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细雨》 第1章 出差夜住酒店 酒店里亮着微弱的暖光,我侧躺在沙发上,由于天热,我正盼着空调快速降温,广东的夏天如烤炉般难熬。 “你洗澡了没有?”老板一进门,不温不火地问。显然,这不是个问题。 “没有。你呢?”我盯着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脸,欣赏她的明眸皓齿。 “也没有。”老板眼睛也不躲我,我们互相看着,有点傻。 “那你先去洗,还是我先洗?这鬼天气,热得要死。”在这里,到了六月上旬,时逢没下雨的日子,个个都像哭泣中的枯鱼,奈何不活在水里。 “你先去吧。看你额头满是汗。你的衣服都湿透了。看样子估计拧出一把水。” 我走近老板身边,剥了她上衣,来不及多欣赏这副身体,和白皙的皮肤,匆匆把她推进洗手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跟老板没了那种身份高低的剃度,甚至在私下里,我对她没大没小,堪比小时候的玩伴。 脑子里反复闪着老板刚才被我扒掉衣服的情形。跟她相处这么久了,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了,可奇怪的是看不够,想不腻。 歪曲地想着,另一边打开电视,寻找体育球赛类节目。不留意间,空调已经将室内温度降下来,丝丝冰凉的惬意不断刮过来。那边,老板正在淋浴,想必她心情颇佳,洗刷之余还一边用五音不全的嗓音唱着《欧若拉》。 片刻的功夫,她出来,穿着我的衬衫,一手扶着秀发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我继续看球赛,没用心去瞧她。 突然,她整个人晾在电视机前,挡住一大半电视屏幕。 “你就不能站开点,像头小猪一样堵着,叫人怎么看。” 老板笑笑,没任何恼怒,迅速闪过一侧,继续用毛巾擦着。 “操,姚明这鸟人被人盖了。居然被1米九几的韦德将球盖掉了。” 我喊着,其实我的注意力早就集中到老板这边。修长的身材,虽然穿着我的男士白色衬衫,再加上一副人见人欢的可爱脸,别是一翻性感。 球赛转播到中场,漫长而重复的广告时间让人窒闷。我猛打了几个哈欠,困乏感扑过来。于是我也迅速褪去衣物,晃悠悠的准备洗澡去。 临末,我跨过房门前,回头看了看老板,判断我的行为是否也引起她注意。 果真,她正眼睁睁看着我,见我回头,她脸上顿时露出一些羞意。 我得意得很,吹着口哨进了澡间。 等我洗完回来,房间大灯已关,电视机也被关了。老板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盖住了她整个身体,没有任何动静。 “靠,这么快就睡了。”我低声说,但想想也是,她开了大半天的车,还要费劲心思去跟人家谈判,也够困的。只是习惯夜猫活动规律的我,瞧了瞧现在的钟点,总觉得还很早。然而,大概今天的工作强度确实大,天气太热,谈生意太耗脑能量。没过多久,我终于熬不住了,也打算睡去。 我重重倒在床上,临睡那刻,又去想这次出差的有没什么漏洞。这趟跟老板一起出门,主要是去看一些样板房的设计,以及观摩几家材料厂的样品。想了会,觉得没什么差错,我就开始安心入睡。 深夜,朦胧中感觉到有个人压着我身体,致使我呼吸困难。我渐渐睁开眼,借着窗外灯光和月色,发现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老板。但因为睡眠状态未解除,我又拉下眼皮。 本以为即将再睡下,但她的动作实在让我难以入睡,使我整个人完全苏醒过来。 这种房间,这样的场景,让人无法抗拒。 其实,我知道,我相信老板对我同样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一直克制着,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们已经跨越出这一步了。 而我,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家伙已经很久了,她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可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意识到它真的已经发生,我还是茫然不知所措。 思考与理智,在强大的欲望面前,已经慢了起来。 “我受不了,我要抽筋了。” 宁雨趴在我身上,虽然体重不高,但是长时间的压在我身上导致血液不循环。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她突然往前蠕动了几下,抬起头来问我。真挚的神情,大大的眼睛透射出纯真。低微的语气,观望而等待的神色,让我对她产生无比怜爱。 这就是我的女老板,她姓宁,叫宁雨,在我没出现之前是个女强人,她姓好玩,经常在姓氏上被我文字戏弄。 我避而不答,将枕头蒙住脸,不让自己看见她表情。不然没经验的我,不知道继续配合她的表演,还是拒绝。 然而,我还来不急做出决定的瞬间,我感觉我的身体传来一阵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两根手指正掐着我的腰,我于是拿开枕头,说“你要是喜欢这样的话,你就继续闹吧。” 她又停了动作,望着我,那表情从疑问变成喜悦。无可否认,我老板并不算很阳光,完全不像电视剧里那种很有成就感很严肃,很强势的女人。 在公司里,虽说她是高高在上的boss,拥有绝对的权利,但同事们谁都不会把她恭维到至高无上。同事们不时地观颜察色,趁她心情好时还会经常拿老板开玩笑。 老板也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从我科学角度解释,她不是很好的领导,但她长相文雅,说话方式温和,以及白净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纤细的身材,无不吸引我这个早年丧母的孩子。她也是我不选择去大公司发展,而选择呆在他小广告公司的最关键原因。 “我会让你幸福的。”她倏忽抛出一句,然后继续低下头,继续趴在我身上。 我还是不免紧张,因为她是我老板,虽然我内心里很喜欢她。但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很乱,很不符合常道。更糟糕的是,我最近又交了个女朋友,如果我真的跟老板突破那层关系,那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女朋友。 其实,从感觉到老板喜欢我起,我一直处于犹豫难断的状态。我内心确实拒绝这种年龄差的交往关系,那时还未现在这么开放,传统道德观念下很多人不能接受的。然而,跟老板接触的日子,我发觉我真很喜欢她,陷人泥潭般地爱上了她。 浴室里传来稀拉的流水声,老板再次在里面洗漱,这一天都忘记洗了几次… 我躺在床上想着刚刚发生的种种,难免有些恍惚,这段期间我也很纠结该如何处理我们的关系。 咔咔,关了淋浴头,老板围着浴巾走过来。 “洗好了?”我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问老板。 “嗯,你去吧?”她假装起来的声音,感觉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不洗了” “不行,赶紧去吧!”她声音抬高了些。 “太累了,我歇会”我缓缓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老板掀开被子爬了上来靠在我身边。 “我们聊会” “想说什么”老板靠在我肩上。 “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 “什么意思?”老板不解的开口。 “不然你怎么会遇到我这么优质的的小鲜肉”我很不要脸。 “哈哈哈”老板懵了一下,放声大笑。 “你是唐僧转世吗”笑声停后,老板开口说道。 “不,我是白龙马来着,不然怎么任劳任怨被你驱使,现在劳力,精神,身体都归你了” “是吗?那小风子可要听话,不然姐姐我用鞭子抽你”老板晃了晃小拳头。 “来吧,使劲抽打我吧,还手的是孙子” “哈哈哈哈”我们捧腹大笑。 “我困了,我要睡了。”等笑完,老板就躺下了。 歇了一会,我闻了一下身上难闻的味道,向洗手间走去,身上黏糊糊的,得洗漱一下,不然没法入睡。 醒来,白白的天花板像铺天盖地的洁柔纸巾。我意识很快得到了全然的恢复。第一感觉,有东西压着我身体。恩,果然是一条腿,我听到耳旁的轻微的呼吸声。老板搂着我睡着了,难道昨晚我们一直这样相互搂着睡?这是我的猜测。 我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既荒唐,又激越。昨夜种种,一点点地渗透我整个大脑。 想着想着,就口干舌燥,想下床倒杯水喝,但身边的人还在熟睡中让我又不敢动荡。 突然,我意识到我的手一直被老板当成枕头枕着,这时手臂传来又麻又痒的感觉,致使我禁不住去抽它出来。 就在这一秒,老板为轻微的呼吸声没了。我正好面对她,她睁开了眼,闪了闪,然后定住,瞄准了我。 “你醒了。”我伸了个懒腰。昨天的事,和今早发现的事,被我假装忽视掉。 “恩。”她还定定地看着我,只是嘴角渐渐播放出笑容。 “现在几点了。”过了好几秒,她才问道。 “不知道。” “我饿了”老板对着我撒娇。 “稍等”我趁机起床喝杯水,忍得我嘴里都快冒烟了。 穿上衣物,匆匆出门买点早餐。 第2章 人才市场的那一眼 我和老女板的故事,在民风还没现在开放的时代,我们从相识到相爱,经历了种种,完全可以拍成一部电视剧,我还是从我家庭成长情况开始说起吧。 我,出身寒微。祖父是个读书人,念完了高中,曾经属于富农,父亲是个农民,在他兄弟姐妹里,就数他是个种田的,我想这种亲戚都比我们富有的压迫感,让我生活里比较害怕人家看不起。打小我就树立决心,要出人头地,离开这个山村,虽然亲戚对我们还算友好,但是架不住左邻右舍的闲话,试问哪个村口没几个大妈,她们堪比朝阳群众,很多话传着传着也就成真的了,村西死了一只羊,传到村东死了娘,只要稍微不如意,绝对身败名裂,每次经过她们身边我都加快步伐,所以离开也成了我的目标之一。 除了穷,我家还很不幸运,母亲中年去世,那时我才10岁。从有印象起,我就觉得我父亲总有做不完的家务和农活。父亲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对孩子的教育就是拳头加藤条,他也注定没给予我们姐妹兄弟们足够的父爱。幸好,穷人家孩子在中国有很多都比较有志气,我们五姐妹兄弟早早学会自立,再加上亲戚们非常照顾我们,家里除了大姐外,其他的都打到大专和本科学历。 年小的我,喜欢打架,小学读书成绩很不怎么样。但母亲逝世后,我早熟起来,绝对不能让人瞧不起。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塑造了本人坚强,孤僻,执着的个性。 幸亏亲戚们的财礼支持,以及通过自身的努力,我在大学顺利完成了本科学业,所学的正是汉语言文学。 在大学时期,我在文艺和社会活动这些方面表现得活跃和优秀,几年下来,见识多了,资本也丰富了。没感觉大学过得很混恶,就毕业了。找工作的时候,没有特别愁,许多恩师都愿意为我搭桥牵线。我倒是希望自己独立去尝试下。之后,大概应聘简历做得非常嚣张,再加上机缘认识了一些在大公司里非常有能耐的人,我早早被一间大公司录用了。一拿到学位证书,我便名符其实成为上班族中的一名,搬砖乐在其中。 当时的工作,主要负责方案和整合推广的策划。大概文学底子比较厚实,以及本身特别重视第一份工作,我感到工作也挺快适应的。干了半年左右,工作得到主管部门的认可,又让我兼顾去做业务。那时候的自己锐气过盛,过于年轻,就约莫工作一年后,我感到不能在这样的地方呆下去,趁年轻多些选择并不是坏事。 说白了,我当时心态过于急功近利,认为公司的前途(同事中研究生太多)有限,升迁速度有限。纵然,我的业务能力越来越被认可,业务外快赚得越来越丰厚;纵然,我的公司给我加薪20%的条件作为挽留诱饵,但我去意已定,毫无滞留打算。 离职的同时,其实我已瞄准了3家上市大公司。一辞职我便往这三家公司投放简历。 一周过去,石沉大海的感概着,我开始变得不安和不自信。想想,自己也一年里再努力又怎么样,资历确实浅呀。彷徨让我不安,我决定去人才市场走走,我就是不能太长时间没工作,不然会很焦虑,很没安全感。 那天,印象中是个星期六。逛了一层人才市场后我倍感失望,因为负责招工的都是些不专业的人事文员,而且大公司也没几间,提供的职业跟我想的要很有距离。当时我的简历一份都没投出去。 本来,我打算就此退场吃饭去了,然而又想到花了20元的入场费,才逛了不到半小时,欣有些不甘。想了想,最后,有力的双腿支持我往上爬。就这样,我走到了人才市场二楼。就这样,我看见了我的女老板,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她就坐在靠近门口位置。白净的肤色,小瓜子脸,长长的秀发,披肩发,笔直的职业装。发现我的时候,微笑着,眼睛盯着我不放,让我突然有种被引力吸引过去的感觉。在她旁边是她的助理文员,这人我居然在工作后还想不起他当时也在场,这也许那天我和女老板过于投入观望和交谈。 第一次见到女老板,非常迷恋女那双大眼睛,很q,很神,让我想起了明星关之琳的眼睛。而她那可爱笑容更使我产生了磁震荡。我想一般人很难拒绝这么友善的表情吧,再加上‘日’后发现女老板的脾气是那么好的,这两点也许就是我女老板能在生意上立足的原因,女老板人缘甚好。 我放慢脚步,仔细看她贴出的招工栏。其中,有一职位“业务主管兼策划师”挺符合我的。虽然那广告公司很不怎么样,闻所未闻,但我还是坐到她面前,歇歇,打算跟她聊聊。 “你好。”又是那种砰然心跳的对视着。这时她先发话。 “你好。”我回应。 “你是刚大学毕业的吗?”她的声音很轻小,我几乎听不清。 “我像吗?我看起来像刚毕业吗?”我回答,反问她。这是我自认为面试应该突出的自信感,但突然间,我发现我的一身休闲装束会不会致使她认为我人比较散漫,对工作比较随意性。 “恩。挺纯粹的。” 晕,还第一次听别人说我是个纯粹的人。但,想到她的轻松语气,我觉得我可以大胆些,在言辞上。 “不是。非常不是。”人一兴奋往往促使我智商爆发,以至美妙的言辞也爆发。 “哦。”她笑了笑,露出皓齿,让我得出她应该不喝酒跟咖啡的猜测。(在后来跟她同居的日子,我非常诧异她洁癖的精神。) “我工作了一年零一个月。具体多少天就不清晰了。这里有我的简历,我想我说话的力度还不如你亲自浏览下。”我的兴奋度节节攀高。 女老板细心翻看我的简历。片刻,又是用她那轻柔的语调说:“真不错,很是个人才。在某某大公司做过。 “哪里哪里,不就是个混饭吃的,现在讨到你这里来了。”我苦笑着道。 “怎么不继续呆在***公司干呢? 那老板我认识,员工制度和福利挺好的呀。” “恩,是不错。但我就是不想呆了。想出来其他地方呼吸下。”我轻松地回答。 “哦,这样。” 她又继续阅览我简历,这数十秒我们都不说话,各自想各自的。那时,我就这么狐想连编:这人抱在怀里来会怎么样呢?我脑海里勾勒起一幕幕。这脑补是来自我昨晚看了个日本某部经典片段,女方身型竟然跟她如出一辄,这给我提供了很多遐想空间。yd的我特别渴望知道这人忘乎所以时会不会呐喊尖叫。 我知道当时我的想法很不耻,但我确实有那么一种强烈窥视跟她一起的欲望。在后来的人生学识中,在后来的生活中,在后来的情爱知识补给后,我才知道,那是我一直潜在的渣男意识。 等了好一会,沉默而煎熬着。我渐渐从那些狐想(注意,非那个胡想,不是错别字)回到正常状态。这时,我突然觉得找工作突然变得很其次,我就想知道女老板的打算。 “这样吧,你星期三到我公司跟我面谈下吧。我公司目前的发展,非常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女掏出了名片,递给了我一张,我接过来,并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果然,她是这公司的总经理,而不是我担心的人事主管等等。对于她的印象分,顿时又打高了很多,同时对于跟她一起工作的兴致也提高不少,纯碎的想工作,嗯,没错,我只是想工作而已。 “宁经理,幸会!幸会!应该没问题。”我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到他的手凉凉的,皮肤滑嫩。那只肤色白白的手,甚是好看。 离开女老板之后,我的心境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我甚至变得难以集中精力,时常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她那成熟迷人的模样。那张优雅的脸庞、那双明亮的眼睛和那温柔的笑容,都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中。想起她,那种无法言喻的心绪就会涌上心头,让我无法自拔。或许,滋味难以表明。总觉得无论何时何,她都是那么的美好和迷人,让我无法忘怀。 更让我觉得疯狂的是,接连的两天,临睡前,脑海里无不是她的音容笑貌,还有被我歪曲到影视a片里的主角。哎,我绝对是过度想念她了,虽然那时还不知道那危险意识。 突然的精神折磨如同针尖一般刺入我的心中,让我感到无比痛苦。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决定星期三一定要去见她,无论我的工作适不适合。因为,只要能够见到她,我就能够获得一种特殊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无与伦比,能够抚慰我的灵魂,让我感到心灵深处的平和与宁静。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懵懂情动吧,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只想和那个人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度过美好的时光。 第3章 面试 星期三,早上我便给女老板打电话。没想到,女老板把我手机号码存起来了,一接通便直呼我真名。不过通话短暂,原因她在外市,手头有事急着去处理。她意思是把面谈改在下午三点,从话里得知她的态度非常和善。 终于熬到了下午,见她之前,我好好整理了一翻,颇像以前见客户的情况,不同的是我有了更多的期待,心情更加急切,甚至紧张。 还差十五分钟就到下午三点,不过我人已到了她公司。接待我的是那天坐在老板旁边的助理,她叫阿芳。 她让我在会议室等女老板,问我是否要电话通知老板,言下之意,老板还没回来,她人不在。 我说不用了,我等她办完事回来好了,不想打扰她工作。 约了三点见面,但是到了五点我才见到梦中人,我的耐心出奇的好,可以忍了又忍。若不是阿芳说女老板挺守时的人,若不是我挺渴望再见那个昨天晚上梦到的女人,换作往昔见客户情形,我是离开了好几个小时又几个小时了。不是我性子急之类的,但我人比较看重信用和礼貌。再说谈生意对方迟到太久也不见得对得起我。 反正那天脾气出奇地好,我还不断置身设想在小公司做事的情形。并且利用这么漫长的时间打量公司里外,以及瞄了瞄准同事们的工作情况。 公司安置在本市区繁华地段一着名写字楼里,面积不大,但足够利用的样子,跟我以前见的广告公司差不多。唯一区别的是,这里的装饰和摆设风格,给人不是现代和后现代主义的感觉,而有一种很古朴的味道。所以我进来的时候怀疑这是茶庄而不是广告公司。 至于这些准同事们,我第一反应是他们职业精神不够,居然从我进来到女老板回来这段时间,一直在闲聊和吃东西。我也似乎从这点看出公司的业务情况并很不好,以及人员管理也不科学。在后来,我几乎权利大过老板的日子(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强悍,嘻!接住瓶子),我把那天在职的10名工作人员辞掉了7名。 终于见到了很吸引,很诱惑我的女老板。一看时间是五点零五分。我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那个女老板,是个额头汗渗渗的成熟女人,见了我连说了三声: “对不起,让你久等。” 面对好感的人,面对那么友善可爱的笑容,我很难拒绝,很难怒火中烧。 我跟着她进了她办公室,关了门。空调第一时间被她打开,接着她就像条鱼在房间里游来游去。又是找出烟给我抽,又是拿烟灰缸的,估计时常准备给客户的烟,又是搽桌子,又是找资料。 不同的是,她好象不像那天那么爱看我。而我倒了视线一刻也离不开她,主要她貌似出了很多汗,衣服紧贴皮肤。 她拿了抽纸擦汗。终于,她面对我坐了下来。 “真热,这天太热了,晒几分钟上几趟楼梯就成这个样子。”她终于开口了。 “恩,大热天,人比较容易出汗。” “我给你泡功夫茶吧,好多广东人就是喜欢喝功夫茶。”语气里,觉得她好象挺开心的。 “难道您不是广东人?”其实按我猜测她应该不是广东的。但我又想追问清楚。 “我不是。我湖南的。湖南张家界的。”她打了一壶水,开始煮着。起来又坐下,看了我几眼,把话陆续说完。 “恩,您果然是湖南的。因为你把湖南说成湖“蓝”了。湖南地方口音的特点,比较明显,就是nl不分。”我分析道。 “你懂的东西还挺多的。”女老板夸奖了我一波。 “没有,恰好知道而已。”她的额头又冒了一排排汗水,好大颗汗珠在侵犯着她。 她好象还不解热,又拿纸巾擦汗。(好多外地人都受不了广东的天气) “我去换件衣服,这衣服湿透了,实在穿不下去了。”从我认识我女老板到现在,女老板都这样,一点都没那种做领导的威严。她说她的人生学就是这样,为什么非要有上下之分,平等相处,和气办事不好吗?但,她还是在跟我相爱的日子里,变了很多,变得越来越威严,说话越来越大声,这是我私下里教她的,逼她的。(嘻,在我眼里这是做老板的义务教育。) 面对脱衣服这事,我不知道偷看与否。但那是赤裸裸的诱惑呀。一睹她的身体简直是我梦寐之愿,这样我画面感不就可以更容易些。 果然,我压抑不住自己,想偷看她换衣服的过程。 可惜她去了里间躲着我,刚开始我只看到一道美丽又性感的背影。嫩滑的皮肤抚摸起来肯定很舒服,我那么狐想着。 真是个妖精,她或许为了散热衣服扣子松下一颗,就开门走了出来,我没法忽视她的身材。那该凸的地方凸着,该纤细的地方一点不多肉,虽然有那该死的衣服挡住,可也挡不住我的遐想,一下子吸引了我。我欣赏得入神了,直到她整理好,才回过神来。 水烧开了,我看着女老板操作起来。我死死盯着那双手,真好看,不像其他女人的纤细娇小,又不雷同于男性的粗大,但是手指特细长,适合弹钢琴。功夫茶,其品位,除了茶的品质和水源之外,泡茶的观赏性也非常重要。之前见我家人泡茶就是赶集市似的,急急忙忙,动作粗鲁,幅度又大。眼前的女老板泡茶条理很清晰。我看得入神,简直入迷了。 “你觉得我公司怎么样?”她突然问。 “挺不错的。”我答说。 “像你这样的人才,真的愿意呆在这样的小地方?”她又问。 “宁经理,你别这样,人才不人才需要历史来鉴定。我就想找份工作好好做下去而已。而且你的地方也不小,可以养活很多人口,你看外面,都10来口人了。”我有点狡猾。 “你来我当然很欢迎。你长得又俊,能力又强,往哪个小公司一站都是个亮点。”她居然跟我开起玩笑。 “宁总,在你面前,我小猴子哪敢称山王,小虾米一个。” 大家都轻松起来,笑得合不笼嘴。 “这两天没接到你的电话,是我考虑着你会不会过来作二次面试。一个大才子,落魄到我这个破地方。比较匪夷所思。” 我心那个甜呀,原来女老板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看重本人的。 “我感到我公司需要一个人。公司现在业务不上不下,挺烦恼的。我知道再这样就要黄了。于是我委托我人事助理招工,找了一个星期,来面试的我都感到不合适。那天,我自己亲自去人才市场,纯粹碰下运气,没想到真的遇到你。在这我就不怕得罪你说,开始我以为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应届毕业生。没工作的人在我理解里还是比较轻浮。但看了你简历,我对你看法有截然不同的改变。” 老板又递给我一杯茶,我接过,喝上,又喝了半杯茶。对于她突然的坦白,我变得非常词穷,不知道如何是好。 “您就那么信得过我。您都没接触过我。再说,说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也正常,我才工作一年多,确实很无知呀。”好一会,见她不说话,只顾泡茶和倒茶,怕话题终结,我便说道。 “我打过电话给你之前公司的冯总。问了一些你的情况。”冯经理是我之前公司的副总,人挺好的,做事实干,不是太爱说话,说起来却很有条理。冯总挺了解我的工作,女老板找对了人,因为我做的事都要经过冯总审核。 “怎么啦。他说我坏话了。”我不是很明白女老板的动机。 “不是。你还记得xx这项目不。”她问。 “记得。”当然记得。 这是我得意之作,为了能完成这作品,我熬了三个月的通宵。当时,在没人指导,没人看得起我的情况下完成的。结果出来后,扳道了他们高层的怀疑,这使我日后的工作很自信。本来,这项目的推广计划不是让我做的,是公司一位有名气的tt策划师担单的。然而鬼使神差,tt因为在外面捞外,捞的是敌对公司的外快,这事被公司老总知道后,便直接炒了鱿鱼。当时只是让我试着接手,公司另一方面已经开始物色后选人,因为觉得我没经验。但我的初步方案出来后,冯总看了就没再找人,他说他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做的xx那个项目,我公司也接了些小业务做,所以对这项目比较了解,也认识你之前公司的几位老板。冯总说这项目的宣传和销售方案做得非常完美。当然现在大家都知道那部戏卖得很好,名堂也响亮。所以私下了解后,个人挺欣赏你这样的人才。你不但有才,还有毅力,竟然半年的工作经验就完成了人家需要五年打磨时间才能完成的工作。” 女老板娓娓说道,貌似我是她儿子似的,非要拿长处来炫耀,说得我怪不好意思。 女老板的预先摸底,让我信心也很足,只是我对她的诚意实在有愧。因为我当时的人生计划绝对不是这样的。那时的我确实看不起这间小公司。 “再约你见面,其一是因为你对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冒牌货,做了假简历。其次,你自己也需要时间来考虑。感觉你这么好的大公司都要离开,你的理想是什么,你的想法怎么样,就让我疑惑了。你是在找行业,还是找工作,还是其他的,我不晓得。我当然希望你跟我一起把公司做起来,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我的经验。所以,我不希望你带着观望态度对待这件事。考虑好了,要做就扎实干下去。现在的年轻人浮躁多。” 一席话,说得我怪不好意思。我的意图似乎几是冲着她来的,而不是她公司。而即使我来了,我的工作期望会更偏向那三家上市公司。然而她的诚意,确实能打动人,这也是我佩服我女老板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想法是怎么样的?我这地方值得你努力奋斗的,我相信也能出成绩。我意思是公司欢迎你加盟,但作为老板,作为负责人,我希望你没思想包袱再过来。” 我不敢看她,盯着茶杯,困惑不已。嘴巴动了又动,但最终还是只字未发。 “作为迟到歉意的补偿,我晚上想请你吃顿饭,可以不?”女老板看着我,见我久久不语,似乎也不想多说什么。 至于吃饭,我挺想跟这位颇有好感的人共餐,但我不能。我知道我与她共餐,便很难推脱她的工作邀请,那时的我还保持得理智。虽然她口头说只是想交我这个朋友,但我还是以晚上已经有约会的理由拒绝她。 第4章 共进晚餐 回来以后,冥思苦想几翻,宁雨那边的工作和公司对我诱惑不大,说实在要是同班同学知道我落魄到小公司,也会为我汗颜。不过自己也确实有感性的一面,女老板这人无疑吸引了我,这使我工作导航出现了偏差。 也就是当晚,还是觉得这样的工作可做可不做,烦恼难当。突来的心潮,吆喝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唱ktv,一泄愤懑。一个电话过去,个个都不爽我约,玩的时候,大家都显得很放松。 然而,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歌也唱累了,便聚在一起闲聊。朋友中有人问我工作情况。他们还不知道我失业一周了,是我没告诉他们。在我有工作的情况,我很是炫耀一位。我之前一个月的工资加提成是在他们平均收入的两到三倍。他们老拿我工资谈论。言下之意,我又该买单了。 行,老子让你不敢开口。临最后,我又买了两打酒,这下还不堵死你口。疯狂了一翻,酒一下子喝多了。然而工作的烦恼始终挥之不去。 凌晨两点多,回到家,掏出手机的时候,发现一条女老板的短信。 写道:弟弟不要感到有压力,买卖不成友谊在,是吧。无论怎么样,5到10年后肯定有你的天下。 很想回复她。但头晕,时间也很不合适。但那刻,自己有种想哭的欲望,特别想趴在她老板身子上痛哭。 原来自己已经那么想念她的表情和微笑,还有那个凸得不像样的山丘。洗澡之后,我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是她,直到睡意席卷来。梦里不知道有没她,我内心喊了一声,老板,我秦风要你。 第二天,被电话吵醒,也不知道是什么钟点。朦胧中,拿起了电话,一听是女老板的声音,我整个人都醒了。内容是,她想约我晚上吃饭,又提她昨天迟到很不好意思。我还保留着警惕,没有马上答复她,不过我答应下午给她电话。大概酒已经消去差不多了,我也睡不下去。 爬起来,洗刷一翻。发现肚子非常饿,便随便弄了个面当饭吃。然后,开始装过电脑系统,那玩意跟我的工作一同罢工了。 居然装了两个小时。光驱肯定出了问题,等得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多,我又开始安装软件,和恢复一些数据,搞到傍晚六点,直到来了电话。 自己居然忘了早上答应的事,赶紧接女老板的电话。一接到电话我连说抱歉。那边在哈哈大笑的她说抱歉没用,有诚意就出去一起吃饭。她那愉快的心情彻底征服了我,我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 到了有名的半岛咖啡,就了门,就远远看见她向我招手。她很有礼貌地跟我握握手,我坐下,发现她还微笑不断。她今天穿起了件红色休闲服,看起来很精神,很有活力,更有不一样的魅力。我想她再年轻点再捯饬下,都能去选美了,也是块好材料。当然,我更喜欢她现在这种状态,这种人‘饱满’的成熟气质,其实她也不大,视觉年龄也就三十出头,只是眼睛是年龄最直观的认识点,阅历,眼球浑浊都是年龄的表现。 点了满桌子菜,我首先疯狂吃起来。看了食物,我才知道自己已经饥肠辘辘。我很留意女老板的吃像和动作。谁让我对她感兴趣,她的一举一动引起我的神经震动。 此女人,吃相斯文毫无,一点不淑女,吃得哒哒作响,犹如猪嚼食。其速度之快,让我甚是怀疑她几天没吃饭,或像是几年没吃饭。更恐惧的是,她吃起来,食物之汁会飞到三千里外,如炮弹。汁溅到脸,涂成了一副水彩画,她居然还丝毫察觉不到。虽然我觉得她可爱真实得要加分奖励,但吃相未免过于丑陋了吧。这年头女人都这么疯狂了吗? (在后来的日子,我不断让她修改,再修改。她说她父母影响她的,她小时候父亲不允许她晚上七点后看电视,所以她赶紧吃完饭,好腾出时间来看电视。当然,她还是有吃的天赋。我经常说她不要吃那么急,她总有也总找借口,我会说放你狗屁,给我斯文点,再这样吃,我就找到几个壮硕男人对付你,搞到死为止。她拼命说不要呀!不要呀!搞到要生要死就好了。) 没办法,我只能运用了视线转移法,她吃像不好看,那就看她牙齿。我惊讶她三十多岁的保养秘诀,牙齿是这么完美,这么白净。当然当时还没有跟她接吻的想法,只觉得她牙齿非常耐看,看了又想看。不过因为我自己抽烟,都好多天好多年都没照镜子了,想必看了自己牙齿了,相形见拙,大概会变成“黑白双煞”。 吃到半路我们就开始侃,先从晚上食物入手,因为我实在太饿了,都忘了东西好不好吃,只知道吃了很多。女老板也吃了不少,女人不都是注意身材的吗,她还这样吃,我服。渐渐的,聊到本城市广告的发展。 在后来的工作里,我才知道,女老板对我这么热心,其实喜欢上我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深刻的打算。女老板想往房地产方面深发展,从传统的印刷、美术类业务向这方向集中人力、财力。再其实,她在见到我之前,已经有朋友介绍相关业务了,但因为自己不够专业,而下属也没可用之人。所以,她觉得机遇来了,但又彷徨着怎么利用机会。直到遇到了我,我的高学历,我的成功个案,给她带来很大动力。 原来,女老板的盘算是满的。我被套了。呵呵,年轻人,别那么市侩。 说到房地产,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老板一个打工仔,那么层次不协调的,却谈得如火如荼,那么兴奋。投机之余,眼光准确和判断准确才真正使我们走在一起。近年来,中国的城市化进程迅速加速,房地产市场也一直保持着高速增长的态势。尤其是深圳这座新兴的、具有高度开放性的城市,房价的涨幅更是呈现出惊人的增长速度。回顾2004年到2008年这段时间,深圳房价以噌噌噌的速度上涨,甚至可以用“疯狂”来形容。这种房价的狂飙状态,给购房者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压力,同时也让房地产和广告行业得到极大发展。借那几年的势,我们女老板财富没少赚。(哈哈,当然,我们在一起后都是我的)。 饭局之后,在停车场我们准备分手。临走那刻,我跟女老板说“下个星期一,我去你公司上班。到时你可以给我预先弄张好点的凳子吗?” 女老板那大眼睛,那个闪呀闪呀,都不知道说它迷惑还是在电人。 “为什么要好点的凳子?” “因为我想坐稳点,能坐久点,我怕摔。” 第5章 新公司上班第一天 上班之前,宁雨又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时值我在洗澡。完事后,我回电话。 “宁总,不好意思,刚才在洗澡。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也没什么特别事。明天给你安排下办公地方,看你还有什么特别需要。”她声音真轻,真好听。 “不用了。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老板你对我照顾得这么周到,我一个打工的挺不好意思的。”我这么说。其实认识她到现在一直介于兴奋和不安中。兴奋原因就一种多巴胺意识。而不安,是她的优待让我惶恐,因为这厚待背后肯定需要我去回报,而我目前什么都不能帮上,这使我有压力。 “你现在帮我打工,说不定以后我帮你打工。你这人我不会看错的,以后你肯定会有一番大事业。” 我这人比较怕这些甜言蜜语。虽然有时候也很自信,但我也不至于那么狂妄声称以后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有什么发事业。 “宁总你又来了。我一个平民看不了那么长远。我现在只希望能在你带领下,做点事实出来。”我不安地说。 好一阵大家都无话可说。日后的事实证明,我俩个性都是不爱吹嘘,吹捧人家。这些灰溜溜的话容易磨酸牙齿。 “你住的地方远吗?公司租了套房子,离上班挺方便的。但就是集体宿舍,现在公司的几个同事在住。” 我一想到集体宿舍,我狂晕,高中大学共七年光阴,熬过这么漫长集体宿舍生活,我真的受够了。也不知道是女老板的真实想法,会不会是一时脑袋梗塞的话语。反正我当场拒绝了。 我还在思想挣扎中,其实我在找什么,什么才是我需要的? 挂了电话,觉得疑团笼罩整个人。不想再折磨自己,便开始上网。搜索资料的时候,无意中打开携带病毒的网页。马上跳出几个窗口,都是些色情画报。 靠,中毒了!我第一反应如此。本来打算立即升级杀毒软件杀毒。但突然想到,反正都毒上了,干脆今晚彻底点,毒死它算了。我便浏览朋友发给我的网站。之前一直没敢看,怕中毒,现在管他呢,看看也无妨,嘿嘿嘿。 事情发展到上班的第一天。 广东的秋天几乎可以省略掉。11月份之际,除非刮风下雨天。否则到处还开着制冷空调。上班前的一天下了雨,天可是冷森森的。 上班那天,我穿着一套灰黑色西装,头发梳得光溜,手提一黑色公文包。 果然,宁雨还没介绍我,已经在我穿着和样貌上发表了一翻话。搞到我怪不好意思,尤其那句“一个挺帅气,挺阳光的,还拥有高学历的人,往哪站,旁边的人都会沾点光。”这话导致有个俏皮女同事说“那我天天站你旁边,夜里都要发光了。”闹得哄堂大笑。 后来,得知这个女性叫赵月婵,是公司的会计。长得挺瘦小的,样貌还凑合。但人太好动,匪闻非常多,出入有男人相伴,周末有男性周旋。但平时同事问他某某是不是她男朋友,她的反应总是很大。虽然因为她个性比较外向,所以处理事上有欠稳重,经常有或大或小的毛病。但因为她很卖力,心计不重,所以公司一直留用她。 不过,后来发现她人变了,变得矜持,工作越来越受到我表扬,绯闻也没了。她在我进入公司前后判若两人,大家都不清楚个中原由。直到她辞职那天,给了我两个信封。一封是辞职书,另外的一封表白书,我才知道她一直暗恋的人是我。信里说她,相爱不敢爱,还明白我心里根本看不起她这样没样貌,没学历的打工妹。她不想痛苦下去,所以选择嫁人。 (这事后来我告诉宁雨了。她只是笑笑,说人稍微长得好看,容易长尾巴。) 宁雨给我安排了一间办公室。之前我都贫民惯了,现在居然拥有自己的办公室,觉得鱼跃龙门,兴奋。而且,公司就我和女老板有独立办公室,其他的都在大厅做事。我的办公室跟女老板正好面对面,要是大家都打开门办公,是可以互相看到对方一举一动。(这日后这环境让我和女老板经常眉目传情。都说办公室恋情最容易出事。恋爱的那些日子,我经常打电话给她,说我想她了,即将得相思病。她会说,那你来呀,我这里有药,包治百病。我又会调戏她,赶紧给我治疗,我就打道去了。公司没什么人的时候,她真的会给我些许安慰的。但我一般都会说,看老子晚上怎么惩罚你,关门给我做事去。) 宁雨意思是这周让我熟悉情况,让我自主支配工作时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同事了解。早上,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宁雨的助理,让她找员工档案给我查阅。 广告公司在当时,在我这座中等城市,发展得并不好。行业起步慢,又受到广州和深圳大公司的挤压,生存都困难。所以广告公司给我感觉是人员流动性很大。果然,当前这批同事中找不到一个工作满一年的。 除此,同事的学历还是我关心的情况。我发现这10个人中,除了美术设计员这两人是大专学历外,其余都是高中或者中专。甚至其中的业务员还是初中文化。我不歧视学历,但广告行业是精英行业,是先锋行业,宁雨这么用人,成本虽然是低,但效益未免会好。这样的公司很难办成大事,我哀叹了一声。 当时觉得这些都是个大问题,很需要跟女老板解释,因为我怕公司接了大项目,就没人手可使用。但还是忍住了,先再了解清楚再作打算。 早上叫行政文员阿珍买了些办公用品,又办了名片。很快就到中午时间。宁雨还没下班就过来我办公室来,拉我一起去吃饭。那嬉笑的表情非常好看,让我很难拒绝。 理性告诉我,不能随便给老板提意见,即使想法很科学,但发表意见是等于草率。所以,中午我只做个老实听众,听宁雨详解公司的计划,以及听宁雨分析这些同事,了解这些人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公司主要业务部、设计部、工程部、后勤部组成,其实很多人都同时兼顾2个部门,因为业务靠老板一个人不是可能的。所以基本上,没特别事的都尽量参与业务去,反正能给予适当提成。 其实这都是不科学的做法,但没办法,公司规模小,在同行里影响不够,需要人手去主动找业务,同时加强宣传。但这不科学的地方很多,首先业务员不够专业,往往交白卷,打击他们工作信心。其二,影响声誉,给客户造成不良印象,一个拿着行政员、文职员名片的去做业务,人家能不看轻你公司吗。其三,造成员工懈怠,管行政,做设计的,可以借拉业务的借口,经常出去鬼混,月底照样拿工资。 宁雨当时的做法,很多我都觉得有问题。但我想这就是大公司和小公司的区别,大公司求发展,小公司求节省开支。所以一席饭过去,我没多少话语。因为问题多多,越听越不愿意听下去。反而她边吃饭边说话的样子,还带点兴奋度,让我经常走神。诶,她长得真像某某某明星,这种秀色可餐的局面,我格外享受,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 “对了,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好”宁雨突然问我。 我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 “宁总,最好把咱们近期项目案详细的给我看一下,我好适当的调整方向,毕竟以后一起共事,需要统一风格,这是一种态度,既然我们要接大一点的项目,肯定需要让人看到我们的专业,不然会给人一种杂乱无章的感觉”谈起工作,我无比认真。 “说得对,一会我让他们准备下” “你看,我都说了你是人才,果然第一时间就抓到工作核心,我们之前工作都比较随性,接什么项目就做什么事”宁雨又给我一阵哄夸。 “宁总说笑了” 我都不好意思接话了。 很快吃完饭,宁雨让我休息一会,她转身离开。 第6章 第一次跟老板出去谈生意 下午,我跟各个同事作小聊,主要想了解他们的专业水准在哪个位置。比较纳闷,是不是我哪个地方长错了,本来一心想跟他们将心比心交流下,可惜他们面对我显得紧张,有得连话都说不出几句。然而,事后自己却有些暗暗窃喜,他们怕我,我作为行政级比他们高一级,在公司则容易树立威严。 整个下午,宁雨都没空过来跟我聊几句。本来业务上我有些想法希望直接跟她沟通的。但跟同事挨个聊完后,“心事”太多。犹豫间,已经临近落班钟点了。 正在看设计员之前的设计图案时,宁雨就来了。她动作很轻,还预先敲门。我马上让出主人位。她不肯,非要坐客人位。她给我送烟,(她也抽烟,女士烟)这次我接了但没好意思抽,因为空间不是很通风。 “工作了一天,你挺累的吧?”宁雨问。 “没有,也没做什么事。”我回话。 “你下午看了以往项目,又找每个同事聊了会,有什么发现或者收获什么没有?”宁雨坐得很板正,特像个好学生。 “主要想增强了解。收获当然有,我还有个发现,就是他们在我面前说话不是很连贯,不知道平时是不是这样,还是在我面前显得比较紧张。”我照直说。 “当然,是你的原因啦。”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不怕我,在我面前像个鸭子,叽唧喳喳,说得我都烦。你就不同。” “我怎么不同法。我长得太严肃了?”我纳闷。 “呵呵。(愉快地笑)没有,你长得挺好的。我都挺喜欢你的。只是你可能职业性太好了,工作的时候笑都不笑,很严肃,很认真。你又算他们的头头,学历和整体素质大概相对比较好,给他们造成压力。所以他们紧张很正常。” 听完,我哈哈大笑。果真,我一天都板着脸。其实都不知道为啥要这样。可能以前的工作氛围比较严肃造成的。而女老板那句“我都挺喜欢你。”,当时我竟丝毫没感觉到这话大有含义。 如今跟宁雨在一起,我人完全变了样子。大概彼此本来就有种好感吧,所以交流起来,可以随意点,真实点。 宁雨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快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去。你看今晚想吃什么?” 哎,当时极其犹豫中,去跟非去之间,选择了拒绝。吃人家的嘴软,这一路来宁雨这么照顾,还要她这个老板早晚地请客,这让我觉得亏欠她。搞不好,势必成为她的奴隶,白天为她办事晚上为她加班加点的干。 “不了,晚上还有点事。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到时好好请你吃一顿。” “哦,有事呀。”我观察到她急速变化的脸部表情,或许她估计我多半愿意跟她公餐。 “那我送送你回去吧。”她又说。 “不用了,我要到附近超市买点日用品。谢谢。”虽然很对不起她那可爱的表情,但我还是拒绝了。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 从她离开后,其实我就开始后悔了。本来没任何节目,晚上还会无聊的很,偏要拒绝人家的好意。但我真的去了超市,一路上都想着她,她的关怀、亲切和照顾,还有她那眼神和表情,无不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有时想着想着她,自己就会很开心。 很快一个礼拜过去,都快郁闷死了。这周,宁雨没给我交代任何事。实在无聊,我甚至有跟同事去拉下业务的想法,但又被宁雨拒绝了。理由是,业务会有人去拉,事也自然有你做的份,你现在的轻松是你日后工作繁忙的预热。 说得道理那么大,我只好听从。没事做我只好经常去补充下行业知识,使自己资本继续增值。 直到周末,当时公司实行五天半工作制。周六早上宁雨叫我中午一起去见客户,一起吃饭。终于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一下班便兴奋地跟随着宁雨屁股后面。 此客户,是ww房地产公司的股东之一,姓陈,跟宁雨一样是湖南人。他们一见面就以老乡称道。 当时介绍我的时候,比较尴尬。因为陈总说他见过我。而我绞尽脑汁都联想不起何时见过他。反正我不敢多说什么,很怕说错话。而他因为之前有宁雨的介绍,似乎对我比较熟悉。陈总不但知道我什么院校毕业,还知道我哪里人,多大年纪等等。 陈总还说之前见过我一次,现在再见还是能认出我。他觉得我个人比较特别,有种特别的气质,至于什么气质,我也不能问。 刹那间,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刚入坐,宁雨好象显得特别高兴,菜都没上,就喝了三杯洋酒。我也根据形势要求,喝了两杯。我人一喝酒,就会烧红了脸。宁雨则不同,一个女老板摸爬打滚几年酒量自然比我好多了,这让我特别受挫,好歹我是男人,不过她喝多少也不见会红晕。但我日后知道,她喝过火了,脸会变苍白,很吓人。 开始我们边吃边胡聊,反正很多话题我也合适,便参与其中。气氛一路走好,如同好朋友闲聊间亲切。当时那感觉亦真亦假,毕竟商人们没利益很难走得亲密的,但他们是老乡,情谊会不会比较深厚呢?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宁雨才开始做正事了。 原来陈总公司的kk丽苑,三期的方案阶段已经完成了,即将进入施工阶段。之前kk丽苑的一期和二期的整合推广,都是深圳一间大广告公司完成的。但效果并不理想,费用又昂贵。这次,几个股东都想本地广告接手做,支持下本地公司发展。 其实,陈总在我入公司前,已经跟宁雨有接触过,提及过他们的想法。可能我的女老板口碑比较好,责任心比较重,所以他们愿意跟宁雨合作。但宁雨当时不敢马上答应,因为公司实力还不能胜任。宁雨了解到确实是天大的机会,又遗憾于身边没人能帮忙。她郁闷了好些天,明知道有块肥肉在眼前,却没工具夹吃。就在这一阵子,宁雨再也不能沉默下去,她忙碌着四处招合适的人。但是,这块工作人才非常稀缺,而且大点的楼盘基本都是深圳、广州的广告公司来完成。 直到我的出现,宁雨才觉得机会真的来了,肉真的可以用舌头尝个酸甜。这就是我说的入职前宁雨的阴谋,一个女老板在人才市场见我之后,一直对我这么好,其实都是她一盘棋子的好几步。 宁雨将我之前策划的xx方案给陈总翻阅。这事宁雨跟我打过招呼,我说可以利用,自己还亲自准备了一份健全的资料给她。真快,今天就派上用场了,xx方案在当时算是挺成功的项目,虽然不是一个性质,一行通百行通,名声比较响亮。所以这资料是如今宁雨现在手下的人完成的,有我牛逼风的署名。我们公司有能力承接整合推广工作。 果真,陈总很满意,对我又表扬了一翻。陈总说会回去跟其他股东表态下,不出意外,他老乡(宁雨)下星期可以带份合同书到他办公室来。 言下之意,今天的晚餐,基本奠定了一笔大生意。而我似乎是成功的关键。 接下来,又一轮疯狂的敬酒行动。饭吃到凌晨,我明显喝得头晕,只靠意志硬撑着。陈总也是有限公司,脸烧红烧红的,估计人已经六七分醉意了。而宁雨因为还处于兴奋状态,我猜她压根就没醉,这该死的女人。 很快,宁雨买单,一起离席。陈总果真有些醉,脚步昏乱,宁雨扶着他走。没办法我也醉醺醺的,本来陈总自己也开车来的,但都确认他喝多了,所以让他搭车回家。宁雨给陈总截了出租车,目送离开。 之后,宁雨赶紧过来扶着我,追问我有没事,喝高了没有。我硬说没事,其实人晕得路都看不清了。但,宁雨这么近距离接触我,我羞到了她呼出的气味,还有她的香味。真是迷人! 宁雨坚持送我回家,我的状态不由我拒绝。车载我到半路,我要求停车,我要吐了。吃多少吐多少,估计早餐也吐出来了。老板在背后拍我腰板。吐完了后,她送给我纸巾。我擦干净后,头还晕,想迈步,但路看不清了。脚一软,我就倒在宁雨怀里。那柔软身躯的她,香味加酒精味气息浓重,温暖地抱着我。 她嘴靠到我耳边,说:“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真对不起你,让你喝这么多酒。”声音很轻,但我都听得很清楚了。我拼命摇头。 这时,我触觉告诉我,宁雨借机吻了我脸。因为我靠在她身上,我看不见她吻我的动作,所以当时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吻了我。但接着她脸靠着我脸,我是知道的。那刻我很温暖,很甜蜜。感觉宁雨真像个合格的媳妇。 然而,甜蜜非常短暂,宁雨很快送到了我家门口。宁雨送上我到家门,帮我开门。扶我躺下,脱了我的鞋子,盖上被子。接着给我找毛巾,弄湿拧干。开始让我自己擦脸,发现我好象没力,她便夺过毛巾帮我擦。我闭上眼睛,享受她亲切的服务。 我头还很晕。闭上了,就不想睁开。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但我还是知道她的手划过我的脸。我又突然想到她刚才吻我的情形,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还希望她真的吻我。(注意,我想我当时希望的吻倾向那种心疼关爱的吻) 接着她做了什么,吻我没有,什么时候走,已经睡的死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7章 我胖吗? 模模糊糊中,手机振响不断,我欲睡不能。脑袋、重眼皮沉重,只能用手东抓西摸一翻。地方小,一下子就能找到,我一接听便知是女老板的电话。现在女老板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爬起来通话,眼睛开始完全睁开。当时天黑透了,安静如墓。 “还在睡吗?酒醒了没有?”宁雨关切地问。 “嗯。还好。” “要不要陪你去看下医生。打下吊针会好受些。”她的声音如儿童生病时母亲般的温暖,轻和。 “不用了。吐得差不多了。睡了觉,没什么事了。” 好几秒钟,我们都停留在沉默中 “这样吧。你现在饭也没吃吧。我等下买点吃的去你那里。你在家休息下,等我过来。”宁雨突然这么说。我想说点什么,动作迟疑间,对方已经挂断了。 想着她会过来,不禁有一翻甜蜜感萦绕全身。我很久很久没这样被人关怀过。从小,我的成长历程都比较艰苦,人经常孤立无援状态,特别觉得自己没人爱,没人疼。尤其失去母亲后,经常看见人家母子天伦之乐,内心总有很深的痛。为什么我不拥有健全的家庭之爱。这些伤害,让我内心裂痕很大。所以宁雨的出现,每次对我的好,会焕发我的感官震撼。 再无睡意,我伸了个大懒腰,下床。一身汗臭酒臭各种味道,使我急不可待洗澡去。完事后,整个人精神如牛,头也不晕了。我估计因为平时也常喝啤酒的缘故,底子不会太差。倏忽间发现肚子无比的饿,翻了冰箱,有食物。但想到宁雨马上就过来,忍住了,打算先去收拾下房子。 因为平时注意打扫卫生,所以也不是特别乱,主要是衣服三天没洗,又狼籍地分布在各个角落。于是,我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接着去擦洗吃饭桌和凳椅。中途,饿得我实在无力做事,只好温热了仅有的两个馒头,咽下,感觉舒服多了。 在我衣服差不多晾完的时候,宁雨就来了。那副很开心的表情一下子就感染了我。虽说她是我老板,但她亲和温柔的个性,可爱的长相,让我既不紧张也不敬畏。 “呦!你穿那么大码的内裤,真看不出来。”东西刚放下,她就望着我阳台的几条内裤发话。”宁雨倒是丝毫不害臊。 “大点穿起来比较舒服,我喜欢宽松。”我把衣服晾完去。妈的我居然害羞了。 “你的房子这么整齐,平时你女朋友经常过来帮你收拾吗?”宁雨开始张罗吃饭。 “不是。我没女朋友。”我平静地说。 “你没女朋友?不会吧。没看上别人还是什么原因。你这年纪没女朋友不觉得寂寞吗?” “之前有,分了。” “哦,这样。怎么会分了,能说给我听不。”宁雨一点不觉得尴尬的问道。女人是不是都很八卦。 “也挺莫名其妙的。有一阵子我们工作都很忙,大家都没联系。再见上面的时候,大家好象都不说真心话了,陌生了。于是说分开一下。就再也没联系了。现在她去也了外市工作了。” “哈哈,你们的感情还挺奇怪的。在一起多久了。” “四,五个月吧。”衣服晾完了,我坐在她对面,准备吃饭。 “你们同居了?”女老板似乎关心过度,问起我的私事来了。 “没有。她跟家人住。”要是宁雨跟我再熟悉点,我想,她必然会问:你们做过爱没有,真囧。 宁雨也没吃过饭。两个人开始在食物上施展各个才华。半路,她说想喝点酒,我找出了两瓶存货。自己没敢喝的,觉得自己都快要酒精中毒了。先前从没喝过那么多洋酒,昨天我少说也喝了有1斤多。女老板都这么喜欢喝酒吗? “看样子,你是没事了。我就放心。”过了一阵后,宁雨好象吃饱了,摸摸自己肚子。 “是没事。不过非常感谢你的关心。”我还在啃食物,其实我也想摸一下。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她摸出了烟,抽了一支给我抽,我不爱抽女士烟,她又放回去。 “挺好的呀。”我还在跟食物计较中,没多想她话外有含义。 “就这样?”她疑问地看着我,眼睛扑哧扑哧的。 “你是挺好的。挺关心我挺照顾我的。人品不错,是个好老板。” “哦。” 看样子她好象话中有话。我等她继续问,可她偏这时要去洗手间去。(后来,在我十大酷刑威胁下,她告诉我真相,那天她用过来人的眼光判断,我肯定有过不少女朋友,她想问我喜欢不喜欢她。不过出于谨慎,她就没再敢往下追问) “你不吃了。”我看她洗手回来,表情狡猾得很。 “不了,吃晚了怕收拾残局。” “晕,你是我老板,我哪好意思要你收拾。”其实大家都知道开玩笑。 “别老板前,老板后的。做个朋友不是很好。”这时她走过来拿牙签。我不知道哪来勇气,伸手去摸摸她肚子。 “老板,你要减肥了。看你那肚子。”老板突然停顿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这么唐突,不过她也没躲闪。 “应酬多,很难控制,我也没办法。我胖吗?”她很认真地问,女人估计都很在意别人说她胖。 “也不是。我就觉得你瘦点会更好看些。再说,你继续发胖的话,以后会没人要的。”其实这也是我试探她家庭情况,也是为自己的唐突找台阶。 她点了点头。没想到我这句话说得没心没肺,她却听得非常在意。本来,她这身材也很好,虽然没有女明星瘦的那么夸张,但作为女老板,这身材是正常的,也好看。而且,当时她吃饱了,肚子微微鼓起来难免给我视觉错误。所以我只是无意地发表意见。 但因为我这几句话,宁雨在接下一个多月里,神奇地瘦了10斤。直到有天,一起用餐的时候,她没吃东西就喊吃饱了。我当时才发觉她瘦了很多(天天见面很难发现她真的瘦了),脸色没了以前的红润。我问她脸色为什么难看,又看了看她的肚子,调戏她说瘦了好多。她突然那么开心问我瘦了好不好看。当我回答没以前好看的时候,她很伤心。她告诉我这个月每天应酬回来她都跑到洗手间扣喉咙,把吃的都吐出来。她这样做,这么伤身体,只为我那句话,而结果我却不喜欢现在瘦身的她。她能不伤心吗? 第8章 首次交锋,我居然被女老板调戏了 新工作的第二周。这周从星期一到星期五,都在准备kk丽苑三期的合同。开始,让文员拟合同,接着宁雨修改,再修改。宁雨熬了夜把合同最终定下来。但交给ww公司前又让我参与,给意见,作小修改。 其实,合同哪方拟的,利益就会偏向哪方。甲乙方都知道这么回事。所以,一般结果拟方是乙方的话,甲方一般都会再条约上加上一两条符合自己利益的的补充条文,或者在数据上正争理一翻。 思量了宁雨的合同,我认为宁雨的合同就是太过于偏向ww公司,虽然从中看到宁雨为了做成生意的让步。但我怕对方加了条苛刻条件后,宁雨这次的生意就没多大赚头。现在完全按合同执行,确实有赢利。但对方会不会狠心割你两块肉,那就很难意料。 所以我加班把条约改了些,比如付款方式,风险责任承担归咎的分担。还在总额上加了一小部分费用。 宁雨见我修改后的合同,几乎要当面要发火。后来我给他解释,她渐渐平静,直至最后,她全然接了受。那种变化让我颇受鼓舞。 合同第一轮送过去,对方修改花了两天时间。送回来来,一看,果然,对方确实将我补充的条件删得差不多。但宁雨之前提出的条件全部保留了。这样的算计,保证了我们公司这边的利益。 事后宁雨拿了合同,用很狡猾的眼神跟我交流。我很大方,说请吃饭就算了,别墨迹。 合同到星期六早上就签了,宁雨确实心急。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一点意见都不敢给。到了下午,本来不用加班的,但宁雨下午又约我到公司谈合同的事。无非是利益分析,其实整合推广在当时只要能接到业务,基本上都有钱赚,只是多少来说。宁雨约了我四点钟去,原来有阴谋。 聊了会就她拉我去吃饭。原来,ww公司的陈总,把第一股东也请出来,请我们公司老总吃饭。陈总点名要我去。其实,自从来这公司,我渐渐了解到,经常要跟烟酒、饭局打“交道”。中国这点是很腐败,但也很有效,很买人心。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ww公司的大老板谢雨欣,之前在公司也听过,但没真正见过。谢雨欣,也是女老板,潮州人,四十多岁的人。身材,臃肿,典型的中年发福,完全是属于中年怀孕类型。老天在她样貌上设计其实非常普通,但估计是经历世事的原因,谢雨欣表情的造化确实给人一种威严感。比如,我发现她说话很缓慢,但发话的时候别人总会静听。她的传说故事很多,主要是她发迹阶段,从四万变成12亿,一个女人只用了四年。当然,外界也认为她是个实力派的。 约在金华悦吃饭。见面后,陈总介绍我的时候,比较认真和详细。搞得我一阵赔笑,几乎致脸部肌肉拉伤。话说得比较酸牙,他们把我说得如神一样的男人了。 来此饭局的一共五人,还有一个是建筑工程师,姓韩,是ww那边的人,戴眼镜,看起来话跟他头发一样——稀少。韩工秃是头的,中年秃成这个样子,比较寒碜。谢总一来就要求服务员换了张不是很大的桌子,这样说话方便些。那天,我就坐在宁雨和陈总旁之间。谢总在我老板旁边,在我的小对面。因为合同细节在之前交代好,合同也签了,所以这次吃饭只是表示一下合作态度。 我的女老板坐下来没多久就拿合同的事来说。然而,谢总这老女人很快就打断了。谢总说饭桌上不谈工作,谈工作办公室去。这样一冷场,致使我老板一阵沉默。 不料,尴尬了几秒中后,谢总开始对我关心起来。 谢总似乎很钟爱首饰珠宝,一开口说话,手就晃动着,我眼前的她各种珠光宝气,完全看不到她人,只看到一片耀眼光芒。这样的对话,让我时刻想到我老板那副白净不施粉黛的样子,真是相形见绌。谢总似乎对我那些女朋友很感兴趣,老是追问我跟女朋友的事,从认识问到分手,从牵手问到接吻,差点就问到某些地方去了,这个老北鼻真是够了。 而事实上,我多不情愿谈及逝世的爱情故事,但人家是大老板,我不好拒绝。 我的女老板几次插话,完全被谢总忽视掉。也不见其他人附和。食物上来后,陈总豪无征兆地给我夹了个鸡腿。我笑了笑,说谢谢,还来不及吃,谢总马上给我夹了一大块龙虾。我又笑了笑,说谢谢。(嘴都笑僵了) 这时开局到现在比较郁闷的女老板,受了刺激似的,从不夹菜给我的她,居然给我夹了喜欢吃的芋头。晕,靠,我来吃饭的,不是来领饭的。各为领导,拜托,不要给我夹,我手没绷带绑着。我心里疯狂呐喊着。 吃了半口(主要当时的吃鸡腿啃不动),谢总就站起来劝酒。好,大家纷纷站起来,一小杯子人头马烈酒全见底了。 谢总还没坐下,拿了杯晃了晃,说:“小秦,(本人)好酒量。服务员给她倒满。”谢总提我,我不能不敷衍下,边说:“哪里,谢总酒量才好呢。”(怪哉,这些女强人都这么能喝) “是吗?那我们两个来碰下杯。”服务员迅速给我们连个倒上。 其实,我这时比较怕喝酒。因为上次跟陈总喝,估计喝伤了肝肺,还没完全恢复。但今天,为了工作,我豁出去了。只要不要我陪睡,忍忍也就过去了。 一杯见底后。陈总那个手掌拍得真响,还吹嘘上次跟我吃饭的事,说我能喝两斤洋酒。宁雨这时站起来,想给谢总敬酒,顺便给我解围。没想到谢总不给脸,说吃点菜梢后再喝。吃了没几口,陈总起来给我和宁雨敬酒,酒溜到喉咙,韩工又站起来。喝就喝,今晚看谁先倒下。喝酒,酒胆比什么都重要。我需要让自己坚强起来。 宁雨似乎想跟谢总把关系拉近点,趁机会又起来给她敬酒,借口说得冠冕堂皇。这下谢总总该表示下吧。大家都看着她们俩。哎,表示是表示了,可她沾个口没根本没喝下去。大家都看在眼里,谁也没说。宁雨这时突然去上洗手间。 沉默了会,大家都跟食物交流去了。 “小秦,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合作,第一次吃饭干杯。” 我怎么能拒绝这么多第一次。喊了声好,咕噜一声喝下去了,赢得三几两掌声。 “这个小秦,越喝越可爱。真让人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靠!说白了,就是笑我太嫩了吧。老子不介意,等老子像你这么个年纪,老子肯定比你还牛叉。我自己安慰着自己。吐了一口闷气,都是酒味。 哒哒哒,宁雨这时候踩着高跟鞋笑着回来了。可我看见她的时候,发现她死死盯着谢总的杯子看。其实,这都是谢总的交际技巧,实质上就是ww大公司想给我们小广告公司施加威严。这味道多少有点是大欺负小。 漫长的饭局终于结束,真像一场浩劫。虽说食物很不错,但气氛怪怪的。 坐在宁雨车上的时候,越看她脸越觉得灰暗,刚才谢总毫不给她面子,让她心理超级不平衡。所以车上,我看不见那个以往温柔,有些小淘气的女老板。 下半场是去了一个高档会所。商业活动很少出来纯粹吃个饭的。很多时候,下半场实质是情色男女下半身的预热活动。刚进了包厢,妈眯就像小狗嗅到骨头味道一样跟着来。谢总跟陈总几个跟妈眯几个玩味的笑容后,很快就出现了十来个帅哥,小姐,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方式。 谢总开口让宁雨先点,这次终于理了会我的女老板,我估计也是为了让她难堪。宁雨十分难见的紧张,看了我一眼赶紧推脱,让谢总点。两人推了一阵子,谁都不点。我看着她们演戏,这时陈总喊着要我先点。我又一阵子紧张,然后推手,摇头。 “14号你过来陪我们最年轻的帅哥。去她旁边坐下。好好服侍他,让他开心开心!”妈眯在旁赶紧说14号好话,什么漂亮,皮肤好,害羞之类的。 14号鬼一样迅速飘到我身边来。靠!我又不是没被小姐陪坐过,怕什么,自己这么想。一下子,我伸手去搂小姐的腰,那14号像绵羊一样把头靠着我肩膀。 各自陆续点了看上的,没被选上的小姐都礼貌地离开。我左顾右盼,总结这几位小姐,确实数我这位最漂亮,特别像丰满版的巩俐。服务员,开始放了阵dj音乐,几位老总都开始装high。这刻,我看到谢总那娘们旁边是个小帅哥,虽然比我差点,右手正摸着人家那胸肌,左手在人家大腿上溜来溜去。一点不过不顾及他人,哎!这就是富婆的快乐,再次刷新了我对富婆的看法。另外韩工也是个色鬼,将小姐坐在自己膝盖上,不时上下旗手,一看就没少来这种地方,经验丰富。陈总就保守点,陈总偶尔啃一下人家小姐姐的耳朵,我的女老板只是抱着双手看着我,当我侧头看她时,她又假装左看右看。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坏跟不安(主要当时还不适应这种肤浅的游戏),我去点歌唱。 安静没过几秒。那小姐姐居然撩我,她的手往下移,各种撩拨。这女人是不是喜欢群战,甚至被群殴。在大众如此调戏我。我还没来得及拉住她的手,她突然在我耳边说:“帅哥,你真好看,想不想玩玩。啊….。”简直就是个鸡,彻底的鸡。我跟你上了床都不知道谁嫖谁。 老子拿她没办法,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我又点歌唱去。 唱了会,我把麦克风扔给14号,叫她唱给我听。主要想摆脱她。 私下,我继续喝水,再喝水。 谢总,这个老北鼻突然拿着酒杯走过来。 “小秦,我跟你玩色子。看你技术怎么样。”看样子谢总要跟我男女单挑。虽然觉得酒确实喝多了,但今天一直拒绝不了谢总,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态势和表情,我总是拒绝不了。 玩了没几把,所有的人都围过来看我们俩单挑。两个人轮得很快,谢总又老想赢我。所以没玩很久,四五瓶啤酒就被我和她干掉了。 因为灌得太多,太急,我喝得想吐了。膀胱这时有状态了。 我赶紧借机去洗手间,叫14号来顶下,再这样玩要出人命了。 刚站起来谢总也站起来,她说她也去洗手间。 “谢总,您先走。”我礼貌地让她走前面。 “先什么先,一起走,男女厕所又不是一个屋”我有点犹豫,她靠过来,挎着我手臂轻声地说: “怕什么,我什么没见过。难道你是雏不成。”声音是对着我耳朵说,带着很邪恶的笑容,相信其他人不会看见跟听见。 我在她半拉半扯下,走向洗手间。 来到洗手间通道外,谢总就马上对我动手动脚,谢总似乎发现我的不适应,就咯咯笑,开口道“你害羞什么,不会还是处男吧”她那表情又像开玩笑又像训我。 我晃了晃身体挣扎不开,主要酒精迷了神智,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滑落的手居然碰到了我敏感地带,由于14号的撩拨加上尿急的原因,身体有些反应。 “年轻就是好,真棒”她色色的笑着。 “哪里,哪里,谢总也很年轻,风韵犹存,特别像我妈”我敷衍着,违心说道,主要想逃离,又不敢大甩脸子。 “真的?”没想到这老女人得寸进尺,居然伸手过来,色咪咪地看着我。我这次没反应过来,让她摸到了。幸亏力度不是很大。因为我压根没防备,让她给得逞了。 “还不小。你女朋友肯定喜欢死了。”她色色地笑,非常猥琐。 这时候我已经顾不得什么大生意,只想给她一脚,可我居然不敢接话大概条件反射,身份差距让我弱了下来,接着她拍了拍我向前走进了女洗手间,直到她离开,我才反应过来,脑袋嗡嗡的响,她居然调戏我,这不是第一次,可被超级富婆赤裸裸的调戏还真的是第一次! 第9章 老板莫名生气 终于,风暴过去了。我松口气,可以回家了。谢总居然说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了很多次才放弃。女老板说顺道,让我坐她车。我没拒绝,立马跳了进去。 坐下来,我才去细想宁雨今天所受的冷落。想说点安慰的话,见她板着脸,所以不敢开口。那是我第一次见宁雨生气的样子。 “以后你离谢雨欣那老女人远点,话也不要跟她说。”一路上她都不说话,快到我家的时候她突然冷冰冰的抛出这句话。 “为什么?”我还没理会过来。 “反正你离她远点就是,我是为你好。她不是什么好人,你还年轻,很多人的心你看不懂,特别是这种商场摸爬打滚过来的人。别被他人利用都不知道。”她语气很重,很重。 “哦。”宁雨生气的表情还照样好看,虽然当时,我还是不怕她。但理智告诉我,她对我挺好的,我应该听下她意见,顺从她。 宁雨没送我上楼,明知道我喝多了,连再见都不说一句。看来今天宁雨的气是一箩筐一箩筐的。 上楼的时候,我老想着宁雨不愉快的表情,细想下,我肯定做了些错误的事,说了错误的话。本想去好好分析,好好反省。 但到家里,我就开始头疼,心跳疯狂地蹦跳。我不能再想了,我要去睡了。 周日,醒来的我,洗个澡,精神一翻,见屋子如狗窝,搞起卫生。 半天时间匆匆而过,我没接到任何电话。总觉得宁雨会打电话给我,耳朵一直有铃声的幻觉,可拿起手机来看,又什么也没发现。 难得有一天假期,我决定去运动下。工作的原因,再加上懒惰的原因,我整个人胖了好多,肌肉也松弛了。本来对自己身材还挺满意的,强壮而结实,但今天摸摸肚子,总有些螯肉让自己不安。 很快联系了一帮人马,大伙们对于我的建议无一拒绝。 到滨江公园收费球场去。之前我已经预先包了半个场。不管有没热身,喜欢运动的人,一到运动场,就会不顾一切地耗尽体力。结果,我们痛快地玩了两个钟,一身汗水淋漓。直到跑不动了,大家才满足地离开。 跟这些老同学老朋友在一起,整个人一点压力都没有,完全区别于昨晚的场合。 本来玩得很尽兴,心情一直很愉快。但洗澡的时候,突然感伤起来。我觉得这堆朋友中,同一城市到终老的究竟会有几人。而即使同一城市中,朋友当中又会有几人能使友谊保鲜下去。人不能避免地亦得亦失中走下去,惟有爱人,惟有最亲密的伙伴,才能跟自己并肩风雨同往。但是,我的爱人,会是谁?哪个人才真正与我度过一生,做到不离不弃? 多少天来,压抑的孤单生活,让我非常想念先前的女朋友们。有时,自己觉得她们走进我的生活,那个我才觉得自己像个活人,像个男人。她们给予我的爱恨情愁,已经驻进灵魂的深处。 再数点往事,那些爱与恨在柔软地哭泣,想不到自己已经算是一个有过丰富感情历史的人。 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是我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我跟她同一个县城,她是客家人,而我不是。我最喜欢听她唱歌了。她的嗓音实在太像王菲,也因为她我才一直那么喜欢王菲的音乐。那阵子读书,我们的爱情很原始,很简单。就是经常晚自修后,我们偷偷找个偏僻阴暗的地方,搂着她,而她闭上眼,在哼《只愿为你守着约》。高考后,大家落在不同的城市念书,很自然地分手了。也许感情不到海盟山逝,分手的时候才不觉得痛苦。 第二个和第三个女朋友都是大学时期认识的。前者是东莞的,一个文静,甚至说是文弱的女子。人固然有才华,大家都是中文专业的,她性格比较任性,但体质缺实比较差。 大概文人相轻的缘故,她对我的任何成绩总无视轻重。我们在一起一年的时间。在前半阶段我真的很爱她。但后来,发现两个人天天见面是那么无聊。我们之间的问题逐渐多了起来,越来越对对方失望。到最后,对她毫不用心了。而她将过级考试比我看得还重要。分手的时候现在想起还觉得滑稽。那天,我们小吵了一架。这小吵问题不大,只要对方有一个人主动认错便没事。但谁都没主动认错。三个月后她突然有了自己的第二任男朋友,我也很快有了自己的新目标,相互不再联系。 我的第三个女朋友,比较时尚,比较开放。跟她在一起完全不同东莞那位。大家都不是第一次拍拖,所以在一起没什么压力。时光虽然短暂,但我们一起的时候蛮愉快的。我的处男之身是认识她之后是在她身上终结的。事后知道她并不是处女,但我也没有那种处女情节。我们一起的时光激情胜过爱情。大家对感情都不是十分认真,我们在一起不到四个月就分手了。过程很短暂,但真的很像一部电影,而至今我也完全记不起电影中女主角的姓名。 第四任女朋友,我之前曾提过的。我们工作后才认识的。一次唱ktv,经亲戚朋友介绍,彼此有好感,留下联络电话。没多久便在一起,爱情其实属于勇敢的人,那时我才发现跟一个女人谈恋爱可以那么快捷。很不幸运,她是个性冷淡的人,起码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给我印象是如此。自己也不是野兽,即使很想要她,但每每抚摩她的时候,见她紧张而拒绝,所以只好经常压抑着。我也知道她其实没多少快乐,只为了事而事。不过这女人是一个很好的家庭主妇,菜做得香,做事又勤奋,并且爱干净。最后,因为她不是一个好的伴侣,我们注定分开。那阵子大家床上闹得不愉快,而选择忙碌工作,最终再见面时已经彼此陌生了。 打完球这天,洗完澡后,我把以前的情事回想了一遍。自己孤单单地生活了大半年。大半年里完全没有性生活。那种失落感强烈地来而不去。吃肉的人注定不会永远吃素食。 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机。没有短信,更没有未接电话。之前天天见到宁雨,平时上班下班,自己一点都不多想她,因为她总经常出现。但现在突然很想她能来电话。这是习惯问题,还是她在我心目中已经有了抹不去的影象。 又熬过了一阵子。我见实在无聊,就约刚才打球的那帮朋友去酒吧喝酒。这些朋友都很爽快。电话里,我特别强调我现在单身,需要他们在女性方面救济下,有认识的招呼过来。十点左右,我第一个到达加洲红酒吧。接着陆续来了高中同学阿旺和阿明。小安是最晚来的,但他带了一个女同事来,这人叫佩莹。佩莹长得白净,文静,还很害羞。一身职业装,朴素之外,她的样貌确实不错,眼大大的,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非常迷人。第一次见佩茔,阿旺和阿明这两个家伙坐人家旁边,很是殷勤,又送纸巾,又挡酒,又说些不太好笑的笑话逗人家笑。 我坐得跟佩莹比较远,一晚上除了介绍的时候,基本没对话过。再说我也不怎么喜欢她这类型,因为她太像我第二任东莞那位女朋友。我似乎一见到她就能联想到我跟她一起的日子,那感觉就像跟旧情人在一起那钟平淡。酒吧比较嘈,很难说话。大家不是玩色子就是看节目。我也只是想给自己轻松一下,没多想什么,看看节目,适当地狂喊几声。中途的时候,我发现到阿明特别给佩莹替我作介绍。她们对着我嘴不停地动,但因为听不清。所以在他们看着我的时候,我只是面对面笑了笑。 散场得比较早,因为明天大家都要上班。阿旺跟阿明在酒吧里已经留了佩莹手机号码。我没留,她走的时候也没要。倒是到最后,她挺主动跟我打了招呼,还礼貌地握了握手。因为不顺道,那晚我只能一个人回家。 回到家,洗刷完后,准备睡觉。临睡前又习惯看了看手机。没短信,没电话。闭上眼,我看到宁雨款款向我走过来,梦境里的她笑得那么可爱。 第10章 关系更进一步 星期一,我工作第三周的首日。我到公司比较晚,虽然没迟到,但却是最晚一位到公司。一到公司我就往老板办公室看。半路上不断有同事给我打招呼,他们都称呼我秦总监。 宁雨在那里写东西。她房门开着,助理小雯在打扫卫生。宁雨一直没抬头,其实她是知道我来到公司的。我挺想跟她打个招呼,但她一直没抬头。 有些懊恼,我把门打开,一边做事一边观察着宁雨。半个多小时过去,她都纹丝不动。我赌气,把门给关了,安心做事。直到中午,我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宁雨不在了。公司的人走了大半,都出去吃饭了。 这两周吃中午饭宁雨都会跟我说声的,今天她提前走了。我在猜宁雨是不是真的生我气了。我草草吃了面食,中午回家小睡。下午,上班没多久,宁雨就叫我去办公室,主要给我交代工作上的事。ww公司那个kk丽苑项目要开始着手工作了。这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我要为方案做准备工作。宁雨给了个手机号码我,叫我联系ww的谭工,需要任何有关ww的资料此人都能提供给我。说了半个小时,那表情和那语气一点都没变化。这哪是我以前见的宁雨,表情既认真又严肃,语气颇重,语调板规,完全像在授课。 我没多发表意见,只是一味的说“恩”和“哦”。我知道我的女老板变了。 接下的几天。宁雨的性情跟星期一一个模样。同事们个个都趁宁雨不在的时候,发表一翻感慨,说老板变了,变得超级恐怖。确实,这几天,同事一旦做错事,老板就要骂人。之前认识那个不训人的她突然凶起来。带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凶性,像极了灭绝师太。 大概认识她不够深刻,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她,我这么想,就慢慢接受变化端的女老板。跟她话也少了,饭也不在一起吃了,电话少打了,短信来往也没有了。每天大家都阴沉而陌生地过着。 我只能继续认真做我的工作。开始去联系到谭工,请了他吃过一次饭。然后基本每天都要去他公司一趟,主要是取一些材料,和听他一些意见。方案的开始阶段非常多工作需要做,特别是市场调查更是恼人。 到周五的时候,我又去见谭工,当时去拿份资料。不料路过门口时,遇见了谢雨欣。当时我材料拿到了,准备走人,而她刚进公司。见了面,寒暄了一翻。本来一进一出,表面功夫做完就算了。可她硬邀请我到她办公室喝咖啡。 本来,我每次面对她有些畏惧和紧张。对于她是甲方,她的要求总是很难拒绝。但当时,我突然想到宁雨跟我说过的话,让我远离谢雨欣,最好不要跟她说话。 我突然苏醒般,整个人警惕起来。本来我确实没多大事要去处理。但我不愿跟她多接触,这种意识,让我几乎以一种偷跑的方式离开。 不过临走的时候她要了我一张名片。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这些天的晚上,我基本都在家度过,丝毫没跟宁雨一起吃过饭,短信与电话依旧荒凉中。 幸好工作开展得非常顺利。要不是,我挺不愿意待在压抑的环境中。那种环境容易让自己变得神经质。 时至周六,上午正常上班。到中午,下班钟点一到,同事纷纷离巢而去。我本也没什么事做,但就是不想跟同事一起挤电梯。 在办公室坐了阵子,无趣,收拾东西走人。 打开办公室房门的时候,看见了宁雨。她单手拧着包,也正准备走了。她脸上表情依旧冷若冰霜。我不免难受。我真想看到以前那个像个孩子似的她,那个可爱得让我想吻晕过去的女人。 主动跟宁雨打了声招呼,毕竟我是下属,礼貌是必须的。她恩一声,低着头往门外走去,那感觉多像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我把公司大门锁上了。走到电梯门口,宁雨还在等着电梯,这时候其他公司正下班,所以很堵。 “电梯还没到?”我说。 “还没,等死人。”宁雨无关痛痒回答。 接着,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宁雨是否跟我一样。 电梯门终于打开。满满的人口。我也习惯了,这大厦入住率高,但电梯就那么两台,上下班拥挤很正常。我没多想就站了进去。 宁雨还愣站在哪里,观望,犹豫不决。她似乎要等下一趟,可下一趟要等好几分钟呀。 “宁总,你不挤一挤,高峰期都这样。”电梯里的人都看着她,个个不耐烦地看着她。 终于,她选择了进来。位置正好跟我面对面。贴的这么近,我胸口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虽说不是第一次,但我感受如此强烈。我嗅到她身上清新的香水味。看着宁雨的大眼睛左右滚、上下翻,眼睫毛呼哧呼哧的闪动,加上她天生一副耐看的容貌,我觉得很逗。我忍不住对着宁雨笑了笑。宁雨看见我笑了,居然也跟着笑,虽然不知其含义,可这种傻傻的笑非常舒适,已经有多少天,她没跟我面对面笑过了? 其他低层的公司还有人下班坐电梯,但电梯连蚊子都快容不下了。所以电梯降得很慢。我这时间思绪满天飞。我的工作和生活突然这么沉闷,都因为我跟宁雨有了层隔阂。我是不是该想个办法解除那层阻隔呢? 突然,我想到了我喝醉了的那天。她好象亲了我。不断回想那个吻,心里一阵甜蜜,又一阵心酸。本来两个人都挺开朗的,现在她都成了公司的门神了。我想,宁雨一定挺喜欢我的,我们对大家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为何非要行同陌路。(那时候,没想到这个老板对我的喜欢比我更热烈,原来我在她心里这么重要) 出了门,宁雨第一个走出去。我跟在她后面。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 “宁总,等下。”她回过头来看我。 “什么事。” “我想请您吃饭。之前一直想请您,都没什么好机会。这次我希望你赏个脸。我挺想跟你多接触,多沟通的。”我很认真的看着她。 她脸部表情舒展起来。她笑了,露出明眸皓齿,这才是我喜欢的女老板。 “好。先上我车再说吧。” 坐在副驾位置,两人心情舒展了很多,还带那么点兴奋。 “这几天,是不是认识了新女朋友。电话也不给我打个。”宁雨冲着我笑说,露出那招牌式的笑容。 “哪里,我还以为你有了小帅哥,没时间给我电话。”在她引诱下我也发挥了自己的绘说本领。 “呵呵,没有呀。晚上都挺想你的。我以为你忙工作之余,又忙着应付一打女朋友。” “一打?”我疑惑看着她。明知道这是笑料” “对呀,你不要告诉我,连12个女朋友都没有。”她假装认真地说。 “有,12个不好排日期。其实是14个,刚好每天两个。一个安排在白天,一个安排在晚上。一个用左手抱,一个用右手抱。”我得意地说完。 女老板用手推了推我。我们都哈哈大笑。 “你这小身板,得注意身体。怪不得整天看见在办公室关了门,肯定在偷懒补睡了。” “没事呀,正常的很呀。专家说,有爱情滋润的人工作更有精神。”我顺着她的话。 很突然,宁雨用她右手来碰了碰我。我当时正在想其他事,突然懵了。 “你…….。”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触犯了我的私隐。 我自己也羞涩。 “都说了,正常。这不都站起来了。”我急脑转弯,开着玩笑。 但那刻,我想去逗逗她,看着她抿着嘴娇羞的样子。在我思想斗争做下忍不住快要下手的时候,路过圆通桥一个大拐弯,我身体惯性原因倾斜起来,所有力都用去保持平衡去了。 结果,我没下到手。 跟宁雨吃中午饭,在客家情饭店。饭席间,聊起感情来。一直认为,男女聊天,不聊感情还真不正常。 开始阶段,宁雨只是问我喜欢哪类型女孩子。为了套我话,她自己先诚实说起喜欢的理想型。否则我想我不愿意多说的。老板说自己喜欢阳刚一些的,肌肉太夸张的不喜欢,有点性格最好。她说了好多,跟别人描述她老公的情况完全违背。看来可能是宁雨面对一个男人十多年了,不免对内人的审美一而再地疲劳。 我如实地描述自己喜欢的女性,其实都是每个女朋友综合起来的优点,我知道人无完人,但会追求完美的人才真正的人。说起来,自己跟女人在一起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寂寞。 接着,她居然谈起男女两性,关系。宁雨真够大胆的。原来她是由浅入深,聊到人最本质的东西。照样为了套出我故事,她先给自己说了一翻。天呀,以前老是幻想她一起的情景。今天听她讲起,却有几分羞涩感。很快,气氛渐渐生动起来。 自己说的时候,人的嘴巴已经无法停下了,因为她说到怎么相处比较快乐,这敏感的话题使我瞬间打开话匣子。我有问必答般,讲起以前跟女朋友的时光。讲我过程中,喜欢的地点,喜欢的时间,喜欢的方式,喜欢的声音,喜欢的姿势,喜欢的前奏等等,给她一一道尽。 说完了的时候,我浑身难受的不行。在这过程中,我发现这个让我抱有好感的人,给我不少幻想,要是她成为我故事的女主角是什么情形。当然,这种爱很另类,当时完全没想到如今的这么多花样。 说到兴奋的时候,她突然好奇、很狡黠地问: “你跟女朋友之外的人发生过关系吗?” “什么关系?”当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你说呢,还有不吃腥的猫?”她笑得奸诈。 “哦,没有。”我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有这种想法过没?” “不知道,没有吧。你有出轨过吗?”男人跟女人愉快之处就在这里吧,我想。都市男女对此事的态度是与生俱来的放纵性。 “没有。我也只是好奇。以为你会这么渣。”她刚说完了,我用力死劲卡她。 真没想到,我跟宁雨在这么短的时间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早上还冷酷到底,下午已经热情的沙漠了。 事后,当然明白到宁雨是想试探我对她的感觉,还想知道我对出轨的态度。 第11章 看海,玩心大起 “下午有事吗?”吃饭回来,宁雨在车上问我。 “没有呀。怎么啦。”我看着她,她专心开着车。 “我也没什么事做。不如我们出去玩。”她不紧不慢地提议。 “去玩。去哪里?”刚才跟她那鼓温热还挥之不去,此刻的自己还非常想跟她在一起。 “不如我们去海边玩。我好久没看过海了。” “好呀,看海好呀。哪里看?” “汕尾太远。虽然环境好。我们就近点,去大亚湾看吧。” “可以。现在过去?”我问。 “现在两点钟有点早。先休息下吧。” 车已经到我家社区这边了。 “不嫌弃的话,到我家坐坐。” 我建议宁雨到我家坐下。她也好长时间没来了。以前她会隔三两天来我就一次,那时,我经常想着怎么把家搞得干净美观些。但很多天没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劳动没人享受。 “好呀,你那个小公寓我蛮喜欢的,很温馨。”宁雨很快同意了。 我和宁雨都有午休的习惯。所以进门,坐下没过多久,大家都在轮流打哈欠。 “小风,你困不。”平时宁雨在办公室都叫我秦总监或者秦总,私下一般叫我小风。 “有些,平时都午休一下,生物钟在这时候比较犯困。” “我也是。习惯了午睡。”我们很无聊地看着对方。 “那宁总你去我床上休息吧,等下还要开车呢。” “你呢?你不睡?”宁雨看着我。 “我睡呀,睡小沙发就可以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睡床上吧,你家还要你睡沙发。”说完,宁雨重重靠在沙发上,完全觉得这地方属于她似的。 “你家还挺干净的。”她搂着我的沙发靠枕小鼻子嗅了嗅说道。 “当然,昨天刚换了枕套。之前的拿去洗了。” “哦,我困了,你也去休息下吧。” 我受魔力般不想动,就在沙发上躺在她身边。很快,寂静中,我闭上眼睛。 没多久,宁雨估计想了一下,我就听到走向床的方向。 脱衣服。脱呀快脱啊,我心底呐喊着。我死死地看着她背影,以为她会脱光,我心里这么想的。 “穿了外套,我不好睡。我把外套脱了才睡得稳。你穿外衣睡?”她回头朝我说了一句。 当然不会,谁睡觉穿着厚外套。但天气凉了,我还会穿件厚衣服。 老板说完,卷进被子,身体背向我。我三两下就脱了外套。迅速躺在沙发上。我们两个人相差没有多远距离,这让我有些不舒服,脑子里总会想些什么。 但是没躺多久,困意就来临。 此时,我还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宁雨。脑子里还是之前宁雨脱衣服的样子、那两包鼓起的地方,还有脖子的钻石项链。细长的脖子,白净滑溜的皮肤让我真想抚摩一翻。 一边想,又一边克制自己不要多想。我担心自己逾举。(当时的我,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禽兽。只觉面对宁雨会令我兴奋) 渐渐地,我失去了知觉。欲望终于消亡了。 醒来,猛发现身体发痒,总想抓一下,睁开眼,意识完全恢复后,才知道,原来女老板正面对着我,而我抓的位置别提多尴尬了。 难道宁雨没睡着,一直看着我睡觉?想想都瘆得慌。 再仔细一看,发现她是闭着眼的。 突然,我想到宁雨前几天吻我的那一幕。我就再也忍不住,鬼使神差的想要靠近宁雨亲回来。我走向宁雨,她丝毫没动静,这种暧昧的环境让我更放肆。我看着她那张樱桃小嘴,想到她洁白的牙齿。我又把唇慢慢靠在她唇的位置。当唇跟唇印在一起的时候,兴奋跟刺激感强烈占有我大脑。真想这样长久下去。此时我才这么明白自己,对宁雨那份好感,是如此强烈。 当欲望升起来的时候,无法掩盖,宁雨跟我嘴对嘴。我继续我的亢奋不已。 久久停留在美好的时刻。只希望宁雨醒来不要扇我,如果大喊非礼那就完犊子了。 突然,宁雨突然嘴巴动了动,整个人翻过去。我紧张得要命。可千万别扇我,我紧张的看着她。 这秒这刻,闹钟响了。我赶紧按掉,宁雨这时也睁眼甩了甩脑袋,缓缓坐起来。 “睡得真香。”宁雨深呼吸,深了个大懒腰。我假装刚醒甩着手走向沙发。 “是你太困了。”我搓着双眼说。 “不知道,反正一倒就睡着了。”刚刚那一幕貌似没发生似的。 老板转过来看着我,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她眼神中有点幽怨的感觉。 “你是不是想做坏事。”她努着嘴向我问到。 我没好意思回答,所以沉默着。 “你多见没见你女朋友了。”老板猝不及防地丢一个话题给我。我本能地心慌,可她直溜溜的盯着我,我只能躲开她的眼神。 “你是不是想女朋友了?”老板终于移开了视线。咯咯咯笑了起来。 “没有。做了一个梦而已。”因为她的大笑,让本来很紧张的我很释怀。 (当时的我,还属于小白,没有太多经验。当然不适应老板的调戏。现在完全不同了,我是主动方,平时是我主动吻她,撩她,挑逗她。最后征服她,经常云雨一翻后,我都会想以前的羞涩时代,那时候再年轻不过的自己,想,但怕。甚至担心美好的性事会伤害到人。) 没多久,我就站起来,向洗手间走去。宁雨也起来洗刷。貌似不喜欢宁雨的戏弄,但又老是去回味,自己心里是矛盾的,不清楚为什么这样。 很快,我们征程开始了。之前,宁雨只是来过一次海边。这次又被她糊涂开到海边去了。路上,因为谈得欢畅,让我们觉得疏忽间就到达。 看到大海,浩淼的水天交际的场景,壮阔的海面,微风轻挑我心,波浪追逐我鸭步,整个人心情欢快起来。大自然的魅力,实在无法让人抗拒。 因为周末,所以这天来了不是游客。首先,吸引我们的,是一家婚莎店带了一个团队来拍婚照。我们起码看到有十五对已婚或未婚情侣,他们穿戴豪华,华贵,涂粉抹脂的,在海边摆着各种姿色等着摄影师拍照。 这时,我和宁雨,话都不多,享受着这自然和人文风光。 大概被游客们甜蜜的气氛影响了。没多久,我和宁雨就放开来,玩开了。我们脱了鞋在海边追逐,我们戏水,我们堆城堡,等等。一路在观察宁雨,宁雨还保留着这么顽皮的童心,可爱得无以复加。 直到天黑了,我们才回到车上。肚子也开始摆出罢工姿势了。 没来得我建议,宁雨已经把车开到附近的一家海鲜馆。一路,我没多说,只是不断告诉自己,这些时光真美好,我愿意永久地跟宁雨在一起。老板,你知道我心思吗?此刻的你,是否也愿意这刻能永恒? 点菜的时候,宁雨特意问服务员有没钗烧。没想到堂堂老板把我喜欢吃的东西记得这么清楚。宁雨让我点两个菜,我也刻意点了宁雨喜欢的苦瓜煎蛋和虎皮尖椒。饭局大家都吃得很多。虽然我希望宁雨吃少点,吃斯文点。但自己还是给宁雨夹了不少菜,也不管农民上馆子,还是总理上夜宴了。 这女人对食物简直有种贪婪的精神。吃起来,什么都不去想,只管多塞。吃相永远跟淑女不搭边。 这顿美味海鲜饭局后,宁雨又建议去泡脚。因为刚才确实走得腿都酸了。这么好的建议我怎么会拒绝。 第12章 酒店过夜 车溜了几条路,找到了一家比较体面的洗脚城。进了包间后,服务员问我们要男技师还是女技师。老板没犹豫点了男技师。 我想了想,点了女的,因为没被男的服务过,感觉女的按的比较舒服。宁雨见我这样,自己又改了,换成女技师。我说你喜欢男的就男的,我又无所谓。 她回答说,“我还是觉得女的手比较轻巧,我不受力。” 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漫无边际地聊着天。两个小时过后,本以为宁雨会回市区去。我没说什么,默默等着她将车往一个我不知道东西南北的地方开走。 终于,她开口,她又建议去酒吧坐会。我无可厚非。 十点钟左右,我们到了当地最大的酒吧。没想到这个地方的酒吧跟市区热闹程度差不多,而且,我发现这里上班族和白领还不少。宁雨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要了半打啤酒和一些吃的。 酒吧地方都比较嘈,所以说起话来很费劲。我们的时间都耗在看节目和玩色子上。不过当晚的节目还不错,比较诙谐,男歌手比较年轻帅气,让宁雨听得手舞足蹈,我恨得牙痒痒。酒没喝完,大家各自又喝了两瓶,清了。 从酒吧出来,已经凌晨了。这个时间回去市区也不是问题。 “这么晚,我们不如在这里过一夜。你觉得呢?”我征求宁雨的意见。 “我没什么事要做。我无所谓。看你,我是不用回去陪我家人。”我继续蛊惑她。 其实我很想说陪你老公,但宁雨很少提她家庭,她老公也从来不过来我们公司坐。既然不愿意多说他们,所以我也识趣地少问。还不知道她老公到底做什么的,只知道他们有个几岁的儿子。) “我家那个跟孩子都不在家。今天我玩得很开心,现在还很眷恋,不是很想回去。” “哦,那你决定吧。住一晚也可以,我倒是无所谓”我爽快回答。 宁雨露出快心的笑容,迅速开车去找家酒店。 因为周末,房间早被订得差不多了。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我们去到某酒店只能选择豪华标间。我尴尬的问了宁雨想法,毕竟玩了一天,加上走了很多路,她也累的不行,所以也没扭捏太久。 进了房间,顿然让我想起跟女朋友开房的岁月。暧昧的空间,暧昧的床,暧昧的钟点。因为是豪华标间,里头有暖气。所以房间很暖和。 一进去,宁雨就脱掉外套,她说要去洗澡,让我别偷看。 这时我在烧开水,准备泡壶茶,其实注意力一直在宁雨身上游走。在我眼里,这么完美的身材怎么看都不会厌倦。宁雨脱下外套的时候,我猛地紧张和兴奋。这时老板背着我把外套挂在衣柜就停了,然后走向卫生间,真煞风景。 水烧开,茶泡上,电视刚打开,老板才推开门出来。可惜,等着好戏的结果落空了。宁雨穿上了酒店睡袍,恨死这种酒店,为什么要准备睡衣。 “洗个澡真舒服。小风你去洗吧。好消除疲劳。”宁雨一手扶着头发,一手擦着秀发。 “好,我现在就去。茶我给你泡上了。在茶几上。”路过宁雨旁边的时候,我真想把她睡袍掀开,一饱眼福。 我故意开始在外面脱衣服,身体背着老板。开始脱其他衣物的时候,宁雨突然说: “你的身形还挺壮实,是不是经常去健身。”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我们已经随意了很多。 我回过头,笑了笑说:“没有,以前经常打球,现在都少打了。胖了不少。” 背着宁雨,我在考虑要不要脱了最后一件遮羞布,穿了一天,臭臭的。可又觉得太突兀,想了想,觉得没理由在人家面前耍流氓,尽管我确实想。 在我转身关门那刻,我斜眼看见宁雨望着我,我知道她看到我身材了。我是有心的,这一举动。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想。洗澡的时候,老想着中午醒来时,我们接吻的情景。今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想到宁雨在自己身边睡,整个人渐渐活跃起来。 洗了挺长时间,主要是我要让自己安静下来,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有种冲动在不断驱使自己。跟宁雨一样,我出去的时候也是穿着浴袍。这时宁雨在床上打开电视,眼睛扫了我几下,而已。 “真困,小风,我准备去睡了。你什么时候睡。”我拿茶杯喝水的时候,宁雨这么说。 “也快了。”我机械的回道。 宁雨把睡袍紧了紧,掀开被子然后快速地潜伏在被子里。我脑子又去幻想一翻。 我把灯给关了,走到床边,很想把浴袍脱了。全裸着进被子,我不习惯穿着这种厚实的衣物睡,可想想还是算了,万一第二天起来尴尬,宁雨把我扔在马路边咋整,因为这房间主要是商务的,所以两张床相隔不远。我没敢太放纵的去看宁雨,挨到一个角落靠着。看了会电视,还没几分钟开始我就打哈欠。 宁雨听见我的哈欠声说:“睡吧!” 我估计宁雨多少觉得我影响她入睡,所以关了电视,马上睡觉。 我们俩背对着背隔床侧躺着。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平躺起来。然后是稍微面对着面看了一眼。我一直没进入睡眠的状态,主要是共处一室,加上酒店这种暧昧的地方,心理和身理难免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时候,我浑身燥热翻来覆去,实在无法静心下来,默念冰心诀多次也毫无用处。 “你个小坏蛋。在想啥呢,安安静静睡觉,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老板好象洞察我对她的反应,手轻轻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我不敢支声,也没敢动。主要心虚,我也想静心啊,可不受控制。 “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女的,给你解解火。我出去溜达一下,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在旁边做观众算了,我埋单。你卖力表演,做好看点。”宁雨在我旁边诡秘地说,毫无避讳。 “不了,谢谢。我实在困了。”我烦她,什么人,真当我禽兽啊。 其实很想宁雨知道我的不安是因为她不? 我也很想知道宁雨有木有想法。本来被她调戏了几次,觉得自己亏了不少。一直有那种摸回来的欲望。可最终,我还是拘谨的原因,一直不敢动她,虽然我建议过夜的目的不纯。 闭上眼睛,假装睡状态的呼吸着。我知道宁雨一直看着我,她绝对是想戏弄我。 渐渐地,宁雨觉得无趣,她翻身背着我准备入睡。 睡意在沉默间渐渐亮了起来。 我们都睡着了。只是梦会什么样,两个现代男女独处一室,无从知道。 醒来的时候,宁雨在洗手间。好一阵子的惋惜感点燃我全身。 本来期待着醒来的时候睡在一起,然后享受女老板的误觉,享受这种错误。可现在,我起得比宁雨晚。更惋惜是自己也不知道宁雨对我揩油没有。无比懊悔,为什么起的比她晚。 起来,我开始抽烟,把电视也打开。其实注意力一直在洗手间那扇门。 终于,宁雨出来了。还是那身睡袍。两作山峰煽动着翅膀,忽高忽低。 因为老板的睡袍有些松垮,若隐若现,能看到一部分身材,春光乍泄的她已经让我解了眼谗。 “真舒服。你昨晚睡得好不好。”老板居然没去换衣服,继续在我眼前走来走去,又是喝水,又是给我拿烟灰缸,又是抓头发。 “是很舒服。”为了压制自己紧张而兴奋的心情,我起来去洗澡。 在我爬起来的时刻,我刻意在老板面前展现我的身材。把睡袍解开走向洗手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只知道这样做对中国人而言比较暴露,比较大胆。(在后面我读懂雌雄相吸,后看来更直接,就是暗示) 宁雨明显看到了,直溜溜的。很快,我躲开她,去洗澡去,非常矛盾,也怕这样做会犯错。 出来的时候,宁雨已经穿戴好。因为长得俊俏,她穿起职业装来,显得更好看,很像一位影视剧中富有的女强人前辈,非常诱惑。 宁雨的眼光不时落在我身上,虽然有点躲避的眼神。我自己则在偷偷察觉着她的眼神指向。 “穿好衣服,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我们吃早餐,然后要回去了。怎么样?”宁雨说。 “好。”其实这时,我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诱惑,充满暗示和探讨的的一天已经结束了,我们两人没做任何过分的事。一个周末的愉快,让我花很多时间去想这个娘们,如着魔般痴迷。 第13章 再次见到谢雨欣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宁雨又变回原型。在我和宁雨关系僵硬的日子,同事们个个行事谨慎翼翼。公司整天安静如坟,偶尔听到比较响亮的声音,无非是来自老板对下属的训话。如今,可爱的,温柔的女老板又回来了,公司恢复了以往轻松愉快的岁月。 同事们交头接耳议论起宁雨的性情。我听得津津有味,因为他们都以为是老板家庭出了问题,而只有我确信宁雨的变化是因为我。 自己也很感慨,虽然自我来到这,同事怕我更甚于宁雨。但宁雨才是公司的主宰者,她的性情才是公司气氛的导航。这种体验,让我对宁雨加深了解,了解到她人性化的这面。 我继续我的kk丽苑的三期策划,这方案已经接近销售阶段了。遇到的问题不少,这需要我经常去ww公司跟他们销售部门的人接触。 这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遇到谢总那娘们,因为她去了外省。我都几乎忘记了这个人。上次遇见她,她留了我电话,但从没给我打过。 直到在非常阴沉的一天,我又遇见了她,谢雨欣这个肥婆。那天我也穿着工作西装,系了领结,进ww公司已经被他们的人在装束外表上用语言戏弄一翻。工作基本完成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肚子不舒服。我得去洗手间。 当时我人在三楼,他们公司办公室大部分安置在三楼办公,四楼是主要是几个老总的办公室和会议室。冥冥中有安排,那天我看了告示牌,知道三楼的洗手间维修中不能用。没考虑什么就爬上四楼,之前,我去过陈总的办公室,知道洗手间的位置。实在是憋得辛苦,所以我跑得很快。 就在我跑向厕所的时候,我撞着了一个人。撞得还不轻,对方都被我弹后好几步。我还没看得清是谁,我就一个劲赔罪,说抱对不起,因为知道自己错了。当我看清她脸的时候,知道是她——谢雨欣。本来她没看清我的时候,是一副要吃人的黑脸,恨不得要把我十七代的祖宗一块骂道。但看清我后,表情居然有180度变化,她完全是个优秀的演员。 “真对不起,是谢总您。”我赶紧说。 “原来是我们的大才子,小秦。好久没见你,你这孩子又胖了点。”谢总演戏般从黑脸笑嘻起来。 说完用手去摸我的脸。晕,都不知道她上完洗手间洗手了没有。 “谢总,我走得太急,没留意。不好意思,有没把你撞着了。肯定撞疼你了吧。”人家毕竟是大老板,我赔笑道。 “没事,没大碍。我没那么脆弱,身体胖。你撞不坏我的。”说完,她哈哈大笑,摸了摸自己的腰身。 谢雨欣虽然长得不好不坏。但她的肥胖实在是个好题材。她人长得不高,下半身短,上半身长。腰显得长,这样身材条件的人,吃撑成肥胖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会好看到哪里。 此时,我已经憋得不行了。可谢总似乎还要挡着我的去路。 “小风,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我很想听听你唱歌。你唱得真像张学友。”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记得我名字了。之前她都叫我小秦。 完全听不进她说什么了。我只想上洗手间。我人因为急,矮了半个身,手按着肚子,急得作疼。 “哦,你要上厕所。我不防碍你,你去吧。”她这才醒目过来。 “谢谢。”我如获释重。 “你上完洗手间去下我办公室,我有事跟你商量。我办公室就在陈总旁边。”我已经在里面开始放水了。谢总在门外突然说。 “好的。”憋不住了,我只想她赶紧离开。 终于得到释放。走出洗手间,才想起谢总要跟我商量事。 没多想什么。找到谢雨欣办公室,敲了门,然后进去了。 “谢总,我来了。” “坐。” 她给我一杯咖啡。又给拿烟灰缸,接着她坐到沙发上。坐下后也叫我坐到她旁边去。 “谢总,至于kk丽苑三期,我的策划还加了些想法——” “现在不谈那个,策划让你去设计,我信得过你。细节的地方跟我公司有关部分商量好了。等方案出来了,我们再谈那个好吗?”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她就打断了我的话。 我以为谢雨欣找我商量是项目的事,所以自己在敲门前想好了怎么说这事。没想她不愿意多听。想想也是的,大老板只看结果,过程怎么样都让我们这些小角色操作,她哪有那么多时间想小细节。 所以我没多说,等着她发话。 她也没说,突然,她坐到我身边,靠着我,双手抱着我胳膊。 “你身体挺坚实的。是不是经常去健身。”我紧张起来。谢雨欣捏捏我肌肉,又摸起我腰背和肚子来。本来我这人面对她就紧张,她摸起我来更是紧张得要死。 “谢总,我给你倒水。你也口渴了吧。”为了躲开她的侵犯。我故意去倒水。 她没说什么。拿起茶杯子,喝了几口水。 “谢总找我来是不是有事商量。”我刻意倒水后坐到谢雨欣对面去,躲她远远的。 “也没多大的事。只是想关心下你。看你现在工作习惯不习惯,满意不满意。” 一个大老板女总裁居然说这样的话,我受宠若惊之余,更是要去猜测她是不是有弦外之音。 这时,谢雨欣站起来,去写字台拿纸巾,摸干净她的嘴。 她转身回来的时候,又跑到我旁边来。她坐着我身边,很快把他一只手搭在我大腿上,宛如我们是情侣般亲密无间。 “谢谢谢总,我现在挺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习惯了。还算满意。” “我这人挺注重人才。你看,我公司大学本科生研究生大把是。所以,我看重才华。我很欣赏你。” “谢谢,谢总的话真的抬高我了。我工作没什么经验。” “我没抬高你,你人是有实力。你觉得我的公司怎么样。” “挺好的,大公司,谁都想进来干一翻事业。”我谦卑地说着。 “那你自己想过来我公司发展吗?”她的眼神锋利如刀芒。 “有呀。当然想啦。”自己当时只顾着说客套话,也没细分析到底想不想。 “要是我叫你来,我的想法就是想你加盟我公司。你怎么看待?”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神秘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样的想法?我猜不透。 望着她,只见那胖乎乎皱巴巴的脸,一脸化妆品让我因为妆容想起来我的女老板。马上想起来宁雨跟我提过最好远离谢总的建议。 脑袋还在考虑这问题的时候,谢总的手又不安分起来,在我身上游走。 “你长得真俊俏。帅气!”她居然摸起我的脸来。那表情简直就是我那天看到她会所戏弄小帅哥的样子。 “哪里,我长得很普通。”我躲开了谢雨欣的侵扰,自己刻意去喝口茶水。 “谢总,你的提议让我太意外了。不过目前,我挺喜欢自己的工作,挺喜欢自己的老板的。还没想到要跳槽。”我说。 “你喜欢你老板?”谢雨欣的手终于放下来了。 “恩。我老板挺优秀的。我挺喜欢她。” 谢雨欣邪恶地笑。我完全不知道她此话和笑容背后的含义。 “我猜的没错。你们果然有关系。” “什么。”谢雨欣说得很小声,我没听到她后面说什么。 “没什么。”谢雨欣又伸手过来。这次更过分,她居然摸我的翘屁股。 这不但是戏弄,更是侮辱。我又不是鸭子,谢雨欣今天的行举让我觉得恶心。 我马上躲开。站了起来, “谢总,没什么事我出去了。你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已经不紧张了,而是愤怒。 “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个中午饭。反正现在时间你也快下班了。” “不用了。对不起,谢总,我肚子又不舒服,我去下洗手间。”我绷着脸,背着她,迅速逃出去。根本听不到她还说了什么。 这天的下午,上班时面对着宁雨,我一直想把早上发生的事告诉她。因为我脑子里想想知道谢雨欣是什么样的人,而宁雨提醒过我要远离她,说明她比较了解谢雨欣。当时我的感觉告诉我,谢雨欣可能是个喜欢小白脸的人。但对于富婆贫乏的知识,让我还不知道被包养是怎么样一回事。所以我对谢总的行举很困惑。 结果,我还是没把早上发生的事告诉宁雨。我开不了口。整个下午我都想入非非,心不在焉,走神了好多次。宁雨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什么话要跟她说。我一而再地控制自己,否认着。宁雨甚至走过来,摸我额头,看我是不是是在发烧。面对宁雨的身体接触,我却由衷感到亲切。为什么我喜欢宁雨对我身体接触呢? 那天开始,我才意识到,我生活中某种缺少的爱。这种感情以前总觉得遥远,但从那天起,我才知道并不如此。 直到下了班,我还一脸愁容。宁雨见我这状态,要我跟她出去吃饭。我问她不是有客户吗。她说没有,现在只想跟我一起吃饭,看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因为谢雨欣的事,我一直烦心,食欲全无,更不想开口说话。所以拒绝了宁雨。我想自己再去思考下吧。 回到家,本来躺在床上小栖下的。没想到一躺下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是被手机来电铃声嘈醒。 看到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喂,你好?”我说。 “小风,出来玩。现在出来唱歌。”那边声音比较嘈杂,我也听不出是谁。 “出来玩?不好意思,我没听出你是谁?请问你是?” “我是谢总,你过来唱歌。你住哪里,我让司机去接你。” “社总?哪个社总?”谢总发音不准,所以导致我还不知道她是谁,甚至以为是什么报社的人。 “谢雨欣,认识不。早上还见过你。”她把声音不断提高。 我心里马上产生恐惧感。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在某个私人会所。你住在哪里,我叫司机开车过来接你。”谢雨欣说。 “谢总,是你呀。我现在在家,身体不舒服,我就不过去了。”我不连贯地说完。 “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叫司机开车接你。”谢雨欣放大嗓子喊着。 “谢总,真的。我身体有问题,今天实在出不去玩。真不好意思。”我紧张地说。 “你身体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我过来看看你,或者陪你看下医生。” “不用了,就是整个人很疲劳很没精神。我想休息。” 这时,谢雨欣那边嘈得更厉害。我听不太清她说什么。紧接着,我借机把通话给挂断了。 放下电话,很惶恐地看着那静物。我整个人则动都不动,盯着它,只知道自己心跳在加快。 几分钟过去。我以为谢雨欣不会再打电话来了。我终于安下心。接着去了洗澡。 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去看手机。有五个未接电话了。全都是谢雨欣打过来的,我心理忐忑不安,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踌躇间,手机响起。我迟迟没接,矛盾着。可想到终究要面对她,结果还是接了。 “不好意思,谢总,我刚才去洗澡了。”我一接电话便如此说。 “现在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载你去看医生。你告诉我你住哪里。” 对方这时一点嘈杂声都没有了。莫非她离开了会所? “不用了,谢总,我现在好多了。就是想休息。我实在困得不行了。” “你住哪里,我想去看下你。”对方重复而坚定地说。 可我已经开发厌烦她了,我非常反感她那种持着有钱身份压倒别人的气势。 “谢总,我休息了。再见。” 说完,我赶紧把手机给关了。继续一翻紧张和惊悸。 第14章 我难道不强壮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我上班,持续提心吊胆,从早上到下午,从上班到落班。 人神情恍惚,精神紧张,隔不了几分钟就看一次手机。这个平时亲切的东西,突然觉得跟炸弹一样。 “你没事吧,怎么老是看着手机。你有约会?”在宁雨办公室,我因为两条的短信,被搞得疑神疑鬼。宁雨针对我的表现,终于忍不住说我了,可她没骂我的意思,甚至有几分拿我开玩笑。 “这两天我怎么见你老是神情恍惚,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她给我一杯水。 宁雨关切地问。面对她这副表情,我确实很想讲昨天发生事。但还是忍住了。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到宁雨的生意。这是我今天突然想到的事情。 “没事。我也不知道,这两天老是觉得很疲劳。” “需要我陪你看下医生吗?”这句话真熟悉,我猛然想起昨晚谢雨欣说过。同样语调同样语气的问候,我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不用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坚持下就没什么事。”我说。 “你真的没什么心事?”她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没有。我挺好的。”莫非她知道什么?我心里想。 “你最近经常去ww公司,有没遇到谢雨欣。” 我突然有些紧张,宁雨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我望着她,很疑惑。 “有。” “哈!她做了什么。”宁雨的反应很夸张,关心过度的嫌疑。 “没做什么呀。就是问了些工作上的事。” “其他呢?” “没其他事呀。” “她有没对你做过分的事。”终于,我察觉到确实有些奥秘在其中。 “什么过分的事?没有呀。”我假装道。 “你多提防点她。” “宁总,其实谢雨欣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看着宁雨的神情,杀那间有了好多变化。她在思考,反复思考。 “这个人没什么好的,除了有钱,再没其他优点了。你还是听我说,少见她,避着她。” 显然,这话很难信服我。拥有这么丰厚财富的人,就在她眼里这么恶劣,任何媒体对谢总总是毕恭毕敬的。再说,宁雨现在不也主动跟人家合作吗? 大家突然沉默起来。我忍不住,抽起烟来。她低下头在看什么文件。 很快,我离开宁雨办公室,回去做事。因为确实有些事需要我认真去处理,所以我得控制自己不去多想这些问题。 工作一忙就忘了时间。很快天就暗下来,也到了下班时间。宁雨很准时地过来约我去吃饭。 “宁总,你经常出去吃,你不用陪家人吗?”我还在工作,另外还在犹豫该不该跟她一起去吃。 “要呀,有时间就陪。我这人不爱在家待着。你还走不走。”宁雨说得很散慢,不知道对我话题不耐烦,还是等得我不耐烦。 “不了,我想加下班。把手头事做完,你去吃吧。”我又继续盯着电脑看。 “我一个人怎么吃。小帅哥你就陪陪我吧。工作明天可以再做。”天呀,这世界居然有老板不愿意自己的员工无偿加班。 其实,宁雨这段时间比以前调皮了很多。最近公司又接了几个赚钱的项目,而且对方付款期很短。所以最近宁雨心情特别好。甚至多了些淘气,老跟我开些玩笑。最惊奇的,我发现她很喜欢背后突然跳出来吓我,袭击般,然后扶着我的胳膊。然后会说你怎么又瘦了,快跟我吃饭去,我得给你找好吃的补补你身子,你是我们公司的希望呀,我不能看你扁了,瘦了。 对于宁雨的淘气行为,我总兴奋地领受。有时,想到宁雨碰到我的时候,她的那整副身体会贴在我身上摩擦,这会使我想人非非。我还敏感到宁雨碰着我的时候,见我不抗拒,还会更过分。明知道她假得很,但我却能奇妙地感受。 “吃吃吃,你这人胖成这个样子还只管吃。你快要变成猪了。”我突然大声地嚷,嬉笑她。其实这时间,如我前面表述的,宁雨开始扣喉咙了。每次大吃大喝完他,最终还是要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真难为她一个女人,因为我贪一时之快的话,因为我嘲笑她过于肥胖,因为我告诉她瘦点更好看,她竟真的下了决心减肥。 “人不吃怎么对得起自己。做人不就是食色性也。我也想做猪,做猪的话我现在就不用活得那么辛苦,那么累。” “你还辛苦,看你脸色多滋润。再说,你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我们这些年轻人需要几十年去奋斗才获到的。你现在拥有这么多,还喊辛苦。”我忍不住,捏下她的脸。宁雨太可爱了,脾气又好。而我个人喜好问题,特别喜欢宁雨那样白里透红润的皮肤。 “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明白,你看到的幸福不一定幸福。” “真深奥。不就是一个人的欲望到了不同境界有了不同性质的变化。要是你现在的人生没了其他追求了,看你还会不会喊累。” “说得有理。我说不过你。反正有时,我觉得有时很累,很想逃避。” “废话,每个人都会这样。很正常。那我问下你,你跟我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觉得很累。” 因为话题都说开了,气氛也融洽,我也有打听她想法的欲望。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更受气。更累。”她说得非常认真,却笑得很诡秘。 “为什么。”我不解。这跟我要的答案完全不同。 “我要照顾你呀。你又小,又不懂事。性情还时好时坏,我都把你当成自己儿子,要给你送饭,管你温饱,还要逗你开心。你p那么大,我有时还怕你走丢了路,不会回家,要开车送你回去。” 我狠狠地一眼瞪过去。她居然不躲,跟我直视起来。居然整个人贴了过来。在我们开心地哈哈大笑背后,我突然间的感触很深,感动很多。没错,这一幕,不就是我多年希望得到的那刻。我不就是需要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如此待我如亲儿子般。我不过是一个没人疼爱,缺少家庭之爱的人。 之后,我跟在宁雨屁股后面,一起到吃饭的地方去。吃饭时候,我们东南西北地聊公司的员工。这个时候的我,对身边的同事已经有看法了。因为我发现能做事,能帮到公司的人,并不多。特别像宁雨要面向房地产业,这块肥项目目前没人能帮我,都靠我一个人完成90%的任务。所以,我希望宁雨考虑下裁员,引进些专才,广告行业的趋势是精英人做精英行业。 这建议,宁雨听后没做多大反应。毕竟这是件大事,对于她来说好不容易花了这么多钱和心血培养他们。这些人貌似熟悉了广告业务,刚长了点本事。我现在这时就赶人走,确实需要谨慎考虑。 关于裁员问题,那是我第一次提到。事后宁雨迟迟没动静。在这事上宁雨的决定没让我少生气,因为公司越是发展,我发现越来越缺专才来帮忙。公司那阵子也出了不少问题,因为人手不够用,业务开始拖拉起来,这让不少客户产生意见。 (直到我跟宁雨关系改变后,直到我们开始树立起老公和老婆的角色扮演,我就开始“夺权”。我把人事和财政接管起来。宁雨认识到我这人恶劣本质后,她在我们爱巢没少向我哭述,她骂我我就是个野心派,占了她这个人的身体和心,还要把她能用人都赶走,最后占有她公司。每次,为了让她心理平衡点,我又不得不做大量的工作。) 晚饭后,我强烈要求她去运动。她拒绝了我一百次。直到我哀求她第一百零一次,她方答应。其他运动她根本不会,羽毛球她说有好多年没打了。至于毽子她小时候开始就玩得特好,但我一点都不感冒。游泳大家都怕冷,因为已经十二月了。最后我们选择去打乒乓球。 先到我住处换衣服,因为刚吃饱,还不需要马上启动。所以先到我家里来,因为我也要换衣服。 我换衣服的时候,没到洗手间去换。但我开始是背着宁雨换的。其实心里有个想法,就是挺想色诱她,在她面前暴露。但又不免胆怯,因为广东人生活环境原因,在这事比较拘谨,比较含蓄。 我放慢动作,脱光了衣服,仅剩一条内裤,露出了翘屁股。(他们都说我的很翘,罪过,非我错) “你小毛孩,还怕我看。”我没理她。准备继续换。果然,她在偷看我。 “你的身材怎么这么好。”她又说。 “我的怎么好?” “像公牛一样。” 大家一阵爆笑。 当我穿好衣物的时候,我才发现这裤子太紧了,不适合运动。本来也可以凑合用,但因为刚才那句笑料,让我有了奇异的想法。于是,我把裤子脱了,直溜溜地走到衣柜,去拿条宽松的裤子更换。 我感觉宁雨在偷看,我全身毫无装备戒备,裸露无遗。我已经从镜子反光看到宁雨眼睁睁看着我身体。正中她下怀。 “看什么看。”我不满地说,其实内心翻江倒海。 “看动物世界的公牛呀。事实证明,没有那么强壮!”靠,她真是越来越放纵了。 第15章 又见谢雨欣 在打完球后的几天,天气非常漂亮,如同我和宁雨的心情。 话说宁雨的体育精神,实在是个劣问题。她跟乌龟一样,动是能动,就是不会跑。再者,她球的技术也不行,毫无招架之力。玩了不是很长时间,她就呼天喊地,道称即将流汗而死,死相何其丑陋。 其实,事后跟宁雨相爱的日子,我老喊她一起参加运动,她丝毫不感冒。除了去健身房跑步换衣服能看帅哥外,其余运动她均不抱有兴趣。我有时会为此很生气,也很担心她身体状况,毕竟整天办公室呆着不适当运动,容易生病,就骂她: “你这傻逼女人,除了床上运动,其他运动一律不参加,你就等着发胖而死吧。中国里还没发现有人因为肥胖而死,估计你要开先河。” 这女人听完毫不在意,还会操大喇叭反驳道:饱死好过饿死,床上死好过马路上被撞死。被你弄死好过运动过量心脏病而死。 最近心情好,缘于一切皆顺利。工作顺心,宁雨又赚到钱,我姐姐又生了个儿子,好事接连来。 因为公司最近确实挺景气的,接到生意,员工又忙碌地干实活。所以,宁雨请全体员工到大酒店吃饭。一路来,我的女老板做生意比较人性化,就是重感情。人没那么世故,也不怕受骗。所以生意上,人家很多时候就出于她这种品性,选择跟她合作,而并不因为她的行业水准比别人高,更不是因为她是女人。 吃饭唱k直落。公司的同事们纷纷如鱼争食,既热闹又疯狂。其实,他们个性均比较外向和开放,如果不是他们业务水准和敬业精神不足,我在日后也不至于赶他们出公司。但广告行业就这样,办小公司接小业务,靠一批三流人才确实足够。但要做大事,搞大它,就需要专业人做专业事。 饭局气氛比较和谐,本来公司员工就都不怕宁雨,唯独比较畏惧我。我那天也机警地放开点,有说有笑,毕竟来此以放松为目的。饭局一直坐在宁雨旁边,当然也名正言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宁雨开始喜欢上给我夹菜。平时几乎每天都要她他在一起吃一次饭,不管上正班还是周末,她渐渐地习惯给我夹第一口菜,而我渐渐习惯她的服务。 一碟油亮的白切鸡刚被端上,宁雨就马上给我夹了块鸡腿。这种公众化的偏心,霎时间让下属们个个欲言又止。 平时宁雨只跟我去应酬,其余的同事一律均不带出门,连助理也没携带过,已经显示她对他们的轻视,对我的过度信任。如今她又要加了一条罪行,连吃饭都携带私心,她对偏心几乎引起群众愤怒。察觉到她做法确实不好,我于是在宁雨耳朵里私语几句,告诉她应该给每个下属夹些菜,以示感谢他们最近的辛苦工作。果真,这一举触让同事很感动,气氛急速欢快起来。 饭后去ktv。一到场,电视和音响设备立即被打开,下属有几个爱好者展开争夺麦克风起来,一路横唱,能唱则唱,能喊则喊,喊不出就念。作为他们上司,我这个热爱唱歌的人,怎么好意思去点歌k。所以一直跟老板斋坐,然后斋听,最后斋喝。 半途,同事陆续叫我和宁雨唱歌,我怂恿宁雨亮嗓唱一首,她打死也不愿意,哪怕麦克风到了嘴边也迈不开喉咙。我也假装不会唱歌,一一拒绝。其实,我估计我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唱得好。(晕,是不是很自以为是) 啤酒消化得很快,我十来分钟就要上一躺洗手间。直到有次,我刚退门出来,这群人居然拍起手掌来,一直发话要我怎么也得唱一首。这时歌已经点好,是王菲的《矜持》。我立即猜到是宁雨搞的鬼,只有她才知道我喜欢王菲音乐,还特别喜欢哼这首歌。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报复心理,我答应可以接受,但一定要老板跟我一起合唱。 宁雨奇迹般地接受。虽然她嗓音和音准差些,但歌在乎的是境界。当我们合唱到“我是爱你的,我爱你到底”,我已经忘情到将宁雨当成我的爱人。宁雨用心用情得哼这几句时,面对我,眼睛放出光芒,那副我迷恋的神态,让我杀那间觉得她在心目中的位置是多么重要,比家人还重要。对,这就是爱人的感觉。 她就是我爱人?我人生第一次质疑到这个问题,宁雨为什么不能成我的爱人呢。 那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宁雨的依恋,不是缺母爱那么简单,毕竟她也只有三十多,而是一种情欲之爱,雷同于我和其他女人那种爱恋。 但是,事后,作为一个同多个女人发生过关系的人,还有着传统思想的人,特别从农村出来的娃,我又会一轮接一轮地否认自己是个姐弟恋。 所以,从那天起,面对着宁雨,我多了这么一层矛盾思想。既想把她当做爱人,又极其排斥自己爱上一个比自己年长十岁的女人。 那天之后的第三天,宁雨去广州出差,她要过两天后才回来。 早上我接到ww公司那边的电话,说公司上层有些想法,希望我这套策划结合实际,采纳一些他们的意见。这是大事,做策划根本不能随心所欲,创新、核实加符合董事会老总们的胃口才是一个好方案的体现。 接到电话,我不能不紧张。 从签了合同后,我的女老板几乎跟ww公司没再正面接触过。她把所有事全权交给我负责。其一,出于她在这方面并不擅长,技术上给不了我支持,就全权给我去做,她只做进度监控。其二,我觉得是她有些自卑心里,以及对ww有成见。除了她老乡陈总没被她批过外,其余的人被她呼出来总是一嘴尖酸刻薄,尤其是谢雨欣。宁雨一提谢总,就像到了更年期,火气甚大,还不时地狂言藐视人家,毫不看出这样的人竟然是人家合作伙伴。 所以,我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对方对我的信任,我想这项目根本没戏,这么大的项目一个当权者既然居然退到幕后去,象样吗? 到ww后,跟他们中高层的人交流一翻,了解大概意向。幸好,其实这些意见早在我控制之内,只是使用上,我有些偏向,以至最后按自己的感觉走而已。互相讨论一翻,结果还彼此能接受的,无非是有些小改动,并不影响大方向的走向。经过我一翻的解释,本来已经没多大疑义了。然而,他们其中一个负责人突然告诉我,谢雨欣要我到他办公室去,去给她解释下策划书的思路,尤其是销售那块的想法。 我觉得很意外。但没来得及想太多了,只好见机行事。毕竟这次,我需要跟谢雨欣谈正经事。 我敲门,进去。她人在笔画着什么,神情淡定。谢雨欣严肃起来,或者说凶起来,还是比较吓人。可能她贵重的身份和常常严肃表情,让我对她一直都那么敬畏。她的助理,给我们泡一壶山茶,我静坐,等谢雨欣结束她的手头工作。 她很快来到我身边坐下。助理这时关了门出去了。 我们的初始是聊工作,我讲述间发现她的脸慢慢放松。我知道,她对我的工作和想法还是比较认可。渐渐地,她开始对我笑了,而我继续比画着手势在讲述着,受了她的支持的影响。 但没多久,我发现她已经听不进去了。谢雨欣突然问我头发有没染过,为什么颜色有些黄。又时不时地突然冒出些烦琐的问题,比如问我有没用香水,西装什么牌子,身高多少这样的问题。(估计就差问我爱不爱她了) 如我所害怕的情况果真发生了。她那个万恶之手又搭在我胳膊上,然后放肆地开始在我背后乱摸。 “你的身体真结实,皮肤又好,肤色很耐看,摸起来真舒服。”她打量着我,轻声地说。 我想反驳说些什么。但突然思想堵塞起来,一语未发。 “你继续说吧,我在听呢。”此时,谢雨欣似乎在享受她的听觉,还享受她的触觉。 “谢总,讲得差不多了,我估计你也明白了。今天就到此好吗?我还有些事想出去处理。”我紧张加害怕,因为那个肥腻的爪子已经落到我屁股的位置了。(虽然我那个屁股确实很翘很漂亮,但也不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摸吧!)再这么下去,我估计早晚会被她吃了。 “还没完全明白。这样吧,小风你跟我一起吃个中午饭,给我再分析清楚点。我总觉得你的说话很有魅力,很像我的小学老师。”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判断到要是跟她单独吃饭,那会是一场灾难。 “就我们两个人,其他人一起吃吗?”我居然像个孩子地问话。 “是呀。我听明白就可以。其他人服从我的意见。”她一副官威,像武则天一样霸道。 “叫我老板一起吃好吗?”其实宁雨不在公司,但我实在不愿意接受她的饭局。言外之意也想了解她对我老板的态度。 “你怎么老想着你老板。你们天天见还不厌烦。吃个饭还要非在一起不可,又不是蜜糖造的。真服了你们。不行,我就只想听你的,不许叫你老板。再说,我现在不是你老板吗。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帮我做事。”有架子,有气势,有理论。我又无话可说。 燃眉之急,我的手机神奇地响了。是我姐姐给我的电话。 “哈!我爸住院啦?你在哪里?她在哪家医院,现在情况怎么样?”我急中生智,虽然很不孝,居然拿自己父亲健康开玩笑。但情急之际,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跟我姐是用本地方言对话的,估计谢雨欣懂一些,又不一定完全听懂。而我姐姐那边本来问我周末回不回家的,却我一翻莫名其妙的话而一头雾水。 “谢总,真不好意思。我家人出了事了,我现在要赶过去看他们。下次再跟你吃饭好吗?”这时,我已经站起来,准备逃离。 “哈!出了这样的事。”她表情很大的变化,估计有点懵。 我假装很着急,很不安,往门的方向走过去。既然是骗局,少说话为秒。 当我不顾一切地离开,我听到谢总说, “你等下,你爸情况怎么样啦。我开车送你过去好不好。” 我假装没听见,迅速下楼,接着赶紧接了辆出租车逃离,如逃犯。 第16章 难缠的女人 先让自己平静起来。分析谢雨欣这近乎病态的行为。 其可能有二,一是出于她有钱,身边从不缺帅哥,但那些唯唯诺诺的人并没让她上心。 其二,她喜欢帅哥,通过征服获得某种满足,武媚娘下半生不也是这个写照。 回到公司后,我得给我姐姐解释之前发生的情况。因为有羞耻感,以及不便解释,所以我又找了个借口搪塞她。做人就这样,你对一个人说谎,接着需要再找无数个理由去完善这个谎言。 所以,生活告诉我们,成年人一定是说谎的。 吃过饭后,宁雨给我电话。我们先是聊了一下公司,接着她问到我工作的事。 我告诉她我早上去了ww公司还见了谢雨欣。 她那之前说话不紧不慢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急切起来。 而我,心头那块石本来这时就要浮出来,可我还是被理性征服了。我没告诉宁雨真相。难道我要告诉上司,我被人调戏了?而且还是个那个老女人,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婆。 我只告诉她谢雨欣这人怪怪的,每次见她我都感到心寒。 宁雨照样再三叮嘱我不要靠她太近,她不仅是毒瘤,还是个手榴弹。反正,我和宁雨对谢雨欣都有种不安精神,觉得这个人邪恶,像倩女幽魂中采阳补阴的姥姥,类似吸阳气的魔头。 下午开始,我继续忙于早上方案谈论的修改。抬起头,窗外灯火阑珊。我在赞叹这个城市的美,舒服。只要你往外走过几个城市,再回到这里,你才知道哪个城市才适合生活。适合居住。 一直工作到晚上七点多。正在整理东西离开公司时,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显示是谢雨欣的电话! “家里人现在怎么样了?”对方先是关心地问。 “问题不是很严重。我爸现在要留院观察几天。没什么大碍。谢谢谢总的关心。” “哦。你现在在哪?吃饭了没有?,还有,不要总谢总谢总的喊,喊姐”听到她娇嗔的声音。 “我在公司,准备去吃饭。” “你现在过来天悦酒店来。我们刚到,陈总等几位股东也在,你过来吃饭。顺便谈下工作。早上我还没完全听明白。” 一提到工作,我知道我没有退路了。幸好大家都在,那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这个市区很小,江北当时正在大幅度地开发,一片繁荣景气。作为市区二期的中心地段——南坛麦地段如今仍是这城市的娱乐消遣中心。 “小风,过来坐我这里。”谢总远远见我来,就开始呼叫了。 不得已,自己赔笑着,坐下。旁边是谢雨欣和ww公司另一股东,李总。 很快,我感到被过度关注着,一坐下,他们的话题无不围绕着我展开。恭维的,讥笑的,客套的,完全把我当谈资。人家说风流罪过,我豪不风流,为何我赢得这等罪受。 面对这一群中年人和谢雨欣这个老女人,我不免头疼。 我只能去给自己解释。对于他们的过度关注,其实无不出于谢雨欣的喋喋不休。我此时再去想,其实我自己是不是在宁雨的影响下,戴上了有色眼镜去看待这些人。所以才会觉得厌恶他们的言辞和笑声,厌恶跟他们周旋。但生意所需,这事情实质上是无可厚非的。总体来说,他们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反而比较多赞美之词。 但我,一路饭局里,还是感觉自己机械地利用自己,使用着自己去面对着他们。 饭局好不容易结束。他们有的建议去洗脚或者ktv,有的建议去会所。我只想逃,均不想参与。但我能逃吗?不能!使命所在。 结果有10来人分成两派,一部分先去ktv,一部分人洗脚后再过去。 由不得我选择,谢雨欣让我坐她的宝马一块走。 难道这就是坐在宝马里哭吗? 很快到了洗脚城。谢雨欣继续握住她的控制权和话事权。我和她进了双人单间,其他人陆续到单人或双人房去。 “你们有好点的师傅没?”谢与雨欣问大堂经理。 “有的。女士。” “给我找个年轻点的来,样貌不要太差,跟我旁边这位帅哥体型样貌相近最好了。”她指了指我,露出媚态的笑容。 你还不如直接说点我,让我给你提腿搓脚算了,我心想道。 “好的,女士。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那这位帅哥呢?”大堂经理笑着问道。 “给他来个漂亮点的女生”谢总不在意说到。 “好的,请稍等”大堂经理说完就消失了。 很快来了两位技师,一个过于高大的二嫩子,一个过于矮小的女人,长得很一般,妆容也太夸张了,那大红嘴唇跟血口似的。 “再给我找过几个来,给我挑。我刚才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懂,普通话你不会听吗。再给我挑成这样的来,你不要干了。”谢雨欣很凶,所有人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忙出去了。 我想这个大堂经理,肯定是新来的。连谢雨欣都不认识,居然随便找两个人来敷衍她,谢雨欣能不大牌能不生气? “随便来个的就行。”我说道。我抽着烟。 “不行,来这里还不享受下?这男的太丑了,屁股也不好看。肌肉那么大干嘛,我又不是找人打架。” 她笑得真猥琐,还瞟了一眼我的翘臀,跟她说的话题一样离谱。 “没有一个比你屁股好看。”谢雨欣语言猥亵完,咯咯咯地笑。 我有气只好心里吞。这样的话语,在我面前,反正不是第一次从她嘴里放出来。 很快,洗脚城的老板带了一班人进来了。把整个房间都封密了。 那虎腰熊背的老板一进来就一个劲赔笑道歉,我觉得他像个小矮人。洗脚城为了讨好谢雨欣,还告诉他立即炒掉了刚才那位大堂经理。这显得谢雨欣居高临下。 罪过,这么小的事,却让人丢了饭碗。这世界就是会吃人。 一群人中,谢雨欣挑了个壮实的小伙子,样貌看起来也颇佳。她点完后要我点人,我倒不在意技师。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报复心里,我刻意点了个又老又丑又矮的女技师。跟她那位师傅如同黑白无尝常之异。 “你怎么点这个。太菜了,再换个。” 我的小小阴谋并不能得逞。但谢雨欣这样,反而激发我的挑战欲望。 我又点了个其貌不扬的。这个师傅有些臃肿,还有点折子,跟谢雨欣身形有些类似。 我留意谢雨欣的神色。果然她很不爽,皱起眉头。 “谢总,我就是喜欢技术好的。我看这个师傅年纪大,技术应该不错。” 她终于闭上眼睛,没意见起来。 我并不想多说话。闭上眼,享受这师傅的服务。谢雨欣倒对那位年轻帅哥很热情,问人家身高体重,出世地,家庭情况,完全像调查员在工作。 我手机又响起。是我的女老板。 “在干什么。”宁雨在那头很随意地问。 “在洗脚城洗脚。” “跟谁?” “跟ww公司的人。”我没具体说谁。 “谢雨欣?”宁雨像长了千里眼。 “恩。是她。” “你!!!”宁雨欲言又止,估计有一箩话说,又不适合此时跟我讲。 “没事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回到家你给我个电话。我等你。” 没来得及我说什么,宁雨就挂了电话。 宁雨会不会生气?我放下电话在想。 “你的那个女老板给你打电话?”谢总不屑地问。 我知道他说宁雨。 “其实,我老板挺单纯的,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谢雨欣你骚起来就是一头发情的母熊,活生生吃人。 “是的,是她的电话。” “蜜糖!” “什么。”她发音既不准,我也没完全她的意思。 “她就这么粘你。少看你几分钟就会死。” “不是,今天工作上的事,她问下我情况而已。”我解围地说。 “你们的事,我不管,也不想听。”谢雨欣冷冷地说。 “废话”我还不想说呢。我心里骂道。 “谢总,其他人呢?”走出洗脚城,谢雨欣就去拿车。我跟在后面,疑问着刚才进来的人去哪里了。 “他们都走了。我们走吧!”我将信将疑,消费的单还没买呢,他们走也应该会交代一声呀。 车开了一阵子,我发现方向不对路,因为刚才说的ktv地方不是这个方向。我就说, “谢总,现在去哪里了?” “带你放松一下。” 我完全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心情紧张和忐忑起来,觉得自己真的像羔羊,被人家圈着,被宰了都不知道前后怎么回事。 第17章 难忘的遭遇 很快,宝马停在一家市顶级豪华的酒店。 “谢总,到这里来做什么?”我紧张地说。 “跟我上去,上去后我会告诉你,别紧张。” 下了车,我彷徨而迟疑。回想到以前她对我的行为,不寒而栗。 “谢总你,你先告诉来这里干什么,好吗?”我站着不动。 谢雨欣走到了门口,见我还赖在车旁边,回过头来。没说话,她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就走。 “你还要不要工作,你要工作就跟我来。我又不会害你。都说来开心一下。放松一下。”她多少有些火了。 我在她拉扯下,到了酒店的五楼。路过的经理和迎宾见了谢雨欣都弯腰,喊着:谢总,晚上好! 接着,我们进了一间豪华客厅。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喝什么。谢雨欣喊要一瓶红酒,还为了服务员苏xx经理有没来上班。服务员回答说,苏总不在。 “谢总,这里的环境和人你都很熟?”我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嗯。”很久她才哼出一个字。我们开始闲扯起来。 服务员醒好酒后,慢慢退下去了。 这时谢雨欣拿起手机打了两个电话。 “等下介绍小姐给你,你自己选。”她终于对我开口说话了。 “小姐!什么小姐!”我睁大眼睛问。 “就是小姐,你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的小姐。” 终于,我明白了。谢雨欣带我来嫖…… “谢总,不好吧,我从不搞那个。” “从不搞?那不刚好,每个人都有他的第一次。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不,不是。谢总,我今天真的不想。” 我急切而难受。 “为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你难道不是男人?”她用调戏的口吻质问我。 “啥啊。” “难道不喜欢女人?”她又问。 “怎么会,我都谈了几个女朋友。” “谈女朋友又怎么样。” 她的眼色跟她话题一样尖锐。 “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又问。 “感觉吧。” “等下你自己挑。一个也可以,五六个也可以,只要你能应付过来。”她笑得真邪恶。难道真是黑山姥姥? “姐,我今天真的不想。你放过我吧。”我哀求到,几乎带哭腔。 “为什么,连理由都没有。我不答应。” “我怕脏!”我说道。 “脏,怎么可能。你知不知道我也是这酒店的股东。我有31%的股份。” “不知道。”以前确实听说过她有好多物业。 “绝对不会脏,你放心。脏我自己还来,我有病呀。等下给你介绍个好的给你。” 话刚说完,就来了一群人,起码有20个帅哥,小姐站成两排。 一个长得挺好看,有几分时尚,穿着经理级制服的男人,开始给我们介绍两排的帅哥,小姐。他主要问我喜欢的类型。见我不出声,几乎一个个的介绍。 “我不要!”我喊到。我生气了。 “你的生意还想不想做,kk丽苑这项目你还想不想做下去。想就点小姐,别小孩子。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把你当弟弟,才带你过来玩。我要是看不起你,你能来到我这私人地方吗?难道你嫌弃我?” 要挟,赤裸裸的威胁。谢雨欣居然以工作再度威胁我。 我又不是生意人,我只是个打工的。我才不管你,不管生意有没得做。合同又不是签我的名。我又捞不到什么大钱,我只是拿工资生存的人——我本来该这么想,但我不能。我想到我的焦老板。这刻,我是多么想她,想到她跟我说过的话。如今真的,我因为没有疏远谢雨欣,一而再地陷入困境。而至尽,已经到了火海的边缘。 谢雨欣,继续盯着我看。那个时尚的男人继续给我做介绍。 所有人都在等我开口,我知道的。正是这样,我更加紧张而不安。 “搞就搞,我又不是没搞过女人。大家都是成年,来开心的,你一会别被吓到,谢总!” 我改了称呼,也终于作了决定。 “好,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很聪明!”她笑咧咧,露出一大排牙齿。 “跟得你多了,人自然聪明。” “少贫嘴。挑吧。那几个全是有经验的,但是都体检过,全部是健康的。那边的都是没开发的。” 果然,经她这么介绍,左边的均是丰满油脂型的,右边是彩色朴素型的。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跟宿舍同胞们都谈到嫖这个问题。结果,一部分人会冲着性欲问题而去是试探,另一部分人则认为交际应酬需要会去体验。学生时代的我们,没有一个会站出来,号称自己从未想去嫖女人。 我想问今天问题的本质。我不是不愿意去搞一个女人,而是我不愿意谢雨欣对我的操控,对我的要挟,步步紧逼。 然而,我知道我今天真的上了贼船。理性指使我现在要去挑选一个小姐。 “就那位吧。”我用手,指了指。 从左边选了一个比较耐看,身材并不丰满,但看起来比较温驯的。 所有人都退下去。包括我点的那位。 “谢总,再见。”我挑完后,才知道她让那些人也下去了,我赶紧说道。 “我又不走,你跟我来。” 我跟着她走,心情更加不安着。我如霜打的茄子般 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有两张大床,中间有屏障,可以拉缩的。床前面是个很大的浴室。浴室里头有个可以容纳几个人的浴池。 在我打量之际,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我点的那个小姐,以及刚才介绍给我的那位男经理。 此刻,一见到那个经理,我第一反应就是,他肯定来给谢雨欣服务的,他可能是姓谢的小白脸。 两人没多久就脱光了衣服,披了件浴袍。其实我发现自己一直是个小白,对方美不美我没有明确的定义。眼前的这位也是这样。 “我们先洗一下。泡下澡,把身体洗干净吧。” 这地方会不会是谢雨欣淫乱的地方,我在想。 两个人分别在给浴池放水,调水温,放了些香料和香花进去。 谢雨欣就在我面前开始脱起衣服来。我不知道干吗非要在我面前显示她肥肿的身体。想起这一幕,我多少希望这人是我的女老板。我不能不经常将她跟我家宁雨比较。 我低下头,没去正面看她。但是,显然我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地瞄她几眼。 其实客观分析她的身体样貌,不能说美观也不能说呕吐,但是富态。可出于对她的排斥,我审美无疑要发生变化,怎么看她都是丑陋的。比如谢雨欣这人白是白,但我觉得不是白嫩净,而是死猪皮那样的白,毫无血色的,特别是那种富婆的夸张装扮更难接受。 脱完了,谢雨欣还要在我面前走几个来回,又是放好衣服又是去拿水喝的,实在是唐突西施。 这个世界,有的人就是这样,会盲目地迷恋自己到这种地步。她以为自己很性感,很妩媚。 “你还不脱。天气冷,你快点过来。” 我坐在沙发上动都没动过。这时的她已经躺在浴池,那个男经理在她背后给她按摩。 很快,服务我的小姐披着浴袍走到我前面。因为没扣扣子,所以我还是能看到她的正面。一个食肉的人,面对一块煮熟的牛排,还是不免分泌出欲望。 我不介意今晚去搞这个女人。我只介意这环境。我还没想过群战,刺激归刺激,但也要考虑跟什么样的人。 实在不想跟谢雨欣泡在同堆温水里,很受伤,甚至感受到了屈辱。 我僵硬地脱起衣服来,这老娘们从闭着眼睛,开始张大瞳孔,瞄着我。 看就看吧,你要想咬死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我心里纳闷着。 “谢总,我不喜欢泡澡,我去淋浴。”房间还有块地方恭淋浴使用的。 我来不及让她决定,就一个人跑过去。可我怎么调,放出的水还是冷的。 “你去拉他进这里来。”谢雨欣对服务我那个小姐严厉地说。 “先生,谢总请你到那边去。”她礼貌地说。 “这水怎么冷的,怎么调热它。”我希望坚持下来。 “这个我也不会使用。”她说。我半信半疑。 “小风,过来吧。让她给你服务就行了。你放松点行不行。”谢总喊道。 我瞬间有种万念惧灭的感觉。 最后,我还是妥协。进水池后,开始我躲得谢安东远远的。我估计我这行为让她生气。她马上就移动过来。紧随着,她那个万恶之手搭过来,落在我身上。 “谢总,我敏感。别这样吧。”我推开她的手。 “别叫我总,喊姐,谢总谢总的听着不舒服”她佯装生气道。 是不是我越是躲她,她征服我的欲望更强。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手一把抓我过去。 “你真好玩。太像个顽皮的小孩子。”她更是加大了力度。 我本能地反抗。我力气比她大多了,很快就挣脱。 是我不会玩这游戏,还是姓谢的把我当玩物玩起来了。如果我是个放荡,或者为金钱毫无底线的人,对今晚的安排,对她的所作所为我绝对是接受。但我想我不是,起码那个年轻岁月里的我不是。(现在人的欲望膨胀了很多,呵呵,未必能抗拒) “你们两个去洗手间一下,我有话跟小风说,”谢雨欣下令。 男女两人听话的拿了浴袍和毛巾进了洗手间。 第18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是不是很怕我?” “有一些。”我直接答道。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我看到你,一遇到你,我经常很紧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你对我没感觉。” “哈!什么感觉。” “我说你对我比较反感。” “对不起。你有时的举动确实让我感到不安。” “这有什么。是你太孩子,连成人之间小小的游戏都不会玩。再过几年,你看看别人摸摸你屁股算什么。”似乎有道理。 “对不起,我只是凭感觉处理事。” “感觉,要是我换成你老板。你会怎么样” 姓谢的又向我偷袭。这次力量不大,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有反应。我根本没那情绪。 但这一刹那间,我又在想如果我面对的是我女老板,我会拒绝吗? 我始终没反应,就像看透生死的囚犯。我推开了她的手,她又继续伸过来,不胜其烦。 “你跟你老板,你也硬不起来?” “什么?” “你们难道没发生关系?” “什么意思?”我疑惑。 “难道你们真的没做过。”她这话声音非常低,似乎不是说给我听的。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其实谢雨欣一直在猜我跟宁雨的关系。 事实上,谢雨欣无疑是我打开新世界的第一人,没有她的出现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找个大龄老婆。当然,我真正吃软饭,还是因为宁雨。 “今天,我只想带你过来玩。我把你当弟弟,状态会从容些。你今天这么紧张,我也不勉强你。本来好心让你舒服的,没想到你这么害怕。这样吧,你要是不玩了。你现在就穿衣服回去吧。” 谢雨欣终于放过我。其实,我想我已经忍得差不多了,再等不了很久,我想我也会愤怒地离开。 我马上起来,擦干身体,迅速去拿衣服穿。 我知道我有些狼狈,表现得像是在逃。 我穿戴完毕,正好开门离开之际,她莫名其妙地说了这样的话。 “再给你一段时间。让你看清,什么人值得让你靠近。” 我无言以对,转身离开。 出来后,心情无比复杂。我决定走路回家。 为嘛城市很小,但我迈出酒店那刻,却觉得城市很大,大到我彷徨无助。 我是一个农村走来的孩子,从我立志考上大学开始,我就下决心一定不能回农村,一定在城市闯一翻事业。想必作为一个打工族,每个人都有名利的欲望。而我,就想因为欲望太强,个性太硬,注定要吃亏,注定要挣扎地成长起来。 每当回到家乡,再回到城市,面对繁华和车水马龙,我的欲望会加快地膨胀。 一边走一边有哭的冲动,我在想,我是为什么这么辛苦地活着。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沉重而有些绝望的心情仍然没有释怀。 脱下外套的时候,习惯地将手机掏出来。一看,才知道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肯定是没电了,我换了个新电池。 刚换好,将去上洗手间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宁雨的号码,我才知道自己忘了给她回电话。 “怎么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对方有些急噪,甚至能感觉到愤怒。 “刚才没电。” “现在在哪?” “刚回到家。” “刚才呢?” “跟谢雨欣在一起。” “她有没对你怎么样?” 宁雨像预测先机。这话说了那么多次,每次问的时候我确实隐瞒她。 “有。刚才在酒店她.......”说完我忍不住哽咽起来。好多少年,我都没哭过。我以为自己忘记了泪水这东西,我感受到了屈辱。 我以为自己一直很坚强。其实,我不敢正视自己,我很虚弱,我很需要爱。特别是母亲的那种疼爱。 “你怎么哭了?”宁雨听出了的情况,急切地问。 我没回应。本来不要自己哭出声来。本来想放下电话。可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也始终舍不得放下电话。 “你等我。我现在回去陪你。”宁雨挂了电话。 终于,觉得自己哭够了。发泄完了。我去洗把脸。 回来的时候看到时间已经是1点钟了。我赶紧给宁雨打电话,这么晚,她不会真的回来吧? 对方没信号,暂时无法接通! 也许她没回来,也许已经在高速。我在想。 拖着疲惫的身躯,决定去洗澡。 洗澡时,我一路鼓励自己要坚强起来。 洗完后,我再尝试给老板打电话,这下通话了。 “宁总,你在哪里?” “刚下高速,二十多分钟到你家。” “啊!这么晚你真的回来了。” “没事。我挂了,等下再跟你说。” 挂掉电话后,心里特别期待她的到来。但我又不免过意不去。我知道宁雨内心可能觉得对不起我。是她让我接受这项目,是她的原因我才认识谢雨欣,才发生今天的事。特别我说的“侮辱”,宁雨认为事情很严重。 凌晨深夜,交通不塞,宁雨十多分钟就到我家。 看到那个气喘吁吁的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我说不出的感动。 “你没事吧?”还没等她说完,我就去抱着她。 一直鼓励自己坚强点原来没用。百感交集下,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滑下了好几颗。 “我真对不起你。我明知道她是什么人,是个危险人物,明看得出她对你有企图,我还是让你继续冒险。真对不起你。”我们松开来,她就轻声对我说。 我就是滑出了几颗泪。生平第一次主动这么搂抱着宁雨,感觉好亲切,好甜蜜。 “谢雨欣是个变态女人!变态你知道吗?”宁雨说完。我马上松开她身体,望着她。 果然,最怕的猜测还是被证实了。谢雨欣,在这段时间里我无不经常去猜测她对我的想法。果然,她想睡我........ 但,当我从宁雨嘴里获知那刻,自己还是很震撼。身边第一个这样的富婆,能不震撼吗?以前也就是电视上能看到。 “她的事不是很多人知道,曾经在酒店弄死过人,但她吃黑白两道的人,隐藏地很好。她明显喜欢你。对你有企图。走到今天这地步,我实在不愿意看到。” 当时的我对这种事了解实在不多,内心既不拒绝,也不关心。但明显,我开始有些害怕起来,万一给我下药,力竭而死怎么办,父亲又咋办? “宁总,我困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你要是不嫌弃今晚先在我这里凑合一夜吧。” “好。今夜你赶我也不走。”宁雨过来搂我,像大姐姐一样搂着我。 我心甘情愿地接受,因为她身体很温暖。同样被女人拥抱,为什么她跟谢雨欣给我的感觉截然不同。我疑惑起来。 我拿了我的睡衣给宁雨准备更换。实在没有女士的,她去洗澡,我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宁雨怎么会这么了解谢雨欣?老板跟谢雨欣之间有什么过节,或者说有什么三角恋的故事?谢雨欣怎么会那么讨厌女老板,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越往姓谢的想,越觉得害怕,因为自己刚才还跟她泡在同一个浴池里泡澡。都不知道会不会染上疾病,一想到病,我就不能让自己再想下去。接着,我努力去想宁雨为了我从广州赶过来,这种关心远远超越了老板对员工的爱护。但正面分析,我认为是宁雨把我引见谢雨欣,发生了事后她觉得歉疚,她才这样做。 宁雨很快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还在擦干头发。我下床给她找吹风筒。薄薄的睡衣,让她的身材更完美呈现,更为凸起。我的注意力完全投放到她的身上。 这刻,我也在问自己,我会不会有恋母情结。为什么对宁雨有这样的感觉。 “睡吧。你明天想休息,可以下午才去公司。我明天回下公司,下午再返回广州。”宁雨见我愣在那里,这么说。 回到床上,所有神经都在去感受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很快,宁雨爬上了我的床。 我是背着她躺下的。 没想到,她一进来就搂着我。这让我紧张而兴奋。 “你没事吧。好点了没有。有些事我现在还不想跟你说,你也不要管那么多,好吗。”她轻声地在我耳边说。 我没吭声。只想她这样搂着我,直到我睡着。 刚有这想法,宁雨就放开我身体,平躺着睡起来。 失落感一下子蔓延了我全身。 “宁总,你搂着我睡,可以吗?”我知道我是冲动自私的,但我希望这样。 过了几秒,宁雨转过身来。身体贴着我,紧紧的。 她的身体又软又暖和,还有挤压感。 我还强烈感受到她的身体紧贴我的背部。此刻我居然想转身拥抱她,去感受她的柔情,更联想到它跳动的样子。 我越是控制自己不要冲动,越是反抗,半点不由人。 “你在想什么?” 宁雨好象洞察一切似的。 “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 这死女人干嘛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真是服了! 第19章 你到底是安慰我还是戏弄我 “说谎。谢雨欣怎么对你。”这话题之前我想过对她讲,但一直羞于开口。 “她带我到她的商务酒店,给我找了个女的,在一间房间跟她一起搞那个。”我难以启齿。 “一起?你跟她们两个?” “不是。她也有一个男的。” “那你……?” “没有。” “你不怕谢雨欣?。” “不怕。”我果断地回答。 “真是一根筋!笨蛋,真有你的,有便宜都不占。”宁雨哈哈大笑。肯定笑我嫖都不敢。 “不是不想。是跟谢雨欣在一起,同一间房间,紧张远远胜于欲望。”我解释。 “当时你怎么想的?” “你跟那个女的在一起难道就能忍住。跟我在一起,你就想乱七八糟的,你是什么意思。”宁雨又伸过手来摸我,这温柔之手搞得我浑身难受。 “没有,都说没什么了。”我自己心里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没说姓谢的怎么对你了。”气氛一下子缓和过来,宁雨看我没那么阴郁就问下去。 “她让我脱光衣服,跟她一起泡澡。” “还有呢?”我都还没说完,老板就追着问。 “她对我动手动脚。” “怎么动的,她居然伸手过来。” 哇塞!老板那个温柔之手,按在我身上,跟我来个亲密接触起来。她的主动上手,她的大胆主动,我怎么就只能半推半就。 “宁总,放开你的手!你来安慰我,还是戏弄我。”我把她的手挪开。心底里却有一翻欢喜。 “你是真吸引人。怪不得她想撩你。这怪你自己长得不好,招蜂引蝶。懂吗?” “我哪里长得不好!”我真不害羞,明知顾问。 “长得都不好。就是看了让人容易冲动。很是不好。”她说的冲动,到底讲的是谢雨欣还她是自己。 “我要睡了,我不想跟你讲下去。”我假装生气。 心里其实在腾云驾雾着。可,理性告诉我,这样不好!这样会出事,然而心里又想。 “她有没对你用强。” “什么?”我刚躲远她点,搂了一席被子。她突然问。 “都到了那个地步,她能忍得住?”我明白老板讲的是什么。但我同时也想到谢雨欣那下垂的肥肉以及皱皮的身材,心里闹起恶心来。 “没有。宁总你想多了。” 这刻我理解作为过来人,也明白男女关系之间的活动。而男女之间无非就那些事,当时的我一想到还是有些恶心,也许我幻想到的正是谢雨欣豺狼般的情形吧。 宁雨又唧唧呱呱说了几句。而我一句话都不说,闭上眼,想酝酿睡眠。当时也不晚了,宁雨明天还要工作,我得为她着想,谁让我这么善良呢。 宁雨没过多久,身体像蛇一样卷过来。她是越来越放肆,还是说只把我当弟弟? 本来我已经睡在靠床缘端位置了,她还挤过来。这不让我差不多掉下床去吗。 “我还想知道最后一个问题。她怎么最后放你走了。你连到嘴的肉都不吃就走了?” 为了让宁雨去睡觉,我只好满足她的好奇心里。 “她开始问了个我和你什么关系,说我和你有没有做过。我根本不知道她说什么。接着她看出我很紧张,很不自然,所以不勉强我留下来。最后我就赶紧穿上衣服,就逃了出来。就这样。”我假装不懂。 “哦。这样。”宁雨似乎有所思。 “好了。我睡了。你别再问我问题了。我困了。” “好。” “你不睡过点去? ”宁雨搂着我。这虽然是很舒服,很享受。但我真的没空间,我差不多要掉下地板去了。 “你刚才不是求我搂着你睡?” “我没地方呀。我都快掉下去了。” “哦,那你睡到中间来。” 我挪到中间位置去。本以为女老板松开了,就不再搂着我睡了。但我都没找到最合适的位置躺下,宁雨的手脚就已经搭过来,搂得我紧紧的。这让我想起上次睡觉,醒来时就跟她嘴对嘴的场景,今天能不能再来一次呢?。 “宁总,你这么喜欢搂着人睡。” “天气冷。搂个人比较暖。” “你是不是搂贯你老公了,把我当成。。。。。。” “小风,你话太多了。睡觉吧。” 是不是宁雨不爱谈她老公,所以不回答我呢?我心里想。 跟宁雨这么久,她非常少谈及她的家庭。当我试探性问她老公时,她总打断我。她老公是什么样子,我好奇地联想起来。 醒来。比宁雨起得早,她还在床上,呼吸均匀,像个睡美人,白皙的皮肤让人浮想联翩。 昨晚跟宁雨最终谈判完,我以搂着宁雨睡为代价,换取她的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纠缠。 其实,正中下怀,让我搂这个美女睡,这连做梦都会想到的好事,怎么会不接受。此刻,我还很享受女老板软软的,暖暖的身体。 我不知道是尿急了,还是晨起的原因,这又让我浮想联翩,想到以前跟女朋友,第二天我都会有这样的状况。 现在,宁雨调整下姿势让我有位置进就好了,我无耻地想到,嘎嘎嘎。 憋得我急,我赶紧起来上洗手间。 当我洗刷完,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那个脸色红润的女老板,支起上半身坐着,在睁大眼睛看着我。 “你的床真好睡。睡得我都不想起来。好久没睡过这么好觉了。”宁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我手头开始准备东西给她刷牙洗脸。 拿牙膏毛巾给她的时候,看见若隐若现的身躯。对于这一现象,宁雨一点都不害羞,看到我在瞄她那个地方,她挺了挺,笑着叫喊: “我的山峰不可登。山峰不可登。”然后转身去洗手间。使我丢给空气很多笑容。 我错过了抓它的机会。心里有些后悔,浪费感受她陡峭的机会。 “接下来你少点见谢雨欣。我会跟陈总讲明情况,让你少点跟他们的人接触。” 宁雨开着车,我们一起去公司。在路上她这么说。 “想起昨晚,很搞笑,姓谢的居然一时之快,为了要我跟她去酒店开房,要挟我。不去就不给项目我们做。一个企业老总像个坏孩子在说话。”我讥笑道。 “情欲在心头,一把刀。杀人都干得出。你以为。” “项目她真的敢不给我们做下去?” “不会的。项目他们高层都没意见,她没有绝对的否定权。不给我们做,他们照样付我们费用。合同写明这情况。不过你也是个成年人,自己做事要保护自己,别轻易给别人利用。” “恩。明白。” 终于,此刻我开始有玩游戏的心态看待昨晚的事。对于昨天那个完全没有智商的自己,我有说不出的不满意。显然,我越是怕那老娘们,她越是觉得我是玩物,觉得好玩。所以,我知道自己要走向成熟,走向老道。 第20章 愉快的周末 回到公司,宁雨接了电话还没到中午时间就赶去广州。临走时,宁雨看了看我,问我有没事。我开始没听明白,后来才明白问我有没从昨天的事恢复过来。我笑笑置之。 吃过中午饭后,我回家休息。整理一下宿舍,因为昨天多了个人,会乱了很多东西。 收拾完,躺下,我就是睡不着,干脆起来,上网。 多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电脑刚启动我就开始想着要知道这个场景。 打上“群战”点搜索, google跳出来的第一张页面。这下我把眼睛都睁大了,全是关于色情的信息。浏览了几个网站,各种画面同时刺激着人的眼睛和听觉。 没多久,我不让自己看下去。因为心里害怕,因为抗拒着自己会走进深渊。但这么色情的画面已经在我脑海里扎了根,这改不了的事实,会上瘾,会好奇。 也许这天的上网正是改变我命运的开始。 天气回暖,我度过了安静的一段日子。 宁雨从广州回来后,公司一直很忙。因为快过年,很多饮食店等要做广告。所以很多小业务要忙碌。宁雨跟我这段时间都很忙,作为一个商人有她势利的一面,看到利益都想去图它,这是为商的本质。所以跟宁雨吃饭和一起玩的时候都少。 而这段时间kk丽苑三期的初步方案已经完成,对方还有些地方要修改。这正常,幸好的事,开始那边的人过来我公司谈,我不用亲自过去那边交涉。这是宁雨和陈总的帮助的结果。特别陈总,宁雨说他帮了不少。 宁雨最近去了上海,没跟我说去上海做什么,只交代有重要事打电话给他,发生小事让我做主。走的时候,我想送她,可她不肯。她上机前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要走了。” “嗯。不回来了。” “好,不回来公司就送给你。” “那你要不要现在回来,先签份遗书。” “小兔崽子,找死。” “老姐。还有什么事,或者最后遗言。” “没事,心里不爽,打个电话骂下人。” 我将开口问候她母亲健康,宁雨就挂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跟宁雨多了这层亲切的随意,肆意的谩骂,紧密的牵念。 又到了周末,混到了中午,我就开始预谋一个庸懒的午睡。这几天,工作的事,搞得我整个人神经紧张,以致经常睡眠不足,最后导致白天要打瞌睡。 终于,预谋得逞,美美地呼吸饱,睡足。醒来,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机,享受着抽烟的过程,享受着不用思考的轻松时刻。 可惜生命太断,能享受的时刻果然不多。手机闷骚闷骚地响了。 乃是阿旺的来电。 “鸟人,今天要不要工作。真没良心,最近电话也没一个,饭也没一餐,球也不见你玩,你是人间蒸发,还是坟头长草了。” “恩。最近我很忙!” “忙你个卵。又搞得满手都是鲜血是不是。淫棍!” “你哪个小眼跟哪个大眼看到我乱搞了。我分明搞贵妇,我被人包养了。” “死仔,没见你那么久,依然那么发豪(发浪)。怎么样,今天有没空。有人搞生日会,礼物现在还没人送,蛋糕也没人订。” “哈!你这么说,我怎么还会有空。我赶紧挂掉电话。” 人生不就那么几个朋友,称兄道弟的,淫贱邪恶的,胡言乱语的,东扯西拉的,互相理解的,互相包容的。我很珍惜这些朋友,虽然他们直得不会弯起来,思想也一样,但我感谢他们存在我身边。 跟阿旺聊了近半个小时,了解到最近大伙的状况,还是工作、娱乐、女人三个话题。到最后,阿旺再三强调要我参加小安的生日会。 废话,我知道的话,印度领导人的宴会都可以拒绝,就是不能不出席朋友的生日会。 挂了电话后,继续看电视,继续享受周末的轻松。 到了晚上,可不太好,肚子饥饱算时间算得很准。懒洋洋的我还赖在床上,但烟抽完了,冰箱食物被掏空了,危机感一下蔓延到中枢神经。 这时我很想女老板,我总觉得一个人进餐多没意思。两个人就不同,可以拌嘴,可以聊得很随意,很可恶,放得很开。 抵不住饥荒的摧残,终于,我把身体上多余的毛发,还有生孩子的家当洗干净后,穿了干净的休闲西装,吹着口哨,到楼下吃兰州拉面去。 刚起筷子,手机的铃声传过来。一个陌生号码。 “喂!帅哥,在干吗?还记得我不。” “哈哈,美女,完全不记得。” “大叔,你真没良心。见过就忘。” “大姐,我一年要见几千上万名女性。见过就忘是很正常呀。再说,良心重要吗?如果一个吃喝嫖赌的良心家,你会接受他,嫁给他吗?”既然这么想聊,老子聊死你。 “果然是名嘴。大嘴,你在干什么?” “hi,大婶,我在吃面。” “然后呢?” “抹嘴。” “晕死。”对方已经在笑了。我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当然是先晕后死。我没有见过先死后晕的,更没有半晕半死的吧。” “我说不过你。你什么时候来小安的生日会。我是佩莹。” 一听名字我根本不能联想到是哪位。我努力去想,然后再想。 “哦,佩莹。你呀。我吃点东西,等下就过去。你呢?”我虚伪着。 “我在家,我订了个蛋糕。要到八点半才可以拿。”我赶紧看看手机,现在八点了。 “我在南坛北路这边。你家在哪里?你一个女孩子提个大蛋糕,会不会比较辛苦。”我这个没良心的人,居然绅士起来。 “我也在南坛这边。巧了。” “我就在兰州拉面这里吃东西。” “我知道。那你等下我。我换套衣服就去找你。” 挂了电话,我赶紧给阿旺打电话,问他佩莹是谁。操,这家伙也骂我这么健忘。后来我以三餐kfc为代价,让他告诉我此人是谁。 讲到加洲红酒吧那次见面。我终于把她给想起来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之前我见的那个淑女,跟电话里那个淘气女居然是同一个人。 只怪我对人家认识不深,了解不透明。 我买了单,剔着牙在等人家。 第21章 佩莹 果然,她花了近乎半小时去换了衣服。难道这衣服是现场缝制的? 等人的心情很难受,但如果一个人的出现让你眼睛大放异彩,那就有所不同。当我看到,她打扮一翻,完全是个时尚俏女郎出现时,我就觉得等待是算值得。那个既有朴素美,又有时尚美的佩莹,深深吸引着我。 “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事我刚吃饱。”哎!她连对不起都说了,我哪还有骂人的道理。 跟佩莹去拿蛋糕,之后就搭车到小安家。一路上佩莹比较健谈,问题比较多,多得我都答不过来。 到了小安家,很多人已经在场。大伙见我跟佩莹一道来,又不免开起玩笑。我本来还想解释一下,但佩莹到谈笑置之,我也就不辩解。 十几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起纵情吃喝唱玩,这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这晚,与其说是小安生日,还不如说是一帮年轻人凑在一起挥洒着青春的情怀。想想十年,二十年后的今天,大家又会是什么模样。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佩莹今晚非常亮色,像朵蝴蝶花,招来了阿旺和阿明这两条小屁虫。这两个家伙很是殷勤,分分秒秒在人家后面跟着,誓死保护般。 我倒觉得今晚佩莹有意躲他们两个,他们拿的食物她不接受,他们点的歌拒绝唱,就连话也不跟他们搭讪。 相反,佩莹今晚关照我起来。一时给我倒汽水,一时给我送蛋糕,连纸巾都递给我。众目睽睽下,这殷勤的举措让我有些难为情。但不接受她又显然会让他难堪。所以只好得罪阿旺和阿明了。 其实整晚,我也只顾着玩,也没过多在意。 直到凌晨1点多,大家才决定散场。十二个人一共喝了五打啤酒。所以,走出来后,大家的脚步都有些乱,话有些语无伦次。 因为我跟佩莹住的近,所以小安再三叮嘱我,让我送人家回去。这决定,没想到阿旺跟阿明没否定,我以为他们一定会争着送人家回去。 如鸟兽散,纷纷归去。夜色弥漫着这座美丽的城市,月色告诉我们,只要活着,就应该享受人生的分秒,因为我们很不容易从父母那个千万分之一的组合率生下来的,游走人间才数十年。 坐在出租车上,才发现今晚的另一主角的她,喝得醉熏熏了。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量怎么样也不清楚,所以很难估量她罪酒的程度。 车还没开到一半,佩莹就拉着我的手臂,将头靠在我的肩膀,赫然将我当成了她的男朋友。 此刻的我感慨万千。这一幕,这一分秒的感觉对我来说,是多么熟悉。 是的,我是多么寂寞中的一名,爱对我来说是多么稀缺,我渴望爱和被爱。我偷偷看着佩莹的脸,那个微微波动的嘴唇让我有侵犯的欲望。 考虑得太多,犹豫得太久,以致机会告失。很快,我摇醒了她,因为我们到了目的地。 她还没完全醉,只是很晕,全身没力。我只能扶着她走动,路过的人估计要么以为我们是情侣,要么就是嫖友的关系。无疑,今晚的她展现她艳丽的一面,这种美让当晚又多了一两名追逐者。 蹒跚地往上爬。地方是佩莹刚搬过来住,因为她换了工作,这里上班比较方便。幸好住得不高,就在三楼。然而这楼层没有电梯,我又怕她摔倒,所以短短六十个梯级,却费了我不少时间和力气。 帮她开门,给她倒水喝,让她喝多点,以便冲淡酒精。她可能又醉又困,我问一百句她才答一句。之后,我扶她上床,还无耻地给人家脱鞋子。替她盖上被子后,觉得差不多,准备离开。她那个又窄又阴暗的房子,我很不想呆,虽然保持得干净。 临开门之际,这时,我看见她一脚把被子踢到地上。我很自然地走过去替她拣起来,现在可是冬天,流感高发期。我没给她脱任何衣服,不知道她会不会睡得不舒服。我心里这么想。 当我给她盖上被子,身体靠近她脸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这个发现让我产生了不少惊悸。 “你没事吧。” “她不说话,继续看着我,眼睛闪都闪。” 她是寂寞的。我在想。一个人到外市,家人亲人都不在身边。又一个人住在窄小的出租房,没有男友陪伴,没有正常的性活动,能不寂寞吗?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给你电话。” 起码的廉耻我是知道的,不能趁人之危。即使我知道这样的时刻很适合两个单身男女一起做床上运动。即使,我知道接下来做任何事都能顺理成章。但我得控制住。 在我关门那刻,我还看到那双眼睛,清澈而无助地望着我,还带着几分留恋。 关门那刻,我在想,我是不是挺残忍的。 回到家,洗澡。回来后有个未接电话,是宁雨的来电,都差不多两点了,宁雨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马上给宁雨回电话。 “大老板,还没睡。” “就是睡不着,找个人打扰下。” “乖,你就知道我还没睡。” “滚,睡了又怎么样,不能醒来。谁叫你是我员工。” “等着瞧,以后老子有钱开间公司,做老板,等着你给我打工,给我提鞋。” “好,给你打工。要不要给擦屁股。” “你愿意,你喜欢罗。我又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癖好。” “你个王八蛋。” “来呀,我刚洗完澡。衣服都没穿,这不刚好。” “你等着,迟早有这么一天。”这句玩笑,居然在后来成为现实。故事告诉我们,不要乱说话,男人可以不怕雷劈,但不能不怕女人。 “无耻。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真的睡不着,想你了。就给你打个电话。”那个想你了,很快地带过。也不知道她想我有多严重。 “幸好我还没睡觉,要是睡了,老子还不提着武器杀到上海去。” “毛都没长齐,老打打杀杀的,要不要脸。你这么晚还不睡,干什么去了。” “参加朋友的生日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宁雨不再像老板,员工不再像员工,我们间变成一种鬼那么好的朋友关系,可以毫无禁忌地侃。 “哦,那有没遇到喜欢的女孩子。” “有。有一个。”我一下子就想起佩莹来。” “有就上,年纪轻轻什么好学不学,偏学人家单身。小心年纪大了不能播种。” “你咋知道,难道你的地坏了?” “去去去,我都生了一个儿子出来,还用问。老娘是有孩子的人了,结婚当年就生了个宝儿子。” “是了,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的家人。我是不是什么时候该探望下你的家人。” “有机会的。下次吧。好了,聊到这吧,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老板,晚安。” 又是聊到她家庭,她就不愿意多说了。这无疑会加重我的好奇心。 一觉醒来,梦里花落知多少,多少鸟已经叫过。 生活里的我并不乐观,并不悲观,一个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人。我夫子自道。 其实我知道我很懒惰。但我也知道,我很想走向成功。为此,我本来一个并不爱打扫卫生,从不搞清洁的人,逼着自己去做家务,去做饭。让自己从劳动中感受那份辛劳带来的成果,虽然很小很小,但总有一天,我相信我会从一个搞卫生的变成企业老总。这就是我对人生的构想。成功学告诉我们,一个人要成就大事业,首先要开始有个理想,然后从小小事开始改变自己。 因此,醒来后,我就着手去搞卫生,冲着雄伟的梦想高呼着。 家务做了一大半,手机就响了。本来蛮开心的心情,一看到谢总的来电,马上阴霾起来。 “早上好,谢总。” “小风,好久没见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我礼貌地问候人家。 “老样子。有没兴趣陪我吃顿中午饭。” “哦,不好意思,我约了女朋友。中午一定要陪她吃饭。”我紧张,但并不完全慌乱。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你的智商在哪里了。 “女朋友?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了。” “最近,一个汕头的女孩子。” “汕头?算是我半个老乡。” “恩。谢总,不跟你说了,家里来人了,我要去开门。” 赶紧挂掉电话。根本没人敲门。都是我找的借口。 知道谢总那些事后,我对她的敬畏又加了很多恐惧、恐惧。想到她,我总不禁想到性病,和滥交。这是我最近看网站得出的想法。因为宁雨和谢总的影响,我已经开始去了解贵妇圈的一些事。 电话刚合上,又响起。果然,还是谢总。这下好了,哪里找个人来搪塞她好呢? 我干脆一句话都不说,看她说什么再打算吧。心里想着,就去接了电话。 “小风,我只想告诉你,我并没你想象的那么坏,那么肮脏。我不想你对我的误解逐渐加深。还有,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 谢雨欣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不能完全明白过来,神特么的机会。 之后的我,一直理解这几个关键词:坏、肮脏、误解、机会。 显然,我理解到她是不是把我当作吃软饭的看待了。我不刚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吗?这机会又是什么? 不得解。困惑不已。 我不敢多想下去。谢总这个人就是我的梦魇中的黑山姥姥。 幸好,阿旺及时给了我电话,让我思考转移了方向。 “请吃饭,不要多说了。昨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什么?吃饭我又不是请不起。问题是昨晚怎么啦。” “你送喝醉的佩莹回家,你这禽兽还不下毒手。” “贱皮子,在我面前说好了。别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嘻!你这小子不会没上吧。” “你这条狗奴才,要去洗脑了,你的想法真龌龊。” “真的没?机会喔。” “没啦,你烦不烦。” “我就是烦。我喜欢她,可她不喜欢我,喜欢你这色狼。” “老子是色狼就把你鸡奸了。佩莹怎么会喜欢我。你别乱说。” “傻b,谁都看得出昨晚她那样对你,明显是对你有好感。你这头驴。” “不会吧。一点都不觉得。”我嘴里随这么说,其实内心从昨晚到现在都在估想。她对我是不是有意思。我觉得她昨晚并不是我想象那么醉,她有些假装。还有我临走时,她的眼睛为什么睁开着,一个劲地看着我。 放下电话,继续搞卫生。脑袋里周旋着这三个人:宁雨、谢雨欣、佩莹 第22章 老板亲自做饭给我吃 同事都下班走了。宁雨还在办公室。我终于把手头的事做完,接着径自走到她办公室。 “可以走了没有?”我说道。宁雨无所事事,正在玩弄铅笔。 “你可以走,我就可以走。”她望着我,一副挑衅的表情。 “等我?” “等你等到我心痛!”宁雨唱起来。 我赶紧跑过去捏她脸蛋,她唱得实在太崩溃。她被打都不还手,脾气真好。 在车上,她开得很慢。大家都盯着路人看。大家心里都嘀咕着要去哪里。 “去哪家饭店吃饭好呢?小帅哥,给点意见。” “你不觉得天天出去吃很腐败,很堕落,很罪恶。” “嗯。有点。这样吃,我最近脑子不长进,腰上的肉倒是进步很快。”这话宁雨是套用我的。 “喂!我觉得你该运动下。今晚你是不是该热下身,做顿饭!”宁雨刚摸完蛮腰,我也伸过手去摸它。好手感! “好呀!” 做饭,还以为她难以说服,没想到她一下子就答应了。 接下来,我们到了超市,买了菜回来。 宁雨一回来,就翻天覆地地翻我的衣服,换了一身贫民装。接着满心欢跃,汩汩欲试,开始在厨房干起来。 我心情也颇喜悦,开了电脑放了音乐,然后在她旁边观看起来。 “刀功不怎么样?”这时的她正在切冬瓜。 “不这样切,该怎么样切。” “我是说速度。像你这样切,太阳东起了你还没下锅。” “又不急着吃,我在跟冬瓜对话呢。你滚开。” 我还想着顶嘴。可手机马上响了。这是佩莹电话。 我赶紧走到大门外去接听。 “小风,你在哪?” “诶,在外面呢。” “我无聊,现在在逛超市。今晚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她请求道。 “对不起,我现在就去赶饭局。今晚跟几个老总一起吃饭。” “哦,这样。那好啦。那我再逛下街去。” “好的。小心点。临过年扒手多。” 挂了电话,心头不是滋味。近几天,我们刚确立了情侣关系,现在开始我就有心避她。真觉得对不起她。 哎!我的心怎么在宁雨回来后,就变了呢?这两天我居然害怕遇见佩莹。我基本二十四小时都跟宁雨在一起的。我其实不是怕三人要是遇见了,我该怎么解释,而是我怕她的出现干扰我跟宁雨的美好时光。 我神秘地去接电话,这让宁雨有了想法。 “女朋友来电话?” “不是,家里人。”我有意隐瞒。 “家里人还要躲到外面去接听。” “你没发现家里放着音乐。吵呀。”我大声嚷道。 宁雨不说话。我目光落在她身上,忍不住靠近,我想搂着她。 没再犹豫,我从背后搂着她。让我紧紧贴着她。手环抱在她腰上。这情景,我们是如此暧昧。 “你想干吗?”宁雨在切菜,手还拿着刀,见我这样操作,就停了下来。 “没什么。我抱我的,你切你的菜。又不关你事。”我想起她以前摸我的情形,想起她相关的话来。 “下流!”宁雨口里不满地骂道,可小脸蛋已笑起来,她又开始切起菜来。 我这下更大胆了,手直接送到它衣服里,给个亲密接触。衣服很薄,她那身体软绵绵的,皮肤很嫩,很有手感。 “老娘砍断你的手。”老板再次停下来,扬起刀在半空,对我凶起来。脸上表情却依旧笑嘻嘻的。 “就可以你摸我,我摸你就不行。”这时,我也被刺激到了。我确实发现自己对她身体很吸引,很有感觉。 趁我还有理智,我赶紧缩手,松开她身体,后退几步。 我不知道宁雨感觉到身体变化没有。我内心揣摩着。 “滚出厨房去,别妨碍老娘做事。”宁雨大声喊道。 我很乖地离开。看着那张可爱嫩白的脸,真想强吻她。但我没有,而是眷恋地离开。 她心情似乎很好,一边炒菜一边唱起歌来。歌声这般残忍,以至我又忍不住到厨房挑逗她。 “喂!小心你的口水。”我说道。 “爱是什么我还不知道。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宁雨唬得更大声。 一首水木年华的《中学时代》正才我住处流播。一首因为我喜欢而导致女老板喜欢的歌曲。 一个女老板,一个自知歌秀得不怎么样的人,一个公众里从不哼歌的人,却在我面前这般豪放。 终于等到吃饭,一上桌,我就赶紧狼吞虎咽几个菜,尝下她手艺。 还真不赖,除了比较辣外(当时的我基本不吃辣,湖南人就不同,一餐不带辣就索然无味),还挺好入口的。 “怎么样,小帅哥,给点意见。”宁雨还没动筷子,看着我吃。 “还算可以吃吧。”我不恭维她。 “就不能说好听点。老娘亲自下厨。” “辛苦了,大姐!我觉得你明天会做得更好吃。很期待你明天那餐。” “明天打死我也不做给吃。”宁雨嘴里骂我,可喜洋洋地吃起菜来。 “做啦。明天就不用你洗碗。我牺牲下。” 果然,吃完饭后,针对谁去洗碗这个大“课题”,两个人下了不少时间去研究。 “我做饭,还让我去洗碗,你有没良心。”宁雨唬我。 “喂!做事做全套,服务要周到。你广告行业的,懂这个不。” “你又不是什么客人。我懒得跟你解释。这次你洗定了。” “你真没良心,老子收留了你这流浪者回家,叫你洗个碗像叫你挑山一样,难。” “收留,老娘付你房租,这不算收留吧。现在好歹也是个客人。” “客条毛!不洗碗,今晚你就睡客厅。” ”你真的很直男,不懂心疼人”她嘟着嘴,委屈的说道。 “这哪跟哪啊,我收留你,难道你不应该回报我吗,何况我这么帅的帅哥”我很不要脸的回怼。 战到最后,还是宁雨屈服了。不过她提了条附属条件,那就是今晚她搂我睡,不准我搂她睡。(估计内涵条件还有其他,只是暂时忽略) 一夜无话。 第22章 佩莹说喜欢我 忙到中午,早餐没吃,准备到外面吃饭,主要冰箱也没什么食物。打算吃饭后去趟超市。 下了楼,总觉得有些事没做。可想来想去,又找不到。 在路上找馆子。因为是周日,车水马龙的,吃饭的人也多。我一个人逛着,颇不是滋味。现在有个人陪自己吃饭,那该多好。我心里感叹道。 这时我就想到了佩莹。因为不经意间,我已经走到她楼下了。昨晚上许诺过今天给人家电话,现在方想到。原来我真的有事忘了做。 出于朋友对她的关心,我理该慰问下人家的。反正我觉得跟她一起吃个饭也是个不错的提想法。生活嘛,时刻离不开朋友。 于是给她打电话。她很快接了。 首先打听下她有没有不舒服,至今,酒后有没有不良反应。她都说挺好的,没事。 我告诉她我就在楼下,想约她一起吃饭。她接受了我的邀请。 接着,我就在路边等。真害怕又要等她半个小时。在街头被风吹着,叼起烟来。 幸好,这次她的效率高多了。从她的穿着来看,她还打扮了一翻,涂了淡妆。 我们就在附近一家湘菜馆吃饭。我开始让她点菜,她死活拒绝,说自己不挑吃。女孩子,不挑吃不太可能吧,所以我还将就她,挑素一点的菜点。 她还真比较健谈。昨晚也不见她话那么多,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她有些自知之明,问我她会不会太罗嗦。我怎么好意思埋怨人家,即使是有那么一点脑袋轰隆的感觉。因为她话题变更的速度实在太快,一下子讲到自己家乡,一下子讲到公司的老总。 我作为一个忠实听众之外,能做的就是给她夹菜和倒茶。 不过,谈话的过程,我联想到女老板。宁雨认识我之后,人罗嗦了很多。有时工作起来,她反复提同样一件事,我就会忍不住斥骂她,是不是到了更年期,说话又罗嗦,人又键忘。 饭后,我告诉佩莹我要去超市购物。她说恰好也想买东西,便又顺道一起去超市。提的问题还真比较多,从出发到现在,她经常旁巧侧鼓的,一个话题非要引到我的生活习惯,爱好之类来。我总一一礼貌地回答。但自己很少问及人家的情况。 基本上都是她陪着我买东西。我买了整整一车东西,吃的,日常用的,还买了两套棉内衣裤。而佩莹只买了一瓶子洗发水。 付款的时候,我干脆把她买的东西一起付了。我觉得买东西都这样,买时候心情特别好,什么都想占有,付款也不心疼。麻烦的,就是要提这东西回去。特别那么重的东西,让你提上楼,自己就会埋怨起来。 佩莹主动帮我把东西提回家。言下之意,她要到我家里坐。 一想到刚把家里搞得干净整洁,马上就有人来见证我的劳动成功。心里高兴,所以一口答应她了。 果然,到我宿舍后,她赞不绝口。我住的地方,是她那房租的两倍,各方面的条件比她也强多了。她似乎有点赖着不走的意思。我招呼她喝水,接着去把刚买的东西分管好。 貌似我家藏贼了,她非要把我家上下打量过。摸了我藏的书\\u003d书籍,翻看我的画册,还抄出我的收藏品,实在是个很好的侦察家。就连我的衣柜也不放过,我估计她就是差了去嗅嗅我的内裤和袜子。 最后,她综述了一句:你工作能力强,还想不到你做家务都做得那么好。真是个好男人! “好男人!”,原来世界还有人把我当成好男人了,这个不虞之誉,真是动听。 她真的那么赖着不走的意思。我本打算午休下,然后准备晚上的活动。可她的嘴从我见到她到现在都没停过,真怀疑这东西用什么造的,可以这么机械,口水这么丰富。 我开始打哈欠,接连地打。她发现情况,就问起我要不要午睡。这下没不好意思,直接告诉她,有的,我现在困了。 她居然说在我这里上网,让我去休息下。晕!大姐怎么说,咱们交情也不深,我不怕你偷我东西,我只怕你睡错床。我心里喊道。 还是选择忍让。我平时睡觉时确实不喜欢有人走动,做些事吵到我。 她上起网来。我去洗手间换了套睡衣,即将睡去。 在我临睡前,我还交代她,要是想走了,把门反锁就可以了。 一个惬意的午睡。没有调闹钟,睡得没时间观念,醒来已经下午四点。 尿急,上洗手间,发现门被反锁了。我方知道佩莹还没走。这个人四点了,怎么还没舍得离开。 等她出来,我才进去洗刷。 出来后百无聊赖地看着她继续玩网络斗地主。 “你不用午休?” “我没你上班那么舒服。中午只休息一个小时,所以戒掉了。” “戒掉了。不午休人容易衰老。” “你意思是,我开始老化,没人要了。” “没有。”明知道她在开玩笑。 “是了。你买那么多菜,是不是准备晚上自己做饭吃。” “恩。有这打算。是了,中午你已经在吃上展现了你的才华,晚上你是不是考虑下展现下你的厨功。” “可以呀。我做的菜除了不好吃,其他都挺好吃。包你能吃饱。” “言下之意,饱是不成问题。满意度还待考究?” “不用等待,晚上做给你吃吧。反正我也没买菜,做人要占便宜就占到底,是吧。” “你真是客气!”我把客气的发音拉得好长。 “还可以吧。不用夸奖了。” 占了我的房子,还占了我的电脑,这人日后是不是还想把我的床占了。看着她玩,我觉得没意思,就告诉她我去楼下打球去了。 我的家里除了值钱的东西,剩下的都不值钱!所以,放心扔她在家里。一个人享受难得的一次体育运动。 打完了。回来,脱鞋子的时候,她又给我拿汽水喝,又给我拿拖鞋,这殷勤之举让我感动万分。 “我把菜都弄好了,你去洗澡吧,我现在去炒菜。很快就可以开餐了。” “真好,要是有人天天这么伺候我,那就爽死了。” “切,那你请个佣人吧。最好请两个人,一个白天用的,一个晚上用的。” 她咯咯笑走了。 从这两天的观察,她确实比较特别,有淑女矜持的一面,也有活泼好玩的一面。跟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不会单调吧,我这样想。 吃饭完,她要我给她厨艺下意见。无疑,她做的菜确实很入口,值得表扬。 “菜心咸了点。豆腐火候过了,老了。这鸡做得也不行。” “这么多缺点,你还吃这么多。” “大姐,是我花钱买的,再难吃也要吞下去。中国还有上千万的人吃不饱呢,知道珍惜这词不。” “大叔,不要给我讲这么多理论。打个印象分就好了。” “七十五吧。” “还算你有点良心。” 口舌一翻后,她去了洗碗,我一边看电视一边翻报纸。突然,我多么感觉这像个家,一个温暖的属于两口子的家,我也在纠结跟老板的关系,一直不明不白,各种暧昧却又没法挑明,重点她比我大好多岁,并且还有家庭。 是呀!我这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人都开始催促我了。之前总觉得没事业不该谈家庭。可一个人孤单地过着,还不入找个人在一起陪伴着,哪怕是相儒以沫。如果我娶了她,这样解决了不多问题,什么爱情,家庭,寂寞呀,做饭,搞卫生等等。 佩莹洗完碗,搞完卫生,走出来。我胆子一下子大了。当她问我垃圾扔哪的时候,我一把抱住她。速度将嘴贴到她唇上。老子强吻人家了。 她对我的突然冲动,没激烈的抵抗。只不是迎合我而已。我知道我继续进攻的话,她会屈服的。 但我控制住了。很快,我松开她身体,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尴尬起来。 之后,她帮我带走了垃圾,头都不会,打开门。人走了。 回去后,心情有些兴奋。按我情场的经验,这人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征服。但我又感到疑惑,这样的人适合跟她度过一生吗? 晚上,去了趟姑姑家。主要跟表弟谈心,他准备中考了。 回到家时,发现有短信。是佩莹的,她写道:“谢谢你的招待,今天我过得很开心。晚安。 第24章 四个人同时出现 第二天,出于工作的事,我又去了ww公司。这次是宁雨跟我一起去的。在路上,我给宁雨补充知识,告诉她这方案的细节,构想是怎么分析得来的。 以前,总是很怕碰到谢雨欣这老娘们,今天我反常起来。还在路上,我就想着哪里碰到她,还幻想了几个不同版本的对话。这次女老板在身边,给我壮胆了,情况确实不同了。 为什么宁雨不愿意去ww公司。为什么宁雨自从第一次见到谢雨欣后,这么讨厌她,甚至恶意诋毁她。而宁雨对谢雨欣的了解又超出普通朋友的了解。她们到底有什么过节?这个奥秘,让我很想知道,也就希望着她们的碰面和对话。 可是,还是事与愿违。从陈总嘴里得知,谢雨欣早上不会过来公司。这让我好长时间呆在失望里。 下午,忙碌中度过。直到老板敲我办公室的门,我才知道下班好一阵子了。 说了好多好话,又骗了宁雨回我住处做饭。宁雨依然没提到要回自己的家。我也不会去问。但自己确实很知道其中的缘由。 刚从超市出来,回到车上。我的手机响了。 是佩莹的电话。 宁雨在看着我。而我还在犹豫接还是不接。几乎在断线时候我选择了接听。 “小风。。。。”佩莹所在地很吵,我听不清。 “佩莹,你在哪?怎么这么吵。”我说道。 “我在超市。今晚过去你家做饭吃怎么样。” 从对方的语气得知她心情应该很好,很期待过来。我不知怎么办,昨天已经拒绝过她一次了。 “怎么样。听到吗?我现在买菜去你那好不?”佩莹见我没说话,又继续说。 “这样吧。我还在公司,晚点再告诉你好不好。现在有事要加班。”我在老板身边说起这样的谎言。而她却还没开车离开,竖起耳朵在偷听。 “那我等你电话。”佩莹说。 挂掉电话,看着宁雨,她还盯着我。 “你女朋友?”她问。 “恩。最近交上的。”我怎么把这么正常的事,却羞于说出。我不想让宁雨知道我有女朋友。这是事实。 “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她语气有点冷淡。 “我们关系还没完全确定下来。所以没跟你提过。” “她刚才说,要到你那给你做饭吃?”宁雨偷听到了。 “恩。你觉得怎么样?” “随便你。又不是我是什么人。”宁雨语气还有点冷淡,看样子好像不悦。 “那我下次再让她过来吧。今天我们菜都买了。” “你不叫她来?菜也够三个人。你不打算给我见见。”没想到她这么说,真不知道该让她来还是不让来。 “不好吧。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我妨碍你们亲热。”她讥笑道。 “不是,不是。”我赶紧否定她的想法。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来做饭,我们不用下厨,不知道多享受!” “那好吧。” 心开始慌乱起来。 接着给佩莹打电话,让她过来。当我告诉她宁雨也过来吃饭时,佩莹那欢天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如堕冰山。 “那我还是不去吧。你宁雨也过来。多不方便。” “没事的。我宁雨住我那里。她家里搞装修了。”我太会撒谎了,何患没借口。 “她还住你哪里?” “恩,我睡沙发她睡床,就住几天。我告诉她你过来做饭了。” “哈!这样。那好吧。我就过去罗。” 通话的全程,宁雨一直竖起耳朵偷听。 之后她时不时看着我,欲语还休。可我看着她的表情,分明没了刚才那种淘气和喜悦。 我心里还慌乱中。 回到家。宁雨也没说什么,拿了菜回厨房整理。我告诉她让佩莹来弄好了。可她就是不听。也不搭理我。这让揣摩着她是不是生气了。 我怕弄脏她外套,给她找了套换洗衣服来更换。 她脸沉沉的,也不看我。终于,我把她从厨房拉出来。 她在我面前换衣服,真说不出她那表情,是生气还是神气。 她脱得很慢,几乎就像手脚不便一样,动作像极了树懒。 我转过身去泡茶,没理她。 “都说不让她来比较好。你又叫人来。”我生气说道。 “来了还不好。你可以见到你的情人。” “喂!你还不赶紧换衣服,人家就快到我家了。” 刚说完,手机响了。本以为一定是佩莹的来电。一拿起来才知道是谢雨欣的。 “陈总说你早上来我公司。”一通话她就这么说。 “是的,谢总。” “还问候起我来。这么有心。” “应该的。” “你在哪?” “在家里,准备做饭吃。”我本意思是告诉她,我有饭吃,不需要在外吃。 “吃住家饭。好呀。姐也过去,好不。” “不太好吧!我们这菜哪敢端上来给谢总你吃。太寒暄了。” “小风,你太不理解我了。我就喜欢吃普通点的。住家菜好呀!一想起肚子都空了。小风你住在南坛是不是?”我也没告诉她我住南坛,她怎么会知道呢?我心里疑惑。 “对。我住南坛。” “我车刚到下埔。等下到你楼下给你电话。”她居然还知道我住址。 “谢总!。。。。。”我来没来得及说完。对方已经挂掉了。 还楞在原地,我脑袋一片空白。 “这个娘们怎么这么霸道,这么野蛮。”我骂道。 一抬头间,被吓了一跳,宁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菜刀来到我面前。 原来她刚才在切黄瓜,一听到我喊谢总就跑了出来偷听 。 “谢雨欣说要过来吃饭,怎么办?”我无力地说。 “好呀,四个人不就刚好吃完再打麻将!”她冷笑起来。 “别开玩笑,那个人很难缠,我很怕她。” “大把人巴不得被她缠上,她这么有钱。谁都希望跟她沾上关系。” “包括你?”我讥笑道。 “我也想呀。可我不是男人。要是看上我,即使我不是男人,我想我都会尝试下。”她冷讽道。 “我才不愿意。我又不是小白脸!”这话我说得很大声。但我知道内心又有一层不确定的存在。 “你不是小白脸你还怕她。” “她烦呀。” “有人送上床等你,有人送钱给你花你还烦?” “你个虎娘们,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人。”说得我气在头上了。 “不是,我起码是个正常的人。管你那么多屁事,我才不正常。”她非常委屈,可嘴上不 “不管你事,你滚!”我脱口而出。 说完,我们都面红红地看着对方。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后悔我说出最后那句话。可我气在头上,我才不会收回那话。 为了逃避她那双冰冷的眼睛,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刚关上门,我听到了她鞋子哒哒哒的声音。 我没走出去。 接着,我听到她拿钥匙,拿衣服的声音。 我还是没走出去。 最后,我听到嘭!一个大响关门声! 赶紧打开门跑出去看.果然,除我之外,空无一人,只余留一潭冷空气! 第25章 又闹别扭 我重重坐在地上。觉得很累,心里累。躺在地板上,以为冰冷的瓷砖可以刺激下自己。结果,没用。 过不了几分钟,听有敲门声。我马上跳起来。是宁雨吗? 又想到也许是佩莹,也可能是谢总。 我就迟疑了。 “小风,在不在里面,我是佩莹。” 我听到喊声,是佩莹。这下我明白了,老板真的走了。 我打开门,克制自己,让自己笑着迎接人家。 “你老板还没到吗?”一进门,她就四处打量,貌似我藏了老板。 “她可能来不了了。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家里有事。”我搪塞着,开始食言而肥。 “哦。” 显然,我的答复让佩莹释怀了不少。大概,她受的,只是与我一起的时光吧。 佩莹真的挺好的,来了就给我做起家务来。给我把家收拾了一下后,她就换了拖鞋进厨房,开始她的操劳。 “你已经把菜弄好了!”她在厨房里喊道。 我猛地想起刚才老板的辛劳。她不在了,我的心情为什么会如如此低落。我没回答佩莹这问题。只是一个劲地抽烟,再抽烟。 敲门声又响起了。我整个人抖动了几圈,紧张起来。心想着会不会宁雨回来了。 很快我就知道,不会是她。宁雨有我住处的钥匙,她不需要敲门。 打开门。果然,是谢雨欣。她笑嘻嘻的,手提着一袋白色快餐盒子。 其实她的长相和笑容并不厌恶,只是我习惯了我的宁老板,总想把她们两人比较,而产生了审美落差。在宁雨的影响下,我不免对她厌恶起来。 “终于被我找到你家了。我路过小店,买了几盒菜,今晚我们加菜。”今晚的她,有点像个孩子,此时的我终于看到回归平民的她。但我并不感动。 “谢总你太客气了。其实够菜了。”我再对自己进行控制。她既然来了,还是客人吧。毕竟,我们也没什么实质的仇恨。 佩莹闻声而出,走出厨房。 “这位小姑娘是?”谢雨欣的变化很显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她肯定以为我一个人在家。 “哦。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叫佩莹。”我特意把女朋友三个字说得响亮。 “您好!”佩莹很礼貌地打招呼。 “这位是谢总,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我又给佩莹介绍。 她们相互道好后,佩莹给我们倒茶。我给谢总递了过去。两个人都没说话,只看着佩莹操作着。 再跟着,佩莹拿着一袋饭盒又回到厨房去了。 “弟弟你还真的交了女朋友。”谢雨欣开口了。 “哈哈。年纪不小了。她挺好的。”我们都放低嗓子,尽量不让佩莹听到。 “挺漂亮,挺好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个时候有女朋友了。” “我就不能有。现在有了就不正常。”我说得刻薄。 “不是,不是这意思。” 谢雨欣一下子不知如何解释。其实我知道她意思。前阵子我告诉过她,我没交女朋友。突然发现我身边多了个佳人,这让她感到意外。 我知道她失望了。进门的时候,她还兴高采烈的,见了佩莹后变得心事重重。 “我去打个电话,”谢雨欣放下杯子,说。 “好!” 见她走到小阳台打电话。我也走到厨房看佩莹去。 “你不陪老总聊下。这里我可以应付了。”佩莹见我进来就说道。 “她打电话呢。我进来看看。”我住处阳台正对着厨房。我知道谢雨欣肯定会偷看我们行举的。 所以,我马上有了想法。我试探性把手搭在佩莹的肩膀上。佩莹停了一下,但很快我知道没拒绝我的意思。她接着继续手头工夫。 这下,我就更大胆了,手往下走,一下搂着佩莹的腰,用身体贴着她身体。 “老总在,小风你不要这样。”佩莹嘴里这么说,身体却没推开我。 “我想你!”我在她耳边,呢咛道。 这话显然有说服力。可以致使她闭上眼睛。 我用嘴吻了吻她耳朵。 数秒钟后。我松开,准备走出厨房。 转身那刻,我分明看到谢雨欣在看着我们。我的意图达了。 谢雨欣嘟囔了几句。挂了电话,过来坐在我旁边,喝了口茶,说 “小风,不好意思。公司里有事,我现在要回去处理下。” “哈,谢总,菜都快做好了。吃了再走吧。”我伪装地挽留道。 “下次吧,这次真的不行。” 她把刚才脱下的外套,又穿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那好吧。生意要紧,谢总那只能下次再请你吃了。” “好!” 我目送她。她像是在逃离。瞬间,消失在我眼前。 她走了,心情一下子解放出来。 接下,我面对的就是一堆过盛的食物,和佩莹的热情。佩莹话语总是那么多。今天的情形,这对我无疑是场语言轰炸,给烦心的我雪上加霜。 所以,佩莹唠叨问了我十多句,而我一句都不答她。这样不搭理她,让她机警起来。之后,她再也不多说话了。 佩莹洗碗回来。我还在一边看电视,一边抽闷烟。 “小风,我身上都是油烟味,我打算回去洗澡了。” “在我这里洗了回去也可以。”我还板着脸。 “不用了。没衣服更换。” “你家热水器不是坏了。你还是洗了再回去吧。” 佩莹拗不过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洗了回去。 她洗完出来的时候,。她只穿着薄薄的内衣,我简直看呆了。 “天气冷,你不能穿这么少,我找衣服给你穿。”说完,我站起来。 “外衣刚才弄湿了。”佩莹解释。 接着,两个人都到衣柜,我给她翻衣服,我怕她发现宁雨的衣服,就一边翻一边藏。 终于找到一件我那比较小的衣服给她。递给她的时候,我的手触到了她的身体。 这刻,也许觉得她冷,需要温暖,也许她这一面也确实够性感。她,让我很难控制住,我赶紧抱住她。 她没抵抗,顺从着。渐渐地,她也迎合我,紧紧搂地着我。 我们开始接吻。她开始从被动到主动。虽然她的动作比较粗糙,比较笨拙,但热情丝毫不减。 “我会很小心,也会对你负责的。”温柔地说完这话,这话很渣男 在我进入状态时。脑海里除了她,分明还有一个人频繁闪过。我不敢多想,集中精神,草草了事,食之无味。 半夜醒来。感到口渴。起来,才知道一个人睡在大床上,佩莹不在,宁雨更是不在。 寂寞开始大面积涌起。心里,更是,乱! 起来抽烟,看着手机!以为会发生什么,其实一直没有。 再度醒来,被闹钟嘈醒。我知道该起床上班了。昨晚没睡好,到凌晨四点才睡下。现在眼皮都难以睁开。 但,一想到宁雨。我就赶紧起床,洗刷。然后去上班。 来到公司,手头虽然像是忙碌着工作。其实一直看着对面的门,看宁雨来了没有。 直到九点半,她终于来了。她穿了深蓝色的职业女装。从穿着可以判断,昨晚应该她回家了。因为我清楚她这套衣服。 心里忐忑而难受,不知道该不该去问候宁雨。然而,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以至一再担待,时机流失 将近落班之时,宁雨推开门,出来。 她望都不望我一眼,就离开了。庞大的失落感,一下子渗透全身。 中午草草吃了面食。散漫地走回家。我一直在想宁雨在不在我住处。但我更想着怎么跟她谈。我居然觉得跟佩莹昨晚的事,是一场罪过,让我无法面对宁雨。 推开家门,转了一圈眼前吓了一跳。原因,不是老板在家。而是,她所有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见了。 我知道,宁雨来过,她自己带走了,走的那么干脆决绝。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们的关系,到底是爱情还是激情,或者说仅仅是玩笑,我来她公司的初衷其实也是因为她,更多的是冲动,没有考虑后果的行为,但当她离开了,我却很失落,空落落的,感觉失去了什么,整个世界的色彩都不再那么璀璨。 第26章 变得陌生 我到处去翻东西,试图找到宁雨还有什么遗漏没有。 还是没有。其实我也知道有又能怎么样。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拨起了她的手机号码来。 “你把东西都带走了?”我说道。 “嗯。刚才收拾好了,等着你回来。没见你回来,最后我就走了。” 她停顿了一下,有些生硬,明显这是找的借口。 “你回家了?”我有些吞吞吐吐。 “回家了。孩子感冒了,我得回来。谢谢你这两天的招待。” “小事。只是你突然地来,突然地走,让我感到茫然。”我说出真实的感受,语气有些弱。 “我们工作还不天天在一起吗?再说,住你那这两天,主要家里有点事,我不方便回去。”她解释道,我将信将疑。 突然间,我像是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好朋友关系,带那么一点点暧昧而已,或者姐弟,只是,我的感受还是那么惘然。 “就这样吧。我在收拾东西,下午再聊。”见我不说话,宁雨说完话就挂掉了。 我再去想想,也是的,这样的我们也许是最好的!她有她的家庭,我有我的女朋友,可能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有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有些事真的发生了,将会后患无穷。 于是,我这样说服自己,不让自己再去想。 到了下午,上班,我已经不再像早上那样忐忑。继续工作,临近过年了,还有好多的事需要我去完成。所以,整个下午,我把时间都交给了工作,把思想都交给了工作。 而宁雨也没来过电话,没有信息,更不要说过来探望我。 下班了,我还呆在办公室,迟迟没离开。直到同事阿芳告诉我公司只剩下我一个人,提醒我要注意下有没人进来。 我也没事再需要耽搁。我决定离开。 面对最近的热闹状态,突然的一个人守着寂寞,内心感到烦躁,非常惘然。 我于是给佩莹打电话,我想她在的话,我应该好会过些。也许我考虑下做顿饭给她吃。毕竟从昨晚开始,她名正言顺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爱人了。 通话结束。很可惜,佩莹要加班。真是天意弄人,以前觉得她在身边话太多而烦人,现在见不到她,又开始挺想她的。我多少也明白,这都是受老板的影响。 我步行回家,毫无目的地拐几弯,再兜回家去。时间对我来说,漫长而无聊。 当我路过洗衣店的时候,咋一看,我望见了宁雨那辆车,那个熟悉的车牌号码。我脚步马上停了下来,兴奋而带点紧张。 紧紧地搜索,终于,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她背着我在跟店主谈话。 宁雨跟我说过,她最近打算干洗几套衣服,今天的她,应该是拿衣服来干洗了。 我犹豫着,该不该露面,该不该跟她打声招呼。 我的行动最近变得很迟疑,我的自信心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 没再给我任何机会了。我看到宁雨出来了。不是她一个人,她怀里还有个小孩子。那个小孩我第一次见到,四五岁的样子,长相非常像那个《还珠三》中的东儿,很可爱,很讨人喜欢。样子还是几分像宁雨,我想,这应该是她儿子吧,不然怎么那么可爱。 我赶紧躲到一辆车的后面去,不让老板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躲。 那个满嘴甜蜜笑容的焦希雨,很快就进了车。接着,车打着了火,没多久车跟人一道消失在暮色中。 我的心情说不错的复杂。既是羡慕他们母子,又像是吃着醋。既祝福她们,又妒忌她们。只觉她们家庭有这么完美的一面,该好好珍惜。 我看到这情景,让我更加理智起来。其实这些天通过网络对这种姐弟恋不断的增进了解,我也清楚,我对宁雨这样的感觉,确实是一种爱恋,是一种明显的恋母倾向,准确说缺少母爱造成的。但只要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想我们都会继续做好普通平凡人,也不用去管那些所谓的道德框架。 我打算接佩莹下班。于是,我走到佩莹公司附近的公园,告诉她我在等她下班。 从昨晚的相处情况来看,她完全适应,能获得满足和快感,我想她应该也交过男朋友吧。当然,我绝对没有介意她是否有过其他男人,毕竟我也有过其他女人。只是从这对她的掌握多一些。 下班后,她见到我,那个等她近乎一个小时的人,感动万分,就差泪水没流下来。很主动地拥抱我过来,她要请我吃消夜。 饱后思淫欲。然后,我们一道到回我家。洗完澡,我们开始合力缔造生命。这夜,我留她下来,让她依偎在我的肩膀睡着。那个的她,睡着了,嘴角还展放着笑容。 而我,还不能睡着。思绪满天飞,我不知道怎么样的人生才是我追求的人生,又迷茫了,人生多少次迷茫都来自于自己走进生活误区。 再过三天,公司就放假了。同事们都因为要过年,准备放大假而个个每天沉醉在欢娱中。 唯独我,不合事宜的,好象欠了几百万债款,整天都不笑一下。 宁雨却不同,公司今年赢利好,再加上其他原因,每天都看见她笑,看见她跟同事打成一片。跟以往不一样的,她对我客气起来,保持着距离,不再随意,不再随便,礼貌而疏远。这个还是非要搂着睡觉的人吗? 我们这几天是有经常谈事,可全是公事。私下,再没聊生活上的事了,更别提会打情骂俏。我们之间,明显有了一堵墙,推不倒它就只能永远隔膜着,留下的只是互相猜想而已,也或许只是我一个人的烦恼。 今天,我要送佩莹到火车站。她今天要回家了。她的公司昨天已经开始放假。本来她并不急于回去的,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这几天我们基本都住在一起,个中甜蜜不用多语。但她家里人出了问题,以至她归心似箭,那个很疼她的爷爷住院了。所以,我也不能做挽留。 中午,我就买了不少礼物,买了香水,一个lv小包包,还买了一件羽绒送给她。 她离开的时候,她哭了。 我也一阵子辛酸,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能陪哭。只好,让她在我怀里好好地哭了一回。平时话语很多的她,哭完后的她却一句话都不说出,只是把我看了又看,将我的脸摸了又摸。仿佛这是灭日之前的最后一刻,我有些恍惚,因为脑子里居然想到了另一个女人…焦希雨。她应该正跟自己的爱人,孩子在一起吧,而我就是个错误,可她为什么又要招惹我呢。 收拾好心情回到自己的小窝,更加惆怅了,这个城市仿佛就剩下我一个人。年关将近更是难受。 想着约几个朋友打发时间,可一个个离开的离开,忙碌的忙碌,好像就我一个人闲着! 第27章 软饭硬吃 而结果是我们没有进行下去。因为我知道责任的存在性。再说,对大家的了解也不是很透彻,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我这份良好的正常爱好。 闹得强奸她,就出大事了。 然而,当她走后,我还是后悔了。一个半年多没女朋友的人,居然没把她弄到床上去。(有人说洗手间,厨房,客厅也行,只要有动作就可以了) 她当晚给我短信,写道:“不如我做你女朋友。我从之前的崇拜你到现在喜欢你!莹!” 第二天傍晚,宁雨回来了。她家都不回,先打电话告诉我准备到我公寓。 见面后,我挺想她的。可她似乎更想我,一进门,放下一大堆东西,就把我抱在怀里。 “你是去做事,还是去购物!” 这次,宁雨给我买了不少东西,有鞋子,有条手链,还有一些小玩意,最名贵的就是一套柒牌西装。 “看你人穿着比较寒暄。所有我做完事后,给你买些衣服,装饰一下你自己,出门也好让我脸面好过些!”宁雨高傲着说到。 “讲明,是送的,不能在工资里扣的?” “放心啦,一定会。” “那我一件都不要。你拖回车上去。”我假装生气。 “哈!”宁雨很惊讶。 “除非你东西送完后,再请我吃个饭,那样我就要了。” “好。你个白眼狼,够贪心。心肺都换狼的了,不过姐喜欢。” 话说要她请吃饭,最后还是我买的单,毕竟她送的东西够我一个月的工资了。她今晚吃得跟说得一样多。她总说上海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经常饿着。可我看了她身材几眼,没发现她瘦了呀。 跟宁雨吃饭,实在愉快,无所拘束,谈笑风生,偶尔眉目传情一下。 可我也分明发现她变了。她脸色很差,没了之前的红润。 “你最近脸色不是太好!” “最近老是拉肚子。”其原因之一,那阵子她为了我还在减肥,吃了减法药的人都知道,经常拉肚子,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是吗?还以为你在上海那边找了帅哥,损耗了身体。” “小王八蛋,整天都想些什么坏事。” “你不坏,你清高,你了不起。”这时我想起她调戏我的情形。 “我要是坏就把你圈养起来。”她说得很凶,很可爱,奶凶奶凶的,我一点都不怕她。 “不用圈养。你想圈养,我去京客隆买只十九块八的鸭给你用!用完再吃,吃了再用!” 不能不佩服我的恶心程度。当然,这过分的描述,赢得女老板一顿痛打。 饭后,吃饱,喝够,聊足,我抢先买了单。走人! “今晚你不嫌麻烦的话,我想去你那里住一个晚上。”开车送我回去的时候,她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不为什么。就你的床比较好睡,可以不?” 我这时才想到,她会有理由的,但不想跟我坦白。 我比较敏地猜想到,她可能跟老公关系不好,或者家里出了其他问题。她总不愿意跟我多提她家里人。我不再问下去。 一想到又可以跟她一起睡,其实我内心比谁都高兴!所以一口答应了。 宁雨也太过分,把这几天的衣服拿到我家里来洗,还各种内衣内裤,我的洗衣机三点三升的。这需要我分几次来洗。工作量实在不小,所以赶紧敲诈她让她加工资。 给她找了套睡衣,是她曾经拿过来的,催促她洗澡。然后我又把她送的东西,好好收拾下。 这女人非常不客气,我帮她洗了衣服她还要我帮她晾。要不是认为她坐飞机累,要不是冲着这个月多补我两百块电话费的份上,我才不帮她呢。不过手捏着她一条条内衣内裤加蕾丝边的,在触觉和色觉上已经获得一翻满足。 我似乎开始熟悉她的身体,不再感到那么新鲜。所以今天看见她这样穿着,走路时晃动起来的波涛汹涌,我也不会老是盯着她看。 她好象n年没见过活人似的,看我洗完澡,就像发现新大陆那般兴奋地跑过来抱着我。用她的额头顶着我的额头,然后脸贴着我的脸。 “你是不是又胖了点。”显然是她找了个借口。 “你是体量器。一抱就知道?” “当然。我不但是体量器,还是数毛机,你身上的毛有多少条我也清楚。” “神了,这世界还有数毛机。” “没见我几天,会不会突然不习惯,或者突然想起我来。” “有,没准时发工资的时候,我非常非常想你。想你不行了。” 接下的时光,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教她玩游戏。半途,天气冷起来,她到我衣柜找衣服穿,她真把我家当成自己的家了,穿了一件觉得不好看,又翻了几件来试穿。 “喂,你穿件衣服。要不要把我衣柜的衣服都拿出来试,我这里又没女装,你挑个什么劲。” “没有,我就想知道你的衣服究竟有多老土。还是我买给你那件西装比较好看。” “废话,我有你那么多钱。老子买两柜子名牌衣服,用一柜子,扔一柜子。” “你要是有一天也有钱了,你会怎么样?” “那就不得了。” “怎么不得了法。” “我买掉你公司,让你做我员工给我打工。喊我老板。” 十二点左右,宁雨就喊睡了,原因她斗地主老是输给人家,气饱了。 开始大家都还安分地睡。静悄悄的,这感觉我居然觉得不安。内心总有层欲望在萌芽。 “你要不要搂着我睡。这样会暖和些。”宁雨突然说。 “随便。不过讲好。搂就好了,不要乱摸,更别乱动乱说。” 她见我不拒绝,赶紧滚过来,跟蛇一样死死地缠绕我。 “喂!都说不能乱动!”这女流氓实在不安分,刚说完就来劲了。 幸好我还是君子,坐怀不乱。不然又给她笑话我了。 “今天,你熄火了。” “本来就没火。何谈熄火。” “没火。我给你点燃就有了。” 她开始上下其手。我赶紧把她的手拿走。她觉得好玩,更来劲了,一打开她手,她另一只手有伸过来,受不了这个女流氓,不怕女流氓有文化,就怕她有钱。 “大姐,你是不是饥渴了,怎么这么喜欢动来动去。”这问题我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其实内心里对她有所猜测了。就凭她对我的各种行为,已经足够让我怀疑了。 “你想我是,还是不是?”她过了好几秒才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继续让她摸,干脆不反抗。 “这能由我来想,由我来决定吗?” “我有老公,有儿子,怎么会是呢。我看你才饥渴。这么大的岁数还没女朋友。” 这话说得我无法答。 没多久被她弄得心烦意乱。 “现在有火了没有。” “有病,再这么下去谁受得了。你赶紧找个女人给老子消火去,不然你来。” “好呀,给你找个妹妹,我观看你们大战三百回,这女人越来越大胆了。” “三百回太少。我只感叹夜晚太短,明天还要上班。不然…..”我可恶地笑起来。 为了不让她摸我,我变得主动起来。主动搂着她。她挣扎了一翻,没我力气大,最终屈服了。搂着她,把脸贴在她身上,这感觉舒服地无法言语来表达。 。 在我享受这些温情之余,我开始有些害怕。理智告诉我,我们这样玩会有些乱,很邪道。比交通还容易出事故。 通过这些天我对小视频的知识补充,我感到此刻的我确实有了新认识,经验足够老道。可这让我矛盾,怕沦落下去。 所以,没过多久,我缩手了,每次都是点到即止,我们并没突破那层关系,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闹钟把我们一起闹醒。 睁开眼,大大地发现着,此刻的我和宁雨居然面对面搂抱。 我看见宁雨小脸蛋的时候,她已经静静地忘着我,很深情,很愉快。怪不得她醒了还不愿意离开怀抱。 从位置来看,是她转身抱着我。宁雨肯定后半夜,转身跟我面对面地楼抱起来了。 明显,我们这样做,关系毫不寻常。这只有暧昧的关系才会这样互抱着睡的。 我假装没发生过。起来,准备刷牙洗脸。内心说不出的高兴,和担忧。 “你个小王八蛋搂得我真紧。不过还挺暖和的。”背后的她这么说。我无言以对。 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支起身体,正在看着我。 “跟你讲件事,也是个请求。你要是不赶我走的话,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 听完她说完,我马上猜想到的是,她还是不想回家,莫非家庭真有些状况了。无论出于理性还是感性都告诉我,我得留她住。 “好,随便住。给我交水电费,给我交房租,住到你去世都没问题。” 内心一翻喜悦涌上心头。 第28章 开年会 佩莹走后的第二天。公司开了年会。其实开年会是我的建议,宁雨之前从未举办过,只给员工发点奖金就算了。但我认为一个能好好生存发展的企业,不能没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年会这东西能够赢得员工人心,增强凝聚力。 下午开始进行会议,先是老板致辞。没想到宁雨讲得这么好,这个可爱的女人毕竟打拼多年,她的经验绝对是个亮点,以至说话不用打搞,脱口成文,顺理成章。 在年终总结会上,我作为广告公司的另一执行人,同时我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被安排在最后发言也理所当然。当到我时,我严肃地站起身来,首先总结了一下自己这一年的工作情况。然后,我开始分析公司的经营状况,说出了一些重要的数据和趋势。 我的发言比较严肃,缺乏宁雨的幽默风趣。但我认为,这次会议不是娱乐活动,而是在讨论公司的未来发展方向,所以我的态度应该是认真的。我把公司未来的发展目标分析得比较清楚,希望大家都能理解。 更让人意外的是,我在发言中提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我说,公司来年会有更大的变化,适者生存,将会淘汰部分不合适的员工。这个说法引起了一些人的恐慌和不安,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会上名单。 事实上,我之前没跟焦希雨商量这个想法,所以事后她还是训了我。他觉得我在临近过年的时候,唬吓他们,确实不够人性化。但我认为,工作永远都是个变数,肯定有起落,和变化。我们是广告公司,针对的大多是房地产,而房地产市场一直都是波动不定的。 我的发言确实有些过激,但我认为,公司最终会选择适合自己的路,我们作为员工,也应该有所准备。这次会议,虽然我对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提出了一些严肃的话题,但我相信,大家会记住我所说的话,努力工作,为公司的未来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 晚上,大家一起吃年饭。本来宁雨说可以带家眷的。但员工都知道女老板和我,作为公司的两老只身孤战,所以其他人都没带家眷出席。 宁雨一上桌就高兴异常地,四海敬酒,五湖地派钱。我们领导阶层都放得开,同事们就肆无忌惮。整个饭局其乐融融也! 饭局喝光了六斤装的洋酒。 之后,全体又打道去ktv,直落,玩到尽兴。 路途中,车上还载了三名女性,所以,一直跟宁雨没多说话。 今晚的主题就是玩,我们来尽兴的。一来到,我就秀了两首歌,调动气氛,让大伙可以玩开心点。果然,我一出手,之后的他们都玩开来。 这夜,我没跟宁雨坐在一起。她似乎有意躲我,早早被几个同事包围着。玩起来,也不预我份玩。不过大家啤酒还是没少喝。 中途,几个男同胞出了鬼主意,玩起游戏来,把大家吊到最high。本来,我这年龄应该玩得很疯狂的,但一些原因下又得让自己老成些。所以,基本没参与。 倒是宁雨玩开了,一个女人跟他们在一起娱乐,戏耍。我只能在一边看着他们。 那个随和,可爱的宁雨,动起来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我知道自己克制不了,对她那份汩汩欲动的感觉。我想拥着她的身体,这刻的我。 最后,有些女同事喝多了,男同胞纷纷陪送的原因下也跟着离开。十二点过后,曲终人散,只剩下我和老板。 其实我可以提前离开。可我似乎有些事没做,一直不肯走。我知道,酒后的我,很想跟老板沟通。这几天,我们这种冷场,实在折磨我,让我彷徨不已。致使,我每次跟佩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想到宁雨。甚至有时,我要构想着老板才能完成最后的行为。 她,就是一个毒瘤。而我,身陷困境中,左手是佩莹的火海,右手是老板的冰山。 我搭着宁雨肩膀,开始她不给我搭。我可酒后来劲了。不给我搭肩膀,我还要搂着她走。 “你别搭我肩膀。”她大声喊道。看这这么可爱的她,我并不怕她。 “酒喝多了,还是扶下吧。” “没喝多,啤酒算什么。” “我是说我喝多了。” 终于看到她对着我笑了。几天里,她是经常笑,但那笑没有一个是针对我的。 “你几天没跟我聊下了。” “忙呀!” “别找借口。”我说完她就没词了。 “我觉得你有些躲我的意思。”我继续坦言道。 “没有,你想多了。” 回到车上,我非常认真地看着她。可她只看着前方,瞄都不瞄下我。 因为距离很近,很快就到了我家楼下。我们居然一路无语。 “要不要到我家坐下?”我乞求她。 “不用了。太晚了,我也要回家。”晚又怎么样,主要有没动力。 “上去吗。看看你有没东西漏在我那里。”我已经不那么理智了。 “算了吧,下次吧。”她叹气。 “你相信不相信我们这个城市,很多就是姐弟恋?”我的理智被我的感性吞没了。 “不知道,也许有吧。”她有些不耐烦。 “其实我觉得他们活得很可怜,总有闲话,还有家庭的压力。” “我不知道。可怜也是他们自己找的。”她语调很冷。 “自己找?这个世界没诱惑,没有悲剧,没别人的出现,他们会走向可怜?” 她无法回答我话。仍然不肯多看我一眼。 接着,她将火重新打起,这意味着她想让我下车。她越是这么冷酷,那么无情,那么无理取闹,我越是有征服她的欲望,和冲动的干劲。 我马上吻了她脸。这是一个很快速的强吻。 女老板那张红润的脸蛋,叫我怎么能不动心。 最近的我,也许情欲泛滥了,也许被她逼到疯狂了。如果不是她,我想我跟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还远远地相离着。而她最近的冷热变化,致使我步近疯狂。 她居然没任何反应。毫无表情,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转移视线,转动她的方向盘起。 “不早了,你回去洗澡睡觉吧。”她大声说道。 她刚说完。我又赶紧吻过去,这次落点不在脸蛋上,而是落在她嘴唇,薄薄的一层皮肤,里面装着白白的牙齿。 刚一接触到她嘴唇,她马上侧着脸,抗拒了我。记得她以前吻过我,记得她搂着我脸贴在我脸上。我们一起相处的那些日子,我居然没有认真的吻过她。上次也不过是冲动为之,这刻,才知道多么想跟她接吻,一分钟,一小时,一辈子。 “你喝多了!下车。”她呵斥我。 她真的生气了。脸色都变了。冷若冰霜,这一面的她,我知道不好惹。 这下我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作案未遂的心态,到底要不要继续侵犯她。 僵持了数分钟,我终于下车。她根本不想理我,都怪我一相情愿。 马上,她把车开走。像是要赶紧躲开一场灾难。 我还楞在原地。望着她跟车影渐渐变小,直到眼前所有东西都消失。 我的泪崩堤般涌出来,模糊了整个世界的事物。 我也不喊出声来,只是想着泪水分泌出来就好了。一辈子总要流几次泪吧,不分泌出来,会致使患白内障。 但这跟我这趟泪有关吗? 我不知道那趟泪的意思是伤心?还是情爱中迷惘不醒?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能够承受一切挫折跟困难,直到老板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如此脆弱,仅仅是她的转身,我就承受不住。 第29章 年关准备回家 年会后的第二天。醒来,再想到昨天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荒唐。 今天是这年最后一天班,明天将奔向春节假期。回想这三个多月的工作,学到的东西确实不少,很宝贵。而这些日子经历的丰富性更令我有一番啧啧感叹。 今天,其实也没实质的工作,主要是大扫除,所有工作,昨天开始已经停工。早上来到,让行政文员分好任务。之后,大家行动起来,人口太多,一起搞卫生,有些小题大做,不过倒是件乐事。大家忙得不亦乐乎。 连宁雨也亲自出动。我扶着梯子,看着她去拆窗帘。纤细的身体,挺露着个翘屁股,动起来左右摇摆。以前从未注意过她的翘臀,不知道什么样的才算性感。第一次这么认真看老板的翘臀,在我眼里,她这样的就是性感,我颇有一翻戏弄她的想法。然而,我却不能。 搞完卫生,宁雨已经允许同事下午可以回家了,没什么事就不用回公司。 到了下午,我还是回到公司。果真,仅我一人到位,四处有风,无人。我也不知道回来上班图什么。自己手头的事已经全部停工了。所以,我回来后能做的便是喝茶和抽烟。然后发呆,看着大门口,期待着一个人。 我知道宁雨肯定会到公司的,她还需要把些贵重的东西放到家里。然后给大门加锁。这是她的物业。这是她事业成败的象征。 终于,等到四点半她出现了。我足足坐了两个小时,心情灰冷如水管。她的出现,仍然没让我从灰暗中完全醒过来。 她走进我办公室。神情,语气,动作皆自然。只是以前私下那种淘气,和随意。 “还没走?其他的人呢?”宁雨问道。 “他们都没来。就我在。”我答。 “你怎么也没走。” “没有。睡醒了,不知道做什么好,就回来公司坐下,反正这里的茶是免费的。” “你不陪下你女朋友。” “她回家了。” “你们最近还好吧。” “还可以。”我看着那个深邃的大眼睛说。 “好象听说你们同居了?”都不知道她哪里打听到的。 “没有。只是最近她常住在我那里。” “那你最近够幸福的。”我没听出这话意思来。 “哪有?还不觉得差不多。” “我是说性福。性福。”我听明白了。 “你觉得呢?性福不一定等于快乐。搞一个小姐不也可以获得性福。” “还不快乐。你要一晚搞人家几次才罢休。年纪轻轻,机会多着呢,别一下子用得那么尽。”她笑得邪恶,可也笑的很假。但我确实喜欢她这样,我就怕她对我客气。 “我们什么都没做,你信吗?”我想试探她,问。 “不信。反正也不关我事。你那么渣一个人,怎么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我看着她,不说话。那个刚才很藐视我的人,突然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她准备离开我办公室。这下让我有急了。 “昨晚,我好象吻了你。”我终于说出来。 “恩。估计你把我当成你女朋友了。你昨晚喝多了。”她好一会儿后才解释道。 “没有。要是我告诉你,我就觉得你喝得脸红红的,挺好看,就亲了。”我解释着。 “没事,反正亲我也不会多块肉,少斤皮。不过不要有什么特别想法就好了。”这话有内涵着。我明白。 “我是没什么想法,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是。我们是挺好的朋友,也是姐弟。” “我现在还想亲下你。没什么特别想法。你同意不同意?”我说得很缓慢,怕她没听清。 我知道我不这样做,就不死心,心就一直不安。 她转过头来。走到我身边,脸色很柔和,神情淡定。 我本以为她很愤怒,会拒绝。 然后,她亲了我的脸。很轻微,别蚊子掠过般,并不真的吻了。 “小帅哥,别想太多了。你是不是你女朋友不在,感到寂寞了?”宁雨说得很轻松。吻得很轻松。 寂寞!或者正是这样。 这下,我放肆了。我一下子搂着宁雨的脖子,用挑逗的口吻对她说: “你说我们亲下嘴,感觉会怎么样。” 这时我脸渐渐贴近她,一秒,一厘米地,试探她的反应。 “我从来没想过跟流氓接吻。今天也不会。因为我觉得没底线。” 这个可爱温柔的她,再次露出了凶恶的一面。 宁雨狠狠地推开了我。抛出这句话,然后迈着大步踩着高跟鞋离开办公室。 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试探。所以,宁雨这样做,我并没有太多失望。 没多久,宁雨收拾好了东西,拎着包。时间也已经五点多了。她问我要不要坐她车回去。我说当然要。然后我们就上车了。 “我刚才故意试你的。昨晚也是。其实我不是真的想那么吻你。”我在车上说。 “试我什么?” “试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 “我像吗?”她冷笑道。 “不像。” “是不像。但问一句,如果你觉得像,你又怎么想的。” “这重要吗?” “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所以你的回答不回答都一样。”宁雨笑得让我觉得可恶,心冷。 “我要是觉得你如果跟谢雨欣一样。我会很失望,很失望。”我知道我口是心非,但我知道该这么讲。 “你对我从来都不抱有希望,何来失望。好好跟你女朋友在一起,这是正道。” 这话让我想了很久了,很久。 快到了我住处,我又说: “晚上七点半,我请你吃饭。我想你不会推脱我吧。” “有事吗?没合适的理由我就不去了。晚上要带儿子看电影。” “就你跟你儿子去。” 好几秒过去,宁雨都不回答我的问题。她跟家人的关系,对我来说还是个谜。特别是她老公更是谜中谜,公司的人都说没见过他老公。 “还有我老公。”宁雨终于说话,可这话我听得挺怀疑的。 “那你看完电影后,跟我到酒吧喝点酒,怎么样?”我继续追问。 “酒吧有什么好去的。不去。”答得干脆,拒绝得也很爽快。 “吃消夜呢?”我不死心。 “不去,晚上吃东西很难消化,打死也不吃东西。” 车一下子到了我公寓。她停了。 “我明天就走了。只想跟你晚上聚一聚。”我又说道。 “今天看来不行。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吧。” “那不用了。那打扰了。” 我憋了一肚子气。下车,头都不回,快速离开了。 结果,我这晚睡得很香。昨晚还是失眠状态,而这夜,我觉得很安宁。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准备买年货回家,再买些礼物给家里人。话说我来到公司不过三个多月,但我已经攥了好几万rmb。这钱让我在年关很有作为。所以,我要挥霍一下,奢侈一下。 一个人买了不少东西,提这东西让我不得不想起宁雨那部轿车。然后想到她这个人。 手机于是被我拿起来,又放回去。再拿起来。然后发愣一会儿。我知道,我期待的东西,并不限于这躺便捷的顺风车。不出意料,宁雨没给我电话,信息也没有。我也不出意料的灰心,是在开心基础上的灰心。 我不会让自己再跟他纠缠下去。我心里发誓。 宁雨,你这些天所做的,不就让我自己女朋友在一起吗?我会按你想法走给你看的。 第二天,我离开了城市,也放下了不该想的。 第30章 回家过年 工作两年,再回到家乡感慨良多。 跟去年不同,不知哪道听途说,乡邻都说我搞起生意,这趟还赚了点钱回家。 这次,再也不怕身败名裂了,看到村口大妈也能昂首挺胸,我的回归确实给家里人赚足了面子。 回去后,我给家里添置了不少家电,买了液晶电视等,还将许多家私都更换了。家的面貌,马上焕然一新。故此,熟悉我的朋友乡邻都闻风过来拜年。不熟悉的也会够来凑热闹,仿佛我家在施行改革,让他们惊奇着。就连那个藐视过我家n多,从不跟我爸搭话的书记,年初一那天,他屁股像上了胶水,粘在我家沙发上,厚着脸皮,喝了我福建朋友带回来的普耳,足足耗费半斤茶叶。书记喝茶之余,还拉着我爸说话半天,重复地说他女儿今年大学毕业了。 络绎不绝的客人,让我家更有过年的气氛。 我认为,这是一种做人的荣耀。为什么你要努力赚钱,其实养活自己在现在的社会真的不难。我们所以要更努力些,就是为了荣耀,自身的,家族的也好。 这些看到我父亲,那个已经显得很苍老的人,比往年更开心,笑声更洪亮。我就知道,他内心不单是兴奋,而是有种荣耀感致使他嗓门比别人大。一个早早没有妻子的农家大汉,培养出了四个大学生(我家五姐妹,相继四个拿了大学文凭),那个毅力,那个苦累,终于换到了些甘甜。 再说回自己。 其实,我在故事的开端已经道明,自己的个性,比较孤僻,比较自我。我想很多人单亲家庭的人都会比较有同感。甚至我也不介意别人说我比较自恋(自恋也要有些可以炫耀的条件,本钱),反正我再怎么自恋,自负都不会以伤害别人为基准。形象分析,一个普通人路过广场,他见到有人像疯子在那跳舞,受人指指点点。其实他不知道,这貌似疯子的人正在享受这氛围,这自我的发泄。 同时,为什么单亲家庭的人往往在我们国内比较有大作为,我想都跟性格有关。他们除了普通智商比较高之外,还有比普通人好的品质,比如:自律性强;能忍受寂寞做一件事;不整天无趣闲聊,找实事做;目标远大,决定坚定;有毅力,有魄力‘承受能力强。 关键词:另类,孤傲,能承受孤独,自卑才想变成自信,进取心强。 总结一句,那是一种特别的气质。 小时候我家里穷,母亲在我10岁时候去世,家庭原因给我带来的变化,我想是一生的,无论从性格到感情。但没有娇生惯养的环境下,我比别人更懂得生活来之不易,成功更是来之不易。 年前后这些天,每天都跟佩莹通几次电话,若干短信,继续保鲜着我们的感情。在家里,难免亲人朋友,拿交女朋友的事来刷话题,不厌其烦地。 开始,我并不想告诉他们我交了女朋友。总觉得,目前还跟佩莹的相互了解还不够。即使走在一起,也不过几天的时间。我们的关系不好拍板定案。 但问多了,我还是不胜其烦。于是就告诉他们了。最后,我还把相片也给他们看了。对于佩莹的下定义,他们均给出一致性看法——佩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小霖你要懂珍惜。 性格,加外貌,再加学历,她确实120%值得我去迎娶。但,事实会最终告诉我们,眼看完美的东西,其实并不完美。 对于宁雨,这段时间她也回张家界过年了。本来,她说过想带我去她老家玩的。她家就在凤凰古城。里头好玩好吃的东西不胜枚举。宁雨每次提到她家乡,她总兴奋有加,说起来都会樯橹灰飞烟灭。长期在她灌输下,我确实很向往那个古城。 然而,机会因为我们关系的冷场,而泡汤。 日后或许有,但谁知道呢? 习惯了使用手机,每天拿起来,我总会想到该不该给宁雨发短信,祝福的话语也该说句吧。一直鼓励着自己。 到了年初一,那样的想法更是急切。可每次编内容,到发送那步总屡屡退却了。 而她,一样,电话也没再来个,彼此杳无音讯着。 到了年初二之后,我就决定不再多想宁雨了。好好享受假期,不想再折磨自己。明知道那是不可能。 于是,我开始计划着去爬山,拜山神,钓鱼,去香港购物。 爬山那天回来。实在太困了,我早早睡着,与梦中人交涉。 差不多到凌晨,就来了电话,将我吵醒。 一看,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 “喂。你好。”我迷糊中说道。 “过年你回家了。” “嗯。你呢。也应该回家了吧。”还没知道对方是谁,但我已经比较清醒了。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感冒了,嗓子哑了。” “不好意思,真没听出你是谁。” “谢雨欣,你姐!”她说道。 听完后,我楞了半天,艰难醒过头来。 “你年过得怎么样?”谢雨欣又说道。 “还可以。今天跟一群老乡去爬山了。” “爬山好呀。健康。” “还可以。谢总过年都哪里玩呢。” “我呀。哪都没去。生病了,只能在家里呆着。” “哈!谢总你生病啦。严重吗?”我假装很关心。 “老毛病了,也不是特别厉害,就是不适合到处旅游。本来打算去日本玩的。现在只能在家里了。” “哦。机会还多着呢。还是身体比较重要。谢总这么晚打电话来,请问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也没什么事。给你拜拜年吧。还有个问题,你比如过年的时候会偶然想起我吗?” “谢总为什么这样问呢?”我紧张起来。 “我这两天老跳眉头,每次跳的时候总会想到你。我觉得很奇怪。” “哈。居然有这样的事。” “恩。所以打个电话问候你一下。” “谢谢。谢总你有心了。” 那个问题我没有回答她。很快她也挂掉了电话。 其实,我怎么能不想到她。她的出现不断给灌输大胆刺激的信息,不断刷新我对富婆的认识。 现在的我,已经能看得明白她的想法了。我有时也会想,像谢雨欣一个如此成功的女人,你或许觉得她幸福,她了不起。其实她内心可能很脆弱,很自卑,很孤独,还有她可能很需要爱。女人物质越丰富,越想起精神的需要来。 在后来,我也渐渐读懂谢雨欣这个人。她身体不好,家里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她的老公不怎么样,性格很内向,这让她内心看不起她。后来她玩得男人多起来,心态越来越看不起这个男人。渐渐对年轻张扬的帅哥有了想法,从开始只是尝试新鲜,跟年轻帅哥一起。到后来,迷上了年轻人的那份朝气跟欲爱。到最后,她可能知道自己需要一份真挚的感情。然后去追求,越是难得到,越是觉得真实。 世界上没有一种人会认为自己很幸福,即使她得到很多,只要有欲望就会有缺憾。 但世界上有种人会认为自己一直很孤独,很需要理解,和爱护。 像我,以前总觉得我一个姑姑很幸福。从小就很仰慕他们的生活,丈夫长得好看,又在银行工作,有份好事业,儿子长得可爱,夫妻感情很好。那时候自己一直希望自己有他们那么完美的家庭。 而现在再去看他们:妻子的整天上班,带孩子上学放学,做家务,活得跟牛一样累。丈夫的两年多没工作,经常去打麻将不回家。性格又倔,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儿子的迷上网络游戏,成绩越来越惨不忍睹。夫妻经常吵架,家庭收入又不如人意,儿子的成绩羞于见人。 这是我当年想要的幸福吗? 答案:世界一切事物,变化发展中。日后的世界,你敢立即否定,不会是三分之一男女关系,三分之一是乱伦关系,还有三分之一是同志关系,世界不断的改变,说不上来是进步还是退步,但是改变一直存在,学会接受跟学习,方可适应。 第31章 宁雨偷偷哭泣 痛快玩了几天。之后,也是时候收拾心情该上班了。 我去香港购物,买了好几样东西,其实这东西是我认为宁雨喜欢,我才买下。也就是,我想送给宁雨礼物。之前收过她许多礼品,至今确实需要肤浅地开始偿还起,尽管现在关系不咋样,可礼尚往来不能丢。 有时,我的心态也会摆的很正,我会觉得应该尊重和孝顺宁雨。从目前来看,无可否认,我们都在互相帮助,工作上博取双赢局面。宁雨也明白我的进取性,我也坦白自己从小都有做老板的梦想,我不会永远是名打工仔。所以,宁雨在想办法满足我,比如过年前我们协约成股份形式,让我也成为公司的董事,承担风险和利益。宁雨还将我荣升为公司的副总经理。这些细节,我都强烈感应到她对我周到,和照顾。 我在上班前的一天回到城市。这个年过得很愉快。我那阵子觉得自己挺幸福的,觉得感情有了,因为佩莹的出现;事业也多少有眉目了,虽然至今还不成气候,但前景还是乐观的。 那个本来认为自己拥有很多东西的人,回到城市,面对熟悉的小公寓,和冷寂,心里涌起了寂寞。我知道现在的社会,不会说没饭吃就会穷死了,但绝对会有人因为精神穷苦而自杀。 这天,我决定给女老板打电话了。我想,于公于私我都该这么做。 “回来了吗?老板?”我问道。 “回哪里?小风。你在哪?” “我刚回到单位来。过年你没回老家吗?” “哦。回了,年初三我就先回来了。孩子和他爸还没回来。” “哦。那老板就你一个啰。晚上我请你吃个饭怎么样?” “行,其实我也正打算约你出来。” 因为宁雨的应允,自己竟然这么高兴。或许,我本来不抱太多希望,只是礼貌性问候她。但能见到她,这让我几天时间里积累对她的盼望,一下子全涌出来。 我赶紧将香港买回来的礼品包扎好。然后很积极打扫房间卫生,将家整理干净。再接着,我就去了洗澡,并选择好今晚的衣服。不是我觉得隆重,而是我挺想她的,兴奋难挡。 我让宁雨先到我住处来接我。其目的,就是礼物比较方便送他。 差不多八点,才听到敲门声。这时的我已经等她好长时间了。然而,我见到她没有丝毫没有埋怨。那个可爱的,美丽的宁雨又回来了。 看着那张小脸,我就想占有,再占有。 先让她一件件将礼物拆开。看这些礼物她心里接受程度怎么样。我一共送了她六样东西,其中有lv包包,有项链,有化妆品,有香水等等。都是些实用的,虽然看起来不新鲜,但款式还是比较特别。最主要还是心意吧。所以老板拆一件就惊喜一翻,一惊一乍的,嘴都笑歪了。 后来,这些东西都被宁雨一一使用了。虽然不名贵,但见证着我们的交往纪录。现在的她还是用我那时买的牌子。项链则被她游泳时掉了,包包也不知道道哪里去了。香水早就用光了,只是她依然去买那类味道的香水。 之后,我们去吃西餐。(写这段的时候,是冬至。今天我又跟她到西餐厅用餐了,那是故事里外的餐厅。如今的老板还没多大变化,依然喜欢偷吃我点的餐点,再尝自己的。依然怕吃输给我。我说你这么贪吃,还吃那么多肉,不怕我不要你。她说她不怕胖,就怕死了还没吃饱,这个女人想法真是奇葩,可我又偏偏吃这一套,贱不贱啊) 我们还是那样有说有笑。但说笑的背后,总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以前那么真实。确实,我们之间有了某些事件之后,树上了一层隔膜,那种自然的谈笑风声,透露着某种刻意。我们都变了。 吃饭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在思考饭后该哪里消遣去。 首先,我提议去按摩。这意见她一下子同意。 一个正规按摩会所,过年消费的价钱翻了两倍,但生意却比过年前好多了。这很正常,中国的人多,不但有钱人多,而且他们在我眼里总是徘徊在牛a和牛c之间。 来的时候真不巧,没有了包间,只能去大厅。宁雨话没多说,就拉我走人。我们找其他地方去。 来了一间名不经传的温泉酒店。按摩服务还是没有包间,但酒店那边有房间。这下宁雨问我意见了。我就说我支持桑拿。宁雨默认了。 开始,我们先分开洗澡。本来我洗过再出来吃饭的。所以犹豫着还要不要洗。迟疑间,宁雨已经已经洗完了,然后给我打电话问要多久。她一切的操作都顺着我,我又不禁想入非非。 我选择了慢慢泡澡。 我阴谋着。内心希望宁雨会等我,然后突然来看我,我被看了,假如她对我有兴趣的话。 我洗一阵就回过身看手机,瞄几眼没消息。奇怪,难道她就不着急?。 没多久,我就留意到手机震动了。这下,我心里获得了满足。但是,当看到宁雨短信时“我泡一会,我傻眼了”估计她知道我故意的. 然后也没然后,之后我们也没发生什么,泡着泡着居然睡着了。 泡完澡出来,才晚上十点多,距离睡觉还漫长。我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她,但又不知道去哪里消遣好。过年了,很多场所不一定营业中。 只能等待宁雨的意见。 这时,她建议我们去打桌球。她也不愿意这么早回去。 桌球我们之前也玩过的,还是我教她的。显然,这建议我很乐意接受。 我们的球艺相当凑合,斯诺克一局需要近一个小时才能完成。越打越没劲,可大家都在耗时间,不想回家。 时间不饶人,玩到十二点左右,她开车送我回家。 车缓慢地开到了我家门口。对于她,我还是依依不舍。 “还上我家去坐下不。”今天,我们无疑都挺开心的。 “小风。” “恩。”宁雨说了这话,好久都没下文。 “不如我今晚在你家过夜。我不太想回家,家里没人。” “好,就怕你不住。我想我上个月的房租很快就有着落了。” “没问题。水电费也有人包了。” “煤气呢?”我讪笑道。 “明年这个时候。将有人送过来了。”她很严肃,很认真。 “哎!东风有了,只差一场高潮。”我们再次轻松的开起带有颜色的玩笑。 “那我帮不了你。天不下雨,红花湖涨高不了。” 回到家,她率先霸占了我的电脑,玩斗地主去。因为我玩,她也迷上了 我只好看电视。时不时听到她骂人,砸鼠标,或者欢呼。出于她这般神经质,我不得不去陪看,看她疯到什么级别了,我也时不时让她出哪张牌。 后来,我又洗澡了,因为一只拖鞋飞过来,打得我满嘴是泥,满头发是蟑螂。六个小时内洗了三次澡,真服了自己。 打桌球粉尘多,我也建议她去洗。开始她死活不肯。后来见我躲在被子里看电视,享受不能承受之温暖。她一下子感应冷空气扑过来,立即想过来钻进被窝里。 结果,被我如来神掌一掌钉到墙上。 最后,宁雨只能乖乖洗去。 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在发光。 如出水芙蓉,那个可爱的小脸蛋,并不合身的衣服,婀娜多姿的身形,还有那个凸得挺有气魄的小臀部。 “山顶洞人到我家里来了。” “什么?”她没听清,或许。 “没什么。我说你很美,很像山顶洞人。” “你的厚衣服在哪?”宁雨原来的衣服已经收回去了。 我下床,给宁雨重新找一下。其实她对我住处挺熟悉的,自己也在衣柜旁边。却动也不动的看着我去给她找,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重新拿衣服给宁雨的时候,她冷得只发抖。而我眼睛极速地在她身上翻阅。 “你很冷。” “废话,快点,衣服拿过来。”看着这么小巧的身体,我真舍不得让她穿上臃肿的衣服,反正冷的又不是我。 她一把抢过去,转过身,露着一个像汤圆放大而来的屁股。 开始,睡的时候,她还是主动过来搂着我。自然又快速,这也不过几十秒。 果然幸福是短暂的,高潮也是短暂的,平凡才是漫长的。 “你的身体真暖和,真怀疑是不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确实,宁雨的身体很冰,冰得我难受。然而,我又希望她抱着我,哪怕她是一条冰棒。 “好了,我身体暖了。谢谢合作,晚安。”说完她转过头,挪到一边睡去了。言下之意,宁雨利用我了。 故事告诉我们,被人利用也是幸福的。 坐车劳顿,加上没午休,我很快睡着了。 迷糊中,中断跟梦中人交涉,我被弄醒了。感受到宁雨死死地搂着我,像在啃我的骨头。而我还发现,她整个人的身体在抖动。 这刻,告诉自己还是很甜蜜的。宁雨搂得真紧。我心里美滋滋的。 以为自己会带着甜蜜继续睡下去。但宁雨身体还在抖动,持续抖动,让我渐渐醒觉。这动作实在奇怪。这不是一个一个正常睡眠中的人的动作吧。我想到。 再感受到宁雨的头完全埋在我胸膛,被子盖住。 渐渐地,我听到声音,很短暂的声响。 我动也不动,完全醒来。我想知道是怎么样一回事。 终于,我听清了声音,那是低泣的声音。 莫非她哭了。我疑惑。 我用手慢慢撩开被端,透过被子,我听明白,确实是宁雨压低着嗓音,在哭起来。 我先是惊讶。她怎么会哭了,她居然会哭了。今晚的她不是好好的吗? 接着我是乱的。真不明白她为什么选择哭,选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个人物身上。 然后我是同情。再地去想她的家庭,想到她有家不回,有苦不吐。渐渐去想她,宁雨也有无助和绝望的一面。我觉得她其实也有很可怜。她说过,她自己活着不知道为什么。 最后我是惘然的。这样让她哭也不是办法。但开解她,又显得词贫,可能开解让她更难受。宁雨她就是不肯让我知道,才选择这样哭泣。我很为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只能等待。等待。 也不知道耗了多长时间。她哭够了。哭累了。头终于肯伸出来了。 我赶紧假装继续睡着的样子。 只感觉她可能看着我,因为我听见她的呼吸声,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她肯定贴近着我脸看。但我还假装着熟睡中。 突然,她用自己脸摩擦我的脸,很轻,很慢,很小心。 最后,她,一句话都没有,抽回她身体。 渐渐地,那呼吸声离我远去,还有那股香味。 第32章 开工红包 “小风,起床啦!起床啦!” 宁雨竭力喊着,叫我起床。我转个身,又死死搂着被子,真他妈不想起来,我继续睡起来。 “起来了,今天上班第一天。不要迟到。” 宁雨走过来,见我没任何反应,狠狠把被子扔到地上。一个催心掌落在我翘屁股上,给我带来了疼痛,也带来了快感。 “大姐,我好困。给我睡多两秒钟,就两秒钟。”我还没从节日那种爆睡习惯恢复过来。“不理你了。”再没听到宁雨叫我了。 寒冷致使我很快爬起来。把地上被子拣起来,我躲在被窝里,再温热下。 宁雨正在数钱,桌上除了钱还有红包。我猜想宁雨肯定在准备给员工发过年开工红包。 “小风,你觉得我该包多少钱才合适呢?”宁雨对着一堆钱发呆。 “往年你包多少?”我走过去,双手搭在她肩膀上。 “五十也有过。一百也有过。” “那一百五十吧。加起来。”我说得没心没肺。 “哈!哪有这样包的。” “有的。我们公司就这样。如果你选择我的意见。” “那包两百怎么样。去年赢利不错,给高点,今年可能能再收多点。” “随便你。我才不在意。我在意是你会给我多少。” 宁雨回过头来看我,露出白齿。宁雨那张可爱的脸,让我看都看不过来,嫩嫩的皮肤让我更是想去舔,去占有。 “还不去刷牙洗脸,时间没多少了。”宁雨喊道。 见我还站着不动,宁雨的一巴掌再给我屁股来了一巴掌,这时她注意到我。早上看到的人,这才是我喜欢的老板。我跟老板和好了? 我没躲,她居然伸手过来。那个羞涩的眼神让我留意到。 我一巴掌将她手打掉。神戳戳的,哪有女人这么嚣张,也不怕干柴烈火烧起来。 “我发现你脸皮挺厚的,比城墙拐弯处还厚,不像正常女人”我认真的说道。 “你他么的说谁不正常,我有你脸皮厚?一直惦记我的公司”宁雨叉着腰指着我吼道。 “你不害臊吗,哪有女的对着男的动手动脚,说话不经过大脑,你的淑女气质呢?万一我控制不住,后果自负” “我好怕啊,小不点整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完事宁雨开车,我们一起上班去。 开工第一天,话说是上班,其实大家也不是来做事的。老板给员工陆续发红包,然后搞搞卫生,下午一致吹水,吹到水涨船高。 没想到宁雨,把红包预备了两份。她自己给员工发一份,另一份让我发放。我真成老板了!在公司里,数年龄,我是倒数第二小的。我也没结婚,所以,给他们发红包时候,真有一翻作秀的感觉,自己突然成了boss。 下午过后,宁雨决定请大伙吃顿饭,犒劳大家,让大家好卖命点。 今天,员工们都围着宁雨转悠,我很少有机会跟宁雨单独在一起。今天的我特别敏感到员工们,对宁雨的喜欢,对我的畏惧,竟是这么明显。员工们将宁雨简直当好朋友好姐姐的玩起来,好不客气,任意妄为。而我,他们总是礼貌加敬畏。 我都问自己,是不是错过了很多同龄人的嬉戏,假装老成了,让员工对我保持距离。 回来,宁雨开车送我。今晚的她喝了不少。我知道她还吐了。 “你喝多了,要不要我来开。”我看着她的方向盘都抓得松弛。 “不用。红酒就是饮料,啤酒就是汽水。根本没事。” “你都吐了,还没事。” “没吐。吐了个屁是真的。” 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她,我知道她是喝多了。但还是不揭发她。 “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还要过三天吧。” “哦。那我今天继续霸占你的床。你的地方怎么这么好睡,睡得真香。” 她这话提醒了我。我猛地想起昨天她哭泣的情节来。 我紧紧看着她,有些冲动,想让她对昨天的事给个解析。这一刻,她也正认真加勤奋地看着我。两对目光望得这么认真,这么深刻。这下分明告诉自己,这是暧昧的相望。 “昨晚你有没半夜醒来。”我问,想试探她。 好一会过去她才回答。 “没有。一觉到天亮。你呢?” “也没有,太累了,一觉醒来还想睡。” 我,还是忍住了。 突然的停顿终结了我们的对话,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33章 怎么理性去分析感情 车继续缓缓在马上行驶,路过男人和女人。或许有人妖,但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是老板还开着车,而车上有我。 “你以前问过我。相信不相信身边的人会有姐弟恋。还记得不?”她突然问。 “记得。怎么了。” “我认识一个朋友。我们关系挺好的。过年前,有一天,她告诉我,她失恋了。那天我安慰她,告诉她,男人没了可以再找过一个,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爱,任何爱都会失去保鲜。只要有实力,就会有很多男人可以选择,不怕没爱情。而她告诉我,那个人不是普通男人,是个比她小17岁的男人。我当时楞了。接着她说,他们相爱了很久,最后对方在毫无征兆下告诉她要选择结婚。就这样,他们结束了多年的关系。” “居然有这样的事。”宁雨停了,而我听得正感兴趣。 “我朋友,她很成功。她是搞美容院的,我们曾经合作过。所以,我对她很了解。那么坚强,那么自信的女强人,居然哭哭啼啼,整整哭了两天。直到眼睛看不到东西了。” “看不到东西?” “恩。哭到眼膜脱落了。” “真够伤心的,可以伤心成这样。” “哎!我这些天才明白人与人之间原来可以有这么深刻的感情。感情不分年龄,也不分时间地点。你知道最近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 “她男朋友没结婚。回来照顾她了。又住在一起了。” 我明白宁雨的用意。她想告诉我一个事实,要相信爱情,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但是不是暗示什么,这让我留下不少猜测空间。 “这是少数。也许他们认识不同的人,结果也一样幸福。”我刻意这么说。 “小风,有的人天生就是那样。有的人单亲家庭,有的甚至孤儿,但是他们又没有选择,为何世俗要这么狭隘,为什么国内姐弟恋还会被人说三道四,无非年龄相差大点罢了。” “那还是少数。人都生活在大众里,还是平等点好,谁也受不了走出去被指指点点吧。”我诡辩道,私下在偷看她的反应。 “那是。如果可以……还是算了,不说了。” 我看出她的不耐烦。看我不接受这种现实,以致她觉得无趣。 回到公寓我们洗漱完钻进了被窝,主要是冷。 关掉灯。好几分钟已经过去。 “在想什么?” 躺在床上,可能我转来转去,致使宁雨也睡不着。 宁雨怒火上头,一下子将我身体拉过去,非常彻底地搂着我,问道。 “在想你刚才开车时候说的故事。”我回答。 “你又不喜欢年纪大的,对我们老女人又没兴趣,想那么多干吗?” “怎么难道你也喜欢小年轻?难道你对你老公没有兴趣了。”我反问。 “嗯。”她说得很轻。但我听见了。 这回答让我更不想睡了。我马上反过身来,将身体压在宁雨上面。脸靠近她的脸,持一副强奸她的姿势,问: “你真的对年轻男人感兴趣?” “废话,任何人对年轻人都会感兴趣,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的。” 说完,宁雨咯咯咯大笑,得意忘形。 我出于报复她,掐她脖子,不给她呼吸。虽然心疼,但更是贪玩。 “有人想夺权,有人想杀人越货,有人想霸占我公司。一个狼子野心的小男人。”宁雨断断续续喊道。 “你喊吧。喊破喉咙都没人管你,蚊子都不会理你。” 终于,我掐得太累了。我松开她。她咳嗽起来。那表情不是痛苦,而是享受。 “你知道年轻男人跟中年男人的区别吗?”她说完又咳嗽几声。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不想回答,其实我没明白她要表达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和年轻男人接吻是什么感觉。”宁雨也伪装。 “晕。真恶心。” “你觉得恶心。我跟年轻男人接吻恶心?”宁雨问得急切。 “肯定啦。” “那你怎么吻我。还记得那次不?”我脑子回想过年前想,强行吻她的情形。 宁雨问得我无话可说。我们这一天既是探索,又是挑逗。既是想挑明,又是在刻意避讳。也许大家都知道有条底线在。 “不如我们来一次。”宁雨看着我,很认真,很认真,红扑扑的小脸蛋。 “好呀。”我看着她的唇,看着这张完美的脸,我早已经想吻你千万遍了。 我没说话。行动上,我的脸渐渐靠近她的,嘴逐渐逼近她的。我们的眼睛都睁开着,死活地相看,闪都不闪。宁雨的表情像是挑逗,又像是在迎合我。 当时我们身体的距离,是0厘米,而我们唇跟唇之间的距离,则只有0.1厘米。就那么0.1厘米,将我们那场早早属于我们的关系,推后了四个月,将我们的关系推后了四个月。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我已经很努力将你想成我女朋友。但不能。所以,我吻不下去。”我们唇间的距离,在半秒时间,从0.1厘米拉到1.0米。 那晚,我们的身和心,在无限地靠近,又在无限地飘远。 “好在你没吻?否则我又要去刷牙洗脸了。”缓过来后,宁雨这么说。 “为什么?” “你的烟味太难闻了。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所以我用事实告诉你,不是每个年轻男人都适合你,不适合接吻。特别像我有口臭的男人,容易昏迷人。” “说得太对了。所以,请你转过身去,躺下。不要让我看到你,行吗?” 第34章 甜蜜的5天 接下来,我跟宁雨度过安逸的几天。每天我们都在一起,各种嬉闹,累了就爬到我床上躺一起,如见所是,甜蜜期,期间不是我要抱着她睡,就是她搂着我睡。情形很乱,很甜蜜;斗争很多,很有趣。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但是日益递增的感情却使我们更加亲密,如果再多几天,估计我们就能让革命友谊升华,捅破那层窗户纸只是早晚的事,时间不是问题。 我们关系暧昧又在刻意回避,这句话似乎是现代社交里经常听到的一种关系状态,它充满了各种意味深长的暗示和含义。暧昧是一种模糊不清的状态,既不是友情,也不是恋爱,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感情状态。而这种状态很容易让人感到困惑和焦虑,因为人们往往无法确定关系的真正含义与方向。当然,有时候这种状态也很有趣,因为它充满了未知和未知的可能性。 然而,当这种状态被刻意回避时,它就可能变得更加难以理解和处理。或许是因为其中至少我们不愿意承认或面对这种关系,也许还没有想好怎么相处,或者是因为他们害怕损坏现有的友谊或感情。无论是什么原因,当这种状态被刻意回避时,它往往会变得更加尴尬和棘手。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常常需要更加细心和耐心地面对这种关系。我们需要尝试理解彼此的真实感受,而不是轻易下定论或做出决定。我们需要保持开放的心态,并互相沟通,以确保关系能够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尊重彼此的感受和意愿,不要强行把对方推向某个方向,而是慢慢地引导他们去走向真正的自己。 总之,虽然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感,但我们还是保持着真诚和耐心,希望能够处理好这种关系,让它成为我们人生中的一段美好经历,可有时候难以控制。 有次,我强横地搂着她,气氛到了。而我作为正常男人,血气方刚,身体自然有了反应,但是每次我们都做到点到即止。偶尔摩擦她也不回避,我们无穷地痒痒! “你还给不给人睡?”宁雨娇嗔的说。 “什么?”我不理解。 “你个小混蛋顶得我肚子好疼,怎么动来动去。” “说我小,我还不刺死你!”我按着她,目光很冲动,很玩味。 突然,宁雨不动了,直溜溜的躺着,跟死尸似的,双眼瞪着我。 “要做就麻利点点。别磨磨叽叽。搞完让我好睡觉。”不知道她哪来的下流想法。 “你咋说话呢?搞什么搞,你要记住你是女的” “何况你不合适,我那么年轻,我又不傻,你想占便宜就直说”。 “你一个破小孩。你懂个屁!”她像只愤怒的小母牛。 “就是弄不懂你是个啥屁!” 我手马上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她也不拒绝,在装睡,好打起呼噜。 我的手渐渐摸到她的脸蛋。她脸蛋红了起来。 最后,宁雨马上把我推开,往边上移动了几公分。而我,再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甜蜜是留给人回忆的。天下事,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没过几天,宁雨的家人回来了,佩莹也回来了 那天,宁雨过来我家收拾东西,要正式告别这段同居日子。她一共在我家住了五天。每天,她都要从家里搬运些东西来到我公寓。以至,有天晚上我发现了方间第一只老鼠,对她马上有了意见: “你来我家,花点银两,住下无所谓。但你总不能把你家庭成员也带过来吧。”我喊着 我们当时在看电影,网上下载来看的。那只老鼠赫然爬到茶几上找东西吃。被我们瞧见,居然也不跑,其胆子虎做的。 “这老鼠怎么是我带进来的。我家比你干净多了,我n年没见过老鼠了。肯定你家垃圾多,滋生了老鼠。” “对呀。我家最近是多了很多垃圾。你没发现。”我手指着她带来的物品。 “好。你有种。我明天都带走。” 没想到那句戏言竟成了预言。到了第二天,宁雨就过来收拾东西。我在她旁边,看着她收拾,叉着手看,一点都不帮她。其实内心里翻江倒海地,想着美好的东西又化成历史。 她东西挺多是,女人就是这样,东西永远比男人多,该怎么带,该怎么处理费了不少时间。 “真的要回去住了?”我忍不住,问道。 “孩子今年要上小学了。家里事多,不得不回。再说我只是怕孤单,才过来凑合跑过来,然后在你破床睡下。” “破床!前几天不知道谁厚着脸皮,说我床什么材料做的,这么好睡!” “是破床,我没说错。但破起来睡得比较舒服也是事实。”宁雨狡辩。 “你打算把东西都搬走?”我见宁雨收拾得挺干净的,居然一件衣服也没留下。 “还是不要给你制造垃圾。下次看到老鼠,又说我家里带过来的。” “不要嘛!老板,我错了!严重错了!下次不提老鼠,顶多提蟑螂!好不好!” 我撒娇道,造作得很。 “哎!好时光总是让人怀念。但永远都那么短暂。”宁雨突然叹道。 “言下之意,这几天你过得挺开心的?现在走,舍不得了?” 我问得毫无技术含量。倒是老板转过身来的时候,那表情让我很动容。那一刻,她有掩藏不了的伤心,和不舍。 宁雨当晚走后,我抱着枕头,酝酿睡眠。好久,眼睛都合不上。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开始疯狂地想到她,就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我给她打电话。 “睡了吗?”我问。 “没有。你呢?” “废话!睡了。鬼给你打电话。” “难道你不像鬼!看看现在是凌晨多少点了。” “我睡不着呀。”我喊道。 “想我了?”宁雨说。 “恩。是想......起来了。”我把起来音拉得很长。 “想起我什么?”宁雨也不蠢。 “这个月的房租,水电,还有煤气费你都没支付。这事情很重大!” “哦。这样,因为钱才想到我。理解。我真理解你!” “又不完全。”我继续侃她。 “还有其他?” “没人被我当枕头搂着。真有些不习惯。” “我也是。没人给我当被子,总觉得被窝冷。” 好久,我们都沉默着,回忆着 “你在床上?”。我接着又问道。 “恩。人在床上。” “一个人?”其实我想知道她是否跟爱人一起睡。 “如果没鬼的话,或者鬼不算的话,应该是一个人。” “哦。你经常被鬼吊(懂得都懂)!”说完我哈哈大笑,很变态,很无耻。 “呸!他吊得动就给他吊。估计像你被鬼吊过会更清楚情况。”宁雨脾气真好,也不生气,但也不示弱。 “你讲完了没有。”我马上来个急转弯。 “如果你没话训的话。没有!” “给我滚!睡觉去,你个死女人。”我说得够恶毒的。 但在要挂掉时,我补了一句“姐,我真的很想你。”声音很小,估计她听不到,只能内心享受着——那份眷恋。 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如此想着,想着想着竟迷茫起来。 我想到了佩莹,想到了兄弟姐妹,更像到了年迈的父亲。 越想越头痛,不管怎样,我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她如有魔力般吸引着我。 这也是我想要的,我想,如果我再跟宁雨继续同眠,我一定要搞定她。 随着时间的过去。困意袭来,我将睡去。 而梦里的故事,竟带走了很多岁月。 第35章 公司改革 接着,我开始了四个月忙碌的生活。 之间发生了些事,但很多不值得重笔墨叙述凑字数,嘿嘿。 在现在看来,那时光无疑是我和宁雨感情走向成熟的时期。如果没有足够的沉淀,我们也许继续做好朋友,好姐弟,做生意上的好伙伴,或者做一段时间的性伙伴,而并不会有现在那种归属感,那种落叶归根的感觉。 期间,佩莹换了工作。是我建议他更换的,她之前的工作老是加班,太累人了。看她经常累得连做爱时候都可以睡的着,我很心疼她。 所以,我托朋友帮忙,给她重新找过一份。新工作在一家有名气的酱油大企业驻惠州销售公司,不过地点是在惠州南线那边,距离市中心区有些距离,也就距离我住处远了很多。 所以,我们不能同居。反正我们同居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不是很爱天天跟她在一起。这样的生活比较乏味,很容易没激情,连亲热的兴趣都没有。所以,我支持她的新工作,也支持她在附近找房子住。 再有,致命一点的事,我很喜欢思考,安静对我很重要。而佩莹一旦在家,那嘴巴可以机械地操作十六个小时,除了那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这点不能完全怪她,是我们还没彼此适应着吧。 对于她,我确实牺牲精神远不如她。有时凌晨十二点了,我还会打电话骚扰她,告诉她我很需要她,很急。而她,则会勇敢地跑过来,加班加点的办事。事后,要是我活力不够,以至她回去的时间也不太晚,她又会跑回南线去。当晚不走的话也行,就是为难她第二天早上要六点来钟就爬起来。 相反,她那个房子,我经常感觉到住得不舒服。那房子太旧了,有种阴森感。因为住得很不舒福,所以很少过去。 基本上,我们都是周末才见面的。除非我们中有一方比较想那个。当时我还没买车,所以来回也不方便。 渐渐地,我发觉对她的激情越来越少了。生活越来越归于平淡,甚至奔向冷淡。每个周末,就是一起买菜做饭,然后到影城看场电影。接着如机械般的重复头天的事,搂着睡觉。醒来,再做饭,再吃饭,之后她就要回去。特别某些事上,她很被动,虽然愿意我随便操作,但她就是从来都不喊,也不主动。彼此的互动不够,或者她不够开放,以致让使我激情也很有限。 各自上班,下班,思念时候互相电话或者短信,不管是谁想了,就来一次或者两次。一起过个平淡的周末。我知道情侣很多都这样,甚至很多人很享受这样的节奏。 我却不一样了。我工作这么忙碌,好不容易弄到一个周末,却牺牲在这些小事上,而且是重复性的。这不能怨佩莹,也许我对于她不够多情调,不够积极创造烂漫。 我知道我性格注定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我比较自私,甚至有些霸道。(其实很多女人和男人就这样,喜欢大男人主义的,霸道的。自己则就像小羔羊顺从着就好了。) 佩莹性格是不错,一直理解我,接受我,顺从我。这也许是我们收入的差距,致使她在我面前比较低微。有时我一个月搞定一个项目的收入,就是她一年多的工资。 不过,佩莹也有任性,有比较倔的一面。毕竟人家也是大学生,也知道自尊,自爱。我工作在外,受气是不免的,为此,我经常拿她的唠叨发脾气。有时她会忍让。但,我们还是开始嘈架了。我们嘈架完后,总会冷场一段时间,开始是一天、半天里互不理睬,接着是三两天,再接着是一个礼拜。 我认为,女人天性注定比男人敏感。有天,她对我说:“越来越发觉不到你真的爱我。”看着那个眼泪都冒出来的女人。我无限地心疼和自责。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她需要一种归属感,比如成家这样的结果。但我才工作两年,真的不愿意成家。所以,接下日子,只能对她更好些,克制下自己的脾气,多点关怀。 任何情侣,如果没摩擦,没遇到过冷场,怎么将对方把握得更准,日后更容易相处呢。但是,我的不同情节,最后还是毁了我们。 至于工作,那是相当顺利。kk丽苑三期项目的工作顺利完成了,而且效果确实很好。kk丽苑的成功带来良性连锁反应,很多房地产和广告公司都愿意找我们合作。就连一些大地产商都相信我们的实力,愿意合作。 这城市那三年房地产的发展,绝对是个黄金时期。我们公司成功转型,营业方向完全落在这高速发展行业上。结果,商机无限,盈利丰厚。 宁雨陆续跟其他房地产公司签了新项目。不过这些新项目的签名跟以往不同,是宁雨和我一起联名签的的。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宁雨自身的能力也得到了不少提升,以前她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外行,现在截然成了内行人了。这功劳有部分要归功我的日夜调教。 宁雨学习能力还可以,特点上最明显的就是好问。一件技术性的事她可以从从早上问到我晚上。最后到我公寓床上,还会问到我。没错,虽然宁雨很少到我住处去。但遇到良好的机会,我们还是会错温热一下,继续我们搂搂抱抱的生涯!在这段时间,我有了进步,跟宁雨睡一起的时候,我半夜醒来,会搂着她。 基本上,这四个月,我和宁雨的精力都投放到工作上。不是忙于工作,就是忙于应酬。那阵子宁雨从从过年前瘦了五斤的情况,又反过来胖了五斤。跟宁雨在一起,她经常拿自己体重刷话题,说自己身宽体胖,有容乃大。每次说完这些,我都要戏弄她,抽她水。明知道我会搞她,但她还是经常提起。也不知道她不是被我撩上瘾。我特别喜欢从背后抱着她,两只手上下游动,又痒又疼的她,不能动,更不能脱身。 而我体重也是重了差不多重了十斤,不过还好,我基本每周都有坚持运动,所以体型没变化,只是比以前更健壮了。 公司在这段时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再也不能容忍这些素质低,又不够专业的旧员工,以及他们那样消极的工作模式。说得不好听,是我权利膨胀的原因,要开除他们。好听点,就是我要给宁雨灌输真正企业人的思维和管理模式,要整顿企业,从裁员开始。 公司到了五月份,员工一次的办事不力,让我恼火。一口气炒了六名员工,然后亲自到人场市场招了八名新员工。这些人全是大学生,工作也有三到五年经验。 真正成气候的广告公司,是行业人做行业事。 然后,我引进了绩效考核等制度来规范公司管理模式。 宁雨并没有反对我的做法,虽然她觉得很残忍,那些炒掉的人跟她关系都非常好。但行动上她还是支持我的。当然,这从日后看来那时我们的决定还是明智的。公司经过两年的发展,我敢说在同市区的同行里,我们是最优秀的,最专业的,口碑也是最好的。最关键是赢利问题,在这环节上,我们也是最出众的。 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比较固执,比较认真,比较敢跟高手较劲。 做人,如果抱有一副不肯输的精神去做一件事,即使他输了,其实他也是赢家。因为到第二次,第三次他肯定接近成功。不是他怕输不起,而是他这种高姿态,致使他在过程中比别人更努力。 公司里,在例会上,宁雨是坐第一把交椅。但真正的决定权,却往往由我来掌握。以至那些新员工刚开始总以为我是公司的真正老板。一个公司里年龄最小的人,却是公司里的真正老板,他们景仰我! 得知我不是后,就误以为我是夺权派,迷惑了宁雨,给她洗脑了,公司大事大都依从我的。后来,他们每个都接受我,服从我,因为行动上和成果上,我很快就征服了他们。 其实,宁雨做生意那么多年,这些难道看不懂?只是利益比较,选择服从我,赢得无限商机,她愿意这样做。而她脾气这么好,让我欺负,在钱包钱没少反而多的情况下,就任意让我欺负她。 后来,宁雨成为我的内人,成为我的爱人,我那样自主地操控公司更是唐而皇之。可爱的女老板白天里听我的,晚上也要听我的,你会感到可怜吗? 第36章 空谷幽兰 工作忙,再加上拍拖,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少。但如人们说的,时间就像乳沟,挤一挤总会有的。 有段时间,我迷上了网络聊天。 要是不应酬,或者晚上不太晚回来,我都要抽时间聊天。 对象都不是普通直人,他们全是姐弟恋。 我这样做,是出于好奇,更是出于想对这种爱情的圈子有更多的理解。比如,男女关系里的健康知识,我觉得非常值得多了解。毕竟自己生活在这种圈子的人,很多冲钱去的,谈不上忠心,以至于很多小年轻同时跟多人保持着交往,所以不想得病害到别人,特别是家里人。 我目的明确,想交些这方面的朋友。很快,我学会了到聊天室混。那时,每次到不同的聊天室,我都会写道“找只聊天不交友不见面,非诚勿扰,mb,骗子和不认识字的滚远点!”感新鲜的会聊下我,但基本上到聊天来的都是冲着像发生点啥或者其他目的,快节奏时代,谁会跟你瞎扯,所以很少人搭理我。我只是无聊到不停地刷屏幕。直到被人骂,或者被恶人密我,写道: “大哥,你想聊什么?”是呀,我是来聊什么的呀!我自己也不清楚要什么。 “随便,我也不知道聊什么。”我回答。 “大哥,麻烦你有病,就不要乱从精神病院走出来。你这样的行为是很危险的。” 结果,我只能憋了一肚子气离开。 只能到像纯爱或者网站去找朋友,我发誓真的只是找能交流的朋友。 所以这些朋友,大多都是外市的。最远的是黑龙江,最近的则是深圳。我不会在网上去交一个同城发的朋友。这是当时给自己的底线。因为我还相信如果我控制得好,我还是小白嫩,还是门外人。 只做个门外汉看热闹,是我美好的想法。 从这些朋友中,我确实收获了很多,他们当中什么人都有,有混子,当然也有不少非常优秀的。甚至我遇见一个在国外拿了五个博士学位回来的牛人,他说可以搞一个病毒出来,可以让中国人有一半上不了网。 其实交往他们后会发现,大多都很优秀,姐姐都有经济基础,弟弟独立性都很强,毕竟大多因为环境造成,缺爱家庭长大的孩子大多内向,可在工作学业方面肯定比普通人专心的多,我总希望他们讲出自己的故事。即使自己不属于这类人,但感受他们的故事,也已经满足了。当时这么说服自己去交朋友的。 其中有个网名叫“空谷幽兰”的女性朋友,启发我最多。 花开花落,方龄三十有八,长得娃娃脸,是长沙人。认识她时,她已经有自己的对象。那男的后来我才知道,他竟跟我同城工作。花开花落是名大专院校的老师。所以认识她开始,她就比较健谈。而我人比较心情不错的时候,也是特别健谈。 第一次跟她聊天,我们就使用视聊。互相都觉得很意外,她说我像某个明星,我告诉她,她像我很喜欢的一个老板。这样,我们马上投机聊起来。从晚上八点,到凌晨1点,大家都舍不得关掉视频。 我发觉自己对她有好感,有种知己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乎,我跟她有段时间,每天或者隔一天就要长聊一次。经常出现的情况是,我们在晚上聊到困了,电脑也没关,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我对她有好感,但并不越位。她也说过,要不是有现在的男朋友也会考虑我。但她还说自己很专一,现在不会多想其他。正是她的忠一,才让我看起她,能跟她做了两个多月的朋友。 从她那,我获得很多知识,特别某些方面,她简直就是我的启蒙老师。我的第一部多人动作片就是她发给我的,(他们自拍的)。我看了那片子,很多东西很不明白,然后空谷幽兰就给我讲解,讲述该怎么做,怎么享受过程。而怎么引导对方该怎么主动,怎么怎么的,,,,,, 甚至还记得她描述她自己跟朋友的第一次见面。那天,她男朋友从深圳坐火车到长沙。当时他们已经通过网络认识有三个月了。她的小男朋友来到长沙已经傍晚了,于是他们就在附近找了间旅馆。大家都不紧张,因为真实的人比视频里的人像更迷人,所以他们很快就聊得投机。吃饭后,又回到旅馆,接着就发生了那些不能描述的事。 自从听了这段回忆录,我就越来越欣赏我宁雨的身材。经常去想那个神圣的地方会是怎么样的。最后,我利用跟她一起睡的时光,用手机偷拍下来慢慢欣赏。 针对空谷幽兰的真诚,我也开门见山,直肠直肚。 我告诉她我跟我老板的情况。我希望通过她的阅历,判断她是否跟我有发展的可能,我还把老板的相片发给她看。基本上,还把每天跟老板发生的事告诉他。 让她也足够对老板了解,再来对老板判断是否已经爱上我。 最后她定义是:宁雨不一定是认真的,也不一定不是。从行为上她确实对你有好感,甚至有爱。但她的心里底线很明显,如果她是认真的,那也有可能是一时的,她不会那么容易爆发的。不是她感情控制得好,而是她背负太多责任。 一个这么有经验的大学女老师,教了我很多东西。至今我还非常感激她,非常牵挂她。 不过后来,有段时间家里要我考虑结婚,而佩莹也问我想过结婚这问题没有。 这问题,我几个星期里都在研究。最后,近乎疯狂地逼起自己来,希望自己走回正常人的道路。于是,我上qq把所有属于这方面的好友都删除了,就除了空谷幽兰。 删完后给她留言,告诉她我最近这些事,及删友的决心。那晚之后,我再也看不到她了上线了。她消失了足足一个星期。后来知道她把我加入了黑名单,并且从她另一个q号给我留言。 信息是这么说:你还是不要再去接触这个。姐弟恋都很痛苦的。努力尝试跟佩莹在一起,这也会冲淡你的恋母意识。你有事业,对方有家庭,而且因为年龄差,晚年对方先你一步离世,你也很难接受,你想想怎么跟你父亲解释,她又怎么跟家人解释,特别是你老板的儿子,你是受后环境影响的。你应该可能纠正过来。所以,我想你应该做得彻底些,把我q号也删了吧。 (空谷幽兰) 空谷幽兰的消失。让我经常进入反思阶段。她口述她的激情岁月,描述自己跟男朋友的细节,这些让我神往,这些让我看到他们的幸福。 然而双方家庭牵制的原因,使他们恋爱四年多了,一直都不敢向身边人分享自己的感情。还经常受到身边人施加的压力,质疑他们伤风败俗,还逼他们分开。逼着她男朋友相亲结婚,最后,她的男朋友正是为了逃离逼婚的烦恼,而调到外市工作。他们都说经常感到精神要崩溃,总觉得不能生活在祝福下,只能偷偷摸摸地爱,很痛苦。(时间是在2004年,还很保守的时代) 所以,我这段时间考虑着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许我有个家,有了自己的家庭压力,就不会再往这方面想。 然而,我确信自己能做到吗? 我开始疯狂看青春偶像剧。开始是觉得很尴尬。但后来竟喜欢上这些年轻妹子。我提心吊胆着,面对佩莹和家人,总觉得自己在犯贱,在堕落。而面对宁雨 ,我又控制不住对她的渴望。所以看了又删了。过段时间又会继续翻出来看。 六月了,天气的躁热,佩莹被公司派到珠海学习,她的公司总部在珠海。这意味着我们一个月不能相见。 她走后一个多星期,我才觉得失落,因为没有了爱情滋润,我很俗。 这段时间,我少见到女老板。而我有自己的事,也不能经常在办公室。所以,基本隔一天,或者两天才见到她。 一切来得突然,周五的时候,我想过深圳看一些样板房的设计,同时联系了几家材料厂,商讨下合作的事宜。当时,公司还没购买新车,所以我就看宁雨有没有空,一起过深圳。 宁雨爽快答应。 就这样,我们就真的突破了那层关系。 (故事回到第一章) 第37章 宁雨真愿意把公司给我 那部本田轿车,在惠深高速飞驰电速着。一并奔跑的还有树、白云、房子、电线杆,在我们的视角里。 宁雨继续平稳地开着车。而我,继续望着窗外。从开始到现在,我们有着跟以往不同的沉默。是的,想必我们都在想昨晚和今朝发生的事,并企图给予它一个解释,或者借口。 那一层关系真的出现了,我们也想不到就发生在刚才。但显然,那一幕,也n次梦回直播,放大,放慢,加速。 “还在想那事。”宁雨扶着方向盘。 我转过头来看她。那张诱惑的脸,细眉大眼,气色红润。但更有气色了,怎么看都是妖孽,成熟的妖孽,不过我分明看到强作欢笑的后面也看到了宁雨的羞涩跟尴尬。 “有点。你呢?在想什么?”我反问,将问题推给他。 “我没想什么。”我以为这就打发了我。想不到宁雨接着说: “就想着晚上回去该吃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洒脱,还是这次出差有了收获。 “可以呀,花了半个小时去想今晚吃什么。”我有点不客气。 “嗯。你生气了?”宁雨咯咯咯地笑,那没有瑕疵的脸却让我想着如何吻她。 “有人管我吃饭,我还生气干吗?”我明知宁雨提的是昨晚那件事。却故意装作不懂。 “我想好了,今晚请你吃甲鱼,怎么样。”这下子笑得不傻,神秘得很。 “甲鱼?吃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内涵吗?”我疑惑。 “鹿鞭也可以。” 我知道她色,她就是女流氓,可这色让我也起了色胆。终于明白甲鱼是给我补肾的。 我假装一个很生气的表情,还想打人呢。她有些怕,怕我冲动,这一怕搞到抖动方向盘,以致车身歪了。虽然颠簸未致使事故,但也搞得我整个身体狠狠地撞到车门。 “你没事吧?“宁雨满脸心疼地问。 “看来,有些女人喝果粒,也能喝上瘾。“我诡秘地抛出这话,猝不及防地。 “你知道吗……” 这话有下文的,可她说了一点就收住了。我紧盯着她的嘴唇,等着,等着。 “你知道吗?我爱上你已经很久了?” 宁雨说完了,滚动着的大眼睛远望前方,仿佛前方有豪宅良景,溺水三千。 而我百感交集,不知道对于宁雨爱多还是恨多,不知道自己究竟疼多还是开心多些。 这话我期待了很久,很久。但,又害怕了很久,很久。 “第一次见你。你那外表就吸引了我。你有种说不出的锐气,阳光的气质,还有那种酷酷的,看不起任何东西的神情,我很喜欢。”宁雨继续深情表白。 而此时,我望着窗外,浮云如斯,而我却视而不见。内心里,既希望宁雨说下去,又担心着这些话语会击倒了自己。 时间继续稍迅即逝,转眼间已经到了惠州地区,距离市区也不远了。 宁雨在n多分钟后,又说道: “对不起,每天面对你,我很辛苦。挣扎了很久。我知道我们继续相处,我会有这么冲动的一天。但又舍不得你走,因为你对公司的发展太重要了。所以昨天我终于战胜了理性。所以……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们可以尝试忘记。我不会伤害你的。真的不想伤害到你。哎!我这个人。” 这话说得我鼻子都酸了,眼睛也分明开始不舒服起来。而我这一秒,我看着她的时候,也分明看到她的眼睛,晶莹而红着。 “你说我们能忘记吗?”我说。内心有说不出的沉重感。 左手是我想爱很久的宁雨;右边是我的女朋友佩莹,还有她的老公孩子,以及我的家人。一个人pk那么多人,但天平的两侧丝毫没歪斜,我能感到不沉重吗? “不知道。”宁雨也无法辨证。 “既然发生了。也就发生了。”我很随意的说到。 “什么?”宁雨不理解我这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意思是,发生了,就不要抹去的事实。面对比逃避好些。”我怕她多想。 “那你想怎么样?”宁雨看着我。 而我这几秒也无语应对。 “你除了车,钱,有房子,还有什么?”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我除了车,钱,房子,还有……还有就是公司。哈!你想要我公司?”宁雨惊讶起来。 “舍不得?”其实我是说除了这些就是你自己这个人了。但没想到宁雨提到公司,我就顺手推舟,把话题编下去。 “可以。但我给了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该做什么?”宁雨一脸疑问。 “帮我打工咯。” 这下子,我们都笑了。 终于,我们的沉默气氛缓解了。我突然松了口气,在告诉自己:宁雨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她还挺聪明,挺可爱,挺漂亮,挺会赚钱。也就年纪大点,我就为什么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人呢? “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去替你打工,还给你擦鞋。”在我想其他的时候,宁雨突然说。 “三十年,三年,还是三天?”我马上来个尖锐的反问。 “那看你本事!你觉得你做得出的话。好,三天后,我将公司可以给你。”我们都拿公司来开玩笑。其实,那时的我们怎么会在乎公司到底属于谁。 “我做不出。”我这些无里头的问答,被宁雨当成幽默感,叱一声笑起来。 “你做不出,你还提个屁。” “等下!屁,屁就不提了。提下等下哪里吃甲鱼好吗?我现在好饿。”我摸起自己的肚子来。 “好。好好给你补一下。我怕你亏损厉害。” “喂。你有没搞错,非要拿我那两袋果粒来做文章。不就是两发子弹的事,年轻人谁没放过火,闹过洪灾。我出的都出了,你喝的都喝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实在不想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没想怎么样。我就是开心。看着你这样傻b较劲的样子,就开心。”宁雨摇着头贱贱的说着。 事情是很严重,宁雨的话语本来引来了一场重大事故,比如杀人,越货,或者抢车。但是,出于车还在她手里,而且下了高速,来往都是车辆,而我看不到合适的空地。所以,我最终选择了忍让,避过一场牢狱之灾。 但,我假装发怒着,红红的脸,粗粗的脖子,横视着她。 宁雨越是放肆的笑着。 “有些人,迟早要被我搞死。等着瞧。” (事后,也确实应验了这句话。) 很快我们到了餐厅附近,下车互看一眼,会心一笑。 “你这是咋了,怎么双腿并不陇”看着老板叉着腿挪动着走路,我奸笑等着看她笑话。 “昨天被一条狗冲过来撞的”老板恶狠狠的瞪着我。 “哈哈哈”我开心的笑着,就剩下宁雨在身后咬牙切齿。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才不听。开门进了餐厅。 第38章 意外的一巴掌 吃完甲鱼,车熄了火,停靠在我家住处楼下。 “你明天要到公司上班吗?”因为实在找不到话题。但又不想美好的时光这么快流逝。所以找了个无关痛痒的话题。 “要吧。应该要回去处理一下事情,然后临近中午我要去江北那边看一个广告位的情况,有朋友出让一个广告位给我,我明天得去看看。你跟不跟我去?” “明天周末。去了有工资加没有。”其实我内心想着的是,要不要让她上我住处,或者挽留她到我住处睡一晚。夜,已开始深了。 “有!贪得无厌!”宁雨用手轻轻捅我大脑。 “有的话。那一定去。” “你要不要上我家坐下?”我紧接着说,把犹豫着的问题推给了她。 宁雨看了看手表。然后说: “不要了吧。我想回去看看孩子,他感冒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有些失望,又好像松了一口气地释怀。我内心既想着她不要走,但又怕发生的事情让我们控制不住,产生害怕的后果。 于是,我准备下车。 就在我转身拉开车门那刻。老板将我叫住了。 “小风。” 那一秒,就在我转过的头的这一秒。我迎来了人生跟宁雨的第一次室外深情一吻。 宁雨狠狠地搂着我脖子,强行将嘴堵了上来,很多电视剧中的桥段,靠,她居然抢了我的主动位。 开始,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以致有避免不了的紧张和惊讶。 我没张嘴,并没迎合这行为,只感到宁雨凉凉的小香舌侵入进来,太突然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我眼睁大大的,望那个闭上眼的她,用心良苦的她正陶醉其中。 片刻,宁雨松开了手,放开了我。我既不拒绝也不张开嘴迎合她,估计让她多少感到强逼我。 “小风。我爱你!真的爱你!”话语力度不重,但很坚定,配合着她认真的深情的表情。 这句影视里的话听的得我身心冰凉,没有丝毫感觉的台词,这刻却如千斤磐石般厚重,压着我心口,让我晕迷过去。 当,宁雨再次把身体倾斜过来时,我已经配合她了。我有力地搂着她,再拒绝就是傻子了,我已经不顾路边有没人来往,有没熟人会偷看到。 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人间快乐不过如此,这甜蜜的戏弄,让我们足足亲吻了数分钟,嘴麻了,就差bgm。 当我们松开身体的时候,我看见宁雨的脸红彤彤的。那么好的皮肤,配合着相当可爱的脸容,让我忍不住去捏她脸蛋一把。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下了车,抛下这话,抬头间看见夜晚里的太阳和晴天。 晚上,躺在床上。我继续想着这24小时来发生的情节,品味其中。特别用心去回忆那十分钟的接吻。这让我想起王菲那首《梦中人》里的台词: 梦中人 一分钟抱紧 接十分钟的吻 …… 我仿似跟你热恋过 和你未似现在这槎近 思想开始过份 为何突然袭击我 来进入我闷透梦窝 激起一股震撼 小风呀!小风!宁雨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迷乱芳心。我心里这样骂着自己。但显然,那个像初恋中的我已经笑得嘴都歪了。 手机响起。我很确信这是宁雨的电话,所以,我赶紧下床,掏外套口袋找到手机。 一看屏幕显示,才知道是佩莹的来电。 所以思维都被堵死了,我懵了!手在发抖着。 几乎要到呼叫时间受限时,我才接了电话。 “小风。你在干什么?” “在床上,想你。”我告诉自己,要控制好自己,要理智。 “想我什么?” “想你吃饱睡足穿暖了没有?” “哈!就这些,没其他了?” “有。还有很多地方都让我左死冥想。” “比如呢?” “比如你的整个人,你什么时候回来,想念你的好,想念你的味道,嘿嘿” “小风。你好过分。好下流。我不想理你。”其实她不就是想着这事吗。是的,女孩子都这样,假假的,伪装正经,内心狂想着某些画面,全靠脑补。我知道,我们都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也很久没在一起腻歪了,所以她很想我。 “什么小,很不小了。叫老公。”我蛮横着。 “老公。我想你了。” “老婆,我也想你。但我现在更想睡觉。” “这么快。我还想听你多说话。” “那你拿条录音笔来,我再多说两句,你录下来,听到你吐为止。” “你很困吗?” “我已经睡着了,又被你嘈醒了。你说呢?”我真是撒谎高手。 我假装打了个哈欠。 果然佩莹很快就挂掉电话,允许我睡觉去。 而我,还拿着手机。愣在原地。内心在三秒内涌起一千八百九十五件往事,关于我,佩莹和老板。 小风呀!小风,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己跟自己对话起来。 没有调闹钟。但还是早早地被手机嘈醒。 “小风,你起来了没有。我带你去吃早餐,然后我们一起去江北看那块广告位。” 宁雨说道,从语气里知道她心情的行情——她挺开心的。 “你先上我公寓来吧。等下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说完,挂掉电话。我,又重重倒在床上。 昨晚,我抽烟,再抽烟。眼皮总合不下,一直睡不着,预想了无数个方案都无法施行。 两个跟我亲密的人,对我都这样重要,我该如何抉择。针对这个问题,我昨晚想了很多方案。最终,还是发现自己的智商根本不够用。 睡眠不足,以致我继续犯困,选择倒在床上,继续酝酿睡意,不顾宁雨已经到哪里了。 根本没睡着,因为才那么几分钟,宁雨就敲门了。原来这人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到我楼下了。 拖着疲倦的身体,我给老板开了门。接着,人又滚回到床上去。 宁雨一进门,叽咕地说了一些话。我没心装进去,继续搂着暖和的被子。 宁雨见此状,走到床边来。 “你再给我多睡两秒。就两秒。”我喊道。 宁雨就在我旁边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渐渐,我有睡意朦胧。可马上被宁雨的行为彻底搞醒。 那个大龄女青年大早上的,又来劲了。宁雨头伸进我被子里,神不知鬼不觉爬到了我身上。然后,一口咬住我的肩膀。并且,她还用舌头舔了一下。 我完全明白怎么一回事后。疼痛感使我身体马上下意识的弹起来,赶紧揿走被子,用手推着老板的头,试图制止她。 “你在干什么?”我不但说得很大声,还带点凶意,我有起床气。 “在充当闹钟,鞭策我老公的。”宁雨停了动作,抬起头,有些得意,有些羞涩。 “滚。一大早就咬我,你属狗的吗,我要起床了。” 我迅速套上衣服,即将下床。 可同一时间,宁雨已经扑过来,贴着我的身体,致使我躺倒在床上。 她的嘴巴紧跟着送过来。 我反应到,马上死死地闭着嘴巴,左摆右晃,不让她吻到我的嘴。 “什么啦!吻一个都不行。”宁雨有些生气。 “我没刷牙。” “我不嫌弃。”她说完,又低头,想吻我。 “我嫌弃,我有洁癖。脏!” “切,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提裤子不认人。”宁雨又去扒我裤子。 我压根没想到这女流氓,还是有钱的女流氓这么凶残,显然,我被她惊吓到。 “那个也不行。我腰酸背疼,没休息好,今天吃点素菜。”我继续撒谎。 我去继续穿着衣服。可老板也没放手。这一争执的结果是,我的衣服被撕成布条,像极了周星驰《鹿鼎记》中被四大宫女围攻的造型。 突然,宁雨不再撕我衣服,改成了拈花手,那叫一个妩媚,根本不给我大脑运转的机会。 “都这样了,不如脱了换其他衣服吧。”宁雨可用劲力的给我脱掉其他部分衣物,迅速的就好比衣服有毒似的。 时间太短,事情发生地太快。一瞧到宁雨手里的动作,想把我扒光,实在没忍住,我不知哪来的糊涂想法,一巴掌扇到宁雨白净的小脸上。 本来一桩美美的打闹和前戏,却被我失去理智的一巴掌给搞砸了。 没有了理智的我,施加的力量可不小。马上,宁雨白净的小脸出现了手巴掌模型的红印,甚至能看到几根手指的印子。 宁雨摸着自己的脸,先是万分惊讶,再就是愤怒,最后是平静。她的平静比愤怒更可怕,上次也是这样。我心里一突。 我知道自己出手重了。但事出有因,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扇宁雨一巴掌,那就是下意识的反抗。 “你想好了,要是跟我去江北就给我电话吧。我出去充值话手机话费。” 看着那个从我床上站起来,到出了我房间大门,只用了三秒时间的宁雨,消失的全程,我居然一句话都接不上来,我也是懵的,本来还有起床气,这放在谁身上都一样会生气,只是没想到演变成了这样。 怎么总是在幸福甜蜜的时候会出现一些意外,人生大起大落实在太快了,防不胜防啊! 第39章 心烦意燥的一天 再度醒来,方知自己睡过头了。时已下午三点了。 什么都没做,拿起手机,刚要给宁雨拨号过去。可那么一瞬间,我迟疑了。 首先,我知道我打宁雨不对。但这不对的背后,宁雨是不是也要背些责任。在我还没处理好女朋友和一个准女朋友的关系下,我们是不是有条底线。 宁雨可能忘记了我的处境。如果我过去是空白的,那么我们热烈地亲近,无可厚非。但我们都有背后的人要顾忌,她有孩子和老公,我有女朋友和家人。 这么想,我便彻底不去想打了宁雨一巴掌的事。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交给了上网。无聊地冲浪着。而手机,我总过过一段时间就要拿起来看,看看短信有没,以及有没未接电话。 直到夜晚。在我忙着wc之际,我的手机响了。我赶紧冲出去,连裤链都没顾得及拉上。 是佩莹的来电。立刻,居然那么强烈的失望感掠过。 “小风。” “嗯。亲爱的,怎么啦!”我得强作精神。 “有件事想跟你说。但比较难开口。”她说得吞吞吐吐,这不像个个性。 “说吧。咱们这样的关系还有话不能说吗?”脑海里顿时浮现跟宁雨的亲密行为。我跟宁雨的事难道能跟她说吗? “我想问你借2万元。可以吗?”佩莹鼓起勇气,一口说完。 意外!非常意外。 两万对我也不是个小数目。我迟疑了。 其实,平时每个月我都给佩莹零花钱,她的收入也就刚够她房租、坐车和生活费。我自认为挺了解她处境,所以经常打开他钱包,硬给她塞点钱。 对于钱。她不是很敏感。我给了,她也收,有时会装不知道,偶尔发现了会说谢谢! 而这次,两万元,肯定事出有由。 “我能问下用途吗?”我试探道。 “我可以不回答吗?我急用。别担心,我会还的。” “我不担心你还不还的问题。既然你开口了,我只是想了解你是不是出了问题。” “日后跟你解释好吗?你不借也无所谓,我可以向朋友借下的。” 显然,她开始生气了。 “好!我等下出去就给你银行帐号打过去。”我不想搞到我们那么没趣。 “那谢了。我现在还要去上培训课。就这样先。”她也不惊喜,给我感觉淡淡的,好象我理所当然要支付她费用似的。 “好。小心点。照顾好自己。”我还没说完,她就挂掉了。 两万块。我给得起。再说她一个人在那边,肯定也缺钱花的。 就这样,我说服了自己,再也没多想。 洗了澡过后,人精神起来了。 出了门,就赶紧给佩莹帐号打过两万元过去。 之后,吃饭问题开始烦扰着我。一个人,突然,我很怕孤独。 这时,我告戒自己,总不能那么懦弱和被动。于是,我毫不犹豫给宁雨打电话。 连接过程中。还是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很不幸的结果:宁雨关机了! 我感觉她像故意的,手机关机还买来干嘛? 第二天,我便早早上班。第一个到工作岗位。 从八点等到十点。那个可爱的老板才出现了。 作深呼吸,然后,我径自走到老板办公室。起码道歉吧,都这么大个人了,不能那么小孩子气。我一直这样劝解自己。 “宁总,我有……”话没说完,她打断了我的话。 “小风你来了。刚好,我正要找你。” “什么事。”看宁雨的表情比较严肃。 “我要去趟广州。我儿子要去做手术?得好好陪着她。”她边说,边在收拾东西。 “做手术?什么病这么严重。要紧吗?”我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个见过两次的孩子,我想一百个人里,就会有一百个人喜欢这样的孩子。长得不但遗传了老板的可爱脸孔,还很懂事,对人很礼貌,不闹事,就爱用他的大眼睛望着人。 “这两天公司的事,你看着办吧。我要离开下。”宁雨表情还那样绷紧的。母亲对儿子的爱,能不深切,和情重吗? “你什么时候走?”我说。 “现在就走。我回来拿点东西。” 宁雨已经提上她的小包,站起来。急匆匆的她要离开了。 我看这宁雨的一举一动,嘴里有话堵着,不说不痛快。可宁雨的速度之快,等不到我理顺思路开口,她就消失在我视野里了。 当天下午,下班了。同事们都走了。 我拿起座机,给宁雨打电话。没几秒,她接了。 “孩子现在怎么了。”我关心问道。 “是你呀,小风。” “恩。公司里一切还好。我打电话来,了解下那么母子。” “长了个肿瘤。医生建议早点开刀会好些。” “肿瘤在什么位置?” “大腿。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去拿药。” 宁雨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又急,又茫然。 度过了忙碌的两天,老板不在,很多事都要我独自解决。特别是有件工程,合同出错,搞到付款问题不能及时到帐,搞到我要去追那笔数目。 宁雨还没回来。这两天,到晚上我都会给宁雨打电话,报告下公司情况。而每次,通话总是很短。我们聊完公司的事后,都很尴尬,谁都不愿意主动聊其他的。接着,宁雨总说有事不能多再通话,很奇怪,作为一个男人的,居然放不下自己的身段。 这傍晚。百无聊赖的我,一个人在逛街。心里想着宁雨回来了没有。 一个习惯每天要么有佩莹,要么有老板的我,突然很无聊。 走着走着,逛到西湖来了。当时的西湖还没实行单项收费,只购买全票。白天,十多块钱的门票,很多人都不愿意花的。但到了晚上,是全免的,因此人多如牛毛。 西湖的夜景很美,灯光与湖景的搭配,让人胸怀都开阔。这几个月走过好几个城市,我特别不喜欢深圳和广州那种大都市,人太多,楼太密集太高,给人一种压抑感。而惠州这美丽的中小城市,人文气息比较浓重,绿化又搞得非常好,非常适合居住和生活。、 然而,走着走着,我心情并不获得轻松。我还在质问自己,到底要怎么样的生活。活着为了什么?我还很怕孤独。 突然有个妙龄女郎走到我面前,说: “先生,出不出来玩。我的技术很好的,要不要试下。”一个样貌不咋地小姐。 难道就因为我一个人,就觉得我需要吗?我理都不想理她。兜着走。 “先生,来吗?看你样子,肯定很需要了。” 滚,这小姐激怒了我。 “老子出来滚床单的时候,你还没拿身份证呢?滚!”滚字也未免太绝了。 “你个鳖样。看你就是阳痿一个。” “你个贱……” 突然,我想到有句话:狗咬了你,你会咬回它吗? 于是,我不再说话,大步地走开。 那个小姐还在背后骂我。 心情糟透了。迅速离开西湖,我认为回家是最好的选择。 在路边等出租车,当时的钟点,步行街这带,拦部车比买架飞机还难。 荒凉到麻木之际,有部车停带我面前。很熟悉的车子。 人生就是如此,不是拐角遇到爱,就是拐角遇到恶心的事,一个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视野之中。 第40章 谢总的疯狂 打开窗门,我看见了一张不想看到的脸。 谢雨欣向我招手。 “小风。去哪里?上我车再说。”她伸出肥猪蹄向我招手。 其实我有两到三个月没见过谢总了,前段时间一直躲着她,这段时间也差不多忘了。 等车等得我不耐烦。 所以没作犹豫,我上了谢雨欣的车。 “谢总,你的司机呢?”我找话题说。 “其实我喜欢开车。很多时候都自己开的,可以给我思考的空间,你怎么一个人在西湖,你女朋友呢?” “一个人出来散散心。”我无所谓的说道。 “怎么啦。跟女朋友吵架了?”说完,谢雨欣的手很自然的搭在我腿上,这人总是动手动脚,对别的女人我不介意,可跟谢雨欣,身体一接触我就哆嗦。 是不是我脸上写着不开心三个字,让她看见了。 其实我想说实情的,我们并没有吵架。但想到宁老板说过谢雨欣是个坏人时,这让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挺莫名其妙的。 “没有。我根本没谈什么女朋友。”虚伪的我遇着事故的她。 “哈!没女朋友。我上次在你家见那个不是你女朋友吗?” “哦,那个呀!我们早就分了。我不怎么样喜欢年轻的,没啥感觉。”那句没经大脑说出来的话。说出来后,我就开始后悔了。 “不喜欢年轻的?”她说得缓慢,但字字慎重,像是在印证我的话。 她对着我阴笑起来,露出牙齿。试想猥琐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中年妇女脸上。 我一阵恶心。也许,我真的习惯了宁雨的表情和可爱。谢总给我感觉一直不舒服,我对她有种抹不去的害怕,和厌恶感,都出现阴影了。 我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看你心情不好。我带你去嗨皮下吧。”她突然说道。 “不了,我想回家。好困。” “去啦,带你去按摩放松一下。” “不洗了。昨天刚跟宁老板去过了?” “宁雨?你们在一起了?”这问题问得突然。 “工作…是在一起的。”我狡辩,拉长了工作二字。 这刻我完全醒过来,谢雨欣是个多么清晰的饿狼形象。 前面是行人道。谢雨欣是得专心开车。我们都不说话。 “谢总,我有个问题挺想问你的。” 过了行人道。我说道。 “说吧。我听着。” “有人说谢总您有很多年轻的男性朋友?对这说法你怎么看待。”这是我问题中的焦点。 “你听谁说的。”谢总表情严肃起来。 “我老板。” “哼哼!她不也喜欢年轻的。” 我不敢问下去。之前所有事情,今天彻底明白过来。其实,老板给我的热情,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实。只是谢总说出来后,脉络是这么地清晰。 “我是喜欢年轻男的!有什么问题吗?” “像你这样的。你明白我意思不?”说完,谢雨欣连忙又接了一句。,一脸的真诚。 我不回答。心跳加速起来。 “谢总。我们不说这样的话题好吗?” “是你挑起的。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老板和我都喜欢你,这明摆着。只是你喜欢你老板,你不喜欢我。” “谢总。不是这样的。你想多了?” “你不喜欢宁雨?”这问题让我好几秒都不能回答。但我脑力一直浮现的,却是宁雨对我笑的影象,好不清晰。 “不喜欢。”这样的回答,是理智,但竟觉得答错了。 “你会喜欢我不?”谢雨欣的手突然又落到了我腿上,很用力地捏起来,但并未感到疼痛。 我赶紧把她猪手拿走。 “谢总。别这样吧。我不习惯。” “我看你也喜欢成熟的。你看你老板眼神都不一样。我以我多年经验,确信我眼光没问题。” “不是的。谢总你别乱猜。”我解释道。 “我敢打包票。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你也会很幸福,她能给你的,我也能。”我完全听明白她的意思。 “谢总。不要说了。”我企求道。 一会后,车来到了我住处楼下。熄火停了。 谢雨欣还记得我住这里。 “谢谢!谢总。下次见。”我刚推车门要下车。这时谢总马上说。 “不行拉。我肚子不舒服。小风,我要借下你洗手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看着谢雨欣痛苦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可谢雨欣已经下了车,开始往我家小跑了。 没得选择。我只能跟在她后面。 开了门。谢雨欣就冲进洗手间。 看来,她是真的不舒服,女人跟男人身体结构本来就不同,我只能如此想。 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每次她在我身边出现,我总有种不安的感情萦绕着。换了我的可爱女老板,我总是富有诗情,和调戏她的激情。 只能静静地等待,和抽烟。 “小风,你一个男孩子,家收拾的还蛮干净的。”还没见人,已闻其声。 “谢总,喝水吗?”我站起来。心里想着,总不能赶人家走吧。 “好。有没有茶,让我提提神,喝上一杯茶的话最好了。” 言下之意,她还没想着离开。我后悔我的提议了。 接着,我什么也没说。开始烧水,洗茶壶,拿茶叶。 谢雨欣开始打开电视看起来。 水没那么快开。我又一时没事做。便坐下来,位置远着谢雨欣。 “小风。坐过来。我有些话想问你。” 大概我这样坐,让她反感。越是畏惧她,是否越激发她的支配欲望。 “不了,我等水开,冲茶。” “过来!”简直是命令的口吻。” 这样的口吻让我很不舒服,让我更是纹丝不动的盯着茶壶。 没多久。谢雨欣起身,坐到我身边来,使我沙发陷了进去。 “我想问你。你刚才说你不怎么喜欢年轻女孩子是什么意思?”一句挑战我的话。 “紧张说错了。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毕竟我也是年轻人。”我只能装。 突然,谢雨欣扑过来,撅着猪嘴巴了过来,没有一点点征兆。 我身体被她笨重的身体压着。但,她根本亲不到我。我仰着头闭着嘴,很紧。 她的手又开始不老实的胡乱游走,这人幸亏不是男的,不然还真没法对抗,这是我的体验。 我不知道哪来的想法。一急,居然一巴掌扫在谢雨欣的脸上,又是熟悉的配方。 打完了。自己都惊呆了。小风呀,人家谢雨欣要你死,你也逃不掉,你居然敢打人。 看着那个很怒火的脸,我害怕极了。 我以为她会狠狠打回我,或者愤怒的吼叫。我也想好了,准要挨揍或者挨批,脸也不躲,不打算反抗,被打一顿也比弄死我强。 毫无征兆。谢雨欣又扑了过来,不按套路出牌。 我居然不知道反抗。也许刚才打人了,还有些惊悸。 那个她,速度之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谢总已经得逞,我眼前只有一张放大的脸庞,挨的实在太近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居然没躲避。到现在我还明白不过来,之前为什么这般紧张和害怕,而此刻还会顺从的张开嘴。难道因为冲动! 小雨欣你的智商去了哪里了? “谢总!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还是喜欢同龄女孩子。”我赶紧挣扎着说道。 我推她的头。试图让她离来我身体。 她很可恶!她居然用牙齿咬我嘴唇。 疼得我话都说不利索,几个字含糊不清。 我,继续害怕。和不知道如何是好! 身体在这样的情形下,开始体力跟不上了!好在感受身体轻了起来! 谢雨欣,终于抬起头。离开我的身体,她竟然懂得放手,这让我没想到。 我赶紧推远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谢雨欣坐在地上。 “小风,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她那神情没了先前的霸道和凶恶,而是一副恳求的表情。 说完谢雨欣又扑过来吻我。 这下我死活拉紧别开脑袋,不留有机会给她。 “够了!谢总!我对你根本没兴趣。”我癫狂般,喊了起来。 我一把推开她,狠狠地。 应该这话击中他要害。谢雨欣脸色都变了。表情变成了茫然,和一丝丝无助。 “老娘要什么有什么。你算什么。你算什么。害得老娘像个饥渴的女人上赶着。我什么人不可以找,我什么人找不到。” 本来这话说完,应该让我很害怕。但当我很明显听出谢雨欣是带哭腔时候,我没了怕她的感觉。只觉得她一点点的无助,和可怜。 但我不能心软。我这样给自己说明了! 谢雨欣站起来。也整了整衣服。我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样。只能望着她。 “小风。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不用怕。认识你我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运。哎!感情,我到现在年纪怎么才发现自己没有。他们都是冲我钱来的,不说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姐走了。” 她走后。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强行着跟你亲近,真不是滋味,或许是我太高傲,可年轻人谁没点性格。 第41章 老板回来了 洗澡。在洗澡间,我哭了。谢总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而宁雨是重要的原因。 一边哭,一边骂宁雨。我很想很想她! 十点钟的我已经睡了。居然是因为哭累了。 将近十二点,醒了,接电话。 “睡了吗?”是宁雨轻柔的声音。 “睡了。但现在醒了。”我不想这么快结束我们的对话。 “我吵醒你了。”感受到她小心翼翼的说着。 “没关系,你不打给我,说不定我一两点给你打过去。” “怎么啦?”她一下子听出问题了。 “谢雨欣今天来我家了。” “啊!她怎么来了?”宁雨立刻问道。 “是我带她进来的。”我感觉说话很无力。 话过后,老板无语。 “她说她喜欢年轻的,你也是一样。”我继续说。 还是无语,她不开口。 “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我缓缓把话说完。 我不知道,她知道我在流泪了没有。 “小风!小风你哭了。”一阵沉默后。她问道。我已经咬紧牙齿了。可还是被她察觉了。 “宁雨。其实我很爱你。我现在很痛苦。”我大声喊出来的。 哇!一声。我的眼泪收不住了。 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也跟我一样。花这么长时间去接受自己是个懦夫的事实。而真的认清自己有脆弱的本质后,又会伤心很长很长时间,并一度徘徊着。 毕竟,我是生长在一个不是很开明,很开放的中国。我们传统的道德观念,不允许我们这样走一在一起,试问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带回家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让家人怎么想,邻居怎么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我想到了父亲冷漠的脸,亲人厌恶的表情,邻居摇头晃脑的指指点点,我一时惊慌失措。 “小风。你等我。我现在过去。”说完,人没声音了。 而我还像个小孩子,跟眼泪继续较劲。 小风呀!小风!长这么大都没哭几次。今天却这般动容!我想,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本以为宁雨还在广州。根本没想到她已经回到这里了。 所以她喊着我名字敲门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她真的来了。 见面那一秒开始。 我们开始拥抱,紧紧的拥抱。宁雨心疼我哭成这样。她舔着我的眼泪。 “那婆娘对你做了什么?”温柔的声音。 “她亲我,还要压着我。”我说得断断续续。 “被强迫了?”这问题她肯定很关心。 “被她逼的。只亲了一下子,我就推开她了。”我摇摇头。 “之后呢。” “我给了她一巴掌” “接着呢” “她生气走了。” 宁雨又继续抱着我。而我更是紧紧搂着她,生怕一放手就不见了。 “她说你跟她一样”我等不急了,我要知道答案。 “小笨蛋,我不喜欢你,爱你,可能跟你这么亲近吗?只是你还不能完全接受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老板,我爱你,老板。”我语无伦次。 我又用嘴堵住了宁雨刚想吐话的嘴,不给她说话。 “不要哭了。现在好点了吗?”宁雨的手放在身上,轻声问道。 其实我已经不哭了。沉浸在之前接吻的甜美中。只有跟她,我才觉得很甜很甜,实在美妙极了,我们的技术都凑合,当跟自己彼此相爱的人相拥接吻,无疑是人生一大享受。 我点点头,开始放松下来,之前确实很无助。 “我前几天打你了。我很后悔。你还生我气吗?”我说道。我抚摸着宁雨的脸庞。 “小笨蛋。没事。我早不生你气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拿刀捅我,我都不会恨你的。” “我才舍不得捅你。你就是我的宝。捅死你,我还会爱谁?”我破涕为笑。 宁雨又紧紧的抱了抱我,我们紧紧相拥着,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嗅着爱情的甜美。 ………床边,地上,一堆凌乱的衣服。 我们躺在床上,互相坦白自己的心声 我也累了。躺下,闭着眼睛小休息下。 听见宁雨刷牙洗脸的声音。 几分钟后,她回来了。我心满意足地看着她。 “这下开心了!”宁雨喊到。 “还好。你怎么回来了。”我搂着她。 “这下满意了吧。不哭了吧。” “你还没回答怎么回来的。”话题转移。 “听到你哭,我一着急就开车回来了” “真难为你,搞的我跟小媳妇一样。” 我扶着她脸,吻了一下,又心疼又满足。 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我突然想跟老板说点什么。 “好,我听着” 故事是这样的: 有个男孩跟一个女孩说 “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女孩回道。 男孩:陪我演场戏。 女孩:演什么? 男孩:演我老婆。 女孩:演多久? 男孩:一辈子。 六十年后,一位白发苍苍老奶奶抚摸着病床上老头子,感叹道:如果这场戏永远没有全剧终该多好。 “简单幸福”宁雨感叹说了一句。 “别打岔,还没完”我急忙让她闭嘴。 老头子:老太婆,我想求你一件事。 老奶奶:什么事? 老头子:下辈子和我一起演续集好不好。 “什么感受”我问宁雨。 “能携手一辈子真的很幸福”宁雨深情的望着天花板。 “我们也会的,不是吗。” “如果信了男人的嘴,还不如信世界上有鬼”宁雨啐了我一口。 “怎么不会,不信你把公司给我”我很无耻的说。 “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养你了,哈哈哈。” “你有点贪心,人是你的,公司你还要抢” 休息一会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我好像还没刷牙?”我问道。 “肯定啦,你不是一直在哭吗。” “那你怎么还下的去嘴巴。” “这又没什么” “多恶心,这怎么说” “说明你还不够爱我。” “有这样的推理吗?” “当然!”宁雨想都不想就说。 “那很爱很爱一个人,就说明他可以为这个人吃屎了。” 立刻,我们两个都作呕吐,吐白水。另一边,我们在捂着肚子狂笑不止,又是愉快的一天 第42章 怎么处理关系 那是个难忘的夜晚。两个人相互看着,躺在床上。 “不回去了?”我问。 “不回去了。陪你。” “说你爱我?” “我爱你。” “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 “我们都会在一起。” “不会再爱别人了?” “不会再爱别人了。” “绝不变?” “不会后悔。” “跟定我了,不论我贫困与富贵。” “跟定了。穷的时候跟你。我富贵的时候你跟我。”我们轻轻地笑。 “你嘴真甜。真狡猾。” “就是喜欢小风的嘴甜。喜欢小风的狡猾。” “狐狸!” “我是狐狸的话。你就是喜欢狐狸的男人。” “想睡了没有?”宁雨问道。 “没有。虽然很困。但舍不得。” “我也是。今天终于可以开怀,跟你在一起。” “要不要给你买点止痛片。” 我从厨房出来,看着宁雨疼得在床上翻滚,表情丰富。 “不要。你的面条好了没有。我饿了。” “再怎么饿,也不用在床上翻滚吧。”我嬉笑。 “你是不是人。我疼成这个样子,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宁雨生气的样子,绝对不吓人。反而,激发我某情绪,比如调戏! 我走过去,想吻她。 我嘴到边上的时候,没想到宁雨突然说: “我真想吃掉你!” 我看着她那神秘的表情。突然明白了宁雨的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肯定投胎投错了。你本该不是人,禽兽比较符合你的身份。” 接着,我赶紧跑回厨房看面条好了没有。 吃完饭了,宁雨去休息了。而我,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人没有睡意,便到公司上班去。 整个下午,我都没什么状态。老想着还在床上的宁雨。想他会不会醒来,疼得还厉害不?打宁雨电话,又是关机状态。 还没下班,我就出了办公室。先到药店替宁雨买些药。 之后,路过超市。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买些菜回去。 我不知道宁雨会选择呆在我住处跟我共餐,还是回家看她刚做完手术的儿子。 然而,我突然有种家的感觉。这感觉指使自己去照顾宁雨,给她做饭。 回到家。果真,宁雨没有走,还在睡呢。 她睡得很沉,连我回家都不知道。 我不想打扰她睡觉。蹑手蹑脚进厨房,准备做顿丰盛的晚餐。 我的厨艺非常勉强。这原因大都因为平时自己不爱下厨,没多增长本领。 买菜的时候,想了很多内容。犹豫买不买时,想到冰箱,就全都买了。 结果,我在厨房呆了两个小时。做了5个菜。 还熬了个骨头汤。先尝尝,发现还不失礼,便上菜了。 宁雨还在床上。也不知道她发现我回来了没有,毕竟这地方很小,厨房抽油烟机运作起来属于超音贝。。 菜摆上后,这下要叫醒她了。 喊了几声,宁雨擦了擦眼睛,睁开了。 “我这是在哪里?”她居然跟我玩失忆。 “这里是天堂路88号。你记得不?有个精壮的男人把你送到这里来。” “我不记得了。”宁雨一副懵懂不知的表情。 “小雨儿,吃饭了。” 小雨儿是老板的乳名,她父母都这样称呼他。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称呼她。 “你叫我什么?” “小雨儿。”我刻意变了名字。 这下老板要下床打人了。可一挪动身体,她就停止了。 “你要不要吃点止痛片,我买了药。”见小雨儿这个样子,我也停止了嬉笑。 “不了。你扶我下床,我要刷牙吃饭。我想吃小疯子做的饭菜了。” 这下我狠了,把小雨儿抱了起来。幸亏房子小,将老她板抱到洗手间,力气我还是够的。 宁雨搂着我的脖子。那刻,我们相互间看了看,笑了。那一幕很温暖,很银幕。 等宁雨洗刷完。宁雨已经把手伸开,看着我。 我开始不了解她这行为的含义。没过多久,我明白了,她要我抱她。 这事我还是很乐意的。但贫嘴的我,却说: “你腿长在屁股上。自己走不行?” “亲爱的。来抱抱。” 我把自己的头四处转动,到处望了望。 “你亲爱的人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话还没说完,宁雨已经走近我身边,双手搂着我脖子。 我怕菜凉了,便不打算跟宁雨闹下去。 在这短短的几米距离,短短几秒间,这情节却让我足够用一辈子去回忆。 宁雨吻我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她还说: “小风。今天开始我们就在一起了。真的在一起了。” 我低头看看她。宁雨都快掉泪了。 而我,也感动地无言以对。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跟老板生活在一起。 当晚,宁雨吃了2大碗饭,量多之余,速度还很不错。 可能早上的面食让她饿着了。 但更可能,今天的她真的很高兴,真像乡下的孩子第一次上麦当劳。 “你不回家了?”饭后我问宁雨。 “你想赶我走。”宁雨马上回答。 “不是。我怎么舍得。你欠我这么多钱。”我突然来劲。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 “有的。大概在几年前,你忘了?” “几年前?你在还上学。” “你不用回去陪你孩子?”其实,这是我有意酝酿语境。 “他有祖母祖父照顾。我不担心他。这些年做生意也经常一两天不回家,没事。” “你怎么做母亲的?这么没责任心!” 这话让宁雨凝住了笑脸。我知道这话击中她要害了。 很久,她停在思考中。 我知道她不想多说这事。于是,我收拾残羹冷炙,洗碗去。 出来时,宁雨在厅里看电视。正看得津津有味,可我对电视剧一向不感冒。 我便打开电脑玩我的小游戏去。 宁雨坐到我旁边,突然。 开始,她还很认真地看我玩,后来就抢我的地盘。 因为中午没休息。我感到困,就让她玩了。 我边看宁雨玩,边聊公司的事。 本来,我一路哈欠,没精神。可宁雨突然的提问,让我完全醒了。 “你打算跟你的女朋友怎么说?” 她在继续斗跟电脑战斗。而我突然沉浸在思考里。 “随缘吧。我也不知道。”实在想不出个好办法来。我搪塞道。 宁雨放下鼠标,转过头来看我。 “我是认真的。我说过跟你在一起,就决定好要跟你生活,你呢?” 面对突然的严肃,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会逐渐处理好我的家庭问题。如果你愿意,我真的愿意搬过来跟你住?” “那么急干吗?”面对宁雨选择抛开家庭,跟我同居,我很理智地拒绝。 “你不愿意跟我住?”宁雨也紧张起来。 “不是。我意思是,我们不需要马上摆脱彼此家人和爱人那边的关系。” “你意思是,你还要跟你女朋友继续交往。今天上她的床,明天上我的,左右逢源。”我的话没说好。但宁雨的回答让我很明确,她要我马上解除我跟佩莹的关系。这让我一下子斩断这几个月跟佩莹积累下的感情,可不现实。 被宁雨的问题为难了。而宁雨还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那我问你,你肯为我离婚吗?”我本只想摆脱那个问题。没想到问了一个自己事后都感到意外的问题。 “我会。” 她的回答居然不用时间去思考。这让我很怀疑,我认为她是贪一时口快。 “问题我们日后再一起解决好吗?今天我困了,实在不想思考下去。” 我企求道。 宁雨突然明白过来。把我搂在怀里。 “那不要再想了。不要想了。” 闭上眼,被她温暖地搂着,静静。我就想这样永久地被宁雨搂着,不用再营心地思考。 第43章 原谅老婆好不好 第二天.宁雨坚持要上班,我也不反对。 经过一天休养,宁雨的疼痛舒缓了很多。不过也没完全恢复过来,所以走路还是别扭,第一次见他的人肯定以为她在模仿卓别林。 到了公司,不巧,一路上宁雨企望不要撞到员工。可结果恰恰如此,我们遇见了四名员工。 在电梯里,美术设计员阿美发现宁雨走路形象出了问题,出于关心她在电梯问候起老板来: “宁总,你腿受伤了?你走起路,看起来不太自然!” 这下的我可抿着嘴在偷笑了。而宁雨趁人多地少,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屁股狠狠捏了一把。 “恩!今天早上走路不小心,撞了茶几,现在还酸疼。”宁雨狡辩道。 上班之后,大家都各忙各的。再也没人拿老板的走过作文章。 上班到中途,我上洗手间,碰巧遇到宁雨。 也不知道洗手间有没人。但我忍不住了,问: “宁总。你腿受伤了?看起来,走路好似很不自然?” 宁雨看着我笑得这么邪恶,也狠心了。 一把将我推在墙上,然后她用严厉的口吻说: “你知道狗为什么爬着走。就是因为他话说多了,被主人打断了后腿,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 “哦。我知道,这个典故告诉我们,人都是站着走路的。而狗是爬着走的。” “不是,这故事告诉我们。话说过头了,惹人讨厌!” “切。原来你指的是话说了而已。我还以为你计较个p事。” 说完我们都笑了。可发现我们笑得太过了,又接着控制笑声的音量。 宁雨多天没在公司,所以压了不少活。而我要处理的事,基本在下班前就完成了。所以,接着的时间,我便在老板办公室,一边打哈欠,一边等她收工。 我的哈欠,因为没有其他人在场,变得怪诞而癫狂。宁雨对我这小动作又爱又恨。 她一时大声叱呵我:别嘈,嘈死了。我要认真看合同,你给我关上牙,闭上嘴。 我便安静如蜘蛛,哈欠都打不出声响。 但显然,沉静的气氛一旦长了,她又觉得煎熬。 因此,没过多久她又笑眯眯,道:讲话呀,你不讲话,唱歌也可以,唱我喜欢那首张学友的《爱得比你深》。 我不能让她得意,为了报复她刚才的叱呵,所以我,一语不响。决心坚定,还狠狠给她使了个不屑的神色。 接着,也没过几分钟,死寂如坟墓的时空感,让宁雨烦躁起来。 她骂道:他妈的,你说句话呀,不说句话,哼句诗唱首歌也好呀。别呆呆坐在那,像部监控器好不好。 我依旧不声不响,盯着她,目光呆滞,如尸。 宁雨见状,咆哮道:你不说话,打个哈欠总可以吧。 这下让我失笑了。缘起缘灭,都因为我那哈欠。 她得意得很,像征服了个处女的之后,笑咧咧地低头重新工作了。 结果,宁雨工作到九点钟,我足足等了她三个小时。 途中,我屡次借故逃跑不成。宁雨既不让我去打饭,也不让我买消夜,连买瓶红牛都不依。我借口多多,但她的回答总能扳倒。 最残忍的是,我烟抽光了,她也不让我下楼买。虽然她很专制,但我确实很感受他回答问题那种睿智。 忙完工作,宁雨才发现自己饿得无比凄凉。我们首先到饭店吃饭。 以前,宁雨请我到哪吃饭,我都无所谓,也不介意。因为我相信她的经济实力。从另一方面,她出得起钱,我出得起胃,很公道。宁雨在吃这问题,或者说从花钱这方面从未跟我计较过,吝啬过。她总是很主动掏自己的钱包。 然而,今天当她要请我到到天悦酒店大吃一顿时,我马上拒绝了。 突然,我明白自己真的要把她当自己人,当做最亲最爱的人。那样,花她的钱,不也花我的钱。钱应该花在该花的地方。于公于私,我应该为我老婆f省点。 最后,我们到大排当吃饭。宁雨也不嫌脏。我就更不用说了,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孩子。那顿饭,我们吃得很开怀,菜确实也做得很入口,我们两个饿得都不介意有没苍蝇了。 宁雨,总是不时地抓着我的手。她表情背后的内涵,独我能明。我明白她,她告诉我的不单是她在蜜恋状态。我更是明白,她握紧我的手,那份决心,仿佛在告诉我:小风,咱们以后就在一起,不分开了。 饭后,在车上。宁雨说想去喝点酒。我很不同意,因为她受伤在身,刺激性的食物和酒对她身体恢复不好。可我再怎么喊,她就是不听我的,开始往我家反方向开去。我知道她要去哪里。我要开口制止她。 “别动。依我的。” 本来我还想说明她不能喝酒的原因,但没想到老板突然吻我,那么强横的吻,那么开心的表情,让我心软了。 来到麦地人气很旺的酒吧。我们来到,恰是酒吧最佳的时间。我们还没坐下,但已经高手到表演的节目调动起群众的情绪,我们都很high。 基本没位置,只有靠近洗手间,看不清舞台的空位。可宁雨老翁之意仅在酒,她就想喝酒,在这样的气氛。 坐下,酒一上桌,宁雨就贪婪了几杯,还呛到了自己。我笑她: “喝酒,又不是喝黄金。有必要那么急吗?” “黄金有什么好。再说,我找到比黄金还好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疑惑。 “还是叫金子。” 她笑得很开心。看着我。 而我赶紧在她大臀扯她肉。她躲也不躲,更不喊疼。 只是,无比认真地看着我。 突然,宁雨掏出手机,有来电了。她匆匆离开,到外面去接听。 我心在宁雨那,根本不在乎今晚表演什么,有什么观众。 而宁雨,怎么接个电话要10来分钟。我内心在揣摩着谁给老板电话,生意上的商人一个个浮展在我脑里。宁雨的生意伙伴,我也认识得差不多了。 出于无聊的我,只是一直往入口处观望,期待那个身影。 宁雨回来了,脸上有了之前没有的紧张和急促。 坐下来,猛灌了几杯。我知道她有话要说。所以,我一直看着她的嘴唇。 “小风,我有事,得回家处理下。今晚你自己一个人睡好不好。” 意外,这话如子弹,速度之快,让我吃了,还要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哈。你要回家?” “恩。家里有事,我要回家一趟。” “急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但那刻的自己,想到她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就不是滋味。 “没说急不急,就是需要本人回去一趟。” “去吧,赶紧去处理一件不能告诉我的事。”自己都没想到会产生这么弄的醋意。 “我明天回来,再一五一十告诉你好吗?我现在真的要走了。” 说完,我看见她在掏钱包。 她这动作,让我火了。我觉得自己,像个被人搞了,嫖了的人,还被对方扔了一堆钱,喊道:给你,这是钱。 我不是卖的,我这样告戒自己。 “你走吧。掏什么钱,就你有钱吗?我买不起单吗!我还没喝够呢!” 她呆了,愣在哪,而我开始毫无表情地看着舞台。 “我儿子出事了,我难道不能回去看他!”宁雨突然嚷道。 也不知道她话真还是假。 舞台正表演无聊的歌手吹喇叭(灌啤酒),有不少观众在欢呼。确实,台上那男歌手很阳光,很帅气。我根本不理老板再说什么,站起来,跟着欢呼,拍手掌。 “小风,我要走了,你不要喝那么多。明天我好好赔罪。走了。” 我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那是全场最high的时刻。而我。眼睛湿润了。虽然没有泪滑出来,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走后,我开始去理解她目前的情况,她那样走是合乎情理。哪有一个不关心自己孩子的母亲。实际上,她这个母亲对于她家人的关怀远不够。 但是,爱欲里哪有博大精神。博大的那也不叫精神,那是在滥用性器官。既然我对宁雨的爱不能博大,就注定我要吃醋。 爱要是不存在盲目,我要是理智足够,也不会走一条不受世人欢迎的路。 越是想着她家里迷团般的他她它,和层层关系,我越是敢到痛苦。越是感到自己作践自己,越是想折磨自己,越感到口干,喉咙苦涩。 很寂寞,一个人喝那么多酒,没有人陪伴,也没人来搭讪。整晚像个糊涂酒鬼,折磨了自己两个小时。 今晚的节目似乎很不错,我走的时候,观众很多都未离去。当然,我也不知道今晚还表演的是什么。 我只觉得酒很淡,越喝越没味道。 回到自己的处住。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到洗手间好好吐一翻。 人家说,想练喝酒,就不要吐,硬撑着,到下次准能喝多点。 但这晚我似乎不是喝多那么一回事。而是灌输得一塌糊涂。 洗澡回来,发现自己还能站稳,便把晾在走廊的衣服都取回来,免得被雾水打湿。 好不容易都收进来。怀抱里的衣服,有一半是宁雨的。我又不禁感动,这个人其实我还拥有着,而且占有她很多很多了,很肯定明天她还会回来。 今晚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傻想。 我搂着这堆衣服,躺在床上,也不去折叠,脑子里回忆着跟宁雨发生的事。 嘴角里,开始喊着老板的名字,并重复喃喃说道:宁雨,爱你,就爱你一个够了。真的。 本打算这样睡着,带着幸福感。可天气晾,我睡不安稳,根本没能完全睡着。 我振作起来,把衣服放进衣柜。 接着,拿起手机调明早的闹钟。一看,发现有未读短信。 是宁雨的。写道:小风,情非得已,难道我不想分秒都跟你在一起吗?但,我们还要生活。而且,我们还有家人。原谅老婆好不好!老公! 第44章 佩莹的变化 翌日,我便早早上班。一直等着宁雨回来,内心期待着答案。但,扪心自问,当我面对她,到底要质问什么,难道她不能有自己私人空间。 这天,来了个客户,没见过的,他想我们公司策划做套女性内衣的vi方案。了解他的构思,和阅读他带来的材料,费了我不少时间。当我意识到工作,我真的在工作。 在我忙碌之际,宁雨回来了。我没看她本人,只听到她跟同事打招呼的声音。好一阵子过去,她没过来我办公室。而我,跟新客户周旋无法脱身。 差不多下班的时候,终于送走了客户,她合作的意向还是很强烈的。 我得告诉宁雨这件事,虽然说不上大工程,但这意义很有意思。 当我急促推开宁雨的门,发现空无一人。我接着后退去问秘书,她告诉我老板提前离开有一阵子了,宁雨在办公室呆了半个小时而已。 对于宁雨的无声无息,我有些生气,还有不少的茫然感。 接下的时间,我没做任何事情,傻傻地呆在办公室,脑海里一直揣摩宁雨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但困扰着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比较俏皮机智的员工小智,他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他问我中午吃了没有,要不要帮我打个饭盒上来。这刻,我才想起自己,已经很饿了。 我赶紧收拾,离开。 刚出了大楼门,我突然想到,宁雨其实很可能已经回我的家,说不定做好饭,在等我吃了。 于是,赶紧回家,虽然一个电话也很省事,但我愿意多一次揣测。冲到楼上,我急急忙忙开了门。 很失望,的我。根本没有嗅饭菜香味。我嗅到的,是自己一股坏脾气。 赶紧掏手机,给宁雨电话,得要一个说法。 手机是通了,可近一分钟都没人接听。断线后,我又拨了一次,一样的结果。 我坐下来,感觉有些热和渴。于是,暂且抛下这烦躁的事,把外套脱了,然后倒水喝。 饥饿感突然催促起我神经来。 我下了楼,手机死心地被扔到床上。人,吃饭去了。 倒了是不影响胃口。填饱后回来,人又不自觉去看手机状态。一看,没有来电未接,但是有条新短信。是宁雨的。 “小风,体谅下我好吗?我那男人发高烧了,孩子又拉肚子。所以 。。。。。。” 起码,终于明白了是这么一回事。自己也理智起来,怎么说,宁雨的良知和责任心,我早理解到的。所以,我气的是她没及时跟我讲明白。但,从另一方面,宁雨不说,是不是在思考着怎么跟我讲。 下午,宁雨一直没来上班。我没先前那么煎熬,倒希望她家里人好起来。话说,宁雨没跟我,跟他爱人相处得怎么样。我很不愿意开口,虽然很想知道。而她,三缄其口。 下班没多久,宁雨打了电话来。我语气比较冷,内心很想她,但居然不想多跟她说话。我先入为主,问她工作上有什么要我接手的尽管说 ,照顾好你的家人,其他是废话的别阻碍我下班。 通话很快结束。而我,其实也没多大想法。只恨自己太想独占宁雨了吧。 下班后,我去买些生活用品,左挑右选,其实都往宁雨那块想,希望她用得上。半途,手机有来电。是佩颖的。最近的一个礼拜左右,我跟她没联系过。我知道很过分,那内心却期待着我们突然都不联系了,省了很多烦恼。 “我回来了,老公!开心不。”突然,对老公的称呼敏感起来。两个女人都呼喊我为husband,多少会使我思维阻塞。 “哈!你回来。我也很想你。”很机械,我知道自己要这么说。但这一秒,我敢保证,我说谎了。我甚至怕见到她。 “你在哪?我刚下车,还在汽车总站。”对方如是说。 “我在超市,你等我,我现在马上去接你。” 见到了她,没想自己完全不适应她的热情。她以前也不这样,她含蓄多过开放。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搂抱了我,还吻了我。 原来,她放2天假,停想我的,当天放假就跑回来见我了。 回我住处的路上,她比较健谈,都说她公司的事情。 刚进门,我去倒水的时候,她突然抱着我,开始吻我。我不太配合,但她太强烈。渐渐,我觉得有义务去配合她。紧接着,她开始撩我,挑逗我。 心里头有个宁雨,其实我不想做。但我思考的另一方面,我不想失去这个女朋友,不想让她知道我和宁雨的事。这种自私让我至今仍批判。 没多久,在她强烈刺激下,我完全卸下思想包袱,变得合作,和主动。 好一段时间没见面的她,让我有不少的陌生感。 “咱们洗澡去好不好。”我觉得也不在乎那点时间。以往我们都这样先清洗后行事。 对方没回答,反而生硬地把我衣服给脱了。这次,她居然变得这么主动。很意外,对于她的行为,我竟然变得没了男性的烈度。 过程中,她的呼喊声好几次被我打断。天还没黑,人多着,耳朵多着呢。再说,她的嗓音比以前亮多了。 她有些刻意,甚至认为好玩,她怎么好象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做“好事”。 结束后,我喘气。感觉今天是她在做我。因为都是她在上面。 “小风,舒服不,我这可是千里送情意来了。”我再度惊讶,以往还矜持的她,今天玩笑多了,还是比较思想开放。 “我觉得你今天跟以往太不同了。”我实说了。 “当然不同,这不,我在给你制造新鲜感,满意不?” “果真很新鲜,很感受。今天被你折磨了。” “你爱我不?” 面对,这么突如其来的询问,和突如其来的认真表情,我有些慌乱。爱她肯定的,但是现在对她的爱,我想真的远不如宁雨了。另一方面,我感到自己很无耻,居然在做左右逢源的事,跟两女产生轮用制度。 “你到底爱我不?”见我没回答,她又问了一次。 “这需要我认真去回答吗?心灵去体会不就知道了吗?” “但你的回答很迟疑。而且,你一个礼拜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我。。。。。。” 最不想看的就这样的一幕。她把泪流出来了,也不哭喊,只是开始不断去流和不断拂拭。 时间仿佛停顿在这瞬间。而我,动作跟回答一样,慢。 “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不高兴?” 她没说话,只摇摇头。继续看着我。 今天的她奇怪,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最近接了几个业务,跑了几个地方,实在很忙。当然,我确实很抱歉,我很不应该一个电话都没给你打。” 私下,我开始骂自己是骗子,让她知道我跟宁雨鬼混了,佩莹还不甩了我。 “没有啦。我是见到你,开心得流泪了。你以为我真的埋怨你!” 那个破涕为笑,让我所有绷紧的神经都得到释放。 我们一起洗澡后,我准备给她做饭吃。冰箱里其实够菜的,但我想给她做点好吃的。精神世界上觉得对她有亏欠,所以希望物质上补回少少。 吩咐她休息下,我准备给她弄饭吃,就下楼买菜了。 一路上,我都在责备自己。而且,我很想告诉宁雨,告诉她女朋友回来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三者关系。 虽然宁雨说过,可以让我选择跟别人结婚,这样大家都有家庭,相互间心里也平衡,维护大家感情也算有个屏障。但我不认为她说的那样。三角关系里,我这样周旋不是博爱,而是损害着别人,特别是佩莹,一个不知情的无辜者。 忐忑地回来,想着她什么时候回珠海,又想着她今天的变化,以及宁雨的事。 回到家,发现佩莹已经在厨房里,围着围裙,正在炒菜了。 这一秒,我产生了不少的感动。 “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弄?都说了我来做。” “谁弄还不一样,老婆给老公做饭吃,这不很平常。” “还没结婚,你就老婆前,老公后了。” “不愿意娶我这个丑媳妇,就说白了。高傲的男人。” “你也知道我嫌你太丑。” “人家是不漂亮,追求我的人才排到九条街。” “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就喜欢你,喜欢你长得丑得可以。” 我们边胡乱说着玩笑,边张罗着吃饭。 饭后,她又抢着去洗碗。以往,这样的感觉很像家,很能感动自己。而今天,经常觉得亏欠着她。 以为两个人久没见了,会很多话说。两个人在看电视,她很认真,我很走神。我们只说了些平常话,稀稀拉拉。 今天的她挺早就喊困了。我只好选择陪她早点睡。 在我上洗手间洗刷的时候,我给老板打电话。老板有我的钥匙,我担心他会突然回来。 结果,他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第45章 三人行 天蒙蒙亮的时候,佩莹起来我是知道的。我本调好闹钟,还比以前起床的时间调早了,昨天说好早点起来给她弄早餐的。 我以为她去洗手间了,没在意。瞬间,我又入梦境。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被打断的时候,我自己也没马上反应过来。 “起床了。”她媚态地看着我说。 我擦了擦眼睛,确实也在状态。她太惹眼了。 “你怎么这么早起。”我问。 “早点起来给你做早餐吃呀。” “现在多少点?”我又问。 “早上八点了。” “哈!八点了,我明明调了闹钟七点半醒来。” “闹钟被我关了。早餐我早做好了,见你还在睡,所以“叫”醒你。” 她说得有些得意。而我却有点不好意思,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 佩莹熬了粥,还弄了个蒸汤,炒了个青菜拌米丝。这对我来说,实在太丰富了。 她在的时候,确实一直给我灌输家的感觉。对于绝大多数男性,我想他们都期望每天发生这样的事,有女人做饭洗衣服搞卫生,将家打扮得像家,还有满意的夫妻情趣。 上班的路上,一直在感受佩莹回来所做的事。这无疑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惑。因为我内心一直装着宁雨。 到了公司,我见到了宁雨了。今天早上,我迟到了几分钟。 宁雨在大厅,见我来给我打招呼,然后跟着我进我办公室。她一进来就关了门。 没说话,她简直是扑过来,抱着我。然后慢慢试探我,吻起我来。 我有些气她,也不怎么想做亲昵的事。所以,我都闭着嘴。 我越是拒绝,她越是受用,那情形好象非要征服我不可。她手也不安分,开始四处活动。 “傻瓜,刚上班,所有人都在,你这么放肆。”我轻声说。 “你想我没有?我可想你不行了。”宁雨也压点声音说。 这话却让我觉得虚伪。 “想我,这叫想我!电话没一个,短信没来一条,还把手机给关机了。下班都不告诉我一声,这叫想我。” “原谅我好不,这两天家里出了事。我昨晚很早就跟儿子睡了。儿子最近吃药吃怕了,不肯吃药。他生我气了,我要尽下母亲的责任。” “才不信你。陪完你老公,那还不早睡。”我居然说出那么无厘头的话来。 “你生我气了!我可几年没跟他睡一起了。”她说得很认真。这让我感到奇怪,她几年没跟她老公同房? “骗我。自己老公不睡一起,等别人跟他睡?”我想引她说话。 “我老公基本都在广州呆着,他在那边有自己的工厂。只到周末才回来看下儿子。至于他有没有跟别人在一起,我就不在乎了。” “你什么老婆,让自己老公婆一个人在那边,还不在乎他有没其他女人。” “其实,我们早就没有感情。几年前,我就知道他有个女人。我并不在意,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的。我跟他实际跟离婚差不多,只因为孩子小,我们没走到法律程序那一步。” 通过她那双真挚的大眼睛,诚恳的口吻,我想她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宁雨这么坦白,我就知道她内心很难过,她肯定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家里孩子。若不是他们感情出现意外,家庭怎么会扯成两块。 我陷入思考中,看着她想着刚才的话。 “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中午我有时间,我要去你哪里?”宁雨在我耳边说。 看着那个带兴奋度的她,我却因为她刚才的话,而觉得内心需要坦白面对她。 “我女朋友放假,回来我这住两天。这两天你不方便过去。”说得生硬。 “她回来了。”宁雨也知道我的事。 “哈!怎么会这样。可我真的很想你呀!” “我现在不就在你面前!” “哎,我还很想你身体。”说完,她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别摸了,有同事发现就不好了。”我口里虽然这么说,但却不拒绝她去弄。确实,我也很想跟她亲昵,很想好好地爱一下。 突然,她突然把手伸进去,可我真的担心,外面可有10多个人走来走去。 于是,我把她推开,把衣服整理好,特别是裤子。 “你有病,大白天在这里干这样的活。”我骂她。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想陪一下你嘛?”她这话让我脾气一下子都没了。 “你打算怎么样。结婚吗?”她突然问。 “不知道。你认为我该结婚吗?”我把问题扔给她。 “我不希望你结婚。”说完,宁雨舌头又伸过来攻击我。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说过我结婚挺好的选择吗?” 我推开她,想问清楚她的想法。 “好个p,没有感情的婚姻,害人害己。很痛苦的,你看我,也是个反面教材,有个孩子有个男人,生活却很不是滋味。” “要是你没家人困住你,你还不天天去鬼混。”我嬉笑她。 “你看我像吗?我以前确实有过几次交朋友,但都没有越举半步,从没有过实质性的关系。” “你都结过婚。为什么我不能尝试下结婚。”我有些激动。 “因为。因为我准备离婚了。” 宁雨的话,让我感但很突然,也很重大。 “干吗要离婚。你离了,又不能嫁给我,何必呢。” “没认识你之前,我想我还不会想到离婚。除非我老公主动提出。但现在,我想我要勇敢点,不能偷偷摸摸了。他那边,生意运转也不错,她生意已经做起来了。而儿子也已经上小学了。” “我觉得你还是别那么冲动。离婚的事可大了。” 这时,突然,有员工来敲门,在门外喊道宁雨有电话。 宁雨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给了我一个温情的神色,才回她办公室了。 之后,宁雨再也没来过,而我确实有事要完成,也没过去找到。 中途,佩莹给我电话,她问我有没时间回去吃饭,大概会多少点下班。 接电话的时候,我居然还想着宁雨那羞羞的表情。但我知道,佩莹难得回一趟,我应该抽多点时间陪她,即使我很想跟宁雨吃饭。 所以,我答应她会准时回家吃饭。 中午,我提早下班。悄悄离开,在车上才给宁雨信息。 “中午我得回去陪女朋友吃饭。领导,请体谅。” 马上,宁雨给我电话。我没接,按掉了。 没过多久,她发了条短信来:“陪她吃饭就好啦,可别失身。我警告你,你的身体是我的,不能随便动用它。” 看完了,我删了。把那些肉麻的短信全删了。没给宁雨回,心情又是得意,又是茫然。 提早回去,我本想着帮忙做饭的。 没想到佩莹死都不让我帮忙。她说,这一顿很多天很多天之前,他就想好了。以表诚意,和功夫,所以一定要她自己来。 没办法,她借口很堂皇,我只能做个闲人,置在一边。 丰富的大餐后,我抢着去洗碗,这下终于让我找到活干了。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了,抢到手就是活。 还把厨房卫生忽悠了一下。 之后,看了会电视,我生物钟很准时,我准备休息会。 爬上了床,佩颖在搞客厅的卫生。她注意到我爬上床,动作放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突然在我身边出现。原来我刚才睡着了,可一个转身碰到她就醒了。 于是,我搂着她,准备接着睡下去。 可结果,我有闷热感而不能再合上眼睛。感到口干,我蹑手蹑脚下了床,打水喝。 “我吵醒你了!”她突然说。原来她也醒了。 “没有。我睡足了。所以就起来了。你继续睡吧。我准备去上班了。” 我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佩莹已经坐在沙发。 “不多睡会。你都忙了一个早上。”家里的卫生被她好好整顿过。 “不了。小风,我有件想跟你说。” 我在找衣服穿,发现她确实有事想谈,因为她话题断了,想认真跟我说。 “讲吧,什么事。我听着。” “你手头宽松不,我想问你借点钱。”声音轻小。 “我上个还是上上个星期不是借给你2万块了吗!现在又借?”一提到钱,我猛想到她刚借过。钱这东西确实令人敏感。 佩莹看着我,不回我话,表情突然开心起来。但显然,那很假装的开心。 “ok,当我没问过。你去上班吧。” “不是,我只想了解,不过你真有需要,我还是可以借给你的。但希望你告诉我钱的用处,好吗。” “其实,我只是想问你借20块钱买菜。”她笑嘻嘻说完。那笑容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小心眼。 “我电脑桌抽屉,不是有很多零碎散钱。你可以随便用。那里应该有好几百。” 突然,我发现她表情很不对路,刚才还很开心,甚至跟我开玩笑。但转眼就有些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我想不会口穴来风,她开口问我借钱是真的,只是我那样回答让她觉得无望或者生气。 佩莹站起来。给我整了整衣服。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讲。你这次回来让我觉得确实有点变化。” “我老公真帅,身材真好。”佩莹避开我话,敷衍我道。 “不妨跟我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真的。。。。。。” “好啦。别罗嗦啦,像个怨妇一样。上班去吧,要迟到了。”她打断我话,还开始推我往门外走。 被推到门外的我,一脸疑问。这其中确实有些曲折,我这么想。 第46章 纠结如何处理三人关系 到了下午,我比较早到达办公室。来的时候宁雨还没来上班。 没多少事要做,也不太想做事,于是我到宁雨办公室去坐坐。宁雨办公室平时是锁上的,不过我有钥匙。 突然很想她,很想宁雨到来,跟他聊上几句。没什么事做,我便翻看她的文件。并不刻意去查找她的私隐。 居然发现在她抽屉里有我的相片,有好一些。看着自己的相片,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照的。 我这人比较爱照镜子,但不太爱照相,因为我一对镜头就很认真很严肃,效果均不怎么样。而这些相片里的在自己,却出奇的自然。我想大概是宁雨抓拍的吧。 找到相片,让我加重了好奇心,于是我偷偷去翻看她的文件夹。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突然觉得自己行为很过分,于是就坐到沙发上,抽起烟来。 渐渐的,烟换了几支,其他员工都来了。惟独她还不到来。 等得我实在不耐烦。只好给她打个电话: “还不过来上班,你迟到了,这个月扣你工资,不许狡辩。”那边的她气喘吁吁。 “像我经常早到迟退的,岂不每个月都没工资。” “是的。我打算把你公司买下来了。买下来后,你还真以为你现在的状态会有工资。” “呦,你真的对我公司感兴趣。” “不是。我是对你比较感兴趣。”我也不害臊。 “怎么啦。想我了!大白天,不好好工作,专门想些坏事。可不是个好的企业家。” “那算了,你都认为想你是件很坏的事情。那我挂了。” “什么事。我还要过一会儿才回公司,现在在外面还有点事。” “没什么事。我真的想你了。”那的真字我发音很重。 本来,我的想法是想知道她对佩莹借钱这事是怎么分析。但说着,说着,我觉得她真的很熟,熟得像我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但我又确实跟她没那种夫妻名分的东西,和法律约束。所以突然觉得宁雨隐约,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拥有她。 那几分钟,通过通话那语境,我真的很想见到她,搂着她。 结束通话之后,我回自己办公室,尽量找些事做,让自己感受到在工作中。 我这人对工作态度就那样。上班的时候尽量利用时间去做事,这积极的态度或许跟自己成长环境有关。自从母亲仙逝,我就开始意识自己的路会很难走,所以对自己的要求比同龄人高许多。所以长大后,自率性一直保持得不错。 后来,我渐渐对宁雨工作上也有这样要求。我认为,即使你再有钱也好,工作的时候尽量维护那工作的状态,那样树立起比较良好的形象,声誉都会跟随好起来。 临近下午四点的时候,宁雨终于走进我办公室。 “怎么啦,不会无缘无故想我了吧?”她关了门后就笑溪嘻嘻说起来。 “当然,不是说了要买你公司吗?”我突然想到。 宁雨面向我,坐在我大腿上,搂着我的脖子。 我看看门,发现反锁了才安心。 “你买得起吗?这可是个天文数字。” “分期付款,行不?” “好,怎么分。多少年。” 我们开始相拥,没多久我们就情动相望。 搞得我非常兴奋,这兴奋最后化成了冲动。 也不管在什么环境了........ 结束了办公室的激情后,宁雨在剩下的时光都在我办公室度过。 主要针对几项业务,我们交谈讨论了一翻。 临下班前,宁雨又召集所有员工开了个全体会议。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宁雨最近比较常不在,想了解下属的工作情况。 下班后,所有的人都走了。而我还跟宁雨在办公室喝茶。 我平静的表情后面别有一翻风云在,我不知道接下的时光该回去吃饭,还是继续跟宁雨在一起,总不能三个人在一起吧。 没多久,佩莹的催魂令让我得有个决定。 在电话上,我还是答应了佩莹回去吃饭。她明天就要回珠海了,我理当陪下她。 但今天跟宁雨的激情生活,让我意识到自己要在他们两个人中选择一个。真的不可能按以前猜想那样,跟佩莹结婚来给家人交代,然后跟宁雨偷偷摸摸地爱。 “你要回去吃饭。”宁雨打断了我的思虑。 “恩。她明天要走,我想跟她多呆下。” 宁雨马上显示出不高兴。也是的,刚才跟她巫山云雨,马上我又跟别人睡在一起,她能好受吗? “你现在打算跟她怎么样?” “不知道。”这无疑是我最大的难题。 “或许你告诉我,现在的我该怎么做?”我突然想知道宁雨的想法。 “你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别问我。”她很不悦。 “什么不关你事。就是你我她,我该怎么选择的问题。” “选择权在你,是不关我事。我属于被动那方。”她分明在赌气。 “你明知道我不会放弃你的。你怎么。。。。。。”我也有些气在头上了。 “但你对她还有很深的感情,对不。” “恩。这就是问题所在。说回来,你不也是放不下你家人和孩子。” 这显示出我自私的想法,但宁雨不也有感情包袱。 “你倒质问起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有家庭,让你觉得很不舒服?”她说得很大声。 “今天我不想跟你争辩。我只想问一句,要是我选择抛弃任何人,选择跟你在一起,你会一样不顾一切跟我在一起吗?” “会。”没想到她的回答这样果断。 “那好。给大家点时间,来解决各自的问题,好吗?” 宁雨也突然中断了说话,看着我。显然,她平静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瞬间就把她按倒在沙发,开始强吻她起来。 那一刻,我心里知道她会是我生命的终点。我下决心,要跟她在一起。 依依惜别了宁雨后,我心情似乎明朗多了。 临回家前,我去银行柜员机取出两万块。左思右想,今天跟宁雨的事,让我面对佩莹时,实在会感到自己无耻。恰好想起佩茔中午问我借钱这回事,我想物质上的帮她一下,算是自己良心的补偿。 第47章 佩莹走了 回到家,佩莹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了。回来的情景让自己多少动容,内心会那么几秒里想着这个女人做老婆有什么不好呢? 我赶紧到厨房里帮忙,佩茔今晚又买了不少菜,这得翻好一阵子功夫。 闲聊间,她告诉我决定明天早上就走了,所以今晚是我们最后的晚餐。 也不是走了就不回来,所以我没有生离死别的感觉。反而,她一走我就想到宁雨可以回来住,就那么猛地有一番喜悦。 这一路功夫里,佩莹也没再提过借钱这回事。我也不说,打算悄悄给她。 丰盛的夜宴,让我感觉中国的饭桌习俗比较讨厌。满满一桌,两个人又吃不了多少。吃完后多余的饭菜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一大堆的卫生工程要操劳。 饭后开始,我一直处于煎熬的状态,因为确实担心到了两个人躺在一起的时候,身体摩擦起来,又会产生生理渴求。 不是因为担心下午跟宁雨来了一次,晚上没货没干劲的原因。而是,我确实要解决我们三者之间的问题。而目前,显然,我选择了宁雨这方。所以,今晚跟她发生什么,那就是再度伤害人家了。我应该理智些。 然而,说实在内心跟她分手的打算又不是那么强烈。毕竟我们也有一段深厚感情,而且也没发现我们相处有什么大问题,佩莹这个女孩子也实在不错。 但左右逢源的行为是非常危险和无耻的。这样继续下去势必有些人伤得更深。我明知道该断不断反受其乱。但人就那个样子,我又不是什么神圣人物,也会有丰富的七情六欲,也会有自私狭隘的一面。 要是宁雨突然消失了,或者完全有意跟我楚汉分界,那我下半辈子的路无疑会选择跟佩莹结婚,生孩子。 所以,我整晚为难地想来想去。结果就是,让自己再等等,最好让上天来安排接下的路 刚过十一点钟,我就先躺下床。 佩莹见我躺下,也跟着关了电脑来跟我睡觉。 一感觉到她挨近。我就有紧张情绪。平时跟她睡都是顺势搂着她的。那情形跟老板一样,都是我主动搂着人家睡的。 而今晚,我背着她躺下,竟然燃生很强的罪恶感。 不料,这情形让她感觉别扭。所以,没多久,我就发现佩莹在背后搂着我。 “小风。” “恩。” “你睡了。” “恩。想睡了。今天工作比较累。”其实我精神着,紧张着,哪有睡意。 之后,一阵子,相安无事中。我也假装呼吸均匀起来。 然而,还是按不想预料的情况发生了。她开始挨过来。越来越近,我内心纠结,要不要迎合她的热情,但是那种内疚的感觉也同时袭来,可最终还是失去理智........ 年轻的自己,对情欲比较把握不住。脑子里很多就让自己妥协了。 反正已经错了,也不在乎再错这次。我又没受过佛道宗教教育,不会想到回头是案。 就这样,我就说服了自己。 早上,我起得比她早。一起来,我就把准备好的两万块塞到佩莹的包里,然后留了字条。留言的大意是我最近项目拿到了钱,有好几万的提成,这两万算是给提前交纳的家用,敬爱自己老婆的一点点诚意。 我上班的时候,她还在睡。我没叫醒她。 她去车站坐车的时候我也没送她。这是她的决定,因为她说去一趟一个朋友家,拿点东西才回珠海。我也只是在她走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里我没主动提钱的事情。我想她肯定早发现了。刚佩莹聊了好一阵子,都是她说刚才半路遇到一个老同事的小事。 直到我不耐烦要挂机的最后,她才说她一定会把钱还我的。我笑笑,只说让她好好 实习,希望她早点回来惠州这边。 当日中午,宁雨就回到我住处睡午觉了。 佩莹走后,我获得无比的轻松。 而对于宁雨的过来,我完全适应。甚至表现得非常粘她。老挑逗她,还说些笑话给他听。让她笑得花枝招展。 结果,我们基本没午睡,像小孩子互相挑逗了个把小时。 除了例排式的互相问了想不想对方外,我还问过宁雨是否在意女朋友在这里睡过。 她口里开始说是无所谓。 其实她确实在意的,她一来就把我床铺和枕头都换了。赶紧全拿到洗衣机去洗。 我再问她,其实我言下之意,是问她是否在意我昨晚跟女朋友越过界,发生了关系。 她脾气挺好的,只是摆了几秒的苦脸。我倒比她淘气,本来可以让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再度问她: “我做了这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不会一怒置之吧?怎么也该来点惩罚吧?” 好几秒过去,她才神秘地说: “到晚上你就知道。到时别怪我出手太重。” “干吗要到晚上,有招数现在就来吗?我可很想见识老板大人的满清十大酷刑。” 因为下午要做事,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大家感觉好久没在一起睡过了,都兴奋地忘了要睡觉。 晚上,宁雨开车载我去吃海鲜。感觉挺奢华的,两个人一顿饭吃了一千二百多块。买单的时候,宁雨不露任何表情,如同看到白菜。而我心疼得要死,如同自己剜肉来填这笔数。 饭后,我们到了车上,我就开始训话了。像机关枪,拿了许多道理纷纷刷了好多内容。 宁雨今天出奇地不服从我的见解,她只是说:“跟喜欢的人用钱买开心,而且又值又消费得起。你会毫不犹豫的。现在的人干吗要拿几万块去看一场球赛。因为她精神享受中。为什么我们要辛苦去多赚钱,就这个道理。” 给她讲了几句,我就没理由再去驳她了。反正高消费又不是天天如此。而且,说实在今晚的菜肴确实很错。 鉴于我中途嘴巴停了,宁雨接着又得意得说: “反正我的小疯子会为我赚回那一千二八六十八块。我为什么不吃开心点。” “好,听你这么说我也放心。我们明天就去买那几万块一张的票去看球赛吧。” 刚说完,宁雨那得意就瞬间消失,在冒汗,再冒汗。 时间还早,我跟宁雨到陈江那边看一副广告牌,今天刚做好的,反正没什么事,边玩边工作也好。 完事后我们还去了一间酒吧,不过没什么意思,居然是清吧,没有表演。所以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车安稳地停在我住处。我下了车后,以为宁雨也差不多回家陪下她家人了。没想到,她倏忽间已经跟我一起下车了。 “还不回去,你家里人不是生病了。” “都好了。我老公跟你女朋友一样,早上就回广州去了。 “那你儿子呢?” “这个时间,她早睡了。我家里的人都比较爱早睡。我母亲也是这样。” “言下之意。你今晚要在我这借宿了。”我说得得意得很。 “不借也行,我花钱租可以不。” “好,要不要找帅哥。我有熟人。” 。。。。。。。 第48章 唐老板 跟宁雨那种随意性,任意调侃的感觉又恢复过来。我想这感觉,无疑我人生旅程希望会一直萦绕着。 这晚是我生平跟宁愿的第二次。 洗澡的时候宁雨已经有那个意向了。 “不疼了?”我搂着他,任凭暖水晒向身体。 “早不疼了。”她满脸羞红的低下头颅。 “今晚来不。我真的很想你。”我手游走起来。 “恩,我想好了。我其实很恨你跟别人发生关系。你知道吗?我昨晚久久睡不着。因为昨晚我一个人睡,脑子里一直想着你跟你女朋友在做什么,还幻想着你们亲近的画面。但我回想一下,自己不也结过婚吗。所以我昨晚是很恨你,但更想你,因为我真的很在乎你,很爱你的。” 说完了,宁雨始料不及地哭了起来。我赶紧抱着她,内心的疼无限地放大。这刻,我多少理解她的心情。我不也是夜里想着她会不会跟他老公睡在一起,而对她爱恨到极点。 “我们以后都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好好爱你的?她边哭边说。 “好。都在一起。”我吻她给她安全感。 “我下定决心了。我以后就爱你一个人了。要是你不爱我,我再也不会爱别人了,哪怕遇到再好的人,也都不会去爱了。所以你不要离开我,离开我,我死也不怕。” 我搂得她更紧。帮她擦泪,一摸,满脸的泪水。 “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有多辛苦。我内心有多辛苦。我又要顾自己的家,又要顾公司,跟你相爱,又偷偷摸摸,曲曲折折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累地活着。我都甚至想过去死。” “傻瓜,怎么老拿死来做文章。你相信我,我们下半辈子一定会在一起的。” “你知道吗?我有时,做梦都会惊醒,发现自己被你抛弃了,你去了其他城市了。” 宁雨转过头突然吻起我来。我也很受用,热烈地回应他,心里想着她刚才说的每句话。 好几分钟过去。宁雨止住了哭泣。 我们才去重新洗个澡。 “哭得真像个受气包?”我笑她,洗到半途的时候。 停了哭泣的她,还脸红红的,不是一般的可爱,让我很想挑逗她。 “哪有?我没有哭。根本没哭过。” “没有,哭得那么大声,我都怕邻居以为我在杀猪。” 宁雨狠狠地用手指捅了我一下,然后嘴唇张看,播放出笑意。 我顺势,将宁雨紧紧抱着,温馨地跟她停留在这数十秒间。 “老婆,我这辈子都爱你。”我在她耳边说,声音小,但很中肯。 温水继续晒向我们赤裸的身体,窗外安静如木,但一直有一种很重的声音不知从那里发出,让我们的灵魂感受它的确切和深重。 时间仿佛永远静止在这里,并被我们锁住。 而相约携手共度一生的誓约,划过我们的嘴唇和手指,落在心坎。 那是段激情岁月。我想,要是我和宁雨都老了,褪去激情岁月,那我们都会借此段生活,回忆起自己年轻的生活,年轻的自己。 宁雨,确实显得年轻,她自己也喊说如入初恋之境。那个她比较淘气,比较依赖性,还比较红尘。 这段时间佩莹延长实习期,推迟回来,给了我们完全放纵的空间。宁雨基本周末时间陪下家里人外,其余时间都在我住处度过。 每天,大早,我们都不赖床,一起做早餐吃,整理床铺。然后一起上班,努力赚钱,努力学习。然后下班回来,又一起做饭,一起讨论油盐米醋的问题。接着美美睡个午觉。 再接着就是上班和下班。到了傍晚,我们会逛下街或者逛下超市。当时百佳超市刚进入惠州市场,极大方便了我们。 到了晚上,因为有午休的习惯,这让我们到了晚上后人显得非常精神。所以,这些天,我们都极力想着晚上到哪里玩,到哪里购物和消费。直到把我小小的空间,堆满了两个人的东西。 尽兴回来,互相脱对方的衣服,一起淋浴。最后,我们努力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将一天带到真正的高潮。 这段美丽时光,我们和谐相处,公司业绩骄满,又没有伤害到身边的人,没有感到同志身份的苦涩。每天醒来,我们睁开眼想到的,就是和自己相爱的人度过精彩的一天。 我记得我对宁雨开过这样玩笑: “小雨儿,我们得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因为我们过完这辈子,过完这几十年之后,就要死很长时间。” “恩。好好活着。将来要死好长时间。” 可以说,这段时间现在再去感想,那确实很得意。因为我们都觉得对方简直是完美的。又在人海里,在几十亿人口里相识相爱,过着甜蜜的生活,那不得意是什么? 对于佩莹,她人在的时候我当然顾虑很多,想法很多。而彼此在不同城市生活,那思念淡多了。我因为宁雨对她省略了不少。而她似乎最近也比较怪异,电话短信不多,打通了电话给她,她总不愿意多说,希望早点挂掉。 而我们惊讶的是,我们即使了一个礼拜给对方电话,都不会说很想念对方。只是不咸不淡地聊着工作的事。 倏忽间,我们陌生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个人的原因,是完全着迷宁雨的原因。还是我们之间,根本就是认识不够深刻,爱对方不够深。 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了我们真的游戏一场。 某天,下班之后,我跟宁雨找了间比较陌生的饭馆吃饭。最近,我们工作比较累,都没心情和精力弄饭吃。感觉非常饿,我一下子点了四菜一汤。 这饭馆果然陌生,菜上得相当慢,我和宁雨完全不适应这上菜的速度,催促了服务员n次,结果还是近乎半小时上一道菜。 正费劲讨论着这餐馆的服务质量,来了一个中年女人。 我完全没见过的。一个中年女人,比宁雨大一些,奔向三十七八,看起来不过刚三十过头的女人。长得也是眼睛大大的,头发烫过,卷发如波浪般垂落于胸,,鹅蛋脸,皮肤白嫩。给我第一眼的感觉是,这人很俏皮,很可爱。 “崔宁经理,好久没见了。见到你太好了,姐姐我可想你了。这位是你朋友?” 陌生来者热情跟宁雨打招呼,见了我礼貌性问起来。 “哦,朋友,也算是吧。这为是小风,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接着宁雨又给我介绍,说这位是唐老板,网吧老板,惠州网吧最大规模的五家,有三家就是她的。 一听说是老板,我就诧异起来,特么怎么做生意的都是女人,奇了怪了。 不过想到可能还有点跟生意靠谱,我就起来,热情跟唐老板握手。 “唐老板,幸会!幸会!” “叫唐老板太见外了。你叫我波姐或者波波就好了。” “波波”,这话音一传到我耳里,我差点把茶喷出来。一个女人让别人叫成性感符号化的“波波”,确实匪夷所思,我顺着目光往下移去,果然很大.。 大概唐老板见我走神,居然用手捏了我肩膀一下,嬉皮笑脸地说: “咋了,叫波波让你见外啦。再说,确实有两个波波嘛。” “不是,唐老板,我不是这意思。”我紧张地回答。 “喂,老妹,你看,你朋友是不是认真过头。”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这下,我才发现刚才是玩笑一场。 不过,从这笑话已经给我提供信号,这人很可能会是宁雨很熟悉的人。 波波自主抽了张桌子坐下来,跟宁雨聊起来。这波姐比较健谈,话题也颇多。而我老板看起来不太爱回答她问题。两人聊得比较含蓄,说为什么不去深圳玩,怎么没再有缘在深圳碰面的。我明白他们说的是去深圳玩,但不知道什么地方。 宁雨开始表情挺好的,也有笑。后面见波波赖着不走,还提了那么多她没回答过的问题,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最后,氛围因为宁雨从不回答波波问题,而有了突然的冷场。 我便开口说:“波姐,吃饭了没有?” 波姐这时才猛地看了看手表,然后说: “还没吃呢?不好意思,约了人吃饭,人家在楼上等我了,下次一起吃饭。” 瞬间,波姐就消失了。我赶紧问宁雨: “这波姐是什么人,感觉很风趣,挺有意思。” 宁雨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轻蔑地看着我,说: “对人家有意思?” “你是对我不自信,还是对自己不自信?我只对她网吧有兴趣。” “那你管人家是什么人,还盯着别人那里看。” 看得出,宁雨不愿意我多提她。或者她内心想的是,这人跟自己类型差不多,还比较外向。所以突然反感她起来。 以为跟波波只有一面之缘。哪想到她在我们故事里,占据了不少篇幅。 接着,我跟宁雨再也没再去过这饭馆吃过饭。 不过才过了一个礼拜左右,我和宁雨又碰到了波姐。地点是在某个俱乐部,那时我和宁雨跟一家地产老板谈完生意,一起来娱乐,增进彼此合作的意向。 中途我接电话,跑到大堂去。通话完了,一转身就差不多撞倒了波姐。 “你这帅哥还蛮壮的。”波姐被我撞了,后退几步。 待我认清她人后,赶紧给她陪道歉。 估计大家都有点酒上脑的兴奋,她邀请我去她包厢喝两杯,算是赔罪。 我话没说就跟她走。 这唐老板包厢男的的比女的多,年轻人居多。 我还没坐下就叫了几个女的来陪坐,看情况她非常熟悉这里的情况,想必是熟客了。 几杯酒下去后,赢得几声虚假的掌声。 这时因为开了音响,环境比较嘈。波姐跟我讲话不得不靠在我耳边喊。 她主要告诉我,坐在我旁边的妞那个地方水多,问我今晚弟弟要不要洗澡。 我不知哪来的诚实,一点手段都没有,直回答说对这些不感兴趣。 这话很简单,却让她心计得逞。 “你是不是处男?”波姐大胆的试探,果然像她的性格。 “波姐。我有女朋友了,还打算近期结婚。你说我是什么,我也不怕她?”我回答。 “有没听过冰火两重天”这下,我完全清晰了这个人。猛地想起宁雨来,那她说跟宁雨去深圳玩,难道意思就是这种娱乐的地方。 “没有。我不明白什么两重天?”我假装不知道。 第49章 佩莹失踪 “你好像很久没谈那个佩莹了,最近你们没见面?” “废话,最近不是天天跟你睡在一起。我有时间吗?我有分身术吗?” 宁雨突然提起这个人,提到了我的难题。是呀,倏忽间跟她有差不多两个星期没联系了。这段时间跟宁雨的蜜爱,让我完全忽略掉她。 然而问题存在就是存在着,与其等爆发后再地处理它,不如提早手术掉。 中午在宁雨做饭的时候,我拿起了电话拨起了曾经非常熟悉的号码。 而结果,“对不起,你所拨的号码已经过期。”话音如此提示。 难道她话费没了?我这么想。 这样的答案让我没增添不少疑惑。 晚上,搂着宁雨躺在床上休息,免不了恩爱一番。 “你说我跟我那朋友佩莹,该怎么解除大家的关系比较好。” “你的事,由你做主。你不是一直自诩很聪明的人吗?”宁雨也认真了一下。 “上个月,她前后借了我四万块钱。我完全不知道她借钱的用途,她不肯讲。之后我感觉跟她陌生了起来。而最近的两个星期,我们没有通话,就连短信都没一条。我今天试着拨她号码,居然说是过期的。她换号码怎么会不告诉我一声呢?” “会不会她在那边发生了事情。”宁雨关心地问。” “我不知道。出于良心肯定希望她平安没事。现在想想,我都这样的人。。。。。。” “你什么样的人?宁雨打断我的话。 “就那种搞响别人老婆的人呀!”我狠狠往她臀部扫了几巴掌。 “操,就你那点本事和那点破姿色,傍富婆,没门。” “谢谢你看不起我,不过我还真的的骗到了一个白白的富婆,虽然她很穷,本事不怎么样。” 这下子,我给自己加了报复心态。宁雨下意识的哼了几声,我赶紧加班加点。 “你说她会不会有什么特别故事的人。我总觉得她不那么平凡。”中途的我又刹车了。 “可能吧,这世道还有什么人不能有。我都觉得我遇人不熟。”她又含蓄地看着我。 “上次她来的时候,那个她完全陌生。所做的一切,相当前卫,大胆地让我惊讶不已。” “她怎么大胆了。”宁雨一下子好奇了。 “就那破事,她比我还主动,比我还起劲。还在上面不肯下来。” “什么破事,小风你今天给我讲清楚。”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就男女的那点事,糊涂就上了床,脱了衣服。”其实宁雨的表情又让我清楚,她记恨不深。 “小风,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滥交可非常危险。我不允许你上错别人的床。” “好象都是人家上我的床。我从没选择过上别人的床。” “别打岔,说真的,我想过你结婚。让你尝试下有家庭的滋味,或者你能走一条普通人走的路。但今天我们发生的事,我想我们都很难回头了,所以我不是不允许你考虑结婚。而是,你要考虑到你结婚后必须能保证自己不再乱来,老出去玩容易出事,更不应该想做个四处留情的人。那样,其实很坏,很不负责任。” 宁雨突然来了一段语重心长的话。 “你想多了。我百分之一百不会后悔遇上你,并让你上错我的床。” 宁雨开心笑了。大大地吻了我一个。 “我也不后悔,这辈子,我也算真正爱过了。所以,我很无憾。说起来,我当年,结婚的时候也是稀里糊涂的。我那男人喜欢我在先,那时我开始搞点小生意了,日常工作很忙,他总是很照顾我,很让我感动。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只觉得他很会打理家务,你要知道一个男人为了一个人,甘愿做一个家庭煮夫是多难得的事,加上他长得也还过得去,我父母见了也喜欢。所以哪怕我对他没有感情,我们认识不到半年就结婚了。” “你从来不多讲你老公。” “恩。不提胜过提。” “但你不讲多点家里的事,我对你了解就不深刻,就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处境。所以我有时尊重你的决定,不提家里事就不打听。但做为你的亲密朋友,我又希望了解你多点,替你分担下精神压力。” “也有道理。我就是觉得你年轻,不想用我的事例来影响你日后的路。同时,我那事很烦恼的,后面发生一些事,我就对他彻底不抱希望了,但是压力那苦恼我愿意自己一个人扛,你不用管我。” “可有一天你终究会讲给我听,对不对?”| “对,有一天,我会让你见见我所有家人。还会跟你一五一十讲我的过去。” “现在,还是不想多说你家里的。” “操,我们我们此刻在干嘛,还是聊事的。”宁雨在这问题上停留了几秒钟,考虑着怎么回答我。 这时,我才发现,数分钟过去,我完全没意思自己在干“好事”。 “那我们做笔交易,我继续替你服务。你边享受我的服务,一边讲你的事事非非,怎么样” “我那样还有什么感觉。我能专心吗?” “有的,待你花一个小时讲过你的家庭结构情况,而我就可以同时完事。多好的境界。多美的人生。” “滚!”宁雨笑得合不拢嘴。 又过了几天。 这几天我陆续拨打佩颖的电话号码。结果,语音一成不变地说号码过期。 昨天我终于忍不住给她号码充值了。 突然,我很关心她,像那种很朋友很朋友的关心。虽然,我是想好了,跟她还是早点分手吧。认识了老板后,我所以精神都投放到老板那,丝毫分不出什么爱意,不想毁她下去。 但我希望我们分手有个比较好的方式,和平点。 今天拨号的结果,一样失望,我跟她失去了联系。给他发邮件她也不会,qq也不见她上。她跟人间蒸发没两样了。 下班之前,我终于下了决心非要努力寻找佩颖的音讯。 我找到她以前公司的电话,经过几翻周折,终于找到了珠海那边公司的联系电话。 我又兜转跟踪了几个联系电话,最后终于找到珠海那边联系人告诉我一条惊天消息:佩莹只在珠海学习了一周,就写了辞职信,她早不在珠海公司那边学习工作了。 我又追问对方知道不知道佩莹辞退工作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方开始不肯给我查,后来我骗他说我是她哥哥,家里出事了,急着找她,那人方肯帮我查。 结果,对方告诉我他辞退原由是她对工作一直不适应,无力再为公司继续工作。 我头一下懵了。我竟然对她那么不了解,而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而她借我的四万块,会不会是她这段时间对我照顾,对我生理付出的索要。 感觉自己完全是个傻子,被一个女人骗了,还丝毫看不出破绽,甚至一直内心觉得内疚着背叛她,辜负她。 想想跟她认识的前后,我确实对她所知甚少,甚至她有几姐妹兄弟都不知道。她也一直不多说自己的过去,以及自己的家庭情况。 如果她对我一直没感情,那我跟老板的事就不算背叛她,这会让我觉得好受吗?我甚至我突然开心笑了,如果这几万块算是我和她解决的方式,一桩假情假意买卖的付出,那我可以领受这份买单。 内心总萌生一种疼。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的。 或许她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她有背后隐藏一个故事,比如家庭原因。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被逼要这样做。她未必对我的感情是假的。我还试图安慰自己。 宁雨下班了,提着她那个小包停在门口,等了好几分钟,见我心事重,观摩了一阵子。 “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吗?连我进来了好几分钟都不知道。” 我被宁雨的话惊醒,方知自己在佩莹这个问题上想了半个来小时了。 宁雨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见我没发烧,只是精神差了点。 而我,观看着宁雨我时候,我似乎在猜想:宁雨,你会不会也骗我什么? 第50章 巧遇谢雨欣 我们在超市买了菜,然后回家开锅。宁雨操刀,我打下手。断续聊些闲事,而我一直心不在焉。 没想到宁雨那么厉害,从做饭到吃饭的过程,不断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关于佩莹的事,我欲说还休。既想宁雨给点参考意见,又怕问题会给她造成压力。 最近宁雨也心事重重,虽然表面上跟我一样,很乐观。但一旦进入一个人静静思考的状态,她就很迷惘,很无助。 其实我知道的,她肯定在往她家庭那边考虑。所以,知道她在那状态,我会刻意避开她,让她继续安静,盼着她能找到曙光的部分。 饭后,跟宁雨逛了趟西湖,时值深秋。美丽的夜景,凉意切切的湖风确实让我情绪舒缓。我想,活着就不错了,能在这样的环境生存那相当有福气的事了。我是个编故事和说故事的能手。(限于自己这么认为,和宁雨某程度认可。)我们在石凳坐下,临前是墨绿的西湖,微波清栏,树影婆娑。 我给宁雨讲一个故事,那是个我在大学时搞话剧,不小心编出的小作品。 故事很健康,讲一个母亲和一个男孩的故事。内容大概是:父母离异了,孩子跟了父亲。几年之后,男孩14岁了,这一年很不幸他父亲去世了,而继母不愿意带着他。因此,男孩不得不接受生母的抚养,搬进了新环境。父亲去世后,男孩变得敏感和叛逆。男孩一直认为父亲的死,跟自己凄凉的景况跟生母有关系。所以男孩很恨这生母。在这新家庭表现得很差,捣乱之外,他还经常不回家。继父那边对这男孩子越来越冷淡,对于男孩不回家的行为更是置之不理,还更生母吵架。在这样困境下的生母,散发她母爱的博大,和聪明的品质, 生母用一系列的行动感化了小孩子,并感动了继父,让这个濒临危险境况的孩子最后能走上一条健康成长的道路。 故事结束后,老板给我提了不少疑问,比如小孩为什么认为生母会跟生父的死有关系,又比如继父为什么一开始不喜欢这男孩但还愿意跟他一起住等等。 人家说遍得起故事的人,往往有种自圆其说的本领。本来我很有充分的解析可以驳回老板的置疑。但我突然曲意起来,让宁雨自己做解释,让她将故事重新编一次。 这健康的游戏,在后来的生活里,我和宁雨经常玩起。(直到宁雨迷上了麻将,从中让她学了不少广东脏话,编故事都带那些脏字眼。一度,我不愿意她给我讲故事。) 回到家,我洗澡,宁雨做起家务来。宁雨的洁癖精神致使他很爱搞卫生。我那小小的洗手间,她要一天一小搞,周末一大搞。有宁雨在,我那家非常干净舒服。我还养成了一进门换拖鞋,一出门换皮鞋凉鞋子的习惯。 天气凉了,我一洗澡过后就进了被窝,看着电视的过程中,我睡着了。 竟然梦到佩莹,模糊中跟她有些亲密的行为。很快中断了梦境的演场。 原来宁雨睡在我身边,她闹起我来。这几天公司事情多,我们回来都很晚很累,以致两天都没过亲密的生活。 宁雨眼神如丝,给我暗示,她需要,她想。 而我,梦到佩莹后想睡可再也睡不着。但身体感觉很弱,很累,不想再动了。 所以,我将宁雨的手拿开,背着她,想重新酝酿睡意。 没几秒,她开始给我精神攻击。我有些烦她,转身面向她,在我脸上写着怒着。 然而,看着宁雨那带可怜和祈望的表情,我突然没了脾气。 接着,她吻我,让我感觉她的细腻,和热热的情。 没多久,我用比较强悍的方式把她征服,并且用不长的时间解决了生她的需求。“跟你讲件事。”在洗手间里,我说。 “什么事?” “|我联系不到佩莹,她失踪似的。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她瞒了我不少事情。” “瞒了你不少事情?” “是。起码这两个月她一直骗我在珠海工作,其实她没在那边上班。我发觉她并不单纯,有可能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不说她你们同床时,就发现她不是处女,那不说明她肯定有些故事。” “嗯。我现在猜她可能把我那四万块也骗了。” “怎么会只骗你那几万块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不知道。所以又不是很相信她是个骗子。或者她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有没拿走你什么东西?” “没有。” 我又将今天打电话寻找佩莹音讯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宁雨。 “你现在希望她会回来,还是不希望她回来多点?”宁雨听完了,冒出了这样的问题。 我一时无法回答。对她,我确实存在感情,但又很在意她骗了我,而且在钱的问题上游戏了我。 “这样吧。她借的那点钱,我帮她还你了。你开心点好不好。” “这是钱的问题吗?” “为什么不能看成是钱的问题。看成是一单买卖呀。” “不想跟你讲。要是换成你我的关系,也可以用钱来交易吗?我现在给你几万,我不要你了。” 宁雨被我这问题难倒了。刚才她有点戏弄我,现在的她一下子没头没脑地笑了。 她也知道我烦什么。只是佩莹的突然情况,让她惊喜多于惊讶。 “我希望她永远不再出现。那样我就安心跟你在一起的了。” 宁雨把话说完,让我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翻身睡去了。可能问题对于她并不严重,所以宁雨可能安心睡觉。转眼就周末了,天气转凉,我得买些被子和衣服。宁雨把我以前用过的床上用品全扔掉了,她说她一直介意那个女人用过这些东西。趁我不在,她自己悄悄扔光了。 今天就是跟宁雨一起采购。在财力上她确实比我“凶”。所以买什么,花多少钱她做主。 半路遇上了她一个熟人,知道他们要聊上小会,我就自己逛了。 我走进了李宁店,一直喜欢李宁牌子的运动鞋子。一见门就见到谢谢雨欣的背影。在我犹豫进不进去之际,她转过头看见了我。这下,自己没办法逃,跟她打了招呼。 很意外,她打完招呼就背着我去挑衣服。那意思是根本不想理我的韵味。 我本来打算买双鞋子,但有她在,我一点都不安心。 “喂,你看这身衣服好不好看。”突然从换衣间冒出了个男生来。 “我看挺合身的,你喜欢就买上吧。”谢雨欣说道。 “哦,那就要这套了。” 那男性比我小几岁的样子,看起来像在读大学生。样子长得一般,但肌肉结实,看起来像经常运动的人。 我一下子明白了谢雨欣今天为什么态度与往不同,原来她今天有特别情况....... 第51章 信任危机 为了不让大家继续尴尬,我赶紧离开,连招呼都省了。 我们公司跟他们公司合作的项目已经全面结束,连费用都收齐了。所以我也很少见他们公司的人。主要宁雨不愿意跟他们进行其他合作。 其实,其他股东还是满意我们之前的设计和服务。所以他们其他形式的广告,均意向由我们来完成。但宁雨认为目前的业务已经忙不过来了,不愿意接他们的单。 也不知道背后真正的原因是不是宁雨一直恨谢雨欣东这个人。出来后,我就接到宁雨的电话。很快我们会上面。 “我刚才见到谢雨欣。”我笑眯咪说道。 “哈!在哪见到的,她人现在呢?”老板东张西望,有些紧张。 “在李宁专卖店碰到的。不过今天的她更怕遇见我们。” “为什么?” “今天她跟他的新猎物在一起。刚才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想打,爽死我了。” “怪不得你表情这么轻松。” 上了车后,脑子里对那个姓谢的人的联想一直抹杀不了。 “你认识谢雨欣很久了?”我突然问宁雨。 “知道她这个人很久。但认识你比她还早,这是事实。” “你好像老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嗯。有人告诉过我。” “谁?” “上次你见过的那个网吧老板,就那个波波。” “她们难道有过节?” “不知道。不像吧,不过都是富婆,并且就那些事,谁也说不清。” “是了,你又怎么认识波姐的?” 宁雨看了我一下,好几秒了,她还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不愿意告诉我。”我追问。 “我们在深圳某会所认识的。” 我心猛一惊蛰。宁雨去过深圳的回所,这一关键句再抹杀不掉。 本想追问点宁雨什么。但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希望她继续是我心中那个形象。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宁雨见我突然一句话都不说,开话了。 “你以前经常去?” “没有。绝对没有。” “就一个礼拜两趟的样子?” “你生气了。”宁雨放慢车速度,关系地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火,这么恨她去过那样的地方消遣。 “我如果没去过那些地方,怎么做生意,你要知道大多有钱人都有自己的圈子,事实上我也没去过几次。” “一个月可能没去几次,一年就会去过好多次了。”我尖锐地说。 “真的生气了。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 “当然,你怎么可能希望我知道呢。去过那些地方能不发生事情。你真当我是傻的。” “你去过?你很懂得那些地方?”宁雨的反驳让我无法回辩,我确实没去过。 “那认识我之前,你到底有没有跟别人发生过?”我心跳得厉害。爱就这么狭窄。 “忘了。”宁雨狡猾笑着。这是我很不愿意看到的表情。 “我完全明白了。你不用多说了。”我想我心肝脾肺肾都冒着怒火。 “你生气还那么帅,真耐看。”宁雨继续调侃,一手伸过来摸我的脸,被我狠狠挡了。 “下车!”我猛呵呵斥道。 “真来真劲了!” “下车!” 下了车后,突然很想哭。一路跑,跑的远远的,不让宁雨看见。 很快,手机来电响个不停,我赶紧关机。 走进了一家西餐厅,我没哭,心头还是很生气。 更嫉恨宁雨曾经被人做过。这样的她跟现在突然失踪的佩莹有什么两样? 呆了一阵子,确认宁雨跟不上了,然后才一个人到街上逛。 突然感到自己很失败,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为什么相信跟她感情也能天长地久。 往那些坏坏的方面想,不断想,想到累了,天也早就黑了。 终于决心打开手机,想知道宁雨能给我什么解释。 第一条:赶紧回来,不然我也要生气了。 第二条:别孩子气好不好。我不认为很严重,是不是你想得太狭隘了。 第三条:是我错了。听我解释好不好。回来惩罚我好不好。 第四条:我做好饭了,你回来跟我一起吃好不好,我弄了你最喜欢吃的清蒸生鱼。 第五条:你不回来,我也不吃饭了。我饿死算了。 第六条:我承认我刚才嬉皮笑脸的不对,我应该认真点,严肃点回答你的问题。但那时的我,以为你不在意,还以为你假装生气。不过,我错了,老公回来好吗? 第七条:再不回来,我就出去找你了。你别意气用事。 第八条:我不打算找你,但我告诉你,小风,我有家有孩子,我怎么会在那些环境乱来。我把身体感情全部都真的给了你。 看到这,我心里突然激动了,恨不得现在马上见到宁雨。 第九条:回来,听我说。我什么都愿意告诉你。深爱着你的人。 接下来还有两条短信,没来得及看,我赶紧打车回家。 途中把最后的短信看完了。 第十条:想了想,我这么爱你,你却不信任我。哎,你是不是也令我失望。 第十一条:十二点不见人,我就回我自己的家去了。等得我心都凉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又过了十分钟了。我赶紧给宁雨打个电话。 信号通了,可对方不接我电话。我急了,赶紧继续拨过去。 对方还是不接,并且是按掉的。我还不死心,继续拨。 最后,宁雨电话关机了。 而出租车已经到了我家门口了。 我犹豫着,到底该回我自己的住处,还是去宁雨他家跟他讲明情况。 去她家这时间肯定打扰到她家人了。 我蹲在路边,泪水哗哗刷下来。就在我擦第一汪眼泪的时候,我被人抱住了。熟悉的身体,熟悉的气味,让我欣喜若狂。 原来她没走,一直在阳台观看。 回到家,我没泪了,只有欲火,需要轰轰烈烈地跟宁雨大干一场。 也不管身上有多脏,也不管地板说有多凉,心里只有一个欲望,就是占有宁雨。 我完事后。她就开始趴在地上,不肯起来。 扭曲的脸部表情,稀白的泪水,让我体会到她到底有多痛苦。 “xxxx风,我就要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到底对你够不够好,对你够不够真!” 宁雨指着我,带着哭腔,生气的表情,严厉的语气。 顷刻,我心如刀割! 第52章 宁雨的过往 那晚,我和宁雨躺在床上,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直让我不能眠。 熟悉,是因为熟悉宁雨这个身体的人,熟悉她的脾气,熟悉她对我的好和爱恋。陌生是因为,宁雨和我通过这件事都需要彼此重新审视对方。 对我而言,第一次体验这样别样的爱情,自己实在太认真,致使爱得太狭窄,爱得太自私,不能让其他人分享我的爱人,精神上出轨都很难接受。同时,宁雨这次“伟大”的举动,让我愧疚她,让我将来该毫无保留的相信她。对她的过去做过的事,更是可以既往不咎。 对宁雨而言,她应该没料到我会这么在意她过往。也通过这样的事例了解我的脾性。 (其实,宁雨认识我之后已经渐渐跟那边的朋友断绝联系,虽然这样交际圈会很小,但大家都不会因为什么朋友而伤害大家的感情。私下,我经常霸道地警告她,只要让我知道她真的敢幽会什么帅哥,我一样会跟她划清楚汉界线。这样不断给她警惕的话,相信让她安分点。但是,大家经常面对着,重复着单调的生活,肯定会思想出小差,于是大家会避免不了的交些朋友。但这几年,我和宁雨都没越轨过。生活还是平凡才是真,再新鲜的都会变腐朽。安分的精神才使我们过得愉快。) 那晚,宁雨讲她过去的历史,好几次我都打断她了,我告诉她我内心里真的对她过去不为在意,珍惜当前大家一起的事实才为贵。 然而,宁雨还是唠叨讲了一些自己去深圳娱乐会所的经历。 那时候,网络这东西开始普及,宁雨跟进时代进步,学会了打字和上网。那阶段的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感情跟精神上的空虚。创业有点眉目,家庭和睦,还有个可爱的儿,像她这样走向成功的女人,却有种不安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缺少什么,毕生寻求什么。无意间,从网络里慢慢了解到很多故事,接着宁雨花了很长时间来相信自己是需要一场恋爱的。但,怎么证实呢? 在网上,宁雨肯定认识了一些年轻网友,然而她一个都不敢见,感觉见了就进了深渊。一段煎熬的心理期,终于在一次深圳出差撕开了章页。那第一次,宁雨说跟他老公吵架了,很不开心,而去深圳谈的项目又被人拒绝了,灰暗的遭遇让她在路边发现隐秘的娱乐会所,接着就毫无顾忌地走进去。 我不清楚当时深圳娱乐会所是什么样的,脏乱不脏乱,反正宁雨说第一次去就震惊了,她在大厅就看到形形色色的男女搂搂抱抱,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还真。没多久,就有经理主动接近她,她第一次去这种场所,加上对方口才确实不错,然后就给她找来了一个帅哥,开始只是聊天,感情,生活,甚至还告诉对方,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后来对方想跟她亲近,。但,大概她太紧张了,又突然想到家里有老公孩子,不能将病毒带回家去,于是赶紧跑出来。 之后,那无比强烈的感觉深驻她大脑,让她走上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的尝试。幸好,她说自己有底线,就是去聊天以及多认识一些人开拓生意的路。 后来,她就认识到了波姐,大家在会所见到,又在惠州碰到,几次巧合邂逅就成了普通朋友。甚至有时会约对方同往深圳。至于波姐怎么样的人她就没多说了。 叙说过程中,宁雨讲什么我由她讲,讲到隐晦点的,我就劝她不说。一直静静听,没提任何问题。 因为她身体不适,我买了药,让她吃了药。很快睡着了。而我,思绪满天飞,一路追问自己,还不断构想宁雨认识我之前的野生活片段。 宁雨睡得很沉,不变的是她一直喜欢楼着我睡,脱得光突突的她喜欢脸贴着我的脸。(最近天气热,她自己睡不好,老搞得我也睡不好。)心里一方面是感动和满足,自己找到了这样一个称心的伴侣。但又总害怕失去她,害怕丢失她,害怕她喜欢上别人。 又过了安稳的一段时间,公司生意很好,公司又扩招员工,人数规模达到了20来人。 这段时间,我的住址跟宁雨公司办公地点一样,都换了地方。为了每人有一张独立办公桌,为了让会议室能有足够空间容纳人才,宁雨毫不犹豫换了租费高之前两倍的店面。(总的来说,还是商业计策指使要换个大的地方。) 其实宁雨待自己员工挺厚道的,在工薪方面能留住优秀的员工。这多少跟我的建议有关,以前她聘请学历不高的做业务,虽然廉价,但也就一分钱一份货。如今宁雨在专业人做专业事的思维转变下,对自己员工爱护有加,更是不啬赏赐。 换了个新的工作环境,还是只有我和宁雨拥有独立办公室,这次地方跟宁雨相邻了,有什么悄悄事都不像以前那样打个神色。如今只能电话或者关门谈。而我换住的地方,完全是宁雨换办公地点带动的。我那小环境住久了,还感觉蛮好的,安土重迁。而令我真正换地方的还是佩盈这个人。 我想佩盈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了,也就摆明她对我已经放弃了。本来跟她说分手那么头疼的事,现在这么意外地解决了。然而,我总想到她可能会突然回来,她会突然找我。我怕,我会心软。 宁雨,更是恨不得我换地方,她很高兴看到我和佩盈这样的结果。所以,与其看到我们那么难堪的分手场面,还不如用时间让我和佩盈来淡忘感情,在这方面,她跟我一样自私,不过换位思考,换做是我也是一样的心态。 当时我想过买房子,或者供房子,但我就是喜欢小小的干干净净单身公寓。所以换了个方面上班的地方,买房已是一年后的事。新办公地方则远离了宁雨的家庭,她就更有借口搬进来跟我同吃同住,宛如夫妻一般。 第53章 两个故人都出现了 自那次步行街撞到谢雨欣的三个来月后,我和她又见面了。 有客户请我到金煌消遣。在走廊接电话的时候,碰见了陈总,寒暄几句外,他非要我去他那包间坐坐,说他们公司里的人好几位同事在,平时都说起我来,挺想见见我的。 对于我,还是很感谢他的,他是个挺不错的生意朋友。所以我就没多想就过去喝两杯。 去的时候,我想过有可能遇到谢雨欣。而结果,他确实在,依旧还是那个德行,那么严厉的表情。当时的她正跟别人开黄腔。 我心里有底,因为我自上次的事知道她已经有自己的“目标”,再者走向成熟的我跟宁雨板已经这样了,所以并不怕她。 谢雨欣见我来就推开身边的人,叫我坐他旁边。我跟在场其他的朋友寒暄几句后,顺从她意思坐下。她那个手,很不安分的在我后背摸起来。 嘴里,虽然大家都谈点公司呀,生意呀,近况呀。实际私下还不是彼此在乱猜想。一会功夫,谢雨欣突然在我耳边悄悄说:我们去另外一地方聊几句,有话想跟你说。 这下我紧张了,很感到意外。 说完,她已经拉我起来。虽然脑子里一直给自己灌输要理智,要有游戏精神的话。但内心真的一直怕这个人。(第一次在这里说吧。其实她很想我一个小学女老师,那个很凶,扭过我耳朵的老师。这大概算是童年阴影吧。)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跟她进了另一个包间,里面无人。 关了门,她就像头熊搂抱过来。 “都多久没见你了,今天我见到你真激动。”谢雨欣这么说。 我没拒绝,但我的身体是僵硬的。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但我想谢总太忙了,哪有什么机会能碰上。” “上次,买衣服鞋子的时候你怎么突然走了?”她还搂着,让我痛苦蔓延着。 “哦,我漏了东西赶紧去拿。真不好意思。”我这么快编了个不错的借口。 “那次我陪我儿子买衣服。” 儿子,这字眼在我脑里数倍放大着。 “那个是你儿子?”我惊讶地说。 “嗯。所以那次不方便跟你说话。” 我一时无语。但实在忍受不了她这样的搂抱。 “谢总,我身上一股酒味,汗味。”我推开她。 “听说,你们那公司换了办公地方?”她问。 “对,现在在江北。” “你还跟那宁雨在一起?” “对。我们还一起合作,现在生意还不错。”我明知道她讲什么。 “没事。我也不会影响你什么。只是内心见到你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所以大胆摸摸你,你不要太在意。” 想不到一翻我喜欢听到的话,却遭到老娘们那脏恶之手的侵犯,姓谢的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了。 “呵呵,谢总。谢谢你的善意,不过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当然了,你都没喜欢过我。”她说得很沮丧。 “攀不起你这样的大款朋友。所以……”一心把她那手拿开,忘了下文的词。 “算了,无论怎么样,希望你过得快乐。” “谢总不好意思,我那边朋友等急了,我得过去看看。”救命的电话这时响起。 我赶紧冲出去,如同逃离一场散播开的瘟疫。 (对于她这个人,手脚不安份点外,其实也不算什么坏人。像她,能拥有这么丰厚财富,创业这么成功的人,思想其实开明,行为也会是点到即止。只怪自己比较稚嫩。 日后见到谢雨欣,她还是毛手毛脚的,但已经不那么厌恶。日后确实知道她找了一个小帅哥,不过听说时间都很短暂,或许从一开始她这个人要找的也不是玩下就算了,寻一知己难求。她那经济实力,容易把人看轻。 如今遭遇房地产低迷,只道听途说她公司没裁员,但公司拖一段时间补发,然后再拖工资,等银行放款。谁都没想到房地产这么炽热的行业,遭来一场雪崩。 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见到姓谢的了。希望自己一路来对她的解读是错误的,每个圈子里总藏着许多优秀的,有实力的人,谢雨欣这个引向我志同道合之路的人你何尝不是一名优秀的创业者。) 一天, 我收到了邮政的汇款单。这事对我不新鲜,但新鲜的是署名竟是吕佩盈。 我惊厄了,数额是四万二千人民币。 不对路,我只借了佩盈四万元,她有心还我的话干吗要多出两千元。 对我来说,这笔钱有些羞辱我。所以,我跑过去问邮政这钱能不能不支打不去。 办事员说这钱奇怪没写寄方地址,所以打不回去。 结果我还是支了,因为我相信事情肯定有后文。 过了三天,终于,她来找我了。 她直接来到我公司,一身名牌,打扮得花枝招展,吸引公司所有人的眼球。这完全陌生的她,怎么让我能想到以前朴素的女友形象。 为了避开同事,我跟佩盈出去找了间西餐厅谈。 自己意外的镇定,好象想到了要么见不到她,要么见到她肯定不会以前那个她了。 这天的她,失去了以往的健谈。 “那钱你收到了吗?” “什么钱?”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恰好想起四万二千人民币。 “之前借你的。我还附带利息。” “是朋友的话,你就不应该附带什么利息。甚至我觉得你不还钱我也无所谓。”我气在头上了。 “不好意思。这是我对你的歉意,你收下好吗?”想不到她眼泪来得这么快。 一阵沉默。 “小风,我们就算这样分手吧。反正,我们也爱得不深,不是吗?” “到这地步,我想也由不得我选择。” “是我配不上你,跟你在一起有自卑感。之前我很多事都骗了你。” “我想是吧。你确实很多事隐瞒了我。” “我穷怕了。我连大学的助学贷款都还不起。” “那钱是还贷款的?”我问。 “不尽是。你就不要问那么多吧。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认识你的时候,我已经跟其他老板交往了。” 又一阵沉默,我心痛,而且恨起这个人来。 “你读什么大学。你就不知道一点道理。” “我幸福!小风”佩盈打断了我,让我无话可说。 “那没办法,跟我在一起,给不了你幸福。跟老板在一起,做人家二奶,你找到了幸福,我祝福你。” 我赌气说完。然后,钱包里掏出了一叠钱,数了数,抽出二十张。 “今天的,我请客,你顺便喝!” 我拿走了衣服,抽门离开。离开了那个咬着唇,已经没有眼泪,却有笑容的人。 第54章 佩莹带着她的孩子 回顾过去,自己并不是先天的反传统情感,后天环境对我影响最大。母亲的早逝,母爱的稀缺,让我情感之路走进畸区。小时候起,身边的同学朋友都有母亲的陪伴,让我非常羡慕,。读书的整个过程中,我内心潜意识跟成熟的女人靠近,渴望着慈祥的脸孔亲昵我,温暖的环抱我。面相慈祥可爱的中年女老师,一直让我产生幻想,亲近与控制距离,让我更加饱受痛苦。 成年后,也许孤独,也许受身边大环境男亲女爱的影响下,自己开始跟同龄女性纠葛起来。恋爱时的感觉,有时让自己相信自己是真的成长了,能控制情绪的变化,也把那份缺失的爱放在心底。 直至,宁雨的出现和佩莹的情感纠缠,使自己困倦在“三角恋”角色里,不得门道,恨自己“左右逢源”。最终,与佩莹的结果成全了自己和宁雨,才让我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人又很奇怪的,在我这么坚信自己是幸福的情况下,我还会时常质问自己。像我这样的成长背景,真的要这么下去吗?现在年轻可以疯狂而不顾后果,但等我到了六七十岁的时候,如果寂寞如烟,身边的人因为年龄嫌我而去。回头看,我甘心吗? 记得有次,也发生不是很久,09年的夏天吧。我这样跟宁雨对话。 “亲爱的宁姐。如果。真的这么不幸,我失去了你,你提前去地下。或者,我们那么不幸,不可抗拒情况下,彼此分开。你说我会再找个女人。还是该尝试下找个成熟女人,组织个家庭,生儿育女的。反正,你总不会那么狠心,让我一个人度过余下日子吧。那样我会盼呀盼,盼到头发白白,心如止水,比植物人还植物吧,怨死你。” “你那性子,我想你离开我不到半年,肯定会找人。” “你就这么肯定?” “废话!我早看出你是个花花肠子。” “那你宁愿看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是你这样的?” “都一样,在我眼里,除了我自己都不是好东西。” 看似那是种很无聊的对话,纯粹是在没事找茬。但为什么我不止一次有雷同的构想,甚至有时会紧紧追问自己离开了宁雨会怎么办。 究竟,是我真的怕寂寞,怕孤独,不能一人生活。还是我极其害怕失去宁雨,断了这份情。 我的假设,不外是,宁雨死去,或者我们分开了,各卷各包袱。这正是庸人自忧的事,现在的一切如此美好,简直是在享受上帝的照顾。如果某一天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停顿,那该多恐怖。看来,是我太在意我们的感情,太在意傻乎乎的她。用种种假设敷衍自己,还不是为了,比较着“将来人”能跟现在的宁雨比吗?能比现在更幸福吗? 其实日常里,有时我见到一个人,或者遇见一件事,让我想起宁雨,脑筋突然断了似的,停到想念宁雨里。而宁雨正不在我身边。那我多半会抓起电话,狠狠地跟她说上一些话,旁敲鼓侧,套她话,看她想我没有。甚至,冲动地跟她见上面,温馨个够。 现在再回到我故事本身。(离开文本太久了,期望读者体谅下,岁月催生懒惰,懒惰使人习惯碌碌无为。我一直愧对读者们。)现在,我跟宁雨的生活,很难再有什么风浪了,尽是些打情骂俏。时间竟然让我淡化过去发生的事,让我忘记虚拟网络里,还载着自己的希望与承诺。 佩莹,再见到她,已经是我们分手后的三年了。跟佩莹生活不在一个城市里,见面纯粹是天公之作。那天,我跟宁雨在广场打羽毛球。实在很喜欢滨江公园的绿荫,也实在希望跟宁雨多参与运动与健身。打得累了,我们在一起背靠着喝水。宁雨是种运动天赋全无,又钟情睡觉看电视剧的人。在我强逼下,才弩着嘴过来。至于瘦身,在她看来,喝减肥茶就可以了,一点科学细胞都没有。 傍晚时分,正是市民饭后散步消遣大大好时光。也来了很多运动,做体操,放风筝的人。 佩莹显现在回忆屏幕的开始,是她在追逐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而那男孩正向我这边跑过来。他正好奇我旁边阿姨手里的风筝。那小孩子打扮和长相忒可爱,五官成功复制了他母亲。我摸摸孩子的头,小孩子看看我,突然伸手把他手里的珠子献给我看。小孩一点都不怕生,见我伸手去拿珠子,又淘气握紧拳头,跑开了。这时,停在我一米外的佩莹笑出声音来,口里开心地喃着“这孩子”。 “你好,好久不见了。”我见佩莹这样表情,自己也就一点都不拘谨。反而在一边的宁雨有些木纳,半天没说一句话。 “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佩莹说。 “是呀。这么巧。你也来散步。” “恩。好久没回惠州了,今天跟孩子他爸来做客。这么巧遇上了。” “你们孩子好可爱,今年多大岁数了?” “三岁了。今年刚上幼儿园\/。” “哦,他长得真像你。” “是吗,大家也都这么说。 我们都把眼光转移到孩子身上,孩子正盯着大叔放风筝,见风筝飞起来,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这时,来个陌生大叔,戴眼镜,皮肤黝黑,矮矮的个子,一开口就露出镶嵌的金齿。样子嘛,算是普通,不包装一下甚至有些难看。除了那套名贵品牌服饰,脖子一大串金项链外,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呵呵,世界就这么奇妙,生财有道,管人家长成怎么样子呢。也许是我自己他狭隘。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黑大叔说这话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认识佩莹的。 我们都把目光停留这人身上。 这时佩莹一把搂住这大叔的腰,笑咧咧地说: “这是我以前的好朋友,好几年没见,今天碰巧遇上了。而这位,是我丈夫”佩莹不忘给我介绍。 果然,这不安的猜测,竟成了现实。这黑大叔确实是佩莹的丈夫。这家伙看起来,比我起码还要大二十岁。 宁雨不知尴尬还是没趣,不知不觉地跑开,去买水喝。而我只能跟黑大叔勉敷衍几句。至于我跟佩莹暧昧的事,我是一句也没说。佩莹始终满脸笑容,像在告诉我她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似的。 得知佩莹嫁给了这样的大叔,我脑子就开始短路,人家问一句我就答一句。那感觉多像大人给小孩问话。我在想,佩莹算不算嫁对了。 幸好,他们随着孩子的跑开,匆匆跟我告别了。 望着他们渐远的背影,我不勉一翻感叹。佩莹,三年前怀孕了急切与我断绝关系,我现在知道了,也不怪你。但我想知道,你跟这男人结婚生儿,建立家庭是出自自愿的吗? 子非鱼也,焉知鱼之乐否。或者这问题,她自己才知道,路上她自己选的,现在的我只能祝福她。 “怎么啦,看见人家,旧情复发了!”宁雨在我身后,突然拍了我一巴掌,吓了我一跳。 我转身看着她,生气了几秒钟。 “肯定啦,你说我现在还有没希望?”我摸了摸下巴,问他。 宁雨笑了笑,露出傻乎乎表情,让我有亲她的欲望。宁雨性格温和,不容易恼怒,今天见我遇见佩莹,也仅是多了笑意,没多想法。 一想到佩莹的成家育儿,我就更爱眼前这位宁雨。可惜人来人往,我不能胡来,但还是掐了她红润的脸。 显然,我已经告诉宁雨,佩莹与我,已经各有各归宿。 对于佩莹这个人物,至今算是交代完毕。我想我的下半生,不太可能有她的踪迹。虽然她还会挺高的概率停留在我回忆的内容里,但是我心已死,我们再见面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其实,在这三年期间,我和宁雨故事里有另一高潮,算不上跌荡起伏的话,那也算曲折复杂。接下来我会不保留地叙述这段内容,一是想还原生活真相,还自己故事真实、完整;二是,告戒读者我和宁雨一路来并不坦顺,单调婚姻生活或者说恋爱时期多半会发生第三者、一夜情的情况,最终我们没能擦肩而过。 第55章 宁雨发烧 38.9摄氏度,宁雨烧得不算厉害。她眼睛微拢,脸烧得红红的,耳朵也是。这要不是病态,那模样还真是爽心悦目。我伸手抚摸,从额头,滑到脸,再到耳朵,怜悯感油然而生。宁雨从我进来房间后,视线就没离开过我,安详的表情,坚定的眼神。我拉住他的手,深深叹了一口气,痛心她在作贱自己。 这时,她手着里魔力似的,紧握我的手,毫不松懈。 “你发烧干嘛早不跟我说。还把电话关了。要是我今晚不回来,你是不就这样等死。” 宁雨还是没说话。我想去把体温计放好,她还紧紧握着我的手。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对她不够温柔,不够体贴。病人,无助是内心如一潭寂寞水,是需要更多关怀。 我在她脸上亲了亲。深情地扔下几句肉麻的话。 宁雨终于笑了,白白的牙齿,深深的眸子。 “你知道吗,刚才我在体验死亡,体验失去你的感觉。”宁雨突兀地说,我完全没反应过来。我看着她,欲说还休。她表情和眼神是那样坚定。 我挣脱了她的手,转身去衣柜取衣服,我要带她看医生。一边,我脑子里嘀咕着:这女人脑子犯毛病了。活得好好的,干嘛去想什么邪门的事。 “我刚才在想着,怎么样死才算是完美的选择。我希望我死前,能听到儿子喊我一声妈妈,他亲亲我,用小爪子挠我的脸。我希望临死前能再见见父母,听他们小时候喊我的乳名。我更希望死前,看到你在我身边,一句话都不说,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们通过眼神可以对话,直至我闭上眼睛。我一个人在家,傍晚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发烧了,我本打算自己去医院。但突然想了好多事情,想着想着,自己就伤心起来。于是,我一直没闭上眼睛,一直看着门等你回来。我相信你回来。可等呀等,八点等到十点半,钟声滴答滴答响,我心跳时而跳得厉害,时而平静。我想着,如果从今天开始,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彻底失去了你。不论我生还是死,我都有种说不出的遗憾。要见不到你一面,听不到你喊我一声老婆,我就不死心。” 我静静地看着她,而她一直看着地板。两行眼泪挣脱出眼膜,细细蔓延到眼角,到耳朵。 我给她擦了擦眼泪。感动地无话可说,只能把她抱在怀里。 我想,我多少懂得她感受。我自己一个人难过的时候,不也这样,不也想到终极幻想——死亡。 于是,我内心开始接受宁雨这些话,静静听着。 “其实我应该为自己感到高兴。我终于能在有生之年,找到感情归宿,像我现在,我有不错的事业,有个可爱可亲的儿子。还有个生活伴侣,很大男人,虽然不体贴,但还算很疼爱我,照顾我。我不应该感到自己的人生失败。但是,我一个人在家,要是这样静静地面对死,我却感非常失望。可能是我不相信自己幸福时光是这么短暂。或者,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还不够多,回忆的内容不够丰富。我不是答应过你,要跟你一起到黄山看日出吗?不是答应你,有生之年要去一趟西藏,去布达拉宫。还要去国外周游。真不希望连一面也见不上。” “好啦!好啦!不要说那么多了!”我打断她的话,不是我不想听下去,难得宁雨居然有这么煽情演说技巧。 “不行,我还想说,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我父母怎么办。你一个人怎么办。” 我吻住了她的嘴唇。我毫不在意他生病了。我身体比这个女人强壮多了,甚至那刻我希望发烧的是自己。 宁雨开始还多少拘谨,闭着嘴。没多久,就开始不顾一切了。 甜蜜若干分钟后,我背着宁雨下楼,可这家伙实在不轻,要是不看她甜言蜜语分上,才不肯便宜她。在我们坐电梯的时候,我们身边有不少人。虽然这样,但我还是不肯放宁雨下来。那刻,我们感到我们在一起是多么真实。 第二天,宁雨起得比我早。昨晚我太晚睡,今早刻意赖床。宁雨起来,匆匆去洗澡,然后弄吃的。这些年,我们都习惯了早晚各洗一次澡。如果床上一起做运动,那就洗得更多更仔细了。昨晚宁雨出了一身汗,把被子和枕 头都打湿。她弄好吃的后,见我还赖床,就过来扒我的被子。其实我并不是不懂关怀,不去理会这个可能还生病的家伙。情况是我昨晚睡前到处摸她身体,宁雨一身汗涔涔,摸她额头也凉了,那时我就知道她退烧了。 我很不情愿爬起来,宁雨大大的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我一下子精神了。在我洗澡的时候,宁雨开始动手把被子枕头拆了,放进洗衣机洗。 “操,又是馒头。都快吃了一个礼拜了。”我洗完藻,还没擦干身子,就咆哮起来。 宁雨在那叠衣服,转过脸往我身上看,笑嘻嘻。今天她人很精神,满血复活。 “过来给我擦背。”我有点报复心里。昨晚送她医院 ,回来还要照顾吃药喝水,挺折腾人的。 她一点也不恼怒,一话不说,放下手里的活,给我认真擦起来。 也不知道她刻意,还是我本人在意,她总是在某些地方,停留时间嫌疑过长。立即,我受不了,这种场景没法不动情。 她假装不在意,给我往下擦干净。这时我吃完了2个馒头。我突然把水溅在她身上,故意戏弄她。 “这是什么味道。那么难吻。”我站起啦一口把她亲的喘不过来气。 “甜的,不信你舔下味道。”我恶心的说道。 幸福,回想起来,就是那么平淡里,制造点温情味道与气氛 。 今天与以前相比,宁雨多了点狂野。而我,不也这样。 我们熟悉地亲吻,温习般地抚摩。快速地剥落我们衣服。然后,在亲吻中我们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第56章 波姐 上班的路上,中途我出了主意,改去喝汤。现在我跟宁雨改变了很多,敢放手去轻松,去享受生活。公司在大好形势下,保持着良好的业绩。公司确实够忙的,但幸好,现在的员工有学历,有实力,更有追求。在我严格要求下,他们大都能独当一面。其实,回顾过去,我们能在这么忙的环境,获得轻松,跟科学管理分不开的。当时给宁雨引入那么多管理概念是正确的。 说起钱,我跟很多人想法一样,谈钱容易伤感情。 但宁雨那温和个性,注定很难跟我发生情况。总得来说,我跟宁雨在钱的方面都是不太计较。话说现在公司在大项目需要联名签字外,其余细节,我们其中一人签字就可以取钱走人。于情于理,宁雨给予我这么大权利,让我丝毫不为钱担忧。 宁雨有家庭,有个儿子,现在公司情况还算良好,所以她每个月的花费,总是我的数倍。我懂得宁雨为人,她总不能坏自己公司吧,所以我知道她花钱总有个度。有时候,宁雨会觉得有些对不起我。公司现在的状况,按理,我功劳并不亚于她,但报酬收获方面,我俩就不平衡了。因此她有时候硬塞我一叠钱,或者叫我买着买那的。 可能我年轻吧,可能我农村来,比宁雨更敏感钱,更懂得现在得来不易,更应珍惜不应浪费。再说,我有种野心,或者说是自卑感,公司并不是我名下,那真的不是合法里属于我的,我要真正一手打天下获得才觉得真正自豪。我要是有天真的当了老板了,那我才会在钱方面豁达起来。 (后来,正是我野心的实现,我自己开了公司,钱都是我自己存的,自己在不损害公司的利益下赚到的。再后来,宁雨在房产危机,公司陷入困难期。得亏自己开了公司,我从中帮了她和公司不少。) 自上次见到波姐后,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见面。但我对她印象还是很深,甚至我时常想起这个人。波姐跟宁雨身材呀,样貌都有几分神似,她们看起来成熟大方,友善,散发亲和力。不过也有宁雨没有的,就是波姐笑起来,露出迷人的酒窝,生动活泼的表情严重影响人的视线。当时我跟她接触太少,对她了解不多,宁雨嘴里更不愿意多谈及她,所以我也没有主动深交的想法。 然而,许多原因致使我对她有些神往。一方面来自波姐开朗外向的性格,鲜明的个性,俏皮的说话方式,与身材样貌相似的宁雨有着天壤之别。那种只要有她在场,就能挑逗全场活跃嬉闹气氛的能力,同样吸引我。另一方面,波姐跟宁雨的友谊,过去的交往,以及宁雨对她逼而不谈,让我觉得玄密。宁雨是担心波姐也是情场高手,会对我产生影响,还是她跟波姐会不会发生些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让我怀疑。 最后,之前与波姐碰面,她对我那种似真似假的特别“友好”,让我男性性心理有那么点骄傲和得意。 波姐这人,打开始她就不让我觉得反感,甚至我也认为多她这样的朋友也是件开心的事。不过我得澄清,从一开始我对她绝对没有投怀送抱的想法,更没有其他幻想。大概是那时期,我跟宁雨关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得来的生活也是我渴求的,我不愿意打破它。 尽管如此,在我人生旅程里,波姐是撕不掉的一页,我跟她那层关系是铁板丁丁的事实。但是,我也不认为她的出现,是跟宁雨感情的耻辱,不认为跟她发生关系是种不可挽救的错误。当我们回顾这段历史,都有种针扎的疼痛,但是那疼痛有一部分是用来验证我们感情经得住风浪的。现在许多人的感情生活,他们经历几个伴侣,从中能始终携手一起走过几十年的不多见。我想,感情呀,爱情呀,就是这样,它不完美,但长久保留下来的定需要考验过的。 我不敢保证我跟宁雨绝对地一生一世在一起,但我们两人坚信,我们感情能比普通人的感情深固,因为我们曾经风浪里经打过了。 我跟宁雨的故事,并不是理想化的童话。我讲的只是故事,它会有些捏造,有些阴暗,但我在意它的完整性,而不是矫情的欺骗。 见到波姐是在当地一家豪华商务酒店,在四楼洗手间通道碰上她的。那天我们开了包间,客人说晚上大堂有表演,我们跑出来看热闹。对于我,要不纯粹工作上需要,我很不愿意逗留。那阶段,我喝酒也喝怕了。中国人也是够愚昧的,上了餐桌非要把人灌倒才认为尽兴。我最近就在这群人的误解里,惨遭毒手。今晚,又喝得糊涂,前几次出来混我都吐了,所以今晚的底子一样薄薄的,经不住酒精摧残。 就在我出洗手间门口的洗手台洗手,担心着还吐不吐时,波姐就跟着一个气场十足的中年女人过来。波姐主动跟我打招呼,我心里还难受着,只好勉强应付。波姐刚说了几句,我就知道又不行了,赶紧打个抱歉的手势,赶紧往马桶冲过去。 “小兄弟,你没事吗?我的妈呀 ,哪个少娘,还是缺腿的把你灌成这样。生活真特么的(b)。”波姐跟在我后面,关切而又玩味地说。 我顾不得理会她。经过一翻搏斗,我终于感受舒畅,晚上吃的都清掉了。 我在洗脸的时候,波姐在旁边洗手。通过镜子,我看见她转身看着我。 “波姐,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说。 “没什么。就不知道你有事没事。心疼死人了,你喝那么多。” “也不是喝太多,是我肚量不行,酒力不行。” “不必多说,不行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回去。” “我还行,刚才吐了,现在人也精神了。我客人还在,现在走的话,恐怕不好。”我说。 “年轻人。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今晚宁雨也来了吗?” “没,就我一人来。” “开车来吗?等下还是不要开车好!” “没。我打的出租车来。” 波姐应付了她那朋友,让她先走,有意跟我多聊下。 没多久,我们也走出来,嘈杂的声音,让我们说话费劲。 突然,她搂着我肩膀,在我耳边悄悄放话: “我真觉得那宁雨幸运,我羡慕她,我妒忌她。” 第57章 差点就出轨 外界交织着的dj乐、交谈声、嘶吼,震耳不绝,然而我还是抓住了波姐话里的关键词“忌妒”。近距离地,我看了看眼前这个可爱淘气的家伙,很想从她醉酒的神情、玩味的语气里,读懂她这番话,读出她是个玩笑。 在我打量她的时刻,她也坚定地看着我,认真得让我不安起来。 瞬间,我脑子梗塞,欲说还休。在这样的环境,大家都奔着玩和尽兴而来,我本该挥洒着嫖客般的写意,嬉笑着回应波姐,说“大姐,你没事吧。酒精没伤着你神经线!宁雨有个p值得大老板你忌妒的。在我眼里,波姐你才是我偶像。” 我却吃了哑药般,本该表达一番,可嘴唇动了一下,什么声音也没发射出。 波姐突然裂开嘴,笑了笑,脸部表情失去了刚才的认真。也没露出丝毫淘气的她,反而温情的捧起我的脸,然后凭她额头轻轻撞了撞我的额头。我惊讶他的行举,可我的反应为什么这等慢。也许在这里谁都不会觉得我跟波姐有什么不对劲。 等我明白过来理该反对一下,挣扎一下,波姐已经松开我的身体。她转身往前走那刻,我觉得她整个人很深情,很伤感,这幕触动了我。(那时候的自己,可能觉得宁雨是个美丽,成熟,能保护我的姐姐或者长辈。而波姐,带来新鲜血液有些不一样,她淘气,她可爱,她刺激) 之后,我回到自己的客人那边,继续适应男人夜生活的节奏,扮演职业场虚伪情义。酒还那样迅速满上,望着熟悉的人来人往,我脑子多了些想法,我想起刚才波姐亲密的那幕。 散了场,客人跟我争执了很久,他们非要叫人接送我回去。后来还是斗不过我的坚持,我想走一走,反正家距离不是很远。 客人刚被我挥手送走。我还没来得及招手打车,一只手从天而降,搭在我肩上。我本能的回过身去。在我没看清她的脸,那个人迎着我转身姿势,把我搂抱起来。 附近有许多人走过,可谁也没多瞧过我们一眼。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酒徒喝醉了酒,在挥发姐弟情深而已。 “弟弟,真开心又看见你。姐我喝多了,你扶扶我!让我靠下你肩”我听出了是波姐的声音。 开始,我以为她只是无意地,跟我来个短暂搂抱,所以我直直身板,不拒绝,也不迎合。后来波姐似乎更大胆了,把我搂得更紧,脸贴着我的脸,热乎乎地呼吸起来。而我却觉得呼吸困难,但奈何我一点也不生气呢? 我拍了拍她后背,波姐还是不理会,突然发出几声欲呕吐的声响。 我猜测,她真的喝多了。做为朋友,给个肩膀算什么,于是心安理得起来。 并且,我从开始被动的角色,变得主动去搂她腰,抱她。跟一个不讨厌,甚至有些好感的人,这样抱着,既温暖又刺激。我似乎懂得享受这时刻。 我们继续表演着路人甲乙相逢深情温馨的一幕,如失散三十年般。 我越来越清晰听到波姐急促的呼吸声。我有些迟疑,也不知道波姐有几分醉。但我没即使推开她身体,我舍不得拥抱时她给我的感觉,和她身上的味道。 非常突然,波姐不知哪来的想法,她手迅速探到我衣服内,在我胸肌,腰部上游走起来,虽然我没任何反应,但她的动作足够让我本能地推开她。 我看清她的脸,她眯着眼睛看我,我辨认不出她是否醉酒状态。 她并没说对不起,也没那种侵犯我而内疚的表情流露。只是带劲地看着我,如同好不容易抓住个处女,不破女子之庖不死心的味道。 我走过去,搂搂波姐的肩膀,缓和刚才刹那的尴尬,真真假假的她现在胆量估计可大了。确实,我对她了解他少了,她陌生而新鲜,还热情,表达情感更加热烈,属谢雨欣那一类女人。 “波姐,你今天不要开车了吧,我打车送你回去。看你,眼睛都开睁不开了。” “小风,我觉得人不但帅,人品也很好。我很喜欢你身上那种纯真。喜欢你。”波姐说得有些结巴,这下我相信她醉了。 不见波姐反对,我问了她住址,招手打车。 在出租车上,我不时转身去瞧旁边的波姐,她时而闭上眼睛,时而眯眼泛泛光地看着我。波姐的一只手一直抓着我的手,紧紧的,这让我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安。跟波姐呆在一起的时刻,我是不自在,但我又乐意困在不自在里。 有阵子,我感觉她的手要往我大腿靠近,缓缓地摸过去。当真的差那么一点点就碰到了,我清醒而警惕地拍了拍她那只手,把她整个手捧起来,假装着跟她示意友好。这样,她有些失望地看着我,又看看我的裤裆。 我不希望她得手,只希望摆脱。幸好车停了。 在高档的社区,我们下车,然后我扶送波姐上楼,回家。过程中,我发觉她时而狮子般有力,时而肢体瘫了般东扶西倒。我一边骂她,一边笑她是个可爱的醉猫。 终于熬到她家门口,大冷天的我出了一身汗。我本以为安全达到她就可以安心回去。谁知当我打开门,让她走进去,可她就不进去停在门口。 她突然抓进我的手,什么也不说,用力往她房子里拖。从行动里,我似乎明白波姐让我进去的目的。也从她矫情的表情里,读明白她对我有所想法。 我不知道她家里有没其他人。我犹豫着该不该喊几声,看有没人来照顾他。 “波姐,我回去了,也不早了。还是等大哥来照顾你吧。我就不进去了。” 那个平时唧唧呱呱的波姐,这瞬间安静得让我彷徨。虽然波姐拉我不算疯狂,但我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强势脾气。她在劝说我留下,从行动来表白。 自从跟宁雨相识相恋,进了感情的漩涡后,我世界观改变了很多。另外,我看待别人的眼光更是与往不一样。当看到成熟女人,她形象让自己感到舒服亲切的,眼光就会多逗留几秒,内心就会猜测人家有没有伴侣。这不好的习惯,让自己状态出现许多漏洞。我也明白自己有时候看人,会走神,会左顾右盼。所以有的人说,有过阅历的人,一眼就能从一些人的行为上看出这个人的想法。我想正是这原因,让波姐轻易读出我跟宁雨的关系,并读明白我对她一丝好感跟好奇,致使她敢对我这样妄为。 此时此刻,从表情,从行动,我比较清晰波姐对我的想法。我进去了,她还不跟我肉搏不可? 我完全明白这刻在我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什么老板,生意人,而是情场的操控者。 我脑力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满满填满了宁雨的身影。我想到我们的不容易,想到我们的幸福一幕幕。理智让我明白自己该选择走什么样的路。 于是,我不再心慌,不再忧郁不决。 我猛地摔掉波姐的手,给她个措手不及。然后,带着逃学的感觉匆匆跑掉。电梯我都不敢坐,直接安全通道下楼。 在车上,我不断去平息自己刚才的胡乱想法。内心猛的想着宁雨,很想很想见到她,要让她知道我对她多么忠心。 第58章 插1章近期记录 这周六,为点破事,一大早我生了宁雨一肚子气。 中午饭宁雨没应约跟我吃,我自己只好糊弄着吃。吃完后,我赌气,关了手机睡懒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 天气鄹冷,我楞在床上,想着那个死女人,开了手机也不见她给我短信。 我穿好衣服,下了楼。逛了会,我感到没目的,和无趣。 再想了想早上的事,现在气也没全消,其实那破事没说谁对谁错。 我在路边给宁雨打电话。 “娘们,死回来没有?”我冷言,内心对她身体有一番着紧。 “你个小p孩,关掉电话。我还在床上睡呢。” “都多少点了?还睡。你出来百佳超市逛逛不,我们去买点日用品?”我猜想宁雨老板应该喝酒了,也不知她头晕不晕。 “不了,我还想睡下。” 宁雨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失落,也不知道这下自己要去哪? 也没过几分钟,宁雨给我捎来电话。 “好了,不要生气啦。我陪你逛。我现在穿衣服下楼。” 从语气,感受宁雨突来了生气。然而,我还是打心里气她,气她不听我的,非要选择中午跟客户吃饭。最近宁雨老闹肠胃,那天我看她吐完后在地上滚,又心疼又恨她。所以,我得管管她。让她离酒远点,一个女人整天搞酒桌文化。 见到她,果然脸色不好看,可能是她疲劳,也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她见了我很开心,精神很好,手挽着我手腕进门。我怕熟人瞧见我俩,拍了拍她手,可她假装不理解,我只好随她。 天气不好,没什么好去处,来超市补充点生活用品是很不错选择。本来,我没目的要买什么,可天气恶劣,看见柜台陈列的东西,许多都蛮适合这季节,就都买下来。临末我们还买了菜回来。是我执意要在家吃饭。 回到宁雨家(在惠州我和宁雨都有自己的房子),我又习惯跑去量了量体重,宁雨跟着着来。结果,宁雨跟我的体重拉近不少。说实在宁雨身材是我眼中的那种恰到好处,该有的地方都有,如若说胖,那也是富态而已。而我看起来,我还不算是个胖子(我比宁雨高13厘米),但按这样进度发展,我想不到两三年,我也达到中年发福标准了。 开始张罗做饭,最近我总想吃鱼,所以买了一条大鱼回来。我在整理出菜碟,宁雨在切东西。宁雨做饭总是一门心思,看着她认真操作的身影,总觉得她有说不出的可爱。这次,我忍不住去摸她,去吻她,怀抱她。宁雨一点也不拒绝,还假装发出几声咩音。这下,我狠狠拍她屁股,回击她的虚伪。 她放下刀,转过身来,我们就这样吻了起来。我的舌头暖暖的,而他的冷冷的。接吻我们都算不上什么高手。不过,我的欲望还是完全点燃,真的好想她的身体。我突然摸了摸宁雨身体,她借机倒在我身上。 然而,激情最终敌不过洁净习惯。这些年,我们都习惯洗得干净,然后在床上好好温馨。 没多久,宁雨弄好了菜。端到大厅,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宁雨吃饭猴急的恶习还是没多大改进。她吃了一碗的时候,我的一碗饭还没扒拉两口呢。宁雨总唠叨介绍吃这吃那,还给我夹菜。可我不爱听,把她夹的菜统统放到她空碗里。她小气一下,接着拿着自己的碗去盛饭,又吃起来。这一两年了,宁雨也没提过减肥,幸好她体重都保持差不多水平。 饭后,宁雨去收拾碗筷,搞卫生。而我看起体育节目来。 一会后,宁雨结束家务,坐到我身边,陪我看了会电视。在广告时间之际,她突然拉着我手,叫我跟她一块洗澡。 “我问为什么洗澡?还这么早。”我口这么说,可内心一边乐着。 她说早点洗澡,方便她把衣服洗了。 我“半推半就”情况下进了澡间。 我迅速把衣服脱光光,扔到地上,去淋水。宁雨把我的衣物捡起来放进洗衣机,自己一转眼也脱光进来。 如今,我跟宁雨没天天同居,我们平时都忙自己公司,周末才一起过日子。这样的生活节奏,让我每次见她热切,让我对她经常保持着爱情的新鲜。 这一晚,恶劣的天气成全了我们,我和宁雨哪都没去,就赖在床上看电影。选中的电影一部是《x战警前传:金刚狼》,另一是《斗牛》。《x》给我们带来视觉冲击,让我们几乎忘了疲劳。然而,在《斗牛》播了一小半的时候,宁雨睡过去了。沉沉睡去的她,搂着我的一条大腿。而我,还是熬不过身体的疲劳,和影片的沉闷,很快也去关掉灯和电脑,搂着心爱的人睡去。 总觉得怎么搂都搂不够,醒来的时候,又把宁雨狠狠地搂抱起来,用身体蹭她。结果,在我折腾下,宁雨醒来。 “你知道吗?我半夜醒来的时候,看了你好久,都没想起来你是谁?”宁雨醒来的第一句话。 “操,难道你平时睡在旁边的是别人,不是我。” “不是。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了好长时间才认出你来。” “你是不是有些老人痴呆?”我捏了捏他鼻子。 “不知道。昨晚你搂得那么紧,我起初想打人。可想动手的时候,就想起是你来了。” 我没多大理会她,继续把她搂呀搂呀,蹭呀蹭。突然,我用身体压住了她。 我停止下来,看着她眼睛。她眼睛大大的,也看着我,显示出许多傻气。我野心勃勃地说: “姓老的,不如我们开工吧!” 最近感悟颇多,可能人到中年后总会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有时候还会回忆曾经逝去的岁月,结合过往给一些总结,人生不知不觉就过去一大半,多少人就在迷茫时期浪费了青春,庆幸我不曾浪费,我时常想,如果没有遇到宁雨,我的生活会不会跟大多数人一样,忙忙碌碌迷糊的过着这蹉跎岁月。 第59章 快出现波折了 回到正文,之后,我跟波姐就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那阵子生意也忙,放个假,天气那么冷的,我和宁雨都宁愿在家里过。 我虽然没有忘记波姐这个人,但我真的不去主动想她,自己理智世界里也宁愿跟她疏远点。我不知道宁雨一开始就不愿意提她,不愿意我多跟她沟通是对的。 有一天,我还是接到她的电话。她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吃饭,我打听还有谁出席,她说只有我跟她。我试探性问,能不能带宁雨一起去。她说最好不要,只愿意跟我认识,聊聊天。 我拒绝了她。那次通话也没什么触动。 过了两三天,又见着了她,中午吃饭的时候碰到的,宁雨当时在我旁边。 她跟几个姐妹朋友,而我只跟宁雨享受二人世界。 因为我后来跟宁雨描述了波姐喝醉酒,非拉我到他家的情节,宁雨已经警告我不要跟她纠缠不清,宁雨坦明自己不喜欢波姐这个人。我也不知道宁雨跟波姐是不是之前有过摩擦。 本来我们有心假装没见到波姐,继续我们的中午饭。 不过,主动还是被波姐拎走了,她一孩子脸,擅自坐过来,装得乖巧淘气。 宁雨开始还正常的搭理她,而波姐从一开始就觉得我透明。 波姐说了个亲身经历的破笑话,可我们都没笑。我们都觉得她有些赖皮,死活不走开。 “你给我安静半分钟。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宁雨终于打断了气氛。 “宁雨,你这家伙,嫌我啰嗦早说吗?谁让我太久没见到你们,我今天开心嘛。好,你有什么事,你说吧。”波姐嘴巴终于闭上了。 以前我还觉得波哥逗,但有时候听着他语言轰炸,也会疲劳不堪。 “我们坦白说吧。这位小风你也认识,他是我的男人,我们在一起有一年多了。” 宁雨不知道酝酿下文什么,停顿了。 “p话,我早就知道你们俩是一对了。”我以为场面会尴尬一下,没想到波姐一个p字,把我们都逗笑了。 “宁雨,你也太走运。你说小风要是早点认识我多好,我可也忒喜欢他。呵呵!”波姐大大咧咧的,我觉得这刻的她非常友善。 “波姐,太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早点认识你会怎么样。但现在我跟小雨儿很好,我们在一起挺快乐的。” “你们晚上都快而乐啦!没快感哪来娱乐。你看小风这身体,宁雨你这身肥油。” 这下我和宁雨又被波姐逗笑了。 “我意思是,波姐你尊重下我 ,小风是我的男人。我粘他,舍不得他。”宁雨搂搂我胳膊,说得一点都不害羞。 “得了,还因为眼红死我不成。我跟你们搬弄嘴皮子,我去那边喝酒了。” 风一样的速度,波姐闪回自己那桌去,开始机器动起她嘴来。 “姓老的,真有你的,今天哪来的胆量,还跟人家示威。” “我有什么不敢,那个女流氓,不提醒她,她还真以为自己人见人爱。” “我可觉得她挺有亲和力。开始我都怕她坐过来,也不爱听她说话。后来觉得她人其实也蛮识趣的。” “你懂个p,别的不敢说,就她那人玩各种各样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那她结婚有孩子没有?”我追问着。 “吃饭,不提她,免得伤我胃气。” 习惯了宁雨在我身边,习惯了梦醒后有她在身边,习惯了周末看着她整理家务的情形,习惯了疼她时候娇滴的表情,习惯了二个人的同居生活。但是,突然这种生活被打破了。 宁雨要搬回家里去住。 这决定是那么及时,又是那么必然。 宁雨是个有家室的人,她是个孩子的母亲,还是年迈父母的女儿。然而,这两年多,宁雨没处理好我跟她家人的关系。 两年来,宁雨极少在家过夜,那个门面豪华的家,内庭却冷冷清清。男的在广州做生意,一个月才回那么一两次。宁雨虽然跟家人生活同一市区,却一周难见得一两次。剩下两老陪着一个幼嫩的外孙子,日子能好过吗? 起初几年,宁雨想创业,想成功,想赚钱。她打拼,她努力,她不恋家,即使成了家。后来的几年,宁雨渐渐觉醒,渐渐明了自己这种如死水的生活,她孤单,她痛苦,她愧对家人,她爱这个家又惧怕伤害家,所以她行动表现得也不恋家。 作为父母,可以理解一个有事业心的人在创业开始,奔命劳碌而不顾家。但父母,不能理解已经拥有很多财富的宁雨,一个女人,在他们外孙子需要爱,需要教育的阶段,宁雨还是那么不恋家,夜不归宿。人除了赚钱,就可以不孝顺父母,不育儿吗?父母对宁雨颇有言辞起来。 深藏的矛盾,因为可爱的孩子而爆发。 宁雨果真有往家庭靠拢的决心,一周过去,她都没在我住处过夜。一周里,我们的上半身忙的不可开交,可下半身天天吃斋念佛。 熬到了周末,我有些赌气,本来跟宁雨商量好周六中午在我住处开餐。(表面主题是开餐,实际是被窝里开战)我们都一周没充分亲热过了,宁雨知道旁落了我,有意过来跟我聚聚,聊表歉意。可我狠心着想,我就不甘心当个小三。干吗由你来指挥我的生活? 所以,我早早给她打电话,不让她来,还撒谎了,说自己要出去跟客户吃饭。 宁雨失望之余,并不妥协,她说可以来给我收拾房子,趁最近天气好该晒晒被子了。 宁雨的心意,我领会却不领受。我说:“管你来不来,我会一天都不在家。我劝你还是在家里陪陪家人。或者带孩子去公园玩下吧。” 事后,心里琢磨着宁雨到底会不会过来,另一面我还赌气宁雨太把我当“道具”了。 恰好,姐姐电话打过来,说邀请我去她家吃饭。她还说父亲也过来了,他也想见见我。 这信息无疑给小心眼的我提供了报复机会。就你宁雨有家,难道我小风子就没家人,你的家是家,我的家就不是家? 于是我爽快答应了姐姐。 临走前,我把自己的房子刻意翻乱,这样来如果宁雨真的来了,我就可以测试她对我关照的热度,顺便趁机惩罚下她。 人一大早就出门了,在姐家呆着吃喝不落,心里却一直挂念那个死女人。想着她今天来了没有,想着她会不会替我收拾房子,想着她会不会等着我回去。该死的,她一天也没来个电话或者信息。我可苦了。 然而,行动好上我没有妥协,毫不主动联系宁雨。一直熬到晚上,吃过晚饭后,我才开车回去。刚开始,我把车开得缓慢,因为我还生闷气,就不想给宁雨一点机会,早去了见到她还不便宜他。 其实按我猜想,宁雨百分之九十是会来临。我就是要她多担待,谁让你搞得我憋了一个礼拜。 但是,开了一小阵子后,我就加速了,内心突然很想知道最后的结果,也很想见到她,很想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一条条撕掉她的衣物。 终于,车到了我的楼下。我赶紧往我窗户看,我的妈呀,我家的灯竟没亮着。 我赶紧泊车上楼,心想着她可能睡着了吧。 当我把房门打开,我的心是接近零度的冰凉。眼前的房子还是我早上离开时候的样子,没被修理过,没蚊子进来过。我马上掏出手机,拨起她的电话号码,本意是要她给个说法。一霎那,趁手机连接还没成功,我又赶紧按掉,然后迅速关机。我改变了主意。 一个礼拜了,这个女人真让我枕食难安。我焦虑和不安起来,突然想到自己的角色多么像个被包养的情妇。每天盼呀盼,等呀等,直到芳心寂寞难受。 我呸!我行径有那么恶心吗! 其实是日常里,宁雨比较听从我的,什么时候过性生活,即使买什么穿用什么也是我指挥着。现在,我突然要服从宁雨的安排,甘心遵循她主在家,次在我的生活规则。我能好受吗? 我开始着手收拾房子,虽然很失落,又爱又恨的挨千刀我诅咒你。另一面,我逼迫自己去想,去分析,宁雨已经很对得起我了,她很对不起自己的家才对。我就不能心胸宽广点,让她做回好母亲跟孝顺女儿。 我就这样,怀着忐忑和骤雨骤晴的心情,我玩完了一天的钟点。 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是开机。结果是继续我的失望,没有短信。也没下床洗刷,我就继续赖在床上看nba,一面抽起闷烟来。 球赛完了,该死的火箭在大好形势下,第四节又遭遇崩盘了。老板始终没联系我,他真不把我当回事!恶劣的心情,又使我倒头睡过去。睡眠使人遗忘得很快吗? 再次醒来,这次是饿醒的,我看看窗外灿烂的太阳,突然间笑了。笑我真傻,自己跟自己较劲! 我得让自己开心并活跃起来。我想起了麦地有家出名的面馆,那卤肉的味道和口感一回忆起来,我的口水都要飞出来淹没大地。我洗刷后,直接打车过去,美美地吃上两大碗卤肉面。饭饱摸肚子似乎是很多中胖的习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模仿起宁雨来。摸着摸着,想起了自己当年有八块腹肌,现在都拼凑车一块了,而且疲软的。 因此,我想到了运动,运动让人得到健康和智慧。今天我恰好一身运动装束,简直是良机天降。对于我,一直钟情篮球运动,我认为运球突破和策应助攻是非常有智慧的,非常帅气的。虽然激烈运动容易受伤,我也曾经扭过n此脚踝,但一直选择这种健身方式。 因为刚吃饱,我选择步行到球馆。一想到自己即将可以带球突破,急停跳投得分,心情完全愉快起来。就连宁雨姓什么都几乎忘了。 第60章 还是没把持住 我目睹了这一幕。细微而家常的一幕,它体现不过是家庭中最应该有的爱和情,但却暖融融地打动了我的心。让我从中体会到作为人母亲的,她对这个家庭有多重要,她才是爱的源泉,是家的定心丸。体现母亲和老公对家庭重视,他们为何不离婚,因为情,因为债,因为义务。还让我感受到当儿子心灵的薄弱,他那么黏母亲,说明她心里头一定觉得母亲的肩膀是最可靠,怀抱是最温暖的。家庭本该这样,和和美美,团团圆圆。 而我,完全明白自己是一个罪人,我是这个本该温暖完整家庭的刽子手。我丝毫不怪你宁雨刚才对我的视而不见,不怪她这段时间心在家这边。我只是心痛,痛心疾首着自己跟宁雨的行径。 想着自己自小没有母亲,而经历了不该经历的这些,认识宁雨后。因为那多年,一直觉得母爱伟大,不能缺我却缺失。家庭没了母亲就不再完全,这个是我的心结。所以我觉得自己的成长很孤独,很需要成年人的爱。我觉得痛苦。 但是,今天我要是觉得自己的成长是痛苦,那么谁来替小凡孤寂的成长买单? 那天,篮球我没打成,只是选择喝了些酒。但我没让自己喝多喝,因为我觉得自己几年里似乎糊涂了很久,不想继续刻意买醉。这晚宁雨终于来电话了,不过我没接,她也没疯狂打进来,只是发了短信告诉我,她儿子昨天被摩托车撞倒了,她希望我能体谅他做母亲的。 如果现在的我没跟宁雨在一起,我想那幕情景是我们分道扬镳的开始。虽然我们现在还睡在一起,爱情和性还存在,但我们并不是至始至终在一起,至少有半年不是。回顾过去那半年,我感到汗颜,宁雨感到痛心。那一年的夏天,全国最关注的不过是选秀节目超级女声,我不是粉丝也不是玉米,我是打酱油的。 小凡头部受伤后,一家人都变得很紧张,也变得很团结,因为小凡被检查到有脑震荡。后来,我知道了小凡受伤的过程。那天,宁雨去超市买东西准备过来做饭给我吃。她顺道载儿子吃麦当劳,自己进了超市。等她超市出来,准备载儿子回家,儿子已经被人送往医院了。她看见路边粘有血色的书包,正是小凡的,人都快疯了。 宁雨很谴责自己,为了跟情人偷会,才会把儿子搞成这样的。 宁雨作为母亲的角色,让她更倾注心思在家庭,来弥自己的过错。我和宁雨突然间隔膜起来,她要顾家,这段时间要非常留意小凡的状况,绝对不敢再我这边过夜。而我觉得自己对她家是个灾害,我这段时间我很自责。公司恰好渡过了最繁忙的时光,开始闲暇起来。我和宁雨都没准时上班,有时干脆上半天休半天。我们察觉到我们都不太想碰见。宁雨愧对她的家,她有意识往我这边疏远。 是的,我们都需要时间来考虑问题,考虑我们这几者之间的轻重。 我们越来越难以见面,见面也主要谈及公事。下班了也不像以往到处找好吃的,找节目消遣,只好各活各的。半个月过去,我们没发生过性关系,连接吻都没有。我的心情还很沉重。我经常想到那么可爱的小凡,有可能因此造成智障,就心如刀割。如果那么不幸的话,我想宁雨肯定会厌恨自己一辈子。而我也会一直不安下去。 就这样的情况下,波姐走进了我们的关系里。 那晚,我依旧用啤酒遣散生活的无聊,和心情的压抑。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有事离去,独我只影孤酌。而我不太想回家。最近我总失眠,神经衰弱。 啤酒不太醉人,不过喝多了也会觉得头重脑晕。 这晚,我想我有这样的状况。 这个时候,波姐来了。真是神出鬼没,整晚都没碰见她,每次上洗手间的时候都能碰见她。 她问我还喝不喝。我本来就打算走的了。但见她今天的装备这么可爱,我又想逗留了。 接下来,我边喝边打量她那夏威夷装扮,很清爽性感。波姐淘气而可爱,让我想撩她久已。我先摸她的衣服,动物图案的格子衫。然后摸她的身体,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抓住。 她深情的看着我,然后也开始回应我,我就任她 的动作,我嘴里还叼着烟,顺势吐出烟雾,她咳嗽起来,那表情很可爱,非常神似宁雨。我借着酒意,大胆摸了摸她的脸。 她突然问我:“我像你的宁雨吗?”她问的是我的情人。 我想了想回答:“像,但又不像。我觉得你很淘气,很活泼可爱。” “哎,可还是枉费我对你春心一场。”她哀伤地说。 “你喜欢我,不会吧?”一直知道她对我有点好感。 “你看会不会。” 她动作又开始行动起来,脸上还带着媚态。 “不能摸了,再摸恐怕要出事了。”我觉得脸烫耳热,受不了她的刺激。 “我就是等待着出事。怎么了,想了吧!” 欲望驱使也好,她的诱惑也好,幻觉她就是宁雨也好,反正那晚确实跟波姐做了。 之后,我跟了她进酒店,进了房间。波姐的主动加技巧,让我欲罢不能。 我觉得舒服,虽然男女活动大都这样,但还是很感激她。渐渐地,我变得想主动,想掌握这场面。我把她扳倒。波姐抹去刚才的热烈,变得温顺、娇弱。这完全隔开了强势和弱势,让我心里受用。 完成的最后那刻,我竟没有愧疚感,我甚至觉得释放。我觉得跟宁雨终于有个了解了,我的沉重心情也终于可以卸下。人家觉得爱是博大,我想那个人指的爱肯定不包括爱情。 那么多天,我都有个想去想,但又不敢深想的想法。那就是跟宁雨分开,还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即使宁雨人生的将来会不会再选择别人,现在还是可以让她尝试下回归家庭。如果成功了,这样起码对大部分都好。不给她机会,也就是不给她家庭完整一个机会。 跟波姐完事后,我喘息着,什么也不说,脑子里满是宁雨的一家人,他们每个人的脸孔都刻画在天花板上。 旁边的波姐,还在抚摸我的身体,给我揩拭汗水。此刻掩藏淘气机灵顽皮的她,多像温情的宁雨。 静静的几分钟里,我们谁都不说。我抽着烟。她靠着我肩膀,用手在我肚子上滑来滑去,嘴边露着淡淡的笑意。 “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好吗?”波姐突然哀求地说,然后用手把我抱紧。 第61章 精神不再纯洁 第二天醒来,习惯旁边睡着一个女人的我,却很不习惯这早同眠的状况。须根粗浅,柔顺卷发的波姐枕着我的手臂,还停留在酣睡里。 这个可爱的女人,贪睡的姿态竟与宁雨很相似,微微努着嘴,神情安逸,一条长腿压着我的大腿,手停放在我的肚皮上。我靠近她脸庞,深深嗅了嗅,这股成熟的女人气息,淡淡的味道,又是多么地熟悉。 眼前的人,给我感觉熟悉,还很温暖,我喜欢这幕场景。我稍微侧身,把她搂住,轻轻的。这并没给波姐造成任何影响。我觉得不满足,大胆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吻。渐渐的,我的吻落在她合拢的唇上。我小心的探索,而那股心惊胆战的感觉,让我回忆起初入恋爱的情况。在我多次尝试下,波姐终于睁大了眼睛。她的惊醒,让我有些惊怕,但又劳而有获。 我静止地看着她,揣着不安和兴奋的心情。她突然笑了,露出并不算整齐但很白净的牙齿。接着的事做起来,我们一点都不紧张,甚至很是激烈,我们一边吻,一边相互摩擦对方身体。两个人抱在一起,都很巧妙去制造前戏。 我满足后,波姐躺在旁边。然后我们去洗澡。印象中的她健谈,言辞强势,但进了这个房间之后安静得诡异。 “你今天怎么好像不说话了?以前总觉得特别能侃。”我终于忍不住询问。 “你觉得这样的我像宁雨吗?” 我为她样的答复感到惊讶。 “无论怎么样,你还是你,她还她。你们总是有区别的。”我想了想说。 “那你会喜欢上我不?” 这个我无法回答上了。理智告诉我,我一天的行为,似乎都是她仿似宁雨而作出的,我是苦闷着这半个月的性生活凋零,但我也不至于轻易背叛我和宁雨的感情。所以,我想我现在对她说爱,也不见得是真心的。 “没事,你也不用太在意。我也勉强你什么,咱们就当作对普通朋友,互相帮助生理需要好了。”不知道波姐是不是观察到我的窘迫,她解围般说。 走出了酒店,波姐邀请我吃饭。我拒绝了她,或者这时的我太清醒了。 “刚搞完人家,舒服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你看,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本质。”波姐恼怒地训话。 “不是,我工作上有些事。我得回去公司一趟。我们再约个时间好吗?”我搪塞道。 “那好啦。别说话不算数。” 波姐让我觉得与以往不一样,说法语调都截然不同。 分手后,我回了家。心情开始沉重起来。 难道真的要走到跟宁雨分手这一步。难道我要成全她做个好母亲,好妻子,成全她能家庭幸福,还是成全自己再去寻找新的恋情。 我又不甘心,我们都还那么相爱。我为了跟宁雨相爱,等待了差不多一年才走在一起。两人相处也算和和美美。我也看出宁雨对我的真心。我们仍然珍爱着对方。 晚上,波姐给我信息,她约我吃饭。我没回复她,她又打电话来。 我选择了逃避。 “亲爱的,不好意思。我晚上要跟顾客谈项目,明天好吗?” 波姐穷追不舍,说我欺骗她,她机智的语言功夫,几乎将我击败。 不过,沉重的心情包袱,还是让我无法释怀,我真的不想一下子陷入死局。 熬到第二天,上班,我怀惴惴不安的心情,既希望跟宁雨见面聊一下。又害怕碰到她,我怕自己无法吐出只字片词。昨天发生的事我有和颜面面对她。 以前跟佩莹在一起的时候,跟宁雨发生关系,都不至于现在那么难过。那是因为我开始清晰自己的感情倾斜,自己跟宁雨鱼水之欢才是真情真爱所致。所以心里包袱并不算沉重。自己跟宁雨的三年感情,得来不易,而今开始黏上了污点,并且可能因此这样走到终点。这让我情绪失控。 这天,我都没与宁雨碰面。我只是下班的时候,隔着玻璃看着她在埋头书写。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是那么俏丽。 波姐又来电了,思想还混乱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没接她的第一个电话。到了第三个来电,我接了,我又选择了拒绝她。 “今天怎么样,一起吃饭好吗?我很想见见你。”波姐话音中透露着喜悦、希望和等待。 “不好意思。我还在办公司加班。有个项目赶着明天签合同。”我狠了心。 “那一起宵夜总可以吧?” “那样!我不知道要加到什么时候。我看宵夜还是算了吧。” 波姐那边突然没了响音,数秒过去。 我为自己这样撒谎而不安。 “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吧。拜拜!”波姐说完就挂了。 不用说,她已经对我开始失望了。 凌晨十二点,我还在床上翻滚,睡眠一直没降临。 我脑子里,一半想着宁雨,一半属于波姐。 我是不是已经卷进三角关系里。我回想起了佩莹还在时候的场景。 到底谁能真正与我厮守一生。 翌日,公司确实有些事务得让我提早去忙碌。修修改改,涂涂画画,到了下班自己都没察觉到。直到房门被敲响。 打开门,亲爱的宁雨在门外。 她一把把我抱住,别提这女人那股劲有多大。 “外面没人吗?”我警惕地问。 “没,都走光了。” 我也回抱宁雨,熟悉而温暖的拥抱。 宁雨,我又怎么能把你忘了呢?我内心呢喃着。 “小风,我太想你了。简直想死你了。”我的手在宁雨背部滑走,不作回答她。 “老公,你还爱我吗?我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宁雨嗓音变了。 我松开她怀抱,瞧她,眼睛红了,眼珠子在打滚。 “小凡现在怎么了。” “医生说,还需要观察。” “那他表现有没有不正常。” “小凡现在还经常头晕,呕吐。” “智力有没受影响?” “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那你要多加观察留意她。” “我会的。” 宁雨的手突然停放在我身上,以前觉得很自然,习以为常。但今天我却不安。 “你想我吗?很久没跟你亲热了。” 说完宁雨吻过来。我没张开嘴,没反应好到底要不要迎合她。 宁雨开始解我上衣扣子。这时,我双手去制止了她。 “你还是回去陪孩子吃中午饭吧。我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对不起,是我这段时间冷落了你。我也知道自己自私。但我真的很在乎你。我经常想你想得睡不着。” “别孩子气了。我们日子日后可以再好好过。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还要做事。” 宁雨被我推出门外,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叹了一口气,精神已经不再纯洁。思绪仍凌乱如麻。 第62章 彻底堕落 第二天晚上,我在家看电视。突然熟悉的钥匙碰撞声响在门外,稍后房门被打开,出现一个修长而熟悉的身影,我内心立即涌出莫大的惊喜。宁雨,她笑嘻嘻的,赶紧把门反锁,然后朝我扑了过来。我开始不领受她的殷勤,不让她触及我的唇,关紧着牙门。可是,今晚我完全被她的强势压倒。 说实在,宁雨他太熟悉了,致使我身体对她的适应力超强。意念上,我是原则性地不顺从的。但生理反应也太没原则了,完全没做到任何反抗,可是欲望大过理智,根本乏力无为。 宁雨是这晚场景的引领者,熟悉又暧昧的场景再现。过程之快,让我既惊讶又期待。刺激层层推进中,我都没什么话说,而她好像复印机般重复着想和你二字。 风雨过后,我累了,激情消退带来的是虚空和漂浮让今天的我有些惘然。宁雨已经迫不及待进了洗手间,而我还觉得呼吸不畅顺。宁雨出来后,很鬼迷地对着我笑,然后说:“今晚开心了吧,满足了吧。” “你知道我这晚才开心。那么你懂得我之前的日子丝毫不开心吗?”我想这样质询她,但最后我没有这样做。 她开始在我面前把刚才脱光的衣服,拣起来,然后套上。原来,她不过是个过客。或者说,我只是她未完成的作业。 我开始难过起来,但我没有呈现出怒容,一点都没有。 “我得回去了。以后我再好好陪你,补偿回你。你乖乖在家呆着。”她把最后一件外套披上了。 “好,你回去吧,不要太晚了。早点陪小凡睡。”我说道。 “嗯。”她过来又亲了我一口。 我挤出笑容,回应她。瞬即她转身离开,急促地。 这晚,我替我和宁雨的行为难过,羞耻。我为自己的自私难过,也为宁雨的自私和肉欲难过。我为我们的行为感到我龌龊。背负一个家庭的负罪感,让我们觉得艰辛,痛苦难过之余,就是压力和沉重。 之后的几天,见到宁雨,她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话也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晚起到了效果,让她心情没那么沉重,对我的内疚少些。而我,也似乎觉得自己长大了,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笑对每一个人,包括宁雨。 当时,我内心已经清楚到最后的选择,那就是渐渐地让宁雨回归到她的家中,回归到正常的母亲妻子角色去。我们相识或许就是个错误。但我不敢深想,真的不敢往深想,因为我还在接受和逃避现实间挣扎,我不想三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那样我会觉得很痛,很难割舍。 是的,为了让痛苦减轻些,我要做的就是堕落,堕落到一个深渊去。 于是,我开始每天都出去玩,玩到凌晨过后才回家。我只是想着买醉,和替寂寞买单。甚至,我有时也不介意自己跟朋友去桑拿,去找个女的来服务。基本上,这段时间,宁雨不来电,也没来问候我过得怎么样。 这一夜,我又遇到了波姐。出于欲望方面,我是希望见到她,因为我知道她会有求必应。而出于理性,我又不会主动找她,不愿意碰见她,因为她是个有家庭的人,这阶段的我不想玩感情,不像遇到一个像宁雨类似的人。 见到她,是大家坐电梯到地下车场取车时碰到的。 见到她的第一眼,她给我的印象竟是羞涩。天呀,波姐也会害羞。这应该是她见到我,行动犹豫的表情反应吧,毕竟我拒绝过她,她肯定有想法。 我主动跟她打招呼。当时电梯里人也不多。 “好久不见!还好吗?”她这么回应我。 这么学生的客气用语,这哪像我印象中的波波。 波姐的“弱势”,让我有种主动“逞强”的欲望。出了电梯后,我就跟她搭讪起来。 “今晚我感觉喝多了,不如我坐你车回去吧。”我扯谎道。 “也行。年纪那么轻,还是不要喝那么多。” “我看你也喝了不少,就你功力比我好点而已。你看你的肚子都撑胀了。” 我邪恶之手伸了过去,顺势还捏了捏柔软的地方,很是猥琐。 她先是躲了躲,然后笑了笑。今晚居然让我看到她含羞的一面。 进了车后,我就开始亲她,我的接吻技巧也不是很逊,她很快迎合起我,我们陶醉其中。 也不知道接吻了多久,直到听见有车启动了引擎,我们才分开。我觉得自己堕落到疯癫的临界点。今晚的波姐,脸色红润,忒性感,更是可爱。 半路,我就提出了我的要求。 “我们去开房吧!我很想你!” 她没回答,只想对这我笑了笑。我知道了她同意,又赶紧主动吻了吻她。 “你这么喜欢中年女人,是什么原因?”突然波姐问起我来。 “也许,觉得跟成熟点的在一起,让我觉得温暖和感动吧!”我想起了自己的情结。 我们没去开房,直接到我住处去。都快凌晨两点了,想必宁雨早已经搂着别人睡了。 波姐第一次到我住处。因为宁雨很久没来了,房间里没有陈列多少她个人的东西。不过波姐早知道我们俩的事了,我也不需要躲避,和掩饰。 这晚的激情,因为她而变得特别生动。波姐持续了上回的温驯,甚至有些懵懂,有些动作和姿势我要求尝试,她竟然不理会含义。 之后,波姐用言辞表扬了我这方面的能力,这话语虽然有点水分,但确实让我男性心理受用。让我萌生,做男人的自信骄傲。 那夜她没有回去,疲劳原因让我们一觉到天亮。 醒来后,我开始考量了自己身体的恢复情况,觉得还能胜任梅开二度。于是,又催生了新的欲望。波姐果真的有求必应,她一大早就渴望的看着我,甚至让我觉得她早已内需中。 这早我加强了劳动长度,展现自己实力派一面。 我们开开心心完成的,毫无心理负担,获得心满意足,然后离开,回归到正常工作中去。 上班时间,我收到了波姐数条短信,我欣喜地阅读,乃清一色肉麻内容,不必一一道尽。不过那滋味,如同沐浴在恋爱的初始阶段,让人迷蒙在甜蜜中。 一晚的相处,让我和波姐距离拉近了,我甚至不愿意称呼他波姐,改称她为小宝贝。姐字,在我词汇字典里,就是大、强、成熟于我的意思,所以为了增添自己的强势,我刻意安排她名字成小宝贝。波姐开始觉得别扭,因为年纪实属比我大多了,但在我多翻执意,终于接受了。 一个自己颇心仪的人闯进你的生活,在开始阶段都是令人心花怒放的,甚至找不到航标。小宝贝,开始跟我频密来往,我们几乎每晚都粘在一起,是否一起过夜视当天情况而论。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完全回暖了。虽然我还不知道那是不是我最终想要的生活,但打破灰暗的旧局面是必须的。 宁雨生活中心的转移,和对我的不理不问,让我短时间催生对小宝贝的真感情。当然小宝贝,对我确实很不错,甚至我觉得她付出比我还多,她竟能扭曲自己一路来的个性,把自己装的像宁雨来讨好我。她对我情义也不轻。 第63章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激情之外,我陷入深深的内疚和悲怆的沉痛中。试想,我跟宁雨的爱情,于我是刻骨铭心,至情至深的,如今将要土崩瓦解,化为尘土,能不哀伤悲戚吗。而且,我还用一种卑鄙的背叛的方式来拆解我跟宁雨之间感情。 宁雨的家庭问题,和波姐的及时出题,才让问题解决靠第二段感情来“覆盖”。我有时又这样自我安慰。 这段忙于偷情快乐,同时忙于内心谴责时期,我变得越来不爱上班,因为我怕碰到宁雨。我怕看到她那张让我心锥痛的脸孔,怕看到那副还毫不知情的表情,怕碰到她对我还一往情深的心。 “你介意我跟宁雨之间有一腿吗?”在行使禽兽权利行为之前,我在跟波姐亲热。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氛,熟悉的味道,而我却提问了一个很想捅破的问题。 波哥姐她停下嘴来,抬起头看我,脸色由之前的急切,闪光般变成了疑惑、安寂。 “你怎么会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我想知道。” “你在乎我想法?” “嗯!” “有时候会很在意,很难过。有时候我又觉得无所谓。”波姐慢慢说完。 “怎么会这样?” “那就问你罗?” “问我?” “嗯。有没人说过,你这人给人就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我陷入片刻的自问。我怎么不一样呢? “你有时让我觉得可以得到,有时又会觉得不可能得到。虽然你长得确实帅气,但你也虚。”波姐点明了我。 但我现在还是不清楚波姐是怎么看待我们三人之间的,她转移话题。 “如果,你知道我会,或者将要跟宁雨发生关系。你会怎么想?” 波姐皱起眉头想,半天不说一句话。那样子傻得超可爱。 “所以,我现在要跟你每天都弄一下,让你没精神跟宁雨那个!” 波姐笑着说,让我本来觉得很尴尬的氛围,一下子诙谐掉了。 “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昨晚宁雨找我了,她想那个,不过我最终拒绝了。” 波姐很认真地看着我,然后紧紧抱着我,双手伸到我秘密之间。此刻,我觉得很温暖。 其实不是我不想跟宁雨亲热,而是我的心渐渐铁硬了,竟然决定了分开,还是别纠缠不清,情欲是个无底洞。那晚宁雨,她差不多眼泪都掉下来了。不是因为她欲望得不到满足,也不是我的精力疲乏、没心情借口让她愧疚,而是她觉得我整个人发生了变化。她似乎察觉到什么。 她问我是不是对他没兴趣了,还问我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我矢口否认,因为觉得还不是时候摊牌,至少觉得她那晚他还不够冷静。 那夜,当我一个人抱着枕头,感觉到宁雨越来越快消失在我生活力,我哭了。哭不是力量,是因为有感情,因为感伤才会哭泣。那晚开始,我立誓不会让宁雨看见我再为她哭泣。 “我看你还是不适合在她公司呆下去了。”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身体共振之后,波姐突然这么说。 辞退工作,其实我已经想了好些天了。我知道走是迟早的事,但我认为目前还不是时机。其实现在公司还不算忙碌,我手头的活都可以顺利转移,但问题在宁雨儿子小凡身上。我想如果我辞职了,小凡脑袋出现点什么大问题,我想宁雨肯定会精神崩溃。我犹豫着,也为我们三人关系,煎熬着。 跟波姐确定关系后,几乎我每晚都在波姐的一套新房子消耗掉一袋能量。波姐家人都安置在老家,她老公也有自己的事业,独她一个人在惠州,直到寒暑假了,孩子和爱人才会过来住上一段时间。所以波姐这些年的生活很自由,也是她堕落并卷进去的原因。确实家人看管,同时还助长她之前泛滥式的夜生活。 这套新房子购买后一直没处理,波姐为了营造我们二人世界整天忙里忙外,所以我每天过去总会发现有新事物。这些新生的力量,多少让我遗忘掉跟宁雨之间的痛。我看到了波姐的用心,和努力,这份真情实意加快了我跟宁雨的感情瓦解。 由于距离我住处较近,我总不时地要回去过夜。因为一是担心宁雨过来,怕她发现点什么;二是,我似乎还不够狠心,还想保留着宁雨那些回忆,毕竟我们在那里度过许多美好时光。每次翻开衣柜,看到宁雨的衣服,我都会嗅嗅,停留好回忆好一片刻。 波姐跟我相处后,在我软硬兼施下,套出了她不少的前尘往事。她底子确实不怎么干净。跟不同男的发生过关系的,而且为数不少。她还跟一个在校小男生有过短暂的相处时光。 渐渐地,波姐由“宁雨第二”,恢复了她自己本性这面,她诙谐,她活泼,她耍无赖,她语言攻势强横,她鬼主意多,她人颇有城府。不过,这些都不影响我们交往。我也不希望她是个山寨版。 我也明确告诉波姐,我已经下定决定,要跟宁雨分开,不过目前我们还需要时间,因为她儿子的原因,我不想加重对她的伤害。这得到她的谅解。 不过,事情还是没按我所希望那样进行,不待宁雨有所准备,着火点已点燃。 有两天时间,我没回自己住处过夜了。因为心里揣着不安,那天凌晨我决定回去。路过熟悉的街道,当时没有发现宁雨的车停放在小区。于是我安心上楼,直至我打开房门,把灯打开,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魄不定。房间都弥漫着烟草跟酒精的混杂味道。宁雨居然坐在沙发上,一个从来都不抽烟有洁癖的女人,居然关着灯在我住处抽烟喝酒。凌乱的烟头,到处都是的烟灰,让我猜猜到她等待良久。 我往窗户望去,还关着,怪不得房间的味道熏得要死。可她却一点都不在乎,甚至决定他刻意这样的,为的是“捉奸”不成。 我紧瞧着宁雨的面,冰冷而阴沉,脸蛋丝毫不见往日的红晕,是青白的。她眉头紧,眼睛往桌几看,即使我进来了也不瞧我一眼。我再看着她的手,发现抖得厉害。我能猜想到现在的她,紧张和不安。 第64章 决定分开 我走过去把窗户打开,赶去烟雾散去味道,也为了获取时间思想。 可就在这时,她说话了: “刚才去哪了?” “跟朋友喝酒去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你身上有酒味?跟什么朋友喝呢?”宁雨语气平静得让人不安。 不过这下好了,我发现今天根本没喝酒,身上哪有酒味呀。 “就阿旺他们呀!你认识的。”反正已经撒谎了,干脆错到底。我把声量提高了,还摆出一副不屑回答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过来的?你来之前该告诉我。”我脑子急转弯,赶紧转移话题。 “今晚你们过得开心吗?”我看见她在冷笑。 “还不错。你在试探我!今天我没心情跟你谈论这些问题。”我开始明白她的话中话。 “那么我们换个话题。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眼前的人哪是可爱温柔的宁老板,她今天就是个严厉的女罗刹,她是个看破人秘密的巫婆。 此刻,我整个身体冰冷起来,内疚和惭愧让我抬不起头来。 “难道她知道我跟波姐的一切。”脑子里回旋着这句话。 我僵硬在那,靠在墙上,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我没跟其他人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掩饰下去。 “你别骗我了。我已经来了两个晚上了,每次等你到天亮我才走。可以一直没回来过夜。今天我去查你手机的通话和短信记录。你跟波波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她哽咽了,手挡着双眼。此刻被捅破假相的我,无言以对。廉耻,让我觉得自己正等待着宁雨的判刑。 “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们是不是很久就在一起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接下的话她已经讲不清了。 我没去抱她,也没去安慰她,即使她哭得动容,哭得让我心如刀割。我就一直僵硬地靠着墙,看着她,然后等着如何熬过这么黑的夜,如何等待黎明。 她哭得伤心极了,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以前我也看见她哭过,但印象中她的哭多是高兴或者感伤,而这晚的悲伤和溃崩还是第一次见。她的表现同时阵痛着我的神经。可我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这一幕,对我来说,早已料到,只差在时间。 我开始坐在地板上,开始抽烟,一边目光呆滞地到处乱看。我的身体是冷的,起了疙瘩,但我的心更冷,更狠。 我在想,熬过了今天,宁雨日后就会有好日子过了。这应该对大家都好。 可她还在哭,好像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结果,从一开始的愧疚不安,到冰冷麻木,最后到引起我愤怒。我本是愿意跟她自己谈谈,让我们能以和平的方式摊牌分开。可看她像个软弱无能的小女人,我讨厌她这种脆弱。 “我们不合适,我们分开吧。大家以后各走各的路。”我抛掉这句话后,快速把门打开,再狠狠关上。 六月份的夜道上,夜风袭来,已经感觉不到有温度的我,内心更是霜冷。走着走着,我一边回想跟宁雨的种种往事,眼泪这时候才开始排队上演,不过它并不是排山倒海式,也不像梅雨季节那样下个不停。我只想用眼泪来烘托自己悲痛的心情。眼泪需要多吗?不需要,只需要证明自己爱在美丽时,心碎分手后。 那天之后,半个月过去了,我都没上班了。后来我干脆给行政部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已经决定请辞,以后跟公司划清界限。开始,我也屏蔽了宁雨的所有来电,后来想想她也可以用座机打过来,所以干脆换了手机号码。 不是我心够狠,是我希望宁雨能增长对我的恨,进而能顺利回归家庭角色,做个好妻子当个好妈妈。这本是我打算跟她分开念头的初衷。 我搬到了波姐新房子住了,这是在她强烈要求下,我才搬过去的。接下来,我们确实有段甜蜜的小日子。我们两人都属于视野开阔,鬼点子非常多的人,所以趣事和活动方面确实挺丰富的。 这段时间我也没去再找工作,一是我不知道自己该接下来干什么,当给自己时间休整;二是我想暂时消失下,不让宁雨知道我的影踪,加快淡化我们之间。 波姐提出我跟她一起搞网吧的建议。可我内心觉得自己还偏向文艺挂钩的方面发展,或者说我这人一直看不起网吧的经营。每天我过得浑浑噩噩,上网看书做饭,再不久等波姐回来,期待肉搏一场。性生活是感情的催化剂,一面加速我对宁雨的感情淡化,另一方面加速我对波姐的情感。 有爱有性有家庭的感觉,本来跟波姐发展还颇顺利的。可好景不长,难题来了,六月份一过,她孩子放暑假,要跟爸爸过来惠州了。这一年还很特别,波姐的父母也来惠州了。 当爱上一个有家室之人,而选择逃避,却爱上另一个有家室的人。我知道自己有多悲哀。 一家大小来惠后,波姐就没到新房子过夜,只为了生理需要她有时才偷偷过来一两个小时。一周过去后,波姐提出让我搬出新房子的请求。这套房子她老公是知道的,本来计划着给他老公弟弟的一家人和妻子的父母住的。 霸占别人的东西非我所好,我没什么意见,我这人也有这特点,就是不是亲手赚回来,不愿意接受别人赠予,这跟我成长有关吧。当年宁雨给我买了套三室二厅的房子,都被我转手卖掉。(不过钱有部分被我拿去买车了)我就压根儿都不想成为被包养的小白脸角色,受制于人。 我搬进了新租的公寓,距离远着宁雨家,也远着波姐的家,但比较近宁雨公司。(没办法,惠州城区比较小)这原因,让我一直期待见到宁雨,又害怕真的碰到她了。我只想了解她的情况。 因为工作还没着落,开始我还安心等着我的波姐过来,即使她有事来不了,我都会自我安慰调节心情。我相信暑假一过,我们又有好日子过了。 我得开始考虑工作之事。通过别人的观察及转述,宁雨跟我分开后没有精神崩溃,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情况,我还听说她儿子没什么大碍了,公司也正常运行着。所以我可以心安,可以好好找工作。 这些年,我也认识了不少企业老总,有不少对我印象和评价都不错的,所以我探口风式的谋职历程,很是顺利。他们大多接纳我,事后会交代人事部问我月新年新和职位要求,有的干脆直接高薪邀聘。 由于撒的网不算大,而且我也探口风式了解人家想法,所以事后我选择哪一家都不至于得罪人。这次,我决定去大企业打拼。之前在宁雨的小公司已经让我体验过许多,我希望能换个创业环境。再三对比之后,我选择了一家实力排在全国前十强的房产企业。当然惠州只是该企业的小分部。 第65章 我还是放不下 过完了这个沉闷的夏天,我以为会减弱对宁雨的愧疚,和悲伤的心情;我还以为宁雨板会加速对我的遗忘,树立重整一个温馨之家的决心;还以为我跟波姐之间,随着暑假的尽头会再变成两个人的自由,天天腻在一起,率“性”而为。 揣着这些猜想,我让自己变得积极些,能够整副心思都投放在工作上。我一直觉得有那么一点可取的品质,就是拼搏精神,工作起来玩命的精神。这个原因大概是,打小我就怕输,因为我输不起,输了我就读不成书,就没出头之日,不能实现自我拯救。 波姐很少过来我处,我也没给她什么压力,钥匙已给了她,她爱来不来。 倒是每次,下班回家途中,看见宁雨的写字楼时,我都会想起她。每到此,我都有种冲动,很想见见她,想看看她到底过得怎么样,想知道她公司运作得怎么样。 我知道我的心,一直没卸下那份感情和责任。 我真傻,我以为爱一个人就该让她往好的方向走,却忽略了宁雨对我感情也是那么认真,那么执着。虽然我离开她,算不上什么伟大的放弃,甚至手段还为别人耻笑和贬义,但我因为彼此家庭的原因,我没觉得宁雨的痛苦和压力就比我小。宁雨迟迟不肯离婚,继续周旋在我跟他家之间,每逢节假日我都只能一个人过,每次她家打电话来总会避开我,家里有点事她要即刻回去。 童年起,我的家庭就不完整,家的概念对我也是根深蒂固。现在面临的感情,却丝毫让我感觉不到一个完整家的感觉,冥冥追求的东西却跟希望背道而驰。不是我小心眼,而是情结太锁心。 波姐的态度无疑让我迷惘的。如果不是她当时对我的认真和爱护,我们也顶多一两次的一夜情,而不至于会寄望跟她厮守一生。然而现在的她,对她家的态度,让我感到心寒。她对她家的热爱程度,完全不亚于宁雨。她总怕家人知道我这个人存在,接电话都离我远远地接。而她家有点小情况,她总看得远重于我。只怪自己蠢,还愿意给她希望,我以为按数学推算一年有九个月她属于我,三个月属于她自己的家,已经很了不起了。波姐跟宁雨很不同吗? 开始,我加班加到很晚才回去,加班一是让我工作更顺利,二是好使我在感情旋涡中暂且抽出身体和灵魂。这夜,我走路回家,丝丝辛酸涌在心头,不是我不够坚强,而是感情实在太累人,尤其三角形的结构。 回到家,打开灯,我被吓了一跳,波姐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看看四周 ,有被打扫过后的清新和干净。 波姐绝不是个家务能手,姐既笨又懒,每天都请钟点工搞卫生,自己的衣服都让工人拿去洗晾,更别说她会去拖地、擦窗、洗厕所。近排,每天又累得半死才回去,所以回去洗刷后我就困得不行,哪有心思去琢磨家务。 我走过去,波姐微微波动的睡眠呼吸依旧不熄。我放下厚重的公文包,嗅了嗅这个女人的味道,有些熟悉有些陌生。她那可爱俊俏的脸,再配上稚气的睡相,绝对动人迷人。我吻了吻她额头,她还没半点反应。这下我就不客气了,我吻落在她唇上,开始生动起来。 她睁开了眼,可不到几秒,又安然闭上。我们享受吻来到的粮食治疗。身体的接触,只会使我们神经绷紧,兴奋度飙升,荷尔蒙加速分泌。 “你这么晚怎么还在这里?”心有不甘地分开后,我问起她来。 “不喜欢看到我在吗?” “喜欢呀。不过你那边的家不用。。。。。。” “没事,我跟他们说去深圳出差了。今晚就不回去了。” “等了很久了?怎么不给我电话,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我有些嗔怒。 “本来想给你惊喜。可等呀等呀,你就是不回来。后来就睡着了。” 我开始感动。 “你还帮我加搞卫生了?”我横扫过我住处。 “是呀!累死我了,所以困得不行就睡着了。”这晚的她本分,态度安静,语气平淡,对白让我觉得她跟宁雨如出一辙。 “印象中,你从来没搞过卫生。今天受刺激了?”我抱住她的头吻了一把。 “我愿意为你破处!”她笑嘻嘻的,媚态迷人。 洗澡的时候她已经迫不及待用行动给予我感官刺激。她的动作细腻,有力度,技巧性。她几次凶狠地在我脖子和背部撕咬,留下唇印。我几度都想狠狠的收拾她,致使动作粗暴,她痛苦难堪。 近乎十天的斋戒生活,让我一触到甜头,即变得急切。波姐的眼睛和神情,让我读懂它的内需。 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情景下会喊疼。可我没照顾她的感受,甚至让我觉她今天应该受点罪。我没停止自己的行为,甚至有些报复心理。 凄厉一声回荡在洗手间,几乎吞噬掉雨水的扑打声响。从镜子,我观看她的表情,是扭曲和挣扎的,她示意我停下。 “可我就不成全你,凭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需要家了就搂着老公孩子睡觉,想尝点性趣才来找我发泄一番。凭什么我就处在这么贱的位置。”我脑子这么质问着。 “我受不了,放过我吧。”波姐终于不能突破自己极限,她说。 我没理会她,继续如野兽般发泄着自己的不满,闭起了双眼。 数分钟时间里,我偏执着去想宁雨对我的种种不好,想着波姐对我冷落,想着母亲早逝后自己成长何等孤寂。还想到我贪婪的追求刺激之间的行为,是不是罪恶的根源。越想,心越寒,肢体越觉得无力和冰冷。 我突然停止了动作。抬起头,开始静静地望着发晒,让眼泪轻快地溢出来。 在我懂事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失声哭起来。还以为自己够坚强,绝不会像女人那样软蛋。可我,还是倒了。 我就蹲在地上,抱住膝盖,肆意挥霍出眼泪和声量。 波姐完全看不懂我的情绪为何骤变,惘然而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她开始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而我置之不理,继续忙我的哭泣去。失去了宁雨,又卷入一个有家之人的感情里去,让我觉得自己很可伶,我控诉世界对我的不公。 “你是不是想宁雨了?”波姐的问题清晰在洗澡间。 而我根本无法回答她,她也不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我就知道你对她放不下。你根本舍不得她。”波姐围绕宁雨对我质疑起来,想必现在的她开始不快起来。 “我真傻,我以为对你真心的好,你也会一样对我,你会渐渐忘了她。”波姐又抛出一句心里话。 可波姐你这么厌恶我跟宁雨之间,你为什么还时常装扮成宁雨的个性呢? “不如你今天先回去吧。我自己好好想下,可以吗?”我实在不能接受波姐这样的措辞,但我不想辩驳。 终于,我感到自己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哭腔弱了,意志逐渐增强了。 几分钟后,波姐离开了我住处,她没再说什么,我也没见她离去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我能多少猜测到她有多不快。 我停止了泪腺分泌,躺在地板上,温暖的水还洒向我全身。望着雪白如尸体拉伸后的天花板,我突然想生一场病,让自己躺下,不再起来,不再起来。 第66章 尝试改变 一夜之间,我跟波姐变得隔阂。她没再来找我,甚至连电话也没给我打。而我,也没丝毫动力。我期待的是暑期的过去,一并卷走枯燥与闷热那样,送来惬意的秋爽。那样波姐又恢复单身,卸下家庭包袱,我们应该回归甜蜜的生活。 等待的人本是无奈的,而当等待的结果背道而驰,就显得等待是那么愚蠢。 暑假结束了,波姐的家人决定留下来,再也不走了。这样,波姐要当个正经的家庭主妇。怪不得波姐完全忽视掉我,原来把所有精力都花在新家上了。而那个新家竟是我跟她性嬉戏的地方。 我以为听到惊愕的消息后,会伤心欲绝,至少该摆出失魂落魄的沮丧样吧。可我没有,我甚至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心灵获得安宁。终于,我摆脱了跟有家室女人的纠葛,我不想感情和生活上继续被动下去。跟宁雨在一起的时候,担心她的家庭。跟波姐在一起,谴责自己背叛宁雨,也在意会破坏她的家庭。现在跟波姐和宁雨都分开了,这不是如我心意吗。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我还会时常想起波姐,毕竟我们两人之间有那么多细节。我也认为自己尝试爱过这个人,也曾经投入过角色。但那股狂热,是经不住时间的洗刷的。 而经得住洗刷的感情,是我跟宁雨这段吗? 再见到波姐的时候,差不多要过国庆节了。一个月忙碌而安宁的生活,让我几乎忘了自己是个感情动物。 我在新公司里发展得不错,已经能开展业务,发挥主观能动性。遇到波姐纯粹是偶然,因为我换了地方住,也换了手机号码,我逃离了她的视线。为感情,我再一次逃避。 就吃晚饭的时候,她看见我了,我没目测到她的焦点。然后,等我出来后,她也跟着出来,急急忙忙。 “小风,好久不见。”怯场而生疏的开场白。 “波姐你好。”我也忘了她是我的小宝贝。 “我找过你,你搬了。”她愣着的样子确实很可爱。 “恩,上班不方便,我换了地方。” “你手机也打不通。” “噢,公司规定要求一律使用全球通,所以换了。”我接连撒谎。 “波姐,我等下还有事。”我想尽快逃离,我感觉到我心跳加快了。 “我想你了。挺想你的。”她微弱的词语,却让我不能忽视它的真诚。 而这句想念,虽然说晚了 ,但还会灼伤了我的神经。她唤醒了我对她的爱,和恨。 “开房?”我皱眉头。 “好呀!可想了。”波姐马上反应,悦容绽露。 “对不起,这几天晚上我都搞得太累了。今天我想歇歇。”波姐没听出我开房是个问句。 “你有朋友了?还是宁雨吗?” “波姐,我怕你是想多了,我这几天晚上都去健身,困乏。” 波姐脸上一阵晕红。她这表情我喜欢,但今天已经欣赏不起来了。 对于现在的我,不过出于报复心,也试着探索这个人的本质。 我笑了。波姐方完全明白过来,挨近着我,一只手很利索地往我伸手摸。 “想吗?”我趁周围没什么人,也捏了捏她的屁股,问道。 波姐点点头,有些羞涩,同时眼睛里让我读出饥渴。 就在附近的旅馆,我们开了房。 我很平静,准确地说我感官是热乎乎的,但我心是冷和狠的。 进房后,波姐就不断往我耳朵里灌输肉麻的话。以前这些话多少觉得她是言为心声,而今天我只觉得波姐在背台词。 但我也驱使自己迎合这场景。惊人发现,驱动我性行为的,并不一定是情欲。 “波姐,你想跟我在一起吗?”我在波姐最在状态的时候,询问她。 “想,太想了。我们以后就在一起。” “你百分之一百爱我?”我觉得我的力量都是恨和愤滋生的。 “百分之一百爱你。” “你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你爱我什么?” “爱你的全身,爱你整个人,爱你的一切” “那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你家人多以点?” “我爱你多一点。” “那,你会为我离婚吗?” “我愿意为你离婚。” 我知道波姐所讲的不过是助兴的遣词。 但她不知道我这翻用心。 “你真的愿意为我离婚。抛弃你的家庭。”我停止我的动作,屹立不动。 我认真地看着她,让她知觉起来,感受到我话语的严肃性。 “你愿意为我离婚,你敢承诺?”我再次强调。 喘气中,我们两人互视。波姐收拾掉她的悦容,疑惑地望着我,数秒过去。 “你认真的?你的问题是认真的吗?” “你没认真过?”我反问起。 “太突然了。再说,我孩子那么小。” “恩。” “我没好好想过那个问题。这离婚可不是开玩笑的。” “恩。” “我们不谈那个好吗?” “要是我真想你离婚呢?” 那是我跟波姐最后一次的身体摩擦,我们都没有完成那次行为,波姐很扫兴离开,脸部消失前让我读出她的无奈、不安和歉疚。而我也彻底看清这个女人的本质。 我收拾掉苦涩的眼泪,穿起衣服,要离开为爱而作的房间。在我掩门而过那刻,我紧闭一双眼睛,追问起自己,到底算不算一直被人家嫖着。 而我更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是没错,要幸福就别跟结婚的人在一起。因为最终的结果都一样,要么分手,要么逼迫她离婚。除非你要的只是一场游戏一次高潮罢了。 冻结波姐那扇感情窗口,我的世界观发生了不少改变。 通过网络,我开始去认识一些未婚女孩。我特别愿意把自己视线焦距在单纯的女孩。 混过了一段清白的光阴,真不想过没有性生活频率的日子。再想想,我要么早点结婚,硬吧自己过的如此清淡,要么想想即将找个什么样的女人陪我度过余下的几十年。 我决定跟网友见面,决定用新感情来为旧感情买单。故事里,电影里纯真的爱情不可信以为真,现实面前人人该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寻找快乐。 这天,一个号称自己没有恋爱经历的妹子与我见面了。她脸微圆,眼大大,头发垂直而下长发飘飘,一身不协调的装束,没什么沧桑味,没什么焦熟味,就只有干净的青春气息。这个刚大学毕业,初浮出社会的小女孩,让我感受到她需要的不是真挚的感情,而是一份哥哥模样的保护。细聊一翻,果真他是个独生女,打小生活空间比较狭小,滋生叛逆性。因为小时候个子长得小,一直被同学欺负戏弄,所以渐渐滋生恋哥情结。 第一天,我带着这个小妹妹逛街,给她买了许多衣服跟化妆品,还给她弄了头发。过程中,发现这个小妹妹很想牵我的手。比如,她一看到心仪的物体就兴高采烈,完全像个小孩子看到钻石,疯狂抓着我的手臂,嘶吼:看,ufo飞过! 离开她的时候,她在我的脸蛋上贴上她的吻和口水。见我没多大反应,她情绪更高,还要往我的嘴唇敷上她的唾液,我赶紧闪躲。 然后,友善地说我们慢慢培养感情,我们不着急。 而她初次见面就定论式地说,好喜欢你这样的哥哥,我一直以来都希望有你这样的哥哥在身边,我今天过得有点像在梦里头。我接受你希望你也能接受我。 之后,我回家洗澡,摸了摸她碰过的脸部痕迹,那味道就像被六岁的小孩强吻了,开心归开心,但似乎跟爱情十万八千里吧。 第67章 新女友慕瀞 第二天,这小女孩又来约我。经过一晚的考虑,我完全明白,自己简直就在勉强自己。 白天她来了n个电话和短信,我都没理她,或者找借口搪塞掉。 之后的接连几天,这小女孩骚扰不断。她还没理会我已经拒绝了她。我也自责,刚给了人家一点曙光,第二天起就来扼杀人家的希望。 幸亏没告诉她我家和公司的地址,估计她知道了肯定要把我家拆了看个究竟。 后来想了个办法,也没经过深思熟虑,就出招了。就电话里跟她说: “我不想拐弯抹角的,我现在想要的只是激情,你敢挑战的今天就过来挨操。要是放不开就算了,回你妈那喝汤去。” 我知道我够流氓,换句话说就是在逼闺女卖处。但我想,这一招小女孩绝对会怕了我,也认清我这人的本质,我们该结束一切,不欢而散。 可没想到这个小猫咪,接到电话后一直没表态,直到三更半夜却给我打来电话。她说她想好了,问我住哪里,马上打车过来。 我吓得一身冷汗,方知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躺在床上细想一翻,觉得不能再耽误人家,该谈谈,于是折腾起床去见她。 见面后,一开始我告诉她我们不合适,从性格和生活习性讲起。她不信,说没相处过,都是p话。这点我拗不过她。 接着,我又告诉她,我有前史,而且那么深刻过,所以我感情不会百分百付出,也不见得我会对她动心。这小孩果真单纯,她说她可以试着改变我,也不在乎我过去,她相信自己可以通过努力来感动我。这法也没辙。 接连使出了几个招试图来打倒她,可一番唇舌功夫后还没让她消磨念头。我不得不出最后一张底牌了。 我给他描述我大概的成长经历,小时候说起,最后讲到好不小心喜欢上自己的女老板,是遇到一个像母亲那样的宁雨。至始至终,我要的是个母亲那样的人,而并不缺一个妹妹。我不认为我是个成熟懂事的人,所以我也不会保护一样不成熟稳重的你。 终于,她泄气了,哭了一阵子鼻子。或许是我跟宁雨的故事,让她感触颇多,而我讲完后,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那个钟点,我知道自己很想念她,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跟她有关。 她哭完了,跟随一阵沉默也过去,小女孩开始笑了。她开始说了一些鼓励自己的话,也由衷希望我跟宁雨能在一起。我没表态什么,我伪坚强着。 临走时,我说送送她回家,可她说想走回去。结果,我也心灰意懒,让她彻底心灰,只身孤影徜徉冷漠的城市街道中。而那个影子,我是那么地熟悉。 再之后,我再也没碰见过她。有时候我会想到她,猜想下她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找到了心意的哥哥了吗,还是已经在红尘中堕落。 经一事,我明白了许多。感情的不幸,让我更愿意在工作上挥洒所有精力。我一直相信,努力与回报总成正比的,虽然有些时候会走曲线。新公司着力最新一期的房售,趁着大环境公司要到处买地。同时,公司在谋划建个大规模的儿童娱乐城,这方案公司希望我担当下。鉴于近期我对公司做出有所成绩,总裁很快就给我加薪奖励。 之余,遇到恰巧的机会,我手头也开始接了散单。我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没想到这些散单敛财速度那么惊人,让我一度不能自拔,几乎忘了自己的工作时间一直在二十四小时内。 不久,结合之前比较节省,而省了一笔钱,再加上这三个月的颇丰收获,我在惠州房价最高峰时期(目前为止),买了一套复式商品房,我的人生有了固定的窝。(不过后来,为了搞自己的生意,房子被我卖掉了。算起来还亏了。) 房子没那么快入住,但要搞装修,要买家私,消耗我空余的时间。 这样的忙碌程度,我越来越有理由让自己忘记宁雨,忘记波姐,忘记自己曾经一切有关的人。这如我目的所在,多余的时间只是留给无能为力的人。 由于业务完成得不错,换来行内正面的名声,也因此我认识了许多上流人物,这些人李许多获得成功,他们影响我,教育我。 “成功”的被后,别人总投放稍多的注意力在你身上,而我未婚的特别开始被人搬上圆桌,议论纷纷。 有些人我是可以应付过去的,当他们给我介绍对象的时候,我能熟练得口语,委婉的方式拒绝他们。但有些人权贵倾城的人,你就难逃离了。有天,一个与我私谈融洽梁叔,他希望我约他女儿去看一场电影。 面前的梁叔,财力当然不能堪比盖茨和李嘉诚,但惠州财富一百强里应该有梁叔的名字吧。进一步说,梁叔的套现技巧,对我影响很大。他是我阅人以来智商能排进前五的智者。所以,我一直很尊重他,很敬仰他,也膜拜他的修为。 在听明他希望我跟她女儿相亲的语意后,我没搬出之前那套回绝别人的模板。换之,我记下了他女儿的手机号码? 这一夜,我加快了我人生的进程,这夜开始我徘徊结婚与否的边缘。 第一眼见慕瀞的时候,觉得她眼熟,但又想不起是不是见过。也因为眼熟,我一开始跟她交流就没隔一层肚皮。其实除了眼熟外,她呈现出来的特征都很陌生。比如,她矜持,小心翼翼,说话总那么思考过才缓缓说出。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偷偷的,但一讨论起就眼睁睁盯着你脸。她不说话的时候表现是拘谨和严肃,但一说话就很从容,而其说话思路很清晰。总体来说,她根本不像什么千金小姐,反而像个刚大学毕业,出来参加面试的高材生。 从她身上,我抓住了她干净清澈的这一面,我多少为她心动了。 第二天,当我不小心打碎一个饭碟,我如梦初醒。这饭碟是佩莹以前买下的。慕瀞她除了性格与佩莹差异较大外,她长相跟身材,还有发型,跟佩莹太相像了。 碟子打碎后没多久,梁叔给我打电话了,他说: “我女儿慕瀞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提起你名字二十二次。她从来不提同龄人的事,但今天的她似乎话特别多!” 梁叔朗朗笑声,结束了短暂的通话。依旧的含蓄,依旧的话中话,却让我特别清晰他用意。 傍晚时分,我约慕瀞吃晚饭,她爽快答应了。 不过那天,我有些不快,因为她是开宝马过来接我的。当时,许多同事跟我一起下楼,一起出了大门。突然,她就在车里向我招手,向我呼叫。许多熟人,跟我同一时间围睹了她。慕瀞旁若无人,喊了许久,那态势她好像认识我数十年了。可我们那生生的关系,也没见她不好意思,没见她脸红。 至于我,竟放慢着脚步走过去。我那小人物心里暴露无遗,生怕同事们不知道我交“女朋友”了,我澄清我是直的。 接下来我跟慕瀞相处的许多时光都挺和谐的。只是一点,我渐渐感受到她的强势,一点点的压在我身上。慕瀞之前是斯坦福研究生,而且在校她拿的是半额奖学金。但她没丝毫架子,也因为没没丝毫架子,让我觉得她这方面做得完美,变得无形的压力。 至于明白到慕瀞根本不是什么懵懂的毕业生,她继承了他父亲的睿智和成熟,虽然她比我小几岁,但许多见识远在我之上。 太有才的人,跟她相处也有不少压力,她懂钢琴和音乐,还懂绘画,而我除了篮球玩得还可以,其他爱好都是门外汉。 那天开始,我不知道算不算跟慕瀞正式交往,但我们隔一天见一次面已是事实。 第68章 再次看到宁雨 我很少提到我的家,不是我对家没感情,反而是因为太在乎而不想伤害它。跟宁雨在一起的时候,我极力回避家人跟宁雨接触,争取宁雨跟家庭之间断链。也因此,我变得不顾家。我姐姐不只一次训我:有什么事就拿钱说话,你根本对家没拿出什么感情。 我爸爸是个也是苦命的人,苦惯了穷人的生活,他也不愿意跟我们一起住,现在自己跟我外甥在乡下过着日子。他说等我有孩子了,才出来帮我带孩子。我爸从不催促儿女成家,也不挑女婿,只要自己孩子喜欢就好。 小时候我觉得我爸爸不疼我,因为他总让我干很多活,还会狠狠地打我(我小时候非常捣蛋)。长大了才知道父亲都很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他有时候教育方法不得当,但他们的爱都是无私和伟大的。也因此,奔往而立之年的我,渐渐萌生了孝的概念。 如今,我都跟家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虽然不住在一块,但他们希望我走怎么样的路,我一直明白的,也感谢他们。 慕瀞,我们之间的相处,对于我已经不是恋爱的感觉,而是结婚的需要。以前,跟宁雨生活那么没美润,让我死死关闭结婚这扇门。有时候,要是觉得“体面”需要,或许走形式道理,找个听话的结婚,或者找个蠢女人了事。 但经历宁雨和波波姐的情感风波后,我对已婚女人的失望(可能我情结又注定我投好这类人),对这种感情生活失望。所以我要是结婚,我所要的不是形式,而是真的能制约我的婚姻,能牵绊我的家庭责任。 想了那么多,可行动起来还是显得迟疑。这大概是因为这次很不一样,慕瀞可是聪明透顶的女人,梁叔我也得罪不起。人家一家人真诚待我,我怎能欺骗人家。 跟慕瀞的交往,我小心翼翼,着力控制自己的激情,我们之间最亲密就只到接吻这一步。我没敢往更深一步发展,虽然有些时候我读懂慕瀞毫无保留的热情,和毫无保留的给予。但我,深感自己肮脏,不想玷污人家清白之身。 时间越久,对慕瀞一家人的愧疚越浓烈,也越去想一旦成家会带来承担不起的责任。渐渐的,我有意疏远慕瀞,降低我们接触的频率。 这个周末,跟慕瀞几天没见了,本来约好一起过周末。不料有急事,我得惠阳走一趟。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办完事后我就推掉饭局离开了。本来时间尚早,我回去补约也不是问题,但我动力真的不强。 临近冬天,广东的天气恰送来惬意的舒适度,这天更是如此。突然,我很想去海边走走。我的车在惠阳溜了会后,开始驰向大亚湾。 一路上,所想的一切,所回忆的一幕幕,都跟宁雨有关。我们相爱三年了,三年的幸福时光,像人生度过了一个轮回。而离别的苦痛,一直萦绕心头。可能我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闹心就关闭起自己,而我却把注意力投放在其他地方,来减轻自己的离愁。 这段时间,又是波姐,又是小女孩,又是慕瀞,别人可能以为我寡情薄意。其实每天,我都会想到宁雨,我时常责问自己到底该不该轻易跟宁雨分离,时常去想现在的宁雨生活幸福吗?多少次,想到宁雨,我不能自拔。 或许自己年轻的缘故,很多事经历后,才知道孰重孰轻,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才明白自己最爱是谁而谁又最爱我。这些感悟,让我心智成熟起来,跟宁雨一起走下去的路才会义无反顾。 最后的一个周末,我的车停放在霞涌海边听停车场。当我正要往海边走过去的时候,我看见一辆号码和外观再熟悉不过的车。 我惊愕,宁雨也来海边了。 顿时,我紧张起来,也开始犹豫要不要到海边去。 当我心跳和呼吸平稳后,我决定试探性往下走。 能跟宁雨相见,我既渴望又害怕。我很想念她,也很对不起她,我跟波姐的关系让我不敢面对她。 我步履缓慢,目光不断扫描四周。终于,让我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宁雨一个女人坐在沙滩上,居然抽着烟,远眺着海,静静地。而在她周围的是小凡,他兴高采烈地拿着风筝在奔跑。紧紧跟着小凡屁股后面的是宁雨的父母。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宁雨老公的影子。这天她们一家人到海边游玩了。 料不到的是,宁雨已经学会了抽烟。 但眼前的这一慕,很自然,也很温馨。去掉宁雨那点惆怅,我觉得他们一家日子过得肯定其乐融融。 我躲在隐蔽的地方,偷看起他们一家人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我留意到小凡跑动时,踩到一个小伙子的脚,自己被绊倒。小凡吃了一嘴巴泥子,眼睛都不敢睁开,马上哭闹起来。两老扶起小凡后,给孩子拍干净沙泥,一个劲安慰小凡。宁雨也马上掐掉烟,跑了过去。 宁雨把孩子抱起来,安慰了几句,还往孩子脸亲了好几次,小凡很快就停止哭泣了。对于这些细节,我总经常为之感动。这天,我看见宁雨充满慈爱的母性,让我内心有些安慰,有所释放。 想着想着,自己鼻子一下子酸了,突然觉得之前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一刻,我多想跑过去,把宁雨抱一抱,吻一个。 天色已晚,我要趁宁雨回去之前先离开。我丝毫不想宁雨发现我存在在她身边。这一刻我的心,只想让宁雨维持她现在的形象。 车快速在丛林里奔驰,没有行人,只有三两辆车辆擦肩而过。慢慢的,眼前景物模糊了。 车厢播放着袁惟仁版的《梦醒了》,那是老板能记住歌词的仅有两首歌之一,另一是《中学时代》。我仿佛哼着这首歌。 想起之前跟宁雨多次去海边游玩,想起那些细节,熟悉的感觉,却物是人非的现实性。 终于,我忍不住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有那么多眼泪,虽然她不软弱,只是伤情。 回到惠州,我直接去了跟宁雨以前相亲相爱的老巢。下车后,发现这里没什么变化,我特别喜欢这里的榕树,长得特别高,树叶片子特别饱满。我那房子已经租出去了,不过我还是勇敢敲了敲门。房子里住了一对年轻的夫妇,看起来他们年纪都比我小。 我谎说自己来找个电话号码。或许我的穿着比较得体,他们让我进门了。 房子里布满了物品,不过摆放得很整齐,很像个小家。 我看到了墙壁上两道铅字笔画的横线,那是我跟宁雨的身高的标记,一看到那痕迹我就笑了。因为那次回忆很美好,我们量了身高后,我们又把我们双方的形象刻画到墙上去,后来我怕佩莹发现就擦掉了。那次甜蜜的嬉戏真的一去不返了。 我还走出走廊看看,因为印象中宁雨总是一丝不挂地走出去收衣服,露出白白的屁股。多次,我都伸手去掐她屁股,她总是惊诧地叫起来,然后我使劲把她抱起来,按倒在沙发上。那么美好的往事,要变成了很长很细的遗憾吗? 为了不让两小口发现我有什么特别来意,很快我就离去了。 离开门口那刻,心情是那么流连,我知道打我离开这家门,感情这门也为替我和宁雨关上。 回味过去,映射到我现在的生活多么不生动!多不带劲! 第69章 佐罗先生 结束之前种种,换个心情,换个角度,明天起更换“新衣”,这未尝不是我最好的选择。好些时候,我设身处地想,剥去波姐风波,如果我跟宁雨继续走下去,到了我四十五岁之后,那时青春少壮的光景不再,那时没有儿女绕膝,那时我们日子剩下四眼互瞪,会不会很孤独。像宁雨,小凡的存在,让我倍感妒忌。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儿子,我想我日后的人生,会更丰富,更喜剧。 我的想法,想必能代表许多人,并不是我们自私,我们的立场太容易动摇,太少人能善终。 思想慢慢向这倾斜后,我觉得自己选择结婚,然后生儿育儿,起码大部分人乐意看到这结果。也因此,我跟慕瀞的关系,越发暧昧,除了她下半身私密外,我已经“熟透”她其它地方。 感恩节是美国人的一个重要节日,慕瀞留美的时候颇受熏染。回国后,这几年她跟一班留美学子一起庆祝节日。这年,她邀请我到深圳一起参加化妆会。贪那个新鲜,我应约了。 到深圳后,慕瀞一个盟会会友从父亲那里借来许多戏服。一进来,我们陆续去试衣服和道具。开始,我并不愿意化妆,本意只是见识下,感受下气氛就好了。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慕瀞坚持,只好妥协。 无意间,我挑了个半脸的蒙面道具戴上,慕瀞赶紧过来嗅嗅,瞧瞧。她笑嘻嘻地,突然找了顶黑帽子,硬给我套上。心想算了,顺她意思吧,就乖乖给这个美术指导发挥起来。后来他给我找了套黑色衬衫,还找来了把佩剑。 突然间,有几个朋友围过来观看,莫名其妙的掌声响起来,让我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美术指导以什么人物打扮我。现场看起来,这些人笑容诡异,难道我是个反面人物不成?还拿武器呢? 慕瀞让我像运动员那样耍下佩剑,开始我僵硬拨弄起来。后来有个小伙子走过来教我,给我临场指导。看着他专业般的演示,我情绪被感染了。当我也跟着步伐,模仿一翻,全场立即给予响亮的掌声,看到他们不理解的笑容,我还是个丈二和尚。 “zorro,zorro,so like zoroo.”有人喊起这个名字起来。 接着他们全用英语点评我这身造型。他们这些人凌驾英语的能力毋庸置疑,我没完全识别她们每句话的含义,但还是基本明白他们的内容。论年纪我应该比他们大一点点,因此我也没必要假装了,跟他们调戏了。 那晚,我以佐罗的形象出现在化妆会,而慕瀞则是个白面书生。进场的人员,其实有一半是外国人,因此交流以英语为主。化妆会那晚大家穿着都非常怪异,大家比较疯狂和放纵。习惯了东方人的矜持和内敛,今天看着这些留洋归来的朋友们这般释放自己,实在大长见识。对于我,他们都是个生面孔,再加上我这造型颇新颖,许多朋友拉我搭讪和跳舞,瞬间我成了这里重点“培养”对象。 虽然我的口语能力跟他们比,是大巫见小巫,但靠些常规词汇,还是能顺利交流。一开始我还羞于开口,总怕出错,但想起我们的新东方的俞敏洪老师最近访谈节目,也就不惧了。 慕瀞这夜总伴随我左右,别人屡屡问起我跟她关系。开始,我有些难以开口,但慕瀞给朋友介绍我时,总毫不含糊称呼我为男朋友,我也最终认可我们关系了。慢慢,我也以她bf自居,散播我们的亲密关系。 很有意思的一夜,我们玩到凌晨两点多才散场,由于喝了不少酒,我们决定不回去,附近找个地方落脚算了。订房睡觉的时候,带有醉意的慕瀞快速跑到前台,要了套豪华套房。我有些迟疑,这不该历尽性事无数的我该有的反应。这可能我思想还不坚定的原因吧。 啤酒和红酒对我杀伤力并不强,我也没感受到醉意袭击。我清楚我们之间发生的种种细节。 那夜,在慕瀞主动要求下,我配合她,完成我们的第一次。这话没造次,我完全被动。技巧熟练的她,还有一身好的口技活。这些技术性的活动,让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欣慰。失望是因为她刚认识她的时候,还觉得她是淤泥上的莲花,干净纯洁如植物。可一路脱下去,还她本质,才知她比我涉世还深,性事上说不定比我还熟。 至于欣慰,是因为自己底子是那么烂和贱,总怕辜负和伤害人家。而今,对她的理解更全面了,我罪恶感也该好好削弱了。 天亮了,比她醒得早,可我就是不愿意起来,昨晚的美妙和疑虑还在脑里。等了许久,她终于醒来,我赶紧继续装睡。 她起来了,去淋浴,光着丰满的身体。一会过后,她出来了,而我还装着贪睡的样子。 突然,她揿掉被子,骑在我身上看着我。我睁开眼睛,看见她笑着望我,眼神颇多妖媚。 “昨晚真是个美妙的夜晚。”我说。 “恩,昨晚很多人说你,评价你。” “说我什么?” “说中国版的佐罗,早该诞生了。” “呵呵,太夸张了吧。一点也不像,我觉得。” 突然她手放在我胸膛之上。该死的,我什么也没穿,在她触碰下出状况了。 “昨晚,我们的事你记得吗?”其实也不知道她昨晚醉了没醉。 “记得,很精彩呀!你很棒!” 她突然施加力量,更加使劲的掐了掐,我嘴咧了咧。 “想吗?”她有些媚态,有些认真。 “不了吧。”我简直在欲迎却拒。 “真的不想?”她的手还在抚摸,而我却丝毫不作任何抗拒。 “不想。”我用手挡住了自己双眼。 做了许久,体能几乎到了极限。她身上满满的汉,我也是,不知道这跟暖气有没有关联。 “你不是第一次吧?”慕瀞淋浴的时候问我,而我正在抽烟。 “早不是。” “那你在乎我不是第一次吗?”也不知道她这么问算不算认真。 “不在乎。你看我这人不至于那么世俗吧。” “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你跟别人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还不是很普通。” 突然想起自己处男都失去几年了。自己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回到惠州后,慕瀞说要搬过来跟我住,我拒绝了。我说我房子没装修好,现在租的房子太小了。她说可以让我住她家。 这问题,我想了很久,我住她家是什么概念。慕瀞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优越感! 之后,慕瀞跟我频密见面,她还多次提出让我搬到她家住。而我总软弱地拒绝。每次来我住处,我们的性游戏结束后,她就回去了,我有种过客的感觉。 后来,她有需要时,让我到大酒店去开房,她说我那房子太旧太破。有时,我会依她,但更多时候我在找借口。 慕瀞还有多少事埋在我背后,我不得而知。 第70章 山上巧遇 深圳之行回来。翌日,我就听到宁雨的消息,她公司由于违约遭到起诉。 起初,权衡一番,我打算置之不理。但这消息实在像刻在背上的伤疤,看不到,但感受深刻。内心被折腾了几天,没能安下来,总担心事情会不会跟自己有关,也担心她公司遇到什么情况。 于是,赶紧去联络朋友去了解。查到的结果跟我没什么关系,这是我走后才签的合同,造成违约完全是过失所致。 然而我跟起诉方的老板私交不错,我该不该试图去公关,至少赔偿方面争取个人情价。毕竟发生这样的事,双方都不想的。更重要,不要扩大影响面。 也许事情不等人,也许我真的心肠太毒,没过几天,就听到消息说宁雨按合同要求全额赔偿。我没帮上丁点忙。说起这笔赔偿金,其实也不算很大,但之后造成影响远胜于这个数字,这是后话。 我走后,虽然很挂念老广告公司,这毕竟有我许多心血,有一批跟我同甘共苦的兄弟。但我极少去打听公司的情况。我想跟宁雨有个了断吧,我不情愿让宁雨看见我。 2008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还未到来,但宁雨的广告公司的危机提前来到。 事实上,我离开宁雨后,极力避免到宁雨可能过去的地方。比较大众的,比较人多的地方,我也尽量少去。加上上天的给面子,我的生活和工作一直隔开宁雨和她公司。 终于,临近圣诞的某天,我在新公司碰到了昔日私人助理小岚。他看见我像发现沙漠中水源,大声叫住了我,然后兴高采烈冲到我面前,但鉴于以前对我的尊敬,把手伸出来却不敢抓住我手臂。 我也很开心见到他,拉着他到我办公室闲聊。首先了解到小岚的生活状况,得知他当了爸爸,洋洋得意。小岚比我小三岁,可现在孩子都有了。接着他也隔三差五地问我情况,我一一作答。 直到他问我为什么离开公司,我缄默了。我走的时候没交代为什么辞退。 小岚说我走后,公司人经常谈起我,对于我的离开像个谜语,那么突然,毫无征兆。他一直想了解,他认为当时公司发展势头相当好,而我也对公司很重要。我的突然消失,不像他之前认识的我。 我只好回答说我有些个人想法,决定马上离开的。接着我就问起他们公司情况。 小岚表情马上变了,变得很犹豫。原来,宁雨几次会议上郑重警告过员工,不得透露任何公司任何信息给我听,一旦发现即作开除处分。 还有,宁雨也不让员工办公室内提起任何关于我的话题。也就是说宁雨在全面封杀我。只是他们员工越是这样,越是挑动他们好奇心,私下常谈到我。 小岚转述宁雨的话,让我听了又痛又恨。宁雨的做法,说明她对我没有任何保留的余地。对我封杀,证明她极度憎恨我,鄙视我背叛和辜负了他。她要清洗掉我在公司留下的任何痕迹,如果在清洗着我们的关系。 既然我是多余,何必捞些烦心的事上身。 我没再强求小岚透露现在公司情况。不过当我盯着小岚时,我发现他嘴总有张开的微动,我猜他胸中有话不吐不快。 “不过,总经理(小岚依旧保持昔日称呼)公司现在情况。。。。。。” “小岚,我们不谈那些吧。”我赶紧扼杀小岚的话语,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没多久,我们就分开了。临走时,小岚说的最后一句话:有可能,请你到公司看看。然后他匆匆走了。 很在乎宁雨在公司封杀我的做法。不能不自我解释,离开她很大成分是因为她家庭原因,波姐只是时间上或早或后的导火索罢了。因此,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对我的感情,正如她的行动那样,抹得干净利索。难道她已经失望透顶,对我死心不成? 回想我离开的时候,其实心意不也是这样吗?希望宁雨彻底结束我们一切,然后回归到家庭正常角色。现在的情况正合我心意呀! 可我就是难受,三年炽热的感情说撕裂就撕裂哪有那么容易。 这几天不见慕瀞来找我,而我也忙得不像个人。突然收到短信,才知道自己孤独一个人在办公室度过了平安夜。回到家,拖不动的疲惫,让我早早进入睡眠。 平安夜安静中消逝,我在美梦里醒来,嘴角边还那么甜,心那么不甘。可心里还想着公司的事,就驱动自己爬起来去上班。 车缓缓行使,脑子里还想着昨夜那个梦,到底哪个媚笑形态的人是不是宁雨,我梦见了她吗?记不得梦里我吻了她耳朵,还是咬了她耳朵。好像还梦到了之前那出租屋。 路过丰山公园,看见一群人在跑步,队伍很长,服装一致。一看表,才刚过七点。工作也是消耗着生命,轻松的有情趣的消闲也是消耗生命,为什么我就要选择挤逼自己的生活。我决定上山上去。 天气放晴,空气清新,沿着石级往上爬,一路见到不少老人来往。来不及多欣赏这个早晨,这些人,一会就爬上山顶去了。略感呼吸急促,只好贪婪着这里的氧气,大口大口吸入。肢体也开始无规则运动一翻。 丰山上传说有棵菩提树,现在怎么也找不着。反倒矗立在中央的东江人民革命烈士纪念碑,每次都让我观摩很久。人死了,其实不是什么都没有,也不是你想留下来就能留下来。算起来,人要白活很长时间。 丰山又名慧丰,自然山水中渗透的智慧,等待的不是去努力参透,而是及时感受细微吧,我想。 居高处向西湖望去,体味豁然开朗是这种韵味。爱惠州的人都爱西湖,半城山色半城湖。热爱大自然,是人的本性,像我已经工作得忘了享受大自然生活的人,难得一大早来爬趟山,确实感受颇多。 远远望去,当我还醉意这早上所见时,突然隔着十多米处,我看到了她——宁雨。 顿时,我收住了脚步,而对方已同时看到了我,也停了下来。 我们互相看着,生怕不认得,生怕认错了。直至我们都明确,我们相遇了,我们还紧张地相望,生怕突然不见了。 宁雨也是一个人到来。虽然我们没有亲朋的牵绊,可我还是不知该往哪走,宁雨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向上爬。 突然意识到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往后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而那边的宁雨也往身后看了看,又回过头来看我。 不得已,我迈开了步伐,向宁雨走去,她也开始爬了上来。我们节奏都很慢,我们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如何相处,如何道别。 而我的心跳,和我的思想已经不由我控制。 “早!”隔着宁雨三两米远,我开口了。 “早!”宁雨听到我的招呼,突然回魂似的。 “你来爬山?”我又问了个弱智的问题。 “对,来爬山。”我紧紧望着宁雨,生怕她有什么变化我没发现。 “我今天也来爬山。” “这么早。” “突然想来爬下山。” 第71章 无法割舍的感情 眼前的宁雨嘴动了动,没吐出字,然后把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出去。那么几秒间,她脸上突然红了起来。这不是气色好缘故,而是泪腺分泌,牵扯到她面部神经。 宁雨的眼泪收不住了,冒得那么快,以致她赶紧掏手去揩拭。眼前的人,哭泣的方式,虽然不是排山倒海式,但那股娟细的力量才是最震撼人心的。 而我倍受感染,软弱的部分被挖掘出来。 “你最近过得好吗?”我的泪珠也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已经沙哑了。 宁雨的嘴巴又张开了一下,但还是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一个劲地反复伸手去擦泪。然后突然看看这边的我,又突然把脸转向其他地方。 数秒过去,宁雨一句话也没有,哭的声音也没出来。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说完,我感受到自己崩堤时候要来了,我赶紧冲下去。 没走多少级石梯,我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但我没有放慢速度,凭着感觉和意识,我冲到了山下。 那么几十秒,却让我感受到所有感官未尝有过的挤压。心胸未尝领略过这样的楚痛,味觉未曾尝过这样的酸涩。 抹干净眼睛的障碍物,当我要转弯去开车时,我忍不住回头去偷看她。 宁雨还愣在原地,纤弱的身板背着我,右手一来一回地往脸送过去。不知道她衣角是否再容纳她的泪水?不知知道她感受到的疼痛是否比我激烈?不知道她意识是否还清醒,路还看得清楚? 一秒过去 ,五秒也过去,十秒也过去 !哎!那个背影还一动都不动,我狠心转身离开。 我再也不能平静。 当夜,我做了个噩梦。梦到初始认识宁雨的时候,我去找她了,我们相约在江北火车站。结果,我出站后,看见她跟她老公在一起,他们一直聊,聊呀聊,就是不看我一眼。我拎着重重的行李,心情惴惴不安,想找个地方躲着他们,生怕他老公发现我。但我太犹豫了,既想着见宁雨,又害怕她旁边的人,以致我脚步那么沉重丝毫迈不开。我只好等了又等,宁雨神情肃穆只专注与她身边的人交谈。突然间,晴天骤变,刮着大风,天地间倏忽黑了起来。眼前的宁雨和她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路边稀稀拉拉的车辆,却看不到有人经过,我犹如劫身在死城。我开始拎起行李在车轨旁走着,边走边往回望,生怕宁雨不追过来。而结果,我每回望一次,就失望一次。我不知道我哭了没有,但那心撕裂的感觉一直拉长到梦醒。 出了一身汗,而梦境的情景还那么清晰在我脑海里。 醒了后,我无法不去回想半山腰间那个背影;无法不去扯到那份爱情的疼痛;无法不解释自己:宁雨我再要你一次好吗? 之后的几天,我精神真的出了状况,频繁走神,无法集中精神做一件事。我的老总似乎微觉出我有状况,问我要不要请几天假,她大概认为我劳累过度。但想到事业好不容易有点新喜象,我不愿意这时候来给自己降压。 最后,我生病了。那晚我精神不好,选择洗个冷水澡来提神,然后在家里加班做事。也不知道工作到多少点。第二天,我就发现自己起不了床。头晕脑重,四肢乏力,喉咙干咳,我认为是睡眠不足导致的衰弱。于是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假。接着,我蒙头睡去。 饥饿缘故醒了,发现时间来到了下午四点多了。浑身没力之外,我还发现浑身发烫,但又觉得冷。这下,我知道自己发烧了。 挣扎起来,找了退热片服下,还吃了块蛋糕和一个苹果。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该去打针,然而身边没人在,公寓里也没熟悉的朋友。我太相信自己裹着被子出一身汗就没事。所以,我又睡下了。 居然没有一个电话和短信,醒来的时候,发现世界都把我遗忘了,感受如同室外的漆黑。摸摸额头,烧没有退去,似乎更严重了。我本想给慕瀞打电话,但我犹豫了。然后想到给姐姐打电话,也犹豫了。还想到阿旺这些哥们,本可以向他们求助。 突然有种死亡降临的幸福感。觉得自己生活有痛苦相当,劳累相当,感情不幸相当。但真的这么死去,又替自己不值得,我还迷恋红尘和欲爱,和浮华感。 最后,我想的焦点落在宁雨身上,因为我希望自己闭上眼前能看到她。希望嗅嗅她身上的味道,希望看到她作出疼我的动作,希望看到她大眼睛看着我静静的表情。当然,跟她身体亲密接触的一幕幕还那么暖袭我心房,让我觉得那是人世间最美的温柔。此刻我无比眷恋着宁雨。 这个时候的我才有勇气给宁雨打电话,太清醒的我根本不敢那样。 拨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好吗,通了。 “喂!你好!”对方这么快接电话,让我触不及防。 “你好,是我。”我吞吞吐吐。 “什么事!有什么事吗?”对方语气剧变,丝毫不客气起来。 “我病了,你会来看我吗?”我的心开始扯疼起来。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现在在家。”语气还是那样刻意,并不耐烦起来。 “不是,我发烧了,真的病了,起不来了。”我弱弱地慢慢地讲完。我开始讨厌我这种可怜,讨厌拨这次通话。 “那赶紧去看医生吧,我准备睡了。” 我开始梗咽了,但我不能发出带哭腔的声音。我也不愿意放下电话。呆呆的,思维堵塞,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挂了。”见我许久不说话,对方又讲了一句。 我擦了擦泪,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侯着手机,既想宁雨挂掉好让我舒服发泄出来。又怕她真的挂掉,彰显着对我的无情。 “有病!”终于宁雨对我的沉默表示非常不满,骂完后就挂掉了。 而我,也彻底解放。一直以为我们还存在那么一点暧昧,一直还未抹干净。现在看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宁雨,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舍不得我,和三年多的感情。 心脏碎裂的声音,打开我泪腺的大门。我有些责怪自己轻易离开宁雨,而且用伤害她的方式。我也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非要让宁雨回到家廷的角色中去。但我更责怪,我辛苦建立一段感情,却要亲手毁掉它。我把感情丢人,把最爱的人丢了,这本不该是什么借口。我不曾努力。 本觉得死是那么美丽,这因为伤心在摧毁我心智。但脑筋一转,觉得活着的时候,不该输给任何人,因为别人的无情在催促我往人间路挪一步。 我在几乎丧失知觉前,给我姐姐打了电话。她来到的时候,我已经耳朵听不见声音了。 事后很后怕,我得住院了几天,因为发烧引发肺炎。医生说,我那情况再拖就会烧坏脑。 出院前一晚,我给宁雨打了电话,其实我只想证实我那晚没说谎。现在我已经不那么想我和宁雨之间,我们之间的爱和暧昧已经抹干净了,既然这样我干嘛要看待事情那么沉重。 “是我,你好。”对方大概知道我的号码,她不发话先,我只好先出击。 “你好,找我有事吗?”那副不饶人的语气,让我堵心。 “我住院了,就在中心人民医院,你有空看下我吗。”虽然想通了,但说起话来我还是胆怯。 “怎么了,干嘛院了?”她口气终于松下来,虽然冷漠依旧。 “上次跟你讲过的,发高烧,并引起肺炎。” “上次以为你喝醉了。”抛去了冷漠,她口吻平淡自然起来。 “呵呵,真的,我还以为自己会死掉。烧得都神志不清了。” “现在你,怎么样?” “明天可以出院了。好得差不多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我就不过去了,有空我再去看看你。” “谢谢!” “那我挂了。” 这次通话,虽然没实质性意义,宁雨到底是没来成。但通过这些事,却给予了我面对宁雨的勇气。那勇气,我之前是没有的。 如今想想,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成为过去的。 第72章 再次相见 住院这次,我家人陆续来看我,一个不漏。我爸爸和我姐更是在我面前哭红了眼。并不是因为我病重,而是觉得我一个人很苦。 很明显,经过这次重病,他们对我意见很大,苦口婆心也使了,威胁也用上了,要求我快速结婚,不能再拖了。 爱,往往跟压力同在。我很难拒绝家人对我的真心关怀。 我也确实意识到,既然爱情那么不幸和注定没结果,那就该选择另一条路走。不是必须有感情的结合未必不能长久,哪怕没有,至少身边有个人,而突然觉得这样很能满足很多人的心愿。 我住院期间,作为我女朋友,慕瀞是过来看我了。我住院六天,她前后来了两次。每一次都是匆匆来到,短暂的逗留,急切地离开。 她像是我女朋友吗? 事出有因,慕瀞最近肯定有些事发生了,而这事肯定影响我们关系。 在我正要认真考虑结婚的时刻,我发现了婚姻突然离我又远了。 回家休养两天后,我爸照顾了我两天,我身体逐渐康复了。 身边的人继续他们的忙碌,而我也开始重新卖身给工作。生活真他妈的rm逼。 回到公司的第一天,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别太累了,该休息还是休息吧。 他们太把我当动物了吧。我的自我调节能力就这么差吗? 我也不太认为自己真的劳累过度。发烧对人体其实大有好处,病一场会大大提升人对疾病的抵抗能力。病好了,往往人的抵抗力也增强了。 我认为,现在的年纪是决定人生大半辈子走向的时期,我比较在意得失。除了奋斗,我找不到更适合年轻人的关键词。 我们在不断寻找生活,还是生活不断在复制我们。自小,就有种个人主义在滋长,一直希望自己要与众不同,要过一种与别人不一样的生活。要成功,还要自由,还要有独立生活模式。但正因为这样,总觉得自己神经衰弱得比别人快,心态往往矫枉过正。也因此,性格缺陷让自己经常迷惘,和容易掉进失败。 工作,我还那么勤奋,经常要很夜才回来。 每次下班,我都比较爱步行回去,这样可以给自己降压,舒缓情绪。现在我应酬少了很多,工作重心事策划和调研。所以,夜晚越来越属于我一个人。我也越来越容易把自己抛在街中,拎着一堆空忙后的孤寂。 现在的新公司比较近靠近宁雨的家。自从丰山公园遇到宁雨后,我一直有奇妙的幻想,就是再次与宁雨邂逅。所以,我走路的时候总会很紧张地观望。但我知道这种邂逅的几率很低,所以碰不上宁雨说不上失望,只觉得上天还没安排吧。 我曾想过去丰山跑步,那样遇见宁雨的几率可能会大些。但我很胆怯,见了又不能再次得到她,这样的想法让我止步。 在街上走的时候,习惯失望,又习惯等待上天眷顾。这晚,在我还没迎来二十七岁生日之前,终于迎来了奇迹。 我就坐在数码街中段的凳子上,也就是横江三路旁,在小作休息。 抬头无聊扫描四周间,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子向我这移步。我看到宁雨的时候,她在低着头走路,手提着包,但丝毫盖不掉她那种可爱的脸。 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欣喜,已经站了起来,一直等待她眼光与我对视。她每靠近我一步,我紧张感就添一分,真害怕她发现我,也真害怕她不知道我在这。 看来,宁雨在沉思什么,她几乎绕过了我。只到距离我两三米远处,她才抬起头,视线与我汇成直线。 宁雨没多大变化,就身形貌似胖了些。还是那种红润的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一说话就必然露出的洁白牙齿。还是那副我替她买的衣服。宁雨看起来,就是不太精神,整个人渗透着疲惫感。 “你好。”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爆出笑容,同时几乎要冲过去抱住她。 “你好。这么巧。”淡淡的语气,平静的表情。 “我刚路过,刚坐下来,就看到你了。” “我刚吃完饭,正准备回家,路过这里。” 该死的脑筋这时候塞住了,居然不知道往下说什么。 宁雨也愣了愣看着我,那么几秒间我们尴尬起来。 “是了,你上次病得很严重吗?现在康复了没有?”宁雨突然想起这事来。 “也不算很严重,就是病得突然,现在都好了。谢谢关心。” “没事就好。” “谢谢。” 我们都变得呆滞,和迟钝。 这刻,我非常害怕宁雨就这样离去,但脑袋里就像被刚淘洗空一样,找不到中文字了。 “你吃饭了吗?”宁雨似乎也有些紧张。 “在公司吃过了。我换了工作了。” “哦,那好,工作还顺心吧!你能力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好,就是很多事都要从头做起。” “你还年轻,吃点苦,不怕。”宁雨语气和表情一致平淡。 “对!不怕。” 紧张很不安,还有兴奋,让我智商大打折扣。 又是突然的沉默,而我们隔着空气已经站了一阵子了。 “我该回去了。”宁雨突然把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开,往家的方向望去。 我完全听明白宁雨的话语,但我的反应就是慢。 待宁雨往前迈走第二步,我紧张她抓住了她手臂。 “等等!”我突来挽留的勇气。 宁雨对我的行动有些惊讶,惊讶地看着我。 “能再聊下吗?你过得好吗?” 我看着她眼睛,突然一阵心酸。 其实我只是很开心遇见宁雨,无可厚非我是想念她,但我知道我们关系归零,激情归零,再见面不过是路人甲与路人乙而已。 可真的面对她这幅熟悉的身体,我不免感触良深,感伤强烈,致使我不断失控。 宁雨听完我的话,表情从之前的惊讶,一下子变得深沉。 透过她的眼神,我是不是找到她对我恋恋不舍,对我还在意。 可猜测终归猜测。 “我过得蛮好的,现在的我比之前几年过得还健康,还快乐。”面前的人这么认真的说完这话。 我几乎误觉这话并不出自他口。 “真的,你过得比什么时候都要好?”说不出此刻我心事冷的,还是硬的。 “对,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宁雨口吻得意,我听出讥讽。 “那很好,我一直在祝福你会有这么一天。” “谢谢,也请你不要打扰我了,我太累了,再也折腾不起了。” “宁总,你言重了。不过我保证,我日后一定会在你面前消失。” “你过激了,我意思我们不如做个普通朋友吧。” “可是,我觉得我们还是连朋友都不要做才好。” “随你便吧。你这人一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太自大了。” “对,我承认我是个自大狂,偏执狂,我得看医生了。” “那是你问题。” 已经不在意到底我们是不是在说气话了。只觉得越说,心里越冰冷。 我们突然都说不下去了。大家表情有些恼怒。 宁雨挣脱我的手,突然。我也刚发现一直抓着她的手,扯着她衣服。 “我回家了,你好好保重。” 头都不回,她匆匆离开了。我一直看着她将我们距离拉开十米,二十米,五十米,然后连同他的味道一并消失。 而我,也没哭泣的动力,只觉得世界与我都空洞洞的,冰冰的,轻渺渺的。 第73章 岁生日 回到家,想想,也没多大的难过。正如宁雨自己交代的,现在的她过的很好,很健康。抛开那层自私,和留恋对宁雨的欲望,当初离开宁雨让她有机会回归家庭,现在证实是成功的。看见宁雨我表现的喜怒,只不过是因为我还存在自私的想法,同时我高估了自己在宁雨心目中的地位。 心情平复,理智也告诉我不该纠缠下去了,我也安心继续我机械的生活,上班、下班、加班,吃饭和睡眠。就这样,我迎来了孤单的27岁生日,没鲜花,没掌声,没祝福。 没有任何人记得我这天生日,而我也把时间都交给了工作。没有礼物,没有暧昧与激情,连个生日鸡蛋都吃不上。 我没感到我人生失败,甚至我很欣慰别人将我遗忘。不是我孤僻,不是我畏惧喧哗,而是27岁之前我的人生太不冷静了,太迷雾了。 慕瀞消失了似地,让我豪不愿意告诉她我要过生日了。本该两个人的世界,我们置身两个不同世界,何能凑在一起呢。 像我,经历过感情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已经感情里走了几圈。她疏远我,肯定跟她另外的感情有关。 我后悔醒悟太晚,当初完全看不懂这个女人,开始认识她还以为她跟天山的植物一样纯净。哪知,她早熟透了,起城府也深。 现在我唯一等待的就是宣判,等待着结束。对于我,又是一桩被动的感情。 遇到慕瀞父亲,也就是梁叔,是在汤泉高尔夫球场。见面了,寒暄够了,我们就不得不提到我跟慕瀞之间。没想到,不安和歉疚,竟然让梁叔提前表演了。 “很对不起,介绍我女儿跟你认识,当初我是有些私心。欣赏你之余,我还有其他想法。慕瀞她并没有告诉我你跟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但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我知道她对不起你。真的很惭愧。” 我以为我辜负了梁叔一番心意。而事实感到不安和惭愧的应该是他。 梁叔竟然在我面前有这么一面,以前她就像神一样让我敬仰。我觉得他太完美了,事业成功,家庭幸福,口碑好,人睿智成熟。而现在的她,承认她丑陋一面。虽然,我还不知道慕瀞她背着我的故事。但我早知道我们已经不会有结果。甚至,我不提出跟慕瀞分手,是出于对梁叔的愧疚,让她失望了。现在倒好,我坏人都不用做了。 慕瀞伤害了我吗?我想是有的。因为她的出现,跟她这一遭,让我对婚姻倍感失望,没了成家的动力。 她欺骗倒真的不太在意,因为我也瞒着她许多许多事情。其实我的底一点都吧干净。 那天,梁叔很诚恳,也说得很哀伤,我不忍心听下去。我打断了梁叔的话。我就说我们年轻的感情还是让我们自己去解决吧。梁叔点点头,拍拍我肩膀。 梁叔这个人,其实读起来,让我觉得他很有父亲的感觉,但他就是属于严父一类,高高在上,不可触碰,不能违背,远远观望就好了。对于他,没必要深交,他没有亲和性可言,生意人的精明使我不愿去挑战人性。 那晚我跟梁叔匆匆道别,各自享受高尔夫球场的惬意。但想必我们心情一点都不惬意。 没多久,我的新房子装修好了,赶在过年前完成了所有工作。 财富的魅力,让人吸毒般为之沉迷和追逐。当我把亲戚朋友陆续请到我复式新房子参观,获得他们的赞誉和羡慕,这让我骄傲不已。特别是家人,看到我新房子那么漂亮,他们对我期望值,如今化成实在的物质,他们会以我为荣。 活着,有时就图这些物质快感,要么世界就不会有林肯和宾利。 住上大房子,开着小车,不过是中产分子的标志,而这些对于小时候我想都不敢想。家庭贫穷,没自己独立的房间,连单车都没有,让我感受身份地位,感受冷眼,感受自卑。但往往人穷却志高,早在我还读书的时候,我已经立意要在三十而立的时候,一定要靠自己努力,买车购房,挤上主流。 我并不炫耀我事业成功,不炫耀自己能干。而是,感情不可能是每个人的全部,事业心和其他内容才显得一个人正常、踏实。而我,有了房子,不过是在削弱自己的自卑感。 很快,春节也要来临了。我们中国人都知道,一年要到头了。 工作还不到一年,新公司却给我提供了非常丰厚的奖金。我甚是满意,甚至一度下决心要在这里呆下去。这里完善的福利制度,和良好的晋升机会,让我感到晴朗。 还没到除夕,就差那么一两天吧。公司奖金已发放,大伙准备吃年饭放大假。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包括我。因为我这天换了新车,换了一辆日本进口车。 洋洋得意,我开着新车去天虹商场购物,在傍晚时分。虽然只身一人,但心情无比欢畅。 在levis专柜买完最后一条裤子,我提了不少东西,准备离开。 我坐手扶电梯下去,脑子还在算今天花了多少钱。一闪,当我往前看的时候,宁雨正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表情平静。 顿时,我心慌意乱,兴奋和紧张集在一起。我表情一下子绷紧了,但又突然想到什么,马上又激励自己高兴起来。 我们的距离一步步拉近,很短时间我也反复选择合适的慰问语。 在我已经准备好台词同时,我惊愕了,宁雨她突然把头转向另一侧,背对着我。 在我还没考虑好为什么宁雨要避开我的时候,机会已经在猜测间溜走了。 我不死心,转过身去看宁雨。可她还是安静地低着头,看着地面,只留下平静的背影。 几秒后,电梯到了尽头,宁雨看都不看我一眼,已经走了进去。 而我,因为还没转过身来,所有的力量都支付在观望中,因此当我这边电梯到尽头时,我脚没站稳,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全部包包全掉在地上,衣物许多跑了出来。 膝盖和手腕疼痛,让我回魂过来。打开耳朵,发现有人朝我笑了。 我朝他们忘去,自己只能露出羞色。接着,我赶紧捡拾东西,恢复常态。 当我要逃离原地的时候,我还不甘心,还多少不相信宁雨会这样。当我往宁雨消失的方向再度望去。 而结果,那么一丝希望都化成泡影。 第74章 宁雨的变化 本是多么美好的心情,经历刚才那一幕后,变得忧郁起来。 我们情人做不成,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以前大家爱得那么刻骨铭心,那么山洪暴发,现在她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跟我打个招呼都不愿意。 我丝毫不能接受宁雨这样待我。她让我感到心寒。 可到了第二天,我终于明白了,我多少理解宁雨为什么这样做。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事情颇为重要,然后匆忙赶去赴宴。在天悦酒店停车场,我刚把车停放好,在收拾东西准备要下车。无意间,发现波姐跟一个高大帅气的小男生路过去取车。从装束上那小男性,并没有阳光之气,反而让我觉得有胭脂味道。 出于好奇,也出于有心躲避波姐,我用一本杂志遮掩自己的脸,偷窥起来。 细节一,我发现波姐伸手去捏那小男生屁股。对于暧昧的挑逗,那男生躲也不躲,还 笑了起来。 细节二,他们进了车后,波姐就主动亲了亲那男生。那男性娇滴滴的,面显羞意。虽然他们动作很速度,但还是被我捕捉到。 太明显不过,他们关系不纯净。而我也明白到波姐煎熬得住寂寞呢。 看到这幕,我本以为自己会心疼,而结果是愤怒覆盖其他。我太不了解波姐这个人。之前宁雨一再强调让我远他远点,宁雨很担心我跟他扯上什。而我,带着不相信, 和对他们关系的猜测,不断跟波姐接触摩擦,最终睡跟波姐在一起。情欲,无疑害了我和宁雨。 现在回想,跟波姐这段感情让我觉得自己龌龊。正因为她,我跟宁雨才有今天的局面。 在我愤怒、生气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起来。宁雨对波姐厌恶,对我立起封杀令,她加上我躲避起来,她根本不知道我现在生活得怎么样。 原来宁雨一直以为我还跟波姐生活在一起,我跟波姐情缘断了她根本不知道。 突然联想宁雨丰山半腰那幕流着泪的伤感,电话对我的冷漠和不耐烦,数码街中段见面的急切离开,以及昨天避开我,这很可能她以为我跟波姐继续着爱和性,这些刺痛着她。 我需要验证吗? 如果宁雨当初明白我离开她,有部分原因为是出于想她家能和谐,她能当好母亲和妻子,她还会这样待我吗? 我要去证实吗? 就在这夜,我碰见了宁雨公司的人,他叫阿伟,搞设计的。嘘寒问暖几句后,我们坐下来聊家常。我开始问: “现在,你在宁雨公司做得不错吗?” “我已经辞职了。”阿伟说,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怎么!什么时候的事”我很大反应,因为阿伟在设计这方面的水准确实很优秀,个性又好。想也想不到他会离开。 “其实就上个月。哎!风哥临过年了,我这时候来失业。”他悲伤起来。 “你现在没工作?这不是你自己要辞退的。” “不是啦,上个月公司裁掉一批人,我不幸在其中。” “公司怎么会这时候裁员。为什么裁员呢?” “风格,现在我已经不是公司的人,我也不怕直接说,虽然宁总一直强调不许员工透露任何信息给你听。但我还是想讲。自从你离开后,公司变化很大。宁总把你在时的所建立的许多制度都废掉了。她按她以前的方式去经营。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突然隔阂那么深。但我们作为员工都很难过。公司业绩下滑得很快。我们考提成吃饭的,日子怎么会好过。你走后,宁总变得一意孤行,听不见任何人的意见。她想改什么就改什么,有些盲目。” “这段时间我确实不知道宁总公司发展得怎么样,因为没人跟我讲过这些。我跟宁总确实有摩擦。我走也是有特殊原因。但我以为宁总不至于那样改变公司。”我很激动,但难受跟甚。因为宁雨把对我的态度,施加到公司中去。如果不是曾经的极爱,或者极恨,又怎么样会有这样极端的举动。 “别说改变公司,她整个人都变了。以前你看她多可爱,多好相处。你知道吗,现在我和以前同事都私下叫他什么?叫灭绝!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她又独裁,又专制,脾气非常古怪。” “独裁!古怪!” “是呀,动不动就发火。喜怒无常,让人在一边工作会很压抑。有些人因为受不了这种压抑氛围离开了。” “有谁离开了?” xxx,xxx,xxx…..阿伟说了一串名字。而这些人,按我理解,确实走得非常可惜,他们是公司里的精英。 “宁总没挽留?” “没有,一个都没有,你知道吗,当xxx离开的时候,你猜宁总说什么?” “什么?”阿伟刚说的人,被传为是我的二代,胆敢说是个业务精英中的精英。 “干得最好又怎么样,在这里你最出色又怎么样,我对你好又怎么样。还不一样会想着离开。还不是叛徒一个。” 这话仿佛说给我听的,而叛徒这个雪亮的字眼,瞬间刺进我心肺。 我沉寂在严重的自责里。 “最近,公司吃了官司风哥你知道吗?”阿伟又说。 “知道,是不是因为违约。” “是的。就是因为能做事的人,都走了,完成不了任务造成的。” “哦,原来这样。” “公司损失了很多。宁总没过很长时间就裁掉了一批人。公司是没什么钱了,我们这批人走的时候也没闹过激的情绪。因为按新《劳动法》宁总的做法是不对的。我们料到会有这样结果,也就接受了。我们也觉得宁总人本质其实人不坏,所以最后我们都安静离开。” 我认真地听着阿伟叙述,生怕漏掉什么。 但我又不想阿伟继续讲下去,因为我已经坐不下去。我整个人早已被燃烧起来。 很想,很想,马上找到宁雨,将她抱住,告诉她:我太辜负你了。 但我知道,冲动会使我容易做错事,我不敢再马虎,得想想要不要去找她,何况现在的宁雨压根就不想跟我有接触,或许我真的应该放手,我本意让她回归家庭,虽然有些残忍,可长痛不如短痛,她还有孩子。 除夕之夜,回了老家,跟家人吃团圆饭是必要的义务。想想,他们一年都头也跟我见上几面。特别我父亲,我发现他又老了许多。 饭后,一家人挤在一起看《春晚》,一边聊聊家常。这一年真是喜庆,我的两个姐姐都顺利生了孩子,明年又开始有人喊我舅舅了。 家人都在一片欢乐中,准备迎来新的一年,除我之外。角色扮演,让我成功掩盖我糟糕的心情。没人知道我在想什么,没人知道我的难受。 是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迈入,我的人生还会有多少新的一年。更重要,我还要承受重要的痛苦多久:一个人来迎接新的年章。 情感的孤独,让我几乎窒息,我不怕死,但我害怕临死前替自己的人生喊冤枉。 第75章 初识周丽丽 春节转眼过去,回到工作岗位接到老板通知,老总安排我去分公司做运营,本意是让我去学习,说白了也就是镀一层金,这也给了我离开的理由,原就想离开有宁雨的地方,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索性让自己彻底忘记,还有什么方法比离开更好呢。 分公司,在深圳地区经营非常好,发展了两年,一直是盈利三倍的傲人成绩,由于本人在总公司的突出表现,股东纷纷支持我去,并且总公司职位不变,算能者多劳,或许回来时也是升职之时。 当我第一天到分公司时,就见到了这个姓陈的经理,个子高高,眼睛小小,脖子长长,瘦瘦的四肢与腰围,让人见了他,产生生畏感。陈经理也是个健谈的人,不过他不常笑,不知道是不是跟他邋遢的牙齿有关。 与我同行的还有项目组的老王,是个比较善良正直的一个人,在工作上对我帮助巨大,平时对我比较照顾,我们关系也很亲近,有种是他侄子的感觉,他是一个很好的长辈。 老王跟陈经理是同学,两个四十多岁的人,一进房间就聊起他们念中学时的往事。两人聊到n多我不认识的人物,我不知道他们笑为何,骂为啥。 我被他们搁一边,如隔夜的茶,无奈得很。我安静地竖起耳朵,勉强地笑。 十多分钟后,老王才开始介绍我,以公司重视人才的身份称呼我。这下,陈经理态度热情起来,跟我握手。不过他们两人一站,差异悬殊,老王与生俱来的亲和感,确实与众不同。握完手,我又退到老王身边。 老王之前交代过这次来意,老王口中说着让我过来向前辈学习,陈经理就打住,点点头。陈经理,他似乎相信老王的眼光,对我的能力没问一个字,就同意我前来见习给我安排了办公室。 聊了会后,老王提议一起吃饭,由于时间早,陈经理拒绝了,后来他们改去喝早茶。现在回想,老王这样做,是很心思。老王这早茶,喝得不比吃饭便宜,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这样招呼人家,花了血本的,日后好让陈经理不难做。 工作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我每周至少要过来分公司一趟,其余时间可以居家办公。那时候,能掌握公司大致情况也就可以了,我很快进入他们工作环境。陈经理又多少赔些人情费,单位付我的酬劳,足够支撑我的生活费。在王演帮助下,我算站稳了脚跟。 喝过早茶后,陈经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得回去。老王不便打扰,便带着我在周围转悠。事成了,老王显得特别开心,他问我想吃什么,要带我上馆子。 刚喝了早茶,一肚子内容,我根本不饿。我否定他的主意。不过,看样子老王不想这么快回去。于是我提议他带我去玩,我来深圳几次好多地方还没去过。老王马上说好。 早年的时候,深圳荔枝公园进行了大规模改造,面貌全然改变,摇身成为大型综合公园。我们去的时候,很不合时宜,当时它还是个破旧园子,广场脏兮兮的。 不过只要跟老王在,这个知识渊博的中年,总会给我讲许多有意思的事。即使公园乏味,我也会觉得轻松愉快,流连忘返。醉翁之意在于他,不在乎山水之间。 老王今天把他的单反相机也带了出来。公园转几圈我们便出来了。他想了个主意,今天他要教我摄影。 老王不嫌辛苦,把车开的到城区来,我们来到了动物园。 深圳动物园有大熊猫、金丝猴、棕熊、丹顶鹤、黑天鹅、长颈鹿、大象、狮、虎、豹等珍禽异兽。后来,我去了北方,就再也看不到比这边动物园更丰富多彩的动物园。 我跟老王直奔熊馆,生平第一次见熊猫,我相当激动。那天,一只小熊一直望着我们这边,模样可爱生动,它一边吃竹叶,时不时抬头看旅游者。熊猫那黑黑的圆圈,好深,动作笨拙引人发笑。我足足停驻半个小时,老王拍了不少相片。 我顾着玩,把学习的主题忘了,老王在我身边也不像导师,一旦发现动物有什么趣事,就第一时间通知我,抓我手狂奔。这是我第一次去动物园,我连看到狮子老虎都好奇。人生的第一总赋予特别意义。 两个活泼的大男人,比小孩子还带劲,黄昏的时候,我们开始回公司,此时我肚子很饿。我们下午就只吃了面包。我不想老王破费,不肯跟他吃好的,再说玩疯了让我们几乎忘了饥饿。 “小风,饿了吧?”老王一上车便道出我心声。 “还好。”虚伪的我。 “今晚想吃我做的,还是在外面吃,我都听你的。” “这个有点难选择。” “为什么?” “在外吃嫌贵,怕不新鲜。再说吃你做的,我怕您辛苦。” “小风嘴甜,就按你说的办吧”。 今天没午睡的老王,平时到一两点的时候,他生物钟敲着他打哈欠。想必他现在也疲劳了,加上坐车那么久,虽然他脸还笑呵呵的。 第一次见周丽丽,只是很短暂的一面。分公司办公室的调整,加上新增部门,自然要增加人手。她是调过来的文员,听说她还有一手很漂亮的字,文字功夫非常扎实。还听说她撰稿能力惊人,一小时能轻松写出三四千字的文章,文不加点,框架结实。 这样的人本该很健谈,很风趣,不过她不是。她很低调,甚至内向,文静得可爱。 第一次见她,无论样貌与衣着,她都很不显眼。三十七八的样子,穿一身像银行深蓝色的工作制服,长发飘逸,并没多显年龄,脸跟身形均为小巧,又是个成熟女人。一米六五的身高显得她娇小可爱,眼睛大大却总是不敢看人,脸有些白,神情有些羞涩。 最开始我的工作跟她关系不大,只是我们都会在分公司见到,同事将她介绍我认识。 那天她就跟我说了四句话: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以后多多向你学习。再见。 很谦虚的家伙,她样貌跟学识远不如宁雨,但她够平凡,也淡然,对比宁雨 波姐等人的商圈经验,她显得更为真实,属于贤妻良母型。 跟周丽丽很快熟悉起来,因为我们偶尔一起工作。经常我出计划,她撰写,我开会时,也在一起,她写稿,我做企划书。也会经常讨论,互相给意见。 暑假到来,意味着我有2个月的自由时间。陈经理对我的能力比较认可,征求过我意见,如果我以后留在这边,他就把我培养起来,安排我更多工作,待遇自然也增加。不过明显不可能,我怎会一直蜗居在分公司。 公司在写字楼楼上租了一个公寓,我搬进去住时,周丽丽已经在隔壁住下。周丽丽她家在南山区,说远有点远。她工作需要经常加班到很晚,完事往往夜深了没公交车坐,她于是申请晚上留宿。这样,我们做起邻居来。 公寓就一个方间,有洗手间和阳台,室内摆了一张床。以前是配给员工午休的,不过公司的人都不愿意留住,因为没人搞卫生,房子破旧还没空调。他们嫌这里脏,住得不健康。 不过我住进去时,房子虽破旧,但很干净,摆放得整整齐齐。环境比我大学宿舍强好多倍。这当然是周丽丽的功劳。她见我来住,挺高兴的,帮我打扫房间,把里面又清洗了一遍。我是方便工作才搬过来。搬过来的当天,周丽丽接待我,帮我整理床铺,她还自己花钱买了枕头被单送给我。 当天,出于礼貌和搞好关系,我请她吃饭。她爽快答应。菜上桌前,我问她喝不喝酒,她说不喝。她还说,她不能喝,稍微喝多了,就会晕睡很长时间。 周丽丽是个小女人,样子蛮腼腆可爱,她吃相也斯文。我们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不怕对方笑话。跟她在一起蛮愉快的,她虽然能写但不健谈,人蛮安静的。这一点,倒让我感到高兴。周丽丽不如宁雨强势,讲究细节,她平凡得很,让我能迅速找到自我。 工作的事和生活上的事,周丽丽帮我许多。我那时自理能力很差,卫生不搞,东西乱扔,鞋子乱放。有我在,每天下班后一进门,房间环境总与出门前很不一样。周丽丽看不过眼,总把卫生搞好,顺便把我的也处理,她乐意。有时,她见我衣服堆了几天没洗,还会擅自处决掉。这发现让我变得有心计。 没想到两个世界没什么关系的人,很快变成邻居好友。 第76章 谈判工作 我们单元,隔壁是个小区,小区有篮球场。我发现后,傍晚要是工作没事,我就会去玩一会。打球特别容易认识到朋友,球友容易注意到高个子的我,对我渐渐友好起来。我也不难相处,跟他们很快打成一片。 那时,有些单位会组织打比赛,打完比赛用公费吃饭。工商局的,三十五岁左右的齐副科长,也热爱篮球,他住小区里面,他跟我玩了几次后,对我很赏识。他问我有没兴趣作为外援,参加他们单位打比赛,我爽快答应。 没过多久,齐副科长组织了一场友谊赛,是跟电信局的人打。那天,傍晚我出去时,我问周丽丽有没兴趣跟我到体馆看比赛。其实,也是礼貌邀请,估计她那么安静,肯定不感冒。结果很意外,她答应跟随过去。 也是那场球,周丽丽对我的印象变得更深,日后对我有明显的不一样。在我生命里,跟我结缘的女人,都是命运在牵线。那天周丽丽对我说:生平第一次看见真人可以把篮球扣进去。好神奇! 那天,工商局两年里,第一次打赢电信,这成绩跟我真的有联系。饭局上,好多人给我敬酒,他们记住我名字,叫我小风。 吃饭的时候周丽丽没跟我一桌,幸好没一桌,要不然她那晚肯定要喝更多。她被我硬拉过去吃饭的,我没理由叫了她出来看球,又不叫她一块吃饭。吃饭后,我们就匆匆离开,我有些怕,因为酒力预想不到的猛烈。 回到公寓楼,我就知道洋酒烧脑,周丽丽搀扶着我上楼。我以为自己能喝,啤酒喝半打没问题,洋酒半斤按理准没问题。没想到,半斤酒就把我喝得趴下。 酒堵住肠胃难受,我去洗手间吐,吐完澡也没洗就趴在床上,再也起不来。要是宁雨在,恐怕她会推臭烘烘的我下床。不过周丽丽没嫌弃我,她给我弄糖水喝,还洗了毛巾给我擦脸,擦去身上污渍物。 周丽丽还帮我把袜子脱了,替我洗脚,我睁不开眼睛,心跳很厉害,燥热。不过我感觉到她的动作。她动作很轻很细心,很像记忆中小时候妈妈帮我洗脚。如此舒服。 当她把我裤子脱了,我是知道的。这是她最后一道清洗程序。我有些惊讶她的行为,不过我没力气多想,我呼吸都难平顺。 我不知道周丽丽那时候帮我清洗,是不是有用意。 迷迷糊糊地睡着,我对周丽丽没更多幻想,反而宁雨在我脑里挥之不去。 第二天醒来,我是被周丽丽开门的声音嘈醒,她正买早餐回来。 我还头重,艰辛地把眼皮扯开个洞。望见周丽丽,我使力按着床板,把被子踢开。这时我身体全裸露的,我昨晚居然一直这样裸着睡。 尴尬的是,我不知道没穿衣服,我赶紧用被子捂住下面,羞红脸看周丽丽。她也发现了,此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好害羞的女人! “昨晚你喝多了,吐得到处都是,把裤子也弄脏,所以我帮你脱了。”周丽丽解释,她不像宁雨那么无所谓,她这种浓浓的羞涩,让我突然不难堪。 “那谢谢你,昨晚喝得我头痛,然后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虽然醉酒,但意识还是知道的。 “你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下次不要了。” “没想到洋酒那么厉害,其实也喝得不多。” “洋酒后劲强,你底子薄所以容易醉。是了,我给你买了早餐,你洗漱再吃吧。” “好。谢谢。” 我想下床,但我这副火热的身体,让我犹豫。所以,我身体动了一下,又停了下来。周丽丽还在望着我,她突然明白我的尴尬,把脸猛地转向一侧。 见她这样,我就不怕羞涩。甚至,那刻我愿意让她看个够。 我下了床,去洗澡刷牙。我背影对着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偷看。当我进洗手间,回头锁门时,我发现她正对着我偷看。 当我把身体好好洗了个遍,刷完牙,刚要出来,我才发现我进洗手间时忘了带内裤。该怎么办? 当我想到周丽丽羞涩的脸,低下头不敢见人,我就来了精神。遇到比自己还懂害羞的人,自己就不紧张,反正她昨晚肯定也看到了,不怕被曝光。 打开门,周丽丽在搞卫生,听见有声音她很自然地往我这边看。我留到到她眼神,显然她把我身上也看了。 “你吃早餐吧,快凉了。”周丽丽像个小姑娘,害羞地低下头,果然不出我所料。 “好。谢谢啦!” 我去拿裤子,路过她时,她又把头抬高。她看了我的脸又迅速把视线往下移动。见我也瞄着她,她便不好意思低着头,羞答答。 突然,我觉得这个表情的她,很有爱,很新鲜。本来被偷窥的是我,我该表示尴尬和羞涩,结果倒成了她不好意思。 深圳有个姓冯的本土创业家,他卖电子元件卖到全国各地有他的连锁店,那时很多人不知道福布斯富豪榜是什么,而他是百强里的其中一名。都说行行出状元,清华的都改行卖猪肉,工作本没有贵贱与优劣,关键是你有没吃透市场的能力。 有了钱,冯实业家开始注重名望的东西,他用自己名字建了几所学校,又捐了钱给医院,还在市区建广场,计划建公众图书馆。 我们陈经理联系到他,邀请他跟我们合作建一个福利院,并且以他命名,这个邹老板爽快答应,并安排了接待日期。 公司很注重这次合作,派了六名人员去工作,其中包括我和周丽丽,对方也是派出了几个人,因为首次沟通需要跟对方公司专业人员谈判,最后才是老板。 只有一天的时间,对于我,这种洽谈工作比较繁琐。做笔录和文字润色工作的是周丽丽,但她整天主动帮我提公事包,包里一堆文件。 我先针对邹实业家的公司做了一些了解。也不知道用不用得着,不过多了解总是对的。我的工作比较缓慢,还要集中精神去谈判。周丽丽在我身边其实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她也不嫌无聊,在我身后沉默地看着我。 见我渴了,她拿水给我喝;见我额头出汗了,她掏纸巾递给我。有时我太过于声情并茂,会不顾汗从脸上掉下来,周丽丽则会帮我擦汗,氛围甚是奇怪。 她这个勇敢的动作,让我经常走神。她还会生涩着脸,充满关爱和怜悯的表情,让我为之感动。 合作谈判的开到下午,周丽丽过去也是收集相关资料,到下午才动笔笔录。 周丽丽在我身边待久了,我怕耽误她工作,便叫她忙自个工作,我的工作需要慢慢琢磨,一个人有时会更好。周丽丽嗯一声就进去办公大楼,不到半小时她又出来看我。我觉得她像个乖孩子,她也不是来学习,就看我怎么工作,需要什么。 最近,我发现周丽丽对我更友好,更用心。她愿意跟我多接触。见我衣服穿得起褶皱,她会帮我抚顺。经常一起吃饭聊天,在我房间,见我去洗手间,水龙头没关紧,她会啪一声打我脑袋。下班了,我们一起走路,她会搭我胳膊。有时我们出去工作,她困了硬搭我肩膀睡觉。 其实,我对这些挺敏感,不过我会表现得不在乎。周丽丽人蛮不错,是个老实女人,要不然我对她也不会一点脾气都没有。有时,我觉得她不是我的前辈,而是姐弟,相处可以更随和,胡闹一下也无所谓。 下午谈判时,我也要集中精神,终于看到周丽丽安心工作。而我倒好,已经不忙,因为谈判声音较大,我怕影响到他们,所以尽量控制谈话节奏。我空闲下来,想到周丽丽不在身边注意我,有些不习惯,很突然的感觉。 邹老板今天忙呀,约好三点半谈判,他五点才有空。等谈判完成了,时间来到了晚上六点半。于是,很懂人情的邹总请我们六个人吃饭,我们盛情难却。 第77章 不眠之夜 那时候的深圳,还没有那么多大酒店,我们去的是一枝独秀的香格里拉大饭店。 去五星酒店吃饭,心里没有一点紧张和激动,倒是坐在我旁边的周丽丽有些惴惴不安。我知道原因,她后悔来了,因为今晚肯定要喝酒。 菜还没上,邹总提起了杯子,要敬我们喝一杯。喝完,他就很礼貌地走开,在我看来,我们身份还不够打动他。邹总留下几名经理和几个高职人员陪吃饭。这些人都是酒袋子,喝多少脸色都不变,精神面貌也不变,让人长见识。 周丽丽和我来分公司的时间不长,同事们都不知道我们酒量怎么样,所以在敬酒的时候,大家就互相鼓吹谁谁谁能喝,推出个厉害人物来挡酒。 周丽丽也被我们主持人推出来敬酒。畏畏缩缩的她,知道自己难逃厄运,便勇敢地站了起来,玻璃杯端滑过唇口,红红的液体瞬间不见。 其实那晚敬酒和被敬酒的次数,我比周丽丽要多。周丽丽确实酒量不咋地,一杯下肚,脸色全然变了,红红的脸红红的眼睛,本来很沉的人变得更窒闷。 宴后各自散了,司机送我们回宿舍。那晚我没吐,说来也奇怪,这饭桌上我起码喝了半斤洋酒。就是有点头晕脚轻,但还可以控制,我估计酒质是个问题。周丽丽一下车,就把今晚吃的全吐在路边。 “小风!难受!”她重复着这句话,她惨痛的情景,看得我心堵。见她吐完,我就扶着她上楼,两个人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或许清醒到要照顾周丽丽,我用意志去控制酒力,这让自己在这个晚上没醉倒。 我没她房门钥匙,只能带回我房间,周丽丽回来后,就爬在我床上,闭上眼睛,张了嘴呼吸,不再动了。 我在想,这个女人真记仇,前几天她才照顾了我一回,这么快就要我偿还。 我给她脱衣服外套时,她还是闭着眼睛,也不说话,看样子估计没睡熟。 我先给她擦脸,用冷毛巾敷她额头,再给她擦身上污垢。接着,我把她长裤脱掉,扯掉她袜子。脱她的袜子,看到她袜子穿了个洞,让我忍不住笑了几十秒。生活上她是个简朴而节省的女人。这也是形势所逼,她两个女儿都在读书,上有老人要供养,她奢侈不得。 最后,我纠结在该不该脱她贴身衣物上。 看她模样,像是已经找到睡意,我本该缩手,让她好好休息。但好奇她那里究竟长得怎么样。我一下子兴趣勃勃,不过还是不能那么禽兽,周丽丽样貌并不算丑,皮肤很好,平时也没化妆打扮的习惯,没显得她有什么特色,很普通的女人,算不上绝美。 我开始帮她清洗起来,有所思。 没想到她敏感度这么低,来回几次,就浑身僵硬了。 渐渐的,我发现周丽丽开始发出急促的声音。我留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她受我刺激,看起来沉醉其中。 她睡了吗?很可爱的女人,身材不差,看得我称心满意,给她这样操作,其实心里甚欢。 没想到,才不到几秒,她就呼吸紧促,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过于敏感,竟然嘴里发出了靡靡之音,我就立即停顿,到内心里去笑。这算什么样的满足? 过了一小会,她开始有呼吸平缓,可能睡着了,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的工作还没完,又小心翼翼给她再次清洗。一边清洗,一边乐不可支,我在想,这么腼腆的她,能有几回这么激情。 终于完成所有,我把水倒掉,发现自己一身大汗,于是顺便洗澡。洗澡后临睡前,我又偷偷看给她,这下我相信她真的睡了,她居然打呼噜,睡姿一点不像女人,乱得很可爱。 给她盖被子时,我又忍不住笑了。本该我有些内疚,冲动的是我,犯错的是我。可那时候我没有,看见那么羞涩那么可爱的中年女人,我满意死了。 翌日早晨,我醒来,周丽丽已经穿戴整齐在我面前,换过衣服,想必已经是回过隔壁了。 她比我早起来,已经买好了早餐。好多天了,她一直买两人的早餐,我也不多说谢,看到吃的就拿其往嘴塞。周丽丽在洗茶杯,把杯子弄得乒乓响,我怀疑她故意嘈醒我,她怕我上班迟到。 一醒来,我就想起昨晚的事,这时我真后悔自己醒来晚了。要是起得比她早,要是看到周丽丽,发现自己半裸在我面前,那画面肯定很精彩。 我有些恶作剧,面对她,我有些贪玩,但不得不说我对她是有好感。 我下了床,第一时间要去小解。进洗手间时,我要经过厨房,而周丽丽就在此洗杯子。 我突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她那受惊表情有些夸张,让我忍不住对着她笑。 “怎么像鬼一样走路,把我吓死了。”周丽丽拍拍胸口。 “我不是故意。周大姐,你昨晚睡得好吗,今天又这么早起来?”平时我随便称呼她,她不介意,我给她起了有四五个绰号。 “不错,自然醒的。” “你不是说喝多了,会睡很久,我还以为你醒不来?” “昨晚喝得不多。” “噢,那昨晚你醉了没有。”此刻,我对昨晚的事还表现出惊人的淡定,明知故问。 “醉了,躺下去后我就没知觉了。” “噢。” 我诡异地看了她一眼,使了个面部表情。此刻的周丽丽,发现我盯着她看,她好像明白我的心思,脸色突然红一下,然后不敢再看我,低下头继续洗杯子。 这一天大家都很忙,我要处理谈判报告以及合同细节,周丽丽负责打字。 昨天的成果要今天需要做出来,因为后天就要签约。陈经理要亲自过目我们的劳动成果。结果他不满意,给了意见要求作修改。 于是,我和周丽丽又要陈经理的意见修改,一来一去的。陈经理也是个厉害的人,他能做出这么好的成绩说明他眼光锐利。结合经理的意见作了三番修改后,效果无论可看性还是责任细节都好了许多。 我们完成这项工作,来到夜深,大家肚子闹饿,周丽丽非要拉我去吃面条。一天了,我们都呆在一起,我们都把昨晚的事烂在肚子里,只字不提。 对于我,又是不第一次干那样的事,以前跟宁雨睡在一起,也发生过。至于周丽丽,想必她也是过来人,这样想,我就觉得我们并不无耻,并无龌龊。 吃完宵夜回来,将近十二点,我们回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工作。 回到房间,我让她先回自己房间,我需先洗澡。当我洗完澡,打开风扇要睡觉时,我发现我的风扇比呼吸还安静,还能听到隔壁的周丽丽,偶然翻个身,而我的风扇动都不动,比死尸还沉。 我试了许多方法来炮制它,我怀疑风扇的马达烧掉,电源出了问题。隔壁周丽丽听到我这边的动静瞎搞,问我风扇是不是出故障。 “要么你过来我这讲究一晚吧?”周丽丽安静地说,话里没觉得有延伸意。 “郁闷死,偏偏这个时候坏掉。” “太晚了,还是不要折腾,来我这边吧。” 我到她房间,又看看她的床,以及空旷的房间,难道两个人睡一米五不到的床,确实有些勉强。这时周丽丽已经主动清理东西,腾出一半的空间给我。跟她睡,虽然会挤点,但倒满新鲜的,毕竟她让我来的,于是,我不多说,把枕头和被子搬过去。 关了灯,我们安安分分,酝酿睡眠。 床空间确实不够大,我们手只能挨着手,腿也不得不碰到。灯开着时,我还不多想其他,本身工作完确实劳累。等灯一熄,房间一黑,昨晚那一幕就历历在目,仿如刚才发生。 周丽丽的呼吸还是很平稳,我要转身,调整睡姿。开始,我选择背对着她,可我发现这样不够安全,容易掉下去,手也不知搭哪。于是,我又换成面对她,此时无眠的我,正睁开眼看她。 周丽丽很安静,闭着眼睛,我不知道她睡不睡得着。 结果,我一手搭在身上,算是试探,也算是放轻松。我一触碰到她,她还是没动静,呼吸频率没变。 她这样安如泰山,让我有些懊恼,没半点成就感。于是,我那手渐渐往中间移走,在使坏。这强烈试探她的意思,让我停不下来。 一摸,她居然不反抗。难道她有正有此想?我在猜。可现在她完全清醒,不可能像昨晚那样,大家可以借着喝多,糊涂非为。 又想挑逗她,又怕得很,我正犹豫时,周丽丽终于有动静,她转个身把我搂抱了起来,很突然,很大胆。不过正是这样,我们身体更近的紧贴起来。 我安分起来,手不敢乱动,怕她有过激反应。她脸贴着我脸,我觉得很舒服,我听见她呼吸声。我深深吸她整个人的味道,淡淡的,有点洗衣粉味,还有点陈朴。 她的唇离我如此近,好熟悉的感觉,此刻我回忆起来,不过那是跟宁雨的情形。 我嘴蠕动了一下,终于接近她唇,可我不敢开口吻她,我需要好好想想,要不要这样。 在我犹豫时,周丽丽又有反常的动作,她主动吻我,没想到她那么主动。湿湿的舌头,凉凉的唇,很清新的口腔味道,让人不用一秒就适应。 我怎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很本能地,我回应了她。我们身体粘在一起,紧密,吻了个够的,其实怎么吻都觉得不够,只是吻让人精神焕发了活力,有更多的欲念。我的手开始摸她。她安心让我摸,不糊涂。 我见隔着衣服,也不舒服,就主动帮她脱了。 周丽丽开始享受我的服务,我看着她的脸,羞涩,享受,兴奋,和拒绝。 不到两分钟,她突然睁开了眼,此时我发现她快要控制不住了。她拉了我的手,制止了我,同一时间,她吻我的嘴,我正兴趣盎然,渴望与她亲昵。于是,我们又吻了一段时间。 然后,她让我停下来,她要帮我那个。我好像猜想到她会那样,而结果她确实愿意为我奉献。 时间有些久,我知道她挺辛苦的,不过她没表现出来,依然恋恋不舍。她脸变得有些夸张,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见她的眼睛,一时看看我,一时机械地滚动起来,让我有笑的动力。 第78章 我又一次犯错了 我们几乎同一个时间醒来,调了闹钟。今天她任务比较重,有几篇通告跟文案等着她完成,她不能贪睡。 睁开眼,我发现周丽丽枕着我胳膊。刚醒来,她还赖床上。我手被她枕得酥麻,要抽出来。难道昨晚,我们一直贴身同眠? 我看看周丽丽,她像温顺的小绵羊,依偎在我身边,白皙的脸躲在我怀里。周丽丽也很奇怪,似乎知道我正在看她,她回过头来看我的脸。见我这样安静地看着她,她有些腼腆,沉默不语,却把我搂得更紧。 “你喜欢我吗?”她说话了。 这话很熟悉,这语境也是。 “喜欢。” “我也喜欢你。”周丽丽笔杆子厉害,但口才却普普通通。 “我们昨晚,你觉得?”我很难找个词来表达。 她也不说话,脸有些淡淡的笑意,没多久,她又回头看我的脸,然后神神秘秘给我使脸色。 果然暗含着什么,她头很快转移往下......... 太年轻的缘故吧,或者说对周丽丽太称心,容易支配。欲望让人容易忘记过去,让人把握不定。 到底,我跟周丽丽这样算不算是爱情?还是生理上大家互相帮助,各取所需。 这次时间有些长,她停了几次下来,颓丧着脸问我到了没有。我说没有,今天我有些走神。我会想,这样做,对宁雨我算背叛与否。 后面,我见上班时间快到,于是我对她说: “时间太晚,上班要迟到了。”紧接着,我推了推她。 她离开了,长长呼吸一口大气。 “真累,累死了。我呼吸不过来。”她说,这个表情的她,忒可爱。 明天公司就要签约,这个时候的周丽丽,是最忙。这天上班,我们两级化,周丽丽低头伏案,无暇抬头伸腰。而我闲得很,尽看看闲书,喝闲茶,今天我没任务。 中午,我吃过饭后,就出了门溜达,主要是买洗衣粉。周丽丽匆匆吃晚饭,又笔耕不辍,她沉寂在语言文字里。我不好打扰她,要回公寓拿钱,因为早上忘记带钱包。 临出门,面对那台破风扇,我迟疑了。要拿去修理么? 天气热,它是生活必须。但,如果把它修理好,也许我跟周丽丽就没了睡在一起的借口。欲望在燃烧,我的自私,我的狭隘明显不过。不过最后,我还是把它带走。 到了夜晚,我自己先回来宿舍。周丽丽这两天没帮我洗衣服,一是因为没洗衣粉,二她确实没空。我今天再不洗衣服,就没衣服更换。 我顺便把周丽丽昨晚换下的,一块洗掉。印象中第一次帮她洗衣服,洗周丽丽的衣服时,心里一直乐。这个平凡的女人,拥有的物质东西不多,昨天发现她袜子有个洞,今天发现她衣服兜也有一个口子。 这个只读到高二就辍业的女人,之前在本城市的自来水公司工作过,后来因为违反计划生育,被逼下岗。后来夫妻开了小卖部,混了几年,随着孩子年纪大,相继上学。她这个家长不得不重新找个工作。周丽丽这两年换了几份工作,总做不稳定,她运气也差,婚姻不好,入赘她家的男人,男人整天出去鬼混,十天有九天在外,自己又遇到黑心老板。这几年来,她一直有写些文字,发稿件换取生活费。 周丽丽,她家里有四个姐姐,生的全是女孩。所以,在她这一代,丢了工作可以,丢了党员身份她认了,要是没儿子她就丢了孝顺,这就孝义不容。于是她又去拼个儿子随自己姓,不过她不走运,生几胎还是个女的。最终,她也任命了。 按周丽丽的描述,从小就在一群女人里长大,父母不理她,姐姐把她带大。这个过程里,她听她们的话,接受她们的思维,跟着姐姐怎么讨论男孩子,哪个帅,哪个壮,哪个漂亮。估计就这样,至今她膝下全是女儿也就更向往外面的世界。 周丽丽认识我之前,也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她喜欢看书,从书中的描写知道爱情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个已婚女人为生存够她辛苦劳累,她没闲暇多想欲望的事,腼腆害羞的她也没贼心再找男人。 周丽丽回宿舍,她打了宵夜给我,一进门就笑嘻嘻,不像以前有文静有些乖。 我们一起吃东西,一边说说工作上的事,没多余的题外话。吃完了,她就先回去洗澡,此时我已经洗过了。 她洗完过来,我已经在自己的床上,因为风扇修好了,按理我该睡回自己的房间。 周丽丽一出来,见我在自己床上,她露出呆滞的表情,感觉她有些意外。不过她会掩饰,不说什么,与我擦肩而过,坐到凳子上了,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回去睡觉了!”说完,她就开门出去了。 我趟下,心有些乱,感觉自己的床很生疏,躺哪个位置用哪个姿势均不舒服,辗转不成眠,一边想着宁雨,我们是不是真的结束了,还是放下吧。 一边欲望这刻,让人明白寂寞的滋味。 纠结了一会,还是悄悄的去了隔壁,她居然没锁门,在等我? “周姐!”她很安静,不知道睡了没有。 “嗯,在,怎么啦?” “我想跟你睡,可以不可以?”在她面前,我发现自己胆子挺大的。 “好!你喜欢就过来睡吧。”她语气很平静。 没几秒,我就转移了阵地,心不再乱,兴奋激动之极。 我挨到她床,直接把她搂住了。她冰凉的身子,散发浓浓的女人幽香。我胆子如今可大了,早就把手嗒了上去。 周丽丽也不拒绝,很安然地领受我的一举一动,平静的湖面酝酿一场风起云涌。 。。。。。。 离开她身体那刻,除了感激她,我还感到自己很对不起她,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痛苦之上。见周丽丽还不动一下,我先去清洗一番,暂时没理会她。 待我回来后,我发现她还停留在刚才那个位置,和那个姿势。 疼痛还没舒缓,我承认刚刚太过粗鲁,完全没考虑她的感受,还是什么原因? 我靠近她脸看,她闭上眼睛,沉重地呼吸着,整个人在呼吸中起伏。 “去洗一下吧,你也出汗了。”我温和地说,靠在她耳边。 她不说话,数秒过去,还是沉睡的样子。我见她脸都是汗,便用毛巾拂拭。她乖乖地领受,没其他动作,冬眠状。 “去洗洗吧,洗完再睡?”我轻轻推她。 “不要管我,你去睡吧,睡回你房间去。”她终于说话。 我在想,也许该给她足够时间休息。我便拿了我的枕头被子回自己的窝。 本意是躺下,稍作休息,刚才确实消耗太大。然后一边想着她,听听隔壁响动,她需要什么?一边又极大的内疚感,有宁雨的原因,也有对周丽丽冲动,没想到,自己呼吸都没完全平静下来,人突然走失了知觉,睡着了。 第79章 行走在深渊边缘 第二天,周末,我和周丽丽全日休息。我们都没调闹钟,睡到自然醒。 来到十一点,我们方醒来。要是平时,周丽丽早就敲门叫醒我了。她今天比我还恋床,我起来时,她还在自己房间。 “周姐!起来了。”我喊她。 如此重复几次,她没动静,比老屋子的房梁还安静。 我进门走向她的床,靠近她的脸,在她耳边呢喃:“再不起来,我就做你。”她受动了,睁开眼睛,瞪着空白处几秒。然后回头看我,见我笑嘻嘻观摩她,他会心笑了起来。(她没锁门) 不过,当她动身子时,她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皱眉头苦对着。 “怎么了?”我发现她是有感而发,毫不做作。 “疼!”她不安地看着我。 “现在还疼?” “嗯,小风我饿了。”她说这话,让我大笑起来。疼与饿,很难让我联想到一块。 她那可爱模样,真不知她饿多些,还是疼多些。 她见我笑得开心,也笑了。 “起来洗澡吧,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饭。”我说。 “我起不来。” “为什么?” “真的起不来。” “那么严重?” “一动就会撕心裂肺地疼。” 我没说话,想起昨晚每个细节,昨夜有对宁雨的报复,也有对自己长期压抑的情绪发泄,我懂她昨晚为什么不敢动,为什么不让我碰她,为什么不让我跟她一起睡。 此刻,我没说其他,把她紧紧抱住。 “我爱你!”这个电影里不能再讨厌的台词,在她口里说出来,突然成了温暖和疼痛。 我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红红的眼睛,不肯离开我的视线。 “你肯定怨我吧。”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怨!怎么不怨,很疼。” “是我的错。昨晚真不该……” “总会有那么一次。” “什么意思。” “我跟你总会有那么一次刻骨铭心的,哪怕是疼。”她突然成了诗人。 “周姐,你喜欢我多久?” “讲实话吗?” “当然,否则我还要对你那个。”我碰了碰她身体,人来了生气。 “其实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真的动心,应该是你搬进公寓那天。” “我刚搬进来,你就打我主意了。”我用身体压她,戏弄她。 “是,我以为你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没想到我们。”她说不出,脸一阵红润。 “我们怎么了,搞在一起?” 我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我好想保护她。 “你爱我吗?”她突然问,如此正经,刚才被我抹干净的几滴泪珠,现在又闹出一轮。 “我回答过你。” 这个问题,我怕我现在没有答案。 “你刚才回答,只是喜欢,跟爱不一样。”她执意要知道我的答复。 “怎么样不一样法?” “喜欢就对一个人不讨厌,爱就是真心真意对一个人,想跟她一起过。” “那你看我,对你是不是真心真意。” 此刻,我突然难过起来。 周丽丽的表达很准确,真心真意对一个人,爱就该那样。而现实,在她和宁雨之间,要是要我分轻重,我会挑宁雨为重。那么,我就不算在全心全意对周丽丽。 此刻,我知道我的行为有多无耻,多不道义。 “我觉得你不是。”周丽丽突然撒娇般,把我搂紧,这味道显得她的答案是反话。是她知道了我的答案,还是轻信了我。 周丽丽,一天没下床,我服侍了她一整天。于情于理,我都该这样。 打水帮她洗澡,一天帮她洗两次,挤好牙膏给她刷牙,给她洗脸,她卫生习惯颇良好。饿了我给她弄吃的,渴了我给她倒水。她要想吃冰激凌,我会马上下楼买。从来不见她吃那东西,那天她突然想吃,她说想起小时候想吃,吃不上。 她要是哪里不舒服,我就给她捏捏。要是寂寞,我就在她身边躺下,跟她说说话。她要是难受,要是想发泄,作为刽子手的我把脸伸过去。她每次扬高了手,可舍不得,一次都没打成。 浑浑噩噩睡了一整天,我不知道她疼痛在哪个程度,她要是多动身体,就会脸上难看。还是她想我照顾他,想知道我对她够不够好。见我一天舟车劳顿,对她言从计听,照顾得服服帖帖,她嘴角会播放出笑,安详地看我时,眼神是暖烘烘的。 这夜,我跟她睡在一起,她喜欢枕这着我胳膊睡觉,一只手把我搂住。我随她,只要她觉得安心,我都依她。 之前,我还读不出她对我有明显的爱意。她内向,感情细腻。而现在的周丽丽,她给我的感觉,就像自己当初迷上宁雨的感觉。被她爱着,也会让自己觉得幸福。 心里想着,要对周丽丽好好。我怕我对不起宁雨的感情,哪怕已经不再联系,我怕当两个女人给我选择时,我会抛弃她。我怀疑我对周丽丽的好,是一种赎罪,对她欺骗爱她的偿还,有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总会遇到那么几个人,从宁雨开始,谢雨欣,波姐,再到周丽丽,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少妇杀手,可我明明没有想过伤害谁,结果却是都被我伤害了。 这夜,周丽丽很早睡着了,而我久久找不到入梦的大门。无人发觉,无人在意,只有夜、难过和谴责,让自己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 到了第二天,昨晚没睡好,今早我恶补两个小时。而周丽丽,她把睡觉当成练习,反复练。 周丽丽今天下床走路,她不敢走太快,姿势怪别扭的,于是我相信我对她造成的伤害,确实不轻。 不过,这个女人心情却很好,人很开朗,一看见我,总是笑盈盈,也不把自己走路蹒跚当一回事。 本来,这两天周丽丽该回家的,她每个礼拜总要回家一次。周末的第二天,往往会给员工放假,我们的工作和放假都是调班好的,因为分公司明显人手不够,可能经常遇到突发情况,需要加班加点。 周丽丽把她两天假日给了我,不过她这样子想必也不敢回家。 这天,我们去了公园溜达,还没返修改建,很普通的公园,不过有个湖,有水就有灵性。以前,一放假我都是逛商场为主,自从认识宁雨后,生活情趣有了很大改变,对大自然的热爱变得前所未有。 我们一中一青,一男一女就在湖边坐着,看行人来往,和老人散步。周丽丽的话不多,我以为我不健谈,可在她面前,我发现我能说会道。我在想,要是这个时候宁雨在,她肯定给我讲许多有趣的事。不过,平凡和实在是周丽丽的特点。跟周丽丽在一起,我会觉得没压力,没身份梯度,没突然袭心的自卑感和失落感。 周丽丽一天都跟我在一起,要是发现周围没人,她就会牵着我的手,抱抱我,甚至突然吻我。对于她的吻,我总不强烈应付。我知道吻比性更显出你对这个人的态度。我怀疑自己只是寂寞找了替代品。 这夜我们睡在一起,她第一次叫了我一声:老公! 本该得意与骄傲的,我却没有。我有些害怕,以致她主动时,我不肯,哪怕她使出浑身解数。 第80章 周丽丽的卑微 还是没能忘记宁雨,近期脑子里的身影更是频繁出现,我往极端想,我不过是个多余的人,被全世界遗弃。与已婚女人的相爱,截然是种错误。跟宁雨的沟通不及时,对她胡思乱想,以致对她累积许多怨,让我也有逃离的冲动,她回归家庭也是我的初衷,可要如何去忘掉一个人。 周丽丽恰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抓住了。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初自己离开,对宁雨的摇摆不定不在意,我失望也不那么强烈,短短几个月,自己或许不至于跟周丽丽发生这段故事。当然,我太年轻,忍不住寂寞,自己多幼稚还看不懂。 拿宁雨,波姐,周丽丽相比,周丽丽全面落后,完败给宁雨。在周丽丽面前,我都觉得自己会占优势,平凡朴实的周丽丽,她让我体验了许多不一样的感觉。 从征服她那天起,我就自信自己会完全占有周丽丽,会让她喜欢上我。跟她发生关系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个我是意识到的,跟她这么快发生关系,存在必然因素。 跟宁雨在一起是个相异版本。面对宁雨,我没优势可言,我不知道跟她会走哪个方向,明天会不会还在一起。她明显倾斜于家庭,而我也确实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更没方向感。 我出去了一天,思绪还是没有整理好,回到公寓,看到隔壁灯火通明,平时节约的周丽丽,今晚把所有灯都开着。 我开门时,周丽丽也打开门,站在她的房间门口正捧着一本书。见我回来,她把书扔得几丈远。匆匆站了起来,她那表情既紧张,又兴奋。 “你吃饭了吗?”她声音有些发抖。 “吃过了,你呢?”我淡淡地说,脑子里还停留在刚才思考的问题上。 “吃了,我怕你没吃,我给你留了饭,要给你温热吗?” “不用,我吃过了。” 我进屋坐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脱鞋。周丽丽赶紧给我找来拖鞋更换。我脱完了,她又把我的鞋放到鞋柜,把袜子放好,殷勤得很。 “你口渴了吗?”周丽丽说,我还没回答,她已经到冰箱里拿汽水给我喝。 “好,谢谢。”我接过可乐,看到周丽丽这张可爱而一无所知的脸,此刻我心里愧疚感由一点点变得强大。 天气热,我衣服穿了一天,流了不少汗,味道实在熏人,我赶紧把衣服脱了。周丽丽在我旁边,像个奴婢似地站着,过来帮忙脱衣服。完事后,她把衣服扔到桶里。 “你脱裤子,洗个澡吧,我好拿衣服去洗。”周丽丽说。 我看了看她,她满脸关怀的模样,让我不好拒绝她。脱裤子的时候,我在想,怎么她不问我出去的事呢? 刚脱了裤子,周丽丽就抢了过去,她把我刚才脱的袜子也捡起来。紧接着,她匆匆去了洗衣服。我光溜溜,继续喝可乐,脑里一时想着宁雨,一时浮现周丽丽。 今晚,我要跟周丽丽坦白我的过往吗?洗澡的时候,围着这个问题我想了又想。 洗澡过程,我没关门。周丽丽做事利索,一会过后,她把衣服洗好。她突然冲了进来,拿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我。此时的周丽丽已经赤裸裸在我面前。 “你也没洗澡吗?” “还没,我等你回来。” “我今天回来晚了。” “嗯,你一出去就去了一天。” “是,我有事。” “噢!”这个女人真笨,也不问我出去干了什么。 “你晚上都做了什么?”我转移话题。 “看杂志,做饭。今晚我做了排骨给你吃,可惜你吃过。”周丽丽露出颓丧的脸。 “那我明天吃。”我突然不忍心伤她。 “好,我都放冰箱。”周丽丽的脸说变就变,此刻他多像过年时领了新衣服的小孩。 周丽丽走到我跟前,示意想亲热时,我不免惊讶。 “累,还是别吧。”我说。 周丽丽不怕我拒绝,强为。我推了几下,但她还是坚持,我不忍心拒绝她,让她得手亲吻上了。 不过亲吻了一会后,我用劲推开她,此刻周丽丽没平衡好,她重重跌倒了,头撞了墙。这意料不及的事,让我难过起来。周丽丽赶紧抚摸头部,摆出痛苦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蹲下去看她。 周丽丽望了我,她的变化真是快,她要流眼泪,眼泪就蹦出几颗来。 她好像怕我看见,赶紧给我笑了起来,积极地说: “没事。我把衣服晾了去,你继续洗吧。”说完,他爬起来,跑了出去。 我心情倍感沉重,我悄悄跟了她后面,偷窥她起来。老刘晾衣服时,伸手把脸擦了把,反复几次,许是汗水,但更可能是泪水。 周丽丽晾完衣服也顺带洗完澡,人出来时,我又见到羞涩的她。她走向床去,安静地整理床铺,不时瞄下我。但见我看着她,又赶紧低下头,卑微得让我心疼。 气氛很煎熬,我们两个都安静地看着书,啥都不说,不过估计大家都心不在焉,胡乱翻着纸张。终于,到了睡觉的时间。 “我睡了。”我开口说,放下书,躺在床上。 周丽丽噢一声后,把书也扔了,关了灯。 黑暗让人觉得特别寂寞,本以为终于会安心入睡,但总找不到通往梦想的进口。 “要搂着睡吗?”那边的周丽丽突然说。 其实她也在翻身,我知道她也睡不着。 我很犹豫,周丽丽在我面前突然像个病患者,让我有疼她,保护她的欲望。但是,想到宁雨,又让我纠结起来。 我迟迟没动身,也没开口。 周丽丽意想不到地主动,她安静地挪了挪身子紧挨着我。羞涩的她,没敢乱摸乱动。 见我久久没动静,煎熬中的周丽丽再次勇敢起来,她抱紧了我,枕着我胳膊。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我试探,突然我有告诉她实情的欲望。 “没有,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你觉得我人好吗?值得你爱……” “我们还是睡觉吧。”周丽丽打断我的话,又挪了挪身子,跟我拉开了距离,那么小的床,两个人躺在上面,中间居然能隔出一个位置来。 此刻我哪有心情睡觉,我紧跟着她,挪到了她身边。两个人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玩游戏。 我把她紧紧搂着,贴着她的身体,周丽丽背着我,面对着墙,我看不见她表情。 借着月光,我去偷看她表情。今天的她,太奥斯卡了,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你会不会突然告诉我,你不要我了!”她说,声音很细轻,不过我能完全听清。这股力量让人震撼全身。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你心里有人有事?”周丽丽说。 她突然嚎哭起来,第一次见她这样伤情。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如果告诉是,我不就把她弄心碎了吗? 要是我继续骗她,又只会将我们卷入纠缠不清中,更有可能的伤害她。 “不是这样,你怎么会那样想。”周丽丽回过头看我,泪汪汪。 “真的,你不要骗我。”她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就是出去散散心,就这么一天,我去哪里认识人,你说呢?”我帮她擦了泪,此刻非常心疼她。 “你就没谈过恋爱”周丽丽逼着我不放。 “有,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忘了” 我压着周丽丽的身体,把她紧紧搂着。此刻,我不是诚心欺骗她,只想她别难过。 她也渐渐不哭,此刻我也想了。压抑着,逼迫自己不去想其他,想着她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想着宁雨跟我已经结束,我有了力量。 “我想给你,好吗。”周丽丽让我读出她急切与渴望,她慌乱地摸起来。 “不了吧,太晚了。” “我喜欢你。” 周丽丽没听我的,挑逗我。 “我怕你受伤,还是等你好了,我们再来吧。我不想再次把你弄疼。” “我不怕疼,我不怕那种苦。我希望你快乐。”周丽丽坚定地说。 我不免感动,也许她情欲使然,不过我相信她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她对我的付出也是真的。 “但你知道吗?你还没痊愈,你疼我也会跟着疼。” 周丽丽终于笑了,像个刚撒娇的小孩,藏在我怀里,再也不肯爬出来。 第81章 爱怎么说 昨夜,等周丽丽睡着后,我回自己床去睡,因为我又把宁雨想了想。 可是半夜里周丽丽醒了,他硬跟我挤一张床。朦朦胧胧,糊糊涂涂中的我,没怎么理会她,侧了个身,让周丽丽搂着我入睡。她似乎这样才安心睡个好觉,响起了微弱的呼吸。 今早醒来,我睁开眼睛,周丽丽已经穿戴好,坐在我旁边了。 她动也不动,滚着眼珠子看着我,脸显悦容。 “你在干什么?”我说了一句又闭上眼睛。 “等你醒来。” “多少点了?” “还不到八点,不着急。” “你又起那么早。”我再次睁开眼,看到茶几上的白色塑料袋,那是早餐。 “习惯了。你昨晚没睡好吧?” “还可以。” “你刚才偷看我。”此时,我发现周丽丽比我还羞涩。 “没有。” “没有?”我反问。 “看了。”周丽丽真可爱,撒谎都不会。 “看了就看了,干嘛脸红。长得让你难堪?”我笑个。 “没有。挺好的。我还想摸摸。” 周丽丽见我笑了,她整个人明显高兴起来。 “不行,摸多了没新鲜感。”说完,我下床上洗手间去。 周丽丽没追着过来。我小解,花了会功夫。往回走时,发现周丽丽把牙膏挤好,在洗手盘等着我。 我一把抢了牙刷,给她使了个色色的表情。我知道的,我要是毕恭毕敬对待周丽丽,以礼相待,她反而觉得别扭。我自然点,霸道点,她才受用。 给她使表情同时,我使劲捏了捏周丽丽肥臀。周丽丽羞涩地看着我,本能躲着我,往后退。我好生奇怪,昨晚她还要求我要,今天她怎么就碰不得,到底她心里怎么想的。 周丽丽自觉退了出去,我安心刷牙洗脸。 我受宁雨的影响,这个时候喜欢上哼起歌,清晨唱歌能让自己情绪饱满起来。我嗓音嘹亮,周丽丽突然鼓起掌来,说我唱得好听。 我走出来,周丽丽把早餐摆好,等我一起用餐。我一瞧,今天太阳往西边出了,多丰富美味的食物,还有糕点。这是节省的周丽丽所为吗? “你是想我增肥,还是想我壮阳。”我还没坐下来,就挑逗周丽丽起来。 “都想。”大概我心情好,影响了她,她活泼起来。 “我壮阳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坐下来,拿起牛奶就喝。 “没好处。”周丽丽腼腆地低头吃食物。 “但我觉得有,联系可紧密了。”我给她使个暧昧眼。 “什么联系?” “你昨晚跟我说了什么?你记得不。” “昨晚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说你不怕疼,记得不?” 周丽丽笑了,偷偷的,不好意思的,她这模样我喜欢。也许周丽丽,就是个喜欢被男人征服的人。 “想吗?” 听我神秘一说,周丽丽此刻笑得更欢,拿了个肉包子,走开了,她去打开水。这行举,感觉太港台电视剧了。不过,我竟然受用。 我放下食物,追了过去,激动地抱紧了她。一接触那刻,周丽丽身体是绷紧的,不过渐渐松散了,软化了。 “只要你高兴,我不怕。” 我本想慢慢炮制它,可她已经亮出底牌。我还以为有个过程。没想到,没开始我就已经得手。 我怎么变了?突然喜欢上追求这样的过程,追求一个不服从的人,变成安心受命。 “那我真的来了!” “嗯!”周丽丽太不给我阻力。 “不过,看来现在不行。时间不多了,我们吃早餐,然后去上班吧。” 是周丽丽的安顺,让我突然没了那种刺激感,追求感。还是我突然想到宁雨,发现自己的行为多么可耻。 我回到座位下,继续吃早餐。此刻,我心还在砰砰乱跳,遣散未清的情欲。 上班,这一天我屡屡走神,眼神迷离,整天对着大门口发呆。在一旁殷勤服务的周丽丽,让我几近崩溃。我会浮想,如果再跟周丽丽来一次,我细心点,温柔点,她会不会不再感受痛。这些龌龊而又本能的欲望,让自己容易迷失。 白天上班,周丽丽见我精神恍惚,她也跟着忧心忡忡。她给我泡了参茶,还偷偷给我送巧克力。不时,她摸摸我额头,怕我是不是发烧了。见我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周丽丽会劝我上宿舍补睡下,她帮我把门。一下班,周丽丽去市场买了只新鲜的鸡,给我弄蘑菇炖鸡。平时节省的她,今天实在破费,把过春节提前过了。她这心意与关怀,能不打动我。 可是,周丽丽对我那么好,却不知道我心里想着是另一个女人。 像是一只迷途飞鸟,不懂回家,不理解家的概念。天地间,我毫无目的地飞,有时我为我的自由骄傲,有时落得徒悲伤。 宁雨是个有家的人,一个完美环境里,舍不得走远的母狮子,她时刻注意守护她的家人。这是责任,这是人道主义。 每每这样比较,我总忧伤得不得了。也许,我跟宁雨的爱情是错的。胡思乱想一整天,我找不到任何平衡点,落得烦躁和胸闷。 甩了甩了头,就这样我紧紧的抱着周丽丽,不敢动一下。 她渐渐安静了,她也不在有动静。她也不再推我。 “你爱我吗?”周丽丽平静得太突然,问得突兀。 “爱。”我已经无法判断,算不算敷衍他。 “我是说真的,你爱我吗?” 周丽丽像似没谈过恋爱,少女的问题,让她问了又问。 “嗯,我真的爱你。”我说话的时候。 “你不要骗我?”此刻觉得周丽丽既天真,又啰嗦。 “没有。” 我也轻轻的抚摸她,很轻柔,很缓慢,像在细心打磨一件工艺品。 “你可以说你爱我吗?”周丽丽哀求道,那表情佐证她真的很在乎。 “给我安静。”我呵斥她。 周丽丽见我这么凶,也真的安静了,闭上小嘴,只管眼睛乱看。她趴在小床上,一时偷望我,一时闭上眼。 接下来,我只好集中精神,一个人孤独的驰骋。骑着站马,我踏过草地,翻过高山,越过城池。我要看山,便来到高山下;我要望海,海就在我眼前;我要杀敌千万,眼前会是绵绵不断的敌军,我挥着方天画戟,呵斥赤兔马,长啸一声,一夫当关。 第82章 对不起周丽丽 我只感到是青春期生理完美的排泄,没有罪恶感,没有一丝内疚。 当自己完成,进入适应期,急促的呼吸,跑跳的心脏,挥霍干净的酒精,让我大脑出现又另一种活跃。 我开始后悔,开始内疚,开始厌恶自己。左右逢源的角色,并不光彩,击痛良心。 周丽丽心满意足地看着我,一直在腼腆地笑,一边在给我擦汗,并开始清理现场。 “周姐,对不起。”我突然说。 “干嘛对不起。” “刚才我太冲动了。” 周丽丽咬了唇,获得更多欢愉。见她这样,这话题我又戛然终止。我在想,或许这边工作结束,一切都归于平静,选择的路才清晰。 时间是很好的东西,一边创造回忆,一边摧毁回忆。我侥幸地想。 我草草洗了个凉水澡,看见周丽丽忙得前前后后,我突然觉得有家的感觉,周丽丽就是我乖婆娘。 周丽丽也重新洗澡,她身子没完全擦干净,就急着要跟我一起睡。她径自拿了枕头过来,表情得意。 “今晚分开睡吧,那样我们可以更好休息。”完事后,我更乐意一人行。 “男人是不是搞完了,都这样,自己满足了,就不管别人了。”她不满地说。 “你不快乐么,刚才不也满足了一回。” “你是我男人。”她不害羞。 “那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女人。” “屁话!” 这话合乎逻辑,但我听起来别扭。 我跳了起来,匆忙下了床,走到周丽丽的被窝躺下,企图摆脱这个人。 其实周丽丽不会装扮自己,按相貌她也蛮不错的,她肤质挺好的,只是衣着以及形态不会加以润色,要是她有宁雨那么本事,有人民币的强力支撑,想必装扮一翻后截然是位成熟性感女神。 不出我所料,周丽丽没安静几秒钟,又像花蛇紧紧挨着我把我缠住。我试图挣脱她,可周丽丽心狠,哪怕我掉下床,也要搂着我。我只好不折腾下去,与她同眠。 我睡意很快来了,那边的周丽丽还在调整睡姿。当我打开周公大门,刚要走进去,我听到周丽丽在我耳边轻轻地呢喃:老公,我爱你! 话语很清晰,我没回应她,内心里涓涓流着甜蜜,又有几分担心。 公寓下院子的门口,本来有个保安亭,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弃置。最近那里路灯坏掉,黑森森一片让人惊怕。每次我路过那个地方,不敢多望几眼,加快脚步。 我出去一天逃避周丽丽的热情,我经过保安亭时,没按往常那样匆匆走过。周丽丽露出半个身影,让我一眼能识别到是她。 “你怎么在这里?”我又是心虚,又是疑惑。 “你回来了。”周丽丽表情和语气很平静。 “你今天下班后不是要回家,怎么还没走。” 周丽丽两周没回家,明天她轮休,她说好今天回去的,我以为她走了。 “没坐上车。” 周丽丽找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借口,公交车排到晚上9点45,恐怕现在这个钟点还有车。 我还想追问什么,此时周丽丽瞄了我手里的手机,突然迈开步伐走了。 我紧跟在周丽丽后面,周丽丽脚步挺快的,我怀疑她有意躲我,所以我只好在后面跟着。 回到公寓,周丽丽不说话,也不看我,搞起卫生。其实地板她昨天拖了一回,今天没必要又拖地板,但她做了。 我在酝酿着该对她说什么,可当我想到宁雨,我就下狠心不理周丽丽。我先去洗澡。我留意了周丽丽,我洗澡出来的时候,她没看我,低着头安静地干活。 没多久,周丽丽走过来,把我刚才扔的衣服,捡起来放进桶里,接着又去找我的袜子,还帮我把鞋子放好。看着屁股颠颠忙碌着,我有些想笑,但我笑不出。 我躺在床上,对着说明书,开始玩起手机来。 周丽丽晾衣服的时候,终于看了我一眼,但她没说话,转身干活去。 我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我知道我们是在闹冷场,没有声音的空间,让人有窒息的感觉,很不舒服。从离开宁雨那刻起,我想好了,再也不能做对不起女人的事。我要跟周丽丽保持距离。 沉默中,我试着给朋友们聊聊天,好回避周丽丽。 接着,我又编了些许多无关紧要的话,跟几个朋友发个不停,完全忽视周丽丽的存在。 每次收到信息,手机都会发出声音,我那时也不设置静音。周丽丽洗澡后,看起了书。我一有来信,她就偷看我一眼,那偷偷关注动作总被我发现到。 这晚,周丽丽很早睡去。临睡前,我看到她努起嘴,看着我,好不痛快。而我此时还在跟朋友发短信,偷乐中。我至始至终没跟她说一句话。跟朋友道晚安后,我自个看了会书,过了十一点,我才拉黑了灯。想必我很累,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三更半夜,我醒了。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声音,但不确切是怎么回事。我以为自己没在意,其实耳朵已经打开。 没错,应该是抽泣声。这个判断,让我渐渐精神起来。耳朵完全打开,我屏住呼吸聆听所有。这声音是从周丽丽身上传来的,她的声音我怎么会不熟悉。 不是很响亮,也不规律,接连不断的,不过足够让人神经折断。 我心开始痛,要说我对她没感情,除非我是冷血动物。此刻我好想抚慰她,过去抱抱她,帮她擦泪。可我另一半的心时刻提醒我,不能再这么下去。再说,周丽丽明显发现我的过去不简单,我要欺骗她,还是按实情说我爱的是宁雨。 只好克制自己,管住自己的同情心,不能心软。熬过这个时间回到总公司,应该会太平起来,我在想。 周丽丽的哭声,固然让人黯然神伤,可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睡着,唯一知道的,在我睡前周丽丽还哭。是她泪腺丰富,还是爱之深,痛亦深。 第83章 突如其来的病倒 第二天,我醒来,用手机调了闹铃。睁开眼,第一幕,看见周丽丽还在床上。要是往日,周丽丽早已起床,给我买好早餐,并烧好一壶水,甚至给我挤好牙膏。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我此刻心还会痛。我在想,我没必要做得那么绝,对她还是可以像好朋友那样。 “起床了,周姐。”我喊他。 她没回应我,动也不动,比石林的石还安静。 “起床了。”我又喊了一声,而结果还是一样。 我以为她还要跟我斗气,我有几分赌气,刷牙洗脸去,。 完毕,我回到室内,看到茶几上没早餐,好不习惯。这让我想起周丽丽的好。 “周姐,起床了。”我继续喊她,声音洪亮。 这次,周丽丽静穆不动。我突然怕了起来,赶紧跑到她身边。 看到她那张脸,我知道不对劲,再摸摸她额头,果然烧手。我摇了摇她,周丽丽一点知觉都没有,只是从侧躺变成平躺。 我继续叫她,喊声越来越大,周丽丽依旧没一点回应。我开始急了。 我赶紧穿衣服,到楼下去喊人帮忙,我要送周丽丽去医院。太早来到单位,我只找到搞卫生的贾叔叔,我口吃般把话说完。她看我这么慌张,跟了我上楼。 “赶紧打120吧。”贾叔叔好像很有经验,看了看周丽丽的眼睛,听了听周丽丽的呼吸,然后这么说。 我没犹豫,赶紧拨号。救护车来得很快,让人感觉魂体还附身。我跟了救护车上车,坐在后车厢,周丽丽被按上戴上氧气罩。我一直抓着周丽丽的手,不时把自己的眼泪擦了又擦。 护士给周丽丽量体温,见我哭得这么伤心,安慰我说: “不要那么紧张,没事的。” 一小会后,护士抽出体温计,放在半空中看了看。 “她是你亲人吗?护士突然问。 “不是。” “她是你什么人。” “怎么啦。” “病人接近41度高烧,有一定危险性。” “怎么会这样,昨天她还好好的。” “现在还不知道,就怕是脑出血,要是那样高烧不容易退。” 到了医院,周丽丽被推进病房,我想到护士的交代,尽快通知周丽丽家属。于是,我出门外打电话。向单位请了假之余,主题还是让单位的人帮忙找到周丽丽的家庭电话,及时联系上周丽丽家人。 临近到吃中午饭,来了一个很胖,甚至让我觉得有些丑的男人。这个人冲进周丽丽的病房,哭天喊地,无比凄哀。他用方言说了一大堆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我无需猜,便知她是周丽丽的男人。 此时的周丽丽还没清醒过来,还在晕迷状态,已经输入了四瓶吊针,周丽丽体温不降反而来到了41.2度,很让人焦急。 我很内疚,也很痛苦,要是周丽丽有什么不测,我必是刽子手。那样,我不是毁一个周丽丽那么简单。周丽丽的三个女儿可每天都盼着她回家。 我不愿意离开周丽丽,饭也不愿意去吃,焦急地望着周丽丽。周丽丽的男人倒让人觉得厉害,他哭够了知道饿,去了吃饭。那时,我还看不明白他们夫妻感情怎么样。周丽丽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吃过饭后,那个胖子,还有心情跟别人聊天,到其他病房窜门,甚至无聊地磕起瓜子来。我一直坐在房间里,他也不多问我,问周丽丽为什么会突然病倒。 到了下午五点钟左右,周丽丽眯开眼睛,喊喝水。那个胖子先骂了一句,然后才慢腾腾给周丽丽倒水。 “你来了。”周丽丽开口说第一句话。 “昨晚说好回家,又不见你回。今天早上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你病得很严重,搞到我急急忙忙跑过来,店都来不及找人顶替。”胖子怨起周丽丽。 “你不该来,我没事。” 生活不富裕,三个孩子都在读书,因此我知道周丽丽跟胖子所做的,只为了节省。我开始听不下去,偷偷溜了出来,也不愿意周丽丽发现我。我走出去吃点东西。临天黑的时候,我又决定要去看周丽丽,因为还不安心。 医生说,周丽丽还在发烧,不过温度来到39度,还有一定危险性,不能出院。周丽丽换了房,睡在大厅的小床上,继续吊盐水。此时,我没看见那个胖子,他有可能走了。这结果,还真被我猜中。 我坐在周丽丽旁边,她睡着了,呼吸平稳。 别人说病人的脸很难看,但我此时觉得周丽丽的脸最好看,病态中的女人柔弱惹人怜,不错的皮肤,眸子很深,模样可爱。我去摸周丽丽的额头,只想知道是不是很烫。但这动作,扰醒了她。 她突然醒来,睁开眼把我看了。 “周姐。”我喊了一声。 周丽丽又闭上眼睛,没回应我,脸上刮过忧伤。我没再说什么,安静望着她。沉默了十来秒后,周丽丽又睁开眼睛。 那双漂亮的眼睛,几秒间就通红起来。瞬即,我遍体疼痛,伸手去帮他擦泪。 “怎么了?”我想起昨晚种种,明知故问。 “你回去。” 是不是我的疲劳被她发现,还是她不愿意看见我。周丽丽转过身,背着我,很长的背影。 我继续坐了会,继续望着她。半小时过去,周丽丽还是没转身看我一眼。我只好离开,带着沉重的壳。 回到宿舍,眯眼了一会,不到半小时,我又醒来了。再也睡不下去,我开始后悔,后悔离开医院,离开孤独无助的周丽丽。于是,我又穿上衣服。 周丽丽为了省床位钱而睡大厅,这个悲怆的身影,让我怜惜。我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但我知道周丽丽有多孤寂。 我来到周丽丽身边,她闭上眼睛,还在睡。我拿了张凳子,在她床边坐下。 这次我不敢动她,安静地看着她,陪伴她,直到眼睛疲劳,耳朵听觉越来越弱。我的头部只打算趴在床上,休息一分钟。没想到一睡就是一个小时。 周丽丽拍拍我肩膀,一下两下,见我醒来看她,她有点厌恶地说: “不是叫你回去休息,你呆在这里干嘛?” “你烧还没退。” “退了。” “不用骗我,我问过医生。” “你回去吧,我没事。” “我不回去。” “这里开着空调,半夜里冷。你穿得单薄,别感冒,听话。”她关心的话,让我很感动。 “今晚就让我陪你吧。”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陪我。”说完周丽丽要爬起来,不过她身体没什么力气,又重重倒下去。 “躺下吧,别硬撑。” “哎,真的老了。怎么感觉离死亡不远。也许现在走了就没烦恼。” “周姐,你痛恨我吧。”我的眼泪很不争气,在眼眶打滚。 “听话,回去吧。” “你想听我解析吗?” 她看着我,三秒,五秒,十秒,眼睛也红了。 “周姐,我很内疚。”也不管有没人看,我眼泪抗不住了。 “没事。我给不了你幸福,难道我给不了你自由吗。” 第84章 狠心拒绝 夜,沉沉地睡去的大地和人们,没有声音的世界,嘎然不知地活着人类。 跟周丽丽躺在小床上,入梦前大家还安分地睡着。凌晨醒来,我发现周丽丽紧紧抱着我,她的身体散发着热量,她的呼吸粘幸福的气息。 昨夜周丽丽怕我半夜着凉,移到的病房来,这也不是什么贵宾室,只是打针室中一个小房间,就我们两人在。周丽丽问过收不收费,才挪过来,还问护士要了被子。 醒来后,我围绕一个问题想,其实我是不是也爱着周丽丽,对她所谓的怜爱其实早是爱情。 起床后,我第一时间就是给周丽丽量体温,医生交代的,体温降与不降很重要。我煞有其事地工作。周丽丽偷偷地看我,那眼神掩饰不了她与幸福同往。 她体温在38度,属于低热,情况很乐观。我沉重的心里包袱总算卸下。我给周丽丽找了毛巾擦脸,开始帮她洗漱。帮她把身体都擦了,毫不犹豫。倒是她在我扯开她衣服时,紧张地到处望。 接着,我给她买早餐,医院附近门店的早餐质量很差,我走多两条街买早餐。太阳此时已在人头顶上,买早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一身是汗水。这时我才想到,周丽丽每天早起,为我买早餐,为我挤牙膏,肯定出于某种动力。 早餐还没吃,她就劝说我回去上班。不过,我瞧她精神状态蛮好,也觉得放心。 我走的时候,给周丽丽留了我的手机号码。周丽丽不愿意接,甚至不屑那纸条。我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而她又是什么心情。但我还是怕她随时需要我,硬塞到她手里。 回去上班,我工作状态不好,把任务能拖则拖。同事们,轮着来逐一向我问了周丽丽的情况,在大家眼里周丽丽虽然不算合群,但都是老实好人的形象。 我开始漫不经心地想周丽丽,怕他早餐喝粥,会不会现在又饿,想他体温会不会上升,想他一个人在能干什么,想他要是出院没带够钱该怎么办。 还没到下班时间,我就要离开单位,我要给周丽丽送饭去。 到医院已经是中午,周丽丽还在吊盐水,见我来了,她满眼发光,喜悦中。当我来到她身边,她又收拾笑容,淡淡地说: “我打完这两瓶,就可以出院了,其实你不必来,外面太阳很晒。” “你还没吃饭吧。”我知道她心里未必这样想。 周丽丽有些可怜地看着我,让我明白她应该饿了。于是,我给她张罗起来。由于她一只手插了针管不能乱动,我决定喂她吃。 “我自己来,你放凳子上,我一个手可以。”周丽丽说。 “周丽丽我问你,如果我现在病了,也吊着盐水,你会喂我吃饭吗?”我想到这一幕。 “会呀。”她果断地说。 “那就是了。吃吧,我喂你。” 我很平淡,动作和语言都是,但我整个人身心都是热乎乎的。周丽丽偷偷笑了,许是她感觉幸福,这个容易满足的女人。 这顿午饭,周丽丽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得一干二净,也不知道是她太饿了,还是太享受我的服侍。吃完饭,我又给她喂汤喝,她自个喝得打饱嗝。 整个过程,我发现我很有满足感,就像亲自救起的受伤之鸟,今天看到再次展翅高飞。一个心灵受创伤的人受到呵护,那表情骗不了人。 周丽丽不是很健谈,吃饱了,说了谢谢,就一直望着我,惜字如金,嘴都不多动一下。不过,也许这种平凡,会让人突然觉得很可贵。 人生活几十年,不都靠平凡维持你的一生。 我陪周丽丽出院,也不管下午会上班迟到了。我先把周丽丽送到宿舍休息,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是虚弱。 “终于回来了,真舒服,刚开始我还不想住这里,当时又脏又旧。但是,现在我爱上这里。”离开医院,回到她的窝,她抒发一翻。 我给周丽丽倒了杯热水,她吃药时间到了。对于我的服务,她只会说谢谢,和笑眯眯地看着我,傻到了极致。 接着,我发现她身上有股味。于是,我打了盘热水,给她好好擦身子,她现在还不适合洗澡。先把她身上所有衣物都脱了,我板着脸,像是严肃,其实是疼爱。 脱她衣服时,她又摆出羞涩的脸。给她清洗的时候,特别可爱,任由我操作,很安静,很配合。 周丽丽露出她最原始的表情,红着脸看我,怪不好意思。我很得意,转身去倒水,还顺便来了个小便。 当我回到周丽丽身边,她还光猪猪在原地,表情依旧,坚挺依旧。 “你自己穿衣服呀,还要等我帮你穿。”我近乎命令地说。 “噢。”周丽丽幡然醒悟般,找了衣服要套上。 她人躺着,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让我忍不住要去帮她一把。 “想你。”她腼腆地说。 “别多想了,睡觉吧,在医院你睡不好。” 我给她套好衣服后,又帮她整理了枕头,让她可以睡得贴心。 完了后,我看看手机,上班已经迟到半个小时。我去拿茶几上的小包,准备下楼上班。 “我上班去了,你给我安心睡觉。” 说完,我就往门口走。当我路过周丽丽身边,她紧张地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扯疼了。 她嘴动了一下,又关上,继续用眼神和表情来表达。看着她那张生动的脸,让我几乎走不成。 此刻,我读懂她心思,她要多谢我,留恋我,还想说:不要走。 拎了一大袋零食回宿舍,进门前,心情有些急切,又是尴尬。急切是我想知道周丽丽昨天有没出意外,一直没联系到她。尴尬的是,自己逍遥在外,今早满载而回,这让我很对不起她。 还是急忙打开门,我眼前所看到的,周丽丽躺在床上正回头望我。见我出现在门口,她又低着头,重新躺在床上,表情掠过失望与喜悦。 我把东西放下,直接走到她床边,第一时刻就是摸摸她额头,看她是否完全退烧。 “干嘛?”周丽丽没什么好语气。 “烧退了吗?” “你昨晚没回来。”周丽丽沮丧地说。 “是,昨晚去我朋友家,她生日了。” 话后,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不过,难道要我告诉她真相吗?我宁愿选择跟她和平过渡,让她身心没那么疲弱再跟她坦白。那样,不至于伤重她心。 “昨晚事情紧急,我又联系不到你,所以….”周丽丽不说话,那表情表示她怀疑我。 “你不用找什么借口。我只是问问,你不回答我没意见。” “昨晚我真的很担心你。想过回来,但一直走不成。” “真吗?”周丽丽露出一丝高兴。 “你昨晚吃饭了吗,有没下楼吃饭,药有没按时吃?感觉现在好点没有?”我一连串问了他几个问题。 此时她有些感动,甚至眼泪在眼眶打转。 “吃了,好很多了,不烧,身体也有力。” “那样,我就放心。” “那些东西是你自己买的吗?”周丽丽用眼神指着我那堆零食。 “不是,昨晚生日朋友买的,吃不完都给我带回来。” 周丽丽急剧地改变,性格内向的他认识我之后开始稍微活跃起来,今天起她变得更沉默寡言,比木头还安静。 深夜,周丽丽关了灯后,动也没动,声音全无。没等多久,我也渐入佳境,身体全然轻松,获得休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是热醒,还是被声音吵醒。 我耳朵打开,很重的鼻息。断断续续的声音,由喉腔与鼻子发出,让我判断到,是哭声。哭声,它偷偷的,又是控制不住的,让人听了可怜兮兮。 我完全醒来,一度想爬起来躺在周丽丽旁边。要是交谈不合适,我可以借个手臂给她,他想咬我也可以,想打我不会还手。只要她觉得痛快,我愿意此刻起,为我的过错赎罪。 周丽丽又哭了?我开始回想我今天的行为,我太粗心大意。 不过也好,周丽丽总算明白,我们已经到了尽头。我也不用隐瞒地那么辛苦。除了那层占有过周丽丽身体的内疚,以及欺骗她感情的罪过,我觉得我们感情没基础可言。相比而言,我总算开始对得起自己内心,这更为重要。 我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周丽丽欠的是时间,用时间来淡忘来疗伤吧。 把自己心冰封起来,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我,发觉周丽丽已经买回早餐回来,正在烧水。我留意到她眼睛,有掩饰不了的红肿。 “吃早餐。” 这是这个早上她说过的话,也是一天跟我说过唯一的话。 自从昨夜发现周丽丽哭了,我今天就一直想跟周丽丽说点什么话。 但总觉得解释不好,要是说真话,这对周丽丽打击或许更大。欺骗她也不是不情愿。因此,我沉默地拖着,一边留意她起来。 周丽丽低着头,工作整整一天,不停地写和涂过。中午饭时间一到,她第一个下班去吃单位的大锅饭。 晚上吃完饭后,她又是第一个出去溜达。她晚上回来,时间到了睡觉的钟点,她默不作声草草洗睡。 我明白,周丽丽在躲我,避免与我多接触。明白到她这样,跟周丽丽的相处变得煎熬,气氛沉闷地让人窒息。 这夜我趟在床上,除了会想着宁雨,之外我对周丽丽,又有说不出的感觉。 好长时间,我都没睡着,睁大眼睛看周丽丽的背影。这个芊芊弱的中年女人,让我很想给予她爱和温暖。然而,我又确实再没上她床的勇气。 今夜不用半夜被吵醒,没过多久,我开始听到周丽丽的哭泣声响起。这个人!很让我揪心地疼。 在我成长里,我有一颗好胜心,即使没有母亲,即使贫穷,我都要过得坚强,要争气。另外,我还有种替弱者打抱不平的心理。当我明确强势与弱势之间的悬殊,自己会要向弱势伸出一双手,怜爱呵护弱势,并形成心里习惯。这是我性格特点。 我对周丽丽的爱,跟宁雨不同。宁雨是发自心底的爱,爱慕与激情。而周丽丽的爱,让我有时澄不清,理不顺。它有时会被怜爱取代。 对于周丽丽伤心的行为,一边我内心静静地疼痛,很自责。一边,我又告诫自己,该断则断。再对周丽丽优柔寡断,给予她希望可能对她伤害更重。 渐渐的,我在熟悉周丽丽的哭泣声中,走进梦乡。 时间来到了八月份,这两天报纸大篇幅报道我国军事实力,建国以来取得多大进步,中国的陆军有多强大。 周丽丽开始不再为我买早餐,不再为我挤牙膏,以前跟我公用的东西明显区分开来。连洗手盘她都让给我用,自己又买了一个新的,主要她很少来我这边 至于换洗的衣服,她也不再帮我清洗,生活上她要与我楚汉分界。 我不多说,沉默地接受,虽然很不习惯。一路来,周丽丽对我的种种的好,此刻我才来珍惜,那不荒谬么?然而,我确实开始怀念了。 我不知道周丽丽要跟我冷场到什么时候,跟我要划清多少东西。 第85章 三朵金花 第二天我来到公司,此时还没到上班时间。单位里,只有周丽丽一个人在。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留在办公室,不回宿舍午休。 “周姐。”我喊了他一声。 周丽丽还在装聋,我取了张凳子,坐在她旁边。 “周姐,能谈谈吗?” “不需要。” 周丽丽很紧张,眼珠子不停地转动,想看我又不敢。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今天有倾诉的欲望。 周丽丽突然站了起来,没看我一眼,急忙走了,留给我疑惑。 我以为她去洗手间,没想到她整个下午都没回来。这让我有些担心,整个下午,我都不能安心工作,不时朝他座位望去。 下午周丽丽没有请假,单位管行政的来我办公室问话了,我只好撒谎说周丽丽有急事出去处理,委托我请假。 这段时间过得很枯燥,工作不多,周丽丽也不见人影,到了夜晚我都不知道干什么。我想过出去溜达,但想到周丽丽可能随时回来,又一直没动身。我担心周丽丽突然旷工,只是为了避开我。 等周丽丽等到凌晨十二点,我决定睡觉。 翌日,早早醒来,我第一件事就是留意周丽丽的房间。失望传遍全身,那里没动过的痕迹,她没回来! 洗漱完之后,我望了茶几许久。怎么会有早餐! 然后,我就在宿舍里等周丽丽,等到上班时间到了,等得心慌乱。 周丽丽会不会已经上班了,他不可能连工作都不想要。突然想到那个可能,我匆匆赶到办公室。结果,办公室就只有我一人来到。 我们上班要求八点三十分准时签到,有事外出要求跟行政部的人讲明。我不知道周丽丽早上来不来上班。利用我跟行政部不错的关系,我签到时,也帮她签了名。迟早是要扣工资的。 周丽丽还是出现了,时间来到早上九点多了,印象里她第一次这样,毫不畏惧地旷工和迟到。 “周姐!”我很激动,看到他安然无恙出现。 “什么事?”结果换来是她冷冷的这一句。 “你昨天去哪,我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我做什么事应该不用向你打报告吧?” “我只是问问。”她就是个刺猬。 “没什么事了吧?没事你忙吧,我要做事了,不想被打扰。” 她把自己冰封起来,我看到的她四面筑高了墙。周丽丽安静工作了一天,没说话,没抬头到处望,脸没什么表情。不过,我觉得他有些刻意。 下班吃过饭后,周丽丽匆匆回了宿舍,我赶紧跟了过去。 她回来洗澡,时间也太早了吧,难道她要出去。洗澡之后,周丽丽草草把衣服洗了,然后在镜子前打扮起来。 这个极少打理自己的人,今天打理起自己来,我好生奇怪。 “你要出去吗?” “是!”她回答倒爽快。 “去哪?” “见朋友。” “朋友?”我声音压低,生怕她抗拒。 “你不用知道。” 说完周丽丽拿起钱包钥匙,那个飘忽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我很不痛快,感觉被周丽丽戏弄了。但细想,她这样做我又有什么权利干涉。 我百无聊赖,脑子想着周丽丽要出去做什么?她所谓的朋友会是什么样的人,有没可能是这方面的朋友? 一个人在寂寞的房间,除了书,就只有一部小电视可以打发时间。是等待让人太疲惫,还是今天尤其累,灯都没关,人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去隔壁看了一眼,发现灯和电视还开着,便起来关。其实,主要目的还不是为了了解周丽丽是否回她房间过夜。 周丽丽的房间很凌乱,不过除了衣物和枕头被子,什么都没有。 此时,我突然很想念周丽丽的身体。我突然想,已经尝过男人滋味的周丽丽,会不会出于报复心,跟别人也发生了。说不在意她,那也是骗人的。 这个猜想,很快有结果。 一天的逝去,迎来崭新的另一天。这天其实轮到我休假,不过我更愿意工作,因为办公室有空调,又解决我餐饱问题,还能获得别人勤奋好评。 我来到办公室,周丽丽已经在伏案。看到她,我有些兴奋,直接走过去拍她的肩膀。 “周姐,早上好!” “早。”她语气还那样生冷,看也不看我。 “昨晚去哪了,又没回来过夜?” “你没回来过夜的时候,告诉过我吗?” 周丽丽的反问,让我无从回答。我手还落在她肩膀,我久久没说话,她突然松松她肩膀,把我手甩开。她不再是对我身体毫无抗拒力的小绵羊。 “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周丽丽依旧不抬头看我。 “周姐,前几天,我发现你半夜里哭过。” 我也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出这话,不过说完我不后悔,我就想她面对我能多些话。 周丽丽的笔停了下来,她在思考了,虽然身体依旧不动一下。 “没有。” 我等待的答案是她的有意遮掩。我也不想揭穿她。 “可能我听错了,半夜里,人睡得迷迷糊糊。” “肯定听错了。”周丽丽此时语气反而没那么生疏。 “我不打扰你。” 隔天起来的时候,看隔壁房间周丽丽在收拾衣服。我想起来了,她今天轮休,她要回家。 我满眼惺忪,坐下来,打量起这个房间。一所破旧的小房子,却干净整齐,这个勤奋的女人,把这里打理得温馨。与大学宿舍比,当然这里自由舒服多了。 我起床得很晚,这些年只要休息,我就赖床,起床气很大。 临近中午饭时间,周丽丽突然闯了进来。她居然还公司。 “你不是回家了,怎么还在?” “小风,我不回家了,我叫我女儿过来这边,等下我跟女儿去吃麦当劳,你跟我们一起去好吗?” “你女儿今天要过来?” “是,暑假我没好好陪她们,今天我想她们开开心心好好吃一顿,孩子都喜欢吃麦当劳。我顺便给她们买点衣服和学习用品,准备开学了。” “我去方便吗?”我犹豫。 “方便,怎么不方便。就我跟我三个女儿,没其他人。” 她三个女儿,这个数字,让我突然想发笑。 “好,我去。” 见我答应了,周丽丽眉飞眼笑,像个大孩子。 我也爱那种垃圾食品。不过,认识宁雨后,她再不带我去吃那东西,而且她一提麦当劳和kfc就意见大大,恨不得把人家店面给拆了。 我突然有些嘴馋,被周丽丽勾引出来了。我提前了十多分钟下班,跟着周丽丽出发。周丽丽家三朵金花,已经到了市区,就在门外等着。 见了面,周丽丽就让她们叫我哥。年龄上我确实是他们哥哥,但我总觉得我是他们长辈,被叫得不那么顺心。或许我一直觉我得跟周丽丽地位是平等的吧。 这三个小女孩,最大不过读初一,最小读的念小学三年级,她们样貌一个一个样。又不像周丽丽,也不像她家那个胖子。不过,看起来,蛮清秀漂亮,让人见了都会喜欢。她们都很沉,遗传了周丽丽,一点都不活泼。见了我,她们神情紧张与羞涩。可能我们身高差距太大,给她们造成压力,她们都不敢跟我说话。 我们直接奔往最近的麦当劳用中午餐。一到达,我就抢先去买食物,周丽丽跟我急了,她死活不肯让我掏这钱。她拿出一叠很规整的钱,硬抢着买单。我以为这个让我以“弱势”衡量的女人,容易妥协,没想到他今天不好欺负,好几次把我钱抢了过去,又急忙塞到我口袋里,把我手都抓疼了。 结果让周丽丽花钱了。周丽丽购买的分量不多,就一人一个汉堡,可乐,和薯条,连鸡翅和雪糕都没有。我想让孩子吃饱点,但又怕周丽丽跟我抢着给钱,始终没动身。 这三个小女孩,吃相很斯文,话语不多。今天的周丽丽,表现出生平最有语言天赋的一次,在我面前。 周丽丽告诉我,她三个女儿成绩很好,成绩都是班里前三名,大女儿上学期更是在市报纸发表过文章。这话显得他当母亲的很骄傲,脸上发光。 不过说完后,周丽丽又是板着脸,给女儿说教,吩咐她们以我为榜样,好好学习,日后要考到名牌大学。周丽丽告诫女儿,要理解家庭情况,不要跟同学攀比,学习才是第一位。在家要听话,不要惹父亲生气,父亲一个人撑着一个店面已经很不容易。 这个平时不多说话的人,在孩子前面成了啰嗦的母亲。她把很肤浅的道理,不厌其烦地反复说。 三个女儿很乖巧听话,一边吃,一边噢一句回应周丽丽。 我没嫌弃这氛围无聊,我甚至突然羡慕这三个小女孩,他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有这样的母亲,他们应该感到自豪,她们应该不愁家庭没有温暖与爱。 中途小解,我上了洗手间。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周丽丽把自己的汉堡包撕成两半,分给他小女儿吃。小女儿接过,大概还没吃饱,又开始啃起来,一脸笑容。她手没完全抓住食物,汉堡夹层的青菜都掉了出来。周丽丽接着,用手去抓盆子里的青菜,放进嘴里。我刚坐下,周丽丽不慌不忙,正拿起纸巾给小女儿和二女儿擦了擦嘴。 看到这幕,我心里翻滚着甜蜜与嫉妒的滋味。 三个女儿叫周丽丽,都是妈妈的叫,母女之间许多简单的细节,今天让我感触良深。周丽丽吃得很少,他那份薯条都让女儿吃,其实我知道周丽丽是饿的,也想吃,但她口口声声说不饿,不喜欢吃。 而作为女儿,她们很懂事,周丽丽买多少东西,她们就吃多少,不浪费,也不贪心。她们甚至把可乐的冰,都拿出来喝光。我总感觉几个小女生还想吃,但她们就是不向周丽丽提意见。 周丽丽在女儿面前,依然跟我保持着距离,她不跟多我搭讪,也不多望我。 吃完中午餐,周丽丽要带三个女儿去买文具和衣服,因为下午我要上班,我没跟同他们出发。在麦当劳门口,我们分手了。 看到周丽丽牵着两个小女儿的手先行离开,我突然感动得无法描摹。 此刻,我作了一个决定。我转身去了附近的手机店,我要买一部新手机。挑了一会,最终买了一个诺基亚牌子的,是个直板手机,模样比较轻巧,我认为周丽丽会喜欢。这笔费用,花了我两次篮球赛的红包,和那一千元的“医药费”。 把这些钱花完,自己心情特别轻松,这份“贵重”的礼物,无疑是我一直来想给周丽丽的一点补偿。对周丽丽,我始终带有怜爱的心里。 一下班,我就匆匆跑回公寓去,果然周丽丽在宿舍。 “周姐。”我兴奋地叫他。 周丽丽回头看我,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回来了!”周丽丽说。 “是。你家三朵金花呢?” “她们都回去了。” “你放心她们啦,让她们自己来自己回去。” “没事,她们很懂坐公交车,比我还懂。” “你今天给她们买了什么?” 周丽丽好像知道我会在家吃饭,她正在择菜。我开始脱衣服,找水喝,热。 “小女儿买了书包,笔和衣服。二女儿买了工具书和衣服。大女儿就只买了衣服。” 我把身上所有东西一扔,走近周丽丽身边。见我挨近她,周丽丽今天居然没表现一点紧张,很平静地择菜。 我突然有抱她的欲望,而结果我们很快粘在一起,不过这时间不算长。 周丽丽乖顺地无话可说,我这样侵犯他,他只是羞涩地笑笑,不拒绝,也不热忱。 很快周丽丽去了厨房,也不让我帮忙,厨房里头热,周丽丽叫我外面凉快去,自己一个人忙得汗流浃背。 我就在厅里,看着那部小电视。不过周丽丽才是最亮丽的风景,我经常望过去,上下打量她。好多次,我好想走过去,想把她紧紧抱住。 但我不能够,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 只等了半个多小时,她把饭做好,我们开始吃饭。她今晚没弄很多菜,就一份番茄炒蛋,一份大白菜,和一条鱼。两个人吃,刚刚好。 第86章 周丽丽辞职 我把今天中午买的手机拿了出来,此时我要行动了。 周丽丽很惊奇地接过盒子,慢慢打开。发现是新手机,她脸是先是一阵狂喜,接着是怨怒: “小风,你是什么意思!” “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周丽丽还不敢相信。 “是。你拿去吧,你没手机我联系你多不方便。” “我不要。”周丽丽却在笑了。 “要吧,以后我想吃饭,打个电话给你,回到公寓我就有饭吃,这分明是对方便我自己。” “那,我给回钱你吧。”说完周丽丽急忙掏口袋,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我不慌张,周丽丽这行动,倒让我想知道她口袋里到底有多少钱。 周丽丽数了数,然后摆出惭愧的表情,对着我说: “我身上只有五百块,我工资都让大女儿带回家了。我能不能下次发工资再还给你。” 此时,我放下了碗,移动了位置,紧紧挨在周丽丽,抓住了他的手,说: “周姐,你爱我吗?” 周丽丽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只是低着头,微微笑了一下。 “干嘛这样问?”他说。 “那我再问你,你爱你三个女儿吗?” “爱。”周丽丽坚定地回答。 “你对女儿是不是可以为牺牲自己,甚至牺牲生命的爱。” “是。” “你对我的爱会不会跟对你女儿一样多,你回答我? 周丽丽见我这么认真,她也沉下了脸,用脑瓜想了想才说: “都一样的,不分多少,也分不来。” “那,你觉得你爱你女儿,和爱你家庭,跟你爱我有冲突吗?” 此时,周丽丽很惊讶地抬高头,紧张地望着我。 “小风,我……”她说不出来。 “如果,我今天要在你家庭跟我选择一方,你会怎么选择?”我一点不嬉戏。 “小风。”周丽丽着急了,用力紧紧抓住我的手。 “你回答我?” “我不要你手机,你拿回去。” 周丽丽脸色青白,刚才的温馨和快乐全然消失,换来是痛苦。 “这不关手机的事。是我觉得,你作为母亲,该做一个重要的选择。周姐,你知道的,我是个没母亲的人,我几岁时母亲就去世了,我的成长一直缺少母亲那样的人爱我。那种痛,我到现在还没办法忘记。所以要是跟你在一起,我会对你要求很多。你明白我意思吗?”此刻,我眼泪距离眼瞳很近。 “小风,我知道,我也不想,但我控制不住。” “你说,你会不会因为我,有一天你会放弃你家庭,放弃你三个女儿。” “不会!”周丽丽果断回答。 “那样,在我跟你家庭都这么重要。你觉得你能给得了我幸福吗?给得了我完整的爱吗?” 周丽丽无语,但她不哭。我把自己眼泪擦干,稳住了情绪,继续说: “周姐,我们还做普通朋友吧。” 周丽丽挣脱我的手,她慌张了几秒,然后开始吃饭。突然,她脸上开始有笑容了,不过脸色依然没了刚才的红润。 “我们吃饭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说。 “周姐,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事实就是!”周丽丽打断我的话,她爆发了。 我突然被她反驳地说不出话来。周丽丽紧接着说: “从你表现出有些喜欢我,从你跟我发生关系,从你突然不要我,从你又突然回到我身边,哪一件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由得我做主吗!”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无地自容,如此肮脏不堪,对自己如此厌恶。 周丽丽没再说话,继续吃饭,很安心,平静地出奇。而我,再什么也吃不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像熬过了几个春秋,大家都不说话,周丽丽把手机丢子在一旁,再也摸都不摸。她吃完饭后,就开始收拾,然后搞卫生,洗澡,忙忙碌碌。再之后,她就回了房间,我去看她,她一直在他床上安静地看书。 周丽丽变了,她性格变得冰冷了,这跟她心一样。本来多愉快的一天,忽地成了一杯癍痧。 第二天,我到公司才知道周丽丽辞职了,理由是家里有事,可我知道,她是因为我,选择离去。 很快三个月过去,这段时间我也没联系周丽丽,就像行尸走肉般,我一个人出来,坐上了公交车,突然间发现自己来到了街口。 没有任何计划,我只好毫无目的地闲逛。逛累了,饿了就去kfc吃一顿。然后又出来漫无目的地左脚追着右脚。 在公园附近,走得有些腿软,就在长凳上坐下来,看行人匆匆,夜色渐浓。 我怀疑我耳朵关闭了,休息了十多分钟,才听见周丽丽的声音。 “十块,要么……最便宜八块给你,不要就算了……那个五块不卖” 开始,我觉得似,不相信就是周丽丽的声音,渐渐的我的思维正常了,五官功能正常了,我有必要让自己去证实。 就在不远处,在公园入口的一侧,我看到了周丽丽。她在摆地摊,卖零零散散的小商品。 看到这幕,我先是震惊,不相信周丽丽在做这种事。接着就是怜悯,在我那时看来,摆地摊的小商阪,地位比较低,人格不那么值钱。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心情复杂。周丽丽喜欢看书的“毛病”还是没改变,她一边摆地摊,一边捧着一本书在看。 我在周丽丽旁边坐下来,她还不知道我来了,她以为我是买东西的,开口说: “自己看吧,东西很便宜。” 大概她感觉到我不看他的地摊货,、一门心思留意他,周丽丽抬头看我。渐渐的,她把眼睛睁到最大。 我完全猜对她心里与面部表情的变化,她此刻情感的流露,让我觉得很自然。周丽丽先是吃惊,然后镇定,最后是羞涩,把头和眼睛放低。 “你怎么在这里?”周丽丽问。 “我一个人逛着逛着,就来到这里了,我也很意外。” 周丽丽不说话,此时也没客人光顾,我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一时低着头,一时偷偷抬头看我。 “你在这里卖东西有多长时间了?”我主动说话。 “两个月了。” “这么久!一直在卖东西吗?” “我年纪大了,一没学历,二没技术,现在工作不好找。先做着吧。” “我想问你,当初你离开公司,是不是因为我?” 终于,这个问题,我还是提出来。 周丽丽迟疑了一下,谨慎地看我,吸了一口长气才说: “也算是,也算不是。” “什么意思。” “我当时是想逃避你。但我又不是全为你着想,我是替我家人着想,才那么做的。” “离开公司后,你后悔了吗?” “没什么后悔不后悔。反正日子好坏都一样过。” 此刻我感到压抑,我多少理解周丽丽当时的矛盾心里。我是害了周丽丽,不是我的纠缠,她如今哪需要终日风吹雨淋,起早摸黑,街头吆喝。她要是留在公司,无论社会地位,还是工作环境比现在强多了。 我对周丽丽有深深的内疚,一时无话。 “其实我现在挺好的,你不要小看摆地摊,我现在的收入比在公司时还要高,工作又自由轻松,没有任何压力,想休息就休息。“周丽丽好像读懂我心思,替她自己安慰,也在安慰我。不过,我不相信摆地摊如她说得那么好。 “周姐,是我对不起你,看你现在这样我挺难过的。”我低沉地说。 “你没对不起我,真的,我就怕你这样想,所以才一直不敢联系你。” “是了,上次你说过给我打电话,结果你一直没打。” “是,就是怕你担心我的处境,所以不打给你。之前想打,是因为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你现在怎么样了?” 周丽丽又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我想了想说: “我没什么。”我不知道算不算骗她。 这个问题让我不好回答,不过看周丽丽的样子,我不回答她就不罢休。 周丽丽很意外地看看我,然后又摆出一个通明达理的表情。 “我早点收工,跟你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你按你往日的情况做事吧。是了,你现在住哪?” “我在附近租了房子,你要去看吗?”我没想到周丽丽会主动引瓮。 “等下我帮你收档吧,收工后我们去吃东西。”此刻我心情好了起来。 “可以,我请你。” 一道暖暖的热流,在我身体流淌。周丽丽这个人,她对我的好,从不让我吃亏。 “周姐,给我讲讲你卖东西的心得吧。” 卖东西主要看人。她不懂价钱,你就开高价点,因为她始终会讨价还价。要是遇到很精明的人,比如说中年妇女,你就开实价好了,买不买随她,免得跟她啰嗦。”周丽丽眉飞色舞地描述。 此刻她心态放宽了,之前我猜她还在意她的职业,现在她有了自豪感。 虽然我对周丽丽做这行,还抱有同情心,但自己没一点能耐,帮不了她,只好接受现实。 今天是平安夜,逛公园的人特别多,越到了八九点,周丽丽的生意越是旺。因为我不懂价钱,能做的就是帮忙她收钱和找钱。特别忙的时候,我就想起跟周丽丽曾经一起工作的情景,特别有感触。 整个夜晚,我过得非常愉快而充实。 十点钟左右,人流少了,周丽丽决定收地摊。此时,我才想起,自己回去的公交车没了。我隐隐担心,不过还是兴高采烈地帮周丽丽收拾东西。 周丽丽租了一间很小的套间,房间有些破,但勤奋的周丽丽收拾得很干净。眼前的日用品还是周丽丽在公司用过的。这里除了空间小之外,给我感觉,跟住公司公寓颇相似。 周丽丽把地摊货放好后,给我倒水喝,当周丽丽走近我时,我突然来了勇气。 我抱了一下周丽丽,很突兀,也不管我们身上脏兮兮的。 周丽丽感到很意外,挣扎了,但又没完全挣脱掉。这就是她,对我的态度。 “我一身臭汗,你抱我干嘛。”周丽丽羞涩地说。 我在猜,周丽丽今天见到我,心情应该不错。 我没说话,我喜欢周丽丽弱势而羞涩的这面。我突然发力,把周丽丽抱了起来。 周丽丽个子不高,一下子整个人就在我怀中。 “放下我。”周丽丽本能地喊,因为我太突然了。 “周姐,我真怕这辈子永远见不到你。今天能见你,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见不见面还不是一样。”周丽丽突然安静了,不再挣扎。 “说实话,你刚消失那段日子,对我打击很大。” “真的?”周丽丽转过头看我,我放下了她。 突然,对周丽丽种种想念,今天变成了行动,我猛然搂着周丽丽脖子吻了她。 第87章 偶遇周丽丽 第二天早上9点,周丽丽已经醒来了,不过我还要贪睡一会。 不过很快我就闻到食物的味道,睁眼是周丽丽买了早餐,然后她开始烧了水,洗衣服,搞卫生。在屋子里,她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了我。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女人忙忙碌碌,把小屋子打理得一尘不染,整整齐齐。 这个早晨,我体味良深。周丽丽给我感觉,就是个勤快顾家的婆娘,围着这个家、围着你团团转,生怕做得不够好,生怕不能让家中大男人满意。 这就是一夫一妻制,所谓家的感觉。这个空间,它朴实,不浮夸,没有虚荣,没有若即若离感。 就这样睁开眼,心满意足地看周丽丽做事,看她轻快的身影,利索的动作。 终于,她发现我醒来,但又不敢肯定,缓缓向我走过来。 “你醒了?” “周姐,在你这里睡真舒服,我都不想起床。” 周丽丽先是满意的笑,然后埋怨: “起床了,早餐凉了。” “周姐,你真是个好女人。娶了你我这辈子都会幸福。”这是实话。我有跟她多说话的愿望。 “才不是,我那么普通。” “周姐,你别自卑。其实当普通人才好。真的,有点名望和地位的人,都活得很辛苦,他们都没什么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像你说得那么悲观,这世界的人都不追求名望了,都当普通人,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好了。” 周丽丽反驳的有道理,针对这个话题我也不想多说。我开始起床。 一起来,想做的事情,就是要抱抱周丽丽。她好像预先知道我的歪念,畏畏缩缩地躲我,这让我更加要抱他。 结果,我抱他的时候,他挣扎起来,我使了不少力气才抱住他。 “抱抱又不吃亏,你躲什么躲。”我喘气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老抱我。” “因为我喜欢你。” 此刻,我心里装的只有周丽丽,跟她相处让我身心惬意,焕发做男人热爱。 周丽丽不反抗了,安静起来,我有点想吻她,但没刷牙,只好用脸在她脖子和脸反复地摩挲。 吃完早餐,我就跟周丽丽出去门摆地摊。刚开始,自己还是在意那张臭脸。大白天的,生怕身份被别人识破。我一个公司负责人摆地摊,被人传开,肯定笑话我,有辱公司形象。 所以,对每个前来的顾客,自己会紧张畏缩,担心别人问起买卖无关的事。 周丽丽也怪,好像会读心术,见我这样,就对我说: “你要是不喜欢卖东西,就回公司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不要,今天周末,回去也没事干。” “摆地摊会浪费你时间,你还是做有意义的事情去吧。” “我能做什么事情,摆地摊挺好的,增长社会阅历。” 我不愿意离开周丽丽,总怕一离开他,我们再见面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了不让周丽丽发现我的顾虑,我强作精神,甚至学着周丽丽吆喝。 今天又是圣诞节,中午之后周丽丽的生意开始好起来。我们忙得连中午饭都没时间吃。 我记性还不错,一大半地摊货价格,我已经记住了。我开始体验周丽丽所说卖东西的乐趣。经过自己一番说服,让买家从犹豫不决,到多买一两件,会让自己不胜骄傲。 12月,不到六点天就黑了。没有日晒,气温下降得快。 明天我要上班,什么时候回公司,我迟疑不决。 一天下来,自己对摆地摊开始适应,自己又不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劳动光荣。 跟周丽丽的相处也颇美妙。周丽丽知道我平时中午会小睡下。今天晌午起,她一直唠叨,叫我回去午休。吃饭时,他豪不吝啬,打了许多菜,还给我买饮料。要是没什么顾客,她就跟我说说话,很主动。这些不起眼的细节,却让我读懂周丽丽的心思,她就希望我不寂寞难受。 周丽丽给予我的不如宁雨多,但细想一翻,宁雨的行为都是带着真诚与爱心。宁雨会为我早起床,买早餐,烧一壶水,等我起床吗? “小风,你应该回公司了,明天星期一。” “还早呢。”我拖拖拉拉。 “不早了,天都黑了,现在冷了许多。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再等等吧。” 其实我刚才洗手间再回来时,看到周丽丽一个人孤零零地摆地摊,到处观望,路人对她的冷漠,视而不见,让自己非常心酸。我就想,能陪她一会就一会。 周丽丽拿出手机来,我送他的手机她保养得很好。她看了看时间,又不安地看看我。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周姐,你在这里有朋友吗?”我说话,分散她注意力。 “没有。”他表情紧张。 “我不是说那种关系的朋友,我是指普通朋友。”我怕她意会错了。 “很少。” “平时,你都摆地摊和看书过日子?” “是呀。”在周丽丽看来没什么不妥。 “你平时不给自己放假,去玩一下。” “有呀,每个月我会回去看我女儿。” “周姐,这工作你真做得开心满意?” “摆地摊有什么不好。” 我本想问周丽丽有没打算换工作,但将开口又被我吞了进去,因为我知道了答案。我一时无语。 “我们收档,一起去吃东西吧!”周丽丽突然说。 “不着急。” “你饿了吧,我们回去吧。” 说完周丽丽就站了起来,拿了袋子开始利索地收拾。其实我们吃中午饭比较晚,现在还不怎么饿。 我第一意识想制止他,但看周丽丽决心重,而我也希望临回公司前跟她吃顿饭,不希望她饿着肚子熬到夜深。于是,我开始帮忙她收拾,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抬到周丽丽那辆破旧的三轮车。扎稳固定货物后,周丽丽骑车,我在后面推。这点艰辛,还是让我很回味,脸皮突然厚了,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快乐就好。 吃饭前,周丽丽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她说带我去吃粤菜,我才明白,周丽丽换衣服是为了上馆子。 不过,我担心上馆子吃,随便都要吃几百来块钱,对周丽丽来说太挥霍浪费。 “我们还是去吃大排档吧。”我建议。 “就吃粤菜,这里有间粤菜生意很好,味道应该不错。我也没去吃过,我们今天去尝下口味。” 周丽丽这话没打动我,反让我觉得难过,平时她一个人没几次上饭馆,我来了她每每让我吃好用好,让她花了不少钱。 “吃粤菜可以,但今晚得我请客。” “这是哪门道理,你找我玩,当然是我请客。” “那我不去。” 我站在路边,不动了。周丽丽愣了,那纠结的模样可爱得让我想笑。 “好吧,你请就你请。” 上了菜,我想做的是,夹菜给周丽丽。挑最好的菜,往他碗里放。 “你干嘛!我有手。”周丽丽惊奇,不愿领情。 “老婆,多吃点。”我很激动,也不怕周围有人。想到离开她,要好几天不愿意,我就难受。 周丽丽不免惊诧,赶紧四周望了望,然后不太满意地看着我。再接着,我发现她腼腆地低头吃东西。 “你怎么那样喊我?”沉默了几秒,周丽丽轻声地问。 “你喊过我老公,我喊你老婆很正常。何况我们有夫妻之实。” 周丽丽微微一笑,看得出他有些感动。 “你也吃吧。”周丽丽镇定,拿筷子夹菜给我。 “你才要给我多吃,给我长胖点。” “我都觉得自己胖了。” “胖了是福气,胖了看起来慈祥,摸起来有手感。” “你怎么不说,宰了我,能卖个好价钱。”周丽丽兴致勃勃。 “我哪舍得?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希望你任人宰割。” “油嘴滑舌。” 我们开怀地吃了起来,时不时给对方夹菜,周丽丽今晚生动起来,跟我一样淘气。 “我去换壶水?”吃得差不多,周丽丽站起来,拿起水壶就走。 “叫服务员嘛!” “没事,能者多劳。” 我们选择的地方有些偏,周丽丽一走出去,我就看不到她。我以为她很快回来。 她拖了那么长时间才回来,让我猜到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刚才去哪?” “打水呀!” “还有呢?”我严肃。 “我去买单了。”周丽丽说完,不安地看着我。 “都说好,我请你。”我确实生气。 “老公莫生气,都一家人。”她笑盈盈,抓住我的手。这句子,这语气和动作很给力,让我整个人一下子热乎乎起来。 我们出饭馆,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站牌距离这很近,周丽丽执意要送我一程。此刻,我们都有些依依不舍。但周围有人在,我们只好频繁用眼睛交流。 “你回去吧,再不回去就没车了。” “那你呢?” “我现在回家,大街上冷。” “那你不要陪我等车,你回去吧,车反正很快到。” “好,自己小心点。” 周丽丽转身迈开了步伐,她走几步就回头看我,看我有没等到车。那个表情还会有不安和焦虑,生怕我等不到车。 当周丽丽消失在人群中、霓虹灯下,我整个人忽然丢了魂似地。对周丽丽实的留恋,人生的空虚感如此强烈。 我跑了起来,当我想到什么,往周丽丽家跑过去。 第二条街道,我看到了周丽丽,她走得蛮快,我要小跑才跟得上。我不想让她发现我,偷偷地跟着她。 很快,周丽丽回到她出租屋,她就住一楼。我躲起来偷看,因为我相信周丽丽会出门。 果然,眨眼功夫,周丽丽换了吃饭前穿的那身衣服,把她三轮车推了出来。接着她把门锁好,坐上车座。 东西有些重,加上地面有点坡度,周丽丽骑这破车显得很吃力。她使劲了全力,轮子方滚动起来,缓缓的。我多想跑过去帮她推车,但我知道我的行为只会令她难过,被她责骂。 终于,越过小斜坡,周丽丽的车开始正常速度行驶起来。周丽丽距离我,渐渐远了起来。刮来了一阵习习寒风,周丽丽刹住了车,把衣服扣好,戴上帽子,又重新启动三轮车。她的背影在夜道中,一时高大,一时模糊。 而我,屹立在寒风中,脸被泪花打湿,又忽地风干。 第88章 一场梦 星期我,一上完早上的课,我就坐车到周丽丽这里。在车上,我已经兴奋起来,心情急切。 我几乎跑过去的,越接近目的地,我越是渴望早点见到周丽丽。 我全然懵着了,我跑到解放公园,第一时间没看到周丽丽在。把我急得团团转,围着整个公园我找了遍,甚至把公园内每一处都找过,没有周丽丽的踪影。 我慌慌张张,失落极了,我在想,难道周丽丽又要躲避我。 公园找不到,我把目标转移到周丽丽的租房,最后的希望了。 心情很沉重,我在想,要是周丽丽这次再消失,恐怕我这辈子都不容易再找到他。她要是再次逃避,也说明他彻底放弃了我。 当我看到周丽丽的门,上了外锁时,我无肠可断,整个人像被扔在南极里,冷不胜防。 “周丽丽,周姐。”我喊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周丽丽在里面听不见。无果的行为。 此时,我想起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就是上周见面时,我没问周丽丽要手机号码。要是有她的号码,起码可以尝试下拨号。 我跑到周丽丽的屋子后面,看周丽丽的阳台有没晾衣服,结果除了空空竹架什么也没有。 我还不死心,敲了周丽丽隔壁的门,看能不能问出点眉目。 “好几天没碰到过她了,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平时我们见了也不说话。”隔壁一个大叔这样说。 真的没有一丝结果,难道周丽丽搬走了?这个疑问很重地敲打我心。 我在周丽丽的门外,在有树荫的地方坐下,心跳还不平稳。接下来,我不知道要干什么。 度过了半个来小时,我发现自己已经饿得没力,我决定先吃饱肚子。 看到食物,我想到周丽丽,想到她会不会因为我又没了工作,我又把她害了。她又可能因此,饭都吃不饱,省钱供女儿读书。 此刻,我的眼泪再也装不下了,旁边的人都拿眼睛对着我,我知道我丢脸,但就是控制不住。泪水掉进碗里了,因为擦的没掉的速度快。我没哭出声来,一边吃一边继续擦泪。 出来后,整个世界是灰色的。抱着奇迹会出现的心态,我又去了解放公园,走的急急忙忙,说不定周丽丽这时候会在。奇迹还是留给别人吧,对于我,我想上天对我的惩罚还不够。 我有些冷,更有些累,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习惯午睡有关,还是心比身累。寻找无果,我坐在长凳上,就不想再站起来了。迷迷糊糊,当我闭上眼睛,也如斯。 开始我打盹,坐着的。睡着睡着,人就躺在凳子上,彻底睡着。 我做梦了,这不像虚构的梦,对于我。这是在记忆里一直存档的片段。我梦到的正是周丽丽,我看到了她正骑着三轮车往前走。我惊喜一翻,喊起他来,他没听到,还是什么的,没作任何反应。我于是撕破喉咙地继续喊,周丽丽还是听不见。我急了,急忙跑了过去。但跑呀跑,就是跟不上周丽丽的车。我们的距离始终那么远,看得见,触不到。 与其说把自己急哭了,还不如说伤心过度使然。 “小风!”突然有人摇我。此时的我还在梦里,还在毫不知疲倦地追着周丽丽。 “小风,醒醒。”又有人继续摇我,喊我,不过我耳朵不灵便,听不清晰。 那个人,见没喊醒我,就去拍我的脸。我渐渐知觉在复苏,耳朵明显听到说明,脸也有被触碰的感觉。 微微睁开眼睛,大白天的,眼睛不好睁开,刺眼。 不过,我发现到了一个影像在我面前好熟悉。我又试图再次睁开眼睛,这次,我睁开后就舍不得再闭上。 周丽丽正疑惑不解地看着我,脸上还有那么一点笑意。 我有些不感相信,使劲地望。当我确定眼前的人正是周丽丽,不是其他人。而刚才只是场梦而已,我即刻从石凳上跳了起来。 不到两秒钟,我把周丽丽抱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也不管什么跟什么了。使出全身的力抱住他,生怕他会什么法术,会忽地不见了。 同一时刻,我把刚才还没流完的泪,继续排个干净。不过这次不是因为难过,紧张,和失望。而是激动,兴奋,与幸福。 “你个臭三八!你个死女人!”边哭边骂他,把路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了,我一点畏惧感也没有。 周丽丽发现情况,推开我,可我抱着她是排山倒海式,她那力道微不足道。 “你放开,很多人看着!”周丽丽不了解我现在的内心世界。 “你答应我,下次要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要是发现我喊你了,你不能假装听不见。” “什么?” 我松开了周丽丽,周丽丽把我这模样也看了,摆出惊讶而怜悯的表情。她还伸手摸了摸我脸,好像怀疑我脸粘的是汽水。 “你怎么了?”周丽丽问。 “我刚才做噩梦了。” “噩梦把你吓哭了?”周丽丽表情生动了。要是没行人的话,此刻我必定会吻她。 “你不知道噩梦有多恐怖,对我打击有多大。” “梦到什么了。人家说梦都是相反的,梦到的事往往跟现实相反。”她大概想安慰我。 “真的吗?” “嗯。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你。” 周丽丽先是吃惊,然后镇定地问: “梦见我怎么了?” “你不是说梦是相反的吗。我梦到你跑了,我喊你,你都不理我。我追你,又始终跟不上你。现在醒来了,你人就在我眼前,果然梦跟现实是相反的。” “原来这样,这都能把你吓哭。”周丽丽虚惊一场,他不了解事情整个经过,对我为此事哭颇费解。 “老婆,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突然的表白,真情流露,让周丽丽一时难适从,她又是惊讶,又是感动。 “谁是你老婆?”周丽丽腼腆地低着头,偷看我一下,笑了。 “就是你,周丽丽。” 原来,周丽丽昨晚回家了。她二女儿今天早上开家长会,模拟考试成绩出来,学校针对这次统考作一次动员。周丽丽对女儿的事总是尽心尽责,亲自参与。不过今天是星期五,周丽丽开完会,在家吃过中午饭后,为了能多赚点钱,她又回来汉江摆地摊。 接着,我把我刚才找周丽丽,以及找不到他的心里历程,完完整整告诉周丽丽。周丽丽对于我的告白,感动了。握紧我的手,此时他能明白刚才我为什么会毫无顾忌地抱紧他。 “想不到你为了我会这样?”周丽丽又是高兴,又是感叹。 “真的,别再偷偷躲避我好不好?” “我不值得你期待,我有什么好?” “值得。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周丽丽又是高兴,又是害羞地低头笑。 “我一个已婚女人,你娶什么娶。” “我对你那个,你早是我的人,你不当我老婆,我给谁当。” 说完,我狠狠掐了周丽丽屁股。周丽丽吃惊地往后逃,抬起头,对我又是生气,又是满意。 “我们傍晚再出来摆地摊吧,现在先回去休息,你看你都在路边睡着了。”周丽丽的三轮车就在我们旁边,她的地摊货还没卸,是刚刚来到。 “我睡醒了没事,我们可以工作。” “还是先回去吧,现在也没几个人。”周丽丽执意,也不知道她的决定是不是为了满足我。 最后周丽丽被我说服,跟我一起回去休息。越接近周丽丽租房,我变得越兴奋。一进门,我就急忙把门反锁,抱紧了周丽丽,吻了起来。周丽丽猝不及防,几乎要跌倒,我抱住他的腰。 “周姐,我爱你!”吻了会后,我很认真地说。周丽丽羞涩地看我,浓浓的甜蜜。 周丽丽半推半就下,被我推到他床上。 感觉有些热,我开始脱她衣服,周丽丽知道我要做什么,她安心受命。她看着,想给我,但又不免有些缩手缩脚,很不自然地看着我脱光衣服。 我狠了,把刚才对她何其失望,挤压的情愫,变成对她的疼爱与报复。 “看你敢不敢躲我!”我用比较强悍方式征服周丽丽,手恰了他脖子。 “你想我死,我呼吸不了。” “谁让你那么可恶,今天把我惹哭了。” “你这是在折磨我。” “行,我不再折磨你。我让你舒服。” 我开始尝试加快点节奏。 “老公!”周丽丽突然深情地喊了我一声。 “老婆。”我回应她。 对男人来说,这本来很别扭的台词,此刻却充满幸福感。 “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算数。”其实我不知道周丽丽说的那句话,不过此刻我什么都能答应她,甚至性命都可以给他。 “我也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原来,周丽丽所提的是这话。 “我答应你,我们生在一起生,死也一起去死。” “我不要你跟着我去死。在我有生之年,我们能在一起就是就好了。” “那要是命运安排我先死去,你会跟着我一起去见阎罗王,喝孟婆汤吗?” “会。”她果然回答。 誓言总是那么好。虽然生活的无情会磨光人的棱棱角角,曾经的爱恨离愁会变得风淡云轻,但是当人回望过去,留在记忆里的,必定是这些。 很漫长的温馨,对周丽丽的身体迷恋不舍,让我不懂得疲劳。冬天里,我却汗流浃背,周丽丽不断地拿枕巾替我擦汗。 最后,两人完事告终这场欢乐,事后我总有一种负罪感,我们这么下去真的好吗,想到周丽丽的三个女儿,我心里格外难受,这段时间没有自己的出现,周丽丽过的自在多了。 貌似每次的到来都让她情绪波动很大,我不舍得离开,更不舍得伤害。 第89章 她对我总是那么好 第二天公司有事召我回去,接下来忙了整整半年,这段时间我也没刻意去找周丽丽,有些事,我觉得顺其自然就好,每次见到,我都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对于周丽丽而言,这是伤害,我实在没把握能一辈子跟她在一起,就像宁雨,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 遇见周丽丽,根本不是我的错,我没刻意去找她。对我来说,我已经近半年没来这边了。 但哪知道,周丽丽现在在公司附近开店。而我出了公司,活动中心就是公司周围,这边还有个学校。 那天我是进了周丽丽的店,挑看东西时,被周丽丽拍肩膀,才见到她的。进门的时候,周丽丽在看杂志,那本杂志遮住了她的脸,我没认出是她。 周丽丽在这边开了间一元店,销售廉价的物品。开个店面,这总比她摆地摊体面,不怕日晒雨淋。 “周姐,你当上老板啦!”我好好打量周丽丽的店铺,三十来平方大的地方,堆满了小商品,主流物品一元二元价位,也有五元十元的。 “什么老板,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打工。” “周姐,就你一个人经营吗,你没请人?” “没有,自己一个人能应付过来。” “那会很辛苦,什么事都得自己做。” “不会辛苦,都习惯了。” 这个勤劳的女人,总让我有意想不到的惊讶。看店面,运货,摆货,搞卫生,统计,交租,交水电费等等,都是她一个女人完成,真不容易。 “周姐,你这店开了多久,以前路过这里,没发现有这个店。” “才开了一个多月,朋友介绍的,摆地摊赚了点,不过摆地摊一到下雨天就摆不了摊,就弄个店面搞下。” 我心里突然想到,周丽丽搬过这边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所用意。 “是了,你等一下!”周丽丽突然喊了一声,然后赶紧跑进屋子最深处。原来那里有个门,不知道是仓库,还是周丽丽就住在里面。来不及我猜测,周丽丽又跑了出来。 “还给你的。”周丽丽兴冲冲递给我一个盒子,我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 “还我?是什么东西。”我伸手接过。 “你忘了,是手机,你掉的。” 我猛地想起,也想起那天离开她的情景。我打开盒子,发现那部手机保存得非常好,甚至比我最后一次用时还崭新。 “我给你修好了,外壳还帮你换了。一直等不到机会还你。” “周姐,这手机你拿去吧,我不要。”我情绪慢慢被渗透,我不愿意再回眸过去,也不愿意再打扰周丽丽的生活。 “为什么?”周丽丽露天无辜的表情。 “我已经买了个新的,现在用不着。这手机是你捡的,你卖给二手店吧。” “那我给你钱。” 说完,周丽丽就往口袋里掏钱,掏出一大叠被他折叠得工工整整零钱。 “周姐,不用了,你花钱修理过,卖了它当是补回那点费用吧。” “不过卖了它,比我修理费要高,还你差额吧,五百元够不够。”周丽丽开始数钱,她那叠钱面额最大的是五十块。 “你还跟我计较这个。要清算起来,我还欠你不少东西,算到天亮都算不清。” 周丽丽突然不数钱了,看着我笑了笑,很傻,然后她把钱放进口袋。 “你怎么那么长时间不来找我,我一直等你。”周丽丽说,她说得很自然,好像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 这话,我难以回答她。我想我的突然消失,她明白一些,又不完全明白。 我认真看了看她,没回答他。周丽丽始终面带悦容,看到出她今天见到我兴高采烈。 “我们坐下来聊吧,你喝什么。”周丽丽小跑走到冰柜去,取出冰红茶和可乐各一瓶。 她不但卖小商品,还弄个冰柜卖饮料,这点子不错。 见到周丽丽后,我一直想逃离,但周丽丽的热忱让我悠游寡断。 最终,我坐在周丽丽先前坐的位置,周丽丽拉了张凳子面对我坐下,怕我不喝饮料,他把冰红茶打开再递给我。 “谢谢!”我礼貌地接过,确实口渴了,喝了一大口。 “可乐要吗?”周丽丽见我一口喝了半瓶饮料,要打开可乐给我喝。 “不用了,够了。” 我制止她,怕她真的打开盖子,而结果两人都不喝。因为急切,我抓住了她的手。这是我们半年来第一次身体接触。我不免有点激动,而周丽丽很平静,她还是和蔼地对着我微笑。 “都中午了,你留下来吃中午饭再走吧?” “周姐,你还自己做饭?”我只是感叹,周丽丽还有时间做饭。 “有时自己做,有时叫快餐,不忙的时候就自己做。” “你住店里吗?” “是呀!我就住里面。” “里面还有地方可以住,可以做饭?” “有,要么你帮我看着店,我早上买了菜,我现在给你弄饭吃。”周丽丽很热情。说完周丽丽就站起来。 “周姐!”我着急,拉住了她的手,我们又一次身体接触。 “东西大部分都标了价钱,要是你有什么问题你再到里面喊我。” 周丽丽的执意,她已经匆匆进里头,没留给我拒绝的时间。其实,对于我,未曾不是在贪婪跟她多呆分钟。周丽丽当了小店老板,本身让我已经很感兴趣。 我不妨了解下周丽丽近况,反正对她的关心还在。我这样想,脚就不难为情了。 坐了小会,趁没有顾客,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去看看周丽丽卧室是什么情景。 几平方大的地方,有一张小床,有个洗手间,一张桌子架起做饭所有工具。卧室里头黑黑的,没有窗户,大白天都要开灯。 “没办法,地方狭小,将就住着。”周丽丽发现了我,她好像看穿我心思,知道我看了她卧室心里会疙瘩。 “可以理解,蛮好的。”想想周丽丽一个人再租个地方住也没必要。 不过阴暗潮湿的地方,却没有异味,我走了进去,因为空间有限,我发现我已经挨着周丽丽站着。 “这个地方我搬进来时,就这个样子,重新装修要钱还花时间,我没理它。反正一个人住,没必要搞那么好。”周丽丽好像怕我埋怨,解析道。 “噢,要帮忙做饭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了,人多反而乱,你出去喝水吧。” 我已走到周丽丽后面,她没发现,转身时过于急忙,她整个人撞到在我怀里。刚一撞到,周丽丽就本能地往后退,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这表情我怎么看怎么喜欢,恨刚才没抱住她。 “你出去帮我看店吧,顾客来了免得不知道,很快有饭吃。”说完周丽丽从我侧身经过,她去择菜。 我见帮不上,只好出去。见没事干,我就把周丽丽所有商品看了个遍。周丽丽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一屋子廉价物品,但被她摆放得很规整,而且按价钱分类好。 这个时候进来了几个穿校服的中学生,没几分钟他们都挑了东西要付钱给我,我掏出自己钱包,发现没零钱。最后,我不得不叫周丽丽。 周丽丽风火跑了出来,赶紧给他们找零钱。紧接着,他把他身上所有钱都扔我怀上,一边转身回去做饭,一边说: “钱你先拿着吧,有问题你喊我,我做饭去。” 我拿起厚厚一叠钱,估计这里有两千块钱。我在想,周丽丽对我的信任,才把钱全陶给我。 今天是周末,在周丽丽做饭的半个小时里,陆续有顾客进来,大都是能挑上一两件商品,按照商品标上的价钱,我还算能应付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周丽丽用一个大盘子把饭菜都装了出来,在收银的桌子上铺了张报纸,我们在此吃饭。 因为我会出现她始料未及,她做的饭菜分量不多,都是小碟子装的。怕我不够吃,她还刻意剪了两个鸡蛋。 吃饭过程中,我发现周丽丽不怎么吃菜,勺了点汁在白饭上,就这样吃起来,顶多夹一两根青菜。她把两个煎蛋全夹给我吃了。 “周姐,你别干吃白饭,你也吃菜。”我给周丽丽夹肉。周丽丽很紧张,她不接我的,将碗躲我远远的。 “我不要,你吃吧,我不吃肉。你看我越来越胖了,肉我不能多吃。” “那必须的蛋白质和能量你身体还是需要的。”我硬要给他,我明白的,他是舍不得吃,都让我吃,要是不吃肉他可以干脆不买。 “你不要管我,你把菜都给我吃光。” 周丽丽接过我夹给她的肉,又迅速把肉放我碗里,她就是不肯吃。这些细节,我都会放在心上。 周丽丽只吃了一碗饭,接下的时光,她把菜都装成一个碟子,硬要我把菜给吃光。我在想,与其跟她计较,不如顺从他心意。 刚吃完饭,周丽丽又去冰柜给我拿了一杯冰红茶。我看她那动作,赶紧说不喝。周丽丽硬打盖子打开,递给我。 见我不接,她放桌子,拿了碗筷去洗。在进去前又补充一句: “喝吧,我今天没烧水,不喝不利于消化。” 周丽丽洗碗后在出来,在我身边坐下,她刚才给我新打开的冰红茶我没动过。她看了,不高兴,拿起来递到我嘴边。 “小风,喝水。”她态度很坚决。 “你喝吧,我看你还没喝过水。” “那样吧,我拿给被子,我们一人一半吧。” “好吧。”我见打开盖子了,也卖不出去,就同意了。 周丽丽拿了个玻璃杯子过来,倒了一小半,甚至三分之一不到,把其余的留给我。 “你倒那么少,给我留太多了。”我说。 “年纪大,不能喝太多含碳酸的饮料。” 我喝了几口汽水,发现我们突然都没话说,于是我想离开。 “周姐,我回公司了。” “那么快。” 我站了起来,周丽丽也跟着站了起来。 “出来一上午了,回去休息。” “噢。”周丽丽看样子想挽留我,但又不知道什么理由把我留下。 “那我走了!”我迈出第一步。 “等下!” 周丽丽叫住了我,她表情有些焦虑。 “你不是进来买东西吗?你看你需要什么,尽管拿去。” “我只是来看看,没非要买什么。” “反正对我没什么影响,你看这里有什么你用得着,你拿回去吧。镜子梳子要吗?” “有了,不要。” “指甲钳,螺丝刀要吗?” “不用,有了。” “喝水的杯子呢?”周丽丽拿起一个给我看。 “都有了。” “噢!” 周丽丽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走了。”我转身继续往前走。 “有空来坐坐。”周丽丽在背后喊。 我脚步有些沉重,因为很是一番感触在心头,走得不快。当我快走到拐弯处时,我回头看。 周丽丽,在街道中间,正远远地看着我,静静的身姿,守望者的表情。 第90章 忍不住又去找她 那天,带着阴郁的心情,离开公司,企图在市区找到激活心情的兴奋剂。当我出现在中山路,自己掐指一算,已经第几次偷看周丽丽了。 这次很不一样,因为我没走到周丽丽铺面的对面去。我赌一次,我路过的时候周丽丽发现我,那我就进去,要是他没发现我就离开。 很是激动,希望他能发现我,因为距离很近。我又很是害怕他发现我,因为距离太近。 终于走到他店前,我停下脚步,眼前的周丽丽正站在凳子上,去整理架子最高处的物品。箱子有些大,她个子有些矮,或者说凳子高度不够,显得周丽丽很吃力。不过他很用心,认真的连我在门口站了十多秒,都没发现。 情不自禁,我走了进去,是勇气,也是想念他关心他所致。 “要帮忙吗?”我站在周丽丽身旁,笑着说。 周丽丽本能地向我看,发现正是我,不用一秒钟,她就咧开嘴笑了。时隔整整两个月,我们再次面对面,对大家来说都是种惊喜。 “要,你帮我把几个箱子摆成一条线。”说完,周丽丽下来。她动作过于急,没站稳,撞在我怀里。 她抬起头来看我,我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她的呼吸。她的眼神,很特别。 是什么原因呢,我居然伸手抱了她一下。但很短暂,我怕她敏感,瞬即变成了搭着她肩膀。 “你没事吧!”周丽丽好像还留恋在我怀里,居然不知道离开。 “没事。” 这下他才退后一步。我兴冲冲站在凳子上,我手长脚长,这事做起来非常简单。一转眼几个箱子整齐排列在一起。 “高大真好!我总够不着”周丽丽说。 “你凳子不够高,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最高一张了,没更高凳子。” “那以后要搬下来,岂不很吃力。” “没办法,空间小,不放这里没地方放。你在就好了。”周丽丽这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可以呀,下次你需要的话,我帮你。” “真的?你肯帮我!” 这对话,让我思维尴尬,既想往下想,又担心。 “今天留下来吃饭吧,我买菜去。”周丽丽心情很好,极力挽留。 “好。” 我被她感染了,自己何尝不想。我肯定的回答,令周丽丽眉开眼笑。 周丽丽即刻启动,要出去买菜。她刚走到门口,又小跑回来,走到我跟前,掏出一大叠零钱。 “你帮我看着店,我很快回来,这里有零钱。”我刚接过钱,周丽丽就匆忙出了门。 又是匆匆忙忙的折回来,她开始喘气了。 “冰箱有汽水,天气热,你拿来喝吧,不要跟我客气。” “好。”我眼睁睁望着她,她那模样让我想笑,但还是控制住自己。 “冰红茶要吗?”周丽丽好像怕我舍不得喝,去冰柜拿汽水。 “我自己想喝再拿吧。” 周丽丽把取出的冰红茶递给我,我刚要接过,她又缩回去,硬把盖子打开了,再重新递给我。 周丽丽买了不少菜回来,有鱼有牛肉,还有韭黄。我在想,今天的菜钱,恐怕是她一周的伙食费了。买完菜回来,周丽丽就动手给我做饭。 趁没顾客,我进她卧室瞧瞧。变化很大,上次来地板和墙壁都是泛黄泛黑的,还很潮湿,比大学宿舍还恐怖。而现在,墙壁刷新过油漆,地板也铺了一层地板胶。呈现给我的是崭新的面貌。 “周姐,你打算把在这里办成洞房。” “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把卧室搞得那么漂亮。” “上个月自己搞的。” “你自己搞的?” “是,墙壁我自己买油漆刷的。地板也是自己铺的。” 这时,我想起,我上次见周丽丽就是上个月,她那个月就把卧室翻新过。 周丽丽在切肉,我走到周丽丽的床,坐了上去。周丽丽床上用品都换了新的,起码枕头被单都不是以前我见过的。 “周丽丽你床单被子是不是换了?” “都换了。” “干嘛换了?” 这时,周丽丽的回答迟疑了,她的目的是不是如我猜测的那样。 “以前的太旧了。” 我走到周丽丽身边,其实就是几步距离。我突然有了勇气,或者说我很有感触,感觉周丽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迎接我。 我抱着了她,从她身后,暖和的腰板,把我身体舒服了。 “周姐,这段时间想我吗?” 周丽丽停顿了所有动作,但她没有回头看我,只是任由我抱着他,琢磨我话中。 我见她身体如此僵硬,没再非分侵犯。我一放手,周丽丽则转过头来看我,说: “你总是那样。” “哪样?”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出现就出现,想消失就消失。” 她一边说,一边转身,重新拿起菜刀,动了起来。 这是周丽丽对我的概括,很抽象,也很具体。我完全明白。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其实我知道我不该出现。”我本来情绪就不佳,刚才那点温情消失得那么快。 “我真怕了你。”她字字认真。 “我走吧!”我无颜面对他。 周丽丽突然放下刀,转过身来,紧张地望了我一眼。也不管什么了,她猛地抱紧了我。 “不要走!” 她只说了一句话,不过这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我想去吻她,嘴就到她唇边,多少还犹豫,周丽丽倒好,主动了。我们吻起来,都忘了置身何处,身后要顾虑什么。只是心里很想这样做,深情的拥抱跟接吻,永远下去。 “不要走,好吗?”好一段时间后,她又重复一遍。这话是一语双关吗?她要留下我吃饭,还要永远留我在身边。 “有人在吗?”此时,店里传来声音,多煞风景。 “有,来了。”我恋恋不舍离开周丽丽,出去看怎么回事。 不过有个年轻妇女挑好了东西,要付钱。我收了钱,再回到周丽丽身边,刚才那点火热,黯然消损。我不敢再去触碰他身体。 周丽丽在认真给我做饭,我就在门口看,这个角度可以一边留意店铺,一边观赏周丽丽忙碌的倩影。 周丽丽做饭花了个把小时,两个人吃,她弄了四个菜。开始起筷了,她就疯狂给我夹菜,夹得我满碗菜肴,不见白米饭。这习惯难道是偷学了宁雨。 礼尚往来,我也给周丽丽夹,她对我这动作意见很大,因为我给她夹的肉总是特别大块。 “不要给我夹肉,我自己来。”说完她把自己的碗藏好,把我刚才夹给她的肉,迅速扔进我碗里。我不跟她斗下去,安心吃饭。 “周姐,我想休假了。”我试探她。 “噢,我女儿们上个礼拜就放假了。” “两个月的假期不知干什么好。” “你不回家吗?” “不太想会回去。”这话说出来,才知道伤感。 “要么,你过来帮我忙,我给你发工资。” 周丽丽的心思总容易被我猜到。这次,我又猜对了。我继续吃饭,思考中。而她停下动作,在观望我,盼我回答。 “我的收费很贵的。”我不动声色。 “可以,你要多少钱。” 周丽丽居然不知道我在开玩笑,还一副认真的表情。 “你能出多少?看我愿意不愿意。” “两千!” “太少了,两万,还要包吃住。”其实,周丽丽出的价钱,远远超出我估计。 “这么多!” 不过,周丽丽笑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笑“包吃住”这字眼。 “你以为大学生很容易,我可以把学到的知识运用到你经营店面上,包你盈利翻几番。”我瞎吹。 “那可以。”周丽丽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 “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就今天呀。”周丽丽心情大悦。 “那什么时候给我发工资?” “等赚到两万块再给你发。” 两万块,对周丽丽来说,要卖多少件商品,假如一件商品毛利润只有五毛钱,那他足足要卖四万件。 在我挑逗下,周丽丽今天也吃了不少,我比较能吃,没跟他客气,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周丽丽很满意。饭后周丽丽收拾碗筷,因为使用的碗碟多,她一趟搬不全。我就主动帮忙,提了部分进她卧室。 周丽丽紧接着去洗碗,我把吃剩的用保鲜袋封好。我任务简单,完事后,不知要做什么,只见周丽丽的屁股在我面前晃动着。 今天我们说了许多话,感觉隔阂没有了,我大胆起来。 一触即发,我把她抱住,并且在她耳边喊了声:老婆! 周丽丽听见了,此刻她心里肯定在笑。周丽丽没半点反抗,我脸在她脖子上蹭,很温馨。 “老婆!”情感满满的我,又重重喊了声。 第91章 改变店面 翌日,我跟周丽丽起得早,我要开始认真做事。爱周丽丽就得为他着想,他那薄薄的钱包再也消耗不起。 要改善周丽丽的店,先进行调查与统计,详细记录下这店各个时段的数据,也就是市场分析。首先要立足于基本,比如了解人流量,购买力,主流顾客的年龄和职业,畅销产品类型等等。 周丽丽只做入货记录,一直没做销售记录,我要求他详细记录下。取胜之道,也许就在于不起眼的细节。 事情做起来会很繁琐,很多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登记,有的资料不能用数字来记录,只能用文字描述。 不过我坚持了,我认为越详细越有利于把握准备,我连公交车路线都注意到。趁有时间,我还要了解周边的情况,了解类似的店销售情况,调查有什么畅销产品别人在卖而我们的店没有的。 七天过去,我记录整整一本子的数据与文字。完成调查,接着我要认真做统计与总结。这花了我两天时间,每天我在桌子上一声不吭地计算和书写。周丽丽见我这么沉闷,会时不时骚扰我。他问来问去都是那几个问题,比如你写什么,这有什么用,统计完没有,为什么要统计这个。这问题一而再地问,问得我不想搭理他。 虽然有些琐碎,但结果出来,还是很清晰的。我们的消费者主流是中小学生,和有家庭的中老年人,也就是弱消费者。只能做低端市场,我们要走一条多销促销的道路。针对此,我觉得我们店有必要加大文具用品,和各类厨具的供应。周丽丽的店其实有卖这些货品,但量不多,种类太少。 周丽丽的态度,让我感觉她并不认同我的调查有意义。她现在的店还有盈利,她不太想改变。 不过我很认真,我也不跟周丽丽辩论,用事实来说话最好。 “周姐跟你讲件事。”有一天下午,我很慎重地说。 “什么事?” “我要入股你的店。” “什么你的我的,这店是我们的,盈亏大家有责任。我喝粥你也得跟着喝粥”周丽丽学坏了,变得调皮。 “我是认真的,别学我那套。” “你想怎么样。”周丽丽藏好笑脸。 “我拿五万出来,按我这张清单增加货物,我们把这些新商品摆在显眼的地方卖。这批货亏了算我的,赚了我们一起分。” “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没告诉他我有多少钱,这钱是我自己存的。”我随意说了一句 “我不要!”周丽丽一口拒绝。 “周姐!”我大概想到她会这样,不过我还是紧张。 “其实店现在挺好的,赚的钱够我们吃穿。没必要一下子进那么多货,到时都不知道有没地方放。” “你听我说,我都想好了。我们要腾出空间,把滞销的暂时藏起,或者放少量出来。把我调查出来这些物品作为主要推销对象卖出去。这东西肯定比较好卖,你要是熟悉货源,你带我去看看,我们一起去挑选。” 周丽丽有所思,不过还没完全相信我。 “不如我们先进几千块钱的货物试下。”周丽丽有所让步。 “不要,这么少不如不试。” “八千?” “就五万,只多不少。” “钱我来出。” “不行,你开这个店恐怕没剩多少钱了。下个月你孩子要开学,都听老公的。” 我怕她开口反对,亲了亲她的脸,抱了她一下,继续说: “老婆不听老公的话古时候要按家法处置,要打屁股的。”我顺便捏了捏她屁股。 周丽丽木呆呆地看着我,又是乐又是忧。 第二天中午,暂时关了店,周丽丽带我去批发市场。周丽丽发家是从这里开始的,现在的货也是从这里拉回来。对他来说,现在熟悉的供应商只有几家。 我们先去周丽丽固定取货的供应商看货。我按清单点了点,货物不齐,另外感觉商品做工还比较差。 我没当场订货,周丽丽跟着我出来。我直接告诉他,不满意这家的商品。周丽丽又带我去另一家。到了另外一家供应商,她的货更少,做工也是粗糙,我不禁失望。 出来后,周丽丽开始埋怨我,说几毛钱的东西质量能好哪里去。她用吹毛求疵来形容我。 我看两人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跟周丽丽有意见分歧不好办事,我就让周丽丽先回去看店,我自己再到处走走,碰碰运气。周丽丽同意了。他心里早惦记店,过不了很长时间,就到傍晚,这时下班的人会路过店,人流量会多起来。 周丽丽叮嘱我不要太晚回去吃晚饭,然后她就倒站牌等公交车,我一个人走另一头。 我还不死心,按我这几天的发现,我知道别人店的货物物美价廉,比周丽丽现在的商品强许多。要不是就近原则,周丽丽的店跟别家相竞争,是会落后的。 货源的质量无疑很重要,因为周丽丽的店不是开一两星期,赢得口碑对将来发展大有好处。 无意间,我走进了一家小百货店,这店主要销售碗碟厨具。陈列的瓷器商品花纹图案非常漂亮,价钱也不贵。一个中年妇女招待了我,问我买点什么。我鼓起勇气,问人家哪里取货。我知道一般人家不肯告诉你的,怕同行竞争。不过这妇女看我面善,告诉了我,还把详细地址给了我。这次,我算遇到好心人。这好心人主动提供供应商的地址,走过去有段距离。 受好心人帮忙的影响,我还想去了解文具方面的,看能不能找到满意的供应商。看来今天运气不错,有家规模很小的文具店老板,告诉了我供应他货源的详细地址和联系电话。 我看货比三家才稳妥,我围绕文具和厨具为中心,找到满意的货源生产地。这四家供应商在硚口和汉阳,也不是太远。我决定马上出发,能看几家就是几家。 事情很顺利,价钱基本跟周丽丽带领的那两家一样,但质量好,精致度强许多。 看完三家供应商的商品后,我就不想再跑,因为有信心。带着惊喜的心情,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周丽丽已经做好了饭在等我。 “有没什么新发现?”周丽丽见我这么晚回来,自然问起。 “明天我再出去看看。” 我隐瞒他,不是怕他阻拦我,而是我相信自己多天来的工作。我要做出成绩给周丽丽看。 第二天,我从银行取出8万钱,近一年里我虽然没有赚到多少钱,这钱都是之前存下来的,大部分是总公司挣得。平时自己除生活费外,其余我都存进银行。 取了八万块钱,今天去提货就用了差不多这个价钱,超额了。我还租了辆小货车拉走。那时我一点也不紧张,心想即使全亏了也甘心。 周丽丽见我突然拉了一大堆货回来,他整个人傻了般,张开嘴,好几秒想说说不出话来。当我动手搬了几趟货物进店,周丽丽才知道要帮忙。 搬完后,我就要真的干起来。我在想怎么重新规划周丽丽的店,要把他的店重新布置过。 “周姐,我看最先做的事,还是把墙壁油一油,翻新它。” “不翻了,好好的,还翻新它干嘛。” “你不懂,很多顾客是很在意门面这种东西。人人都想买物美价廉的东西,同意人人都喜欢在舒服的环境里买东西。我看不但要装修,还要装一把吊扇,可以乘凉。” “搞那么多有用吗?” 周丽丽看我没做过生意,他不肯定我的想法。我没理他,又跑去银行取了三千块钱出来。把油漆刷子,以及吊扇买了回来。 周丽丽怀疑的态度,让我更想证明给他看。我打算油墙和吊起吊扇都自己来完成。过了吃饭时间,店的生意往往比较淡。我趁着个机会开始动手刷墙。 周丽丽见我已经把东西买回来了,米已成炊,他也不劝我,径自做饭去。她刷过墙,而我没有,不过我可以按照说明书去操作。 我从隔壁借来梯子,打算把天花板也刷一遍。不过因为周丽丽店都是货物,操作起来很麻烦,我还怕打坏他的东西。所以,工作量显得非常大。首先,我把易碎易损的东西收藏好,找一块大部把货物盖上,再来工作。 周丽丽把饭做好后,叫我进去吃饭。我把放东西一放,几分钟就把饭给吃完,接着又出来干活。吃饭过程中,我话都懒得跟周丽丽搭讪。 周丽丽洗碗之后,见我这么“执迷不悟”,便出来观察我,看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你要把我的店搞成什么样子。“周丽丽叉着腰对我说。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今晚通宵也要把事情搞完,反正我不会阻碍你明天开店。”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 周丽丽没把话说下去,不过我知道,他想说我搞那么多东西,到底有没效果。 “放心吧,你不信我这人,还不信我的工作能力。” 我说点有些炫耀过往,其实周丽丽的怀疑有理的。我来这边工作才多久,他工作又多久,我这样去弄也是在否定她之前的经营。 周丽丽见我态度这样坚决,不多说什么,开始帮我忙。油刷墙壁其实也不难,本身店的空间就不大。再加上周丽丽的帮忙,很快就完事。 接着就是吊风扇,天气热,我们店又在路边,上午十点过后房间就热得难受,顾客面对这样的环境怎么能长时间停留。我老早想跟周丽丽提这事,不过看她这么省,多半不会同意,所以没说出来。 但我相信,省几度电不如让顾客多停留几分钟来得实际。 风扇吊在天花板上再接好线,也不难,稍微有点物理基础的,都可以去操作。 最后,是最大的工程,要重新布置过货品。我想架子也得换个摆法,让老顾客知道店改革了,新面貌想必能吸引他们进来瞧瞧。 不论周丽丽还抱什么心态,他今晚得按照我的构想,重新布置过货物的摆放。我们清理了一部分平时滞销的货物,分类好,放进箱子,还贴标签注明是什么物品,让她跟我日后好寻找。 然后,我们清空了架子的东西,将两个大架子从竖子放,改成横着放。 接着按价格和类型将货物一一上架,尤其重要的是,我要求把我今天新进的货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作为重新销售。 凌晨两点的时候,我叫周丽丽先去睡觉,因为他明天可以正常开店。而我还把收尾工作完成才去睡。她没习惯这么晚睡觉,已经困的不行。 她听从我的,草草洗下去睡了。是我太兴奋的原因吧,感觉自己真的用心去经营自己的店,忙得凌晨五点,我才肯回卧室洗澡睡觉。 我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多少点了,周丽丽突然闯进来把我摇醒,惊喜地说: “小风,今天一大早就陆续来了好多人,他们买了好多东西。” 这是意料之中,店这么大改变,别人贪新鲜进来看看,自然正常。人多了自然购买的东西也多了。 “知道了。”我又拉着被子继续睡,感觉还没睡醒。周丽丽见我这样,又跑了出去。 再被嘈醒,周丽丽正在淘米做饭,店里有顾客喊收钱,周丽丽急忙冲了出去。 我睁开眼睛,一看手机,原来十二点了,周丽丽平时十一点就做饭了,今天拖到现在才淘米。 没多久周丽丽又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见我醒了,笑嘻嘻的说: “你做饭吧,今天来了很多人。还是你去看店,我来做饭?” “我刷牙洗脸再出去看店,等下你再回来做饭。” “好!” 周丽丽闪过喜悦快乐的表情,像风一样,忽地消失不见。 第92章 周姐的女儿 店面换新形象的当天,我运用了促销的模式,买了许多大白纸,用彩笔写着“全场清空,所有商品一元起”“本店清仓,疯狂抛售”“最后四天,一件不留”“所有商品,亏本卖了”把屋子贴满了醒目标语,给顾客感觉这店要倒闭了,赶快进来捡便宜。 用清仓亏本卖的口号,吸引消费者眼球,然后用物有所值的商品让他们舍得掏钱包。这是我的构思。 店面一变化,接连几天我跟周丽丽收钱都忙不过来,无暇顾及有没被偷东西,无暇顾及登记做记录。周六的时候,人流最多了,人挤满了三十平方,付款时顾客要排队。 应该说,我新进的货让顾客买得放心。而结果,不但我新进的商品能迅速大量卖出去,还把周丽丽留有的商品也大卖一场。 我们营销方式是薄利多销,打着清仓亏本卖的口号,虽说欺骗了消费者,但我们商品质量绝对对得起这个价钱。我进的货物,别的店卖3块钱,我只卖2块半,只赚三四毛我也愿意。 每晚一收档,周丽丽就显得很兴奋,拿出一大叠纸钱,一边做饭一边数钱。一心二用的他,又屡屡数错。吃完饭后,他又把钱掏出来重新数一遍。他对人民币那副执迷的态度,让我感到惊奇。周丽丽数着钱,会突然笑起来,我不知其含义。 说好每天要抽点时间来支配自己的夜生活,但这些天收档比较晚,吃点东西,要是在床上舒展身体,就接近十二点了。我们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出去玩。 时间转眼来到了八月,我是离假期结束近了,而周丽丽的女儿们不也这样。 周丽丽好多天没回家,自我住进来后,她的家人也没有来过。我总会想到周丽丽的老公,我猜他们夫妻之间感情不但不好,还可能很僵。周丽丽总不愿意提及他,这肯定隐藏了什么。 “周姐,你女儿准备开学,你不打算跟她们吃顿麦当劳,买点衣服文具给她们。” “嗯,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店里忙我一时走不开,要让她们自己过来。” “她们认得路吗?” “来过两次了,最大的孩子上初中,记得路。”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她爸爸带她们过来,你们一家人大团聚。” “她爸不会过来的。”周丽丽之前还其乐融融,一提孩子她爸,她整个人瞬即低沉。我想了想,也不多追问。不过我相信周丽丽迟早会告诉我的。 “周姐,叫你女儿们明天过来吧,我带她们吃麦当劳,然后带她们买东西,你自己看店。” “我还想你帮我看店,我带她们出去。” “要么我们关门一天或者半天,我们一起出去。我们好久没出去散散心,不能只顾着看店赚钱。” “好,我叫她们明天中午过来。” 一提周丽丽的孩子,她总是兴致勃勃。第二天中午,她家三朵金花出现在门口,她们认得我,叫了我大哥哥。但她们没敢进门,因为周丽丽不在。 “你们进来坐,渴了吧,我给你们拿汽水” 我拿了三瓶汽水给他们,她们很恐惧地看着我,也不接我的汽水。 “我妈妈呢?”大女儿说话了。 “你妈出去了,说很快回来。”此时有顾客要付钱离开,我不得不转身处理去。 “你们怎么站这?”周丽丽突然出现了。 “妈妈!”几个小姑娘就像看见ufo,疯狂喊了起来。 “周姐,我长得很恐怖吗?” “什么?”周丽丽一时间没明白过来,此刻她女儿已经围着他成一圆圈。 “你的女儿看见我比见鬼还恐惧,躲我远远的,门都不敢进,生怕走前一步,我就会变厉鬼咬她们。” 几个小姑娘被我逗乐了,而周丽丽也笑盈盈。 “这位大哥哥叫秦风,你们见到他不要怕,他是好人,见到他要热情知道吗?”周丽丽的话怎么感觉在幼儿园教育学生。 “知道。”三人异口同声。 她们看我眼光果然积极多了,但远不如望周丽丽踏实。 我又把汽水伸到她们面前,她们第一时间是看周丽丽的脸。周丽丽的脸果然有答案。她一笑我的汽水就被她们三人拿走了。 “周姐你怎么教女儿的,你的话比东方不败还有说服力,你的女儿比吃了三尸脑神丹的教众还要顺从。” “去去去!你将我跟人妖东方不败比,我可是实打实的女人!” 几个女生又咯咯笑。刚才,周丽丽买吃的去了。他打算一点钟趁店人最少的时候才关店。她怕大家饿了,先买点吃的垫肚子。 周丽丽买的分量不是很多,她自己又舍不得吃,只吃了个馒头,她把肉包子和点心都让给女儿和我吃。 她的女儿很懂事,大女儿把一个糯米鸡吃了一半,留了一半给周丽丽吃。周丽丽没去吃,推回给大女儿。大女儿在妈面前撒娇,非要她吃不可。周丽丽推不掉,不忍心逆女儿的心意,吃了一口,又把剩余的给小女儿吃。 这些平凡的细节,看得我心窝暖暖的。 周丽丽让女儿店里转悠,看学习或者生活缺什么,让她们自己去拿去。女儿们也不贪心,没敢多拿,每个人都只取三四样文具。 接着,周丽丽让女儿们回卧室看电视,稍作休息。周丽丽今天早上把卧室好好整理了遍,她尤其把我用的东西收藏起来,其实她心思我明白的。我也赞成他这么做。卧室里就只有一张床,她注意自己在女儿前的形象。 到了一点多的时候,周丽丽终于舍得关门,带领大家去吃麦当劳。 我刻意走在前面,我比周丽丽还认得去麦当劳的路。几个小姑娘伴随着周丽丽左右,形成一排走,四个人把路堵了一半。 周丽丽自然问东问西,问问家里老人,问问孩子她爸,问问家里情况,问问孩子暑假做了什么。 周丽丽问什么女儿就积极答什么,他们聊得正起劲。此刻我都有些妒忌周丽丽,他这种富有,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看着些这孩子这么听话,当母亲的会很自豪。 他们一路说笑,就到了麦当劳。我抢着去点餐,我希望让孩子和周丽丽吃顿好的。平时可以省,但今天我被感动了,我愿意花钱看场幸福的戏。 周丽丽看我走到前台,急忙走过来,她自然要跟我抢。 “你去坐着,我来点餐。”周丽丽摆个霸道的气势,平时罕见她这样。 “你陪孩子,我来点,你都不知道孩子喜欢吃什么,点餐还是我来。” “麦当劳的东西还不是一样,有薯条有汉堡有可乐,她们就高兴。” “周姐,新地你知道什么东西吗?” “是什么?” “所有说,你别跟我争了,今天我来点。”我不让步。 “那好,我给钱你。” “钱我有,不要你的,今天我请客。” 周丽丽拿出一张一百块的,硬塞给我,我不接。在钱上,我蛮愿意跟周丽丽分清楚。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想在经济上拖欠周丽丽的。周丽丽平时会从我口袋里塞钱,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哪知道,我又把钱跟看店收到的钱一并交给他。 “到你们了,请问吃什么?”服务员问话了,而我跟周丽丽还在推让中。 “周姐,回去再跟我算,你先去坐下,别搞得别人望着我们。”我说。 周丽丽望了望周围,我们动作确实有点大。有人看着我们了。 “那晚上我再还钱给你。”周丽丽终于让步。不过她也没回去坐下来,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 我点了不少东西,雪糕不点,换成新地。麦乐鸡块不点,换成鸡腿鸡翅,可乐要加大的,薯条也要大份的,五个人点了七个汉堡。 周丽丽看我点了那么多东西,还在看餐单,冲着我过来,说: “够了,吃不了那么多。” “再加多两份大份的薯条,其他的不要了。谢谢。” 我不是因为周丽丽的着急而感到慌张。周丽丽看着我拿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买单,那心疼的表情清晰写在脸上。不过,我倒觉得惬意。 当周丽丽帮忙拿着食物放到餐桌上,在女儿面前,她表情有了一百八的转变。她笑容可掬地对女儿说: “今天让你们尽情吃,吃饱肚子。今天大哥哥请客,你们吃东西前要感谢他。” 她的女儿们即刻向我投放感激的话语,我觉得这些孩子对周丽丽不仅是依恋,还有点崇拜的味道。 我仔细打量她们,个个都长得亭亭玉立,五官都很漂亮,就是衣着过于朴素,显示不出她们是美人胎子。这就像周丽丽,她要是穿光鲜,也是很有味道的女人,不会输给宁雨。 吃东西时,果然如我所料,他们都吃得很拘谨,东西总舍不得吃,薯条都冷了,新地雪糕都化了。我匆忙吃了个汉堡,拿了一杯可乐,站起来。 “周姐,我吃饱了,我先去银行一趟。然后我回店开门看店去。你跟她们玩一个下午吧,不要着急回去。” 此时,我觉得自己完全是多余的,女儿们在我面前始终自然不起来。她们总谨慎地看我,小心翼翼地盯着食物,慢慢地咀嚼。又时而朝周丽丽表情看,像等待司令的命令一样。 第93章 周丽丽的老公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玩?”周丽丽紧张地看着我。 “不了,我不想逛街,外面太热,我宁愿在店里呆着。” “那好。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本来就不饿。” “你还点那么多东西,你带包薯条走吧,还有那么多。” “无聊,你这主意没建设性,我不同意。” 周丽丽看着我走开,她有些舍不得我,站了起来。离开了他们,在回去是路上,我就想,周丽丽对女儿们很重要,而女儿们对周丽丽也很重要,但是他们见面的机会却不多,这里离她家这能有多远,这是什么原因? 女儿们看起来对周丽丽所呈现的依恋,让我觉得很特别,比别人家庭深厚许多。 下午我自己看店了一下午,脑子里不得不想起周丽丽,这个母亲合格与否。 周丽丽回到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虽然周丽丽舍不得花钱,但女儿提出的要求,要是合理的,她总是会答应。 下午他们一家人去了游泳,原来女儿们有备而来,都带来了泳装。这只花周丽丽门票的钱。而且她们凭借学生证,还会优惠许多,这让周丽丽没有拒绝的余地。 “小风,下次我也带你去游泳,游泳可好玩了。”周丽丽回来,就急着告诉我。可想而知,她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女儿们因为还要回来取东西,所以跟着周丽丽一同回来。三朵金花个个看起来神采奕奕。我又去冰柜拿汽水给她们喝,她们跟早上见我神情一模一样,带着不安的表情看着我,不敢接过汽水。 “喝吧,你妈的店,你妈的汽水,不是我的,算起来是你家的。我是借花献佛。”我说。 可她们还是没被打动,周丽丽从卧室走出来,她把女儿之前留下的东西全拿出来。我一看到周丽丽就呐喊起来: “周姐,我恨你们女儿,她们根本不是人,是机器,只听从你的信号,完全听不懂我这个地球人说的话。” “你们又让大哥哥生气。”周丽丽说,他她天的微笑总显得他特别有母亲的味道。 三个女儿看看周丽丽,又看看我,那表情比之前更不安。 “周姐,这样不行,你们女儿这么怕生人,以后怎么当名人,怎么当歌星影星。” “她们哪有这本事,不耕田就赚到了。”周丽丽这么说,不过她心里挺美滋滋的。 “不要小看她们,葛优赵本山冯小刚能走红,你们女儿这么小就懂努力,日后肯定要超过张曼玉林青霞的成就。” 女儿们也听明白,我是在开玩笑,她们表情松弛了。 “汽水,你们喝不喝,不喝以后我再也不拿。你们几回都不接,这多有挫败感!” “喝,我们喝。”大女儿终于有勇气。 其他两个也喊了起来,把我的汽水抢过去。她们确实渴了,大口大口地喝。 “你看,我只是你妈的员工,你妈却一天给我喝三瓶汽水。你们是她的女儿,论亲近你们怎么也得喝四瓶以上,不然亏大了。”我耍嘴皮子。 “才不信!”大女儿回应我。 “不信?天气那么热,别说喝三瓶,白天干活渴了我还会一天喝四五瓶,当着你妈的面喝。你看我是不是很坏,专花钱不帮你妈赚钱。” “你不坏!”大女儿果断地说。 “你问你妈,我坏不坏。尤其晚上,我对她更坏了。”我突然很可恶,生怕周丽丽没一点脾气。 “你说什么?别听大哥哥瞎扯,不过大哥哥对妈妈真的很好。妈最近赚了钱,都是靠大哥哥帮忙,他出的主意。你们日后把大哥哥当亲哥哥就好了。”周丽丽宽心地说。 “我才不要当你儿子。当你哥哥还差不多。”我说。 “你多大,要当我妈的哥哥。”二女儿也活跃了一回。 “别不信,你妈有时称呼我,就显得我比她年纪大。不信,你叫她喊我一声。”我给周丽丽使了个坏眼色,周丽丽假装没发现。 “大哥哥人善良,不过你们还不能学她贫嘴,老开玩笑,知道吗?”周丽丽训话。 “知道。”小姑娘都对着我笑。 “天呀!周姐你自己没幽默感,不擅言辞,怎么就能随便否定我呢?你这样说我,我会比去麦当劳没吃上薯条还难受,比夏天出了汗到处买不到可乐还觉得残酷。” 他们都笑了,此刻周丽丽的笑非常迷人,怎么看怎么顺眼,让我有抱着她亲她的冲动。 周丽丽笑完看看手表,对孩子说: “不早了,你们该回家了。免得你爸,你奶奶着急。” 女儿们陆续开始收拾她们的东西,很安顺。 “跟大哥哥说再见吧。”周丽丽要送她们上车。 “再见。”她们看我眼神没那么疏远。 “记得,我可不是什么坏人,下次我的话就是你家大伯的话,别当我是恐龙,被我吓得话都不敢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把她们逗开心。 到了夜里,关了灯,我把周丽丽搂着,亲了亲,然后说: “也许我这个问题很无聊,但我就想知道,如果要你打个分,在我跟你女儿之间,谁的分数会高点?我说的是重要性。” “这是什么问题?”周丽丽装糊涂。 “说嘛,骗骗我也好。” “骗你还要我说。我不想骗你,你们对我都很重要。” “我跟她们没有可比性?” “女儿对于我,就像渴了,我想喝水。而你,就是我肚子饿了,我想吃饭。” “这什么比喻?” “是你非逼我说。” “我觉得你儿女,就是贯穿你一生要穿的裤子,没了它,你出不了门,一出门就是裸奔。而我不过是你脚底下的鞋,穿了它你只是走路会走得快些,但赤脚也未尝不可。” “你这又是什么比喻?” “裤子和鞋子的重要性。” “你不给我脚长疱了,没鞋子根本走不了路。没裤子嘛,我穿长衣服,就像穿长袍马褂那样,把下半身也遮住。这样的状况你说鞋子和裤子哪更重要。” “那是,我的比喻确实很烂。你是作家你再编造一个。” “女儿是我的左手,你是我的右手,缺一不可,你满意了吧。” “左右手,力量会不一样,你习惯用右手,当然右手重要一点,这个比喻不行。你怎么不把我跟你女儿比喻成左右屁股。这就同等了,没差异了。”我脑子突然灵便。 “你非要把自己比喻成别人的屁股,真丢脸。”周丽丽高兴了,脑子也好使。 “那有什么的,更丢脸的事,我还要做呢。” 第二天上午,当周丽丽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在看店,周丽丽在洗衣服。店里有好几个顾客在挑选商品。 这个胖子今天穿得蛮正,衣服和发型,比我之前见的那次有很大不同,时髦多了。不过他那样子隐藏不了的土气,我还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周丽丽呢?”这胖子没正眼看我,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 他这副摸样,情绪肯定很不普通。看得我有些害怕,心跳急速。 “她在里面,我去喊她。”说完,我就快速跑进去。 “周姐,你老公来了,就在外面。”周丽丽一听他老公来了,整个人慌张起来。 “他怎么突然来了。”周丽丽放心手头的活。 “他看起来,不好相处。” “有没对你说什么?” “就问你在哪。” “知道了。小风,你今天恐怕要出去一趟,或者出去溜达下,等我电话再回来。我要跟他单纯谈谈。” “你们不会吵架吧?”我心里想。 “没事的,你走吧。” 周丽丽这话,让我感到左右为难。我说过要保护周丽丽,显然她看起来会被这胖子欺负。不过,他们毕竟是合法夫妻,他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这次交谈。 周丽丽想起什么,突然把我的衣服和鞋子藏了起来。我走出去,路过那个胖子时,她正厉眼厉色地盯着我,这股寒光让人心窝冰冷。 “周丽丽在哪?”他大声嚷了起来,把顾客都吸引住。 “她在洗手间,就出来了。”我也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不进去看,非要等周丽丽出来迎接他。 “肯定不知道搞什么鬼。”他瞄了我一眼。 “大哥,你坐吧,老板交代我有事,我先出去处理。” 这个男人不嗯一声,也没再看我,高傲地看着前方,抬起头,视我为虚无。我感到非常不安,迈开脚步离开,没再回头。 离开之后,我不知道该不该后悔。因为我始终担心周丽丽跟他老公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明显来意不善。而周丽丽的慌张和刻意隐瞒,让我猜到周丽丽很怕这个人。我在的话,或许可以帮周丽丽说说话。 回到公司公寓,啥也做不成,午觉也睡不着,对周丽丽种种担心让自己无法平静。我不断地看手机,等周丽丽快给我打电话。 等了又等,时间来到下午三点多,我越来越着急。周丽丽不给我电话,她会不会不让我回去过夜?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意外? 我实在坐不住了,就坐车返回周丽丽的店看看。 周丽丽老公的不友善,让我不免胆怯,回到那条街,我不敢靠店太近,跑到对面的街道偷偷观望。 小心谨慎中,我看到的是,周丽丽在门口,店里是有其他人,不过怎么看就是没发现有周丽丽老公的身影。 我就无惧了,也不管那胖子会不会在卧室,我急忙跑到周丽丽身边。因为我发现,周丽丽有了明显的变化,她额头贴了创可贴。 “周姐,怎么不给我电话。”我气喘吁吁。 “我给你放放假,让你睡个大觉,本想吃饭时再叫你回来。没想到你自己跑回来。”周丽丽出奇地平静。 “周姐,你老公呢?” “走了!”周丽丽脸一下子变得沮丧。 “你的额头怎么了?”这时我发现周丽丽额头不但有伤痕,手臂也贴了两块创可贴。 “被他抓伤的。”周丽丽淡淡地说,显得消极。 “他怎么动手打人。” “哎!” 第94章 周丽丽两口子大闹 现在我来说周丽丽的成长过程。周丽丽是家中最小的,她出世的时候,她父亲已花甲,母亲快五十岁的人。周丽丽还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子,说话什么语气。她还没学会走路,父亲就去世了。印象中,周丽丽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带大。母亲舍不得吃穿,为了让周丽丽能读书,她可以一天不吃东西,不知白天黑夜地做事。一路来,周丽丽就不断希望着,有个人高大的男人能走进母亲的生活,疼她,让她幸福起来。 周丽丽的老公,周丽丽称呼他为阿明。十多年前,他跟周丽丽一样,风华正茂。两个人长得不错,是让人羡慕的夫妻。那时的阿明性格也不是今天见的火爆易怒,昔日的他格外谦虚,善良与安分非常。 大概十年前,他们夫妻的小女儿刚会走路。家里一直盼望生个男孩,没成功。周丽丽觉得自己责任最大,她只能更努力对待家庭每一员。家庭还算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阿明也是传统男人,他家也是唯一男丁,特别想要个男孩,没有人比他更盼望。他希望有个儿子,可以整天骑在他肩膀上,津津有味吃着冰糖葫芦。 事情变化,是因为阿明看到了影响他一辈子的一人。十年前一个炎热的晚上,周丽丽的一个同学阿忠来这里,阿忠长得很好看,两人在学校期间就有情愫,同学很久未见,总有说不完的话。 三人嗑话嗑长了,说到高兴处,阿明就给阿忠劝酒,阿忠多贪了两杯,结果喝醉了。 周丽丽酒精过敏,只陪说话,不陪喝酒。阿明看阿忠喝多了,就扶阿忠上床休息。由于家里房间少,本来说好让阿忠睡厅里,不过他喝多了,自然不能让他睡厅。否则,他滚下来都没人知道。 夫妻决定让阿忠睡房间, 夜深了,所有人陆续睡去,周丽丽忙到最后,她也准备睡觉去卧室拿被子。阿忠不知道梦见什么,周丽丽一进卧室,就发现阿忠嘴里嘟囔着什么,嘴里貌似在喊自己名字。 周丽丽一开始只是惊讶,更担心要是阿明此时进来听到就尴尬了,她担心的是这个。没多久周丽丽走了出去,去看家人睡了没有。发现家人都睡了。 睡到半夜不放心的周丽丽又去卧室看了一眼,实在怕他掉下来。 周丽丽看了一眼,她确信阿忠喝醉了。不过被子踢到一边,周丽丽走过去想给他盖上被子。 当周丽丽刚刚靠近,耳朵却听到阿忠对着他喊:丽丽,我爱你,说完就搂住了周丽丽。 这一行为吓坏了周丽丽,实在太突然了,不敢有大动作,生怕自己老公看见,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你干什么!” 周丽丽家房子简陋,房间没门的,只有屏障。她真后悔自己没留意,太鲁莽。老公什么时候拿着被子进来,她一点都不知道。而阿忠刚才抱住自己那个动作,阿明肯定以为周丽丽在跟阿忠偷情。 周丽丽自知理亏,慌张起来,极度羞愧地对着老公,话也说不出来。而那个阿忠,还在床上翻滚,带着他的春梦。 孩子都睡了,这个胖子,仇恨地看着周丽丽。他不吵闹,那夜他就哭个不停,伤心透了。 周丽丽没为此事解释过,她知道怎么样解释都是欺骗。你说意外吧,阿忠无意爆发一场春梦引起的,你说事实吧,也确实两人之间有着情愫,只不过那是曾经,但是周丽丽自觉理亏,解释又苍白,虽然两人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之后,他们夫妻每晚分床睡。阿明感觉周丽丽肮脏,不再碰她身体,要是不小心触摸到,他就扯着嗓子嘶吼。 周丽丽愧疚,厌恶自己,加上老公的仇视,夫妻感情一天不如一天。以前的模仿夫妻,变成冤家路窄。要不是孩子,要不是顾及伦理和妇道,他们或许早离婚了。 阿忠觉得周丽丽不守妇道,更是水性杨花,周丽丽不解释,不争辩,一直这样来瓦解矛盾。自此之后,周丽丽没再跟任何男性来往,安分过了十年光阴,直至遇到我。 这十年,周丽丽敢说,她没再走错一步。她为家庭兢兢业业,夙夜匪懈,她的传统跟文静,本来能让夫妻之间可以走回正常的道路。 但阿明不知出于报复,还是寂寞。在事情发生的当年,他就找了其他女人染指了性关系,还不止一次,他的行为使这场家庭风波,推向不可平息的地步。周丽丽,以他为耻,她彻底对这个男人失望。 刚开始,别人会悄悄告诉周丽丽,说你男人外面找女人,不妨去抓奸在床。周丽丽不相信,笑笑置之。后来,说的人多了,她自己也长眼睛,她深知其是事实。就连小女儿,都会悄悄告诉她,爸又不回家过夜。但周丽丽还是假装糊涂,一副毫不知情,不许女儿这样说她父亲。 周丽丽置之不理的态度,被别人当笑料,以讹传讹,街知巷闻。人家说她,老公找了多少人睡了多少年,她还稀里糊涂,比傻子还傻子,说不定周丽丽在帮别人养孩子。 人言可畏,这些痛,这刻酸涩,多少年这样刺激着她。她不是没有知觉,她智商不是为零,她不是情愿一直装糊涂。 周丽丽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喜欢用看书来麻痹自己。以前还算健谈的她,变得抑郁寡言,她可以一星期不说话,可以生活里没有朋友。 她最终选择离开家庭,到外面工作,但又不敢走太远。除了对孩子的爱,依旧那么强烈,让她脚步有力外,她真的不愿意再回家。她不愿意见那个男人一眼,见一次,她的心就是怎么样地被刺一刀。 阿明,则是觉得周丽丽毁了他一生,自他看见那幕之后,家庭的幸福就不再,他名声也不在。渐渐的,他习惯纵欲来平衡周丽丽对他的仇视。他认为,自己最宝贵的十年青春,因为周丽丽,黯然消损,26裤头变成46,现在他成了个又肥胖又恶霸的中年胖子。 两个人之间只有恨,没有爱。夫妻能见面,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他们都爱孩子胜过自己。他们明白,孩子是无辜的,而且她们长得不差,读书成绩好,这致使夫妻之间仍愿意保持表情和谐。 听惯了风言风语,甚至偶然会发现爸爸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夜不归宿。女儿们对父亲的怨恨逐渐加深。而周丽丽假装的愚蠢,与从不辩解,不断被女儿们读懂。周丽丽对女儿们百分之百的爱,更是感动到她们。 人心就不断划向周丽丽这边。女儿们会有意无意嘲笑父亲,说他不知羞耻,说他找野女人,说他对不起妈妈。这使阿明感到害怕,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恐惧。要是孩子都不要他了,他还有什么精神寄托。他深知那些女人跟他只是逢场作戏,女儿才是他全部财富。 一切都可以推敲。为什么周丽丽那次病得要死,阿明来了一次后,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到处串门聊天,咯咯大笑。为什么他第一次见我,对我的态度如此冷漠。我是救他妻子生命的人呀!他连一声谢谢也没说! 周丽丽的女儿们为什么对她那么依恋,为什么那么怕陌生人,她们把周丽丽的话当教母的话来听从,也就推想的。 而周丽丽为什么从不愿意跟我谈及她老公,为什么她不愿意回家。为什么她见到阿明来临,神色慌张,把我东西藏起来。答案都不解自破。 至于周丽丽脸上和身上的疤痕,无疑是那个恶霸的男人干的。周丽丽当时没半点反抗,善良的人难道就该遭到欺负? 周丽丽挨打还算要解释一番。昨天,女儿们来了趟,回去之后,阿明习惯地打听周丽丽情况。从女儿们口中,他知道我在店里帮忙,跟周丽丽相处得很好,还住在一起。女儿们把看到的情况描述了一遍。这个男人很敏感,他猜到我是医院见到的小伙子,他今天就跑过来,他要搞清楚周丽丽是不是跟男人搞在一起。 也许,在这个男人看来,要是知道周丽丽跟男人搞在一起,他就觉得他跟不三不四女人鬼混,不愧对任何人。而他对女儿们的愧疚感,也就少一些。所以,他一定要证实周丽丽跟我搞上。 看见我,那天他的挑衅姿态可以推敲,因为他猜对了,我是救过周丽丽一命的小青年。 他疯狂归疯狂,当天也没见他打破任何东西,他到周丽丽卧室到处找证据。找到相关线索,他便重复地审问周丽丽。周丽丽跟在他身后,能不解释的就不去解释。 这个胖子厉害,把周丽丽藏起我的衣服和鞋子都找出来,他狠狠地审着周丽丽。周丽丽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她会感到愧疚,越隐藏越显得她心虚,她后悔躲藏我的物品。 最后,当那个胖子找到我的东西时,他就抓着这些东西就砸向周丽丽,对着她咆哮起来。 周丽丽对我们的事不说一个字,她极力控制自己情绪。任由他有多歇斯底里,把顾客都吓跑了,也是镇静地沉默。 不过,周丽丽避而不答的方式,让这个疯子干出疯狂的事情来。 他先是抽周丽丽的耳光,周丽丽被抽了几巴掌,终于忍不住,她去挡他的攻势。但她没还手。她知道他打自己是不对的,这些年这个胖子跟其他女人搞时,周丽丽都没跟他闹。不过,她都忍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一时。 接着,他去扯周丽丽的衣服,衣服本身不值钱,扯破就扯破了,周丽丽不心疼。这个胖子还不满意,还要去抓周丽丽的头发。他以为跟女人打架,就是扯头发,但是周丽丽没给他机会他没抓到头发进行扯。但他又不死心,于是,他癫狂地在周丽丽脸蛋上扇巴掌,指甲刮出几道血痕。 周丽丽本能地去捂住脸,出血了,能不疼? 接着,那个疯子又去扯拉周丽丽的手臂,一来二去结果就是又见红了。 把人伤了,往地上吐了口水,他才满意,大步地离开。 第95章 女儿来店里 这事还没完。阿明到店来大闹一场后,又出新招了。翌日,周丽丽刚打开门做生意。而我刚起床,正在刷牙。昨晚,周丽丽与我秉烛夜谈,述尽心中事,把她几十年经历的画面,一一描述出来。今天我们便起晚了。 在卧室里,我听到周丽丽跟别人说话。 “怎么今天来了,家里有事么?”周丽丽的声音。 “爸说我大了,可以出来帮忙做事,妈店里繁忙,他叫我过来帮忙。” “你爸还说了什么?” “他说我来帮妈的忙,大哥哥就可以不用雇佣,这样可以省不少钱。” 听到这,我赶紧漱口走出去看。周丽丽的大女儿,叫小丽。我一直不知道是小丽还是小莉,后来周丽丽写给我看,是丽,跟母一个字。 小丽在门口站着,背着一个包,神采熠熠。但当她发现我走出来,脸色骤然变阴沉。 “小丽,你先进来。还没吃早餐吧?”周丽丽显得从容。 “没,一大早,我爸就喊我起床,叫我出门。”小丽这才敢进来坐。 “小风,帮忙开店,我去买早餐。”周丽丽说完就不见人了。 剩下我跟小丽,气氛变得沉闷。 “小丽,大哥哥想问你,你暑假其实想在家里过,还是出来帮妈妈的忙?”我想了解,也想化解她的拘束。 “出来帮忙。”她果断地回答。 “家里跟妹妹玩,不好吗?还是你更喜欢跟妈妈一起生活。” 小丽不安地看着我,以为我要套什么信息。她犹豫了许久,没回我话。 “我没恶意,不答算了。你爸爸昨天来过,你知道吗?” “知道。” “他打你妈妈了,你知道吗?” “他又动手打我妈!”小丽瞬即很气愤。 从这话得知,周丽丽不是第一次承受这种肉体伤害。 “是呀,你看你妈的额头贴了胶布,手臂也贴着,都是你爸打的。你妈就是笨,不还手。”我替周丽丽感到不服。 “我妈不笨!”小丽突然将愤怒对准了我。 “哎!我也很同情你妈。你妈为什么甘心愿意受你爸欺负呢?”突然,我想从孩子的眼光看待他们夫妻。我也不是恶意套人家家事,完全是出于对周丽丽的关心,希望知道他们夫妻情况多一些。 “我爸不是个好人!我妈是不愿意跟他争吵。” “所以,其实你蛮想跟妈妈过生活的,你的妹妹也是,是吗?”我继续说。 “我们都不喜欢我爸。” “所以,你爸叫你出来帮忙看店,你是高兴的。” “我不想我妈一个人那么辛苦。” “但是,小丽你长大了,你有没想过晚上睡哪?你妈店地方不大。”我猛然想起,原来那个胖子是借女儿来监视周丽丽的生活。 “无所谓,我睡外面也可以。”小丽很勇敢,不过看得出她很疼爱周丽丽,也情愿帮忙看店。 “你来了,大哥哥就没工作了,你在赶我走,你知道吗?” 小丽由不安变得恐惧,也许她只想帮忙开店,并不想撵走我。 “没事,小丽别紧张。我只是偶尔帮忙看店的,你也知道我还有其他工作,我不是你妈真正的员工。我今天离开也无所谓。” “不要嘛。”她委婉地说。 “你不想哥哥走?”我觉得奇怪。 “我妈说过,你帮了她忙,店赚钱是你出的主意。” “你记性真不错,怪不得你成绩那么好。” “大哥哥你才厉害,你是大学生。” “将来你要考北大,为你妈争光,知道吗?” 小丽笑笑,人放轻松了许多。周丽丽动作很快,转眼就看见她买早餐回来,她吩咐小丽先吃,自己转身进卧室烧水,我也跟着她进去。 周丽丽的深沉,她在积极思考。我一挨近她身体,她就强而有力地推开我,给我打眼色。 “这下怎么办?”我轻声说。周丽丽心知肚明。 “注意形象,别让孩子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 “要我像昨天那样回避吗?”我心里很不痛快。 “不用。” “你是不是打算让我离开,直到你女儿回去?” “神经。”这话听出周丽丽心里不想我走。 “你不打算让风波平息,我再回来。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周丽丽转身望着我,许是我的话点醒了她,他深邃了一回。不过周丽丽很快收拾表情,利索地做事,而我也一时无语。 “我不想你走。”周丽丽搞妥当了,对我轻声说。 “我也不想你离开。但我们要做场戏给你女儿看,否则你老公又会继续想办法找你麻烦。”周丽丽明白我的道理。 “你说我该离婚吗?”她很认真地看着我。 昨夜,周丽丽跟我说了一宿话,把她一直隐瞒我的秘密告白干净。离婚这个念头,周丽丽是想过许多回。在认识我之前,离婚的念头不过是她对婚姻失败的宣泄。但那时,离婚后周丽丽又能怎么样,她是不会再找男人,这意味着离婚家庭就彻底散了,孩子彻底没父亲亲。周丽丽之所以软弱,其实是因为三个女儿。 总体来说,阿明对孩子还不算坏,虽然他形象不好,但他赚的钱大部分都花在孩子身上。所以,离婚不过是浮现脑海的冲动。 而今,周丽丽说这话,我想不是一时冲动。孩子渐渐大了,老公变得越来越难相处,而周丽丽发现自己追求着感情上的幸福。离婚,能给她生活带来轻松与幸福,她愿意赌博。 周丽丽的话,我没敢回应,这不是能随便回答该与不该。离婚,这决定太沉重了。 见我迟迟没回答,周丽丽发现我们进来有一会了,她突然不理我走了出去。我也跟着出去吃早餐,我心里想知道周丽丽怎么跟女儿说的。 开始,三人都没说话,静静吃着早餐。 “小丽,出来帮忙看店你自己想不想?”周丽丽终于开口。 小丽抬头望了望周丽丽,很重地点头。 “这里会比较辛苦,还要记得住东西价钱。” “我不怕辛苦。”小丽果断回答。 “那你想做多久,你要不要做暑假作业,别耽误学习。” “我作业做完了,我可以帮忙看店到开学。” “如果你打算帮妈的忙。妈让你先在店里帮忙几天,要是你帮不上忙,或者嫌辛苦,你就回家。” “我不会觉得辛苦。”小丽得到周丽丽的应允,笑得灿烂。 周丽丽见女儿开心,她也会心的笑。周丽丽笑的时候,望了望我。 “那老板,我看这段时间我也帮不上忙,我想我该回去了。”我说。 “不着急,她都没熟悉店,你想累死我。” 周丽丽留下女儿,又想把我留下,我不太明白她用意。 “老板,平时我在这住打地铺,睡地上无所谓。你女儿晚上不会也睡地上吧。”我给周丽丽台阶,这样称呼她。我这样撒谎,小丽发现我住店里,我们不得不隐瞒我跟周丽丽同床这事。 “再租个地方吧,我今天附近找找看。”周丽丽说。 “妈,我睡地上也无所谓,不要那么麻烦,又浪费钱。”小丽强调。 “你长那么高大了,住店里不行。不过让你多出来锻炼,增长知识也好。 我不知道周丽丽这办法好不好,不过听起来不妨试试。 吃过饭后,我教小丽掌握卖东西的技巧,有的货物没有标上价钱的,要她注意强记。还得教她怎么袋东西,我们店卖许多碗碟玻璃,我给她讲解一翻注意事项。 周丽丽饭后就出去找地方,到了傍晚才回来。她本想找间旧房子,能有两个房,一间她住,一间女儿住,店里留给我守着。 不过,找到的房子要么距离太远,要么价钱太高显得不值,最后周丽丽租了间改造过的单车房。地点也近,重要是在小区里,有保安看守,比较安全。 房子租下后,紧接着周丽丽给女儿准备日常用品,店里带的,需要掏钱包重新买的,一律给女儿办齐。因为总落东西,比如拖鞋洗脸盆,突然想起他才匆忙补充,所以周丽丽走了许多个来回。 看着这个认真做事的身影,透射出母爱的光芒,难怪女儿会这么疼爱周丽丽。 周丽丽送女儿去休息,交代一番才回来。她回来,我已经关店门,因为时间过了十一点。 难得我们拥有二人时光,我对周丽丽身体从未这样渴望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总让我担心我们要分开。暂且躲过她女儿,明天又会安排怎么样的变数呢? 周丽丽不也这样,她怕过完今夜,明天起她就要搂着空枕睡。她特珍惜这晚,我们花更多时间缠缠绵绵。 要入睡前,周丽丽枕着我的手,搂着我在酝酿睡意,她的手不断使劲,是不是担心总搂我不紧,怕我会半夜飞出去。 她的脸挨在我左侧脸上,听她的呼吸声,反复听到她内心在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别离开我。 拥有幸福的时候,或许我知道自己过得幸福,但却读不懂幸福有多深。直至幸福消失,我才明白幸福的深度,一测量尺子就短了。 第96章 要离开了 小丽的到来破坏我们生活的恬静,带来诸多不便。周丽丽早上起来,就要弄个地铺,好让女儿进来时能发现。免得她发现跟我同床,把话带到阿明耳朵去。 即日起,我的衣服要自己洗,跟周丽丽用的东西要界分清楚。以前,我跟周丽丽共用一条毛巾,这些事不能再发生。我不能随便称呼周丽丽,改口叫他为老板。我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更不对周丽丽能随地拥抱,上掏下摸。 生活变了模样,我自然不起来,精神不振。周丽丽控制力极好,不见她沮丧。女儿不在场,我摸摸她,这未可厚非。但周丽丽规规矩矩,时刻保持警惕,最多让我满足三五秒。 小丽倒是整天高高兴兴,来到店一是暑假能做点实事,二是跟母亲生活在一起。对于她,能跟周丽丽天天见面是种幸福。 小丽遗传了周丽丽的勤奋,看店也好,做饭也好,洗碗也好,总积极帮忙,毫不“手软”。相对而言,映衬得我比较懒散。我在周丽丽身边依赖惯了,衣服不用洗,饭也不愁做,午饭后还贪睡个把小时。这比起来,我哪像雇工,分明是少爷。 前后这些,会让我理智分析,自己是不是选择回避几天。 “周姐,我打算明天回公司住,不过来帮忙了。”夜里,我们二人在的时候,我把酝酿已久的话说出。 “干嘛还想回去。”她即刻着急。 “你女儿是个聪明人。我在,我怕我们始终会做错事,被她发现。我不想发生事,再来后悔。” “我们小心点不就行了,我不会让她呆很长时间。” “周姐,听我的,我们日子还很长,不要急着一时。现在还是保持距离好。” “你回去了,我一个人怎么过!”周丽丽对着我努嘴。 “你要是想我了,你自己来公司找我。也不是很远。”我是开玩笑,又不是。 “可不可以不走。” 周丽丽是个老实人,她不善撒娇,这种仅三分之一矫情的请求,最触动我心,让我恋恋不舍。 不过,我说走,明天起就消失在这里。告别了他们母女,我走得一点也不潇洒。小丽以为她自己的到来,赶走了我,苦苦哀求我别离开。而周丽丽,居然跟着小丽的口吻,叫我留下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拖着我的包。这让我走的时候,泪水一直强忍。 这是很悲戚的生活,离开周丽丽,我的生活没有任何内容,除了无穷的挂念。 隔一天时间,周丽丽就来公司看我一次,她坚持了一个星期,如果不发生意外,我想他会持续下去。这种生活未必不是最好的,两个人分开居住,短暂的相聚时光,彰显相聚难得,更懂珍惜分秒。 花一天的时间去想怎么跟周丽丽度过两三个小时,我这样,周丽丽心思也如此。她每次来,会想给我带些什么过来。朴实的她,还是以水果,蛋糕,饮料之类为主。 周丽丽来到了,节目就由我安排。我希望她能过得快乐,生活对她来说,太沉重。其实周丽丽是个可以很活泼的人,只是命途无情,将她打磨成沉默的羔羊。 怎么能让周丽丽高兴,钱不一定买到快乐。我只能付出真心诚意,周丽丽要的不多,能看见我,知道我关心她爱她便满足。 平时,我积极就找些有趣的笑话或者新闻,强记下来,等见了周丽丽讲给他听,逗乐他。见到周丽丽露出皓齿地笑,我就心满意足。无可否认,人生经历是教会我如何说话的人,我说话的口吻与技巧,都是这些年工作养成的。不过,遇到周丽丽,我说话的自信心,因为她增强了许多。 一周之后,我们计划到市区里去玩,不把活动局限在公司附近。因为附近我们已经走遍了。天气热,又能去哪呢?我想到了去游泳。 周丽丽上次带女儿游泳过后,她说过想跟我一起去游泳,当时我也有强烈的寄望。附近有个游泳池,周丽丽上次也是去那里游水,这次我们两个人去,偷偷会面。 白天门票八块钱,也不贵,泳裤我们都自己带的。我们一点多去,游泳场里游水嬉戏的都是小孩子,极少我们这样的成年人。不过正因为这样,深水区冷冷清清,我跟周丽丽可以霸占一大片天地。 “周姐,你真的老了。”我直勾勾看着她说。 “明年我才四十岁。不过我确实很老。”周丽丽见我主要望着她,她得意地摸摸自己脸蛋。 “再过几年恐怕没人要你了。” “没人要就没人要,自己疼自己还不行。”周丽丽自我解嘲。 “除了我,恐怕真的没人要你了。不过别担心,你到七十岁我也会要你。”我像是在开玩笑,也不是。 “都那么老,你还要我干嘛。” “侍候你呀。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儿子。如果我那时候身体好,我想我愿意像儿子那样孝敬你,照顾你。” “不要!”周丽丽果然的否定,让我感到很意外。 “为什么。” 周丽丽不回答,神神秘秘一笑,然后悄然在我耳朵旁轻语:你是我老公! 这下我明白了,她只想把我当爱人,永远的。 我们开始游水,沿着游道,游个来回。周丽丽运动天赋果然不怎么样,游泳姿态不标准。她这样游法,体能会下降得很厉害,我们游了一圈她就大口大口地喘气。 “看不出你游得那么快,比我快。”周丽丽说,我们刚才打比赛,我发了七成力,就赢她半个赛道。 “我手长脚长吗。”其实此时我脑里分明想着宁雨这个人,是她教我规范的游泳动作,这确实有利于速度提升。我不禁想起跟宁雨游泳的情景,那些记忆是洗不掉的。 看着周丽丽不停地对着我笑,而我却心里想着别人,我憎恨自己。跟宁雨,虽然如今是河水不犯井水,但想起跟她种种往事,自己的心还是会痛。 “周姐,我觉得自己一直对你不够好。”我说得诚恳。 周丽丽还在喘气,认真地看着我,在猜我想什么。 “什么叫够好,什么叫不够好?” “就是我可以让你生活更幸福,但我还没尽最大努力。” 周丽丽停顿了,不笑,呼吸不急促,态度变得认真。 “你其实是不是想说我对你不够好,我的家庭这样,总让你活得不愉快。”周丽丽显得忧伤。我游过去,真想抱着她,但见附近有人,手没伸出来。 “不是,周丽丽你对我太好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怨言。” “小风,其实我很自卑,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狠狠实力。 “根本不是这样,你对我是不能再好了。” 本来自己谴责自己的,怎么突然变成周丽丽责怪自己。 “跟你在一起时,我时常问自己,这生活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永远要在一起。” “我知道我配不起你。小风,如果你离开我,我没有怨言。不过我会老实跟你说,我会很心痛。”周丽丽眼睛不停地眨。 “老婆,你永远是我的老婆。”我也不管不远处管理站在那望着,我伸手搂住她。 周丽丽强忍住眼泪,头靠在我肩膀上,轻轻喊了声:老公。 “别胡思乱想,等你的孩子都大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一起到别的地方生活,就我们两个人,你说不好不好。”我说 “孩子什么时候长大?” “我不怕等。”我回答。周丽丽抬起头,感动地笑对我。 “那要等很久,好多年。到时你也是老女人了。” “老女人,跟老男人!” 周丽丽不能太晚回去,游了一个多小时,她就先回店里去。为了错开时间,我稍晚离开,因为这里离周丽丽的店很近。 出来后,我心情又是沉重,又是充满阳光,都因为刚才周丽丽说的话,因为她对爱的态度。 游泳池就在公司附近和周丽丽的店之间,根本不用坐车回去。而时间对我来说,不过是可以无限浪费的资源,我漫不经心地走着。 周丽丽还是那句话:你笨手笨脚的,别害我亏钱。把我打退回来。其实,我明白的。 回到店,有个很不愿意看到的人坐在收银台。这个人正是周丽丽的老公阿明。 “你怎么还在这里!”胖子,一发现我就喊起来。 我跟周丽丽东西还没放下,就得应付他。 “我今天叫他过来帮忙提货,你没看见我一个人搬不了那么多东西。”周丽丽没好语气。 “我不是让小丽转告你,她来了,你可以辞掉他。”这个疯子很恶魔地看了我一眼,我周身犯风寒。 “我做事有分寸,不用你管!”周丽丽虽然没气势,但不见得被打倒。 “是不是你自己舍不得赶他走。”阿明冷嘲起来。 “爸,大哥哥是不在店做了。妈今天是请他来帮忙提货的,大哥哥中午才过来。”小丽发现父亲在为难我们两个,勇敢地站出来说话。 也很奇怪,小丽一说话,阿明的气势减半,火焰熄半。 “女儿和客人在,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周丽丽说完,没再理会阿明,开始把今天提的货物上架。而我也开始小心翼翼地帮忙。 “爸,你都出来那么久,没什么事你也该回去,别老是把小卖铺交给妹妹看,自己到处跑!”阿明在老家那边经营一间小卖铺。 小丽这话,说到大人的私生活上,很有力度。阿明的表情从怒火冲天,变成惊慌失措。说完这句话后,小丽抛了个不屑的表情,也走过来帮忙。我们三个人都忙碌起来,把胖子留在那愣愣地发呆。 “我走了!”沉默了两三分钟后,他终于站起来。 我们三个人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做事。直至他消失,我们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小丽,你爸是什么时候来的?”周丽丽突然问起。 “他来了有差不多两个小时,你们一出门没多久,他就到。” “他有没问你什么话?” “有,他问大哥哥还在不在上班,有没在这里住。” “你怎么回答他?”周丽丽不免紧张。 “我说不知道。” “他没继续追问?” “有呀!我懒得理他,然后他就自己跑到卧室看。” “你有没跟着他看他做什么。” “有,他在乱翻东西,把你衣服扔地上,把席子揭开,又不好好收拾。我叫他住手,他不听,我就挡在他前面。”我听到这,很惊讶。 “小丽,我看你对你爸态度以后要好好改。” “他干嘛不能对你好点,凭什么我对他好!” 他们家庭的对抗,看来比我想象要复杂。女儿们大了,开始站在母亲立场,维护起周丽丽。不过,周丽丽并不想这样,这种趋势势必把家庭弄成帮派斗争。 “妈,你放心,以后我爸问我你跟大哥哥的事情,我都会说不知道,我不会出卖你。”小丽这话听得让我跟周丽丽感动。 但这感动之余,分明有诸多隐忧。小丽是不是发现了周丽丽跟我什么?小丽是不是理解她父亲为什么这么憎恨我?还有,小丽抵抗父亲的套话,是不是会激化她们父女的矛盾。 见我跟周丽丽心事重重,一语不发,小丽又继续说: “妈,我也蛮喜欢大哥哥的,他人又帅,又聪明,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忙。要是家里有这样的亲哥哥就好了。”周丽丽说过,要女儿将我当亲哥哥看待,小丽是记住了。 “小丽,你真讨厌!我决定用亲哥哥的身份,等下带你去吃麦当劳。”我说。 “好呀!谁怕谁!” “等下,一人吃两个汉堡。” “好呀!可乐咱们店里有,不用再买了。” “那咱们家的老妈怎么办?” 我们都朝周丽丽望去,她不敢大大方方地笑。 不过十来天而已,我却感觉很长时间没跟周丽丽一起过夜。今天我彻底着魔了。 我在周丽丽处吃过晚饭后,便离开店。约莫九点钟左右,周丽丽会让小丽回出租房休息。这时,我算好时间,回到周丽丽的店里去。为的是能夜里跟周丽丽同被共枕。 然后第二天的一大早,我要趁小丽来到店前,返回公司。做点什么的,比如洗衣服,我不能带衣物到周丽丽店去。最后,早上九点钟左右,我起程到周丽丽的店工作。 周丽丽对我的做法,是她赞成的。她明知道我们偷偷摸摸,要是被小丽发现,会难堪。但她拒绝不了跟我“同床”的诱惑。 这样“偷情”式的生活,持续了好些天,即使我们夜里不温存,我们也要睡在一起。这种冒险生活,直至小丽回老家去才消失。 在开学前的第三天,周丽丽让小丽回洪山,让她收拾好心情,准备开学。 这段时间通过跟小丽的接触,我们熟悉起来。我们两个都知道,周丽丽希望我们好好相处。周丽丽,把我当自己人,也希望着家里的人能把我当亲人。这多少催化了我跟小丽的感情。小丽回去前,我买了双运动鞋,还有一个背包,当生日礼物送给她。而她也不叫我大哥哥,改叫哥! 送走了小丽,重温跟周丽丽二人同居的日子,更懂得珍惜眼前生活。 周丽丽在我离开前,把我暑期投入店的钱,结合这两个月的盈利,及其各项花费,算了算,给了我差不多七万块钱。当时,我进货是花了近八万块钱,不过我骗周丽丽,说只花了五万。周丽丽因为那段时间光顾的人多,没能一一登记,后来算不准了,便信我说的。 我没要周丽丽那么多钱。周丽丽对钱的态度很认真,她从不愿意亏欠我的。不过,我知道她三个孩子要开学,店里经营扩大周丽丽又压了许多本钱进去,我带走这么多钱,这对她肯定影响很大。 结果,我只愿意收回三万块,让她到年底再跟我结算。 第97章 周丽丽跟老公又起冲突 一周后我再次来到店里,这次周丽丽又是浑身是伤,不说话,我转身去拿药箱给她处理伤口,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家里那位搞得。 “你不会告诉我,半途你遇到了狼,跟狼搏斗了吧。”我给周丽丽伤口上药水,想开导她。 周丽丽从进门到现在,脸一直阴沉着,一声不吭,不想搭理我。 “没事,皮外伤。”周丽丽淡淡地说。 “看起来是皮外伤,就不知道谁把你伤的?” 我想套话,周丽丽却静静地看着地板,锁紧嘴唇。 给她上完药,我就出去看店,因为外面有人喊付钱。我以为周丽丽稍后会跟着出来。结果,半天不见她出来,当我进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我没打扰她,她这副忧伤表情,让我愁眉紧锁、忧心忡忡。我对她是理解的,她不愿意说,这说明之中的苦涩难言其中。 正因为她深入困境,我更要了解清楚。想想,周丽丽无非不想把她的家庭麻烦引到我身上,让我跟着她焦虑不安。但是我们是什么关系,外面是同巢鸟,所谓同甘共苦,我有责任支持她,为她竭尽所能。 周丽丽平时都不午睡,今天睡得这么沉,我怀疑她刚才哭过。她这一睡,竟然不知道时候。 天黑了,我开始做晚饭,我笨手笨脚,把东西弄得响当当,周丽丽被我吵醒了。她爬起来,看着我,微微地笑,但什么也不做,静静坐着。 做饭我实在不在行,周丽丽见我实在笨拙,西红柿都切得大块小块,她终于忍不住走过来帮忙。 帮忙之前,她从后面抱着我,头靠在我背上。这本该是我的动作。 她喊了一声:老公!我想你。 此时,想必她心得到了慰藉,灵魂踏实了。 周丽丽开始认真的做饭,地方小,两个人挤在一起干活反而累事。又因为是星期六,客人会比较多,我没一会就跑出去看店,留下她。 我在等一个机会,今天她回老家发生的事,不能不了了之。这次伤了,是轻伤,那下次呢? 吃饭的时候周丽丽吃得很快,也很多。她那认真对待食物的样子,让我不好开口。吃完饭,周丽丽回卧室洗碗,她还安心在里面搞起卫生。其实,我怀疑她想躲我。 八点多,周丽丽就关店,建议我们出去走走。我同意了,难得她愿意走出去,散散心。 走了一会,大家显得不知说什么好。终于走得累了,我们坐下来,我没追问她,周丽丽自己开口讲了。 事情是这样。周丽丽早上回去,一家人团聚,和睦地度过大部分时间。一起吃过中午饭后,周丽丽有意使开三个孩子,让他们出去外面买材料,要熬绿豆糖水。 今天,周丽丽送钱时事实,但不是主题,真正的用意是谈离婚的这事。 屋里就只剩下周丽丽和阿明,周丽丽母亲下半身瘫了,出不了卧室。周丽丽和气地问阿明,上周大家都同意离婚了,接下来孩子和固产怎么分。 周丽丽以为跟阿明达成共识了,离婚只差孩子和财产怎么分。没想到阿明今天一反常态,他决不同意离婚。他的一句话:我不会跟你离婚,你想都别想。周丽丽完全懵住了,始料未及。 周丽丽以为他贪得无厌,一再让步,把房子让给他,把所有存款都给他。但他就是不愿意离婚,语气果断,态度坚决。 说着,说着,周丽丽就生气,骂阿明无耻,出尔反尔。无耻二字激怒了阿明,他反驳周丽丽,他说他承认自己无耻,但也不见得周丽丽比他高尚,讽刺周丽丽找小白脸。 周丽丽十年来第一次如此生气,对骂起来。她骂阿明跟无数女人搞在一起,玷污家庭,使孩子蒙羞自卑,让家人无颜面对好朋亲友。 阿明也一样怨气载天,对周丽丽的恨早根深蒂固。他认为今天家庭的局面,是周丽丽道德丧失,人格丧失,孩子嘲笑鄙视,都是周丽丽一手造成。 这些放在他们心头十多年不敢说的话,在不到半个小时里,全盘说出来。两个人越说,越激动,语言不够力度,他们开始动起手来。阿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周丽丽动粗了,先是他恶狠狠推周丽丽。周丽丽这么瘦弱一推就能被推倒。 怒气冲天的周丽丽,也敢于反抗,她爬起来,就去推这个男人。多少年她没碰过这个男人,今天一碰,发现都是肥肉,完全陌生。推了他一下,不是出尽全力,之后也没其他动作。 阿明见周丽丽反抗,彻底歇斯底里了,他拳打脚踢,瞄准了周丽丽的脸,各种扇巴掌,由于激烈异常,大打出手,务必见血。 周丽丽想过跟他对打起来,因为实在不解怨恨。但他们力量实在悬殊,最后也没讨道好处,反倒自己伤痕累累。 所以,面对对方力量的悬殊,之后只能本能地躲,没法对抗。然而,并不是每次都能避过阿明的“猎杀”,周丽丽被打得遍体伤痕,红血化学了衣服。 周丽丽的母亲耳朵灵便,她在房间开始骂阿明,见起不作用,她哭喊起来。这些不能阻止这个男人的疯狂。周丽丽母亲85岁了,常年躺在床上,多年的病痛,让她下不了床。阿明在家庭里,最怕丈母娘了,关系是一直不好,但阿明一路对岳母还算尊敬。 正在周丽丽逃得不能再逃,三个女儿突然出现在门口。大女儿小丽以最快的速度,挡在周丽丽的面前,毫不畏惧,恶狠狠地对阿明说:你有什么权利打我妈爸,你这个坏人。 紧接着,两个小女儿也勇敢地挡在周丽丽面前,跟着小丽的话,重复一遍,很用力。 “你妈不要脸!”阿明再疯狂也不至于对孩子动手。 “你才不要了脸,你不是我家的,你不是我爸。”小丽这话恐怕不是一时想起,她打心底不希望有这样的父亲。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走开。”阿明此刻误解了,他以为周丽丽在背后经常说他坏话,致使孩子背叛他。 “你再敢打我妈,我用扫把打你。”小丽不让步。 此刻,女儿的行为让周丽丽多心暖,又多心寒。扞卫母亲的人身安全是对的,但对父亲不尊不敬是不能纵容的。 阿明听完这话,脑袋都大了,一个已经长得那么高的大女儿,会反抗自己,甚至说要打他。凄凉感,渐渐代替愤怒,阿明感到孤立无援,这个家,已经没人跟他站在同一战线。老婆要离婚离开他,女儿要拿扫打他,数年后当阿明没有了劳动能力,还会有谁照顾他,让他善终。 “妈,你回去吧,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任由他欺负。”小丽见阿明停下来思考,赶紧劝周丽丽离开。 这样的场面,周丽丽即使有一百个心,一百个心都会碎掉。这个家,因为他,现在变得支离破碎,再没温暖可言。从此之后,想必只有斗争,再不能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 周丽丽带着伤痕,匆匆离开了家。这是九月,她感到身体发冷。 听周丽丽慢慢讲完,她脸上没有泪水,只有哀愁,只有困惑。我也感到奇怪,为什么九月了,天气会冷,整个人会瑟瑟抖抖。 讲完了,她也累了,头埋在我膝盖上,无力地说:老公,我怎么办? 是呀,周丽丽该怎么办,我想了又想。我认为离婚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周丽丽还是会继续跟阿明发生冲突,孩子也会。但我不敢这样告诉周丽丽,因为我害怕,离婚这个选择会不会带来沉重的代价。 听完周丽丽这段暴力事件,我们很长时间不得释怀。最后,竟然是周丽丽勉励我,她对我说: “没事的,我会处理的,你不要去想了。这事与你无关。” “周姐!有问题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你所有的事,都跟我有关。因为,我也是你家人。” 我抓住周丽丽的手,然后郑重地补充:我们是夫妻,永远都是。 星期天的下午,我跟在周丽丽下棋,是我建议的。周丽丽这人比较沉,下棋能静下心思考,每一步她走得小心谨慎。幸亏我看过学象棋的书,在布局和战略上有所领悟。下了好几局,都是我勉强赢了周丽丽,这使周丽丽变得非常有斗志。 “周姐,你越来越厉害了。” “请喊老婆。”周丽丽傲娇的看着我。 “这可是大白天,你矜持点。” “本来就是,要是民政给注册,我们早就是法定夫妻了。” 周丽丽美滋滋地笑,柔情地说: “你真的想跟我一起过?” “你不想?” “想呀。” “同上所述。” “那好,我们以后就一起生活。” “五十年不变!” “嗯!”周丽丽紧紧握住我的手,像个好羞的小女孩,遇到求婚的心意郎君。 周丽丽虽然被那个胖子打得到处是伤,但都是皮肤伤,不致命。所以,吃过晚饭,我又打算回公司。 我们都看习惯了过周末夫妻式的生活,聚离总有时!但离开的时候大家还是恋恋不舍。在卧室,我抱了又报她,吻了又吻她。而周丽丽,留恋的眼睛与身体,送我到路口,走了许远。 一周过去,又是星期五,傍晚时候,我来到了周丽丽的店,我发现,周丽丽旧伤未痊愈,身上又添不少新伤痕。尤其是脸,多可爱白净的脸,多了两道长长疤痕。还是那种用尖锐器械刮破的伤。 第98章 周丽丽的转变 不用问,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周丽丽今天有没开门做生意,我到的时候大门没打开。 我很愤怒,握紧了拳头,捶了几下胸口。我恨那个蛮不讲理的男人,我更恨自己,无能无力,保护心爱的女人,让她一二再地受伤。 我拿了双氧水和消毒棉签,给周丽丽伤口消毒。周丽丽从见到我那刻就很消沉,眼睛都快睁不开。我怀疑她并不想看见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擦完药水,我就发火了,周丽丽的伤看得我心痛不已。我这一唬,把周丽丽给震醒了。 我紧接着说嚷:“你是不是打不过他。你要是打不过他,让我来,我把他给活埋地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周丽丽无力地说。 “是!就你最笨,就你最蠢,你干嘛不躲,你真要让他打死你!”我满腔怒火。 “今天我还手了,所以......。” 周丽丽说这话并不得意,而是充满哀伤。 我继续给她擦药水,周丽丽开始给我讲事情的经过。 今天她再一次找阿明,目的是要他协议离婚。这次要是协议不成,她就要到法院申请强行离婚。她这次态度很强烈,我想经过几天的思考,她有决定了。选择星期五下午起行,不过是周丽丽想在我来到前,能有个结果。 回到老家,周丽丽直接到小卖部找阿明,她开始并不想把事情带到家中去。 周丽丽看到让她作恶的一幕。店里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过衣服,她居然伸手摸阿芳的下面,阿明居然让这女人摸了好几秒。然后,他假装生气笑骂了几声那个女人,打情骂俏的一幕。 周丽丽走路脚步很轻,但还是让他们发现了。阿明见周丽丽站在门外,脸不改,色不变,趾高气扬地看着她。倒是那个面目可憎的女人,知道他们是夫妻,快速跑开。 “你这个不要脸的,跟我回去,我有话跟你说。”周丽丽控制不住情绪了。 “你个骚货!”阿明毫不让步。 “回去,不然以后别想再回家。” 周丽丽回到家没多久,阿明就满脸得意走进家门。 “我来问你,你到底同意不同意离婚?”周丽丽冷静,这架势显然压不住阿明。 “不离!想都别想!”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同意不同意协议离婚!”周丽丽咆哮。 阿明叉着手,轻蔑地看着她,用沉默的方式回答她。 “我不会让你这流氓侮辱我家,从今以后不准你住在我家,不许你见我孩子。我去法院告你,告你跟别人通奸,跟整条街的女人通奸,你 死定了。” 说完,周丽丽趁气还在心头,走进阿明的卧室,把他的衣服拖出来,扔在地板上。 阿明压心底就没怕过周丽丽,他见周丽丽发疯了,就冲过去用手去扯周丽丽。扯衣服还不解恨,他一巴掌甩在周丽丽的脸上,刮出两道长长的血痕。 周丽丽感到剧烈的疼痛,双手捂住脸。周丽丽站着没动,阿明恶狠狠抓周丽丽的脖子、手,和身体能看见的各部位。 躲也躲不过,始终忍无可忍,周丽丽终于反击了。她左手挡住阿芳的攻击,右手一个大巴掌扇在阿明脸上,扇得他有些站不稳。趁他惊魂未定,周丽丽咬牙切齿继续打他左脸,右脸,又左脸。阿明挡一边脸,挡不住另一边,屡屡中招,灼伤的疼痛让她招架不住。 周丽丽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随着发泄愤怒削弱了。阿明蓬头乱发,脸被打得通红,眼睛散发强烈凶光,怒气冲天的表情让人心惊胆战。 他扑过来,抓住周丽丽的手臂,刚要提着揍。周丽丽早有警觉,开始用力甩开他,一边用手继续往他脸上刮,好不吝啬力气。阿明完全疯了,不顾脸上的疼痛,使劲扯周丽丽的手臂,只想把她胳膊揪下来。但周丽丽挣扎,他一直没用上力。 周丽丽把数年来的压抑,用在此刻。今次她不再被动了,趁阿明没抓紧手臂,摆脱掉他。然后她右脚一伸,踢到阿明的下身,力量很足,非常致命。阿明踉踉跄跄摔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头还撞了地板。 他没再起来,他的嘴开始流出血来。他输了,趴在地板上,狼嚎起来,撕心裂肺地喊。 周丽丽没替他感到可怜,甚至打完,她感到凉快的惬意。这时,周丽丽发现门外围着很多人观看,个个神情惊愕。周丽丽的脸,长长的疤痕可见,手被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斑。观众对谁都不发表意见,只同情地看着两人。 紧接着,周丽丽就跑了出来。在村里走了一段路,越想越觉得自己这辈子过得窝囊。为什么要让这样的男人生活在她家中,为什么让她女儿抬不起头来见人。周丽丽越想越恨,巴不得跑回去多踢他几脚。咬牙切齿的周丽丽,快把牙齿咬碎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困了,周丽丽就随便找个地方,趴在地上睡了一觉。睡醒了,就开始坐车回来。她有想过再回家一趟,看看三个女儿。但已经理智的她,还是不愿意在女儿面前,再次闹出家庭暴力。 周丽丽回到店里来,我就跟着她屁股后进门。不过我来的时候,心事重重,没注意到。 听完周丽丽的叙述,我百感交集。我为周丽丽焕发精神的行为可喜,为他们夫妻的打斗可悲,为他们他们濒临破碎的家庭担心,为周丽丽还要继续闹离婚的事忧心。 “周姐,不如离婚的事缓一阵子后再做打算,现在你们夫妻还不够理智。这样下去,你们日后怎么面对彼此。” “不拖了,这样最好,大家最失望的时候,最干脆。” 也不知道周丽丽的话,是不是气话。 我见周丽丽暂时无法说服,也不再劝她。 “别想那么多了,换件衣服,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说完,我开始收拾药箱。周丽丽突然抱紧了我,吻我脖子,然后到脸。 周丽丽的动作很热烈,她开始脱我衣服,然后刺激我敏感位置。 我感觉累,站了起来,周丽丽也站了起来。她正面抱紧我,继续吻我,我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周丽丽一边吻,开始伸手进我裤子。 “你要了我吧!”周丽丽突然说。 “吃晚饭再说吧。”我看着周丽丽,她身上到处是伤,不忍心。 “你是不是嫌弃我!”周丽丽脸色说变就变。 我惊讶地看着她。周丽丽追问:“你是不是想不要我了!” 我心在想,周丽丽没理由来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我回应。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了。你是不是连我都不想要了。” 我感觉周丽丽想哭,但眼泪被她控制住了,她失望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这个样子,你看都不想看我。你怎么会想跟我做爱,你是不是一直可怜我,你其实不爱我。”周丽丽哭丧着脸,但就是没有眼泪。 看到心碎的一幕,我只希望她不再说话,我吻她,抱紧她。当她脱我裤子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退路。 “老公,我爱你!”周丽丽一声声地喊,直至我完成了,她还是不停下来。 我很担心,遇到这样的情形,我感到恐惧。周丽丽为了跟我在一起,她不顾一切要离婚。我之前不敢断言,但今天看来,周丽丽目的就是要跳出离婚枷锁,在法律上完成解放。她肯定认为,要跟我生活在一起,就得给我承诺,已婚名义不得不得破除。 我感到周丽丽如此陌生,她不是以前那个冷静沉着的可爱女人,而是沉迷情爱里自私又丧失理智的狂人。 休息了一会后,我叫周丽丽准备出门吃饭。周丽丽突然在到处翻东西。 一问一答,原来她在找帽子,终于被她找到一顶红色帽子,是旅行免费发的劣质帽子,也不知道他哪弄来。 周丽丽戴上帽子,紧接着去照镜子。周丽丽平时几乎不打扮自己。我留意到她拿着镜子惊慌的表情,手都在发抖,她应该是第一次正面瞧这伤口。 我留意到,周丽丽反复摆放帽子,企图遮住她脸上两道疤痕。周丽丽很紧张地抓着镜子,无论她怎么摆帽子,脸上的伤始终盖不住。 “周姐,别戴帽子了,用创可贴贴住伤口吧。” 周丽丽知道帽子不顶事,就扔了帽子,赶快收拾东西跟我出门。 我以为周丽丽对去哪吃饭没意见,没想到她主动说去吃粤菜。 来到一家人流很旺的饭馆,我们到的时候,几乎找不到位置,只能坐在嚷嚷闹闹的大厅。我建议换另一地方,周丽丽却坚持在这里吃。原来她记得我说的,吃饭去人多的地方,准味道很好。 周丽丽坐下来的时候,心情还蛮好的,还能跟我开玩笑。但菜开始上后,她就消沉了,话也不说,我问的话搭一句没一句。 我看见她眼睛到处看,低着头,我感觉周丽丽在意她脸上是伤疤。刚才没买创可贴,她脸的伤痕确实很突兀。周丽丽情绪开始不安、焦虑,她是不是怕别人取笑。 周丽丽都摆地摊那么久了,她的脸蛋早不放在心上,今天怎么变得稀奇古怪,怕别人笑话她有伤。 周丽丽快速吃完,平时她吃饭慢条斯理,今天快得菜没上齐她就不吃了。 “快点吃吧,吃完我们走。”她劝我。 “菜都没上齐,你急什么。” “人太多,嘈死了,有什么意思。”周丽丽反驳我。 “是你自己说在这里吃,人家菜做得不错,该慢慢品尝。” 周丽丽见没话反驳我,继续低着头。 “你怎么了?低着头干嘛!”我问她。 “没什么。” “你脸有伤而已,迟早会好的,不用担心。”我安慰她。 “你能不能吃快点,我想走。”周丽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到今天发现了这么多事情,她肯定有些状况。于是,我叫服务把吃剩的打包。周丽丽出奇地没跟我争着买单。之后,我们就离开了。 我问周丽丽要不要到处逛逛,现在还很早。周丽丽显得很紧张,连忙说了三次:不要,回去吧。 我们只好回去,因为不是很远,我们走路。周丽丽低着头,走得很快,一下子我就跟不上她了。她居然也没等我,直接回店了。我怀疑她躲开我,然后跑回去的,因为我加快脚步,发现周丽丽再也看不见了。 回到店,周丽丽拿起镜子在不停地照。我没理她,没说她,放好刚才打包的食物,接着去烧水,打开电视看起来。 水都烧开了,周丽丽还对着镜子照,不断地摸脸上的伤疤。 第99章 她变化太大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周丽丽还在睡。 迷迷糊糊,我拿起手机看,都差不多十点了。今天还是星期六,周丽丽居然不知道醒来。 其实昨晚周丽丽很早睡了,而且睡得很沉。我习惯晚睡,凌晨十二点在弄宵夜,发出巨响,都没把他吵醒。 按理,她睡眠充足,精神理该很好,能起早做事。 我摇醒周丽丽,该起床做生意了。 “现在几点?”周丽丽醒来,但没爬起来。 “十点了,还不起来!” “今天早上不开门做生意了。” 说完,周丽丽继续背着我躺着,还要贪睡。我见她这样,恼怒了,往她屁股狠狠拍了一下。周丽丽竟毫无反应,我再拍一次,还是无用功。 我不过是恶作剧,整醒他。 “你爱我吗?”我还没正式活动,拿起毛巾擦手,周丽丽突然问起。 “当然爱!”这问话不再新鲜。 “你想跟我永远生活在一起吗?” “想!” “老公!” “嗯!” 周丽丽突然睁开眼睛,周丽丽歪着头转过来看我,很深情。我也认真看着她,周丽丽大大的眼睛会说话。 我见周丽丽只愣着看,都不说话,就没多理会她。我集中精神,享受这个难得的早晨。 “老婆,你脸上多了两道疤痕,看起来挺像十三姐的。”我开玩笑,周丽丽脸上的伤疤今天更赫然。 没想到周丽丽会咬牙切齿,露出凶恶的表情,她肯定会想着那幕。不过,很快周丽丽盯着我,回过神,表情又变得柔情。 “你说留下伤疤会不会好不了。”周丽丽问,露出白白的牙齿。 “无所谓,反正你怎么看都不会差,多了两道疤反而让你更有特点。”我想起昨晚,她出奇地爱照镜子,我刻意刺激她。 “都是他!”咬紧了唇,周丽丽这幕让我害怕。 不过我没多在意,我以为周丽丽变得凶狠,许是好事。他不怕阿明,去恨他,以为是对的。 “下次,你要是跟他打架,你叫上我。我来揍他好了,要是他继续弄花你的脸,你就真的会毁容。到时你太丑我也不敢要你。所以,你要保护好你的脸,知道吗?” 周丽丽笑笑,很开怀。然后又急速地平静,摸起脸上的疤痕。 没想到,我没心没肺的话,周丽丽却全听进去。周丽丽开始变了。 完事后,一起洗澡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宁雨,我有种担心挥之不去。也就问起周丽丽: “姐,要是有一天我真的不要你,你会怎么办?” “你不是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周丽丽很紧张地看着我。 “那要是在一种不可抗拒的情况下发生呢?”我换种方法试探他。 “我不知道?”说完,周丽丽傻乎乎地看着我。她这模样让我好生喜欢,我深深地抱着她吻了起了。 “其实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会白头到老。”我安慰她。 “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周丽丽突然摆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我读不明白她想什么。接着,周丽丽伸手去摸她脸上的伤疤。这动作看得我厌恶,我一掌打掉她的手。 “你再摸它就会发炎,再也好不了!”我训她。 洗澡完,穿好衣服,我着手去开门做生意。周丽丽,穿好衣服,又照了回镜子,然后才出去买早餐买菜。 我们开始度过一个单调的周末,看店,吃饭,睡觉,又起来看店,呆在店收银,呆呆看着门外的日子,我厌倦。 回公司前,我忍不住跟周丽丽交代关于公司的事情。不过,我并没有说明。 周丽丽站在我的立场,替我着想,果断地说: “你不要那么傻,呆在我店里你有什么前途,这么好的机会你别错过了,你回公司好好发展去吧。新项目,不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又不是一年,一辈子。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还是能见面的。” 周丽丽劝解的话,让我改变注意,我要去争取。 之后我就回去了,回去一个月后特别想念周丽丽,所以工作一结束我就跑来这边。 我还没到周丽丽的店,就远远听见周丽丽骂人的声音。 走近看,原来周丽丽在骂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学生。我来到了,周丽丽还继续骂:你狗崽子,是你爸没教你,还是你妈生错了你,这么小就偷东西,大了还不去打劫抢劫。 周丽丽表情凶恶,语气恶毒,她面对的不过一个看起来贫穷的孩子。以前,我们也遇过好几回小孩子偷东西。周丽丽发现了,会在让人家走时,和气地对人家说:下次不要偷东西了,这次我放过你,你走吧。 印象中,周丽丽都是很和善处理这些问题,尤其遇到小男孩,周丽丽喜欢小男孩,没见过她这样骂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结果,周丽丽把人家骂哭了,东西还不肯卖人家,搜身完才让人家走。 “周姐,算了吧,这又不值很多钱,别为难人家。”我看不过去。 我拿了两件搜出的东西,硬塞小男孩手里,拉着他手,挡住周丽丽,叫小男孩离开。周丽丽突然暴跳起来,硬扯着小男孩的手,把我送的东西抢回来。 “贼偷了东西,我讨回来,你还把东西送给贼,你有病。”周丽丽对我也很凶。 男孩这时候趁机跑了。 “他第几次偷东西了?”我以为那男孩偷了几次,所以惹周丽丽那么生气。 “今天第一次见他。”说完,周丽丽把这几样东西放回去。 周丽丽肯定心情不好,不然不会发那么大火。我在想,离婚的事他是不是又有什么行动了。 “周姐,你这几天有没回老家。” 她思考了许久,才说: “没有,那个胖子不死,我回去干嘛!” 一见面,周丽丽的变了个人,让我不得不用暴怒这词形容她。 我不愿意多面对她,忙碌一天,我很累,不愿意多想。我叫周丽丽随便弄点吃的,我进去补睡一下。 我醒来的时候,周丽丽已经关了店,把饭也做好了。我睡得很沉,周丽丽没嘈醒我。 周丽丽居然不嫌脏,用口对我那个,用这样的方式来弄醒我。 见我醒了:老公,起来吃饭了。 面对变得矫情,温柔,笑容满脸的周丽丽,我都怀疑之前看见周丽丽骂人那幕是不是真的。 接下来的时光,过得相当愉快。温驯的周丽丽,今晚多了许多热情。吃饭前,我搂搂抱下,想了,她愿意,于是来了她一次。 吃过饭后,也不做生意,我们两人出去逛街,买了东西,还上了趟麦当劳。回来之后,在周丽丽主动下,我们又复习了一次家庭作业。 第二天睡醒了,我要回公司,周丽丽硬缠着我,不肯给我走。结果,我们又发生了一次。在这么短时间内,频繁地活动还是第一次。 回学校的路上,我就想,周丽丽是依旧的好,对我照顾得贴心舒服。然而,她这种爱我的热忱与烈度,比以往有了明显的加强。换句话,周丽丽给我感觉,她爱得疯狂。 我以为,这是因为太长时间所致。后来才知道不是。 第100章 周丽丽转变太大 时间来到了十月底,天气明显转凉。新项目工作到了尾声,适逢周末,我们决定停止工作一天。大家一路来,为了赶进度,都很辛苦。 恭祝完成,我们还一起到外面吃饭。他们本来叫陈经理一起庆祝,不过我没同意,我说他来了大家就不尽兴了。见我意见这么大,他们就作罢。 星期六晚上,我就过去了周丽丽的店过夜。我没提前告诉周丽丽,我已经吃过饭了。去到的时候,周丽丽关了店门,她人正在卧室里做饭。 周丽丽突然变得动不动就关店不做生意,这变化让人感到非常意外。 我本想说她,但却没眼前景象,就中断了神经。周丽丽迎接我来,弄了六七个菜,有鸡,有西洋菜有骨头汤,有鱼,有芋头等等,周丽丽靠一个电磁炉来操作。这么大的劳动量,当然要耗很长时间。 我除了惊讶,就是感动,肚子虽然不饿,但不能辜负周丽丽的心意。她不过希望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日子能过得幸福。如今,我们一个月在一起才那么几天,所以周丽丽希望我每次来,都能吃好,过得舒服。 日子可以适当过好些,不过她做得有些过分。现在店的生意并不好,她又经常不开店做生意,今天还花那么多时间和金钱,来弄一顿不可能吃完的盛餐,奢侈不说,理智上都觉得她欠缺。 我叫周丽丽把没做的菜,留明天。周丽丽没听我的,我只好实话告诉她,我刚吃过饭。 我以为周丽丽会闹下情绪,毕竟她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结果,她没抱怨一声,把还没做的菜,放回冰箱,开始张罗吃饭。 我倒喜欢自然而安顺的周丽丽,忍不住去抱她、亲她。 又跟上次那样,周丽丽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获得满足。我以为是多日没见,周丽丽表现出正常热忱。 周日,我起床的时候,周丽丽已经不在了,我想她是出去买早餐了。于是,我洗漱之后,开始打开门做生意。 就在我打开大门,搬东西到门口时,周丽丽的大女儿小丽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吓了我一跳。 她哇一声嚎哭起来,用哀求的口吻对我说: “哥,你能不能劝劝我妈,叫他别再打我爸!” 周丽丽打阿明,这主宾位置是不是反过来? “你说什么?”我怀疑我耳朵。 “我妈打我爸,打得他店也开不了,躺在床上起不来。”小丽继续哭,断断续续说完。 我相信这个未成年说的话。我惊讶得想不出主意来。 很久,我回顾周丽丽近来的变化…… “我妈变了。”小丽缓过气来了。 我自然地望着她,痛苦开始蔓延我全身。一路来,小丽一直护着周丽丽,挡在周丽丽面前,扞卫母亲人身安全。如今,她态度完全变了,立场变了。 “她每次回来,都打我爸。不让我们看见,我们放学一回来,我爸全身都是伤。” “小丽,这样吧,你去附近的公园门口等我,给我详细讲。我等你妈买早餐回来后,我就去找你。” 事情很严重,我得详细了解。小丽点点头,转身走开,她眼泪还没停,整个人剧烈地发抖,这模样让我神伤。 小丽走后,我一下子陷入深深的愧疚与愤怒中!周丽丽的家庭,成了暴力的世界。而这演变,跟我脱不了关系,我知道的。 我苦等周丽丽回来,周丽丽比往日要晚,买个早餐居然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让我心急如焚,小丽在等着我呢。 终于盼到她回来了,不过周丽丽的出现,让我大跌眼镜。脏兮兮的全身,红红血迹把白色衬衫染上许多图案,而周丽丽的脸上也有新鲜的伤口和淤青。 面对这些伤痕,周丽丽表现得无所谓,轻悠悠地走过来。我看了,能不不生气。 “你搞什么?我对她唬!” “没什么。”周丽丽见我这样,不想面对我,往卧室走,越过我身旁。 “你是不是打架了!”我只是猜测。 “那个死贱人,次次欺负我买菜老实不说话,每次我去买肉总少称给我。今天我买一斤肉,她又给我八两,我不要她的肉,她就破口骂我。那死贱人。”周丽丽的怒容很特别。 “然后你就打她了?” 周丽丽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刚才的趾高气扬,义愤填膺全消失了。 “她是男还是女?”我继续问。 “女的,后来她老公就来了。什么都不说,抓着我就推,什么人!野蛮死了。” “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 周丽丽再次低头,我发现她一说那对卖猪肉的男女,脸部会出现奇特的变化,那眼睛和一侧脸也痉挛一下。这以前没见过她会有这表情。 而周丽丽面对我的强势,和训话,却出奇地温驯,说话时低着头。 “周姐,你有没觉得,你最近你自己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打人就打人。” 周丽丽还不知道,我已经发现她使用暴力。她控制得很好,装作没发生这样的事,沉默不是说,回到房间,把自己清洗过一遍,换上新的衣服。 早上发现打架的事,让我更急切要知道在家里发生的事。 “周姐,你看店吧,我同学打电话给我,我要出去跟她会面,我很快回来。”我说。 “你去吧。记得吃早餐,早餐我放在门外。” 周丽丽始终对我关怀备至,她给我买了许多好吃的早餐。拿着早餐离开的时候,我心情很不是滋味。 我匆匆赶去跟小丽会面,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我想象。 我把带来的早餐给小丽吃,小丽明显比暑假明显清瘦多了,脸色也不好看。她拿起早餐,就毫不客气地吃起来。这以前小心翼翼的小女孩,今天没了往日的羞涩和矜持,让我感觉她很饿,很久没吃东西。 “你妈是不是没给你零花钱?你怎么好像一天没吃东西。”我问。 “我妈这个月没拿钱回家。”小丽很不好意思。 这让我想起昨晚,周丽丽是怎么给我准备晚餐的。这一对比,周丽丽的良知与责任心去哪了? “慢慢吃,吃完再说。” 一会过后,我带的早餐,小丽吃得差不多了,她真得很饿。我开始问话: “你妈为什么要打你爸?” “她想离婚,我爸死都不肯离。她就打他,逼她离。” 我最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单还是无情地验证了。离婚事上,我总担心她走歪曲的路线,而不使用法律途径。周丽丽为了要离婚,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惜伤害所有人。 小丽继续说:“每次我妈来,都是趁我们去上学。我妈回来,非要我爸跟她离婚,签协议。我爸要是不肯,她就动手跟我爸打架。我妈说,要打到我爸肯离婚为止。我爸开始会反抗,但我爸越是反抗,我妈就打得越狠,甚至用棍子来打。或者提着菜刀,现在我爸躺在床上,有三天起不来了。这样下去,我爸恐怕……” 小丽的眼泪又再一次遍布她小小的脸。 “你有没见过你妈怎么打你爸?”我问。 “没有,我都是听人家说的。回到家,我爸就躺在床上。我妈现在一回来就很多人围着她,知道她会打人。可是,大家都劝不住她。我爸也不躲,在家里,任她打。”一个很倔强,一个很恼怒,两个人都失去理智了。 “她打你爸,有几次了?” “五六次了。” 我以前也很恨阿明,跟小丽一样。但现在,我想我对他只有同情。我说不出话,心情很沉重,很难过。 “哥,你说我妈是不是得病了。以前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动不动手就发火打人。”小丽想什么就说什么。她对我的信任,恐怕是因为除了我,她再没可哭诉的对象。 病,这个关键词,让我突然清晰联系到精神病。周丽丽从一个内向、安分、宁受委屈的老实人,变成冲动、暴怒、暴力的疯狂女人,她性格短时间内扭变。她的意志、感情、行为有了持续明显的异常,这是不所谓的精神病? 我不敢想下去。我无法想象周丽丽毒打别人的画面,而且不是一次施以暴力。一个安顺如羔羊的人,怎么会做出癫狂的事。 小丽哭止后,我也理智地想了想,说: “小丽,按我分析,你妈好像不是一时冲动。你妈以前不是外向的人,她一路来,都有情绪压抑,得不到释放。现在跟你爸离婚的事,闹得她把这些压抑情绪爆发了,她突然变成这样,是挺不正常。所以,我想你有必要留意你爸妈的情况,你喊我一个哥,我觉得我有责任帮你,帮你家庭。我们要保持联系,一旦发现什么事,你要通知我。”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抄给小丽,要求她跟我保持联系。如今,我想小丽也把希望全寄托我身上了。 这次,小丽来是找周丽丽要生活费的,家里实在没钱了。我听完,把我身上所有现金全给了小丽,一共五百多块。小丽开始怎么也不肯要。我就说是我借她的,等她情况转好再还我,因为我是你哥。也许小丽考虑到妹妹要照顾,婆婆要照顾,也就接下了。 这时,我有了个想法,我想知道小丽问周丽丽要生活费,周丽丽会有什么反应。我直接告诉小丽,问她愿意不愿意试着问他妈要钱,我想了解周丽丽更多。 小丽告诉我,周丽丽最近明显跟她们疏远了,沟通少了,她变得不闻不问。小丽正想多跟周丽丽说话,她愿意去试。 于是,我就在公园等小丽,等测试结果。 小丽来回花了半个小时左右,回来的时候低沉着脸,看样子又想哭。 “我妈不肯给钱,还赶我回去。”小丽的第一句话。 “你怎么问,她怎么答的?” “我说这个月我爸很少开店,没赚到什么钱,现在家里买菜的钱都没有了。” “你妈怎么回答呢?”我着急。 “她说我爸的钱都被其他女人骗去了,我妈不肯给,叫我爸问那些女人要去。”小丽显得很不好意思。 “胡说八道,我看你妈连你们肚子饿都不管了。”我咬牙切齿。 小丽低着头,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掉在地板上。 “这样吧,以后家里要是没钱,你尽管问我要。你妈不肯给,我偷给你们。法律规定,你妈是有抚养你们的义务。我是不怕你妈的。”我又是气话,又是方法。 没多久,我跟小丽分开了,她要回去做饭。果然,这几天她家没买肉吃了,婆婆买药的钱也没了。 望着,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孩,伤心离去的背影。从她身上,我看到自己童年的不幸。她那种体味家庭破碎的感觉,我何尝不知道。我不愿意看着这幕。 回去的路上,我憎恶自己,这种恨是让我有痛不欲生的感觉。要不是我的出现,周丽丽会很平静地过下去,她不去想离婚,不会打人,不会不理女儿。 我才是他们家庭破碎的刽子手! 我想起,我跟周丽丽之间的承诺,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白头到老。周丽丽就带着这些愿望,残酷地演变她的家庭。 如果我不给她这些希望与承诺,周丽丽的悲剧人生或许不会上演。 回到店去,周丽丽一见我就开开心心站起来。我禁不住要去试探周丽丽。 “周姐,我要交五百块钱。我们十二月要去出差,用来提前交住宿费和伙食费的。你可以给钱我吗?” “好呀!”周丽丽说完,想到不想就去掏她口袋,我这话漏洞百出他都听不出来。 我看她身上的钱也不多,估计就七八百吧。周丽丽数了数,没犹豫,给了我五百块。 “够不够!”她看着我说,很温柔的神情,关心的语气。 “可能还要两百块交交通费的。” 我说完,周丽丽把刚才放回去的钱,又再次拿出来。已经没有一张整一百块的了。她数得很认真,给了我两张五十块的,一张十块钱的,其余都是五块的,给我凑够两百。 周丽丽递给我一大叠钱,我没接,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很多。 “你怎么了?”周丽丽发现了,她不安焦虑地问。 “周姐,我们分手吧。” 说完,我就把刚才五百块钱扔在地上,急速跑了出去。我一边狂跑,一边让眼泪肆无忌惮地挥洒,我痛恨自己,这一幕我确信她变了,我成了毁她家庭的刽子手。 第101章 病情越来越严重 我以为我生气完,就会回去。我以为分手,只是因为对周丽丽的失望,说说而已。 当我跑不动了,哭不出来了,发泄够了,人理智了,我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原谅周丽丽。 我也暂时想出办法来,拯救周丽丽,拯救他们家庭。我想到,或许我的消失,我放弃周丽丽,爱情的失败也许会让她清醒起来,让她放弃离婚,重拾起照顾家庭的责任心。 分手未必不是办法。(那时真的太年轻了) 无论怎么样,在分手的局面下,要给周丽丽冷静几天,也给自己时间想出个方法与抉择。这样想,我就没回周丽丽店,直接回公司。 我突然说分手,什么都没说明,就跑出来,周丽丽也没打电话追问我。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回去后,始终对周丽丽关心,总怕他做出想不开的事。但又不能心软,周丽丽把我,把爱情看得太重,这或许有利于她自我反省。 通过工作,我能让自己暂时忘记周丽丽,这不代表我不会难过。项目上的事,我要负很大部分工程,再怎么难过,工作还是要去完成。 星期一,我早上上班,下午起一直工作,到了晚上十一点,在宿舍关门前才回去。 回到宿舍,来不及排遣疲惫,同事小强就跑过来抓着我的手喊: “你亲戚在宿舍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亲戚?” “是呀,你的姨父的妹妹。” 我知道小强说的是周丽丽。 “我打你手机你关机。我以为你不回来过夜了,半小时前,她就走了。”小强继续说。 “噢,她有没说什么?” “她说要找你,有话跟你说,然后坐在你床上,很安静地坐,一坐就是三个小时。你亲戚好奇怪,好孤僻的一个人,问一句她才答一句,低着头不看人。”小强是个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我没再问话,进洗手间洗澡。我洗了很久,其实我是哭了很久。我知道周丽丽等待什么,是怎么样的心情。 第二天,我继续上班。离开了宿舍后,跟往日一样,我打算需要睡觉才回去。 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吃饭,小强给我打电话。昨天手机没电,昨晚充电后,今天开机了。 小强说周丽丽又来宿舍找我,等我。我整个人又吃惊一下,然后带怒气地对小强说: “你告诉她,我中午不回去了,叫她以后不要再来公司找我。你也别告诉他我在哪里。” “你们怎么那么奇怪,亲戚会这样吗?你们关系看起来不像亲戚。”小强居然这个时候来怀疑我们。 “你有病!” 挂掉之后,小强没再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 当我吃饭之后,走出饭堂,在人群中,我发现了周丽丽的身影。这个女人,个子不高,人群中显得她那么渺小。她正抬高头,四周张望,表情紧张,想必她在试运气,她想碰撞到我。 我怕周丽丽会发现我,我赶紧加快脚步,到最近的宿舍楼躲了起来。 我不敢躲太远,我想清楚地看见周丽丽离去。她那副魂不附体的模样,让人揪心。 我用文件盖住自己大半张脸,从高处,偷偷观望起周丽丽。 这个女人,孤零零走在人群中,一时走着,一时跑着,一时停下来四周认真看了遍。没发现我,她又继续走。我告诉过她,我日常活动在宿舍、饭堂、公司、图书馆、体育场这些地方,她就围绕这几个地方来回地走。 而我,为了留意她一举一动,换了好几个地方。 时间,就这样耗去一个多小时,周丽丽还呆在公司附近,而我始终她他不放心。接着,她第三次来到饭堂,看样子她应该还没吃午饭。她也不是去找东西吃,是找地方打电话。 我手机很快响了,我知道是她打来的,接与不接我犹豫了许久。 结果,我还是接了。不能让周丽丽继续游荡下去,我告诫自己。 “喂!小风!”话里听出周丽丽高兴的语气。 “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请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分手吧,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我想即刻挂掉电话,但又舍不得。那边,我说完后,沉默了许久。 “你是不是跟别人在一起了?”周丽丽好久才说出这句话。 我开始没听明白意思,想了一会,我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是,你说得对,我们就是不配,我找了个富婆才配。跟你在一起,你能给我什么,你没钱没地位,甚至跟你沟通都有问题。我对你原来也不是什么爱情,是同情,我只是一直可怜你。” 这次,我挂掉了。眼泪它,狂奔! 我以为这样刺激周丽丽,她会伤心离开这里。没想到,她打完电话一直往附近的湖走去。她走得很慢,低着头,手不时往脸上送过去。因为她背着我,我看不清她是不是哭了。 周丽丽终于坐下来,在湖边。她平静了,眼睁睁望着湖面,不再乱看。 突然,她脸藏在膝盖上,一小片刻后,她身体因为抽泣而起伏的抖动。周丽丽说过,她不会在我面前掉眼泪,但她不知道,这次我背后看见了。 过了许久,想必有半个小时,开始有人陆续下班走过。周丽丽终于抬起头来,往前看。她开始站起来,此时我跟她距离很近,因为我一直想走过去安慰她,但又犹豫不定。 周丽丽不断向栏杆走近,甚至她爬了起来。 我不确定她要跳下去,因为她会游泳。但我没理由让自己再犹豫,我跑了过去,顾不得擦泪,大声喊了起来: “周丽丽!周姐!你干什么!” 周丽丽转过脸来,一张糊涂红红的脸,脸上的分泌物已经分不清是眼泪是鼻涕。她发现我,化哭为笑。瞬间,她怕我发现她哭了,赶紧把眼泪鼻涕擦干净。 管不得别人会看见,我们抱在一块。周丽丽一声接一声地控诉起来,哀戚的声音: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这话好比千斤重,压在我心中。 我还是怕抱太久了,别人看见会有想法,我自私地拆开我们的身体,陪着周丽丽坐下来。 “我不会不要你的。我是骗你的。我没跟其他人在一起,我是生你的气了。” 周丽丽控制住眼泪了,但没控制住她抽搐的身体。看来,她真的伤心过度。 “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分手!” 看着周丽丽红红的眼睛,在不停地眨,半张脸在抽搐,这不该是正常人有的表情。此刻,我已经肯定周丽丽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 我想了想,还是没决定告诉周丽丽实情,没告诉她我说分手的原因。 “你刚才是不是要跳下去!”过了片刻,我说。 周丽丽点点头,情绪还没恢复,又重复地说:“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我全身起鸡皮疙瘩,我几乎毁了周丽丽的生命。 周丽丽用尽生命来爱我,我却无情地玩弄她,用最卑鄙的手段来撕裂她的心。 我震惊得哑口无言,周丽丽突然抱紧我,双手勒住我胳膊,不断地加力,这力让我胳膊几乎要断。好久,她才肯放手,而我的手已经出血了。我没嗯一声,开始是有些疼,但很快,我对疼麻木了。 周丽丽好像不知道发现什么事,她十只手指已经抓破我胳膊皮肤层。我怀疑她对力度的使用,已经分不清轻重。 “你要我吗?你还要我吗?” 说完,周丽丽要吻我,她这个时候想必真的失去理智了,路过的人越来越多了。我挡住了她的吻,轻声对他说: “要,我当然要你,我永远爱你。” 我担心继续下去,我们迟早会闹出问题,于是在周丽丽继续疯狂扑过来吻我之际,我果断站了起来,说: “老婆,我们回店里去吧。我给你做饭吃。” 想必周丽丽这刻已经不知道饿是什么东西。不过周丽丽还是站起来,我怕她克制不住自己,赶紧补充说:做人家老婆的人,要三从四德,首先要听从老公的话,我说回店里,你就应该听从我的。 “只要你不要我,我什么都听你的。老公!”周丽丽笑了,但笑的时候,呆滞的眼光让我害怕。 我后悔死了,刚才打电刺激周丽丽的那番话,无疑使周丽丽精神问题进一步恶化。是我,亲手毁了她一生。 我们打车回店,在车上,周丽丽不避忌地搂着我,还要亲我。我出于理性拒绝她,周丽丽越起劲。司机多次通过观后镜看我们,露出奇怪的表情,搞到我怪难堪的。 回到店,周丽丽没开店做生意。这恐怕好些天来,她都经常这样。 我猜,周丽丽肯定吃了早餐到现在。我问她饿不饿,她总是摇摇头,眼睛不舍得离开我身体。我还是决定给周丽丽做个面吃。 在我煮面的时候,周丽丽已经脱我的衣服,蹲下去。此时我哪有情欲。我不依,但周丽丽不饶。我抽了几次裤子上去,周丽丽就脱了几次下来。最后,周丽丽拿了一把剪刀,把我裤子给剪烂了。 周丽丽不像在嬉戏,她更像控制不住,失去理智。 第102章 老公我若是死了 周丽丽不像在嬉戏,他更像控制不住,失去理智。 裤子被截成两段,再也抽不上去,他用这样的方法得逞。我不心疼裤子,我也不怕自己生命会有危险,我只是担心,周丽丽是不是恢复不了以前的样子了。 面煮好了,周丽丽好像不知道饿,我刚把面舀起来,她野蛮把我拖到床上去,一碗面几乎掉地上。看她这神情,她急着要跟我来一次。 我真的没有欲望。周丽丽逼我躺在床上,她较劲的模样,我要是不同意,恐怕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来。 周丽丽让我觉得那不是激情,而是痴狂。 周丽丽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刺激她,激怒她。这如何是好。 结果,我们还是做了。周丽丽不在意自身的满足,傻傻地笑,傻傻地叫我老公。 事情完了后,周丽丽突然安静下来,闭上眼睛。她整个人,好像通过这样,才感知到我在他身边,还跟他相爱在一起。他终于感到疲劳,他肯放松自己,满意地笑了,然后搂着我,渐渐睡去。 而那碗面,已经凉了。我不敢乱动,我宁愿周丽丽选择睡眠。 周丽丽睡了,这个世界好像突然获得了平静。如何是好,怎么跟周丽丽沟通和相处,再接下来。 谁能告诉我,如何拯救她?今天的眼泪注定守不住,我静静地挨着周丽丽,望着她可爱的模样,我心在滴血。 约莫一个半小时之后,周丽丽睡醒了,我睡得不沉,她一醒来,我就跟着醒来。 周丽丽爬起来,发现我在,无比喜悦。她靠近我的脸,满面笑意,重重地喊了我声:老公! 我伸手揽她在怀里,她那模样忒像孩子,让我只想这样抱紧她。我告诉自己,不能再刺激她。于是我平静地说: “起来啦,开门做生意去。赚到钱,才有好日子过。” 我拍拍周丽丽,她跟着我下床。 我们起来洗漱,周丽丽还很黏我身体,动不动就抱紧我。我告诫自己,平静面对他。我没拒绝她,也没表现热情。周丽丽终于安心洗个澡。 我洗漱完,开始着手开门做生意。刚打开门,没顾客,周丽丽这时走出来,我想起她好久没吃东西了。于是,我想给周丽丽做点吃的。之前那碗面糊了,不能吃了。而周丽丽店里,又没其他食物,我叫周丽丽出去买些肉和蛋回来。 周丽丽很听我话,我说什么,她总是笑嘻嘻,然后即刻去办。 当周丽丽离开我,到市场买东西,我突然担心起来。我怕她会不会跟别人发生冲突,甚至打起架来。焦急等待中,我熬不住,要去市场找周丽丽。幸好,她很快平安回来。 回来后,周丽丽没多说,就利索地动手做吃的。这个时候的周丽丽,看起来是个正常的人。 周丽丽煮了一大锅面,里面放了许多肉、蛋和青菜。她勺了一大碗给我,里面夹了许多肉和蛋。我刻意不接她那碗,自己拿个新碗去勺。 周丽丽于是把肉和蛋,给我夹过来,平淡地说: “你饿,多吃。” “我今天不想吃肉,你吃。”我希望周丽丽能多吃,还给她。 “我吃不了,你年轻多吃点。” “你才要多吃,你年纪大,不吃肉会衰老得快。” 肉和蛋,推来推去,结果大家都吃了许多。这样的画面,很是温馨愉快。 吃饱了,店又没什么人光顾,两个人在一起显得空闲无聊。我突然想起下象棋,于是我找来棋,逼迫周丽丽跟我下几盘。 开始,周丽丽不愿意跟我下棋,要搞卫生。后来,我抢了她扫把,拉他坐下。我想通过下棋,观察老刘意识、情感、判断是否正常。 第一局周丽丽很快败下来,她心不在焉。周丽丽兴趣不大,说: “我次次都赢不了你,不下了。” “我让你一个车,一个马,再来一局。”她要走,我拉住她。 我摆好棋局,迅速抽出一个车和马。见我小觑她,周丽丽兴趣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第二局,我刻意让棋下,周丽丽赢了。不过,她赢了也不开心,还是显得不耐烦。她不想继续下,她想把店的卫生好好搞下。我同意了,此刻的周丽丽无须我担心。 公司里给我打电话,希望我回去继续开会。我突然离开了公司,他们到处找我。项目后期的谈判,我起的作用比较大。但是,这个时候我是不能扔下周丽丽不管。今天无论怎么样,我是不能回公司。 如果让我此刻放弃这次项目,我会毫不犹豫。 店里,好像很久没没打理了,周丽丽花了不少时间去工作,搞完卫生,接着去清点货物。 “周姐,店最近生意怎么样?” “一般。” “要是赚到钱,你应该多拿点回家,孩子大了,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伙食应该增加了。”我想起清瘦的小丽。 “家里挺好的,不需要给钱。”周丽丽轻描淡写的说。 这话让我听得揪心,但我又不好批评她。接下来,我都没怎么说话,说也是针对店的事跟周丽丽聊几句。不过,周丽丽看起来一切正常。 吃过晚饭后,九点钟左右,我带周丽丽出去逛街。大家默默地走着,不过周丽丽看起来很平静,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我们就一直往前在走。我忍不住,问起周丽丽: “你知道今天中午过后发生了什么事?” 周丽丽看了看我,安然无事地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她慢下来。突然,她身体剧烈地抽搐两下,脸部又出现怪异的表情。周丽丽显得很害怕,像做噩梦中的人。 我走过去搂着她,一接触到她身体,周丽丽发力推开了我。她好像不知道控制力度,将我整个人完全摔倒在地。她见我摔倒,又急忙过来扶我起来。 我刚要开口说他,忍住了,气都不敢生。 “周姐,你练的是什么功夫,这么厉害。”我换个方式说。 “你有没事?” “没有,我自己没站稳,幸好地面没钉子。” 周丽丽没释怀,露出痛苦的表情。 “走吧,我们去吃麦当劳,我突然想吃雪糕。”我安慰她,让她转移思维。 周丽丽很沉,低着头跟我走。我见她这样,鼓起勇气挽着她手走。 吃麦当劳的时候,周丽丽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小风,我是不是变得不正常?” 我不能让周丽丽知道我吃惊,变了脸,笑嘻嘻对她说: “没有,你挺正常的呀!” 周丽丽根本没笑,继续忧伤地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没有,是我突然不要你了,你难受,情绪激动。”我只好认真面对她。 “你不要骗我,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做事缓过不神来。” “都说没事,别担心。” 周丽丽忧心忡忡,她自己都发现不对劲。我不能表现紧张和惊讶,也不能让周丽丽继续想这些事。 “周姐,金木水火土,你说谁的腿长。” “什么?” “你猜呀!” 周丽丽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问我: “谁的腿长?” “火腿肠(长谐音)” 周丽丽冷静想了想,明白过来,微微一笑。 “你说什么人会一夜之间变老。” “疯子。”周丽丽知道我出脑筋急转弯。 “不对,是所有这样的人都会一夜变老。” 周丽丽又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说: “人疯掉了,就会一夜变老呀!那是对的。” “错了。答案是新娘,因为新娘今天嫁了,明天起就成了人家老婆。” 周丽丽带着我的话,想这是否合逻辑。这时候,我对他喊了声:老婆! 周丽丽面对我,开心笑了。她终于放松自己。此时,一夜变老,让我觉得这个词不吉祥。从周丽丽身上,我突然嗅到这种味道。周丽丽露出老态了。 回去后,洗澡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周丽丽眼睛不停地眨,脑里想着事情。我搂着她,假装要睡去。 “你说人死了,会不会有鬼魂。”她突然问。 “没有。你看鬼故事看多了,这世界上没有鬼。” “我希望有。” 听周丽丽这一说,她肯定想到了什么事情。我抬起头望着她。 “如果人死了,灵魂可以守着她喜欢的人,直到她终老。”周丽丽慢慢说完。 “还不如,两个人都死了,他们生能在一起,死一起化成鬼魂。” “老公,我怕!” 周丽丽突然抱紧我身体。我刚才极力替周丽丽开解,没想到她,还是想不开。 “老公,我要是死了,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你。” 第103章 周丽丽又跟人打架 我要去看周丽丽的脸,看他是不是哭了,我感觉是。可他不给我看,挣扎中,他突然咬我的肩膀。像下午那幕一样,周丽丽控制不住力度,咬出血。我开始知道疼,后来就不知道了。 “别乱想了,我们一定能白头到老。我会为你终身不娶。” 周丽丽用被单擦干了眼泪,之后才肯面对我。周丽丽这时才发现咬破了我胳膊。他自责起来,狠狠拍他的脑袋,然后紧张地替我擦血。 “老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这么命苦!” 第一次听周丽丽这样控诉命运。我想他之所以觉得苦,是因为我的出现,我让他生活离开了原有轨道,走上一条不归路。 “你是稍微有些苦,但你下半生肯定很幸福。” “我生命好像要到头了。为什么我不能平凡简单地过一生。老公,你会不会永远记住我。”周丽丽的话,让我感到无尽悲伤。 我说不出话,眼睛已经肿痛了,不过还是模糊了自己眼睛。周丽丽又接着说: “今天跟你打电话,你说跟别人在一起。我觉得自己一切都完了,彻底完了。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你们是应该在一起。要不是我,你会过得更好。但我又接受不了失去你。想呀想,就来到了湖边。突然之间,什么都想通了。我太累了,不想再起来,不想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好漂亮。” “睡觉吧。”我说。 “我想,你给我好吗?” “不了,你不舒服。” 能跟周丽丽生活在一起,这满足,这欣慰,油然而生。真感激,这一生遇到周丽丽,在最青春阳盛的时刻。 我只是紧紧地搂着她。周丽丽沉默了一阵,又开始一声接一声地喊起“老公”二字。 后来,还是不敌不过她的强烈要求。 当我机械的完成后,停下来观望,周丽丽已经停止住了。她剩下呼吸,剩下甜甜的笑。 两人折腾起来,去清洗,我帮她洗澡,周丽丽也乐着为我搓洗。我们都喜欢干净,喜欢清洗一遍才回到床上休息。躺下后,已经凌晨了,我关了手机休息。周丽丽在漆黑中,突然说了句: “老公,你要记住今晚,好好记住.............. 第二天我起来时,周丽丽已经买好早餐,在打扫卫生,她做事的动作总是很轻。 “你今天要不要上班?”周丽丽见我醒了,给我挤牙膏。 “要,不过矿工算了。” “要是来得及,你还是回去上班吧。”周丽丽显得很平静。 “上了这么久的班,今天旷一回。反正没什么大事,有事我下次一起做了就好,领导也不在,不容易遇到我。” “我们那时候想有个好工作都难,没文凭,你是有工作不去做。”周丽丽哀叹。 我小便过后,接过周丽丽的牙刷,刷起牙,一时无语。 “我觉得你今天还是回公司去吧。你有时间再过来,反正你在也帮不了什么忙。”说完周丽丽出去看店。 我开始享受早餐,周丽丽买了许多好吃的,这让我想起她三个女儿。 “周姐,你女儿们好吗?最近很少听你提起她们。” “就那样。”她冷冷淡淡的口吻。以前,她一提女儿,就滔滔不绝,兴高采烈。 “你不关心她们的学习?” “她们不用我担心。” “周姐,你要好好跟家人过。” 我说完,周丽丽安静了几秒,突然她脸出现怪异的抽搐,这常人不会有的表情让我心惊胆战。我猜,她是不是想起她老公。 好长时间我不敢再说话,注意起周丽丽,她又恢复正常,认真做事。 忽然来了电话,公司王叔打来的,他问我项目的事情现在到哪个阶段了。我说还在聊细节,合同需要法务弄,这个礼拜能完成。王叔说得抓紧时间,到时候拿到给他去审核,他催促我们。我也不愿意中途而废,但目前周丽丽的精神问题,让我没心思去工作。 不过,我还是决定回公司,周丽丽的情况。我想向公司里的老王求助,了解周丽丽的情况,寻找解决的办法。 我又观察了周丽丽近半个小时,周丽丽很安静地做事,接待客人也没问题。于是,我向周丽丽告别。她也没挽留我。 回到公司,班也不想上,我着手去找人,我一个没有医学常识的人也不知道向谁求助好。 我想到陈经理,他在这边这么久,或许有人,没准能帮到我。我没联系电话,只好去办公室要。 我又怕陈经理说我旷工,所以选择了下班时间才冲进办公室。 到办公室,幸好他助理在,我开门见山。他助理问我为什么要找他。我就撒谎说我有精神压力,想找他聊天。 要到陈经理手机号码后,我就匆匆离开。他助手好像想继续问话,但她以为我赶去上班课,张开的嘴就合上了。 我刚出到门口,老王叔的身影挡在我前面,我们几乎撞在一起。 老王看我有些慌慌张张,睁大眼睛看我,好奇着,话在嘴边又缩回去。 我不想跟别人说,加快脚步离开,连招呼都没有打。想必老王觉得更怪异。 我拿起陈经理的电话号码,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没打过去,我转而给陈经理发短信。我简单交代,希望他能腾出时间见面。 很快,陈经理打电话来,他说好久没看到了。 客套几句后,我就直奔主题。不过很可惜,陈经理人不在深圳,他要周末才回来。我一下子心情都没有,失望之极。 彷徨无所措,也不知去哪,要找谁。就这时,我收到了老王短信,他写着:你在哪? 我没回复他,心里只想着该对人咨询关于精神病的事。现在回去找谁,我觉得不妥,太多人知道并不好。 老王见我没回复他,直接打电话,我挺烦他这个时候找我。 不过还是接了,我理解他,我不接他肯定会继续打来。 “你来下停车场这里,我等你,别站在太阳下了。” 原来,老王发现我。我刚要说话,老王就挂断了。他那霸道的做法,我居然没发脾气,甚至乖乖向他车走过去。距离很近,我很快坐上车。 “我早发现你没上班,我看见你从公司走进来。”老王没启动车,看着我说。 “我是没上班。”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看心理医生。”老王关切地问。 我刚要说他误会了,此时却想着为什么不向老王求助,他认识的人更多。 “你有没认识这方面的人?”我注意用词。 “你说心里辅导师。” “嗯。最好是专家。” “你出了什么问题,想问哪方面?” 老王的态度与眼神,满溢着真诚与关怀。我犹豫难断,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精神病。”我到底还是说出来。 老王惊愕不已,不敢相信,大大的眼睛,眼珠快掉出来。我后悔说实话。 “你给我说实话,发生了什么事。”老王严肃地说。 我此刻不能不想到周丽丽,想到她这么好的一个老实女人,却遭受这样的命运。我的眼泪不请自来。这种情难自禁,在老王面前,我居然毫不保留地流露出来。 眼泪沿着脉络,流到了我心口。老王给我掏了一大卷纸巾。 沉默中,老王把车开走。气氛让人窒息,我消停了,可我还舍不得走,甚至我觉得此刻老王给了我希望。老王要是不能帮我,就真没人能帮我了。 老王把车开到他家楼下,我好像失去判断力,乖乖地跟他上楼。 来到老王的家,发现除我们外,没其他人。 我很安静地看着老王,老王沉着脸,给我倒水,这个形象宛如严父。 我接过水杯,老王挨着我坐下。 “那个姓刘的女子,有这方面的病?”老王很聪明,没怀疑我得病。 “嗯。”我知道瞒不过他。 “什么情形,你说给我听。” 对我跟周丽丽之间的事,老王一直不爱多听,而我也不愿意说。我跟周丽丽之间相爱的烈度,他是不明白的。 为了拯救周丽丽,于情于理,我要把事情说清楚。 讲述周丽丽出了问题,我从周丽丽闹离婚开始讲起。周丽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待我如何,她对爱情的态度,她如何牺牲自我。通过我的叙述,老王渐渐清晰。 重点还是讲到周丽丽出现异常的情况,她对意识,感知,情感,判断会突然出现异常,失去控制。 当我讲到昨天中午,我避开周丽丽,我们闹分手,周丽丽整个人就垮掉了。她甚至生无眷恋,几乎要纵身跳进星湖。此时此刻,我再也不愿意控制我的眼泪。我说不出话。 一边哭,一边感觉寒流袭心,我突然好无助,实在想找个地方靠着,就做了。死死抱紧老王,好像我一放手,就会让周丽丽跳进星湖。 感觉够了,我松开老王怀抱。老王在我伤心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当我抬起头看老王时,我发现他眼角溢出的分泌是泪水。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我也不管刚刚的失态,问。 “按你说的,我觉得可能性比较大。” 我听完,一下子陷入消沉中。老王拍拍我肩膀,安慰我: “她应该很轻微,好好调理,应该能恢复,你别担心。” “她控制不再自己的事,自己会突然意识到。她说她有时会缓不过神。” “知道比不知道好。好人应该有好报,她会没事的。” 没多久,老王开始动手做饭,我一个呆呆地坐着厅里,什么都没做。 老王以最快的速度做了两道菜,不过分量很大。 “我平时一个人吃,冰箱没放很多肉,你凑合着吃吧。” 我沉浸在哀伤中,竟然没留意老王说的话,他一个人过生活。 我没食欲,我体会到周丽丽昨天整天没吃东西,为什么会不知道饿。 老王给我夹了许多菜,自己吃起来,见我好久没动筷子,就说: “吃吧,找老陈没用,他又不是医生。等下我给你联系中心医院精神病科的人。” 老王的话,很给力,我开始动手吃饭,老王的话让我感到生活有了新曙光。吃饭之后,老王收拾东西去厨房操劳。我想给周丽丽打个电话,我有意避开老王,向阳台走去。 周丽丽没手机,我只能打到隔壁。接通了电话,有个女人很不客气地说: “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我不会给你传话。” 就这样,电话就挂掉了。我满脑不理解,我怀疑她看错手机号码了,于是我又打了一次。 对方迟迟不肯接,在我差不多要拨第三遍的时候,有人接了,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不是找姓周的那个女人,我说过,你别再打来,我不会替你传话。她死是她的事。” 这个女人我是认识,他们夫妻在周丽丽店隔壁开了间床上用品。我平时看见她,都会打招呼,她一直以为我跟老刘是亲戚。她人一直挺好相处,待人客气,以前接我电话友善礼貌。 “大姐,请问一下,你说的姓周,是隔壁那个吗?” “是。你以后别打来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知道什么一回事,不过我猜很有可能周丽丽跟人家发生冲突。 对方见我道歉,又补充说了一句: “小风,你亲戚有病,你最好带她去看医生。”说完,她就挂了。 此刻,我确定她说的正是周丽丽。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来到周丽丽的店,问个所以。我按捺不住,又打电话过去问,不管人家心情正糟糕。 “大姐,对不起,我能不能跟你说几句,我找你,不找她。”我先说。 “你说吧。” “我能问问,今天早上是不是发生了事情。” “她发神经打人了,差点把我老公抓残废了。就这样,别再打来了!”她气冲冲说完,急忙挂断。 我知道不对劲,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整个人愣在那。 好一会,我回过神,一转身,老王站在我身后。他关切地望着我,问: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又无端端跟人打架。” 我说不出有多难过。老王跟着我难过起来。 “我们要早点带她看医生。” 第104章 询问医生 即刻,老王转身进房间找电话本。我跟着过去,心急如焚,紧追其身后。 老王在查找精神科医生的联系号码。他记性虽好,但总有模糊的时候。 老王做事沉着,那认真模样,不容人打扰。他一个电话接一个地打起来。我清晰地听见,他将周丽丽视为亲戚。我知道他这样做,出于策略,增加筹码,让人付以帮助。不过,老王这种包容,与高超情商,不见得谁都能有。 “你累的话,到我床上躺下。我约好了见面时间,我再叫你,现在这个时间约人家见面不方便。” 老王刚打完一个电话,劝我午休。 怪诞离奇,这个时候,我竟然会昏昏欲睡,想倒下去。或许是老王在,让迷惘中的我,找到了方向,从中发现希望,就写在他身上。 老王关了房门,出大厅继续打电话。刚才从他通话里,已经得知他联系到一名医生。不过,他做事精心熟虑、滴水不漏,想必想到什么未完善,又着手去做。 就这样,感触满满中,我睡着了。我太累了,苦得喊不出来。周丽丽出了问题,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祸害,这毒恨让自己无法安眠。 醒来了,自然而然,虽说不久,但乃是多日里最全身心放松的一次。 老王周演出现在我眼前,这种不是意外的意外. “你醒了!”老王轻轻问,怕大声点,会吓着了我。 “嗯,醒了。现在多少点?” “别怕,我调了闹钟,还不到两点半。” “等下你要去上班吗?” “下午的班,没那么重要。我都联系好了,下午我们去深圳,我约了精神疾病方面的医师。你看你朋友是跟我们一起过去,还是我们先咨询了解一番,再重新约个时间。” “要是属于某种可能下,她情况恶化了,你会怎么办?”老王问。 老王说的是周丽丽会对我人身安全造成威胁的情况。我想了想说: “她要我的命,那就是我的命。我只能给她,还给她。” “其实精神病,很多都是家族遗传的,你有没了解过他属不属这种情况。” 老王突然点醒了我,我居然没想到这点。如果能了解周丽丽上几辈人的情况,就能更好地把握住周丽丽的病情。周丽丽有可能,一直隐藏这病患。 此刻,我对周丽丽的内疚忽地少了许多,这也许是老王的话的延伸意义。不过,很快我就想到,自己好像找一个荒唐的借口,掩盖自己过错。即使周丽丽家族有遗传病,那也是我害她爆发的。 于是,我继续消沉,我们的对话就这么多。 开往深圳的路上,老王刻意路过周丽丽的店,让我衡量是否看望周丽丽。 车停住,在周丽丽店的对面。 周丽丽的店关门,这让我意外,周丽丽到底要不要赚钱。周丽丽人去哪了? 我要打开门,进店看看,探究周丽丽是否在里面。 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了隔壁的妇女。这个人就是中午跟我通话的女人。周丽丽挠人的事,一直留给我悬疑。我想起来,趁机问问,解我疑团。 我还没走到她前面,她发现我,已经对我示出敌意的脸。 “大姐,打扰了。我知道我亲戚对不起你,我真的很抱歉。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我想了解我亲戚是不是出现了问题。要是你不愿意说,我不会强求。” 对方见我客客气气,带乞求的语气,也没再难为我,丢给我脸色看。 “这些天,你亲戚要么不开店,一开店肯定跟别人吵起来。你说她从前,好好一个人,平时说话和气有礼貌,从未见过她跟别人争吵。现在,她动不动就发疯似地,吵吵嚷嚷。我丈夫早上看见她又跟客人吵架,他好心去劝架。你亲戚骂她多管闲事。接着,跟你亲戚吵架的人要走,你亲戚不肯让人家走。我丈夫觉得你亲戚蛮不讲理,就挡住你亲戚,让客人跑开。你亲戚见这样,就发火了,挠起我丈夫。我丈夫稍微还手,你亲戚就往死里打,一点都不收力。而且,你亲戚打人,专门往人家私处打,幸亏我丈夫躲开了,否则按她那种疯劲,一定会把我丈夫打残废。我看你亲戚真的不正常,你要带她看下医生。” 说完了,这妇女唉声叹气,躲开了我。 我听完了,无比难过,真后悔早上离开店,离开周丽丽。要是我在,就不会发现这样的事。 周丽丽干嘛往人私处打?这让我想起周丽丽打她老公阿明,会不会也这样。我猜着,她老公这么多年跟那么多人偷情,这给周丽丽积压多年的怨恨。如今爆发了,以致她会毒打男女的私处。 老王见周丽丽的店关了门,而我迟迟没返回车上,于是下车来找我。 我要开店门,看周丽丽是否在。此刻,我忧心如焚,真不知周丽丽在哪,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快速开了门,跑进去看个究竟,老王跟在我后面。 周丽丽居然睡着了,躺在床上,蜷缩在一块,可怜与可爱相当。我来了,脚步声和喘气声,也没把她嘈醒。周丽丽睡得很沉,安静得让人害怕。我忍不住伸手去探她鼻息。没错,她只是睡着而已。 周丽丽为什么要睡觉,她睡了多久?是不是还要继续睡下去,到自然醒?甚至,她有没吃午饭,也是个问题。 现在的周丽丽,生物钟凌乱了,以前哪见过她这个时候午休。我在的时候,周丽丽精神状态,不见会这般让人担心。是不是,我没在她身边,周丽丽会寂寞中,控制不住自己。 我要不要叫醒她,很多话我太想亲口问她。然而老王正在我身边,考虑时,老王拍了拍我肩膀,打眼色示意我不要打扰她。 于是,我们惴惴不安离开周丽丽的店,重新回到车上。 上车后,刚才我跟那女人的谈话,老王问起。他急切地想知道更多。我给老王描说一番。老王听完,认真思考起来,眉头紧皱。 “让她休息吧,你不在的话,我看她睡着总比醒来好。”老王安慰我。我们情绪都很低落。 老王联系精神疾病的医师是个清瘦的老头子,白发苍苍,不过双眼炯炯有神,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声音洪亮,让人信服。 我详细给医师讲述周丽丽的病况,发病特征。医师一路听,一路频频点头。他眉头不皱一下,好像对他来说,周丽丽出现的情况,他已司空见惯。 我描述完了,医师开始给我推理。他认为,周丽丽有明显的抑郁和躁狂特征,她很可能患有“心境障碍”。 医师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已经做好记录,他给我总结周丽丽的病症特点。一是,情感高涨,容易激惹,可以用躁狂来形容。通过几个实例,可以推断周丽丽容易因细小琐事而大发雷霆,情况严重时甚至会出现破坏或攻击行为。二是,得了抑郁症,周丽丽容易衰弱疲乏,出现情绪低落,她兴趣缺乏。周丽丽还出现睡眠紊乱,精力不振,运动性迟滞的现象。三是,容易出现幻想幻觉,多疑妄想,发展到比较严重情况会失控,做出过分、过火的事。 经医师分析,我思路清晰了许多,更确信周丽丽是出了问题。 医师说周丽丽近来情况有恶化的现象,如果让她一个人继续这样孤独生活,会很危险,她会更容易出现抑郁和躁狂的极端表现。针对此,医师给我们三条意见。一是多陪伴她,多参加有氧活动,让她身体和精神好起来。二是,鉴于周丽丽最近有疯狂行为,建议给她服用镇静药物。三是,及早前来做个全面检查,进行必要的心理治疗,纠正不当情绪反应的思维。 此刻,我真想即刻回到周丽丽身边。周丽丽的孤独,她的忧郁,我竟然没好好领会,我还谈什么爱她。周丽丽已经知道自己有问题,她需要我,这种需要恐怕是空前的。 医师交代完毕,老王让我离开一阵子,他要跟医师单独聊几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没多久老王就出来了。我怀疑他会不会问医师,我跟周丽丽相处,会不会有危险。 接着,我们离开了精神科室。我还是感到很沉重,只想尽快回到周丽丽的店。 “我还是建议你早点带她过来做详细检查。”老王在车上说。 “回去后,我会劝她。”我已经在极力地想,如何说服周丽丽前来“看病”,不过正面告诉周丽丽有精神病,是很难开口的事。 “涉及到费用的事,我已经做了安排,如果你们去了,一分钱都不用花。” 老王让我感到意外,是不是他今天在我午休的时候,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我想,他为人处事考虑周详的境界,不是我一两年能学得来的。 “谢谢你!”感激心里流,没他在,我真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 “这个你拿去吧。”老王给了我一个药瓶子,他补充说:“是普通的镇静作用的药物,刚才医师给我陪的。你看这几天是不是偷偷给她服吃。还有,她下次咬你,你自己要躲闪。” 果然,老王怕我跟周丽丽相处会有危险。他知道我这个时候不会扔下一个病人不管。 “她不会伤害到我的。”我肯定地说。我根本不害怕周丽丽,甚至如果周丽丽拿我发泄,我会心安理得。 “别傻了,你不好好保护自己,又怎么能好好照顾别人。”真不得不佩服老王思想的高度。 见我突然沉着,老王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内疚,特别对不起她?” 我望了望老王,他很严肃,我明白他话中有话。 “那当然会。” “换个角度想,你觉得周丽丽会不会认为你在害她?你给她带来的,是不是麻烦和祸害?她做的事恐怕都是出自情愿的,她并没失去理性,她只是在选择走怎么样的路,过什么样的生活?” 在车里,把眼睛对着窗外。思绪万千想了很多,也安静了。 没过很久,我们到了周丽丽的店。咋一看,周丽丽居然还没起来开店。 “你走吧,我自己可了。”车停住了,我即刻要下车。 老王赶在我下车前,说:“不要把过错和责任都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 我离开了车,心思都在周丽丽身上,没有感谢别人,也没再回头看他。 第105章 周丽丽在医院 没打开门做生意,我以为周丽丽还躺在床上。心里只想着怎么劝周丽丽看医生,当我走到卧室,发现床上只有整齐的枕头和被子,我吓蒙了,傻乎乎地看了数十秒。 我大声喊起周丽丽的名字来,喊了近乎一分钟,才发现这么小的空间,一看就知道周丽丽不在场。 周丽丽不知去哪了,留下不知所措的自己。我真后悔没及时给周丽丽买一部手机,如今我为她心急如焚,却不知哪里去找她。 也许他很快会回来,带着这想法,我着手开店做生意。这样来,会让自己情绪放松。也想着,周丽丽回来后,能平静面对我。 就这样,打开大门后,我在门口痴痴地等,等到暮色来临,心境苍凉。 我感到饿,正因为饿,我想到周丽丽也会饿。于是,我决定去市场买菜,做好饭等周丽丽回来一起进餐。 做饭这事,真后悔没跟周丽丽学几招,今晚只能弄清蒸排骨,番茄炒蛋,再炒个青菜。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自己还是没把握好,虽然已经很用心去做了,味道还是不满意。 完成一顿饭的工程,自己饿慌,却不敢吃,要等周丽丽回来一起吃。 我以为我感觉很准,做好饭后,周丽丽肯定会出现。这不过自欺欺人的安慰,对自己担心着急的掩盖。直到菜凉了,街道的行人稀稀寥寥,我还不见周丽丽出现。 我开始去翻周丽丽的东西,不能坐着等。我要找到她家的电话号码,除了回老家,很难猜到周丽丽会去哪里。 周丽丽生活很有规律,她喜欢打扫收拾,把自己的东西分类得很有条理。我在一个月饼盒子找到周丽丽的通讯录、房子租赁合同、还有存折等。我注意力落在周丽丽的存折上。 在钱的事情上,我跟周丽丽很少沟通,周丽丽到底有多少钱,有没欠债,我一概不知。想起这些,觉得自己很失败。 存折足足有两页纸的数据,从头看下去,发现存取的数额都很小,几百块居多,又以存钱为最常见。我留意日期,这是周丽丽三年来的存款取款记录。翻阅到最后一行,周丽丽突然取出一笔五万元的巨款,而取款日期正是今天。取出五万块之后,周丽丽的存折就只剩下四块多。想必,这五万块就是周丽丽的全部身家。 周丽丽为什么要一次性取出所有存款,她拿钱去做什么事? 我再继续翻周丽丽的东西,还是没有找到周丽丽的家庭电话号码,电话本就记录四五个名字,都是供货源的店名,都是我熟悉的。除此,周丽丽没有私人朋友。 我还不死心,把周丽丽卧室上上下下翻了遍,结果竹篮打水。而时间忽地过了九点钟。我饿得不行,想起老王的话好好保护自己才能保护别人,于是我动手温热饭菜进食。 吃饭的时候,许是菜太淡了,我一边吃一边把咸咸的泪水掺进去,调和味道。 对周丽丽的担心,到了极致。周丽丽太孤独了,平时没什么朋友,一个人静悄悄的活着,装着许多忧郁。遇到我之后,她把所有希望和感情都投到我身上。我们曾经快乐一段时光,渐渐的,她把这些当做人生唯一的追求。 我关了门,时间越过了十点的界线。我害怕至极,没有比今晚让我更害怕一个人呆着。我给老王打电话,想都了就毫不犹豫地打过去,真理与希望好像从他身上才能找到。 “周丽丽好像失踪了一样,我们下午回来后,她人已经不在店里,到现在她还没回来,我怕她会出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有崩堤的迹象。 “她是不是回家了?” “不知道,我找不到她家庭电话。还有,她今天把所有存款,共五万块全都取出来,感觉很不寻常,她好像要做什么大事。” “别着急,也许什么事都没有。这样吧,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我去找你。” 这个时候让老王过来未免太晚了,周丽丽今晚要回来恐怕也该回来了,现在让老王过来想必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很慌张,六神无主,唯身边有人在,我好像才会不害怕。 老王的速度快得惊人,十来分钟就出现在门口。我关了店后,我就坐在门口等周丽丽,结果等来的是老王。 “周丽丽家人会给她打电话吗?”老王一来到就认真问起。他看到我这副丢魂的模样,肯定知道周丽丽没回来。 “会。” “都打到什么地方?” “有时会打到隔壁。”我指了指。 瞬即,我醍醐灌顶,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觉得自己的智商是零。 隔壁的店也关门了,我要走过去敲门。老王跟上我脚步。 “我来处理吧。”老王超在我前面,敲起了门。 今天下午见到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 “大姐,打扰了,是这样的,隔壁的店主是我一位朋友。她最近精神出了点问题,我蛮担心她的,她今天取了一笔钱出门,我怕她遇到情况。我能查查你家固话的通话记录,我想知道她回家了没有。” 老王客客气气地解说一番,那妇女听完就让开让我们进屋。许是老王衣着和形象,让中年妇女信服。 在这中年妇女帮忙下,我们找到周丽丽家的电话号码。 我即刻拨了号码过去,那边很快有人接了。 “喂!”接电话的人正是周丽丽。 “周姐!”这个时候,我眼泪蹦了出来。 “小风,是你呀。”周丽丽认出我声音,感觉她情绪一下子好了起来,我赶紧控制情绪,把握住嗓音。 “是呀,你回家都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找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想看看孩子,就回来了,刚才累了,一睡就睡过头,没车坐了。” 周丽丽下午才睡了,今天怎么这么困,又说刚才睡了一回。 “你还好吗?”我突然不知说什么。 “好。” “明天回来吗?” “明天回。” “明天我不用上班,公司放假,我来找你。”此刻,我也不管明天要不要上班,甚至让我放弃公司也无所谓。 “好,你有没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吃鱼。” “我明天早上就回去,我给你做清蒸鱼。” “她没事,回老家了。”躲开中年妇女耳目后,我对着老王说。他点点头,表示也安心。我跟周丽丽的对话,想必他全听进去了。 “你打算在哪过夜,回去么?”老王淡淡地问。 “我想在店里睡一宿,她起得早,会很早回来。”我不能再丢下周丽丽一个人,越早见到她,我就越放心。 “我看,你越早带她看去医生,对她越好。” “我知道,我会的。” “有什么需要,联系我吧。” 第二天,我醒得老早。想着周丽丽今早要回来,我就浑身是劲。 我起来,洗漱,烧水,搞卫生,买早餐,开门做生意。周丽丽要是回来了,看到店门打开,爱人在家,早餐买好,卧室整齐,肯定会眼开眉展,喜不自胜。想到此,我有源源动力。 母亲在世时,勤劳能干的她总把家务和打理得妥妥当当,以致把我养成半个残废,家务活不懂得干。遇上周丽丽,她又是个勤奋爱干净的人,每逢来这里的日子,我只有浑浑噩噩吃玩的份,没能学会厨艺和家务活。 想到周丽丽,简直发现自己被她宠坏了。每次我醒来时,周丽丽总是搞好卫生,买好早餐,甚至把店门打开了。至于做饭,我不得要领,长那么大也没认真做过几次。 人,总不会集中所有幸运在一身,也不会一辈子倒霉。 感觉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剩下的事就看店,等周丽丽回来。 周丽丽人起得早,我猜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见着她。开始,我还安静地等,想到周丽丽会开心,自己会偷偷地乐。而时间转眼,就过了半个小时,没结果的等待让我再也坐不住。 我在想,周丽丽肯定顺路买菜去了,要是她拎了许多,行动肯定慢。于是,我走到门口眺望,把脖子望长了,还是没见周丽丽。 今天也奇怪,店开了许久了,都没一个人光顾。见这样情形,我便在溜达起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路口。要是周丽丽坐公交车回来,我是能第一眼看见的。 还是竹篮打水,我紧张地望了许久,还是发现周丽丽的影踪。 我由着急变得惊慌,周丽丽会不会出事了?我不能不这样分析。 我跑回店里去,希望奇迹出现,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周丽丽人已经回来了。 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有店这么小的地方,来回找了两遍,什么都没有找着。我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十点钟了。 我要给周丽丽家打个电话,看周丽丽出门了没有。刚想起,我就马上行动。由于昨天没记下周丽丽的家庭电话,我又得到隔壁麻烦人家。 我走了几步,手机此时响了起来,是用固话打来的。这号码有几分熟悉,我觉得是周丽丽的家庭电话,但不肯定,不过我赶紧接听。 “喂!” 我打完招呼,对方只有哭泣的声音,没有说话。 我又说了一声“喂!是哪位?” 听哭泣声是女的,但不知道是谁,我觉得事有蹊跷,没挂断通话。 “哥!”对方终于说出第一个字。 我听出来了,对方是周丽丽的大女儿小丽。 “小丽!”我又是惊,又是怕,一种不祥预感流遍全身血脉。 “哥……”小丽哭得缓不过来,说不出话。 “怎么了,小丽,你说话。”我着急了。 “哥,我妈快不行了,她要见你。”这十来字,小丽说了接近一分钟。 而我,却要用一辈子去消化这几句话。 我腿软了,身体撑在柜子,几乎把柜子推翻了,许多物品掉了下来。 “她人在哪?”我恢复神智,好不容易。 “有人正在送她去第十二医院,她一直喊着你名字。” “我马上去。” 第106章 医院的永别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店关了门。猛地想到要用钱,又打开门,把一万块钱藏进口袋。关门出来后,幸亏这个时候截车的人不多,很快我就拦到出租车。 在过去的路上我想了许多,我不知道周丽丽到底严重到什么情况。 发生的事,是蓄意,还是一场意外。周丽丽要是没了,他们的三个女儿,还有我,该怎么办? 当我来到第十二医院,小丽已经在门口等我,医院离她家并不远。 小丽人哭得已经快虚脱了。她张开嘴要喊我哥,但我只见她张开嘴,没听见喊声。 “你妈现在在哪?”我几乎是对着小丽唬。 小丽人哭得在打嗝,说不出话,她牵着我的手小跑,把我带到急救室。 周丽丽的两个小女儿在门口凳子坐着,也是哭得快晕迷。 见到我,她们眼睛稍微放出光芒,不过很快黯淡了下去。 在急救室的门口的,还有几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想必是他们把周丽丽给送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我对着他们大喊。他们表情呆滞,看看我,又低下头,在不停地抽烟。他们不认识我,没把我的着急当一回事,还是情况严重到让他们感到无力。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快疯狂了,继续大喊大叫。 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走了出来,把我们所有眼光都吸了过去。她冷冷淡淡地大声说:病人可能撑不下去了,有没病人的家属想进去看病人,也许对她抢救有好处,有的跟我来。 “我!”我第一个喊出来,众人把目光投向我。 “你是谁?”护士依旧保持威严。 “我是她弟弟。”我想说爱人,然而法律上未曾给过我们这样的名分。我也不能在周丽丽的女儿面前,说出我们的关系。 小丽要跟着进去,其他两个小女儿也要进来。我挡住她们,说:“你们不要进去了,你妈没事的,需要我再喊你们。” 我不知道我的做法对不对。临终的周丽丽,她想见自己的女儿吗? 就我一个人进去,不过我也不是进去手术室。急救室有两重门,最里层是手术室,我就在手术室外,隔着玻璃,看着手术中的他们。 当我一出现在门口,周丽丽即刻发现了,也许对她来说,已经等了很久。 两名医生分布围绕周丽丽的脖子和心脏展开手术,鲜红的血把手术床染红了。被插上了许多管子,戴着氧气罩的周丽丽,一见我来,就扬起了手,对着我笑。手术中的她,显得格外平静。 护士怕周丽丽扬起手会阻碍医生进行手术,给她按了下去。周丽丽不听话,紧接着,她又把手扬起,指向我。 周丽丽的嘴动了动,想说话,可明显嘴张不开。我猜,是她脖子的伤致使的。 周丽丽虽然没表现出痛苦,但我看到这情景,眼泪不竭尽地来。周丽丽的手第二次被护士按下去后,又重新扬了起来,手指指着我,动了动。这次,有个医生对护士说了几句话,护士再也就没阻止周丽丽。 我突然明白,周丽丽的动作是叫我别哭,别伤心难过。她的手是在给我擦眼泪。 我把眼泪都擦干净了,想给她挤出一个笑。但酝酿了好久,我就是笑不出来,而眼泪根本不由我控制,继续打湿我的脸。 周丽丽的笑,渐渐消失,她安静了,醉不动了,手举得高度渐渐矮了下来。 我看见她眼睛在转,像是要流泪,可是她好像想起什么承诺,没让眼泪往下流。 反而,她突然又重新开始笑,把她这辈子最可爱的笑容呈现给我。 时间在流逝,医生还在抢救,周丽丽在坚持着,为我们这辈子要白头偕老而坚持着。可是,她眼睛开始睁不大,只露出个缝隙来看我。她之前扬起的右手,尝试了几次,没能再举起来。 唯一能坚持下来的,是她嘴边微微裂开的笑。 突然之间,周丽丽把眼睛睁到最大,手居然举高了,手指指向我。周丽丽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整副身体像是要往我这里飞过来,吓得医生和护士迅速退后几步。 而我,恰想要去抱住周丽丽,接住她身体,可惜门把我挡住了。 周丽丽的嘴动了起来,我不可能猜错的,她嘴型是喊着“小风”二字。 人说,人活着皆因有一口气,周丽丽最后的一口气,她用来喊我的名字。 稍瞬,周丽丽重重倒回床上,手也倒下了,把管子都扯掉了。医生即刻扑过去,他们使用电击,可是周丽丽的身体安静了,永远地安静了。 之后近半个小时的事,我也不知道。当我醒过来,旁边坐了一个人,我记得他,他刚才站在急救室门外,是他送周丽丽进医院的。 “小兄弟你醒了。”她拍拍我肩膀。 我恢复意识,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又把眼睛闭上,我不想苏醒,不想醒来。可惜眼泪告诉我,我还活着,我还有意识。 “小兄弟,我不知道你跟周家什么关系。他们夫妻都死了,剩下3个孩子,情况够凄惨的,希望你早点振作起来,不要发生什么意外。”说完,这个中年人离开了,我听到皮鞋跟地板摩擦的声音。 我虽然不想听,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周丽丽夫妻双双死去,剩下3个女儿。 这事我想去了解个明白,可是一想到周丽丽人已经不在了,我就什么都不想做。 我刚才只是晕过去,醒来后随时可以走。 下床后,我走着走着,突然又来到急救室。急救室的门开着,灯已经黑了,我走进手术室去看,只看见搞卫生的人在收拾。我明白了,我是想看来周丽丽,可她尸体已经被搬走了。 当我走到一楼的时候,我看见周丽丽的二女儿,她匆匆忙忙,不过泪在脸上还没干。 我疼得说不出话,想起口袋里有一万块钱,于是我跑到她后面,硬把信封塞到她手里,说:这是你妈妈的遗物。 说完,我就大步向大门口走去。二女儿并没有追过来,我放心,拦了车,离开医院。 在车上时,我手机响起了,是我老王打来的电话。我没接,当她第二遍打来时,我摇下车窗,把手机扔了出去。世界从此安静了。 司机递给了我一卷纸巾,没对我说什么,对我刚才扔手机没发表意见。我从医院出来,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车停住周丽丽的店门口,我下了车,给了司机一张五十块的,司机给我找零钱的时候,我人已经下了车。 “小兄弟,保重!”司机说完,把车给开走了。 开了店门,进去后,我把它反锁了。然后,我坐在床上,一抬头就看见周丽丽在给我做饭,纤弱的身影,翘翘的屁股。我把眼泪一擦,想看得更清楚,周丽丽就消失不见了。 很快,泪水又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可是这次再怎么模糊,就是没能看见周丽丽。她刚才明明在做饭,我不信她不在。我走出卧室去找周丽丽。甚至,我喊了起来。 没找着周丽丽,没把自己欺骗到。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或许我的体能到了枯竭,很快我就动荡不得,剩下心跳和呼吸。 当我闭上眼,周丽丽又出现了。她上路了,黄泉路上她感到孤独,还是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事。左盼右望的她,肯定在找我,等我。 我大声喊起周丽丽,向她走了过去!我彻底晕了过去........... 第107章 眼睛哭瞎 周丽丽之死,到底是场意外,还是蓄意的谋害,我无从问起。正如阿明的死,也不知道属于自杀,还是她杀。 周丽丽死去的那天,我回到周丽丽的店。在那张充满回忆的床上,我不吃不喝,躺了三天。饥饿与接近衰竭的死亡感,让我觉得舒服。这样,我才找到周丽丽,与她零距离。甚至,凭借着幻觉,她根本没离开我,我们还生活幸福地在一块。她买来鱼,正给我做饭,问我鱼是清蒸,还是红烧。 她一生太凄悲了,让周丽丽一个人上路,她会孤独。她一生对我期望太高,倾注所有地去爱,在黄泉路上,她会到处观望,迟迟不肯喝孟婆汤。想着,看着,我就奋不顾身,向她跑了过去。 在我嗜睡,或者说昏迷中,我听到过有人拍门喊我,好几次。不过,我不能够,也不想起来开门。 待我完全醒来,我人已经在医院了。不过,我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鼻子,我眼前一片漆黑。医院那股味道,鼻子稍微灵敏,都能辨识。一直抓着我,充满温度的手,肯定是老王。果然,她喊起医生,这嗓音一听我就认出来。 在医院,我眼睛的问题,本来一个星期可以治好。而结果,却花了一个多月。医生说,我不能再哭了,哭就手尾长。开始,我在老王面前表现出平静与坚强。在他不在的情况下,我才会偷偷激活泪腺分泌。后来,我就有些控制不住了,管老王在不在,管医生在不在。 为此,老王就留在医院过夜了。在我睡之前,给我说话,给我按摩。等我睡了,他会担心病床太挤小,两人睡一起我不能睡好。他又蹑手蹑脚下床,到凳子上睡。十一月了,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知道老王夜里有没穿够衣服,盖好被子。 开始,我并不配合治疗,因为总想到周丽丽离开那幕,想到自己是颗毒瘤。后来,我渐渐发现,我的消极把老王给连累了。我把老王折腾瘦了不说,还害他班都不去上,会都不去开。 为了不连累别人,我开始积极医疗,该吃的吃,该做的做,该控制的控制。不过我的积极配合,另有原因,冲出生天或许不是。 老王好像发现我的秘密,知道我医治好后,会失踪,起码会放弃工作,于是,我情况稍微好后,他硬要我在他家住下,把我看牢。 刚住进老王的家,那时的我有意无意积累了许多疾病,尤其我眼睛。我不能接受烈日刺激,强光的辐射。我即使有逃跑的心,也没逃得掉的身体。有时,我会想到我这一走,老王会怎样操心,怎样为我忧心忡忡,我会心软,人家跟我毫无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死对我来说一点都不怕,我怕老王会不会因为我,把他自己也毁了。 在我情绪最低落的时候,老王会噙着泪说:小风,如果你走,你想想你的家人该怎么办。 在我不知怎么面对人生,他勉励我,说过:死是很容易,活着才是最困难。你不想想她(周丽丽),她是希望你继续健康快乐地活着,还是寻短见。 我身体差不多丢掉,并不意味我智商也丢掉。我明白过来,我快乐地活着,周丽丽的亡魂也会跟着快乐。我悲伤了,她一样会悲伤。周丽丽把一身的期望托在我身上,比如说她三个女儿。因此,我的生命不该只属于我。我在替周丽丽延续着,她的生命与梦。 周丽丽这一生已经够悲,我不能够再消极地活着,让悲痛折磨我。这好比在折磨着周丽丽。 然而,理解总是很简单,做起来还是会很困难。当我体重猛地从一百五斤下降到一百二;当每一个晚,我不能不梦见周丽丽还活着,说着生活上琐碎地事;当触景伤怀,眼泪是怎样爬出身体,不断喊着周丽丽的名字;当回想起周丽丽离开人世的那幕,我就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不该拥有这此呼吸。我是不祥的象征,是累赘,活着不如归于尘土。 幻想着,阴间里能跟周丽丽继续未了缘,我就会突然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事实上,我是熬过来了,起码活到2011的春节。有老王在身边,我的痛苦会因为他削弱,我的极端冲动会被他摧毁,我的幻觉会被他吹灭。 时间来到十二月,老王送我去医院。时隔一个多月后,我终于重见天日,恢复光明。我没太大的激动,但想到周演会开心安慰,我就欣慰了 从医院回来,因为不能受烈日刺激,我不得不呆在老王家里。即使外面黯淡无光,老王也不许我出门,怕我受到意外。医生说,我眼睛还是很脆弱。 出院后,我的眼睛恢复得很理想。过了半个月后,我终于可以到户外活动。第一次离开老王的家,老王很担心。他要陪着我,我没愿意。 那天,我在家里憋久了,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结果,在公司附近走着走着。再接着,在街上走着走着,就到了周丽丽生前的店。其实,这目的早酝酿好了。 我没发现周丽丽在,自然而然的事。不过,还是有失望的感觉。 眼前的店已经变成了水果店。我没犹豫,走了进去挑水果,借故跟人家搭讪。 “老板,我住这附近的,以前我没发现这条街有卖水果的。”我说。 “是呀,我店上星期才开张,水果全是新鲜的,放心买吧。” “这店,以前好像卖杂货的吧,我记得是个中年女人开的。” “那我就不知道,我租这里的时候,地方是空的。” 我打量一番,水果店重新装修过,墙面天花板都刷成黄色,变得崭新。我在挑水果的时候,刻意走到一个能望见卧室的位置。新主人的卧室,里头的东西全然陌生。至此,我跟周丽丽在这店的记忆,已经非物质化了。 无从所获,一心伤悲,我挑了几个苹果离开。付钱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没带钱。这段时间,老王照顾得无微不至,我没花过一分钱。店主还是很体谅,说没事。 我出来后,鼓起勇气,去了隔壁店。我不死心,还想知道多一些。守店的是男主人,就是被周丽丽打过那位。他见到我,露出意外的神色。我晕迷在周丽丽店中,以及周丽丽去世,想必他知道一些。 “你,你亲戚不是……”老板说不出他知道的真相,然后赶紧补充说:“不是不开店了吗?” “老板,我亲戚人已经不在了。” “噢!”老板给出惋惜的表情。 我接着问:“老板,我亲戚店之前的货是谁来清理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亲戚的店你都不知道?” 我被问得无从回答,道了谢,出了门。 周丽丽的三个女儿,她们的生存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让我难以安心。昨夜,周丽丽报梦给我,托我照顾她们。 老王又帮了我大忙,在我准备挨家逐户地找时,他已经找到具体地址。老王通过周丽丽家的固话,委托电信的人帮忙,查出了周丽丽家的家庭地址。 这次去,还是老王开车送我过去。甚至,因为我那个梦,我偷看到他准备了一笔钱。我不知该干涉他,还是感激他。相比,我是如此无能。 周丽丽的家并不好找,我们还是找到了。这是间简朴的平房,二十年的历史,陈旧了。老王直接走了上去敲门,而我有些迟疑。我不免会伤感,脑海里掠过许多画面。 今天是个星期六,这房子静悄悄的,荒凉得没气息,大大的阳台看不见一件衣服。并不意外,老王喊了许久,都没人应门。老王就不喊了,去了隔壁,我跟着他。 住在隔壁的大叔好心告诉我们,周丽丽的姐姐早把三个女孩以及老母亲带走了。带去的地方是哈尔滨。 我不能再像病人,只顾吃喝睡什么都不做。我开始去想我的工作,崭新的人生。 周丽丽离开后,我非常伤心。生活也好,精神也好,她走了也带走了我的魂。 人都怕寂寞的,何况我这个一无所有,患忧郁的人。 我决定离开深圳,回到惠州。 第108章 遇到宁雨 我给公司打了辞职申请就离开深圳了,老王劝我别辞职,当着我的面撕碎辞职申请,并帮我写了调离申请,调回惠州的申请,我无动于衷,每天过的跟行尸走肉似的,不在乎工作是否还在。 回到惠州的我四处游荡,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已经很久没想到宁雨了,只是不知道是命运安排,还是有意,我晃荡到了宁雨写字楼附近。 迎面走来一个身影,我不曾注意,直接撞到别人身上,我还来不及思考,对方就先行道歉。 “不好意思,没事吧” 我抬头看去,是熟人,宁雨,我没说什么,宁雨反倒惊讶:“你......是小风。” 可能是我变化太大,一脸颓废,一开始她没认出我来,但是爱过,并且那么深刻,她惊讶后自然认出来了。 “你好,我机械般的打了招呼。”面无表情,并没有重逢的喜悦。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宁雨一向聪明,看出我的问题。 我没有直接回答,找了一个理由就快步离开,宁雨看着我远去,也不曾出言挽留。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想到周丽丽,也想到了宁雨,上次遇到宁雨还是一周前的事,这两个深爱我的女人,可同时又被我所伤,庆幸宁雨还活着,我想弥补,也想到了离开惠州之前打听到的消息,宁雨过的并不好,我应该为她做点什么,周丽丽的意外让我心痛,不想再让活着的人受罪,哪怕我现在活得毫无知觉。 我回到家拨起宁雨的手机号码,我没任何紧张,有的是感伤和挂念。 第一遍拨过去,许久,没人接。 我感到寒冷刮来,但我不愿意接受失望。 又拨了一遍,嘟嘟的声音远跟不上我心跳频率。直到系统自动挂掉接话,我才相信真的没人接听。 第三遍,在失望的边缘,迎来了奇迹。 正因为觉得奇迹,我激动和紧张,忘了该说什么? “这么晚打电话来,你有什么事?”那边宁雨平静地说。 “不打这电话,我心里难受。”我控制自己情绪。 “难受?” “对,我很想你。”我都快不敢相信自己这么直接。 对方没有料到我会这样。一时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她突然不知怎么回答我。 “你喝醉了吧。醒醒吧!”宁雨突然说,带着不耐烦口吻。 “没有,我今天一滴酒都没喝,我说得都是心里话。我很想你。” 我又坚定地说了一遍。 “说这话有什么用。管你清醒不清醒。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 “可你对我还有感情,对不?” “对,我恨你。恨死你这个王八蛋。” 她激动了,她愤怒了。 “我知道你恨我。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哀求道。 “给什么机会,给你再伤害我一次,我还会那么笨我就不是人。” 跟波姐那段肉体和灵魂的背叛,以及对她公司的背叛,她能不说这翻话吗? 我也没告诉她周丽丽的事,我只是想弥补我对她的伤害。 “不会,绝对不会。我保证。” “算了吧。我对你太了解了。以前你跟我发的誓还少吗?到头来,你还不跟人家走了。” 我沉默了,因为错误至此,我替自己辩护不了。而她,正愤怒得可以。 “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吗?我早就一个人过了?” “不可能。找任何人都可以,就不会再找你了。”她那口吻果决得很。 “没想到你对我已经失望到这地步。”我伤,而沉痛。 “我也没想到我和公司最需要你时,需要你支持的时候,你跟别人跑了。” 那个“跑了”字眼再刺痛我神经。 事与愿违,本想述说心怀,坦白对她的想念。没想到适得其反,遭来却是她的冷讽和怒骂。 我的心情恶劣极了,而宁雨咄咄逼人,估计我说什么她都会反驳我,而且用尖锐的口吻。 我矛盾得很,又企望什么转机,一直舍不得放下手机。而宁雨,即使沉默了也不愿意马上挂掉电话。 “其实我离开你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知道你看到的结果我不过是淫贱卑鄙的人。但真相是,我不完全私心,我替你着想过。” “屁,我打你第一眼看波姐我就知道你想上人家。你就是贪新厌旧。” 宁雨观察细微。或许宁雨是对的,我对人家有意淫,谁让他们长得像,而且波姐对我一翻用心。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我真想在你面前被你刺上一刀。” “不要再装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那样做。” “你巴不得我死。你在装无情。其实你恨我。” “是又怎么样?” “你恨我,是不是因为你爱我。” “我不爱你,一点都不喜欢你。”她说得果决,和激动。 “你爱我吗?” “你有病。”突然对方中断了通话。 但我已经明白了,或许他她对我尚有爱,但她对我的憎恨覆盖了其他。 我回到这里,没想到回来开始的时刻,迎接我的是这样心痛的心情。 公司要催促我去上班,可我已经在家呆不住了。跟宁雨那次通话之后,我一直没吃好睡稳。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们之间。 那天,我回到我之前买的新房子。宽敞的新房子,寂静的空间,让我感受到孤寂袭心。 等待时间的人,还是被时间玩弄的人生。 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搞卫生,里里外外的擦洗一遍。 临傍晚,我提了衣服出门,打算找个地方吃饭。其实我认识的人蛮多的,据我知道在惠的朋友也不少。可我知道这个时候叫人家出来吃饭,多少会扰人共享天伦。 再说,即使有,我也不会这样,这几天我的心结因宁雨而起,我们的关系又能跟谁叙说呢。 走着,溜着 ,没想到自己已经溜到宁雨住宅附近。她家在小区内,我置身在外道不可能看得到什么。所以,我只好四周看看,或许会有意外发生。 可结果,就在她那小区走了两圈,也没见到任何熟人,只增加了自己对宁雨的挂念,和对自己行为的无趣。 至于电话,我也不敢打,因为我知道宁雨还不可能对我客气。 天转眼已经黑了,而我,也累了,情迷的人生历程。 转眼,到了我以前跟宁雨经常光顾的西餐厅,想都没想,就进去了。点了一桌食物,这些都是我和宁雨喜欢的食物,睹物思人。环顾四周,居然都是男女配对入座,独我一人享受食物的味道,和孤独的滋味。 饭后,思念和迷惘纠集一起,让我决定去宁雨公司看看,也不知道自己目的是什么。 27年里,没有比这天更无聊的了。 春节假期还没过去,写字楼绝大多数都是灯黑关门。宁雨公司的写字楼,换了我不认识的保安,在我进门时,他看了我好几眼,但见我穿着还得体,也就沉默了。 电梯开了,本以为应该黑呼呼的,没想到看到有单位灯还亮着。而这家单位不是别的 ,正是宁雨的公司。 我不禁紧张起来。宁雨会在里面吗?我恼里反复闪着这个疑问。 推开虚掩的门,睁大眼睛一开,果真,那女人在里面。 第109章 去宁雨公司 她神情专注,目光深邃,安静地抽着烟,烟雾袅袅。寂寞的空间,和一个寂寞的女人。 我的小雨,正看这墙壁的西洋画,入神了,人仿佛进入了第三空间,扔在人世间的只是躯壳。 她在想什么呢?我无法读懂她心思。 我在门外观看了她好几分钟了,可她一动也不动,尚未回魂。 面对这个深沉而颓废的背影,我内心重重地疼了起来。以前的她,活得多活泼,现在接着烟,推动着忧愁和寂寞。 我蹑手蹑脚走到她身边,悄悄站在他身后,可她还神游中。而我到底要怎么唤醒她呢,喊她名字吗?拍她肩膀,还是抱她一下? 抱她一下,这想法停留在我脑里。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宁雨似乎洞悉我的内心,宁雨突然侧过身来,把我发现了。 她先是吃惊地,整个人晃动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地,迷糊地看着我,生怕认错人似地。 我体味近身的她所有细节,那表情,那身体,还是那么熟悉,连那吃惊的神情我都清晰不过。跟她相亲相爱的亲密感觉,油然而生。 突然,我伸手搭在她白皙的脸上,抚弄了起来。她变了,从来没这样沧桑感布满着这张不到四十岁的脸。宁雨,对我的抚摸又是一惊,不过没表现出抗拒,她只是又继续认真和疑问地盯着我看,生怕面前的人不是我。 见她不抗拒,我突然有了吻他的冲动,而这动机越来越强烈。 缓缓,我将我脸挨近她的脸,我眼睛一直跟他眼睛汇成直直的线段,而且这线段的距离不断被我缩短。 相差不过半厘几毫,唇就要挨到她唇了,时隔半年的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今天将要发生第一次亲昵,我激动起来。 可美好的心愿,却天不遂人愿。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从天而降,我愣住了。 好几秒过去,我才回过神来,脸面才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不相信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烫烫的,像是室外一块炽热的铁块。怎么会相信她这么狠心。 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从半厘米,变成了半米。 “你来这里干什么?”打完了,宁雨不但不内疚,反而一嘴不耐烦。 “来看看,没想到你会在?”我显得怯懦。 “有什么好看的,我跟你不熟。”他厉声厉色。 “你变了,真的变了。” “哈哈,我当然变了,我老了,我不值钱了。”宁雨仰天一笑,神经质起来。 “不是,你整个人变了,状态变了,精神也变了。” 话还没说完,宁雨尖锐地瞟了我一眼。 “你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不在乎。再说,我变不变跟你屁事。”她往前方看,不与我对望。 “我没那意思,你别神经过敏。我只想关心你。” “关心,恐怕是可怜吧。你翅膀硬了,早该离开了。” “离开也不是我背叛你的决定。我有想过你会过的好些。” “好,我当然过得好,终于看清你才面目,我能不好吗?”她说得有点哽咽了。 “别这样好不好,我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也难过。”我一阵心酸,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会难过,我才不相信。走的时候,把什么都搬了,手机号码也换了,那么干脆,那么害怕我缠着你不放。现在你会回过头来,说你难过,真可笑。”她冷冷地笑了。 “老实说,我一直忘不了你,真的。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我说得诚恳,宁雨转过头看我,这时的表情变得平静了。 我见机,赶紧抓紧机会,我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几年了,我们第一次有身体接触。 宁雨马上反抗起来,她想挣脱,可我使劲按住,毫不松懈。 征服宁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以前宁雨越是这样挣扎,我越是觉得好玩,越是有信心要将这个女人压在自己身下。望着那张白皙而生动的脸,那副可爱掏我野心的模样,那感觉今天又复燃了。 我脸慢慢凑过去,我要告诉她,我要亲她。因为把她手控制得好,我脸露出得意神色。 当我以为我自己要得手了,还来不及替自己高兴。这时,戏剧性发生了。 宁雨,她向我脸上吐口水,顿时我满脸稀糊,心里疙瘩得很。 我怒了,赶紧擦干净脸,然后以非“强奸”她不可之势把她按倒椅子上,然后扑过去强吻她。 宁雨死活不肯张开嘴,还左右摇摆脸起来,让我扑个空。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有战斗力。她对我来说太熟悉了,我以为按以前做法,她必被我驯服。 我相信坚持下去,必能攻下她“城门”,我已经摸索到她牙齿了。 眼见我的强势,完全占据上风,宁雨力量上却是远不如我。(其实现实里,我确实经常欺负她,每次跟她搏斗,她总被我弄得疼痛不堪,屡屡败阵投降。宁雨最怕疼了。) 按我经验,宁雨很快会接纳我,我几分得意。 突然,宁雨嘴猛然打开了,我舌头顺势闯入,生怕措施良机。女人心狠了起来,凭牙齿将我舌头几乎咬断。她彻底不妥协了,让我非常意外。 我应激性,舌头和身体弹出来,神经线丰富的舌头已经出血了。剧烈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来。那边的她,即时有些愧色,不安得看着我,可惜这表情是那么短,她很快恢复了严厉的神色。 “你脏,你别碰我!滚一边去。”宁雨说明他拒绝我的原因。 我刚想回说什么,可疼痛感丝毫不退去,我牙齿动都不敢动。 我愣在原地,不能说,不敢进,又不想退,只希望她能宽慰几句,或者态度能友好起来。 可我错了,眼前的人,活像抓奸在床的怨妇,心狠狠地,冷冷的,不可宽恕任何人。 她又点着了一支烟,轻佻的抽了第一口,畅快地吞出烟雾,眼睛一直望着墙壁,视我为虚无。那神态告诉我,她不想跟我纠缠下去。 这样尴尬而沉寂的气氛,让我本来火热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我骂自己犯贱,也骂对方:你就知道你自己过得痛苦,你怎么不体会我爱上一个已婚女人的痛苦。我肉体背叛了你,你不也早不纯净,装什么装。 我本想反唇相讥,说上几句怒骂的话,可我突然留意到本来繁华的办公室,竟变得这般凌乱和萧条。都怪自己都所有心思都集中在宁雨身上,忽视掉其他东西。 难道她要搬迁,我看了一叠叠打包好的材料堆在墙角上。还发现本来有十几台的电脑,今天全不见了。 忍不住好奇心,我跑过去,打开印刷室,机器都几乎搬空了。打开了第一扇门,就想接下去看看整个办公室,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果真,设计、财务、会议室都空荡荡的,十有八九公司要换地方了。 在我寻索的过程中,宁雨没任何意见,她继续望着墙,吸着烟在发呆。当我要打开她办公室的时候,她跳了起来,急忙挡在我面前。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我不允许你进去。”她发火,青筋都出来了,真没想到她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你公司要搬,你要搬到哪里?为什么要搬?”我压抑不住我疑问。 “关你屁事!你给我滚!” 我恼怒了,今天我就跟你没玩没了,我不怕你野蛮。 宁雨防线根本不堪一击,我强横把门打开了,径自走了进去。 她办公室却是非常整齐,干净,跟我离开的情形差不多。 宁雨为什么不愿意我进去看她房间呢?莫非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不愿意让我发现。 我得找线索,我想知道葫芦卖的是什么药。宁雨已经跟着进来,她什么也不说,就是死劲拉我离开。 我甩开她的手,一下子挣脱了。我跑走到她座位去搜,可咋眼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去翻她的文件,但没翻几个,觉得太侵犯她了,便摆手。 已经顾不得自己像不像个强盗了,就觉得心有不甘,我走到书柜去找。这时宁雨突然安静了,她就在我身后看着我,面无表情。 “为什么不让我进,你有什么瞒着我。”我面对着她,凶了起来。 “没有!没有瞒着你。”宁雨有些做贼心虚,她气势起不来。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为什么要拦着我。”我似乎明白气势强的优势,又严厉质问起来。 “我的地方,我的办公室,我不想你进,就不给你进。”宁雨突然聪明,也突然不聪明起来。 显然这话不是答案,而是拒绝回答。 我脑子一亮,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的办公室,赶紧匆忙跑过去。 宁雨没我反应快,不过也跟了进来。 我细心打量,发现办公室跟宁雨的一样整齐和干净,可这布局太陌生了,跟我离开前时太不一样。我心猛揪了一下,在我进来前,我确实幻想宁雨能为我保留点什么,可现在看来,我太把自己当回事。 “现在谁坐这里,这办公室谁的。”我坐陌生的椅子,面对陌生的环境,感慨起来。 “关你什么事!现在公司所有事,所有东西都跟你无关。”宁雨虽然语气强硬,但我觉得她在我面前弱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那么不可交流。 “我在乎,我曾经是这里的主人。我想知道。”我突然变了语调。 “我懒得更你纠缠。你走吧。” “你就这样不愿意看到我?” “是,我巴不得你即刻消失。” “你打算搬吗?”我痞气得很。 她不回答我,表情看出她很无奈何厌烦。她从口袋里抽出了烟,很藐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着了烟,吹起烟雾来。 “公司变化真大,听说走了不少人,业绩也下降了。”我盯着她看,可她就像块木头。 我又接着说:“公司今天发展成这样,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以前的伙计。我知道公司情况不好后,这段时间我很内疚。” 宁雨还是不说话。 “当然,我也没想得自己很伟大,我这样说好像公司没了我不行,好像公司只有我在时才顺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看到现在公司这样,很是内疚。” 我说得比较深沉,宁雨的爱理不理让我思绪也不清晰。宁雨彻底的冷漠,让我对她陌生起来,我知道我们现在隔膜很深。 我不想说了,突然平静起来,我明白到今天的她是不可能跟我和善起来。 我走到门口,在她跟前我停了下来,这刻我有些想抱抱她。 可她吹着烟,摆出不可一世的表情,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舌头。 “我走了,真没想到我们今天会这样。” 我只能这样留恋地看着她,而她始终目光远离着我,我在她跟前已经视如无物,无足轻重。 “真心希望你和公司都好起来。希望你和家人都过得好。很冒昧,今天我打扰你了,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巴不得我人间消失,我会自动消失,绝不会再打扰你。”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静穆着吸烟,仿佛我隔着真空,她根本没听到我说了什么。 我只好转身走开,朝着电梯口走去,拽着一口袋难过。 在她公司大口门,我又回头看了看她,希望发现点什么意外才好。 我看见的,只是她烟抽完了,她接着寻着自己口袋,摸出了烟,又找到了打火机。 点着火,吸入,喷出烟雾,她世界的内容已经容不下关于我了。 下雨了,春雨让人感到惬意。最好的感情,最好的人都会老去,待春天一到,新故事新生活又将人推到新的境界。 告别了假期,继续守在工作八个小时里,之外我把时间留给了等待。 等待下一站幸福! 已经想好了,让自己不去想宁雨,不去想她公司,不能再见到她。对于她和我这样,都好,为什么不相信她现在活得很好,家庭幸福呢? 再说,自己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还不相信跟一个已婚女人在一起,难白头偕老, 第110章 偶遇宁雨一家 我回来这段时间,慕瀞又找上我,又走进了我的生活,是她主动找我,是寂寞的生活让我也选择了她。我觉得跟她在一起没什么不好,毕竟大家都不是对这桩感情非常热心,非常认真,说不出什么背叛与不背叛。有时,我觉得跟她在一起一点压力都没有,我们都很自然。 想想,她那么聪明,说不定她已经知道我的故事,前阵子疏远我未必不是这个原因。现在她回到我身边,她愿意跟我继续扮演情侣,会不会已经读懂我心思。 我不愚蠢,我明知道她可以掩饰所有怀疑我身份的人,又暂时不会用婚姻枷锁我,为何不乐意这样呢? 有她这个这么体面的女朋友,生活、工作能为我降压。 慕瀞最近老拿我挡她家庭那面。她频频拉我往她亲戚家跑,见了这个叔叔,又见那个阿姨,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恋爱了。 在我没明确自己人生的路该怎么走前,我愿意跟他这样去面对生活。 渐渐,我察觉到她的功利性,她的做法让我越来越肯定她把我当成屏障。她给予我的报酬,原来不过是她床上的热情。 原来,我们之间没有幸福感可言。 有天,我去她家吃个周末餐,之后进了她房间呼吸一下,小聊一会。突然,太对我动手动脚的,没料到她想这事来着。这么丰满的女人,肯定蕴藏一股特别的性欲,这话不假。可能她太西化,太把美国生活那段经历当成真理。 然而,我终于聪明了一回。我拒绝了她,我想到了一些顾虑,比如我怕她有可能怀孕,我怕跟她再也扯不清,我怕面对他父亲梁叔,我怕她身后的故事。 特别是梁叔,他在我面前,总是真诚和睿智。我跟慕瀞在他眼里不过还是个孩子。以前他总热心问我们相处得怎么样,又建议我们去哪玩,而现在他只愿意跟我聊工作。他看出我们之间关系真的出了问题。 几天后,我又跟她见面了,今天见她发现她气色特别好,我琢磨到一二。 “我总觉你已经爱上了别人,甚至觉得你跟他现在关系还挺和谐的。”我终于开口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没有呀!”她说得轻浮,利用女性的矫情。 “我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跟你相处,总觉得你经常分神。我猜的。” “没有。或许我经常想着工作上的事吧。”她想了几秒,给了我这样的答案。 她竟然不愿意透露半点,我再追问,只能得到谎言。 时隔最后一次见宁雨的第二个月。 一天,下午五点左右,还没到下班时间,我刚去别的公司签了协议书,为了避免饭局,我赶紧找借口出来。 心情无比地好,因为离正式合同不远了,自己的努力终于要见成绩了。 在等绿灯,等过马路时,我心里还惦记着工作上的事,没四处张望。 待绿灯亮了,我匆匆跟着队伍走到对面去。之后,拐弯没走几步,有人叫起我来了。 “小风叔叔!小风叔叔!”我抬头,看到很俊俏,皮肤跟他母亲一样白皙干净的小凡。 我愣了,因为宁雨和他母亲同时在看着我,我没心理准备。见到宁雨,心里疙瘩得很,说好要在她面前自动消失,可现在还撞着了她和他家人。 小凡和宁雨母亲都认识我,小凡他有阵子特别粘我,我们的感情特别号。宁雨母亲对我也不错,每次见我去她家做客,她总热情款待,为我熬汤水。我跟他家的人还挺投缘的。 我赶紧跟他们打招呼,表情自然开心起来。 “小风叔叔,好长时间你没来看我了,怎么不见你来我家玩。你答应教我骑单车,大人可不能骗小孩子哦!” 面对童真的小凡,我顿时欣喜起来,我伸手摸他的脸,捏他的鼻子。 “小凡又长高了。”我抑制不住这发现。 “是高了一点,小风你很久没来喝汤了。记得要过来坐坐,我和小凡都经常想起你来。”宁雨母亲唠叨。 今天发现他们母子长相很相似,大家眼睛大大,脑袋滚圆,眉毛和小嘴都像。 “小凡越大越像他母亲了。”我说话时,忍不住往宁雨看。她平静而安然,就是没说过一句话。 “小凡,听妈妈的话噢,等你这次考试考到前三名,我买辆自行车奖励你。”宁雨的安静,让我只能跟小孩子聊天。 “那可不怎么好。考前十名行不行,小风叔叔。我答应你一定考前十名。”小凡跟我讨价。 “也行,小孩子说话要算数哦!” “好,我们大人说话一定算数!”小凡一时语误,让大家都笑了,我偷偷看宁雨。 她笑了,在我们这么多次见面了,她第一次笑了,那笑容真好看,真和善,让我无限回味。以前,我们在一起多开心,她老是笑。而现在,她在我面前,都快成了包拯。 宁雨留意到我观察他,表情马上收敛回去。 “绿灯了,小凡跟叔叔说再见,我们要回家了。”宁雨说。 小凡顺母亲意思,给我道别,宁雨母亲又唠叨让我多去她家喝汤。 没几秒,他们匆匆过马路了,我目送他们到人行道。待他们都安全到对岸去,小凡和宁雨母亲都转过身来给我招手,唯独宁雨动也不动,头也不回。 本来,已经随工作开展,我渐渐摆脱对宁雨那种眷念,但今天看到他们一家老少三口,我平静的心又起了涟漪。毕竟我的心还留着他的位置,还希望他和家人都过得好。 又路过宁雨写字楼,我该不该进去呢?宁雨人现在在回家路上,我上去肯定不会惹上麻烦。只有我跟宁雨有冲突而已。 我停了下来,往他公司窗口的方向望去,突然想到宁雨刚才的笑,这让我下了决断。 当电梯门口打开,我睁眼一看,惊讶起来,怎么眼前的是间装饰公司,我看看电梯的显示,果真是第九楼,我没走错。 宁雨公司真的搬了?我往前走了几步,想起上次见宁雨的情形。 新入住的这间公司,员工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前台的看见了我走了出来跟我打招呼。 “你们公司新入住这里吧。之前我记得这是间广告公司。”我说。 “是的,我们公司刚搬迁过来。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忙到你呢?” “我是之前这里广告公司的副经理,我不知道搬了,你知道他们搬到哪吗?” “不好意思,我也刚上班一周,我也不太清楚情况。你需要我帮你打听下吗?”前台小姐还是非常客气。 “不用了。我找回以前同事问问就知道了。谢谢你!” 紧接着,我匆匆离开,带着许多疑团。 第111章 宁雨公司搬家 “你还宁老板公司上班吗?”我拨了宁雨助理阿芳的手机号码。 “在呀,是风哥你呀!” “公司搬了是吗?” “这个。。。。。。”她犹豫了,我想起宁雨对我的封杀令。 “你在担心宁老板那边吗?不用担心我不会出卖你。还有,我会跟宁老板和好的,我有可能回公司上班。” “风哥,你打算回来上班,太好了,公司有救了。”她激动地说。 “有救?是吗意思,现在公司很惨吗?” “是呀,去年开始就不行了,所以搬了地方。” “现在公司有多少人?” “加宁经理,一共七人。” “七人,我有没听错,我走的时候还有28名员工。”我激动了。 “我们也不想,你走了,公司就地震似地,宁老板又变得怪怪的。” “现在搬到哪上班了?” “风哥不要出卖我噢。我现在丈夫失业了,我不想自己也失业了。” “一定,你失业了,我还你这年的工资,行吧。” “风哥你真好人。我们都很想念你,很想念你在的时候。哎,可现在。” “说吧,搬哪了,我要去看看,跟宁雨谈谈。” “麦地uu大楼,在八楼。” “我操,那个破地方。”我实在不相信宁雨搬到那个地方去了。 “经理,你回来吧。我们等着你拯救呢?”阿芳伤感地说。 “公司这样,我有责任,我尽力吧。” 挂了电话后,心情无法平静。想想,恋人失去了,公司现在又这样,宁雨之前对我的一切行举都是可推敲的。 我们即使再也做不成恋人,但能尽量帮他公司会使我心安。宁雨是个好人,她对感情的态度,大概是我无法估计到的。 第二天,我公司请了假,来到uu大楼,找到宁雨公司所在单元。 这写字楼太破旧了,电梯只有一座,卫生条件还非常差。 宁雨公司的门面还算干净整洁,说不上华丽,但尚不会失礼,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可进了里面,我的心都凉了,四五十平方大的地方,搞了个经理独立房外,其他人都在大厅办公,没有洗手间,没有会议房,机器和印刷品布满了每个角落。 小芳第一个看见我,一见我高呼起来。这时所以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我望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感受到他们意外而惊喜的神情。 我跨进门,他们一个接一个喊我经理(我离职前身份还是副经理),我点点头,又继续打量这小小的房间,和这些人的神情。 或许他们还没理解我的出现的用意,或许他们还很清楚老板对他们的警告。他们都僵硬在原地,望着我,又不敢靠近我,又不敢跟我搭讪。 我看出了奥妙,我不紧张,我只是替他们感到难过。 “你们做你们事去吧。我来找你们总经理。你们不用紧张,我来没什么恶意。” “经理在房间。请。”小芳说。 我敲了敲门,走进了经理办公室,关了门。 她还在埋头写东西,直到我坐到她面前,她才抬起头来看我。 她吃惊的表情,还是那么熟悉,眉头皱起来,身体往后弹开又没弹远。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大声说。 “我们今天能用平常心谈谈,可以吗?就当我求你。”我哀求道。 “你什么意思?” “我想你抛开对我的成见,我们面对面交流下。” “我跟你无法交流。”她摆出不接纳的手势。 “你别这样,难道你想一辈子把我当成敌人来看待吗?” “我不认识你。” “我的好老婆,你听我几句话行吗?”我紧张,因为我这样称呼她也是赌一把,她要么西斯底里,要么有所感动。 她沉默了,看了看我,突然不表态。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用自己下半生来替自己赎罪。我辜负了你,我伤害了你。但这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值得我去爱,而我在犯错过后,才明白我还很需要你。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好吗?老婆,我爱你!” 不是我煽情,不是我希望用矫情来打动她,而确确实实我对她的爱一直存在。在这刻,我已经无谓了,我完全释放自己了。 她静静听我说完,眼睛一直看着我,表情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 我话语解释了,五秒过去,十五秒也过去。突然她笔掉了,紧接着,她双手捂住眼睛。 渐渐的,她上半身颤动了。我停下所有思维,认真看着她,在证实她是不是哭了。 没有声音,没看清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十有八九了。 我想去伸手拉开她的的双手,让我知道她到底怎么啦。可当我手摸到她手时,我停下来了。顺着她的额头,我摸了摸她的脑门和头发。 还是那么熟悉的她,那么不容易拥有了她,而现在的我到底怎么啦。 “你怎么还不放过我。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她说话的声音变了。 “因为我们这辈子注定有缘。”我平静地摸着她的头发,说。 “你折磨得我好辛苦。你怎么还不放过我。” “因为命中注定我们又这样一劫。劫后重生。” “我太伤我心了。我都想过死去,好多回。找你人找不着,打你电话是停机了,房子你搬走了。你就这样狠心跟我划清界限,你就可以走得那么安然。” 我无语了,是的,为什么不好好跟她谈谈再说分别,为什么要让她想来想去,倍受精神折磨。 “我知道错。”我走到她身旁,环抱着她。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很苦,我很心痛。我恨死你。” 突然她抬起头来,红红的脸,红红的眼睛,看着我,一边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干了。 “你坐那边去。”他推了推我,这力量雄厚,让我几乎跌倒。 我只好乖乖面对他坐下。 她深深呼吸两下,拿出了烟来抽。大概因为紧张,她的手一直抖,烟都抽掉出来了,我伸手搬她拣,她却把整个烟盒都扔到垃圾桶去了。 “以后不允许你这样称呼我,你不配。”烟点着了,但它的话尖锐了。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 “是吗?”她讥讽一笑。 我本暖暖的心,凉了半截,她怎么说变就变,怪不得阿芳说他怪怪的,神经质很。 “老婆,你就是我的老婆,这辈子别想改。”我有些火了。 “你不配,我是别人的老婆,我们才是合法夫妻,你什么都不是。” “你又来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满身都是刺。” “这都是拜你所赐。没你我会有今天吗?” “想不到你报复心那么强,以前的你心地多好。” “是我愚蠢,全心全意爱着你,为你发疯。到头来,你跟别人跑了。” “我们暂且不谈感情这档子事好吗?”我揣摩着她又封起我那扇门。 “随你。反正我们感情是不可能的了。说什么随便你。” “你能谈谈现在公司吗?你打算怎么样?” “很好呀,我的公司很好呀。又回到原来的情形。我很满意呀。” “你在跟钱作对。” 烟抽完了,她又翻柜子,找出一盒新的,打开,抽出一根。 “你怎么变成烟鬼了,你以前都不抽烟,现在看看你的牙,都黑了。” 她笑笑,还是不说话,点着了烟,吹起烟雾来。 “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是那么值钱,还是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我突然想到什么。 “你不配。”她被我激怒了。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也是想做给我看吗?给员工讲,不允许让我知道公司的情况,炒了一批员工,废了我之前立的管理制度,还有你养成吸烟习惯。你不也是在做给我看,告诉我你现在很堕落。” 我这话不免中伤了她。她有所想地看着我。 “你以为自己了不起,这一切跟本与你无关。” “是吗?你敢保证?” “为什么不敢。” “要是证实所有改变跟我有关呢?你敢打赌,赌输了我要你做回我老婆。” 我有些得意,因为她被我这话堵塞了脑门,她愣愣地,嘴张开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配。我不会跟你打赌。” “哼,那不就证明你所做的都跟我有关。你在意我。” “我懒得跟你废口舌。”我辩驳不了我,赖皮起来。 “真的,我跟你再赌一次怎么样。”我看她心情也平静了。 她不理我,可我紧紧望着他,等他开口。 “赌什么?”片刻过去,她终于开口了。 “我回来公司上班,我们赌我们的一生。”我认真而流畅把话说完。 她笑了,笑得多灿烂,这本质的她本该回来。 “你想回来公司?”她话带探索口吻。 “是。其实我现在一年收入不远比你公司一年总收入少多少。我舍得放弃?” “为什么?” “为你呀!” 她又笑了,已经感受到她那冰封的心门开始撑开一小侧,来迎接久违的阳光。 “你想怎么样?”我知道我看着她,又赶紧收拾笑容。 “我想为我自己的人生再赌一把大的。” “我不喜欢赌。” “可你还喜欢我不?”我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 她看了看我的动作,没推开我,浅浅地笑了一下。虽然不回答我问题,可我知道她的心没再硬邦邦,软了起来。 我双手摸了摸她的手,她有些受动,微微把手心摊开,让我摸。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她平静地说。 “我今天就去辞职,明天就搬过来。”我坚定地说。 “你都可以赚那么多钱,还回来干什么?” “你关心我了?”我步步为营。 “走怎么样的路,自己才清楚。”她既然有些羞意被我捕捉到。 “我不会后悔,我真的想回来?”这时,我把她双手捧起来,吻了吻。 她没拒绝,任我妄为,有些沉醉我的身体接触。 “真的不后悔?” 我摇摇头,又吻了她手背一下。 突然,传来敲门声,宁雨赶紧将手缩回。 进来的是阿芳,她告诉老板有客人来了。宁雨早已经恢复严肃的表情,她点点头,示意让客人进来。 一丝丝失望掠过我心房,宁雨心软了吗?那扇堵死的门,开始为我重新打开吗? 我不确信今天到底有什么样的成绩。 “你先出去吧。”客户说到就到,宁雨严肃地对我说。 “那我们之间的协议?”我迷惘。 “到时再说吧。你先回去吧。”宁雨所有神情都转移到客户身上。 我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 第112章 决定辞职 这是个玩笑,还是我对宁雨的承诺,辞职一事让我步入两难。 为现在的工作,我付出太多,它胜过我当年备战高考。或许是这半年来,我感到自己感情人生太疲惫,太曲折,让我只好倾注心血在工作上。而今天在新公司确立的地位,得来之不易。去完分公司,回来我刚刚被提到高层去,提升后的薪水和头衔还来不及体味,就要递出辞呈,确实令我不甘。 但,我过得快乐吗?钱和地位,在我这么年轻的时候,还有许多时光可以再去追逐。离开现在的公司,又不等同我没有更好将来。相对,现在的工作确实太累了,太辛苦,大半时间我都在加班。之前还乐意将感情之事化成工作动力,机械地工作和生活。而现在,被宁雨打破这种平衡后,我明白到自己活得并不快乐。 当天下午,我打好第一份辞职书,将要交到人事部。在还未走到人事部门口,我把a4纸撕掉了。我想,用身体不适来推卸现在的工作,不是太好吧。 其实,是我在犹豫。 我又写了第二封,以目前状态过于疲劳和私人原因为由。这次我是进了门。由于我提高层的事是经人事部门通报的,所以我一进门,他们个个改口叫我副总(头衔而已,实际还是部门经理)。突然称呼上从经理被改成副总,我的虚荣感蓦地使我头脑发热。接着,我进了人事经理办公室,还来不及道明我来意,面前的李经理已在那哈腰让座。一个近五十岁的前辈,对我礼让,对我恭维,让我思绪纷乱起来。 我这几个月来,要给人展示我的能力之余,我还要获取相对应的物质和精神回报。现在,这些精神支持,不也来之不易。 我没把第二封信送出去,反而跟李经理闲聊起来。出了他的门后,我回到自己办公室,下班时间将要推动一天中最精华的流逝。 一直期待宁雨来个电话,或者来条短信。其实我大可以主动联系他,告诉他我真的为他在写辞职信了。但我没有,因为我在赌,赌他在意不在意我。如果他把早上的话听进去,出于关心,他只是慰问一下。 在自己办公室里,为辞职的事揣摩许久。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我工作以来所有的存款,在买房和购车后,已经消耗殆尽,几乎要变成欠款。我拿什么去帮宁雨,拿什么帮他公司。这很实际。 如果离开现在公司,我敢肯定会我会令老总们失望极了,大有可能回不来了,甚至破坏我跟他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友好关系。而这些人,我得罪不起。同时,要是宁雨不接纳我回去,或者自己回去带动不到他公司有起色,那我要赚少多少钱。 终于,我给宁雨打了电话,我感到彷徨。 “我想见你,我们能吃个饭吗?”我很直接,因为我有情绪。 “吃饭?今晚不行,我有事。怎么啦?”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不可触摸。 我禁不住对她失望,真想马上把手机都扔了,但我控制了。 “我打算把现在的工作辞了。” “你别那么冲动!怎么还那么不成熟。”她开始紧张。 “所以,我想见你。” “今天不行,我现在就去跟我客户吃饭。改天好吗?” 我以为她拒绝我,原来她正的有事。这句话让我从地狱直接拉到天堂。 她关心我了。 “一言为定?” “我不跟你说了,我到了。” 她匆匆挂了电话了,让我,几许欢乐,几许忧愁。 回到家,我发现房子煤气管道漏气了,赶紧请了师傅来维修。等师傅走后,我搞了趟卫生,接着去做饭、洗刷,然后洗澡,最后把衣服晾了。 挨到到床铺枕头,已经十一点多了。一天了,那种期待她给个短信,捎个电话的心情,持续了整整一天。 拨起女人那个熟悉电话号码。(基本上,我手机都不记录姓名,只存号码,这样让自己记性更好。) “方便说说话吗?”我弱声弱气。 “等下,我关门先。” 欣喜,掠过我额头。 “可以了。”宁雨,有点喘,估计她跑过去关门的。 “还记前几年,我们去爬罗浮山的情景吗?”我突地想到什么。 “没印象,怎么啦?”宁雨语气平和。 “那天,天气很不好。可你还是执意要去爬山,你开车载我过去。爬的时候,天气还不算坏。一直爬,爬到差两百米就到飞云顶的样子,天就下起雨来了。那时六月份,下的都是暴雨,我们都没带伞,身边也没什么东西可以遮雨的。又是黄泥路,我们都很害怕。那情景,你还记得吗?” “没什么印象。你想说什么?” “我们慢慢往下走,我撑着你,那时你还跟现在一样,我怕你摔倒了。好不容易到了山腰那间小屋,终于有地方遮雨了。可小屋没人,关了门。雨一直下个不停,道路积水越来越厉害,我们都不敢走了。还开始有闪电,掠过长空的一道道白线。我们都觉得寒冷,你死活抱着我。我心里很焦急,怕今天下不去了。” 我缓了缓,让身体有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接着说: “你突然哈哈大笑,然后说,真好,真好,真好。连续说了三个真好。我问你傻逼样干嘛。你望着我,坚定地说,我们生能在一起,死一同而去,真好,真好。我马上拍你脑门。骂你发高烧了。你却很认真地继续说,你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幸福过,我们今天真的在共患难。以后我们都要像今天那样,一起共患难,不准谁离开谁,不准死。” “在听吗?”宁雨一直没动静,我试探,她嗯了一下。 “那时,我们俩走在一起也不是很长时间,我们关系最好,生活最甜蜜,我们的誓言最多。我说,不准死,那我们都要去做僵尸了。你对我的嬉笑笑不出来,还是很严肃地说,我生生世世都要做你的老婆,只许我一人当你的老婆。我那时顽皮,没太当你的话是一回事。我却说,好,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奴,我生生世世当你的主。” “我才不当你的奴。”宁雨说话了,她笑了,我知道的。 “我们到差不多晚上,等雨停了,等积水没那么深才下去。路都看不清了,我们就牵着手,相互搀扶着走下去。回去之后我们都感冒了,一起吊盐水。你还记得吗?”我太沉湎那段回忆,和自己的叙述。 “真的没印象。”宁雨乖戾地说。但我知道她乐了,她肯定记得的。 “我就是你的主。你生生世世是我的奴。”我见她活泼,开始得意了。 “我才不是你的奴。我是你的主。” “ “就凭你那点力,剥个鸡蛋还可以,想做主?你还是做奴吧。”在力量上,宁雨远不及我。 “我懒得跟你说。我才不是你的什么人。” “不要啦!我借两天主你当,不要你当奴。”我把握好气候。 “你个王八蛋!”宁雨肯定又气又乐。 哎,这下她就挂了电话了,让我猝不及防。 我又拨了她号码。她不接了。再打一次,还是被她摁掉了。 我揣摩着她心思时,突然收到她的短息。 她写道:王八蛋,我睡了!免回! 她不关机,她会给我短息,这证明我刚才所做的不是挨白果。 我心美滋滋的,赶紧给她编了条短息。我知道她其实等待着我回复短息。 “别想了,我不会回你短息的,你睡吧!王八蛋的老婆,八婆!” 第113章 关系缓和了 第二天,不带任何遗憾,我呈交了辞职信。 过了个把小时,公司的老总曹总给我电话,让我过去谈话。 进了门,发现曹总在,林副总也在。这两位在公司里就是我的老师,我的工作能顺利开展,离不开他们的支持。其实集团里帮派斗争是在所难免,总来两股或以上的相驳势力,在明争暗斗。因为我们是集团的子公司,不可能像一些独立公司,第一把手有绝对的话事权,曹总就是这样的情况。他跟林副总基本把持了整个局势,但不能说明他们没有危机感。其实我也知道,我被提到高层,对公司决策有一票的权利,也不过是曹总这帮派巩固他们势力的策略。 对他们来说,好不容易,把我扶持上来,现在我突然说走了,我能理解他们给我很不友好的脸色。不过我无所谓,我心里只有我家宁雨了。 两位老总不免要问我为什么离开。我说压力太大,导致失眠,精神衰弱,以及家里老人身体不好,我希望有更多自我支配时间。 他们也不是什么信男信女,一眼看出我的离开未必是这理由。 但我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话,他们问什么,我思考好才作简要回答。 盘问了一阵,主要围绕我现在手头的工作而谈。最后他们问到我去向问题。 我不敢实说,心里也不确定能不能回到宁雨公司去。但我明显知道老总他们心意,他们多少怕我落到竞争对手中去。我只好说休养几个月,可能暂时不就业先。 当天我的表现漏洞百出,他们有些理解,现在公司对我这么好,怎么会突然放弃。 不过他们也明白,我这么做,离开的意愿是很明确了。曹总在我临走前,只好说,公司还可以保留我职位和头衔,辞职一事不必到处宣扬。公司可以放我走,但我不能马上走,按合同法,我最少做完这个月,以手头工作顺利完成或转移为前提。 不能马上走,让我沮丧,或许我的心早已飞到宁雨那边,归心似箭。其实按合同法我大不了可以赔偿这个月工资,直接走人。不过我知道我逆他们意,我就跟公司绝了缘,日后就不太可能合作了,这样其实对我和宁雨公司都不好。 我答应了老总的要求。工作交接不过一两天就可以完全转移,要我呆一个月,不免痛苦。我生怕有什么变数。 这一天,我本意要给宁雨惊喜来着,我昨夜甚至就想好了,今天早上辞职下午就可以到宁雨那女老板公司去上班。我不想让我的热情冷下来,也不想宁雨说我食言而肥。 谈话后,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助理就拿了许多文件来给我签。经助理提醒,我发现自己这两天为了哄宁雨,把手头的事搁置太久了。我思考,现在新公司准备兴建房子,这需要大量广告和企划支撑,是不是可以给宁雨创造机会呢。要想这样,我需要跟曹总和林总搞好关系。这么想,我就安心埋头工作了。 下午因为要跟林总去淡水开会,所以晚上我不得不加班。当天我回到家,都晚上十一点了。卸到工作,回到偌大的房子,安静里,呼吸中,特别感到空虚。一天了,我没能联系上宁雨,她也没主动给我任何消息。我晦气得很,拿着手机,拨弄了许久,不知该不该给他打了个电话。 太累了,我的大脑不像昨天那么灵动,想想哄宁雨,也不在乎一天两天,于是匆匆洗澡,睡觉去了。 第二天,公司突然召集所有高层和部门经理,要到汤泉去,进行一天的封闭式会议。按规定,所有人手机不能开机。由于答应了曹总我不会跟别人谈及我辞职一事,所以我行为上要保持跟往常一样正常。这一天,也太奇怪,曹总和林总总在我身边,连中午休息都是跟林总同一个房间。因此,我的手机真的一直关机。 吃过晚饭,回来惠城区,中途给我姐姐送了一篮子水果去。十点多,我开始开车回家。 开到半路上,宁雨给我来电话了。一天的疲劳,瞬间变成了兴奋。 “想我了?”我直接说。 “屁,我看你死了没有?”她假装生气,心里多半乐着。 “没死呢,真的,我真的没死,你过来看看。”我提高了嗓音。 “没死,还不快点去死。”她嘴真不饶人。 “刚开了一天会,是快累死了。”我话里有哀怨。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宁雨兜里只装着我不联系她,没理会我的话。 “封闭式会议。手机不能开?” “两天你都没开过?” “是呀!”这下我得意了,她关心我了,她期待我了。 “你骗谁?” “谁蠢,我就骗谁?” 我听到宁雨磨牙的声音,不知她真生气还是假装的。 我又赶紧说: “这两天事特别多,真的。”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再见。” “喂!”我怕宁雨挂掉,赶紧止住。 “还有什么事?”宁雨多半也想聊着。 “我现在想看看你,可以吗?”我温情地求道。 “有什么好见的。”她直截了当。 “我想你了。”我加紧进攻。 突然,她沉默了,数秒过去,我只好继续说: “我就开车到你楼下去,你下来聊下就好了,也不耽误你。我只想见见你。” “算了,很晚了,家人都睡了,我不想嘈醒他们。你也休息吧。” 这答案当场让我崩溃,我感到身心疲倦,只好厌恶地说: “那你睡吧。再见。” 可这时手机里,已传来嘟嘟的声音,原来宁雨先挂断了。 我也不去多想她。 隔天的上午,我收到宁雨短信。 她写道:不要尽做些不理智的事,害了自己前程,也伤害了你身边的人。 我感到暖流一下子遍布全身。宁雨提及的,肯定我辞职这事。原来她把我当天的承诺放在心上。 我本想回复她,可没想好怎么会,当时也正忙,也就罢了。 直到下午,我终于为自己腾出了时间。 四点多,我开车到宁雨公司。 兴冲冲直闯她办公室,那气势把公司里的人都惊呆了。可是没看见我的宁雨。这时,才发觉公司在场的人都看着我,他们开始跟我打招呼。阿芳不在,其他人也没敢跟我聊什么。他们一边做事,一边偷偷看我。 我朝大厅喊:宁经理呢?你们知道她去哪了? “出去了。”有人回答我。 “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需要我通知老板您来了吗?” “不用了,我在里面等她好了。” 我心里揣测,她见了我突然出现,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不如,给她来个惊喜。 闲着无聊,自己给自己泡茶喝。喝了一肚子水,也不见宁雨的影子。 于是,我去翻她的东西。宝贵的东西都被她锁了起来,能翻的只有些文件材料,和一些摆设品。 我试图找到一些跟我挂钩的东西,里里外外搜索一番。结果令我很懊丧,我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没出现在我视野里。难道真的连一件都没有?或许有,是被她锁住的柜子呢? 为了想获得小小的安慰,我几乎要撬了它,看个究竟。 到了差不多六点,门突然被打开了,当时我坐在她座位上,看她公司的一些合同。 宁雨睁大眼睛,停在门口,面部表情从惊讶,渐渐转化到窃喜。 本熟悉的她,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被我抓住了。 因为自己擅自看她的东西,所以她一进来,我不免紧张。 “你怎么在这里。”她言语犀利,对我的行为也不过问。 “等你来着,我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她挂好了外套跟包,然后向我走过来。我犹豫着该不该让座。 “有什么事?”她站在我面前,认真地问。 “你打开你抽屉给我看看。”我脑袋堵塞了一阵,然后突然想起什么。 她皱了皱眉,看着我,表示不解。 我站起来,小跑过去,把她拉了过来,装得很严肃地说: “吧抽屉打开!” “为什么?”今天的她,还算平和。 “你打开让我看下。” 可能她拗不过我的坚持,也想知道我葫芦里卖什么药,她真的掏出钥匙,把抽屉打开。 我把她推开了一下,搜起她的东西来,她默默地看着我。 第114章 回忆过去 我找了会,没任何发现,只好作罢。 “我送给你那个水晶笔筒呢?有温度,有时间显示,会自动旋转那个?”我面对她,问。我们的脸距离不过十多厘米,她那白皙干净的脸,让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早被我扔了。”我看到她的牙齿,烟垢让她整齐的牙齿变得丑陋。 我停止在关注里。 “搬公司的时候被我扔了。”这下,宁雨居然知道我在看她的牙齿,她说话时,关紧了唇,没露出一个牙齿。 “那个我日本带来回的尼康相机,和电子相册本呢” “相册被我扔了,相机在家?”宁雨说话,还那样慎防自己牙齿露出。 “你干嘛不把相机也扔了。”我气势比她强。 “我干嘛要扔!”她突然聪明过来。 “我买的呀,我买的东西你留着她干嘛?你不都想全扔了安心。”我咄咄逼人。 她一时无话,咬了咬自己的唇。 看她有欲生气状,我只好转移话题。 “我们出去吃饭啰?我饿了。”我搭一搭她肩膀。 “不去。你吃你的,我过我的。”她转过身,走去收拾茶具。 “真的不去。”我跟在她后面,看到她屁股,突然想背后抱一下她。 “我不会跟你去吃饭。” “你上次答应了我改天跟我吃饭。” 这下她沉默了,她肯定回想起来。我这时,试探摸了摸她的背,还没试图向下滑,她就站起来,很凶地盯着我看。 “真的不去?”我也不怕她对我凶。 “不去。”这下她撕破喉咙,喊了起来。 “不去,我死给你看。我死给你看。”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第三秒起本来僵硬的气氛,一下子活泼了。她先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这句“我死给你看”对我们来说可有来历。回到几年前,有次,有个老乡从回来,给她带了自家制的腊肠。那个花椒做的腊肠可香了,宁雨对这东西喜欢得不得了,每餐必尝一根半截。不过,我发现里面的陷多半是肥猪肉,肥腻得很。我不太吃辣,吃了也容易上火。宁雨喝酒回来不舒服,第二天我见她拉肚子,可是中午的时候她还敢吃这个。我生气,就把腊肠都夹走。她大概觉得没味,只想吃辣,所以苦闷着脸求我。我死活不答应。突然她就威胁我,说:你不给我吃,我就死给我看。这把我都乐透了,只好顺她意。后来,没过几天,我吃荔枝(我尤其贪婪这个),吃得上火,嘴角都起泡了,脸也冒出了豆豆,但我还继续吃。宁雨回来,见状,她就把我从冰箱拿出来的荔枝都抢走了。我刚吃几个,觉得没瘾,只好求她多给我几个尝尝。但她就是不肯。接着,我就学她那招,狠狠地说:你不给我吃,我死给你看。 那段时光,这句我死给你看,成为我们时髦的语言,屡试不爽,宁雨不可能不记得。 接着,她拿起来包,露出诡秘一笑,说: “走呀!”虚伪的凶悍。 我美滋滋地跟着她屁股后面。一直盯着她那左摆右摇的屁股,让我对她不免有冲动的想法,多想勇敢地捏拍她屁股。但又怕她不高兴,犹豫着。这时,她好像洞察我的不轨企图,转过头来看我,露出严厉神色。我只好安分。 为了使自己更接近宁雨,我决定坐她的车出发。 不容宁雨犹豫,我已经坐上她车,关好了门。 宁雨启动引擎,当这辆本田雅阁路过我那部奥迪a4时,她突然对着我的车说: “那辆车是你的?” “不是,我哪有本事买得起那样的车?”我怀疑宁雨之前发现我买了车。我有所想。 “你尽管骗我,反正你骗我已经不少了?” 我想起早上的短息,这话她应该在说我辞职一事,我确实没按承诺。 “是的,是我的车。不过是借人的。”我还是有所想。 “这么新的车,谁会借你。”宁雨半信半疑。 “你怎么那么聪明。”我只好老实。 “你哪来那么多钱?” “贷款的。”我觉得好玩。 “真的假的。” 我跟宁雨在私人财产方面,彼此都从不多过问。她有家庭,她那收入和开支,我无法无了解,也没必要为此引起不快和争执。相对,我自己有多少存款,宁雨也没去了解过。故,宁雨确实不知道我到底存了多少钱。平时我们生活的花费,大家都非常主动,我也没觉得占她什么便宜。当然,宁雨对我的大方,我确实能体会到的。 “我们去哪里吃饭?”我转移话题。 “随便。”正落班时间,交通繁忙。宁雨专心开车。 “不如去休闲语茶。”休闲语茶是我跟宁雨经常光顾的西餐厅,价钱实惠。 结果,我们去了休闲一刻。也许交通令她烦恼选择了便捷的,也许她不喜欢我提的地方,更可能他她想顺我意而已。宁雨的喜怒变化,让我不敢多说。 进了门,跟着宁雨后面,我们找了个安静、偏离别人视角的地方坐下。 “我都不知道吃什么,不如你帮我听好了。”点菜的时候,我这么试探他。 “那就辣子鸡,剁椒胖鱼头,湖南小炒肉。”宁雨看我片刻,然后点出我不爱的菜。我不爱粘辣。 “随便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不摆出懊丧的脸。 紧接着,她招来服务员,他说: “要份日式鳗鱼,来份牛肉凉瓜,最后来农家小炒。汤就骨头菜干好了。” 服务员走后,我一直盯着宁雨看,禁不住对她暗暗发笑。 而她明显控制自己的笑意,得意地喝着水,看着窗外。 “我以为你把我们所有的事忘了。”我突然说。 “我又不失忆。”宁雨摆出一副恶煞相。 “你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我不知道,我点的都是我喜欢的。” “那是,以前你多半不吃这些,是受我影响吧。”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可不认同。” “其实你对我蛮好的。” “你恨不得你死,我恨你!” “你也还爱我,不是吗?” 她不面对我,低头喝水,避开我问话。 “不如我们重新来,我们在一起好吗?” 我也不管人多不多,伸手摸着她的手,真挚地跟她交流。 她没推开我的手,看这我,就是嘴门一直关着。好一会,她才说: “不了,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可以做生意上伙伴,我绝对不会再跟你在一起。”她神态凝重,语气坚定,一点都不嬉戏。 “可我不能,怎么办,我只想跟你一起生活。” “孩子需要他爸爸,我和我老公和好了,我们现在生活得很好,他广州回来了。” “什么?”我不相信我耳朵。 “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我太累了,现在只要家庭好,比其他什么都重要。” 这下我的心从火热的沙漠,被迁至冰冷的北极。 “你,你。。。。。。” 我激动得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脑子里想起小凡脑受伤这回事,这事和我跟波姐的事加一起,才使宁雨有这样选择。我曾经痛心割爱,不也为他们一家子。现在的结果,我本该乐意接受的呀。可我,说不出的心痛。 “你还是结婚吧。我知道你现在跟梁老板的女儿在一起。希望你结婚生孩子,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宁雨又说。 我的脸火辣辣的,对宁雨的失望,对自己感到无耻。梁老板是宁雨牵线介绍我认识的,她肯定撞见过我们。宁雨对我的了解,完全超乎我想象。 几分钟下去,我说不出话来,脑里思绪万千。 宁雨沉默着,表情安静地看着窗外。 直到服务员上菜,才打破我们的沉默。 “来,吃块鳗鱼。”宁雨还跟以前那样,第一口菜总为我夹。 “谢谢!”我感到胸闷,毫无饿意。 默默无言地把饭吃完,她买了单,然后我坐车她的车回去取车。 车停了下来,车场没见到有人,突然我抓住她的手。她转过头来看我。 终于,我控制不住,勇敢地,我吻了她嘴唇。 宁雨没有推开我,但也不张开嘴,只是紧紧握着方向盘。 我的努力敌不过她的坚持,我败下阵来。 “晚了,我该回去了。”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她没看我一眼。 疲惫而失落地下了车,我转身,她跟她的车已渐行渐远。 我,孤零零在原地,眼前的一切景象开始模糊起来。 第115章 又没让我得逞 爱,当你拥有时,你觉得太不过如此,大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同曲韵。时间久了,你没觉得它起眼,并不是生活必需品,甚至腻烦它束缚着你的自由。 当失去爱,孤独里渐行渐深,你又觉得活得身心疲乏,空虚感如同食盐之常。开始,你怀念过去种种,遭上一次触景伤怀,便留恋不返。 跟宁雨分开太久了,才知道她对我太好,对我情深。而我未尝不是对她情真,每每想她不行,只恨自己有时受不住诱惑了,走进了深渊。直到,再次见到宁雨,爱恋的感觉复燃了。一直觉得会跟她和好,我们还会在一起。天下间,数跟她生活最舒服,最自然了。 可惜,事情早不为我能所主宰,当她家庭好不容易套住她这颗心,出于对宁雨的爱,出于成人的理智,我该成全她,不要滋生是非。 除非,我足够自私,对爱足够疯狂。 整整两周过去,每日,我大于八小时用于工作,大于八小时用于胡思乱想,小于八小时用于睡眠。如此非人的状态,却给新公司带来一些好的影响。其实,我除了工作,还能做什么?也唯有工作能让我情绪安稳。 我,没去打扰宁雨,还她耳根清净,而她也还我寂寞。可那难题一直在,我知道我的生活会一直不好过。 直至周六,曹总和林总又找了我,他们对我最近有所观察,发现我工作投入,并做出小小成绩,所以他们以为我考虑好留在公司,打消辞职念头。当天,他们又拿出了我写好的辞职报告,意思是,如果我考虑留下,那信件不妨当场撕了。 一直的情绪低落,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日渐消瘦,精神疲惫不堪,我说: “还是让我再考虑两天吧。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会认真对待我每一天的工作。” 我骗了他们,骗到了他们对我的褒扬。也没多久,我就走了。 我真的要辞职吗?如果辞,到底为了什么?宁雨希望我这样做吗?辞退之后我去向呢?之后,还能不能回去? 每个问题都那么重要,而答案我都不得而知。老总的谈话,让我不安和烦恼。 早上,还没到落班时间,鬼使神差般,我又来到宁雨的公司。 没顾及在场的人纷纷跟我打招呼,我直接闯进宁雨办公室,门也没敲。 她见我那表情,先是短暂的惊喜,然后赶紧恢复平静。这样的变化让我逮着,顿时,我也没多大心情了。 “今天怎么来了。”她问,人还在忙活,语气生冷、随便。 “你不想见到我?”一周的压抑感,让我话有了力量。 她没回我,走到书橱取了一叠文件。 “如果你见都不想见,那我还是走吧,你不讨厌我,我也讨厌我自己。”我沮丧得很,说完开始转身,背着他。 “你想怎么样,想说就说吗,我又没说不能见。”她挽留,速度回话。 这时,我见她挤出一丝笑容,也见气消了许多。 “给我停下你的活,赶紧给我泡茶。”我坐下来,发令道。 她瞄了我一会,见我今天这个样子,只好乖乖过来。 开始,她坐在我旁边动了起来,张罗沏茶。 而我抽完了一根烟,挤熄后,一手往她身上一搭。 她没理我,只顾洗茶杯,我观察了她许久。突然,我在她背摸了起来,想起这幅熟悉的身板。 没几秒,她转过来头,露出怒色。我接过她这凉凉的光束,却没受丝毫影响,继续抚摸,速度还加快了许多。 这时,她就站了起来,到我对面坐下,继续沏茶。 我见没趣,也不理它,点了烟。直到抽了半跟,我才说: “我们两周没联系了,是吗?” “不知道?” “你没给我打过电话。” “我忙,我猜你也忙,就没打。” “会想我不?”我喝了茶,放下杯,这时她也看着我。 “没什么想与不想,就算想,也是姐弟情谊吧。” 我听到了并不乐意的答案。 “你说,如果我结婚了,我们之间是不是可以讲和,你不恨我,我也不怨你。我们在正常的生活轨道上,可以做朋友,做姐弟。”我又开始点烟,顺手给她送了一支。 “你打算结婚?”她想了会,点烟前这么说, “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嘛!”我提高了嗓门。 “当然,你结婚好,你该好好养养性子。有个家庭。” “你说我这样的人结婚了,自己会幸福,人家会幸福吗?”我有些恼怒。 “我又不是你,我这么知道?”今天的她也不弱。 “我以为你了解我?还以为你结过婚,了解婚姻。”我冷嘲。 “我自己都过得稀里糊涂,最不会做主了。” “你不是说你现在家庭幸福吗?” 她把烟挤了,她不过抽了几口。我发现今天的她牙齿白了,估计她之前洗牙了。 突然的沉默,让我更有时间思考。 “又或许,我这人一辈子都不会跟别人结婚。还是会找个情人一起生活。”这时我瞄着她,看她有没什么变化。 果然,她有所思地抬头看我。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结婚还是不结。” “哼!结也为了你,不结也为了你。”我紧接着说。 “关我什么事?”她紧张地看着我。 我突然停下来,跟她对望,这刻我早已传达我的话语。 “你怎么还那样,说好了只做朋友。”她低头,见茶凉了,给我换一杯热的。 “因为我不信任你,不信你能说放就放。” “我就是放下了。”她轻佻地说。 我认为她话不真实,突然站起来。我冲过去,在她背后环抱着她。 她没挣扎,重温这感觉,让我感触颇深。 由于她一直没抵抗,我见势,开始吻了她耳朵,然后转移到她的脸。 这下她反抗了,侧着脸不让我碰着。 “别闹了,你走开。” 她转过来,突然对我说。恰好的机会,被我紧紧握住。 我吻了过去,贴着她的唇,用尽我的热情。 她不张开,我用尽力量把她身体锁紧,继续用唇探索,进攻。 她闭上了眼睛,但就是一直关紧唇门。 我坚持着了一会,在考虑要不要放弃之际,我发现她睁开眼睛了。 几乎同时,她嘴也张开了,我赶紧加快我的征服历程。 短暂的美好时光,却令我陶醉不已。在我有所松懈下,被她重重推开,我倒地上了,还留恋她刚才迎合的几秒。 “你不也心动!”我一丝丝得意。 “我没有,我是快呼吸不了。”她脸红红的,但表情生硬,估计她生气了。 她站起来,走到座位去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走人了。 “我们一起吃饭,好吗?”我也站起来,回沙发坐下。 “不。我要回家吃。你也回家吧。” 她已经收拾好,走过来,距离我有一米多停下脚步。 我不说话,也没看她,因为她拒绝我,我生气了。 “你走吧,滚回你的家里去。”几秒过去,我见她爱走不走,烦了。 “随你便。”她也没什么好语气,匆匆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我烦闷地抽着烟。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没觉得自己会饿。 突然周身疲惫,让我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两周了,我都一直没睡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中知道有人叫我的名字。 “怎么打鼾这么响!”还听到有人说我。 睡眼惺忪的我,睁了眼,看到宁雨叫我了。我赌气,又闭上眼睛。 之后,再也没听到声音,只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突袭而来的饥饿感,让我毫无睡意,慢慢爬了起来,一看手机,才下午一点半。 此时,宁雨进来了,她给我扔了一条湿热的毛巾,我接过来,擦起脸来。 宁雨又走出了办公室,没几秒她就进来,手提着饭盒。 “我听公司人说,你没走,在我办公室睡着了。”她说。 我没理他她,在擦脖子。 “他们都说你在我办公室打呼噜,叫都没叫醒。我就叫他们关门先,我吃饭后就过来看看。”宁雨接着说,然后再茶几上放下饭盒。 “你饿了吧,先吃饭把。”宁雨伸手过来,我理会,还她毛巾。 我确实饿了,将茶几饭盒拿起来。 打开一看,里面有叉烧,有咸蛋,有个烧鹅腿,还有大白菜。 我打开另一个,装的是西洋菜汤。这些都是我非常喜欢的食物,我知道她跑到下马庄那边去给我买的。 突然,我失控了,立竿见影般,我的泪滴不争气地跑了出来。 我露出了笑容,禁不住的。开始,我吃了起来,我的手一直在发抖,急忙扒了几口白饭。过程中,我没说一句话,泪水也没擦,已经开始掉进饭里去了。 我感到幸福,也感到心寒至极。 吃了没几口,宁雨就走过来,一把将我紧紧抱住,然后贴着我背说: “你怎么不珍惜你自己!你怎么要伤害你自己!。” 我不说话,继续吃饭,但我感到的已经不是饥饿,而是寒意习习。 虽然她抱着我,但我觉得世界已经与我隔绝,我渺小得什么都不是。 她我没任何反应,开始帮我擦泪。 可是,泪擦了还是流了出来。我已经觉得那液体并不是我的,浑然不觉它竟是从我身体流出来的。 这样的一幕,持续了一阵子,估计他也不好受。 幸福走得那么快,悲伤流毒全身。我发觉我的心已经冷了,不再热了,因为我脑际里想好了,想好了。 她开始亲吻我的脸,那爱抚动作,如流水娟细,如母亲温柔。 我一直没看她,我似乎在替我们的感情上最好一柱香。 终于,我狠心一推,将她推开,这力足令她倒在地上。 “你不爱我,你不必可怜我。”我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们没有爱情,我对你还有亲情。我关心你。”她倒在地上,惊慌地说。 “我不需要,我告诉你,宁雨,你听着,今天起,你会永远地失去我!” 这话,我说得歇斯底里,但态度如此坚定,不容她置疑。 紧接着,她爬了起来,凭唇封住我的口,生平从未领略过她如此强烈的封锁。 我开始守住自己牙门,渐渐,敌不过她的热情和勇猛,也敌不过内心对她最深刻的爱。 两个礼拜了,我为人生这个决定摇摆不定。我们之间该不该继续情缘? 这些天,她的出现,她的变化,让我觉得她对我还存在深深的爱意,不然在我走后,她不会有巨大的变化。而我,就像迷途小鹿,跑到外面世界去,才知道原地是我最想驻足一生。 可爱情,情欲,理性,事业,家庭,婚姻这些问题陆续夹击我们,让我们始终缘浅,缕缕不幸降临。 我顺势,将宁雨按倒在地,化被动为主动。 也不知幸福停留在我们那多久。我们贴近身体,领略最美妙的拥吻,仿佛回到了相恋最初时刻。 多么熟悉的人,多么熟悉的感觉,那么自然的亲热。 正因为这几秒,瞬即点燃了我整个身体的欲火。 紧接着,我去解裤子,慌乱而急促。 她开始还没怎么反抗,可当我要去撕掉她最后一道防线时,她在我没半点防范下,她猛然使劲全身的力量,将我推倒。 即刻,我只感到脑门撕裂地疼。这不,我脑袋撞着了茶几。 要命的疼痛让我瘫痪在地板上,动不能动。 没过过久,在我还未浅释掉疼痛,她已经匆忙穿带起裤子,表情慌张得很。 “我们太冲动了!你走吧。”一边,她这么说。 第116章 拌嘴乐趣 脑门的疼痛不厉害,我站了起来,朝着门外慢慢走了出去。 我走的时候,宁雨不说一句话,也没看我,即使我动作那么大。 她只是不安而惶恐的抽着烟,那深沉的动作,让我看得入神。 我心里太明白,刚才那慕她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怪她,只怪我自己。 我不断鼓励自己,大家都消极也没什么意思。 “听着,你给我洗牙去,你看你本来一副多好的牙齿。现在黑黑的,像牛屎一样。想到就恶心。不过,你的吻还是那么甜,让我陶醉。”我这话带着玩味的口吻。 她意外地看着我,化彷徨为开心一笑。 那副憨憨的模样,我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离开后,没过多久,我收到她的短信: 她写道:原谅我刚才那样好吗?我不是有心的。 我赶紧回她:你想多了,我以为你需要,才那样。幸好什么都没发生,否则太对不起你老公。 我试探她,其实真的没生气。 她又写道:我是跟他是和好了,但我们不同房,我跟他一直没那个的。 我复:你说的那个,这关我什么事? 发过去后,这下我笑了。 她紧接着写道:你混蛋! 我复:难道你为我守妇道不成? 走出来后,我去湖边走了走,把我跟她事又想了想。 思路和心路,豁然开朗,那么清晰。我的心情也终于告别了两周来的阴郁。 我是个特别害怕失败的人。攻心一说,我做那么多,目的直指得到宁雨。当她以家庭为由,拒绝了我,我的所有努力和算计都要打水漂了。我情绪跌倒低谷。而今天,当我想起宁雨主动的吻,当我想起她摸我下半身那幕,我突然明白了许多。原来,我并不失败。相反,成功距离我应该不远了。 势必搞掂宁雨,因为我们彼此喜欢大家,彼此需要爱和欲。 那个心情阴霾,沉湎在痛苦里,表现如同林妹妹在软弱地哭泣不止的人,不真实的我。我喜欢生机和生动。 傍晚,我便约了一班好朋友,一起租个场打场篮球赛。伙伴都没放我飞机,个个精神饱满,跃跃欲试。今天,我的运气不错,帅气的过人运球上篮动作,神准的中投,让我一展球技无遗,得到朋友们的表扬。 尽兴回来,之后我洗了澡,紧接着我给宁雨打了个电话。 等了一会,她终于接了。我猜她会不会避开身边的人。 “亲爱的,晚上我们吃点的什么,今天我请你。我刚打完球,现在快饿晕了。”语气透出我的愉快。 “怎么这么好心情。发生什么了。是你中彩票了,还是踩狗屎了。”宁雨受我影响,语气活泼。 “是呀,踩到你拉的那坨狗屎。开心死了,一脚都是黄金。” “恶心。” “出来吃饭吧。姐姐,弟我饿了。” “我也想,不过等下有客人要过来,去不了。” “什么客人?”我不快地问。 “我的一个堂弟,今天他从湖南过来了。” “出来嘛,不就是堂弟,难道他比我这个亲弟弟还要亲?”我适当地撒娇。 “我什么时候认了你这个亲弟弟了。” “就今天呀,你说我们做不了情人,你对我还有亲情,那我们不是姐弟是什么?难道是母子?”我乐着。 “好呀,做我儿子,那不错。养都不用养,省多少钱粮。” “屁,你不觉得我以前把你那个了,现在我们做母子,那不很乱伦。” 宁雨突然沉默了,也许她情绪没我那么高,“那个”字眼我宽松说出,她却窄窄地想。 “我们做姐弟就不乱伦了吗?”她这话,让我意外。 “那不想乱伦,你只能继续做我那个婆娘了。” 宁雨沉默了,而我也突然心慌起来,生怕她生气。 “今天不行,答应人家了,我出不去,你自己去吃吧。”好几秒后,宁雨突然说。 “生我气了?”宁雨语气失去了刚才的活泼。 “没有,怎么会呢?确实走不开。下次吧。” “我挺想你了。”我也不管了,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嗯。我挂了。你饿了快去吃东西吧。”宁雨沉默几秒,才说道。 说完后,她就挂了。 晚上,不能见到她,对于我,小小的失落在所难免。不过她那个嗯字,丝丝甜蜜嵌入我心扉,让我饭都吃多两碗。 临睡前,突然发现宁雨给我发了短信。 她写道:吃饭了吗?心情怎么样? 短信已经是半小时前发了,我发现晚了。不管宁雨睡了没有,我赶紧给她回复。 我写道:吃了呀,宵夜也吃过了。你发那么无聊问题,是不是想我了? 心里忐忑着,琢磨她到底会不会看到。 没多久,她就给我又一条信息。 她说:才没有。 聊聊三字,让我不知道怎么回她,可我知道她肯定等我回复她了。 我匆匆编辑: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几分钟后,她又来了,说:为什么? 我酿思一会,写道:因为我要重新追求过你。你不能太想我,那样我怕我太容易得到你了。 发过去后,自己都替自己开心,因为我知道她看后肯定乐了。 没过多久,宁雨来信息了,我赶紧打开看。 她写道:看你有多大本事。我不可能动摇。 我马上回复:看你能抵抗多久。我更不可能放弃。 她继续说:我心死了。 我一边笑,一边编辑,写道:没事,只要生殖器还在,它准能复活。 隔日是周日。一觉醒来便是十一点多了。我太久没睡个安稳觉了,睡到自然醒实在是美事。 醒来,我便一直玩手机,窝心,懒惰,思念,犹豫。 玩得病怏怏,没想出什么东西来,只好起床。当我要爬起来,巧了,手机响了。 一看手机号码,我乐翻了,那女人来电了。 “不会吧,我都没开始追你。你心里就熬不住寂寞,开始想我了。那样太不好玩了。”我哈哈笑道。 “屁!你太自恋了。我可没想你。” “那这位姐姐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闲着没事。想跟你一起吃饭。” 我听后,失声笑气来了。宁雨也想必为自己的不打自招,可乐了。 “你在你家楼下等我,我去接你。我现在就去刷牙洗脸,到你楼下后,我给你电话。” “你还没刷牙洗脸。真懒。” “是呀,你又不过来服侍我,催促我起床。我都成虫精了。” 宁雨想了想,然后说: “是精虫吧。”宁雨开始语气还平静,现在就是个p小孩。 “是呀,没错,它更想你了,你什么时候会一会它,它吃素太久了。” “没点正经。”宁雨说完,便挂了。 我床上跃起,急促跑进洗手间,哼着歌,淋起浴来。 挑衣服穿的时候,我刻意挑了宁雨以前送我的衣服,和鞋子。 前后花了不到半个小时,我便到了宁雨的楼下。 一个电话打过去,过了几分钟,便见到宁雨地向我车走过来,表情平和。 “你今天穿得真喜庆,很像新娘服。”宁雨穿了红色运动服,运动裤和运动服的搭配,看起来非常经验,运动干练的美。 “这样不好看吗?”宁雨坐进了车。 “不是,你穿什么都好看,不过数最好看还是什么都没穿的时候。”我嘻哈说完,启动了车。 宁雨偷偷笑了,接着却假装平静地说: “这车真宽敞,买了多少钱。” “谁说这车是我的。”我继续逗她。 “还想骗谁?上次自己都说自己买的。”我突然想起上次跟她吃饭,便谈到我车的事。 “这车不怎么样,也不贵,哪有你那辆雅阁好,跟你换怎么样?” 接着,宁雨问了我这车的基本配置,我如实回答。 宁雨对车的认识确实不如我,她那辆车开了好几年了,我跟她换她以为自己亏了。 今天我带宁雨到小金口,吃客家菜。路途中,我们几乎都在谈车的问题。 到了馆子后,方想起自己肚子,此刻我太饿了,赶紧呼来服务员点了菜。 点菜时,宁雨没什么注意,基本上都听我的。其实,宁雨自从认识我后,对吃用这些些都听从我的,她乐意这样,说省心。渐渐,她口味随着发生了不少变化。 等上菜期间,我脑袋好使,给宁雨出了道脑筋急转弯: “一个胖子从18楼掉下来会变成什么?”我脱口说出。 “死人呀!”宁雨不假思索。 “no,都说是脑筋急转弯。” 宁雨看着我,脑子里急速转动,答出“尸体”“凶器”之后,两三分钟过去,就再也想不出一个字来。 “答案是什么?”宁雨妥协了。 “答案是:死胖子!”我对着宁雨大声喊出。 老板听完了,先是哦一声,表示幡然醒悟。接着便对我露出杀人历色。 宁雨那可爱的模样,让失声大笑。见没什么人在,我伸手捏了宁雨的脸。 宁雨今天气色甚佳,红润如鲜花,再加上穿戴的色调,让我如赏一美景,百看不厌。 “你今天怎么穿这件衣服。”宁雨突然说。终于,她留意我衣服了。 “我衣柜里,就数这衣服最破旧了。穿它才配得起你呀!你看我这裤子和鞋子,也是最破,最旧的了。”我活泼得很。 宁雨看了看我这身装束,并没有把我笑话放在心上,反而露出惊喜之色。 缓缓说道: “你怎么还留着它们。确实旧了,该扔了。”其实衣服也不旧,宁雨故意的。 “旧是旧了点,可我就是喜欢,我觉得它最舒服、最自在。我舍不得呀!”我借题发挥,深情地说道,一改之前乖戾。 “衣服还是新的好。人都是贪新厌旧的。”宁雨哀叹道,喝了一口茶。 这时,我抓住她的手,紧紧望着她,几秒过去,我才说: “衣不如新,但,人不如旧。在我眼里,数你最老,数你最旧了。” 宁雨意会,脸放出悦容,又喜又怒地向我瞪眼。我趁机偷袭了她,匆匆一吻贴在她脸上。 针对我的揩油,宁雨更怒了,即刻露爆出凶光。但我知道,埋藏着的那个她更喜乐了。 “我非礼你了,你快点喊呀!”我调戏她。 “你这头禽兽,你。”宁雨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还笑个不止,这下她也一改怒容,偷偷笑着,喝起茶水来掩饰。 “对吗,不要老皱眉,那样你会老得更快。乖,听话,笑下。”我逗她。 “不想理你。我去叫人来上菜。”宁雨确实被逗乐了。 但她今天就是虚伪,假装矜持。说完话后,宁雨站了起来。 她提了提裤子,在我面前,我看着她屁股发呆。 她动作非常慢,当她要走开时,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深情而温和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第117章 她喊我老公耶 宁雨先是一愣,接着又喜又凶地要甩掉我的手。 可她的力道不够,并没能甩掉我,一边她只好说: “快放开,有人要来了。你放开。” 终于,我被她甩掉了。 但是,她却没走开的意思,停在原地,摸起那只手来。 沉默了一下。 “我真想抓着你的手,再也不放开。那样,我们就是在一起了。”我说话了,低着头,若有所悟。 “你这小破孩,今天是不是那根神经断了。”宁雨说完便走到门外去。 宁雨催促服务员上菜,没过多久,菜就被端上桌来。 一见菜肴,宁雨了第一时间给我夹了块盐焗鸡翅腿。她缓缓放进我碗里,慈祥地看着我。趁服务员离开,我悄悄对她说: “老婆,你对我真好。”我温情说道。 “屁,我那是待客之道。” 显然,宁雨对我的话很受用,p字前,她的表情是甜美的。即使她话还带骨刺,我觉得她今天还算自然。 “老婆,辛苦了,你也吃块鸡腿。”我给宁雨夹了块大鸡腿。 宁雨接过,盯着它,一大嘴巴咬了起来。 大概我们都饿了,接下来没说什么,疯狂吃了起来。 待我觉得肚子有油有肉垫着,我脑子活起来。 我停止疗饥,给宁雨不断夹菜,瞬间她那碗被我夹满食物。 “你给我夹那么多干嘛。”宁雨用油腻的嘴抗议。 “你不能太瘦,绝不能。”我严肃地说。 “我这样还瘦。你不觉得我胖了。” “我又没说你不胖,我是嫌你不够胖。”我又给她夹菜,她那碗估计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你还给我夹,你看这碗里全是肉,叫我怎么吃。”宁雨不满地说。 “给我吃壮了,吃得胖胖的,我就满意了。” “你为什么想我吃胖。”宁雨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知道我有下文。 我顿了顿,然后只字清晰地说: “因为你胖了,我就不担心别人会要你了。就不担心有人会跟我抢你。别人也不好意思要你。那样,你就没有选择,乖乖落入我笼子中。” 宁雨偷偷乐了,然后压抑自己的娱乐感,平静地说: “我那样,你肯要吗?” “要!”我坚定地说。 “真的。”宁雨有所动容。 “是呀,那样我就不会有危机感了。不要担心你这,你那的。” “才不信你,油嘴滑舌,没点正经。”宁雨话语略带矫情。 “不信,你吃光了给我看。”我威胁她。 宁雨把头转向自己的碗,满满的鱼和肉,没半点素。 然后抬头看我,我正得意地望着她。 “看什么看,胖子给我吃。”我见她不说话,便笑她。 “关你什么事,胖也好,瘦也好,都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宁雨厉声道。 话一说完,宁雨疯了似地,一下子给我夹起鱼肉来。没多久,我的碗也满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畏她这么做,反而乐意看到她有娱乐精神。 “给我吃。”宁雨喝令我。 “是不是按我刚才说的,你也想把我吃胖了,胖到没人要。那样你也安心,就不怕我去找其他人。而其他人也不敢找我了。”这是一个背叛的话题。 “才不是。你臭美。” “那是什么?”我步步紧逼。 “我只想,堵住你的嘴!” 话后,宁雨得意地笑起来。 那副活泼可爱的样子,让我想入非非。但出于她一嘴油腻,我只好作罢。 有话道,吃三碗饭,闲事勿管。这席饭,我跟她酒足饭饱,几乎不能走动。 疯狂源于我们饥饿,不,是源于我们心扉都开怀。 饭后,坐了一小会后,我们便开车离去。归去的路上,我见无聊,便又给宁雨出了两道脑筋急转弯。 结果,宁雨猜中其一。 第一道问题是:这世界什么路最窄。 “羊肠小路”“阴阳路”“蚂路(蚂蚁)”他猜了许久,没能命中,之后磕破了头都想不出东西来。我提醒他答案是句成语,他还是没想出个半个字来。 “冤家路窄。笨死了。”我讥笑他。 她噢,眼睛放得大大的。 第二题是:积木头时,倒了我们都知道要重搭,那房子倒了要怎样? 宁雨没匆匆回答,不过不到10秒,他就不太自信地说:“逃命呀!” “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对了。”我表扬他。 “那有什么难的。”宁雨口吻相当骄傲。 我狠狠拍她肩膀,给予暴力打击。但这力道并不重,适得其反。 估计宁雨这身板皮厚,脸皮也颇有尺度。对于我的暴力,她并不在意,表情更嚣张得瑟。 车进了市区,车辆多了起来,车道挤逼,我安心开车。我们都沉默了。 直到遇到十字路口,我们红灯下停了下来,一看时间还有50多秒才转绿灯。 我打了手刹,看了看宁雨,这时宁雨也转过来看着我。熟悉的我们,熟悉的感情,却有尴尬的味道。 宁雨突然转过头去,看似要避开与我对望。我突然想到什么,几乎同一时间猛地抓住她的手,温情地说: “不如,你不要回去了。” “不回去,那去哪呀?” “去我家吧。” “去你家?” “嗯。我想。” “你想什么?”宁雨装作不知,可表情出卖了她。 “想那个呀。” “哪个?” “你说呢?干柴烈火。”我步步为营。 宁雨表情既羞涩又甜蜜。 我几分得意,趁他不备,吻了吻她的脸,迅速地。 宁雨更显羞答答,然后平静地说: “不。我要回去。” 按我对宁雨的理解,实在难以接受她会拒绝了我。 “为什么?”我带些惊愕的口吻。 “下午两点半,要开家长会,我要回去准备了。” 我立刻看手机,时间来到了下午两点。 “你让孩子他爸去好吗?”我求道。 “他爸去广州了,今天回不来。” “那让你妈代你去开呀。”我紧接着说。 “老人家记性不好。” “那让你爸或者找个其他人代你去。” 话后,宁雨惊讶地看着我,然后脸写着怒一字。 我也猛地醒悟过来,自己简直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绿灯了,开车!”宁雨呵斥我。 我无奈,只好挂档,拉手刹,一边看车,一边偷看宁雨脸色,这下她陷入沉思了。 想想,宁雨去年就是情欲驱使,让她疏忽孩子,酿成小凡脑部受伤。 现在想起都后怕。想必此刻,她伦理完全战胜情欲。 “对不起。”待车开稳了,我跟宁雨道歉。 宁雨真的不悦,并不理我,独自望着窗外。 沉默了一阵后,我实在受不了,突然开口: “你是不是很少喝酒,酒量也不如以前了。” “你怎么知道?”宁雨说话了。 “很明显呀。摆在我面前。” “什么?” “因为,你肚量小了。” 宁雨明白我的比喻义,然后偷笑了。 “晚上一起吃饭好吗?”显然,今天我对宁雨特别有征服欲望。 “到时再说吧。说不定你有事,出不来。” “是不是我能抽空出来,你也会出来。” “我又没说答应你。” “哎,真舍不得离开你。”我哀伤道。 “又不是不能再见了。” “人生有多少个分钟,少见你几个小时,便浪费了不少分钟。” “胡言乱语,鬼话连篇。” “我,今天就是特别想你。” 宁雨望了望我,似乎感动了。 虽然我车开得不快,可还是到了宁雨住的小区了。 车缓缓停了下来,在停车场。我拉住手刹,开了门锁。 “我走了。”宁雨转身去开车门。 看着她这张熟悉的脸,我突然拉住她,说: “你就这样走了。” “是呀。”宁雨回头 ,不解地看着我。 “你没看见人家电视里,情侣分手了,都会亲吻一下。” 宁雨被我这孩子气闹得可笑可恨,然后匆匆在我脸上沾了沾口唇。 之后,她要走,可我还是死劲拉着她不放。 “怎么还不放手,别太过分。”宁雨说这话,可我知道她的怨怒是虚的。 “你也太应付式了,好像是我在求你似地。” “难道不是,是你求我,我才委屈一下自己。” “你真的吻我一下再走,都不情愿。” 我突然放开了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伤感和生气起来。 许是我真的不愿意离开她。 宁雨呆呆看了我一会,突然,她向我发动了“口水”战。 温柔乡里,让我重温宁雨的热情,重温他那份挚爱。我们多久没回味这亲切的行为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摸起了腰身。果真,她整个人都软了。 开始她还不在意我的侵犯,可当我捏了几下后,她就开始推开我,然后她匆匆拉了车门,跳了下去。 那个女人,在离开我之前,居然给我使了个得意儿而诡秘的神色。 下午时分,带在住所的床铺里,转来转去,实在睡不着。宁雨离去那个表情,太抢镜头了。 犹豫着,该不该给宁雨发短信,但又怕打扰他。 终于熬不过内心的无聊,给他发了短信息:宁女士,在干嘛?忙吗? 如石沉大海,一去无踪,宁雨没答复我。 朦胧间,发现睡意来了,人不知不觉走进梦乡。 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找手机。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半。之外,没有宁雨的短信和来电,让我满腹失望。 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拨号过去。 等了好长时间,宁雨才接电话。 “在干嘛?”我兴冲冲。 “吃饭呢!” 我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恼怒。 “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 “我没有答应你呀,今天给我堂弟饯行,明天他就要走了。” “操,你怎么那么多堂弟堂哥。一年到头你要送多少次行。” “你怎么那样说话。”宁雨脾气也上来了。 “那你丢下我怎么办?”我突然觉得委屈,自己等他久已。 “自己看着办呗!” “见不到你,我不吃。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显然我撒谎。 宁雨突然沉默了。 “你怎么那么孩子气。”宁雨哀叹了一下。 “那不是孩子气,那是一肚子气。” “什么?” “我都等你一个下午了,你居然丢下我不管。” “好了,不多说了,等我吃饭后再聊吧。客人等着呢。”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宁雨这就挂了电话。 百无聊赖,在床上看电视,我的周末,难道就这样虚耗掉? 事实如此残酷,直到十点多才等到宁雨的电话。 我接了,但此刻心情怎么会晴朗。我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呢?”宁雨开口了。 “没力说,不想说。”我赌气。 “怎么啦,还没吃饭。” “我都说了,见不到你,我不吃东西。” “我对你有那么重要。”那边宁雨发出朗朗笑声。 “重不重要,你过来就知道。” “过去?知道什么?” “来我这里你就一清二楚。” “不去了,今天酒我喝多了。” “那不更好,醉醺醺的,我好办事。”我笑嘻嘻。 “你想办什么事?” “我想把你绑了起来,然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我就更不敢过去了。” “来嘛,你想安全,我就给你安全。要是改变主意了,想激情,那我就给激情。” “不了,真的很困。我想洗澡睡觉了。” “哎,你不信任我。” “听话,你就放我一马吧,下次我再请你吃饭好吗?” “下次,那是何年何月何日。” “反正不会让你等很久,满意了吗?” “不,除非,你叫声老公,我就放过你。” “我才不叫,我们又不是那层关系。”宁雨貌似果断,实际她可能内心甜得很。 “不叫!你都叫了三年多了。我们都老夫妻了,还害羞个p。” “谁说的?我们又没登记,才不是什么夫妻。” “就是,还没登记结婚,就昏天暗地叫个不停。要是结婚你还得了。” “你这娃,讨厌。”宁雨对我的措辞无奈。 “你说你亏不亏,叫你说两个字,你非要跟我折腾那么久。” “不想理你了,我要挂了。” “不行!”我急了。 “还想怎么样。我昨天没睡好,今天下午又去参加家长会,晚上还喝了不少酒,我累呀。”宁雨求道似地。 “我想!” 宁雨沉默了一下,然后略略委屈地说: “老公,晚安,我睡了。”话后,她就匆匆挂了。 虽然“老公”二字她说得含糊不清,但我还捕捉到了。 瞬即如蜜糖直入我心房,甜不能语。 第118章 旧地重游 又开始迎来新的工作周,对于我,却有特别的心境。 期待不同,心情也就不同了。 接连几天,我没能见到宁雨,忙着公司的事,忙着交代和转移所有工作。 忙到周五,如尘归土,眼前所有东西都跟我界定关系。 我离开了原来公司,离开这个我生涯里最勤奋工作的地方。 走出公司那刻,我感到的只是轻松,一点悔意都没有。 没见上宁雨,我也多少有用意,忙碌是另外原因。给宁雨惊喜,和跟他重新工作和生活,让我选择的重要原因。 虽然没面对面碰上,但我们每天的电话和短信,让我们距离更为密切。基本上,每天十点多,我们都会通话一次,聊聊天气,讲讲山水,谈谈情,说说爱。这样我们才能安心睡下。 这感觉多像当年刚认识大家的时候,虽然我们分开是不幸,但不幸背后换来新鲜血液的爱,也算是种美事。 宁雨没上问我工作上的事,我知道她也很犹豫,所以在离开前没告诉她我最终选择。 直到周五晚上,我约她出来喝酒,她有所疑虑地说: “约我出去有什么事吗?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我想粘酒。” “那就不去喝酒,你跟我去西湖边走下。”我精神很好,声音也爽朗。 “去西湖,你不是有事跟我谈。” “是呀,难道西湖就不可以谈正经事,你以为我们这年纪还适合湖边谈风花雪月。” “你臭美。” 宁雨答应了,让我二十五分钟后到她楼下。 没多久,我把车开到她小区楼下。巧了,刚要给她打电话,她就下来了。 今天下午下了雨,天气还有点凉,她穿得有些臃肿,让我有调戏她的欲望: “都几个月了?”她刚坐进来,我就笑道。 “什么几个月?”她一头迷雾。 “你肚子那样,都几个月了?”晚饭后的她,更显得肥胖。 她摸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憨憨的脸部表情,让我眼睛舒服极了。 “你很久没运动了。”想起,离开她之前,我比较热爱运动,缕缕拖拉着她一道去。她好歹每周都会运动一下。 “没心思。” “你就不怕太胖没人要?别以为自己真的很可爱,很受宠。” 我捏了捏她的脸,今晚的她和我,似乎心情非常贴近。她很受动,见我捏,也不生气,安静地看着前方。 “早就没人要了,还谈什么形象。”她突然说。 “那样,不如便宜点卖给我。按市场肉价卖我,不会让你吃亏吧。” 我趁机吻了她一下,她平静,甚至温和地转头看我。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开车。 “你才不会要我。你看你都把我当成什么东西了。” “把你当成黄金,那我又买不起。所有,只好求你放低身价。” “我又不会好高骛远,是你自己在胡言乱语。” “我要你,这话题,怎么会是胡言乱语呢。” 其实宁雨没听出我那个“要”字的含义。 “什么要不要,我才不是什么东西。” “我当你是东西,你不当自己是东西。” 这下大家都笑了。不过她还那样,维持跟我之间的距离,不生疏,也不亲密。 才一会功夫,就到达平湖门,逛西湖有意思吗? 当我往远处看时,我脑筋一转,把车继续让前开。 “你去哪?”宁雨见我没停下车。 “去把你卖了,找个合适的买主去?怕不怕?” “怕!你这禽兽。” 禽兽这字眼非常刺激我神经,我转头狠狠盯着她看。 “还想起那个典故吗?”我脑筋似乎好使。 “哪个?” “一男一女去投宿,结果客栈只有一间空房,和一张床。天太黑,附近也没住的地方,别无选择,他们便住下了。睡觉前,女的跟男的约法三章,在床中间加了三碗水,并告诫男的,要是敢碰倒了水,谁就自认自己是禽兽。那男的一晚都很谨慎,没把水碰倒。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兴奋地跟女的说:我没把水碰倒,我不是禽兽。那女的却狠狠刮了他耳光,骂他:你不是禽兽,你是禽兽都不如。” 宁雨大概对这个笑话没什么印象,在我绘声绘色描述后,一听完她便禁不住失笑了。 “我承认我是禽兽,而你就是那个闷骚闷骚的女人。”我接着说。 “你才骚!”今天的宁雨,太好玩,让我太让熟悉。 “好!你不骚,你娴熟,你矜持。” 宁雨这下满意我说法,得意了一下。 “你看你还不骚,被人表扬几句,尾巴都翘起来了,就差人也要飞起来了。” 宁雨立即露出又怒又欢的表情,咬着唇,看似要对我下手。 “你要栽我去哪?”宁雨转移话题。 “到了。” 说这话时,我已经停了车,在丰山公园山脚停下。 我先下了车,宁雨没犹豫,紧跟着下车。 来到了晚上八点多,丰山公园没人看门,没发觉周围有什么人活动,只有车辆不断经过。灯光灰暗,感觉有点阴森。 早过了落班时间,小门关着,不过可以爬过去。趁没人发现,我赶紧爬了过去,宁雨犹豫地看着我,止步中。 “来呀,没事,给我爬过来。”宁雨听了我呼呲,便爬过来。 “干嘛要像做贼似的。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宁雨爬过来,微微怨怒地说。我赶紧抓住她的手,然后拉着她沿石梯缓缓爬上去。 没多久,我改成牵她的手,今天的她异常温顺,安心让我牵着。 “你怕不怕?”我问她。 “有点,阴嗖嗖的。” “那就对了,怕就对了。” “干嘛要我怕!” “有我在,你怕,我会护着你。” “就凭你?”宁雨嘲笑我。 “对,无论有什么事发生,我都会挡在你前面。” 山并不是很高,很快我们到了半山腰。 我停了下来,也截住了她,紧接着我就坐下了,作深呼吸。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我略微喘气。 “不知道。”宁雨也坐下来,其实我猜她理解的。 “这里值得我去回味,这里改变了我,改变了我的人生。这里发生了一件难忘的事。” “东江革命。”宁雨自己先笑了。 “是我那次,看到你,那次晨运。”我不理会她的嬉戏。 仗着月光,我转头看着宁雨,她也望着我,我发觉她有所触动。 我搂着她的腰,继续说: “那天,看到了你,是我们分开后第一次见面。你哭了,哭得动容,哭得让我心痛,也让我知道你对我依然那么舍不得。你记得吗?” 宁雨没说话,静静听我说下去。 “那天,我很想冲过去抱着你,我也很激动。无奈有人在爬山,而我们感情也有了隔膜。所以我没说什么就走了。走几步就回头看看你,你就一直站那里,伤心揩眼泪。我没想到你见到我会有那么大触动,你不是太想我,就是太恨我。后来,我回去后,几乎一闭上眼,就能看到背着我的身影。我那刻特别了解自己,我也忘不了你,忘不了你对我好,忘不了我们快乐的日子。” 宁雨身体微微往我身上倾斜,我的话让他体味了什么? “但我又不敢直接面对你。其实我觉得你有些不理解我,你以为我跟波姐那段事,是我贪新厌旧的原因。事实上,我那段时间很痛苦,我对你也舍不得,但我不断发现家庭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希望成全你,让你回到家庭中去。波姐出现,不过让我以为可以重新找过新的依靠,可以忘记你。所以我搬走了,我手机号码换了,我希望做得彻底些,让你彻底对我失望,对我死心。那样,未必对大家不好。我抱着那些想法,离开了你。当然,我也不认为自己很伟大,完成是为了你才那样。肯定有我自私的一面。直到我见到你,发现你跟公司改变了很多,而我也早跟波姐分道扬镳,(至于周丽丽的事,我并不想告诉她)。我才知道我们都那么愚蠢,我不想离开你,你也对我有深厚感情。” 宁雨将身体靠着我,我紧紧搂着她,太感受这刻。我继续说: “我知道你恨我,非常恨我。我有时想,当时让你试着回归家庭,是成功的,你老公回来了,孩子有了父母亲,一家人真的团聚了。所以,我这断时间都很彷徨,我一边很确信见你之后,我可以让你回到我身边。但另一面,我又不想这样做。我怕毁了你,毁了你家。这大概是我们陷入深渊的原因。谁让我爱上一个中年已婚女人。” 我吻了吻宁雨,宁雨嘴角放出甜蜜笑意。 “你后悔了?”宁雨轻声地问。 “不。没碰到你才后悔。” “真的!” “当然,你又后悔遇上我嘛?我曾经伤了你的心。” “我也不后悔。我都不打算再爱了。” “你离开我后,没想过尝试跟别人在一起?” “没有,不想了,谈感情太累了。” “是我让你觉得感情太累吧。” “也许,反正不想再碰什么感情,中年爱情。” “你真好,对感情这么认真。我没看错人,真没后悔碰到了你。” “有什么用。你都不在意我。”宁雨撒娇般。 “我怎么不在意你。我告诉你,我现在感觉自己着魔了。” “着魔?” “恩。我今天辞职了,彻底离开新公司。明天起我就可以选择新的工作,新的人生。而我所做的一切,你相信吗,我都是为了你。” 宁雨挣脱了我,似乎对我的辞职很惊讶。 “你真的辞职了!” “辞了,解脱了。” “你怎么这么感情用事,那工作多好,对你前途多好。你不该轻易辞掉。以你的能力,你就该在大企业打拼一下,这样才不会浪费你青春和才华。你太傻了,做这样的事。” “听到你这话,我真觉得自己没做错。你都这么为我着想,我也要为你和你公司着想。” “你太天真了,我那公司没得救了,纯粹浪费你时间。” “这样你也不是在浪费自己青春和时间,要浪费就一起浪费。你知道吗?我在那边工作以点也不开心,觉得自己像台机器。我怕有天自己熬不住,要自杀。” 宁雨似乎被我说服了,语气和表情都软了下来。 “你工作得不开心,赚到钱怎么会不开心。” “是呀,你说我可以赚挺多钱的,而且说地位又有地位,为什么会不开心。” “你神经!” “对,你说我这神经为什么断了,为谁而断了!” 说完,我就跟宁雨吻了起来。这时的她,已经对我很大改变,她完全配合我的行为。 我开始抚摸她的背,她也深深地搂紧我,生怕眼前人不是她认识那位。 我改变了姿势,完全将他按倒,深吻下去,仿佛要将他吞了下去。 “老婆,我爱你。老婆。”一边我喃喃重复着煽情的话语。 宁雨始终沉默,但她热情的表现,让我舍不得放开她身体。 直至我们开始喘气了,我还是不愿意跟她分开,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遗憾全补回来。 突然,宁雨强横地咬了我舌头,这疼痛让我应激性地挣脱了她。 借着灯光和月色,我看了看宁雨的脸,安静而带微微的不安。 疼痛也不算致命,我伸手摸摸她的脸,再摸摸她的眼角。 一捏,湿湿的,我用舌头舔下,是咸的。 这下,她突然笑了,可能我舔泪水的动作过于滑稽。 “你怎么了?又咬人,又掉泪水。”我小心问道。 “人家感动嘛!咬死你!” 这下我心情也放松了,真怕宁雨想歪了。想想,宁雨这段时间经过这么大的变化,也确实让我捉摸不透彻。 “那就要让时间停留,我们感动下去。”我说完后,双手抱着宁雨的腰。 还没待我攻击她,她已经老鼠嗅到猫似地,亟不可待地用唇贴着我的唇。 天地间本已黑了起来,可还月有光,路灯有光,可在我们身体交缠一起拥吻时,天地完全昏暗,地球在高速轮转。 突然,在我松懈作呼吸的时刻,宁雨摸了摸我,给我暗示。不对是明示......... 第119章 我得逞了,女老板回来了 “其实,满足了自己心爱的人,再疼也觉得是种幸福。”我想起了宁雨的回忆录,那是她第一次给我后,她这样描述自己的心理历程。 我没停止,或许在感受这刻。 “你爱我吗??”我停下来。 “爱。当然爱。”一边回答,一边我我摸摸她的脸。 果真,她流出两行热泪,烫着我的手,烫伤我的心。 我惊呆了,即刻紧张起来。 “怎么啦。你怎么啦。”我无比爱怜地问。 “老公,请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不要我。”她嗓音哑了。 “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我果断回答。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她嚎哭起来了,如山崩,如海啸! 我茫然不知所措,而这话致命地打中我心肝脾肺肾,让我满身伤痕。 “你不要不要我,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好担心你再离开我,我好担心你突然消失了。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宁雨放声哭了起来。此刻的她这幕,让我永远记着,永远知道她有多爱我。 “好,不哭了,老婆,我不离开你,我不会不要你。”我哄她。其实未必不是我对她的承诺。 一边我给她穿上了衣物,自己也穿戴起来。 然后扶着她坐在石梯上,让她开怀一哭,道尽心中委屈。 渐渐,她哭泣虽然没有停止,但声音降了下来,趋于安静。 我抱着她,她紧紧依偎在我怀里,如一幼婴可爱。 “怎么突然伤心起来呢。”我见她情绪没那么过激,就问道。 “我不是伤心。我是担心。”宁雨还是有些哽咽。 “今天起,我们就在一起好吗?再也谁也不准离开谁。”我心境未尝有过这样清澈。 “这世界上,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离开。我早跟你说过,我不会再爱别人,我说到做到。”她说得坚定。 “我相信你呀,我真的相信你呀。你看你,一点点感触,就哭得像个孩子,丢尽老子的脸了。” 这下宁雨破涕为笑了,狠狠地捶了捶我臂膀。 渐渐地她哭声也止住了。只是人,还无限地留恋在我怀中。 大家都沉静了,而此时此刻,大家的心路都是那么清静,那么明亮。 休息了一会后,我们穿戴整齐,下了山,她手一直紧紧牵着我。 在车启动前,我说道:我们先到宾馆休息一下吧。 宁雨平静安静地看着我,点了点头。即时要上贼船,她也乐意。 第二天醒来,又邂逅美梦,多慵懒而甜美的早上。 可恶,宁雨已经不在了。 用心去回忆,昨晚的事还清晰在脑海里。还记得,她搂抱着我入睡的样子;还记得她睡着后的憨态;还记得她那身味道,那段呼吸频率。 豪不含糊,我一个电话打过去。 “在哪呀?”我大声嚷。 “在公司呢。”宁雨轻声轻语。 “怎么走了,你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凌晨两点左右我就离开了。” 我有些生气,她竟然老早就离开了。 “我之前一直在家里睡,昨天什么都没交代,就出来了,怕老人家担心?”宁雨继续解释。 “才不听你的。你这是打完斋不要和尚了。” “我没有。真的担心老人等我回去。”宁雨强调。 “我刚醒来。”语气里,我软了,我理解她了。 “恩。你睡得好吗? “真好。一直以为你在身边,所以才睡得那么沉。” “我走的时候,叫你你都不醒,你真睡得很沉。” “你怎么跑到公司去了,今天是星期日呀,你不休息!” “噢,有事没做完就回来了。” “那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你等我。”我带点命令口吻。 “可以。” 我赶紧洗刷,匆匆退了房,直奔宁雨公司去,连肚子饿慌着都不顾了。 直闯宁雨公司,里面只有宁雨在,她大厅看图纸。 见了我,她喜不能言,偷偷在那笑。受她影响,我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 我走到她身边,转了一圈,宁雨奇怪地看着我。 之后,我进了她办公室,没做任何事情,没说一句话。 果然,宁雨关了大厅的门,手拿了叠图纸进来。她进来后,便顺手关了门。 我拿了份报纸,看了起来,心里乐着。 “你还没吃早餐吧?现在饿吗?”宁雨去烧水。 我没理她,在浏览报纸。一会过后,宁雨见我一声不吭。 “你怎么不说话,来了,就像根木头。”宁雨继续喃喃。 我放下了报纸,走了过去 ,一把把她抱住。 宁雨没反抗,很顺从地靠在我怀里,似乎掌握住我的不良动机。 “想我了吗?”我手早放在她身上。 “没有。”宁雨的回答似是而非。 接着,我吻了他起来。而她似乎早等待我的招呼,跟我认真起来。 一会过后,我想了。 我去脱她裤子,她马上紧张起来,挣脱着我。 我试了几次,都被她死死守住,没撕掉他防线。 “今天不行,我不舒服,动都不敢乱动。”宁雨解释道,表情相当委屈。 我突然不知说什么,此刻太内疚,太辜负宁雨对我的情真和情深。 说了一阵子话后,我们就出去吃饭了。 终于,在吃饭时间,我谈到要到她公司上班的事。 “我想回来,想跟你一起把公司搞好它。”我淡淡地说。 宁雨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想了想,然后说: “你不休息一下,调整调整!”宁雨也知道我既然辞掉之前那份,那多半我是想再回来。 “不,非要跟你一起工作生活不可。”我坚定地说。 “那随便你。你自己决定吧。”宁雨偷乐中。 “我们换个地方办公吧。你现在租的地方太崩溃了。” “换地方?才搬进来没多久,又要搬!” “你那个什么破地方,有什么前途可言,太失礼了。” “不会呀,刚装修花了笔钱,这么快就搬,我才不想。”宁雨似乎不让步。 “这样吧,我这周有笔工程款要入账到我银行户口,我拿出来给你换地方,和搞装修。” 宁雨突然生气地看着我,说: “就不搬,才不要你的钱。”宁雨心硬了,我也知道现在说服不了她。 “不搬,那我在哪办公,你想过没有?” “那就,暂时跟我同一个办公室吧。”宁雨有些难为情地答道。 话后,我们俩相互对望,都阴嗖嗖地笑起来。 “你别后悔,到时可就别怪我控制不住了。”我邪恶笑道。 这事也就那样定了,只能带公司真的发展开了,再打算。 饭后,我邀宁雨去我住处,宁雨还不知道我买了房子。 一听我新买的房子,宁雨好奇心来了,心情比我还急切。 还没到我家,宁雨就问了我几次是不是买断的,我避而不答。 终于我们走进了我精心打造的新房子,宁雨进来后有些看呆了,她不相信我买了套复式。 “月供多少,首付几成,面积多大,装修花了多少钱?”宁雨接连问我。 我没理她,去洗澡,衣服穿了两天了。 当我出来的时,宁雨已经上了二楼,人躺在我床上,安静如木。 “你怎么还用这床套,这枕头,还有这些。” 宁雨指了指我陈设的物品。 这些,对她再熟悉不过了,都是我们之前生活用品,我没舍得扔。 没想到,宁雨见到这些东西,有那么大的感触,表情相当激动。 “都新的,用钱买的,干嘛要扔!”我回答她。 “我以为你换了地方,这些都丢了。” “我才没你那么狠心,我才走开几个月,你把我之前的东西都丢光了。” 宁雨朗朗大笑,确实她做得非常绝,也由此可以看出她对我在乎的程度。 “谁让你那么恨,突然就消失了。我看到它们,我心里就是受不了。” 我擦干净头发,然后在宁雨旁边躺下。这时,老板闭上了眼睛,在感受什么。 “这感觉真舒服,真熟悉,真好!真美妙!”宁雨抱着枕头,抒发一翻情怀。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好吗?”我温情求道。 “那我算不算傍大款,被你包养了。” “p,凭你这模样也想做人家二奶。你要交月租的,我们一起供吧。”我没告诉她房子是买断的。 “月供,可以呀。住这样的房子真舒服,我一直想住复式,”宁雨心情颇佳。 “一个人住,那么大的空间,会觉得寂寞。不过以后就不会了。” 我吻了吻宁雨,她也回敬了我。 说了一会儿话,宁雨眼皮沉了,渐渐,她不说话了。 想必她没睡好,现在困了,听,她打呼噜了。但声音不算太响亮,估计是疲劳所致。 我躺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并无睡意的我,无比留恋此刻。 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总觉得她真的回来了,有些陌生,有些不敢相信。 挨着宁雨,我也无意中卷进梦中去。 醒来,宁雨正坐在床上打量我。 “你醒了。还真能睡。”宁雨发现我醒了。 “你是谁?怎么会这里。”我假装。 “我是你。。。。。。”宁雨始终没说出口。 “谁呀?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逼她。 “我是你老母!”宁雨独自乐了。 我跃起来,把宁雨扳倒,压起她来。宁雨力量不如我,虽然她挣扎,可还是被我脱光了衣服。 “老子今天c你就应该,不c你就悲哀!”我强势得很。 宁雨使劲力气挣扎,我继续压制,直至她无力反抗。 一会过后,我真的有动力想完全占有她了。 我们乱七八糟地说了会话,然后我就建议出去走一下,呼吸下新鲜空气。 总爱听我话的宁雨 ,又回来了,兴奋地跟在我屁股后面。 宁雨老想开我的车,这趟我就让她满足。 她开得津津有味,一边说这车稳,一边说这车刹车有力,嘴里都是车的碎末。 这下她突然说: “不如,我车跟你平换算了,我喜欢你这车。” “好呀,你不怕吃亏。这车可比你的便宜。”也不知道宁雨知实情不知。 “我看不会,你这车性能真好。” “你真发现了。随便你,你想换就换,哪怕房子要跟我换,我也无所谓。” “真的!” “是呀,肾都可以给你一个,信不信?” “油嘴滑舌。” “什么都可以换,唯独有一样始终不能换。” “哪样?”宁雨好奇地问。 “主和奴的关系!”说完,我独自乐了。 宁雨对我的话题觉得相当无聊,努起嘴不说什么了。 我们来到了城区江北,下了车,在林道上散步。 清新雨后,显得这个暮春特别可爱,惹人迷醉在自然景色里。 散落地上的叶片,替路增添不少生气。 我们一路走去下去,这意境让人感受大自然亲切,生命可贵,人生美丽。 我跟宁雨都陶醉着,不需要什么交流,趁没什么人时,我们还会勇敢地牵起手,我的女老板回来了 第120章 仿佛初恋时光 人言落日时天涯,我们就躺在地板上,看起夕阳来。是呀,我们多久没享受这份自然的亲切。“我说,我们不需要每天都这样,拥有这些美好的感觉。但我们每年都能一起,起码有那么几天能让你我,呆在一起,牵着手,看这道夕阳红。好吗?”或许我的话够甜,或许宁雨真的被大自然感化了,或是我们的重聚让他心情爽悦,她频频点头,嘴角尽露出笑容。 回来的路上,这钟点吃饭稍微嫌早了,我们在江北兜圈。宁雨开始问我去哪吃饭,她心情颇佳,大半原因是她迷上我这车了。“不如,你今晚到我那做饭给我吃吧,我们很久没吃家庭餐了。”许是我的家庭餐名堂够打动她心意,宁雨马上答应了。 宁雨开车到超市买菜,由于市场太靠近他家小区,而我家冰箱也够食物。于是我们直接打道回府。一回到家,宁雨真的就开始动手做饭了,从冰箱拿出食物,征询我吃什么好?我有些得意,宁雨还是那个宁雨,在这些事上爱听我的意见。我挑了几样比较繁杂的,有意为难一下他,他居然没什么意见,转身就围上了围巾,动手了。宁雨围起围巾,那模样让我看得入神,既可爱又迷人,像道风景。我打开电视看起来,可心思早落在宁雨身上,偷偷在站在他身后。突然从她背后搂她在怀里。这一刻,真温暖,太像两口子的生活了。“你在干嘛?”我头埋在她脖子里,宁雨继续工作。“打蛋呀!”宁雨有点不解柔情,声音如杀猪般。“打谁的蛋?”“打你的蛋!”为了报复她,我罪恶之手,捆住她那两坨东西,捏得嗷嗷叫疼。 “老婆在家真好,真让我觉得舒服。”我放开手。“那是,家活我都给你干了!还不好!”事实上,她确实够勤快的。“哎,看来要早点把你娶过门才行,不然好日子没那么快到来。”“来呀,来娶我呀!别尽说谎话!”“好,明天我们就去登记,不过不如我们今天把洞房的事给提早办了。”粘着宁雨的身体,摩擦中!宁雨居然沉默,专心洗菜。 这顿饭,花了她一个小时功夫,四菜一汤闪亮摆上桌面。我给宁雨夹了第一口菜,趁她 不防,以往她总给我夹最亮眼的一口菜,今天我回馈她了。“老婆辛苦了,赐你肥猪肉一块,祝你继续白白胖胖,越来越接近猪头!”还没吃饭,我就刷笑话。 宁雨也给我夹了根青菜,然后说:“给我老公也夹块青菜,祝你生活跟青菜一样平淡,清心寡欲!” “寡欲!你肯!”我几乎要跳起来喊。“有什么不肯,我恨不得把你切了,免得自己受罪!”就这样,在轻松愉快的气氛里,我们几乎把所有菜都吃光了。饭后宁雨一直说太饱了,要撑坏肚子了。我就在她旁边一边摸她肚子,我嘲笑她,今晚那样子看要临盆了。 不到十点,宁雨提出要走了! 那是我饭后一直不安的问题,今天我太粘她了,舍不得她就这样回去。“把苹果给我吃了再走!”我呵她。她乖乖过来,看着我把苹果削完。“吃不下了,真的很撑!”宁雨一脸无奈。“要么吃了,要么不回去,你选择!”我蛮横得很。宁雨想了想,选择了吃苹果。“我对你好不!”我无聊地说。“不好,你看,这苹果一点都不甜。”宁雨把苹果伸到我嘴边,我咬了一口,果真不甜。“是不甜,你扔了吧!”“不,你给我削的,我就觉得甜。”“是呀,你的甜蜜日子到了,喝癍痧你都会觉得甜。”吃完了苹果,宁雨又站起来,看样子归意已决。 “我走了。”差不多到门口的时候,宁雨对我说。我没理她,收拾桌面,低着头。她开始穿鞋,可这动作居然花了他两分钟。我明白,她也留恋,只是家那边不好交代。“你爱走不走,什么意思?”我冲她喊。宁雨愣了愣,望着我,嘴努得老高,没多久,她便转身走了。 临睡前,居然收到宁雨短信,她写道:别生气!两情若是久长时,也不在乎一天一夜。我们注定今生有缘。我回道:那不是,人生就那么一段岁月,能一起当然要在一起,能睡在一起当然搂紧了睡。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杀到公司去。我一进门,所有眼睛都落在我身上,大概我今天神情颇为特别。我点点人数,都齐了,然后我就喊开会,以前那熟络的口号又回来了。伙计们个个露出惊讶表情,然后转成喜色,他们明白我要回来了。小芳更是拉着我手一直叫好,那样子像病人看见了春天。宁雨虽然沉稳,但她也没料到我今天就上班了,事前我也没通知她。她今天悦容难藏,配一身便装,让我觉得她今天非常亲切。由于公司没有大的会议室,我们只好在大厅召开会议。 宁雨作主持,先宣布我回来,至今我之前的消失,她的说法是我出于公司前途考虑。出于她这样袒护我,我突然莫名地感动。不过很意外,她突然做了个决定,她说我这次回来将用参股的形式加盟。我与老板五五平摊,我的地位跟她一样,头衔也一样,都是总经理。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头脑一时发热,说出不经思考的话。会上我不好驳她,我认为她这做法行不通,两个人要是平分秋色,一到关键时候,到底谁说了算。我已暗暗下决心要修改她做法,毕竟现在只是初议,并未落实。不过后来,这事竟然是件好事,此乃后话。 接着,到我发言,我也不摸透现在公司情况,不好提什么建设性建议。我就提了两点,一点要求和一点期望。一是,今天中午我请吃饭,要求不能缺席。二是,我期望今年公司能发展,能要壮大,势必要强于去年我离开的时候。我有些冒险,我离开了,公司弄成这样情况,而现在我又回来。他们会不会察觉什么?还有,我竟然强调发展势头强于我离开时候,这话似乎强调我是公司的核心,是公司导航。是不是我在灌输一个概念:我在,我就比老板强!也不管,由得他们猜测了,反正眼看大家都有些激动。况且,我回来的时候,心态也变了。会议结束后,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表情生动活泼,一改之前死气沉沉。我跟宁雨进了经理室,商量我的座位问题。没第二选择,我要跟宁雨同一个房间办公了。关了门后,我们都互相诡秘地笑了。似乎大家都想到欲戏与激情,贼色地想象中。 接着便张罗我办公装备,宁雨几乎把最好的工具都让给我。没来得及做实际的事情,我便跟宁雨提前到饭馆去订房。饭局间,那个可爱活泼的宁雨回来了,宁雨嘻嘻哈哈开了个头。接着,大家似乎不怕说错话,尽说宁雨之前的不是。那些话深埋太久,今天要排山式扑过来。宁雨脾气也太好了,什么都不辩解,只说自己错了。我看他们欺负宁雨,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我看下属没适可而止,便开始给宁雨辩护,同意宁雨某些做法,把责任归咎到实验失败,而非个人因素。这样,由于我加入,大家都不敢说宁雨的不是。饭局一下间又沉寂了。 饭后跟几个伙计去洗脚,宁雨选择了回家,因为人多,我没去劝阻宁雨。洗脚时候我睡着了,也不相信自己会睡着,我以为自己很兴奋。大概因为宁雨不在了,我心也平静了。下午,宁雨差不多四点才过来上班,她来的时候,我在看这大半年的合同。从这些资料分析,宁雨的业务量和业务额,每月下降,而且速度惊人。特别让我感到心寒的是,我在时一些非常友好的老顾客,至今跟他们大都终止了合同,或者协议毁弃。其实要是靠着些老顾客,公司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模样。这让我想到,为什么宁雨和她的公司名声会突然鄹降,确实事出有因。 “你看你把公司搞成什么样子?”我气本一直压着,见他来气就上来了。宁雨看见我桌面上一叠材料,一下子明白了起来。本来喜悦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堪起来,宁雨没说话,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我见宁雨态度也不恶劣,就语气软了下来,说:“真不相信你是个快要四十岁的人,十四岁还差不多。”话后,宁雨咧了咧嘴,笑了一下。“钱没赚也算了,得罪人家那多麻烦。”“东家不做,西家做,又不是没了这些人,就不行了。”宁雨居然这样辩解。宁雨怎么会想得那么简单,明显她要真这样。她的生意态度让人反感,让人怀疑诚意。按宁雨的性格真不敢相信她这样看待她的生意伙伴。或许这话不过宁雨自我安慰的托词。 我想了想,已成现实也就不多追究了,只能往前看。整个下午我都没跟她多说话,一直想公司发展的问题,笔头一直勾画近期的计划。宁雨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一个下午就看一套ppt方案,总不时地往我身上看。我没理她,心思全然放在公司事上。 直到下班所有人都走了,剩下我和她,而天早黑了,宁雨还盯着那套ppt。我一直写计划书,南方现在的天气不太适合大兴筑建,因为正逢回南天气。其实要说时机,现在才是是真正的商机,如果还要往房地产这块挖掘,我们必须具体做出点什么来。不然,等五月份一到,所以工作都会嫌迟。广告要想赚钱,离不开好的构思,和完善的策划。其实现在策划非常值钱,好的点子比什么都重要,你看现在的电视节目,卖点往往来自新构思,新思维。 在我思路还很活跃的时候,宁雨关了电脑,提起包包,要走了。我看了看她动作,她也专注地看着我,不过我没理她,又低下了头工作。“我要下班了,我回家了。”宁雨怒气小嘴。“回家干吗?回哪个家?”我恼气。“回我家呀,我都好多天没回家吃饭了。这样不行的。”我没马上回答她,没抬头看她,手中的笔也没听下来。“我走了。“宁雨见我不说话,缓缓往门口走去。 “我有答应让你走吗!”我赶紧叫住了她。“你想怎么样!”宁雨非常迟疑。“你走了,我跟谁吃饭去。”“随便你,你自己吃也可以呀!”“好!宁雨,你狠,我恨你,我一辈子记住你。”说话,我摆出一个愤怒的表情,虽然是虚虚的。宁雨张开了嘴,见我又把头低下,于是把话吞了下去。踯躅了一会,宁雨真的走了。 她走后,我也突然烦躁起来,不能工作下去了,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一点食欲都没有。我烦闷,开始抽起烟来,其实这段时间我很少抽了。没想到在我戒烟的这段时间,宁雨成了烟徒。(现在我们俩都戒了!身体是越来越好了。)脑子空空的,望着窗外,吹着烟雾,我突然感到特别孤单。这感觉又跟之前没跟宁雨复合起不同。 二十多分钟后,我听到门外有开门的声音,我走出去看看。那女人正笑嘻嘻地看着我,衣服还是走之前那套,包包还是那个。这下我有说不出的惊喜,犹豫沙漠里撞倒淡水湖。“走呀!去吃饭呀!”宁雨大声嚷嚷。我冲过去,把她死死抱住,在她额头和嘴唇上强吻起来。宁雨松脱我后,得意地仰起了头,高昂地说:“小弟弟,跟着姐姐吃饭去!姐姐带你去开房。”我不禁把所有精神都投在宁雨屁股上,死劲掐了她一边,掐得她跳了起来,就差喊爹娘! 到了车场,我才知道宁雨的车不见了,原来她把车开回家,又匆匆打出租车过来了。看来宁雨在意我,心神不定。宁雨擅自偷了我钥匙,霸占了驾驶位,我只好坐到副驾同去。开始商量吃什么,宁雨提了几个建议。我突然想到昨天宁雨穿起围裙的样子,所有想法都坚定和明确起来。 “不如到我那做饭吧,你看你的手艺差了很多,该好好练了。” “不,才不去。做饭累死了。”话虽这样。 “做饭你也闲累,怎么做爱不见你累。”我调侃。 “所有饭要少做,爱更要少做!” “那你趁早死了算了,赖成这样,赶紧投胎当猪去吧。” “你,你。”老板词穷了。 “你给我听着,饭是做出来的,爱更做出来的。饭跟性都是粮食,一天缺了,人就饿了。” “那不行。”老板露出羞意。 “那你想怎么样?一天一日,还是一日一天,你自己选择” “你个王八蛋!” 我们当然选择宅家,吃家庭餐。我们到某街道市场区买鱼,今天主题就是吃鱼。我让宁雨蒸闷煮各做三道菜,再弄个菜汤。宁雨果真厨艺生疏了,这些天都两老买菜做饭,她只有吃的份,现在要为我做广东菜,纹路都不甚清晰。我怕她糟蹋了粮食,一直在她旁边指点她。终于,菜搬上桌面了,我到了楼上去拿红酒。我楼上有个冰柜放了些红酒。 当我们正要享受二人晚餐时,宁雨接了一个电话。 “好,我现在就过去,你等我。”宁雨神情严肃地说。 在一旁呼吸都要细小的我,专注地看着她,我知道她电话那头有事发生了。 “我要回去了,我爸滑到摔断了左腿,现在我要载他去看医生。”宁雨紧张地说。 那表情和神情,早说明她心思投到父亲病情上。我没多说什么,只是鼓励她快速行动,和建议去哪家医院。不到几分钟,宁雨便消失在我视野里。我本要开车送她,宁雨不肯,我也不强求。我知道宁雨不太希望父母知道我们那层关系,所以她也在割链我跟她家庭之间,哪怕是小凡。 只送宁雨到电梯口,我便回来了。一回来看到满桌的食物,可惜一点胃口都没有,心里装着宁雨和她父亲的事。这一夜,宁雨没给我电话,而我发了条短信去问候,她也没回复我。我突然明白,我与宁雨还要许多难题要攻克,许多事情还要多多担待,这情形仿佛初恋时光,让我患得患失。 第121章 难夫难妻 第二天下午,我才见到宁雨。她一进门,摆了张苦瓜脸。 我手头有事,没空闲搭理她,也不想惹她,所以招呼也没跟她打。 这样,大概过了半小时。宁雨突然大声嚷嚷,吓了我一大跳。 “干嘛不说话,干嘛不理我!你吃了哑巴药!” 我放下笔,惊悸之后,说: “你大姨妈来了?狂叫什么!” “你都不理我,我心烦!”果真,这半小时她一直坐那望着我,一边抽烟,什么也没干。 “你父亲怎么样了?” “骨折,昨晚刚打了石膏。” “伤了什么位置?” “右手,桡骨远端骨折。” “噢。没其他问题嘛?” “摔了后,老人家精神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那你要多多陪陪老人家,注意他的精神状态。” “是呀,我妈年纪也大了,我做女儿的要尽孝,还得服侍他。” “言下之意,你我又不能住一起了?” 宁雨听我话后,谨慎地望了望我。然后说: “我们上班不也天天见面,那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哪有恩爱夫妻不是住一起,睡一起的。” “反正我们日子还长着呢?我爸又不是不会好起来。再说我们也可以偶尔那个吗?” “哪个?”其实我心领神会。 “那个激情呀!”宁雨面带羞涩。 我笑了笑她,她更腼腆地偷乐了。 “你说,我们算不算好事多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赶上你父亲出事了。好像上天很不同意我们厮混在一起。”我突然有感而发。 “你怎么那样想。”宁雨表情和语气着急。 “事实是这样,之前是小凡,现在是你爸。真是多难夫妻!” “我才不觉得,碰巧而已。”可能宁雨不愿意再有什么形式拆散我们。 “要真是那么不吉利,我们做回普通朋友算了。”我刻意地说。 宁雨即刻生气起来了,站了起来,想骂我,见我表情如此生动,又卡住自己喉咙。 紧接着,宁雨突然走到门口,把门反锁起来。 转过身还是那张怒火中烧的脸,她进而走过来,坐在我膝盖上,重重地。 真是美事一桩,我们甜蜜不语。在接吻感受对方的力量。她开始用力咬我唇,我不太怕疼,她就更加使劲咬我,可还是控制住力度并没伤到我。 她开始不安分起来,手驾轻就熟地望我敏感地带摸索起来,撩拨我。 我安静地承受他的刺激,一会过后,真的被她撩起欲望来。 可是时间和环境太尴尬,我多难为自己,对她又是爱又是恨。 本以为让宁雨得意一番便过去,外面也实在太安静。 没想到她开始解我皮带,那熟练技巧,一下子功夫把我裤子脱了。 我所有反应都嫌迟疑,理智上该阻止她,可情感里太着迷快感了。 “想吗?”宁雨狐媚地问。 “想。”我迷糊了。 “想就好!我给你舒服的。” 宁雨站直了腰板,然后缓缓走到门口,我不得其意。 她诡秘地看了看我,然后拉开门,对着门外大声说: “阿芳,你把上个月的考勤表拿给我。” 话后,宁雨还把门敞开,独自站在门口,冲着我咪咪笑,但又不敢笑出声音来。 我见状,赶紧把裤子穿好,慌乱得很! 心里狂诅咒她。狗日的,这家伙今天够变态。 我等下不把你脖子掐断,我就把“田”字倒着来写。 一下班,我就看着宁雨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看着她,有说不出的失落,留她不是,不留她也不是。 她离开前,看了看我,那眼睛比水还清晰,表情如失去钻石黄金搬惆怅。 宁雨努起小嘴,像是要撒娇,可看见有人要进来给我送材料,所以脸又突然严肃起来。 接着,宁雨转身走了。 我心也随即也被她卷走了,真不知道下班后自己要做什么。 待人都走光了,我便给宁雨打电话。 “在哪?” “在超市,挑龙骨,打算今晚给我爸熬骨头汤。” “你说我该说你孝顺,还是骂你孽子。” “什么意思?” “骨折初期的人不适宜喝骨头汤,这是常识,你不懂。” “没听说过,怎么不是以形补形,补点钙质。” “你真是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猪之歌)” “人家是没什么文化,靠你指点了。”宁雨脾气好,我嘲笑她,她也不反驳。 “那向我学习是应该的。今晚晚点来陪下我好吗?”我带乞求口吻。 “可能不行?” “为什么?” “今晚有个老中医,我请了她过来,替我爸检查一下伤势。” 我无语,她这样做确实无可厚非。无奈,我没有她,生活有谈何滋味。 “怎么了?”宁雨见我突然不说,有点着急。 “我想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神经,我不准你死,今晚你等我电话,我尽量抽空出来。” 突然觉得这样给宁雨压力也不理智,于是我匆匆地说: “我要跟别人吃饭,我不跟你聊,我到了。” 挂了电话,我车转悠间到了超市门口,其实也没什么需要购买的。 但我一想到宁雨可能会在里面,我便停好车,走进超市。 因为不知道宁雨去了哪间超市,所以我也只是碰运气。 结果,我把整间超市都逛遍,没发现宁雨一点踪影,难道外面注定今晚没缘。 失望之极,买了一大堆没多大用处的物品,神情恍惚地走出超市。 在我取车的时候,我发现了慕瀞的车在我前面路过。 我神经一下子清醒了,眼睁睁看着她在倒车位。 宁雨的存在,让我几乎把她忘了,我们并不情真,也不怪我健忘。 在她出国前,我们谈过一次,那次她说她大概会在国外定居,打理父亲的一间公司。我不愿意出国,也没打跟她在貌合神离的感情路上走下去。所以那天,我们都说好,各自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她也说出他对我的看法,我对她并未用心。 其实我早之前,我已经知道她出国了。因为在别人和她的讲述里,我知道了她真是的故事。她念研究所课程时,跟一名混血儿谈恋爱,那混血儿是黑人跟白人的结果,肤色偏向黑。他们热恋一段时间后,被家人发现了,瞬即遭到举家反对。尤其是梁叔,他觉得他们这样凑合在一起,令他太失面子了,所以他极力阻拦他们。现在想起,我算是被他摆上棋盘了。 慕瀞其实也感到两难。一是她受美国环境和风气影响,崇尚恋爱自由,况且按欧美审美,他的bf样貌和身材都趋于完美。她没觉得丢人。因此,她为这段感情执迷不悔,也倾注了心思。 二是,家庭的不接纳,并极力阻拦,让她又有了妥协的念头。毕竟一直来她跟家人关系都很好,家人对她的爱他知道的,家人对她加以阻扰也可以理解的。 所以,我出现,原来是她跟梁叔的一个赌局,梁叔让他尝试跟我这个国产货尝试结合。如果我能让她改变想法,那样会两全其美,结局皆大欢喜。(其实我不也跟当时的慕瀞一样,游走在恋爱自由和中国式道德伦理间) 假如不成功,梁叔按协议可以试着接受慕瀞这段异国恋。梁叔选错了人,也选错了时候,慕瀞的缓兵之计,以及我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只是让故事崎岖,并没改变我们的命运。 慕瀞跟我也坦白,她定居国外,多半会跟她之前的混血儿结婚。 我今天看见慕瀞,感到意外,难道她跟他bf回国内探亲了? 好奇心让我猜着跟她到底会跟谁一起走出车门。 结果我很失望,我只看到一个跟我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国产货,不过这男性确实高大帅气。我不清楚他们关系,不敢妄加猜测,而他们也很快消失在我眼前。 如今宁雨在我生活里复活了,跟慕瀞还是相见不如不见。 第122章 宁雨的心态变化 抬了几大包东西回家,之后,我开始展开漫长的等待。 估摸宁雨会过来,我便收拾屋子起来。我发现自己勤快了很多,自从拥有了自己房子后,一觉得空虚就做起家务来。其实,也许我这段时光,习惯了空虚。 虽然我还有请钟点工,但爱自己的房子,才会给房子满分的打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不断侵蚀人的耐性,和折磨人的意志。 多少次我拿起了电话,但还是没拨号。 我一直看电视,一直在换台,想他也不是,不想也似乎不行。 直到十一点来临,敲醒了我无谓地等待,我才开始洗澡。 之后,疲劳让自己再也支撑不起来,但我没关手机,奇迹会在午夜里闯门而来吗? 醒来,多么清晰的白天。 热爱着工作,其实是你在热爱你的人生。在我短短工作生涯里,我发现工作态度不同,精神状态不同,就成了收入高低与事业成败的分水岭。想想,现在的盖茨工作日里还不少于10小时工作时间呢。 我开始为我和宁雨的公司迈出计划的第一步。我的计划是先从熟客入手,特别是以前比较信任我而又被宁雨拒之门外的客户。由于宁雨意气用事,跟人家隔上一层阂,所以我首先要做的就是一些补偿工作,并不谈什么大的交易。 要想打动人家,首先要了解人家需要什么,这所谓切入点。所以,我是从这些企业或单位的高管入手,套出多少关于他们公司的情况。进而在跟他们决策人会面时,我可以拿出些意外礼品,比如设计上、印刷品、广告创意或者海报。 现在广告公司的位置比较尴尬,给人感觉是套钱和挖掘私隐。做过客服的人知道,一个客户要长期跟踪,除了了解他们公司情况,还要掌握好联系人的爱好。而广告的利润空间挺大的,特别像设计这块。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有数额可观的工程,行业竞争总是必然出现的。因此,为一项工程需要大量公关,价格、服务、业务水准都要讨人家欢喜,适当的红包或者回扣要打动替你说话的人。简单说就是一种循环利益关系。 宁雨父亲的事,致使她近期比较粘家,我不怪她。甚至,我觉得这样我们关系虽然难受,但更体现宁雨一些个人魅力。一方面,我看得出她对她那个家责任心,对别人的真诚;另一方面也考查出她对我在意程度。 有时她见我工作不理她,会以为我生气了,她就会对我特别用心,做些什么来讨我欢愉。 记得有次,我去深圳公干几天没回来,跟她也很少电话联系。不过在我回来那天,我一进家门,便看见她在我房子里搞卫生,她还给我做好了饭,床铺也给我换新的了。这一幕多让我心动。 其实她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自己也不准确,看事情进展再论。所以我感到意外。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我家。一盘问,才知道,她这两天都在我这,中午饭也好,晚饭也好,她做够两个人的分量。我归期不明,她便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左右才回去。 她做那么多,只是想让我有个惊喜,让我开心。 我知道她夹在家庭与我之间,有许多为难之处。我脾气不太好,虽然没有施加暴力,但我有时工作疲惫,加上他对我的无视,我便赌气跟他闹冷场。不时三两天都不跟他说话。想想,自己跟他和好了,却一直不能睡在一起,长期这样,方刚的我难熬情欲的陷阱。 说来也怪,自跟宁雨那次之后,一个月下去,我们再没热烈激情过,有时她为了满足我,只肯给点到即止。繁琐的工作加她父亲的事,我只好一忍再忍。无奈她父亲伤情渐渐好转,她时间上更自由了。但她总不肯自觉退出防线,让我一饱沙场驰骋。 多次,跟她摩擦中,我屡次久攻不下,实在扫兴。毕竟这事只能你情我愿方行 宁雨变得怪,我发觉她不敢去我家。一下班要么提前走了,要么直接拒绝我。 我知道她肯定有什么想法,事出有因。 时间越久,我对宁雨越感兴趣,越有征服她的意思。 “你去哪里?”跟宁雨一同跟客户吃饭,饭后我没直接送老板回家。 “先去我那,给你一份礼物。” “干嘛非要去你哪里,礼物你明天带过来也可以,今天累死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宁雨这说法有些牵强,见客户的时候他可精神了。 “这礼物要到我那里打开才有意思。” “什么破玩意,才不稀罕。” 宁雨以前还会定期过来给我洗被子,搞卫生,现在一周过去,她没来过。 她对我越有防心,我越要知道她内心想的是什么。 “你怕?”我语气有些强。 “怕什么?” “怕去我那,把你强奸了。” “无聊!你不会说真的。” “还真把自己当黄花闺女,老子强奸你?你不预先搞层处女膜。” “那行,只谈礼物,不谈风月。” “你怎么变了那么多。” “我变成什么样了。” “以前洗完澡就乖乖挨到我身边来喊,相公我要,多主动。现在是谈色色变。我怀疑你性冷淡了。咱们一个月都没勾当过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想。” “我能不想吗?老子憋死了。” “反正我最近不想,你别勉强我。说什么都不行。” 我生气了,专心开车,不再跟她搭话,她也不理我。 这样的状态,维持到了我家。 “你不是说有什么礼物。”宁雨口吻有些软了,她知道我生气了。 我没理她,去拿水喝。宁雨坐在沙发上,那表情和动作多不自然。 我一边喝水,一边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我就是不说话。 “礼物呢?”宁雨又强调。 “是不是没有礼物,骗了你,你就要马上走。”我语气强硬。 “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没有礼物,完全想把骗你来,把你给搞了。” 我放下杯子,一股劲把她推到。她只顾挣扎,眼睛在到处乱望,那表情很无辜。 我试着去吻她,她开始不太合作。我把她身体箍紧,她渐渐在我攻击下软化了。 大概我蓄谋已久,大概被她刚才的话语刺激了我,很快我就去脱她衣物。 “我们先去洗洗吧。”她突然说,挺扫我兴。 我站了起来,停了一把功夫,看着她蜷缩在一块,真弱势。 我把自己衣服脱光,扔在客厅里,直接上了二楼洗澡。 过了差不多两分钟,宁雨才走了进来。她表情和动作很不协调,看样子似乎很不情愿。 我早不敏感和亢奋了,开始感到自己在强逼她,这样来,我兴趣削弱了不少。见她非常拘束,我赶紧洗完,出了门,看都没看她。 宁雨这澡洗了许久,出来后,我整个人早冰冷卷缩在一块,专注着看电视。 宁雨在一旁擦干身子,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电视。我们都沉默中,揣摩着彼此的心思。 一会过后,宁雨躺在床边,但距离我甚远。我没搭理她,继续看电视,神情凝重。 又好一阵子过后,她终于挨近我,缓缓搂了我起来。 在热吻和身体摩挲间,我们被甜美的感觉包围,被生理催生起情欲。 还没做更深的行动,我已经注意到宁雨面无血色色地看着天花,六神停放在千里之外。她可怜楚楚地表情让我热情冷了下来。 我只好放弃,躺了下来,搂了她起来,紧紧的。渐渐地,我发现她有些泪光在闪烁。 “对不起,我过不了自己那关。”宁雨说话了,那语气有些感伤。 我安静地搂着她,不言语。她顿了顿接着说: “我不是不想,可就是害怕,特别害怕,你知道吗?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感觉跟以前不同了。” “怎么不同法。”我附和她。 “以前我有自己的公司,你只是帮我打工,我还算是你上司,比你富有。这些方面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比较自由。可现在不同了,我感到你什么都比我强,比我会赚钱,长得好看,高大帅气,身材又好,连房子和车比我的都好。现在我是又老又胖又丑。我都嫌弃起自己来。我感到特别有压力。跟你在一起,好像是我攀着你一样。” 原来我都不了解她,她这样看待我们的关系,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她这种心理落差,让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年认识她的时候。那时自己感受跟她相似,我发现她许多方便比我有优势,让我产生自卑心理,觉得自己不配她,造成压力。 想想,我又突然明白她今天会这样胡想。 “所以每次跟你亲热,我特别渴望你侵犯我,但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有玷污你的想法。像我,我都结婚,还有孩子,家里那边经常有些事让我脱不了身。我根本做不好自己的角色,好好跟你在一起。我好为难。我这样爱你,但又让你难做,让你不能满足。我特别害怕。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什么办。” 虽然觉得她这样想其实很糊涂,本来男比女本该强势才幸福,她不该有那样的感觉,她应该为压在她身下的人比自己强而感到高兴。但现在除了性心理外,宁雨更在意的是平等性,她跟我在一起,就不希望该谁亏欠谁,谁给谁造成负担。我想这方面跟性格和环境有关。同时,也可以说明一点,那就是宁雨重视我们在一起,她隐忧这些平衡问题。 我没说话,一直想着宁雨这个人。而她把头埋在我怀里,更深情地搂着我,紧紧依偎着我,比婴儿还婴儿 第123章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夜,她没有回去。不过,她很早便睡去。 微微的呼吸声,绕耳不绝,她枕着我胳膊沉沉睡去,宛如失眠的人找到信赖的心理医生。 这段时间来,她第一天在我这留宿。漫长的等待,等待的是人心,是人品。 我特别留恋这样的时刻,熟悉的旁人,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拥抱。 半途,我试图摇醒她,想跟她说说话。 我喊她名字,她嗯的一声,把我更重更紧地搂着,接着又重重睡去。 我只好酝酿失眠。 “你不回去,家里没说什么问题吗?” 我比她早醒来,她睁开了眼睛,在伸懒腰时我问她。 宁雨没说话,打了个哈欠,然后认真地看着我,眼睛不停地转动。 “我看你昨晚电话都没打个回去,你家人会不会担心你。”我又重复话题。 “不管了,我也是人,我也想过过想要的小日子。” 宁雨把我紧紧抱着,甜蜜的表情,让我也跟她一样,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此。 搂着搂着,宁雨不安分起来,压着我身体开始挑弄我。 其实我早亢奋了,但我觉得时候不早了,该上班了,所以没过多久我便推开了她进了洗手间。 在我刷牙的时候,宁雨走进来,默默不语,在背后搂着我,用身体蹭我。 我不太理会她,但在她强行挑逗下我还是浮想联翩。 漱口后,我转身严厉地看着她,她羞涩一笑。 “今天早上我给你,好吗?” 我想了想,虽然我是可乐,但我控制自己,撇开她,去拿毛巾洗脸。 在我整个洗脸过程,她一直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我,似乎一直等我答复。 “要的时候你不给我,今天我偏不要你。”我说完,得意一笑,走开了。 我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了,然后去厨房弄点面食。 宁雨下楼的时候,我已经把我自己那份早餐吃光了。 我不太乐意她早上磨蹭成这个样子,虽然她下楼闷闷不乐的样子,但我没理她。 她在赌气,连我做的早餐也不吃,喝了杯暖水后就自己开大门下楼了。 我赶紧拿包跟了过去,在楼梯间有人,我不好说话,到了车上,我说: “老子不嫖你,你就不开心。你真淫荡。” “哪有刚才生什么气?” “我是赶时间。” “看你努起那个嘴,还说不是生气。” 宁雨把嘴巴努得更翘,表情得瑟。 “要不我们现在那个?”我神秘地瞄了她一眼,说。 还没过几秒,她果真解我裤裆,车在拐弯,我没能及时制止她。 接着,她低着头真的来劲了,可我开着车,空间也不够,她硬来的话可危险了。 “你有病。”我推她,呲喝她。 “还病得不轻,我非要传染给你。”宁雨又尝试攻击我。 我在路边停了车,摊开手,看她在行人面前是不是来真格。 宁雨看了看周围,难为情地转过头来,大声嚷嚷: “开车,你个小王八蛋。” 我们又迎来了忙碌的一天,为一宗比较重大的工程,我和宁雨中午请国土的人吃饭,到了晚上还得邀请规划局的领导吃饭唱k。 中国生意场离不开吃喝玩,即使你不乐意泡在这样的应酬场合。但利益驱使,你还得装作自己很吃透这些场合。 觥筹交错之后,客人都散去了。 凌晨的城市路口,有点凉。酒后的我们,相互搀扶着在夜路里寻找方向。 幸福感遍布每个角落,每个时刻,这因为你不孤独,这因为跟你相爱的人跟你在一起。 因为料到要喝酒,所以今晚我们都没开车过来 走了一小段路,我们拦到了出租车。 坐进车后,我让司机先开到宁雨小区去,宁雨沉默了。 可就快要到她小区门口,她开口说要去我那,借口是漏了重要东西在我那。 我不说话,心里乐滋滋的。 我们度过了温情而难忘的一夜,宁雨身心的门全然为我敞开,毫无保留。 体能消耗殆尽,我细细体味完人生最美丽的章页,动荡不得。 看着她,激情之后宁雨一直笑眯眯地面对我,那意思分明嘲笑我。 我们不太说话,偶然她把舌头拉长了,舔舔我鼻子。 “你说像我们这样的爱情,如果真的没了性交流,还能生存下去吗?”我突然问她。 “不知道。不想理它。”她不回答我,只是很欣慰般将我搂紧。 我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乏力,谁晓得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数是什么。 “我觉得现在好幸福!”宁雨突然在我耳边悄悄说。 我真的累了,想睡去,而宁雨已经悄悄起来去洗身子。 待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迷糊了,她叫我,呼我也去洗去。 我知道她叫我推我,可我就是起不来。 没多久,我感到身体被摩擦,被温暖的东西洗刷。虽然我睁不开眼睛,但我知道,宁雨打水替我洗身子了。真想起来,对她说声:你真好!对我真好! 她对我这样关心,和真挚的爱,让我更安然睡去。 自此之后,宁雨经常在我这里过夜,中午觉更是赖在我这。 这感觉,我们就像回到小屋子极乐世界的情况。 她经常带点东西来,把我的房子填满她的东西,生怕她不是这房子女主人似的。 她说他一直来没高攀过什么人,在我这她不免有些依仗我的自卑感。 我倒笑她,要是觉得我们是爱人,甚至是无名夫妻,就不要谈攀着谁,我的所有东西不也是你的东西。再说,你难道会为自己家人有出息而懊恼吗? 渐渐地,宁雨的精神包袱卸下了,接受我这里的一切,并爱上它们。 宁雨是个勤奋的人,家务上颇勤快,自她久留我地盘,我钟点工都省了。 她的回来,我当然感动和为她澎湃,但还是有些顾虑,一是她家那边又很难交待了。 虽然她有办法说服家人,但疏远家庭的行为始终不好,况且又前车之鉴。好些次,我都建议她多陪陪家人,不一定非要经常过来过夜。 可他说,他迷上我这里,现在在家里睡心里就是难受,一点都不踏实。或者说跟我一起睡才觉得有幸福感。 我们算是劫后重生,我想,人要是没经历过失去就不知道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我们确实比以前更紧密栓在一起。 至于我,活在世上,也不是石头爆出来的,我自然有亲人和亲戚,及朋友。 自我购买新房子后,这些人都会提议过来参观,这行为其实也算是礼节。 但房子现在有宁雨太多东西,我怕人家发现,也怕别人要在我这住上一小段日子,扰我们过小两口的日子。 尤其我家人,我爸要过来小住一下总是应该的吧。可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就特别不安。要是宁雨过来,甚至她留宿,我爸那边我就需要不断撒谎和隐瞒。 幸好宁雨的东西也不太显眼,宁雨自认识我后,变化了许多,我们日常用品几乎都是公用的,洗面奶,有时她还要用我的牙刷和毛巾,喝水的杯子也不分你我。至于衣服,能藏起的就藏起,不然我爸发现了,还以为谈恋爱,又该催我结婚了。 夏天来临了,而我也回来公司有三个月了。现在的公司有了实质性变化,明显的是业务量提升得非常快。我还把自己之前外快业务引进到公司来。 不过,更可贵的还是宁雨,那个事业心强的她又回来了。 这月正好,借空调的话题,我提出了要搬迁办公地方。确实,现在业务量上来后,补充了数名人员,再加上办公物品有增无减,让现在办公室很拥挤。宁雨也早知我不喜欢这地方,开始考虑不搬,她是有道理的。但现在公司情况好转,她不听从我意见我可不依。 于是,我们决议继续招工和搬迁办公场地。 招工和搬迁问题,我有些想法。我挺想用回之前被宁雨遣散的员工,经过考验,他们在能力上没问题,对我们公司运作又熟悉,想必能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其次,我想还宁雨心愿,虽然没多大提这些旧事,但我知道她后悔了。招回这些人回来重要,应该可以弥补宁雨心中的愧疚。 况且,这些离开的人,也正是毁了宁雨名声的人。如果招他们回来,起用他们和优待他们,应该能替宁雨挽回些面子、声誉。 搬迁的话,我也想搬回之前的地方,那块地方确实不错,交通方便不说,更重要是知名度高,办公舒适。如果搬回去,对所有人来说,过去那种归宿感必然回来。不是有句老话: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 不过,我两点建议,都被宁雨拒绝了,而且她那拒绝的态势是不可逆转的。即使我给她详细分析,她还是铁心不赞同。我还骂她,感情的门槛都可以跨过去,但为什么这些事心里门槛就过不去呢。宁雨没把我话听进去,并威胁我,要是敢请回遣散的员工,她就敢把公司解散了。 我让她给我个理由,她很野蛮地回答我:这些人再出现,我敢到自己耻辱,我不想面对他们。 只好作罢,我的想法也只是从宁雨角度出发,既然她心结锁紧,我只好顺从他。 天公不作美,这时期我和宁雨比什么时候都努力,都拼搏。我们把所有精力和财产都投入发展公司上,可是这时期公司遭到重创,如梦魇缠身,让我遭遇职业生涯里最艰苦的一战。 我们能否化险为夷,排除困难。而接下来的全球金融风暴呢? 第124章 公司面临危机 公司磕磕绊绊的情况下,搬到了新办公场所,中途遇到合同细节和物业管理问题,费了不少劲。搬迁的事,都交给宁雨办理,因为她不同意搬之前的大厦,所以搬个宽敞的地方就可以了。不过宁雨还是很在意我想法,即使我人不在惠州了,她都把自己心仪的选址告诉我。 我说搬哪无所谓,给人感觉大度和租费合理就可以了。她啰嗦一翻,骂我这人什么都无所谓,可事实却事事计较。也许吧,可能跟她相处惯了,习惯她听我的,一有不顺心我总会指桑骂槐,评头论足。 这阶段我不能分神,小事我真的没闲暇顾及,我蓄谋着几宗大生意,如果能成事,我们一年的业务量都不成问题。 忙得焦头烂额地说,生意人比较凄凉,特别是我们这样起步中的公司,没有足够积累,没品牌优势,所靠的就是要业务水准、价格水平和公关操作比别的公司到位。所以各个环节都要力求做到完美,做到完善。 人情这事,确实很不靠谱地说。我之前那间房地产公司,我跟老总们交情可说不错,当我试图介入品牌推广和销售计划拉一部分业务,可谈到合作,他们就是一副生意人的样子,看不起我们小公司,哪怕我方案很到位,和符合他们公司的胃口,可还是被藐视了。我也不明确他们冷淡的态度是不是跟我离开有关,反正现在跟他们接触,我感到他们城府很深。 生意无处不在,关键在于你的点子适合不适合市场。按我个人见解,广告行业,还比较依赖真本事,真功夫,跟别人合作不一定很滑头,主要心中有点文墨,必有慧眼识英雄。赚钱有很多种方法,但做个好事生意人想必还少不了诚信和良知。 就这样态度下,我手头搭线上许能有所合作的公司,靠的不是什么关系网,人际脉络,真的是我们的设计,我们的方案打动了他们。 我特别忙于深圳广州路线跑,因为惠州许多客户的总公司都落在深广,许多情况需要总公司的人面对面洽谈,要点头才算数。 宁雨跟我分工,我让她先稳住公司那边,特别是招工事宜不能再拖了,现在锻炼新人一两个月,好让我们日后大干一场。 这样忙忙碌碌过了半个月,经过多层次的努力,我深广之行没有白费功夫,不过也不算大功告成,只有一半客户跟我公司同意跟完美合作,而且业务量保守很多。因为合同许多细节还有待商榷,所以我也没签成。 我以为这些事七八不离十了,所以根本不在意那几页纸,踏上归途。 待我回来惠州上班,公司变化了许多,宁雨招来的7位的新人,他们已经上班一个星期了。我不知道自己阅人行不行,但一看这些人,给我第一感觉是年纪偏大,眼神和行为过于鬼祟。按俚语就是“老油条”。 这有我的过错,我让宁雨找些聪明,能所特长的人,我却忘了提醒她也要注意人品,要求做事老实的。对于目前公司的人员构成,我有很强的抵制思想,但鉴于现在公司急需用人,以及我自己可能成见问题,所以只好吞声不语。 冥冥中或许有注定,注定我们有此一劫。 就现在公司这批人,毁了我大好的创业宏图,毁了我们的财富梦,至今想起我还会咬牙切齿。 我记得是小暑的之后,一个再烧人心肺的下午,宁雨急忙召我回去,她说公司出事了。电话里听出宁雨很紧张,我赶紧回去。 一进门看到了一班人围住我们公司,再加上我们公司的人场面简直是水泄不通。我挤进了宁雨办公室。宁雨办公室也坐满了人。后来我了解到前来的是一家饮食公司和法院的人。 情况是,我公司旧员工吴先生和新来的两人李先生、董先生私自带走合同,和公司印章,跟这家饮食公司签订了两份合同。 这事我一点都不知情,宁雨是了解些,但操作细节他也不知情。也就是说我们两位老总不知道已经跟人家签了合同。 现在这三人暂时失踪,而离职程序又经过我人事部批准,所以那两份合同很棘手,定义上属于表现代理,符合程序,属于合法操作。宁雨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她口头有过许诺授权员工。 但由于钱被侵占挪走,合同的事也无法对证了解清楚。所以宁雨非常愤怒,她咬定是对方公司私通好我们公司人员,敲诈我们公司,所以坚决不同意执行合同。处理上我犹豫过,劝过宁雨软性处理,但她说她这方面经验比我丰富,让我听从她的。同时我觉得宁雨多半认为此事她得负大部分责,所以她想按自己办法来解决。 其实对方还算和善,有意调解,让我们赔款了事。 不过一提赔款,宁雨就铁了心,认为百分百他们是同一锅粥出来的,坚决不同意调解。 饮食公司只好提起诉讼,按程序法庭开始调查取证。 祸不单行,紧接着我们公司共四人,其中两名是新招来的员,他们施工中偷工减料,并私自收取回扣,导致这项工程不达标。对方验收时,质疑我们是豆腐渣工程,要求重新施工,否则按违约情况起诉我们公司。 又是一桩因为个人利益极大伤害我们公司的情况。重新施工,意味着要拆掉,再重新施工过,这样材料加人工费会让我公司损失不少。这事我们倒做得比较仁慈,开除这四名员工,只要他们自动缴纳回扣那部分后,也不追求他们其他责任。 至于工程也只好重新施工,不敢怠慢,重新请了批师傅来完成。 发生这样的事后,公司开始恶性循环,做什么事都不顺利,钱赚不到不说,还要亏些工本费。过了不是很长时间,宁雨把大部分员工解雇了,我没加劝阻,但想不到这事是加剧了悲剧。 宁雨解雇他们的时候,这些人非常赖皮,索要两到三倍的工资,有的更多。最终宁雨一气之下,全都一分钱都不给。 出于报复心理,这些人开始同行里大炒小作,致使我们公司瞬间的名声大噪,不过是臭名远扬。其一,他们带走了公司许多机密信息,并将这些信息变卖了,使我们失信于人。其二,得不到好处的员工,变相中伤我们公司,诋毁我们。 很快收到消息说我们跟饮食公司签订的两份合同判有效,我们员工以员工身份,代表公司跟饮食公司签订的合同是合法的,我们被判按合同内容执行,否则视为违约。 不过由于和他们公司伤了和气,这事我们最终以赔钱了解。调解时,我们态度不够友善,所以对方终止合作,只要回了定金部分,并按合同里面协议解除合同。这事我们公司上层完全成了丑角,输了公司,还输了人品。 最大的噩耗接踵而来,这股消极的风声,致使我深广之行所签的项目全部泡汤了。 本来临近签订合同,但现在功夫和金钱都搭上了(公关环节我花了不少钱),结果却竹篮打水。 那是我一生经历里再倒霉不过的时期了,辛苦挣来的钱,现在丝毫不剩了。 公司这样,而我家庭也感染了这种不幸,我的祖母和外祖父也相继去世,真是雪上加霜。这两位老人,对我太重要了,他们离去对我的打击是非常沉重的。(人已离去,不想加多什么文墨) 归根到底,公司的灾难还是始在用人不当。现在公司真是寸步难行,亏空了公司流动资金不说,业务量骤降、人手缺乏和信用危机让公司生存都成了问题。 宁雨这段时间非常愧对我,她见到我总是面上写着惭愧和难过。如果当初听从我已经,用回之前的老员工,如果她招工不失策,公司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再者出事后,宁雨许多细节,也是有问题的。这些判断她自己也承认。 其实公司发生大地震,还有谁比宁雨难过,但勇敢的她这阶段没有消沉,我甚至觉得她非常厉害,非常坚强。每天很早就来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摇呀摇,深锁眉头地想点子,想对策,还想到底要不要关闭公司。 第125章 金融危机 “我怎么那么笨,我真觉得自己很失败。”她躺我旁边,消沉地说。 这段时间我发现她有心躲着我,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她都没到过我住处。平时她也不主动跟我搭话,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更别说会在我面前撒娇了。 这夜,我趁她喝高了,把她偷运回来。她那副似醉非醉,走路摇摇晃晃的憨态,实在冒犯了我的野性。我特别喜欢这个时候的她,她情真,她可爱,她生动,她被动。今晚不跟她干出点什么事来,实在对不起自己了。 好不容易把他弄进家门,宁雨一进门就跑到洗手间,瞬刻发出巨响,他吐了。 我在她旁边,无比怜悯地看着她。她今天带情绪喝酒了,这些天来,我知道她受了不少苦,外壳坚强的她内在存了多少委屈的能量。 等吐完后,我开始脱她衣服,给她洗澡。她一声不吭,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我,那表情多像不认识我。 洗完后,她要帮我洗,可她站稳都成问题,所以我就扶她上床,独自赶紧弄干净自己。 回来,我还没来得及温习一下家庭作业,她就摆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好生无奈,兴趣也大大减弱了。 我轻轻躺在她旁边,搂着她。 “我讨厌失败,我讨厌在你面前失败。我现在做什么都不成功,怎么这样子。”宁雨转过身来,扯着我手臂,把我当出气筒,弄疼了我。 “这样的事来了,你我又不能挡的,有什么好怨,还是往好的想吧。” “我真没用!我配不起你。”宁雨声量更大了。 “你又来了,讲这个屁话有什么意思。”我搂着她,感觉到虚弱的她身体冰冷,我给她盖了一层被子。 “真的,你要是想离开我,我不会恨你。我都老了,我没用了。” “你说你自己笨,真的一点都没错,老想些没头没脑的问题。”我开始不悦了。 “可我怎么办,我就是没用,我承认。” “有的,对我来说可重要了。”我轻轻地吻了吻她,接着她如狼似虎地强吻我。 一会过后,我推了她,感觉累了。 宁雨的手突然不老实起来,后她神秘地问:“有用?” 宁雨明白刚才我给她的暗示,我正等待她辛勤服务,可她什么也没做。 没多久她又平躺了下来,她深深呼吸了几口,然后说: “我做了那么多,我就只想跟你在一起。我特别想成功,那样我心里好受,我会觉得配得起你。但我真的有心无力,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你怎么老往这些不实际的想,咱们一家人,谈什么配不配,谈什么值不值。你以为你成了亿万富婆,我们生活在一起就比现在开心吗?你以为你输了,你失败了,我就会看不起你,不要你吗?我告诉你,你就是我的老婆,即使我养你,也是应该的。” 宁雨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话有所感触。 “你真的不嫌弃我。”宁雨努起小嘴。 “其实我有时会觉得现在挺好的,困难在我们面前,我们一起面对,一起去想对策,多难得。我们是在一起共患难,这肯定会让我们的故事更丰满。你说,假如你要是知道我有困难,你会不会离我而去。” “我不会!”宁雨坚定地说。 “那就是了。如果有一天我贫穷潦倒了,你会不会嫌弃我,离我而去。” “不会!” “那就是了,这叫不离不弃,难道你就这么看扁我人品,我也疼你呀。” 宁雨悦心地笑了笑了,把头埋在我胸膛里,终于放下头上那团乌云。 我又接着说: “其实你该恨我,难道你没发现,我是你生意上的克星。我之前离开了,公司就变得一塌糊涂。现在我回来公司了,公司没多久就遭遇这么大的挫折。我简直是公司的克星。” “你不是克星,你永远是我的福星。”宁雨娇滴滴。 她粘我,我身体也开始粘她了。 “这个永远是你的甜心。”我抓着她的手,放到我胸口上。 宁雨抬头望了望我,缓缓爬到身上去,舔弄了一下,然后说: “我的甜心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根本不甜。” “我会变法术,你等着,我很快就把她变甜了,你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稍稍作了前戏,宁雨面带甜蜜之情。 “还好吗?”我怕我太心急了。 “不知道。我感觉我的身体不是我的身体。” “你升仙啦!” “不是,我感觉幸福!” “是呀,我现在也性福死了!”我诡秘地说。 “我上你就应该,不上你就悲哀。”我挑逗她。 “我夹你就应该,不夹你就悲哀。” 宁雨推开我,接着要想反败为胜,我们开始一翻肉搏较量。 游戏过去,我们都累极了,躺在床上呼吸。 “我想公司不如关掉算了,现在我也没什么心思搞下去,一进公司的门,我面对仅有的几名员工,特别感到有压力。” “才不关,关了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现在收入都没多少了,每个月还要交一大笔费用。真的不想僵持下去。” “肯定会有转机的,你没听说过否极泰来,度过这段倒霉的时光,日后肯定有好日子过。” “也许吧,我也不想消极去想问题。不过如果公司继续这样状况,我们公司恐怕只能多撑两三个月了。” “你不能这样想,处处有生机。” “其实以前公司要是关闭了我也不觉得心疼,因为我还可以做其他事情。但现在,我特别怕它倒下。因为它在,我们就能永远栓在一起,可以天天见面,我们才幸福。” “难道它关闭了,我们就不能一起工作,一起上班?” “不知道,但公司要是能赚钱,我们就能一起好好过日子,烦恼也不会那么多。” 宁雨真是用心良苦,她所有用心除了金钱,还在乎我们工作生活在一起。难怪每天她在公司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未消极过,未发过脾气。她那么淡定,那么自然,我都自愧不如。我以为她总想出什么招数应对,原来不是,原来是她有信念。 现在公司困境就是业务量打不开,稍微比较大的工程我们接不到,即使接得到也未必够人力物力去完成。至于招工问题,经过这次教训,宁雨显得特别迟疑,她想法是接到比较大或者在比较多的工程的时候,再来招工。她考虑问题从开支出发,能省就省。 而我想法不一样,我希望先招员工了,这样我们才有储备,才能出击。我相信市场是活的,我们继续努力就不信打不开活口。我的眼光是要放长远看。 再说,如果等机会来临了,再来考虑招工,会不会嫌迟。要是遇到时间紧凑的工程,那我们肯定要错过了。 这些分歧,是我日后离开宁雨,自己开办新公司的主要原因之一。(其实因素很多,复杂。不过现在想来,也是迟早的问题) 在床铺上,宁雨或许是被动、受攻击一类,但当她在经营一间公司,宁雨不能不坚强起来,她需要强者的气质,需要征服性。因此我们生意场上,当我们间有摩擦,意见不一致,宁雨有时不得不力争她那方。这样,我的工作就难做多了。 我自认自己在这阶段过于审时度势,宁雨都做了那么多年生意,当前这种风浪他肯定比我见多识多了,他有他的生存之道,他有他的商道。他能按以往经验,来解今天之困。 就这样,我跟着宁雨屁股后面,守着公司最后的防线。 我唯一能做的,我的业务能力还算可以,只能继续在这些方面挖掘。 不过,很可怕,惠州这城市实在太小,我们口碑实在不敢恭维,加之现在公司就四五个人,我感到自己手脚被束缚了。我们公司大的方向就是房地产的整合推广,现在哪有这实力多做这样的大工程。 公司这年里接下来状况平平,依我看就是维持生计的样子,谈不到什么大作为。粗算一下,公司能获得个亏盈持平,主要还是靠我上面年接到的几项工程。 临近年底的时候,宁雨终于谈成一笔大投资,是地产方面的合作。这机会,对公司来讲或许是扭转局势的大好时机。宁雨为这事,把自己都累瘦了,所以待她拿到对方合同时,她简直是饿猴子看到了桃子,在公司兴奋地蹦蹦跳跳。 不过目前公司非常缺乏资金,我们不免头疼起来,况且对方的付款期非常晚。 至于接不接这项工程,我有自己看法,我观望中。我怕宁雨有些头脑发热,急于求成,背后的隐患我得提醒下她。 宁雨果然热诚高涨,她很快在公司里表态了,她想接下来做这工程。至于钱问题,她决定把她那辆雅阁卖来投资,要是再不够她可以抵押自己房产。会上个个看到宁雨这样,都非常感动,独我不是。 我坚决不同意,赶紧拉她到办公司面谈,我说你有家庭,没车多不方便,要是没楼了你们家人住哪?你冒险了,资金还是我来解决吧。 事情发展得太快,而宁雨的出击,我变得非常被动。 其实我老早想到把车或者新房子卖了,反正我自由度比较宽松。 资金问题,我没主动去解决,一直观望状态,是有原因的。 时下全球金融危机已经爆发,虽然对我国对及我所在诚实造成的波动还不明显,但我了解金融危机的渗透性和持久性是非常可怕的,绝不能轻视它。 再者,现在是跟房地产打交道。房地产其实在我眼里就是变相的次贷公司,他的经营就是靠融资,靠银行信贷起步和维持。可以说,中国没有一间房地产是不欠银行钱的。 现在宁雨要接的工程跟金融关系可紧密了,所以宁雨倾家荡产的方式去赌这局,我绝不能让她这样冒险。 第126章 宁雨的魅力 在宁雨还没任何行动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地弄到了三十万资金,存进一张银行卡里。 那天晚上,我让宁雨来我家给我做饭。他做了一份冬瓜焖鹅肉,清蒸了一条多宝鱼,还有一个凉拌黄瓜。宁雨今晚的功夫秀得很不错,我美美地吃了两碗半米饭,几乎要撑坏了。 吃饭时,宁雨总是啪啪地自己先吃饱饭,这应该跟她吃饭速度有关,这只母猪即使天天批评她也没用。然后,她就安静地看着我吃,间而说上几句话。一直等到我饭碗差不多空了,她就火速给我装满它,嘴里唠叨着所剩不多了。我经常不满意她这样的做法。我实在吃不完剩下的饭和菜,摸摸肚子,站起来走过去喝水。 这时,宁雨在我背后一边骂我,一边已经拿起碗筷,以闪电的速度把剩下的饭菜吃完,吃得碟子撞碟子,哐哐响。 宁雨吃完饭后,乖乖地收拾起碗筷,那天的她开始打饱嗝。我打开了电视,接着我就叫她别收了,过来聊天。宁雨把碗筷收拾好放进厨房,但没去冲洗,紧接着她去冰箱拿出了两个苹果。 洗干净后,她平静地递给我一个,此时她一口咬了苹果的三分之一,吃得稀里哗啦。 我也咬了一口,然后声音哆嗦地说: “这里有点散钱,你拿去吧。别考虑自己卖车抵押房子了,工程的钱我来解决。” “这里有多少?”我给她的是银行卡,她不知道具体数目。 “就一点,看形势需要,我下个月打算把我那新车卖了。”我说得平淡。 “这里就究竟有多少?”宁雨手里苹果差不多吃完了,而我的只吃了一小半,她神情平静,左手反复翻转着银行卡。 “三十万。”我使了个诡秘笑脸。 “你怎么来那么多钱。”宁雨惊讶了一下。 “被有钱人包养,骗来的。你要不,我介绍个主给你。”我开玩笑。 “你哪来那么多钱,我不要。”说完她把银行卡放回茶几上。 我就是怕她说这样的话。 “不要也得要,这是我这半年来攥的。”我不免着急。 钱都是我进公司前的一些尾款,这钱本来更多一些,但公司搬迁时装修和交租金花了一部分。 “我想自己解决,我不要你的钱。”宁雨表情平静中带着严肃。 “什么你的我的,这钱我非拿出来不可,我们都一家人了。再说,你知道不,我虽说是公司的总经理,但我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之前我没给公司投进多少资金,就不算什么股东。今天我把钱投进去,我就名正言顺了,以后公司你在公司里就不能一人独大。” 宁雨把剩下的一点点苹果,咬了半天,几乎要把核都吞掉了。我知道她犹豫了。 而她那副动摇中,憨憨的神情,让我想逗她。于是,我就靠近她,摸了摸她大腿深处说: “老子就是要夺权,恨不得把你的公司占了。”我轻佻地说。 “我还恨不得你把它占了,那破玩意,我看着它就心烦。” “拿拉,跟我一起你还斤斤计较,有什么意思。”我生气了,我凶巴巴唬她。 宁雨比较怕我生气,生活里这样的情况她多半要听从我的。 话后,宁雨已经站起来,要去厨房洗碗。我瞄了她一眼,接着快速拿起银行卡,在她离开前,把卡放进她口袋里。 宁雨看了看我,脸部摆出生气的模样。我低头吃苹果,不理她,她就只好摸摸口袋离开了。 事后,从她床上种种激越的表现摆明,宁雨确实很感谢我,她知道我不太同意她接这项工程,说我诸多借口来拦着她。但没想到我今天主动替她想钱的问题。我突然对她的支持,而且还主动解决了公司当前最主要的问题,她无以为报,只好用身体回赠我。 当时,还潜在公司跟我们竞争,但房地产要价和付款程序让人担忧,以致迟迟未达成一致。 这个礼拜,宁雨风风火火地跟yy地产集团签了合同,抢占了时机。 周末,宁雨来不及消化掉激动与豪情,她开始去了解建材设备和印刷品的价格,并购置了一小部分。这些工作我都没跟着她去,我也不太情愿,总觉得宁雨过于焦急,但我不好指点她,深知道她会不悦。 到了第二周,公司重点考虑招工问题,工程一接,公司忽地大缺人手。按yy的工程进度和规模的要求,我们公司人数起码要成倍的增加。 招工的事,这次宁雨谨慎了,她问我提意见,我不说什么,反而要求她先讲想法。 宁雨说她想招回去年被他炒掉的员工,权衡利弊,在时间非常紧凑的情况,他们能回来对我们公司最有利了。宁雨还说如果我支持她这样的想法,她愿意亲自去请人家回来上班。 “现在形势,这些人能重新起用,当然最好不过了,但我们要想到这些人恐怕已经有工作了,甚至可能已经离开了惠州。你用什么来说服别人呢。”我说。 “可能很难请得回了,可能离开惠州了,可能人家在更大的公司工作。但我就要挖墙脚,公司没他们不行,我要试试,而且我也有信心。” “你怎么试?怎么做。” “不用你管,你只要答应我召回他们就好了。” 宁雨神神秘秘,我只好点点头默认她了。我姑且信她,但内心实际不太看好她。 接连几天宁雨都极少在公司出现,我知道她做什么去了,但我好奇她怎么操作的。 到了星期六早上,奇迹出现了。那早,我去晚了,一进门就发现人头涌涌,公司突然热闹了很多。看看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我非常激动。跑过去跟他们握手,跟他们拥抱。而他们见到我也兴高采烈的。有的女生见了我,眼睛还闪烁着泪光。 大家共事一场,而且年龄相差不大。去年,我离开了他们,公司随即发生大地震,业绩一日不如一日。相形见绌,他们怀念我在的时候,怀念公司健康时的氛围。如今,大家又束在同一阵线上,大家确实感动兴奋。 宁雨也太有能耐了,居然三四天时间里招回了十四名员工,简直神了。 奇迹还没幻灭,到了第二周,公司欣欣向荣的局面,近三十名员工在自己岗位开始安身立命,为即将的大工程摩拳擦掌,为公司的美好明天缴脑汁、挥汗水。 那美好时光,永远值得怀旧,现在回想起来,我还会让我心悦脑明,美美为之一笑。 可是它太短暂了,短得让人嚼不清到底是甜蜜多一些,还是苦涩多一些。 我讲讲你怎么说服老员工回来的。这肯定跟金钱有关。”我问。 “当然。我一直追问宁雨怎么办到的,怎么可以在一周多时间里,召回了近二十多名老员工。 她一直卖弄玄机,让我自己去发现,得瑟的样子让我不想理睬她。而我当时,忙于处理员工分工的问题,忙忙碌碌,一直没多追问。 直到有天,宁雨拿着员工的合同书走进我办公室,跟我商量员工福利事宜。 “先给否则人家怎么肯回来,没甜头怎么吸引他们过来。首先,我给他们按原工资的30%提了资薪。” “30%?”这数字可真不小,我有些担心。 “还有,现在工程,我答应了按利润百分比算,人人有分红。我给他们看了我们跟yy房地产公司签订的合同,给他们透露我们的大概盈利,用数字说服他们。” “这机密的事你也讲出来。”我又是一吃惊。 “不管了,反正这工程我们所得利润是合理的,也不算什么暴利。我们绝对没坑人家,再说我们也有风险的。现在主要目地是打动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公司有厚实的业务量。” “他们就这样被你拉回来了?” “是呀!” 其实我觉得宁雨谈的利益、好处还不够,毕竟这些人中有部分人他们回来,意味着要放弃很多东西,比如诚信、地位等。 利益之外,人情和人心也起到了关键作用。这几天,宁雨几乎一个个地跟老员工见面,给他们道歉,态度之诚恳,诚意之动人,让人心暖三分。再者,就是公司之前的工作氛围,老板承诺了,他们回来一定跟以前的感受一样。而他们见到的宁雨和我秦风,一定跟原来所见的一样。 他们离开前,我们公司氛围还算不错的,一是在人才使用上比较到位,让他们获得机会展现自我。二是,业绩和提成方面构成正比,他们付出多少,就获得多少,形成竞争局面。但这竞争局面并不算残酷的,这跟公司大环境有关吧,当时业绩很好,节节攀升。 不过,在我看来,活泼可爱的宁雨,她的亲和性和人格魅力起到了很大作用。一直来,公司的人比较怕我,比较粘宁雨,而宁雨脾气好,架子少,员工都喜欢这的老板,喜欢这样的弹性环境。宁雨待人少了严肃和威武,多了关怀和友情,让人视她为大姐姐更甚于老板,这种情谊能让人对她念念不忘。 公司来了那么多人,财政压力随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尽员工工资一个月就要十万,我有些后怕,现在业务没完全展开就要高薪养着他们,实在不是商道。 谨慎翼翼的宁雨,她居然有了赌博的心里,她想赌把大的,赢了局面,还要赢了财富。 宁雨现在的办法就是想把公司的势头扭转过来,用这股势带动公司的发展。如果进行顺利,宁雨这叫放长眼光钓大鱼,有远谋的做法。 我两难了,因为那时金融风暴开始大范围波及我国,闹得人心惶惶了。 不过想想,自己还那么年轻,怎么就经不起风浪了?这么想,我就选择义无反顾地支持老崔了。 第二个月初,我把我的车卖了,全力支持宁雨的中兴大计。(现在换了部奥迪a6,得瑟中。。。。。。) 人言富不过三代,这寓意是财富始终流动变化的,你始终要相信富贵与贫穷,并不是什么天命,而是一场游戏。游戏角色里,你永远是被动的玩家。这不是悲观论调,反而是劝解大家,要学会玩游戏,学会人生里享受起落、得失的过程。 这次宁雨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磕磕绊绊的经历,让我对人生有了许多新的感悟。我特别感到作为一个单亲家庭的人,并不需要自卑,就像孤独本事是没罪一样,我们面对的是真实的自己,真实的感受。并不悲剧的信念,善待自我,拯救自我,让我彻底卸下伪装悲哀的心里包袱,我想借此表达许多许多东西,和对自己下承诺。 第127章 公司关闭 走过了那几年的人都知道,中国最流行的话题有:南方雪灾,北京奥运,汶川大地震,三鹿奶粉,金融危机。有刘翔和姚明的伤病,有股票跌至黑黑的深渊,也有中国房地产业大地震。 电视剧《蜗居》顺势而降,警戒了许多年轻人,别早早就成了房奴。 这段时间,经济低迷,中国的房子普遍卖不出去,房产集团、公司纷纷裁员,员工的工资发不出,银行又不肯贷款给地产公司。那时候,哪个房地产公司不欠这那的钱。 但楼房还是继续建,房价一直没怎么降,房子住入住率超低,炒房的人破坏了市场平衡,买得起房子居住的人越来越少,中国房地产业进入了低谷。 恶劣的大环境下,我和宁雨携手的广告公司在灾难里走到了尽头。 我们所接大工程,对方一直说不缺钱,催促我们尽早完工,他们会如期给我们结算。可等到我们耗尽所以人力和资金,加班加点地按照合同细节完成了所有工作。而结果,老总跟我们说,他们现在连保安的工资都发不出。 公司工程的钱大多都收不到,遥遥无期地被拖欠,还可能成了死帐。公司还昂贵地养着一大批人,他们真的没事实可做,偷摸地用公司电脑斗地主、聊qq。而昂贵的房租,臃肿的财政赤字,让人上吊都不需要喘口气。 春节,宁雨回了张家界过年,过年前她那广告公司哀鸿遍野中,永远失去了热闹。 黑格尔说,存在即合理。意思是凡存在的事物都具有合理性,面对公司开张和关闭这样平常自然的事,我和宁雨虽然沮丧,但我们不绝望。 关闭前的那天,我们还是跟员工吃了团圆饭,饭后大家尽情地唱k,整晚大家表现得非常平常和积极,失落感挫败感一点都没显示出来。我知道的,员工他们都商量好,不让我和宁雨面前流下一滴眼泪。他们要用良好的精神面貌跟我们告别,而不是用眼泪和情绪,加剧生意失败后我们的不安。 公司倒闭了,我们通知他们回家好好过年,不必再回来了。他们得知这样的结果,他们不怨我们,反而感激我们。 公司财政这锅底,浅显得让所有人都不需要探高头颅来观看。我和宁雨极力做到工资按时发,过年前绝对不辞退任何员工(资薪还是调整了一下)。 离别的夜晚,大家都喝了许多酒,但没见到任何一个人哭了,即使大家已经知道明天开始公司这招牌就要拆下来,他们全都要失业;即使他们对我们和公司还有诸多眷恋。但聪明的他们不想为难我,不想打击他们心目中可爱至极的姐姐宁雨。所有他们全都带着微笑离开。 那一夜,我打了宁雨,到了第二天我写下了日志,写下我的罪恶过程。日志内容里,我没交代宁雨的公司倒闭前的情况。宁雨那段时间经常酗酒,几乎天天喝,喝得趴下为止,眼见她身体就要出问题,我就骂她,可她没改。元旦之夜,她喝得几乎不省人事,我扶她回家,但我扶不动她。她一路走,一路吐,嘴里还一直说没醉,要我给她酒。我一气之下,动手打她。 有路人看到了我对宁雨动手,还看到宁雨一点还手余力都没有,宁雨别走,别哭。但没人知道,我内心在滴血,比哭泣还哭泣。我心疼她的身体远甚于我自己的身体。 虽然我们很快和好了,但我们都知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们都很难过,我七十万资金要打水漂了,而宁雨也接近一无所有。 1月14日,我擒着泪又写了篇日志。因为再过几个小时,宁雨就要离开我回张家界了,此时公司已经关闭好几天了。日志里,我描述了我们的细节,体味她对我的好。其实,我借此不想让自己紧张,不想让自己表现出难过。其实,那刻我多舍不得她,多别害怕她就这样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一度想过跟宁雨回张家界过年,但宁雨不同意以及我家那边确实需要我,让我只能看着宁雨一个人上火车。 宁雨的家人避免春运人挤,已经提前回张家界。 宁雨家人走后,她就住在我房子里,这么宽松的自由度本该是我们活得最快活的时候。可这时期灾难、失败这感受盖过了性爱或得的愉悦。 那时公司在元旦过后,已经决定要关闭它。 春节特别靠前,1月26号就是年初一了。出于人性化,我们让员工再上半个月班,即使那时候我们已经没多少业务可做,有的只是一些饮食店面找我们做些设计、印刷品。但我还要求员工按时上班打卡。 我们公司里,来自湖南的占公司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当同乡在他乡,宁雨对他们特别关照,这些老乡最舍不得宁雨了。他们当时都愿意降薪留下了,可公司没熬过新的春天,而他们只好惜别。 推及到为什么宁雨人缘特别好,尤其同乡这块,其实跟她乡土人情观念有关。所以后来,我有了自己公司,我也起用了宁雨旧部的一部人。我在我公司里推崇着乡土人文,让他们以老乡的名义帮忙身边有需要的人,这起到非常好的效果,这些都是从宁雨身上学来的。 宁雨回去的第二天,我偷偷地给她银行卡打入十万元资金。对于钱,宁雨没以前那么介怀。那天夜里,宁雨给我打电话,她知道他账户多了一笔钱,因为她开通了短信服务。她肯定猜测是我给她过年花的。 “我今天收到短信,告知我卡里存进了十万元。刚才我去查了,确实多了那么多钱。你说这钱怎么就飞进我卡里呢?” “恐怕是你收到什么工程款吧。” “没有,有也打公司账户,怎么打到我私人银行卡。” “那你说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钱。” “我猜。。。。。。” “别猜了,是我给你存进去的。” “我就知道你了。”宁雨语气里像是不满像是喜悦。 “多带个钱身上总没错,四十岁的人回一趟老家过年你容易吗?今年你又是全家都回去过年,多少地方要用到钱。” “我不缺钱。” “你怎么知道?” “我够钱花呀。” “那随便你,你要是过年花不上再还我吧。” 宁雨不知道,这钱是我好不容易凑上,要过年时给家人分红包和添置老家家私用的,但我把绝大部分钱都给了她过年,自己只留下几千元在身。而结果,过年后,宁雨把我那十万元也花得一干二净了。(事出有因的) 宁雨回去后,我对她的思念跟细水一样长。我人虽然回了老家,我们家亲人亲戚多,家里过年一直热热闹闹的,年前我家又添了两名外甥女,更显得这个春节生气勃勃。不过或者像别人说的,我必定会感到孤独感袭来。 我跟我家人走一条背道而驰的路,我感到他们普遍与我生疏了,而我也不可能跟他们推心置腹。这种“交流障碍”让我在家里经常有被窒息的感觉,每每此时宁雨的形象就会立在我眼前。 她白皙的皮肤,红润的脸,洁白整齐的牙齿(洗牙后,她开始戒烟了),憨憨呆滞的神情,看电视剧专注的模样,厨房里认真做饭的一举一动。当然,我回忆更多还是她跟我床铺上的种种难忘情节...... 第128章 又到了春节 过完了年初一,我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去一趟湖南。 一想到宁雨要是见到我出现在湖南,她定会喜出望外,激动万分。肯定又是亲亲,又是献身,跟我恶斗一翻。 遗憾,这想法总不够霸道,屡屡被禁锢起来,一直没动身北上。 年初二三正是探亲访友的日子,今年尤其热闹,有特别远的亲戚要过来拜年,他们有恩我家,我不能脱身。这两天总在一大群人里穿梭,连睡觉都要跟亲戚挤一张床,过得特别劳累。 以前过年都没这样心不在焉,周身不适,总想逃离的感觉。自认识宁雨后,一到过年,便要跟宁雨分开,而且分开时间蛮长的,这样我便茶饭不思,目光呆滞,屡屡走神,跟迷魂一样。 这两天,我没闲暇跟宁雨联系,而宁雨也估计忙着拜年的事,没给我来个电话。 到了年初四晚上,宁雨终于给我打了个电话。 “这两天怎么不见你给我打个电话?”宁雨问。 “我也这么说。”我心情特别好。 “忙呀,好多年没回来过年,今年来了特别多人,忙死了。” “我也是,忙死了。” “不过有些人,好多年没见他们了,这两天见到他们,他们变化太大了,我都快不认得。见到他们,心情特别激动。” “我也是,特别激动。” “天天有小孩在你身边跑呀,窜呀,叫呀,嘈死了。” “我也是,嘈死了。” “你怎么这样,都不说话,我讲什么你也讲什么。”宁雨不满。 “我哪有不说话,我情况是那样呀。难道我附和你也不行。” “我一个人讲,有什么好讲的。” “你这两天都忙什么?跟谁睡?父母和孩子怎么样了?老家那边的人都高兴看到你们吧。有没什么特别感触。”我随便发了一连串问题,人一边在到后院去,四处观望着。 “这两天忙死了,跟谁睡?你怎么问这些问题。”宁雨发现了什么。 “我怕你闷着。那你那边到底怎么样,开心嘛。” “还好,就是想你了。”宁雨低沉地说道。 宁雨这话提神,刚才我还心不在焉,现在心思集中了。 “想见面不?”我问道。 “想。太想了。” “想回来了?” “恩。在这边总睡不好,吃不下。” “吃不下,谁信你?”提起她吃这特长,她的诚意顿时大打折扣。 “是真的,很不习惯你不在身边。” “那你早点回来,越快越好。” “可我一时半刻走不开呀。” “是走不开,还是你留恋什么?我看实际上,是你不够想我罢了。”其实我也知道,急切归急切,可人活着总不能太自私,尤其对有家庭的人。 “家里的人都在这里,怎么也要跟他们开开心心过完这个年。总不能突然消失。不如你过来张家界玩。” “去你那边。” 这主意让我犹豫不决,我真的想见到她,这想法接近让我疯狂。 “你来了,我带你去森林公园,我们去天门山,去黄龙洞,去凤凰古镇。张家界好玩的地方多了。你来了就知道。”宁雨诱惑我。 “是嘛,那你过年了,有没打算跟你家人去游玩不?” “还不知道,看天气吧。不过你在,我就陪你玩两三天。” “就我跟你?” “嗯。当然。” “那跟你来惠州见我一面又什么差别。” “那么远。懒得折腾。” 接着我又随便跟宁雨聊了一大堆话,夜深了,冷了,我们都不愿意放下电话。宁雨对我的牵念和期盼,让我情难自禁,恨不得可以练得一身飞天术,可以飞过去。 第二天,午饭过后,我二姐敲了敲我门,由于昨晚没睡好,我本打算补睡一下。开了门后,我姐进了门,她顺便把门反锁。看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就知道她有悄悄话要跟我说。 “过完年后,你打算做什么?”我生意失败的事,家人都知道了,他们知道我亏了很多钱。不过他们都一直不追问我工作上的事,怕打击我。 “过完年再盘算吧,现在生意不太好做。” “如果你需要钱,我这里还有些,你拿去。”听见家人这样的话,我心窝暖暖的。 “不,我一分钱都不需要你的。”我打断我姐的善意。 “也没什么,我知道你有本事,你会还我的,只要你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吧。虽然帮不了什么大忙。” “真的不需要。”事实上,我只剩下一套房子了,车早卖掉了,银行没有一分存款。 “其实,你本来在大公司蛮不错的,为什么会突然到宁雨那边上班。” 我姐姐似乎要了解什么。 “这不能比较那么多,宁雨那边,其实也是有发展,可以赚钱。就是金融危机害人,投资的钱都收不回来。做生意肯定有风险,现在我也不后悔什么,没认为自己选择错了。” “你有没再找女朋友?”二姐话题突然一转。 “没有。”我突然有些不耐烦,也怀疑二姐洞察到什么。 “其实,你是不是跟宁雨有什么关系。”我姐姐这话让我吃惊不少。 “没有,怎么可能。”我大惊失色。 “你别那么激动!” “我激动!”我反问,想想,自己确实那样。 “昨晚看你在后院聊了很久,那个是谁?”果然,被我猜到了,我姐昨晚可能听到什么。 “一个做生意朋友,就是聊过完年后要搞点什么生意做。”我撒谎,人突然紧张起来。 “刚才你不是说过完年后才盘算生意的事,可你昨晚就。”都说女人比较敏感。 我望了望我姐,她显得厉害,今天的她气势压倒我。 “昨晚就是没谈成要做什么,聊了很多门道,都觉得不怎么通。现在说起来都决定沮丧。”我完善我的谎言。 “哦,这样,还以为你跟宁老板商量什么呢?说那么久。” “没有。”我不知道我姐知道我跟宁雨的事多少。 “是了,宁老板回去过年了吗?” “嗯,她回湖南去了。” “她还会回来吗?” “会吧,房子和车,还有许多欠款未收呢。” “你们过年后会继续一起合作吗,公司都倒闭了。” “说不准。” “你三姐说偶然会见到你跟宁雨在一起。不过她没去打扰你们。”我三姐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我在想。 “是呀,我们在一起做生意,当然常在一起,有时候她会来我宿舍聊天。” “那你睡吧,我要出去看小孩了。” “好。” 我姐走后,我久久不能平静。我在意家人知道我找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对象该如何解释,这是事实。 是我没准备好?还是我在意他们看我的眼光。我感到害怕。 我也不知道他们对我这样的爱情能不能接受。但今天二姐让我十分难受,和不安。不过,我相信,我迟早要面对他们。虽然现在我生活上,我有意识地拉远跟亲人的距离,以获得更多空间跟宁雨相处。但我们生活在同一城市,这注定我跟亲人之间会紧密一起。如果他们有一天,在路边他们看见我跟宁雨双双对对,有亲密的行为;又或者他们敲着门,走进我们的二人世界;或者他们不小心听见我们的通话或者偷看到短信。 这样突发情况,随时可能发生,我该怎么面对,怎么处理。 是否应该让家人接受宁雨,接受我们的关系。我家人学历大都不低,他们对老少恋的认识我想也不至于愚昧。如果我公开我跟宁雨的恋情,而他们能接受的话,这何尝不是天大的美事。那样,我跟宁雨活得多自在、多舒展,也更能照顾起我家庭这边。 不过,不清楚家人的心里承受底线,以及我还年轻暂时没多大婚姻压力的缘故,让我始终不敢坦白,主要父亲这里很难说清楚,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跟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不管怎么说,我爸肯定不会理解,老人更怕的是闲言流语。 第129章 梁叔建议我做建材生意 家人对我的感情生活有所发现,让我感到惴惴不安,一碰到他们的眼光,我总不自信起来。在家的日子,怎么会这样如蚂蚁爬身呢,浑身不自在,连呼吸都不畅顺。 第二天,我以看店面为由离开了家,回到了惠城区。 本以为离开难以以诚待人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小天地,会非常愉快。可回到家,看到偌大的空间,才知道这里比家还孤独。 我又重重地想,要不要去湖南看宁雨。真想这个枕边人。 回来的第二天,我接到梁叔电话,他约我见面吃饭。 慕瀞的事,让我一直不敢面对他,而梁叔多少也对我不安,毕竟他当时凑合我们俩是别有用心的。自慕瀞去了美国,我跟梁叔一直没联系过,以前我们每月总会见面的,而现在我想我们隔膜了。 我没拒绝梁叔,而是一口答应了。无论怎么样,梁叔永远是个我值得学习的人,他的生意之道会影响我一生。我尊敬他,以他为师,再说梁叔安排我认识慕瀞,我不认为他做法卑微。试问哪个做父亲不想女儿有个好归宿。他只是让慕瀞多角度去考虑终身大事。 到了上岛咖啡店,我以为只有梁叔在,没想到我又看到了慕瀞。 坐下来,我惶恐不安,不知道今天的饭局有什么特别含义没有。 “你不会紧张吧,小风。”慕瀞似乎看出什么,她笑着说,梁叔也微微在笑。 “不会,怎么会呢,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慕瀞和梁叔的生动,让我放松起来。 “小风,希望你别介意,没经过你同意,我把慕瀞带来了。” “梁叔你说哪里,像慕瀞说的,都老朋友一场了。我还乐意看到她呢。是了,慕瀞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突然想到了超市见到慕瀞的情景。 “回来有一阵子了,真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较忙碌,所以没联系上你。” “那这次是回来度假,还是打算回国发展呢?” “我呀,还没决定呢,主要看我老公那边怎么想的,我是嫁鸡随鸡。你还不知道我结婚了吧。” “真的不知道,那我首先恭喜你。”我脑海里想着,她说的老公是那位混血儿,还是上次超市门口见到的那位帅哥。 “谢谢。其实这次我回国主要忙婚礼的事,我们是在国外注册的,现在想回国补回喜酒,这也是我爸的强烈要求。” “那我大胆问句,梁叔愿意摆喜酒,想必很赞同你们婚事,很喜欢女婿吧。” 我相信梁叔认可他们,想必梁叔女婿肯定不是混血儿,所以敢这么说。 “小风,说实在,我一直很欣赏你,你要是成为我家庭一分子我是一百个愿意。但很遗憾,感情的事,还是当事者清楚自己要选择怎么样的人。慕瀞这次要嫁的是一位地产商的儿子。他也是留美学生,现在在他父亲公司做事,从事房地产开发。” “真是门当户对,羡煞旁人,看来这喜酒我绝对不能错过。” 接着我们开始点菜,慕瀞开始讲起他认识老公的情形,以及他们现在的情况。比较意外的是,慕瀞已经怀孕了,怪不得她会闪速结婚登记。慕瀞怀孕,开始我很紧张,因为我跟她有过那层关系,不过我推算一下,按日期分析不会跟我扯上,也就安心了。 我以为今天的主题就是慕瀞要在惠州摆喜酒,他们诚意邀请我,特别告诉我喜讯。没想到,往下梁叔和慕瀞有长远计划,那才是今天的主题。 情况大概是这样: “小风,听说你跟宁雨的广告公司倒闭了,你现在有没下一步打算,有什么职业规划没有?”梁叔问。 “没有,一片空白,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你有没兴趣做建材生意。” “建材,没涉及过,我不太清楚现在情形。” “我说的是兴趣。”梁叔的话总比较到位。 “有。”我知道必有下文,反正现在也不知道做什么好,说不不定梁叔可以指引。 “慕瀞夫家那边准备在惠城区和惠阳区建小区,一期工程规划得差不多了。按计划,今年四五月就会开始动工。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让你承包部分工程。” 这话一下子把我照亮了,原来梁叔给我介绍生意。而且这生意绝对是块肥肉。虽然我没做过建材生意,但好歹也算在房地产业混过,略懂建材的利润空间。说起建材,尤其钢材,06年前后,金属价格猛涨,当时造就了一大批暴发户。 “建材很广义,不知道梁叔和慕瀞,希望我怎么介入。” “都可以,钢材、石材、玻璃等都可以。” “梁叔,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你不明摆着给我钱赚嘛。” “那不能这样说,这生意的事都有规则,有风险,需要付出血汗水的,怎么能说送呢。赚钱不赚钱还很大程度靠你本事。” 后面的话,我也没多问,梁叔让我好好想,到底要不要参与,对哪方面感兴趣,决定了我们再见面。 饭后,我们聊了一阵,接着慕瀞说要去看婚席的菜单,梁叔也说要过目,我赶紧跑去买单。我们道别了,临别前梁叔拍拍我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小风,但愿我争取的这些你能答应,你的生活能好起来。” 事后,我去打听他们所说的情况,毕竟有些话面对面不方便说。原来,慕瀞夫家那边,金融危机后,情况也不乐观,是梁叔借钱给女婿那边搞工程的。梁叔让建材转给我承包,也确实是他能力范围,不过他这样照顾我不能不说是他别有一番心思。 只要梁叔在,我想慕瀞夫家那边公司肯定能按期动工,怪不得梁叔会在慕瀞结婚前就急着跟我商量,也确实是形式紧。这样,我要早表态才行,不能耽误人家大事。 建材生意,要说风险也确实存在,现在金属价格不稳定,承包这样的工程需要一大笔资金,付款是个重大问题。 不过这两天我打听到的,情况都非常正面和乐观,他们都建议我承包下来,绝对是机不可失。我心也被鼓动了。 没钱,没店面,没工人师傅和车辆,没经验,又让我怎么办? 不怕,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临做决定前,我给宁雨打了个电话,这几天宁雨也不来电话,而我对建材生意的事轮廓还不清晰,需要花大量时间去了解。 所以,我们这几天没跟宁雨怎么联系过。 开始,我给宁雨解释,我经梁叔介绍,想承包惠阳那边的建材生意。慕瀞丈夫那边,即地产开发公司,惠城区的项目起步晚很多,所以现在要考虑的就是惠阳区。我详细给老崔讲解这工程的可行性,及利益分析。 最后我让宁雨给意见,看该不该承包。 “你自己都决定了,还用问我。”宁雨从我语气和解释里,已经听明白我意愿。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转行搞这建材生意吗?”这问题才是今天通话的主题。 “跟你一起做建材生意?” “对,反正你现在也没想到接下来要做是生意。不如我们继续合作。” “可我对建材不懂,那个要很多资本投资吧。” “钱我来解决,业务也不用拉,有现成的。” “那要我来干什么,我一没钱,二不懂门路,一点经验都没有。” “可以学呀,我也没做过,可以一边做一边学呀。你这么聪明,肯定能行。”我鼓励宁雨。 “不,我老了,学得慢。” “那迟早还是让你学会呀。” “是了,钱你怎么解决,这次大概需要多少资金。” “我房子已经委托中介出售了,再东凑西挪,再借点,有一百五十万应该差不多了。” “看来,你是有一套计划了,有我没我还不一样。” “那不同,没你在怎么可以。哪怕你帮不了什么,你给我烧饭也好,洗衣服也好,在我身边我就安心了。”我嘿嘿地笑。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才不愿意沦落到那地步,需要你来养我。” “那你打算怎么样,我好心让你一起来搞这盘生意,有钱一起赚不就行了。” “让我想想,我这边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我忙完后再回惠州看看你。你还是别等我了,你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错过机会,我精神上全力支持你。” “你有什么事?不能回来。” 宁雨不能回来惠州,让我对话的兴趣都没有。 “反正蛮重要的,到时见面我再跟你说。” 事后回想起来,她不急于回来惠州是有特别原因的。她说的要处理很重要的事,果真是大事,它把我吓得惊魂未定。 第130章 慕瀞的混血老公 再次见到梁叔,是在他家里,他邀请我到他家吃饭。 听到这邀请,我相当矛盾,因为他们家人都知道我曾是慕瀞的男友,而现在当了新郎的却不是我,我的角色让肯定让大家尴尬。但我又不能拒绝梁叔的建议,我开始憧憬这笔生意,跃跃欲试,我现在算是有求于他。 其实,我也算不上出卖自己,降低自己尊严。我自己跟慕瀞相识,也打着幌子在卖狗肉。婚姻使我体面,我需要婚姻,即使是形式的。我那时是那么想的,对慕瀞非真心实意。 梁叔和慕瀞,按我理解他们想跟我继续做朋友,以合作达到和好目的。 应该是梁叔有所用心,我去到他家时,家里除了保姆之外,就只有梁叔、慕瀞和慕瀞的丈夫三人。慕瀞丈夫叫lessly今天近距离观看,果然相貌堂堂,高大英俊,而时尚的打扮显得他有明星气质。难怪慕瀞有那么大的转变,之前还跟混血儿爱得死去活来,现在她已经怀了lessly的孩子了。 作介绍的时候,慕瀞竟然公开说我是她前男友,毫不避讳。 以致我跟lessly握手的时候,我尴尬得话不能言,只管握手忘了说门面的话。幸好lessly是位喝过咸水的人,他没那么保守,心胸开放的他并不在意,反而在我穿着上褒扬一番。 说实在,跟梁叔一家相处,让我觉得非常轻松,这主要是我们交流没障碍。慕瀞和lessly就不用多说,而梁叔也曾在欧洲做过生意,投建过加工厂,现在生意上跟国外也有着密切联系。所以梁叔的见识广,思想也很像年轻一代。 饭桌上大家就慕瀞婚礼聊了会,紧接引到我承包工程的事。 原来lessly现在就负责建材这块,这就是说日后我要长期跟他接触。今天算是第一次碰面,日后合作的细节还要靠他拍板。 因为梁叔在,我大胆提出了付款方式一月一结的要求,这确实根据我现在财政实力提议的。lseely也是个聪明人,他说现在付款都相对滞后,都差不多一季度一结,这事他需要通过董事会裁决。这样,他轻易把责任转移了。 梁叔知道我去年生意失败,资金肯定有问题,我在这样的场合提议,他能猜出我用心的。尴尬了几秒,我看了看梁叔,梁叔这时正望着我。 不出所料,梁叔立场站在我这边。梁叔一句话顶翻了lessly的小聪明。 “我赞同小风这样的做法,房地产现在这么多的诟病,就是一群小心眼的人利用空隙蝇营狗苟。一月一结多好,又显示诚意,又不彼此拖累,那才是良性反应。中国人做生意,就是贪在心头,工人工资长期拖欠,工程款也拖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最终才闹得大起大落。” “我赞同我爸的看法,一月一结,方便别人,其实也方便自己。”慕瀞在一边附和。 “那成,这事就这样坚定,我想我爸会尊重你们意见。”lessly看明白了氛围。 “小理(lessly中文称呼),我告诉你,小风这人我特别喜欢,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这次是我主动请他入这行的,我希望大家合作愉快,不要闹心,小风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他对你们公司绝对有好处没坏处,他不是什么奸商。” 场面让我相当感动,此刻的梁叔待我多像待自己亲儿子一样呵护有加。 接下来,我不愿意提及承包建材工程的事,大家都好像默认我的建议,也不多说什么了。 临走前,梁叔送我出门,在门口我谨慎地跟梁叔说: “梁叔,我现在不知道具备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来承包工程,可以不可以让我再考虑几天。” 梁叔先是意外地看着我,但很快他带着微笑地点了点头。 离开梁叔家,我心情沉重起来,我今天才清晰我是在受梁叔的恩赐。我走这样的路,不就是攀附梁叔关系吗。虽说我盈亏自负,但显然梁叔不会亏待我。 退一步,我如果不接受梁叔好意,我又能做什么。机会不是随时为我准备的。 换个角度,商场上,其实我跟梁叔可以建立良好关系,今天他帮我了,我才能爬出头,日后我才有能力回馈他。我不接这样生意,这盘生意还不是给别人做,对梁叔和小理一家没实际好与坏。话说我可以在价格和质量上,给对方提供最合理的交易,我可以主动起来。 这些感触交集起来,让我矛盾,让我迷惘。 过完了元宵节,宁雨还没回来,等她等得蛋疼!过年前她说年初六就会回来。到了年初六,宁雨坚定会元宵前回来跟我一起过元宵。无奈元宵节,我一个人逛西湖,看花灯。 这几天我追问她归期是何时,她总说快了。而结果,她一直没收拾行李,没明确打算。难道她在湖南找到了什么生意?还是有什么让她踯躅起来。 宁雨应付式的答复,让我生气,我这么想念她,而她对我爱理不理,让我恼火。 接着的两天,我干脆不去理宁雨,她打电话来我也不接,我要让她着急。 慕瀞的婚礼将至,我想送份礼物,聊表心意,已婚的慕瀞显得她大方和成熟。以前跟慕瀞来往的时候,对她总不够好,礼物记忆中好像没认真挑选过送她。所以,这次看她有了家,特别欣慰,特别想弥补点什么。 承包建材工程的事,我还没答应下来,因为我的房子还没卖出去,缺钱。我打算再拖三两天。 梁叔给我打过电话,旁敲估测,虽然他没逼我的意思。不过我知道,梁叔希望我早点答应下来。每次跟他聊完,我总觉得他一片真诚好好心,我总会很感动。 我曾想过,如果梁叔知道我之前只是利用他女儿,他对我不知道会怎么样?还会今天这样关照吗? 跟梁叔接触越多,越觉得他会孤独,他会期盼儿孙绕膝,家丁兴旺。而现实的他只有一个独生女慕瀞,他会不会希望有认个干儿子的想法。 不过,不用很长时间,以上都有了答案。 这天恰逢周六,明天就是慕瀞的婚礼,我的礼物还没买成,今天怎么也要了解这桩心事。 至于礼物,我的首选是珠宝首饰,逛了整个上午,竟然没买成,总觉得不够别出心裁。但除了这些,又似乎没其他好送的了。 吃了中午饭后,我又继续寻找,终于我看上了一条手链,非常精美雅致,合乎我心意。 习惯有车代步的日子,现在我才知道没车有多难受,不能随心所欲。 车没了,房子也即将要没了,自己算不算进入人生的低谷。我不相信宿命论,我相信命运主宰人,我只相信一个勤奋和积极的人,在公平的情况,他总胜于懒惰消极者。金融危机这是个周期爆发的事,难道知道它会还有再引爆全球,我们就害怕它,远离它。所以,宁雨公司倒闭后,我消沉一段时间,但我真的没消极过。 第131章 宁雨回来了 回到家门口,我被眼前所见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宁雨他在我家门口睡着了。他旁边放着几大袋行李,人就趴在行李上睡熟了。看来他回惠州后没回他小区,而直接来我这里了。 宁雨的出现让我惊喜不已,我走过去想拍醒她,可手仰在半空,又安静地放了下来。 细看宁雨,她怎么憔悴了那么多,皮肤干枯,脸色发黄,头发又长又乱,宁雨一副落魄的模样,让我好生心疼。 看了宁雨一会,她也没醒来,微微的鼾声让我推测到她肯定困极了。 我蹑手蹑脚把门打开,然后我把宁雨的行李一件件拉进房子里来。直到门外只剩下一个女人。我该怎么处理她呢? 天气寒冷,还是别耽误了,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对她又是怜悯又是爱恨。是什么让她睡在我门口的,她明明有我家钥匙呀。 难怪她打电话给我,我手机关了。我掏出手机看看,没关呀? 不去想那么多了,我把宁雨抱了起来,宁雨动了几下,但人没醒来,眼睛没开。 宁雨身体软塌塌的,让我操作起来非常吃力,以致我走路的时候东晃西倒。这身体摇晃得厉害,就把她弄醒了。 宁雨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我一动不动,可是几秒后又闭上了。她那孩子般可爱的模样,让我失笑起来。 宁雨听到笑声,又把眼睛睁开,大大的眼睛研究我好长好长时间。神智终于完全清醒的宁雨,这下完全明白是什么情况。 她突然双手抱着我脖子,紧紧地。 这使我有力使不上来,我把宁雨匆匆放倒在沙发上,可宁雨还是抱着我,手不肯放,我怎么也起不来。 我被她弄得呼吸困难,脖子酸疼,只好用力解开她的手。 当我看到宁雨的脸的时候,我惊呆了。 宁雨一脸泪水,稀糊了满面,表情比四川的熊猫还生动。 可她没哭出半点声音来,一直没有。 “怎么啦,这么受打击。还是感动万千。”我探问。 宁雨不说话,死劲地擦泪,可泪怎么擦都擦不完。而刚才发黄的脸,这下红润起来,非常生动,非常好看。 “怎么越来越像个弱女子,动不动就拿眼泪来煽动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又站着说了一句,企图让她情绪暖和些。 可宁雨表情还是非常沉重,也不看我。 我真的被她感染了,一下子心酸起来,眼睛也快湿润了。 我冲过去,把宁雨扑到,看到她洁白整齐的牙齿,忍不住亲了起来。我的温柔怎么敌得过宁雨的癫狂,她把我吻地呼吸都成问题。 这一吻真是昏天地暗,让人忘了时辰。 原来,这只是个梦引起的故事。 宁雨被一个恶梦撞得心碎魂伤,伤痕累累。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太害怕了。”宁雨吻够了,开口说话。 “什么梦?”我好奇。 “我回来了,就像刚才那样睡在门口。你开门的时候,我发现了,可我假装,继续睡。但你没理我,把门关了。我紧张,往门一冲,人就进了里面来。我看见你脱衣服,去冰箱拿啤酒喝,一口就喝了大半瓶啤酒。我走到你面前,对着你笑,可你没看我。然后你上二楼,我跟着你在后面。你要洗澡,拿了浴巾进了洗澡间,我也跟着进去。可你就是不看我。” “神经。”我听出她要说什么。 “我就开始喊你,可你看也不看我,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生气了,我要打你。可当我打了你一掌,我发现我的掌落空了,我根本触摸不到你。我吓得脸色发白,在问自己我是不是死了,我是不是死了。一直问自己,越看你越觉得惊慌,我怎么就这样死了?我舍不得你呀。但你已经看不到我了,听不到我说话了。” “真是神经。”我又笑她,但情绪被她感染了,宁雨说话的表情仍然是那样惊慌。 “是真的,摸不你,打不着你,你也看不到我,那感受我有多害怕,你不会知道。” “大白天,在我门口做恶梦,你真的xx。”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才好。 “太可怕了。现在想起来,鸡皮疙瘩都起了。”宁雨的表情还显得她惊魂未定。 “那你现在清醒了没有,我看到你了,你也摸到我了。”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真不明白。” “那你为什么哭了。” “看到你呀。一看到你,我的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怎么也停不住。” “看到我就哭,那我岂不很暴龙,把你吓哭了。”我企图分解她精神压力。 “不是,我是激动。” “刚才,你眼睛睁开了,又闭上了。想什么?记不记得?” “就是刚开始,以为看到的你是我做梦中的那个你,你根本看不到我。后来听到你的声音,我才知道是真的。” 我转身去给宁雨倒水喝,回来的时候宁雨还静静地坐在原地,看着茶几,目无表情,肢体僵硬。她还沉浸在刚才噩梦里,精神恍惚。 “你说人死了,是不是就像我刚才梦到那样,没有肉体,只有灵魂。” 我没理她,看着她把整整一杯水喝光了。 “你是看电视看糊涂了。走火入魔了你。”我挖苦她。 “我想人死后,肯定是那样的。而人灵魂停留的地方,就是她最留恋的地方,我想我死后,也会追随着你。” “大白天疑神疑鬼的,越说越不像话了。别往下想了,给我脱衣服洗澡。” 宁雨脏兮兮的装束,惊吓后呆滞的表情,让我想起精神病这个词,更怕又再次出现周丽丽那一幕。真不想看到她现在的状态,所以我得让她转移集中力。 “你看你裤子湿了一滩,你是不是做春梦了,还是失禁尿尿了。” 宁雨匆匆看了看裤子,确实有一小滩痕迹,她赶紧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 “肯定是春梦了!”我笑她。 宁雨抬头,也笑得傻傻的,木木的女人。 “你说你是什么境界,做噩梦可以做到梦遗?这世界数你可以荒唐到这个地步了。” 宁雨也不替自己解析,但表情已经从刚才惊慌的神色,变得喜悦。这时,宁雨突然闭上眼睛,张开了双手。我了解她那姿势是要我抱她。 “不好意思,我看不到你,你也摸不着我。我没有肉体,只有灵魂。”我笑嘻嘻的。 宁雨张开眼睛,露出凶光,瞬即她又把小嘴努得比天还高。 “是了你有钥匙,为什么不直接开门。”我想了起来。 “我放在我家那边,没带回老家?” “你怎么不先回你的小区,还把行李都搬到我这里来了。” “我就早想看你。” “那又为什么回来了,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按门铃没人,我估计你快回来了,想给你个惊喜,于是就在门外等你。等呀等,就睡着了。” “你不觉冷?” “我是觉得困,我都坐了28个小时的车了。” “真折磨人,以后建议你别离开惠州了,要离开也要有我在你身边。起码在你困的时候,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一边帮你看着行李。” “其实我刚才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冷。” “为什么,今天挺冷的呀!” “因为想到你。想到能见到你。” 我自见到宁雨,一直细细打量二十多天没见的女人,而她不也一直偷看着我,生怕我有什么变化她没发现。 淋浴间,淋着温暖的水,抵御着初春的寒冷,我背后无声息搂抱着她,重温肉体摩擦的感觉。而她,正闭上眼睛,张开嘴,呼吸着,似乎也暗示着我舌头的伸进。 我怕她太累了,面色并不太好的她,疲劳二字写在她的左脸,情欲则写在她的右脸上。 “算了吧,我们睡觉之后再来活动,好好活动一翻。”我捧着她的脸,制止还在操作的宁雨。那个她,眼睛滚动,清澈无邪眼珠,半拢的嘴,一张木木的表情,可爱得一塌糊涂。 我把她扶起来,宁雨嘴巴又像粘了什么好东西,非要送到我嘴里与我分一羹。 “我太想你了!”宁雨突然扑在我怀里,像是撒娇,像是诉苦,像是满足。 “我也是,被你这女流氓快折磨得快死了。”我把她搂住,生怕这一秒会偷偷溜掉。 “见不到你,日子真是过得一点味道都没有。吃不好睡不着。” 我摸摸她腰身,比量一翻,以没觉得她衣带渐宽,形体收缩。 接着,我拿了洗发液替她洗头,用洗面奶给她洗面,用沐浴液给她涂完身体每一处,给她彻底洗一遍。宁雨几乎一直闭着眼睛,像是眠寐之中,嘴角一直挂着笑意,甜甜的,像已经摸中了这期的六合彩。 宁雨离开浴室后,我火速把我身体洗一遍,认真反复地洗了两遍。 我拿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宁雨藏在被子里偷看我,模样有点媚气,有点木呆,有点顽皮。 “干嘛看着我笑?”我说。 “人家开心嘛,何况你耐看,多看几眼不亏。” “看什么看,不给看。”我在擦身子,可以捂住私处。 “别挡着呢?我看它长大了没有,姐姐给你量一下温度。” 我擦干水滴后,跳进被窝里,此刻被窝已经被宁雨暖和了。 一进来后,宁雨像蛇一样卷着我身体不放,双脚缠着我的双脚。 “你说你这身蛇精的本领跟谁学的,三两下功夫就把我捆死了。”我笑她。 “那是本能,跟喝牛奶差不多。” “什么意思。” “就自然而然就会了,跟男人在一起的本能反应。” 坐了一天多的车,没睡好的她,家都不回,直接把自己送了过来,宁雨哪有那么好的精力。看着宁雨起劲的样子,以及她并不理想的脸色,我都不知道宁雨到底困,还是不困。 “你说你坐了多少小时的车?”我思想早走神。 “28个小时。”他在玩弄我脚板。 “一直睡着过来?” “没有,车老是停,无缘无故,搞得人烦死了,一直睡不着。可能睡了不到10个小时。” “吃呢?” “停车的时候,叫人帮我看着行李,去外面买回来吃。” “好吃不?” “好吃个p,喂猪差不多。” “哦,我懂,你买对了。”她看了看她,压抑着不笑。 “简直就是折磨,下次我坐飞机回来算了。”宁雨也不怒。 “吃不好,睡不好,你现在不累?” “累呀,怎么不累?你看,我在你门口都可以睡着,可想我有多累。” “累,你还撩我。还不去睡!” 我说得有点凶,以致宁雨刚才有些活泼的她,突然消沉了。 “过来躺下,别搞了,再搞你就要上医院睡了。”我劝她。 宁雨也没说话,整理好被子,给我盖上,搂着挨着我躺下,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我突然想说什么,但见到宁雨已经闭上眼睛,只好闭口。 我们都安静,各自酝酿睡眠。 第132章 我怕历史重来 宁雨一觉醒来,时间来到晚上九点。 平时很少打呼噜的她,今天呼噜声振聋发聩,可想而知她有多疲惫。 躺在她旁边,她的噪音让我睡得并不顺畅,早早我便起了床。 搞卫生的时候,发现宁雨的行李非常突兀。 宁雨带了什么回来,大包小包的,里面有没装什么秘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没有。出于好奇,我一件件翻开宁雨的行李。 带了好多的腊肠和腊肉,沉甸甸,有几十斤,我翻开第一袋,扑面而来的是一阵焦枯的味道。这女人特别喜欢吃这个,带那么多,也不嫌重,真服了她。 除了一堆没洗的衣服,和一些土特产,我没其他发现。倒是一个文件包,我忘了密码,于是翻都没翻就放回去。 把宁雨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后,接着我出了门买菜,打算给宁雨弄几道拿手的菜,庆贺我们重聚。心里一阵高兴,一路想着宁雨狼吞虎咽的吃相,和满嘴油腻,步伐都快了很多。 晚饭精心做好后,我尝了一遍,果然不负我心思,开始美美期待宁雨醒来。宁雨还是没自然醒来,算算时间宁雨已经睡了五个半小时了。我打算让她再睡会,轻手轻脚地,我从衣柜拿出西装来熨,因为明天要喝慕瀞的喜酒,得早把衣服准备好。 熨完了自己的那一套,接着又把宁雨的那一套礼服也熨了。因为打算明天拉她一起去喝喜酒,宁雨刚回来,估计她也没什么事做,陪衬一下也好。 终于,让宁雨睡足了六个小时后,我怕食物凉了,要弄醒她了。我把一盘芋头焖鹅肉放在她嘴边,刺激她的味觉和神经。 果然,非常奏效,还不到一分钟,宁雨猛地睁开了眼睛,那模样真有点吓人。 接着,宁雨又转过身,搂紧被子,也许她还不完全解困,想贪睡一会。 我坐在床边,自己吃了起来,还吃得啪啪响,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宁雨没过多少秒,转过身来看我。她深情地喊了我一声老公。 “吃不吃,不吃我倒了?”一盘香喷喷的鹅肉,端近了她的面前,色味俱佳。 “我都不知道饿字怎么写了,饿得我快没知觉了,没思想了。” 宁雨起了身,一手抓了块大腿肉,我来不及制止她,肉已经送到她嘴里了。 “你还不刷牙洗脸。”我大声嚷。 宁雨看着我,想说什么,但因为嘴里填满了肉,她说不出话来。 想想她肯定很饿了,我也没说下去,而是把那盘肉端到饭厅。宁雨批了件外套,扭着屁股,跟着我后面赶来。 今晚我给宁雨弄了五个菜,还熬了鸡汤,桌上还有啤酒和红酒。 我给宁雨倒红酒的时候,宁雨已经快把第一碗饭吃完了。 “慢点吃,太饿,你吃这么猛,消化不好。”我喊道。 宁雨听了我的话,开始把节奏放慢,可那动作我看得有点别扭。 “明天跟我喝喜酒去。”我近乎命令地说。 “喝谁的喜酒。” “梁叔。” “就是喝你女朋友的喜酒。”有很多食物下肚后,宁雨不赶吃了。 “对,可是新郎不是我,是我多好,真可惜。” “是那个黑人吗?”宁雨知道此事。 “不是,你记得那天超市门口我们看见了他们吗,新郎就是慕瀞旁边那个。” “不错,中国人。怪不得梁叔要摆喜酒。那男孩长得好看。” “前些天,我见过了他,现在计划搞建材生意,就是要跟他打交道,楼盘是他爸开发的,钱估计大部分都是梁叔投资。” “也不知道你时怎么想的,他们结婚你也去,你不觉得丢脸。”宁雨讲到我痛处。 “怕,但也要去呀。你也跟着我去,要跟他们比一下,到底谁幸福。”我一把搂住宁雨,吻了吻她。 “谁幸福?不是有结果了?”宁雨脸上突然挂看哀伤。 我知道宁雨说什么,我没理她。 “其实也不觉得有什么难过,反而觉得轻松,因为他们有好的结果,自己总算没害慕瀞。现在他们全家还给生意我做,给钱我赚。” “怎么会突然对你那么好,你接了工程?” “还没答应,房子还没卖出去,现在缺钱,不敢贸然答应。” “我看看,哪怕你一分钱也没有,他们也愿意你去接这工程?” “为什么?” “不知道。直觉吧,总觉梁叔对你很好。” 我想说什么辩驳她,但又不起劲,心里慌,脑子想着该不该接不接工程。 不久的后来,也证实宁雨的直觉是对的。 宁雨没吃饱,我已经吃饱了,今天她吃的分量起码是我的三倍。看着所有食物接近灭迹,我非常愉快。 我走到洗衣机,把宁雨的衣物给晾了,女人的衣服多,要分批洗,晾了后我还要把最后一批和今天自己换的衣物都放进洗衣机洗。 当我晾完衣服回来,宁雨在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打饱嗝。 她那有规律的饱嗝,让我忍不住笑了。 “你不洗碗?”我在收拾残局,平时宁雨都很自觉收拾洗碗,今天开始享受主人翁生活了。 “不想洗,明天洗吧。我太饱了,要休息会。” 我没理宁雨,把东西收拾后,进了厨房洗碗。 正在认真工作的时候,宁雨神不知鬼不觉进来,突然在我后面抱着我。这么突然,让我小惊一下。 “回家的感觉真好,有老公在真好。”宁雨说。 “你还巴不得我天天给你做饭,天天洗碗,洗衣服。” “不,我不许我男人那么没出息。这些破事给我们这些没本领的女人来做好了。”宁雨的话总带点贬低自己的意思,看来公司倒闭对她的打击,她还一时半刻好不了。 “洗完今天,以后洗碗只管我女人来洗,老子赚钱,你窝在家里做二奶。” “不,我要做大娘。”宁雨的语误,让我大声失笑。 “大娘!大娘,你贵庚,侄子侍奉得你好不好。”我笑他。 “是大房。”宁雨改正。 “好,你要做大房,下面要不要放几件小房。” “不,就只允许有大房。” “只要大房,厨房,茅房,都不要啦?”我偷换概念。 “就只许你有我,不准你别人。” “现在不是么?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恐怕是你除了我,还有他。” 其实我只是嘲笑她这么多天都不肯死回来,是不是在张家界找了人,背着我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给别人占了。没想到宁雨理会错我意思,把我说的“他”误以为是她老公。 “我离婚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宁雨简直是冷不防。 我不说话,紧张地回头看了看她,宁雨抱着我。见我回头,她把我更用力地搂着,我看不清她什么表情。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以后别开这样玩笑。我不喜欢。”我觉得不对路,我开始紧张。 “不骗你。我真的离了。” 我再次停止洗碗的动作,转身看宁雨,可她把头藏在我背力,不给我看。 “你不会那么蠢吧。问都不问过我。”我大声说。 宁雨不说话,也不动,但手有力地箍着我腰板。 我也不顾手脏了,使劲挣脱她,力量上她敌不过我,可宁雨使劲挣扎。 终于她不挣扎了,安静地看着我。 眼睛红红,眼眶还闪烁着泪花的她,只是看着我,一边咬紧了唇。 “你再说一遍,不许说谎。”我严厉地说。 “我离婚了。”宁雨诚恳地说了一句。 这话一说完,我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这力可有劲把宁雨的脸扇得几个红印。 刚才有点撒娇,有点哭腔而已的宁雨,马上眼泪水滚烫地流了下来,湿透了她整个脸。 看到这幕,我丝毫不同情她,还继续给她打了一巴掌,虽然这力不如刚才,可这股内心疼痛却远远强于刚才,我担心的事发生了,我害怕又重复一段我不想提起的历史,周丽丽,我心里永远的痛。 第133章 宁雨离婚了 眼见宁雨要扑到我怀里痛哭一翻,可我厌恶他,一把将她推开。宁雨几乎要缩成一块,伤心地看着我。 我下了一楼,气呼呼的。 到楼下后,也不知道做什么,我就打开了电视,接着拼命按遥控器换台。宁雨不到一分钟,也跟了过来,不过她没带哭泣腔,只是远远地隔着我坐着,表情像刚吃了钉子。 “其实,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宁雨涩涩说着,微弱的声音我几乎没听清。 “请你不要跟我说话。”我打断她。 我脑海里,反复想着周丽丽医院的那一幕,还有宁雨那完整的家,因为我而幻灭了。可爱的小凡,就要失去父亲,宁雨的父母失去了女婿,宁雨也变成离异身份,一切都因为我的出现,和宁雨的冲动。 我感到自己厌恶自己,也憎恨宁雨,因为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我怕我承担不了这么重的结果。 宁雨的做法,这样的结果,细想,自己童年并不快乐,就是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想即使家里贫穷,要是父母健在,他们都恩爱,自己的成长会健康快乐。而现在,我似乎毁了小凡,让他承受那种家庭破碎支离的痛苦。我这样想着。 宁雨被我呵斥了后,也就没敢说话,她知道我脾气。宁雨一时看看我,一时看看电视,拉沉着脸。 我不想看到宁雨,实在被她盯得不舒服,也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于是我上了二楼。躺在床上看起电视来,我试图用电视节目,来让自己集中精神。 这次宁雨上来二楼有点迟缓,她蹑手蹑脚的,像个老鼠看到猫,又是躲我,又是窥视我。我想着,要不要听宁雨解释一下。可是,我一想到离婚这铁板钉钉的结果,我又觉得烦心,根本不想听宁雨说什么。也许我该认真听宁雨解释,可现在真的没心情。 宁雨还是隔我远远地坐着,我知道这时她想干什么。宁雨就是想等我心情缓和下来,跟我交谈一下。 可我一直皱眉,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以致宁雨一直木木地坐着,眼睛在我身上和房间游离,没去定位。 我一直集中不了精神,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而不断放大离婚的结果。渐渐地,我越看宁雨越觉得心烦。 我不想面对她,她的离婚决定实在太失策了,而且瞒着我去进行。 于是,我拿了衣服,穿了鞋子,要出门。 宁雨非常机警,知道我要出门,她也赶紧穿衣,套袜子鞋子。 她赶在我出门前,穿戴完毕。我拉门的时候瞪了她一眼,她有些怕我,愣在原地不说话,只是苦涩地看着我。 我心里想着,出了门我就甩了她,于是我也就没理她。 出了我的小区后,很快我拦到了出租车。我留意到宁雨也想拉车门上车,于是我大嚷道: “别跟着我!” 宁雨这下,猛地缩手,表情像小孩子做错了事情,正在被大人训话。 甩开了宁雨后,我让车开了许远。下车后,我逛了一会,实在觉得冷,于是我进了一家酒吧。 跟服务员要了四瓶啤酒,一些小吃,我一个人喝了起来。 酒吧,正是人流最旺的十一点钟,我只能坐了一个离舞台很偏的位置。反正也没什么心情看节目,只想被高分贝轰炸感官,让自己什么都不想,安心喝几瓶酒。 真的很难接受宁雨离婚这个事实。脑海里,一想到又一个刚破碎的家庭,自己则像个刽子手,也就喝狠了。 喝完了四瓶啤酒后,我又叫了四瓶。我这人酒精闹得快,也消散得快。四瓶过后,我膀胱一下子充盈,不能再憋了。 我匆忙跑去洗手间解手,心跳在加速,但总觉得想醉并不容易。 舒服完,我出来后,精神似乎好了点,这时我放慢脚步,留意这里的环境和人群。第一次来这个酒吧,怎么没半点生疏的感觉。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飘过,当我再次定位,我发现宁雨也正看着我。洗牙过后,已经不抽烟的她,嘴里正叼了一支烟,熟练得喷着烟雾。宁雨的坐位离我不远的位置并不远。 我怎么一直没留意宁雨在场呢?她什么时候跟了我过来? 我走过宁雨的桌子,看着她有几分得瑟的表情,我痛恨她,于是我一手把她的烟掐灭。然后,我生气地看着她,人也不坐下。 宁雨表情那么冷静,冷得有点让我不知所措,刚才她脸上还有些畏惧我,而现在我感觉她在蔑视我。 我看看宁雨桌子,原来她已经喝了六瓶啤酒了。我喝的速度已经够快的了,没想到宁雨更快更猛。 我大概知道什么事情了,恨宁雨的心也就软了一半。 我拉着宁雨的手往外走,力劲十足地,宁雨乖乖地跟着我后面。 我大步大步地走,出了大门后,我回头看宁雨,发现宁雨眼角有几滴水滴。可她表情一点都不含糊,很安静,很自然,好像那泪水是粘到雾水似的。 没去多想宁雨是不是喝烂了,我拦了一部出租车,把宁雨推进去,自己跟着坐在她旁边。 直到下车的时候,自己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抓着宁雨的,没松过。 是我用钥匙开的门,宁雨却是第一个冲进屋里去,看她背影是要去洗手间。 刚留意到她鞋子还没脱,想骂她,可她人已经消失了,只好作罢。我以为她是去小解,因为以她的酒量,几瓶啤酒是醉不了的,上几趟洗手间她就没事了。 当我听到洗手间传来心恶的声音,我才知道宁雨喝吐了。 不免心疼她,于是我小跑过去看她,站在她身后。 “有事没事?”我没什么好口气。 “不用你管!”宁雨凶巴巴的,这反应简直让我触不及防。 “这房子是我的,你要是弄脏了,怎么会不关我事。”我脑子里在想自己做得过分没有。我打了他两个耳光,只是心里堵慌,发泄一下情绪,她不至于吧。 宁雨像是吐干净了,擦了擦嘴巴,听了我没心没肺的话后,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大事不妙了,宁雨出了洗手间后,就拎着大袋小袋行李往门外跑,看样子要离家出走了。(姑且这样说,虽然她也有住处,但夫妻一场,没分那么清了。) 我跑到她面前,想把她拦住,抢了她一袋又一袋的行李。宁雨的东西笨重,她夺回一袋,又被我抓住了另一袋。在力量上她也逊于我,她根本带不走所以行李。 看着宁雨生气而笨拙抢行李的表情,我气已经全消了,我得意的笑了起来。 或许我的嬉笑激怒了她,宁雨干脆把行李都扔在地上。然后,快速地从包里找出了她家的钥匙,之后,她继续向门口方向走过去。不过,这次速度并不快。 我在她拉门前,扑过去抱住了她: “你发什么神经,这么晚还去哪里。”我骂她。 “不用你管。”宁雨死劲挣脱,我一不留神,还真给她脱身。 宁雨刚摸到门,又被我死死抱住,这次我可更用力了。宁雨还是要挣脱,要逃离。 我干脆把宁雨按倒到地上。躺在地板上的宁雨,好比一头愤怒的母牛。但,显然力量上,她有些使不上来。 宁雨挣扎了毫无效果的几分钟,体能消耗得差不多了。我见她不太闹,那副红红的干净的脸,让我有了想法。我开始试着去吻她。 宁雨见我要亲亲,她不肯,把头摇得厉害。我试了几次都没碰到她嘴。 宁雨简直在激发我雄性的潜能,接着,我按住他的头,把它定住。这下,我嘴巴下去,终于与她口粘在一起了。 我满意地笑了,我征服了她了。可是,这笑还不够三秒钟,就转变成怒容。 宁雨可能很久没打动物疫苗,她咬我的舌头,虽然她没使劲咬,但还是让我疼得说不出话来。 顿时,我脸色黑了起来,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看着她。宁雨看着我,知道自己有些玩大了,也不挣脱,安静地望着我,然后装作生气地说: “你这王八蛋,我为你离婚,你敢打我,还想不理我,去咬死你。” 话后,我的疼痛缓和了,我不说什么,严肃地低着头,要再次亲她。 宁雨变得像妖女一样,双腿缠着我臀部,甜甜的淡淡的舌头主动送到我口中来。 大概中午耗战了一场世纪战,也许酒精真的会削弱男人的战斗力,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都说三十岁之后的人,做爱一半是激情,一半是技巧。宁雨对我炮制有方,了解我身体每一处,尤其掌握我身体敏感点。见我这夜不如之前恢弘,和猛烈,她就不断拨弄我敏感处。 我感到身下的人不简单,比榨油机还厉害,我想取笑她。 “中午搞你那次,你现在还记清楚吗?” “什么事。”宁雨突然有些羞涩。 “我是说,你还记得那种感觉吗?” “没感觉,我都睡着了。”宁雨假装镇定。 “屁,难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她回答的很直接。 我去掐她脖子,对她不说实话表示抗拒。 “还知道不知道?”掐得她要求饶,宁雨挺怕痒。 “好,我说。” “是不是很爽!”我轻松地问。 “恩!”宁雨笑得含蓄。 事后我们简单洗了一下,然后躲在被窝里各自抽烟。宁雨大概怕我骂她,她回惠州前这两天不敢抽烟,怕有烟味怕我发现。不过今天在酒吧她又抽上了,跟我分开,以及过年这段时间种种烦恼交集在一起,让她迷上了烟瘾。 当初我逼迫宁雨戒烟,宁雨死活不肯,非要我跟她一起戒,她说她看到我抽烟,就像想到自己渴了要喝一口水。不过,我觉得宁雨知道我鼻腔不是太好,希望我戒烟,怕我日后呼吸道有问题。 云雾绕绕,安静里,我们都看着电视,道貌岸然地看着,心里却藏了许多话题和问题,但却一直没开口。 我在等待宁雨交代过年发生的事,和离婚的细节。而宁雨好像等待着我追问,并不想主动交代。 就这样,我们安静地抽完了几根烟。而时间来到了凌晨一点多了。不看时间还没什么,看完手机,我生物钟好像被敲醒了一样,开始猛地打起哈欠。 刚才又被宁雨狠狠吸干了生命精华,实在疲劳不堪,眼皮都快拉不动了。 于是我关掉了电视,把宁雨的烟抢了多来,掐熄了。灯利索地也被我关了。 黑暗里,我伸了个懒腰,闭上了眼。几乎同一时刻,我想抱着宁雨睡觉,而宁雨也正作要抱我的动作。我们扭成一团,宁雨熟练地枕着我的手臂,一条大腿野蛮地压过来,又被我反压回去。 “你不问我?”宁雨这时才开口。 “问不问,你还不是要开口跟我说。”我们心灵相通,都明白要讲明离婚的情况。 “你不问,我就不告诉你。” “随便你,我对你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意。我是坏男人。” 针对这个坏仔宁雨像辩驳什么,但又想到这个字贴切得一塌糊涂,以致她接受我的说法了。 “回去这段时间。”宁雨缓缓说着。 “闭嘴。”我打断她。 “其实,回去过年,我本打算。。。。。。” “闭嘴,明天再说。”我又打断她。 宁雨突然安静了,不过我不知道她安静了多久,她心里刚了许多话要吐,却被我挡了回去。 我老早失去了听觉,悄无声息地,我已经睡着了。 第134章 离婚细节 一觉醒来,多美丽的早晨,阳光照了进来,落在地板上,床上。窗户打开了一截,有凉爽的风吹了进来,窗帘微微舞动。 定是宁雨拉开了窗帘,当我去查找谁干的时候,已经发现宁雨不在我身边了。 “宁雨,媳妇,老婆,小老婆,贱人。。。。。。”无论我换什么称呼,她就是不理我。 于是我手机打了过去,宁雨很快接上了。 “这么早,死去哪里了,怎么不弄早餐给你老公吃。”我霸道地很。 “已经弄好了,你下楼吃吧,在厨房里,我怕冷了,就放进锅里温热。”宁雨脾气好,说话总不温不火,骂她 ,她也不多反驳。真怀疑是她这样的好脾气,把我脾气给宠坏了。 “你去了哪里?”宁雨那边声音很吵。 “我在市场,买菜呢,给你弄条新鲜的鱼吃。你想吃什么鱼。” 突然,我感动得天崩地裂。古有云,待人如待己,宁雨待我,这种好已经远远胜于待他自己了。 “你弄什么我都爱吃,老婆对我最好了。”我突然变得嘴乖。 “那我弄几斤辣椒,所有菜都放到最辣。” 话说,宁雨爱吃辣,我不感冒,我要是做饭我肯定不弄辣的。宁雨这些年也变得可吃辣,也可不吃,跟进了我饮食喜好。 “随便你,要是你够狠心,你尽管弄吧,我不吃怕得流鼻血,哪怕你不给我一滴水喝。”我跟宁雨打打嘴皮子。 “你要喝汤不,现在买骨头熬汤会不会太晚。”宁雨还是很善良。 “不弄了,费劲。是了,晚上的菜你别准备了,晚上你跟我去喝喜酒。” “喝喜酒。”宁雨没反应过来。 “是呀,我最后一任女朋友!” 宁雨噢一声,幡然醒悟。 我关了电话,跑到洗手间洗澡。沐浴使人身心舒服。经过长时间的休息,我感到新的一天在向我招手。 细想,跟宁雨这样一闹,和好后,我们的感情总是胜于以前。我知道我坏,我对宁雨不够好,我不是理想的爱人。我问宁雨,要是我换成另一个人,你想把我改造成什么样。 宁雨当然细算我的不是,不过到后来,她又觉得我有些缺点才能接受。宁雨说两口子拌拌嘴才好,不像他跟前夫,客气得像首脑遇见首脑。 我再问她,像你这么好的条件,找个有钱的男人应该很简单,要是你重新选择,你会不会选择遇见我。我觉得自己性方面,和外表方便稍微比普通人占优,但其他方面确实不值一提。宁雨总不愿意回答我这样的问题,有时,我只好趁她有情绪有心情的时候追问她,她会说:从第一眼就看上,也许是天意。不需要解释那么多,反正在一起就在一起。在一起就说明合适,比较那么多没什么意思。 也许宁雨习惯我的性情,她那安分的思想,让她愿意跟我这种劣质男人在一起。 宁雨风风火火买菜回来,喝了一口温水后,她就开始进厨房给我弄饭吃。弄那么多菜,她也不叫我帮忙。我倒觉得自己是闲置的了,现在没工作,没车子,没人民币,只管把肚子撑大。 闲着无聊,我在宁雨背后,跟她搭讪起来,一边聊,一边跟她一起弄饭吃。 “回家过年,回来了?”我说道。我觉得我的问题不白痴,显然我要把话题引申到他离婚上。 “嗯。”宁雨干起家务,总是一门心思。 “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 “就是说还蛮愉快的。” “嗯。”也不知宁雨是想专心做饭,还是想避开我话题。 “那离婚,你也觉得开心愉快?”终于,我要针锋相对了。 “你想知道?”宁雨听了一下,望了望我,皱了眉头。 “废话!昨天就想问个究竟,可我生气。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也太突然了。” “还不为了你?”宁雨择菜,但屡屡走神,把败叶都当成好的放进盆子里,嫩绿的都扔了垃圾袋里。 这个年,宁雨家其实过得并不齐整,宁雨老公没跟着回湖南。他说广州厂子有点事,要及时处理。也许,这不过不是他的谎言。 过年的头几天,亲朋戚友络绎不绝,老公不在,宁雨躲忙得天昏地暗。不过再苦,宁雨也没给她老公打个电话。她甚至乐于这个年就这样过。 他们过年前吵了一架,也就是宁雨公司倒闭的之后没多久。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十年里第一次吵架。引火索是宁雨建议老公发展一个新的家庭,宁雨觉得她不能再帮助老公那边厂了,他认为老公适合做生意。这些年,也确实是宁雨一直资助他。 宁雨的老公绝对是个老实男人,他善良,他安分守己,他对人厚道,可惜宁雨对他的态度,让他心寒。他们分床睡不说,宁雨跟他无法沟通,两人除了孩子和两老,就没其他话题了,这让他们生活在一起非常尴尬。宁雨的老公以为宁雨在外包养了小白脸,因为宁雨总夜不归宿,也长期没跟他发生性关系。 前几年,她老公去了广州做生意,他觉得孩子大了,自己不必继续天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隔开生活,对大家都好。 宁雨出于对他内疚,总主动资助他,希望即使他们关系闹僵了,他也可以撑出一片天。不过金融危机毁灭了宁雨多年的心血,而她老公也陷入困难。她老公不知道这边公司倒闭了,宁雨连公司房租都缴不起。所以当宁雨的老公问宁雨借钱救急的时候,近些天来压抑不爆发的宁雨崔,终于爆发了。 宁雨没直接说明自己几乎身无分文,转而建议自己老公重新建立家庭,也就是重新找个老婆。宁雨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女人。没想到老公误以为宁雨不肯借钱,是对他不满,对他打理加工厂不满。 她老公这些年对宁雨的不满,聚焦在一刻。他开口讽刺宁雨自以为是,不尊重男人。接着他开始骂宁雨在外玩男人,不顾家,差点害死小凡,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宁雨再好脾气,也有火山爆发的瞬间。她也对骂了,说他只知道拿钱,什么时候对家里做过有贡献的事。骂他明知道不是做生意的料,亏了一次又一次,对孩子也不尽责,尤其孩子生命他总丢给老人去理。 可想而知,两个不温不火的人,发起火来,那是排山倒海式,何况没其他人在家,没人劝架。 吵架之后,没过几天,老公就回广州去了。不过,宁雨没给他一分钱,也实在没有钱。不过善良的宁雨如果有或许她会掏出所有。 事后知道,宁雨的老公在广州其实有跟其他女人交往,他们虽然可能发乎情,止于礼。但寂寞的男人,遇到心仪他的女子,总有被感动的时候。也就这个危险时期,一个离异的生意女人z,频繁出现在她老公的前前后后,并告知宁雨老公皮革生意非常火,今年赚了不少。 宁雨老公燃眉之急之际,终于赌了一把,问z借钱。z很大方,当天就给他提了钱,并不收分毫利息,归还期可以随便填,欠条都不需要他打。出于这雪中送炭的感动,老公无以为报,两人干柴烈火,居然走到了一起。当跟z同床时,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快乐,也很快投入了感情。 如果不是宁雨的怂恿,如果不是江湖救急的感动,善良憨厚的老公也许会选择孤独过下去。如今,他似乎尝到了真正的初恋,他发觉z竟然是那么美丽,而她的孩子又竟然那么喜欢他,这些美妙的细节让他大胆了起来。 年初七那天,宁雨老公回了趟湖南,他想见见小凡,他想念孩子是真的。孩子是他唯一牵挂,但这次回婆家一家人团结已经变得其次了,他已经想好了,想彻底了。 宁雨和老公来到了西餐厅,他们跑得远远的,生怕遇见熟人。 开场,他们还是有些尴尬,因为平时他们都不交谈的,今天却要为聊天而聊天。 他们把孩子和老人的近况又搬出来说了一遍,以平和他们的心情。 离婚这话题,是宁雨先提出的。老公先是一愣,以为预先被宁雨识破了,不免紧张起来。后来听到宁雨解释,宁雨离婚的想法,一是他们之间确实有代沟,无法交流,婚姻形同虚设。二是她希望离婚后,老公可以认真考虑再组建新家庭,重获新生。宁雨甚至可以替他做介绍。 老公这时才明白过来,宁雨并没有查他底细。不过也太巧了,他们今天的话题,竟然是不约而同。 宁雨问老公怎么想的,同意不同意离婚。宁雨心里没底,她估计老公态度会比较强烈,但她愿意一试。 没想到老公直接说他同意离婚。那回答一点都不含糊,甚至爽快得有些让宁雨听不见,一直宁雨又问了遍。 当老公问老崔孩子和财产怎么分时,宁雨懵了。 因为宁雨觉得离婚是否同意,要闹很久,根本没想到离婚后这些问题该怎么解决。 老公问了几回,宁雨哼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说实在,宁雨肯定要争取孩子,财产现在就只剩下车和房子了,没什么好争的了。 宁雨突然聪明起来,她倒过来问老公想怎么离,孩子归谁,财务又怎么算。 孩子归你吧,你父母肯定不会让我带走他。老公这么说,这决定正合宁雨心意,她说好,还主动提出说抚养费不用他出一分钱。 财产方面,我房子和车都不要了,只想要十五万现金。 宁雨没皱一下眉头,直接说:好,你还想要什么条件? 第135章 宁雨老公的经历 宁雨的老公,刚张开了嘴,可此际滚烫的泪唰唰落了下来,怎么也停不住。 面对宁雨的大方和包容,相对自己的私心,宁雨的老公突然觉得自己很惭愧,很难过。十多年夫妻了,宁雨虽然对自己冷淡,但在其他方面宁雨其实已经做得相对出色,甚至比自己这个男人还强。 宁雨的老公对宁雨怎么会没有感情?他曾经深爱着这个漂亮可爱的女人,他为她照顾儿子,照顾父母,家里里外外都用尽爱心去打理。看见宁雨事业蒸蒸日上,看见可爱的小凡日渐成长,自己又是骄傲,又是荣耀。直至,他发现宁雨变了,他们开始分床而睡,接着宁雨越来越不屑跟他交流。宁雨开始夜不归宿,对他任何事情一概不理,婉如路上见到吆喝的小贩,厌倦他喋喋不休。 从婚姻的幸运者,变成婚姻的失望者,他开始自我怀疑,也想做自己的事业,或许自己曾经过得太窝囊了,所以想要跳出惠州,发展自己的事业。当他拥有了自己的事业,下面有十多名员工让他支使,这个男人变得势利,变得精明,变得计较。甚至,他有些报复心理,他爱宁雨,但对她恨意日渐增强,不过他不会伤害她,因为这女人是孩子的妈妈,于是她就每年问宁雨要一笔钱,理直气壮的,也算是仅存的关系纽带。 宁雨完全不明白老公嚎哭的含义,出自什么?她想去安慰他,但她不喜欢触碰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只要递给他纸巾,一张接一张,画面极其诡异,男的哭,女的安慰。 宁雨的老公这哭含义可丰富了,对不起宁雨,对她爱恨交加,舍不得孩子,念念不忘老人家对他的好,但又下了决心跟z牵手度过下半生,离婚宁雨没半点挽留。 这一哭,确实花了不少时间,宁雨有些尴尬,当时周围还有客人,而老公一个男人的嚎哭,那是震人耳目。后来服务员过来,询问有什么事情,宁雨老公才知道自己影响不好,于是压低了嗓音。不过在场的人,估计认为是宁雨给他戴绿帽了。 哭够了,宁雨的老公开始打开他的心门,打开他的秘密。宁雨没发现老公能说会道,可今天宁雨真要竖起大拇指。他说话不但思路清晰,而且讲起来绘声绘色。 老公讲到了这些年,他自己的感受,他对宁雨有意见,他对家庭的付出,这些内容让宁雨惭愧。接着他讲到今晚真正的主题,他的感情生活。从他这些年经营一间小加工厂讲起。因为做生意,他要面对许多人,长得憨厚的他工作勤勤勉勉,谈吐温文,但从不提及他的家庭,这让其他人另眼相看,甚至有的离异女人对他别有所思。 老公界定的很好,面对这些人,他总是不伤和气地拒绝,这样倒成了朋友。不料自己生意上总出差错,每年都亏钱,去年刚刚业绩稳定了下来,又遇到金融危机。他遇到资金问题。他以为宁雨还会跟以前那样给他点钱救急。宁雨突然断他财路,他有点赌气。他一直有些寂寞,z的诱惑,同是孤独者,及时出手相救,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生意上,他不想输,也怕输,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输了家庭,如果事业上彻底失败,他就真的一无所有。 z的出现,对他细心关照,让他有了被女人照顾的感觉,自己做了回男人。特别当他发现z家中的两个孩子都这样喜欢他,他觉得自己春天到来了。这个年,他跟z一家人一起过。 融洽的环境,甜蜜的生活,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那种家的感觉,临回张家界前,他跟z许诺,过完元宵节,他们就生活在一起,做对名正言顺夫妻。 就这样,老公把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一五一十说出,没有保留。他还告诉宁雨,他不再软弱,他今天真的下了决心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 宁雨听完了,有些激动,有些伤感。激动是因为这离婚的事竟然凑合,大家都愿意选择这条路。而且老公已经有了新伴侣,有了新方向,这让宁雨省了许多功夫。至于伤感,当宁雨知道老公已经上了别人的床,作为女人,自己有些在意,她低估这男人。他隐瞒了宁雨许多事情。 不过总的来讲,这晚夫妻之间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双赢的。离婚事上,他们已经达成一致,并且按老公的希望,他们会快速签协议。 突然,隔膜很深的他们,不再心怀鬼胎,有啥说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因为这样的夜晚,过了今天,可能会不复存在。他们亲切了起来。 老公问到宁雨这些年都很少回家过夜,是不是在外喜欢上别的男人,是不是喜欢特别年轻的小白脸。 宁雨听完,只能不停地笑,她得意。她觉得自己做的简直是天衣无缝,隐藏得滴水不漏。 在讲与不讲之间,宁雨在他面前坦白了。 “其实我们结婚时都懵懵懂懂的,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本来如果没有出现意外,或许我们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只是没想到我遇到了一个人,我爱上了他,他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爱情,让我一潭死水焕发新机,这些年,我一直偷偷地跟自己最爱的人生活。这个人比我年轻,我们认识的时候他才毕业一年,我们相爱过,离别过。而现在我们还生活在一起,也许这辈子因为他,我再也爱不动了。不过无论怎么样,这几年我活得精彩,爱的时候就像要发疯的感觉,离别的伤感自己就像天塌下来,甚至想到割脉自杀。”宁雨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老公开始吃惊不已,他简直接受不了自己的老婆是这样的人。但宁雨的侃侃而谈,她说起来的滔滔不绝,她的淡定与从容,脸上洋溢的幸福,让自己幡然醒悟,一小时里吸收了几十年的课程。老公终于明白,宁雨这些年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淡漠,避而远之。 毕竟在城市里生活的人,明白繁华都市的情色男女,他明白了宁雨的爱情观,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报纸杂志还不经常刊登相关的文章。但他可能很少听到真挚的爱情故事。 当宁雨说到跟我离别时她痛苦的情况,老公有些感动。宁雨情深一片,虽然不是发生在他身上,可老公觉得这是宁雨爱得最刻骨铭心,最纯真的时期。他甚至决定宁雨把情绪发泄到公司上,也合情合理的。 而当宁雨讲到跟我重合,就像等待了一场喜剧电视剧的结果,他心里会为我们激动一下。 (宁雨照直说了,她喜欢的人,就是我,小风。她老公见过我几面,他对我评价还不错。我在宁雨家吃饭的时候,他招呼过我,那天我穿得花俏,记得他说过我像台湾某位明星。我认为根本不像,而他一直坚持,看样子,非要把五官割下来一个个比较不可。) “所以说,我都争取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也衷心希望你跟我一样,找到你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我们剩下人生的路,并不很长,留给我们选择的机会也寥寥无几了。要是你不介意我,我们还会是朋友。”宁雨是这样画龙点睛的。 宁雨面对老公的理解,和支持的立场,宁雨突然被感动了。 “我们这年代出生的人,生活就是苦,过得没有自我。小时候生活在物资匮乏的时代,我们贫穷无知。到了年纪稍微大点,就被父母逼着结婚生孩子。然后,男的为生存,每天要努力去赚钱,女的要打理家务。等孩子大了,要供养他上学。父母老了,是懂孝顺,照顾他们。哪有一天,我们是为自己而活。倒是你,到了四十岁了,却被你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都不知替你高兴,还是替我自己悲哀。”老公说完,善意地笑了。他接着又补充说: “不过,不用过多久,我也重新过自己的新生活。要向你看齐。”这是餐厅里他们最后的一句话。 第136章 吃鱼头的作用 一边做饭,宁雨一边缓缓地把他过年离婚情况讲了个大概。 到此,饭菜全弄好了,可我还许多问题没弄清楚,也不知道他们这次谈话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宁雨开始闭上了嘴,要我跟她一起吃饭。我有点沉浸在宁雨刚才的述说里,脑子里理清他们到底怎么一回事。 宁雨早上弄了丰富的早餐给我吃,以致中午我总提不起食欲。倒是宁雨,那表情平静得像什么都没说过。她在急速地夹菜扒饭。不知道宁雨吃了早餐没有,今天中午也饿如狼饥如虎,大口大口吃鱼肉。凉飕飕的天气,她吃得满头大汗,这也许跟鱼放了辣椒有关。 当宁雨吃饱了,她放下碗筷,打了一个饱嗝,开始消遣起来。宁雨吃了两大碗米饭,而我一碗米饭都吃不干净。我实在不想吃,刚放下碗筷,宁雨对我的食量很不满,她闪电那样的速度给我夹了块鱼头,放进饭碗。 我狠心瞪了她一下,宁雨却向我吐了一团烟雾,特别轻佻,让我有揍她的欲望。 为了报复她,我又把所剩不多的几块芋头和猪肉都放进她碗里。宁雨紧张地皱了眉头,刚张了嘴像是要骂人,但还是没发出声音。 “你不吃,我也不吃。”我赖皮。食物过剩的情况,实在不该学习。 宁雨掐熄了烟,把脸拉下来,一边已经拿起了筷子,端起了碗。看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我也只好把鱼头干掉。 宁雨洗碗过后,我已经上了二楼看电视。待我看见她的时候,发现她拿了一碟水果上来,这时的她正嚼着小番茄,宁雨把水果盘递到我眼前,让我挑选。我不理她,看都不看,肠胃实在是撑不下了。 “你是不是过年在家没吃过饭?”我见宁雨把一个鸭梨放在手心上,看样子想吃掉它。 “不是。在老家那边是吃不下。” 我很不同意,把她抱住,以前老抱她,用这样的方法来衡量她胖了没有。 “肯定比过年前胖了五斤,不信自己到一楼称下。”我老实地说。 “怎么可能?”宁雨看到我讲得那么认真,有些不安。 紧接着,宁雨放下了手上的鸭梨,下楼下得叭叭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宁雨又开始跑了上来,身躯压得楼梯吱吱响。 上来后,宁雨不说话,可她阴阴笑的表情出卖了她。 我去掐她的脸,这猪头皮真厚,不过雪白雪白的,真想好好舔弄一下。 宁雨笑得比先前更傻,一手拿了刚才放下的鸭梨,一口几乎咬了鸭梨一半。 很想针对她暴饮暴吃施加一翻训话,可她这情况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就没理她。 我们肉搏了一会,然后安心躺下来看电视。 “你说我昨天是不是很过分?”我一门心思想到宁雨离婚事上来,按宁雨说的,他们离婚该是件好事,对宁雨,对他老公也是个好的选择。可我那暴脾气,却打了她两个耳光。 宁雨看了看我,明白了我是说打她,还不理她那事。于是她摆出了一幅生气的模样。 “你要是想解恨,你打回我吧。我轻佻地说。 啪啪!我刚一说完,这女人给我扇了两个大耳光。宁雨可心狠手辣,打得我在床上翻滚。 “该死。”宁雨打完,还骂我,比谢雨欣还霸道。 见宁雨这般狠毒,我打算不理她,脸一直是烧红地疼。 话说,我对宁雨有时下手脚,可我知道轻重,很少真的下毒手。宁雨比较怕疼怕痒,老把我打她的事情夸大。反而她打起我来,简直是怨妇看见奸夫作案。 “该死,敢打我。我爸妈从小到大都舍不得打我。你打我!”我一直不跟她说话,阴沉着脸。宁雨大概知道自己下手过于狠了,语气变得柔和。 我还是不理她,一直换台找节目。宁雨不安地靠近我身体,我刚挨近我,我一把把她推开。 宁雨有些无奈,看着我,又看了看电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 突然,她想了个坏主意,她要亲我。她努起嘴,要把脸搭多来。看她那架势,我把手仰在半空,告诫她,要是敢亲我我就敢打你。宁雨只好瑟瑟地躲了回去。 “其实,你昨天打我,我一点都不恨你。因为看得出,你在意我家那边,在意我做出的决定。你打我还不是你心疼我家人。” 我回头望了望宁雨,她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甚至被你打了,因为你紧张我,我有想在你身上哭了起来的冲动。后来你下楼,我发现你不想理我,我知道你生我气了,我就跟着你。” “昨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觉得宁雨话也有理。 “我就跟着你出租车走呀,你一走我就拦到了车。” “那你刚才还打我!”我凶了起来。 “是你笨,叫我打你。”宁雨偷乐了。 “昨晚你喝多了?”我突然不想打谁上继续做文章。 “也不是,肠胃不是很舒服,吐了。可能坐车的时候根本没吃好,回来吃得太多,太好了。”宁雨说。 我摸了摸宁雨肚子,宁雨把肚子凸了出来,让我摸。我在想宁雨会不会水土不服。 “你离婚的事我都替你着急,可你怎么好像很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 “都过去了,协议都签了,你要我忧心什么?” “协议签了?” “嗯,签了我才回来。” “干嘛都不跟我说一声,这么大的决定都不跟我说一声。” “本想跟你商量,但事情比较突然。” “那事后呢,你们夫妻聊完天后呢?”我怨她。 “我那事不想你担心。我知道你会发飙,跟我急。” “你就这么小看我,我就是个搞破坏的。” “不是,我一个人担心忧愁就好了,不想你卷进来。这事你又不了解我们情况。不想你为我感到不安。” 突然,我感到这个笨笨的女人,里面装了许多智者的学问。宁雨是个内敛的家伙,她处理问题经过深思熟虑。事实上,我要是知道宁雨离婚,我确实只会为她担心焦急,没能给她带来实际帮助。况且,她不让我知道,也是为我着想,她不给增加烦恼。 “你老公舍得孩子,你父母同意你们离婚?十五万你给了他么?”我突然想到这些还没答案的问题。 宁雨有所想地望了望我,但却半天没说出个字来。 莫非也有很长的文章在里头?我猜着。 我也不说话,但我跟她互望的表情,让她明白了我是在逼她讲。 眉头深锁的宁雨,突然想到了什么来转移我注意力。宁雨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到了我身体,温柔地撩动起来。 另外,宁雨刚才没亲亲我,现在非常强势地攻击我。我心里想,现在不说,随便你,到时宁雨你还不自己乖乖说出来。 于是,我欣然接受了宁雨的亲热。 “你怎么回来后,欲望这么兴旺,是不是吃了药,我都支架不住。”宁雨狠狠地,让我大开眼界 “都二十多天没做了,我想好好补足给你。” “你不会想二十多天的作业,一两天就给我补齐吧!” “嗯。我想。”宁雨说得妖里妖气的,表情也如此。 “那我可没那么多子弹。” “所以要你吃好补好。”突然联系到宁雨为什么硬逼我吃鱼头,难道本身她有目的的。 “你以为我不是人,我也要歇息。这样搞,我看补鹿鞭都没用,能不能下床都成问题。” 宁雨没管我说什么,把我裤子往下拉,认真看了看。 我本想推开她,阻止一场高潮的来临。可被宁雨这么舒服地弄,我又想了。 虽然自己确实会纵欲,这样对身体很不好。但很奇怪,我的身体对宁雨好像有种被蛊惑的力量,让我一触碰到她,就会亢奋不已,用推土机都推不倒。 宁雨见我不说话,又火热起来。我心里暗想,你要是再来几下,我就扒了衣服干了你。 宁雨好像洞察一切,突然她停止了,然后拍了拍我,径自去了洗手间。 开始她只是漱口,后来她关了门。过了一会,都没见她出来,而我,在等待中,呼吸跟身体归于平静,欲望消停了。 第137章 谢雨欣的出现 宁雨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关了电视,人迷糊了。这些天,大概懒散惯了,每天午饭后都会小睡一会。今天的生物钟似乎提早了,挨着床眼睛便不想睁开了。 出了洗手间,宁雨过来看我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但我只有甜蜜和疲劳,并不想睁开眼。 宁雨见我睡意浓厚,而她不急着睡觉,她便下了楼,轻手轻脚的。她的张家界带回来的行李,她认真整理起来,我隐约听到拉链的声音。 宁雨怕影响我睡眠,她尽量控制声量,连咳嗽都压低了嗓门。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宁雨已经睡在我旁边了,她自己盖了另一床被子。她安静地睡着,没有鼾声,她那白皙红润的脸让我特别想侵犯。 我把自己那床被子给踢了,将身体藏进宁雨暖和的被窝里。我紧紧搂着宁雨,她大概睡得并不安稳,她抓了我胳膊枕了起来,然后身体贴着我,让我更好地搂着她。 也许她非常习惯这样睡眠,我轻声叫她,她没有反应。 就这样我待了会,人一直睁开了眼,脑子里乱想一番。 我要下床小便,当我松开宁雨,宁雨猛地把我抱紧。看来,刚才她已经醒了。 宁雨抱着我,还不忘把手放进我裤裆里。但我实在憋急了,就狠心甩开了她,下了床。 我小解后,洗刷一翻,出了洗手间的门,宁雨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也不知道他肚子里装了什么内容。 “你笑什么?我脸长歪了?”我问。 “没有。想笑就笑,难道笑也要被你限制。”宁雨笑咧咧的,白净整齐的牙齿像雪地里一望无垠的景象。 “你笑得真狐狸。” “你才狐狸。我刚才做梦梦到你了,没想到刚才醒来,你真的在我身边。” “本来就在你身边睡觉,你的逻辑是不是有问题。” “可我梦到你的时候,你走了,我追不上你,我着急。” “无聊。梦到彩票的中奖号码,我还会表扬你。” “醒来,发现你就在身边,那感觉多好。” “再过几年,我估计你一醒来见我,就想踢我下床了。” 宁雨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之后,我出了门,要去中介公司了解下我房子出售的事,顺便银行取钱。去银行,又去查水电和煤气费用扣了没有。 待我回到家,天色已晚。我没见到宁雨在家,整洁干净的家,没有了宁雨的存在,让我觉得没生气。 我急忙给宁雨打电话。原来宁雨已经回了她自己小区那个房子去了,她说是回去看下,怕东西过年会不会被偷了。实际上,我怀疑她有想法才离开我的。 “那我什么时候去接你,晚上一起去喝喜酒。”我不希望她拒绝我。 “恐怕不行了,回潮了,家里很多东西要洗,我已经洗了两个房间的床单了。” “也不在乎那么一天一晚吧。”我坚持,果真,她不想跟我一块去喝喜酒。 “我都开始处理了一半了,我还是搞完她吧。再说,人家没请我,我不想去。” “没请你?那我给梁叔打个电话,说你回惠州了,他肯定请你。” “不要。”宁雨急了。 “你想怎么样?” “我就是不想去,你去吧,你别管我。” 之后,宁雨就挂了电话了。 宁雨不去赴宴,我动力随即少了一半。心里忐忑,一直拖了很晚才动身。其实,我怎十分不想去,慕瀞毕竟是我前女友,我去了像什么样子。 只不过,梁叔一家都愿意跟我冰释前嫌,更给我提供一条好的活路。我即使生意跟他们合作不成,但在这么重要的节日,我得给人家祝贺,还人家一个心意。 我只好一个人上路,我都想好了,速度吃完后,我就去找宁雨。反正算来算去,喜宴不过是个来小时的功夫。 跟宁雨相识这么多年了,我还没在宁雨的家跟她亲热过,以前是不方便,而现在只有她一人在家,我们搞的翻天覆地都没人会知晓。 今天我有特别的强烈欲望,这样酝酿着后半夜的生活,人便积极了起来。 当我去到惠州最高级的酒店,我以为酒席该上菜了,没想到他们还在迎宾,连仪式都没正式开始。 梁叔见我过来,最先走了出来迎接我。一见面,他跟我深深的拥抱,而不是握手。印象里他还是第一次跟我拥抱,梁叔是个不热衷表达感情的人。 “今晚你来晚了,你得陪酒道歉,今晚你要主动敬我一杯。” “那当然,你不说,我还不放过你呢。这么好的节日,我得好好敬你几杯,你不醉我还真不放过你。” “老了,你晚辈就是这样对待老人的?” “呵呵,你哪里会老。要是可以,我都替你喝了,酒那东西真不希望你多沾。” 印象里,梁叔对酒总不疯狂,在什么场合,也没见别人灌他。我听说梁叔年轻时,很能喝,也因为太好胜,他喝坏了肠胃。 后面有客人跟着进来,梁叔见有人来,转移了视线,跟客人打起招呼。 不过在我迈步向前走时,梁叔又转过头来急忙跟我说: “今天不要那么早走,我高兴,陪陪我喝一两杯再走。” “好,你叫到,我肯定陪你喝到最后。” 这话说完后,我有些后悔。也不知道今晚酒席什么时候散去,这样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跟宁雨亲热。心里突然很想她。 当我见到慕瀞,跟她握手的时候,我心中有说不出的自然。因为这样的结果,自己特别喜欢看到。我没过一丝尴尬,前女友又怎么了,人海渺渺,相识是缘。我把礼物送到她手上,慕瀞露出惊喜的表情,突然自己在她面前有哥哥的感觉。 今晚我还见了慕瀞其他家人,我都勇敢地跟他们一一握手,他们都称呼我小风,一点隔阂的味道都没有。我只要自己自然面对,别人也会从容对付。 接着,我进了厢间,真是人山人海,满满的人口一望无际,所有人的声音汇集一起真是人声鼎沸,让我有窒息的感觉。 到底坐哪里了?这是个难题。要是宁雨在就好了,无论坐哪里,只要她在我身边我都不会冷场。 前面的位置都坐满了,以至我只能往舞台方向走,一路方便所有人的面孔都是陌生的。当我几乎走到主席台,我被人一把拉住胳膊了。 这力道可够劲,使我几乎摔倒,顿时我心里想骂谁恶作剧。 当我回头看时,我怒气消了,因为眼前的人是谢雨欣。我都差不多把这个人忘了。 “你找位置吗?”她问。 “嗯。”我说实话。 “那过来我这桌坐下吧,还有个空位!”她口吻还那样,强势得很。 谢雨欣指的位置隔着一个人,这个是宁雨老乡陈总。我有些犹豫,要是跟他一起坐我就不同意了,现在隔了个人倒可以考虑。 犹豫之际,我已经被谢雨欣推到空座位前,她又生硬把我安排坐下了。 咋眼一看,有谢雨欣公司的人,也有其他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副总。我估摸这一桌子,八九成都是惠州地产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当我坐下后,我发现自己严重错了,这里数我最卑微了,我为自己的不懂尊卑感到汗颜,真不够坐下来。但一旦坐下,我又不便这样一走了之。 待我坐稳,谢雨欣即刻给其他客人作介绍,她那架势,好像她跟我很熟的样子。其实在座的有一半人我已经认识了。不过介绍的时候,他们跟我还是很友好的一一握手,场面非常和谐。 突然,未曾认识我的老总们,针对我像港台明星某某某又展开了讨论。我真不习惯被别人拿我跟明星某某某比较。即使我知道他们趣味地讨论,会加深对我的印象,可是我就是不愿意被人低估,不喜欢被人当做另类,这大概跟我性格有关。 我不参与他们对我的评头论足,安静地喝茶。谢雨欣见我不说话,就殷勤地跟我搭讪。 今天,在座的人都挺有头有脸的,谢雨欣似乎不好发飙。我看见了谢雨欣温和的一面,第一次。 由于隔着陈总,谢雨欣就只好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买了房子没有,是不是已经结婚了?这样问题一来一去,陈总大概觉得他阻碍我们聊天,于是跟谢雨欣建议换个座位。 对于这个建议,谢雨欣一下子同意了。他们匆匆换了位置和餐具、杯子。 这时我桌其他客人,都好像都三三两两的聊了起来,也不在意我们之间交头接耳。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谢雨欣语气还算客气,那架势也少了霸道。 “跟宁雨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没必要隐藏,甚至我乐意告诉她。 “噢,算起来你们在一起好几年了。” “嗯。不过我们之前分开了有半年多时间。”我们都压低嗓音,偷偷地在对方耳边说话。 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受罪,因为我老看到她肥胖的双下巴,心中作恶不断。每每此,宁雨干净的形象总是特别鲜明。 “听说她公司倒闭了?你们就为这事闹分开的?”看来谢雨欣听到了消息。 “对,公司是过年前倒了。不过不关我们之间感情的事,时间也不对。”现在想起,其实自我离开宁雨后,宁雨公司一直处于颓势。说跟我没关联,是没道理的。 “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挺重感情的人,你挺长情。” “谢总,你理解错了。长情的人是宁雨,是我受不住诱惑跟别人在一起,我们才分开的。” “我不知道那个傻女人怎么回事,一看她这人,就让人没了兴趣。”谢雨欣这话损我家的女人。 “她可爱的,我觉得她性格不错。我们合适在一起,不是我们也不会分了后,又走在一起。” “当年你要是跟了我多好。你想得到什么都可以。”谢雨欣这时的骄傲和自我均写在她脸上。 我开始了解这样的人,她感情上或者说色情方面,她太顺利了,我估计她喜欢上的人很少失手,以致她总是自信心满满。 “不提我们了,谢总你感情生活又怎么样了,可好吗?”我不愿意她继续中伤宁雨,于是转移了话题。不过我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大胆,问起她私生活来。 “我呀!还是那个样子。有段时间跟个小伙子发展了三两个月。” “不错吗,你用心了吧。”谢雨欣动了真感情了吗? 我在想。 “是,我对他蛮用心的。可这个人的人品还是差点。我最讨厌贪财的人。” “他贪财,你却是可以无量供给,那不很好吗?”我也开启玩笑来。 “没意思。那样的人没什么男人味,在我眼里也没自尊。” “噢。”我心里想,这个肥婆,现在想必彻底成了欲女吧,她找有男人味的男人。 “不提那档子事了。你现在工作怎么样。”谢雨欣随便找了个话题。 “宁雨公司倒了,我还能怎么样,失业罗?” “不是听说你在xxx房地产上班吗?”谢雨欣居然还知道我之前在那公司工作。 “我去年就没做了,去年过年没多久就辞职了。” “是为了她?”谢雨欣尖锐地看了我一眼。此刻,我发觉她对我的兴趣有些过分了。 “对,我一直很爱她,我放不下她。”我诚恳地说。 第139章 第一次送花 也许是!也许你只爱过我身体。 要是自己对宁雨不够情真;要是自己对爱情态度薄弱;要是跟宁雨没经历过离;要是没想到刚离婚和一贫如洗的老巢在等我回家;要是波姐手段和为人再单纯一些。。。。。。 我想,这天我真的拒绝不了波姐这个女人,这个山寨版宁雨。 当我离开酒店,踏出大门那刻,我不知道我当时有没一丝后悔。 我不记得了。。。。。。。是我不愿意让自己记得。 “对不起。宁雨在家等我吃饭。我想回家了。” 这是我对波姐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在想起来,那话貌似简单,但已经被我赋予了哲学色彩。它又蕴含了一个一直想有个家的人,找都落叶归根的归宿感。 我离开宾馆后,掏出手机再次发现没电了。我不知知道宁雨在她自己的住所,还是在我家。所以我在便利店打了个电话? “喂!”宁雨的声音。 “你做好饭了?”我能想起的竟然是这句话。 “你呀!没,我不知道做一个人的分量,还是两个人。”宁雨估计有些喜出望外。 “当然是两个人。你老公饿了。”事实上,我还饱着,但我就是想吃宁雨做的饭。我真的有想家的感觉了。 “嗯。那我现在做去。”宁雨怎么不问我一天了,问我干嘛不回家,不联系他? “你在哪?” “我在家?” “你可有两个家。在你夫君家吗?” “不,在他老婆自己家。” 我乐了,放下电话,眼睛刚好看到黄昏最后一道的曙光,一汪暖流顿时流遍身体。此刻我真想马上见到宁雨,真想狠狠地把他扑倒在地板或者床上,吻他个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疼爱她。 很快我拦了车,车子转眼功夫就到了宁雨小区。我刚出了车门,紧接着又坐上了车,我猛地想到个主意。 当我预谋一翻回到宁雨的住宅,我敲了敲门。宁雨闻声匆匆跑来开门,把拖鞋弄得塔塔响。她见到的第一眼不是我,而是我刚刚买来的九十九朵玫瑰。 宁雨只见花未见人,先是愣了愣,一头迷雾。待她看见藏在花束后面的我,她笑起来了,心花怒放地笑,不夸张也不收敛。她收起了鲜花,突然,她像泡在海里多日的难民发现了新大陆,蹦跳了一下。 “你没见过花,还是没收过花。”我心里也欢跃,宁雨反应也太那个了吧。 “说对了,我还真的第一次收到鲜花。” “不会吧。你长成这个样子,你还第一次收到花。” “而且是我老公送我的。”宁雨一点不理会我的话,拿着花嗅了又嗅。 “都说四十岁的女人也爱浪漫,哪怕她早忘了浪漫这个词,只记得柴米油盐。看来今天我验证了。” 宁雨也不在乎我说什么,走过来,把我抱住,亲了起来。 我心里想她的劲,这下子就全使了出来。我一边吻,一边要把宁雨按倒在沙发上,宁雨在跌倒前,怕把花弄坏了,赶紧推开我,把花放在茶几上。 紧接着,宁雨又过来搂我,她还刻意抱我重重地往后摔倒,让我最终把她压在下面。 我们亲吻了会,宁雨摸了我上半身两点,接着又摸起我下面来。 刚才对波姐憋的劲,这下子我要好好取出来,用在该发挥的对象上。 我用力一扯,把宁雨的睡裤给脱了,顺手摸了摸她,今天她慢热得很。 “窗帘没关,外面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 紧接着,宁雨边抽裤子,踉跄地跑着去拉窗帘,去关窗户。 我的欲望还没消退,望着她,我有些无奈,也有些烦躁。 宁雨认真到处看了看,肯定我们的事隐秘了,才回过神来看我。 她露出一丝愧意,同时我给她使了个眼色。她知道我要干嘛。 “你先去洗澡把。”宁雨走过来,目的却是要推我去洗澡。 我不太情愿,因为刚才在宾馆洗过一回。但我又不想把这个事实告诉宁雨。 半推半就下,我被她推到了洗手间,宁雨利索地打开热水器,开始帮我试水温。 “我先去做饭了。”宁雨给我调好了水温后,准备离开。 这时,我脑筋急转弯,把喷头喷向宁雨身上,把她人跟衣服都弄湿了一片。 即刻,宁雨转过头来,生气而不解地望着我。我在她要开口说话前,我又把喷头喷向她的脸。 我没有笑,本来看到宁雨又滑稽又可爱的模样,我会发出笑意,但我只是眯着眼,又色又狠地看着她。 宁雨出于本能,伸手去把脸上的水给擦了。待她刚擦干净后,我又只字不说,继续把喷头瞄准了她的脸。 “你要干什么?神经病!”宁雨已经湿透了半身,她不免恼怒了。 我见宁雨这样,效果出来了,我满意地把喷头转向我自身。 宁雨擦干了脸,看着我,她刚张开口。 “把它脱了,过来一起洗。”我几乎是命令式。 宁雨的脸一下子平静了,她读懂我心思,于是三两下功夫,把衣服都脱了,然后畏畏缩缩地靠近我,让暖水也能渗透到她。 她那个小心谨慎的表情,让我太可乐了。 “你不问我为昨晚什么一直没联系你?”游戏,只是刚刚开始。 “你想说,你自己会说,我何必问。”宁雨声音跟她身体一样,有些抖动。 “我又送玫瑰花给你,讨你欢心,对你身体又这么热心,你不觉得我像刚做了坏事。” “你会做什么坏事?”宁雨的答案,让我失笑了一下。 “那你昨晚有没等我回来,等我电话?” “没有!” “有没有等我回来?”我又重复。 “有!”宁雨乖乖地说。这时我平稳了对宁雨施攻的频率。 “等到多少点?” “一两点吧,昨天搞卫生搞得太累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打你电话关机了。” “我手机没电了。那你不问我昨晚在哪过夜了?”我带着调侃的口吻。 “你昨晚在哪过夜?”宁雨按原型地提问,让我没了回答的兴趣。 接着,我安心地对宁雨温情。 “你昨晚去哪过夜了?”见我好一阵子没跟她语言交流,宁雨突然问。 “昨晚我喝晕过去了。” 宁雨对我的答案似乎不太满意,但又没继续追问。 “昨晚我在宾馆住了一晚,刚醒来不超过才一个小时。”我见这问题迟早要挑拨,不如自己先说。 “噢,是谁扶你去宾馆的?”宁雨明白了这才是重点。 “波姐!”我很平静地回答,话后我甚至有那么一点愉快。 “噢。”宁雨刚才还热情无比,听我这答案后不到三十秒就冰冷了。 安静了一会后,平静的宁雨那样子好像在思考什么,集中力不在做爱上。 “你想问我们有没发生性关系,是不是?”我问她时,我丝毫不紧张。 “关我什么事。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宁雨大声嚷嚷。 “真的?随我们便?” 宁雨不说话了,而我也感到目的达到了。游戏开始有点意思。 我们安静地工作,宁雨微风细雨中低声欢呼,我却听出不自然。 这样机械地运动,久了,我感到双腿有些累,同一个姿势,让人身心疲劳。 “你们做了什么?”宁雨站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答案?” 我以为我用时间给宁雨证明了,可宁雨却因为我这个话题,一直心事重重。 接着,我自己主动脱离了老崔身体,虽然还没完成,但我不打算再继续了。我然后拿了点沐浴露,涂在自己身上,开始洗澡起来。我突然不想游戏这么快结束,起码不要在这样猜测的氛围结束。 我也给宁雨涂了一些沐浴液,宁雨开始认真地洗澡,但眼睛却不看我。 由于之前刚洗了一遍,所以我这次草率洗完,很快就出了澡间。 我出来后,围着一条大毛巾,找衣服穿的时候,我开始把宁雨的房子好好看了遍。以前我也来过这地方好几次,不过都没认真观察过。宁雨的房子说不上什么特点,她既不爱收藏,也不追什么时髦。她家具和摆设,都相当普通,丝毫看不出宁雨是搞广告的。 朴实之外,宁雨房子看起来有些陈旧,不过非常干净,我到处摸都没发现有多少尘埃,也没有异味。天花板还非常白皙明亮,地板则有些灰暗,皮具沙发有些衰老了,但都是一尘不染。 我抬头望了望,看到阳台晾得满是被子和衣服,正迎风而动。这房子面积不算很大,很普通的三室一厅,过多的物品堆积,有些让人有些挤逼感。不过正因为这些,让我觉得这房子特别有些家的感觉。 为什么我偌大的新房子总有寂寞,和被遗弃的感觉,这刻我明白了。 家,它需要人气,和痕迹。 第140章 打开她的心结 此刻,我有个想法,反正我房子迟早要出售了,而宁雨离婚后,就她一个人在惠州,不如我住了进来。 我打开了电视,欲望已经消停了,脑子里一直围绕这个想法在转。 宁雨拿了毛巾出来,在我旁边擦起身子,一会看看电视,一会看看我。 “去做饭吧,我饿了。”我简单地说。 “噢。”宁雨匆匆去她房间找衣服穿,出来的时候递给我一套套睡衣。 我拿起睡衣,才发现自己有些冷,赶紧套了起来。宁雨的睡衣对我来说,不免太小,我试走几步,每走一步都崩的特别紧。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宁雨饭也做得差不多了,她开始呼唤我先吃。 刚才跟宁雨的运动,消耗了不少能量,我现在又开始饿了。宁雨还没上完菜,我就开始吃了起来。 桌上都是我喜欢吃的菜肴,我积急急忙忙尝了遍,特别是芋头弄得相当好吃,宁雨的手艺越来越合我胃口。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不怎么说话。在我身边,宁雨是个主意不多的人,她甚至喜欢听从我的主意,按照我说的做。 宁雨今天吃饭没了先前的速度,反而我饿了,吃得非常急切。宁雨一直吃,一边没完没了地给我夹菜。我一向不太喜欢别人对我擅自做主,待我吃第三碗米饭的时候,我瞪了她一眼,她明白了我含义,接着她就慢悠悠地自吃自的。 “你怎么不说话?”终于,我吃饱了,闲着没事,开始跟宁雨聊天。 “吃饭呀。”宁雨刚才只顾替我夹菜和看我吃,自己还没吃饱。 “过年后,现在就你一个人在惠州了?”我想明确一下。 “是呀,怎么啦?” “那样,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我气势上压倒了宁雨。 “住我这里?”宁雨突然明白了。 “随便,不过我那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卖得出去。” “我知道你需要钱。这样吧,我想把我车也卖了,给你弄点钱打本做生意。”我知道宁雨在金钱上一直觉得她亏欠我,她公司倒闭后她就没安心过。 “算了,钱的事,你别替我操心。” “多一分是一分。”宁雨坚持。 “反正我缺车,我们一起用好了,车我们不卖。”我提了个不错的建议。 “那我向别人借点钱,以我名义借,人家肯的。”宁雨这股热心,却让我有些不耐烦。 “吃饭!”我呵斥宁雨。 宁雨低着头,咬了根青菜,一点点地送进口里。 之后,我去了客厅,继续搜索合适的电视节目。而宁雨在我走后也不吃了,她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我安心地看起电视来,宁雨洗碗后,就一直没停过手头的活。她阳台收拾床单被子等,然后把厨房和阳台地板给拖了,再接着她找了许多衣服出来洗,这些衣服大都是小凡的。最后,宁雨在自己房间开始套起了刚洗干净的床单和被子,她知道我特别喜欢干净。 我见宁雨在套棉被,我进了房间帮她一把。宁雨房间其实是三房里空间最小的一间。大房她留了给他父母,小凡跟他父亲住另一个房间,不过之前老公并不很常回来,所以有时小凡也过来跟宁雨睡。 我帮忙宁雨把睡觉的工具整理好,一边整理一边不忘揩油,宁雨心情似乎不是特别高,一门心思在做事上,让我觉得也没什么意思。 我留意到宁雨房间有电视机,于是我把大厅电视关了,躺在宁雨房间的被窝里,重新看起电视来。 宁雨进来的时候,她又洗了个澡,脱得光光的,正擦干身子,她比较不怕冷。 擦干净后,也没见她穿睡衣,她就进了我被窝里。 我兴奋,赶紧把自己衣服也脱了。两个人很快缠在一起,宁雨突然来了心情似地,又主动起来。 我们“互相合作,互相利用了”彼此身体资源,好长一段时间。一个热如火,一个柔情万千,我们都不说话,把身体研究来研究去,生怕自己成不了这方面专家。 完成的时候,宁雨死死掐住我大腿,不给我动。 “怎么了。”我不太满意宁雨最后几秒。 宁雨也不说,一直皱眉,看样子在舒缓疼痛。问了几遍,宁雨还是没说话。 待我们洗干净后,我们回到床上,时间有些早,我们看起了电视。 我们都安静,不说话地看了会节目。突然,宁雨关了电视,她说: “你有没跟波姐发生什么?”宁雨认真地问。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宁雨怎么还放不下。 “我操,是你智商问题,还是我刚才表现不够好。”我有些火了。 “到底有没有做?”宁雨气势一点也没弱。 “我要是跟她做了,我今晚有那么厉害,搞你个把小时。” “我不太相信你。”宁雨听完我话,气势明显弱了。 “那你拿把剪刀来!” “什么?” 宁雨不解地看着我,我这时看见了不远处,还真有把剪刀。我匆忙下了床,把剪刀握在手里。 “拿着?”我强硬塞到宁雨手里。 “干嘛?”宁雨还不明白我用意。 “宁傻逼,你要是不相信我这个人,你对着我喉咙刺了进去,就这里。”我指了指我喉结的地方。然后,我紧接着说: “你要是对着我这里不相信,你也可以拿起剪刀,一刀把它给剪了。”我严肃地说,煞有其事般。 同时,我用手指了指我下面那疲软的一坨。 我恶狠狠地看着宁雨。宁雨认真看着我,她咬了咬牙,拿起了剪刀向着我喉咙量了量位置。我抬过了头,好让她看得更清楚,并露出一副就义的表情。 宁雨见我这架势,又将剪刀指向我下面,也是量了量,那动作似乎要动真格。这时我已经没有表情。宁雨对我的怀疑,我开始生气了。 宁雨看了看我表情,似乎理解我心里微妙变化,她把剪刀放在桌面上,然后紧紧把我搂紧。 “把它剪了好,剪了你安心,我也省心。”我说。 宁雨不说话,搂着我,很紧,跟她的不安一样。 事实上,我跟波姐之间不过是逃过一劫,难道我再见波姐,或者其他心仪的人,我会肯定自己不会出轨? 宁雨的不说话,让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对。宁雨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我以后不会过问你跟别人的事,再也不会。”过了没多久,宁雨冒出这样的话来。 “你相信我了?” “是我相信你心里有我了。” “什么意思。” “其实你真的跟波姐发生关系我也不会很生气,真的。” “才不相信你。我老早知道你为这事心神不宁。” “我承认。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配不上你。”宁雨伤感地说。 这话把我也伤了,我一直怕宁雨这样想我们的关系,担心她老想配不配的问题。 “想起来,波姐比我还配你。我看得出她也很喜欢你,你们才是一对。”宁雨继续说。 我掐了她一把,宁雨也不喊疼,人像是被麻醉了似的。 “我怎么娶了一个这么蠢,这么不自信的女人。你究竟是四十岁的人,还是刚幼儿园毕业。”我不想宁雨沉湎在伤怀里,我吻了吻她。 宁雨不理我的活动,她继续说: “没了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或许我会更坚强。” “什么意思?或许你会更坚强。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好让你值得答案” 我又想把那把剪刀拿了过来,样子有些赖皮。这时宁雨赶紧制止了我。 “别闹了,我够心烦了。”很少见宁雨这样,她有些恼怒了。 事业失败,和刚离婚,让宁雨活得很狭小,她老想多了。 我退了回来,把宁雨抱在怀里,酝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 “老婆,我跟你说实话。昨天我喝晕过去后,我是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傍晚了。醒来后发现波姐还在房间,我都记不起谁把我送了进来。波姐是对我还有些意思,她见我喝晕过去了,她没动我。但我醒后,她想跟我那个,还挺主动要。我被她刺激了一翻,几乎有些把握不住。但那时,我突然想想了你,想到你会在家里安静地等我。想到你才是一个一直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我曾经因为波姐,跟你闹分手,现在看来,那阵子不过是种欲望出卖了灵魂的错误。因此,很快我所有冲动和欲望都消亡了。我赶紧离开宾馆,即刻赶来见你。回想这些年我们发生过的事,回想起你对我付出了那么多,回想起我们离离合合的前后,我就特别感到再也不能背叛你,再也不能让你失望多一次。特你知道吗,我觉得你才是了不起的人,你别小看你自己,你别自卑。即使宁雨你再穷,你假如有一碗面,你都会让我吃第一口。假如你只有一块钱,你会拿出八毛钱,先让我填饱肚子。宁雨你不是世上最好的人,但你对来说,恐怕是最好了。” 我抚摸着宁雨的头,安静地讲出我心声。宁雨总不懂欣赏自己,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内在美吧。 宁雨搂着我,从安静到平静,她带着甜甜的笑意,闭上了眼睛。而我,一翻话后,距离梦乡也是一步之遥了。 这一天,许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堂必修课,它让我站在良知与欲望的渡口,徘徊辗转。最后,我战胜了恶魔,攻克了课题,重新认识起自己来。 这一天,对我很重要,我开始看懂了爱情与性之间,读懂我与这个中年女老板之间。 第141章 现任跟前夫哥 醒来的时候,我对所在环境感到陌生,阴暗狭小的房间,陌生的被单枕头,不曾熟悉的房间味道。不过,这觉真让人睡得舒服,不腰疼也不疲乏,而自然醒来的心情特别舒畅。 我立起上半身,打量起这房间。这下我明白,是在宁雨的住宅。 门被打开了一大扇,我竖起耳朵,可门外久久没动静。宁雨人呢?我在想。 “老婆!宁雨!”我喊了起来,开始挂念她。 “干嘛!”宁雨闻声,及时回应了我。 这下我安心,也不喊,独自下了床,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宁雨在厨房里忙着熬汤,她正在切莲藕,围着白色围裙,跟厨师造型没两样。房间充斥着食物的香味,让人腺体会加速分泌。 我悄悄来到宁雨身后,她还没发现我,我就在旁边偷看了起来。 宁雨做家务的态度,让我迷恋,她可以那么专心致志,旁无杂物。 当宁雨把莲藕处理好了,她擦了擦手,站了起来,然后匆忙转过身。猛地发现我就在她身后,他自己吓了一跳。 “吓我一跳!“宁雨吃惊了一下,然后拍拍胸口。 滑稽的一幕,但我没笑,我还沉浸在刚才温馨的一幕。 “我刚要过去看你有什么事。“宁雨见我没什么反应,接着又说。 “一大早你就去买菜熬汤?”我说话了。 “是呀!反正睡也睡够了,就找点事做。” 跟宁雨这样的人相处,会增长自己的惰性! “这样不行,这样我在家呆下去,迟早变成胖子。”我深情地搂了楼宁雨,其实心里惦记是她的好。 宁雨一开始还安心跟我拥抱,可当她想到她还系着围裙,她就一股蛮劲把我推开。 “我身上脏!”宁雨喊道。 我看了看,觉得也是,于是作罢。这时我留意了宁雨的厨房,她果真买了好多菜,堆满了餐桌,看样子她要跟我吃到下个年头了。我估摸着重量,这女人怎么不嫌辛苦,哪来那么好功夫? 本想亲宁雨一下,可自己对口腔气味比较在意,于是只好多看她脸几眼补数。接着,我按宁雨的指示,去了刷牙洗脸。 正洗脸的时候,门铃响了,我心里叽咕,会是谁呢?我还穿着宁雨家庭睡衣,这妨碍吗? 宁雨小跑过去,可门这时被打开了。 “刚想起来,自己带了钥匙。”此时传来男人的声音。我站在门口,正拿宁雨的毛巾擦脸,开始纳闷了。 “是你呀!这么早,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宁雨意外了。 同一时刻,我已经发现了进来的人正是宁雨的前夫,而他也留意到在洗手间门口的我。 我紧张起来,茫然无措,连招呼都忘了。眼见的他也非常意外,皱着眉头,一筹莫展。 宁雨也发现了这尴尬场面,脑袋一样被卡断了所有神经。 “小风,是你呀!早上好!“宁雨前夫首先鼓起勇气,打破了尴尬场面。 我突然明白,自己跟宁雨穿一样的睡袍,还用宁雨的旧毛巾擦脸。他们刚离婚没几天,我就跟宁雨一同在这里出现,他能没想法吗? “大哥,早上好!”我这时我的神经也该回血,人该回魂了。 “不打扰你们吧,我今天就想过来收拾衣服,不会耽误你们太久。”宁雨老公脸上还带有不自然,这时他向宁雨房间望了望,似乎发现了什么,脸色变化了一下。 “你这是哪里话,这也算是你的家。小风他昨晚喝多了,我就送他过来借宿一晚。”宁雨似乎想解开前夫的猜疑,宁雨撒谎了。 “是的,大哥,我昨晚真的喝多了,你看我衣服都暂且穿你们的。”我也想澄清什么,结果也跟着宁雨说谎。 “是,小风他吐了,衣服脏了,我就拿睡衣给他替换。”宁雨又补充。 “对,昨晚太多人劝酒,喝得糊涂了,幸好宁雨在,不然自己要睡大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聪明,还是傻帽。 “昨晚都叫你别喝,还不听我的。明知道自己胃小。”宁雨还装。 “没办法,不喝人家说我不给面子。喝了,自己难为自己。”我只好跟着附和。 宁雨前夫看我们这样一前一后地搭戏,好不自然,他也强作镇定地说: “其实你们关系我都知道了,你们即便同居,我也没什么意见。真替你们感到幸福!宁雨,我先去收拾下东西。” 话后,宁雨前夫急忙地进了房间,可我跟宁雨都发现了,他眼睛已经红了,嗓音也不自然了。 虽然他跟宁雨离婚了,已经不是合法夫妻,他没权利干涉宁雨私生活。不过出现这样的一幕,前妻跟她情人在他熟悉的地方卿卿我我,他自然不是滋味。 在我看来,宁雨前夫不过是位思想保守的,是念旧的人,要是可以选择我相信他愿意跟宁雨一起过平淡的生活。而现在,这眼前本该属于他跟宁雨的幸福,已旁落他人。 我走过去,想跟宁雨说什么,但就是开不了口。此刻宁雨前夫可能在房里低声哭了起来,一边竖起耳朵,煎熬的时刻,让我该怎么办? 我的手机从房间里传了音乐,打破了沉寂的氛围,我赶紧去接电话。 一看号码是梁叔的号码,我赶紧接了。 “喂!早上好!”我说。 “小风早上好。会打扰你嘛?”梁叔一点架子都没有。 “没有,正闲着呢?” “有没空中午一起吃个饭,今晚也行。” 没想到慕瀞刚结婚的第三天,梁叔就约我吃饭了。我以为这段时间他还会很忙,没想到他有时间想起我这个闲人。 出于慕瀞结婚那天,我没向梁叔敬酒,并且不辞而别,所以这邀请我不好推辞。 细想,这不恰好,我可以借机离开此地,让宁雨跟她前夫好好谈谈。我的存在,他们会一直不自然下去,我琢磨。 由于衣服没干,我只好擅自在宁雨衣柜找她老公的衣服穿。勉强找了套比较合身的,我就开始穿戴起来,因为打算还是要先回自己住处重新更换衣服。 “你要出去?”宁雨进来,发现我在匆忙穿衣服。 “对,梁叔中午请吃饭,我刚刚答应了。”我平静地说。 “我菜都买好了,汤也在熬了,你又不吃。”宁雨不免怨怒。 “刚好,你前夫来了,你们吃饭,聊聊。我在,你们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她都知道我们关系,你不在我才觉得不方便。”宁雨这早的功夫要白搭了。 “你没发现他刚才眼红了。”我说得有些急。 宁雨被我这话堵住了脑门,眼睛睁得大大地看我。 “我也没想到,他还有点想不开。”宁雨轻声地说。 “我说,也不是想不开的问题,是人看到那样一幕,都比较难接受。你看我们两个,睡衣都一样,还睡同一张床。人家一看就明白,好歹这里曾经是他的家。你们才离婚几天?” 宁雨被我一番话,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当我穿鞋子的时候,宁雨给了我她车的钥匙。 “给我这个干嘛?”我问。 “你用我车吧,反正我现在用不着。”宁雨安静地说。 我拿着钥匙,感动许久。最后,还是决定领宁雨的情。 宁雨前夫闻声走了出来,未见人已闻其声: “小风,你走了?怎么那么急?” “大哥,我中午约了别人一起吃饭,时间差不多了。宁雨今早熬了骨头汤,现在想起来太可惜了,宁雨厨艺越来越好了,你们吃吧。”我自己说完笑了,而他们什么表情也没有。 宁雨看了看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我知道她不愿意我离开。 “小风,其实我真的不介意你跟宁雨之间,我祝福你们。”前夫在我离开前又说了一句。 “谢谢!也祝福你!” 离开后,我心情畅快了许多。不知道宁雨将怎么度过这个白天。 我匆忙回到自己住处,洗了澡,换了一身合身的衣服,接着赶紧出门,因为时间非常紧凑。梁叔是个时间观念非常强的人。 我以为慕瀞和梁叔回一起来,没想到,我到达的时候只看见梁叔一人正在看报纸。 我迟到了,可梁叔见到我,是一脸和蔼,丝毫不在意我迟到了十多分钟。 寒暄几句之后,我们开始点菜。梁叔这人对礼貌很在意,所以每次我们见面,我总要克制自己活泼散漫一面。 我们对吃都比较随便,点菜时相互谦让,结果还是梁叔点了菜。 虽然梁叔有钱,但按我对他了解,这样的场合他极少挥霍浪费。不过今天的菜,似乎他有所用心,点的几道菜都非常昂贵。 看来梁叔这顿饭不过是作铺垫,他今天是带了话题而来。 “不好意思,梁叔。前天晚上,我喝了起码有三斤洋酒,喝得我趴下,实在招架不住,所以才会不迟而别,请你体谅。在那么重要的日子,没跟你喝上一杯,实在遗憾。”我对慕瀞结婚那天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我也听说那天,你喝多了,现在情况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谢谢” “听说那天很多人跟你敬酒,怎么会这样,我有些奇怪。” “对呀!我也始料未及,本想好好吃顿饭,没想到菜没吃上,就陆续有人来敬酒,抵挡不住。梁叔,你不会怪我喧宾夺主吧?” “怎么会,我更多是在替你肠胃担心。”梁叔说话时,摸了摸我肚子。 “听说谢雨欣认了你做弟弟,有这么一回事?”这世界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她向来对我印象还可以,那天他当别人面叫了我几声弟弟。不过,我估计事后大家都不会当真了,毕竟我跟她差距太大了。” “差距太大?”梁叔挑字眼。 “不是吗?怎么说她在惠州算是上流人士,地产巨鳄,我跟她丝毫不能相提并论。” “你别那么不自信,地产那东西,可以看起来很辉煌,也可以看做什么都不是。况且,你还年轻。”现在房产哪家不是欠银行一屁股债,梁叔话有理。 “不过都过去,我是攀不上她这样的姐姐,我没那资格和本钱。” “那不一定?你如果愿意。。。。。。”梁叔说话时,谨慎而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又保留了下文。 我也突然停下来,想梁叔会有什么下文。 “是了,你建材的事想好了没有,那边可能会提前施工,你现在筹备工作也要段时间。”梁叔转移话题。 “建材那方面。。。。”我吞吞吐吐,我知道自己再不做决定,实在会拖累人家,但我现在手头缺资金。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题,比如资金方面会不会暂时比较困难?”梁叔似乎摸清了我的底细。 “不瞒梁叔,我现在房子委托了中介,资金现在还不足够。” “你要卖房子?卖了你住哪?”梁叔关心地问。 第142章 意外的一幕 我看了梁叔一眼,心里涌出暖意,遍布全身。能得到智者梁叔的关怀,我深有骄意。 “看着办吧。应该会先租房子住,反正单身惯了,住哪随便。”我想起今天早上尴尬的情形,住进宁雨住宅也许不方便,避开宁雨前夫,那她父母还小凡呢? “那怎么行!”梁叔意见很大,我有些意外。 “你缺多少钱?其实工程有两百万就差不多了,以后那边每月给你付清材料款,不会拖垮你的。” “我知道。”两百万,这跟我心目中数字还比较靠近,但我现在等房子卖了,才挪出那么多来。 “你手头有多少资金,如果不算房子。”梁叔追问。 “没多少了,我只有二十万流动资金了。我向别人借的五十万要到月底才凑齐。只好等房子卖了。”算算,要不是百来万投进宁雨公司全浮不上来,我情况不至于那样悲戚。不过,我没计较那么多。 “噢,原来你是这样处境。”梁叔这刻明白我底子这么薄弱。 “嗯!”我此刻正替自己汗颜,辜负了人家期望。 “那我问你,你对建材生意有兴趣吗?” “有!”我说的道果断,这也是真话。 段时间我经过摸底调查,虽然现在金属价格变化比较大,但我发现建材这生意不怕做,最怕没持续性的工程,。因此,这契机对我来说确实是非常好的机会。 “我借钱给你吧!”梁叔直接说,很认真。 我没反应过来,没料到梁叔会出这样建议。想想,梁叔怎么也算个股东,是楼盘资金的投入者,他这做法算什么? 我不知怎么回梁叔的话,借别人也是借,怎么借梁叔就不像借呢? “我借你二百万吧!这样你房子也可以不用卖掉!”梁叔又给我放了个炸弹,让我找不到魂。 “梁叔!”我说不出下文了,或许我没想好,或许此刻我感动了。 “数目不大,我明天就可以给你钱吧!”梁叔话语严肃中,还带点亲切感。 “梁叔,太让我感到意外了!”我有些畏畏缩缩。 “怎么了,我还不能相信我的眼光!这些年我的投资都没错误。这次我相信也会错不了,你不信?” “不是。”话后又觉得这回答不妥,紧接着我又补充:“梁叔,还是那句,有些意外,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 “我认识的小风,他哪里去了?”梁叔的话玩味。 此刻,我想到之前跟宁雨的一次通话,宁雨说:即使一分钱都没有,梁叔还是会把工程让给我承包。 这话现在验证了,一字不差。宁雨都看出梁叔对我用心,我怎么还糊涂呢? “我知道,可能还有件事情,你会觉得更意外。”梁叔笑了笑,和善可亲,抹去刚才的认真与严肃。 我情绪缓和了一些,因为刚才自己一惊一乍,让我思维和肌肉都绷紧。 “是什么事?”我本能地询问。 “其实这问题,我想它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想好了才跟你说的,这代表我的态度,希望你明白。” “嗯!”印象里,梁叔一直是个三思而行的人。 “你也知道,我没有儿子,我就只有一个女儿。当年我这么想撮合你跟我女儿,其实我有两个私心。今天我就跟你坦白。第一个私心,我不喜欢我女儿跟黑人男友走在一起,就是那个美国混血儿。我更不希望看到他们会结婚。现在这事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嗯!我知道一些。”我点点头。 “至于第二个私心,就是我希望你能与我成为一家人,女婿也罢。这也许是我一双情愿。但我对你印象确实不错。我特别喜欢你这样有上进心,懂尊卑的年轻人。还有,我从你身上,看到我自己年轻时不屈不辱,倔强的灵魂。这就是我的两点私心,我承认我的想法,有可能伤害到你们。所以,我希望如果我真的伤害了你,请你告诉我,我会尽我能力来弥补。” 梁叔说完了,喝了一口茶。 “没有,梁叔,你这私心真的不过分。每个父母眼里对自己孩子,都有合眼的对象,他们都会有撮合他们的想法与做法。其实这样的做法,并不过分,而是爱之切。况且,整个过程,梁叔你也没逼迫我们任何事情,说不上伤害。”顺手拈来,我都觉得自己说多了。 “小风,你真懂事。”梁叔笑了。 “哪里。”我见渴,喝了口茶。 “小风,我就直接说吧,我希望你当我的干儿子!你愿意吗?”梁叔诚恳地说。 这下,我差点把茶喷出来,梁叔这次给我扔的是原子弹。 我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继续低着头喝茶,可茶杯早已经空了。 估计,梁叔一直看我反应,我不敢看他的眼。 “怎么了,小风?” “我可以好好考虑嘛?”这时我抬头,看看梁叔慈祥地看着我,眼睛放出光芒。他这表情让我再次找到了温暖。 “当然,我现在说出来就是征求你的意见,没逼你的意思。” “梁叔,对我来说,有些突然。” “嗯!我们先吃饭吧。”这时已经上第一道菜了。 梁叔跟宁雨一个模样,喜欢给我夹第一口菜,我来不及抓筷子,梁叔已经给我夹了一块上好的肉。 我此时脑海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我想到,如果我认梁叔为干爹,那梁叔刚才未说完的话,就有了下文了。他说我未必配不上谢雨欣,如果我成梁叔干儿子,我自然配做谢雨欣的弟弟。 这样一想,我都替自己可乐,怎么突然来了那么多有钱亲人。如果成事,我一转身,我企不就成了富二代? 但,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梁叔借钱给我,以及梁叔希望我认他做干爹,都需要我好好思量。对于别人,或许会求之不得,可我如果利用这层身份达到利用别人这目的,我想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不是我的人格高尚,而是我从小就独立自立惯了,我有些野,有些自我。还有,我一直希望靠自己双手创造我想要的人生,即使是我仕途。 “我的想法吓着你了?”沉默地吃了会,梁叔突然关心地问。 “不是,大概我需要时间吧。”我想了想才说。 “希望我的想法不会让你感到压力,我们之间做朋友,做父子我都愿意。”梁叔平静地说。 可听者不是这样想,如果做父子,这代表存在孝义,存在亲情。 我这样想。 “其实梁叔,你怎么会看上我呢?我很普通呀!”我突然有个想法。 “我觉得还是缘分吧。我认识你还算蛮早,当年,你还是宁雨那小丫头旁边的小小助手。跟你相识相处,一路看着你成长,你从一个小职员,发展到大公司的重要人物。这历程,就像自己看着自己孩子长大一样,心里特别安慰,别有甜蜜感。” 怪不得梁叔在我事业上突然这么热心,原来我更强大了,他就像觉得自己孩子更出色一样。 这时我想到了宁雨,她之前猜即使一分钱都没有,梁叔都肯让我承包工程,她猜对了。对于认干爹这事,她会不会也想得比我透彻。宁雨毕竟是个中年人,她应该会比较了解中老年人的心理历程。 我不想马上答复梁叔,跟他态度一样,想好了,才来回答。梁叔一直不骄不躁跟我谈,也是这个道理。 “梁叔,你会希望跟我一起生活吗?就是说,我们一起住在同一屋檐下?”我有想法。 “当然啦,那是求之不得。你知道,慕瀞结婚后,就是嫁出去的女儿,她不可能在我这边长期生活。你看我一个老人多孤独,我就希望你当我干儿子,我们生活上有个伴。” “噢,是这样。”梁叔说完后,我还挑着字眼“伴”字不放。 “你不是打算把房子卖了吗?如果真的卖了,反正我家空房也多,你不妨好好考虑。” “梁叔,要是我喜欢在外面一个人住呢?”我马上想到刚离婚的宁雨,我怎么能不管他呢? “也无所谓,认你干儿子是我一直的想法,也是心愿。你在,就像自己多了份牵挂。你跟不跟我们两老一起住都无所谓,就希望你常过来吃饭,陪我们说说话,喊几声干爹,我心里就觉得温暖。” 这几句话后,我沉默了,我想到梁叔所需要的,应该是亲情。 对我来说,认梁叔干爹本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干儿子,不是血缘关系,也就少了一层血肉亲密。我对梁叔尽孝顺义务也尚乐意,毕竟梁叔是个值得我学习的人。而我自己人生生涯里,确实少了一位父亲,稀缺这样的温情。 “来,小风,先别想那么多,安心陪梁叔吃完这顿饭。日后你有什么答案了,尽管给我电话。”梁叔见我心事重重,及时给我松下思想包袱。 这顿饭,菜肴丰富,可我吃的窝心! 我趁梁叔洗手间之际,自己赶紧买了单,虽然梁叔说好请我吃饭。可我却非常愿意付这次饭钱。说不出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对他有亏欠感吧。因为我狐疑的答复,多半会令他失望。 这顿花了我两千多块钱,却,没一点疼痛感! 梁叔出来,发现我买了单,只是对着我笑了笑,然后拍拍我肩膀,没一会功夫就走了。 离开后,在宁雨的雅阁车上,我此刻无比想念宁雨。一想到宁雨,就有种温暖感满溢一身。 第143章 三人同桌吃饭 宁雨跟她前夫相处得怎么样?我该不该给宁雨打个电话? 出饭店后,掏出手机观看不下四十次,我踯躅难定。按理他们也吃过饭了,有什么需要聊的也聊完了。 不过,按我对宁雨的了解,她如果方便,她会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或许她现在与我通话不方便。我又这样想。 我把车开到了中介公司去,本可以一个电话可以解决的事情,我却亲自跑了趟了解房子托售的情况。也许目前资金的事,让我头疼,使我着急。又也许,我对这工程感到迷惘,而房子出售情况似乎会让我找到答案。 询问得到的结果,房子还是没人问津。这样的结果,我不知道高兴还是难过。 今天跟梁叔的一席话,良机与危机并存。良机,是我想翻身,想推动自己的事业发展,膨胀自己财富欲望。至于危机,全因为梁叔的善意,它附加了一层强加的父子情。 我竟然跟客户经理聊了半个多小时,他的健谈是一方面,分散我期待宁雨的来电的心情是另一方面。 出来后,我决定不给宁雨电话,安心等她好了! 于是,我去了步行街逛了会,因为没有,特别容易疲惫。末了,累了,我就坐在西湖边的石凳上,沐浴着阳光,看着白云朵朵。看着这些城市标志的建筑,看着康帝酒店大气磅礴地屹立,看着蔚为壮观的合生大桥,看着泗洲塔居高临下,看着西湖水波零零碎碎。 迷糊了,我就躺在石凳上,合上了眼睛。脑子疏忽空白间,我居然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跟着梁叔走,他不说话,而自己紧紧跟着他,越走越陌生,越走越疲惫,可梁叔就是一点都不可怜我,头也不回。而我为什么跟着他走,不得而知,只体会煎熬。 醒来,是手机振铃了,我赶紧掏出来,一看是宁雨的来电,我全然精神了。 “喂!”我假装平静,假装不屑。 “在哪?”宁雨安静地问。 “当然去了嫖娼,还在宾馆睡大觉。” 过了好几秒,对方才传来声音。 “噢,那恭喜你,舒服就好!”宁雨也假装平静。 “怎么啦!你不吃醋!你应该吃的” “吃什么醋!不就是做爱,我也会。不就是偷情,我也会!” “你敢!”我凶了起来。 “怕你我就不姓宁!” “我强奸你!” “来呀!孬种!” “今晚不吃了你,我跟你姓!” “我叉开大腿让你吃!” 这下我们都笑了。 “我在西湖边,刚才睡着了!”我缓了缓,说道。 “过来吃饭吧。”宁雨也心领神会我的游戏over。 我抬头到处看看,业已黄昏。 “你老公呢?”我说快了,忘了注上前任二字。 “他在,是他让你过来吃饭的。”宁雨居然没发现这称呼问题。 “他叫我过去吃饭!”我被这意外隔开了称呼这问题。 “对!今天我跟他说了会话,他现在没什么了。他今晚下厨,让你过来吃饭!”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说收拾衣服就走吗?”我还停留在意外。 “刚开始他是有些情绪,现在好了。他想通了!”宁雨淡淡地说。 “就那么简单!” “嗯。他说,可能是最后一次见我们了,他不想这次他的出现,让大家感到不安。他希望大家和气吃一顿餐饭,好歹留个好印象。” 这男人,真是一副好心肠,大度得让我有些感动,也有些感伤。 “赶紧把你大腿叉开,我马上过去!”我说。 放下电话后,我想了很久,跟宁雨走在一起,我是害了这个男人,还是帮了他? 在我去宁雨前,我将丽日商场逛了遍,想买点礼物送给宁雨前夫。而结果,我考虑太久,犹豫太多,最终没买成。 宁雨又打了电话催促我过去吃饭。我便赶紧开车过去,提了十根香蕉。 是宁雨给我开的门,一见面宁雨就笑盈盈地迎接,看来她心情非常不错。 我进来后,左顾右盼,发现宁雨前夫正炒菜。再看见替我找拖鞋的宁雨,圆圆的屁股向着我。于是我大胆抱了抱宁雨,一只手把搂在怀里。一展我对她的想念。 宁雨似乎也想我,让我这样侵犯,仅出了一层功力抗拒,还愣着不动让我好把她抱紧。 不过不到几秒,宁雨紧张地推开我,而我也赶紧松手。猛然,我们都发现他前夫正看着我们。 顿时,我跟宁雨都不好意思来,脸有烧着的感觉。 “才不见几个小时,你们就度时如年,恩爱成这个样子,真受不了你们!”他笑哈哈地把话说我,打破尴尬局面,让我跟宁雨释怀不少。 “大哥!晚上好!”我主动打招呼,安分起来。 “小风,怎么这么晚!你先坐一会吧。宁雨你过来帮忙,就快吃饭了!”这男人干脆利索地说完,又进了厨房。 宁雨不说话,往厨房走了过去。她见前夫身影不见了,回头给我使了个色淫的表情,让我发痒不解。 我坐下,无聊地看起电视来,一边竖起耳朵。宁雨跟她前夫在厨房窃窃私语,我总听不清,我对他们话题生疑起来。 “端过去吧,差不多了!”当我听清晰他们的话语,竟然是这句话。 “小风,吃饭了!”紧接着,宁雨喊了起来,人端了一盘菜出来,决然是一副家长姿态。 我站起了,想进厨房帮忙一下,没想到宁雨前夫见我来,他把大门堵了。他说: “小风,你坐,别进来,不要添乱了!宁雨我都在,两个人在厨房本来就够拥挤了!” 我退了回去,望着宁雨,宁雨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努起小嘴,,深表对前夫的话不满意。 可宁雨没反驳的意思,把我拉了过去,硬安排我坐下,然后她说: “给我老实坐下,不然,我扒了你裤子!”宁雨很凶。 可我听了,直想喷饭!是宁雨太邪恶,还是我意淫无限!紧接着,宁雨进了厨房,继续来回地端菜。 一会功夫,所有食物都被安排妥了,桌上摆满了八菜一汤,还放了瓶红酒。 宁雨煞有其事地开着红酒,认真地给三个杯子倒了大半杯。 我沉默,因为我拘束,我对气氛陌生!这隆重的家庭宴会,我难道没见过。不,谁是主人翁?乃是关键。 “小风,来,我敬你们一杯,这名义就是我希望你们俩以后一定要幸福!”前夫哥和气地说道。 他先举起杯子,向我看了看,又向宁雨望了望。我和宁雨都站了起来,陆续跟他碰上杯子。 “大哥,真的谢谢你!”我说。 宁雨没说话,他却是第一个把酒喝完的人。紧接着,我的酒杯也见底了,而前夫哥居然跟着我们一饮而尽。我们见他这样,都有些不安,都不知道他酒量咋地。 喝完后,前夫哥又主动给我们倒酒,还是大半杯的分量。 “你少喝点吧,你酒量有限!”宁雨终于说话了。 “宁雨,你真的不了解我。恐怕我酒量有多厉害你还不知道。你对我的印象,估计还停留在六七年前吧。” 他停了停,看着宁雨,不过表情和语气相当暖和,甚至有些轻佻。至于这话题,我跟宁雨都接不上,所以我们沉默了。 “宁雨,我在广州一人经过几年打拼,我现在可以喝一斤洋酒,可以喝两瓶红酒。你惊讶吧!”他似乎怕生场,又继续说。 “这么厉害,真看不出。”宁雨被他话题刺激了。 “是呀!这酒量一点都不输给你们。”我符合。心想,这男人几年里,想必生活也不容易。 “我们边吃饭边聊吧,吃菜,总不能一个劲喝酒吧。”宁雨说话,第一个动起筷子。 很快,宁雨给我夹了一块芋头,很自然地放在我碗里。这是宁雨习惯。我瞪了她一眼,她摆了个豁然醒悟的表情,又给他前夫夹了块芋头! 不过整个过程,这男的肯定看在眼里,他接过芋头时说: “宁雨,你很偏心。”他笑嘻嘻,不过很自然。 宁雨傻乎乎地笑了,我也控制不住。 “不过,你这些小动作是瞒不了我的,可以看出,你很在意小风!你记得吗,你给我夹菜还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一直一副调侃而活泼的语气,让我和宁雨渐渐生动起来。 “宁雨,难道你不记得了?”我在一边催促,宁雨眉头深锁,一边吃,一边想。 “还真不记得!”近一分钟的沉默,居然换来宁雨这样的答案。 我一边偷笑,一边偷看这前夫哥反应,他喜怒参半,嬉笑过后是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起码你要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夹过菜给我吧。宁雨你太老实了,连谎都不肯对我撒。” “哈!追溯到那么远。”宁雨也不知装的,还是真,露出又傻又吃惊的表情。 出于礼貌,我给宁雨前夫 也夹了菜,完了后,想了想,又给宁雨也舔了些土豆丝。平时都是宁雨看着我碗吃饭,生怕我养不大,一个劲给我夹菜。我不太爱给别人做主张,宁雨这吃饭速度也不曾让我担心过,所以我很少给宁雨夹菜。今天这样主动夹菜,竟然觉得特别有亲情感。原来,看着自己关心的人,美滋滋吃上桌面上最好的几口菜,自己的心也会暖烘烘的。 也没吃多少,前夫哥放下碗筷,酝酿好了思路,开始说话了。 “小风,也许我们日后一起聊天的机会不多了。今天你就原谅我坦白一回吧。以前,我一听那种婚外情很反感,谈虎色变。甚至在宁雨跟我坦白前,我也很厌恶她。但当宁雨提到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小风你,我很惊讶。我心里想,小风难道不配宁雨吗?凭样貌,凭才华,凭青春,凭后劲,他哪有一点不比宁雨强。小风你跟我相比,那就更没得比了。也就是说,宁雨按理找了个比我远远优秀的人作为生活伴侣。她的选择没错呀。我该感到妒忌才对。你们俩看起来挺正常的,尤其小风你,难道就因为是年龄差,就要抹杀你们两个。”大哥停了停,见我们在认真听,于是又继续说: “以前,我被别人灌输的认识,认为婚外情都是不道德的,是出轨。我知道我不够聪明,我也没什么学问。我一个乡下男人,想问题不免会狭隘。所以今天,我看见你们穿同一套睡衣,睡同一张床,出现在我家里,我自然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你们是聪明人,我知道你们会了解我情绪的变化。这可能让你们日后见了我,还会一直不安。所以我希望你们别介意。我只是一时间,很难接受你们生活在一起,你们同居。虽然这观念,离婚后,已经在我脑海了,已经重复了上百遍。但我见到宁雨对你小风你那么好,你们那么相爱的,我就伤感起来。” 讲到这时,这男人停了停,情绪上来了。我跟宁雨都生怕他要掉泪了。其实,到现在,说他对宁雨已经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发现自己昔日爱人跟别人睡同一张床,两条熟透的身体,他会不伤感,不恼怒。 我跟宁雨都没打扰他,这样安静的坏境,我们一边听,一边安静地扒进几颗米饭。 “小风你走后,我不断去思考。我替自己解释,我跟宁雨都离婚了,为什么我就不愿意看到宁雨幸福的一面呢。我怎么能这么自私。我就去想,告诫自己,我自己现在也有新的家庭了!人家宁雨要是看见我跟新妻子在一起呢?难不成,她把我一家人当仇人了!” 厉害,印象里话语不多的大哥,居然深藏了这样一幅细致的心思,居然有这么一幅能言善辩的急才,把道路说得滔滔不绝。 大哥独自喝了小半杯酒,我跟宁雨都发现了,不过我们速度却那么迟疑。 “中午时候,我跟宁雨聊了挺长时间,我尤其想知道宁雨怎么看待小风你的。”这时我们望了望宁雨,宁雨假装没发现,全神贯注对着菜肴,凶狠地吃了起来,吃得啪啪响。 我跟她前夫都忍不住笑了。 第144章 前夫哥的大度 “宁雨,给我安静点!”我呵斥她。 “宁雨也是个单纯的女人,是个善良的人。她这人撒谎,很容易被人发现。今天中午她讲起你来,她说了很多。看得出她把你比她生命看得更重要。她说她过年回家,你们不能见面的这段时间,她很痛苦,每晚都喊着你名字,睡也睡不着。回来惠州那天,她什么都不想干,就想赶紧见到你,即使有多饿,有多疲惫也好,她都可以忘却。真的,宁雨讲起跟你的话题来,也是眉飞色舞,这想必因为她在意你,想念你。” 我去瞄宁雨的表情,她有些羞涩,脸泛红了。宁雨继续一股劲地吃,她肯定感到别扭,仿佛被人扒光衣服在受审。 “她还讲了你,说你放弃了大公司那么好的职位,放弃大好前程的机会,而跟她一起搞小公司。结果,她公司亏了你不少钱。” “宁雨,你讲这事干嘛!别老觉得你欠我的,当初钱是我自愿拿出来投资的,亏了我不怨。”我插话了。 “小风,听我说。宁雨过年一直想凑钱,把这几十万还你。这事我多少知道些。宁雨就是认真,她说当时是她问你借的钱,她一定要还你。” “是借的,我不会赖账!”宁雨终于说话,可这话居然跟她前夫站同一线上。 “宁雨,我被你气死。你敢问人借钱,我敢不再理你。”我唬她。 “那我怎么办。不还钱,我只能把自己卖给你了!”说完,宁雨自己先笑了。 她前夫也可乐了,我冷冷笑了下,然后对宁雨说 “一张臭脸,不要你!” “你们两个太可爱,怪不得你们见少几个小时都会急不可待。原来你们生活那么有情趣。”前夫哥说,气氛这下完全自然了。 “我也想帮你而已呀!我知道你现在需要钱。”宁雨突然沉静地说。 宁雨在知道我想搞建材生意后,一直默默为我想钱的事情。虽然我立场上,我希望靠自己,宁雨又有家庭,公司又刚倒闭,还刚离婚把能腾出的钱都给了前夫,我不想拖累她。但宁雨意识里,她跟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为亲人排难解忧。 “小风,从这些事情,我也看到你情真,和勇敢的一面。我看你对宁雨的感情,也蛮让人佩服的。我还知道你们故事有些曲折。宁雨说你们重新在一起不容易。说实在,是你们故事感动了我,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大胆,要求跟你们和气吃这顿饭。” “大哥!谢谢你,这次我要敬你,你的胸襟让彻底佩服。” “好!要说胸襟,也是你们故事给了我力量。” 我跟大哥把杯子的酒喝个精光。 “宁雨你呢?还装糊涂。骗了一个好男人,动作还不利索点。”大哥今天也太哥们了。 这话说得宁雨心花怒放,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这时,我给大哥倒酒,怕他喝多了,没倒很多。 “我敬你一杯。你永远是小凡的父亲,是我的家庭的亲人。恭喜你离开了我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找到崭新的人生。”宁雨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好,你是笨女人自有笨女人幸福。”大哥也高兴宁雨说出这翻话。 大哥见自己杯子的酒容量比宁雨差多了,又拿了酒瓶迅速地加了许多酒。 “喝!”两个人笑哈哈地把酒喝光光。 对别人宽容,其实是对自己宽容!我突然想起这句话。 想想,也是,如果没有我们故事铺垫过,想必现在的他不可能这样宽容、真挚对待我们。而他不这样对待我们,我和宁雨又不至于跟他推心置腹,痛饮痛喝。 眼见大哥的脸烧红起来,我跟宁雨也不想继续借什么名堂劝饮。 “吃饭吧,都凉了!”宁雨前夫招呼道。 “吃吧!”我附和。 大家都小心谨慎地吃了起来,宁雨的速度恢复了自然水平,刚才活泼的氛围又凉了半截。 没过很长时间,宁雨见饱了,第一个放下碗筷。 “不吃了!”我跟大哥几乎同时说出这样的话。 “饱了。都胖成这样,你们还逼我吃。”宁雨露出得瑟的表情,可我们对她笑话不感冒。 没多久,我也饱了,宁雨开始收拾碗筷。我想帮忙,大哥这时也放下碗筷,开始帮忙处理残羹冷炙。 “小风,你休息去,厨房窄,有我可以了。”宁雨这话放在以前,我怎么听,怎么顺耳。今天我却感觉被外人屡屡挡在门外,非常愤懑。 “小风,我们可以了,你去坐一会吧。”前夫哥也劝话。 这语境,让我突然觉得他们才是两口子。但我不能发飙,我只好沮丧地到客厅去,看起电视来。 心境平服后,我心里开始想,今晚到底在哪过夜呢?如果在这过夜的话,大哥要是也在,三人同居一屋,确实有些拘束,万一跟宁雨受不住身体那层渴望,而宁雨的床做爱时会一直吱吱响,多扰人清梦。要么选择劝宁雨与我一同回我住处睡,借机什么的离开,好歹我那边干什么造什么大炮都可以。不过我们那样做,又摆脱不了避开大哥去鬼混的嫌疑。 宁雨收拾完,向我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留下她前夫在厨房洗碗。 “你说,像刚才那样,你们一起搞在厨房做饭和洗碗,是我们像夫妻,还是你跟他像!”我压低了嗓音,对着宁雨悄悄地说。 “趴一边去!”宁雨对我的疑心,表示很不满,推了推我,又谨慎地看了看厨房。 “我今天成了你家的外人,看来我跟你还不熟!” “不够熟,拿给我前任老公蒸去。” 一听这话,我给宁雨重重一拳。 “我们今晚睡哪?”我没死心,又像蜜蜂见到蜜糖,粘着宁雨,一边悄悄地说。 “今晚就睡这里吧!”宁雨笑起来,那表情有几分乞讨。 “就这里!大厅的沙发上!你和我!衣服最好也不穿了!”我打击宁雨。 “你想哪了!这里有3个房间,要么我们一人睡一间。” “万一,不小心,我想跟你睡呢?”我贴着宁雨的耳朵,几乎吻到她的脸。 “放心,我会把门反锁!” “好!你也放心,那么没意思的安排,我走人!”说完,我给宁雨使了个不屑的表情。 “不许走!”宁雨有些急,声音都有些大了。 “你管得着吗!我是这个家的外人。” 宁雨咬牙切齿,想辩驳什么,也想把我咬成几大块。 这个时候,我被体育直播节目吸引了眼球,于是我没理睬宁雨,认真看了起来。 宁雨见我不跟她搭讪,也不想把时间耗在电视节目上,她去了自己房间。好久过去,我都没看她出来,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大厅。 “小风,来,吃点水果!”大哥笑盈盈地拿了一碟子水果出来,一副男主人翁的形象,招呼我起来。 “谢谢!”我不好拒绝,挑了块苹果放进口里。 “宁雨,出来吃水果。”我接着喊道。 “不理她,她等下看到食物,自己会动手。”大哥坐下来,自己也吃水果起来。 “大哥,你准备结婚是吗?刚才听你说有新家庭。”我怕场面尴尬,找了个话题。 “我们已经登记了,不过新家庭的孩子年纪都不小,我们又老了,所以我们不会摆喜酒。算是结婚了吧。” “宁雨说那个女的跟了你三年,听起来,你们也挺故事性。” “故事性说不上。是三年里,我没想过接纳过别人吧。” “新家庭那边很好吧?” “还有。” 气氛突然冷场起来,其实我本想问他跟宁雨之间,还想问他跟小凡之间。但话到嘴里,就酸酸的,说不出口。 沉默了会,一直不见宁雨出来。我见跟大哥这么尴尬坐一起也是个问题,于是我擅自走进了宁雨房间,借着吃水果这话题。 我进了门,宁雨正躺在床上,她好像睡着了。是酒力的作用,还是疲劳的缘故?我在猜。 我走近她,凑在宁雨跟前,认真打量她。她呼吸平稳,面部木然,酒的作用使她的脸还红润。 “老婆,起来吃水果了!再不起来,我就要吃光了。而一旦吃光,我就要走了!”我极其控制我声音分贝。 没几秒,宁雨嘴角裂开了两道痕。这下,我猜她多半在装睡着。 不过,也许她真的挺累的,不然也不会扔下我们。于是,我打算不再打扰她,向门外走去。出了门,把门也关上。 此刻,我发现大哥已经不在大厅了,估计他回他房间了。 怎么又剩下我一个人看电视,我纳闷,心里打算还是离开吧。 不过我临走前,还是跟大哥说一声,于是我坐下来等。 几分钟后,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望去,我看到大哥换了套衣服出来。 “小风,宁雨呢?” “她大概累了,在房间躺下,迷迷糊糊了。” “噢,也是,她忙了一天,让她睡吧。小风,我有事,我要出去一会。”这时大哥已经开始穿鞋了。 我心想,他既然出去,剩下宁雨跟我,没那么尴尬的话,我也就不急着走。 “好!”我回应。 大哥利索而速度拿起手袋,开了门,走了出去,紧接着门被关上了。 听到门嘭一声被关掉,我所有神经完全放松下来,这感觉真是无比舒服。虽然大哥极力营造和谐气氛,不过我们三个人的关系确实很不一般,总怕话题与身体接触弄得彼此尴尬。 大哥走后,没几秒,我又进了宁雨房间。现在,对于我,一想到单独跟宁雨待在一起,心情舒服起来,甚至开始亢奋。 我关了门,走了几步,又谨慎地回去把门反锁。然后轻手轻脚走到宁雨身边,看着这个女人困觉的摸样,宁雨白皙泛红的脸,无疑是种诱惑。我轻轻地吻了吻宁雨的脸。 安静的她,没有任何动静,我又禁不住多吻了一会。 一边心里嘀咕,像宁雨这样的人,其实会蛮多男人喜欢。除了我,怎么宁雨至今就没遇上第二个难缠的男人呢?没对手的境界,也挺替自己一丝丝可惜!一箩箩窃喜! 我脱了外套,藏进宁雨的被窝里,心里想她的劲,让我越来越不安分。 紧紧把宁雨抱住,轻轻用力,把宁雨地翻了个身,脸正好对着我。 我又打量起她来,四十的人,没有皱纹,头发又好。她鼻子小巧可爱,晶莹发亮。一只小小的嘴,藏了一排整齐皓齿之余,却经常暴露他恐怖的食相。脖子很长很干净,耳朵很干净,皮肤很细嫩,腰子很细,屁股很熟。 这一细腻的审美,让我联想到谢雨欣,想到波姐。 突然又想到了梁叔,不过说真的,对于我领略着梁叔这种长辈的关爱,是温暖和甜蜜。 我吻了吻宁雨的唇,贴着它,不想再动了。 突然,我感到湿润的感觉划过我唇,又很快化成一阵凉凉意。 第145章 房子交易 我被一个电话敲醒。是中介打来的电话,说有人想看我房子,买家有意向。 这是个令人惊喜的消息,因为房子不卖出去,我所有计划要泡汤,什么都做不成。 由于买家早上就要看房子,所以我得马上回我住所。 跟中介交代好碰面时间后,我便起床穿衣。 “有事吗?”宁雨闻声,走了进来,围着围裙,手拿着一个大洋葱头。 “嗯!有人看房子,我现在要回去。” “要多久?回来吃饭吗?”宁雨看样子在给我弄饭了。 “现在多少点?” “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大哥她呢?走了吗?” “已经走了。一大早就离开了。你还没醒,所以没跟你打招呼。” “你送他走了?” “开车送了。回来时候顺便买了菜。” “昨晚不是吃剩很多?还买。” “买了骨头给你熬汤。”宁雨很不安地看着我,生怕我又浪费她一番心意。 “这样吃法,不发胖,才不信。” “胖是福气,你不知道?”宁雨驳我。 “福气!比如,像你!”宁雨放下了衣服,想帮我弄整齐衣服,我躲她,不知她手脏不脏。 “是呀,我难道不幸福。身宽体胖,那样才好,看起来健康。” “像你这样想,开发减肥药的公司早该倒闭了。中国干脆回到唐朝,以胖为美。”其实我偷换概念,我知道宁雨说的是健硕,而不是臃肿的肥胖。 “那我该做几个人的饭。”宁雨见我穿好,赶紧讲重点。 我没理她,径自走出去,到洗手间刷牙洗脸。 洗脸时候,宁雨站在门口,拿着洋葱头当玩具玩了起来,但没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我洗漱完,出了门,去大厅喝杯暖水,宁雨又跟着我进大厅。似乎她在意我吃饭怎么解决,这问题不小心地牵连到她。 “跟屁虫!怎么不说话。”我喝完,把未喝完的水给宁雨,宁雨忍不住笑了,接过水喝个精光。 宁雨喝急了,呛到,咳嗽起来,那样子又是狼狈又是可爱。 “等我电话?”我出门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开了宁雨的车回去,到我的住所没多久,中介和买家就敲门了。 来看房子的是一对青年情侣,女的几乎一直牵着男的手,生怕别人抢了似的。可恶的是,女的不够漂亮,但男的够俊俏。男的长相非常有特点,他眼睛一大一小的,表情却有酷酷的味道。 一进门,中介小姐表现得极其专业和有耐心,对我房子的挖掘,让我惊讶不已,自己好像不曾在这住过,了无所知。 有中介就有强大的扇动力,我都觉得自己多余。青年情侣对每个房间都认真看了一遍,均仔细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听起来他们对房子的了解也不通透。看这两位的衣着和打扮,我有些怀疑他们的购买力。除非他们是低调的富二代,或者是上期彩票一等奖获得者,否则按正常人来看,不太相信他们是“百万富翁”。 交谈中,没听出青年情侣有很强烈的购买欲望,我心想即使有能力,他们也会跟你左计右算。因此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开心。 事情完了后,我想起宁雨,那个守望者估计正等我电话。 “汤熬好了?”我打电话过去,人开始下楼了。 “好了。可以喝了。”宁雨话语里显得非常沉静。 “下一个人的米饭,两个人吃。” “好的。做四个人的菜,两个人吃,是吗?”最近宁雨心情颇佳。 “行呀,我吃一份,你吃三份,我没意见。”食物过剩的时代,罪过! “你三份,我一份。碗我洗,地我拖,饭菜你多吃,很公道的交易。” “记住!肥胖会削弱人的性能力。” 午饭过后,听到一个号消息。意外,这买家只在我家停驻了半小时,就下决定买了下来。而且他希望尽量办理手续,已经委托中介尽快完成交易。至于价钱方面,他竟然没有要求降一分一毫。是对房子相当满意,对价钱相当满意,还是另有隐情? 不过,房子能正常卖出去,肯定是好事。 带着不少疑问,当天下午我拿齐所有证件原件,到中介办办理手续。中介主动告诉我买家情况。中介说,青年情侣的女方家庭比较富裕,男的家境也不差,双方见家长后都彼此满意婚事。于是家长乐意出笔钱给年轻人买套房子。由于女方已近怀孕,这对青年下个月就要结婚,房子就迫切需要解决。中介说,看完房子后,买家打电话给中介,说女方非常满意我的装修和布局,同意了报价,同意了交易。 对实情一团模糊的我,一席话后,我明白了许多。为了能早点卖掉房子,本来我在报价问题上,比我够原价要低,房子卖出去我起码亏一部飞度车。不过金融危机后,房子的交易,无论新房的还二手房,都有了明显下降,那阵子交易比较惨淡。 因为价钱合适,我也同意了这买卖。我委托中介办理交易事宜,等待的,就是搬房子和收钱。 卖房子的事总算有了结果,我走出中介公司,一身轻松。 很多事我们只看到表面,其实内有乾坤我们毫不知情。关于房子的事,数月之后,我才知道交易的真相,买家原来另有其人。 那一次,我到大亚湾跟一家房地产谈合作事宜,再次见到这个买家,那个眼睛一大一小的青年,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助理。没堂皇的职位,又不是什么富二代,人现在在大亚湾居住、工作。我没有当面审问他房子交易实情,见了面,他也不畏惧我。大概他觉得没有违法,受委托的身份没让他觉得难堪,何况实情已经铁板钉钉了。 事后,我回惠城区去调查了解,没费很多周折,我找到了答案。 在我那么关键的时候,是什么贵人帮了我?是梁叔,还是谢雨欣?(现在卖个关子) 房子有了下文,也就意味我要搬迁,这感觉让我回到当年刚毕业找工作的情行,说实在,如果可以,我当然不愿意卖掉房子,那地方住得舒服、亲切。 要到三十岁的人,没房子,没车子,没女人,完全是个失败者的表现。不过,那是我一双情愿的歪想,事实上像我工作几年,就弄出二百万元来,也算对得起自己了青春韶华。 又一难题摆在我面前,房子没了,我下一站住哪呢? 按协议,我十五号前要清空自己私人物品,交房收款,完成交易最后一步。我不得不赶紧找个容身之所。 我想过住会单身公寓,那些跟宁雨同居的美妙日子,还让我时常怀念。 “我房子卖出去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淡定地说。 “真的?”宁雨表情不知喜多,还是忧多。 “下午我把证件都拿过去办理手续。真的卖了。” “这么快。才一天时间,是你降价便宜卖了?” “没有。对方都不谈价钱,看了半个小时,就马上决定要买下来。” “这样心急的人都有。数目不小呀!你不觉得这交易很奇怪?”宁雨不停给我夹菜,我瞪眼,她还不在意。 “我担心过。下午听中介说了,买家下个月就要结婚,所以急着要房子。应该属于富二代吧,听说女方家是有钱人,舍得出银子。” “噢!”宁雨的表情如我所料。 我把宁雨夹给我的菜,全往宁雨碗里送,宁雨脸即科显示怒容。可瞪我的时候,见我比他还凶,他又只好安静地承受,安静地吃起来。 “那房子卖了,你打算住哪?”宁雨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 “睡街!”我恶搞。 “这么可怜!也好,不用交房租水电。”宁雨也装。 “你当人家老婆的,嫁鸡随鸡,嫁乞丐跟乞丐睡大街去吧。” “要是不嫌弃,来我家住吧。”宁雨安心地笑了。 “不住。没归宿感。你老当我是外人。”我委屈地说。 “哪有当你是外人!”宁雨紧张。 “上次是前夫,下次还有你父母呢?” “下次,要是父母来了,我告诉他们你是我老公。” “你敢?” “为什么不敢。” “那,以什么名义介绍我。女婿?” “额!媳妇!”宁雨恶心地笑了。 我差点往她脸上喷饭。 没想到,我们玩笑式的对话,竟然有应验的一天。那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宁雨父母带着放暑假的小凡来度假,就在这房子,宁雨在家人面前彻底暴露了我们。 第二天,宁雨跟我一起回到我住处,因为要考虑搬迁事宜,这是个不小的工程。昨晚已经决定了,东西太多,我要是找个公寓住,恐怕放不下东西。要是找个二手房,又太花费时间和精力。还考虑到如果接了工程,意味着要到惠阳闯事业,惠城区这边也许就不能长居。 还是决定在宁雨家借住吧,只能说借了,虽然不用我叫房租,甚至有人管饭。但最后,我还是觉得迟早要有自己的窝。 如果不是替宁雨及她家人着想,我当然百分百同意跟宁雨同居,恨不得每晚搂她怀里入睡。不过,到了2010年,我还是在惠城区买了新房子。 房子顺利卖出后,款很快就到账,而朋友答应借我的款,也陆续打进我银行户口。这样我我银行账号有接近二百万资金。 这样辛苦凑到了钱,接受工程也就要顺理成章了。我甚至有些心急,怕不成事。 话说回来,这工程不给我接,其他人不也会接?而且,我可以在价钱和质量上,给予合作伙伴满意的答卷。梁叔这样帮我,要是成事,我也算为他口袋省了些钱,事共赢的局面。所以,我认为,如果我不接工程,除非我没钱,不然不接的话那我就是在装清高!装作很尊重感情! 跟梁叔认干爹的事,一直装在兜里,没拿出来跟宁雨讲过。主要是经历一些波折后的宁雨,活得有些狭窄。她每天就围绕着做家务,围绕着让我吃饱睡暖而想而为。她把自己事业丢在一边不说,情感上对我的依赖性还非常大。所以认梁叔为父的事,我一直没跟她讲,免得她闹心。 理性上说,我既然同意承接工程,也就领了梁叔的情,按说也该同意认他为父。梁叔帮我,而我同意拜他为父,顺了他心,这才算等价。还有,认梁叔为干爹,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大家都成年人了,认亲不过是好朋友有了更深的友谊。 在见梁叔之前,我打算,还是会决定跟宁雨坦白,综合她的意见。 交房前,我找了搬运公司清理了我东西,统统运过宁雨住宅。宁雨开始忙碌起来,他乐于这样用心打扮我们的家。 话说,才几年,自己生产了这么多家居物体,这量上虽比不上宁雨住宅丰富,但也是相对惊人。宁雨怎么合理摆放这些物品,确实是个很难的课题。我不是太动力去处理这问题,总感觉宁雨的房子,应该由她说了算。 宁雨也不需要我帮忙,她只想我好好谋划工作,而她会甘愿当个成功男人背后默默支持着的女人。 第146章 宁雨的日记 每天回到新家,刷亮眼睛一看,总有一番新景象,宁雨真是用心良苦,把家装扮得有声有色。这需要她花多少时间? 宁雨莫非真的要把她事业丢了,做起家庭妇女。 资金有了着落后,我下决心要做建材生意,所以我又去搞市场调查。 每天早早起床,人最怕没目标,有目标人也精神了。忙忙碌碌起来,有时我还需要往深圳广州那边去,那边市场广阔。 我回到家,宁雨总是把饭菜做好,将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床铺是几天就更洗一次。以前没觉得自己有洁癖,自从认识宁雨后,习惯她把用和睡的东西弄得干净整洁,也就有了洁癖。 宁雨呈现给我的环境,舒服得让我粘家,哪怕工作到深夜,我都会开车回来睡。 有天,近日总早出晚归的我,在广州跑了一整天,一进家门,发现宁雨在吃饭桌上写东西。我没预先跟宁雨打电话,归因我有点突击的想法。 宁雨见我出现在门口,她有点鬼祟,匆匆她把本子藏在身后。不过她还是太迟了,我早放在眼里。我非常好奇,宁雨究竟在写什么呢?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了?“宁雨向我走过来,问。而我注意力一直在他身后。 “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没做亏心事,你不会担心我什么时候回来。” “吃饭了没有?”宁雨没理我胡言乱语。 “没有。你呢?”其实我简单吃过了,我就想了解他。 “吃过了,我给你做吧。”说完宁雨要转身进厨房。 我趁机,一把夺过她的本子。宁雨没反应过来,所以我一下子得手了。 宁雨眼见我抢走了本子,着急着要回去,她不许我看,于是跟我争夺起来。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男人了?我怀疑!”我想了个法子。 “没有!哪有。”宁雨没抢回去,听我这话有些松懈。 “没有,你紧张什么,你肯定藏了跟别人偷偷来我的信件,你肯定背着我偷情。” “我哪有这个时间?”宁雨委屈极了。 “要么,是我认识你之前,你有跟其他男人来往信件,藏了有照片。你肯定喜欢上别的男人了。”我戏演得好,像真的一样。 “你怎么怀疑我,不信你自己看。”宁雨不挣扎了,只是紧张地看着我。 我赶紧翻开本子,免得宁雨识破真相。 这本子记录的是宁雨起居的流水账,主要记录从她过年到现在的花销,也有短短的文字记录和我生活的一些生活片段。 主要还是宁雨的开销记录。确实,自从宁雨公司倒闭后,宁雨变得非常节省,我叫她出去吃饭她不肯,天气见暖建议买衣服她也没动心。 因为我一直不了解宁雨的财政情况,又在过年前给了她一笔钱,所以我以为宁雨经济还不至于紧张。平时,宁雨很少跟我提钱,家里的开销现在都是她支出的,她在我面前无怨无言。 我留意到宁雨写的一段话:没钱了,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我不希望自己想不开。镇住!我有父母,我有孩子,我还有爱人。但我没有工作,不但没收入,现在我还欠钱。真不知怎么办?还是从节省开始吧。我可以没得吃,但我不能让我的男人没得吃。 看完这段话,我读不下去了。我把日记本交回给宁雨,心情沉重了。 宁雨非常羞涩地接过本子,像小子犯了错,被大人瞧见她内心那秘密。 “我都说,我没偷人,是吧!”宁雨强做生硬地说。 我没说话,把宁雨抱紧,宁雨很安然地躺在我怀里。宁雨主动吻我,我身体是热的,但心有股寒意袭心。“宁雨,我有疼你的责任!”我心里狠狠地对自己说。 “我们出去吃吧。今晚好好吃一顿。”我说。 “不,不要!”宁雨坚定地回绝。 “听话!听老公的。” “家里有菜,我做给你吃好了。外面吃太花钱。”以前的宁雨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还记得有次你带我去天悦吃饭吗?我们两个人吃了一千多。你吃完还说了好几声值。” “你提它干吗。”宁雨拉沉了脸。 “就准许你对我好,难道我不能对你好一点。今晚就跟我出去吃。” “我吃过了。不想去。”宁雨扯了我衣袖,示意她不想出去。 “不行,你老窝在家里,跟住精神病院有什么区别。跟我出去。” “住精神病院那才好,管吃,管住,还有人照顾。” 宁雨傻傻地笑,那天真可爱的模样,让我再次把她搂在怀里。 “宁雨我想唱首歌给你听。” “什么歌?” “疼你的责任。” 宁雨听后,傻呼呼地笑,还用力捶了捶心口。 在进天悦酒店的门前,宁雨起码拉扯了我二十次,她用意很明显,而我近乎把她拖了进来。 才过多久,我心中永远的女老板,那个一年前还意气风发的她,怎么成了锱铢必较的大龄妇女。这种差距,让我心疼不已。 菜是我点的,我尽量回忆那次吃饭的菜谱。点菜时,宁雨又是皱眉,又是叫停服务员,最好她呵斥我起来。我没觉得宁雨表现得丑陋,我甚至有些感动,宁雨可以这样放下身段。细想,才多久,她就有了这样的转变。 吃饭的时候,我终于问了宁雨对工作的打算。过年后,一个多月过去了,她该有自己的想法。这个中年女人好歹经营过一间公司,她眼光不至于短浅,不会在家呆太久。 “今年的工作,你有什么打算?”这话题我旁敲侧击过,不过宁雨要么含糊其辞,要么说没盘算好敷衍我。 “还没想好?” “你要用完这一年的时间去想?”我逼她。 “那你说该做什么?冒着太阳去拉业务,还是三更半夜去扯皮条” 我哭笑不得。 “你最想呆在家里生孩子。”宁雨激活了我脑细胞。 宁雨有喷饭激动,把眼睛和嘴张大了。 “好呀!生一胎还是两胎,还是要个双胞胎。反正你现在还没孩子。”宁雨轻声细语,谨慎地四周看看。 “今晚就跟你播种?”我也跟着她细声细语。这几天太累了,对那档子的事,非常节约。 “好呀!没怕过谁。” “去去!少打岔!赶紧给我说你的计划。” “没钱!”宁雨说得坚定。 “没钱,就等同没计划?”我料到她会这样说。 “你真的想听我计划?” “只有不是废话。” “我的计划,就是先收回过年前的部分款项。再搞投资或者开间公司。“ 看来,宁雨是有了自己想法,不过资金还没眉目,所以下文再琢磨也是纸上谈兵。 “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做建材生意?”其实这是关键,日后我必然想宁雨跟我风雨同行。宁雨既不关心我每天做什么,也不愿意一起去搞调查。她对建材这行好像提不起半点热忱。 “有想过。没打算做。” “为什么?” “不感兴趣。”宁雨顿了顿,然后很厉的说,看样子很不满意我的提问。 “这就是答案?”我有些不相信。虽然看起来,宁雨是不强的欲望。 “也许会有概念转换的一天,但现在不是。”宁雨突然拿出了烟,现在一天抽不上几根的她,又想起了要抽烟,我没阻止她。 “可我非常想你跟我一起合作,一起工作。” “我凭借什么跟你合作?”宁雨吸了一口烟,很镇定。 “凭你是我最亲近的朋友。你应该支持我。”我们说话有些大声,所以我注意称呼。 “一无所有的人,站在哪,也可以支持你。只是,她力量微薄了些。” “你找死!扮诗人扮得像鬼一样。” 宁雨被我逗乐了。 “不要说鬼,我才不想死。我要睁着眼,看这你发达,大红大紫。” “然后,叫你一声富太太!” “靠,我要当你妈!” “有你这样的妈,教儿子教到上床的吗?” 吃饭后,扔下十多张人民币下去,还不让宁雨打包吃剩的,我们就出来。 回家前,到金利来专卖店给宁雨买了套衣服,宁雨说家里都有二十套衣服,不肯要,被我生硬买下来。 回到家,我们就把家庭作业赶紧办了。 宁雨很主动,她见我今天特别精神,在洗澡时就来感觉了。后面还是搬到床上去活动。不过很奇怪,整个过程我们都没说话,我们没发出声音,很安静地完成。 宁雨不兴奋吗?可从她生理观看,她舒服。 宁雨还是没喊出声音来,只是大口大口呼吸。太与往日不同,安静地怪异。这缘于宁雨他自身。 是表演?还有她有什么想法? 受老崔影响,我自己完成满足时,也没哼一声。 然后,我们一起洗澡,宁雨搂着我,有些懒惰,有些深情。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我打破沉寂竟然是这句话。 “不想说话。”宁雨简单地说。 “溃疡,咽喉炎,还是吃了黄连。” “我就想安静地听心跳的声音。” “我们的心跳,谁的比较快?” “听不到你的,只听到我的。” “那是,那摩擦的声音够响亮的。”我回头望了望,用喷头喷向宁雨的脸。 宁雨没什么脾气,安静地闭上眼睛,继续搂着我脖子。 “哪有那么多愁善感?做人就要坚挺,别搞得自己像个初恋少女。”我推了推宁雨说,站久了,脚会麻。 “那是幸福敲门的声音。那碰撞声,像在淋雨。” “我怎么听了,像拖拉机在拉石头。” 第147章 这是个问题 也许,对宁雨一天的精华,莫不过是见到我,跟我呆在一起,即使什么都可以不做。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心安。没工作,没什么实事可做的他,成了孤独的守望者。 我想拯救宁雨,该安排他做什么呢?帮人家打工,也许他现在还不情愿,我也不愿意看到。而搞投资,或者开公司,确实我自己那边财政吃紧,又不知道他需要多少。也许他跟我一起做建材生意,是个很好的方法,这样可以天天出出入入,遇到难题都可以一起面对解决。 但宁雨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这桩生意,支持是非常支持,但他不愿意介入。 我不能低估这个心思缜密的中年女人,不能忽视他的智商,他这样做必然考虑了好一番。 也许按宁雨说的,希望今年他能收回过年前的款项,又或者我能早点赚到钱,有资金让他搞投资,或者重新开间公司经营。 真怀疑,宁雨脑子里,唯一想做的,还是开自己的公司。而不是呆在我身边,做一个没有话事权的跟班。他那层心理承受,也许待我项目真的赚钱了,宁雨会扭转过来。不然,他不想在我面前认输。 “跟你谈一件事,很严肃的。”躺在床上,也不是很困,我想该跟宁雨坦白了。 “可以。”宁雨嘴角漏风,有些秒杀我严肃概念。 “还记得梁叔这个人。他没有儿子,只有个女儿。” “就是你前任女友的父亲。那个被号称惠州最有智商的投资者,十年不倒。”宁雨把前任女友拉长。 “嗯。还记得前阵子,他约了我吃饭。就是你前任老公回来那天。”我把前任跟宁雨口吻拉长。 “你的下文是?”看来宁雨很熟悉我的思维模式。 “有没有觉得没奇怪,我跟他女儿谈不成了,他还非常用心介绍生意我做。还跟他女婿谈条件,降低我风险之余,他附加一些有利我的条件。” “也不是特别奇怪。是不是他觉得女儿没嫁成你,他这个中介人想做些什么来弥补一下。反正工程迟早要给人接,也只算是送顺水推舟。” “他还主动问我有什么难题,问我资金会不会有什么困难。” “你怎么答?” “实话实说,我要卖房子,借钱,才弄到本钱。” “他是介意你穷,还是想帮你?”宁雨有些小聪明。 “后者,他说借我两百万。让我房子也不要卖了。” “意料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猜中?” “他看你那眼神,还有跟你说话的内容,他的语气,让我知道他挺疼你的。我就猜他是真心想帮你。你如果没钱,他当然可以借钱给你。” “有没觉得他对我有些好过头来,不像朋友情谊,好像附加了什么情感?”主题快浮出来了。 “有。”宁雨快速回答。 “为什么你会有那样的猜测。” 话说到这,我有些严肃。而宁雨突然嘿嘿一笑,转了身,把我搂着,一副保护我的架势。 “女人看男的,总比较敏感。你看我们几次碰面,按年龄,或者按职位他应该尊重我多些,跟我有较多话题。可他就是喜欢跟你说话,喜欢一直看着你,杂物旁骛。” “切,谁让你长得丑,又穷。”我用不得体的思维方式否认老崔。而脑后里想,宁雨说得对,梁叔确实在我面前表现不同。梁叔很喜欢跟我谈道理,讲人生。而他跟宁雨或许生意话题多些。 这属于长辈关心晚辈的成长吗? 老崔对我的笑话不感冒,他关了灯,看似要搂着我睡觉。 “还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嗯。” “梁叔想认我做儿子。” 宁雨听完,几秒过去,还是没动静。而我愿意他花更多时间思考这问题。 宁雨又把灯打开,垫高了枕头,身体支高了不少,坐躺着。 “你还没答应吧?”宁雨说话了。 “没有,老婆不点头,我哪敢答应。”我知道宁雨敏感起来。 “那你想还是不想认他做父亲。” “是干爹。没有继承权的。一半一半吧。借钱的事没问他借,但却答应了接工程。然后,我又去拒绝他认我干儿子的事。逻辑上,有些说不过去。况且,他也算德高望重,有权有势,也该是我不配做他干儿子,轮到我来拒绝他,好像我有些伤害他的意思。” “你是不是比较倾向认他为干爹?”宁雨很认真,称呼上都比较刻意。 “也不是。但我怕我镶嵌上攀附这层关系,来跟他相处,一点都不自然。” “他也许就是把你当儿子。”宁雨打断我。 “他是不是都麻烦。是这样的话,我怕以后迷失自己,金钱的诱惑很大,如果我一步踏错,到时我们朋友都没得做,最可怕是我怕我家宁雨多想。”宁雨安慰地笑了一下。 “不是呢?” “不是,我自己叫他父亲,非常别扭。也担心我因此变了,到时候会不会觉得我欺骗了他,落得个臭名声。到时候,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我觉得,有可能是梁叔老了,他只想弥补一种父子亲情。你想,如果他本意是亲情,要是知道我利用他的感情,他不是觉得自己找错了人吗。” “有道理。好像很困惑。该怎么办?” 宁雨一副替我担心的傻表情,让我有些感动。 我把灯关了,虽然没睡眠,今天话题到此差不多了。 “老婆,这事你怎么想的?替我想想,出个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是你跟你干爹的事!”宁雨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抱紧了我。 “要是他是我干爹,也是你干爹!我娶了你几年了。” “是吗?我是黄花闺女,还是你公子哥!”宁雨抱着我,抚摸起来。 “你是一坨东西!” 宁雨狠狠捏了我,我疼痛起来。 “梁叔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也许你可以多接触他,再来衡量这件事。”宁雨松了手,又继续安心地搂着我。 “你介意吧?” “嗯!有点!不喜欢她对你好,毕竟他总想把女儿嫁给你!” “什么歪理!要世界的人对我无情你才满意。” “不允许有人对你那么好,不许有人比我对你还好。” “那你干脆把我藏在家里,不让我出门。出门也要替我带上面具。” 事情还是由我自己去面对吧。 梁叔打了电话来,只是说好一阵子没见我了,问候一下。听得出,他该亮的牌都亮出来了,不再给我施加任何压力。 之前我们也通话几次,主要还是围绕建材承包的事。我告诉了梁叔,资金方面我已经有了,梁叔也默认让我来来接工程,至于合作事宜还是需要跟他女婿交涉。 至于认他为干爹的事,我们都没谈及。 这次通话,我借机邀请梁叔出来吃晚饭。他很爽快,直接答应了。 该不该带宁雨一起去吃饭呢?因为我已经有了决定。 第148章 认干爹 跟梁叔吃饭,我猜宁雨不会跟我一道去。如果骗宁雨说我们两个人出去吃,硬把他拉过去,他多半会跟我出门。不过那样没任何心里准备的他,到时候我要是曝光我们的恋情,他不知道会怎么样,会不会痛恨我。 再想起宁雨离婚的前后,都是宁雨一个人默默地扛下来。宁雨这种人,他自己有困难了,如果可以,他会愿意自己去攻克,不想身边的人跟着受罪。我想我该学习他,效仿他。 我只身到了饭店,这次来到的是间很普通的客家饭店。按我发现,梁叔颇喜欢客家风味,而我就是吃客家菜长大的。所以这饭店,对我们都很熟悉,起码可以随意一点。 不过梁叔选择在这里共餐,可能是有一番心思的。我有些怀疑如果我争先买单,他又不希望我破费,因此不去高档区消费。我确实会力争去买单,这地方没为难我钱包。现在生意还没开展,我也要学宁雨,能省便省。 这次我按约定时间提前来到,不过达到时,梁叔已经在喝茶看杂志了。 “小风你来了!坐!”梁叔很和气,这个身材不胖不瘦样貌俊朗的中老年人,他的笑意总是很浅。 “居然比我来得还早,我都想好,这次不能比你晚,我已经来提早了近二十分钟。你好像估算好,非要快我一点点。”以前我跟他一见面总是客客气气,今天我想别开生面,所以连招呼都不跟他打,屁股重重地压凳子坐下。 “呵呵,我见没什么事做,就早点来。来了也不久。”梁叔也忽视礼貌环节。 “肚子真饿,我们找吃吧。” 点菜的时候,都是我自己主动点的。梁叔虽说是湖南人,不过来惠州生活了有二十年,他非常适应惠州的食物,所以我点菜不需要将就他。 “慕瀞她近来怎么样,现在她是在工作,还是在家安胎?”服务员走后,我找了个话题。 “她现在还继续工作,不过没以前那么卖力了,生活很有规律。” “噢,印象中,她对事业很用心,这点非常像你。” “是了,我女婿那边的楼盘,那边开始有动作了。我看你也要在惠阳那边找个店面,或者要搞个公司注册下。” “嗯!可以。我正有这样打算。” “是了,经营需要的那笔钱,你怎么弄来的。其实我觉得你不必在意我借钱给你,问别人借也是借,问我借也是借。” “我把房子卖了?” “真的卖了?我听说了。你难道舍得,你好像买了没多久吧?” “买了就一年多。那大房子,我自己一个人住那有些孤单,卖它我心甘情愿。” “房子卖了,那你现在住哪?” “我现在住宁雨家。” “就我那个老乡,你之前广告公司的搭档。” “对,他家人都回张家界了,现在就他一个人在惠州。我暂时找不到房子搬,就暂住他那。” “噢,这样!”梁叔听了,有点失望,我知道他比较希望我住他家。 “房子卖得急,我一点没准备,又急着要搬,东西又多,所以就临时搬到宁雨家了。”我解释,试图减弱梁叔的不爽。 “那你接下来,还是要找个固定的地方住。”梁叔深思地看了看我。我明白他心思。 “如果没意外,我都准备去惠阳那边工作了,找房子的事,到时还要考虑在惠阳还是惠城区买好。” “你是不是有点怕我,怕跟我相处。”梁叔发现我避开他话题。 “没有。可能是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吧。”对的他敬畏,无疑会让自己没那么自在。这与蔼可亲的老崔相处有天壤之别。 “如果你去我那里住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压力,我们不干涉你私生活。” “我不是那层意思。” “那你担心什么?” 此时我沉默了一下。 “好!好!我会好好考虑。”我打破猜疑的气氛,活泼了一下。 “难道宁雨比我还亲?你住他哪也是住,住我家也数住。我家地方比他家会小吗?”梁叔开怀笑了下。 听者话,我有点气急败坏,梁叔当然不能跟我家宁雨比亲近,可我不好否认,只好傻笑一下。 “可能跟他搭档久了,大家比较熟悉,他正好方便,所以就搬他那。你那家是真正的豪门,不能随便进的。”我需要层层递进,暂时还不敢说出跟宁雨的关系。 “我都给进,还会困难?难道要我跪下来请你进门,你才肯来?”真少见梁叔这样生动的一面。 “梁叔你今天真有意思。” “对!你不打算对我改下称呼?比如喊一声….”梁叔含蓄地说出我今天要想交代的话题。 逃无可逃,我呼吸,然后鼓起勇气说: “我愿意叫你一声干爹,或者爸爸。但是这权利需要你授权给我,我才是被动一方。” “你那样叫我,我不是一直很期望来着。我巴不得你以后不叫我叔,换成爹,那样我心里舒服。我哪有不愿意。” “梁叔,我今天就跟坦白吧。在认干爹这事答应与不答应之前,我首先要跟你讲明一些事,这很重要。”我认真起来。 “噢,你讲吧。”梁叔收敛了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梁叔,你对恋母情结有什么看法?” “问这个干嘛?”梁叔眼睛突然睁大了。 “我想知道你对这类人讨厌不讨厌,反感不反感。” “没特别感想,怎么了?”聪明的梁叔怎么会不知道我用意。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说的很认真,我没感到自己要很羞涩地说出。 “噢!”梁叔长长地发出了一个音。 接下来的两分钟,我们沉默了,我们都不感对峙互望。我低头喝茶,要么看看窗外夜景。而梁叔安静地转眼睛,滚脑袋。 而我开始感到沉重,有些后悔自己这样说话,但这话又似乎不得不说。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见热乎乎的菜摆在眼前,梁叔突然换掉严肃深思的表情,一脸热情地说: “干儿子,我们先吃饭,动手。” 我被震住了,完全没料到梁叔会这样称呼我。我有几秒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思维短路。 “来,吃快猪肋骨,干儿子。”梁叔又着重的称呼我为儿子。他还主动给我夹了菜。 刚才那第一声称呼,我完全是惊愕和惘然。到了第二声,我想,感动成分盖过了其他。 “谢谢!”我恢复清醒。 “刚才,你是不是在想,我会很惊讶,很激动,很难接受你。”梁叔的语气很暖和。 “嗯!有点。” “告诉你,我没有,我是心疼你多些。” “为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你很苦,你过得真的很苦。你成长的过程肯定很孤独了。” 我沉浸回忆里,回忆认识宁雨前,自己的人生历程,确实用孤独这词形容最好不过了。 “其实我不介意这种关系,不认为他们有问题的。我只觉得你走到现在,很不容易。你应该缺少家的温暖,,才会有这样的情感。”梁叔试图分析我的心里路程。 “一言难尽。” “来,你多吃点,我们放轻松。”梁叔又给我夹菜,他激励我,怕我会感伤。 “其实,你介绍慕瀞给我认识的时候,我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我真对不起你,欺骗了你。”我汗颜。 “不用说那些,我不怪你。”梁叔果断地打断我话。 接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遇到这样一个敬畏的人,自己总觉得智商不够用。 我沉默地吃了会。梁叔见状,又突然开口说: “以后我就做你干爹吧。想住我那,随时欢迎你。” “谢谢。梁叔,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明的。”我有些拘束,始终不敢称呼他为爹。 “什么事?” “你看,我跟宁雨一起住,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我含蓄地说。 “你们关系是….”梁叔说话谨慎。 “对。我们在一起。”此刻我开始介意自己把宁雨也暴露了。宁雨没在场,现在要是在场,她脸不知道会是什么颜色。 “噢,原来这样,你们关系不一般。” “所以,我没选择去你那,住宁雨家是有原因的。” “想起来,怪不得你会放弃之前大公司,又回小宁那小公司了。”梁叔比宁雨大将近十岁,称小宁是对的。 “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日子了。所以,梁叔,你看我这样身份的人,我认你为干爹,会不会对你造成负面影响。请谨慎考虑。” “小风,不用担心这些。那些歪理都是俗人自以为是的问题。说真的,到现在我还没贬低你的意思,我只感到意外,你明白吗?” “嗯。谢谢你!” 我又突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怎么了,干儿子,是不是我有些话伤害到你?”梁叔见我沉默,有些不安地问我。 “没有,反而是我怕伤害到你。” “伤害到我?我都一把年纪,我有什么风浪经不起。我一个老男人,还怕你这小青年。” 我笑了,我都忘了我可以在梁叔面前笑起来。说真的,没想到梁叔态度会这么好,在这个年代,道德观念这么开放的人真得很少,至少我还不敢跟自己家亲人说。 “对了,你就该在我面前这样多笑一笑,你那么好看的外表,本来就不该呆板严肃。” “你那么严厉待人,我哪敢随便笑。即使想笑,我都得要把嘴型幅度降到最低。”我受他鼓舞,实话实说。 “呵呵!可能我这怪脾气不好,做什么都认真,以致表情一直这么死板。我是不是很讨人反感。”梁叔放开怀笑了。 “不是,你给人就是一种可敬可畏的感觉。” “我就知道,我跟其他人相处,没亲和性可言。” “慈祥有慈祥的好,威严也有威严的好。” “那你还考虑不考虑认我干爹,小风。” “大叔,这话应该我反过来问你。我开始都跟你讲明白,你介意不介意我,权利在你手上。”至此我还喊不出口。 “那好,儿子!”梁叔开心地笑了,生平第一次见他笑那么多次。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着力地喊了一声: “干爹。”我第一次开口喊他,不过,感觉实在别扭。 “好!” 梁叔很开心,这心情持续到饭局尾端。这夜他吃了很多,还逼害了我肠胃。 本该,我得到梁叔的谅解和宽容,得到他对我的接纳,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我没有,别说高兴,自己都觉得自己整晚心事重重,强作欢颜。 饭后,我就直接回家,我想宁雨了,也更想离开梁叔。 梁叔建议我跟他回家,今晚就见见他家人,也就我的新亲人亲戚。我还没完全接受今天的情况,回绝了他。 因为我来之前,在梁叔面前我做出的决定,并且我几乎肯定梁叔会否定认亲的事。而现在的结果,我始料未及,茫无所措。因此也就不愿意现在,我就这样跟着梁叔回去问候“家人”。 我借故宁雨找我有事,推搪了梁叔的邀请。梁叔没勉强我,不过分手前,他诚意款款地说,让我明天带宁雨去他家吃晚饭。 我已经答应认他为干爹的事,去他家吃顿饭是合情理的,再拒绝梁叔说不过去。我只好擅自做主,答应明天跟宁雨一起过去蹭饭。 他终于走了,我感动释怀,全身放松。在车上,我想到了宁雨。梁叔接纳我 ,我必然要求他接纳宁雨,不然我跟他的亲情,我跟他的友情,我宁愿稀缺。 第149章 跟宁雨说清楚 回到家,黑暗的房子,静悄悄的空间,没有饭菜的香味,陌生的熟悉。我还真不习惯一回来见不到宁雨,之前她总在家等我回来,而现在我却要一个人守着沉默。 接连几天,老崔每天都会出门,有时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她也不告诉我搞什么去。 不过,现在的她这才是健康的她。对于工作,对于生活,这个中年女老板,会有她自己的计划。 我知道她不会闲暇太久,因为她不希望输给我之余,她还背负着一个家庭的责任。 宁雨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公司倒闭后,她应酬少了很多,酒也不多沾了。不过她一向酒量不差,虽然她酒气熏天,但也不见她摇摇晃晃,有什么醉意。反而看她表情有些愉悦,似乎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宁雨想跟我抱抱亲亲,我已经洗过澡,我躲她远远的。她想侵犯我不得手,便去洗澡。时间来到十一点了,我躺在大床上看起了电视,一边想着怎么跟宁雨说今天发生的事。 由于我们两个人一起睡,我们搬到之前宁雨父母住的大房间。套室内有洗手间,我们都不必去公共间,宁雨就在我不远处洗起澡来。天气回暖,宁雨将门打开了,她一边洗一边跟我说话。 “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宁雨问。 “九点多。” “今天都干了什么?” “干了事,没干到人。”我有些气她,谁叫她对我这盘生意不闻不问,她做什么又不跟我说。 “那好。没干到人,等下我吸干了你。” “就凭你,老干妈。”我笑她。事实上她最近很热衷这事。 “我问候你祖宗!”宁雨要骂人。 “应该的,老婆问候我祖宗,天经地义,正常得一塌糊涂。” “嗯!”这死宁雨听了我的话,还乐滋滋的。 宁雨拿了毛巾出来,面对着我,开始擦起来。见我看着她,她就在自己的某个位置反复擦了起来,生怕我看不见。 “今晚跟谁鬼混了,还敢喝酒。” “跟一个老乡。”宁雨停顿了会,才说。 “哪来那么多老乡?”话说出后我就后悔了,今晚才见了她老乡梁叔。 “我们湖南人有本事,你不知道。各地到处有做买卖的湖南人。” “是,你们湖南人厉害,个个桑拿室和发廊都是你老乡在撑大梁。” “你去过?” “间唔中(粤语)” 宁雨擦干身子,身体一跃,光溜溜的进了我被窝。她一进来,就一股劲地想亲我,虽说她刷了牙,但还是发现残留酒味。开始我不想配合她,可被她逼疯了,只好张开嘴,让她蹂躏。 她没吻了会,右手开始不安分地乱摸。 “你又想献身?”我摆脱宁雨,不让她得意。 “小女子我,卖艺不卖身!” 此刻我们两个都笑了。 接连几天,我一边工作劳累,晚上宁雨又对我要得要狠,我都招架不住了。身体吃不消之外,今晚我还想跟她说说话,拒绝跟她干那“勾当”。 “靠一边去,学艺未精的人。”我推了推宁雨。 “你不给我机会锻炼锻炼,又怎么会有精湛一天。”宁雨又像饿狼扑过来。 “那我我给根茄子,你自己一边去锻炼。” 我们又禁不住笑了,昨晚跟宁雨刚看了《女子监狱》,剧情中女子自慰以茄子为道具,一大根茄子,看得我们目瞪口呆,笑个不停。 “不要那个,我要你这个。”宁雨那只手!我无语了! “管好你的下半身,去,去,去。” 我推开宁雨,下了床,穿上衣服裤子,又进被窝。 宁雨一脸不得志地看着我,大口大口呼吸。 “我想跟你说说事!你别整天沉迷床上运动,腻不腻。”我捏了捏宁雨鼻子。 “想说什么?”宁雨安静了。 “明晚,你跟我去梁叔家吃晚饭吧。” “不去。”老崔即刻表态了。 “别着急,哪学来急急躁躁的本事。我都没讲完。”我对她凶起来。 “好,你讲吧。”宁雨去拿烟抽。 由于房间关紧了窗门,室内不通风,我把她拿起的烟打掉,不许她抽。宁雨看了看我,见我一脸严肃,不知如何是好。 “听完我说你再干其他的。”我喝呲她。 宁雨只好安静地躺下,依偎着我。 “今晚我跟梁叔一起吃饭了。” “你们见面了?” “嗯,今晚我跟她彻底摊派了,我什么都说了。” 我说完后,宁雨松开了我怀抱,不安而惊讶地把我看了。 我见她认真起来,就继续说: “认亲的事,我答应了他。我答应他做我干爹。其实这也不过是声称呼,我们走得合拍不合拍也是个问题。这个干字,没有血缘,没有有继承权,我们不必太在意。你不会想着,因为他钱多,我就拜他为父吧?” “我怎么知道你,我又不是你,对你不了解。”显然宁雨生气了。 “我也想着他会拒绝认亲这事。没想到他不介意我们的关系。” 宁雨彻底站了起来了,脸凸暴躁,甚至愤怒。 “你告诉他了。”宁雨反应猛烈。 “嗯。我把你也出卖了。你是我老婆的事都说了。”可能我不是很怕她,可能这事情今晚迟早得说出来,我早早摊开了说。 “你,你。”宁雨气呼呼。 见气氛有些煎熬,我耍了“阴”招。 “你掐死我吧,脖子在这里。往死里掐!”我双手抓住宁雨的手放在我脖子。 宁雨果真敢掐我,不过她不是往死里掐,十多秒她就放开了。 完了,宁雨拿烟抽,这次我没阻拦她,我反而跟着她要了一根,两个人沉闷地抽起烟来。 “我本意是用这个关系搪塞他,这样我跟他女儿也就没可能了,让他不敢认我这个儿子。哪知道他不介意。” “说不定他就想做你干爹。你公开正合他意,他怎么会介意。” “宁雨,你怎么这样看待他。他是你老乡,是我干爹,也是你干爹。” “呸!他才大我几岁,我哪来那么嫩的爹。” 这确实是个问题,宁雨大我十来岁,梁叔大宁雨也是十来岁。让宁雨叫他哥还可以,叫干爹太为难她了。 “你这小心眼。要讲辈分的话,我跟你又算什么关系。你还好意思喊我老公呢!”我脑筋转得快。 这下宁雨笑了,我这说法使她脑门打开了许多。 第150章 到梁叔家吃饭 “我也要做你妈。我要做你亲妈。”宁雨把烟掐灭了,继续搂着我。 “你介意叫他干爹?”以前宁雨也想我称呼她干妈,可她大我岁数不多,我哪愿意喊她。 “反正我不喊他干爹,也不跟着你喊他梁叔,我只喊他梁哥。” “你同意我认他干爹的事了?” “你都自作主张认了。你要我把你打死,还是把你扔大街。” “宁雨你真好!”我狠狠亲了宁雨,缓和她情绪。 “你今晚跟他还讲了什么?” “讲了我跟你是一对的。讲了,认识他女儿之前我就跟你的关系了了。”说完我就停下来了,宁雨还想听我讲什么。 “就这些?” “难道你想我跟他透露些什么?我们怎么过性生活的?还是讲你怎么在微风细雨中叫床的。” “你个兔崽子!我问候你家人!”宁雨假装生气了。 “乖!我替我家人说。” 宁雨又过来掐我脖子,这次我跟她对抗了,宁雨怕痒怕疼,我摸她胳肢窝,她就躲我远远的。她要妥协,我不肯。 搏斗了一会,累了,我们一起躺下,大口呼吸。 “认了,也就认了,不过我会避免跟他多接触。认干爹不过是种形式,如果你不喜欢,你不需要跟着我喊他干爹。” “他不喜欢我这样的人,我喊他干嘛。” “随你便,不过我答应你,一切都以不伤害我们感情为前提。” “就怕你有时候会身不由己。” “我现在就有点身不由己!”我抓了宁雨的手。 第二天早上,宁雨比我早出门。我吃早餐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在镜子前徘徊了好一会。 “去相亲吗!”我逗她。 “相亲!”宁雨还不肯离开镜子。 “男的还是女的,人还是动物!”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那我,祝你们性生活愉快!” “谢谢!一定会!” 宁雨终于离开镜子,拿起了包,她这身打扮,让我回想起第一天认识的女老板。她身上那种成熟而高贵的感觉,死灰复燃。 好多天没看宁雨穿成这样,焕然一新的她,让我对她这特别留恋,怎么看她都不厌倦。 我一边吃包子,一边跟着宁雨屁股后面,看得我痒痒的。宁雨见我这样缠着,也没特别赶出门,反而给我沏了一壶茶,那样子想继续刺激我。 “最近你老出去,忙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还不是看看有什么生意做。你老怨我整天呆在家里,现在我出去跑动了,你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你神神秘秘,我有些好奇。” “事情都没什么明确的轮廓,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真的对建材生意没兴趣?”我有些沮丧。 “这事不用多说了,我自有分寸。”宁雨一副老练姿态。 我沉默了,宁雨拿了车的钥匙给我。我想了想,接了后,又把钥匙放进她口袋,宁雨安静地看了看我,然后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开始穿起鞋子。 “今晚跟我去吃饭吗?” “等我电话。” 还未到夜晚,梁叔给我打了电话,叮嘱我一定把宁雨也带上。 虽然答应了梁叔,但宁雨这个女人,去不去还是由她决定,我不能强奸她意志。再说这次是家庭式晚餐,宁雨如果不愿意认梁叔干爹,又夹在我跟梁叔之间,她角色确实尴尬。 时间差不多了,宁雨还没给我电话,我脑子里酝酿一番后,打算主动劝劝宁雨。 “在哪?”我打电话过去。 “在车上,到了南坛了。” “|过来接我,一起去吃晚饭。”我语气强横。 “好,你在哪?” “我在家。我现在到楼下等你吧。” “好的。” 出奇的顺利,宁雨居然同意了,不费我一字一词。 不过事后我了解到,宁雨当然不愿意见一个被识破身份的老乡。不过她思考过的,她要给我一个台阶,于情于理她该面对这顿晚餐。 这不是什么豪华夜宴,也不是什么party,甚至菜色毫无特点可言,这只是一顿家常便饭。对这个富裕的家庭,稀奇平常得让你以为走错了地方。 真佩服梁叔,他所安排的,不过是一家人普普通通吃个饭。这氛围减少我们压力之余,还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一招,他太读懂了人的心思。 话说,梁叔在家中,他是不可违抗的权威者,他的话就是王道。所以他妻子、女儿和女婿都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辞,尽说些平和的话题,甚至没把认亲这事扩大来说。今晚根本没出现任何关键词。 我不知道梁叔有没跟家人讲过我们的关系,不过他肯定预先交代过什么。 至于宁雨,她表现得非常沉稳和健谈,真不能小看这个中年女人的手段和胸襟。今天梁叔反而跟我话不多。不过今天,我留意他看我的眼神,真的蛮特别,别是一番深情厚谊。 梁叔今晚跟宁雨特形影不离,他跟宁雨动不动就用他们的方言聊起来,那份亲近让别人插不进去。看到这一幕,我感到安心。 而慕瀞跟他夫君,似乎怕冷落了我,饭后他们两个则跟我聊了关于建材的事。如今我跟他们是一家人了,感情亲密度有了很大不同。 女婿意识到梁叔对我的态度,对我的厚爱,他开始关心起我的情况。他除了了解我个人一些基本数据外,他还问我建材承包工程起步阶段有什么难题。他那副的架势,好像他是我的拯救者,其实他不过是比我还年小,比阅历还浅的富二代。我有小看这个没什么资历,但说话十足老成的就小家伙,不过以后的工作,我要跟他长期联系,甚至会有求于他,所以一直客气对待。 慕瀞开始改口叫我哥,我非常不习惯着个称号。自这晚开始,我相信我面对慕瀞,始终会一脸疙瘩。我跟她曾经有一腿,是不可逆转的事实,现在他喊我哥哥了,这让我想到“乱伦”二字。 如果不是梁叔的原因,我想我会极力回避见她。我不知道慕瀞有没想过,这些所谓的道德伦理。这也许是我们东方人鲜有特点。我们黄种人,对贞洁和道德的内涵外延一直推崇到极致。 这是一个和谐安逸的夜晚,让人神经丝毫不疼痛,甚至觉得我们没有财富悬殊那种梯度。我想,这必是经过梁叔一番态度强加。他呈现给我的,无疑是普通家庭的和谐与温暖。而不是什么人民币的绚烂。 或许我太聪明,或许我太计较,又或许我太敏感,我竟然觉得一家人整晚都在演戏,而自己也早早进入了角色。我都已经成为这个家的一分子,为什么还觉得自己浑然是外人。 逗留了两个小时后,我跟宁雨离开了。离开时,梁叔一家人站起来送我们出门,我有些感动,也有些迷惘。而宁雨一直傻呼呼地笑,跟我新亲人一个个握手道别。 回到我们两个人温馨的家,地方虽然相对小了点,人气虽然相对冷了点,但亲切性和自由感是那个家远不可攀的。 第151章 谢雨欣的变化 这是个能下决心的选择。我以为。 宁雨不愿意跟我一同往惠阳发展我的事业。这意味着我们要分开居住,意味着我们不能每天在一起,当我遇到问题时她不能及时慰藉我安慰,我们中谁有烦恼不能及时倾诉。我以为。 哪怕我去惠阳找个地方落脚的时候,宁雨都没跟随我同往。我不知道这个中年女人,是对我们感情自信,对我事业轻视,还是对以前已经控制在她掌心。 惠阳那边提前了施工,所以我所有工作都非常急促,安排得行程不得不一再提前。不过这些都似乎不是什么难题,甚至出奇得顺利。 我不得不在惠阳找个地方落脚,因为工作太多。我喜欢单身公寓,这次我还是找了套崭新的单身公寓。认了梁叔干爹后,加上工作的事跟他有关,所以跟他联系挺频密的。 梁叔对我感情的事,还是不多提,即使提就是简要地问跟宁雨相处得怎么样。他注意力在我工作和生活上。毕然居所来说,他惠阳有物业,有房子,他提了好几次让我去他买下来的房子住。但我以太远工作而拒绝他。 不过他会到我单身公寓来,有时他会做饭给我吃,甚至要了我住所一串钥匙,看缺什么总主动给我买。渐渐的,发现他还会在我小地方搞卫生,帮我洗衣服。开始跟他之间是有隔阂,介意他自作主张,觉得他有些过于热情。但久了,宁雨又不在身边照顾我,我居然会习惯了。 梁叔还主动帮我解决交通问题。本来宁雨让车子我用,他说他在市区,打车很方便。但我知道他要谈生意,找项目,甚至收旧款,都需要车子给他撑面。所以,我最终把车还了他。虽然宁雨态度坚硬,非要我开走,但我硬把钥匙藏到他枕头下。 事后,我打算买部小飞度开下,确实没车也是个问题,有时想宁雨了,遇上宁雨不能过来,总不得每次都打车过去找他。梁叔发现了我这个问题。 有天,我拉我出外面吃饭,我很少拒绝他,因为他实际总很好。当然,我忙碌没时间自己弄也是重要原因。 饭后,梁叔载了我去一个地方,我没多问,因为这个干爹很有分寸,做事很有智慧。梁叔对认亲的事,没到处宣扬,很多场合,他都不把我们的事公开说,他怕这种做法会给我工作和生活带来压力。毕竟干儿子,并不是什么意义的富二代。 梁叔原来带我去了他惠阳固定的居所,这地方我也来过几次。本来梁叔就让我住这里,我没同意。梁叔直接带我到他院子里,去了他的车库。这里摆了两辆车,一辆是宝马,一辆是奥迪。 “你看喜欢哪辆,借也可以,送你也可以。当做我第一份礼物。”梁叔诚恳地说。 “梁叔。” “不要说些没动大脑的话。”梁叔打断了我。 我没说,一边看车,一边思考。我当然比较喜欢奥迪a6,虽然宝马贵点。我在想,梁叔其实已经说明,可以借,也可以拥有。他不喜欢我逆他心情,送我一辆车时他作为干爹的一份贵重礼物。而要是不领心意,起码他可以借我车,度我救济。 我想,不如先答应梁叔,等自己环境好点,自己买部体面点的车。如果开部小飞度,确实有损梁叔的面子。 反正突然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了梁叔,就装清高,假装纯洁。 “我要着奥迪吧。最喜欢奥迪车子了。”我一改语气,变得活泼,贪婪。 “好,喜欢就送你吧。”梁叔语气还是很平淡,不过表情微露喜悦。 “先借我玩下吧,都不知道喜欢不喜欢。不满意我换宝马。” “可以。” 这车一借,竟然用了差不多一年。 不过这事,宁雨给我眼色看了,在他心里梁叔对我太好,他始终介怀。所以宁雨不喜欢用这部奥迪,有时让他坐我车车门,他都不乐意。 跟宁雨终于两地分开,本以为会削弱我们感情。没想到,这样的我们这样隔三两天见面,让我们更紧紧相偎在一起。 要么宁雨乖乖的跑过来找我,在我这里过夜,甚至他住上一两天。由于这边除了家务,实在没事可干,所以他总不会长久居住。 小别胜新婚,我们这种生活节奏,让我们特别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忙碌,频繁的应酬再加上缺少运动,我肥胖了不少,也损害了自己身体。 肥胖这问题,到特别介意,还未到中年,肚子就有了中年发福的迹象,已经纯粹的壮,现在要变成壮胖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要求自己回归当年光景。但似乎艰难起来,生活没规律,和酒肉的作用,让自己体重一直降不下。 终于,我病倒了,那一天似乎很早意料到。 那一天很早去了工地,一直没时间吃早餐,然后血压低就晕过去了。很小的事,低血糖而已。后来梁叔知道我晕倒,拉我去做个身体检查,开始不愿意去,实在忙碌。 但梁叔一直不安心,几乎每天都催促我。我只好面前跟去了。 结果,好恐怖,我低血压,肝脏功能衰退(酒精肝),慢性胃炎,肾结石。这些症状,我想都没想过,在我这样的年纪,作为一个曾经热爱运动讨厌酒精的人。 梁叔得知后很紧张,勒令我停下工作休整。也在那时候,我有了培养代理的想法。 宁雨知道我有这些病症,她紧张我起来,在这个美丽的五月,宁雨在惠阳跟我住了半个多月。有工作,她才回惠州去。 也就在这一年开始,我喜欢上了爬山和游泳。有时身体疲劳了,会让宁雨开车载我去丛林或者山间去。 “我父母和儿子要过来惠州过暑假。” “噢。这样。” 虽然我身体状况并不乐观,但一到夜晚,摸到宁雨这幅光滑的身体,我总抑制不住对她的热忱,而生理这方面的功能幸亏一直没出问题。 跟宁雨相处几年,时间一久,大家有时会蜕变成对方的亲人。因此,我们之间什么话题都可以说,也什么场合都可以倾述,哪怕办事过程中。 这天夜里,滂沱大雨过后的宁静,我搂着宁雨。我们静悄悄地喘气息,她闭上眼睛,而我也跟着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宁雨突然冒出刚才的话,让气氛变得凝重,变得疑虑。之后,我们都走神了,本该结束的争斗,我却没了兴趣 我在想,宁雨一家大小来惠度暑,这信号意味着宁雨可以一家团聚,他们将度过两个月的亲情时光,一解数月来思念之苦,实在喜贺。(过年后宁雨就没回过张家界,只是按时寄钱回去) 也意味着,我不能随心所欲出现在宁雨的住宅,即便出现,我跟宁雨也要言行谨慎,察言观色,好不痛快。 也意味着,在惠州我没了固定的住所,这阶段恰巧我跟谢雨欣的公司谈一笔工程,我往惠城区跑的频率多了,居无定所,好不麻烦的事。 也意味着,我作为宁雨家庭中未合法的成员,我有义务在暑假里为她一家子送礼物,谋划活动,意味着获得机会跟宁雨家人相处,培养感情,增进了解,大好的机会。 这是件喜事又是件坏事,对于我。面对她这个家,心中始终感到亏欠,不是么?看看宁雨的经济状况。 那么对于宁雨呢?她该喜多忧少,难得她有时间跟亲人团圆,而这三个人正是她人生最亲的人了,最血浓于水了。 不过,咋一看,宁雨的表情并不欢天喜地,甚至我觉得她整晚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此刻的宁雨,已经酝酿好一场家庭风波。 “你还做不做,不做拉倒!”宁雨突然大嚷,我正好奇地看着她。 时间在流失,生命在折耗,昼夜在更替,爱情故事在慢慢变老。留给我们享受时光的感觉,还会有多少? “你说他们回来了,我们到时候怎么睡。我们要不要搬到小房去,那样洗澡又没那么方便,我们衣柜里的东西也多。不过父母老了,偌让他们住小房,他们半夜去洗手间也不方便。”宁雨看着我说,不知道她刻意,还是率性而为。 而此时,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感受到自己就要被蒸发掉,我彻底被俘虏了。在我面临快乐时,宁雨实在可恶,一点都不配合,牢骚太甚。 事后,我没理她,安心在一旁睡了起来,让她自己揣摩难题好了。 到了第二天,我早早出门办事。宁雨过了晌午,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她家人傍晚会到达惠州火车北站。宁雨要我过去一起吃晚饭。我没答应她, 也没否定这个请求。 我忙碌了一天,不过我始终没忘记宁雨对我说的话。可是,我心忐忑,面对他们家人,实在心虚感油然而生。我总觉得自己就是个贼,偷走了小凡的母亲,逼走了他父亲;赶走两老的女婿,改变了他们女儿命运。 直到傍晚,我接到电话,谢雨欣约我到小金口吃饭,今天她请了很多官员。这给我找了借口。 我甚至没给宁雨打电话,只发了短信告诉她我晚上得跟重要客人吃饭。宁雨估计忙了一天,她也没精神跟我折腾,便安然跟家人在一起,没再理我。 同样,没觉得自己高尚,没觉得自己要装作很尊重跟宁雨的感情。我跟谢雨欣已经姐弟相称,谢雨欣这个姐姐,当她说她旗下有块地也要建房子,问我有没兴趣承包他们的建材材料。(建材很广义,凡是涉及建筑需要的材料都可以称为建材,而我主要是金属和石材这方两块发展) 我直接回答不但有兴趣,恨不得明天就跟你们签下合同,我土匪得很。 自从慕瀞结婚那天,见了谢雨欣一面后,我再见她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段时间得知,谢雨欣的公司真是春回大地,得到了逆转,终于熬过了金融危机这一关。如今,他们又开始大搞兴建,毕竟卖房子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再见谢雨欣,恰好遇到这个机会,而她对我进军建材行业的事一直放在心上。因此,我跟谢雨欣的接触频密了不少。自那次婚礼之后,谢雨欣默认我跟她姐弟的关系。她开始改口叫我风弟,她愿意我叫她姐,而我欣然接受她,更多时候我会叫她老谢。 至于她对我毛手毛脚的陋习,还是没彻底改掉,虽然不像以前一见面就胡乱揩油,摆出一副把我非吃了不可之势。不过她还是会抱了抱我。 我以前就是太温顺了,让谢雨欣有征服我的欲望。而我在她面前,一直激发不出那种成年人的游戏精神。我发现自己太在意这些肤浅的东西,三十岁的人了,还对自己身体盲目自恋。(也可能洁癖在作祟。她的卫生习惯很差) 有次,我拿了份报价单,一人去见谢雨欣,到她办公室,恰好只有她在。她一见面便对我使出残留的热心。这次她摸了我就算了,她还要在其他地方游动。 我不知那来的勇气,或者说怒气,居然把谢雨欣当宁雨了,我变为主动,将谢雨欣扳倒,按她的头在沙发上。然后紧紧抱着,虽然有些违心,但力量已使出全部。她侧着脸看我,竟然会脸红,摆出羞涩状。而我紧接着,调戏她,粗鲁地喘气声,发狠的眼神。 力道上她也不如我,见我这样控制她,本来一直强势的她,突然卑微起来。也许她对这种落差很在意,也许我把她的手和脖子弄疼了。 她竟然求饶道:“放开我。放开我。” “下次敢吃老子豆腐,老子不客气了。”我放开她,露出凶悍的“真相”。 谢雨欣站起来,还带着羞涩看着我,对我的话堂皇敬畏。她想开口说话,甚至骂人,但又始终沉默。 谢雨欣在我面前露出这面,让我对她另眼相看,这么有娱乐精神的她,怎么突然就正经了。 再之后,她一旦对我身体进行揩油,我便重复那天那幕主动整她,甚至刻意弄疼她。别人知道我是她弟弟,对于我们这种打闹,可能没什么想法,就以为我们姐弟感情好罢了。 有次,在数人面前,在ktv这样的地方,喝到后半场,谢雨欣又不安分起来。她从我背后搂着我,即刻装作一副喝醉酒的摸样,全场人哄堂大笑。在场的人本来就知道她人色情,也算符合她而已。 我有些难受和愤怒,也有了游戏兴趣,我脸涂着嘻哈的笑,一边把她按到在沙发上,抓着她的腰,作势伸手探了过去。 大家又笑翻了腰,唯独谢雨欣没笑,她想站起来,又被我使劲按到在沙发上,继续抱着她的腰,狠狠压着她,让大伙继续发笑。 我变坏了吗?居然这样整人! 这事不能完全怪我,谢雨欣才是首当其冲,我不过是觉醒的羔羊! 谢雨欣起来的时候脸带羞涩,一副难堪的表情,别人都以为我们感情好,换做别人哪敢这样抗拒她的强势,将谢雨欣贬得低微。谢雨欣借故去洗个脸,不过她回来后,有意躲我远远的。 此事之后,谢雨欣对我好长时间都没了身体接触,甚至拥抱都胆怯。我察觉到原来那次,我对她造成了不轻的伤害。不过也算还她的孽债,谁让她之前欺负了我。 谢雨欣,就是个爱面子的人,本身实际不坏,也怕别人当她是温顺的羔羊。 宁雨家人来惠的这晚,我跟谢雨欣以及她公司几个副总,以及几位政府官员吃了顿饭。这样的场合,洋酒自然像喝汽水一样,不喝得糊涂就不显得礼貌周到。 结果,大家普遍喝高了,纷纷借故不肯在下半场露面,以致饭后大家各自散了。谢雨欣,由于她是主持饭局的人,她主动敬酒是必然的。她自然灌得最凶,到饭局最后,大家见她掏钱包站都站不稳了,纷纷抢着买单,然后主动扶她上车,让司机载她回去。 谢雨欣走后,客人也纷纷回去,估计都怕洋酒的后劲。 我也喝了不少,但酒量已经不至于这样就把我醉倒。不过最近查车查得严,我不敢开车,由于我最年小,我当然主动帮客人拦车。 最后,只剩下我一人在路边打车。由于饭馆的位置比较偏,不好打车,我又倒霉,好长时间过去,没见到第二辆出租车出现。 我打算回停车场把车开回去,只好见机行事了。 我刚走到了地下停车场,还没找到自己的车,头开始狂晕,我怀疑今晚的酒质量有问题。我扶着墙休息,企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人开闪关灯射我,还向我按喇叭。我明白她跟我打招呼,我踉踉跄跄走过去。 好不熟悉的车牌号码,好一部崭新的crv,会是谁呢?我心里猜。 我刚走近车身,就看到对方摇下了车窗,探出个头来,向我露出熟悉而可爱的笑容。 原来是波姐,那个很久不见的她,耳朵戴了个耳环,显得格外精神和年轻。再配着她那副可爱而俊俏的脸,让人眼球一下子就被她吸引过去。 “你好,波姐,这么巧。”上次跟她在宾馆不愉快的事,现在还历历在目。 “载你一程怎么样。现在查车很严,你喝酒喝得都站不稳了,你还敢开车?今晚我没喝酒,我送你吧。” 我犹豫,确实怕查车,但也不情愿面对她。 “上来吧,别像个娘们!”波姐这话刺激了我。自己确实优柔寡断,我们之间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我上了车,波姐随即安静地把车开走。 “听说你发了财,果然是真的,你把车都换了。”酒力作用,又好像不那么强了。 “我哪有发财,这车还不如你那部奥迪价钱的一半。” “我那车是借的,不是我的。” “我知道。老梁的吧。”波姐说得很轻松。 “你又知道?” “我知道你的事情多了,鬼叫我对你一直有兴趣。”波姐看了我笑,语气和表情似真似假。 “好呀,难得你对我还有兴趣。我赶紧把宁雨弃了,跟你重新在一起。”我也不压抑自己,开起玩笑。这时的我们精神放松起来。 “你才不舍得那个老娘们。不过我确实不如她,你不用虚伪着跟我讲这些。” “哟,我的波姐,你啥时候不自信起来。” “起码她肯为你离婚,而我做不出,我绝对做不出。”波姐这话将本来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冷场起来。 过了两三分钟,波姐见沉默又继续说: “我是找刺激的人,你跟她是找爱的人,所以我有时想,我的出现确实害了你们。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对不起那个宁雨,幸好你们又在一起。” “也不是谁害谁,只是事情发展,人算不如天算。” “我太爱我家庭了,你不知道我怎么成长的,我父母和我老公他们对我做过什么。所以。。。。。”波姐停住了,我见到波姐哽咽了,第一次见她这般容易伤情。 第152章 找梁叔借钱 是的,跟波姐也算曾经相爱过,不过我对他的了解,实在还肤浅。回顾这一路来,我没追问过他过去的事,甚至对他缺少关怀。而他也没跟我讲过他家庭,他的成长,他的感情过往。 “波姐,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希望你过得快乐。希望你继续维护好你的家庭,看得出家人确实很需要你。” “放心,我始终会把家庭放在第一位。我才不会像宁雨那么傻。”波姐又贬宁雨,这让我不高兴。 “宁雨才不傻。你以为!”我语气强硬。 “她怎么不傻?她离婚了,外界的人会怎么看待她,她想过没有?而且,她现在是单亲家庭,她儿子成长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她年迈的父母对她又要操心了,他们难道会愿意看见女儿孤独过下去。” “你都不知道她摆脱婚姻是怎么一回事,你没权批评她。”我生气了,她对宁雨家庭一无所知。 “是。我不懂,你懂。你敢面对他们一家人?” “你就装作很尊重自己家庭,老以为自己很爱自己的家。其实,你这人自私得要死,你在外面找男人,风流成性,你就对得起你家庭?你以为你做得比宁雨好。”我发力反击了。 “是,我滥交。我才是最该死的,最该闭嘴的是我。”波姐突然忧伤起来。 “不说那些了,免得大家没心情。” “那是我认识你之前。” “什么?”我不太明确太语义。 “那是认识你之前的我。”她重复一次,我听明白了。 “你就装吧。信你一成我都该死。” “没想到我在你印象里,真的形象那么差。” “不讲这些了吧。我无意中伤你,也不想。” “这两年里,除了我老公,跟我上床的就只有你,你信么?”波姐还想澄清什么。 “不知道。可能已经无所谓了。”我想了想说。 “你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哪怕你离开宁雨的那段时间,你都未曾对我真正了解过。” “那你想表达什么?”我还不信他,甚至觉得他这个人很可怕。 波姐有些绝望地看着我,久久不能语。 “哎!没什么。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她那样子看似忧伤不能言。 之后,我们都沉默了,车一直开得很慢,不过还是到了市区。波姐突然问我: “你去哪?” 我也不知道去哪,去宁雨家现在又没心情,去梁叔家也说不过去。突然,我觉得自己迷失了。 “靠边放下我吧,我去超市买点东西。”我还是要下车,跟波姐一起,只会让大家难堪。 波姐靠边停住了,他拉手刹时,我看了看他,正准备下车。那么十多秒过去,本想跟他礼貌道别一声,波姐却看都不看我一眼,眼睛一直瞄着前方。他脸,没了刚才见他那活泼可爱的气息,疲惫而带怨怒,好陌生的他。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可怜,有种安慰他的动力。 “你至今对我还有想法?”我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没有。下车吧。”波姐认真地说,脸上没有表情,没看我一下。 “祝福你。” 我下了车,头也没回,就进了超市。 我在想,波姐要不是跟宁雨样貌与身材相似,我跟他会不会有这段故事。我还会不会看见他忧伤时,自己也会揪心。 我忽地明白,原来这个人正因为长得跟宁雨相似,让我离开了宁雨后,还一直离不开宁雨的影子。她就是面镜子。 宁雨家人今天来到惠州,她一直没给我打电话,让我猜想她今天肯定很忙,很多家务要处理,以致无暇顾及我了。 走出超市,我决定去酒店住一晚。一家人重聚的第一天,我不想一身酒气地出现,糊涂地做错了什么,让他家人产生不快,不想为难宁雨。 临睡前,时间不过来到晚上十点多,不过难胜酒力,身体浑身没劲。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手机关了。很快,我梦里见到宁雨,她神神秘秘地对这我笑了。 到了第二天,我决定回惠阳去,谢雨欣这边的工程虽说多半能成事,不过开工期还要等一段时间。我回去准备工作也合时宜。 惠阳这边的工程,基本稳定下来,如果不出什么特发情况,我也不需要亲力亲为。 回到惠阳度过了孤独而安静的几天,跟宁雨很少打电话,一来他工作忙了起来,二来他家人总时常在他身边,太频密联系怕家人生疑。我也想,占有宁雨那么多时间了,也该松下手,让她共享天伦。 谢雨欣联系我,总是有特别原因才给我致电的。虽说他跟我是姐弟道称,但她管着公司,还有自己的家庭,她很少无缘无故联系我。 她问我对大亚湾市场有没兴趣,那边有掉了块馅饼,她吃不下,让我吃。 我这几天也休整够了,一想到工程和rmb,我整个人就精神了。人,无论你多有钱,你还是会觉得自己穷,还要赚钱。何况欠债中,一直很想资助宁雨卷土重来的我。 经打听了解到,大亚湾有个楼盘刚建了一半,现在因施工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已经停工一个星期。 开发商,我暂且命名它为rr地产公司吧。一直承接工程的建材商为了谋暴利,从河源弄了一批质量有问题的金属材料,导致施工过程出现重大问题。这使质量完全不能蒙混过关,而致使中断施工。高层查实情况后,对承包商这行为感到可耻可恨,承包的事也就要换商家了。由于工程比较急,rr地产公司正物色新承包商。 之前因为裙带关系,启用某副总的亲属来承包工程才出事,所以现在公司一律不用沾亲属关系的承包商。 老谢跟大亚湾rr地产老总恰好一直有不错的交情,听到这风声后,老谢主动了解rr的困境。两老总甚至见了一面,当时老谢还拍拍心口,提出让我来承接工程,肯定会两家满意。 老谢这番心意,太明显不过了,也非常感谢这位姐姐。不过,这事不免为难我,因为我资金上,实在不宽松。虽然我队伍建设已经成熟,市场的套路也基本熟悉,但还是会心虚,因为rr的工程比惠阳这边的规模还大。 不过自从涉及到经营生意后,老谢经常给我洗脑。她跟我讲,生意从来都是靠一堆关系来实现的,关键你要有眼光,即使你欠银行一屁股债,也不打紧,人家愿意相信你就可以了。 我有些胆大,因为我发现生意都是从有野心开始,而不是从有钱开始。 谢雨欣亲自抽了一天时间,跟我同往大亚湾去。已经约好跟rr地产公司的高层见面,这表哥当得太好了。 那天,我还没见到rr公司的孔总,就是那个传言是孔子之后的牛b人物。我首先碰到了一眼大一眼小的小青年,即是买下我复式房的买家。 这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俊俏小青年,经我一问rr的人,知道他只是人事部的经理助理。一个没任何豪华的背景的人,收入不高的他,怎么买得起我一百多万的房子。 因此,我对之前房子出售的事,让我产生了怀疑。我想知个所以,心里埋下这个求知欲。 大亚湾之行,很成功,孔总是那种一见面就知道很会做生意的人,眼光会发光发亮,言行举止非常谨慎和冷静。那天,他对我印象不错,原来他是从中大走来的师兄。 不过这买卖成功交易,这都多得谢雨欣,成事七成靠他。二成则靠我对建材的质量的保证和要价的合理,一成靠我跟孔总同校友关系。 因为大亚湾轻松谈了一大笔生意,我得匆匆回惠州一趟。目的很明确,我要问梁叔借笔钱,现在想通了,反正都是借,不如向干爹借,也算买他一个人情。 梁叔右脚前阵子受伤了,至今行动扔不方便,他呆在惠城区修养。他受伤后,我隔两个星期就看他一次,很规律。说起那次受伤,跟我大有关系。出事前时我在工地对货单,他也在工地。临近午饭时间,他过来找我吃午饭,来路时他没看准眼,一脚下去,踩到了铁钉,脚板就这样穿了个洞。 这阶段慕瀞即将临盆,家里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梁叔也不例外,他生病时,一见面便问我给他外孙添置什么。工程又稳定下来,我们共同话题少了许多。以致这段时间,我跟他生疏了不少。 这次我是奔着借钱见梁叔的,距离上次见他不过四天时间。这个聪明的老人,见我提前来问候他,居然知道我有求于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干儿子。”梁叔单独跟我谈。 “嗯。是。干爹。”此时我嘴乖,平时我也不多称呼他。 “是交际方面,还是金钱方面。”梁叔很锐利地看了我一眼。 “干爹你聪明。那我开门见山讲吧,是后者。”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有那么市侩,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好了。” “儿子问老子要钱,天经地义。” “何况是借,而不是要了不还。”我们相互厉害地望了望,笑了。 “多少?” 我竖起两个指头。 梁叔答应借我两百万资金开展业务。我本只想借一百万的,但想到谢雨欣那边如果成事,也会让自己资金不足,干脆就提上次梁叔说借我钱的数字。 从梁叔家回来,又是面对寂寞的夜晚,好几天没见宁雨了,突然觉得自己很空虚。 我便给宁雨打了电话。 “整天忙什么,连电话都不打个。”我说。 “想我了?”宁雨想必得瑟地笑了。 “这个不是问题,问题是下面。。。”此刻我们都心照不宣。 “你在哪?” “在街头流浪,准备转行,投身丐帮。” “那你过来呀。” “不去,那不是我的家。” “一家人,你说两家话了。” “哎,谁让我们没一张纸约在手,痛苦。”我悲戚哀叹。 “我会让我家人接受你的,不会很久。” “你别乱来。”我以为他开玩笑。以致事情发生的一天,我惊慌失措了。 “你来吧。我想你了。”宁雨温情地说,在诱惑我。 “可在你家庭面前,跟你睡一起,我会闹心。” “我跟我儿子睡,你自己睡一张床吧。” “可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没解决。” 宁雨笑了,我也乐了。 第153章 买我房子的居然是波姐 我接着说:“不如你出来吧,我在你家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间。” “噢,我看看吧。” “我这里的床很大。” “呸!” 事后,宁雨还是没有出来见我。换做以前,我会生闷气,但这晚我没有,只是看电视看 得睡着了。这天,我也太劳累了,挨到了床,才知道自己急需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宁雨就给我打电话,把我吵醒。她让我别走先,她马上买早餐过来。 一阵甜蜜涌进我心窝,带着这甜蜜我又睡着了,直至敲门声响起。 宁雨在早茶店买了早点过来,她还买了豆浆。开门给她进后,我又扑到床上去。其实我睡醒了,但我就是装作没睡够,赖在床上,我想看宁雨能把我怎么样。 可恶的宁雨,她好像懂读心术。见我屁股朝天趴下,她假装没事发生,很快她把电视机打开,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安静地看起电视来。 “过来陪我睡一下。”我呵斥他,忍无可忍。 “不去。”宁雨直截了当。 “你不来,我打你。” 宁雨不说话,对着我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立刻下了床,把宁雨抱了起来。我没舍得打她,今天她穿了职业装,很有味道,这套衣服正是前几个月我送她的。 今天,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次穿在身上,笔直光亮,非常合女老板。 我去脱宁雨的衣服,她不肯,挣脱了我。我又去吻她,她嫌弃我没刷牙,嘴贴了胶纸。 宁雨丝毫不妥协。我觉得没趣,然后去了洗手间洗漱。 “过来帮我刮胡子,老婆,我胡子长了。”我在里面喊了起来。 我开始洗澡,一边洗澡,一边哼起了《don\\u0027t break my heart》。 一会功夫,我看见宁雨阴阴笑进来,衣服全然卸掉了。 我刚洗了一半,宁雨进来后就去拿刮胡子的工具。这旅馆不错,还有剃须泡。 我站着不动,宁雨开始给我涂泡沫,她想把我胸毛也剃了,也涂了把泡沫。我给她使了个杀人厉色,宁雨装作没看见,开始动刀子。 在宁雨认真操作的时候,我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抓准她,来回活动。 “不许动,再动,我割破你喉咙。”宁雨对我凶。 我一点也不怕她,已经把她撩得面红耳赤。 宁雨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安然地给我刮胡子。她那表情,她做事认真的表情,很是让我回味。 宁雨始终不敢刮我胸毛,刮完胡子后,她开始给我洗脸,给我冲洗身子。我待冲洗得差不多了,我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抱紧宁雨,深深吻了她,她淡淡的舌头伸进我口中,我们互相拥抱着。 “舒服,真愿意永远停留在此刻。”我言由心声。 “我也想,我们永久居留在此。” 完事后,我跟宁雨一起吃早餐。梁叔吩咐了人,下午给我汇款,我不急着回惠阳,等款到账我还有下一步打算。 宁雨今天穿得这么庄重,她肯定有事要处理,所以她匆匆吃完早餐,就要出门了。我没阻拦她,不过我还是抱着她,不想她那么早离开。而宁雨似乎怕我弄褶皱她衣服,冷着脸,逃掉了。 宁雨离开后,我就在想,我还得在惠州找个地方落脚吧,哪怕租套公寓也好,免得自己来惠城区像个流浪汉,流离浪荡。 想到房子,我便联想起我之前房子出售的事。到底谁是真正的买家? 有这样的疑问,我便行动起来。我打算去我那套复式房子看看,看现在谁在居住,想必能找到答案或者线索。 很快我达到目的地,回到这个熟悉的社区,这里似乎没多变化,花草树木依然,假山小桥依然,连保安都是这班人,亲切感油然而生。 坐电梯来到顶层,我看见熟悉的门号。作了深呼吸,然后我敲了敲门,突然有些紧张。 来开门的,是位男人,他有张帅气的脸蛋,如果收拾下想必是一线演员。他好眼熟,不过我一时间想不起来。 “请问找谁?”对方问话,对我陌生。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是这样的,我是这房子的原来主人。我刚好路过这社区,有点怀念这里,就想过来看看房子,这房子装修是我自己设计的,花了我不少心血。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你不用开门了,我望两眼就够了。” “噢,你是原来的房东。” 或许这男人对我也有点印象,或许我长相和穿着让他相信我不是个坏人。此刻这男的把门打开了。 “爸爸!帮帮我。”我听见房内有孩子在喊。 我本能地往里面瞧,我看清了这孩子的脸,瞬间我血液沸腾。 “打扰了,我还是不阻碍你们了,我看够了,谢谢大哥,我走了。”我只想赶紧离开。 “进来看看吧,没事。” “不了。再见。”之后,我匆匆跑开了,有些狼狈。 直到我回到车上,我还久久不能安静下来。 波姐一家人现在怎么住在我原房子里呢?刚才那个孩子让我肯定,这家人便是波姐的家属。 我以为,帮我的人可能是梁叔,毕竟知道我卖房子的人并不多。但没想,竟然波姐才是贵人。 手机响起了,我有种预感,这人可能是她。果然,我听到波姐的声音。 “你刚才来过我家?”波姐的声音和口吻跟宁雨挺相像的。 “嗯。” “你在哪?” “在楼下,就要走了。” “你别走先吧。我跟你聊聊。” “不了吧,我有事要做,下次吧。”我撒谎。 “你不想知道房子的来龙去脉?” 这下我停顿了,我的目的本就奔这事来,我确实好奇得很。 “你等我吧,我现在下楼,你在停车场等我吧。”波姐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听从姐的,等他出现。 波姐跑了过来,她跃上我车,我打档拉手刹。 “今天怎么来了?”波姐一直是个主动的人。 “碰巧路过。” “怎么不进去坐坐,我没改造过你房子。” “现在是你的了。”我语气有些生冷。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停下。 坐下后,简单点了饮料,待服务员走后,我就直奔主题: “你怎么买下我的房子。” “你卖,我买,不行么?”波姐停顿了一下说。 “不是,你知道我意思,我就是感到意外。你又没到过我原先房子,我也没告诉你我当时在卖房子,怎么突然你就成了房子的买主呢。” “是呀,怕你不肯卖,我还拖人家帮我买。免得跟你正面发生冲突。” “你当时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有缘呗。那天我看你去了那间中介公司,你后脚出,我前脚进,那经理我刚好认识。我就打听你的情况,便知道你当时在出售房子。” “噢,这样。那你怎么肯买下来呢?” “我富有呗。”波姐开了个冷笑话。 “富有等同你需要买那房子?” “还有有缘吧,我刚好想换套新房子,这两年生意还顺风,趁房价有所回落,我就打算买套大点的房子住,复式也可以。那天我去中介,也是想把我旧房子卖了,看了你房子很多图片,觉得蛮喜欢的。” “谢谢你。你到底帮了我大忙,如果没那笔资金,我现在可能还在帮人家打工。” “谢什么谢!我是喜欢房子才买的,又不是针对你。”我想波姐出发点可能不是这样的。她是诚心帮我的。 波姐心情不是很高,哪怕她对我笑,说起冷笑话,也显得强为。也许昨天的谈话,我对她的不信任,他还记在心上。 沉默了一会,我们都喝东西,我脑里突然没了话题。而波姐也讲出真相,一时无语。 “你跟你家人过得怎么样?”我突然问了个很普通,但又好奇的话题。刚才我见到他帅气的老公,和可爱极了的孩子,让我羡慕她拥有这些。 “还不错,女女现在读初一了,今天去补课了。仔仔今年上四年级,特别淘气,不过有点小聪明。我老公都在家带小孩上学放学,然后做饭,我以前的车给他开了。我爸妈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住上一段时间。” “噢,真好!你家庭和谐。” “是,我承认。我现在看家庭比什么都重要。其实我对家庭从来没这样重视过看,你对我有些影响。” “我?” “嗯,认识你之前。我没用心对待过别人。以前就是为玩而玩。遇到你,我逼迫自己改变,第一次这样。甚至我一度有了放弃家庭的想法。不过,当我家人来惠州看我,我还是选择了家庭。我甚至怕自己出事,把家人都安置到这边来。经历这些事,我更明白我离不开我家庭,而我家庭更离不开我。他们都太爱我了。”波姐讲到这里又是骄傲,又是伤感。 “噢。你算是,因祸得福。”此刻,我们两人都笑了。 “所以,说真的,那次在宾馆,我真的想跟你做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做完那次,我会彻底离开你,也彻底不再理你。不过我没有得逞。这结果还不错,你拒绝了我。让我连幻想都没有了,让我明白了我跟你原来不是真感情。我角色很傻。我现在不会想那些了,相信我,我只想继续多赚点钱,让家人生活越来越好。” 波姐今天的一番话,让我对姐有了重新评估。 我承认,我之前一直不了解他,不知道她的心里路程是怎么样的?单纯看她行为,只觉得她对生理要求特别旺盛,对性的追求盖过她对感情追求。 原来,她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她不过是位想爱而不敢爱的已婚有钱的女人。其实,她良知可能比谁都强,之前她家人不在惠州,致使她未意识到自己可能会玩出火。一旦意识到她的行为会危及家庭,她便会牺牲自己,压抑自己的情感。 波姐跟我相处了一会,姐就要求离开。她没有趁机讲述他人生经历了什么?不过,我估计她之前活得不容易,而家庭对她付出很多。 送波姐回去的时候,她离开前,我吻了她,很主动,很深的吻。 这个同样为我洗牙戒烟过的女人,嘴是甜甜的,吻是香香的。不过,我们这一吻并不是残留什么身体欲望,是我感谢她,感谢她在我生命力出现过,没他,我跟宁雨的爱情不会刻骨铭心。而她,或许也是出于对我感激,让她曾经爱了一回,怕了一回。 第154章 宁雨父母 “今天我见到波姐了。” “噢。”宁雨不免摆出意外的神情,不过很快她收敛住了。 跟宁雨碰面后,我们一起回她家吃晚饭,这次是我主动要过去的,她家人惠州这么久,我都没拜访过。宁雨见我肯过去,心情本是很好的。 “你猜我们今天发生了什么没有?”见到宁雨后,我抑制不住兴奋。 “没有。”宁雨无趣地回答。 “有。” 她转过头来看我,冷冷看了我一眼,好锋利。然后她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你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你自己?我怎么可能跟她鬼混。” “都不信任。你狡猾。而我确实老了。” “是,你老了,还是开车送你去老人院吧,别碍手碍脚的。” “我妨碍你们了。” “你更年期,还是吃了什么药?还是,早上我对你不够用力。” 想起早上跟宁雨的细节,想必宁雨相信我话了,我哪有精力再跟波姐发生什么,功夫都在她身上消耗光了。 宁雨突然来了笑意,不过她隐藏了,只是脸突然红了一下。 见宁雨总是心里没那么别扭,我继续说: “是这样的。今天我去查我那套房子的事。前几天我去大亚湾,我发现了疑点,我房子之前看到的买家,只是委托人的身份,真正的买家应该另有其人。于是,出于好奇,我今天就去旧房子看了,不知道现在到底谁在住了。结果,真相是,现在是波姐一家人住里面,房子是她买的。很意外吧,连我都不敢相信,我早上一知道他们在住,我就赶紧逃跑了。” 我望了望宁雨,她依旧冷冷的表情。她看着窗外,似乎对我话题不感兴趣。 “正走的时候,波姐联系了我。于是,我跟波姐也聊了会,经过她解释,原来是碰巧的。她这两年投资都赚钱,打算要买套新房子,而我房子也蛮新的,又大空间,适合她家庭使用。并不是她一心一意为我做点什么,而是她家人都满意房子,她就方便了我,买下来住。” 宁雨还是没看我,不过我知道她在认真听。我晓得,我提波姐她都不高兴,更别说我见她了。 宁雨沉默,我只好继续说: “事实是她买了我的房子,是她帮了我的忙。不过,这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我今天才刚刚知道原委。如果我知道了,我想我不会卖给她。不过现在讲这样的事没意思了,房子的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今天,我还看见了波姐他一家人,她很幸运,他有个帅气的老公和可爱的孩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很美满的家庭。早上,我突然觉得她这个人不是那么可恶。” “你就直接说你喜欢她吧。”宁雨突然冒出冷冷的话。 “吃醋的人听我把话说完。” 宁雨咬咬牙,沉默了。 我继续说: “对她有好感,还不是因为你!见到她,就感觉见到新时代版本的宁雨,她与你很相似,又很不同。” “哦,我是旧版的?”宁雨其实也懂我心态,我是什么都可以跟她说,我不会再保留什么隐私了。 “我为什么说她不那么可恶呢。因为她是个会衡量轻重的人。她之前只是贪玩,她还是很忠实他的家庭。当看清了形势,她就不会再乱来。” “我相反了,我是背叛家庭的人,不会衡量轻重。”宁雨的话刺人。 “你怎么那么不愿意我提她,我现在给你分析,我跟她已经形同陌路,但起码的普通朋友关系你应该可以接受吧。” “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不接受。” 宁雨突然让我明白,她的危机意识很强烈,我知道她此刻想什么的。她认为我不接触波姐不就什么事都没有,硬做什么普通朋友,是不是给我跟她找借口见面。 “好,以后不见她了。我看到她我掉头就走。” “才不信你。” “那你想我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处理?” 宁雨望了望我,突然也想不出要求我怎么样。 “我没想你怎么样,你那么大个人了,我能锁住你不成。我只是摆明我态度,别没完没了。”宁雨这么说。 “宁雨,我答应你。” “什么?” “我对你我会一直不离不弃,直到你变老。” “就知道你嫌弃我老。”宁雨娇滴滴的。 “我爱死你这个老女人。”我诡秘一笑,对着她。宁雨心动了一下。 “你爱的人可多了,不缺我一个。” “告诉你,我有责任陪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宁雨,我还依然把你当成我手心里的宝。” 终于,宁雨开口笑了。 到了宁雨家,回到这个一个多星期没见面的房子,又是亲切,又是陌生。日子久了,对它突然有了很深的感情。 她父母已经做好饭了,两老见我们回来,开始张罗吃饭。小凡则在看电视。 小凡见到我来,他就笑朗朗地跑来,一见面他就告诉我他上学期考了第八名。这让我想起跟他的承诺,按承诺我得买脚踏车给他,并亲自教他骑车。说起小凡,这也许是宁雨永远的痛,这个母亲当得并不称职,但我知道她对他的爱也是百分之一百的。幸亏现在这个小孩看起来,性格还开朗,没看到她有明显的心里问题。 宁雨父亲是个祥和老者,身材跟梁叔一样胖乎乎的,见我总面带笑意。她一家人的皮肤颇白皙,宁父年纪大了,可脸还带红润。宁父身体听宁雨说也不是太好,尤其是他听力一直有问题,而他又不喜欢戴助听器,所以他一路来比较少跟我交谈。 宁雨母亲见我,也是非常高兴,她对我印象一直不错,知道我喜欢喝汤,今晚她又熬了汤。可能宁雨父母个性软和,以致宁雨潜移默化下个性也比较友善,我极少见她跟家人或者外面的人闹脖子粗。 也大概因为父母的性格可以沟通,宁雨选择了展开一场家庭风波。 今晚的饭也吃得相当和谐,我跟宁雨都吃了很多。两老看我们那么能吃,表情是乐滋滋的。宁雨还是会给我夹菜,不过她很礼貌给叫家人也夹了。 我很多行李还在老崔这房子里,宁雨跟家人交代过了,老人通过这下细节肯定知道我们关系不错,也没说什么。我也打算,如果我日后搬出来城区主,除了用不着的衣服日后我会取走外,其他都送他们好了。真觉得此家也属于自己的,我愿意增添一砖一瓦。 饭后,我推宁雨到她房间,我有话跟他说。 宁雨看老人正在收拾碗筷,她就转身进了门,我进去后,她把门反锁了。 “这个你拿着吧,密码还是之前那个。”我给了她一张银行卡。 “我不要。”宁雨一看就知道我要做什么,她很不愉快地说,我也料到她会拒绝。 “我是借你,你想什么?你以为不用还,你想得美。日后你还不起,我要你人来补偿。” “我不缺钱。”她怎么可能不缺钱。 “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你别跟我急。”我吻了吻宁雨,很用力,宁雨有点羞涩,有点陶醉。 “你公司那边的钱都搞不掂,你还借钱给我,我不要。”宁雨口吻弱了些。 不过,我知道宁雨现在情况挺糟糕的,家人又过来惠州了,开支肯定大了好多。 “才八万,没事。多了,我也舍不得借你。”我恶劣地笑了下。 “我自己有办法,你别为我着想。” 我等宁雨话还没说完,我又吻了她,吻完我深情地看着她,然后用力地说: “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 然后我径自把银行卡放进宁雨口袋。宁雨一直看着我,她突然紧紧抱着我,喊了我一声老公。 我知道此刻的她,有些自卑,也有些感动。 出来后,一家人开始看电视,我们一边吃水果,一边时不时聊上几句。或许多了我存在,大家话题特别照顾我,有些不自然。 当宁雨母亲问起我谈女朋友没有,有没打算结婚。 我回答前,偷偷看了宁雨一眼。宁雨这时也瞄着我,表情似乎表明她担心我。 “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过我不知道她肯不肯嫁给我,她离过一次婚了,不过我不介意。我挺喜欢她的,她对我一直也很好,我愿意跟她一起生活。”我这话在旁敲侧击,顾左右而言其他。 宁雨听完心里想必清楚是什么滋味。 “按伯母看,离婚的女孩子比较成熟。不怕,现在的人不愚昧,只要你们一起能幸福,别人是能接受的。”宁雨母亲说。 “宁雨,我也觉得现在世人眼光变了,谈婚论嫁吗,其实就是讲究大家能不能一起好好过日,你说离婚不离婚这重要吗?”我锐利地看了宁雨一眼,她狡猾地看着电视,假装听不见我话题。 “你别提她了,她是个婚姻失败者。”宁父突然插话,他耳朵一时好使,一时坏。 不过宁父这话,让我知道宁雨当时离婚,家庭压力有多大。 “你懒得理你们,我一身臭死了,我去洗澡去。”宁雨借故走开。 只剩下我跟两老又聊了会,小凡早早回房间做暑假作业了。 宁雨洗澡回来,隔着我远远地坐着,两老开始陆续去洗澡。我偷偷给宁雨发了条短信,写道:我们出去走走吧,继续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 宁雨看了我短信,接着瞄了我一下,然后悄悄回复我:今天真的很累,不想动了。你放过我吧。 我继续给她发:那我走了。我去宾馆住。真没意思。 宁雨年纪比我大十来岁,她在家人不得不保持威严的一面,她不跟我嬉笑怒骂,甚至不愿意跟我多说话。 “爸,我跟小风出去见个人。”宁雨突然站起来,跟她爸爸说了这话。然后神气地看着我,提了钱包钥匙到鞋柜穿鞋。 我也跟着她父亲道别,由于宁母在洗澡,小凡在写作业中,我没多说什么,跟着宁雨出了门。 “我告诉你,我出来是有条件的。”宁雨在电梯里对我冲着喊。 “什么条件。” “今晚你要睡我家,不许睡外面。”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反而拘束。 “没为什么,就不希望你离我视线太远。” “这是理由吗?”要不是怕有摄像头,我此刻想必从背后抱着宁雨。 “一家人,就该睡在一个房子里,这才是一家人。”宁雨说,这话让我想起之前跟她说的话来。 我们离开家后,开车到处溜溜。宁雨不想走路,最后,我载她到江边坐坐。一人要了一瓶子啤酒,他也没怎么喝,好长时间一直看着我。 由于人多,我们说话都压低声音,也不敢乱说什么。我想问她工作上的事,她闭口不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难题。 宁雨今晚真的累了,她提不起精神跟我说话。时间不留意总悄然流逝,她开始看着东江江水缓缓而流,三两只船不停穿过,又消失掉,夜色迷蒙的夜景,让人陶醉。 终于,她闭上眼睛了,呼吸平稳。而我,也好长时间没了声音,大脑突然安静了。 人逐渐散去,我把宁雨摇醒,打算送她回去休息。宁雨强作精神站了起来,跟着我离开江边。 回车路上,宁雨没再睡了,此时我考虑要不要送她回去后转身离开。宁雨突然抓着我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很用力地握着。 车,还是停了下来,即使我开得缓慢。 宁雨坐着也没动,木木地看着前方,也许她太疲劳了,也许她正一片空白。 “你太累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挣脱了她的手,摸摸她额头,怕她出什么情况。温度正常,她没发烧迹象。 “很想跟你睡在一起。”宁雨半个小时了,说出的第一句话。 她转过头看着我。 “暑假过后,我们还是可以睡在一起的。别孩子气了。” “我很怕!” “怕什么?” “怕每次醒来,发现没有你的那种碰感觉。” 第155章 宁雨下厨 这夜我留了下来,不过,我自己跟自己睡。而宁雨跟儿子一起睡。 安分守己地过了一夜,第二天吃完早餐后我便离开了。 又开始忙忙碌碌地过了一个月,大部分时间我都留在大亚湾,这个距离家宁雨更远了。 我奋斗的时候,宁雨的投资终于有了实质性的效果,她离不开惠州。为什么生活,为了我们更好的将来,我们不怕孤独,我们不惧一个人度过夜晚。 宁雨每次过来大亚湾,我都会带他到海边去,有时我们会下海游泳,但更多时候我们会沙滩上一直走下去。 我这个时候在大亚湾和惠城区都各买了一套房子,惠城区买了小户型,因为宁雨在惠州,这让我决定买套两室的。而大亚湾也是因为因为这边环境,我找了套近海边的小房子。 宁雨每次来,总会主动帮我搞卫生。有时她来了,我不一定有空,她家帮我搞卫生,然后看我缺什么东西,自己开车去买回来。 实在没事干,她就在家里看电视。她变得不喜欢玩,也不愿意来我店面和加工厂找我。而我,蛮愿意她多接触我这行,我总幻想,她有天想通了,跟我一起上班下班,一起打拼。 宁雨自从生意失败后,变化了很多,性格是变得很深沉,人也没以前生动活泼。我知道,以前在我面前多风光的她,自卑心理让她抬不起头来。 有时我问她: “你说我这人赚多少钱才满足。” “我不知道你赚多少钱满足,但有时我发现自己很自私。我就希望你不要太快赚到钱,不要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迅速强大起来。甚至,我希望你回到以前那个怎么看,都是刚出来工作的大学生。” “你希望我倒退?”我似乎懂她,也似乎对她很无知。 “不知道,我就是很矛盾。” “你在发神经吧,又想到我们之间配不配的问题。”我一针见血。 “看你现在生意做那么大了,脾气也大了,说话也大声了。而我……”宁雨语塞了。 “而你总感觉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你是怀念我们以前一起,你强我弱的时光。” 宁雨看了看我,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眼光,真是能穿透别人的心。” “老婆,你不够释放自己,真的,我觉得你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也许吧。” 其实从某侧面想,宁雨太在乎我跟她之间,才会如此想问题。我们之间平衡了,我想肯定比现在开朗。 我这看法到了2010年,终于有了验证。 2009年对宁雨很重要,她转行了做投资,倒买倒卖,甚至玩起了股票。这年她追债务追了一年,让她生意上经历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 到了2010年,这年她42岁,她赢来事业最成功的一年,她有七项大投资,二十三项小投资。没有一项是亏钱的,连持平都没有。而这些成绩,靠她自己创造出来的。我是暗中帮过她几次,不过这大体不影响她的成绩。这年起,她精神面貌改变了不少,工作没以前经营公司辛苦,但收益却胜于以前。更主要,这些成功刺激了她人生,她在张家界买了房子,2010年的八月份,她自己买了新车,花的是她自己的钱。 那天我去订货,我先看了奥迪a8的车,试开了这豪华车,当场给了定金。宁雨没让我神气,紧接着,她也要试车,那态度比我还潇洒,当场要了辆宝马,钱一次性给足了,过几天去领车,日期比我早一个多星期。 虽然价格上,跟我相比还是有差距,不过她当天的神气样子完全覆盖了那点价格逆差。 这样的宁雨,终于开窍了,终于懂得轻松地生活。她那跟我攀比的思想也存在,不过她不再是输家。 九月初,我看了一套半岛别墅,靠近高帮山。当天看完房子,宁雨就跟我说,她也要换房子,那房子住了十年了,也开始要换新的了。 我不知道她话是真是假,更不知她买完车后看,现在的经济实力怎么样。不过,我是真的愿意给她买套房子。我想起,宁雨跟我相爱的那年,她要买了套小户型的房子给我,当时我没肯要,结果她买下后几个月后又卖出去。不过那时我真的很感动,她送了套房子给我。 至今想起,我也想报答那年的恩情。送宁雨一套别墅,也许我有这能力,但她肯定不愿意接受。我可以送她一套复式,或者大户型的。甚至,我要是担心自己财政有问题,我可以不买半岛别墅。 “宁雨,我想送你点东西,来纪念我们认识 ,相爱六周年。你要什么?”宁雨今天精神面貌改变了。她身体也改变了不少,因为她搞的投资,并不需要天天工作,因此她有时间去健身。现在的她身体更好,更能享受爱情带来的感觉。 “就送你刚才看的那套别墅给我好了。” “十年磨一剑。你够狠的。” “什么意思。” “我说。你装。” “什么?” “几年里,你都没问过我要什么东西,原来你是为了等今天。” “还是不明白。” “你蠢,还是你狡猾。你不就我升值了,你可以获得更多。” “我认为我要你的钱,要你买别墅给我。” “你是想什么说什么。看死你,就是想我买套别墅给你。” “我问候你全家!”宁雨生气了。 “乖媳妇。” “我哪真的想要你买别墅给我。” “如果我真的买了,你会要吗?” 宁雨这时狐疑地看了看我。然后压低了嗓音说: “要。”说完了,又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我此时特别乐,强吻了她。 “我们不做了。我们现在就去买吧。”我离开了宁雨的身体。 宁雨见我主要,摆出无辜而意外的表情。 “你说真的?” “是,现在就去。”我把套子扔了,开始穿裤子,表情相当认真。 “现在是黑夜。” “我怕你反悔,我等不及了。” “你有病。我只是说说而已。” “你看,我就是怕有变数。衣服还没穿好,你就要反悔了。” 宁雨脸上突然变得难看。 “我不去。你买了我也不会要。”是不是我戏演得太好,宁雨居然不安起来。 “真的不要,机会只有一次了,错过了,要等下一个十年了。”我对着她笑了,露出破绽。 宁雨突然醒目了。 “要。我要。不过做完再买也不迟。你过来。” 事后,激情过后,我告诉她,我真的希望买套房子给她,她房子住了十年多了,该换新的了。宁雨很甜蜜地搂着我,就是不说话。 尽管我一路唠叨,宁雨还是闭着眼睛搂着我睡,那耳朵仿佛灌满了铅,什么都听不进去。 9月10号那天,我拿了证件去中旅,报名去欧洲旅游,享受我们的二人之旅。 回来的时候,宁雨告诉我,她已经在南坛买了套房子,今天她去了办手续了。她不是月供,一次性付清了款,房子是大户型的。 “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钱存款。”我不知道我这个女老板还有多少本事我不知道。 “不告诉你。我只告诉你这次买房子的钱时花你的。” “花我的?” “对。” “你两年前,拿了七十万发展公司。这钱现在让我赚回来了。如今我把钱买了房子,我花的是你的钱。” “我们怎么有那么多账,纠缠不清。你告诉我还有多少账,你是要跟我清算,而我不知道的?” “我们账可多了。而你欠我的债,我告诉你,我要你一辈子来还我。” 2009年的暑假到了尾声,小凡快要开学了,这意味着宁雨家人要回张家界去。答应小凡的事还没做呢?这天,我买了辆山地车,要送给小凡。 这是我在暑假里,第四次到宁雨家吃饭。之前两次都是吃饭后就离开了,那时我已经到新买的两室新房住,开始正式跟谢雨欣工程接洽工作。 这次去,还买了许多东西,因为料到宁雨父母可能这夏天里最后一次见他们。 宁雨今天下厨了,她把我教她的广东菜,发挥得淋漓尽致。宁雨父母见到宁雨有这本事,非常意外。我一进来,宁母跟我说宁雨这档子本事。殊不知,这些本领都是我教她的。 我假装不知情,跟宁母一起感叹宁雨有这能耐。 我还进了厨房,大声嚷嚷地表扬宁雨有这功夫,宁雨很认真地做菜,没理我,见我穿了西装,还赶了我出厨房。 小凡不是很会使用山地车,拉我教他。小凡基本会骑车,不过技术马虎,不怎么会控制重心。我教小凡有些技巧,教他怎么使用山地车。我跟小凡霸占了整个大厅,两老看这孙子聪明地学了起来,不停地格格笑。 宁雨出来了,围着围裙,见我教小凡,露出两排牙齿。然后她去了房间给我拿了套衣服和毛巾,平静地对我说: “一身汗,去擦洗一下,换掉衣服。”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接过了。 小凡很聪明,很快就可以顺利驽架这车。 小凡不需要我继续辅导了,我见自己一身汗,就进了洗澡间换洗一下。 出来的时候宁雨把饭做好了,开始上菜了。今天她自己包办了所有菜式,煞费苦心。两老要去帮忙搬菜,宁雨不肯,嚷着要自己来,今晚所有工作她要包了,不让两老干半点活。 我在想,这是不是我跟这家庭最后一餐饭,以致宁雨特别希望她所有家人能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这位特殊心意确实用心良苦。 我们洗手,按年纪排座好,我坐在宁雨旁边,小凡在我另一侧。 看到都是我喜欢吃的菜肴,我心里特别感动,不过我知道我不能表露出来。 宁雨还是很偏心,她夹的第一口菜是给我,幸好他说: “你是客人,鸡腿你包办了一个。” 我把鸡腿又夹给小凡,宁雨见我这样,又把最后一个鸡腿夹给我,说: “你们两个年纪最小,一人一个鸡腿。吃饱了,好好长大” 这时所有人都笑了。 宁雨今天情绪高涨,把我许多笑话都拿出来说,虽然她记忆力不如我,不过她还是记得了许多东西。整个氛围在宁雨带动下,非常生动,只是风平浪静的背后隐藏着狂风暴雨。 第156章 摊牌了 饭后,小凡到楼下去练车,她还没过瘾。宁雨把吃剩的菜打包好,把碗碟搬进厨房。 两老突然没事干,站着看宁雨干活,宁雨不时嚷着叫他们去看电视,不许他们帮忙。 两老去冰箱找水果,拿了几个果子去厨房,被宁雨抢了过去,又推出门外。宁雨只是花了二十来分钟,就把所有东西都处理妥,拿了果盆出来。 大家都坐下来,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水果吃了会,大家都不吃了,安静地看电视。 突然,宁雨把电视关了。 “爸妈,我有些话想当着你小风的面给你们说。”宁雨认真地说。 所有人都把眼光投向宁雨。 “想说什么?”宁母说。 “爸,你戴上助听器吧,这事希望你给意见。” 宁母听了这话,帮忙给宁父戴上助听器。 完毕后,大家都看着宁雨,而我也不知道宁雨想说什么,她没跟我预先交代。 “爸妈,我很认真的想过了,我不会再找别人了。我这下半辈子,我不会再找其他人结婚了,希望你们别逼我?” 两老惊讶地看着他,而我也惊讶了。 “你什么意思。”宁父不高兴地问。 “你们跟我提过,看在小凡这么小,你希望我替他找个后爸,也好让自己生活有个伴。但我真的做不错。我离婚了,我就不会再结第二次婚。我不喜欢别人。”宁父继续认真地说,话后他看了看我。 我紧张,心跳加速,我不敢看宁雨的眼睛,但当我发现两老也看着我,我又只好把眼光对准了宁雨。 “你。”宁母只说出了一个字。 “妈,我真的不想找了。我不是开玩笑的,我说这样的话对自己负责。” 两老脸上变得青白,睁大了眼睛。 所有人都沉默了,而我还惊怕中没回魂过来。 “我都活到这岁数了,我勇敢面对自己情感,勇敢面对人生选择。我有喜欢的人 ,你们不要害怕,只是不结婚罢了,这世上有很多这样的人。” “小雨(乳名),你。”宁母眼泪这时来了。而宁父面无表情。 “爸妈,你们听我讲完吧。我今天是鼓起勇气向你们坦白。我不想骗你们一辈子。”宁雨打算了断断续续说话的宁母。 “宁雨你。”我开口了,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爸妈,我跟小风认识七年了,这七年我们都生活在一起。我们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证明,我跟风是适合在一起生活的。请你们不要恨风,恨也该恨我,是我喜欢风先,带坏风的。” “宁雨,你别。”我还是说不出话。 “爸妈,我们不是玩玩的。我们真的认真的,我很爱小风,我甚至可以为他死。如果我的人生下半生没了他,我真的生不如死。” 宁雨哭了,不过她没哭出声音来,还很镇定。 宁母也跟着哭了,宁父没哭,不过眼睛也红红的。 我走过宁雨身边,握紧了他的手。 宁雨擦掉泪水,继续说: “爸妈,我爱你们,我爱小凡,我也爱小风。你们每个人都是我最亲的人,我祈求你们,能宽容我们,也能接受小风。” “不行。”宁父大声说。 所以人都看着宁父,这个祥和的老者显示出威严的一面。 “你们的事不管,但你们不能害小凡,不能接受你们。”宁父继续说。 “爸,我知道,我怎么会不关心我孩子。我会在小凡为成年前死守这个秘密,也不会跟小风结婚。”宁雨解释。 “反正我不接受你们,你不想想你都可以做他妈了。”宁父说完,匆匆回了房间,关了门。 宁母已经哭得满身伤痕,木呆呆地在擦泪。 宁雨挣脱我的手,跑到她母亲前面说: “妈,你知道吗,今晚是我人生最开心的一天。我为我生命里最重要,最爱的人做一顿饭。看到你们吃我亲手做的菜,还吃得渐渐有味,我特别感动。我有打算继续隐瞒你们,不过我真的希望我们一家人可以和和气气一起生活。” “雨呀,妈没什么问话,不知道说什么。我就担心小凡,你现在当母亲的对他已经不够好了。我怕小凡日后会出什么问题。我怕你日后很难面对他。” “妈,这些我都想过了。小凡说小也不算小了,我再找个继父,他一样会有心理阴影的,所以我不会结婚了。” 这时门铃响了,我们都紧张地往门看,小凡正用力地敲门。 我们都赶紧擦干眼泪,强作欢颜。 宁雨开了门,小凡一身大汗冲了进来找水喝。 “车放进单车房了吗?有没锁好?”宁雨平静地说。 “放好了,锁了。”小凡大概非常渴,一下子喝了一杯凉开水。 “小风,时间差不多了,你不是要去见一个朋友谈点事。”宁雨转过身来对我说。 我懵了一下,很快我明白过来。 “对呀,我都忘了时间。伯母,我要走了,约了人。小凡,叔叔我走了,你听话好好复习功课,就快上学了。” “小风叔叔再见。” 很快,我消失在宁雨家人视线里。而此刻,我的眼泪终于甭提了,我不知道是幸福,还是哀伤。 这个夜晚,我失眠了。一直等宁雨电话,等不到,我知道的,打给她也没用,她给家庭做思想工作之余,还要照顾老小。 临近天亮,终于合上了眼。 醒来的时候,就给了宁雨打电话。时间来到中午了。 “喂。”宁雨很久才接了电话。 “家人怎么样了?”我关切地问。 “我爸现在在医院了。” “哈!怎么会这样。” “血压高。” “现在情况怎么样。” “稳定了,打完针就出院了。” “小凡你和你妈呢?” “刚刚走。我妈坚持要回去做饭。” “昨晚我走后,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刺激到老人家了。” “没有。你走后半个小时,我爸就说不舒服。” “小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走的时候,你们情况好像被他看穿了。” “不知道。孩子没问我们大人的事。他回来我就叫他去洗澡了。” “老婆。你昨晚太惊人了。”我突然有些莫名的激动。 宁雨沉默了。 “我没想到你会坦白。哎,真不知该怎么说你。” “我心里舒畅。等小凡成年了,我还是会跟他说出真相。”宁雨说。 “你是不是不够理智?” “一家人,可以一起生活是我最大的心愿。我趁他们还不算太老,我不能不说出来。你想,到过几年或者十年,他们真的老了。我要跟父母生活,照顾他们,那时说就晚了。后果就更可怕了。”宁雨这话有理,起码她父母是讲理的人。 “你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昨晚完全懵了。” “你是我什么人。你是要无条件的支持我。昨晚我不是突然要说的。” “你早有想法?” “离婚的时候我就想说出来。可当时我父母跟我闹意见,我没敢说。” “你昨晚又伤了家人的心。” “我妈也许很快能接受你,我给我爸继续做思想工作。” “你妈怎么回事?” “你走后,我叫小凡洗澡。然后我跟我妈说了回话。我让她想,小风要是不好,你们哪点觉得小风配不起我。他现在没结婚也因为我。你们千万不要难为小风,他根本没做错什么,我不许你们觉得他在破坏我们家庭。我妈回答我说,是的,小风是好,他是个好孩子,有本事懂孝顺。不过我还是担心。” “她担心小凡吧。”我问。 “嗯。不过我答应我妈,时机不成熟我不会告诉小凡我的事。小凡也不算很小了,他有一定的接受能力。” 跟宁雨通完话后,自己心情好了许多。虽然自己担心宁雨家的事会闹出问题,而宁父现在住院了。但是,宁雨这事面对它的好处是胜过隐藏它。宁雨这年纪,两老对她感情大概的是大概无所谓,他们唯一担心还是小凡的成长,这事对他造成的冲击力。 很不巧,宁雨家庭发生这样大的情况,我不能在他身边。惠阳那边加工厂出了问题,我不得不过去处理。 直到宁雨坦白后的第四天,我接到了电话。这是宁雨家的固定电话。 而打电话给我的人,是宁父。 “是小风吗?”对方声音平静而疑问。 “是的。伯父你好。”我听出他的声音。 “小风,有没空过来吃顿饭。过两天我们就回张家界了,我们一家人邀请你吃个饭。” “噢。好的,好的。我今晚过去。” 不管我这晚行程已安排好,此刻激动的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宁雨告诉我,她父亲出院后,整个人心态变好了,她时不时问我的事,了解我怎么成长的。有时他问到宁雨跟我的故事。 是宁雨给他洗脑一翻,还是宁父开始觉悟了,其实放到现在根本没什么,女方大男方十几岁也没那么被歧视,只不过很多人喜欢站在道德观念上去指责,道德绑架居多。 第157章 其乐融融 这个夜晚,我失眠了。开始打电话给宁雨,她没接我的。 然后我一直等宁雨电话,等到凌晨,我怀疑手机信号被屏蔽了,一直没半点反应。我知道的,打给她也没用,她给家庭做思想工作之余,还要照顾老小的,分身乏术。 临近天亮,我终于合上了眼。 醒来的时候,我赶紧给宁雨打电话。时间来到中午了。 “喂。”宁雨很久才接了电话。 “家人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 “我爸现在在医院了,昨晚他住院了。” “哈!怎么会这样。” “他血压高。” “现在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不是很稳定,还需要留院。” “你看你,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那小凡你和妈呢,没事吗?”我揪心地疼。 “他们没事,早上来看我爸了,刚刚走。我妈坚持要回去做饭。” “昨晚我走后,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刺激到老人家了。” “没有。你走后我没跟我爸说过话,大概半个小时后,我爸就说不舒服,头晕,气促。” “小凡呢,他现在有什么特殊情况?我走的时候,我们情况好像被他看穿了。” “应该不会。孩子没问我们大人的事。他回来我就叫他去洗澡了。我爸出事后,我爸妈都说是因为昨晚太开心,情绪激动导致的。” “宁雨,你昨晚太惊人了。”我突然有些莫名的激动,对女老板的举动又气又忧。 宁雨沉默了。 “我没想到你会那个时候坦白。哎,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我唠叨。 “说了,我心里舒畅。等小凡成年了,我还是会跟他说出真相。”宁雨说。 “你是不是不够理智?” “一家人,包括你,可以一起生活是我最大的心愿。我趁他们还不算太老,我不能不说出来。你想,再过几年或者十年,他们真的老了。我不得不跟父母生活,照顾他们,那时说了出来就晚了,他们身体更不允许了,后果就更可怕了。”宁雨这话有理,起码他父母现在身体还不差,接受能力还可以,他们也算是讲理的人。 “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昨晚完全懵了。” “你是我什么人。你应该无条件的支持我。我也不是一心一意要昨晚说出来,不过也不是突然要说的的。” “你早有想法?” “离婚的时候我就想说出来。可当时我父母跟我闹意见,我没敢说。” “算起来,你昨晚又再次伤了家人的心。” “嗯,只能对他们更好来报答他们了。我妈也许很快能接受你,至于我爸还继续给他做思想工作。” “你妈是怎么回事?” “你走后,我叫小凡洗澡。然后我跟我妈说了会话。我让她想,小风有什么不好,你们哪点觉得小风配不起我,他又比那个男人弱?要说亏了,也是他亏了,我占了便宜。他现在没结婚也因为我,他容易吗?你们千万不要难为小风,他根本没做错什么,我不许你们觉得他在破坏我们家庭。我妈回答我说,是的,小风是好,他是个好孩子,他有本事懂孝顺。不过我还是担心。” “她担心小凡吧。”我插一句。 “嗯。不过我答应我妈,时机不成熟我不会告诉小凡,关于我的事。其实,小凡也不算很小了,他有一定的接受能力和认知能力。如果我们的事没给小凡造成多大影响,我想我妈能接受你,至于我爸也许他很快能想通。” “希望这样,不过我心里也很乱。现在听到你爸住院了,更是难过。” “这点我就是没料到,他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直到很久以后,宁雨才告诉我,他爸有冠心病。宁雨在我面前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高血压。宁雨这个人啊! “就是,我觉得你时间选择有问题,你没注意老人的身体。” “那倒不觉得。你敢保证下次我说他不会出问题。我趁他不算太老,才坦白说出来。我真不想隐瞒,骗他们好辛苦。昨晚我看家里人蛮喜欢你的,这给了我鼓励,于是我就鼓起勇气。” “你会后悔不?” “我没有遗憾了。” 跟宁雨通完话后,我心情好了许多。虽然自己一直担心宁雨这边会闹出问题,而宁父现在住院了。 但是细想一下,宁雨选择说出来的好处,未必不胜过隐藏它。如果家人能够接受,这让我们每个人都获得自由,待老人百年归来,宁雨也能尽到最大的孝心。 宁雨也到中年这年纪,两老对她感情大概的是无所谓,没极强的要求。他们唯一担心还是小凡的成长,他们担心宁雨这事对孙子造成不良影响。 很不巧,宁雨家庭发生这样大的情况,我不能在她身边。惠阳那边加工厂出了重大事故,我不得不过去处理,当日我便离开了惠州。 每天我都要跟宁雨通话,一天打十多个电话过去。宁雨好像隐瞒我什么,通话总不长,她说话有些含糊其辞,让我把握不住实情。 直到宁雨家出事的第四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这是宁雨家的固定电话,我记得这串数字。 而打电话给我的人,是宁父。 “是小风吗?”对方声音平静而疑问。 “是的。伯父你好。”我听出他的声音。 “小风,有没空过来吃顿饭。过两天我们就回张家界了,我们一家人邀请你吃个饭,赏脸吗?” “噢。好的,好的,赏脸,我去。我今晚过去。”我有些语无伦次。 “那好,今晚见,拜拜。” 不管我这晚行程已安排好,我都要答应下来,此刻激动的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宁雨告诉我,她父亲昨天出院了,她心态逐渐变好起来。宁雨说宁父住院的时候,他时不时问起我的事,了解我怎么成长的。有时,他还问起宁雨跟我的故事。 是宁雨给他洗脑一翻,还是宁父开始觉悟了。 这次过去吃晚饭,我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我本是开朗的人,却难强作欢颜,生怕说出话。进门后,我倒像个乖小孩,安静而畏缩。 天真无邪的小凡,还是没意识到家庭已经刮过一场风波,他见我来,就拉我聊天,那热忱的劲,让我隐忧起来。他给我讲他这几天骑车遇到的趣事,绘声绘色。通过这点,我猜测到,他们一家人对维护小凡,做了功课。 宁母对我,是热情加热心,露出白齿,笑盈盈望着我不放。而宁父的表情恢复了慈祥。 他们是真心这样,还是在小凡面前不得不伪装起来? 宁雨又一个人忙着做饭,一个人在厨房战斗。我很想帮她,可我知道会不合适。 宁雨看起来,消瘦了,脸褶皱了,虽然她极力表现得自然而愉悦,但她这些变化我清楚不过。这几天真是苦了她,她到底这几天做过什么?她照顾病人,还照顾老小的,打理家务,还不得不工作。这中年女人,越发显得魅力四射。 平静安详的气氛,让我心暖和了一些,但紧张感好像没减去多少。我生怕在他们面前做错了什么,说错什么。宁母怕我冷场,不时问我问题,又不时说说小凡和宁雨的情况,调和气氛。 宁父戴上了助听器,眼睛几乎没离开过我,虽然他脸色与表情尚和悦。但我就是有种被窥视的不自在感。我不知道他对于我,能接受几成。 面对他们每一个人,我对他们家莫名的歉疚,让我几度快窒息过去。 熬到了吃饭了,宁雨又如上次活泼,热情招待大家吃饭。两老也以地主身份劝我多吃, 别客气。我出于怕冷场,开始表扬起宁雨的手艺。 “宁雨,你厨艺精湛,不做饮食真浪费你你才华。”我笑道。 “小雨呀,你这厨艺是不是小风教你的?”宁母笑嘻嘻的问。 “对呀,别看小宁这样白净帅气,他挺会做饭的,有机会让他露一手吧,他肯定比我做得好。”宁雨回答。她今天的开朗不知真心,还是刻意的。 “哪里,都是宁雨聪明,是她从饭店自己学来的,跟我关系不大。”我否认,我想到旁边就小凡,不能让他发现我跟宁雨相处密切。 “妈妈做的菜比奶奶好吃,我给她投一票。”小凡发表了重要意见,所有人都笑了。 “你是贪新鲜,让你吃久了我做的饭菜,你一样会腻。回过头,你又觉得奶奶做的好吃。”宁雨摆出威严的架势。 “妈妈,今天很多菜都不辣,你是不是变得不爱吃辣了。”小凡望着宁雨,他们两个的眼睛真像。 我这时看了宁雨一眼,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我,宁雨的生活习惯因我改变,对辣他可吃可不吃。 “这边气候跟我们老家不同,吃辣容易上火,脸会起泡,习惯广东菜就好。”宁雨想了想说。 “小雨呀,你熬的菜干骨头汤好喝,给我勺碗。”宁父说,那汤锅刚好在宁雨旁边,他方便。宁雨赶紧接过碗。 “爸,这汤也是学小风的,他们这边很喜欢熬这种汤,是他教我怎么放材料的。”宁雨又把矛头指向我,我明白了,他是想我跟宁父更亲近,套上话。 “小风,没想到你会做生意,还会做菜做饭,你真本事。”宁父褒扬我了。 “呵呵,哪里,哪里!我小时候家里穷,很早就学会做家务,这些都是基本功夫,也说不上什么本领。”我笑着说。 “听小雨说,你母亲很早去世了。”宁父这话让我感到突然,气氛也顿时冷了下来,所有人看着我。 “是。很早去世了。”我知道宁雨讲了我事给两老听。 “你肯定吃了很多苦,怪不得你那么懂事。”宁母插话,怜悯地看着我。 “小雨说你那时候才十来岁,你很小。你家里姐妹兄弟也多,生活在农村。你那时候就对……就对自己很严格吧。你父亲肯定也很辛苦了。”宁父差点说漏嘴了,他看到小凡,猛地改了话题。 宁父提到我心最痛,我最敏感的地方。 我只是赔笑一下,不说话,安静地吃饭。 “爸,你药买齐了没有,我明天要不要给你去医院配些。”聪明宁雨转移了话题。 “够了,够了,不用买了,那边也有的买。”宁父马上回答。 “孙子,多吃点肉。”宁母给小凡夹菜,气氛突然安静了起来。 “小风呀,你有空过来坐坐,我们过两天就回张家界了,小雨他一个人也无聊,你多陪她,有空过来住下也无妨。”宁父突然对我说。 这话的寓意我完全明白,瞬即我心内暖烘烘的,此刻我才没了紧张感,我领会到他开始接受我跟宁雨的感情。 “对,小风,就当跟小雨做个伴吧。我们不在他身边,多多帮我们照顾他,谢谢你了。这里房间反正空着也会空着。”宁母跟风。那个伴字是不是有什么象征意义。 “爸妈,我那么大个人,要谁照顾。要照顾也是我照顾他,小风才是最忙碌的人,他现在开了好多家店面和工厂,到处跑。”宁雨怕两老说错话,让小凡发觉到什么。 “伯父伯母,我答应你们,跟宁雨我们会互相照应,好好相处,生意上互相帮助。”我谨慎地说。 “小风叔叔,顺便帮我看着我妈妈,别让她吸那么多烟。”小凡冒个泡。 “好。我看着她,一看到她吸烟,我把她烟掐熄,不给她抽。”我看了看宁雨,晚上第一次露出得意的表情。 “你自己也抽烟,还说别人。”宁雨不满地驳我。 “都不准你们抽烟,像我家老头子,现在气管老是有问题,就是抽烟抽出问题。”宁母说道。 “好,从今以后大家都不要抽烟,我没意见。”宁父也鄯善地说。 提起抽烟,我跟宁雨确实在后来老实戒掉了,现在我们都是交际抽几根,平时家里是不许出现香烟。 “好,我也改,你们不知道吸二手烟,它比抽一手烟更毒。”宁雨说完,看着我,显然在说我经常抽烟,害她吸二手的。 “小凡,你喜欢小风叔叔不?”宁父突然有所想地问。 “喜欢呀。小风叔叔很厉害,懂的东西很多。”小凡无邪地说。 “那小风叔叔与你妈妈相比,哪个你更喜欢?”宁父继续问,我们成人都知道他用意。 “哎!能不能不回答这问题?”小凡歪着脑袋想了想。 “非要你回答。”宁母在点火。 “两个都一样喜欢。我最爱妈妈,最崇拜小风叔叔。”小凡觉得自己答案非常满意,说完笑起嘴子。 我摸了摸他的头,很开怀,而其他人也可乐地笑了。 第158章 余生有你 这夜我留了下来,两老如此建议,连小凡都叫我留下了。 实在不可思议,我来之前还忧心忡忡,抱着为爱情就义心态,我以为两老会干涉我们成人的感情。 我丝毫不敢相信两老对我们的态度,有了这么快的变化。 宁雨到底这几天做了什么?他怎么能够让刚刚病愈的宁父,行动上有了那么大的改变,思想上有了那么大的觉醒。 宁雨家人作息都比较早,十点半过后,他们便准备妥当,将要进房了。 两老临睡前,两老竟然建议我跟宁雨睡同一个房间,其理由是宁雨会打呼噜,怕吵到小凡。不过,我想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一想到两老的真正含义,我介怀起来。要我跟宁雨睡,我宁愿回到自己住处去。这晚,我坚持自己一个人睡。欲望弱于胆怯。 宁雨搞完所有家务,来敲我房门。我怕吵到她家人,已经进了房间看电视有一会了。 已经很夜了,宁雨笑嘻嘻进来。宁雨今天好像有做不完的活,忙到现在才消停。她这个暑假变得很特别,她父母还不算太老,才六十多,很多活宁雨独自包揽,不让两老奔波劳累。是不是她觉得一直对家人不够好,她想弥补什么? 宁雨来了,就安静坐在我旁边,真觉得她很疲劳,之前多好的脸色,现在跟大白菜相当。不过她还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她去做。 我吻了吻她额头,叫她不要折腾了,休息下。我见她躺下,不想动了,于是我给她按摩起来。接着宁雨抱着我,想跟我接吻,我推开了她,指了指墙壁,提醒她。 宁雨没再强求,滚圆的眼睛直直望着我,我很多问题想追问她,太多事情我现在还没完全明白过来。 我怕我们的对话破坏这个家的平静,我们的聊天会让这个夜晚变得破碎。这个和平的夜晚太不可思议了,让人有了享受沉默的欢乐感。 好多天没跟宁雨亲热了,心里别提有多想她。不过我知道,也不差那两三天。我们的好日子已经向我们招手了。我明白到为什么别人会说,欲望都是非常自私的。 只是把宁雨好好的抱了抱,我吻了又吻他的脸。宁雨还怕我不能满足,强硬地脱了我裤子,贪婪地工作起来。今天的她真的很高兴,虽然看得出疲劳,不过美妙的一夜让她心甘劳累。 我怕她在我房间呆久了,让家人会生疑,于是我赶她走。我也害怕我真的控制不住,对她有了更深刻的渴望。 宁雨郁郁不得志,留恋地看着我,不过还是拗不过我,她离开了。 这个夜晚,让人睡得真香。 他们离开惠州的前的晚上,我请他们一家人到天悦酒店吃晚饭,算是践行。宁雨本不同意我破费,但她想到家人能跟我多接触,还是同意了。 那天买单,花了我三千多块起,我却一点惆怅感都没有。其实钱不重要,重要是大家又能开开心心吃顿饭,像一家人。 饭后我们都出来散步,宁父走得很慢,宁雨叮嘱我照顾她爸。我知道怎么回事。我跟宁父一起慢慢走,沉默了好一阵子后,宁父抓着我的手说: “小风,我跟你说说话。其实,我挺喜欢你这个孩子。我好好想了几天。关于你跟我女儿之间,要说错也是小雨错了。要说亏,也是你吃亏了。也许做父母都是自私的,小雨刚开始说出来,我是对你也有成见。我一想到小雨离婚,想到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气得受不了。后来小雨给我做思想工作,她妈妈也劝我。我们虽然学历不高,也不懂你们这年龄差距这么大怎么谈感情。不过你跟小雨的事,在我看来,也不是随便玩玩。小雨她说了好几次,她说,如果没你在,她活着也没有意思,她会生不如死。我有些怕,有些担心她。我不是因为怕,才对你们有所改观。是因为小雨她跟我说了许多话,她讲了关于你们之间的事。每次讲,我都看到小雨会哭。我很少见小雨哭,小时候她都不怎么哭,别说那么大个人了。我知道她不是那么脆弱,不会随便让人知道她会哭。于是,我知道她真的放不下你。” 我安静地听宁父说话。我知道宁雨未必肯跟我讲这些,宁雨是个内敛的人。而宁父的话,解决我的许多疑问。此刻,听完宁父这样讲述老崔,热烫的激流流遍我全身。 宁父,看了我一会,见我低头深思,又缓缓地说: “小雨她态度那么坚决,我不得不好好考虑这件事。其实我对你们大人的事意见不大,就是担心小凡。这个孩子让人心疼。小雨她跟前夫关系一直不好,没离婚的时候,他们虽然不吵架,但小雨很少回家过夜。他们在孩子面前一直没表现得很好。他们给小凡的爱本就不够。他们离婚了,本来对孩子打击已经很大了,如果再让他发现又一个这么年轻的后爸,我真的怕他会受不了这些,不能健康快乐成长。” 宁父沉重地说,说得我头都抬不起来,他分析得对。 “你们大人再怎么爱,还是不能抛掉孩子不理,对吧。也许,小雨再找别人相处是不合适,她现在也不想。所以,你们可以交往,我也没多大意见了,但真的别不在乎小孩的心灵世界。幸好,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都那么大年纪了,你们做事会有分寸。小雨她对孩子也会尽义务的。” 走了一会,宁雨他们三个人在等我们,我跟宁父都停止了交流。我们又都走到一块,聊些自然琐碎的。 一小会后,宁雨一直有意思地看着我,想笑又没笑出来。我刻意走得慢,宁雨也突然掉队。我跟她并肩走了起来。 我趁人不多,我摸了摸宁雨屁股,恶作剧的。宁雨紧张地躲开,愤懑地望着我,又赶紧恢复平静。 “我爸跟你说了什么?”宁雨压低嗓音。 “他说了许多话。”我看了看宁父,这个肥胖的身影,在加快脚步往前走。 “都说了什么?” “他说你又哭了。”我不想大家沉重,找了这内容。 “我哪有。根本没哭过。我不知多坚强。”宁雨说这样的话就露馅了。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爱哭!” 宁雨很不同意我用词,一听完我这话,气呼呼的大步往前走。 我赶紧拉住她,脑子灵活地说: “老婆,你怎么又像个怨妇生我气了?这次是一哭二闹,还是三上吊?”宁雨并没走远的意思,见我拉她便止步了。 “我乱刀砍死你这个王八蛋。” “你看,你看,这是贤妻良母说的话吗?分明是泼妇。你怎么不叉腰骂我,那样架势多经典。” 宁雨又气又恨,咬牙切齿。好几天了,她都没露出这样一面,在家里她不可以这样。 “看我回家后怎么收拾你。”宁雨警惕地四周看看。 “我会让你好好收拾我,千万要不留余力,使劲所有。”我又用力捏了捏宁雨屁股,偷乐了。 宁雨躲我,但脸上显示出羞涩,红润一大片,怪好看的。 我们有一个多星期没温习家庭功课了,宁雨坦白和宁父住院,让我们没了心情,也没了胆量。 不过,我们突然想到她家人快离开了,属于我们的时光,又悄悄降临,这让我们突然萌动那层欲望。 “老婆,我想死你了。那里也想你不行。”我在宁雨耳边悄悄说。说完,给宁雨一个含蓄眼神。 宁雨假装没反应,赶紧甩了我,往前小奔跑,没几步又回过头来,咬着唇又笑又恨,又愤怒又得意。 宁雨家人回张家界那天,我匆匆从惠阳公司那边赶了过了。宁雨本来不让我送行,一来怕场面伤感,二来我公司那边出了事,又距离甚远。 不过我还是坚持要送他们坐火车。他们行李太多了,我借故前来。其实,我觉得他们开始成为我生命力的家人,我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有义务尊老爱幼。 昨天夜里,我公司出了事,我离开的时候,硬塞了宁雨三万块。我让宁雨交给老人。小凡开学了,宁雨不在他们身边,多个钱在身边,以备不测总是好事。也算,是我这个亲人的一份孝心。宁雨开始死活不接受我的钱,后来听我这样说,安然接受了。 送他们走那天,宁雨的车坐满了人,而我车载了不少行李。到了车站,我勤奋地提了几大袋进车站。车票老早买好了,大家都开始等检票。 宁雨开始叮嘱小凡要听话,好好学习。小凡这孩子很懂事,他也不提什么要求,他不强求母亲经常去看他,不强求宁雨买什么礼物送给他,他只希望宁雨有时间就跟他打电话。他们母子的感情,也许我真的不了解,但宁雨看儿子清澈的眼神,让我知道她对小凡的爱永远是纯真的,无限深广的。 一路来,所有人都没哭,也许我在场,大家都有些刻意保持平静,大家笑着随便说上几句话。等到时间到了,广播一响,大家开始提东西验票进站。 提着行李进站前,我看到宁母一下子眼红了,此时小凡抱了宁雨,小凡的眼泪一下子滑落下来。在这些天里,第一次见他们母子拥抱。短暂的拥抱过后,小凡大步向前走,宁父紧紧跟着孙子后面,怕走丢了。宁母忍住眼泪向我们招手。 宁雨笑着对他们每个人招手,眼睛在不停地眨,她在极力控制。 终于,他们随着人群消失了。宁雨坐下来,一语不发看着人群排着队,继续往前走。我们都沉默了,我抓住宁雨的手。 好久,我才跟宁雨离开。 我没回惠阳,即使那边的事还很着急。但我跟宁雨之间有些事更着急。 我跟宁雨回到她家后,宁雨主动脱我衣服,一声不吭,有些怒火,有些激动。而我,让着她,陪着她笑,陪着她闹,让她随心所欲,余生有你。 第159章 完结篇 《轻风》可能不算完整的作品(我从不喜用小说来命名它),但你们应该知道它是我最用心的一次讲故事。很多时候,我不知该平铺直叙,追忆往事,还是进行艺术加工。比如,周丽丽的死,谢雨欣后期很多凄惨的事,她破产了,还有跟波姐遗憾的暧昧,最主要我跟宁雨现在分隔两地,我无法完整地交代,给个满意。 心情和状态起伏,影响自己处理很多细节,我唯一能阐释清楚的,就是个中的“爱”。两性关系是我擅长的,描写这是我的拿手戏,可惜很多时候不得不删一些剧情,不管你们信不信,一个人对一个人怎么样,就是爱得怎么样。如果他肯给你很多钱,说明她迷恋你,愿意付出。如果一个人肯为你用身家做赌注,那她肯定真的很爱你,愿意牺牲所有。而宁雨的爱,她应该是无私的,爱不是牺牲就伟大,而是理解,讲究方法。 2018年后,我离开了惠州,之后去了一趟上海,一住三个月。工作不满意,和情绪失常失控,再加上生活枯燥,为了忘记一些东西,最终离开杭州来了北京。我命好,在北京我遇到了另一个人。 每一年,我都跟梁叔保持联系,他的手机号码至今未更改,我们都保留了很久的163邮箱。春节前夕,他必定给我打个电话,而我也习惯除夕晚一个人躲在家里看春晚。近几年。他总问我结婚没有,有没生个儿子。我难以回答,又撒谎不得。也正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我至今怕是患了恋童癖,整天盼生个儿子,还要胖还要可爱,还要会叫爷爷。 宁雨生意做得很好,又重新开起了公司,现在已经实现财富自由,公司交给小凡了,她不来北京,我只能偶尔跟她见一面,今年应该是她退休年。至于她前夫,是否过得幸福,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个谜,就让它模糊下去吧。她儿子小凡后来进入叛逆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越来越讨厌我,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决定离开的,我跟宁雨都不愿他们母子关系破裂,虽然离开了宁雨,但我们彼此感情丝毫没断,目前可能亲情更多吧。 另外2016年春节前,波姐做了一次大手术,不知道至今是否痊愈,影响大不大?我知道她的事,越来越少,她不愿意讲她的事,而我习惯了得不到答案而沉默。 再等等吧,人生不是没有奇迹。今年年底我买了车,房子即将装修好,明年我应该有个老婆,这是跟宁雨商量后的结果,她不想跟儿子反目,也不愿意让我一直守着她,说我要为以后打算,所以后年推算应该生个儿子。紧接着,再盼一段时间,那个愿望便会实现。 现在,你说我该去想怎么教育儿子喊爸,还是对着南方练习喊爸呢?渐渐成为中年油腻男的我(这个你们必须信),慢慢戒掉“恋母情结”的陋习,已经不再有这些想法。除非再遇着她,也仅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