑回自己屋里，拿来十多张一角的票子。 黎爱军和何雨柱两人一张一张，仔细查看。 最后，从中找出三张背绿一角的票子。 何雨柱留下那三张，把其他的还给妹妹。何雨水古灵精怪，知道这三张票子不一般。 她对何雨柱道：“傻哥，你要这三张票子，必须多给我补偿。” 听了这话，何雨柱脑海里闪过一道光，忽然悟了。 如果用高价从周围的人手里去兑换，肯定有人愿意帮忙去找。如果拜托二十个人，等于寻找范围就扩大了呀！ 他马上豪爽地掏出三块钱：“给，一块钱买一张。” 呀！ 何雨水尖叫一声，原来赚钱这么容易。 黎爱军跑上前来，告诉何雨水这样的一角钱有什么特点，让她按这个再去找。 这话被丫丫听到了，她告诉黎爱军：“爱军哥哥，丫丫把你给的一块钱零花钱，全部换成了一角钱，我拿给你看看？” 丫丫把自己手里的十张票子拿过来，里面居然也有两张背绿一角！ 黎爱军抱出两块钱递给丫丫，屋子里四个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何雨柱觉得前景可期，因为这是共赢，人人都会愿意参与其中。 夜里，他和黎爱军两人清账。 何雨柱现在有七张背绿一角，每张七万，共四十九万。一张背水一角，值 二十万，两样合计六十九万。 黎爱军手里现在有五张背绿一角，合计三十五万。 “这玩儿真来钱，这快赶上我收集几个月邮票了。”黎爱军感叹。 星期一上班，何雨柱给一食堂的工友们布置任务。 “谁要是能给我找到这样的一角票子，我拿一块钱换。” 说完，就告诉大家，他想要的票子有什么特点。 一角换一块？ 这活儿谁不愿意干？ 他话音刚落，胖子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师傅，我这儿有。” 何雨柱当场给了他一块钱，所有人都相信，这样的一角可以换成一块钱了。 大家纷纷约定，以后在外买东西，人家找零，尽量要一角的钱。 黎爱军也在保卫科里散发了同样的消息，不过他有丫丫帮忙，丫丫每天放学，都给他找回一张背绿一角。 到9号晚上，他已经又收到五张背绿一角。丫丫三张，保卫科人给了两张。 他手里的一角票子现在值70万。 两人正在说话时，棒梗来敲门。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小崽子，你来干什么？” 棒梗扬了扬手里的角票：“何叔，我这里有五张您要的票子。” 什么？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原来，棒梗听丫丫说了之后，每天挖空心思在学校里面收集，终于弄来五张票子。 何雨柱和黎爱军看了又看，真是背绿一角。 最后，棒梗开开心心拿着何雨柱给的五块钱，跑回西厢房去了。 何雨柱和黎爱军清点战果，何雨柱现在手里一共12张背绿一角，共84万，再加背水一角20万。 已经超百万了！ 第144章 两女人争风吃醋 棒梗捧着五块钱，回到家就交给秦淮茹。 秦淮茹怕他再走歪路，瞪着眼睛问：“你哪儿来这么多钱？快说！” “妈，我找傻叔赚回来的钱。”棒梗有些委屈地小声道。 “怎么赚的？”秦淮如一定要弄清楚，不能像婆婆那样惯着棒梗。 棒梗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讲给妈妈听了，秦淮茹眼珠转了几圈，难道傻柱他们在干什么违法的事情？ 她记在心里了，吩咐儿子：“棒梗，你真能干。这五块钱你拿着，回头到学校继续给傻叔收集那样的票子。赚的钱都归你，妈帮你存着。” 见母亲鼓励他，棒梗越发来了精神，点头称是。 秦淮茹心中恨傻柱，她想通过这件事情，抓住傻柱的把柄，交给李副厂长法办。报仇！ 元月10号，星期四。 李副厂长的亲信林干事来到一食堂，递给何雨柱二十瓶茅台酒的指标。 虽然收集一角票子在轰轰烈烈进行着，但那用不了多少钱。 茅台酒既然有指标，那肯定是要买回来的。 下午，他和黎爱军一起出去，在供销社买回了二十瓶茅台酒，直接放入黎爱军的空间里。 总共花费144块钱，未来这个至少也值二十多万。 他今天买了些好菜，晚上要慰劳黎爱军。 如果没有黎爱军的出现，就算他是重生的，也没有这么好赚钱。比如说买了茅台，放在哪儿？ 放在家里，不是等着大浪潮时期被抄家吗？ 没有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背绿一角和背水一角，根本没有这样的门路。 而且，黎爱军还有一个集邮的专业门路。 等翻过年，何雨柱决定再跟着他学习集邮。 这天晚上，吃饭时，黎爱军告诉他：“保卫科的人又给我找到两张，丫丫今晚也带回来一张。我现在共有13张背绿一角了。” 何雨柱有些生气：“你说，一食堂的工友全是笨蛋不成？一张都没给我找来，保卫科的人就是能干一些，你都收到好几张了。” 黎爱军特别得意。 周五晚上下班时，刘岚非常神秘地通知何雨柱。 “主任，你明天多准备一点钱。最好是换成一块一块的钱，到时好结账。” 什么？ 何雨柱突然心跳加快，难道工友们是在给自己憋大招？ 他兴奋地问：“你们是不是给我找到票子了？” 刘岚眨眨眼睛：“保密！” 说完，就骑上她的凤凰牌自行车，跑了。 何雨柱早就准备了好多张一块的钱，随时准备用一块钱去买一角的票子。 所以，不用准备。 只是精神上太兴奋，他又是一夜未睡好。 星期六中午忙完之后，午休时间，大家聚在一起，排队与何雨柱兑换票子。 马华居然找到了三张背绿一角，有点关系门路的，都有兑换。 何雨柱换完之后，数了一下。 哈哈！ 手里一共有16张背绿一角。 他兴奋得都不用心算了，直接扒拉着算盘珠子，用算盘算账。 一张换七万，16张可以换112万。 他咬紧嘴唇，才没有大叫出声。 这个方法好，这是动员广大的群众，都来参与其中，一周之内，自己的账上财富，已超过两百万了。 如果华仔那边帮忙换好一百张新票子，那该是怎样的惊喜？ 不敢想啊。 周六这天下班的时候，刘岚找何雨柱说事儿。 何雨柱请她到自己的主任办公室里，不敢关门，怕被人看见说不清楚，他可不敢引起李副厂长误会。 刘岚小声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 何雨柱没说话，等她发泄完情绪再说。 不知哭了多久，刘岚才开口说话。 “主任，秦淮茹这个女人太坏了。 自从她勾搭上李副厂长，她就一直在他面前抹黑我。” 何雨柱不知说什么好，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凡是做人家小三的人，最后的结局，不是被新的小三所取代，就是被原配追着打。当然，最牛的小三是把人家原配赶走，自己取代原配之位。 在李副厂长这里，不存在取代的可能，他的荣华富贵，主要是来自于岳丈家。 尤其是他岳母，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妇女。那是从战火纷飞的年代走出来的革命者，有人脉，有地位。 如果李副厂长胆敢为了外面的这些小三，去休掉原配，那他的仕途就走到头了。 何雨柱没说话，刘岚也沉默着。 何雨柱便没话找话：“她抹黑你，难道你不会抹黑她？” 刘岚却摇摇头：“他不喜欢人背后说别人坏话。” 看来刘岚真是喜欢李副厂长，前世她也是无怨无悔地跟了他很多年。 可喜欢又怎么样？ 前世，没有秦淮茹的介入，后来李怀德经商之后，外面有了更多的诱惑，一样甩了刘岚。 刘岚又向他诉苦道：“从元旦开始，我都十天没有找到和他相处的机会了。” 何雨柱想起前世，秦淮茹为了把他当长期饭票，他找对象时，她总会来搞破坏。 这是她的本性，记得前世他和冉秋叶老师比较谈得来，本来还想让她帮忙介绍介绍。 她不仅没帮忙介绍，连自己和冉秋叶老师约会，她都故意当着冉秋叶的面说什么，他何雨柱和贾家是一家人。 把冉秋叶活活气走。 后来，娄晓娥从香江回来，何雨柱是有可能与娄晓娥复合的。 也是秦淮茹生生把娄晓娥给气走。 想了想，何雨柱非常真诚地对刘岚道：“你眼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刘岚听了，眼睛一亮：“主任快说，哪两条路？” 何雨柱望着她：“第一条路，你帮李副厂长牵线搭桥，再找一个女人，新人取代旧人。” “有句话叫做：由来只听新人笑，有谁愿闻旧人哭？” 刘岚呆呆地看着何雨柱：“主任，你说话太有水平了。” 说着，眼睛里面有光在闪烁：“主任，你快告诉另一路是什么？” 何雨柱停顿片刻，缓缓道来。 “你可以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 刘岚眼睛里面的光亮了一下，很快又熄灭。 “我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何雨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在轧钢厂内部找人，肯定是不行。 他劝她：“你可以找一个比他更有权势的人。” 刘岚摇摇头：“人家怎么会瞧得上我？”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在后世看这样的例子多了，可以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年长的二婚人士嘛。 便语气坚定地鼓励她：“只要你把条件放开，一定行！” 刘岚似乎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神色一点点明亮起来。 脸上甚至带了一抹笑意：“主任，我不选择，两条路我都要走！” 第145章 害怕被人举报 见刘岚思路放开，何雨柱为她高兴。 “这就对了，你不可能毫无希望守一辈子。” 刘岚也特别开心：“主任，谢谢你开解我。” 何雨柱叮嘱她：“你想报仇可以理解，但如果决定嫁人，必须同这边断得干干净净。” “你要选第一条路，去破坏秦淮茹的好事。 那必须是嫁人之前的事，嫁人前断干净。” 刘岚此时心情已好转，她脸上有了笑意：“主任，我听你的。” 望着刘岚离去的背影，何雨柱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奇妙。 前世，自己因为李怀德对秦淮茹有想法，所以不喜李怀德，进而讨厌与李怀德有非正常关系的刘岚，处处看她不顺眼。 两人的关系总是对掐，互相不爽对方。 多少年后，李怀德离开了轧钢厂，刘岚也早就被李怀德抛弃，自己依然不喜刘岚。 今生，自己避坑远离秦淮茹，不再因为秦淮茹而排斥李怀德。 与李怀德和刘岚的关系都变得和睦友好，突然觉得这两人都是可交往之人。 至少他们都比秦淮茹这人要真诚。 李怀德虽然有些小人行径，但他重承诺，对他手下的亲信那是真好。 而刘岚热心快肠，平时做事从不偷懒。 何雨柱任厨师班长后，要求一食堂的杂工们有时间，也要跟着练习厨艺。 刘岚学得非常认真，她要是这样坚持下去，未来也有希望掌勺上灶。 “傻柱哥，我们回家吧！” 一声呼唤打断了何雨柱的沉思，原来是黎爱军等在食堂外面。 何雨柱问他：“你买菜没有？为什么没有先回家？” 黎爱军微微一笑：“我现在不天天买菜，一次多买点，放在空间里。” “那我们回去吧，怕丫丫等急了。”何雨柱说着，去推自己的自行车。 两人骑车同行。 黎爱军轻声问：“我等在这里，是想问你今天下午，有收获吗？” 哎呀，一问到一角票子的事情，何雨柱眉开眼笑。 然后压低声音问道：“哈哈，我今天收获多多。你猜一猜，我今天收到多少张背绿一角？” “八张？九张？” “往多了说！” “12张？” 何雨柱见黎爱军放不开思路，便直接告诉他：“今天收到16张，食堂的工友们超级厉害吧？” “什么？”黎爱军怪叫一声，自行车往旁边歪了一下，差点倒了。 何雨柱故意馋他：“你算一算，今天下午的收获等于未来多少钱？” 这时候已经出了厂门，两人行驶在大马路上，说话也放松一些了。 黎爱军馋得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行啊，傻柱哥。一次性就收入超百万！按这样的进度，等到改革开放时期，你会成为第一批先富起来的人。” 何雨柱心中掂量一下，刚刚改革开放时期，恐怕不能去买卖这些东西吧？ 再说，那时候万元户都是稀奇，谁敢让人知道自己身藏百万之多？ 见他好半天没有回自己的话，黎爱军笑了：“傻柱哥，你还不知道什么是改革开放吧？” 黎爱军不等他回答，就继续给他讲解。 “十年大浪潮过去之后，我们国家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 现在，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计划供应。 未来，会有市场经济。 刚开始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双轨制并行。 这个时期，是最好的发财时期。 因为可以把弄到手的计划内物质，拿到市场上卖一个好价钱。” 何雨柱看到黎爱军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眸中有星光在闪烁。 他的思绪也被带到了那个年代，自己现在的徒弟阎解成和他老婆于莉，就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他们开了一个小餐厅，自己当时还到他们餐厅当过一段时间的厨师长呢。 那是一个美好的年代，是一个处处充满机会的年代。 希望那一个年代早些到来。 两人说着话儿，回到了四合院。 远远地看见两个身影，站立在中院正屋的门前。 走近一看，是三大爷阎埠贵和小白眼狼棒梗。 何雨柱笑道：“哎呀，三大爷，您今天怎么换了位置站岗？不守前门，来守我家正屋了？” 三大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柱子，我有事儿找你。” 阎埠贵话还没说完，棒梗去了上前一步，跑到何雨柱面前：“何叔，我有东西送给你。” 何雨柱推开门，进屋，一老一少都跟进来。 三大爷阎埠贵讪讪地说道：“柱子，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看来，两人都是为一角的票子而来。 何雨柱先让棒梗兑换：“小子，说吧。弄来几张？” 棒梗告诉他：“这几天好难，找了很多同学，都是枣红色的背面。我只换到三张票子，给。” 何雨柱接过来，认真看一看，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递给他。 棒梗接过钱，一溜烟跑出正屋。 看棒梗走远，阎埠贵才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递给何雨柱。 “柱子，我听解成说你在收集这样的一角票子。 我便在学校里收了五张。 你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何雨柱笑着接过来，在灯光下仔细察看。 的确是五张背绿一角，他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又掏出五块钱，递给阎埠贵。 “三大爷，五张一角的票子，我给您五块钱。谢谢您，您点点。” 阎埠贵见到五张一块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一角钱换一块钱，这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笑着问：“柱子，下周还要不要？” “要。”何雨柱答得干脆。 三大爷大笑着告辞。 吃晚饭时，何雨水笑着说：“傻哥，我运气好。这一周在学校里，替你找到五张背绿一角。” 黎爱军听完，叹了一口气，傻柱哥运气比他好。甩他几百万了，唉。 丫丫这几天都没有弄到这样的票子了。 何雨柱的心已经不再跳得厉害，早就麻木了。 今天晚上，他又收到了13张背绿一角。按黎爱军说的价格计算，共计91万元。这钱赚得有些不真实了。 他现在共有41张背绿一角，合计287万，加上那张背水一角，还有20瓶茅台酒。 超过300万了。 晚上睡觉前，黎爱军又跑过来。 忧心忡忡地说道：“傻柱哥，我们下周起，必须停止收一角的票子。” 何雨柱不同意：“这正赚钱呢，为什么不收？” “我怕动静大了，被人举报。”黎爱军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太熟悉。 何雨柱一惊，真有这个风险：“听你的，停止行动。” “若被人说成投机倒把，问题大了。” 第146章 秦淮茹举报傻柱 何雨柱与黎爱军达成共识，不能这样大张旗鼓地换票子了。 两人认真讨论了一下，若是真被人举报，要如何去回应这个事，万一被人追究，应该如何应对。 何雨柱把这些都捋清了，这才叹了一口气。 “下周起，我们在班上和大院里，要放风出去，不再换。 但如果班上的同事已经收来的，还是兑换算了。” “不！”黎爱军回道，“我们必须态度坚决一点，不能再兑换，不然怕有麻烦。” 何雨柱点头：“也对，这事儿已经铺开了，想收不一定能马上收住。 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举报，有一点麻烦。” “收不住也要收，傻柱哥，就这么说定了。” “好！” …… 这天晚饭时分，棒梗拿着何雨柱给的三块钱，跑回西厢房。 把钱递给秦淮茹：“妈，从傻叔那里换来的。” 秦淮茹接过钱，略有所思。 自家儿子，一共用八角钱，从傻柱那里换回来八块钱。 除去成本，净赚七块二角。 你就是供销社里卖东西，也没这么赚钱吧？ 付出去八角，赚回来七块二。 这种情况的背后，一定有猫腻。 她问儿子：“棒梗，就你知道的，傻叔换了多少这样的票子？” 棒梗仰着头，想了一下。 “丫丫这几天，在学校里花钱可大方了。 肯定用这种票子赚钱了呗。 我推算，丫丫至少给了五张。 雨水姑姑应该也有给傻叔的，就算五张吧。 今天我去傻叔家的时候，阎老师也去了。 我猜也是去换票子的，老师肯定比我们学生容易弄到票子。 估计阎老师手里也能有五张。” 秦淮茹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这点账还是能算清的。 就棒梗说的，傻柱总共拿到了23张这样的票子。 别人本钱是两块三角，而傻柱总共付出23块钱。 他亏了20块还多，难道他真是傻子吗？ 不！ 他肯定是拿去做什么投机倒把的事情了，不然，就这他已亏了半个月的工资。 他很快就要结婚了，如果这样做亏本的买卖，拿什么结婚？ 结婚后，用什么养家？ 这天晚上，秦淮茹一夜没睡好，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第二天，元月13日，正好又是李怀德厂长的值班日。 两人早就约好了，今天中午，她要去厂里与他约会。 秦淮茹早早给孩子们准备好饭菜，中午和他们一起吃完午餐。 便让棒梗带着两个妹妹玩儿，她则打扮整齐，去了厂里。 自从两人好上以后，她动了一些脑筋，让李怀德减少了与刘岚的交往。 两个人好得如胶似漆，中午她去的时候，他正在午睡。 见她来到，两人迫不及待地云雨一番。 …… 秦淮茹躺在他怀里，故意夸奖自家儿子，说他小小年纪，就会挣钱贴补家用。 这样的时候，两人在一起，说什么都是有趣的。 李怀德顺嘴一问，秦淮茹就把她昨晚上想好的话，说给李怀德听了。 实际上，就是秦淮茹向李怀德举报，何雨柱正在做什么投机倒把的勾当。 李怀德一听，问题就大了。 何雨柱就算在外面接私活，一次也就最多赚二十块。他这么大方去做赔本的买卖，一下子就亏了几十块钱。 一定有问题！ 何雨柱与他李怀德的关系很近。 他的几次升迁，都是李怀德力主提拔的。 如果何雨柱在外面做了什么糊涂事，肯定会牵连他李怀德。 必须得管！ 两人缠绵到下午三四点钟，李怀德让秦淮茹回家。 秦淮茹搂着他撒娇：“人家舍不得嘛，我陪你到晚上再回去。” 李怀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乖，我下午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就先回去。再说孩子们没找到妈妈，那大院里都知道你不在，影响不好。” 送走秦淮茹，李怀德坐在办公室里，仔细想一想秦淮茹说的情况。 如果何雨柱到处找人帮忙找那种一角的票子，肯定也会找食堂的人要。 这时候，他脑子里飘过刘岚的影子，忽然意识到快半个月没与刘岚幽会了。 他喊来一位办事员，让他去通知刘岚，晚上到厂里来。 刘岚接到通知时，激动得心怦怦乱跳。 虽然她那天与何雨柱发了一通牢骚，但心中还是割舍不下两人之间的感情。 便在家里打扮一番，大约六点钟的时候，就到了厂里。 两人多日未在一起，今天见了，格外亲热。 在床上的感觉更是不一样，有一点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刘岚很激动，但李怀德似乎有些敷衍。 完事后，他很快就穿戴整齐。 刘岚只好也跟着穿好衣服，非常懂事地问他：“李厂长，是不是有事儿？” 李怀德轻轻笑了笑：“你不是还没吃饭吗？我让人去打饭了，一会儿一起吃饭。” 刘岚纷乱的心，似乎被安抚好了。 两人坐着闲话一会儿，有人把饭送过来。 刘岚赶紧张罗吃饭，两人边吃边聊。 他问刘岚：“何雨柱是不是找你们收一角钱的票子？” “是啊。”刘岚脱口而出，“他用一块钱买我们手中的一角钱。” 果然如此，秦淮茹没有冤枉他。 李怀德心中恼怒，将手中的碗重重搁在桌子上。 瞪着眼睛质问她：“这种事儿，你为什么没有及时向我反应？” 刘岚不以为意：“这又不是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为什么要汇报？”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醋意，便加了一句。 “再说了，你这么多天不和我联系。我就是想汇报，也没机会呀？” 李怀德忽略了刘岚心中的委屈。 责备她：“你真是糊涂，有人会做亏本的买卖吗？这样明明亏损的事儿，背后肯定有猫腻。” 刘岚十分不满：“又是什么人嚼舌根了？这不过是主任想换一些角票，结婚时好发红包。” 李怀德追问：“既然用一块钱买一角的票子，为何不干脆发一块钱的红包？” 刘岚此时无比委屈，她为自己刚刚付出的热情而羞愧。 原来他不是想和她相聚，而是想从她嘴里套话。 何雨柱曾告诉他们，只是因为人家说这样的红包，好儿女双全。 但刘岚不愿意再告诉李怀德，她觉得自己的感情被欺骗了。 便显得比平时更不讲理，居然问道：“是不是秦淮茹向你告状的？” 李怀德愣怔一秒，更加生气。 “刘岚同志，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政制立场问题。 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 生活问题能和政制立场相提并论吗？” 刘岚眼中的泪水悄然滑落。 她没再说话，含着泪水，离开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第147章 适合刘岚的男人 元月13日，在秦淮茹向李副厂长举报傻柱的时候，何雨柱依然在外忙碌。 这个星期天，是他在结婚前最后一个接私活的日子。 下个周日就是元月20日了，他和娄晓娥结婚的正式日子是元月23日，按照礼仪，元月22日这天，他要给娄家过礼。 他不可能在婚礼的前两天，还去外边忙活。得把时间和精力用在结婚典礼上，这才是他今生最大的事情。 所以，做完这个周日，年前他是不会再做了。 这天晚宴，他要去给部里周领导的母亲做药膳。 最近这几个月，他做的药膳，让周领导母亲胃口明显改善。 再加上，他去到周家，每次都会与老夫人聊天。 何雨柱自己前世经历过老年时刻，知道老年人的心思，所以，他能聊到老夫人心坎上。每次他去的时候，老夫人心情都会特别好。 药膳这种调养，必须得病人完全相信这个药膳，全身心配合，效果才好。 所以，周家老夫人的调养效果特别好。 周领导和夫人对何雨柱的默默付出看在眼里，他们心中对他充满感激之情。 知道他年前就要结婚，两位给他准备了一些礼品，另外特意给他准备了些票券。 何雨柱这天下午，一进周家大门，老夫人就迎上来，把周领导他们俩口子准备的结婚礼物指给何雨柱看。 两人开始了愉快的聊天模式，周领导和夫人今天去外面应酬，不在家。 老夫人就直接搬一把椅子，坐在厨房与何雨柱聊天。 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周领导的弟弟。 老夫人说着说着，就撩起衣袖，擦拭眼泪。 “卓义他是一个有才华的人。 从小，就比他哥哥能干。 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参加了革命。 他和他媳妇是大学同学，两人志同道合。 可是我那小媳妇生下老二时，落下月子病。 此后一直身体不好，到前年更是病得起不了床。 可怜我家卓义，又要管孩子子，又要忙工作，还要照顾媳妇养病。 ……” 周老夫人说到这里，哭得稀里哗啦。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活，安慰老人家：“他们还年轻，病养好了，就没事了。” 周老夫人听他这样说，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小何师傅，人再能，能不过命。 我那小儿媳妇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就这样撒手而去。 留下两个孩子，我大孙子今年16岁，上初三。 小孙女今年12岁，上小学五年级。 卓义他在单位是个好领导，在家又当爹又当妈。 真是太难为他了。 我劝他找一个继室，他偏又不听……” 以前，有聊过。 何雨柱知道这位周卓义，在市供销社任副主任。 却不知他这么苦命。 一个这样级别的领导，能对病妻这样照顾，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但他今晚的任务，是给老夫人做药膳，必须让老太太保持好心情。 便劝道：“老太太，周主任重情重义。 常言道，好人有好报。 放心吧，他一定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周老夫人连连点头：“借小何师傅的吉言，希望我儿子能找到一个可以为他分担的好女人。” 何雨柱怕老太太再激动，便接着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周主任他很是孝顺，您保持好心情，才能有好身体。 你身体健康，周主任他才能安心。 快别哭了，大冷天，哭伤身子。 一会儿，我做好药膳，您吃着暖暖身子。” 老太太突然想起：“小何师傅，卓义他今晚要带着两个孩子，来陪我吃晚饭。他哥哥嫂嫂不在家，他不放心我一个人。” “哦，那我得再准备几个菜。”何雨柱道。 老太太摆手：“不用了，药膳我也吃不完，他们可以跟着一起吃。” 何雨柱马上开始做甜馅饼，就是上次在长城上求婚时，做给娄晓娥吃过的。 十几岁的孩子，一定能喜欢。 这兄妹俩失去母亲，何雨柱感同身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妹妹俩相依为命的过往。 他决定给他们做甜馅饼，祝愿他们的生活也甜美圆满。 傍晚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 周卓义带着两个孩子进门的时候，外面正风雪交加。 三个人进屋，脱下厚重的外套。 这是何雨柱第一次见到周卓义。 他理着板寸头，天庭饱满，相貌堂堂。 但看得出来，脸色有些憔悴。 整个给人一种疲倦感，的确不容易。 两个孩子倒是活泼灵动，进屋就和周老夫人亲亲热热。 何雨柱给他们张罗热水洗手，让他们进屋吹暖气。 当饭菜摆上桌，两个孩子说他们要看电视。 这个年代，电视机是稀罕物。 周领导家有一台黑白电视机。 周卓义想制止，周老太太却拉了一下儿子的胳膊，让两孩子自由自在地去看电视。 何雨柱把甜馅饼端到茶几上，对两个孩子道。 “叔叔特意为你们做的甜饼，尝尝我的手艺。” 两孩子一尝，就叫着：“好吃！谢谢叔叔。” 何雨柱又把菜品和药膳，各分了一些，给他们俩摆在茶几上。 两人闻着，大叫：“香！爸，叔叔做得菜可比您做得香太多了。” 屋子里的人都大笑起来，两个孩子就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饭了。 这边三个大人一起吃饭，经过简短的交流，何雨柱觉得周卓义这人与一般领导不一样，能感觉到身上的那种善意与平和。 可能因为他是文化人的缘故吧？ 何雨柱以前碰到的领导，大多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很少有从学校走出来的。 两个孩子想看的电视节目看完了，就过来和他们大人说话。 小女孩看着何雨柱道：“叔叔，您做的饼真甜，烧的菜太香了。” 周老夫人笑着问：“那你还想不想吃呀？” 小女孩子搂着奶奶笑：“当然想。” 这时，男孩子过来插了一句。 “奶，我妹爱吃。 以后，叔叔来给您做饭时，我就带着妹妹过来蹭饭吧！” 这个哥哥爱妹妹！ 何雨柱听到这话，眼窝一热，差点落泪。 他又想起了自己和雨水小时候的情景，何大清扔下他们去保城的时候，他就像这个男孩子这么大，雨水比这个女孩还要小。 周老夫人还没表态，何雨柱就脱口而出：“好，叔叔还给你们做甜点。” 吃完晚饭，周卓义亲自开车送何雨柱回家。 路上通过交谈，何雨柱清楚了，周卓认就想找一个能吃苦，愿意照顾他两个孩子的人。 何雨柱突然觉得，周卓义，非常适合刘岚。 他哥哥是部里的领导，李怀德的上司。刘岚找他，不怕李怀德找茬儿。 另外，年龄上，这个大概四十岁的样子，也算年富力强。 刘岚能吃苦，又会干活，还能烧美食给孩子们吃。 第148章 李副厂长警告傻柱 元月13日这天晚上，外面雪花飞舞。 何雨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想起今天在周领导家经历的事情，觉得在恰当的时候，可以把周卓义这个人介绍给刘岚。 就看刘岚能不能善待人家的两个小孩，还得她和李副厂长断得干干净净。 不然，他断不能做这个媒人。 周卓义现在是市供销社的副主任，还这么年轻，过几年，那不就是一把手了？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有供销社的关系，是一个很大的福利。能给生活带来意想不到的便利。 第二天，元月14日，星期一。 因为雪太大，地面都结了冰，不能骑自行车上班。 他们便步行去上班，黎爱军和何雨柱并肩前行。 两人又小声商量了几句，决定不再公开兑换一角的票子。 免得被人说闲话，只是自己还可以在外面找这样的票子，或者最可靠的人弄来的票子，可以收下。 这天上午九点多钟，李副厂长的亲信林干事踩着积雪过来了。 “何主任，李厂长有事儿请您过去一趟。” 何雨柱心下没来由地一沉，冒着这么大的雪，让林干事来叫，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去了李副厂长办公室，何雨柱进门之后，林干事帮忙带上门，出去了。 李副厂长直奔主题：“何雨柱，你是不是在外面公开兑换一角的票子了？” 何雨柱眼皮猛地跳了几下，这事儿果然被人举报了？ 不过，他早就有说辞，所以并不慌乱。 “是的。”只见他淡淡一笑，“李厂长，您关心得挺细致。” 何雨柱坦白承认了，李怀德心中有些急，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何雨柱同志，你是我们一食堂的主任。 千万不能走歪路。 要做工人们的榜样。 你说说，换一角的票子去干什么？” 看来，李副厂长是怕他犯错误，说明对方是关心自己。 何雨柱的心倒是渐渐平静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背绿一角的票子，摊开，展现在李副厂长面前。 “李厂长，您看。 我兑换的票子是这样的，背面是绿色花纹。 您可别批评我，要结婚了，我私下请人看了个相。 人家说我要是用这样的票子包红包，能儿女双全。 我为了讨个好彩头，去银行换。 结果只换到几张，最后就动员周围认识的人，帮忙换。” 李怀德认真看了一眼票子，然后不太相信地问：“我们平时不都用这样的一角吗？你为何还要花一块钱的高价去兑换？” 何雨柱嘿嘿一笑，又从口袋里掏出背面是枣红色花纹的一角票子，展现在李副厂长面前。 “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是这样两种票子。 我不花高价，谁愿意帮我去找？” 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李怀德对比了一下两种票子，果然不一样。 如果只是一种旧习俗，他决定不再继续追究下去。 但警告何雨柱：“这事儿总归是旧习俗，说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可能有大麻烦，你到此为止吧！”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好的，我听您的。现在换到手的也够包十个红包了，我坚决不再兑换。” 见他态度诚恳，李副厂长脸色变得柔和一些。 又强调了一遍：“我们作为干部，脑子里面要有一根弦。凡是违规的事情，都不能做。碰到有可能越界的事，要多请示汇报，请上级领导帮我们定夺。” “好，我记住了。 以后，再碰到类似的事情，一定先请求汇报。” 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何雨柱先去了一趟保卫科，找黎爱军反馈这边的信息。 这件事情，当时两人做得还是有些问题。 不能大张旗鼓的做，应该是悄悄进行的。 幸亏自己早想好的应对的法子，更要感谢李怀德，这人算是维护他，没追究。 不然，让保卫科一过问，那就名声毁了。 他回到一食堂的时候，有工友找他兑换票子，他笑着拒绝。 “我包红包的票子够了，不需要了。” 听说主任不要了，有些上周没赚到钱的工友就非常失望。 刘岚听说后，过来找他。 “主任，是不是李副厂长批评你了？” 何雨柱非常奇怪：“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泄露的机密？” 刘岚笑着摆手：“别冤枉我，是秦淮茹找李副厂长告的刁状。” 秦淮茹？ 这个女人咋这么多事呢？ 她就见不得人好了？ 刘岚把昨天的事情讲给何雨柱听，末了，恨恨地说道：“主任，我决定给李副厂长介绍一个更年轻漂亮的女子。秦淮茹挤兑我，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她昨晚在家里想得很清楚了，是时候离开李怀德了。 但离开之前，一定要给秦淮茹栽下一根刺，时不时刺痛她一下。 如果这根刺足够尖利，那就会刺得她血流成河。 刘岚双手紧紧握拳，她一定说到做到。 过了两天，元月16日晚上，阎埠贵和棒梗两人又都拿着票子来找何雨柱。 何雨柱告诉棒梗：“我不收了，你妈那里收。你找她换钱去吧！” 他却收下了三大爷的3张票子，不过告诉三大爷实情：“秦淮茹去厂里举报我，我不能再收了。” 阎埠贵心中恼怒：“秦淮茹这个人也太坏了，这不是断我们的财路吗？” 他闷闷不乐地捏着手里的三块钱，回前院去了，心中把秦淮茹骂了千百遍。 何雨柱心中才更肉疼，这真正是断他财路的恶行。好在他已经聚财几百万，也不算亏。 元月17日早晨一上班，他就接到了华仔的电话，告诉他票子换好了，一百张崭新的票子。 天哪！ 华仔给他弄到了七百万！ 发了，这回真发了！ 何雨柱激动得话都说不成句。 “华仔……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厂里聚餐？”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呀！幸福来得太突然。 今晚就可以把那未来的七百万拿到手。 他连忙答道：“好，你带着聂家兄弟一起来。” 何雨柱放下电话，让马华帮他去买菜。 然后，激动得胸腔快要撑破了。 必须找个人分享一下，不然，真受不了。 他出来，冒着大雪，去保卫科找黎爱军。 把黎爱军拉出来，两人走到厂里一片无人的小树林旁。 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黎爱军，然后两人一起对着雪花飞舞的天空，仰天长笑。 笑过之后，黎爱军告诉何雨柱。 “傻柱哥，今晚陪他们吃饭，我也要请华仔帮我换一匝票子。” 七百万，谁能不动心？ 第149章 带个车队去接亲! 何雨柱和黎爱军站在风雪中，旁若无人地在小树林旁发泄心中的亢奋。 又商量了一下，晚上的宴席用酒。 这才各自回到办公室。 何雨柱在他的主任办公室稍稍停留，就去了一食堂的后厨。 他惦记着今晚的晚宴，人家华仔可是帮他挣到了未来的七百万巨款，这是妥妥的金主啊！ 今晚一定要好好招待华仔和聂家兄弟。 这些老干部家的后代是另一个阶层的人，自己办起来困难重重的事儿，在人家那里，只是一句话就解决了。 如果有机会，可以多和他们相处。 今晚的聚餐就是一个机会，一定要让他们吃得满意，喝得开心。 他今晚准备从黎爱军的空间里，拿出两瓶贮藏的茅台酒招待客人。 黎爱军很用心，在雪地里问华仔是哪里人？ 徐家是晋省人，徐爷爷是从晋省出来参加革命的。 黎爱军从后世穿越而来，知道晋省的名酒，排名靠前的有汾酒。 何雨柱点头：“华仔最爱的酒就是汾酒，这是跟着徐爷爷喝酒养成的习惯。” 黎爱军便自告奋勇：“我出两瓶汾酒，让华哥喝高兴了，说不定就同意给我换一匝背绿一角的票子。” 何雨柱觉得这样很好，一瓶茅台，两瓶汾酒。 他今天让马华采购，就专门吩咐买牛肉和羊杂。 这是徐爷爷爱吃的菜肴，何雨柱在给徐爷爷做药膳的时候，老早就打听清楚了。 徐爷爷特爱吃这两样，老人家年龄大了，身体消化不了。 所以身体常常不适，何雨柱开始给徐爷爷药膳调养之后，就让徐家人停了这两样美食。 他相信华仔一定欠这两样，所以，今晚让华仔吃个够。 进入后厨，瞄了一圈，没见马华。 胖子见师傅来了，跑过来告诉他：“师傅，师兄他去买菜，还没有回来。” 何雨柱眉头紧皱，马华都去了这么久，还没回？ 阎解成跑过来，问：“师傅，要不我去找找师兄？” 何雨柱心中舒坦，这两徒弟现在都变乖了。 他望了一眼漫天飞舞的雪花，摆摆手：“算了，雪太大，再等一会儿吧！” 正说着话儿，马华从外面进来了。 身上到处都是雪，胖子和阎解成忙上前帮他扑打身上的雪。 黄师傅主动带人上前，接过马华手中的菜。去做准备工作，胖子和阎解成也跟过去。 马华把师傅拉到角落里，小声说道：“师傅，我刚刚回来时，在厂里摔了一跤。” 何雨柱连忙上下打量：“冰上摔跤，受伤没有？” “没事儿，师傅。”马华依然声音很轻，“摔倒时，刚好碰到你们大院里的二大爷。他热情地上来帮我从雪地里捡菜，好像还特意查看了一下我的菜篮子。” 何雨柱问：“他说什么？” “就问，谁要加餐？我随口告诉他，是师傅请客。” 马华说到这里，有些懊恼。 “上次胖子和阎解成两人打架，就是他儿子刘光天造谣惹的祸，不知今天告诉他是师傅要请客，会不会惹出事端？” 自家徒弟处处小心行事，何雨柱觉得很欣慰。 “怕啥？ 咱光明正大，出钱出票买的菜。 难道还有猫腻不成？” 见师傅这样说，马华咧开嘴巴憨厚地笑了。 马华帮忙理菜去了，何雨柱却皱起了眉头。 二大爷刘海中最近一段时间，有事没事喜欢关心他的生活。 印象中，这一段时间，二大爷刘海中每周六都来看他做饭。 因为雨水每个周六回家吃晚餐，这一餐饭菜是他们一周之中最丰盛的。 而他周日在外接私活，总会在周六晚上，把周日的饭菜提前做好。 这样一来，这一餐饭菜不仅丰盛，量还特别足。 今天，二大爷又找马华打听。 难道刘家人又要背后使坏不成？ 上次刘光天造谣，自己没马上追究。是因为要结婚了，不想做些节外生枝的事情。 暂且放过刘家人，若他们不知趣，那这次必须反击了。 可是，婚前真没时间和刘家人斗。 看情况再接招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何雨柱放下这些心事，专心去烧菜。 等他把菜全部做完，工友们也都下班了。 他没有留人下来照应，把徒弟们都赶走了。 免得酒桌上说的话，被人听了去。 黎爱军笑嘻嘻过来了，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茅台酒，又拿出两瓶汾酒，摆在桌上。 然后帮忙摆碗筷，正忙着，徐爱华和聂卫民、聂卫国三人一起走进小饭间。 徐爱军从军大衣里面掏出一个大信封，递给何雨柱。 “柱子哥，你看看，这是我换来的一百张票子。” 这可是未来的七百万啊！ 何雨柱紧紧地把一匝票子捧在手里，激动得头晕目眩。 一时之间，血气上涌。 他高兴得想要大叫，但又不能在华仔他们三人面前表现出来。 只有强忍着情绪，装。 他觉得自己此刻也成了一名演员，装着平静、平淡的样子。 黎爱军眼中冒着星星，犀利的目光直接射向他手中的一匝票子。 何雨柱赶紧装进自己的口袋，向华仔道谢。 “华仔，等我婚后儿女双全的那一天。 一定大办宴席，请你坐上席。 那有你的功劳。” 华仔大笑：“好，我等着吃大席。” 聂卫民也笑着凑热闹：“柱子哥，我们兄弟俩还作陪。” 屋子里的人全部大笑起来，何雨柱说道：“黎爱军，你倒酒，我上菜。” 六个菜，两个晋省的特色菜，牛肉和羊杂。 四个川味菜，华仔见杯中的酒是汾酒，菜又是他好久没吃的菜。 心情大爽，举杯道：“柱子哥，你有心了。” 三人吃得很开心，聂卫国感叹：“柱子哥，你不仅能做川菜、谭家菜，连晋省的菜也做得蛮地道。” 聂卫民同意哥哥的话：“嗯，我跟着徐爷爷吃的，就是这个味儿。” 大家兴致正浓，聂卫国建议：“柱子哥厨艺真不错，他结婚时，我们都来参加婚宴吧。” 聂卫民拍拍桌子：“好，就这么说！到时，我们一人准备一辆车，组成一个车队，热热闹闹去接新娘子。” 何雨柱非常感动，摆摆手：“你们忙，就算了。我们厂里会派车帮忙接亲的。” 华仔笑道：“柱子哥，我们不过是想再蹭你的婚宴，品尝你的厨艺。” 何雨柱笑着举杯：“好，谢谢你们！一起干了，婚宴那天，我专门给你们做几道菜。” 他内心涌起一股暖意：“华仔，你们平时去打猎，也可以来我这里聚餐的！” 五个人又一起干了一杯，华仔感叹一句：“哎，喝爷爷家乡的酒，带劲儿！” 何雨柱借机插了一句：“这是我兄弟黎爱军专门为你准备的。” 黎爱军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华哥，小弟有一个不情之请。” 第150章 小年夜收到检举信 大家喝酒正在兴头上，何雨柱借机推荐黎爱军。 黎爱军便抓住这个机会，手里握着汾酒酒瓶，向华仔提出请求。 他不等华仔回应，便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华哥，我也想要一匝像傻柱哥那样的票子。” 华仔没想到是这个请求，他愣怔一秒。 聂卫国就是一个嘴快的：“黎爱军同志，你也想要儿女双全吗？” 聂卫民大笑起来. 华仔去换这个，也不费什么事儿。 此时看见黎爱军手里捧着汾酒酒瓶，想到今晚之所以如此尽兴，黎爱军的功劳不小。 便把手中的酒杯伸到黎爱军面前：“好，你再给我倒一杯汾酒，我们一起干了这杯，我帮你换。” 黎爱军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他激动得双手颤抖，差一点就打翻了手中的汾酒酒瓶。 稳了稳心神，他倒满两酒杯，递给华仔一杯，自己端着酒杯举起来。 “华哥，我们干！” 晚宴结束时，聂为国不忘叮嘱一句。 “柱子哥，咱说好了。 以后打猎时，我们可要来这里聚餐的啊！” “热烈欢迎！”何雨柱向他们挥手。 这天晚上，何雨柱把一百张崭新连号的背绿一角，看了又看。 放到抽屉里，又忍不住再拿出来瞧一瞧。 他清点了一下自己的票子，旧票子一共是46张，约322万。 崭新票子一百张，连号的，价更高。就按七万价来算，约七百万。 还有一张背水一角，约二十万. 这些合计已经超一千万了，只要平平安安活到二十一世纪，就是稳稳当当的千万富翁。 还有这么多年时间，可以集邮，可以收藏名酒。 等十年大浪潮过去，还可以去买一些小古董。 且不说改革开放之后，自己可以开餐厅。更可以按黎爱军说的，拿到计划内物资，用市场价去转卖。 背靠轧钢厂，这么多产品。 在改革开放初期，钢材产品可是紧俏物资。 尤其是螺纹钢更是紧俏。 记得前世，刘海中就成立贸易公司，背靠第三分厂，做过螺纹钢的生意。 第二天，元月十八日。 正好是农历的腊月廿三，这一天是北方的小年。 刚好雪停了，何雨柱晚上下班，赶回家做菜。 何雨水也放了寒假，他想四个人一起过一个丰盛的小年夜。 何况今年的小年夜不同于往年，自己昨晚刚刚收到了华仔送过来的一角票子，未来的七百万巨款。 有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所以，买菜是大方得很。 等他把一桌子菜做好了，黎爱军居然还没有下班。 丫丫喊肚子饿，何雨柱就拿出一些点心，让雨水和丫丫先填肚子。 这是元月13日星期天，从周领导家带回来的。 正在这时，二大爷刘海中腆着个大肚子，手里捧着那个搪瓷茶缸，转悠过来。 看了看丫丫手中的点心，又瞧了瞧八仙桌上摆着的菜肴。 吸了吸鼻子，真香！ 他笑着问：“何雨柱，你们这比我们过年吃得都好。” 何雨柱没说话，淡淡一笑。 刘光天跟在父亲身后，也过来瞧了瞧，眼中满是羡慕。 听了父亲的话，他接了一句：“爸，您可没说点子上。这生活比过去地主老财吃得还要好！” 何雨水不乐意了：“光天哥，话不能乱讲。我哥可是地地道道的工人阶级，你怎么能把工人阶级比作地主老财呢？” 丫丫听到这里，也跟了一句：“你觉悟太低，要挨批的。” 两个小丫头给他们上纲上线了，刘海中瞪了儿子一眼。 刘光天连忙道歉：“对不起，柱子哥。我这是口误，口误。” 何雨柱没说话，两人没趣地走开了。 “雨水，你弄两个饭盒过来。”他喊道。 何雨水去碗柜里拿了两个饭盒过来，递给他。 他装了一些菜，吩咐道：“你们俩把这饭盒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去，再送一份给一大妈。” 何雨水送去后院，丫丫送去中院东厢房给一大妈。 刘光天和刘光福躲在后院自己家里，看着何雨水送饭盒给聋老太太，隔老远都能闻到香味儿。 兄弟俩嫉妒得咬牙切齿。 刘光福不解地问道：“哥，咱爸收入比他高多了。你还有一份收入，为什么他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而我们哥俩，吃个煎鸡蛋都难？” 刘光天先是做了一个手势，指指自己父亲刘海中，吐了一下舌头。 然后附在刘光福耳边说：“咱让他以后吃不成！” 刘光福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好！应该阻止，他们成天这样吃，太馋人了。” 停顿了一秒，他又问：“有什么好方法阻止他们？” 刘光天故作神秘地一笑：“保密！” 何雨水和丫丫回到屋子里，黎爱军还没有回来，何雨柱做主：“我们先吃，边吃边等！” 三人吃到一半，黎爱军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何雨柱笑道：“你先洗手，饭菜还是热的，就这样吃吧。” 丫丫把点心递到他面前，何雨水起身给他盛饭。 黎爱军觉得要是来到这个世界，没有遇到何雨柱，他就不会有这样温暖的生活。 他端起饭碗，由衷地说了一句：“傻柱哥，谢谢你！” “谢什么？咱们不是像一家人吗？我不在家时，还要谢谢谢你陪我们家雨水呢。”何雨柱笑道。 丫丫脆生生道：“傻哥哥，还有我呢。” 何雨柱给她挟了一块红烧肉：“嗯，谢谢丫丫陪雨水姐姐。” 等何雨水和丫丫都睡觉之后，黎爱军跑过来，关上门。 神情严肃地说道：“傻柱哥，出大事儿了。” 何雨柱心往下沉：“什么事？” 黎爱军走到门前，看了看外面。 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傻柱哥，有人写了一封检举信。向厂里举报你！” 何雨柱一听，心中直骂娘。 特么的，这是中了彩头了？ 前几天，秦寡妇刚向李副厂长举报。 小年夜，又被哪个禽兽举报了？ 老子招谁惹谁了？ 他眼中带着恨意地问：“兄弟，你提示一下，什么内容？” 黎爱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纸，递给他。 “傻柱哥，如果按规矩办。 今天晚上，就应该带你到厂保卫科问话。 是陈科长压下了，让你明天早晨到厂保卫科去说明情况。” 何雨柱展开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黎爱军脸色凝重告诉他。 “陈科长给我看了这封检举信。 特么的，内容太多，我脑子记不住。 特意把重要的内容，给摘抄回来了。” 第151章 聋老太太作证 何雨柱赶紧认真看举报信中的内容，可是，他文化水平本就有限，而黎爱军字写得潦草，不易辨认。 看起来很费劲，他向黎爱军求救：“兄弟，你写得像天书，我认不出来。你给我说一下吧。” 黎爱军接过信纸，大笑起来。 “傻柱哥，有这看就不错了。 你以为我容易吗？ 我可不敢明目张胆地抄信。 之所以这么晚才回家，就是等别人都下班了。 我才偷偷把信上的内容抄写一遍。” 何雨柱听了，就知道是陈科长暗中维护自己，故意把信放在黎爱军拿得到的地方。 黎爱军对着信纸上的内容，一条一条告诉他。 “人家告你的罪名挺大的。 说你的收入和支出严重不符。 怀疑你自从当上食堂主任之后，把手伸向集体财产。” 听到这里，何雨柱忍不住口吐芬芳。 “放他娘的大臭屁！” “傻柱哥，别急，人家在后面一一列出证据。” 黎爱军劝发一句，接着看信纸上的内容。 “说你收入和支出严重不符，从两个方面论证。 其一，是每周六你的生活比过去的地主老财还要好。 其二，你结婚的物品。 既有「三转一响」，还有家具「四十八条腿」。 还特别说明，你「三转一响」中的手表是两块上海牌手表。” 看来这人，非常熟悉何雨柱家的生活。 结婚用品嘛，倒不算是秘密。 这个大院里的每一位邻居，几乎都看到过自己的新物品。 棒梗和贾张氏偷手表这件事，大院里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他买了两块手表。 从这一条上无法判断出是谁写了这封检举信。 他问黎爱军：“周六的生活，那一条检举信上咋写的？” 黎爱军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狗东西，把我们每周六的菜谱都给列出来了。 我抄写的时候，就看了。 仔细想想，和我们这段时间的菜谱完全对得上。” 何雨柱数了一下，人家列的菜谱，几乎有两三个月，从他买收音机那次就开始记录了。 他望向黎爱军：“那我们来一条条对一下，要如何向厂里说明情况。” 因为每周六的生活，都是黎爱军买菜。 先看看黎爱军的说法。 黎爱军却是抿嘴一笑：“傻柱哥，别急。主要内容说完了，人家最后还有一个结尾提到其他两个问题。” 何雨柱愣住了，他咋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不合规矩的罪行呢？ 他快要气笑，挥手示意黎爱军往下说。 “人家最后提到，你买那么多新物品，在哪儿弄到的票券？ 会不会有不合常规的手段弄来的票呢？ 还有，你不仅每周生活过得富庶，而且宴请宾客也特别大方。 附了个你昨晚请客的菜谱。” 昨晚请客的菜谱？ 只有马华知道，还有一食堂的员工们帮忙理菜，知道一个大概。 但一食堂断没有人知道自己每周六吃什么。 所以，只能是大院里的人写的检举信。 而大院里知道昨晚菜谱的，除了他何雨柱和黎爱军，就是二大爷刘海中了。 马华的感觉是对的，二大爷在雪地里撞到马华买菜。 刘海中，你特么一个老王八蛋！ 老子艹你祖宗！ “黎爱军，这检举信是刘海中这个王八蛋写的！” 黎爱军却摇摇头：“刘海中写不出这种逻辑性很强的检举信。他一个初小毕业的人，整个材料都整不出来，被李主任骂得狗血淋头。” 何雨柱愣住了：“这……二大爷的底细，你都知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看过电视剧。”黎爱军有些洋洋得意。 “可昨晚请客的菜，只有刘海中知道。”何雨柱还是认定刘海中是举报人。 黎爱军推测：“可能是刘家父子所为。” “对！”何雨柱一拍大腿，“特么地，刘海中指使刘光天干的！今天晚上，这父子俩还贼眉鼠眼地来看我们晚上吃什么。” 黎爱军点头。 “好，知道是谁写的，就好办了。 不然，我们解释半天，厂里刚接受。 那边他又写一封举报信，还不知道写些什么？ 我们就没办法应对，离你结婚还只剩下几天？ 实在没精力扯这些。” 两人开始逐一回应检举信上的内容。 周六的生活费，由黎爱军写一份材料证词。 昨晚的宴请，由何雨柱详细写下来，明天呈给李副厂长看。 至于买家具的钱，他决定说出父亲何大清寄给易中海的生活费。 这一点，要请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作证。 票券好说，就是李副厂长和部里周领导给的呗，看谁敢查？ 商量好，黎爱军回家写材料去了。 何雨柱赶紧去后院找了聋老太太，把刘海中父子举报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气得要去刘家打人！ 何雨柱劝住了：“明天早晨，您跟着我去一趟轧钢厂，向李副厂长讲明情况。” 聋老太太点头，气得脸色铁青。 “好！我听你的。 但作证过后，我还是要骂刘海中。 他一辈子想当官，却啥也没捞着。 嫉妒我大孙子当了食堂的主任，就暗地里使坏。 黑心肝的东西，连续几个月观察记录你的生活。 我不教训他，他尾巴翘上天了！” 从聋老太太那边回来，何雨柱又去敲一大妈的门。 听他说了情况，一大妈也是把刘海中一家子骂了个遍。 “这个窝囊废，被老易压了多少年。 现在老易去了大牢里，他就开始得瑟了。 一家子没个好东西，那刘光天才上几天班？ 就给你惹了几次祸了！ 等厂里的事情搞定了，柱子你和三大爷一起，在大院里开个大会。 好好批评批评刘海中这种做法。” 何雨柱眼睛一亮：“您的建议很好，年前大会就开这个内容。” 元月十九日一早，何雨柱就照顾聋老太太吃早餐。 然后带上他和黎爱军昨晚写好的材料，再用自行车推着聋老太太去上班。 黎爱军跟在一边，扶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腿上的石膏还没去掉呢，万一再摔着可不得了。 一大妈杨桂香也打扮整齐，跟在他们后面去往轧钢厂。 四合院的人见了，纷纷奇怪：“老太太，大冷的天，您要出门吗？” 聋老太太朗声大笑：“有人要害我大孙子，我去厂里守着！谁敢动我大孙子，我就用拐杖敲开他的屎脑袋。” 声音大得惊人，生怕有人听不见。 秦淮茹，刘海中，刘光天，阎解成等都听见了。 何雨柱叫一声：“哎哟，奶奶！ 您小点声，我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到了厂里，何雨柱直接把两位证人送往保卫科，让黎爱军照顾着。 他转身去往李副厂长办公室。 第152章 厂里定性诬告 何雨柱去到李副厂长办公室的时候，李副厂长刚刚上楼。 “何雨柱，这么早来找我，有急事儿？” “李厂长，十万火急。”何雨柱一脸焦急。 两人进了办公室，何雨柱直接关好门，这才坐到李副厂长对面的椅子上。 从包包里掏出一大堆材料，一一摊开来，摆在办公桌上。 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李厂长，有人向保卫科投了一封检举信。 保卫科让我今天去说明情况，但这里面牵涉到李厂长您。 甚至还牵涉到部里的周领导。 材料我已经准备齐全，去向陈科长说明情况之前。 我要来问问您，能不能直接说？ 说了之后，会不会有不良影响？ 我得先向您汇报。” 李副厂长这个人政制嗅觉敏锐。 听说举报何雨柱的事情，牵涉到他自己和部里的周领导，眼神犀利起来。 “你详细说说。” 应该是陈科长压着，还没有向李副厂长汇报，给何雨柱留一点活动的时间和余地。 “好，我一样一样汇报给您听。” 何雨柱理了一下顺序，开始汇报。 “检举信举报我买了很多结婚的物品，质疑票券来路不正。 我买「三转一响」的票券，有几样是您给我的。 还有几样是部里的周领导给我的。 我买「四十八条腿」的工业券，是街道办的孙干事她外公送的。 老人家在十二月份请我去做了一顿素宴，听说我要结婚。 提前送了我一些工业券，添制家具。” 何雨柱故意抬出一机部的老领导，相信李副厂长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厂里的普通人，去质疑这样级别的领导。 而涉及到他自己和部里的周领导，那更不会允许。 李副厂长听到这里，没有表态，只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第二点举报我买结婚物品的钱从哪里来？ 这个说起来话长，是我父亲离开四九城之后，每月寄给我的生活费。 因为当时我还小，所以父亲寄给大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让他代转，但他私吞了这些钱。 后来街道王主任知道了，我就找易中海要回了这些钱。 这件事情，一是街道王主任知道。 二是易中海的老伴杨桂香知情，还有大院里的聋老太太从头到尾都清楚。 材料我写好了，两个证人我都带来了。 她们现在在保卫科等着作证。” 李怀德副厂长眼里的神情有一些松动，大概是赞许何雨柱做事迅速不拖拉。 “第三点举报我每周六的生活太奢华。 我现在的生活与保卫科的黎爱军一起搭伙。 黎爱军转业军人，他手头稍稍宽绰一些。 更主要的是他抚养的那个丫丫，丫丫父母都是烈士，国家给钱抚养。 黎爱军说丫丫的父母是为革命牺牲的，我们不能苦了丫丫的生活。 所以，我们生活是开得比较好。 肉类菜肴比平常人家多一些。 这里有黎爱军写的证明材料，也有我的一份收入和支出表格。” 李副厂长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起来。 他心里有些愤怒，给一个烈士的女儿吃好一点，就要被举报，那成何体统？ 黎爱军把丫丫的抚恤金全部用于生活，那以后丫丫的学费什么的，还不是黎爱军自己要拿出来？ 黎爱军同志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正是当下要倡导的一种精神。 要给予表扬才对，可是居然有人要举报？ 传出去，简直丢轧钢厂的脸。 显得轧钢厂不懂政策，不解世情，不近人情，不体恤民情。 难道克扣烈士女儿的生活才是正当的？ 这个举报人简直是操蛋！ 是诬告！ 何雨柱也在观察李副厂长的表情，揣摩他的心思。 看到这里，何雨柱有底了。 他继续往下说。 “第四点举报我昨晚宴请宾客，花费巨大。 这个我要向您细说。 昨晚宴请的是徐爱华和聂家两兄弟。 徐爷爷是老红军，很出名的那种，您也许猜出来是谁了。 另外，聂爷爷也是爬过雪山，趟过草地的老红军。 是街道办王主任的家公。 这两位老爷爷一直请我帮忙调养身体，平时对我多有照顾。 红包给了很多，还有丰富的物资赠予。 您说，这两位老爷爷的孙子要来我这里吃顿饭。 一般的招待，他们瞧得上吗？ 所以，我就大方了一回。 谁知，还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惦记上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李副厂长一掌拍在桌子上，特么的，这个举报人是给老子找麻烦。 如果人家的孙子来这里吃一顿私宴，就要被轧钢厂人举报。 万一两位老爷子一发火，谁能承受得起两位红军老爷爷的怒火？ 就是王主任，厂里也不能惹，何况背后还有市里的聂领导？ 他心里直庆幸，何雨柱算是个懂事的，知道提前来汇报。 不然，被保卫科那边一张扬，准会惹出事端。 何雨柱决定火上浇油。 “举报人说我们的生活，比过去地主老财的生活还要奢华。 我是工人阶级代表，黎爱军是转业军人。 丫丫是烈士的后代。 怎么能把我们这些人，与地主老财相提并论呢？ 连小孩子都知道，能这样比较的人觉悟低下。 这人就是眼红我当食堂主任，谁都知道我这个食堂主任是您提拔的。 所以，他的矛头……” 何雨柱没说完，停下了。 李副厂长这时候早就没了刚开始的风轻云淡，他心中正燃起滔天怒火。 他吩咐何雨柱：“你只给保卫科说明两点情况，一是生活费的问题，二是买家具的钱从哪儿来？” “其他的，由我同保卫科讲。” 他和周领导给何雨柱票券，这能说出去？ 私底下做是一回事，拿到公共场合去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绝对不能说出去。 更不能能让保卫科记录在案。 老红军的后代吃顿饭，能随便被诬蔑？ 烈士的女儿，我们不去关心，反而还要质疑？ 他只想尽快查出是谁在写举报信，这简直是故意捣乱。 找出这个人，要狠狠地处罚！ 何雨柱听了他的话，站起来点头：“好的，李厂长。我这就去向保卫科说明情况。” 李副厂长铁青着脸，当着何雨柱的面，直接给保卫科打电话。 让陈科长马上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何雨柱非常知趣地退出办公室，在楼梯的转角处，就遇上了匆匆而来的陈科长。 他非常有礼貌地点头：“陈科长，我这就去保卫科等您。” 第153章 父子内讧 何雨柱在保卫科等不多时，陈科长就回来了。 他支开保卫科的其他成员，亲自查实这件事情。 李怀德副厂长是怎么吩咐陈科长的，何雨柱不知道。他只知道陈科长回来之后，要他说明两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是要他讲清楚生活费的开支问题。 何雨柱递给陈科长两份材料，一份是黎爱军写的证明材料。 上面有黎爱军的每月收入，加上他的转业费，还有国家每个月给丫丫的抚养费。 然后是细算每个月的生活费开支。 另一份材料是何雨柱自己算的账。 他每个月的收入是五十一块钱，他的收入加上黎爱军每月的收入，另加丫丫的抚恤金。 每月总收入出来了，再对比他们每个月的生活费支出。 收入是远远大于支出的。 陈科长一看，人家两个高收入的人，小女孩丫丫的抚恤金也不低，两家人搭伙，生活开这个标准完全正常。 压根儿不存在入不敷出的问题。 另外，对一个烈士的女儿好一点，有错吗？ 第二，陈科长要何雨柱说明一下购买结婚用品的经济来源。 何雨柱把自己写的材料递给陈科长，然后让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上前去作证。 聋老太太解释完事情，嚷嚷着要找诬告之人算账。 陈科长安抚老太太：“您放心，我们会尽快查出诬告之人。这个人是别有用心，唯恐天下不乱。所以，一经查实，我们一定会严厉处罚诬告之人。” 一大妈问：“陈科长，厂里查出这个人了吗？” 陈科长摇摇头：“我这边先处理完何主任的问题，再去查诬告之人。” 聋老太太有些急，把手中的拐杖在地面上点了几下，然后很不客气地直接告诉陈科长。 “能写出这样诬告信的人，一定是四合院的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他与何主任没有利益冲突啊？”陈科长觉得这个猜测有些牵强。 聋老太太告诉他理由：“我和刘海中在一个大院里相处十多年。 他这个人一心只想当官，是个地地道道的官迷。 可他这么多年，啥也没做成。 他是嫉妒我家大孙子，年纪轻轻做了食堂的主任。 所以，要诬陷搞臭我大孙子的名声。” 何雨柱把自己掌握的情况，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陈科长。 陈金山综合起来考虑，肯定是刘海中没跑了。 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何雨柱送走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陈科长马上就找了一个助手——小赵。 小赵是总厂分管人事财务的副厂长的外甥，他是东北人，长得高大健壮。 性情暴躁，在厂里横行霸道惯了，谁要是不服，那他就是话不多说直接干。 厂里凡是知道他名的人，都怕他，背地里戏称他为“小霸王”。 陈科长通知小赵配合他办刘海中的案子，他把情况给小赵简单交待几句。 两人直接去车间和三分厂提人。 刘海中和刘光天两人被带到保卫科，陈科长开门见山。 “刘海中同志，今天找你们来，是要求你们配合调查何雨柱同志的相关问题……” 陈金山话还没说完，刘海中就兴奋地插话了。 “陈科长，有什么需要问的，您就直接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以为是厂里终于有人要查傻柱了，所以自告奋勇。 陈金山听完这话，就知道检举信是他们写的，没错。 他向小赵使了个眼色，小赵面无表情，让刘海中父子俩坐开一点，然后发给他们每人一张厂里的信纸，一支圆珠笔。 陈科长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说道：“最近，我们保卫科接到一封举报信。举报一食堂主任何雨柱同志的收入与支出严重不符。” 他说到这里时，刘海中和刘光天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眸中有星星在跳动。 陈科长继续往下说：“厂里经过查证，这是诬告。” 什么？ 刘海中和刘光天两人懵了，怎么会这样？ 两人对望一眼，瞳孔微缩。 父子俩经过长时间的筹划，才整得一手材料，写了那封举报信。厂里居然不信他们，说是诬告？ 刘海中不服！ 当然要辩解：“陈科长，信中所说全部属实，那是我调查得来的结论。” 小赵走到他面前，鼻子里哼了一声。 然后双手撑在刘海中面前的桌子上，双眼盯着他看，直看得刘海中轻轻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小赵却在这时大声喊道：“刘海中，你这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诬告者？” 刘海中吓得马上睁开双眼，下意识地说道：“不……” 为什么？ 这个年月，谁不怕匿名举报？ 就算被举报之人没事儿，也会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可……现在，陈科长和小赵不去找傻柱的茬？ 傻柱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他还在遐想之中，小赵却一掌拍在桌子上。 刘海中和刘光天都吓了一跳，这是小赵要爆发的前兆。 试问轧钢厂里，谁敢惹怒小赵？ 正当他们有些瑟瑟发抖的时候，小赵又说话了。 “既然你刘海中承认是那个诬告者，请你马上把事情经过写在信纸上。老实交代！” “刘光天，你是参与者，还是知情者？ 请你写明情况！” 说完这话，小赵就走到远远的地方，双臂抱在胸前，不再理睬他们父子俩。 陈科长则坐在不远处，看报纸。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刘海中和刘光天两人则对着信纸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但陈科长根本没动，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刘海中肚子开始咕咕叫，刘光天今天早晚就喝了一碗稀饭，此时早已饥肠如鼓。 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敲门。 是一食堂的刘岚，她拎着两个饭盒过来了。 “陈科长，小赵。 这是我们主任亲自给你们做的小灶。 你们辛苦了，吃饭吧！” 陈科长和小赵开始吃饭，满屋子飘散着川菜特有的香气。 刘海中暗骂，特么的傻柱，用公家的饭菜送人情。 刘光天舔一舔干枯的嘴唇，感叹：哎哟，那个饭菜真香。 陈科长和小赵慢慢品尝何雨柱烧的美味川菜，刘光天的双眼都看直了。 小赵走到他跟前，把那菜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让香气萦绕在他鼻尖。 然后嘿嘿一笑：“谁交代完，谁吃饭！” 刘海中盯了儿子一眼，刘光天眼神躲闪。 又过了一会儿，刘光天实在饿得受不了。 他闭上眼睛，举起手来。 “我要检举揭发！” 陈科长和小赵两人对视一眼，这父子俩闹内讧了？ 第154章 二大爷被罚扫厕所 刘光天因为早晨只喝了一碗稀饭，肚子饥饿难忍。而陈科长要求，不交代完，不准吃午饭。 所以，刘光天在川味菜香地袭击干扰下，意志崩溃。 揭发了父亲刘海中的所作所为，并把他自己做的事情全部推到了父亲身上。 小赵马上赶到一食堂，请何雨柱做了一份饭菜，刘光天不仅加入了吃饭的队伍。陈科长还因为他主动揭发刘海中，而给予他从轻处罚的决定。 刘海中最后扛不住，也照实交代了。 陈科长狠狠训斥他。 “刘海中，你特么吃饱了饭没事做？ 仅凭自己的臆想猜测，就去诬告人家？ 我问你，丫丫是烈士的女儿。 黎爱军和何雨柱对丫丫好一点，有错吗？ 如果黎爱军被你这诬告说怕了，以后不再给丫丫开好生活。 落得个虐待烈士女儿的名声，你帮忙背吗？ 你背得起吗？” 刘海中一听这话，就知道陈科长这回不可能轻饶他了。不知厂里会怎样处置自己，他心中有些恐慌。 陈科长继续问他。 “如果何雨柱同志被你诬告寒了心。 他要主动辞去一食堂主任的职务，你准备怎么办？ 厂里、兄弟单位的领导，甚至部里的领导，都喜欢吃他做的菜。 他不做了，你去做吗？ 你做得出来吗？ 厂里会饶过你吗？” 这样的后果，刘海中没有想过。 他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他只是嫉妒傻柱年纪轻轻就当上一食堂的主任，便使了坏心眼，写了检举信。 按常规，这一封检举信足以毁掉傻柱的前途和名声。 可不知为什么，厂里的处理方式如此不寻常。 他们不去处置傻柱，却来找他这个写检举信的人。 刘海中有些不知所措，他茫然问陈金山：“陈科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陈金山抿嘴轻笑：“你回去等候处置。” 刘海中父子忐忑不安地回车间去了，陈金山去向李怀德副厂长汇报。 李副厂长指示：“何雨柱同志婚期临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他的婚礼。特事特办，我马上召开会议讨论，今天定出处理结果。” 今天是元月十九日，农历腊月廿四。 明天是星期天，厂里机关都休息。 何雨柱的婚期是腊月廿八，而实际上腊月廿七就要过礼去娄家。 今天不处理，的确是要影响到他的婚礼。 很快，厂里的处罚决定就出来了。 刘光天是受父亲刘海中的指使，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他主动揭发，认错态度好，所以，从轻处罚。 转正延长三个月考核期。 对刘海中的处罚分为两部分，第一个部分是他必须当面向何雨柱同志道歉，求得何雨柱的原谅。 第二部分是厂里为了警告这种诬告的恶行，要处罚他。 以免厂里出现更多的仅凭臆测，就去诬告同事的行径。 厂里要求他，今天必须完成第一个部分的处罚。 刘海中觉得这个处罚有点难完成，傻柱这人性格有些拗，要是傻柱不原谅他，那怎么办？ 他动脑筋想了一下，觉得黎爱军和傻柱的关系不错，便去保卫科求黎爱军帮忙。 黎爱军撇撇嘴，根本不愿搭理他。 不过想到何雨柱婚礼在即，没有时间和刘海中耗时间，便答应帮忙去找何雨柱讨主意。 何雨柱听黎爱军说明来意，他就知道是李副厂长的意思了。 这是给何雨柱一个出气的机会，让他自己出手教训一下刘海中。 他想了一下，必须领情。 两个要求。 其一，刘海中要写出书面检讨，向何雨柱道歉。并将书面检讨张贴在厂门口的公告栏里，让全厂的人进进出出都看得见。 第二，何雨柱会召开一食堂的全体员工会议，刘海中必须在这个会议上公开道歉。给何雨柱挽回影响。 至于厂里的处罚，何雨柱相信李怀德副厂长不会轻饶了刘海中。 当黎爱军把何雨柱的意思转达给陈科长时，陈科长立马去反馈给了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当即表示：“好，一食堂的全体员工会议我参加，你代表保卫科去旁听。等刘海中作完公开检讨之后，由我来宣布厂里的处罚决定。” 刘海中知道傻柱的意思之后，还想讨价还价。 “黎爱军，你能不能给傻柱说说，让我私下里向他道歉？ 我们一个大院里住了这么久，低头不见抬头见。 何必闹得那么僵呢？” 黎爱军愤怒了，这特么真是满院禽兽的杰出代表。 老子穿越前，看电视剧快被你们气死，难道穿越到这里来了，还要被你气死吗？ 他大声吼道：“二大爷，您还知道是一个大院的邻居啊？ 为什么要造谣诬陷？ 这是傻柱哥仁慈。 如果是我，我怎么都不能原谅。 您想道歉还找不到机会呢？ 而且，这个公开道歉会议，李副厂长要亲自参加。 到时候，在会上宣布厂里的处罚决定。” 刘海中一听，不敢再说什么，马上乖乖地去写检讨书。 写完之后，拿给何雨柱看。等何雨柱通过之后，黎爱军监督他，把检讨书贴到了厂大门口，那个公告栏里。 接着，何雨柱召集一食堂的全体员工开大会。 李怀德副厂长，保卫科陈金山科长一起过来参加会议。 刘海中在会上作了深刻地检讨，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何雨柱道歉。 何雨柱接受了他的道歉，对全体员工讲了一番话。 “我这个人干实事，从不玩虚的。 大家对我有任何的想法，都可以当面提出来。 我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但背后捅刀子的行为，我不能接受。 我郑重宣布，我这个人绝对不会占公家的一分一厘。 欢迎一食堂的全体员工监督。” 李怀德听了，带头鼓掌。 会场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掌声平息之后，李怀德副厂长代表宣布厂里对刘海中的处罚。 “刘海中这次的错误是非常严重的。 我们不能仅凭臆测，就去怀疑自己的同事。 如果人人都学他这样，那我们厂里的风气就会变坏。 同事之间就会失去信任。 厂里通过讨论之后，为了杜绝这样的歪风邪气。 决定将刘海中下放到环卫处工作一个月。 专门负责打扫厂部的公共厕所！ 一个月之后，如果态度好，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经过考核之后，可以回到原来的岗位。” 会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刘海中听完，耷拉着脑袋。 他知道这样的处罚，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自己想搞臭傻柱，没能如愿。 却把自己的名声彻底搞臭了。 第155章 后院传来凄厉的惨叫 下班时，刘海中张贴在大门口的检讨书吸引了众工友的目光。 这是阎解成和马华两徒弟策划的。 他们专门派了几拨人站在公告栏前，对着新张贴的检讨书指指点点。 每当有工友走过，他们就会讨论检讨书的内容。 就这下班时的一会儿功夫，几乎走过厂门口的工友们都已知晓，三车间的刘海中从下周开始，要打扫公共厕所了。 刘海中因为举报傻柱栽了跟头，受处罚的消息在车间公布后，同车间的工友们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原地消失。 想他平时一个七级锻工，是车间里的业务尖子。有时会表现得骄傲，得罪过不少工友。 此时，所有人都看他笑话。 没有一个人表示同情，谁会同情一个马上要扫厕所的工友呢？ 他受不了被车间众人唾弃的难堪，逃也似地离开了车间。 但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他也不敢汇入这下班的滚滚人流。 出了车间，便顺着一条无人小路，在厂里漫无目标地转悠。 他心头积攒了满腔的无名火。 恨傻柱，不知傻柱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安全逃脱举报带来的坏影响。 更恨刘光天，这个儿子简直是猪狗不如。 只是因为扛不住肚子饿，就要跳出来揭发自己的父亲。 不仅主动承认检举信是父子俩所为，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父亲身上。 结果这小子倒是被从轻处罚，而自己却要离开车间，去环卫处打扫厕所一个月。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工作多年的车间。 要一个月以后，才能重新回到这里。 即使回到车间，一切都会发生变化。 工友们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尊重他这个七级锻工？ 不知过了多久，估计下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向厂门口走去，走回四合院。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刘光天的背叛。 想到这一点，他就满腔怒火。 右手下意识地摸摸腰间的皮带，如果刘光天此刻在眼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解下皮带，抽死这个混账东西。 走到四合院门口时，阎埠贵正在门口装模作样的转悠。 见他回来，眼睛一亮。 冲他大喊：“老刘，听说你下周开始要换工种了？” 特么的，老子只是被罚临时打扫厕所一个月。 神特么说老子换工种了，最见不得这种看人笑话的邻居。 刘海中脸色极其难看地瞄了阎埠贵一眼，没说话。 一把推开挡路的三大爷，气冲冲往院子里走去。 进入中院，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 “哟，二大爷！您回来了？ 我们都看到您贴在公告栏里的检讨书了。 照我说，这都怪傻柱。 您这是暗中吃亏了。” 说到后面，她声音变得细小，只有她和刘海中两人能听见。 刘海中这时没兴趣搭理人，看了她一眼，继续往里走。 傻柱和黎爱军两人，站在正屋门前说话。 刘海中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就要拐进月亮门。 “二大爷，以后别再乱讲话。 想说什么，得掂量掂量。 不然，下次就不是扫厕所，很有可能扫大牢。” 何雨柱却没让他就这样走过去，大声说着风凉话，唯恐院子里的人听不见。 果然，一大妈杨桂香拉开东厢房的门，走了出来。 双手笼在棉袄袖子里，憋了一眼刘海中。 “扫厕所？ 这才配！ 二大爷嘴巴实在是太臭。 只有躲在厕所里，别人才闻不到。” 这是赤果果地讽刺他被处罚。 刘海中心中骂娘：“你个老寡妇，老易去了牢房，你特么被离婚。守寡老妇人，还有脸说风凉话？” 嘴上却是另一番嘲讽：“哟，嫂子。扫厕所总比老易蹲大牢强，我只是闻臭味而已，老易却是失去自由。” “哈哈！”一大妈大笑一声，“老易去哪儿，和老娘有关系吗？如果二大爷想念老易，大可以去牢里找他叙叙旧。” 何雨柱和黎爱军听一大妈杨桂香骂人，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 刘海中十分不爽，正待反驳，黎爱军却说话了。 “二大爷，您要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不要只是写完检讨书，贴在公告栏就了事。 如果不认识到错误，任其发展。 到最后，可能真的却找一大爷聊天了。” 刘海中知道，他们人多，他说不过。 干脆逃离。 他不再理睬他们，直接拐进月亮门，往后院去了。 回到家，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战战兢兢站在门两侧。 见他回来，两人都低着头。 刘海中一肚子的气，此刻全然爆发。 “不肖之子！” 他上前一脚踢向刘光天的膝盖，刘光天疼得跪倒在地。 刘光福上前扶住他：“二哥，你怎么样？” 没用的东西！ “刘光天，你揭发你老子的勇气哪去了？ 你特么遇事，往你老子身上推？ 有用的儿子应该怎么做？ 应该帮你老子顶罪才对。” 刘海中越骂越气，又一掌推倒刘光福。 刘光天火了：“爸，我好汉做事一人当。您要骂，就骂我。别找光福撒气。” “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教你老子怎么做事？” 刘海中憋了半天的火，喷薄而出。 他从腰间解下皮带，猛一用力，抽出来，扬起皮带就要抽向刘光天。 正在做饭的二大妈冲出来，用食指指着刘光天的鼻子。 骂道：“没用的东西，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我们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你爸想尽办法，把你弄进轧钢厂。 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父亲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还是老伴和自己一条心，刘海中扬起皮带，叫了一声：“老婆，你让开！老子抽死这个贱种！” 二大妈听话地闪开，夫妻俩在打骂孩子上面，真是一条心。 “叭！” “叭！叭叭！” 后院里响起一阵劈劈啪啪声。 刘光天趴在地上，抱着头，保护自己脑袋不被抽到。 他又疼又怕，凄厉地喊叫起来。 可二大爷刘海中却越抽越上火，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刘光福觉得这样下去，要打出人命来。 他跪下来，向刘海中嗑头。 “爸，手下留情啊！” 刘海中一脚踹倒三儿子，继续狠狠地抽向刘光天。 刘光天只管抱着自己的头，凄厉地惨叫，却并没有认错求饶的意思。 刘光福此时不得不大声喊叫起来。 “救命啊！” “要打死人了！” 住在后院的许大茂听到了，他不知发生什么事，跑出来。 隔壁的聋老太太也听到了动静，她拄着拐杖打开门。 “许大茂，快来扶我出去！” 第156章 傻柱出手教训刘海中 许大茂扶着聋老太太出来，就看见刘光天抱着头，趴在门口挨抽。 二大爷刘海中正咬牙切齿地高高扬起皮带，一下一下甩在刘光天身上。 刘光福跪在一旁求饶，二大妈双手叉腰，给刘海中助威。 许大茂上前拦住刘海中：“二大爷，有话好好说。光天他都这么大人了，别这样抽他。” 刘海中根本不给面子，他嘴里叫着：“老婆，拉开大茂。” 二大妈听话地上前把许大茂拉向旁边。 刘海中并没有停止抽打刘光天。 聋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她骂了一句。 “刘海中，好大的威风。你这是想抽死刘光天啊？” 她因为腿还没有养好，不敢上前阻拦。 养了这么长时间，准备明天去医院拆开石膏，她不能像往常那样去教训刘海中。万一再把自己弄伤，那可不值得。 聋老太太这句话，让刘海中极为不满。 他怼老太太：“聋老太太，您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我教训自家儿子！” 故意把「自家儿子」几个字，说得特别重。 就是嘲讽聋老太太一生无子女。 聋老太太此时没有计较这句嘲讽，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出言相劝。 “刘海中，你既知道他是自家儿子，为何还要往死里打？” 二大妈下巴朝上一扬：“老太太，刘光天忤逆他老子，害他老子去打扫厕所，不打他还留着过年？” 刘海中越抽越带劲儿，像是在回应聋老太太的话。 聋老太太见自己和许大茂根本劝不下来，便对着许大茂耳语一句：“大茂，你去中院找柱子来，只有柱子能治得了这只疯狗。” 刘海中听见聋老太太让许大茂去请傻柱，他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了。 “聋老太太，别以为我们都是聋子。 您也甭出什么馊主意，让许大茂去叫傻柱。 要不是傻柱坏，我和刘光天还不会翻脸呢。 特么的，傻柱暗算我们父子。 现在还想来管我教训儿子？ 呸！” 许大茂不管刘海中怎么说，他是往中院跑去了。 聋老太太站在原地不敢动，怕万一摔着了，让腿伤又变严重。 她听了刘海中的处处内涵她的话，没有说啥。 要是她腿不受伤的话，早说扬起拐杖去敲刘海中了。 不过，刘光天不忍了。 他听到聋老太太让许大茂去请何雨柱了，心中便有了对抗父亲的底气。 当刘海中的皮带再一次抽到他身上时，他猛地站起来身来，一把拽住了皮带。 “反了，你！”刘海中完全没有想到，又抬起脚踹向他。 刘光天躲闪了一下，开口吼道：“打够了吗？” “你敢跟老子叫板？”刘海中愣了一下。 刘光天一只手紧紧抓住皮带，没有松手。 他此时已经不管中顾了：“爸，我和光福到底是不是您儿子？从小打到大，您要么打死我，不然，我去厂里告您！” 二大妈听了，上前扇了刘光天一巴掌。 “不孝子孙，该打！” 刘海中听了，心中冷笑。 哼，打人早就是他人生中的必修课。 一个父亲的权威不容挑衅！ 他没有把刘光天的威胁放在眼中，抬脚就踢向儿子的膝盖。 不过，这次没有踢中，儿子灵巧地躲开。 刘海中脚上没有踢中，就用手去推儿子，趁机夺回皮带，再次高高扬起。 刘光天也气急了，他指着自己的脸颊。 “您抽！抽不死，我就去厂里举报……” “好！老子就让你如愿！” 刘海中没有半点犹豫，他手中的皮带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直接朝着刘光天的脸上抽去。 刘光天没有躲闪，就易着头，准备迎接父亲这一抽。 只要父亲抽下了，他从此了断父子情。 去轧钢厂举报，他可以向厂里提出分家，搬离四合院。 从小忍到大，他决定不忍了。 反正有任何好东西，父母都是要留给大哥刘光齐的。 他和三弟刘光福的忍耐显得毫无意义。 刘光福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皮带甩上去，绝对会留下疤痕。 二哥英俊的脸庞从此就要留下残缺了。 他大叫一声，不敢看，直接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二大妈根本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他们夫妻二人一条心，要教训儿子。 聋老太太有心无力，她和刘光福一样，不忍心看，她担心刘光天的脸这下要被抽花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大茂带着何雨柱和黎爱军，来到后院。 何雨柱没有半分犹豫，他闪身上前，直接拦在刘光天前面。 “柱子哥！”刘光福有些激动地叫道。 聋老太太害怕得大叫出声：“柱子，使不得！” 老太太此时后悔不已，她的大孙子要被二大爷抽一皮带了。 刘光天望着何雨柱的后背，激动得眼眶湿润。 他才和父亲一起诬陷人家，可是人家没有计较，而是替他挨皮带抽。 他伸手去推何雨柱：“柱子哥，谢谢你！不能让你挨抽。” 可面前的何雨柱却纹丝不动。 刘海中根本没有收住手中的皮带。他带着恶意想，傻柱，既然你要挨抽，那老子不会手软。 老子和儿子翻脸内斗，一切拜你所赐。 就在皮带要落到脸上的那一瞬间，何雨柱一伸手抓住皮带，手力一扯，就把刘海扯得一个踉跄。 二大妈上前护夫：“傻柱，你干什么？” 刘海中恼羞成怒：“放手，谁要咸吃萝卜淡操心？老子打儿子，关你屁事儿？” 此时，刘光天却激动得哭出声来。 “柱子哥，对不起！ 我不该跟着父亲举报你。 从此后，我刘光天对天起誓。 你柱子哥指到哪儿，我刘光天就冲向哪里！” 刘海中气得七窍冒烟：“你个畜牲！你老子还没死呢，你就要认贼作父吗？” 接着又跳起脚骂道：“傻柱，你给老子放开。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何雨柱却猛一用力，把皮带从刘海中手中给夺下了。 他把皮带扔给不远处的黎爱军：“收起来，这是二大爷打人的证据。” 然后，傲然挺立：“二大爷，现在是新时代。收起您那一套旧作风！抵制家长制作风，人人有责。” 刘海中快要气晕了：“傻柱，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算个什么官？管到我家里来了？” 聋老太太朝何雨柱喊道：“柱子，我建议召开全院大会，对刘海中这种家长制作风，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 正在这时，前院的众邻居也都赶过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接下聋老太太的话：“柱子，我们马上召开年前全院大会。” 第157章 年前全院大会 何雨柱本来就准备在除夕之前，召开年前全院大会，在会上对刘海中发起攻击。 刘海中已经两次向自己动手，如果不教训他，他会越来越猖狂。 还有其他别有用心的人，会不会也有样学样，像刘海中一样去害自己呢？ 所以，这个会是一定要开的，既教训刘海中，又警告其他别有用心的人。 刘海中今晚这种痛打儿子的恶行，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可以在结婚典礼前提前召开全院大院，批评与自我批评。 聋老太太觉悟蛮高的，这个会议主题总结到位。 他马上对自己徒弟阎解成道：“解成，你去通知全院邻居，我们马上召开年前全院大会。” “好嘞！”阎解成答应一声，就去通知人了。 刘海中见这些人来真的了，他有些好笑。 “傻柱，我才是这个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 你有什么资格通知开会？” 二大妈马上维护刘海中：“就是，我们家老刘没发话，你说开就开？全院邻居都听你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何雨柱前世就知道，大院里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看得惯刘海中这种打骂儿子的德性。 只是前世，邻居都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后来的行为气着了。 觉得这两兄弟太没有良心了，没人会那样待自己的父母。 但重生归来之后，何雨柱强烈地意识到，是刘海中和二大妈做得太过分。所以刘家的人伦大剧，首先是刘海中夫妻俩的责任。 他每月七十多块钱的工资收入，平时连个煎鸡蛋都舍不得给这两个儿子。 两个半大的儿子，每天看着父亲品两杯小酒，吃着煎鸡蛋，偶尔还有一些荤菜。而这两个儿子，在家里只有挨打受骂的份儿。 稍不如意，抽出皮带就开揍。 而家里的钱，家里的资源，或者家里有点好吃的，夫妻俩都会留给老大刘光齐。 这夫妻俩偏心眼，快偏到太平洋去了。 这谁能忍？ 大院里没人看得惯他们夫妻俩的言行。 可这两人也太自信了，居然还以为邻居们不会开会批评他们。 何雨柱估计，今晚的会议肯定热闹。 他冷冷一笑：“那二大爷二大妈，我这就通知你们俩，马上去中院开会。会上主题内容，就是对二大爷的家长制作风问题，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 说完，又对围观的邻居们喊了一嗓子。 “许大茂，聋老太太，你们马上准备一下，去中院参加全院大会。” 说完，他转身朝着中院而去。 黎爱军紧紧跟在他后边，许大茂扶着聋老太太往中院而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比谁都积极，跟在他们旁边往中院跑去。 三大爷阎埠贵也带着一帮邻居们，往中院走。 他们来到中院时，全院邻居已经到得差不多了。看来，这次的全院大会得到邻居们的广泛支持。 阎解成很能干，把会场也布置好了。 阎埠贵和何雨柱两人坐到中间的小方桌旁。 等了一会儿，只有刘海中夫妇还没有到会。 何雨柱喊道：“黎爱军，你再去请二大爷二大妈！” “好！”黎爱军应声就往后院跑去。 不一会儿，黎爱军带着刘海中和二大妈，一起来到会场。 二大妈照旧找了个离小方桌很近的位置坐下，这里正对着小方桌的上首位。那是刘海中这个管事一大爷的位置。 每次开会，二大妈都带着两个儿子坐在这里，会上有任何的动静，他们母子可以马上响应，支持刘海中。 刘海中手里抱着那个搪瓷茶缸，缓缓走向小方桌。 何雨柱挥手制止：“二大爷，您今天是我们大会批评的对象。所以，没有座位，只能站在小方桌附近。” 黎爱军就在一旁大喊：“哎，二大爷二大妈，您俩就站在这里。” 刘海中想了想，按规矩是这样的。 他还是选择按规矩办，站到了何雨柱指定的位置。 二大妈横了何雨柱一眼，坐着不想动。 黎爱军就高声问道：“二大妈，要不要我们帮忙，送您到二大爷身边去？” 说完，就迈步走向二大妈。 二大妈心中一惊，这个人是保卫科的，如若不去，他会不讲情面的强迫行动。 她想了一小会儿，觉得那样更没有面子。 便极不情愿地站起身，走到刘海中旁边，低头站在那里。 人到齐了，会议开始。 何雨柱主持： “召开年前大会是咱们大院的传统。 今天我们提前召开，除了过年的相关事务之外。 还有一个重要的主题，就是对刘海中同志打人事件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 下面由三大爷讲话，大家欢迎！” 院子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阎埠贵站起来讲话。 “我们大院今年发生了一些事情。 原来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犯罪进了大牢。 棒梗和贾张氏盗窃罪名成立，一个去了劳改农场。 一个在监护人的照料下，进行改造。 刘海中同志现在是我们大院的管事一大爷，本该起带头作用。 但他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不仅在厂里诬告何雨柱。 还在大院里，痛扁刘光天。 这是旧习俗，是家长制作风。 要严厉杜绝！ 请大家踊跃发言，帮助刘海中同志改进。 也请刘海中同志自我反思，进行自我批评。” 阎埠贵话音刚落，聋老太太就大声道：“我要发言。” “一个大院，是什么风气，就看管事一大爷怎么做？ 刘海中这种简单粗暴的旧习惯，一定要改。 不然，丢我们大院的脸！” 聋老太太的话，赢得一阵掌声。 一大妈杨桂香接着发言。 “现在是新时代，要破除旧习俗。 不是打人，就是诬告。 打儿子，影响家庭关系。 诬告柱子，影响大院里的团结。 你们大伙评评理，这还有一丁点管事一大爷的样子吗？” 刘光天跳起来大声道：“我就说两点。 第一点：柱子哥，我跟着父亲诬告你，是大错特错。 以后，你指向哪儿，我就冲向哪儿。 第二点：爸，您是我父亲，但我不是您的私有财产。 如果再动手打人，我就举报到厂里。 我要分家，我要搬离这个大院！” 刘海中和二大妈两人气得脸色以青，几次要抢着为自己辩解，但发言的人一个接一个，他们插不上嘴。 何雨柱也抢着发言。 “二大爷一天到晚尽想着整人。 前不久，让刘光天造谣诬蔑我和秦淮茹的关系。 我想着一个大院的邻居，没找他们算账。 这次，又想着诬告我。 我在这里表个态，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 那我绝不轻饶，该送到哪就送去哪儿。 想要和易大爷做伴，那我们就成全！ 同时，我呼吁一下，一个大院里的人，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 大家一个接着一个发言，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 刘海中的脸红得像猪肝。 第158章 扫厕所被人刁难! 元月二十日，星期天。 这是何雨柱结婚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也是1963年春节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天。 按照规矩，这几天何雨柱不能和娄晓娥见面。 何雨柱结婚的各样东西都已准备齐全，只等过礼接亲，洞房花烛了。 今天算是难得的清闲，他便安排，带聋老太太去医院拆下石膏。 黎爱军和他一起去，一大妈杨桂香也过来了。 她说：“不知道在医院的时间有多久，万一老太太需要照应，你们两个大小伙总是不方便，我也跟着去吧。” 吃过早饭，何雨柱他们三个带着聋老太太去医院。 何雨水在家带小丫丫。 到了医院，何雨柱和一大妈照顾聋老太太去就医，黎爱军去供销社买点过年的物资。 今天过年，按黎爱军的建议，他们准备四家人一起过。 何雨柱开始不同意，因为到春节时，他已经结婚了。他想好好烧几桌菜，伺候娄晓娥。 但黎爱军说今年是他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春节，人多一点热闹些。 另外，他说让何雨柱对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好一点，这样两人的房子到时候都可以归何雨柱所有。 而根据电视剧中的描写，这两人都是在改革开放前就去世了，所以，没多少年，就可以多两套房子。 他劝何雨柱就带着两位老人一起过春节。 过春节的各种菜肴，何雨柱早就买好了。 因为结婚也准备请两桌宴席，当时就顺带着把春节期间的菜都买好了。 黎爱军是想再买些点心糖果，因为丫丫和何雨水两人都爱吃。 聋老太太的腿，恢复得不错。已经能拄着拐杖行走了，医生让她再忍耐两个月，这样可能完全恢复。 聋老太太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大孙子，你接亲的时候，老太太我可以去坐个上席了哦。” 等他们四个人从医院回来时，已临近中午了。 中院里，秦淮茹又在水池边洗衣服。 见他们回来，她笑着迎上去。 “老太太，一大妈。 我相和你们商量件事儿。 今年我家婆婆不在家了，家里人冷清。 我想和你们一起过春节，饭我来做。 就图个热闹！” 一大妈鼻子里哼了两声，没有答话。 直接无视他，因为这个女人，一大妈和易中海的婚姻关系就这么散了。老易还在大牢里受罪呢，她能和这个女人一起过春节？ 那才是见鬼了！ 聋老太太今天拆下石膏，心情好。 老人家笑着对秦淮茹摆摆手：“我大孙子今年娶媳妇了，我得和孙媳妇一起过年，我想吃我大孙子做的菜。” 秦淮茹内心其实是想和傻柱他们一起过年。 又有好吃的，又不用她做饭。 而且还能借过年缓和关系。 傻柱条件越来越好，又讨了个有钱的老婆，搞好关系，以后自己的孩子们还可以沾点儿光。 可惜她的橄榄枝抛出来，傻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秦淮茹望着傻柱的背影，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两人的关系一直挺好的，不知为什么，某一天就突然变了。 不帮心带饭盒也就算了，现在连一起过春节，他都不愿意。 以后，他老婆孩子一大家人，贾家就再也没有机会从他那里沾光了。 蛮遗憾的。 她现在从李怀德副厂长那里捞好处，从郭撇子那里捞好处，有时还能从许大茂那里捞一点好处。 可觉得这些都比不上傻柱的好处，傻柱是真心对她和她的孩子们好，不需要回报。 而其他男人，只不过是一种交换。 这天中午，四家人在一起吃午饭。 吃午饭的时候，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刘光福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柱子哥，谢谢你！” 何雨柱觉得莫名其妙：“谢什么？” 刘光天笑着说道：“今天中午，我和我弟，一人吃了一个煎鸡蛋。” 小丫丫听了，十分同情他们。 “光天哥哥，你们平时连鸡蛋都吃不上吗？” 刘光福抢着点头：“不仅吃不上，还得看着我爸吃，闻着鸡蛋香。那种日子真的好可怜。” 丫丫的同情心泛滥：“那春节的时候，丫丫请你们吃糖果吧！” 一大妈杨桂香点头：“柱子这回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儿，那两口子偏心眼偏得太严重了。” 刘光天望着何雨柱：“柱子哥，我们哥俩是来问问你，结婚典礼时，有什么要干的活路，直接吩咐我们就行。” 何雨柱可没有一下子和他们亲近的想法。 他摆摆手：“都安排好了。有徒弟们来帮忙，还有几个好兄弟那天会过来帮忙接亲。你们就晚上过来吃吃喜糖吧！” 刘光天兄弟俩点头：“好，那我们就来闹洞房。” 元月二十一日，星期一。 是何雨柱年前最后一天上班，从明天开始他就休婚假了。 得年初四开门红的时候，他才会来上班。 这天中午，食堂开饭前，他给全体食堂员工发了喜糖。因为，食堂还要正常工作，所以不能每个人都去参加他的婚礼。 他就带三个徒弟和刘岚四个人，但食堂的工友们算是他的直接下属。 在黄师傅的倡导下，他们凑了份子钱，何雨柱觉得大家都不容易，让黄师傅把钱一一退回去了，但这个情他要领。 所以，一人一小包点心，一个一小包糖果。 他许诺：“等年后，我带你们嫂子过来，抽一个晚上，咱在食堂里烧一桌菜，请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大家都非常开心地散去，各就各位，食堂开始中午卖饭了。 何雨柱心情无法安静下来，他也没回自己办公室，就在食堂帮忙。 等他吃完午饭，正在水池边洗碗时，刘海中过来了。 身上看着有些狼狈，长长的工作服下摆上，沾着一些不明液体。 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甚至可以闻到一丝臭味儿。 和这位二大爷平时的模样有些不同。 何雨柱庆幸，好在自己已经吃无午餐，不然，得吐出来。 他掩住口鼻，问：“二大爷，找我有事儿？” 刘海中哭丧着脸，双手合什，声音恳切。 “何雨柱，求求你放过我。 我在厂里按你的要求向你道歉，检讨书还张贴在大门口的公告栏里。 在四合院里，也被你开会批评了。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啊？” 何雨柱打断他：“等等，二大爷您什么意思？我啥也没干啊？” “我扫不了厕所啦！ 刚打扫完，就有人故意弄脏。 有纸屑、有屎、有痰……各种垃圾，甚至还有煤灰。 还有人趁我打扫时，故意把尿液弄我工作服上。 你看……看我工作服上。 这样弄，我一个厕所都扫不来。 可厂里要我打扫总厂这边所有的公共厕所。” 何雨柱双眼圆睁：“怎么着？二大爷，您是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吧？” 第159章 傻柱大婚 见何雨柱又要翻脸，刘海中急了。 “傻柱，我没说是你派人去整我。 但这里面肯定有一大波人，是为你出气。 我是求求你帮我。 你说句话，可能就会让我打扫厕所的工作变得容易许多。” 有人帮自己出气，有人要整刘海中，何雨柱开心还来不及呢。 为什么要去帮刘海中的忙？ 让他一个月都这么难受才好呢。 再说了，他何雨柱要是答应下来，那不是证明捉弄刘海中的事情与他相关了吗？ 傻子才这样做。 想清楚里面的关节，何雨柱一口回绝了。 “二大爷，您打扫厕所被人捉弄，我深表同情。 但，我帮不了您。 因为这事儿完全与我无关。 可能是您平时做人结仇太多。 人家借这个机会报仇。 请您不要把这个罪名安在我头上。 我何雨柱坚决不接受！” 刘海中还能说什么呢？ 他灰溜溜地离开了一食堂，看着他离开，刘岚笑嘻嘻走过来。 “主任，刘海中说什么？” “听说是被人捉弄，换了个工种，遇到难题了呗。” 刘岚捂着嘴巴笑得弯了腰。 何雨柱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是不是你们都出动了？” 她轻轻点头，然后凑近一些，小声告诉他。 “上次，阎解成和胖子打架，就是刘海中父子引起的。 当时，我们一食堂的工友们都憋着一口气呢。 这才过去多久？ 他居然又针对主任你，那谁能忍？ 难道我们一食堂的人很好欺负吗？ 我们私下协调了一下，排着班儿去。 这一个月，定不会叫他好过关。” 何雨柱听了，只是笑，没说话。 既不说让他们加倍捉弄刘海中，也没说让他们收敛一点。 反正大家心照不宣，做了开心就去做。 何雨柱没想到自己结婚前，最后一天上班能听到这么开心的事儿。 这一整天心情格外好。 吃晚饭时，黎爱军告诉他：“我在保卫科里，也组织了一批兄弟，给刘海中的新工种加点料。” 何雨柱听了，就非常感激李怀德副厂长，罚刘海中打扫厕所是个好主意。要是其他处罚，工友们还不能帮忙加料呢。 元月二十二日，农历腊月廿七，是何雨柱过礼给娄家的日子。 礼品早就准备好了，李厂长帮忙派车，装在后备厢里送过去就行了。 娄母谭玉梅特别体谅何雨柱，这天没请客。 连儿子都没叫回家，就是他们一家三口在家。 所以，少了许多麻烦，礼节很简单。 娄晓娥还记得何雨柱说要留住美好瞬间的想法，把父亲的照相机借给何雨柱拿回家。 这天晚上，聋老太太让何雨柱把所有东西都弄好。 明天是正式接亲的日子，会又忙又累，根本没有时间再顾及其他。 聋老太太特别强调新房里面的东西，寡妇不参与，没有生养的也不参与。 只让小姑娘和三大妈这样儿女双全的人帮忙。 聋老太太，一大妈、刘婶和刘婶的婆婆都主动回避了。 秦淮茹过来问，要不要帮忙，吓得何雨水心惊肉跳，拦着没让她进新房来。 何雨柱掰着指头一算，四合院里满足条件的女人不多。 这天晚上，三大妈带着于莉过来，加上何雨水。何雨柱笑着定下，就这三人忙活。 三大妈带头铺床，八铺八盖，全部铺在床上了。 又带着两人剪窗花，剪双喜字。 把窗户上全贴上了，还有家具的柜门也都贴上。 另外茶盘里、床上、点心盘里都放一张红色的双喜字。 三大爷就在外面写对联，刘光天和阎解成、黎爱军就在门口贴对联。 等一切忙完，看着还真是喜庆。 黎爱军会用照相机，他就主动充当摄影师，把新房里的美景全部照下来。 又把人们忙碌的过程也拍了一些，留着纪念。 这个年代没有数码相机，只能是胶片拍摄，拍完了去照相馆冲洗。 所以，今晚还看不到相片。 于莉、何雨水和丫丫对拍照非常感兴趣，在各个美景旁都照了，单人的，合影等。 等忙完都晚上九点多钟了，何雨柱又端来点心、花生瓜子招待大家。 丫丫嚷嚷着要喝糖水，何雨水就给加班的人，一人冲了一杯红糖水。 第二天，接亲的正日子。 天气放晴，是个好兆头。 这个年代接亲是晚上接新娘回家，何雨柱养精蓄锐，睡了个懒觉。 起床之后，他把一些要亲自做的菜，提前准备着。 下午一点钟，何雨柱的三个徒弟马华、胖子和阎解成带着厨具过来，刘岗也跟着他们一起到了。 何雨柱今天就请两桌客人，菜谱早就定好了。 大菜他上午提前准备了，几个徒弟和三大妈，一大妈她们分工协作，只有几样特色菜留着等何雨柱接亲回来，亲自动手。 两点钟，华仔和聂家兄弟各开一辆车来了，轧钢厂的车也到了。 黎爱军对车做了一些装扮，比如把四朵大红花贴在车头，这样一来，充满喜气。下午三点整，接亲的队伍出发。 到了娄家，今天宾客满屋。 黎爱军帮忙逢人就发糖，这个年代还没有后世那样讨要大红包的习惯，发糖就行了。 娄晓娥早就准备好了。 她今天穿一身收腰的玫红短棉袄，头上包着格子绒围巾，下面是青色的直筒裤。 整个人显得高挑又婀娜。 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容，涂了口红，点了胭脂，年起来明艳照人。 这样艳丽的娄晓娥，何雨柱两世才第一次见到。 他看呆了，恨不得抱住吃一口。 前世两人没经过这样的礼仪，补上这美妙的时刻，真好。 临出门的瞬间，娄母突然泪如雨下，娄晓娥也跟着哭起来。 宾客们都来劝，别弄花了妆。 接亲队伍回到四合院，王主任来了，厂里派了保卫科陈科长为代表。 进屋举行了简短的仪式，没有父母在，就只是给聋老太太敬了一杯茶，老太太给他们一人一个大红包。 客人们闹完，都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两人洗漱完，上床时，都已经十点多了。 娄晓娥穿一身粉色碎花睡衣，睡衣宽松，里面又没加贴身的内衣。 前后该凸起的地方都隐约可见，何雨柱两眼盯着她。 她有些害羞，他却是忍不住抱紧她，直接啃了上去。 同一间屋子，同样的两人，但一切又和前世不一样。 前世，新婚之夜太草率。 今生，何雨柱太急切。隔了一辈子的重聚，他哪里还能等待？ 娄晓娥撒娇：“太亮了，关灯。” “啪！” 何雨柱伸手拉了开关，她的身体还和前世一样丰腴，却又不同的韵味。 前世她早就为人妇，今生她还未经人事。 身上散发出童贞女子那特有的香气，何雨柱陶醉其间。 他小心翼翼带着她，一步一步从少女蜕变成妇人。 第160章 落红的方巾 何雨柱积攒长久的热情喷发，夜里折腾得厉害。 第二天早晨醒来，娄晓娥挣扎着想起床。 咝！ 身体撕裂般疼痛。 何雨柱心疼地搂过她：“这么早起床干嘛？” 娄晓娥趴在他胸前，喃喃道：“今天是大年除夕，又是我嫁到四合院的第二天。 我想起床，去给邻居们发喜糖。” 1962年的腊月，没有三十，今天腊月廿九，正是除夕。 看着她红红的脸蛋，他不由得一口啄了上去。 “乖，你先睡个回笼觉。 我去做早点，然后你坐床上吃。 吃完，我们再去发喜糖。 今天好多单位都上班，下午才放假。 不急。” 娄晓娥双手拍打他的胸膛：“都怪你……野蛮人……” 何雨柱放声大笑，他觉得这是娄晓娥对他最好的赞美！ 娄晓娥好怕邻居们听到，又急又羞，伸手去捂他的嘴。 他却顺势又亲了她的手掌心，她感觉一阵酥麻涌遍全身。 “你休息，我去做早餐。” 何雨柱起床去厨房忙碌，娄晓娥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上午十点钟了。 完了，今天发完喜糖，还要烧年饭呢。 这下要成笑话了，这样的大院，私密性不好，人人都知道她今天睡了个大懒觉。 她大声喊着：“何雨柱！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何雨柱早就吃完早点，现在已经在准备晚上的年饭了。 听到娄晓娥叫，慌忙跑过来。 因在厨房忙碌，他身上系着围裙，胳膊上戴着袖套。 “叫你干嘛，睡好没有？要不要在床上吃早餐？” 娄晓娥没理他，直接穿衣服。 这么晚了，还在床上吃早餐，万一有人来串门，那就窘出名了。 见她起床，他乐呵呵道：“那行，你直接去洗漱，我来叠床。” 说完，他就取下手臂上的袖套，解下腰间的围裙。又匆匆忙忙去厨房洗洗手。 他回到卧房来时，娄晓娥已下床，转身准备叠被子。 何雨柱急忙拦住，这可不行！ 不能让她掀被子，不然自己的秘密就要曝光了。 见他抢着叠被子，娄晓娥微微一笑，去外面洗漱。 何雨柱目送她出了家门，往外面去了。 他赶紧掀开床上的被子，一阵摸索，一块白色的方巾展露在眼前。 见到方巾上面画出几朵红梅，红色灼伤他的眼，何雨柱激动得浑身颤抖。 这是他和娄晓娥生命融为一体的见证。 他伸出颤抖的双手，将这块落红的方巾抓到手中，心潮起伏。 前世，娄晓娥对他说：“今晚，我要做你的第一个女人。” 娄晓娥的确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今生，不一样！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前世，他有过两个女人。 不管是娄晓娥还是秦淮茹，两个人跟他在一起时，都已经当过别人的老婆。 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收到这么珍贵的礼物。 今生，他和娄晓娥的感情是纯洁无暇的。 感谢上苍，让他重生在她未嫁时。 难怪前世后来看电视剧时，那些古代的公子们非常注重落红的元帕。 捧着这块落红的方巾，何雨柱激动的心情无法言表。 “何雨柱，你干嘛呢？ 还没有叠好被子呀？ 要不，你去弄早餐，我来叠被子。” 娄晓娥在外面洗漱完毕进屋，何雨柱吓得赶紧把这落红的方巾藏到自己裤子口袋里。 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他放这个，娄晓娥根本不知情。 所以，不能让她知晓。 “不不！我直接弄早餐，你过来吃就好。” 何雨柱说着，就往厨房而去。 很快，他就把精心准备的早餐端出来，摆在桌子上。 等娄晓娥坐下吃早点，他这才快速跑去叠被子。 今天这被子好难叠哦，八铺八盖。 幸亏那天看了三大妈铺床，学到了如何把这么多床被子摆在床上。 床刚铺好，一大妈就过来了。 “柱子，你看哪些事情需要我做的？” 何雨柱把年饭的菜谱早就排出来了，他便安排一大妈去帮忙洗菜，切菜。 不一会儿，何雨水和丫丫也过来。 他打开收音机，调出丫丫喜欢听的儿童广播剧。 又把瓜子、花生、糖果、点心用娄晓娥陪嫁过来的茶盘装好，摆在桌子上。 让丫丫边吃东西边听收音机。 丫丫笑容灿烂地道谢：“谢谢傻哥哥！” 何雨水近来也变得懂事儿一些了，只要娄晓娥过来，她就帮忙做家务。 今天，娄晓娥已经嫁过来，正式成为她的嫂嫂。 她跑到桌前和正在吃早餐的娄晓娥打个招呼，就跑去帮一大妈理菜。 黎爱军今天上午还要上班，得等中午放假了，才会回来。 娄晓娥吃完早餐，何雨柱没让她洗碗。怕她冻伤手，也怕她的手因为做家务而弄粗糙。 娄晓娥也没和他争，就直接去准备发喜糖的份额。 按照各家各户的人数，大人和小孩分别有不同的礼物。 成年男人，每人两根喜烟。 妇女和儿童，每人一包糖果，一家一包点心。 她也学会了当家，控制成本。 糖果是少量几颗奶糖，另多加几颗水颗糖。 这是她出嫁前，她妈妈交待过的。 谭玉梅就是担心她过不好这样的大院生活，这里的邻居关系很重要。 说不定，一住就是几十年。 邻里关系不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女儿在家娇惯久了，怕她一下子不能适应。 便要求她做这个动作，亲自去做，留下一个比较好的第一印象。 中午，就把昨天婚礼宴席没有吃完的剩菜整理了一下，四家人凑在一起吃过。 专心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吃完午餐，娄晓娥就拉着何雨柱去给各位邻居送喜糖。 从前院开始，一个不落下的送到家。 他们这个算是比较重的礼，又正好碰上新年，相当于让人家过年的时候，可以多吃些点心。 家家户户都夸娄晓娥大方，会做人。 就连与何雨柱关系不好的贾家、刘家，娄晓娥都是一视同仁送了礼物。 不过，给黎爱军的是一包烟，给聋老太太的是两包点心。 对丫丫除了送出一包点心和人家一样外，一包糖果全是奶糖。 丫丫激动得拉着她的手：“新娘姐姐，谢谢你！” 娄晓娥摸摸她的后脑勺：“这是给你的私货，我们家里的点心和糖果，全是你和雨水姐姐的。” 丫丫激动得抱着娄晓娥哭了。 娄晓娥蹲下来，替她擦拭眼泪：“哎哟，过年可不能哭。” 丫丫摇头。 “新娘姐姐，丫丫不是哭，是高兴。 傻哥哥要娶新娘，丫丫担心了好多天。 今天，丫丫知道新娘姐姐比傻哥哥还要好！ 丫丫以后在这里还是最受宠。” 说得一屋子人，全都笑了。 第161章 棒梗拜年 聋老太太、一大妈、黎爱军和何雨柱，四家人一起过年。 年夜饭刚要在正屋里开席时，有人推开了何雨柱家的门。 谁呀？ 这么不懂事儿，人家要团年的时候，来打扰？ 何雨柱扭头一看，是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三兄妹穿着新衣服，进门就双手合十。 嘴里说着过年好，过年旺。 三人首先走向聋老太太，嘴里喊着：“太太过年好！来年身体健康，四季平安！” 何雨柱心中非常生气，但因为今天是除夕，又因为刚刚当了新郎倌，新媳妇也在面前，所以，不好大发脾气。 只是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喝了一声：“出去！” 嘿，谁知三人不仅没有走，而是转头就三人朝着何雨柱开始说着祝福的话语。 “傻叔过年好！” “傻叔新婚快乐！” “傻叔来年兴旺发达！” …… 玛丹！ 何雨柱想起前世，他常带着这几个孩子家家去拜年，讨一些压岁钱。 可这不是还没到过年吗？ 要拜年，也是明天，正月初一开始吧？ 他还在发愣的时候，三个人又走向了一大妈。 黎爱军心中有些烦恼，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春节。好好吃顿年饭都不行吗？ 他看何雨柱发呆去了，便主动站起来，拦住棒梗三人。 “棒梗，刚刚叫你们出去，你没听见吗？” 三人就都面向黎爱军双手合十，开始说话。 黎爱军跳开一步，老子才不要你们拜年呢。 他有些怒了：“棒梗，你们就是要拜年，也该过完这个除夕再行礼！赶紧走，不然，黎叔可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哎哟，黎爱军。 这不是过年吗？ 孩子们来送个祝福，你干嘛这么凶？” 接着闪进一个身影，是秦淮茹！ 何雨柱想上前阻拦，可娄晓娥警告过他，他也答应过，一定不和这寡妇接触，要接触也得是娄晓娥。 何雨水反应快，她站起来，拦在秦淮茹面前。 “秦姐，我们这还没吃年饭呢。 要拜年，就让他们明天，不！ 明年再来吧！” “好雨水，你糊涂了？ 家里人之间拜年，就是要年三十的晚上啊！ 我特意叫孩子们这时候过来的。” 神特么家里人？ 何雨柱心中骂娘：“特么的，只知道秦淮茹脸皮厚，却不知她这么不要脸。说家里人，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 娄晓娥心里也非常不开心，但做为一个新媳妇，家里突然来了客人，不能不站起来打招呼了。 她谨记母亲的叮嘱，要善待大院的邻居。 至少面子上看来，一定是如此。 此刻，自己家里就坐着聋老太太，一大妈，还有黎爱军。 她不能显得小气，有句俗话怎么说的？ “不看人待己，就看人待人。” 人家看你接人待物，不是看你如何对待人家自己，而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你怎么对待旁人。 所以，她必须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大气，有礼数。 她便站起来，把桌上给丫丫和雨水准备的糖果、点心端起来。 走到秦淮茹面前，笑着说道：“嫂子，你和孩子们来吃几颗糖果吧！” 棒梗和两个妹妹一听，三人一起朝着娄晓娥跑过来。 三人把娄晓娥围在中间，手就伸向盘子。 这糖果和点心昨天吃过了，真好吃，和他们平时吃的不在一个档次上。 不过，三人的小手还没伸到盘子里，娄晓娥手中的盘子就被何雨柱给接走了。 秦淮茹脸色一黑，棒梗三人都特别失望，眼睛不盯着点心盘子看。 聋老太太大声发话了：“柱子，把盘子收好！年三十的，自家东西不能给外人，不吉利。” 一大妈接话：“老太太说得对。年三十应该给父母拜年，要说新时代，那也只能延伸到家里的长辈。” 秦淮茹不高兴了，她对着两位老人说道：“老太太，我们几家一直是一起过年三十的。” “请问哪一年，我家三个孩子不是先拜太太您？ 还有一大妈，难道往年这个时候，他们没有给您拜过年吗？” 一大妈冷着脸，没有看她。 冷声问她：“往年老易还在家呢，今年他在哪儿？” 说到这里，她突然激动起来，声调提高了三倍不止。 “你说，你把老易害到哪里去了？” 聋老太太两手在桌子上一拍，厉声喊道：“秦淮茹，你还要脸不要脸？我们不找茬，你还把脸伸过来，让人打？” “柱子，送客！” 黎爱军非常主动，过来，招呼三个孩子赶紧走。 秦淮茹一双大眼睛里，滚出两滴泪珠。 不过，嘴巴还挺硬。 “棒梗，我们走。 明天再来拜年！” 三人走了，何雨柱却被气得不轻，秦寡妇就是来恶心娄晓娥的。 如果娄晓娥给她脸色看了，她不会等到明天，今晚就得传到大院的每一个角落。 娄晓娥若是心一软，给她孩子们压岁钱了，那就中了她的圈套。 按她的话说，就是把她们当成了一家人，她同样会在今晚就传得每一个人都知晓。 娄晓娥见他气得脸色铁青，便上来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伸手抚上她的小手，两人重新回到座位上。 聋老太太发话：“我们开席，开开心心过大年。别生气，生气就上了人家的当。” 等晚宴散席，何雨柱和娄晓娥两人依偎在沙发里。 娄晓娥剥了一颗奶糖，喂到他嘴里。 然后靠在他肩膀上，柔声道：“今天是过年，也是我到这个家里的第一个整天，开心点。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呢？” 何雨柱伸出手，拥住她的肩，叹了一口气：“就是觉得贾家人这样做，冒犯了你，所以心中有气。秦寡妇故意说话气你，让你受委屈了。” 娄晓娥唇角弯弯，笑得甜。 “这些琐事，你不用管。 以后哇，这样的事情，由我全权负责。 我才不会和你怄气呢，绝对不会上这个女人的当。” 晚上，何雨柱又做足了功课。 初一的早晨，两人醒得晚。 娄晓娥一看时间：“快点，怕家里的车要来接人了。” 今天是要回门的日子，娄家会派车来接小夫妻俩。 两人急急忙忙，打开门，门口就跳进三个小孩。 棒梗带着他的两个妹妹进来了。 “傻叔，娄姨新年好！” “拜年拜年，压岁钱！” 何雨柱真气着了，抬脚就要踢上去。 娄晓娥拦住了，她掏出三块钱，给他们一人一块压岁钱。 三人开开心心跑出去了，何雨柱还在一旁咬牙切齿。 娄晓娥笑着拉他。 “快，刷牙去！ 秦淮茹是故意的，这钱必须得给。 不给，就会在大院里说三道四了。” 第162章 回门震惊娄家 把棒梗三兄妹打发走，娄家的司机就来接他们了。 三大爷在门口守岗，碰见了，他就进到中院来叫人。 “柱子，你岳丈家来接你们回门了。” 何雨柱便塞了一些点心给娄晓娥，两人已经来不及吃早餐。 “三大爷，新年好！”何雨柱出来答应，拱手拜年。 三大爷阎埠贵笑着回他：“阎解成一早晨来看了几遍，要给师傅师娘拜年，你们俩没起床，他没好意思敲门。” 何雨柱怕娄晓娥不好意思，就截断阎埠贵的话。 “我和晓娥休假，晚上睡得晚。嘿嘿。” 娄晓娥脸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嫁过来两天，天天睡懒觉。 明天一定不再睡懒觉了，不然，在这四合院里，她就可能落下一个懒婆娘的名声。 阎埠贵笑着说道：“年轻人，我们理解。” “你岳丈家来接你们了，解成就不过来耽误你们时间。等你们晚上回来，他再过来拜年。” 阎埠贵离开后，何雨柱给娄晓娥又冲了一杯红糖水。 娄晓娥就吃点心，喝糖水。 何雨柱去找一大妈，告诉她：“一大妈，我和娄晓娥回门去了。您一会儿找黎爱军拿食材，几家人的生活就拜托给您了。” 一大妈点头：“行，你们放心去吧。” 两人带上早就准备好的礼品，出了门。 一上车，何雨柱就掏出一个五块钱的红包，递给司机。 这位师傅是娄家的一位远亲。 “娄师傅，新年好！” 师傅推辞一番，就接下了。 两人到娄家时，娄母谭玉梅迎到院子里。 这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她心情也是格外激动。 走进别墅大厅，何雨柱才发现一屋子人。 不仅娄晓娥的哥哥和姐姐全家家都到了，连二叔和姑姑家也是全家出动。 娄母介绍说：“你爸说你们今天回门，就干脆全家人聚一聚，热闹！” 何雨柱虽然已经做了娄家的女婿，但交往期间，娄父为了保护他，基本上不让他和亲戚们打照面，所以很多亲戚他都还不认识。 只好跟着娄晓娥，一一打招呼。 这算是他第一次和这些亲戚正式碰面，结婚那天虽然亲戚们也在，但那时注意力在娄晓娥身上。 打过招呼之后，他就掏出红包，给亲戚家的小孩子一人一个红包。 这才再掏出烟来，给男人们递烟。 娄晓娥就掏出他们准备的点心，请女客人品尝。 这是聂爷爷和徐爷爷给的，还有部里的周领导家送的，所以，拿来摆在娄家的客厅里，也是够档次的。 打完招呼之后，何雨柱就按照惯例，往厨房里跑。 二叔和姑姑摇摇头，心里的一些小瞧之意，到底是出身贫寒的工人。 因为娄家的人，肯定是没有自己做家务的习惯。 娄母谭玉梅就笑起来：“小何，今天你是娇客。家里的工人都在，你不用下厨，就陪你爸爸下围棋吧。” 听说新女婿会下围棋，大家又有些不一样的看法了。 娄振华爱下围棋，但这个家里，没人会，都不能陪他玩儿。 没想到，一个底层的工人，倒会下围棋。 娄母吩咐工人给他们摆好棋具，翁婿俩就开始专心下棋。 谭玉梅则拖着娄晓娥去了小会客厅，母女俩要唠私房话。 听女儿评价女婿是野蛮人后，谭玉梅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女儿女婿生活和谐，她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叮嘱女儿：“趁年轻，赶紧给我抱外孙子。” 娄晓娥觉得母亲今天聊的话题都是私密害羞的，她一直低着头，脸蛋红红的。 看在谭玉梅眼中，女儿出嫁后，越发有女子的娇态了。 她越看越欢喜。 午餐摆好了，有工人来请，大家去餐厅就坐。 好在娄家的规矩蛮大，吃无言。 基本上不会大声交谈，只有工人们帮忙布菜和盛饭，添汤。 吃完饭，有人伺候着漱口，洗手。何雨柱觉得这和他看《红楼梦》有些类似了。 平时他来的时候，娄家总是只有三个人在家，没有这些规矩。 怪不得，娄晓娥第一次和他在外面吃饭时，说比在家里吃饭要轻松。 等大家移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有人上茶，这时二叔谈起股息之事。 娄母谭玉梅有些紧张地望向何雨柱，娄晓娥特意挤到他旁边坐下。 何雨柱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亲戚们在考察他。 岳母大人是怕他不懂，让亲戚们小瞧吧？ 娄晓娥怕他说错话，坐在旁边好给他补锅。 哈哈，对于一个重生之人，这难不倒他，他一定比在座的人知道得更多。 公私合营是在1956年12月全部完成的。 而且国家和私营业主都签订了合同，私营业主不再从企业拿红利，但按照股份拿股息。 每年年息五厘。 最初签订的合同都是七年，按照五六年算，到今年底已经整整六年了，可能要到期了。 应该说这一时期的私营业主，都是有一些焦虑心态的。 何雨柱前世就知道，这个政策后来又延期三年，到1966年9月，全部结束。 以后，所有的企业都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再没有私人的股份之类的了。 国家是希望把这些私营业主全部改造成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他抿嘴浅尝了一口茶，说了一句。 “爸爸，您这边公私合营是从五六年开始的吧？” 娄振华一共有六家公司的公私合营，还有一年就到期了，他肯定是有担心的。 因为从五六年开始，他们这样身份的人都不允许参加企业的管理和经营了。 他每年的股息是非常丰厚的。 所以，他才能养起这一大家人，还有这么多工人，司机等等要养。 娄振华听女婿问到这个问题，眼睛亮了一下，只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姑姑忍不住了，说到：“是啊，还有一年就到期了。” 何雨柱问：“爸爸有什么打算？” 这话一问，所有人都一惊，包括那个身为世家子弟的姐夫。 他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娄振华品了一口茶，还是没说话。 二叔叹道：“能怎么打算？还不是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行。” 何雨柱淡淡地说了一句：“拿股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一说，大家都不淡定了，现场一片嘈杂声。 这要是取消了股息，这家人的高消费生活水准，怎么维持？ 娄家可没有一个人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谭玉梅两眼绽放光芒，她眼角含笑看着新女婿。 娄振华见大家都有些失态，便轻轻说了一句：“我得到的消息，会延期。” 第163章 翁婿密谈 娄晓娥坐在何雨柱旁边，非常紧张地看他与大家侃侃而谈。 满眼欣赏地望着他，听到他说拿股息不是长久之计时，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问题，他们娄家人聚在一起，没少谈论。 但关于这种事情，不是个人能做主的，所以只能是随波逐流。 她觉得何雨柱心中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他不会提起这个。 她刚刚坐到他旁边来时，还怕亲戚们刁难他，担心他说错话。 没想到，他竟然懂得股份，还知道娄家现在是在公私合营的企业里拿股息。 她再一次看向旁边的人，总觉得何雨柱这个人有些看不透。 表面上就是一个底层的工人，文化程度不高，国家大事不管。可真要说起来，又像懂得很多东西。 她在这里望着自家老公发呆，现场的其他人听娄振华说合同会延期，大家都兴奋起来。 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场景，何雨柱想给娄振华提前铺垫一些危机意识。 不然，到时候他迟迟舍不得离开，又像前世一样，吃了好多苦处，最后才举家离开。 平时，娄振华根本不和他说这些重要的话题。 今天这是亲戚们在场，由他们说起，才有机会谈到这里。 不如抓住机会，和老爷子多谈一点。 想到这里，他又轻轻对娄振华说了一句。 “爸爸，您觉得这个延期会延多少年？” 正在兴奋谈论的人们戛然而止，大家都愣住了。 他们只忙着去体会延期的喜悦，谁也没有细想延期的期限问题。 娄振华脸上明显变得柔和了许多，他深深地望了何雨柱一眼。 谭玉梅把他们两人之间互动看在眼里，她哈哈一笑。 “小何，你和爸爸去书房谈。” 娄晓娥觉得妈妈说得好有道理，这个问题本来就很敏感，也不适宜在这种乱糟糟的公开场合谈。 她便笑着问：“何雨柱，你还没去过我爸的书房吧？快去看看，里面有好多书。” 见老婆和女儿都在极力推动，娄振华便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带头朝书房走去。 谭玉梅给娄晓娥做了一个手势，娄晓娥就挽着何雨柱的手臂，带他去父亲的书房。 谭玉梅吩咐工人去给他们送茶。 娄晓娥陪着何雨柱去到书房，何雨柱有些震撼，这书房快与何雨柱的正屋差不多大了。 几排古色古香的书柜又高又大，里面满是书籍。 宽大的办公桌上，摆了几个小物件，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玩意儿。 地面有两个大瓷器瓶，这应该是古董。 娄家……处处是宝啊！ 有工人端着茶水送进来，娄振华对女儿点点头：“你去和你姐说说话。” 娄晓娥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工人出去时，带上了书房的门。 娄振华就默默地坐着，何雨柱不能沉默，机会难得，必须得抓紧时间说话呀。 他脸上淡淡地一笑。 “爸，我是一个大老粗。 没什么文化，也不太关心国家大事。 但，今天二叔提起的这事儿，关系到爸的产业问题。 我得多句嘴，谈谈自己的看法。” 娄振华点点头，直接深入往下谈。 “早前，拿股息时，说的七年期限。 今年过完，已经六年了。 现在小道消息很多，不过延期这个说法应该是真实的。” 何雨柱表情认真地说道：“我估计，这个延期最多三年。七年加三年，一共就有了十年，不可能再长了。” 娄振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何雨柱看不清他的表情。 过了一小会儿，娄振华轻轻道：“你说一下这样判断的依据。” 何雨柱点点头。 “我的判断来自两个方面因素。 其一，是公私合营这个政策的变化过程。 起初第一步，是在私营企业中增加公股，国家派驻干部，参与管理。 接着第二步，企业所有权变为公私共有，公方代表居于领导地位。 第三步，就是私营业主丧失企业经营管理权。还可以参与企业分红。 到现在，就是按股份享受股息。” 看何雨柱说得头头是道，娄振华听得很认真。 他没想到这个大老粗女婿会说得这么清晰。 何雨柱观察了一下岳父大人的表情，知道他愿意听下去，所以继续往下说。 “从这个发展进程，就可以知道，下一步将全部变成公有制。” 娄振华心中一震，他一直以来心里担心的就是这个。 只是，不愿意去深想。 看来，到了不得不认真考虑的时候。 他拿起一支烟，何雨柱帮忙点燃。 看着岳父大人吐出一口浓烟之后，他才又开始说话。 “我判断的第二个依据，是私营企业社会主义改造的目标。 在公开的政策中，说得非常清楚。 这个定息制度，就是指私营业主除享受定息外， 不再行使职权，在劳动中逐步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就没有定息制度了。 您要和我们这大多数人一样，成为劳动者。” 何雨柱说到这里，就没再往下说了，因为这些都是公开的资料，公开的政策。 其实说得非常清楚了，而前世何雨本也亲身经历过了，就是在大浪潮开始后，这个就结束了。 把这个信息明明白白地摆在岳父大人面前，他一定心中有数。 以后，私有制在大浪潮时期绝对没有任何存在的可能。 在外面来说，是要求私营业主成为劳动者。 在家庭生活方面，像娄家这样，养着一大群工人的情况，也将不复存在。 娄振华沉默良久，说了一句：“咱爷俩再下一盘棋。” “呀，好嘞。”何雨柱答应一声，就去摆棋具。 晚上吃过饭之后，司机才送他们回四合院。 他们刚一进家门，阎解成就跟过来了。 “师傅，师娘，新年好！” 边说话，边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放在桌子上。 过一会儿，丫丫也过来了。 “傻哥哥，新娘姐姐，新年好！” 何雨柱给他们俩一人冲了一杯红糖水，又拿出点心糖果，花生瓜子招待他们。 娄晓娥掏出两个红包，递给阎解成和丫丫。 丫丫眉开眼笑道谢。 阎解成闹了个大红脸：“我这么大个人，还有红包拿？” 何雨柱问他：“你去于莉家拜年没有？” “明天去，正月初二才是去岳丈家拜年的正日子呢。”阎解成一本正经地答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于莉说师傅是一个令她敬佩的人，她想来给师傅拜年，不过，怕师傅给压岁钱。” 何雨柱和娄晓娥都笑了。 “让她来玩儿，我给她做好吃的。”何雨柱发出邀请。 阎解成摇头：“算了，她说等年过完再来。” 第164章 秦京茹算计许大茂 初一晚上，阎解成他们都离开后。 何雨柱要去洗澡，娄晓娥却拉住他，有话要说。 “娄晓娥，你可是说过，不会为一些琐事烦心的。” 何雨柱心里可紧张了，以为她找他算账。 棒梗早晨来讨压岁钱，他怕她觉得这事儿与秦淮茹有关。 晚上阎解成说于莉非常敬佩师傅，被女人说好并不是好事。 见到他急得傻傻的模样，娄晓娥噗嗤一声笑了。 “我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呢，为这些事儿烦心，浪费生命。”娄晓娥有些嗔怪地点了点他的额头。 不生气就好，何雨柱一伸手抓住她的小手。 娄晓娥靠在他肩头：“何雨柱，你今天的表现太惊艳了，超出我的期待。” 何雨柱一听，来兴趣了。 他第一次与娄家的人正式相处，而且相处了大半天，他很想知道他们对自己的评价。 毕竟像他这样的出身，与娄晓娥结婚，算是高攀了。 娄父和娄母一直小心翼翼保护他，不让他与娄家的人多接触。 他笑问：“快说说，能打多少分？” 娄晓娥兴致很高：“我给你打满分，我可以把人家形容媳妇的褒奖词送给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何雨柱本来满怀期待，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评价。 他伸手挠她的痒痒：“你这不是贬损我吗？” 娄晓娥双手高举做投降状：“不是贬损，是褒奖。下得厨房，是夸你勤劳，厨艺高。上得厅堂，是对你今天在我家表现的高度赞赏。” 这解释还说得过去，何雨柱便停止挠痒痒。 “请夫人详解。” 娄晓娥一五一十告诉他。 “你今天在客厅里话虽不多，但得到大家一致好评。 我们家人通过这次接触，都改变了对你的印象。” 何雨柱一惊：“他们没和我接触，以前为什么印象差？” “可能是爸妈太保护你了吧，他们认为你没有勇气和他们平等交往。” 唉，看来岳父岳母太护着他，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何雨柱真的很想知道：“那你说说他们今天的看法。” “姐夫和叔叔都夸你有独到的见解，比他们看问题更透彻。 哥哥嫉妒你陪爸爸下围棋，多才多艺。 妈妈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我看妈那样子像是抹了蜜，肯定是爸爸当着她的面夸奖你了。” 最后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非常之多，如果岳父大人真的当着岳母的面，表扬自己，那就说明今天的话，说中了岳父的心思。 后面，还有机会和岳父聊这个话题。 今天的话题，何雨柱故意在娄振华心中栽一根刺，想刺痛他。 在他心中铺垫一些危机感，再有机会聊时，一定多加点料。 如果能够促成娄家人早一点离开，就是好事儿。 最好是在大浪潮开始之前，离开。 六六年的上半年离开，最合适。 既享受了固定股息的全部利益，大浪潮开始，就要停止了。 娄家有六家公私合营的企业股份，这个利益是很大的，放弃一年两年也是不划算的。 又可以完美避开大浪潮的冲击。 六六年的四五月份，就开始有冲击了。他们这样的家庭是首要冲击的对象。所以，六六年过完春节，筹划离开最合适。 他还在遐想中，她却是有些失落地叹气。 “何雨柱，你今天说的东西，我都没有考虑过。 和你一比，我好像是白读了那么多年书。 我没你懂得多。” 何雨柱最喜欢娄晓娥的一点，就是她有文化，有见解。 他算什么？ 不过是重活一世，已经走过一遍，掌握的信息更多一些。 所以，他连忙否认。 “不不不！ 我只是年龄比你大一些，多见了几年世面。 读书用处大大的。 不然，我也不会让雨水争取考上大学了。 古人怎么说的？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读书人脑子灵光，接受新鲜事物快。 而且，明事理，懂政策。 还是要多读书。” 这天深夜，运动完后，何雨柱久久没有入睡。 他看着身旁呼吸均匀的老婆，心中想着要如何给她高品质的生活。 现在最令他犹豫不决的，就是到底要不要和老婆一起去香江？ 去香江，娄家人安全，有前途。 娄晓娥变成另外一个高素质的人才。 但那边的生活，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若留下来，万一他没有能力护娄晓娥周全，那她就会吃尽苦头。 至于两人分开，一人去香江，一人留在四九城，这个是不可能的。 他不想再和她分隔两地，时间和空间能磨掉人心中最浓的情感。 两个人必须在一起，不分开。 想着想着，便有些心绪烦躁。 他便索性不想这个问题了，反正还有三年呢。 不管在哪边生活，口袋里的钱是必须的。 钱，是生活的基础。 钱，是幸福的前提。 钱，不一定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赚钱，那就收藏东西。 币，还是要弄。 还有黎爱军说的邮票，也要去学会收藏。 这些又好保存，又好携带，以后兑现方便，增值价值高。 还有娄家的宝贝，带不走的，全部装到黎爱军的空间里，等风头一过，拿出来都是钱。 想钱的时候，心情快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后，他做好早点。 去叫几家人一起过来吃早餐。 他先叫醒何雨水，让何雨水叫二大妈和黎爱军。 他自己去了后院，叫聋老太太。 谁知，今天出了稀奇，聋老太太居然还没起床。 叫了好一会儿门，聋老太太才开门，何雨柱发牢骚。 “老太太，您都多大年纪了？ 还能睡不醒？ 奇怪！” 聋老太太瘪瘪嘴：“这都怪许大茂。” 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老太太，许大茂回家过年去了，他怎么也惹不上您吧？” 聋老太太悄悄告诉他：“被妖精缠上了，哎哟，闹腾了一夜。那动静可大了，让我这个聋老太太都无法入睡。要是我听力再好一点，也得被吵聋。” “妖精？”何雨柱大吃一惊。 “秦京茹来了，两个人完全不顾影响，动静大得很。” “您是说，这大过年的，秦京茹从乡下来了？ 而且，许大茂也从父母家回了四合院？ 两个人公然在屋子里同居？” 何雨柱觉得，秦京茹开始算计许大茂了。 比前世动作提前，估计这次会多住几天。 然后，就会告诉许大茂，她怀孕了。 玛丹，秦家姐妹再这样做，老子一定要拉着许大茂去医院检查。 弄出个不育症诊断，看那姐妹俩如何收场。 聋老太太点头：“秦京茹才多大？不要脸，和她那个姐姐一个样儿。” 说完，还不解恨。 老太太又补了一句。 “这次粘上了，许大茂铁定甩不掉，恐怕要蜕一层皮了。” 第165章 秦家姐妹上门闹事 这几天过年，何雨柱感触颇深。 想起自己前世就是在一个除夕夜，被棒梗赶出家门，在桥洞下冻饿而死。 当时野狗过来，他没力气驱赶，眼看就要被野狗分尸时，是许大茂及时出现在桥洞下面。 替他驱赶野狗，为他收尸。 过年的这几天，他不断回忆起这个画面。 对许大茂的这份恩情记得特别清晰。 如果秦淮茹和秦京茹还想像上辈子那样去算计许大茂，他是一定要出手，护着许大茂的。 这天傍晚时分，许大茂裹着棉大衣，从中院走过。 何雨柱不知他要去哪里，便跟在他后面往前院走去。 毕竟秦淮茹一家就住在中院的西厢房，他在中院里和许大茂说话，不是很方便，没敢喊住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胡同口的公共厕所里。 原来许大茂是去厕所里方便，何雨柱便也跟着去拉尿。 “许大茂，你已经决定要娶乡下媳妇了？”何雨柱在厕所里直接问话。 许大茂见是何雨柱，便眯着眼睛笑道：“傻柱，不能这样吧？你都娶媳妇了，我找个女人睡觉，你也要管？” 嘿，许大茂还以为自己是嫉妒他呢。 何雨柱想，就这样三两句话是说不通了。 所以，赶紧提好裤子，跟在许大茂的身后走出了公共厕所。 一出厕所，何雨柱就一掌拍在许大茂脖颈，然后大手像铁闸般钳住许大茂。 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跟着我，往小巷子里去，我有话告诉你。” 许大茂从小到大，被何雨柱打怕了。 这大过年的，他肯定不想挨打。 怎么可能乖乖跟着何雨柱往外走？ 所以，何雨柱刚一控制他，他就仰天大叫起来。 “救……” 他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何雨柱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刚好出了院门，看到他们俩人亲热地搂在一起。 问：“柱子，你们俩散步呢？” 何雨柱笑笑：“嗯，我们俩散步来着。” 他挟持着许大茂，拐进旁边一条小巷子。 进了巷子口，他觉得这边无论许大茂怎么喊，四合院里也听不到了。 这几天因为是过年，这条小巷子里完全没有人走过。 是个说话的好去处。 因为没人听得到，许大茂也不叫了。 何雨柱先表明态度。 “我知道秦京茹来城里了，她晚上住在你家里。 我不是要举报你，也不是嫉妒你。 但我知道一些情况，所以想告诉你。” “骗鬼！”许大茂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打我，就不错了。什么时候见你关心过我？” 何雨柱此时有些动情，问他。 “我们俩从小到大闹腾，什么时候有过原则性的大矛盾？ 不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吗？ 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何况两个一起在大院里长大的人呢？ 只不过，是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他俩拉偏架。 加深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其实屁事儿没有。” 许大茂却不信：“那你截胡我对象的事情呢？那可没人逼你吧？” “你怎么还记着？那不是误会吗？”何雨柱马上反驳。 许大茂说话时，一直在观察何雨柱脸上的表情，他发现了一丝平时很难看到的真诚。 便态度缓和下来：“那你说吧！” 何雨柱抓紧时间，推测到。 “秦京茹这几天专门从老家过来，你俩住在一起。 我猜，她会多住几天……” 许大茂粗声打断他：“傻柱，你不会又要挖我墙角吧？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何雨柱做了个手势：“你先听我把故事讲完。” “她一定会多住几天，然后回老家。 过一个月、两个月后，就会告诉你，她怀孕了。 秦淮茹这时候就会找你负责。 秦京茹现在不满二十岁，你要怎么负责？ 这件事情很麻烦的。 如果你不负责，那秦淮茹就会威胁你。 让你和一大爷易中海一样的下场。” 许大茂听得，身上打了几个寒颤。 “傻柱，你这是危言耸听！ 我不过是和秦京茹谈个恋爱。 怎么就要和一大爷一样，去大牢？” “我现在说，你因为被妖精迷惑。 不会听我的，但我告诉你的事情，你要记好。 第一，你如果不准备娶乡下女人，就不要再和她有瓜葛。 不然，你爹妈会同意吗？ 不同意你准备怎么办？ 第二，如果真出现我说的情况。 秦京茹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你要怎么处理？ 第三，如果秦淮茹威胁要去厂里或者街道告你，你怎么办？” 许大茂咬着嘴唇，轻声道：“我没想这么多，就是喜欢这个水灵灵的丫头。送上门的，谁还会拒绝不成？” 何雨柱看这样子，许大茂听不进别人的劝。 他便再次强调一件事：“那你记好，如果你到时候碰到困难，我可以帮你。而且，我有能力有办法帮你，记得要找我。” 许大茂这时候，只想快点回家与秦京茹亲热地腻在一起，便胡乱地点点头。 两人回到大院里，各自散了。 四家人晚上一起吃饭时，秦淮茹带着秦京茹找上门来了。 聋老太太昨晚被秦京茹吵得一夜没睡好，心里正有气。 老太太便先了制人：“秦淮茹，你怎么又来打扰我们吃饭？” 秦淮茹脸上带着笑意：“老太太，我有事儿要找您评评理，只有吃饭的时候找过来。” 何雨柱站起来：“老话说得好，「吃不言，睡不语」。你还是等我们吃完晚饭再来吧。” 秦京茹躲在秦淮茹的身后，尖声大叫：“何雨柱，你不是人。你挑拨我和大茂的关系。” 原来这两人是兴师问罪来的。 许大茂这个傻瓜，已经把傍晚的谈话告诉秦京茹了。 娄晓娥只好出声了：“秦淮茹，你和你妹妹先坐一会儿，等我们吃完饭再说话，总可以了吧？” 两人死皮懒脸地坐下，等他们一吃完所，就开始质问何雨柱。 黎爱军听了嘲讽道：“秦淮茹，你是不是被我傻柱哥说中了，才这么气恼？” 他穿越之前，从电视剧中看到过这样的情节。 秦京茹当然不接受：“黎爱军，我们无怨无仇，你干嘛要这么损我？” 何雨柱生气了，说话就不客气。 “损你什么了？ 你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姑娘，就在大院里公然和男人同居。 每一个正派人士都可以过问！” 秦家两姐妹不干了，同何雨柱吵了起来。 见这两人这么猖狂，何雨柱下定决心，到时候一定要给许大茂撑腰，让这姐妹俩难堪。 聋老太太发了脾气，黎爱军则直接问：“你们再说一句，老子马上把你们扭送到厂里去，让保卫科来审一审。” 何雨柱点头：“男女公然同居，你们俩还敢得瑟？老子直接打电话去举报。” 第166章 给刘岚做媒 秦淮茹见黎爱军和何雨柱的态度都很强硬，她态度马上软下来，哪还敢多说什么？ 便笑着退出去了。 秦京茹不理解：“姐，是傻柱坏我们的好事儿，想搞破坏，为什么我们要让步？” “你这事儿不是还没成吗？我们不能惹出事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淮茹劝道。 她失去了傻柱这个血包之后，现在需要找个相对长期的饭票。 许大茂家条件好，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对象。 所以，她故意把妹妹叫过来，尽快促成两人之间的好事。 自家表妹嫁给许大茂，亲戚之间有往来，那是必须的。 这样，在厂里有李副厂长罩着，又有郭撇子帮衬。在四合院里有许大茂接济，那她们母子四人的生活就会过得很好。 所以，当她听说傻柱居然去提醒许大茂，让许大茂不要娶一个乡下女人时，心中有些恼火。 她觉得傻柱是在坏她的好事儿，所以，一气之下就带着秦京茹冲过来质问傻柱了。 没想到傻柱态度这么强横，一旦他真的举报，那许大茂肯定会有事，所以，不能和他们来硬的。 秦家姐妹退出屋子，屋里的人继续吃饭。 一大妈有些不解：“柱子，你一向和许大茂关系不怎么好，这次为什么要帮他？” 聋老太太则反驳一大妈：“柱子没说要帮他，不是说要举报吗？举报之后倒霉的一定是许大茂，秦京茹一个农村丫头，能有什么损失？” 黎爱军有些糊涂了：“傻柱哥，你到底是要帮许大茂，还是要毁许大茂？你得告诉我实情，我才好和你站同一阵线呢。” 何雨柱思考片刻，选择告诉大家实情。 “我是想帮许大茂。 你们看，秦京茹是个乡下女子。 许富贵那人怎么可能同意？ 许大茂妈妈也不会接受秦京茹，所以，这桩亲事有阻力。 但秦淮茹肯定要促成，这就是个矛盾。 我是想提醒许大茂，秦淮茹绝对会设一个圈套。 等许大茂去钻，所以，我提醒他。” 黎爱军点头：“那我知道了。” 聋老太太不理解：“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他，见面就打的吗？” 何雨柱摆摆手：“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儿。现在，我尽量与他友好相处吧。” 一大妈也困惑了：“既然与他友好相处，那为什么又说要举报呢？” 聋老太太却是马上想明白了：“柱子是防着秦家姐妹，所有的不友好都是对准秦淮茹的。” 何雨柱大喜：“老太太，您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个意思。” 聋老太太立即表态：“大孙子，我老太太支持你。” 娄晓娥这时若有所思：“何雨柱，你能帮就帮他一把吧。我也觉得好像和许大茂有一种关联似的，又想不起来具体有什么关联。” 黎爱军则是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俩肯定是有关联的呀，渊源深得很。 他穿越之前，在电视剧中看到，娄晓娥是嫁给了许大茂的。 何雨柱心中咯噔一下，娄晓娥感觉她和许大茂之间有关联，这可不是好苗头。 前世他们俩能结成夫妻，定是有渊源的。 “行，我记下了。这个大院里的事情，你不要参与太多，尽是些琐事，烦心事。” 娄晓娥马上点头：“好，我听你的。” 何雨水这时发言了。 “哥，我觉得大茂哥再怎么不好，他也比秦姐好。 他没有像秦姐一样占你便宜。 更没有像棒梗一样偷我们家的东西，总是比贾家好。 如果在秦姐和大茂哥中，选一个人的话，我支持大茂哥。” 何雨柱不想在家里讨论这个问题了，他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别管。” 正月初三，是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天刚刚亮，刘岚就来了。 部里的周领导今日设家宴，这一天是请了何雨柱去掌勺的。 何雨柱因为有点小心思，想介绍刘岚和周领导的弟弟周卓义相识，所以，通知了刘岚跟着他去。 刘岚并不知道实情，何雨柱只说是带着她赚外快。 娄晓娥今天没睡懒觉，她知道刘岚要过来。 在大院里被人知道睡懒觉就算了，不能让工厂里的同事也知道。 所以，她早就起床了。 刘岚一到，娄晓娥就给她摆满了点心、糖果。 又忙着给她冲一杯红糖水。 刘岚没有坐着，只是在屋子里到处看。 结婚那天，她是来帮忙的，没时间多看。 “主任，你这个家好温馨。 各样东西都齐全，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这样的家啊？” 娄晓娥那天见了她做事，觉得她好勤快，有眼力见。 便笑道：“你这么能干，又勤快。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好人家。” 刘岚心中突然有些伤感，这个春节，她都没有和李怀德联系。 这些年的青春白白浪费了，她心有不甘啊。 她的表情，都被何雨柱看在眼里。 两人去到周家，周卓义一家还没有来。 何雨柱他们忙活的时候，周老夫人和往常一样，端了个凳子，坐在厨房边上和他们唠嗑。 何雨柱就故意安排刘岚和老太太谈，在路上，他就说了老太太的为人，喜好和性格特点等。 所以，刘岚说话非常合老太太的胃口。 加上刘岚做事又肯吃苦，又麻利。 不到半天时间，老太太已经非常喜欢这位姑娘了。 她对何雨柱道：“小何师傅，以后你来我们家，就带上小刘吧。我叫卓仁付报酬。” 卓仁，是部里周领导的名字。 正合何雨柱的意思，他笑呵呵地点头：“好，听老夫人的。” 他心中暗忖，只要再带刘岚来两次，就搞掂了周老太太。 到了中午，饭菜都烧好了，周卓义一家三口姗姗来迟。 何雨柱早在家里就给刘岚说好了，讲了人家的家史给她听。 她心中对这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充满同情，便多照顾这俩。 加上菜合胃口，把这两个小的伺候得非常开心。 刘岚面对孩子，身上母性的光辉给逼出来了。所以，周老太太看着十分感兴趣。 临走的时候，周老太太拉着刘岚的手：“姑娘，下次和小何师傅一起来。” “好！” 到了四合院，何雨柱进门之后，关上门。 这才悄悄问她：“你对那个周主任的感觉如何？” 刘岚有些懵，想了一会儿：“周领导的职务不是主任。” 弄岔了，何雨柱解释一会儿，刘岚才知道他问的是周领导的弟弟。 刘岚摇头：“我光注意老太太，两个小孩子去了。根本没注意这位周主任，压根儿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啥都不知道。” 娄晓娥笑了：“何雨柱想给你做媒呢。” 刘岚捂住脸，大叫一声：“呀！” 第167章 傻柱说预言 刘岚被娄晓娥说得捂住了脸颊，何雨柱笑了笑，没往下说。 他不急，他要等刘岚和李怀德真的彻底了断，才能出面说这个媒。 不然，到时候得罪了李怀德副厂长，不划算。 若是又得罪了部里的周领导，那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刘岚在何雨柱家待不下去了，急急忙忙告辞回家。 晚上，一起过年的四家人，聚在一起最后吃一顿过年的团圆饭。 何雨水过来时，拉着娄晓娥告状。 “嫂子，那秦京茹还真是一个脸皮厚的人。 我们大家都知道她和大茂哥干了啥事儿，她还在这里。” 聋老太太在地上使劲儿呸了一口。 “真是丢人现眼啊！ 夜里吵得人不能睡觉，白天也不安宁。 若不是柱子说要维护许大茂，我老太太就要去举报了。” 何雨柱告诉大家。 “我在这儿说个预言，秦京茹这次一定会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才肯回去。” 聋老太太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柱子，难道我老太太的耳朵还要被污染十多天？” 李爱华更是不解，问他：“人家农村人现在也是正月初四开门红，必须要到生产队去出工的。” 何雨柱摆摆手：“秦家是个大家族，这点小事秦家能搞定。一家人为了嫁进城里，不择手段。” 一大妈则认真盯着何雨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柱子，我们就任秦家两姐妹招摇过市？为什么不让他们吃点苦头呢？” “哈哈！”何雨柱放声大笑，“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要先给她们希望，到时候再让她们绝望！” 何雨水两眼亮晶晶，她急切地望着何雨柱：“哥，你准备怎么对付秦家人？我好想知道！” 娄晓娥也来了兴趣：“是啊，透露一点给我们听听，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何雨柱举杯与黎爱军碰了一下，轻轻抿下一小口酒。 这才对大家说了两个字：“保密！” 哎呀，所有人的八卦之心都被吊起来了，这下太令人失望。 娄晓娥就拿胳膊肘拐了一下何雨柱：“那你再多说几个预言给我们听，也行啊。” 黎爱军也非常赞同，举杯与何雨柱相碰。 再次喝下一口酒之后，何雨柱兴致勃勃。 “第二个，两个月后，最多三个月，秦京茹就会怀孕。” 黎爱军哈哈大笑，笑得哽到喉咙。 猛烈地咳嗽起来，丫丫赶紧来给爱军哥哥拍背。 他此时已经想起来电视剧中的情节了，只不过被提前。不知傻柱哥的预言会不会准确呢？ 其他人都吃惊得睁大了双眼。 何雨柱神秘一笑：“第三个，秦京茹怀孕之后，秦淮茹就会拿这个逼婚许大茂。” 屋子里沸腾开了，大家兴致勃勃。 “再过两三个月，大院里又有好戏看了。” “那许大茂究竟会不会娶秦京茹呢？” “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就算真怀孕，怎么证明这个胎儿一定是许大茂的种？” …… 连聋老太太都起了八卦之心。 黎爱军最关心的一件事情，是到时候，何雨柱用什么方法来维护许大茂？ 何雨柱说到这里，不再言语。 大家临散场时，他还是叮嘱了一句：“这些预言要保密，不然就不灵验了。” 现场人员全都异口同声：“保密！” 连小丫丫也喊出了保密二字。 人群散了，娄晓娥去烧水洗澡。 黎爱军没有马上走，趁着娄晓娥不在客厅里。 他缠着找何雨柱，一定要他说出到时候，准备用什么方法去护着许大茂。 “傻柱哥，你今晚必须告诉我。 不然，我一夜都睡不着。 明天可是正月初四，开门红。 那我上班状态不好，你就告诉我吧？” 何雨柱想想这个事情不能让娄晓娥知道，但黎爱军知道无妨，反正他是一个早就知道整个剧情发展的人，说给他听无所谓。 何雨柱朝娄晓娥的方向看了看，轻声道：“你先哄丫丫睡觉，我伺候我老婆睡下，再去你屋子里坐坐，喝喝茶。” “好，一言为定！” 等他去到黎爱军住的耳房时，黎爱军冲了两杯红糖水，摆了一些水果、点心，招待何雨柱。 何雨柱非常坦诚：“你什么都知道，我的方法自不必瞒着你。” “我知道这个大院里，有两个绝户。 一个是易中海，就是这个秘密，接近了我和一大妈的关系。 另一个绝户是许大茂，绝户怎么可能让女方怀孕？ 若怀孕，无非是两种情况。 一是假怀孕，为了胁迫许大茂，达到自己的目的。 二是怀了其他人的种，想栽赃陷害许大茂。 这两种情况，对许大茂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所以，我一定要维护许大茂，帮他揭穿真相。” 黎爱军听完，笑着竖起了大拇指：“傻柱哥，你真棒！这一切都掌控在你手中，我支持你。” 想到能这样安静地与黎爱军聊天，机会难得。 何雨柱便谈到了初一回门那天，在娄家说起的话题。 他到时候肯定是要劝娄家提前离开四九城的，所以，今天想和黎爱军聊聊这个话题。 探探黎爱军的口风，才好确定自己重生过来，没有记错。 黎爱军非常热心，小声地告诉他。 “六六年开始，有十年大浪潮。 很多人，很多事要受到冲击。 我建议傻柱哥，到时候跟着娄家去香江。” 何雨柱淡淡地笑笑：“还有三年多时间，不管是去还是留，赚钱才是第一位的。” 黎爱军非常赞同：“傻柱哥说得对！你现在已经是千万富豪了，以后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变成亿万富豪。”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傻柱哥，你等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黎爱军在柜子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两个像书本一样大小的本子过来。 他十分兴奋地说道：“傻柱哥，给你看看我的集邮本。” “什么是集邮本？”何雨柱两世为人，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名称。 黎爱军解释说：“我告诉过你，收藏邮票是我的专长。这就是我穿越过来之后，买下的邮票。” 说着，他就翻开其中一本，给何雨柱介绍开了。 “先看我收集的新邮票，运气真好。 这是今年六月份发行的特种邮票，《丹顶鹤》。 我过来的时候，这邮票每家邮局的店子里都买得到。 《丹顶鹤》全套3枚。 用三种不同构图方法展现丹顶鹤的婷婷风采。 面值0.38元。 …… 我告诉你哟，在1980年被评为建国30年最佳邮票。 我一共买了50套，哈哈！ 发了，发了！” 第168章 集邮增值万倍 何雨柱见黎爱军笑得有点疯狂，便舔舔舌头，问他：“黎爱军，在你原来的那个世界，这一套票值多少钱？” 黎爱军脸上绽放红色的光芒：“这一套《丹顶鹤》，品相好的，可以卖到5300到5500块。” 何雨柱觉得这也没多少钱啊？ 他掰着指头算了一笔账，一套《丹顶鹤》三张共三毛八。 如果卖到5500块的话，那就相当于升值到1.5万倍。 黎爱军买到50套，一共才19块钱。如果换算成茅台酒，那就是买两瓶半酒的钱。 可是到时候兑现的话，是二十七万五。 这一算账，何雨柱大吃一惊。 一瓶茅台酒就算七块钱，如果按1.5万倍算，那就得卖到十万多一瓶。 可就他前世知道的价格，那是几百倍或者几千倍的升值，绝对没有这超万倍的收益。 哎呀，买酒和这个比起来，差太多了。 不对，和这个比起来，那叫赔了。 算清楚账，何雨柱立马对黎爱军说道：“你带着我集邮吧！我不想买酒了。” 黎爱军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 “傻柱哥，你再看我收藏的这套。 《金鱼》邮票，有没有发现和刚刚那套不同的地方？” 何雨柱看了看：“都是新邮票，都是成套收藏。只不过一套是《丹顶鹤》，一套是《金鱼》。” 哈哈哈哈…… 黎爱军听完，笑得止不住了。 不知笑了多久，他才对何雨柱道：“我买的这套《金鱼》邮票，是带厂铭的。” “这个我在市场上亲自看到人家拍卖的，六万二。 你算算账，好好算一算。” 何雨柱认真数了一下，这套《金鱼》邮票共12枚，售价八毛钱。 八毛钱经过几十年之后，卖到六万二。 何雨柱嘴唇有些颤抖，不相信，这特么翻了多少倍？ 相当于增值到八万倍！ 见他激动成这样，黎爱军带着深深的遗憾说道：“可惜这套邮票是1960年的六月发行的，我穿越过来时，已经不好买了。” “后来跑了很多地方，有买到两套。买不到多的了，后来又动员所有的力量去收集，找到用过的邮票五套。” 说完，黎爱军又补充了一句。 “这套邮票如果不带厂铭，没有这么值钱。” 何雨柱听完，也不问什么是带厂铭，他感叹道：“这里面学问很多，你带带我呗。” 黎爱军又去冲了两杯红糖水，一人一杯。 喝了糖水后，他才对何雨柱道：“我给你列一份表格，你按照我表格上的去购买，一买就买全套。至于买多少套，看你自己的意愿，反正新邮票在这个年代，很便宜。” 何雨柱想，真的是便宜，一张几分钱，多的才几毛钱。自己买一箱茅台酒的钱，不知要买多少套邮票。 他高兴地搓搓手：“好，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帮我开单子。” 黎爱军满脸欣喜地告诉他：“今天是六三年的元月二十七日，再过两个多月。四月初的时候，有一套《蝴蝶》特种邮票将发行。” 何雨柱这时候有一点点入门了，马上问：“一套多少枚，要多少钱？” 黎爱军说：“我前世收藏过这套票，在这套票上赚过钱。我们运气好，正好我知道，一套共二十枚，两块五。” “那好，我们到时候去买他个一百套，也只要二百五嘛。”何雨柱兴致高涨。 黎爱军又笑得合不拢嘴：“算了，傻柱哥，我们还是不要一百套了。多一套或者少一套吧。” 何雨柱小心翼翼道：“对了，我们不能一次性买一百套。 可以分期分批买，或者叫人帮忙去买。 比如我可以让徒弟帮忙买，何雨水买。 还可以叫娄晓娥去买。 因为这个年代还是要谨慎一点好。 不然，被人弄个投机倒把，就完了。” 黎爱军连连点头：“好！” 何雨柱又想到一个问题：“你还没告诉我，到你穿越过来之前，这套票值多少钱？” “块。”黎爱军脱口而出，他太熟悉了。 这话一说出来，把何雨柱给高兴得。 “我若买一百套，到时候，就是一百多万了？” 黎爱军缓缓告诉他。 “我们每年或者每个月，拿出一点点零花钱，去收藏邮票，到时候价值无上限。” 临回家前，他又叮嘱黎爱军。 “兄弟，你赶紧给我开出单子来。 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收藏邮票了。 还有，你那本本是在哪儿买的？ 也要帮我弄两个本本来。” 回到家里，娄晓娥已经睡熟了。 何雨柱望着她红润的脸庞，忍不住上前轻轻触摸。 前世，他除了无意中播种，有了一个儿子之外，没给娄晓娥任何的东西。 既没有照顾过她的日常生活，也没有给过她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这一世，一定要好好赚钱，成就一番事业。 无论是金钱，还是社会地位，必须去挣回来给她。 虽然她很能干，可能不需要男人的钱财。 但她要不要是她的事，自己有没有能力给，是他何雨柱自己的事儿。 如果有了一角的票子和邮票收藏，就算跟着娄家人去了香江，到时候也有本钱做事，做起事来有底气。 元月二十八日，正月初四开门红。 何雨柱去上班，他带了一些糖果点心去上班，给一食堂的工友们发糖。 并通知大家，晚上下班后，在一食堂给工友们开两桌。 工友们都非常开心，上班第一天，主任请客，而且主任夫人也要来。 据说，那个夫人是一个大家闺秀，是一个有文化的人，谁不想见见大家小姐呢？ 中午吃饭时，黎爱军来食堂打饭时，就把自己列的表格送给了何雨柱。 他决定，这几天把该请的客请完，就开始抓紧时间去买邮票。 中午，他还在食堂里碰到了许大茂。 “许大茂，老子那天给你说的话，记住没？” 许大茂笑嘻嘻道：“记住了，你说过几个月，会有难处，到时候找你帮忙。” 何雨柱骂他：“你说你咋这么蠢呢？你傻爷刚找你，关心你、提醒你、帮助你。你倒好，当天就告诉了秦京茹，结果秦淮茹带着她表妹，杀到我家扯皮去了。” 许大茂眉头皱了一下：“我批评秦京茹了，不要什么都听她姐的。秦淮茹这人管得有点宽，可能是闲的。” 说完，又向何雨柱道歉。 “我并没有出卖你。 我只是跟秦京茹说，我不在乎她是乡下人。 还是一样喜欢她。 结果她打听了一下，就知道我们俩下午见过面。” 何雨柱笑着问：“你真不在乎她是乡下人？” 许大茂翻了一个白眼，反问。 “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 第169章 刘岚引荐厂花 下午午休过后，何雨柱去了李怀德副厂长的办公室。 他想请厂里的相关领导吃一顿饭，算是自己结婚的喜宴。 李怀德见他来，非常开心，让他在沙发上坐下。 又叫林干事过来泡茶。 然后仰靠在沙发上对他说：“年前去部里开会时，遇到周领导。周家人都在夸你呢，周领导说他母亲把你当成家人一样。” 何雨柱摸摸后脑勺，这多亏自己是重活一世的人，了解老年人的孤独和寂寞。所以，他能和周家老太太聊得来。 李怀德请他喝茶，又叮嘱他：“何雨柱同志，好好干！你厨艺好，人又谦虚。大有可为呀！” 何雨柱毕恭毕敬地表态：“这一切都得益于李厂长栽培，更要感谢李厂长给我机会。不然，周领导哪知道我这号人？” 李副厂长说他这两天都有约了，宴席时间就定在后天晚上。 何雨柱又去请了后勤主任张金财，保卫科长陈金山。 最后，他去请杨厂长。 杨厂长说他的日程都排到正月十五之后了，可能这个宴席参加不了。 “不过，我还有机会同你一起吃饭。 正月十五大领导家宴，首长点名让你去掌勺。 你准备一下，安排好元宵节那天的菜谱。” 何雨柱非常干脆地答应下来，正月十五离他第一次上大领导家掌勺，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月。 他还以为重生之后，大领导不欣赏他的厨艺，他不能像前世那样与大领导深度交往呢。 前世，娄父娄母被抓之后，他还是找大领导出面保出来的呢。 今生，娄父娄母成了他自己的岳父岳母，更要保护好两位老人。 所以，大领导这条线一定要牵上。 他从杨厂长那里回到他的主任办公室，刘岚居然在他的办公室门前等他。 “有事吗？” 刘岚只是笑，不说话。 直到两人走进办公室，刘岚反手关上门。 哎…… 这样不好吧？ 一般女同志上门拜访，不能关门。 刘岚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而是满脸兴奋地问他：“主任，你是不是准备请领导们吃饭？” 何雨柱一愣：“这你都知道了？” 鬼灵精！ 刘岚微微仰头，问他：“主任，我新结交一个姐妹，我想安排她和领导们一起吃这顿饭。” “什么身份？能不能和领导们安排一桌？我认识吗？”何雨柱其实不想答应，来了个三连问。 刘岚俏皮地答道：“主任，你认识她，不知道她是否认识你。厂文艺宣传队的台柱子，我们轧钢厂的厂花——宁青霞。” “行啊，刘岚！”何雨柱不由得坐正了身姿，“宁青霞，可是咱们厂有名的冰山厂花，一般的中层领导都攀不上，没想到你和人家称姐妹。” 如果能请到宁青霞陪李副厂长喝酒，那肯定是一件大好事呀！ 宁青霞是老牌高中毕业生，人长得漂亮，有一种惊艳的美，又有一种冰冷高贵的气质。 身材高挑，胸前有料。 多才多艺，在轧钢厂文艺宣传队里，能歌善舞，好多节目，她还是编导。 在厂里人气很高，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她名声很好。 平时从不和男同事暧昧，也没有任何的绯闻。 只是，这个人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所以，她在厂里几乎没什么朋友。 平时，都是独来独往，除了工作上的联系，几乎看不到她和其他人的互动。 看到何雨柱脸上的表情，刘岚有几分小得意。 “那你看能不能请她陪李副厂长喝酒？” 何雨柱有点犹豫，李副厂长这个人，有这样一位美女作陪，那有可能动手动脚。 宁青霞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万一她不给面子呢？ 是不是大家都下不来台？ 那会破坏他何雨柱与李怀德之间的关系，前世，就是因为秦淮茹，他和李副厂长成了敌对的关系。 刘岚看到何雨柱皱眉头，就知道他在担心。 她凑近一点，小声说道：“主任，你一定要支持我，可不能推辞。这是我要引荐给李副厂长的人，是去膈应秦淮茹的。” “什么？”何雨柱没想到，刘岚真的说到做到。 何雨柱曾经给刘岚出主意，让她用这种方法坏秦淮茹的好事。 刘岚真的这样去做，而且还在厂里与宁青霞攀上了关系。 他认真地问道：“宁青霞怎么会突然变成另一种人呢？” 刘岚告诉他：“她最近想调进厂宣传部门，而且是竞争一个领导岗位。如果不积极改变，这个岗位轮不到她。” 哦……这样就可以理解。 何雨柱又追问她：“既然是你的姐妹，那你可以帮忙在李副厂长面前说句话呀？” 刘岚有些不满地横了何雨柱一眼。 “我要利用这次机会，把她引荐给李副厂长。主任，你动动脑子吧！” 哈哈，何雨柱明白了，就是要给秦淮茹设置障碍。 第二天正月初五，于莉和阎解成来给师傅拜年。 何雨柱一下班，就钻进了厨房。 阎解成也不敢坐着，马上跟着师傅去打下手。 接待于莉的工作，就交给了娄晓娥。 于莉这人还真会聊天，她和娄晓娥聊三大爷阎埠贵抠门，聊她自己的父母重男轻女。 娄晓娥就给她冲红糖水，摆水果、点心和糖果，另有瓜子、花生。 两人边吃边聊。 于莉又聊到过年的习俗，再到最近好看的电影 娄晓娥觉得这个徒弟的媳妇是个很好的伴，自从来到这个四合院，几乎找不到人聊天。 两人都十分开心，不知怎么就聊到织毛衣上面去了。 于莉说：“我准备给阎解成织一件薄一点的毛衣。等脱下厚厚的棉袄时，穿一件自己织的的鸡心领毛衣，把白色的衬衫领子往外一翻，看起可清爽了。” 讲得娄晓娥动了心，她问于莉：“你能教教我吗？我也想给何雨柱织一件毛衣。不过，我想织一件高领的厚毛衣，穿在棉袄里面暖和。” 于莉笑了：“好，我们结伴去买毛线。” “这个星期天，我们俩去逛街。”娄晓娥马上定时间。 何雨柱摆菜上桌的时候，正听到两人在约时间。 于莉这人能与自家老婆谈得来，不容易。难怪人家前世就是先富起来的一批人，是真有本事。 晚饭时分，秦淮茹又过来串门了，不请自坐。 “傻柱，你明天是不是要请领导们吃饭？李厂长说带我去，我先来和你打声招呼。” 妈呀，坏事儿了！ 刘岚请了宁青霞，是想让宁和李副厂长挂上钩的。 没想到，李副厂长这边要带秦淮茹，两个女人会不会在宴席上起冲突？ 第170章 秦淮茹插不上嘴 何雨柱很怕这几个女人见了面，会惹出事端，那到时候背锅的人一定是他。 他便主动劝秦淮茹。 “我明天请客，是刘岚服务。 我觉得你们俩最好不要遇到一起。 这万一要是两人之间产生冲突，会不会在李厂长面前弄巧成拙？” 秦淮茹甜甜一笑：“傻柱，你这是多虑了。我和刘岚又不是昨天才认识，我们俩关系一直不错，她服务挺好的。” 好吧，劝不动这位，明天早晨劝一下宁青霞，让她那边知难而退。 另找机会，与李副厂长再连线。 第二天上班之后，何雨柱找个机会告诉刘岚。 “明天的宴席，秦淮茹会跟着李副厂长出席。 你那个计划，要不要改个时间？ 秦淮茹不是我请来的，是李副厂长带来的。 那他们俩肯定会有很多互动。 你觉得，宁青霞还有机会与李副厂长互动吗？” “不行！”刘岚一口回绝。 她有些激动，说起话来，言辞激烈。 “主任，你不会认为宁青霞干不过秦淮茹吧？ 再说了，既然让青霞结识李副厂长。 迟早青霞和秦淮茹要成死对头。 如果青霞连秦淮茹都对付不了，那就不要动那个心思了。” 何雨柱没想到，这边也劝不动。 他点点头：“那行，我们必须找个合适的理由。 不然，为什么我请领导吃饭，为何要邀请宁青霞呢？” 刘岚本来不赞成，但也不想让何雨柱为难。 便答道：“主任，你怎么说，我这边就让青霞怎么配合。” “那你去把她叫过来，我和她见个面，细谈。”何雨柱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岚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宁青霞就跟在刘岚后面来到何雨柱的办公室。 她穿着一件青绿色收腰长棉袄，修长的身材越发显得高挑。 乌黑的短发，烫成大花卷，看起来时尚温婉。 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乌黑的眸子仿佛能直达人的心底。 以前，都是在舞台上看到宁青霞，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还是第一次。 何雨柱看得呆住了，这要是坐在秦淮茹的旁边，只怕要将她秒成渣。 刘岚简单为两人做了一个介绍。 宁青霞见何雨柱眼睛定定地看自己，她噗嗤一声笑了。 “何主任，你好。 你这样看着我，莫非我脸上有污渍？” 哎哟，这一笑，两颗小虎牙露出来，真是让人心都被照亮了。 何雨柱就和她对了一下说法：“就说你是我朋友，结婚那天你上了情，但没时间参加婚宴。所以，我今晚补请你。” 宁青霞笑着点头：“好！等我的愿望达成，我再请何主任喝酒。” 何雨柱乐呵呵地道：“这杯酒，我要喝。祝你成功！” 两人这样简短的见了个面，何雨柱的心完全放下来了。 今晚李副厂长只会高兴，不会有任何生气的地方。 如果刘岚或者秦淮茹要是故意挑起战争，估计李副厂长会训斥她们。 到了晚宴开席的时候，客人们都到齐了。 何雨柱让刘岚上菜，宁青霞十分低调地坐在角落。 秦淮茹则是高声笑语地，坐在李怀德身边。 宁青霞平时就是一个高冷范儿，所以，她此时不说话也很正常。 她知道自己哪个侧颜最美，就微微低头，用那个侧颜对准李怀德副厂长放电。 何雨柱还没来，李怀德几人聊着，他有些忍不住了。 就在刘岚端着红烧蹄膀过来时，李怀德笑着扬了扬下巴：“刘岚，介绍一下。” 刘岚抿嘴笑了，简单介绍，也不多说，就又往后厨去端菜。 保卫科长陈金山已经完全明白李副厂长的意思了，他与宁青霞私下里是很好的朋友，这时就主动给每个人都倒了酒。 又吩咐刘岚：“把何主任叫上来，我们开席。” 何雨柱过来时，就听到陈金山笑道：“今天喝酒，是祝贺何主任新婚。李厂长和青霞是第一次同桌，那你们俩先干一杯吧。” 宁青霞听完，马上端着酒杯站起来。 李怀德伸手示意：“坐坐！坐着喝。” 宁青霞甜甜一笑：“从前，只在台上看到李厂长。今天是第一次同席，一定要站着敬这杯酒。” 李怀德坐着端起酒杯：“一样一样。我们也大多时候是在舞台上见到你，有时去后台接见演员，也没有单独讲过话。” 宁青霞听李怀德这样说，越发笑得甜美。 “原来，我和李厂长是隔空相识。 好，我们这第一杯酒，就为隔空相识干杯！ 我先干为敬，李厂长随意。” 说完，仰头一口闷干了杯中酒，还把杯口向下示意了一下。 何雨柱要陪着演戏呀，就大声叫“好！” 然后端着酒杯对其他几人说道：“来来来，我们也陪一杯。” 李怀德见了，一杯酒也是一饮而尽。 陈金山给大家续酒的时候，宁青霞赶紧抢过来，给李怀德斟酒。 何雨柱趁机介绍今天的菜肴，然后招呼大家吃菜。 不一会儿，宁青霞坐着欠欠身子，对李怀德道。 “李厂长，喝过刚刚那杯酒。 我们就算台下认识了，以后我们文艺宣传队的工作，请多指教。” 陈金山就添一把火：“李厂长，青霞是希望您多多莅临宣传队工作的现场。” 何雨柱就附和：“对对！我听青霞说，她们三八妇女节有排节目。李厂长多去看看呗。” 两人就这样一杯又一杯，不知干了几杯。 秦淮茹硬是没机会端起酒杯敬酒，桌上的人都开始夸宁青霞海量。 李怀德心中欢喜，因为这个女子平时太高冷，他们到后台去和演员握手，这人都不会多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碰一下手，就弹开。 今日一见，却完全不这么回事，态度亲近，说话风趣。 刘岚再一次过来服务的时候，宁青霞站起身，脱下身上的收腰长棉袄。 柔声道：“不好意思，我喝得有些热了。刘岚你帮我把棉袄挂起来。” 宁青霞里面穿着一件米黄色高领紧身毛衣，这一脱下棉袄，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现在大家面前。 李怀德望着她，眼睛里快冒出火来。 胸前和秦淮茹一样有料，身材比秦淮茹纤细，皮肤和肌肉更紧致。秦淮茹有些偏胖，生过三孩子，肌肉松驰。 何雨柱不由得感叹，一个女人要想身材更诱惑人，就穿紧身高领毛衣！ 宁青霞再次端着酒杯敬酒时，大家的目光全被她所吸引。 先前喝过几杯酒，她脸色绯红，嘴唇晶莹，眼含秋波。 何雨柱笑着给她让位置：“来来，坐到李厂长旁边来喝。” 宁青霞爽朗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冒昧坐到李厂长旁边了。” 李怀德笑吟吟看了何雨柱一眼。 宁青霞刚一坐定，就侧身看向秦淮茹，微笑着说道。 “李厂长，我们两位女士一起敬您一杯酒。” “哎，好！”李怀德心中欢喜，三个人一起干杯。 直到这时候，大家才发现秦淮茹在席上。 第171章 李怀德恋上新欢 在宁青霞的提议下，三人一起干杯。 李怀德今天喝了不少酒，心情格外舒坦。 右手边是秦淮茹，自己已经拿下的女人，左手边是宁青霞，自己即将拿下的女人。 他放下酒杯，且看宁青霞如何动作。 宁表霞脸颊红得像桃子尖尖，她又给李怀德、秦淮茹各倒了一杯酒。 何雨柱赶紧配合做戏，他给宁青霞倒满酒。 李怀德左手往外移动，假装不小心碰到了宁青霞的右手，宁青霞就像触电一样，赶紧把手往自己身边移动。 李怀德继续跟过去，宁青霞再次往回缩。 哈哈，李怀德心中已明了，因为她缩回的动作幅度非常小。 就说明她并不排斥他的触碰，李怀德大胆地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指。 她有些受惊似的，挣扎着要往外抽回自己的手。 李怀德握得更紧了一些，她的手就安静地任由他握着，不再挣扎，不再抽走。 两人在桌子底下的手握在一起，张金财这时说话了。 “宁青霞，你和李厂长喝得畅快。为了加深感情，我建议你们俩喝个交杯酒。” 他先前并不是很清楚形势，加上秦淮茹又在旁边。所以，他一直没有参与进来，怕弄错了方向。 这时已然明白，那就必须加把劲儿了。 陈金山与何雨柱两人可是使过好大的劲儿了，他不能落后。 张金财话音一落，陈金山和何雨柱就起哄。 秦淮茹知道李怀德的心意，她也只能顺水推舟附和：“喝吧，喝吧！” 全桌的人都在催促，李怀德笑望着宁青霞。 表态：“喝！” 李怀德话说完，秦淮茹满心嫉妒，一般人能得到与李副厂长喝交杯酒的机会，就标志着她有希望上位了。 可宁青霞听完之后，并没有马上表态，更没有积极去端酒杯。 而是羞答答地笑着，红红的脸凑近李怀德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美人身上酒香、化妆品香味混合着体香，一起袭来。 李怀德的心跳加快了几分，他微微低头，和她挨得更近一些。 宁青霞在他耳边低喃：“我……不喝交杯酒，想喝换杯酒。” 因为两人隔得近，她说话时，气息吹到他的耳根，令他全身像过电一样。 她嘴里说着悄悄话，手也没有闲着。 被他握着的纤细手指，在他掌心里划着圈儿，一圈又一圈。 李怀德心里痒痒，掌心痒痒，全身都有些痒痒。 哎哟，这女子真会玩。 换杯酒？ 好主意！ 那不相当于两人间接亲上去了吗？ 李怀德仰头哈哈大笑，两人握在桌子底下的手，此时已自然而然变成了十指紧扣。 两人非常有默契，李怀德用空着的右手端起宁青霞的杯子，宁青霞用空着的左手端起李怀德的杯子。 端起来，两杯相碰，眼含情，唇带笑，一饮而尽。 满桌人鼓起掌来，酒宴达到高潮。 张金财大声嚷嚷：“宁青霞，才女！从来只闻交杯酒，今晚始知换杯酒。” 何雨柱吹了一声口哨，笑道：“这换杯洒比交杯酒，感情更深一层。” 秦淮茹听了，如坐针毡。 她有些后悔，今天来到这个酒宴上，是自取其辱。 能怎么办？她又不能再与李怀德也来个换杯酒。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比换杯酒更亲近的喝法了。 再下作一点的手段，又不能当着李怀德的下属做出来。 她恨恨地瞪了宁青霞一眼，这个女人段位高，用光明正大的方法，就把内心龌龊的想法，全部传递给了李怀德。 秦淮茹想扳回一局，就伸出自己的左手，去抓李怀德的右手。 可是李怀德的右手，根本不在桌子底下，秦淮茹心中恼怒，便把手伸得更远一点，去摸李怀德的大腿。 李怀德正陶醉在与宁青霞光明正大的调情氛围之中，猛地被秦淮茹碰一下，有些生气，他腿一晃，躲开了。 秦淮茹感觉好受伤，但此时能怎么办？ 两人所有的交流，不过都是床上那点子事儿。离开了床这个道具，她好像没什么方法去拉拢李怀德。 这天，李怀德喝醉了。 从不在厂里喝醉酒的李副厂长喝醉了，何雨柱们也不敢让他再多喝，便散了席。 李怀德心中的火被拱了起来，但今天显然不能和宁青霞有过分亲昵的举动。 他便让秦淮茹扶着他，一起去办公室醒酒。 这天晚上，李副厂长像战神一样，威风凛凛，战斗力比平时又增强了几倍。 情到深处，嘴里不停地喊着“小妖精”。 秦淮茹觉得自己没有输，李副厂长的热情不都发泄在她身上了吗？ 两人断断续续折腾到凌晨四点钟，李副厂长才彻底安静下来。 秦淮茹准备回家，家里还有三个小孩。虽然京茹在这里，但她明天还要给他们做早餐。 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浑身骨节像散架了一样。 她索性趴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觉得这晚这事儿，是傻柱要害她。 昨晚，她到他家去，说今晚要参加酒宴。傻柱说是刘岚服务，让她不要参加。 他明明请了宁青霞，为什么昨晚只字不提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拉皮条吗？ 她心里恨死了傻柱，派段位高的女人来抢她的男人，坏她的好事儿，这不是断她的后路吗？ …… 正月初八上午，李怀德副厂长让宣传科通知三八节目组，来向他汇报工作。 宣传科的人都是鬼灵精，便让宣传队的队长带着宁青霞来汇报工作。 这次汇报时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李副厂长关心得很细致。 宣传队长心情激动，第二天通知大家集体排练。 李怀德副厂长在宣传科长的陪同下，亲自去工人俱乐部里，观看了宣传队的节目排练。 不管是来他办公室汇报工作，还是他去工人俱乐部里，观看宣传队的演出，宁青霞都没有和李副厂长私下打招呼。 还和从前一样，一个冰山美人，高冷范儿。 弄得李怀德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坐卧不宁。 掌心里，被她画圈圈的感觉还在。 耳朵边，仿佛还残留着她吹出的气息。 他恨不得马上把她搂入怀中，秦淮茹这几天，天天来找他，他没心思，推了。 二月三日农历正月初十，是开年后的第一个星期天。 轮到他值班，坐在值班室里，他突然有了灵感。 要想把这个冷美人，弄到手，必须知道她想要什么？ 宁青霞与刘岚最近关系密切，刘岚一定知道内情。 那就从刘岚身上找突破口，说干就干。 他打电话给保卫科长陈金山，让他通知刘岚，下午到厂里来一趟。 第172章 两个女人的较量 正月初十下午六点，刘岚按照李怀德的要求，到厂里来找他。 她特意打扮了一番，两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私下里约会了。 何雨柱说得有道理，不能就这样浪费自己的一生。 输给秦淮茹是一个必然，不是秦淮茹，还可以是丁淮茹或者柳淮茹，总之不可能是一生一世，总会被人取代。 现在，她花费了好多心思，动用了一些资源，终于与宁青霞结拜成姐妹。 而且运气不错，正好宁青霞有一个想要达成的目标。 看李怀德这些天，天天变着法儿接近宁青霞，就证明青霞已经俘获了李怀德的心。 到了她刘岚彻底与李怀德说再见的时候了。 就把今天的会面，当成是最后的告别吧。 她按照他说的，直接去领导值班室找他。 走近值班室的门，刘岚心潮起伏。 这里，曾经有她的幻想，有她的快乐，有她的爱情。 如今，一切都将结束，统统化为云烟，飘散在风中。 或许，将来永远不会再回忆起这曾经真实发生的梦魇。 门紧闭，她扬起拳头，轻轻敲了两下。 “请进！”熟悉的声音，仍然轻易拨动她的心弦。 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推开门。 外间没有人，她转身把门关上。 犹豫了一秒，缓缓走进里间。 李怀德躺在床上，裹着被子，闭着眼睛。她看不出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站在离床一米处，静静地望向这个曾经让她痴迷的男人。 李怀德既然想从刘岚口里套情报，当然不能坐着一本正经地谈话。 要想让女人言听计从，肯定是要利用好床这个工具的。 所以，他在约定的时间，提前上床躺下。 以前，这种时刻，刘岚会快速扑向他。 可今天，他假装闭着眼睛躺了好几分钟，刘岚既没有扑上来，也没有说话。 他实在等不下去了，闭着眼睛说了一句：“上来吧！” 又等了一分钟左右，还是没有动静。 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向刘岚。 咦，这个女子今天打扮得非常干净清爽。 他心里一动，好多天没和她在一起了。 便向她招手，谁知这女子竟然泪如雨下，拼命摇头。 他心中软下来，便伸手去拉她。 她的手颤抖着，任由他拉住。 熟悉的感觉在两人心中回荡，李怀德猛一用力，就把她拽到自己面前来了，刘岚噙着泪水，忽然就抽泣起来。 李怀德心中有些酸楚，坐起来，双手紧紧地抱着她。 她腿一软，就跌坐在床上，扑入他的怀中，压抑地大哭起来。 他也不说话，温柔地吻她脸上的泪花，一下一下，吻干泪水。 这么多天没在一起，两人好似小别胜新婚一样，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刘岚因为把今晚看成是最后的告别，所以，格外缠绵。 一下子勾起了李副厂长的激情，两人纠缠在一起。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刘岚不让他回应，一边堵住他的嘴，一边紧紧搂住他的腰。 李怀德真的没理睬，可外面的人却一直不肯走。 过了几秒钟，门外响起轻轻地呼唤声。 “李厂长，是我，秦淮茹。” 刘岚一听是秦淮茹，她故意高声嘤嘤起来。 就是要气气外面的人，李怀德一看怀中的人儿这样做，不出声是不行了。 他稍稍停顿，喘息均匀一些后，才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睡下了，你走吧！” 秦淮茹这几天找李怀德，一直未能如愿。 想着今天他值班，她特意过来陪他。 没想到，里面有人捷足先登。 她害怕自己失宠，站在门外，泪流满面。 不能退缩，这一退，不知未来还有没有机会。 她哭了一会儿，抬起袖子擦干眼泪。 贴着门，轻轻喊了一句：“我晚一点再来。” 屋子里，李怀德心情好烦躁。 女人要是不懂事儿，那就没必要要了。 于是，毫不客气地喘息着吼了一句。 “今晚忙！你走吧。” 他不说睡下了，直接说自己忙，让她知难而退。 站在门外的秦淮茹被李怀德这一吼，吓得停止了哭泣。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无耻，居然喘息着说话，还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可她有什么办法？ 她只不过是攀援在他这颗大树上的软藤罢了，要依附于他。 一切的主动权，永远在他手中。 她怕继续纠缠，会让他马上抛弃她。 所以，没再说话，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李副厂长的值班室。 屋子里，秦淮茹的这一插曲，仿佛给李怀德增添了情趣。 他今天的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刘岚感觉也很好，在与秦淮茹的较量之中，她终于赢回了一局。 …… 激情褪去，两人仍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李怀德让她趴在自己胸前，伸手抚摸她头顶的乌发。 两人静静享受这最后的温馨，今晚一别，可能再无亲近之日。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起来穿好衣服，坐到外间来讲话。 李怀德亲手给刘岚泡了一杯茶，两人对坐品茶。 “上次，宁青霞参加何雨柱的宴席，是你安排的？” 刘岚迎着他的目光，坚定地摇摇头：“不是。” 他没有再追究，只是淡淡地问：“她现在有什么诉求？” 两人多年的关系，养成了这样的对话习惯，不用遮遮掩掩，直奔主题。 她也直接回答：“她想调入宣传科，眼里看着那个副科长的位置。” “那就看她是否懂事，是否听话了？”李怀德淡淡地说道。 刘岚也云淡风轻地回他：“我想……你早就知道她的态度了。” 说完，她就站起来，知道两人最后分别的时刻到来了。 他张开双臂，她扑到他的怀中，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然后飞快地拉开门，逃也似地离开了。 下楼后，刘岚仰头望了一眼值班室，低头时，泪如雨下。 李怀德躲在窗帘后面，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许的疼痛。 从刘岚这里得到信息之后，李怀德心中有底了。 他先把宣传科的相关人事安排做了一些微调，方便宁青霞调过来之后，好展开工作。 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宣传队集中排练节目。 宣传科长安排李怀德副厂长去看望宣传队员们。 李怀德决定不再拖拖拉拉，拿下李青霞，就在今晚。 哈哈，这是个浪漫的决定。 古人有诗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晚月色很好，值班室的窗外，悬挂着一轮十五的圆月。 第173章 半推半就 李怀德在寻找一切机会，推进与宁青霞的关系。 实际上，宁青霞比李怀德更急。 因为，这是关系到她前途的大事儿。 这个年月，像她这样长相漂亮，多才多艺的人，如果能进入宣传部门工作，未来有着远大的前程。 关键她觉得自己能在做宣传工作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如果能进入宣传部门，对她来说会如鱼得水。 刘岚在正月初十那天，把宁青霞心中的想法告诉了李怀德之后，两姐妹专门找了个时间见面，商谈这件事情该如何推动。 刘岚告诉她：“李怀德这个人的耐心不会持久，你摆出高冷范儿可以，但要正确把握时间长短。如果耗尽了李副厂长的耐心，那前期做的工作，就都白费了。” 宁青霞有些为难，咬着嘴唇问：“现在，他整的这些见面机会，都是公开的大场合，那我只能是按照自己从前的样子，来应对。总不能不顾脸面，硬扑上去吧？” 刘岚噗嗤一声笑了。 “他不断找机会与你套近乎，那就说明他现在很在乎这个事情。 心中有些急。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方向，应该是寻找机会。 一个半推半就的机会。” 宁青霞摇摇头：“要是找不到呢？或者，什么样的机会才是半推半就的机会？” 她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苦恼。 “比如，上次你和他坐在一起喝酒，那就是一个半推半就的机会。”刘岚抿嘴一笑。 “可那天是初次见面，不能操之过急。”宁青霞恍然大悟。 她连连点头：“懂了，那你具体说一说，我听听细节的东西。” 这种事情太私密，刘岚觉得大声说，说不出口。 她心中也有些害羞，不过，为了给秦淮茹添堵，豁出去了。 她凑近宁青霞的耳边，小声告诉她，如何见机行事。 宁青霞听完后，深深地盯了她一眼，点头道：“好，就按妹妹说的做。等待时机，或者说创造机会。”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正月十五这天，宣传队下午集中排练。 李副厂长来到工人俱乐部后，宣传队队长让全体宣传队员集合，请李副厂长作了动员报告。 李怀德做了一个热情洋溢的讲话之后，就留下来观看他们的排练。 一直看了两个小时，这才对宣传科长说道：“今天是元宵节，队员们热情高涨，就让他们多排练一会儿。晚上，我请客。” 宣传科长有些受宠若惊，站起来，躬着腰：“要是您忙，那就我们宣传科来安排。” 李怀德却摆摆手：“我一定要参加，大家辛苦了，我请客那是表示慰问。” “好！”宣传科长笑着答应下来。 态度恭敬地送走了李副厂长。 很快，李副厂长的亲信林干事就来到一食堂，通知晚上宣传队要加餐的事情。 黄师傅接下来这个任务，今晚由他主厨。 何雨柱这时候已经不在一食堂了，他今晚要去大领导家宴掌勺，跟着杨厂长的车出发了。 刘岚得知这一消息，开心不已。 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 她要通知宁青霞，做好准备。 可她不能闯到工人俱乐部去，只能等。 一直等到宣传队员们结束排练，来到一食堂，她抓住机会大声向黄师傅请假。 “班长，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菜要上桌，我就没时间了。” 故意大声说着，让宁青霞听到。 说完，她就脱下围裙，慢慢走向厕所。 宁青霞听到了，心领神会。 她很快就直奔公共厕所，两人不敢在厕所里说，不好防范，反而不安全。 于是，两人在厕所外面简单对一对情况。 刘岚告诉她：“你一定要坐在他旁边，开头积极喝酒，然后差不多的时候，装醉。” 宁青霞问：“装醉？万一李副厂长安排人送我回家呢？那不弄巧成拙了！” “哈哈！”刘岚胸有成竹地笑道，“什么叫半推半就？意思就是他那边也在等这样一个机会，不是你单向奔赴。” 说到这里，宁青霞的脸颊红了一片。 刘岚放低声音：“多半，他会喊我送你去休息。不会点明，那我就把你送到他的值班室去。” “他今天要值班吗？”宁青霞问。 刘岚觉得宁青霞还不够了解李怀德，他一定会安排好的。就算他没安排好，那些下属们也会帮忙去安排的。 两人分开后，宴席开始。 刘岚负责上菜，服务。 保卫科长陈金山也来作陪，宁青霞看到陈科长，这是自己人，她心中的底气更足了。 果然一切都如刘岗所预料的一样，她就坐在李怀德旁边，两人的手一直在桌子底下十指紧扣。 陈金山和宣传科长一直在起哄，宁青霞顺理成章地多喝了一些酒。 她红着脸，笑着喊 头晕，就趴在桌子上了。 陈金山马上去后厨叫来了刘岚，刘岚刚一露面，李怀德就招手。 “刘岚，宁青霞喝醉了，你带她下去休息。” 刘岚扶着宁青霞，去了李怀德的值班室。 一推门，果然没有锁上。 宁青霞“醒”了，她一把攥住刘岚的双手，刘岚拥住她的双肩，耳语。 “照计划行事！” 说完，就退出了值班室。 她顺手帮忙锁上了门。 从今天开始，自己这个新结拜的干姐姐将会有一份好的前程。 宁青霞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是大老粗一个。宁却有文化，多才多艺，长得又美，各方面能力强，跨出今晚这一步，她将腾飞。 …… 何雨柱今晚受到了大领导和夫人的热情赞美，因为他给大领导做了一份药膳。 连食材都是他自己花钱准备的，大领导吃得开心。 问他：“傻柱师傅，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肩颈疼的老毛病？” 他能说是前世知道的吗？ 当然不能，只好瞎吹牛。 “上次来的时候，我从您的动作上观察出来的。做药膳多了，这方面特别敏感。” 杨厂长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眸里射出亮晶晶的光芒。 首长夫人要给何雨柱钱，何雨柱只收下了红包，没要食材的钱。 晚上送他回家的时候，首长夫人便给他带了好多礼物。前世，这位夫人不断地送给他礼物，都是好东西。 何雨柱暗暗高兴，前世的感觉回来了。 东西太多，他拿不下，三大爷阎埠贵帮他送到中院。 他把一小块肉递给三大爷，阎埠贵非常满意地告辞。 娄晓娥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见他进门，她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小声八卦。 “你的预言灵验了。” 何雨柱有些懵：“啥？” “秦京茹今天下午回乡下了。” 第174章 秦京茹怀孕 见娄晓娥一边说八卦，还一边挽着自己的胳膊笑得灿烂，何雨柱忍不住大叫一声。 “娄晓娥，你不会一直盯着人家吧？” 娄晓娥觉得好扫兴，聊个八卦都不知道配合一下，她脸色有些不好。 “我就盯着了，怎么的？” 何雨柱转身去厨房放首长夫人给的礼物，边回答娄晓娥。 “你是娄家的小姐！ 我眼中，你是不染尘世的。 我承包了大半家务，就是想保留你的几分诗情画意。 当然，还有我承诺你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害怕，这大院里的氛围，把你变成琐碎的媳妇。” 娄晓娥明白他的意思了，甜甜地笑道：“你娶的就是琐碎的媳妇，不是诗情画意的仙女。” 何雨柱从厨房跑出来，一把抱住娄晓娥，非常夸张地大声嚷嚷。 “别别别！ 千万不能变成琐碎的媳妇，那我何雨柱罪过就大了。” 两人嘻笑一阵，一起坐到沙发上。 何雨柱问：“你怎么知道秦京茹回乡下去了？” “你上次说了几个预言，我可都记着呢。 本来就想看她正月十五究竟走不走。 没想到，她下午果然走了。 走之前，到我们家来，拜托我照看一下小当和槐花。” 何雨柱一听，又急了：“千万不要和他们家扯上关系，以后碰到这种事情，直接拒绝。” 娄晓娥答应一声：“好，听你的。” 她心里却在想，这秦淮茹是怎样一个人？ 何雨柱一听自己和贾家扯上关系，就急。 而于莉告诉她，第一次到四合院相亲的路上，阎解成叮嘱于莉，可以给其他人发糖，但碰到贾家的孩子，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可以不发。 所以，于莉那天才没有发糖给贾家的三个孩子。 后来，秦淮茹还上门去扯皮了。 被何雨柱赶跑的，娄晓娥也记得很清楚。 何雨柱看了看老婆大人织了几天的毛衣，还只有短短的两厘米。 娄晓娥见他的目光落在毛衣上，赶紧一把抢过来，藏到背后：“不准看，等我织好了，你再看。” 看她急得鼻尖冒汗，他忍不住亲了一口。 问：“为什么？” 娄晓娥嘟嘟嘴巴：“哎呀，织毛衣，好难！ 现在织得针不平，太难看了。 我正准备拆了，重新再起个头。 等我织好的时候，应该会熟练了吧？” 何雨柱听了，感动不已。他两世为人，很少得到这样的关心。 何大清没有关心过他，母亲的关心早已不记得，妹妹也是只顾自己。 前世讨个老婆，秦淮茹也是算计自己给他们贾家当吸血包而已。 几乎只有付出，没有得到。 现在，娄家小姐嫁过来没几天，就学着给他织毛衣，好感动， 娄晓娥还要弄毛衣，被何雨柱夺下来，放沙发上了。 “今晚是月儿正圆，人也要团圆。赶紧洗漱，睡觉去。” …… 这天晚上，在一轮圆月的照耀下，李怀德副厂长终于圆梦了。 不过，他没有马上给宁青霞调动工作，因为，他还要考察考察她的表现。 秦淮茹好长时间没有得到和李怀德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本来想找李副厂长闹一闹，撒撒娇。 但看宁青霞献祭了身体，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还不如当初她和李副厂长呢，当时起码李副厂长是真的保下了棒梗不去少管所。 所以，现在三个人的关系还算平和。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 到了四月初，娄晓娥的毛衣还没有织好，何雨柱的邮票倒是收集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黎爱军列了个表格，照那个上面去买。 反正留到未来都是钱。 4月4日，星期四晚上，黎爱军等娄晓娥睡下后，来找何雨柱。 “傻柱哥，我打听好了，明天蝴蝶特种邮票发行。 全套共二十枚，未来就要值一万多。 你准备一下，看看去买几套吧。 买成套的啊！” 何雨柱一下子来了精神：“我早就说过，要买一百套的。” 黎爱军又叮嘱一声：“那你可以去多个网点买，也可以自己分期分批买。” 第二天，4月5日。 何雨柱吃完午饭后，也不休息。 骑着自行车就出了门，跑了五个网点。 都有这种邮票卖，他在每个地方买了五套，这个不显眼。 4月6日，周六下午，他安排娄晓娥和何雨水出去给他买邮票。 让她们多跑几个地方，一人给他买二十五套回来。 娄晓娥会想办法，让娄家的司机送她俩去逛，一人买了二十五套回来。何雨柱乐坏了，他手里已经有了七十五套，他再买二十五套回来，就凑够一百套了。 未来的一百多万到手，为了奖励姑嫂二人，他给她们一人五块钱的小费。 何雨水觉得好奇怪：“傻哥，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你给的小费好高。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记得找我啊。” 娄晓娥居然也跟着嚷嚷道：“嗯，我也要。我还让司机开车带我们去买，坐坐车，就得到五块钱，好好玩。” 何雨柱知道这点钱，在娄晓娥心里不算什么，这样说，无非是为了活跃家里的气氛，她现在变得好可爱。 晚上吃饭时，黎爱军告诉他：“我买了两百套，已经到手。” 何雨柱一惊：“找谁买的？” 丫丫十分自豪地说道：“我们班同学帮忙买的，一人三套。五十个人，买了一百五十套。每个同学得到两毛钱的小费，大家都很开心。” 何雨柱猛地一拍脑袋，下周，让徒弟们去买。 几个人还在家里谈邮票和小费，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丫丫喊道：“哦，看人吵架去了。” 说完，就跑出了正屋。 何雨柱摇摇头，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看吵架，这就是大院里的市井文化。 娄晓娥特意望了他一眼，她知道他希望她远离市井文化。 可在这儿生活，免不了要沾染一些习气。 第二个跑出门去的是何雨水，三个大人也慢悠悠地出了正屋的门，原来是许大茂和秦淮茹在吵架。 后院的人这时候穿过月亮门，连聋老太太都跟过来了，她的腿已经康复，可以正常行走。 前院那边，也涌过来一大批人。 不一会儿，大院的人差不多聚齐了。 四月的天气，不冷也不热，看热闹正合适。 刘海中腆着大肚子，手里抱着那个搪瓷茶缸，里面飘着茉莉高碎的香气。 他问：“你们俩，吵什么？” 许大茂冲秦淮茹拼命摆手，可秦淮茹却头一甩，准备讲。 不行，这要是闹开了，对许大茂不利。 何雨柱便高声喊道：“秦淮茹，李副厂长让我给你带个信。” 秦淮茹果然停下，没再说吵架的事，笑吟吟地跑向何雨柱，许大茂见机行事。 “大家散了啊，没事儿，散了吧。” 何雨柱带着秦淮茹往家里走，进了门问：“吵什么？” 秦淮茹小声告诉他：“我表妹京茹怀孕了！” 第175章 骗许大茂就医 听到秦淮茹亲口说秦京茹怀孕，何雨柱想起前世，那还是他给秦淮茹出的主意。 前世因为恨许大茂截胡秦京茹，加上他自己又是秦淮茹的舔狗。所以，当秦淮茹想逼许大茂娶秦京茹时，他就给出了个主意。 让秦淮茹去找相熟的大夫开一张假的怀孕证明，许大茂最后迫于压力，只好娶了乡下姑娘秦京茹。 不过，前世他之所以出这么个主意，更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许大茂同时脚踏好几只船。 这个龟孙子与娄晓娥还没离婚就与秦京茹勾搭上了，勾搭上秦京茹之后，又遇见于海棠借住到何雨水房子里，便立马甩了秦京茹去撩于海棠。 当时于海棠正与他何雨柱对上了眼，两个人是有可能继续发展的。被许大茂横插一脚之后，于海棠便与许大茂谈起了恋爱。 何雨柱当时觉得这龟孙子的行为太渣了，才会给秦淮茹出那么一个主意的。 可因为桥洞下经历的一切，何雨柱改变了对许大茂的态度，现在必须要护着许大茂，所以，必须让秦淮茹的这个证明作废。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带许大茂去看一下男科，自然就知道许大茂不可能让秦京茹怀孕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笑着问秦淮茹：“怀孕了？这是好事儿呀！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秦淮茹从口袋中掏出秦京茹的检查单子，递给他：“你看，这是化验单。” 何雨柱接过来一看，果然还是六医的化验单，与前世那张造假的单子，出自于同一个医院，看来应该是找关系开的假证明。 他正要给秦淮茹做工作，秦淮茹却突然醒悟过来。 从他手中夺过化验单，收好。 干嘛要给傻柱看？ 她是准备直接给二大爷刘海中看的，看完之后，逼许大茂娶京茹。 她收好单子之后，问何雨柱：“你说李副厂长让你带话给我？” 何雨柱摸摸后脑勺，尬笑道：“这个……” 秦淮茹一跺脚：“傻柱，你骗我！你这人吧，一说假话，就摸后脑勺。” 说完，转身就往外面跑去，她要去告诉二大爷刘海中。 何雨柱一把拽住了她，把她拉回来。 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就是为了阻拦你，才骗你的。 这个事情千万不能张扬。 你当着大伙的面说出这件事，还让秦京茹怎么做人？” 秦淮茹高昂着头：“切，怎么不好做人？让许大茂娶了我们家京茹呗，那有什么？” “万一娶不成呢？”何雨柱问。 秦淮茹愣住了，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何雨柱继续说道：“许富贵那人是个绝不吃亏的主，哪能随便就让许大茂娶一个乡下丫头？” 秦淮茹听完，松了一口气，这不怕。 她正要说出自己的看法，被何雨柱抢先了。 他说：“人家不同意，你就闹开是吧？ 你若闹开，那以后秦京茹做了许家的媳妇，怎么与公婆相处？ 还有，这闹得满院皆知，对秦京茹的名声也不好吧？ 再说，许大茂这人也不是受逼迫的主。 他要是找个正当理由，不娶呢？” 这话说到秦淮茹心中去了。 她刚刚在院子里告诉许大茂时，许大茂梗着脖子问她：“怎么证明这个孩子是我许家的种？” 当然，如果许大茂惹恼了她，她有办法让许大茂吃亏。 但她的目的不是让许大茂吃亏，而是要让许大茂娶京茹。 见她没有马上回答，何雨柱知道她心里没底了。 便小声劝她：“总之，为了你表妹的名声着想，你不能公开大闹。 应该是私底下与许大茂交涉。 若这个龟孙子不认，你也可以去与他父母交涉。 你想想看，哪个老人不盼着养孙子？ 没准他父母一高兴，就答应了。 许大茂拗不过他父母。” 一番话，说得秦淮茹连连点头：“嗯，是这么个理儿。” 她转头准备出去，却又有些不解，便问：“傻柱，你这次为什么愿意帮我？” 老子才不是帮你呢，是想帮许大茂。 不过，面子上却是带着尬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都结婚了，就不必与你像敌人一样了。当时敌对，是不想让人误会，免得妨碍我找对象。” 秦淮茹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娄晓娥他们回到屋子里来。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也跟着进来了，大家都觉得何雨柱的预言灵验了，过来听听何雨柱怎么说。 黎爱军问：“秦淮茹，你不再坐会儿？” 秦淮茹语气轻快地回道：“不了，我还有事儿。” 聋老太太还没坐下，就问：“柱子，是不是你的第二个预言又说中了？” 何雨柱点头：“嗯，秦淮茹连怀孕的化验单都开好了。” 娄晓娥与何雨水，围住何雨柱，大声欢呼起来。 “预言家。” “第二个预言说中了。” “第三个预言也说对了。” 黎爱军笑道：“的确如此，刚刚在外面，秦淮茹应该就是在逼许大茂表态。” 娄晓娥盯着何雨柱的眼睛问：“快说，下一步是什么？许大茂会娶秦京茹吗？” “呃……这个我说不准。” 何雨柱不敢下结论，许大茂这人万一心一软，硬是娶了秦京茹呢？ 他何雨柱还能逼迫许大茂退婚不成？ 这天夜里，等娄晓娥睡着之后，他去了黎爱军的耳房。 黎爱军有些担心：“傻柱哥，电视剧里面，许大茂他是娶了秦京茹的。我知道你很想阻止，不知能不能成功。”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许大茂愿意去检查身体？” 黎爱军斩钉截铁地回道：“骗！现在，只能骗他去。” 听了黎爱军的话，何雨柱眼睛一亮，有主意了。 他起身就往外走，黎爱军问：“这么晚了，干嘛去？” 何雨柱转身做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骗许大茂去。” 他要去给许大茂做工作，明天就带他去医院体检。医院早就找好了，是华仔帮忙联系的部队医院。 原本想提前带许大茂去医院的，这段时间迷上了集邮，一门心思全扎进去了，忘了秦京茹要赖上许大茂这茬了。 何雨柱敲门的时候，许大茂还没睡。 他怕秦淮茹再来扯皮，有些惊慌地问：“谁呀？睡下了。” 何雨柱压低嗓音道：“是我！” 许大茂猛然想起几个月前，何雨柱说过的话。如果秦淮茹逼婚，就找傻柱帮忙！ 他跳起来打开大门，拉着何雨柱的衣袖。 “傻柱，帮帮我！” 何雨柱淡淡一笑：“别慌，我有办法帮你。” 第176章 她怀谁的种?老子不背锅!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何雨柱早早起床，骑自行车去轧钢厂借电话，打给华仔家。 华仔让他稍等片刻，要先联系一下医院。不知周日，他找好的医生是否值班？ 何雨柱默默祈祷，希望华仔能说服医生，今天帮忙。 看许大茂的样子，立场并不坚定。 他现在拒绝秦淮茹，找他何雨柱帮忙，只是因为不喜欢这种被人逼迫的感觉。 如果弄晚了，许大茂也许就答应娶秦京茹了。 老实说，何雨柱内心也认为，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三观比较一致，他们两人成亲是一件好事儿。 但何雨柱见不得秦淮茹去逼许大茂，凭什么让秦淮茹事事顺利？ 明明是她们算计人家许大茂。 不一会儿，华仔就回电话了。 已经和医院，还有医生说好了，让他直接带人去医院就行了。 何雨柱听完，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他很快就回到四合院，许大茂已经在他家门口等着了。 何雨柱放下自行车，甩了一下头：“咱们走！” 又用手指了指西厢房，让许大茂别惊动秦淮茹。 两人轻轻地走出了中院，路太远，骑不了自行车，要搭公共汽车去。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终于到了华仔联系好的部队医院。 何雨柱上前去打人打听，刚一报上医生的名字，马上有一个军医迎上前来。 “你好！我是廖医生的助理小孙。 专程在这儿等二位，请随我来吧。” 进入部队医院，许大茂就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听到小孙的自我介绍，心里更紧张了。 咱们两人不就是来开个假证明的吗？ 为什么还有外穿白大褂，里穿绿军装的军医专程接待呢？ 弄得人就像真得了那种病一样，真的有点儿不舒服。 他拉住何雨柱，问：“傻柱，不是就做个样子，开个假证明吗？这……” 何雨柱小声告诉他：“既然来了，我们做戏就做全套。真的做一个检查，就算秦淮茹到时候怀疑我们做假，也找不到纰漏。” 许大茂马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对，做戏做全套。” 两人随着小孙上了五楼，小孙带着他们走进诊室。 里面是一位年长的军医，小孙打招呼：“廖医生，人带来了。” 小孙安排许大茂坐在椅子上，廖医生坐着看了一眼许大茂。 问诊，问得很细。 许大茂快羞死了，问与人做过那事没有？ 能不能做成？ 持续时间多长？ …… 许大茂羞得差点站起身来逃出去，何雨柱在旁边小声叮嘱他：“做戏做全套。” 许大茂又一想，这是人家傻柱无偿地帮忙找医生帮忙，帮助自己逃脱秦淮茹的逼迫。 所以，问就问吧，不问怎么开假证明？ 问完之后，廖医生开了处方。 小孙又出来带着两人去交费，再去检验室，做检查。 …… 检查结果出来了，许大茂这边真的有问题！ 医生给的诊断结论是：小蝌蚪活动率偏低，想要孩子比较困难。 许大茂拿到结果的时候，心里非常开心。 对何雨柱讲：“秦淮茹再拿那张怀孕的单子逼我，我就把这张诊断书甩到她面前，看她还拿什么威胁人。” 说完，又哈哈一笑。 何雨柱赶紧捂住他嘴巴：“医院里，要保持安静，不能喧哗。” 许大茂马上声音放低，问：“你去给人家廖医生说声谢谢，咱们俩就回家了。” 不过，还没等何雨柱去找廖医生，小孙就过来找许大茂了。 “廖医生要找你谈谈，你跟我进来吧。” 许大茂用胳膊拐一拐何雨柱：“傻柱，你去和医生谈吧。我就不进去了，免得感觉真患病了一样。” 何雨柱其实骗许大茂来检查，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想让许大茂早点知道自己的病情，也许能治好呢？ 免得像前世一样，直接做了绝户。 那桥洞下赶跑野狗的恩情，值得何雨柱这样报答他。如果能让许大茂有一个孩子，过与上辈子不一样的人生，那就是报了大恩。 何雨柱也很想知道许大茂的病情，不知能不能治好，严重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里，他爽快答应下来。 “那行，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廖医生。” 何雨柱进去后，廖医生神情严肃，和他详谈许大茂的病情。 “小蝌蚪活动率偏低。 属于典型的肾精亏虚引起的肾阴虚的表现。” 何雨柱就问了一个问题：“廖医生，这个病能治好不？” 廖医生告诉他：“从临床表现上看，这样的症状基本上治不好。 但凡事都有例外，理论上还是有希望治愈的。 如果服用中药，积极调养，还有希望。” 何雨柱出了诊室，心情有点儿沉重。 不过，也许中医能治疗，何雨柱自己也可以用药膳帮他调养。 活性偏低，也许调调就高起来了呢？ 如果许大茂想治疗这个病，何雨柱准备去托关系，找最好的医生帮他治疗。 他出来的时候，许大茂倒是特别高兴。 “走，我们回家！” 两人坐公交回四合院，一路上，何雨柱都没有说话。 他不准备马上告诉许大茂，这诊断结果是真的。等许大茂先应付过秦淮茹的逼迫再说吧。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就没回后院，直接进了西厢房，他要找秦淮茹摊牌。 秦淮茹早上就去后院找过他两遍了，见他进来，便嚷嚷起来。 “许大茂，难道你想逃避责任不成？ 一大早去哪儿了？ 我去了后院两次，都没找到你。” 许大茂冷眼看秦淮茹：“我前几天去医院做了一个检查，今天去拿结果。” 秦淮茹不以为然：“做检查干嘛？ 我看你健康得很。 和京茹在一起半个月，就怀上了。 你看中院的傻柱，结婚三个多月了。 那娄晓娥还没怀上呢。 说明你呀，健康状况好得很。” 许大茂淡淡地问：“秦姐，你给我说句实话吧？ 秦京茹到底有没有怀孕？” 秦淮茹桃花眼一瞪：“这还能假？已经在医院检查过，肯定怀孕了。” 许大茂又问：“那到底怀得谁的种？” 秦淮茹惊了，莫非被他发现了？ 不过，她又强作镇定，假装怒了。 “许大茂，你说话要有良心。 我们家京茹跟你的时候，可是黄花大闺女。” 许大茂站起来，掏出口袋中的单子，往秦淮茹面前一拍。 “你仔细看看，老子都被诊断不育症了。 别说半个月不可能怀孕。 就是睡上半年也怀不了娃。 秦姐，我们打开窗子说亮话，老子不背锅！” 第177章 宁青霞到任宣传科 许大茂不认账？ 秦淮茹有点慌，她设想过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许大茂不认账。 京茹跟他时，不满十八岁，还是黄花大闺女。 而且听京茹说，他们俩在一起浓情蜜意。 许大茂带她逛街购物，好吃、好喝、好玩的一样不少。还送给她衣服、点心一大堆。 这明明是两情相悦，他未娶，她未嫁，不是正好凑成一对吗？ 怎么还会不认账呢？ 不过，秦淮茹也不是好惹的，想不认账？ 晚了！ 只见秦淮茹一双桃花眼一瞪，厉声说道：“许大茂，我妹妹和你的事情，这大院里谁人不知？ 现在，我要是拿着京茹的化验单，去找二大爷。 让他开个全院大会，说道说道。 你觉得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许大茂一惊，傻柱特么地神了。 他早就说过秦淮茹会这么干，所以，两人才去医院开了一张假的不育证明，来应对。 想到这里，许大茂冷冷一笑。 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自己从医院开回来的证明。 在秦淮茹眼前晃了几下，脸上带着一抹讥诮。 “那你就去说呗。 全院大会一开，所有人都知道秦京茹怀的不是老子的种。 那张怀孕的化验单，正是她在外面乱搞的证据。 你不怕毁了秦京茹的人生，那你就去告状吧！” 秦淮茹愣住了，她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冷静，根本没被吓住。 态度马上软下来，求和：“许大茂，我不知道这误会在哪里？但京茹真的只有你一个，她一心想着和你出双入对。” 许大茂一听，心里也有一丝松动，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浓情蜜意浮现在脑海里。 虽然自己手里拿着一张不育证明，但那是假的。 万一秦京茹真怀了他的孩子呢？ 不能做得太过绝情。 想到这里，他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 “那你就不要威胁人，好好地求老子。” 说完，头一扬，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 许大茂心情那叫一个爽啊，谁也别想强迫老子。 这傻柱出的主意，真特么管用啊。 秦淮茹的嚣张气焰被压下去，许大茂心情愉快回后院去了。 许大茂离开后，秦淮茹用手拍拍胸口，刚刚真的是被吓住了。 她暗自庆幸，还好没让京茹去逼他。 这次两姐妹商量的，不让秦京茹出面，她秦淮茹一个人做恶人。 这样，就算是她和许大茂闹翻了，许大茂和秦京茹的关系依然还有缓和的余地。 这件事得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谈，才能逼许大茂娶京茹？ 四月八日，星期一。 何雨柱上班，刚走进一食堂，刘岚就满面笑容地迎过来。 “主任，今晚有人请你去外面吃饭。” 何雨柱一惊，平时厂里人请客，他大多就在自己的一食堂做菜。 “是谁这么客气？” 刘岚看了看食堂的工友们，凑近一点，耳语。 “是青霞调进宣传部门了，她今天就要去宣传科报到，副科长。” 哦，那个漂亮的女子，终于得偿所愿。 何雨柱摆摆手。 “免了吧。 她上任，肯定有许多人请她吃饭，或者她还要请更重要的人吃饭。 我这个，就算了。 心意我领。” 刘岚掩嘴哈哈大笑，然后小声告诉他。 “主任，你说得真准。 不过，青霞都推了，那些宴席留着以后兑现。 今晚请主任吃饭，真心道谢。” 何雨柱见推脱不过，就答应下来。 看来，这个女子是一个重承诺，守信用的人。 那天，何雨柱请她参加领导们的宴席时，她就说过，达成愿望，请他吃饭。 果然说到做到，这个人，可以结交。 轧钢厂不管什么消息，都传得很快。宁青霞调到宣传科任副科长的消息，一上午，就传遍总厂各个部门。 甚至连总厂这边的车间工人都知道了。 宁青霞是轧钢厂文艺宣传队的台柱子，整个厂里几万人，谁没在舞台上看过她的表演？ 这可是人人追捧的漂亮厂花。 她平时在厂里人气高，是大多数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是女工们心中羡慕嫉妒的对象。 况且这次调动不是一般的调动，直接任宣传科副科长。 她不仅脱离了基层，进入总厂机关工作，而且还由普通工人身份，摇身一变，成了干部。 据说，还是李怀德副厂长亲自提拔的。 所有人都用羡慕的口吻谈论这件事情，宁青霞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又深得厂领导的欣赏，宁青霞从此前途无量啊。 秦淮茹一早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心里涌出一股无名之火。 自从宁青霞爬上李副厂长的床，秦淮茹心中就插了一根刺。 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她在李怀德心中的地位，两人难得有机会再续温情，宁青霞霸占了太多的机会。 只是见宁青霞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她心里才能保持一种弱平衡。 现在，看宁青霞一下子由工人变成了干部，还任了实职。 这个女人从李怀德那里获得的回报，远远高于她秦淮茹得到的。 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烧得她心口疼，心头的血都快要被烤干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宁青霞越来越得意，更不允许李怀德离自己越来越远。 必须想办法还击！ 这一整天，她都是闷闷不乐的。 花姐和陈姨，陪她去一食堂吃午餐的时候，她也一句话没有说。 晚上的饭局安排在四合院附近吃爆肚冯，这是何雨柱的意思，因为娄晓娥喜欢。 谈恋爱期间，他曾经请娄晓娥吃过爆肚冯。 当时娄晓娥表现得特开心，何雨柱准备吃完饭后，给娄晓娥打包带回去。 为了不让厂里人看到，他和刘岚两人自己去，宁青霞单独走。 到了餐厅，何雨柱就给人打了招呼，等他们吃完的时候，让别人再给准备一份，打包带回家。 刘岚看到了，羡慕得差点流口水。 “主任，明面上看，你是一个粗人。 三句不合，就可以爆粗口。 再不然，就是拳头说话。 没想到，你对待娄晓娥却是细心又体贴。 令人感动。” 何雨柱白了她一眼：“自家老婆当然自己疼，不然呢？” 刘岚笑道：“好好好，你的爱心，一会儿叫青霞买单。” 两人正说笑着，宁青霞到了。 没想到，跟在宁青霞身后进来的，还有许大茂。 宁青霞见何雨柱瞪大了双眼，轻笑。 “何主任，这是我的新同事。 听说许大茂和你是要好的哥们儿，我特意带他来助兴。” 好哥们儿？ 何雨柱心中暗骂一句，许大茂特么的女人缘真不赖。 第178章 秦淮茹焦头烂额 四个人坐定，许大茂就挨着何雨柱旁边，套近乎。 生怕何雨柱在他的新领导面前，摊牌他俩的关系。 宁青霞调到宣传科任副科长，她主动与许大茂拉拢关系。 毕竟，她新到一个部门，需要有人帮她尽快熟悉部门的情况。 许大茂在宣传科有一些年头了，又是一个会来事儿的人，与李怀德关系也不错。 所以，他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许大茂早就看出宁青霞和李怀德的关系不简单，她不仅来到宣传科，还挂上了副科长头衔，也许不久的将来，她就是科长。 有眼力见的许大茂，也想和宁青霞拉近关系。 两人一拍即合。 仅仅一天过去，许大茂就帮宁青霞基本熟悉了部门的情况。 新到一个部门，最怕踩了暗坑。 大厂机关里的关系网复杂得很，一不小心触碰到某个小团体的利益，这就会犯大忌讳。 有了许大茂这人的帮助，宁青霞可以完美避开这些坑。 宁青霞一听说许大茂与何雨柱是好哥们儿，便带着他一起来吃饭，继续加深感情。 但许大茂心知两人的真实关系，并不和睦。 两人曾经的关系，是一见面就掐，一言不合傻柱就开打。 最近这半年多，两人关系变得融洽一些。但也远远没到好哥们的程度，所以，他害怕傻柱当场戳破这个美丽的谎言。 何雨柱当然不会戳穿这个谎言，他自己今生是想护着许大茂的，再说，凭桥洞下的善意，完全可以称为哥们儿。 哥们还不一定会为他驱赶野狗呢。 宴席上，气氛很好。 宁青霞这人话题自然多样，可以调动在场的每一个人积极参与到聊天当中去。 加上她掌控场面的能力她很强，毕竟是经常在大舞台上表演的人，所以，每个人都觉得宴席上的氛围轻松融洽。 何雨柱感叹，这是一种天赋。 像他自己，与合得来的人，那就很能聊。万一是自己看不惯的人，那就只有动拳头才简单。 临分别时，何雨柱交代刘岚。 “星期天，跟我去周领导家做药膳。 你打扮打扮，吃完饭，周主任要请你去看电影。” 刘岚刷一下脸红了，直红到耳根。 她知道何雨柱是要帮她做媒，因为主任说过，要等她彻底和李怀德断掉关系。 如今宁青霞已经和李怀德纠缠到一块儿去了，她刘岚肯定与那人再无任何瓜葛。 不过，只有他们俩人懂。 宁青霞和许大茂完全不知他们在说啥。 四个人挥手道别后，许大茂特别开心。今晚感谢傻柱配合他，在宁青霞面前演好哥们的关系。 这对他是很好的包装，宁青霞一定会善待傻柱的朋友。 看宁青霞和傻柱在饭桌上的架式，就知道傻柱在宁青霞升职这件事情上，可能帮了她。 当两人骑车朝四合院走去时，许大茂殷勤地帮何雨柱拎着带给娄晓娥的饭盒。 路上，他笑嘻嘻问道：“傻柱，是不是你帮了宁青霞？” 何雨柱觉得许大茂这人很聪明，也没想瞒他，只是叮嘱一句：“放心里，别说出来就好。” “嗯。”许大茂又问，“你是不是为了报复秦姐？你以前不是最听她的话吗？为什么成了仇？” 何雨柱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深仇大恨。” 别说许大茂不明白，任何人都不可能明白，这是两世结的仇，谁能懂？ 到四合院门口，两人下了自行车。 何雨柱和许大茂并肩前行，他问：“你准备怎么处理和秦京茹的关系？” 许大茂纠结道：“不理吧，又觉得有点喜欢。 若娶吧，一个乡下姑娘，麻烦。 而且被秦姐逼迫，这令人不爽。”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提醒他。 “如果她真怀孕了，你坚决不能娶。 如果她是假怀孕，那随你便。 爱娶就娶，不想娶就拒绝。” 一句话把许大茂说糊涂了，真怀孕不能娶？ 难道傻柱是嫉妒自己要当爸爸了？ 假怀孕那是人品问题，怎么可能娶她？ 可傻柱人意思，好像是假怀孕可以考虑，真怀孕不让娶呢？ 为什么？ 许大茂满腹疑问，待要详细询问傻柱，可是两人已经走到了中院，哪还有机会问清楚？ 娄晓娥迎出来，何雨柱在喊他：“许大茂，把饭盒给娄晓娥。”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进屋吃爆肚冯，许大茂疑疑惑惑回后院去。 此刻的西厢房，秦淮茹正焦头烂额。 自己的事情，还没有理出头绪，表妹秦京茹却已经来到了四九城。事情都赶到一起去了，这两件事情都不好解决。 她在厂里考虑了一天，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针对宁青霞。 下班后，心事重重回到四合院。还没进院子，就看见了焦急等在院门口的秦京茹。 秦淮茹当时就很烦，京茹也太急了吧？ 今天就找到四九城来了，不才过了两天。 怎么可能这么快逼人家许大茂就范？ 秦京茹一见她，远远地就开心得扬手大叫。 “姐，你下班了？我已经烧好晚饭了。” 秦淮茹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两人一起走进中院西厢房。 秦京茹进屋就张罗着开饭，把孩子们安排上桌之后，她把秦淮茹拉到一角，说悄悄话。 “姐，大茂答应没有？” 秦淮茹眉头紧锁，轻声道：“这个事情很复杂，等孩子们睡下，我们再说。” “那好，姐，咱们吃饭。”秦京茹却是笑得眉头舒展，“吃完饭，我去找许大茂。” 小当说：“小姨，我也想去，大茂叔家的糖果真好吃。” 槐花则笑着叫：“我也要吃糖糖。” 棒梗像个小大人，训妹妹们：“就知道吃，糖吃多了会蛀牙。” 小当摆堑手：“才不会呢，我吃完糖和槐花一起刷牙。” 看着孩子们热闹争执的场面，秦京茹笑了。 她一面咬馒头，一面摸摸槐花的额头，帮槐花把额前的碎发捋一捋。 “好，一会儿你们跟着小姨去。让大茂叔叔给糖吃！” 秦淮茹眉头皱得更紧，她觉得这种时候，京茹最好不要到许大茂家去。 如果这时候两个人再睡到一起，许大茂会不会觉得京茹太随便？ 还有，两人见了面，不可能不提怀孕这事儿。 万一要是两个人意见不统一，吵起来了，咋办？那许大茂真可能彻底翻脸，不认账。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基本原则就是不能弄僵。 当秦京茹收拾碗筷之后，开开心心带着两个小丫头，准备去找许大茂时。 秦淮茹伸手拦住她：“今晚，不准去！” 第179章 许大茂要一刀两断! 秦淮茹拦住不让去找许大茂，小当率先哭起来。 春节之后，她好长时间没吃到糖果，这好不容易小姨来了，才有一个机会去大茂叔叔家。 她们过年的时候，跟着小姨在大茂叔叔家天天吃好吃的。 那里有一个大铁盒，里面都装着糖果，还有点心。 小当前几天做梦还梦到那个大铁盒了呢，这会儿去不成，她哭得好伤心。 槐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放开小姨的手，来拉母亲的手。 “妈妈，槐花就吃一颗糖。 回来刷牙牙。 妈妈，我要去。” 她刚刚听哥哥说吃了糖果会蛀牙，以为妈妈是怕她蛀牙，不让去的。 说完，一双黑色的眼珠滴溜溜转，等着妈妈放行。 小当的哭声也小下去了，她希望妹妹的话能让母亲改变主意。 秦淮茹知道孩子们缺零嘴，一时有些心软。 但如果秦京茹成功嫁给许大茂，那就不是吃几颗糖的事情了，那是找到了新的长期饭票啊。 这一比较，还是长期饭票重要重多。 所以，她一脸严肃地对两个孩子摇摇头：“听话，今晚不准去！” 小当一听希望仍然落了空，放声大哭起来。 槐花也跟着姐姐哭起来，一时间，哭得很热闹。 秦京茹很不高兴，她觉得这个表姐管得太宽。 便虎着脸说道：“姐，难道我连谈恋爱的自由都没有吗？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比我爸我妈管得还宽。” 秦淮茹看了看三个孩子，他们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心中的那些算计，不便于当着孩子的面说出口。 便没有接秦京茹的话，而是看着棒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棒梗儿，你带着两个妹妹去前院玩儿，妈妈有事同小姨商量。” 棒梗自从被派出所叔叔整得尿了裤子后，胆儿变得小些了。 后来，奶奶又被送到劳改农场，知道如果不是妈妈救下来，自己也要去到少管所，想想都后怕。 所以，在秦淮茹面前变得十分乖巧。 他听了妈妈的话，上前一手拉着一个妹妹，大声道：“走，哥带你们去前院玩儿。” 小当和槐花跟着棒梗出去了，秦淮茹目送三个孩子拐进了前院，才关上门。 转过身来，望着秦京茹。 “京茹，我不反对你谈恋爱。 但你要明白，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想谈恋爱呢？ 还是想嫁进城里？ 如果你只是想谈谈恋爱，那你就去谈。 不仅可以找许大茂谈，也可以找其他城里的男子谈。 我不会说半个不字。” 秦京茹不知道表姐是什么意思，愣了一瞬。 她自己从小就想像表姐一样，嫁到城里来。不用再脸朝黄土背朝天，一天到晚在土里刨食。 她思忖一会儿，照实答道：“我的目的，当然是嫁进城里。 谈恋爱和嫁进城里，不矛盾啊。 不谈恋爱怎么嫁？ 谈恋爱，两人有了感情，水到渠成要结婚。 那就实现了我的目的，嫁进城里。” “哼！哼！”她的话音刚落，秦淮茹就冷笑两声。 秦京茹愣住了：“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淮茹情绪有些激动地告诉她，“你想顺理成章嫁进城里，那是做梦！” 秦京茹一下子也倔强起来：“梦想梦想，当然要做梦了，我一定能实现梦想。” 见她完全不着道儿，根本没有要和自己认真谋划的意思，秦淮茹便不再往下说。 当对方不想要你出主意时，你的计谋对她是没有作用的。 “那你去找许大茂，让他娶你。” 她甩下这一句话，便自己去洗漱，完了躺床上想心事，不再理睬秦京茹。 秦京茹想了想，还是不想得罪表姐。 比如这次去弄假怀孕证明，还是要秦淮茹帮她找关系。 未来嫁给许大茂，两姐妹在城里还是可以互相照应。 这天晚上，她便没有去找许大茂。而是主动去安顿三个孩子，照料他们洗漱之后，上床睡觉。 但她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在秦淮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去找许大茂。 第二天早晨，秦京茹特意躲在屋子里，没让许大茂看见她。 许大茂不知道秦京茹来了四九城，他上班后，继续陪着宁青霞熟悉工作。 两人经过昨晚在爆肚冯的晚餐之后，关系变得更加熟稔。 十点多钟，门卫打来电话，说有人找他。 他想不到有谁会来厂里找他，便和宁青霞打了声招呼，跑到厂门口。 原来是秦京茹！ 秦京茹上来就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娇声问：“两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我？” 许大茂四下里看看，还好，没有熟人。 他拉着她往厂门外走，走了几百米，才停下。 声音中带着愠怒：“秦京茹，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 我在厂里是要追求前途的，你以后别跑到厂里来找我。 若是影响了我的工作和前途，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京茹甜蜜地靠在他怀里，笑道：“我知道。你的前途就是我的前途，是我们俩的前途，我当然不会坏你的大事儿。” 许大茂把她扶正，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正色问她：“秦京茹，我们俩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秦京茹觉得他和春节期间不一样了，说的话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听。 她也是有脾气的人，提高了嗓音。 “许大茂，你说清楚。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还要到哪个地步？” 许大茂吓得心惊肉跳，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我问你，你是真怀孕了？” 秦京茹伸手推开他的手，语气肯定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许大茂真没考虑过和秦京茹结婚的事，他特别不想被人这样逼迫。 秦家姐妹俩轮番上阵，这谁受得了？ 他忽然想起傻柱昨晚叮嘱他的话，说她真怀孕就坚决不能娶。 便气呼呼地道：“那咱们就一刀两断！” 秦京茹一听，急了。 “为什么？ 大茂，咱俩挺合得来。 我都和家里说了，我爸我妈也是同意的。 我又不是随便的女子，我是奔着过日子和你谈恋爱的。” 许大茂在气头上，也不想和她多作解释。 冷冷地说道：“你去问你姐，原因我都告诉她了。” 说完，转身就朝厂门口走去。 秦京茹懵了，许大茂告诉表姐了？ 可秦淮茹昨晚什么都没说呀？ 她跑上前拉住许大茂，泪眼婆娑：“大茂，你别走啊！” 许大茂一甩胳膊，挣脱开，迈开大步走了。 走了几步，又转头说道：“记住，别坏老子的大事儿！” 第180章 京茹怒喷许父许母 秦淮茹昨晚没理京茹，也没有管孩子们，躺在床上闷头想自己的事情。 宁青霞那个女人成功上位，不仅与李怀德搞到一起，还从他那里拿到了好处。 摇身一变成了宣传科副科长，以那个女人八面玲珑的性格，从此走上康庄大道。 她秦淮茹不是认输的人，但却不得不示弱。 与李怀德的关系上，她想得很清楚，若想赢宁青霞，必须冒险.。只有去抓宁青霞的小辫子，让李怀德嫌弃她，远离她。 秦淮茹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冒险的资本，因为她要抚养三个孩子长大，必须稳妥起见。 万一冒险，让她自己的工作受损，那就不知道三个孩子能不能正常长大成人了。 她决定，暂时放弃冒险。 那就只有一条稳妥的路可以走。 随叫随到，不吵不闹，无欲无求（他给什么，才能要什么。不可自己主动索求。），做到这样才可能在遇到大事时，把李怀德当成靠山。 那自己日常生活怎么办？ 还是只能找郭撇子帮衬，然后促成京茹和许大茂的婚姻，把许大茂变成长期饭票。 随后，她理出了自己目前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是必须确保许大茂与秦京茹结婚，如果许大茂与别的女人成亲，那他就和傻柱一样，再也不会帮到贾家了。 二是要寻找机会，时不时与李怀德在一起叙叙情，把这条线牵牢。 昨晚一夜苦思，想清楚了未来一段时间的路该怎么走，秦淮茹心中变得轻松起来。 今天上班也和花姐陈姨她们有说有笑，下班后回到家，却发现冷锅冷灶。 秦京茹躺在床上，一脸忧伤的模样。 小当和槐花围在床边叫小姨。 “京茹，你怎么了？”秦淮茹赶紧上前询问。 秦京茹没有回应，秦淮茹便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小姨她怎么了？”她又问孩子们。 小当和槐花摇摇头，不知道。 她又看向正在写作业的棒梗。 棒梗说：“我回来的时候，小姨就躺在床上了，我也不知道。” “京茹，那你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烧饭。”秦淮茹系上围裙去忙碌。 晚上，等孩子们睡着了，秦淮茹才来到京茹的床前，和她说悄悄话。 秦京茹气呼呼地问：“姐，大茂说她不想和我结婚。我问他原因，他说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让你不要去找他，你还是不听话，去找他了？”秦淮茹说话也有些带气。 秦京茹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我要是不去找他，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秦淮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姐没有要瞒你。 只是你心静不来，我说什么都没用。 你现在能平心静气，姐就和你说道说道。” 秦京茹抱着双腿，坐在床上，轻声问：“那你先告诉我，他拒绝结婚的理由？” 秦淮茹望了望孩子们那边，见他们都睡熟了，这才说出许大茂去医院检查，查出不育症。 秦京茹听到这里，傻眼了。 “他不育症？ 那我怀孕，整成了一个大笑话？ 他如果真不育，那我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哎呀，姐，我脑子全乱了，不够用了。” 秦淮茹倒是很冷静：“京茹，我们这个证明就是假的，你说他那个又有几分是真？” “姐，要万一是真的呢？”秦京茹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 秦淮茹靠近了一些，和她咬耳朵：“如果是真的，你要不要嫁给他？” 秦京茹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始说话，声音依然发颤。 “姐，大茂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他体贴暖心，在外能干。 在家还会做饭，烧的菜可好吃了。 家里父母双全，父亲还有工作，未来有退休工资。 他又是家中的独子，有自己单住的房子。 我若是嫁给他，不用和公婆住在一起。 他是一个有技术的人，还在工厂机关工作。 工资高，捞外快的机会多。 出去一趟，就可以带一堆土特产品回来。 家里糖果点心堆着吃，顿顿白面或者大米。 不像我们，在家里常常是稀饭棒子面。 有时还饿肚子。 他舍得花钱，送给我那么多礼物。 姐，他的一切，我都很满意。 要不……我还是先嫁给他吧？” 天哪，秦京茹一番话，让秦淮茹呆傻现场。 她咋不知道许大茂有这么多优点呢？ 看来，京茹这丫头真喜欢许大茂。 那她去促成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心里负担了。 她伸手抱住京茹，姐妹俩头挨着头。 “京茹，姐支持你。” 至此，姐妹俩心结打开，小声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第二天，四月十号星期三。 秦淮茹下午向郭撇子请了一会假，姐妹俩一起去找许父许母。 她们特意找个许富贵上班的时间，先去找许母，女人嘛，心总是软一些。 如果她真的盼望有个孙子的话，就比较好说话了。 许母见到秦淮茹，她是认识的，这是贾家的媳妇。 姑娘长得挺俊的，就是年纪轻轻守了寡。 许母连忙请她们坐，并给她们倒了两杯白开。 秦淮茹单刀直入，告诉许母：“阿姨，这是我妹妹秦京茹。她和许大茂两人谈恋爱，现在怀孕了。我想先来给您报个喜。” 许母被这消息震住了，她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等她终于消化了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之后，开始考虑问题。 许大茂完全没有向家里透露任何信息，许母这时就不知真实情况如何。许家的大事小事，都由许富贵做主。 她既做不了儿子的主，更做不了老公的主。 便决定先探探这丫头的情况，看着长得好看，人又生得机灵。如果家庭情况都合适，她当然是开心的。 后面，她马上开启了查户口模式，不一会儿，就把秦京茹的所有情况都摸清了。 一个农村姑娘？许家不能要。 她心中有了决定，但她不会拒绝，等当家人许富贵回来再定夺。 秦淮茹没有反对，她知道许家的事由许富贵做主。 终于等到许富贵下班回家，许母拉着他进屋，两人嘀咕了半天。 这才拉开房门出来，许富贵板着脸，盯着秦京茹。 “现在世道，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大茂愿意，我们就支持。 若大茂不愿意，你来找我们，没用！” 秦京茹怒了，昨天在许大茂面前就受了气，憋了一天。 没想到，许父许母完全不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虽然是假的）。 她站起来，双眼瞪圆，说出的话火药味儿重。 “叔叔阿姨，虎毒尚且不食子。 没想到两位老人家，铁石心肠。 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老许家的孙子！” 第181章 许父误伤秦淮茹 什么？ 这个野丫头竟然敢当面指责他们？ 许富贵和老伴两人对视一眼，他恼了。 在这个家里，几个子女都对他敬重有加。就连儿子许大茂，他也是想说就说，想骂就骂，甚至生气了想打就打。 从来只有他管别人，哪有其他人能冒犯他的？ 如今一个乡下野丫头，找上门来想当他们老许家的便宜儿媳妇，居然敢骂他们老俩口铁石心肠，畜牲不如。 怎么可能忍得住嘛？ 他猛地站起身，双目充血。 大声吼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对老子口出狂言？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秦京茹心里本来就憋着气，见这个老头子爆粗口，越发恼了。 她毫不示弱，挺直腰杆。 大声怼道：“吼什么吼？ 我有说错吗？ 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老许家的孙子，是你们的亲孙子。 你们现在不顾孙子的死活，是什么意思？” 许母一听，也生气了。 “死丫头，胡说什么？ 你把话说清楚！ 无凭无据，你找上门来就要嫁进我们家。 当我们家是菜园子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我们拒绝你不是很正常？ 你如今倒打一耙，我们哪里不顾谁的死活了？” 许富贵往老伴身边一站，点头同意：“老伴你说得对！我们家可不是什么猫儿狗儿都能进来的。” 秦京茹气得牙齿咬得嘎嘎响，她伸出一只手，指向许富贵。 “老头儿，你骂谁？ 你必须得给我道歉！ 我有说错吗？ 你们不欢迎我进门，我只有把这个孩子打掉。 那不是不顾你们孙子的死活吗？ 这样害死你们家的孙子，就不怕小宝半夜时分找你们讨债吗？ 你们扪心自问，到底有没有良心？” 许母这回气得浑身发颤。 她望着许富贵，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丫头坚决不能要！ 没有礼貌，不懂规矩。 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 谁家敢娶进门？” 许富贵点头：“是不能娶！谁娶谁倒霉。” 秦京茹气得双手插腰，口不择言。 “老封建，老古董，你们这是要谋杀自己的亲孙子。 这是要遭报应的！ 凶手，坏分子。 你们不配当这孩子的爷爷奶奶！” 秦淮茹觉得京茹今天太冲动了，现如今要演孕妇，怎么能这么动气呢？再吵下去，一点儿也不像个怀了孩子的孕妇。 她正要上前相劝，许富贵已经气得不能自已。 冲上前来，一扬手，就狠狠扇向秦京茹。 秦淮茹眼疾手快，可不能让许父扇到京茹，万一打晕了，送到医院，一检查，那假装怀孕之事，不就暴露了吗？ 所以，她必须护着京茹。 上前一把将京茹推开，可就在这时，许父的一巴掌已经落下来，收不住了。 只听“叭”一声，秦淮茹脸上挨了一巴掌。 她头一偏，那一巴掌就落在她的鼻梁上。 抽得她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鼻孔里一热，口里就尝到一丝淡淡的咸味儿。 她伸手一抹，手心里红艳艳的，鼻子被打破了。 吓得她大叫起来：“许叔叔，您凭什么打人？” 许富贵没想到打错了人，还把人家鼻子打破了，一时愣住。 许母上前来拉开他，有些害怕地说道：“老头子啊，你打伤人了。怎么办？” 秦京茹怒火燃烧，她怎能看着表姐为自己挨打？ 她嘶叫着，向前冲，只有一个信念，她要和这两个老东西拼了！ 秦淮茹却是保持十分的清醒，秦京茹不能冲动，孕妇给人的印像不能太彪悍。 如果在推搡中撞倒京茹，送医院一检查，发现没有怀孕，怎么办？ 所以，她不顾自己的鼻中流血，死死地抱住秦京茹。 她劝道：“京茹，你千万不能生气。 更不能冲动，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你要为自己肚子中的孩子着想啊！ 千万不可冲动！” 秦京茹这才突然清醒过来，她们是来提亲的，不是来吵架的。 而且不能让人看出自己不是孕妇啊。 等她冷静下来，才发现秦淮茹的鼻血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襟。 她一下子吓坏了，眼泪霎时滚滚而下。 “姐，你怎么了？ 姐，疼不疼啊？ 快，快去止血。 老头儿，你……你凭什么打我姐？” 秦淮茹这时才惨然一笑：“好，你别冲动，我去止血。” 许母这时也吓坏了：“秦淮茹啊，对不起！让你受罪了。” 许富贵也说道：“老伴，你上前帮一帮秦淮茹，让她仰着头，用冷水拍拍她的后颈窝，这样可以止住鼻血。” “好……好……” 许母答应一声，手忙脚乱地拉着秦淮茹到了她们家的厨房里，打开水笼头，用冷水去拍打秦淮茹的后颈。 许富贵又进屋找来两团棉花，递给老伴。 许母腾出手来，将两团棉花揉成团，塞进秦淮茹的鼻孔里。 经过一阵忙碌，秦淮茹的鼻血渐渐止住了。 秦京茹却是低声抽泣起来，都是自己闯的祸，表姐为她才受伤啊。 “京茹，你不能哭，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好？”秦淮茹小声劝着。 秦京茹知道了表姐的意思，便不再和许父许母硬杠了。 许富贵见打伤了人，不再好说什么。 秦淮茹以退为进，她望向许父许母。 “叔叔阿姨，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就挽着秦京茹的胳膊，准备离开。 许母自知，打伤了人不可能就这样过关。 便向老头子使眼色，许富贵便叫住她们：“秦淮茹，对不起！我……赔你三块钱，你去诊所看一下。”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当然不会接，许母上前接过钱，直接塞到秦淮茹的口袋里。 秦家姐妹俩刚一出门，许富贵就怒气冲冲地吼许母：“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说着，就朝门外冲去。 许母在后面追问：“老头子，你去哪儿？” “老子去打电话，叫大茂这个狗东西回家！” 许富贵恨不得现在就把许大茂揪到面前来，痛打一顿。 晚上，许大茂急匆匆赶到父母家。 “妈，出什么事儿了？我爸打电话叫得急，什么事？” 许母急得语无伦次地对儿子唠叨。 “大茂，你谈对象了？ 你……要当爸爸了？ 你爸今天下午打伤人，打得人家满脸鼻血。 ……” 许母还要往下说，许大茂打断了她。 “妈，您好好说话。 我爸为什么打人？ 打谁了？ 受伤的人现在在哪儿？” 许富贵却是一声怒吼：“狗艹的，装，继续装。装得倒挺像！” 第182章 人流手续很麻烦 许大茂见父亲阴阳怪气地说话，他也有些火了。 不过，他不敢发火，便悄声问母亲。 “妈，您看。我爸他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许富贵骂骂咧咧，“你惹下的风流债，还指望老子对你好言好语。那个乡下丫头，简直是个不懂规矩的怪物。” 许母见两父子说不到一起去，便张罗着吃晚饭，然后自己和儿子单独说话。 她把下午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讲给许大茂听。 许大茂这才知道秦家姐妹俩找到家里来了，起初他是生气的。后来，听到秦淮茹受伤，秦京茹哭泣。 他心中又有些难受起来，设身处地想一想。 一个女子因为爱上男子，怀了他的孩子，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又找到他父母求助，结果惹来一顿打骂。 作为一个男人，让一个女子为自己受这许多气，好像是太渣了。 所以，秦京茹今天骂人好像也没骂错。 他接下来，向父母详细讲述了他和秦京茹之间的故事。 当然，他不会说傻柱带他去医院开假证明的事儿，那要是告诉父母，肯定得挨骂。 再说，本来就是假证明，又不是真不育，也没必要告诉父母了。 等他讲完，他母亲率先表态。 “大茂，妈向你表态，这个女子不能娶。 不管她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她也不能找上门来骂我们。 如果她想嫁给你，那我和你爸就是她未来的公公婆婆。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无理呢？ 完全不懂人伦常情，太野蛮。” 许大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父亲许富贵也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 “大茂，若娶一个农村姑娘，麻烦太多。 你看前几年，自然灾害人人吃不饱饭。 一个农村姑娘没有四九成的粮油户口，你拿什么养活她？ 你别看自己现在工资高，还有一些捞外快的门道。 但真要靠一个人养活全家，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 许母又接话道：“现在的政策，小孩子户口随母亲。你娶了她，那你的老婆孩子都是农村户口。” 许富贵就在一旁长吁短叹：“没想到，我们老许家几辈子生活在四九城的人，末了，媳妇和孙子都是乡下人。这不是让亲戚朋友看笑话吗？” 许大茂晚上从父母家离开的时候，彻底明白父母的意见，那就是坚决不同意他娶一个乡下女子。 他在路上不由得又赞叹一句：“特么的傻柱料事如神啊，他早就说过自己父母不会同意自己娶秦京茹的。” 他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情，如果秦京茹真怀了自己的孩子，就算自己不认账。她也可以找有关部门去告发他，到时候，他就和一大爷易中海同罪。 所以，不能直接和她闹翻。 如果能劝她打掉孩子，再给她一些经济上的补偿，两人和平分手，这是最好的结局。 总之不能激怒她，如果她不顾名声，是可以毁掉他的前途的。 比如秦淮茹和一大爷，说到底就是一个你情我愿的事，但最后秦淮茹为了自保，就将一大爷送入大牢。 许大茂想到这里，背心沁出了冷汗。 绝对不能步一大爷后尘，得想个办法，与秦京茹好好沟通沟通。 他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快到晚上十点，大院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都睡觉了。 推着自行车回到后院，锁好车，正在开门时，有人上来抱住了他。 一阵熟悉的香气沁入鼻尖，他知道是秦京茹，心中动了一下。 打开门，进到屋子里，他正要向秦京茹道歉，秦京茹却是一下扑进他怀中。 “京茹，对不起！ 我爸今天打伤秦淮茹，让你受委屈了。” 秦京茹摇摇头：“我不要你道歉，我就要你娶我。” 许大茂为难了，他沉默几秒，缓缓问道：“京茹，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因为想到一大爷的结局，所以，他没敢提不育证明。 秦京茹离开他怀抱，态度坚决地摆手：“不能！如果怀孕超过三个月，不能和你结婚，那连人工流产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完，又加了一句：“本来，人流手续就很麻烦。既要找医院的关系，还要相关部门开证明。” 秦京茹说到这里，许大茂的犟劲儿又上来了。 他公事公办地说道：“京茹，不是我的种，你让我怎么对你负责？” 这是拿那个假证明说事儿。 秦京茹冷笑一声：“许大茂，反正人流不能等。你要是不负责，那我可以拉着你一起去死。” 意思是，不怕她自己名声搞臭，只要让他倒霉就行。 两个人的谈判，不欢而散。 秦京茹回到西厢房，找秦淮茹大倒苦水。 “姐，大茂他对我是有感情的。 如果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心里会有多苦啊？ 我想告诉他真相，不想再骗他。” 许大茂则是直接跑来敲何雨柱的门，何雨柱当然不能让他进屋，便拉着他出来，两人往后院去许大茂家。 许大茂向何雨柱吐露心声：“我想告诉京茹真相，一个女子，如果怀孕后又打胎，被人知道，很难嫁个好人家了吧？” 何雨柱盯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她是假怀孕，你是真不育！” 什么？ 许大茂惊呆了，他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儿，说不出一个字来。 “京茹她是假怀孕？ 你怎么知道？ 我……我们明明是开个假证明，你却说我是……” 他说不下去了，不敢往下想啊。如果真是不育，那他这辈子成了绝户？ 和一大爷易中海一样的绝户，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好好想一想，要怎么办？” 外面有人敲门，何雨柱拉开门，原来是秦京茹。 这么晚了，人家两人肯定有私密话说，他便告辞走了。 秦京茹进来，关上门。 拉着许大茂的手，清清楚楚地告诉他。 “大茂，我没有怀孕！” 许大茂惊恐地注视着她，原来傻柱说得都是真话！ 秦京茹又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即使你不育，我也愿意嫁给你。” 许大茂万千情绪涌上心头，他一把将秦京茹搂入怀中，用力吻了上去。 然后在她耳边低喃：“如果证明你没怀孕，我们马上结婚！” 第183章 傻柱再说预言 何雨柱从许大茂家里回来，已经很晚了。 他轻手轻脚上床，还是吵醒了娄晓娥。 娄晓娥恹恹地说道：“你给我倒杯糖水吧，不知哪里不舒服，有点想吐的样子。” 何雨柱赶紧起来给她冲糖水，娄晓娥靠在床头，连杯子都不想端，就着何雨柱的手，喝了两口。 “好点没？”何雨柱有点心疼。 娄晓娥摆摆手，躺下了。 何雨柱问：“是不是我今晚的菜烧得口味有点儿重，胃消化不了？” 娄家人的生活以清淡为主，又注重养生，娄晓娥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到了何雨柱这边，做菜又麻又辣。 黎爱军和丫丫两人却实还嫌不够，今晚黎爱军买菜又是鱼，又是肘子。 丫丫还叫嚷着要吃水煮鱼，所以今晚的菜真是味道比较重。娄晓娥本就爱吃水煮菜，晚上叫着好吃，比平常还多吃了一些。 娄晓娥窝在他怀中，轻声道：“睡吧，你明天早晨还要上班呢。” 何雨柱应道：“要不舒服，你就叫我。”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起来一开门，才发现外面正下着大雨。 也许是因为要变天，娄晓娥才感觉不舒服的吧？ 直到何雨柱准备上班时，娄晓娥还没有醒。 她昨晚辗转一夜天亮时分才睡着，何雨柱便去敲东厢房南屋的门。 “一大妈，娄晓娥身体有点不舒服。 我做的早点放在厨房里，等她起床，您帮忙照看一下。” 娄晓娥嫁过来这几个月，一直身体很好。 一大妈皱皱眉头问：“是哪里不舒服？” 何雨柱回道：“可能是昨晚我烧菜口味大了一些，如果她白天再喊不舒服，您就去厂里叫我一声。” 他穿着雨衣步行去上班，刚出四合院的门，许大茂就在后面打着一把洋伞追上来了。 “傻柱，我有事儿要找你商量。”他很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何雨柱，但这种事儿不好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说。 何雨柱特意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还正常。 昨晚告诉他真患了不育症，当时看他整个人状态不好，还以为他一夜未眠呢。 难道这家伙一晚上就想通了？ 何雨柱一下子有点儿佩服许大茂了，这种事一般人很难接受吧？ “是不是秦京茹又逼你娶她？”昨晚从他那儿出来时，秦京茹正好去找他。 许大茂却是脸上带着笑意：“没有没有，我和秦京茹已经达成一致，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何雨柱大吃一惊，达成一致？ 一方要结婚一方要分手，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想法，怎么可能达成一致？ 准是秦京茹昨晚又睡在许大茂屋子里了，那许大茂心一软，就答应了。何雨柱觉得如果是这样，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好说的。 “你决定娶她？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你爸妈能同意吗？” 许大茂左右瞧瞧，见没人在他们旁边。 便回道：“反正有些复杂，在路上说不方便，我一会儿去一食堂找你。” 到了一食堂，何雨柱刚把早晨的工作安排完，许大茂就找到食堂里来了。 何雨柱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给他倒了一杯开水。 许大茂喝了几口水之后，就竹筒倒豆子，噼噼啪啪把昨晚的事全说出来了。 原来他今天情绪还不错，是因为秦京茹承诺，就算他真的不育，也要嫁给他。 呵呵！ 何雨柱在心中冷笑几声，自己活了两辈子，秦家人不可能这么善良，她们怎么可能会不计较自己的得失，去关心或者同情许大茂呢？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究竟是什么呢？ 看何雨柱一直沉默不语，许大茂心中有些急。 他问：“傻柱，我已经被你昨晚说的消息给震糊涂了。 脑子里懵懵的，直到现在也没清醒过来。 现在，你帮我分析分析。 如果我和秦京茹一起去医院检查，证明她没有怀孕。 我想和她结婚。 你看可行不？” 何雨柱听了这话，脑子里像是一道光划过，忽然就想明白其中的道道。 因为秦京茹开的怀孕证明是假的，秦家姐妹一定猜想许大茂开的不育证明也是假的。 所以，秦家姐妹俩才会骗许大茂，就他真不育也嫁给他。 即使想明白了，何雨柱也不准备马上告诉许大茂。 毕竟，一个男人患上不育症，是一件很受打击的事情，让他心里先留一点安慰吧。 许大茂说完，见何雨柱又是半晌没有说话，他急得快要跳脚了。 “傻柱，你说话呀！给个建议呗。” 何雨柱抬头望向他：“那你就陪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如果秦京茹愿意嫁，你能说服你父母，你就娶她，这没问题。” 许大茂听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傻柱，谢谢你！谢谢你在这种时候支持我的决定。” 过了一会儿，他又忸忸怩怩地说道：“傻柱，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检查？” 何雨柱问：“是不是秦京茹要你也再做一次检查？” 许大茂点点头，何雨柱想了想，许大茂他肯定不愿意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晓，便同意陪他去医院。 午餐过后，何雨柱睡个午觉，昨晚没睡好，今天中午想好好补一觉。 可没睡一会儿，就被“咚咚咚”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他揉着眼睛打开门，却见外面站着许父许母。 自从因为他截胡娄晓娥的事情，许父许母来四合院大吵大闹之后，这是双方第一次见面。 “叔叔阿姨，你们进来坐吧。” 原来二位老人因为昨天秦家姐妹去家里闹之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今天中午来找儿子，想再细问一下情况。 许大茂不愿意多说，他们打听到何雨柱知道全情，便来找他。 何雨柱正担心许大茂，怕他受不了打击，这下好了。 全部告诉许父许母，父母的关心，或许能帮助许大茂经历打击之后，恢复正常。 “叔叔阿姨，我准备陪大茂和秦京茹去医院检查一下，看到底有没有怀孕。 你们要有心里准备，大茂他可能患有不育症。 秦京茹现在说不管大茂什么情况，都愿意嫁给他。 但我猜测，只要大茂的诊断出来，秦家姐妹会离大茂远远的。 您们二老，到时候要关心安慰大茂。 我担心他受不了这样的双重打击。” 第184章 娄晓娥怀孕了 许母一听，独子许大茂可能患有不育症，她先是吓傻了，接着就大哭起来。 从小到大都听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许家不能在大茂这一辈断绝呀。 越想越觉得事儿大，越哭越伤心。 何雨柱觉得许父许母虽然是自私算计的人，但许母这个人爱儿子是真的。 前世，许大茂后来都变成那样了，坑父母、坑邻居，但许母依然是爱儿子的。 此刻，见许母哭得伤心。 何雨柱便劝道：“阿姨，您一定要冷静。 得再去医院检查一次，若是误诊，那就没什么事，皆大欢喜。 若是确诊了，就积极想办法去治疗。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可以治好的。 许大茂这次遭受打击，还需要您和许叔两人的关心和劝导。” 这是何雨柱劝慰老人的一个技巧，从前世的经历来看，许大茂不育是千真万确的。 但这样劝说可以让老人有一个缓冲的余地，下次就算确诊，他们也好接受一些。 许母听进去了，既然有可能误诊，那就有希望，便慢慢止住了哭泣。 许富贵听到傻柱说他儿子可能患有不育症时，脑袋突然膨胀起来，仿佛要爆炸一般。 不可能，一定是傻柱在说谎。 他不相信，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许家祖上，就没听说有谁绝后的。 一切都可能是傻柱在说谎。 他想起从前傻柱截胡了儿子的对象之后，他和老伴去四合院大闹过，傻柱一定是记仇了。 但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因为大茂这次婚姻大事，儿子只听傻柱的意见。 这是关系到许家子孙后代的大事情，说得更严重一点，许家的未来兴衰都与儿子找个什么对象有关。 许富贵决定稳住傻柱，他和老伴到时候再陪着儿子一起去医院检查，看看结果再说后面。 便淡淡一笑：“柱子，我们老俩口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件事情拜托你帮忙劝劝大茂，再去医院检查一次。” 何雨柱点点头：“好的，大茂决定了什么时候去，我就陪他去医院。” 许富贵又提了一个要求：“柱子，这种事儿宜早不宜迟。我看就这周去检查吧？若是大茂定了时间，你一定要通知我们两老。” 这天下班时，何雨柱几乎是压着下班时间往外跑。 早晨上班时，娄晓娥还没醒，昨晚她身体不舒服，还不知道现在咋样了呢？ 他走得很快，几乎快要跑起来了。 没想到在厂门口，碰上了秦淮茹。 “哎，傻柱！ 别走那么快呀，我有事儿和你说。” 秦淮茹跟在他后面小跑着，身边下班的工人们三五成群，何雨柱不想惹厂里众多工友注意，便放慢了脚步。 两个人并排往前走，秦淮茹小声说话。 “傻柱，我家京茹她一根筋。 现在一门心思闹着要跟许大茂。” 何雨柱心中冷笑一声，讥讽地问：“大茂不育症，秦京茹怀孕了，这他俩还能谈到一块去吗？” 秦淮茹尴尬一笑：“傻柱，不瞒你说，那个证明是假的。”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她脸皮还真是厚，说出这话，一点儿也没脸红。 他又强调一遍：“秦京茹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许大茂若是真不育，难道你们秦家人会让她嫁给许大茂？” 听了这话，秦淮茹稍稍愣了一秒，马上笑容满面。 “现时代，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京茹她心里只有许大茂，那谁还干涉得了？” 何雨柱点点头：“那就安排时间，让两人一起去医院做检查。” “这主意好，我想陪京茹一块儿去、” “那就去呗。” 说完，何雨柱又加快了脚步。 秦淮茹跟在他后面跑起来：“等等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何雨柱知道秦淮茹今天找他，就是想探探口气，她一定知道许父许母来找过自己。 他放缓脚步：“那你说。” 秦淮茹道：“我去找医院，我们就这周日去，怎么样？” 何雨柱摇摇头：“不行，我这周日要去一领导家做药膳。” “那就星期六去？”秦淮茹可不想让这件事等太久，越快越好。 等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让许大茂确定和京茹的关系，那京茹嫁进了城里，而贾家又多了一个长期饭票。 “好，那你联系好了，提前通知我。” 何雨柱心里急呀，担心娄晓娥，今天下大雨，又没骑自行车。 他回到四合院时，刘婶的婆婆等在前院门口。 一看到他，就迎上来。 “柱子，娄晓娥生病住院了。” 什么？ 何雨柱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时候，为什么没有通知我？在哪儿住院？” 刘婶的婆婆见他这么关心娄晓娥，笑了一下：“你们俩小夫妻感情真好！” “是娄晓娥不让通知你的。 她怕影响你的工作，就让一大妈帮忙通知了她娘家。 娘家派车来接走的，一大妈跟着去照顾了。” 正说着，黎爱军也走到门口了。 何雨柱告诉他：“黎爱军，晚餐你自己解决。娄晓娥住院了，我要去医院看她。” 黎爱军看他十分着急的样子，便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刘婆婆，我家丫丫您帮忙照看一下。” 这时雨下得小些了，两人骑了自行车，去医院。 赶到医院时，何雨柱扔下自行车，就跑进病房。 在门口就大喊：“晓娥，你怎么样啊？” 推开病房门，却发现娄母谭玉梅也在，正和一大妈两人说笑。 娄晓娥在病床上睡着了。 何雨柱急问：“妈，晓娥她怎么样啊？” 一大妈拍拍他的肩膀：“柱子，别急，是好事！” “一大妈，您可真会安慰人，晓娥她病了，我心里急。您这儿还说是好事儿呢？” 谭玉梅望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小何，晓娥她没病，是怀孕了！” 什么？ 何雨柱哈哈大笑，真成笑成了个傻柱。 一股巨大的幸福席卷而来，把他包裹其中。 除了傻笑，他来不及做任何其他反应了。 前世活了一辈子，也没有体会到妻子怀孕的喜悦。 娄晓娥是独自在香江度过孕期，生下何晓的。 而自己在四九城，娶的秦淮如，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只是喜当爹，当了三个白眼狼的爹。 黎爱军在下面安放两人的自行车，赶上来时，就正碰上何雨柱傻笑着。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急问：“傻柱哥，你怎么了？” 屋子里这样一吵，娄晓娥醒了。 正要打招呼，突然就又要干呕。 何雨柱上前去照应，一大妈看他笨手笨脚，便笑着说：“我来吧！” 谭玉梅见此情景，笑道：“小何，明天我接晓娥回娘家。” 那怎么行？ 今生一定要陪着老婆大人怀孕生子，他点头道：“那我也要去！” 第185章 秦京茹不告而别 秦淮茹星期五就联系好了医院，在四九城医学院的附属医院。 这次想要真实的结果，也没去找熟人，而是找了医学条件好、医疗水平高的医学院附属医院。 何雨柱接到消息之后，马上就通知了许父许母。 许富贵心事重重，他和老伴两人商量。 “如果咱们家大茂没事，一切正常。 我是不会同意他娶那个乡下野丫头的。” 许母历来都是听男人的，她点头：“我们两老坚决不同意那个乡下姑娘进门。” 许富贵对老伴的态度十分满意，他想了一下，又说了另一种可能。 “万一，我是说万一。 万一我们家大茂身体有恙，那个丫头愿嫁。 咱们就不要反对了。” 许母一听，又差点要哭出来。 许富贵不耐烦地摆摆手，制止了：“一切都没定论，哭什么？” 许母忍住就要滚出来的泪水，点头同意男人的意见。她有些悲观，那时候有人愿意嫁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挑挑拣拣？ 秦淮茹这天也是和秦京茹两个商量对策。 秦京茹说：“姐，你可别动歪心思。我就是证明给大茂看，只要他认准了我没怀孕，我不管他是什么情况，反正我要嫁给他。” 秦淮茹没想到这个表妹玩真格的，那她可不敢做主。 所以，她瞒着秦京茹，让人带信，请秦京茹的爸爸妈妈来四九城，直接去四九城医学院附属医院，跟着大家一起等结果。 四月十三日，周六一早。 几队人马浩浩荡荡去了四九城医学院附属医院。 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互相搂着腰，亲亲热热到医院。 在门诊大厅里，见到他父母都来了。 秦京茹还带着气，故意靠在许大茂怀里，头昂着，不理睬两位老人。 何雨柱看得直摇头，这妮子太年轻，不懂人情世故。 如果你真要嫁进人许家，今后总得和公公婆婆相处，怎么能这样呢？ 许大茂眉头一皱，冷着脸问父母道：“你们来干什么？” 何雨柱拦住他：“是我通知叔叔阿姨来的，他们也是关心你嘛。” 说完，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去挂号，然后进诊室看病，就让他们俩互相陪着。 何雨柱带着许父许母在外面走廊上等消息，只要拿到结果的时候，他们看一看，如果有事安慰一下人就行。 秦淮茹等两人进了诊室之后，扯了个理由，站在医院大门口等秦京茹的父母。 两人进入诊室之后，秦京茹父母才匆匆赶到。 秦淮茹就在一楼的花园里，找了个长椅和他们坐下。 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他们，然后提醒：“三叔，你们商量一下，到底是什么意见？京茹这丫头，现在说一定要嫁给许大茂。” 秦母首先表态：“如果一切正常，我同意这门亲事。” 秦父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正常，那算是一门好亲事。女婿在城里工作，工资高，收入不错。有单独的住房，不用受公公婆婆的气。” 秦淮茹问：“那万一是真有那种病呢？京茹还要嫁，怎么办？” 秦母马上证据坚决地说道：“我决不同意！” 秦父也点头：“肯定不能同意，女人没个孩子，以后靠什么傍身？” “京茹这人很犟，万一她不听你们的，又能怎样？”秦淮茹觉得，秦京茹未必会听她父母的。 秦母却胸有成竹地说道：“淮茹，我们等会儿先不露面。 如果检查结果正常，我们也不露面，直接打转回家。 如果检查结果是有病，那你就带着京茹来一楼上厕所。 我和她爸再露面，只要她一出现，我有办法让她和我们马上回家。” “原来你们是想让京茹不告而别呀？” 秦淮茹见三叔他们不准备告诉自己具体的方法，她也不想惹这个事儿。 如果管多了，在京茹面前讨不到好，还可能得罪许大茂。 干脆不管，撇清自己是最好。 三人谈好之后，秦淮茹上去和许父许母坐在一起，等结果。 许大茂已经有了上次检查的经验，所以这次就非常熟练地取样。 秦京茹的结果先出来，许大茂和她一起去拿了检验的单子，一看，果然是没有怀孕。 “大茂，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秦京茹开心问道。 许大茂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抱着秦京茹就啃了一口。 “你不用回老家了，我们下周就去领证。”许大茂承诺。 秦京茹说：“我还要回乡下开证明呢，什么手续都没有，谁给你发证？” 许大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 两人也坐到走廊上去等结果，秦京茹虽然打定主意要嫁给许大茂，但内心还是期待他上个检查结果是假的。 等待结果的时候，内心有些忐忑。 许大茂父母心中更煎熬，一心盼着结果快点出来，又害怕出来的结果是他们不愿意接受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结果终于出来了。 秦京茹跑得比谁都快，要去拿结果。 许大茂跟在她后面去，何雨柱向许父许母打了个招呼，跟在许大茂后面去了。 许大茂内心有些惶恐，不敢拿结果，何雨柱一把抓在手里。 秦京茹问：“何雨柱，快告诉我什么结果？” 何雨柱扬了扬手：“我们看不懂，我和大茂进去问医生。” 说完，就拉着许大茂进了医生诊室。 何雨柱听到的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结论，许大茂听完，耷拉着脑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兄弟，不要太着急，一定能治好的。” 出了诊室，他跑向秦京茹，将她一把搂进怀中。此时的他非常脆弱，只想在秦京茹那里救得安慰。 何雨柱告诉大家结果，许母不顾这是需要安静的医院，大哭起来。 秦京茹也知道了，她抱着许大茂的头，安慰他：“大茂，你等我。我们下周就去领证。” 许大茂感动得流泪了，几个在楼上耽搁了好半天，这才下楼。 走到一楼，秦淮茹喊道：“京茹，你陪我去上厕所。” 姐妹俩走到卫生间旁边，秦父秦母突然冲出来。 秦母眼睛红红的，哭着喊：“京茹，你外婆不行了。在我们区医院里，等着你回去见最后一面呢。” 秦父：“京茹，你外婆不见到你，不落气不闭眼。我们赶紧去区医院吧！” 秦京茹从小是外婆带大的，两人感情很好。 她此时已经哭成一个泪人，跟着父母急急忙忙往汽车站走去，连跟秦淮如都忘了打招呼。 秦淮茹慢腾腾上完厕所，估计三叔他们走远了，这才出来。 见了大家，故意问：“京茹呢？” 许大茂反问：“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何雨柱转头望向许富贵夫妻俩，许父许母心里一咯噔，这傻柱说得可真准哪，那个野丫头跑了。 秦淮茹两手一摊：“我从厕所出来就没见到她，找了一圈也没见人，我还以为她先过来了呢。” 第186章 完美的骗局 许大茂一听秦京茹不见了，心里异常着急。 上午拿到检查结果，真的如傻柱所说，自己居然倒霉地患上不育症，这样的病症是男人所无法接受的。 好在有京茹，她小小年纪却格外有主张，还是愿意兑现承诺和自己结婚。 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愿意和自己站在一起，以后就可以慢慢寻医问药，一定要看好这个病。 可现在，秦淮茹居然说京茹不见了，那不是抽走了他的脊梁吗？ 他双目血红，不耐烦地吼道：“赶紧去找啊！” 秦淮茹装模作样，连连点头：“好，我们去找。” 许大茂和秦淮茹跑出去找人了，另外三人却没有动。 许富贵这时走到何雨柱面前，问：“柱子，你料事如神。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他其实是心里没主张了，儿子患上这样的病，他做老子的都觉得脸上无光，哪里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许母这时早就开始抹泪了，她边哭边点头：“柱子，你给我们指条路，我们夫妻俩听你的。” 何雨柱想了一下：“今天把许大茂劝回家，明天星期天，正好可以休息一天，就让他在你们那边休息。” “看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能冷静下来，我去找好医生给他看病。 如果他一定要找秦京茹，那你们星期一来找我。 我们一起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挽救他和秦京茹的关系。” “好！”夫妻俩异口同声答道。 说完也加入到寻找秦京茹的队伍当中，五个人把医院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秦京茹的影子。 何雨柱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强调了两点。 “第一点，大家要切记。 今天大茂的检查结果，要保密。 就是许叔和阿姨回家，对自家女儿也不能透半句口风。 秦淮茹这边也要保密，还有秦京茹的家人都必须保密。” 何雨柱说到这里，停顿。 望向现场的所有人。 许大茂此时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许父许母点头同意，秦淮茹也表示赞同。 何雨柱走近许大茂，伸手拍拍许大茂的肩膀，心中充满同情。 前世后来的大茂变成一个真正的坑货，也许同没有生育能力有一定的关系。 这一世既然他何雨柱重生了，又要感谢许大茂桥洞下的恩情，那就一定要带他去看病。 “大茂，你也别垂头丧气。 医生说了，理论上还有治愈的希望。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用百分之百的劲头去医治。 这是我今天要强调的第二点。” 许大茂忽然捂着脸，呜咽起来，那种男人的悲伤，格外打动人心。 许母再次哭泣起来，许父在何雨柱的示意下，走过来，拉住儿子。 “大茂，跟我们回家。 我们听柱子的，想法去治病。” 许大茂听话地跟着父亲往前走，走了两步，他停下，转身走到何雨柱面前。 哽咽着说道：“傻……柱，你是我哥。柱子哥！” 何雨柱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回家去吧，好好休息，我去托关系找医生。” 秦京茹跟着父母匆忙中离开了四九城医学院附属医院，直到坐上回镇子里的长途车，才想起来没和许大茂道别。 算了，反正要回家开证明，办好手续才能来城里结婚，就先回去看外婆。 她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是父母的计谋。 只道是刚好外婆病危，她是外婆带大的孩子，祖孙俩感情好，必须赶回去见外婆最后一面。 一家三口直奔镇上的医院，秦京茹冲得比父母都快。 在路上，她就问清了外婆的病房号。 可当她冲到病房时，只见床上没人！ 她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难道真没见到外婆最后一面？ 想起小时候，外婆对她的种种爱护和关怀，她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秦父秦母赶到的时候，只见女儿像个孩子似地哇哇大哭，泪如雨下。 秦母不忍心看女儿这么悲伤，便拥住她，小声劝说：“我们先去问问医院。” 说着，向秦父使个眼色。 秦父就去找人问情况，过了一小会儿，回来说道：“京茹，别哭了。医生说外婆办了出院手续，跟着舅舅们回家的。” 秦京茹的哭声嘎然而止，她问父亲：“外婆她全好了？” 秦父摇摇头：“你外婆是怕花舅舅们的钱，不想治，闹着办出院手续回家去了。” 秦京茹听完，迈开大步就朝医院外面走去。 秦父秦母相视一眼，点点头。 两人紧紧跟在女儿身后，一起往外婆家走去。 这是秦母的主意，她知道女儿的脾气刚。夫妻俩商量好，把她送到外婆家去软禁起来。 躲过许家人的纠缠，再接回来。 外婆正好有点小病住了三天院，他们便编了一个外婆病危的消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能让京茹赶回乡下。 现在再编出一个是病重不想花钱的谎言，秦京茹一定会在外婆家陪着老人家，秦母也和老母亲说了自己的打算。 这关系到外孙女一辈子的幸福，外婆当然会配合。 秦母觉得许大茂不育，肯定不好再找媳妇，一定会缠着她家京茹不放。 许家不会轻易放弃的，一定会找到秦家庄来。 一来二去，京茹万一心软，就会跟着许家人跑去四九城。 这是秦母不想看到的结果，一个农村姑娘嫁到城里，如果没有小孩子，在夫家有什么地位？ 以后老了靠谁？ 这样的男人坚决不能嫁！ 如果京茹在秦家庄，可能会把自家姑娘婚前同人睡了的事情暴露出来。这不利于京茹以后嫁人，藏到外婆家，有利于保护姑娘的名声。 一家三口各怀心思，在乡间小路上快步而行，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走着。 两个舅舅已经分家，都另立门户，搬离了老宅。 不知外婆到底在哪个家里养着。 他们先是直奔老宅子，结果发现大门紧锁。 隔壁邻居告诉他们：“老太太生病住院呢。” 看来人家也不知道老人家出院回家了，三人又匆匆忙忙赶往小舅家。 大舅一家也在，外婆躺在床上，秦京茹哭着跑进去找外婆了。 外婆记着女儿的叮嘱，装病重吓唬外孙女，故意没睁眼睛，任外孙女哭喊，一直没睁开眼睛。 只是伸出枯槁的双手，抚摸了一下外孙女。 秦京茹彻底相信，外婆是不想花钱，才出院回家的。 她决定守在这里，陪外婆最后的时光。 秦母则在外面和两个弟弟商量：“让京茹在这里陪陪外婆，等外婆病好了，再回去。” 舅舅们很开心，现在正是农心季节，真没时间在家里照顾生病的老人，他们巴不得京茹来帮忙。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临走时，秦母告诉女儿：“明天让你爸给你送换洗衣服过来。” 第187章 许父独闯秦家庄 在四九城医学院附属医院里，何雨柱强调完要注意的两点后，秦淮茹还想回去上半天班，就先走了。 何雨柱再一次向许富贵强调，如果要去找秦京茹，最好是先去和自己商量一下，再定下方案。 他又劝慰许大茂两句，就送他们三人先走了。 他自己则不准备再去上班，而是先去菜场买菜，再去学校接何雨水放学。 娄晓娥昨天就已经出院搬到了娄家住，他也跟过去了。 以后，何雨水周末回家，哥哥嫂嫂都不在家。 所以，何雨柱准备今晚回四合院，把妹妹周末的生活给安排好。 何雨水一出校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何雨柱，她心中有一份惊喜，大声叫着：“哥，哥！你怎么有空来接我？” 被妹妹这么一喊，何雨柱心中有一丝幸福感涌上心头，这是亲情的感觉。 这辈子真幸福，有爱情，有亲情。 马上又要当爸爸了，还有娄家一家人对他也不错。 和前世的孤独相比，是完全不同的生活。 何雨柱没有马上上车，而是推着自行车，和妹妹并肩前行。 满心喜悦地告诉妹妹：“雨水，你马上要当姑姑了。” “什么？”何雨水居然开心得跳了起来，“好幸福，我们何家后继有人了。哈哈！” 她笑完就朝前跑去，何雨柱问：“你干嘛？” “我要买礼物，送给嫂子和侄子。”何雨水满面笑容。 何雨柱赶紧骑上车，对她说道：“好，上车，我送你去供销社。” 在车上，他告诉妹妹。 “你嫂子孕吐强烈。 娄夫人担心我照顾不好你嫂子，直接接回娄家了。 我也跟过去住，以后你周末回家，就你自己。 今晚回四合院，我把你的生活给安排一下。” 何雨水心中有重重的失落感，但她能理解。 “也好，我们大院情况太复杂了。 前三个月，胎象不稳定。 住娄家大院，让人放心一些。” 何雨柱觉得妹妹太懂事儿了，便把娄家的情况向妹妹一一介绍。 “娄家专门安排了一个厨房的阿姨，给你嫂子做饭。 一切按照孕期的营养需求，肯定比我要周到。”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去叫了一大妈，又通知聋老太太，让她们今晚到何家吃晚饭。 一大妈主动过来帮忙，打下手。 何雨柱和一大妈商量。 “我和娄晓娥回娄家住了。 想拜托您周末的时候，帮忙做饭。 就让老太太周末也一起吃顿好的。 我一个月给黎爱军十块钱生活费。 管您、雨水和聋老太太三个人周末的生活。” 一大妈非常感动：“柱子，你对我这么好。我照顾一下雨水是应该的，让你破费了。” 聋老太太听说何雨柱今晚请她吃晚饭，特高兴。 早早就来到中院，在外面大声嚷嚷着。 “大孙子，今晚有肉不？ 老太太我就想吃些荤菜，好久没开荤了。” 喊得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她今晚有好菜吃。 “有！ 有您爱吃的红烧肉，还有水煮鱼。 今天也弄了一些豆干和千张皮。” 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哎呦，我大孙子最孝顺。这都赶上过年的生活了。” 何雨柱做好饭，赶回娄家去陪老婆。 这天下午，许大茂回家后，一直躲在自己房间里。 好几天没休息好，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晚饭时，妹妹回到家。 他们牢记着傻柱说的，要保密，一家人说话十分不方便。许母就安排小女儿去出嫁的大女儿家，让她明天都不要回来。 妹妹离开后，许大茂可以放开说话了。 他有些惶恐地对父母说：“京茹她说了要回家去开证明过来领证的，有可能是回家开证明，办手续去了。” 许父摇头，如果开证明，她肯定会和儿子打声招呼的。 这么想着，就说出了口。 “儿子，不可能的。 她要是想回家开证明来领证，会和你说明的。 这样不辞而别，大多情况是想和你一刀两断。” 许母觉得不该这样和儿子说，太伤人心。 她朝男人使了个眼色，笑着安慰儿子：“大茂，你不用急。这个丫头有主意，她一定是回乡下开证明去了。” 许大茂心中一点儿底都没有。 他低头深思一会儿，抬头对父母说道：“我明天去一趟秦家！” 这怎么行？ 许母急了，儿子的状态不好，怕他在外面受打击出事儿。 许富贵当然也想到了，他站起来拍拍胸脯：“儿子，你爹我去！” 许大茂有些不敢相信，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心了？ 许母唠唠叨叨转移儿子的注意力：“这个主意好。我们带一些贵重的礼物，上门去，只当是去提亲。大茂，提亲是应该家长去的，双方家长见个面嘛。” 许大茂信以为真，第二天清早，父子俩一起去了一趟四合院，许大茂让父亲带上烟、酒和茶叶，这都是上好的东西，秦家肯定是没有的。 出来后，许大茂又去市场上买了两斤五花肉。 “爸，京茹她们一个月都吃不上一顿肉。这个礼物，秦家人肯定喜欢。” 当许富贵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门时，秦父秦母惊呆了。 他们料到许家会上门，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幸亏京茹这丫头不在家，不然她准乐呵呵地跟着许父回四九城。 许富贵一进门，就单刀直入：“那丫头呢？叫她出来见我。我代表我们许家，来向秦家提亲的。” 秦父语气有些生硬：“京茹去城里她表姐家，没回来。” 许富贵没想到，他以为来到秦家庄，一定能见到秦京茹。 不过也没事，反正提亲，有双方家长在就行。 他便热情地笑道：“不在家没关系，我们双方家长议亲就好。” 说完，把手中的礼物放到桌子上。 秦母一看，心中有些松动。这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多肉，比她家几个月吃的肉都要多。 其他的东西，要么可以送人，要么可以拿去换钱。 秦父则是死脑筋，按照先前商量的意思，准备拒绝。 秦母拉住他，热情留许富贵吃午饭。 这时，秦家的亲戚过来看热闹，见到桌上的礼，羡慕不已。 秦母觉得满足了虚荣心，便去烧菜。 中午请了几位年长的亲戚一起吃饭，喝酒。 秦父道：“现如今的风气早就变了，我们夫妻俩不干涉，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 秦母附和：“对！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反正不会让你们见到她家丫头。 许富贵太高兴了，不知人家计谋。 “哎呦，亲家公亲家母，你们真是通情达理的人哪！” 他喝得半醉半醒回到家里，开开心心交差。 许大茂听说后，却是脸色一沉。 “不好，京茹她躲起来了！” 第188章 娄父夸傻柱有格局 周六晚上，何雨柱从四合院回娄家时，厨房里饭菜都已做好，一大家子人都等着他。 今天周末，娄家人都过来团聚。 加上大家消息灵通，早就得知娄晓娥怀孕回了娄家。 除了二叔、姑姑一家、哥哥和姐姐一家到齐，还有娄家的一些远亲也都来了。 娄晓娥没有和大家一起吃饭，是厨房里单独给她做饭的阿姨烧的菜，吃得还不错。 孕吐还是免不了，但不再像那天晚上在四合院里那般惊慌。 娄父娄母非常开心，饭桌上大家一起喝了点酒。 酒能助兴，等所有亲戚散去，娄父还是谈兴正浓。 他叫了何雨柱去小客厅陪他下围棋，娄母便去卧室陪娄晓娥说话。 棋局刚开始一会儿，娄晓娥跟着母亲一起来到小客厅。 何雨柱忙起身扶着她，有些心疼。 问她：“你先躺着休息，我一会儿来陪你。” 娄晓娥却是轻轻摇头：“看你和爸下棋，时间还过得快一些。” “好好，咱娘俩就在旁边当个观众。”娄母谭玉梅眉眼带笑。 娄父今晚下棋兴致浓，品了一口茶，对夫人道：“观棋不语……” 翁婿俩一盘棋下了一个多小时，娄晓娥看着看着，睡着了。 四月的天，白天暖和，晚上还是有些凉意。 虽然有工人上来给娄晓娥盖了一个小薄被，但何雨柱还是怕她着凉。 等一盘棋结束，便向岳父和岳母示意，先抱着娄晓娥回房间。 刚走出小客厅，娄父吩咐夫人道：“你去陪陪晓娥，我一会儿还有话要和小何讲。” 谭玉梅爽朗地笑了：“你倒是兴致高，我这就去。” 说完，就跟在何雨柱身后，回到卧室。 何雨柱回到小客厅时，娄父又让工人上来续了茶水。 娄父抿了一口茶，望着何雨柱道：“四月初，我们家的定息合同全都续了期。” 何雨柱知道岳父指的是公私合营之后，按股份拿定息的合同。 便问道：“是不是三年？” “你很有眼光，的确是续了三年。”娄父眼里透出一丝赞赏。 何雨柱算了一下，刚好到六六年的四月，娄家就拿满了十年的定息。 按照前世的进程来看，不可能再给延长了。 那到时候，娄家这边的利益全部拿到手了，要是离开也没有任何损失。 “小何，你上次说合拿股息不是长久之计。”娄父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思，“我觉得很有见地，你心里应该有个设想，我们未来去哪里发展合适？” 何雨柱知道，老爷子内心肯定已有打算，这样问他，可能是想看看他这个女婿成色如何吧？ 根据前世的经验来看，等三年的延期股息拿完，合同就终止了。 相当于娄家人没有了自己的企业，也不能再从企业拿到收益。如果没有全部改造成自食其力的劳动者，那这些人该如何生存呢？ 就算手中的钱，足够他们活几辈子，但如何挺过大浪潮的冲击呢？ 何雨柱本来就想住在这边时，找机会和老爷子吹吹风，让他早点做准备搬离四九城。 现在，既然老爷子谈到这个问题，是个机会。 他便直接开口：“爸，对您这样的大企业家来说，这个世界就在您胸中。无论去哪里，您都是生活在金字塔顶尖部位的人。” 娄振华端着杯子品茶，伸手示意他说得具体点。 何雨柱得到应允，便继续自己的话题。 “但娄家是一个大家族，合起来几十号人。 考虑到生活习惯，未来定居在香江比较合适。 按现在的情况推断，香江未来几十年会是全球金融中心。 加上它的地理位置，估计商业、运输业、旅游业和娱乐业也会异常发达。 可以赶超三、四十年代的沪城。” 娄振华听得很认真，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见老爷子安静地听着，他便继续往下说。 “至于生意，除了香江，也可以而已东南亚。 行业方面，可以做娄家以前熟悉的产业。 这样人才方面储备充足，资源也用得着。 新的行业，可以广泛涉足地产、运输。 还有金融业和酒店业。” 这是何雨柱重生以来，决定和娄晓娥再续前缘时，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香江的几位大佬，运输业，出了几位船王。 商业上有珠宝大王，西服大王，甚至钟表和领带都出过大王。 地产业，在他前世去世前那几年，香江地产业达到巅峰。 这个行业冒出很多新贵，比如那位专找女明星下手的富豪。 就是有过高尔夫球传闻的那位富豪，也是拥有大量的楼盘。 当然那位主要是和发妻从金融圈出道，所以何雨柱建议岳父可以考虑金融业。 未来社会，最来钱，钱最多的，无疑是金融业。 他说到酒店业，是因为前世娄晓娥在这方面有专长，他希望岳父能在给娄晓娥再搭建一个大平台。 而自己到少也可以在酒店业大展拳脚。 娄振华沉吟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 “如果香江未来成为全球金融中心的前提成立。 那么地产业和商业无疑会火，运输业会率先火起来。 现阶段运输业正在兴起，但并未大火，还有机会。 如果我们内地稍微开放一点，香江的旅游业将会爆火。 小何，你是一个爱动脑筋的年轻人。 如果多读点书，可能会有大成就。” 何雨柱汗颜，他所说的一切，并不是他的推断，而是他前世的经历。 他能够说出这些观点，只是因为他有实实在在的经验。 那些景象都是他曾经看到过的，并不是他有见地。 但在岳父大人面前，不能谦虚，不然以后劝他走的时候，就没有权威性。 反正这是机会，要一步一步树立自己的权威性，慢慢拿到一丝丝话语权。 到时，才有可能劝得动老爷子。 他顺势点点头：“爸，如果出去了。有机会，我也想再读读书。” 娄振华听了这话，格外高兴，他就是欣赏求上进的年轻人。 “好，爸爸答应你。 如果到时候有机会，一定送你进入学校再学习学习。” 何雨柱非常谦虚地点头：“谢谢爸！” 他正准备告辞去休息，娄振华却示意他再等等。 问了一句：“小何，你为什么没有说到餐饮业？” 何雨柱心中一惊，有些感动。 这说明岳父大人心中，有他这个女婿一席之地。 他略略低下头，小声道：“谢谢爸的关心。 因为酒店业里面已经包含了部分餐饮业，这是其一。 另外，我说的是娄家的产业布局。 主要是以娄家的前途来考量，不能过多考虑自己的利益。” 娄振华脸上笑意慢慢扩大，点头。 “好，小何。 有格局，能分清主次。 早些休息吧！” 第189章 大茂引诱秦淮茹 第二天是星期天，何雨柱早早就起床了。 他今天要带刘岚去周领导家做药膳，这是和周家老太太提前约好的。主要目的是给刘岚做媒。 通过多次做药膳的接触，周家老太太对刘岚非常认可。 而每次何雨柱和刘岚去周家，周卓义总会带着两个孩子前来吃饭。两个人已经算比较熟悉了，彼此都有好感。 两个小孩都很喜欢刘岚，再加上刘岚与李怀德副厂长已经彻底了断，何雨柱这才敢做媒。 周家派来接他的车到了，他带着工具出门。 刚一出别墅花园的门，就发现刘岚站在车边向他挥手。 一眼望过去，他居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刘岚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短外套，这是一件现在流行的的卡收腰列式装，敞开的大领子里面，露出低领的纯白毛衣。 脖子上系着淡紫色的纱巾，衬得她肤色白皙光亮。 下身穿着一条直筒紧腿的青色长裤，面料挺括。显得整个人高挑修长。 脚上既不是她平时爱穿的球鞋，也不是她偶尔穿着舒适的黑色灯心绒布鞋。而是一双深棕色的中跟方口皮鞋。 看上去显得稳重、整洁，很符合她平日里的干净爽利。 但因为衣服面料考究，鞋子搭配合理，再加上头发不像往常那样梳两条麻花辫，而是直接在后面梳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何雨柱觉得就她今天这样儿，已经有一点领导干部夫人的味道了。 特别是那条淡紫色的纱巾，为她增添色不少。 见他傻愣愣地看着不说话，刘岚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起一朵红云。 “主任，上车吧！” 何雨柱连连点头，上车后，望着她羞怯的样子，笑得一排整齐的白牙全露出来了。 “刘岚，你今天的样子很动人。 记住啊，一会儿和周领导出去约会。 要多露出这般模样，哈哈！” 刘岚听了，害羞得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 “主任，别说了行不行？ 我总觉得这是高攀了。 人家周主任一个大领导，我只是一个轧钢厂的小工人。” 何雨柱马上纠正她：“你呀，跟不上形势喽。 现在这年头，工人身份可不简单。 咱们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 不然，你觉得我拿什么配娄晓娥？”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何雨柱又鼓励她。 “你这个人勤快，有爱心。 深得两个小家伙的喜爱。 这就是你的优势，自信点。 一定要自信！” 做药膳的时候，周卓义一家还没到。 周老太太又坐在厨房里和他们说话。 “小何师傅，刘岚姑娘在食堂上班。 不用倒班，又很少加班。 工作时间固定，又有时间照顾家庭。 我私下里和我两个孙孙聊过，他们觉得很好。 卓义这个人太忙了，两个孩子平时没人照顾。 他们俩表态了，大力支持。” 何雨柱夸张地喊了一声：“哎哟，这可不容易，孩子们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 中午，两个孩子一到，刘岚就去围着他们转了。 午饭后，两孩子留在周领导家看电视。 周主任带着刘岚去看电影，周领导派车送何雨柱去李怀德岳丈家。 何雨柱先前就承诺，结婚之后要抽时间给李副厂长岳母药膳调养身体的。 林阿姨说前几次的调养，效果十分明显，正好也约在了今天晚上。 好在李怀德今天不在岳丈家，在厂里值班。 不然怕他问起刘岚的事情，现在还没定下来，何雨柱不想被李副厂长知道。 星期天晚上，许大茂家。 他正与父母讨论秦家的事情，许父听儿子说秦京茹是躲起来了，酒也吓醒了。 许母：“大茂，既然秦家说那丫头在城里，你不如去找秦淮茹。” 许父：“大茂，一定得把这事儿弄成了。 不然，老子今天拿了那么多礼物去秦家。 还花了几块钱车费，亏大了。” 许母一想起那么多东西，心里也很疼。 许大茂目然地点头，自从拿到医院那该死的结果之后，他一直没有真正清醒。 反正明天要上班，不如今晚回四合院去。 去找秦淮茹，看看她那里有没有京茹的消息。 许母把今天他们没吃完的一坨肉拿出来，包给儿子。 “大茂，秦淮茹家生活条件困难。 把这坨肉送给她，炒给孩子们吃。 你跟她说，如果她这次帮忙，你以后会照顾她们家的生活。” “妈，姜还是老的辣。”许大茂觉得母亲这个主意出得好。 他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也没去后院，直接敲开西厢房的门。 先把那坨肉拎着，在秦淮茹面前晃来晃去，晃了好一阵子。 三个小孩子一起围上来。 棒梗看到这坨肉，两眼放光，笑着跑到许大茂跟前。 非常礼貌地低头致谢：“大茂叔，我好多天没吃肉了。谢谢大茂叔。” 小当：“大茂叔叔最好了，我要吃肉。” 槐花：“肉肉好香，我要吃。” 秦淮茹心中有一点酸酸的，摸着槐花的头：“生肉，你怎么吃呀？” 她接过那坨肉，请许大茂进屋来坐。 棒梗今天主动去给许大茂倒白开水，小当和槐花就一人一边站在许大茂旁边。 许大茂想起母亲的叮嘱，他眼睛一眯。 “棒梗，只要你妈告诉我，你小姨的下落。以后，你们仨儿就不会缺嘴了。” 三个孩子高兴得跳起来，齐声大笑。 他们觉得这多简单啊，笑过之后，棒梗先来。 “妈，我们三人以后有没有肉吃，全靠你了。” 小当：“妈妈，你一定要把小姨嫁给大茂叔叔。 大茂叔叔最好了，每次给我们吃糖……” 她的话被槐花打断：“还有点心，我最喜欢大茂叔叔。” 棒梗纠正两妹妹：“关键是以后，大茂叔叔管我们吃肉！” 三人围着秦淮茹，央求妈妈答应。 秦淮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许大茂都亲口承诺要做贾家的长期饭票了。 可不知三叔他们夫妻俩是怎么想的？ 许大茂见秦淮茹沉默不语，他站起来，背着双手，双眼紧盯着她。 “秦姐，你要是不帮忙。 以后我和京茹好了，也坚决不准她和你来往。” 秦淮茹身体抖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秦京茹就算嫁给了许大茂，对贾家也没有半点好处了。 她摇摇头：“大茂，我是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许大茂觉得她眼神有点躲闪，她肯定知道秦京茹的去处。 便又背着双手围着秦淮茹转了一圈。 “我明天去秦家庄找她，一定要娶秦京茹。 你帮忙，我包孩子们不缺嘴。 不帮忙，我以后不准京茹和贾家来往。 你好好掂量掂量。” 第190章 傻柱找到神医 秦淮茹听了许大茂的话，心里开始了天人交战。 但她不想在许大茂面前表露出来，而三个孩子围住她，求她帮忙成全小姨和大茂叔叔。 她只想快些把许大茂支走，好私底下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便说道：“大茂，我是真不知道京茹去了哪里。 你如果去秦家庄，千万别和我三叔他们产生冲突。 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棒梗一听，妈妈松口了，他就特别积极。 “大茂叔，我可以请姥姥和姥爷帮你！” 小当和槐花也在一旁喊：“还有我，我也要帮大茂叔叔。” 许大茂轻轻点头，没再说话，甩手走了。 秦淮茹把孩子们安顿好，她一个人躺在给京茹铺的床上，想心事。 她当初愿意促成这桩婚事，也是想着让许大茂帮衬着贾家。 正因为这个想法，她才会下这么大本钱，去给秦京茹安排假怀孕。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哪知道许大茂好好的，会患不育症呢？ 三叔他们肯定不愿意把京茹推入火坑。 但依京茹的性子，她不会听父母的，肯定是自己拿主意。 现在不知三叔他们用的什么法子，让京茹离开了四九城。 只要许大茂找上门去，大多情况下，京茹会跟着他回到城里。 一旦他们两人真成了，如果自己没有帮忙，许大茂这人肯定说到做到，那贾家就完全不能沾光了。 话说，要是贾家不能跟着沾光，又何必让他们俩成为夫妻呢？ 秦淮茹一个人躺在床上，左思右想。 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之策，如果这次许大茂能把京茹带回来，自己今天表态还行，孩子们也很积极，许大茂应该不会翻脸。 如果这次许大茂无功而返，他就会生气，那自己一定要出面帮他。 可又不能与三叔他们对着干，那就只能是自己悄悄回到秦家庄，劝说京茹回来和许大茂领证。 只要把这个事情推到京茹的头上，三叔他们就没办法怪她秦淮茹。 许大茂也会领自己的情，就这么决定。 且看许大茂明天去秦家庄，是什么结果吧。 同一时间，何雨柱在李怀德岳丈家，与林阿姨交谈甚欢。 他见林阿姨见识广，认识的人多，便托林阿姨打听，有没有能治疗不育症的专家。 林阿姨大吃一惊：“小何师傅，你结婚才三个月，咋就这么急着要小孩子了？” 何雨柱一开始还没悟过来，懵懵的，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林阿姨是误会自己了。 果然这种症太敏感，把林阿姨都弄得一惊一乍的。 他尬笑着摆摆手：“林阿姨，不是我。 我们家娄晓娥已经怀孕了，正在我岳父家养身体呢。” 林阿姨大松一口气：“恭喜你呀，小何师傅。你爱人她孕期反应大吗？” 何雨柱想起娄晓娥孕吐的辛苦，叹了一口气：“她孕吐有点厉害，不过在岳父家，安排了专人在照顾她的生活。” 林阿姨安慰他：“不用担心，女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说清楚了，何雨柱才再次郑重其事地请林阿姨帮忙。 “是我一个朋友，他体验时，无意中发现患上不育症。想请林阿姨帮忙。” 原来是这样！ 林阿姨拍拍脑袋，闭上眼睛仔细搜寻自己的关系网。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八年前，她单位有一位中层干部，结婚多年没有小孩子。俩口子为这件事情闹到要离婚，好在有人帮忙介绍了一位民间的神医。 治疗时间不到一年，最后他们喜得贵子，夫妻俩和好如初。 想到这里，她笑了：“小何师傅，你别急。我还真想到一个人，不过，我要去打听打听，那是一位民间的神医。” 何雨柱问：“林阿姨，您能不能帮忙打个电话问问？” 他知道林阿姨家里有电话，越早问到越好。 林阿姨摆摆手：“小何师傅，这样的事情属于个人隐私，不好在电话中说的，我明天亲自去找他问问。” 何雨柱拱手道谢：“那就谢谢林阿姨！您找到神医之后，打个电话通知我。您别和李厂长说，直接打电话告诉我。” 林阿姨笑道：“嗯，保护隐私。” 星期一，许大茂找宣传部领导请假，想去一趟秦家庄，找秦京茹。 本来已经批了假，他正准备出发时，碰到宁青霞。 宁青霞拦住他：“许大茂，今天你不能请假。” 许大茂急死了：“宁科长，我有急事儿。” 宁青霞摇摇头：“这边的事情也比较急。” 因为有一个关系单位的领导儿子结婚，请轧钢厂帮忙去放一部电影助助兴。 李副厂长已经答应了人家，他晚上要去吃喜宴。 通知了宁青霞，宁青霞已经答应了李副厂长，晚上，她要和许大茂一起去放电影。 李副厂长的关系，他们又已经答应了，许大茂只好改天再请假。 中午，他去食堂吃饭时，专门找到何雨柱。 “傻柱……不，柱子哥。 我爸昨天去秦家庄了，可没找到人。 你说，秦京茹她到哪儿去了呢？” 何雨柱大吃一惊：“什么情况？你详细说说，我不是叮嘱许叔让他一定要找我商量的吗？” 许大茂低下头：“主要怪我，是我急了。我准备去乡下找，我爸算代替我去的。” 然后才细细诉说许富贵的秦家庄之行。 何雨柱说：“人家这是避而不见呢。” 许大茂一拍大腿：“对呀！我就说秦京茹是躲起来了嘛。” “你这个思路是对的，不知她是自己躲起来的呢，还是被人藏起来了？”何雨柱若有所思。 许大茂没说话，何雨柱又劝他：“我们能不能先治病？我托人给你找神医呢，人家是民间的神医。” 许大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柱子哥……如果你能找到神医，我都听你的安排。” 能看好病，比找到秦京茹更重要！ 正说着话，就有人来喊何雨柱接电话。 他去接了，林阿姨非常兴奋地告诉他：“小何师傅，我打听到了。那个医生现在已退休，回到乡下去养老。” 何雨柱心中大喜，找到人就好。 他问：“乡下有多远？具体哪个位置，我们去找他？” “昌平县乡下小镇。”林阿姨告诉他，“我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了，派个车，周日时让我那下属带你们去。” 何雨柱道谢后，挂断电话。 他告诉许大茂时，许大茂笑了，这是几天来第一次笑。 “柱子哥，神医和秦京茹一个地方的。” 何雨柱一惊：“好哇，我们求医之后，去找秦京茹！” 第191章 刘岚定亲 何雨柱让许大茂去找厂里派一辆车，星期天两人一起去乡下找神医看病。 如果是林阿姨帮忙派的车，他们不好意思让司机送去找秦京茹啊。 许大茂连连点头：“好，我今晚要跟着李副厂长去一婚宴上放电影。正好，宣传科副科长宁青霞也会和我一起去，我来提，让宁科长以宣传科的名义要车。” 许大茂的事情解决了，何雨柱准备睡个午觉。 这些天因为担心娄晓娥呕吐，也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晚上总是睡不安稳。 他倒头便睡，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 谁呀？ 为什么要打扰人家的睡梦呢？ 他迷迷糊糊爬下床，打开门一看，是刘岚。 今天又变回往日的样子。 头上梳着两只麻花辫，一身蓝色的工装宽宽大大，脚上是一双解放鞋。 唉，既看不出身材，更显不出气质。 昨天要是这个样子去相亲，八成是要黄的呀！ “主任，你看够了没有？”刘岚见他盯着自己看，便问道。 何雨柱头摇得像货郎鼓：“谁愿意看你这个样子？昨天那样才好看嘛。你可要记好了，和周主任在一起，不准这样穿。” 刘岚捂着嘴巴笑：“主任，你说什么呢？ 难道我穿着一身料子衣服干活？ 那不是糟蹋衣服吗？ 再说了，春秋天我只有那一套宝贝衣服。 可得省着点儿穿。” 何雨柱打着哈欠：“你可一定要听话啊，要是周主任家的那两个小可爱见你穿成这样，说不定看不上你了。” 听了这话，刘岚笑着不说话。 何雨柱问：“你专门吵醒我，不是为了聊这些闲话吧？” 刘岚吃了一惊：“主任，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还吵醒你，不吵醒你到下班都醒不了。” 何雨柱一看手表，哎呀，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刘岚坐下说话：“昨天，周主任和我说好了。这一个星期天，他要上我家去见家长。” “什么？这也太快了吧？”何雨柱没想到，他们才第一次约会，就定下了见家长的时间。 刘岚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说道。 “周主任说，人到中年，又是二婚，不那么讲究。 既然双方都满意，就尽快走完该走的流程，然后结婚。” 何雨柱觉得也对，这个年代，本来好多男女也是见个三五次面，就谈婚论嫁的。 但他有些担心刘岚的父母不同意，便问：“你爸你妈会同意吗？不给他们一点儿缓冲的时间？” 刘岚脸色突然暗淡下来，她有些低沉地说道：“会同意的。” “周主任的彩礼一定会够份量。 还有人家的身份地位，我爸我妈还不得乐疯？ 他们早就嫌我是个老姑娘，丢他们的人了。 如果不是李副厂长的地位摆在那里，他们早就想把我赶出门去。” 刘岚父母的势利眼，他是知道的。 不然，刘岚也不一定就会傍上李怀德吧？ 看她的样子，并没有从李怀德身上大捞好处。 再说，她在厂里名声是臭了。 找一个条件差的，她肯定是看不上。 找一个条件好的，人家肯定会嫌弃她的名声。 而且，厂里的人，谁敢要她？ 就算李副厂长不要她了，那她也曾经是李副厂长的女人。 所以，在轧钢厂的范围里，她并不好找对象。 这回给她介绍周主任，还真是一着妙棋。 何雨柱不解：“既然这样，那你应该高兴啊？ 只要你父母同意，你们很快就可以结婚了。” 刘岚却心事重重：“哪有那么简单？ 他到我这边见家长，肯定没问题。 可是，我还要去他那边见家长呢。” 何雨柱怪叫起来：“刘岚，你脑子没毛病吧？ 这边周领导和夫人，那是同意了，我才做媒。 周领导首肯，李副厂长才不敢有任何不满。 人家周老太太，更是对你赞赏有加。 可以说，是周老太太求着我做这个媒人的。 这还有啥好忧心的？” 刘岚抬起头，看向何雨柱。 “主任，那家里还有两个小祖宗。” 哦，哈哈…… 何雨柱被她逗笑了，原来是担心周主任家的两个小孩子。 “不要紧，他们的妈妈不是离婚了。 而是已经去世。 这种情况，你的阻力小一些。 另外，你和他们俩接触这么多次了。 他们在心里已经接受了你。” 何雨柱的一番话，燃起了刘岚心底的希望。 她的脸色变得明亮起来：“那我不管，到时候，你陪我去见那两个小祖宗。他们可喜欢吃你做的面点了。” 何雨柱大包大揽，故意调侃刘岚。 “没问题，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周主任家的家长？” “周主任说，这个星期天去我家。 如果我爸妈答应下来，那就下周日去他家。” 他们俩可真够快的，何雨柱答应下来：“好，下周日，你让周主任派车到娄家接我。” 刘岚听了，眼睛一亮：“谢谢主任！有你开道，一定能成。” 何雨柱见刘岚磨磨蹭蹭，还不肯走。 便问道：“怎么？还有事儿？是不是想请我吃大餐，我可是你们的月老。” 他这一问，刘岚竟然眼眶湿润。 哽咽道：“主任，真的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关心我，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不可能有重新活过的勇气和机会。 我……不仅要请你吃大餐，一次不够，要请很多次才行。” 何雨柱为缓和气氛，便大声道：“好，我可记下了。你到时别赖账。” 刘岚受他感染，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主任，等我们结婚了。 我会让周主任牢记你的恩情。 以后，不管有任何的事情，只要是他能帮上忙的。 我一定会让他做到，你到时可不准跟我客气。” “这个可以有，一言为定！” 送走刘岚，何雨柱心中非常高兴。 因为改革开放初期，市场还没有完全放开时，供销社是唯一的商品流通渠道。 想要购买什么紧俏物质，计划物质，都可以找供销社。 周主任现在就是市供销社副主任，又是一个有文化的副主任，到时候说不定就是一把手主任了。 前世不认识他，也不知他有什么成就。 如果自己想做点什么土特产生意，烟酒副食生意，或者农业生产资料方面的生意，周主任到时还真帮得上忙。 “咚！咚咚！”又有人敲门。 谁呀？ 今天自己这办公室可真热闹。 他打开门，是阎解成。 “师傅，我有要紧事儿和您说。” 第192章 下乡偶遇秦京茹 何雨柱一听徒弟有要紧事儿，有些担心。 忙问：“什么事儿？” 阎解成见师傅急了，便摆摆手：“是好事，喜事。” 何雨柱松驰下来：“说吧。” 阎解成有些害羞的表情，摸摸后脑勺的头发。 小声道：“我和于莉的亲事定下来了。因为房子的事还要两个月才能落实，所以婚期定在十月一号国庆节。” 何雨柱才想起来，阎解成结婚的时候，和于莉两人单独又弄了一间屋子。 “恭喜恭喜！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师傅。” “我爸说准备五一的时候，接于莉全家到家里吃宴席。 想请师傅和师娘一起来，凑个热闹。 师傅现在不住在四合院里，所以我提前来说一声。” 何雨柱想起娄晓娥现在呕吐难受的样子，他犹豫了一瞬，告诉徒弟。 “这样吧，师傅我肯定会到。 娄晓娥那边要看情况，如果身体允许就过来。” 阎解成说：“于莉心里可喜欢师娘，两人谈得来。师娘身体允许就尽量过来吧。” 送走阎解成，何雨柱心中决定不跟娄晓娥讲这件事。 请于莉全家，于海棠肯定会来。 这个小姑娘现在刚来到轧钢厂上班，因为她是杨厂长侄子杨为民的对象，所以弄到了厂宣传科，当广播员。 现在看这个小妮子还比较单纯，但前世娄晓娥与她之间也算是情敌。 许大茂大大浪潮时期专门针对娄晓娥和娄家，两人离婚后，许大茂追过于海棠。 何雨柱重生归来后，总是觉得命运就是一条看不见的暗线，指引着人往前。 他害怕娄晓娥与于海棠相遇，会不不愉快发生。 娄晓娥现在怀孕时间短，胎象还不稳，不能受刺激，还是避开的好。 许大茂周二的中午，又来找何雨柱，非常开心得告诉他。 “柱子哥，车我已经要到了。 我们星期天一起去乡下。” 一个中午，又赖在他办公室不想离开。 这一周，每天中午许大茂都来找他，何雨柱觉得许大茂就是内心不能接受自己患不育症的事实，在他何雨柱这里找安慰呢。 想想一个男人生这种病，的确值得同情。 所以，何雨柱也是耐心陪他。 终于到了星期天，一早，两人就跟着车去接林阿姨说的那位下属。 林阿姨没跟着去当面介绍，她大概是照顾病人的隐私吧？ 那个下属姓章，名叫章国立。 看着和李怀德差不多大，何雨柱就叫他章哥。 这位章哥上车时，拿着一大包礼物，准备带给那位神医的。 许大茂眼睛都看直了，心里想：“如果神医给自己看好了，那自己也可以像这位章哥一样送重礼给他。” 汽车开了接近三个小时才到神医家里，这是小汤山镇东的一个村子，刘家台。 何雨柱心中动了一下，这个镇子在前世2003年可出名了。 这是何雨柱前世去世前一两年的事情，没想到刘神医的家在这个镇上。 神医家农村的家里，居然修的是一套单门独户的四合院。位于一个高高的台阶上。 看着像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浓缩版，这样的房子，何雨柱还是第一次看到。 车子停在四合院的台阶底下，他们下了车，章哥拎着礼物走在最前面。 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来。 上了十二级台阶，来到台子上面。 台子上放着一些条凳，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条凳上，没人说话。 何雨柱觉得这都是来看病的病人，他们应该是没心情聊天。难道还有这么多患这种不幸病的人吗？ 章哥带着他们往屋子里去，进门之后，是四合院的前院。 前院的左耳房里，摆着一张桌子，像办公室的办公桌一样。有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先生，坐在桌前。 有个年轻人从后院过来，走过天井四围的小回廊，向他们走来。 见了章哥，嘴里大喊着：“章处长！好久未见，稀客稀客。” 何雨柱看那个小天井，还没有黎爱军住的耳房旁边的那个天井的四分之一大。 章哥把手中的礼物递过去，小声说了几句。 这位年轻人便带着何雨柱和许大茂，直接进了左耳房，这很好，不用在外面条凳上排队等候。 轮到许大茂看病，他有些紧张，从自己包里拿出那份医学院附属医院的检查结果，递给刘神医。 刘神医看都没看一眼，淡淡地说道：“把脉。” 许大茂听话地把胳膊伸过去，刘神医静静地把脉，然后又看了看许大茂的脸色，问了几个问题。 就开始埋头写处方去了。 因为是中药，写了好半天才写好。 把处方单子递过来，何雨柱伸手接在手里。 刘神医吩咐他们：“去镇上抓中药，先吃上十副药。每天认真观察，把身体的各种反应记下来，下次复诊的时候带过来，我要看身体的反应调整处方。” 许大茂有些懵了，这就看完了？ 他紧张地问：“刘神医，我这……能不能治好？” 老先生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需要些时间，你这肾阴虚，我先调理你的身体。再对症下药。” 他准备付诊金，但人家摆手，要章哥过来，耳语几句。 章哥再带着他们到天井旁边，小声说了：“给我三十块，我去付钱。” 看来，没熟人介绍，还不一定能看上病。 不过，这样安全。 人家没有从病人手里直接拿钱，碰上什么事情，也有个缓冲的余地。 三人告辞出来，先去抓药。 拿到药后，何雨柱决定请章哥和厂里的司机去镇上吃饭。许大茂很自觉，小声告诉他：“我来付钱。” 何雨柱想着要这个厂里的司机保密，他们来了这里，虽然他们在车上没有说话，但司机应该能感觉到。 所以，在餐馆里，点的菜比较丰盛。 四个人正吃饭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地叫声。 “大茂！许大茂，真的是你吗？” 何雨柱朝外一看，原来是秦京茹！ 他们还准备吃饭的时候和司机师傅讲，去寻找秦京茹呢，没想到在这小镇上遇上了。 秦京茹已经跳进门来了，开心问：“大茂，你是来找我的吗？” 何雨柱觉得奇怪的是，秦京茹的家不应该在这个镇上啊？ “秦京茹，你怎么在这里？”他前世娶了秦淮茹，当然知道秦家庄在哪个镇上。 秦京茹嫣然一笑：“你们猜！” 第193章 偷偷领结婚证 许大茂见到秦京茹非常激动，他才不管她家是不是在这里呢，重要的是又见到了她的人。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拉着秦京茹的手。 “京茹，那天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们找你找得很苦？ 我爸那天都找到秦家庄去提亲，结果你爸妈说你在城里没有回来。 柱子哥这次是专程陪我来找你的。 上天有眼啊，我们正准备吃饭后去找你。 嘿，老天爷就把你送到我面前来了。” 说着说着，就一下子把她搂进怀中。 眼眶都湿润了，秦京茹听了，感动得把脸埋在他胸前。 “大茂，辛苦你了！” 何雨柱喊道：“来，秦京茹坐下来。我们一块儿吃饭，今天可是大茂请客。” 许大茂几天未见秦京茹，生怕她跑了似的，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不停地给她布菜。 何雨柱一看这样，知道不能指望许大茂了。 只好自己站出来，招待厂里的这位司机师傅，还有辛苦带他们来到这里的章哥。 许大茂：“京茹，吃完饭，你跟着车回四九城。” 秦京茹听了很高兴，但却坚决地摇摇头。 许大茂急了：“你要跟着我回去领证啊，这是我们原先说好的。” 秦京茹情绪忽然低落下来：“大茂，我外婆病危，恐怕日子不多了，我要陪着外婆。” 这才小声地告诉许大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从医院跑了，为什么这么多天并没有开好证明回城里领证结婚。 她要守着外婆最后的日子，今天是想来镇上逛逛，买点日用品，没想到运气好，恰好碰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怕她说的是搪塞他的假话，便点头：“好，吃完饭，我们带着礼物去看你外婆。” “不行！ 我们没有定亲，又没有见过这边的家长。 就这么去了，怕几个舅舅不高兴。 更怕周围的邻居们说闲话。 万一把外婆给气着了，病情加重怎么办？” 许大茂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没有再多说话。 何雨柱在一边直摇头，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一看秦京茹这表情和形体语言，就知道秦京茹是一定要嫁给他许大茂了，不知他还在担心啥。 这样看来，秦京茹和许大茂之间还真是有姻缘之说。 何雨柱暗想，也许前世，不能算许大茂抢了自己的对象？ 这两人是注定的姻缘。 这一世，提前曝光了许大茂不育的事实，秦京茹现在也愿意嫁。这个女子，真的是有胆有识，拿定主意，就不受其他因素的影响。 何雨柱为了安抚许大茂的心，便笑道：“秦京茹，你外婆家在哪里？我们吃完饭，送你回外婆家。不进门，但你要告诉我们她家在哪里。” 秦京茹答应得爽快：“好！谢谢你，何雨柱。” 许大茂也跟着说了一声：“谢谢你，柱子哥。” 只要知道了秦京茹的外婆家在哪里，他许大茂啥时候想来看秦京茹，随时可以来嘛。 车子开到了秦京茹外婆家的门前不远处，何雨柱见许大茂没有把他找到神医看病的消息告诉秦京茹，他便跟着下车。 怕许大茂不好意思，他便直接告诉她：“秦京茹，如果你家里反对，我就给你透个底儿。我托关系找到了神医，应该能治好这个病。” 秦京茹双眼瞬间蓄满泪花，用力摇着许大茂的手。 “真的吗？ 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小宝宝？ 太好了，你在城里等着我。 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就去找你。” 直到车子开得见不到影子，秦京茹才回到外婆家。 她心中非常激动，守着外婆的时候，就小声唠唠叨叨，把自己和许大茂的事情一一讲给外婆听。 虽然外婆一直在昏睡中，但她心中的激情快要装不下了，不说出来，会爆炸的。 就这么把自己的心事，一点点透露给外婆听了。 而后的几天，只要外婆睡着了，她就守在床边讲自己和许大茂的故事。 外婆听了几遍，已经非常清楚外孙女的感情故事。老人家觉得没必要这么瞒着外孙女，但又不能告诉她是她父母要骗她的。 老人家想了想，觉得只有不动声色地，一天天好起来，让秦京茹接受外婆是病危，只是后来又养好了的假象。 这样，一家人之间的关系不会变僵，依然可以和睦相处。 打定主意后，外婆的病一天天好起来，她慢慢能吃东西了，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一周之后，可以下来走动走动了。 舅舅们其实也被老母亲骗了，这样一来，一大家人皆大欢喜。 五一节前，外婆告诉秦京茹。 “京茹啊，外婆的病已经好了。 慢慢养，不知要多久呢。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陪我了。 有时间了，回来看看外婆就行。” 朝夕相处，她知道外婆的病真的是好转了，不用再担心有生命危险，她也不可能长期在这里陪着外婆。 便回家开证明去了，回到秦家庄，父母并没有说出许富贵来提过亲的事情，秦京茹心中有些怪父母没有善待未来的公公，便也没有讲许大茂的现状。 她只是默默地去大队开好了结婚证明，带上结婚所需要的各种材料，就直接回到四九城。 四月二十八日，星期一。 秦淮茹下班回到家，看到秦京茹来了，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她。 大吃一惊：“京茹，你来了？三叔他们知不知道？” 秦京茹撇撇嘴：“我才不要告诉他们呢，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秦淮茹想起许大茂的威胁，生怕他们俩结婚之后，不再与贾家来往。 便笑着点头：“好妹妹，你是一个有主张的人。这样想是对的，但好歹要告诉三叔他们一声，免得他们着急嘛。” 秦京茹伸出手指着她，态度十分认真地说道：“不准告诉他们！等我领了结婚证，再通知他们。哈哈，他们就没办法阻止了。” 秦淮茹心中高兴，这样她这个表姐就没什么责任了吧？ 第二天，四月二十九日星期二。 上午，许大茂去厂里开证明，秦京茹也跟着去了厂里。 许大茂开好证明之后，带着秦京茹一起去一食堂找何雨柱，告诉他要去领证。 何雨柱觉得这样一来，许大茂心情好，治病会更佳。 自己今生真的为许大茂做了一件大善事。 他笑道：“祝贺你们！领完证，我在食堂给你们做几个菜，庆贺庆贺。” 道了谢，许大茂骑着自行车，秦京茹坐在车后面，紧紧搂着他的腰，一起去街道那边领证结婚。 第194章 许父许母去娄家 在街道领完结婚证，许大茂拉着秦京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哭了。 过去的这个四月，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梦。 不过噩梦总算过去，现在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他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秦京茹知道他心里有喜有悲，就让他发泄吧。 哭过之后，他伸手紧紧地搂住秦京茹。 喃喃自语：“京茹，你掐一下我的胳膊，我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变成一场空。” 她知道他内心背负了很重的压力，便听话地伸手在他的胳膊上使劲儿掐了一下。 “嘶……嘶嘶……”许大茂疼得松开了她。 疼过之后，便是一阵仰天长笑。 生活跟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先是让他丧失一切信心。 如果不是傻柱的陪伴和关心，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度过被确诊成不育症之后的分分秒秒。 现在，找到了神医，一定能治好。 秦京茹又不顾一切阻碍地和他站在一起，他是幸福的。 有爱情，有友情。 找到了老婆，也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朋友。 他拉着秦京茹，骑自行车去了菜市场。 “你想吃什么？ 我买菜去找柱子哥，帮忙烧几个菜。 一定要好好庆祝庆祝。” 秦京茹夸张地大叫：“好日子，当然是吃肉了。买肉买鱼……” 许大茂打断了她：“我想起柱子哥说的，好事嘛……要鸡鸭鱼肉，样样齐全。” 秦京茹也非常高兴，这一下子就鸡鸭鱼肉，样样齐全。 比她在乡下过年时，吃得还要好。 果然嫁进城里，未来的好日子等着自己呢。 不对！ 姐姐秦淮茹也是嫁进了城里，家里的生活却很艰难。 所以……应该说，嫁给大茂，好日子在后头。 许大茂在她眼里十分能干，不仅在外面能弄钱，有饭吃，日常有荤菜。连家里的家务活，也很牛，洗衣做饭，样样都会。 越想越开心，她伸手挽住他的臂弯，嘴角还着掩不住的笑意。 买完菜，许大茂又带着她去了供销社。 买糖，奶糖、水果糖、小白糖丸都买了。 一会儿回到厂里，要请柱子哥吃糖，给他吃奶糖。 还要请大院里的孩子们吃糖，水果糖和小白糖丸。 又专门买了一包红糖，一包点心，这是对柱子哥表达谢意的。 唉，没想到从小到大，他和傻柱两人一直打打闹闹。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傻柱真心待他好。 在他心中，傻柱是过去时了，那是他的柱子哥！ 比亲哥还亲。 两人回到厂里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 他们直接去了一食堂，许大茂激动万分，把两人的结婚证拿出来给何雨柱看。 又从包包里拿出买来的点心、糖果和红糖，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不解：“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许大茂瞪着眼睛叫他：“柱子哥，你是我哥。谢谢你，红糖给嫂子，点心给雨水。” 何雨柱开心接过：“嗯，算你有良心。” 没想到，他和许大茂这一世真的改善关系了。 不知道未来能不能做朋友，主要是两人的三观不同，处事原则也不一样。 算了，不想那么多。 人生的诸多事宜，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他接过他们买回来的菜，问：“你请几个人？我好安排伙食。” 秦京茹小心翼翼地问道：“大茂，我能不能请我姐来吃饭？” “行，你去请吧。”许大茂在开心的时候，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没有秦淮茹，他还不能认识秦京茹呢。 许大茂和何雨柱商量：“柱子哥，我想请宣传科的两位科长，还有保卫科的陈科长。” 何雨柱点头：“你自己安排，就把黎爱军也请来吧，改善一下关系。” 晚餐在一食堂里热热闹闹，吃完晚餐，许大茂直接带着秦京茹回到了父母家里。 秦京茹现在已经是许家的媳妇了，态度大变。 她一进门，就主动向许父许母道歉，为上次她来许家大闹时候的言行道歉。 又拉着许家小妹的手，聊起了家常。 许大茂不想让妹妹知道他不育症的事，便去了父母房间，向父母汇报这些天服药的进展。 许富贵听说那位神医的药有明显的效果，他心中对傻柱充满了感激之情。 如果不是傻柱去托关系，他们俩找不到这样的医生给儿子看病。 现在儿子已经拿了结婚证，相当于娶了媳妇。病看好了，还可以给他们生几个大胖孙子。 许母从男人的脸上看到了真诚，便提议：“我们要上门去向傻柱道谢，这对我们许家来说，是天大的恩情。” 许富贵脸上有一丝尴尬：“去年，我们夫妻俩为了娄家小姐被截胡的事情，曾经大闹四合院。我们还欠傻柱一个道歉。” 许大茂就建议。 “爸、妈！去四合院道歉，没啥用处。 又不可能专门开个全院大会，还是弥补不了什么。 再说，柱子哥现在不住在四合院，他住娄家。 反正那是你们的东家，不如去娄家给柱子哥道歉。 这样，让柱子哥在娄家有面子。” 许富贵大笑起来：“哎呦，我儿子真有主意。我同意，老伴，你说呢？” 许母点头：“我们去娄家给傻柱道歉，正好娄小姐怀孕了，我们送点礼，聊表心意。” 星期二晚上回娄家时，何雨柱怎么也没想到会遇见许富贵俩口子。 这夫妻俩正坐在客厅里，和娄父娄母聊得正欢呢。 许富贵见傻柱进门，他站起来点头：“柱子，我们家大茂这次能顺利结婚，全靠你的帮忙啊！” 许母马上接口：“非常感谢！” 他们不能把许大茂患不育症的消息说出来，只能这样含含糊糊地道谢。 不过，何雨柱能听明白，知道他们为什么道谢。 娄母谭玉梅笑着摆摆手：“你们是娄家的旧人，小何现在是娄家的女婿，帮帮自家人，不用道谢。” 许母却低着头，对娄母说道：“太太，我们不仅要谢谢，还要道歉。你们家得了一个好女婿呀！” 娄母不解，问：“道歉？为什么要道歉啊？” 许富贵不好意思了：“嘿嘿，当初柱子截胡了娄小姐，我和老伴去骂过他。” 许母说：“柱子他真是大人有大量啊，不计前嫌，帮助我们家大茂。” 许富贵：“娄家真寻到一个心胸开阔的好女婿呀！” 娄母谭玉梅听完，笑得合不扰嘴。 娄父则品了一口茶，点头：“小何的确是胸怀宽广之人，他不计较这些琐碎的小事，很好。” 娄晓娥正好走到客厅，听到了这些。 她笑道：“何雨柱，他们夸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起来。 第195章 三大爷抠门新举措 许富贵夫妻俩上门来向何雨柱道谢，在娄母谭玉梅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 因为许母这个人脾气看似温和，但内心死犟死犟的，不仅不轻易服输。就是她错了，也喜欢死鸭子嘴硬。 当初在娄家做佣人时，从没见她说谁好。 今天，她和许富贵两人上门道谢，又道歉。 这是特意做给娄家人看的，说明这夫妻俩真的服了何雨柱。 谭玉梅心中欢喜，说明自家女婿人品好，连这样的人都可以被他感动。 这找女婿和找下属不一样，女婿最重要的就是要人品好，下属更多的是要能力强。 小何能力不一定有多强，但这人品她是满意了。 晚上临睡前，她对娄振华道：“小何的人品信得过，让晓娥跟着他，我也算是放心了。” 因为多年的夫妻，娄振华知道夫人的意思。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何不仅人品好，其实眼界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什么？”谭玉梅心中大惊。 自家老公是什么性格她非常清楚，想得他夸奖，那还真不是一般人！ 她压下心中的震惊，小心试探：“你没有见过他干事的样子，你也没有委派他任何事情，你对他能了解多少，就夸他眼界宽广？” 娄振华轻叹一声：“妇人之见啊！我告诉你，就小何思考问题的深度，不是我们家几个人能比的。可能未来，我们家就指着他了。” 谭玉梅一失手，打翻了自己的护肤瓶。 不相信似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对他评价这么高了？” 娄振华扯起嘴角轻笑：“你以为我们爷俩在小客厅只是下下棋？” 谭玉梅越发惊讶：“你们不下棋还能干什么？小何他既没什么心机，又不善言谈，你的事情他压根儿不懂，难道他还能和你交谈？” 娄振华又看了夫人一眼，没有多说。 因为对未来的思考，没必要和女人细谈，这不是她们应该过问的事情。 女人只要管好家就行了，不必让她们操心更多外面的事情。 他想了想，用一个浅显的例子告诉夫人。 “一个人没有几把刷子，能让许富贵夫妻俩心服口服吗？” 谭玉梅瞬间想通了，想让这许家夫妇称道，只凭人品肯定是不够的，必须得有真东西。 她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点点头。 如果小何能让娄振华高看一眼，当然对她的宝贝女儿是好事，这是大好的消息。 到了五一这天，何雨柱要去四合院参加阎解成的定亲宴。 娄家派司机开车送他过去，他专门给阎家带了一些娄家厨师做的糕点。 这是拿着钱，在外面也不一定能买到的好东西，可以让阎家人在于莉娘家人面前更有面子。 他已经好久没来过了，刚进院门，就发现大院里特别热闹。 原来是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特别选在这样一个大家休息的日子，在大院里发喜糖。 秦京茹能嫁给许大茂，她心中欢喜，扬眉吐气。 穿着鲜亮的衣服，清脆的嗓音大到院子里人人能听见。 “这是我和大茂结婚的喜糖，各位邻居都来沾沾喜气。” 许大茂这次也真是大方，给每个小孩子一颗奶糖，两颗水果糖 ，四粒小白糖丸。 孩子们像过节一样，围着他转。 看到何雨柱，许大茂脸上绽放出无比真诚的笑容：“柱子哥，请吃糖。” 好家伙，一下子给了何雨柱四颗大白兔奶糖。 秦京茹又帮忙递上两支烟，笑着问：“要不要给你点上？” 何雨柱摆摆手，他们便带着人群去往中院。 何雨柱直接往三大爷家去，三大爷家显然也是为今天的定亲宴做足了准备。 只见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门口摆着一张小方桌，上面铺上一层红布，显得非常喜气。 上面摆了几个小碟，何雨柱扫了一眼，那是瓜子、花生、糖果（主要是彩色的小糖丸，还有包装色彩鲜艳的水果糖）。 旁边放了一摞小盅子，一个烧开了水的水壶。 好家伙，这是连糖水都没有？ 就准备请人喝白开？ 小方桌旁边没有放一把椅子，也没有一张凳子。 阎解娣穿着干净的打了补丁的衣服，直直地站在小方桌旁。 三大爷迎出来：“哎呦，柱子来了。快进屋坐！” 屋子里其他人听到声音，都赶出来迎接他，于莉一家还没到。 何雨柱递上手里的糕点：“三大爷、三大妈，这是家里做的糕点，一会拿上桌子，让于家人也尝尝鲜。” 三大妈一把接过来，闻了一下：“真香！” 三大爷阎埠贵搓搓手：“谢谢柱子，这还让你破费了。” 阎解成赶紧上前来，递给师傅两支烟：“师傅，请抽烟。” 阎解旷挪到母亲身旁，眼里有渴望：“妈，娄家的糕点比外面的都好吃，要不……先来点，给我尝尝？” 他身后的阎解放两眼放光，比他还要渴望。 正在与何雨柱寒暄的三大爷阎埠贵一步跨到老伴身旁，抢过糕点袋。 指着两个儿子道：“我告诉你们，一会儿在桌上，于家人吃过了，你们才能伸手。” 说完，拎着袋子往房间里面去了。 阎解旷和阎解放兄弟俩彼此对望一眼，非常失望。 两人不约而同地伸手把许大茂刚刚发的奶糖剥开糖纸，放入嘴里，甜蜜地吸吮着。 阎解旷小声吐糟：“我们要是不吃掉，一会儿老爸会从我们手里抢走，收起来。” 何雨柱听到了，差一点笑出去。 他咳嗽两声，总算是止住了笑。 问：“三大妈，厨房里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三大妈摆摆手：“不用了，柱子你是来做客的，就坐在厅里喝喝水，抽抽烟。我和解成两人做菜就行了。” 不一会儿，于莉他们一家人到了。 大院里很多人过来看热闹，顺便又可以拿到一些礼品。 何雨柱一边和于家的人打招呼，一边看着外边的人群。 有人想抓小方桌上的糖果瓜子，结果就被阎解娣制止了。 她麻利地招呼大家：“小朋友们，排好队。姐姐给你们发糖果。” 阎解旷和阎解放两人出来维护秩序。 大家排好队，阎解难娣给每个小朋友两粒花生，一颗水果糖，两粒小糖丸，大概七八粒瓜子。 何雨柱这才明白，为什么小方桌旁边没有摆放任何可以坐的家具，阎解娣为什么要站在小方桌旁。 这和许大茂刚刚的大方行为形成鲜明的对比。 阎埠贵见何雨柱盯着外面看，小声解释：“沾沾喜气就够了，嘿嘿。” 第196章 一大妈说出小秘密 除了一些小孩来排队领糖果，还有一些大人们也来送祝福。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也过来送祝福。 于莉来过大院多次，知道聋老太太是这个大院里最年长的人，也是最有影响力的老人，便特意介绍她爸爸妈妈认识。 三大爷阎埠贵给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端了凳子坐下，阎解放和阎解旷挺有眼力见，给两位老人倒了白开水。 何雨柱搬到娄家之后，委托一大妈周末帮忙照料何雨水的生活，所以，也显得格外亲热，陪着两位老人坐下来。 等她们告辞的时候，一大妈给何雨柱使了两下眼色，何雨柱便大声道：“老太太，我送您回后院。” 说完，就起身扶着聋老太太朝中院走去。 一大妈直接把何雨柱领到了她住的东厢房，何雨柱看了一下自己的正屋，门没打开，又看看何雨水的屋子，也是大门紧闭。 他有些惊讶，因为何雨水是个很宅得住的人，很少出去游玩，大多时候宅在家中。 便问：“一大妈，雨水她今天不在家吗？” 一大妈请他和聋老太太坐下，小声问他：“你看看耳房？” 什么？ 何雨柱心中一惊，雨水不在家与黎爱军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还是听话地朝耳房看去，黎爱军和丫丫也不在家。 何雨柱满腹疑问，一大妈淡淡地笑着：“你不是让我节假日要照料雨水的生活吗？今天黎爱军早晨给我打了招呼，他们出面外面逛公园去了，不在家里吃饭。” 何雨柱急问：“雨水也跟着出去逛公园了？” 聋老太太插言：“大孙子，你和娄晓娥不住在家里。雨水她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个假日，出去逛逛，放松一下也蛮好。不用大惊小怪的。” 怪不得娄晓娥成天在家里念叨，说星期天要过来四合院看雨水呢。 看来，是不能丢下妹妹不管啊。 他摸摸后脑勺：“老太太，我只是今天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想见见妹妹。我还给她带礼物了呢。” 一大妈眨了几下眼睛，对他说道：“柱子，你先去三大爷家吃席吧。一会儿宴席散了，你到我这里来，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他就明白一大妈是有什么机密的事情，要告诉他。 便点点头：“好，我先送老太太回后院，吃完席再来找您。” 中午吃席的时候，于莉的妹妹于海棠最活跃。 她读过高中，算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再加上她比较注重精神需求，所以，和三大爷阎埠贵谈得来，两个人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其他人只能听听，根本插不上嘴。 和三大爷聊完，她又和何雨柱聊上了。 “何主任，你不仅菜烧得好吃，交际面也非常广泛啊。”她一开口就直中要害。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答谢，于莉就出面制止她。 “海棠啊，这位是你姐夫的师傅。 说话态度要尊重，不可没大没小。” 于海棠满不在乎地后摆手：“姐，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妄下断语。我这是表扬何主任呢，他在我们厂里可有名了。” 说完，就呵呵笑。 一席话，说得其他人都被吊起了胃口。 阎解放和阎解旷饭都不记得吃，眼睛直直瞪着她。 “快说快说，柱子哥在我们大院里也很有名，打架最厉害，一般人完全不是对手。” “嘁，我说得可不是这种有名，是真有名的那种。”于海棠斜了两人一眼。 这下大家更想听了，于海棠看了看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兄妹，用力地摇摇头：“你们仨都是未成年人，我不想说……” 她话没说完，就遭到三个人的强烈反对。 阎埠贵这时笑着说：“海棠，说吧。我……们也想听听。” 于父于母也直点头，于海棠甩了甩头发。 “既然阎老师让说，那我就说了。 我们宣传科的人，私下里都说何主任长袖善舞。 就说我们宣传科的宁青霞科长吧，据说也是何主任的好友。 有一个传闻，我也不知道真假。 说宁科长和李副厂长相识，何主任还是介绍人呢。” 阎埠贵笑得有点止不住，他问：“柱子，我听懂了。你在私下里做媒呢？” 于海棠点头：“阎老师正解，可以这么说。还有我们李副厂长的几个红颜知己，都与何主任关系密切。” 这一下，全桌的人都停下了筷子，等着听下文。 何雨柱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传闻，就听她说吧，看看有多离谱。 于海棠像个说书人一样，告诉大家。 “比如你们大院里的秦淮茹，那可是李副厂长的一大红颜知己。 听说，秦师傅对何主任曾经情有独衷……” 这么说肯定不行，何雨柱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 “你姐夫知道，我和秦淮茹没有任何交情。 我们仅有的一些联系，那都是因为她死去的老公机东旭。 我和妹妹小时候生活困难，东旭哥曾经帮助过我们。” 管它是真话还是假话，何雨柱只能用这套说辞去应对了。 于海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不要阴阳怪气地，你们宣传科的许大茂最清楚，你可以问问他。”何雨柱不能让在座的人误解，这万一传到娄晓娥耳朵里，那可不行。 于海棠也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那还有一位，刘岚呢？据说这位可是李副厂长的真知己，刘岚似乎对何主任也……” 阎解成出面打断她：“行了，海棠。那是谣言，刘岚不过就是我们一食堂的一个普通员工，是我师傅的一个下属而已。” 于莉见阎解成出面终止这个话题，她便也点头：“海棠，师傅是我最敬重的人，你可不准编排他的绯闻。” 吃完饭，坐了一会儿，何雨柱就给于家人打了声招呼，去中院找一大妈。 一大妈特地关上门，这才悄声告诉他。 “我这一个月帮他们做饭，看得出黎爱军对雨水很照顾。” 何雨柱不以为然：“那是应该的呀，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一大妈却是摇摇头：“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我觉得黎爱军和雨水两人互有好感，这个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 何雨水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小女孩。 可一大妈这人是不会乱讲人是非的，他心中一惊。 这个必须要关心，自从黎爱军穿越过来之后，雨水一直对黎爱军有好感，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感。 如果……他马上做出决定。 “一大妈，您一会儿还做饭。 我在这儿吃晚饭，等他们回来。” 第197章 黎爱军道出原委 一大妈做好晚饭，何雨柱在四合院里等到天擦黑，黎爱军才带着何雨水和丫丫回来了。 丫丫一见何雨柱，开心得上前扯着他的胳膊。 “傻哥哥，你好多天没来看我了。 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一大妈在一边笑起来：“丫丫，你是想念傻哥哥呢，还是想念傻哥哥带好吃的东西？” 丫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嘟起小嘴道：“人家是想吃娄姐姐家的好东西了嘛。” 何雨柱带着笑意，把从娄家带过来的糕点拿出来，在丫丫跟前晃了晃。 丫丫高声欢呼道：“雨水姐姐，过来！我们俩吃糕点。” 何雨水回来时见傻哥等到这时候没走，心中有些忐忑。 此时，走到何雨柱面前：“哥，我嫂子身体咋样？” 何雨柱态度温和地点头：“还行，她在娘家有专人照顾。 孕吐还是照旧，我岳母说不要紧。 当年她怀孕的时候也这样，一直到孕期结束。” 何雨水满脸关切的神情：“嫂子她太辛苦了。” 何雨柱表情变得柔软：“雨水，你嫂子天天念叨着要回大院来看你。 我想等她怀孕过了三个月，再带她回来看你。 这些糕点就是她专门让厨房的人做的，你快洗手一起吃饭吧。” 黎爱军这才得到说话的机会，他笑着说：“傻柱哥，我们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何雨柱表情明显一滞，看来黎爱军舍得下本钱呢。 面上不动声色：“那好，雨水你和丫丫吃糕点去吧。 那袋包装纸的点心，是许大茂和秦京茹领证，专门送给你的。” 正说着，有人在外面接腔。 “还有喜糖。” 原来是许大茂和秦京茹又专门过来补发喜糖给雨水和丫丫了。 秦京茹就和两个丫头玩到一起去，丫丫拉着她讲今天出去外面的见闻。 许大茂问何雨柱：“柱子哥，你还没回去呢？听我爸妈说，嫂子现在怀孕很辛苦的。” 何雨柱都不太习惯了，许大茂突然变得这么友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大妈盛好饭，两人坐下来吃饭。 许大茂坐在一边和他讲话。 何雨柱问：“大茂，你和秦京茹准备什么时候筹办婚礼？” 许大茂脸色有些阴沉：“柱子哥，还没定呢。我们还没有回乡下去通知岳父岳母，我们是偷偷领证。” 何雨柱笑道：“对，你们是先斩后奏。” 一大妈感叹：“京茹这个小姑娘，真是一个有主张的人。这就是所谓的新女性吧？” 黎爱军加入谈话：“当然算，秦京茹虽然生在农村，长在乡下，但她的思想挺新潮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 何雨柱想了想：“大茂，你不如学一学三大爷家，把秦京茹一家子从乡下接过来，请一桌客，也许一切都可以定下来。” 秦京茹这时跑过来：“大茂，何雨柱家的家具可真新派、好看。我好喜欢！” 许大茂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好，我们就照着这样子去买。我也向柱子哥学习，把房子粉刷一遍。这样才像新房，装扮好，再举行婚礼。” 黎爱军插言：“许大茂，你知道这些要多少钱吗？” 许大茂听了，嘿嘿一笑：“黎爱军，别瞧不起人啊。我们放电影也是有机会捞外快的，再说我爸我妈，早就替我攒下了娶媳妇的本。” 秦京茹听到这里，亲热地挽着许大茂的胳膊，微扬着头，满脸喜色。 晚饭吃完，许大茂俩口子回去了。 一大妈去外面收拾碗筷，何雨柱看了看围在八仙桌旁吃糕点的两个女孩，向黎爱军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正屋，去往黎爱军住的耳房。 何雨柱关上门，黎爱军要去打开炉门烧开水，何雨柱制止了。 他单刀直入：“黎爱军，咱哥俩不说门面话。 你是不是对我们家雨水动了心思？” 黎爱军一惊：“傻柱哥，你是神算子吗？这都知道。” “少贫嘴，你直接告诉我是或者不是。”何雨柱只想要答案。 黎爱军毫不含糊：“是！” 答得干脆有力，仿佛他一直在等何雨柱追问似的。 何雨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雨水她还小，正在读书，我是希望她能考上大学的。” 黎爱军点头：“傻柱哥，我知道。 你是这样希望的，雨水她也有这样的想法。 她都已经想好了，准备报考医学院。 她说要是懂医术，就能挽救妈妈的生命。 她受够了从水上没妈的苦，要去医治千千万万个妈妈的病症。 挽救这些妈妈的生命，让她们可以陪伴自己的宝宝顺利长大。” 何雨柱听得眼眶湿润了，停顿片刻，他才接着说道：“那你这样子，会影响她的学习。” 黎爱军满不在乎：“嗨，没事儿。你看秦京茹和雨水年龄差不多，都已经结婚了呢。” 何雨柱听完，瞪大双眼。 “黎爱军，每个人的人生是不一样的。 我希望雨水做一个有知识有理想的人，不希望她过像我们一样的日子。” 黎爱军没有回避和退缩，他也同样瞪大眼睛，回望着何雨柱。 “傻柱哥，我是认真的。 我会尽我的一切能力，去帮助雨水实现理想。” 何雨柱从他的双眸里看到了真诚，心慢慢放回胸腔里。 “好，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你喜欢她什么？” 黎爱军眼眸中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跳动。 他敞开心扉道：“傻柱哥，其实我看电视剧的时候，挺不喜欢何雨水的。 她故意坑自己的哥哥，一个劲儿把哥哥和寡妇往一起凑。 明知道寡妇上了节育环，不告诉哥哥，也不逼寡妇去取下节育环。 而且在娄晓娥带着儿子找回来时，她居然站在寡妇那边。 我不喜欢，我身边的人也都有些不喜欢。” 这话说完，何雨柱的眉毛往上挑了两下。似乎在责问，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黎爱军伸手示意：“傻柱哥，你别急。 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只想和你做朋友。 因为看电视剧，你是一个有大爱的人。 一个以德报怨的人，从不存害人之心。 因为和你一起吃饭，自然与何雨水接触多起来。 才发现她这样做，只是想引起哥哥的注意。 她是一个缺乏爱，渴望被爱的人。 而她同时又是一个有主见，有理想，有追求的女孩子。 在我们俩相处的过程中，她坦诚纯朴，自然大方。 在我前世生活的那个时代，这样的女孩很难找。 就这样，不知不觉喜欢上她了。” 何雨柱听完，沉默良久，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你不能影响她的学习，要竭尽所能，帮助她去实现理想。” 第198章 傻柱决定去香江 黎爱军郑重点头：“傻柱哥，你放心，我会正确处理这个关系的。” 见何雨柱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他便举例说明。 “傻柱哥，我们国家的高考在大浪潮时期全部停止。 后来，从1972年开始，实现推荐上大学。 直到1977年，才恢复高考制度。 1978年，才是第一次实现全国统一高考。 十多年，好多人被耽误了，所以大家都可以报考。 那时候，很多三十多岁的人去上大学。 有的人已经有了几个孩子，有的人在大学里面还可以申请结婚。” 何雨柱转念一想，他自己前世也经历过那个时代，知道黎爱军说的是事实。 便叮嘱他，信守承诺。 何雨柱出了耳房的门，回到正屋，让丫丫回去休息，他还要和何雨水谈谈。 何雨水多聪明的人？ 见傻哥和黎爱军叽叽咕咕谈了半天，心中有些明白。 何雨柱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问她：“雨水，我们兄妹俩就直说。 你谈恋爱，我不反对。 但是，哥要你记住。 知识可以开阔视野，知识可以改变命运。 希望你好好学习，考上大学。 哥挣钱供你读大学。” 何雨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哥，谢谢你抚养我长大。 其实，爸还在，你没有义务抚养我。 我心中非常感激。 现在，嫂子怀孕了。 你很快就会有小宝宝，你要抚养侄子侄女。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 我考上大学，让黎爱军替我出学费。” 何雨柱脑子里嗡嗡直叫，难道雨水是害怕没有钱供她上大学，才与黎爱军谈恋爱的？ 如果是这样，他这个当哥哥的也太失职了。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平息自己的心情。 他言辞激昂地问妹妹。 “你是因为这个才找黎爱军谈恋爱的吗？ 哥告诉你，我现在有钱。 有很多钱，供你读大学，没问题。 你不用委屈自己。” 何雨水开心地笑了：“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喜欢爱军哥带来的一些新鲜空气。 他说的好多东西，我现在都不明白。 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很好奇。 我想靠近他，让他替我出学费，那是附带。” 何雨柱脸上这才有了笑容，看来穿越之人身上还是自带光环的。 “好，任何的一切都不能影响学习。” 回到娄家时，娄晓娥正在等他，一家人都有些担心，不知他在四合院遇到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天都没有回家。 何雨柱没有把雨水的事情告诉岳父岳母，只推说是邻居们见他久未回去，争着要请他吃饭，便回晚了。 回到房间，何雨柱才把何雨水的事情一五一二讲给娄晓娥听。 娄晓娥噗嗤一声笑了。 “我当什么事情呢？ 这些你不用担心，雨水内心有主张。 她不会吃亏的。 再说，黎爱军成份好，工作好。 又是转业军人，家庭经济状况更是好。 雨水跟着他，更吃不了亏。” 何雨柱一想，也对。黎爱军一个穿越之人，又带着神秘的空间，现在就生活得优哉悠哉。未来，更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 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他何雨柱没文化，总希望妹妹能做个有文化的人，所以，就紧张担心起来。 这天晚上，何雨柱久久不能入眠。 他想到自己的重生，好像真的改变了很多事情。 雨水这一生就不会跟着那个片儿警了，娄晓娥也直接嫁给了他何雨柱。 现在，晓娥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知与何晓有没有关联？ 他不禁侧过身子，伸手抚上老婆大人的肚子，抚摸腹中的宝宝。 想起了前世经历的十年大浪潮，那些风起云涌的日子。 他今生只想与娄晓娥一起安度一生，想要平静富庶的日子。更不想与孩子有片刻的分离，也不敢让妻儿经历那些动荡不定的生活。 搬到娄家住的这些日子，与岳父大人相处甚为融洽。 在近距离接触岳父大人的过程中，更感到有太多东西需要向老人家学习。 而且看这些日子，老人家对他也是多有信任。 跟着去香江，也许是个好的选择！ 反正睡不着，他索性把前世关于大浪潮时期的日子，一遍遍在脑海里回忆。 刘海中在运动初期，通过举报杨厂长而得到李怀德的信任，摇身一变成了厂里的领导。 而杨厂长被下放到环卫处去打扫卫生，前世，还是他何雨柱悄悄给杨厂长送些花生米和酒水之类的。 还有许大茂，针对娄晓娥，针对娄家，终于娄家的一切成了他往上爬的踏脚石。 而李怀德因为他何雨柱曾经因为秦淮茹与之结下的仇怨，把他下放到工厂车间劳动。 在自己被关押的时候，聋老太太为了救他这个大孙子，逼着刘海中释放自己。 还有娄父娄母被关押之后，是他向大领导求情，才救他们夫妻俩出来。 …… 这一桩桩，一件件，反复在脑海里闪现。 这样的动荡，不仅不能让娄晓娥与她腹中的宝宝去经历，就是他何雨柱自己，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虽然李怀德今生与他关系不错，虽然许大茂现在口口声声喊他柱子哥，但人心是善变的，谁知道在那个时代，这些人与他的关系会不会恶化？ 他不敢拿妻子儿女的命运去做试验，他想回避这一切，给他们安稳的生活。 如果在大浪潮来临之前离开这里，结束之后到改革开放时再回来，这些人还可以和他是朋友。 前世是没得选，这一生可以选择。 再加上，如果何雨水嫁给了黎爱军，他还真没有什么放不下了。人家是穿越之人，知道怎么度过大浪潮，不会吃亏的。 而且他现在有太多的方法可以积攒未来的财富，雨水跟着他未来享不尽的荣华宝贵。 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被娄晓娥的晨吐给吵醒了。 睁眼一看，天已大亮。 心里有一种重生回来之后，从来没有过的愉悦。 原来心里有了抉择，心情会这般轻松。 他马上翻身下床，伺候老婆。 心中暗暗决定，要利用这几年的时间，多和老丈人沟通，到时候顺利劝娄家举家搬往香江。 他，何雨柱这一生也要去香江走一趟！ 第199章 周领导敲打李怀德 转眼到了五月中旬，刘岚两边见家长都顺利通过，周卓义心里急，两人便商量定下婚期。 阳历的七月十八号，正好是农历的五月廿八。 周卓义安排的是旅行结婚，带着两个孩子，全家一起去出游。 据说是两个孩子商量后，定下的旅游景点：泰山。 小姑娘说：“背课文的时候，总读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体会不到那种意境，曾经和同学们站在长城上，还是没有这样的体会。” 男孩则说：“妹妹的这种心境我可以理解。 我听人说站在武当山的金顶，会有一种众山朝拜的感觉。 我也常常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想不出来。 这样吧，我们全家这次去泰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妹妹打断：“下次去武当山。” 四个人全都笑了，就这样定下婚期是七月十八号，旅游景点是泰山。 周家老太太对刘岚现在的工作和环境比较满意，并不想让周卓义把刘岚调走。 老太太觉得刘岚上班规律有时间照料家里，又能练得一手好厨艺，更好地照顾孩子们。 周领导以前来过轧钢厂多次，对李怀德和刘岚的事情有所耳闻。 现在，刘岚做了周家的媳妇。 周领导觉得要给刘岚一些保护，便在五月底的时候，专程来了一趟红星轧钢厂。 上面通知下来，是检查工作。 检查工作的日子选得巧，杨厂长刚好这天要去外地兄弟厂参观学习，不能在家迎接。 这天下午，杨厂长刚坐车出门，周领导带着秘书来到轧钢厂。 由李怀德出面接待。 林干事过来通知，让一食堂准备接待餐。 这次厂里只定了标准，具体安排由何雨柱负责，因为李怀德知道他和周领导很熟悉，会比其他人安排更合适。 刘岚下午去库房领了食材回来，何雨柱亲自上灶掌勺。 他悄声问刘岚：“你今天要不要回避一下？” 刘岚摇头：“周领导专门通知过，要我服务宴席。” 何雨柱不太理解：“为什么？” 刘岚：“我也不知道。” 何雨柱陷入沉思。 刘岚自从和李怀德关系了断后，只有杨厂长在的酒宴，她才会出面服务，平时非常注意回避一下李怀德。 这次周领导专门让她服务，会不会闹出一些不愉快来？ 马上要结婚了，可别出变故。 他便叮嘱她：“少说话，安静做事吧。” 刘岚点头。 下午的检查工作完成，周领导的秘书专门来了一趟一食堂。 找刘岚，他掏出一大包礼物，递给刘岚。 刘岚接过来，满腹疑问：“这是什么？” 秘书神秘一笑：“一会儿就餐的时候，首长会让你拿出来，你就直接拿出来好了。” 秘书走后，她打开一看，就是糖果，各种高档奶糖，一大袋。 到了晚上就餐的时候，厂领导就只有李怀德一人出席，倒是中层干部到得比较多。 后勤主任张金财，保卫科长陈金山，宣传科的正副科长都到场，再加上一食堂的主任何雨柱。 周领导的秘书司机另外安排在其他地方就餐，只有厂里的这些人和周领导在小食堂餐厅。 菜上齐之后，周领导叫住了刘岚。 “你过来，给我倒杯茶。” 刘岚赶紧上前，给周领导倒了一杯刚刚泡好的茶。 周领导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指着站在他旁边的刘岚，对大家说道：“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 这话一出，桌子上全都愕然。 这里每一个人都认识刘岚啊？ 连见惯大场面的李怀德也愣住了，无法做出什么反应来。 宁青霞这个八面玲珑的人，也只能沉默不语。 大家不知道内情，不敢轻易做出反应。 万一反应错了呢？ 何雨柱有些明白了，如果周领导亲口说出刘岚是他家弟媳妇，这就很有威慑力。 从此以后，在轧钢厂再没有人敢对刘岚动心思。 不仅会让李怀德不敢有啥想法，还能大大改善刘岚在厂里的处境。 也只有他明白，他用胳膊拐了一下旁边的保卫科长陈金山。 陈金山是个聪明人，一个激灵，就笑着说道：“我们欢迎！” 说完，就带头鼓起掌来。 何雨柱马上响应，满桌的宾客齐齐鼓掌。 周领导伸手示意，掌声停息。 他才又说道：“刘岚，以后是我们周家的家人。她的新身份，是我弟弟周卓义的媳妇。” 所有人惊愕了一秒，马上热烈鼓掌。 刘岚与何雨柱一直做好保密工作，就连刘岚的干姐妹宁青霞也是第一次听说。 掌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所有人都在羡慕刘岚好命，这回真正攀上了高枝。 刘岚眼里含着泪花，向大家鞠躬行礼。 “谢谢！谢谢各位领导。” 周领导向她点头：“去拿礼物来！” “哎！”刘岚答应一声，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拿来一大袋奶糖。何雨柱帮忙接过来，发给大家。 周领导轻声道：“以后，在座的各位领导，对她的工作多加指导。” 李怀德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他完全不知情，此时有些尴尬。 而且他知道今晚周领导此举，是在敲打他。 他背心里都沁出汗珠，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对刘岚有什么想法，更不敢谈打击报复啊！ 为掩饰尴尬，他现场剥下一颗糖纸，嘴里嚼着奶糖，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 然后带头说起祝福的话语，其他人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又只能一起给刘岚送祝福。 陈金山给所有人倒上酒，这时候让刘岚服务就不好了，他代劳。 何雨柱端着酒杯站起来：“首长检查工作辛苦了，我们一起干一杯，祝福刘岚！” 周领导笑着伸手示意：“坐下喝，坐下喝！” 最初的震惊过后，陈金山，宁青霞两人马上清醒过来，轮番活跃宴席上的气氛。 很快一切如往常一样，但何雨柱知道不一样。 坐在他对面的李怀德副厂长，脸上的笑始终有些僵。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坐在他旁边的宁青霞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责备宁青霞为什么连这么重大的消息都没有告诉他。 自从宁青霞上任宣传科副科长后，每次吃饭必有她。 而她与李怀德之间的互动，是每一次宴席的中心看点。 今晚，李怀德根本不与宁青霞互动。 宁青霞察觉到了，几次想缓和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但李怀德都没有接腔。 何雨柱知道，李怀德以为宁青霞知情不报。 他心中想，一定要找个机会和李副厂长说清楚，不然，李副厂长会连他何雨柱一起恨上。 第200章 秦淮茹挑衅宁青霞 晚宴结束，送走周领导，李怀德一声不吭地走了。 宁青霞在后面追着他，想解释解释。 可李怀德根本不理她，大踏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宁青霞紧跑几步，终于追上他。 可他脸色阴沉得可怕，质问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俩是结拜姐妹，平时来往那么密切。 她的事情你会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今天这样，害我出糗很好玩吗？” 被他劈头盖脸一顿指责，宁青霞心中也满是委屈。 她的确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听说。 闪身拦在他的前面，低声解释。 “李厂长，这件事情我今晚才第一次听说。 以我们目前的关系，至少在一定范围内是荣辱与共。 让您出糗，对我难道是好事吗？” 李怀德才不信呢，他一甩衣袖。 怒道：“就算是第一次听到，以你的智慧与才华。 为什么没有好好接过周领导的话头？ 今晚，你的八面玲珑突然消失殆尽？” 宁青霞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柔声道：“这足以证明我是第一次听说，那是我的本能反应啊！” “哼！”李怀德侧过脸，不再看她：“装得倒挺像。你不觉得你今晚的反应太反常了吗？” 宁青霞也恼了，自从她与李怀德牵上关系。 他一直对她千般温情，万般宠爱，从没有大声说过话。除了在床上的疯狂，其他时间都是温文尔雅。 今晚，为了刘岚结婚的事情，居然给她甩脸子。 她已经伏低做小，好言解释，他还不听。 她心中也真生气了，这种过激反应，难道是两人还有旧情？ 就算有旧情，也没必要在她面前装吧？ 她什么时候也不会去管他的这些私事呀？ 这点规矩她还是懂的。 见她半晌不语，李怀德越发急躁。 “宁青霞，你这是被我说中心思，没话说了吧？” 说完，又大声喊司机：“送我回家！” 宁青霞原来想的是，今晚两人肯定要在一起好好温存一番。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扔下她，要回家。 她此时不再是一个智慧的强者，而是一个使小性子的娇女子，恃宠而骄。 只见她一跺脚，口不择言，把刚刚心头的火发出来了。 “李厂长，刘岚结婚您这么大反应。 是不是您还放不下她？ 既然放不下，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为什么平时又装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您这样，只能把她推向别的男人！” 李怀德气疯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要保持形象，估计都可以一巴掌甩到宁青霞脸上去了。 他小声喝斥道：“没规矩！ 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 宁青霞被他一喝斥，醒了过来，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李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在这时，司机已经开车滑到了两人跟前。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请李副厂长上车。 宁青霞急了：“李厂长，您听我解释呀！” 李怀德狠狠瞪了她一眼，“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命司机：“开车！” 眼看着车子轰地一下加速，向厂门口方向开去。 宁青霞又羞又恼，但她能有什么办法？ 一跺脚，赶紧回一食堂，去找刘岚。 刘岚似乎知道她会来，温柔地笑笑，亲手剥了一颗奶糖，喂到她嘴里。 轻言细语地说道：“女人着急上火的时候，吃吃甜食，心情就会好起来。” 何雨柱马上附和：“刘岚说得对。我听我们家娄晓娥说，西方的巧克力，就是男人哄女人开心的产物。” 听他俩一唱一和，宁青霞一下子就气消了，嘴里含着糖，噗嗤一声笑了。 上前亲热地搂着刘岚肩膀：“恭喜你！” 刘岚眼神稍稍躲闪了一下，笑着说道：“青霞，这件事我瞒着所有人，你千万不要怪我。以李厂长的权势，我断不敢在事情还没有成功之前，让厂里的人知道。” 宁青霞却是轻哼了一声，问：“刘岚，我理解你的保密做法。 但你不能把话说得这么绝对，不让厂里的人知道？ 难道何主任他不是厂里的人吗？ 他早就知道了吧？” 何雨柱轻轻笑道：“宁科长眼神真是厉害，这件事情我知道。 但不是刘岚告诉我的，是因为我与周领导家来往密切。 这件事情是周老太太主动提起的，我从头到尾都知道。 刘岚她就是想瞒我也瞒不住啊！” 今晚在宴席上，何雨柱没有过多表现，就是想隐藏。没想到宁青霞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样看来，李怀德一定也知道了。 我明天一定要找李副厂长说清情况，不然，可能关系要出问题。 刘岚哄一哄，宁青霞心里就放下了，没必要逼人家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别说结拜姐妹，就是亲姐妹，有时该保密还得保密。 第二天中午，何雨柱亲手炒了两个菜，喊林干事来端到李副厂长办公室去，他要去解释解释。 李副厂长一点不生他的气，大度地挥挥手：“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不过，李副厂长却好多天不理宁青霞，反而又招秦淮茹去他值班室。 从三月到六月，整整三个月过去，秦淮茹能陪李副厂长的日子屈指可数。 如今又重新得宠，那还不使出浑身解数，让李副厂长开心？ 秦淮茹觉得自己心想事成，李副厂长又复宠，而许大茂要和秦京茹结婚，对她家也多有照顾。 她内心得意，全写在脸上。 有一天中午，何雨柱在一食堂大厅里，和工人们聊聊大家对伙食的看法，虚心听取工友们意见时，意外见到了秦淮茹和宁青霞。 这两人算是狭路相逢，要说是偶遇，何雨柱不敢信。 宁青霞去排除打饭时，秦淮茹故意到她前面插队。 刘岚正在打饭，看见宁青霞过来，便招手：“青霞，到我这里来。” 宁青霞松了一口气，扭头朝刘岚的窗口而去。 和秦淮茹一起过来的花姐却是故意一伸脚，抬头挺胸走路的宁青霞根本没有注意脚下，被绊了一跤，朝地面扑去。 这一下要是摔到地上，就窘大了，她吓得大叫一声：“啊……” 眼看着她就要摔一个狗啃泥，早就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何雨柱恰好赶到，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衫，避免了宁青霞摔倒失态，待看清眼前的人是何雨柱时，宁青霞连连道谢：“谢谢何主任。” 秦淮茹带着花姐和陈姨，三人把宁青霞围在中间。 “宁科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淮茹双手抱臂，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宁青霞有些怒了：“你……们……故意绊我？” 秦淮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她面前晃了晃。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宁科长，是你的才是你的。 不是你的，急了也抢不到手的。” 宁青霞没想到秦淮茹这么猖狂，居然暗中使绊子，还当众挑衅她？ 第201 敢惹青霞，谁借你的狗胆? 老虎不发威，都当她是病猫么？ 宁青霞气得浑身发抖，别说她到总厂宣传科任副科长之后，没人敢惹她。 就是她当年一个工人编制，但由于在文艺宣传队的杰出表现，整个轧钢厂谁敢惹她？ 这些人只有仰望她的份！ 现在，就算是作为干部，要维护形象，但也不能给秦淮茹这个贱人欺负了去。 如今当着大众的面，她都是这般放肆，竟敢暗中使绊子。若不狠狠教训一番，这个贱人还不知要干出什么恶心人的事情来呢。 何雨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要发作了。 等她和秦淮茹短兵相接，他就站出来维护她。 此时正是工人们吃午餐的高峰期，食堂大厅里人很多。 发生了乱子，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宁青霞这些年是文艺宣传队的台柱子，是广大工人们心目中的偶像。 见她差点摔倒，工友们自然而然都围上来。 大多对花姐她们的行为不满，便直接斥责起来。 “秦师傅，你们想干什么？” “三个人围攻一个人有意思？” “暗中使绊子，卑鄙！” “宁科长，摔着哪里了？” “青霞姐，疼不疼？” “……” 工友们情绪激动，你一言我一语，高声质问。 花姐和陈姨两人心中有些发怵，毕竟是她们伸出脚绊了人家，两人没敢说话。 宁青霞本来正要发怒的，没想到工友们抢到前面开始维护她。 她马上冷静下来，只要能出这口恶气，她还是会以维护形象为主。 何雨柱刚刚过来，是想批评秦淮茹的。见工友们这么积极，好像也没他什么事了，便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秦淮茹这段时间内心得意，便有些忘形了。 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宁青霞处处压她一头，现在见在场的人都在围护对方。 当然不高兴了，她双手抱在胸前，头微微侧一下，下巴略略扬起。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一双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你，你！ 还有你！ 你们说得这么起劲儿，请问你们哪一只眼睛看见谁使绊子了？” 她心中笃定，没有人真看到花姐伸出的脚，应该没人会挑头。 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不怕。 反正现在脚已经收回来了，死不承认，谁也拿她们没办法。 可她没想到，在场的有几个宁青霞的真粉。 人家性格也是刚硬的，不怕鬼。 其中有一位高高大大的胖子，往前跨出一步。 声音大得惊人，差不多整个大厅都能听到。 “我这只眼睛，这只眼睛，全都看见了。 怎么着？ 绊倒了人，还想耍赖不成？” 有人挑头，自然就会有看戏不怕台高的人，都在旁边起哄。 秦淮茹气得脸色发白，但她现在也不敢再狂妄自大了。 因为在场的人大多是支持宁青霞的，再闹下去，她们几人占不了便宜。 她正准备想办法收场时，看到了援兵，便挥了挥手。 何雨柱朝她挥手的方向看去，原来是郭撇子带着一帮工人也来进餐。 见秦淮茹她们三人被人围在中间，她向他求救，肯定是受了委屈。 郭撇子豪情涌上胸怀，带着车间的工友们上前帮忙。 他不知道秦淮茹是和宁青霞对上，只以为是这些男人们想占秦淮茹的便宜。 便嚷嚷着上前暴力分开众人，冲到中心来，准备给秦淮茹帮忙。 围观人群一下子分成了两派，争吵声越来越大。 何雨柱这时不得不站出来，因为在一食堂这样争吵，他这个一食堂的主任，义不容辞，必须管。 正当他要说话时，许大茂来到了现场。 何雨柱一看，不用他说话了。 许大茂一到，旗帜鲜明地站在宁青霞这一边，他其实不知道另一边是秦淮茹。 他说话了，那声音气势可比郭撇子们厉害多了。 “安静，安静！ 有理不在声高，这么大声干嘛？ 宁科长，告诉我，谁在跟你过不去？ 我帮你修理对方！” 现场真的瞬间安静下来，许大茂挤进来，才发现何雨柱站在旁边，非常惊讶。 “柱子哥，你也在呢？” 宁青霞告诉他：“刚刚遭人暗算，差点把脸摔花了，幸亏何主任出手相救。” “什么？”许大茂声音又提高了一倍，“谁不知道我们宁科长的脸，就是轧钢厂的脸？” 他这一问，郭撇子们才知道秦淮茹是和宁青霞发生了冲突，心中后悔不迭。 连连后退，往人群中挤，恨不得隐身才好，断不敢再发声。 许大茂却没想停下，他气势汹汹地问。 “说！ 是谁，这么大狗胆？ 敢惹青霞？ 把宁科长脸给弄花，我们晚会上看什么？ 嗯？ 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他这一问，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郭撇子早带着人，退到后边，混入人群当中，不再言语。 那个胖子居然举臂高呼：“许大茂问得好！暗中使绊子的人，站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站在宁青霞这边的人连声附和。 秦淮茹看形势对她们几人不利，她们此时成了众矢之的。 想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她便站出来，淡淡地道：“许大茂，别说得那么严重。这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许大茂满脸惊奇的表情，“秦姐，不会是你和宁科长发生了冲突吧？” 秦淮茹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冲突，只是一场误会。 宁科长准备去刘岚那个窗口打饭。 走得急了些，差点摔倒。 好在傻柱及时出手，扶住了她。”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宁青霞。 误会不误会，你秦淮茹说了不算，要以宁青霞所说的为准。 何雨柱和许大茂也看向了她，宁青霞不想在大众面前摊开她和秦淮茹之间的矛盾。 便轻轻点头：“谢谢工友们！既然秦师傅说是误会，那就散了吧。” 她发了话，许大茂点点头。 马上对秦淮茹说道：“秦姐，是误会就好。 如果是你真惹了宁科长，我不会顾及你亲戚的面子。 一定要和你掰扯掰扯。” 人群散去，何雨柱锐利的目光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你好好看看，郭撇子他们还在不在你身后？ 想和青霞作对，得掂量掂量。 连郭撇子都不敢帮你！ 实力悬殊的战争，拿鸡蛋碰石头。 必败无疑！ 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第202章 逼寡妇向刘岚道歉 人群尽数散去，连花姐和陈姨也走开了。 只剩下站在最中心的几个人。 何雨柱告诫秦淮茹的话，让宁青霞感受到一种被呵护的温暖。 她满眼感激地看向他。 许大茂听了何雨柱的话，连连点头。 “秦姐，柱子哥说的话，就代表我的意思。 你若和宁科长作对，我也会和你翻脸。” 秦淮茹内心非常委屈。 想当初，在四合院里，这傻柱是她秦淮茹的头号舔狗，样样都听她的。 而许大茂，就算没有秦京茹的关系，那也是整天跟在她后面，幻想着和她亲近亲近。时不时给她几个馒头，或者送一些土特产品给她解解馋。 可眼下，当她与宁青霞正面冲突的时候，这两个男人都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对方立场上，指责自己。 心中委屈，却没地方诉说。 她小声嘀咕：“人家说了，没有冲突，只是误会而已。” 许大茂不了解情况，没法反驳。 但何雨柱却是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 他盯着秦淮茹，一本正经地警告她。 “秦淮茹，是不是误会。 我在大厅里看得一清二楚。 相信你心里也清楚。 不要再做这种螳螂挡车的事情！” 正说着，刘岚从卖饭的窗口出来了。 她十分生气，怒瞪着秦淮茹：“秦淮茹，你在我们一食堂里暗算我姐妹？ 是不是不找你的茬，你当我真怕了你？ 再这样，我刘岚绝对不客气。 今天要不是我们主任在这里，我就和你不死不休。” 秦淮茹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出。 刘岚跑出来了，这不是正好给了她一个出气的机会吗？ 她十分傲慢地斜睨一眼，吐出一句：“你懂什么？我们只是误会。你怎么对我不客气？我倒想领教领教。” 她自己倚仗的是李怀德副厂长的宠爱，刘岚算什么？是她秦淮茹的手下败将而已。 听了她轻飘飘的话语，刘岚心头的火一下子蹿上来了。 她不管不顾，上前使劲儿推了秦淮茹一把。 “你还上脸了，是吧？ 我们主任不喜欢我们粗鲁，我才说放你一马。 既然你想挑衅我，那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好好算算账。 跑到我的主场上来挑衅，活得不耐烦了吧？” 秦淮茹没想到刘岚上来就直接干仗，她不怕，有李怀德为她撑腰。 她挺胸抬头，扬起下巴：“刘岚，我看你今天能把我怎么样？” “你特么的下贱样子，老娘扇你丫的！”刘岚说完，就扬起手甩向秦淮茹的脸颊。 宁青霞伸手抱住刘岚的腰：“算了，没必要和贱人计较。” 秦淮茹却是十分嚣张，她伸手指向刘岚。 “宁青霞，你放开她。 我看她敢咋的？” 此时，食堂里打饭的人少多了，大多窗口没人排队了。 一食堂的工友们都纷纷出来了，围在刘岚旁边。 刘岚成了部里周领导家的家人一事，一食堂的工友们人尽皆知。 加上刘岚上次把周领导送的礼物，大方地分给了工友们。 谁还不会站队呢？ 何况他们的主任何雨柱也在场，跟着何主任的观点就好。 秦淮茹一点儿也不慌，她挑衅道：“干什么？你们人多就怕了你？哼！你动我一下试试？” 刘岚使劲儿挣脱：“青霞，你放开我。老娘今天，要把这贱脸扇烂。” 宁青霞知道秦淮茹的心思，便一面抱紧刘岚，不让她打人，一面淡笑着告诉秦淮茹。 “秦师傅，如果我放开了刘岚。 你今天还真只有挨打的份儿。 刘岚她现在已经不在乎轧钢厂的这份工作了。 人家现在是部里周领导家的家人！ 她打了你，你还能扳回来吗？ 厂里谁敢说半个不字？ 若是厂里责备她，她了不起再换一份工作就是了。” 听了这话，秦淮茹的脸色由红变白，惨白惨白。 这么重要的消息，她怎么不知道？ 而这时，围在四周的一食堂工友们，则是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秦淮茹背心里沁出冷汗，她要感谢何雨柱和宁青霞，是这两人在场，她秦淮茹才免受一顿毒打。 刘岚怒喝一声：“还不快滚？丢人现眼的贱东西！” 秦淮茹没有再说任何一个字，灰溜溜地跑出了一食堂的大厅。 何雨柱看了刘岚一眼：“马上要当新娘的人了，温柔点。” 刘岚脸一红，低下了头。 宁青霞再次向何雨柱道谢。 许大茂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他问道：“青霞姐，你还没吃饭吧？我帮你打饭去。” 宁青霞点头致谢，他接过她手中的碗走向打饭的窗口。 何雨柱叫一声：“刘岚，还不快去给宁科长打饭？” 刘岚低头跑进打饭窗口内，何雨柱对宁青霞道：“今天让你在我们一食堂大厅受委屈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宁青霞非常真诚地道谢：“哪里，今天谢谢你帮我解围。我欠你一个大人情，改天我请你吃饭。” 何雨柱大笑一声：“好哇，那们就请来请去，吃两顿！” 宁青霞也甜甜地笑了：“好主意！” 许大茂端着饭菜过来，宁青霞就跟着许大茂回宣传科去了。 秦淮茹这天中午受了气，找个机会，去向李怀德副厂长告状。 李怀德听说她在一食堂故意和宁青霞发生冲突，脸上带着笑意，这样子两个女人为他吃醋，他心中挺开心的。 可当她说到刘岚冲出来，她当面和刘岚硬杠的时候，李怀德马上拉下脸来。 她低着头，继续诉苦，根本不知道李怀德已经满脸不高兴了。 说着说着，李怀德十分不耐烦地制止了。 “找个机会，给刘岚道歉！” 秦淮茹肯定不愿意呀，嘀咕道：“她骂我，凶我，还要打我！为什么我还要向她道歉？” 李怀德没说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马上知趣地改口：“好……我听你的，去道歉。可是，她那么凶，万一再动手打我……” 李怀德见她态度还不错，便心软了一下。 “你去找何雨柱，让他带你去道歉！” 秦淮茹心中后悔得要死，这么简单的招数，自己都没想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李副厂长会对她失去兴趣。他，从来都不会喜欢蠢人。 想到这里，她马上站起来，告辞出去。 身后飘来低沉的男中音：“你必须赶在她结婚前，去道歉！抓紧时间。” 第203章 娄晓娥怀的龙凤胎 秦淮茹离开李怀德办公室，悄悄去找许大茂打听，关于刘岚要结婚的消息。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刘岚定亲之后，部里周领导专程来到轧钢厂，公开刘岚的身份。 这说明什么？ 说明周家人非常重视刘岚。 而且刘岚结婚的日子近了，就在七月十八号。 万一人家结婚前请假休息一段时间，那她秦淮茹还没机会当面道歉了。 何雨柱现在不住在四合院里，要找他，就得去一食堂。 秦淮茹又不想在道歉之前碰见刘岚，所以，挑了一个刘岚在窗口卖饭的时间。 特意躲开花姐和陈姨，一个人独自去找何雨柱。何雨柱这段日子总是在中午开饭时，背着双手在食堂大厅里转悠。 所以，要找他，就只能到食堂大厅去。 秦淮茹又不想让其他工友知道她要道歉的事情，便跟在何雨柱身后，慢慢转着，想找一个人少的时机再开口。 谁知，转着转着，被来食堂打饭的二大爷瞧见了。 二大爷觉得秦淮茹跟在傻柱后面转悠，十分稀奇，便大声招呼道：“秦淮茹，你这是跟着傻柱巡视呢？” 他这一声喊，惊动了何雨柱。 何雨柱这才知道秦淮茹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他非常无语，翻了个白眼。 “秦淮茹，有屁就放，有事就说。 你这样跟在我后面鬼鬼祟祟，被人看见，还以为我俩什么事呢。 你这不是让人误解，添乱吗？” 秦淮茹没有接何雨柱的话头，而是小声对二大爷刘海中说：“二大爷，您去打饭吧。我有事儿找傻柱商量。” 刘海二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几遍，然后一副「我懂的」表情，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排队打饭去了。 支走了二大爷刘海中，秦淮茹讪笑着告诉何雨柱。 “傻柱，我上次在一食堂态度不好。 得罪了宁青霞，又得罪了刘岚。 我想向刘岚当面道歉，你陪着我好吗？” 何雨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位置，怪笑一声。 “你那天不是态度蛮横吗？ 怎么又想起道歉了呢？” 秦淮茹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哎呀，人家为这个被李副厂长批评了。” 何雨柱嘲讽道：“秦淮茹，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要道歉，等她中午卖完饭，直接去找她。” 秦淮茹小声央求他：“上次在这大厅里，她那么凶，又想打人。 我不敢一个人去找她，谁愿意挨打？ 你陪我去吧。” “我不去！”何雨柱直接拒绝，“这事儿和我没关系，我去掺和什么？”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搬出李怀德。 “李副厂长叫我找你的。” 这样啊？ 何雨柱只好答应下来：“你先去打饭，等排队的人少一点，我叫刘岚出来。” 秦淮茹打来饭菜，就坐在一个角落里吃着。 进餐的工友们渐渐散去，何雨柱叫了一声，让刘岚出来。 刘岚连被套都来不及摘下，就出来了。 秦淮茹见刘岚来到大厅，赶紧上前。 满脸堆笑地喊道：“刘岚！” “干什么？我没空理你，主任找我有事儿。”刘岚瞥了她一眼，继续向何雨柱的方向走去。 秦淮茹却一伸手拦住了她：“刘岚，对不起！ 我是专程来找你道歉的。 那天，我态度不好。 请你原谅，以后我一定注意。” 刘岚不知何雨柱找自己啥事儿，有些不耐烦地扫了秦淮茹一眼。 “行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交集。 只要你不故意惹我，那事儿就过去了。” 秦淮茹心里松了一口气，连连摆手：“不会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时，何雨柱又晃悠到她们面前来了。 “秦淮茹，刘岚这态度不是挺好吗？” 秦淮茹没想到何雨柱会当着刘岚的面说出来，她怕他口没遮拦，便低下头道谢。 “傻柱，谢谢你！”说完，就赶紧往自己的餐桌旁跑去。 刘岚扬扬下巴，问是什么事儿。 何雨柱笑道：“秦淮茹要向你道歉，怕你凶她打她，特决让我作陪。” 刘岚朝着秦淮茹那边望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秦淮茹的耳朵。 “神经病，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的素质？ 主任，你说我是无理取闹的人吗？” 秦淮茹心中很生气，却也只能看着刘岚指桑骂槐，干受着。 何雨柱下班后，把这个笑话讲给娄晓娥听。 娄晓娥却想的是另一件事情：“算你懂事，还记得婚前的承诺。记住，千万不能招惹秦淮茹这个女人！” “是是是！”何雨柱态度十分恭顺。 娄晓娥走向客厅的沙发，何雨柱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七月初的天气，有些热。 娄晓娥衣服穿得单薄，孕肚在衬衣下隐约可见。 何雨柱问岳母谭玉梅：“妈，晓娥的肚子都出怀了？这才三个多月，好明显哦。” 谭玉梅认真看了一眼女儿的孕态，摇摇头：“的确比一般人的肚子要大。乖女儿啊，看来你不能吃太多。这长得也太快了，不然到时候不好生。” 娄晓娥正在吃水果，她有些不满，朝何雨柱撒娇道：“何雨柱，你什么意思？我一天天的吐得难受，哪能吃多少？” 何雨柱脑子里闪过一道光，想起自己前几天做的梦，梦见娄晓娥怀的是龙凤胎。 他笑着问岳母：“妈，这晓娥怀孕过了三个月。胎象稳定了，我们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谭玉梅点头答应下来：“嗯，我们去医院建个档，定期孕检吧。” 娄父找关系联系了医院，何雨柱专门请假陪检。除了常规孕检，他还想提前看看是不是双胞胎。 车停在医院大楼前，有人迎上来。 这是医院安排专门接待的人员，带着他们一行人上楼去妇产科。 一出电梯门，有几名医生上前来打招呼。 有护士小姐专门过来引导，带着娄晓娥走进妇产科的检查室。 何雨柱紧跟在后，又有护士指着门前的牌子提醒他，男士止步。 他便千叮咛，万嘱咐，让娄晓娥自己小心一点。 等娄晓娥进了检查室，娄父娄母跟着熟人去了办公室，何雨柱一个人坐在条椅上等待。 心中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前世，娄晓娥独自在香江孕育了何晓，自己啥都没管。 今生，一定要守在娄晓娥身边，守护她和宝宝。 …… 不知过了多久，他正低头沉思。 耳边听得岳母谭玉梅笑道：“小何，你梦想成真了！” 一股暖流迅速涌遍全身，何雨柱眼眶湿润了。 “妈，您是说……晓娥她……真的怀了双胞胎？” 谭玉梅喜不自胜，凑到他耳边低语：“是龙凤胎！” 第204章 二大爷恭贺傻柱 何雨柱听完谭玉梅的话，开心得跳起来，蹦老高。 振臂高呼，他太兴奋了，情不自禁。 在医院这种需要安静的环境，他这一声喊，格外响亮。 周围的医护和病人及家属，纷纷朝他看过来。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大户人家最讲究外面的体面，他这又是小家子气了。 “对不起，妈！我太高兴了，有些失态。” 谭玉梅却笑得眯缝着双眼，摇摇头：“没事，小何。妈也高兴呢！” 他又悄悄朝娄父望去，见娄父脸上也露出喜色。 娄晓娥检查完，出来的时候，医生给她开了孕期健康检查卡，让她一个月来孕检一次。 从这一天开始，何雨柱晚上一下班就回到娄家。 吃完晚饭，总是强迫拉着娄晓娥在花园里散散步。 其他的事情，没要他操心。 食谱是保姆安排的，这个阿姨是专门在外伺候人家孕妇的，见得多了，有一定的专业知识。 岳母谭玉梅负责监督检查，虽然孕吐一直都在，娄晓娥自己慢慢适应了，习以为常，也不再惊慌。 何雨柱抽个时间回了一趟四合院，专门告诉何雨水这个好消息。 因为雨水放暑假，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她们都跟着何雨水一起吃饭。所以，她俩也得知这一消息。 何雨水拉着哥哥的手，要去娄家看望嫂子和侄子侄女。 何雨柱告诉她：“你嫂子让你搬到娄家去住，反正你已经放暑假了，天天可以陪着她。” 何雨水却摇摇头：“我不过去住，天天在那边，怕影响嫂子休息。我定期去看看就行。” 何雨柱回去把这一消息告诉娄晓娥，她见雨水不想搬到她那边去，怕雨水在娄家受拘束。 但和何雨柱商量，准备周日的时候，回四合院去看看雨水。 一晃，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回四合院了。 何雨柱觉得这样也好，他上班的时候让黎爱军带信给何雨水。 七月十四号，早晨吃完早餐，司机就送他们夫妇过来。 在四合院门口一下车，碰到正准备出去钓鱼的三大爷。 三大爷热情地迎接他们，开心地说：“柱子，听说娄晓娥怀的是双胞胎。恭贺你们，等我钓鱼回来，送新鲜鱼给娄晓娥吃。” 娄晓娥轻声道谢：“谢谢三大爷！” 回到中院正屋时，一大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手里还拎着一个小袋子，见了他们夫妻俩。一大妈先是恭喜他们，接着把袋子举起来。 “我昨天知道你们要来，特地去供销社买了一些滋补营养品。” 何雨柱：“一大妈，您太客气了。” 娄晓娥心头一热，一大妈有时真像母亲一样对何雨柱，让她也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进屋，一大妈把礼品拿出来放到八仙桌上。 又告诉他俩：“听说娄晓娥今天要过来，黎爱军和雨水两人一大早，就出门买菜去了。” 正说着话，聋老太太过来了。 一大妈帮忙去打开炉门，烧开水。 “老太太，您坐一会儿，冲糖水给您喝。” 聋老太太刚一坐定，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娟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包。 一层一层地打开，里面出现一个精致的包装。 老太太颤抖着双手打开，原来里面装着两个手镯。 她老人家把手镯递到娄晓娥手里：“给两个小重孙。” 娄晓娥突然眼眶有点湿润，回到四合院，邻居们的举动，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与家庭不一样的温暖。 水烧好了，一大妈给屋子里的人一人冲了一杯红糖水。 不一会儿，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消息就满院都知道了。 一大妈帮忙搬了些凳子摆在门口，摆上一些瓜子花生之类的，准备招待邻居们。 最先到的是阎解成和于莉，于莉知道他们今天要回四合院，早早就过来了。 她说师娘怀的是双胞胎，要过来沾沾喜气。 于莉带来的小礼物有点特别，是两件小宝宝的薄毛衣，是于莉亲手织出来的。 不一会儿，刘婶和刘婶的婆婆过来了。 刘婆婆做了两双软底的虎头靴。 许大茂和秦京茹今天也赶过来了，秦京茹说想沾喜气。 他们俩的婚期定在八月份， 许大茂的病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神医说还要吃几付药巩固一下效果。 众邻居坐了一会儿，聋老太太觉得这么多人，怕累着娄晓娥了。 就站起来说：“大孙子，让晓娥休息，我们先走了。” 老太太一带头，其他人就都走了。 一大妈准备帮忙做饭，黎爱军和何雨水买菜回来，丰盛得很。 何雨柱做饭时，二大爷刘海中带着二大妈一起过来了。 自从两人关系弄僵之后，尤其是刘海中被罚扫厕所后，何雨柱基本上不与他来往，尽量避免有交集。 但刘海中这次得知刘岚攀上部里的周领导家，是傻柱做的媒。 刘海中这人一生只服官，眼见着傻柱和厂里的领导杨厂长和李怀德，关系好。 现在又攀上部里的周领导，还有杨厂长带他去的大领导家。 刘海中决定与傻柱缓和关系，得知他们夫妻今天回四合院。 早起，刘海中特意带着二大妈去逛街，买了一些传统的礼品，专程送来。 刘海中觉得拉不下脸来说恭贺的话，便让二大妈代劳。 二大妈一进门，就笑着：“柱子，恭贺你和娄晓娥。这怀双胞胎，我们大院里没有遇见过，难得的福气呀！” 何雨柱请一大妈帮忙冲两杯糖水接待两人，刘海中进门就把袋子里的礼品帮桌子上摆。 “二大爷，二大妈，你们来看看就行了，还破费买礼品，这多不好意思？”何雨柱没想到他们会送礼。 不过，二大爷这个人一直比三大爷要大方一些，工资收入也高得多。 只是两人关系僵成那样，收礼物真不好意思。 二大妈笑道：“柱子，你二大爷是真心想和你交好。 我们老俩口一早就上街，这些都是他做主买的。 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也是你二大爷向你表达歉意。” “二大妈说哪里话？”何雨柱笑着说，“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 这个刘海中和易中海不一样，虽然有对他坏的地方，但没有像易中海一样，算计他的一生。 何雨柱本着一个原则，如果刘海中找茬，那坚决不饶过。 如果刘海中不找事，那他何雨柱也不会主动去挑刺。 正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一声贺喜。 “柱子哥，恭喜你！” 何雨柱抬眼一看，没想到刘光天也过来了。 第205章 参加刘岚婚礼 何雨柱自从知道刘光天挑拨胖子，给自己添堵，后来又跟着刘海中一起向厂里告发他之后，他就再也不理刘光天，就算是上下班在厂门口碰到，何雨柱也不与对方搭话。 没想到，这回自己要当爸爸了，刘家人一起出动。 看样子，是二大爷刘海中的主意。 刘家人这姿态是来讲和的。 何雨柱重生归来之后，本来心中还有一些戾气，但现在一想到龙凤双宝即将出生，他心中被幸福和喜悦填满。 刘家人愿意讲和，那就暂时与他们和睦相处。 当然，如果刘海中还象前世一样，在大浪潮中那样害人的话，那何雨柱断不会饶过他。 想到这里，他喊一大妈。 “一大妈，刘光天来送恭贺。 您帮忙冲一杯糖水来。” 他自己则是请刘光天在沙发上坐下。 刘光天接过一大妈递过来的糖水，拿在手上把玩。 然后望向何雨柱，直接对他说：“柱子哥，我不拐弯抹角。 实话实说，我爸这个人心中只想当官。 是个地地道道的官迷。 凡是能得到官长们欣赏和重用的人，我爸也愿意高看一眼。 我们刘家是真心恭贺你。” 何雨柱和他客气一句：“刘光天，我是个粗人。 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 对我好的人，我敬他。 对我使坏的人，我要加倍还给他。 你们送恭贺，我高兴地接受。 至于你说的那些与官相联系的词语，我不懂。” 刘光天慢慢地喝了一大口糖水，咂咂嘴巴，似乎是在细细品尝那满嘴的甜味儿。 然后才一板一眼地说道：“柱子哥，别装了。 你柱子哥如今算是脱胎换骨，今非昔比。 比如说那宁青霞因为你，结交上了李副厂长。 身份都从工人变成了干部，还当上科长。 而刘岚因为你，更是飞上枝头。 在轧钢厂臭名远扬的人，居然成了周领导家的家人。 我爸更是听说，你和那位大领导是忘年之交。 这么一算，你柱子哥是通天的人物了。” 何雨柱没想到，刘海中暗地里把这些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索性就在他们面前装个逼。 “刘光天，不瞒你说。 大领导对我那就像父亲对儿子一样亲。 这不今年，接我和娄晓娥去他家里过中秋呢。” 二大妈一听，哎呦更不得了啦。 傻柱都可以去大领导家里过节了？ 她便在一旁连连附和儿子：“是啊，柱子，你是我们大院里的体面人物。这要是有机会啊，可别忘了提携你二大爷。” 刘海中听了，嘴巴张得老大。 这得有多好的私人关系啊！ 大领导可是咱们钢铁这条线上最大的领导哇，傻柱真是特么的有傻福。 他坐在二大妈旁边，搓搓手。 “柱子，你发达了，可不能忘记我。” 哈哈，何雨柱心中大笑两声。 二大爷能这样想，对他何雨柱也没什么坏处。 至少刘家人暂时不会使坏，自己家人也安全点。 便打了个哈哈：“二大妈，您说笑了。不过，如果真有机会，我会推荐二大爷的。” 嘴上答应你，又不犯法？ 过过嘴瘾而已，真想让我帮你？ 呸！呸呸！！ 刘家人告辞的时候，何雨柱扶着娄晓娥，出来给他们打个招呼，客气送行。 等他们走远了，娄晓娥问：“何雨柱，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大领导真请我们去过中秋节？”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 娄晓娥望着他：“那我们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这可是大领导啊！” 何雨柱笑了：“表达心意就行，他们家什么都有。我准备到时候，让娄家厨房的师傅做点月饼和点心。” 娄晓娥：“那只是我们家常吃的东西，送这个是不是太随意了？” 何雨柱心里想，你们平时家常吃的东西，就是外面拿钱都买不到的美味。 “那可比街上买的东西值钱，我们表达心意，那个挺合适的。” 回家之后，娄晓娥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 娄父脸上表情非常惊讶，因为娄振华当年是和上面的领导们有过接触的。 红星轧钢厂前身的大老板就是娄振华，后来公司合营，这个厂变成了如今的红星轧钢厂。 当年公私合营的谈判，部里面直接出面的人是李副厂长的岳丈。 娄振华曾在公开场合见过大领导，没有机会私下里相处。 如今女婿居然要带着女儿去大领导家做客，这是好事儿呀！ 他便吩咐娄母谭玉梅：“按最高规格做好月饼和点心，做三份。分别送给大领导和他的孩子们。” 三天后，七月十八号，就是刘岚出嫁的日子。 虽然他们是旅行结婚，但还是会举办一个简单一些的结婚仪式。 不会大宴宾客，但小范围内的宴席要摆。 就在市供销社的招待所食堂里，办婚宴。 请了有十桌客人，大多是一些领导干部，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怀德都要去。 刘岚心中有些忐忑，这是她第一次在周家的宾客面前露面，惟恐有不周到的地方，显得失礼。 她便请何雨柱帮忙：“主任，你们夫妻俩就作为我娘家的嘉宾，出席我的婚宴。” 按照她的意思，何雨柱和娄晓娥专程去周卓义那边做客，在那边迎接她刘岚。 若是她在婚宴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让何雨柱和娄晓娥帮忙看着点。 娄晓娥毕竟是大家小姐，懂得相应的社交礼仪。何雨柱又和周卓义，以及周领导的家人们都相熟。 所以，让他们夫妻俩去那里，她心里有底一些。 刘岚说她娘家的人，很难和周卓义的客人们平等交流。 在现场也帮不上忙，反而可能引起人们的议论，便不让他们送嫁过去。 娄晓娥现在的孕吐稍稍好一点了，周卓义派车去娄家接他们俩来到供销社的招待所，婚宴现场。 娄晓娥笑着对何雨柱说：“我们俩今天代表新娘娘家，责任重大呀！” 下车之后，周卓义的两个孩子一见，马上大叫着围一来，周老太太也在。 看他们老老少少都对何雨柱两人热情有加，那边供销社的一些嘉宾，便纷纷过来打招呼，搭话。 娄晓娥见到两个小家伙对待何雨柱的态度，就知道刘岚为什么要让他们夫妻俩来这个婚宴现场了。 新郎新娘一到，何雨柱和娄晓娥就上去相伴左右了。 两个小家伙也一直跟在他们身边，那还有什么问题？ 倒是何雨柱结识了几位供销社的实权人物，特别是土产公司的经理与他聊得格外火热。 第206章 捡钱新攻略 这位经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瘦高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说话斯文。 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到婚宴开席的时候，他就直接与何雨柱坐在了一起。 周老太太介绍说：“小何师傅，这位是邝经理。老家是广城人，在四九城上大学时认识我们家卓义的。”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这人是周卓义的亲信，怪不得和他聊得这么起劲儿呢。 既然是广城人，能跑来四九城上大学，解放前上大学的人，说明家世不一般。 虽然他决定要去香江闯一闯，但谁知道事情到时有没有变故呢？ 再说，供销社的人脉结识只有好处，没坏处。 就算是刚刚改革开放时期回到四九城，供销社这一条线还是用得着。 另外，改革开放是从南方先兴起。 如果到时从香江回来，应该是先在深城或者广城落脚。那时，四九城这边还没有开始改革开放呢。 说不定，这位邝经理还能帮忙介绍人脉。 两人各怀心思，越谈越深入。 周老太太介绍何雨柱药膳做得好，能调养身体，甚至能治病。菜又烧得好，不仅会做川菜，还能烧谭家菜。 邝经理听了，有心结识何雨柱。 就问：“何师傅，我这边有私宴的话，能不能有幸请何师傅掌勺？” 何雨柱一听，正中下怀。 “可以可以，邝经理到时让周主任知会一声，就行。” 周老太太在旁边坐着呢，当然不能跳过周卓义。周老太太在旁边听了，抿嘴笑了，心里直夸小何师傅懂人情世故。 何雨柱和娄晓娥一直待到宾客全部散去，他俩才告辞。 八月份，许大茂结婚。 许父许母亲自去娄家发请柬请客，让何雨柱携娄晓娥参与。 何雨柱知道许父许母是因为感谢他帮许大茂找到神医，治好了他的病。所以，为表示尊重和感谢，才会夫妻俩一起到娄家来送请柬。 但他不想让娄晓娥参与，总是觉得有些膈应。又怕累着娄晓娥，所以，他点头答应自己一个人出席，帮老婆大人推了。 许富贵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好张口，便拼命给许母使眼色。 许母笑着说道：“柱子，我从前曾是娄家的下人。 如果能请到小姐参加大茂的婚礼，是我们许家的荣耀。 再说，如今晓姐怀的是双胞胎，这是多大的喜气呀！ 你就让娄小姐参加大茂的婚礼，让我们家大茂和京茹沾沾喜气吧！” 这话，娄母谭玉梅爱听。 她笑着接话了：“小何，你就让晓娥去吧！你到时多照顾她就好，别累着她。” “谢谢，谢谢夫人！”许母一听，笑着点头：“夫人请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小姐。” 娄晓娥也很想去参加，她在家憋得太久了。 何雨柱便应下了。 许大茂会想主意，请宣传科的宁科长出面，找厂里申请，把婚宴设在轧钢厂的一食堂里。 婚礼日期定在8月4号星期天，正好是大多数人休息不上班的时候。 为了让何雨柱照顾娄晓娥，都没请何雨柱掌勺。 当娄家派司机送他们俩口子到达婚宴现场时，居然看到了何雨水。 许大茂和秦京茹专门迎上来，告诉他。 “我妈专门叮嘱我们，要确保嫂子的安全。 我和京茹就请了何雨水，让她也过来陪着嫂子。” 秦京茹穿着漂亮的新娘服装，也装样子上前扶一下娄晓娥。 娄晓娥便笑着道谢。 黎爱军和丫丫也来了，丫丫一见娄晓娥，兴奋得大叫着“娄姐姐”。一下子冲上来，就要抱娄晓娥的腿，把何雨柱吓了一跳。 娄晓娥因为怀的是双胞胎，现在肚子已经蛮大了。 他一面护着娄晓娥，一面叫着：“丫丫，你慢点，别碰着娄姐姐。” 娄晓娥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地笑了。 “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可别吓着丫丫了。” 何雨水也咯咯笑着：“放心吧，哥！我来陪着嫂子，走，嫂子，我们去那边坐。” 说完，就和丫丫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娄晓娥，找位置坐下了。 何雨柱还是不放心，便要跟过去。 黎爱军却拉着他，往另一边无人的地方走。 “傻柱哥，我今天要再给你介绍一个捡钱攻略。” 何雨柱一脸迷茫：“唉，别尽整新名词。啥叫攻略？嘁，还捡钱？” 黎爱军大笑起来：“傻柱哥，你别不信。就是叫你捡钱的意思！” “我懂了。”何雨柱压低声音道，“就是赚钱的新法子，对不对？” 两人笑着坐到一张没人的桌子前，他们到得早，宾客大多没到，空地方多得很，说话也很方便。 黎爱军满脸神秘：“再过一个月，有一套新邮票发行。买到就是赚到，属于捡钱行为。你要不要？” 何雨柱横了他一眼：“这还用问吗？快详细说说！” 黎爱军微微一笑，就开始讲解了。 “1963年，也就是今年。 9月25号发行的特60「金丝猴」邮票。 一套三枚，总价是四毛。 其中一枚八分，发行总量600万枚。 一枚一毛，共发行300万枚。 另一枚是两毛二，共发行100万枚。” 何雨柱听到这里，在邮票收集上面已经大有收获的他，喊道：“我买一百套。” 黎爱军笑笑：“傻柱哥，你别打岔。 你要买一百套，可不一定能买到。 先听我说完。” 何雨柱没说话，摆摆手，示意他快说。 “我穿越前对这套邮票印象深刻。 它的特占是无齿邮票。 我没有做过这套票的交易，但有网上的资料可供查证， 就我知道的，在2010年5 月11号的拍卖会上，拍出的价格非常喜人。 那是一套三枚全十五方连，均带左下边纸及厂铭。 背胶微有黄点，原胶未贴的上中品。 市场估价是元到元之间。 拍卖成交价为元。” 何雨柱现在连账都懒得算了，反正是很多倍，赚钱爽！ 他急问：“你讲了半天，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买不到？” 黎爱军皱眉：“傻柱哥，你没听吗？ 十五方连张，你买一套就是每一枚要买十五张。 一百套就是1500张。 那枚两毛二的总印数是100万张。 你一下子就买1500张，相当于几分之几？” “那是有点难了，能买多少是多少，找人排队去买。”何雨柱干脆得很。 每枚十五方连就是十五套，现在购买成本价为六块钱，一百套也就六百块钱，何雨柱买得起。 等到2010年出手，就是近三百万。 买到三十套，就是近百万。 他叮嘱黎爱军：“发行的时候，你再提醒我一次。” 第207章 三大爷抢挣跑腿费 何雨柱这天有些兴奋，吃酒宴都没了兴趣。 坐在桌前，面对美味佳肴，却在想着发财的心事。 黎爱军教的法子真是好，比如钱币，他现在还在收藏。 只要是有机会，他就会寻找背绿一角，还有背水一角。 虽然收集到的不多，但架不住单价高啊，一张就是多少多少万。 再比如集邮，每年都会有具备收藏价值的新邮票发行。而自己有个先天条件，那就是黎爱军曾经是个集邮爱好者。 所以，他知道什么样的票收藏之后能得到多少回报。 这的确如他所说，就是捡钱。 从去年到今年，何雨柱已经买了好几套价值惊人的邮票了。 而且在知道未来价值的前提下，都是大量买回收藏的。 等这些兑现的时候，他早就是千万富翁了。 关键收藏的数量还在持续增长中，这个还有好处，就算到了香江，这些东西一样可以兑现，甚至有可能比在四九城更值钱。 直到宁青霞端着酒杯来给他敬酒，他还在发呆。 “何主任，我敬你和嫂子。” 宁青霞端着酒杯，站在他面前，说了两遍。他依然无动于衷，娄晓娥不好意思了，用胳膊肘使劲儿拐了他一下，他才惊醒过来。 “宁科长，不好意思……走神儿了……” 何雨柱清醒过来后，笑道：“我爱人因为特殊情况不能喝酒，那我就做代表，喝了这杯喜酒。” 这天酒宴散场的时候，他还让黎爱军记得提醒他。 不抢到手，那就错失了未来的几百万，谁还能不积极？ 娄家的车过来接他们，娄晓娥在车上问他：“何雨柱，你想什么想得发呆？今天在喜宴上，你一直心不在焉。” 何雨柱怕她多想，连忙解释：“这不是都向老婆大人报备了吗？我跟着黎爱军学习集邮。” 娄晓娥十分不解：“你那集邮簿我看过了，有什么稀奇的？ 不是金鱼就是蝴蝶，不就是动植物或者风景吗？ 能让你喝酒都失了兴致？” 何雨柱总不能说这就是未来的多少钱吧？ 这样说话就像神经病一样，何况前面还有开车的师傅呢。 他只好糊弄她：“爱好，爱好而已。 就像你喜欢红楼梦，有几个人看得进去这样的书？ 那个贾宝玉，整天混在女人堆里。 还动不动就哭哭啼啼。 没有一点世家公子的志气。 既不从军，又不热衷于仕途。 他还不是长房长孙，这要是一分家，他啥都没有。 眼前的富贵都成了泡影。 可他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娄晓娥打断他：“何雨柱，没想到你对红楼梦了解得这般深刻呀！以后，咱俩聊天，又多了一个共同话题。” 何雨柱终于松了一口气，娄晓娥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 很快就到了九月，黎爱军说的那个邮票发行的时候，何雨柱做足准备，让马华、胖子、阎解成还有何雨水，每人给他去买上5套回来。 又专门请黎爱军给他们讲解，直到每个人都懂了，何雨柱才把他们要购买邮票的本钱给他们，一人三十二块。 马华最实诚，当事人点了一下钱，退给他两块钱。 “师傅，本钱只要三十块，您多给了两块。” 何雨柱心中舒坦，嘴角上翘：“不用退，那是给你们的提成，或者叫跑腿费。” 他们几个听说后，惊得张大嘴巴，原来钱这么好挣？ 阎解成当新闻，回家说了。 三大爷阎埠贵觉得大儿子在吹牛，他直接找到轧钢厂来了。 “柱子，听说你在发跑腿费？ 我和你三大妈，都愿意帮忙跑腿。 要不，你也给我和你三大妈布置任务吧？ 跑腿费我们只要一半，一人一块钱就行。” 他压根儿就不信，是故意试探何雨柱的。 没想到，何雨柱当即答应下来：“跑腿费还是两块，不过，您需要学习一下业务。” 阎埠贵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真的！ 而且一人两块，两个人就是四块。 他心中有些忐忑：“那业务好学不？我能不能学会？” 何雨柱叫来马华，让他去保卫科请黎爱军过来给三大爷上课。 刘岚旅行结婚已经回来上班了，她主动过来给三大爷倒了一杯白开。 不一会儿，黎爱军就跟在马华身后过来了。 刘岚觉得有趣：“主任，我能不能也学学？” 何雨柱摆摆手：“你学这个干嘛？ 人家周主任是领导干部，家庭条件好。 你现在是有钱人家的老婆。 不！还是领导干部夫人。 觉悟要比普通老百性高一点，不能赚这种跑腿费。” 刘岚咯咯笑了：“你又不是做坏事。 我学习完，不要跑腿费。 就免费为你购买，这样觉悟就比较高了吧？” 何雨柱噗嗤一声笑了，不过马上叮嘱这两位。 “三大爷，刘岚。 你们俩都给我记住了，不能外传。 我们只是悄悄进行，保守秘密。” 很快就培训完了，三大爷学得很认真，这个也很简单嘛。 何雨柱很快就给他发本金，两人六十块。 另加跑腿费四块。 给刘岚的是本金三十块。 阎埠贵拿到四块钱的预支跑腿费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好赚钱了吧？ 他有些后悔了，他们家还有三个闲人呢。 那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去帮忙买一下邮票，就可以得六块钱，那他们阎 家人一下子就挣了十块钱的跑腿费！ 他心里已经暗暗算了账，自己从柱子这儿领回去，然后给那仨儿，一人五毛钱，他们肯定愿意跑。 哈哈，这样他们阎家就可以赚得八块五角钱。 马上要给老大娶媳妇，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眼前的钱不赚白不赚。 他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何雨柱。 何雨柱马上答应下来，这下有九个人替他去买，可以拿到四十五套。 他自己再想办法买到个十套二十套的，那是几百万的钱啊！ 不过，他又叮嘱了一声，让三大爷保密。 何雨柱不想这件事情又像那次绿背一角的票子那样，被厂里知道。 这天晚上，三大爷阎埠贵把家里的三个闲人召集在一起，讲了任务和报酬。 阎解旷们果然十分高兴，爽快地答应下来。 正当三大爷准备给三人发钱的时候，三大妈拦住了。 阎解娣尖声大叫起来：“妈，我爸好不容易大方一回，您可不能连这五角钱也不让我们赚吧？” 阎解放和阎解旷兄弟俩也哀嚎起来，三大妈扫了他们一眼：“安静点，我和你爸商量点事。” 夫妻俩进到房间里，三大妈小声道：“老阎，钱不能给他们。得让他们和咱们一起去，然后现场给钱，现场买。” 阎埠贵问：“为什么？” 三大妈凑到跟前，咬耳朵：“你不怕他们吞了人家柱子的本金吗？到时，我们要赔的！” “哎哟，幸亏老伴你提醒。” 三大爷阎埠贵一拍大腿，差点上当。 第208章 于莉要做人上人 阎埠贵惊了一身冷汗，自家孩子自己知道，谁和谁之间都会互相算计。 如果真把本金给他们，万一他们不买邮票，反而是吞了这三十块，那就得他和老伴赔给柱子了。 夫妻俩商量好，出来的时候，三个娃伸手讨钱。 阎埠贵瞪了三个孩子一眼：“明天，你们仨和我们一起去邮局。 我和你妈在后面看着，你们买好了，我就一人发五角钱。” 既然是自己跟在后面，业务培训也不用做了，他自己现场把关就行。 阎埠贵宣布散会，三兄妹都不想走，那五角钱没到手，心中痒痒。 父子几人正在僵持时，阎解成带着于莉回来了。 于莉一看这架式，惊问：“这是在开家庭会议呢？” 没等阎埠贵回答，阎解娣就拉着嫂子的手，告诉她：“爸明天带我们三兄妹出去，赚小费。” 阎解成一听：“哎哟，爸！ 您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要不，也带上我和于莉？”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解成，你阴阳怪气干什么？” 他可不敢和大儿子多说，因为他赚了三个小的共四块五角钱跑腿费，不能让大儿子知道。 等两老的避开，阎解娣快人快语，把整个事情告诉了于莉。 于莉早就知道师傅何雨柱让徒弟们赚跑腿费的事情，一听小姑子的话，就知道阎埠贵连三个孩子的跑腿费都要算计。 不过，她忍住了，没说破。 因为再过一个星期，她就要嫁进阎家来。 她才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事端。若是节外生枝，误了她的亲事咋办？ 更不能人还没嫁进来，就先挑拨家里人闹矛盾。那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样的罪名她可背不起。 阎解成已经习惯了，阎家人之间就是互相算计。 他们兄妹总是被父亲算计，不过，是对等的。 他们几个可不是好糊弄的，同样是抓住一切机会算计父母。 两个知情人都没有说破，阎埠贵轻轻松松就把三个孩子的四块五毛钱赚到手。 闲话了一会儿，于莉和阎解成去了他们自己的屋子里。 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她今晚就是来看看房间里还要装饰啥？ 嫁过来之后，她和阎解成另外分的房子，单独住。 在阎家吃饭，他们俩要交生活费，阎解成还要另交赡养费给父母。 两人进门之后，于莉反手关上门，这才忍不住和阎解成吐槽。 “阎解成，你爸也太抠门了。 连三个孩子出去赚点儿跑腿也要算计？ 我来四合院相亲的第一天，怪不得你那样说呢。 当时你告诉我说「我爸是阎老西」。 我还责备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呢？ 没想到哇，我算是见识了。” 阎解成见她有些生气的样子， 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向上抹，轻言细语地劝说：“习惯就好，以后会不断刷新你的认知。” 于莉一伸手，抓住他帮她理头发的手。 抬头望着他：“你可不能这样！” “啥？”阎解成眉头紧锁，“在阎家，你不这样那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于莉被他的阴阳怪气逗笑了。 她点头：“你说得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一定是被气糊涂了，我们互相之间不要这样。” 阎解成不以为然：“你放心，我爸好像真没算计我妈。” 于莉脱口而出：“利益共同体！” “对！”阎解成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的是你的，我的还是你的。你说我能算计你什么？算计来算计去，最后不都得给你吗？” 于莉甜甜一笑：“这话我爱听。 结婚以后，咱俩好好过日子。 你会算计，我会理家。 你有厨艺，工资收入不低。 我这人勤劳，爱动脑子。 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们小家庭就能红红火火。 以后在这个院子里，我们家要成为顶尖的存在。” 阎解成听完，激动得一把抱起于莉，在家里转起圈圈来。 于莉被他举得高高的，头有些发晕，便拍打他的肩膀。 “快放我下来！” 阎解成喊道：“不放，就不放！除非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于莉有些懵：“我们刚刚说了那么多，你要我说哪一句嘛？” 疯闹了好一阵子，阎解成才把她放下来，抵在墙边。 在她耳边呢喃：“一定要记住你今晚说的话，我们的家庭，在这个院子里要成为顶尖的存在！” 从小到大，在家里，被父母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大院里，师傅傻柱一个会动拳头的人，他不敢与之对抗。 许大茂一个会动心眼的人，他阎解成搞阴谋诡计玩不过许大茂。 刘光天一个心冷又心狠的人，他可以不孝顺父母，所以他也比自己过得洒脱。 …… 现在，于莉有争强好胜的决心，只要两个人齐心协力，未来他们的小家庭要实现超越。 他贴着于莉的耳根，呼出的气息弄得她痒痒。 “快放开我。” 于莉想推开他，却越推越紧。 最后，两个人滚倒在床上。 十月一号，国庆节。 天气晴好，三大爷就在四合院的前院里摆了几桌酒席。 这个年代，大多数人接亲时间定在晚上，宾客们可以吃完饭，接着闹洞房。 但三大爷觉得要是宾客都留下来，那糖果瓜子等，不知又要消耗多少。 另外糖水也要喝得更多，也许有人喊肚子饿了，又要吃宵夜，那不是赔惨了吗？ 夫妻俩把抠门贯彻到底，商量之后，把接亲的时间定在上午。 十点多钟出发接亲，中午吃一顿，宾客们就各自回家。 这样可以节约不少成本。 厨具不够，找大院里各家各户借一借。 厨师嘛，就请院子里的一大妈、二大妈和刘婶三人帮忙做饭。 马华和胖子这两个师兄弟过来帮忙，刘岚也来了。 何雨柱是师傅，所以不会帮忙掌勺，那是要坐上席的贵客。 加上娄晓娥身子越来越重，双胞胎，肚子看着比人家快生的人还要大，需要他照顾。 三大爷这人虽然抠门，但因为不主动害人，所以人缘还是不错的。 院子里的人都来送恭贺，三大妈大方了一回，把何雨水也接过来做客。 雨水去照顾嫂子，黎爱军就与何雨柱坐在一起，比这次买邮票的战果。 两人不相上下，何雨柱共买到七十套，黎爱军有六十三套。 何雨柱心中欢喜：“我又赢了你，嘿嘿！” 他总是不自觉地和黎爱军攀比，他是重生之人，黎爱军是穿越之人。 在他的内心世界中，好像只有赢了黎爱军，才算是没有白白重生一趟。 黎爱军却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赢得了我？那是你没有参观我的空间。” 第209章 傻柱初次入空间 何雨柱早就听他说起过空间，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秘东西。 此时又见他提起，便摇摇头。 “你这样说，我只当你是吹牛比。 你又不让我进去看，我怎么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宝物？ 你若真想赢我，就放我进去清点一下空间财产。 对了，我的财产里面也有不少了呢。 要不，你带我进去参观一下？” 黎爱军点点头：“那就吃完婚宴，我们找机会，带你进去看一看，长长见识，开阔视野。” “嘁。”何雨柱漫不经心地道，“有那么神奇吗？咱什么没见过？” 黎爱军却是不依不饶：“呵呵，空间你肯定是第一次见。”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鞭炮声。 原来，接亲的队伍到了。 大家都跑出去，直接迎到前院门外去了。 阎解放和阎解旷兄弟俩走在人群的两边，从口袋里掏出水果糖来，朝天空中一撒，来了几次天女散花。 所有宾客一拥而上，全都嚷嚷着去地上捡喜糖。 何雨柱特别喜欢这个仪式，就好像这样一来，可以把喜气分享给大家一样。 撒糖的人趾高气扬，心中舒爽。 抢到糖的人也喜气洋洋，因为一对新人结婚，那是喜气正浓的时刻，抢到喜气，一定能带来好运。 何雨柱把娄晓娥拜托给聋老太太照顾，他也和黎爱军一起加入了抢喜糖的行列。 连小丫丫也抢到好几颗，在人群中向他们展示。 “爱军哥哥，傻哥哥！ 我抢到喜糖喽。 下次考试，我一定能考出个一百分。” 何雨柱和黎爱军同进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不同的人抢到喜糖之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丫丫认为沾喜气，就是能考个满分。 那雨水抢到喜糖，是不是就对她参加高考有帮助呢？ 这么一想，何雨柱觉得自己抢到喜糖也有不一样的寓意，那就是保守他的龙凤双宝平安、健康！ 这寓意太好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関头。 傻爷还要抢喜糖，越多越好！ 这时就听到一个童声尖叫起来：“我还要抢喜糖！我要把喜气送给娄姐姐。” 丫丫一喊，所有的小朋友们都喊起来了。 “快撒糖！” “我们还要吃喜糖1” “抢！” “撒撒撒！” “抢抢抢！” “……” 接亲的队伍向大院里缓慢移动，阎解放和阎解旷俩兄弟便大声吆喝。 “撒糖啰！” “请吃糖！” 在这种热烈的氛围中，于莉被迎进门。 进门之后，有一个简单的仪式，三大爷阎埠贵和三大妈坐在神柜前。 一对新人给他们俩奉茶，两人各给了一个红包。 丫丫果然说到做到，把手中抢到的糖果，递到娄晓娥面前。 “娄姐姐，吃喜糖！” 娄晓娥觉得小丫丫可爱极了，自从怀孕之后，看到小孩子，她内心就满是柔软。 这天婚宴，娄晓娥就一直让丫丫坐在她的旁边。 酒宴散场之后，娄晓娥有些困倦，何雨柱照顾她回到正屋里午休。 等她睡熟，他就蹑手蹑脚地出了正屋，跑向黎爱军住的耳房。 他要去参观那神秘的空间，正好也清点一下自己的财产，看看那些财产在里面是以什么方式存放的。 再看看黎爱军究竟在空间里面收藏了多少宝物，价值几何？ 推开门，黎爱军居然歪在床上睡着了。 何雨柱可等不了，凑到他耳边大吼一声，黎爱军惊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懵懵地问：“傻柱哥，外面是不是打雷了？” 何雨柱为了让他及时清醒，又大吼一声，黎爱军这下彻底醒来。 黎爱军起床倒了一杯水，咕咕喝了两大口。何雨柱去拴上门，锁死了，外面的人进不来。 “快点，我要去空间里看看。” 何雨柱只觉得眼前一道金光闪过。 下一秒，他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就是空间？ 万一出不去了咋办？ 那自家老婆孩子还在外面呢，何雨柱根本没去参观空间，而是有些慌乱地喊道：“黎爱军！你在哪？” 话音刚落，黎爱军就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身旁。 空间是一个长方体，就像是一个房间似的。面积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高度在三米左右。 自己和黎爱军现在就站在一个像篮球场那么大的屋子里。 屋子的右边，是一排柜子，像后世超市门口的储物柜似的。 左边是一个小水池，好像听到有鸡鸣和猪叫声。 黎爱军望着他，微微一笑：“傻柱哥，我带你参观。” 他来到储物柜前，打开一个个小门。 何雨柱看到了自己放在里面的茅台酒，还有一些五粮液酒。有几箱没有开封，这是他国庆节前，直接找市供销社土产公司的邝经理批的条子。 “靠近门口两米距离的柜子，存放你的东西。傻柱哥，你还有很大的空间，以后要加快速度存放东西。” 何雨柱看了又看，确实很空。 可是，他如果跟着娄家人去了香江，万一回来后看不到黎爱军了咋办？ 黎爱军意念一动，所有的柜门全部关上。 他往前走了几米远，心念一动，他这边的柜门全部打开。 他的集邮簿都放在这里面！ 还有一个柜子里是背绿票子。 有少量的茅台酒，然后有一些中药材，补品，再加上药食两用的东西。 再往前走几步，这里的柜子里全是鸡鸭、猪肉和牛羊肉。 鸡蛋、瓜子花生、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饮料和点心。 何雨要主问道：“好哇，你每次说去买菜，是不是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空间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就行了？” “对呀，就是这样！”黎爱军得意地点头。 再往前走，就是一些小古董。 收了不少！ 碗、碟、鼻烟壶、酒樽、金器、银器、玉器…… 何雨柱看得心都凉了，这得值多少钱？ 自己拿什么和黎爱军比？ 不知被他甩了多远！ 黎爱军意念一动，关上门。 何雨柱大惑不解：“就你这空间里面的东西，你哪来这么多钱去买回来？” 黎爱军盯着他看，然后缓缓说道：“我记得告诉过你。 我只要怼人，就有系统给我奖励。 这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系统奖励给我的。” 何雨柱更加迷茫，黎爱军的所有一切都是神秘的。 何雨水以后拜托给黎爱军，那是泼天的富贵等着她！ 黎爱军见何雨柱痴痴傻傻的样子，又拉着他来到左边。 他用杯子在水池里舀了一杯水。 递到何雨柱面前：“柱子哥，这是灵泉水。 喝了之后，延年益寿。 要不你带着娄娥姐回来养胎，可以饮用这水。 对孕妇和宝宝都大有好处！” 第210章 聋老太太介绍人脉 t 第211章 去大领导家过中秋 国庆节这天晚上，何雨柱和娄晓娥很晚才回到娄家。 娄晓娥因为中午睡得足，所以到了晚上既不乏也不困，就要拉着一家人讲话。 今天娄家一大家子人都在这边团聚，明天是中秋节，所以娄家一大家子人都在这边歇下，明天也要聚一聚。 娄晓娥本身从小到大就尽享娄父娄母的宠爱，现在怀孕之后，更是娄家人的重中之重。 娄家人围着她，听她讲大院里的事情，寻种市井文化氛围是娄家人没有经历过的，大家都很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 今天是阎解成和于莉的婚宴，娄家人真没见过住大杂院的人，结婚的情况，听得十分投入。 何雨柱却是完全没兴趣，他一门心思在想着要怎么收藏一些值钱的东西，放到黎爱军的空间里等着升值。 便先去洗澡，谁知等他洗完澡出来，娄家人还兴致勃勃围着娄晓娥听故事会呢。 何雨柱不得不出来打断她：“娄晓娥，明天我们要去大领导家做客。你要早点休息，快去洗澡睡觉吧！” 娄晓娥姑姑听了，更感兴趣了。 她拦住何雨柱：“小何，你想让晓娥早点休息，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答应我们，明天晚上，让晓娥给我们讲在大领导家的趣事儿。” 姑姑的话得到了娄家人的一致拥护，就连娄母谭玉梅也眯着眼睛点头。 “小何，我们家人难得这样娶在一起。 你就不要扫大家的兴，答应下来吧！” 娄晓娥不管何雨柱怎么想，她十分开心得答应下来。 “姑姑，您就等着吧！ 我明天呀，把在大领导家的所见所闻，一一讲给你们听。” 何雨柱见娄家人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他现在带给娄家人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因为他来自另一个阶层，根本不是娄家这个圈子里的人。 所以，他的生活环境，生活习惯以及生活趣事儿，对娄家人来说那是比电影故事更好看的东西。 像四合院这种大杂院的市井文化，娄家人的确是没机会亲眼见到。最多是听说，听说哪有听自家人说的过瘾？ 虽然娄家人一直是富贵人家，但他们又没有机会接近更高级别的领导。 他们对那一个阶层的人的生活也是充满向往的。 上次参加完刘岚的结婚典礼，就周主任他们那个婚宴景况，都让娄家人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一早，大领导秘书亲自带车来接何雨柱小俩口。 娄家人本来好多还在睡懒觉，原以为是娄家的司机送他们去做客。结果今天早晨才听说，外面的车根本很难进到那样的大院里。 当何雨柱牵着娄晓娥的手，带着给大领导家的礼物，走过花园时，娄家人都悄悄从窗口看热闹。 等他们俩口子上车走后，有娄家的工人 拎着大领导秘书带来的中秋礼物进了院子，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都起床了，他们都想看看大领导会送什么样的礼物给娄家人过中秋。 到了大领导家的大院门口，娄晓娥十分好奇地左右看看，这和她们家的私人别墅有很大不同。 门口守卫的不是家里的工人，看着就威严。 进入大客厅，大领导和夫人笑着迎接他们。 何雨柱先把娄家准备的礼物递给夫人：“这是我岳母大人的一片心意，专门安排家里的厨师给做的月饼和糕点。” 大领导夫人接过礼物，一阵烘烤特有的香味沁入鼻息。 她看了一下：“小何，这么多？” 何雨柱憨笑：“一共三份，我岳母大人说是送给您家孩子们的。祝首长全家中秋节快乐！” 娄母的体贴，一下子拉近了关系。 大领导夫人当年可是文化兵，她和娄晓娥两人一拍即合。从电影、小说到爱情，再到理想和未来，两人谈得兴起。 娄晓娥自从结婚之后，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和人谈话了。 两人渐渐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人和事。 有服务人员给两人上茶，首长夫人要了新茶水，娄晓娥她不喝茶水也不喝糖水，在家的时候就是喝奶或者喝白开水。 今天第一次来这里，总不好东挑西捡，便只喝白开水。 何雨柱去厨房开始忙碌，今天除了要做菜，他还为大领导安排了药膳。 自从今年的元宵节，何雨柱偶然撞见大领导肩胛肌疼痛之后，他就了解清楚大领导战争年代受过枪伤，落下老毛病。 不知看过多少名医，吃了多少药品。 终究是不能断根，遇到阴冷潮湿的天气，总会疼。 尤其是冬天来临，伤痛更加明显。 自那以后，何雨柱常常过来给大领导调养身体。 其实，他在前世就常常做这件事，但今生不能一上来就说他知道大领导的身体状况。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慢慢为大领导调养身体，大领导和夫人都接受了。 他不时地为大领导用药膳调养，现在效果明显。 大领导夫人心中特别感谢何雨柱，所以，才会请他们夫妻二人来过中秋节。 何雨柱知道，今天之后，他们的私人关系更上一层楼。这一世，他们的私人关系开始得比上一世要早几年。 这样也好，就算到了1966年，他离开四九城去了香江，他和大领导的关系也已经建立起来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一切准备就绪。 中午吃饭时，桌上没有酒。 何雨柱早就规定大领导药膳调养期间，不准喝酒。而娄晓娥怀孕了，也不能沾酒。大领导夫人就干脆没让上酒。 大领导吃药膳胃口好，吃得特别香。 眼看着就要吃撑着了，夫人制止了他。 大领导便笑着结束午餐的战斗，他笑着问何雨柱。 “傻柱师傅，你愿意到部里来工作不？ 部里面有一些老同志为革命事业受过伤，和我一样有一些身体的老毛病。 如果你专门到这边来管小灶。 闲暇时，为老同志们调养身体。 那样你做的贡献就更大嘛。”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如果是改革开放之后，该多好？ 他就可以直接开个药膳店，给这些领导们送药膳，保健养身，大生意呀！ 可眼下，何雨柱心里觉得好遗憾，还是待在轧钢厂安全。 如果去了部里工作，到大浪潮时期去了香江，会连累大领导的。 第212章 傻柱第一次买古董 没过几天，聋老太太就安排好了。 何雨柱定了个餐厅包间，他带着聋老太太去和人见面。 其中一位，满头银发，像个学者，一眼看过去像是大学教授的样子。年龄比聋老太太年轻几岁，但肯定比易中海他们年龄都要大。 聋老太太介绍说：“大孙子，这位是华老。” 华老现在在文物鉴定部门工作，人家是专业的技术人才。难怪满头银发还在为国家做贡献。 这种技术工作，人越老越值钱。 另一位大概和易中海他们年龄差不多，满头乌发，眼神深邃，特别精干的样子。 聋老太太介绍：“大孙子，这位是蔺先生。” 蔺先生是大学图书馆的工作人员。 华老和蔺先生都对聋老太太十分尊重，这两位都曾经跟着聋老太太的男人手下工作过。蔺先生在外面管文物收藏，华老管价值鉴定。 何雨柱和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一般情况下不打电话。 这种工作只能是私下里进行，完全不能见光。那是一个明面上看不到的地下市场，买卖都是在私下里进行，必须有人引荐。 蔺先生说何雨柱可以直接去图书馆里找他。 华老问：“文物收藏是一个很大的范畴。 小何具体对哪一方面有兴趣？” 何雨柱屁都不懂，只是想收藏一些玩意儿，等到若干年之后可以赚大钱。 他想了一下，反问：“华老，我完全外行。您能不能告诉我大概有哪些分类？我就从中选择。” 不然，他怕自己说出来的闹笑话。 华老知道他的确是一个门外汉，脸上有了微微的笑意。 “常见的有瓷器、玉器、铜器、奇石、明代清代家具和小物件，还有名家字画等。” 临了，又补充道：“我自己最擅长的是字画。不过，你有任何的物件，我都可以找人帮忙鉴定。” 何雨柱想了想，选了小物件，还有瓷器。 华老非常爽快地点头：“我介绍一位道友带你入行。” 蔺先生说：“小何师傅，你先入门，以后我再决定怎么帮你。你随时可以到图书馆来找我。” 十月十三号，是星期天。 这天中午，何雨柱正式出发，走进古玩收藏的行列。 华老介绍的一位道友汪大爷，与他约好了见面。 汪大爷祖上是正黄旗人，家族里曾经阔过，现在没落了。 但他从小耳濡目染，见过大世面，在瓷器和小物件方面有既有专业水准，又有一些小门路。 他自己一生未婚，现在是一个区级纺织厂的门卫。 他对何雨柱说：“我现在是地地道道的工人阶级，我们两人见面，去找货是相对安全的。” 因为身份安全，两人就约在汪大爷的宿舍见面。 何雨柱出发前，特意到娄家的厨房里做了几个菜品，带着去到汪大爷的宿舍。 汪大爷见到他拎过来的饭盒，闻了一下，真香，心中欢喜。 他从小在家里是少爷，养尊处优从没做过家务活，哪里会做饭？可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没人来照顾他的生活，所以一日三餐全是随便对付。 大多时候，在工厂食堂里打饭吃。 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闻着就香的菜，心中的那种欢喜无法言表，没想到华老给他介绍一个小道友，竟然这么懂事。 他接过饭盒，笑着说道：“小何，你不必这么客气。” 何雨柱却又从他手中拿过饭盒。 “汪大爷，我是一个厨子。 就一专长会做菜，想着您一个人生活，肯定做饭不方便。 我就顺便给您做了几个菜。” 说着话，走到宿舍门外的煤炉旁边，打开封门，准备给他把菜热一下。 汪大爷听了，兴高采烈。 “谢谢小何道友。” 边说，边去把自己收在门背后的一张小桌子搬到宿舍正中间，支起来。 不一会儿，走廊上飘出川菜特有的香气。 何雨柱把饭菜热好了，汪大爷请何雨柱坐下来和他一起吃饭。 何雨柱以娄家已经吃过午餐了，不过，为了进一步拉近自己和汪大爷的关系，他听话地坐下来，两人一起干饭。 汪大爷才扒了一口饭，各样菜尝了一遍，大叫起来。 “小何道友，这菜太好吃了。” 正如何雨柱所期望的那样，两人一下子就拉近了关系。 汪大爷边吃饭边告诉他：“理论我教不好，咱就从实战中学习。 今天下午，我带你去见一位货主。” 什么？ 这么直接的吗？ 何雨柱以为今天只是来认认门，两人再找机会去买货呢。 没想到，今天直接就要去见货主。 “货主是我的一位青梅竹马，金太太。 金太太娘家富有，手里有不少收藏品。 她是贵人的一房姨太太，一生无所出。 把当家太太的儿女们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 当家太太早在解放初期就去世了，金太太和孩子关系处得很好。” 何雨柱根本没有准备今天出去购货，身上带的现金不多。 就问汪大爷：“货大概在多少钱？” 汪大爷双眼一瞪：“这可说不准，只能现场看货论价。 不过，金太太说了，她要买主顺「三转一响」的票券给她。 有票券者优先。” 见何雨柱愣愣地看着他，汪大爷便细细解释道。 “金太太那边的孙子要结婚了。 但因为没有门路弄到「三转一响」的票券。 「三转一响」里还差手表票和收音机票。” 何雨柱一听，马上放下碗筷，站起来。 “汪大爷，您等我。 我回去拿票券和现金。” 汪大爷喊了一声：“票券多多益善。” 他马上出门骑自行车回娄家，「三转一响」的票券各拿了一张，手表票加了一张。 手里有的钱，全部装在口袋里了，大概有一百五十块钱。 下午四点钟，汪大爷带着何雨柱去了金老太太家。 在门口，汪大爷小声道：“丑话说在前头，这一行总有打眼的时候。 万一打眼，那就可能赔钱。 你要有思想准备。” “汪大爷，一切但凭您做主。 赔了算我的，赚了我俩分钱。 比例按约定的五五结账。” 金老太太的样子像极了聋老太太。 她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衣着得体，举止文雅，是个小脚老太太。 金老太太听了汪大爷的话，从裤腰带上掏钥匙，打开一个锁着的柜子。 从里面摸出一个泛黄的布包，何雨柱的心加速跳动。 这一切都带有浓浓的古董感觉。 金老太太当着两人的面，一层一层解开外面包裹着的泛黄的布包。 最后露出一个青花瓷盘！ 第213章 傻柱淘宝遇劲敌 金老太太揭开层层包裹，里面露出一个青花瓷盘。汪大爷眼睛一亮，开始细细鉴赏。 汪大爷先前就说了，让何雨柱跟着现场学习。 所以，汪大爷在看瓷盘，何雨柱在看汪大爷。 汪大爷翻过来看了瓷盘底部，何雨柱认出底部的汉字。 「大明宣德年制」！ 汪大爷又用手轻轻触摸底盘边缘部分。 过了好一会儿，汪大爷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先是看了何雨柱一眼，意思是等会儿出去再告诉他真相。 然后，不露声色地对金老太太说道：“你出个价！” 金老太太却不紧不慢地说道：“且慢！” 嗯？ 这一下，汪大爷与何雨柱都愣住了。 他们本来已经志在必得，没想到却被叫停。 汪大爷急问：“什么意思？” 金老太太淡淡地道：“还有买家没有到。” “小韵，你什么意思？一件货，许两家？”汪大爷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叫了金老太太的小名儿。 金老太太诡诈地眨眨眼睛：“汪汪，我可没有许两家。” 何雨柱听金老太太叫汪大爷的昵称，差点绷不住，要大笑了。 汪大爷却是喜出望外：“没有许两家就好。小韵，你快开个价吧。” 金老太太白了汪大爷一眼：“我这个盘儿，今天有三位主顾。” 汪大爷急得跳脚：“小韵，你不讲武德。一件货，许三家？” 正在这时，金老太太的孙子又带着两个买家进屋来了。 一位买主胖胖的，姓王。他腆着个大肚子，后面跟着两个副手，应该是专业的鉴定人员吧？ 另一位买主又黑又瘦，姓孙。后面跟着一位和汪大爷差不多年纪的长者。 汪大爷心中有气，但他已经认定这是一个真品，又不想错过这一次机会。 便悄悄告诉何雨柱：“今天志在必得！” 何雨柱就是一个门外汉，只能是先跟着买回去，再让汪大爷给自己详细讲解，到底是怎么鉴定的？ 虽然有打眼的时候，但至少要有较高的成功率，不然，那就是烧钱行为。 金老太太这时中气十足地说道：“三家买主到齐，你们自己先行品鉴，再一起竞价吧！” 现在有其他买家在此，汪大爷肯定不能告诉何雨柱要如何鉴定，只能是先认真等待。 他问何雨柱：“那些票券，你待会儿自己折合成钱来计算。我只管喊物件的现金价。” 何雨柱点头，他手中的票券，大多都是人送的，不买东西也就没有价值，只要能抢回物伯，送点票券给人家，也没什么。 不大一会儿，另外两家表示已经鉴赏完毕。 金老太重新喊竞价。 话音刚落，那个王胖子就喊道：“我出二十块！” 汪大爷心中一惊，开价就二十，看来今天压力蛮大。 不过，他马上跟在这人后面开了价：“二十块五！” 何雨柱点赞，汪大爷只加了五毛钱。这样，不至于一下子就把价格给抬起来。价格抬早了，最后不得翻倍才能成交啊？ 孙瘦子也不甘落后：“二十二块！” 他话间刚落下，王胖子就第二次喊价：“二十五块。” 汪大爷似乎有些急了，一下子喊出：“二十八！” 孙瘦子一听二十八，直接放弃。 就剩下两家人来竞拍这小物件了。 王胖子：“二十九。” 何雨柱猛然想起，金老太太还说到要票券的，如果价格太高，会不会不划算？ 他在心里暗自计算票券的价格，对他来说就是人家送的东西，不必太在意。 但汪大爷觉得今天遇到了劲敌，心里已经有点松动，超过自己的底价就放弃算了，便喊道：“三十一！” 这是他心中愿意出的最高价了，他准备自己买不成，也绝对不让对方买到低价货。 王胖子也不傻，到了高价处，他不喊多的了：“三十一块五！” 超出汪大爷的心里预期了，他表示不跟了。 可何雨柱却想的是，前世到了二十一世纪，一个普通的碗只要精致一点，也可能要几十块钱。 而这时的三十块钱，放到那个时代，也没多少利息。不如换成物件更值钱。 所以，他也加五毛。 “三十二块！” 不过，汪大爷手快。 捂住了他的嘴巴：“别喊了，再喊就亏了。” 让他的三十二块没有喊出来。 汪大爷马上表示放弃：“不跟了，给你。” 胖子喜出望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三十一块五，甩在桌子上。 嘴里激动地喊着：“瓷盘归我啰！” 他正准备从桌上抱起瓷盘时，金老太太却伸手挡住他。 “慢着，我还有附加条件呢。” 这话一出，王胖子愣住。 孙瘦子来了精神，有附加条件，意味着他也有可能重新得到物件。 金老太太这时向汪大爷眨了眨眼，何雨柱心中盘算，莫非金老太太说要票券这件事情，只通知了汪大爷？ 给这位年迈的青梅竹马透了底儿？ 哈哈，那小物件只能归我们！ 胖子这时才缓过气儿来，问：“什么条件？” 金老太太的孙子似乎有些不高兴：“奶奶，什么条件？难道三家竞争，不应该是价高者得吗？” 金老太太没有理睬质疑，只是轻轻说道：“三十一块五，另加收音机票一张。” 孙瘦子一听，眼中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了。 谁出门还带着这些票券？ 而王胖子口袋里还有很多钱，唯独没有带票券。 他还想争取一下：“老太太，这货您给我留着，我喊人送票券过来。” 此时，何雨柱却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收音机票，在大家眼前晃了又晃。 喊道：“收音机票在此，瓷盘归我！” 说完，潇洒地从口袋里掏出三十一块五，轻轻放在桌子上，再把那张收音机票放在钱上面。 示意汪大爷抱物件，他自己站得稍远一些。 万一有人武力抢货呢？ 他就要发挥四合院战神的作用了。 金老太太和她的孙子，收起三十一块五毛钱，又把收音机票拿在手心里，开心得点头：“成交！” 何雨柱担心的强抢情况并未发生，王胖子和孙瘦子垂头丧气地走了。 汪大爷告诉何雨柱。 “这样的活计，本来就是私底下悄悄进行。 强抢就容易走漏风声。 出了事，现场任何一方都有责任。 而且一旦被同行们知晓，再无人与之合作。 所以，现阶段比较安全。” 第214章 艰难诞下龙凤胎 两人开开心心带着物件，回到汪大爷的宿舍里。 汪大爷告诉何雨柱：“等我联系华老，他会找人帮忙鉴定。估价出来，再去卖掉，不会上当。” 何雨柱连连点头，估价之后，他才敢放入黎爱军的空间里收藏。 不然，放了几十年，最后是个赝品，那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了。 何雨柱想着以后还要再出去买货的，便向汪大爷虚心请教。 汪大爷关好门，把发黄的布一层层揭开。 又从床底下的匣子里，摸出一个放大镜，对着瓷盘开始讲解。 “明代宣德年间，景德镇御窑烧造的青花瓷器。 在我国陶瓷发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 它造型古朴典雅的，釉色晶莹艳丽，纹饰多姿多彩。” 何雨柱用放大镜细细观摩，确实如汪大爷所说，但这没个硬性标准，他这样的门外汉下次看到还是没法鉴别。 汪大爷见他紧皱眉头，便继续往下说。 “底部双圈，「大明宣德年制」其中「德」字心上无一横。” 何雨柱细看，果真如此。 好奇怪呀，那个「德」字心上怎么会无一横呢？ 嘿嘿，这个标识外行一样可以看懂。 高兴了片刻，他又更担心买到赝品了。 “汪大爷，外行都能认出的标识，仿制的难度不是也大大降低吗？” 汪大爷看这些全凭经验，何雨柱这样问，他也回答不了。 便耐心对何雨柱说道：“等华老带的专家估价时，我们当场问专家，就明白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不过，他可不想真花大力气去学习这个，以后、买货与汪大爷一起去就行。 这才是最简单粗暴的真理。 四天后，星期四晚上。 何雨柱与汪大爷带着物件，去找华老鉴定。 在华老家的客厅里，一位京北大学的历史教授宋老，鉴定之后，认为是真品。 提出要八十块钱收购，汪大爷好兴奋，一转手就可以赚五十块钱。 两个人分，一个人也可以分二十多块。 汪大爷怂恿何雨柱快点脱手，何雨柱没卖，这是未来留给孩子们的财产，什么时候能卖好价钱，什么时候再卖。 何雨柱把收音机票折算了二十五块钱，这样还能赚二十三块五，他给了汪大爷十二块钱。 汪大爷拿到钱，觉得何雨柱很守信用，又能烧得一手好菜给他吃。 从此，汪大爷对何雨柱的事情时刻放心上。 十一月份一个月，居然就带他成交了四单。 何雨柱把这些收到手的东西都放入了黎爱军的空间里，到了十二月份，四九城的天气特别冷，常常是冰天雪地。 娄晓娥快生了，行动越发不方便，他就多抽时间陪她。 没再出去收购小物件，等宝宝们生下来再说。 一个月孕检一次，十二月份检查完之后，医生说一切都正常。 何雨柱就和岳父岳母商量，要不要提前去住在医院里。 这肚子也太大了，看着有些吓人，总怕娄晓娥万一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 娄晓娥自己不同意，她说：“我在家多活动，到时候应该好生一些。” 娄母也同意：“是啊，住到医院后，生活上哪有在家里方便？医院没有厨房，在家烧好了，弄到医院去，味道也变了。” 商量的结果，是娄母表示：“后面这一个月，除了阿姨陪着，我也全天陪着。” 何雨柱稍稍放下心来，只觉得这最后的一个月，十分难熬。 娄晓娥自己倒是乐呵呵的，孕吐现在基本上全好了，她觉得比孕初期日子好过多了。 那时一切都是未知的，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孕妇的常识。而且，两个宝宝在肚子里面也是调皮可爱，总是会拳打脚踢。 这种母亲与宝宝之间的互动，令娄晓娥每天都被幸福和温暖所包裹，哪里还有担心和害怕呢？ 受娄晓娥情绪的影响，何雨柱也渐渐安心了。他觉得在很多时候，女子比男人更坚强。 1964年元月12日，正是一个星期天。 按照娄母谭玉梅联系的，他们是准备星期一送娄晓娥住进医院待产。 这天正是一个大晴天，午后气温稍稍回升，娄晓娥央求何雨柱陪她去别墅花园里散散步。 何雨柱不同意：“外面冷，就在屋子里走一走。” 娄晓娥可怜巴巴地说：“明天就要住进医院了，生下来还要坐一个月月子，哎呀，我好长时间都不能在阳光下漫步了。” 何雨柱心软，扶着她去别墅花园里散步。 在直路上走了两个来回，何雨柱让她进屋。 但娄晓娥兴致高，就又走了两个来回。 这天晚上十一点多钟，娄晓娥就开始肚子疼。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啊，一阵一阵，疼得她哇哇大叫，何雨柱在一旁束手无策，吓得腿软，便去叫来岳母大人。 谭玉梅问了女儿几个问题，得出的结论是羊水还没破。 下面也没有见红，没必要这时候深更半夜弄去医院，去了医生也会觉得正常，一样没人管，也没办法管。 不如在家里过一夜，等天亮了看情况。 阿姨烧了些红糖水，拿来给娄晓娥喝。 谭玉梅就在旁边陪着，何雨柱找出她最近正在读的小说，念给她听，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没什么效果。 娄晓娥叫得凄凄惨惨，谭玉梅也不敢去睡觉了。 娄振华见夫人去女儿房间，半天没有回卧室，也穿好衣服过来了。 于是，一家人守着娄晓娥。听她叫唤，都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娄晓娥又说疼得好一点儿了。 早餐的时候，她胃口不错，正常吃早点。 然后按照原计划，安排司机送她去四九城医学院附属医院，谭玉梅有个好朋友在这里任妇产科主任，她对自己发小的医术更信得过。 发小陆主任亲自上阵，做完各项检查。陆主任说宫口还没开，羊水也没破，今天应该是不会生。 为安全起见，今天先安排在医院住下。 这天白天，娄晓娥肚子又不疼了。 精神很好，吃饭蛮香。 下午下班时，陆主任又来询问了情况，让他们注意观察，估计今晚不会生，她就下班了。 娄晓娥晚上八点多又喊肚子饿，要吃夜宵，谁知吃完就又开始肚子疼。一叫就叫了两个多小时，那叫得一个惨啊，整个妇产科病房都听得见她的喊叫。 何雨柱叫来值班医生，医生一检查就让马上送进产房。 陆主任得到消息，又赶到医院来，亲自接生。 娄家人都到医院来了，一大家子人等在产房外。 何雨柱急得一刻也不安宁，走来走去。 谭玉梅说：“小何，你别转了，晃得我头晕。” 没等多久，就有护士抱着小孩子出来。 何雨柱说：“谁家的小孩出来了？” 结果护士喊：“14床！” 什么？ 是自家宝宝出来了，这么快！ 第215章 龙宝叫何晓 何雨柱活了两世，这是第一次守在产房外做爸爸。 当他从护士手中接过宝宝时，一边抱一个，心在颤，手在抖。 唇角快弯到眼角，眼角有些潮湿。 原来，当爸爸的心情是这样的。 何雨柱他幸福得傻了。 左瞧瞧，右看看。抱着宝宝开始嘿嘿笑，一直笑个不停。 娄父让娄晓娥哥哥帮忙记下两个宝宝的身高、体重。 娄母谭玉梅吩咐人打电话让家里送夜宵过来，女儿这下消耗太大，一定要好好补充体能。 一切安排好之后，她激动得哭出声了。 小女儿长大了，当妈妈了，勇敢地生下了两个宝宝。 她升级为外婆啦！ 娄晓娥姐姐不是谭玉梅的亲生女儿，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做亲外婆的感觉。 激动过后，她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接过宝宝，抱在怀里。 娄振华走到跟前，抱过龙宝。 他们夫妻俩一人抱一个，护士给他们看完宝宝，又抱走了。 娄晓娥的哥哥嫂嫂，还有姐姐姐夫，这时围着娄振华，开始让外公起名字。 何雨柱本来注意力还在产房，因为娄晓娥没有出来。 可听到他们说起名儿，他赶紧凑过来。 他想说，龙宝就叫何晓。这是他前世欠儿子何晓的，今生要弥补。 可是，好像没人问他的意见。 而他前段时间的精力花在收藏小古董，收集邮票上。脑子里面总装着钱，一直忘了与娄晓娥讨论起名的事。 现在岳父大人起名，只能接受了。 要不，他可以和娄晓娥商量一下，到时给宝宝起个小名叫晓晓。 娄振华笑而不语，姑姑和二叔也加入了催他起名的队列。 谭玉梅笑了：“外公早就起好名儿了，你们就耐心等着吧！” 何雨柱急忙问岳母：“妈，能不能透个信儿？” 谭玉梅摇摇头：“他神秘着呢，说是有几套方案，不提前告诉我。等宝宝出生，再赐名儿。”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娄振华脸上，等着他揭开这个谜底。 娄振华也不卖关子了。 “宝宝出生时间是凌晨两点。 男孩叫何晓，女孩叫何曦。” 娄振华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高声叫起来：“何晓，何曦！爸，谢谢您，谢谢！” 一切都是注定的，岳父果然起名儿何晓。 二叔抚额思忖一瞬，然后就击掌叫好。 “何晓，何曦！ 凌晨出生，这个寓意好。 晓，除了指拂晓之外。 还可以引申为明智、明白、知道、告诉等义。 曦，除了指晨曦之外。 引申自清晨的阳光，期望女孩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样朦胧唯美。 扫尽黑暗，播撒光明，象征着无尽的希望。 清晨的阳光明亮但不灼热，清新柔和。 曦曦这个名字太适合女孩了！” 何雨柱听得呆了，好名字，寓意深远。 二叔分析完，娄振华连连点头，没再说话。 其他人都纷纷叫好。 连谭玉梅都笑道：“当初我生下晓娥，他都没有这么用心起名儿。 好！外公赐我的外孙宝宝好名儿。” 哥哥惊叫起来：“若是按娄家的辈份，正好是「昌」字辈。 我两个外甥名字晓和曦，各带一个「日」字。 合在一起，可不正是「昌」字？ 妙！ 爸，这名儿起得妙啊！” 众人齐声叫好。 娄晓娥从产房里面出来，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是湿的。 阿姨帮她换了一身衣服。 姑姑说怕娄晓娥到时候落下头疼病，马上有保姆上前帮忙擦干头发。 家里厨房的阿姨正好到了，她送过来准备好的红糖水煮鸡蛋，一共是十个，寓意十全十美。 阿姨让她先吃糖水蛋，再吃其他的。 可是，娄晓娥根本不想吃，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四处张望，想找到她的龙凤宝贝。 何雨柱明白了，站在床前，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伏在她耳边悄声道：“两个宝宝现在由护士看着。” 娄晓娥听了，就闭上眼睛想睡觉。 姐姐喊道：“不能睡，你先补充一下体能。” 娄母谭玉梅更是急了。 “晓娥，无论如何你要吃下去。 生宝宝消耗多大呀？ 而且你和别人不一样，一下子生了两个。 先前肚子疼了几个小时，这都费体力的。 若不及时补充营养，以后都补不回来的！” 娄父这时也在旁边说道：“你妈当年生下你，一出来就吃了十二个糖水煮蛋，还说没吃够。” 姑姑说：“今晚上还有几家生孩子的。 我们刚刚看人家隔壁病房的。 有一个产妇从产房出来，吃了十六个鸡蛋。 另一个说是胃口不好，也吃了八个鸡蛋。 晓娥，你赶紧吃吧！” 何雨柱听大家这样说，越发担心起来。人家生一个，就吃这么多，晓娥生下两个，应该吃更多才对。 娄晓娥看了何雨柱一眼，知道他心疼自己。 她怀孕期间能吃能喝，孕吐期间都胃口好。 可此时那食欲像是被剪刀剪断一样，完全没有胃口。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就着阿姨的手，喝了几口红糖水。 这时，陆主任过来了。 往娄晓娥的枕头底下塞了一个红包。 见她不吃东西，便劝她。 “你不吃，恐怕发不出奶水。 两个宝宝的粮食都由你带着，必须吃！ 你这时候好好吃，可能明天上午，奶水就出来了。” 谭玉梅点头：“是啊，现在又不兴请奶妈。全靠你自己呀！” 专家的话还是管用的，娄晓娥想着不能断宝宝的粮食呀。 她决定拚了，就把糖水蛋当药吃吧！ “何雨柱，扶我起来。” 何雨柱把她抱起来，让她斜倚在床头，吃鸡蛋。 阿姨在床前喂她，她吃一口，就默念一声。 我吃的是药！ 药！ 鸡蛋再难吃，总比吃药容易。 在强大的意念支持下，囫囵吞枣吃下一个。 阿姨又喂了她几口糖水，娄晓娥觉得豪情满怀。 她向大家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再吃第二个，吞下去差点吐出来。 她忍住了，心里暗暗鼓励自己，现在的身体比怀孕初期孕吐时好多了。 就这样，靠着毅力，想着这些糖水煮蛋可能变成宝宝们的粮食，她硬是把十个鸡蛋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阿姨又想喂她吃一点别的，她坚决不吃，说是饱了。 何雨柱示意阿姨把食物端走，又有保姆拧了热毛巾，何雨柱帮她擦脸擦手。 再扶她躺下：“你累了，好好睡一觉。” 她闭上眼睛，很快入睡了。 又猛地惊醒，眼巴巴地望着何雨柱。 “护士送宝宝过来时，一定要叫醒我！” 第216章 坐月子气虚血虚 等娄晓娥睡着了，何雨柱才想起，没有把宝宝的名字告诉她。 何雨柱劝岳父岳母回家休息，只留下一个阿姨和他在这里守夜。这么一大家人，吵吵嚷嚷，幸好娄母当初定的是单人病房。 第二天一大早，黎爱军带着何雨水和丫丫来医院。 丫丫见娄晓娥躺在病床上，精神不济的样子。 双手摸着她的脸颊：“娄姐姐，丫丫给你暖一暖。” 说得娄晓娥心头一热。 黎爱军送了两只老母鸡，两只乌鸡。 还有一些活鱼，何雨柱让阿姨帮忙接过来。 这些好，产妇吃了可以发奶水。 娄晓娥叮嘱何雨水：“赶紧回学校，你这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 丫丫也要上学，黎爱军你送他们去学校吧。” 何雨水却不走：“我要等我的侄子侄女出来，一定要看到才走。” 拗不过妹妹，何雨柱去找护士，让人家把孩子送过来看看。 护士说正在喂早奶，喂饱了再抱出来。 何雨柱给他们讲昨天的艰难，何雨水红了眼睛。 “嫂子，你辛苦了！ 哥，你以后要多照顾嫂子，对嫂子好！” 这话说得，何雨柱差点掉眼泪，他想起了前世，娄晓娥一个人独自生下何晓。 他什么都没做，娄晓娥又把孩子抚养长大。 真的是不容易。 后来，她要他跟着去香江，他又舍不得离开秦淮茹，想想她那时该有多伤心哪！ 娄晓娥看他们兄妹俩眼圈红红的，噗嗤一声笑了：“你们俩干嘛呀？这不是高兴的事情吗？是喜事，要笑！” 兄妹俩听了，含着眼泪笑了。 看过宝宝，黎爱军与何雨水各掏了两个红包。 这时，何雨柱介绍宝宝的名字。 娄晓娥才知道父亲赐了名。 “何晓，何曦！”何雨水高兴得大声念了三遍。 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放下，然后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去学校了。 娄晓娥就这样开始坐月子。 谭玉梅全身心围着女儿转，还有一个管生活的阿姨，另有两个管宝宝的保姆。 何雨柱请了两天假，就上班了。 这个管生活的阿姨，本来就是一直伺候人家月子的阿姨。 她想尽各种方法，按照月子里的营养要求做可口的饭菜。 但娄晓娥没有胃口，每一顿吃饭就像在吃药。 这样过了两天，阿姨打破月子里生活的禁忌，做一些她爱吃的大味菜。 可惜无论做什么，她都没胃口。 每天就是喝点汤，有时甚至找阿姨要吃稀饭咸萝卜干。 这可不行，阿姨吓一跳。 咸萝卜干她平时根本不吃，怎么会在月子里想起要吃这样的东西？ 虽然吃饭难，但她的奶水还蛮多。 吃的一点东西全变成了奶水，她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 这样过了五天，何雨柱怕她身体被拖垮。他去厂里找了医务室的医生，向人家讨教法子。 人家说的只不过和家里的阿姨大致相同，没用。 他又专门去四合院里，找三大妈和刘婶。 三大妈生了四个孩子，刘婶也是生了四个，她们肯定有奶孩子的经验嘛。 三大妈头摇得像货郎鼓：“柱子，你不能看我们。我当初坐月子，能有吃的就不错了，根本吃不饱，哪还能挑食？” 取经失败。 他心里痛苦极了，找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说：“我虽然没生过孩子，但看很多人生过孩子。 娄晓娥这样的情况不多。 年轻时听富贵人家的太太讲过。 那时少爷小姐们都请的有乳母。 为了让乳母奶水足，人家是有滋补方子的。 你不是会做药膳吗？ 我建议你把平性的药膳做一些，来开胃。 说不定有效果。” 何雨柱觉得老太太说得好有道理，但没有专业人士的肯定，他不敢擅自做药膳给娄晓娥吃。 这个必须要去请教一下医生。 当晚回家，他就和岳母谭玉梅说了。 两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坐车去了四九城医学院附属医院，找妇产科的陆主任请教。 陆主任推测：“可能是产后气虚血虚，这样子即使有奶，奶水也太清淡，对宝宝成长不利。” 谭玉梅问发小：“能不能给晓娥开一些调养的中药吃？” 陆主任摆手：“我没看到人，开药不一定对症。 等我后天休息，去家里给她诊断一下。” 何雨柱咨询：“陆主任，我能不能给她做一些药膳？ 平时很多老人或者病人没有胃口。 吃了我做的药膳后，都变得胃口大开，很能吃饭。 调理两三个月，有些老毛病都能断根。” 陆主任睁大眼睛看着他，笑着问谭玉梅：“你女婿还有这技能？赶紧的，今天就开始调理。我后天休息，去家里看看晓娥的现状。” 得到了陆主任的肯定答复，何雨柱出了医院的门，就让司机直接送他去中药店子，买些相应的药材。 还有一些东西娄家库里有，谭玉梅就让他别买。 回到家他就开始给娄晓娥做药膳，说来也怪，中午他炖好的药膳，娄晓娥吃得很带劲儿。 陆主任叮嘱过，娄晓娥前期喝汤的习惯很好。 让她多喝点鸡汤和鱼汤。 一定要忌口，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能吃。 坚决不能吃。 吃不下，就咬牙吃。 何雨柱把陆主任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她。 娄晓娥做姑娘时，还是有些娇气的，这做了母亲果然不一样了。 一想到这是为宝宝们在吃饭，她咬牙坚持着。 吃了何雨柱做的药膳，娄晓娥晚上的睡眠变得很好，睡得安稳。 到了月子里的第八天，她早起的时候，就感觉到肚子饿，想吃东西。 把伺候她生活的阿姨高兴坏了，这天早餐吃得比较多。 到了中午，陆主任到家里来了。 谭玉梅向陆主任汇报，吃了两天药膳之后的变化，陆主任笑着点头：“说明有效果，继续这样调理。” 陆主任诊断后，确定她是产后气虚血虚。 给她开了几副中药调理，还专门给她做思想工作。 “这几副药会有帮助。 小何做的药膳调理有效果，你自己要学会强迫自己。 有些东西多坚持几天，就成了习惯。 一个星期之内，应该能调整过来。 另外要放宽心，晚上要休息好。 睡眠不足，也会让虚症加重。” 娄晓娥牢记陆主任的要求。 为了宝宝，她戒掉那些辛辣刺激的食物后，坚持几天，有了点胃口。 再喝中药，一个星期就调过来了。 但这样一折腾，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过去了。 谭玉梅告诫她：“后面还有半个月，要好好利用。 老话说得好，月子里的病，只能月子里治。 不然，落下病根，终生难以治愈。” 第217章 聋老太太送玉如意 何雨柱这次陪着娄晓娥，亲身经历了她从怀孕到产子，再到坐月子。 他心疼她，太苦了。 怀孕时的孕吐，生产时的阵痛，再到坐月子时的吃不下饭。 相当于她的生活整体被打乱了，根本就不是她平时正常的生活。 女人孕育宝宝时真的是辛苦，何雨柱本来想这一生多要几个小孩的。现在，他改变了想法，决定就要这两个宝宝，不再让娄晓娥生第二胎了。 有时娄晓娥睡着了，他对着老婆大人的睡颜，不由得想起前世她的生活。 想想她后来的风采，她天生就是一个需要舞台的人。 给她一个大舞台，她就能在上面展示最好的自己。 打定主意后，他就同娄晓娥商量。 起初，娄晓娥不同意。 因为现在还没有推行计划生育这一条基本国策，大家都在生孩子，一般人至少生两个。 何雨柱给她做工作，生小孩子是会牵扯人的精力。 她的人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也实在不想让她再吃那样的苦。 再说，他们运气好，一胎就生了两个宝宝，相当于别人家生两胎了。 夫妻俩达成一致，就要这两个宝宝。 何雨水放假之后，非常高兴跑过来看娄晓娥和两个宝宝。 她手里挥舞着一个信封，递给何雨柱。 “哥，我写信告诉爸爸了。 他听说自己有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快要乐疯了。 马上给我们回了信。 并寄回了八百块钱的红包，给何晓和何曦。 汇款单可能走得慢一些，还没到。” 她来陪娄晓娥，坐在床边，读书给娄晓娥听。 娄晓娥觉得日子过得快多了，天很冷，何雨水每天都跑过来。 看妹妹这样辛苦，娄晓娥就邀请她到娄家来住，免得每天跑。 陪着侄子侄女，这诱惑太大了，何雨水毫不犹豫地同意，直接搬到娄家来住了。 娄晓娥吃饭慢慢胃口变好，再加上何雨水天天陪着，她的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 1963年的腊月没有三十，所以除夕是在腊月廿九，也就是阳历的1964年二月12号。 所以，过年的时候，宝宝还没满月。 正月初二，何晓、何曦两个宝宝满一个月啦！ 娄家给两个宝宝办了满月酒，娄父给两个宝宝包红包，一人两千块。 另外一个宝宝给一个玉佩，何雨柱不知道这个是多少钱了。娄半城出手，一定很贵重，有收藏价值的。 等机会找华老帮忙鉴定去。 他不由得暗自惊叹：“还是有钱好！两个宝宝一共收到四千巨款，这个年代四千块钱，真正的巨款。” 好多家庭，十年时间，不吃不喝，收入也没有四千块这么多。 他更加下定决心，要努力挣钱。 娄母也送了礼物，给两个宝宝一人打了一套银饰。 包括项圈、手镯和脚环。 这个年代，非常流行给小宝宝打制银饰。 出手阔绰，一般人打一对耳环都困难，这一下子也要很多钱，只是何雨柱不知道行情。 娄家人都送了礼。 姑姑一家，二叔一家，还有娄晓娥的哥哥、姐姐。 办满月酒，还有很多娄家的旁亲，也都来了。大家都有所表示。 何雨柱晚上清点红包，两个小宝宝收到的礼金，超过了一万块钱。 太惊人了！ 想想前世，改革开放初期，甚至到了八十年代初期，万元户都是报纸上宣传的典型。 这还是指万元户，而不是万元人。 是一家人总共收入超过一万块，就能成为全国人民学习的典型。 而在一九六四年的年初二，何晓与何曦两个宝宝收到的满月红包就超过了一万块。 有钱没钱，区别太大。 宝宝满月之后，何雨柱去几个地方拜年。 大领导家、王主任家、周领导家、华仔家，还有李怀德岳父家，这是他来往比较密切的几家人，龙凤双宝出生，去报个喜。 每家每户都给了红包，像王主任家，除了王主任的红包，还有聂爷爷专门给了红包，聂卫国和聂卫民两人也各给了一个红包。 华仔家也是徐爷爷和华仔各给了一个红包，李副厂长岳父家林阿姨给了红包，李副厂长给了红包。 这一圈下来，红包超过了八百块钱，加上何大清给的红包，这又有一千六百块了。 正月初四上班开门红，何雨柱也正式上班了。 杨厂长专门让秘书来找何雨柱，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了一个红包，二十块钱，一个宝宝十块钱。 这天收到的红包多得很，宁青霞、刘岚、后勤主任张金财、保卫科长陈金山、许大茂等。 马华的叔叔马主任送了十块钱的红包。 李怀德的亲信林干事也送了一个红包五块钱。 在普通收入的人群中，五块钱是一个很大的红包。 一般人就是一块钱左右。 食堂里一人一块，黄师傅给了两块，何雨柱不想收，但不得不收。 当时结婚没收，现在生小孩子再不收，有些得罪人的意思了。 宝宝满月之后，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一家四口回了一趟四合院，是因为他再不回去，聋老太太带队要去娄家送红包了。 所以，专门回一趟四合院。 这回连刘海中都送了红包，一大妈送了十块钱的大红包。 何雨柱借了桌椅，在院子里摆了几桌。 请邻居们吃了便饭，大家喜庆喜庆。 聋老太太专门准备了贺礼，特别在酒席上拿出来。 两个古色古香的刺绣袋子，何雨柱自从收古董之后，对古董有些认识了。 看这外包装，有点古董的感觉。 聋老太太满脸笑意地说：“大孙子，你当众打开看看。我老太太这回是当祖奶奶的人了，高兴啊！” 一打开，发现是两个玉质的长命锁。 所有人齐声惊叹！ 聋老太太喝了几口酒，心情好，向大家讲解寓意。 “在我们老四九城，这个是有讲究的。 金锁锁富贵，银锁辟邪祟。 玉锁锁如意，这就是两个玉如意。 象征祥瑞，可保主人顺遂如意。 这是我老太太给龙凤双宝的祝福。” 聋老太太说完，酒席上的邻居们都热烈鼓掌，大声叫好。 何雨柱和娄晓娥端着酒杯站到聋老太太跟前，表示谢意。 两个保姆一人抱着一个宝宝，一齐向聋老太太道谢。 这礼物太贵重了，老太太用心了。 何雨柱专门给老太太准备了一份养生药膳，何雨水帮忙盛了一盅，送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品尝了一口药膳之后，对何雨柱说。 “等天气暖和了，你把玉如意给两个宝宝戴好。 去照相馆里照相，留着纪念。” 第218章 何雨水上大学 这天晚上回到娄家，何雨柱把聋老太太给的两个玉如意拿给岳母谭玉梅看。 娄振华也跟着鉴赏了一会儿，最后悄悄告诉何雨柱。 “老太太这次是下了本钱，这物件不是普通的物件。应该是宫里出来的玉，老太太待何晓与何曦是真心。” 何雨柱只知道聋老太太的男人是一位贵人，不知具体的来历。 现在看来，能拥有宫中赏赐的玉，绝非简单的人物。 难怪他的小跟班会是华老和蔺先生那样的人物，应该是这两位当年跟着贵从，见多识广，所以才有鉴别古董的能力。 他心中记下了聋老太太的这份情，他是一个不喜欢欠人家人情的人，所以，要在聋老太太离世前，把这份人情还回去。 两个宝宝满了三个月之后，何雨柱打算搬回四合院去。 总不归家，一直住在岳父家，就有一种上门女婿的感觉。 这种感觉可不太好。 娄父娄母舍不得宝宝，又怕女儿离开娄家没人照顾，太辛苦。 何雨柱就让岳母帮忙请的两个保姆也跟过去，在四合院里带宝宝。 谭玉梅不同意：“小何，你那屋子住六个人？那怎么行！” 晓娥一算，真不行。 他们夫妻俩加两个保姆，再加上何晓与何曦，可不是六个人吗？ 何雨柱笑了：“六个住一起当然不行，我已经安排好住处了。” 起初何雨水让保姆住她那屋，她平时住学校。周末她回家，随便对付一下就行。 不过，一大妈主动提出，她搬到聋老太太那里去住。她那屋空出来让两个保姆住，离何雨柱的正屋近。 问题得到圆满解决。 聋老太太笑着说：“大孙子，这是我和一大妈商量之后的决定。 这样安排，最大的好处是我和你一大妈可以天天看小孩。 如果宝宝在你正屋里，我们总不好厚着脸皮天天跑你正屋去。” 何雨柱觉得挺好的，心中非常感激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做出的牺牲。 便邀请她们与自己家一起就餐，平时他上班时，一大妈还可以帮忙做饭。晚餐等他回来做，黎爱军和丫丫也还跟他们一起吃饭。 娄晓娥觉得这样好，人多热闹。 她从小过惯了大家庭的生活，喜欢这种人多的氛围。 于是，何雨柱提前把一大妈的屋子重新粉刷一新，添置了一些简单的新家具。 再把娄家那边宝宝们的用品全部搬过来，就这样回了四合院。 平时，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在中院东厢房里，帮着保姆一起带孩子。 何晓与何曦两个宝宝与这两位老人的感情也很好。 中午的时候，一大妈会做午餐。 家务事有保姆做，娄晓娥主要是负责两个宝宝的智力开发，还有学前教育。 …… 冬去春来，转眼两年时间过去。 到了1965年的冬天。 何雨水在今年夏天，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考入四九城医学院。 成为一名大学生，她学的是小儿科。 她说：“人的身体素质要从娃娃抓起，等我学成归来，侄子侄女平常的保健就交给我这个姑姑了。” 何雨柱和黎爱军都知道，她是大浪潮之前的最后一批大学生。 何雨水拿到录取通知书时，黎爱军专门请何雨柱喝酒。 两人喝了一个通宵。 他不知道何雨柱是重生之人，酒席上，悄悄把明年高考将关闭这个消息告诉何雨柱。 何雨水的确是非常之幸运。 明年，也就是从1966年夏天开始，由于大浪潮的冲击，全国统一高考关闭。 到1970年才开始重新打开大学的门，但并没有恢复高考。 而是通过推荐上大学，叫做工农兵学员。 何家没有任何背景，何雨水也没有什么亮眼的履历，不可能得到机会，被推荐上大学。 推荐上大学这样的政策，一直持续到1977年的夏天。 到了1977年冬季，才恢复高考制度，而这一年的高考是分省考的。全国统一高考制度，要到1978年夏天才恢复。 而1977年，拖到12月10才举办了这一年的高考。 这一届大学生上学是1978年的春季。 如果1965年不上大学，那就要等到12年后，再去参加高考。 何雨柱和黎爱军两人都为何雨水感到庆幸，但不会告诉她。 眼看着离大浪潮开始的日子越来越近，何雨柱已经做通了岳父娄振华的思想工作，娄家决定举家搬往香江。 家族的生意，一部分搬往香江，另一部分搬往东南亚。 一年多来，娄振华该做的准备都做完了。 只等1966年四月底，他原先和国家签订的定息合同到期。拿到这一年的定息收入之后，他们就要举家搬迁了。 何雨柱打定主意，要跟着娄家人一起去香江。 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心中越来越不舍。 他一走，就只留下妹妹一个人在四九城了。 他想为妹妹做些铺垫。 选在龙凤双宝过两岁生日那天，他要在四合院宴请年轻一代的代表们。 这个大院里，许大茂、刘光天、阎解放和阎解旷等人可都是大浪潮中的积极分子。 如果他们愿意保护何雨水，何雨水一定能安全度过大浪潮时期。 他心中迫切希望，在自己离开四九城之后，这些青年军能够不计前嫌，照顾何雨水。 两个宝宝是1964年元月14日凌晨两点钟出生的，这一天正好是1963年的 农历冬月三十。 这个年代的人都过农历生日，何雨柱也为两个宝宝过农历生日。 今年的冬月三十，是公历的1965年12月22日，冬至日。 他自己亲自掌勺，摆了一桌酒宴。 打着给龙凤双宝过两周岁生日的旗号，请了大院里的许大茂和秦京茹，刘光天和刘光福，阎家三兄弟加上于莉，另外前院的六根和中院的黎爱军。 这些人差不多囊括四合院的积极分子了。 酒是黎爱军贡献的好酒，两瓶二锅头和两瓶五粮液。 许大茂和秦京茹已经有一个八个月大的女儿，阎解成和于莉有了一个半岁大的儿子。 但何雨柱没让他们带小孩，也没有请长辈，就是这些年轻人。 自家的两个宝贝也没有到场，他要与大家好好喝酒，谈心。 黎爱军帮忙倒酒，何雨柱敬大家。 许大茂说：“柱子哥，今天是我们敬你！祝何晓与何曦两个小宝生日快乐！” 满桌人齐声道贺：“生日快乐！” 一起干了这一杯酒，黎爱军又倒上第二杯。 何雨柱端起酒杯。 “大茂，我今天宴请你们。 是因为你们是大院里的生力军，是未来的希望。 这个大院未来终究是你们说了算！” 这话大家爱听，一起喝。 趁黎爱军倒第三杯酒时，他双手合十。 “兄弟们，我过年开始，搬到岳父家去住。 在这里，我想拜托各位，帮忙照顾雨水。” 第219章 谋划离开四九城 何雨柱话说得诚恳，于莉心中感动。 她站出来率先表态。 “师傅，您就放心吧！ 这要是搁过去，师傅的妹妹我们得叫师姑。” 她刚讲到这里，就被满屋子的笑声给打断了。 秦京茹笑得呛了一口酒：“于莉，你要笑死我了。师姑，哎哟……咳咳……” 许大茂一边给她拍背顺气，一边答话。 “这有什么好笑的？ 于莉能这样说，那是她讲究礼节。 师傅的妹妹，她就得叫师姑。 辈份在这里。” 于莉又拔高嗓音，把话头接过来。 “我和阎解成，我们俩保证把雨水当亲妹妹来着。 还有……我们阎家老二和老三。 解放、解旷，大嫂我也代表你们表态。” 阎家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十分尊重于莉这个大嫂。 而于莉在生完阎家的大孙子后，三大爷阎埠贵也把于莉看得很重，三大妈就更不用说了，逢人就夸自家媳妇。 所以，阎解放和阎解旷断不能在这种场合，不给大嫂面子。 两人主动站起来，端着酒杯和何雨柱碰杯。 “柱子哥，大嫂的态度就是我们的态度！” 说完，一口干了。 何雨柱也是一饮而尽：“解放、解旷，我就谢谢你们兄弟俩了。” 刘家人向来是要比阎家人更占强一些，现在，阎家人表态了，刘家人不能落后。 加上，刘海中这几年对何雨柱改变了态度。 所以，刘光天使个眼色，刘光福就和他一起端起酒杯，敬何雨柱。 许大茂一看，大家都抢着表态，他不能落后哇。 他从前和傻柱不对付，两人从小到大都是死敌。 但傻柱他不计前嫌，帮了他和京茹。 如果没有傻柱的帮忙，就没有他们这一对夫妻。 他自己更有可能是要当一辈子绝户，所以，他心中傻柱现在比亲兄弟还亲。 他拉着秦京茹站起来，两人双双端起酒杯。 许大茂还十分动情地说道：“柱子哥，你就是我亲哥。” 秦京茹反应快：“何雨水就是我们的亲妹妹，我们不对她好，还对谁好？” 许大茂：“京茹说得对，我们一起先干为敬。” 何雨柱知道前世，许大茂可是混到了红星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的职位。他在厂里说句话，还是十分管用的。 他便与他们碰杯，然后笑着说道：“大茂，我希望你心里真拿我当兄弟看。你们帮我照顾雨水，我会记住你们的恩情。” 许大茂拍拍胸脯，豪情万丈地说道：“柱子哥，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和京茹应该做的！” 何雨柱点头致谢，然后点名秦京茹和于莉。 “我妹妹是女生，特别需要你们俩的关心。” 这也是今天他为什么要请这两位来坐席的原因。 于莉大包大揽，秦京茹不甘落后。 何雨柱祈祷，等他离开四九城之后，希望她们二位能够记住今晚的承诺。 六根也诚恳地表示：“柱子哥，虽然我没什么能力，但我一定有态度。若雨水遇到困难，我尽一切可能帮她。” 黎爱军一看，他掉在最后了。 何雨水是他对象，他必须得在大众面前表态。 “傻柱哥，我今天借着酒劲儿向你表态。 我会爱护何雨水，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 等我和她结婚了，我就向你学习。 像你照顾嫂子一样，照顾雨水。” 许大茂带头鼓掌：“说得好！黎爱军说得好。” 冬至的天很冷，今天是星期三，明天还得上班，所以九点钟就散了酒席。 黎爱军今天喝了酒，兴致高，睡不着。 他过来请何雨柱去他的耳房里坐一坐。 何雨柱也想和他谈一谈。 黎爱军心念一动，两人一起进入了空间。 他笑着说道：“傻柱哥，我们在这里说话安全。可以畅聊。” “黎爱军，这又变大了！”何雨柱看着扩大的空间，感叹道。 黎爱军拉着他去看空间右边的储物柜。 “你看看，我这里物质有多丰富。” 何雨柱细看了一下食物类，这些东西已经可以卖给食堂里做菜了。 他问：“你积攒了这么多，吃又吃不完，准备怎么办？” 黎爱军微微一笑：“我准备到恰当的时候，与我们轧钢厂的食堂做生意，把它们卖给食堂就行、” “以前怎么不卖？”何雨柱不解。 黎爱军：“傻柱哥，再过几个月。 大浪潮就开始了。 那种冲击是史无前例的。 我不想在大浪潮开始之前，落下任何的把柄。” 何雨柱当然知道，他前世就亲身经历过，比黎爱军这种只是听说的人，感受更深。 但他不能说，不能告诉别人，他是重生之人。 黎爱军继续：“我这个空间再扩大一些，我就准备种植和养殖。 然后将这些收获与我从系统得来的奖励，一起卖出去换取财富。 但我需要做些准备。 傻柱哥，我告诉你 从五月十六号开始，一切都会变化。 我首先要让自己的地位提升，那时候再安排买卖。 不过，我不缺这些钱。 所以，安全第一。” 何雨柱听他这样说，十分担心。 “黎爱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要做大浪潮中的积极分子？ 你要拉帮结派？ 这可是很危险的，你要考虑丫丫和雨水呀！” 黎爱军冷笑两声：“我要抢先立在潮头，这样谁能挑剔我？ 只有有了自己的派行和权势地位，我才能更好的保护雨水和丫丫。 傻柱哥，我知道你今天请客的意思。 你应该是想离开四九城了。 但请你放心，我一个人足以保护雨水。” 何雨柱也没必要瞒他，便点头。 “你没猜错，正是如此。 我希望你们平平安安度过大浪潮时期。 我走了，雨水就拜托给你了。” 黎爱军也很真诚：“傻柱哥，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和雨水结婚。” 这个年代学生是可以结婚的。 何雨柱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他缓缓说道：“那你先给雨水做做思想工作，在五月一日结婚。 只要先领证就行。 仪式嘛，可以参加厂里的集体婚礼。 甚至可以表示自己破旧立新，发发糖就行了。” 两人取得一致后，何雨柱不想再往下说。 真到离开时，他会再找黎爱军交待一些重要事项的。 今天嘛，他想去清点一下自己在空间中的资产。 两人一起打开何雨柱的储物柜，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奋斗，何雨柱的收藏品不少了。 看着空间里堆放的茅台和五粮液酒，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物件。 这几年甚至还收藏了几幅字画。 他出手这么多次，基本上没有打眼的时候，主要是每次都带了专业人士跟在自己身边。 黎爱军感叹：“傻柱哥，你这些东西放到2020年代，价值超亿元。” 何雨柱却叹了一口气。 “还是先活过大浪潮再说吧。 我是1935年的，不知能不能活到2020年。 那得长寿，85岁。” 前世，他是七十三岁去世的。 第220章 大浪潮风起 何雨柱的话，让黎爱军有些伤感。 他只能再一次表态：“傻柱哥，我一定想办法护雨水周全。” “行了，我在离开之前，还会再与你沟通。 我有许多重要事情托付给你。 到时候再说。 总之，你不要向雨水透露半点信息。 这样，她到时候表现得才会情真意切。 希望可以保她不受冲击。” 黎爱军觉得离别的时刻正在逼近，他突然就有些不舍。 因为他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和傻柱哥生活在一起。 傻柱哥没有害人之心，他始终是安全的。 如果傻柱哥走了，他身边再也没有这样贴心的伙伴了。 即使与何雨水结了婚，她也不可能全盘接受他的一切，穿越者的身份毕竟太匪夷所思了。 何雨柱的心情也不轻松，他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才能够平静地说话。 “我们时间不多了，你先劝雨水和你结婚吧！ 我的物资，你替我保管好。 如果我能活到大浪潮结束，回来你还给我。 如果我不能再回来，就当着是雨水的嫁妆吧。” 这话一出，黎爱军眼角潮湿一片。 望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他一动不动站了许久。 娄家虽然做了万全的准备，但娄振华没有告诉任何人，这种事情一旦说出来，就必须马上执行。 万一走漏风声，那整个娄家将万劫不复。 何雨柱想让何雨水与黎爱军在四月份领证结婚，何雨水完全不同意。 她说：“哥，除非你给我一个必须结婚的理由。 不然，我会在大学毕业之后再结婚。” “……” 何雨柱被噎着了。 理由就是，你哥我马上要离开四九城了。 我们兄妹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见。 我想看着你结婚，好放心。 可是，这能说吗？ 不能！ 他也想让娄振华在五月一日前举家搬离，但娄振华也想再看一看，等一等。 娄振华以他自己的眼光来看，解放后那么多运动，那么风浪，娄家照样安然无恙。 就这样，在何雨柱的满心焦急中，时光走到五月一日。 何雨柱思来想去，决定推娄家一把。 他们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如果真被冲击到之后，再行动会很被动。 他决定设计一场熟人的冲击，这样，以娄振华的敏锐一定可以促使他下定决心。 想要敲醒娄家，就拿娄家人下手。 娄家姑父，就是何雨柱选定的目标。 如果娄家姑父挨批，甚至被关押，那一定可以儆醒娄振华。 只要何雨柱把火引到娄家姑父身上，后面的事情就由不得何雨柱怎么想了。 大浪潮来临，多少人等着升官，改变命运。 这些人会抓住一切机会，像前世的刘海中那样往上爬。 刘海中就是靠举报杨厂长得到李怀德的赏识而升官的。 所以，只要开了头，就算何雨柱不谋划，这火也会很快顺着姑父烧到娄振华身上来。 所以，他必须有严格的时间表。 这特么简直是在悬崖上走钢丝。 他暗暗地做好了准备，一有风动，他就开始行动。 五月十六日，广播、电视和报纸上，都发出了那个着名的《通知》。 就相当于上面吹响了大浪潮的号角。 娄振华表现得焦躁不安，他不是坐在电视机前等新闻，就是抱着收音机听消息。 大学里面最敏感，在5月21日这个星期六，何雨水回家来了。 何雨柱特意请她和黎爱军一起来娄家吃饭。 娄家的氛围特别凝重，真正做到了吃不言，饭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有工人们帮忙布菜和盛饭、舀汤的声音。 就连平时话比较多的的何晓与何曦也安安静静地吃饭。 何雨水注意到了，她其实有好多话想和哥嫂说。 饭后，何雨柱安排在小客厅里，何家人谈话。 娄晓娥也参加了，因为何雨水平时听娄晓娥的话，何雨柱就请了娄晓娥当说客。 有工人泡了新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何雨柱没说话，何雨水忍不住了，开始说学校里的各种异常。 看她一副彷徨的模样，何雨柱非常严肃地开始说话。 “雨水，这就是我逼你尽快结婚的理由。” “什么？这和我结婚有什么关系？”何雨水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何雨柱想了想，用她可以接受的方式说话。 “我再说个预言吧。 下周一，就有领导要受到全国的批判。 紧接着，在四九城的大学圈里，就会出现一张大zb。 然后，一场革命，就会轰轰烈烈地席卷全国。 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将被改变。” 娄晓娥这时插话了，她已经被何雨柱洗过脑。 虽然不知道大浪潮是什么，但她知道成分不好的人，会受冲击。 “雨水，因为我们家成分不好。 你哥他和我结了婚，我们都有可能受到冲击。 黎爱军家庭成分是雇农。 他个人现在是工人阶级，又是转业军人。 你嫁给他，最安全。 我们娄家的成分就影响不到你了。” 何雨水陷入沉思，她爱黎爱军，两人迟早是要结婚的。 只是，她现在是学生，想学点真本领。 不想因为结婚而影响自己的学业。 而且，不能因为嫂子家成分不好，就赶紧结婚，弄得好像是要和哥哥嫂子划清界限似的。 她咬着嘴唇，没说话。 但何雨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好妹妹，你比哥聪明。 哥告诉你，学校很快就要停课。 学习，你就不要提了。 至于与我和你嫂子划清界限，有时还真得做。 能保一个是一个。” 何雨柱说到这里，她反而笑了。 “哥，你别骗我了。 哪能像你说得这么严重？” 黎爱军故意唬她：“雨水，这次是傻柱哥比你看得清楚。 我们保卫科现在吹的风来看，傻柱哥说的可能还不够严重。 也许事实上，比这个还要可怕。 你就听傻柱哥和晓娥姐的。 你怕影响学习，我们先领证不办酒。 但法律上，你就是我们黎爱的人了。 我可以保证你不受娄家影响。” 何雨水偷偷看向嫂子：“黎爱军，你说什么呢？你让我嫂子怎么想？” 她怕黎爱军这话，戳中娄晓娥的心。 何雨柱是与娄晓娥、黎爱军三人早说商量好了，只用这一个理由来说服何雨水。 娄晓娥淡淡一笑. “雨水，你若真怕伤了我，就赶紧领证结婚。” 第221章 街道批斗会 何雨水被他们三人轮番轰炸，有些应接不暇。 她嘴里嘀咕：“我……” 何雨柱只好帮她下决心了。 “雨水，如果下周我说的预言成真。 你周五或者周六，就乖乖和黎爱军去领证。” 何雨水没有退路了，她点头。 “好，只要你说的两个预言成真，我听你的。” 黎爱军开心得抱着她的头，就亲了亲她头顶的秀发。 弄得何雨水害羞极了：“黎爱军！我哥嫂还在呢，真是不懂礼节。” 黎爱军嘿嘿笑，他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在他穿越前生活的时代，两个人谈恋爱亲热得很。 亲一下头上秀发算什么失礼？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是很注意。 最多就是拉拉手，公开场合有时走路还隔着一段距离。 娄晓娥则端起面前的茶杯，笑道：“我们一起品一口茶，祝贺雨水妹妹。” 四个人正要喝茶，小客厅的门被人推开了。 是娄晓娥的哥哥，他脸色煞白。 “柱子，晓娥。 出大事儿了，有人传来消息。 姑父被人举报了。 听说下周一街道要开他的批斗大会。 这是关系好的人来传的信。” 娄晓娥站起来，问哥哥：“消息可靠吗？” 何雨柱把头侧向一边，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笑了。 转过脸来，他也一脸关心地问道：“哥，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哥哥急着摇头：“你们快到大客厅来吧，一家人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 娄家哥哥转身去往大客厅，黎爱军伸手刮一下何雨水的鼻梁。 “听到没有？风已经吹开了。” 何雨柱站起来：“雨水，你记住哥和你的约定。 黎爱军，你带雨水回家吧。 我们没时间招待你们了。” 何雨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她走到门口，又回头问哥哥。 “傻哥，你们不会受牵连吧？ 我们家何晓与何曦咋办？” 黎爱军拉着她走了：“不用急，傻柱哥有办法解决。” 送走他们两人，娄家的大客厅门关上了。 娄振华吩咐值班的工人：“娄家现在不会客，任何人来了，也不能开门。” 等所有人都坐好，娄振华讲话。 “你们最近应该都有听到风声。 我们这样的人家首当其冲，所以，你们最近要少出门。 平时就算在家里，也要谨言慎行。” 这是许多年以来，都没有的紧张气氛，所有人都郑重其事地点头称是。 见全体家庭成员都十分重视，娄振华满意地松了一口气。 接着道：“据我这边打探到的消息，姑父的事情不大。 是被人举服了过去工厂生产的产品，短斤少两。 大家先想想，姑父这次要怎么过关？” 说到这里，停顿一下。 娄振华目光看向何雨柱：“小何，你帮忙拿拿主意。” 这封举报信，是何雨柱私下里找人写的。 专拣影响不大的短斤少两说事，而且举报到街道，这算是最轻的了。 如果被人举报到区里，那就比较麻烦了。 再说，现在整个四九城的风还没有刮起来，不要紧。 因为上级正在开的会还没有闭幕，有些东西还得等会议的决议出来，才能全面铺开。 另外，要等到5月25日，京北大学哲学系的几位老师在食堂里贴出第一张大zb。 然后各大报纸刊登消息，领导人表态。 再推向全国，那时，才会热热闹闹动起来。 不过，到那时被人举报，可不是那么好过关的了。 现在嘛，只是因为时机比较敏感，街道肯定要行动。 但行动的力度不会太大，也不会定性特别严重。 何雨柱选在街道举报，就是想让这件事情最后好收场。 他假装思考了一下，才抬头对着娄家姑父说道。 “姑父这个事情，是小事情。 短斤少两，在过去那个时代，常有的事情。 但现在被人翻出来了，肯定要承认错误。 批斗的时候，姑父要主动承认错误。 要低头认罪，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监督和批评。 保证以后再不出现类似的事情。” 姑姑焦急地问：“这样就行了？万一要是关起来呢？你姑父身体不好，可经不起折腾。” 何雨柱说道：“只要姑父态度好，如果人家还不满意，您就写出认识深刻的检讨书，认罪书。让街道拿到外面去贴出来，大家的气应该就消了。” 姑姑不领情：“小何，我说的是万一被关起来了呢？” 何雨柱望向姑姑，认真地道：“姑姑就尽快通知我，我去找人救出来。” 他重生回来这些年，建立了不少关系，就是为了保住自家人在大浪潮不受大罪的。 姑父和姑姑说要回家去做准备，何雨柱让他们等一等。 把姑父叫到小客厅里，递给姑父一张纸，上面就是写的认罪书。 “姑父，您把这个抄写一份。 我这是找人帮忙准备的范本。 娄家人肯定不是只有您会受冲击。 但要态度好，必须是您自己书写的才有诚意。” 姑父听了，眉开眼笑。 “谢谢小何！ 你想得真周到。 我这就写，在这儿写好了，再回家。” 老实说，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检讨认罪。 何雨柱是照着前世的经验写出来的，肯定能打动街道干部。 姑父抄写好检讨书之后，心情稍稍放松地和姑姑离开了。 何雨柱再一次把岳父娄振华请到了小客厅。 他不再客气，也不再遮遮掩掩。 单刀直入：“爸，您赶紧下决心吧！ 娄家的名气太大，会成为人家心中的靶子。 估计只要大浪潮在四九城全面铺开，那娄家人都会受到冲击。” 娄振华没有惊慌，本来就早有准备嘛。 他淡淡地问：“依你看，什么时候会全面铺开？” 何雨柱坐直身子，认真地说道。 “下周，会有第一张大zb出台。 然后各大报纸会刊登，这发酵需要一些时间。 但不会太久，我估计六月份左右，会有领导人表态。 然后运动就会席卷全国，应该是在八月初。 如果在那之后被人举报，娄家人不好自保。 我希望爸能在六月上旬，带着我们离开。” 娄振华低头想了一瞬。 “还等一等，等你姑父的批斗会开完。 我们看看街道都说什么？” 第222章 娄家姑父被关押 看娄振华平淡的样子，何雨柱不清楚他内心究竟有多重视。 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平时根本不会把心思写在脸上。 何雨柱只能静下心来，看姑父的批斗会进展如何。 星期一，上班后何雨柱就发现，今天的报纸上刊登了《关于……错误的说明》。 这个年代可不像21世纪那个年代，现在人们都非常认真读报的。 每个单位都会订阅重要的报纸，而且是要求人人学习。像今天这个消息，应该会集中学习，人人知晓。 有时，还要集中谈学习体会。 一食堂的员工还在准备午餐时，厂里的广播喇叭突然响起来了。 是于海棠的声音。 何雨柱走到外面，这样听得清晰一些。 原来正是播放他早晨看到的文件说明。 前世一切都是未知的，何雨柱对整个大浪潮没有这般清晰的了解。 今天这一听，就知道风马上要吹起来了。 而娄家姑父不知今天在街道会怎么样？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在厂里打电话问讯，只能等晚上下班回家，再打探消息。 等待的时间特难熬，何雨柱坐不住。 午饭时，他自己上小灶炒了两个李怀德爱吃的菜。 自己端着饭菜，去找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前世在大浪潮中，春风得意。 他的消息应该是特别灵敏的，从他这里可以看到风向。 何雨柱端着饭菜敲了好一阵子门，没有人回应。 他失望地转过身，碰到了李副厂长的亲信林干事。 林干事笑着问：“何主任，您找李副厂长？” 何雨柱把手里的饭菜往前一送：“这不，炒了两个李厂长爱吃的菜。” 林干事身子前倾，看了看他手里的饭菜，这才回道：“何主任有心了，等李厂长开会回来，我一定转告。” 何雨柱终于听到李副厂长的消息了，问：“李厂长开会去了？哪儿？” 林干事小声道：“副厂级以上的干部，全部去部里开会。学习今天报纸上刊登的《说明》。” 何雨柱告辞出来，看样子，各单位都非常重视。 厂领导们开完会回来，已是下午四点钟。 林干事向李怀德汇报了中午何雨柱炒菜的事，李副厂长直接到一食堂来了。 何雨柱赶紧把菜拿出来给他看，都是他爱吃的菜。 李怀德脸上绽开笑容：“你处理一下，我就在这儿吃晚饭。” 何雨柱见机行事，又加了一个菜，李副厂长在这儿吃饭，肯定要请宁青霞。 宁青霞现在已经是厂宣传科的科长了，何雨柱估计，大浪潮开始，宁青霞肯定会紧跟李怀德。 按这个势头发展，她怎么也得弄个厂革委会副主任当一当了。 何雨柱炒好菜，让人去叫了宁青霞，安顿他们俩在食堂吃饭。留下马华在这里伺候着，他先下班回家了。 他回到娄家，在花园里，就远远看到岳父娄振华在大客厅里踱步。 会不会是姑父那边有变故？ 他紧走几步，刚一进门，娄振华就急切道：“小何，事情有点麻烦了。” “怎么了？爸，您慢慢说。”何雨柱边换拖鞋边招呼。 往天他下班，何晓与何曦就会跑过来，围着他转。 今天大客厅里安静得像是没有一个人，娄晓娥与岳母不在，工人们一个也不在，两个小宝贝也不见人影。 娄振华见他东张西望，知道他在等什么。 便告诉他：“孩子们都在楼上，工人被我支开了。” 哦。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谈了。 何雨柱就赶紧在沙发上坐下。 娄振华轻声道：“街道的批斗会结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认为姑父还有问题没有交待。直接关押起来，不让回家。” 何雨柱有些急：“什么？ 姑姑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娄振华摆摆手：“这种事情，哪能打到厂里？那不是昭告世人吗？” “爸，那您说说具体情况？”何雨柱没想到街道这么快就行动起来。 娄振华心情有点低落：“我在那边是有关系的。 但今天听你姑姑说了之后，我去找人。 人家就避而不见。” 何雨柱明白了：“说明这个事情比较敏感，爸，一会儿晚上我用一下车，我去找人。” 必须得尽快把人捞出来，关押在里面，等到大浪潮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那就难了。 不过，反过来一想，这也是一件好事，迫使岳父娄振华痛下决心。 相信能过这件事情之后，娄家的人不会反对搬离四九城。 岳父不主动提这话，他这时候也不会说。 等找了关系，把姑父救出来之后，他再和岳父大人讲。 吃晚饭的时候，姑姑过来了，哭得眼睛都肿了。 娄母谭玉梅劝道：“现在的情况都不清楚，你在这儿哭什么？” 何雨柱也点头：“是啊，也许就和我们厂保卫科办案子时一样。 那人也是不能随便见的，也要等有结论再放出来。 您别哭了，我晚上就去找人。 千万不要弄得外人知道这事儿。” 姑姑赶紧抹干眼泪，点头。 何雨柱吃完饭，与何晓、何曦两人玩了一会捉迷藏。 两个宝宝现在两岁零几个月，最爱玩这个游戏。 也不是真躲起来，再去找人。 而是让何雨柱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人消失。 两宝贝在外面喊：“爸爸出来！” 何雨柱再从房间里开门出来，两个宝贝就乐得哈哈大笑。 爸爸特别能配合，打开门时，有时学猫叫，有时学狗叫。 有时还能学小兔跳跳跳…… 车子准备好，司机来叫，何雨柱就与宝宝们再见。 他让司机送他去了王主任家里，聂爷爷见到他来，非常开心。 “老爷子，最近胃口咋样？”何雨柱头号聂爷爷。 老爷子装着不高兴的样子：“我想吃药膳！” 何雨柱笑道：“行，这个星期天我过来做药膳。” 也许很快就要离开四九城了，走之前，他想给聂爷爷和徐爷爷再各做一次药膳。 聂爷爷听说后，兴奋得叫道：“好好好！星期天我让他们去接。” 何雨柱摆摆手：“聂爷爷，我自己过来。 我现在住在岳丈家，让岳父家的车送我。” 谈妥了药膳，聂爷爷这才关心起何雨柱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王主任和聂领导也过来听，何雨柱就把娄家姑父的事情说了。 聂爷爷大声嚷嚷：“你们俩个，去把人放出来！” 王主任略一思忖，问：“与最近的风向有关不？” 何雨柱摇头：“不是。是早年间，他的私营工厂里短斤少两的事情。” 王主任松了一口气，聂领导沉默不语。 聂爷爷生气了：“你们不动？那好，我明天带人去放人！” 第223章 傻柱逼雨水结婚 老爷子动了气，何雨柱赶紧劝阻。 “聂爷爷，您年纪大了，不适合出去操劳。” 聂领导着了急：“爸，您怎么还是这么大脾气。我在想这件事，怎么处理不留痕迹。” 王主任也小声劝老爷子：“最近风声紧，如果与风声相关就会很麻烦。思考一下，理清条理，不出乱子。” 老爷子还是气鼓鼓的：“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老子出去，来直接的。” 何雨柱来找聂领导，就是考虑聂爷爷的身份。 毕竟爬雪山过草地的老红军，现在他的很多部下还在位上。 部队里面说句话，比地方上更管用。 就算以后他跟着娄家离开四九城，有聂爷爷在，也没人敢动聂领导。 王主任笑道：“爸，您部队上不一样。 大家都是听命令行事，谁还敢不听首长的？ 地方上的工作没那么简单。 等他想好了，再安排。” 老爷子嘀咕道：“我在部队待习惯了，的确不习惯地方上工作，磨磨蹭蹭。” 聂领导望了何雨柱一眼，告诉他。 “这件事情，我会过问。 你回去等消息。 就不要再和别人说起此事儿。” 何雨柱站起身来，身子前倾：“那是当然，谢谢您！我先回去了。” 王主任送他到门口，老爷子又叮嘱一声：“小何师傅，星期天的药膳，别忘了。” 回到娄家，姑姑没有回去，还等在大客厅。 工人们都很自觉，避开主人，大客厅里异常安静。 只有岳父岳母陪着姑姑，等在这里。 谭玉梅问：“小何，怎么样？” 何雨柱不能细谈，也不能让娄家知道他找的是谁。 便简单地说道：“就都别急了，红军老爷爷发话了，肯定没问题。” 谭玉梅点点头，对姑姑说道：“客房里，我让工人换了干净的床单。你就在这边歇着，这几天都别回去了。” 五月二十四号，周二。 这一天聂领导那边没有回话，姑父还没有放回来。 虽然当着家里工人们的面，大家都表现得比较平静，和往常一样。 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异常焦急。 娄晓娥的哥哥、姐姐一天至少要打三次电话到家里来，询问姑父的事情。 姑姑避开工人们，在楼上房间，总是偷偷抹泪。 何雨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前世那时候大浪潮都已经开始了。 娄父娄母被关押后，他找了大领导，最后也放出来了。 姑父的事情比娄父娄母的事情肯定小得多，而且现在运动还没开展。 上面的会议还没有结束，连第一张大zb都还没有出来。 就算聂领导那边会遇阻，聂爷爷一定有能量把这件事情给办好，就是打一下电话，发发脾气就行了。 聂爷爷昨晚说要自己出去找人，那是故意气王主任和聂领导的。他老人家出面，只需要几句话的事。 回到房间，娄晓娥担心地询问。 何雨柱让她别担心，百分之一百没事儿。 星期三，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五日。 京北大学哲学系的几位老师，在某人的授意下，在大学食堂里贴出了第一张大zb。 刚贴出来，还没有正式的新闻，但小道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得特别快。 尤其是大学里面，何雨水当天就知道了。 她下午赶到红星轧钢厂一食堂，来找何雨柱。 “傻哥，你真神了！” 何雨柱这才知道，自己的两个预言，短短的三天时间，全部应验了。 何雨水心事重重，她暂时还不明白目前的形势，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看着妹妹如此迷茫，何雨柱带着她找到一处没人的小树木旁去说话。 现在这个时期，隔墙有耳，连他的办公室都不能随便说话。 “雨水，听哥的话，先结婚。 娄家姑父被举报，街道专门开了批斗会。 人还被关押起来，不让家属见面。 连我岳父去找熟人，人家都借故避开。 你可以想想，这是为什么？ 娄家的成分，很容易被人揪住不放。” 何雨水却不听他说，她嘟起嘴巴。 “娄家是什么成分？ 爱国资本家。 娄先生战争年代，就支持过革命。 解放初期，公私合营他又走在前列。 你和嫂子都是好人。 难道要我不认你们吗？” 话说到这份儿上，何雨柱决定说一说掏心窝子的话。 “妹妹，形势逼人。 如果到时候，需要你与我们划清界限。 那你为了保全自己，就应该与我们划清界限。 具体的做法，就是向学校有关方面发一份声明。 与我和你嫂子脱离关系……” “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雨水打断了他的话，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 “我们兄妹俩，从小一起长大。 爸抛下我们去保城的时候，我才只有六岁。 是傻哥你抚养我长大，我…… 我怎么可能和你划清界限？ 谁要是有这种混账无理的要求，我就和谁急。” 妹妹一番话，说得何雨柱眼角也有泪溢出。 兄妹两人在这无人的小树林旁，默默流泪。 何雨柱知道，有些事情与妹妹无法说清，只能等走的时候，交待黎爱军了。 若娄家举家搬迁，雨水必须得划清界限，断绝兄妹关系，才能保全她自己。 当然，还有一个方法。 那就是雨水自己拉帮结派，当派行的头头，走在大浪潮的风口。 这也是一个保护自己的方式，但遇到有人想推翻她，何雨柱与娄家的离开依然是一个污点。 他决定到时候一定要让黎爱军记住，帮助雨水下决心，断绝兄妹关系！ 想通之后，他不再和雨水谈这件事。 而是劝她：“你舍不得和我断绝关系，就赶紧结婚。这个方法最稳妥。” 何雨水一听，哥又变了。 她问：“你们不是说让我先领证，经后再结婚的吗？” 何雨柱嘿嘿一笑：“既然领了证，就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了。干脆结婚算了……” 说到这里，何雨柱心酸酸的。 他是怕自己离开了，看不到妹妹成亲。他想亲眼看着妹妹出嫁。 希望自己离开以后，妹妹能幸福的生活。 何雨水看了看傻哥的样子，她心软下来。 “哥，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 何雨柱听了妹妹的话，伸手在眼角胡乱地一抹，手心潮湿一片。 他竟不知道自己哭了。 何雨水说完，竟然呜呜哭出声来。 哭了好一阵子，这才哽咽地说道。 “可，我听你的。领证结婚！” 第224章 娄父拍板逃离 听到雨水亲口答应结婚，何雨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要护妹妹周全，结婚只是第一步。 后面还必须让他与自己和娄家划清界限，断绝兄妹关系。 再慢慢做工作吧。 何雨柱想把这个消息马上告诉黎爱军，让他赶紧行动，越快越好。 他转过身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像是胖子，便扯着嗓子叫起来：“胖子，过来！” 胖子正跟人在谈论这几天的形势，他也有一颗躁动的心，跃跃欲试。利用下午的空闲时间，在拉关系。 听到师傅喊，便跑过来。 “师傅，您有何吩咐？” 自从刚进来时，因为有反骨，被师傅狠狠教训之后，胖子这两年表现得中规中矩。 何雨柱笑着说：“你快去保卫科找黎爱军，我有事儿，叫他过来！” “好嘞！”胖子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向保卫科。 不一会儿，黎爱军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看到对象也在，他脸上绽开笑容。 “雨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何雨水脸上还有泪，赶紧伸手抹掉。 轻声回：“有一会儿了。” 黎爱军责备何雨柱：“傻柱哥，你咋让雨水来这儿站着说话呢？在办公室里待着不好吗？”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你觉得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办公室说话安全吗？” 黎爱军抚额低下头：“好，你是对的。” “雨水已经答应结婚了，你今天就去厂里开介绍信。 马上去领证，越快越好！ 领完证，就买些喜糖。 到处发一发就算了。 对外就说，新事新办，不举办婚礼。” 黎爱军点点头：“我马上去开介绍信。不过，婚礼可以简单，但不能没有。” 何雨柱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去找宣传科宁科长。 让她给安排一个集体婚礼。” 宁青霞现在已经是厂里的宣传科长，也是厂里的红人。 而她与何雨柱的情分还在，让她帮这点忙，是没问题的。 黎爱军开心得拱手道谢：“那行，你去找宁科长。雨水，走！我们去开介绍信。” 两个人手拉着手，走了。 何雨柱望着两人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 以后，妹妹就托付给黎爱军了。 今天是5月25号，领完证，差不多六月份可以举办一个仪式。 黎爱军住的耳房条件不如雨水那厢房，就用厢房做婚房。 我帮雨水把屋子粉刷一下。 说干就干，他回到一食堂，骑上自己的自行车。 去找了工程处，拿到几袋子石灰粉。 拖到一食堂，在门口大喊：“阎解成，出来！” “师傅！”阎解成闻声而动，站在他面前笑。 何雨柱指了指车后座上的石灰粉：“你抽时间，帮忙把雨水的厢房粉刷一新。那个是她的婚房。” 阎解成打个哈哈：“师傅，您前不久还在托付我们照顾雨水。这结婚了，不就有人照顾了吗？” 何雨柱摇头：“解成，这是两码事儿。 你和于莉还是要帮我照顾她。 粉刷如果需要人手帮忙，就让胖子和马华去帮你吧。” 阎解成笑嘻嘻道：“我们家不是有两个免费的劳动力吗？老爷子也可以帮忙的。” 何雨柱把东西搬下来，丢地上。 “那行，你做主吧。” 到了下班时间，何雨柱急急忙忙往娄家赶。 他心里还担心着娄家姑父的事情呢。 刚走到门口，别墅门口值班的工人就告诉他：“少姑爷，老姑爷回来了。” 何雨柱笑了，自己和姑父是一样的身份，都是娄家的姑爷。 他进屋，姑父就迎上来。 直接拉着他的手，不断道谢：“小何，谢谢你！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可有罪受。” 因为要吃晚饭了，所以人有些嘈杂。 娄振华就咳嗽一声，制止了姑父。 “去小客厅谈吧！” 姑父介绍这几天的情况。 人家街道批斗是真斗，不是走过场。 但因为姑父认罪态度好，不抵触，还写检讨书。所以，私下里关押期间，人家还是没有为难他。 娄振华问：“人家主要是揪住哪方面的问题？” 姑父回道：“除了被人举报的问题。 人家就是对我们娄家人的生活作派不满。 说解放这么多年了，我们还在用着工人。” 何雨柱插言：“爸，这是一个问题。 我记得，社会主义改造的目标。 就是让你们这些过去的老板们变成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娄父轻轻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何雨柱建议：“娄家上下应该解散工人。 每家各留几个最可靠的工人就行了。 姑父被批斗之后，我们要有所改进。 让人家看到我们的改变，这就是我们的态度。” 姑父望着娄振华道：“小何说得对！ 那些街道干部的言语间，就是对我们特别不满。” 娄父点头：“一会儿吃完饭，我开一个家庭会议。” 姑父接着说街道的见闻。 “人家盯得最紧的，是现在的风向。 幸亏小何教过我，我是紧紧咬着不松口。 我们只有过去的短斤少两，没有其他问题。 我在街道里，每天要学习五月十六号的《通知》。 还要学习5月23号的那个《关于……错误的说明》。 还要谈体会，不过这是我所擅长的。” “今天上午，有人通知我。 说是有上面的大人物过问。 他们中午送饭时，悄悄在饭里给埋了肉。 还请求我，不要记仇。 说大家都是迫于形势，没办法。” 何雨柱淡淡地笑了：“再过些时日，就不是这种风向了。还好，现在出来了，没事了。” 他这话是说给岳父大人听的。 娄父让姑父先去大客厅，他还有话与何雨柱说。 何雨柱关上了小客厅的门，小声道：“爸，您定了没有？姑父这次进去，一切都非常明了。” 娄父点点头：“晚饭后，我们开个家庭会议。 首先解散工人，这样让人看到我们的态度。 就会放松对我们的监视。 然后给大家一些收拾细软的时间。 可能还要变卖一些家产……” 何雨柱打断了岳父：“爸，房产可以留下来。 只要把房契留好带出去，怕被抄家给抄走了。 等风口过去，我们回来。 国家还会还给我们的。 所以，只需要把最值钱的细软收拾好。 至于工厂和大部分资金，您反正已经早做准备了。” 娄父十分满意地说道：“你三年前的话，提醒了我。 我们外边的工厂已经办起来了，势头不错。 我给一个星期的时间，让大家收拾细软。” “什么时候可以动身？”何雨柱最关心这个问题。 娄父：“可能得一个月以后了。” 何雨柱：“爸，我希望六月份可以走。” 他要留给雨水时间。 他们走了，雨水可以在七月份断绝关系，划清界限。 八月，大浪潮就席卷全国大地。 第225章 娄家召开绝密会议 当天晚上，娄家召开了两场家庭会议。 第一场，是关于遣散娄家工人的会议。 娄家所雇佣的全部工人都参加了会议，全体娄家人也参加了会议。 娄父讲了娄家姑父被街道关押时的相关风向，分析了目前的形势。 最后，说出了娄家的决定。 “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我们娄家人要做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自己的事情自己动手，家务活儿由家庭成员共同承担。 外面花园的这些花花草草，属于一种享受型的不恰当的生活方式。 必须要杜绝！ 所以，工程队、物业、门卫等要全部解散……“ 讲到这里，会场上轰一下炸了锅。 好多人一直是跟着娄家生活的，他们的子女读书，成家立业，全指望着娄家给的这一份薪水。 现在，突然要解散，他们背后的家庭就少了这一份丰厚的收入。 而他们自己，一直就干着娄家的活路。 真去了外面，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做其他的工作。 娄父等大家议论了片刻，心里有了思想准备之后，才说出后面的打算。 “当然，感谢大家这许多年以来的付出。 我也不会亏待大家。 大家可以在六月十五号以前离开。 不管是哪一天离开的，我给大家的工钱一直结算到下个月十五号。 另外，补偿每个人一个月的薪水。” 讲完之后，会场上安静下来。 娄家能做到这样，算是仁至义尽。 现在迫于形势，必须这么做，谁也担不起干下去要担负的风险。 剩下的，只是相互之间的不舍。 娄父最后说出了具体的方案。 “各位可以自行确定离开的日期，在外面不能乱讲话。 我们会把这个决定向街道汇报。 所有人利用剩下的时间和家里人联系，确定离开的日期， 然后统一在下个月十号来支取最后的薪水。 直接找管家领就行了。” 第一场会议结束，工人们纷纷散去。 娄父开这场会议，并没有和其他家庭成员商量。 等工人们散去，大家就急了。 争先恐后地向娄父咨询，是不是娄家人每家每户都得这样做？ 那以后的家务活，真的要自己动手吗？ 娄父接着开了第二场会议，娄家家族成员自己的会议。 第一条， 就是确定，从今天开始，个人的事情真的要自己动手。 做一名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不是停留在嘴边，而是要落实在行动上。 不然，很危险，以后像姑父这样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 这话说出来，没有人再提出疑问。 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不可更改的了，越早照办越安全。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方式，会被质疑，谁也说不准下一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见所有人都默认了第一条决定。 娄父再讲第二条。 “每个家庭，可以留下两名可靠的工人。 一要勤劳，二要嘴巴紧，三要忠诚。 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以后，要像家人一样对待留下的工人。 不再是主仆之分，一定要注意。 这个不用声张，悄悄选择要留下的人员。 私下里个别沟通，心中有数就行。” 大家现场就各自以小家庭为单位，开始讨论回去要留下哪几名工人。 娄父稍等片刻，就制止了大家的讨论。 “这件事情，你们回家后再自行决定。 现在，我们要讲第三条十分紧急的事情。 那就是你们回家之后，尽快收拾细软珠宝等贵重财产。 收拾完之后，打包封存。 拿到我这里来，统一保管。” 姑姑忍不住问道：“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娄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道：“为了安全。” “做完上述几件事情之后，我们会主动去找街道汇报我们的行动。 这就表示我们按照街道的要求，在内部进行整改。 街道后面可能会放松对我们的监督。 但是，现在风声比较紧。 谁也说不准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万一出现抄家之类的行为，那这些封存好的贵重财产就被保存下来了。” 姑姑没再提出新的疑问，其他人也安静下来。 在座的每一位家庭成员都明白，如果是他们自己保管，肯定比不上交给娄父保管安全。 说到底，每一位娄家人都是背靠着娄振华，才能有今天这样衣食无忧的悠闲日子。 大家都愿意照娄振华所说的，去做。 娄振华顿了顿，又说出了一个最后的期限。 “解散工人，与收拾贵重财物，都必须在六月十五号之前完成。 如果超过了这个期限，我这里就不管了。 由此造成的后果，你们自行承担。” 听完娄振华的话语，现场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谁也不敢说脱离娄家的阵营，如果娄振华不管他们了，他们会像失去方向的鸟儿，不知朝哪个方向飞。 娄父朝夫人谭玉梅使个眼色，谭玉梅会意，便轻轻笑了笑。 把娄父刚刚开会说到的事情又捋了捋，强调一遍。 “第一，解散工人。 第二，收拾贵重财产交到老爷这里来统一保管。 时间期限，下个月十五号为截止时间。 大家还有没有问题？ 有问题现场提出来，没问题就按这个执行。” 娄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没有再出声。 娄振华便准备结束会议了，不过最后强调了一遍保密纪律。 他特意坐直了身子，目光凌厉。 面部表情严肃，声调低缓。 “这件事情，是娄家的事情。 所以，每个人都要严守秘密。 不能向娄家之外的人吐露半分。 如有违反，可能会陷整个娄家于万劫不复之中。 一旦发现，立即滚出娄家，从此恩断义绝。”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几秒。 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然后进一步点明。 “比如小何，你就不能告诉你妹妹任何消息，半个字的口风都不能露！” 娄振华特意拿何雨柱举例，这样，每个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何雨柱觉得这一条比前面任何一条都更重要，所以听到岳父大人点自己的名，他马上站起来表态。 “爸，妈！ 我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我保证做到不露半句口风，甚至连一个表情都不能透露给何家人。” 娄振华听完，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向姑父，姑父立即颔首表示知道了。 他这次被街道关押之后，对事情的严肃性有很深刻的感受。 娄振华又扫向娄晓娥哥嫂，嫂子马上会意，直接出声：“小何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她话音刚落，娄晓娥姐夫就接着道：“好，我也像小何一样，保密。绝密！” 散场后，娄父留下何雨柱。 问：“你有话说？” 今晚的会议，他闭口不谈离开，就是为了保密。这一时期，保密工作失误，也许全家遭难。 何雨柱点头：“贵重财产我帮忙保管，离开时我再拿出来。” 第226章 向聋老太太告别 何雨柱说这话，是冒了一定风险的。 娄家整个家族的贵重物品，那可是一笔巨额资产。 他做为一个外来的女婿，把这么一大笔一项拿来手里保管，那万一他要是起了歪心思，侵吞这笔巨额财富呢？ 但他又必须这么做，还有哪里比黎爱军的空间更可靠呢？ 娄振华没想到他此时会站出来，主动承担这一风险。 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何雨柱没有退缩，而是抬头迎向岳父大人的目光，心地坦然，表情淡然，目光纯净。 娄振华点点头：“好！” 娄家人，只有何雨柱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现在这个特定的时期，娄家还有谁比何雨柱这个工人身份更安全呢？ 他也知道这是一个最稳妥的选择。 谈定这个，何雨柱又小声告诉岳父。 “如果离开时，无法带走的贵重大件物品。 我也会找人保管起来，等我们全家回到四九城时，我再去拿来归还。 至于房子，只要我们收好房契。 归来时，国家会还给我们的。” 娄振华轻轻“嗯”了一声，他眼眶周围有些泛潮。 没有人知道，他最近压力有多大。 这是他人生旅途中最难捱的时期之一，他没人可以依靠，因为他是整个家族的依靠。 他无处诉说，因为这些事情根本不能谈论。 没想到，这个加入到娄家才三年多的女婿，能够处处与他想到一起，并能够不避嫌地主动帮他减轻压力。 何雨柱感觉到了岳父大人的想法，他轻声道：“爸，外面的事情都在您肩上，我们帮不上忙。但我会紧跟您的步伐，站在您身后。” 娄振华郑重地点点头，翁婿各自回房。 两天后，何雨水和黎爱军就去街道领取了结婚证。 何雨柱陪着黎爱军请人吃喜糖，就是想告诉所有人，雨水已经嫁给了黎爱军。 何找人帮忙，把雨水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到了他的正屋里。 阎解成带着阎家几兄弟，在给何雨水粉刷屋子。 何雨柱又带着马华和胖子，去外面给她买了一些生活必须品，包括「三转一响」作为嫁妆。 手表他没买，黎爱军表明要自己买两块情侣手表，他和雨水一人地块表。 何雨柱和黎爱军商量之后，准备在六月十二号，在四合院里请几桌酒席，简单点，请各位街坊邻居热闹一番。 那将是他在四合院最后的亮相，就此一别，再见时可能得十几年之后了。 六一儿童节这一天，何雨柱带着娄晓娥，陪两个宝宝在四九城过儿童节。 他自己专门请了一天假，安排了很多游玩节目。 他想让两个宝宝记住四九城，这是他们的家乡，是他们的根。 到了下午时分，看完电影之后，他让司机送他们一家去了四合院。 他也特意通知了雨水这天放学要回家。 娄家的小汽车停在四合院门口，邻居们见他们一家四口回来，热情迎上来。 何雨水已经回家了，听说两个小宝贝来了，她像个孩子似地跑向前院，一手一个，把两个宝贝抱在怀里。 何曦抱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地说道：“姑姑，漂亮的新娘子。” 何晓抱着她的另一边亲了一口：“新娘子姑姑，爱你。” 丫丫跟在何雨水后面跑过来，喊道：“晓晓，曦曦，丫丫姐姐请你们吃糖糖。” 围观的人群轰一下笑翻了，因为丫丫喊黎爱军哥哥，喊何雨水姐姐，那就不是何晓与何曦的姐姐了。 何雨水拦住：“糖糖坏牙齿，姑姑请你们看连环画，好不好？” 两个小宝宝开心得拍巴掌，娄晓娥带着宝宝们跟着何雨水去中院正屋了。 何雨柱去找一大妈交待一声：“晚餐就麻烦您了，还是照旧，聋老太太也一起吃。” 一大妈答应一声，去准备晚餐，黎爱军帮忙打下手。 何雨柱去了后字，找聋老太太。 聋太太没想到他会过来，惊呼：“哎哟，大孙子来看我了。那两个宝宝呢？” 何雨柱却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没人，他转身将房门关上。 这才小声对聋老太太道：“晓娥也过来了，他们一起在中院正屋里玩儿呢。” 说着，他走近老太太，低声道：“老太太，我有事儿和您说。” 聋老太太多灵活的人呐，一听这话，赶紧压低嗓音。 “好，你说。老太太我听着呢。” 何雨柱笑问：“您耳朵不聋了？” 聋老太太淡淡地笑：“反正你说话，我能听清。” 不管聋不聋，这时候老太太能听到他说话。 他就伏在老太太耳边，把自己准备离开这里的话说了一遍。 这个消息，他是答应了岳父大人，半个字都不能透露的，但他信得过聋老太太。 前世，刘海中在大浪潮中得势后，听从李怀德的安排，把他何雨柱关起来了。 是聋老太太逼着刘海中放他出来。 当许大茂举报娄家人，要与娄晓娥划清界限，离婚时，也是聋老太太站在娄晓娥一边。 撮合他和娄晓娥，不然也没有他和娄晓娥的一段情了。 说到底，聋老太太这人对他和娄晓娥是真心的，没有坏心思， 今生，也是聋老太太把关系介绍给他，他在收藏古董方面，攒下了不少宝物，这些东西未来都会成为巨款。 他信得过老太太。 另外，这个老太太的嘴巴特别紧，比如她能送何晓与何曦玉如意，这不是普通四九城一老太太能拿出来的东西，但到现在为止，谁也不知道聋老太太的来历。 说明老太太嘴紧，严实，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老太太听完他的叙述，沉默半晌，拉着他的手，有些不舍。 不知过了多久，只轻轻说了两个字：“保重！” 何雨柱心头热潮翻涌，他反手紧紧握住老人家的手。 轻声道：“我会留些钱给黎爱军。 您以后还跟着黎爱军他们一起吃饭。 只当是雨水替我孝敬您老人家。 如果雨水遇到麻烦，您就像保护我一样替我保护雨水。” 老太太眼里含着泪花，连连点头。 又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近前来，咬着他的耳朵根儿道：“记得回来！” 说到这里，哽咽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才平静下来。 “大孙子，我这房子以后还是留给你。 其他财产，我让雨水交给你。” 何雨柱惊，前世虽然他得到了老太太的房子，可并没有得到其他财产。 看样子，那是留给易中海了。 这一生，何雨柱把易中海送进了大牢。 呵呵，聋老太太的其他财产也要留给他？ 第227章 逃离计划生变故 说到离别，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何雨柱心情也有些沉重。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无法改变。 虽然他重生回来，改变变了很多事情。 比如易中海去了大牢，他还被迫与一大妈两人离了婚。 有些东西还是改变不了，比如许大茂最后还是娶了秦京茹。而聋老太太的房子仍然要留给他，哪怕他要离开四九城，老太太还是要留给他。 那就接受吧，现在来看这房子算不了什么，但到了后世，房子商品化之后，特值钱。 两个人沉默许久，最后是何雨柱打破沉默。 “老太太，我离开的事情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世界上只有您一个人知道。 我心里其实很想和一大妈道个别，但不能。 等我走了之后，您找个机会悄悄告诉一大妈一声。 雨水也不知道我会走，如果她到时候犯傻。 您就帮我劝劝她，让她保护好自己。 如果风浪太大，她可以公开宣布和我断绝兄妹关系。” “好！”聋老太太回答得十分干脆。 “老太太要保重自己，等我们回来。”何雨柱想了想，还是说出来。 …… 六月初，上面有大领导对京北大学哲学系老师们的大zb表态了。 相当于最高层领导肯定了这一行为，给那张大zb定了性，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全国的形势开始热烈起来，对5月23号提出的一些领导人的问题，也在全国范围内开始了批判。 大学里面比外面要火热得多，很多学校成立了红wb组织。 看到这种情形，娄家人的行动自然加快。 娄家整个家族内，每一个家庭都解散了工人，还主动去街道报备。 街道干部对这一行动大加欢迎，称赞他们是资本家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中的典范。 也因为有了这一赞誉，对娄家的监督稍许放松。 娄家人借这个机会处理贵重财产问题。 还没有等到六月十五号，在六月十一号，星期六这一天，二叔一家就把所有工作都做好了。 晚上，二叔他们开车过来时，直接把车开到了别墅的后院门口。 后院没有开灯，也没有了多余的工人看守。 是何雨柱去开的门，把车子放进来之后，他就严严实实地把后门关上了。 二叔和二婶下车，他们自己从车上搬东西下来。 虽然每家都留了少许的工人，但他们一个工人也没带。 三个大箱子，全都上了锁，有一个还上了两道锁。 两个铁箱子，一个木箱子。 三个箱子上，二叔都细心地贴上了封条。 何雨柱帮忙搬进屋，直接弄到楼上娄振华的卧室里。 娄振华和谭玉梅的卧室，是一个大的综合空间。 除了有睡觉的房间外，还有一个衣帽间，一个洗浴房，一个书房。 书房的大书柜背后，是一个暗室，有保险门。 这是何雨柱第一次进去。 把二叔家的三个箱子放到这个暗室里，娄振华又亲自锁上门。 因为这个时候，娄振华还没有和其他人谈到离开，所以二叔二婶放好之后，没说多余的话。 可能他们心里以为就是暂时放一放，等风头过了，还和过去一样生活。 下楼，二叔二婶就在这里一起吃晚饭。 谭玉梅问二婶：“解散工人后，生活还习惯吧？” 二婶连连摇头：“怎么习惯得了？不过，再难也要咬牙过，慢慢总会习惯的。” 谭玉梅笑着点头：“你看我，这几天手都变得粗糙起来。” 二婶就没说话，只是心疼地摸摸她的手。 娄振华则吩咐二叔，让他们一家人最近要减少出门，不要参与任何时事的议论。 第二天星期天，正是何雨水结婚请客的日子。 她没有邀请同学，所以，只是请了四合院的邻居。 再加上黎爱军在轧钢厂的一些关系好的同事。 何雨柱这边倒是来了不少客人，一食堂的人大多都来了。 马华过来时，马主任和孙艳枝也一起过来。 娄晓娥赶紧上前迎接。 孙艳枝嗔怪：“你们当初得了龙凤双宝，也没通知我们，这次何师傅嫁妹妹，我们一定要前来恭贺。” 刘岚也来了，她居然带着周主任一起来祝贺。 她最近怀孕了，何雨柱让她别来，她非要来，周主任不放心，便跟着一起过来。 是单位的车送过来的，有工作人员和司机帮忙拎着刘岚准备的贺礼。 她说供销社最大的优势就是买物资方便，便送了一些烟酒副食，还有一些四九城的土特产，反正就是两箱子。 前院的人见了这阵势，都跟着看热闹。 三大爷更是跟着周主任他们一起来到中院，笑着说：“柱子，你这都是大人物客人呢。” 刘海中那边听说马主任过来，也正在这里帮忙陪客。 吃饭的时候，保卫科陈科长也过来了。 所以，这天的婚宴非常热闹。 吃完饭之后，何雨柱又陪着何雨水清点人家送的贺礼，让黎爱军一一记下来。 让他们到时候，一定在记得还人情。 毕竟他过一段时间就离开四九城了，他那边来的客人也只能是让黎爱军帮忙还人情了。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何雨柱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娄家。 刚一进门，就被岳父大人喊到了小书房。 谭玉梅亲自给他们俩泡茶，倒完茶后，也退出去了。 何雨柱这几天一直在等娄振华安排行程的消息，他便兴奋地问道：“爸，是不是行程已经安排好了？” 娄振华脸色有些灰暗，他端起茶杯，小小的品尝了一口。 然后轻叹一声：“小何，这个月走不了啦！” 什么？ 何雨柱惊得跳了起来，每多待一天，他心中都无比煎熬。 一个大家族整体搬迁，多麻烦啊。 二叔家一家就收拾出了三大箱子贵重物品，只有尽快确定行程，才能做进一步的准备。 娄振华瞥了他一眼，轻声道：“这一个月各地都很紧张，我找的关系，只能安排下个月，再等三天，可以确定下来。” 何雨柱听了，总算放下心来。 七月能走，还不错。 毕竟老人家的大zb要到八月份才会发出来，所以，大浪潮要到八月才会轰轰烈烈铺开。 “爸，姑姑家的东西收拾好没有？”何雨柱问。 今天都已经是十二号了，还有那几家都没有送来。 娄振华点头：“差不多了，今晚应该能送过来。” 停了片刻，又问：“你和晓娥的东西呢？收拾了没有？” 何雨柱有些尴尬地笑了：“我没什么可收拾的。” 第228章 暗室细软不翼而飞! 娄振华愣了一瞬，然后说道：“晓娥的嫁妆，珠宝等，也是要收拾一下的。” 何雨柱点头：“我们就是一两个小箱子就差不多了。” 他自己的东西，只准备带走这几年收集的邮票，这个到香江也可以换成钱。 还有收藏的票子，这个是可以变现的。 剩下的其他收藏就存放在黎爱军的空间里，等改革开放之后，回来再取。 他最近把钱换成了金条，甚至变卖了一些空间里的小古董，这个必须要带足。 不然到了香江，全靠岳父家那也不是个事儿。 难不成他何雨柱真成了娄家的赘婿？ 他们家就是娄晓娥的贵重物品一个箱子，他的金条一个箱子。 当然，宝宝们的玉器、银器等要带走。 两人谈完，赶紧吃晚饭。 晚饭还没吃完，姑姑们都过来了。 还是走的后院门，何雨柱帮忙把姑姑家、姐姐家、哥哥家的东西都给装入岳父的暗室里。 看着暗室里堆得满满的箱子，娄振华问何雨柱：“走之前，你要帮忙给藏好。放在家里，不踏实。” 何雨柱小声道：“明天晚上，我保证完成任务。” 娄振华满意地笑了。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何雨柱找了黎爱军。 黎爱军根本不在保卫科，人家请了三天婚假，正在休假。 何雨柱心里有些慌，万一黎爱军去外面游玩了，那今晚还无法完成任务。 中午吃饭时，他去了一趟四合院。 还好，他们在家。 黎爱军和一大妈、聋老太太正在吃午饭。 何雨柱问：“新娘子呢？” 黎爱军说：“她正忙着呢，这几天正在酝酿加入红wb组织。人家的口号是「破四旧，立新风」。所以，不能在家里休婚假。” 何雨柱笑了：“雨水倒是跟得上形势，这是与时俱进啊！” 聋老太太却是摇头：“不管碰到什么运动，都不要跑在最前面，容易成为出头鸟。老话说得好……” 何雨柱接过话头：“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 一大妈不紧不慢地点头：“就是这个理儿。” 何雨柱也赞同这个说法。 “黎爱军，雨水就拜托你了。 她年轻，不懂得风险。 你要替她把关。” 黎爱军点头：“知道了。” 吃完午饭，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各自回家。 何雨柱与黎爱军又谈了一阵关于大浪潮的话题，他让黎爱军自己把握，可以参与。但要有个度，保证自己不受牵连和伤害。 反正黎爱军说看过电视剧，对这些人各是什么德性也非常清楚。 他便没有说太多，然后掏出一些钱递给黎爱军。 “我承诺让聋老太太跟着你们吃饭。” 黎爱军没有接。 “哥，我不能收。 我这些东西都是系统领奖来的，多一个人吃饭无所谓。 再说，我和雨水都不会做饭。 一大妈帮我们做饭，只当我们请了一位做饭的阿姨。” 何雨柱也没有矫情，告诉他：“如果你经济负担重，那就把空间中的一些小古董拿出来换钱。” 黎爱军还想客气几句，何雨柱摆手制止。 “另外，老太太若是离世，她承诺把房子和手头上的财产，全部给雨水。你们到时候一定要守在老太太跟前，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黎爱军点头应承下来。 他一听，就知道聋老太太是给何雨柱的。不过，等娄家人从香江回来，那是接近二十年后的事情了。 现在，没必要说那么多。 两人关上门，何雨柱拉着黎爱军，要求一起进空间。 进入空间，何雨柱发现又变大一些了。 他兴致勃勃：“看样子，等娄家人离开，你这个空间可以把大部分重要的财产都放进去。” 黎爱军问：“哥，是不是有事情要说？” “嗯。” 何雨柱就把娄家人的安排告诉了他，想请他今晚去娄家，把所有人的封包全部放入空间。 黎爱军有些害怕：“会不会不方便？如果展示空间，万一吓着人咋办？” 何雨柱望着他，郑重地说道：“我必须让岳父大人知道，今晚只表演给他一个人看。岳父大人见多识广，应该可以接受。” “等他知道了，那走的时候，就不用安排汽车运输。 目标过大，容易暴露。 还不安全。 你送我们到港口，直接把东西送到我们的仓位。 省了好多事情。 我已经和岳父讲好了，他会让其他人回避的。” “好！” 下午，何雨柱提前一点下班，娄家派车来接他。 他就去四合院带着黎爱军一起。 回到娄家别墅，娄振华早就安排好了。 谭玉梅和娄晓娥带着何晓、何曦去逛儿童乐园没回。 三个人一起走进二楼娄振华的卧室，他关上门，又带着两人走进书房，再关上书房的门。 何雨柱上前帮忙，移开大书柜，里面露出暗室。 娄振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暗室的门。 黎爱军进屋，看到成箱成箱的贵重物品，着实惊呆了。 何雨柱望着娄振华，微微一笑。 “爸，一共是二十箱。 我就让爱军装进去了。” “小何，我怎么没听懂？”娄振华一惊。 追问：“怎么装？什么都没带，就在这儿装？装到哪里？” 何雨柱走到娄振华跟前，小声道：“爸，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您不要吓着。” 说完，朝黎爱军点点头。 黎爱军意念一动，堆得满满的一屋子物品，就不翼而飞了。 娄振华瞪圆眼睛，满屋箱子在自己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箱子呢？小何，小黎他会变戏法？” 何雨柱怕娄振华摔倒，上前一步，扶着他的胳膊。 小声劝道：“东西都放在黎爱军的空间里了，您是看不见的。” 贵重物品全部丢失，让娄家人空手出去吗？ 娄振华实在无法接受，他急得脸色惨白，摇头：“我不信……” 何雨柱朝黎爱军使个眼色，黎爱军意念再一动，那些箱子又堆满了暗室。 娄振华更吃惊了：“这……这……” 他边说还边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何雨柱解释道：“爸，这可能是特异功能吧。 我无法解释清楚，您只要相信这些东西都被藏好了。 我们离开的时候，就让黎爱军把这些东西送上船。 神不知，鬼不觉。 安全又方便。” 他话刚说完，黎爱军就又把满屋子的箱子搬进了空间。 娄振华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黎爱军的手。 好像是要检查一下，他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然后兴奋地道：“小何，太好了。 就按你说的办。” 何雨柱又低声道：“爸，我们走后。 把钥匙给黎爱军，他能帮我们把搬不走的贵重物品也藏起来。 等我们回国时，再让他还回来。” 第229章 杨厂长靠边站 娄振华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这么多财产，谁会不动心？ 如果……这位黎……不拿出来怎么办？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周边到处是坑，是危险。只能冒险试一试，如果能成，走的时候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还能拜托这位黎先生把整个家族带不走的重物，先帮忙存放起来，到时候归来时，还可以属于自己，免去了很多麻烦。 虽然心里有一丝动摇，但他面上一副信得过的表情。 这让黎爱军有一种被信任的自豪，他放心地向外走去。何雨柱和他说好的，不留他在此吃饭，免得与娄家人接触多了，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怎么办？ 送走黎爱军，娄家一切恢复正常。岳母谭玉梅和娄晓娥带着两个宝宝回家时，什么也没察觉。 只静静等待娄振华托人安排行程的回话。 何雨水在学校里加入了红wb组织，几乎是冲在浪潮的前头。何雨柱听说后，很是担心。 他专程去四合院劝过一回，何雨水脑袋一歪：“哥，当浪潮涌来时，怎么才最安全？当然是顺流而下，如果你想逆流而上，那才是最危险的。” 何雨柱说不过她，又不能透露还未发生的事情，只能摇头叹息。 黎爱军送他出院门的时候，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爱军，你是知道那段历史的。 虽然雨水说得没错，但浪潮是一阵子，以后还要生活。 切不可太过，为了一阵子而葬送一辈子。” “哥，你放心吧！” 说完，他又凑近何雨柱耳语了一会儿。 何雨柱这才放心地离开，他既然有计划，又熟知那段历史。而且，他说这是影视世界，他又看过那部剧，知道这些人的个性特点，剧情走向，应该不会有大错。 整个六月，在焦急的等待中送走。直到六月三十日，岳父搂振华都没有安排定行程，所有娄家人还不知道娄振华内心的打算。 而大浪潮的热度却是一天比一天更甚，大学里面热火朝天。 京北大学哲学系的带头人，就是在京北大学食堂里贴出第一张大zb的领头人，得到了老人家的赏识，已经成了整个文化界最有名的红人。 有些人从里面嗅到了升官发达的机会，所以文化界从上至下，大浪潮火热铺开。 其他行业的浪潮也在暗流涌动，现在是人心浮躁，所有人都在盘算着要参加革命，大家都无心生产。 但也有人例外，比如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 他心里却是急得不行，因为这样下去，那生产指标如何完成？ 国家给轧钢厂下达的计划也会泡汤，这怎么行？ 杨厂长忧心忡忡，用他自己的影响力，去抓生产。并且深入到基层，去做工人的工作，让他们以生产为重。 他的这些做法，当然是很快被上级领导知晓。 杨厂长的做法肯定是行不通的，虽然他没有反对革命，但是他的态度和行动说明了一切。他在这个敏感时期，一心只想抓生产，是与大形势下的精神不符。 如果部里不管，任其发展，最后就可能成为阻碍大浪潮的顽石。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上级专门召开会议讨论，如何处理才最恰当。 谁都怕犯错误，讨论的结果就是，对这件事情暂不定性，但不能让这种思潮蔓延下去，马上让杨厂长靠边站。 不撤职，不批评，但解除他手中的权力，先靠边站。 观望观望，看看大浪潮的形势发展，再来对这件事情定性。 厂里的工作暂时由李怀德同志全面负责，周领导亲自带队，带着一个工作队，来到红星轧钢厂宣布部里的决定。 厂里的领导们，心中五味杂陈。李怀德在这群人中，资历不是最老的，职位不是最高的，却成了真正的得利者。 这个工作组一直在厂里待了两天，所有人都服气了。 因为上面这么做，就表明了态度。在这样一个敏感时期，没人敢拿自己的前途命运作赌注，所以，李怀德副厂长一下子就成了轧钢厂的代一把手。 杨厂长的职位依然在，所以大家在公共场合还叫着李副厂长，但实际上，李怀德已经成了事实上的一把手，所有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工作组离开后，李怀德就开始重用自己人。 他很快就把宁青霞提拔到厂里，成了厂里领导班子的成员之一。 在宁青霞升职之后，厂里的人都被触动了。 看来人只要站队站正确了，就可能一夜之间改变命运，谁会不动心呢？ 人们渴望权势的内心欲念被勾起，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法开始了行动。 比如二大爷刘海中，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典型代表。他本来就是一个官瘾极大的人，当他从宁青霞的升职中看到了希望时，内心蠢蠢欲动，打起了小算盘。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从杨厂长这里入手。 杨厂长被上面要求靠边站了，不用他管事，但他职位还在，还得来上班。 他就每天下车间，和基层的工人亲切交谈，了解他们心中所想，去暗地里做工作，让工人们保持正常地生产状态。 像刘海中这样的，在厂里是老资格的工人，技术上又是比较高段的工人，在基层工人中有一定的影响力，自然就成了杨厂长重点接近的对象。 他明面上同意杨厂长的观点，越发得到了杨厂长的信任。 暗地里却收集杨厂长在车间里的一言一行，然后找机会去向李怀德表忠心，去揭发杨厂长。 不过，他的所作所为，都被黎爱军看在眼里。 黎爱军作为一个现代穿越之人，他熟知整个大浪潮的走向，更了解轧钢厂的一些红人们的做法。 所以，当杨厂长靠边站的消息一出来，他就接受了保卫科长陈金山的命令，带着人去监视杨厂长。 黎爱军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要利用这次机会，站在轧钢厂大浪潮的风口浪尖。只有自己的职位和权势上去了，他才能更好地保护雨水。 一方面，他找准时机，把刘海中收集到的东西抢过来，归为己有。 然后转身就把这些东西越过陈科长，首先上报李怀德，表忠心。再把这些东西交给陈金山，表示他服从陈金山的命令，他不想得罪陈金山。 另一方面，他把刘海中做的这些事情，私下里告知杨厂长。 杨厂长经过观察之后，觉得黎爱军说得对，便主动疏远了刘海中，也暂时停止了在基层工人中的行动。 李怀德经过调查之后，发现黎爱军所言全是真的，他不由得暗暗欣赏此人了。 黎爱军一下子赢得了轧钢厂两位领导的信任，他既要注重眼前，也要考虑将来。 七月初，李怀德提拔了第二个人。 黎爱军成了厂里分管安全保卫工作的副厂级领导。 第230章 李怀德许诺刘海中 前两天，刘海中整理好的材料被黎爱军收走了。 他认为黎爱军是站队杨厂长那边的，是想保护杨厂长。他不免心中嘲笑黎爱军看不准形势，愚蠢至极。 心中叹息两声后，便根据记忆再次整理材料，准备再交给李怀德副厂长。 他还没来得及去揭发呢，黎爱军居然就升官了。 听到黎爱军被提拔成副厂级领导的消息，刘海中懵逼了。 李怀德当然不会告知厂里的人，他为什么要升黎爱军的职。 再加上杨厂长得到黎爱军的提醒之后，收敛了自己的言行。所以，李怀德暂时没有处置杨厂长，甚至根本没有提这件事情。 现在一切还不明朗，杨厂长他主动收敛，不再作妖，李怀德就不好去处理他。暂且放过，再有风吹草动，一起算总账吧！ 刘海中根本不知道黎爱军是抢了他的功劳，靠着那份材料站队，得赏识升的官。 他心中不忿，黎爱军是一个连方向都看不清的蠢货，为什么会被李怀德看中呢？ 况且他收集杨厂长鼓动工人们生产的资料，黎爱军私下里没收了他的资料，这分明是要保杨厂长。 不行，他不能让黎爱军蒙蔽了李怀德副厂长。必须要勇敢地站出来，揭发黎爱军。 刘海中急急忙带着重新整理好的材料，去找李怀德。 李怀德非常开心得接待了刘海中。 “刘海中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刘海中一愣，有些尴尬地答道。 “我今年53岁，虽然快到退休年龄，但我老当益壮。 愿意紧跟李厂长的步伐，在大浪潮中做出正确选择。” 李怀德听了，脸上笑得灿烂。 “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工人，有着大无畏的勇气，敢想敢干。” 听到李怀德这样的话语，刘海中高兴得有些结巴了。 他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材料，然后一脸真诚地道：“厂里，现在是李厂长全面负责。那全厂就应该只有一个声音，可是有人却私下里与李厂长作对！” 李怀德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还有人敢公然和他作对？ “哦？此话怎讲，刘师傅得到了什么消息？” 刘海中指着李怀德手中的材料，笑咪咪说道：“李厂长可以看一看，这是我收集的材料。” 李怀德笑道：“你作为一线的工人，能有这觉悟，不错！” 说完，就低下头扫了一眼手中的材料。 这一看，发现好熟悉！ 正是黎爱军交给自己的关于杨厂长的黑材料啊，一模一样。 李怀德有些不高兴了：“刘海中同志，这些材料是你收集的吗？” “是！”刘海中回答得十分干脆。 李怀德轻蔑地看向刘海中，怕是想升官想得入了迷，这样的材料也抄袭？ 自己如果没有看过黎爱军上交的材料，怕是要被他骗了。 本想发火，但转念一想，大浪潮才刚刚开始不久，刘海中能够想到帮忙整材料，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 虽然他是抄袭黎爱军的作业，但为了给全厂工人们树个榜样，不妨给他一点甜头。 让全厂工人们从他身上看到方向，只要他们紧跟我李怀德的步伐，坚决站在我这一边，那我李怀德都会给他们好处！ 想到这里，他脸上重新又浮上笑意。 “很好！ 你下去之后，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最好是看看车间主任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如果有，那我提拔你当车间主任。” 听完这话，刘海中兴奋得热血往头顶涌。 李怀德这是在许诺吗？ 自己想当官，想了大半辈子。终于等来了大浪潮，李怀德已经指明了方向，他刘海中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他的，往前闯就是了！ 他晕晕乎乎答应一声，出了李怀德办公室的门。 心情好，看一切都美好。 出了办公室的门，迎面就碰上了黎爱军。心潮澎湃的刘海中看对方也很顺眼，不再挑剔他是不是看不清方向的蠢货。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人家现在是厂里分管安全保卫的副厂长，也是他刘海中要巴结的对象之一。 他点头哈腰，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李副厂长好！” 黎爱军见他出现在李怀德办公室门口，心下吃了一惊。正怀疑他是不是来揭发自己的，却见他态度如此恭敬，但放下心来，点头微笑。 黎爱军一进办公室的门，李怀德就笑着扔给他一份材料。 “刘海中这人，心思蛮多的。 一线工人有这觉悟，他抄你作业的事儿，我就不计较了。 你好好帮助这个人，我想让他成为工人中的一个典型。” 黎爱军接过材料一看，玛丹！刘海中还真是死性不改，看样子自己的穿越改变了一些东西，但有些东西改不了。 刘海中可能还是要到革委走一遭（革委现在还没有成立），但黎爱军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得想个法子，把他给按下去。 但现在整个大浪潮的那一套还没有时兴起来，有些手段不好用，做得太明显，怕坏自己的事儿。 想想剧中，原先是许大茂把他给整下去的，那自己干脆帮助许大茂尽快“成长”。 让许大茂用点子把这个刘海中给整下去。 帮助许大茂，也不能是自己出面。 这个可以给宁青霞一个机会，或者他该去找找自己的大舅子。何雨柱在宁青霞和许大茂两人面前，都说得够话。 刘海中下去之后，就开始和车间主任套近乎。 然后观察对方，如果对方比自己行动得早，那他刘海中玩不过这个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的群众基础比他要好，若等对方拉起一个小帮派之后，再要按下去就有点难度了。所以，要趁早。 回家之后，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刘光天在三分厂那边，已经开始拉小帮派了。他与那些工人们打成一片，学到了许多整人的手段。 回家便兴致勃勃讲给父母听，刘海中听进去了。 不如让儿子帮忙，诬陷车间主任，给那人安点儿罪名。 晚餐时，刘海中把属于自己的煎鸡蛋送了一个给刘光天，刘光天激动得差点流下热泪。 当刘海中提出要他配合自己，去争车间主任，然后再去争当厂领导时，刘光天满口答应。 刘海中见二儿子愿意做自己的马前卒，便吩咐二大妈。 “从明天开始，煎鸡蛋时，也给光天做一份。” 刘光福伤心得哇哇大叫：“爸，什么时候也给我一份？” 刘光天对着弟弟“呲”了一声，然后向刘海中表忠诚。 “爸，您就等着。一周之内，我定让黑得不能再黑。” 第231章 许大茂想升官 许大茂从五月底就开始密切关注现在的形势，他心中是有想法的。 只不过他有顾虑，大浪潮单单只是大学校园里闹得轰轰烈烈，但工厂里并没有完全动起来。风向不明时，他这个人是不会快速行动的。 他的哲学是永远不会吃亏，一定得看明了，才会动作。 直到杨厂长靠边站，他才知道上面一定会来真格的，只不过上面的领导们现在也在等，等形势明了。 可身边人的变化，却是深深刺激了他。 首先是宣传科科长宁青霞一下子成了副厂级领导，这让许大茂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更加躁动不安起来。 他已经在找自己的出路了，没想到保卫科黎爱军也摇身一变，成了厂里分管安保工作的领导。那可是他在四合院的邻居，那人有什么本事？ 文化程度，大概和他许大茂差不多。 论心机还不如他呢，可是人家却一下子成了领导，不是中层，而是厂级领导。 这让他眼红，眼红得两天没有吃下饭，三夜没有睡着觉。 黎爱军能行，他许大茂有什么不行？ 秦京茹这个人看到黎爱军升官后，也在他耳边唠叨鼓动。 许大茂已经知道路在何方，只要他做的事情有一样东西能入李怀德的眼，那就成了！ 现阶段，厂里就是李怀德一个人说了算，其他人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他想到秦淮茹，虽然他和京茹成婚以后，让京茹尽量少与秦淮茹来往，但两人之间可是真正的亲戚。 他决定好好利用这个亲戚关系。 毕竟秦淮茹这个人多年来，一直和李怀德之间有着亲密关系。虽然有了宁青霞之后，两人的关系淡了一些，但一直还在，没有剪断。 尤其是进入到六六年以后，秦淮茹这个人又动了一下脑筋，自己在厂里结交了几个年轻漂亮又有脑筋的姐妹。 她慢慢渗透，让其中最可靠的两人，也与李怀德有了亲密关系，这让李怀德大喜。 许大茂这天晚上，在与秦京茹大战一场之后，没有马上入睡，而是紧紧搂着秦京茹说起了悄悄话。 “老婆，这两天你买菜时，多买点肉，分一点给你姐姐家送去吧。” 秦京茹本来昏昏欲睡，一听这话，愣是一下子清醒了。 她伸出柔软的手，摸摸许大茂的额头，惊问：“大茂，你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许大茂伸手拿开她的手，噗嗤一声笑了：“京茹，大浪潮是一个难得的大机遇。我们厂现在是李怀德副厂长一人说了算，你姐和李副厂长的关系那是……你懂的……嘿嘿。” 秦京茹想了想，马上明白了。 “大茂，你是不是让我去探探我姐的口风？” “老婆，你太聪明了。”许大茂没想到一向没什么头脑的秦京茹会一下子通透了，他高兴得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又说道：“你必须探查具体一点，就是我要怎么做，才会入了李怀德的眼。” 秦京茹反手搂过许大茂的腰，脸上满是笑意：“好，没问题。你等着，保准给你好消息。” 经过两天的拉拢关系，秦京茹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下午，许大茂下班回来，一家人顾不得吃晚饭，秦京茹就拉着许大茂的手，说起了好消息。 “大茂，我姐说只要你能揭发人就成。 比如说，黎爱军就是因为揭发了杨厂长，才升的官。” 许大茂狂喜，这和自己估算的差不多。 他亲了一下秦京茹的额头，问：“你姐有没有给提示？” 秦京茹满脸红晕，点头：“给了。” “快说！” “我姐说，黎爱军是揭了厂里人升官。 你可以揭发我们四合院里的人。” 秦京茹的话，让许大茂一头雾水。这个四合院里的人，都是一些社会最底层的人士，哪有值得他动脑筋去揭发的人？ 秦京茹话只能说到这儿了，秦淮茹其实说了具体的，让许大茂去举报傻柱和娄晓娥。秦淮茹说，大浪潮只有两个目标，一是在位上的人，一是成分不好的人。 可秦京茹说不出口，想想傻柱当年是如何帮她和许大茂的？ 如果不是傻柱找关系，寻神医，哪有她和许大茂后来生下女儿？ 倘若她没有生下孩子，那许父许母还会如今天这般待她吗？ 再说，许大茂心中把傻柱看得很重，她秦京茹绝对不能直接开口怂恿他去举报傻柱。 如果许大茂自己要与傻柱划清界限，去举报，那也只是许大茂和傻柱之间的事情。她秦京茹绝对不能插这一脚。 许大茂想了一整天，也没有想通要举报谁？ 便去了一食堂找何雨柱，他心事重重地叫了一声：“柱子哥。” 何雨柱淡淡地问：“有事儿？” 许大茂便把自己这些天的谋划一一说与何雨柱听，何雨柱一听，就知道秦淮茹的歹毒心肠了。 她一定是借这个机会，让许大茂去举报他和娄晓娥。 不过，他不会当着许大茂的面说出来。 谁敢拿人性来做试探？ 前世，娄晓娥是许大茂妻子，许大茂为了自己的前途，一样与她划清界限，而且举报了她和娄家。 今生，许大茂虽然改变了很多，但何雨柱不敢拿自家前途和性命去试探许大茂到底有多少良心。 还好秦京茹这个人有点儿良心，也有点分寸，没有直说。 这就给了何雨柱扳回这一局的机会。 他想了想，对许大茂说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你是否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柱子哥，你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茂急切地打断。 前几天，黎爱军告诉何雨柱，想帮助许大茂尽快成长，来对付刘海中父子。因为他抢了刘海中的机缘，刘海中一旦在厂里有职有权，那一定会对他黎爱军不利。 所以，要把刘海中按下去，让他没有机会出头。 何雨柱动用自己的关系，已经知道刘海中和刘光天最近这几天在忙啥。 他实在不能接受这父子俩为了自己升官，而去给车间主任栽赃。 在大浪潮的背景下，人性脆弱不堪一击。但一个人去揭发人还不是最卑鄙的，为了揭发一个人，而去栽赃陷害对方，这太小人行径了。 再说，为了帮助自家妹夫，也要把刘海中这个人按下去。 他便淡淡开口：“我这儿有一个消息，你只需要去核实一下，若当真，你就拿这个去找李厂长。” 说完，示意。 许大茂便把头凑近一些，何雨柱低声耳语一番。 “好，我知道了。”许大茂听完，眉开眼笑。 第232章 傻柱婉拒厂里提拔 何雨柱知道李怀德这个人，以前世和今生对这个人的了解，他可能会借大浪潮整人，但他肯定不喜欢有人为了整人，去设计陷害别人。 整个大浪潮运动才刚刚开始，如果轧钢厂一开始就出现了栽赃陷害，再举报。一旦形成风气，后面他李怀德将如何控制局面？ 所以，何雨柱在得知刘海中父子的阴谋之后，就打定主意，准备用这个事情按住刘海中。 他自己马上就要跟随娄家人离开四九城，必须在许大茂身后抽一鞭子，让许大茂和黎爱军两人在轧钢厂里面互相扶持，这样何雨柱才放心。 此时，他看见许大茂在笑，便郑重其事告诉他。 “大茂，哥哥和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在大浪潮期间，必须要看准方向，一步踏错就会很麻烦。 我建议你和黎爱军团结紧密一点，两个人做事互相商量，互相扶持。 若是碰到有什么针对你们的事情，两个人要团结一致，共同对敌。 这样，你们才能真正在轧钢厂站稳脚跟。” 许大茂是个会见风使舵之人，现在黎爱军正是李怀德眼中的红人，他当然愿意和黎爱军搭上线。 便收起脸上的笑容，十分严肃地回道：“柱子哥，我听你的。你把这话也跟黎爱军讲一讲，我三天之内行动，到时候你让黎爱军暗中助我一臂之力。” “好！”何雨柱答得干脆。 他接着又说道：“李厂长一会儿要找我谈话，如果找到机会，我也会和李厂长提一提，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千万不能犯错，切记！” 许大茂点头：“柱子哥，我记下了。你告诉黎爱军，三天之内，我保证让……他们偃旗息鼓。”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做了一个“二”的手势，暗指二大爷。 何雨柱抿嘴一笑，挥了挥手。 许大茂走了，他则收拾一下，去往李怀德副厂长的办公室。 他进门之后，李怀德让林主任帮忙关上门。 林主任就是当初李怀德的亲信林干事，现在他已经是红星轧钢厂办公室主任了。 关上门后，林主任安排一个干事远远盯着，不让人进来打扰，他自己忙去了。 李怀德请何雨柱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已经泡好了两杯茶。 何雨柱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李怀德望了他一眼，轻声道：“何雨柱，你觉得我对你咋样？” 何雨柱抬起头来，两人目光交错。 他真诚地说道：“李厂长是我的贵人，也可以说是我的伯乐。我在这里的每一步成长，都离不开您的培养和提拔。” “而我们的关系还不仅仅于此。 对我来说，林阿姨就像自家长辈一样。 我岳父当年和李厂长的岳父之间，也是有比较深的交情。 另外，林阿姨帮了我不少忙。 我一直感念于心。” 李怀德听完，开心得笑了。 “也不能这么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感情是相互的。 你也帮了我不少忙，尤其是我岳母的老病根，全靠你的药膳调养。 所以，我们整个家族对你也是像自家人一样。”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瞬，然后轻轻道。 “你现在应该也看到了，上级领导把轧钢厂这副担子交到我手上。 我既要对上级领导负责，更要对轧钢厂的工人群众负责。 那我需要一些贴心的人，和我一起来负这个责任。 你……” 何雨柱此时已放下茶杯，身子坐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怀德，听得十分认真。 听到这里，他已经明白李怀德今天找他的意思了。 所以，当李怀德说话的节奏慢下来时，他马上识趣地接过了话头。这种时候，不能让领导说得太直白。 “李厂长，我表个态。 大浪潮这种事儿太适合我了，我这人话不多，说干就干，十分干脆。 当我看到宁青霞副厂长和黎爱军两人紧跟您的步伐时，也是热血沸腾。 我也想像他们一样，跟着您大干一场。” 听何雨柱说到这里，李怀德眼中光芒闪烁，嘴角噙笑。 “何雨柱，感谢你这么坦诚。 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同心，一起干！ 那还等什么？ 我想最近把你调到厂部来，具体怎么干，等形势明朗再说。” 何雨柱知道，这就是在提前拉帮结派了。 一切准备就绪，等方向一明朗，立马开干。 可惜他不能，他已经选定了离开，就不能再去搅浑水。否则，一旦他离开，让这些和他一起干的人怎么办？ 人家的名声，人家的前途都会受影响。 他苦笑了一声，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李怀德。 “李厂长，感谢您的信任。 更感谢您的抬爱，您这是看得起我，给我机会。 可是，我不能太自私。 五月份的时候，我老婆那边娄家的姑父就被人举报过。 当时街道还关押了他几天，所以，我对大浪潮有了一些了解。 那就是成分不好的人，历史上有污点的人，这次都会是重点清查的对象。 虽然岳父大人一直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站队正确。 无论是战争年代支援军队打仗的物质输送，还是公私合营时的主动放弃利益。 他都是紧跟国家的政策方微风，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但毕竟成分不好，成分比较……高。 我怕……到时候，厂里有人举报。 那可能会对李厂长有不好的影响，我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 我表态，我紧跟您的步伐。 但不能明着出来站队，我怕有人拿我老婆家的成分做文章。 我绝对不能让老婆家的成分，影响阻碍李厂长这边的革命。” 这话说得真诚，李怀德想一想，也确实有这个风险。 他主要是遵循岳母大人的命令，拉何雨柱入伙。岳母说怕何雨柱夫人家的成分会影响何雨柱，所以想让他帮忙罩着何雨柱。 也正是为了完成岳母大人的愿望，他才准备提拔何雨柱。 既然何雨柱拎得清，不愿意影响他的前途和工作，那最好。 他既不用担何雨柱被举报的风险，又可以向岳母大人交差了。 想到这里，李怀德脸上装出一副非常遗憾的表情。 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那好，你就继续在一食堂干。 若有招待餐，你还是要出手，帮我们把关。 如果平时有什么麻烦，你就找我。 相信我能护得住你！” 何雨柱听了，马上站起来，弯腰鞠躬。 “谢谢李厂长！我会和从前一样，时刻准备着，听从您的召唤。” 哈哈哈哈…… 李怀德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第233章 密谋拿娄家开刀 刘光天向父亲承诺，一周之内要让车间主任被掀翻。 下去之后，他积极行动，开始动作。 前几天做了一些准备，要举报一个人，现阶段主要抓下面几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就是他家成分高不高？看有没有什么历史遗留问题。 第二则是看他在厂里有没有工作上和经济上的问题。 第三可以看看他有没有男女作风上的问题。 他用了一些方法之后，很快便得知这个人完全没有这三个方面的问题。因为在五六十年代，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如果有一点小的问题，大多也已经被揪出来了。 由于车间主任没什么问题，所以，就得帮他制造几样问题。 最好做的就是让人抓住他有作风方面的问题，这个也很容易把人的名声给搞臭。 所以，刘光天找了两个托儿，策划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然后让刘海中带着人去抓现形，刘海中觉得这个方法好。 简单实在，抓住之后，女方一哭一闹。 他们举报信一写，交到保卫科那边，就可以了。 可这个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的时候，刘光天又有了新的主意。 更简单易操作的主意！ 事情的起因是，有一天下班回到四合院，刘光天听到刘光福和阎解放他们在大门口议论何雨水。 他饶有兴致地听了片刻，大受启发。 没想到，一个不声不响的何雨水，现在居然是四九城医学院里的大红人。 她不仅加入了红wb组织，还是其中一个派别的领头人，拥趸很多。 听阎解放和刘光福那羡慕的语气，再看阎解旷那景仰的眼神，就知道何雨水现在有多火了。 刘光天打心眼里瞧不起何雨水，一个从小就没有母亲呵护，又被父亲抛弃的小丫头。平时在大院里不声不响，根本没有显山露水。 只不过是学习成绩好一点，考上了大学。 凭什么她可以在大浪潮中风生水起？ 刘光天不服！ 何家人有啥？ 老一辈何大清，爱上白寡妇，抛弃子女，跟着寡妇跑路。 新一代何雨柱，曾是寡妇秦淮茹的舔狗。 不仅舔秦寡妇，还舔秦寡妇的婆婆贾张氏这个老虔婆，甚至还舔秦淮茹的三个小孩子。 只不过有些运气，碰上了娄家的小姐娄晓娥，这才有了正常的生活。 刘光福和阎解放们在一边议论，刘光天就这样在一边愣神。 当想到娄晓娥这里时，他猛然一拍自己的脑袋。 特么的，何雨水有什么资格在医学院里呼风唤雨？ 老子就把她家嫂子娄晓娥给举报了！ 何雨水她亲哥，娶了大资本家的小姐娄晓娥，成天像个入赘的赘婿，住在娄家大别墅里，过着腐朽糜烂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这特么正是大浪潮要重点批判的对象！ 想到这里，刘光天仰天长笑，笑声惊动了刘光福们。大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二哥，你笑什么？是不是我们说错了什么？”刘光福有些忐忑地问道。 阎解放也讪讪地问：“光天哥，你有什么高招，也说给我们听听，我们去学校里好用啊！” 刘光天摆摆手：“没事儿，你们继续聊，我回家了。” 一听说二哥要回家，刘光福的眼神暗了暗，然后就一脸恨意盯着刘光天远去的背影。 最近几天，刘海中每天晚上吃鸡蛋，都有刘光天的份，只有他刘光福是被遗忘的那一个。而且这几天，刘光天也不用做家务事了，所有的事情全部落在刘光福的身上。 阎解旷眨眨眼睛：“光福，你二哥这几天由草变宝，一定是有什么独特的法子。不如你去打听打听，这样也可以照着学学。” 阎解放马上拍手：“我家三弟说得对，只要你寻到了法子。说不定啊，你马上就可以变成二大爷手心里的一块宝。” 阎解旷狂笑：“对！每晚吃鸡蛋。” 这些话刺激得刘光福心在滴血，他攥紧拳头，气冲冲回到了后院。 他这天安安静静偷听了二哥和父母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二哥与父亲结成帮派，在轧钢厂里努力整人，想升官。 他自己躺在床上想了想，他们厂里面大浪潮的局势远没有自己的学校火热。他们中学里面正热火朝天呢，不如他把何雨水这个社会关系，举报到学校。 自己中学里管不了四九城的医学院里的大浪潮，但这份举报材料，是可以由中学里的相关组织转到医学院里去的。 那何雨水在那边肯定要完蛋，不仅不能呼风唤雨，反而要成为挨批斗的对象。 而他刘光福则在学校里面，就是立了一个大功，马上可以成为中学里面呼风唤雨的人物。 不过，每个人要想呼风唤雨，必须得有势力。 他在学校里没什么势力，必须要借势，而阎解旷和阎解放就是他可以借助的力量。 再说，举报傻柱，心中有些发虚。 一旦被傻柱知晓，那可能要挨打。 不如拉上阎家兄弟一起，这样得罪傻柱的就不是他刘光福一个人了，这么多人，傻柱他揍得过来吗？ 刘家和阎家一起去傻柱作对，傻柱也不一定敢动手打他们吧？ 想到这里，他悄悄下床，溜出去找阎家兄弟。 阎解放和阎解旷虽然平时对何雨柱有一些敬畏，而且何又是他们家大哥的师傅，所以平时他们是不会惹傻柱，也不敢惹傻柱。 但，现在是大浪潮时期！ 如果举报何雨水这样的社会关系，能够巩固他们在学校里的地位，很有可能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那还犹豫什么？ 三个人就在一旁小声商量起来，没想到这一幕正好被于莉给听到了。 于莉大吃一惊，没想到何雨水这么快就要面临两方面的压力。二大爷和刘光天要在红星轧钢厂里去举报她的社会关系，刘光福和阎家兄弟要去学校里举报。 这怎么扛得住？ 她这才有些明白，为什么何雨柱要在四合院专门请客，拜托他们多多照顾何雨水了。 不行，她曾经当着何雨柱的面承诺过，要护着雨水的。 绝对不能让雨水任人欺负！ 她没有惊动三人，而是悄悄回到自己的家，把听到的情报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阎解成。 阎解成气得冲出门，要去揍自家两个弟弟。 于莉拉住了他：“你揍了又如何？你能把他们关在屋里，限制他们去上学？” 阎解成一愣，连忙关上了自家大门。 于莉继续开导他：“他们既然存了这份心，一定会付诸行动。你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只有告知师傅，让他们提早防范。” 这天深夜，趁着所有人都睡下了，阎解成敲开中院东厢房门。 黎爱军听完，马上带着阎解成，两人一起去娄家别墅找何雨柱。 第234章 傻柱出招拖时间 在这个敏感时期，时间不等人，他们不能等到明天再去找何雨柱。要是迟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雨水人就被关押了。 两人到了娄家别墅，却发现娄家现在不像从前，根本没有人守大门。 大楼里已经熄灯，没有一丝光亮。 隔着一个大花园，这怎么叫得开门？ 也不能大声叫啊，如果被人发现，一样可能出事儿。 瞧瞧左右没人，两人干脆翻过围墙进入别墅前的花园里。 直奔大楼而去，娄家别墅一楼没有住人。 黎爱军知道何雨柱房间的方向，两人便直接绕过去，找到何雨柱房间的楼下。 这才开始叫人，好在何雨柱睡得不沉，很快就醒了。 他打开窗户一看，是黎爱军和阎解成站在楼下，吓了一跳，不知出了什么事儿，马上跑下楼来打开大门。 进到楼内，何雨柱安排两人坐在沙发上，要去泡茶。 被黎爱军拦住了，阎解成把今天得到的消息详细告知师傅。 何雨柱听完，久久沉默。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而且还是在大浪潮根本没有全面铺开的情况下，就要发生了。 这也是他决定跟着娄家人去香江的原因，免得影响何雨水和黎爱军。 可没想到这刘海中父子利欲熏心，要拿何家和娄家开刀。 目前最有利的法子，就是让雨水断绝同他的兄妹关系，兄妹关系都没有了，嫂子那边自然也与她没什么关联了。 可是，雨水她真的愿意断绝兄妹关系吗？ 如果不断绝关系，那何雨水这边铁定会受到冲击。 除非带着她和黎爱军一起往外逃，问题是现在还没有确定出去的时间，结果雨水她就要受冲击了呀！ 见他一直不说话，阎解成急了：“师傅，您快拿个主意呀！不能让师姑在学校里面受冲击。”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仍然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摆摆手，示意他别吵，何雨柱必须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既然刘海中父子存了这份心，必然会举报上去。 更滑稽的是连一帮小孩子也要参与进来，真是操蛋。 黎爱军也急了，他问：“哥，我能不能阻止刘海中和刘光天？或者推迟他们举报的时间？” 何雨柱想了想，推迟倒是可以，哪怕只推迟一天，也可以为何雨水这边怎么应对争取时间。 他果断点头：“可以，如果你有把握，就让他们在空间里待上一天。” 黎爱军脸上带着笑意：“没问题，那就让他们明天消失一天。”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阎解成都能听懂，可是这些字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他完全不懂！ “师傅，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何雨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是把刘家父子两人关上一天，让他们明天不能行动，后天再去举报。我们这边就提前做好应对。” 阎解成高兴极了：“那我也让两个弟弟明天不能上学，那刘光福一个人就不敢擅自行动了。” 何雨柱思考一瞬，同意了。 “这样吧，你想个主意，让刘光福和你两个弟弟一起，拉肚子。 他们根本上不了学，也没有力气去管别的事儿。” 阎解成笑道：“师傅，您有经验。给我吧！” 何雨柱也笑起来，徒弟是说当年他给贾家人吃巴豆的事情，这个可行！ 黎爱军追问：“你们俩又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何雨柱伸手制止他：“不用懂，一会儿我准备点东西，让刘光福去阎家吃早餐，然后三人都上不了学，拖延一天就够了。” 让两边要举报的人，都推迟时间，这边只需要何雨水主动断绝与他何雨柱的兄妹关系，那何雨水就不会受到冲击，屁事儿没有。 至于他和娄晓娥，现在不会有事儿。 因为他就是安安静静干活的工人阶级，谁也拿他没办法。 而娄家人自从解散家里的工人，被街道定为改造成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典型之后，暂时安全。只要老人家的那张大zb没有出来之前，也就是说八月份之前，都是安全的。 除非有人能拿到实实在在的证据，不停地举报，他和娄晓娥才会有事儿。 而且只要缓过劲儿，让许大茂那边行动，刘海中父子在红星轧钢厂名声扫地，那他们就不可能连续不断地举报了。 所以，现在只有一件事情需要马上做，那就是让何雨水在学校里面主动站出来，要断绝与何雨柱的兄妹关系。 理由就是嫂子成分高，她要追求一种革命的纯粹性。 何雨柱理清楚思路之后，便安排明天的行动。 “我一会儿准备巴豆，解成带回去，让那三个混小子吃了，上不了学。” 阎解成乐得大笑起来：“好！我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又看向黎爱军：“你明天一早，把刘海中和刘光天敲晕关起来，晚上再放出来。” 黎爱军做了一个ok手势：“好！” 何雨柱继续安排：“早晨做完这些，我们都去班上报个到。 然后我们俩一起去雨水的学校，我在暗处不现身。 你去向她说明情况，让她主动在学校作声明。 若她不肯，你就出来找我。 我自有办法让她断绝关系！” “搞定雨水那边的事情之后，我会去安排许大茂的行动，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 听完何雨柱的安排，黎爱军和阎解成两人安下心来，何雨柱给他们泡了茶。 他自己去厨房准备明早的食物，做药膳这么久，有很多料可以加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得下料重一些。 这天晚上，一夜难眠的人还有刘海中和刘光天父子俩。 刘光天说了新的主意之后，刘海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两个方法都用，双管齐下。 不管何雨水和傻柱会不会受牵连，反正我们父子俩的康庄大道摆在眼前了。” 父子俩人连夜赶写举报信，文化程度不高，写起来有些困难。 熬到深夜，父子俩肚子饿了，二大妈守在一边，连忙给他们做了一顿手擀面。 父子俩人吃完面条之后，继续写举报信。为了揽功升官，不能用匿名信，要直接实名举报。 第二天一大早，刘光天就出门。为了奖励他的付出，父亲今天要请他去外面吃早餐。 他刚一出门，就被人一棒子敲晕。黎爱军心念一动，把他收入空间。 刘海中出来了，黎爱军来不及隐身，便也躲进空间。 “光天，人呢？这小子，跑这么快！” 刘海中嘿嘿笑着往前走，去追赶刘光天。 黎爱军闪身出来，又是一记闷棍，把刘海中干倒，扔进空间里。 刘光福出来，见父亲和二哥跑得没影儿了，他笑着摇摇头。 第235章 何雨水要离婚! 黎爱军将刘海中和刘光天敲晕收入空间里，这才转身朝中院走去。 还没跨过月亮门，刘光福从后面蹬蹬蹬跑过来。 追上黎爱军别有深意地笑着：“黎哥，早啊！” 说完，那小眼神还滴溜溜围着黎爱军转了几圈。他心里在想，黎爱军会不会也受娄家这门亲戚的牵连呢？ 黎爱军心中“咯噔”一下，这小子什么意思？莫非他看到自己敲晕刘海中了？ 心里嘀咕着，面上却是风平浪静，嘴上问道：“光福，这么早？干嘛去？” “哈哈！阎解旷今儿个早上请我吃早点。” 刘光福心情好得很，今天一大早他还没起床呢，阎解旷就过来喊他去吃早点。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还没去学校举报呢，已经有一点当老大的感觉了。 想到今天就去学校举报，说不定三天后，自己也可以在学校拉起一帮人成立自己的帮派，做中学里面的风云人物。 到那时，自家爹妈就不敢再小瞧自己了，说不定天天在家有鸡蛋吃。 在这院里头，也没人敢再小瞧自己，看阎家人今天的态度就知道了。 刘光福兴致勃勃地跑向前院，去阎家吃早餐。 于莉今天不知发什么善心，一大早就过来给他们做早餐。 三大爷阎埠贵和三大妈两人高兴得不行，钱是老大出的，还不用三大妈动手，于莉亲手做的。 虽说后来阎解成让阎解旷去叫刘光福，三大爷心中有点儿心疼，但想到这钱就是不吃掉，也与他和三大妈没关系。 自己一家五口人都可以跟着吃便宜餐，多一个刘光福也无所谓了。 于莉今早给他们弄得是一人一份，每个人一大碗面条，另外每个人面前有一碟小菜，样式还蛮多。 三大妈觉得稀奇，便问道：“于莉，你这多麻烦？用一个大盘儿把面条弄出来，再用大碗把菜装一起，大家一起吃，多简单。” 于莉却是摇摇头：“妈，您这就不懂了。 人家这叫份饭制。 您看，我每个人只做了一小碟菜。 个个承包自己的，都吃完，又不用有剩菜。 反倒可以节约呢。 若是弄个大碗，说不定还炒多了菜，都剩下了。” 于莉也不知道什么叫份饭制，这是阎解成从师傅那里学来的。 那三个小子的菜里有巴豆，面条里有料，总之那三人今天绝对干不成其他的事儿。 阎解成和于莉就守在一旁，看他们吃。 吃到一半的时候，阎解旷突然对阎解娣说道：“大嫂偏心，给我们的菜多一些。不如，三哥分一些菜给你。” 阎解娣受宠若惊，听完笑容满面，把自己面前的小碟子伸到阎解旷面前。 小声道：“好啊，谢谢三哥。” 于莉马上出声制止了：“解娣，大嫂费心给你们做这份饭制，就是要分而食之，卫生又干净。” 阎埠贵开心得附和儿媳妇：“好，好一个分而食之。你们就领了大哥大嫂的情吧，各人吃各人的。” 直到六人将饭菜全部干光，阎解成才放心地去洗碗筷。 那三小子，他们也不用管了，总之肯定走不到学校。 收拾完，两人各自去上班。 那三小子相约一起去上学，走到半路，刘光福就喊肚子疼，往旁边的公共厕所里跑。 阎家兄弟在路边等他，不一会儿，他们两人也发作了。 在他们后边走过来的阎解娣发现了，嘲笑他们：“活该，谁叫你们今天早上贪嘴多吃？” 阎解放捂着肚子，让阎解娣找人帮他们请假。 刘光福捂着肚子骂道：“请个屁呀？现在还有人在上课吗？咱们去不去，谁管啊？” 三人扭头朝四合院而去。 同一时间，何雨柱和黎爱军两人到了四九城医学院。 黎爱军按照何雨柱的方法，去找何雨水。 在教学楼里，黎爱军在一团乱哄哄的教室里找到了何雨水。 此时的何雨水，剪着一头精干的短发，左手小臂上戴着红色的红wb袖章。正在指挥同学们往墙上贴大zb，整个人显得飒爽英姿。 见到黎爱军，她满脸惊诧。 不想让同学们看到他们夫妻两人相处的样子，她交待一声，让同学们继续。 自己赶紧出了教室门，拉着黎爱军就往没人的地方走。 大学校园里，有很多花园似的地方。 两人走到一处没人的喷泉旁边站定，何雨水有些不高兴。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回家再说？” 黎爱军冷笑一声：“等你回家再说？那就来不及了！说不定啊，到时候你的同学们都在开你的批斗会了。” 何雨水吃了一惊，问：“出什么事了？有这么严重？” 黎爱军四下看看，没人。 这才凑到她耳边，低声把刘海中父子想在红星轧钢厂举报娄晓娥与何雨柱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目标指向就是何雨水。 一个这样家庭关系复杂的人，为什么还想当红wb组织的头儿，这是隐瞒自己的家庭污点。 何雨水听了，脸上绷得很紧，手中的拳头攥着。 “他们要敢这样诬陷我哥哥嫂嫂，我就带着我的人，去轧钢厂冲击他们。” 黎爱军听得眼皮直跳：“雨水，你好好动动脑子。 人家说的话，也是有几分真。 就是这样真假掺半的举报，才最难应付。 也许你的同学本不知道你的家庭关系，你这样一闹，人人都知道了。 你敢保证你所有的同学都和你一样，相信我们哥嫂的清白？ 说不定到时候，哥嫂真要被人揪斗了。” 何雨水瞪大眼睛，盯着他问：“那要怎么办？” 黎爱军再告诉她，要告她的人还不止一处，另外几个小子要到学校里面去举报呢。 “哥现在用尽了方法，正在拖延那些人举报的时间。 今天，你这边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何雨水要说话，黎爱军伸手制止了，自己继续往下说。 “唯一正确的方法，是你今天在大学校园里高调声明，与大哥大嫂断绝关系。” 这话一出，何雨水懵了。 “黎爱军，你疯了？为了自己的前途，就要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她想起了小时候，傻哥和她相依为命的日子。 她能有今天，全靠了傻哥的无私奉献。 要她和傻哥断绝关系？ 绝无可能！ 她上前一步，双手抓住黎爱军胸口的衣衫，两眼喷着怒火。 大声嘶吼：“黎爱军，如果你坚持这样做。 那我也不挡你的道，你去求你的前途吧。 我，马上和你离婚！” 说完，泪如雨下。 又猛地拔高嗓音，喊道：“离婚！” 第236章 傻柱掌掴亲妹妹 何雨水愤怒地朝黎爱军怒吼，要与他离婚。 黎爱军一下子懵了，他没想到何雨水会这样维护何雨柱和娄晓娥。不过，他心里又暗暗滋生一股淡淡的甜蜜。 何雨水她从来就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正是因为她的正直纯朴，他才会这般珍爱她。 他没有看错她，他为她有这样的原则而开心，甚至有一点点的自豪。 何雨水看他嘴角微微上翘，一副欣喜的模样，越发生气了。 “黎爱军，你还有没有良心？ 自从你搬到四合院里，我傻哥是怎么对你的？ 没想到，仅仅是因为人家的诬陷和举报，你就要我同他断绝关系。 我告诉你，如果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 那我……只会选择同你断绝关系，我们离婚。 我不影响你的前途，但你也别左右我的人生！” 听何雨水越说越真，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黎爱军笑不出来了，他可不敢拿离婚来做赌注。 “好雨水，你别生气！ 静下心来，听我慢慢给你说明白……” 何雨水却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想让我和我傻哥断绝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黎爱军急了：“雨水，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对傻柱哥有任何坏心思的，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 “……” “……” 两人你来我往，争得不可开交。 谁也说服不了谁，黎爱军急得汗流浃背。要是雨水不听劝，那最后娄晓娥家的成分，就会成为大家攻击雨水的理由。 他做为一个穿越之人，当然是知道大浪潮的威力，谁也别想轻易躲过去。 只能投身其中，若是一个人有了这样的把柄和软肋，那还有十年时间，雨水该如何度过？ 还有，不断绝关系，等哥嫂离开四九城，那他和雨水的处境就非常艰难了。 这虽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却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和雨水逃脱攻击的法子。 十年大浪潮，只要能够安安稳稳度过，比什么都强。 他在轧钢厂里，努力表现，不就是为了能够让雨水顺利度过这十年吗？ 一定要劝雨水，劝到她同意为止。 黎爱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近何雨水的身旁，伸手给她拂去额前的碎发。 夫妻间亲昵的小动作，让何雨水有了片刻的安静。 黎爱军听到她渐渐平息的呼吸声，看着她清澈灵动的眼眸。 内心柔软，他放低嗓音，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一些，然后试图说服她。 可是他刚一张口，何雨水就伸手打开他拂发的手。 吼了一句：“不要再说了，再说……我铁定和你翻脸。” 边说边后退，退到黎爱军抓不到她的距离，她猛地转身，说了一句：“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和我哥断绝关系的！” 说完，就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她还要继续指挥同学们贴大zb呢，没时间在这儿磨磨蹭蹭。 下一秒，她撞进一个人的怀抱。 抬眼一看，是何雨柱！ 他正含笑站在她面前。 何雨水忽然间眼眶湿润，有些激动，又有些委屈。 她鼻翼颤动，轻唤一声：“傻哥……” 何雨柱鼻尖也有些发酸，但他忍住了，现在可没时间婆婆妈妈的。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劝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微笑着叫了一声。 “雨水，听话！是我让爱军来的，他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哥，你疯了？” 何雨水含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喷涌而出。 何雨柱知道妹妹会这样，他跟在黎爱军的后面，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刚刚去了教学楼，找到了与何雨水一起的同学，拿出一封密封的信笺，交给了她那个帮派的对她非常忠诚的同学。 现在这个阶段，找同学比找老师管用。 这封信，是他仿照妹妹的字迹写的一封与家庭断绝关系的声明。 他知道，那位同学拿到信笺后，一定会马上打开，这个年月，没有人会为你保住隐私。 只要那位同学打开一看，就知道她自己忠诚的红wb组织的领头人是多么纯粹的人。一个人为了投身到大浪潮中，连家庭都可以抛弃。相信雨水那一派的人，会更加紧密地团结在她的周围，会更听她的话。 这一特殊的时期，人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就是如此扭曲。 同学们看到这封信，不仅不会怪雨水，还会无比崇拜雨水。 何雨柱是做完这一切，才赶到这个喷泉旁，来见妹妹最后一面，今天过后，妹妹是不会再和自己相见了。 他只能等到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之后，再回来和妹妹相会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也是泪水涌上眼眶，只不过，他忍住了。 他伏在妹妹耳边轻声道：“听哥的安排，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站直身子，离妹妹远一点。 定定地看着妹妹，何雨水正满面泪水，十分不解地看着自家哥哥。 何雨柱告诉自己，不能哭，甚至不能表现出一丝柔情的样子，今天是他和雨水断绝关系的日子！ 正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原来是教学楼里的同学们，得知雨水要和哥哥断绝关系之后，狂热地追过来了。 何雨水她完全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她还在努力劝说哥哥。 她不想和哥哥断绝关系，她宁可不要前途，不要婚姻，也绝对不会背叛哥哥。 等后面那些同学无比狂热地叫喊着何雨水的名字，向她冲过来的时候，何雨柱猛地扬起手，扇向她。 “啪！”一声脆响，让喧闹的同学们突然安静下来。 何雨水懵了，黎爱军也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水才捂着脸，满面泪水地叫了一声：“傻哥……” 黎爱军也不知何雨柱是何意，他跟着雨水叫了一声：“傻柱哥！” 何雨柱却突然拔高嗓音，怒吼道：“雨水，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什么？ 何雨水瞪大眼睛，黎爱军也没想是何雨柱喊出了这么一句。 何雨柱却不管不顾，继续快速说道：“你既然选择你的前途，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何雨柱的话刚一说完，同学们就像是看到英雄一般，蜂拥而至，团团围住何雨水。 此刻的何雨水，成了同学们心目中的偶像。 大家争先恐后地高喊着。 “我们要向何雨水同学学习！” “向何雨水同学致敬！” “坚决和旧势力划清界限！” “革命要彻底！” “革命要纯粹！” “对！革命要突破一切桎梏。” “……” 第237章 二大爷被关押 何雨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被同学们热烈地包围着，赞美着。 她带着询问，看向她的傻哥，可是，周围已经看不到哥哥的身影。 何雨柱就这样为妹妹制造了一个断绝关系的真实场景，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何雨水宣布和哥哥断绝关系了。 就算何雨水不愿意，也不可能再更改了。 因为，那影响太大了。 不仅会影响何雨水自己在医学院的前途，也会影响到她这一派人的前途。她不可能拿她下面人的命运前途来做赌注，她只能将错就错，接受哥哥给她的苦心安排。 黎爱军也不知道何雨柱究竟做了什么，但他看到了何雨柱所作所为的效果，这就是他们今天前来医学院的目的。 何雨水成了中心，他一时之间也没机会与何雨水说话了，便悄悄跟着何雨柱，离开了医学院。 在路上，何雨柱没有和黎爱军细说，只是闷声闷气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俩公开场合也要注意疏远关系。等我那边时间定了，我会通知你，你到时候送我们到码头。” 说到最后，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黎爱军心中难受，睫毛上沾染了几滴泪珠。 何雨柱抬头望天，忽然一甩头，把所有的悲伤和不舍都甩到了脑后。 他轻轻拍拍黎爱军的肩膀：“爱军，我妹妹就拜托给你了。你们……等我回来！”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从此以后，他和黎爱军之间，也要避嫌了。 如果一旦他在厂里的处境不好，黎爱军也必须表态，同样要和他划清界限。只有这样，才能换来妹妹和妹夫两人十年的安宁。 这天上午同一时间，刘光福、阎解放和阎解旷三人走在上学的半路上，肚子疼得不行，蹲在路边的公共厕所里窜稀。 实在不能坚持上学，三人就回到了四合院里。 不过，关没有走到院门口，而是在胡同口的厕所旁，就忍不住了，三人拥挤着冲进厕所里，一人霸一个蹲坑。 三个人都拉得快脱水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刘光福根本不敢回后院，万一发作了，跑厕所可来不及，三人都回到了前院三大爷阎埠贵的家里。 家里人都上班去了，等三大妈买完菜回来，才知道这三人都没有去上学。 她便骂了两个儿子几句，阎解放有气无力地诉说：“妈，我们拉肚子，快没命了，您还骂人？” 三大妈仔细一看，三人果然都脸色苍白。 她伸手在阎解旷头上探了一下，觉得体温还正常，便不再担心了。 这个年月，吃饱饭都有些难，看病还是能免就免，再说也没发烧，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便责怪他们：“你们呀，看大嫂烧得早点好吃，就吃得太多了。” 阎解旷觉得也是，妹妹没事儿，父母也没事儿，就他们三人吃得多一些，就出了事儿。 阎解放就嘀咕道：“妈，还不是我爸平时太会算计了？给我们吃得太差，这突然间吃点好吃的东西，肚子就受不了。” 刘光福这时喊道：“哎呦，不行了。我又开始了，快跑，要来不及了。” 说完，就朝着胡同口的厕所跑去。 三人就这样来来回回跑厕所，跑了一上午。 中午也没敢吃东西，三大妈弄了一点儿开水给他们喝。 到下午才好一些了，但浑身没有力气。 一直到晚饭时分，三人才缓过劲儿来。 刘光福有些遗憾地说道：“唉，举报信只能明天再去交了。” 阎解放安慰他：“没事儿，大浪潮不是还刚刚开始吗？有的是时间。” 刘光福却苦着脸说道：“可这关系到我在家里的地位啊！这次又比我二哥和我爸晚了一天，我还想靠这个，能在家里得到一个煎鸡蛋吃呢。” 阎解旷替他不平：“你们家是不公平！二大爷这人太偏心眼，从前偏你大哥，现在连你二哥地位也得到改善了。” 阎解放则是自豪地说道：“我爸虽说会算计，但他公平啊！” 刘光福非常羡慕地说道：“就是，你们阎家是公平的。早上，你大嫂给我们三个半大小子的食物就弄得多一些。” 他准备回家的时候，阎解旷悄声说：“你不如问问你家二哥和你爸在厂里举报之后，是个什么情景，我们也好做个参考。” 刘光福点头：“没问题！不过咱们可说好，你们俩到了学校，一定要支持我，我们是一体的，团结一致，有福同享。” 可他回到家中，一直等到晚饭结束，也没有看到父亲和二哥回家。 他和二大妈两人猜测，肯定是两人在厂里忙着，也许已经升官了，也说不定哦。 二大妈煎的两个鸡蛋冷透了，她也没舍得给刘光福吃。 两人在家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半，还没看到人。二大妈便让刘光福去轧钢厂找一找，刘光福答应一声，去了厂里。 可厂里根本没人，最后找到二哥的三分厂，终于有人告诉他，二哥根本没来上班。 刘光福满腹疑惑回到家里，二大妈也着急起来，但没有头绪，只能等待。 深更半夜的时候，在红星街道派出所门口，刘海中和刘光天两人终于醒来。 刚一醒来，就被派出所里巡逻的民警给逮住了。 被请到派出所里问话，因为这个非常时期，深更半夜不在家里睡觉，居然躺在派出所门口，足足躺了半个多小时，才醒来。 这可是有些诡异，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企图。 结果当民警问他们话时，两人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们只记得早上出门，准备去外面吃早餐时，就晕过去了，啥也不知道，醒来就是躺在派出所门口的地面上。 这是什么鬼话？ 明显不老实，民警警告：“再不说实话，就关押起来。” 两人吓得直哆嗦，民警让他们俩写经过，老实交待。结果这两人写来写去，写了十几遍，还是说不清楚。 一大清早被黎爱军扔进空间，深夜在派出所门口醒来，他们两人云里雾里，没办法说清楚自己一天的行踪。 这天晚上，两人被关押在派出所。 第二天上班时，派出所通知厂里去领人。 黎爱军带着保卫科长陈金山，一起去派出所里接人。 他见了刘海中父子，背着双手，十分严肃地问。 “你们无故旷工，厂里已经决定扣除三天的工资收入。 没想到，你们居然败坏厂里的名声。 进了派出所，回去我们更要严厉处罚。” 陈科长点头：“交给保卫科吧！一定让他们交待清楚。” 第238章 宁青霞通风报信 黎爱军带着刘海中父子回到厂里，指示保卫科要严查两人昨天的行踪。 保卫科陈科长亲自抓这个案子，刘海中和刘光天两人暗暗叫苦。 本来是信心满满，要通过举报为刘海中铺垫升官道路的。 按照原计划，首先举报何雨柱和娄晓娥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进而举报何雨水一面在医学院里喊着革命，另一方面却对哥嫂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同流合污。 在此基础上，再举报车间主任的问题。 没想到昨天早晨两人莫名其妙过了一天，完全没有这一天的记忆。说出来还没人信，现在被保卫科揪住不放。 现在不能从保卫科里出去，就没法去实施后面的进展。 刘海中心里急呀！ 父子俩交代了半天，也只能说出昨天早晨出门就晕过去，没有记忆了。醒来的时候，就是躺在派出所门口，被派出所关押。 陈科长觉得这两人不老实，刘海中只能硬着头皮向陈科长请示。 “陈科长，我们说的都是实情。” 陈金山一怒之下，一掌拍在办公桌上。 “特么的刘海中，你把老子当傻子哄呢？ 实情？ 实情个屁！ 你给老子说说，两个大活人晕倒在地，会没人看见？ 尤其是你俩还说什么在四合院里晕倒的。 四合院里人来人往，有人看见你们倒地上了吗？ 一个晕倒的人，能从四合院里，跑到红星派出所门口去？ 你们俩别想着蒙混过关，必须交代昨天一天的行踪。” 刘海中被骂得低下头来，他说出的口供，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怎么能让别人相信呢？ 可他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刘光天举手发言：“陈科长，能不能让我和我爸对一对昨天的情况？这事儿真的有些邪门。” 陈金山气呼呼地答应下来。 “好，今天下午你们父子俩就好好理一理。 你们说不出一个具体可信的东西，是没办法从这里走出去的。” 在保卫科干事的监督下，这父子俩人一下午还是翻来覆去说着早晨说过的话。 下午下班时，陈科长下令：“让他们连夜交代，说不清楚不准睡觉。” 刘海中父子俩这天晚上，被关在了轧钢厂里。 刘光福今天情况就不一样了，他算得上是春风得意。 上午他们去学校，揭发了前一天准备好的东西。只等中学里面和医学院那边交换情报，就可以有好消息了。 阎解旷兄弟俩已经决定带着自己那一派的人，全部跟随刘光福。 晚上回到家中，二大妈给刘海中和刘光天父子俩煎的鸡蛋，因为那两人没回来，就成了刘光福和二大妈的美食。 晚上吃了鸡蛋，有营养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一晚上他睡得安稳又踏实。 早晨醒来时，神清气爽。 他走出房门，就见母亲坐在外间，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妈，您为什么不回房间睡觉呢？”他赶紧上前扶着母亲，问道。 二大妈惊醒了，一看是三儿子刘光福，又唉声叹气起来。 “光福，你爸和你哥到底上哪儿去了？ 前天早晨出门，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两天两夜没归家，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要不，你去轧钢厂里打听打听？ 他们手里有重要的事情，这两天要见成效了。 这样下去，会误事儿的。” 刘光福知道他二哥刘光天正在为父亲的升官铺路，此刻见母亲这么关心那两人，心中还是有些吃味。 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关心过他自己。 而且那两人不在家的好处是，自己昨晚吃了一个煎鸡蛋。 想到这里，他故意一脸迷茫地问道：“妈，您给我说说他们要做什么大事？” 二大妈就把刘海中父子俩的打算告诉了刘光福。 刘光福就笑道：“妈，您要是担心这个事儿，那我就以我哥和我爸的名义，去轧钢厂投一封举报信。不是一样可以达到目的吗？” “不！”二大妈干脆拒绝，声音大得吓人。 刘光福一愣：“为什么？” 二大妈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只能以你爸的名义去举报！功劳必须是你爸的，要确保你爸升官。” 刘光福点头：“好，以爸的名义。我今天上午就去办！” 这简单，他本来就在学校举报过一次了，去轧钢厂，也用同样的方法就行。 等他去了红星轧钢厂，才知道父亲和二哥被保卫科关押了。 这怎么得了？ 要救他们出来，如果他们有污点，那他刘光福在学校里面也会被同学们嫌弃的，还有可能被揪斗。 他吓得腿软，好不容易才走回四合院，告诉二大妈之后，母子俩人在屋子里瑟瑟发抖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刘光福道：“妈，只靠举报娄晓娥与何雨水这个，救不了我爸他们。” 二大妈想了想，便把刘光天对刘海中那个车间的主任所做的事情，告诉了三儿子，如今只有看看两个事件，能不能救出人来。 母子俩去商议要如何把车间主任的事情给坐实，毕竟是刘光天设计人家的，刘光天不在，这计划实施肯定有难度。 刘光福这天决定不去学校了，就在家里落实这个事情。 再说厂里，刘家父子还在保卫科受审。 但厂里去收到了关于何雨柱和娄晓娥的举报信，因为黎爱军与何雨柱的亲戚关系，只能选择回避，所以信件就落在了宁青霞手上。 宁青霞看到这封举报信，连忙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把这一封信从一堆举报信中抽出来。 她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她，她现在是厂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可以说厂里的大事小事，她可以做一半的主。 她心中记着何雨柱当年介绍她与李怀德认识的情，大浪潮的风刮得很猛，谁也不知最后的情况是咋样，她觉得要尽力帮助何雨柱，回避风险。 她等到下班的时候，在何雨柱回家的路上等着他。 两人找了一个隐秘处，她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何雨柱。 “举报信，我可以压四天，再拿出来。” “谢谢！” 何雨柱心中有数，他们早就做了准备，所以雨水那边不会受太大的牵连，他这边不怕被调查，所以倒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不能让刘海中父子这样挑衅他们何家的人！ 他去找了阎解成，让阎解成带着黎爱军来见他。 几个人找了个远离轧钢厂的地方吃了一顿饭，何雨柱交待黎爱军，先把刘光天父子放出来，让他们去陷害车间主任，他要利用这一点，让刘家父子再添坏印象。 黎爱军脸上带着讥讽：“好，一定让刘海中跌一个大跟头！” 第239章 许大茂掀翻二大爷 这天晚上，何雨柱回到娄家别墅就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娄振华在书房里悄悄告诉他，娄家人出行的行程确定下来了。 “小何，定下来了。 我们七月二十六日动身，前往香江。” 何雨柱激动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切地说道：“爸，那我们可以制定出行计划了？” 能赶在八月份之前离开，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娄振华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过了一会儿，等何雨柱稍稍冷静一些，他才淡淡地开口。 “小何，我这里已经有了计划。 但为了安全起见，暂时我们不讨论。 这个消息我还不会告诉家里人。 我们爷俩到七月十七号那个星期天，再讨论出行方案的细节。 后面有一个星期准备，时间足够了。” 停顿了片刻，他又说了一句：“时间越短，安全性才越高。” 何雨柱心里完全同意这个说法，一大家子人，时间长了，是有可能走漏风声的。 他便点头：“好的，爸。我们十七号再讨论。” 这天晚上睡觉时，他搂着娄晓娥，轻声道：“晓娥，这段时间你就多带何晓与何曦出去逛逛街。” 娄晓娥柔声笑道：“知道了。 最近这段时间，你都说过好几次了。” 何雨柱暗自叹了一口气，可能是怕两个宝宝离开四九城，以后就不再回来了吧？ 总希望他们能记住自己的根，能够记下这四九城的历史、人文和风景。 香江那边远比内地要开放，等两个小孩子在那边长到二十岁，不一定还愿意回来。 想到这里，他在娄晓娥额头上亲了一口，声音放柔：“那这个星期天，我陪你们去逛街。咱们一家四口多照几张照片。” 娄晓娥非常开心，从床上欠起半边身子，笑道：“好啊！要不，我们叫上黎爱军和雨水？” 何雨柱内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最近做的事情，娄晓娥根本不知情。 黎爱军和雨水现在只能是和他们断绝关系来自保了。 要与他们公开相聚，怕是要等到八十年代了。 他拉着娄晓娥重新躺下，在她耳边低语：“现在形势太敏感了，咱们还是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娄晓娥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有些嗔怪地说道：“再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嘛。难道大浪潮，连亲情也不要了么？” 何雨柱捉住她拍在他胸口的小手，在手心里摩挲；另一只手则抚上她头顶的秀发，把她的头拢到自己胸前。 唉，单纯的晓娥呀！ 大浪潮时期，有多少夫妻反目，父子成仇？ 哪里还能谈亲情？ 有的人是失去了人性，没有亲情。 有的人是顾念亲情，为保护对方，只能互不来往。 但他没有再说话，这些话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 第二天上班后，他让阎解成去保卫科那边打听消息，果然听说陈科长把刘海中和刘光天父子两人放了。 他知道，刘海中父子今天，就要展开行动了。 最迟在明天，因为他们原本就是想一个星期之内结束行动的，结果被黎爱军在空间里关了一天之后，耽误了几天。 也到了让许大茂出动的日子，希望许大茂还像上一世一样，战斗力十足。 还没到中午吃饭时，许大茂就来到一食堂找他了。 何雨柱把他带到自己的主任办公室里，关上门。 许大茂抱怨道：“柱子哥，你上次给我支招后，我一切准备妥当，可二大爷他们一直没有行动。我都等得有些无聊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知道我要反整他们，放弃行动了？” 何雨柱招招手，示意他靠得更近一点。 许大茂心中一喜，笑嘻嘻靠近何雨柱。 何雨柱放低声音道：“我正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据我的情报，二大爷他们今天就可能行动。你盯紧一点，还有，材料准备好了没有？” 许大茂眯着眼睛笑了，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早准备好了。 我根据暗访得来的消息，把所有的书面材料已整好了。 只等他们实际行动。 我会带着人，等在暗处，现场戳穿。 然后上交材料，静候佳音！” “大茂，做这种事情还得是你。 有文化，能写材料。 又有关系，能号召人跟着你行动。” 看他那表情，何雨柱就知道这次刘海中一定会栽了，想当官，估计得等李怀德重新想启用他的时候，才有可能了。 许大茂却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忸怩了一下。 “柱子哥，这次如果能成，也有你一半的功劳。 主要是你的点子出得好，而且你给了我信心。 不然，我可能还得等一段时间才会出手。” 何雨柱提醒他：“那你赶紧准备去吧，也许刘海中父子现在就出手了。” “好！”许大茂答应一声，就拉开门跑出去了。 这天中午，刘海中请车间主任吃饭，可能在饭菜里下了一点料。 车间主任吃完饭之后，就犯困，想睡觉。 刘海中十分殷勤地扶着他，到了刘光天特意为车间主任准备的犯事儿现场。 到了那里，果然有女人等候着。 刘光天见父亲送车间主任过来，他就朝等候在那里的女人挥了挥手。无声地说道：“行动，祝你成功！” 刘海中父子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外面走过来三四个同车间的工人，刘海中示意他们耐心等待。 只等里面的女人把现场伪造完毕，他们就要冲进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所有的行动，都在许大茂的监视之下。 许大茂带着人，把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记录下来，有的是拍了照片，有的是写了材料，有的是让人做证。 总之一切都在掌控中，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大茂激动得脸颊绯红，只要二大爷的诬陷计划落幕，他许大茂这次就可以发达了。 也不看看他的材料写的，那准会叫李怀德大喜过望，只要能让李怀德开心，被提拔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这里，许大茂眼睛再次眯成一条缝。 这时，有人打断了他的遐想。 “他们进去了！” 许大茂一声令下：“冲进去！” …… 很快，许大茂就让人请来了保卫科的人。 不！应该说保卫科的人早就得到消息，等在这里。 保卫科还在问讯之中，许大茂就把自己写好的材料，直接递给了宁青霞。 第240章 李怀德力保傻柱 宁青霞知道是刘海中父子举报何雨柱的，所以当她看到许大茂递过来的材料之后，抿嘴笑了。 马上将材料递给了李怀德，然后将刘海中父子举报何雨柱的材料也放在了许大茂材料的下面。 李怀德仔细读过许大茂交上来的材料后，他嘴角上扬，心情大好。 没想到许大茂是一个人才，他在材料中那上纲上线的本事，说不定在大浪潮中，真可以为他李怀德所用。 本来挺简单一件事情，就是刘海中父子俩为了在他李怀德面前表态，所以设计陷害车间主任，不知何故被许大茂带着人给逮住了。 可经过许大茂上纲上线之后，李怀德觉得让一个陌生人来看的话，刘海中简直成了阻碍红星轧钢厂开展大浪潮运动的顽石。 许大茂的觉悟很高，大浪潮运动刚刚开始，李怀德觉得他说得对，不能让刘海中父子在轧钢厂带一个坏头，如果后面全是这样先陷害，再举报，那轧钢厂的局势将不可控。 至少，暂时不会重用刘海中这个人了。 后期要不要用，那得看大浪潮的发展方向而定。 刘海中身上也有可取的地方，胆大包天，敢想敢干，整人手段还是蛮厉害的。 李怀德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然后再一次坐下来，读后面的材料。 当看到举报何雨柱的材料后，他都懒得看完。 宁青霞帮他标明了，这是刘海中父子写的举报信。 李怀德忽然对刘海中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他李怀德平时对何雨柱是啥样？难道厂里的人还不清楚吗？ 刘海中怎么就没有一点儿眼力见呢？ 何雨柱是他李怀德一手培养起来的工人干部，出身好，干劲足，业务能力强，又敢打敢冲，正是在大浪潮运动当中，他想重用的人。 只是因为老婆那边出身不好，这才暂时不用。 但不管用不用，李怀德一家子都与何雨柱关系匪浅。现在厂里没有任何人能撼动他李怀德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去动何雨柱吗？ 又不是个什么大问题，老人家教导我们说：「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 何况他这只是个老婆家庭出身问题，至少在目前看来，大可不必拿来大做文章。 刚刚在他心中，因为刘海中父子设计车间主任带来的一点兴趣，消失殆尽。 看完两份材料之后，李怀德叫来宁青霞。 给她作了两点指示。 “第一，三车间的车间主任虽然是被刘家父子设计了，但这也是一个小污点。 我们仿照上面对杨厂长的处理方式。 马上让车间主任靠边站，但不撤职，不管事儿。 就让他在车间劳动吧！” 李怀德下令的时候，宁青霞就认真记笔记。 然后抬起头，望向李怀德，一脸虔诚。 “好的，李厂长。 我下去安排，明天车间里面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了。 不过，我们还需要指定一个代理人。 代理三车间的车间主任。” 李怀德点点头：“那就让许大茂同志暂时代理三车间的车间主任之职。” 宁青霞又低头将李怀德的指示记在笔记本上了，然后笑道：“给许大茂同志一个机会。” 李怀德却是轻声问：“你为什么没提出反对意见？许大茂身为宣传部门的电影放映员，对车间工作一窍不通，而且也没有车间里面的专业技术。” 宁青霞知道这是李厂长在考验她的觉悟，她当然知道对方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她抿嘴轻笑：“现在大浪潮时期，我们考察干部，一是要忠诚，二是要紧跟形势。其他东西不重要，许大茂同志这两点都不错。” 她在宣传部门待过一阵子，许大茂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非常清楚。 可以说，李厂长指到东，许大茂就绝对不会往西走一步。李厂长让他去揪斗人，哪怕那人是他父母，估计他也会非常乐意。 在这个时期，就是要用这样的干部。 李怀德对宁青霞的回答相当满意，淡淡地说了一句：“先考察考察吧！” 宁青霞笑着点头，然后试探着问了一句：“那另一封举报信要如何处理？” 李怀德告诉她：“你归档就成了。明天，你抽时间找刘海中谈话。” 第二天一大早，宁青霞就去了刘海中所在的车间。 刘海中心情非常激动，他觉得可能李怀德会任命他为车间主任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许大茂跟在宁青霞身后走进了车间。 刘海中昨天被许大茂算计了，就十分不爽，他别过头，不想搭理对方。 许大茂却是眯着眼睛，走到刘海中附近站定。 夸张地挥挥手，又大声叫道：“二大爷，早上好！” 看到他这嚣张的样子，刘海中十分不满。在厂里，他是七级锻工，当然希望人家叫他刘师傅。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并排坐在一起，听宁青霞宣布厂里的决定。 结果出来，许大茂代理车间主任，刘海中整个人傻了。许大茂与他们车间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昨天的行动被他在后面得利了。 他刘海中辛辛苦苦做事儿，却把许大茂送上了车间主任的位置。 心里那个悔呀，那个恨呀，绵绵不绝。 周围的同事们却是没人反对，所有人都拥上前去和许大茂套近乎去了。谁还管他开不开心？ 刘海中想不通，四合院的邻居，一个黎爱军，一个许大茂，这两人都已经在厂里开始起飞了，为什么他刘海中却还在原地踏步？ 正在这时，许大茂却大声叫道：“刘海中同志，青霞副厂长找你谈话。” 刘海中十分不悦地撇撇嘴，特么地故意叫青霞厂长，这是想炫耀和宁青霞的关系亲近吗？ 宁青霞和他讲了两层意思。 首先，李厂长信任他。希望他在大浪潮中站稳立场，紧跟形势，做出成绩。 刘海中听了，还是非常感谢李怀德的信任。 可第二条，却是暗戳戳地警告他，不要去招惹傻柱。 这刘海中就不爱听了，可有什么办法呢？ 看样子，李怀德是要力保傻柱了。 这天晚上，他下班回家闷闷不乐。 二大妈问了缘由，嘀咕道：“哎呀，你不该碰傻柱。不然，那车间主任还是你的。” 刘海中一拍大腿，特么地都怪刘光天，乱出馊主意。 他扯着嗓子叫道：“刘光天，滚过来！” 当刘光天从房间出来，站到他面前时。 他一句话都懒得说，解下腰间的皮带就抽了上去。 后院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第241章 黎许两人抱团了! 这天晚上，四合院后院的刘海中家，一片凄厉的哭声。 但许大茂家，则是欢声笑语。 秦京茹朝着刘家扬扬下巴，笑着说：“大茂，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车间领导了。” 许大茂把脸伸向老婆，笑嘻嘻道：“我告诉你，这才是万里长征迈开了第一步。 你准备怎么恭喜我？ 只用语言说说可不行，没有诚意。” 秦京茹故意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 “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儿，没出息！” 许大茂一听，眯着的双眼顿时瞪得老大。 “京茹，可不兴你这样的。 快点，朝着这里来一下。” 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脸上的梨涡。 秦京茹开心得亲了一口，又主动扳过他的脸，喊道：“另一边！” 她知道，许大茂每次让她亲他，都必须对称。 亲完后，许大茂哈哈大笑。 大手朝着空中一挥，声音洪亮。 “走！外面餐馆走起。” 秦京茹一惊：“要下馆子呀？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大餐呢。” 许大茂摇摇头：“我已经约了黎爱军，我们要请他吃饭。 柱子哥说，让我和黎爱军拧成一股绳。 我今天能从二大爷手中抢过这个车间主任，多亏了柱子哥。 可是，我请他吃饭，他却说要避嫌。 不想影响我和黎爱军的前程。 那我就必须听他的，与黎爱军同心协力。” 秦京茹一边点头，一边问：“怪不得何雨柱好长时间不到四合院来了呢。 是不是有人使坏？ 不然，他为什么说要避嫌？” 许大茂郑重点头：“是的，有人写信举报他和娄晓娥。 说他们是过着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 现在，他不与我们接触，雨水也和他划清了界限。 要不是李厂长力保他，说不定他都要挨批斗了。” 秦京茹想了想，说道：“大茂，我觉得我们不与娄晓娥接触就行了。 何雨柱他是地地道道的工人阶级，厂里领导信任他。 你看宁青霞和李厂长，都与他亲着呢。 你不必避开他，至少暂时不必。” 许大茂点头：“我知道。” 和秦京茹一起带着女儿，去约黎爱军上餐馆。 在中院的东厢房里，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在黎爱军的家里，三个人一起坐着聊天。 见许大茂一家子过来，聋老太太大声叫道：“许大茂，听说你升官了。我必须提醒你，你要是在我大孙子面前使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许大茂生怕老太太一拐杖打过来，他警惕地后退一步。 连连摆手：“那哪能呢？ 我能有今天，不是还靠柱子哥吗？ 今天，我就是遵循他的意思，与黎副厂长站同一阵线。” 秦京茹怪会来事儿，便笑着道：“聋老太太，一大妈。大茂他请黎副厂长吃饭，不如两位老人家一起去吧？” 黎爱军这个人对许大茂没有好感，但是现阶段又要与他团结在一起，这顿饭是要吃的，这也是傻柱哥的意思。 他便也相邀：“老太太，一大妈，我们一起去吧！” 于是，几个人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往餐馆去。 中院西厢房里，秦淮茹躲在窗帘后面看到了这一幕，她恨得牙痒痒。 看样子，黎爱军要和许大茂抱团了。 这两人都与傻柱关系不错，宁青霞和李怀德都与傻柱关系好，这下基本上没人能动得了这两人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十分不服气。 明明她是给京茹出了主意的，现如今许大茂刚升官，就请那几位去吃饭，完全把她忘在脑后，压根儿没有想到要请她和她的三个孩子。 棒梗在一旁看到母亲紧紧攥着拳头，咬着嘴唇，便上前一步，问。 “妈，这几个人一起进餐。 我们要不要去轧钢厂，举报一下？” 秦淮茹摇摇头：“棒梗，你们小孩子不要参与。尽量少管大浪潮的事儿，明哲保身就好。” 小当和槐花听到了，也过来问：“妈妈，那我们呢？” 秦淮茹脸上僵了一下，这么小的小孩子也在问大浪潮的事吗？ 她想了想，脸色严肃地说道：“你们俩在外面，一句关于大浪潮的话都不要说。只有别人喊革命口号时，你们跟着举拳头，喊口号就行了。” 槐花举着向上不断举拳头，问：“妈妈，是不是这样？” 秦淮茹难得笑了：“嗯，槐花真聪明。就是这样的，记住，一句其他话都不要说。” 前院，三大爷在大门口讪讪地问了几句，脸色十分难看。 刘婶和她婆婆则是热情地打了招呼。 整个四合院里，人人知道许大茂和黎爱军是一派的了。 黎爱军和许大茂都很高兴，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望着他们出去的背影，刘光福垂头丧气地对阎家两兄弟说：“学校今天给我回话了，那何雨水已经高调地与何雨柱、娄晓娥划清界限了。” 阎解旷十分失望：“那我们的想法落空了。” 阎解放则皱着眉头问：“你们说……会不会有高人出主意？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好我们要举报她，她就高调与她哥哥断绝兄妹关系？” 刘光福低着头，喃喃道：“我总觉得是傻柱在捣鬼。从前，这院子里都叫他傻柱，但我要说，傻柱不傻。” 他这话说完，三个人久久没有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阎解旷幽幽地说道：“我觉得，他不仅不傻，这院子里好多事情都是他在掌控。” 阎解放点头：“你看刚刚出去的那几个人，他们互相之间哪有什么关系？ 分明都是与傻柱亲近……” “二哥说得对！”他话没说完，阎解旷就打断他：“黎爱军和许大茂本不来往，现在两人都升官了，反倒抱成一团。还不是傻柱在后面指挥？” 三人感叹了一会儿，决定放弃何家人，再找下一个揪斗的目标去。 各自散了。 刘光福一点儿也不想回家，父亲又在抽二哥皮带呢。 那个家从来就没有安宁过，不像家。 他低着头，默默走向后院。 这三人的话语又被于莉听到了，她也看到了那几人出去的身影，看来是抱团了。她告诉阎解成。 “解成，你师傅现在避嫌。 完全不参与大浪潮，但我们还是要积极投身其中。 既然黎爱军和许大茂抱团打天下了。 不如你就紧跟黎爱军吧。 听他的，准没错！ 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他一定会善待你的。” 阎解成觉得有道理：“好，我明天就去向他表忠诚。” 第242章 定下撤离计划 阎解成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去找了黎爱军，表达他的忠心。 不仅是口头表达，还写了决心书。 这是他和于莉两人反复斟酌之后写的，于莉听她妹妹于海棠说过，凡是有上进心的人，想在厂里捞点好处的人，都在积极行动，只是现在都还在等，等形势明朗的那一天。 每个人都怕犯错，万一错了，那结果没人知道是什么，谁也不愿意承担这样的结果。 于莉她是不想输给妹妹的，她妹妹积极得很，所以她就鼓动阎解成。 黎爱军觉得阎解成这人是向着他师傅的，所以暂时信得过，便给他指点了方向。 阎解成下去之后，马上在一食堂拉帮结派。 何雨柱手下的几个徒弟，数胖子最积极，他们马上就组织起来了。 马华觉得有些不踏实，就专门去请教师傅，能不能参加。 何雨柱语重心长地说：“你在乡下是贫农家的孩子，来到这里是工人阶级。你不用怕，要努力学好厨艺，只有厨艺傍身，你才永远不会被淘汰。” 说到这里，他看马华还在望着他。 便叹了一口气，道：“当然抱团最安全。 你可以参加阎解成的这一派，但要听黎爱军的。 他同意的事情，你就干。 他没同意的事情，你就坚决不干。” 马华郑重点头：“好！” 说完，就开开心心往外跑。 何雨柱又叫住了他：“马华，如果你在大浪潮中，碰到了困难，一定要记得去找黎爱军帮忙。” 马华不解：“我要是碰到难处，当然是找师傅哇！ 为什么要去找黎副厂长？” 何雨柱鼻尖一酸，唉，只怕过几天，你就再也找不到师傅了。 但不能告诉马华他要离开这里去香江的事，所以，他稳了稳情绪。 这才轻轻说道：“师傅岳丈家成分不好，所以，这次大浪潮师傅不能过多参与。黎爱军他会保护你的。” 马华没有多问，抿紧嘴唇，点头之后出去了。 马华刚出去，刘岚挺着个大肚子过来了。 她怀孕已经五个月了，肚子显怀。 她嫁给周主任之后，一直没有调走，还在一食堂上班。周家老太太觉得这里工作条件好，不用出差，不用加班。 何雨柱赶紧端个凳子给她，安排她坐下后，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刘岚默默喝茶，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主任，现在的形势……阎解成他在一食堂行动起来了，我要不要加入他的小团派？”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你现在怀着孩子，生下这个宝宝才是你的首要任务。我建议你少参与。” 刘岚有些为难：“可是老周他现在是供销社的一把手，全国上下都在闹大浪潮。 若是我不参与，万一被人抓信小辫子。 那会不会影响老周？ 人家会说我不积极参与的……” 何雨柱没想到这一点，他抓了抓头皮，眉心紧蹙。 “那我只能告诉你，你在厂里就紧跟黎爱军吧！ 参加阎解成的小帮派，他说的东西与黎爱军的东西不冲突，你就跟着干。 若是黎爱军反对的东西，你坚决不能干！ 另外，你拿不准的，可以问问青霞。 你们的姐妹情，一直都在。 她不会害你的。” 刘岚却十分坚决地摇摇头：“我不会去找青霞的，我不想与那个人有任何的关联。” 何雨柱知道她说的是李怀德，宁青霞现在是李怀德的红人，两人又有亲密关系，所以找宁青霞，就有可能与李怀德有交集。 刘岚能这样想，是对的。 何雨柱尴尬一笑：“你是对的，我考虑问题不周全。那你就听黎爱军的吧！” 刘岚用手撑着腰，缓缓站起来，笑道：“那我报名去了。” 何雨柱望着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阎解成今天刚开始拉帮结派，就实实在在地影响了这么多人，可想而知，一旦大浪潮席卷全国，会是怎样的情景。 前世，他早早地就被李怀德下放到车间去了，反而让他比较平稳地度过了大浪潮。 这一世，李怀德又极力护着他，让他在离开四九城之前，过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 说起来，李怀德是他何雨柱的贵人，当之无愧。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七月十七号，星期天。 早晨吃过早餐，岳父娄振华就把他叫进了书房，让工人泡了一壶茶进来，吩咐谁也不许打扰。 工人关上书房的门，出去了。 娄振华打开办公桌抽屉的锁，又从里面取出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 从里面拿出一份材料，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知道，这就是岳父大人准备的娄家一大家子的撤离计划了。 他双手接过来，摊开，仔细阅读。 每一个细节，他都认真思考，设想其可行性，然后再继续往下读。 他自己心中也有一个计划，已经酝酿了千万遍了。 在读岳父大人的计划进，他就与自己的计划联系起来看。对二者之间的不同之处，他会闭上眼睛斟酌一下，哪一个更合适。 就这样边思考边阅读，可能读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完了这份撤离计划。 果然不出所料，岳父大人的计划是从津市大沽口海港出发，从船离开，沿途都有人接应。 只要船顺利启航了，他们是能够安全抵达香江的。 所以，最主要的问题就在于一大家子人离开的时候，要如何无声无息。 既不能被人盯上出行的车辆，又不能真的是一家子同时出发。 从这里开车去津市的海港，大约两到三个小时，车程倒是不远。 但不能成群结队地走，那很有可能惊动相关部门。 岳父还安排了三辆大卡车送东西，分开装也是为了安全吧。 不过，他们有黎爱军的空间，所以不需要货车车辆。 他抬起头看向娄振华：“爸，那三辆大卡车就不用了。 东西都由我妹夫直接送到海港，再放到我们的船舱中。 您若是不放心，在出发之前，我让黎爱军再搬出来给您看看。” 娄振华沉吟片刻，挥挥手：“就听你的，取消货车，直接由小黎护送到港口。” “到7月25号那天，你给厂里请假，就说两个宝宝要打针。 26号你不去厂里，下午由你最先走，直接去海港。 小黎和你一起去，到了那里你们先把细软放入船舱。 其他人后面分批到达，我要到最后走。” 何雨柱知道岳父断后，那是怕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他好处理。 便点点头：“爸，要不，您让妈和我一起走吧！” 他觉得岳母跟着，岳父放心一些，不然到船要开了，细软没到怎么办？ 第243章 黎爱军密会杨厂长 娄振华考虑了一下何雨柱的建议，最后点头同意。 “好，那就让你岳母陪你一起，先行一步。” 商定好这个，何雨柱又多了一句嘴：“爸，保密第一。只有保密，才能安全。” 娄振华告诉他：“今天是星期天。 我们一大家子一般情况下总是在周末的时候，聚一聚。 今天开会，不会引起街道的注意。 所以，我通知所有娄家人，今天来家里吃晚饭。 晚饭后，我会开一个会。 会上宣布方案，所有人不管愿意不愿意，全部跟我走。” 何雨柱觉得这样很好，如果讲了方案，有人不跟着走，那就危险了。 而这件事情要是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相信所有人都知道保密的重要性，不会乱讲的。 这天晚上，娄家人全到了。 二叔一家，姑姑一家。 还有娄晓娥的姐姐一家和哥哥一家也到了。 厨房里晚餐准备得很丰盛，何雨柱亲自下厨烧了两道菜。 也不知还能不能一大家子坐在四九城里，吃他做的菜了，这就算是告别宴吧。 除了何雨柱和岳父娄振华，其他人都不知道有出去的计划，所以晚餐吃得很开心。 姐夫还特别称赞了何雨柱烧的菜，姑父表示赞同。 二婶还提意见说：“自从今年大浪潮开始以来，小何很少下厨做菜了。还是你烧得菜，吃得香！” 岳母谭玉梅则笑着说：“小何，你虽然工作忙，以后还是要抽出时间，给家里的聚餐做些菜。” 何雨柱答应得倒是爽快：“好的，妈！” 其实，这一定是最后一餐给他们烧菜了。 不知为什么，想一想，何雨柱心中就不是个滋味儿。 但他忍住了，反正跟着岳父出去，孩子们有前途，娄晓娥还可以像前世一样，成为一个胸中装着大世界的女强人。 而这次他自己跟着出去，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等到改革开放之后，回到四九城，大干一场。 想到这里，完全想通了。 这次出行，对他何雨柱来说，是一次机会，不是一次灾难。 所以，要好好珍惜。 等一家人开开心心吃完晚餐，娄振华让仅剩下的工人带着孩子们上楼去了，他们就坐在楼下大厅里开会。 为了安全起见，特意派了人在花园门口值班。 免得走漏消息，让一切计划都泡汤。 娄振华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了他要带着全家人一起离开四九城的决定。 听完他的话，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 何雨柱担心有人不愿意离开，不过最后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反对，全票通过。 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这些人都是跟着娄振华才有这样的好日子，谁愿意与娄振华作对呢？ 娄振华给这些人不用讲解详细的计划，只是反复强调了保密性。 为了不引人注目，要求所有人只带走上次放在他的暗柜里的贵重物品，走的时候，所有人只带随身行李。 姑姑有些不乐意，但其他人没意见，她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达成一致后，娄振华只说让他们这几天把所有东西准备好，不要外出，少与人接触。 到了7月25号，他会安排每一个人的具体出行方式和出行时间。 让大家等通知就好。 所有人心中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家的贵重物品。 不仅姑姑问了，二婶也问：“各家的贵重物品如何运输？” 嫂子和姐姐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娄振华压低嗓音道：“你们不用管，到时候会帮你们运送到船舱里，你们进了船舱，自然会看到你们的贵重物品。” 说完，他见所有人仍然十分紧张地望着他。 他便说得详细一些：“我会安排小何与玉梅两人先行一步，他们俩去完成贵重物品的运输任务。” 哥哥不解：“妈这人没什么力气，又没有做过重活，她老人家去了也没办法帮上妹夫的忙。爸，小何一个人能弄得动那么多箱子吗？” 二叔响应：“是啊，大哥！我们家的那几个箱子，个个都有一人多高，小何能有办法？” 因为这件事情不能请外人帮忙，而且家里的工人也都解散了，只有一些做家务活的工人了，谁能弄妥这些贵重物品呢？ 娄振华没有细说，只是加重了语气：“这个不用你们操心，小何一定能圆满完成任务，我认真考虑过了，也私下里检验过，你们就放心吧！” 没有一个人放心，所有人没再说什么，那是因为娄振华这个人在娄家的威望，但大家的心里始终是满腹狐疑，何雨柱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淡淡一笑。 七月份，工厂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比如说杨厂长，原先上级领导指示的是，靠边站，不撤职不批斗。 杨厂长虽然没有管事了，但他仍然是自由的。 到七月二十号的时候，厂里接到指示，要求把杨厂长下放劳动。 李怀德召开厂领导办公会议，决定将杨厂长下放到环卫处工作。 环卫处最后安排杨厂长负责打扫工人俱乐部门前的大场子，而且不准回家，就住在厂里专门为他安排的地方。 相当于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职位。 以前和他比较亲近的下属们，开始躲着他，要是路上碰见了，也是一扭头，走开。就像没有见到一样。 杨厂长非常不习惯，心中落差大。 另外，经过一天的劳动之后，每天晚上还要学习两个小时。 这就是由专人给他读报纸上的新闻，读上级关于大浪潮的文件和指示。 同时，还要对每天的工作进行总结和反思。 这些都要写成文字材料。 这些杨厂长都能很快接受，就是生活上不习惯，吃得东西他也可以不计较，但没有酒喝却太难熬。 黎爱军有一次，晚上去检查杨厂长的学习时，发现了这一苗头。 他脑子里马上想起电视剧中，当杨厂长被下放劳动之后，何雨柱是给杨厂长送过吃的，还送过酒。 黎爱军觉得这时候是该自己表现表现了。 这天晚上，他没有回家，等所有人都睡下了，他在厂里巡视一遍后，便去了杨厂长的住处。 因为他有空间，空间里常年都有好吃好喝的放着在。 所以，不用去买，也不用自己做饭菜。 直接一个人空着两手走到了杨厂长住处的门口，左右看看没人，意念一动。 就把空间里的食物拿出一些，还有一瓶好酒，然后敲门。 杨厂长打开门，见是他，有些疑惑，没说话。 黎爱军也没说话，把手里的东西扬了扬，就挤进了屋子。 杨厂长闻到香味儿，警惕得看了看门外，关上门，转身眉眼弯弯笑了。 第244章 港口相送 7月22日那天，何雨柱让阎解成帮他联络黎爱军。 两人在远离轧钢厂的地方，约了见面。 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 可能是因为大浪潮的原因，餐馆里客人很少，倒是给他们说话提供了方便。 何雨柱用手势做了个7月26日，黎爱军点点头，又自己做了一遍手势，两人确定对方明白了。 然后何雨柱小声告诉他：“我会在25日向厂里请假，要带着两个宝宝去医院看病。 你到医院来，会有车接你。 然后我们俩人一起去……” 后面越说声音越小，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了。 黎爱军心中有些激动，他低声问：“那天我在医院，能看到嫂子和侄儿侄女吗？” 何雨柱没有出声，只是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黎爱军内心非常沉重，他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娄晓娥与何晓何曦了。 再见时，两个小宝宝早就长大成人了。 他非常感谢何雨柱给他一个见他们的机会，便轻声说道：“谢谢哥！” 说完，他猛地扒了几口饭。 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争取把雨水也带去见一见。 如果这次不见，雨水她会伤心后悔的，若是以后知道他见到了，没带她，也许她会怪他一辈子。 他不想让何雨水带着这样的遗憾生活。 所以，他决定周末等雨水回家的时候，扯个理由让她跟着他去看看嫂子和两个小宝宝。 甚至想带她去港口送别何雨柱，看看能不能行吧！ 既不能告诉她真正的理由，还要带着她出去，他得好好想一想，要怎样才能办到。 两人吃完饭，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相对无言，坐了很久很久。 7月23号晚上，周六。 何雨水很晚才回到家，给丫丫带了许多礼物。 黎爱军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没有与何雨水说起这件事情，也没有找任何理由让她配合他，跟着他去看宝宝们。 25日下午下班后，他去了解情况。何雨柱果然请了假，明天要带两个宝宝到医院去看病。 黎爱军心中隐隐作痛，最后离别的时刻到了。 26号早晨他上班之后，就到处转了一圈，让人看到他来上班了。然后就派司机送他到医学院去，他去找何雨水。 到了学校，他告诉司机：“我爱人有些不舒服，我来看看她。你先回去吧！” 司机探出头来问：“黎厂长，我什么时候来接您？” 他摆摆手：“我爱人她是一个纯粹的人，不想我搞特殊化，我陪陪她。如果她病得重，我还得带她去医院。你就不用管我了。” 他这天特意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普通工人工装，这种时候要么是学校的红wb小将，要么是地道的工人阶级，这样的身份在外面最安全。 找到雨水的时候，只见她一头精干的短发，衣袖上戴着红wb袖章。 上身穿着白衬衣，下面是绿军裤，解放鞋。 “你怎么来了？”何雨水脸上飞出一朵红云。 黎爱军低声告诉她：“何晓与何曦病了，哥嫂带他们去医院看病，我想和你去看看宝宝们。” 何雨水一听宝宝病了，心里急，转头就跟着黎爱军走了。 黎爱军觉得这样也好，这一出去，可能晚上才能回来，不打招呼同学们就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到时候更好编故事。 两个人到了医院，远远看到了娄家的车子，何雨水就想往儿科病室冲去，黎爱军却拉住她。 “我们只能远远地瞧一瞧，你如今是与哥断绝了兄妹关系的，切不可贸然出现。若是被人看见，那就要大做文章了。” 黎爱军伸手紧紧拉着她，一起躲在暗处，看到了娄晓娥、何雨柱带着何晓与何曦。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水转过头，奇怪地问：“黎爱军，你怎么哭了？” 黎爱军轻轻抹掉眼角的泪花，摇头：“是沙子进了眼睛。” 按照约定，他要在下午一点钟，到停车场上一辆黑色的汽车。 他便带着雨水去找了个餐馆吃饭，吃完饭，他假装送何雨水回学校，走到无人处，一掌击晕了她。 一个意念，将她放入了空间，他决定就这样悄悄带她去送傻哥。 然后，他一个人走到医院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何雨柱在车上等着他，同行的还有娄母谭玉梅。 车子经过近三个小时的颠簸，进入津市。 何雨柱按照娄振华给的接头地点，去找接应的人。 几个人便换了津市的车子，车子载着他们去了一处幽静的地方。 由这边接应的人接待他们吃晚饭，吃完饭，天色已晚，有人开车送他们往大沽口港而去。 到了海港，找到他们要乘坐的轮船。 进入到船舱之中，谭玉梅才急急地对何雨柱说道：“小何，我们的贵重物品行李呢？如果我们就这样去了香江，靠什么活呢？” 何雨柱凑近一点，在谭玉梅耳边低声道：“妈，您别急，我马上把行李拿出来，您可别吓着。” 黎爱军意念一动，娄家人的所有贵重物品整整齐齐出现在谭玉梅面前。 谭玉梅眼睛花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了幻觉。 可是，所有的东西都是真实地摆在自己面前，她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何雨柱笑笑：“妈，别问。反正东西我和您要守好。等爸他们过来。” 谭玉梅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点头，但也不知从何问起，干脆什么也没问。只是心中的疑惑无法解开。 何雨柱紧紧拉住黎爱军的手，道：“你早点往回走，记住照顾好雨水。一定要保护好你们自己，大浪潮不要涉入过深。” 黎爱军伸手抱住了何雨柱：“哥，你们要保重。改革开放之后，你早点回来。” 何雨柱反手抱紧了他，使劲儿在他背上拍了几下。 “好，等我回来！” 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眼角有泪溢出。 “你帮忙把娄家的东西都收藏起来。 明天一早，你就去找李厂长。 就说你得知宝宝病了，去娄家看望，却发现人去楼空。 然后与我划清界限，这样可以保你平安。 千万不能让别人揭发在先，那样你就被动了。” “好！”黎爱军答应一声，转身走向岸边。 何雨柱站在甲板上，向他挥手，任眼角的泪水往下滑落。 此时天完全黑透了，灯光也不是太明亮。 黎爱军转身跑离码头，到了何雨柱看不太清的地方，他伸手抹一把泪水，找个隐蔽的角落，把何雨水放出来。 何雨水懵懵的，不知这是哪里。 黎爱军指指甲板上灯光下的人，低声告诉她：“这是海港，哥他们要走了。” “走？”何雨水看清了灯光下的傻哥，她疯了一样往外冲：“哥……” 黎爱军死死拉住她，捂住她嘴巴，泣不成声：“不能露面，万一被人看见就完蛋了。” 这时，娄振华提前安排好的司机走到两人跟前。 “该启程了，晚了进城不安全。” 第245章 连夜出逃 何雨水哭得浑身瘫软，她拼命拍打黎爱军的胸膛，坚决不肯上车。 黎爱军看到她这样，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他让司机先去车上等着，因为何雨水也知道不能放声大哭，这种压抑的哭泣才最令人悲伤。 黎爱军抱着她往车旁走，她小声哀求：“让我再看看傻哥一眼，我就这……一个……哥……” 黎爱军想到今晚回去还要去处理娄家搬不走的财产，不能再耽搁了，便一个手刀砍晕她，放入了空间。 他再一次望向轮船的方向，在心里与傻柱哥默默告别，祝他们一路顺风。 上车后，司机马上向四九城飞驰而去。 何雨柱进入船舱，见岳母谭玉梅还在那儿发呆，他上前去叫了两声。 谭玉梅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么多的东西可以凭空出现呢？ 来的时候，明明是他们三个人坐着小汽车，可是这些东西是怎么跟过来的呢？这要是用车拖，也得要几辆卡车，怎么会一个人就莫名其妙给弄来了？ 这不是三五步路，是从四九城带到津市海港啊。 何雨柱想了一下，对岳母说道：“妈，黎爱军他是有特异功能的人。带着东西只是我们看不见，所以东西不是凭空出现的。” 因为这个年代人们内心深处还是相信特异功能的，只是经过大浪潮之后，才没人敢提特异功能了。 直到改革开放的年代，才又被人们提起。 谭玉梅听女婿这样说，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 何雨柱又带着她去摸摸那些贵重物品，慢慢地她总算是平静下来，不再为刚刚黎爱军做的事情而疑虑了。 晚上九点钟左右，娄晓娥和两个宝宝到了，同时到达的还有姐姐和姐夫一家子。 姐姐冲进船舱，就去看贵重物品，看到一切完完整整地摆在面前，她大声叫唤起来。 “太好了！我一路都在担心呢，这下好了。” 谭玉梅也被逗得笑起来了。 人一多，热闹起来，谭玉梅已经完全不再管先前的事情了。 娄家的人陆续抵达，每个人抵达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摸摸自己的贵重物品，好像这样才心底踏实一样。 二叔二婶表现得最明显，两人看了看箱子上他们当时贴的封条，恨不得拿放大镜去检查，看完之后，确认一切完好无损。 二叔嘿嘿笑：“小何，你真了不起！” 何雨柱轻轻摇摇头：“二叔谬赞，我只是完成了爸布置的任务而已。” 二婶则是道谢：“小何，谢谢你。这都多亏了你，我们才能顺利带着这些东西出行。” “二婶客气了，一家人，不必谢来谢去。” 夜里十点左右，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这样离别的时刻，下雨格外影响人的心情。 一种远离故土，海外漂泊的落寞感，笼罩在船舱之中。 喧闹的船舱里变得安静了许多，每个人都陷入沉思。 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以为只是一次全家人的旅行而已。除了他们还在快快乐乐之外，大人们则是望着船舱外的雨水，沉默下来。 娄晓娥心里也是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两个保姆带着宝宝们在玩。 她靠在何雨柱肩膀上，柔声说：“何雨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要举家搬离？ 那时候你说让我多带孩子们出去逛一逛四九城，估计就决定了？” 何雨柱点头：“是的，再回来也许是十几二十年。” 娄晓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问：“不知雨水她们怎么样了？” 何雨柱鼻尖又一酸，忍了忍，才回道：“别担心，黎爱军会照顾好她的。” 娄晓娥突然坐直身子，凑近何雨柱的耳边道：“我知道，早就有人举报了我和你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想给雨水泼脏水……” 何雨柱赶紧打断她：“那不是有惊无险，都解决了吗？” 娄晓娥却是眼圈一红，低声道：“可是我们这一走，人家不知会用什么样的罪名来指向雨水。这可是比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严重多了，我怕连累雨水。” 何雨柱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好在我逼她，我们早就断绝了兄妹关系。 她只要死咬着这一点，会安全一些。 我让黎爱军明天早晨去找李厂长，他必须第一个向厂里报告我们逃离的消息。 不然，后果真的很难想象。” 娄晓娥双手紧紧握成拳，看向何雨柱，目光坚定。 “何雨柱，你说让我不再生宝宝了。 那我到了香江，要努力学习，做一个强大的人。 如果雨水因我们受了罪 ，回来之后我好弥补她！” 何雨柱连连点头：“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强者！真正的女强人，站在时代的潮头，扬帆起航。” 娄晓娥开心得抿嘴，然后大声道：“这边因为成分不好，我没有上大学。出去之后，我先去上学。” 谭玉梅听到了，笑着点头：“妈支持你！” 时间过去好久，一直到快开船了，娄振华还没有到。 所有人都开始担忧起来。 一大家子人急得团团转，如果娄振华不能按时到来，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去了外面，可没那么轻松。 娄家大事小事，哪一样事情不是娄振华给安排妥当的？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何雨柱心中也非常着急，因为对他来说，香江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也许到时候能养活这一大家子，但想把每一个人的生活都安排好，根本没那实力。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重活一世，还是成长太慢。这次等到了香江，一定要加倍努力，大胆尝试，去经历，才能成长。 不然，改革开放之后回来还是一个普通的傻柱？ 难道还是只能炒几个菜，做做药膳？ 要做真正的大佬，他还有太多东西要学习。 谭玉梅坐立不安，她焦急地问：“小何，你能不能出去看看？看你爸到了没有？” 娄晓娥倒是非常淡定，她笑着劝母亲：“妈，咱爸哪有搞不定的事情？放心吧，不管碰到什么，爸他都能解决的。” 何雨柱却给她使个眼色，拉着她站起来。 对谭玉梅道：“妈，您去看好何晓与何曦，我带着晓娥去外面等咱爸去。” 两人来到甲板上，恰好看到娄振华走过来。 他们激动得异口同声喊道：“爸！” 娄振华边往船舱里面走，边解释：“路上车子出了一点故障。” 何雨柱听得心口一紧，还好赶上了。 第246章 黎爱军搬空娄家 黎爱军他们往回赶的时候，还没进城，天就下起了大雨。 他心中记着何雨柱交待的事情，车子回到四九城的时候，他便让司机直接送他到了娄家别墅的后门。 现在，钥匙都在他手里了。 他从后门进去，天又下着雨，几乎没人看到。 走进别墅大楼里，看着往日热闹的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心中只剩下凄楚。 不知傻柱哥他们此刻出发了没有，现在两人还算年轻，等到再相见，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傻柱哥就一直陪着他。就像他的亲兄长一样，生活上关心照顾他，甚至他自己关于未来世界的一些话题，也可以和傻柱哥倾诉。 今夜一别，真的有些舍不得。 但自己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现在既要照顾丫丫，还有了何雨水，不久的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子女。 要好好珍惜，利用一切机会为将来做准备。 到时候给妻子儿女富裕的生活，没时间儿女情长了。 明天，何雨柱跟着娄家人一起离开四九城的消息将传遍整个红星轧钢厂，他还得想办法去应对。 还有待在空间里的何雨水，一会儿醒来，不见了傻哥，不知会怎么跟他闹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二楼，先从娄振华的书房开始吧。 自己的空间现在变得快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了，等在厂里的地位稳固之后，可以将里面养殖的鱼类卖出。 靠右边的地方，就用来收藏物品吧。 他专门辟出一间来，装娄振华家的东西，封门保存，等他们回来，好还给他们。 虽然大多数贵重物品已经带走，可这带不走的东西中也有很多价值不菲。 比如书房里这两把黄花梨木的椅子，一看就年代久远，根本不是解放后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黎爱军前世可在网上看到过消息，一把椅子值千万。 现在这里就有两把椅子，而那旁边的瓷器架子，好像也是黄花梨木做成的。 书柜和书柜里面的藏书，黎爱军也都收进了空间。 就这样，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收拾，弄得他动了心。 在大浪潮全面铺开之后，免不了会抄家，这要是人家抄不走的东西，也可以收起来，反正空间大，到时候再卖出来也是发大财呀。 不对！ 黎爱军猛地拍了一下脑袋。 何必等到未来抄家的时候？ 现在就可以去实施，娄家二叔和娄家姑姑这两家人也一起走了呀。 他们两家应该有好东西，娄振华家的东西拜托给他了。可娄家二叔与娄家姑姑的东西并没有拜托他，装进空间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里，黎爱军有些热血沸腾。 这是天赐良机，发财的良机。 他加快速度，收拾完娄家别墅，他出来就去了娄二叔家，去碰碰运气吧。 这家人完全是一副逃跑的感觉，花园的门都没有关上，黎爱军左右瞧瞧没人，一闪身就进了院子。 这下雨天给自己行动也是提供了方便。 快步跑到楼前，哎呀，大楼的门是关上了，锁了两道铜锁。 黎爱军进不去，但他没有气馁，绕道侧面，看到有窗户。 用力一推，开了，翻进去。 进去一看，这里是厨房。 在厨房的柜子里，黎爱军找到好些贵重的瓷器。 装好后，又在柜子底下发现了一个自己不太认识的厨具，但看那成色，像是古物。 算了，不研究，直接装进去就是了。 正在收割的时候，突然听到“卟咚”一声。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在这空荡荡的大楼里，显得阴森恐怖。 难道还有同行人？ 这些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他们也知道娄二叔一家人跑了？ 黎爱军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却不敢对刚刚有动静的地方发问，只能屏住呼吸，悄悄躲到一个柜子后面，耐心观察。 他听到自己的心怦怦乱跳，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太掉价。 还会有麻烦，甚至自己在轧钢厂的位置都难保。 过了一会儿，从刚刚那发出声音的地方传来两声猫叫，接着就有两只猫从他面前跑过。一只花白色的猫在前面跑，一只黑猫在后面追。 黎爱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原来是两只猫在打架。 还好还好，他平静一下，继续开始收罗物品。 简直有一种来到了文物商店的感觉，不仅厨房里有，书房里也有古玩类的，不过都是偏大型的。 客厅里的东西，哇！ 这个娄家二叔，好像比娄振华更会享受生活，所以他家的古玩类真正多。 小会客厅里面的一套茶具，黎爱军稍稍看了一下，绝对算古玩真品。这小茶几也有收藏价值，管它的，装进去！ 收获满满，他用意念看了一下空间里的东西，心情有些激动。 这么多好东西，让黎爱军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亢奋。 他没有想到要回去，而是又来到不远处的娄姑姑家。 真得好好感谢这场雨，路上几乎没有碰到行人。 不过这边与娄二叔家不一样，花园的大门紧锁。 黎爱军没有犹豫，反正已经人去楼空，翻进去就是了。 他快速跑过花园，大门也是锁得好好的，便如法炮制，再次从窗口翻到屋子里。 姑姑家没有这么多古物类的东西，但家具可是有名堂，黎爱军先把家具装完了，再去收别的。 可能是娄家姑父爱喝酒吧，黎爱军找到成箱成箱的名酒，这些东西肯定不可能在这屋子里保存到八十年代。 他便直接意念一动，搬进了空间。 凡是他觉得有收藏价值的，又全部搜罗一空。 今晚真是发财了，在娄二叔家和娄姑姑家得到的东西，无论是数量上，还是收藏价值，都已经超过了自己前些年积攒的东西。 当然除了邮票之外，邮票是他的专长，那样的小玩意儿到时候能换很多钱。 收完这三家，已经到了夜半时分。 想到今晚还要劝说雨水，这是个艰巨的任务，他便决定收兵回家。 明天晚上再抽时间去娄晓娥的哥哥、姐姐家碰运气。 他们年轻一些，估计东西没有姑姑家和二叔家多。 如果没有机会，就算了。 回到四合院的家里，他把何雨水从空间里放出来，她还没有醒，他便让她躲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他自己先洗澡收拾干净，又把给她准备的饭菜弄好了。 这才去叫醒她。 何雨水一醒来，看到回了自己的家，她哇的一声，伤心大哭起来。 第247章 雨水悲伤成河 黎爱军没想到何雨水一睁眼就大哭起来，有些措手不及。 他马上抱紧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雨水，要哭也只能小声哭，若是让人知道了。我们后期会有麻烦。” 何雨水自己现在就冲在大浪潮的前头，她当然知道此时不宜放声大哭，可她就是忍不住啊。 从今天开始，她没哥哥了。 她记得自己从六岁开始，就跟着傻哥生活了。 兄妹俩相依为命这些年，尤其是后来几年，傻哥与秦淮茹疏远之后，对她很好。 娶了嫂子，娄晓娥待她像亲妹妹一样。 还有何晓与何曦两个宝宝，这些亲人一下子全都从四九城飞走了。 她以后想他们了怎么办呢？ 到哪里去找他们呢？ 她忽然想到什么，压低了哭声。 看了黎爱军一眼，问：“傻哥他们要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黎爱军抱着她，把嘴唇贴到她耳边低语：“第一站香江，也有可能去东南亚。” 何雨柱此时哭得昏昏沉沉的，也不想动脑筋了。 只好拉着他问：“我们方便去这些地方吗？” 黎爱军摇摇头：“去不了。” 天哪，她怎么办啊？ 想他们了，都不能去看。 那她不是失去了这些亲人吗？ 黎爱军劝她：“雨水，你还有我，有丫丫。 哥不愿意告诉你真相，就是怕你太伤心，无法保密。 他说了，愿意跟着娄家人离开四九城，就是不想连累我们。” 何雨水听了这话，从黎爱军怀中挣脱出来。 伸出手，使劲拍打黎爱军。 “你说的什么话？ 为什么说我哥会连累我们？ 难道为了自己的前程，就不要哥嫂了吗？ 黎爱军，你忘了我说过什么？ 如果你是这样的人，我宁愿和你离婚。” 黎爱军再次抱住她，轻轻抚摸她头顶的乌发，想让她安静下来。 幽幽地说道：“不是我说的，是哥自己说的。 雨水，哥说大浪潮全面铺开之后，主要是两类人要受牵连。 一是成分高的，二是有历史污点的。 娄家人成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哥他眼光比我们长远。 他能看清大浪潮的走向。 他还吩咐我，让我对靠边站的领导要尊重，甚至可以私下里照顾照顾。 一旦等大浪潮平静下来，这些靠边站的领导还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黎爱军故意岔开话题，转移何雨水的注意力。 她果然坐直身子，睁大眼睛问：“哥真的是这样说的？” 黎爱军认真地点头。 何雨水马上联系她在学校里的运动情况，她心中有些许疑惑。 她说：“那是不是说，对那些有真正专业实力的教授们，我们也要尊重照顾？ 按哥的意思，这些靠边站的教授们到时候会回到自己原来的岗位上？” 黎爱军见何雨水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心里特别高兴。 就把自己前世了解到的关于大浪潮后期走向，讲给她听。当然，是以何雨柱的口气讲出来。 雨水深信不疑，她脸色严肃地说道：“黎爱军，今晚的谈话太重要了。 后期，我会调整自己在医学院的一些做法。” 黎爱军边讲，边抱着她下床。 走到桌子边，让她吃饭。 “你边吃饭，我边和你聊。” 何雨水便滔滔不绝地讲她们医学院里面，现在的大浪潮形势。 包括哪些教授挨批斗，哪些人借机上位。 学生队伍里有哪几个派别，黎爱军就一一分析给她听。 帮她选择未来的路，提醒她要注意的几个问题。 吃完饭，何雨水忍住心中的悲伤，不提。 专门找些别的事情来问，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黎爱军，何晓与何曦是不是真病了？” 黎爱军摇摇头：“那是障眼法。” 何雨水这才心安一点：“我担心两个宝宝生病了，远行不利。这样我就入心一些了。” “我吃完午饭，你不是说送我回学校的吗？ 怎么醒来，就在海港码头了？ 你是怎么带我去的？ 我为什么会晕倒了？” 黎爱军内心一阵冲动，很想把自己是从未来而来的事情告诉雨水。 带她到自己的空间里去看一看，但想到大浪潮的风雨才刚刚开始，不知道这几年会遇到什么困难。 雨水知道得越少，在运动中才会越少受到伤害。 还是等一等再说吧。 他故意叹了一口气，说：“可能是你因为太累而昏睡了吧？ 是娄家派车送我和你过去的。 我带你去医院，是哥让我们去的。 他也是想看看你，我们在偷偷看他们，哥也在偷偷看我们。” 何雨水听了这话，心情好多了。 她问：“哥也想看我？那嫂子有没有看我？两个宝宝呢，他们知道我去看他们了吗？” 黎爱军被她问得忽然又有些心酸，他摇摇头：“只有哥一个人知道。嫂子和宝宝们，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聊了几个小时，大概到了凌晨三点钟，何雨水还不想睡。 她问黎爱军：“我们今晚去哥那屋里睡吧？ 我想离哥嫂近一点。” 说着，就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原来，她一直是假装忘了这事儿，努力忍着。 黎爱军马上点头：“走，我们过去吧。” 说完，他抱着她，就往中院正屋走去。 进了何雨柱那边的屋子，何雨水从黎爱军怀中溜下来。 她先是一件件家具轻轻抚摸，就仿佛在和哥哥对话一样。 又去了厨房，把哥哥常用的炒菜勺子，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 又把家具的一个个抽屉抽开，想寻找哥嫂留下的每一点痕迹。 忽然，她看到五屉柜上有一个相框。 以前是没有的！ 她冲上去把相框抱抱在怀中，那是她和傻哥的合影，照片上人在笑，傻哥却不见了，她不由得又哭起来。 不过，这时她已经冷静，不再放声大哭，而是压抑着声音，或者无声地哭泣， 黎爱军没法劝了，只能静静地立在她身旁，伸手抚上她的肩膀。 不知哭了多久，何雨水把相框打开，将照片从里面抽出来，盯着照片中的哥哥看。 从相框中掉出一张纸，飘到地上。 黎爱军捡起来，那张信纸叠得好好的，他正要打开，何雨水一把抢过去了。 一层一层打开，原来是哥哥留给她的信。 还没读，她又哭了：“我哥他也舍不得离开我……” 黎爱军再次岔开话题：“快看看傻柱哥讲了什么？” 第248章 举报傻柱立功 信纸上的字有些潦草，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妹妹，你要照顾好自己。 等哥回来！ 关于大浪潮，我的观点全部告诉过黎爱军。 后面，你要听他的话。 因为那是哥哥分析出来后，告诉他的。” 何雨柱叮嘱她将信烧掉，她看完后，黎爱军要点燃。何雨水可怜巴巴地说道：“让我还留几个小时，天亮后你再烧。” 黎爱军又郑重其事地告诫何雨水：“你就说完全不知道哥嫂的一切动静，你反正已经和他们划清界限了。 这件事情，我明天早晨上班，得向厂里汇报。” 何雨水听了，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她问：“你是不是也要和我哥断绝关系了？” 黎爱军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可能会做得更绝一些，要向厂里举报。” 何雨水心中大惊：“那后果可能很严重，会不会有人去抄家？” 黎爱军安慰她：“我从港口回来后，又去检查了一遍。 一切都收拾得很干净，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 你就放心吧！” 说完，两人又把今天的情况对了一遍。 黎爱军想说何雨水身体不舒服，他带她去医院看病了。 他和厂里的司机是这样说的，他们也确实在医院露过面，有人看见了也好说，没人看见更好。 走到半路，后来何雨水又想起有重要事情要办，两人就分开了。 黎爱军这样说，是怕万能一有一天被人翻出来，人家要是去医院查情况呢？ 何雨水明明没在医院看病，容易被戳穿，恐怕被人揪住辫子。 分开后，这个需要何雨水自己找个恰当的理由，黎爱军不需要知道她的理由。一个人自己知道的事情，不容易穿帮。 分开后，晚上才回家的。 他们回来肯定有四合院的邻居看得到，这样符合事实。 至于分开之后，黎爱军干了什么，何雨水就说不知道。 包括明天黎爱军要干的事，何雨水也装着不知道。 大概到五点钟，两人才躺下。 黎爱军太累了，神经绷得太紧了，所以倒头就睡着了。 而何雨水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到七点多钟，发起高烧来了。 黎爱军是被热醒的，何雨水身上烫得吓人，他就像睡在火炉边一样。 醒来后，他先是从她手里把何雨柱的信抽出来，必须尽快去烧了。她睡觉都一直攥在手里，黎爱军抽动信纸，把她给惊醒了。 “黎爱军，我的头怎么这么重？” 她一说话，声音完全嘶哑。 他赶紧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喂她喝一点。 “你在床上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熬粥。” 黎爱军要去煮粥时，一大妈过来了。 “我来熬粥，昨晚听你们闹得厉害，雨水她怎么了？” 黎爱军道了谢，告诉一大妈：“她昨天上午就不舒服，我特意赶到学校去把她接出来。 带她去看病，可她人都到医院了，又想起有重要的事情没办。 忙到深更半夜回来，闹得厉害，结果发高烧了。” 一大妈去熬粥，然后对黎爱军说：“发高烧可不是小事儿，要送去打针。” 黎爱军点头：“一大妈，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办。 一会儿，我送她去医院。 等挂上针，您帮忙照看一下。 我要去厂里。” 一大妈爽快答应下来。 吃完粥，黎爱军去厂里要了车，送何雨水去医院。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更快。 今天雨过天晴，阳光正好。他抱着何雨水刚出门，碰到聋老太太从后院过来。 老太太一听说何雨水发高烧，要送到医院去打针，便嚷着要跟去陪。 黎爱军答应了，三个人一起送雨水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何雨水已经烧得迷迷糊糊。 医生给她开了吊瓶，打上针之后。 黎爱军拜托给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他自己跟着司机回到厂里。 因为他昨天下午不在厂里，有好几拨人等在他办公室门口，他便让宁青霞帮忙处理一下，如果不急的，让人家下午再过来。 然后他就进了李怀德办公室的门，关上门。 李怀德见他来了，有些吃惊：“听说你爱人病了，在医院吊瓶呢，怎么过来了？” 黎爱军扬了扬手里的材料，声音沉重地说道：“李厂长，出事儿了。 我必须马上向您汇报。” 听他说得这样严重，李怀德皱皱眉头，问：“什么事？” 黎爱军声音很小：“李厂长，何雨柱跑了。” 李怀德吓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跑了？跑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跑的，为什么要跑？” 他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黎爱军摆摆手，他说他回答不了。 他把手中的材料递到李怀德面前：“李厂长，这是我的举报信，我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边说话，边浑身颤抖。 连放在桌上的手都在抖动。 李怀德亲自给他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他：“你先压压惊，再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爱军理了理思路，慢慢讲给李怀德听。 “前天晚上，我听阎解成说他师傅请了一天假，要带孩子去医院看病。 我就想着要去看看侄儿侄女。 但不巧得很，雨水她昨天不舒服。 所以，我不得不去了学校。 想带她去看病，后来又有事情要忙。 一直到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我才抽出时间。 等我去到娄振华家的时候，才发现娄家人去楼空。 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有些吓着了。 到娄家的亲戚家去看看，结果，娄家都没人在家。” 他说到这里，被李怀德打断了。 “爱军，你慢慢说。 不止娄振华一家不见了，他娄家的其他人家也都跑了？” 黎爱军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昨晚雨下得大，我没有跑几家，只去了娄二叔的家里。 反正二叔家里没人了。 本来我是要昨晚就到厂里来汇报的，但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雨水回家了。 她发着高烧，必须要让人照顾。 所以，今天送她去打针之后，才赶回厂里来。” 李怀德听完，没有急忙下令，而是理了理思路，才告诉黎爱军。 “你因为是亲戚关系，就不管这件事了。 首先，我要派人去确定，娄家是不是相关人员都跑了。 如果都跑了，是大案。 我们先发现，我们厂还有功劳，你立功了。 其次，我要把你同何雨柱断绝关系这件事散播出去。 让人人都知道你与何雨柱逃跑事件无关。 第三，我要迅速向上级主管部门汇报。 然后按上级部门的指示去做。” 听了李怀德的话，黎爱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李怀德对他的信任还在，这是好事儿。 第249章 许大茂痛骂黎爱军 李怀德马上忙碌起来，这是件大事儿，不能让别人替办，只能他亲自去一趟部里。 因为黎爱军是傻柱的妹夫，不管是不是要断绝关系，这事儿他都必须回避。 所以，李怀德交给宁青霞去办。 宁青霞安排保卫科长陈金山带人去核实娄家的其他人还在不在四九城，她自己则是马上召开厂领导会议，说明黎爱军宣布与何雨柱断绝关系。 何雨柱昨天请了假，但今天没来上班。 一食堂的人都在关心他，不知他家小孩病得怎么样了？ 大家都围着阎解成和马华问，阎解成因为和何雨柱住过一个院子，了解情况多一点，马华因为是何雨柱的大徒弟，平时何雨柱也是最信任他。 可他们俩人什么消息也没有，正在大家失望之时，听说宁青霞主持召开厂领导干部会议，宣布黎爱军与何雨柱断绝关系。 这消息像是一枚重量级的炸弹，炸得整个红星轧钢厂沸腾了。 更是炸懵了一食堂的众工友，他们纷纷为自家食堂主任抱不平。 “黎副厂长这是干什么？” “想往上爬呗。” “那也太过分了！” “师傅他为了不影响那位的前途，已经处处避开他了。” “何雨水怎么说？那可是她亲哥！” “还是抚养她长大的哥哥。” “嘿，别提了！她早就和主任断绝关系了。” “无情无义的俩口子。” “……” 连最老实本分的马华，都忍不住愤愤不平。 大家正在私底下议论黎爱军时，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大声嚷嚷着。 “柱子哥！柱子哥……” 刘岚一看，是许大茂！ 唉，每个人都在，独独不见了主任。 她万分失落地回道：“许大茂，我们主任他不在。” “不在？”许大茂拔高嗓音道，“不在是什么意思？” 马华告诉他：“许主任，我师傅他昨天请假了，一直到今天都没来上班。” 许大茂因为发怒，脸涨得通红。 直接爆了粗口：“狗艹的黎爱军，柱子哥只是两天没来上班，他就要与人断绝关系？” 说完，他还不解恨，大手朝着虚空中一挥。 喊道：“阎解成，我准备带着三车间的工人去找柱子哥，你们做人家徒弟的，去不去？” 阎解成把手臂上的袖套取下来一扔：“老子肯定要去！” 马华、刘岚、还有黄班长，都齐齐地喊：“我们都去！” 现在厂里的状态，车间基本上是不抓生产的，所以可以自由行动，只要干得是与大浪潮有关的革命工作，就行。 有人提了一句：“若是我们食堂都去了，中午工友们吃什么？” 大家终于冷静了一些，刘岚主动说：“那我留下来吧，黄班长，你分一部分给我，保证工友们中午有饭吃。” 许大茂带着一食堂的部分工友们出来时，他那边三车间的工人们连厂里的车都要好，开着一辆卡车，上面已经挤满了人。 司机喊道：“许主任，你坐到驾驶室来，让食堂的兄弟们爬到车厢里去。” 许大茂上车后，心中的气难消。他想了一瞬，指挥司机将车开到黎爱军的办公室去。 他要带着这些工友们去质问黎爱军，柱子哥对他许大茂都这么好，对黎爱军更是没话说。 特么的，自从搬到四合院，黎爱军他做过饭吗？ 从前都是柱子哥烧给他吃，后来柱子哥搬出去了，还安排一大妈给他做饭。 一大妈是什么人？ 那聋老太太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看柱子哥的面子，那两人会与他黎爱军交好？ 一大妈更不可能给他做饭，给钱都不行。 只是因为一大妈相信柱子哥，黎爱军才可以享这福。 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今天就要去骂醒他！ 车开到楼前停下，许大茂跳下车，招呼道：“兄弟们，我要去问问黎副厂长，他凭什么要和柱子哥断绝关系？” “哦！” “好！” 工人们纷纷从车厢里跳下来，围绕着许大茂。 许大茂在前，阎解成和马华一左一右紧跟着他。 其他工人们在后，浩浩荡荡朝着黎爱军的办公室而去。 声势浩大，群情激愤。 宁青霞得知消息，赶紧出来，拦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见了她，马上停下脚步，手一挥，工人们都安静下来。 宁青霞知道他们的意图之后，微笑着答道：“许主任，这个事情不用找黎副厂长，我可以替他回答这个问题。” 许大茂知道宁青霞能与李怀德挂上关系，何雨柱在里面帮了不少忙，所以相信她不会说出对何雨柱不利的话来，便点头同意了。 当宁青霞告诉大家，何雨柱已经随着娄家人逃离四九城的时候，许大茂噎住了。 好半天，他喉咙里都没办法发出一丝声音。 怎么可能？ 就在十天前，柱子哥还出主意，让他成功当上了三车间的主任。 现在，突然逃跑了？ 不见了？ 许大茂喉咙里终于能发出声音的时候，他转身朝着跟在他后面的工人们喊道：“我不相信，我们现在去找柱子哥！” 当卡车开到娄家别墅时，遇到另外一队人。 原来是厂里已经得到上级部门的通知，开着卡车来搜查了。 马华率先哭了起来，他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这样做，师傅他是多好的师傅啊！ 阎解成也没忍住，两个人眼眶红红的，互相抱了抱，失声痛哭起来。他们的师傅不见了，他们再也见不到师傅了。 许大茂伸出双手拍打别墅花园的大门，仰头朝天问道：“柱子哥，你在哪儿？” 没人回答他，他又用穿着皮鞋的脚，去踢那铁门。 心中的怨气无法排解，他想了想，对阎 解成和马华说道：“别哭了，跟我回去骂人吧！骂人解恨。” 一车人赶回轧钢厂，刚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 听三车间留下来的工人说，黎爱军此时正在一食堂就餐，许大茂大手一挥，所有人就跟着他一起冲进去了。 见黎爱军正在低头吃饭，他开口就骂，只是因为打不过才没动手。 等他骂完了，才听到旁边一个声音教训他。 “许大茂，你不分青红皂白骂人？ 关于何雨柱逃离这件事情，上级主管部门已经定调。 我们轧钢厂立了功，黎副厂长是大功臣。” 许大茂这才知道，和黎爱军坐在一起吃饭的，是李怀德！ 这个人他不敢骂，未来的前途和命运还在这人手里。 旁边又有一个清脆的嗓音劝道：“许大茂同志，你讲义气，有冲劲是好的。但要认清形势，看准方向。” 宁青霞也在？ 原来是他们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许大茂因为愤怒，竟然只看到了黎爱军。 第250章 一大妈狂怼二大爷 许大茂是个聪明人，见李怀德说黎爱军立了大功。 这就已经上升到另外一个层面了，许大茂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敢乱讲。 他马上身子前倾，脸上堆满笑容。 “李厂长，您也在这儿？ 我承认错误，没有弄清情况就骂人。 我现在带工友们吃饭去。” 说完，手一挥，跟在他后边的工们全部散去。 各自吃午饭去了。 再说黎爱军这桌，李怀德望了黎爱军一眼，轻声道：“我们在大浪潮中，要保护工人群众的这种热情和冲劲，你不要和许大茂计较。” 宁青霞 则摇摇头：“我实在没有想到，许大茂今天还能骂黎副厂长。” 黎爱军也感觉太出乎意料了，许大茂是什么人？ 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会做吗？ 今天居然因为傻柱哥的事情，而骂他。 他心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开心。说明这一世，许大茂在傻柱哥的影响下，有了一丁点的改变。 他便对着李怀德点点头：“好的，李厂长。 我记住您的教导，保护群众的积极性。 我会私下找许大茂交流思想，消除他心中的看法。 一起为推动咱们轧钢厂的大浪潮运动，做出贡献。” 他来到这个世界几年后，也很会说这些带着明显的时代特征的话语了。 说出来的也不是假话，就算许大茂不骂他，他自己在心底也是骂自己的。但没办法，想在大浪潮中好好活着，不受牵连，就必须这样表态。 好在关于何雨柱随着娄家人离开四九城的事情，在厂里这个层面，他的表现算是过关了。 下午，他去了医院。 何雨水因为发高烧，还在挂吊瓶呢。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何雨水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不过，医生说这只是药物的作用。 还有可能反复，医生让他们小心照料，防止病人烧成肺炎。 黎爱军带着车过来的，看聋老太太累了，他便让司机送两位老人回去休息，下午，他来照顾雨水。 一大妈摇摇头：“你工作忙，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事，要离开。 我就在这儿休息吧，你送老太太回家休息就行了。” 聋老太太的确扛不住，便坐着车回四合院去了。 何雨水正沉睡，一大妈上去关上了病房的门，回过头来坐在黎爱军对面。 小声问：“是不是因为柱子离开了，雨水才生病？” 黎爱军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一大妈真相。 不过，一大妈既然这样问，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他便以退为进地问道：“一大妈，您是不是听到些什么了？” 一大妈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他。 “聋老太太见到雨水这样的病态，就猜到可能是柱子离开了。 这些年，雨水这丫头从来都是把心思藏得深深的。 什么时候会这样虚弱？ 只有柱子，才可能会让她担心和受伤。” 黎爱军侧耳听听病房外的动静，这才压低声音：“哥昨晚走了。” 他只是简单地这样说，不能再说得过细，谁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一大妈点点头：“柱子他走之前，给聋老太太透过底。 让老太太等他走后，告诉我真相。 所以，上午聋老太太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既然柱子他是为了不连累你们，那你和雨水就遵照他的意思去做吧！” 临了，又加了一句：“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等柱子回来。” “谢谢一大妈。”黎爱军听了，非常感动。 他没想到来到这个《禽满四合院》的世界里，还能收获一些真情。 今天，连许大茂都为了傻柱哥而骂他黎爱军了。 在看这部剧的时候，他对这个院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好感。可真的走近了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与看电视剧时的感受是不一样了。 一大妈摆摆手：“谢什么？ 你自己去找个空床位，躺下歇一歇。 下午还是我来照顾雨水，晚上我再回家休息。 好给丫丫做饭。” 黎爱军也没和一大妈客气，直接找了一张空床位，躺下了。头一挨着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了晚上，他醒来时，天快黑了，雨水也清醒过来了。 他赶紧坐起来，让一大妈回去休息。 一大妈回四合院的时候，许多人集中在前院，都在谈论何雨柱离开四九城这件事情，当然还有黎爱军与何雨柱断绝关系的新闻。 二大爷一家子，站在人群中心。 一大妈走近人群时，正听到二大爷在说话。 “我和我们家光天，早就发现傻柱是个坏分子。 可惜我们举报时，有李厂长力保。 不然，傻柱他怎么也逃跑不了哇！” 有些人跟着附和，二大妈扯着嗓子骂傻柱。 一大妈心中不喜，她停下脚步，扒在人群，往里面挤。 挤到最中心一层，她才站定，望向刘海中。 刘海中本正得意，忽然看到一大妈站在跟前，盯着他，心里跳了一下。 一大妈突然开口说话了。 “二大爷，谁给你说柱子他是坏分子？ 我们就看看他在这个大院里，无论是谁，他都对得起。 就是我这个老婆子，老易那样针对柱子，柱子还在照顾我。 要我说，柱子他心善，勤劳，热情，又会做事。 他什么都好，甚至可以说比我们大院里的人都强。” 二大妈听了，朝一大妈翻了个白眼。 冷笑一声：“哼，他在轧钢厂里已经臭了。现在，不仅黎爱军和他划清界限，基本上人人喊打了。” 正在这时，许大茂从外面走进大院，听了二大妈的话。 他大声质问：“二大妈，您不知道就别胡说，这是谁说的？” 刘海中却只是扫了他一眼，盯着一大妈说道：“傻柱哪儿都好？好个屁？他要是好，他妹妹妹夫都和他划清界限？轧钢厂会把这当个大案子？” 一大妈目光一凛，语气坚定地说道：“柱子他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是娄晓娥家的出身高一些而已。” 刘海中像是抓住了一个小辫子，叫道：“对！这个出身不好，就是这次大浪潮主要冲击的对象，所以，他这次是臭完了。” 一大妈却是淡淡一笑：“二大你好，听说你是高小毕业。 也许是初小，不然怎么会连老人家的教导都忘了呢？ 要不要我读给你听一听？ 老人家教导我们说，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 许大茂马上高声支持：“对，一大妈说得好！ 人娄晓娥也就是成分高一点。 还有什么问题，值得我们揪住不放的？” 第251章 黎许二人再结盟 娄晓娥在这个四合院里，人缘很好。 听许大茂这么一说，一大妈又搬出老人家的教导，所有人都不出声了。 而阎解成于莉还会帮着师傅说话，一时之间，二大妈没有想到好词儿，也闭上嘴巴。 刘海中眨巴眨巴眼，也没话说了。 便自找台阶下，喊着：“回家吃晚饭去了。” 于是，人群自然散去。 一大妈看着许大茂大步走向后院，她叫住了他。 “大茂，谢谢你今天帮柱子说了公道话。” 许大茂似乎有些吃惊，他从小与傻柱两人敌对，就是因为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拉偏架，一大妈当然是支持易中海的。 没想到，今天一大妈居然说了他一句好话。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一大妈，柱子哥帮了我很多。我也只是说了实话，我觉得我们大院里不该说柱子哥的坏话。” 听了许大茂的话，一大妈朝后院刘海中家狠狠剜了一眼，刘家人不厚道。 一大妈做好饭，去后院叫了聋老太太一起过来吃饭。 她把刚刚在前院发生的事情说给聋老太太听了，聋老太太很生气：“等下次开全院大会，我找机会教训刘海中。” 吃完晚饭后，聋老太太去一大妈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她让一大妈明天早晨去医院，给黎爱军带个话。 “你把许大茂今天的表现，说给黎爱军听。 如今我们大院里，就他们俩官大。 让他和许大茂两人联合起来，把刘海中这个二大爷给免了算了。 阎埠贵这人虽然还算计，但心眼不坏，就还让他跟着当三大爷。” 一大妈却有些担心：“老太太，今晚，刘海中胡说八道可是很多爱听的。 您觉得黎爱军和许大茂能不能弄垮刘海中？” 聋老太太冷冷一笑：“桂香啊，事在人为。 你若是想让他们成，他们就一定能成。 任何结果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听到这里，一大妈就知道是老太太准备出手了。 既然想要整垮刘海中，老太太就会在这个院子里暗暗活动一番，她相信聋老太太有这个实力。 便开心得点点头：“好，明天早晨，我说给黎爱军听。” 聋老太太满面笑容：“桂香，这就对了。 你让黎爱军速度快一点儿，免得刘海中借大浪潮蹦跶。 我的意见，坚决不给他蹦跶的机会！” 第二天早起，一大妈给丫丫烧了早点，就直接去了医院。 黎爱军说厂里有急事找他，有人来接他了，他得赶紧去厂里。 一大妈却是没放他走，拉着他，把聋老太太昨晚交待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雨水现在是清醒的，她妈奇地问：“一大妈，您真的听到许大茂说我哥的好话了？” “对，我正在怼刘海中。 是许大茂帮腔之后，刘海中才直接败退了。” 黎爱军便把昨天许大茂带队去娄家找何雨柱，又到他办公室去骂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雨水惊叹：“没想到哇，傻哥真有本事。 连许大茂这种人，也能为傻哥改变。 黎爱军，聋老太太的主意可以实施。 你直接接管大院里的管事大爷，让刘海中再无用武之地。” 黎爱军答应得很干脆：“好！” 何雨水又加了一句：“可以与许大茂合作，只要大的利益一致，就可以合作。” 黎爱军同意了：“这是哥安排的棋子，为了让他与我合作，才给他主意，让他上升的。” 一大妈又加了一句：“聋老太太让你加快速度，不要给刘海中蹦跶的机会。” “好！”黎爱军答应得非常爽快。 到了厂里，他先去办事。 现在是七月底，风声一天紧过一天，每天形势都有新的变化，厂里也开始动了起来。 转眼到了八月五号，老人家发表了他自己的第一张大zb。 形势顿时明朗起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浪潮迅速席卷全国。 轧钢厂的气氛也热得像夏天的太阳，杨厂长被撤职了，李怀德正式上任轧钢厂厂长，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黎爱军趁这个时候，找了许大茂谈话。 不过，不是在办公室，而是找了一家餐馆，两人边喝酒边聊天。 看过电视剧的人，都知道许大茂这人贪酒，几杯酒一下肚，什么都忘了。 所以，黎爱军投其所好，专门从自己的空间里取了一瓶茅台酒。 点的菜，黎爱军动了一下脑筋，专门点的傻柱哥的拿手菜，好勾起许大茂的回忆。 果然，等东坡肘子和水煮鱼一上桌，许大茂就唉声叹气起来。 “黎爱军，你这不是故意让我心酸吗？ 这全是柱子哥爱烧的菜，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黎爱军没说话，又拿出一瓶茅台酒，在许大茂眼前晃了一下。 许大茂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是你懂我。好，我们边喝酒，边回忆柱子哥。” 听他这样说，黎爱军特意掩藏在心底的思念又痛起来了。 管它的，在这个远离轧钢厂的地方，没人知道何雨柱是谁，就任思念飞扬吧！ 希望傻柱哥在香江一切都好！ 黎爱军这次没有装模作样，而是掏了心窝子。 真真假假，真假参半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 “大茂，哥他走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 但我能明白，他肯定希望雨水过得好。 我能做的，只是满足他这个心愿吧！ 我和你一样，心里天天念着他。” 许大茂开心得喝下一杯酒，这才说道：“你这话我爱听。 柱子哥是个怪人，也是个好人。 从前我们俩天天打架。 可等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只有他愿意帮我。 只要你不背叛柱子哥，我愿意听你的。 柱子哥曾经告诉我，大浪潮很复杂。 他让我和你团结一致，听你的话，少犯错误。” 黎爱军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两人又喝了一杯酒。 这才说道：“傻柱哥他比我们有远见。 早在六月份的时候，他就预测了大浪潮的走势。 他把所有的精髓都告诉我了，让我好好带带你。” 许大茂一听，激动得不行，这是何雨柱的意思，说明柱子哥早就为他许大茂想好了一切。 他表态：“你说，我干！” 黎爱军也不废话：“首先，在四合院里。 我们俩去管事，把刘海中踢出管事大爷的行列。 其次，在轧钢厂里。 我们俩一致对外，一起进入厂革委会。” “革委会？新名词！”许大茂兴致勃勃。 黎爱军点头：“嗯，快了。” 第252章 聋老太太装病 黎爱军的生活迅速走上正轨，倒是没有受到何雨柱离开的影响。 但何雨水就不同了，她在医院住了四五天，体温才开始稳定下来。 出院后，身体状况还是一直没有恢复正常。 但她不想住在家里，还是住到学校去了，所以，她在学校里面的情况，黎爱军就不是很清楚。 这个年代没有电话，没有手机，只能靠写信，他们在一个城市里，不可能写信，只能等何雨水回家的时候，他才能盾到她。 她在学校里面，生活很痛苦。 厌食，吃不下饭。 不化为没有食欲，看到食物甚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一天天的混着，同学们看着很担心。 失眠，睡不着觉。 常常觉得精力不济，想睡觉，但只要躺在床上，就会胡思乱想。 偶尔能睡着，一睡着就做梦。 梦见哥嫂，梦见何晓与何曦。 总是会马上惊醒，醒来心里又是空落落地难受半天。 在学校里，她本来是一个帮派的头儿，带着大家朝前冲的人。 现在，看她这样子，她那个帮派的人也很着急。 有她的两个铁杆同学，专门抽时间找到轧钢厂，问黎爱军何雨水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毛病？ 黎爱军这才万分自责，自己对何雨水关心不够，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轧钢厂的大浪潮上面了。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他唉声叹气，聋老太太察觉了，就问他何事？ 他便把何雨水的情况说了一遍。 一大妈叹气：“在医院里，给她做过全面检查，所有身体指标都正常，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病啊。” 聋老太太若有所思：“雨水她这是心病啊，心病还得心药医。” 听老太太这么一说，黎爱军放下碗筷，吃不下去了。 她心心念念的人到了她不能去的地方，甚至连通信都不可能，这还怎么治得好？ 一大妈的脸色也是一片灰暗，她觉得雨水这身体要治好，难了。 她试探着问：“要不，让她住回到家里来？ 这样，总算是每天有人照顾她的生活。” 黎爱军摇头：“我和她商量过，她坚决不肯住家里。 因为，她说住家里，心里的思念更重。 日子更难熬。” 一大妈看了一眼黎爱军，小声道：“要不，让她怀个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会转移注意力，也许就自然好了。” 聋老太太直摇头：“桂香啊，你这是好心办坏事。 雨水身体和心理都不健康，你让她怀孕？ 这能怀上健康的宝宝吗？” 一大妈低下了头，满脸自责，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一样。 黎爱军这时候无比怀念他前世的条件，在那个年代，至少精神方面的问题，可以找心理咨询师咨询，也有精神方面的专家门诊。 现在这个年月，到哪里去求助呢？ 他急得双手抱头，颓废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见他如此痛苦，聋老太太深思良久，终于说了一句。 “要不，我来试试。 心病，除了可以对症下药之外，其实还可以尝试转移注意力。 在我年轻的时候，见过有人这样来治疗一些病症。” 黎爱军满眼希望，一下子来了精神。 盯着老太太问：“您快说，我们该怎么做？” 一大妈也眼巴巴地望向聋老太太：“您说，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努力配合您，治好雨水。” 聋老太太把两人的动作表情看在眼里，然后神秘一笑。 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漏，说出来就不灵了。” 一句话说得两个人云里雾里，这不说出来，他们俩就不能帮上忙啊？ 靠老太太一个人，能治好雨水吗？ 八月六号，星期六。 何雨水晚上回到家，她每周就是周六晚上回家，星期天晚上或者星期一早晨再去学校。 这天晚上，一大妈烧菜丰盛得很，有清淡的，也有味大的，给何雨水选择的余地。 何雨水依然没有吃多少，不过丫丫在一旁打岔，雨水脸上还有三分笑意。 席间，黎爱军和一大妈两人反复看向聋老太太，希望老太太把自己心中的计谋使出来，转移何雨水的注意力。 可聋老太太完全不理他们，倒是胃口很好，吃得比平时多一倍。 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给他们讲她老人家过去的故事。那是老太太做贵人外室时候的故事，这些年，这是他们百听不厌的故事。 何雨水也被故事所吸引，问了好几个问题。 不过，黎爱军和一大妈两人相顾摇头，仅仅靠这些想转移何雨水思念哥嫂的病症，恐怕是不行。 这天夜里凌晨两点，黎爱军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何雨水本来就没睡着，第一声敲门声，她就听到了，但她懒得动，叫黎爱军起来开门。 黎爱军眯着眼，打着哈欠，拉开门，门外站着许大茂。 “快点，黎爱军。 聋老太太只怕不行了，她一分钟都没睡。 在屋子里弄得声音很响，吵得我们无法入睡。 你看现在都夜里两点钟了，你快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黎爱军听得心惊胆颤，他赶紧穿衣服。 何雨水也从床上爬起来，三人一起去了后院，秦京茹已经站在聋老太太门口等候了。 四个人一起进入聋老太太屋子里，只见老太太在床上动作幅度很大的翻来覆去，头上冒着冷汗。 嘴里不停地哼哼着，黎爱军上前叫：“老太太，您哪里不舒服？我们送您去医院吧？” 聋老太太却嘶吼着：“我不去！ 去了，就怕出不来了。 我不想死在医院，我要留在家里。” 老太太是个乐观的人，从来没听她说过这样的话。 四个人都吓了一跳，何雨水上前去拉着老太太的手，颤声道：“您保重啊，要等傻哥回来给您送终。” 这话一说，老太太就哭开了。 黎爱军觉得不能听老太太的了，一定得送去医院。 正在这时，一大妈来了，看了情况。 几人一起把老人家送去医院，这时候叫司机不好，黎爱军就用板车拖着老太太，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可能晚上吃东西也吃得不能消化，几样合并在一起，疼痛感就更强烈一些。 挂了吊瓶，直到早晨六点多钟，老太太才安静下来，睡着了。 一大妈和何雨水留在病房里照顾，许大茂和黎爱军回四合院。 许大茂叹气：“老太太可能真不行了，这一次未必过得去。” 黎爱军却在想，聋老太太刚刚说有办法转移何雨水的注意力，就病成了这样，太巧合了吧？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说不定，聋老太太是装病！ 第253章 病房立遗嘱! 黎爱军和许大茂离开之后，一大妈让何雨水要么回去睡觉，要么就在病床上躺一会儿。 经过这一夜，何雨水的确感觉困，她好长时间没有发困的感觉了。 便对着一大妈点点头，爬上聋老太太的病床，睡下。 不一会儿，一大妈就听到她的呼吸变得均匀平稳。她为何雨水感到高兴，雨水已经好长时间睡不着觉了。 没想到聋老太太一病，何雨水累完，就睡着了。 上午十点多钟，聋老太太醒来。 一大妈在医院食堂里给老太太弄来一碗稀饭，医生说可以吃点流质，易消化的东西。 聋老太太喝着稀饭，望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何雨水，眉眼弯弯笑了。 老太太吃完之后，见一大妈收拾一下，就要求一大妈扶着她去外面走廊里走动走动。 一大妈本想劝她躺下休息，就看到老太太挤眉弄眼使眼色，看样子，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便默不作声地扶着聋老太太往走廊上去了。 到了走廊上，离得病房远了。 一大妈百思不得其解，问：“老太太，您说雨水这丫头，一直睡不着。没想到为您的病操劳一晚上，这会儿睡得不知有多香呢。” 聋老太太笑而不语，一大妈便没再追问，就默默扶着聋老太太在走廊里散步。 老太太这人，一大妈是知道的。 她想和你说的话，自然会告诉你；若是她不想说的话，你问了也是白问，她嘴巴紧得很，根本不会告诉你。 既然老太太挤眉弄眼想出来，肯定是有什么秘密要说。 她就耐心等待，等聋老太太自己说出来。 果然，走到走廊的尽头之后，聋老太太轻声道：“桂香，我们就在这长椅上，坐一会儿吧。”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坐下来，聋老太太笑眯眯地问。 “桂香，你觉得转移注意力这个方法好不好使？” 一大妈明显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聋老太太这场病，是为了转移何雨水的注意力而产生的。 见她傻愣愣的样子，聋老太太抿嘴一笑：“这就是我不告诉你和黎爱军的原因。 你们俩昨晚急坏了吧？ 你们担忧的情绪是真实的，自然会影响到雨水。 雨水也全心全意在考虑我的病，注意力自然而然成功转移。” 一大妈愣过之后，有些不满地说道：“老太太，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我昨晚可真急坏了，怕您挺不过去。” 说完，又意识到什么。 补了一句：“不对，您昨晚明明是真的生病了。 您这病得可真是时候呀？ 老天有眼，您这场病帮到了雨水。 希望雨水能从此好起来。” 聋老太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桂香啊，你还是太老实。 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 所有的巧合，不过是人为的设计。” 一大妈这时真的有点生气了：“老太太，您既然是装病，为什么要把自己给真的弄病呢？” 她知道老太太是真的病了，根本不像是装的。 没想到，老太太为了转移雨水的注意力，竟然真的把自己弄病了。 昨晚，她故意吃那么多东西，就是有目的的。 不知晚上回到后院，老太太她又做了什么手脚。 一大妈觉得，为了转移雨水的注意力，装病就行，何必把自己真的弄病呢？ 年纪大了，这样的病会对健康有很大的影响。 这些话，一大妈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聋老太太了然于心。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拍拍一大妈的手背。 “桂香啊，很多事情只有真真假假才是真。 有真有假，别人才无法鉴别。 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心中有数。 昨晚的招数虽然有点险，但开始起效了。” 一大妈听了，变得开心起来。 问道：“老太太，那是不是您住几天院，雨水的情况就会真的康复？” 聋老太太摆摆手：“哪有那么容易？” 一大妈一听，就知道聋老太太还有后招，便提醒道：“老太太，那您后面的动作可不能瞒着我们，必须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不会担惊受怕。” 聋老太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桂香，如果我提前告诉了你们。 昨晚，黎爱军和你就不会真的担心我。 雨水也会看出来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效果呢？” 一大妈噎住了，聋老太太说得是实情，她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聋老太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次要时间长，还要给雨水下些猛药。让她彻底康复。” 一大妈又觉得计划实施有难度了，她叹道：“雨水现在可是医学院的红人。 您病的时间长了，她不可能在医院守着您。 这八月份，大浪潮风起得急而且猛。 席卷全国上下，以大学里面更甚。 雨水她注定是要回学校去，带着大家投身大浪潮。” 聋老太太却是胸有成竹：“你让她正常去学校闹革命，晚上到医院来陪我就行了。” 这天，何雨水在医院的病床上睡到吃晚饭时，才醒来。 晚上黎爱军来医院，听说后，为雨水而开心。 聋老太太对黎爱军说：“你和一大妈忙了一整天，你们回去休息。雨水今天白天休息好了，让她在这儿守着我吧！” 黎爱军担心雨水在医院里生活受影响，怕加重雨水的病情。 一大妈却是拉着他匆忙离开。 说来奇怪，这天晚上，到了后半夜，何雨水就趴在聋老太太的病床边睡着了。 何雨水白天在医学院闹革命，晚上到医院来照顾聋老太太，渐渐地睡眠渐渐好转。 聋老太太的病一天好过一天，雨水不用担心老人家的病之后，又睡不着了。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又是一个周六，聋老太太的病情急转直下。 医生告诉他们，老太太这次可能真挺不过去了。 连黎爱军和一大妈这种知情者，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大家心情低落，老太太一直昏睡。 直到周日的早晨才醒来，她让黎爱军和一大妈回避一下。 她要给何雨水交待后事，立遗嘱。 何雨水当时就哭起来了。 聋老太太制止她：“趁我清醒，你听好。不然，我一会儿又昏迷了。” 何雨水不敢哭了，擦干眼泪望着老太太。 “雨水，我的遗产分为珠宝首饰，还有一些古玩。 另外就是现金，现金不多。 古玩和珠宝，还有这间屋子留给你哥。 首饰和现金留给你。” 何雨水哭了：“老太太，我不要遗产。我就要您好好活着，等我傻哥回来。” 聋老太太十分虚弱地摆摆手。 “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你替我保管好这些东西，交给你哥。” 说完，就晕过去了。 第254章 何雨水成风云人物 聋老太太说完遗嘱，竟然昏迷了。 何雨水大哭起来，黎爱军和一大妈赶紧跑进来。 见聋老太太人晕过去了，黎爱军叫来医生。 一大妈扶着何雨水去走廊外面，轻声问道：“雨水，聋老太太刚刚咋回事儿？” 何雨水满脸悲伤地说道：“老太太她居然要立遗嘱。” “难道老太太真不行了？”一大妈心中也是一沉，装病不至于装到要立遗嘱的地步吧？ 老太太这一昏迷，就是几天未醒。 医生检查之后，各项生理指标基本正常。 但人就是醒不过来，何雨水连续两天没有去学校，就守在老太太的病床前，一心只想祈求上天，让老太太能够醒过来。 好像这一刻，她忽然了悟人生。 真正从心底里接受了何雨柱一家人已经离开四九在的事实。 在老太太昏迷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她跟着黎爱军回到了四合院。 两人彻夜长谈，何雨水知道傻哥是为了她好，希望以这种方式来保护她和黎爱军。 如果傻哥留下来，那嫂子娘家的成争问题，会一直困扰她和黎爱军。 傻哥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她必须要领情。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 她好像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眼眸之中的光变得清亮。 伸出手指和黎爱军拉钩。 过好自己的日子，大浪潮中听傻哥留下的建议，静心等待哥嫂的回归。 见到这样的雨水，黎爱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一把抱住何雨水，在屋子里转起圈儿来。 不知为何，他突然间泪水溢满眼眶。 最后实在忍不住，把头埋在何雨水的颈窝，号啕大哭起来。 这些天，他心中的压力甚至比她还大。 如果雨水一直不能好起来怎么办？ 那他要如何向何雨柱交待呢？ 谢天谢地，总算一切阴霾都过去了。 他心中百感交集，所有的情绪化作泪水流淌。 何雨水反手抱住他，又伸手在他的头上乱揉一气，安抚他。 不知过了多久，黎爱军的情绪得到缓解，两人又同时仰天长笑。 笑过之后，何雨水想起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老人家将在八月十八日，上天安门城楼上接见红wb小将。 她要去参加！ 一定得去。 这是大浪潮在全国启动以来，最重要的一天，也是全国人民心目中最重要的一天。 她必须参加。 聋老太太是八月七日凌晨发病住院，一个星期之后八月十四日早晨，她在何雨水面前立遗嘱，再次进入昏迷之中。 何雨水守了两天，到了八月十五日。 今晚就是八月十五日 八月十八日这个重要的日子，就在三天后，她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准备。 再没有时间去悲伤颓废了，一定要振作起来，不然就愧对傻哥的牺牲。 以后傻哥归来，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傻哥？ 她一番话说得黎爱军连连点头，他坚决支持她。 “雨水，能去天安门广场，那是你们的荣耀。” 第一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何雨水脑子里还想起了第二件事情，这件事情将决定她在大浪潮中的方向。做得好不好，按照傻哥的说法，会影响到大浪潮结束之后，她的命运。 记得在傻哥走后的第二天，黎爱军说傻哥让他保护杨厂长。 对没有任何问题的靠边站的领导，当他们受到各方势力冲击的时候，要学会保护他们。 何雨水闭上眼睛想一想，医学院里的情况。 进入八月以来，随着大浪潮席卷全国，她们医学院里受到冲击的专业人士越来越多。 而她自己确认的，没有历史问题靠边站的教授就有四位。她决定了，私下里要去保护他们。 她眼巴巴地看着黎爱军：“我到底要怎么做？或者说应不应该做？” 黎爱军紧紧地将她搂进怀中，将嘴巴贴在她耳朵边，喃喃低语。 打着何雨柱的旗号，实际上是他前世对大浪潮的认识。 教她如何做，又如何向自己属下的帮派说明。 这些是需要不动声色的，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悄悄去做，不能告诉任何人。 无论这个人与她关系多么铁，无论这个人平时对她多么忠诚，都不能说。 如果胆敢当面去做这样的事情，或者她所做的这些事情一旦公开，那她何雨水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何雨水认真地听他说话，记下一切。 最后，脸色严肃地点头。 第二天开始，何雨水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没空去看聋老太太。 黎爱军去医院，聋老太太已经醒了。 听说何雨水的状态之后，聋老太太一脸淡笑。 “桂香，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话说得干脆有力，哪像是在濒死边缘徘徊过多天的人？ 一大妈答应着，心里却是万分不解。 她真不知道聋老太太是故意生病呢？还是真正地经历了生死的考验。 等一大妈出去办手续了，聋老太太望向黎爱军，狡黠地笑道：“小子，学着点。感谢你和桂香两人的配合演出。” 黎爱军傻在当场，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眼珠才能转动。 原来，这就是聋老太太导演的一场戏？ 一场能治愈雨水心病的大戏！ 这戏演得太真了，连他这个知道聋老太太要演戏的人，也被蒙住了。 还真情实意地配合老太太，当了一个群演。 聋老太太这人不去当导演，不去做演员，真的可惜了。 黎爱军和许大茂也开始紧急行动起来，他们烧起的第一把火，就烧向了四合院的二大爷，带领全院群众，将刘海中这个管事二大爷废除了。 许大茂也抛开一切芥蒂，紧跟黎爱军的行动。两人团结一致，共同对外，势力越来越大。 李怀德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最后，两个人都补巴西队怀德安排，进入了红星轧钢厂的厂级领导班子。 聋老太太私下里乐得合不扰嘴，刘海中在大院里成了受气包。 想当官，却输了个精光。 八月十八日，何雨水带着她的小帮派，去了天安门广场，接受了老人家的检阅。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而是完全变成了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小将。 她率领团队，拿下了一个又一个山头，她每一步都走得精准。 慢慢地，医学院里的其他团队被她远远甩在后面，有些人干脆带着团队投奔她。 到十月国庆节的时候，何雨水已经是医学院里最大帮派的头儿了。 进入了学校领导层，她依然朝着傻哥说的方向在前进。 黎爱军见她悄无声息地用她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医学院的领导和教授时，他放心了。 「火热而不狂热，投入而不坠落。」 这是他们夫妻俩的行为准则！ 第255章 易中海、贾张氏异动! 何雨水的表现特别惊艳，以至于惊动了高级别的领导。 黎爱军心中警报拉响，这个是绝对不能涉足过深的。 老实说，要是一不留神利欲熏心，在大浪潮中表现过头，那就会被打上大浪潮的烙印。 就算你能风光十年，可未来的人生之路呢？ 还有几十年的人生咋办？ 自己的儿孙辈甚至都会受到影响，所以，得赶紧刹车。 就他们俩在1966年，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势力，而且也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和权力，可以保他们夫妻俩安稳度过大浪潮时期了。 这就够了，绝对不能迷失了方向。 于是，夫妻俩商量对策，重新变得稍稍低调一些。 春节过后，到了1967年的时候，上面看中何雨水的领导，觉得这个女孩子魄力还是不够，革命不够彻底。便放弃了要培养她的想法，黎爱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刘海中在轧钢厂总厂这边没有折腾成功，但刘光天这小子在三分厂那边倒是成功了。 他顺利成为了三分厂革委会的成员，恰好那边的厂革委主任是刘海中曾经带过的一个徒弟蓝光。 三分厂就成了刘海中徒弟和儿子的天下，他自己在总厂三车间待得不舒服，要权没权，要职位没职位。 便想着要调到三分厂去，不过这只能是痴心妄想。 不论是许大茂，还是黎爱军，都不会放他走的。 这两人现在与宁青霞也是团结在一起，所以，李怀德下面的三员大将，像门神一样守着李怀德。 李怀德在红星轧钢厂的势力像铁桶一样牢固。 到了1967年，各地陆续成立革委会，取代原来的厂长制。李怀德出任红星轧钢厂的革委主任，他手下的三员大将，宁青霞、黎爱军和许大茂就成了轧钢厂革委副主任。 当然，厂里不止这三个副主任，一共有六个副主任。 不过，这三人的分工可不一样。比起其他副主任，他们的权力更大，管理范围更广。 同时，他们三人更得李怀德主任的信任。 宁青霞相当于常务副主任，做李怀德的助手，协助李怀德分管全面，哪一个部门，她都有权插手。 如果李主任外出开会或者公干去了，就是宁青霞一个人说了算。 许大茂是主管文艺宣传工作的副主任。 文艺宣传工作，在大浪潮时期算是一个特殊的部门。 整个大浪潮时期，文艺宣传工作基本上取代了所有的舆论部门。 上面的新政策，新思潮都是通过文艺宣传队来宣传传播的。 相当于，说你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宣传队可以通过舆论来控制。 许大茂干这份工作，得心应手。 他脑子灵活，紧跟新生事物，转头快。 再加上常务副主任宁青霞本就是从事文艺工作出身。 所以，在他的带领下，在宁青霞副主任的大力支持下，红星轧钢厂的文艺宣传工作成了部里遥遥领先的先进单位。 这样一来，文艺宣传工作这一块深得李怀德主任的依赖，这一块工作，李主任基本上只要结果，不管过程。 所以，许大茂在这一块基本上成了土皇帝一样，他说了可以算数。 黎爱军成了厂里分管安全保卫工作的革委副主任。 在大浪潮时期，没有哪个部门比安全保卫部门更重要了，也没有哪个部门比安保部门权力更大了。 所以，黎爱军在厂里也是一时风头无两。 厂里顺应时代潮流，新成产了工人jc队，管理厂里的相关安保工作，黎爱军顺理成章地兼任工人jc队的队长。 厂里若有谁举报某人，黎爱军是有权直接带着人马前去查抄。 若是哪一个人有什么疑点，黎爱军这边更是有权直接把人扣到厂里，关上几天。 但他表面上是这样做的，私底下却对相关的领导干部，专业技术人才进行了保护。 他必须要为自己十年之后留一条后路，不然风光了这十年，未来可能就没法插直腰杆做人了。 由于这三人权力大，又抱成一团，所以红星轧钢厂革委会这个领导班子也显得格外团结。 广大工人群众更是拥护，正因为这样，黎爱军和许大茂两人在四合院里也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 像秦淮茹这样的，对他们有意见也只能是憋着，不敢放一个大屁。 1967年的四月份，红星街道办这边接到了一封协查信。 原来，在劳改农场里劳动改造的贾张氏，看着轰轰烈烈开展的大浪潮，也动了心思。 她成立了一个小团队，成了这个团队的头儿。 在劳改农场里，闹革命闹得风生水起。 经过大半年的闹腾，贾张氏想通过回来冲击四合院，立功。 立功之后，就可以减刑，说不定马上就可以被释放回家。 贾张氏看到了这样的希望，所以她决定铤而走险。 要求带上团队回到四合院来，闹革命。 劳改农场的协查信发到街道办之后，王主任联系了四合院，黎爱军现在是四合院里的管事一大爷。 贾张氏的东西落到了他的手里，他还没决定怎么做。 秦淮茹就找到了他，向他提供了贾张氏大搞封建迷信、侵占公家的房屋、盗窃罪、教唆罪等行为的相关证据。 贾张氏本就是何雨柱的仇人，黎爱军怎么可能让她死灰得燃呢？ 当然他没有让秦淮茹想让贾张氏死在牢里的阴谋得逞。 必须让贾张氏活着回到四合院，让秦淮茹无法过安宁的生活。 因为，黎爱军看电视剧之后，觉得最令何雨柱憋屈的人，就是秦淮茹。只要贾张氏回来，秦淮茹绝对没法安宁。 红星轧钢厂这边，接到了监狱里来的协查信，是关于易中海的。 易中海这人点子多，心机深。 在监狱里人缘好得很，借大浪潮之机，他也成了带领那些犯人闹腾的头儿之一。 他想带着监狱里那批人回到四合院来找秦淮茹算账，本来让易中海对付秦淮茹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是万一易中海因为这个被减刑，那他不是要早早回到四合院了？ 这怎么行？ 易中海绝对是何雨柱在四合院的最大仇人！ 黎爱军利用手中的权力，代表轧钢厂和四合院分别出具了相应的材料，回给监狱那边，把易中海定死在牢里。 另一方面，也不能便宜了秦淮茹。 黎爱军想了个主意，把协查信的内容透露给秦淮茹。 吓唬秦淮茹，让她每天都担惊受怕，害怕易中海带着人冲回来。 而且每过一段日子，黎爱军还会找秦淮茹提一提易中海的动向。 弄得秦淮茹惶惶不可终日，每日里提心吊胆熬日子。 第269章 秦淮茹哀求傻柱 客户进门就唤“宁经理”。 原来，今天公司挂牌剪彩，宁青霞早就提前联系了客户。 今天开单还有一些优惠政策，真正可控地成就了开门红。 对何雨柱和娄晓娥来说，这是惊喜。 毕竟请宁青霞来接手贸易公司，是临时抱佛脚，没多长时间，她能把工作做到这一步，真的是惊喜。 黎爱军这时也在内心暗叹：“傻柱哥用人，比自己强太多。 若是用自己原来定的人，一定做不到宁青霞这样。” 娄晓娥更是在心里认同了何雨柱为她挑选的特别助理，未来在内地的事业，有了这样一个人的协助，如虎添翼。 宁青霞掌管的贸易公司，从六月一日开业以来，就正常运转起来。 何雨柱和娄晓娥的主要精力在他们自己的连锁酒店那边，六月二日，他们夫妻俩按照大领导的安排去看场地。 果然是上一世的那个地方，娄晓娥一眼就相中了。 很快夫妻俩就定下来，娄晓娥的工作重点就到了酒店的开业筹备上去了。 食品加工厂的筹备相对来说，比较漫长。 杨厂长拨了一个原来废弃的仓库给他们，做了一些小的装修和改动之后，基本上就可以作为食品加工厂的厂房了。 要从太阳国进口一台火腿肠的灌装机器，一台设备就要一百多万。 这可是1981年的一百多万，何雨柱打心眼里又有些佩服杨厂长的眼光了。 如果杨厂长不是拉着他何雨柱合资的话，一个非主业的项目，还没有开始，光是一套设备就要一百多万，很难批下来。 就算是大领导出面，也非常困难。 不过，更多的可能是黎爱军的主意迪人毕竟是多未来穿越而来，懂得多。 何雨柱在去订设备之前，认真核算了一下，外贸公司的请专业人士帮他估算的。按照一套设备的年产值来估算，算了三档产值。 按照最低来算，一年满负荷运转，也能达到五百万的产值。 何雨柱看到这样的数据，眼皮跳了几下。 这可是1981年的五百万啊！ 他们生产时的猪肉原料，是厂下属企业养猪场自己生产出来的，成本低。 就算他们到时候不能满负荷运转，打个六折，也可以有三百万产值。 何雨柱看完这个资料，马上就经过外贸公司，定下了一套设备。对方答应，在开业时，会派专家过来帮忙培训工人。 他打算在八月份左右投产，一切正常的话，可以赶上国庆节和中秋节这样两个传统节日。 可以说这是火腿肠的销售旺季，在此之前，就是要先把销售人员招聘到岗，进行培训。 等设备一回来，就可以把业务员派出去，拿下订单，然后国庆节和中秋节大卖一批货，鼓舞全厂工人的士气！ 是时候让许大茂过来上岗了，就把整垮二大爷刘海中的这一任务交给他。 黎爱军看到了这样的估算产值数据，当即向他提出：“哥，我想自己私人跟投一笔钱，可以吗？” 何雨柱觉得操作起来，有困难。 有些规矩不能破，不过稍稍操作一下，也行。 “这样吧，你亲自担任食品加工厂的厂长。 我这边弄一个政策，为了给工厂留住人才，我会给管理层一点激励的股份。 先给你这个厂长百分之五，以后再给成长起来的管理层分派一点。 这样就公平合理了。” 黎爱军听完，高兴坏了。 他在算小账，若是一年有五百万的收入，按照轧钢厂目前的情形来看，原材料成本低廉，四九城的工人人工成本更是低得可怜。 像马华们在轧钢厂的收入，一个月工资就40多块钱。 一般的待业青年，肯定给的更少。 厂房是免费用，不要钱。电力等损耗也是平价收费，便宜。 这样一算，最少也可以达到两百万的毛利润，那他黎爱军百分之五，分红也可以达到十万。 也许在他穿越之前的那个时代，十万块钱只是一个年收入，但是在1981年的四九城，这是一笔天文数字的收入。 很多家庭一家人的总收入，一辈子也达不到十万块啊。 而投资启动资金总共三百万。 何雨柱投资五十万，加上轧钢厂的三十万。然后场地、厂房和水电等基础设施折算二十万。 相当于真正自掏出来的资金共一百万，还有两百万银行贷款一共是三百万投资。 贷款款项以食品加工厂的名义贷的，债务属于何雨柱方。 何雨柱占股51%，轧钢厂占股40%。 还有9%的股份到时拿出来奖励，不是白送的奖励，是给他们管理层购买公司股份的权力。 黎爱军一算账，赶紧拿出十五万，交到财务那边。 六月初抓紧处理这个事情之后，到了六月六号下午，就是餐厅的开业大典了。 在何雨柱的指导下，阎解成和刘岚他们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晚上来捧场的轧钢厂工友太多了，连四合院里的秦淮茹也带着一家人来了。 还有二大爷刘海中正好休假，从红星公社那边回到四合院，也过来给餐厅捧场。 上次刘光天想进贸易公司，被何雨柱一票否决权给拒之门外之后，刘家人吃了一个闷亏。 他们一家人都耿耿于怀，今天来看看，看傻柱这边的餐厅开业是啥样？ 刘海中觉得心中有数之后，到时候，好在养猪场那边给何雨柱一个下马威。 而一大妈和刘婶一家，是何雨柱出钱，请他们来品尝美味的。 何雨水自然也是带着一双儿女来给餐厅捧场，秦京茹和许大茂跟着何雨水一同到达，黎爱军亲自给他们安排座位。 三大爷一家全家到齐，连于莉今晚都特意抽出时间，一起过来了。 何雨柱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回四合院，今天这么多邻居都到了，他必须要出来打个招呼。 娄晓娥今天因为要谈酒店那边的事情，可能会晚一点到，这会儿还没来。 秦淮茹见了，决定到经理办公室去找傻柱，她想求他给棒梗安排一个工作。 何雨柱累了，进入到办公室，靠在椅子上，双脚抬起来搁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秦淮茹就在这时候，进来了！ 她今天也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着一件白底小碎花的确良短袖衬衫，大翻领，胸口开得比较大，露出一大片白。 她的头发，还是一片乌黑，在后面盘起。 脸上擦了雪花膏，有着淡淡的香气。 她轻轻走近傻柱，心情有些激动。从前两人相处甚好的种种，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没想到，两个人的人生现在差距却像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了。 她动情地喊了一声：“傻柱！” 何雨柱一个激灵，睁眼一看，秦淮茹近在眼前。 他拿下搁在桌上的脚，坐正身子：“你来干什么？” 秦淮茹盯着他的眼睛，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口气却是软软的：“傻柱，我也是没办法了。求求你给棒梗安排一份工作吧！” 第256章 傻柱计划回归 冬去春来，日月如梭。 转瞬间十五年过去，到了1981年的春天。 初到香江时，娄晓娥去大学学习酒店管理，何雨柱则按照岳父娄振华的安排，进入娄家的工厂工作。 他没有去娄家直接搬到香江的工厂，而是进入了一家新工厂。 娄振华看好儿童市场，新成立了一家儿童玩具厂。 刚刚进入儿童玩具厂的时候，娄振华觉得他在大型工厂工作多年，想让他做管理岗位。 但他主动申请从最底层的工人做起，不过他没有下车间，去学技术。 而是进入销售部门，他在前世是迈入过二十一世纪门槛的人，知道市场经济的广阔天地中，销售是一个没有上限的职业。 只要你肯努力，你就可能在短时间内，通过认真努力的工作，改变自己的命运。 娄家人，都是有文化的人。 他们都有经商的底蕴，都有管理私营工厂的经验，而他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另辟蹊径。 通过个人的努力，他从一个销售员变成销售主管，销售经理，又变成了管理销售的副厂长，再到玩具厂的厂长，仅仅只用了四年。 并且让娄氏的玩具厂从无到有，发展神速。 产品不仅在香江占有了30%以上的市场份额，还广销东南亚市场、欧美市场。 何雨柱觉得来香江是对的，要是在内地还得等许多年，才能甩开膀子大干。 他能够有这样的成长速度，全靠前世的一些经验和见识，对市场的发展方向有着非常清晰的认识。 在玩具厂的这一段经历，也让他对自己有了一个非常准确的认识。 他何雨柱在市场经济的天地里，如鱼得水，既然有能力，不如自己干。 至于娄家，经过四年之后，在香江也是完全站稳脚跟，不缺他一个人才。 而且娄振华这个人也比较公平，娄氏中他和娄晓娥夫妻俩也占有了相应的股份。出去创业不影响他们在娄氏的分红收益。 正好娄晓娥大学毕业，也想干一番自己的事业。 夫妻俩经过多次讨论之后，决定自己成立一家酒店。 娄晓娥学的是酒店管理，而何雨柱前世就有开大酒楼的经验。 何雨柱用这些年的积蓄，再把他从四九城里积攒的东西兑换成现金，开办了一个中型的餐厅，经过三年的经营，在餐厅的基础上，开办了一家酒店，维纳斯酒店。 夫妻俩齐心协力，在香江稳打稳扎，经营了四年，拥有了三家分店。 这时候，向外扩张。 在东南亚市场一共开办了十五家店，这是因为何雨柱有了前世的经历，他知道东南亚这些地方，在七、八十年代旅游业飞速发展，而且一直持续到他前世离世，东南亚的旅游业都非常发达。 事业发展到这一步，两个孩子在学校里面学习成绩非常拔尖，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何雨柱这时就有了浓浓的思乡情绪，他不止一次嚷嚷着要回四九城，娄晓娥劝他再等等。 他心情低落：“我已经等了三年。 1978年底，三中全会提出对内改革，对外开放。 我想回去，你劝我等等……” 娄晓娥打断他的话语：“何雨柱，政策提出到全面实施，这中间还隔着很长的距离。 你自己想想，我让你等一等，是不是正确的？ 那几年内地不管干什么，填表的时候，还不得填一个家庭出身？” 何雨柱看了老婆大人一眼，知道她说得对，前几年其实内地并没有完全开放。 但他内心承认，嘴里绝对不会认输。 “1979年，国家提出双轨制。 这是多好的机会呀。 把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物资，转个手，拿到外面用市场价去销售。 可是你，还是叫我再等等。” 娄晓娥盯着他，轻声问：“那你看看你原先工作的那个轧钢厂，他们实施双轨制的力度有多大？” 唉，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还是老婆说得对。 他到现在，连封信都不敢往何雨水那里寄，怕对他们有不好的影响。 不过，他嘴里依然没有认输。 “1980年，国家设立了经济特区。 在特区里看得见的市场经济举措，与原先的体制有很大的不同。 我想回去，你又说要等等。” 娄晓娥这次笑了：“那不是因为何晓与何曦眼看着就要考大学了吗？让你等等，等他们上大学再回去。” 听了她的话，何雨柱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何晓与何曦已经上高三了，面临着要去哪儿上大学的问题。 他这个当父亲的焦躁不安，想让两个孩子回到四九城去上大学。 可他又没把握说服两个孩子，便成天找娄晓娥嚷嚷，想说服娄晓娥与他一同回到四九城去创业。 娄晓娥见何雨柱这几年心早就飞回四九城了，她也不想让他失望，便答应等两个孩子上了大学，就陪他一起回去创业。 何雨柱心里计划着，只要他们夫妻俩都回到四九城去发展，何晓与何曦应该会愿意跟着父母回到四九城去上大学。 眼看着就到了要选择的时候，所以，何雨柱便又找娄晓娥嚷嚷。 娄晓娥微笑着对他说：“其实，孩子大了，他们想去哪儿，我们不必干涉。 我答应了你，我们俩就回四九城去。 他们俩愿意回去上大学，就回去。 他们若不想回去，你也不用强迫孩子们回到四九城。” 何雨柱见娄晓娥答应下来，他心里踏实了。 他想着四九城历史悠久，人文丰富，大学也不错。 那里又是他们的故乡，只要他做做工作，两个孩子应该会回去的。 主要是经历了前世的分离，他今生不想与孩子们分开，所以他回到四九城，也希望孩子们跟着回去。 他正在遐想中，娄晓娥打断了他。 “给，这是我准备回四九城的投资计划。” 她说着，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何雨柱翻看了一遍，原来老婆大人连投资计划都做好了。 她是想回四九城开办维纳斯酒店的连锁店，三年内投资四家。 四九城一家，鹏城一家，广城一家，蓉城一家。 何雨柱问她：“那三家都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要去蓉城开一家，那里的环境开放程度是不够的。” 娄晓娥笑道：“那不是因为你会做川菜吗？咱们酒店的餐厅菜系是以川菜为主，不如我们就直接去蓉城开一家酒店，看看你的川菜成色？” 何雨柱心中一乐：“成！” 他前世做了一辈子川菜，还没去川省开餐厅呢。 今生，去那里试一试。 第257章 双宝拒绝归故里 何雨柱合上文件夹，轻声道：“晓娥，回四九城，我的主要精力不会用在酒店上，这些东西你操心就够了。” 反正现在酒店的整个体系已经非常健全，直接按模式复制，考虑一下地域特色就行了。 娄晓娥瞪大眼睛望着他，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你想干嘛？说来听听。” 何雨柱一脸认真地说道：“咱现在手头有钱，加上内地的环境，现在政府支持力度大，银行贷款很好拿，我想专注于投资领域。” 娄晓娥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惊问：“何雨柱，你真行啊！你懂投资吗？咱们离开四九城多少年了？那环境你熟悉吗？” 何雨柱心里说，黎爱军不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吗？ 哪个行业，哪些着名的企业，他们的发展前景如何，这些黎爱军都知道。 回去后，黎爱军说哪里行，他就把钱往哪里投呗。 行业前景好，相关企业选择好，这不是捡钱吗？ 但这些不好和娄晓娥说，他便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夫妻终于就回归四九城达成一致，何雨柱非常开心。 想到下半年，他就可以回到阔别十五年的故乡，心情难以平静。 回去之后，与黎爱军携手干大事儿。 四九城的企业如何，哪里可以投资，哪里能有好收益，他是清楚的。 四九城之外的投资，就看黎爱军的了。 娄晓娥却是提醒他：“两个孩子的工作，你去做，我不管。我只提醒你，不准强迫孩子们。” 他挥挥手：“没问题！” 在那之后的某个星期天，何雨柱带着两个孩子去爬山。 何晓与何曦两人都爱运动，何雨柱为了同他们的谈话轻松点，便带着他们一起去爬山。 在山顶公园，何雨柱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三人聊起未来的理想。 何曦抢着发言，她不管做什么都想争第一。 这个小姑娘长得瘦瘦高高的，小嘴巴能说会道，平时嘴甜得很。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一说话，准会哄得何雨柱笑得没了眼睛。 她说：“我就想学酒店管理。 一个人如果想增长见识，必须旅行。 从古到今皆如此。 所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现代社会，人们追求生活品质。 旅行就是人们高品质生活的一个缩影。 所以，未来，旅行的人会越来越多。 社会越发达，旅行就越热门。 嘿嘿，旅行的人多了，就必须住酒店。” 何雨柱听闺女这么说，他连连点头，打开水壶递给她。 笑着问：“曦曦，你选择学习酒店管理，与你妈有没有关系？” 何曦大口喝水，笑道：“当然有关系了，我妈是我的偶像！” 何雨柱趁热打铁，问：“那咱们回到四九城去上大学，去看看妈妈的故乡，好不好？” 听了父亲的话语，何曦差点呛到自己，她咽下这口水之后，连连摆手。 “爸，那是不可能的！ 去四九城旅行，可以。 去那里上大学，no!” 女儿毫不犹豫地拒绝，让何雨柱的心直往下沉。 他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曦曦，那你给一个不想回去的理由？” 何曦知道父亲不高兴了，她坐到何雨柱旁边来，双手挽住父亲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父亲的肩膀上。 然后用柔和的语气说道：“爸，理由很多。 我只说一条。 不客气地说，内地现在还是很落后的。 您说，四九城有酒店管理吗？ 虽然这样说有点武断，但那里的酒店管理我可不敢学。 学完之后，到哪里去用呢？ 回香江，肯定用不到那一套。 到内地工作？ 哪有真正的酒店管理？” 何雨柱心中的火直往头上冒，谁说内地没有酒店管理？ 比如，他前世小时候就知道的，四九城的和平饭店，还是蛮先进的酒店。 还是有很多一流的酒店，那些地方的酒店管理也不落后的。 但是，香江这边的人对内地的看法，是不全面的。 唉，这些年，内地不开放，外面的人也很少看到内地的正面报道，所以女儿有这样的看法，他也没办法去纠正。 说多了，父女两人可能要吵起来。 何曦已经察觉到父亲的怒火了，她连忙把父亲的胳膊抱得更紧一点， 娇声道：“爸，我只想去巴黎读酒店管理。 等我学成了，您和妈去家乡开酒店呗，我去爸爸手下打工。 一定努力工作，把咱们家的酒店办得更大更好。” 何雨柱想起娄晓娥说的，要尊重孩子们的想法，他努力压下心中的各样情绪，最后点点头。 “好，爸等着你来四九城。 到时候，爸爸领你去看妈妈最喜欢去的图书馆。 和你一起去登长城。” 女儿是不去了，他又问何晓：“儿子，你呢？要不，你陪爸爸回四九城上学？咱父子俩天天可以见面。” 何晓这孩子话不多，和前世那个何晓一样的内向。 前世，何雨柱觉得是自己没有陪儿子长大，所以养成了儿子的内向性格。今生，他对何晓的关心超过何曦，但何晓还是语言很少。 听父亲问话，何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安静地回道：“爸，我想学金融。 我觉得未来世界，金融才是真正的主角。 资本游戏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刺激的游戏。 钱能生钱，比其他什么都更快。 看现在世界发展的趋势，以后金融应该会有更多衍生品。 学金融，肯定不能去四九城上学。” 何雨柱激动了：“为什么不行？我们的京北大学，华清大学，那经济和金融专业还是很有名的。” 何晓望向父亲，目光坚定地摇摇头。 “爸，内地现在连资本市场都没有。 提市场经济也才几年的时间，要等这些发展完善，可能还要等许久。 我决定去漂亮国读金融，等我学成之后，找机会跟您去四九城吧！” 儿子说的名词，他都不懂，而且内地证券市场和证券交易所，好像还要很多年才会有，现在儿子要学金融投资，那还是随他的意愿选择吧！ 想到这里，他朝着儿子点头：“好，咱说好。你学成以后，如果四九城有合适的机会，你一定要回来为家乡的经济建设做出贡献。” 何晓笑了：“一定！ 我未来要做投资大佬。 妹妹喜欢酒店管理，那我就投资很多家酒店，交给妹妹管理！” 下山的时候，何雨柱垂头丧气。 他不仅没有说服孩子们，反而被孩子们说服了。 第258章 傻柱来信 回到家里，何曦将今天在山上的事情，向外公外婆透了信儿。 娄振华知道何雨柱这些年一直有一颗回归的心，便决定找时间和女婿谈一谈。 来到香江之后，可能是因为气候的原因，娄振华身体有一些不太适应，几次病重。都是何雨柱及时发现，并在出院之后，亲手做药膳帮他调养身体。 他内心对这个女婿是认可的，在一起生活得越久，越认可。 如果早一点认识他，娄振华觉得可以出钱让他上学，多学一点文化，这个女婿不得了。 当然，现在也非常了不起。 干什么成什么！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之后，娄振华找何雨柱下围棋。 何雨柱爽快地答应了，他因为知道前世的一些事情，所以，帮助娄振华度过了几次难关，所以，老爷子现在身体还行。 老爷子因为心中有事儿，下棋时不专心，一盘棋很快就结束了。 有佣工上来给他们端上泡好的茶水，两人移步到小会客厅。 娄振华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小何，你回四九城，有什么打算？” 何雨柱经过这些年的相处，非常信任娄振华的眼光，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想听听岳父大人的意见。 娄振华听了，点头：“两条腿走路，挺好的。 一方面，开酒店是你和晓娥的专长。 另一方面，进入投资领域也很好。 何晓这孩子对金融投资情有独钟，你如果能在投资领域走出一条路。 未来给何晓当一个铺垫，爸觉得很好。” 说到这里，娄振华停顿一秒，马上加了一句：“如果需要资金支持，你就告诉我。或者有好的项目，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投资。” 听了岳父大人的承诺，何雨柱信心大增。 有了岳父做后盾，他可以四处开花，多投一些。 “谢谢爸！ 有需要时，我会给爸递上投资计划书的。” 娄振华还嘱咐他另外一件事情。 “现在，四九城那边有些没收的家产在做退还工作。 娄家人现在都不愿意回去了，只有你还心心念念。 正好，你回去之后，把娄家人的相关事情全部帮忙处理一下。” 何雨柱回忆一下，前世确实是从1981年开始，各项清退工作，都在有序地进行之中。 大浪潮时期，好多不动产，也有被没收或者占用的。 现在，也在陆续归还。 何雨柱点头应下，看来岳父今天就是专门和他聊这个事儿，表态支持。 现在环境已经完全宽松下来，是时候给妹妹写封信了。 …… 四九城，轧钢厂。 大浪潮结束后，李怀德平级调到部里工作。 杨厂长回到厂里，主持工作。 他留黎爱军任分管安全保卫工作的副厂长，这一决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只有黎爱军和杨厂长两人心知肚明。 宁青霞调到市群艺馆工作去了，许大茂免去一切职务，没有被追究。因为，在大浪潮中，他按何雨柱当年叮嘱的，大事情都听黎爱军的，没有犯过大错误。 保住了工作，回到宣传部门放电影。 不过，从七七年开始，电影行业大复苏。人民群众欢天喜地看电影，成了一大景观。 所以电影放映人才紧俏，许大茂找关系调到电影院去上班了。 他没有搬离四合院，这十多年，他和黎爱军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舍不得搬走。 何雨水在大浪潮中，听黎爱军的建议，给了相关人员极大的保护和方便。 她毕业后分配到第三人民医院儿科工作，黎爱军做为一个穿越者，他知道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所以，当人家都还在迷茫，不知道是要“红”还是要“专”的时候，她听从黎爱军的建议，埋头钻研业务。 经过多年的工作积累，何雨水在专业方面成了医院的顶尖人才。 而在1976年，大浪潮结束之后，黎爱军又是先知先觉，建议何雨水拿起课本，开始复习功课。 到1977年，当高考制度恢复的时候，她直接考了母亲的博士研究生。 在她读博士的这些年，她原先保护过的专家教授们，学院的领导们先后被平反，回到了学校。 大家纷纷记起何雨水当初在恶劣环境下，给他们的保护。 何雨水博士毕业的时候，学校直接将她留在了医学院的附属医院里。 她现在已经是儿科的主任了，想想这些都是傻哥当年的眼光（她不知道黎爱军是借傻哥的名义），给她带来的好处。这些年，她心中思念哥嫂，却又不知到哪儿去寻他们？ 本来医院那边要给她分房子，但她不能搬家。她怕自己搬走了，哥嫂回来找不到她了。 所以，一家四口现在都住在这四合院里。 她现在有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丫丫已经出嫁，所以他们家房子够住。 黎爱军当年分了两间耳房，她的是东厢房一间，还有聋老太太去世后，把屋子也给了他们。 哥嫂的房子，她仍给他们保管得好好的，每周一大妈都会帮忙去打扫一遍。 她的两个孩子，也是一大妈帮忙带大。 易中海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他来找过一大妈很多次，但一大妈觉得年龄大了，也没必要再回到一起。两人现在以朋友的身份，来往比较密切。 轧钢厂杨厂长回归之后，抓生产，讲效益。 十年大浪潮，技术工人断层。 杨厂长请易中海去做钳工技术的培训顾问，既解决了厂里技术工人短缺的困难，也给了易中海一条生路。 四月的一天，黎爱军下班回家时，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口等他。 见他回来，阎埠贵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手里挥舞着一个信封。 大声叫着：“黎爱军，这里有你一封信。” 黎爱军心中一惊：“哪里来的？” 莫非是傻柱哥来信了？ 他飞快地伸手，从三大爷手中一把抓过信封，他和雨水盼了好几年，信……终于来了。 捧着信封，见到寄信地址是香江，他激动得双手颤抖。 眼眶不由得湿润了，颤颤巍巍好一阵子，还没有打开信封。 阎解成在旁边问：“黎厂长，要不要我帮忙打开？” “不用，不用！”黎爱军转过身子，躲了一下，那神态，生怕阎解成从他手里抢走信封。 而此时，许大茂正好下班回到四合院，知道黎爱军收到了何雨柱的来信，他大声嚷嚷着。 “黎爱军，是不是柱子哥的来信？你快点啊！” 最后，他没忍住，伸手从黎爱军手中抢过信封，三下两下就撕开了。 把里面的信纸掏出来，递给黎爱军。 黎爱军刚看了一个称呼，就呜呜地哭起来了。 许大茂急了：“哎，你别光顾着哭啊！ 快看看信中说了啥，柱子哥是不是要回来了？” 第259章 轧钢厂挨批了 黎爱军听了许大茂的话，伸手抹一把眼泪，看完了信。 开心地告诉大家。 “我哥嫂说九月份会回国探亲！ 他问大茂哥现在是不是在电影院工作呢？ 他还问阎解成是不是和于莉开餐厅了？ 问三大爷退休后，是不是常去钓鱼？ ……” 许大茂听完，眼眶一红，也抹了一把眼泪。 “柱子哥真神了，他咋知道我调电影院去了呢？ 哎，你说他什么时候回国探亲？ 我一定要陪柱子哥吃饭，黎爱军，你不通知我，我跟你急。” 阎解成笑着笑着，就哭了。 “谢谢师傅还记得我。 他回来，我就让于莉在餐厅为他接风。” …… 一帮人在前院门口嚷嚷着，惊动了中院。 一大妈跑过来，问：“是不是柱子来信了？” 黎爱军点头：“哥问一大妈身体咋样？问聋老太太是不是安好？” 这话一出，一大妈号啕大哭。 “要是老太太能听到这问候，该有多好！” 这天晚上，何雨水回家后，看到了哥哥的来信，饭也没吃，看完了就哭，哭完了又笑。 一大妈就跟她聊：“雨水，明天去告诉丫丫，她的傻哥哥来信了。” 雨水忍着不哭，捂住嘴巴点头：“好。” 一大妈又弄了一盆热水，端过来递给她：“你洗把脸，别哭了。写一封信，得好多天到呢。赶紧给柱子回信吧！” 黎爱军这才想起来，点头：“对！哥发完信，肯定在眼巴巴等着我们的回信。我马上写，今晚就写，明天早晨发出去。” 何雨水剜了他一眼：“谁要你写？回信我来写。” 黎爱军一直让着她的，今天却和她急：“不行，我偏要写！” 一大妈在旁边劝和：“两人都写，一人写一封回信。” 黎爱军和何雨水听了，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飞快地跑到桌前坐下来，开始写回信。 信还没写完，许大茂又从后院跑过来。 “雨水，你回信的时候，代我们全家向柱子哥一家人问好！就说……我等着他回来，带我发财。” 黎爱军看着喜气洋洋的许大茂，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要说傻柱哥重生一回，改变最大的要数许大茂，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过，仇人们改变得也多，易中海和贾张氏的生活就变得很艰难。 不，还有秦淮茹。 想想在电视剧里面，秦淮茹过得多舒坦，一切困苦都是傻柱哥帮她承担了，她只管在这四合院里当好人。 瞧瞧如今，她家日子可没那么好过。 大浪潮之后，李怀德凭借岳父的关系，调走，才没出大事儿。但他肯定要收敛，不敢像在轧钢厂时那样，明目张胆和女人厮混了。 不得不和秦淮茹们撇清了关系，棒梗下乡返城之后，根本找不到好工作。 因为秦淮茹与李怀德的关系，杨厂长肯定是不会帮忙的了。 另外，许大茂也不再管他，所以，也没有去电影院工作。 后来秦淮茹托关系，让他在街道搬运队工作，天天拉板车，背货。 想到这里，黎爱军唇角飞扬，他要把这些都写在回信上，让傻柱哥看了高兴。 四月底的一天，周一，杨厂长开完厂里领导干部的例会之后，把黎爱军叫到他的办公室。 特意让秘书给泡了新茶，两人坐在沙发上，品茶。 黎爱军抿了两口茶之后，掏出笔记本，摊开放在茶几上，并把钢笔笔帽拧开。 一副认真地模样，望着杨厂长，等他指示。 杨厂长心中十分满意，他觉得黎爱军这个人太懂事了，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他都门儿清。 和这样的人说话，很轻松。 他望了望办公室的门，秘书已经帮忙关好了。 便笑着说：“上周五，我去部里开了个会。 我们厂挨批了。” 黎爱军大吃一惊：“为什么？” 杨厂长缓缓说道：“在消化富余劳动力方面做得不够，我们远远落后于兄弟厂。 而在解决就业问题，增产增收方面，我们差得更远。 这方面我的指导思想有些偏差，我只注重了抓生产和主业。 这两个方面我们的确走在前面，但其他方面落后了。 我们厂领导里，只有你在这方面是脑筋最灵活的。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杨厂长说话时，黎爱军就认真记笔记。他没再说话，想听听杨厂长的下文，因为不知道杨厂长想听的是什么？ 杨厂长等了片刻，见黎爱军没说话，他便急了，接着说。 “会上，兄弟厂家做得好的，有经验介绍。 我觉得我们和人家的差距，主要就是思想观念上的差异。 这里我要检讨，我这个人总是特别谨慎，循规蹈矩。 生怕迈错一步……” 黎爱军这时插言了。 从七七年开始，他就认真研究每一项新政策。 因为他的空间，现在开始运作起来了。 有很多贸易和买卖是要做的，穿越之前，虽然知道大的政策走向，但具体的并不是十分清楚。 所以，他现在要关心一些时间节点，好快速致富。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让自己和雨水的生活上一个台阶，现在有钱也没敢花。 他知道现在上面的政策是提倡双轨制，让厂里增产增收。 很明显，轧钢厂是没有任何行动的。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望向杨厂长。 “杨厂长，厂里的正常工作秩序，肯定是要像我们轧钢厂现在这样。 但是，如果在劳动服务公司上面动一下脑筋。 可能很多我们在厂里不敢做，不能做的事。 在劳动服务公司里可以大胆地做，做了估计还会受表扬。 因为，如果把政策利用得好，可以明显地提高厂里的收入。 而当劳动服务公司里，产品销量增加时，我们车间里的生产，除了完成上面下达的计划，还可以增加一些市场化的生产。” 他说到这里，杨厂长使劲儿拍了拍大腿。 “黎爱军同志，你说得太对了。 那些干得好的兄弟厂，就是劳动服务公司办得好。 红红火火，不仅增产增收。 那些钱，还可以自由支配，拿来提高厂里工人的收入！” 黎爱军眼里闪着光，目光坚定地望着杨厂长。 “最重要的是，劳动服务公司也可以帮助厂里解决部分就业问题！” 杨厂长连连点头：“对，这个指标我们落后太多。 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大力推进劳动服务公司的发展。 希望你以副厂长的身份，兼任劳动服务公司经理。” 第260章 可以等等傻柱吗? 黎爱军听了，没有马上回答。 他原本计划等傻柱哥回来，就辞职。然后两人携手大干一番事业！ 如果任劳动服务公司经理，到时候各方面发展得顺利，可能无法丢下那些跟着打天下的兄弟，真丢下也是不够义气。 所以，在任职之前，可以提一些条件。 如果能承包厂里的劳动服务公司，是最好的选择。 那时候可以随时辞去厂里的职位，不影响自己和傻柱哥的合作。 当然，今天没必要和杨厂长讨价还价。 等自己把服务公司的发展规划拿出来之后，再谈价钱，可能更有把握。 想到这里，他对上杨厂长期盼的目光，点头：“好！我试试，您给我三天时间，我做一份劳动服务公司的发展规划。” 杨厂长见他不仅答应了，还说三天就可以拿出发展规划，激动得眼眸之中射出精光。 朗声回道：“爱军啊，你是一个有大才干的人！ 我没有看错你。 等你计划出来，我们从五月份开始实施。” 黎爱军听了杨厂长的话，觉得自己的小算盘是可能成功的。 因为杨厂长这个人要么不敢干，要么就会干成功。 再加上，杨厂长的靠山大领导现在又复出主持工作了。 那只要自己做的事情，不违背现在的大政策方向，就一定是可以成功的。 他回到办公室，就关上门，开始准备劳动服务公司的发展规划。 在他办公室的进门处，有一个报架，上面有四个报夹。 其中一个报夹，夹的并不是最新的报纸，而是他觉得有用的，最重要的报纸。 这个年代没有网络，没有多少电视节目，主要的信息来源，就是看报纸。 他特别把与劳动服务公司相关的消息拿出来看，找到1981年初的一份报纸，上面有对截止到1980年，全国劳动服务公司情况的总结。 劳动服务公司这种东西成立也就一年多，但因为它是顺应时代潮流而生，所以发展迅猛。 一年多的时间，全国成立了831个劳动服务公司，共安置150万待业青年，现在约有45万名正式就业者。 如果是前世的他，看着这些数据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现在生活在这个年代快二十年了，所以，能明白数据背后的东西。 从报纸上的这个总结就可以看出，劳动服务公司创效益不是第一位的，只有解决就业问题才是排在第一位的事情。 不然，这个总结就应该是共创造了多少万或者多少亿的经济效益了。 现在，这里面重点提到安置待业青年150多万，明显可以看出导向。 所以，要想在部里受表扬，就必须在劳动服务公司下面开办劳动密集型企业。也就是现在报纸上天天讲的，第三产业吧。 因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全部结束，所有的下乡青年都回城了。另外，大浪潮时期，生产体系还是有一定的受损，所以能安置的人却不多。 但这些人回到城里，你没有一个工作单位，就没有人能管理和约束他们。而他们自己没有收入，人总是要吃饭的嘛，所以，会出现很多社会问题。 解决待业青年就业，就是为社会分忧，在承担社会责任。 而要解决就业问题，必须大量开办劳动密集型产业，这样可以多安置一些待业青年。 红星轧钢厂的子弟中，厂里现在登记在册的待业青年有469人，而厂里开办一年多的劳动服务公司已经解决的待业岗位有150个，要想让上面看得到效果，今年之内，至少要再解决240人的就业问题。 理清思路之后，他心中有底了。 他盯着最后一个数据，全国的劳动服务公司正式就业者有45万。 等傻柱哥回来，他们的事业全面铺开后，至少可以解决一万个就业岗位，那算起来，在部里肯定是遥遥领先了。 眼下，还是先写计划吧。 他准备得的可是实操型的计划，每一个重要的岗位他要用谁，都已经跟当事人聊过了。需要动用哪些关系和资源，他也已经心中有数了。 用了两天时间，计划拟定完毕。 他马上又给傻柱哥写了一封信，问他能不能尽快回来一趟，有生意上的事儿，要请他帮忙。 星期四，早晨上班之后，还没等他去找杨厂长，杨厂长已经让秘书来找他了。 看来，杨厂长这次是真急了。 他手里拿着计划书，进了杨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不着痕迹地挥挥手，让秘书出去，把门带上。 黎爱军将手中的计划书递给杨厂长，杨厂长接过文件夹，并没有打开，而是朝着他，淡淡一笑。 “爱军啊，你先简单给我描述一下。” 黎爱军点点头，就开始讲述自己关于劳动服务公司的的发展规划。 “我想分两步走。 第一步，首先解决我们厂的待业青年就业问题。 我查了一下厂里的相关资料，今年下半年的计划。 在原来劳动服务公司的基础之上，再解决一半以上人员的就业问题。 明年力争动态解决所有待业人员的就业问题。” 说到这里，杨厂长打断了他：“何为动态解决？” 黎爱军笑了：“就是到明年底，我们厂不再有待业人员的问题。 有一个，解决一个。” 杨厂长听得心中热血沸腾，但他面部表情却是平静如常，示意黎爱军继续往下说。 黎爱军几乎没有停顿，接着往下讲。 “第二步，跟着解决增产增收的问题。” 他才刚说了一句，杨厂长就笑着打断他：“爱军，你是说今年重点考虑人员就业，明年再把效益搞上去？这太好了，我们厂以后不仅是生产和主业要走在前头，短板问题也会得到完美解决。” 黎爱军也很高兴杨厂长这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图，他接着提示。 “具体方案，我都写成了书面材料。 您可以抽时间细读。 等您读完之后，我有两个要求。” 杨厂长瞪他一眼：“不必等待，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的要求是什么？” 黎爱军听了，非常开心。 “第一，我想独立核算，自负盈亏，上交利润。 第二，后面的项目可能需要一大笔资金投入，厂里投资会有困难。 我想请杨厂长稍稍等一等，等一位投资大老板。” 杨厂长简直是喜出望外，黎爱军连投资老板都帮忙准备好了？ 他急问：“谁？” “何雨柱！”黎爱军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第261章 香江长途电话! “他成大老板了？” 太意外了！ 杨厂长完全没有想到，黎爱军安排的投资人，居然是何雨柱。 老熟人，甚至可以说是老朋友了。 何雨柱原先就是杨厂长信任的人，而且也是杨厂长安排他到大领导身边去照顾大领导的生活的。 大浪潮结束，他重新回到岗位上之后，刚开始去部里开会，大领导见到他，还特意问过何雨柱的事情。 听说何雨柱跟着他岳父家，离开四九城，不知去向。 大领导还有些遗憾呢，他说，如今身上的老伤又开始疼痛起来，还等着何雨柱帮他调养身上的老伤呢。 若他回来投资，可太好了！ 连大领导也会高兴的。 想到这里，杨厂长满脸喜气，问：“他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 黎爱军暗暗吐槽，杨厂长压根儿没想到何雨柱会不会投资轧钢厂，难道这么有把握吗？ 十五年没见，黎爱军现在都不知道傻柱哥会不会同意投资。 “我哥他现在在香江，我们刚刚收到他的信。 他有兴趣回到四九城来，投资。” 杨厂长激动得伸出一只手，手掌朝下， 对黎爱军示意：“何雨柱回来，等他确定了行程。 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我要知道他的详细行程。 还有，我们轧钢厂为他接风洗尘。 说好了，谁也不能抢！” 杨厂长的态度出乎黎爱军的意料之外，不管傻柱哥答应不答应，黎爱军先替他答应下来了。 “好的，谢谢杨厂长！” 杨厂长告诉他：“如果何雨柱同志愿意为我们轧钢厂的发展，添砖加瓦。 我是大力欢迎的，我们愿意等。 等他加入到我们轧钢厂的大家庭当中来。” 相当于黎爱军刚刚提出的第二个问题，杨厂长已经答应下来。 杨厂长这才开始聊天模式，询问何雨柱现在在干嘛？ “娄家现在在香江和东南亚，生意做得很大。 我哥和嫂子在家族企业中，占有股份。 另外，他们俩单独创办了一家连锁酒店。 维纳斯酒店，在全球有十五家店了。” 听了黎爱军的回答，杨厂长心中开始企盼何雨柱早日归来，拿出钱财，投资到轧钢栈的劳动服务公司中来。 两人聊了好一阵何雨柱，这才开始回到黎爱军的第一个要求上来。 “黎爱军同志。 我作为厂长，虽然很感谢你为厂里着想。 但是，你这个要求，是不是太冒险了？ 会不会让你很难做？” 黎爱军知道杨厂长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独立核算，自负盈亏。 他作为一个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人，对未来的发展趋势非常清楚，也知道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懂得政策的方向，就可以有效地把控风险。 只有独立核算，自负盈亏。 才能少受厂里的控制，比如说要卖厂里的产品。 若是按原先的模式，他想给相关部门的领导送礼。 厂里会批准用这笔钱吗？ 可是独立核算，自负盈亏。他自己说了算，他可以比外边其他企业的有更大的自主权，所以，在竞争中就会处于领先地位。 再比如，他要在劳动服务公司里打破大锅饭，论贡献拿报酬。 若不是独立核算，厂里能同意吗？ 肯定不会同意，可是只有打破大锅饭，才可能最大限度地调动员工的积极性。 以绩效和贡献来考核员工，才能让每一位都尽心尽力为公司付出。 这是人性，如果有了贡献，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开始还可以同员工讲一讲奉献和情义，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会失去积极性。 现阶段，社会上国企有关业务的承包经营才刚刚开始，杨厂长肯定没有那魄力，直接给他承包经营。 不然，他就会提出要求承包经营了。 等发展个一年左右，轧钢厂劳动服务公司从自己的管理下见效益了，那时候再提承包经营吧。 他表态：“杨厂长，干事业哪有不冒风险的？ 感谢您对我的信任，要想干出成绩，必须有自主权。 只有这样，厂里才有可能给我更大的自主权。 我保证，经营好劳动服务公司，为厂里创效益。 若您发现有不好的苗头，您可以随时撤销我经理的职务。” 杨厂长还是担心：“那样，会影响你副厂长的职位呀？我可不想失去你这样的好干部。” 黎爱军笑了：“这后面，不还有您把关吗？” 黎爱军愿意冒险，想把事情干好，杨厂长哪有不同意之理？ 他离开后，杨厂长看到他的详细计划，越看越兴奋，越看越激动。 黎爱军的第一个计划，是扩建劳动服务公司现有的这个被服厂。 具体业务，黎爱军也有一个核算表格。 黎爱军想把轧钢厂和几个兄弟大厂的工作服业务全部拿过来。 杨厂长算了一下，这真是一笔大买卖，而他背靠大领导，拿下这笔单子，可以是轻而易举。 看来，以前还是思想不解放。 另外，黎爱军说到四九城医院的被服业务。 杨厂长激动得浑身都要冒汗了，黎爱军的爱人何雨水就是医界的名人，关系甚多。 那要是拿过业务来，轧钢的劳动服务公司再扩大几倍，怕都得撑死。 第二个计划是，办餐厅。 这个主意好，轧钢厂本来就有这第多食堂，积累的人才是够的。而且刚刚改革开放，人们最注重地就是吃。 加上四九城的外来人口多，如果经营得好，这真是一个大有钱途的产业。 还有两个计划，他略掉了，可能是需要资金投入，那就等何雨柱回来再说吧。 黎爱军关于劳动服务公司的发展计划，马上就得到了厂里的批准。 五一之后上班的第一天，他就接到了厂里的任命通知。 杨厂长命他两天之内，必须完成和原劳动服务公司经理的交接。原经理，留下来给他当助手，这样没交接完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黎爱军自从给何雨柱发出那封信之后，就开始焦急等待他的回信。 一个来回，得十多天，不知啥时候才能收到回信？ 他不知道傻柱哥会不会同意他的投资计划，所以等得心焦。 谁知，当他前去劳动服务公司办理交接工作时，保卫科有人过来找他。 “黎厂长，有香江来的长途电话找您！” 哈哈，香江长途电话？ 肯定是傻柱哥打来的！ 离开四九城多年，傻柱哥可能不知道他现在电话，但肯定记得他从前在保卫科的电话。所以，长途电话打到保卫科去了。 黎爱军激动不已，让司机送他到保卫科去接长途电话。 第262章 浩浩荡荡去接机 黎爱军下车后，冲进保卫科，拿起话筒，声音颤抖地回了一声：“喂……” 只听耳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浑厚男中音叫道：“爱军！” 那是傻柱哥的声音，这声音穿过了十五年的岁月，还是这般亲切悦耳。 黎爱军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哎呦，保卫科一帮小年轻被吓得不轻，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黎爱军在红星轧钢厂里，从1966年开始，就一直是红人，是厂级领导，是高高在上的人。 大浪潮中，他整人的时候，那叫手段狠辣，从不留情！ 平时在厂里，管理员工的时候，那是杀伐决断，绝不拖拉。 什么时候，黎副厂长会哭？ 还哭得像个娃娃似的。 大家非常知趣，赶紧悄无声息地溜出保卫科，还贴心地帮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电话对面的何雨柱更贴心。 任他在这边哭泣，何雨柱就在对面耐心地等待着。 没有催他，甚至没有任何言语，就这样安静地任他尽情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黎爱军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抽泣着喊：“哥，你还好吗？ 嫂子和晓晓、曦曦还好吗？ 我……们……想你们……” 何雨柱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也红了眼眶。 他哽咽着回道：“我和你嫂子已经定了回四九城的机票，我们五月二十日回来。” 黎爱军不哭了，马上转哭为笑。 眼角还挂着泪滴，声音却变得轻快起来。 “太好了！ 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哥，你把具体的航班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们。” 何雨柱就把航班报给他，然后笑道：“你嫂子说了，大浪潮时期我们可能拖累了你们。 让你们受苦了。 现在，到了我们要弥补你们的时候。 绝对不能耽误你的正事儿。 听说你有生意要和我谈，嫂子马上安排人去订了票。” …… 挂断电话后，黎爱军一个人默默地在保卫科办公室待了好一会儿。 他的心不断向上跳跃，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根本没法办事情了。 便派人去劳动服务公司打了个招呼，把交接工作推到明天。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马上去找了杨厂长。 杨厂长也非常高兴，黎爱军这边刚刚开始推动劳动服务公司的工作。何雨柱那边就回来了，那轧钢厂这次可是赚了，也许黎爱军说的分两步走，很快就可以两步并做一步走。 可能用不了一年，到今年年底的时候，轧钢厂就会成为年终总结大会上一颗最亮的星星。 想到这里，他笑着对黎爱军说：“把航班告诉我，厂里派专人去接机。” 黎爱军却推辞道：“杨厂长，谢谢您。 我哥他不想惊动厂里，还是我去接他们吧。” 他今天听到傻柱哥的声音就哭成这样，谁知道那天见到真人，会有什么失态的表现？ 何雨水肯定也是要到机场去接机的，她一定会比自己更激动。 所以，还是不要厂里去接机比较好。 杨厂长也没坚持，点头道：“那你把航班告诉我们，我这边好安排为他接风。” “他们五月二十号下午到达四九城。” “那好，我们五月二十号设晚宴，为他接风洗尘。” 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快到中午的饭点了。 黎爱军的心始终是跳跃的，无法安宁。这天大的消息，他一个人无法消化，必须与人分享才行。 他便去了一食堂，那是傻柱哥工作过的地方。 那里有他的徒弟和下属，那是与他最亲近的地方。 听说何雨柱要回来了，一食堂的员工们齐声欢呼起来。 看着大家与自己一样激动的样子，黎爱军心情终于安定下来。 马华、阎解成和胖子，嚷嚷着那天要随黎爱军一起去接师傅。 刘岚直接哭了，伸手揉揉红红的眼睛，喊着：“我也要去！” 边说边抹眼泪：“十多年没见，从青年盼到中年了。” 确实是这样，走的那一年，傻柱哥才31岁，如今归来他已经是46岁了。 连马华、胖子这样的小青年，现在也都结婚成家当爸爸了。 人啊，就是需要共情。 有人和他一样思念那个人，黎爱军的心奇迹般安宁了。 不过，他今天铁定是不想工作了。 他整个人是飘的，像在天空中漫步。 晃到下午，他派了个车，带碰上他去两个孩子放学。 他和雨水现在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黎东方，今年11岁。 取日出东方之意，黎还可当黎明解，雨水说这名字起得好。 女儿黎东南，今年8岁。 黎爱军最喜欢“孔雀东南飞”，就当自己的女儿是孔雀。 雨水也非常认同这个名字。 两人都在红星小学上学，儿子读五年级，女儿读二年级。 接到两个孩子后，黎爱军今天给他们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连冰淇淋都安排上了。 父子三人又去接何雨水下班，何雨水起先看到两个孩子吃冰淇淋，正准备唠叨黎爱军几句。 当听到傻哥和嫂子要回来的消息时，她大声叫着，捂住脸就开始呜呜哭泣起来。 哪还顾得上唠叨冰淇淋？ 黎东方和黎东南对妈妈的行为不解，给了她一个嫌弃为的眼神，舅舅和舅妈回来，妈妈咋就这样了呢？ 一家人回到四合院时。 满院的邻居都聚集在中院，等待他们回家。 原来，阎解成已经让所有人都知道何雨柱要回来的消息了。 许大茂带头，三大爷阎埠贵帮腔，他们说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想去接机。 一大妈也起哄：“爱军啊，你就带我们一起去接柱子吧！十五年没见，到机场可以早一些见到。” 黎爱军觉得太夸张了，这还不如让杨厂长派人去接机呢。 可许大茂却直接安排上了：“黎爱军派一辆车，我在电影院要一辆车。然后让轧钢厂帮忙派一辆大巴车，大家浩浩荡荡去接机。” 三大爷阎埠贵说：“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个仪式什么的？” 许大茂不愧是宣传部门出身，他大包大揽：“大伙都听我的安排，我们到时候有横幅，有口号，保证让柱子哥回到四九城，就感觉回到了家里。” 转眼间，五月二十号就到了。 中午，果然是浩浩荡荡的接机队伍出发了。 两辆吉普车，后面跟着一辆大巴车。 大巴车上拉了一个横幅：“热烈欢迎何雨柱先生和娄晓娥女士归来！” 每个人手里拿着一面三角形的小旗帜，在许大茂的带领下喊着口号。 黎爱军突然觉得，这个四合院有一点《情满四合院》的感觉了。 第263章 秦淮茹红了眼眶 四合院里，除了二大爷刘海中一家人，其他的家庭全部都派了代表。 像三大爷阎埠贵家里，全家人都来了。 就连已经搬出四合院的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都来参加接机。 还有与何雨柱关系完全破裂的秦淮茹家里也派了代表，秦淮茹和槐花一起来的。 当然，从劳改农场里出来的贾张氏，肯定是不会欢迎何雨柱回归的。 秦淮茹母女俩决定加入接机队伍的时候，贾张氏骂骂咧咧。 她在劳改农场待了十年，左腿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现在走路都有些不方便。 这些痛苦全都是傻柱带给她的，她心中的恨意浓得化不开。 可秦淮茹告诉她：“今天晚上，杨厂长亲自摆接风宴。 并且要求，凡是在家的厂级领导干部全部参加。 您想，杨厂长会无缘无故接待傻柱吗？ 肯定后面傻柱会有大动作，说不定啊，他能与轧钢厂合资开办企业。 您说，那棒梗是不是可以找他帮忙进新办的企业呢？” 贾张氏一听对她的大孙子有用，那她不能拖孙子的后腿。 棒梗下乡之后，现在脾气性格与小时候大不一样。 现在已成大龄青年了，对象都没有谈成。 如果能进一个好厂，提高收入，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贾张氏可不想自己的大孙子，再像她儿子贾东旭一样，找一个农村户口的对象。 满院邻居，就这样怀着各样的心思，聚集到一起，去机场接何雨柱与娄晓娥。 倒是何雨柱的徒弟们和刘岚，说了要去接机的。 但因为杨厂长要安排接风宴，特意让马华掌勺，说是用何雨柱徒弟烧的菜给他接风，意义更不一样。 所以徒弟们留下要做菜，而刘岚是杨厂长点的兵，让她负责接待何雨柱。 所以，他们都没有来接机。 到了机场，许大茂组织大家在接机口排好队形。 整齐划一地挥舞着手中的小旗帜，并气势磅礴地喊着口号。 今天因为来的人多，加上黎爱军和何雨水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无法不激动，所以顾不上自家小孩子，便没有让两个孩子参加，他们照常去上学了。 准备晚上再带他们俩去看舅舅和舅妈。 黎爱军和何雨水虽然手里拿着许大茂发的小旗帜，但他们没有站在四合院的接机队伍当中。两个人心情都异常激动，不停地在接机口走来走去。 终于听到机场广播说航班到了，又过了二十分钟，才看到有人走出来。 何雨水这时候紧紧挽住黎爱军的胳膊，她说怕一会儿激动过度，腿发软倒地上。 黎爱军便伸手揽住雨水的腰肢，两人一起瞪大眼睛望着出口处。 终于看到了！ 许大茂指挥人群喊口号的声音更大了。 黎爱军看到一个穿着米色西装，戴着同色系礼帽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看出来了，这就是傻柱哥，好有范儿！ 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朝着他们这边在挥手。 他旁边，娄晓娥与电视剧中的一样，穿着一套米色的职业套裙，头上不再是短发，烫成大波浪卷儿。 时尚又洋气，满面春风。 黎爱军身旁，挎着他胳膊的何雨水已经开始尖叫。 “哥……嫂子……” 只不过，这声音只能刺激一下黎爱军的耳朵罢了，完全淹没在周围的口号声中。 何雨柱和娄晓娥终于出来了，何雨水放开黎爱军，扑上去，一把搂住两人，放声大哭起来。 黎爱军赶紧上前扶住她，另一只手与何雨柱拥抱。 秦淮茹看到这样的傻柱，她一下子傻在当场，忘记了打招呼，更忘记了喊口号。 往事如烟，想当初她和傻柱关系还不错的时候，哪里能料到如今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 和她相比，傻柱现在是生活在天堂了。 也不知他能不能帮忙，把棒梗的工作重新安排一下？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红了眼眶。 倒是与现场的热烈氛围十分吻合。 大家簇拥着何雨柱和娄晓娥两人，热闹出热闹了接机大厅。 等大伙上大巴车坐定，娄晓娥从行李包中，拿出礼物，分送给大家。 每个人都有份，给不同的人是不同的礼物，比如给一大妈的礼物就很丰厚，而给秦淮茹的礼物就比较敷衍了。 黎爱军喊他们俩下来，坐吉普车回家。 大巴车在前，傻柱坐的车居中，许大茂的车断后。 开到半路，何雨柱让黎爱军拐弯，往酒店而去。 许大茂见此情景，不知何故，他让司机调转车头，追上去询问。 “柱子哥，你不回家吗？” 何雨柱挥挥手：“今天我们住酒店，改天再回四合院看望大家。” 许大茂强烈地意识到，他与何雨柱的差距太大了。 人家有钱就是任性，回到家门口，还要花钱去住酒店。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柱子哥，改天我请你和嫂子吃饭。” 何雨柱挥手与许大茂道别，他之所以要住酒店，是想与娄晓娥考察一下四九城的酒店。以客人的身份来体验酒店的服务，是最真实的。 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尤其是他们刚刚经过长途飞行之后，进入酒店的第一印象非常真实。 到酒店之后，何雨水搂着娄晓娥，姑嫂两人去说悄悄话了。 黎爱军告诉何雨柱：“哥，今天晚上，杨厂长为你接风，可能会提到投资的事情。” 何雨柱摆摆手：“这个不急，我都没有看到你的计划，哪能稀里糊涂地去投资呢？这个要坐下慢慢谈。” 黎爱军知道今天不是谈生意的时机，但他还是说了一句：“哥，在四九城，市场经济的氛围还不是那么浓。如果能和轧钢厂合作，百利无一害呀！” 何雨柱淡淡一笑：“那得看厂里开出什么条件了。” 接风宴，黎爱军把雨水也带去了，因为她现在根本不想与哥嫂分开。 进入轧钢厂一食堂的招待厅，杨厂长带着所有在家的厂领导们站在门口迎接何雨柱夫妇。 刘岚先见到他们，尖叫一声，马上跑去给马华等人报信。 招待大厅里，人都到齐了，接风宴却并没有开始。 杨厂长与何雨柱坐在一起，直接谈起了投资的事情。 何雨柱淡淡一笑：“杨厂长，我现在习惯了市场经济。 可能对计划经济的那一套体系会有所顾忌。 所以，我暂时没有打算与轧钢厂这样的大型国企合作。” 这话一出，顿时有些冷场。 杨厂长看了黎爱军一眼，对何雨柱道：“如果我可以打消你心中的顾虑呢？” 何雨柱一听，眼睛亮了，杨厂长还有后手哇！ 他轻声道：“那看您能有多大的诚意。” 杨厂长站起来道：“满满的诚意，我们今天有幸请到了一位超重量级的神秘嘉宾！” 哦……？ 第264章 大领导亲临接风宴 神秘嘉宾？ 超重量级…… 何雨柱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杨厂长这种级别的领导说出超重量级，那就只能是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了。 那种级别的领导，何雨柱在别的地方还认识几个，但在轧钢厂这个行业内，只认识大领导。 想到这里，他眼睛里闪着精光。 难道……杨厂长把大领导给请来了？ 哎哟，那可是太好了。 何雨柱在今年给黎爱军和何雨水写信的时候，也给大领导写了信。 他想回到四九城，专注于做投资生意，那是躺平赚的生意。 除了在具体的投资行业与合作企业上面，由他自己和黎爱军把关外。若是在政策或者资源上碰到困难，那大领导无疑是他最好的靠山。 大领导夫人亲自给他回了信，说是大领导在十年大浪潮中，又损伤了身体，正盼着小何师傅回来给他调养呢。 如果今天，杨厂长这么贴心，请到大领导亲自前来赴宴的话，那他何雨水可能就要不计条件，先同意与轧钢厂合资办企业了。 当他瞪大眼睛，笑眯眯问杨厂长：“杨厂长，莫非您真的请来了……” 他话还没问完，杨厂长就连连点头：“对对对！这下……我们轧钢厂的诚意够了吗？” 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在说啥，没人知道杨厂长请了哪位超重量级的神秘嘉宾。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只听得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杨厂长，够！这个诚意可真是如杨厂长所说，满满的。” 杨厂长脸上有些得意的表情，大声问：“那……何先生还有顾虑吗？” 何雨柱轻笑着：“一会儿再回答您！” 杨厂长向陈金山招了招手，陈金山起身走到杨厂长旁边，杨厂长与他耳语了几句，陈金山就往外面去了。 在大浪潮中，陈金山听了黎爱军的建议，对杨厂长非常照顾。 现在，黎爱军要去兼任劳动服务公司经理了，那是今明两年，轧钢厂的重要战略问题，所以，他不能分心到安全保卫工作上来了。 杨厂长便提拔陈金山接手黎爱军原来的那部分工作，所以，今天作为厂级领导，也参加了接风宴。 陈金山出去不久，便快步跑回来，在杨厂长旁边耳语一句，杨厂长马上站起来，向大家拱手。 “我们今晚的神秘嘉宾到了，请随我一起出去迎接吧！” 何雨柱与娄晓娥自然也跟着出去了，刚一来到空地上，就看到有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停在那里，有一位打扮庄重典雅的大姐，站在车旁。 见到大家，这位大姐开心得向何雨柱打招呼：“小何师傅……不，大何师傅，好久不见！” 何雨柱快跑几步，冲到车旁，拉开车门，伺候大领导下车。 大领导一下车，就大喊一声：“傻柱，今天可算逮到你了。你可记得，当年对着我说了假话？” 这话说得所有人都是一愣，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何雨柱也是一头雾水，虽然这么多年未见，但大领导是他最尊敬的领导之一，他怎么可能说假话欺骗大领导呢？ 但这么多年未见，他又不好意思反驳，便傻笑着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这时杨厂长迎着大领导，请他和夫人移步进入招待大厅。 大领导一本正经地对何雨柱道：“是谁当年拒绝到我那里工作？ 信誓旦旦地说，「为工人阶级服务，心里踏实」？ 请问这些年，你丢下工人兄弟不管，自己跑到香江去了？ 我问你，那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资本主义世界。” 这话也只有大领导敢说，何雨柱听了，脸色红红的，更不好意思了。 的确有一种在大领导面前说了假话的感觉。 说着话，大家已经走进大厅里，坐了下来。 陈金山去安排上菜，何雨柱向大领导道歉：“对不起！这些年，我的确没有为工人阶级服务。” 大领导轻轻摆摆手：“过去的事情，咱们揭过不提。 着眼于现在和将来，你可要记得轧钢厂。 你在轧钢厂成长，是轧钢厂培养了你。 你更要记得曾经和你一起奋斗过的工人兄弟们。” 何雨柱一听，不由得赞叹，大领导说话水平就是高。 不知不觉，就在敲打他，提醒他要尽一切可能实践自己当年的谎言。 为工人兄弟们服务。 他仿佛又回到当年，回到热血沸腾的青年时代。 不由得伸手猛拍胸膛：“大领导，我听您的！ 一定弥补这些年没有为工人兄弟服务的遗憾。 只要是对轧钢厂有利的，对工人兄弟们有益的。 我就努力去做，尽最大的努力做好！” 此时，菜已上齐。 杨厂长带头为何雨柱鼓掌，相当于，还没进入正题，大领导就已经帮忙劝好了何雨柱。 轧钢厂的所有领导们，一起鼓掌。 大领导挥手示意：“我们和傻柱师傅久别重逢，今天只叙感情，不提工作。” 有了大领导的指示，整个接风宴，气氛温暖热烈，温情感人。 何雨柱最关心的是大领导的身体状况，他详细询问了平时身体的反应，以及这些的治疗与调养，心中已经为大领导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调养计划。 大领导夫人听了，竟感动得抬手抹泪。 “大何师傅，你回来了就好了。 看着首长这些年辛苦支撑的样子，我心疼啊。 却又无能为力，大浪潮平息之后的这几年，他又不要命的工作。 说是要把失去的时间，给补回来。 你赶紧帮我劝劝首长吧！” 大领导皱眉：“吃菜，我可是吃到了傻柱师傅当年的味道。” 杨厂长便告诉大家，他专门安排何雨柱的徒弟们掌勺。 何雨柱一听，格外激动，他的徒弟们这么能干？ 看来四九城的酒店，有了厨师长了。 何雨柱出去之后，黎爱军记着他的话，关心马华，让他刻苦钻研厨艺。 马华这些年已经成为轧钢厂最出色的厨师了。 宴席进行到中间，刘岚带着他的几位徒弟一起过来，敬酒谢师。 师徒相拥，又是一番热泪盈眶的激动场面。 杨厂长相信，有了徒弟们的牵绊，又有了大领导的敲打，何雨柱应该会向红星轧钢厂伸出援助之手。 他知道何雨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一定会松口的。 第265章 傻柱不是做慈善 吃完晚宴，杨厂长安排大领导一家与何雨柱一家私下里见了个面。 何雨调查表抓住机会，把自己回到四九城来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知大领导。 他心里最想提的，其实是他和娄晓娥前世开的那个酒楼。 但今天显然不是时候，后面等他去帮大领导调养身体的时候，再细谈。 不过，大领导却是十分乐意地表态。 “只要你能于承担社会责任，我就认你是一个真正的企业家。 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来找我。” 何雨柱脸上表情严肃，他真心向大领导请教。 “我离开这里有十五年了。 您给个具体的提示，怎么做才算是承担社会责任？ 或者说，要承担哪几个方面的社会责任？” 大领导倒是没有推脱，直接说道：“比如我们现在面临的，就是待业青年过盛。 帮助轧钢厂解决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就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社会责任。 另外，改革开放的宗旨，就是极大地解放生产力。 让人民群众富裕起来，若你能为轧钢厂的增产增收出力。 那就是紧跟大的形势，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何雨柱故意伸手敬了个礼：“好，我记下了！ 不过，我能不能稍稍发挥一下？ 把轧钢厂的范围扩大一些，解决社会上的就业问题，减轻社会压力。 还有，让四九城的群众富起来。 或者能让更多的人富起来，这算不算不负您的嘱托？” 听他这样说，大领导脸上洋溢着笑容。 “很好！等你来我家，我们详谈。” 送走大领导和夫人，何雨柱马上被自己一食堂的工友们给围住了。 何雨柱直接对马华说：“我抽个时间，请徒弟们吃饭。 你帮忙组织一下，让刘岚也跟着一起来吧！ 另外，我给一食堂原先的工友们都带了礼物。 你找个时间去拿回来，分给大家。” 何雨柱是通过今天的晚宴，才知道马华原来成长得这么快。 前世，看来是他这个师傅耽误了徒弟。 今生，既要带他们致富，又要让他们实现人生的价值。 但杨厂长让人来请，何雨柱便挥挥手，带着娄晓娥去了厂里的会议室。 何雨水这时候已经回家了，她去接两个孩子了，准备带孩子们去酒店见舅舅和舅妈。 何雨柱和娄晓娥进去的时候，会议室里只有杨厂长和黎爱军两人，何雨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很多条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即使要谈合作，他也绝对不是做慈善，一切都以未来的发展和眼前的利益为宗旨。 若无法达成自己想要的合作条件，他是不会投资轧钢厂的。 与红星轧钢厂合作，不怕没有利益和前途。 虽然现在提到对外开放，对内改革，但国家经济建设的主体，还是公有制企业，更多的是以大型国企为主。 而且是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两条腿走路，可以说是历史上最佳发财期。 再没有哪个时代能与这个时期相比了。 所以，利益和好处根本无需要担心。 就怕合作条件不合适，另外怕有些东西到时候起变化，不能兑现。 现在有大领导做靠山，不怕厂里不兑现，只怕厂里的合作条件不理想。 大领导身居高位，是不可能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的。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只要杨厂长开出的条件合适，合作意向就可以直接定下来。 当然，合作细节必须要反复斟酌，后面再谈。 心中有了主意，他坐下来就直接开门见山。 “杨厂长，我刚刚当着大领导已经表态。 只要是对厂里有益，对工人兄弟们有利的事情。 我都有可以和轧钢厂合作。 但我想问几个问题。” 杨厂长见何雨柱一上来，就松了口，可以合作。 十分高兴，他真诚地伸手示意：“这是应该的。你问吧，我会详细解答。” 何雨柱问：“第一个问题。 您为什么要找民营资本投资？ 红星轧钢厂，家大业大。 财大气粗，实力不是我们这种民营资本能比的。 您为什么还要找民营资本合作呢？” 杨厂长看他穿着一身西装，那作派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何雨柱。 心中还是直接称呼他为何先生。 “何先生，正如你所说。 我们轧钢厂不是拿不出来钱。 但现在是改革开放时期，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我们对上面的政策无法把握得那么精准。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怕犯错误。 大浪潮时期吃得亏，让我更加谨慎。 厂里想今明两年，大力发展劳动服务公司的业务。 黎爱军同志是我们劳动服务公司的经理，他提出了三年规划。 有两样，我们厂里可以直接投资。 但另外的，只能是出少部分的资金，引入民营资本。 成为合资企业，一来可以享有各项政策优惠 。 二来，自主权会比用国资投资大很多。 两条腿走路时，需要更大的自主权。” 这样的道理，何雨柱前世就懂了。现在提问，不过是想杨厂长亲口证实一下。 既然是为了要更大的自主权，那就是不会用国企的那一套僵化的体制来约束合资企业。 何雨柱就放心了，意向上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细节，要双方坐下来详谈。 杨厂长说话的时候，娄晓娥在一旁认真记笔记。 这时候，何雨柱点头：“谢谢杨厂长的坦诚。 第二个问题：你需要多大的投资规模？ 最多能给我们百分之几十的股份？” 两人谈到这时候，杨厂长找回了过去与何雨柱之间的熟悉感，他口中的称呼马上变了。 “小何，我们是老熟人。 我信得过你，你曾经是我看好的干部。 工厂建在四九城，建在我们轧钢厂内。 所以，我可以给你最多51%的股份。” 当娄晓娥记下杨厂长给出的数据之后，她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何雨柱明白了，老婆大人对这个比例非常满意。 他便干脆地回道：“杨厂长，那我也给您亮个底。 您说的占比，我们基本上同意。 我这边只认出钱，不管具体的经营。 这是出于对轧钢厂的信任，和对您的信任。” 听他说完，杨厂长一颗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回胸腔里。 他十分满意地点头：“谢谢小何对我们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信任，派最强的力量，经营好合资企业。” 说完，就朝他伸出手，想去握他的手。 但何雨柱却是迟迟没有伸手，而是轻声道：“杨厂长，我还有个要求。” 第266章 一票否决权 杨厂长心下一惊，还有要求？ 在杨厂长心目中，资本家就是追逐最大利益。他都代表轧钢厂这么让步了，何雨柱又亲自承诺不参与具体经营，还会有什么要求呢？ 他想不出答案，就害怕人家提出来的要求，他满足不了，那这个合作就算流产了。 想到这里，他抬起手，擦了一下额头沁出的汗水。 尴尬一笑：“小何，你提。” 何雨柱郑重其事地说道：“平时我们不参与日常经营。 但是，我要求对经营方向和人事任免上，有一票否决权。” 这个要求说起来简单，要是答应下来，以后怕是有许多麻烦。 这万一要是厂里指派的人，不符合何雨柱的要求，那又到哪里去找到他满意的人呢？ 毕竟市场经济现在才刚开始提，轧钢厂里懂市场的能人并不多。 但若是不答应，恐怕这个合作就没办法进行下去。 杨厂长沉吟半晌，微笑着说：“小何，我个人倾向于同意你的要求。 但厂里毕竟是需要集体讨论决定。 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两天之内，给你答复。” 何雨柱听了这话，觉得要是没有大领导背书，他是真不敢和杨厂长合作。 因为，现在内地的政策都是提厂长经理责任制了，可杨厂长连这件事情也不敢自己独自拍板，就是太谨慎。 怕万一出了差错，可以集体负责，不用他自己一个人承担责任。 这就是典型的大锅饭的思想了，这在改革开放时期是会阻碍个人与企业发展的。 他点头答应下来，一是因为黎爱军是具体操办人，二是因为大领导出面了。 从前世认识大领导以来，人家不管干什么，都是说到做到的。 前世帮忙救娄晓娥的父母出来，后来娄晓娥开办酒楼，都是大领导出面帮忙解决的。 不过，不管厂里最后是什么结论，这个一票否决权，他是一定会要的。 这件事情，他坚决不让步。 回到酒店，娄晓娥与黎爱军都好奇，问他为什么坚持要一票否决权？ 何雨柱微微一笑：“假如，刘光天要进你说的那个轧钢厂贸易公司，我能让他进来吗？” 黎爱军不以为然，头往上一扬：“哥，我能让他进来吗？” “那可不一定！”何雨柱摇摇头。 刘海中的徒弟蓝厂长，也许会把刘光天塞进贸易公司。 因为这个贸易公司，主要经营第三分厂生产的螺纹钢。刘光天当业务经理，实际上是代表蓝厂长的利益。 一是刘光天与蓝厂长关系亲近，听他的话。二是因为刘光天脑筋还是比较灵活，胆子大，敢把公司的利益变成个人的利益。 蓝厂长不用他还用谁？ 杨厂长会因为一个贸易公司的中层管理，与蓝厂长意见不合吗？ 黎爱军既然还是轧钢厂的一员，就不好去驳回蓝厂长和杨厂长两人的面子，基本上不可能，就算他要驳回，也驳回不了。 何雨水带着黎东方和黎东南来到酒店，何雨柱与娄晓娥两人自是十分高兴。 他们送给两个小孩子相关电子玩具，内地很少见，小孩子乐疯了。 何雨柱与黎爱军两人碰了一下情况，他决定投资轧钢厂的两个项目。 他想马上开始运营贸易公司。 贸易公司上马非常容易，经济效益马上就可以显现。这是躺赚，因为全国上下开始抓经济建设，钢材的用量大幅提升。 计划内的供应不够用了，大家只能通过其他渠道去买，当然是高价的了。 这家贸易公司等于是拿轧钢厂的产品出来，用市场价卖给用户，甚至可能就是原来轧钢厂的客户。 这些客户在轧钢厂有计划内的指标，但不够用，他们再以贸易公司的名义，用市场价高价卖给这些客户。 后期慢慢筹划猪肉加工企业。 在大浪潮时期，黎爱军为了打击刘海中，向李怀德建议，在红星公社建了一个养猪场。把刘海中送去养猪场当猪倌了。 只不过，刘海中这人还是有很强的实干精神，硬是在那里坚持下来。 并从一名满身猪粪味道的猪倌成长为养猪场的场长了。 现在市场上的猪肉还是计划供应，大大的供不应求。 而轧钢厂的这个养猪场，却是可以大量的生产猪肉。黎爱军根据前世的记忆，想做猪肉深加工产品。 比如猪肉蛋卷罐头、火腿肠、腊肉、香肠类的食品。 何雨柱觉得这主意好，原材料不愁，人工不缺，只需要从太阳国进口设备，就可以开张了。 娄晓娥也觉得很好，贸易公司卖工业原料，食品加工厂卖大众食品。 大有前途，可以说二十年之内，直到2000年，这两个企业都是躺赚。 她有点理解何雨柱说的，想做投资躺平赚了。 来到内地，这样的钱真是太好赚了。 就是捡钱！ 很快，何雨柱就与娄晓娥一起去了大领导家。 向大领导提出要建一个高档酒店，集住宿与餐饮于一体。 规模尽可能要大一点，几乎与前世的记忆中一样，大领导不仅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帮他们弄批文，还 大包大揽要为他们找地方，何雨柱非常激动，如果还是前世的那个地址就更好的，那他和娄晓娥就可以重温前世的美梦了。 到五月底，贸易公司就筹备完成。 准备在六月一日挂牌开业，一开始，第三分厂的蓝厂长并没有理睬这个事情。可临到五月底，蓝厂长却向杨厂长提出要在三分厂安排人员进入贸易公司，主管业务。 他给出的理由是这样的人熟悉三公厂的产品和业务流程，可以促进贸易公司的飞速发展。 杨厂长一听，这种对劳动服务公司下辖的贸易公司有利的要求，必须满足。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原先黎爱军这边安排的业务经理只能换下来。 等这个人事安排已成定局的时候，何雨柱才得到消息。 因为他说了不参与，基本上是没事，他就不管，只管投钱就行。 他找到杨厂长，要求行使他的一票否决权，这个用人他不同意。 想想当初，在大浪潮初期，刘海中和刘光天父子暗中举报他们一家人，弄得他们不得不断绝兄妹关系。 怎么可能让刘家人到他的下面来分一杯羹呢？ 这件事，闹得杨厂长头疼。 第三分厂据理力争，杨厂长问何雨柱这边可有合适的人选？ 大有这个人选不合适，第三分厂还会从中作梗的态势。 当何雨柱带着宁青霞出现时，震慑住各方势力。 大家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嘈杂声瞬间平息，都闭口默认了。 第267章 让你干一年抵十年 何雨柱想让宁青霞跟着自己干，是回来之后就有的打算。 他早就和娄晓娥一起，抽空找宁青霞谈妥了。 当然，他原本并没有打算让宁青霞来接手贸易公司。 他是想把她培养成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如果他在四九城成立一个集团公司，全面管理内地的所有业务，那宁青霞就会任娄晓娥的特别助理，替他打理整个集团公司。 宁青霞这个人，一是会搞人际关系，二是做事不达目的不罢休。 为了她所谓的前途和事业，一直没有结婚。 这股子劲头，是现阶段干事业所需要的。 李怀德那一派的势力现在仍然活得很滋润，而这些势力就是宁青霞的一脉资源。 她在厂里这么多年，影响力不容小觑。 这次被蓝厂长将了一军之后，何雨水请宁青霞过来救急，直接担任贸易公司的经理兼业务部门经理。 这个年代停薪留职是社会时尚，手续好办。 宁青霞马上过来了，蓝厂长一见贸易公司的业务由宁青霞主持，他没意见，甚至举双手赞成。 当年，蓝厂长还年轻，宁青霞曾是他心中的女神。 至于能力，更不用怀疑。她在李怀德手下，这么多年，担任厂级领导职务，几乎管理过厂里的各条线。估计只有安全保卫工作，她没有碰过了。 蓝厂长根本没有资格质疑她，所以，杨厂长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劳动服务公司下辖贸易公司的人事问题，完美解决。 杨厂长见何雨柱这么圆滑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他突然想到何雨柱在一食堂主任位置多年，自己又是一个资深厨师。 何况人家在外面浸染熏陶这么多年，看看说话做事，举手投足间，尽显老板派头。 他便和黎爱军商议，直接把开办餐厅的工作，也并入到与何雨柱的合资公司名下。 黎爱军当然没问题，至此，相当于黎爱军的三年规划中，四个方面的业务，除了被服厂之外，其他三条线已归到何雨柱这边了。 五月份，被服厂的业务已经全面推进。 扩大规模后，解决了200多人的就业问题。 此时，黎爱军正准备推进餐厅的开办工作，马上就迎来暑假，这是一波外来人口游四九城的高峰。 再加上到9月份，新一届的大学生开学，全国各地的家长都来送子女上学，而9月本就是四九城的旅游黄金期。 所以，现在开业，正是时候。 当杨厂长提出这样的变革之后，黎爱军马上将这一消息透露给了何雨柱原先的老部下们。 这些人听说他们即将要开业的餐厅，又归到了何雨柱的名下，简直乐疯了。 大家觉得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一样。 阎解成是黎爱军选定的餐厅负责人，刘岚是餐厅的采购负责人，胖子去餐厅后厨工作。 只有马华暂时没有动，那是何雨柱打了招呼的，马华最可靠，他想让马华到时候去他和娄晓娥的酒店里做厨师长。 5月30日这天，黎爱军负责做东，在阎解成和于莉开的餐厅定下一桌，请何雨柱夫妇和他的这些部下共进晚餐。 结果，阎解成和黎爱军两人争得差点要打架。 阎解成面红耳赤地说：“我早就说过，师傅和师娘回四九城，我要在餐厅为师傅接风。 但是杨厂长摆接风宴，我抢不赢。 但现在，我又有幸成为师傅的新部下，这个东一定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 包括黎经理你，这个我是不让的。” 刘岚听了，笑着说黎爱军：“我也想请我们主任吃饭，但我就没敢争。 你说……就算阎解成同意，那于莉她会同意吗？ 换句话说，阎解成不做东，那也只能是于莉做东了。” 黎爱军只好送出这个做东的机会，笑着对阎解成道：“好，让你了。” 又叮嘱他们：“也许傻柱哥他在宴席上，会对未来的工作做出指示。 你们所有人，都要带好笔记本。 若是他说到工作和后面的安排，你们要快速记笔记。” 安排妥当，黎爱军派车去酒店接何雨柱与娄晓娥。 当大家在于莉餐厅的大包厢里面坐定时，何雨柱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回到四九城，他一点儿陌生感也没有，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见到这些人，他心里特别安宁。 于莉除了按黎爱军点的菜准备之外，还特别让马华进她的后厨给何雨柱夫妻做了一份水煮鱼。 好亲自端上桌：“师傅，我只记得师娘最爱吃师傅做的水煮菜。 马华这些年，从来都没有过多的参与到大浪潮中。 一门心思钻研厨艺，我们吃他做的菜，能吃出师傅做的味道了。 常常觉得师傅还在我们身边一样。 师傅和师娘尝尝！” 阎解成却对于莉的说法有些不满：“去，好不容易见到师傅。 哪能不喝酒，就吃菜？ 等我们先喝一杯团圆酒，再吃菜。” 于莉这时也不和阎解成计较，胖子已起身给所有人倒上了酒。 何雨柱带头端起酒杯，举起来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 “徒弟们，咱们喝了这杯酒。 十五年了，师傅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干了这杯酒，师傅带你们发财！” 所有人齐声吆喝：“谢谢师傅，一起发财！” 喝下这杯酒，于莉赶紧再提马华做的水煮鱼。 刘岚已经动手，帮娄晓娥布菜，何雨柱自己尝了一口，大赞！ “马华，你虽然天资不是最好的。 但你的态度一定是最端正的。 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要到餐厅去任职，而你却留在一食堂了吗？” 马华听师傅当面称赞他，激动得满脸绯红，站起来，搓着双手。 低声道：“谢谢师傅的肯定！ 我还会继续努力的，一定不能辜负师傅的培养。 至于为什么还留在一食堂，请师傅指点。” 何雨柱从口袋中掏出一盒名片，让于莉帮忙发给大家。 然后朗声说道：“师傅现在开了一家连锁酒店，整体经营还是不错。 开到了很多国家，也想在四九城开一家。 不！按你师娘的计划，是开两家。 我想让你去做厨师长，师傅给你一个承诺。 让你干一年抵十年！” 马华听了这话，激动得双目含泪。 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倒是在座的其他人，大声叫嚷着。 谁能不激动呢？ 干一年，就相当于原先在轧钢厂干十年的报酬。 这是以前，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呀！ 第268章 贸易公司挂牌 何雨柱将马华的异样看在眼里，他关心地问道：“马华，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娄晓娥接了一句：“有困难，告诉师傅。让师傅帮你解决！” 黎爱军帮忙介绍了一下。 马华结婚后，把父母接到了四九城。 他爱人是没有正式工作的，现在小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家里要花钱的地方非常多。 是黎爱军帮帮忙给他爱人在轧钢厂找了一份零工，这才勉强支撑着。 何雨柱直接摆摆手：“别担心了！ 一切有师傅，你马上就是高收入人才了。 你爱人，等我这边全部开业之后，哪个岗位收入高，任她挑选。” 马华一下子没忍住，趴在桌上呜呜大哭起来。 他所有的困难，在师傅这里得到了解决。师傅还像过去一样关心他，他心里暖啊！ 哭了一会儿，马华又破涕为笑：“师傅回来了，我们都有了美好的前途。” 何雨柱特别叮嘱阎解成：“要有大格局，眼界高一点。 你负责整个餐厅的工作，一定不要贪小便宜。 我还有更大的舞台等着你们，要尽快成长！” 娄晓娥又附和了一句：“成长慢了，你们师傅就请别人了。” 接下来，何雨柱敲打胖子。 “还记得师傅当年用门规处罚你不？ 你现在要快马加鞭，迎头赶上。” 胖子自己站起来，喝了一杯酒，大喊口号。 何雨柱笑了，这就是大浪潮的后遗症。 他最后问刘岚：“你负责采购供应，那你告诉我，你的优势在哪里？” 刘岚知道主任说话的意思，如果你没有优势，或者没有发挥好优势了，那你的位置就会被别人取代。 她也学着胖子，站起来喝了一杯酒。 “现在还是计划物资时代。 很多东西花钱都买不到。 我们轧钢厂因为有养猪场，所以猪身上的东西都不用担心。 而鱼虾类的水产品，黎厂长这边有关系客户供应。 那其他东西，供销社都有。 我的优势就是，我有供销社的关系。 我必须买到餐厅需要的一切物资。 尽可能以平价、计划价格买到。” 她的话说完，所有人都笑了。 黎爱军问阎解成：“你听听，如果餐厅效益不好，那就是你的水平问题了。” 因为贸易公司定在六月一日挂牌剪彩，所以餐厅定在六月六日下午开业。 因为六月六日，是星期六。 学校里的学生是星期六休息半天，而周六晚上是人们喜欢出来活动的一个时间点。 不说别的，仅仅只是轧钢厂的人出来捧场，那营业额都会惊人。 黎爱军来自未来，他早就做好了开业的优惠活动。他空间中养的鱼，那可与平常外面买的鱼味道不一样。 只有在这个餐厅才能吃到，而且那几天又有优惠活动，估计很多工友会出来捧场。 他们正谈得热火朝天时，许大茂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柱子哥，我听说你们在这边聚餐，特意赶过来的。 我想投奔到你的麾下，跟着你发财！” 他一来，就直接亮明态度。 不过何雨柱让胖子帮忙给他倒了一杯酒，这是他许大茂的爱好，必须的。 等他喝下这杯酒，拿起筷子吃菜的时候，何雨柱拒绝了他。 “大茂，还不到时候。 你的岗位，我自有安排。” 许大茂完全没有想到，何雨柱居然说都说一声，就帮他安排好了位置，激动得又连干了两杯酒。 何雨柱是准备开始筹办食品加工厂的时候，让许大茂去斗二大爷。 二大爷刘海中是养猪场厂长，肯定会使坏的，许大茂是最合适不过的战斗人选。 席间，有人告诉许大茂，宁青霞也已经回入到劳动服务公司来了，许大茂越发来劲儿了。 缠着何雨柱讲他未来的岗位，何雨柱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透露信息呢？ 只一个劲儿哄着他喝酒，不大一会儿，许大茂就喝高了。 六月一日，正好是星期一。 早晨厂里领导们要开例会，杨厂长便带着所有参加会议的领导，来给贸易公司挂牌捧场。 活动由杨厂长和娄晓娥两人共同剪彩。 杨厂长作了一个简短的讲话，意思就是大家要充分利用厂里的资源，为增产增收创造效益。 到年底，所有的奖金和红包，都会一点不少地给大家兑现。 劳动服务公司这边，政策更加开放，所以，每个人在为公司做贡献的同时，也要考虑如何提高自身收入。 杨厂长的讲话，仿佛是一支强心针，所有人都听得热血沸腾。 活动仪式结束，宁青霞召开贸易公司的员工开了第一次工作例会。 何雨柱、娄晓娥，还有黎爱军三人一起参加了这次会议。 贸易公司只有六个员工，包括宁青霞在内。 两个部门，一个业务部门，一个后勤部门。 业务部门连宁青霞在内，共三个业务人员。 宁青霞说：“我们人员少，但部门岗位要齐全。 现阶段只能是一人多岗，对业务部门的人员分工。” 宁青霞总负责，还负责对接三分厂。 另有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工陶灿灿，她本身就是轧钢厂原供销部门的人，常年与来自各地的客户打交道。 所以，陶灿灿要负责客户的售后服务工作和日常维护。 还有一位是四十岁左右的董卫华，他是原三分厂里负责与铁路货运部门对接的人员。 宁青霞让他依旧负责与铁路货运部门对接，有一些大单的业务，人家还是愿意走铁路货运。 三位除了刚刚的分工之外，每个人都有业务指标要完成。 后勤部门有会计、出纳和前台接待，也是三个员工。 宁青霞要求她们：“除了本职工作之外，还要负责公司的后勤工作。” 说到这里，她扫视全体员工，然后强调。 “我们这家公司说得更直白准确一点，就是背靠轧钢厂这一颗大树。 做一个合格的中间商，赚取其中的差价。 请大家记住，我们差价，不仅仅是出厂价和销售价之间的差价。 实际上还包括：计划内指标价格和市场价之间的差价。” 讲到这里，被大家的笑声打断了。 她停顿了一瞬，这才接着说道：“我们的工作说简单就十分简单。 因为我们的客户，还可以是轧钢厂的原客户。 计划内指标，他们吃不饱。 我们就喂他们吃市场价的钢材。 我们的工作说复杂也有点复杂，因为每一个来这里的客户， 都不是来逛街的，他们是揣着钱来的。 我们要把他们口袋里的钱，变成我们的营业收入。 再努力把他们变成我们的长期客户。 因为我们的价格比计划价高，所以要靠服务来弥补……” 她的讲话还没完，就被寻过来的客户打断了。 —————————— 第269章《秦淮茹哀求傻柱》发错分卷，发到第三分卷中去了。请大家到第三分卷的第255章后面去看这一章的内容。 第270章 寡妇栽赃陷害 何雨柱白了秦淮茹一眼，摇摇头。 十分不解：“秦淮茹，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明白。但连在一起，我咋就听不懂了呢？” 秦淮茹一愣，她厚着脸皮说完那句话，就一直低着头，等待傻柱给她答案。 没想到傻柱说听不懂她的话，她便咧开嘴笑了。 “对不起，傻柱！ 可能是你睡着了，被我吵醒， 瞌睡气太重，所以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 那我就再求你一遍。” 说到这里，她郑重其事地后退一步，双手合十，身子躬成九十度，朝着何雨柱鞠了一躬。 然后再一次用软软的语气说道：“傻柱，求你了！ 你替棒梗安排一个工作吧，他在街道当搬运工，找个对象都困难。” 说完，才直起身子。抬头时，眼角挂着泪滴。 何雨柱看了，心里的鄙夷更深。 四十多岁的秦淮茹，依然还有几分徐娘半老的神韵。 她好像忘记了何雨柱与她之间早就划清界限，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装可怜。 特么的，老子不是前世的何雨柱，做你的舔狗，任你拿捏。 老子重生回来的那一天起，就与你划清界限。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想从老子这里得到好处？ 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特么棒梗有没有工作，你秦淮茹有没有办法，与老子有何关系？ …… 他心里口吐芬芳，爆了粗口。 可是现在的何雨柱，早已不是当年的何雨柱。 身份地位不同，就连身上穿的，也是规规矩矩，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衣着。 上身穿着铁灰色衬衫，胸前系一条同色系领带，下身是深色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鞋。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这……这不能骂人了。 秦淮茹透过自己的泪眼，看到傻柱久久不说话。 一会儿盯着她看，一会儿又看看他自己。 她心中忽然心潮澎湃，两人年轻时的种种暧昧浮现在眼前，她以为对方是对自己仍然有几分情意。 棒梗换工作有希望了！ 她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滴，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 轻声唤道：“傻柱，这些年，你还好吗？” 何雨柱身上陡然起了一阵恶寒！ 他知道自己不出粗言，这人一定会更加恬不知耻。 不由得拔高音量说道：“秦淮茹！ 你是脑子有病，还是听不懂人话？ 我刚刚说不懂你的话，是因为你家棒梗有没有好工作，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对我说这个，我不懂！” 秦淮茹急急张嘴：“傻柱，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我们…… 姐当年可是照顾过你的生活的。 也感谢你曾经帮过我们家，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玛丹！ 这人脑子里怕不是被屎塞满了？ 老子和她还有情义可言？ 何雨柱心中忽然怒气翻涌，恨不得一挥手，甩出一个大耳刮子。 把眼前这张脸打个稀巴烂，免得她再胡说八道。 算了，何先生……何老板……未来的何投资人，与秦淮茹这种人生气，降低了品位。 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火苗。 继续开口，声音中带着怒气。 “秦淮茹，这是我的办公室。 我，不欢迎你。 请你出去！ 马上出去！！” 秦淮茹瞪圆了一双桃花眼，定定地看向何雨柱。 她怎么也没想到，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傻柱他还是这样的火爆性子。 他居然当面赶她出去？ 她好委屈，眼眶顿时湿润了。 口中话语变得利索，像打机关枪似的，喋喋不休。 “傻柱，我们是多年的邻居。 年轻时，贾东旭刚去世那几年，我们俩关系好着呢。 你出门进门都叫我姐，我家里有什么事情，你都冲在前面。 只要有好吃的，你总是忘不了给我和孩子们。 你家里的收收拣拣，缝缝补补，那不全是我？ 就是你的大裤衩，我也洗过好多次了吧？ 你怎么到如今，翻脸不认人？ 你和娄晓娥回来那天，我还和我们家槐花去机场接机呢。 我还挥着小旗帜，喊了口号。 你怎么能这么不讲情面？ 你现在是大人物了，你手底下有多少岗位？ 你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干一年抵十年！ 我现在这么难，棒梗他工作不理想。 早就成了大龄青年，找不到对象。 你只要发一点点善心，一句话，就可以给棒梗换个工作。 你一点头，棒梗他就有了高收入。 我们家就可以彻底摆脱贫困。 难道你的心是铁打的？ 你就不能发发慈悲吗？” 何雨柱惊呆了，也愤怒了，他觉得这些话不堪入耳，几次想打断她的话，可愣是没有找到机会。 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恶狠狠甩下一句话。 “秦淮茹，你不走！ 爷走！” 说完，就腾地一下站起，大步向办公室外面走去。 秦淮茹噼噼啪啪说完，一看，傻柱居然朝着办公室门外跑去。 她恼羞成怒，大声喊着：“傻柱，站住！” 何雨柱听声音不对，便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秦淮茹双目血红，正在解开那件白底碎花的短袖衬衫。 嘴里嘟囔着：“只要你敢走出这个大门，今天就别怪我不客气！” “停！停！” 何雨柱大脑一片空白，他哪里能想到，秦淮茹用这种肮脏的招数诬陷他？ 他只是急急地喊了几声停，就站在门口，进退两难了。 这要是被秦寡妇栽赃陷害，他只怕就无法在四九城做投资了，说不定还要影响他和娄晓娥的夫妻感情。 “我……不走……” 秦淮茹见傻柱被她唬住，站在门口没动认输了，她便停止了手上解开衣扣的动作。 她向他招手，声音变得轻柔。 “傻柱，只要你进来，好好和姐谈谈，姐一定不会害你的。” 说完，还对着他抛了个媚眼。 何雨柱好多年不和这样的底层人士打交道了，一时之间，脑子根本没办法应对。 但肯定不能走进办公室呀，秦淮茹这样的人，一旦拿捏住你，那她是不会再放手的。 他现在好后悔，刚刚那个女人一进屋，他就应该跑出去，叫人来把她拖出去。 两个人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正在这时，有人笑嘻嘻叫了一声。 “柱子哥，你来陪兄弟喝几杯！” 这声音，听在何雨柱的耳朵里，像天籁之音。 回头一看，是许大茂端着酒杯，满脸笑意走向自己。 第271章 大茂泼皮解困局 何雨柱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疾手快，伸手抓住许大茂，一把将他扯进办公室里面。 他怕许大茂进来得晚了，秦淮茹利用这个时间差，把衣扣全部解开，那就有理说不清了。 总之，就算最后能查出是冤枉的，但也会惹出很多麻烦。 许大茂越发笑得大声了，嬉皮笑脸地问：“柱子哥，你是想我了吗？” 他刚刚进餐时，目光一直在追寻何雨柱。 亲眼见到柱子哥累了，进办公室去休息。后来，他又看到秦淮茹进了经理办公室。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经历过大浪潮洗礼的人，又一直站在风口浪尖的话大茂，自然会把各种坏处都想到。 他没有马上跟进来，一是怕秦淮茹是得到何雨柱的允许，进来找他的。 另外，他觉得就算是寡妇有一点什么手段，柱子哥也能对付。 可好一会儿过去，见他们两人都没有出来，许大茂心里不踏实了。 柱子哥虽然厉害，但他毕竟没有经历过大浪潮的洗礼，恐怕他上了秦淮茹的当，那不是会毁了柱子哥的发财之路吗？ 特么的，要是将柱子哥逼回香江去了，那不是也挡了他许大茂的发财之路吗？ 这样一想，许大茂再也坐不住了。 但又不好让更多人知道此事儿，便端着一个酒杯，摇摇晃晃过来看个究竟。 走近办公室大门，就见到柱子哥十分为难地站在门口，这明显是被迫的，好不好？ 他便机智地开了口，人未到，声先闻。 等走近柱子哥，就被柱子哥甩进了屋子里，他已经知道屋子里有陷阱了。 便故意笑嘻嘻问话，实则是在拖延时间。 可柱子哥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瞪大眼睛，满眼惊慌的样子。许大茂心想，坏事儿了，他来迟了！ 猛一转身，随着柱子哥的目光望去，就看见秦淮茹上衣的衣扣全部解开，露出一片白。 他脑子里嗡一声炸开了，这…… 而何雨柱比许大茂更惊讶，他完全没有想到，就在他把许大茂拉进屋子的那一瞬间，秦淮茹就做出了这样疯狂的举动！ 秦淮茹目光略过许大茂，只盯着何雨柱看。 声音中带着一股狠劲儿：“傻柱，许大茂也不是外人。 只要你肯答应给棒梗安排一个工作，给他一份高收入。 那我今天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你特么住嘴！ 本来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秦淮茹，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你年轻时，老子就看不上，没有动过你。 你觉得就凭你，老子会和你有什么事儿？ 你说出去，有人信吗？” 何雨柱实在没法忍耐，终于骂出了口。 秦淮茹被他这样骂，觉得很没面子，她便也不再装样子了。 就这么敞着胸怀，伸手指向何雨柱：“傻柱，你最好想清楚。 只要我去有关部门举报，你觉得这样的案子要多长时间查证？ 你的投资计划是不是要泡汤了？ 你觉得……娄晓娥还会信你吗？ 你的一双儿女会怎么看你？ 你确定你要赌吗？ 其实给棒梗安排个工作不难，一句话的事儿。 我给你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许大茂这时不知什么情况，他见到秦淮茹的第一眼，她就是这样敞开衣襟的样子。 他便看了何雨柱一眼，下巴微微上扬。 何雨柱懂了，那是问他与那个女人究竟有没有什么接触？ 他便朝着许大茂，使劲儿摇头，如果真报案，也没什么，反正两人没有任何肢体的接触，能查出什么？ 但是正像她说的那样，可能会毁掉他的投资之路。 何雨柱还在想着，却见许大茂笑嘻嘻走向秦淮茹，走到她跟前站定，眼睛就死死盯着她敞开的衣襟。 脸上笑得有些邪魅，轻声问：“怎么？秦姐这是有多缺男人？ 你想我了，暗暗招呼一声。 京茹也许会可怜她姐，让我陪陪你？ 你也不至于到这办公室里，这样子等着我吧？” 嘴里说着话，手上就把酒杯往地上使劲儿一扔。 只听得“哐当”一声脆响，酒杯摔碎了，碎玻璃四散溅开。 秦淮茹吓得往旁边跳了几步。 许大茂却是看都没看一眼酒杯，直接一手伸向秦淮茹的胸前，就要抓进去。 秦淮茹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许大茂会当着傻柱的面向，出手调戏她。 她扭身往旁边一躲，嘴里大叫着：“许大茂，你干什么？这与你有何关系？” 许大茂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她敞开的衣襟，嘴里哼了一声。 “怎么没关系？ 你不是在这里等着我吗？ 柱子哥也不是外人，他不会到外面乱讲的。 你想和我亲热，我们就来真的喽。” 何雨柱已经知道许大茂是想救他，故意把秦淮茹的行为解释成，她要与许大茂两人亲热。 想通了这一点，何雨柱便故意点点头。 “大茂，我们是兄弟。 你们继续，我为你们把门。” 秦淮茹被他们俩人气死，她一边躲闪着许大茂的调戏，一边又拿话去攻击何雨柱。 “傻柱，你还不快来制止许大茂？ 你真的要赌吗？ 你先是与我有亲密关系，接着又见许大茂调戏我，不制止。 不施援手，这说到哪里，都是你傻柱有问题！” 许大茂此时已不再追着调戏秦淮茹了，他站定，双手抱臂。 一双眼睛眯着，眼睛里射出精光，那是完全蔑视的光。 秦淮茹感觉到了，她浑身一震，深受打击。 许大茂却不会就这样放过她，他嘴角往上一扯，说道：“秦淮茹，你脑子里有屎吗？ 今天明明是你约我在这里相会。 我来赴约，你又故意忸忸怩怩干嘛呢？ 有本事你就去告，我许大茂奉陪！” 秦淮茹这才明白许大茂的意思，他是想破坏她的计划！ 她有些恼怒：“许大茂，你脑子里才是屎。 你说我真告了你，京茹会不会生气？ 你女儿会怎么看你？ 你电影院的工作是不是保得住？ 而且，就算你要跳出来，也未必能保下傻柱。 我要坚持说傻柱非礼我呢？” 许大茂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秦淮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笑够了，他才正色问道：“你去告哇！ 我和你有肢体接触吗？ 你身上找不到我任何东西吧？ 柱子哥与你有接触吗？ 也恐怕连灰尘都找不到一粒吧？ 其他的，不用担心。 年轻的时候，我就与你有过关系，京茹她是知道的。 她不会生我的气，只会更加瞧不起你。” 一番话，说得秦淮茹目瞪口呆。 何雨柱此时来到许大茂身边，与他并排站在一起。 怒视着秦淮茹：“不要脸的贱货，还不滚？” 许大茂跟了一句：“滚！！” 第272章 你真献身傻柱了? 秦淮茹真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局，就这样轻易被许大茂给破了。 她不服，可是输了就是输了。 她扣上衣扣，低着头，在两个男人的注目下，灰溜溜地跑出办公室的大门。 到了吃饭的桌席上，贾张氏看她满脸绯红，有些嫌弃地看着她：“秦淮茹，你真的献身给傻柱了？” 秦淮茹正有气没地方出，她十分不满地望了贾张氏一眼：“妈，您说什么呢？” 贾张氏又问了一句：“我大孙子的工作弄妥了没有？” 今天，秦淮茹可是拍着胸脯说，一定可以让傻柱替棒梗换个工作的。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淮茹心里烦，也不想再吃了。 她朝着餐厅的服务员喊了一声：“结账！” “哎，你急什么？还有这么多没吃完呢，浪费！”贾张氏嚷嚷道。 秦淮茹付完账，就跑得没影子了，贾张氏便让服务员给她打包。 办公室里，望着秦淮茹落荒而逃的背影，何雨柱朝着许大茂竖起一根大拇指。 “大茂，谢谢你！这次是你帮了哥哥……” 许大茂打断了他的话语：“嗨，你都说了要带我发财。这些，就当是我的见面礼呗。” 何雨柱却是直接夸奖许大茂：“经历过大浪潮的洗礼，大茂，你是各方面都飞速成长了。” 这话是出自真心. 前世的时候，许大茂虽然有些小聪明，但远远不及今生的许大茂现在有出息。 许大茂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柱子哥，那就希望我能在你的麾下发光发热，做一个有用之材。” 何雨柱点头：“那你去跟秦京茹打声招呼，我让人炒两个菜，我们在包间里喝几杯，谈谈具体的工作。” 等菜炒好了，何雨柱又让人去找黎爱军来，三个人一起坐下来，谈谈食品加工厂的工作。 何雨柱先给两人描绘了一下火腿生产的前景和一年的产值核算，马上就吸引了许大茂的注意力。 他这个人就想干大事儿，一个厂一年最低也有三百万以上的产值，这的确很合他的胃口。 何雨柱又介绍，等团队稳定了，工厂的生产上了轨道，他会奖励给管理层干部购买厂里股份的机会。 那作为这个厂的管理者，不仅可以拿到做为领导岗位的工资和绩效、以及年终奖金，还可以做为股东，拿到厂里的年终分红。 相当于一部分收入是人工收入，另一部分收入是资金带来的收入。 甚至你在不在厂里干，只要这个厂还在盈利，你就可以得到股份的分红收入。 许大茂越听越激动，连喝了几杯酒。 何雨柱劝他：“你慢点喝，喝醉了，就听不清楚我后面说什么了。” 许大茂笑道：“清楚着呢。 柱子哥放心吧，我一定会在这里干的。 因为自己投资股份之后，只有在这里干着，才更加放心吧。” 何雨柱接着介绍这个厂里的产品。 食品加工厂，目前第一期的产品，暂定的就是腊香肠和火腿肠两种。 通过两种产品，把销售网络建立起来后，再扩充其他类别的产品。 毕竟四九城的人，现在对市场经济并没有直观的认识。如果一下子弄得很复杂，可能大家都会畏首畏尾，迈不开脚步。 而这两种产品，原材料都是红星养猪场的猪肉。 市场上可没有那么多肉卖给你，现在老百姓吃的猪肉还要凭票供应呢。 “如果刘海中这个人要是动动手脚，会很麻烦。 所以，我要交给大茂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你按照我的安排，去监督刘海中的工作。 如果他一心一意工作，那我们就尊重他。 依然用他当养猪场的厂长。 若他要是有歪心思，那就绝不容情！” 许大茂一听说让他去整二大爷刘海中，两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到岗。 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何雨柱笑道：“你今天酒喝得有些多了。 不适合详谈计划。 等我们这边进口设备回来之后，你就过来上班。 你到岗之后，我会给你布置计划。 你照着计划办事就行了。 现阶段，先和电影院的领导把停薪留职谈好。 要办什么手续，自己先办好。” 这话正合许大茂的意思，他举杯相邀：“好！ 那我们今晚，只喝酒，不谈工作。” 许大茂最后喝得酩酊大醉，黎爱军派人送他回家。 何雨柱对阎解成、刘岚等人的工作提出了表扬。三大爷看自家老大把这么大一餐厅的工作，管理得井井有条，心中也是大喜过望。 刘海中一家人是闷闷不乐回到四合院的，他没想到何雨柱把贸易公司和餐厅都整得顺顺当当。 心中不服，所以暗下决心，在养猪场里要捞回来。 一是要从那里赚大钱，弥补刘光天不能到贸易公司上班的损失。 二是要给傻柱一些教训，让他知道刘家人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刘光天告诉父亲：“爸，就是因为当年我跟着您，举报过傻柱，他这是报仇来了。您一定要帮我反击！” 刘海中听着心烦，冷笑一声：“你就等着看戏吧！” 二大妈问：“老头子，你有主意了？” 刘海中攥紧拳头，咬牙点头。 因为秦淮茹在餐厅开业那天，当面挑衅了何雨柱。 所以，何雨柱心中有些堵，如果不做些什么，好像难以解气。 他便在第二天，六月七号，声势浩大地回了一趟四合院。 黎爱军派车去接他，娄晓娥挽着他的手臂在门口下了车。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四合院，他眼睛红了，又潮了。 十五年了，这是他时隔十五年，再一次踏进这个院子。 住在前院的刘婶和三大爷两家人，闻讯都在门口迎接他们。住在中院的何雨水和一大妈两家人，也跑到前门来迎接，秦京茹和许大茂又怎么可能落后呢？ 中午吃完饭，何雨柱让一大妈把刘婶和她家的老幺刘昊然叫过来。 刘婶婆婆已经去世多年，她家其他孩子都上班结婚了，不住在四合院里。只有这个老幺高中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 见刘昊然长得高高大大，他上去握住对方的手臂，两个人较上了劲儿。何雨柱笑了，这孩子有力气。 何雨柱专门给黎爱军交待：“让他去食品加工厂，做仓库的安保工作！” 这就给安排好工作了？ 刘婶激动得抹眼泪，嘴里连连道谢：“谢谢，谢谢柱子！” 何雨柱让黎爱军拿些糖果出来，递给刘昊然：“你去大院里，每家每户发糖果，报一声喜！” 刘昊然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向后院，发糖果去了。 他就是要气气贾家人，让刘家人看看。 谁亲近何雨柱，谁就能过上好日子！ 第273章 棒梗打人惹祸 刘昊然年龄不大，却挺有眼力见。 他从后院开始发糖果，端着黎爱军给的糖果盘子，第一个就到了刘海中家。 还没进门呢，就在门口大喊。 “二大爷，二大妈！ 喜糖，喜糖！ 都是刘家人，我第一个就发给您家了。” 他知道刘海中一家人与柱子哥他们不对付，上次接机的时候，大院里家家户户都派了代表，就连一直与柱子哥有仇的贾家都去了人，可二大爷家一个人都没去。 大浪潮时期他还小，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接机那天回来，他问了刘婶。 刘婶告诉他：“大浪潮中，二大爷刘海中想靠举报何雨柱与娄晓娥升官发财。 两家就结仇了。 后来看何雨水与黎爱军两人混得风生水起。 而何雨柱摇身一变，成了香江归来的大老板。 二大爷心中，肯定不服。” 后来，又听母亲与哥哥们聊天的时候，说到过。 柱子哥也记着这个仇。 回来与轧钢厂合资办厂，刘光天被第三分厂蓝光安排，想进合资的企业。 柱子哥他也不是吃素的。 行使一票否决权，直接将刘光天踢出了劳动服务公司话旗下的贸易公司。 这是报大浪潮时期的一箭之仇。 今天，刘吴然他自己进了柱子哥旗下的工厂，算喜事儿。 为了给二大爷添堵，他就首先来到刘海中家发喜糖。 二大妈听说是喜糖，便开门出来迎接刘昊然。 “哟，啥喜事呀？” 刘昊然抓起一把糖果递给二大妈，笑道：“我进了柱子哥的厂子上班，特来和院里的邻居分享这个大喜事儿。” 二大妈还没说话，刘海中在屋子里听到了，非常气愤地走出来， 从二大妈手里抢下糖果，扔到地上：“喜个屁？滚一边去！” 二大妈不解：“老头子，你为啥和糖果过不去呀？可以吃的呢，这是好糖果！” 边说边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糖果。 二大爷怒了：“你忘了光天的事情吗？傻柱这是故意挑衅啊！” 二大妈一听，停止了捡糖果的动作。 一脸不高兴，挥挥手：“刘昊然，你走吧！” 刘海中驱赶：“赶紧的，有多远，滚多远！” 刘昊然气刘海中的目的已达到，轻快地应一声：“好的，我滚向大茂哥的家。” 说着，就跑到许大茂家发糖果去了。 等他跑到中院发糖果时，贾张氏开始没听清，只知道有糖果吃，不吃白不吃，除了刘昊然给的，她还又伸手从盘子里抓了几颗。 乐呵呵的，剥糖果吃。 小当已经搬出去住了，槐花现在大学四年级，正在外面实习，也不在家。 秦淮茹去工友家帮忙做菜去了，人家有喜事儿。 就棒梗正在家里睡觉，一听说是刘昊然到何雨柱的厂子上班，发喜糖。 他怒了，昨晚，何雨柱拒绝母亲提出的要求，不准他棒梗进厂。 今天就到四合院里，让刘昊然进厂。 还特么这么高调地请人吃喜糖，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贾家人吗？ 棒梗骂骂咧咧地起来，冲出屋子就要去打人。 “老子惹不起傻柱，还惹不起刘家人？刘家人凭什么戏弄贾家人？” 贾张氏听清楚孙子的话，知道棒梗是忍不住要揍人了。她嘴里含着糖果，伸手拉住棒梗。 “棒梗，听奶奶的话。 千万不能动手！” 棒梗怎么可能听劝？ “奶奶中，您别管了！ 老子非要揍这个高调的蠢货不可。” 贾张氏却是紧紧拉住棒梗不肯松手：“棒梗，刘家的孩子都长大了。他们家四个儿子，你要是打伤了他，那四个一起找上门来，你一个人没有帮手哇！” 见奶奶不松手，他便停下了。 棒梗心中是十分尊敬自己这个奶奶的，当年，奶奶揽下一切罪过，去了劳改农场。 受了十年苦，他还是蛮心疼的。 他后来下过乡，知道在乡下劳动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而劳改农场更是比乡下更苦的地方。 “好，我听奶奶的。 您放手，我不打这个蠢货了。” 见孙子这么听劝，贾张氏笑得脸上见牙不见眼：“棒梗最懂事了！” 可一句夸奖的话还没有说完，棒梗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贾张氏这才知道孙子刚刚只不过是哄她放手罢了。 棒梗追出来的时候，刘昊然已经到了前院，正把三大爷阎埠贵家的糖果发完了。 棒梗双手插在裤兜里，口里吹着口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刘昊然背后。 抬起右脚，朝着他的后背，狠狠踢了一脚。 刘昊然完全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袭击，一个狗啃泥摔出去。 好在他反应快，用手撑住了地面。 但手中的盘子掉在地上，盘子里面的糖果掉了一地。 他爬起来就要开骂，耳边传骂声：“喜你玛！ 喜糖？ 老子让你摔伤、摔残，看尼玛还是不是喜糖？ 老子看，丧糖还差不多！” 刘昊然听声音，知道是棒梗。 他一个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废话，抡起拳头就朝着棒梗来了一招双风贯耳。 小时候，刘家兄弟没少受棒梗欺负。 现在，刘昊然长大了，个头和棒梗差不多高，而身体的强壮程度却是远远超过他。 刘昊然可不怵他，挨了这一招，棒梗的双耳嗡嗡作响，有一瞬间的失聪。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棒梗明显处于下风。 被刘昊然按在地上摩擦，棒梗在乡下别的没学会，打架不要命那是学得透彻。 他伸手在地上一摸，就摸到一块板砖。 拿起就朝着刘昊然的头上拍去，刘昊然惨叫一声，鲜血滴下来，染红面庞。 刘昊然伸手胡乱一抹，就抢过板砖，棒梗想跑，刘昊然却是一把扑倒他。 把他压在地上，朝着他的屁股狠劲儿敲打。 一下，又一下，敲红了眼，停不下来。 他只想着，你拍破老子的头，老子打你不留红伤，留暗伤！ 一时之间，刘昊然的怒吼和棒梗的惨叫融汇在一起，整个四合院都听到了。 贾张氏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孙子被人按在地上拍砖头，她杀猪般嚎叫起来。 “来人哪！要打死人了……” 何雨柱他们从中院出来，分开两人，黎爱军开车送刘昊然去医院包扎伤口。 没人管棒梗，棒梗瘫在地上喊疼，只有贾张氏扑在孙子身上。 边哭边骂。 刘婶铁青着脸，吼道：“报警！” 她冲出大院去报警，又去叫回来她家的三个儿子。 三个儿子一听说老幺在自家门口被人打了，连忙赶回四合院。 第274章 贾张氏倒地中风 刘婶报警之后，派出所的民警就直接去医院找刘昊然录口供。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刘昊然还在手术室里，缝头上的针呢。 黎爱军接待了民警，他在轧钢厂主管安全保卫工作这么多年，少不得与派出所打交道。 民警都认识他，黎爱军递了两根烟过去。 “黎厂长，谢谢！” 几个人就先聊起这个事儿，黎爱军摆手：“我也不太清楚。 我哥嫂今天回四合院。 我们吃完饭后，刘昊然——就是你们要调查的伤者。 刘昊然过来发喜糖，他马上要去我们厂的合资企业上班了。 等我们听到声音出来时，就见两个人拨打在一起。 刘昊然满头满脸都是血，我怕出人命。 就直接开车送他到医院来缝针。 等他出来，你们问他就好。” 在送刘昊然来的路上，黎爱军就说好了，让他缝针之后，最好昏迷几个小时。 然后往医院一住，他的几个哥哥自然会去找贾家人讨要医药费。 而刚刚他的话，也有好些暗示的地方，相信民警们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总之，棒梗这回麻烦了。 他刚刚说的话，民警都认真记了笔记。 黎爱军吸了几口烟，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又说了一句：“伤人的那个叫棒梗……” 他还没说完，民警就笑着接过话头：“知道，这个也是爱惹事的主。” 黎爱军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棒梗他也想上我们厂的合资企业去上班。 你们应该知道，他在街道搬运队工作。 据说连对象都难找…… 他妈妈昨晚找我哥，想让他进去上班。 被我哥拒绝后，他妈都差点使上非常规手段了。” 这就只差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是棒梗自己进不去这个厂，恼羞成怒，对刘昊然实施打击报复。 黎爱军也挺欣赏傻哥看人的水平，刘昊然这小子打人的时候，注意控制力度，没有明伤。 这里面操作的余地就大了。 四合院里，贾张氏找人帮忙传信，过了好半天，秦淮茹才带着人回来。 棒梗疼得直冒冷汗，人只能是趴在床上，根本不能仰面躺着。 贾张氏心疼孙子，想起过去人们犯了错，被打板子，那时候就是打屁股的。 她咬牙切齿地想：这该死的刘昊然，太狠毒了，这次一定要让刘家人好看！ 秦淮茹回家，看到棒梗衣服上有血渍，吓得大叫起来：“棒梗，伤到哪里了？” 贾张氏横了她一眼：“瞧你慌慌张张的。 这是棒梗打破刘家那个小子的脑袋，流的血。 我家棒梗打架，怎么可能吃亏？ 不过，我要带我孙子去拍片子。 万一骨折了呢？ 你最好帮他把到处都检查一下，让刘家人出医药费。” 这是贾张氏最喜欢用的手段，过去常常用这样的方法讹钱。 傻柱就没少被她讹成功。 秦淮茹也担心儿子，便让跟她过来的人帮忙。 等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棒梗放到板车上，拖着去医院时，刚走出四合院的大门，就被人拦住了。 原来刘婶报警之后，就又去了自己儿子家。 三个孩子结伴归来，他们非常愤怒，一致决定，要找贾家讨要说法。 谁知道还没进大院呢，就碰上了贾家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刘昊然的三个哥哥整整齐齐并排站在析车前头，拦住了他们。 “棒梗！我艹你奶奶的。 你特么把老子弟弟打破了头，却躺在板车上装死呢？ 起来，跟老子去找昊然道歉！” 大哥的话音刚落，二哥就接着说道：“你们还是赶紧准备医药费吧！我弟弟要是住院，你今晚就得给他送医药费去。” 三哥却大声吼道：“老子弟弟脑子受了撞击，要是有事儿，就不是出医药费那么简单了。我们要起诉，告你故意伤人！” 大哥补一句：“他们家有坐牢的传承！” 秦淮茹气得身子发抖：“你们说什么呢？ 两个人打架而已，我儿子也受伤了。 让开，我要带棒梗去医院！” 三个哥哥根本不让开。 “秦淮茹，你家棒梗先动手偷袭我弟弟。 又是棒梗先动手拍破我弟弟的头，这说到哪里去，你们都是打人的一方。” “赔钱！” “赔医药费！” 跟在板车后面的贾张氏气得嘴唇颤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拦住板车的三个年轻人。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我家孙子可能被打骨折了。 我现在要带孙子去拍片，让开！” 刘家三个哥哥齐声道：“贾家人，最擅长的就是倒打一耙呀！” 三人就是不让，贾张氏急了，上去抓住一个人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被咬的是三哥，他疼得大叫一声。 二哥上去就照着贾张氏的后脑勺，呼了三巴掌。 骂道：“老虔婆，找死！” 贾张氏忍着痛，没松口。 三哥叫得更大声了，大哥上去照着贾张氏的屁股一脚踢上去，把贾张氏踢倒在地。 贾张氏倒地后，呜呜地哭起来。 秦淮茹怒了，指着三个年轻人：“你们想干嘛？再不让，老娘就推着板车往前撞了。” 说着，就掉转板车的车头，想用车头去撞刘家三个哥哥。 刘婶心疼儿子们，就拉着他们让开。 三个哥哥说：“妈，我们跟着他们去医院，免得他们找个地方躲起来了，不给弟弟付医药费。” 最后检查的结果，棒梗没有骨折，只是皮肉之痛。 …… 三天后，派出所的处理结果下来了。 这件事情是贾梗主动挑衅造成的，贾梗负主要责任。 责令赔偿刘昊然全部的医药费，住院费。 派出所对棒梗的行为罚款一百元。 贾张氏觉得冤枉，心里非常不服气。 自家孙子受了疼痛，也花了钱看病，医药费用却要自理。 而孙子后面不能上班，搬运队是集体企业，根本不能让他请长时间的假。 如果休息超过半个月，就做自动离职处理。 出事后的第五天，刘昊然出院了。 刘婶带碰上四个儿子，上贾家讨要医药费。 这天街道搬运队的处理结果出来了，棒梗丢了工作。 所以，贾家人正烦着呢。 双方吵起来，吵得太厉害，产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 贾张氏看着眼前的一片乱像，心中堵得慌，又气又急，一口气没上来，一头栽倒在地。 好在，她并没有和刘家人有肢体碰撞，纯属自己跌倒。 激烈的战斗嘎然而止。 贾家人送贾张氏去医院，经过抢救，人算是醒过来了，却不能说话，半边身子也动不了。 原来是中风偏瘫。 第275章 你最擅长骗女人! 棒梗打人带来的后果是，他丢掉了街道搬运队的工作。 他自己受尽皮肉之痛，趴在床上接近二十天，才恢复。他自己的医药费，误工费只好自己承担。 赔偿了刘昊然全部的医药费，住院费。 贾张氏被气得中风住院，又花了一大笔钱。最后，命保住了，但偏瘫。 棒梗病好的时候，贾张氏也出院了。 贾张氏现在没法说话，半边身子不能动，生活不能自理，必须有专人伺候着。 秦淮茹焦头烂额，钱花了，儿子工作没了，婆婆瘫了，家里再也没法安宁的生活。 她偷偷哭过好几次，原先打算让傻柱给棒梗安排一个新工作。 条件好一点儿了，下半年谈个对象，年底结婚，明年开春小当结婚。 现在棒梗弄成这样，小当的婆家那边催问了好几回，如果棒梗没有结婚，能不能让小当先结婚？ 小当对象那边的老人正好退休了，想抱孙子。 秦淮茹很生气，哪有大的没结婚，先嫁小的？这没道理啊！ 可小当害怕拖下去，未来的准婆婆会要求退婚。 那边害怕小当娘家的困难，到时候拖累小当。 秦淮茹害怕了，如果小当那边要退婚，那贾家更要遭人耻笑。 她只好退一步，同意明年春天，嫁小当。 贾张氏最初出院的时候，由棒梗在家照顾着，他反正现在丢了工作。 可是一个小伙子，怎么可能照顾一个偏瘫的老太太？ 常常弄得贾张氏尿在裤子里，秦淮茹下班后，还要给贾张氏洗尿脏的裤子。 她也快被累病了，可她们家的经济状况，又不可能拿钱请专人照顾贾张氏。 想来想去，秦淮茹只好去找厂里，她想先办一个内退，让棒梗顶替她的工作。 最后花了不少钱，送了很多礼，说尽好话，欠了一大堆人情，总算是把这件事情办好了。 可办好了又怎样？ 她以后的退休收入比正常退休要少一大截，而且现在棒梗又是从学徒工做起，比她上班的工资也低了好多。 碰上这些事，秦淮茹一下子老了好多。 看着她这么难过的日子，黎爱军心情特别好。 他定期去酒店，向哥嫂汇报秦淮茹生活的惨状。 想想这个女人前世过的是什么日子？所有的苦都是傻柱哥一人吃，所有的难处都是傻柱哥帮她解决，还要替他们挣钱。 连在外面接私活赚的钱，秦淮茹也要收走。 傻柱哥在娄晓娥酒楼里工作时，还每天要给秦淮茹送饭。 看她今生这样生活，黎爱军开心，他就是定期说给傻柱哥听，让傻柱哥也开心开心。 不管贾家的日子难不难过，刘昊然的日子倒是很顺心如意。 七月中旬的时候，火腿设备从太阳国运回来，进厂安装。 设备一回来，招聘好的工人就全部到岗。 太阳国专门派来了专家，对所有工人进行培训。 许大茂已经从电影院停薪留职过来报到了，何雨柱让他负责火腿肠厂的销售工作。 “柱子哥，销售这个活我可没干过。 你还让我负责？ 我怕辜负了你的信任。” 许大茂听了何雨柱的分工之后，有些迷茫，便向何雨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何雨柱问他：“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许大茂认真地想了片刻，尴尬地笑道：“骗女人？” 所有开会的干部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何雨柱也笑了，的确，这个许大茂骗女人真的有一套。 何雨柱点头：“销售最主要是懂人性，你擅长和女人打交道。 其实和男人打交道，和上级打交道，你也很不错。 我这边给你成立了一个销售团队，刚开始我会给你下任务。 指方向，甚至为你制定销售策略和促销方案。 我领你上路，然后就是由你带着大家往前走了。” 许大茂马上就进入角色了：“那我就有把握了，有柱子哥带领，我保证所向披靡！” 黎爱军亲自管生产，何雨柱就把主要精力用在销售这边。 培训了新人一个星期之后，最基本的东西大家都懂了。 何雨柱就把人派出去，做市场调研。 在中部地区，北方地区，走供销社这条主渠道。 在南方开放一些的城市和东部沿海发达一些的地区，走大客户之路，和私营渠道。 许大茂正好有供销社的同学，现在位置也正合适帮忙。 还有刘岚家的周主任，四九城的销售肯定没话说了。 关键周主任是学生军人出身，他的战友们和同学们，有一部分在供销系统在身居要位，所以，渠道是可能很快建立起来的。 把销售部门的员工派出去之后，何雨柱找了许大茂，给他布置了一个新任务。 “大茂，火腿肠的销售，国庆与中秋这一仗一定要打好！ 这一仗关系到我们未来这个厂的发展上限。 所以，我会带着你去打这一仗。 我在香江是做销售出身，我会把我的经验全部教给你。 所以，你在这一时期不需要有太多自己的东西。 听话照做，执行力强就可以。” 许大茂表态：“柱子哥，我这人就是学东西快。你就放心吧，这一仗我听话照做！” “好，在这之前，你派你去办另一件重要的事。 完成之后，再归队管销售。” “你说，我听着。”许大茂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 何雨柱告诉他：“你先去红星养猪场待一个月，必须完成对刘海中的考察。 如果他有问题，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要帮我找到证据，把他揪出来。 踢出养猪场。 如果他没有问题，你同样必须找出证据。 能够说服我，让我相信他没有问题。” 许大茂在大浪潮中，整人的手段是学会了，但一个月的时间有点短了。 那是二大爷待了十多年的地方，就算他有问题，他也有可能隐藏得很好。 甚至可能有同伙，同伙会帮助他隐藏。 何雨柱看出他的顾虑，他淡淡一笑，掏出一个资料袋，往许大茂面前一扔。 “这是我给你的锦囊妙计。” 许大茂赶紧掏出来，看了一眼，就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止住了笑。 他眯着双眼，调侃道：“柱子哥，我有理由相信。 你根本就掌握了刘海中犯错的证据。 只不过，你想通过我的手，去把他揪出来？”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问：“那你的意思呢？” 许大茂一个立正，两只脚后跟叩了一下：“保证完成任务！” 第276章 刘海中的猪皇梦 贾家人现在的日子很难过，刘海中和二大妈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秦淮茹不得不拿着微薄的内退工资，从此就是一家庭主妇，在家伺候贾张氏这个偏瘫的老婆婆。 棒梗如今进不去劳动服务公司，只能从学徒干起。黎爱军在轧钢厂掌权多年，哪里都有他安插的人。 棒梗只要在轧钢厂上班，就还是会受他们牵制。 贾张氏先是去劳改农场受罪十年，现在则被气得中风偏瘫。 这一家人算是彻底败在傻柱的手下。 老话说得好：“不看人对我，只看人对人。” 看傻柱对贾家人的态度和手段，就知道这人心狠手辣。 刘海中知道他和傻柱的关系不可能缓解，那就只能和他对战到底。 八月初的一天，刘海中从养猪场回四合院休息，吃过晚饭，他和二大妈两人闲话。 手里捧着一个流行的保温杯，杯子里泡的是今年的新茶，不再喝那搪瓷缸的茉莉高碎。 而是非常贵重的新茶，香气宜人。 他在养猪场浸营多年，现在快70岁的人了，杨厂长也坚持让他退休不退位。 上游有要给他们供应饲料的厂家，还有很多想给他们供应潲水的餐厅，以及很多要供应猪草和猪菜的当地农民。 下游有想从养猪场里拿到生猪的企业和商人，包括很多兄弟厂家和上级主管部门，想给单位领导搞福利的时候，也来他们养猪场进生猪。 而养猪场里，还有这么多的员工要在他手下讨饭吃，甚至养猪场的各样废料也成了其他人的宝贝。 比如，就是要用他们养猪场猪粪的人，也排着队求他呢。 所以，好烟、好酒、好茶，那是源源不断有人送来。 当地人送的鸡、鸭、鱼和一些特产山货，他们家根本吃不完。 他品了一口新茶，想起自己被发配到红星养猪场时的惨景。那全是黎爱军主使的，是他刘海中能忍辱负重，才坚持到今天，才有了这样的地位和舒适的生活。 刚到养猪场，黎爱军真缺德呀，居然让一个七级锻工专门负责阉猪。 恶心人呀，那技术还真难学。 刚学会这个阉猪的活路，黎爱军又让他换工种。 专门负责掏猪粪，他当年可没少吃苦。 弄得满身都是猪粪，累得像狗。 休息时回家，二大妈都不让他上床，就在厅里打地铺睡觉。 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子异味儿，那是长期与猪同行染上的难闻的味道。 他知道，黎爱军是想让他受不了，主动从养猪场离职，然后老了没有退休工资。 黎爱军太小瞧他了，他是一个知难而上的人。 终于，他成了养猪场的厂长，整个养猪场成了他的天地。 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关键岗位，都是他刘海中的人。 在远离轧钢厂的地方，他就是那里的土皇帝。 所以，即便他到了退休年龄，杨厂长也让他在岗。 老刘家现在在四合院里，那是第一阶层的存在。 他既有退休工资，又有养猪场厂长的收入和好处。 现在年纪大了，眼睛老花看不见字，但他经常让刘光福给他读报纸，知道按照政策趋势来看，养猪场迟早会承包给个人，他就等着那一天。 等养猪场改制的时候，他就会拿到相应的股权。那养猪场就不仅仅是他当土皇帝，而是养猪场会变成刘家人的产业。 他的儿子们会成为养猪场的太子爷，可以继承这些股份。 “傻柱这人是一个心眼非常小的人，他爱记仇。 秦淮茹家最近遇到的几件事情，都是他在后面操纵。 可见，只要与他结了仇，就别想再解开。 贾家人的下场就是例子。 我和光天当年举报过他，这仇不可谓不深。 刘家和傻柱只能做仇人和对手，再不可能是友军。” 二大妈边嗑瓜子边摇头：“老刘，你何必把他当回事儿？ 他不让我们家光天进那合资企业，现在光天不也是第三分厂的车间主任了吗？ 要我说，车间主任倒比跟他在那个合资企业更好。 还是你会认人，蓝光这人一直当你是师傅。” 刘海中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二大妈连忙给他续上茶水。 他眯着眼睛说道：“话是这么说，光天没去傻柱那里未必不好。 但这口气我咽不下。 我也是一个记仇的人，这仇得报！” 二大妈一听报仇，马上坐直身子，双眼放出亮晶晶的光。 “老头子，你有把握？ 万一……那到手的利益可都丢了啊！” 刘海中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放心吧！ 在养猪场那地儿，他们动不了我。 就好比一个部队的首长，你若是孤身一人去当空降干部。 大多时候会灰溜溜的走人。” 二大妈又拿起果盘里的蜜饯吃起来，嘴里甜甜的。 她边吃边嘟囔：“老头子，你的底线就是不能把养猪场拱手送人。那是你发展起来的，那必须是你的。” 刘海中鼻子里哼了一声：“放心吧！ 最多还有一个月，傻柱必须来求我。 我估计他们的火腿肠，想打好国庆和中秋这双节销售的仗。 若是我没有猪肉给他们，他们想发财？ 发个屁呀！” 二大妈却小心提醒他：“傻柱这人没多少文化，他出牌没什么套路。 你要注意他搞突然袭击。” 没等到他说的一个月，就这次休息完，回到养猪场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地盘上来了一个入侵者。 许大茂已经按照何雨柱的安排，进驻红星养猪场了。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摸刘海中的底。 所以，他特意选了一个刘海中休息的日子。 刘海中因为年龄大了，不想坐车折腾，每次喜欢把休息时间攒到一起，这次他回家休息了四天。 进了养猪场，许大茂手里拿着柱子哥给的两个名单，这两个人是当年黎爱军安插在养猪场的人，一直没有启用。 他许大茂自己也安插了四五个中层人物，这些现在都成了他的棋子。 四天时间，他早已通过自己人把养猪场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 何雨柱的锦囊妙计中给了三个思路，许大茂摸底之后，直接选了个最简单直接的。 就拿刘海中吃回扣做文章！ 第277章 许大茂入驻养猪场 许大茂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虽然柱子哥话没有完全说明，但他知道柱子哥是不想留下刘海中了。 何雨柱心中的目标是想通过一到两年时间，将养猪场变成自己控股的实体。 刘海中留在这里会阻碍他的改革推进，等踢走刘海中，他手下的那些亲信，要么就是选择跟着何雨柱走，要么就是被边缘化或者踢走。 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刘海中回到养猪场上班时，在会议室开完工作例会之后，回到他的办公室。 猪场里生猪部门的主任张军跟过来了，说有事向他汇报。 张军是他原先在轧钢厂的一个徒弟，这些年跟着他在红星养猪场发了一点小财，跟他跟得很紧。 “刘厂长，许大茂带着人过来，要在养猪场里住上几个月。” 刘海中不让他叫师傅，一定要叫厂长，这样才让他舒服。 听说许大茂要在这里住下来，刘海中心中十分恼怒。 “他凭什么住下来？” 张军摇摇头：“那您要问一下人事那边，我这边是接待他到生猪部门的调研。” 也对，张军算是生产部门的人。 养猪场的生产部门共分为三个部门，一是种猪部门，一是猪仔部门，一个生猪部门。 这是刘海中当时的创举，自己育种，降低成本，优化品种。 猪仔单独出去，是因为他当年亲自当过阉猪倌。 只有完成这个之后，才能放到生猪部门正常养殖。 三个部门的分工，让他可以有效控制猪的出栏。 刘海中马上打电话给人事部门负责人，让他过来一下。 张军告诉他：“许大茂这几天让人抽样之后，把抽到的猪全部称了重量。 说是要观察一个月，看猪吃多少东西，长几斤。 究竟能不能达标？” 刘海中嘴角微微向上一扯，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到底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 “这猪每个月长多少斤，听他许大茂的啊？” 张军脸上却有些焦急：“厂长，许大茂真是这样说的。 他说，要实现量化管理。 不同月龄的猪，每个月长多少是可控的。 若生猪的生长重量不达标，是要追究责任的。” 刘海中生气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嘴里怒吼着：“我们养猪场归许大茂管吗？ 他有什么资格在我们这里指手画脚？ 猪长多少斤，与他有何关系？” 正在这时，人事部门的负责人宋红过来了。 她见厂长正在发火，便伸手在打开的门上敲了两下，刘海中这才压着怒气：“进来！” 待宋红坐在他对面，刘海中便大声问：“许大茂凭什么住在这里？谁给他安排的住处？” 宋红望着他，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小声道：“厂长，我们养猪场在劳动服务公司成立之初，轧钢厂就把我们划进去了。” 张军这时插言：“只是原先的劳动服务公司经理一般不管我们，从来没有到我们这里来过。” 刘海中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 原先那个草包，焦头烂额完不成指标，哪有功夫管养猪场？ 再说，前几年全靠养猪场的业绩帮劳动服务公司撑着。 谅他也不敢管养猪场的事儿。 宋红这才继续往下说：“是黎爱军黎经理派许大茂过来的，说是过来调研工作，让我们尽全力配合。” 又是黎爱军和傻柱，刘海中攥紧拳头问：“他要调研哪方面的工作？” 宋红汇报：“说是要监控生猪的量化管理。” 刘海中听完，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不是来夺权的，就没事儿。 让他折腾吧，许大茂这人整人行，办具体的事儿，干不成。 刘海中决定不去找许大茂，就当他这个人没来猪场一样。只是让宋红盯着他一点，并让张军随时汇报许大茂的工作进程。 许大茂也没有来找过他，只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三天后，刘海中就没再把许大茂当回事了。 因为张军每天都要向刘海中打小报告，不过许大茂并没有做什么有益的工作。 他反而是向张军承包了两个猪圈的猪的喂食工作，每天都由许大茂自己亲自喂食。 刘海中听了半个月的这种汇报之后，笑着说：“这许大茂不是进了食品加工厂任销售经理吗？ 他不去卖火腿肠，倒想来我这里当猪倌？”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到了八月底，许大茂又做了一件事情，给他当初抽样的猪圈里的猪称重量。 当然，也给他自己承包喂食的两个猪圈里的猪称了重。 然后认真记下数据，把这个数据和八月初的数据进行了对比，做成了一份资料。 八月三十一日，当刘海中准备回城里休假时，许大茂来抱着一堆材料，将他堵在了办公室。 “二大爷，我要向您汇报工作！” 虽然被许大茂叫二大爷，刘海中心中不喜，但听他说是汇报工作，这个他喜欢听。 刘海中请许大茂在他对面坐下，白了他一眼。 问：“大茂，你来我这猪场里当了一个月的猪倌。 这才想起找我汇报？” 许大茂倚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敲着二郎腿，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摆摆手：“二大爷，错！ 我不是来当猪倌的，而是来进行养殖工作量化管理调研的。” 刘海中哈哈一笑：“有区别吗？ 你这一个月，不就是给两个猪圈的猪喂食吗？ 这可不正是猪倌的工作？” 许大茂坐正身子，把他面前的材料往刘海中那边推了推。 郑重其事地道：“二大爷，您先看看这份材料吧。 只是，您没戴老花镜。 不知能否看得清楚？” 玛丹，这是当面嘲笑他老眼昏花吗？ 刘海中心中气，脸上却也淡定，从抽屉里拿出老花镜戴上。 一看材料标题，大吃一惊。 《关于生猪月体重生长不达标的调查报告》，这是暗地里在调查养猪场的事情吗？ 张军和宋红汇报的怎么不一样？ 他粗略地往下读，越读越心惊。 第一条：两组数据的对比。 许大茂喂养的猪，一个月的体重生长比工人们喂养的平均都要多三至五斤。 第二条，产生差异的原因分析。 所有的生长喂养条件完全一样，连添加饲料的品牌都是一样的。为什么结果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许大茂用的饲料添加剂是自己在商店买的，不是在养猪场仓库里领的货。 结论：养猪场仓库里的饲料添加剂有问题。 第三条，就这一批猪，一个月少生长带来的损失估算。 …… 刘海中头上冒出冷汗。 第278章 傻柱约谈刘海中 刘海中粗略看完一遍，背心里全是冷汗。 他又从头开始，细细地看了一遍。 看来，还是他自己低估许大茂了。许大茂从进养猪场的第一天开始，就在做一件事情。 找他刘海中违规办事的把柄，没想到许大茂变得这么有耐心。 悄无声息的，喂猪一个月，然后把两种猪的生长重量再做一次对比。发觉用猪场仓库里的饲料添加剂喂养，比外面买的添加剂喂养生猪的生长速度要慢一些。 特么的，还真是在做量化管控？ 刘海中知道那鉰料添加剂有问题，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还是选择了这种有可能有问题的添加剂。 只是，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敢这么骗他！ 他的养猪场规模算是大的了，每个月的用量相当大，饲料供应商给他刘海中的回扣又有多少呢？ 可经过许大茂一算账，仅是这一批猪，每月生长少的那几斤换成钱加起来，就已经是一个惊人的数目了。 拿回扣的时候，他是高兴的，甚至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因为那是拿权力换来的利益，对他这种一心想当官的人来说，那感觉是格外酸爽。 对着许大茂算的账，他又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因为他拿的回扣太少了，猪场的损失竟是如此大。 现在怎么办？ 只能是死不认账！ 刘海中想到这里，稳了稳心神，看向许大茂：“大茂，你觉得称重一定准吗？ 还有，你只是抽样检查，也许这几个猪圈里的猪是长这几斤。 而另外那些你没选的猪圈里，猪生长的重量又不是这几斤呢？ 还有，你喂猪的时候，是你自己喂的。 你怎么断定工人们和你喂养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呢？ 生产和生活不是科学，尤其是养殖业，你非要别出心裁搞什么量化管理，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许大茂见了刘海中的表情和动作，就明白自己拿住了他的漏洞。 但他只是懒洋洋地双手高举，仿佛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一样。 然后笑着说：“二大爷，我只是过来调研的。 我现在有了结果，向您汇报一声。 您不必向我解释，也不用质疑我的调研。 有什么话，您就向何董解释吧！ 可能还要面对黎经理和杨厂长的询问。” 刘海中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他冷笑两声：“许大茂，大浪潮已经结束了。 现在，全国上下一心一意在搞经济建设。 像你们这种做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浪潮运动时期呢。 这叫什么？ 就是乱打棍子，乱飞帽子。 上面这话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说完，就腾地一下站起来，一甩衣袖，拉开办公室的门，扬长而去。 把许大茂一个人丢在了他的办公室里。 他刚走出办公室的大门，许大茂还没出去，就见养猪场的人事主任宋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刘厂长，刘厂长！” 许大茂瞄了她一眼：“二大爷回城里休假去了。” 宋红急了：“糟了，厂里打来电话。 劳动服务公司的何董要找他谈话！” 许大茂眼睛一亮：“柱子哥要找二大爷谈话？ 我的材料不是还没交上去吗？ 难道柱子哥认定二大爷一定有问题？ 那我可要在这儿等柱子哥来了，有戏看。” 他当然不会管宋红怎么办，直接走出了刘海中的厂长办公室。 宋红急着回人事部的办公室，去给厂里回电话。 刘厂长这一回城，就要连休四天。 她只能问问厂里能不能改谈话时间？ 或者能不能改谈话地点？ 不然，她没法通知刘海中了，刘海中家里没有电话。 是杨厂长的秘书接的电话，这个通知就是他打来的。 一口回绝：“不行！明天上午九点钟，请刘海中同志在养猪场办公室里等待何董。” 宋红还想摆一摆困难。 秘书声音冰冷：“宋红同志，如果耽误了劳动服务公司的工作，你能负担得起吗？” 宋红隔着电话，都瑟缩了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从五月份开始，杨厂长加大了劳动服务公司的工作力度。 据小道消息说，如果这个工作不能有效改观，杨厂长可能被调离。 所以，现在谁敢耽误劳动服务公司的工作呢？ 这边唯一的一辆车，还被刘海中带走了，宋红只能等司机送完刘海中，回到养猪场之后，再让司机跑一趟了。 刘海中这次回到家里，闷闷不乐，二大妈和他说话，他都几次没回。 吃完晚饭，他才把许大茂这一个月在养猪场做的事情讲给二大妈听。 二大妈有些担心：“万一他们真查出来收回扣，怎么办？” 刘海中无所谓：“这种事情，各行各业每个单位都有，能怎么样？” 二大妈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退出养猪场。不能辛苦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让别人乘凉。” 这天晚上，夫妻俩各怀心思，久久没有入睡。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刘海中才真正入睡。 可睡得正香甜时，却被二大妈给摇醒了。 他醒来火大，吼道：“休假你吵醒我干嘛？” 二大妈满脸委屈：“不是我要吵醒你，是你们养猪场的司机来接你去红星那边。” 刘海中一听，火更大：“简直乱弹琴，他昨晚不是刚送我回来的吗？ 今天早晨就来接？ 老子连休四天，他不知道吗？ 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二大妈劝道：“我看他在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定是有事。你去看看吧！” 等他出现在四合院门口，司机上来急道：“刘厂长，厂办通知您，今天上午九点在办公室等候，厂里有人找您谈话。” 原来宋红让他昨晚再跑一趟，司机不想跑，就今天早晨赶早来接。 刘海中只得草草洗漱，都没坐下来吃早餐，只拿了两个饼，就匆忙上车走了。 赶到红星养猪场，还是迟到了。 这时候已经九点半都过了，他忐忑不安地走进办公室。 就看到一个人正冲着宋红发火，原来是傻柱！ 傻柱有什么资格在他刘海中的办公室里发火？ 宋红是他的员工吗？ 他是轧钢厂的职工吗？ 他不过是一个资本家家里的上门女婿罢了，刘海中火冒三丈，冲进办公室去。 憋了一早上的火，全部冲着傻柱发出来。 “傻柱！你抖什么威风？ 要发脾气，你滚回你的香江去！ 跑到老子的办公室里来大呼小叫的？ 来人！ 来人！！ 把这个撒野的资本家给赶出去！” 第279章 不退休，就开除! 听到刘海中冲进来发脾气的那一瞬间，宋红脑子要爆炸了。 真不知司机怎么传的话，让他昨晚去接，他不去。 今天早晨去接，刘厂长明知道在办公室等待他的正是何董，为什么他会冲进来发脾气？ 肯定是不知道呀！ 她马上意识到司机传话没有传对， 便上前去劝阻。 “刘厂长，误会！ 何董是来找您谈工作的。” 刘海中已经疯魔了，一听宋红居然帮傻柱说话，火更大了。 “宋红，你还有没有骨气？ 傻柱他骂你凶你，凭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在我的办公室里骂人？ 就凭他是资本家有几个臭钱吗？ 宋红，我是在帮你出气，你怎么这么软骨头？” 何雨柱没说话，他刚刚故意在刘海中办公室发脾气，就是要激怒他。 只要刘海中情绪上头，那他何雨柱就不用认真谈话了。 直接将刘海中的材料往上一报，然后踢走就行。 宋红被刘海中骂得晕头转向，不知作何回答，有一瞬间的愣怔。 而就在这时，听到刘海中喊叫的保安和附近的工人们，直接冲向了刘海中的办公室。 一看有这么多人来到面前，刘海中顿时威风凛凛。 他伸手一指何雨柱：“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轰出去！” 宋红这时突然清醒了，要是保安和工人们真这么干了，那养猪场犯的事儿就大了。 她冲上去，护在何雨柱前面。 “你们干什么？ 这是劳动服务公司的合资老板，何董！ 何董今天过来，是找刘厂长谈话的。 ……” 她还没说完，便被刘海中打断了。 “宋红让开！ 你们把他给轰出去，每人发十块钱奖金。” 保安和工人们一听，正常干活，还有奖金，这不干是傻！ 便一拥而上，正要伸手去驱赶何雨柱，只听得后面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大家扭头一看，是黎爱军来了。 黎爱军这些年是轧钢厂的红人，谁还不认识他？ 工人们停下来，保安也退后一步。 黎爱军后面跟着许大茂，两人一起走进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黎爱军就大手一挥：“你们出去！” 宋红带碰上保安和工人们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黎爱军、许大茂、何雨柱和刘海中。 刘海中一看，四合院里他不待见的三个人全到齐了。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们联合整我？” 黎爱军和许大茂两人自己找地方坐下来，许大茂说话了。 “二大爷，养猪场出事儿了。 何董是受厂里的委托，前来找您谈话的。 黎经理是送何董过来的司机，而我则是长驻养猪场的代表。 这样说，二大爷清楚了吧？” 刘海中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原来厂里派傻柱来同他谈话。 何雨柱点头：“大茂，你做记录。” 说完，转头面向刘海中。 “二大爷，一个人的能力可以有大小，但态度必须端正。 您做主购买的饲料添加剂不达标，但您还是买下来。 这不是工作中的失误，而是不顾养猪场的利益。 为了谋取私利，明知故犯。 导致生猪生长缓慢，您知道这给厂里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刘海中不以为然：“是，我承认吃回扣了。 但这点钱算什么？ 在这市场经济的大潮中，这根本不是个事儿。 养猪场本来就是老子呕心呖血发展壮大的。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 何雨柱正色道：“我有没有资格，难道您没有接到厂办的通知吗？ 您吃回扣，还理直气壮。 损害公家的利益而不自省。 那很简单，我们劳动服务公司不需要这样的管理干部。 红星养猪场也不需要这样的员工！ 念在我们曾经住一个大院的份上，给您一个体面。 您退休吧！” 刘海中听了，气急败坏。 “傻柱，你想干什么？ 想让老子离开，没门儿！ 你这是卸磨杀驴，况且你也没资格说这话。” 何雨柱冷笑一声：“那您就回轧钢厂，向杨厂长申诉去吧！ 劳动服务公司里，我是大股东。 我说了算！ 很不幸，养猪场早就划给了劳动服务公司。” 刘海中没想到，傻柱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要把他撵走。 这个人办事从来不讲章法，刘海中便破口大骂起来。 好多人在外面看热闹，有刘海中的亲信，也有不明真相的工人。 许大茂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大声告诉他：“二大爷，知趣点就走吧！ 您的私人物品，我已经安排工人帮忙收好了。 送到了养猪场的大门口，您要是想体面离开，就退休吧！ 黎经理派车送您回家。” 刘海中这才知道，刚刚傻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牛脾气的时候，黎爱军和许大茂去安排人收拾他的私人物品去了。 阴谋，这是阴谋！ 他站起来，双目血红，怒视着何雨柱。 然后背着双手，大声叫道：“你们这样做，老子还有什么体面可言？ 我不走！ 老子是轧钢厂任命的养猪场厂长，你们没资格赶人！” 外面的群众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议论着。 何雨柱听了，则直接道：“那好，我们直接将材料上报厂里。 然后发一个公告，开除你！ 请问……那时候，你不走还有意义吗？” “你要开了我？好你个傻柱，你们够狠！”刘海中想起老伴的话，不能离开养猪场。 “你们想用强？ 那就来吧，你们来推我绑我呀！” 他知道自己快七十岁的人了，浑身都是病。 如果他们来强硬的，他就准备往地上一倒，到时候脑冲血，或者中风，总之住院昏迷，看他们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谅你傻柱也不敢！ 何雨柱这时站起来，双目迸射出一道精光。 朗声道：“如果二大爷不愿意体面退休，那我们就直接一纸公告，开除！” 刘海中气得快要吐血了，头晕晕沉沉，感觉就算不装也快要倒下去了。 他不想输气势，便强撑着说了一句：“你敢？” 黎爱军这时候插话了：“二大爷，您不是想倒地赖上我们吧？ 告诉您，刘光天已经到达养猪场门口。 由他来接您回家，最合适不过。” 许大茂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个主意好！ 刘家……还有人在轧钢厂上班呢，二大爷敢不服从？ 哈哈哈哈……” 黎爱军朝外喊道：“让刘光天到办公室来！” 第280章 杨厂长避而不见 一听黎爱军喊着叫刘光天进来，刘海中就知道，再不倒下，就来不及了。 如果光天到了门口，再倒下去都无意义了。 “你……你们……”他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着指向傻柱。 然后闭上眼睛，假装一口气上不来，往旁边栽下去。 只有倒地了，老伴和光天他们才好借发挥，找傻柱赔钱。再找厂里扯皮，让养猪场出一大笔医药费。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感觉并没有到来，怎么回事儿？ 自己明明是朝旁边栽了，却并没有栽下去？ 感觉身体像是被牢牢地钉在椅子上了，肩膀上怎么这么沉？ 刘海中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迷糊了，才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 可是装昏迷，眼睛是闭着的，不能睁开，所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耳旁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二大爷，您保重！气大伤身。” 特么的，黎爱军的声音就在头顶！ 刚刚明明他还在远处的，刘海中猛地睁开双眼，是黎爱军和许大茂，两人一边一个，站在他的背后，双手死死地按着他。 实际上，黎爱军喊出那句话之后，就向许大茂使了个眼色，两人连忙挪动脚步，站到了刘海中的后面，一左一右站定，防止刘海中耍赖。 他们也是真怕他倒地的，老年人倒下去，是有可能出事的。 若因为开除一个员工，而让这个员工病重甚至死亡，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刘海中想倒的时候，两人齐齐出手，按住了他。 刘海中气愤地喊道：“傻柱，你不得好死。 老子诅咒你子孙万代都是傻子！ 黎爱军，你缺德。 养猪场是老子多年的心血，我不离开。 你们赶我走，老子就死在这里！” 边骂边疯狂挣扎，他只想挣脱两人的控制，然后一头撞在墙上。 他现在真有了寻死的念头。 若真死了，傻柱和黎爱军也会受影响的吧？反正轧钢厂肯定要赔钱给老婆孩子。 黎爱军手上加大了力度，他无论怎么挣扎，就是丝毫不能松动。 正在这时，刘光天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见此情景，大叫着奔上来。 “爸，您怎么了？” 跑近了，才看清楚黎爱军与许大茂两人紧紧按住刘海中。 本来厂里通知他爸身体不适，并派车送他来接父亲回家休息的。 没想到，来到养猪场，却看到两个年轻人欺负自己老父亲一个人。 他怒了，双目血红，脖子上青筋爆出。 “滚开！不准欺负我爸。”他猛一用力，就推开了黎爱军和许大茂。 只听得黎爱军轻声问：“刘光天，我们已经将你父亲交到你手上，现在是完好无缺。 你可要看紧了，不然缺了什么，少了什么？ 可不许赖人！” 刘光天这才醒悟过来，这一切都是圈套。 这两人根本是自己放开父亲的！ 他被骗了。 被骗的滋味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嘶吼着，双手在空中乱舞：“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想干嘛？” 黎爱军大声提醒他：“扶好你爸，再摔倒和我们没关系了。” 何雨柱则双手抱臂，站到刘光天跟前，嘴角轻轻扯一下。 “带你父亲回家！ 他的私人物品，这时候应该已经装到车上。 你带他走吧！” 刘海中这才对儿子说话：“光天，你来干什么？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现在，他刘海中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死了也是白死，他不会这么傻，做毫不利己的事情。 什么计划？刘光天一愣。 “爸，我来接您回家呀。厂里通知我，说您病了，厂办特别派车送我过来的，。” 刘海中跺跺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一切都在傻柱的掌控之中。 连厂里也只支持傻柱，厂办都帮忙骗光天。 这怨不得儿子，自己输了！ 不过，一定要当面问问杨厂长，这样对待一个老职工，也过分了。 这怎么也得给点补偿吧？ 黎爱军一招手，来了一些刘海中不认识的保卫人员。 他们排好队形，将刘海中父子俩送出养猪场。 父子俩来到养猪场门口，厂办派的车正等在旁边，刘海中的私人物品全部装到车上了。 出了大门，刘海中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呆了十二年的地方。 他是六九年被黎爱军设计发配到这里来的，黎爱军真是一个害人精。 当年大浪潮中，是黎爱军建议李怀德修建这一个养猪场。 目的就是为了整那些被打倒的干部，连杨厂长也被他们赶到这里来过。 （刘海中不知道的是，黎爱军让杨厂长来到这里，是为了躲避风头。） 他刘海中和杨厂长建立感情，也是在这里。 可如今，却被这样赶走了，再也无法回到这里了。 他想去找亲信们道个别，也被这些不认识的保卫人员给拦住了。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凄凉，双目湿润了。 他是被这些人员限制了行动，不能去找他们，可他们并没有被限制行动吧？ 那些平时巴着他，捧着他的亲信们，则是一个都没有主动出现在门口。 都说人走茶凉，可他还没走，茶就凉了。 在这里苦心经营十二年，什么都没留下。 司机按了几声喇叭，催促他们上车，刘海中透过泪眼，再一次看了一眼养猪场，一扭头，上了车。 回到轧钢厂，刘海中直接奔杨厂长办公室而去。 在门口，厂长秘书拦住了他。 “刘师傅，杨厂长外出开会，不在家。” 一句话，就轻飘飘打发了他。 刘海中也没纠缠，反正四合院离厂里近， 老子天天来，不信就找不到他。 连续一个星期，他天天去堵杨厂长，都没有见到人。 最后，是工会主席接待了他。 刘海中大讲他在养猪场的努力和辛酸，说到动情片，甚至大声哀哭。 说到养猪场从无到有，再到如今的规模，又有一股豪情涌上他的心头。 工作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只有养猪场的生涯，才是令他最自豪的。 工会主席先是肯定了他对养猪场的贡献，又强调了现在改革开放，双轨制并行。厂里不敢动主业那一块，所以在劳动服务公司的业务这一块下了大功夫。 希望刘海中以一个老工人的胸怀，支持厂里的改革开放。 刘海中听出了话外之音，杨厂长都避而不见了，还能怎样？ 他便提出了让厂里对他的工作进行嘉奖或者补偿，工会主席汇报之后，厂里给他发了五百块钱的奖金。 五百块钱不算少，厂里算是下了血本。 可是，傻柱那个资本家却可以通过这个养猪场，赚五百万都不止。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头就在滴血，喉咙处就腥味翻滚。 第281章 刘海中晕倒入院 刚回到四合院时，刘海中想着一定要找黎爱军和许大茂闹一闹，不管是否有用，至少要出一口恶气。 可这两人异常忙碌，常常是刘海中们没起床，他们就已经上班去了。 晚上，刘海中总是左等右等，等不到这两人下班。 二大妈心中有气，发牢骚：“你说他俩是不是躲着你？怎么可能这么忙？” 刘海中说：“你不会去找秦京茹和一大妈聊聊天？ 这姑娘婆婆聚一堆，说说闲话。 就可以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不是心中有鬼，躲着我了。” 于是二大妈主动与秦京茹套近乎，听她说许大茂这段时间忙着火腿肠的销售准备，到处喝酒拉关系，找门路签合同。 说是等火腿肠厂开业，要冲业绩，想多拿奖金。 女儿都快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儿了。 不能听一面之词，二大妈又到中院里去找一大妈唠嗑。 结果在一大妈的东厢房里，碰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头上没有一根黑发了，发量稀少，理个板寸头。 脸上的皱纹深得可以夹住筷子，双眼浑浊。 整个人看着老气横秋，就像快要入土的人一样。 与当年在这院子里当一大爷，在厂里当八级钳工时，简直不像一个人。 二大妈好奇，很少能见到易中海，更别说与他交谈了。 便抓住机会与易大爷聊起来，忘了她自己来找一大妈的目的。 “易大爷，您现在住在哪儿？”她故意喊他易大爷，提醒他因为坐牢，什么都没有了。 易中海不想与二大妈说话，当年要不是哄着刘海中跟自己走，易中海是瞧不上刘家人的。 一大妈见冷场，抹不开面子，便代易中海答道：“杨厂长好心，给他安排了厂里的单身宿舍。” 二大妈看着苍老的易中海，又觉得找到了优越感，刘海中这些年在养猪场里还是活得很滋润的。 她便打个哈哈：“易大爷，怪不得您看着越活越年轻呢？ 原来是住单身宿舍，和厂里的小青年们一起的缘故。 您平时在食堂打饭吃吗？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活得真潇洒，不像我们。 我和老刘还要为儿孙们忙碌。” 一番话，暗指易中海没有家。又戳他的肺管子，说他没有孩子。 易中海怒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捏得骨节咔咔作响。 可能想打人了，一大妈见了，不动声色请他喝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易中海渐渐冷静下来，不相干的人，无视她就好。 一大妈却不干了，二大妈当着她的面说易中海没孩子，还不是连他们俩人一起骂了？ 再说了，一大妈自己不想原谅易中海，但她也容不得外人说他的坏话。 便拔高了嗓音道：“你还别说，老易他心胸宽广。 在牢里也注意锻炼身体，现在耳聪目明。 真比二大爷强，二大爷不戴眼镜都看不见字了吗？ 老易现在不用操心呕气，啥毛病都没有。 年龄大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易中海见一大妈帮他说话，心情激动。 连连点头：“桂香说得对，我现在呀，身体比五十岁的时候还要强。 有时间，我过来看看桂香。 给她买点儿好吃好喝的，我们俩都不用受些闲气。 当年羡慕人家有儿女，现在觉得我们俩才是快活似神仙。” 说完，他和一大妈对视一眼，两人非常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 二大妈坐不住了，气鼓鼓地跑回了后院。 先是把秦京茹的说法向刘海中汇报，然后又发牢骚。 “老易真不是个东西，一个犯流氓罪的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坐了那么多年牢，一无所有。 退休金都没有一分，还在那儿自我感觉良好。 呸！” 她一个人独自骂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刘海中回应。 便有些生气，不知刘海中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干嘛，等她走进屋一看，刘海中歪倒在地上，吓她一跳，大声嚎叫起来。 “快来人哪！ 我们家老刘晕倒了！” 叫了半于也没人应，她便去拍秦京茹的门，秦京茹躲不过了，才出来。 见人都病倒了，便帮忙张罗。 最后，请了医院的救护车来接人去了医院。 跟着她到医院来的还是一大妈和易中海。 不过等医生经过处理，安排刘海中床位住下来之后，他们两人就先走了。 剩下二大妈一人照看刘海中，到了晚上，三个儿子一个都没来。 她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来，虽说刘海中住院有厂里可以报销药费，但得自己先拿钱去垫付。 报销时也不是全报，有些收费项目是不能报的，有些药也是不能报的。 三个儿子都不想出钱，想想老头子当养猪场厂长时，三个儿子抢着孝敬父亲，连多年不来往的老大刘光齐都会走动走动。 这一切都是怪傻柱和黎爱军！ 如果不是傻柱把老头子给开了，倘若老头子还在厂长位置上，那现在养猪场那边会有人来照料，儿子媳妇们也会抢着照顾。 她越想越气，但因为刘海中病情较重，她必须守着。 直到第三天，刘海中脱离危险，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她马上决定去火腿肠厂找傻柱，讨要说法！ 去到食品加工厂，也就是她说的火腿肠厂时，何雨柱还在办公室里，正准备出门。 她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大声吼叫：“傻柱！我们家老刘病倒了。” 何雨柱让助理先退出办公室，他淡淡地问：“病倒了？您找医生啊，找我我又不会看病。” “你……”二大妈一下子噎住了。 何雨柱又换了副笑脸：“您喝杯茶，消消气。 年龄大了，生病是常态。” 二大妈缓过气儿来，单刀直入：“傻柱，你是不是想报大浪潮时期的仇？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你把老刘赶出养猪场，他肯定不会病倒。 就算是病倒了，也有人管。 如今……” 说到这里，她突然委屈得不行，便抹起眼泪来。 何雨柱告诉她：“二大妈，我真不是记仇。 到香江这么多年，以前的事情就像上辈子一样久远了。 是二大爷这人损公肥私，把养猪场当他的私有财产。 属下能力弱一点，我可以教，可以带。 可若是态度不好，我绝对不用！ 您看看，我们现在正在忙着生产火腿肠。 订单已经排到十一月底了，我们必须是全体工人一条心。 要怪，您就怪二大爷他不和我们一条心。” 二大妈还想说什么，何雨柱摆摆手，又追了一句。 “我若是想报仇，二大爷也许和一大爷当年一样，得进去！” 进去？ 去哪里？ 二大妈心中一慌。 第282章 易中海跪下求傻柱 何雨柱连吓带哄，稳住了二大妈。 他不想与这些婆婆妈妈讲道理，真不知自己前世是怎么在四合院里待一辈子的。 也许干事业与生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他前世好像与这些人相处，乐此不疲。 现在，真不想惹这些琐碎的事儿，所以，他坚决不肯住回四合院。 喊来一个可靠的人，让她带着二大妈去参观他们的食品加工厂。 “二大妈，您去瞧瞧。 开阔眼界，我们一心一意干事业。 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撕来扯去。” 二大妈觉得与傻柱在一起说话，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她便跟着人出去了。 等参观一圈下来，就没有看到一个闲人。 工作井然有序，每个人都很忙碌。 这和她在轧钢厂那边看到的不一样，那边好像什么时候都有偷懒的人。 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带她参观的姑娘告诉她。 “大妈，我们这儿是多劳多得。 考核方式和总厂那边不一样，是计件工资。 每个人都不一样，工资底薪不一样，奖金不一样。 人人都想多拿钱，所以，谁还会偷懒呢？ 如果有偷懒的人，在我们这里一定活不过一个月。 马上就会被赶走。” 二大妈一惊，自言自语：“傻柱这人，在轧钢厂里搞资本家的那一套？难怪他要把老刘赶走。” 这话被旁边的姑娘听到了，她笑着解释。 “大妈，您的思想过时了。 多劳多得，这是改革开放中的主旋律。 吃大锅饭要不得，现在就是要各显其能。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能抓住老鼠的猫才是好猫。 何董就是最高水平的猫！” 二大妈听不懂这样的话，怎么还把傻柱比着猫呢？ 偷懒耍滑的人，活不过一个月？ 逃不脱被赶走的命运，看来，在傻柱的下面，老刘是没法干下去。 她匆匆和小姑娘道别，心思重重地出了火腿肠厂的大门。 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四合院里换身衣服，再去医院照顾老头子。 刚一出大门，又碰上了易中海。 因为易中海那天帮她把刘海中送进了医院，今天她笑着打招呼：“易大爷，您来这有事儿？” 易中海问：“老刘的病稳定了没有？平时你还是要多注意，劝他心胸宽广。” 二大妈还是非常关心易中海来这里干什么？ “谢谢易大爷，您来……” 易中海答道：“我来找柱子！” 二大妈大吃一惊，他们不是早就翻脸了吗？ 这有二十年了吧？ 他还能在傻柱这儿找到工作？ “您是想在这儿找工作吗？”她的八卦之心燃起，追问道。 易中海看了她一眼，点头：“从老刘入院这件事情，我想多攒点钱。” 二大妈又找到了优越感：“是的，要多攒钱。您要是病了，可没有单位报销药费。”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我这些年倒是攒够本了。 平时没什么花费，钱都攒下来了。 现在我想给桂香再赚点钱，防老。 像老刘去医院，有儿女也没人管。 我给桂香赚点钱，她碰到这时候，就可以出钱请人帮忙。” 二大妈心中没来由的一酸，眼窝里就潮湿了。 易中海这个死鬼，离婚二十年了，还想着给一大妈赚钱防老。 这一比，好像易中海与一大妈真的比她和老刘生活得更潇洒。 她有些迷茫，连忙与易中海道别。 刚刚的优越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雨柱还在办公室里，他怕二大妈还来找他，便想着一次性解决问题，所以在等二大妈。 没想到，等来了易中海。 这是何雨柱回到四九城之后，第一次和易中海见面。 从当年易中海被判刑到现在，快二十年了，两人第一次面对面。 他猜不透易中海来找他干嘛，便请对方坐下。 有人帮忙泡了茶端过来，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不认识易中海，以为是老板的客人。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两人同时选择沉默。 办公室里很安静，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易中海率先打破沉默。 “柱子……” 叫了一声，犹犹豫豫，又不知从何说起。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人，满头白发，皱纹满面，穿着随意。 再也没有了那个一大爷的威风模样，只是一个落魄老头。 与前世临死前的易中海相比，面前的这人更显苍老落魄。 看来，他已经接受了命运的惩罚。何雨柱的世界更大更宽广了，也没有那么恨他了。 当然不可能改变立场，两人永远不可能友好相处，就当他是一个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陌生吧。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话了。 “易大爷，您找我有事儿？” 听到这声久违的称呼，易中海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唇角带了一抹笑意：“柱子，我想在你手下找一份工作。” “工作？”何雨柱不由得提高音量，“您觉得我会给您岗位吗？不可能的！” 他是要帮助厂里解决就业问题，但他不会给易中海一个岗位，不可能。 易中海眼睛中的光，一下子灭了，双目又变得灰暗浑浊。 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攥拳，像是下定了决心。 又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何雨柱，眼神并不躲闪。 “柱子，对不起！ 你怎么对我，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可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是为我自己，我都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 再说，出狱后的十年，我也攒够了养老钱。 我……我是想赚点钱，给桂香养老防老。” 易中海像是怕何雨柱不听他说，说话时又快又急，何雨柱几次想打断都没机会。 这时实在忍不住，强行打断他：“您要是为了一大妈好，当年就不会做那些事！现在，一大妈的养老不需要您操心。 她老人家这么多年，帮黎爱军操持家务，带小孩子。 黎爱军会给她养老，他现在也有钱有能力给一大妈养老。 没事，您就请回吧！” 何雨柱说完，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易中海急了，他一下子跪倒在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赶紧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有些恼怒：“您这不是折我的福寿吗？” 易中海却不管，仍然跪在地上低着头。 嘴里喃喃道：“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桂香做点事情。 你就当是惩罚我吧！ 外面我也找得到工作，但我觉得只有你才拥有惩罚我的权力。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我就是求个心安。 你就给我安排重活、脏活……” 第283章 维纳斯酒店开业 易中海最后那番话，终于打动了何雨柱。 给易中海一份工作，算做是对他的惩罚，这是个好主意。 如果操作得当，不仅是让易中海心安，更是让何雨柱心里舒坦。以前不管易中海受过什么苦，那都不是何雨柱直接报的仇。 他略一思忖，就有了主意。 “易大爷，您起来说话吧！ 我有一个主意，如果您觉得行，就去上班。 您觉得不行，就直接出门回家吧。” 易中海一听，激动得脸色通红。他从地上爬起来，连声道：“柱子，你说。我照做！” 何雨柱告诉他：“轧钢厂在红星公社有一个养猪场。 以前，二大爷在那里负责。 现在，因为犯事儿，被我赶走了。 您就到那里去吧，就直接做个猪倌吧！ 至于待遇，那里都有定例，按规矩办就行。” 他话音刚落，易中海就毫不犹豫地应下：“谢谢柱子，我去！” 何雨柱点头：“既然您同意，我打个招呼，您明天就过去上班吧。” 易中海喜出望外：“哎，好！ 谢谢你，柱子。 我……我回去告诉桂香。” 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何雨柱觉得心情大爽。 这样的安排，既可以刺痛二大爷的心，又可以让两位大爷心生芥蒂。 这个安排太妙了！ 易中海从何雨柱办公室出来，就去市场上大采买，这是二十年来，柱子第一次和他说话。 这是柱子给他安排的工作，而且是专为桂香赚钱的工作。 在牢里那么多年，他觉得自己欠了三个人。一是聋老太太，二是桂香，三是柱子。 聋老太太已经去了，这次的工作，一下子就打开了两个心结。 既可以为桂香攒下防老的钱，又可以让柱子心里舒坦。他得好好请桂香吃一顿大餐，明天就开开心心上班去。 买好晚上做大餐的食料，他就直接拎着去了四合院。 “桂香，今晚我请你吃大餐。” 一大妈莫名其妙：“有啥开心事？” 易中海心中甜甜的：“柱子给我安排了工作，明天就上班。” 一大妈愣住了：“柱子他……原谅你了？” 易中海低下头来，把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加上一句：“刘海中被柱子开了，我再去那个地方上班。多好的主意！” 一大妈听到这里，笑了：“好，晚上我去你那边吃大餐。” 哼，二大妈那天不是话里话外都在挤兑她和易中海吗，那这次是不是狠狠打了二大爷一家的脸呢？ 二大妈从火腿肠厂回到医院之后，就劝刘海中放开心胸，这么大年纪，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特别强调：“你是我们这大院里最成功的大爷！ 你想想易中海，想想阎埠贵。 我们就知足吧。” 这话刘海中爱听，心情好，病就好得快。 很快他就出院了，只是一出院，就得知易中海去红星养猪场上班去了，他又气得不轻。 在家里郁闷了好多天，连家门都不想出。 他觉得傻柱太欺负人了，傻柱连易中海都能原谅，独独要针对他刘海中，他想不通！ 何雨柱可没时间管他们想什么，火腿肠的目标客户选择精准，销售方案定得也是恰如其分。 所以，销售部门是捷报频传。 在许大茂还没从养猪场回来时，订单就已经排到了十一月底。 何雨柱算了一下生产量，毛利润非常可观。产值嘛，到年底四个多月的时间，可以超过一百万。 今年的中秋节是公历的9月12日，从8月20号食品加工厂开业那天起，工人们就是加班加点在生产了。 许大茂回厂后，何雨柱稍稍带一带，他上手很快。 生产方面，黎爱军做得很好。 看来这些年，在轧钢厂任厂级领导，对他的锻炼非常有用。 中秋节过后，何雨柱就放手了这边厂里的工作，去帮助娄晓娥做酒店的开业准备工作。 本来也没什么要操心的，一切都是模式化，程序化的东西。在维纳斯的香江总部那边，有专门筹划连锁开业的团队。 只是四九城的情况有些特殊，这里并没有完全市场化。所以，要想有竞争力，必须要有一些资源，那这个开业大典就非常重要了。 得把消息递出去，让关系户都知道他们开酒店了。 娄晓娥把娄家原来相关的资源都去联系起来了，何雨柱想了想，他们的酒店在四九城的定位算是高档酒店，那最好的客源还是公款消费。 娄晓娥这里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上门的礼物，还有开业请柬。 为了工作方便，他们已经在四九城买了车。请了专门的司机，于是何雨柱就带着娄晓娥去拜访客人。 大领导这一条线，杨厂长，还有部里的周领导，包括李怀德的岳丈一家。 他们俩都上门拜访了，有些意外的收获。 杨厂长说动大领导，把大领导这一条线的好几位一把手厂长都请来。 两人又去了原先红星街道办王主任的家，王主任现在已经调到区里，当妇联主任了。聂领导还在市里工作，现在已经是主要领导之一了。 王主任说聂领导不好直接出面，她帮忙去请其他方便的人员出席，总之是对未来维纳斯酒店的业务有帮助的人。 聂家两兄弟热情得很，他们现在也都是独统一方的大人物了。 两个人比赛要给何雨柱带客人去送恭贺。 他又去了华仔家，华仔现在是四九城机床厂的厂长了，他也嚷嚷着要与聂家兄弟比一比。 只可惜两位红军老爷爷都去世了，唉，要是他们还在，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何雨柱心情有些学生，他决定等忙过这一阵子，要去祭典两位老爷爷。 华仔和聂家兄弟说要陪他一起去，四个人就约好了。 何雨柱承诺：“我亲自做一桌菜招待三位兄弟，你们想吃什么，可以提前点菜预定。” 三人大喜，觉得好久没有吃柱子哥做的菜，这次一定要大饱口福。 刘岚老公周主任那边，更是有一大桌人要来。他们可是在火腿肠的销售中，帮了大忙的人。 马华因为要来酒店的后厨做厨师长，马华婶婶孙艳枝和叔叔肯定要来，另外孙艳枝的父母那边，市工业局当时何雨柱在那边有几位大客户，这些都得到消息，他们也一并请了。 十月一日，国庆节当天，酒店开业大典。 现场热闹非凡，当晚住宿方面入住几乎满员。 因为正好是假期，又是四九城最好的旅游旺季，外面来的游客多。 这天晚上，餐饮酒楼的生意也是异常火爆！ 何雨柱的心被一种异样的情愫塞满，他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时代，他想起了前世，与娄晓娥共同开办的那间酒楼。 第284章 公款消费业绩暴涨 在酒店的开业宴席上，何雨柱做了一个动作。 他送给每位来宾两张小卡片，一张是他的个人名片，另一张是维纳斯酒店的个人贵宾卡。 这个年代四九城里的人还不太用名片，这是一个新鲜事物。 所以名片一到手，宴席上贵宾们都有些稀奇，自然是要相互议论几句。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何董的维纳斯酒店是一家高档连锁酒店，不仅是开办了四九城这一家，而是在世界各地有了十五家分店。 刚刚开放不久的国人，对外面的世界有着谜一般的向往和崇拜。顿时对维纳斯酒店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觉得来这家酒店住宿和吃饭，那就是与国际接轨。 今天能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有一官半职的人物，手里都有实权。他们的想法和认同非常重要，因为认同，所以他们会将熟人、朋友、客户和盟友往这里带。 而正好那张个人贵宾卡，又可以在这里享受一定的折扣，这会让他们很有面子，又觉得给被介绍人带去了实惠。 两张小卡片在后面的半年时间里，让酒店的业绩暴涨。 其实在开业盛典上，何雨柱还做了一个符合现阶段国情的小动作。 那就是给今天的贵宾分了一下单位，每个单位得到了一张企业贵宾卡。 这企业贵宾卡与个人贵宾卡功能不一样，个人贵宾卡讲的是优惠和折扣，而企业贵宾卡则是给了这些企业一种特权。 凡是持这张卡到维纳斯酒店消费的本单位人员，或者是由本单位买单的客人，都可以享受签单方便。 就是住宿不掏钱，吃饭不掏钱，只需要代表本单位在这里签个字。 等到了月底，酒店相关人员会拿着账目到单位去结账。 娄晓娥对何雨柱这个做法是半信半疑，可何雨柱告诉她，这才是真正符合国情的一种操作方法，能最大限度地将消费变成公款消费。 这是现阶段人们利用权力得到好处，占公家便宜的一种流行做法。 比如，华仔拿到这张企业贵宾卡之后，四九城机床厂就把维纳斯酒店定为优先定点服务酒店。 他回到厂里后，直接指示凡是与他们厂有往来业务的客户，统统安排在这里住宿进餐。 而他自己，不管是人家请他，还是他请人家，大多时候也安排到这里。 因为现在这个时期没有后世的那些虚拟结算方法，要付现金，对他们这样的领导来说，是一件非常麻烦而不爽的事情。 但到这里，消费完之后，只需要拿起笔签个字，到时候酒店自己上门去找财务部门结账，多方便多潇洒！ 而华仔的办公室主任是个人精，他参加了一次华仔的私人聚餐之后，就把几是他有权安排的住宿进餐全部定在这里了。 这些方便只是人们喜欢这种结算方法的原因之一，另一个更大的原因，是人们私人聚会，请客也可以在这里消费，签字就行。 无形中把私人的消费轻轻松松变成了公款消费。 这样做的企业可不止机床厂一家单位，还有市供销社及其下属的六家公司，另外红星轧钢厂也是这样选择了。 还有轧钢厂同行业的单位，想从何雨柱的劳动服务公司中取经的，也悄悄加入了这样的行列。 一时之间，这里的公款消费业绩就占了半壁江山。 娄晓娥是在后来的两个月时间里，逐渐体会到何雨柱小动作带来的好处。 她非常奇怪：“你这些年和我一样生活在香江，又没有回到这里，你怎么能这样了解四九城的这些干部们？你真是他们贴心人啊！” 何雨柱就往黎爱军身上推：“我听爱军说的啊。 他是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 他可以知道一些未来的事情，所以我们在这方面抢占了一点先机。 过不了多久，这种方式就非常普遍了。” 娄晓娥非常开心：“在商战之中，占得先机非常重要。 有时哪怕你比别人占有一个小时的先机，那都会造成巨大的差异。 何况我们领先了好几个月？ 等人家用这种方式结算的时候，我们早就拥有了一个长期客户群体。 何雨柱，继续加油吧！” 通过那次开业宴席受益的可不止是维纳斯酒店，还有轧钢厂劳动服务公司的几家企业受益更大。 比如火腿肠的销售，那就是一个奇迹了。 那次人们拿到他的名片之后，大家一番议论，发现他手里下有一家生产火腿肠的企业。 火腿厂现在是全国三十多个省，唯有这第一家。 什么都怕新鲜，这个年代要说怎么体现优越感，那就是吃别人没吃过的东西，用别人没见过的东西。 所以，当时在宴席上的一些单位负责人，竟然争先恐后找到轧钢厂劳动服务公司旗下的食品加工厂去，要求订合同。 大家考虑得情况差不多，就是想用火腿肠给单位职工发福利。 过年的时候，每人发一些火腿肠，那企业的凝聚力都上来了。你要是想发肉，没票啊！ 光有钱还不行，还得要计划内的票证。 而轧钢厂因为有一个红星养猪场，保障供应猪肉原料，所以他们这个产品的最大优势是，吃肉不用给票。 关键人家还是从太阳国进口设备生产出来的东西同，那就相当于没出国门，就吃到了外国人才能吃到的东西。 而这些凡是拿着何雨柱的名片，主动上门来签合同的客户，厂里都会送一箱火腿肠的样品给他们单位做礼物。 等这些人拿回去，分给自家领导干部们尝一尝，这就更不得了。 太好吃了，那是一种从来没有吃到过的美味！ 等到十一月份的时候，大家主动上门来，也签不到产品了。即使签下合同也只能排队到明年了，所以大家都纷纷找何雨柱这位董事长去签条子。 只有何雨柱签了条子的客户，才能保证在春节前得到想要的产品。 而厂里边，工人们干劲冲天。 因为加班带来的工资收入已经快赶上底薪了，每个人都觉得生活有了盼头，在这里上班似乎可以脱贫致富。 其实厂里是可以多安排人生产的，那种买不到春节时的产品，是何雨柱弄出来的一种饥饿营销法。 既给了那些单位的领导们面子，让人家欠了人情。 又加大了销售量，因为越是买不到的东西，人们越想买回来。 似乎也更证明这东西是紧俏物资，就这样火腿销售里，公款购买占比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 第285章 娄家私产归还 娄晓娥见何雨柱整天忙忙碌碌，觉得奇怪。 心中还有些不高兴，因为何雨柱忙得没时间去维纳斯酒店工作，平时回家又晚，那陪娄晓娥的时间就少了呀。 有一天晚上，何雨柱又回来晚了。 娄晓娥没有休息，让马华那边给他准备了宵夜，然后她专门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等他。 她故意没开灯，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 何雨柱进门之后，轻手轻脚，也不敢开灯，像做贼一样，想溜进浴室洗澡。 “啪”一声，娄晓娥开灯了。 何雨柱大吃一惊：“晓娥，这么晚了你不睡觉？” 娄晓娥不满地问出了心中的话。 “黎爱军才是食品加工厂的厂长，他手下班子齐全。 你是董事长，为什么比厂长还忙的样子？ 你说，这样的投资值得吗？ 出钱又出力，还要出点子？” 何雨柱以为娄晓娥在怪他，便笑嘻嘻凑到她旁边，正准备开口解释，却见娄晓娥往茶几上扫了一眼。 何雨柱看到了摆在茶几上的宵夜，激动得抱着娄晓娥的头，亲了一口。 跑到洗手间去洗漱一下，过来狼吞虎咽。 他太开心了，火腿肠的畅销超出他的想象。他急切地想与娄晓娥分享，便边吃边 述说起来。 “我这些日子忙，是因为我要故意饥饿营销。 人们想定我们的产品，签了合同也没货。 要等待，排队已经排到年后了。 所以，要我这个董事长签条子，才能在年前买到货。” 这一说，挑起了娄晓娥的兴趣。 “那今年到十二月底，能有多少产值？” 何雨柱停止吃饭，瞪了她一眼：“娄晓娥同志，到底是资本家的女儿。 你就不能问问我的销售大法吗？ 给我一个炫耀的机会不好吗？ 一上来就问人家产值……” 娄晓娥嘴巴一撇：“忙成这样，难道没赚到钱？” 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你上当了！ 我们八月二十号开业，到十二月底产值达到一百五十万。 我原先估算的能有一百万，就开心了。” 娄晓娥激动得抱着何雨柱的胳膊，摇了摇：“老公，你真棒！你投资是多少来着？” 何雨柱比好快更激动，因为这是娄晓娥故意给他一个卖弄自己成功的机会，其实她对这边的账务一清二楚。 他当然要配合她演了，说了也能让自己更高兴一点。 “我拿出来的资金是五十万，其他的是银行贷款。 那叫做借鸡生蛋！ 我们几个月的时间，产值就达到一百五十万。 现在预定的合同。，已经签到明年的第一季度了。” 娄晓娥是真的为他开心：“何雨柱，怪不得你说想投资躺赚呢，你真的做到了！” 何雨柱又开始吃东西，边吃边讲：“背靠国企，有些东西是铁定要赚钱的。 不用多做什么，只是出一点启动资金，拿一个合资的名义。 然后躺着就把钱赚了。 你等着看吧，等今年部里的总结大会一开。 光是我们这个系统，不知有多少家企业抢着与我们合资。” 娄晓娥却是有一丝担忧：“那万一要是国企出问题了呢？” 何雨柱低头干饭：“错不了，有问题的我不投！” 开玩笑，别处的不敢说，这四九城里，哪些人可靠，哪些企业可靠，他何雨柱前世就清清楚楚。 这……就是重生之人的福利呀！ 等他吃完了宵夜，娄晓娥告诉他：“明天，不要去那边上班了，你陪我去一趟市民政局吧。” 何雨柱问：“去那里干什么？我们早在二十年前就领了结婚证的。” 娄晓娥瞥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说点儿正经的？” 原来，是市晨要归还娄家的私产。 “我们在王府井附近，有一排门面房。 在大浪潮中，被没收了。 落实政策，现在要归还给我们。 本来国庆节前就应该给我们了，但因为被人占用，人家腾地方，我就让了个步。 现在搬空了，我们可以去办手续，接收了。” 何雨柱想起回来之前，岳父交待的工作，就有一项是帮忙娄家人接受归还的私产。 第二天，他们俩人在酒店吃过早餐，便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去了那排门面房那里。 两人看完了门面之后，何雨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看上了这几间门面，王府井的人流量是什么样，他早就知晓。 而王府进附近的门面有多难寻，他更知道。 他想起前世与娄晓开的酒楼，那是单纯的酒楼。 而今生，他何雨柱的厨艺早已超越了前世的水平。 药膳水平也更进一步了，况且他在酒店餐饮部门里面，已经实现了川菜的标准化和流程化。 只是，有几种特制的调味料，秘方还掌握在他自己手里，只要核心的东西在自己手里，就不怕别人与自己竞争。 现在这种情况，要是单独开一间餐厅，这几间门面非常合适。 而他只需要从现在酒店的后厨里面提拔一个人，到新餐厅里来负责后厨就行。 一切都是标准化，流程化的东西，另外的核心秘方配料，由他提供就行。 招聘的人员，先派到酒店的后厨去学习。 至于管理，娄晓娥的团队带碰上就管好了，只需要配一个合格的大堂经理就好。 见他一直呆呆地望着门面不说话，娄晓娥忍不住问道：“何雨柱，想什么入神了？” 他看向她，认真地问道：“晓娥，你说我们单独开间餐厅行不行？” 娄晓娥问：“你是说独立于维纳斯之外吗？” 何雨柱摆摆手：“我是想在维纳斯下面，再弄一个餐厅品牌。 维纳斯定位是高档酒店，而我们的餐厅，可以是面对大众的。” 娄晓娥问：“一定要站在这里说吗？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喝醉咖啡？或者回酒店再谈？” 何雨柱指着那几间门面道：“我是想在这里开餐厅，为那些逛街的人提供进餐服务。 更是为全国各地来四九城的游客服务。 他们来到四九城，肯定要逛逛王府井。 购物累了，找一个可口的餐厅进餐。” 娄晓娥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与维纳斯酒店的客人，定位有很大区别。” 何雨柱同意：“好吃、实惠、休闲，就是我们的方向。” 娄晓娥猛然想起：“二十年前，你就在这儿请我吃过几次饭。我们当时就是这种情况，过来逛街买东西，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何雨柱打了个响指：“好嘞，三天后，我把餐厅的计划书交给你。酒店业你是头儿，你点头了，我们就开干！” 第286章 挑刺的特殊来客 何雨柱交给娄晓娥的计划，是开一家火锅店。 专营火锅，流程化程度更高，办起来更简单。 娄晓娥考虑之后，觉得四九城现在冬天这么冷，吃火锅真是一个好的去处。说办就办，很快就装修之后开业了。 刚开业的时候，何雨柱还是分出一点精力，去火锅店里照应着。 生意太好，好得何雨柱都不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说火爆都不足以描述店里的情况。 黎爱军空间里面灵泉水养殖出来的鱼虾之类的水产品，下入火锅，那香气是一般人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特殊香气。 何雨柱觉得，只有在这火锅店里，这样特殊的鱼虾才真正焕发光彩。 原先在餐厅里面，也会有人点火锅，也用这样的食材，但因为 火锅数量没那么多，所以不足以显示出这种香气的独特。 开业一周后，就有很多客人是被来过这里的食客介绍过来的。 而临近年底，各单位各公司都可以要发奖金，人们来逛王府井，消费的欲望变得比往常要强烈，几样因素叠加之后，效果出奇的好。 黎爱军有一天抽空来到火锅店，带着他的食品加工厂的管理层来这里加餐。 吃过之后，他向何雨柱提了一个建议。 “哥，这火锅店要火！ 我建议你注册商标，然后做成全国连锁。 当然，也可以拿到你们维纳斯酒店的所在地支开连锁店。 那这个可就火出国了。” 这话说得何雨柱热血沸腾，因为火锅店要复制，要连锁经营，比他们的维纳斯酒店可要简单多了。 甚至可以开到欧洲去，开到美洲去。 何雨柱就这个事情与娄晓娥沟通之后，由娄晓娥安排维纳斯酒店的专人去操作。 到十二月下旬时，轧钢厂里一片喜气洋洋。 杨厂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决策，就让轧钢厂的劳动服务公司一下子崛起了。 特别是大领导带着大家参加了维纳斯酒店的开业庆典之后，兄弟厂家到红星厂来参观取经的络绎不绝。 有的人是来参观学习的，有的人是来套近乎的，想通过杨厂长的介绍，与何雨柱挂上关系。 有与杨厂长关系特别好的厂长，直接就开口，问杨厂长能不能帮忙促成何雨柱与他们的合作？若可以，他们愿意给杨厂长出介绍费。 从第一季度在部里开会时挨批，到现在轧钢厂成为大家心目的一颗耀眼的明星，这跨度太大了。 最令杨厂长感到自豪的是，劳动服务公司既解决了厂里的待业青年就业问题，又创收明显。 宁青霞领衔的贸易公司，不仅大力创收，而且还有效地促进了螺纹纲的产量提升。 工人们满负荷工作，加班费也没少拿，无论对哪一方都是利好。 都是自己生产的产品，换了一种方式卖，厂里无意中就得到了更多的好处。 简直是天天躺着捡钱的感觉。 这些钱，可以有效地解决轧钢厂体制内工人的福利问题。 劳动服务公司的工作，让全厂工人得到了实惠。 所以，工人们现在对杨厂长为首的这个厂领导班子更加信任，好评如潮。 杨厂长专门在劳动服务公司的餐厅里，让阎解成安排了一桌酒席，请何雨柱去谈下一年度，要加大合作力度的问题。 杨厂长提出，能不能在鹏城再开一家食品加工厂的分厂。 因为那边是特区的政策，有很多优惠，是内地没有的。 全国各地的打工都涌向特区，劳动力成本降到最低，税收方面几乎全免，或者是先交后返。 甚至有的行业，在那里生产，是你上缴的税收远远低于自己从政府手里拿到的补贴。 杨厂长是开会时听说的，在他的眼里，那里简直就成了投资的天堂。 现在，自家工厂这边有能力，为什么不在那边赶紧开一家呢？ 黎爱军听了，自是大力支持！ 他在这里也是有股份的，再开一家，意味着他的红利盘子也在增大。 何雨柱更是开心，娄晓娥当初定计划时，就准备在鹏城开一家维纳斯酒店，这下双管齐下，不对，可以把火锅店也开过去。 这件事就这么一拍即合，只需要黎爱军做一份明年的发展规划即可。 何雨柱与娄晓娥夫妻俩各忙各的，两人在一起共进晚餐的时间都难得找。 这天杨厂长和何雨柱两人都非常开心，边喝边聊，闹到很晚。 在黎爱军的催促下，两个人都喝多了酒，何雨柱有七分醉意。 阎解成送师傅回酒店，没想到他扶着师傅进入维纳斯酒店的套房，屋子里空无一人。 他不由得感叹，师傅和师娘真敬业。这么有钱的人了，干事业还这么拼？ 这么晚了，师娘还没有回酒店房间。 师傅曾说过，师娘不喜欢屋子里有酒味儿。 所以，他不敢让何雨柱直接上床休息，而是亲自替师傅安排沐浴，等他安顿师傅睡下时，师娘娄晓娥依然没有回到套房里。 何雨柱睡得很沉，但娄晓娥回来时，他还是醒了。 “晓娥，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忙什么？ 听话，睡觉。 工作是永远干不完的！” 娄晓娥满脸含笑：“何雨柱，我今天累了。 有两个挑刺的客人，在我们酒店里闹。 你起来，帮我去处理一下吧！” 何雨柱伸手抚上娄晓娥的额头：“你不发烧啊，怎么糊涂了？ 客人挑刺、投诉，还用得着咱俩出面？ 那我们这酒店不成了夫妻店？我们可是高档连锁酒店。 这一点事情，我才不出面呢。 睡觉！” 说完，放开娄晓娥，翻个身，又睡了。 “客人要见的是何董、娄总！”娄晓娥上前，揪住他的耳朵，使劲儿一拧。 何雨柱酒醒了，人也醒了。 他疼得哇哇大叫：“别揪，咱起来，还不行吗？” 说着话，早就穿好衣服。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娄晓娥却喜笑颜开跟在他后面。 何雨柱用手指点了点她：“你呀……” 两人到达客人的房间时，还有工作人员在劝慰客人。 何雨柱耳边听到一个熟悉的女高音叫嘛着。 “我要见你们何董！” 另一个男低音附和着：“何董不来，就见娄总！” 天哪，今天是什么日子？ 何雨柱惊喜万分，甩开娄晓娥，几个大步奔向那闹事的房间。 第287章 傻柱与何晓谈投资 何雨柱边跑边喊：“何曦，何晓！爸爸来了，妈妈也来了。” 原来是他家的龙凤双宝，悄无声息来到了四九城，还悄悄开房间，跑到自家维纳斯酒店住下了。 “爸！妈！” 龙凤双宝异口同声叫着，何雨柱早就冲上去，一把将两个孩子搂进怀中。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感觉眼角潮湿。 “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怎么有时间回四九城？” 何曦从父亲怀中挣脱出来：“爸，您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何晓替父亲回答：“今天可是12月24日，现在是平安夜！” 两人话里在怪父母忘了平安夜，要陪他们。 娄晓娥也笑得眼角挂着泪珠，她嗔怪地问：“你们俩不是说没时间回香江吗？” 何晓与何曦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要来四九城，当然没时间回香江了。” 两人一个在巴黎读酒店管理，一个在马萨诸塞州念金融学。 因为圣诞节放假，父母都在四九城忙事业，他们便也不想回香江，相约一起回四九城过圣诞节。 为了给父母一个惊喜，他们对香江的外公外婆也隐瞒了信息。 两人悄悄来到四九城，住进了维纳期酒店。 甚至连晚餐，也是两人自己去的餐厅吃饭。 以为可以有机会见到自家老爸，结果，菜是有老爸烧的那个味儿，但人家说后厨里负责的是一位马厨师长。 两人吃完饭，就回到房间，把给父母带的礼物摊开，准备父母回来就给他们一个惊喜。 结果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还是没有等到父母。 这要是再等下去，平安夜就过去了。 何曦直跺脚：“哥，平安夜，我一定要见到爸妈！” 可他们家现在在四九城那么多产业，谁知这俩人到底在哪儿忙碌呢？ 何晓嘴角含笑，双手抱臂围着妹妹转了两圈。 “有主意了！ 我们俩就借故闹起来，找何董和娄总。” 何曦开心得跳了起来：“还是哥有办法！我们是酒店的客人，我们就提要求，见董事长和总经理。哈哈！” 这才有了前面的故事，因为客人不松口，一定要见到何雨柱与娄晓娥。 自然有人汇报到娄晓娥那里去了。 娄晓娥让人去一查，才知道是自家两个宝贝来到了四九城，她开心得立马回套房去找何雨柱。 兄妹两人把父母让进房间，何曦送给父亲袖扣。 “爸，希望您别忘记曦曦挂念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何晓补了一句：“不要忙起来不要命！” 娄晓娥在一旁笑：“你们可要管好爸爸，他一忙起来，我都难得见到他。” 何晓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送给父亲。 “爸，祝您事业红红火火！” 何雨柱忽然觉得好尴尬，平安夜，没有给孩子们准备礼物！ 两人又展示送妈妈的礼物。 何曦说：“我在巴黎，必须给妈送一套时装。 咱妈身材傲人，气质优雅。” 何晓送给娄晓娥的是管理类书籍：“咱妈爱学习，哈佛的书籍，正配妈妈身上的书卷气。” 等娄晓娥换上来自巴黎的时装，一家人又围着夸赞一番。 何雨柱一直在想要如何补上给孩子的圣诞礼物。 终于给他想到一个主意。 “何晓，爸爸明天份特殊的礼物给你。 带你去看爸爸在四九城的投资成果，再向儿子汇报爸爸来年的投资计划。” 娄晓娥听了，连连点头：“这个礼物好！” 何曦不开心了：“爸，妈！ 曦曦的礼物呢？” 娄晓娥略一思忖：“这样吧，我安排维纳斯酒店各部门的人接待你，你可以深入考察酒店的管理体系。” 何雨柱这时一脸严肃：“我们一家人，明晚去和平饭店住一晚，给曦曦提供一个考察四九城酒店的机会。” 何曦兴奋极了：“谢谢爸妈的礼物！” 这天晚上，一家人一起守过了零点，何雨柱与娄晓娥才回套房休息。 第二天何雨柱起得早，亲自去后厨给两个孩子准备早点。 娄晓娥专门安排了一个包间，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吃早餐。 何曦吃得十分满意：“爸，我在巴黎什么都好，就是欠爸爸做的菜。” 何雨柱马上承诺：“好，除了在和平饭店的那一天外。其他时间，我亲自下厨给你们俩做饭。” 吃完早餐，何雨柱带何晓去参观投资项目，何曦则跟着娄晓娥去酒店各个部门体验生活。 第一站，就去了轧钢厂劳动服务公司下面的食品加工厂。 到了办公室，何雨柱递给儿子一份资料，这是他在四九城的所有投资项目，他昨夜赶出来送给儿子的。 希望能够打动儿子，在他心里，改革开放初期，是我国历史上最好的投资时机。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时期了，只是资本市场还没有健全体系，还得再等十年，证券市场才会成立，中国才能有股票上市。 他还在做一个梦，想让儿子到四九城来陪他生活在一起。 何晓默不做声，认真看完了父亲为他准备的资料。 看完之后，何雨柱不让他提问，而是先向他介绍几笔投资，等自己介绍完了，再让儿子提问。 他先说贸易公司：“儿子，这个公司等于是把国企生产的产品，用市场价卖给客户，而客户还是轧钢厂原来的客户。等于是躺着赚钱，或者叫捡钱。” 何晓不解：“人家为什么要用高价购买呢？” 何雨醉告诉他：“因为供不应求，还因为内地现在是双轨制并行。 这样的好事儿，只有这个时期有。 以后再过些年，全部实现市场经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种躺着赚钱的公司，你可以一下子办几十个，甚至上百个。” 何晓觉得没问题问了，因为数据他刚刚已经看完了。 何雨柱接着讲火腿肠项目，把那天和娄晓娥说的话，又给儿子说了一遍。 何晓惊叹：“投资回报率惊人，为什么内地银行会允许企业这么高的负债率？” 何雨柱心想，要不是有这样的优惠条件，自己还不会回来投资呢。 “就是可以借国企的信誉，再借银行的资金赚钱。 借鸡生蛋，再把鸡还回去。 这样的机会也不常有，过此不候。” 最后他又说到养猪场和餐厅：“这两个实体，就是轧钢厂白白送给我发财的。就是参股轧钢厂劳动服务公司，合资企业有许多优惠政策，是本土企业享受不到的。” “明年，如果你还回来过圣诞节。 爸爸的投资可能会扩大十倍左右，现在好多国企等着与爸爸合作。” 何晓被深深触动：“一本万利，躺着赚钱！” 第288章 娄父娄母归来探亲 何雨柱听了儿子对自己投资行为的评价，非常满意，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他拍拍儿子的肩膀：“何晓，你看等时机成熟，你是不是可以考虑回四九城做投资？” 何晓这时候有些腼腆地笑了：“爸，我才上大一。 对投资还没有入门，等我学成了，再做选择。” 听了儿子这样沉稳的回答，何雨柱觉得十分欣慰。 “好！爸爸书读得少，不太懂你说的投资。 但我知道，投资就是资本的游戏。 那我就一个目标，多赚钱。 若资金实力雄厚，再加上你专业知识丰富，一定能在投资界大展宏图。” 何晓听了父亲一番话，眼眸中闪着晶莹的光：“谢谢爸！” 圣诞节这天下午，何雨柱与何晓回到维纳斯酒店时，何曦还兴致勃勃地在酒店里考察工作。 何雨柱叫停了她的考察，一家四口去了和平饭店订好的房间。 何曦真的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去体贴这家知名饭店的管理。 而何晓则躲在房间里，把父亲今天和他一起做的工作，进行总结和汇总。 娄晓娥见了，有些心疼：“晓晓，你好不容易回到四九城，有半年没有见到我和你爸了。你就放松放松自己，明天我带你们回到小时候住过的房子里看一看。”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何雨柱请了黎爱军、何雨水一家人，把丫丫一家也叫上了。 在和平饭店吃一顿团圆饭，何雨水思念侄儿侄女这么多年，她对他们的印象，还停留在十五年前，她在医院病室外偷偷看到的样子。 没想到一见面，两个孩子竟然比她还高。 好一个帅哥靓女，她眼中泪如泉涌：“晓晓，曦曦，姑姑想你们。 长这么大了，要是在外面见，姑姑还不一定能认识呢。” 黎爱军给两个孩子都备了礼物，丫丫则是以审视的目光，围着何晓与何曦两人，转来转去转了好几个圈儿。 最后，她在两人跟前站定。 “我实在无法把你们俩与那两个小宝宝联系起来，找不到任何原来的痕迹了。 我是丫丫小阿姨，你们俩小时候，我抱过你们。 现在，我们重新再认识一遍吧。” 丫丫老公在这种场合，完全插不上话，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角。 一切准备就绪，当大家要共进晚餐时，许大茂开着车，送娄父娄母过来了。 屋子里沸腾起来，何雨柱完全没有想到。 他上前迎接岳父岳母：“爸妈，您们过来，怎么不让我们去接机呢？” 岳母谭玉梅笑道：“你爸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谁也没告诉。 我们直接在机场打了个的士，开到那个火腿肠厂去了。 猜测晓晓与曦曦会去那里参观，结果许大茂说你们到和平饭店来了。” 何晓与何曦就上来围着外公外婆，娄振华一脸慈爱地望着外孙们。 谭玉梅告诉大家：“两个孩子去国外上学，你们夫妻俩到四九城创业。 我们很难团聚在一起。 听说两个孩子来了四九城，所以，我们就赶过来了。” 在这里吃完晚饭之后，娄振华急切地说道：“我们一起回家看看！” 好娄晓娥是准备带两个孩子回去的，所以，安排人收拾干净了。 于是一家人去了娄家花园别墅。 在别墅门口下了车，娄振华背着双手，望着阔别了十五年的家，沉默良久。 一家人才进去，当屋子里的电灯亮起的那一刻，娄振华激动得热泪盈眶。 因为一切陈设都没有改变，黎爱军把那些家具摆设放在空间里，保存得完好无损。 现在，几乎是按照原先的模样摆放好。 娄振华感觉自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就像是出去办了一件事情，现在回家了。 他握住黎爱军的手，摇了摇：“小黎，谢谢你！” 如果这些东西落在红wb手里，早就被砸烂了吧？ 就算是民政局想还回来，也没办法这么整齐无缺。 谭玉梅也郑重向黎爱军道谢：“当年，我们逃出去的时候，也多亏你帮忙送贵重行李到海港。” 何晓与何曦上了二楼，娄晓娥带他们看当初住过的房间。 两个人一起回忆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终于记起了一些。 在房间里找到了两人小时候玩过的玩具，黎爱军也帮他们收好了。 何曦抱着小时候的玩具，让何晓帮忙摄影留念。 一家人在这屋里待了好半天，临走的时候，娄振华依依不舍。 “小何，让人收拾一下，我们一家人搬回来住几天。” 何雨柱答得十分干脆：“好！” 他也想一家人住在一起，像过去那样在一起温馨地生活几天，这样的机会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来？ 从花园别墅出来，何雨柱让司机带着大家去了王府井附近的火锅店。 因为那是娄家还回来的私产，应该让两位老人再看一眼。 回到和平饭店，娄振华把何雨柱和何晓叫到一起。 他让何雨柱把回到四九城之后的投资进程，一一讲给他听。 当他听完了贸易公司、养猪场和火腿肠项目的合作之后，深思良久，语重心长地问何晓。 “你今天跟着你爸爸参观了一天，那你说说你爸现在投资成功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何雨柱吃了一惊，在岳父大人的心目中，他这半年来的投资算是成功的？ 能得到老人家的认可，真不容易。 何晓想了一下，回答了两个字：“时机！” “晓晓说得对！”娄振华对何晓的回答非常满意。 “小何，连晓晓都知道你成功的秘诀是时机。 时机不常有，稍纵即逝啊！ 你的步子跨得太慢，你还将办公室设在那食品加工厂干什么？” 娄振华怕何晓听不懂，便讲得更细一点。 “现在的优势，是背靠国企。 得益于双轨制并行。 小何，这样的情况能持续多久呢？ 这种红利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可直接成立一家投资公司，与更多的国企合作，尽快完成你投资公司业务的布局。 等别人都醒悟过来，想要分一杯羹时，你已经建立了一大片根据地。 坐等收获。” 岳父的话点醒了他，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他心中有了许多以前不曾有过的想法，就像当年他与岳父下围棋一样，重在布局，建立根据地。 他笑着对岳父说道：“爸，您有没有兴趣加入进来？” 娄振华盯着他问：“你说呢？” 何雨柱明白了：“好，您给我三天时间。 元旦之前，我给您我的布局计划。” 第289章 傻柱投资新布局 这天晚上，何雨柱久久不能入眠。 他回到四九城，却让自己陷入了红星轧钢厂之中。 说好了只管投资，不管经营。 可他自己却又管不住自己，插手了很多轧钢厂的事情。 一个人真要想做大事，发大财，不能再将自己局限于原来的那个小圈子当中去。 岳父大人的话，点醒了他。 现在，他面临的市场，就像是原生市场，还没有人做过。 他要做的，就是圈一大片根据地，然后就在这里播种，收获。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割韭菜。 如果圈的地盘小了，就算韭菜长势再好，那也不会有多少收成。 再过一段日子，等人们都清醒过来，疯了一样去圈地盘抢地盘的时候，就是这种红利期到了尾声了。 1981年12月26日，何雨柱安排人把娄家别墅收拾好，一家人搬了回去。 娄晓娥正常上班，何晓与何曦自由活动。 娄振华与谭玉梅两人则带着司机去外面走亲访友，只剩下何雨柱一人在家。 何雨柱没再去轧钢厂那边，而是躲在屋子里给家人做菜烧饭，剩下的时间就做后期投资计划。 前段时间，其实有很多关第找上门来，要求与他合作。 他自己陷进已有的投资企业当中，没有认真考虑。 先整理资源。 现在，他定的策略是，不分行业、只看前世那些企业是否发展得很好，然后就看一下这些企业的领导人与自己的关系如何，他们在单位的权力是否稳固。 不理不知道，一理吓一跳。 有可能与他合作的单位，光是直接关系的，就有钢铁系统八家企业。 华仔的机床厂，聂家兄弟介绍的五家单位。 王主任以前工作过的红星街道办，王主任现在工作的区里有好几家单位抛了橄榄枝。 另外还有王主任介绍的市里的相关单位，尤其是市属的几家国企。 市工业局下属的三家单位，市供销社等单位。 有了这么多资源单位，靠他一个人，能做几家呢？ 就算他一家一家去谈判，得谈到何年何月？ 可能还没谈完，竞争对手就已经全部起来了。时间不等人，机会不常有。 接受岳父大人的建议，先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投资公司，组建一个有战斗力的团队。 然后制定计划，由团队去完成。 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就像他现在一样，一个人这么忙碌，能管几家企业？ 但如果有一个大团队，就可能管几十家企业，那收益会变得怎样惊人？ 这才是做投资，办企业的正确打开方式。 想通之后，他先做了一个成立公司的计划。 先把这个计划交给娄振华过目，通过之后，他才开始做后面的业务推进计划。 把上面整理的这些资源，排了一个优先顺序级。 比如华仔的机床厂，就排在了第一位。 这些做完之后，又拟定了一份成 立公司的时间表，争取年前公司挂牌，团队组建完成百分之六十以上。 年后就可以直接开展工作了。 三天后，娄振华与谭玉梅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读何雨柱做的计划书。 看完之后，娄振华心中已经决定，他自己要入股女婿的投资公司。 翁婿俩坐在一起谈话。 娄振华：“小何，你把贸易公司、养猪场、火腿肠、还有黎爱军的那个被服厂，四个实体的经营数据整一份出来。” “成立公司后，去谈判的时候，把这些数据提供给谈判对象。 那人家就知道用多大的力度支持你的工作了。 这也可以成为我们谈判的筹码。” 他带着这些东西去找了聂领导，希望聂领导支持自己的公司开办计划。 聂领导说这是符合政策的好事情，就希望这样的投资企业家能够更多一点，所以，他安排人帮忙去办手续。 何雨柱就抽空去找了黎爱军，火腿肠的生产已经走入正轨，销售团队进入良性运转。 而业绩的增长则是一天一个样，黎爱军厂里的管理正在往正规化、程序化方面发展。 12月还有最后两天，但早就超额完成了当初定下的计划。 所以，他有功夫与何雨柱去商谈未来的发展大计了。 两人商量讨论之后，决定同一个行业，相关的单位要尽量减少，怕以后出现扯皮现象，更怕业务重叠过剩。 这都会对公司未来的发展产生阻碍。 两人最后商定，在四九城，只选十家单位进行合作。 然后把目光放在全国范围内，何雨柱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说好了，投资四九城之外的企业，听黎爱军的建议。 黎爱军根据自己穿越之前的记忆，给何雨柱列出了一份清单，只选择那些最后成长为全国着名品牌的企业。 只看1990年以前成立的企业，至于后面才成长起来的企业，以后再做计划不迟。 现在，没必要自寻烦恼，想那么远。 养殖饲料企业：川省的希望集团 房地产开发企业：鹏城的万科企业 玩资本动作的综合性企业：鹏城的宝安企业。 运动饮料全国第一的企业：健力宝集团 浙省的哇哈哈集团 沪城最早上市的几家老牌企业，先找好相关的关系，建立联系，等到人家改制的时候，就参股进去。 鹏城最早上市的几家企业，是最好的投资标的。 …… 看黎爱军一口气列了这么多企业，何雨柱叫停了他。 黎爱军却不想停下来，他眼里全是渴望。 “哥，你什么时候方便，进我的空间去看一看。 我们再过些年，等那些东西可以变现的时候，会变成真正的大富豪。 投资企业我们有钱。 关键是我们只需要找到支点就可以，现在银行贷款的政策这么宽松。 以我们的实怪力实力，加上借鸡生蛋的理念，可以做成一个超级大的大蛋糕。” 何雨柱拍拍自己的后脑勺，笑了。 黎爱军不提起，他还忘了自己在黎爱军的空间里，还收藏有很多宝贝。 他们把计划做好，上交到娄振华之后。 娄振华提出了几点看法，第一先立足于四九城，把这里发展好。 过两年之后，再去外省拓展业务。 第二，因为我们自己是私营公司，所以开始尽可能找国企合作。 第三，等到政策完全明朗之后，再与私营企业合作。 听了娄振华的话，黎爱军笑了。 现在，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眼球的民营企业。 而他列出来的名单中，很多企业都还没有诞生，还得过几年，他们才出现呢。 所以，娄振华是对的。 只能先与国企合资，才是最稳妥可靠的做法。 第290章 年终堆钱发奖金 过完元旦，何晓与何曦因为还有简短的旅游计划，便要离开四九城了。 娄振华让两人谈谈这次回来后的感想。 何曦搂着母亲娄晓娥撒娇，叫嚷着说等毕业回到四九城来，帮母亲管理酒店。 何雨柱听了非常开心，告诉女儿：“按你妈的计划，等你大学毕业。 我们的维纳斯酒店在国内就会达到四家。” 娄振华却轻轻摇摇头：“曦曦，承诺不要轻易说出口。 你此刻根本无法替四年后的自己做出决定。” 何雨柱一愣：“闺女，原来你是哄爸爸开心的？” “虽然我不知道大学毕业的那一刻，我是否愿意回来。但人家此刻说的是真话嘛。”何曦把头埋进娄晓娥的怀中，为自己辩解。 娄晓娥满是爱意地轻轻揉搓女儿的秀发：“好了，那会儿的事谁说得准？度假嘛，要轻松悠闲，不要太严肃。不然，会给我们家曦曦增加压力。” 何晓却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要向爸道歉，在香江的时候我说内地根本没有投资。 这次看了爸的工作，才知道这里不仅有投资，而且是粗放的野蛮投资。 虽然技巧方面可能不强，但投资回报率却是惊人。 而且，爸现在把握时机的能力超强。 对经济的走势和政策导向的判断特别精准。” 听儿子这样评价自己的投资，何雨柱心中暖暖的。 “那你是不是愿意回到爸身边来？” 何晓却是坚定的摇摇头。 “我可能要多上几年学，然后在华尔街实操，在实战中检验自己的学习成果。 等到国内证券市场开业时，我再考虑是否回来。 因为我想那更是一个机会，可能是历史上再也无法碰到的机遇。 我要回来跟着爸学习如何把握机遇，预判经济走势和政策导向。” 娄振华眼眸里闪着光芒，用力地点头：“好孩子，有主见。” 两个孩子离开后，娄父娄母也回香江了。 毕竟娄家的根基现在在那边，而且这隆冬季节，那边暖和。 何雨柱送他们上飞机，承诺：“爸妈，我和晓娥回香江陪你们过除夕。” 谭玉梅听了，非常高兴：“那我和你爸就等你们回家，再吃年夜饭。” 元月11日，正好是周一。 那是黎爱军确定的要给劳动服务公司员工发年终奖的日子。 何雨柱这天来到轧钢厂，参加劳动服务公司的管理层例会。 他发表了重要讲话：“我想问在座的干部们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自己可以拿多少钱的奖金吗？ 有没有人算出了自己要拿的奖金，也知道自己团队的干部和员工能拿多少奖金？” 餐厅负责人阎解成举手发言：“我知道自己可以拿多少奖金，连这些奖金怎么花我都已经想好了。” 听了他的话，干部们哄堂大笑起来。 因为他的想法和大家的想法差不多，这些干部们不仅自己算账，他们的家属们也在算账，眼睛早就盯着这笔钱了。 大家笑过之后，许大茂站起来发言。 “我在我们的销售团队里，要求每一个人都按照公司的绩效政策算过账。 我没有算其他人的，但我统计了他们自己算的账。 所以，我现在知道每个人可以拿多少奖金。” 何雨柱微微点头，接着讲道：“大家有这样的意识，很好。 但是，还不够！ 在市场经济的形势下，我们所有的努力和付出，最后都可以化为金钱的数字。 我提这个问题，不是要你们知道最后的数字。 而是把算账当做一个重要的管理工具。 年初可以让每个人定一个计划，你想拿多少奖金。 然后，每个月、每个季度帮下属算账，看他们离自己的目标还有多远。 到了年底，再帮助他们如何完成这个目标。 还可以帮助他们如何提高收入。 大家想一想，每个人的业绩都提升了，那我们公司的经营指标是不是也超额完成了？” 他讲完后，大家都自发地鼓掌。 掌声持续良久，才渐渐平息。 何雨柱又提议：“我们请贸易公司宁青霞宁经理，来介绍一下，如何利用这样的管理工具，带领员工一次次勇创新纪录的。” 宁青霞分享自己的管理经验，赢得了大家的掌声。 何雨柱又宣布：“今年，宁经理带领的贸易公司，创效益是我们劳动服务公司旗下的第一名。我们一起用掌声祝贺他们！” 看来，还是背靠轧钢厂，躺赚的最容易。 几个人的公司，居然赚钱超过了员工人数几百人的被服厂，也超过了投资规模巨大的食品加工厂。 当然，被服厂的意义，在于解决了厂里的子弟待业问题。 食品加工厂是一次投资，多年受益。赚钱的潜力在后面，同时，还可以在全国开多个分厂，实现规模效益。 这天下午四点钟，在轧钢厂的工人俱乐部礼堂，劳动服务公司如开年终表彰大会。 在舞台正中央，摆上了条桌，条桌都用红布铺好，在红布上放着一堆一堆的现金。 现在，第四套货币还没有发行，最高面额只有十元。 所以钱堆在这里，堆头大，格外显眼。 来到礼堂的员工们，看到了钱，心情分外激动。 舞台上方拉起了巨大的横幅标语，厂领导们也参加了会议。 会议由黎爱军主持，会议开始，首先由杨厂长讲话。 杨厂长对劳动服务公司半年多来的工作进行了总结、表扬和鼓励。 最后，杨厂长拔高嗓音。 “同志们，看到我背后的钱没有？ 我们要大胆比一比！ 厂和厂之间要比，干部和干部之间要比，员工和员工之间要比。 我们不比努力，不比贡献，就比谁拿的钱多。 因为，谁拿的钱多，谁的贡献就最大！ 谁就是那个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的人！” 看着这一幕，何雨柱感慨万千。终于，在轧钢厂的礼堂里，也可以大声说，一切向钱看了。 当黎爱军在上面发奖金的时候，何雨柱看到了员工们拿到钱之后的喜悦，也看到许许多多的员工，在悄悄抹眼泪。 这样的做法，才是符合人性的。 你努力过付出过，就能拿到钱，就能改善家人的生活。 最后走上舞台的是宁青霞，她曾经多少次在这个舞台上表演过栩栩如生的角色，她曾经在这个舞台上得到过满堂喝彩。 今天，她是这个舞台上拿钱最多的人！ 她得到的奖金是2000块钱，仅仅是这奖金，就相当于普通工人五、六年的工资收入。 这一数字，刺激了大家的视角神经。 现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第291章 与街道合资开茶楼 这次年终颁奖大会之后，黎爱军兴致勃勃地找到何雨柱谈感想。 “哥，这把钱摆在舞台上，当众发放，太刺激了！” 这是何雨柱出的主意，他知道这个时候，钱在人们心目的地位。 黎爱军却无法感受到，他原先生活的那个时代，人们已经很少用现金了。 发钱，无非就是手机里“叮”一声，就到账了。 要花钱，无非就是拿出手机，扫一扫。 那个时代的人们更注重的是数字，是数字后面有多少个“0”。 这次开大会集中发奖金之后，劳动服务公司的干部们，下来都知道要和员工一起来家未来一年的计划了。 工人们的积极性空前高涨，人人想办法，个个献计策。 真正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都不用黎爱军们再做思想工作了。 何雨柱开始筹建自己的投资公司，很少到轧钢厂这边来了。 有一天，他晚上回到维纳斯酒店时，马华专门给他炒了几个菜，给他送到包厢里来。 “师傅，我婶婶她想请您明天晚上在这里吃顿便饭。” 何雨柱愣了一瞬，孙艳枝到维纳斯酒店来请他吃饭？ 他对着马华摇摇头：“吃饭可以，我请她吧！ 上次我们酒店开业，她帮忙带了不少客人，还送了开业礼。 我一直没时间请你叔叔婶婶吃饭呢。 要不，让她把你叔叔也一起带过来吃饭。” 马华笑了：“师傅，我婶婶她请您吃饭，不是私事儿。 是有公事，想请您帮忙。” 孙艳枝现在已经是红星街道办的主任了，就是接替了王主任原先的职位。 何雨柱笑着问：“你婶婶现在是机关干部，我一个民营资本家。 你说我们俩能有什么公事谈？” 马华认真地说道：“听婶婶说，好像想和师傅一起合资开办实体企业。” 政府机关也能办实体企业吗？ 就是王主任上次也是介绍区里的相关部门和下辖企业与自己合作吧？ 前世的记忆太遥远，何雨柱对这个不太记得了。 他非常感兴趣，两眼放光：“马华，具体说说。” 马华眼神有些迷茫：“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说街道里也有劳动服务公司。她看我们这边劳动服务公司办得这么好，都是师傅您的功劳，眼红了呗。” 哎哟，这个消息让何雨柱心头一喜。 劳动服务公司的政策相对要宽松，如果能与街道这样合作，那与区里也一样，市里也一样啊。 看来，自己的计划要修改修改了。 第二天晚上吃饭时间到了，何雨柱早早就回到酒店的包厢里等着孙艳枝。 孙艳枝本来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到酒店，她还想着去找马华说说话呢，没想到，一进包厢，何雨柱已然坐在里面等她。 孙主任大吃一惊，连忙笑着道歉：“何董，对不起！让您等我，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 想想看，人家手底下一个马华，就能干一年抵十年。 那宁青霞半年多的时间，就拿到了2000块钱的奖金，加上她一年的工资收入，实在是惊人啊。 这何董的时间是要用来赚钱的，她是真心道歉。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孙主任，不必客气。 您当年给我马华这个好徒弟，那就是我赚了呀！ 今天，您又把赚钱的机会送到我面前，我应该感谢您才对。” 两人客气一番，就有服务人员来上茶。 服务人员见两人都到了，轻声问：“孙主任，要上菜吗？” 何雨柱直接替她答道：“等会儿。” 他得先与孙艳枝谈判，谈好了业务，再吃饭才有意义嘛。 孙艳权谈到自己的想法：“何董，我想请您伸出援助之手，与我们街道的劳动服务公司合资。 办一个茶楼。” “茶楼？”这个倒是出乎何雨柱的意料之外。 孙艳枝以为他不喜欢，便急着解释。 “现在，我们都必须在增产增收和解决待业青年就业方面，做出成绩。 这和前几年的形势不一样了。 我一直在机关工作，根本不懂生意，如何赚钱？ 我父母就给我出了这个主意。 母亲说现在生活有品质的人，不止上餐馆，人家还要上茶楼品茶。 我觉得这就有生意，那是赚有钱人的钱啊。 父亲说人家来找他们批条子的，找他们进货的，常常请他们进茶楼谈。” 说到这里，她压低嗓音道：“送好处费，也是在茶楼里完成。 茶楼安静，好谈话。 一个个茶室，私密性好。 谈协议，签合同方便得很。 我一寻思，那不是可以赚公款消费的钱吗？ 你看，一是赚有钱人的钱。 二是赚货款消费的钱。 这才是现在消费的主体呀，我就决定要开茶楼了。” “开茶楼，妙啊！”何雨柱听到这里，早已心花怒放。 公款消费不仅是现阶段的主体，在未来几十年的时间里，也是消费主体！ 而赚那些追求生活品质的人的钱，更有意思。 听他这样说，孙艳枝大口喝茶，第一关通过，两人理念一致。 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意：“那何董，可否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楼？” “已经选好地方了？”何雨柱见她办事这样急，心中又添喜悦。 孙艳枝急急地述说：“开茶楼一定要安静，位置还要隐秘。 这样，人家才好在这里密会，谈判。 我们街道的劳动服务公司原先办公的场所，就是一栋古色古香的三层楼。 用来开茶楼是极好的场所。” 何雨柱马上答应下来：“就明天吧，明天早晨就去。” 很快，在1982年元月17日，农历的北小年那天，双方就谈好了一切合作事宜。 孙艳枝的意思是，在年前办好一切手续，工作人员都由她街道办准备好了。 只等年后培训工作人员之后，就直接开业了。 她希望何雨柱这边帮忙培训一下，毕竟这种高档服务，很多人见都没有见到过。 一些基本的礼仪，别说工人们，就是她孙艳枝也不太懂。 何雨柱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准备回香江过年的时候，请教一下岳父岳母，他们才是生活在那个层面的人，又懂四九城的规矩，这是最好的老师。 他也对街道提出了一个要求，管账的人必须是他派过来的。 因为这和前面开的工厂与贸易公司不一样，那些账务相对来说，干净明显，好监督。 可这是铺面的服务企业，每天都有大笔进项，工作人员全是街道的，他必须在账务上把关。 第292章 部里表彰杨厂长 何雨柱在茶楼里的股份，依然是占比百分之五十一。 他必须对自己的资金负责，对茶楼的经营负责。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何雨柱那边派三名员工过来。 一是茶楼的经理，负责整个茶楼的经营和管理。 二是茶楼的茶艺师负责人，三是会计。 具体岗位怎么设置，如何定岗位责任，所有的一切都等经理到岗之后，再定。 一切谈定，只等年后开始运作了。 当天晚上，何雨柱把这个临时插队的投资项目，打电话向岳父大人汇报了一下。 娄振华听了之后，觉得是个很好的项目。 他说：“这样的生意，是看不起眼，但实质上是小小茶楼赚大钱。 而且开茶楼的一个很大优势，就是可以积累人脉资源。 从古至今，茶楼老板都有这样的一个功能。 随着生意铺开，三教九流，什么人都会光顾茶楼。 可以拓展人脉资源。 茶楼的复制推广也相对容易，一样可以做成连锁。” 相当于年前，已经拿下了两个合作项目。 一是华仔那边机床厂的贸易公司，何雨柱没有参股他们的劳动服务公司，而是模仿轧钢厂的贸易公司，直接成立了一个专卖机床的贸易公司。 因为华仔用了一些手段，所以他们厂里关于子弟待业的问题，基本上压力不大，不用何雨柱这边帮忙解决待业青年的问题。 所以，何雨柱就选择了这样一个来钱最快的增产增收的项目。 如果合作的企业愿意，何雨柱最想开办的就是这样的实体企业。 大双轨制并行的大背景下，背靠国企，把计划内物资拿到外面用市场价出售。 而这种事情刚刚开始，所以打着合资企业的名号，行事更方便一些，同时还享有各级优惠政策。 躺着赚钱，而且特别容易出成绩，对于那些企业负责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 比如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厂里的增产增收工作抓上去，宁青霞管理的贸易公司就出了大力。 想想1981年的第一季度，杨厂长还在部里挨批评，他在增产增收和解决待业青年就业问题这两个方面都是落后于其他兄弟单位的。 但仅仅八个多月后，杨厂长这回说不定已经走到了兄弟单位的前面。 如果估计不错，杨厂长今年年终总结大会，应该是部里表扬的先进典型人物。 第二天，元月18日，周一。 部里召开1981年的年终总结大会，杨厂长昂道挺胸去参加大会。 他的公文包里面，装着黎爱军和他的秘书两人联手为他准备的汇报材料。 以轧钢厂如今劳动服务公司的规模与业绩，其他兄弟厂已经只能望其项背。 不说是在部里稳拿第一，至少也已经跨入第一流的行列了。 试问短时间内，进步这么快，改革开放的步子迈得这么大，谁能匹敌？ 进入部里的大会议室，有专门做引导的工作人员。 杨厂长拎着公文包，跟在引导人员的身后，走向自己的座位。 有些先到的熟人，正在和他打招呼。他一边挥手致意，一边跟在引导人员后面往前走。 一不小心，撞上引导人员了。 原来，引导人员在第一排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脚步。 杨厂长轻声致歉，准备绕过这里，继续往后同去寻自己的座位。 “杨厂长，这边请！”引导人员却出声叫住了他，并伸手指向第一排的某个座位。 杨厂长以为自己听错了，便看向引导人员，等着引导人员再说一遍。 当他确认自己的座位在第一排时，心跳加快。 会场安排太现实了，他的座位已经被安排在了第一排偏中间的位置！ 众目睽睽之下，杨厂长顺着引导的手，走向自己的位置，然后转过身，望着主席台方向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下来，会场上突然就沸腾起来。 大家有相互认识的，就不淡定了，开始议论纷纷。 在这次的会议上，代表部里发言的领导总结工作时，对红星轧钢厂有两个非常重要的评价。 一是，他们已经动态解决了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 截止到1981年12月31日，红星轧钢厂已经实现了待业数字清零。当然，待业人数是一个动态指标，还不有断出现新的待业子弟。 但红星轧钢厂已经立项，要在鹏城再建一个食品加工厂的分厂。 按照这个厂的规模，新增的待业青年数字肯定是小于厂里需要的新工人数。 所以，红星轧钢厂不仅解决了自己厂里现有的待业青年就业问题，还能为社会上分担一部分相应的责任，体现了一人大企业应有的胸怀和担当。 二是，红星轧钢厂的增产增收工作，后来居上。 在今年第一季度末，部里开会时，他们还是摆尾的存在，当时杨厂长受到点名批评。经过大半年的努力，现在他们的增产增收工作，增长速度是整个部里第一名。 杨厂长听了这样的评价，他心情格外激动。因为一个大型国有企业在改革开放中，能做到这样真心不容易。 他内心里对黎爱军与何雨柱，充满了感激之情。 要说杨厂长自己的功劳，那就是慧眼识人，把黎爱军提拔到了适合的岗位上，把何雨柱这样的经商奇才引进来了。 在后面的经验分享环节，只有五个名额，其中一个指标给了红星轧钢厂。 杨厂长拿着黎爱军给准备的数据，重点提了两个词汇。 其中一个是：社会责任感。也就是说轧钢厂不仅要解决自己厂里的待业青年就业问题，还要积极为社会上承担相关责任，这是一个大型企业的担当。 另一个词汇是：待业人数动态清零。 杨厂长在部里的年终会议上大放光芒，回到厂里，他又在厂级领导干部的扩大会议上，专门对何雨柱和黎爱军两人进行了嘉奖。 特别给何雨柱颁发了一个轧钢厂名誉员工的称号，红星轧钢厂的大门永远对何雨柱敞开。 何雨柱拿到这份荣誉，也是十分激动。 正如大领导说的一样，他在轧钢厂成长，是轧钢厂培养了他。 这里有他的徒弟，有他的朋友，他与这里有分割不了的情感羁绊。 这里有他的青春，有他的足迹，他心里永远装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接过荣誉工牌，他就在会场上，当着所有领导的面，将工牌佩戴在胸前。 第293章 除夕扫墓忆前世 杨厂长在部里的年终总结大会上，受到表彰。 这事儿让何雨柱的名声传得更远，四九城里好多单位的领导都知道了何雨柱这个来自香江的投资人。 何雨柱并没有因此而飘飘然，他依然记着岳父大人提醒他的，首先立足于四九城，与国企合资发展好，再往其他城市拓展。 要想在四九城扎根，他觉得与聂家人和徐家人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前期他曾经说过，要去给聂爷爷和徐爷爷扫墓。 一般扫墓还是有一些规矩的，何况两位红军老爷爷葬于革命公墓，不是随时随地想去就去的，必须要办一些相关手续才能入内。 再说他也不知两位老爷爷之墓具体方位。 所以，只能找两位聂兄弟和华仔带路，一些必要的手续还只有他们才办得出来。 为表诚意，他决定在大年三十那天，去给两位老爷爷扫墓。 按照这四九城的老规矩，在大年三十那天，华仔本就要去给徐爷爷上坟。聂家兄弟自然也是要去拜祭聂爷爷的，所以他决定上午与他们去革命公墓扫墓，下午再飞回香江，陪岳父岳母过除夕。 大年三十这天，天气异常寒冷。 何雨柱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想起了前世的遭遇。这天气与他前世被棒梗赶出家门，到桥洞底下躲避大雪那天的天气有得一比，那也是一个大年三十。 从昨夜开始，空中就飘着漫天大雪。 四个人一起冒着风雪，开着越野吉普车，去往革命公墓。 何雨柱一路上没有说话，沉浸在自己前世的悲惨故事当中。 这心情倒是与扫墓的心境吻合，华仔见他不说话，便和他谈起了机床厂的合作项目。 何雨柱没心情，便搪塞他。 “华仔，我心情有些难过，不想谈工作，我们年后再谈可以吗？” “那行。”华仔点头。 他并不是真要谈工作，只是看何雨柱情绪低落，想找个话题让他开心点，毕竟今天是大年三十嘛，而且四个人十多年没有聚在一起。 聂卫民问他：“何哥，大过年的，你咋不开心了？” 何雨柱的思绪终于被拉回来了，他甩甩头，想甩掉脑海中前世在桥洞里的那些惨景。 便回道：“我想起聂爷爷和徐爷爷。 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 都怪我，离开得太久了。 我要是早些年回来，也许能见到他们。” 这话说得感情真挚，聂爷爷去世一年多，两人时间差得不远。 两位聂兄弟和华仔听了，都被他流露出来的真情所打动。 到了墓地，何雨柱想到能进到这里的人，都非等闲之人。 聂爷爷和徐爷爷是多么威风凛凛的红军老爷爷？ 现在却也是静静地长眠于地下，望着满眼的雪花，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雪白。想起两位老爷爷与他的相处，他一下子就热泪盈眶。 他对着两位老爷子说了差不多相同的话，一是怀念，二是悼念，三是希望他们保佑他在四九城的投资能顺利。 他早就算是个有钱人了，只是想为家乡的父老兄弟们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为家乡的建设添砖加瓦。 他想响应国家的号召，让更多的人富起来。 这是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 何雨柱说得慷慨激昂，三位陪他扫墓的人真被打动了。 聂家兄弟回家后，把墓地的情况讲给父母听了。 王主任深深叹了一口气，对聂领导说：“如果老爷子还在，他肯定要你尽一切所能，帮助何雨柱。” 聂领导点头：“何雨柱早已不是当年的何雨柱。 既然他怀着为国家、为故乡、为父老乡亲们奉献的想法。 那我就成全他。 改革开放总是要按部就班地推进，引进资金搞活经济是大势所趋。 那我就助他一臂之力吧！” 不过，这些事情何雨柱并不知道。 他与娄晓娥赶下午的航班飞回了香江，陪两位老人过大年三十。 不过，回到家里，才发现满满一屋子人，娄家人能赶回来的都赶回来了。 只有那些还在外求学的孩子们没有回来，一家人热热闹闹过除夕。 何晓与何曦不约而同打了电话回家，晚饭后，何雨柱与娄晓娥向每位家人交接私产归还的事情。 等他们忙完这些事情，娄振华让二叔给何雨柱找一个熟悉四九城，懂茶楼经营的人给他。 二叔好奇：“要这样的人干嘛？” 何雨柱便恭恭敬敬回道：“二叔，我在那边与政府机关合资，开了一间茶楼。 如果开好了，可以开成连锁店。 所以，这第一间茶楼的经理就非常重要。 不仅帮我们把生意做起来，还要负责帮我们培养干部。 为以后的拓展打下基础。” 二婶满脸笑意：“小何，找你二叔就找对了。 他一直擅长此道，认识这方面的人多。” 二叔应下来：“给我三天时间，等我联系好了，再介绍给你。” 姑父在一旁听了，问：“小何，有合适的茶艺师要不要？” 这可太好了，回到香江的第一天，这农历年还没到新年呢，家里人就帮他把这些难题都解决了。 他连连点头：“姑父，这可太好了。 您帮我找一位擅长此道的人，我要的是茶艺师负责人。 不仅是自己懂茶艺，还要帮我管理茶艺师。” 姑父朗声大笑：“好，我帮你找人，包在我身上。” 这些人都是生意人，与在四九城接触的人不一样。 他们一听就知道何雨柱是什么样的要求，都不需要他再多费唇舌。 谭玉梅为了鼓励女婿，凑热闹道：“小何，这下好了。以后我们再回四九城，可以去自家茶楼里品茶了。” 何雨柱满口答应：“好！那我就在茶楼里装一间我们家的茶室。 不对外开放，一直为您留着。” 谭玉梅开心了：“那你到时候给我们准备一副骨牌麻将，我要是回了四九城，就找朋友们去自己的茶室里，品茶，打牌。” 何雨柱瞪大眼睛，连连摆手。 “哎呀，妈！ 您这步子迈得也太大了。 内地的改革开放，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现在，肯定不让打麻将。 我们自家的茶楼也不能违规经营。 不过，我一定帮您备着。 等过三年五载，到八五年前后，应该会放开这些娱乐活动。” 姑姑接过话头：“小何，明天我就给你找一副骨牌麻将送过来。 你就带到四九城去，放在那茶室里，给嫂子备着。” 谭玉梅笑道：“谢谢，这下备齐喽！” 第294章 于莉转让餐厅 何雨柱在香江待了四天，就这四天假期，娄家人齐上阵，帮他把茶楼的事情基本解决。 正月初四傍晚，他和娄晓娥飞回四九城。 新年伊始，他还有太多工作要做。 刚到接机口，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师傅，师娘，新年好！” 又有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给师傅、师娘拜年了！” 娄晓娥一看，兴奋地打招呼：“解成、于莉，你们怎么来了？” 本来他们的行程没告诉任何人，只是通知了司机过来接机，连何雨水和黎爱军都不知道他们今晚回来。 阎解成上前帮忙推行李，他和于莉两人直接跟着去了维纳斯酒店。 回到酒店，见到马华和胖子也来了。 他们俩在酒店里，为师傅和师娘准备丰盛的晚餐。 客气几句，何雨柱见徒弟都来了，不如借这个机会谈谈工作。 “解成，经过这半年时间的锻炼，你的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今年上半年，我们酒店要在广城另开一家。 我想调你到广城去做厨师长。” 阎解成激动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左手搓右手，嘴里叫着师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太激动了！ 他们几人都知道马华在这里当厨师长，一年的薪水和奖金非常高，真的达到了师傅曾经承诺的，让他干一年抵十年。 现在，师傅把这个机会送给自己，而广城的开放程度远超四九城。 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那就是广城比内地至少要领先五十年。 那里的工薪水准又比四九城高，他有一种天上掉下馅饼砸到自己头上的感觉，所以有些手足无措。 于莉横他一眼，站起来说话。 “瞧你那傻样！ 连句道谢都不会吗？ 谢谢师傅，谢谢您对解成的信任。 更感谢您给他机会。 我在这里，给您和师娘敬酒一杯。” 胖子上前给师傅师娘斟酒，于莉就在虚空中用酒杯示意，然后一仰脖子，豪爽地喝下了这杯酒。 嘴里说着：“师傅师娘请随意，我先干为敬。” 娄晓娥端着酒杯，微笑着看向于莉。 “你这么积极喝酒，难道你要和解成分居两地？ 我告诉你，广城回一趟四九城不容易。 你们俩都忙，不一定有时间互相探望。 建议你好好想想。” 于莉嗓门很大，毫不犹豫地说话了。 “我为什么要和解成分居两地？ 跟着他去广城不就行了。 我相信，师傅一定可以为我在广城安排一个岗位。 能在大酒店里找到一席之地，又是去开放之地学习。 我们俩就夫唱妇随了。” 马华和胖子两人赶紧起来，给阎解成道贺。 师兄弟三人喝起酒来。 阎解成向两人一拱手道：“大师兄，二师兄！ 我们紧跟师傅向前冲，前途一片光明。 我马上就到酒店这边来，跟着大师兄学习。 什么时候广城开业，我就直接开拔了。” 何雨柱告诉马华：“你用心教教解成，时间不多。我们上半年就要开业，最好是在广交会之前开业。” 娄晓娥点头：“那边的管理团队筹备工作已经完成。 我会抽时间过去待一段时间。 广交会时，广城的人流量特别大。 而且那些客人，正是我们酒店的目标客户。 所以，会赶在那之前开业。” 说完了阎解成的事，何雨柱又望向胖子。 “你师弟离开了，那个餐厅就交给你！” 胖子没想到好运这么快就落到了自己头上，他的家庭情况比马华是要好一些，但他现在也把父母都接到了四九城，帮他带孩子。 能够管理这么大一间餐厅，又能多拿钱，手中还有了权，能不开心吗？ 胖子站起来，举起酒杯：“谢谢师傅！ 我想请师弟留在餐厅里，待上一个星期，带带我。” 何雨柱听胖子能这么谦虚地说话，脸上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解成，你二师兄的态度这么诚恳。 你就晚一个星期过来实习，在那边好好和他交接。” 阎解成和胖子异口同声答：“是，师傅！” 于莉见何雨柱只管与徒弟们商谈工作，完全不理自己，把她晾在一旁。 她心中有些忐忑，明明她都表态了，想让师傅给她一个能去广城酒店任职的机会。 可师傅硬是一句话没回，难道师傅看不上她的工作能力？ 心中有一点小小的沮丧，但自卑自怜不是她于莉的性格。 她嘟着嘴巴，站起来，走到何雨柱旁边站定。 也不说话，也不喝酒，就这样默默地站着。 何雨柱问：“怎么？要给师傅倒酒？” 他故意装着不懂她的意思，于莉不得不说话了。 “师傅，我是找您应聘工作来的！” 何雨柱心中想笑，但脸上依然一本正经。 严肃地问她：“你那餐馆咋办？你舍得吗？” 于莉噗嗤一笑：“有什么舍不得的？ 我去广城学本事，有了能力，还怕不能再开一间大餐厅？ ……” 何雨柱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断她：“好！ 开个小餐馆，赚的是眼前的钱，发小财。 而提升能力，那是着眼未来。 有本事了，有资源了，在行业内沉淀下来。 将来可以赚大钱！” 于莉哈哈大笑，然后举杯与师傅相碰：“师傅，谢谢您！终于同意接纳我了？” 何雨柱看着自己的三个徒弟：“你们呀，都要学学于莉身上的这股魄力。” 于莉自顾自喝干了杯中酒，然后问：“师傅，您交个底。我马上把餐馆转手，过来找师娘学习。” 何雨柱却没有把话说死：“我希望你能做大堂经理，但得看你自己的实力，先跟着娄总学习吧。” 阎解成和于莉两人回去之后，就想把餐馆转手给阎家人。 反正阎家人之间互相算计，她不是白给，有钱拿。 何雨柱表了个态：“餐馆，如果阎解放想要，你就给他吧！” 他想起了前世，在开养老院的时候，阎解放跟着他，非常踏实，做了不少工作。他想给阎解放一个机会。 于莉答应得爽快：“我没问题呀！ 但师傅您可能得给我爸他们做做工作。” “怎么？三大爷还想要你的餐馆？”何雨柱倒是没想到。 于莉点头：“当初，让他们参股他们不愿意。后来，投了一点钱，要的回报我给不起，便退股了。” 阎解成接过话头：“嗨，我爸多次找于莉谈入股呢。” 何雨柱略一思忖，道：“行，你回去告诉三大爷。 让他召开一个家庭会议，我去参加！” 第295章 三大爷开家庭会议 正月初五，各单位都开始上班了。 何雨柱去黎爱军他们那边参加干部例会，他主要是宣布了一下餐厅的人事变动。 像这样的好事儿，要大力宣传。 看见别人高升，去赚大钱，对其他人是极大的鼓舞。 他让阎解成和胖子两人分别发表感言。 两人自从昨晚知道这个结果后，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心中的话儿是想了千遍万遍的，说出来真诚又感人。 大家听了，深受感动。 齐齐鼓起掌来。 何雨柱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年前，杨厂长和我聊过了。 我们准备去鹏城再开一家生产火腿肠的分厂。 大家知道，鹏城是我们国家的第一批经济特区。 那里机会多，到处都是钱。 收入比我们四九城要高出好多，大家想去那边工作的人，可以先向厂里申请。 我们再根据各位的情况，做决定。” 大家从阎解成和胖子身上看到，如果要是挪一个窝的话，职务肯定是要往上长一长的，在座的有好几位动了心。 讲完了食品加工厂的事情，何雨柱又提了一嘴宁青霞的高升前景。 “从去年的工作中，大家都可以看到宁经理实力超群。 她在这个位置是不会干长久的，我和娄总对她的定位很高。 所以，希望我们其他的干部快快成长。 等宁经理去担任更重要的职位之后，她现在的这个位置，就留给我们在座的各位了。” 今天的会议，大家是越听越开心啊。 只要跟着何董好好干，说不定什么时候馅饼就从天上掉下来，砸到自己脑袋上。 这天下午下班的时候，何雨柱跟着黎爱军去了四合院。 大人是上班了，但黎东方和黎东南并没有开学啊。 何雨柱去接他们，一起到外面吃饭。 两个孩子还没去过火锅店，今晚，他安排一家人去吃火锅。 在前院大门外下车，何雨柱拎着给两个孩子的礼物，正准备进入大院。 忽然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站在门口，望着自己笑，他便客气地向三大爷问好。 三大爷高声应着，声音高得恨不能让全院的邻居都听到。 “柱子，感谢你对我们家解成和于莉的栽培。 他们俩现在高升了，要去广城发展。 于莉想转让她经营的那个餐馆。 我们家人都非常感兴趣，准备今晚开个家庭会议竞争餐馆。 我和你三大妈，特别想听听你的意见。 所以，特邀请你参加我们阎家人的家庭会议。” 何雨柱惊呆了，三大爷这也太神速了吧？ 昨晚，他才和阎解成说，今天阎家人就要开家庭会议？ 他想了一下：“三大爷，会议什么时候开始？ 我昨晚才从香江回来，今晚上想带两个外甥去餐厅吃个饭。 您不能弄太晚，我怕饿着俩孩子。” 阎埠贵笑道：“保证误不了事儿，两个儿子已经到了，只等阎解娣一到，我们就开会。” 何雨柱手里拿着给两个外甥的礼物，他晃晃这礼物：“那我先进去见外甥了，您一会儿让人叫我。” 他带给孩子们的是一部录像机，和几盒动画片的录像带。 这种电子产品，现在内地还很少生产，是个新鲜玩意儿。 香江那边电子产品相对发达，他便选了这个作为新年礼物送给孩子们。 何雨柱捧着录像机进入中院时，黎东方和黎东南围了上来。 他们俩早就听到舅舅在前院说话了，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舅舅送的礼物。 何雨柱让黎爱军给孩子展示一下录像机的功能，可黎爱军却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哥，你自己弄吧。我不太熟悉。” 黎爱军前世穿越前，那已经是人工智能时代了。 想看什么，直接在手机中划拉一下，就可以看了，想看啥看啥。 电视机已经成了老爷爷和老太太们的专利了，年轻人谁还看电视啊？ 影碟机几乎被挤得快退出市场，更别说古早的录像机了。 何雨柱只好亲自上阵，把录像机架好。把带来的《米老鼠和唐老鸭》，还有《猫和老鼠》录像带拿出来，打开放给他们看。 屋子里一下子涌进来一大批孩子，几乎全院的小孩子都来了。 他们一个个激动得满脸通红，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阎解旷过来叫他去参加会议，他便给黎爱军打个招呼，去前院阎家参加会议。 看来阎家人非常重视这个餐馆，四家人全部到齐，连各家的小孩子都到了。 不过，孩子们被中院的《米老鼠和唐老鸭》吸引，跑向中院。 阎家会议，三大爷先讲了个开场白。 于莉说了她和阎解成的去向，然后提到餐馆的转让费从一千元开始竞拍。又拿出一个账本，讲了餐馆的开办成本，大家就准备开始竞拍餐馆。 开办成本所有人都没有争议，大家愿意把钱给于莉。关键是于莉想收转让费，纷纷开始出价。 阎家人分成四个家庭单位，阎解放家、阎解旷家、阎解娣家和阎埠贵家。 阎家人真有趣，每个人都在算计着别人。所以，他们这样倒也公平，谁也别想从谁手里白拿好处。 何雨柱听着他们喊价，他觉得如果真拼实力的话，肯定是阎埠贵有实力拿下。 但他只想把这个东西给阎解放。 所以，他出声打断竞拍活动。 “三大爷，我做个中吧！ 就把餐馆给阎解放算了，其他人若想发财。 可以去做其他的事情。” 这涉及到个人的利益，其他三方都不想退让，三大爷和三大妈耳语几句。 由三大爷发问：“明明我和你三大妈有实力拿下餐馆，又有能力经营好餐馆，你为什么要让我们退出呢？” 何雨柱想起前世阎解放的表现，就回道：“我觉得你们对餐馆都没有兴趣，只是对钱有兴趣。 而阎解放不一样，他对餐饮行业有兴趣。 曾经私下里跟着他大哥学习过厨艺，给他做正合适。 而你们其他人，只是想赚钱嘛，何必非要做餐馆呢？” 阎解放一家人不知何雨柱为何要帮他们，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连连向何雨柱道谢。 何雨柱又说了两点，震惊了一屋子的人。 “阎解放他现在是一个踏实肯干的人，给他经营，一定会坚持下去。 给你们，有可能赚钱，就开下去，不赚钱，就转让了。 那于莉的心血不是没了吗？” 大家真是这样想的，于莉也震住了。如果餐馆能一直发展下去，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所有人都还在震惊中，何雨柱又说了第二点。 “我做个主，于莉也别要转让费了。 就让他们出个成本价吧！ 解放他能把餐馆经营下去，更能让你当初的心血得到传承。” 阎解放和他老婆一脸懵逼，他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何董要这么帮他们？ 第296章 李怀德与傻柱谈合作 何雨柱看在前世阎解放的份上，帮他一把。 于莉和阎解放没意见，可是其他三个家庭通不过呀！ 不要转让费，只给成本价。 那是白白捡钱啊，还能继承于莉原先的客户资源。 见弟弟妹妹和父母不退让，阎解放两口子又紧张起来，怕白欢喜一场。 何雨柱决定先劝退三大爷和三大妈。 “三大爷，这院里三位大爷。 一大爷家没家，儿没儿。 二大爷生个病，都没人去医院探望。 您觉得是为什么？ 不就是二大爷二大妈生怕儿子们过得比他们好吗？ 三大爷，您觉得是儿子们过得好脸上有光呢，还是像二大爷二大妈那样好？” 三大妈低下了头，阎埠贵想了又想，觉得柱子说得有道理。 跟儿子们较个什么劲儿呢？ 见他们夫妻俩不再言语，何雨柱又加了几句：“这大院里，就数三大爷您懂道理。 老了，要为儿女们做好事，不要和儿女们争。 只要他们都过得好，您俩脸上才有光啊！” 三大爷和三大妈耳语两句，三大妈喊：“我们俩退出。” “这就对了！”何雨柱拍拍手，“阎解旷阎解娣，你们只是要赚钱嘛。等你们找到更适合你们的法子，柱子哥一定帮你们！” 这话入了他们的耳，更入了他们的心。 这可是一个来自香江的大老板的承诺！ 大哥他跟着柱子哥发财了，大嫂她宁愿转让餐馆也要追随柱子哥。 现在，柱子哥说愿意帮他们发财。 那他们要是还不听话，就是真蠢了。 于是兄妹俩也同意退出，阎解放最后得到了大嫂的餐馆。 他们夫妻俩拉着何雨柱的手，双目含泪，连声道谢。 何雨柱心里说，这是你阎解放前世种的因，今生给你一个善果吧。 阎解旷和阎解娣也对他特别客气，以后说不定真要指望柱子哥带他们发财呢。 能不客气吗？ 何雨柱从阎家出来，去了中院看一大妈，他也给一大妈带了春节礼物。 “一大妈，我今晚请家里人去吃火锅，您也一起去！” 一大妈捧着何雨柱送的礼物，心中百感交集。 她眼睛湿润，轻轻摇头。 “今天，老易从养猪场回来。 他整个春节都在养猪场值班，今晚我陪他吃晚饭。” 看来，易中海这次还真是为了一大妈，拼命攒钱呢。 又冷又脏又臭的养猪场，易中海不仅待下来了，还在春节期间主动值班。 十年牢狱，还是能改变一个人的。 而一大妈也是念旧情的人，还愿意搭理易中海，就随他们去吧。 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也许还要破坏掉他们这种关系。 正月初六，何雨柱去轧钢厂里参加了一个厂领导的办公例会。 会上，杨厂长宣布了马上去鹏城开火腿肠生产的分厂，这一决定得到了所有参会领导的支持。 他们去年从劳动服务公司的经营中得到了实惠，无论是名誉还是金钱，都收获满满。 他们也听说了，街道办都与何雨柱合作了，机床厂也与他签订了合作协议。 这样的财神爷，他们要是不珍惜，那就可能跑了。 所以，只要是与何雨柱有关的议题，都是百分之一百通过。 形成了决议，何雨柱就要运作鹏城分厂的建设去了。 这个消息传得快，李怀德很快就得到了这一消息。 他现在正考虑脱离体制内的工作，要去筹办一个外贸公司。 正在等待契机的时候，听到了轧钢厂的这个消息。 李怀德马上让黎爱军帮忙传递口信，他要请何雨柱吃饭。就定在维纳斯酒店的餐厅里，他定下一个大包房。 正月初七晚上，下班之后。 何雨柱坐黎爱军的车，回到了自家酒店。 没想到李怀德来得这么早，何雨柱走进包厢，又见到了另一个熟悉的面孔，原来周领导也陪李怀德过来了。 三人热烈握手，寒暄。 突然有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总，您给介绍介绍？” 原来还有一个女人在场，何雨柱与老友相逢，忽略了包间里还有女人。 他扭头一看，女人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一头乌黑的秀发，烫成时尚的大波浪卷儿。 皮肤细腻白皙，在包厢之中脱下了厚重的外套，只穿一身红色的紧身毛衣。 唉，尤凤霞！ 一个女人要想显出自己的好身材，那就穿上这要人命的紧身毛衣吧。 大家互相介绍之后，就坐下来热烈地交谈起来。 不一会儿，李怀德就讲到了实质性的问题。 “何董……” 李怀德客气而生疏地叫着，何雨柱直接打断了他：“李主任，就叫我何雨柱。这样，更亲切。” 试了几次，李怀德真叫不出口。 人家早就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何雨柱，他尴尬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笑着说：“就叫何董吧，一样亲切。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周领导为他叫好：“我觉得这样挺好！” “小何，是这样。 李怀德他想成立一家外贸公司，专做外贸生意。 听说……你们准备在鹏城新建一个火腿肠生产基地。 那个火腿肠生产设备，必须从太阳国进口。 他就想来与你谈谈这笔生意，价格和流程与其他公司和你们谈是一样的。 只是因为大家是老熟人，就想在这里截个胡。” 何雨柱望着周领导，十分动情地说道：“周领导，我是李主任培养起来的干部。 我回四九城的时候，大领导为我接风。 他专门敲打我，说是轧钢厂培养了我，我要感谢轧钢厂。 在我心里，是李主任提拔了我，我要感谢李主任。” 几句话，说得李怀德有些哽咽。 “何董是个念旧情的人，谢谢何董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往事。” “永远在我心里，此生不会忘。”何雨柱胶口而出。 尤凤霞听到这里，鼓起掌来。 “李总，您与何董之间的故事，太感人了！ 那我们今晚就不是谈生意，而是谈成生意之后的庆功宴。” 何雨柱微笑着点头：“可以这么说！ 只是……李总，设备质量上我们必须要公事公办。” 尤凤霞这个人并不可信，你要是太相信她，说不定她就给你整出幺娥子。前世，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都被她坑过。 对这种人，丑话必须说在前头。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这笔生意，李怀德已经感激不尽。 他真诚地答道：“感情是感情，生意归生意。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尤凤霞不适时机地招呼服务员：“上菜！” 第297章 何大清归来 新年后的一切，进展顺利。 茶楼就已经开始装修了，在香江，二叔和姑父推荐的人员也已经到岗，何雨柱非常满意。 他与到岗的经理开了三次会议之后，便把筹备工作完全交给经理去做。 只等装修完成，便要开业。 这个年代的一切都是简陋的，装修也不是特别精致，只是注重了传统文化氛围这一元素。 应该很快就可以开业了。 而鹏城那边新筹备的火腿肠生产厂，与李怀德他们签订的协议，已经开始履行。 整个筹备过程中，就是这个设备进口要花费比较长的时间，其他的一切都可控。 所以，这次与四九城当时的筹备有所不同，进口设备提前开始走流程。 而鹏城的厂区那边，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在推进。 大领导原先一个下属在鹏城特区管委会工作，何雨柱便走了大领导这个后门，这边派过去的班子有了管委会领导的关心，很快就找好了场地。 至于其他的手续，倒是比四九城这边简便多了。 相应岗位的管理干部，都由四九城这边培训好，直接过去上岗即可。 维纳斯酒店广城店，筹备进展也很顺利。 主要是香江那边维纳斯酒店的相关部门在进行操作，他这边想派出去的，一是后厨的厨师长阎解成，二是餐厅大堂经理于莉，两个人已经在娄晓娥手下，学习。 两人每天的工作都有人具体指导、检查和督促。 每到一周时间，娄晓娥还会与他们俩开个会，娄总亲自抽时间在培养他们俩，希望他们能快速成长为对酒店有用的人才。 机床厂那边的合资公司已经开始这运营了，有华仔的关心，派出的管理干部很得力，何雨柱每个月只需要去开一次例会，解决一些疑难问题。 平时，那边有什么事情，就让他们直接打电话到维纳斯酒店。 何雨柱现在业务量增，靠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应对了。 他便在酒店里设了一个办公室，娄晓娥帮他招聘了一个接线员，处理日常庶务，安排了一个助理，替他处理一般的业务。 他准备等手里正在筹建的项目正式运作起来后，就成立一个专门的团队，来进行这些已投产的项目管理。 再成立一个专门的班子，做新项目的筹建工作。 不过这可以与他新成立的投资集团结合起来，等这个集团的批文下来后，就会把宁青霞调到集团总部来，所有的架构都挂在娄晓娥的下面。 宁青霞就作为娄晓娥的特别助理，主持日常工作。 何雨柱就是专门找关系，去联系新的合作对象，然后投钱，再躺着赚钱就行。 他非常感谢自己的正确决策，如果不是想着与国企合资，如果不是决定不参与合资公司的日常运营管理，那他得要多大的团队，才能撑起现在的架构？ 多麻烦呀！ 现在多好，只等两个班子正式组建成功，他比现在还要更轻松。 三月的一天，茶楼正式开业。 他去了茶楼那边，参加开业盛典。 街道那边是比较得力的，几乎所有干部们都在孙艳枝主任的安排下，担负了相应的工作，他们就是发挥自己的特长，找关系户。 所以，开业时的客人非常多。 何雨柱看着所有工作人员在经理的指挥下，井井有条的工作。 心中十分舒坦，这时，有一个前台接待人员过来通知他。 “何董，有电话找您！” 何雨柱跟着去了前台，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一个大嗓门。 “柱子，我是你爹。 我现在在四九城的火车站，一个公用电话亭给你打电话。 你派人来接我。” 何雨柱皱紧眉头，这何大清回来得好像早了点。 前世，他大概是在86年或者87年才回到四九城来，那是与白寡妇闹崩之后，独自一个人回来的。 今生提前这么多就回来，肯定与白寡妇还没闹崩。 那他回来干什么？ 莫不是回来捞好处，去讨好白家人的？ 如果是这样，他何雨柱坚决不会答应！ 何大清不履行做父亲的职责，跟着白寡妇跑到保城，把一生的大好年华，都奉献给了白寡妇，白家人跟着沾了不少光。 现在，还想从亲生儿子手里捞好处，再去献给白寡妇？ 没门儿！ 何雨柱手里握着电话，心里气鼓鼓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何大清见儿子半天不说话，他急了。 “柱子，听说你现在事业做得很大呀！ 你不会不认爹吧？ 我告诉你，虽然现在是改革开放的年代。 但是孝道可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百善孝为先。 你不能做个不孝之人。 而且，我听人说。 香江那边的人更讲究孝道。 你快点来接我，如果你没时间，就派人过来接我。” 不能派人去接，万一那白寡妇也跟着一起回来，捞好处呢？ 自己去接，可以直接拒绝他们回家。 如果派人去接，人家又不知道内情，就给拉回来，那就麻烦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 想到这里，他笑着回道：“不！不管我有多忙，老爹回来了，还是要去接站的。 您先等一等，我这边在做茶楼的开业盛典。 等盛典结束，我再过来接您。 您先找个地方歇一歇。” 何大清不疑有诈，乐呵呵同意了。 何雨柱硬是磨蹭到快中午了，才让司机送他去火车站。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老头儿，坐在条椅上，头发花白，皱纹满面。 不过穿戴还算整齐，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还有一个大提兜，装得鼓鼓囔囔的。 他没有把老爹接到酒店，而是直接接回了四合院。 把老爹带到黎爱军的家里，何雨柱已经想好了，准备让他住聋老太太那屋。 一大妈看到何雨柱带回来一个老头儿，她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还是没认出来。 何大清倒是认出了一大妈，他叫了一声：“桂香嫂子！我是何大清啊。” 一大妈尖叫出声：“哎哟，三十多年没见，你总算是回来了。” 两人眼中都有泪花，一大妈给何大清倒了一杯茶水，黎爱军这里有的是好茶。 何雨柱让一大妈去后院帮忙收拾聋老太太那屋子。 一大妈连抹眼泪边往后院去了，何雨柱与父亲面对面坐定。 “这是您女婿的家，您回来是长住还是短住？” 何大清有些恼火：“臭小子，老子回家还要向你汇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何雨柱冷笑一声：“若您是单身一人，当然如此。 但您背后不是还有一个家吗？ 我先声明，那个家与我无关。 想从我这里捞钱，趁早死了那份心！” 第298章 娄晓娥送公公红包 何大清听儿子说话语气坚定，好像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似的，心中很是不爽。 可是，想想自己三十年前丢下他们兄妹俩不管，又觉得没有底气说啥。 他便没有回答儿子的问话，而是选择转移话题。 “柱子，听说你开了连锁酒店。 什么时候领我去参观参观？ 从你们结婚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儿媳妇。 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见见面？” 何雨柱听父亲故意岔开话题，就知道他是带着目的回四九城的。 “您先在后院聋老太太屋子里住着，与大院里的邻居们聊着。 我会安排您和晓娥见面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盯着父亲看了好一会儿。他不想给父亲留下任何的幻想，便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爸，我和雨水是怎么长大的？ 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们兄妹俩能过到今天这个样子，很不容易。 我知道，您当年有不得已的苦衷。 所以在我们心底，您仍然是我们的父亲。 我们可以孝顺您，尊敬您。 但是，与那个人那个家庭相关的一切事情，您就不要存任何幻想。 不要把我和雨水，跟那个人那人家庭扯上任何的关系。” 何大清的确是带着任务回来的，儿子一见面就将话说死，不留任何的回旋余地。他就知道，没法完成白寡妇交待的任务。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在想自己的心事。 何雨柱却并不放过他，继续说道：“我劝您在四九城，开开心心住着，我们好吃好喝供着您。如果哪天您成了单身，那我会接您回来。” 何大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时一大妈收拾完后院的屋子，回到中院，他们便没有继续谈下去。 晚上，何雨水下班回来，见了父亲，态度比何雨柱更要冷十倍。 她对着父亲，几乎没有笑脸。 黎爱军见此，尴尬得连手都没地方放。 还好，两个外孙倒是对这个外公热情得很。 何大清总算松了一口气，便与黎东方和黎东南两人玩到一起去了。 三天后，何雨柱接何大清与何雨水一家人，去维纳斯酒店团聚。 在酒店包厢里，何雨柱亲自烧的菜。 请父亲品尝。 在这样奢华的大包厢里，何大清尝了儿子做的菜，心情很复杂。 他既为儿子的成就开心，却又为自己缺席了儿子和女儿的成长而难过。 娄晓娥会做人，他给了公公一个高档的公文包。 包里装了一把现金，还有一个银行存单，存单上是十万块钱。 在这个人人拿着两位数工资的年代，十万块钱是一笔巨款。 她本来想给公公一张支票，但何雨柱千叮万嘱，坚决不让她给出支票。他怕那支票秒变成白寡妇手中的钱财，这是他内心世界不能接受的。 他宁愿拿那钱去做慈善，去捐了，也不想给白寡妇一家人享受。 因为，当年，白寡妇剥夺了父亲对他和雨水的爱，隔断了他们的父子情。 在他心里，就是侵犯了他和雨水的利益。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白寡妇。 黎爱军专门抽时间，开着车，带着岳父去四九城怀旧、游玩。 加上两个外孙对何大清很亲，一口一个外公的叫，何大清慢慢地就喜欢上了这种儿孙绕膝的生活。 他已经不想回保城去了，白寡妇打了几次电话，让他回去，他已经不想回去了。 和黎爱军两人并排站在长城上，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爱军，我也算是有厨艺的人。 你和你哥手下有餐厅，有酒店，还有火锅店。 能不能让我去为你们做点事情？ 开小灶，培养年轻人，这些我都能做呀！” 黎爱军向何雨柱汇报后，何雨柱给父亲安排了一个事情，让他去做轧钢厂餐厅的顾问。 那边准备再开一家新餐厅，父亲的确可以在那里帮忙培训新人，可以帮忙管理后厨。 关键那不是他的私有财产，不怕白寡妇惦记。 他对父亲提了一个要求：“如果白寡妇来到四九城，那您就必须马上离开我们，离开我们的餐厅。” 何大清答应下来，能在儿子和女婿的餐厅里出点力，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他就这样在四九城里住了下来，心中已经完全不想回保城了。 至于与白寡妇的关系，以后再说吧。 现在这样，他很快乐，很充实。 忙完回到四合院里，还有两个外孙子围着他，叫外公。 多温馨的生活！ 清明节过后，广城那边酒店要开业了。 阎解成和于莉准备赶广城，他们临走的前夜，何雨柱把徒弟们和轧钢厂劳动服务公司下面的管理干部们，全部请到一起，在王府井旁边的自家火锅店里，吃饭。 大家很兴奋，喝了不少酒。 何雨柱热情洋溢地发表了讲话。 “大家知道于莉现在的职业吗？ 她以前开餐馆，叫小老板，个体户。 现在，她能进入维纳斯酒店的餐厅做大堂经理。 这是一个飞跃！ 她可以被称为职业经理人了，以后职位还可以往上走。 也许一年两年后，我们鹏城的酒店开业时，她能成为整个酒店的高管。” 讲到这里，被一阵热烈的掌声打断了。 大家觉得跟着何董做事，有奔头，有干劲，有动力，有前途！ 何雨柱话锋一转：“四月份，我们的集团公司就要挂牌了。 由娄总兼任总经理，而我们队伍中的宁青霞将成为娄总的特助。 协助娄总负责公司的日常管理和运营。 这不仅意味着职务的晋升，更有薪水的增长。 还有人生品位的不同，我们不仅要挣钱。 我们还要改善家人的生活，更要奔着改变家族的命运去努力！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希望我们中间出现更多的宁青霞！希望不久的将来，我们的队伍中有许许多多的于莉出现。” 宁青霞激动得热泪盈眶，她借着酒劲儿和大家吐心声。 “大浪潮结束后，我去了群艺馆工作。 我以为我的人生从此风平浪静，不会再荡起一丝涟漪。 就这样按部就班，等着夕阳红的那一天。 是何董解救了我，我愿意把我的智慧和才华，奉献给我们的集团公司。” 于莉也要抢着说话，却又被阎解成抢了先。 阎解成还没有说两句，又被马华和胖子齐心协力轰下去了。 何雨柱心情特别好，干事业，最重要的是有激情，有和你一起追梦的人！ 许大茂喝醉之后，一个人跳上桌子，大声嚷嚷。 “我就喊个口号，我们要紧跟柱子哥往前闯！” 第299章 小溪集团挂牌 娄晓娥也与于莉他们一起去了广城，随着广城维纳斯酒店的开业，何雨柱和娄晓娥回到内地的事业版图越来越大。 1982年春节过后到现在，才过去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已经开始营业的实体就有四个。 正在筹备开业的实体达到五个。 虽然何雨柱手下现在有了一个班子帮他打理业务，但还是跟不上形势的发展。 目前他的办公室设在维纳斯酒店里，若是再扩大，占用酒店的资源就不划算了。 他决定重新找一个办公地点，把手下的班子再健全。 恰好他年前申报私营集团的批文已经下来，所以，他正式准备挂牌了。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团队打理，才能与他们现在的实力相匹配。 不然，弄得像一个个体户似的。 听说他要成立私营的集团公司，就有好多关系户来给他送办公地点。 目前的四个备选地点，他都去看过了。 一是红星轧钢厂，在自家的一栋办公大楼里，给何雨柱腾出一层楼，供他挂牌办公。 杨厂长是不想这么一个财神爷被别人拉走，还亲自出面劝他。 “何董，你与我们轧钢厂有多亲，这就不必我再次强调了。 而我们厂在四九城，在钢铁行业内名气大，名声好。 如果你在我们这儿办公，更能吸引你的合作者。 相当于我们国有大型企业给你的私营公司做背书，现阶段，国企可是金字招牌呀！” 杨厂长的话打动了何雨柱，国企金字招牌好用，这是实情。 加上他在这里与劳动服务公司全资，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改善了众多家庭的生活。也为整个轧钢厂增产增收，让很多人可以多拿奖金福利。 还有他当年也算是在轧钢厂成长起来的，这些工人们会念旧情。 对外对内都有好处，如果只有这一处可选，他就定在这里了。 可是，还有其他的备选地点也各有特色。 第二个地点，是市工业局提供的。 市工业局正好新搬了办公大楼，办公楼条件好，地点也正在繁华地段。 这是孙艳枝的父母帮忙牵线搭桥的，因为何雨柱这边与工业局正好有一个合资项目在筹备之中，工业局的领导也非常有眼光，认为挂一个合资的名义，新项目的自主权会被放大。 把何雨柱新集团的办公地点放在这里，以后再有合资项目，那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四九城在这个年代人们心目中，有着无比神圣的地位。 而能在这个市里面的机关大楼里挂牌，对何雨柱的私营集团的发展，肯定是百利无一害。 第三个地点，是王主任牵线，由聂领导点头。在市里的劳动服务公司大楼里，分出半边楼给何雨柱挂牌。 第四个地点，是部里周领导牵线，把部里的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让给何雨柱他们使用。 小楼外面有部里的一个招牌，可以再挂一个何雨柱私营集团公司的牌子。 周领导笑着告诉他：“我们系统里，有多少大牌的国企？ 人家到部里来开会，一下子就看到你的公司了。 这些企业都是你的潜在合作对象，有的直接是你的准客户。 我们不仅为你的私营企业信誉做背书，还可能直接为你的企业贡献效益。” 何雨柱看到了那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十分喜欢。 他的员工，到时候出出进进，不会与体制内的工作人员有交集。 另外，他自己在这里办公，也不用和部里的领导们低头不见抬头见。 而人家外面的人要是来谈合作，谈业务，一看部里的牌子，肃然起敬。 再和他谈判，身份和态度就自然矮下去半截。 见他默默不语，周领导直接提到大领导，一下子就戳中他的心。 “何董，我们还有一个优势。 特大的优势，首长与你的私人关系好哇！ 首长现在虽然退居第二线，但他现在在顾问委任职。 我不怕悄悄告诉你，这个职位有可能是终身的。 你到哪里办公，都不如在首长下面安全呀！ 就算以后我不在这里任职了，首长还能为你说话。 你有任何的事情，都有首长帮你解决。” 四个地点考察完毕，他给在广城的娄晓娥打电话，娄晓娥让他自己拿主意，不管怎样，她都支持。 他又给香江的老丈人打电话，娄振华直接替他选了部里的那栋两层楼。 何雨柱自己也钟意这两层楼，周领导的意思他懂，只要大领导还在，那就没人能动得他的办公地点，也没有任何麻烦。 何雨柱前世可是知道大领导活到哪一年的，而且的确如周领导所言，顾问委的职位是终身的。 到那时，何雨柱的集团公司早就成为一棵参天大树了。 而工业局的领导，前世他不认识，不知道人家在位多少年，到时候领导一换，有时就会有麻烦。 而王主任家的聂领导，他前世也不认识，更不知道哪天就可能突然变化。 再说轧钢厂，哪能与部里的影响力相比呢？ 所以，最后，他名下的小溪集团就在部里的独立二层楼挂牌成立。 挂牌完成后，何雨柱让黎爱军请了专门的摄影师，来这个二层楼前拍照，把照片洗出来后，发给了香江的岳父岳母，以发给了远在国外的何晓与何曦。 小溪集团这个名称是岳父大人帮忙取的。 他说：“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河，江河不择细流故能成其大。 这个名字，就是祝愿你和晓娥的事业能成江河，最后汇成大海。 而“小”取自何晓的名字，“溪”取自何曦的名字。 酒店就让何曦去发扬光大，投资公司就为何晓提供一个展示才华的大平台。” 何雨柱觉得岳父什么都替他考虑到了，他也觉得很好，便用了这个名称。 在新公司里，他和娄晓娥占股60%。 岳父娄振华占股30%，两代人终于平等合作了。 何雨柱扬眉吐气，不再是一个人们眼中仰仗娄家的废物女婿了！ 他给黎爱军和何雨水各5%的股份，算是兄妹之间有了合作。 当然，股东都是按比出资的，没有白送的股份。 黎爱军拍照的那天，带着一家人前来。 他们一家四口，也站在挂着两个招牌的大门前合影。 黎爱军又单独与何雨柱在楼前合影，合影完成后，黎爱军紧紧地拥抱了何雨柱。 他十分动情地说道：“哥！感谢有你。 我穿越而来，在这个世界实现了我的理想。 在这里，我拥有了自己的血脉亲情，还有相伴一生的爱人。 这……都要谢谢你！” 两人还在抒情，突然见到何大清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柱子雨水，快快快！ 爱军，给我们爷仨儿合影留念！” 第300章 隐秘富豪上榜(大结局) 小溪集团成立之初，从1982年至1984年这三年时间，何雨柱依然是按照岳父娄振华所说的那样发展。 非常稳妥，一步一个脚印。 虽然这段时间已经将业务拓展到了全国多个城市，但主要是走与国企合作的路子。 因为背靠大型国企，所以占尽了双轨制并行的红利。 短短的三年时间，小溪集团已经发展成为全国知名的企业。 不少大型项目中有小溪集团的影子，在资本市场上，小溪集团长袖善舞，名声在外。 因为这么多次的投资，总是次次精准，几乎没有失手过。 经过三年的发展，小溪集团自己就可以代表成功和未来。 更多的企业和企业家愿意与小溪集团合作，这三年，除了业务快速拓展，规模日新月异之外，企业文化建设也是稳步提升。 干部队伍不断壮大，团队内的每个人的能力也在不断增强。 1984年底，开年终总结大会时，何雨柱提出了小溪集团进入下一个发展阶段。 全面进入市场化，向全国进军。 何雨柱主要依赖于黎爱军前世的记忆，让他回忆各行各业，企业信誉好，发展后劲强，有一定知名度的企业，还有另一类型，就是企业有特色也可以投资。 这一时期不分国营还是私营，只要是其他条件合适，都可以合作。 当然，要谈成这些合作，也少不了要利用人脉资源，做一些私底下的操作。 在1985年，利用鹏城特区管委会领导那层关系，大量参股鹏城宝安集团。 因为，黎爱军记忆中，这家公司后来在资本市场上，创造了多个全国第一。而且在深交所上市之后，股性活跃。 多次陷入并购案之中，作为股东，有许多机会从中获取暴利。 所以，这是公司发展第二阶段，何雨柱做主参投的第一家企业。 同样是1985年，何雨柱力主投资鹏城万科集团。 因为黎爱军知道，这家企业自从1988年进入房地产行业之后，屡创佳绩，一直到他穿越过来的2023年，这家企业还依然屹立不倒。 作为股份公司，多年来给股民和股东创造了丰厚的利润。 黎爱军还特别讲述了这家公司的创始人王石先生，是一位登上珠峰的企业家，能攀登世界最高峰，这个令何雨柱佩服。 就冲这个，他愿意做这家公司的大股东。 何雨柱相信黎爱军的记忆，当然也会考察一下企业现时的运转状况。 1986年，入主广城健力宝集团。 黎爱军说这家公司的老总李经纬先生，这是一个有理想、有情怀的企业家。虽然他命运多舛，遭遇许多坎坷，有着悲情的传奇色彩。 这说法打动了何雨柱，既然他自己是从2000以后重生回来的，而黎爱军更是从2023年穿越而来。 他们或许可以改变这个企业家的悲情命运，帮助他回避风险，度过难关，那不就改变了企业家个人的命运，也改变了企业的命运了吗？ 何雨柱坚信这家公司的前途，入股。 1989年，杭城娃哈哈营养食品厂成立，一位强者横空出世。 黎爱军非常肯定地告诉何雨柱，在1991年，杭城娃哈哈营养食品厂会出资 8000万兼并杭城罐头食品厂，成立后来威名远扬的娃哈哈食品集团公司。 既然如此，何雨柱就做出决策，在1990年初，出资收购了杭城罐头食品厂，等着溢价加盟娃哈哈集团。 …… 这些，只是小溪集团参股投资的一些代表。 1990年末，国内资本市场，有两件大事发生。 1990年11 月26日，上交所成立。仅仅几天之后，同年12月1日，深交所成立。 此时距何雨柱与娄晓娥回归四九城，已经快十年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 何晓那一年回四九城过圣诞节时，曾与父亲谈心，等国内资本市场体系建立健全了，等证券交易所成立了，他就会考虑回到国内，与父亲并肩战斗。 何雨柱非常激动，他盼着儿子什么时候做出回国的决定。 到1995年，集团旗下自营品牌，维纳斯酒店、川味火锅店、火腿肠加工厂前后上市成功。 虽然小溪集团参股的企业上市者非常之多，而酒店准备上市却是完全不一样。 维纳斯酒店是何雨柱与娄晓娥夫妻共创的品牌，何晓与何曦兄妹俩也心系酒店。 所以，在1995年，酒店在深交所上市之日，何雨柱邀请何晓与何曦一同归来。 一家人一起去交易所敲钟。 当年那些跟着何雨柱闯江湖的人，都为他们开心。 许大茂嚷嚷：“柱子哥，这回你该可以上榜了吧？” 于莉说：“依我看，师傅不仅应该上榜，还可能是首富。” 马华说：“师傅，这次你低调不了，肯定得上去敲钟。” 胖子拍巴掌：“师傅敲钟扬名，首富上榜。” 何雨水直摇头：“我实在不明白，哥为什么这么低调？ 现在大浪潮早就结束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 谁致富谁光荣，人都争着抢着上榜呢。 谁还会像哥一样，躲着媒体走？” …… 大家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从1994年开始，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开始给内地的富豪排榜。 可何雨柱并没有上榜，虽然他参股的企业上市公司多，但他那都是以集团名义持股，他平时低调做人，外面根本不知道小溪集团股份分配情况。 而火腿肠厂上市时，是黎爱军去敲钟。 火锅店上市，是宁青霞代表上去敲钟。 何雨柱从来不在媒体上露面，报纸和电视上见不到他的身影，也不太提到他的名字。 因为他听黎爱军说了，那个首富榜上不得，谁上谁完犊子。 所以他刻意低调，不露面。 但这次他不想回避，因为这个品牌是他们夫妻奋斗的成果。 何晓与何曦也是时候来为小溪集团出一份力了，所以，他决定一家四口人一起上去敲钟。 何晓博士毕业后，在华尔街已经是一个名声在外的资深投资人。 何曦大学毕业后，在欧洲世界五百强就业。 现在，两人都回来了。 1996年8月18日，维纳斯酒店在深交所上市。 上午8：25在引导小姐的引领下，贵宾签到。然后，有工作人员上来给他们戴上胸花。 然后有一个简短的仪式，当所有仪式走完，时间就卡在了9：25分。 再有几分钟就是交易时间了。 这时，他们一家四口，另有四九城的一位相关领导代表，加上上市保荐公司的一位高管。 六位贵宾共同敲响开市的宝钟。 终于开盘了，他们一起看向大屏幕。 何雨柱不炒股，几乎没看到过股市开盘情况，更没有在交易所大厅看开盘的经历，他突然间心潮起伏。 也许是敲钟的仪式感带来的冲击。 酒店发行价每股16.80元，今天的开盘价是23.98元。 几分钟之内，股份一路攀升。 何雨柱的身价也是瞬间再上一个台阶，财经媒体人都在测算何雨柱该排榜上第几？ 小溪集团的股东情况也被八出来，何雨柱一跃成为首富！ 再也没法做隐秘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