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携空间,带着萌娃闯荡乱世》 第1章 穿越 宋知婳感到身子异常沉重,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却发现自己连眼皮都难以睁开。 “难道我没死?”大脑仿佛一片混乱,一片迷雾。 试着坐起身来,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并不听从自己的指挥,仿佛被固定住了一般。 意识逐渐清晰,知道压在身上的那坨东西,明显比自己身体过于庞大,没法甩掉他,反而把身上的人惹恼了。 还伸手怒扇宋知婳几巴掌,嘴里嘀咕着骂道:“再敢乱动,老子早死你。” 他看着被自己打蒙了的女人,嗤笑一声,怒扯着宋知婳身上的衣服, 欺身压了下去。 宋知婳不知道被什么粘稠的液体,迷糊了双眼,感受到了歹徒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刺眼的阳光让她知道,这是在户外,伸着手试图在周围摸索,看能否抓到有用的物品。 周围都是烂碎小树枝和草丛,宋知婳心中一喜,烂树枝也是个好东西。 她抓起一根小树枝,左手拉紧对方在自己脖子乱啃的的头发,逼迫对方抬起头颅。 她凶猛地盯住目标,举起树枝,快,狠,准,直接送进对方眼睛里。 只听到一声,“嗤!” “啊啊啊!”疼痛感瞬间麻痹全身,顿时整了个山头,都听到了杀猪般的声音。 男子捂住眼睛,血不断的从缝中流出。 宋知婳抓紧机会,推开男子,从他身下爬了起来。 男子痛苦捂着眼睛,疼痛的在地上打滚,“宋……宋知婳,你这个婊,子,老是非杀了你不可……”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她为此事付出代价。 宋知婳抹了一把粘在眼睛的液体,瞥了眼,全是血。 她顿时,额头传来疼痛感,一段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闪过,没想到自己也成了穿越大军的一员。 她等停顿下来之后,看着试图侵犯自己的猥琐男,喘着气说:“啊,死变态,让我先杀了你吧!”环顾着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背篓,面放着一把锄头。 她走过去,在背篓里拿出锄头。 宋知婳手上有了武器,她也不着急,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 这具身体太弱了,很明显是营养不良,就那么一下,就把她累的个半死。 再加上又受了伤,要对付一个成年男子,还是有些困难。 可她宋知婳是谁?是23世纪,来自全球最强大国,华夏,医毒研究院首席女大弟子,家里更是世代军阀世家,没有什么是她不能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魂穿到这个小女孩的身体里。 可明显是她死了,自己才能进来的,“对不起了,占用了你的身体,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帮报仇的。” 男子看到宋知婳,越来越近,想先发制人,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匕首,往她身上扑过去,想他一个成年男子,高大的身躯,压倒一个小女孩应该是没问题。 看着他扑过来,宋知婳轻轻一闪,右脚一勾,对方“咕噜”一声倒地。 她没有给对方喘气的机会,锄头猛的往他小腿一敲,一锤一锤不间断。 一道道,类似案板上的猪叫声,知道自己即将被宰杀,做着无谓的挣扎。 “你的声音太难听了,这一点小伤都受不住,还敢出来做伤天害理之事。”宋知婳说道。 她一脚踢开他的匕首,往他腰上扯出腰带,往他嘴巴里绕着头绑起来。 她紧接着,再一锤一锤地往他的小腿上敲。 男子本身眼睛就受伤,又流了很多血,嘴巴还被封住,嚎又嚎不出来。 小腿上的骨头,一锤一锤的下来,能感受到震碎的声音。 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她。 宋知婳敲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刚刚他那个嗓音,肯定会引起附近人的注意,还是要加紧速度。 她双手拎起他的双腿,颠了颠,确实碎了。 宋知婳去把他的那个匕首捡了过来。 她用匕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说:“我就暂且饶你一命吧!作为一个年轻漂亮,又美丽大方的小姑娘,整天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 男子如遇见恶魔般,害怕的全身颤抖,拼命的摇摇头,想着不对,又拼命的点点头。 “唉,可是这怎么办呢?你这个人,看着就不怎么靠谱,万一就这样放你回去了,你去告状了怎么办?那不把我自己给害了,要不这样子吧!我可以饶了你一命,但是吧!也要为我自己着想一下,就把舌头留下来吧。”她轻声细语地说出恶毒的话语。 男子听到了头皮发麻,拼命地摇头,嘴巴里“哼哼”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宋知婳不想再耽误时间了,扯开他嘴里的腰带,用匕首直接塞他嘴巴里,把舌头割了下来。 男子痛苦地张着嘴巴,面部青筋的暴怒。 他没想到,宋知婳是如此阴狠毒辣地一个女人,很想叫她一刀结束了他的生命,可惜说不出话来。 宋知婳动作利索,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站起来,环顾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河边。 还真的被她找到了,就在不远处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水还有点清澈,估计是从山上流下来。 仔细看,还能看见两个手指头大小的小鱼,悠闲的游来游去。 宋知婳用男子的腰带绕过他腋下,往河边拖去。 “你怎么这么重啊?快把我累死了。” 宋知婳叽叽喳喳地拖到了河边,准备把他推下去的时候。 她突然想到还没搜他身呢,要伪造成打劫的样子,不然被别人催查就不好了。 结果,只搜到了一张不知名的图纸和一个荷包,里面只有两个碎银和20个铜板。 “真是够穷的,什么都没有,这张纸是干嘛的?看都看不懂,画的是什么鬼画符。” 不过她也没有扔掉,全部藏在自己身上。 “大哥,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她双手合十,做出跪拜姿势,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要是活不成,以后投胎到下辈子,记得要做个好人。”然后对他进行了三个祭拜。 “卟咚。” 宋知婳把他推向河里,看着河水把他推得越来越远。 她做完这一切,身体一放松,一下子跌倒在地,“哎呀!真他妈的累,肚子又饿,实在是没力气动了。” 她想要弄点吃的,河里的小鱼就是她目前最好的食物。 可她还没有清理现场,浓厚的血腥味,怕引来其他动物,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斗了。 宋知婳艰难地起身,拿着锄头,看着现场哪里有血迹,就把它翻动起来。 她一边认真地清理着,一边想自己穿越到这个国家,叫大庆国,是一个历史上没有存在的国家。 她是有这个小女孩的记忆,但是太模糊了,根本不知道现在的皇帝是谁?国家发展得怎么样。 第2章 斩杀恶徒 现在她就记得,这个小女孩叫宋知婳,和自己同名同姓,20岁,住在山脚下,家里有两个小孩和一对双胞胎弟弟妹妹。 宋知婳看了看这个身躯,估计也就个十五六岁的样子,居然有20岁了,更离谱的是小孩都三岁了。 “妈的,哪个死变态,这么小的小孩都下得了手,要是被我知道早晚把你给废了。” 宋知婳努力的回想,孩子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可什么也想不起来,“妈的,还是个渣男。” 真的是糟糕透了。 “唉,还是快点回去吧,家里还有几个小孩呢,再不回去,估计他们都要饿死了。” 就在她想得出神的时候,耳边听到“嘶嘶丨”爬行的声音。 宋知婳猛地回头,看到有一条成年男子手臂一样粗大的蟒蛇,蟒蛇的身体随着它的移动而在地面上缓缓滑动。 “唉,你就这么急着上赶来做我的晚餐吗?本来还想着河里的小鱼,可惜没办法,你的诱惑力现在大于它们,今晚只能是你了。” 大蟒蛇的舌头在空气中摆动,每一次“嘶嘶”声都像是冷酷的警告。 宋知婳站了起来,握紧锄头。 大蟒蛇的舌头猛地一伸,飞速朝宋知婳扑过去,想一口咬住她。 宋知婳举起锄头,动作迅速的朝大蛇猛劈了过去。 她趁大蛇还没反应过来,锄头再次往它头部砍下,下一秒蛇头分离。 宋知婳拎起蛇身,“这么重,估计得有个20多斤。”拖着蛇身到河边准备剥皮,“今晚几个小家伙有口福了。” 宋知婳动作利索的把蛇皮给剥了,想用锄头砍成一节节的带回去,可时间紧迫,不放心家里的小孩,还是回去再弄吧。 她把背篓拿过来,里面有一些各式各样品种地野菜,还有一个水囊。 宋知婳把野菜拿出来洗干净,再跟蛇肉一起装进背篓里,背起背篓,寻着记忆往山下走去。 宋知婳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到山脚下,累得直喘气,“这丫头有病啊!又不会武功,摘个野菜还跑深山里面去,没被那个汉子打死,也会被毒蛇猛兽给吃了。” 宋知婳看了看天空,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大概三四点钟的样子,太阳没那么毒辣了。 她揉了揉肚子,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就喝了带来的水。 宋知婳摇了摇水囊,一滴水都没有了,赶快往家中走去,再不到家,她不是饿死也会被渴死。 宋知婳来到了山脚下,不远有处篱笆围着院子一圈,院边种着蔬菜,中间有四间破败的茅草屋,周围方圆十里都没有一户人家。 宋知婳推开院门,神情一顿,感觉到屋内有股陌生气息,以她的经验来判断,屋里不是什么顶级杀手。 可屋里都是小孩,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啊!!!不要啊!求你,放过我吧……”屋内小女孩的哭喊,震到了外边。 宋知婳快速踢开门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地一幕,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惊愕,血液冲上脑门,呼吸急促。 “啊!我要杀了你们!”宋知婳的怒吼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屋内的三个青年人,回头望向门口,看见一名漂亮的女子进来。 “嗳,这个漂亮,这个我先来,你们后等着。”准备玷污少女的那名男子,又转头看向宋知婳。 其他两名男子哈哈大笑地拿着大刀,他们身后是三个小娃,浑身赤裸被反吊挂在梁岸板上。 几个人对宋知婳的愤怒,毫无在意,甚至在一旁讨论着,“你说我们是先享受呢?还是先杀几个猪仔来玩玩先。” 另一个在磨着刀,声音响起,“当然是先享受啦!要不然哪有力气干活。” “哈哈哈哈哈。” 宋知婳放下背篓,拿起锄头,不再跟他们废话,朝扑过来的男子,一锄头过去,脑袋立马开浆。 两名男子立马停住笑声,愤怒地说道:“妈的,这臭娘们,还有两下子,一起上。” 宋知婳很灵活的躲过两个人的刀身,转身锄头快速的朝一名男子脖子,劈了过去。 那边宋知瑶趁着这边打斗,颤抖着身子,拿过衣服套在身上,来不及穿好,跑到侄子和哥哥身边,解下他们的绳索。 两个侄子已经被打晕了,哥哥还微喘着气。 宋知瑶满脸泪水,轻轻地摇着两个侄子,“大宝,小宝,醒醒,”又转头问哥哥,“哥,你怎么样了?” 宋南星浑身上下被鞭子抽打得触目惊心,试着坐起来,“我没事,看大宝,小宝,怎么样了。” 宋知瑶抹了一把眼泪,“晕过了,不知道怎么样。” “先把衣服穿好。”宋南星自己也艰难地移动身体,把地面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宋知婳浑身是血,喘着气,拖着个锄头,一步一步地向面前的男子移过去。 前面的男子拖着个腿,害怕的往后移,他的左手被锄头削碎了,大腿也被锄头砍了好几下。 男子知道她是故意的,前面他的两个兄弟,都是一招毙命,只有他每一刀下来,都没有命中要害。 男子哭丧着喊道:“女侠,求你放过我一次吧!都是他们逼我的,不是我自愿的……”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杀我小孩,我不记得跟你们有什么仇。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要撒谎,否则,我就用你们带过来的大刀,一片一片地把你身上的肉,全部割下来。” “我说!我说!我是大河村的,第一个被你斩杀的人,是县令夫人的娘家侄子,第二个是他好友,也是县里有名的富商之子。 他们喜欢玩女干杀人游戏,刚开始,他们只是买人来玩玩,现在已经玩腻了,就开始在村庄找人。 我也是没办法,他们找上我了,如果我不帮他们物色的话,他们就拿我开刀。 我真的斗不过他们,他们那个圈子,有钱有势的人,都是官官相护,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县里还有好多,你根本就杀不完。” 宋知婳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拿起大刀一横,把他的双眼给割了,接着扒开他的嘴巴,舌头也给拔了。 看着男子在地上痛苦打滚的样子,宋知婳悠悠地说:“这是你把他们带到我家,所付出的代价,看在你把答案告诉了我,才饶了你一命。 滚吧!不然等我后悔了,那就没有这次好命了。” 第3章 被赶出家门 男子跌跌撞撞,摸索着往外爬。 宋知婳瞬间虚弱的倒在地上,“水,我要喝水。” 她很想走过去看看小孩们怎么样?可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这边,两人都把衣服穿好了,一人抱着一个小孩过来。 宋南星抱着大宝,摇了摇姐姐,急切地说:“姐,你怎么样了,能起来吗?醒来看看大宝,小宝怎么样了?还没醒。” 宋知瑶把小宝放在她身边,“姐,我去给你倒水。” “娘。” “娘。” 没想到两个小孩一下子都醒了,虚弱地喊着娘亲。 宋南星高兴地喊:“姐!醒了醒了,大宝,小宝都醒了。”说着说着都哭了起来。 宋知婳也抱着小宝,亲了亲他的脸额,“幸亏你们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大宝看着娘亲,亲了弟弟,嘟着小嘴,“娘,我也要,亲亲!”说着就从舅舅怀里爬过去,要娘亲抱。 宋知婳转过头,一手捞过大宝,“好,我的小宝贝,两个都亲,啵!”也在大宝的脸上,亲了个大大的响声。 宋知瑶端来水杯,“姐,先喝点水。” 宋知婳喝完水,松了口气,检查了大宝,小宝身上的伤,还好,没有伤到要害,都是一些皮肉伤。 “你们两个伤成什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等一下我去拿药。” 宋知瑶摇摇头,她也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宋南星身上的伤确实多,但是都是被鞭子抽打的,内伤反而没有。 宋知婳不放心,亲自检查了他们两个的身体,确定了只是受皮外伤。 “我去把尸体处理了,你们两个把房间的血迹,打扫干净,不要让人看得出来。” “好。” “好。” “大宝,小宝,乖,娘亲现在还要忙,你们乖乖地坐在家里,等一会儿,我回来了,给你们煮肉肉吃。” 两个小宝宝乖巧地点点头。 宋知婳找来了两个麻袋,一人套一个,往山上扛去。 往返回来看到草药,还要扒来放在布袋里,等一下回去给他们上药。 为了安全起见,宋知婳忙活了两个时辰,把最后一具尸体丢到深山时,嗅觉灵敏的她,感觉有大型动物过来,她现在可没力气跟这些动物打斗,赶紧撤离。 宋知婳走到山脚下,抛了抛手中的银袋子,“哼,有钱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样,随身携带都有几百两银票,两个人搜出来都有一千多两银票了,还外加几十两碎银。” 宋知婳回到家里,看到几个小孩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 安静过后的小孩,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忘掉了。 宋知婳走过去,一手抱住几个小孩,“别怕,有我在呢,以后不会让人欺负你们了。” 宋知瑶神经一放松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姐,我刚刚真的好害怕,我真的好怕他们玷污了我,怕他们把哥哥,大宝和小宝给杀了,我真的好怕。” 宋知婳安抚的拍了拍她后背,“别怕,别怕,已经过去了,你们现在都没事了。” “娘亲,我们也好怕怕。”大小宝也跟着哭诉着。 宋知婳听着软软糯糯的声音,心都快心疼碎了,“宝宝,乖,娘亲在,不怕了。” 想她前世还是一个28岁单身大龄女青年,恋爱都没谈过,现在突然有两个这么大的儿子,让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一个妈妈。 宋南星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子汉了,可不能跟他们一样,还扑姐姐怀里哭,他是做不出来的。 几人正在伤感的时候,突然谁的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 宋知婳尴尬地笑着说:“我去做饭!肚子有点饿了。” 说完其他几个人,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几人面面相觑。 “哈哈哈!” 宋知婳把布袋里的草药拿出来给宋南星,“小星,你去把这个药掏碎了抹在伤口上。” 宋南星接过草药,疑惑地问道:“姐,你什么时候认得草药,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天天往山上跑,经常受伤,就是用这种来抹的。”说完,就去拿那个背篓,拎到厨房去喊道:“瑶瑶,过来帮我烧火。” “嗯,”起身也跟进了厨房。 “我也要去。”大宝,小宝也嚷嚷着,要去厨房帮忙。 “不许动!坐好!你们过去了能帮什么忙?身上还有伤呢,不是说了要抹药吗?”宋南星起身去找块石头把草药敲碎。 “哦!”两个小家伙瞬间蔫了吧唧的,只能乖乖的坐在原地,等着他回来。 宋知婳拎出蛇肉,浇水洗了洗,“瑶瑶,烧好水,去院子里拔点姜出来,我等一下要用。” “哦!好!”宋知瑶在灶口里多添了些柴火棍,就去院子里拔了一株姜回来洗干净。 要说她为什么看到那么大一条蛇不惊讶呢?那是因为她姐姐以前也经常带一些蛇啊,兔子啊,甚至竹鼠都有,只要能吃的,姐姐都要逼着他们吃。 四年前他们还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和公子哥,因为姐姐突然未婚怀孕,甚至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他们父亲说,“她败坏丞相府门风,留着她只会让家族蒙羞,”把她赶出家族,甚至断了亲,从此不认他们姐弟几个。 本来只赶宋知婳一人,双胞胎兄妹非要跟着她一起,这个家里只有姐姐对他们最好,母亲已离世,他们不可能跟姐姐分开。 宋知婳心里明白,一旦自己走了,弟弟妹妹占着嫡子嫡女的身份,家里那群恶魔,不可能让他们存活。 只能把他们带在身边,就算吃糠咽菜,也好比过丧命好…… 宋知婳把砍好的蛇肉放锅里焯水,完了捞出清洗干净,又重新放在锅里翻炒,再加水大火慢炖。 两个灶台是连在一起的,这边烧火,那边锅里放着水也热了,“瑶瑶,炖肉还有好一会儿呢,你先去洗身。” 外面天已经黑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宋知瑶不敢去另一间澡屋里洗,就在厨房里角落里,用个东西挡住,就在里面洗。 第4章 炖蛇肉 宋知婳笑了笑,心想这小丫头还蛮聪明。 宋知瑶很快就出来了,“我去叫哥哥来洗,顺便把大宝,小宝也洗了。” 宋知婳翻了翻锅里的蛇肉,“他们三个,今天不能洗,身上都是伤,擦擦就好。” “嗯,那我去给大宝,小宝擦擦。” 宋知婳看着妹妹走去堂屋,心里很复杂,说好的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事实上呢,如果没有弟弟妹妹帮她照顾大宝,小宝,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活下来。 今天还差点害死他们几个,都是因为自己无能,明明手握王牌,还打得稀巴烂,我恨,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们…… 宋知婳吓一跳,刚刚不是自己的心声,是另一个灵魂的怨念。 宋知婳怕小孩子听到,就在心里说着:“我确实占用了你的身体,但我也保护了你的家人,今天如果不是我,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如果你觉得我不该占用,可以自己夺回去。” 另一个灵魂顿时卸了气一般,她本应该要感谢她的,可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自己的家人。 这时候几个小孩来到厨房。 “娘亲。” “娘亲。” “好香啊,肉肉好了没有。” 宋知婳不敢在心里和另外一个灵魂说话,怕小孩发现不对,“娘亲,看看,好了没有。”打开锅盖,一股肉香,瞬间飘到每个人的鼻子里。 个个都咽着口水,往锅里看着。 宋知婳好笑地看着他们几个,拿起锅铲,在锅里翻动着,“你们把自己清洗干净,可以还有半刻钟就好了。” 几个小孩就在厨房里擦洗着。 宋南星有些害羞,不敢在姐姐和妹妹面前脱衣服,可他也才十岁,面对今天发生的事情,现在外面黑漆漆的,他也不敢去澡屋里洗。 宋知婳发现了他的迫切,“你还小,都是一家人,不用在意这些,你实在是不好意思,就去后面那里洗,刚刚瑶瑶搭建好的。” “我不小了,别人和我这么大的时候,都订亲了。” 宋知婳愣了一下,转头望向他,刚想说…… “舅舅,你是想娶亲娘子了吗?”大宝在小姨怀里让她清洗着,听到舅舅说话,立马问道。 小宝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舅舅每天晚上睡觉都会说,”他还模仿宋南星说话的语气,“花花,你要乖哦!不然以后我不理你。” 说完,厨房里几个人都笑得不行。 宋南星瞬间脸色绯红,说话语无伦次,“你!你!你们乱说什么,是不是想挨揍。” 宋知婳拿个大盆把蛇肉又捞出,“你们要快点哦,我已经做好了,赶不上,我就自己先吃了。” “娘亲,我好了。” “娘亲,我也好了。” “姐,我们今天就在厨房吃吧!这里有火光,不用去大厅,还要费油灯。” 宋知婳明白她的忌讳,“行,我们瑶瑶小朋友说了算,把桌子移过来一点,就在那里吃。” 宋南星也不想和他们争论,快速地把自己清洗干净。 宋知婳又把野菜焯水,再炒了一下。 五人围着桌子,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大盆蛇肉,和一小盆野菜。 没有煮米饭,正确地说是家里没有米了。 小宝双手捧着一大块蛇肉,津津有味地啃着,嘴巴里塞满了肉,两边腮帮子鼓鼓囊囊,说话都咿呀咿呀,“娘亲!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多肉了。” “娘亲,您的厨艺有进步了,今天做得炖蛇肉真好吃!”大宝也跟着附和。 宋知婳有些尴尬,她做饭其实不怎么样,该放的调料都放了,剩下地菜能炒熟就行,她对吃没有太大的要求,但必须要有肉,一天不吃荤菜心里就发慌。 “好吃就多吃点,明天娘亲再做给你吃。” 宋知瑶有些担心,“姐,要不留出一半吧,不然明天又没吃的了。 ” 宋南星说:“姐,明天我跟你一起进山学打猎吧!终归我是家里的男子汉,养家糊口本就是我的责任。” 宋知婳夹了块大蛇肉放进宋知瑶碗里,“不用吃那么多野菜,也不用挑小块的蛇肉吃,家里有我呢,你们正在长身体,要多吃点。” 又转头对着宋南星说:“不要把压力揽在自己身上,你们这个年纪,本应该在学堂里读书写字,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会有更好的生活。” 宋南星知道,她姐又为以前的事,责怪自己,“姐,这怎么能怪你,以前你一天大门不出,怎么可能认识外男,还不是他们故意设计陷害,这也就算了,我们都被除出家门,还要对我们动下杀手,这一路来,你本就大着肚子,还要带我们两个七岁多的小孩,躲避追来的杀手,逃到这深山老林避难。” 说到伤心处,宋南星忍不住流着泪,又愤愤不平地说道:“为了让我们活命,你本是千金之躯,学会了捕蛇,抓老鼠,只要能吃的,你就没有放过一个机会,现在我长大了,就应该我来保护家人。” 宋知瑶也跟着说:“对,我也要学打猎,把本事练起来,若是以后再遇到坏人,我就可以像姐姐一样,反杀他们。” “我也要学,打跑坏人。” “我也要学,将来保护娘亲和小姨。” 小宝和大宝同时说道。 宋知婳心里暖烘烘的,前世的自己就像一个工作机器一样,各种分配,从小就被灌输着,要以家族荣誉为第一,并没有得到多少家人的关爱。 虽然知道不是对自己说的,但心里还是说不出来的感动。“好,既然你们想学,那明天开始,我就带着你们锻炼身体,只有好的体魄,在深山才能活着出来。” 大家高兴地手舞足蹈了起来。 “别乱动,快点吃,吃完好早点睡,明天早上带你们锻炼完,还要去县里买粮食。” “明天我们也可以去吗?”小宝歪着脑袋问。 “全部去,我不放心你们在家里。”宋知婳霸气的说道。 刚开心完,宋知瑶就担忧着,“姐,我们现在没有钱了,还怎么买粮食?” 第5章 发烧 宋知婳解开身上的荷包,又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布包,放到宋知瑶面前,“打开看看!” 宋知瑶看着面前的荷包,全部解开来看,愣住了,“姐,你哪来那么多银票?” “就是那几个王八蛋身上搜出来的。” 宋知瑶立马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顿时一阵反胃,“姐,你把银票收起来吧。” 宋知婳把银票一人分一张,再给一人十两碎银,“你们把这些银子放在身上保管, 以备不时之需。” “这怎么可以?不行太多了,”宋知瑶又退回银票给她,“我就拿十两银子就好了。” “姐,我也不要那么多,”宋南星也要退回。 “给你们就拿着,家里每个人都是劳动力,我不在的时候还不是你们在买东西,用完了我再给你们。” “ 娘亲,我也是劳动力。” “娘亲,我也是劳动力。” 大宝,小宝两人声音特别整齐的说道。 宋南星在他们额头上一人给一个小爆珠,“你们两个是什么劳动力,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啊!舅舅坏。” 两人立马握住小脑袋。 宋知瑶马上拍了他哥一下,“哥,你这么大力干嘛?等一下都红了。”伸手给两个小宝贝揉了揉,“大宝,小宝痛不痛?” “小姨,好痛。”小宝立马扑到宋知瑶怀里。 “我也痛。”大宝也跟要抱抱。 宋南星:…… 宋知婳拿了四个铜板放在眼前晃了晃,“好啦!我们家的小男子汉也是大功臣,呐,一人两个铜板。” “耶,娘亲最好了。” 两人笑咪咪接过铜钱,还不忘来一顿赞美。 “吃完了,就准备去睡觉。” 宋知婳起身收拾碗筷,“你们先去休息,冲完凉了我再过去。” 四个小孩来到宋知婳的卧房。 最开始建造房子的时候,这间主卧里面的床就是最大的。 那时候刚来这里的宋南星和宋知瑶都还小,宋知婳晚上要照看两个孩子,怕顾及不上两个弟弟妹妹,就安排大家一起睡大卧室。 后来宋南星慢慢长大了,不愿意跟他们一起睡,就分开去隔壁的卧房。 宋知瑶也有自己的房间,但她有时候要照顾大宝跟小宝,所以她睡哪边都行。 今晚宋南星和宋知瑶很默契的不敢回自己房间睡,都来到姐姐房里。 几个孩子都受到了惊吓,坐在床上相互抱着,几双眼睛时不时的盯向卧室门口。 宋知婳进到卧房就看到了这景象,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还是小宝反应最快,“娘亲,您终于洗好了,快点上来。” 宋知婳坐到床上,大宝,小宝马上扑过来,“今天晚上我要搂着娘亲睡。”两套声音同时响起。 宋知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我今晚上也跟你睡。” 只有宋南星尴尬的坐在床边,也不呲声。 “今天我们一家人全部一起睡,我跟小星睡边边,你们三个睡中间。”说完往床上一躺,“快睡吧!早睡早起!” 几个人乖乖的找好自己的位置躺下,没过五分钟都睡着了,今天应该被吓坏了,旁边有大人在,神经一放松就睡着了。 宋知婳明明很累,心里想着事情,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宋知婳在心里呼叫着原主,想让她现身,看她还在不在这具身体里,总觉得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里,莫名让她感到很不安,怕遭到反噬。 可现在不管她什么不喊,原主就是没有反应。 就在宋知婳不想理会的时候,又昏昏迷迷的闭上眼,进入到了一个如仙境般的世界,周围雾蒙蒙的一眼望不到头,边上还有一潭泉水冒着热气。 宋知婳惊奇的在周围走来走去,“难道我也有空间了吗?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空间是万能的,随意变换货物?” 宋知婳手伸直打开掌心,“来根鸭脖。”宋知婳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鸭脖,想着换一个看行不行,“烧鸭,烧鸡。” 宋知婳失望的收回手,“这空间没有我想象的厉害,唉,真是白高兴一场,估计只能放东西吧。” 宋知婳走到温泉旁蹲下,“这就是传说中的泉水吗?”双手捧了一口水,往脸上泼,“哇,好凉快!”又喝了一口,“好清甜呐。” 刚想着要不要泡个温泉澡时,就听到外面喃喃私语的哭泣声,宋知婳瞬间移出外面。 看到宋知瑶做着噩梦,嘴里一直喊着,“哥,大宝,小宝,不要过来……求你们了,放过他们吧。” 宋知婳赶紧过来,轻轻的安抚着她,“瑶瑶,没事了,哥哥,大宝小宝都在身边,别怕。” 摸到脸颊发现不对劲,“好烫,发烧了。”又转头摸了大宝小宝,“糟了,都发烧了。” 又来到宋南星身边,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幸好有一个没发烧。” 宋知婳赶紧给他们做护理降温,家里没有酒精,也没有药,只能最用古老的方法。 宋知婳这个时候想到了温泉,“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移进去,让他们泡在温泉里,肯定很快就能好。” 宋知婳默念着移,结果只有她一个人进去了,“这什么破空间,需要你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宋知婳没办法,只好找出大水桶,从空间装满泉水提到屋子里。 出来先给每人喂一杯泉水,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再把他们抱进浴桶里。 弄出这么大动静,宋南星也悠悠的醒来,看着他姐大半夜的还在给他们洗澡,愣了一下,“姐,你在干嘛?” “你醒了刚好,把桌子上那杯水给喝了,再过来跟大宝,小宝一起泡澡,他们都发烧了,我弄了点药水,你也跟着过来一起泡。” 宋南星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自己没有发烧,也要泡吗?” 宋知婳想了想,这又不是真的药水,“进来泡吧!没事,今天都被吓坏了,这个药水有预防作用,泡了对身体好。” 宋南星也没想那么多,起身就把桌子上那杯水给喝了,脱了衣服直接进了浴桶,抱着大宝,小宝一起泡。 第6章 县城 宋知婳就在边上检查着几个人的变化,发现小星和大宝,小宝身上的伤,开始变淡了,没那么臃肿,而且水也变浑浊,发出阵阵恶臭。 宋南星开始反胃了,“呕。”伸手拍了拍胸口,喘着气说:“姐,怎么这么臭?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大毛病?不然怎么泡出来这么臭的水。” 其他三个人也不好受,都出现了反胃状况。 宋知瑶也意识开始慢慢清晰了,“姐,我们是生病了吗?为什么都泡在桶里?呕。”话刚说完就开始干呕。 宋知婳给大宝,小宝两人轮流揉一揉身体,想让两人好受点。 “这是药水把你们身体里的毒素给逼出来了,我再去给你们换一批药水。” 宋知婳先跑出外面,再进入空间,把泉水拎出来,又提到里面给他们换掉。 宋知婳整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他们身体给泡好,全部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心想没把那些人给千刀万剐真是便宜了他们。 又不放心,再给每个人检查了一遍,确定都没事了,才安心的睡下…… 清晨醒来,看着他们几个叽叽喳喳的在床上打闹着。 宋知婳给他们把了一次脉,查看了他们身上的伤,确定人都好了,才给他们换上衣服。 “身体刚恢复好,今天就不锻炼了,我们直接去县城吧。” 宋知瑶伸出双手在宋知婳面前晃了晃“姐,昨天泡的那个药,你从哪里拿来的,效果真的很好,我现在浑身都很舒畅,感觉像换了一层皮一样,皮肤也变得白皙了。” “是啊,姐,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还会给我们把脉。”宋南星也疑惑的问道。 宋知婳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问题,早就想好对策了,“我不是每天一早就往深山里面跑吗,除了在里面能找吃的以外,还有一个老爷爷也住在里面,他就经常教我医术,武术和生活技能之类的。” 小宝拉着宋知婳的手摇摇晃晃的说道:“娘亲,我也要老爷爷教我武术。” “娘亲,那老爷爷人呢?为什么不把他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大宝一下子想到,一个老爷爷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在深山里生活,太艰苦了。 宋知婳蹲下来拉着两个人的小手,“老爷爷年纪大了,去年的时候已经去世了,不过他走的很安详,叫我们不用担心他。” 大宝说:“真遗憾没能见老爷爷最后一面。” 宋知婳怕他们再问下去,自己就圆不了谎了,赶紧说道:“你们肚子不是饿了吗?我们赶紧出发吧,要不然太晚了……” 他们家属于大河村的山脚下,不需要经过村中间,直接绕到村口,那里有牛车可坐去镇上或者县里。 宋知婳带着孩子们来在村口,那里只停放一辆牛车,走过去问道:“曹爷爷,县城去吗?” 曹老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现在县城不太安全,如果你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不要去了。” 宋知婳心想昨天杀的那两个人,今天县城里肯定会有行动,自己必须先第一时间去了解情况,不然太被动了。 宋知婳哀愁的说:“不去不行啊,大宝,小宝生病了,必须得去县城才能看好。” 曹老汉听到小孩生病了,也不好说什么,“那去吧!”说完去把牛套在车子上。 宋知婳抱着大宝,小宝上车坐好。 宋南星和宋知瑶也跟着爬上车。 曹老汉驾着牛车不快不慢的在道上缓缓前行。 宋知婳问:“曹爷爷,您知道县城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说不安全?” 曹老汉用绳子抽了一把牛屁股’“近一年来,县城很多小孩和年轻女子失踪,被发现时,都已经变成一块块的了,刚开始只是失踪也没找到人,现在歹徒越来越猖狂,但凡失踪过一两天就能找到,但已经不是活的了。” 几人听到一身恶寒。 宋知婳又问:“县老爷都不管了吗?这么多命案,上面也会知道啊?” 曹老汉叹了口气,“哎,这些当官的,都是官官相护,那么多命案,上面想不知道都难,可他都能糊弄过去,说明他后台也是很硬,最可怜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只能苟且偷生的活着。” 宋知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人命往往是最草贱的。 宋知婳在心里算了下,牛车大概在四十分钟后到达县门口,“曹爷爷就在这里停吧!”从怀里掏出小块碎银,放在他手里,“您先回去,不用在这里等我们了。” 曹老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宋娘子,我没那么多零钱找你。” “不用找了,要不是您好心送我们来,您这一趟车也不止拉这么几个人,就当是我包了您的车吧。” “多谢宋娘子了,那你进去还要当心些,注意安全!我就先告辞了。” “多谢!您也要多注意些。” “曹爷爷,再见!” 几个小孩也礼貌的跟曹老汉道礼。 曹老汉驾着牛车笑呵呵的跟他们挥了挥手,逐渐远去…… 他们来到县城大门前排队,今天去县里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老百姓挑着担子,装一些自家种的菜或其他农作物。 很快就轮到他们,检查的官兵也不严,随便看了一下他们的通官文,直接放他们进去。 大宝,小宝还是第一次来县城,看着这么繁华的街道,好奇的东望西望。 宋知婳说:“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说,我们这就去。” “我要吃肉包子。” “我要吃冰糖葫芦。” 大宝,小宝分别喊道。 宋知婳望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两边小贩卖力地吆喝着。 “今天娘亲满足你们一切要求,想吃什么,买。” 来的匆忙,也忘记带背篓过来,宋南星和宋知瑶今天也高兴,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宋知婳就叫他们买,结果太多了,东西拿不住,只好买个漂亮的背篓装。 宋知婳一开始就很好奇,在小摊贩摊前走走停停,感觉古代的东西哪样都好看,一会儿就感觉不对劲,有人跟着他们。 第7章 谁派你们来的 “你们几个先别逛了,我带你们去饭馆吃好吃的。” “啊!娘亲,我们还想再逛会。”小宝嘟着个嘴喊道。 宋知婳揉了揉自己肚子,“可娘亲肚子饿啦!我们吃完再逛也是一样嘛。” “娘亲肚子饿了,我们就先去吃饭,走。”大宝拉着宋知婳的手,就往前带路。 宋知婳好笑的说:“大宝,你知道去哪里吃吗?” 大宝手指着一个方向,“我刚刚那里看到一间饭馆,人特别多,肯定很好吃,我们就去那里。” 宋南星牵着小宝说:“我们大宝一路过来,就观察哪家大饭馆生意好啊,真是个小吃货。” 大宝有些不服气,“我就不信舅舅不想吃好吃的。” 宋知婳感觉那俩人越来越近,低声和他们说:“我们被人跟踪了,现在不要慌,不要回头,快速走进饭馆。” 几人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不用担心,身体放松,往前走,都是一些小小角儿,我能应付的过来。” 宋南星松了口气,“姐说的对,以前遇到的杀手还少吗? 不也这样过来了,我们走吧。” 他们来到饭店门口,伙计并没有因为他们衣着朴素,就恶语相向,而区别对待。 甚是礼貌打了个请手势,“客官,里边请,是吃饭,还是住宿。” “吃饭。” 宋知婳带的几个小孩跟着店小二来到一楼的边角处。 宋知婳观察了一下周围基本,确定没什么可疑人物,“小二,你们店里的招牌菜是什么?”再转的问他们,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就跟他说。” 店里除了固定的一些招牌菜之外,当天有什么新鲜菜,店小二会再推荐给客人,由客人自行选择。 “娘亲,要是那个烧鸡。”大宝,小宝自从进了店里,就开始盯着其他客人桌子上的烧鸡流口水。 “行,”宋知婳转头豪迈的跟店小二说,“那就来两只烧鸡,还有你们店的固定招牌都来一份。” 店小二心想看不出来呀,穿的破破烂烂的,没想到这一家子这么有钱,哎,不对,这些人该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 虽然心中有猜疑,但他还是礼貌的说:“好,我马上就去安排。” “哎,小哥,等一下。”宋知瑶小声的跟宋知婳说,“姐,点太多了,先要一只烧鸡,其他的菜我来点。” 宋知婳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喜欢什么东西就猛的买,吃的也一样,看到想吃的,不管吃不吃的完都要点一大堆。 “那你重新点吧。” “不好意思啊,小哥,我们重新点一下菜。”宋知瑶歉意的说。 店小二心里一顿无语,原来是有一个装逼的,“没事,可以重新再点,不够了可以在加。” 宋知瑶重新点了五菜一汤。 宋知婳看那两个人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出去,知道吗?” “嗯,知道了。”几个小家伙同时应到。 “小星,吃完之后,如果我太晚回来,你就带着他们在这家店住下,一定不能乱出去,知道吗?” 宋南星有些担心,“姐,太危险就不要去了,我们甩开他们回村里就好了,不用冒这么大危险。”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知不知道昨天那两个人死在我们那里。” 说完直接走到柜台,看着刚刚给他们点菜的店小二,“小哥,这是饭钱,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多余的钱是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家人的酬谢,您看您愿意吗?” 店小二看整整多出来一两银子,连忙点头笑嘻嘻的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您尽管去忙。”这可是比两个月的月银还多,能不尽力照顾嘛。 “那多谢了。”说完就往外走。 “不谢!您慢走。” 宋知婳引着那两个人到小巷子里,在路上捡到一根不大不小的棍子,在小巷子里悠悠的等着他们两个。 两个毛贼急急忙忙的寻找着宋知婳,“你快点,这么大个美人,百年难得一见,要是弄丢了,损失可就大了。” 另一个矮毛贼说:“我还不知道吗?这娘们走也太快了,眨眼就不见人,你说我们两个,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穿的普普通通的,都能被我们一眼就认出这个大美人,还有那几个小的,个个都是顶顶的。” “要是我们今天都能把他们给抓了,肯定会得到很多赏赐。”说完高毛贼还猥琐的笑了笑。 “快点,快点,别让她跑了,我好像看她往那个小巷子里面去。” 他们来到巷子里,看到宋知婳在里面悠闲的靠着墙背,右手的棍子在左手里一拍一拍的响着。 宋知婳看他们来了,也不说话,就等着他们上前。 他们本身就是被派在街上捞人拿去讨赏的,所以手里都准备了麻袋,绳子。 那矮毛贱看她那样子,就知道他们露馅了,“看来小娘子是发现我们了,你要是乖乖的跟我们走,还免了这皮又是苦。” 两人对望,看她没呲声,直接准备过去抓人。 宋知婳看他们走近了,棍子直接对准高毛贼穴位猛砸过去,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地上了。 宋知婳没给另外一个人反应的机会,伸手就卡住对方喉咙,直接捏住对方喘不出气来,才问道:“你们准备把我抓到哪里去?是谁派你们来的,不说也行,直 接 死。” 宋知婳又加大了力度。 矮毛贼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么恐怖,想要说又说不出来,直接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我说。 宋知婳松了松手,但没有全部放开。 矮毛贼见终于可以呼吸了,咳了几下,“我们是帮县里的公子哥和小姐们抓人的。” “他们喜欢抓人来屠杀玩乐,女的拿来玩完,没啥用了就丢去屠宰场。” 男的各种各样玩法都有,总是到最后没用了,也是一样要屠杀。” 宋知婳听了心里一阵反胃,世界上最恶毒的动物就是人类,真的无法想象,他们能做出这样惨绝人寰之事,“你们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天害理之事,就不怕受到报应吗?” 第8章 你也该死 矮毛贼听她冰冷的话语,如地狱般恐怖,寒冷渗人,试着咽一下口水,“女侠,饶命,该说的我全部都说了。” 宋知婳突然加大手上的力度,“你也该死。” 矮毛贼脸上布满恐慌,青筋曲曲绕绕条条分明,拍打她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他们逼的,我自己的妻儿也被他们杀了,我没办法。” 矮毛贼磕磕绊绊说完了一整句话。 宋知婳松开了手,“你们为什么不报官,他们屠宰场在哪里?” “怎么会没有报官,别说我们云县了,就是报到徐州都没用,报官的那些人家全部惨死,一个不留。” “他们的屠宰场就在云县的郊外,一座庄子里,很好找,最大的那个就是。” 宋知婳放开他,一棍子下去把他也拍晕,转身离开,不是她不想杀了他们,而是这种巷子里随时会把自己暴露。 宋知婳开始在街上大扫荡,先来到制衣坊。 只要他们几个能穿的尺码,各种款式都来几套,还额外加了三十几匹布料,尤其是黑色,灰色的,一定要多买放在空间里备用。 宋知婳心里堵得发慌,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官员腐败,屠杀平民百姓,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虐杀了,上面没有任何人出面制止,证明大庆国内部腐烂程度,无法想象,离败亡也不远了。 现在不管真假,总之自己有空间,先备货,以防万一。 宋知婳又来到粮油铺,细米,糙米各来二十石担,锅碗瓢盆,盐,只要生活用品需要的,她都要买。 叫伙计把货送到她指定的地方,趁着没人,一扫全部收入空间。 接着同样又来到铁铺,给自己,宋南星和宋知瑶一人挑了一把匕首,弓箭,小锄头,动作非常利索,挑完直接给掌柜的付账走人。 两父子都傻眼了,这么个美娇娘来店里话不说,直接挑挑挑,不到一刻钟,拎着一堆东西,轻飘飘的走了。 直到门口不见人影,父子俩才回过神,“爹,刚刚来的是会武功的仙女吗?好飒啊!” “不知道,”陈师傅数了数手中的银两,高兴的说:“美人就是不一样,买东西手一挥就搞定,都不带还价的,要是多来几个这样的客户,那我不就发达了。” 陈铁跑到门口张望,直到看不见人为止,“我刚刚为什么不知道跟人家说几句话呢?打听打听家住哪里?看着她还未束发,应该是哪家的小姑娘,哎!”看着他爹那个财迷样,瞬间觉得自己错过了上亿两银子。 宋知婳不知道她走后,两人在议论着她。 这时,她正烦恼着钱怎么这么不经花,“才买了这么点东西,就花了我二三百两银子,古代的东西真的一点都不便宜……” “唉,就算明知道贵,该买的还是得买。”就在她抱怨着东西贵的时候,走到了药店旁。 这次不敢买那么多,跟着伙计报了多种药品名,打包好付了钱就出来。 宋知婳看了一下天色,不敢再耽误,又去买了一辆马车,把空间里放的东西移一部分到车内,外加去菜市场买了一刀猪肉。 当她驾着一辆马车到达饭店,店小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揉了揉眼睛,“咦,是真的。” “小娘子,您回来啦!”回头看了看,她身后超大车厢,就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搞了辆车,自己果然没看走眼,这婆娘真的是有钱人。 宋知婳看了他的动作,也没说什么,“嗯,我的家人呢?劳烦小哥,帮我叫下来一下,我们要回去了。” “好嘞,我这就去帮你叫。”说完噔噔噔的往里跑。 没一会儿啊,宋南京和宋知瑶一人抱着一个小孩,身后跟着的店小二手里还拎着个大包,一起从楼上下来。 宋知婳要牵着马车,没办法过去接他们,只好让他们自己过来。 “姐,大宝,小宝睡着了。” 宋知瑶来到她面前,微笑着给她看一下小宝。 “辛苦了,小星和瑶瑶了,快坐到马车里面去。”宋知婳接过她手里的小宝,抱在怀里。 宋南星兴奋的准备大喊,又想到了手里还抱着大宝,就小声的说:“姐,你买的马车吗?” 他曾经也是个小少爷,家里的马车无数,对曾经的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代步工具,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逃亡的日子里,日子过得太苦了,还是会时不时的想念以前,过着奢侈的生活。 “嗯,是姐买的,快点坐进去,我们回家。”宋知婳看到弟弟高兴的样子,心里顿时感到愧疚,要不是因为自己…… 宋南星和宋知瑶坐进马山里,看到里面还放了好多东西。 “姐,你又乱花钱,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呀?”宋知瑶心疼坏了,看见一马车的货物,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这些都是必需品,都是一些粮油之类的,还有打猎用的工具,等一下回去给你们看,肯定很喜欢。” “呐,别气了,抱着小宝,我去赶马车。” 宋知瑶接过小宝,小声的说,“姐,我没有生气。” “傻丫头,”宋知婳捏了捏她的小脸,瞬间把她的小脸捏红了,“生我气怎么啦!你是我妹,你有权利生我气。” “好了,我得去赶车了,”说完赶紧走到车前。 店小二把包裹给完宋南星,来到车头跟着宋知婳笑嘻嘻的道别,“小娘子,慢走,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这里找我帮忙。” 宋知婳含笑着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道完谢就驾着马车飞快的走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小哥,呆呆的望着远去的车辆,直到看不见了,才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客人在这里发呆,真的是有毛病,干活。”说完转身进店里了。 宋知婳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家里,大宝,小宝已经在半路醒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把东西卸完了再看。”宋知婳喊着宋南星在那里望着马儿,“大宝,小宝,你们靠的这么近,小心马儿把你们踢了。” 几个人只好离开马儿远一些。 第9章 有危险 陆陆续续的把所有东西都搬到堂屋里。 宋知婳把弓箭搬进来,“ 看看我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宋南星立刻兴奋地迎了上去,接过手里的弓箭,“姐,这是给我的吗?”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弓箭的线条流畅部分。 “嗯,想着我们现在的处境, 随时都会发生危险,有了这些弓箭,只要勤加练习,就能用来防止坏人的袭击。” “姐,这把匕首好漂亮,”宋知瑶在一堆物品当中拿起一把匕首,一眼就相中了它,“我以后就要随身携带它。” “你不光有匕首,”宋知婳又拿起弓箭递给她,“呐,这个也是你的。” 宋知瑶接过弓箭,眼中闪烁着激动光芒,她信心十足地说道:“姐,我一定会好好练习。” “娘亲,我们的呢?” 大宝,小宝看着舅舅和小姨都有武器,眼中满是期待和好奇。 他们两个小家伙一直以来都是舅舅和小姨的跟屁虫,无论他们做什么,大宝,小宝都想要参与其中。 宋知婳转头看着两个小可爱萌化了,抱过来一边亲一个,“你们两个还太小,这些你们都用不上,太重了,改天娘亲设计一个小小的防身道具给你们,保证你们喜欢。” “设计?”大宝一脸疑惑,“娘亲,好厉害啊!那我们要等多久?我要一个酷酷的。” “我也要,我也要,”小宝在宋知婳怀里跳了跳。 宋知婳听的心头一软,捏捏两个可爱的小脸蛋笑着说:“过几天,娘亲把设计图画好,再送去县里,让师傅定做就可以了。” “啊!还要等好久啊!”小宝瞬间有些失落了。 宋知婳微笑的说:“好东西,等一下又怎么啦!那可是你们独一无二的武器呢,世上仅有一份。” “娘亲,说的对,”大宝化身小大人似的,义正言辞的对小宝说:“什么事情,都不要操之过急。” “小宝知道了,以后不能操之过急。”他还是很听哥哥的话的。 “好了,你们自己在这里玩会儿,娘亲,要去做饭给你们吃了。”然后转身扛了一袋粮食,拎着一刀肉,朝厨房走去。 宋知瑶也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我也要去帮忙,你们自己把东西归类好。”说完也朝着厨房走去。 没多久,厨房里的香气很快在空中弥漫开来。 闻着香气,小家伙们兴奋的跑进跑,嬉笑声在整个院子里彼伏。 夜幕降临,孩子们围坐在餐桌旁,大口吃着娘亲做的美食。 “娘亲做的肉好好吃哦!跟以前的都不是一个味,我喜欢吃这样的,以后每天都要吃。”小宝夹着炖的非常软烂的红烧肉,放在嘴里,没嚼几下就吞进去了。 “不行,”宋知瑶一听他说每天都要吃肉,就着急,“有钱也要省着点,谁知道以后的情况会是什么样,没有一点钱在身上,心里不踏实,而且这不光是肉,还放了各种调料品,比肉都贵呢,能不好吃嘛。” 然后一脸怨念的看着她姐,刚刚她在厨房可看到了,放了各种各样的调料,这才刚刚有一点钱,就这样糟蹋,以后还得了,她都有点后悔让她姐管钱。 宋知婳看着他们吃的满嘴都是油,心里就有一股踏实感,也忽略她妹那一脸幽怨的眼神。 “安心的吃吧,以后有姐在呢,不会再让你们饿着肚子了。” 就在他们刚吃完的时候,宋知婳心神一定,一股不祥的危险气息围绕心头。 “有危险,快!把你们的匕首藏在身上,进房间里躲着,没有我出声不许出来。” 经过这几年的逃亡,他们已经练就了,听到姐姐的命令,反应迅速的就一人抱着一个小孩往房间里躲,匕首在他们拿到的那一刻,就一直放在身上。 宋知婳不确定是京城派来的杀手,还是县里那帮高官屠夫。 自从那两个人死了之后,她就有预感,这一天迟早会来临。 把今天买到的东西全部扫进空间里。 看来这个地方没办法待了,杀完这帮废物,就离开这里。 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他们所在的这个山脚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冷风席卷,原本安静的夜晚瞬间被打破。 宋知婳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她并没有坐以待毙,走到院墙外,目光紧紧的盯着外面,马蹄声越来越近,似乎马上到达院外。 宋知婳在空间里移出弓箭,目光紧随远处,随时做好涉杀准备。 紧张的氛围越来越逼近,突然,马蹄声戛然而止,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萦绕。 看来这次的杀手,是对方得力干将,出动的人还不少,到底是谁这么恨原主,非要他们几个人性命。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马蹄声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他们往后山散去,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宋知婳知道,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危险会逐渐消失,她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果然,没多久,又听到了马蹄声,不过这次,宋知婳没感觉到诡异,应该来人者武力没有让她嗅觉到危险。 宋知婳弓箭一移,瞬间消失,立马换上一副柔弱的姿态。 院门被人粗暴的踢开,十来个捕快闯进院内,其中一人身材短板,面色阴沉的捕快从中间走了出来。 朝着宋知婳问道:“有没有见过,县令夫人的侄子来过村中?” 宋知婳不知所措的说道:“官爷,我们就是普通的农妇,就算县令夫人至子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认识他呀。” 捕快皱起眉头,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他说道:“我们接到线报,有人看到他们往大河村来过,就是往你这边方向去的,这方圆几里,就你一户家人,现在他们失踪了,我怀疑跟你们有关系。” 他挥了挥手,对身后的捕快们说道:“给我搜。” 捕快们应了一声,然后四散开去,开始在院子里搜查,其中一个捕快闯进堂屋。 宋知婳惊慌求领头的捕快,哭喊着说:“官爷,我房间里面还有我的小孩,别吓到他们了,这里真的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第10章 恐怖山庄 领头的捕快看着她姿色貌美,动了恻隐之心,但想到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拿你家人怎么样。”说完还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笑容。 宋知婳看他一脸肾虚,面容浮肿的鬼样,刚刚吃的饭都想吐了。 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跑进屋子里顾着几个小孩。 几个人刚刚被捕了,看到宋知婳来了,赶紧藏好匕首,哭唧唧的喊:“姐!救我。” “娘亲,救命啊!” “官爷,饶命啊!”宋知婳赶紧扑过去,把几个小孩抱住。 捕快都懵了,这人怎么扑过来的,还把自己推开了,什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她什么时候出的招。 为了不在同伙面前丢脸,他也不好质问,恼怒的说:“敢妨碍公务,有你好果子吃的。” 前面的领头喊道:“全部都带走,回衙门交给大人审视。” 就这样宋知婳他们几个,被带到了马车里,里面还有抓来的十几个小姑娘和小男孩。 被他们粗暴的推进车里,里面的人个个都面色惊恐,都害怕的低下头躲起来。 “都给我老实待着,胆敢有人带头逃跑,”晃了晃手上的大刀,“我会让你们脑袋提前分家。” 里面的人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捕快冷哼一声,走到前面去驾着马车。 看人走了,宋知婳赶紧抱住大宝,小宝,在自己怀里轻轻的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宋南星和宋知瑶也紧紧挨着她。 “姐,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宋南星轻轻的在她耳边问。 “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宋知婳恢复了面色清冷的模样,语气淡淡的说道。 马车里这些人都是大河村的,偶尔也会碰到他们一家,但他们家非常排外,很少跟村子里面的人玩。 所以大家都不熟,也不是知道的每个人叫什么名字。 宋知婳也不想多说什么,闭着眼睛小声的说:“赶快休息,保持体力,等到了我再叫你们。” 车子里瞬间安静了起来,大河村的这些年轻小孩也听到了,都不吵不闹的闭上眼睛休息。 宋知婳虽然闭着眼睛,但耳听八方的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那帮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刚刚明明带着非常大的杀气来的,却因为这几个小罗罗就放过了? 搞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找到人,不可能就这样放弃,难道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为什么这具身体里一点信息都没有? 被别人追杀,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这种感受真的是非常不好,宋知婳有种被别人耍的感觉。 马车颠簸了快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一处郊外,远远看去,一座孤零零的山庄,叠立在荒芜的山下,透着一种诡异的信息,庄中闪烁忽暗忽明的光线,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显得特别邪乎。 “到了,大家快醒醒,”宋知婳摇醒马车里面的人,“等一下你们要互相跟紧对方,不要走散了。” 大家纷纷醒来,相互者抓着对方衣服,听到宋娘子说的话,脸色开始紧张了起来。 马车越来越接近山庄,靠近了才发现,周围没有别的庄子,外边到处都是稻草围着。 “停,全部下车检查,”马车停到了庄子门口,立马有人上来检查。 “爷,是我,送人来了。”领头笑嘻嘻的跟人点头哈腰,一点都没有刚刚在村里,抓人的那个狠样。 那人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今天不错,还弄了身捕快服,穿的倒像人模狗样。” 尽管对方出言不逊,捕头任然笑嘻嘻的面对着。 “里面的人等久了,出去吧!” 几个捕快拎着他们进到庄子里,进到里面就给人一种无限的压抑感。 仿佛这座神秘的庄园,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在火光的阴影下,众人都被这座装饰阴森恐怖画面,给吓得直冒冷汗。 众人被带到了庄子中间,空旷的地带,那里仿佛像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几个纨绔子弟在其中疯狂的舞动着,犹如表演一场戏剧,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脸上带着醉意的笑容。 周围布满了侍卫打手,在这热闹的场面中,对面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笼子。 这些小孩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个个吓得手脚哆嗦,有的都吓到尿裤子了。 走近了发现里面关着各式各样的大型动物,有老虎,狼,蛇,有些都没见过的动物。 更恐怖的是它们正在吃咬着不知名的物体。 宋知婳看到这种画赶紧遮住大宝小宝的眼睛。 这帮畜生简直不是人,苍天为什么制造这种垃圾出来。 “哎,又来货了,看看这批货质量怎么样啊!这段时间没有几个像样的。” 舞动中的其中一个纨绔少年,东倒西歪的来到他们面前。 “哟,不错啊!大家都快过来看看,今晚的货怎么样?”又转头对着几个捕快说:“李大壮,不错啊!在哪找到这么好的货,还有我哥找到了没有?” “回薛小少爷,薛大公子没有找到,在附近几个村庄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人影,估计可能到别县城玩了。” 李大壮低着头,不敢看着薛小少爷回答道。 薛小少爷才不管他哥呢,这几天没回来,有可能跑去其他地方玩了,这么大个人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是别人有事,只有他爹娘才会着急找人。 众帮纨绔子弟走过来,围绕着带过来的人。 “哎,这笔货真的不错哦。”几人不停的对他们淫‖笑着,“让我们县令家的小公子先选人。” 坐在椅子上的一位小少年,慵懒的躺在那里,欣赏着周围喧嚣的声音。 看着众人对他的拥护,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决定起身走动下,他缓缓地站起身,扫视着周围的人群,最后目光落在中间。 “这个,过来。”手指对着宋知婳背后躲避的宋知瑶身上。 “你这丫头有福啦,这可是咱们县令大人的小儿子,能被他看上,是你家祖坟冒青烟咯,”说完众人的哈哈大笑。 第11章 摧毁山庄 宋知瑶惊恐的躲到宋知婳身后,害怕的缩了缩自己脖子,降低自己存在感。 宋南星也把宋知瑶维护在中间,防备的看着众人。 大河村的人都抱在一起,他们从小到大没有看过这种场面,吓得直发抖,连哭都不敢大声,看着他们一个个浑身带着血迹,还有笼子边的杂物,就算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让他们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而他们却没有办法阻挡这一切的发生。 县令家小公子,看这小姑娘没反应,就自己伸出手去,“不过来,那我自己动手,可就不客气了。” 宋知婳眼神闪烁一变,手中立马瞬移出匕首,凶猛的朝伸过来的手划去,筋脉立断,再发出十层的功力,狠狠的踢出一脚,人瞬间飞了出去,“哐,”一声巨响,撞到了老虎铁笼旁。 县令小公子还没来得及嚎叫,手臂挨着铁笼,被老虎趁着机会叼了进去,直接咬断。 “啊!!!啊!!!啊!!!” 听到嘶喊声,众人才回过神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就那么一瞬间,小公子的手臂就没了。 “表弟,表弟怎么样了?”薛小少爷这下慌了神,跑过去想扶着他,可看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又不敢乱动,虽说这个表弟不是姑母所出,但也是县令的亲儿子啊,最主要的是跟自己一起出来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被县令知道,他们家可能就完了。 “来人,把这臭婆娘给我抓了,要把她给碎尸万段,”薛小少爷愤怒的朝众人挥舞着手臂大喊道。 宋知婳站在捕快旁边,手中握着那把刚刚从他皮鞘中,拔出的大刀,她的动作迅速而有力,刀尖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那个捕快看着宋知婳的一系列的举动,脸上闪过惊讶和恐慌,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武力,招式也非常狠绝。 他有些庆幸自己对她有邪念,却还未来得及动手,否则,看了看对面县令小公子的下场,浑身一身机灵。 宋知婳举起大刀,眼神冷漠,面对着那些人越来越近,她心中没有丝毫恐慌,相反,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帮小孩。 “小星,瑶瑶看好大宝,小宝他们。” 说完她没有一丝犹豫,挥舞的大刀,将最先冲上来的人打倒在地。 那群人本身就是恶魔,看到打斗更是兴奋的一拥而上。 这些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把无辜百姓的生命当成他们娱乐的消遣,宋知婳杀他们没有一丝心软。 这边战斗持续着,其他看守门户听到打斗声都赶了过来。 宋南星从死尸那里捡了一把大刀,维护着众人躲到一边。 尽管他自己也非常很害怕,但他还是非常警惕的观察四周,以防敌人突然袭击。 宋知婳一想到那么多女性和小孩死在他们手中,心中的愤怒让她杀红了眼,血液在脉搏里沸腾着。 其中有一个胆小怕事的侍从,不敢冲进去,看到旁边瑟瑟发抖的一众小孩,想着抓一个来威胁她。 于是他悄悄的接近孩子们。 宋南星本身就在观察的周围,看着他渐渐的走过来,小声的对宋知瑶说:“把大宝小宝藏好,不要被他抓到了。” 宋知瑶小声应着,“嗯。” 可惜对方再怎么胆小怕事,也是一个成年人,宋南星根本没几下就败给了对方。 侍从正高兴着劫持了人质,刚想大喊要对面住手。 宋知瑶在对方劫持了哥哥,就在找机会下手,手中握紧匕首,趁着他没注意,猛的朝他后腰部捅一刀。 宋南星也反应很快,在对方被刺伤愣神的瞬间,反手就溜出他手臂,捡起大刀狠狠的刺进他肚子里。 大宝,小宝非常安静的看着这一下,娘亲,经常嘱咐他们,但凡有坏人的情况下,不许他们出声,坏人如果注意到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 其他大河村的人就不淡定了,他们没想到这两个跟他们一样大的人,这么勇敢,甚至能杀敌人。 尤其是女孩子,在她们的认知里,敢反抗男性的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条。 但今天晚上让她们见识到了,女性也是可以如此厉害。 宋知婳这边的战斗也就接近尾声。 “真的要加强锻炼了,这具身体没有她前世的十分一,体能太弱,灵活度也不行,”宋知婳喘着气的抱怨道。 “姐。” “娘亲。” 众人看到这边结束了,马上跑过来。 宋知婳想抱着大宝,小宝可看了自己身上有血迹,没办法只能放弃了。 “这里不宜久留,”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小星,你带着大家在外面等我,我把这里销毁了就出去。” “嗯,”把手里的大刀放在皮鞘中,挂在自己身上牵着小宝喊道:“大家跟我走。” 其中一个女孩子默默的捡起一把短剑,藏在身上,跟着大家往外走。 宋知婳注意到了这个人,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多看了她两眼。 宋知婳赶紧在每个人身上搜索钱财,玉佩,刀,铁之类的,全部被她都收进空间里。 就转战到了庄内,宋知婳转了一圈,值钱都收进空间里,不过没有发现金银珠宝之类的宝物。 宋知婳见没什么可拿的了,就把外面的火堆,散发到每个角落。 快速的闪出山庄,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火势迅猛,瞬间就吞噬了整个庄子。 外面等候的众人目睹了这一切,都松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真的在死神面前游走了一圈。 “快,去马车里面去,马上撤离。”宋知婳抱起大宝小宝进车里,看着众人全部爬了进去,放下帘子。 围望着周围那么多马和车,上次移大宝,小宝他们进去不行,不知道动物可不可以? 心念一动,手势一挥……,不见了,宋知婳脸上露出微微浅笑,转身去前头驾驶马车离开了。 第12章 泡温泉 在黑夜的笼罩下,宋知婳驾着那辆铁笼般的马车,寂静的夜晚,马车疾驰,穿过一片片黑色的丛林,她没敢原路返回。 她自己无所谓,可大河村的这些孩子不能有事。 越过了无数崎岖的山丘,在这个过程中,马车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和速度。 马车到了后山脚下,停了下来。 宋知婳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四周观察着,那帮黑衣杀手有没有离开。 确定安全了,打开后车门,“醒醒,到了。” 众人悠悠的醒来,也随之下了车,回望着熟悉的地方,脚下是一片片野花,五彩斑斓,空气中弥漫着花香。 大家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笑容。 宋知婳眼神狠厉的对上他们,“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被我知道了,山庄那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刚刚眼中都还闪烁着喜色的人,被她凶狠的眼神给吓到了,个个都纷纷点头。 “都回去吧!”这里离大河村中间还是挺远的,但宋知婳没时间送他们回去,更不想暴露自己。 宋知婳蹲下把大宝小宝抱起,这两小宝今晚异常安静,心里对他们的愧疚更深,小小年纪就跟着她颠沛流离。 “姐,让我跟哥哥抱吧,这马车怎么处理?”宋知瑶指了指。 “我来,”宋南星自告奋勇的牵着马绳,小心翼翼的牵进院子里。 “瑶瑶进去吧,姐姐抱得动。” 宋知瑶进来先点了油灯,这还是去赶集时买回来,以前是没有条件点油灯的。 宋知婳把两宝放在椅子上,“大宝,小宝到家了。” “娘亲,我们可以说话了吗?”大宝警惕的盯着周围问道。 “宝宝,娘亲,对不起你们!”很少难过的宋知婳,喉咙都哽咽了起来。 “娘亲,你别难过,”小宝又主动的抱回她。 “娘亲,以前不是跟我们说过吗?错的是那些坏人,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大宝也跟抱她,还拍拍她后背安慰道。 “对,错的是那些坏人,你们坐在这里休息,我去准备一些药水,给你们泡一泡,好睡一个安稳觉。” 宋知婳起身,“瑶瑶,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去准备药水。”说完起身往厨房走去。 “嗯,”应完着她姐走了,又对着他哥说,“哥,你去把衣服准备一下,马上要泡药水了。” 宋南星还在想着,今晚看到姐姐这么厉害的招数,明天要她好好教他。 “好,”思思迷迷的比划着招式进入房间。 宋知婳准备好的药水一一抬到堂屋,为什么不在其他地方泡呢?因为只有这里有油灯亮着。 “先过来喝杯水,完了把衣服脱了进去泡着。” “娘亲,这水甜甜的,你放糖了吗?”小宝喝完叭唧一下嘴巴。 宋知婳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原来我们小宝爱喝糖水啊!不过这个不是哦,是娘亲,调的强身见体的药水,你们喝了对以后习武有帮助。” “那我要多喝一点,”宋南星听见对习武有帮助,猛的灌了两大杯。 “我也要。” “我也要。” 其他几人纷纷的准备再喝。 “哎!你们今晚上不打算睡觉啊?等一下半夜要起来上厕所,我可不陪你们喔,这一大壶呢,明天早上也可以喝啊。” 一听半夜要起来上厕所,那就不喝了,赶紧去泡澡。 现在估计都快凌晨三点了,孩子们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只有宋知婳还在勤劳的守着他们,泡好了,一个个的擦好身体,抱上床。 等全部收拾完,宋知婳也快累瘫了。 检查孩子们个个都睡得正香,安心的闪身进入空间。 疲惫了一整天,进到空间里一片宁静,抛开了外面的喧嚣,这里给人的感觉无比的轻松。 十几匹马在远处安静的吃着草儿,再看着今天搜刮进来的东西,一一分类好。 做完这一切,伸了伸懒腰,走到温泉旁,脱了衣服走进去,感受到了温泉水的舒适,滑腻的感觉仿佛置身在天堂。 在水中舒展开来,就像一条在水中游弋的鱼,无忧无虑的在温泉水里扑腾着。 身心得到放松和恢复后,游到温泉旁,安静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水的温暖和流动,渐渐的睡了过去……。 山庄失火,县衙门一大清早就来了一大帮人,击鼓敲鸣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衙门。 一帮人匆匆的赶来,脸上都带着紧张的忧虑。 曹县令坐在堂前,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报告着山庄失火的情况,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大概目前了解,好像那个庄园是自家的。 这时,县衙门的差役跑进来,气喘呼呼的报告说:“大人,据报山庄火势凶猛,整整烧了一夜,庄园里众多公子哥都未出来,再不派人救援,怕是凶多吉少。” 立马有人跑过来在他耳边报备。 曹县令听完皱起眉头,心中一阵揪紧,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也在里面。 迅速下令,“快,让衙门的所有人立刻准备出发,前往山庄救援。” 自己也在后面骑着马,跟着一行人马急速向山庄前去。 来到山庄失火现场,看着整个火势蔓延的很快的,房屋发出噼啪啦的响声,伴随着烟雾升腾。 “快!快抢救,轩儿,我的轩儿,还在里面,一定要把他安全的救出来。” 儿子在里面生死未卜,他却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火海。 曹县令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然而,随着火势逐渐熄灭,得知了一个令人崩溃的消息。 差役从山庄出来,报告:“大人,由于周围都是易燃物品,经过一整夜的燃烧,里面的所有物都已化为粉末。” 曹县令听了眼前一花,差点晕倒在地,还好有周围的侍卫扶着。 “大人,大人,”现场的衙役,个个火急火燎的扶着曹县令。 曹县令深知,现在不是晕倒的时候,赶紧进去里面看看情况。 “我的儿啊!快!扶我进去看看,”众人带领着他进到扑灭的山庄中。 第13章 深山老林(一) 灭火后,整个山庄中都变成了一堆废墟。 除了一堆铁笼,剩下的都是烧过的灰粉。 “来人,都给我查,到底是谁放的火?敢杀我儿,我要屠他九族,刨他祖坟。”曹县令悲痛欲绝的大喊着。 他儿女本就少,虽女人众多,可后院除了县令夫人给他生了个大儿子,其他的就一个妾侍给他生了个小儿子,就再也没有其他子女了。 小儿子因相貌出众,深得他的喜爱,甚至超过了大儿子,可以说整个县城里除了他曹县令,下来就是他这个小儿子,能横霸整个城池…… 宋知婳没有理会山庄的事情,一大清早,就带着萌娃们进入深山。 深山里,不仅能快速的锻炼他们的体能,还能耳鸣八方,注意着周围的一切,以防有大型动物或者毒蛇猛兽的进攻。 宋知婳背着超大背篓,里面坐着大宝小宝。 “娘亲,我们想下来自己爬。” “对,我也要下来。” 大宝,小宝在背篓里看着娘亲,背着他们两人爬深山,非常不忍心的说道。 “到了前面,我就把你们放下来,这里太陡了,”宋知婳观察着山里的一切,想知道昨晚黑衣人有没有停留在深山里。 宋南星背着里面放着弓箭的背篓,在前面行走,手中拿一小堆草药,看到一颗相似的就拿来比了比,确定了,拿他的小锄头挖呀挖。 宋知瑶也一样,这里挖一棵,那里挖一棵。 大宝,小宝看着舅舅和小姨挖了这么多,这下就着急了。 “娘亲,好了,快点放我下来,我也要去挖。” 宋知婳看他们欢叫声在山间回荡,心情也跟着愉悦,“好,我马上就放你们下来。”弯下腰把背篓放在地上,把两宝抱出来。 “娘亲,在家里交代你们的事情,还记不记得?”宋知婳把两个药包分别绑在他们腰带上。 “要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以防有毒蛇猛兽的出现,还有不能离开娘亲10米外。”两宝声音洪亮的背完。 “嗯,真聪明,”分别在他们脸颊亲了一口,娘亲,在你们腰上绑了个药包,防毒物的,千万不能弄丢了,知道吗?” “知道了。” 前面两位,听到没?检查药包,这深山可是很多毒物哦。”宋知婳把两个小小锄头给大宝小宝。 “姐,知道了。” 宋知婳细心的紧盯前面,孩子们在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叶脉洒下,形成一道道斑斓的光影。 手中紧握着弓箭,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宋南星手指着前方,兴奋的说:“姐,你看那!” 宋知婳顺着他指的前方看去,只见几朵灵芝围绕着一朵超大灵芝,鼎立的长在大树底下的枯萎烂叶里。 其他人也看得过去,宋知瑶也激动的说:“灵芝啊,是灵芝,好大啊!快!快去,把它摘了。” 大宝小宝看着他们这么兴奋,也跟着蹦蹦跳跳的喊道:“对,摘它,摘它。” “好!”宋南星刚准备去挖它。 “等一下!”宋知婳立马眼神狠厉的住视着周围,“你们忘了我什么交代过你们?遇到这种难得珍贵药材,必定会有什么?” 几个人立刻保持警惕,他们差点忘了来的时候,宋知婳就交代,凡事在深山遇到奇珍异宝的药材,必定会有猛兽守护者。 “你们都到我身后来,”宋知婳注视着前方,只见一条巨大的蟒蛇,正从一棵大树缓缓游出来,它身形粗壮,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宋南星离大蟒蛇最近,咽了咽口水,镇定的让自己双脚不要发抖,缓缓的后退到姐姐身边,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蛇。 宋知瑶抓紧两个小孩,准备退远点。 宋知婳身形稳定,抽出腰间大刀,左手瞬移,一包药粉就在手里,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猛兽做准备。 蟒蛇慢慢的向他们游来,张开嘴巴,露出两颗巨大的牙齿,“嘶嘶”伸出舌尖。 宋知婳趁着它张开嘴巴,快速的往它嘴里丢出药粉。 蟒蛇嘴里嗅到不明物体,瞬间被激怒,凶猛的甩出尾巴,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张开倾盆大嘴,想一口把宋知婳给吞了。 快速的躲避了尾巴的袭击,又迎接准备吞噬她的蛇头,宋知婳神情发狠的对着张开嘴的蛇头横向劈。 虽砍了它嘴巴,但并没有中到害,庞大的蛇身,拍打着的周围一切树木,整个山头,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宋知婳就是要它愤怒,摔打身体,更好的加速药效。 见蟒蛇身体越来越弱,宋知婳没在犹豫,大刀继续朝着它七寸砍,一刀一刀的落在蛇谢上,直到蟒蛇倒地再没有动静。 “娘亲,好厉害啊!”看到危险解除,几个人马上过来围着蟒蛇转,大宝,小宝更是一脸崇拜的望着娘亲夸赞。 “姐,你真的好棒,你以前的师傅教会了你这么多,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宋南星一边围绕着大蛇转,一边羡慕的夸赞他大姐。 “姐,这么大个猛蛇,还能带走吗?”宋知瑶想的是,这蛇能吃好久。 “这种巨蟒,一般都是成双的,小星,去把灵芝挖了,赶快撤离。” “好,”宋南星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把一纵灵芝全部挖了,又把土重新盖上,这样它可以继续生长。 宋知婳又拿出一包药粉,从新洒在他们身上,“这药粉能去除蛇味,更好的保护你们。” “姐,那蛇怎么办?”宋知瑶看着这庞然大物问道。 “走了,我们先去安全的地方,等一下!我再来处理。”宋知婳在几人身后跟着离开。 刚走出五分钟,“我大刀忘记拿了,”宋知婳看了一下,周围没什么大型动物,“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娘亲,你要快点,等一下大蛇回来了。”大宝还记得跟他说过有两只大蛇呢。 “好!”宋知婳快速的来到蟒蛇身边,观察了四周,没看到第二条大蛇,手一挥,瞬移到空间,捡起大刀重新挂在腰上。 第14章 深山老林(二) “沙沙,”宋知婳踩着厚厚的枯叶断枝层,渐渐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围在一起的几个小不点,听到声音,警惕的紧盯远处的身影,看到来人之后,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就松开了。 跨过倒地拦路的枯木,来到他们身边。 “娘亲,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刚刚看到了好几只兔子,可惜我们不敢去追。”大宝叹息的说。 “娘亲,我也看到了,还有野鸡呢。”小宝还盯着跑掉野鸡的方向。 “姐,这深山里真的是个宝藏,药材多,动物也多,可惜了,我一箭都没射中。”宋南星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这深山里宝物多,肯定危险也多,不然山下那些村民怎么不敢上来?要不是姐给我们这些药粉,就身边这些小小的毒虫,就能把我们性命丢在深山外了。” 宋知瑶一路来注意最多的就是树枝上的小蛇,还有不出名毒蝎,各种各样的毒虫,简直跟树枝融为一体,根本就看不出来,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他们咬一口。 “没关系,多练几次就可以了。”宋知婳看见左面的山边,有一片比较空的平地,那里好歹不全是树木,“走,我们往那里去。”指了指平地的方向。 那边空地不算远,众人跌跌撞撞的来到后,发现那里有一条挺宽的河流,绕过一片杂草丛便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 大家脸上都浮现出喜色。 宋知婳说:“你们要记住!在深山老林里迷了方向,只要找到河流,然后沿着水流的方向走,迟早能找到人的踪迹。” 每到一处地方,宋知婳会根据现场的环境,遇到困难如何破解,碰到的食物和动物,来告诉他们什么是可以吃的,什么是不能吃的,都要解释给他们听,以防他们以后会遇到的问题,能及时解决。 “娘亲,你知道的真多。” “娘亲,可厉害啦!我一定要把本领都学会。” 大宝小宝每次宋知婳一讲解,他们都要吹一波马屁精。 宋知婳憋着笑说:“那你们多努力啊!” 宋南星看到河里有鱼,脱了鞋,抬脚就朝那边走去,河岸边的路不是很平坦,高高低低的碎石灌木占了很大一片,他小心避开水坑和湿润的草地,拿起箭头就往鱼插去,没中。 “姐,你看!那里好像是个山洞,”宋知瑶指着距离河流不远处的地方,有座不算高的山,山体看起来有些影影绰绰,边上还能隐约看到一处山洞口,“我记得姐跟我们说过,在深山里要找住的地方,山洞和水源相近的地方是最好的。” “嗯,瑶瑶真棒,那里确实像是一个山洞,走,我们先去看看,”宋知婳习惯性的夸夸小孩,回头看着宋南星还在插鱼,“先去看山洞,等一下再过来教你什么插鱼。” 宋南星这才依依不舍的上岸,“姐,里面好多鱼啊,又大,要是有鱼竿可以钓就好了。” 宋知婳带领着他们向山洞的方向走去,“鱼竿有什么难的,等一下我们看完山洞,我就教你们如何制作鱼竿,中午的午餐就靠你们了。” “娘亲,我们也可以吗?” 大宝,小宝也跟着问。 “当然,可以啦,宝贝。” 走到斜坡山脚下,浅浅的斜坡上稀稀落落地长着不少杂树,一棵树后有一片黑漆漆的洞口,前边的地势还算平坦,走上去不会太过艰难。 “真是一个山洞呢。”走到洞口的宋知瑶惊喜的说道。 众人走进去。 山洞口挺宽的,约有三四米的宽度,高度很好,大概有两米多吧,洞口外长着低矮的杂草和灌木,左右看了看,好像没有动物出没的痕迹。 “这里很好,没有阴风吹进来,不是那种四面通风的山洞,”宋知婳往洞口走了一圈,借着正午的阳光仔细观察,岩壁干燥没有青苔,里面湿度不大,“不错,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不会那么湿冷。” “姐,这里真的适合居住吗?会不会,晚上有动物进来?”宋知瑶觉得深山里的洞口,应该都会有动物居住。 “没有闻到有什么动物的气味,”宋知婳一边观察着里边有个大石板,还有一块长方形大岩石比她还高,一边和他们说:“不管是人住,还是动物居住,长久的话都会留下痕迹。” 宋知瑶嗅了嗅,好像没闻到什么气味。 宋南星一听可以居住,立马动手打扫,把里面杂草,碎石,土块,散乱成堆的地方,通通丢到外面去,他还惦记着钓鱼的事呢,赶紧把这里搞定。 “我们快点把这里打扫好,中午时间快到了,你们肚子不饿吗?” “那我们动作快点,”宋知婳也加入到忙碌的身影中,满是杂草和碎石的大岩石里穿梭。 一堆乱糟糟的杂草,宋知瑶双手迅速的捡拾着。 大宝,小宝看着大人们都在忙碌着,自己也屁颠屁颠的捡起一小块石头往外丢。 四五十平方的岩石洞,几个人半个小时都收拾完了,柴和干草也在外面捡了一些,放到岩洞旁,留着晚上备用。 宋知婳带着大家走出山洞外,一路上开始专心致志的寻找竹子,搓绳,树刺钩。 挑中了,她手脚轻快,竹子在她严谨而细心的打磨下,小妙的将鱼线穿过鱼缸的尖端,然后绑上钩子,摆弄着鱼竿,检查它的韧性和平衡。 宋南星接过制作好的鱼竿,眸里的兴奋,仿佛已经遇见了,第一条鱼上钩时的情景。 “娘亲,为什么我们的这么小?” “我也想要大的。” 大宝,小宝望向手中的鱼竿,再看看大人们的鱼竿,手里的瞬间就不香了。 宋知婳把手中的鱼竿递给他们,“你们太小了,拿这么长的鱼竿钓不到鱼,不信,拿着娘亲这把,看拎的辛不辛苦?” 大宝,小宝各试了一下,又乖乖的拿起自己的小鱼竿,屁颠屁颠的往前走,还催促的说“我们快点去钓鱼吧。” 宋南星早已先一步到河边了。 只有宋知婳和宋知瑶互相对视着,笑出了声。 第15章 狼群 宋知婳在河边湿泥土旁,用锄头挖开,翻出来的湿土中带着一条条蚯蚓,“就用这种蚯蚓穿在钩上,就可以钓鱼了。” 都开始把蚯蚓绑在钩子上,扔进河里,河水被轻轻荡漾开,鱼饵在水中摇曳生姿,引来了不少鱼儿的注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鱼竿的另一端始终没有动静。 宋知瑶有些不耐烦了,觉得坐在这里好无聊,还不如去挖草药。 鱼竿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动,宋南星手握着鱼竿,有些兴奋的对大家说:“鱼儿上钩了,”手放轻松了一点,小心翼翼的与这条鱼周旋起来,经过一番艰苦的拉锯战,终于成功的将这条鱼钓了岸。 众人都大为震惊,这条鱼也太大了吧。 “舅舅,这鱼肯定是妖怪变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大?”小宝看着差不多有自己这么大的鱼,有些悚目。 宋南星高兴的脸上瞬间愣神,看着这条肥美的大鱼,心中的满足和成就感,一下子变得惊恐,“不会真的是妖怪变的吧?”自己以前好像确实没见过这么大的鱼。 宋知瑶无语死了,“这是鲶鱼,以前不是吃过吗。” “以前我们有吃过这么大的鱼吗?”宋南星挠着头疑惑的问。 “以前我们吃过小的,那就代表没有大的鱼吗?”宋知瑶对钓鱼不感兴趣,正好现在可以不用钓,这么大一条已经够他们吃了。 “你把这条鱼杀了,清理干净,我去烧火。”宋知瑶在河边的这片草地上,升起篝火。 宋南星视线凝视着大宝,小宝,要不是他们大惊小怪的,自己也不会出丑。 大宝看着舅舅钓了这么大条鱼,羡慕不已,圆溜溜的眼睛盯的直发红,信心十足的想自己也能钓上一条这么大的,过去抓紧自己的鱼竿,努力的盯着河面,漠视着周围的一切。 小宝看着舅舅被小姨嘲笑,还双手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着,没想到舅舅一个眼神,吓得他赶紧装模作样的拿起鱼竿,钓鱼。 宋南星也不可能真的跟小孩子计较,拿出自己的匕首,比划来比划去,非常不舍的开始解剖这条大鱼。 宋知婳给他们自己在这里钓鱼,交代了他们几句,跑去摘野果,打猎物去了。 “嗒嗒嗒!”脚下踩着枯叶烂枝在深山里探索着,一路上遇见各种野果,板栗,经验丰富的攀爬上去摘了丢进空间里。 又攀在一颗柿子树上,全部摘完滑了下来,耳边听到细细响动声。 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远远的看见一只大灰兔在草丛里面吃青草。 放轻动作缓缓的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右手凝聚力一发,碎石猛的飞了出去,打在兔子脑袋上。 走过去捡起兔子,“刚刚我力气很大了吗?什么脑袋都破了,哎!失策。” “嗷……” 森林深处一声声狼嚎声响起。 宋知婳瞬移出空间里的烟花弹,向空中发射。 “啾!” “嘣!”天空中一声巨响。 宋南星和宋知瑶刚听到狼吼声,接着又听到姐姐发出危险信号棒响声,“快!” 分别抱着大宝小宝,往山洞里跑去,宋南星还不忘把烤好的鱼也扛在身上。 进入到山洞口,把人放下,身体发软的直滑倒地上,十来岁的人,抱着个小孩在山上跑,还是很累的,两人气喘吁吁。 大宝越来越冷静,刚放下他,就嘱咐着舅舅和小姨,“狼怕火,赶紧去洞口点火。” 宋知婳发完信号,就想快速回到孩子们身边,走了没一半,就停住了脚步。 “沙沙!” 一群灰黑色黑狼,从森林草丛窜出,一只只像训练有素地杀手,有条不紊地围在她身边,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嘴里不停的发出吼叫。 “嗷!” 围成一圈的狼群,前排瞬间整齐的移开一个出口。 一头硕大的黑狼,瞬间窜出来,像地狱者的幽灵,碧绿的眼珠看向宋知婳,发出傲慢的姿态。 宋知婳皱眉,眼神对上狼王,手中握紧着大刀,“看来这狼王是常胜军,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真的是欠砍。” 狼王看见眼前的人一点都不害怕,发出怒火的吼叫。 周边的狼群呲着牙,宋知婳嘴里发出阵阵低吼,同一时间扑向宋知婳。 宋知婳看准时机,挥舞着大刀,向扑过来的恶狼狠狠地划破狼头,一瞬间几只恶狼,立马头身分离。 紧接着,没有丝毫松懈,开始厮杀扑过来的恶狼,宋知婳速度极快,刀刀狠绝,一刀能毙命的,绝对不会等待两招。 看着前面的战局,狼王开始寻找突破口,看准时机,动作迅速的攻击宋知婳后背,想给她致命一击。 可惜它低估了宋知婳的实力,在它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宋知婳往后一转,大刀一挥,直接在他脖子砍过去。 “扑通!”摔地上。 狼王也不是吃醋的,在察觉到她挥过来的大刀,直接往后扑,还是受到了皮伤,摔到了地上。 宋知婳看没有一刀毙了狼王,想再过去给它一刀,可后面的恶狼又紧紧的扑了过来,没办法,她只能先对付赶上来的恶狼。 就那一寸功夫,宋知婳占着上风,手中的大刀挥出闪影般的狠厉,扑过来的恶狼一头头的倒下。 狼王绝望的看着30多头黑狼,瞬间只剩下几只,发怒般的吼叫,凶猛的向宋知婳发出攻击。 几个回合下来,宋知婳直接送它领了盒饭。 其余的几只黑狼看到狼王死了,纷纷丢下对手,撒腿就往山林深处跑去。 宋知婳看着它们离开,把地上的狼群全部移进空间。 看了看身上的血迹,赶紧离开这里,怕又引来其它动物。 在宋知婳屠杀恶狼的时候,山洞那边出现了两只瘦小的黑狼。 它们是闻到香味,偷偷溜出队伍,顺着香味找到山洞口。 黑狼嗅了嗅,空中散发着弥漫的气味,发现是从山洞里流出,这气味让黑狼连连后退,可又不想放过这次大餐,只能在山洞外徘徊着。 宋南星他们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向,看见两头黑狼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盯着洞口。 第16章 射中黑狼 “哥,怎么办?这两只黑狼没打算要走的意思。”宋知瑶往火堆里加入柴火,幸亏姐姐提醒了,要在山洞里备上干树枝。 “能怎么办?它过来我就杀了它。”宋南星凝神静气,手中的弓箭透过火光瞄准山洞外,能清晰的看到洞外两头黑狼的咆哮声。 鬼魅般不断在洞口游走,那双绿莹莹的眼睛,透出一种冰冷的杀意。 宋南星明白,这两头狼看似瘦小,实则身形轿健,就像村里那条花花土狗,虽然瘦的只剩下排骨,但在村里面就是威风凛凛的存在,其他狗看见了都绕着走,打架从来没有失败过。 其中一条黑狼突然向洞口走来观望,而另一条黑狼紧跟其后。 宋南星瞄准时机,猛的射出手中的箭头。 一声闷响,黑狼被击中侧脸,痛呼一声,向后跃去。 这一幕让宋南星再次从箭筒中抽出箭头,架在弓箭中继续发射。 另一头黑狼发现洞内都是弱小人类,发起猛烈攻击,却被山洞口的火堆给退了回来。 宋知瑶拿起自己的弓箭什么都射不准,恨死自己怎么还没学射箭,等到要用时才知道后悔。 大宝看着小姨的箭筒越来越少箭头,却一次也没有箭中,叹了口气,“唉!小姨,你别浪费箭头了,我们不是你有药粉吗?” 小宝肚子实在太饿了,就自己在那里吃烤鱼,一点都不担心外面的状况。 看到哥哥说话,顶着一脸油腻,满脸不在意的说:“小姨这是看中了狼肉,用了药怕不能吃,可惜实力还没达到。” 宋知瑶泄了气一般,收起弓箭,“你们两个就不能闭嘴吗?就知道吃,这不是没达到需要用药的地步嘛。” 宋南星这一箭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箭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刺穿了黑狼的身体。 另一头黑狼看见同伴已死,也不再恋战,直接窜入森林中消失。 宋南星看到黑狼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它们身边的草地。 “啊!你们看,哈哈哈!我中了!我中了!”转身抱起挨在他身边的大宝,蹦蹦跳跳的在原地转圈圈。 “舅舅,我头晕,”大宝晕乎乎的脑袋被他舅转的有点受不了。 “哥,赶快去把狼拖进来,”宋知瑶还惦记她一堆箭头呢,想快点把它捡回来。 宋南星放下大宝,兴奋的准备跨过火堆出山洞。 “等一下,”大宝大声喊道:“舅舅,你怎么知道另外一只黑狼不是在附近躲着,你就这样过去了,万一黑狼突然扑过来呢?” 宋南星迈出去的大腿,又缩了回来,回头说:“嗯,大宝,你说的对,哎!我发觉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聪明了。” “舅舅,你快点去把狼拉进来吧,不然,外面的血腥味会引来其他动物。”大宝帮他把大刀拿过来递给他追逐的说道。 宋南星一想到会引来其他野兽,立马接过大刀紧握在手中,和宋知瑶迈着稳定的步伐,但每一步都在颤抖,四处张望着丛林,就怕突然黑狼从哪个方向扑了过来。 在他们把箭头拾完,准备两人抬起黑狼进入山洞,丛林里飞速的窜出一头黑狼,直奔他们而来,凶狠的咆哮声,它眼中闪烁着凶光,口中的獠牙显得格外恐怖。 宋南星和宋知瑶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同时抓住腰间的药粉,准备撒向黑狼。 然而,在黑狼即将扑倒他们的时候,一道银光从他们身后闪过,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你们先进去。” 他们惊讶的回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姐姐!姐姐回来了。” “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宋知婳检查了两个人身上,没看到伤口就放心了。 “姐,放心吧,没有受伤,你看!”宋南星满脸含着笑意,指着地上的黑狼,“是我射杀的。” 宋知婳看着黑狼腹部中的箭头,“准头不错,力度也还行,很棒!” 宋知瑶看着姐姐真正的血迹,“姐,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宋知婳看了看身上的血迹说:“不是我的,我也碰到野狼了。” 大宝,小宝在山洞里听到宋知婳的声音连忙喊道:“娘亲!娘亲回来啦!” “回来了,我马上进去,在山洞里面不要出来。”宋知婳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了,家人没事就好。 走到黑狼身边,用脚踢了踢,看真的死透了,双手拎起进入山洞。 一进来就被大宝小宝扑到身上。 “娘亲,刚刚好危险呐,这两只黑狼特别凶残,快要把我们给吃了。”小宝说着眼泪都飙出来了。 宋知婳刚把黑狼放下,就迎接了两个宝贝撞击,“都是娘亲不好,离开你们太远了,等一下,娘亲剥了它们皮,把肉炖给你们吃,好让你们解解气怎么样?” 大宝小宝,“……” 宋知瑶进入山洞就开始,把烤好的鱼热上,“我们先过来吃烤鱼,大家都饿了。” 一家人围坐在山洞的角落里,篝火的微光照亮着每个人的脸庞,手中拿着烤的香喷喷的鱼,个个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都在争先恐后的描述着捕鱼的经过,尤其是那条罕见的大鲶鱼。 他们描述的栩栩如生,仿佛又回到了刚刚那个惊险的瞬间。 宋知婳一直保持着喜悦的心情,边吃着烤鱼,边看着他们说到精彩处,也跟着欢呼。 心中暗自感慨,生活虽然艰难,但只要有亲人在身边,有生活的勇气,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前进的步伐。 她深知,这个家庭,是她的精神支柱,也是他的生,也是她生活的动力。 然而,宋知婳的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毕竟,他们所处的世界是如此的残酷。 她知道,他们需要找一个更好的生活方式,才能生存下去。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也是一条充满挑战的路,宋知婳看着手中的烤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吃完烤鱼,山洞中的气氛温馨而又热烈,他们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宋知婳坐在大岩石上,静静地享受着这一瞬间。 第17章 射箭与习武 宋知婳指着身边的大岩石,让他们躺下,“好了,别闹了,快躺在大石板上睡午觉,下午开始带你们学习如何射箭。” 一听下午要开始学习射箭了,都乖乖的躺在宋知婳身边,没一会儿就安静的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山洞的洞口,洒在他们身上,营造出一种温暖而安逸的氛围。 半刻钟,宋知婳瞬移进入空间,她在空间里挑了把大刀,拖着大蟒蛇开始处理。 由于,蟒蛇体形太过于庞大,在剥皮的过程中,费了宋知婳不少功夫。 清洗完蛇肉,再砍成一段段,绑起来用盐腌上。 再次熟练的处理起眼前的一堆死黑狼,被她一一清理干净,每个猎物都被她用盐腌好跟着蛇肉妥善保存,以备不时之需。 宋知婳深知,作为穿越者,魂穿到逃亡的原主身上,未知的危险随时会发生,储存物资才是自己立足的根本。 她将处理好的蟒蛇和黑狼放在一起,然后开始检查空间里的其他物品。 一切处理完毕,身上那股的血腥味,让她略微皱了皱眉。 褪去身上的衣裳,走向温暖而宁静的温泉池,水面上静静的冒着热气。 当她踏入温泉,那股热流瞬间舒缓了她的肌肉,全身浸泡在热浪中,一点一点溶解掉身上的压力,驱散了连日战斗留下的疲惫。 洗去身上的血腥味和疲惫感,透过弥漫的水雾,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宋知婳在温泉中沉浸了许久,直到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舒缓。 她开始思考山外的事务,那黑衣杀手是否已经离开,或者正在寻找她的踪迹。 县城那边,有没有,查到这里来,毕竟,死的都是他们眼中的青年才俊,国家未来栋梁。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逃避,必须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宋知婳看时间差不多了,穿好衣裳,拎起两头黑狼肉,瞬移出空间外。 小宝是最先被尿憋醒了,起身揉了揉还未全睁开的眼睛,嘴巴张着嘟嘟喊:“娘亲,我要尿尿。” 结果没人响应,努力的全部睁开眼睛,发现娘亲不在山洞里。 早上起来最脆弱了,找不到娘亲,小宝委屈稀奇了,开始嚎啕大哭。 宋知婳抱着一捆柴禾,进入山洞,就见小宝坐在大岩石上哭,“小宝,怎么了?”赶忙丢下柴火,跑过去抱着他。 其他人也纷纷醒来,都在愣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解事情的原委个个都松了口气。 宋知瑶赶紧过来轻轻的拍了拍他后背,“小宝,对不起,都怪小姨睡得太死了,没发现你醒来。” 宋知婳不赞同的说:“瑶瑶,带他们本就不是你的责任,不能一有点什么小事就揽在自己身上,你这个毛病必须改。” “小宝,你要记住,遇到事情没办法完成的,要告诉身边的人,不然人家怎么知道,你看你就坐在这里哭,他们多伤心。” “姐,我……,”宋知婳的话让宋知瑶感到有些惭愧,逃亡的这些年,她习惯性地承担过多的责任,害怕稍微一失手,就让坏人有机可乘,但这也会让她过于劳累。 “对不起,瑶瑶,姐姐说话重了,”宋知婳想要强大自己的决心更重了,要尽快回到京城,把事情解决了,他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小宝虽然年幼,但他也能感受到众人的情绪变化。 他抽泣着,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然后转过身,用满是眼痕的脸看向宋知瑶,“小姨,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醒来娘亲不在,我真的很害怕。”转身进入到小姨怀抱“对不起,小姨。” 宋知瑶的心瞬间软化,他搂紧了小宝,眼中满是疼惜,“小宝,不哭了,我抱你去山洞外如厕。 宋知婳也抱起大宝,“娘亲,也抱你去……”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山林之间,几个娃儿,兴奋而又紧张的围坐在宋知婳身边,聆盯着她讲解射箭的技巧和策略。 这深山里最不缺的就是小动物了,宋知婳带领着他们寻找到了远处一只觅食的野鸡。 “瞄准,保持冷静,视线清晰,向目标发射。”宋南星屏住了呼吸,手中握紧弓箭对准野鸡,在宋知婳的小声讲解下,发出,“咻”一声。 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地朝向目标。 突然,野鸡好像预测到了危险,翅膀“扑通”飞起,快速地躲过了一箭。 “哎呀,没中。”小宝不识趣的声音响起。 宋南星看着这一幕,内心涌上了失落感。 “嗯,不错。”宋知婳给予肯定的说道:“你刚刚射出的方向和野鸡所在的位置是一致的,没有偏,如果是死物的话,你都已经射中了。” “射箭的技巧,是需要不断练习和磨练的,”宋知婳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再接再厉。” 听姐姐这么一说,顿时心情就变得开心了许多。 宋南星抬头看着姐姐,点点头,说道:“谢谢姐姐,我会继续努力。” 虽然,姐姐给予肯定,但他还是回忆着刚刚射击的过程,思考着自己所犯的错误,是哪一方面没有考虑周全,是哪一种因素没有把握到位。 宋知婳没打断他的思考,接下来,“瑶瑶,大宝,小宝听令。” “是。”三人立刻整齐站一排,肃静听着。 “接下来,要教你们进行蒙眼练习,毕竟,我们出了这个深山就要面临着逃亡的日子,察觉周围的动向将会是我们生存的关键。 你们必须发展出敏锐的感知力,能够准确的感知周围的环境变化,以便在必要时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 宋知婳将备好的黑丝带递给他们,“听明白没有?明白了就行动。” “明白。” 在深山的一片宁静中,瑶瑶和大宝,小宝静静的各站在一角。 山间的微风轻轻拂过蒙眼的布带,带动着树叶轻轻摇晃,营造出一幅宁静而和谐的画面。 宋知瑶首先做出反应,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谨慎。 她用心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听着风吹过树梢的声音,感受着阳光透过树叶的洒在脸上的温度。 她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是步步稳健,深深地呼吸着山间的空气,试图通过嗅觉来感知周围的变化。 第18章 山上过夜 而大宝小宝子则没有那么幸运,他们的步伐没有那么稳重,时不时的撞到树干或者脚下的石头。 但是,他们没有放弃,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只有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逃亡中生存下来。 宋知婳也没闲着,在空间瞬移出一块匹布撕开一部分,寻了个能看见他们的位置坐下来,安静的绘画着他们需要的武器。 宋南星眼神狠厉,在深山里不断的穿梭着,他带着姐姐教给他的射箭技能和技巧,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虽然,没有射中猎物,但他的箭术越来越熟练,寻找猎物也越来越快。 宋知瑶和大宝小宝额头上不停的流下汗水,蒙眼寻找着树叶。 他们需要找到并抓住飘落的树叶,这听起来简单,但在蒙眼的条件下,却变得异常困难。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不断的摸索,在抓树叶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感知周围的环境。 他们的肌肤感受到了微风,听到了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鸟儿的歌唱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逐渐消失在深山林中,森林里即将进入寂静时刻的预兆。 宋知婳随手摘一片树叶,在嘴中吹响结束训练的信号。 宋南星在从林中窜出来,走到宋知婳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姐,任务失败,没有射中猎物。” 宋知瑶和大宝小宝解下黑丝带,也跟着报道,“没有抓中树叶。” 宋知婳每人递给他们一个水囊,“先喝水,等回山洞,你们慢慢跟我说今天的感受,好让我帮你分析修正错误在哪里。” 接过水,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喝了一大半,那清甜的水,让他们一个下午绷紧地神经得到了缓解。 “娘亲,我饿了。”大宝小宝两人一脸疲惫的同时喊道。 宋知婳心疼的抱起他们,“娘亲,这就带你们回山洞,烤狼肉吃。” 两个小家伙在她怀里安静地依偎着,那小小的身躯散发出温暖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洞穴里,宋知瑶抱起柴火准备点燃。 宋知婳把大宝小宝放在石板上,“瑶瑶,你别动,累了一个下午休息一会儿,剩下的我来。” 宋知瑶也确实累了,放下手中的活儿,安静的坐在一边。 宋南星想起今天中午钓的大鱼,心里又痒痒的,“姐,光吃狼肉吗?要不我再去钓条鱼上来加餐。” “嗯,去吧!”宋知婳点燃柴火,拿起狼肉架在棍子上,“不过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晚上正是老虎,黑豹,野狼,黑熊出来觅食的时候,不要鱼还没钓到,你就成了它们的晚餐了。” 其他人听到了都在偷偷笑着。 宋南星听了前面的话刚想高兴,接着后面瞬间让他淹了气,“今天累了一整天了还是歇会儿吧,有空了再去钓。” 宋知婳用匕首在狼肉上一刀刀的划着,再撒上她在药铺买的秘制调料。 本来几个困的都在打瞌睡,闻到烤肉的香味,立马来了精神。 大宝小宝也不坐岩石了,跳下来坐到宋知婳身边,咽了咽口水,“娘亲,好香啊!好了没有?” “里面还没熟,”宋知婳用下午削好的竹签,插在熟的狼肉边边,用匕首割下。 “外边熟了,给你们吃。”宋知婳割好递给他们。 几个小家伙吃得一脸满足,都开始聊着今天练习的感受。 宋知婳一直有观察着他们的练习,能在细微的动作中分辨出来。 他们感知力逐渐变得更加敏锐,能够准确的感知周围的环境,能够通过声音,气味,风向等来判断出周围的环境。 他们围在篝火旁,在一阵阵欢声笑语中,把一头狼肉吃的所剩无几。 宋知婳带着他们梳洗完,一个个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 安排他们在大岩石上躺下,自己则坐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熟睡的面孔。 夜深了,山洞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篝火的噼啪声和孩子们的呼吸声。 宋知婳静静地守在旁边,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确保他们安稳地入睡。 然后静静的站起来,走向山洞一角,细心地整理着每一株草药,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放置在山洞的角落。 宋知婳整理完草药,轻轻的拍了拍手,转身走向山洞的入口,静静的站在那里。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繁星点点,月光洒在洞前的空地上,透过空隙映照在宋知婳脸上,整个人显得格外好看。 只是宋知婳无心欣赏这美景,心里有些烦躁,试图呼唤出原主,希望能够和原主进行一次真正的对话。 原主现在要夺回肉体,她会毫不犹豫的退出,比竟,在这个鬼地方不见得有多好。 可如果原主想等她收拾完烂摊子,又来夺回肉体,那她可不会客气。 可惜她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效果,原主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意识里。 宋知婳毫无办法,在空间里瞬移出一包药粉,洒在洞口周围,防止野兽靠近。 回到山洞内,在孩子们身边躺下。 她轻轻地合上眼睛,明天一早还要回一趟家中,看黑衣杀手是否已撤离。 清晨的山洞,宋知婳早已醒来。 在山林里摘了各种野果,还打了一只野鸡,砍了竹筒,把野鸡收拾完,砍好放进竹筒里。 宋知婳把装鸡肉的竹筒放在火堆旁,用树叶堆成一个小的隔离带,防止汤水溅到外面。 山洞里弥漫着鸡汤的香味。 孩子们被鲜美的味道给钩醒。 他们揉着朦胧的眼睛,打着哈欠,慢慢站起身来。 在这个昏暗的山洞中,竹笋鸡汤的香味显得格外浓郁,让人垂涎欲滴。 “哇,娘亲,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小宝惊叹道。 “好像是竹笋鸡汤的香味!”大宝也嗅了嗅空气,肯定地说。 “小馋猫,猜对了,快点起来梳洗。”宋知婳慢慢地把炖制好的鸡汤,移出来放凉。 宋南星和宋知瑶带着大宝小宝梳洗回来,围坐在她身边。 宋知婳把装有鸡汤的竹筒一一端给他们,“小心烫,吃完早饭,我们就要下山去一趟县城,设计好的武器图纸制作出来了,拿去县里的铁铺打造出来。” 第19章 解救被埋的女孩 “真的?太好了,又可以去县城。”几个小家伙听到眼前一亮,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都纷纷讨论着到了县城要买什么。 他们接过竹筒,一边吹着热气,一边津津有味地喝起来。 看着他们享受的样子,宋知婳不禁感到满足。 宋知婳从背篓里的包裹拿出一套男装出来,“瑶瑶,把这衣服换上,在武术没有练好之前,以后出门尽量换上男装。” 宋知瑶接过姐姐递过来的衣服,看着姐姐早已穿上男装,有些犹豫的问道:“姐,为什么要换上男装?”在这个时代,女性穿男装还是比较少的。 宋知婳神色凝重地道:“山庄的事这么快就忘了?我们现在要去县城,虽然山庄灭了,但我们没办法排除还有没有这种人渣在,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隐藏自己才是最好的办法。” “好。”宋知瑶不再犹豫,点点头,接受了男装。 宋知婳看着妹妹换上男装,心里不禁有些感慨,瑶瑶虽然年纪小,但美貌是遮盖不住的,如果自身不强大,那是很难守得住…… 宋知婳带着孩子们往山下走去。 这一路,显得神秘而又寂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清晨的山林间回荡。 清晨的薄雾在树林间穿梭,宛如仙境,为他们这一趟深山平添了一份神秘。 他们沿着山路往下走,蜿蜒曲折,路上杂草丛生。 宋知婳的步伐十分稳健,拿着一把大刀,时不时的拨开路边的树枝,带领着孩子们前进。 快走到山下的时候,突然,前边有人走动的声音。 宋知婳蹙起眉头,阻止孩子们前进,她不想让村民们,一大清早就看着他们一家从深山里走出来。 他们静静地透过树丛的缝隙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跳声在静谧的深山中显得格外清晰。 虽然天色还未全亮,但在朦胧的雾霾下,他们依然能看出那两个男子正是村里的村民。 他们挖的坑显然不是为了耕种,在这种山林之中挖坑,旁边还有装在麻布袋里的身形,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 宋知婳的手紧紧握住孩子们的手,以防他们出声被那两个村民发现。 虽然他们不惧怕,但更重要的是,不想让那两个村民发现他们的存在。 其中一名村民一边挖坑,一边对另一个低声嘀咕,他的声音虽然低,但在这寂静的山林中,仍然传到宋知婳和孩子们的耳中。 “爹,你说,咱们这样做,会不会被人发现?”他忐忑地问道。 另一个人摇摇头,自信地说:“不会的,我来的时候仔细看了,不会有人的,再说了,我们这么早就出来,其他人还在睡觉呢。” 宋知婳听到这里,明白了,这两人是一对父子。 这时,两名男子抬起麻布袋,慎重的放入坑中。 “快点,赶紧埋上。”那名男子低声催促着。 两人将坑填好,又把地面伪装成没有被挖动过的样子。 他们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讨论着要是别人问起人去哪里了………… 宋知婳看他们离开,等他们的声音完全消失后,才带着孩子们把坑挖开。 他们动作非常利索,脑海里还回荡着,刚刚地麻布袋里明明还有动静,就被他们这样填满了。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那个沉重的麻布袋,它被紧紧的绑住。 “会……会不会已经死了?”小宝看着被挖出来的麻布袋,还是会很害怕,跟哥哥两人抱在一起,缩在宋知瑶身上。 大宝觉得娘亲在有什么好怕的,但弟弟要抱他,他也就跟着挨在小姨身边。 “害怕就把头转过去。”宋知婳轻声地对他们说。 她也不勉强他们,自己则开始用匕首小心的割开麻布袋,随着袋子的口子被割开,里面逐渐显露出一颗脑袋。 “是她?” 一脸疑惑,宋南星紧跟着姐姐一起把麻布袋退去,里面是一个小姑娘,脸上布满被打过的乌青,衣服被撕的破碎不堪。 宋知婳没有一丝犹豫,赶紧将小女孩抬起来放平检查,发现她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姐,她还有救吗?”宋知瑶看着被糟蹋得不成人样的小女孩,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上次,如果不是姐姐及时回来,她估计也会很惨。 “我们快把她带回去,或许还有救!”宋知婳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再喂她一口水。 紧接着,小心的抱起小女孩放进自己的背篓里,匆匆在前面带路。 宋南星和宋知瑶抱起大宝小宝,快速跟上。 当他们回到山下小院,宋知婳迅速将小女孩放在床上,再次取出一颗药丸,小心翼翼的给她服上。 “瑶瑶,找出一套的衣服,给她换上。”宋知婳找来一把剪刀,准备把她身上的衣服剪开。 “嗯,我这出去。”宋知瑶毫不犹豫地去拿了自己的一套衣服。 “小星,去打一盆水来。”宋知婳吩咐他说道。 宋南星点点,然后快步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开始绞上一盆清凉的水,回到房中。 宋知婳接过盆,看着在旁边两个乖巧的儿子,很心疼他们的懂事,“小星,带着大宝小宝先去外面等着。” 然后,又转头跟大宝小宝温柔地说:“娘亲,要给这个姐姐处理伤口,你们跟着舅舅在外面等我,好不好?” “好,娘亲,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乖乖的。”大宝,小宝很是很是乖巧的应合着。 “嗯,宝贝们,真乖,去吧!”宋知婳看着他们出去了。 然后,把盆递给宋知瑶吩咐道:“瑶瑶,你来给她擦擦脸,手和身上没有伤的地方。” 宋知瑶接过盆,拧干毛巾,轻轻地给小女孩擦拭。 小女孩面色肿胀,但因为疼痛而有了反应,小小的一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肤色,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人心疼。 宋知婳小心翼翼的将小女孩的衣服剪开,露出了她的伤口。 宋知瑶看着露出的伤口,吓得毛巾掉在地上。 触目心惊的伤口,和……。 “呕……呕……呕……”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呕吐起来。 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心疼小女孩的遭遇,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第20章 打造武器 “妈的,这两畜生,刚刚就应该把他们给宰了。”宋知婳愤怒的忍不住爆粗口。 看着身上那一道道深深的切口,鲜血淋漓,鞭痕错乱交叉,身体上的液体散发出作呕的腥臭味。 “姐,你说怎么会有人对这样一个小小的生命下如此狠手。”宋知瑶忍下心里的恶心感,用清水清洗着小女孩的身体,尽量不要碰到那些伤口。 宋知婳轻轻地将特制的金创药涂抹在小女孩的伤口上,她手法熟练,眼神坚定,仿佛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工作。 整个过程,她的动作都非常温柔,希望能减轻小女孩的痛苦。 眼前小小的生命,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不知她以前如何独自面对残暴的恶魔,如今变得如此脆弱。 “生在这乱世,人命如草菅,唯有强大自己,才能独善其身。”宋知婳心中深深的感叹着,像说给她听,也像说给自己。 宋知瑶心中充满的恐惧,双手有些颤抖的清理完小女孩身上的伤口。 听了姐姐的话,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姐,你就自己骑马去县城吧!我们留下来照顾她,你也早去早回,我们尽量早点回深山。” 她宁愿回去深山继续练习本领,深山里的毒蛇猛兽,都没这世人可害怕。 宋知婳轻轻的将小女孩的伤口包扎好,再次为她把脉,见她没什么大碍了。 就和宋知瑶说道:“也行,我自己去快些,会早点回来,你们自己也要注意,那些黑衣杀手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现,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一旦发现不对劲,立马撤回深山。 还有,她主要是失血过多,精神和肉体被折磨的出现异常,其他没有致命的伤口,是她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想就此放弃生命。 如果你们一旦遇到危险,就不用顾着她,自己先跑,知道没有?”尽管说的有些残忍,但她也毫无办法。 宋知瑶听了姐姐的话,微微一愣,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宋知婳和宋知瑶走出来,宋南星他们看见了,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人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会没事。”宋知婳回答,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她瞥了一眼周围,发现屋内有细微的变动。 她又把自己一个人去县城的事说了一遍,拿出毒药和解药放在他们每人身上。 她一遍遍嘱咐着:“一定要记住,发现有坏人来了,就把毒药撒向他们,发出信号灯,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宋知婳严肃的眼神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几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满意地笑了笑,说:“饿了就煮点粥食,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娘亲,你记得给我带糖葫芦。”小宝此时觉得大家有些严肃,不该说这个,但他还是没忍住。 “娘亲,这是去办正事,就你一天脑子里想些吃的。”大宝严肃的批评他。 小宝有些委屈,刚想反驳…… 宋知婳一把抱住两人,在每人脸额上亲了一大口,说:“不许吵架,在家里等我回来。” 宋南星和宋知瑶把大宝,小宝接过来。 “姐,时间不早了,尽早出发吧!今天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宋知瑶嘱咐道。 宋南星也跟着说:“姐,家里有我呢,放心吧!早去早回。” “嗯。” 宋知婳不再多言,转身向院外走去,走到无人的地方,从空间里瞬移出一匹马儿。 这匹马儿还是上次去县城买的,宋知婳去深山之前就把它移进空间里了。 利索的翻身上马,往县城的方向驾奔。 清晨的阳光洒在通往县城的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草香和远处的炊烟。 宋知婳骑在马背上,驰骋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她的背影坚定而挺拔,仿佛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小战士。 马蹄踏碎落叶,穿过晨雾初散的田野,宋知婳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思绪万千。 县城的轮廓逐渐在眼前展开,宋知婳面色平静,冷冽的清晨风吹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份清醒的冷酷。 马蹄踏石板路上的声音,宋知婳凝视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在这里,没有现代的高楼大厦,只有古代的低檐矮房。 进入县城的街头巷道,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商贩们摆出货摊,市民们络绎不绝。 她首先来到了铁匠铺,铁匠铺依然听到熟悉的铁锤声敲击。 她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请问,这里的铁匠在哪里?” 正专注地对着一块红热的铁块进行敲打的年轻人,抬起头,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她有些眼熟,但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 “我就是,请问,你需要买什么样的刀具。” 宋知婳说:“我不是来买刀具的,只是想找这里的老铁匠聊一聊,我这里有设计好的图纸,想让他看能否打造出来。” “爹,来客人了。”小铁匠看是单独定做的,肯定是大客户,想着又能挣一大笔钱,赶紧跑去后屋叫老爹。 宋知婳看着小铁匠的背影,从空间瞬移出图纸。 这是她精心设计的各种暗器,武器图纸,还有自己需要用的手术刀。 不一会,老铁匠走了进来。 宋知婳上下打量了老铁匠,上次来匆匆忙忙,并没有好好了解这老板为人如何? 最终,将手中的图纸交给老铁匠。 “我想请您按照上面的设计,打造出所有的物品。” 老铁匠接过她手中的图纸,认真的看了看,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他认出这是非常精致的设计,需要精细的手艺和时间才能完成。 “公子,这……”老铁匠心中震撼的问道。 “这是我设计的,如果你在打造的过程中,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宋知婳心想该不会自己画的太复杂,这老铁匠理解不了这图纸? 老铁匠再次仔细地观察着,这看似简单的布料,却是一笔一画的设计出精美的图案。 “我会尽力按照您的要求打造这些物品,如果有不会的,我会放在最后面,到时候再和你仔细详谈。”老铁匠承诺道。 宋知婳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些复杂暗器,确实不是看一眼就能够确定会的。 “公子啊……这价钱方面呢,要先谈好,虽然这些用不了多少铁,但这工艺复杂……”老铁匠抬头四处望了望,看没有陌生人,低下头悄悄地说:“现在官府查的特别严,不允许铁铺私下接订武器的单,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被抓去砍头的。” 第21章 乞丐 “我明白,价钱方面不用担心,我会先付您一部分定金。”宋知婳微笑着回应老铁匠,官府对于铁的管制,一直都有存在…… 老铁匠提到此事,这一瞬间,她的心中警铃大作,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铁儿,给这位公子算一下账。”老铁匠因谈了一笔大买卖,语言充满了热情。 他开始详细地解释如何从一块铁矿开始,经过不断的锤炼,塑形,最终成为一件精美的武器。 他最主要的是想表达,你付的这个价钱,是合情合理,物有所值的。 宋知婳有些想笑,老铁匠不光是一个老师傅,还是一个很合格的店老板。 小铁匠在柜台里噼里啪啦的敲着珠算子。 宋知婳看着他的手势,估计不太熟练,等了许久,都没有看他停下来的意思。 “呃……”宋知婳抬眸,心里计算了一下他写的数字,在怀里拿出了五张银票,“这是五百两银票定金,一个月之后,我会再过来付余下的尾款。” 小铁匠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抱歉,让公子等久了。” 宋知婳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道:“没关系,你慢慢算,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她说着,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老铁匠,见他在一边已经认真地研究图纸。 小铁匠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会意地笑了笑,说:“我会跟我爹日夜赶工,尽量在一个月后完成。” 宋知婳告别小铁匠,走出了铁铺。 她开始漫步在街头巷尾,被周围繁忙的市井气息所包围。 街道两旁,商贩们正在吆喝着贩卖自己的商品,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上次和孩子们一起来,光顾着照看他们,都忘了欣赏着这个全新的世界。 来到这里已经有几天了,只有此刻她才感觉最肆意。 街边的摊位上,她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从未见过的各种小吃,还有摆满了各种商品的摊位,都一一的逛了个遍。 就在她走的有些疲惫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书肆。 这个古色古香的小店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走进去,立刻被店里的书香气息所吸引。 这里有许多书籍,各种类型的都有。 宋知婳想要快速了解这个时代,只能从书籍里开始。 而且,家里几个小孩也需要读书了。 虽然,现在没办法送他们去书院,只能买书回去自己教他们…… 从书院里走出来,继续在县城旅游荡。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街角处的人群所吸引。 那是一个繁杂而混乱的角落,一群乞丐盘踞在那里,他们的面孔饱经风霜,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 她走向其中一个蜷缩在地面上的乞丐身边,目光深邃。 乞丐目光空洞而麻木,看着眼前停着一双绣花鞋。 抬起头,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人,尽管她穿着一身男装,那张脸化成灰他都认得,眼中闪烁着愤怒和绝望。 那一刻,心中燃起的怒火,嘴里发出“咿咿啊啊”的声音…… 他双脚残疾,能在吼怒的嘴里,看出里面没有舌头。 宋知婳不为之动容,蹲下身与他平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馒头,“哐,”丢在了他眼前的碗里。 她语气平淡而冷漠地说:“这么重的伤都没死,看来,你是有些本事在身。” 乞丐又逐渐感受到了害怕,他差点忘了眼前的女子,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是怪物…… 宋知婳直视着他害怕的眼神,冷“哼”一声。 起身,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前走。 然而,在众多乞丐中,一个小乞丐目光灼灼的盯着宋知婳。 看着宋知婳走了,鬼使神差的跟在她身后。 宋知婳走过了一个街道,有些无奈的转过头,盯着躲在角落里的小乞丐,“出来。” 听到声音,小乞丐小心翼翼地移动他的身子。 宋知婳看着眼前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瘦弱的身躯裹着一件破旧的蓝布衣,满脸尘土,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透露出无限的哀求。 “为什么跟着我?” 小乞丐低着头哽咽着说:“姐姐,我……我……”他实在不知道讲什么样的理由,就莫名其妙的想跟着她。 宋知婳看着他和小星差不多高,心中涌起一股怜悯。 于是,她走上前去,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轻声问道:“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小乞丐被她触碰了一下头,全身一股电流般颤抖着。 宋知婳看着他发呆,眼中发出一丝疑惑?难道他不是想吃饭? “既然不想吃饭,那你为何要跟着我?” 小乞丐瞬间回了神,抬起头,看着宋知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我想吃饭。” 说完,迅速的低下头,脸色布满了红晕,虽然满脸尘土看不出来。 宋知婳……? 他们来到了不远处的餐馆。 在餐馆的角落里,她点了几份热气腾腾的饭菜。 宋知婳之前吃了很多小吃,面对着可口的饭菜,她只是随意的吃了几口。 小乞丐吃的狼吞虎咽,他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这么好吃饭菜了。 看着眼前的姐姐细嚼慢咽的吃着。 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 在用餐的过程中,两人都非常安静吃着。 宋知婳吃饱了放下筷子,“说吧!为什么叫我姐姐?” 小乞丐嘴里还吃着饭,听到她声音愣了一下,含糊不清的说:“你穿了一双绣花鞋。” 宋知婳低头看着脚下一双黑色布鞋。 “……”花呢? 宋知婳不管布鞋有花没花,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笑容,眸中透露说对他的欣赏。 “还有这么多菜吃不完,要不要给你的小伙伴带回去?” 小乞丐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有些失落地说:“我们一起逃亡过来的,都被城里有钱人抓走了,说带走为奴为婢可以吃饱饭,结果就再也没见过。” 宋知婳想到了山庄…… “你怎么没有被抓走?” 说到这,小乞丐深陷了回忆,“前几年,震守边境的王爷突然失踪,使得边境安全一度面临巨大的危机。 外敌趁机屡次攻打我国,附近大到城池,小到村庄一度被战乱摧毁。 在这场灾难性的战争中,无辜的百姓流离失所,生活陷入了困境。” 宋知婳继续引诱,“这和你没有被抓走,有什么联系吗?” 第22章 一群黑衣杀手 “城池战乱,我的家人也在那场战争中去世,跟着众多百姓逃离战地。 一路上,我们吃的是难以下咽的干粮,喝的是浑浊的河水,如同无家可归的游魂。 曾经,一起逃离的一百多人,被饥饿和疲惫带走了只剩下二十多人。 后来到了云县,没想到这里更恐怖,到处抓人,说带去过好日子,结果,没多久就在乱上岗找到了许多伙伴的碎‖尸。 我因为多了个心眼,每次抓人的时候就躲寺庙里,最近没看到抓人了才敢出来。” 宋知婳思索着:“最近没有抓人了,知道什么原因吗?还有,山庄失火案,县令有没有在查?” 小乞丐有些歉意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云县来了一大批黑衣人,把我曾经住的寺庙给霸占了,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之人。” “你的意思是黑衣人还在寺庙里,没走?”宋知婳看没什么可问的了,在身上拿出十两银子和一把匕首,放在他手中。 小乞丐看着手中的银两和匕首,微愣,“还在……姐姐,我…我不能要你银子和刀,你请我吃饭,我已经很高兴了。” “拿着吧,我在陈记铁铺定了刀具,一个月过后会来取,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可以去那里找我。” 宋知婳结账完起身离开了。 小乞丐恍惚,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 可惜,宋知婳赶着回去,明显不想让他跟上,眨眼间就不见了。 小乞丐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唯独没有见到那一抹身影。 他鼻子一酸,气噎喉堵,胸膛像扎了块小石头,痛苦地跳动着。 三年了,唯一的赠饭之人,不知往后可有机会报答她。 人…真的很怕有执念。 从那以后,小乞丐每日在城市的角落里,打听着各种消息。 他的住所也换成了铁铺后面的屋檐下。 那把刀,被他放在最隐秘的地方,只有在深夜时,才会拿出来仔细端详…… 宋知婳心急如焚,她骑着马在石道中疾驰。 每一刻都感觉黑衣人的气息越来越近。 她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回到家中,保护家里人。 她驱使着马匹,道路崎岖。 突然,天空下起了暴雨,雷声隆隆,狂风大作,雨水如林,淋湿了她的衣裳,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然而,就在快回到家中。 突然,后方闪过几道黑影,黑衣人出现了。 他们如幽灵般在暴雨中浮现,黑压压的一片,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宋知婳面色冷漠,从空间里瞬移出利剑,“该死的,哪个死变态?为了杀个鲁妇幼小,派出这么多杀手,下雨又没法用毒药。” 宋知婳挥舞起手中的马鞭,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马腹,疾驰向前。 然而,黑衣人的速度却比她想象得更快。 转眼间,他们已经接近了她的背后,只要再进几步,他们就能抓住她。 生死攸关的时刻,宋知婳调转马头,面向黑衣人,故意带着他们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 在雷雨交叉的映衬下,宋知婳骑在马背上独自面对着一群黑衣人。 她的眼神冰冷,透露着眼前即将是一堆尸骨无存的泡影。 黑衣人们如同鬼影般在暴雨中穿梭,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他们犹如黑色潮水,试图将宋知婳吞噬。 宋知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身姿矫健地在黑衣人中间游走。 她的剑如同龙吟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剑光。 黑衣人数量众多,他们如同黑色的浪潮般不断涌来。 要不是,宋知婳利剑浸泡过毒液,面对如此凶残的杀手,她也会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大家小心!剑上有毒。”一个黑衣人看着同伴一个个迅速倒下去,立刻大声嘱咐着。 然而,宋知婳趁其不备,剑锋一转刺向黑衣人的身体。 宋知婳尽管在勇猛,身上也中了几刀,然而她却如同厉鬼般,坚定地在杀手中穿梭。 在宋知婳剑光下,黑衣杀手的数量逐渐减少,只剩下四五人站在她面前。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 一个骑在马背上的黑衣人,身穿着一件黑色锦袍,浑身透露着诡异。 他的面容被面具掩盖,只有一双锐利的眼睛闪烁着寒光,看向宋知婳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你就是宋知婳?”黑衣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酷,如同寒冰一般刺骨。 宋知婳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她的手已经握紧了剑柄,做好了应对任何可能的准备。 黑衣人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我倒要看看,曾经的京城贵女,逃亡地这几年能有多厉害。” 他话音刚落,身影已经化为一道黑影,朝着宋知婳狂扑而来。 而剩下的几名黑衣人,也纷纷加入了战斗。 宋知婳面对着这些敌人,眼神中没有任何惧意。 她挥舞着手中长剑,如同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与黑衣人们展开了生死之战。 气息强大的黑衣人,看着宋知婳如同龙吟虎啸一般,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他深吸一囗气,然后朝宋知婳冲了过去。 他的身影化为一道黑影,在暴雨下如同幽灵般,迅速接近了宋知婳。 宋知婳看着黑衣人冲过来,她用力一跃,躲开了黑衣人的攻击。 她的身影在空中旋转,然后猛地向下俯冲而去。 黑衣人的攻击落空,但他的手中却已经出现了一柄长剑。 他挥舞着长剑,朝着宋知婳斩了过去。 宋知婳在空中旋转着,手中的长剑如同风车一般挥舞着。 她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猛地朝着黑衣人砍了过去。 两人的剑在空中相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黑衣人的剑气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但宋知婳的剑法却如同流水一般流畅自然。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剑光闪烁之间,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 就在黑衣人震惊宋知婳剑法如此厉害时,宋知婳的剑已经刺向了他的心脏。 他心中震惊不已,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但已经无法挽回结局。 宋知婳的剑刺穿了他的胸膛,身体在空中摇晃了几下,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的眼中还残留着惊恐和疑惑的神色,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败局。 剩下的几名黑衣人看到自己的首领被杀,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们不敢与宋知婳交战,纷纷窜逃。 宋知婳看着逃走的黑衣人,瞬移出空间的弓箭,搭上五支箭头,拉开弓箭直射向黑衣人。 看着尸体倒下,心中松了一口气。 第23章 回到家中 雨渐渐停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气息。 宋知婳站在满地的尸体中,看着这场何其惨烈的战斗。 从空间瞬移出一包粉末撒在尸体上,满地的尸体瞬间化为乌有。 现场的战马和利剑通通被她收入空间。 她收起了手中的弓箭,然后瞬移回自己的空间。 这场战斗中,她也身受重伤,迅速拿出疗伤的灵药,服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元气,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骑着马,开始往家中去。 秋天雨后的天气带着一丝凉意,让她感到无比的清新和舒适。 泥泞的小径被雨水冲刷的格外干净,路边的落叶在雨水的湿润下闪闪发光。 没多久,家中的小院就在眼前。 宋知婳推开院门,就看到四个小家伙坐在屋檐下,双手托着脸颊望向大门口。 “姐!” “娘亲!” 几个人飞快的跑了过来。 “我回来了。”宋知婳微笑着回应孩子们的呼唤。 宋南星接过她手中的马绳,牵马儿去了后院。 宋知瑶从她背上卸下了背篓,拎进屋内。 宋知婳伸手抚摸着大宝小宝的小脑袋,尽管身上有刀伤,还是蹲下来抱住他们走进屋内。 “在家有没有听舅舅,小姨的话啊?”宋知婳进到屋内,把他们放在凳子上。 “我可听话了,我还帮小姨烧火呢。”小宝大眼萌溜溜的可神气了。 “娘亲,我今天跟舅舅练射箭了,您看,”大宝带着她往门口望去,院内有个草堆,“舅舅说我还小,力气不大,只要射中草塔就可以了。” 宋知婳笑着听他们讲述自己的丰功伟业,心中暖意融融。 “我两个小宝贝就是最棒的。”分别在他们脸上“啵”了一声。 大宝,小宝有些嫌弃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娘亲,你为什么老是把口水抹在我们脸上?好恶心。” -_-|| “这怎么能叫我恶心,你们是我最~最~爱的小宝贝,我才亲啊,你看我就不亲别人。”宋知婳赶紧解释清楚,不然以后就亲不了了。 “真的吗?”大宝,小宝眼睛一亮,赶紧也在宋知婳脸上亲一大口。 “哇,姐,你买了好多书啊!”宋知瑶接过背篓,回到屋里就整理,没想到背篓里满满当当。 她都有条不紊地整理出来,猪肉,各种包裹好的小吃,头绳,头花,步摇,最后笔,墨,砚台,纸,书籍。 宋知婳拍了拍大宝小宝的屁股,“给你们买了吃的,快去吃吧。” “想着你们闲暇时,可以看看书,练练字。”宋知婳走过来拿起头绳,头花,步摇放到她手上,“这些都是你的,喜欢就带上。” 宋知瑶心中填满了蜜意,眼眸涩涩地说:“姐,我们一起带。” “好。”宋知婳笑眼弯弯的轻声说道。 大家这才注意到宋南星在身后。 “舅舅,吃糖葫芦。”大宝,小宝同时递一个糖葫芦给他。 宋南星接过糖葫芦,“姐,你买书了?”看着桌上放了许多书籍,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温暖。 宋知婳微笑的递了一本书给他,“也不知道你们喜欢看什么样的,就多买了一些。” “怎么书我都喜欢。”宋南星接过她递来的书本,仔细地翻阅起来。 宋知婳看着眼前的弟弟妹妹,心中满是怜悯和疼痛。 他们,一个是曾经相府的嫡长子,一个是相府的嫡二小姐,拥有着无尽的财富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书籍和首饰,应有尽有。 然而,如今是因为一些简单的物品而欢欣鼓舞。 “受伤的那位姑娘,可又醒来?”宋知婳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个病号。 “响午时,醒过一次,喂了她点粥又睡了过去。”宋知瑶想起那姑娘安静地躺在床上,对周围的一切似乎已经失去了兴趣。 像她这样的情况,宋知瑶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她能够重新找回生活的勇气,只有自己能够救赎自己。 “你们在这里玩,我去给她上药。”宋知婳推开房门,看着小姑娘仍然安静地躺在床上。 她轻轻地关上门,走向床边。 小姑娘闭着眼睛,小脸上带着一丝痛苦的表情。 宋知婳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疼吗?我会轻轻地给你上药。” 小姑娘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她没有说话。 宋知婳动作温柔地解开她身上的衣裳,拿出一瓶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她的动作非常轻柔,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药膏涂抹完毕,宋知婳重新找了一块干净的纱布,包扎了下她的伤口。 她仔细地打着结,确保每一处都包得严实。 全程两个人都没再说一句话,宋知婳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 做完这一切,宋知婳站起来,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 时间在他们欢声笑语中流逝的飞快。 太阳开始落山时,他们几个人仍然在书桌前忙碌着。 宋南星不断地翻阅书籍,和他们讨论着各种问题,分享着自己的见解。 尽管其他三人,没一个能理解他地说词。 “吃饭了!” 宋知婳轻声呼唤着孩子们,手中捧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 “哇,今天又可以吃红烧肉。”大宝小宝欢呼地跑了过来。 孩子们纷纷围在餐桌前,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餐桌上摆着一道红烧肉,一道红烧排骨,一个炒青菜。 “姐,这两个肉菜不都一样吗?为什么还要分开炒啊?”宋知瑶看着眼前的两道肉菜,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两道菜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连形状都差不多,最主要的还都是猪肉,真的有必要分开炒吗?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姐姐。 “呃……印象里红烧肉和红烧排骨都是分开煮的吧?”宋知婳含糊地说道。 大宝,小宝看着餐桌上诱人的佳肴,心中的食欲被极大的激发出来。 宋南星看着大宝,小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饭桌,“吃饭吧,看把我们大宝,小宝饿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大宝碗中。 “舅舅!我!我!”小宝立刻兴奋的拿起碗伸到舅舅面前。 “行,少不了你的。”宋南星再次夹起一块他心心念念地红烧肉给他。 看着一家人围在一起温馨的画面,宋知婳就觉得自己再苦也都是值得。 吃完晚饭,宋南星就带着他们回到屋子里,开始教大宝小宝读书写字。 宋知婳准备好的药泉水,在屋子里很快就弥漫开了一股淡淡的草药香让人感到舒适宁静。 宋知婳将滚烫的药泉水倒入浴桶中,待稍微放温,“南星,瑶瑶,大宝,小宝过来泡药水了。” 宋知婳安排宋知瑶在屋子里放着浴桶泡。 宋南星在厨房带着大宝,小宝泡在一个大浴桶里。 第24章 梦魇(yan) 女儿苍白如鬼魅,眼神中的泪水如同深渊,抓着母亲的手充满了绝望和恳求。 “娘,我求你了,带我离开这里吧!这个家里的人都是变态,我迟早会被他们害死。” 女儿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母亲沉默了许久,直到女儿快要崩溃时,轻轻地将她的手推开,认真地说:“孩子,不是我不肯带你离开,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一个孩子,能去哪里?谁肯收留我们?” 女儿泪眼朦胧地看着母亲,她的心里已经陷入了无限的黑暗:“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每天生活在这个恐怖的家里,我快要疯了,整天担惊受怕,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有个正常的生活?” 母亲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她知道,一旦离开这个家,母女俩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缓缓开口:“这只是你自己太敏感罢了,你叔叔和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娘,你明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当做没看到?”女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母亲,语气中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母亲默默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看起来很疲惫和无助,深深的叹了口气,开口道:“女儿,他们是你的亲人,是你的家人,你不能怪他们。” 女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愕然,她不敢相信母亲竟然会这么说。 她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手掌,然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我的家人?我的亲人?”女儿的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泪水,“他们就是这样对待家人的?他们就这样对待亲人的?” 母亲每次遇到无法做选择的时候,就喜欢缩在角落里干活,当缩头乌龟。 女儿看着母亲,她的眼中充满了失望。 她不再期待母亲的帮助,她知道母亲无法为她做什么。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充满了痛苦和伤害的家。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坚定地看着母亲,“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不能再让他们这样对待我。” 母亲看着女儿,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女儿转身离开,她的步伐坚定,没有回头。 可惜,她们的对话被刚进门的继父听到。 女儿刚走出门口,就被他一把抓住拖回房间里,“你不待在这里,想跑哪里去?”他总以严厉的眼神和粗鲁的言行对待女儿。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那张阴沉的脸,心跳加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父…父亲,我…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我没什么事要逃跑。”女儿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男子一声冷“哼”直接动手扛在肩膀上,无视女孩的求救声和凄惨的叫声。 每当寂寞喝酒后,他的行为就会变得更加恶劣。 他会想和她发生事情并威胁她,如果敢告诉任何人,他就会对她进行更严厉的惩罚。 女儿害怕的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这种痛苦的折磨。 而母亲就在院子的角落里,做着她永远都停不了的活,无视着房间内的惨叫声和鞭打声。 一株古老的无名树静静地矗立着。 它的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仿佛一把巨大的绿色伞盖遮掩了整个角落。 然而,即便在这寂静的角落,那些凄惨的叫声和鞭打声还是不断的钻进它的耳中,让它的枝叶微微颤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院子里的无名树继续安静的生长着,而房间内的惨叫声和鞭打声也如同潮水一般,时高时低。 房间内受苦的人,她的命运如同那飘落的树叶,无人知晓何时才是尽头。 直到有一天,被贩卖的女孩得到了一把匕首。 等她安全回到家时,不是想着如何生存下去,而是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这天夜晚,女儿拿出藏在床底下的匕首,准备杀了床上的两人。 年轻男子被尿憋醒,微眯着眼睛看着一个人影拿着一把刀刺向他,瞬间清醒了起来。 看清楚了来人,“臭表子,你反了天了,敢杀我们吗?”反手就给她一巴掌,夺下她的匕首。 另一名男子也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爹!她居然想杀我们!看来今天我们两欺负的还不够多,让她还有力气对付我们。”年轻男子说完又是一巴掌打下来。 女子知道这次行动失败,可能没有下次了。 “去,把鞭子拿来,既然她还有力气,我们就再陪她玩。”男子抓着她头发丢了上去。 “好嘞!爹。” 在这瞬间,房间内的鞭打声再次响起,但这次的鞭打声和以往不同,它充满了黑暗和残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内的鞭打声渐渐消失,被虐待的人凄惨的叫声也渐渐停止…… …… 白天下了一场狂风暴雨,没想到夜里又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了整个院子。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无名树的枝叶在风雨中摇曳。 无名树仿佛感受到了暴风雨的某种暗示,它的枝叶在风雨中摆动得更加激烈。 突然,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院子,院子中间站着一个凄惨的的女孩,头发凌乱,衣服浑身是血,手里拿着一把大刀。 她的双曈黯淡无光,在这突如其来的闪电雷鸣的夜晚,她的存在犹如幽灵一般,令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陌生和恐怖。 她的衣服被狂风吹得飘动,仿佛随时都会被暴雨吞噬。 而她手中的那把大刀,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血腥和恐怖。 当又一个闪电划破夜空时,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紧握着大刀,身体仿佛在颤抖,一步一步地往屋子里手去。 屋子里弥漫着沉重的寂静,只有她开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她紧握着刀柄,对着床上的人就一阵猛砍…… 结束了,雨停了。 院子里的无名树重新焕发生机。 经过雨水的滋润,树叶变得更加绿盈盈的,仿佛在微笑着迎接下一个美好时刻。 ………… 第二天一早,宋知婳醒来,发现孩子们已经在院子里练习射箭。 宋知婳没去打扰他们,走进另外一个房间,准备帮小女孩换药。 小女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眉头紧锁,嘴角偶尔抽搐,显然是陷入了噩梦中。 宋知婳坐在床边看着做噩梦的小女孩,低声安慰着:“不怕,不怕,过去了,都过去了。” 然而,小女孩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依然在梦境中挣扎。 突然,小女孩的身体开始颤抖,试图从噩梦中解脱出来。 然而,梦境似乎太过强大,小女孩依然无法醒来。 宋知婳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试图唤醒她,但小女孩依然被噩梦所控制,“别怕,我在这里。” “结束了,都结束了。”小女孩含糊的呢喃着,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惊恐。 第25章 悬案 宋知婳看着这一幕,微微地皱了皱眉,浅抬双眸,观察了房间的一切。 这时,小女孩的身体突然颤抖的厉害,紧接着缓缓睁开的眼睛。 她迷茫地看着宋知婳,然后逐渐恢复了意识。 “你……” 小女孩试图开口,但她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宋知婳立即递给她一杯水,温柔地抚慰她,“别怕,你安全了。” 小女孩喝水后,虚弱地说了声,“谢谢!” “之后有什么打算?等一下,我们全家就要进深山了,”宋知婳拿出一瓶金疮药给她,“这金疮药,可以让你的伤口恢复如初。” 小女孩接过药瓶,“谢谢,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宋知婳沉默地看着她。 “女侠,我们之前见过,你…你还记得我吗?就是山庄那次。”小女孩有些胆怯地说道。 “记得,还记得你捡了把匕首。”宋知婳眉头微蹙,看着小女孩,等待着她的重点,心中略感些不耐烦。 “女侠,小女子的命是你救的,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您就让我在您身边伺候吧。”小女孩有些激动地抓着宋知婳的手。“我什么都会做,帮你带孩子,洗衣做饭。” 宋知婳凝视着她,看她坚定的眼神“不是我不愿意收留你,知道我们一家为什么住在这偏远的山脚下吗? 我们在躲避仇人,随时都会有杀手追杀过来要我们的命。 你跟着我只会让你死的更快,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威胁你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就安心在这里生活吧。” “女侠,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不惧怕危险,我愿意与您一同面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不管将来我死在谁手上,今日地选择都是我自愿的。”小女孩坚定的说道。 “你好好休息吧!这房子就先给你住着,家里有备好的粮食够你吃一段时间,我们进深山可能要一两个月才下来,这段时间你可以在村里找好住宿。”宋知婳无视她的说词,讲完起身走出房间,“哦,对了,换下来的脏衣服,就烧了吧!留着碍事。” 小女孩瞳孔震惊地看着她。 她知道。 是因为这样才不愿意收留她吗? 宋知婳带着一家人进入深山魔鬼训练了。 村里的事情她不想管,也管不了,自己家一堆破事,还没弄明白呢。 小女孩烧完衣服,目光呆滞地坐在家里,右手紧握着一把匕首,目光直视着墙上挂着那个大刀。 突然,她仿佛心中涌起一股电击般浑身颤抖,收起匕首,把墙上的大刀取下,挂在身上。 她一步步走进深山里。 命运是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求来………… 大雨洗礼过的村庄,被清晨的阳光洒满,大河村的村民们被一则震惊的消息惊醒了。 老李一家平日里善良朴实,与世无争,然而,就在昨晚,他们在熟睡中遭遇不幸,凶手身份未明,留下的是一片血迹。 村民们心头的阴霾无法驱散,都聚集在老李家的门外,窃窃私语,猜测着这恐怖事件的原因和经过。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和惊恐,这个平静的小村庄以前也出现过杀人事件,但如此恐怖的手法还是第一次发生。 老李一家,在村子里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们的惨死让整个村子都陷入了哀痛和恐慌。 尤其是那些跟老李一家,一同长大的村民们,他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惨死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老李一家的门口已经被捕快封锁,他们正在里面仔细地检查着尸体。 老李的妻子,看上去是被一刀割喉致命。 老李与他儿子最惨烈,身上没有一块皮肤,被刀砍得血肉模糊不堪。 他们的身体扭曲,显然在此之前承受了无法想象的痛苦。 此时,老李家的房屋险得格外凄凉,门窗紧闭,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前一天晚上,老李还在门口与大家闲聊,说他女儿有多能干在县城里找到了一户,大户人家当丫鬟,一个月能挣好多钱。 他的笑容,他的声音,都还清晰地浮现在村民们的脑海中。 而现在,他们一家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捕快在屋子里忙碌着,他们的脸色严肃,手法熟练。 村民们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目光不断地扫向屋子,期待着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 可惜,他们等来的却是捕快不耐烦地驱赶。 曹县令的儿子被人纵火烧死,案情复杂,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谁是凶手。 要不是追查到有下人来过大河村买卖人口,想着跟案情有关。 他们不可能一大清早就来到这里,还遇见这里发生了命案,耽误了他们追查的时间。 这种犄角旮旯地案子,来回就去了半天时间,回去禀报完估计也就成了悬案。 “这里的里正呢?”捕头的大声喊叫在空旷的村庄中回荡,惊起了院边树上的乌鸦。 里正闻声而出,脸上带着惊慌和不安,他结结巴巴地说:“官…官爷,小的在这。” 捕头瞪着眼睛,厉声说道:“自己管辖地村子里发现如此大的命案,你这个村长如何当的?” 里正一脸愕然,急忙解释道:“官…官爷,昨晚下太大雨了,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闯入村子里行凶。” 捕头观察四周,问道:“他们家还有没有剩下人口?你把他的邻居叫过来,看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的,我马上叫人来,他们就在人群里。”里正忙在人群里喊道:“李赵氏,带你孙子过来一趟,官爷有事要问。” 然后,他又转头说道:“他们家还有个女儿,听说去县城富贵人家做奴婢了。” “知道哪家富贵人家吗?去把她叫回来,安葬她家人。”捕头吩咐道。 “官爷,不是我不愿意去找,是真不知道是哪家富人,你说像我们普通老百姓去富人家家里,人家也不搭理我们啊!”里正着急地解释道。 捕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就没再问。 邻居李赵氏带着孙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官爷。” 捕头严肃地问道:“昨晚下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赵氏回答:“年纪大了,耳朵又背,除了雷声什么都没听到。” 捕头又问她旁边的小孩,“你!昨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不可以说谎,被我发现了,我就把你抓起来。” 小男孩看着三四岁的样子,吓得躲到奶奶身后,奶声奶气地说:“没听到。” 捕头听后,看没什么头绪,他转头对着里正说:“我们还要继续调查,你安排人把尸体埋了。 另外,你要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谁要是发现可疑的情况,必须立刻报告给我们。” 里正紧张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捕头带着一行人,匆匆离开了,往宋知婳家走去,他们先前已经了解到,那天晚上有抓他们一家人………… 第26章 娇姨娘投湖 “参见,大人。” 捕头匆匆赶回来,立即来拜见曹县令。 “可有找到杀害小儿真凶?”曹县令皱着眉头,语气急切地问道。 捕头咳嗽一声,郑重其事地回答:“未找到凶手,当晚被抓走的村民,没有被放出来。” 曹县令听后精神衰弱,心中明白小儿抓那些人做什么,恐怕那些人已凶多吉少。 这是报应啊,小儿玩弄了这么多条生命,到底还是被人还了回去。 “那城里跟小公子一起玩的富家公子都遇害了,现在他们家人一直过来找要说法,这可如何是好?”捕头眉头紧锁问道。 “还如何是好?我还没先去找他们麻烦,带坏我儿,他们反而过来了,你去!顺便给我找个由头,把他们家给抄了。”曹县令下令道。 捕头点头应允,又想到,“大人,我们去到大河村的时候,那里也发生了一场凶杀案,可否要现在派人去查?” “查!查!查!” “我儿子的案子还没有一点着落,就尽想着这些刁民,如果你们半月还没抓到凶手,本官饶不了你们。”曹县令愤怒地对着捕快们大喊道。 “属下听令!”捕头带着人疾步走出公堂,开始布置抓捕工作。 此时,门外忽然喧闹起来,一名家丁闯进来,气喘呼呼地报告:“大人,不好了,娇姨娘投湖自尽了!在后假山的荷花园里,正被人打捞上来。” 曹县令听到家丁的报道,脸色大变,瞬间失去了冷静。 他颤抖着手,指向前方,道:“什么!怎么可能……”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家丁点了点头,证实了这个可怕的消息。 家丁看到曹县令失态,便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大人,可否现在需要回去看看?” 曹县令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带着捕快跟着家丁回到了府中,曹县令看到娇姨娘已经被打捞上来,静静的躺在草地上。 她身体已经冰冷,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看上去极为安详。 “娇娇。” 他的心情沉重,无比无尽,流下了眼泪,他默默的走到娇姨娘身边,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老爷,您节哀吧!”曹县令的原配夫人陆雪燕轻轻挽抚着他的肩膀,啜泣声说道:“喧哥儿的死对她打击太大,没想到她就这样去了。” 曹县令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他目光悲痛地望着娇姨娘,心里充满了痛苦。 他抱着尸体痛喊着:“娇娇,儿子死了,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就这样走了,你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他最爱的儿子被杀,现在连他最爱的女人也离他而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开来,痛不欲生。 娇姨娘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因家道中落,只能立她为妾室,虽说他妻妾成群,但他心里还是很爱这位小娇娘。 捕快看了看娇姨娘,然后又看了看周围,发现现场并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看来娇姨娘并没有遭遇任何反抗就投湖自尽。 “大人,现在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捕快将调查结果告诉了曹县令。 曹县令闻言身子一晃,心知此事已无法挽回。 陆雪燕听了心中冷笑,吩咐家丁:“先去打理好娇姨娘的后事。” 家丁们纷纷点头,先去准备处理娇姨娘的后事。 陆雪燕扶着曹县令离开了现场。 曹县令尽管心中的悲痛如同潮水般涌来,可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只能跟着夫人先痛苦的离开。 随着家丁的忙碌,整个曹家都陷入了一种悲愤的氛围中。 而这种氛围中并没有影响到家中的大公子,曹岩。 此刻,曹岩在自己书房中安静的写信件,笔尖流转,字迹婉转如丝,每一笔一画都透露出他的用心与专注。 这个空间里,弥漫着墨香与书香,与他内心的静谧相互映衬,形成一种独特的氛围。 他的书房布置简单而整齐,一张书桌放在窗边,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盏小灯下,曹岩正专注地写着信件。 书房窗户旁,一盆兰草摇曳生姿,绿叶间藏着无尽的生机。 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要将笔下的文字融入自己的骨髓。 他写字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在纸上画过的声音,如同泉水般清脆。 然而,就在他即将写完字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曹岩皱了皱眉头,“进。” 捕头进了书房,走到曹岩的书桌前,微微一礼,说道:“曹公子,大河村确实有女子带着四个小孩生活,可属下赶到的时候,人已不在了。” 曹岩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着捕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不在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些冷意。 捕头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是的,当我赶到的时候,那个女子和四个小孩已经不知去向。 我搜查了周围的区域,但是没发现任何线索。” 曹岩皱起了眉头,这个消息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那个女子和四个小孩是个定时炸弹。 真是该死。 居然,在他的地盘上待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你去找过那些村民了吗?”曹岩问道。 捕头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找过那些村民了。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曹岩思索的一会儿,然后说道:“派人盯着大河村,只要他们一出现,立刻第一直时间禀报我。” “是。” 捕头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曹岩看着他还没退下,“还有其他事吗?” “曹大人,吩咐我,凡是和小公子一起被遇害的富家公子,通通把他们家给抄了,说是他们带坏了小公子。”捕头说道。 曹岩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就按照他说的办吧。” 捕头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曹岩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阴霾。 曹喧这个废物就这样没了。 真是可惜,我还没玩够呢! 从小仗着父亲的疼爱,就敢在我面前直言不逊。 你不死谁死? 第27章 整个地下库的金银珠宝 云城里的几家富商,不知犯了何罪,被县令抄了家,闹得满城风雨。 人们纷纷议论这件事,各家各户都在议论着其中的缘由。 有的说是富商们跟这段时间妇女儿童大量失踪案或者与之前的碎‖尸案有关,还有的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这几家富商,平日里仗着自己的财势,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让城里的居民都深受其害。 他们利用自己的权力,垄断市场,高价出售商品,让许多人生活艰难。 他们的行为,让城里的居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早就引起了居民的民愤。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被封锁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人能够知晓。 只是听说县令在行动之前,曾经抓到过一个重要的线人。 从他口中得知那些富商家的儿子,诱导县令家的小儿子谋财害命。 现在,县令家的小儿子被人陷害烧死在山庄里。 这个阴谋似乎与富家子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具体的内容和细节,却始终未曾透露出一点。 这也更加引起了人们的猜测和好奇。 ………… 望着,这整个地下库,都是搜刮来的金银珠宝,还有各种珍贵的丝绸和奇珍异品。 曹县令指尖轻轻划过一箱箱金条,双目含笑。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让脸上的喜悦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这些富商,大多都是他的朋友,甚至有些还是他夫人,小妾们的亲戚。 这些人,平时不过是他敛财的工具罢了。 如今,敢在我曹宇的地盘上,杀我小儿,不让这些人跟着陪葬,以后谁还会听令于我曹宇。 我要让整个云城的人都知道,我曹宇才是这里的土皇帝,拥有绝对的权力。 曹宇拿起一根金条丢到捕头面前说:“这段时间辛苦了,拿去给兄弟们喝酒。” 捕头接过金条,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但很快收敛了。 “谢大人。” 他沉声道:“这事闹得有些大……恐怕会遭众人非议。” 曹宇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我们有足够的钱,就可以买通任何人的嘴,包括那些酸文人。” 他们走出地库。 夜幕降临,曹宇望着整个漆黑的天空,“从明天开始,拿出一点粮食开始在城外施粥,分给城内的贫民和乞丐吃。 告诉他们,这是那些奸商应有的惩罚,以后但凡有谁?敢做,不合适宜之事,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捕头微微一震,曹宇的话让他心中充满了担忧。 “是!大人。” 捕头带人撤离院中。 曹宇今晚心情舒畅,开心地往刚收刮来的小美妾院中走去…… 曹夫人来到儿子的院中,哭唧唧地说:“岩儿,你说娘该怎么办?你爹把你舅舅家给抄了,以后娘还有什么脸面回娘家。” 曹岩瞥了母亲一眼,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他知道,这件事对于母亲来说的重要性,但他却不能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发表任何评论。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娘,您不必过于担忧,他只是您庶弟弟,没你想象的这么重要,没了就没了。 您看,曹喧死了,我会难过吗?” 曹夫人听了儿子的话,停止了哭泣,只能默默地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爹,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那个是我庶弟弟,可他都没看在我的份子上,和我说一声,不声不响地就把他抓起来。” “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的。”曹岩正式地说道:“娘,您想办法,先将一部分银两带回京城,云城过不了多久会发生变故。” 曹夫人听后,不禁惊呆了,她知道曹岩一向很聪明,但没想到他竟如此果断。 曹夫人担心地问道:“那你呢?云城这里发生变故,我们一起走,娘不能看着你出事,再说我拿走了银子,你爹不会允许的。” “娘,您放心,我早有打算。” 曹岩微微一笑,安慰道:“您先赶回京城,帮我先运一批银两回去,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曹夫人只好听从儿子的安排,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爹那边,知不知道云城会发生变故?” 曹岩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暂时不用跟爹说,到时候我会告诉他。” 曹夫人虽然担心丈夫的安危,但还是只能听从儿子的计划进行。 曹夫人从儿子的院子里出来,经过后花园。 她不禁停下脚步,凝视着那个曾经娇姨娘沉没的荷花池。 池水静静的,仿佛还能看到娇姨娘在荷花池中,拼命挣扎的模样。 一片宁静,只有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鸟鸣。 曹夫人信步走到荷花池边,目光落在那一片已枯萎的荷叶上,“你也别怪我狠,当你们母子仗着老爷的疼爱,对我们母子俩仗势欺人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种下场。” 她轻轻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荷花池。 几天后,曹夫人就启程回了京城。 云城闹市口,人们络绎不绝地前来领粥,有的衣着华丽,有的衣衫褴褛,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在队伍中,有一个小乞丐,他手里拿着一个破碗,身穿破烂的衣服,却满脸喜悦地和周围人聊天。 “排好队啊,排好队啊。” 捕快洪亮的嗓音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里,他的身影在队伍中往来穿梭。 “县老爷给我们发放的粥。” 前面打粥的侍从,动作熟练而轻巧,为民众送上一碗碗热粥。 曹县令在一旁监工,满意的接受着众人对他的热情和爱戴。 他看着民众满意的笑容,心中暗自点头,这碗粥虽然简单,但却解决了民众对他的猜疑。 小乞丐端着碗里的粥,跟着一群乞丐往他们的领地走去。 乞丐们一大片坐在街边,嘴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城外多了许多流民要闯进城内。 小乞丐听了,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流民开始闯入各大城内,肯定是战争爆发了。 小乞丐喝完碗里粥,一个乞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孩,我们也赶紧逃吧!到时候仗打到这里来,再走就来不及了。” 这个人,是小乞丐跟他一起乞讨的时候认识,平时两个人比较聊得来。 第28章 鬣狗 听到这话,小乞丐不禁想起了请他吃饭的姐姐。 不知,她是否知道?大战将至。 如果她不知道的话,是否会有危险? 想到这,他懊悔不已,当初自己为何不多问几句,问清楚她住在哪里……? “小孩?” 小乞丐愣回了神,低声说道:“你先走,我得留在这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个乞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与不解。 “你疯了吗?你要留在这个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他低吼道。 小乞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低着头,心中闪过那抹挥之不去的纤影。 “你真的不走吗?”乞丐再次确认。 “我不走。”小乞丐简短地回答。 乞丐看着他,眼中满是痛惜与无奈。 这个与他共度寒冬,与他一起乞讨的伙伴,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好吧,你也在战争爆发之前必须离开这里,也许我们有缘还会再相见。” 说完,乞丐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孤独而落寞。 小乞丐默默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站起身,往人群中穿梭。 他来到铁铺旁,在屋檐下找了处僻静角落,沉静地席地而坐。 周遭的一切似乎已经静止,唯有他残破不堪的衣物,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着…… 在他面前脚下,躺着一个缺了角的破碗。 他木讷地看着前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 深山之中,小女孩握紧手中的大刀,前方两只鬣狗恶狠狠的盯着她。 秋风轻轻吹起她的长发,但无法平息她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汗珠从她额头滑落,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害怕的全身颤抖,却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毫不退缩。 两只鬣狗开始缓缓地向她逼近,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小女孩迅速地向后退,手中不停的挥舞着大刀,试图以此抵御攻击。 然而,一只鬣狗出其不意地快速冲向她,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左腿。 剧痛瞬间从腿上传来,小女孩疼得尖叫一声。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停留在这里,必须尽快离开。 她用尽全身力气向鬣狗挥去手中的大刀。 就在这一刹那,另外一只鬣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扑来,尖利的牙齿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小女孩闭上眼睛,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攻击。 一支箭矢犹如闪电般在空中划过,准确地射向了鬣狗。 它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只鬣狗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后退了几步,想转身跑,却被来人察觉,大刀挥向它脑袋砍去。 小女孩惊讶的转过头,看到了宋南星,他手中的大刀还滴着血。 “哇,舅舅,好厉害!” 小宝非常给力的拍了拍掌。 “十一二米的远程射箭,正中猎物要害,舅舅的箭技越来越好了。” 大宝目睹了舅舅不仅箭技好,还能随意切换大刀,心中不禁佩服不已。 宋知瑶走向小女孩,仔细观察着她被鬣狗咬中的大腿。 她轻轻地抚摸着伤口,眉头紧锁,“姐,伤口较深。”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先为她消毒伤口,然后再敷药。”宋知婳嘱咐道。 宋知瑶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了消毒药和药膏,开始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 小女孩还惊讶着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啊!好痛!”当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疼痛,小女孩瞬间昂头痛苦呻吟。 其他人听了心里都跟着揪紧。 上完药,宋知瑶开始包扎好伤口。 “有血腥味,会引来其他动物,我们赶紧回去。” 宋知婳抱起小女孩,起身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宋知瑶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地看着大宝小宝。 宋南星拎着两兄鬣狗紧跟其后。 “女侠,谢谢你们,又救了我一次。”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望向宋知婳。 她心里像冒出一朵鲜花般璀璨,轻轻地靠在她身上。 自从,第一次在山庄见那卓越的妙曼身姿,斩杀敌人的纤影,便被她深深吸引。 那时候的她动作流畅而果决,没有一丝迟疑和畏惧,令人心生敬畏。 在她的认知里,一直都是男人统治女人,一旦反抗就会被贱卖或打死。 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抵抗恶势力,可以主导自己命运。 刚刚在心里面长出的小九九,又被自己破败的躯壳,给硬生生的消灭。 她是一个一直生活在偏执和暴力下的女孩,一直被男人统治和虐待…… “明知,进入深山会是怎样的结果,为何还要进来?”宋知婳抱着她,脚下踏着崎岖不平的山路。 “我…我想要自己变得强悍起来。”小女孩看着她冰冷的话语,在加上被深山老林所包围,听着鸟鸣兽叫,这让寂静的森林显得更加恐怖。 “那你变强悍了吗?”宋知婳问道。 小女孩咬了咬下唇,自信地回答:“还行,学会了如何寻找食物,如何找到安全的地方休息,至少能在这荒野的深山中,独立生存了一个月。” 宋知婳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听起来确实还不错,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存活下来,你就已经成功了。” 听到夸赞,小女孩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笑得眉眼弯弯,腿也不知道痛了。 “那你可以让我跟着你吗?我保证不会拖你后腿。”她恳求地说道。 “你跟着我,比在这深山老林里死亡率更大,不怕吗?” “不怕,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说完,小女孩又有些怯生生地问道:“你会嫌弃我吗?” “嫌弃?为何如此问?”宋知婳顿了顿,有些疑惑地问道。 “第二次救我的那天,我身上的伤你应该看到了吧!作为大夫,就算我不说,你也能看出我发生了何事。”小女孩回忆起那些,心中一阵阵剌痛,“而且,你还提起了衣服的事,证明大河村的事,你也知道了。” 宋知婳脑海里瞬间闪过了,那天早晨,她和孩子们拼命的挖开泥土,把埋葬在地里的她,抱了出来…… “到了,到了。” 大宝,小宝看着山洞就在眼前,大声喊道。 “姐,你们先回山洞,我去河边处理这两只鬣狗。”宋南星拎着鬣狗往河边走去。 宋知婳怵了一下,回了神,“要警惕点,查看附近有没有大型猛兽靠近。” “知道了。”宋南星回答道。 “舅舅!等等我,我也要去。”大宝,小宝也跟在他后面。 “姐,我也去看着大宝,小宝不让他们乱跑。”宋知瑶说完也跟着去了。 “小心点,注意安全!” “好。” 宋知婳进入山洞,把小女孩放在大岩石上,去拿水囊给她倒了碗水。 “女侠,你还没回答我呢。”小女孩端着碗水,小心翼翼地再次问了她。 “以后,你就跟他们一样,叫我姐,身体是你自己的,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嫌弃它。 至于,你说的大河村之事,与我何干?我更不会在意。” 第29章 宋夕阳 听到不会嫌弃自己,小女孩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她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泪水流出来。 “姐姐,以后我就贴身伺候您,做你的丫鬟。”小女孩低声道。 宋知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你,愿意跟就跟着吧,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发现你背叛了我,那我一定会亲手了结你。” “谢谢,姐姐给我这个机会,我不会背叛你的。”小女孩神情严肃,向她表明了自己的忠诚,说:“我对天发誓,将来若有背叛您之心,必定会遭天打五雷轰。” 听闻小女孩的誓言,宋知婳会心一笑,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说:“我相信你,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名…名字?” 想到以前的名字,小女孩有些黯然神伤。 从前的一切,像是一段遥远的记忆,既模糊又逐渐清晰…… 赔钱货! 赔钱货! 赔钱货! 几个小孩围在一起,不停的对她叫喊。 然而,小女孩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头不语,想转身离开。 他们纷纷跟在她身后,继续叫喊着,似乎想要把小女孩逼到一个角落,让她彻底崩溃…… 她想就此了断,告别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奴婢没有名字,”她低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不如姐姐帮奴婢取一个如何?” 宋知婳看着她,想要说安慰的话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喉咙哽咽,心中一阵揪痛。 “你有喜欢的东西吗?比如喜欢什么景色或者喜欢某种食物,都行。” 小女孩一愣,喜欢什么?自己有喜欢的东西吗?好像没有。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曾经有个小女孩,背着一个小背篓,从山上滑下来摔在了山脚下,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身体非常虚弱,因肚子实在太饥饿,脑袋又眩晕。 她只能缓缓地爬到河边,猛的喝了几口水,才缓和了过来。 当她身体恢复了一些体力,找了块大石头,安静地坐在河岸边休息,双手托腮,望向远处的太阳,正在悄然地落下。 当时她在想,要是太阳能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这一片静谧之中,那该多好。 她就不用面对中午毒辣的太阳,也不用面对夜晚带来的残酷…… “快落山的太阳,我喜欢快落山的太阳。”小女孩喃喃细语地说道。 宋知婳凝视着小女孩,眼神微微一动,轻轻地笑了笑,说道:“那么,你以后就叫‘宋夕阳’吧。 希望你的生活能像夕阳一样,虽有落幕,但也能在结束时散发最美的时光。” 小女孩听了一愣,然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宋夕阳,我喜欢这个名字,我喜欢夕阳。”小女孩心生欢喜,“原来太阳,还有个这么好听的叫法。” “娘亲!我们回来啦!” 人还没到山洞,声音就先到了。 宋知婳连忙应声迎出洞口,“宝贝们,辛苦了,快进来,娘亲,今天给你们烤肉吃。” 进入山洞里,大宝,小宝直往宋知婳身上扑个满怀。 “娘亲,我要吃这个鬣狗肉。”小宝指着宋南星手里,拎着处理好的鬣狗肉。 “行,去烧火,今天我就烤这个鬣狗肉给你们吃。”宋知婳答应着,一边接过宋南星手里的鬣狗肉,开始准备烤肉的工具。 宋南星把另一只鬣狗肉用盐腌好,挂在通风口。 那里挂着一排排熏好的各种动物肉类。 原本这里有很多,姐姐运走了一大部分,说拿去藏起来,放在这里太多了,到时候不好运下山。 宋知瑶抱着柴火堆一起,开始点燃,“姐,火烧起来了。” “我也准备好了。”宋知婳把肉斩成小块,穿过竹签,架在烤架上面,抹上各种调料。 “哥哥,你快看,肉开始烤了!”小宝兴奋地叫着,眼睛盯着那烤肉架上滋滋作响的肉串。 大宝进入洞中,大家开始忙碌,他已经从包裹里拿起书本,开始看书了。 “姨姨,我扶你过去吃肉吧!”大宝本就坐在大岩石边上看书,因其他人都在忙碌,宋夕阳只能眼巴巴地坐在大岩石上等着。 “使不得,使不得,小少爷,奴婢自己来就行。”宋夕阳那敢要一个小孩来扶自己。 小少爷? “姨姨,你叫我大宝就行,无需叫我小少爷,我又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没那么多规矩。”大宝严肃地修正道。 宋夕阳有被他严肃地表情给吓蒙了,不知他为何反应如此大。 但还是跟他解释清楚,说:“婳姐姐,已经答应奴婢留下来,照顾你们衣食宿行,奴婢理应唤你一声,小少爷。” 大宝还想反驳她…… “大宝,烤肉的香味都吸引不到你是吧?还不快点过去吃。”宋知瑶走过来呼唤着大宝。 她接着搀扶起宋夕阳,“我扶你过去吃,一回来就忙,都把你给忘了,抱歉。” “该说歉意地是奴婢,总是给你们添麻烦。”宋夕阳愧疚地说道。 宋知瑶扶着她到了火堆旁坐下,“我们就不需要彼此互相道歉了。” 宋知婳递一串烤好的肉给宋夕阳,“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宋夕阳,我帮她取的名字,从今天开始,她正式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其他人也跟着欢呼,纷纷向她表示,欢迎她的加入。 “我们就这几个人,你不需要自称奴婢。”宋知婳说道。 “好。” 宋夕阳看着每个人都心怀真诚的接受她,脸上露出感激的微笑。 原来家,是这种感觉,自己活了12年,第一次体会到,家人的接纳和包容,让她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幸福。 宋南星从背篓里拿出一小罐递给宋知婳,“姐,这是之前收获的辣椒粉,你记得加进去,辣一点味道更好。” 宋知婳接过小罐,“不是说接受不了这个味道吗?反而是你第一个要求先加。” 宋南星傻笑地挠了挠头,“不加没味,不好吃。” 肉在烤架上烤得正香,宋知婳熟练地撒上辣椒粉和其他调料,瞬间,山洞内充满了独特而诱人的香气。 大宝和小宝围在烤架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烤得金黄的肉串,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宋知婳笑着,将烤好的肉串递给他们,两人立刻接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好吃!” 小宝边吃边点头,满脸的满足。 宋知婳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心中满是幸福。 在山洞里吃完烤肉,宋知婳开始教他们读书写字。 她每天都会抽出一段时间,从最基本的字开始教,一笔一划地讲解着,时不时给他们解释每个字的意思和用法。 她的语言简洁明了,让人容易理解。 孩子们跟着她一句一句地练习,渐渐地越来越熟练。 宋知婳让他们每个字都写几遍,然后认真地检查。 被她发现写得不好,也并没有责备他们,而是耐心的指导…… 第30章 深夜散发着诡异气息 宋知婳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准备制作药水。 她在山洞外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专门用来烧水或熏肉用。 她趁孩子们不注意,一桶桶泉水往大锅里填满,将调配好的各种草药,全部放进锅里一起煮开。 片刻之后,一股新香扑鼻而来。 宋知婳撤掉一半柴火,拿出几个水囊,往里面灌满药水,再倒了几碗,端过去给他们喝下。 这一个月以来,孩子们已经习惯了,一边读书写字,一边喝着药水 他们惊喜地发现,这个月有了不小成就,学习和习武都进步飞速。 随着药泉水的温度逐渐适宜,宋知婳安排他们进入浴桶之中。 “南星,你注意着点大宝小宝,别让他们沉下去了。”宋知婳提醒道。 浴桶的高度较高,为了防止他们沉溺,里面还特意放置了小凳子。 但宋知婳还是担心他们睡着了,沉下去。 “好!我会看着他们。”宋南星脱掉他们的衣服,是留下贴身衣物,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们进入药泉水桶里。 药泉的水温润而醇厚,像有种神奇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地陶醉其中。 大宝,小宝泡在浴桶中,舒适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们的身体放松,安静地漂浮在宋南星怀里。 宋知瑶也在山洞的角落里,用匹布隔开,安静地坐在浴桶里泡着。 只有宋夕阳有伤在身,暂时不便泡药浴。 夜深了。 宋知婳看着孩子们已进入梦乡。 他们的小脸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无比纯净和安详。 宋知婳瞬移进入空间,空间中的猎物和山林里摘下的野果,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这都是她在深山里转悠得来的结果。 空间里有保鲜作用,食物都不会变坏,放进来是怎么样的,拿出去还是原来的样子。 至于,猎物处理好做成熏肉,主要是教会孩子们户外生存技能。 她在一堆色彩斑斓的果实里,拿出一颗野梨。 在泉水边洗了洗,咬下一口,瞬间沉浸在这股清新的气息中,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满足感。 这些水果是深山老林里,百年果树遗留下来结出的果实,是她原来的世界所没有的。 宋知婳吃完水果,走到温泉水旁,褪下衣裳,沉浸在水中,感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热气。 她的肌肉逐渐放松,思绪也随着温泉的涌动而飘向远方……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涌上心头。 她警觉地睁开眼睛,快速地穿上衣裳,瞬移出空间。 回到山洞内,向四周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转头看向孩子们,确保他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宋知婳的心情逐渐平静。 她闭上眼睛,开始感受着周围危险信号的来源。 宋知婳感觉到空气中的气味,越来越浓厚。 她立刻睁开眼睛,凝神静气,试图嗅出气味来自何等凶兽。 老虎。 而且,还不止一只。 宋知婳看向孩子们,看看训练了一个月,危险来临会不会有感知。 她瞬移出大量药粉,洒在山洞内。 “娘亲!有危险。” 大宝直愣愣地坐起来。 “大宝,不怕,有娘亲在。”宋知婳走过去,一把抱住他安慰着。 其他人也跟着瞬间清醒。 “姐,我跟你一起。” 宋南星迅速穿好衣服,“瑶瑶,你在洞里保护好他们可以。” “好。”宋知瑶迅速地抽出自己的大刀,随时做好防疫准备。 宋夕阳虽然腿部受伤,但也丝毫不影响她利索地拿好自己的武器,做好和大家进入战斗的打算。 小宝赶紧扑到宋知婳怀里。 宋知婳两手拍了拍大宝小后背,安抚地说:“不怕,你们在山洞内安静地待着,不许乱跑。” “南星,瑶瑶,夕阳,你们几个在洞里好好待着,看好大宝小宝都不许出去。”她神情严肃地说道。 突然间,他们听到了山洞外老虎的咆哮声。 这一声声巨响令人不寒而栗,如同震撼大地的雷鸣,回荡在浓密的绿叶之间。 那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威严,让孩子们听到它的生物都不由自主的战栗。 小宝紧紧地抓住了宋知婳的手。 “娘亲,我听到了是老虎的声音!”小宝既惊恐又兴奋地说道。 “是老虎,我以为是杀手呢!” 大宝紧张的氛围消失,借着洞内的篝火,找出一本书,坐在一边开始翻阅起来。 宋知婳也听到了,那是一种低沉而凶猛的咆哮,似乎整个山洞都在颤抖。 她本想安慰孩子们的,结果看他们神情…… 算了,不说了。 他们根本就不懂,老虎可比杀手恐怖多了。 这时老虎的咆哮声越来越近,似乎它正在向山洞靠近。 宋知婳把火苗移到洞口,再添加柴火。 虽然,洞内有药粉,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洞口再加大火焰。 可惜洞口不能长期烧火,不然洞内会缺氧。 宋知婳手握大刀,走出山洞外。 她的心跳加速,但思绪清晰,迅速判断处境。 老虎的身影在树林中穿梭,虎吼声在空气中激荡,仿佛连天空的云彩也要被震散。 宋知婳紧握着大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在这片幽深的森林之中,老虎是王,它的咆哮声是权力的象征,是对领地宣示。 随着老虎的咆哮,森林的生灵都陷入了恐慌。 鸟儿纷纷躲进密集的树丛,小动物们都四处逃窜,寻找藏身之地。 虎吼声犹如一道命令,让万物都为之敬畏。 宋知婳感到一阵疑惑,森林里每一片领域有固定地猛兽镇守。 他们所在的这片领域是两只巨猛蟒蛇,现已在空间中挂着。 她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也从未感受到过老虎的气息。 如今,老虎途迁到这里来,难道是它们所在的领域,被别的猛兽给侵占了? 几只老虎的战斗力,并不亚于一群黑衣杀手。 要不是,宋知婳有众多武器和毒药傍身,她也不敢冒然在黑夜中与老虎战斗。 突然,一只老虎从草丛中跃出,向她扑过来。 她迅速躲避,一跃而起,反手一刀,老虎动作灵敏后退几步,躲过了一刀。 宋知婳面色一沉,握紧了大刀,汗水润湿了刀柄,眼前直视着前方。 老虎,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仿佛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宋知婳深深地吸了口气,向老虎发起的攻击。 一场激烈的战斗开始了。 她挥舞着大刀,狠狠地劈向老虎,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狠厉。 而老虎也是凶猛无比,它跳跃着,咆哮着,试图攻破宋知婳的防线。 战斗中,她巧妙地避开了它的攻击。 老虎,它那强壮的身体和尖锐的利爪,在宋知婳面前展露出它的威力。 突然,另一只老虎从林中扑了过来。 宋知婳瞄准老虎的头部,猛地刺过去,幸运的是,她一击成功,老虎痛苦地倒了下去。 第31章 虎王 老虎倒下后,它的同伴开始变得狂躁不安,向宋知婳发起了猛烈攻击。 她巧妙地躲避着它的攻击,迅速反击。 每一次攻击都让她心跳加速,但她的反应速度和准确度,却让她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占据了优势。 在激烈的战斗中,宋知婳不断地寻找对手的弱点,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战术。 她的动作灵活而有力,每一次出击都让对手痛苦地呻吟。 这让她的信心倍增,也让她更加冷静和果断。 宋知婳已胜拳在握,准备一举拿下它时。 然而,就在这时,虎王出现了。 虎王之威,震撼山林。 它身形魁梧,威武不凡,一身王者之气,仿佛无人能敌。 它的出现瞬间引起了宋知婳的警觉,她握紧武器,全神贯注的对着两虎。 虎王眼中闪烁着智慧和狡猾,流露出对宋知婳的轻蔑,它不紧不慢的向她走来,仿佛在玩游戏一般。 另一只快战败的老虎,见同伴来了,让它信心大增,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阵阵地咆哮声。 宋知婳心里感到一丝不安,未料到还会出现如此强敌。 如此强悍地老虎,仿佛它每踏一步,就震得人无法站立,多看一眼就令人心生胆寒。 宋知婳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老虎。 前世也跟老虎战斗过,但好像没有古代的老虎这么凶猛。 唉,不管了,等一下打不过就瞬移进入空间,再找机会暗杀。 她表面镇定,稳如泰山,等待着虎王的进攻。 可它们好像故意般,眼神冷冷地盯着她,未向宋知婳扑来。 宋知婳冷笑一声,“畜生,现在退离,我兴许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虎王俯视着傻子一般,看她。 突然,虎王猛地扑向宋知婳,狂风骤起,整个森林都在颤抖。 宋知婳灵活地避开了攻击,瞬间向虎王发起了反击。 一开始,一人一虎,一进一退,势均力敌。 然而,另一只老虎,见缝插针,猛地攻击了进来。 宋知婳感觉到一丝危险,改变策略,不与它们硬碰硬 在虎王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下她时,她没有立刻反击,而是,瞬移进入空间。 在老虎还愣神之间,又瞬移出老虎侧面。 宋知婳抓紧这次机会,使出全身武力,挥出一刀,准确的击中了老虎肚子,让它发出了惨烈的反击。 老虎的伤口瞬间迸裂开来,鲜血四溅,但它仍然挣扎着向宋知婳扑了过来。 可惜,这一刀已命中要害,它四周乱窜使内脏移出,没多久就停止了挣扎。 虎王看到同伴遇害,眼中闪烁着怒火,发出低沉地咆哮声,试图唤醒倒地不起的老虎,却发现它已无生息。 虎王悲痛欲绝,凝视着宋知婳,它驱动全身力量,向宋知婳扑去,虎爪犹如利刃,撕裂空气,带着呼啸之声。 宋知婳凝神静气,瞬间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仿佛能预知到虎王的攻击路线。 她身形一动,堪堪躲过虎王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刀斩向虎王。 虎王怒吼一声,身形一扭,瞬间消失在原地,避过了宋知婳的攻击。 宋知婳眼神一凛,知道虎王的实力远超自己,每到虎王致命一击时,她就会瞬移进入空间。 一人一虎,在森林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宋知婳时而消失,时而出现,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之势。 她身形矫健,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同时不断地向虎王发动猛烈的反击。 这场战斗使得整个森林都沸腾了起来,飞鸟走兽都受到了惊吓,纷纷逃窜。 经过一番激战,宋知婳终于找到了一次机会,她一刀斩向虎王,却被它巧妙地躲开。 虎王趁机反攻,将宋知婳逼退数步。 宋知婳迅速腾空跃起,躲过了虎王的攻击。 虎王似乎长时间没有击败她,已失去了耐心,四肢发力,身体瞬间弹出,似乎要将宋知婳撕成碎片。 宋知婳也耐心已接近尾声,深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刀像闪电一般,向虎王斩去。 这一刀的威力巨大无比,直接劈开了虎王的身体。 虎王发出惨叫声,身体被斩成重伤。 宋知婳没有给它喘气的机会,毫不留情地再次挥下大刀,将老虎的头颅斩落……… 宋知婳松了一口气,瞬间瘫坐在地上。 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 山洞里的孩子们一直紧紧地盯着外面的情况。 当他们看到最后一只老虎倒下时,他们欢呼着冲出山洞。 “娘亲!” “姐。” 当他们跑到宋知婳身旁,轻轻地扶起她,关切地问道。 “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娘亲,我先扶您回洞里休息。” 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说着,还要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宋知婳喘着气说:“不用担心,我没有受伤,先去看看老虎。” 宋南星看着姐姐亳发无伤,立刻冲向虎王的尸体旁边,心中充满了敬佩之情。 “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够打败这么大的老虎,而我呢,从来没见过这么庞大的猛兽。”他伸手摸了摸虎皮,感受着那粗糙的触感。 “舅舅,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老虎,即使它已经死了,我还是感到害怕。”小宝注视着这庞然大物,心里还是一阵怵头。 宋知瑶和宋夕阳也是满脸仰慕的看着宋知婳。 “娘亲,当然厉害了,我早就有预感,肯定是娘亲会赢。”大宝附和着说道。 宋知婳注视着周围,“天快亮了,赶紧去把刀拿过来,把老虎的尸体处理完,却腥味太重,怕会引起其他猛兽过来。” “我去。” 宋南星说完话,毫不犹豫地跑进山洞。 他迅速拿起背篓和刀具,返回到原地,开始准备工作。 宋知婳展现出了她熟练的技巧,轻松地剥开虎皮,尽管老虎身上已经有一些刀痕,但虎皮的价值仍然非常高。 而其他几人负责将老虎的尸体切割成小块,反复搬运回山洞。 直到天亮时,他们才完成了这项艰巨的工作。 几个人都累惨了,整晚都没有休息。 宋知婳决定说:“你们先去梳洗,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宋知瑶立刻表示:“姐,我可以和你一起完成,再去睡。”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一同处理完事后再休息。 “听话,去休息,下午还有事情要安排。”宋知婳吩咐道。 “好吧。” 众人开始去河边梳洗,再回山洞休息。 第32章 下山进城 宋知婳疲惫地看了看孩子们安然入睡的面孔,确认他们进入了梦乡之后,留下一块最鲜嫩的虎肉,将剩下的虎肉瞬移进入空间。 此刻,她已累得气喘吁吁,全无平日里的精神与活力。 一晚上的战斗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犹如一座沉重的山压在她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她没有时间再去腌制虎肉, 累得她几乎无法站立。 若再不休息,她甚至担心自己会突然猝死。 进入空间之后,宋知婳抛开了所有的疲惫,全身心地沉入那温泉中。 她微微闭着眼眸,紧绷地身体慢慢放松,一股暖流蔓延全身。 孩子们刚刚入睡不久就醒来了。 为了不打宋知婳休息,他们悄悄地离开了洞里。 宋夕阳准备做午饭,看着山洞里只剩下一大块虎肉,好奇地问道:“婳姐姐,不要其他虎肉了吗?怎么只剩下一块?”她心中感到一阵可惜。 宋知瑶也环顾了周围,没有找到虎肉,“哎!肯定是姐姐把虎肉都移下山了,顾虑着太多虎肉放在洞里,会引来其它猛兽。” 听到这缘由,宋夕阳立刻点头表示赞同,明白了婳姐姐的做法。 懊恼自己为什么睡得这么死?她一个人搬这么多虎肉下山会有多累。 宋南星想着早点起来帮忙,但看到虎肉已经不在了,就带着大宝,小宝去林中练武。 宋知瑶手持虎肉,走出山洞,开始将其斩成小块。 宋夕阳小心翼翼地拖着大腿跟着出来,说道:“瑶妹妹,你休息一下,让我来帮忙吧!” 宋知瑶看了看她的腿,微笑道:“你的腿脚不太方便,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恢复了再一起动手也不迟。” 宋夕阳坚持道:“这不影响我干活,你不让我做事,我会心里过意不去。” 宋知瑶想了想,答道:“好吧,我把肉切好,放进锅里炖,你看着火,顺便煮点米饭,我去周围采摘些野菜回来。” 她到洞里拿起背篓和大刀,手持锄头,踏入山林中寻找野菜。 而宋夕阳则在洞外的棚子里燃起了篝火,锅里炖着虎肉,滋滋作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山洞里,这份宁静持续到了中午,宋知婳轻轻地揉了揉眼眸,看到洞内的火堆已经熄灭,留下余温在缓缓地冒着热气。 她走出洞口,来到洞外,旁边的棚子里,看到锅里炖着虎肉,闻到香气扑鼻,不禁肚子里的馋虫开始叫唤起来。 “婳姐姐,你醒啦!”宋夕阳正在分拣剩余的野菜和菌类。 宋知婳快步走过去,准备帮忙,“你们起来这么早?饭都做好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您都累了一夜,还要忙着搬运这么多虎肉下山,怎么不等我们醒了一起运啊?您这样多辛苦。”宋夕阳心疼地说道。 “你们这些小孩能运多少?还不如我自己走脚快些。”宋知婳没看到其他人,问道:“他们呢?怎么还不回来?” “瑶妹妹,已经去寻找他们回来吃饭了,估计这会儿快到了。”宋夕阳说道。 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呼喊声。 “娘亲!” “姐。” “您醒啦!” 几个人从山林深处跑了回来。 宋知婳笑着迎接他们说:“累坏了吧,我们准备吃饭。” 几个人还未完全走进,宋知婳这就已经注意到他们的疲惫和尘土,心中不禁一生酸。 于是,她带头把菜盛入盆中,端到山洞中,开始准备午餐。 其他人,也立刻加入到准备午餐的队伍中。 很快饭香四溢,整个山洞都充满了温馨和家的味道。 宋知婳决定:“吃完饭后,我要去县城一趟,取回我们订购的那批武器,约定好的时间到了,要赶紧去取回来,好让你们有趁手的武器可以练习。” “娘亲,我们也想跟你一起去。” 小宝听说要去县城,立刻对吃饭失去了兴趣。 宋知瑶夹了块肉给小宝,“如果我们都一起去就得坐马车,但现在已经很晚了,来回的时间不够,姐姐一个人骑马去就可以了,晚上还能回来。” 宋南星也附和道:“你小姨说得对,我们就不要去添乱了,在森林里好好练习武术,学会骑马术后,我们可以一起骑马出去,多好啊。” 小宝听了只能点点头,“那好吧!” 宋知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满是温暖。 她看着小宝有些失落的神情,心中也有些不舍,“大宝小宝,娘亲会小心,晚上就会回来,你们要好好练武哦,要听舅舅和姨姨们的话,知道吗?” “娘亲,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跟着舅舅和姨姨们学习武术。” 大宝,小宝听话地点点头,附合道。 “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们就先在山外练习着,如果我没及时赶没有回来,你们就回山脚下的家里住着先。”宋知婳属咐着他们几个人。 “知道了。” 众人纷纷咐合着。 宋知婳走出山洞,消失在森林的尽头。 山脚下,她骑着马,一路疾驰…… 她骑着马儿到达县城外,发现这里聚集着众多难民,他们无法进入城内。 她下马走近人群,看到他们破烂的衣服和疲惫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这些人一定是经历了无尽的苦难和磨难,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如今,又被城内的官员拒之门外…… 看来战争爆发,已迫在眉睫,自己要尽快进入城内,取出武器逃离这里。 宋知婳匆匆走向城门口,只见排队的人寥寥无几,却都带着严肃的表情。 她意识到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排在队伍的最后,疑神注视着城门口的守卫。 他们身着银色的战甲,手持锋利的武器,满脸的警觉和杀气。 宋知婳拿出通关文,让那些对面的守卫,接受检查,进入城内。 在进入城门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当马车驾驶到她面前时,宋知婳牵着的马儿突然狂躁了起来。 马儿想争脱宋知婳手里的牵绳,奔向马车。 宋知婳心中一惊,空间里的马儿都是顺回来的战利品。 她也就随手顺出来一匹,并不知道马儿主人是谁?如今看来,这马儿恐怕是遇到熟人了。 第33章 取回武器 车夫突然勒住了马,向车内的主人说道:“大少爷,前面有匹马,突然对着我们狂躁起来。” 马车窗户口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身温和的面孔。 马车内的主人,疑惑的与她对视。 宋知婳手中握着那匹马儿的缰绳,目光与马车主人相交,一阵沉默的僵持在空中弥漫。 她冷静地打量着这个人,他大约20岁左右,面容清秀,眼神中带种伪和善的神秘感。 他似乎并没有因为马儿的狂躁而感到惊慌,反而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自信。 “别怕,小马。”他沉稳地对着狂躁的马儿说道。 那匹马仿佛听懂了他的意思,瞬间安静下来。 宋知婳微微愣住,再次看向年轻人,突然发现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是这匹马以前的主人,因某些原因把它赠与他人,再次遇见,它刚才只是有些兴奋,因为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年轻人微笑地说道。 宋知婳认真地说道:“这匹马是我在二贩子手中买下,看来我眼光不错,这是一匹好马,最起码它对自己的主人还是很忠诚的。” 她顺了顺马地毛发又说:“既然它如此怀旧,不如我就卖给您如何?好让你们可以再续前缘。” “我已经抛弃过它一次,算不上是一位好主人,既然它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主人,我就不应该再打扰它了。”年轻人放下车帘子,对着车夫说:“走吧。” “是,少爷。” 车夫重新架起马车缓缓驶离。 年轻人的目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望向宋知婳消失的方向。 车夫沉默地挥动马鞭,驱使马儿前进,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嘚嘚”的声音,与车厢内静谧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年轻人坐在车厢里,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没想到她居然还在云城,要不是为了找她,自己早已离开这里。 如今大战将近,再与她周旋,怕是会死于战乱之中。 宋知婳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感到沉重,那一排排地马车跟在其后,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他的实力。 她心里喃喃自语,看来云城的地主官,是要放弃自己的地盘,偷偷跑路,与敌军抗衡是不太可能了。 宋知婳牵着马儿,向城内的铁铺赶去。 她没想到城内大部分店铺已关门,曾经熙熙攘攘地街道,如今只剩下清冷的空旷和寂静。 她到达了铁铺的门口,店门紧闭,向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宋知婳叹了口气,心想着估计铁铺的主人,也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刚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店铺的门打开,她看到了老铁匠的身影。 “公子,你可来了。”老铁匠抬起头,看到来人,露出惊喜的笑容。 “不知城内发生如此大的事,没能早点前来取货,实在抱歉。”宋知婳惭愧地说道。 “先进来再说。”老铁匠等她进入之后,又关上门,“唉,公子,战争要爆发了,大家都逃命去了。我要不是等着是你的路费,我也早就跑了。” 他认为逃亡没有足够的银两,也是自寻死路一条。 宋知婳进入店里,看着店内任然摆放着少许铁器。 “铁儿,把里面的货拿出来。”老铁匠朝屋后喊道。 很快,屋里的少年抱着一个大箱子出来。 “哐。”一声巨响。 许是箱子有些重,他大力的放在桌子前,“公子,您查看一下,有没有漏的?”少年拍了拍手里的灰,点头意识他检查一下。 宋知婳拿出剩余的五百两银票,递给老铁匠,“时间紧迫,我就不看了,相信你们也赶着要出城,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老铁匠双手接过银票,认真地点了点,确认过数目后,“公子,也赶紧逃吧!过不了几天,云城就要沦陷了。外面那些流民还不知道,还非要往里面挤,城里人都已经逃得差不多了。” 宋知婳点了点头,“我会的,你们也一路保重,希望有缘再会。” 老铁匠叹了口气,满脸不舍的望着铺里的一切,这是他祖祖辈辈留下的手艺和家产,如今就要舍弃了。 “公子,我店铺里的农具和铁器,如您不嫌弃,能拿走就拿走吧!不能便宜了敌人。” “多谢老爷子了,您能相送,感谢还来不及,如何谈得上嫌弃。”宋知婳轻轻点头说道。 “哎呀!差点忘了。”陈铁拍了拍自己脑袋,“公子,自从您在我们这里订了货之后,一直有个小乞丐在这等着您,他已经在我们屋檐下住了一个月了,一直缠着我说您来之后,一定要告诉他。” “小乞丐?” 宋知婳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个月前,来县城的时候,有碰到过一个小乞丐,还请了他吃饭。 “他找我有事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来也巧,自从他知晓战争要来之时,每天坐在这里等你,没想到今天他不在,你就来了。”陈铁摇了摇头,有些婉惜地说道。 在他认为,人家一个有钱的公子哥,不可能等他一个小乞丐。 宋知婳思索了一下,还是说道:“那我在这里等他半个时辰,如果半个时辰之后,他还没回来,我就要先走了,毕竟我还有事,你们也赶紧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父子俩都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还真的在这里等,不过两人也未多说什么,向他点点头就往屋后走了。 没多久,老铁匠和他儿子就驾着马车出来,估计东西早已准备好。 两父子回头看了看她,向她挥了挥手,然后驾着马车往城门离去…… 宋知婳把店内,所有能用的全部瞬移进入空间,哪怕一个小小的钉子都不放过。 她做完这一切,想去富贵人家看看有没有捡漏的。 当踏出店铺门口,才想起她还要在这里等小乞丐回来。 她排徊在店内,那小时乞丐去了哪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她想着,不经意间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第34章 再次遇见小乞丐 宋知婳在铁匠铺等了小乞丐半个时辰,仍然不见他回来,担心他可能出了意外,便想出去寻他。 她起身刚要离开铁匠铺,突然,看到小乞丐从远处柺着柺杖,步伐艰难的行走着,脸上带着一丝痛苦的神色。 他慢慢地走近铁匠铺 ,终于到了门口,抬头看到宋知婳的那刻,却突然无力地瘫倒在地。 宋知婳惊呼一声,冲上前去扶起他,进入店内,焦急地问道:“谁欺负你了?受这么重的伤?” 小乞丐喘着气,努力地抬起头,看着她,轻轻地笑了笑,说:“我没事,只是跟人打架了。” 他虽然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可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疼痛都不及见到她来得治愈。 宋知婳细心地为他把了脉,发现他的身体耗损得非常严重。 她拿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然后小心的帮他褪去衣衫,露出那青紫色的身躯时,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挨打。 宋知婳不禁感到一阵心疼,拿出药膏轻轻地为他涂抹着伤口。 “听这里的掌柜说,你在这里等了我一个月,找我有什么重要事吗?战争都要爆发了,为什么还不逃?”宋知婳细心地为他身上布满了各种伤口涂药,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流脓。 “我…我就想告诉你,战争要爆发了,周围几个县城已经被攻陷,各级地方官员都纷纷弃城而逃,面对这样的局势,逃亡必须要谨慎行事,逃离大陆并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相反,我们最好的选择是躲进山区,再翻山越岭到另外一个城市,寻找避难。”小乞丐有些结巴地说道。 宋知婳眼神一凛,手中药膏递给他,“这么说,你知道一条通往深山绕离周边县城的路?” 根据她的了解,这片环绕着的深山脉相互交织,即使你踏入其中,也只是在周边几个县城之间穿梭,即便战争全面爆发,也无法逃离这片深山的束缚。 小乞丐点点头,“我知道一条路,可以通向深山,但是路很险,不好走,而且进入深山之后,猛兽特别多,搞不好也会因此丢了性命。” 宋知婳眉头一皱,往山路里逃,都是一群小孩难度大大增加。 可如果随着人流逃往大陆,战争真的爆发,人流密集的大陆,首当其冲会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好,我们这就出发,剩下的伤口你自己涂完,我去把马车牵过来,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她快速地做出了决定。 她原本还打算在城里搜刮一番,如今看来还是保命要紧。 她踏入小巷的深处,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在附近。 她迅速施展瞬移术,将空间里 马匹和马车移出外面,同时将原来的那匹收纳进她的空间中,都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可能还带它玩? 宋知婳驾着马车来到铁铺门口,正准备踏入店内,却突然想起小乞丐的衣服破烂不堪。 于是,她从空间取出一套全新的衣服。 当她进入店内时,小乞丐已经穿上了那套旧衣服。 宋知婳将衣服放在小乞丐面前,说:“换上这套新的,时间紧迫,我们得赶快离开。” 小乞丐伸手拿起眼前的衣物,感受到一股温暖涌上心头。 然而,他没有时间多想,迅速的换下身上的破旧衣服,穿上了新衣。 宋知婳看着他换好衣服,急忙扶他坐进马车里。 她趁小乞丐不注意,手上瞬间多了一袋野果和肉干。 “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把东西放在他手中,宋知婳坐在马车前方,驾驶着马车朝着城外驶去。 小乞丐紧紧抱着野果和肉干,坐在她身旁,静静观察着她熟练地驾驶着马车。 他打开手中的野果,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偷偷地瞥了她一眼,紧接着时不时地打量着她的侧脸。 突然,他拿起一根肉干,轻轻递到她嘴边,宋知婳略微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张开嘴巴,品尝一口。 小乞丐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反应,他的心跳得像鼓一样。 但宋知婳只是微笑着,那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洒在小乞丐的心上。 “谢谢。” 她低声说了句,然后继续驾驶着马车。 小乞丐注视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明明跟她只是见过两次面,为何总是对她念念不忘。 作为一个乞丐,他已经习惯了别人施舍食物给他。 然而,他为何对其他人却没有这种特殊的感觉呢? 小乞丐明白她会食用自己递给她的食物,于是开始不断的给她投喂。 宋知婳意识到已经过了中午,自己还没有吃东西,于是她接过递来的肉干,正好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她从不会委屈自己,只要肚子饿了就会吃东西。 她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是跟我结伴逃亡,还是你自己另有安排?” 小乞丐注视着宋知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着头思索了片刻,然后低声说:“我…我想跟着你。” 宋知婳微微皱起眉头,虽然看出小乞丐的心思,也知道最后的结果一定会带上他。 可她还是不希望带着一个累赘,到时候回到京城,还不知道会发生何事?自己能不能保护他? 可眼下也不好丢下他不管,“好吧,你就跟我一起走吧。”宋知婳淡淡地说道。 “我必须在此明确一点,我来到这里是因为被仇家追杀而来,这也意味着,我将来会回到京城,那里有许多想要夺去我性命人。如果你选择继续与我同行,可能会面临丢了性命的危险。你应该仔细考虑清楚,在逃亡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选择跟随我,但之后你也可以自行离开。” 不管如何,她还是要告诉他,跟在她身边会发生的险恶。 “我不会离开你,既然我已经决定了,将来就不会改变,至于你说的危险,在残疾乞丐残死在寺庙中,我就已知巧。”小乞丐坚定地说道。 宋知婳在他说道残疾乞丐时,注视了他一会儿,“很聪明嘛,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第35章 不断涌进的难民 小乞丐被她看得脸色微红,幸好他的肤色较黑,不容易被察觉,低着头继续吃着野果。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宋知婳看着他,觉得应该跟弟弟妹妹差不多大。 “我…我叫孟时宴,今年17岁。”他不知为何?凡是扯上俩人的私事上,他就会不由自主的羞涩。 “什么?多少?我没听清楚,多少岁?”因他说得比较小声,宋知婳不确定地问道。 孟时宴瞥了她一眼,嘴里吃着野果,含糊不清地回答道:“17岁。” 宋知婳有些惊讶,眼前这个小孩就比自己十岁弟弟妹妹高一些,没想到他都有17岁了,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回想起自己也有20岁,意味着她只比他大三岁,但两个人看起来相差也太远了。 “你看起来不像17岁。”宋知婳忍不住说道。 孟时宴嘴里的野果瞬间没味了,“我知道,我比同龄人矮许多,你会嫌弃我吗?”他看起来有些失落,好像对自己的年龄和身高并不满意。 宋知婳心中思索着你又不是我小孩,我为何要嫌弃?但她明白这句话不适宜说出来。 她安慰道:“没关系,你还小,往后多吃些肉,就能很快的长高。” 但她仍然想要提醒他:“除了多吃肉以外,还要多锻炼身体,否则只靠吃肉是不够的,长不高,将来会影响你找媳妇。” 宋知婳的安慰和关心,并没有让孟时宴的心情好转一些,反而更糟糕了起来。 宋知婳看着他情绪低落,意识到自己的言辞伤害了他,她决定保持沉默。 “那你呢?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孟时宴忍不住反问她。 “宋知婳,20岁。”她微笑着回答。 孟时宴凝视了她片刻,最后答道:“看起来确实像20岁。” 宋知婳“……。” 报复心这么重。 很快,他们来到城门外,她发现守卫城门的士兵似乎换了一批,明显他们的态度懒散了许多。 宋知婳默不作声地紧跟其他人身后,城门的守::卫士兵斜眼瞥着他们,很快的检查完,放他们出城。 他们走出城外,她注意到难民的人数明显比之前更多了。 沿着崎岖的小路,朝难民营地的方向走去,她不禁为这一幕感到深深的忧虑。 城外的世界仿佛被无尽的悲伤所笼罩,破败的景象令她心中一阵阵酸楚。 难民营里,人们拥挤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 不断新增的难民,潮涌般地挤进这片狭窄的土地,使得原本就拥挤不堪的营地更混乱。 她看到孩子们在灰尘飞扬的营地里追逐嬉戏,而大人们则围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分着微薄的食物和饮水。 宋知婳眼中充满了担忧,问着一旁的难民,“你们为何不继续往前面逃而留在这里?我刚从城里出来,里面的人已经逃的差不多了,明显这里不是一个好的落脚之地。” 难民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难民低头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我们不是不想往前逃,而是前方根本无法生存,敌国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收复我们边境几个城池。” “前方无法生存?收复城池?”宋知婳疑惑地重复道。 “是的。”难民沉重地点头,继续说道:“他们不只是要收复城池,更要屠杀所有先锋的士兵和百姓。我们所在的城池是敌国重点攻击的目标,因此我们的城防较为薄弱,又地处交通要冲,战略意义重大。” 宋知婳眉头紧锁,难民的话语如冬夜的寒风般扑面而来,让她感到无比的冷意。 她心中五味杂陈,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感到忧虑,也为难民的命运感到悲痛。 “难道就没有一支援军赶来解救吗?” 难民痛苦地摇摇头,“援军是有,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还在赶来的路上,而敌军已经兵临城下,而我们这些流民只能靠自己了。” “既然援军未到,就不能坐以待毙,不如你们往山里逃亡,或许有一线生机。” 宋知婳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么多黎民百姓成为战争的牺牲品,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难民们面露难色,“多谢公子相告,我们也是今早才赶到这里,还未了解这边山里的路线,而且深山有很多毒蛇猛兽,危机四伏。” 他们回头看着一家老小,“哎!” 不管如何做选择,对他们都是致命的一击。 宋知婳看到他们的犹豫,但还是告知了路线,并提醒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你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搏一搏。我话已说到这里,怎么决定?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说完,她也不管这些人如何做决定,驾上马车疾驰而去,留下飞扬的尘土和颤抖的空气。 难民们听到宋知婳的话,都感到有些道理,与其死在敌军刀下,不如在深山里埋葬。 于是,他们纷纷往山里逃去。 “快,跟上那辆马车。”难民营中一时注意着这边动向的老者,眼睛紧紧盯着远去的马车,纷纷收拾东西,催促着家人跟上。 “爹,他不是已经告诉我们路线了吗?为何不按照路线走?要跟着他?”二儿子疑惑的问道。 在他看来,自己两条腿,怎么可能跟得上人家四个轮。 “爹我们叫跟上,自有他的道理,你与其在这里追问,还不如赶紧收拾东西,兴许还能追赶上。”大儿子反驳道。 二儿子满脸委屈,“我不就问问嘛,你有没有说不跟上。” 老者严厉地喝诉道:“赶紧的,别磨磨唧唧。” 听到老爹发火,一家人赶紧收拾完东西跟了上去……… 马车缓缓停在了金河越岭山脚下。 孟时宴望着周围的树林,这个地方仿佛与世隔绝,让人忘却纷扰尘器。 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宋知婳,心中满是疑惑,“婳姐姐,原来你知道逃亡的路线。” 一路上,一直没有问他要往哪个方向驾驶,原来她早已熟悉这里的道路。 宋知婳微愣了一下,说:“ 你所说的逃亡路线就是这里啊,我一直都住在这里,对此一无所知。” 第36章 村民全部逃进深山 原来她就住在这里,孟时宴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宋知婳到家中,发现孩子们不在家,就知道他们没有下山。 见天色已晚,无法将马车带入山中,只能将马车留在山脚下,牵着马儿,带着孟时宴步入山林。 在前行的路上,他们发现越来越多的村民涌入山林,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惊恐而无助。 宋知婳和孟时宴对视一眼,加快脚步, 尽量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山洞。 他们提着心,赶紧赶慢,终于在日落前抵达了那个隐匿在山林深处的山洞。 “娘亲~” 大宝,小宝兴高采烈地跑来,怀里抱着一只灰色的大兔子。 宋知婳急忙放下手中的马绳,接过两个宝贝,亲了他们一口,“娘亲好想你们啊,你们在家里有好好练功吗?” “有的。” 大宝小宝轮流告诉她,他们在山上学武功有进步。 “真棒,一个下午就进步这么大,那我应该多出去走走了。”宋知婳没有拆穿小屁孩的谎言,夸赞地说道。 只有孟时宴僵硬在原地,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无法呼吸。 她已成亲了,并且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此刻,孟时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他渴望逃离此地,却无法迈出一步。 其他人也纷纷赶了过来,“姐姐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们先进山洞吧。” 宋知婳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 “哦,对了,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叫孟时宴,以后你们就叫他时宴哥哥。” 宋知婳要他们逐一介绍自己的名字。 孟时宴的心跳如鼓,思绪混乱,他们的名字一个没记住,只有声音在耳旁回荡。 他的内心充满了混乱和矛盾,注视着宋知婳,麻木的跟随他们进入山洞。 宋知婳以为他爬山这么久,伤口上的疼痛使他变得麻木愚钝,于是给他服下一颗药丸,然后去忙着其他事情。 直到,孟时宴看见大宝和小宝拿着匕首,熟练地剖开兔皮,被他们冷静的处理方式,吓得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环顾着洞内,看着他们生了火,煮着食物,谈笑风生,但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排除在外,无法融入其中。 宋知婳拿了个水囊过来,“先喝点水,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孟时宴接过水囊,猛地喝了一大口,结果呛得他不停的咳嗽。 “你喝慢点啊,这么大个人了,喝口水还能呛到。”宋知婳拍了拍他的后背。 孟时宴努力平复着咳嗽,心中却有些苦涩。 他看着宋知婳,试图从她淡定的眼神中寻找些什么。 然而,她的眼神就像洞内那燃烧的火焰,虽然明亮,却让人无法琢磨。 “我……我没事,谢谢。” 他害怕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不敢直视宋知婳,低着头颅,掩盖内心的情绪。 宋知婳以为他太疲惫了,精神不佳。 她建议道:“我们去篝火那边坐一会吧,这里太冷了。” 孟时宴点头同意:“好。” 两人走到篝火旁坐下。 刚坐下,宋知婳就起身去拿出今天带回来的武器。 孟时宴只好注意力放在篝火旁,微微侧过头,注视着旁边的宋南星。 在篝火的照映下,他专注的眼神里闪烁着微微的光芒,手中熟练地翻转着烤鱼,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优雅而自然的美感。 鱼肉在火焰中跳跃,发出嘶嘶的响声,一股淡淡的鱼香飘散在空气中,孟时宴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宋南星听到了,侧过头来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饿了么?” 孟时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有点。” 宋南星微微一笑,将烤好的鱼递给他,“先吃点烤鱼,等一下还有红烧兔呢。” 孟时宴接过鱼,眼睛一亮,快速撕下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好吃!” 听着洞外的风声,山洞里的人都围在火堆旁。 宋知瑶将处理好的野兔,熟练地斩成小块,然后放入热锅中爆炒。 宋夕阳则负责整理野菜, 添加调料和掌握火候。 宋知婳将拿来的武器,放在山洞内摊开。 大宝和小宝围着她转悠,“娘亲,我要看看哪件武器是我的。” 她微笑着看着孩子们,拿起小版的弓弩,向他们展示如何使用。 宋知婳说:“你们要谨记,这是小版的弓弩,特意为你们定做,不能轻易向的目标发射,以免造成危险。” 孩子们听从宋知婳的指导,一个接一个地试着拉动弓弩的弓弦,感受到了这种武器强大的力量。 他们在宋知婳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使用技巧,并且开始用弓箭在山洞里练习射击目标。 “记住,除了要射杀我们的敌人,你们不可以用武器残害任何人,记住了没有?”宋知婳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 孩子们点点头,虽然他们可能不完全理解她的意思,但她的教诲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心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邮箱越来越浓。 他们时不时用筷子夹起一块兔肉,放入口中品尝。 野兔肉质鲜嫩,味道香浓,大家不禁点称赞。 在大家正享受着美味的晚餐时,突然听到山洞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感到一丝不安。 宋知婳带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到山洞入口,发现一大批游民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她知道这些人可能是附近的村民,被战乱的影响也逃进了深山。 他们赶紧回到山洞中。 “要保持冷静,不要轻易离开山洞,还有,把洞内所有贵重物品全部收起来。”宋知婳嘱咐他们说道。 “嗯。” 众人动作迅速的开始在山洞内整理。 宋知婳找来一些树枝和杂草,将山洞的入口简单潦草的掩盖起来。 在这片漆黑深山里,野兽聚集众多, 村民们为了躲避危险,都带着一家老幼,他们要真的进来,而她也无法忍心阻止他们的进入。 她原本可以带着孩子们逃离,这个即将被战争摧毁的地方。 然而,她现代的成长环境,注定了她无法袖手旁观。 作为一个军阀世家的子女,她从小就被长辈们,灌输着一种无法容忍百姓成为战争牺牲品的观念。 但她明白,百姓也并非完美无缺,该做的预防措施保护自己也不能少。 山洞里一片寂静,只有燃烧的火堆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 宋知婳带着孩子们围在火堆旁,众人淡定地做着自己的事。 村民们喧闹声在洞口远远的传来,时高时低,林中野兽在这夜晚不停的嚎叫声,吓得每个人都瑟瑟发抖地聚集在一起。 第37章 暂住一晚 洞口的光线越来越亮,村民们的喧闹声也越来越响。 他们开始讨论如何抵御即将到来的危险。 一个声音提议道:“我们应该成立一个巡逻队,保护村民。” “是的,我们需要设置岗哨,以防野兽的袭击。”另一个声音附和。 就在他们商议时,里正突然打断了他们讨论,发话,“停,山洞里有人,我们先进去瞧瞧里面是谁?看看能否一起暂住一晚。” 一听要先进去,家都不敢前进,纷纷退缩到后面,,再也无人再吱声。 在寂静时刻,一个身影从暗处冲出,“我进去。” 这个人身材高大,肌肉结实,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看起来十分威武。 “没错,让赵云去,他是猎户出身,里面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他都能应付。” “说得对,就让他去。” “对,让他去。” 众人开始纷纷议论。 赵云“......” “安静。”里正大吼道。 顿时村民们都安静下来。 里正准备带赵云进去。 宋知婳跟孩子们在里面听着外面的喧闹,顿时语塞。 于是他们先走出来,站在洞口望向村民。 众人四目相对,一阵鸦雀无声。 大家见是一个年轻女子和几小孩,都松了口气。 “原来是婳娘子。”里正见是本村人,放下心来,上前亲切地问,“你和孩子们都还好吗?村里集合的时候去你家没看到人,以为你逃亡去了,没想到你们先跑到山上来了。” 虽然他们是本村人,但因为住得离村子比较远,所以大家很少有机会见面。 此外,他们家也不太愿意跟村里人走动,可能是因为一个漂亮女人带着四个孩子生活的原因。 导致他们家许久没人居住,都很少有人发现。 宋知婳想着当年逃亡到这片地区,她带领着家人,在寒风凛冽的冬天,游走在各个村庄。 他们穿得破破烂烂,满脸疲惫和恐慌,还要警惕杀手的追赶。 没有哪个村子愿意接收,他们所到之处,人们纷纷关上窗户,用怀疑和排斥的眼光注视着他们。 然而,大河村的里正确是个有慈悲心的人,他看到宋知婳一家人的困境,便决定给他们一个安身落脚之地。 “原来是里正叔叔,我和孩子们已经在山洞里住了一个月有余,不知外面发生何事?为何大家都往山里跑?”宋知婳虽然知道实情,但还是问了他们。 里正皱起眉头,好好的家里不住,非要到这深山老林的山洞里住了一个多月。 突然,他突然想起一个月前,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甩甩头,不敢再往下想,一个弱女子带着几个小孩,是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 “我们村里距离县城远,因此总是最后得到消息,我们听说战争即将爆发了,那些有能力的人纷纷决定逃往其它县城,寻求安全避难的机会。而我们这些无法离开的人,只能选择躲进山里,希望能够暂时避开战火的烧痕。”里正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宋知婳听了只能侧身让里正进来观看,“我们住在这山洞里也不大,可能容不下这么多村民,但一些老人和小孩还是可以住得下。” 里正和其他人进入洞内,环顾四周,发现山洞里狭窄,却时往不下这么多村民。 “宋娘子,既然已经答应我们进来,就已经非常感谢!这座山洞是您的住所,我们也不能全部涌进来。 况且。山洞外围也可以暂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去找另外居住的地方。”里正脸上带着一丝感谢微笑地说道。 他转身面对村民,“山洞里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大家就在外面将就一晚,这片山林陌生,我们必须小心行事,首先,我们需要找到食物和水源。” 村民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心里明白出来逃难,必须听从里正的安排,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突然,有人发现洞内个熟悉的人,“你们看,那不是赔钱货吗?她怎么在这里?” 众人纷纷望过去,“是啊,是赔钱货,你怎么在这里?” 宋夕阳听到众人的声音,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平静所取代。 她看着众人,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里没什么奇怪的,是宋娘子救了我,从今往后我就跟在她身边伺候。” 听到宋夕阳说话的声音,宋知婳他们才反应过来,村民们叫赔钱货是在叫她。 宋知婳安抚了孩子们愤怒的眼神,“ 无论她以前叫什么名字,现在她是宋夕阳,你们可以称呼她为夕阳,或者小阳,但绝对不能用贬低的词语来称呼她,如果我再听到这样的言论,我将不会客气。” 村民们都闭上了嘴,他们不明白就叫个名字,为何谈上贬低,村子里大部分孩子都有这些贱名。 他们并不觉得赔钱货这个名字有何不妥,但感受到对面的怒火,只好停止叫喊声。 里正尴尬地出来和解,“小阳,以后我们都称呼她小阳,没想到宋娘子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女子,她的名字都取得很好听…宋夕阳。” 村民们也纷纷表示赞同,说:“小阳,以后我们就叫你小阳。” 宋夕阳故作坚强的表情,瞬间被瓦解。 她的眼眶湿润了,紧紧的握住宋知婳的手,感动地说:“婳…婳姐姐,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我已经……” 宋知婳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宋夕阳的手,说:“以前的那个人已经埋葬在地底下,现在的你叫宋夕阳,你和她的人生不一样,不必纠结与过去。” 宋知瑶和宋南星以及其他人,都纷纷过来安慰,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里正和村民们都非常愧疚的低着头,他们也没想到一个名字对这个小孩伤害这么大。 里正看时间不早了,赶紧安排人做事,部分老人和小孩在山洞里休息。 剩下的村民们开始四处寻找食物和水源,在宋知婳的告知下,不远处就有一条大河。 一行人匆匆地赶往大河,他们用自带的水囊或小桶装满了水,有些人想捕鱼,但天色太黑怕出现猛兽,便返回山洞。 回到山洞,里正派几个人值守,其他人开始准备晚餐。 村民们在森林中燃起了篝火,围坐在一起吃着食物。 大家开始商量下一步行动。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还决定派人在周围巡逻,防止野兽和其他威胁。 第38章 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夜深了,山洞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虽然大家都很疲惫,但谁也不想在这陌生的地方放松警惕。 宋知婳也一直保持着警惕,她安排孩子们睡在大岩石里面,自己在最外面眯着眼睡觉。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东边升起,大家早早地起来,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 村民们沿着河流向南行进,希望能找一处隐蔽而安全的山洞。 然而,在他们走后不久,后面又进来了一大批流民闯入深山内。 这些流民都是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他们逃离了战乱和饥荒,要想要在这片深山中找到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 难民们都知道,闯入深山,是即将踏入一个巨大的危险之中,他们也要纷纷赶来。 深山里的野兽或山贼横行,而且还有各种险峻的地形和恶劣的天气等待他们。 “爹,您确定是这个山头吗?也许是其他山头呢?这片山脉连绵不断,你怎么能确定那位贵公子是着着这个山头前进的呢?”程天疑惑地问道。 他们就是县城门外遇见宋知婳的一家难民,随后紧跟着她逃到这山脉。 “错不了,肯定是这座山头,那辆马车弃在山脚下,就是最好的证明。”程父说道。 程天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父亲,“可是,这片山脉如此之大,就算是同一个山头,也可能有无数个路线,我们怎么可能确定公子的具体路线呢?” 程父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眼中闪烁一丝严肃,但很快又变得决然。 他说:“我们只能尽力而为,遵循心中的直觉,再加上一些推测,我已经观察了这里的地形,有明显的路过痕迹,而且那辆马车确实停在山脚下,这些信息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所以我相信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程天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知道父亲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大儿子程顶背负着沉重的行囊,艰难地攀登着这座山峰,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呼吸急促地喘息着。 “或许这条路并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看看周围的人都往这里逃,总之跟随人群应该不会错。”他放下背上的负担,用袖子擦拭着满是汗水的脸庞,喃喃道:“我们稍作休息吧,实在是太累了。” 程父看着大儿子如此疲惫,也感到心疼。“好吧,我们休息片刻,也不急于这一时。” 于是,这一家人休息片刻后,又继续在林中前行,虽然路途艰难,但与身后的战火相比,这点经历就不算艰辛。 很快,这一家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 宋知婳带领着孩子们在队伍中,她时刻关注着周围的环境,就怕有毒物咬伤村民。 沿途,宋知婳一家人看到有用的些植物就会采摘。 宋夕阳常年在山上度日,每天都能接触到各种可食用的植物。 她知道如何采集,如何烹饪,如何食用,以及它们在不同季节的味道。 她还了解一些植物的药用价值,这些知识是宋知瑶和宋南星一路上传授给她的。 唯独孟时宴对这些技能一无所知,他总是紧紧依附在宋知婳身旁。 宋知婳对他的困惑感到心生怜悯,于是便教他如何采摘这些植物的技巧,包括哪些是可以食用,哪些是有毒的,还有哪些植物可以用作药材。 她解释道:“在大自然中,每一种植物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和用途,有些植物的叶子可以用来煮菜,有些植物的果子可以用来制作食物,而有些植物的根茎则可以用来治疗疾病。” 孟时宴听得很认真,他发现宋知婳的知识非常丰富,对大自然的了解也非常深入。 他感到很惊讶,一直认为宋知婳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会些拳脚功夫。 他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婳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什么都懂。” 宋知婳淡一笑,说道:“我从小就对这些感兴趣,家里人也支持我学习,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老师傅,他教了我很多关于药材的知识。” 孟时宴听后,心里感到与她的距离相差地也太远了。 他回想起自己身上有哪些优点,却发现竟然想不起来,这让他感到失望不已,瞬间沮丧了。 他说:“婳姐姐,我以后一定跟你好好学习,将来能和你站在一起的人。” 宋知婳疑惑地问道:“和我站在一起的人?”她觉得自己想歪了。 孟时宴点点头,说:“对。” 宋知婳注视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觉得自己的思想真龌龊,人家还这么小,不可能懂得这些。 他们的行动引起了周围许多村民的关注,这些村民纷纷效仿他们的行为,一一采摘植物。 这些生活在山脚下的村民,虽然对于药材的知识知之甚少,但是他们却在生活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他们能够辩解哪些食物可以食用,哪些可以用来治疗轻微的疾病,但是知道的甚少。 如今,听到宋知婳的讲解,对于村民来说,这些草药不仅仅是一种食材或者药材,更是在这战乱时刻显得尤为珍贵。 在深山老林的逃难路上,李赵氏突然脚下一滑,带着孙儿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奶奶!”她的孙儿李明安吓得哭了起来。 周围的村民纷纷停下脚步,他们伸出援手。 宋夕阳见状,赶紧跑了过去,扶起李赵氏。 她眼中满是关切,问道:“李奶奶,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李赵氏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就是安哥儿摔了一跤,哭得我心慌。” 宋夕阳转头看向李赵氏的孙儿,只见他正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宋夕阳温柔地伸出手,“安哥儿,别怕,还记得姐姐吗?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李明安看到宋夕阳伸出的手,抬头望向她, 懦生生地说“姐姐,”他慢慢地停止了哭泣,让她帮忙检查。 宋夕阳听了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抵着头仔细地帮他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这时,李赵氏突然开口道:“夕阳,这个名字很适合你,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真的替你开心。” 第39章 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 宋夕阳听到夸她名字,嘴角上扬微笑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婳姐姐取的,姓宋,名夕阳,是太阳的意思,我很喜欢。”她提到宋知婳满脸都是幸福。 李赵氏望着她,见她是打心里露出的欢喜,“不用在意他们说的话,离开了村子里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宋夕阳听后,心里一阵感激,“没在意,我很快会离开这里,跟着婳姐姐去她想去的地方,这里的人和事物终将会渐渐淡出我的记忆成为过去……” 两人开始聊起了天,徒步艰难的行走着…… 在秋天的深处,山林间的树木逐渐稀疏。 村民们踏着深山里的土经,一路沿着水源前行。 宋知婳手里牵着大宝小宝走在人群,而身后孟时宴则紧紧抓着她衣物。 临近午时,她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里正爷爷,已经快到晌午了,我们是否应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继续前行?” 里正年事已高,正由他儿子扶着,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一听到午休,他立刻挥了挥手,“大家休息片刻,赶紧做些食物。” 众人停下了脚步,各自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在草地上。 里正安排年轻壮实的村民,去附近的林子里寻找一些果实和猎物。 然后,其他人开始动手生火,准备午餐。 “大宝小宝跟着小姨在这里篝火,不许乱跑,知道没有?”宋知婳嘱咐道。 她准备去林子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有些意外收获。 “知道了,娘亲。” 两个小家伙乖巧地应许着。 “夕阳,你帮我看着马儿,我去那里钓鱼。”宋南星把马儿绳索绑在树干上,从马背上取出他的鱼竿。 “嗯,我会注意看管。”宋夕阳正准备跟宋知婳身后,听声音立刻停住。 宋南星兴致勃勃地走到孟时宴身边,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们一起去钓鱼吧,我可以教你。” 孟时宴略微愣了一下,对他发出的善意十分感动,但他很快拒绝了,“我想跟着婳姐姐多学习一些关于草药的知识,等我们安定下来再陪你去钓鱼,可以吗?” 宋南星露出赞赏的表情说:“那你去吧!学习认识草药确实非常重要,我们下次再一起去钓鱼。” 孟时宴有些略显尴尬地点点头,一直注视着宋知婳的方向,见她逐渐走远,赶紧大步迈向她走去。 宋知婳在深山老林里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婳姐姐。”孟时宴紧跟了过来。 “你不在那里休息,跑过来干嘛?爬了这么久的山,不是很累吗?”宋知婳发现了他简直比大宝小宝还粘人,一步都离不开她,甚至她想上个洗手间都难。 孟时宴左右顾而望,脸上故意露出憨厚的笑容,有些羞涩地说:“婳姐姐,我担心你嘛,你看,附近这么多村民,而你又这么漂亮,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还是我跟着你吧。” 宋知婳瞥了他一眼,心中暗笑,觉得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但脸上却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你确定你要跟着我?要是碰到猛兽了,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保护你。” “没关系,我不怕。”他说着从怀里抽出匕首,“要是猛兽来了,你就先跑,我能应付片刻。” 宋知婳“……” 她转身就往前走,“随便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孟时宴在她身后,瞬间嘴角微扬,露出喜色的表情,默默地跟在她身边。 走了一段路,两人来到了一片秋意浓浓的森林,落叶铺满地面,树木高耸入云。 宋知婳欣喜地在森林跳跃,眼睛闪耀着如星星般的光芒。 她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找到了!”只见她拨开一丛茂密的草丛,发现了一株稀有的七叶一枝花。 这是一种具有剧毒的草药,但却有着惊人的治疗效果。 宋知婳小心翼翼地将它摘下来,轻轻地放入她的草药袋中。 她的收获越来越多,有金线莲,龙胆草,人参,灵芝等等珍稀的草药。 孟时宴心里却有一丝不安,他紧紧地抓着宋知婳的手臂,小脸苍白地说:“姐…姐姐,这地方好恐怖,我怕我们会迷路,要不我们回去吧。”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显然是吓得不轻。 宋知婳拍拍他的手,笑道:“来时还说要保护我呢,现在就被吓到了,别担心,有我在,并且我认得回去的路。” 孟时宴侧头看着她,眼中的恐惧渐渐被温暖替代。 他狠狠地点点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说:“那我们快点,我想快点离开这里。” 宋知婳点点头,她也知道这片森林诡异,如此多上百年的草药,无人在这此踏足过,可以证明霸占这里的猛兽有多厉害。 她微微皱起眉头,决定要尽快带孟时宴离开这里。 她拉着孟时宴的手,加快了步伐。 然而,森林里的一切显得那么神秘,他们的脚步被落叶覆盖,静谧的森林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突然,一阵奇怪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孟时宴吓得紧紧贴在宋知婳身上,惊恐地望着周围。 宋知婳最多觉得这个地方有些诡异,倒也没有如此恐怖,任何过大的越岭山脉基本都如此。 但如今,被他一惊一乍的,宋知婳也感到有些不安,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观察他们。 她紧紧握住孟时宴的手,想尽快离开这里。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像是鸟叫,又像是人的笑声。 孟时宴吓得脸色苍白,宋知婳也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他们紧张地望着周围,声音的来源却不知道在哪里。 孟时宴紧紧抓住宋知婳的手,他们的心跳都在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宋知感觉这片森林变得越来越诡异,她开始担心他们是否真的能安全离开。 她紧紧握住孟时宴的手,努力找准方向,想尽快走出这片诡异的森林。 最终,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走出了这片领域。 当看到不远处的村民,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安全了。 孟时宴脸色苍白地靠在宋知婳身上,他低着头看她,眼里充满了歉意,说“婳姐姐,对不起,说好得我保护你,现在反而要你来为我担心。” 第40章 落脚之地 宋知婳轻轻拍拍他的背,无语地说:“别担心,我们不是出来了吗?” 孟时宴感到一阵后怕,手臂收的越来越紧,“婳姐姐,你真勇敢,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迷失在那片森林之中。” 宋知婳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但听到他的话,又不忍心责备他。 她伸出手用力地拍打他的后背,示意他放松一些。 “好了,别怕了,你再不放手,我就快被你勒死了。” 孟时宴慢慢地松开了手,但仍然紧紧地盯着她,他有些局促地说:“婳姐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但以后,若有何需要我的地方,必定万死不死。” 宋知婳对他翻了无奈的白眼,转身走回去。 她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刚才在深山里也没有多恐怖,都是被他一惊一乍给吓得。 孟时宴紧跟在她身后往回走…… “娘亲,您可回来啦!” 大宝小宝看到宋知婳的那一刻,两人就飞快地奔跑过来。 “小心点,别摔了。” 宋知婳领着两个孩子回到大家身边,看着村民都围了过来,歉意地说:“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里正看到他俩完好无损心,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担心你们遇到了麻烦,所以派了其他人过去寻找,但没找到,现在你们安全回来了,我就放心。”里正微笑地说道。 “我们没事,就是遇到了许多草药忙着采摘,就忘了时间,耽误了大家不少时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宋知婳说道。 众人点头同意,里正赶紧安排离开这个让他们心有余悸的地方。 宋知瑶牵起大宝小宝,“姐,我带着他们,你们赶紧吃点东西。” 宋夕阳将拿出烤好的鱼和肉,细心地分给他们。 宋知婳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问着村民们,“对了,刚刚和我们进深山寻食物的村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回想了起来。 “我好像记得深山里有一种鸟叫声,特别凄厉。” “我也记得好像还有狐狸之类的动物。” “还有还有,深山里的风特别大,吹的人都快站不住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说起了刚才在深山里的遭遇。 宋知婳“……” 她心想,确实是自己多虑了,这些事情放在深山里一点都不奇怪。 这件事都怪孟时宴,不然,她当时就能判断出是否真的有极大的危险。 “既然,大家都没有受到野兽的伤害,就别再想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山洞居住吧。”宋知婳说道。 夜色渐暗,村民们在密林深处艰难前行。 村民们的衣服破烂,面容疲惫,依然没有任何人敢抱怨。 因为他们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庇护队伍,若是独自落下,将会是野兽们的餐食。 他们一直忍受着极度的困乏和饥饿,但依然紧紧相依,互相扶持。 终于,随着夜幕降临,他们看到了一道山影。 这是一座庞大的山,仿佛古老的守护者,沉默而庄严。 有村民惊呼地说:“你们看,那座山里是不是有一个山洞?” 大家仔细一看,果然在山腰上发现了一个黑色地巨大的山洞。 “真的,是山洞。” “终于,找到落脚之地了。” 村民们心满意足地望向那座山,此前疲惫不堪的心情变得振奋起来。 他们相互搀扶,步履蹒跚地走向那个洞口。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山洞山脚下时,发现一条蜿蜒小路通往山洞。 他们沿着小路前行,来到洞口,只见洞口黑乎乎的,仿佛吞噬了一切光明。 他们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视,却什么也看不见。 “等一下。”宋知婳环顾着周围,说:“里正爷爷,我们先点燃火把,看看里面是否有猛兽?” 里正纷纷点头称是,心里懊恼着,一旦紧张起来,就会忘记如何保护自己。 “快,大家拿出火把点燃。”里正大声地朝后面喊道。 于是众人纷纷点燃火把,照亮周围。 这时候,赵云走出来,“我先进去打探。”他举着火把,警惕得查看洞内,洞内黑暗而安静。 宋知婳注视着赵云,露出欣赏的神色,也跟了进去。 一直紧抓她衣物的孟时宴,瘪了瘪嘴,很是不喜她看赵云的眼神。 但他也知道自己无权说什么,只能紧跑其身后。 宋夕阳眼眸一沉,她有点不太喜欢这个小矮子靠婳姐姐太近…… 宋知婳举着火把照亮了山洞,嗅了嗅,没发现浓烈的气味,确定现在没有动物居住在这里。 她继续往洞内观察,山洞深邃而宽敞,上百位村民在这里居住,虽拥挤,但目前是度过这个冬天最好的安排。 “可以进来了。”宋知婳和赵云突然同时喊道。 两人都同时看向对方,都有些略显尴尬。 孟时宴站到宋知婳身前,眼睛阴沉地盯着赵云。 赵云人高马大,根本就没把孟时宴放在眼里,跟宋知婳点了点头,就出去喊村民进来。 村民们进来纷纷欢呼,终于找到了一个暂时安身的地方。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洞内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有的村民开始在洞内燃烧了篝火,照亮了洞内的四周。 村民们开始在山洞里安营扎寨,仿佛已寻找到一丝丝生存的希望。 这个山洞大概位于山脉的深处,虽然偏僻,但足够安全,可以让他们暂时摆脱战争的恐惧。 众人开始准备着食物,宋知婳找到里正,说道:“我听说,这里是金河越岭山脉的南边,直径踏往越岭山脉的北面,就能跨越南边周围的战争?” 里正抬起疲惫的眼睛,在夜色中看着她,他的脸上布满皱纹,像一块被岁月雕刻过的石头。 “我没有去过北面,不太了解,但老一辈一直有流传下来说,金河越岭山脉就像四条巨龙盘绕,它翻越山岭,大陆分为东南西北四边,到我们这里属于南边,”里正答道。 宋知婳追问,“那我们可以从南边穿越过北面,北方那边没有战争。” 里正目光迷离,仿佛透过夜色望向遥远的北方。 “传说中,金河之南,则是我们熟悉地炽热的阳光,有茂密的森林。而金河之北,冷,干旱,荒凉,我们这帮老骨头了,就算逃到那里也无法生存。” 他又说道:“你要想带着家人往金河之北逃去,就必须穿越金河以南最神秘的森林,在不迷路的情况下,一两个月才能到达北面,这是一条险峻的道路,但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到达目的地。” 宋知婳默默地点点头,如此艰难的道路,她带着一家人很难穿越过去。 她又问:“既然你们不打算再逃,那冬季的食物你们有准备吗?在这深山里过冬季,我想是非常艰难,猛兽众多。” 里正面色愁容地说:“冬季的食物我们有储存,在家里的地窖里,但目前看来,很难搬进山里。” 第41章 鲁国来犯 宋知婳一家吃完晚餐,在山洞里随便找了个地休息。 宋知婳说:“原本想按照孟时宴给的路线,从金河越岭山脉穿过去北面,如今看来路途凶险,且不说那山脉中,凶兽众多,单单是那迷蒙的雾气就让人举步维艰。” 她又继续说道:“我们还是寻一处安全的区域暂歇,再作打算吧。” 众人点头称是,便在山洞里安顿下来。 宋知婳面对这未知的山脉,他们也不得不谨慎行事。 这一晚,大家都没有多余地心情交谈,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夜深了,月光透过洞口洒在众人的身上,淡淡的光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 宋知婳静静地坐在山洞里的角落里,望着洞内躺满了村民。 而不远处的洞口,里正安排了三个壮汉看守。 正当她准备闭目休息时,孟时宴移到她身边,“这里人多,我守在外面。” 宋知婳“……” “行,你愿意守,就守着吧。”她不愿再搭理他,便沉沉地睡了…… 短短两天时间,战鼓在凌晨三点钟的冷寂中响起。 大庆国的边境三座城池,被鲁国的十万大军排兵布阵下,形势岌岌可危。 战争的烈火正在燃烧,还有许多百姓消息闭塞,未能彻底逃离。 一大批百姓,纷纷倒在了敌人的刀锋下,最先成了这场战争最大的牺牲品。 大庆国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尽管大庆军队奋力抵抗。 但鲁国的军队实力强大,装备精良,使得大庆军队属于劣势。 鲁国的大将军率领着黑压压一片的士兵,与大庆国的主帅唐山进行殊死抵抗。 唐山虽然手握精锐,但面对鲁国的坚韧不拔,也不禁眉头紧锁。 战场上的气氛异常紧张,双方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唐山知道,一旦鲁军突破防线,不仅大庆百姓将陷入苦难,也将会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安危。 尽管士卒疲惫,但唐山仍然坚守岗位。 他知道,以目前三城池的兵力,加在起最多五万人。 然而,面对鲁国的强大攻势,他守在云城的兵力,却只有一万人左右,显得捉襟见肘。 城里的大大小小官员百姓都可以逃离,唯独士兵们不行。 他们知道自己的责任,知道自己的使命,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保卫这座城池。 “将军,我们真的有必要留下来吗?”一个年轻的士兵问唐山。 “你忘了以前,我们大将军怎么说的吗?我们必须留下来,不能让敌人侵入我们的领土。”唐山坚定地回答。 “将军,你说大将军会来救我们吗?他已经失踪四年了,会不会已经……”年轻士兵不忍心说下去。 “兵符还在他手中,以目前大庆国的状况,就算他死了,估计当初陷害他的人,也想把他挖出来带兵打仗。”唐山心里也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战争的烟消弥漫在云城的上空,笼罩着这座曾经热闹繁华的城池。 曾经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 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死亡和毁灭的气息。 …… 宋知婳胸口疼的厉害,在山洞里未能平复的休息,于是在半夜醒来。 她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祟,外面正在发生战争,作为军人世家的她,无法让自己是身自外。 但她必须控制自己,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法律是不完整的,想要在这里存活下去,只能随波逐流……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山洞里安静的只听见村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她环顾四周,看着他们都熟睡了。 她起身刚准备站起来,就被人扯住了衣服, 回头望向魔爪的来源。 只见孟时宴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手里有股拉扯地动静,瞬间清醒过来,“姐…婳姐姐,你醒啦!天亮了吗?”他揉眼睛,赶紧跟着站起来。 “天没亮,继续睡吧!”宋知婳原本想斥责他,但考虑会吵醒其他人,就决定放过他。 她走出山洞口,孟时宴紧随其后,他眼睛咕噜噜地望向外面,黑漆漆的森林十分恐怖,吓得十哆嗦。 “婳姐姐,你是要去如厕吗?天这么黑,有点吓人,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孟时宴好心的过来挽着她的手,准备和她一同前往。 宋知婳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最后无情地拍开他的手,说:“不用了,天黑而已,你要想去就自己去吧!” 孟时宴却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摇摇头说:“不,我陪你,”他看着宋知婳的侧脸,“就算天黑如墨,我也要保护好你。” 宋知婳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嘲讽地说:“别人到你这个年纪都可以当爹了,怎么?到你这就分不出男女有别了?你只是长得矮,别告诉我你连智商都低,那我可不会留着你在我身边,因为我~不~养~智~障。” 孟时宴看到她生气了,吓得一激灵,赶紧道歉说:“婳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想着这里是深山老林,又是夜晚,确实恐怖。” 宋知婳眉梢微扬,眸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看着眼前的人低声道谢。 她承认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但谁叫他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必须给他点教训。 她望向漆黑的天空,“你说得对,这里确实很恐怖。”她轻轻地说,声音轻得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她从孟时宴的身边走过,踏出山洞口。 孟时宴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婳姐姐,你…你是不是想出山?不行,现在外面很危险。”他忍不住猜测道。 宋知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怎么,这么快就变聪明了?” 孟时宴脸色大变,瞬间跑过去,抓住她的手,说:“天空的气味都变了,证明外面遍布横尸,你就算再厉害,也抵不过别人千军万马,除了增加一具尸体外,没有任何改变。” 宋知婳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我只是去山脚下的村子里,赶在敌军来搜刮粮食之前,我去把它藏起来,这么多村民在山里,马上就要冬天了,没有粮食恐怕熬不过去。” 第42章 宋知婳下山 孟时宴松了口气,“那我陪你去。” “不行,你在这里给我好好待着,帮我照顾她们,你去了反而给我添乱。”宋知婳义正言辞地说道。 孟时宴紧紧地抱住她的手,“你就让我去吧,我不会给你添乱的,再说,你去收拾粮食也需要帮手啊。” 宋知婳不愿与他争吵,怕吵醒其他人,无奈地盯着他片刻,说道:“好,你去把武器拿过来。” 孟时宴听到他可以去,立马松开她手臂,微笑着说:“我这就去拿,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他转身准备进入山洞。 孟时宴刚走了几步,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开始怀疑婳姐姐是否在欺骗他,故意将他拖延,然后偷偷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宋知婳立刻利用瞬移术能力消失在黑夜中。 孟时宴回过头来,惊讶地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他感到非常困惑。 他愤怒地四处搜索,但始终找不到宋知婳的踪影。他心中充满了怒火,对着四周大声呼喊:“婳姐姐,你欺骗了我,明明答应等我的。”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但没有任何回应。 孟时宴感到心中的怒火逐渐消退,被一种深深的孤独和失落所取代。 村民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好奇地探出脑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看到孟时宴焦急地在山洞外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宋知婳的身影。 村民们纷纷摇头叹息,“宋娘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是啊,她虽然搬到我们村来好几年了,可我愣是没见过她几回。” 另一位村民也跟着附和。 孟时宴才不理会被自己吵醒的村民,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他觉得宋知婳就这样走非常不安全。 他决定下山寻找她,经过一个月的等待,终于在云城等到了她的到来。 然而,他们只短短地相处两天时间,就又被迫分开了,他害怕,万一遇到敌军,她一人如何逃脱? 宋南星走过来,紧紧抓住孟时宴的手,焦急地问道:“我姐姐去哪里了?” 宋知瑶和宋夕阳带着大宝和小宝也赶了过来。 孟时宴结结巴巴地回答:“她已经下山了,说有些事情要处理。” “舅舅,小姨我要去找娘亲!”小宝说着就要往那片漆黑的森林走去。 宋知瑶立刻意识到他的决心,急忙将他抱起来,温柔地说道:“小宝,你难道还不了解你娘亲吗?她心中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她绝不会离开我们,她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们不能成为她的负担。” “对不起,小宝,是我没说清楚,你娘亲,只是回山脚下的房子取回粮食,她很快就会回来。”孟时宴歉意地说道。 “好了,小宝,不许胡闹。”大宝了解事情的原因,瞥了一眼小宝。 小宝立刻接收到他的信号,不再言语。 他看着几个大人盯着他,但他并没有反驳他们的话,因为他知道他们总能给出最合理的解释。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再次坚定地看着那片漆黑的森林,说:“我知道,娘亲,她最挂念的就是我们,她不希望我们成为她的负担。” “我们先进山洞休息吧,外面太冷了。”宋南星说道。 他有心想去找姐姐,但心里也明白,目前照顾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心事沉沉地带领着他们踏入洞穴。 此时,孟时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火了,对大家感到非常抱歉。 他进入山洞后,向众人鞠躬道:“对不起,打扰了大家的休息,婳姐姐只是出去办了点事,我过于小题大做了。” 村民们这个时候也不好责怪他,只能去休息了。 宋南星也带他们继续睡觉。 只有孟时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焦虑地望向洞口…… 宋知婳瞬移进入空间,再出来也是在周围百米内,而且止用过多,还非常消耗体力。 她在森林里瞬移着,黑夜里显得十分恐怖。 宋知婳在森林里快速移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和专注。 周围的环境在她的眼前飞快地变化,而她只需要几次瞬移就能到达目的地。 然而,这种能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每一次瞬移都需要她付出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力量,这使得她感到越来越疲惫。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那是人类的声音。 宋知婳的心跳猛地加速,于是,她快速地瞬移到声音的来源处。 原来声音,是从她原先住的山洞里传出来。 现在黑夜,依然有大量的流民涌入了这个地方,让原本宁静的山洞变得拥挤不堪。 看来他们所住的地方已经不再安全,必须尽快找到新的栖身之所。 他们一行人沿着山道行进,不断地穿过人流密集的区域。 路上的流民络绎不绝,有的人身着破旧的衣服,有的人满面尘土,有的人则是带着一脸无助的神色。 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让这个原本安静的山谷变得充满了沉重的气氛。 其中有的老人和孩子都衣衫褴褛,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而他们生怕跟不上大部队,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慌张。 宋知婳感到十分心疼,把身上的灰衣服弄脏,划破混进人群中。 她偷偷地帮助一些老人和孩子,给他们一袋野果和肉干。 她怕引起其他村民的注意,不敢过多停留,快速发完食物,赶紧撤离山中。 宋知婳到达山脚下时,因使用过量的瞬移术,瞬间晕倒在地。 当她醒来之后,发现已经天亮了。 她稍作休息,取出一些野果和肉干来恢复体力。 然后,继续朝着大河村的方向前行。 尽管她已经在大河村居住了几年,但由于她住在山脚下,离村子相对较远。 所以除非有特殊情况,她很少来到村子里。 当她来到大河村,村子里变得慌乱不堪。 她穿行在空旷无人的村落,目睹着一片狼藉的景象,地上散落着各种物品。 她靠近那些空无一人的房屋,寻找着可能藏有粮食的地窖,一但发现全部收入空间。 第43章 临死都没有看清敌人的面目 宋知婳将大河村所需的粮食和生活用品收齐全后,离开了村庄。 她准备前往附近的另一个村庄查看一番。 尽管她所能收集到的物资非常有限,因为大家在逃难的时候,就带走了几乎所有的东西。 只有极少数村民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携带而留下的一些物品。 宋知婳带着微薄的物资和一颗沉重的心,踏上了马背前往另一个村庄。 她沿着大河村一路向附近的村庄骑行,沿途的路上,时不时的出现被敌军杀害的百姓尸体。 她从那些仍然鲜血淋漓的伤口,以及破碎的衣服和残留的武器上判断,这些死者应该是昨晚被敌军所杀害。 她紧握着双手,内心怒火几乎让她窒息。 这些无辜的人们,他们的生命,被那些敌人无情地剥夺,只因为他们的国家选择了放弃他们。 走到村庄的时候,宋知婳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这个村庄几乎被洗劫一空,所有的房屋都被烧毁或者破坏。 她注意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躲在烧毁的房屋里偷偷望向她,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正想寻问几个孩子…… 突然,宋知婳听到了后方有马蹄声,警觉地回头,果然看到鲁军骑兵,正快速地追杀几名大庆士兵。 她迅速做出判断,对着几个孩子,急切地喊道:“快躲起来。” 几个孩子也注意到了敌人的到来,迅速地消失在废墟中。 宋知婳拉起马缰绳,让马儿停下,躲在烧毁的房屋里,然后迅速地瞬移出弓弩,准备迎战鲁军骑兵。 一大批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位穿着黑色甲胄的魁梧中年将领。 而大庆国的十几个士兵被他们追赶着,很快就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哈哈哈,唐山,早点投降,兴许你还能留下一条狗命,可惜啊!你不懂得珍惜,那今日只能是你的死期。”中年将领坐在马背上狂妄地说道。 唐山知道今天战败将至,不愿与敌人多费口舌。 他和身边地部下说道:“我在此拦截他们,你们要是能逃出去就尽量往山里逃。” “不,我们岂能丢下将军不管?既然选择了当兵,岂能有做逃兵的道理?”一个年轻士兵说道。 唐山用眼神吓唬他们,说:“这是命令,不是逃兵,难道我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将军?” 士兵们还想与他理论…… 突然间,从村庄的另一头冲出一队鲁军,他们显然是搜刮战利品回来碰巧遇见他们首领。 这队人马人数众多,装备精良,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的壮汉,他的脸上挂满了胜利的笑容。 他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他的领头上级都将军,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但壮汉很快恢复了镇定,“都将军。” “嗯。” 中年将领就是都将军,他没有与壮汉过多交谈,显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忘了眼前的事。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率领着队伍,大声喊道:“大庆士兵,全部格杀。” 鲁军军队的士兵们见状,纷纷策马前来,准备将这十几名大庆士兵一举拿下。 宋知婳躲在废墟里,深吸一口气,紧握着弓弩,瞄准都将军。 她感到一阵紧张,她知道这次没有射中首领要害,接下来就很难杀掉他。 她必须冷静下来,否则可能会失去射击的准确性。 她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此时,鲁军军队的士兵们,已经接近了那十几名大庆士兵。 他们举着长矛,射杀了敌人…… 大庆士兵尽管知道敌不寡众,但依然奋勇杀敌… 宋知婳瞄准中年首领,寻找机会,但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就在此时,中年首领突然大声喊道:“兄弟们!杀了他们,领着他们的首级挂城门,今晚大摆酒席。” 听到这句话,士兵们欢呼着前进的步伐,都想着自己能手刃唐山的首级,得到将领的嘉奖。 宋知婳见状,趁机快速射出弓弩,正中中年将领的眉心。 中年将领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都将军。” 鲁军士兵们被突如其来的暗杀,吓得纷纷惊慌失措,都在大喊着将军。 宋知婳见射中目标,让她反而更冷静了,再次瞄准着另外一人——壮汉。 她微微眯起眼睛,试图从远处看清这个壮汉的位置。 她知道,这位壮汉已经开始警惕起来。 他骑着马儿,摆出防守的姿势,随时准备应对的可能的射击。 宋知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变得更加冷静,同时也更加专注。 她手中的弓弩瞄准壮汉,轻轻一扣,瞬间发射,如同闪电一般飞向壮汉,目标直指他的心脏位置。 壮汉似乎已经有所准备,他猛地一跃,躲过了射击。 然后他迅速转身,看向宋知婳的方向。 也就在这时,宋知婳又射出了箭。 壮汉显然没有想到,宋知婳能够如此精准地命中目标,而且还能如此快速地再次发射。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自己的胸口,箭矢的力道如此强大,以至于他甚至无法移动。 他喉咙已经无法发出声音,身体也已经无法动弹。 他的胸口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孔,意识到自己的生命逐渐流逝。 最后,壮汉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从马背上摔倒在地上…… 他临近死亡,眼睛都盯着发射的方向,依然没能看清凶手的真面目。 两名大将的死亡,让鲁军士兵们引起了恐慌和混乱。 宋知婳连续射杀了两名首领,信心大增,开始了持续射杀敌军行动。 她的箭法精准,无人能够躲避。 宋知婳进入战斗状态下,完全掌控了战场。 她在暗,敌军在明,箭矢像雨点般射向敌人,敌人纷纷倒下。 大庆士兵原本十几个人,现在只剩下三人,突然出现的援军,让他们有机会逃离战场。 大概三百人的鲁军,现在一个个的倒下,他们愤怒的朝射箭的方向望去。 其中有些鲁军士兵吓得准备策马逃跑…… 第44章 清理战场 宋知婳在使用弓弩发射了一百多箭头后,意识到她的库存已经用尽。 她看到鲁军开始逃跑,于是立刻改变了战略。 她迅速地利用空间瞬移的能力,召唤出一匹马儿,并将自己的头部完全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随后,她瞬间出现在马背上,手中一顿,立马闪变出一把大刀。 当宋知婳出现在马背上时,所有鲁军士兵们都吃了一惊。 他们的目光落在一匹马身上,然而,骑在马背上的人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儿,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刀,令人心生寒意。 鲁军士兵们原本以为会遇到一支队伍,却没想到只有一个娇小的人儿。 “那人是谁?”有人愤怒地问。 “没听说过这号人。”有人回答说。 “他用的是什么暗器?如此厉害。” “把他拿下不就知道咯,说不定有了这暗器,回去大将军还能论功奖赏。” 其他士兵们听到了奖赏,一阵哗然,个个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让他们忘了宋知婳这个不起眼的小人儿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 宋知婳稳坐在马背上,目光冰冷地扫视着这些士兵们,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大刀,一副随时准备决战的姿态,丝毫不露惧色。 “冲啊…拿下她……。” 鲁军士兵们随着呐喊声响起,战马不耐烦地踏着蹄子,他们挥舞着长枪,气势汹汹地冲向宋知婳所在的方向。 宋知婳并没有浪费时间,毫不畏惧地挥舞着手中巨大的大刀,向冲过来的鲁军挥去。 她矫健的身姿在战马上灵活地闪避着敌人的攻击,她速度惊人,刀光闪烁,每一次挥舞都能精准地带走一个鲁军性命。 在她的攻击下,鲁军开始慌乱起来,他们奋不顾身抵抗,试图阻止宋知婳前进。 然而,宋知婳并不打算给他们机会。 她利用空间瞬移的能力,瞬间出现在他们的背后,挥舞着巨大的刀,将他们一一斩杀。 她的刀法犀利,无人可挡。 鲁军士兵们在没有首领的指挥下,就像一盘散沙,在她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最终,宋知婳成功地斩杀了鲁军军队。 她骑在马背上缓缓前行,眼神犀利,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 她的衣裳已被划破,露出一部分肌肤,但她却没有丝毫的痛苦表情,反而是一脸冷漠。 她手中的大刀,还沾染着敌人生命的痕迹。 宋知婳俯望着周围的一切,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审视着这个战场。 她看着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的敌军,他们的脸上带着死去的不甘和无奈。 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翻身下马,开始打扫战场,收集敌军的武器和装备…… 躲在暗处的唐山和他的同伴,惊愕地注视着眼前这位英雄的出现。 他如天神般降临在战场之上,将所有的敌人全部消灭。 而另一边,几个在废墟中隐藏的小孩,也是被眼前的场面震撼得久久无法动弹。 他们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和场面,看到敌人被英雄一一击败后,他们也被深深地感染了。 这位英雄的一举一动,注定在孩子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面对那些人的震惊,宋知婳却毫不在意她全神贯注地检视战利品,甚至把之前用弓弩射出的箭矢挖出来。 这些箭矢当初制作的数量有限,以目前的情况无法再继续打造,所以绝对不能浪费。 “英雄,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唐山在两个年轻士兵的搀扶下,来到宋知婳身边。 他咳嗽了几声,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接着说:“原本我们今天就要命丧于敌军之下,如果不是你奇迹般出现,使我们得以幸存,否则我们可能已经是一堆尸骨。” 宋知婳在他们走近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不过,她依然忙碌地搜查战利品。 听到他们的感谢,她的内心不禁一阵感慨,如果没有选择这个方向,或者没有走到这个村庄…… 宋知婳转身面对他们,语气真挚地说道:“你们为了守护战地,牺牲了太多,辛苦了!” 几个人听到她的声音,纷纷愣住了,都在面面相觑,怀疑是不是自己听觉出现了错误? 什么是女性的声音?这声音如清泉流淌,柔和而坚定,充满了力量。 “你……”年轻地将士忍不住开口,但又怕冒犯到她。 宋知婳注意到了他们疑惑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以男子的形象出现。 她取下围绕在头部的布巾,然后解释说:“不必惊讶,我就是女子。” 他们听了宋知婳的解释,脸上的惊讶之色更加浓重,女子单打独斗进入战场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还是唐山反应过来,带着两兄弟,再次向她抱拳敬礼,感谢道:“在下唐山,这两位是我的战友兄弟,杨兵和周未,今日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宋知婳微笑着回应道:“你们不用这么客气,面对敌军的入侵,是我们每个大庆人都有责任出一份力。” 唐山看她正在收集战利品,说道:“姑娘,让我们帮你打扫战场吧!别担心,我们绝对不会拿走任何战利品。” “没错,让我们帮你清理能快些。”杨兵接着说。 “我…我也能帮忙。”周未见战友们都说了,他也急切地说道。 宋知婳细心地观察了他们的伤口,马上回应道:“不用不用,你们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她从身上拿出了两瓶药,“这一瓶是用于伤口的外敷药,这一瓶是内服的急救药。” 她继续解释道:“这些药可以帮助你们缓解伤口的疼痛,促进伤口的愈合。但是,你们需要好好休息,让身体有充分的时间去恢复。” 唐山和战友们接过药,对此表示感谢,点头说道:“那辛苦姑娘了。” 然后慢慢地走向旁边的草地,几个人互相帮助涂抹着药膏…… 几个小孩看到战争的喧嚣结束,互相拉扯着踏出了废墟,他们准备往宋知婳的方向走去。 第45章 沉睡 一个小孩颤抖着说:“她看起来特别恐怖,会不会把我们也给杀了?” 另一个孩子坚定地回答:“肯定不会,她刚刚杀死的是敌人,我们又不是敌人,肯定不会杀我们的。” “没错,她杀的是敌人,是我们的英雄。”站在后面又有一个孩子补充地说道。 宋知婳看着几个小孩畏畏缩缩地朝她走来,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要想安安静静地把战利品收拾完并不容易。 几个小孩来到战场,看到这么多躺在地上的尸体,吓得直哆嗦。 “需……需要我们帮……帮忙吗?”其中一个小孩颤抖地说道。 宋知婳抬起头,面前几个小孩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的看着她。 她轻轻地笑了笑,“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这些收拾起来需要一些时间,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小孩们面面相觑,显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慢慢向后退去。 宋知婳看着他们退到不远处草坪边上,有些哭笑不得,想要把这些战利品瞬移到空间还真不容易。 她走到自己的马儿边上,从空间瞬移出肉干和野果,并在上面撒上迷药。 然后,她走到他们身边,说道:“你们一定饿了吧,我这里有些食物,先吃点吧。” 这些人显然没想到宋知婳会这么快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还拿出了食物,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宋知婳看着他们呆愣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 不过她脸上还是保持着淡定,对他们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想让你们先吃点东西,等你们恢复了体力再离开。” 这些小孩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小孩站起来,接过了宋知婳手中的食物。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士兵,然后小声问道:“英雄,你是哪路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食物?” 宋知婳忍住想笑的冲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们先吃吧,吃完了我们再聊。” 这些孩子与她道谢之后,便不再多问,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食物,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像样的食物了。 “你们吃,我先去忙了。”宋知婳说道。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她转身就走了。 她继续来到战场上收集物资,还有敌军从其他村庄搜刮来的粮食和物品。 她将这些物资收集放在一起,等那边昏睡了再收入空间。 宋知婳注意到那边的人已经陷入沉睡。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 她迅速地挥手,将所有的物资和坐骑全部瞬移进入空间,包括已经死去的马匹。 现在,她面临着处理这些尸体的难题。 她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挖掘一个巨大的洞穴来掩埋他们,也没有足够多的化骨粉来分解他们。 要不是他们把周围的村庄全部烧毁了,兴许还能捡点柴火来帮他们安葬。 “唉 ,真是可惜。”宋知婳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面对这些尸体做出佛拜。 她嘴里默念着不知名的经文,动作细致而缓慢,仿佛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任务。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有为自己留下一份安葬费用。” 要不是她满身血迹斑斑,很难想象她就是不久前与这些尸体展开生死决战的人。 宋知婳直起身,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前方,仿佛还能看见那场斗的场景。 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这个战场,回到那几个还在昏睡的人身边。 宋知婳迅速地移出了一辆马车,坐在里面安静地进食。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她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因此需要休息一会儿。 此时此刻,她正好可以在这里等待他们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有人在靠近。 宋知婳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车帘布,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 车帘布被拉开,一个半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是那个将军唐山,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唐山看到里面是宋知婳,安静下的她面色苍白,看起来软弱可欺,丝毫联想不到她在战场上的勇猛。 “姑娘,你没事吧?”唐山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宋知婳说道。 “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在外面守着。”唐山说着,几个人和另外三个小孩准备守在外面。 宋知婳回答说:“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必须尽快离开。这些鲁军长时间没有回去,他们军中的人会发现其中的领队没有返回军营,然后过来寻找,那就麻烦了。” 唐山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宋知婳回答说:“你们需要尽可能地隐蔽和快速,以确保你们的安全。需要寻找掩护,尽量避免被敌人发现,并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唐山沉默片刻,显然在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不与他们一起同行的话语。 “姑娘,您不愿意跟我们一起逃离这里吗?”唐山问道。 他语音刚落,身后的几个小孩子们便变得焦虑不安,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宋知婳。 这些孩子们深知,如果这些大人们不带他们一起走,他们将很难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中独自生存下去。 宋知婳在短暂的犹豫后,还是告诉了他们实情,“我已经有地方可去了,我的家人在等着我。” 唐山听后,表示理解,可他们目前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他问道:“姑娘,能否带我们一起?我们实在没地方可藏身,鲁军很快就会发现我们没有全部被歼灭,定会派人大量搜查--”讲到这里又觉得不妥,那不是把敌人带过去害了她家人嘛。 “算了,这样太危险,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唐山带着他的兄弟给宋知婳行礼拜别。 当几个小孩听说不会被带走时,他们变得焦虑起来。 其中一个小孩怯生生地说:“英雄大人,请您把我们几个买下来吧。我们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无论是洗衣做饭,只要给我们一口饭吃就成。” 宋知婳注视着这些无助的小孩,心中不禁有些揪痛。 然而,她不能轻易收留他们。 一旦她决定收留他们,就意味着要对他们负责。 以她目前的状况来看,养活这么多人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更何况她身边收养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本事。 第46章 孩子们的大小事 宋知婳静静地看着那个说话的小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 宋知婳怀着些许怜悯之心,对他道:“并非我拒绝你们,只因我身负血海深仇,即便战争结束,我仍将面临仇家的追杀,你们与我同行,只有死路一条。因此,不如你们自行设法妥善藏匿,待到战争平息,或许便能保住性命。” “血海深仇?”另一个小孩脸上露出来困惑的表情,“既然你身负血海深仇,那为何又要拒绝我们的跟随呢?我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我们可以一起对抗那个追杀你的人。” “没错,我们以义气为先,以往若是有友人遇困,我们必会全力相助。”另一童稚也随声附和。 宋知婳默然片刻,凝视着几个纯真的孩童,他们正顶着稚嫩的脸庞,质问着她。 她轻声说道:“你们今年几岁了?” 她感到孩子们并未深谙血海深仇的真正含义。 “我是大毛七岁,这是我弟弟,二毛六岁。” “我是狗蛋八岁,这是我弟弟,狗剩六岁。” 两个孩子分别介绍了他们的弟弟。 宋知婳冷冷地扫视了孩子们一眼,她把不久前在战场上的杀气展现出来,让孩子们心生畏惧。 “你们想跟着我也行,战争结束后你们要么自己离开,要么继续跟着我。但如果以后发现你们背叛我,我会毫不犹豫地亲手杀了你们,听明白了吗?” 她语调严肃,不容置疑。 孩子们被她的威胁吓得浑身发抖,但他们都明白,这个女人说到做到。 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将来我们背叛您,您亲手解决我们,我们无怨无悔。” 宋知婳见他们如此听话,便不再多言,“上马车,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孩子们一听到她的许可,兴奋地爬上马车。 宋知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建议道:“唐山兄你们也上马车吧,这里实在不能多待了,等到了合适的地方,你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身上还有伤,确实不便在这里久留,于是向她道了谢,也赶紧上了马车。 杨兵伤势轻盈,扬言要驾驭马车。 他自信满满地说:“我来掌控缰绳,我的马术可是熟练得很。” 其余人,默默不语,知晓他确实驾驭马车算厉害,而且他伤势较轻,由他驾驭最好不过。 宋知婳不会在此事上饶舌,告诉了他路程,在便让杨兵接手,也让自己稍事休息。 唐山默然凝视着宋知婳在车内轻阖双眼的模样,又瞥见窗外遍地横陈的尸体。 心中疑云丛生,她收拾的那些战利品究竟放在何处? 当时敌军掠走了许多粮食,她又是如何巧妙地搬运的呢? 然而,他并未发问,他心知肚明,这位姑娘,本事非凡…… 在宽敞的马车内部,宋知婳安静地阖上了双眼,她的呼吸轻而平稳,似乎正在深度冥想。 车窗外的尸骸,仿佛是她精心策划地战果的象征,又像是对战争的无情和残忍的讽刺…… 在金河越岭山脉的脚畔,马车停驻,众人纷纷下车。 唐山凝视着眼前的连绵山脉,不禁感叹:“这确实是个躲避敌人的绝佳场所。” 宋知婳附和道:“没错,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但是深山之中也充满了凶猛野兽,稍有不慎就会命丧于深山里。”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你们也无须去其他地方,那就一起深入深山避难吧。” 众人听后,都兴奋了起来,唐山说:“好,既然一起,那我们就快点进入吧。” 宋知婳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房屋,说:“那座房子就是我的家,我先去把马车藏到家里去,哪天出来了可以用得上。” 大家向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座三间茅草屋的院子里,周围没有一户人家。 “那我们就不过去了,大家在这里等你。”杨兵把马绳递给她说道。 等她再回来时,大家一起进入深山之中,向着最里面的方向前行…… …… 在深山里,村民们忙忙碌碌,致力于洞口附近的安全设施。 孩子们则是忙着挖掘野菜和捡拾柴火,秋天的尾声即将到来,可以采集的野菜已经不多了。 当孩子们看到大宝和小宝练习武术的时候,他们的眼中无不流露出深深的羡慕。 “他们真是厉害啊!如果我能像他们一样练习武功就好了。” “他们是有人教的,要是我们有人教,肯定比他们还厉害。” “谁教他们啊?让他们也教我们吧。” 一群孩子们议论纷纷,讨论着如何找到他们的师父。 大宝和小宝,对众人的喧嚣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在挥舞着他们的剑法。 突然,天空中飞下来一只巨大的鸟类,魔爪似地向着旁边专心挖野菜的小孩伸去。 那小孩全然未注意到头顶的异动,其他小孩也因时间太过突然,都呆立在原地,吓得不知所措。 然而,大宝动作迅速取出弓弩,眼神如冰冷的刀刃,紧紧地锁定着这只大鸟。 在瞬息之间,他的手如同闪电一般射出,直取鸟的性命。 那只大鸟被利箭射中,发出惨烈地叫声,从天空中掉了下来。 小宝迅速冲了过去,用他的剑将大鸟斩为两段。 他迅速地配合大宝的行动,保护着那个无辜的小孩。 一道动作下来,令人难以置信那只是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周围的小孩子们这才回过神来,他们欢呼起来,为大宝和小宝的英勇喝彩。 “他手上的是什么兵器?有人看清楚了吗?真是太厉害了。” “他动作太快,我们没能看清楚。不过,我打算过去问问他是否可以借我们玩一下。” “这--不好吧?毕竟,这么厉害的武器,他可能不会同意借出。” 孩子们又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李明安被一套动作下来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那只大鸟时,差点哭了出来。 大宝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李明安强忍着泪水,回答道:“我--我没事。” 第47章 回到深山里 小宝把大雁放进他的背篓里,说:“你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野菜估计也挖够了,这大鸟拿回去加餐。” 李明安稚气的脸上出现了红晕,感激地说:“谢谢你们!这是你们打下的,我不能要,要不是刚才你们救下了我,我已经被大鸟叼走了。” 小宝不由分说地说:“给你,你就拿着吧,哪有那么多废话。” 李明安看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宝如此豪爽,他没再说什么,只好收下了。 其他孩子们顷刻间冲向大宝,渴望借得他的武器一玩。 小宝瞥他们一眼,如同看待不明事理的小孩,这武器可足以致命,如何能供人玩耍呢?然而,他并未反驳他们。 大宝却是十足的耐心,详尽地向他们阐述此武器的危害,告诫他们切不可胡乱玩耍。 在听取了大宝的阐述后,孩子们的观念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分化。 有一些孩子认为,大宝不愿意分享他的武器,是担忧他们可能会偷走它。 另一些孩子则看到了大鸟瞬间被杀死的实证,证明这个武器确实具有极大的危险性。 而还有一些孩子,他们觉得大宝的行为显得有些吝啬。 一名儿童疾呼:“快走,快走,他不肯给就算了,我们得赶紧去采野菜,迟了会被骂的。” 另一名儿童也嚷道:“真是个吝啬鬼,我们以后不再和他玩了。” 话语间,一群小孩四散而逃。 小宝瞬间无言以对,嘟囔着:“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好像我们有多想和他们玩一样。哥哥,我们以后别理他们了。” 大宝并未感到受委屈,一群小屁孩,和他们计较什么呢?显然,他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小屁孩。 李明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宝轻轻地说:“你回去吧!” 李安点点头,回答:“好的。” 他背起自己的小背篓,快速跑开…… 小宝看到不远处有几个模糊的身影。 “哥哥,你看那是谁?” 大宝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约有七八个人的模样,不确定是否是坏人,赶紧拉起小宝躲藏起来。 等他们再探出头去确认时,发现是他们的娘亲。 “娘亲。”两人大声喊道。 当他们飞奔过去时,发现有人比他们更快…… 孟时宴一直在周围保护着大宝和小宝,他没有武功,因此不能出去打猎,而其他人都在准备过冬的食物。 尽管刚刚他们一群小屁孩之间发生了一些小冲突,但他并没有参与其中。 他安安静静地望向回山的路线,希望在宋知婳回来之前,他能第一个发现。 因此,当他看到模糊的身影时,他比大宝和小宝还要激动,飞快地奔跑过去,扑进她怀里,“婳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坏人?” 原本,宋知婳看到了飞奔过来的大宝和小宝张开双臂,准备迎接他们的拥抱。 却没想到,孟时宴一个满怀热情的扑进她怀里。 如果不是听到他关切地话语,她真的会把他扔出去,毕竟周围有那么多人看着,太尴尬了。 不是她没有注意到孟时宴,而是没有想到他如此胆大,敢当这么多人的面扑她身上。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我没事,没有受伤。如果你再不松手,受伤的就是你自己。” 孟时宴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说:“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我只是担心你整整一天都在外面,遇到坏人没人帮忙怎么办?” 宋知婳没有与他废话,而是看着跑过来的大宝和小宝,一把将他们抱住,问道:“宝贝,娘亲回来了,好想你们,你们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练武?” “我们有好好吃饭,还很认真地练武呢!”两个异口同声的说道。 宋知婳赞许地说:“真棒!” 宋知婳牵着大宝和小宝向身后的人互相介绍。 唯独把孟时宴落下。 其他人都没想到她已嫁做人妇,并且还有这么大的两个儿子。 因此,每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宋知婳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又说道:“刚刚进山你们也目睹了,这片深山广袤无垠,然而涌入此地的流民数量也相当可观。因此,待会儿你们需要自行寻找栖身之地。如果你们能找到当地的村民与你们暂时共同生活,那就再好不过了。暂住之后,切记要做好防范措施,毕竟如此多的人进入深山,难保敌人不会发现,届时他们必定会设法侵袭山区。” 唐三等人点头表示明白,在深山中,住处是否在一起对大家来说基本没有影响。 正当他们交谈时,他们已经到达了山洞的周围,看到了村民们繁忙的身影。 “里正爷爷,我回来了。”宋知婳喊道。 里正抬起头,看到宋知婳安然无恙地回来,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宋知婳微笑着说:“让大家担心了,实在抱歉。” 其他村民也陆续向她问好。 宋知婳向里正介绍了唐山他们几个,并告知了他们的身份,以及他们将在深山里暂时居住。 里正说道:“既然是大将军还带着伤,就不便多操劳找住所,如果不介意的话和我们在这山洞里挤挤,等伤好了再找其他山洞居住也不迟。” 唐山感动地向他们表示感谢,并承诺说:“我们几兄弟就劳烦大家了,在此居住的这段时间定会保护大家的安全。” 唐山他们几个就在山洞里住了下来,村民们听闻他们是士兵,并且还是军官,都纷纷送来水和食物。 唐三他们几个对村民们的热情表示很感动。 但他们拒绝了村民们的食物,逃亡在即,食物才是人们最重要的生存来源。 在此居住已经够打扰他们了,唐山他们是万万不能再接受村民的食物。 村民们见他不接受食物,便也不再过多打扰,都让他们好好休息,就自行散开。 宋知婳见村民们都没有排斥他们,便安心下来,原想着如果村民不接受,那只好把他们带走…… 第48章 孟时宴的疑惑 \"姐!你终于回来了。\" 宋南星一路小跑,来到宋知婳身边,他喘着粗气,一脸兴奋地说道。 宋知瑶也紧跟其后问道:\"姐姐,你有没有受伤?\" 宋夕阳随后紧张地检查宋知婳的身体,看是否有伤口。 他们刚才在外面就听到村民们说姐姐回来了,立刻奔回山洞。 宋知婳感受到了家人的深情关怀,心中倍感温暖,她说道:“我很好,你们无需担忧。恰巧你们回来,让我为你们引见几位和我一起回来的人。” “唐兄,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宋南星,妹妹宋知瑶和宋夕阳。”她又转向弟弟妹妹说:“这是唐山叔叔和杨兵,周未小哥。还有这四个孩子,大毛,二毛,狗蛋和狗剩。” 唐山几兄弟与他们微笑点头示意,四个孩子看到也跟猛点头。 孟时宴见宋知婳唯独漏了自己没有介绍,这让他感到有些伤心。 他默默地走到她的身后,伸手轻轻拽着她的衣服,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显然,外面的那个拥抱惹怒到她了,以至于他做出如何动作,她都无动于衷。 然而,他当时的行为并非出于恶意,而是因为他太过思念她,见到她回来后激动不已,不自觉地拥抱着她。 宋知婳对他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不再对他做出任何反应。 这种不寻常情形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宋南星说道:“这是我们刚刚捕获的猎物,你们一路辛苦了,一定非常疲惫。让我们 立刻准备晚餐,你们可以先稍作休息,一会儿就能享用美食。” 唐山他们身上有伤,疲惫不堪,他们知道自己的无力。 便向他们表示歉意,“非常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唐某在此深感感激。” 宋南星笑着回应他:“你无需道歉,我们也是要吃饭,大家一起吃热闹些。 况且,你也是为保护我们大庆百姓受的伤,照顾你们也是应该的,我相信你们会很快恢复过来。” 唐山点点头,疲惫地坐在洞角,看着宋知婳和其他人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他明白,他们现在虽然身处困境,但遇到他们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善意,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敬信。 晚餐准备好了,宋知瑶和宋夕阳的厨艺确实非凡,捕获的猎物在她们的巧手中变得美味无比。 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食,也分享着这一天经历和感受。 孟时宴紧紧贴近宋知婳,用他祈求的目光凝视着她,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宋知婳则给大宝和小宝夹菜,柔和地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多吃点,这样才能长得更高。” 宋知婳仍然无视孟时宴做出小动作和眼神,她依然保持着沉默,仿佛当他不存在。 孟时宴看着她,再看看自己的身体,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是否在暗示自己因为吃得少而身材矮小?身高是他无法改变的现状,他深知这一点。 看着盘子里的烤肉,他明白只有多吃才能更快地生长,于是他伸手抓起烤肉,大口地嚼起来。 这一举动让其他人都吓一大跳。 孟时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瞬间感到尴尬,于是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有些走神,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吓到你们了。” 其他人回过神来,宋南星高兴地说:“平时叫你多吃点,你总是吃一点就饱了。今天你多吃点没关系,大不了明天我多出去捕猎。” 只有宋夕阳脸色阴沉地凝视着他…… 夜深了,篝火的余温在空气中弥漫,为这个山洞带来了一丝温暖。 宋知婳观察到山洞内的众人皆陷入深深的睡眠。 她敏捷地使用瞬移能力进入空间,将白天收集到的物资进行整理,将它们有条理地分类放置。 同时,她也开始分解那些死去的战马,将肉分类储存。 现在,空间中的马匹数量越来越多,目测已有两百余匹,它们在远处安静地吃草。 完成这一切后,宋知婳走向温泉。 由于近期忙碌,她很少有机会享受泡温泉的舒适,现在褪下衣裳,进入温泉,感到全身心得到了放松和舒适。 清晨。 当山洞里的村民们还在沉睡时,宋知婳已经带领孩子们在深山中进行武术训练。 在这些人中,只有孟时宴的年龄最大,已经错过了练习武术的黄金时期。 因此,即使在未来,他也很难有太大的突破。 孟时宴明白,自己练武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提升,毕竟他的年龄摆在这,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沮丧。 然而,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练习武艺的机会,因为在遇到危险时,他至少可以应对一两个挑战,以免成为宋知婳的累赘。 宋知婳看时间已到,宣布:“我将在别处寻找另一个山洞作为我们的新住所。我们目前所住的大山洞人数过多,难以容纳。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们认真练习,注意安全,不要偷懒。” 众人纷纷承诺不会私自远离,一定会勤奋练习。 宋夕阳急忙说:“婳姐姐,让我跟过去照顾你吧,路上遇到危险,我还能帮上忙。” 宋知婳果断拒绝:“不行,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一起勤加练习。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敌人很快就打上门来。到时候,如果没有一个健康的体魄,你们如何应对?” 宋夕阳羞愧地低下头:“明白了,我会勤加练习。” 宋知婳转身离开,开始往更深的深山里寻找山洞。 孟时宴悄悄地跟在了她身后…… 快入冬了深山里格外冷,她的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她穿着薄薄的衣裳,脚踏一双破旧的布鞋,在深山里穿梭。 她认真地在寻找一个可以让她安心居住的山洞。 但这里的山峰连绵,树木茂密,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并不容易。 正当她有些灰心的时候,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开阔的谷地,谷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荡漾着微澜。 在湖泊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宽阔,足以容纳数百人。 宋知婳心中一喜,加快了步伐,向山洞走去。 她走进山洞,发现里面非常干燥温暖,还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可以向外看出去,可以看到湖泊和远处的山峰。 宋知婳知道,这个可以安心居住的地方。 她收拾了一些洞里的杂物,将它们搬出了山洞。 然后,她在山洞里布置了一番,让它看起来更加舒适和安全。 第49章 咬伤 在山洞里,宋知婳清理着卫生,再移出一些存储在空间里的粮食,以及还能使用的锅具和农具。 稍后可以告诉他们,这些都是别人遗留下来的,否则将来可能会很难解释清楚。 她这几天只吃肉,没有吃到粮食和蔬菜,这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甚至有些心慌。 她在现代习惯了均衡饮食,因此这种单一的饮食方式让她难以忍受。 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惨叫,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迅速走出洞外,看见孟时宴坐在湖岸边,捂着他的腿…… 孟时宴原本还暗自庆幸,一路上未被宋知婳察觉。 他穿越深山,需小心翼翼地避开宋知婳,疲惫不堪。 看到湖泊后,他打算前往湖边稍作休息,润润喉咙。 在孟时宴不注意的时候,旁边一只丑陋的动物也正在喝水,突然向他扑去,咬伤了他的腿。 幸运的是,他随身携带了宋知婳给他的匕首,他迅速抽出匕首,猛然插入了动物的眼睛,随后又拔出。 动物发出惨烈的叫声,然后摇晃着身体逃走。 孟时宴感到一阵惊恐,幸亏这个丑陋的生物体积较小,否则他就会成为它的午餐。 孟时宴察看自己的右腿被严重的咬伤,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他刚刚地那一声惨叫,肯定会引起宋知婳的注意。 他正在心里焦急着如何面对宋知婳,就看到她从山洞里走出来…… 看到是他,宋知婳并不感到意外。 他的追踪技巧如此平庸,跟在她后面而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没有揭露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他尝试一些挫折和教训。 当宋知婳走近时,孟时宴害怕地喊道:“婳……”婳姐姐。” 宋知婳带着严肃的表情走到他身边,看向他脚上的伤口。“这是怎么弄的?” 孟时宴低头不敢看她,回答道:“被来这里喝水的动物咬到的。” “是什么样的动物?”宋知婳问道。 孟时宴感到更加羞愧,“它很丑陋,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宋知婳检查了伤口,确定没有中毒的迹象,于是拿出药水,再撕开衣服一角,开始包扎。 当她完成后,猛然间给了孟时宴一巴掌,力量过大让他直接趴在了地上。 宋知婳非常生气地说:“是不是觉得活得不耐烦了?不够刺激?想死就给我滚远点,我给你足够的宽容,但你却想要我发火。我明确告诉你不要跟着来,但你偏偏不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如果你再敢不听我的话,就赶紧给我滚~” 孟时宴挨打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红肿,更是被她的话给震撼了,甚至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对……对不起,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你这次原谅我,好吗?” 他真的被她的凶相吓到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怒。 宋知婳虽然气愤,但她依然保持了理智,淡淡地说道:“孟时宴,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在发火,而是在警告你。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尊重我说的每一句话。如果你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孟时宴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和恐惧,他连连点头,声音颤抖地说:“我明白,姐姐,我保证以后一定会你的听话,不会再做出让你生气的事情。” 宋知婳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就好了。我们走吧,别再让我担心了。” 孟时宴听到她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犯错的机会,他一定会牢牢把握住。 他一瘸一拐地站起来,跟在宋知婳的身后。 宋知婳放慢了脚步,让他能够跟上,但她并没有去搀扶他。 必须让他吃点苦头,在深山里如此危险,竟然敢偷偷摸摸的跟上,就别怪她下手狠绝。 宋知婳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一旦生气,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无论这个人有多么重要,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 宋知婳先进入了山洞,准备开始准备午饭,因为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 孟时宴此时又受了伤,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此时回程也有些困难。 她拿起菜刀和烹饪工具。“我去外面把这些工具清洗干净,你就在这里坐好。” 孟时宴点了点头,回答道:“好的。” 宋知婳拿着锅具到湖边清洗,之后又在空间中取出一块虎肉,在湖边切片,然后将切好的肉丢进锅里,最后端回山洞。 在山洞里,宋知婳把锅放在一边,开始寻找三块大石头,用以搭建厨房里的灶炉。 她成功地制作了灶炉后,将锅放在上面,然后出门捡了一些柴火,点燃了火。 \"你留在这里看火,确保火不熄灭。我去准备配料,顺便淘米煮米饭。\"宋知婳说。 孟时宴想问她,这些东西是谁的?用别人的东西被发现会不会不太好? 但看到宋知婳忙碌的身影,又考虑到还在生他的气,便没有问出口。 他只能回答:\"我会好好看火的,确保它不熄灭。\" 宋知婳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孟时宴独自一人留在山洞里,他看着火苗在灶炉中跳跃,心中不禁有些寂寞。 他环顾四周,寻找可以用来搭建小屋的材料,但发现周围都是岩石,没有可用的木材。 他叹了口气,只能暂时坐在地上,看着火苗跳跃。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他抬起头,看到宋知婳拿着一些食材回来了。 她开始准备烹饪,孟时宴忍不住问道:\"这些山洞里的东西是谁的?我们是不是应该问一下别人是否可以借用?\" 宋知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孟时宴说道:\"这些东西应该是别人留下的,我进来就发现了这些粮食,但是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到处都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像是已经被人遗弃了。” 然而,她决定利用这些粮食。 孟时宴抿了抿嘴唇,“这些粮食和厨具都是很新,如果原来的主人回来发现,我们使用了这些物品,他们会对我们不利。” 宋知婳深知撒谎不好,因为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 但她不得不做出回应:“你不用管,我会承担责任。” 孟时宴看到她这么坚决,也就没有再发表意见了。 第50章 宝藏 宋知婳在山洞里开始忙碌的做起饭来,炖着虎肉片的香气弥漫在山洞里,肉香四溢,诱人的香味让人口水直流。 山洞的火光映照在宋知婳的脸上,使她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她拿出刚刚在外寻到的新鲜山果,开始剥皮,切块,放入炖锅中。 然后,她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调料,熟练地撒入锅中,与虎肉片一起翻炒。山洞里热气腾腾,烟雾缭绕。 虎肉片炖得恰到好处,肉质鲜嫩,香味扑鼻。 宋知婳还特地加了一些自己调配的调料,使得整个炖品味道更加独特。 在炉火旁,孟时宴加着柴,闻着锅中飘出的香气,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开口问道:“婳姐,这是什么肉?这么香,是你在外面捕到的吗?” 宋知婳“……” 总不能告诉他肉是从空间中取出的,也不能说这是老虎肉,毕竟在离开的那一刻,不可能真的捕获到一只老虎。 她发现孟时宴变得越来越不可爱,他的心思过于敏锐。 她只能敷衍地回答:“是的,是我捕到,至于是什么动物,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觉得它长得特别丑。” 孟时宴“……” 宋知婳和孟时宴在山洞里吃了一顿美味的午餐。 宋知婳建议道:“你在山洞里休息一下,我去附近查看一下是否有大型动物居住,以免如果我们把他们接过来后,不小心被野兽攻击,那就麻烦了。” 孟时宴点点头,表示理解。 宋知婳在离开之前,再次确认了孟时宴的安全,并在身上拿出一个烟雾棒:“如果遇到危险就把这个顶端给打开,往天上一按就会出现信号,我在附近立刻赶回来。” 孟时宴看了看手中的信号棒,“明白,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嗯。” 宋知婳走出山洞,开始在附近搜索。 她的脚步轻快而谨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沉稳和警惕。 这片区域看起来就像被人遗忘了角落,长时间无人涉足。 从远处观赏,这是一幅极致美丽的风景和画面。 然而,身处其中时,你会感到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鸟儿的叫声此起彼伏,四周可能潜藏着无声无息的毒物。 它们会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发动攻击,让人无法防范。 宋知婳在山洞附近观察了一下,发现周围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洞口。 走近一看,以前是有动物居住过的,但现在没有。 她沿着洞口一路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她踩到一阵细微的响声,顺着声音找去,发现脚下是一个机关,眼前瞬间出现了一个新的洞口。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开了的洞口,发现里面有一道暗门。 这个暗门上的图案看起来好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轻轻推开了暗门,发现里面是一间密室。 密室里摆放着许多书籍和卷轴,还有一些珍贵的药材和宝石。 宋知婳心中一喜,觉得这可能是某种宝物被隐藏了起来。 于是,她开始翻阅书籍和卷轴,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她发现了一张地图,上面标明了一条通往地下宝藏的路线。 宋知婳兴奋地想着:“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宝藏,那么她就能够拥有一笔巨大的财富了。” 于是,她开始按照地图寻找。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她终于找到了地下宝藏。 里面有各种珍贵的宝石、贵重的文物和珍贵的药材。 宋知婳非常兴奋,觉得这次行走真的是太值得了。 她双手捧着这些珍宝,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时间忘记了身处何地。 当她发现洞穴中的箱子都有标识,以及那个似乎熟悉的图案时,她开始感到不安。 她意识到这些物品肯定是某个皇室或贵族留下的宝藏。 她担忧附近是否有人看守这些重要的物品,于是赶紧将所有东西都转移到了她的神秘空间里。 瞬间,整个地下室变得空空荡荡。 当所有的宝物都被收入空间后,不知道碰到了哪个机关,发现整个地下室开始震动。 她摇晃着身子,“糟,我不会就葬身于此吧?这么多宝藏还没开始享受呢。” 这肯定是设计地下室的人,设计的机关,一旦有人试图搬走所有的宝藏,整个地下室将会坍塌。 她决定尽快离开这个地方,避免被意外地攻击。 于是她沿着原路返回,利用瞬移速快速行走。 结果,原来的路口,最先全部坍塌。 宋知婳心中惊恐,但她马上冷静下来,瞬移进入空间,再出来时还是在地下室。 “地下封闭,移不出上面去,妈的,什么破空间?最后关头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立刻环顾四周,寻找任何可以逃生的出口。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一道几乎被砖块掩盖的门。 她拼命地推开了门,一阵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把她吹得几乎无法站稳。 但是,她没有放弃。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门后的另一个世界。 那是一个昏暗的洞穴,但是,她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她用瞬移术快速地爬入洞穴,发现里面有一座巨大的石桥通往地面。 她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终于逃出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当她刚爬出洞穴时,整个山都在地动山摇的坍塌。 躺到地面,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重生的感觉,让她此刻的心情非常忐忑,感觉像做梦般。 太阳已经落山。 她望向天空,心中不禁感叹:“人生真难,赚钱更难,拿不义之财更是难上加难。” 等整个山不再摇晃时,她站了起来,看着坍塌的地方…… 她的心仍然在颤抖,但身体似乎恢复了平静。 她不敢在这里过多停留,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开。 突然,山体的震动,让孟时宴吓得一瘸一拐地逃出了山洞。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呼吸急促,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看着脚下的地面,仿佛好像随时会裂开,将他和周围的一切吞噬掉。 第51章 两个怪物极其丑陋 他赶紧拿出信号棒,向天空发射。 “婳姐姐!龙扒翻身了,赶紧回来。”他大声地喊道。 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上回荡。 她惊恐地四处奔跑,寻找着宋知婳身影,希望他能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 他的哭喊声持续地在深山里回荡,也顾不上脚下的疼痛。 此刻,他非常后悔自己的无能,要是自己也是身手了得,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在他感到绝望时,地面开始渐渐稳定了下来。 他开始慢慢平复自己的心跳,“没有龙扒就好,婳姐姐还没回来呢,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了什么吧?不行,我要快点去找她。” 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开始感受到刺骨的脚痛。 当他休息片刻,准备去寻找宋知婳时,他看见在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紧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个模糊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终于认出了那是宋知婳,连忙扶腿站起来,向她挥了挥手,“婳姐姐。” 他艰难地向她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宋知婳身边时,发现她的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很严重的惊吓。 他紧张地问:“婳姐姐,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宋知婳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这里现在很危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孟时宴虽不知发生何事,但明显现在不是交谈的时刻,他连忙点点头说:“好。”也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和宋知婳匆忙往回走。 两人一路疾行。 孟时宴的脚实在无法承受两人如此快的行走。 随着他们步行的力度加大,伤口不断地流血,每走一步都让他疼得眉头紧皱。 宋知婳留意到他的不适,却没有任何停下脚步的意思。 “你还能走吗?”宋知婳问道。 孟时宴咬着牙,挤出一丝微笑,“可以,你不用管我,我们得快点回去。” 宋知婳叹了口气,眼看着天色马上渐暗,于将孟时宴拉到自己身后,背着他前行。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孟时宴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想跳下来,说道:“我--我可以自己走--” 宋知婳的耐心逐渐被消磨,她生气地警告道:“如果你再乱动,我会把你扔出去,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和你磨蹭。” 孟时宴立刻变得安静,他现在越来越害怕宋知婳,因为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想到自己现在几乎瘫痪的模样,顿时无力反驳。 宋知婳见状,轻轻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前行。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有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照亮了前方的路。 宋知婳的脚步稳健而坚定,尽管他的步伐略显沉重,但他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 孟时宴趴在宋知婳的背上,心中五味杂陈。 宋知婳迅速带着孟时宴来到湖边,将其放下,并解释道:“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来到过这里,我去山洞里收拾一下,你在这儿等我。” 孟时宴应允道:“好。” 然后目送着宋知婳朝山洞的方向走去。 宋知婳立刻化身为行动派,一进入山洞便迅速将粮食和工具全部移进空间。 接着到外面找了一些腐烂的树枝放在原先做饭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便转身回到孟时宴身边,背着他继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危险已经远离,孟时宴心思开始变得活跃了起来。 他开口道:“婳姐姐,刚刚地龙扒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会被埋在地下了呢!还有你之前提到的危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情况?即使我们回到那边的山洞里也不安全,两边距离不算太远。” 宋知婳背着他,垫了垫,吓唬地说道:“刚刚不是龙扒,是有两个怪物从地下冒出来,它们长得极其丑陋,体型巨大,一张开大嘴就能把一个人整个吞下去,你说危不危险?如果我们不尽快离开这个区域,我们两个可能会成为它们的晚餐。” 听到这些,孟时宴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虽然外表显得年龄小些,但实际上并不是小孩子,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欺骗他吗? 孟时宴开玩笑地说:“那你真是太幸运了,这两只巨大的怪物都没有发现你,它们就这样错过了一顿美食。” 宋知婳“……” 现在的小孩越来越不可爱了,真希望她能把他扔出去。 唉,算了,她作为大人,有足够的宽容,不会和小孩子计较。 …… 整个地下室的崩塌,仿佛是一个不速之客,瞬间震撼了整个深山老林。 躲在深山老林的流民们,惊恐地望着四周,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深山老林中的回响,如同远古的呼唤,让人心生畏惧。 他们纷纷猜测,这是龙扒的前兆吗? 是地壳移动了吗? 恐惧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他们匆匆离开山洞,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们逃离到一半的时候,地下室崩塌的余波逐渐减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人们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恐惧逐渐消退。 他们重新回到山洞中,开始思考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真的是地龙吗?”有人疑惑地问道。 “不太可能,”另一个人回答道。 “如果是地龙的话,我们早就死在了,再说山里怎么会有地龙,只会有龙扒。” “那会是什么引起的呢?” “可能是地下的某个空洞,”有人提出了一个可能性,“它可能引发了别的什么东西共振效应。” 他们再次陷入沉思…… 这边,宋南星他们所在的位置,也发生了地动山摇时,他立即带领家人逃往平地带,并发出了信号棒。 唐山这位大将军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 在他的安排下,惊慌失措的村民们逐渐恢复了冷静。 唐山目睹宋南星带领一家人向安全地点奔逃。 他感到非常惊讶,因为这一家人的行为相当奇特。 从最小的到最大的,他们都异常冷静,面对如此危险的时刻,却能保持沉着冷静,有目的地安排逃生。 他想起那位宋娘子也同样让人惊叹。 然而,他们的穿着却十分平凡,并非来自富裕之家。 他心中不禁疑惑,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为何他们会来到这个深山老林的村庄居住? 经过一整天的了解,唐山得知他们竟然是大河村的人。 大河村居然隐藏着如此厉害的一家人,真是令人费解…… 第52章 挑拨离间的嫌疑 当信号棒被发出时,宋知婳正在地下室,并未目睹。 然而,当她逃出地下室时,推测到由于那样的巨大动静,他们那边肯定也受到了影响。 为了不让家人们担忧,她立即发出另一种信号棒,象征着她并无恙。 孟时宴并不知道这个信号的含义,因为两种信号的声音不同。 不然,他当时也不会如此伤心欲绝。 但宋南星和其他人知道,在看到那个信号棒的瞬间,他们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宋南星与家人站在洞口不远处,等待宋知婳的归来。 宋知瑶心生忧虑,问道:“夕阳,你确定你看到孟时宴跟着姐姐了吗?如果他没跟的话,那现在会非常危险。” 宋夕阳回答:“放心,我清楚看到他跟在婳姐姐身后。” 宋知瑶有些生气:“他怎么这样?出去也不说一声,让大家为他担心。” 宋夕阳眼神晦涩,装作不经意地提道:“我觉得这个人来路不明,大家还是多加提防吧。” 众人一惊,立刻看向她。 宋知瑶没想到她会这么想,说:“应该不会,姐姐很厉害,看人非常准,在决定带他回来之前,她肯定已经仔细考量过他。” 宋知瑶的话让大家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宋夕阳却并没有被说服:“话虽如此,但是万一呢?我们不能因此就放松警惕。” 宋南星皱起眉头,他的表情严肃,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东西:“夕阳说的有道理,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知婳这次出去,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我们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宋知瑶看着宋南星,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哥,你也不相信姐姐的判断吗?要是姐姐知道了会多伤心。” 宋夕阳看着他们有分歧,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语,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虽然她有些担心婳姐姐的安全,但可不想家人之间,因为她有任何矛盾。 一旦被婳姐姐知道是她在中间从中作梗,最先被赶出去的一定是她。 宋夕阳连忙急于补救,表示:“我只是觉得他和婳姐姐过于亲近,由此产生了些许无端的猜测。他曾经是乞丐,应该没有能力欺骗婳姐姐…怪我愚钝。” 宋南星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姐姐的能力他心里清楚,“好了,以后准都不许再提这件事,知道了吗?” 大家纷纷点头回应。 就这样,他们一直等到了晚上,才终于看到了宋知婳的身影。 看到宋知婳安然无恙地回来,宋南星和宋知瑶都松了一口气,而宋夕阳则是第一时间迎上去。 当靠近时发现,宋知婳的身后背着孟时宴时,她一下子愣住了,但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大宝小宝也急忙跑过去,紧紧地拥抱着她,“娘亲,您终于回来了,我们非常担心您。” 大家都围着仔细检查了姐姐的情况,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放下心来。 宋知婳看着家人担忧的脸庞,微微一笑:“我没事。”把孟时宴放下来,“他脚受伤了,南星扶他进去。” 孟时宴带着歉意道:“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 宋南星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他,说道:“只要你没出事就好,大家都担心你,怕你在森林里迷路遇到危险。” 宋知瑶虽然相信他不是坏人,但是对他的行为也持不同意见,她接过话茬说:“是啊,你这样做只会给姐姐添麻烦,增加她的负担,遇到危险她还得分心保护你,对吧?” 孟时宴看到大家不满的表情,深知自己做得过分,连忙道歉,表示:“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宋知婳没有搭理这些小屁孩的议论,只是抱着大宝小宝径直走进了山洞。 宋知婳一踏进山洞,唐山几个兄弟与里正立刻围了上来。 唐山高兴地问道:“宋娘子,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找到适合居住的地方?” 宋知婳放下怀中的大宝和小宝微笑着接话:“找到了,那个地方有一个非常大的湖泊,周围视野开阔,足以容纳许多人。我回来就是想与你们商量一下,是否愿意一起搬到那里去。那里食物丰富,水源方便,最关键的是,我们可以找到一块宽敞的地方来教大家习武。鲁军仍在外面,他们一定会设法进山围剿大庆的流民,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防备。” 听到这番话,里正当即大为欣喜,他激动地表示:“太好了,宋娘子,多谢你还能记挂着我们,我们感激不尽。” 宋知婳微笑着说:“里正不必如此客气,大庆的流民也需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们团结起来,才能对抗外敌的侵袭。” 唐山点点头,他正色道:“宋娘子所言极是,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做好万全准备。” 宋知婳满怀歉意地表示:“训练这个任务,兄,你看,能不能请你指点大家一下。毕竟这行是你的专长,由你来领导大家学习武艺,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里正点头表示赞同,他说:“我也非常同意宋娘子的看法,由你来带领大家,大家肯定会心悦诚服。” 唐山哈哈大笑,愉快地接话说:“能得到大家的认同,这对我来说可是莫大的荣幸。不过,在此我必须先声明,我训练士兵可是非常严格的。如果有任何人不努力或者不服从命令,我是会有相应的惩罚的。” 里正连忙保证,说:“唐老弟,您绝对放心,我们都会听从你的指导,绝对不会有人不服从命令。” 他的话得到了身后村民们的附和。 唐山点点头,开始和大家讲解接下来的事宜和安排…… 宋夕阳一进入山洞,便开始加热早已准备好的食物。 待到宋知婳交谈完毕,她便迅速走过来喊道:“婳姐姐,可以吃饭了。” 看到他们已经顺利进入状态,宋知婳便不再打扰他们,而是带着大宝和小宝去享用美食了。 山洞里充满了食物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第53章 迁移 当所有人进入梦乡之际,宋知婳瞬移进入空间。 目睹着,今天收集的丰富多彩的宝石、金条,银条,药材和文物。 她开始逐一盘点,眼前闪闪发光的金条让她感到一阵眩目。 宝石的璀璨光芒映照在她的眼前。 药材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文物所散发的历史气息让她深深地着迷。 宋知婳沉浸在这个瑰丽的世界中,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喜悦。 她拿起一颗宝石,那是一种深蓝色的矿石,它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黑暗,照亮森林里的夜色。 宝石的美丽让她惊叹不已,她是个庸俗的人,就爱美丽的事物。 药材的堆栈中,她找到了一种罕见的草,据说这种草有治疗某种罕见疾病的特效药。 而那些文物,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历史,每一件都诉说着一个故事。 她看到了一件古老的甲胄,那是古代战士的荣耀。 宋知婳完成宝藏分类后,开始全神贯注地研究箱子上的图案。 她不禁疑惑,这个图形在哪里见过呢? 为什么感觉如此熟悉? 她开始回忆穿越到这里后所接触到的图纸。 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惊叫道:“这不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从那个死变~态身上搜到的图纸上的图形吗?我记得我把它存放在空间里了!” 宋知婳迅速在空间里寻找那份图纸。 找到了! 对上了!和箱子上一模一样。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她不禁疑惑,那个死变~态出现的目的究竟是追杀她一家人? 还是寻找宝物? 原主逃离到这里,是有计划性的,还是随意来到这里? 为何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她不是已经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吗? 她心中的疑惑如同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让她无法安心。 宋知婳把自己浸泡在温泉池中,一切的烦恼,似乎都随着热水的涌动而消散。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绪飘向远方。 周围的环境十分安静,只有微弱的泉声和她的呼吸声。 所有的烦恼都是暂时的…… 深山坍塌的地方,显得格外恐怖,黑暗的夜色里,闪现着一抹幽灵…… 突然,他…与周围的废墟同化,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真假…… 须日。 山洞里,大家都非常忙碌的收拾东西,准备往下一个山洞迁移。 村民们行走在深山里,应有目的性的行走,加上宋知婳知道路线,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湖泊边。 村民们迫不及待的望向湖泊里,清澈透明,映照着天空的蓝。 湖边有一棵巨大的老樟树,树下有几块圆形的石头,村民们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 “我们先把东西移到山洞里,再来休息也不迟。”宋知婳指着不远处的山洞说道。 村民们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都纷纷先把东西搬入山洞。 宋南星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非常适合钓鱼。 他从背篓里拿出一根鱼竿,挂在石头上,准备钓鱼。 “姐,你们先把东西放进去,我在这里准备我们的午餐。”他兴奋地说道。 钓鱼,是他目前最大的爱好,每次练完武,他都会去钓半个时辰。 宋知婳当然不会干预他的爱好。 毕竟,现在的环境同伴并不多,如果再不让他有点自己的事情做,人的精神很容易崩溃。 她说道:“好的,你自己小心点。” 然后问身边的其他人:“你们还有谁想钓鱼就留下来和他一起钓,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完成就行了。” 大宝小宝显得有些兴奋,说:“我们要和舅舅一起。” 宋知婳轻轻拍了拍他们两个的头,说:“行,去吧!” 接着对着四个小男孩说:“你们四个也跟着他们一起吧。” 四个小男孩点点头,跟着过去了。 宋知婳又问道:“你们三个人呢?” 宋知瑶和宋夕阳表示对钓鱼没有兴趣。 孟时宴见宋知婳一直盯着他,好像他不回答就不离开,无奈地说:“我就算了吧,我的脚还疼着呢。” “那好吧,开始干活。”说完,宋知婳径直离开了…… 森林里另一个方向,已经占据在那里的流民,今日突然大批量往宋知婳这边移动。 在深山里,如同飓风般的迁移队伍中,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大大小小各形各色的人都在移动。 还有一些被病痛所折磨的虚弱病人被其他健康的家人用树枝、绳子、编织麻袋拉着移动。 他们带来了各式各样的行李,装着生活必需品,例如食物、水、衣服、被子、锅碗瓢盆等。 宋知婳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感叹。 她知道,这些流民都是因为战乱而被迫离开家园,流离失所。 他们没有固定的住所,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水,他们只能四处流浪,寻找可以生存的地方。 当他们抵达湖泊边缘时,无不洋溢着喜悦的情绪。 宋南星被众多人潮搞得措手不及,马上带着家人返回山洞,并进行了相关汇报。 “有很多流民在外面?”宋知婳提出了疑问。 宋南星紧张地点点头,回答:“是的,非常多,而且他们正朝这里前进!” 里正与唐山听闻后,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唐山提议:“我们应该出去查看一下,并把贵重物品收好,别让他们进来抢我们的粮食。” 里正点头表示同意,并回应:“我会通知村民们做好准备。” 于是,宋知婳,里正和唐山带着一部分人一同外出,准备查看流民的情况。 另外一部分人守护一些贵重物品,以及村民们的一些粮食和物资,做好了应对可能出现的抢夺的准备。 当他们走出山洞,他们立刻感受到了外面的气氛。流民们虽然疲惫,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 他们看到里正和唐山出来,立刻围了上来,一些人甚至开始向他们乞讨。 “给点吃吧,行行好。” “我饿,我饿。” “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快不行了。” 现场一片混乱。 里正和唐山被他们挤得无法弹动。 宋知婳还好眼疾手快闪过了一边。 “都给我散开。” 随着唐山一阵大吼,加上他运用了一身力气,震得得流民四处散开。 流民吓得不敢再靠近,纷纷移开。 “大家都是一样在这山里逃难,如果你们想从我们身上抢夺,那我们也不会跟你们客气。”唐山的气势把流民们哄住了。 吓得众人都不敢再吭声。 “大家都是大庆子民,我们不应该互相伤害,外面的鲁军,随时会进来剿灭我们,我们应该团结起来,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掠夺。” 第54章 幽灵 听到他的话,难民们纷纷表示赞同。 其中一个人说:“我们也很无奈离开原来居住的地方,如今不能再回去了,只能朝这个方向迁移到这里。” “是啊,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挪地方了,就让我们在这里安顿下来吧!”另一个人补充道。 “没错,再回到那个地方太危险了,会死人的。”第三个人附和道。 …… 难民们的呼声引起了宋知婳的注意。 不能居住? 太危险了? 会死人的? 是什么事情如此可怕……? 宋知婳回过神来,对着唐山和里正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先安排大家居住吧!有什么事情以后慢慢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里正和唐山一直在和流民们交涉。 在众多流民之中,有一位老者凝视着宋知婳的容貌。 他心中揣测着,这位年轻小娘子,是否就是当初在城门口遇见的那位贵公子。 当初只是一面之缘,而且她当时身着男装,也有可能是长得相似。 但当他留意到女子身边的小男孩时,立刻确定了她就是城门贵公子。 这位老者就是程父,带着两个儿子从城门一路跟到这里。 他们在深山找了许久都未能寻到,都以为跟错了路线,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碰见。 那位老者带着两儿子走进宋知婳,微笑地问道:“这位小娘子,我曾经在云城门口遇见过一位贵公子,容貌和气质都与您非常相似,只是当初那位身着男装…。我有些冒昧,请问你是不是当初那位贵公子?” 宋知婳看着眼前三人简朴装扮,并未隐瞒,平静的回答:“是的,我就是那个人。” 宋知婳的回答让程家人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人了。 程父满心感激地说道:“非常感谢你当初的建议,让许多流民得以逃脱战争的摧残。能够再次相遇,是一种缘分。以后如果需要我程家帮忙,你只要开口,我们全家父子三人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完成。” 宋知婳浅浅一笑,道:“无需言谢,同为流民,能幸存下去已是万幸。” 随后,她改变了话锋,好奇地问道:“他们刚才提及你们住处颇为恐怖,这究竟是何故?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实情,“昨晚上大家都遇见了诡异事件,说我们侵占了它们的家,害它无家可归,要赶我们走。” 宋知婳愣住了,尽量平静地问道:“程老,你所说的诡异事件,究竟是什么样子?” 程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变得坚定起来。 他说道:“那是一个身穿黑袍,面无表情的幽灵。 它是在昨夜出现,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让人无法忍受。” 宋知婳心中一紧,这个时候出现幽灵,一定有着某种目的。 如此巧合,她于白天潜入地下室盗走宝藏,恰巧深山里就出现了幽灵。 这究竟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某种未知的因果联系? 从逻辑上讲,宋知婳所在的位置离那座地下室更近,为何他们这里并未出现任何异象? 同时,为何要把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驱赶到这里,他的实际用意究竟是什么? 她问道:“那么,你们有没有发现它的目的?” 程父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起初,我们以为这是有人故意假扮的幽灵,旨在恐吓我们并企图掠夺我们身上的粮食。为了揭露他的真面目,大家设法找出是谁装扮的,并试图靠近他。但是它总是突然消失,让我们无法靠近。后来,它一整个夜晚都出现,似乎在寻找什么。” 宋知婳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寻找宝藏?这个幽灵和宝藏是否有着某种联系。 她问道:“那么,你们有没有发现它寻找的东西?” 程父思索一番,然后说道:“我无法确定他究竟在寻找什么,总之它一整晚都未能找到,对此感到非常愤怒。幸运的是,它并未对我们这些流民造成伤害。” 宋知婳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幽灵确实是具有目的性的,它将这些流民逼到这里。 宋知婳感激地说道:“谢谢程伯,告知我这些。既然那个地方有幽灵出没,那这里或许也不太安全。因此,等你们下去寻找住处时,必须提高警惕,留意身边的人是否有任何可疑举动,一有情况就立刻告知我,感激不尽。” 程父点点头,答应下来,带着儿子们准备寻找住处…… 自那时起,宋知婳开始密切关注每一个流民,并尽量保持自己的低调。 然而,她发现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里,他们的背景和来历愈发复杂。 而这里又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地带,因此无法将他们赶走。 这让宋知婳陷入了困惑,因为她根本无法确定谁有问题。 宋知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浸泡在空间里的温泉,静静地思考这个问题。 她开始回顾,回忆那些她接触过的流民,试图找到一些线索,或者找出这些流民当中,哪个最突出或者最不显眼。 然而,无论她怎么想,都找不到任何头绪。 她感到无比沮丧,这是遇到高手了…… 宋知婳感到自己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无奈。 一方面,她对那些流民感到同情,他们被迫离开家园,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另一方面,她又对这里混乱的局面感到不满,无法找到解决的办法。 她曾考虑过搬离这里,但这些流民都冲着他们一帮人来,即使他们搬离了,他们也会跟随。 唐山训练起村民时,许多流民发现他是大将军,越来越多人请求加入他们。 唐山欣然接受了这些流民的加入,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军队。 这些流民在唐山的领导下,逐渐形成了一支强大的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唐山的军队变得越来越强大。 唐山训练最大的收获是,其中有一位最让他欣赏的人……李三。 虽然人木讷了些,但人勤快,学的也快。 他是个值得尊重的人,无论在体力上还是智力上都没有什么短板。 李三是个平凡的人,但他对唐山的贡献却是无可估量的。 在处理事务时,李三从不拖泥带水,总是迅速、准确地完成任务。 第55章 互相试探 每次进行战术演练,他总是表现得特别出色,虽然口齿不太流利,但他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每当队伍面临困难时,他总能迅速地提出建设性的解决方案,使得团队得以顺利前行。 李三的优点不仅仅在于他的做事能力,更在于他的品质。 他始终坚守着对唐山的忠诚,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愿意为了队伍的利益而付出。 他善良、正直,对待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善意。 他虽然沉默寡言,但他的行动却表明了他的内心世界。 正因为李三的这些优点,唐山对他十分看重。 他不仅是唐山的得力助手,也是队伍中的一股正能量。 他的存在使得唐山的队伍更加团结,也使得他在其他流民中赢得了极高的声誉。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三的名声越来越大,他也逐渐成为了唐山队伍中的灵魂人物。 宋知婳乐开了花,鱼儿上钩的感觉真是太太太棒了! 还没等她动手呢。 他就按捺不住,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这段时间宋知婳故意隐身埋伏,像个朴实的乡村妇女的模样。 原以为是个多厉害的高手,结果却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 当敌人公开露面时,我们就不需要再藏藏掖掖了。 唐山人尚未抵达,他们的声音却已经传到了这里,只听他们问道: “宋娘子,可在?” 唐山领着李三进入山洞内,只见宋知婳在篝火前炖着肉,香气扑鼻而来。 宋知婳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见唐山,她微微一笑,说道:“唐兄,你们来啦,快进来暖和暖和。” 李三被宋知婳的气场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几眼。 唐山带着李三走进山洞,他们坐下来。 进来唐山便说道:“随着气温的日益降低,此处虽身为南方,并无降雪之忧,野菜在冬季亦能茁壮成长,冬笋更成为大自然的宝物,尤其在深山之处,其数量尤为丰富。而农户们亦逐渐安定下来,开始携带各类菜种,种植蔬菜等物,因此此处并无食物短缺之忧。然而,若仅依赖于此些野菜,而未能获得足够的粮食补给,身体必然无法承受。” 唐山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 此时,宋知婳取出了两个碗,在锅内为众人各舀了一碗虎肉。 唐山的言语已透露出了,他对于山下敌军粮食去向的好奇。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说出他的疑惑和困惑。\"宋娘子,我想问一下,你在山下收到敌军的粮食,现在可还有?我们这里的粮食已经开始短缺,如果能够找到一些资源的话,对于我们的生存将是非常有帮助的。\" 宋知婳听着唐山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说:\"唐兄,山下搜到的粮食有。不过,我们储存的粮食并不多,但是足够大家度过这个冬天了。\" 听到这个消息,唐山和李三都是非常高兴。 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颗定心丸。 虽然他们现在面临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是有了这些粮食,他们就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唐山看着宋知婳,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深深地向宋知婳鞠了一躬,说:\"宋娘子,你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会记住你的恩情,也会尽我们所能去帮助你。\" 李三带着些许喜悦说:“宋娘子,你能否告诉我粮食放在了何处?我们得尽快去把它们取回来!目前的情况已经相当危急,估计不久后,敌军就会攻打进来。” 唐山也想起,开口道:“宋娘子,我们这次来,是察觉到山外有大量的敌军在游荡,因此我想与你商讨一下,应该如何应对这些外来敌人。毕竟,我们训练这些村民的时间并不长,如果真的要与敌军交战,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宋知婳微笑着拿起勺子,再舀起一大勺虎肉添加到李三碗里。 盯着他笑着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肉吗?虎肉,特别补身体,你~多吃点。” 李三看着她的笑脸,眯了眯眼低下头,注视着碗里的肉。 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人竟是如此大胆,作为一介女子,竟然朝他微笑,甚至给他夹肉。 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显然不是一般的轻浮。 对于他的问题,她竟然无视。 他真是太小看她了,原来她那潜在的强大一直被隐藏得如此之深。 哼,现在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宋知婳发现自己的调侃并未让对方脸红,不禁有些困惑。 她开始怀疑要么是自己的魅力不足,要么是对方这张脸有问题。 李三面无表情地说道:“最近没有人遇到老虎,那这老虎肉是从何而来的呢?是谁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能力,能够打下一只老虎?更何况我们这么多村民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能够无声无息地打死一只老虎,那可真是非同一般的能力。” 宋知婳仍然带着嬉皮笑脸的表情,说道:“不是现在打的,你没感觉到这很咸吗?这都是用腊腌过的,还有,我发现这只老虎的时候,他们正在互相争夺食物,互相残杀到死,我就正好捡了个漏,并未参与其中。” 李三“……” 这肉腌过? 我为何吃不出来? 很咸吗? 李三开始怀疑自己的味觉。 他夹起一块肉,仔细观察,闻了闻,确实没有闻到那种腌肉的味道。 他试着咬了一口,发现肉质非常鲜嫩,炖的软烂,口感很好,没有腥膻味,更不像腌过的肉。 “这肉腌过?我怎么吃不出来?” 李三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宋知婳露出惊愕的神情,疑惑地问道:“你未曾品尝过此类腌肉吗?你的故乡位于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亲人?难道你这般独自一人逃离困境?今年贵庚?” 李三有些招架不住宋知婳的逼问:“我…我年方二八,来到云城已有十年,家中人丁兴旺,却遭遇战乱,父母妻儿都在这场战乱中遇难。” 宋知婳“……” 真能掰扯,不过她没时间继续琢磨,因为已经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 她当即开始转入正题,商讨战役…… 第56章 燕王爷 一支军队声势浩大,旗帜飘扬,训练有素的士兵,秩序井然地行进在街道上,气势磅礴。 一辆庄严的马车,在队列中间,显得威风凛凛。 他们正急速赶往边境,以消灭来犯的敌军。 马车内坐着一位大将军,他身披盔甲,手握长剑,看起来非常威武。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窥视他的内心世界。 士兵们身穿铁甲,手持长矛,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仿佛在向敌人宣告他们的决心和力量。 街道两旁,民众们纷纷避让,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燕王爷不是在四年前就已去世了吗?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现在又活生生的呢?” “谁也说不清楚啊,以前有传言说燕王爷遭到陷害,之后又失踪了。” “我认为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当年燕王爷去世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整个京城一度陷入了混乱的状态。 燕王爷的突然复活,让整个京城又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人们纷纷猜测,这个曾经的权臣到底背后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一些人认为,燕王爷的复活可能是因为他在地下有着特殊的权力,可以控制生死的命运。 另一些人则认为,燕王爷可能使用了某种神奇的邪术…… 不论真相如何,燕王爷的复活给整个京城带来了很多的不确定性。 他曾经是朝廷中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他的一生充满了权谋和争斗。 有关这件事情的传闻已经到了离谱的程度,甚至传出了一些荒谬的邪教言论。 然而,燕王爷曾经是守卫边境、击退敌军入侵的英雄,在民众心中的地位极其崇高…… 一名侍卫进入马车内,低头行礼,“王爷,你该服药了。” 侍卫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一种和他主子一样,有着不容忽视的气息。 马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显然,这个侍卫提醒了他此刻的处境。 车厢内的王爷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缓缓抬起头,透过车厢的阴影看向侍卫。 他的脸色苍白,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然而,他的眼神却并未失去犀利,反而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冷静。 “药?” 王爷的声音沙哑,仿佛久未开口,“如此之快,又到了服药时间。” 侍卫微微点头,\"是的,王爷。按照您的病情,这是必要的。\" 他顿了顿,然后加重了语气,\"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爷苦笑一声,\"不堪设想?那么,你认为我现在的状况如何?\" 他直视着侍卫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一丝动摇。 侍卫的眼神平静,淡然,像一尊没有任何情绪的雕像,\"王爷,我知道您现在的痛苦。 但是,治疗是唯一的希望。无论您认为如何,我都必须提醒您。\" “嗯,我记得。”燕王爷语气平淡。 他伸手接过侍卫递过来的药碗,稍微仰头喝下。 药味的苦涩,他已喝有四年之久,并未觉得有何不适。 “王爷,你今天看起来有些疲惫,要不要停顿休息?”侍卫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心。 燕王爷喝完了药,继续闭着眼睛,“不用,守在边境的兄弟们还等着我们,我们还是赶快去吧!” 侍卫面无表情,\"是,王爷。那请您好好休息。\" 他退回到车壁旁,静静地守在一旁,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 一身服饰华丽和高贵的女子,跪在寺庙中,低声祈祷着。 她的脸庞清晰而美丽,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眼睛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她的头发黑如乌鸦,光滑如丝,轻轻地垂落在肩头。 她的手轻轻合十,指尖的指甲被精心打磨,闪耀着淡雅的光泽。 她的手腕上戴着手链,每一个环都镶嵌着珍珠和宝石,光彩夺目。 她的长裙是深紫色的,上面绣着金色的花朵和藤蔓,宛如夜空中的流云。 在寺庙中,她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静静地散发着香气。 她的存在使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庄重。 她低低祈祷的声音,如泉水一般清脆,让人心生敬畏。 却不知她祈祷着什么…… 她的脸色凝重,眉宇间透露着一种深沉的智慧。 她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她的欲望和野心。 她祈祷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到,但空气中却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她祈祷了很久,直到香烛渐渐燃尽,直到天空逐渐变暗。 最后,她站起来,默默地离开寺庙,朝着未知的地方走去。 在她离开的那一刻,一阵清风吹过,寺庙里的香烛烟气也随之飘散。 空气中的神秘气息变得更加浓郁,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她身后,寺庙的钟声缓缓响起,仿佛在回应她的祈祷…… “报!” 一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营地,跪在大将军面前,报告道:“报告大将军,前方传来消息,大庆国的燕楚辞已经率领士兵向我们袭来。” 听到这个消息,鲁国的大将军感到十分震惊,自言自语地问道:“燕楚辞没有死?那我该如何应对呢?” 这时,大将军开始感到有些惊慌失措,因为他们曾经多次交手,但每次都输给了燕楚辞。 燕楚辞乃是以前大庆国最出色的将领之一。 他擅长用兵,智勇双全,若不严加防备,恐怕我们的军队难以抵挡。 大将军,请立即调遣兵马,准备迎战!\" 大将军闻报,眉头一皱,又立即舒展。 尽管燕楚辞过去的成就卓越,但四年的失踪使得他的实力变得难以预测。 没有人能够确定他是否还具备昔日的英勇神采。 甚至有可能是大庆国随便找个人来冒充燕楚辞的。 他挥了挥手,示意来报的士兵下去。 然后转身走向了军师帐篷。 军师是大将军的得力助手,他擅长谋略,对军事有着独到的见解。 大将军将在外知道的转诉于他。 听后,军师点了点头,道:“大将军,燕楚辞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但是只要我们用智谋,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困难。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能让燕楚辞轻易地攻破我们的防线。” 大将军深深地看了军师一眼,道:“你是对的,只有以智取胜,方能战胜燕楚辞。我已经下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同时让工匠抓紧时间制造新的武器装备。我相信,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燕楚辞。”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将军和他的军队严阵以待,等待着燕楚辞的到来。 第57章 杀气 “大将军不是强调过我们要时刻准备迎战吗?那为什么还要派我们来消灭流民呢?” “大将军的命令肯定是在军师的指导下发出的。既然军师认为我们需要控制大庆的流民,那我们就应该服从命令。” “我认为,军师的主要用意可能是大庆的一位将军有可能逃进了深山。如果我们可以将其抓获作为俘虏,对以后的战斗可能有帮助。” 看到队伍后面议论纷纷,领队大声命令道:“加快步伐,立即跟上!若被发现背后妄加评论,将受到军罚处置!” 士兵们闻言,立刻收起疑惑和好奇,紧紧跟上队伍。 他们的脚步重新变得整齐划一,急促而有力。 …… 李三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武器和一袋袋被运回山里的粮食,内心充满了沉重。 他看着那个站在眼前的女子,不禁露出了一丝困惑。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多粮食和武器居然能藏在她家里,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他一直紧密关注着这几个人,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们不可能,有时间和机会做出提前放进去,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 难道是我的方向错了? 宝藏遗失与他们毫无关系? 不可能。 宝藏肯定还在他们身上。 自从地下室崩塌后,他就把他们逼到一起。 这么多的宝藏,他们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搬走,况且外面还有很多危险。 毫无疑问,宝藏肯定在他们一个人或者多人身上。 只是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把宝物藏在哪里了。 这些胆大妄为的人,竟然敢动皇家的东西,简直该死。 如果再找不到这些宝藏,那么这些人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全部拿来陪葬! 宋知婳一直观察着李三,见他眼里露出了杀气。 宋知婳的眉心微微皱起,她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后悄悄握住了身边的大刀。 李三的杀气太明显了,而且他正在逐渐变得狂躁不安。 宋知婳知道,如果他们现在动手,李三的优势很大,毕竟这里人多,会伤及无辜,她必须谨慎行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没有引起李三的注意。 李三的目光一直在周围搜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宋知婳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她紧绷着神经,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突然,李三的目光落在了宋知婳的身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酷无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场景。 宋知婳的心跳猛地加快,她知道,这是李三发动攻击的前兆。 她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准备迎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向李三走去。 她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稳定有力,不引起李三的注意。 她知道,这个时刻必须冷静、沉着,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战斗。 李三在她眼里,算是顶级高手。 是她穿越过来至今为止,遇到最厉害的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李三看着宋知婳一步步靠近,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 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攻击范围之内,他只需要轻轻一动,就可以将她制服。 “不好了,有敌军进入山中!”盯梢的人迅速跑回来向唐山报告。 唐山听后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手中的长剑也紧握在手中。 宋知婳和李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但他们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加入到战斗队伍中。 宋知婳对唐山说:“我们肯定不是敌军的对手,那些士兵都经过长期训练,而我们这些村民训练时间短,经常吃不饱饭,如果和他们正面交战,一定会死得很惨。我们必须采取谋略。” 唐山点点头,表示同意宋知婳的看法。 他看向李三。 李三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去唐山包裹中取出一张详细的地图。 这张地图,是宋知婳取一块布匹画出来,给唐山带回去研究。 他们一起研究了一下地图,唐山提出了几个可能的战略方案。 宋知婳在战斗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她提出了一些建议,帮助唐山更好地制定计划。 他们决定先设法引开敌军,然后利用山中的地形,分散敌军的注意力,最后从侧翼进行攻击。 这个计划需要谨慎和冷静,他们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 但他们也知道,如果他们不采取行动,村民们将面临极大的危险。 战斗开始了,唐山和宋知婳率领村民们从山的两侧向敌军发起攻击。 李三则负责用弓箭从远处射击,分散敌军的注意力。 敌军被突然的攻击惊呆了,但很快他们就恢复了镇静,开始反击。 在山中穿梭,唐山和宋知婳率领村民们与敌军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李三的箭术发挥了作用,成功地分散了敌军的注意力。 村民们利用山中复杂的地形,巧妙地躲避了敌军的追击。 最终,他们成功地引开了敌军。 唐山和宋知婳带领村民们从侧翼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经过一番激战,他们成功地打败了敌军,保护了村民们的安全。 战斗结束后,村民们疲惫不堪,但他们都非常高兴。 唐山和宋知婳被村民们称赞为勇敢的战士,他们的智谋和勇气为村民们带来了胜利。 李三则因为他的出色表现,被村民们尊称为“神射手。” 这场战斗让他们深刻地认识到,面对强大的敌人时,只有智勇双全才能取得胜利。 他们决定继续加强训练,为将来的挑战做好准备。 …… “什么?” “废物!” “全部都是一帮废物。” \"超过一千名士兵的强大力量,竟然被一群流民打败了,如果这个消息传回鲁国,我还有脸继续当这个将军吗?\" 鲁国的大将军在军营中愤怒地咆哮。 他的声音充满了怒火和恐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营帐里的众人,都被他吓得浑身发抖。 他瞪着眼前的的众人,试图从他们眼神中找出一丝嘲弄。 第58章 谣言 但是,他的士兵们一个个面色苍白,显然是被他的怒火吓坏了。 大将军,名叫鲁莽,他是一个勇猛的战士,但也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 这次战败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愧和痛心,他无法接受自己率领的军队竟然被一群流民打败的事实。 这场失败,不仅在他个人历史上留下污点,也在鲁国的威信上留下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他觉得这是他作为将军的耻辱,是他无法挽回的错误。 鲁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他不能让这种挫败感影响到他的军队。 他必须振作起来,找到打败敌人的方法。 他召集了所有的高级将领,让他们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营帐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大家都在思考如何才能挽回这次的败局。 \"我们必须找出打败流民的方法,\"鲁莽说道,\"这次失败让我们失去了太多,我不能接受再次失败的结果。\" 一位将军站起来说道:\"将军,我认为我们应该改变战术。我们必须找到一种能够打败流民的方法,而不是一味地硬拼。\" 鲁莽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需要改变。我们需要制定一个更为精细的计划,以便找到打败敌人的最佳方法。\" 军师看着他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流民身上,急忙提醒他,“将军,目前我们的首要目标是燕楚辞,他才是这场战争的主要人物。不要被那些贱民的混乱心思所干扰,也许是敌人故意放了高手在流民当中,打乱我们的民军团结。” 鲁莽脑子瞬间清醒,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军师说得对,差点为了一些小事,耽误了大事。 他挥了挥手,示意军师放心。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鲁莽和他的将领们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讨论。 他们分析了燕楚辞的特点,研究了他们的战术,制定了一份全新的作战计划。 他们决定采取诱敌深入的策略,让士兵们假装战败,把敌人引入预先布置好的陷阱中。 他们相信,只要他们能够成功地引诱敌人进入他们的圈套,他们就有机会彻底打败这些敌人。 这个新的计划让鲁莽感到了一丝希望。 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他们就有可能取得胜利。 …… “宝藏?你在开玩笑吧?这座破山怎么可能有宝藏?” “你别不信,确实有宝藏。以前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这座山里头埋藏着前朝皇帝的宝藏。” “这些流民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宝藏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据说前朝皇帝逃到这附近的时候,身上带了大量的财宝。为了推翻朝廷,他可能会把宝藏埋在这座山里头。所以这里肯定有宝藏,只是我们以前不知道而已。” “真的吗?这座山里真的埋着宝藏?” “是的,这里真的有宝藏。只是不知道这些流民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宝藏的,不过他们既然知道了,就肯定会来偷的。” \"有消息说,宝藏已经被一些流民偷走了,就是我们这个流民人群中的某些人。\" \"真的吗?你可别乱讲啊。\" \"我乱讲?这可是大家都这么传的。\" 这个消息在深山里的村民们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猜测这个宝藏的真实下落。 一些人认为宝藏可能已经被流民偷走,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这只是个谣言,宝藏仍然在原地。 里正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召集了一次大会。 里正说道:“究竟是谁在谣传宝藏?这种谣言毫无根据。就算真的存在宝藏,也轮不到我们去偷。我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够艰难了,难道我们能进入藏宝的地方吗?如果有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此外,外面局势动荡,如果真的有人偷了,怎么可能运得出去?” 里正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他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却是事实。 宝藏的传言确实毫无根据,而且就算真的存在,我们也无法进入藏宝的地方。 外面的局势确实动荡,如果我们真的偷了宝藏,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在会议上,村民们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有人说,这个宝藏可能已经被流民偷走。 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这只是个谣言。 还有人认为,这个宝藏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里正见到大家安下心来了,赶紧说道:“大家可以解散了,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当然,安全问题还是要注意。既然有人故意散布这样的消息,那么肯定有一定的目的。” 村民们于是开始离去。 里正和唐山分别安抚了众人的情绪。 并来到山洞与宋知婳共同商议如何追查散布谣言的人。 他们深入探讨这个神秘人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宋知婳向篝火中添了些木柴,接着说:“其实要找出散播谣言的人并不难。” 唐山则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你说,要怎样把这个人揪出来。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会认为我们其中一人能找到宝藏?我们这么多人住在这里,方圆百里都快被踏平了,宝藏怎么可能藏得住?” 里正听后叹了口气,回答道:“宝藏的事一直被传得神乎其神,对我们老一辈的人来说还有些印象,但我们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个时候谣言竟然愈演愈烈了。” 宋知婳微微一笑,伸手烤着火,说道:“其实,这个谣言的源头就在我们之中。” 唐山和里正都惊讶地看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里正皱起眉头,问道:“你是说,这个谣言是我们自己散播的?” 宋知婳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想我们应该都清楚,我们这里是封闭的,人口流动不大,因此谣言的传播者必然是我们中的一员。 这个人不仅清楚宝藏的所在地,也知道宝藏已经被盗,他急于找到真凶。我认为,他散播这个谣言的主要目的就是制造混乱,让真正的窃宝者暴露身份。” 唐山和里正都沉默了下来,显然没想到这个谣言的背后竟然是他们自己人。 里正叹了口气,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我们该怎么做呢?” 宋知婳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可以先从谣言的描述入手,找出那些与事实不符的地方。比如,宝藏的位置、数量等等。然后我们再逐一排查,看看是否有谁在散播谣言时故意夸大了事实。” 唐山和里正都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决定按照宋知婳的方法去寻找谣言的制造者。 第59章 暗杀 李三如今已深得唐山的信任,很快便得知了宋知婳所布置的一切。 看来这伙人中,她极有可能便是幕后的盗贼。 我真是太小看她了,原以为作为一介女流,她再怎么厉害也无法进入地下室。 毕竟那地下室机关重重,就算真的进入了,也不一定能安然离开。 李三思前想后,觉得必须找个法子把宝藏失窃的罪名安到宋知婳头上,让大家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宝藏盗窃者。 第二天,原以为经过里正的解释,大家会相信里正的话,不再提宝藏的事情。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一大清早,流民们就炸开了锅,纷纷声称是宋知婳偷走了宝藏。 她的手里肯定有很多宝藏。 大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宋知婳观察到流民们流露出贪婪的欲望,众人皆疑她才是宝藏的盗窃者。 她对此报以轻蔑的笑声,并质问他们:“你们怀疑我是宝藏盗窃者,你们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别人随口的几句话你们就深信不疑,你们回想一下,我们在这里住了多久,这个荒凉的地方像是藏有宝藏的地方吗?就算有宝藏,早就被你们发现了,还能轮得到我?” 宋知婳的话让流民们哑口无言,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也许他们真的太过贪婪,忽略了身边的一切。 宋知婳见状,便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困难,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个宝藏如果真的存在,他怎么可能把这个消息散布出来,他肯定会想办法从我身上夺回宝藏。而不是告诉你们,让你们想从我身上抢夺。” “我之前就说过,她绝不可能是什么盗窃者,你们还不肯相信。” “他们一家人每天都和我们一起,如果真的要偷东西,也总得花些时间吧。而且,她根本没有长时间离开过。” “没错,显然是有人恶意散播谣言,他们的动机肯定不单纯。” “宋娘子一家人真的很好。我孩子生病的时候,他们还主动帮忙看病抓药,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是盗窃者呢?” “我也这么觉得,简直不可能。” 宋知婳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信任更难能可贵, 而她已经成功地打破了流民们的防线,让他们相信自己。 李三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再次未能成功,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明白自己无法在智谋上战胜她,这让他感到十分沮丧。 他已确认,这个如此厉害的人,宝藏丢失必定与她有关,于是决定从她身上直接下手…… 在安抚好大宝和小宝入睡之后,宋知婳察看了其他人的睡眠情况。 在这段时间里,她尤其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成为众人的关注焦点。 以免引来李三的注意,进而对他们采取不利行动。 宋知婳预感白天的事件可能已经激怒了李三,今晚他可能会有所行动。 因此,她悄然起身,准备外出查看。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拉住了她的衣袖,她回过头来,看到孟时宴正灼热地盯着她,眼中全无困意。 孟时宴紧张地问她:“婳姐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白天的事情还未平息,现在你独自外出会很危险,让我陪你吧!” 宋知婳微微一笑,她知道孟时宴的好意,但他没这个能力帮忙…… 她细声地说:“不用了,我自有分寸。而且,你跟着我出去,只会增加我的负担。我出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对,我会立刻回来。” 孟时宴见她说自己是负担,心里有些难受,于是只好点点头,嘱咐道:“那好吧,婳姐姐,你小心些。我在洞里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宋知婳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悄然离开了。 她知道,不论白天的事件如何发展,她都必须保持冷静和警惕。 毕竟,李三是一个危险的猎物。 刚出洞口,就感受到了冬天的寒冷。 宋知婳看着森林漆黑的夜晚,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森林里的空气似乎比外面更加稀薄,让人感到压抑。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大刀,警惕地环顾四周。 夜晚的森林格外寂静,只能听到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突然,森林里传来诡异的声音。 宋知婳知道人来了。 在深山老林的幽暗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影。 宋知婳紧紧握住手中的大刀,眼神敏锐地锁定这个令人不安的影子。 刹那间,一个黑衣蒙面的身影诡异而迅速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蒙面人冷冷地盯着宋知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杀意。 他手中的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向宋知婳刺来。 宋知婳紧握着大刀,她知道这个蒙面人不是普通的盗贼或者强盗。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蒙面人终于开口了,“宝藏在哪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宋知婳没有回答,她警惕地盯着蒙面人,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黑衣蒙面人没有放弃,他再次问道,“宝藏交出来,不然,这里所有人都跟着陪葬,包括你那对宝贝儿子。” 听到这句话,宋知婳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后发出一声冷笑。 “怀疑我身上有宝藏?” “你为何不自己去拿?” “你连这点本事都办不到?” “还想乱杀无辜者。” “要你何用。” 宋知婳刚讲完…… 黑衣蒙面人的剑已经向她刺来,她只能挥起手中的大刀,挡住了这一击。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开始了。 月光下的深山老林里,两个身影在月光下舞动着兵器,他们的身影在风中飘荡,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宋知婳身手敏捷,机智过人。 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剑,攻势凌厉。 宋知婳则巧妙地躲避和反击。 双方激战了许久,黑衣人渐渐显露出破绽。 宋知婳抓住机会,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将黑衣人踢倒在地。 黑衣人爬起来,发出不甘心的怒吼。 第60章 何时下的毒 但宋知婳已经不再害怕,她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她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在这个山洞外进行争斗,宋知婳担忧会惊扰了在山洞内安睡的村民。 一旦他们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肯定会忍不住出来察看。 而山洞外的战斗激烈无比,恐怕会波及到这些无辜之人。 黑衣人紧随其后,两人一路追逐,穿越了茂密的森林,翻越了险峻的山峰。 在一片密林中,宋知婳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感觉到黑衣人的气息变得微弱。 宋知婳嘴角微抿,她怎么可能容忍如此厉害的高手,在身边而没有采取防范措施呢? 其实早在吃虎肉的那天,她就已经给他下了药。 这次决战,他动用了大量内力,导致药力发作。 那个黑衣人突然间显得十分虚弱,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他的喉咙里卡着一口血,似乎难以咽下。 突然间,他呕出一口血来,似乎受到了严重的内伤。 “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他气喘吁吁地问道。 宋知婳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冷酷。 “你永远猜不到的,对吧?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可能是你喝的水里,也可能是你吃的菜里,甚至可能是空气。”宋知婳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黑衣人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下了毒,那么你一定有解药。只要你把它交给我,我可以……” 黑衣人话还没说完,宋知婳就打断了他,“抱歉,这种毒并没有解药。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可以让你活得更好。” 宋知婳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冷酷的光芒,黑衣人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向宋知婳走去。 黑衣人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十分坚定。 宋知婳也不示弱,她紧握着手中的大刀,准备迎接黑衣人的挑战。 两人的对峙,让整个夜晚变得更加紧张和刺激。 黑人战士一步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既然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黑衣人想着既然宝藏找不到,回去也是非死不可,何不拿她一起垫背。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宋知婳低吼一声,手中的大刀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黑衣人蒙面人眼神狠辣,发出一丝冷笑,他猛地冲向宋知婳。 他的速度惊人,仿佛一阵狂风扑面而来。 宋知婳冷静地应对,她挥起手中的大刀,一道银色的光影划过空气,迎向黑衣人。 两个强大的对手在月光下交锋,刀光剑影,铿锵有力。 他们的每一次交手都像是在敲击着观众的心弦,让人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他们。 每一次刀剑相交,都会引起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要将整个夜晚撕裂。 他们的力量和技巧都十分高超,让人无法预测谁会取得胜利。 他们的每一次交手都像是在试探对方的实力,寻找对方的弱点。 就这样,他们持续了许久,直到最后,黑衣人突然向后倒退,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也变得虚弱。 宋知婳则一脸平静,她手中的大刀轻轻挥舞,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狂妄,只有坚定和自信。 她轻轻抬起手,似乎在抚摸夜空,又似乎在抚摸自己的脸。 她的手指尖,似乎夹着一颗小小的药丸。 “这个世界上,能威胁到我的人还没有出现。”宋知婳冷冷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冷漠。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想要挣扎,想要反抗,但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 他只能看着宋知婳,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宋知婳慢慢地走向他,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 她手中的药丸,就像一颗定心丸,让她看起来无比的冷静和从容。 \"你…你想要做什么?\" 黑衣人声音颤抖地问道。 宋知婳停下了脚步,她看着黑衣人的眼睛,然后轻轻地说道:“这也是一种狡猾的毒药,旨在扰乱你的思绪。在此处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都在你脑子里试图混淆你的记忆。请回去告知你的主人,宝藏早在你抵达之前,已被他人成功盗走。” 说罢,她将药丸放入黑衣人的口中。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他的喉咙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他的身体突然间变得轻松起来,那口血也慢慢地从他喉咙里滑落。 当宋知婳发现他晕倒后,她凝视着他的脸庞,尽管天色昏暗,她仍然试图仔细观察。 于是,她轻轻地伸出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探索着。 没过多久,她成功地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展示出他真实的面孔。 当宋知婳发现他晕倒后,她凝视着他的脸庞,尽管天色昏暗,她仍然试图仔细观察。 于是,她轻轻地伸出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探索着。 没过多久,她成功地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展示出他真实的面孔。 面具下的脸孔,虽然被面具的压迫刻上了深深的痕迹。 但依然,可以看出其年轻而俊美的轮廓。 “竟然是个外貌秀美的年轻小伙,”她一边打量着他的全身,一边叹息道:“实在是令人惋惜,你有着如此英俊的相貌和健硕的身材,却偏要与我为敌。”说完,她轻轻拍了拍他那俊美的脸庞。 然后,她转身离开。 月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宋知婳回到山洞外围,一下子就注意到一个四处张望的小身影。 当她确定这个小人儿就是孟时宴后,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戏谑的冲动。 于是,她决定逗逗他,故意绕了一大圈走到他的身后。 她悄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低沉的嗓音说:“喂,小家伙,你在这里等谁呢?” 孟时宴被吓得浑身一颤。 第61章 这确实非常离奇 他猛地回头,露出惊恐的表情,看到是宋知婳后,他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尴尬。 宋知婳看着他的表情,心中觉得好笑。“你在这里做何事?” 孟时宴见宋知婳身上并无半点伤口,这才放下心来,道:“我适才听到你们动手的声音,待我出来时却已不见你们踪影。我有些担忧过去会给你带来麻烦,因此便在此等候了。” 宋知婳笑着调侃道:“听你这话,莫非已明了此次凶徒的身份了?何时察觉的?怎么不与我细说?” 她看着这个小人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她知道,这个小家伙虽然没啥大本事,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真挚的感情。 孟时宴轻笑一声,道:“我注意到他在练武时有些不对劲,经常与他人聚在一起谈论宝藏之事。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发现你对此事并不在意,我猜测你应该已经猜到了造谣者是谁。” 宋知婳惊讶地说道:“看来是我看小瞧你了,你这头脑确实聪明。” 孟时宴眸光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 他继续说道:“那坏人被你打跑了吗?” 宋知婳招呼他回山洞里,然后回答:“打跑了,估计明日他会自行下山……” ———— 燕楚辞与诸将领正聚在营帐中,仔细研究地图,共同商讨军队的部署,以便夺回被鲁军占领的几座城池。 这时,一名士兵突然闯入帐中,燕楚辞立即放下手中的军图,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来人。 士兵向前行礼,“王爷,我们已经得知消息,有许多平民百姓逃到了金河越岭山脉深处。 据传,唐山将军并未在敌军手中丧命,他也逃入了山中。 然而,敌军派遣了一支千人的队伍试图消灭山中的平民,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士兵全被我方百姓击败。 鲁军的大将军鲁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军中大发雷霆。” 燕楚辞略感惊讶,他对唐山的能力有所了解。 但现在,唐山并未掌握兵权,他带着一群百姓,要击退超过一千的敌军似乎不太可能。 毕竟,在山里缺乏粮草,训练时间也不够长,百姓又是吃不饱饭,这样根本就达不到训练的效果。 他是怎么做到打败敌人呢? 难道他们当中存在着高手? \"燕楚辞问道:“有查到唐山带了几名士兵向山里逃的信息? 山里的百姓总共有多少? 他们当中有没有特别出色的高手?” 士兵低头报告:“有士兵追踪唐三,发现他被追杀时逃往了越岭山脉那个方向。 但后来敌军全部死亡,没有一人幸存,情况非常离奇,连敌军都不知道其中原因。 唐山带着士兵逃进深山,具体人数不详。 后来,敌军带了一千人进山剿灭他们,但结果敌军又全部死亡,没有一人逃出,根本就没人知道山里的情况。” 其中一名将领眉头紧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燕楚辞说道:“唐山带着士兵逃进深山,具体人数不详。 敌军带了一千人进山剿灭他们,但结果敌军又全部死亡,没有一人逃出,这确实非常离奇。 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轻视了山里的百姓。 他们可能有一些特别出色的高手,如果我们不谨慎对待,可能会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另一名将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我们需要派出一些精锐的战士,深入山中,探查唐山和百姓的情况。 同时,我们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 燕楚辞沉吟片刻,又问:“后来敌军有没有再次派兵前去消灭我们的子民?” 士兵回答:“敌军并未再次派兵前往。” 燕楚辞终于放下心来,说道:“既如此,那就不用明面上派人前去了。如果被敌军发现,反而会惊动他们,让他们意识到山里的百姓很重要,进而将注意力全部放到百姓身上,这对我们很不利。” 士兵立即去安排一支暗卫士兵前去金河越岭山脉。 燕楚辞的冷静和深思熟虑让将领们敬佩不已。 他们知道,燕楚辞是在为百姓的安全和生存着想。 于是,将领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燕楚辞又问:“那么,敌军现在的情况如何?” 士兵回答:“据探子回报,敌军现在正在全力进攻我们的主力部队,双方正在城池交界地区进行激战。” 燕楚辞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趁机在背后偷袭敌军,削弱他们的实力。” 于是,燕楚辞命令将领们准备行动。 “是。” 他们立刻应声道,随后纷纷离开营帐…… 待他们离去后,燕楚辞突然感到无法忍受,剧烈地咳嗽起来。 身边的侍卫立刻过来轻拍他的后背,并取出药丸给他服下。 燕楚辞咳得喘息不定,侍卫紧张地给他倒杯热水,扶他到椅子坐下。 燕楚辞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去把我的兵书拿过来,我要继续排兵布阵。\" 燕楚辞疲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然。 侍卫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起身去为他准备。 燕楚辞在此并未身先士卒,参与战斗。 由于他体内的毒素,他无法参与激烈的打斗。 因此,只能在后方进行战略指挥,部署其他将领前来进攻。 燕楚辞虽然未能亲自参与战斗。 但他,对于战局的掌控却丝毫不逊于在前线作战的将领们。 他运筹帷幄的方式,让他的军队在战斗中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他利用自己的智慧和策略,指挥着他的将领们,让他们在战斗中相互配合,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战斗团队。 燕楚辞在后方,通过他的战略指挥,让每个士兵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他让弓箭手在前方进行掩护,让长矛手在后方进行支援,让精锐的士兵在两侧进行远程攻击。 这样的部署让他的军队在战斗中更加灵活,更加有优势。 随着战斗的进行,燕楚辞的军队逐渐占据了上风。 敌人的军队开始溃散,士兵们开始逃跑。 第62章 打胜仗 “真是废物!” “全是废物!” “不是都说这次我们稳赢吗?” “一定能打败燕楚辞的吗?” “他这次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为什么还是会败仗?” “燕楚辞就是我的克星,每次他出现,战局就会逆转。难道我这辈子注定要是他的手下败将吗?” 鲁莽在战营里大发雷霆,不断咆哮着,对于不断传来的战败消息感到极度烦躁。 他可是在鲁国被誉为天才的战士,现在却因为连续的战败而变得愤怒和沮丧。 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锐气,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挫败感。 他的手下们也都陷入了沉默,显然也被主帅的愤怒所感染。 “难道我们真的无法战胜燕楚辞吗?”鲁莽的低沉嗓音打破了寂静。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丝希望的光芒,但看到的只有失望和无奈。 “不,不是的!” 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众人望去,发现是鲁莽的副将,雷刚。 雷刚一向以冷静着称,他的出现无疑给战营带来了一丝希望。 “我们不能因为几次的失败就放弃。燕楚辞确实是个强大的对手,但我们并非毫无胜算。我们需要找出失败的原因,然后改进战术,再战燕楚辞!” 雷刚的话在空气中回荡,让鲁莽和他的手下们重新燃起了希望。 鲁莽深深看了雷刚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需要找出失败的原因。让我想想,我会亲自去调查这次战败的原因,明天我们召开军事会议,制定新的战略。” 听到这个消息,营帐里响起了一阵掌声。 虽然失败是痛苦的,但只有不屈不挠,才能在战争中找到胜利的可能。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的败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们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的军队在敌人的攻击下,瞬间土崩瓦解,士兵们四散奔逃,而他们的指挥官则被当场斩首。 这个消息传回国内,整个国家陷入了恐慌。 人们开始质疑他们的皇室,甚至有人开始呼吁放弃战争,回归和平。 然而,这个国家的命运并未就此结束…… 京城。 在京城的一处高雅华丽的府邸之中,一位气宇轩昂、相貌英俊的男子端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研读着书籍。 他的居所内每一件物品都展示着精致与品味,展现出大庆国一流的艺术品味与文化修养。 突然间,一名忠诚的暗卫闪身进入房间,向这位英俊男子报告:“燕王爷已经取得了胜利,周边数座城池也已顺利收回。” 这个消息,显然没有在室内引起强烈的反应。 英俊男子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情绪波动,他沉稳地听取了报告,然后微微点头,以一种内敛而坚定的态度接受了这一喜讯。 在他的脸上,人们只能看到一种深思熟虑与决断的坚定表情,这正是他作为一位具有远见卓识的王者的风范。 室内的主人继续翻阅书籍,对于胜利的消息早已心中有数,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惊异。 “燕楚辞的能力依然如此出色,其威名始终未尝稍减,此次的胜仗想必又将让民众欢腾良久,他再次成为了百姓们崇拜的英雄。” 暗卫静默地站在一旁,对主人所说的话不置可否。 室内主人接着说道:“既然民众对他寄予如此高的期望,那就让他永远留在战场上吧。这样才能够不辜负民众对他的期待。” 暗卫听后,领命而去,立即着手安排。 室内的主人望着窗外,夜色渐深,星辰点缀着天空。 一切想掌控朝廷的大权,都不可能…… “燕王爷,打胜仗赢啦!” “鲁国的大将军当众被斩首,他带领的10万大军全部覆灭。” 燕王爷的战报如春雷般在燕国大地回响,人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燕王每一次的战斗都令人振奋,只要他的身影出现,我们就知道这一仗必将胜利。” “是的,燕王在我们人民心中是无可争议的战神。” “没有他,边境的民众将永远失去他们的安居之地。” 燕王爷的名字在短短的时间内传遍了大庆国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英勇事迹又再次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燕王爷在战场上的威名远扬,不仅因为他的智谋出众,更因为他的勇猛无比。 他身先士卒,每次战斗都冲锋陷阵,毫不畏惧。 他的战功让人们敬仰,他的名字让敌人胆寒。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没有让燕王爷高兴多久。 他知道,战争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损失,他希望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争端,让人民过上安定的生活。 于是,燕王爷决定派遣使者前往鲁国,希望能够通过外交手段解决两国之间的矛盾。 鲁国方面对大庆国的使者并不欢迎,他们认为大庆国是在挑衅,是在侵犯他们的利益。 但是,鲁国的大将军已经被斩首,10万大军全部覆灭,他们不得不考虑其他的解决方案。 经过一番谈判,大庆鲁两国最终达成了和平协议。 两国之间的边界重新划定,战争带来的损失最终却没有谈拢…… 燕楚辞尽心尽力地处理一切事务,最终身体承受不住而彻底崩溃。 当他喷出一口鲜血后,便昏迷了过去。 侍卫们赶紧上前将他扶住,喊道:“王爷,王爷!快叫太医!” 燕楚辞在那一刻,意识变得模糊,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离,他只能无力地躺在侍卫的怀里。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直到最后一片黑暗笼罩了他。 侍卫们紧张地呼唤他,但他只能感觉到一种深深的疲倦,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疲惫,比他处理政务时的疲惫还要深。 “太医怎么还不来?快,快叫太医!” 侍卫们的声音在混乱中持续响起,他们尽力稳住燕楚辞,不让他再次摔倒。 侍卫们急忙寻找太医,但是在这个刚打完仗的地方,多的是伤患士兵,找寻一位太医快速过来,竟是如此的困难。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特别缓慢,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 终于,一位太医被找到了,他被急急忙忙地带来查看燕楚辞的情况。 第63章 战争结束了 太医号了脉,仔细地检查了燕楚辞的症状,然后皱起了眉头。 “王爷的症状像是劳累过度,引发了体内病毒的扩散。”太医沉声道,“我这里也只能开一些药压制他体内的病毒,想要根除,还是得找出解药才行。否则,王爷的寿命只能活到两年之久。” 侍卫们听后都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他还有救,王爷只有两年寿命,他们也是早已知晓。 侍卫焦急地询问:“太医,你是否知道哪里有能救治王爷的解药?只要能提供解药的位置,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寻找到。” 太医微微摇头,他紧皱着眉头,仔细地检查了王爷的症状,然后缓缓说道:“这种毒药极为罕见,我平日的医术难以应对,恐怕除了下毒者本人,很难有其他人能成功解治。 哎,目前你们唯一的解救之道就是找到下毒之人,迫其交出解药,唯有如此方能保命。”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至今都未能查出是谁对王爷下如此狠的毒药,居然整个大庆国的大夫,都未能救治王爷的病情。 燕楚辞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 侍卫们守在他的床边,昼夜不息,希望他能尽快恢复。 在这个过程中,燕楚辞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他看到了自己对女子做出了禽‖兽之事。 他看到了女子浑身无力,却仍然对他凶狠地喊打喊杀的模样。 他知道,后来女子怀了身孕,被家人赶出京城,逃跑狼狈的模样…… 就这样,燕楚辞在病床上挺过了漫长的几天。 他的坚韧和毅力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 “战争结束了。” “我们可以回家了。” “是燕王爷率领的军队,将敌军彻底消灭。” “现在,所有城池都已收复,百姓们可以重返家园,过上安稳的生活。” 消息传到深山里,犹如春风拂面,让深山中的人们激动不已。 他们终于可以结束这长达数月的颠沛流离的生活,回到自己的家乡,重建自己的家园。 深山中的人们开始收拾行囊,准备离开。 \"还是燕王爷厉害,只要有他在,鲁国那帮小贼就不敢来侵犯。\" \"是啊,这次多亏了王爷,否则我们以后还不知道要往哪里安顿呢。\" \"既然他现在还没离开,我们何不前去感谢他呢?\" \"好的,我们这就下山去。\" 众流民继续整理行装行李。 他们带着欣喜的心情,期待着未来的生活。 宋知婳指示众人迅速整理行装,做好出发的准备。 她召来大毛、二毛、狗剩和狗蛋,说道:“战争已经结束,我们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 走出这座山之后,我可能会再次遭到仇人的追杀。 你们这几个月学习的武术虽然出色,但无法确保你们每个人的生命安全,我也可能无法同时保护你们所有人。 所以,目前最好的选择是让你们留在这里,继续生活。 你们的武术技能将使你们在此地过上舒适的生活。” 宋知婳的话让大毛、二毛、狗剩和狗蛋感到非常失落,但他们也理解她的担忧和决定。 虽然他们不怕死,可也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狗蛋坚定地看着宋知婳,说道:“我们虽然不能和你一起离开,但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如果你需要我们,我们随时都可以过去帮你。” 大毛也点头表示同意,他说:“我们会勤加练武不会让你失望,等我们能力足了就去找你。” 狗剩和二毛则紧紧地握住了宋知婳的手,仿佛在告诉她,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会在她身边。 宋知婳听了他们的决定,心中充满了感动。 她知道,这些孩子们虽然年纪小小,但他们的勇气和决心却足以让她感到骄傲。 她从身边拿起包裹,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包裹,说道:“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东西,够你们在这里成家立业。还有,我会在京城,如果我们有缘,一定会再相见。” 狗蛋年龄较大,懂得也比较多,他忍住泪水大声地喊道:“我们一定会相见。” 宋知婳又去找了唐山和里正告别。 唐山和里正听到了她的决定,没有反对,只是告诉她,如果她有一天想回来了,这里随时欢迎她。 宋知婳听了,心中感慨万分,和他们相处这数月,有太多美好的记忆。 整理好行装后,宋知婳带领着剩下的几个人走出了山洞。 又来了众多村民,一起过来和宋知婳他们道别,几个月的相处,他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宋知婳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分。 “宋娘子,你们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村民们纷纷说道。 宋知婳眼眶湿润,点了点头,“你们也保重。” “放心吧,宋娘子。”村民们齐声说道。 宋知婳心中感动,她知道,这些村民不仅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家人。 她紧紧握着村民们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会想你们的,真的会想你们的。” 村民们相视一笑,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宋知婳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感慨。 最后,只有李赵氏和他的孙子还在与宋夕阳道别。 李赵氏无比感慨地说:“此一走,或许再难相见。但不要紧,只要你能开心,不回来也没关系。” 听到这话,宋夕阳泪眼婆娑,勉强忍住泪水,哽咽道:“你…你也保重。” 她想再说些什么,却已无法言语。 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安哥儿的头,柔声道:“安哥儿最聪明,最孝顺。长大了,肯定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安哥儿听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坚定地说:“我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奶奶。” 在他心中,奶奶是他最重要的人。 李赵氏也带她孙子走了…… 宋知婳带着家里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共同生活的地方,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们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勇气。 在离开的那一刻,宋知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在等着她。 于是,她迈着坚定的步伐带着家人出了深山…… 第64章 一群衣衫褴褛的土匪 一辆马车在路上缓缓的行走,马蹄声在寂静的午后回荡。 车轮辗轧着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车窗半开着,吹来一阵凉爽的风,夹杂着青草和花朵的香气。 宋知婳带着大宝,小宝,宋知瑶和宋夕阳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他们从深山之中走出来,宋知婳便去到山脚下的房屋里,使用瞬移术召唤出一辆马车。 他们没有在原地过多停留,而是立即驾着马车向另一个县城的方向驶去。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姐,有土匪。” 宋南星和孟时宴在前面赶着马车说道。 宋知瑶和宋夕阳立刻清醒过来,纷纷坐直身子,拿出各自的随身武器。 宋知婳怀中的大宝和小宝也迅速掏出了他们的弓弩。 “娘亲,别怕,我们能保护你。” “都在马车里不许乱动。”宋知婳缓缓地睁开眼睛,撩开车帘看向窗外。 只见,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群衣衫褴褛、手持凶器的土匪。 他们个个面目狰狞,犹如恶鬼下山。 将他们团团围住,犹如野兽盯着猎物一般,似乎他们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宋知婳知道,有土匪的存在并不意外。 在战争的摧残之后,许多普通百姓失去了生活的支柱。 一些不良分子开始肆意妄为,采取烧杀抢夺的手段。 让原本就饱受战争摧残的人们,再次受到了残忍的杀害。 在此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宋知婳只能确保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对于其他人的困境,她感到无能为力。 她转头向前方的马车看去。 孟时宴和宋南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们手中的长剑已经握在手中,警惕地盯着前方。 宋知婳眼神平静地说道:“你们先退到车内,做好防守,让我来解决他们。” 宋南星和孟时宴都是一愣。 宋南星说:“姐姐,我们必须有参与战斗的机会,才能获得进步啊。” 孟时宴也附和道:“是啊,婳姐姐,以后肯定会遇到很多困难,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在前线战斗。” 他们知道,宋知婳非常厉害,但面对这么多土匪,她一个人恐怕难以应付。 但是,他们也知道,如果违抗了她的话,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于是,他们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宋南星说道:“那你小心一点,我们在这里接应你。” 宋知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进去。 然后,她拔出大刀,一步步向前走去。 在她身后,宋南星和孟时宴紧张地盯着前方,准备随时出手相助。 宋知瑶和宋夕阳则护在大宝小宝身后,预防土匪跑过来劫持他们。 宋知婳手握大刀,从容地向着土匪们走去。 土匪们看到她的模样,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一个土匪惊呼道:“大哥,这个女子真是美丽动人,前凸后翘,相貌绝佳。” 另一个土匪也赞叹道:“没错,大哥,把她带回山寨做压寨夫人,比我们山寨里那几个女人都要漂亮。” 又有一个土匪恳求道:“大哥,把她带回去,到时候在山寨里的几个夫人中挑一个赏给我们吧。” 宋知婳听到了这些土匪的议论,她微微一笑,手中的刀刃一挥,刀光一闪,瞬间逼近了一个土匪的咽喉。 宋知婳冷冷地说,“那我就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土匪们顿时惊恐万分,没想到这次碰到硬茬,这个女子并非空口说白话之人。 领头的土匪瞬间喊道:“兄弟们,跟我一起上。” 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这个狠劲的女人。 宋知婳面对着他们,就像看着一群恶狼一样,见人就咬。 于是,她挥舞着手中的刀刃,一步步向着土匪们逼近。 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所难免,宋知婳轻松应对毫无压力。 突然,从另一侧跑出一群埋伏地土匪挥舞着长刀,向马车冲来。 大宝瞬间拉弓搭箭,瞄准了那个土匪,然后猛地一松手,\"嗖\"的一声,一支箭直射向那个土匪的心脏。 土匪应声倒地。 大宝和小宝迅速收起弓弩,准备应对下一个可能出现的危险。 更多的土匪出现在前方,他们挥舞着武器,向马车冲来。 宋知瑶与宋夕阳紧密地保护着大宝和小宝,防止他们跳下马车。 宋知瑶发出警告:“你们两个给我待在车上。” 宋夕阳也拿起弓弩在马车上向外射杀土匪。 宋南星和孟时宴知道,他们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他们打开马车门,准备下车迎战。 宋南星大喊一声:\"孟时宴,掩护我!\"然后,他迅速跳下了马车。 孟时宴紧随其后,也跳下了马车。 他们手持弓弩,一边掩护着马车,一边向土匪还击。 战斗异常激烈,宋南星和孟时宴凭借着他们的勇敢和智慧,成功地击退了土匪。 当马车安全通过之后,宋南星和孟时宴重新上了马车。 他们虽然满身疲惫,但脸上却带着满足和骄傲的笑容。 而这边,宋知婳原意并不打算大肆杀戮,她的目标只是吓走这些人。 然而,这些人竟然企图接近孩子们,这瞬间激怒了宋知婳,使她开始对土匪大肆屠杀。 “你们真是该死!” “原本想放过你们!” “可惜你们就是命贱,不懂得珍惜。” “非要我大开杀戒。” 她没有怜悯,没有犹豫,只有冷酷的杀戮。 她知道,如果她让这些人靠近她的孩子们,那么后果将是无法想象的。 宋知婳在极度的愤怒下,毫不留情地杀死了每一个土匪。 宋知婳的愤怒让土匪们感到了恐惧,他们不敢再对她有任何的轻视。 宋知婳的冷静和果决让他们感到惊讶。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和决心。 “你们不要逼我,逼急了我会杀得更多!”宋知婳冷冷地说道。 她手中的剑舞动起来,剑光闪烁,瞬间就斩杀了两个土匪。 土匪头目见状,心中惊恐,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和宋知婳对峙下去。 第65章 是他太笨了 “兄弟们,给我一起杀,不需要留活囗~”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下令全队人马进攻。 土匪们潮水般地涌向宋知婳和,刀光剑影中,喊杀声震天。 宋知婳凭借着出色的身手和冷静的头脑,一次又一次地躲过了攻击,同时也在不断地寻找着机会反击。 就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宋知婳突然发现了一个破绽。 她迅速地冲了过去,剑光一闪,成功地将土匪头目的头颅斩落。 土匪们顿时慌乱了起来,失去了头目的他们,战斗力大大降低。 宋知婳趁机发起最后的攻击,将剩余的土匪全部击溃。 “娘亲!” “姐!” “婳姐姐!” 众人都一起跑了过来。 “嗯,你们都别怕,我没事。”宋知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眼前围过来的几个小家伙,笑了笑。 “娘亲,你没事就好,你刚刚真是太勇敢了!”小宝看着她,眼里满是敬佩。 “是啊,姐姐真是好厉害。”宋知瑶附和道。 “娘亲,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一旁的大宝也松了口气。 宋知婳轻轻摸了摸小宝的头,又拍了拍大宝的肩膀,然后看向其他人,“我没事,咱们先上马车吧。” 突然,宋知婳灵机一动,眼神转向一侧。“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个年轻男子从草丛中畏畏缩缩地爬了出来,满脸恐惧地看着宋知婳。 “女……侠,饶我一命,我和那些土匪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们抓来的,刚刚的打斗,我都没有参与。” 宋知婳灵眉头微皱,警惕地打量着这个男子。 他的眼神里没有说谎的成分,但是,她还是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与那些土匪无关。 她一脸凶狠地问道:“你不是土匪?为什么会和那些土匪在一起?” 男子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恐了。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本来是村里的一名普通村民,但是那些土匪突然闯进我们村子,把我们的人都抓走了。我本来想逃跑,但是被他们抓住了。他们让我帮他们做事,还说如果我逃跑或者背叛他们,就会杀了我。” 宋知婳灵听完后,心里一阵冷笑,提问:“那你是知道,那些被土匪绑架的村民被监禁的地方。” 她的语气使人不寒而栗,让人不自主地考虑每一个字的含义。“如果你不确定,或者你不说实话,那么你就会像那堆可怜的尸体一样,一个不留。”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冷酷。 “我……我知道。”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他们被关在山谷深处的一个废弃山洞里,那里很难找到,一般人进不去。” 宋知婳扫视了一眼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让人心生寒意,“很好,你帮了我们大忙。” 她对着身边的人说:“你们去马车上等我。” 他们发现宋知婳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对劲,赶紧离开。 突然,宋知婳挥舞着刀向男子猛烈劈去。 男子敏捷地朝一侧跃开,惊呼道:“女侠……你……” 宋知婳冷笑道:“你不是声称自己是村民吗?怎么?村民也会用武力?你才是真正的土匪头子吧。” 男子也不再掩饰,直言道:“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还杀了我这么多兄弟,你认为你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宋知婳冷笑一声,手中的刀更加凌厉,她说道:“刚才死了那么多兄弟都不出来,现在竟然厚颜无耻地说为了他们要杀了我?胆小鬼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你觉得你有这个能耐吗?” 男子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开口说道:“若不是我刚刚来晚了,你以为你真有本事把他们全部干掉?” 他朝宋知婳人冲了过去。 于是,两人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男子身手矫健,身法灵活,而宋知婳则更加注重剑法技巧,剑招凌厉。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发出阵阵破空声。 经过一番激战,男子终于败下阵来,被宋知婳一刀横切了双目。 男子发出一声惨烈叫声。 …… 马车继续前行,小宝忍不住好奇地询问:“娘亲,你是怎么发现他是假冒村民的土匪头子?” 其他人也津津有味的听着。 宋知婳则微笑着解释道:“他提到了土匪将村民掳走,并囚禁在山洞里。大家想想,土匪劫持村民的目的何在?还要养活他们,他们本就是出来打家劫舍的,所以这个假冒村民的土匪头子必定是假冒的。”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 宋知婳接着说道:“而且,他自称是村民,却对土匪的事情了如指掌。如果他真的是村民,怎么可能知道土匪的事情?所以,他必定是假冒的。” 宋夕阳的脸上带着不解的问号,向宋知婳询问道:“婳姐姐,关于那个土匪头子,你为什么只是刺瞎了他的双眼而没有直接杀了他呢?他可是罪行累累,早就应该被处以极刑了。” 宋知婳听后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有时候,活着并不比死亡更容易。他做了这么多残忍的事情,现在眼睛瞎了,看不见东西,他的敌人自然会来找他算账。” 听完宋知婳的话,宋夕阳不禁深表赞同,她的头点得如捣蒜一般,满脸都是对宋知婳的信服和敬仰。 在宋夕阳心中,宋知婳无疑是最佳的,她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小宝听了娘亲的话,恍然大悟。 他感叹道:“娘亲真是聪明,一下子就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宋知婳微笑着说道:“不是我聪明,是他太笨了。” 马车继续前行,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 当宋知婳的马车即将抵达凌城的时候,他们在城门外遇到了另一辆马车。 从远处就可以感受到这辆马车周围的护卫散发出的肃杀之气。 这种气息,显然是常年征战沙场所独有的。 宋知婳的马车在城门外停了下来,她透过车窗看向那辆马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 那辆马车上虽然没有挂任何旗帜,但是从护卫们散发出的气息和气质来看,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的军队。 第66章 不喜欢他,因为他装 大宝和小宝也透过窗帘窥视外面。 小宝带着钦佩的口吻问:“娘亲,这是谁呀?看起来好威武。” 大宝带着一丝不屑地回答:“这有什么!我以后肯定比他还厉害。” “真的吗?哥哥你以后真的比他还厉害吗?”小宝用羡慕地眼神望向他 大宝“……” 宋知婳并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不过她思索了一下,然后说:“不是刚打赢胜仗了吗?应该是那些赢得胜利的大将军们,估计是在打完胜仗后回程的。” 小宝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看着窗外那些人,心中充满了敬仰。 大宝的态度有些轻蔑,没有来由地就是不喜欢。 他觉得这个人明明年纪不小,却装腔作势,过分夸大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出行还大张旗鼓地搞排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高贵身份一样。 大宝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他一直是个随和的人,不会轻易地对别人产生厌恶之情。 宋知婳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和价值观,也许大宝就是不喜欢这个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她也意识到,这种不喜欢的感觉可能会影响到他对人好坏的判断。 于是,她决定试着跟大宝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解开这个心结。“大宝,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我觉得他很装。”大宝回答道。 “为何?”宋知婳问道。 大宝表示:“我无从得知,不喜欢一个人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理由。只是觉得他搞的这些排场让人看了觉得不舒服。” 大宝的话让宋知婳有些惊讶,她知道大宝一直对某些事情持有独特的看法,但这次的言论却让她有些意外。 宋知婳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大宝,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有时候我们不能只看表面,也要学会理解别人的想法和动机。也许那个人的排场背后有他自己的故事和想法,我们不能仅凭自己的感觉就轻易地下结论。” 宋知婳接着说道:“而且,我们每个人对事物的喜好和接受程度都不同。也许你觉得不舒服,但也许别人觉得是一种荣耀。我们应该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和决定,而不是轻易地做出评价。” 宋知婳的话让大宝有些思考,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知道了,娘亲。我会试着去理解和接受别人的不同。” 宋知婳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教导已经起到了作用。 但事实上,大宝只是不想与她争论而已,怕引起母亲的不开心…… 守城门的守卫在接到对方递过来的令牌时,立马吓得赶紧让他们进入城内。 令牌,金光闪闪,威严无比。 这些身穿锦衣,腰佩长剑,气质非凡。 他们面无表情,目光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守城门的守卫不敢怠慢,赶紧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入…… 宋知婳他们也随后进入了城内,找一间客栈入住,打算在这里买一些物品再继续赶路。 宋知婳他们入住客栈后,开始四处逛逛,购买一些必需品。 他们沿着繁华的街道,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摊位,有卖衣服的、卖食物的、卖药品的、卖武器的……他们一边逛着,一边挑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宋知婳他们又逛到了另一家店铺,这家店铺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衣服,他们挑选了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 宋知婳他们买完所有需要的东西后,就回到了客栈。 这家客栈一楼是供客人用餐食用,而住宿的房间则在二楼和三楼。 宋知婳将东西递给宋南星和孟时宴,指示道:“你们两个将所有物品搬到楼上,然后下来用餐。” 他们点头同意,接手了几个人的东西,然后走向楼上。 接着,宋知婳领着其他人来到餐桌旁。 她转身对店小二说:“请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呈上来。” 店小二面带微笑地回应:“好的,客官,我马上为您准备。” 宋知婳坐在餐桌旁,看着店小二离开的背影,心中期待着即将享用的招牌菜。 她环顾四周,看着一楼大堂内其他客人都已经满座,开始交谈。 店小二陆续将菜品送上,宋南星和孟时宴也从楼上下来。 宋知婳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便宣布开饭。 “想吃什么就尽管说,娘亲给你们夹。”她边说边给大宝、小宝夹菜。 “谢谢!娘亲。” 两个孩子满心欢喜地不停道谢,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形。 宋知婳看着他们,心都要化了。 宋夕阳忙道:“婳姐姐,你赶紧吃吧,大宝、小宝我来喂。” 大宝、小宝齐声回答:“我们可以自己吃,不用喂。” 宋知婳微笑着说:“我们的大宝、小宝真棒,可以自己吃。夕阳,你也赶紧吃吧。” 宋知婳坐在孟时宴旁边,孟时宴夹了一块鸡翅放在宋知婳的碗里。 宋知婳最喜欢吃鸡翅,这让孟时宴想起了他们在山洞的那段时光。 “婳姐姐,我们去京城需要多久才能到达?我还从没有去过京城呢,小时候听大人们说那里是我们大庆国最繁华的城市。”孟时宴问道。 宋知婳看着碗里的鸡翅,一言不发,直接夹起来吃掉了。 她回答:“两三个月应该差不多。当然,以我们现在的速度,要想快一些也不太可能。 你小时候听到的没错,京城的确是我们大庆国最繁华的城市。” 孟时宴刚想说…… 另一边,‘扑咚’有人应声倒地…… 有人突然倒在大堂里。 正在用餐的客人们纷纷站起来高声呼喊:“有人晕倒了,掌柜快来人啊!” 宋知婳正在吃饭,被大家的叫声吓了一跳。 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一桌人正在互相交换眼色。 她镇定地说道:“大家继续吃饭,不要慌乱。我会过去看看。” 孟时宴被刚刚的喧哗声惊了一下,看到宋知婳要过去,立刻拉住她的手臂,担忧地说道:“婳姐姐,你现在过去可能会惹上麻烦。等他们叫来大夫再说吧。” 第67章 晕倒 其他人也附和道:“是啊,姐,等大夫来了再说吧。” 身为医者的宋知婳听到有病人倒地,怎能事之不理,袖手旁观呢?“没事,我做事有分寸。”立刻放下碗筷,准备前去查看。 但是她被其他客人拦住了,“喂,这位娘子,你可不能过去碰他啊,已经有人去叫大夫了。要是你贸然碰了他,出了事谁来负责?” 当宋知婳意识到自己被拦截了,她只能远远地望向病人——一名中年男性,躺在地上无法弹动。呼吸急促,他的面色开始变得青紫,像是中毒的迹象。 “我是大夫,这名男子可能已中毒。如果请的大夫迟迟不到,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拦截她的众人,看着这名女子,瞬间流露出轻蔑之色,纷纷说道:“一个女子能学到什么医术?别在这里胡闹。” “就是,估计连字都认不了几个,却说自己是个会医术的。” “如今这年头,为了几个钱,什么人都有啊。” 宋知婳面临着众人的冷嘲热讽,心中倍感无奈。 她无法与他们发生肢体冲突。 况且,如果她强行去救人,但此人因病情严重而无法存活,家人们把责任归咎于她,那将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此时,掌柜的走上前来,惊愕地问道:“柱子兄弟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不久前他还是好好的啊。” 原来这名柱子是一名猎人,他才刚刚把猎物送过来。 原本,他是可以直接在后厨进行交接的,但是后厨的负责人不在,他就想直接找掌柜的办理。 掌柜的在店里忙碌,就叫他等一会儿。 谁曾想,他竟在等待中突然晕倒在地。 \"王大夫来了,请让一下。\" 有人前去请来王大夫。 王大夫一进来,立刻看到了病人躺在地上,他立即进行检查。 不久,他叹了口气,说:\"这位先生是中毒了,而且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毒,要找到解药的时间可能来不及了,他已经无法挽救了。\" 众人都惊呼,一条生命就在他们眼前这样没了。 宋知婳见王大夫已给出答案,自己才过去检查。 他看起来像是遭受了某种病毒感染,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宋知婳迅速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发现他的体温很高,呼吸急促,而且他的皮肤开始变得越来越乌紫。 宋知婳立刻想到了可能的病因,她迅速拿出银针扎在皮肤上,冒出的血液瞬间变黑,发现血液里面含有大量的病毒。 她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传染的病毒,而且这种病毒可能通过食物传播。 她需要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否则这个男子和周围的人都有可能受到感染。 当王大夫看到有人突然触碰病人时,他感到有些惊讶,然后气愤地说道:“你在做什么?难道病人可以随意搬动吗?更何况他这是中毒了,不能随意触碰。” 宋知婳检查后冷静地对王大夫说:“你说得对,他确实中毒了,但他是感染了传染性病毒,也就是说,这里接触过他的人,都有可能已经感染了这种病毒。” 王大夫气势汹汹地喝道:“你是何人?你懂医术吗?在此处随随便便,这种事情能乱来吗?别胡闹!” 宋知婳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病人嘴里。 宋知婳的话,让周围接触过病人的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王大夫更是气愤地说道:“你这是给他喂了什么药?要是病人家里闹出什么事你自己负责。” 宋知婳解释道:“王大夫,对不住了,人命宽天,我这个药是可以暂时救他的性命,这种病毒是通过血液和唾液传播的,如果有人触碰过他的血液和唾液,那么他就有可能被感染。” 王大夫听了这话,顿时感到有些害怕,他赶紧让众人离病人远点,然后问道:“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宋知婳说道:“王大夫,为了大家的安危,你还是安排这里所有人进行隔离吧,以防止病毒进一步传播,如果病毒继续扩散,那将会对许多人造成危害。” 众人一听到病毒会扩散要隔离,立马纷纷的逃出店外,唯恐避之不及。 王大夫看见众人跑了,立刻叫住,“你们别跑啊,会把病毒传染出去……” 可惜,众人已全部跑光,只剩下掌柜的和店小二,还有这女子以及她身后站着的人。 宋知婳无奈地叹了口气,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但凡听到隔离两个字,众人就会立刻一哄而散。 这种事情,总是会让人有些抵触。 宋知婳拿出了药丸,给家人每人一颗,然后向旁边的王大夫和店小二、掌柜询问:“你们要吗?” 掌柜的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要,谢谢。”说完就接过药吃了。 店小二见掌柜的吃了,也接过去吃了。 王大夫接过药,仔细看了看,闻了闻,评价道:“嗯,这药确实不错,但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宋知婳观察了病人一番,问道:“这名病人该如何处理?该安置到什么地方?目前急需接受治疗。” 王大夫闻言,叹了口气,道:“就送到我医馆去吧,我尽力而为。如果你诊断出错误,我不仅会名誉扫地,在凌城的医疗圈子里没法混了,而且苦心经营的医馆也会毁于一旦。” 宋知婳也深感无奈,她并不想在此久留,但作为医者,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病毒扩散,这与她学医的初衷背道而驰。 大家齐心协力将病人搀扶上马车,匆匆赶往医疗机构。 宋知婳跟着家人们一同前往医馆,毕竟她不放心让他们留在客栈。 不久,他们便抵达了医馆,将病人搀扶到病床上躺下。 宋知婳开始为他进行医治…… …… “王爷,您该吃药了。”侍卫拿着药过来。 燕王爷放下手中的兵书,接过侍卫手里的药一口吞服。 侍卫欲言又止地说:“王爷,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您不能总是熬夜看书,这对您的健康不利。” 燕王爷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但我现在除了看书还能做何事。” 第68章 碰面 侍卫提出建议:“我们明天可以去凌城四处逛逛,放松一下心情。 您一直呆在房间里加上路途的劳顿,对病情并没有好处。出去散步一下会让你感觉更好。” 燕楚辞考虑了一下,这次出来也不容易,回到京城又会有一大堆繁琐之事,不如在外放松调整一下状态。 于是,他同意了:“好。” 燕楚辞的侍卫长,一个名叫燕一的青年人,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 他知道,王爷的身体状况一直困扰着他们所有人,而现在王爷愿意出去走走,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第二天清晨。 侍卫们早早地准备好了简装,等待着王爷的到来。 燕楚辞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带着几贯铜钱,准备在凌城里逛逛。 他们先去了城中心的茶楼,燕一点了一壶茶和一些点心,让燕楚辞可以在这里放松一下,享受一下凌城的宁静。 茶馆里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最近的新闻和市井琐事。 \"你听说了吗?昨天有许多人突然晕倒,被送去了药堂。据说,药堂里的王大夫说这是一种传染病。他甚至去了衙门告诉了县令大人,建议封闭城门以防止病毒扩散到其他地方。\" \"那县令大人采纳了他的建议了吗?\" \"显然没有,如果封城了,我们怎么可能在这里悠闲地喝茶呢?你没看到城门内外都人山人海,城门也敞开着吗?\" 燕楚辞静静地听着,“城里有传染病?” 燕一也是现在才听说县城出现了传染病。 昨天到的时候,县令并没有向王爷提起这件事。 “未曾听说有此事,属下立刻派人去调查。” 他立即安排了另一名侍卫去处理此事。 燕楚辞的脸色阴沉下来。 如果真的存在传染病,而地方官员又没有及时采取行动,那么病毒就会迅速扩散。 而他,正好又在这个地方停留…… 在茶馆里度过了一个下午后,他们又去了凌城市集。 市集上摆满了各种商品,从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到各种手工艺品和衣物,应有尽有。 燕楚辞和两个侍卫在街头上观察着人群,看是否有出现大规模病毒异样。 突然,有几个小孩飞快地从他们身边掠过。 他们三个下意识地往一边让了让,没想到这个动作反而让他们撞到了紧随其后的一个小孩。 小宝原本差点就要追上他们几个了,结果却被这些大人耽搁了。 他有些气愤地朝那几个逃跑的小孩嚷道:“喂!前面那几个!别跑!等我抓到你们,让你们好看。” 可惜前面逃跑的那几个小孩,迅速地在人群中消失。 燕楚辞和两个侍卫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被撞倒的小孩,没有受伤。 他们并没有在意,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被撞倒的小宝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瞪着他们,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们这群大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没看到我正在追人吗?而且你们撞到我了,也不知道道歉。\"小宝大声嚷道。 燕楚辞和两个侍卫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火气这么大。 燕一赶紧出来道歉,说道:“对不起,刚刚惊扰了你。”刚刚也确实是他先撞到了小孩。 本以为道完歉就了事,刚准备走。 小宝见他们就这样走了,便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喊道:\"喂!你们几个!别走!\" 他们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会追人,而且还大声嚷嚷着。 不过他们并没有停下来,只是加快了脚步,想要甩掉这个小家伙。 然而,那个小家伙却像牛皮糖一样跟在他们后面,一边追还一边喊道:\"喂!你们几个!停下!\" 燕楚辞和两个侍卫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小家伙。 他们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会追他们这么久,而且还一直嚷着让他们别走。 \"小孩,我们已经道歉了,为什么还要追我们?\"燕一问道。 小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三个,“我知道你们是谁了,你们就是昨天进城那帮人。” 燕楚辞和侍卫互看了一下,另一个侍卫燕三问道:“你从里看出我们是昨天进城的人?” 小宝指向侍卫们的佩剑,说道:“我注意到你们身上佩戴的剑,当时我也在城门外。” 听到这话,燕楚辞才把注意力放在小宝身上,他惊讶于这个孩子的聪明才智。 他一向不热衷于与小孩交往,认为小孩是一种特别棘手的生物。 然而,当他凝视着小孩的脸庞时,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仿佛他在哪里见过这张熟悉的面孔。 于是,他决定蹲下身子与这个小孩交谈。 他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走?你的父母在哪里?他们怎么能放任你一个人在外面,这太危险了。” 燕楚辞疑虑地问道:“你为何独自在街头行走,你的家人呢?他们怎么能放心让你独自在外?这样太有风险了。” 突然,一个黑影冲了过来,喊道:“小宝。” 燕一,作为近身侍卫,出于本能反应,看到有人接近王爷,他立即进行拦截。 宋夕阳原本看到三个成年男子围着小宝,担心他们可能是人贩子。 当她接近时,这些人做出了反应,证实了她的想法。 因此,她狠狠地盯着拦截她的男子,并掏出了匕首,准备与他们决一死战。 燕一看到她掏出了匕首,猜到她肯定会对王爷不利。 于是,他不留情地给了对方一掌,然后抓住对方的衣领,准备询问是谁派来的。 \"请把你的手放下~\" 身后传来一个冰冷而有些稚嫩的声音。 燕一感觉到某个东西顶住了他的大腿。 他转过头,发现是跟另外一位长相一模一样地小男孩,正用一把东西顶着他的大腿。 事情发生都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还没了解事情的状况。 小宝也反应了过来,他担忧地问:“姨姨,你没事吧?”然后他转过头对着燕一气愤地喊道:“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姨姨?你这个坏人。\" 第69章 病毒 燕一感觉到一阵尴尬,没想到他们是认识的,赶紧放下手中的女子。 他试图向小宝解释,但他的话语似乎被小宝的愤怒给掩盖。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僵在那里,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王爷。 面对这种局面,燕楚辞也感到有些措辞,担心自己严肃的语气会吓到孩子,于是准备降低音量并开口解释…… 然而,燕三却比他更快一步地说道:“原来你们都认识啊,那只是一个误会。燕一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才做出了那样的反应,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正如我们常说的,不打不相识嘛。” 宋夕阳注意到对方已经放开自己,于是迅速走到大宝小宝身边,把他们拉到自己身边。 她对小宝说:“小宝,你认识这些人吗?” 小宝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错了,低声地说:“不认识。” 宋夕阳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忘了?你娘亲怎么交代你的,不能随便和陌生人待在一起,如果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 还有,你出来的时候答应过我,不要乱跑,但你一下子就不见了,你知道这让我多担心吗?” 宋夕阳的话让大宝感到一丝内疚,默默的低下头,“对不起姨姨,刚刚有人偷我零嘴,我就追了过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宝默默地收起了弓弩,“若是他被人贩子抓走,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几个小毛贼都能偷走他的东西,那他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了。” 燕楚辞观察到大宝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逐渐觉得他的说话腔调似曾相识。 相较于小宝的活泼灵动,另一个孩子则显得更加稳重与冷静,简直就像个小大人一样。 大宝的沉稳和内敛与小宝的活泼好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注视到大宝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用一种深邃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而小宝则总是蹦蹦跳跳,精力充沛,仿佛有用不完的能量。 虽然小宝坚称这些人并非恶意,但是宋夕阳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并不友好。 她冷冷地说道:“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刚刚打扰了。” 说完,她立刻带着大宝和小宝离开。 燕一虽然是个大男人,但也不会和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 不过,他觉得这个小女孩的行为让人很不舒服,于是他说道:“下次看紧你家的孩子,别到时候又怪到别人头上。” 但是宋夕阳并未回应他,而是继续前行。 燕三惊讶地看着老大,心里想:“至于和一个这么小的女孩过不去吗?” 燕楚辞则一直在观察两个孩子的行动,直到他们离开才回过神来。 他默默地看了燕一一眼,接着也转身离去…… …… 一大清早,县令大人发布了一道公告,说城里的一家客栈发现了病毒,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待在家里,不得外出。 公告还说,县令大人已经派了军队守在城门口,任何试图离开城的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现在城里一片混乱,大家都人心惶惶,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说了吗?今天药堂那边又出事了。据说,王大夫被调走了,换了一个新来的大夫。可是,新来的大夫也不管用,许多人还是不断地晕倒。现在城里人心惶惶,大家都怕被传染上那个病毒。\" \"我听说,那个病毒其实是一种古老的诅咒,是由一个叫做夜鬼的邪神降下的。据说,只有真心祈求夜鬼的宽恕,才能解除这个诅咒。\" \"别瞎说,那可是病毒,不是诅咒。我看你还是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 \"得了,得了,你又不是城里的人,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听说了吗?昨晚我看到县令大人亲自在城门口做法,好像是在驱赶那个邪神。\" \"真的吗?那现在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大家都躲在家里,哪儿都不敢去。现在连城里的狗都不许出门了。我看啊,这个春天城里的人都要过得很艰难了。\" 被传做法的县令大人正在家中焦急地来回踱步。 这种病毒来势汹汹,昨天还看似风平浪静,今天却有大量百姓晕倒并纷纷前往药堂。 这种病毒让凌城所有的医馆大夫都感到束手无策,他们无法有效控制病情。 更糟的是,燕王爷此时正好停留在凌城。 如果此事处理不当,县令大人的乌纱帽可能不保。 县令大人紧锁眉头,忧心忡忡。 他知道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够控制病情的计划。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祷。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 县令大人下达了指令:“迅速召集所有凌城的大夫,探讨如何治疗这种病毒。” 然而,身边的人却急忙劝阻:“大人,此举不妥。 目前,凌城的各家药堂都有大量病人需要照料,大夫们无法抽身。若将他们全部召集至此,必将引起百姓的强烈不满与抱怨。 我们何不先去查看各大药堂呢?既能表达我们对病毒的重视,又能体现出对百姓的关心。” 县令大人眉头微皱,思考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可以去各大医馆寻找合适的大夫。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于是,县令大人带着手下的人,前往了凌城的各大医馆。 他们仔细地询问了每个大夫的意见,并仔细地观察了他们的治疗方法。 最终,他们打听到了一位名叫宋知婳的大夫,目前正在王大夫的医馆救治病人 她治疗这种病毒的经验丰富,而且,是她第一个发现这种病毒的大夫。 县令大人立即带领手下的人,前往王大夫的医馆,去问她如何治疗这种病毒。 宋知婳正在王大夫的医馆里配药治理病人。 突然,县令大大带人到访,所有医馆的人都出来迎接他。 县令大人带着一行人进入了医馆,他向行礼的众人点点头,然后环顾四周,看着忙碌的医馆和正在接受治疗的病人。 第70章 钟爱美人 \"王大夫,本官听说你的医馆最近有些病人得到了很好的治疗,本官想来亲自感谢你。\" 县令大人说道。 王大夫笑着点头哈腰回答:\"哪里哪里,这都是应该的。” 然后他又转头介绍了宋知婳,说道:“宋娘子才是这次能治疗病毒的关键人物。\" 宋知婳低下了头,尽量缩短自己的存在感,“王大夫谬赞了,我只是努力为医馆和病人减轻一些工作和病人的痛苦。” 县令大大走到宋知婳的身边,点了点头,赞赏地说道:\"宋娘子,你的努力和贡献我们都有目共睹,你的医术和善良的心地都值得我们赞赏。 我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为更多的病人带来希望和健康。\" 宋知婳听到这些话,内心毫无波澜。 她知道,这是她作为一个医者应该做的,也是她作为一个人的责任。 但她仍面带微笑,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继续努力。 县令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一边注视着宋知婳一边说道:“我们凌城出现了如此厉害的女大夫,是我凌城百姓之福……,抬起头来,让本官瞧瞧。” 凌城的县令姓李,名叫李浩强,他有着一个独特的爱好——钟爱美人。 他的后院中,各式各样的美人比比皆是。 只要是被他看上的人,多数都会成为他后宫中的一员。 今天,当他一踏入医馆,他就注意到了宋知婳的美丽。 然而,让他惊喜的是,她竟然是他今天要寻找的主要人物。 这让他心中瞬间洋溢着无法言喻的喜悦。 看到宋知婳在医馆中严谨而端庄的表现,以及她说话时谦卑的态度,他深深地被她吸引了。 宋知婳微愣了一下,对县令大人的要求感到意外。 不过她很快想到,这是在古代,女性的地位低下,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而且周围有很多人,如果不照做,县令肯定会在以后找她麻烦。 她不想在这里惹麻烦,于是微微抬起头来,然后又迅速低下。 李县令看着宋知婳,瞬间眼睛发直,心想:‘美,真美,简直美在了我的心尖上,’心中开始暗自琢磨着如何将她收归己有。 他微微一笑,说道:“你做得非常好,本官很满意。这次病毒事件,本官会好好赏赐你的。” 宋知婳闻言,抬起头来看了李县令一眼,只见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心中不禁有些吐槽~真是变态。 李县令接着说道:“像你年轻在学医,肯定遇到很多困难。如果你愿意,本官可以帮你找到更好的资源,让你在这方面有更好的发展。另外,如果你愿意成为我府上的医女,本官可以给你最好的待遇和生活。” 宋知婳心想,你直接招我去当你的小妾算了。 还说什么去你府上当医女,真是想得美。 这时,孟时宴急匆匆地走过来,说道:“婳姐姐,不好了,病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麻烦你赶紧去看一下。还有,医管里的药也不多了,再有这么多病人,估计也医不了几个人,药已经用光了。” 宋知婳心里乐开了花了,孟时宴这个粘人精来得真是时候。 于是,她微微一笑,婉拒了李县令的好意:“谢谢县令的赏识,但是民女不能成为府上的医女。民女还有一家人要养活,他们目前离不开民女。” 李县令有些惊讶,没想到宋知婳竟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女孩很有骨气。 他胸有成竹地说道:“如果你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本官。” 宋知婳点了点头,心中感慨万分。 她心想:这个世界上能够拒绝权力和金钱的人并不多,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孟时宴见宋知婳并不急着离开,有些心急,于是他伸手拉了拉宋知婳的衣服,暗示她动作快点。 无奈之下,宋知婳只好向李县令说:“病人还等着民女来照料,民女就先过去了。” 李县令听后,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行离开。 在离开之前,宋知婳向王大夫暗示了县令缺乏药材的情况。 并让他告知县令寻求从其他县城调配药材的方案。 王大夫领悟了她的意思,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向县令说道:“大人,您看现在病毒严重,许多药商难以进入,但病人数量仍在增多,没有药物确实不可行。 因此,麻烦大人前往其他县城看看是否能够调配一些药材进来,或者看看朝廷能否提供一些资金支持,为普通百姓提供免费治疗。 毕竟,大多数百姓无法承担昂贵的医药费用。” 李县令听了之后点头表示赞同,但他并未提及朝廷拨款的事宜。 他回答道:“本官会安排人去处理这件事,放心吧。” 说完,他直接带人离开了这里…… 在县令离开后,孟时宴松了口气,对宋知婳说:“那个县令显然是个好色的人,他请你到他府上做医女,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婳姐姐,你要离他远一点。” 宋知婳敷衍地回答:“好,我会注意。你去给我倒杯茶,我渴了。” 孟时宴立刻去倒了一杯茶水过来。 宋知婳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她指着忙碌的宋知瑶和宋夕阳说:“看她们两个学医多用功,再看看你自己,为什么整天粘着我? 如果你不想学医,你可以跟南星和大宝小宝他们去练武啊。 你说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做我侍卫? 如果敌人来了,我还要保护你这个侍卫是吗?” 孟时宴听后觉得自己好像一事无成,但仍力争:“你给我看的医书我都会背了,不仅会背,还理解其中的意思。 我也在学习武艺,每天都有练习。 我只是想过来帮你减轻负担而已,你不能因为我在你身边就认为我在偷懒。” 宋知婳被他的话堵住了,无法反驳。 确实,他学习这方面比较灵活,就是身体有些薄弱…… …… “王爷,不好了,有刺客~” 燕一迅速来到燕楚辞房间,护在他身后。 第71章 大怒,要把燕楚辞彻底吞噬 一大批杀手闯入燕王爷府内。 院里,隐藏地士兵瞬间展现在院内,与杀手正面对视。 一场激战在燕王爷的府邸中激烈展开,大批的杀手如狼似虎地闯入院内,试图夺取燕王爷的性命。 然而,燕王爷的府邸中隐藏的士兵瞬间跃上了战场,与这些无情的杀手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杀。 刀光剑影之中,杀手们展现出了惊人的技巧和力量,他们的目标清晰,行动迅速,每一次出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而燕王爷的士兵则经过战场上浴血奋战,顽强地抵抗着这些杀手的攻击。 燕楚辞站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战局。 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他个人的生死之战。 更是他人对于他权势的忌惮、对于他在大庆国的责任和担当的嫉妒。 他必须保持冷静,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更好地指挥这场战斗。 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杀手们的数量虽然众多,但士兵们的决心和勇气却让他们在战斗中占据了上风。 最终,他们成功地击退了这些杀手,保护了燕王爷的安全。 战斗结束后,燕楚辞站在院子里,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片段,而真正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 他需要更加努力地强大自己,更加坚定地前行,才能保护好自己。 “战争结束后,杀手接连不断地出现,从未间断过。 这是因为他们刚刚利用完王爷,现在就想来灭口。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容忍王爷您呢?” 燕一感到不值,王爷如此尽心尽力保家卫国,守护边疆到最后竟然遭遇如此对待。 “无需惋惜,功高盖主的历史案例早已层出不穷,他们容不下本王,也实属正常。” 燕楚辞对待此类事件的态度颇为豁达,他并不认为有人能轻易地置他于死地。 尽管燕楚辞表现得对这件事毫不关心,但当看到有忠诚的士兵因此惨死时,他的身体同样无法承受这种打击。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这些士兵都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叫他怎能如此甘心接受这个事实? 侍卫们迅速上前扶住他,尽力安慰他激动的情绪。 燕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然,他挥开侍卫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 他强装镇定,对侍卫们说:“带我去看看他们。”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子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然而,他们也知道,他们的任务是什么。 于是,他们默默地跟在燕楚辞的身后,向院内躺着的尸体走去。 燕楚辞在院内上走来走去,看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他的心中更加痛苦。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些忠诚的士兵,从战场上熬出来了,却又这样牺牲在他的面前。 他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痛。 侍卫们默默地跟在后面,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悲痛。 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子燕楚辞已经失去了他最亲密的战友。 燕楚辞还是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打击,晕倒了过去。 侍卫们慌乱地扶着他进入卧房。 “太医,快!叫太医。” 燕楚辞又做梦了,梦里出现了两个小男孩,一个穿着紫衣,一个穿着黑衣,他们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天真无邪,笑容满面。 “爹爹,醒醒,快醒醒。”是紫衣的声音,他摇了摇燕楚辞的肩膀,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燕楚辞努力的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紫衣焦急的脸庞,也看到了紫衣身后另一个小男孩。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燕楚辞疑惑地问。 “你刚刚晕倒了,我们赶紧过来看看。”紫衣说着,伸手探了探燕楚辞的额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燕楚辞说着。 他疑惑地看向那两个小男孩,有些惊讶,两人居然长得一模一样,“你们是谁?” “我是紫衣,他是黑衣。”两个小男孩齐声答道。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燕楚辞问。 “我们是从梦里来的。”紫衣答道。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燕楚辞问。 “我们是来告诉你,我们好惨呐,一直被人家追杀,你快点来救救我们。”黑衣说。 “被人追杀?这怎么可能?这么小的孩子,谁会杀你们?还有,你们刚才叫我什么?”燕楚辞惊讶地问。 “是真的,有人要杀了我们。你确实是我们的爹爹啊。”紫衣说。 “我有儿子了?,还两个?”燕楚辞疑惑地问。 两个小男孩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突然间勃然大怒。 他们以激昂地语气说道:“当年就是因为你的漠不关心,你的不理不睬,才导致我们四处流离,无家可归。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遭到别人的追杀,差点儿在敌人的刀剑下丧命。可现在,你却以这种态度对待我们!” 由于愤怒,两个小男孩的周身竟然浮现出一股黑气。 燕楚辞愣住了,他无法理解这两个小男孩为何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他看向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自责。 他试图解释,但他的声音却变得微弱无力。 “我……对不起……”他低声说道,他的脸上满是自责。 两个小男孩看着他,他们的表情逐渐软化。 然后,他们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而明亮,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 “你终于明白了,父亲。”他们说道,“我们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你的帮助。我们需要你引领我们走出这片黑暗,我们需要你带我们回家。” 燕楚辞点点头,他的眼中充满了决心。 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两个小男孩的手。“跟我来。” 他说道:“我会带你们回家。” 于是,他们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摆脱这片黑暗的笼罩,似乎永无止境。 两个小男孩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被愚弄了,愤怒和失望的情绪迅速升级,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滚滚黑烟,似乎要把燕楚辞彻底吞噬…… 第72章 想给当年那名女子做一些补偿 \"王爷,醒醒...王爷。\" 燕三看着他睡梦中汗流浃背,表情扭曲,显然是在经历一场噩梦。 无论怎么叫,他都醒不来。 燕一说道:“不用叫了,只是个梦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过做梦的经历。” 然而,燕三并不放心,焦虑地说:“这可不一样。王爷正在生病呢,再这么做噩梦下去,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 燕一皱起眉头,看着王爷躺在床上痛苦的表情,然后他明白了燕三的担忧。 王爷的病已经持续了几年时间,他的身体确实比以前虚弱了许多。 如果他再做噩梦,那可能会加重他的病情。 于是,燕一决定去找太医过来查看。 突然,燕楚辞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好。 他微微喘着气,看起来有些困惑,似乎还不太清楚他在哪里。 “王爷,您没事吧?” 燕一和燕三担忧地望着他。 燕楚辞看了看周围,然后看向燕一和燕三,他们都在等待他的反应。 \"本王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燕楚辞说,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本王梦到自己有两个孩子,看起来四五岁,还是一对双胎儿,他们在外面遭受很多苦难,经常被人追捕,梦中我深感自责,怪自己没有及时去接他们回家。” 燕一和燕三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都透露出了疑惑。 王爷有孩子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怎么不知道? 随后,燕三又推测,王爷必定是上了年纪,渴望成家立业、延续后代,否则怎么可能在梦中都见到了孩子。 他恐怕再不抓紧时间娶王妃,下次梦境中的场景恐怕会更令他焦虑。 他安慰着燕楚辞说道:“王爷,您也不用太过自责,梦境只是你内心的反映,不一定代表什么。” 燕楚辞感到思绪混乱,没听清楚燕三的话。 他清晰地回想起梦境中的所有场景,但两个小男孩的面孔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燕三沉思了一下,觉得王爷可能听进了他的话。 于是他又说道:“王爷,您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娶妻生子是人之常情。但是,成婚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满足生理需求,更重要的是找到一个能够理解你、支持你的人。如果您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人,那么属下认为您现在并不需要急于考虑这个问题。” 听到燕三的话,燕楚辞的脸色变得阴沉。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什么娶妻生子?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 他乱揣摩主人的想法,真是不想活了吗? 当燕一注意到王爷的愤怒情绪时,他赶紧对燕三说:“王爷该吃药了,你快去把药拿过来。” 燕三也察觉到王爷的异样,他迅速表示明白,然后赶紧离开了现场。 燕楚辞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向燕一问道:“在本王重伤之后,被丞相府赶出去的那名女子后来去了哪里?你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燕一听到这个问题,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以前从来没有人敢提起,因为当年京城动荡不安。 他回答道:“那名女子生完孩子后,被丞相府的人嫌弃并赶出了京城。她带着孩子和弟弟妹妹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她们了。” 燕楚辞心里感到非常愧疚,要不是因为他,那名女子也不会有如此遭遇。 如果他将来见到她,希望能够为她做一些补偿。 他回想起刚才梦里的双胎儿,又问道:“当年那名女子是否生了双胎儿?” 燕一回忆道:“当年在丞相府的时候,她家里人一直觉得她会给家里带来恶运。 直接把她关在家里,直到她生完了孩子,离开了京城,都没人知道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甚至有可能是双胎儿。” 燕楚辞感到精神被抽离,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思索着,如果当年能为她妥善安排,如今,她和孩子或许会过上安稳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样下落不明。 他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难怪会梦到孩子来向他索命…… …… 京城。 “属下领罪,属下赶到金河越岭山脉时,正好遇到了战争爆发。 许多百姓纷纷逃往深山,为了不被人发现,属下也只能在山中隐蔽处寻找藏身之处。 后来,找到了宝藏的具体位置,但发现地下室已经塌陷,宝藏也不知去向。” 戚殿内的气氛变得凝重,那名下属的回答让殿内的人眼神瞬间冰冷。 “那宝藏的下落呢?”戚殿内的人问出这句话时,跪在下面的下属吓得冷汗直流。 “属下已经尽力寻找,但地下室已经塌陷,宝藏的具体位置已经无法确定。”下属的声音低沉,显然他也深感自责。 戚殿内一片寂静,主位上的人陷入了沉思。 那批宝藏的价值无法估量,如果能够找到,无疑会对整个国家带来巨大的利益。 但是,现在看来,找到这批宝藏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 “派人去寻找宝藏的下落,这么多宝物不可能瞬间就能消失掉,肯定会露出其他破绽。”戚殿内的主人再次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来,扫视了所有人一眼,“继续搜索,就算找不到这批宝藏,也要找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是,大人。”下属们齐声应答,他们没有被责罚,已经是最大的开恩,但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使命。 戚殿内的主人则开始继续批改阅文,而那名下属则带领他的队伍退下。 他们希望找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或者至少找到那些逃难的百姓,查看当时有没有可疑人物混在其中。 夜幕降临,戚殿内的灯火再次亮起。 他们知道,这场战争的阴影不会轻易消散,而是迎接着下一场战争的到来…… …… 一大批病毒开始蔓延,整个凌城都陷入了恐慌。 一开始人们都毫不在意,到后面发现这个病毒传播非常快,几天时间之内,凌城部分人都开始受到了影响。 刚开始,人们只是感到有些不适,身体出现乏力。 第73章 他们家主子就是招小孩子喜欢 但很快,症状就变得更加严重,出现了高烧、咳嗽、呕吐和腹泻等症状。 这个病毒对人们的身体影响非常大,导致很多人都病倒了。 凌城各大医药堂人满为患,药童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他们日夜奋战,全力以赴,但是病毒的传播速度太快,他们根本无法有效控制病情。 死亡人数在不断上升,凌城的人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此时,凌城的人们开始寻找解决的办法。 他们四处寻找能够抵御病毒的偏方,希望找到一线生机。 一些老人坚信古老的中医偏方能够救人于水火。 他们将草药、虫子和各种神秘的东西熬成浓汤,口口相传,让每个人都要喝上一口。 然而,这些偏方是否真的有效,没有人能给出明确的答案。 燕楚辞给李县令施下了压力,让他也变得越来越急躁,加强了对凌城各个出入口的管控,防止病毒的外泄。 宋知婳除了大宝和小宝在专心练武之外,她带领着其他家人加入到了抢救病人的行动中。 这天,燕三带着太医来到药堂找王大夫,由他引荐认识献出药方的宋太夫。 药堂内,王大夫正在忙碌的为病人诊治,燕三与太医和两名随从进来,王大夫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衣着不凡,便笑着说道:“几位?这是要看病还是要抓药?” 燕三踏前一步,道:“王大夫,这位是来自宫中的薛太医。他听闻李县令说贵药堂出现了一名神医,成功研制出了治疗病毒的药方,还免费赠送给各大药堂的大夫医治病人,他希望能得到王大夫的引荐。” “哦?”王大夫一愣,他没想到宫中太医会来到自己的药堂,还要他引荐宋太夫,他只听过那些太医都是为皇家诊治的,哪会自己前来这小小的药堂? 不过,王大夫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请薛太医坐下,然后道:“不知薜太医来此找宋太夫有何要事?我好去请她前来。” 薛太医说道:“王大夫,这是来寻找宋太夫讨要研制毒病药方的,有位特殊的病人和他的家人也都中了毒,因此特来您这里,寻问她能否赠与。” “哦?”王大夫一愣,现在听薛太医这么一说,王大夫也明白过来,一定是这薛太医需要治疗的病人位高权重,不便出来诊治,因此才会来到自己的药堂找宋太夫。 于是他开口说道:“您稍等,她在后院医治病人,我这就去给您找她来。” 说罢,王大夫见薛太医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正好,老夫也去瞧瞧这位神医到底是如何的厉害。” 随后,几人走向后院。 燕三觉得在治病方面他缺乏专业知识,去了也无用,于是向薛太医表示他会在后方等待。 薛太医也并未强求燕三跟随他,毕竟医学领域确实有些单调乏味。 燕三考虑到这里的患者人数众多,便前往后方的大院子逛逛。 刚一走近,他就为一幕景象所吸引,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院子里两个小男孩认真的练习射箭,他们的眼神专注而沉稳,仿佛正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能。 燕三忍不住赞叹,便向他们走去。 他注意到,一个小男孩的箭矢总是准确地击中目标,而另一个小男孩却稍有偏差。 当大宝注意到有人进入了院子,他立即看向对方,发现是个陌生人。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说道:“这里不允许陌生人进入。” 这个声音让燕三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不禁被这眼神吓了一跳。 然后,燕三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他认出了这两个小朋友,惊喜地说道:“原来你们在这里!你们还记得我吗?我们上次在街上相遇过,你们其中一个人撞到了我们。” 由于这两个小朋友长得一模一样,燕三也分不清上次撞到他们的是哪一个。 小宝想起来了,立刻反驳:“你弄错了,不是我撞到你,是你们挡住了我的去路。” 燕三被小宝的话弄得有些尴尬,但他也不好跟着小宝反驳。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我并非有意打扰,我是陪伴一位朋友来寻找这里的宋大夫。当他找到后,我觉得无聊,便到后院散步,无意间看到你们在此练习射箭。你们的弓箭让我感到十分独特,因此我想进来细看一下。” 他看向大宝,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小宝一听到“朋友”这个词,就立刻想到了上次在街头遇见的那位风度翩翩的男子。 他兴奋地说道:“是上次那位帅气的叔叔吗?我们一起去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燕三看着小宝兴奋的样子,感到很惊讶,这孩子竟然如此喜欢他家的王爷。 上次王爷还梦到了两个小孩,没想到这对双胎儿小孩也喜欢王爷,看来他们之间有着非常奇妙的缘分。 燕三解释道:“这次来的是我们府上的太医,他过来找宋太夫讨论一些医学方面的事情,不是我家主子。” 小宝听了燕三的话,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府上有人生病了吗?” 燕三回答道:“没错,我们府上也有人感染了病毒。” 小宝听了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问:“叔叔,上次那个帅气的叔叔呢?他怎么没有一起来?” 燕三笑了笑,没想到自家主子这么招小孩子喜欢,回答道:“他有些不舒服,在家里休养。” 小宝听了之后,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担忧,但是他也知道,即使再怎么想,也无法改变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薛太医的随从走了过来,表示可以走了。 燕三感觉时间飞逝,他和小朋友之间还有许多未尽的对话。 他必须要赶快回去,但同时还想探讨一下那个弓箭的制造之谜。 或许这并不是弓箭,但它比弓箭更易使用,并且拥有惊人的速度。 第74章 神态相似 薛太医和燕三回到凌城王爷暂住的府邸。 薛太医立马去安排给府里所有的士兵和侍卫诊治病毒。 接下来府里一片繁忙的景象。 所有的士兵和侍卫都在接受诊治,有的人在喝着薛太医开出的药方,有的人在接受针灸治疗。 他们决定立即采取措施,全面消毒府邸的所有地方,同时派遣士兵把守府邸的所有入口和出口,防止病毒再次传播进来。 经过几天的奋战,府邸里的士兵和侍卫们逐渐康复了。 燕楚辞今日清晨醒来,感觉身体舒畅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难受。 当薛太医再次前来复诊时,他好奇地向薛太医询问:“这几日里,本王感觉服用了你的药后身体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是不是因为更换了药物材料?” 薛太医检查后发现燕楚辞身体内的一些变化,微笑着回答:“王爷的身体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善,虽然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但我们已经能够有效地抑制病毒的发作了。 看来宋大夫确实有着不凡的医术啊!年纪轻轻却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对于这个病情,她甚至没有进行详细问诊,就能准确判断大致的毒性,并开出了解药。” 身旁燕三不禁对宋大夫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也对她的判断和王爷的身体状况有了更多的信心。 燕三询问薛太医:“那么,王爷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否可以逐渐恢复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薛太医摇了摇头,道:“虽然王爷的身体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想逐渐恢复正常的生活,还是要把体内的毒素全部清除。 不过,我已经请了宋太夫过来问诊,但她也是个倔脾气,表示现在凌城的百姓病毒严重,她脱不开身,并答应我病毒得以控制后就会前来。 但在这之前,一定要避免过度劳累和激烈的运动。同时,你还需继续服药,以便进一步清除体内的毒素。” 燕三听后,心中大喜。 他们一直担心王爷的身体状况会变得很糟糕,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燕三激动道:“照你这么说,宋太夫的医术真是高明。王爷体内的毒性连大庆国所有的太夫和所谓的神医,包括宫中的御医,都无法彻底治愈,真没想到她一个民间赤脚大夫,竟有如此能耐。” 薛太医听了这番话,心中有些不满,不满燕三在贬低太医,无视他的存在。 然而,他毕竟无法治愈王爷的毒,也就没多做争辩。 燕三接着说道:“薛太医,您也别太灰心,毕竟您是太医,医术高超,也有不少人无法治愈的病,到您手里就药到病除。 而且,宋太夫虽然厉害,但她毕竟只是个民间的医者,无法与您相提并论。” 薛太医听了燕三的话,虽然心中依然有些不快,却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燕楚辞瞥了燕三一眼,随后摆了摆手,示意薛太医离开。 薛太医收拾好自己的药箱,然后走出了房间。 看到薛太医已经离开了,燕一说道:“三儿,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薛太医的医术都敢当面质疑。要小心点,别哪天受伤了,他不给你治。” 燕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行有些失礼,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想薛太医应该不会这么小气,我也不是有意要冒犯他。” 燕三突然回想起在药堂遇见的两个小孩,他道:“你们还记得我们上次逛街时碰到的两个小男孩吗?就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胎儿。 我在药堂又遇见他们了,他们手持的武器相当出色,如果我们能将其用于战场,我们的军队必然更上一层楼。” 燕楚辞一听到是双胎儿,便回想起那天在街上遇见的两个小男孩,之后他开始做噩梦,梦中也出现了一对双胎儿。 他急忙问道:“你在哪里遇见他们的?” 燕三看到王爷的神态,突然想起当初其中一个男孩的神态似乎在哪里见过,原来他与王爷的神态如出一辙。 他道:“在药堂啊,就是上次跟薛太医去的那一趟。” 然后他又激动地说:“王爷,您不知道,属下上次遇见的那对双胎儿,有一个人跟你很像!就是神态非常相似,属下之前还觉得在哪里见过,现在才想起来,原来跟王爷的神态一模一样。” 燕一疑惑地问:“既然是双胎儿长得一模一样,为何只有其中一个像王爷?” 燕三无奈地说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其中一个男孩长得像王爷,而是他的神态给人的感觉像王爷。 关于长相,你提到这点,我倒想起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对双胞胎的眉毛和眼睛跟王爷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他们的嘴巴和鼻子就不像了。” 燕楚辞听后,心中也不禁有些疑惑。 他从燕三的描述中,似乎在那个双胎儿男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沉思片刻,道:“如此说来,这倒是一个颇为有趣的事情。那个与我神态相似的男孩,是双胎儿中的哪一个?” 燕三回道:“当时街上拿东西威胁燕一那个男孩,他们两个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那个男孩的神态和王爷你真的很像。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神态和王爷在处理政务时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燕一回忆起那时街上有个小男孩,他拿着一样东西紧贴着他的背后,说话的语气非常有力,年纪虽小却很冷静,一点都不急躁。 他说:“我不太记得他跟王爷长得像不像,但那个小孩的举动确实显得很有潜力。 如果能够得到恰当的培养,长大后肯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燕楚辞听后,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他想到了那名女子,燕三的话让他想起了那名女子也生了他的孩子。 会不会是……? 他们也是双胎儿,但是性格迥异,处理事务的方式也大相径庭。 燕楚辞一直觉得,当年没有顾及那名女子,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他曾无数次在梦中想象,如果当时第一时间护着她,她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有着怎样的人生。 燕楚辞心中明白自己并不爱那名女子,但他可以让她当上王妃的位置,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他决定下次遇到那对双胎儿男孩时,一定要仔细看看他们,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再好好问问他们的母亲,说不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燕楚辞一直期待病毒好转能再次遇到那对双胎儿小男孩。 终于在一个月后,他在巡视城防时,又一次在药堂碰到了他们。 他们仍然是那副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个子比上次见到时高了一些。 燕楚辞仔细观察了他们许久,又派燕三去打听他们的母亲,结果他们的母亲有事出去急诊了。 最后目光落又在了那两个和自己相似的小男孩身上…… 第75章 救命 “扣~扣~扣~” “救命~” “大夫,救命……” 药堂的门板传出一阵拍打和呼救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天色还未全亮,宋知婳已带着家人于后院习武。 这是他们的日常,无论多忙、无论有多少病患,他们都会坚持习武。 虽然外面的呼喊声十分微弱,但宋知婳仍然察觉到了那微妙的声音。 她严肃地说道:“先停下来,有动静。”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宋知婳仔细地倾听声音的来源,然后走出后院向大门走去。 为了方便治疗病人,王大夫安排他们暂住在他家的药堂后院。 这本是他家人的居住之所,但现在为了招待宋知婳他们,他便让自己的家人暂时搬迁到其他住处。 宋知婳领着家人来到大门口,微弱的求救声更加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宋知婳匆忙跑去打开大门,靠在门边的小女孩瞬间无力地倒下,宋知婳立刻前去检查她的状况。 小女孩的额头冒着冷汗,身体在颤抖,看起来是生病了。她嘴里小声地嘟囔着,“大夫,求求你,救……” 宋知婳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们是大夫,我们会帮你的。” 她立刻让孟时宴去准备药丸,然后轻轻地握住小女孩的手,温和地安抚她。 小女孩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下来,但身体还是颤抖着。 宋知婳把了把他的脉,发现他的体温异常的高。 这是一种名为“热症”的疾病,需要及时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宋知婳急忙拿出银针,迅速地扎入小女孩的穴位。 银针在穴位上停留了片刻,小孩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 宋知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感觉好些了吗?” 小女孩微微睁开眼睛,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谢谢您!大夫。” 孟时宴带着药丸回来,宋知婳便开始给小女孩服下。 小女孩感激地看着她,然后用祈求地眼神望着她,“大夫,求您~救救我娘…。” 宋知婳扶住了她,“不要着急,你慢慢说,你娘怎么了?” 她转身对家人说道:“你们在这儿继续看着药堂和练武,我一会儿就回来。” 孟时宴去把马车迁了过来。 宋南星说道:“姐,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宋知瑶急忙地说道:“还是让我去吧!病人是女性,我去帮忙会好一点。” 宋夕阳拿了药箱过来,放在马车上就说道:“还是我去吧!照顾婳姐姐本就是我的职责。” 结果三个人在那里争论的到底要谁跟着。 宋知婳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争执,直接抱着小女孩上了马车。 孟时宴看到人上了马车,便直接驾着马车就离开了药堂门口。 孟时宴驱车路过了肉包子铺,停下车来,向老板点道:“十个馒头,十个肉包。” 肉包子铺老板愉快地答应道:“好嘞!” 孟时宴接过递来的肉包子,放入马车内,对着宋知婳说:“婳姐姐,先吃早饭吧,等一下到那里,估计就没时间吃了。” 宋知婳点点头,表示知道,拿起一个肉包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包子,有些不敢接。 但最终,因为饥饿,她伸出了纤细的手指,接过肉包,轻咬了一口,满足地咽下。 小女孩的家有些远,路上都是石头小径,驾着马车颠簸起来有些难受。 宋知婳一路上跟她聊天,询问她娘的情况。 原来昨天她母亲干活回来,因怀孕而感到身体不适,无法煮饭。 她的奶奶因此不断责骂她母亲,说她怀的是赔钱货,甚至还指责她连煮饭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好像她怀的是千金一样。 听到这些话后,这位母亲很不服气地回应她的奶奶:“你也不是生下了千金和少爷,为什么他们不能做这些事情呢?” 这句话让奶奶感到非常生气,于是便和她母亲吵了起来,甚至还动手打她母亲。 由于她母亲的月份太大了,无法还手,最终被她奶奶踢中肚子并大声呼喊着疼。 看到母亲如此痛苦,发着烧的她,决定前往城里寻找大夫,幸好现在病毒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否则真的很难找到大夫。 他们花了一个小时才赶到她的家。 当他们推开门进入院子时,屋内一片寂静,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然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使得小女孩立刻冲进母亲的房间,喊道:“娘,大夫来了,娘……” 宋知婳也闻到了血腥味,她赶紧跟着小女孩进了屋子。 眼前的景象让她们惊愕,一个人躺在床上,周围的一切都被血染红了。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已经没了生机,一动不动。 宋知婳赶紧上前检查孕妇的情况,同时大喊道:“快去烧热水!” 小女孩忍不住眼泪直流,但她也知道此刻抢救母亲最重要,于是赶紧跑去烧水。 孟时宴赶紧打开医药箱,递给了宋知婳。 宋知婳迅速地准备着工具,她心里很清楚,这种情况必须立即进行,否则一切都晚了。 孟时宴看着宋知婳,他很担心她,他知道这个能救活的几率很小,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艰难的选择,救与不救,她的良心都会被扎上一根刺。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是时候展现他的真正的实力了。 “我需要你的帮助。”宋知婳头也不抬地说。 孟时宴点点头,他明白宋知婳的意思。 他们需要配合,来完成这个几乎可以称之为奇迹病例。 血仍在一点一点地从孕妇身上流出来,时间就是生命,他们必须争分夺秒。 孟时宴用颤抖的双手在伤口周围做好清洁,然后拿起剪刀,准备开始手术。 小女孩已经在烧水了,但是要等水烧开还需要一段时间。 宋知婳动作熟练的做好每一个步骤,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孟时宴的手在抖,他努力集中精神,然后把胎儿取出来。胎儿已经死了,一切都太晚了。 宋知婳接过胎儿,剪断了脐带,然后用一块干净的布把胎儿包裹起来,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泣不成声,她知道母亲想救回来很难了,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大夫都没有放弃她母亲,她更不能放弃。 宋知婳和孟时宴还在尽力抢救,甚至偷偷给病人服用了空间泉水。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最终小女孩母亲顶了过来…… 第76章 唯一的机会 宋知婳让孟时宴到外面等待,余下的事由她来处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将决定产妇是否能够撑得住。 她从空间中取出了最好的药材,这些珍贵药材是她在地下室宝藏中找到的,现在用在了这名孕妇身上。 虽然孩子没有保住,但她希望仍能保住孕妇的生命。 孟时宴在院子里和小女孩等待着,他们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虽然孟时宴并不完全明白宋知婳所说的“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将决定产妇是否能够撑得住”,但他明白,这名孕妇的生命正处于危险的边缘。 他在脑海中回想着宋知婳在房间中为病人治疗的情景,她镇定自若,行事果断,即使面对意识模糊的病人,她仍然以柔和的声音安抚她。 与她在战场上的杀气腾腾的表现截然不同,现实中的她仿佛是另一个人,尤其在医治病人的时候。 虽然孩子没有保住,但他相信,宋知婳一定会竭尽全力保住孕妇的生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院子里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看向身边的小女孩,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脸颊上的泪水一直未止,却未曾听到她的抽噎声,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也像小女孩一样面对家人的死亡,毫无能力去挽救他们。 他甚至比小女孩更绝望,因为当时的他只有自己相助,而小女孩却坐在这里还有贵人相助,有盼头。 他时不时地向远处张望,期望着宋知婳能够顺利地完成救治,同时也期望着那名孕妇能够撑得住,坚强地活下来。 几个小时的等待,对孟时宴来说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了一座火焰山上,热浪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如果那名孕妇真的不幸离世,他们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结局。 突然,房间的门打开,宋知婳从里面走出来。 孟时宴立刻迎了上去,宋知婳疲惫但充满微笑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她怎么样了?”孟时宴急切地问道。 “还算稳定。”宋知婳淡淡地说道,随后又补充道,“不过,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孟时宴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当小女孩得知母亲已经脱离危险,她满心欢喜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然而因为坐得太久,双脚已经麻木到无法站立。 这时,宋知婳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扶住她,轻声安慰道:“别急,你的母亲已经没事了,但她是否能继续活下去,要看你的决定和努力了。” 小女孩想要开口说话,然而因为之前流了太多眼泪,再加上没有喝水润喉,她只能含糊不清地发出一些声音,满脸焦虑。 宋知婳温柔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背,又扶她坐下,转身叫孟时宴去拿杯水过来。 很快,孟时宴拿了一杯水,递给她。 小女孩捧着水杯,喝了几口水,感觉喉咙舒服多了。 她看着宋知婳,眼中满是感激和不安。“你知道我该怎么做吗?”小女孩声音微颤地问道。 宋知婳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宋知婳交给小女孩一个包裹,里面装有足以让他们度过余生的银两。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药材,使用方法已经详细标注。你只需按顺序取出每一袋药材,熬煮即可。 这些银两足以保障你们母子在未来的日子里过上舒适的生活。 能否守护好这些,就看你自己的了。 若不能,你和你母亲都得死。 若能,你们母子这辈子将安然无恙。” 小女孩颤抖着接过包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害怕和无知所措。 她只听懂了,这是她们唯一能活命的东西,也是她们唯一的机会。 “记住,从明天开始,你必须每日清晨五点熬药,必须亲自监督熬药过程,不能离开半步,还要亲自为你母亲服下为止。 你的药材已经按顺序分好,只要你按顺序取出每一袋,熬煮即可。 你的药材会比一般药材熬煮的时间稍长,但切记不可随意添加其他药物。 任何的差池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宋知婳的话语充满了严肃和警告,她看着小女孩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这个决定的重大。 小女孩深深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和母亲的生活都系于此。 她必须成功,她必须按照宋知婳说的去做。 “娘,大嫂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死了最好,等你哥回来了,重新给他娶一个能生儿子的,这种只能生赔钱货,要来干嘛?” “万一大哥知道是我们害死了他娘子,会不会和我们断绝关系?” “他敢!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自己的老娘,这是大逆不道,是会被老天爷收拾的。” 院外响起了说话声。 院内的小女孩瞬间瑟瑟发抖了起来。 宋知婳赶紧嘱咐道:“把包裹藏起来。” “对!” “包裹。” “这是唯一的机会。” 小女孩回想起宋知婳的嘱咐,心潮澎湃。 “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留下这句玄妙的话语,便如同灵猿一般翻上了围墙,瞬间消失在围墙之中。 宋知婳和孟时宴被她的举止惊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小小年纪能跑到凌城请大夫。 原来这个小女孩不仅跑步迅速,连攀墙的本领都这么高强。 但他们也无暇多思,因为此时,院门已被推开,一位老妇人领着两个小孩——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他们回家了。 对方都惊讶不已,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家里会出现两个陌生人。 “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老妇人警惕地问道。 “我们是大夫,是来救孕妇的。”宋知婳回答道。 听到这话,老妇人脸色大变,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扫了几眼。 “是谁请你来的?我们家可没有钱请大夫。”老妇人阴沉地说道。 宋知婳全无兴趣介入他人的家庭纷争。 人已救了回来,接下来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宋知婳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说道:“我已经把人救回来了。 等我到了凌城,我会去县令那里备案。 如果这名女子最后还是不幸离世,我将以谋杀罪控告你,衙门里的捕快会直接将你抓去坐牢,直至你偿还所犯罪行。” 第77章 崇拜敬仰的人 宋知婳的言辞犀利,充满了决断和果敢。 她全然没有兴趣介入这场看似混乱的家庭纷争,她的目标只有确保那个被救出的女子得到应有的保护。 话已至此,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极度紧张。 老妇人脸色苍白,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她的目光在院内游走,仿佛在寻找突破口,“去,看你们嫂子怎么样了?”她吩咐两个孩子去房间看着儿媳妇。 两个孩子迅速跑进房间,片刻后又奔出来,喊道:“娘!嫂子躺在床上不动,不知道是否已经去世了?” 老妇人似乎找到了借口,立即对宋知婳等人愤怒地大喊:“你们自称是大夫?谁会相信?你们有可能是骗子,杀害了我儿媳妇,还想将罪过推给我们。走,我们要去官府告你们,赔偿我们的损失。” 宋知婳的视线与那老妇人相交,她微微挑眉,毫不畏惧。 “你去啊!顺便告诉县大人,我姓宋,还是一名女子,更是凌城献病毒药方的宋大夫。” 宋知婳瞥了一眼可能会引发怒火的场景,不再理会,转向孟时宴道:“快把马车驾过来,我们离开。” 老妇人并不了解药方,她只知道不能轻易让这些人离开。 她迅速冲向对方,抓住他们,喊道:“你们不能走,你们把我儿媳妇医死了,赔我钱。” 宋知婳可不会纵容她鬼哭狼嚎,反手将她拖到水缸边,猛地用力按进水里。 当老妇人几乎无法承受时,又把她拉出来,接着又按下去,不断重复这个动作。 两个小孩在一旁看到这景象,吓得大哭起来。 孟时宴一瞬间怔在原地,他看着宋知婳,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这个女人,总是能让他吃惊。 他看着她对待老妇人的手段,虽然知道这是必要的,但内心深处却有些害怕,仿佛未来的自己也会遭到如此一劫。 这个女人,她冷静、狠辣,甚至有些不计后果。 “婳姐姐。”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平时没有的颤抖。“我们该走了。” 宋知婳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她放开了老妇人,老妇人疲惫地倒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藏好包裹回来的小女孩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惊讶万分。 她从未见过如此了不起的女子,不仅医术出类拔萃,身手还如此不凡。 她深感敬佩,心中涌现出对女子的崇拜之情。 这一切都令她感到新奇又兴奋,因为她在这里生长了十年之久,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从这一刻开始,她心中便有了一个值得崇拜的、令人敬仰的人。 宋知婳垂下手,静静地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虽然害怕,但歇息过后,已然有了生机。 她试图挣扎起来,准备继续战斗。 宋知婳用脚踩住她的肚子,虽然没有特别用力,但也足够让老妇人痛苦地蜷缩起来。 宋知婳平静地问道:“很疼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你踢向孕妇的肚子时,她也会感到非常痛苦。 不仅会痛苦,还会因为你的那一脚而失去孩子。” 老妇人痛得满头大汗,蜷缩在地板上,无力反驳。 宋知婳蹲下身子,淡淡地说道:“你现在知道被人踢肚子是什么感觉了吧?那你以后还敢再这样做吗?” 老妇人痛苦地摇了摇头,哽咽着说:“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以后,是不是应该尊重她们,让她们感到安全,而不是伤害她们?”宋知婳继续说道。 “是,是。”老妇人连连点头,“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宋知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去。 小女孩跑过来紧紧地攥着宋知婳的手,哽咽着说:“谢谢大夫,谢谢您。” 宋知婳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不用谢,以后的路就得靠你自己了。”说着,宋知婳走出了马车。 当小女孩目睹马车载着大夫渐行渐远,一刹那间,她的心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表的失落。 她疾步追赶着马车,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大夫,我以后可以到城里找你吗?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只是想来看看你。” 宋知婳眼见小女孩如此动情,心中不禁涌起了怜悯之情。 她示意孟时宴让马车停了下来。 当小女孩得知马车停了下来,她的脸上立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欢快地跑向车窗,充满期待地注视着宋知婳。 宋知婳望着她灿烂的笑容,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告诉了她实情,“我要去京城了,你去凌城找不到我的。” 小女孩的神色瞬间变得失落起来,但她仍然不死心地问道:“那您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这样的话,就算我找不到您,也可以知道我曾经认识一个很好的大夫。” 宋知婳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回答:“我的名字是宋知婳,也许我们有生之年,可以再次相遇。” 小女孩重重地点了点头,她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宋知婳,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孟时宴这时开口说道:“赶紧回家吧,别再耽误下去了。” 小女孩听了,不禁泪眼朦胧地看向宋知婳,她也不清楚为什么? 宋知婳和她挥了挥手,表示她走了。 但她却不能继续跟着她。她低下头,忍不住抽泣起来。 马车缓缓地驶离了小村庄…… …… 当马车驶回凌城时,已是暮色降临。 孟时宴在药堂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开口说:“婳姐姐,我们快到了。” 宋知婳在马车里半梦半醒,一听到声音立刻清醒过来。 她掀起车帘,望向街道,确认确实已接近药堂了。 当望见药铺的大门时,她注意到周围有几个体格强壮的人物,这些显然是习武之人。 她猛地警觉起来,意识到这可能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于是,她立刻对孟时宴严肃地说道:“我们被人盯上了,你赶快驾车往后院绕过去,小心一些,不要被他们发现。” 第78章 调查他们的家庭是大忌 孟时宴一愣,随即低头看去,发现有几道身影隐在暗处,衣着普通。 如果不是他们身材魁梧,很难让人注意到。 他心中一紧,知道宋知婳所言非虚,立刻照办,驾着马车悄悄往后院而去。 宋知婳沉思着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为何如此神通广大? 即使历经了战火的洗礼,仍能准确找到她的所在。 看来古代这些人所拥有的能力远比她想象的要强大得多,稍有不慎便可能在这古代的世界中葬失性命。 当两人来到后院,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他们迅速进入院子。 看到宋南星带着大宝和小宝在屋子里写着什么。 正当大宝和小宝发现宋知婳他们,刚想大声呼唤母亲时,被宋知婳及时制止了。 孟时宴一进来便开始整理物品。 宋南星领会了她的意图,立刻提高了警觉。 宋知婳谨慎地问道:“瑶瑶和夕阳在哪里?敌人正在药房外面,我们得赶快离开,以免伤及无辜。” 宋南星回答:“他们在厨房,我就去叫他们。”说完,他迅速离开。 两个孩子觉察到异样,选择默默地陪伴在宋知婳的身边。 宋知婳随即执起笔墨,给王大夫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信中表示自己因为突发状况不得不提前离开,对于未能及时向他告别感到十分抱歉。 安排好一切后,她匆匆抱着两个孩子坐进马车里等候。 其他人快速地打包好行李,不动声色地迅速离开药店。 驾着马车抓紧时间在城门关闭之前逃离了凌城。 他们的行动迅捷,让在前堂忙碌的王大夫等人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离去…… ………… 当小宝看到燕楚辞时,他感到非常高兴,因为他认为自己又遇到了他。 他打算走过去问问燕楚辞上次生病是否已经好转。 然而,大宝拉住了他,并问道:“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可疑吗?他看起来很有权势,为什么多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听到这个问题,小宝突然想到了他们的身份和过去经历的追杀。 从他们记事起,他们的家人就不允许他们与陌生人接触。 因为对燕楚辞稍有好感,他忘记了保持警惕。 他非常后悔自己的愚蠢,脸色立刻变得沮丧,说道:“对不起,哥哥,我差点忘了我们不能和陌生人接触。” 大宝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安慰道:“记住,我们是特殊的,和其他人不一样。以后要小心,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小宝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记住这个教训。 他有些懊恼,但是更加坚定了要和燕楚辞保持距离的决心。 燕楚辞注意到了,刚才一个小孩见他还挺开心,结果旁边的一个小孩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一下子就翻脸了。 他有些糊涂了,难道自己长得像大奸大恶之人? 燕楚辞最害怕遇到这种情况了,他可以在政治上纵横捭阖,也可以在战场上英勇奋战,但唯独面对几岁的小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忍不住走过去,想问问那两个小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着他,小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疑惧。 \"我们见过面的,你们还记得吗?\" 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 两个小孩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说话。 最后,大宝以稚嫩的嗓音,却带着冷酷无情地口吻说道,“见过又怎样?你一个大人有什么事,就去找其他大人问,找我们两个小孩有些不妥。况且我们小孩子如何会知巧你都不知道的事情?” 燕楚辞愣了一下,他还什么都没问,这小孩就如此犀利。 他确定已经被烙上了“坏人”的标签,而且还是因为这个几岁的小孩谨慎。 他看着那个小孩,尽力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我并非恶意之人,我也有孩子在外漂泊,他的年龄与你们相仿。 看到你们,就让我想起了我的孩子,因此我走近你们,希望能与你们相识。 并无其他意图。 如方便,我能否了解你们的母亲姓甚名谁?家中有何亲人?他问。 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大宝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瞬间熊熊燃烧了起来。 什么? 他的意思是他的孩子不见了,还试图让他们扮演他的孩子? 他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问出这样的要求? 他的言下之意,是还想查他们家中有哪些大人存在,好被他轻易地利用和操控。 果然如我所料,这个表面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但实际上是个拐卖儿童的坏人。 估计他的外表也是装出来的。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娘姓宋,我爹姓孟,他们俩都是大夫,现在他们俩都出去给病人看病了,我还有两个姨姨,一个舅舅看着我们。我们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先走了!” 说完大宝就拉着小宝进了药堂的后院,不再出来了。 ‘宋’在大庆国属于大姓,很普遍,所以他也不担心暴露自己某些信息。 小宝有些怨念地瞪了他一眼,跟着大宝进了药堂。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查他的家庭,这对他们家来说大忌,只有别有企图的人才会查他们的家庭。 小宝对他的印象瞬间崩塌,甚至有一种被人背叛了的感觉,让他心里难受极了。 燕楚辞看着两个孩子突然跑出药堂,感到困惑,不明白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他思索着刚刚说的话是否有误,怎么两个孩子突然就离开了,甚至那个喜欢他的孩子都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他转向燕三,不解地问道:“我刚刚表现得很差吗? 还是我问的问题引起了他们的反感? 他们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吓人?” 燕三也有些愣住,听到燕楚辞的问题,赶紧回答道:“王爷,属下也没有带过孩子,所以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您肯定是个仪表堂堂的人,绝对不会吓人的。” 燕楚辞听了燕三的回答,不禁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本王表现得不好吗?可是本王一直都是这样和别人相处的,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这次真的是很奇怪。” 燕三看着燕楚辞困扰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燕楚辞问道:“你可有查清楚他们的家庭背景? 他提到有父母和两个姨娘,还有舅舅,这是否属实? 他母亲与当年丞相府离家出走的小姐是否是同一人?” “属下问过王大夫了,他们说的确实属实。”燕三说道。 “王爷。” “有急事要回府上商议,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燕一突然出现,打破了燕楚辞和燕三的交谈。 原本燕楚辞还想多陪陪孩子,等待他们的父母归来,确认一下,没想到突发状况。 他说道:“派人在这里等他父母回来,再通知本王过来。” 燕三听后表示明白,立刻去安排人手。 然后,他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赶回府上处理紧急事务。 燕楚辞没想到就因此错过了…… 第79章 破庙 宋知婳并不急于返回京城。 她知道,过度的急躁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慢慢处理,不能操之过急。 他们的马车在行驶的过程中,每到达一个地方,都会停下来一段时间,为当地贫困的老百姓提供义诊,解决他们难以治愈的各种疾病。 在四月份的天空下,细雨纷纷,昏暗的云层让人感到了沉闷。 一辆马车在雨中慢慢行驶,宋南星和孟时宴坐在马车前面。 宋南星对车上的宋知婳说:“姐,根据我们目前的速度,恐怕今晚无法赶到下一个县城。前面有一座废弃的庙宇,我们今晚可以在那里暂时安顿一晚。” “好,就听你的。”宋知婳点点头,马车便在庙前停下。 二人将马车停在庙前的空地上,拾级而上,众人冒着雨,步入这座阴森森的庙宇。 宋南星从马车里拿出灯笼,照亮了周围。 他嘱咐道:“大家小心一点,看庙里有没有其他东西?” 宋知婳小心翼翼地牵着大宝和小宝,下着雨怕林湿他们,“注意看脚下,下着雨地上很不安全。” 宋夕阳率先进去,四处望了望,说道:“大家快进来,里面没有人。” 她找了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打扫干净,把带来的被褥铺在地上,准备在此过夜。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庙宇内充满着尘土和蛛网,神像的脸上落满了岁月的痕迹。 宋知瑶在庙宇的角落找到了一些残留的干柴,她迅速生起一堆火来,驱赶走庙宇中的寒气。 宋知婳带着大宝和小宝紧紧靠着火堆坐下来。 孟时宴从马车上拿出一些食材和锅碗,手法熟练地架起锅,把食材一放入。 虽然地方简陋,但食材他们是不会亏待自己,各种腊肉,腊鱼以及各种配菜。 但在这个荒废的地方,有火源和冒着香气食物,已经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安慰。 “食物烹饪好了,”宋知婳说道:“先别忙活,你们过来吃饭先。” 她把烹饪好的食物装进碗里,递给大宝和小宝,那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炖菜,飘着诱人的香气。 大宝和小宝露出可爱的小脸,微笑着接过那碗食物,“谢谢娘亲,你煮的饭菜真香。” 孟时宴在一旁淡然说道:“这是我煮的。” 宋知婳万万没想到,大宝和小宝竟然会说是她煮的。 他们明明知道在刚才准备食材的过程中,孟时宴一直在忙前忙后,而她只是坐在旁边观看,待到面煮好后才帮忙分舀一碗。 宋知婳对于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行径感到一阵无语。 “你们明知道这不是我煮的,为什么还要睁眼说瞎话?” 大宝和小宝害怕宋知婳生气,赶紧跟孟时宴道歉,说刚刚只是开了个玩笑。 孟时宴也不可能真的跟小孩子置气,表示自己原谅了他们。 他们默默地享用晚餐,听着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感受庙宇中的寂静。 宋南星不时地向窗外看去,观察着外面的天气。 他知道,只要雨不停,他们的行程就无法继续。 就在他们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吹来,灯笼的火焰猛地摇曳了一下,几乎要熄灭。 宋南星赶紧护住灯笼,不让它熄灭。 这时,他们注意到风中似乎夹杂着一种某种的响声。 正当破庙外传来的异样声音回荡之际,庙的大门突然遭受强力冲击,五六个人形影匆匆地闯入。 宋知婳他们与进来的人形成了紧张的对视。 一名年轻的妇人打断了紧张的气氛,她歉意地说道:“我们没有预料到这座庙已经有人,请原谅我们的突然到访。由于外面的雨势太大,我们无法继续前行,所以希望能在这里暂住一晚,我们保证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位老妇人立刻激动地大声附和:“这破庙又不是他们家的,难道我们就不能住吗?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他们也未免太小气了。” 正当老妇人出声反驳时,一个年轻的男子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阿娘,不要乱说。” 接着,他转向宋知婳等人,语气和善地说道,“再次表示打扰,我们确实会在庙里暂住一晚,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 宋知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男子见此,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回头向庙外喊道:“大家别担心,他们同意我们在这里暂住一晚。” 外面的雨势依然汹涌,伴随着狂风,吹得破庙的大门摇晃不已。 那五六个人形影匆匆地闯入后,便立刻忙碌起来,他们拿出了被褥和各种用品,在破庙内搭起了简易的庇护所。 老妇人得意地看着宋知婳他们,好像在炫耀他们的到来。 而年轻的妇人则带着歉意的目光,不断向宋知婳等人表示感谢。 当夜幕降临,破庙内点起了几堆篝火,温暖的光线照亮了昏暗的空间。 那五六个人围坐在火堆旁,互相依靠着度过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而宋知婳和家人则躲在自己的整理好的地方里,尽管外面的风雨声依然清晰可闻,但他们心中却平静了许多。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破庙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然而,那一群外来人的到来,无疑给这个孤寂的破庙带来了一丝人气。 尤其是那个年轻的妇人,她的温柔和善意,使得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缓和了许多。 而那个老妇人,虽然有些无礼,但对于宋知婳来说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当夜深人静之时,宋知婳透过眼睛的缝隙,看着坐在火堆旁的几人。 两个大概八九岁左右的男孩,以及两个老者和一对年轻夫妇。 年轻妇人始终面带微笑,与篝火映衬得无比温暖。 她的目光中对着旁边年轻男子,似乎蕴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是歉意? 感激?, 还是其他什么? 宋知婳无法确定。 但从他们的对话,宋知婳知道,他们应该是一家人。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乌云的缝隙照射在这座破庙上,为这座历经沧桑的古建筑披上了一层金光。 那家人准备启程继续他们的路程。 年轻妇人的目光看向宋知婳等人,微笑道:“我们要先走了,很高兴能与你们在这里认识。” 老妇人刚想反驳的她,就被他儿子用眼神吓唬。 在这个清晨告别后,那群人形影匆匆地离开破庙,冒着清晨的微雨继续前行。 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庙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微弱。 我们也走吧。 第80章 年轻妇人晕倒 “婳姐姐,我感觉前面好像是在破庙里和我们碰过面的那一家人,他们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马车停在那里。”孟时宴驾着马车,回头和车里的宋知婳说道。 没料到,宋知婳尽力避开那一家人,最后还是与他们狭路相逢。 她听后,沉着地说:“不用管他们,我们直接从他们身边绕过去就行了。” 孟时宴点点头,驾着马车从那家人的旁边绕了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一声绝望的哭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使得他们的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宋知婳和家人们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哭声听起来充满了痛苦和无助,让人无法就这样漠然地继续前行。 “我们继续往前走,当做没看到吧。”宋知婳说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然。 孟时宴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了听从她的决定。 他依言驾着马车,从旁边绕过那家人,无视他们的脸色都有些苍白,神情充满了恐惧。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你突然跑到他们马车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是那位年轻男子看了看他们,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声音却因为害怕而颤抖,“帮……帮帮我们!这附近没有人烟,实在是找不到人求救。” 孟时宴心中一阵烦闷,该来的始终是躲不掉。 “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年轻男子急切地说道:“我家娘子突然昏倒,任凭怎么呼唤都毫无反应。能否请你们出手相助,帮忙查看一番?” 听到男子的话后,马车内的人立刻就明白了,这里出现的麻烦是他们所不能忽视的。 “婳姐姐……”孟时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过去? 宋知婳微微皱起眉头,她的目光落在那年轻男子的脸上,只见他满脸焦虑,言语中充满了无助。 虽然,这个请求有些出乎意料,令人不解为何他找上了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一大群孩子,寻求帮助。 但是,她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花费太多时间去探究答案,既然麻烦已经找上门来,那就只能面对了。 她看着那人焦急的样子,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好吧,我们跟你去看看。”宋知婳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她的手一挥,孟时宴便驱动马车,跟在那年轻男子的身后,往旁边不远处的马车靠近。 那年轻男子连连道谢,脸上担忧的神色未减。 宋知婳从车窗中望着他,心中不禁感叹,在破庙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家人。 谁知…哎…! 人生百态,世事无常,谁也无法预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姐,你是担心有危险吗?那我们就不去了。”宋南星问道。 “是啊!不用理会他们,我们直接驾着马车往前走。”宋夕阳担忧地说道。 宋知瑶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看来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一家了,逃也没有用。” 宋知婳将大宝和小宝托付给他们,这两个小家伙在破旧的庙宇中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所以一上车就开始安稳地睡觉。 她对他们说道:“你们在这里要保持警惕,确保大宝和小宝的安全。同时,我会尽快回来,不会出任何问题的,放心。” 马车在另外一辆马车前停下,那年轻男子慌忙上前,急切地撩开车帘。 老妇人看到儿子回来,慌忙地问道“儿子,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那年轻男子也顾不上和母亲解释什么,他阐述道:“当我们从荒废的庙宇出发的时候,一切看似正常,然而到达这里的瞬间,她突然喊着胸口疼痛。 我们没有多余的考虑,以为是她赶路过于劳累了。 然而,没过多久,她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昏迷了过去。 把我们大家都急坏了,又刚好看到你们经过,只好过去请你们帮忙。” 宋知婳听闻后,对那年轻妇人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她紧皱眉头,没有发现任何疾病或身体过度劳累导致的晕倒迹象。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吐血晕倒呢? 宋知婳不禁心中疑惑,她看着那妇人,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病因。 然而,这名妇人的身体状况看似健康,没有任何疾病的症状,也没有身体过度劳累的痕迹。 这让她感到十分困惑,也深感担忧。 她思索着可能的病因,忽然记起那妇人呕吐的情景。 她向那妇人的丈夫询问:“她晕倒前,除了呕吐,还有其他症状吗?比如,头晕、头痛、视物模糊?” 那丈夫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她只是突然呕吐,然后就没意识了。” 宋知婳陷入深思。 如果排除了身体疾病和过度劳累,那么这妇人的病因可能就出在心理方面了。 但是,心理疾病为何会导致吐血晕倒呢? 她思索着各种可能,突然心中一亮,想起了之前在医书上看过的病案。 有一种心理疾病,病人因心理压力过大,无法承受,导致身体出现各种不适症状,甚至可能影响到身体的正常生理功能。 尽管宋知婳心中有了些许眉目,但她还不能确定这就是真正的病因。 她决定暂时隐瞒病人的原因,并嘱咐妇人的丈夫:“我对她的病情实在是束手无策,无法找到原因。 我建议你们带她回到城里的药铺,让大夫给她仔细检查一下,或许能找出问题所在。” 那妇人的丈夫听了宋知婳也无能为力,虽然有些疑惑,但仍然感谢地说道:“既然你也束手无策,那我赶紧带她进城检查了。多谢你能来帮忙查看,刚刚打搅了。” 宋知婳向他表示不用谢,然后微微抬起头,用审视的眼光打量这一家人。 那个老妇人,时不时会迸出几句尖刻的话,其中充满了恶意。 而那个老者,从昨晚到现在,就只是默默地待在一边,一言不发。 两个孩子,一个会在不经意间偷偷瞄她一眼,另一个则似乎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最让人不解的是,她从未听到这两个人叫过他们的祖父母或父母。 宋知婳心中冷笑,这个家庭,看似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奇异魅力。 她忽然有些惊讶,装作随口而出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懂得医术呢?我并没有跟你们说过我是大夫吧!那你们怎么会想到要我来医治呢?” 第81章 未能掌握主动权 年轻男子一愣,然后解释道:“我的娘子突然失去意识,我们全都惊慌失措,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驶来,你们出现了。 真是幸运啊,要感谢我大儿子昨晚在寺庙里的敏锐嗅觉。 他闻到你们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药味,猜测你们可能是大夫,也可能是病人。 在绝望中,我们唯有向你们求助。” 听完年轻男子叙述,宋知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淡淡地说道:“你大儿子是个聪明的孩子。” 宋知婳注视着坐在马车一角的小男孩,他正在细心研究手中的玩具,似乎要将其剖析。 没想到,这个存在感极低,最容易被别人忽视,甚至没拿正眼看过别人的小孩,居然是个隐藏的大佬。 令人惊叹。 她从未料到古代竟然有如此之多出类拔萃的人物,简直如同繁星点点,令人无法直视! 宋知婳不禁担忧自己能否挺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 然而,这仅仅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强者或许尚未露面。 毕竟,在这些县城和村庄,她所见识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年轻男子开口道:“由于他身体欠佳,经常需要服药,所以可能对药物比较过敏。” 听到这话,宋知婳微笑了一下,然后劝道:“你们也赶紧出发吧,要是让这位娘子延误了治疗可不好。”说完,她站起身,离开了。 宋知婳上了马车后,车辆又开始了平稳的移动。 一群人立刻围了上来,纷纷发问。 “有什么发现吗?姐,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宋南星好奇地问道。 “他们是人口贩子,还是职业杀手?”宋夕阳也跟着附和。 “你们在说什么呢?虽然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但还远远达不到杀手的地步。”宋知瑶不认同地说道。 宋知婳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她轻轻摇头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我们不能轻易就给他们定性。他们的行为确实让人怀疑,但目前没有对我们有任何不利,不能贸然出手。” “可是,姐,你刚才不是也承认他们确实有问题吗?万一他们对我们出其不意怎么办?”宋夕阳不解地问道。 宋知婳深吸一口气,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外面,沉声道,“他们确实有些古怪,但是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真的要加害于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姐,你有感受他们身上有武力吗?而且,你看他们的眼神,似乎并不简单。”宋知瑶提出质疑。 宋知婳微微皱眉,她确实也有些迷茫。 “我并未觉得他们拥有强大的武力,然而也有可能他们实际上拥有强大到可以隐藏的武力。 无论如何,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利的。” 这些人确实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而且从他们的眼神和举动来看,确实有些不寻常。 可是,仅凭这些,还无法确定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们都要保持警惕。”宋知婳说道,“特别是我们即将到达目的地,我们更需要小心。如果他们真的有问题,我们或许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众人纷纷点头,车厢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们面临的危险,也许才刚刚开始…… 他们终于抵达了城。 之前,他们一直在小县城和村庄为民众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 尽管他们尽力适应简陋的生活条件,但食物和住所都相当匮乏。 现在,他们终于来到省会城市,自然渴望享受更好的生活。 因此,他们打算尽情地品尝美食、畅享娱乐活动,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当他们办理客栈入住,下楼用餐时,情况并不令人愉悦。 因正在用餐时,他们偶然又遇到那一家人,显然也入住在同一客栈。 这家人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他们看到彼此都表现出意外的样子。 那家人过来打招呼:“真巧,你们也住在这个客栈。我们刚从外面回来,还送了我娘子去药堂治疗,不过好在并无大碍。” 宋知婳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极度不喜欢这种受人摆布的感觉。 自从穿越到古代,她素来遇事果断决绝,从未拖泥带水。 然而,此刻的处境让她感到十分恼火,因为自己并未掌握主动权。 见宋知婳不答话,宋知瑶淡然开口道:“巧吗?我们可不觉得巧。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用饭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冷漠,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满意。 那个年轻人听到他们的言论,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对他的家人持有如此的反感。 既然别人对他们不友好,他也不会在这里自讨没趣。 于是,他礼貌地说道:“那么,请你们慢慢享用美食,我们要上楼了。”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个小男孩的玩具不慎掉落在他们餐桌下,而那个玩具正好落在大宝坐的椅子下方里面。 由于大宝的脚不够长,够不着地,无法迅速起身让开。 而看到自己的玩具掉了,小男孩立刻趴到地上准备捡起玩具。 大家都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 宋知婳坐在大宝旁边,正准备抱起大宝。 然而,大宝反应迅速,撑着桌面往上跳,立马踩到凳子上。 小男孩捡起自己的玩具后,没有看向任何人,又乖乖地站起来,站在他大人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年轻男子立刻表示歉意,然后转头拉着他儿子说:“小默赶紧向弟弟道歉。” 小男孩还是默不作声,把玩着手中的玩具。 宋知婳冷冷的盯着这一家人,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宋南星便说:“你们回去吧,不用道歉了。” 年轻男子见他们确实不欢迎自己,就立刻拉着儿子离开了。 那个小男孩突然转过来盯着他们笑了一下。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他笑过…… 第82章 陷害 其他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男孩的神情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似乎,他刚一刹那地微笑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更深沉的东西。 然而,他们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多想…… “不如,我们换一家客栈吧……”宋知瑶皱着眉头说,“这个小男孩好诡异。” 孟时宴回想这一路走来,心中不禁浮现出这户人家的模样,他说道:“这一家人看似普通,所做的事情也合情合理,但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仔细思考,却始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知婳一开始还未能彻底洞察这一家人的行为模式,他们并未表现出任何武力,却总能精准预测下一步的行动。 然而,经过深入观察和理解,她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原来,这一家人中有一名成员在暗中操控着整个局面,他可能是觉得他们是一群容易对付的肥羊,也可能是想要测试这一家子的真实实力。 这种操控行为是这一系列神秘事件的关键所在,也是他们能够准确预测下一步行动的根源。 这名隐藏在暗中的操控者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牵引着他们的命运,宛如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等待他们一步步踏入。 他们的每一次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像是被预先设定好的剧本所引导。 而这些剧本的设定者,就是这名操控者。 他可能是从未说过话的老者。 也可能是唠叨的老妇人。 甚至可能是年轻男子操控这一切。 看似温柔地年轻妇人也不简单。 至于两个小孩,表面上看似平淡无奇,但他们的存在却无法被忽视。 同时,宋知婳也开始思考这家操控者的目的。 这家人为什么要选择他们一家? 是单纯的想抢夺妇女钱财? 还是一场仇人精心设计的试探? 如果是后者,那么他们的目的地的是什么? 他们想要试探的什么? 宋知婳的内心充满了疑问,但她知道,只有操控者露出真正的目的,才能揭开这个谜团的真相。 她说道:“如果那些人真的是针对我们而来,那么我们换客栈也无法解决问题。 我们在此住下,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们既无权又无财,他们看中我们无非就是女性的样貌,或许是想拐卖孩子。 不过,我们目前的实力已经足以对付他们这些人,所以不必过于担忧。” 宋知婳的冷静与果断,让人不得不佩服。 她的话语不仅消除了原本的恐慌,也使得团体的气氛瞬间变得安静。 “即使他们的目标并非我们,也可能会对我们产生威胁。” 她沉思片刻, “我们需要找出他们的目的,也需要确保我们的安全。在我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宋南星不解地问道。 “是的,”宋知婳点点头,“我们需要让他们主动露出马脚。我们可以继续在这里住下,但必须提高警惕,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 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不要过于紧张。 夜幕降临,客栈中一片安静。 然而,谁也不知道,这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风暴。 宋知婳静静地坐在窗边,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坚定的面庞。 突然间,宋知婳敏锐地察觉到房间的门上传来了微弱的声响。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房门,小心翼翼地靠近。 屋子里,宋知瑶和宋夕阳带着大宝和小宝已经安详地睡下了。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预订了两间房间,一行人共享一间,宋南星和孟时宴则共享另一间。 宋知婳轻轻地靠近门,耳朵紧贴着门缝,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的心跳加速,一丝丝紧张和不安从心底升起。 门外的声音微弱而模糊,但宋知婳敏锐地察觉到那是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声音。 她的心中泛起了一层涟漪,那是危险即将来临的预感。 她回过头,看了看睡得深沉的宋知瑶和宋夕阳,还有那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她抿了抿嘴唇,心中明白,此刻的她无法无动于衷。 当宋知婳打开房门时,她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她看到了一条血迹,从侧房的门缝里延伸出来,一直延伸到房间的深处。 她的房间的侧房门是开着的,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立刻意识到,这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陷阱。 她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心脏在狂乱地跳动。 侧房的血迹鲜艳而诡异,它从门缝里蜿蜒而出,像一条邪恶的蛇,不断向内延伸。 血迹的尽头,消失在黑暗的房间深处,那是一切未知的源头。 房间里的空气弥漫着铁锈和鲜血的混合味道,这是死亡的气息,是危险的预兆。 她的每一个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手心的汗水、心跳的节奏、血液的流动,都似乎在急速加快。 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惊醒了同一层楼的客人。 强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引发了他们的好奇心。 他们纷纷起床查看,想知道这股令人不安的气味是从哪里来的。 当他们打开房门,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惊愕。 走廊上留下一道道血迹,对面的房门敞开,一个人躺在血泊中,生死未卜。 住户们惊恐不已,客栈的掌柜立即报案并向报告了这一惨案。 捕快迅速赶到现场,展开调查,希望能够找出这起令人发指的凶杀事件的真相。 当捕快到达现场时,他们立刻被走廊上的血腥味引导。 他们看着血液从一间房间门缝里流出,染红了整个走廊。 血迹在地板上蔓延开来,像一幅描绘犯罪现场的油画。 他们沿着血迹前进,每一步都像是在雷区中漫步。 房间的深处传来微弱的声音,是一种她无法辨识的奇怪声响。 衙役们以为房间里面藏有凶手,顿时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中翻滚,神经变得高度紧张。 他们紧紧握住拳头,准备面对即将出现的危险。 然而,当他们终于看清了侧房深处的景象时,被一种深深的震惊所包围。 那里有一具无头的尸体,血液正从断裂的颈部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房间。 那是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但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第83章 选择低头顺从 看到这个场景,即使经验丰富的捕快也会再次感到惊愕。 他们努力稳定情绪,迅速转变角色,开始在房间内展开详细的调查工作。 他们先是从门口开始,一步步地检查每一处地方,力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他们的目光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无论是隐蔽的暗格,还是高高的壁炉。 他们细心地检查了地板,甚至查看了墙壁,寻找可能有问题的裂痕或者标记。 随后,他们转向了窗户。 虽然这扇窗户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但经验丰富的捕快深知,往往最普通的地方,也可能隐藏着关键的线索。 他们仔细地检查了窗户的锁扣和插销,发现它们都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被撬动的痕迹。 在检查过窗户之后,他们又转向了家具和摆设。 他们一样一样地检查,不放过任何一样可能成为线索的东西。 虽然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重要的线索,但依然坚持仔细地检查,只有经过细致的调查,才可能找到真正的线索。 此时,他们又转向了被害者。 他们仔细地检查了被害者的身体,希望能够找到任何可能表明凶手身份的标记或者线索。 他们甚至查看了被害者的衣物,寻找可能存在的痕迹。 在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之后,虽然他们并没有找到直接的线索,但他们还是得出了一些结论。 他们认为,凶手很可能是在极度的愤怒或者恐惧下杀人的,因为被害者的尸体上,明显可以看出强烈的抵抗痕迹。 尽管捕快们在客房中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他们并未就此放弃。 于是,他们开始在客栈内一一盘查,包括客栈的掌柜、伙计以及其他的客人。 他们逐一询问这些人,在晚上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听到客栈内传出的任何惨叫声或者异常的响动。 然而,尽管每个人都提供了自己的证词,但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让衙役们感到十分沮丧。 捕头严肃地宣布:“在案件未彻底调查清楚之前,客栈内的所有人均涉嫌犯罪。你们都不允许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将被视为凶手。” 被捕头的话一震,原本喧闹的客栈瞬间陷入了沉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中泛起一阵不安。 “在案情未查清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封城。”捕头的话语如同一道死命令,让在场的人们无法反驳。 他深邃的眼神扫过众人,仿佛要看穿每个人内心的想法。 客栈老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他清楚地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的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他眼中的困惑和焦虑却一览无遗。 与此同时,客栈里的客人开始窃窃私语,彼此交头接耳。 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困惑,仿佛在互相安慰的同时也在互相猜测着这场风波的来由。 自尖叫之声初起,宋知婳就已隐身而处,尽量不涉入这案件中。 她,一位穿越者,常常沉醉于自己的力量,但又在古代的现实中保持谦卑。 她明白在这个世界里,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实在太多了。 因此,她并不鲁莽地认为自己可以轻易地与这个时代抗衡。 在需要低头顺从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做小,而在需要隐藏自己的时候,她也同样毫不迟疑。 当然,当她认为自己有责任挺身而出时,她却毫不犹豫地这样做,勇敢地面对困难,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她与家人静静地站在一旁,庆幸这一层多数是普通客房,人群熙攘,若果是单独两间房,他们要逃脱这麻烦恐怕就难了。 那刚死去的男子,他们既不认识也没见过,对他一无所知。 令她感到惊异的是,她并未听到隔壁的打斗之声。 也就是说,那名男子遇害时,她确实未曾察觉到任何动静。 这表明了凶手有三种可能:其一是他将死者移至了此处。 其二是当她还未返房之前,受害者已被杀害。 其三便是凶手本领极其高强,能在她眼皮底下,轻易地夺去他人的性命。 会不会? 凶手! 其实就在他们人群当中。 宋知婳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阵寒意,不敢再往下想。 她偷偷望向那一家人,仿佛隐形了一般,在人群中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 这件事情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捕头吩咐手下人,将客栈房间里的尸体带回衙门。 这是一桩令人困惑的命案,捕头心中明白,这桩案子需要他倾尽全力去解决。 捕快们迅速行动,将尸体抬上马车,小心翼翼地运回衙门。 捕头严肃地跟在马车后面,脑海中不断翻涌着这桩案子的各种可能性。 有几名衙役留在客栈,暂时驻扎在此地,他们告知众人,县令大人随时都会派人来,那时便需要他们到公堂应讯。 宋知婳感到有些出乎意料,她以为所有的客栈住客都会被一并抓去监牢等待审判。 然而,却只看到几个衙役在此看守。 在她看来,古代武林高手如云,这样的看守力度,凶手早就逃之夭夭了。 不过,她也就在心里想想并未出声。 客栈内众人心里惴惴不安,虽然死者已矣,但仍旧无法心安理得。 大家对那间房都心有余悸,无人敢靠近。 宋知婳也带着家人,小心翼翼地向掌柜提出换房的要求,他们实在害怕再次踏入那临近血案的房间。 掌柜的也是满心无奈,但出于是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只好把他们安排到其他房间。 宋知婳等人回到先前换下的房间,长时间的紧张气氛在此刻瞬间瓦解,一群人的神经如同琴弦般松弛下来。 宋知瑶叹息道:“这样的日子实在让人感到压抑,我认为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这里的气氛实在太诡异了。” 宋夕阳靠在她的身边,也忍不住感慨道:“就像老天爷在捉弄我们一样,我们前段时间尽全力救治生命,而现在却遇到了可怕的凶杀案。” “的确,这样的日子确实让人感到压抑。”宋南星说道。 第84章 各怀心事 年轻男子恶狠狠地扇了年轻妇人一耳光,不满地低声咆哮道:“都怪你,耽误了我大事,要不是你无缘无故晕倒,我们怎么可能耽误在这个破地方。现在好了,还碰到凶杀案,想走都走不掉。” 年轻妇人一边哭泣,一边低声辩解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可是我真的太累了,我没办法继续赶路。” 年轻男子毫不理会她的解释,继续怒吼道:“那你也不能把我们一起拖下水啊!现在怎么办?我们得想个办法摆脱这个凶杀案。” 老妇人跟着说道:“你这个葬门星,自从你进门后,我儿子的运气就被你败光了。你整天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不舒服,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老者坐在椅子上,依然没有加入这场争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袋,然后缓缓吐出一缕青烟。 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默,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两个小孩,一个还在专心致志地玩着玩具,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而另一个小孩则紧紧抓住母亲的手,恐惧地看着父亲。 他的小手心已经湿润,显示出他对母亲的担忧。 老者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经历了无数的岁月洗礼。 他说道:“不必过于迷信命运,此事与她毫不相干。当前的首要任务是,你们务必不要给我添麻烦,绝对不能让官府的人注意到我们。” 老妇人和她的儿子惊讶地看着老者,他们不明白? 今日,他为何如此好说话? 老者继续说道:“我们无需过于急躁。客栈中的人群并不见得比我们好受。我猜测,他们或许比我们更加渴望案件能早日解决,以便他们能安心离开。” 众人听完了老者的话,都沉默了下来,心中暗自揣摩老者所言是否属实,也许客栈里的人的确比他们更急于离开这里。 这时,老妇人开口道:“这次的事情暂且放下不论,我们并未杀害那人,衙门的人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大家先去休息吧,在这里空谈也无济于事。明天的情况如何,届时再说吧。”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躺在床上的众人,却都难以入眠…… 在深深的夜色中,当所有的喧嚣都沉寂下来,床上的小男孩悄然睁开了眼睛。 四周是一片漆黑,仿佛巨大的幕布将所有的光亮都吞噬。 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他的视线无法穿透这厚重的黑暗,但他的冰冷眼神却像一把锐利的刀,无声无息地刺入这个寂静的夜晚。 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仿佛可以冻结周围的一切,让这个黑夜都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他喃喃低语道:“计划失败,真的该死……”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试图躲避黑暗里冰冷的感觉,但那寒气像鬼魅一样纠缠着他,无孔不入。 他仿佛可以感受到每一个冰冷的眼神,它们在黑夜中游荡,寻找着他的破绽。 ………… 次日清晨,客栈的住客被官府的差役唤醒,进行人数清点,以确认是否有任何人私自逃离。 差役们仔细核对了人数之后,满意地点点头,宣称:“人数无误,无人潜逃。在此处保持规矩,别再动其他不轨之念。” 宋知婳领着家人安坐于客栈大堂的椅子上,四周坐满了客人,还有几名差役在场勘察。 她偷偷地扫视着客栈内的各个角落,观察着这些有趣的客人。 她发现这些客人并非普通人,他们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不简单的神情。 看来,他们每个人都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注视着周围的人和事。 正当宋知婳认真观察时,一名衣着华丽,面带微笑的中年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坐在客栈的一角,身旁跟着几个随从,而他的眼神一直往她这边张望,似乎想引起她这边的人的注意。 宋知婳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那是一种充满着势在必得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 在这视线之下,宋知婳发现事情更有趣了。 她在观察别人,别人同样也在观察着周围…… 然而,一个意外的事件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名年轻的书生坐在客栈内,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焦虑。 他向那位差役大哥恳求道,“差役大哥,这个案子还要多久才能调查清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解禁?我还要赶路去参加考试,耽误不得啊。” 差役大哥摇了摇头,“这个我可不能给你确定的时间。案子还在调查中,解禁的时间要等调查结果出来后才能决定。” 他有些急了,“但是,我还要赶路去参加考试,这个事耽误不得啊。” 差役大哥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安慰道,“我知道你的情况很紧急,但是案子调查需要时间,解禁也需要时间。你要是有考试的安排,可以让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帮你把行程安排好,尽量减少对你的影响。” 他皱着眉头苦苦思索,“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放弃。” 差役大哥也皱起了眉头,看着他,“那我尽量跟调查的官员沟通一下吧,看看他们能不能给你一些帮助。” 差役大哥赶紧去跟调查的官员沟通,说明了书生的情况。 官员们对书生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也表示无能为力。 因为案子还在调查中,他们不能透露任何信息。 差役大哥回来告诉他实情,他很失望,但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知道自己只有耐心等待了。 他跟差役大哥道了谢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差役大哥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安慰道,“你也别太失落了,案子调查清楚后,我们会尽快给你解禁的。你也可以放心去考试。”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宋知婳瞥见那书生,早上差役盘查时,他并未言明要参加科举,情绪平静如常。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的神态却变得紧张起来,面色也变得惨白。 他声称急于赶考? 这究竟是紧张还是其他原因呢? 第85章 陷入了死循环 宋知婳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看似平凡的人们,却无法抑制内心涌现的疑虑。 他们每个人都可能是一颗隐藏的炸弹,随时可能爆发。 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空气中,让她无法轻松呼吸。 耳边传来了孟时宴轻声的忠告,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敏锐与警觉,“婳姐姐,我们得小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我甚至怀疑凶手还在这个客栈里。 这个人能够如此狡猾地杀人,并未从容地逃走,却还在这里逗留,想必他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听着孟时宴的话,她愣了一下,转过头望向他…… 片刻后,宋知婳笑了…… 孟时宴在宋知婳的注视下,不禁对自己的说词产生了些许不安。 他战战兢兢地问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宋知婳则以一种透视的眼光看着他,说道,“你没有说错,反而,你说的非常准确,我只是在想……原来你不是聪明点点,而是非常聪明。 我在想,你这么聪明,究竟是从小就展现出过人的才智,还是在我身边这大半年,你逐渐变得如此聪明了?” 孟时宴心中一沉,然而面上依旧带着微笑,说道:“婳姐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一直都很聪明啊! 不过,在你身边这大半年来,我变得更聪明了,这还得多亏了你对我的培养呢。” 她微微笑了笑,道:“是吗?那你倒说说,你到底有多聪明了?” 孟时宴也不含糊,侃侃而谈:“比如,我知道婳姐姐你其实并不喜欢我天天陪在你身边,因为我能看出你有着自己的目标和追求,而我,只是你生活里的一个过客。但是,我很感激你,因为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宋知婳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她看着孟时宴,道:“那你呢?你有什么目标和追求?” 孟时宴笑了笑,道:“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做一个能够让婳姐姐你欣赏的人。我的追求也很简单,就是能和你一起分享生活中的点滴,无论是快乐还是忧愁。” 宋知婳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笑了笑,道:“你的目标挺简单的……” 当众人齐聚客栈享用午餐时,宋知婳正在忙着给大宝和小宝盛菜。 突然间,大堂内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尖叫。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尖叫者指着另一桌的客人,桌子下面的一摊血顺着桌腿流到了外面。 谁也没有发现,坐在桌子上的人什么时候被人捅了一刀,直到鲜血开始滴落。 原来,被捅死的人竟然是那位中年富商。 只见大堂一角侧着的位置,那中年富商仍坐在原位上,一副令人毛骨悚然景象。 他的面色已经变得惨白,双眼圆,显然已经没有了气息。 而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血正从刀口涌出,染红了桌子底下。 客栈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食客们惊慌失措,胡乱丢下筷子,纷纷离座逃窜。 宋知婳放下手中的碗筷,赶紧带着大宝和小宝躲避到一旁。 此时,客栈的老板慌张地从楼上跑下来,一看大堂的情景,顿时吓得惊慌失色。 他颤抖着嗓子,惊恐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堂,此刻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案震惊,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差役们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差役们似乎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血案感到愤怒,眼神中透露着一丝阴鸷。 一位差役大哥走到人群中,大声喝斥道:“各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就在外面看着,没有人进来。证明,凶手就在你们人群当中。” 然后自己缓缓地向那桌客人走去。 宋知婳看到,那桌客人一共有五个,除了被杀的中年富商外,还有四名看上去像是富商的仆人。 他们缩在桌子的一角,脸色惨白。 差役大哥沉声问道:“你们之中,谁是那富商的仆人?”一个年纪最小的男子哆嗦着嘴唇,颤声说道:“我……我是。” 差役大哥追问道:“你们主人和谁有过节?” 那男子瑟瑟发抖,颤巍巍地指向一个方向。 宋知婳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那人坐在角落里,满脸胡须,双眼凶光闪烁。 这时,官差已经赶到客栈。 他们迅速将客栈包围起来,将所有客人和员工都控制住。 接着,几名仵作开始验尸。 经过一番查验,仵作报告说:“被害者被一刀捅进心脏,失血过多身亡。” 捕头听后眉头紧锁,他沉思了片刻,在现场做了一番了解,然后走到那壮汉面前,冷冷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那壮汉瞪着捕头,咆哮道:“我没杀人!那富商想对我女儿图谋不轨,我气不过来寻仇。谁知道还没等我出手,他就被人下了黑手!” 捕头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带下去录口供。” 随着调查的深入,其他几名富商的仆人作为嫌疑人也被带了下去。 与此同时,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也被更加严密看管。 客栈的老板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中,“完了,全完了,我手中握着一辈子的家族产业,如今它却即将毁在我的手中,我该如何面对祖先们的英灵呢?” 在场的客人们看着店老板悲痛欲绝,纷纷上前安慰他,口中轻语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们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和同情,仿佛是在尽力抚平他的伤痛。 然而,宋知婳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案发的位置,陷入深深的沉思…… 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在众人眼前,谁能够悄然接近受害者? 又是谁能够不留痕迹地将其杀害,让所有人都未曾察觉? 甚至连身旁的仆人也没有发现这桩罪行? 难道凶手是仆人? 亦或是与他人合谋,共同完成了这起残忍的谋杀案? 第86章 被暴露了医术 难道是…… 宋知婳略微眯起了眼睛,注视着眼前几位店小二忙碌的身影。 他们正有序地收拾着大堂中一片狼藉的碗筷饭菜渣,将地板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桌子也恢复了原位。 尽管现场发生了命案,但他们并没有因此偷懒,仍然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她的目光落在那位说话的店小二身上,他的脸上仍然带着稚气未脱的婴儿肥,嘴唇紧抿着,明显是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然而,尽管他年纪尚轻,但他并没有因为惊吓而忽略了自己的职责。 他用力拖着沾满血迹的布条,将其一把扔进一旁的盆子里,然后又迅速地拿起毛巾擦拭着地面。 他身边不远的书生,走到店小二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们做得很好。” 店小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礼,然后又低头继续工作。 “凶手已经伏法了,你们应该可以安心了。”书生又说。 “谢谢!秀才老爷。”店小二低声回道,“这是我们老板的心血,不能让凶手破坏。” 书生心里一动,这些店小二虽然只是普通的百姓,但他们心中的坚毅和担当却让人敬佩。 宋知婳深感释然,如今终于明白了为何隔壁房间发生命案时她却一无所知。 如果凶手是店小二,那所有的谜团便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宋知婳回想着从进入客栈开始,他的微笑,他的热情,都无法与杀人凶手连在一起。 但这只是她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 宋知婳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店小二身上,然而她的心却因旁边突然爆发的喧闹声再次游移。 大堂内,一位须发灰白的老人突然间瘫倒在地,他的家人焦急而恐慌地呼喊着。 “爹爹!你怎么了!”一个男子急切地喊道。 “快去请个大夫!”另一位男子则大声呼喊着。 刚刚才安静下来的人群,因为这个突发状况又开始骚动起来。 宋知婳皱了皱眉,并未立即走过去,而是选择在附近观察老人的状况。 她的目光落在老人身上,注意到他的脸色发白,四肢颤抖,显然是痛苦不堪。 她迅速扫视周围,目光落在一张张惊慌失措的面孔上,心中明白,此刻的他们是无法指望的。 其中一名男子冲到宋知婳面前,急切地说道:“这位娘子,我听说您懂得医术,能否请您帮我看看我爹?如果等送到药堂,恐怕时间太长,怕来不及。” 面对男子的恳切请求,宋知婳沉稳地问道:“是谁告诉你我会医术的?” 男子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身为医生的她,居然先问出这样的话。 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回答道:“是你们在破庙认识的那一家人说的。刚才吃饭时,我们两家在一起聊天,谈到您会医术的事。” 他指着旁边那一家宋知婳在破庙认识的人。 宋知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一家人有些尴尬地对她笑了笑。 那家的年轻男子开口道:“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在背后议论您的。只是我们两家都有病人,刚好提到路上碰到您帮忙的事。” 晕倒那一家的人接着又说道:“大夫,求您了!我知道背后议论您是不对,但现在我爹危在旦夕,请您帮忙看一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宋知婳知道自己推脱不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向老人,轻轻地推开拥挤的人群。 她蹲下身子,快速检查老人的状况。 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典型的休克症状。 她可以初步判断这可能是由于疼痛或者紧张引起的。 她立刻伸出手指,在老人的人中穴上轻轻地按压,尽量使他平静下来。 “去拿杯水过来。” 听到她的话,店小二立马去倒了杯水过来。 宋知婳接过水杯,轻轻倾斜,将水滴在老人的嘴唇上,示意他慢慢吞咽。 老人眼神迷茫地看着她,似乎并未完全理解眼前的情况。 然而,他还是遵从了她的指示,一点点地咽下水。 她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逐渐安心,不再那么恐慌。 宋知婳一边进行着手头的工作,一边说:“虽然我是大夫,但我的资历很浅,而且我们都被困在这里,我手上也没有药物。因此,你们必须尽快通知差役大哥,让他安排你父亲去药堂接受治疗。” 听后,男子立刻去寻找差役大哥,等差役大哥同意之后,男子迅速安排好一切。 在他们的合力帮助下,老人快速地离开了大堂。 周围的人群开始议论起来,传达着关于这个客栈的邪门传言。 据说,住在这里的人会逐个遭遇不幸,发生各种意外事故。 他们纷纷惊叫着,唯恐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而店小二看到这一幕后,反而对她充满了好奇。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在危险面前如此冷静、果断。 宋知婳的举动引起了店内一些人的注意。 刚开始,他们并没有太过留意这家人。 毕竟,一名女子带着大大小小的孩子,在他们的观念里,根本不值得他们去关注。 然而,当他们发现这个女子竟然精通医术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女子会医术,在这大庆国都算得上罕见,至少他们这些人都没有见识过这么高超的医术。 如果一个年轻女子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那她究竟是来自什么样的家庭背景? 能够让一个女子学得如此精湛的医术,肯定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够办到的。 于是,他们开始对这家人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这个女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的医术到底有多高超? 又是怎样的家庭背景能够让她学得如此精湛的医术? 这些问题开始不断地在他们的脑海中回荡。 在宋知婳毅然走向病人的时候,她的家人默默地注视着她,心中明白接下来的焦点必将聚集在他们身上。 他们宛如静止的雕塑,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抑制着,尽量使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他们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骄傲又担忧,为她的勇敢与医者仁心所打动。 他们深知,宋知婳的决定将牵动周围每一个人的心。 第87章 交代 宋知婳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她的目光投向专心致志玩玩具的小男孩。 她的内心深处,一股冷酷的笑意散发出来。 敢利用她! 而且不止一次! 他似乎觉得她是个容易欺负的人? 然而,她一直宽恕他,因为她认为他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还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她不愿赶尽杀绝! 可是这个男孩却一再地挑衅她! 仿佛非要找死不可…… 小男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但他不敢抬头,只是更加专注地拼接着手中的玩具。 他并不想这样。 但他没有办法。 他已经观察这里所有的人。 只有她,有这种能力来帮助他。 时间真的不多了…… 突然,一群捕快在一名捕头的带领下进入了大堂,他们表情严肃,迅速寻找着目标。 很快,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店小二阿杰身上。 捕头立即示意捕快们行动,将阿杰逮捕。 捕头严肃地宣告:“店小二阿杰,因死者仆人的证词,涉嫌与他人共同谋杀客栈两名男子,现在被我们正式带回官府接受调查。” 店小二似乎早已预见到这一刻的到来,他没有尝试逃跑,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顺从地让捕快们将他带走。 大堂内的人群立刻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店小二阿杰,那个平日里总是笑眯眯,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的小二,竟然会联合富商的仆人扯上谋杀这样严重的罪行。 这让人如何相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仆人的证词明确地指出了他的罪行。 店老板见状,赶紧上前去解释,但是,那些捕快并不理睬他,只是简单地向他出示了逮捕令,然后将店小二阿杰强行带走了。 店老板十分惊慌,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来,县府已查出第一名受害者是在客栈房间里被人用药迷晕,然后被店小二斩首。 此外,富商也死于店小二与富商的仆人合谋,在周围人不注意时捅了一刀,导致他瞬间毙命。 然而,调查发现两名受害者相互认识,且特意来到客栈,但他们的目的尚不明确。 更加令人费解的是,经过调查,店小二与两名受害者并无纷争,也未曾与富商的仆人接触过,更没有劫财杀人的动机,因为两名受害者的银两并未丢失。 那么,这两个平时没有关联的人,为何会联手在客栈实施杀人呢? 店小二被带走后不久,街上出现了捕快们神色匆忙的身影,他们赶到了富商的家中。 随后,捕快们在富商的后花园里开始排放水。 不久之后,水池里出现了数不清的尸骨。 原来,富商和第一名死者之间有着频繁的联系。 第一名死者在民间寻找女子,然后将她们卖给富商作为小妾。 富商喜欢在自己的后院里玩游戏,但游戏的种类繁多,导致了许多小妾因此丧命。 仆人的妻子就是其中之一。 仆人决定揭露富商的丑行,让世人知道这个败类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于是,他和店小二在客栈里执行了这个任务。 是于店小二,他是一个可怜的孤儿,自小失去父母,过着艰难的生活。 在他的口述里说道,他与富商并无任何交往,也从未涉足过他们的生活。 然而有一次,他在客栈里偶然听到富商与另一名死者在商量着如何买卖人口,感到极度震惊和愤怒。 他无法忍受这种残忍的行为,认为这两个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他得知有人计划为这些人贩子制造的恶行报仇时,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他的行列。 这是他的供词,至于真实目的就无人得知了。 在深入调查后,县令已确认两人犯有杀人罪。 此举虽广受争议,但证据确凿,他据此做出了判决。 而那名曾被捕的壮汉,因与本案无直接关系且未实施犯罪行为,故被当庭释放。 客栈作为案件发生地,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但当地官员已采取行动,以确保类似事件不再发生。 然而,这个案件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抓捕的那名壮汉被释放之后,他走出衙门时,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 客栈最末尾的一间房间里,一个小男孩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他的双手无力地挣扎着,试图抓住救命稻草。 然而,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他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喘息声,显然是在努力的吸气,但每一次吸气都充满了痛苦和无力。 “放开我!放开我!” 小男孩哭喊着,他的身体在空中扭动,但无法挣脱那只紧紧握住她脖子的手。 “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向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恳求,但女人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宋知婳紧紧握住小男孩的领口,面无表情的双眼紧紧盯着几近翻白眼的小男孩。 “想清楚了吗?” “能坦白了吗?” “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这个人向来没有耐心。” 她厉声地问道。 被卡住的小男孩已经无法反抗,但他仍能微微点点头,示意自己愿意坦白。 宋知婳一松手,小男孩立刻像一团软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宋知婳俯下身子,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脸颊,问道:“能否请你先从那座破庙开始说起? 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对我图谋不轨了? 你娘的突然晕倒,是不是你设下的陷阱,或者说你和你娘共同策划的?” 如今自己差点死在她手中, 小男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喘息着望向眼前那位说话轻柔的女子。 他百般地试探,就是想了解她是否真的如自己预测那般强大。 如今自己差点死在她手中。 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应该庆幸,或者应该担心这份强大。 因为如果他不能掌控这种力量,就意味着他无法使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甚至可能无法帮助自己。 第88章 回忆1 在漆黑的夜晚,一名身中剧毒的中年男子抱着一个小孩,在村庄的黑暗小巷中疾驰。 他的脚步蹒跚,但眼神坚定,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支撑着他。 在他身后,一群杀气腾腾的杀手紧追不舍,他们的眼中只有猎物的踪迹,只有追赶的决心。 这个中年男子和小孩,他们似乎已经无处可逃,面对着后方的危机,他们的命运不知将如何发展? 然而,尽管他们的脚步在寒冷的夜晚中显得疲惫,但他们的眼神却流露出决绝和坚毅。 他们并非无助的待宰羔羊,而是有着不屈的灵魂和强大的内心。 这个中年男子,尽管身中剧毒,却依然拼尽全力向前奔跑,仿佛他的生命在此刻变得无比强大。 他紧紧抱着那个小孩,小孩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危机中,小孩也并未哭闹,而是默默地看着他,仿佛在无声地祈祷他能带他们逃离这场灾难。 杀手们越来越近,他们的步伐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他们的人数众多,仿佛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然而,尽管前方的道路看似充满了绝望,但这个中年男子并未停下脚步。 在他身后,杀手们冷酷的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仿佛他们已经确定了这个男子是他们的猎物。 他们的手中握着锋利的武器,步步紧逼,就要触碰到男子和小孩的衣角。 这个中年男子看到了希望的渺茫,他的眼中闪烁着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光芒。 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保护这个小孩,让他安全的活下去。 于是他鼓足了最后的力气,向那夜色疾驰而去。 杀手的刀剑在冷风中闪耀着寒光,他们追进了田间小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中年男子身中剧毒,情况十分危急。 他知道,带着这个孩子逃亡,迟早会被追上并抓获。 他们两个都必死无疑。 这时,他看到杀手再次逼近,心中一片绝望。 然而,他还是强忍着痛苦,对孩子说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活下去。懂了吗?” 小男孩勇敢地点点头,决绝地说:“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将来长大后,为家人报仇雪恨,绝不能让他们白白送命。” 中年男子看着杀手越来越近,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然而,他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被他不顾一切保护的孩子。 他深知这个孩子是他主子一家生命最后的延续,也是他心中最深的责任。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孩子推进一旁的臭水池中,希望至少能给孩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他看着孩子隐入臭水中,心中无尽的遗憾和不舍。 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前路充满了危险和未知,但他也明白,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杀手越来越近,中年男子已经无法再掩饰自己的痛苦。 他紧紧咬着牙,试图不发出声音,但身体的剧烈颤抖却无法避免。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躲藏了,必须要面对这个冷酷的现实。 他站起来,对着杀手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出村外。 杀手紧随其后,但是中年男子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反抗。 他只是用尽全力的跑,希望能够给那个孩子多争取一点时间。 杀手终于追上了中年男子,他们进行了一场最后的决斗。 在激烈的战斗之后,那个中年男子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冷酷无情的杀手头目冷嘲热讽地笑道:“原来所谓的第一大高手也不过如此。告诉我这孩子被你藏哪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残忍的眼神盯着中年男子。 然而,这位中年男子并未显露出一丝恐惧,他冷眼看着这些残忍的杀手,紧握着手中的剑,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无法容忍自己的一生威名竟然会落到这些人手中。 就在他即将挥剑自尽的瞬间,杀手头目迅速一掌打在他手中的剑上,剑被打落在地。 杀手头目对他恶狠狠地命令道:“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在那个小孩找到之前,你这条狗命我们还有用呢。” 他的话音未落,一群手下便一拥而上,将中年男子绑了起来。 杀手首领发话道:“你们两个,把他带回去,剩余的人跟着我继续沿路追查,务必找到那个小孩。” “是。” 杀手们闻声立即行动,消失在黑夜的帷幕之中。 …… 男孩趴在臭水沟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动都不敢动,只有污渍臭气阵阵传来,让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家伙一阵阵的犯恶心。 但是,他依然顶住了。 他憋气在水下,等待外面的威胁消失。 当他勇敢地探出小脑袋,浮现在臭水沟上方时,他环顾四周漆黑的夜色,确定那些杀手已经离去。 然而,他仍然不敢放松警惕,担心他们可能返回。 他明白自己这个小身体无法跑过那些杀手,所以继续在臭水沟中躲藏。 尽管他从小生活优渥,但现在却因臭渍的气味而恶心欲呕,但他仍然忍受了下来。 他心里默默地想,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为家人复仇,即使让他吃这臭水沟的水,他也愿意。 不久之后,杀手确实再次回到了原地。 小男孩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怀疑是杀手追了过来,于是立刻将头埋进了臭水池下面。 杀手们在附近寻找了一整夜,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小男孩竟然藏在一个如此小的臭水池里。 毕竟,村庄里的每家每户都会在自家院外挖一个小池子,家里的污水都会流到里面,最后用于浇菜和灌溉土地。 杀手们开始变得越来越焦躁。 他们不断的在村庄里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小男孩。 杀手们开始怀疑小男孩已经逃离了这里,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被愚弄了。 如果找不到小男孩,他们很难向主人交差复命。 第89章 回忆2 杀手头目见迟迟未找到小男孩,已变得愤怒不已。 他命令手下开始准备烧毁这座村庄。 见老大如此焦躁,一名手下迅速跑过来劝解道:“老大,如果烧了这座村庄,动静太大,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对我们主子不利。”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有多大能耐呢?他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最后一个也被我们抓起来了,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又一人补充道:“老大,如果不除根,将来被主子发现就麻烦了。不过,如果那个孩子长大后想要报仇,肯定会去找那个武功高强的仆人。我们可以放出消息说那个仆人关在城里,那个孩子肯定会找上门来。” 杀手头目听了手下的建议,脸色逐渐缓和下来。 他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好,就这么办。你们立刻放出消息,把那个武功高强的仆人关在城里的消息散布出去,并说出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务必把那个小男孩引出来。” 随后,杀手们开始在村庄周围放出消息,虚假的消息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那小男孩在污秽的臭水池里熬到了接近天明,他感觉仿佛过了一世那么久。 他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恶劣环境里待过,这一刻,他切实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渐消逝。 他痛苦的回忆起家中的一切遭遇,而这个恶臭的环境让他清醒地意识到前路的艰辛。 如果连这种状况都难以承受,那又如何能实现复仇的誓言? 当他以为周围的安全已经恢复,正准备爬出臭水池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小男孩误以为敌人又返回来,恐惧使他又把头埋进了臭水池里。 “啦啦啦啦啦~” 一名小孩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曲,一边提着菜篮子欢快的朝这边走来,她家的菜地就是这片区域。 她每天早上必须早早起床,做好自己的早餐吃完之后,还要去山里寻找其他食物。 在踏过那片恶臭难闻的水池时,突然,一种未知的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使她无法挪动。 她原以为只是被什么杂物绊住了,但当她低下头准备去清理那东西时,却发现了一个令她惊恐万分的景象。 在朦胧的天气里,臭水池中慢慢伸出了一个模糊的小脑袋,满脸的头发潮湿而凌乱,遮住了所有的表情。 而那只小手,正紧紧地抓住她的脚踝,使她无法挣脱。 惊吓! “啊~” 使她立刻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回荡在周围的空气中。 她的心跳在这一刻几乎停止。 她向后退去,但脚踝上的那只小手握得紧紧的,使她无法挣脱。 她试图平静下来,看着那个在臭水池中挣扎的小生物,满脸的恐惧与困惑。 那是一个跟她一样是个小小的孩子,满脸的毛发潮湿凌乱,他的眼睛在乱发中闪烁着无助与迷茫。 他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女孩的脚踝,他的脸上满是泥土和污垢,却无法掩盖他稚嫩的脸庞。 他的衣物脏乱不堪,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清洗。 小孩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 她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抓住她的脚踝。 但她知道,这个孩子正处在危险之中,他需要帮助。 所以,她决定帮助他。 她开始慢慢地拉动脚踝上的那只小手,试图把那个孩子从那个臭水池中拉出来。 那孩子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脚踝,但他显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最后,女孩成功地将他拉出水面,带到干燥的地面上。 看着那个孩子瘦小的身躯在微风中瑟瑟发抖,女孩感到心疼不已。 小孩好奇地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孩啊?为什么大清早就出现在我们家的污水池里?你的家人呢?如果他们发现你不见了,肯定会非常担心的。” 这个问题让小男孩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他已经没有家人了,不再有人为他担心。 曾经深爱他的家人如今都已经离他而去了。 每当他想起家人的惨死,这一幕就会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便无法自拔。 这些回忆让他感到无助和孤独,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哎,你别哭啊,你怎么哭了?我不问了。” 小孩以为这个陌生小孩跟自己一样,也是遭遇同样的家庭变故,或许也是被家人丢弃,或者家人不在了。 所以跑到这边来,不小心掉进臭水池里。 毕竟,在这个村子里她没有见过这个小孩,肯定不是他们村的。 小孩想要安慰这个陌生小孩,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陌生小孩看起来并不瘦弱,身上的衣服却破破烂烂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污垢。 小孩心疼地把脏兮兮的小手握在自己手中,想用自己的温暖安慰他。 突然,陌生小孩抽泣着说:“我没有家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小孩愣住了,没想到这个陌生小孩比自己还要可怜。 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那你就先跟我一起吧,我会帮你找到回家的路的。” 陌生小孩点点头,却依然默默掉眼泪。 小孩心里很难过,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那个孩子,并用自己的手轻轻抚摸他那被污水浸泡过的头。 她带着那个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家,叫他洗了澡,洗去了他一身污垢和凌乱的头发。 经过一番整理后,那个孩子的面貌终于显现出来,他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小脸肉嘟嘟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勇气和坚韧。 女孩为这个孩子煮了一碗热乎乎的汤,看着他喝下汤后暖和起来的身体,她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在他喝汤的过程中,小男孩一边看着眼前的孩子,一边注视着屋内的陈设。 这个孩子身上穿着一件粗布宽大的衣服,身材瘦小的她很明显是不合身,但是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一大清早,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大人在家,而这个家也非常简陋,但是整理得井井有条。 小男孩想,现在必须想办法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而且还要确保敌人不会发现他的踪迹。 第90章 回忆3 满脸稚气未脱的小孩坐在小男孩对面,她双手托在脸颊上,一副惊讶无比的模样。 她的眼神锁定了小男孩,带着些许疑惑,仿佛在探寻着他的奥秘。 他看起来是如此的饥饿,但当他开始品尝食物时,却丝毫没有表现得狼狈不堪,反而展现出一种别样的优雅。 她还注意到,他身穿自己破旧不堪的大衣服,本应让人感到凄凉和窘迫。 然而,不知为何,这件衣服在他身上却显得如此引人注目。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而变得光彩夺目。 小孩心中不禁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走上前去,查看他是否将衣服调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同样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显得不伦不类? 而到了他身上却显得如此出色? 还变得如此漂亮了呢? 她小小的脑袋里努力的想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脑海中却是一片浆糊…… 小男孩原本以为,对方会急切地询问自己家的位置、姓名以及为何会狼狈不堪地跌进臭水池。 他已做好充分的应答准备,却见对方就坐在他面前,表情憨厚地傻笑着,根本没有提问。 于是,他只好先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你的家人不在家吗?” 小孩这才回神,听到他问起家人,有些落寞地回答:“我叫小默,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家人在城里忙于工作。” 小男孩心生喜悦,暗自庆幸对方独自居住在此,自己藏匿在这里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默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开口说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一个人跑出来,你的家里人找不到你会非常担心的。” 然而,小男孩并没有回应她这句话,他只是沉默地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男孩心里很矛盾,不敢说出真相,怕给小默带来杀身之祸。 考虑再三,他决定编造另一个凄惨的故事,博取小默的同情。 最终,他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道:“我叫付舟,父母都已不在人世,想去投靠亲戚,可他们见我家境不好,就把我拒之门外。我只好在外面乞讨为生,但坏人见我孤身一人,便企图将我卖掉。好在,我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 小默听后心中一阵揪紧。 她知道,这个叫付舟的小男孩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这个男孩了。 最终,小默只是默默地伸出手,用力握住付舟的手。 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付舟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而付舟也感受到了小默的善意和关怀,他紧握着小默的手,眼眶里闪烁着感激的泪花。 小默显然没有领会他的暗示,他等待着她的回应,渴望她能说出一些挽留的话。 然而,时间一秒秒过去,小默却始终没有开口。 付舟心生疑惑,刚要询问小默是否允许他在这里暂时居住…… 突然,外面传来了杂乱的人声和脚步声。 付舟的心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他紧紧地跟随着小默,急切地说道:“小默,我现在不能被人发现,你能不能帮我隐瞒一下?”说完,他没有等待小默的答复,立刻寻找藏身之处。 小默回想起付舟刚刚说的话,急切地喊住他:“别进房间躲,里面太显眼了。去~去院外面的水缸里。” 付舟不再犹豫,迅速地跑向水缸,跳了进去,并把上面的盖子轻轻盖上。 村长引领着一队捕快踏入了眼前的庭院,他礼貌地向领头的捕头解释道:“这座院子属于江家,但江家的成年人都已迁往城里谋生,只留下一个七岁的孩子独自居住。” 捕头抬眼望去,只见这个简陋的茅草屋周围杂草丛生,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然而,茅草屋的附近却有一座不显眼但似乎不小坟墓。 这座坟墓周围整洁如新,似乎有人经常在打理。 见捕头盯着这座坟墓看得出神,村长有些紧张地赶紧为他解释:“这座坟墓,是江家的儿媳妇。很多年前,她突然患上了疯病,一心想要杀死她的公婆。在几人的争斗中,江家的婆婆在混乱中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媳。由于儿媳的身体无法捡起,他们只能匆忙地将她埋在附近的空地里。” 捕头听后眉头紧锁,心中不禁对这个家庭的故事感到几分唏嘘。 然而,他现在无心顾及他人的感受,他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找到那个小男孩,以完成交给他的任务。 他带着他的手下,大步走进院子,只见一个小孩端着碗,惊恐地望着他们。 当村长看到小默受到惊吓时,他立刻说:“默哥儿,别害怕,这位大人是在找人,不是来抓你的。” 捕头没有时间与他们浪费口舌,他直接挥手让手下们进屋搜索。 他环视屋内,但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最后,他走到小默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从昨晚到现在,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男孩经过这里?不要撒谎,不然,我会把你抓起来送到牢狱里。” 小默看着他吓人的眼神,吓得当场哭了起来。 他拼命地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看到过。 捕头眉头紧锁,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了院子的其他部分。 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但是这个村庄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干净得多,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踪迹。 突然,他注意到了一扇半开着的门,走过去推开门,发现这是一个小小的洗浴屋。 他刚走洗浴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挥手让手下进去查看,而他自己则走到门口,以便在必要时迅速逃脱。 洗浴屋里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看到他的手下在洗浴屋的深处弯腰低头,似乎在查看什么。 一名衙役皱着眉头报告说:“头儿,这味道……” 他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同伴打断了。 那同伴说道:“我知道,是一堆脏衣服发出的臭味。” 捕头皱着眉头进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只有一些衣服,而且上面还有污迹。 他问:“这是谁的?” 这时,小默悠悠地开口道:“是我的,早上挑水淋菜的时候,不小心掉进臭水池里把衣服弄脏了,还没来得及洗干净,你们就过来了。” 捕头皱着眉头看着小默的衣服,心里想:“难道是自己多心了,那小男孩并没来过这里?” 第91章 回忆4 当其他衙役都完成了搜索后,他们向捕头报告:“头,这家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捕头环顾四周,确实没有他要找的人,于是他走到小孩面前,低头看着他,沉声说道:“那个小男孩是朝廷通缉的罪犯,抓住他的人将会得到重赏。如果你碰到他,一定要立刻抓到县衙里来,你懂了吗?” 小默连忙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捕头见已经交代清楚,就带着众差役匆匆忙忙离开了。 小默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那些人渐行渐远,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她这才转身,轻轻关上院门,落锁,然后迅速跑到水缸旁,掀开盖子。 瞬间,水缸里冒出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紧接着付舟的身体从水中浮现出来,像一只刚刚冒出水面的鱼儿。 “太好了,人都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小默伸手将付舟从水缸里拉出。 虽然身上又湿透了,但幸好刚才烧了热水给他冲凉,水缸里也几乎没有多少水,否则躲在里面的他可真是够呛。 “谢谢!” “我们先进厨房烤火。” 小默把付舟带到火炉旁,用干毛巾给他擦干身上的水珠。 这时的付舟像一只刚出笼的小猫,湿漉漉的身体在火炉的烘烤下慢慢变得干燥。 小默看着他,心中满是疼惜和忧虑。 她向付舟投去关切的目光,“你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之前那些人不是也提到了吗,还有重要的人被抓进了大牢。” 这让付舟陷入了困境,心情变得低落。 他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眼神中透露出无助和迷茫,望向小默寻求帮助,“在找到新的住处之前,我能暂时住在你这里吗?我现在无家可归,也无法去拯救他,我必须先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救出他。” 小默沉吟了片刻,感觉内心的沉重,最终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太孤单了。 她一直独自承受着孤独的痛苦,因为村里的孩子们都视她如蛇蝎。 大人们也在背后议论纷纷,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她已经被母亲的疯病所感染。 那些小孩儿更是毫不留情地朝她扔石头、鞭打她,甚至嘲笑和辱骂她是个小疯子。 然而,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小默仍然坚守着内心的坚强。 她没有怨恨,没有哭泣,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她的内心深处渴望得到关爱和友谊,但似乎这一切都离她远去。 甚至,连她的父亲和爷爷奶奶都离开她,搬离了这个地方。 小默孤独无助,每天独自玩耍,没有朋友。 但是,内心深处,她渴望被接纳,被理解。 当别人都疏远她时,她变得更加封闭和孤独。 付舟在听到她的答应后,心情瞬间犹如春日的阳光般明媚。 自此,他们便正式在这间房子里开始了同居生活,仿佛成为了一对默契十足的黑白双煞。 相同的衣服,同样的发型,彰显了他们相互之间的默契与和谐。 每当出门时,他们都会将自己的脸抹得黑漆漆的,如同两个幽灵一般,神秘而诱人。 只有一个人会出门时,而另一个人则留在家中,两人轮流着这样的生活,仿佛在进行一场奇特的仪式,而他们的生活也因此变得充满了神秘与奇妙的色彩。 今天,付舟被安排留在家中。 他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小默送给他的一款复杂玩具——立体拼图。 这款拼图由许多木质的小零件组成,需要耐心地拼凑成一个可以旋转的模型。 小默在离开前,不厌其烦地叮嘱他要小心,因为这是她唯一的玩具,并且这款玩具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付舟小心翼翼地拿起这个玩具,开始沉浸在拼图的乐趣中。 他注意到这款拼图的细节和独特之处,每个小零件都精心设计,需要精确地拼插在一起。 正当付舟全神贯注地玩耍时,他想起了小默的叮嘱,开始更加小心地操作。 他知道这个玩具对小默的重要性,想象着这个玩具背后可能蕴含的故事。 小默曾经告诉他,这个玩具是外祖父家以前卖的一种东西。 她的母亲曾经是城里商铺老板的女儿,后来与店铺里的伙计,也就是她的父亲相爱并成亲。 之后,外祖父和外祖母相继生病,母亲又在这时候怀了身孕,父亲一下子无法照顾这么多人,就安排了母亲回到乡下养胎。 这个玩具可能是小默母亲以前经常玩耍的东西,也可能承载了她对故乡和家人的思念。 付舟想象着小默的母亲小时候认真拼图的模样,体会到了这个玩具背后的深厚情感和家族历史。 他决定要更加小心地对待这个玩具,将它完好地归还给小默。 回忆起小默,一件令人咋舌的真相浮现眼前——小默,她居然是个女孩子。 这个看似平凡的女孩,实际上是个被错认为男孩的女孩。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自己都未曾觉察到这个荒诞的事实,她被教育成了一个男孩,与生俱来的女性特征被掩藏起来。 从小,她的母亲就告诉她,她是男孩,必须严守这个秘密,连最亲近的父亲和爷爷奶奶都不能例外。 她还传授给小默一些男人的生存技巧,教她如何制作玩具,并坚定地告诉她,长大后一定要远离这里,去广阔的世界闯荡。 尽管小默心中无数次疑惑过母亲为何要这样教育她,但她仍旧是个言听计从的好孩子,母亲的话就是她的信仰。 于是,这些教导在小默心中扎了根,并影响了她对自身性别的认知。 …… 两年了。 在过去的两年里,小默每天都坚持来到她母亲的坟墓前,带着一把小小的锄头,细心地除去长出的小草,再添上一把新鲜的土壤。 她总是带着欢快的语气,向母亲诉说今天发生的有趣事情。 或许别人会对家附近的坟墓感到畏惧,甚至担心会影响到家中的运势。 然而,小默却对此毫无恐惧,反而感到十分欣喜。 她母亲安息的地方离她并不远,这使得她能够每天来看望母亲,感觉母亲仿佛一直在她身边,从未离去。 今天,她显得特别高兴,自顾自地跟母亲分享她的新朋友:“娘,他真的好厉害,不仅会捉鱼,虽然只是小河里那种手指头大小的鱼,但也是肉啊!他还会用弹弓打小鸟呢,嘻嘻,这样默默就有肉吃了。自从你走了之后,默默就再也没有吃过肉了……” 第92章 回忆5 付舟在这个地方居住了些许时日,已经逐渐适应了小默的生活节奏,脸色变得蜡黄,身形也日渐消瘦。 他深入体验了小默的生活环境,发现比他想象的要凄凉得多。 他万万没想到,朴实无华的村民们也会对一个年仅七岁的孤儿进行如此残忍的嘲弄、殴打和谩骂。 每当他看到小默身上新添的伤痕,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试图为小默抵挡一些伤害,但这样的行为往往会引来更多的嘲笑和攻击。 付舟也尝试以小默的身份向村里的长者们求助,但大多数时候他们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这些行为的存在。 当然,也有少数善良的人会给小默送些食物,但这样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付舟深知,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他必须变得更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和小默不受伤害。 于是,付舟开始利用自己的技能和知识,为小默创造更多的生存机会。 他教小默如何避开危险,如何保护自己。 那些曾经欺凌过小默的人,无疑会成为付舟心中暗藏的敌人。 他不可能轻易地抹掉小默过去的遭遇,而是会寻找一切机会进行报复。 付舟明白,正面冲突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风险,因此他就像化身凶恶的小野狼,选择在暗处伺机而动。 只要能够成功报复,不论使用任何手段,他都愿意尝试。 生活有苦,当然也会有甜的啦! 两个小家伙吃完饭,便拿了小凳子坐在家门口。 在黑漆漆的夜晚,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仿佛照亮着两个孤独幼小的灵魂。 他们双手托着脸额,静静地看着天空,等待着星星的出现。 突然,小默高兴地伸手指着天空中的一方,兴奋地喊道:“付舟,你看!出来了,我娘出来了!” 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颗超级大的星星,它的旁边伴随着一颗小星星,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微笑的跟他们打招呼。 付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也跟着兴奋起来,说:“真的也,今天出来的好早……” 突然,他发现另一方也出现了两颗大星星,伴随着三颗小星星围绕着,“小默,我爹娘和哥哥妹妹也出来了……” 两个小家伙立刻露出了灿烂和兴奋的笑容。 “付舟,你说他们离得这么近,会不会也像我们一样,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在天上也是好朋友?” “当然了,我爹娘和哥哥最疼我了,我妹妹最爱粘着我,他们知道我交了新朋友,肯定会非常的高兴,肯定会去找你娘答谢,最后成为最好的朋友,他们会一直在天上守护着我们。” 两个小家伙就这样坐在家门口,兴奋地对着天空指指点点,想象着他们的家人如何在天上生活,守护他们。 小默和付舟的对话,充满了童真和温馨,他们用最纯真的想象,描绘出一幅关于天上家人最美好的画面。 两个小家伙就这样兴奋地谈论着,完全忘记了时间。 天空中的星星也仿佛在听他们的对话,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回应他们的想象。 在这个黑漆漆的夜晚,两颗小心灵在月光下闪烁着最明亮的光芒。 …短暂的,让他们忘了黑夜带来的恐惧…… ———— 满身罪恶的人,见不得光的灵魂,总是以残害弱小为生。 他们就像一群藏在暗处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僵尸,时刻准备对那些毫无防备的弱小生物发动攻击。 他可以不亲手咬你,但他的存在就如同一只丧尸,即使不直接咬你,也会将恐惧和不安传递给你和其他人。 ———————————— 午后的阳光灼热刺眼,但人们还是拿着蒲扇在树荫下悠然自得地纳凉。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了大松村。 这辆马车似乎带来一股异样的气息,让原本安静的村庄瞬间热闹了起来。 马车在大松村的中心广场停下,村民们面带好奇地注视着马车里的人。 当里面的人从马车上走下时,村民们立刻变得喧闹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不是老周家吗?” “没错,就是他们一家,看他们一身行头,肯定是在外面发达了,现在衣锦还乡,还有这么豪华的大马车坐回来。” “他们不是已经搬走了吗?怎么还回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该不会是在外面破产了吧?” “说话注意点,小心被人家听到。兴许他们回来是想接默哥儿去过好日子呢。” 周富没有理会在场村民们的喧闹声、疑惑、羡慕和猜测。 他,以彬彬有礼的绅士姿态,微笑着作为见面礼,向叔叔阿姨伯伯们致以亲切的问候和敬意。 他的举动洋溢着优雅和尊重,将绅士风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然后,他转过身来,轻轻扶着他的爹娘和妻儿走下马车。 这一刻,他的细心和关爱让人感到温暖和感动。 他不仅是一个有风度的绅士,更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体贴的丈夫和慈爱的父亲。 在场的人们无不被他的言行举止所打动,纷纷感叹他的绅士风度和家庭美德。 周父满脸笑容地招呼着:“乡亲们,久违了,大家的日子过得怎么样?”随后他转过身去,对周母说:“拿些糖果来,给乡亲们分一份。” 他的儿媳听见了,连忙说:“还是我来吧!” 不一会,儿媳从马车里端着一个大盘子,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糖果。 她小心翼翼地将糖果分给乡亲们,每人都得到了一把。 糖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们满脸笑容。 乡亲们一边品尝着糖果,一边与周父交谈。 他们谈及了村里的农事、孩子们的教育以及近年来村里的变化。 周父认真聆听着,不时地点点头,表达对乡亲们的理解和关心。 这时,一个乡亲突然问起周父的近况。 周父微笑着说:“我们一切都好,日子过得挺红火的。这不,儿子刚买了辆新车,还打算回来接默哥儿回城里接受教育呢!” 听闻周父的回答,乡亲们纷纷为他感到高兴。 他们感叹着周家的变迁,同时也为了默哥儿能有个好的未来而高兴。 就这样,周父与乡亲们谈笑风生的差不多了,便与乡亲们纷纷告别。 在一家人离去后,人群中又开始响起了一阵议论。 “啊呸!什么玩意!他们是不是觉得回来这里炫耀一下很有意思啊!这糖果不就是那个走街串巷挑着担子卖糖果的小贩卖的吗?不是在外面发大财了吗?怎么连城里的糖果都买不起啊?” “就是啊,我看啊,他们可能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来变卖家产也不一定。” 这时,有个人站出来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嫉妒人家,刚刚怎么不当着人家的面说呢?只会背后诋毁人家,真是无聊。” 在那个人的反驳声中,人群的议论声渐渐减弱,然后完全消失了。 毕竟人家是真富还是假富,他们暂且不知道,万一有人打小报告,那他们可不好受。 大家开始各做各的事,仿佛刚刚的喧哗只是一场无意义的噪音。 …… 付舟捕鱼归来,小默表示自己已经在家中闷得发慌,渴望外出透透气,让付舟在家休息一段时间,毕竟为了生计,他已疲惫不堪。 付舟心想,小默只是去附近采些野菜,并无远行,便同意她外出。 他坐在房间的凳子上,目光投向窗外,思考着如何前往城里解救他最重要的人。 在这几年中,他凭借记忆学习着那个人教给他的武功,但那时他年纪尚幼,加上当时的懒惰,他并未学到多少。 此刻,他为自己的懒惰感到深深的懊悔。 不仅大仇未报,连救人都变得困难…… 正当他陷入自责时,院子的大门突然打开,付舟心中疑惑,小默这么快就回来了? 第93章 回忆6 付舟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了院子里的陌生人,这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冷静,不管这些人是谁,他决定先观察他们的行动。 于是,他站在家门口,静静地注视着这些人,没有说话。 周富一踏入这片土地,便感到一股不安在心头升腾。 他刚才在村民面前所保持的绅士风度如秋日薄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恶气。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儿,面色萎黄,身形瘦弱,衣裳破旧,如果不是在这熟悉的家里,他简直无法相信这就是他的儿子。 更让他生气的是,周小默呆呆地站在那里,毫无反应,甚至没有开口叫人,这让他更是愤怒不已。 他愤然说道:“你是周小默?见了长辈你不知道叫吗?你连你的父亲,还有祖父祖母都不认识了吗?” 这就是小默的家人吗? 他们真的让人感到有些滑稽。 他们甚至不能认出自己的孩子,却责怪自己不该去认出他们。 小默的心里一定很伤心吧。 这么多年来,他们没有回来看过小默一眼,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地生活。 现在他们回来一趟,却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趾高气扬,这真的让人感到恶心。 付舟懒得与他们过多地纠缠,他们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现在突然回来肯定也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他可不相信他们真的关心小默,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多年不回来。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透露自己并非小默的身份,或者等一下让小默暂时躲避一下。 毕竟他们突然回来,其目的令人费解。 就在他陷入思考的时候,周母开口说道:“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简直跟他娘一模一样,不用管他,叫不叫都无所谓。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进屋吧,赶了一天的路了,真是累死了。” 听到这话,众人赶紧将马车里的东西卸了下来,各自走进房间寻找自己的住所。 付舟面无表情地观察着这家人的忙碌,刚开始一切看似正常。 然而,当所有人忙碌完毕,坐在大厅中时,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周父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周夫人端来的茶水他也没有碰。 周母则显得异常诡异,她嘴里念念有词,注视着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有什么鬼怪藏在里面。 周富也在审视着院内外的一切。 唯有周富的媳妇和她的儿子表现得较为正常,却也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紧张感。 周母颤声建议:“老头,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借口,就说这里住不下,向村里的人借住一晚?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些钱。” 周父其实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如果真的住在村里,难免引起别人的疑心,接下来的事情会更加棘手。 他沉吟道:“还是先忍耐一下吧!我们要把田地和这里的房子都卖掉。我们自己都不敢再住这里,别人怎么会愿意买?” 周母无言以对,她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她嘱咐道:“那你就和富儿赶紧去找人,尽快把事情办好。我一天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太恐怖了。” 周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完成这件事情。 这五年在城里住习惯了,再让他回到乡下,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于是,他们父子俩决定立即出门去办理卖房事宜。 糟了! 他们竟然打算卖掉这里的房子和土地,那自己和小默岂不是要无家可归了? 周富的媳妇向周母说道:“娘,您累了就进屋歇一会儿吧!爹和夫君很快会处理完事情,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回荆城了。” 荆城? 原来他们以前住在荆城,郭叔叔就被关在荆城的大牢里。 那他们把这里的东西全部卖掉,带着小默去荆城,也不错,到时候自己在暗中跟着他们。 到时候想办法救郭叔叔就更方便了,起码离他近一些。 付舟现在要赶紧想办法找回小默,让他们一家团聚。 付舟没有理会屋子里的嘈杂声音,迅速地向外走去。 他很快就找到了小默,告诉她,她的家人已经回来,打算出售家里的土地和房屋。 小默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地说:“那怎么办?我母亲就埋在房子旁边的附近,如果有人买下了这块土地,她的坟墓就会被迁走。” 此外,她也不愿意和她所谓的家人一起离开这里,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外面闯荡,只想在这里守护她的母亲。 此刻,付舟感到前路迷茫,他叹息道:“地契在他们手中,他们想卖,我们实在无力阻止。” 小默听后,顿时像被抽干了力气,她无助地蹲下。 是啊,他们现在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付舟也蹲在她身边,两人静静地看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谁也没有说话。 命运似乎对这两个小家伙特别的残忍,他们也感到极度的恼火,恨自己没有聪明的头脑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付舟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他决定用这个去典当!用换来的钱买下房子,但典当后就会被敌人发现,那样他就不能待在这里陪伴小默了。 付舟望向身边的小默,在这里住了三年之久,多亏有她的陪伴,他才能从失去家人的痛苦中走出来。 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付舟小心翼翼地带着小默回到家中,让她躲在房间里,不让人发现。 付舟本来打算告诉小默的家人,他不是他们的儿子,小默才是。 但是小默不同意,她说如果他在村子里暴露了,肯定会有人联想到当年抓捕的那个孩子,立马会有人去报官抓他去领赏。 包括小默所谓的家人知道了,更不可能放过付舟。 毕竟这几年村里一直有抓捕付舟的通报。 付舟居家静观其变,觉察到这些人似乎未能寻得合适的买家。 从他们的交谈中,付舟得知有人有意购买,但需要些时间来筹措资金。 于是,付舟便抓住这个间隙,赶紧将玉佩拿去当铺,做好一切准备。 第二天,在黎明之前,他向小默嘱咐了安全事宜,然后前往村口搭乘牛大爷的牛车前往镇上。 他的目标是尽可能多典当点银两,以便在他离开时,能留下足够的生活费用给小默………… 付舟从未料想到,他此刻的离开,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每当回想起来,都会让他感到痛不欲生………… 小默看着付舟离去的背影,想着在他们还未起床之前,自己也要赶紧出去躲一躲,不想面对这些人。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间的门,准备往外走,突然听到其中一个房间传来的喊叫声。 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望了过去,却未见门打开。 她本想就这样离开。 但是她听到了什么? 是母亲的名字。 不知为何,她鬼使神差般地走到了那扇门的面前。 “老头子,是她回来了,来找我们索命了!” “你就别疑神疑鬼了行不行?她早就已经死了,如果真有鬼的话,也不可能现在才来报复我们。” “不!是真的,我看到她躺在地上一堆烂肉,是她一点一点地拼凑好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说要我还她命。当初明明是你把她砍成那样的,她应该向你索命才对,为什么她要来找我?都怪你!当初你竟然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 小默在门外瞬间静止不动,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停滞。 母亲死的那一年,她只有五岁。 依稀记得爷爷那天给过她一颗糖,让她去外面玩,她顺从地接受了,懵懂地跑出去玩。 然而,她未曾料到母亲的离世会如此突然。 年幼的她,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母亲是被他们杀死的。 第94章 回忆7 “要不是她发现了富儿毒死她爹娘、霸占她娘家家产,企图将这一切告到衙门去,我能杀了她吗?” “哼!现在倒好,全部怪到富儿身上,当初那个小贱人,你敢说你没有对她心生邪念?” “你给我住嘴,别再在我面前嚷嚷她的名字,否则我就会让你在她的坟前多添一个坟墓。”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小默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牙齿也跟着上下打颤。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她觉得这些人都是恶魔,根本无法与他们正面发出冲突。 她小心翼翼地转身准备逃离,但由于太紧张,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东西,发出了声音。 房间里的周母立刻警觉地问道:“谁?” “谁在外面?” 她的声音由刚刚的害怕变成了凌厉。 小默知道她已经被发现了,于是她迅速冲出屋外。 她的速度非常快,因为她知道身后的人真的是会杀人的恶魔,并不会因为是他们的亲人而放过她。 周父周母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坏事了。 他们赶紧打开房门追了出去,看到一个小人影从院里跑了出去。 周父顺手在院子里拿了一把锄头,对周母说:“去!看看小默在不在房间里?随后叫富儿赶紧跟过来,这件事不能被人发现,不然我们家就完蛋了。” 说完他迅速消失在院子里。 周母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连点头,“好。” 当她转身回屋时,周富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他刚刚听到了父母的对话,没有跟母亲多说什么,直接往院外走去。 小默飞奔而出,她从未想过要躲避到别人家里,而是直接朝山上跑去。 因为她知道,即使在村子里躲藏起来,最终也难免一死。 幸运的是,这几年因为伙食不错,她有了足够的体力快速奔跑。 然而,尽管她跑得很快,但两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还是很快追上了她。 幸好,由于常年在山里跑动,小默知道哪里是最佳的藏身之地,哪里是成人的常规走动路线。 周富手持一根木棍,与周父分别在两个方位走动。 两人都没有说话,表情阴森地寻找着那个小家伙。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亮起,再加上小默身形矮小,躲在树林里很容易被忽略。 然而,那两人都显得胸有成竹,仿佛已经将小默视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周富与他的父亲默契地互望一眼,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对这座山的熟悉和亲近。 这里,他们与山林共生,彼此都深谙其中的每一条小径、每一处藏身之地。 他们静静地藏身于山林之中,耐心地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小默的手上和脸上被草丛割破,鲜血流了出来。 在山林中潜藏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她无暇去顾及这些伤口,只能尽快地奔向下一个藏身之地。 她知道,只要能够成功地躲过他们,这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周富与父亲配合默契,他们知道如何在山中追踪和躲藏。 他们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如同两道幽灵般的影子,悄然无声地靠近目标。 最终,他们成功地引出了目标。 当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那两人的心中充满了喜悦,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 小默心下愕然,她可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狡猾,没时间多做思考,她迅速穿越了那片长满倒刺的丛林。 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激烈,赌上这两个人不会为了抓她而伤害自己的身体。 如果他们想要抓住她,就必须绕一大圈经过丛林,前往悬崖边堵住她。 然而,前方就是悬崖,无论小默是否穿越倒刺丛林,她都已陷入了生死未卜的境地。 那两个人虽然未曾穿越过倒刺丛林,却也能迅速地往两侧逃离。 小默并未停下脚步,她继续在丛林中寻觅逃脱之路,头发凌乱,衣衫破损,肌肤在流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恐怖的野人。 她终于逃出了丛林,站在了悬崖边缘。 下面是汹涌的河流,跳下去可能会死,但也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她回过头,想要记住那些杀害自己母亲、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人的模样,毕竟五年过去了,她都快忘记他们的长相了。 “噗!” 一把锄头迎面飞来,直接击中了她的头部,她的身体受到冲击瞬间掉进了悬崖………… ………… 付舟直到中午才返回家中。 推开门后,屋内的人们都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他。 尽管付舟感到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过多解释,因为他整个上午都感到心神不宁,仿佛有大事即将发生。 他一回家就立刻寻找小默,可是找遍了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他开始慌乱起来,向村民们打听是否有人见过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 然而,所有被问及的人都说没有见过。 他找遍了他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却仍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付舟在家里焦急地追问每一个人,“你们真的没有见过一个跟我一样大,穿着和我相同衣服的小孩吗?” 在短暂的惊慌之后,他们开始仔细地观察眼前这个人的模样,他们确定这个人确实是他们的孩子。 那么,今天死去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周富说道:“我们确实没有见过你所说的人,再说我们刚刚才回来,怎么可能认识跟你一样的人。还有,那个人是谁?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他与我们村子有什么关系?他叫什么名字?” 周母面色不悦地说道:“从我们回来到现在,你一句话也不跟我们说,今天早上还自己跑出去了,也不跟我们交代一下。现在回来了就质问我们有没有见过你的朋友,我们怎么会知道你的朋友是谁?” 接着她又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堆废话,说他没礼貌之类的。 付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寻找,结果他在山里找到了小默衣服的碎片。 他就像疯了一样寻遍了整个山上,却始终找不到小默的身影。 经过几天的徒劳寻找,付舟变得麻木不堪,整天都在山里游荡,寻找着什么。 直到有一天,一直默默无闻的小男孩周小龙悄悄走到他身边,在他的手上写下了几个字。 自那以后,付舟便不再寻找,他像一个失去灵魂的空壳,在屋子里拿着玩具不停地旋转。 夜晚来临时,他便坐在门口,仰望星空,一动不动。 “小默,对不起!你在另一边很难找到我了吧?我忘了告诉你,我不叫付舟,我叫顾天诚…………” 第95章 大牢 在深夜的幽暗中,宋知婳身着漆黑的衣物,外罩一层厚重的黑色斗篷,仿佛一片暗夜中的影子。 她的脸被蒙住,只露出双眸,闪烁着狡黠与机智的光芒。 她静静地站立在牢房的入口,仿佛一片寂静的黑暗。 然后,她动了。 在确定狱卒们已经晕倒之后,她以惊人的速度在牢房内闪动着,犹如一阵黑色的旋风。 她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一团模糊的影子在空气中穿梭。 她的身影在牢房的各个角落之间跃动,如同瞬移一般。 宋知婳的手指在空气中舞动,仿佛弹奏着一曲无声的乐章。 空气中随即弥漫起一股奇异的芬芳,这种香气独特而迷人,让人无法抗拒。 关在大牢里的囚犯们,在香气袭来的一瞬间,便陷入了沉睡,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转。 紧接着,她似乎在寻找什么,或者在等待着什么。 她的存在让牢房充满了神秘和紧张的气氛,让人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突然,她停了下来,目光紧紧地盯着牢房的深处。 在深深的大牢中,独自一人被绑在柱子上的他,仿佛是一座孤独的雕塑。 他的双手和双脚被冷酷的铁链牢牢捆绑,那铁链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他的头垂下,使得他的面容在阴影中模糊不清,只有那头凌乱的头发像枯草般在灯光下苍白无力。 他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布满了鞭打的痕迹和斑斑血迹,仿佛一幅凄惨的画卷。 那些血迹在衣服上干涸,就像暗夜中的流星,留下了一条条令人心悸的痕迹。 这些痕迹与他的身躯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他那不为人知的苦难和坚韧。 他的身体在柱子上微微晃动,像一株被风雨摧残的野草,在困境中依然顽强。 他的呼吸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痛苦的挣扎,每一次呼气都像是无奈的叹息。 他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就像一片摇曳在暴风雨中的树叶,随时都有可能被无情的现实所吞噬。 仿佛感应到了强者的气息,他轻轻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等身高、身着黑色长袍的人物。 长袍的领口遮住了大部分脸庞,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这个神秘人物的气场很强大。 尽管他的身体被束缚,但他面对宋知婳的眼神却仍然充满了坚毅和狠绝。 那眼神如同深邃的海洋,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折射出光芒。 宋知婳向他走近,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 当她靠近时,被囚禁的人似乎感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宋知婳身上涌出。 杀气! 她身上有股强大的杀气。 \"是郭阳吗?\" 宋知婳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在牢房内回荡。 被囚禁的人凝视着宋知婳,默不作声。 然而,宋知婳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满,她接着说:“我目前需要吸纳人才,恰巧经过此处,得知这里囚禁了一位大庆国的高手,特地来询问你是否愿意加入我的部下。当然,你有权选择继续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对你施加任何压力。” 郭阳聆听着她的言辞,他能够察觉到她是一名女子。 他不禁思索着她的来意是否单纯,是否真的只是为了寻找人才而找上他,还是背后隐藏着其他目的。 宋知婳看到他依然毫无反应,便知道必须使出最后一招。 她语气坚定地说道:“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无非是担心我是否为了顾天诚而来。”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能来这里完全是因为顾天诚恳求我帮忙,他现在就在外面。” “我答应他救你出去,是因为你必须能为我所用。” “之后,你们之间的仇人是否要报,我不会参与其中,你们有能力自己解决,我也不会阻拦。” 当听到‘顾天诚’三个字,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仿佛要将她吞噬。 然而,宋知婳并未退缩,而是继续说道:“你考虑清楚一旦做出决定,就永生不得做出背叛我的事,我能救你出去,也能让你永远消失。你要想清楚,是跟着我,还是继续在这里等死。”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强大的自信和决心,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沉重地说道:“我身中剧毒,无人能解,让你失望了。” 尽管宋知婳的脸被遮住,但依然能察觉到她嘴角上扬、眼睛微眯,仿佛在享受这个让人困扰的时刻。 她优雅地点点头,语气中透露出自信与冷静:“此毒确实独特,它每月在初一和十五这两天发作,一旦毒发,就如同有千条虫蛇在你的体内噬咬,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形容。” “但是,幸运的是,你遇到了我。” “除了下毒之人,只有我能解这个毒。”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在宣告她是这个人的救世主。 她继续说道:“此毒虽然厉害,但我有能力解决。” “你只需要告诉我。” “是走?” “或者留?”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仿佛无人能抵抗。 在郭阳的心中,拒绝的理由似乎无迹可寻。 他轻点了下头,仿佛在认可某种必然,然后应道:“好。” 听到这句话,宋知婳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她知道,这个决定将改变他们两个人的命运。 而她,也将迎来新的挑战和机遇。 宋知婳如释重负地解开了他身上的枷锁,带着他急速地离开了这个阴冷而沉闷的大牢。 随着他们渐行渐远,那座冷峻的牢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 只留下晕倒的狱卒们和囚犯们,仿佛一个未解的谜团,在夜色中留下深深的痕迹。 守候在外的孟时宴,眼见宋知婳他们走出牢房门口,立刻快步迎上前去。 “婳姐姐,担心死我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他带着一丝娇嗔的语气说。 “先回去再说!” 第96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宋知婳前往牢狱解救囚犯时,客栈中又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命案。 幸运的是,这对她的行动并未造成任何影响,因为在她出发去解救人之前,她已经将家人送到了城外等候。 —————— 在一个密闭的房间中,三个惊吓的成人被一群密集的毒蛇紧紧环绕。 这些毒蛇,细长而凶残,纷纷张开蛇口,向尸‖体发起攻击。 三人尽力挣扎,但无法摆脱这如海洋般涌动的蛇群。 毒蛇的每一次撕咬,都让他们痛苦地颤抖。 它们的皮肤被毒蛇的尖锐牙齿撕裂,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将整个房间染成了一片血红。 伴随着痛苦的嘶鸣声,他们的身体在地板上剧烈扭动,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的绝望与恐惧。 其中一人,原本有着健硕的身躯和柔软的毛发,此刻已被毒蛇们折磨得面目全非。 他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嘴角挂着痛苦的微笑。 身上的毛发也被血液浸湿,紧紧贴在皮肤上,依稀可见白骨的轮廓。 另一个人,试图用他那巨大的力气去顶撞蛇群,但毒蛇们灵巧地躲避着,仿佛在戏耍这个已经陷入绝境的猎物。 人与蛇身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为这场残酷的屠杀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与毒蛇身上特有的腥臭味交织在一起。 在这地狱般的景象中,他们喉咙里发不出凄厉的惨叫,而毒蛇们则以它们独特的嘶嘶声回应着,仿佛在庆祝这场血腥的盛宴。 此时此刻,房间的地板上已是血流成河。 那三个原本骄傲的人,此刻只能在痛苦中挣扎,他们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地消逝。 而那群毒蛇,则在这场屠杀中狂欢,享受着这场盛宴带来的乐趣。 当衙役们接到报案赶到现场时,他们打开房间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屋子的蛇和尸骨,令人恶心到几乎吐出胆汁。 这些毒蛇似乎不敢离开这个房间,全都盘踞在房子的中央。 捕头立刻安排捕猎人来将这些毒蛇全部装进麻袋并带走。 同时,他们也迅速安排捕快仔细勘察现场,以搜集证据并查明真相。 捕头走近家属,严肃地询问:“是你报的案,你与逝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那位年轻妇人,紧紧地抱着她的儿子,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声音哽咽地说:“官爷,他们是我的相公和公公婆婆。” “那么,案发时您身在何处?为何能幸免于难?”捕头问道。 “都怪我,官爷。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我的身体一直欠安,所以一直在附近的药房治疗。我儿子不放心我一个人在那里,会去那里给我送些吃的并照顾我。药房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年轻妇人一边说,眼泪依然止不住地流淌。 捕头点点头,又问:“那么,你们是哪里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年轻妇人依然情绪激动,哭泣着说:“我们原本是荆城人,家住荆城郊外。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办理房屋过户之事,但由于我身体不适,这次耽误了几天。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名年轻妇人并未提及家中有个孩子走失,她觉得既然捕头没有询问,她也不便多言。 总之,她选择了保持沉默。 这家客栈是一个曾经充满活力的场所,但现在却成了一个空荡荡的鬼屋。 原本在这里发生的命案让人们感到恐惧和不安,没有人愿意再住在这里。 客栈老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知道这个地方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和生机。 曾经,这个客栈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进行交易的聚集之地,但现在已经彻底消失了。 那些曾经在这里进行交易的人也早已离开了这个地方,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被遗忘了一般。 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三个人竟然还在里面。 客栈老板觉得自己今年遭遇了太多的不幸,倒霉到了极点,似乎上天要让他灭亡…… 一名衙役心急如焚地找到捕头,他的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凑近捕头,语气焦急地说道:“头,出大事了,关在我们大牢里的郭阳不见了。这可是上面的人交代下来的重要犯人,必须严加看管。现在他不见了,要是被上面知道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捕头一听,立刻感到一阵紧张的气氛。 他知道,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要是上面怪罪下来,他再怎么解释,脑袋也保不住了。 他赶紧把这里的事情安排给手下的衙役们去处理,然后自己则匆匆地赶回大牢查看。 在大牢里,捕头处寻找,却找不到郭阳的踪影。 他心中一阵惊慌,然后赶紧上报给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一听,也是一阵惊讶。 他赶紧派人去调查,同时命令捕头和其他的衙役们立刻寻找郭阳的下落。 在这荆城上,一场寻找重要犯人的大搜捕即将展开。 而捕头和其他的衙役们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知道,如果找不到郭阳,他们的前途可就堪忧了。 …… 在一片混乱中,捕头带领着衙役们四处奔波,试图找到那个重要的重犯。 正当他们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衙役跑了过来,“头,不好了,大牢里的那个店小二阿杰和富商的仆人在牢里服毒自杀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捕头无比愤怒和沮丧。 在荆城,他当捕头多年,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案件,但这样离奇的事情却从未遇到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连串的怪事接连发生,让他感到心力交瘁。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娘的,这么急着死,赶紧拉他们去乱葬岗丢了喂狗,一天的净给我整这些屁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愤怒。 他看着牢房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第97章 毒虫 \"啊!\" 郭阳的喊声带着无尽的痛苦,他的全身如同遭到闪电击般颤抖。 身上的血管如同被激怒的蛇,突突地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他感到比在地牢中被鞭打还要痛苦,比毒虫撕咬还要剧烈。 然而,宋知婳却对他的叫喊视若无睹,专注地观察他体内的毒虫。 这些毒虫在药物的驱逐下,迅速地在郭阳的皮肤下疯狂地窜动,就像一团团黑暗的阴影,肉眼清晰可见。 它们沿着脚底和手臂边缘集中涌动,每一次蠕动都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 郭阳的惨叫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而宋知婳只是冷冷地观察着这一切。 这个场景让郭阳感到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恐怖的妖魔,他被困在自己的身体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撕裂和折磨。 而宋知婳则像是冷漠的法师,对他的痛苦毫无感觉,只是专注于研制这些毒虫的行为。 然而,无论郭阳多么痛苦,宋知婳都没有任何怜悯之意。 她似乎对这种毒虫有着浓厚的兴趣,甚至可以说是痴迷。 她仔细观察着这些毒虫在郭阳体内活动的情况,仿佛在寻找某种重要的信息。 对于郭阳来说,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折磨。 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但他知道无论多么痛苦,他都必须坚持下去。 因为他知道,只有通过这种痛苦,他才能找到治愈自己的方法。 于是,他紧紧咬住牙关,任由毒虫在他的体内肆虐,而他的惨叫声则在整个室内回荡不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宋知婳拿出那四个精美的陶瓷瓶,分别递给孟时宴、宋南星和宋夕阳。 “等我数到三,大家一起割,务必在同一时间进行,把里面的虫子、血都滴到陶瓷瓶里去,明白了吗?”宋知婳严肃地问道。 “明白!”大家一起应声道。 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孟时宴拿起了他的刀子,开始慢慢地割开郭阳被指定位置的手臂。 血立刻流了出来,他赶紧将血滴入陶瓷瓶中。 与此同时,宋南星和宋夕阳也迅速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整个过程非常短暂,但却给每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后,宋知婳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大家做得很好。”她称赞道。 在最后一步的治疗过程中,宋知瑶轻轻撒上药粉,开始小心翼翼地帮郭阳包扎伤口。 顾天诚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眼前的画面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他真的很担心郭叔叔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不过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拿起手帕,轻轻地帮郭叔叔擦拭脸上的汗水。 转过头,他对宋知婳感激地说:“谢谢!” 宋知婳看着在陶瓷瓶里活蹦乱跳的毒虫,不禁感叹古代人的智慧和技艺。 他们竟然能在人体内养这些毒虫几年,而没有把人害死。 她不知道该称赞人的能力,还是该称赞这些毒虫的生存能力。 “我救你们并非出于慈善,而是因为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不要做出令我生气的事情,否则后果将是你们无法预料的。”宋知婳漫不经心地说着。 “是。” 顾天诚明白,自己承诺的事情必须认真履行。 ———— 当郭阳体内毒虫悄然滑出的那一刻,遥远的另一方,一中年貌美的女子突然口中喷血,随后倒地不起。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一旁的妙玲女子惊呼,连忙扶住她师父,满脸焦急。 众人见状,急忙过来扶起中年女子,安置在床上休息。 经过一番波折,中年女子终于悠悠醒来,眼中闪烁着惊讶与不解,“是谁如此厉害,没有我的解药,竟然也能解我培养多年的毒虫。” “师父,你说什么?谁的毒解了?谁如此厉害?您的毒都能解。”妙龄女子追问。 有人破解了她师父培养多年的毒虫,而且还没有用到师父本人的解药,这份实力与智慧实在是让人惊叹。 她猜测这神秘解毒者的身份,究竟是谁能够如此厉害,破解师父的毒虫呢? 中年女子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她那个显得有些呆笨的徒弟。 她的脸色阴沉,显然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就像一片即将掀起风暴的乌云。 女子心中明白,如果有人能够攻破她精心调配的毒药,那么这个人对她的地位和权威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她不允许在她的领地内出现比她还精通毒药的医者。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而狡猾的笑意,仿佛她已经预见了那个挑战者的悲惨下场。 她的心中开始酝酿一个计划,一个既能除掉这个威胁,又能保持她毒药权威的计划。 然而,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将郭阳已被解救的情况上报。 郭阳得以获救,意味着顾天诚并未彻底消逝。 顾家仍有后人存在,这是上面的绝不容许的。 不过,目前她的身体最重要。 郭阳体内的毒虫与她紧密相连,如今她所受的伤势丝毫不亚于郭阳,甚至可能更为严重。 因此,她必须立即为自己疗伤,否则她的生命将难以维持。 —————— 宋知婳交给郭阳一个包袱,她严肃地对他说:“这里面是我给你的东西,你回到京城之后,要在周边买下一座隐蔽的山林,作为我们的培训基地。由我亲自挑选人才送过去,你负责接应在那里进行训练。记住,一定要隐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是。” 尽管现在的郭阳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依然坚定地接过了包袱,坐在了宋知婳安排的马车上,开始了前往京城的旅程。 他知道,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责任。 他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护这个包袱,因为它包含了宋知婳对他的信任和期待。 在马车的颠簸中,郭阳思绪万千。 顾天诚一想到要回到京城,家中那令人心悸的惨剧便在脑海中一幕幕重现。 他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这是他的宿命,是他的责任。 他不能忘记家仇,此仇不报,妄为人世。 他左手紧握着玩具,右手轻轻掀起马车内的窗帘,目光向外。 小默,我要走了。 再见了。 第98章 从小遭受虐待 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宋知婳迅速收起了一身的锋芒,再度变得温婉柔顺。 她清楚地明白,在这个古老的年代,面对强权,光靠自身的善良或智慧去取悦人心是行不通的。 让对方见识到你的实力,并确保彼此能互相获利,他们才会认可你的顺从。 而要维系这种顺从的忠诚度,则需要运用智慧巧妙地维持平衡。 宋南星向宋知婳投去疑虑的目光,“姐,你确定这个人值得信赖吗?倘若他收了钱后便翻脸不认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宋知瑶也忧心忡忡地说:“他们有着血海深仇未报,岂能甘心跟随于我们?别到时候我们辛辛苦苦培养的人最后却倒戈相向,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宋知婳看着他们充满担忧的小脸,忍不住轻笑一声,她悠然地说道:“若他有意自立门户,又怎会甘心于做顾家的侍卫这么多年?” “血海深仇是一把双刃剑,但关键在于他是否足够明智来抉择。” “只有当他明白哪一方对他更加有利时,这把剑才能挥向正确的方向。”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都在权衡自己的利益得失。 以顾天城为例,他为何选择到了荆城才开始为小默复仇? 再比如周富的娘子,她明明对自己的相公充满了真挚的爱意和家庭的忠诚,为何又会选择帮助顾天城呢? 再再比如说吧,不久前在客栈里碰到的那两个人,明明已经在大牢里自杀的店小二和富商的仆人,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呢? 而且身边还多了两个在客栈里见过的人,一起逃出了荆城。 真是精彩啊! 宋知婳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似乎对他们的出现并不在意。 碰到他们在客栈杀人,纯属巧合。 大家都是偶然闯入那家客栈,最后发生了一连串的命案。 对方却并不认同这种看法,他们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杀意。 当店小二阿杰和富商的仆人在犹豫是否要痛下杀手时,一名壮汉突然出现并阻止了他们。 这名壮汉正是当初被衙役抓走后又释放的那个人,显然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 他严肃地说道:“我们不能对无辜的人出手,尤其是这样一个妇女带着这么多小孩。这根本不符合我们最初的宗旨。” 听到他的话,其他人纷纷收起了杀气。 在确认了那几个人的离去之后,宋知婳也坐上了马车,带领着她的家人踏上了新的旅程。 他们的行程缓慢而充实,马车在宽阔的古道上摇摇晃晃,驶向下一个议诊的地方。 他们踏足过许多不同的地方,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脚印和医术的痕迹。 车马虽然行得慢,但宋知婳却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为那些常常被束手无策的病人带来希望。 而其他几个人则负责治疗百姓们一些小病小痛,为他们的医术打下基础。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在武艺、读书和江湖经验上不断磨砺自己,这些都是要从书本和实践上共同获取的知识和技能。 在这漫长的旅程中,宋知婳还收留了许多流浪的儿童,将他们培养成她的侍卫。 这些人并非随意选择,也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跟随宋知婳。 当然,宋知婳也有她的选择标准,她会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潜力和意愿进行筛选,务求让每个侍卫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最大潜力。 最终,当这些侍卫完成训练,他们会被送往京城,与在那里的郭阳会合。 —————— 在一条小巷的尽头,宋知婳的临时医馆矗立在那儿。 这天,两名青年男子用板车推着一名青年男子急匆匆地来到这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紧张。 “麻烦借过。” 两名男子在人群中推着伤者来到宋知婳医馆里。 “大夫,求求你救救他!”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 他们推车上的是一个血迹斑斑的男子,他的手臂和大腿上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令人触目惊心。 宋知婳急忙让他们扶他躺到床上,仔细检查伤者的伤口。 这名男子双眼紧闭,意识模糊,但当他听到宋知婳的声音时,他微微发出了“嗯”的声音,似乎在回应。 “他是在山上打猎时摔下山崖,被动物咬伤的。” 两个青年男子中的一位解释道。 他们是在山上碰巧遇见他的,听到他在喊“救命”,于是赶过去发现他是同村的刘洋。 他们把他送到城里的医馆,但那里的医生看了他的伤势后,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他们说他的伤势太重,流血过多,已经救不活了,让他们不要再浪费钱治疗了,还是带他回去准备后事吧。 然而,刘洋却执意要求他们把他推到这里来,他说这里有一位神医,一定可以救他。 哦? 对方竟然还认识她,她才来到阳安城十几天,就已经这么有名了吗? 不过,她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伤者的姓名、年龄、家庭成员以及住所。 一个男青年回答道:“刘洋,今年17岁,他的家人在两年前已经过世,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住在城外的刘家村。” 孟时宴在一旁记录下了伤者的病情和住址。 记录好病情后,孟时宴说道:“两位在这里签字画押一下吧。” 两位男青年人一时懵了,不太明白为什么要他们签字画押? “不行,我们不能同意。我们只是出于义务帮忙送过来,刘洋并不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希望承担任何风险。” 孟时宴听后只好询问伤者刘洋的意见,看到他点头表示同意后,孟时宴便拿起他的手指在文件上自动画押。 在宋知婳的细心引导下,孟时宴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划开了刘洋的衣服和裤子。 随着布料的裂开,刘洋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手臂、小腿、大腿以及右腰,曾经被咬伤的痕迹如同恐怖的地图般展开,让人不忍直视。 更令人惊恐的是,那些被咬伤的皮肤周围的区域,似乎没有一寸是完好的。 这些痕迹并非新鲜伤口,而是陈旧的疤痕,它们形状各异,有的看起来像是由工具刻划所致。 这些疤痕宛如一部未完成的史诗,记录了刘洋从小遭受虐待的痛苦经历。 宋知婳并未流露出一丝同情的目光,她一如既往地检查着伤者的致命伤口。 接下来的治疗过程中,她并未将情感因素掺杂其中。 这几个月以来,她已经历了太多形形色色的患者,你根本无法想象下一个病患会以何种严重的病情前来求医。 有些患者的病情甚至比这还严重得多,他们的家人甚至会拒绝接受治疗,以免浪费钱财。 因此,宋知婳已经学会了保持专业和客观,不受情感左右。 第99章 神医之名,愧不敢当 刘洋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然而,他面临的最大挑战却是失血过多。 由于血液的大量流失,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仿佛笼罩在一层寒霜之下。 他的身体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活动能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他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 他的眼神有些呆滞,嘴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冰雪覆盖,没有一丝生机。 然而,他却充满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宋夕阳愁眉苦脸地说:“婳姐姐,最近接收的病人中,重病患者占了很大比例,昂贵药材的消耗量太大,我们的银两快要耗尽了。” 宋知婳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药单,这是为刘洋开的。 过去,穷苦病人的重病药材都是从富人那里抠下的。 自从宋知婳声名鹊起,患疑难杂症病情的病人越来越多人来找她,尤其是那些有钱人,他们生的病最有利可图。 她从不亏待自己,当得知对方是富人且其他医生无法治愈时,再来找她,药费往往成倍增加,达到几十甚至上百两。 宋知婳询问道:“最近有没有达官贵人来找我们求医?” “没有。”宋夕阳摇了摇头,“阳安城这么繁华的城市,难道那些富贵人家都不生病吗?还是我们在这里名气不够响亮,不值得他们来民间寻求名医?” 宋知婳回应道:“大户人家都有专属的大夫,除非病情特别棘手,否则他们不会向外寻求治疗。”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孟时宴走了进来,“宋大夫,来了一位常年患有慢性病的患者,请您来看看。” 在病人面前,他们所有人都必须称呼宋知婳为宋大夫,这是早已约定好的规矩。 当宋知婳和孟时宴走出房间时,她的目光立刻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吸引住了。 他站在椅子旁,旁边坐着一位面容憔悴的老妇人。 宋知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男人不仅高大挺拔,而且气质非凡,仿佛在一众病人中独树一帜。 吕铮转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眼睛定格在宋知婳身上,他略带打量了一下,开口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宋神医?” 吕铮心中暗暗思忖,这些关于她的传闻,莫非是她们自己散播出去的? 以她这样的年纪和资历,再加上女大夫的身份,竟然敢自称神医,实在是相当离谱。 “神医之名,愧不敢当。”宋知婳立刻道:“但我确实有真本事,这是不容置疑的。” 吕铮“……” 在孟时宴的眼前,两个人正彼此盯着看,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他决定采取行动,于是走到两人中间,打破了他们的对视。 “病人家属,请在这里坐下,我需要为您家人填写病历单。”孟时宴说。 吕铮点点头,来都来了,他没有理由现在就离开。 于是,他坐了下来,孟时宴则开始为他填写病历单。 “病人家属,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全力医治您的亲人。现在我需要了解一些详细情况,以便更好地为她进行医治。”孟时宴说道。 整的挺专业的。 宋知婳医生走到老妇人面前,关切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老妇人已经去过几家药堂,但病情并未得到缓解,因此她有些灰心丧气,无精打采地说道:“大夫啊,这个病治不好的,我儿子也不听我的话,非要浪费钱。” 宋知婳医生听了老妇人的话,心生怜悯。 她安慰老妇人道:“老人家,别灰心,我会尽力帮您治疗。您现在感觉如何?有哪些症状?” 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老妇人年轻的时候,不小心一根针头扎进手臂里,一直没有取出来。 以前也没太在意,毕竟那时候身体还硬朗,没什么感觉。 然而,随着岁月流逝,老妇人逐渐老去,身体开始出现各种不适。 一天早晨,老妇人照常起床,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然而,她刚一抬手,就感觉手臂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她低头一看,发现手臂上竟然有一块地方开始发黑,而且疼痛不断蔓延,让她痛苦不堪。 老妇人的儿子发现了她的异样,赶紧把她送到药堂。 经过一番了解,大夫得知患者体内有银针,贸然取出怕老人年纪太大无法承受。 因此,多家药堂的大夫不敢轻易施治,担心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时,吕铮听说阳安城来了一名神医,便带着母亲前来求医。 宋知婳检查后发现,老妇人整个手臂上发生肿胀。 由于针头长时间留在体内,已经引发了严重的感染,并且开始蔓延到周围的组织和骨骼。 宋知婳告知了吕铮,必须立即为老妇人进行手术,取出针头,并清理感染部位。 尽管吕铮在工作中经常面对残酷的事情,但当他听到大夫说要为母亲切开手臂取出银针时,他还是被惊了一下。 他问道:“大夫,你确定要切开手臂取出来吗?我娘年纪这么大了,我怕她受不了。” 宋知婳坚定地回答:“您放心,我是专业的。” 吕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是衙门的捕头,等我母亲痊愈后,药房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帮忙。” 宋知婳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自暴身份,意识到对方是在提醒她,如果治疗失败,可能会面临着严重的后果。 她说:“好,那就谢谢吕捕头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宋知婳终于成功地取出了针头,并对感染部位进行了彻底的清理和消毒。 手术后,老妇人在药堂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 吕铮也一直陪伴在她母亲身边,照顾她的生活。 这天,吕铮被召回衙门,由宋夕阳来照顾他的母亲。 刘洋在药堂逐渐恢复意识。 通常,男性病患由孟时宴或宋南星照顾,但由于孟时宴陪同宋知婳去富商家出诊,而宋南星对医学不太感兴趣,只要空闲,他便带着大宝、小宝去练武。 宋知瑶则在前堂为患者看一些小病。 因此,刘洋的换药工作由她负责。 刘洋目不转睛地盯着宋夕阳看。 宋夕阳没有理会,继续为他换药。 刘洋慢慢移动位置,靠近宋夕阳,往她身上嗅了嗅,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神色,仿佛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第100章 少年 宋夕阳注意到刘洋的举动,手中的工作戛然而止,她转过头,直直地撞上了刘洋那直勾勾的眼神。 那眼神,发出贪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宋夕阳的心里瞬间涌起一阵不安,这绝对不是那种好色的眼神。 那么,这究竟是什么呢? 刘洋看着她,微笑着说:“宋小大夫这么小就这么会看病,真是厉害。今年几岁了?” 宋夕阳答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把欠药堂的医药费和护理费交了吧!虽然我师父为穷人看病收取的费用相对较少,但也不可能一分不收。特别是像你这样又住在药堂里的人,护理费更要得多收一些。” 刘洋听了宋夕阳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钱袋,轻轻摇了摇,然后递给了宋夕阳。 “宋小大夫,这可是我从山里打猎换来的钱。我本来想存起来娶媳妇,不过现在都泡汤了。” 宋夕阳没有一丝犹豫就收下了钱袋。 宋知婳和孟时宴乘坐马车,由患者府上的仆人引领,来到了阳安城富人聚集的巷子。 周围这些房屋大多都是有钱人家居住的。 青砖绿瓦,朱门碧窗,无不透露出富贵的气息。 巷子里的行人熙熙攘攘,有骑着高头大马的富商,有衣着华丽的贵妇,还有仆人侍从跟随其后,显得十分热闹。 马车缓缓行驶,最终在一座高大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这座府邸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门上的牌匾上写着“赵府”二字,显得十分气派。 宋知婳和孟时宴下了马车,在仆人的引领下,走进了赵府。 赵府内部装饰得富丽堂皇,处处透露出主人的财大气粗。 他们在客厅中等待,客厅中的摆设琳琅满目,有精美的瓷器,有珍贵的书画,还有各种名贵的古董。 宋知婳的空间里也有很多珍贵的字画和古董,但是当她看到这里的名贵书画和各种珍品时,却感到一种奇怪的气味。 她怀疑自己空间里的那些东西可能是伪造的,竟然和这里的相差这么远…… 在宋知婳走进客厅的那一刻,孟时宴的视线就紧紧地盯着她,仿佛在审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的笑容,仿佛在猜测着她的心思。 他走到她身后,和她一起注视着桌上的古董。“婳姐姐,你有什么发现吗?”他轻声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好奇和专注。 宋知婳被他的突然出现声音吓了一跳,她抚了抚胸口,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想吓死我啊?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这些古董有些奇怪,想仔细看看。” 孟时宴瞬间来了清神说道:“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说出来我听听。” 宋知婳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些古董的年份和样式有些不同寻常。可能是我多虑了。” 孟时宴听后皱了皱眉,他沉思片刻后说道:“这该不会是一家假富人吧!那他们有没有银两付药费啊?” 宋知婳说,“那倒不会,他们这一类人很爱装面子。” 不一会儿,赵府的主人赵老爷便走了出来,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赵老爷身材肥胖,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 赵老爷惊讶地发现,这两个如此年轻的大夫居然是传说中的神医! 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仍然热情地招待他们,并详细地讲述了他儿子生病的情况。 “我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先天不足,刚出生时就只有这么小。”赵老爷用手比划了一下。“尽管他存活了下来,但他的身体状况与常人不同,甚至连上学堂和玩耍都做不到。”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大夫说他最多只能活到15岁,现在离他15岁生辰只有一年了,而就在这时,阳安城突然出现了一位神医,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连老天都在努力挽留我儿子的生命。” 面对这样的情形,宋知婳不敢妄下断言,“赵老爷,还是让我先为您的少爷诊断一下病情吧。只有先确诊病情,才能判断是否能够救活,并非所有的神医都能妙手回春。” 赵老爷点了点头,带着宋知婳和孟时宴来到了儿子的房间。 一进房间,两人就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少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宋知婳走上前,替少年把脉,又查看了他的眼睛和舌头,然后开始询问赵老爷关于少年平时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 赵老爷一一作答,言语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经过一番详细的诊断,宋知婳和孟时宴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们决定先用针灸和推拿等中医疗法进行初步的治疗,同时结合现代医学手段,对少年的身体状况进行全面的评估。 经过他们一整天的悉心调理,少年的身体状况逐渐有了起色,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赵老爷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两人的医术赞叹不已。 原来,少年患有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疾病,导致他的身体机能无法正常运转。 针对这个病因,宋知婳制定了一套详细的治疗方案,希望能够彻底治愈少年。 年轻的少年慢慢苏醒。 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张美丽的女子的面孔。“你……是谁?” 他的喉咙因为长时间的沉默而变得有些沙哑,难以完整地吐出话语。 “我是大夫。”宋知婳微笑着回答,她悄然的从空间里取出了一瓶清泉,喂给了少年。 “我听说你的病情有些特殊,所以特地前来为你诊治。” 少年名叫赵长寿,听到对方是大夫,原本因为对方美貌而产生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你诊断出来了吗?是不是我只有一年时间了?”赵长寿有些沮丧地问道。 宋知婳轻轻地笑了笑,她的笑容像春天的阳光,让人感到温暖。 “生命的长度并不是由我能决定的,但我可以帮你尽可能地延长它。”她认真地回答。 “只要你按时服用我开的药,再配合适当的运动和饮食,至少可以延长你十年的寿命。” 赵长寿听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真的?” 随后,他又失望地说:“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以往,有些大夫为了高额的治疗费欺骗他们家,也是常有的。 …… 孟时宴欣喜地数着手中的银票,头也不抬地对着马车里的宋知婳轻声说道:“婳姐姐,以后咱们尽量别来这家了。如果非要来,一定要有我陪着才行。” 第101章 山神庙 宋知婳忍不住笑了起来,“行,听你的。” 她心里清楚,孟时宴虽然年纪小,但聪明过人,尽管他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 在刘家村的深远腹地,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山峰——清峰山。 山峰下,一个深邃的山谷引人注目。 那山谷,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而在山谷的幽深处,隐藏着一座古老的山神庙。 这座庙宇,见证了附近村民们世世代代的虔诚与敬畏。 每逢春节、中秋等重大节日,村民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来到这座庙宇,燃起香火,向山神祈福。 在他们的心中,山神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强大存在,是他们丰收与平安的寄托。 而平时,山神庙罕有人至,只有些许飞鸟在庙后的山林中欢快地歌唱。 庙宇的后面,山峦叠嶂,一座座峰峦起伏,连绵不绝。 这些山峰,有的高耸入云,有的平缓如梯,它们像是大自然的守护者,一直在那里默默守望,守护着刘家村和清峰山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丝气息。 两名书生踏上位于深谷峭壁旁的石板路,他们走进的这片山林之密,使得他们的话语无法被清晰地听见。 就在此时,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他肩上背着一只粗布袋,手中握着一把短锄头,显然正在茂密的丛林中寻找着什么。 其中一名书生大声喊道:“喂,寻草药的!” 他们迅速走到那个人身边,自我介绍道,“我们是来自阳安城的学子,专程来清峰山参拜山神庙,原本想在附近的山林中游玩一番,却不慎迷失了方向。” “您是否能带我们离开这片密林呢?” 草药师停下他的寻找,目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看着这两个年轻的书生。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让我带你们出去。” 他整理了一下布袋和锄头,转身向前走去。 两位书生跟在他的身后,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 两名书生似乎非常善于言谈,一路上与采药师聊个不停。 然而,采药师却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除了回答“嗯”之外,几乎不说什么。 几个人一路前行,不停地挥汗如雨,气喘吁吁。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前,两个书生坐了上去,大口喘着气,像是累得无法继续前行。 “采……采药师,我们……我们实在走不动了,能休息一会儿吗?” 其中一个书生结结巴巴地问道。 采药师没有多说什么,也在大石头旁边坐了下来。 他默默地整理着包裹,没有理会两个书生的请求。 几个人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然后两名书生又开始聊起了天,不过采药师依然保持着沉默。 只听见“汪汪汪”一阵狂叫。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前方的声音吸引过去,一群灰的,黑的,大大小小的狗狗从山谷那头吠叫着冲过来,见到有人整齐划一的停在前方,呲牙裂嘴跃跃欲试的半包围方式将人半围起来。 气氛变得凝重。 然而,身后的人从背后掏出了一把锤子高高挥举起来。 “duang” 锄头锤脑袋的声音,就跟开了瓢一样,血脑浆瞬间喷了旁边的人一身。 另一个书生还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的瞬间,也遇到了同样的遭遇。 两名书生趴在地上还想爬起来,不过他们动都动不了,只有眼睁睁的望着眼前这个恐怖的人。 “啧啧啧” 十几条野狗径直朝着“啧啧啧”的声音跑了过去。 “啧啧啧……好好吃一顿吧,别急……慢慢吃……” 野狗们集体发出嘶咬的声音。 两名书生身心受创,惨遭野狗咬噬,痛苦的喊声撕心裂肺。 尽管他们奋力挣扎,腿脚并用,却无法摆脱这群野狗的凶狠纠缠。 在挣扎的过程中,他们一边向旁边的采药师求救,一边继续与恶狗们进行殊死搏斗。 采药师宛如一位艺术师,凝视着自己的完美杰作,眼前的每一条痕迹都经过他精心雕琢。 他的嘴角洋溢着微笑,将他们的嘈杂声音置之度外。 他的眼神充满着满足和自豪,因为他知道这些痕迹将带来意想不到的快感。 还没等这群野狗分食完,远处就传来动物的咆哮声。 附近有人正在打猎。 这位采药师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离开这个地方。 他刚一转身,一条大黄狗就跟着他跑了过来。 在采药师离去之后,出乎意料的是,其中一个书生勇敢地挣脱了野狗的纠缠。 他紧握着一块石头,毫不畏惧地砸向紧紧咬住他的野狗,拼尽全力抵抗着它的攻击。 ……………… “嘿,小子,” 一个成年男子手里拿着弓箭,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道,“那个猎物是我射中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拿走。” “还有,你是哪个村的?” “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一带的大山都是我们刘家村和附近几个村庄的领地,外人是不能在这里打猎的。” “你这样做是违反了我们的行规,明白吗?” 这个成年男子显然是个话痨,对方实在忍不住了,决定转身离开,连那个猎物也不要了。 成年男子眼看着对方离去,轻蔑地笑了一声,心想这人未免太好忽悠了。 他走近野狗尸体,捡起来掂量了一下,得意地说道:“这野狗真肥,被我捡到了,拿到城里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虽然死了的野狗不如活着的好卖,但好歹也是一笔收入。 “太好了,可以拿这笔钱给家里的婆娘买点猪肉加菜了。” 成年男子兴高采烈地拎着野狗朝山下走去,打算趁着野狗刚死,还能快点卖出去。 这位成年大叔没有察觉到,他拎着的已死去的野狗身上,不仅伤口血流不止,其口中还残留着未咀嚼完的食物,甚至有鲜血从狗的嘴里流出。 ……………… “吕捕头,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在街上购买了一条死野狗,没想到带它回家后,它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位户主感到非常委屈,就因为他很久没有吃过野狗肉了,于是看到猎户卖的野狗价格便宜,便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 然而,当他把狗带回家并准备烹饪时,却发现狗的肠胃子里竟然藏着这个样子。 第102章 失控的马车 在过去的几天里,吕铮为了照顾他生病的母亲,不得不请了假,全心全意地陪伴在她身边。 然而,一份意外的报案打乱了他的计划。 有人声称购买了一条野狗,而这条狗的肚子里似乎有人‖肉残缺物。 这个消息让吕铮高度警惕,他立即决定放下手头的事情,带领他的兄弟们火速赶往报案人家中。 当他们抵达户主家时,吕铮用棍子小心翼翼地挑开了野狗胃里剥开的残缺食物。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一堆异物,希望能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突然,他看到坚硬东西,仔细辨认后,他惊讶地发现那是一个被胃酸侵蚀的指甲盖。 吕铮的心跳加速了,他吩咐仵作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带回衙门。 听完报告后,仵作取出他的工具箱,再次慎重地把野狗的尸体包裹起来。 吕铮站起来,走到户主面前,询问:“你是什么时候买的野狗肉?你是否认识卖狗肉的商贩?” 户主开始紧张起来,“吕捕头,我是在下午买的。” “我确实记不清这个人的样貌,我是在街上随便买的,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如果我知道,打死我也不会买啊。” 吕铮又问:“那身高呢?脸上有什有什么特征?穿的什么衣服?当时你们两个对话说了什么?都一一给我重复一遍。” 户主思绪拉回下午买野狗的场景,他说:“他的身高比我稍高一些,那张大宽脸和身上的衣服都是典型的猎户装扮。” “他的体格非常健壮,显然是经常在山里奔跑的人。” “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我在他的摊位前停下脚步,他看到我来了兴趣,便问我是否想买野狗。” “我好奇地问他如何确定这是一只野狗,他说他是猎人,如果是他自己养的狗,他是不会射杀的。” “他解释说,他在清峰山上追赶另一只野兽时,不小心误射中了它。” 清峰山! 吕铮当即率领部下赶往清峰山脚下的村庄,对猎物之家进行仔细排查。 然而,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猎人手里提着一刀鲜嫩的肉,轻松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满面笑容地向路人致意。 突然,从对面的街道冲来一辆失控的马车,疯狂地在人群中乱窜,吓得街道两边的路人惊慌失措,纷纷尖叫着躲避。 按理来说,猎人应该能够身手矫健地应对这种场面。 在一片混乱的场景中,猎人自认为有能力控制失疯的马匹。 他的内心充满了自信,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舵手,准备驾驭这场狂风暴雨。 他刚想走过去,用他的技巧来掌控这个失控的马车。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撞了一下。 这一撞让他的思维短暂地短路,他无心多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匹疯狂的马冲向人群。 人群中的每个人都像被惊飞的鸟群,他们在混乱中四散奔逃。 而在这场混乱中,他看到那匹马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势头,朝着他冲了过来。 他心中惊恐,本能地侧身躲避。 那匹马像一道闪电般掠过,只感觉一阵狂风扑面而来。 而当他回过神来,发现那匹马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用它那强大的身躯猛地撞击他。 他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冲击力和热量,那是生命的力量,也是危险的信号。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他被狂奔的马匹甩到一边的摊位上,碰巧那里有一根尖锐的木棍露出在外,不偏不倚地插进了他的后背。 这时,马车上的马夫也在努力制服疯狂的马匹,最终艰难地将它们控制住。 “啊!” “死人了,死人了……” 路过的行人目睹了这一幕,不禁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街道上混乱不堪,人们推推搡搡,后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纷纷七嘴八舌地问:“谁?谁死了?” 这时,人群中不知道谁喊道:“是一个猎人被马车撞死了!快报官!”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惊恐万分,不敢再往前靠近。 在马车上,丫鬟和年轻貌美的小姐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一时之间吓得不知所措。 马夫也首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浑身颤抖。 他们安定了一下情绪,马夫挑开帘子,向车内的小姐问道:“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车内的小姐已经吓得瘫软在车里,面对外面众人的目光和提问,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家里人知道她在外面闯下如此大祸,肯定不会饶恕她。 这时,丫鬟愤怒地对马夫说道:“你这个狗奴才,撞死了人,还有脸问小姐怎么办?赶快去查看一下那个人有没有确定死亡?如果没有,赶快送去药堂救治。” 马夫靠近查看,只见猎人垂头丧气,后部伤口明显,但前方无法看清伤势,只能看到地上一滩血迹。 他伸手去探猎人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顿时喜出望外:“小姐,他还活着!” 马车里的小姐一听,立刻振作起来:“快,马上去请最好的大夫过来!” 在如此重大的事件发生之际,身处繁华的街道之中,药堂里的人自然早早察觉到了。 没过多久,一位大夫便带着药箱匆匆赶来,进行现场诊断。 然而,他在仔细查看之后,只是无奈地连连摇头,表示自己的医术对此无能为力。 大夫痛心疾首地解释道:“伤势实在太重,一旦我把嵌入体内的那部分木头拔出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我根本就无法及时止住。” 听完大夫的话,人群中传出阵阵惊呼,那些忧心忡忡的围观者瞬间开始纷纷离开。 年轻美貌的小姐原本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她对此感到十分困惑。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得这么突然,明明马车是正常驾驶的,怎么突然就变得狂躁不安起来? 当吕铮正准备启程前往清峰山脚下的村庄时,突然听到了前方发生了一起马车失控撞死人的事故。 他立即带领衙役们匆匆赶往现场。 当他出现时,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瞬间向他奔来,“吕铮”。 第103章 请叫我宋大夫,要低调 “夏小姐,请问是你的马车失控了吗?”吕铮扫视了一圈现场,直接问道。 这位夏小姐,正是阳安城首富夏家的二千金,夏采薇。 夏采薇听他这么问,顿时有些尴尬,她回答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马车突然失控,撞到了这位壮士。” 吕铮走上前去,查看了受伤的猎人的情况。 旁边的大夫一边处理伤口,防止血液流得太多而死亡,一边说:“他现在虽然还有一口气,但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得尽快联系到他的家人,让他们赶快来见最后一面。” 在人群中,一个看似平凡的人,默默观察着捕快带人过来的情景。 在确定那人的生命无法挽救之后,他不动声色地离开了现场。 吕铮想到了他母亲所在的那家医药馆——宋神医。 虽然他一开始有些抵触,但他后来也明白,人家确实有着不俗的医术。 他向其中一名衙役下达了命令,“前往十柳街最后一条巷子,那里有一间医馆,宋大夫,也就是被人们尊称为宋神医的人在那里坐诊。你快去请她过来救治,把这里的情况详细跟她说明,一定要让她尽快赶到。” “是,属下明白。”那名衙役敬畏地答道,迅速奔向了十柳街。 吕铮指挥衙役们在现场进行详细的勘察,同时他询问众人:“有人认识这位受伤的人吗?他家住在哪里,是哪个村子的?我得赶紧去通知他的家人。” 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人认出了伤者的身份。 一个矮小的男人走出来说道:“大人,这位壮士是刘家村的,他以打猎为生,经常在山上打猎。” “今天他也是带着猎物来出售,卖完了就买些猪肉准备回家。” “我是在街上卖菜的小贩,我俩经常一起摆摊,所以认识了。” 猎人! 刘家村!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吕铮再次询问:“那你知道他今天售卖的是什么猎物?” “嗨,”男人羡慕又有些惋惜地说道:“他今天就卖了一条死野狗,不过他运气倒是不错。” “我的许多菜品都还没什么动静,他刚来摆摊不久就有人买走了。” 死野狗。 看来就是这个人了。 从现场状况来看,野狗肚内的人‖肉并非由猎人所为,而有可能是猎人误杀了这只野狗后被真凶发现,真凶为了掩盖罪行而欲杀害猎人。 由此推断,猎人和真凶之间可能发生过某种接触,而真凶为了防止被认出而决定杀害猎人。 因此可以确定,这场事故就是凶手所为,那么凶手刚刚就~在~现~场。 吕铮迅速扫视着周围的人群,试图从中找出可能的嫌疑人。 很遗憾,现在现场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除了附近的人还在场之外,就只剩下这些看热闹的了。 夏采薇已经派车夫去通知她的家人了,后续要如何处理,不可能让她来出面,家里的人会安排好一切。 吕铮去检查了失了控的马车,发现马蹄沾有一些奇怪的绿色粘液。 “头,宋神医来了。” 衙役带着宋知婳和孟时宴匆匆赶来。 宋知婳赶紧提醒衙役大哥道,“叫宋大夫就可以了,要低调。” 吕铮抬头与她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表示打了招呼。 宋知婳迅速扫视了一圈人群,很快就发现了伤者。 她毫不犹豫地走向伤者,开始仔细地检查他的情况。 伤者,男性。 年龄,大约在25至30岁之间。 身高大约1米78左右。 肌肉结实,皮肤黝黑,手掌上老茧厚重,显然是因为长期在户外活动的缘故。 伤口位于后部,是被一根尖锐的木棍所刺伤的,但经过处理后,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宋知婳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伤者的肩膀上,低声呼唤着他,试图唤醒他。 人群中的其他人也开始注视着这位刚冒出来的神医,是否真的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厉害。 他们紧张地看着宋大夫,看着她如何试图拯救伤者。 孟时宴跑出去,叫衙役大哥遣散人群,顺便准备好担架。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宋知婳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一系列的急救措施。 她给伤者服用抗生…………药物,以防止感染和过敏反应。 又还给他喂止痛药,以减轻他的痛苦。 在处理伤口时,宋知婳非常小心。 她先是用消毒液清洗了伤口,然后用一种特殊的绷带包裹起来。 最后,她仔细地把木棍从伤口中拔出来,避免了对大动脉的任何损伤。 在整个过程中,宋知婳一直保持着冷静和专注。 她知道每一秒钟都至关重要,所以她竭尽全力去拯救这个年轻的生命。 当所有的急救措施都完成后,宋知婳疲惫但满意地看着伤者。 告诉衙役们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仍然需要密切观察和进一步的治疗。 在这个危机时刻,宋知婳的专业素养和无私奉献精神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在接下来安排衙役大哥送伤者到药堂继续治疗。 让药堂里的人一直守在伤者的床边,观察他的病情变化。 吕铮目睹着宋知婳冷静而熟练地处理伤口,她的神态自若,面对如此大的场面也毫无惧色。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人们为何称她为宋神医。 此前,他对她的认识实在太表面了,而现在,他才真正理解到这个被誉为神医的称号,她确实是当之无愧。 他取了一些马蹄上的残绿液体,送到了宋知婳那里,请她进行分析。 “这是一种特殊的毒草汁液,”宋知婳说,“它可以短时间内让马失去控制,甚至引发疯狂。这种毒草汁液在深山里就能常见。” 常见的药物。 这表明凶手相当谨慎。 想要通过药物来追踪他,可能并不容易。 看来,我们只能等待伤者醒来,并向他询问。 此外,需要尽快前往清峰山进行调查。 吕铮说:“这人就麻烦你了。伤者正在你那里接受治疗,如果凶手发现他没有死,肯定会去找他。我会安排衙役们在药堂里守卫。” 宋知婳立即拒绝:“药堂里有我的家人、孩子,还有许多病患。你必须明天就把伤者接到衙门里安置好。伤者放在我这里太危险了,可能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吕铮心中一梗:“他能移动吗?在衙门里没有大夫照看他能行吗?” 宋知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只要他度过了危险期,其他大夫也可以照看他。” 第104章 爬呀~爬~ 在傍晚的微光中,吕铮带领着几名衙役踏上了刘家村的征途。 一路询问村民,得知受伤的猎人名叫刘常,他是个孤儿,几年之前才娶了媳妇。 但遗憾的是,他娘子至今尚未怀孕,所以家中只有他们夫妻 二人的身影。 而现在,刘常的媳妇已经前往阳安城照顾她受伤的相公,家中大门紧闭。 吕铮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决定进入院子,去他们家仔细探查。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从刘常家出来后,吕铮打算前往山上看一看。 这时,一名衙役慢慢吞吞地说道:“头儿,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天都黑了,而且天黑的山里很恐怖的。” 说到这里,他想起今天碰到野狗的情景,那只野狗是从这座山里打猎出来的。 他脑海中浮现出野狗胃里的人‖肉,忍不住想吐。 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咽回去扶平胃里的翻腾。 其他两名衙役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明天再去。 吕铮明白天已经黑了,深山里寻找真相确实不易。 然而,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他决定去一趟山神庙,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线索。 “我们到山脚或山神庙附近走一走,不必深入深山,很快就会回来。”吕铮说道。 他知道,在黑暗中深入森林是极其危险的,而且容易错过重要的线索。 他们需要小心谨慎,利用现有的条件,尽可能地寻找真相。 一行人开始向山神庙的方向进发。 山神庙坐落在山脚下,历史悠久,是村民们祭祀山神的地方。 庙内光线昏暗,供桌上点燃着几支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墙上挂着一些古老的画像,描绘着传说中的山神形象。 经过一番搜寻,仍无任何收获。 夜幕降临,即使有任何微小的证据也难以察觉。 正当他们准备撤离时,突然听到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吕铮迅速抬手示意,身后的手下立刻保持静止。 “天已经黑了,我们该怎么办?还是找不到他们?” “或许他们已经回去了,只是我们错过了。这两个孩子真的不够成熟,深山里有什么好玩的,看着都让人害怕。” “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在深山里被野兽攻击了?” “啊!呸呸呸!不要胡说八道,也许他们去其他学子家了。” 吕铮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立刻明白他们正在寻找的人,难道是说…… “你们在寻找什么人?”他出声询问。 “啊!” 四个人听到声音,吓得跳了起来。 以为在山里碰到鬼了呢! 待他们仔细看去,才发现这是四位衙门的捕快。 他们看起来找到了依靠,赶紧跑向了吕铮。 其中一人急忙说道:“原来是官爷,我们是阳安书院书生的家属。” “今天,我们两家的儿子来到山神庙游玩,但到了晚上仍未返回。” “我们两家决定前来寻找,但至今仍未找到人。” “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恳请你们帮忙寻找,可以吗?” 吕铮看着这四个焦急的家属,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猜测。 阳安书院的学子们多半是有些家底的,若是真的在山上遇到歹人,那必定是有预谋的。 他沉吟片刻,对那书生的家属说道:“好吧,我们这就去山神庙找找看。不过,你们先说说,你们儿子有没有什么特征,这样我们也好有个方向。” 其中一位家属赶紧说道:“我儿子叫李高生,他身上常常挂着一个铜质的香囊,香囊上刻着一只麒麟。” 吕铮点头记下,另外又询问了几个问题,便带着这几位捕快朝山上去。 尽管大家努力寻找,但仍未找到人,几位家长的心情变得焦躁不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吕铮等人原本还心存侥幸,希望事情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糟糕。 然而,时间已经太晚了,实在无法继续寻找,只好决定报案。 他们计划明天一早带更多的帮手过来搜山,希望能够在山中找到线索。 众人匆匆原路返回地面,决定连夜赶回阳安城报告此事。 夜色下,山神庙仿佛带着一个诡异的微笑,静静地守着它身后的秘密。 深山里出现了一只怪异的手,仿佛在寻找什么。 他的身体覆盖着厚厚的草木,行动起来却异常缓慢。 他用长长的草尾巴在山石间穿行,攀爬着峭壁。 周围的森林里,各种奇异的动物都在寻找自己的食物,或者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但是这个怪异却显得与众不同,他似乎对周围的生物毫无兴趣,只是专注地向前爬行。 夜空中的月光洒在怪异的身上,显得更加诡异而神秘。 爬呀~爬~ 这个怪异不断地攀爬,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这个隐藏着恐怖秘密的深山。 —————— 宋知婳轻轻走到大宝小宝的床边,看着他们平静的睡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经过这段时间泉水的滋养,两个小家伙的肌肤变得更加白皙细腻,身高也悄悄拔高了许多,更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武术天赋超越了其他几人。 宋知婳心中暗自感叹,正是因为他们年幼,也是练武的最佳时机,才有了这样的成果。 宋南星合上书本,“姐,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照顾他们。” “嗯,你也不要太累,这段时间练武太拼了,适当休息一下,对身体会更好。”宋知婳说道。 宋南星微笑着回答,“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他心中明白自己不能放松,因为他们离京城已经很近了,这意味着他们回到京城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如果再不更加努力练武,回去后如何面对那些敌人呢? 宋知婳离开了房间,轻声说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今晚由我来守夜。” 听到她的声音,宋知瑶和宋夕阳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 然后她们便回了卧室。 孟时宴走了过来,“还早,我睡不着,陪你再聊一会儿……” “没空。” 宋知婳瞥了他一眼,走了。 第105章 唉,这些都是命啊! “你们在聊什么呢?” 宋知婳一踏进药堂病房,就发现刘常的病房里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她一出现,两人立刻转过头来。 刘常的媳妇看到是宋太夫来了,立即站起身来。 “宋大夫,真巧啊,这位是我们村的刘洋,没想到他也在这里养伤。” “他听说我相公受伤了就过来看看。” “我们想知道,我相公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看到宋知婳走进来,刘洋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决定不再多留。 “既然常大哥已经没事了,那我先回病房了。” 刘常媳妇说:“那行,你小心点,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别乱动,免得扯到伤口。” 刘洋点头表示感谢,“谢谢嫂嫂。” 宋知婳和跟过来的孟时宴轻轻侧身,让刘洋离开了。 宋知婳为刘常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确认他并无严重问题后,与刘常的媳妇进行了详细的沟通。 她详细地解释了后续护理和饮食需要注意的事项,以确保刘常的健康状况得到妥善维护。 在交代完护理事宜后,宋知婳看似随意地开口道:“你们刘家村的人,真的很团结呢。” “刘洋受伤的时候,有同村的人帮忙送过来;而你们家有人受伤,刘洋也会过来关心。” “我作为大夫,走南闯北,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当然也有互相帮助的,但像你们这样团结的,真的很少见。” 宋知婳竖起大拇指,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刘常媳妇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宋大夫,您说的没错,团结自然是好事。” “但这样的团结,可能并不存在于我们身上。” “我并不是在这里出生的,我是跟着父母逃荒到这里来的。” “逃荒路上,父母身体承受不住过世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遇到了我相公,他对我很好。” “他生活过得很困难,又是孤儿。” “但他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吃,最好的留给我用。” 我看他为人可靠,就嫁给了他。 后来证明我的眼光是对的,即使我不能生孩子,他也没有嫌弃我,还是对我像当初一样好。” 刘常媳妇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她继续说道:“我们在村子里过得很不容易。” “村里的人看不起我丈夫,因为他是个孤儿。也看不起我,因为我生不了孩子。” “你说刘洋啊?” “他也是被父母捡来的孩子,他们的日子也过得很紧巴巴的。” “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村里其他孩子也经常欺负他。” “在过去的两年里,他的养父养母突然离世,使得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村里的人们都议论纷纷,说他是个天煞孤星,凡是与他有接触的人都会遭遇家破人亡的悲惨命运。” “或许,他的亲生父母正是因为算出他的八字不好,才选择将他丢弃。” “唉,这些都是命啊……” 刘常媳妇说完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宋知婳听了她的话,也忍不住跟着伤心起来。 她表示理解他们的困境和痛苦,也明白这就是他们生活的现实。 宋知婳说:“既然你来了我这里,知道您不孕,那我可以帮助你看一下,或许我能治好你呢。” 刘常媳妇又高兴又担忧,“还是算了吧!我相公还在救治呢,后期的治疗费用都不知道够不够支付医药费。” “家里就这么点钱,万一那边赔偿不到位,或者后期需要用药维持,没钱可不行。” 宋知婳微笑着说道:“您相公的医药费不需要你出一分钱,对方会全部支付,包括后面的营养费也会支付,这是有官爷跟进的,放心吧。” “我为你治病的费用也算在她头上,谁叫她把你相公撞伤的,现在没办法打猎,哪来的收入?” “这不是纯纯耽误赚钱嘛。” 刘常媳妇一下子笑呵呵地开心了起来,“真的会全付?” “那行,看吧……” 原本孟时宴还期待能与婳姐姐深谈至深夜,却出现了这样的插曲。 他看着两人忽而悲伤流泪,忽而喜笑颜开,不禁感到无奈。 耳边似乎传来了微小的响动,但他并未在意,只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走出了病房。 外面是两位差役大哥在守卫。 在病房门口,孟时宴正与几位差役大哥闲聊。 他的手中捏着一颗花生零食,一边品尝着它的美味,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 他们的周围,是药堂特有的安静与祥和,尽管不时会有病痛的哭声和轻语声打破这份宁静。 在暗处,一个黑影悄然出现,他的身体紧贴着墙壁,只露出两只凶狠的眼睛。 那双眼睛犹如黑夜中的两点荧光,紧紧盯着前方,寻找着猎物的踪迹。 这黑影静静地潜伏在那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猾和残忍。 仿佛在告诉人们,他随时都可能发起猛烈的攻击,让人防不胜防。 孟时宴与差役大哥们依旧沉浸在聊天中,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没注意到那双阴冷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黑影依旧没有行动。 他似乎在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给人们一个致命的打击。 而孟时宴他们仍旧在愉快的聊天,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平静。 然而,谁又能知道,这平静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危机呢? 宋知婳突然出现在差役大哥身后,她的到来无声无息,如同幽灵一般,让差役大哥们不禁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他们心里想,这位大夫不仅医术高超,连走路的本事也如此了得,真是让人胆颤。 在宋知婳出现的那一刻,角落里的黑影瞬间消失了,仿佛害怕她的到来。 宋知婳笑了笑,向差役大哥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差役大哥,我怕吵醒病人,所以就走路轻了些,没想到刚刚吓了你们一跳。” ………… 在阳安城,坐落着一位名叫淮扬胜的县令。 他不仅秉持着正义的信念,而且对百姓们充满了热忱的关怀。 当得知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现了野狗吞食人‖肉这种恶劣事件时,他立刻调遣所有人员前往清峰山进行全力搜查。 淮扬胜的行动迅速而果断,旨在揭示这起野狗吞食事件的真相。 第106章 秘密 在清峰山的密林深处,气氛异常凝重。 吕铮带着手下已经搜遍了整个山头,却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尸骨的踪影,就连山间野狗的影子也没有看到一只。 吕铮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忧虑,他看着眼前的森林,心中五味杂陈。 他早已迅速召集了附近的猎人们,并向他们询问了在山上狩猎时是否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 例如陌生人的出现,听到求救声,或者听到野狗的嚎叫声。 “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人。” “这座山里有很多野兽的声音。” “我们在山上狩猎了很多年,如果有听到任何求救声,我们一定能够分辨出来。” “至于野狗,这座山里一直都有。不过,最近它们的数量似乎增加了很多。” 吕铮再一度陷入了沉思。 那些失踪的尸骨究竟去了哪里? 为何现在连一只野狗也看不见? 清峰山上的生机似乎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衙役们沿着山路搜索,每一步都留下沉重的脚印,他们的目光在茂密的林叶间穿梭,寻找着任何可疑的迹象。 然而,除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再没有其他声音打破这份宁静。 ………… 阳安书院。 近期,书院中有两名学子神秘失踪,引起了大伙儿的广泛关注和议论。 这两名学子,一个叫李高生,一个叫张良。 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有露面了,不禁让人猜想他们是否遭遇了不测。 “该不会出事了吧?” “这李高生和张良难道被害了?”有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谁知道呢?” “听说他们是去了清峰山上的山神庙。” “那地方阴森可怖,野兽又多,如果他们真的踏入了后面的森林,恐怕凶多吉少。” 众人听后纷纷摇头叹息,心中不禁为他们二人捏了一把汗。 在座位上,另一位学子听到人们议论着李高生和张良的事情,突然感到一阵冰冷的恐惧。 那天,他其实也要去的,但因为家里临时有事,他没能成行。 他不敢想象,如果当时他也跟着去了,那他现在岂不是也处于生死未卜的境地? 怎么办? 是否需要将此事告知院长? 然而,一旦说出此事,便将自己牵扯其中,毕竟最初是他提议去山神庙游玩的。 如果他们两家将责任归咎于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的内心烦透了。 ………… 宋夕阳心中总是充满困惑,她发现每次与刘洋交流时,总会觉得他的言行有些异样。 然而,当其他人在场时,他表现得就像一个普通的村民,毫无异常之处。 特别是当宋知婳在场时,刘洋简直就像个透明人一样,让人无法察觉。 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夕阳无法理解。 在深思熟虑之后,宋夕阳决定将自己的感受向宋知婳倾诉。 当宋知婳听完她的倾诉后,微笑着说道:“人的直觉是非常敏锐的,当你感受到周围的人和事物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如果你没有能力应对,那就尽量远离他,如果你有能力应对,那就要制服他。” 宋夕阳没想到宋知婳会这么认同她的想法,还以为她会认为自己想多了呢。 “下次他再对我说奇怪的话,我就对他不客气。” 宋知婳轻轻捏了捏她可爱的脸颊,“你不是一直在学习武功和毒医吗?” “不是有我为你准备的各式武器和暗器吗? “如果他让你不爽,就拿他来当实验,只要没弄死他就行。” 孟时宴走进来说:“婳姐姐,今天本来要带刘常去衙门安顿的,但吕捕头带人进山了,留话说等他们回来再接人。” 宋知婳无所谓地说道:“没事,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帮他们看一天吧!” 孟时宴又说:“赵老爷家的仆人过来了,说他们少爷身体不舒服,要您去看一下。” 宋知婳犹豫了一下,还是推辞道:“你就说我最近太忙了,走不开,他最好能自己来医药馆,否则我很难专门去他家。” 孟时宴补充道:“他家开的医药费是上次的两倍。” 宋知婳突然像被针刺痛了一下心脏,难受! 她用手拍了拍胸口,叹了口气说:“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嘛,不去。” 孟时宴偷偷翻了个白眼出去了。 “醒了。” “我相公醒了。” 在医院的病房里,刘常的媳妇激动地喊叫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宋知婳听到声音后,快步走进病房。 刘常的媳妇急忙走向宋知婳,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眼中闪烁着泪花,“宋神医,我丈夫说话了,他没事了。” 她的声音颤抖而激动。 宋知婳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过去检查了一遍,说道:“危险期已经过了,接下来就要慢慢修养了。” 她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温暖而平静。 “谢谢。” 刘常的媳妇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的感谢是真诚的,对宋知婳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时刻,她的心情是如此的激动,感谢的话语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刘常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身体虚弱地躺在床上。 他睁开眼睛,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如果不是看到媳妇在身边,他甚至会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 这时,刘洋扶着伤痛走进来,对他说:“常大哥,你醒了?太好了,大嫂一直担心你,一整晚都没有休息。” 刘常虽然很虚弱,但没办法说太多话,只能点点头表示回应。 刘洋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当他的目光与宋知婳那坚定而锐利的眼神交汇时,却发现自己的话语都淹没在喉咙里。 “宋大夫,你看着我干嘛?”他轻声问道,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你这样盯着我,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宋知婳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如此关心你的常大哥,对他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洋被她的话震了一下,眼眸微垂,“宋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107章 哼,看来我对手也是个废物 清峰山被封锁了。 村民们不被允许进山打猎。 经过吕铮带领队伍在山里搜索了一整天,可以确认这里确实有野兽啃食尸‖骨后留下的残缺骨头,但数量不多且都是一些小骨头,大骨头则明显被人清理过了,现场并未发现。 仵作把尸骨包好,“从搜索到的情况来看,这山里至少有十具尸‖体,甚至更多。” “有人将这里当成了屠宰场,”仵作说,“目前还无从判断这是个人行为还是团体的共同行为,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无疑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理想屠宰场。” “猎人说,这附近的山里有野狗,而且已经存在一段时间了。”吕铮说,“还不清楚这些山里的狗究竟是原本的饲养犬还是被人故意放在这里假扮成野狗,用来毁尸灭迹。”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这些野狗似乎已经被某些人带走了。” 吕铮带领衙役访问了附近村庄的村民,向他们询问是否曾被山里的野狗误伤,或者是否曾观察到有人经常与山里的野狗接触。 村民们纷纷表示,那些野狗被传闻描述得非常凶猛,以至于无人敢靠近它们。 这些野狗主要栖息在深山之中,很少在山外活动,因此人们很少有机会遇到它们。 村民说:“就在前几天,刘洋不是被山里的野狗咬伤了吗?” “我们村里的年轻人计划组织一支队伍去深山里面捕猎那些野狗呢。” “怕那些畜生在伤害到其他人,刘洋被咬得可严重了。” 吕铮继续询问:“在刘家村或者其它村庄里,或者来到这座山神庙参拜的人中,有没有人失踪或者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失踪?” “还真有。” 另一个村民兴致勃勃地说道:“几年前吧,具体是哪一年我一时想不起来,是一个小男孩,身体不大好…………” 原来以前,有一家三口来到山神庙祭拜。 在父母专心祈祷时,小男孩因为好奇心重,忍不住贪玩,悄悄地跑到了后山上游玩。 他被山间的景物所吸引,不断探索,以至于忘记了回家的路。 当他的父母发现他不见了,焦急地寻找了一整天,但仍然没有找到。 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庄,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人们纷纷猜测小男孩进了深山野兽众多……。 这件事最终也没有任何结果,渐渐成为了一个悬案,被村民们渐渐淡忘。 然而,从那件事情开始,村子里的人就再也不允许自己小孩进入山里了。 都说山里有鬼怪,会吃人。 “刘洋!” “三口之家!” 吕铮说:“大家分头行动。” “是!” 接下来的日子里,吕铮忙得不可开交。 他开始深入调查李高生和张良的家庭背景,以及他们所在的学院。 同还要寻找当年的一家三口,吕铮还特地走访了当地的居民,并仔细翻阅了近几年的失踪人口档案。 ……………… 药堂的刘常和刘洋被吕捕头接走了。 宋南星则带着大宝、小宝出门了,直到现在都还未见到他们的人影。 宋知婳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也没有重要的病人,便躺在后院的躺椅上休息。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的身上,她感到一阵温暖和舒适。 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突然,后院突然陷入了一片肃杀之气。 宋知婳不禁感叹世事难料,难得有机会闲暇放松,却无端被这粗鲁之人打破了她原本的宁静。 她微微睁开困倦的双眼,透过慵懒的眼神,冷冷地凝视着眼前的杀手们。 她嘴角轻挑,仿佛在嘲笑他们的迟钝。 “京城来的?” “才查到我没死的消息,会不会太慢了些?” “哼,看来我对手也是个废物。” 杀手们身穿黑色的紧身衣,手中拿着锋利的长剑,他们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般锐利。 他们并没有回答宋知婳的问题,因为他们知道,任何言语都可能是致命的。 他们默默地包围了宋知婳和她的同伴,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拿下他们的首级,回京城交差。 当孟时宴察觉到后院的情况有异时,他立即呼唤宋知瑶和宋夕阳,迅速地安排病人撤离。 他从暗处取出暗器,趁人不备,从背后发起了偷袭。 他深知自己的武艺尚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若贸然与对方交手,不仅无法取得预期的效果,还可能会给宋知婳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他选择了这种较为谨慎的策略。 他紧张地躲在角落里,看着周围的情况,手中的暗器紧握在手中。 他们面对的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而且宋知婳已经陷入了包围之中。 宋知婳微微皱起眉头,她知道这次的任务将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困难。 但是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实力。 她慢慢地站起来,手中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她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 杀手们突然发动攻击,他们的身形快如闪电,让人无法看清。 但是宋知婳却如同预知一般,准确地挡住了他们的攻击。 宋知瑶和宋夕阳回来,急于加入战局,但孟时宴阻止了他们,并让他们跟随自己在暗处行动。 孟时宴指出,这些杀手绝非普通杀手,而是主人手下的顶级存在。 他观察发现,他们这些三脚猫功夫的人过去只会白白送命,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因此,他建议在暗处发动,以确保安全并有效地协助宋知婳。 战斗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吕铮带了手下赶了过来。 最终,宋知婳和她的同伴成功地击败了杀手们,但是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们的衣服被汗水湿透,手中的长剑也已经被砍得破烂不堪。 宋知婳疲惫地坐在地上,她看着已经平静的后院,心中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次的任务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是最终他们还是成功了。 这就是她所在的古代,一个充满了危险和挑战的古国。 第108章 要你性命 孟时宴迅速赶来,温柔地扶宋知婳坐下,并拿出金疮药轻手轻脚地为她处理伤口。 他明白,这么多厉害的顶级杀手,不可能没有承受一些轻微的外伤。 幸运的是,宋知婳的伤口都是些轻微的皮外伤,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 宋知瑶和宋夕阳急匆匆地回到了宋知婳的身边。 两人一看到宋知婳,急切地奔向她,寻求安慰。 宋知婳抬起他们,轻声地安慰着,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温暖。 吕铮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过了洒满鲜血的庭院。 他的眼神落在满地的尸体上,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 他原本是来找宋知婳询问一些事情的,却无意中撞见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看着宋知婳,眼中闪烁着疑惑和敬畏。 一个寡妇,竟然能够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不仅成功地生存下来,还成为了受人尊敬的神医。 她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力量和背景? 吕铮心中疑云重重,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个女人。 她的存在,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惮和敌视。 宋知婳恢复了平静,对吕铮说:“吕大人,真不好意思啊!让您看到了这么糟糕的一面。” “维护阳安城的治安是我的责任,”吕铮说,“我来这里是想确认一下,刘洋在你们这里治疗期间有没有出去过?” 宋知婳看一下其他人,见他们都摇摇头。 “他受伤后,一直在这里治疗,没有出去过。” “小心!” 宋知婳迅速反应,猛地将身前的吕铮推开,一把飞来的匕首几乎是贴着他们的身体划过。 所有人惊险的避开,纷纷回过头去寻找这危险的来源。 “我的天!”有衙役们惊呼。 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一排杀手站在高墙之上,他们的目光冷冽而狠辣。 宋南星和大宝小宝被他们抓住,看起来惊恐而无助。 他们的目光落在宋知婳身上,仿佛在评估她的价值。 中间站着一个气场强大的首领,他冷冷地看着下方的人群,仿佛他是一头即将猛扑的猛兽。 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阵的压力。 他们迅速往下飞跃,站在距离宋知婳他们不远的地方,警惕地盯着他们。 尽管面对的是一排杀手和强大的首领,宋知婳却并未退缩,她的眼神坚定而果敢。 “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大宝小宝。”宋南星心中满是愧疚。 “娘,我们才不怕!”小宝满脸坚定地说道。 “别怕,我在呢。” 宋知婳站在庭院中,她的眼神如冰冷的刀锋一般,犀利而狠辣。 她的弟弟和儿子们被冷酷无情的杀手紧紧抓住,那种无助和绝望,像巨石般压在她的心头。 她知道,这一次,她必须救出他们,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将他们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背后那个人,那个掌控一切的幕后黑手,已经彻底惹毛了她。 她的双眸里闪烁着浓浓的怒火和狠厉。 妈的,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她脑海中闪过一幕幕鲜活的画面。 她看到自己的弟弟们在杀手们的恐吓下瑟瑟发抖,看到他们被无情的刀刃逼近,看到他们眼中流露出无助和恐惧。 “说吧!什么条件?” 他们被抓起来并不是被直接处决,那就是用来威胁她。 宋知婳扭了扭脖子,似乎在放松身体。 首领说:“要你性命,你自行了断,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 宋知婳冷笑了一声,“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宋知婳灵活地扭动脖子,向右侧一歪,紧接着迅速闪过,与首领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然而,这次她不再沉溺于战斗,而是在近身首领头目的瞬间,巧妙地撒出了毒药。 吕铮命令手下不得加入战场,他们的加入并无多大作用,反而可能成为敌人的炮灰。 他自己则迅速跟随宋知婳身后,加入了战局。 然而,宋知婳因为撒了毒药,担心他进来中毒,直接一脚将他踢飞了。 与此同时,宋南星和大宝小宝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暗示,三个人悄悄地打开了戒指里的暗针,趁着对方在打斗中分心的情况下,果断地刺向了杀手。 宋知瑶和宋夕阳时刻关注着局势,一旦发现偷袭成功,他们立刻跑到后面接住大宝和小宝。 宋南星也紧随其后,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然而,这些杀手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 于是,他们的弓弩就派上了用场。 他们躲在角落里,瞄准杀手射出弓箭。 与此同时,宋知婳再次向其他杀手撒出了毒药,这是她精心研制的毒药,只要稍有接触,便会立刻产生强烈的毒性。 首领头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但他的战斗经验异常丰富,立刻调整了姿势,躲避了毒药的侵袭。 然而,这次攻击并未能完全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暗针仍然在飞向首领。 在千钧一发之际,首领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微微侧身,躲过了暗针。 然而,尽管躲过了暗针,但首领仍被孟时宴偷袭用弓弩射出箭头所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个瞬间,宋知婳看准机会,如猎豹般扑向首领。 首领虽然反应迅速,但已经来不及躲避宋知婳的突袭。 只听“嗖”的一声,一把大刀便插入了首领的胸膛。 首领眼露惊诧,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刀柄,又抬头看向宋知婳,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捂住伤口,身体无力地倒下,瞬间便失去了生机。 领袖已然陨落,剩余的杀手们,身中剧毒,战斗力急剧下滑,很快便一败涂地。 大宝与小宝飞奔至宋知婳的身边,紧紧地抱住她,“娘!” 宋知婳的眼中泛着泪光,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你们有没有受伤?一定被吓坏了吧?” 她蹲下身,将这两个小家伙拥入怀中,轻拍他们的后背以示安抚。 “娘,我们没事。” 大宝懂事的安慰着宋知婳。 “嗯,我知道你们最棒了。” 第109章 腐烂 在考虑良久之后,吕铮决定将杀手潜入阳安城意图刺杀宋大夫的事件告知淮县令,并亲自带人进行了现场的清理。 淮扬胜觉得,自他上任以来,今年真是麻烦不断,大小案件接连不断,野狗吞食事件尚未查清,阳安书院的学生又离奇失踪,现在居然还有杀手进入了他的辖区。 真是流年不利,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他碰上了。 他向吕捕头施加了压力,要求吕捕头在短时间内必须抓住凶手。 吕铮也并非没有找到一些线索,他已经锁定了几个潜在的怀疑对象,并精心安排了人手在暗处进行跟踪。 他知道,这种变态的杀人狂魔一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不可能这么快就收手。 他深知这种游戏的规则,而杀手也一定明白,只有不断制造恐怖,才能让自己的罪行不被发现。 因此,他一定会再次出手,而他们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那个关键的时机到来。 但也因为人手有限,且时间紧迫,所以不可能一下子就将过去几年的失踪人口全部查清。 尽管此事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宋知婳的药堂并未因此受到牵连。 药堂内的秩序井然,大家仍然忙碌着自己的工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刘洋慎重地挑着水,由于身上有伤,他的水桶里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水。 他走走停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水挑回来,这样的情景一路上吸引了许多村民的关注。 “刘洋,你伤还没好吧,要不我帮你挑回去?” “不用了,我能行,谢谢你们了。” 刘洋性格外向,与他们亲切地打招呼,但坚决地拒绝了他们的帮助。 他回到家中,将水倒入水缸,环顾四周,然后慢慢走进屋内。 阴暗的房间里,一股陈旧的腐朽味道扑鼻而来。 他,一个看似青春洋溢的年轻人,对房间中阴暗而腐朽的空气有着奇特的迷恋。 就像他的表面一样,充满活力和年轻的气息,但内部却早已发生了腐烂。 他从未享受过强壮而健硕的身体,如今却已是一棵枯萎的老树,充满了病痛和衰败。 他缓缓地脱下身上的衣裳,像一层层地揭开自己的皮肤,露出下面的真实。 那些浸了血的布条,是他身体伤口的证明,那些伤口全都崩裂开来,仿佛在痛苦地呼唤着医生的治愈。 血,鲜红的血液,顺着布条往外流淌,像小溪般在地板上汇聚成一片血海。 他就像是被老天爷故意捉弄一样,总是被踢到那些容易腐蚀人类的臭水沟里。 那些水沟里充满了疾病和痛苦,就像他的内心一样。 每一次的伤害和挫折,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内心,让他的灵魂在痛苦中挣扎。 然而,他并没有屈服于这种磨难。 他依然坚信着,总有一天,他会从臭水沟中爬出来,重见天日。 刘洋站在暗光里,目光紧紧盯着身上那不断流淌着鲜红色血液的伤口,嘴角上扬,展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魔般的邪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而残忍的兴奋,仿佛在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恐怖事情。 他伸出那双粗壮且布满老茧的手,朝着伤口猛地一按,原本就已经血流如注的伤口瞬间喷涌出更多的血液。 刘洋全身的神经和肌肉都因为痛苦而紧绷着,但他却似乎享受着这种痛苦,甚至在不断地加剧那种疼痛。 他像是在玩弄一个玩具一般,用各种残忍的方式让自己的伤口发出低沉地惨叫声。 那种声音如同地狱里鬼魂的呼喊,让人心惊胆战。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仿佛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自虐的痛苦之中。 他甚至会不自觉地低声嘟囔着什么,仿佛在自言自语地享受着这种痛苦的体验。 在药堂里,宋知瑶细心地研磨着药粉。 这时,刘洋被一位牛车老汉送到了药堂门口。 “大夫,刘洋的伤口又出现了血崩,你赶紧再帮他看看吧。晚一点的话,恐怕他就不行了。” 宋知瑶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过去,扶着刘洋进入病床。 她仔细查看了刘洋的伤口,确实很严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命了吗?” “你才刚离开药堂不久,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宋知瑶说。 刘洋气虚无力地说:“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必须回去干活才能吃饭。我挑了水回来,没想到伤口就裂开了。” 宋知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他们也曾经历过这种苦难的日子。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好安下心来帮他处理伤口和换药。 宋夕阳眉头紧皱,她也在场,也目睹了刘洋受伤被抬进来的那一幕。 尽管如此,她对这个刘洋并无多少好感。 人的情绪有时就是这样,对某些人,即使不了解他们的过去,不熟悉他们的性格,只是单纯地凭着感觉,就能产生好恶之分。 作为一名医者,宋夕阳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 无论个人喜好如何,当有人受伤时,她必须挺身而出……。 于是,刘洋在药堂再度安顿下来。 ………… “家里不是不让你这段时间出门吗?现在阳安城有学子失踪,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各家大人都禁止自家小孩在外面闲逛。”粉衣女子说道。 “听说那两个学子以前是你的崇拜者呢。”绿衣少女边笑边用手帕遮住嘴巴,小声说道。 夏采薇听到后脸色有些不悦,“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崇拜我了?你这样诋毁我,对我的名誉会造成伤害,你不明白吗?” “对……对不起采薇,”绿衣女子赶紧惊慌地道歉,“我就是开个玩笑,都怪我这张嘴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她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唇。 粉衣女子也赶紧当和事佬,“大家都是姐妹,不要说这种不得体的话,伤了姐妹之间的感情就不好了。” “嗯……嗯。”绿衣少女赶紧点头表示同意。 第110章 一缕瘦弱的身影 夏采薇的心情有些烦躁,自从那次马车失控事件之后,她父亲从衙门回来后,不知为何大发雷霆,还禁止她出门。 她想不明白,不就是撞了个人嘛,而且那个人也只是受了些伤,并没有死亡。 他们已经做了相应的赔偿,但她实在不明白父亲的怒火从何而来。 今天,她好不容易说服母亲放她一天假,约了小姐妹们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她们却说了一些让她不高兴的话。 算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想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至于那两个人,她承认,确实他们两个经常对她表示出好感。 但那又怎么样? 她家是首富,想对她好的人多了去了。 难道要她一一做出回应啊? 她笑了笑,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出来放松放松心情,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夏采薇与小姐妹们漫步在拱桥上,她们轻盈的步伐中透着一份优雅。 桥下的河水潺潺流淌,小姐妹们的欢笑声与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画面。 她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各自的终身大事。 夏采薇倾听着小姐妹们的谈论,心情也逐渐变得愉悦起来。 她发现,这次出来与小姐妹们相聚,让她暂时忘却了内心的烦恼,重新找回了快乐。 一位身材瘦弱的人,身后背着个沉甸甸的背篓,缓缓地走在人群中。 他的背篓里装满了看似蔬菜又像是杂草的东西,绿油油的一片,让人不禁好奇。 他并不起眼,就像街道上成千上万的行人中的一员,淹没在人海之中。 在通往拱桥的道路上,瘦弱的身影悠然行走。 当他踏上拱桥的那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于是稍作停留。 然而,他并未在停顿中驻足不前,而是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前行,仿佛刚才的短暂停留只是一瞬间,微不足道,引不起旁人过多的关注。 他如此淡然处之,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紧要,而他的独特气质也在这种从容与淡定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夏采薇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轻轻地叮咬。 她用手一拍,却什么也没看到,心里想着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 她并未太过在意,继续前行,渐渐感到一丝疲惫。 于是,她招呼着小姐妹们坐在拱桥的石柱上稍作休息。 夏采薇感到头越来越晕,仿佛置身于一个旋转的世界中。 周围小姐妹们的谈话声像是一阵模糊的嗡嗡声,无法进入她的耳朵。 她猜想,或许是逛了一上午,累得有些体力不支,于是她试图站起来,叫唤在远处的小丫鬟,让她扶着自己回家。 然而,当她刚一站起,眩晕感如同翻涌的海浪瞬间涌来,使她的身体无法稳定。 她感觉到自己的脚像被取代,无法支撑她的身体重量,而她的视线变得模糊,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突然,她的身体向后倾斜,像一棵失去支撑的大树般倒向了桥底。 “噗通”一声。 那桥底下的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她逐渐消失在其中的身影。 在平静的桥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 那声音划破了宁静,如同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人们尚未从懵懂中反应过来,那呼救声已经此起彼伏,回荡在每个人耳边。 “救命啊!有人掉水里了!” 小丫鬟和两名少女尖声叫喊着,她们的声音尖锐而急切,如同针尖刺破了宁静的湖面。 小丫鬟站在桥边,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激烈。 她的小姐,那个美丽的花朵般的女孩,已沉下湖底不见踪影。 小丫鬟明白,如果小姐出了什么事,她也无法独活。 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湖中,水花飞溅,她的身影消失在湖水中。 陪同的两名女子呆立在桥边,她们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们知道,如果她们出了事,不仅仅会影响到她们自己,还会影响到她们背后的两个家族。 这个消息无疑会引发一场风暴,而她们就是风暴的中心。 她们心急如焚,立刻叫来了下人去报案。 这一跃,引起了桥上众多行人的关注和惊愕。 “有人跳桥了!” 这个消息像风一样在人群中迅速传开。 人们都停下了脚步,甚至有人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善良和同情。 然而,有些人却只是停留在桥上,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和八卦。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她怎么会掉下去呢?是不是因为坐得太靠边了?” 他们议论着,试图从别人的不幸中找到一些娱乐和消遣。 其中一位围观者甚至开始揣测,“她是不是想不开,自杀了?” 另一个人反驳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她只是想吸引点注意力。” 这些议论者们站在桥上,无所事事,他们只顾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娱乐心态,却忽略了那名坠桥者可能正面临着生死攸关的危机。 而在桥下,那些勇敢的跳桥者们正全力以赴地游向落水者。 他们挥舞着手臂,迅速划开水面。 此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救人。 而那些围观者们的窃窃私语,他们已经无暇顾及。 时间在一秒秒的流逝,每一秒钟都像是在煎熬。 在等待的间隙中,她们不断地在湖边徘徊,目光紧紧地盯着湖面,期待着能看到那救人的身影。 终于,有人的身影出现了。 他抱着夏采薇,艰难地向岸边游来。 围观的人们齐声欢呼,紧张的气氛终于得到了缓解。 两名女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夏采薇终于安全了。 她们急忙找到一些衣服,迅速披在她们身上,以抵挡女子的身躯。 小丫鬟也幸运地被人们救上了岸。 当他们以为已经成功地救人上岸,却惊恐地发现,夏采薇的全身已经发紫,仿佛受到了某种未知的毒害。 岸上的人们心中充满困惑,刚刚掉下去的时间并不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气息全无了呢? 有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紧张地说道:“不,这名女子不对劲,她好像中了毒。” 话语刚落,众人心中一惊,他们急忙将夏采薇送往了附近的医药馆。 第111章 夏采薇死了 夏采薇被立刻送到了附近的药堂。 大夫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此毒性强烈,我在这里没有找到解药,即使有,恐怕也来不及了。你们尽快通知她的家人吧。” 现场的人们都惊慌失措,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他们都不知道夏采薇是如何中毒的。 这时,小丫鬟突然回想起上次马车被撞人的事件,她急忙道:“宋神医,对,我们去宋神医那里!” 这里是繁华的街道,而宋神医的住处却偏僻幽静。 但情况紧急,她们没有时间再去寻找其他大夫。 于是,众人急忙将夏采薇送到了宋神医的住处。 同时,她们还派人去通知了夏采薇的父亲和母亲。 夏采薇还没送到宋知婳的药堂,就已经因毒发身亡了。 仿佛凶手精准地预测了所有步骤,从拱桥到药堂,再到宋神医的药堂,对于一个身中剧毒的人来说,每一步都象征着生命的逐渐消逝。 她的丫鬟伤心欲绝,恳求宋知婳帮忙救治。 宋知婳叹息着说:“不是我不想救,而是你们来得太晚了。” 小丫鬟心如刀绞,哀求道:“宋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她还这么年轻不可以就这样走了。” “我愿意……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你能救她。” 宋知婳看着眼前这个绝望的小丫鬟,心中也是一阵惋惜。 她沉声说道:“我并非不愿救,而是你来的太晚了。你只需回去告诉她的家人,她走的时候,让她干干净净、安安静静地走吧。” 小丫鬟泪流满面,无力地摇着头,仿佛不相信这个结果。 在这个时刻,吕捕头带着他的手下走了过来,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果断,仿佛在这场悲剧中,他们扮演着解围的角色。 紧接着,夏老爷和夏夫人也赶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似乎在寻找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吕捕头直接走向了宋知婳,目光锐利而直接。 他问道:“夏采薇中的是何种毒?”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断和冷静,仿佛是在处理一件普通的案件。 然后他转向了夏采薇的丫鬟,和两名女子问道:“当时你们和夏采薇一起出去了哪里游玩?” “当时做了什么?” “是再碰到了什么人?”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犹如连珠炮一般,不容许有任何的犹豫和逃避。 而在这场悲剧中,夏老爷和夏夫人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他们无法接受女儿中毒身亡的消息,痛苦的趴在女儿身上,他们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夏采薇灰白而安静的脸庞上。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在向这个世道询问:“为什么?” 宋知婳把检查到的的病毒告诉了吕铮。 “什么?”吕铮略微惊讶了一下,问道,“你是说,夏采薇中的是奇毒?” “嗯,而且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毒。”宋知婳点点头,接着说道,“这种毒叫做‘绝魂舍’,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中了这种毒的人,刚开始会感到全身无力,精神疲惫,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然后在毒素渐渐深入体内之后,就会导致人的五感尽失,最后连意识也会逐渐消失,彻底的陷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这么可怕?”吕铮听得心中一惊。 “是的,这种毒非常可怕,可以说是一种难解之毒。”宋知婳说道,“显然,下毒之人对她的仇恨深不可测,没有留下任何生存的机会。这个凶手,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吕铮开始沉浸在这件事情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 他低声嘀咕:“会不会和上次陷害刘常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呢?” “他们都使用了毒药作为杀人的武器。” 这个猜想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使他陷入了沉思。 在经过详尽的询问后,两名少女和她们的小丫鬟也如实地交代了发生的一切。 通过她们的描述,并没有发现其中存在任何矛盾或问题。 吕铮又进一步询问了夏老爷和夏夫人是否有什么仇家。 两位老人此刻心情悲痛欲绝,他们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作为阳安城的首富,说我们家没有仇人,那是不可能的。” “想在背后算计我们的人多的是,你要问最严重的仇家是哪一家,我们还真的说不出来。” 吕铮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翻阅着近段时间查到的档案。 他心不在焉地漫步,无意识地走到了一间病房门前。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刘洋。 刘洋安静地闭眼休息,脸色略显苍白。 他的双手叠放在胸前,轻轻地呼吸着。 吕捕头目光沉静地盯着他,眼角微微眯起。 怎么每次发生命案,他都恰好就在医馆里呢? 根据他所查到的情报,每个受伤的人似乎都与他没有任何直接关联,但又存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牵连。 然而,每次他都有无法推卸的不在场证明。 “他今天没有出过药堂。”宋知婳走到他身后说道:“如果遇到想不通的地方,可以追溯到上一代。有时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将整件事串联起来。” 她的声音轻柔而冷静,仿佛在叙述一个客观的事实。 吕铮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中,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从未跟她讲过案件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的意思,然后转身离开。 他想,也许她说的是对的。 有时候,过于执着于眼前的困难和问题,而忽略了身边人过往和背景中的线索。 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许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钥匙。 夏采薇被他家人抬走了。 宋知婳的药堂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然而,那仅仅是药堂日常生活中的一个片段。 刘洋缓缓地睁开双眸,身处空荡荡的病房,他的目光穿透了门外,似乎能窥见外面熙熙攘攘的景象。 然而,这一切又似乎渐行渐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的嘴角轻挑,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过眼云烟。 他静静的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向远方。 第112章 狂犬病 “小黑,咬他……” 在一片欢笑声和尖叫声中,十几个小孩兴奋地追赶着几只大小不一的狗。 这些狗正在追逐一位可怜的小男孩,小男孩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害怕,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然而,这声音反而让后面的孩子们更加兴奋,他们加快了脚步,想要看清楚这惊险的一幕。 其中一个小女孩,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期待。 她奋兴地咬住嘴唇,看着那个小男孩被狗群追赶的四处逃窜。 当那群孩子看到小男孩被狗咬发出的惨叫声时,他们也跟着兴奋地喊叫起来,“小黑,你太厉害了……” 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希望那只狗能够听懂他们的命令。 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喧闹的声浪。 他们看着那个小男孩被狗群追赶到角落里,无处可逃。 当狗群围攻上去,将小男孩吞噬的时候,孩子们的尖叫声和欢笑声再次响起,他们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和刺激。 然而,当他们看到小男孩被吓得四处逃窜的样子时,一些孩子也开始感到一丝不安。 他们意识到这种游戏的残忍和恐怖,但他们却无法抗拒这种兴奋和刺激。 他们继续追赶着狗群,看着它们追逐着小男孩,感受着这种野蛮的游戏带来的快感。 ………… 小男孩是刘家村的村民,他与村里的其他孩子一样,都在阳安书院读书。 那些刚刚与他在一起的人,就是他的同窗,大家差不多都是十岁左右。 虽然小男孩的家庭条件一般,但他的父母还是竭尽全力地支持他读书。 小男孩的性格温和而又聪明,但就是这样的性格却让他在书院里遭受了同窗学子的欺凌。 然而,一切在一天下午发生了改变。 那天,小男孩在回家的路上又被同窗带着一群追赶着他,让野狗咬他,血流不止。 他害怕得发抖,不敢告诉家人。 他担心家人会为他担心,会为他牵挂。 于是,他选择了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被狗咬伤后,小男孩开始感到身体不适,他发烧、头晕、恶心,甚至出现了恐水、怕风等症状。 他的病情日益恶化,而他依然不敢告诉家人。 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开始出现幻觉,甚至见到人就会疯狂地攻击。 他的行为吓坏了周围的邻居,家人也发现了他的情况。 小男孩的家人感到非常困惑,他们不知道小男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找到阳安城的大夫,希望能找到解决办法。 但是,当时阳安城并没有哪位大夫能够治疗狂犬病。 看着小男孩痛苦的样子,家人心如刀绞。 他们四处求医,希望能找到治疗小男孩的方法。 他们去了许多地方,尝试了各种偏方和治疗方法,但都无济于事。 最终,小男孩还是没有顶过去……。 吕铮听了宋知婳的话后,回去立马查出刘洋是被他的养父养母捡来的,这对夫妇没有其他亲生孩子,家境也颇为拮据。 尽管村民们了解到养父养母对刘洋疼爱有加,但由于经济上的限制,他们无法承担得起将他送入书院的费用,因此刘洋只能在家中帮助父母料理农活。 由于家境贫寒,刘洋的朋友圈子非常有限,村里的其他小孩大多不愿意和他交往。 然而,有一个叫刘刚的小男孩,他是唯一一个和刘洋关系较为亲密的朋友。 刘刚会在书院学习时偷偷将所学的知识传授给刘洋,这样刘洋也能够感受到一些书香气息。 刘刚? 在深入调查刘刚的过程中,吕铮发现刘刚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他的死因是被狗咬伤,由于未能及时就医,病情逐渐恶化,最终不幸离世。 在进一步调查中,吕铮还发现刘刚生前曾在阳安书院读书,是一位阳安书院的学子。 又是阳安书院的学子! 吕铮开始了他的调查,把阳安书院所有失踪学子的档案都调了出来。 他发现这些失踪的学子年龄都差不多,而且都是彼此的好朋友。 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答案就在他的指尖,却又如同雾中的影子,总是难以触及。 他开始夜以继日地翻阅这些档案,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吕铮踏入阳安书院,向班上的学子询问了与失踪学子的关系。 谁和他们最亲近? 日常都从事哪些活动? 以及失踪前是否有任何不寻常的迹象? 学子们七嘴八舌地指向角落里的刘浩,议论纷纷,“是刘浩,他和那些突然失踪的学子常常一起玩。” 刘浩,就是当初差点跟李高生和张良一起去山神庙的人。 刘浩被同窗们的指指点点吓得不知所措,他紧张地结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都不带我玩的,我就是偶尔能挤进他们圈子里玩一下,但后来都被他们踢出了。” “至于他们失踪之前有什么征兆,我更不可能知道。” 吕铮走到他的面前,温和地说:“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随便问问。你是哪个村庄的人?” 刘浩羞愧地低着头说:“我…我家在阳安城开小杂货铺。” 其他学子们听到他这样说,立即有人喊道:“他老家是刘家村的。” 话音刚落,全班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刘浩听到他们的笑声,气得不敢吭声,头低得更低了。 吕铮看着学堂里一片哄笑声,不禁皱起了眉头。 今天,他终于明白了,尽管在高院学习,人的素养却未必与之相匹配。 于是,他决定把刘浩叫出学堂,详细了解那些失踪的学子们在学堂里的生活轨迹。 原来,那些失踪的学子们在学堂里经常欺负比他们弱小的人,其中包括刘刚。 他们甚至因为放狗咬伤了刘刚,导致后者病情加重而去世。 而这些学子们都是家庭条件优越的人,最后也仅仅是赔钱了事。 吕铮再次询问:“除了你之外,这些失踪的人中还有没有跟他们玩得特别好的?” 刘浩沉思片刻,回答道:“有,当时他们的领头人是夏家的大儿子,名叫夏侯杰。” “不过,在他12岁那年,他的家人把他送到了京城的学府,认为那里有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 第113章 手下败将 刘刚的家人和刘洋都成为了此次失踪案的嫌疑人。 刘刚的离世给他的家人带来了巨大的伤痛,他们无疑是最为悲痛的,作案动机也是最大的。 而刘洋,他的人生道路太过于曲折,只有和刘刚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因此,刘刚的被害想必也让他感到心痛不已。 这也让他成为了与这起失踪案有关的嫌疑人。 吕铮踏入刘家村,寻觅到刘刚的家人。 他轻敲着刘刚家的门,声音在寂静的午后中回荡。 不一会儿,从屋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带着咳嗽声,一边问:“谁啊?” 吕铮听到后,说道:“我们是衙门里的,过来了解一些情况。” 随着咳嗽声的渐渐接近,门被缓缓地打开,一个老太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年纪已高,身体略显佝偻,咳嗽声不断。 老太太的眼神透露出一种疑惑与警惕,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不信任。 吕铮向老太太问好,并说明了来意。 老太太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咳嗽声也停了下来。她缓缓点头表示理解,并示意吕铮进屋。 吕铮带着两名衙役走进屋子,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家具破旧,但打扫得干干净净。 老太太请他们坐下,自己则缓缓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开始咳嗽起来。 在农村,家庭往往人丁兴旺,子女成群。 然而,令吕铮意想不到的是,刘刚家除了父母之外,竟无其他任何小孩。 换句话说,老来得子的刘刚父母,自刘刚出事后,家中再无其他小孩。 “老头子还在田里忙碌呢,还没回来。有什么事情你就问我吧。”老太太说道。 吕铮沉默了一下,然后讲述了当年那些欺凌刘刚的人的遭遇。 有的人已经去世,有的人失踪,他们的命运似乎都在诉说着与刘刚的离世有着某种奇妙的联系。 老太太听完,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她故意忽略着他们话语中的怀疑,愉悦地说道:“刚哥儿,你听到了吗?” “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现在都已经跟你去了。” “或许你在下面真的很寂寞,需要找些玩伴。” “但这次,你可不能让他们再欺负你了。” “毕竟,你先到的下面,你肯定比他们更强大。” 老太太在讲述完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无论吕铮如何询问,她都未曾再开口,闭着眼睛低头,仿佛已进入梦乡。 无奈之下,吕铮只好带领众人离开她的住所。 他深知,对待一位年迈的老人,无法采取强制措施,更不能对她进行严刑逼供。 因此,他们只能尊重老太太的选择,默默的离开。 既然都已经来了,吕铮还是决定去田间找刘刚的父亲。 他向村民询问了刘刚父亲的位置,村民指着不远处说:“那里就是刘刚的父亲。” 吕铮看到了一位瘦弱不堪的老人,正弯着腰在田里劳作…………。 ———— 京城。 “又失败了?” 身着华美丝绸的女子,全神贯注于她的绘画,对来者的报告似乎习以为常。 报告的下属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派出去的杀手全军覆没。” 女子放下手中的笔墨,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说道:“她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擅长玩弄权术,聪明伶俐,更是目中无人,无人能及。” “没想到现在被人追杀了这么多年,依然能躲得过去,看来她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对手。” “只是可惜了,这么多杀手全部折了。” 郑嫣儿,她的名字在京城的殿堂里如雷贯耳。 她的美丽和智慧为她赢得了无数的赞誉,也让她在皇宫和权贵上游刃有余。 郑嫣儿出生在太师府,这个在朝廷中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世家大族。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的一生将与权力紧密相连。 作为嫡女,她享有崇高的地位和无尽的尊荣。 然而,她并未因此而沾沾自喜,反而更加谦逊和努力。 从小,郑嫣儿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才智和敏锐的洞察力。 她的学识渊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在权贵眼里,她的智慧和决断力更是让人赞叹不已。 她曾多次背后协助父亲处理复杂的政治问题,为家族和朝廷带来了不少的利益。 郑嫣儿的美丽和气质更是无人能及。 她的容貌现在在京圈里是倾国倾城的存在,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 她的举止优雅得体,待人接物温文尔雅。 无论是皇宫的贵族还是官场的大臣,都对她的美丽和气质赞不绝口。 然而,郑嫣儿并非只是空有美貌的的花瓶。 她常常运用自己的才智,将身边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她的高调作风也引来了不少人的嫉妒和仇恨。 这次郑嫣儿派出的杀手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每一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职业杀手。 然而,尽管他们拥有强大的武器和装备,但最终还是无法完成任务。 杀手们被一个个击败,最后全都丧命。 郑嫣儿虽然对这次失败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 她知道自己的对手很强大,而且非常狡猾。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打败对方的决心。 “不要灰心丧气,”郑嫣儿安慰着下属说道,“这次失败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让对方有任何可乘之机。” 说完这些话后,郑嫣儿又重新拿起画笔继续作画。 一个手下败将,即便现在未能置她于死地,不也是在她精心策划的策略下,羞愧地逃离了京城吗? 曾经,她拥有庞大的家族背景作为后盾,却仍未能战胜她。 难道现在,她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逃窜,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她的表情变得更加专注和认真,似乎在画中寻找着什么灵感和启示。 ………… 以前,在京城的其他权贵女子中,流传着一种微妙的情绪——宋知婳。 那个一度在社交圈中独占鳌头的女子,如今已经离开了京城……。 第114章 别怕,它应该不咬人? 孟时宴跟在宋知婳的身后,一同上了马车。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婳姐姐,你明明说不会去赵家的。那个病秧子已经没救了,何必把这么珍贵的药材浪费在他身上,用这些药材去救其他人不是更好吗?” 宋知婳在马车里坐定后,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说道:“你们不是整天都在抱怨没有钱吗?” “既然人家愿意出双倍的价钱,我为什么不去?” 孟时宴无言以对,他看了看前方,赵家的马车车夫避开了他,在宋知婳耳边小声说:“谁知道他们家的钱是不是来得正路,万一是因为杀人、抢劫得来的钱,那不是很可怕吗?” 宋知婳笑了起来,咯咯作响:“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破案的天赋?” “如果我治病时能找出杀人犯,那岂不是为民除害?” “那这钱也不算是肮脏的。” 孟时宴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死不劝该死鬼,她硬要闯这个难关,那有什么办法。 这是赵老爷和赵夫人接待他们的,上次来没有见到赵夫人,这次见到了本人。 怎么说呢? 赵夫人不像有钱人那种端庄大气,反而给人一种奸猾狡诈的感觉。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和算计,让人感觉她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 相反,赵老爷则给人一种慈祥和蔼的感觉,让人感到很舒适和安心。 这种差异让人感到非常有趣,也让人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性格和特点。 但在宋知婳看来,也许赵老爷才是一个会隐藏情绪的高手,也说不定。 赵夫人笑眯眯地走到宋知婳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看了看,就好似她是一块上好的美食,新鲜又美味。 “没想到宋神医如此年轻漂亮,不知可有婚配?” “若没有,可否考虑我们家长寿?” “我告诉你哦!我们家长寿可是仪表堂堂的人物……” 孟时宴赶紧过来,把宋知婳的手从赵夫人手中解救出来,向赵夫人抱歉道:“不好意思,宋神医已有夫婿,且孩子都三岁了,还不止一个。” 听到这,赵夫人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然后她笑着说:“那真是遗憾。” 她看了看孟时宴,又叹了口气对宋知婳说:“你呀,就是嫁得太早了。” “要是晚几年,你或许就能遇到像我们家长寿这样风度翩翩的人了。” 孟时宴“……?” 宋知婳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先给您儿子看病吧!” 赵老爷也走过来拉着他媳妇说:“别净胡扯!快让宋神医先给儿子看病,别耽误了病情。” 在昏暗的房间里,宋知婳再次与赵长寿相遇。 屋内的陈设一如既往,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赵长寿躺在床上,苍白的脸庞转向了她,一丝艰难的微笑在他的嘴角边荡漾。 他声音微弱地说道:“宋神医,您来了。” “嗯。” 宋知婳没有过多的寒暄,她专注地审视着赵长寿的病情。 她冷静而敏锐,一如既往地探寻着他的身体状况。 她的声音平稳而有力,询问着他这段时间的生活细节,寻找着导致他身体机能急速下降的根源。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解剖刀,精准而深入。 赵长寿一一作答,尽管他的声音微弱,但他的眼神却对宋知婳充满了信任。 他知道,宋知婳是他的救星,她能够找出问题的答案,帮助他重新找回生活的力量。 随着对话的深入,宋知婳逐渐了解了赵长寿的病情。 她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凝虑。 赵长寿的身体状况显然是由于大量的运动所导致的疾病发作。 这意味着,在这段时间里,赵长寿频繁地外出,并在户外待了很长时间。 不过,随后她也没有多想,开始在心中盘算着治疗方案。 宋知婳为赵长寿开了一剂新药方,为了确保药效良好,她决定留在赵府,亲眼见证他们熬好药,并确保赵长寿服用后再进行检查。 她的细心和负责,令赵府的人敬佩,这也对她的医术更加尊重了。 宋知婳和孟时宴以无聊烦闷为由,决定在赵府四处闲逛一下。 但赵夫人似乎对他们并不放心,一路上都在与他们闲聊。 他们跟随赵夫人来到了后花园,这里景色宜人,百花盛开,但他们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 就在他们驻足欣赏景色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只巨大的狼狗。 那只狼狗对着宋知婳和孟时宴呲牙咧嘴,狂吠不止。 孟时宴吓得脸色苍白,抓着宋知婳的衣服躲在她身后… “啊…”发出尖叫声。 就好像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狼狗,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宋知婳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颤抖着声音说:“别怕,别怕,它…它应该不咬人…” 她自己也一副惊恐的样子。 赵夫人见状,赶紧呼唤着狼狗的名字,试图让它安静下来。 但狼狗似乎并不听从赵夫人的呼唤,反而更加狂躁。 宋知婳和孟时宴进退两难,他们想逃跑,但又不知道狼狗是否会追上来。 这时,赵夫人突然指着狼狗发怒的喊道:“坐下。”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只大狼狗居然似乎听懂了赵夫人的话,立刻安静地蹲坐下来,伸出舌头喘着粗气,模样颇为滑稽。 赵夫人见状,立刻过来安慰道:“别怕,别怕,它经过训练,不会随便咬人的。” 听了赵夫人的话,宋知婳和孟时宴也逐渐放下心来,不再感到害怕。 她赶紧告诉了宋知婳和孟时宴,他们这才明白,这只狼狗并不是普通的宠物狗,而是一只受过训练的捕猎犬。 宋知婳凝视着这只凶猛的狼狗,向赵夫人询问道,“赵夫人,平日里是谁在训练它呢?” “它看起来能力很强啊!” “如果带它去捕猎,它肯定能成为一位猎场高手。” 赵夫人轻抚狼狗的头,带着自豪的神情说,“长生,是由长寿在训练的。” “长寿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只有长生一直陪伴着他。” “他们两个感情深厚,形影不离。” “长寿还经常带它去打猎,表现的非常勇猛。” 第115章 脑子不好使 小丫鬟通报,说外面吕捕头带了人来找老爷和夫人,有事情需要问话。 赵夫人忙道:“知道了,这就过去。” 然后跟宋知婳他们说:“不好意思啊,看来今天有的忙了,就不能多招待你们了。” 宋知婳算了算时间,说道:“赵公子应该也是到复查的时候了,我去给他检查一下,要是病情有好转,今天就结束了。” 宋知婳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赵府还能碰到吕捕头。 他们随着赵夫人走进大堂,吕铮在看到宋知婳那一刻,也有些惊讶,他礼貌的说道:“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宋神医,幸会。” 宋知婳有礼貌的给他行礼:“不敢当,我是来这里给赵家公子看病的,等候的时间有些无聊,所以就跟赵夫人去了后院看了他们家养的大狼狗。” 她兴奋地讲,“你不知道吧?赵公子特别聪明,尤其是他能训练出一条特别厉害的狼狗,看着就很凶猛。” 狗! 吕捕头也随声附和道:“喔?没想到赵公子身体欠安,却还能训练狼狗,确实不一般。回头一定要向他请教训练方法。” 赵夫人眼神闪烁,略显不安,咽了咽口水,急忙打断道:“嗨,就是一条小狗,从小养到大,自然也就听主人的话了,没什么特别的。” 她赶紧转移话题,“官爷,您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 吕铮道:“确实有一事。” “阳安城接连发生了十几起失踪案,而其中涉及到了刘家村的一名村民,名叫刘洋。” “我们追踪调查后发现,刘洋竟然是赵家十多年前被遗弃的孩子。” “因此,我们过来调查一下,你们两家在这段时间内是否有过接触?” 赵夫人听后脸色微变,紧张地说道:“吕捕头,可别拿我们开玩笑。” “我们从未遗弃过孩子,只是因为那孩子与家中老爷的八字相克,所以才送往乡下寄养。” “当初也已给了钱,所以不算遗弃。” 此时,赵老爷匆忙走来,说道:“大人,我家夫人所言属实。” “自从孩子送出去后,我们便很少与他们接触了。” 随后,吕捕头深入了解了刘洋的身世。 原来刘洋并不是赵夫人所生,而是在赵老爷未与赵夫人成亲之前,与家中一个丫鬟暗结珠胎的孩子。 然而,这个孩子的生母去世了,再加上他的八字与赵老爷相克,经过家中一众决策,他被送给了别人寄养。 送出去之后,这个孩子便与赵家失去了所有联系。 直到有一年,赵家三口前往山神庙祭拜。 赵长寿因一时贪玩,在山林中迷了路。 幸运的是,他后来被在山中打猎的刘洋救下。 也正是在那一刻,赵长寿得知了自己有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而这个哥哥已经被送走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如果野狗食‖人案与刘洋有关,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就意味着他必定有帮手。 这个帮手究竟是赵老爷子? 还是赵长寿? 从他们一家的态度来看,他们似乎并不喜欢刘洋,因此没有理由帮助他完成这起食‖人案。 此外,刘常曾经亲眼目睹过嫌疑人,那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背影,这就排除了赵老爷子。 刘常也认识刘洋,所以否定了那个人是刘洋。 那么只剩下一个人值得怀疑——那就是赵长寿。 但是,赵长寿那副病恹恹的身体真的能打败一个个健康健全的学子吗? 对了他养狗! 清峰山上的野狗被他给藏起来了? 或者那群野狗已经被灭口了? 他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的! 没有尸体。 仅凭他养狗并不能确定他的罪行,必须有尸体作为证据。 目前最关键的突破点是夏采薇的死亡,如果有目击证人看到他犯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与失踪者之间并没有任何矛盾。 难道真的是刘洋指使他这样做吗? 刘洋现在只是一介村民。 他真的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吗? 能让赵长寿为他如此效劳吗? 他们见面应该很困难吧! 那么,他们是如何碰面的呢? 为了尽快破解这个案件,吕铮安排刘常与赵长寿见面。 然而,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原来刘常当初所见的背影根本就不是赵长寿,因为他看到的背影要高一些,也壮一些。 赵家除了一条狼狗之外,没发现一条野狗。 这条线索已经断了,吕铮感到一种无力感,仿佛自己的头脑不够用。 夏采薇的死亡以及夏家悬赏高额奖金寻找凶手的事情,竟然没有人愿意承认。 ………… 当刘洋又一次病恹恹地出现在宋知婳的药堂时,她毫不留情地吩咐他们直接将他拖出去。 接着,她派孟时宴前去通知吕捕头,阳安城可能随时再次发生命案。 刘洋总是将这里当作他不在场的证据,这使得宋知婳彻底惹毛了。 在她看来,她既不是办案人员,也没有必要被牵扯到案件中。 毕竟,她拖家带口的,只想安安静静地治病救人。 事情总是如此不可预测。 就像现在,当吕捕头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那边夏家出事了……。 乔装的仆人,装作漫不经心的在夏家走动,这里的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要仔细的查看。 他悄悄地观察着,留意着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 他的眼神在墙壁、屋顶、假山上扫过,试图寻找任何异常的迹象。 他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仆人,终于找到了夏家主人的卧室。 不过,大白天的时候,主人自然不在房间里。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寻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静静地躲藏了起来。 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自己能安全的撤离。 第116章 引出背后的人 今日,他们的运气仿佛突然间被夏日的阳光打磨得熠熠生辉,仿佛连老天爷都悄悄地偏向了他们。 没过多久,夏夫人,平日里如脆弱的瓷器般,因承受了过多的思虑和压力,决定回房间休息。 当贴身的丫鬟轻轻退出房间,合上房门后,那静谧的氛围仿佛将时间都拉长了。 此刻,房间里只有夏夫人的呼吸声,而每一次呼气则像是在表达她的疲惫与无奈。 乔装的仆人缓缓走出,他的眼神凝重,静静站在床头,盯着床上沉睡的人。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欠下的债,总是要回来还的……” ………… 吕捕头和宋知婳赶到的时候,夏夫人已经被仆人们细心地整理过,静静地躺在床上。 吕捕头与宋知婳走进房间,一股沉闷的气氛扑面而来。 他们注意到夏夫人的双手指被划了几刀,血液已经将床底染成了一片恐怖的红色。 想象一下,那双曾经精心呵护的手,如今却变得如此凄惨。 家里的仆人和丫鬟们都在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他们进入夫人房间时,看到的是昏过去的夫人,双手指被人划了几刀,血液一直滴在床底,形成了恐怖的画面。 幸运的是,生命没有大碍。 夏夫人的脸色苍白,但呼吸已经逐渐平稳。 仆人和丫鬟们都在忙碌地照顾她,仿佛在弥补之前的疏忽。 吕捕头眼神凌厉的环顾着周围,然后开始调查这起事件。 他们知道,这个家一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可能就隐藏在夏夫人的手指上。 宋知婳细心观察夏夫人被划得极其精准的伤口,她似乎看到了凶手的策划和动机。 她深知,这些伤口虽然很多,但并没有致命的一击。 她转向吕铮,冷静地分析道:“这些伤口虽然很多,但并没有致命的伤口。这意味着凶手并没有真正想要她的命。” 吕铮低头仔细观察夏夫人的伤口,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个凶手似乎想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想吸引某人的注意。” 他抬头看向宋知婳,两人心领神会。 他们知道,这个凶手的目标并不是夏夫人,而是另有其人。 宋知婳又仔细地给夏夫人的伤口上药,她发现这些伤口都很浅,而且都避开要害。 这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 他们知道,有时候真相可能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吕捕头则是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 吕铮为了将的案子理出头绪,重新回忆起了所有相关的案件记录。 夏采薇的死亡与一起失踪人口案有着密切的联系。 失踪人口案则与刘刚的案件紧密相关。 刘刚的案件又牵涉到刘家父母和刘洋。 而刘洋又与赵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吕铮一直有派人严密监视这几户人家,并梳理他们的作案动机。 但这也让几户人家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 “一定还有遗漏了什么?” 吕铮在夏府内来回踱步,决定再次梳理整个案件。 夏夫人的遇刺事件,显然是为了引出隐藏在背后的人。 然而,夏家背后只有一个在外求学的夏侯杰。 夏侯杰在这个案件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是他,引领着其他学子走上了霸凌刘刚的道路,致使刘刚惨遭一群狗咬伤死亡。 而现在,那些曾经参与霸凌的学子们都已不见踪影,唯独夏侯杰一人前往了京城。 这似乎预示着,凶手正在迫使夏侯杰返回阳安城。 夏家是阳安城的富贵之家,想要进入夏家并非易事,除非是家中的仆人或是熟悉夏家的人,才能得以进入并观察夏家的地形。 吕铮指派了人手去调查夏家是否存在有逃跑迹象的仆人或者有异样的仆人。 熟悉夏家的人中,夏侯杰的身影如一颗繁复的蜘蛛网般连接着众多的人物。 亲戚、朋友、同窗,甚至还有与夏家敌对的人,他们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生动而复杂的人际关系图。 那么,谁才是与这起案件紧密相关的人呢? 同窗! 是的,就是那些曾与夏侯杰共度青春岁月的同窗。 他们或许是传递消息的关键人物,将那些失踪的学子的信息悄然透露给凶手。 同窗人数众多,谁才是最具嫌疑的那一个呢? 吕铮陷入了沉思,他回忆起在学院盘问时那些学子们的反应…… 刘浩! 对,就是他! 吕铮曾问道:“你约了同窗去山神庙祭拜,后来为什么没去?” 刘浩回答说:“我有事去不了。” 这个回答显得有些可疑,他知道学子们去了山神庙。 而且,当时他的同窗们对他的评价是什么呢? 他们说刘浩和那些失踪的人常常一起玩,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排挤了出去。 更重要的线索是,刘浩来自刘家村,这意味着他和刘刚的父母以及刘洋都可能认识,甚至他们有可能是一起犯案的。 吕铮的心跳加速了,他觉得刘浩的嫌疑越来越大。 他决定要深入调查刘浩的背景和行踪,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揭开这个谜团。 他立刻派人去将刘浩、刘刚父母、刘洋和赵家的人全部逮捕归案,进行审问。 吕铮还得到了宋知婳一个重要的提示,想要找到证据,可以到最关键的人周围找找。 听到这个提示,吕铮立刻想到最关键的人是夏侯杰,但问题是他不在阳安城。 后来,吕铮带人到夏家搜查,希望能找到证据,但遗憾的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 宋知婳得知此事后,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人真难带,但她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提示,只能让他自己去想办法了。 在这个过程中,吕铮不断派人盯着夏侯杰的下落,希望他能安全的回到阳安城。 在夏侯杰身上没有找到证据后,吕铮开始反复思考宋知婳的意思。 他认为既然夏侯杰不是最关键的人物,那么刘刚才是最关键的人。 但是,刘刚已经死了。 他无法隐藏证据。 刘刚的家也已经被搜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证据。 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和无助。 “关键人周围找找。” 吕铮嘀咕着说话的话语。 突然,他一震,刘刚,周围,找找。 不就是刘刚的坟墓周围找找嘛! 吕铮当即带领着众兄弟们踏上前往刘刚的坟墓。 按理,只要父母双亲都健在的情况下,孩子过世是不能被安葬的。 然而,刘刚的父母年老才有了这个孩子,因此对于刘刚的早逝,他们更多的是心痛,而无视他人异样统观念的束缚。 他们希望刘刚能离他们近一些,因此他们选择将他葬在一个小山坡上,离他们的住所不远。 当吕铮和兄弟们到达那里时,他们看到了一座小小的坟墓。 墓碑上刻着刘刚的名字,而墓碑下方则是一些吃食。 想必,他父母经常过来给他送一些吃的。 吕铮和他的兄弟们给他鞠了个躬,便开始动手挖掘周围……。 吕铮仔细地察看了这些尸骨,发现全部都是不完整,都被一种尖利的爪子撕裂开的。 他心中一紧,立刻命令手下们继续挖掘,很快他们又挖到了许多类似的尸骨。 甚至,野狗也挖出来了十多条。 “看来这里就是失踪人口的尸骨和咬人的野狗了。”吕铮说道。 \"衙役们看着挖出的新旧尸骨和动物尸骨,感到十分恶心,有人在旁边呕吐不止。 他们议论道:“头,这实在是太恐怖了!今年是不是得罪了太上老爷,怎么出了这么多惨案?” 吕铮环顾四周,发现小山坡上大大小小的洞口,都是围绕着刘刚的坟墓来埋的,不禁也感到有些发怵。 “动作快点!我们还要赶紧回去。”吕铮建议道。 手下们点了点头,他们也很想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 刘刚父母在大牢里自杀了。 自杀之前,他们彻底坦白了所有的事情。 是他们散布了那些谣言,宣称只要去山神庙祭拜就能考上高中。 他在书院门口窥视,等待那些独自前行的学生,然后悄悄跟在他们身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将他们打晕,再拖到山上。 第117章 凶手已死 还交代了野狗是他们养在山上的,就是为了实行接下来的罪行。 然而,那天,同村的刘常无意间射中了野狗。 他本想把它拖走,又害怕刘常会认出我来,于是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那天,挣扎了许久,还是想处理了刘常。 恰巧,他尾随刘常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了夏彩薇的马车。 他便心中一计,悄悄地在马车上动了手脚。 马车开始狂奔时,他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混乱之中,他推了刘常一把,结果摔在了马车前,将他卷入了尖锐的木棍之下。 由于事情已经彻底暴露在大众之下,他决定回去后立即去山上处理那些野狗,将它们埋在刘刚坟墓周围的小山坡上。 随后,密切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能够一举三得,既可以摧毁夏采薇,又能让刘常受到严重的伤害,引起夏家的长子夏侯杰回来。 但是,他没有预料到刘常的伤势如此严重,竟然被宋神医救活了回来。 这让夏采薇似乎也毫发无伤,只是赔了一些钱就结束了这件事情。 夏侯杰也没有因此受到任何惊回动归,让他原本的计划彻底落空了。 最终,夏采薇还是占了便宜。 原本,她是应该和那些同伴一同进入野狗的肚子里,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无论是夏采薇还是她那些同伴,他们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应为自己当初所做的选择付出代价。 他心中最为惋惜的,便是未能亲自捕获夏侯杰这个罪魁祸首。 为了替儿子在天之灵寻求正义,他矢志不忘。 如今,他已知生命将不久矣,愿望的实现似乎已是无望。 然而,他决定与老伴一同前往,与儿子在另一个世界团聚。 这是他们一直期盼的,也是他们在这世上最后的心愿。 在县衙内,十多家书生的家长们聚集在一起,哭泣声、喊冤声、还有愤怒的指责声充满了整个大堂。 他们都是为了那些在悲剧中失去生命的儿子们讨公道。 县老爷坐在高堂之上,头戴乌纱帽,身穿绯色官袍,一脸愁容地看着这群悲痛的家长。 县老爷知道,这些家长们的儿子们都是县城里的精英,他们为了科举考试日夜苦读,希望一举成名天下知。 然而,凶手的残忍行径夺去了他们年轻的生命,让他们的梦想和希望都化为泡影。 这个凶手在犯下罪行后已经在大牢自杀身亡,让这起案件更加棘手。 县老爷看着这些愤怒的家长,心中不禁感到无奈。 他知道,虽然凶手已经自杀,但是这些家长们仍然需要一个公道和安慰。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各位冷静下来,凶手已死,你们死去的儿子们已讨回公道了。” 听到县老爷的话,家长们稍微安静了一些。 他们知道,虽然案件已经无法挽回,但是至少他们可以为儿子们争取一些尊严和公道。 他们擦干眼泪,挺直胸膛,准备为儿子们不公的命运继续抗争。 在县太爷那严肃的命令之下,他们不得不直接解散回家。 尽管心中满是怨气和不平,他们也明白再多的抱怨也无济于事。 凶手已经家破人亡,公道也难以讨回。 他们似乎刻意遗忘了,这场悲剧的起源是他们的儿子挑起的。 这个行为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起了连锁反应,导致了一连串的惨痛后果。 吕铮感到整个事件仿佛脱出了他的控制,尽管问题的答案已经若隐若现。 他无法相信,刘刚的父母,两位年迈的老人,竟有能力策划并完成这一系列复杂的案件。 吕铮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的视线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游走,仿佛在寻找一丝线索,一丝能将这一切联系起来的线索。 他看着在刘刚家搜索到的画像,刘刚的童年遗画,那时的他天真无邪,笑容灿烂。 这个孩子,曾经是他们家的希望,是刘刚父母的骄傲。 而现在,他是这场悲剧的主角,是导致这一切混乱的源头。 吕铮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突然意识到,这场看似复杂的案件,可能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棘手。 他需要重新审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 因为,只有找到真相,才能结束这场噩梦。 “不再调查了?可是这些案子明显还有其他漏洞,就这样放他们回去,会不会有些不妥?” 吕铮惊愕于县令大人已经将此案草草结案。 “这是目前最好的判断,其他人目前没有证据,也不能一直关押着他们。你要觉得还有其他漏洞就赶紧去找出证据出来,定他们的罪。” 县令大人在书房中批改着文档,心中坚定地认为刘刚的父母就是凶手,对此毫无疑虑。 那些人害死了他儿子,他想要报仇也理所当然。 他坚信,当一个人的恨意达到顶峰,即便是年迈,也能做出无法想象的事情。 因此,他判定其他人无罪,就此结案。 ………… 刘浩在衙门的大门口缓缓走出来,他的家人立刻迎了上去,接他回家。 在这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一言不发,头低得几乎要碰到胸口,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在默默承受着什么。 与此同时,赵长寿在被关在大牢里时,他曾与刘洋面对面地坐着。 赵长寿始终保持微笑,那张脸就像春天的花朵般绽放着。 他心中暗自揣测,既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破冰,是不是意味着刘洋哥哥以后就能和他们一起生活了? 他憧憬着这个可能性,内心充满了希望。 然而,赵老爷和赵夫人的脸色却异常严峻。 他们始终紧绷着脸,没有给刘洋一个好脸色。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刘洋是他们最大的痛处。 而刘洋呢? 他似乎预知到关系终将破裂的一天,所以他的态度显得很无所谓。 他看着他们脸上复杂的神情,有时会感到好笑。 他觉得这一切荒诞剧会即将结束,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他抬起头,直视着赵长寿的眼睛,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他无意间嘴角微扬,发出了一声冷笑。 心中不禁感到困惑,为何这世道上的人们总是容易忘记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他们似乎认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别人也会同样渐渐淡忘。 然而,他坚信事实并非如此,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被遗忘的。 第118章 主谋还在逍遥法外 赵长寿如春风般温柔地抚弄着刘洋的袖子,带着一丝丝讨好的笑意,以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说道:“哥哥,如今咱们的关系已经明明白白说开了,不如你和我们一块儿回赵府吧?” 刘洋凝视着赵长寿带着期待的眼神,宛如星辰般闪烁,他微微笑了笑,回答道:“其实住过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我担心的是,怕你们的爹娘不太欢迎我。” 他的话语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赵老爷和赵夫人煞白的脸色。 赵夫人怒火中烧,仿佛一触即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愤。 她无视周围县衙门口的众人,对着刘洋咆哮道:“你这个小野种!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靠近我们家长寿,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非要带坏他?你是不是非要毁了他才甘心?” 她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话语中充满了强烈的责备和痛斥。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白皙的拳头仿佛要击穿刘洋的胸膛。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目光如炬,仿佛要把刘洋烧成灰烬。 赵夫人一边愤怒地辱骂着刘洋,一边迈步向他冲去,似乎要亲自惩罚他的罪行。 赵老爷见状,急忙拦住她,劝阻道:“夫人,冷静点,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冲动。” 赵夫人被赵老爷拉住,身体僵硬了一会儿,然后逐渐平息了愤怒。 然而,她的眼神仍然充满了怒火,仿佛要把刘洋的影子烧焦。 她咬牙切齿地说:“这个野种,下次再让我看到他靠近长寿,我一定会让他后悔莫及!” 赵长寿原本带着温和微笑的脸颊,逐渐变得狰狞,仿佛有一团怒火在他体内燃烧。 他的双手紧握,青筋暴起,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决。 他大声喊道:“哥哥不是野种,不容许你这样说他!” 赵老爷和赵夫人目睹了儿子的变化,被他的激烈情绪吓蒙了。 他们连忙走过去,试图安抚他。 赵老爷轻轻拍着儿子的肩膀,试图让他平静下来,赵夫人则紧握住儿子的手,眼中充满了关爱和担忧。 然而,他们的安抚并没有让赵长寿的情绪有所缓解。 他挣扎着,愤怒地瞪着赵夫人,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哥哥?他不是野种!他是我最尊敬的人!” 赵夫人连忙点点头,“好好好…他不是,他不是……” 刘洋看着他们一家子的状况,嘴角勾起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并没有被赵长寿的愤怒所吓到,反而感到非常满意。 因为他知道,赵夫人的言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赵长寿的感情,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刘洋正色对赵长寿说:“刘叔叔他们的事还没结束,他们的遗体还在等待安葬,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主谋还在逍遥法外。” “我们不能让刘叔叔他们白白牺牲,现在我们必须保持警惕,避嫌是必要的。” “所以,我决定暂时不在你家居住了,以避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有新的任务,我们再联系吧。” 赵长寿听后,身上的锐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消散无踪。 他乖巧地点点头,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顺从和谨慎。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和敬畏,他知道刘洋所说的事情的重要性,也明白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 在一片宁静的墓地上,两座大坟墓静静地矗立着,它们并肩而立,仿佛在守护着那个小小的坟墓。 这里,一家人再次团聚在一起,他们的身影交错在阳光和树影之间,仿佛一幅生动的画卷。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快乐的时光,那时候他们还年轻,无忧无虑,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刘洋料理完这些后,静静地坐在刘刚的墓前,他伸出手,轻轻擦过墓碑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刘刚。 那个名字,是他恳求刘刚的父母让他刻上去的,每一笔都充满了他的无尽哀思。 刘刚,是他的启蒙小老师,是那个教会他识字的人。 然而,命运却以如此残酷的方式,让他第一次写字的用途,却是出现在刘刚的墓碑上。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刘洋坐在那里,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深邃,仿佛可以穿越时间,回到那个他们一起学习的日子。 他记得刘刚的字迹是如此的刚劲有力,每个字都像是铸造出来的铜字,而现在,他将这种记忆永远定格在了刘刚的墓碑上。 他轻轻抚摸着那个名字,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冰凉。 他的心在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他没有哭。 他知道,他的泪水早已在心中流干。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让世间变得毫无意义。 他想起了刘刚生前的笑容,那是如此的温暖和亲切。 他记得他们曾一起追逐的蝴蝶,一起放飞在田野间。 那些记忆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然而他知道,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刘洋抬起头,望向无边无际的天空。 他知道,刘刚已经化作了天空中的一颗星斗,静静地看着他。 他对着天空低语:“刘刚,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的父母……。” 他的声音微弱,眼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他的身体无力地倚着墓碑,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他。 这时,一个人影从刘洋的身后悄然出现,他默默地对着墓碑鞠了一躬,然后冷冷地看着刘洋,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或安慰。 这与他平时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的唯唯诺诺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眼神冷漠地盯着墓碑,却对着刘洋说道:“既然夏侯杰不再回来,我们只能去一趟京城。” 刘洋听到这句话,痛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和厌倦。 他瞥了那个人一眼,冷哼道:“你明明是想借这个机会去京城寻求你的前程,就不要再用这件事情来说事。” 他默默地站起来,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思绪万千。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博取前程难道不好吗?” “否则,刘刚怎么会死?” 那个人狰狞地咆哮着。 刘洋陷入了沉默,没有回答。 第119章 狂犬病人 那个人冷眼看着刘洋退缩,与平时那副变态的嚣张模样大相径庭,他心中轻蔑一笑,转身决然离开了山脚下。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牵涉到这个案件中,只有他自己清楚,原来当年他是最先被霸凌的人。 那天,他被那帮恶霸无情地欺凌,被一群恶狗追赶,摔得头破血流。 就在他孤立无援,痛苦无助的时候,刘刚出现了。 他明明是一个温和弱小的人,却毫不畏惧地与那帮恶霸抗争,努力保护他,为他争取时间,让他得以逃脱。 然而,那帮恶霸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们。 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刘刚身上,对他进行更残酷的伤害。 每当夜深人静,思绪飘回过去,他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软弱感到痛恨。 如果当年没有刘刚的存在,他可能会被野狗咬死。 那些畜生,只是因为家里有些银两,就仗势欺人,到处欺负弱小。 他们不是喜欢野狗吗? 那么,生命的最后一刻让他们与野狗相伴,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他清晰地记得那个午后的阳光,金黄而刺眼。 一群野狗从山林里冲出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他们浑身是伤,惊恐如同触电般传遍全身,只能无力地注视着野狗们一步步逼近,犹如黑暗的厄运笼罩而来。 他躲在角落,看着他们的惨状,心情亢奋。 那群野狗,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凶狠地扑向他们,撕扯着他们的肉体,吞噬着他们的希望。 他们的惨叫声,如同刺破寂静天空的悲鸣,让人心如刀割。 他紧闭双眼,享受着那些美妙的声音,那些场景。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被野狗撕扯的情景,仿佛让他们感受一遍当年刘刚的场景,亲身体验一番。 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无助感,仿佛自己也被锁链束缚,被推进了深渊。 他们最后也像刘刚一样死去,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那个人消失在山野间,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留下的只有空气中淡淡的疑虑和吕铮心中的疑云。 吕铮锐利的目光像一把剑,直逼刘常的内心。 “刘常,你真的看清了吗?那个人,是不是当初猎野狗时你看到的那个人?” 他严肃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 刘常捏紧了拳头,目光在那个背影上逗留,他的心跳如同被激怒的鼓点,快速而有节奏。 他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地摇了摇头,嘴唇微动,“官爷,你别为难我了。我当时也就瞥了一眼,人家就走了,当时并没有多想也没看到人家正面,你现在让我再看,我真认不出来啊?” 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恐惧。 吕铮就这样盯着他,如同猎人盯着猎物一般。 他见刘常低下头,心中明白,也许真如县令大人说的那样,这个案子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在心中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刘常看着吕铮的背影消失在山野间,松下了一口气。 刚刚那个背影确实很像那天看到的背影一模一样。 这段时间他也了解到了,他们查的案子与他们村有关,当年刘刚被野狗咬伤,导致最终丧命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现在要他出来指证凶手,他真的做不到,更何况他也没见到那个人害命,不想因为一句话把自己的家人再度推上危险当中。 ………… 宋知婳注视着被强制带进来的年轻人,他的头发杂乱无章,面部被尘埃覆盖,几乎无法辨识出他本来的容貌。 据说这个乞丐在街头像一只疯狂的野狗一样,见人就攻击,有人试图询问他,他却无法清晰地表达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他的家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在阳安城中无从寻觅。 这个年轻人穿着一件破烂的衣服,身体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混乱和恐惧,仿佛一只被猎人追捕的猎物,时刻准备着逃跑。 宋知婳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人似乎是突然出现在阳安城中的,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她不禁想,这个年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家人又在哪里? 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疯狂? 这些问题在宋知婳的脑海中盘旋,等着她医治好病人才能寻问。 她的眼神坚定而沉着。 她总是如此,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能保持冷静并做出正确的判断。 病人躺在病床上,身体颤抖,额头冒汗,显然处于痛苦之中。 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在向大夫求救。 宋知婳微微点头,示意身边的孟时宴医生按住病人。 孟时宴点点头,稳稳地按住病人,同时留意到病人的身体有多处咬痕,像是被某种凶兽咬伤。 宋知婳从药箱中取出镇定药,轻轻地给病人服下。 病人的表情逐渐放松,不再那么痛苦和恐惧。 孟时宴松开手,病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宋知婳再次检查病人的身体,发现咬痕遍布全身。 她眉头紧锁,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这些咬痕显然是被凶兽咬伤的。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可能是被带了病毒的野狗撕咬。”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病情的担忧。 这是一个严重的病例,病人可能得了大狂犬病。 “需要立即去准备药物和抗毒血清,以防病情恶化。”宋知婳果断地吩咐孟时宴说道。 她和孟时宴迅速展开治疗。 病人的生命在他们手中摇摇欲坠,但他们没有放弃。 宋知婳突然发现这个病人显然曾被人救助过。 她开始怀疑这个病人是否故意接近她? 或者是背后救他的人故意派他来试探自己? 宋知婳凝视着病人的脸,沉吟片刻,然后轻声嘱咐身边的宋夕阳,让他立刻去衙门找吕铮过来。 她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病人的身上,心中快速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此时,孟时宴端着药品走了过来,他的脸色严肃,眼神坚定。 宋知婳接过药品,然后开始仔细地调配起来。 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是经过多年的磨练。 在病人的床边,宋知婳全神贯注地治疗着病情。 她用柔和而坚定的手法给病人注了药物,然后静静地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第120章 试探 当吕铮匆匆赶到药堂时,他看到宋知婳已经顺利地完成了对病人的治疗。 她的手法熟练而精准,充分展现了她高超的医术。 在她的指挥下,几个帮手已经将病人的面部清理得干干净净,原本因为病痛而扭曲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宋知婳转身看到吕铮,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靠得太近。 因为刚刚完成治疗,病人的身体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 吕铮看着她,心中不禁感叹她的细心和专业。 过了一会儿,宋知婳轻轻地示意吕铮去查看病人是否认识。 吕铮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病床前,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专注和细心。 他轻轻地端详着病床上的人,那人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和陌生,让他感到有些困惑。 吕铮皱着眉头,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人的踪迹,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把这个陌生的人和自己的记忆联系起来。 他摇了摇头,向宋知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宋知婳提到:“这个人曾被野狗咬伤,你们研究一下这段时期的那个案子,他会不会是那些家属中的一位的儿子?” 又是被野狗咬伤? 吕铮一听到“野狗”这个词就感到头大。 他再次仔细观察这个人,发现他身上挂着一件铜麒麟饰品,立刻联想到曾经在山神庙的一位家属告诉他,他孩子身上也有一件类似的铜麒麟饰品。 于是,他立即命令手下到李家请人来辨认这个人。 吕铮请求宋知婳详述她发现病人的经过。 宋知婳便把病人在街头狂乱咬人并随后被送到药堂的整个过程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她还提到了病人曾经被人救助过,但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药堂附近并陷入疯狂的原因却不得而知。 她猜测这起事件可能是与某个特定事件有关,但目前尚不明确。 没过多久,李家的人赶到了。 当他们看到床上的病人时,立刻痛苦地哭了起来。 李家的父母哭着对吕铮说:“这真的是我们的儿子,他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到他们哭得如此伤心,吕铮已经猜到这就是李家的儿子。 他安慰道:“确认了就好。” 然后指向宋知婳的方向,“你们问问宋大夫,看看他的伤势如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请放心,他已经没有大碍,只要药物效果过去,他就会醒来。”宋知婳如是说。 听到这话,李家的父母放下心来。 他们想到,这次许多人都在野狗的吞噬中丧生,他们的儿子能够幸存下来,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在确认了病人李高生的病情能够治愈后,药堂里一位妙龄女子,看起来有些呆滞,抓完药后便离开了药堂,消失在人群中。 刘洋踏进药堂的门槛,眼见宋夕阳在药堂内繁忙地穿梭,他连忙走过去腼腆地询问:“夕阳姑娘,打扰一下,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收学徒吗?我什么都能做,只要能让我留在宋神医身边学习就好。” 宋夕阳看着与往常不同的刘洋,感觉有些不习惯,她解释说:“我们不收学徒,再说,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生活很不稳定。你不用想跟在我们宋神医身边学习。” 刘洋模仿别人日常撒娇的神态说:“我是个孤儿,在这里无牵无挂,只要能跟在宋神医身边,去哪里我都无所谓,不给工钱也行,只要能给一口饭吃就好。你能不能帮我跟宋神医说说呢?也许她会愿意收留我呢?” 从一开始,宋夕阳对刘洋就没有什么好感。 他似乎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医馆,这使得宋夕阳心中充满了厌烦。 然而,当刘洋透露了自己是个孤儿时,宋夕阳的心便开始柔软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和刘洋一样,都是独自一人在这世界上奋斗。 于是,她决定去问问婳姐姐,看看她是否同意收留刘洋作为他们的学徒。 当宋夕阳领着刘洋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宋知婳和吕铮都愣了一下,互相交换了眼色,心中疑惑着刘洋此来的目的。 他们转头看见病房门口,不禁纳闷:这个时候刘洋来干嘛?难道他又受伤了? 吕铮心中一紧,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想起之前刘洋受伤来到药堂后,紧接着就发生了命案。 这让他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该不会接下来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吧? 宋夕阳告诉了他们刘洋来这里的目的。 宋知婳注视着刘洋,试图猜测他的意图。 然而,她并没有直接拒绝或答应他,只是告诉他需要先来看看这个病人的症状,考验他的反应能力。 刘洋和宋知婳一同走向病人,开始仔细观察李高生的病情。 当刘洋看到病床上躺着的这个人时,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的病人,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正在等待接受考验的学徒,正在仔细观察病人的状况。 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就像一个正在观察未知的探索者,试图从每一个细节中寻找线索和答案。 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病人,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是用来考验他的关键人物。 一旦他稍有不安,他的一生便会瞬间黯然失色。 刘洋心里明白,此刻的他,每一个细微的手势、每一个微妙的表情、每一个紧张的呼吸,都可能成为在场人破解的关键因素。 因此,他必须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项任务,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马虎。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时刻,刘洋内心深处充满了恐惧和彷徨生怕被人察觉出来。 因药效已退,病人的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着,似乎非常痛苦。 宋知婳对刘洋的表现感到有些钦佩。 无论他在整个案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的隐藏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无疑是相当出色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至于你是否能够留下成为学徒,我暂时无法给你答案,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后再来找我吧。”宋知婳如是说。 刘洋听到后,咽了咽口水,低着头,感激地说道:“谢谢师父,我明天会再来的。” 第121章 郭敏 在病情逐渐好转之后,李高生开始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一切。 他被吕铮询问着,碰到了什么人,凶手的体型样貌如何等等。 李高生一想到在山神庙后山的场景,就吓得旋转发抖。 据李高生所描述,当时他和张良迷路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位采药的老人。 那位老人身材圆润,个子不是很高,但也不算矮,是一个中等身材的老人。 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采药人竟然如此变态,与他们素不相识,却对他们痛下杀手。 幸运的是,李高生在野狗的攻击下侥幸挣脱,逃出了山里,但张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惨死在了那些畜生的手上。 吕铮听着李高生的描述,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寒意。 他想象着当时的场景,仿佛置身于那个恐怖的山神庙后山之中。 吕铮沉思着李高生的话语,试图捕捉每一个细节。 他描述的凶手身材中等,既不高大也不矮小。 然而,刘刚的父亲却是瘦弱不堪,背也有些佝偻。 吕铮担心自己会弄错,于是他仔细地向李高生描述了刘刚父亲的样貌,询问是否是这个人。 但李高生坚决地摇了摇头,表示并非此人。 他解释道,他们曾多次接见过刘刚的父母,因为当年刘刚被野狗咬死的事情,他们曾多次前来闹事。 所以他们这群人都很熟悉刘刚的父母。 吕铮开始有些厌倦这个案件,他发现原来其他人都清楚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然而他们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对于别人失去儿子的事情,他们似乎并未感到太多的同情或关切。 尽管身体上感到极度不适,他仍然坚持继续寻找凶手,因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随后,他询问李高生是否在逃出山区时得到了其他人的帮助,因为在他身上发现了明显的治疗痕迹。 然而,李高生摇了摇头,说他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对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吕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线索,但似乎他真的不记得事后发生的事情。 ………… “那位狂犬病人,竟然被她如此迅速地治愈了?”中年美丽的女子带着疑惑问道。 她的小徒弟,并未察觉到师父脸色已变得阴沉,仍然激动地说:“是的,师父。” “这里的人都称她为宋神医,不仅容貌出众,医术更是高超无比。” “而且,她有一颗热心肠。对于那些付不起药费的穷苦人家,她都会慷慨地提供免费治疗。” 徒弟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我还打听到,她在当地享有盛名,而且在其他地方也备受赞誉。” “他们已经去过了许多贫困的小镇,为那里的人们提供免费治疗。宋神医在大庆国的名气正逐渐上升。” 然而,当她准备继续讲述时,突然注意到师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徒弟的声音渐渐减弱,小心翼翼地移到一旁。 她其实想要表达的是,师父无需担忧,虽然她是医术方面的行家,但我们是毒术领域的强者。 双方领域不同,无需在意她是否胜过我们。 更何况,我们毒术可是天下无敌的,即使医术再高明的人来了,也得向我们让步。 她心里幻想着,假设我们和医术大夫在野外遇到了,双方发生了争执。 虽然对方医术高超,能治愈许多疑难杂症,但我们在毒术方面更胜一筹。 我们只需偷偷地施放一些毒药,就可以让对方束手无策,最终败在我们手下。 毕竟,谁能抵挡住天下无敌的毒术呢? 中年女子看着她的小徒弟,一副愚蠢的憨憨样,对着别人一副崇拜不已的模样,让她感到愤怒不已。 她心中不禁想,自己聪明一世,却遇到了这么个蠢货,真是让人失望至极。 她全心全意的教导她,希望能够激发她的才华和自信心,可是却没有看到小徒弟对自己有多崇拜。 这让中年女子感到非常沮丧和失落,同时也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这位名叫郭敏的中年女子,她是大庆国最神秘的毒医之首。 郭敏拥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内心的秘密,而她的身影如一阵风般难以琢磨。 除了大庆国的重要人物,很少有人能碰到她,即使在人群中,她也像是空气一样难以触及。 郭双儿是郭敏最疼爱的徒弟没有之一,她想尽办法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她。 然而,在众多师兄弟中,郭双儿显然是最差的一个。 其他徒弟对她怨声连连,觉得她拖累了整个门派。 然而,郭双儿却并不懂得她的苦衷,整天没心没肺的和所有人打成一片,丝毫没有心机。 郭敏心中明白,郭双儿太过单纯善良,在这个世道中难以生存。 她曾多次提醒徒弟要学会防备他人,但郭双儿却总是笑着说:“师父,我只是想让大家喜欢我而已。” 郭敏无奈地摇摇头,深知这徒弟等她百年过后,她在这个世道生存将异常艰难。 第二天,宋知婳犹如一只在花丛中穿梭的蝴蝶,忙碌于药堂之中。 这时,一位中年女子走进了药堂,她的美丽如同清晨的露珠,清新而静谧。 她的衣着简单而朴素,头上也只是随意插着几支素雅的发簪。 陪伴在她身边的是一位小女子,这位小女子紧紧挽着她的手,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依赖和信任。 小女子带着这位中年女子径直走向前台的宋知瑶,并告诉她此番来意。 在宋知瑶的转述之后,宋知婳也意识到了来人的存在。 她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来到这里的病人大多都是为了她而来的。 无论是大病还是小病,只要她有时间,都会亲自查看。 宋知婳微笑着走向她们,她轻声说道:“这位夫人,我就是宋大夫,麻烦把手伸出来,我为您查看一番。” 她的声音柔和而亲切,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安心。 中年女子微微点头,把手伸向了宋知婳。 宋知婳轻轻握住她的手,轻柔而熟练地按着这位中年女子的脉搏。 她的眉头微皱,专注地听着自己手中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宋知婳松开了手,微笑着说:“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心火旺盛,需要好好调理一下。” 中年女子仿佛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好像认同这位宋大夫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得出这样的结论。 小女子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宋知婳,仿佛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神医。 宋知婳微笑着看着她们,然后转身走向药柜前开始准备药方。 第122章 宋知瑶被人种毒 宋知婳转过身,刚才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宋知瑶靠近她,她已经察觉。 这个妹妹被人种毒了,而眼前这两个人,显然就是种下毒的凶手。 她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这两人的信息,但是让她失望的是,关于他们的记忆并没有出现。 宋知婳心中暗自冷笑,显然是这两个人救助了李高生,他们明明有能力治愈李高生的狂犬病,但却故意控制病情,使其处于可抑制的状态。 这两个人显然是冲着她来的,正在试探她的实力。 既然敌人已经侵入家门,那我们也不能再显得软弱无力吧。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才是待客之道。 对方不怀好意地对她妹妹使出阴招,那她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宋知婳再次回到两位女子身边时,她特意走到左边的小姑娘身旁,将调配好的药物交给她,并低声叮嘱道:“这位夫人身体娇贵,平日里要常常带她出来走动,否则她的身体会变得非常虚弱。” 她的语气充满了对病人的关爱和关心,仿佛在提醒小女孩要好好照顾这位夫人。 小姑娘面带微笑的接过药物,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宋神医果然名副其实。 从她们踏入药堂到现在,她见证了宋知婳对待每一位病人的细心与关爱,心中的敬佩之情不禁又添了半分。 当对方指环不小心刮到她时,她也只是憨憨地笑着说:“谢谢宋大夫,我会注意我们家夫人的身体状况。” 然后几人互相点了点头,宋知婳微笑着目送她们离开。 在他们彻底消失在门外后,宋知婳向孟时宴下达了命令:“孟时宴,看好药堂。” 然后她转向宋夕阳,吩咐道:“夕阳,去准备好我们饲养的蛤蟆,并把它们带到后院给我。” 她的语气急促而坚定。 随后,她带着宋知瑶一同前往后院。 众人被宋知婳突然严肃的神情愣了一下,但凭借他们之间的默契,他们很快理解了情况的紧急性,并迅速开始执行宋知婳的指示。 宋知瑶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问道:“姐~姐,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宋知婳从药箱中取出银针,神情严肃地说道:“快把上衣脱了,你被人下毒了,你不知道吗?” 宋知瑶听到这话,手脚都开始颤抖起来,手忙脚乱地解开上衣扣子,“姐,我~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下的毒。” 她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心中沮丧不已。 她跟姐姐学医术已经这么久,居然被人下毒了还没有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很失败。 宋知婳用银针快速地刺入宋知瑶的几个穴位,手法娴熟而准确。 她一边施针,一边说道:“你先别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毒逼到一处。” 宋知瑶点点头,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她知道姐姐是在救她的命,她必须要配合。 施针完毕后,宋知婳从药箱中拿出一剂药汤,递给宋知瑶说道:“快喝了这药汤,能帮你排毒。” 虽然针刺治疗已经结束,但宋知婳却感到更加愤怒和恐惧。 她意识到这种毒比她想象的要更加恶毒,不是她无法解除,而是时间紧迫。 如果在一个小时内,她无法将病毒全部逼出体外,那么这些病毒虫就会在她体内无限繁殖,直到将她的身体完全侵蚀。 宋知婳想象着这些小虫子在她妹妹体内不断繁殖,像一群入侵者一样,不断侵蚀她的身体。 她感到一阵阵的恐惧,仿佛看到了被这些小虫子啃食殆尽的情景。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采取措施,否则一切都将会变得太迟。 宋知瑶接过药汤,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药汤很苦,但是她的心里却暖暖的。 喝完药汤后,宋知瑶感觉身体有些轻飘飘的,不过心情却好了很多。 她知道姐姐一定会帮她找出下毒的人,让她以后不再受到这样的威胁。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宋夕阳的声音响起:“婳姐姐,蛤蟆拿来了。” “进。”宋知婳应道。 宋夕阳一进来就看到宋知婳则一脸担忧地看着宋知瑶。 宋夕阳紧张着脸问道:“婳姐姐,下一步我怎么做?” 宋知婳接过她手中的笼子,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瑶瑶中了新研发的虫毒,毒性剧烈,若不迅速清除,很快就会遍布全身,后果不堪设想。现在,首要任务是将瑶瑶紧紧捆绑,避免她咬舌自尽,同时堵住她的嘴,以减轻痛苦。”宋知婳说道。 宋夕阳知道时间紧迫,没有多余的语言,立刻找来绳索将她绑起。 宋知瑶心中一惊,如果这种毒不及时排出,会如鬼魅般迅速蔓延全身,将她的生命无情吞噬。 只见她面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 宋夕阳紧握着宋知瑶的手,能感受到她心中的颤抖和恐惧。 接下来的时间里,宋知瑶将会遭受无尽的痛苦。 毒虫开始在宋知瑶体内游走,破坏她的神经,让她的身体如火一般燃烧。 宋知瑶的身体不断扭动,嘴里发出模糊的呻吟。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哀求。 只能看着她在痛苦中挣扎,然后逐渐安静下来。 那种无助和无奈让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悲伤。 宋知婳观察着宋知瑶的身体变化。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它们会如此迅速地蔓延,根本就不需要一个小时。 宋知婳不敢耽误,她立刻为宋知瑶再配置了解药。 然而,毒虫的繁殖速度惊人,它们很快就遍布了宋知瑶的下半身。 宋知婳只好把宋知瑶的下半身裤子脱掉,仔细地观察每一个穴口。 她用锋利的刀片在每一个穴口上划开一个血口,以便让毒虫从血中出来。 每划开一个血口,她都会小心翼翼地用药物引出毒虫,以避免毒虫继续侵蚀。 在宋知婳的努力下,终于从血中流出了白色的毒虫。 看到这一幕,宋知婳松了一口气。 第123章 凶手 她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宋知瑶就有救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宋知婳不断地为宋知瑶更换解药,直到她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 第二天早上,宋知瑶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姐姐疲惫而欣慰的脸庞,她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在过去的几天里,宋南星和大宝、小宝都放弃了练武,全心全意地在宋知瑶的病床边守候。 他们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希望她能尽快康复。 宋南星甚至钻起了牛角尖,感到愤怒和无助,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已经逃离了那个危险的地方,但那些人仍然不放过他们,不断寻找机会致他们于死地。 他恨自己年纪太小,无法保护家人,也恨时间太短,无法让他练成一身武艺。 在等待的过程中,宋南星感到自己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 他看着宋知瑶虚弱的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他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一次次受苦。 他站在院子里,寒风凛冽,却无法冷却他心中的怒火。 他手中的弓箭如同他心中的愤怒一样强烈,他一次又一次地将箭矢射向靶心,以此宣泄他的愤怒和无助。 他的每一次射箭都像是在向那些无耻的追杀者发出挑战,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宋知婳洞悉了众人的情绪,也不去阻止宋南星宣泄的欲望。 她的心情也异常愤怒,甚至有些后悔给对方的毒药还不够重。 与此同时,郭双儿的情况也并不乐观。 “啊!师父,我痛~”她痛苦的在床上打着滚…… 她中了宋知婳的毒计,一种缓慢而恶毒的毒药,它悄然潜入她的身体,无声无息地腐蚀着她的健康。 这种毒药不会立即要她的命,但却悄无声息地蚕食着她的身体。 想要解除这种毒药,需要时间和耐心,最快也要等到一个月后才能痊愈。 郭敏,此刻心如刀绞。 “双儿,师父在,别怕……。”她手里拿着调好的药艰难的为郭双儿服下,“喝了药就好了……” 她悔恨不已,不该带双儿去会这个宋知婳,不该让自己的徒弟陷入这样的危险。 她疏忽了宋知婳的阴险,没能察觉到她会给郭双儿下毒。 直到郭双儿毒发,她才发现这个可怕的真相。 这种毒药虽然强大,但它的解药却需要以慢为辅。 过快的解毒过程只会加剧身体的腐烂程度。 为了郭双儿的身体着想,郭敏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带着郭双儿回到自己的老宅。 宋,知,婳……你该庆幸…双儿没事,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刘洋一如既往地每天出现在药堂,他心知肚明,自己在这里并不受欢迎。 然而,由于宋知瑶近几日身体欠安,大家都忙于照顾她,无暇顾及其他。 刘洋思前想后,终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赵老爷和赵夫人在马车上焦急地催促着车夫,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忧虑。 赶到宋知婳的药堂时,他们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喊着:“宋神医,快!救救我儿子!” 赵长寿今天突然病情加重,让赵家二老措手不及。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原本充满活力的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 赵老爷紧紧握住赵夫人的手,他们的心如同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他们知道,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被村民们称为“宋神医”的宋知婳。 他们的举动引起了其他等待看病的人的注意,但赵老爷顾不得这些,他只关心儿子的生死。 宋知婳正在为一位老者把脉,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了满脸焦虑的赵老爷和赵夫人。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上去。“赵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她问道。 赵老爷急切地说道:“我儿子病情突然加重,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带他来找你。” 宋知婳点点头,示意他们先不要着急,然后冷静地说道:“请把赵公子带到后面去,我会马上为他诊治。” 赵夫人泪眼婆娑地跟在车夫后面,赵老爷则紧紧握住她的手,他们的心情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 他们深信,“宋神医”一定能够救他们的儿子。 出来解手的李高生,他的脸色苍白如雪。 他步履蹒跚地走出房间,像是被无形的恐惧牵引着。 在药堂的院子里,他突然遇到了赵老爷,那一刻,他的身体像是被冻结住了,无法动弹。 李高生盯着赵老爷,他的嘴唇颤抖,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但他的双手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在空中挥舞着,指指点点的方向正是赵老爷。 “凶…凶手,凶手…” 他的父母看见这一幕,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他们一直在药堂里陪伴着李高生,安慰他,希望他能够平静下来。 可是现在,他们看到儿子惊恐的神情,心中一阵剧痛。 他们明白,这个叫赵老爷的人,就是害他们的儿子的凶手。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他们紧紧地握住李高生的手,大声喊道:“抓凶手!抓凶手!” 声音在药堂里回荡,震动着每个人的心弦。 他们的呼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赵老爷身上,仿佛他是一个恶鬼,需要被驱逐。 赵老爷面对李高生时,脸色苍白。 他怎么没有死? 周围众人的指责和怒视,他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无法出声。 赵夫人还在竭力为她的夫君辩护,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们这些人,都在乱讲些什么?谁是凶手?他伤害了谁?你们凭什么就凭空喊他凶手?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喊!” 她迅速地拉起赵老爷的手,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李高生是本案的重点人物,吕铮早已安排了暗中保护他的人员。 在赵夫人和赵老爷打算离开的那一刻,保护李高生的衙役从暗处现身,迅速而果断地抓住了赵夫人和赵老爷。 他们的行动利落而迅速,让人无法看清。 只在一瞬间,赵夫人和赵老爷就被控制住了。 赵夫人被抓住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恐惧。 她用力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赵老爷则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在场的每个人都安静下来,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大家看到了赵夫人的愤怒、无助和绝望,也看到了赵老爷的无奈和沉默。 而这一刻,赵长寿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无视着外面的一切。 第124章 掐脖子 宋知婳以冷酷无情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面容如同一座静止的冰山,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她的眼神,像是深邃的海洋,看似平静,实则藏着不可探测的深度。 她的视线突然落在角落里,一个身影在那儿忙碌地穿梭。 那是刘洋,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手中紧握着抹布,他正在尽力躲避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宋知婳转身,对站在身边的宋夕阳冷冷地说道:“去找他,带他来见我。” 宋夕阳点点头,快速离开了现场。 宋知婳已经没有心情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了,她大步走向赵长寿的病房。 她的步伐坚定有力,如同在刀光剑影中走出的战士。 她的背影在人群下显得格外坚定,就像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挡。 孟时宴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当刘洋被带到赵长寿的病房时,突然,一阵风像饥饿的猎豹般向他袭击过来,带着凌厉的攻势。 宋夕阳,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旁观者,也没料到宋知婳会如此冲动,她像个守卫般默默地关上了病房门口,堵住了外界窥探的目光。 孟时宴虽然预感到宋知婳的愤怒不会就此平息,但他还是被她的行动吓了一跳。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出声,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如同被冻住的时间。 原本安静躺在病床上的赵长寿,此刻再也无法平静。 他愤怒地挣扎着,想要起身阻止宋知婳对刘洋的伤害。 他的咆哮如雷鸣般响起:“你干什么?放开他!” 然而宋知婳却像没听到一样,她手中掐着刘洋的脖子,力度不断增加,像是在警告他:“一次次的在我面前耍花招,是不是我对你太友好了?让你觉得可以拿捏到我?” 她的眼神冷冽如冰,透露出深深的威胁。 在这个瞬间,病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刘洋被宋知婳掐得面色通红,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瞪大眼睛,双手用力掰开宋知婳的手,但于事无补。 他慌乱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濒临窒息的鱼儿在垂死挣扎。 “你……” 赵长寿愤怒地瞪着宋知婳,刚刚的咆哮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的身体猛烈地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宋知婳冷冷地瞥了一眼赵长寿,没有说话。 她慢慢转向向刘洋,用冰冷的声音质问:“想清楚了吗?知道要和我说什么吗?” 她瞳孔微微收缩,紧紧地盯着刘洋的眼睛,仿佛要看出他的内心深处。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刘洋身上。 刘洋平日里有着如狂风骤雨般肆虐倾向的人,身上总是充满了各种大小的伤口,有的来自他人,有的则是他自作自受。 如今,面对宋知婳的突袭,他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旋涡中,显得手忙脚乱,无从应对。 在刘洋的眼中,宋知婳一直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女人,她的双手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能将任何伤口治愈。 然而,今天的宋知婳在他眼中却如同一位武艺高强的女魔头,她的一次攻击就让他感到如同被狂风扫过的树叶般无力抵抗。 他忍不住感叹,幸好自己当初没有愚蠢到试图与她为敌。 看着宋知婳那自信而凌厉的眼神,他明白自己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他只能庆幸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至少今天,他还能站在这里,而不是成为她手下的一具尸体。 刘洋郑重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详尽地交代一切。 宋知婳满意地颔首,突然,她加强了手上的力度,像抓小鸡一样把刘洋拎了起来,迅速地抛到了赵长寿的病床边。 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刘洋大吃一惊,他感觉自己距离死亡的边缘仅有一步之遥。 赵长寿急忙扶住刘洋,怒目圆瞪地对着宋知婳喊道:“宋大夫,别以为你是大夫就可以随意伤人。要是刘洋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宋知婳却对他的威胁不以为意,她灵动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看一出有趣的戏:“哦?你要怎么样不放过我?是不是像你家后院的狼狗那样,喜欢撕咬新鲜的肉食?”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挑衅和戏谑。 赵长寿听到“狼狗”脸色一变,“你…不要瞎说,”他可不想被当成是那条喜欢狂吠的狼狗。 他迅速转向刘洋,紧张地查看他是否受伤。 刘洋轻轻地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宋知婳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剑,直指赵长寿的内心。 他知道她在激他,让他露出更多的破绽。 这场对话就像是一场高手之间的较量,宋知婳以言语为武器,试图打破赵长寿的心理防线。 而赵长寿则尽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情绪受到她的影响。 孟时宴不动声色地移步到一个的凳子旁,缓缓地将其拾起。 将这把凳子放在宋知婳的身后。 她察觉到凳子的放置,轻轻地坐了下来,她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她的动作中流露出一种皇者的威严和自信。 她对着站在一旁的刘洋冷冷地说道:“说吧!为什么我来阳安城几天就开始注意到我了?你到底对我打的什么主意?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要有半点虚假,否则,我想要一个人消失还是很容易的。”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剑锋,刺破了每个人的耳膜。 刘洋说:“众人皆传,城内来了一位神医,医术非凡,且心地善良,为穷困之人义诊。” “自那时起,我便时常有意无意地来到药堂附近,暗自观察,其医术是否真的如此精湛?” “若是被疯狗咬伤,能否治愈?” 第125章 我发誓,不会背叛您 宋知婳注视着刘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她问道:“你为了测试我能否治愈被狗咬伤的伤口,竟然主动让狗咬伤自己?” 刘洋坦然地承认了。 “没错,我就是想看看被狗咬的痛苦是否可以医好。结果你真的做到了,这让我非常惊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如果你早几年来到这里,刘刚的病情也许就不会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赵长寿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象着刘洋为了这个实验所经历的痛苦。 宋知婳问道:“你就不怕我会失败吗?如果我真的无法医好你的伤口,你岂不是白受罪了?” 刘洋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我不也在赌嘛!”他说,“我这一条烂命,死了也没人在意,正好可以下到地府和刘刚团聚了。” 赵长寿立刻紧张地反驳道:“刘洋哥哥,你的命怎么可能是烂命呢?” “在我眼里,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要金贵,你怎么能说死了没人会在意你呢?” “你不知道我非常在意你吗?” “我可以为了你去死,你知道的。” 宋知婳怒不可遏地对他们说:“说重点,我没时间看你们在这里磨磨蹭蹭,耽误我时间。小心我废了你们。” 赵长寿语气坚定地说道:“宋大夫,我敬佩你,尊重你,感谢你帮助我缓解了病情,但你并不是官爷,你没有权力要求刘洋哥哥向你坦白什么。” “你不就是想知道,刘洋哥哥有没有参与野狗咬人事件的案子嘛。” “我告诉你吧!” “是我知道了刘刚的死,让刘洋哥哥非常伤心,是我决定要把那帮畜生引到山上解决的,但我爹娘不忍心让我手上沾染人命,所以他们就替我解决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在我身上,毕竟他们可不是第一次杀人的,你们去我家看到那些古董字画了吧,那些都是他们打家劫舍得来的,我的家产也是一样都是靠坑蒙拐骗得来的。” “还有刘洋哥哥的养父母都是被他们杀了。” 刘洋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深邃,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赵长寿滔滔不绝地诉说着他的计划,而刘洋只是微微低着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宋知婳看着刘洋,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个人真的是太厉害了,仿佛整盘棋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刘浩的参与,想必也是刘洋精心策划的一部分。 他巧妙地利用了赵长寿对他的感恩之情,引诱了他的父母,帮他解决了养父母这个棘手的问题。 不仅如此,他还能利用这个机会,帮他解决了那些对刘刚侵害的“畜生”。 刘洋自己本身就能滴血未沾,双手不染尘埃,就像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在幕后操控着一切。 在刘洋的心中,宋知婳猜测,李高生的生死并不重要。 当他发现李高生还活着,他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这表明他的主要目标并不是解决李高生的问题。 相反,从宋知婳医治他身上的伤口可以看出,刘洋长期遭受养父母的虐待,他的人生充满了痛苦和不幸。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一个狠心的父亲,而这个父亲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的弟弟。 当刘洋看到他的父亲对弟弟如此疼爱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恨和嫉妒。 他感到自己被遗弃了,被虐待了,而他的父亲却对别人如此疼爱。 这种不公平和痛苦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让他坚信自己要报复自己的父亲。 刘洋心中的怨恨和嫉妒不断地积累,最终导致他采取了行动。 他想要解决赵长寿的父母,因为他们让他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 他想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意识到他们的行为所造成的后果。 在宋知婳的想象中,刘洋在行动之前可能曾多次在心中演练自己的计划。 他可能曾多次想象自己成功解决赵长寿父母后的快感和满足感。 他知道自己的行动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他还是选择了行动,因为他相信这是他唯一能够摆脱痛苦的方式。 他的智慧和谋略,让宋知婳不禁对他在心里竖起大拇指“牛逼”。 看着刘洋那深邃的眼神,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让人无法捉摸。 宋知婳觉得再问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她轻叹一声,看着面前的赵长寿和刘洋,决定让他们离开。 她淡淡地开口:“行了,你们走吧!” 赵长寿听闻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开心地挽起刘洋的手臂,兴奋地说道:“刘洋哥哥,我们回家吧,以后就我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然而,刘洋却没有回应赵长寿的话。 他径直地跪在宋知婳面前,双手紧紧抓着她脚下的衣服,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 孟时宴瞪大了眼睛,看到刘洋的手伸向宋知婳的衣角,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立刻伸出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刘洋的手上,将他的手从宋知婳的衣服上踢开。 “喂,你干嘛呢?” 孟时宴厉声喝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 孟时宴心里暗暗埋怨宋知婳,“婳姐姐也真是的,干嘛要管他们这些人的闲事啊?”他心想,“他们杀不杀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再过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了,剩下的事情也不跟我们搭边。” 然而,尽管孟时宴心里这么想,他也不敢当着宋知婳的面放肆。 他站在宋知婳的身边,警惕地盯着刘洋,防止他再次出手。 刘洋也知道自己冒犯了,与宋知婳保持了一些距离,说道:“宋神医,您让我跟着您吧,您不要我学医也不重要,只要能让我在您身边当随从就行。” “我承诺,我会全心全意地跟随您,尽我所能地帮助您。” 我只是想跟您一起,安安静静地救治那些贫困百姓,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 我发誓,我刘洋,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您。” 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仿佛无论宋知婳如何拒绝,他都会坚持自己的决定。 宋知婳注视着刘洋的双眸,片刻后,她突然绽放出微笑,坦诚道:“我难以容忍虚伪之人,你或许还是离开为妙。” 刘洋叹了一口气,徐徐站起身,他同样凝视着宋知婳的眼睛,带着轻蔑的微笑。 第126章 这一刻,才如梦初醒 刘洋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脸上流露出一丝变态般的神情。 “我原本以为宋神医只会治病救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嗜好。” 他嘎嘎地笑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其实,有本事的人往往都有一些怪癖。” 刘洋的眼神闪烁着兴奋和狂热,“就像我,我喜欢挑战和冒险,喜欢在危险中寻找刺激。” “而宋神医,你则喜欢在细微之处寻找乐趣,比如观察他人的微表情,猜测他们的内心想法。” 刘洋静静地移步到宋知婳的身边,孟时宴刚要冲动地前来阻拦,就被宋知婳轻轻一摆手拦住了。 她坐在这里半天,不就是为了等待刘洋揭示他的来意吗? 刘洋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要跟你去京城,我要去完成一件大事。” 宋知婳微笑了一下,对宋夕阳吩咐道:“去我房间里的桌子上,拿出一封信件来给我。” 宋夕阳领命,很快就把信件取来了。 宋知婳把信件递给刘洋,说道:“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她站起身,继续说道,“如果你有看不懂的字句,可以随时来问我。毕竟你的阅读量不多,有些词汇你可能不理解,这是很正常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留下刘洋一脸的困惑和愤怒。 当刘洋带着赵长寿离开药堂,衙门的判决书已经等在了那里。 李高生,那个关键的证人,用他的证词将赵老爷和赵夫人的罪行揭露得淋漓尽致。 赵老爷和赵夫人,面对铁证如山,不得不承认他们夫妻俩合谋伤害了那些书生。 他们的罪行不仅如此,之前的打家劫舍、谋财害命,也一一被揭露出来。 赵老爷和赵夫人被判处立即斩首示众,以安抚民心。 他们的房子和田地被充公。 刘洋看着赵长寿,心中五味杂陈。 在行刑的那天,赵夫人在囚车中哭得死去活来。他们声称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然而,他们的哭声和喊声已经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鼓掌,有人冷笑。 刘洋站在人群中,冷漠地看着赵老爷。 赵老爷也平静的与他四目相对,随后默默地低下头。 赵长寿目睹着父母被押向刑场,这一刻他的心如刀绞,如梦初醒。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即将失去那份深深的爱,那份陪伴他一生的疼爱。 “爹!娘!孩儿错了。你们不要丢下我……”他撕心裂肺地大喊着。 他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心中的悲痛如海浪般汹涌。 他冲向刑场,试图阻止那无法逆转的命运。 但铁链和警戒线无情地阻挡在他面前,让他无法前进。 他只能无力地看着父母步步逼近死亡。 尽管他的心在滴血,尽管他的灵魂在颤抖,但他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他的父母,那份无尽的爱,即将在刀光剑影中消逝。 赵长寿的泪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襟,他的目光却仍然坚定地盯着刑场上的父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愧疚和无尽的悲痛。 他默默地祈祷,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希望他能从这场恶梦中醒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当刀锋落下,赵长寿的心也随之破碎。 他的父母,那份深深的爱,已经离他而去。 他只能无力地看着他们的身体倒下,无力地听着他们的呼喊声在刑场回荡。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引起的。 他恨自己残破的躯壳,也恨父母因他的病情,为了利益而残害无辜的人。 赵长寿承受不住亲人的离去,心情激荡,病情如同脱缰之马,无法控制。 他倒在了父母曾经的刑场边缘,长眠不醒。 刘洋凝视着眼前三座坟墓,摆放了供品,鞠躬致敬。 血脉相连,他这次能为他们做最后的事了。 他看着赵老爷的墓碑,“你本来可以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美丽聪慧的娘子,健康的孩子。但你偏要自取灭亡,害死了我母亲。如今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他大笑起来,看向赵夫人的墓碑,“教唆他去谋财害命,只是为了救你那宝贝儿子,这就是你的下场。” 最后他看向赵长寿的墓碑,沉默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刘洋离开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宋知婳。 他自认为是一个聪明且有谋略的人,他相信自己能够轻松地玩弄宋知婳于股掌之中。 然而,自从他看了宋知婳的信件之后,他的自信和得意瞬间烟消云散。 那封信件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脏。 他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现在却发现自己才是被宋知婳掌控的那一个。 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更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女子所掌控。 ………… 宋知婳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享受着午后的悠闲时光。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舒适。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感受这个世界的温柔。 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阳光,扰乱了她的视线。 她轻轻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温柔秀气的脸,不禁有些晃了神。 小乞丐何时已经长得如此高大? 他的脸型轮廓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被阳光雕刻过一般。 他的眼睛明亮而深邃,透露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宋知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想起初见小乞丐时,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然而,往后的每一天,他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渴望的跟在她身后。 那些日子里,她从未想过他会长得如此高大,变得如此英俊。 孟时宴似乎察觉到了宋知婳投来的目光,那是一种混合着惊艳与赞赏的眼神。 他心里暗自得意,这段时间为了塑造自己的形象,他可是付出了不少努力。 轻笑着,他开口说道:“婳姐姐,回神了。”他悠然地端起手中的葡萄,放在她面前,语气轻松地建议道:“吃点水果。” 随后,他优雅地在她旁边坐下。 宋知婳感到一丝尴尬,她有些羞愧地意识到自己对眼前这个小屁孩产生了莫名的欣赏之情。 她胡乱地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顿时,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因为她品尝到的味道让她极度不适。 她皱着眉头,抱怨道:“怎么这么酸?” 孟时宴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嘴角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这是小商贩卖的野葡萄。” 第127章 怀城 宋知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应孟时宴。 她仰躺在竹制躺椅上,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享受着宁静的午后。 孟时宴看着她,见她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不由得感到有些生气。 他拿起一串水果,赌气地自己吃了起来,边吃边嘟囔:“你不是喜欢吃酸的吗?记得在越岭山脉的时候,你可是没少吃这些酸果,今天怎么了?” 宋知婳的心情本来就因为对宋知瑶下毒手的那个人逃走而感到沉郁,听到孟时宴的话,她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无奈地说道:“你难道感觉不到我现在的心情很糟吗?” “还有,他们都在专心修炼武功或者学习药理,只有你还在这里闲逛,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皮痒了,需要我来抽打一下?” 孟时宴见她又扯到练武和药理的问题上,赶紧上前帮她揉揉手臂和肩膀。 然后说道:“婳姐姐,你别总是训我一个人好不好?我昨晚上可是学到半夜才睡的,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一大早就去给你买了葡萄回来,结果还换不来你的好,还被你说了一顿。” “我算看出来了,你留我在你身边,就是等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拿我出气的。” “在这个大家庭里,除了你之外就是我最大,结果呢?” “你三天两头训我,搞得下面那些弟弟妹妹都嘲笑我了,这样我多没面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他们犯错了你不管,到我这里就不行。” 宋知婳轻轻拍掉他的手,“你大!你大有个屁用。大宝、小宝他们都不像你,这么粘人。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不骂你骂谁?” 孟时宴知道她的火爆脾气,便不再多说,转而问道:“行行行,那你以后可以继续把我当出气筒。” “我们还要等刘洋过来吗?” “不等的话就要收拾东西,准备下一站了。” 宋知婳回答道:“不用等他,他不会出现的。我们明天就开始收拾东西吧!” 孟时宴点头答应,“好,那我们下一站到哪里?是要回京城了吗?” 宋知婳摇摇头,“绕过京城,我们去怀城。” 怀城! “哦!好。” 孟时宴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要绕一大圈去到怀城去议诊。 他们的最终目标明明是要回到京城,以前也是这样,明明是要去进行义诊,结果呢?在这个地方议诊完之后,还要再绕一大圈去到另外一个地方议诊。 真的让人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来回折腾呢? 孟时宴慢慢的躺回椅子上,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从她给出刘洋的信件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刘洋写了这封信。 她一直在防着他。 也有可能是在防范所有人。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他震惊的。 最可怕的是,她在刘洋找到她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将会发生的一切。 孟时宴想起了他们之前遇到的顾天诚和郭阳,还有他自己的经历。 他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似乎他们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并不是因为偶然,而是因为在宋知婳的计划之内。 孟时宴开始回想起他们曾经走过的路线,他们所到的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是宋知婳预先规定好的。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原本以为是因为他们接近了宋知婳,但现在看来,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被宋知婳操控的。 他的心跳加速,思绪混乱。 他需要时间来理清这一切,弄清楚宋知婳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还有,她真的是宋知婳吗? 他决定好好思考一番,好好捋顺一下自己的处境。 孟时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无法接受宋知婳从来没有信任过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他需要重新审视一切,包括他一腔热血的想和宋知婳之间扯上一些关系。 ………… 吕铮未曾料想,宋知婳等人竟如此匆忙地离开了阳安城。 经过这段时日的交往,他对她这位能在江湖中立足的女子心生敬意。 吕铮不擅长与人道别,只能略显生硬地说了句:“保重,希望有再相逢的一天。” 宋知婳微笑着与他道别:“或许将来我们会再次相遇。”她朝他挥了挥手,“多保重……我们走。” 吕铮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他佩服宋知婳的勇气和智慧,也感到一丝惋惜与不舍。 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未来的日子里能再次与她相遇。 而宋知婳的微笑和挥别,也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 ………… 宋知婳一心急,想要赶近路去怀城,便叫孟时宴前去打听哪条路更近。 孟时宴一溜烟儿地跑去问了几个人,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人哭笑不得。 他们原本以为可以走一条捷径,却不曾想来到了一个狭窄的草路里。 这条草路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了,路两旁的草丛高过马头,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绿色屏障。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马车颠簸在草地上,车轮在草丛中压来压去。 由于路太窄,车轮有时会卡在草丛里,需要下车清理才能继续前行。 孟时宴则一直在前面探路,他不时地回头看看宋知婳,两人目光交汇时,他明显感到一丝‘杀气’。 宋知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她看着自己精致的衣服被草丛勾得乱七八糟,心中的暴脾气已经忍不住了。 她瞪了孟时宴一眼,那个家伙却还在回头朝她傻笑,那笑容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刺眼。 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心中暗自发誓:这个孟时宴,真是让人火大!不揍他一顿心里都不解气! 除了大宝小宝还在车子里,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宋知瑶和宋夕阳也看着自己的衣服被草丛勾的脏乱不堪。 他们的脸上满是焦虑和疲惫,仿佛已经承受了无法承受的压力。 第128章 抄近路 宋南星牵着马绳,他看着前方的道路,不禁皱起了眉头。 “姐,你看这个路,越来越难走了。”他担忧地说道,“我们要不要停一会儿?或者我们原路返回,不走这条路了。” 宋知婳看着乱糟糟的衣服和满是尘土的道路,心中也充满了烦闷。 她回头看了看车厢里的大宝小宝,心中一阵心疼。 她知道他们还小,不能承受太多的艰辛和危险。“好吧,我们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宋知婳决定道,“让孩子们也下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众人纷纷停下推车,乱糟糟的衣服和满是尘土的脸上都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他们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铺上毯子,拿出了带来的食物和水。 “我确实没想到,那人所说的那条路,竟然会如此难走,”孟时宴认真地发誓,“但我保证,我曾向多人询问,他们都确认这条路非常近,比原路要少一半的路程。” “他们也告诉我,只有一小段路程不太好走,但过了那一段,路就会变得很顺畅。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可能过了这一段,前面的路程就没有这么难了。” 宋夕阳一直不喜欢孟时宴,现在正好看到他犯错,立刻回怼他:“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呐,万一你故意说这条路近呢?等我们过去的时候,谁知道有没有土匪拦截?” 宋知瑶拉了拉宋夕阳的衣袖,轻声说:“别乱说话,大家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宋知婳从袋子里取出一些零食,分给大宝和小宝:“只能吃一点点哦,吃多了牙齿会痛的。” 小宝刚准备偷偷伸出小手,想多拿一些零食,听到这话,赶忙收回了手。 宋知婳眼见孟时宴遭受众人的指责,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便再对他过分责备。 毕竟,要走一条捷径,往往不会一帆风顺,否则我们也不必寻找所谓的近路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大家别再吵了,还是赶快准备些食物,吃饱了继续赶路吧。” “如果天黑前不能赶到下一个村庄,我们今晚就得在这里过夜了。到时候,大家的情绪可能会更加低落,我们还是趁现在抓紧时间赶路吧。” 说着,她转身去准篝火,一边从包裹里取出一些食物,一边轻声呼唤着孟大宝小宝。 两个小家伙很快来到她身边坐下。 孟时宴也听到呼唤,默默地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和无奈,但当他接过宋南星递过来的糖果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宋南星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过在意。 宋夕阳站起身来,走到篝火旁,将一些水倒入锅中,开始烧水。 为了方便行事,宋知婳一行人通常都会在路上吃食。 虽然他们的厨艺并不精湛,但他们明白,在野外用餐时,肉类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当他们烧开一壶水后,便迫不及待地往大锅里扔进了几块提前腌制好的肉块。 这些肉块是他们在城里购买的,经过精心腌制和储存,以确保在漫长的路程中能够随时享用。 肉块的香气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他们几个垂涎欲滴。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看着肉块在锅里翻滚,听着油脂发出的滋滋声。 宋知婳用筷子将肉块夹起,发现这些肉块经过腌制后更加美味,咀嚼时口感鲜美,让人陶醉。 “娘,熟了吗?”小宝咽了咽口水,盯着锅里的肉块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知婳看着众人,他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锅里那堆肉块,仿佛是八百年没吃过一般。 尤其是小宝,他的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滴落,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宋知婳轻叹一声,笑意盈盈地说道:“好了,肉已经熟了,大家可以开吃了!” 他们一边吃着肉块,一边低声交谈着什么。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来。 车轮在崎岖的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宣告着行驶的艰难。 车夫看着前面有一群人正在享用食物,他马上对马车里的人说:“少爷,前面也有一辆马车停在那儿休息,挡住了去路。” 车内的姜博少爷,已经被车厢的颠簸折磨得有些不耐烦。 他原本飘逸的长发已经在汗水和尘土中变得凌乱,精致的脸庞上也布满了尘土。 尽管如此,他依然无法改变自己的行程,因为时间对他来说太过紧迫。 姜博透过马车窗户看到了一群人在路边吃东西。 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于是,他决定也让自己的马车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他说:“我们也赶了半天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马车刚刚停稳,姜博少爷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 他伸展了一下筋骨,活动了一下长时间坐着而变得僵硬的身体。 当他靠近宋知婳一行人时,他看到的是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 他们几个人,包括妇女和儿童,人手捧着一个巨大的肉块,就那样坐在地上,毫无优雅可言地大口啃食着。 姜博从小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何时见过这样的吃法?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们手中的肉块带着肥肉,大块的肉就这样在他们的手中被生硬地啃食。 看到这样的场景,姜博的胃里瞬间翻江倒海,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 “呕”的一声,他捂住嘴巴,尽量不让别人看到他的不适。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两名仆人立马扶着他。 姜博想摇头,表示没事。 然而,恶心感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他快步走过他们,想要尽快离开这个令人不适的地方。 当他回头望去时,只见宋知婳他们继续沉浸在他们的“盛宴”中,毫无顾忌地大口吃着肉。 姜博摇摇头,心中感叹这些人的粗鲁和无知。 他决定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到自己的舒适圈内。 宋知婳有些莫名其妙,这人有病吧? 怎么看到他们就“呕”起来了。 第129章 荒郊野外 孟时宴手握肉块,陷入深深的思考。 长久以来,作为乞丐的生活让他觉得这样吃似乎并无不妥。 然而,他刚刚目睹了那位小公子惊诧的反应,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他转向其他几人,他们手中的肉块同样引人注目,尤其是宋南星。 宋南星因习武之故,对身体有着严苛的要求,必须摄入大量的肉类以补充体力。 此刻,他手中握着一块几乎达到三斤的猪肉,更为显眼的是,这块肉大部分都是肥肉。 孟时宴想象着宋南星满嘴肥油、大快朵颐的场景,也许就是这样的画面让那位小公子感到惊异吧。 宋知瑶心中不禁疑惑,这个人是否身患疾病?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不断地学习医术,以至于条件反射般地立刻联想到这个人的身体可能出现了不适的症状。 然而,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大口吃肉的场景有多么的令人震惊。 “姐姐,我们要不要过去给他检查一下?”宋知瑶问道。 “不用了,我们还是快点吃吧,吃完就可以离开了。”宋知婳可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琐事上。 听罢,众人也不再纠缠,继续吃着肉块。 \"少爷,我们也吃点东西吧!\"仆人递过来他们精心准备的干粮。 姜博接过手中,粗糙的包子和干涩的肉干仿佛失去了原有的诱惑。 “唉,”他叹了口气,目光忧虑地盯着前方穿越丛林的山脚。 这是一条险峻的道路,崎岖不平,山间的寒气侵袭着他们,逼得他们无法在狭窄的山路下过夜。 姜博的眼中充满了忧虑,他担心他们无法及时走出这片险境。 仆人们准备的干粮虽然充足,但已经失去了新鲜的味道,只剩下干涩和枯燥。 姜博手中的包子硬邦邦的,几乎可以刮破他的舌尖。 他咀嚼着,尽量让唾液润滑食物,可那股乏味却仿佛直接刺入他的心脏。 \"唉,\"他再次叹气,看着眼前的硬邦邦的肉干和馒头,不禁想起了刚刚他对别人食物的嫌弃。 在这个环境下,能吃软乎乎的食物是一种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啊! 他们必须尽快走出这条险峻的道路,否则他们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他放下手中的干粮,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盯着前方的山脚。 \"我们赶紧赶路吧,\"他坚定地说。 宋知婳这边是两辆马车,吃完东西后,收拾完就准备出发了。 马车的车轮在的道路上缓缓滚动,发出低沉的嘎吱声。 他们看到后面那辆马车也紧跟在后面。 大家都互不干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这样艰难的行走着。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宋知婳坐在马车里照顾着大宝,小宝,感受着马车的摇晃。 在经过漫长的赶路,他们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抵达了一个村落。 尽管地处偏僻,这里的村民生活却显得相当富足。 何以见得呢? 村民们在村子周围负责守卫,身体也显得健硕。 宋知婳注视着前方的村庄,她向他们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村子和我们之前见过的村庄有什么不同?” 宋知瑶环顾四周,观察了一番后说:“这个村庄的建筑非常密集,每家每户之间的距离都很近。而且,我发现这里的房子大多是土瓦房,这表示这里的生活条件相对较好。” 宋南星也补充道:“从这里看到的农作物并不多,可能只够他们日常生活的需求,而无法让他们变得富裕。但是,你们看,这个村庄能盖起土瓦房,而且是全村人都盖得起,这意味着他们一定有共同的赚钱方法。” 宋夕阳也表示同意:“你们注意到没有,村子里的人都很强壮,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 由于她是在村里长大的,所以她知道虽然村子里也有一些身体强壮的人,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如此。 孟时宴建议:“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最好不在这里留宿。”他看了看大宝和小宝,“可能会让大宝和小宝跟着我们在荒郊野外露宿街头。” 大宝和小宝马上回答:“我们不会觉得委屈!一路走来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没什么好委屈的。” 为了大家的安全,宋知婳只能在野外安营扎寨。 “行,我们继续往前走,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停下来。在留宿。” 接着,他们又驾着马车,缓慢地前行。 \"少爷,前方有个村庄,我们是否要在此留宿?\"车夫扭过头来,向车厢内问道。 此时,一轮圆月高悬,月光洒在崎岖不平的乡间小路上,为他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这附近只有这个村庄了,估计错过了这个,恐怕今晚就要在外面露宿了。\"车夫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姜博撩起车窗的帘子,望向前方。 只见前面的两辆马车缓缓驶前,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心想,难道前面的人比自己还赶路? 不是说这附近只有这唯一的村子吗? 他们都没有停下来休息,那自己也没有必要休了。 \"不用了,跟着前面那辆车,说不定他们知道这附近还有休息的地方呢。\"姜博对车夫说道,\"有人做伴才是好事,单独行动容易出事。\" 车夫点点头,也觉得少爷说的有道理,出门在外要结伴而行才是最安全的。 于是,他挥动马鞭,驱使马车继续前行。 夜幕降临,月亮越发明亮。 姜博和车夫跟着前面的马车,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上。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村庄的人早已注意到了他们。 由于他们没有进入村子里边,村民们派人绕过熟悉的路线,在暗中埋伏着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儿歇脚吧!”宋知婳目光投向周遭的开阔草坪,她观察良久后,断定这是最适合扎营的地方。目前仅有的选择,就是这片草坪了。“大家准备吃食吧。” 众人听到她的吩咐,纷纷停下马车,开始从马车上卸下各种食物和用具。 姜博在一旁仔细观察他们的举动,时机一到,他立刻对车夫下令:“停车,就停在他们旁边,我们也歇一歇。” 车夫熟练地操控着马车,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宽敞的地方,稳稳地将马车停了下来。 姜博跳下马车,脚步轻盈地走到宋知婳的旁边,微微一礼后,微笑着说道:各位,多有打扰,可否在一旁与你们一起歇脚?” 宋知婳微笑着向他轻轻点头,表示同意,说:“可以。” 这个地方又不是她的私人领地,人家想在这里歇脚,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不过,由于白天他看到他们吃饭就恶心得呕吐,宋知婳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也不打算再搭理他,于是大家就各自忙各自的了。 姜博看到他们的反应有些冷淡,感到有些尴尬,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仆人身边。 他们也正在忙碌着准备食物。 他有些无奈地告诉仆人:“他们好像不太欢迎我们。” 仆人“……” 正当他们准备坐下享用美食时,突然间,一群身着黑衣黑裤的人闯入了他们的世界,他们手中握着各种武器,仿佛一群来自黑暗的使者。 黑衣人的出现,瞬间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围在了宋知婳和姜博他们的周围,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壁,将他们紧紧包围。 宋知婳看着眼前刚煮好的肉块,那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她轻轻叹了口气,略带无奈地说:“这些人来的真不是时候。难道他们就不能等我们吃完再过来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倦和无奈。 她回头看了看大宝和小宝,这两个小家伙肯定饿坏了。 她微笑着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肯定饿坏了吧?不用管他们。你们两个先吃。”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爱意和关怀。 大宝和小宝听到宋知婳的话,立刻欢呼起来。 他们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肉块,送进嘴里。 丝毫不被黑衣人所困扰,仿佛所有的困扰都被美食所治愈。 而宋知婳和其他几人则继续面对着黑衣人,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 宋南星冷不丁地挥出了他的大刀,他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那些技艺高超的杀手,他的感知能力或许并不出色,但对这些仅凭蛮力而非技巧的杀手,他的察觉还是十分敏锐的。 加上姐姐的提醒,他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宋知瑶和宋夕阳迅速拔出长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孟时宴正要加入战局,却被宋知婳制止了。 “你看着大宝,小宝。”她嘱咐他照顾好两个孩子,然后向宋知瑶和宋夕阳低声叮嘱:“你们俩要注意,如果敌不过对方,就用阴招。没必要在这些小角色身上耗费太多体力。” 一行黑人,他们显然对宋知婳他们无动于衷感到愤怒。 其中一个黑人,脸上带着不屑和愤怒,大声喝道:“把女人和钱财留下,其他人滚蛋,否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姜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身处这样的情境,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的两个仆人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显然不是什么强大的高手。 面对这些拦路抢劫的人,他们感到无所适从,心中充满了恐惧。 姜博心中犹豫着是否应该把身上的银两交给他们以求平安。 然而,在他即将屈服的时候,他注意到宋知婳那边的情况。 她看起来非常冷静,其他人甚至抽出了刀剑,准备与这些黑人对抗。 看到这一幕,姜博心中的恐惧瞬间消散了许多。 他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宋知婳和他们一起的只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小孩,但现在看来,他们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宋知婳冷冷地说道:“你们是前面那个村子的人吧。” “唉,”她摇头叹息,“没想到你们村竟是靠拐卖人口、打家劫舍发家的。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怀城县老爷夫人的亲戚,这次是去投奔他们的。” “若我们遭遇不测,别说你们几个,你们整个村子都要跟着陪葬。另外,你们还有没有关押的其他人,赶紧放了,否则后果你们无法承担。” 一名黑人怒喝道:“臭娘们,唬谁呢?过往路人都跟你们一样,说自己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哪家的小妾,夫人。这话我听多了。不投降就赶紧送死吧!” 姜博听了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我家亲戚,是我娘那边的,我怎么不认识?”他自言自语道。 随后,他仔细想了想,“可能是傍支,平时不太注意的吧。” 这个发现让他感到既惊讶又兴奋,没想到真的这么巧,在路上也能碰到亲戚,居然还同时遇见了土匪。 姜博的想象力开始飞驰。 他的亲戚们是一个个穿着朴素、却隐藏着武力超群的人。 而土匪,这群凶神恶煞、手持武器,狡猾奸诈、善于伪装的恶棍正围绕着他们。 “少爷…少爷…”仆人有些无奈,他们被一群村民劫匪拦住了去路,而少爷却愣在这里发呆。 他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劫匪,心中不禁有些恐惧。 少爷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危险,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些劫匪,仿佛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过路人。 他的这种态度让仆人感到十分无语,他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少爷,你能不能清醒点啊!这么多劫匪,要不是有前面那些人挡着,我们这次就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此时,黑人头子大喝一声:“你们后面几个,快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仆人被吓了一跳,他赶紧挡在少爷面前保护他。 姜博却依然没有丝毫的惊恐之色,他平静地说道:“你们这些村民劫匪,难道就不懂得人生的真谛吗?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土匪们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少爷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在逗我们吗?”黑衣人大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这一带的着名劫匪,你居然敢跟我们谈论人生的真谛?” 姜博淡然一笑,他并没有回答那个土匪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土匪,只知道抢夺别人的财物,却不知道人生的意义在于帮助他人和追求内心的平静。” 听到他的话,一个土匪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个少爷可真是有趣啊!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把钱交出来,否则我们就杀了你!” 第130章 饭菜有问题 宋知婳忍不住笑了,看着眼前这个傻帽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中搞出如此搞笑的举动。 她不禁暗自思忖:这家伙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破坏这严肃的氛围? 他这样搞,倒显得自己好像跟他同流合污一般。 唉,为了结束这尴尬无比的场面,她当机立断,立刻挥手让宋南星出手。 “不用手下留情,把你最近学到的所有东西都使出来。\"宋知婳说,\"瑶瑶和夕阳也是一样,打架不仅要有力量,还要有智慧。去吧!” 听到这话,几个人立刻冲向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他们的动作敏捷,每一次攻击都准确而有力,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但黑衣人也不是易于对付的对手,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进行反击。 然而,宋南星他们并没有被黑衣人的实力所吓倒。 他们运用了在过去一段时间所学到的各种技巧和策略,与黑衣人展开了巧妙的较量。 宋知瑶利用她的灵活性和速度,不断地在黑衣人之间穿梭,制造混乱。 而宋南星则利用他的力量和体型优势,像一座山一样镇定自若,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孟时宴看着眼前的混战,心里不由自主地痒痒,他瞥了一眼宋知婳,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他不知道这次为何不让他参与其中? 他问道:“婳姐姐,要不我也去历练历练?您不是说要学以自用吗?我不加入他们打斗,也很难有进步吧。” 宋知婳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那些黑衣人的招数,她照顾着大宝,小宝吃肉块,同时留意着这些黑衣人的身手,是否有人受过正规训练。 听到孟时宴的话,她转过头去看向他,“我这不是怕你还没开始历练,就被他们一刀给毙了嘛。你要是不怕死,我也不会拦着你。去吧!” 孟时宴被她的话噎住了,他有那么差吗? 他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没有自信,但也不至于被一刀毙命吧? 他有些无语,心中也有些不服气。 然而,宋知婳并没有理会他的心情。 这场打斗异常激烈,黑衣人们身手了得,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 他们的招数千变万化,让人眼花缭乱。 孟时宴虽然想历练自己,但也要有自知之明。 即便他们选择置身事外,黑衣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只要有空隙,就会有人偷偷袭击到他们身边。 宋知婳寸步不离地守在两个小孩身边,一旦有人靠近,她便立刻挥起大刀,瞬间解决掉那两人。 孟时宴在这种情势下,也只能挺身加入战斗。 姜博在两个仆人的护卫下,躲到了宋知婳的身边。 激烈战斗中,黑衣人发现自己已经损失了兄弟,面对眼前的困境,他们显然无法与对手抗衡。 领头人果断地发出“撤退”的命令,其他黑衣人立刻停止战斗,紧跟领头人,消失在黑暗中。 战斗取得了胜利,宋南星他们满心欢喜地回到宋知婳身边。 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们期待着来自姐姐的赞扬。 “你们做得太好了!”宋知婳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她深情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自豪和爱意。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败如此多的敌人,的确是让人惊叹的成就。 这是别人即使学习了几年也无法达到的水平。 大宝和小宝也欢快地附和道:“舅舅和小姨们最厉害!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我们以后也要像你们一样,对敌人刷刷刷,把他们打跑。” 他们模仿着成年人的口吻,稚嫩的声音充满了童趣和决心。 宋南星、宋知瑶和宋夕阳听到这些夸赞,心中充满了喜悦。 他们互相拥抱着大宝和小宝,欢声笑语不断。 而孟时宴则默默地守在火堆旁,用心准备着食物。 姜博看着这一家子的欢乐,自己的心情也渐渐被感染。 然而,脑海中回荡着宋知婳的质疑:“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前面那个村子里的人?” “还有你说他们村里面还关押着其他人,是真的吗?” “哦,对了,你还说你们是怀城县老爷的夫人的亲戚?是真的吗?” 宋知婳扫了姜博一眼,心里琢磨着,这小伙子还挺会自来熟的。 不过,她还是耐心地跟他分享了之前在抵达这个村庄之前,所观察到的一些情景,并且认真地分析了一番。 “其实,所谓县令老爷的亲戚,是我吓唬他们的。”宋知婳解释道。 姜博听后不禁哑然失笑,“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没印象。原来是你们在骗人!” 宋知婳“……?” 他们吃完晚餐,然后迅速整理了一下环境,便躲进了马车里休息。 村庄另一端,那些黑衣村民小心翼翼地回到了他们村里。 当他们踏进村子时,碰到了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 他的身材魁梧,仿佛一座肉山,每一步都让地面颤抖,仿佛发生了轻微的地震。 他的大步流星,力量十足,让每个在场的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身上穿着粗糙的布衣,腰间挂着一把锋利的猎刀。 这位壮硕的男子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他们纷纷向他投来惊异的目光。 他似乎感觉到了村民们的注视,转过头来,用他那犹如铁石般坚硬的目光回瞪着他们。 “有没有位俊朗的少年带着三个仆人来过?” 这一刻,整个村庄都变得安静下来,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有个人眼睛转了转,小声地应道:“没有。” 在那个寂静的夜晚,这位壮汉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 他大步走向村庄的中心,每一步都让地面颤抖,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到来。 在他的背后,村民们议论纷纷,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但更多的是,眼睛却盯在那人的钱袋子上转了转。 而他,则像一座山一样,不为所动,只是坚定地走向他的目的地。 有人对他说:“你要找的人不在我们村子里,现在夜色已经深了,你应该肚子饿了吧?不如你先在我们村子里先休息下来,我们去别处打听打听,可能你的朋友就在附近呢?” 男子觉得他们的话很有道理,他也确实饿了,于是他点点头,就在村民的邀请下进了屋叫了些饭菜吃。 在吃饭的时候,村民们自然看到了那男子用黑布包起来的东西,很像包着银袋子之类,他们都觉得这个人不好惹可是又对那些银子动心。 于是他们商量着如何抢夺那男子的银袋子。 有一个人大胆地宣称:“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村子又不是没来过这样的人,都是一些花架子,一碗药下去,就算是一头牛也给他药倒了。” 一些人听后开始犹豫,但是另一个人又激动地说:“你们想想,咱们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大一只肥羊,要是放过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咱们这山不拉嘎的地方,来个人都不容易,更何况还是有钱的就更难了。” 众人听到这番话,心一横,点了点头。 饭菜送上来了,药也加在了酒里和饭菜里。 那个人把酒喝了下去,却皱眉道:“酒有问题。” 一个村民走上前来:“有什么问题?咱们这个都是好酒,自己家里酿的,一般人还喝不到呢。你要是不喜欢就吃点饭菜吧!” 那人依旧说:“酒有问题。饭菜也是。” 村民们估摸着时机已到,胆量也逐渐壮起来,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围在他身边,一名领头的人走到前面,站了出来。 他严肃地说道:“我们不知道酒和饭菜是否有毒,但你既然来到我们村了,想再离开,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一挥手,村民们立刻手持刀剑将男子团团围住。 男子放下筷子,抬头看着周围的人群,然后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猎刀。 领头的人沉声喝道:“拿下他。” 尽管他们已经下足了毒药,但男子并没有喝多少,他突然站起身来,身体摇晃了两下,但他的动作却并不迟缓。 有人上前一步,就被一把猎刀猛的砍下了半个脑袋。 村民们都被他的凶残吓到了,众人后退想跑,可男人的动作很快,转眼就到了他们面前…… 男子,跌跌撞撞地冲进人群,口中反复嚷嚷着:“饭菜有问题!饭菜有问题!” 这时,村民们好像发现男子是个傻子。 一直重复着饭菜有问题。 男子怒视着每一个人,双眼燃烧着怒火。 他的身体因为药物而晃悠,却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尽管男子智商有限,他也能察觉到村民们的欺骗。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狰狞,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的手脚开始剧烈地颤抖,身体晃晃悠悠地朝着各个方向的村民们冲去。 他的举动让村民们大惊失色,他们开始四散奔逃,唯恐避之不及。 男子跌跌撞撞的挥舞着他的大猎刀……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很快,都没了声音…… 明明这些人都有武力傍身的,但依然逃不过男子的猎刀下。 整个村子已经宛如人间地狱,他们的头都被砍掉了,整个村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男子受药物的影响,跌跌撞撞的在村子绕了要一大圈路。 最后绕到了一座看似普通的屋子。 这屋子沉静而神秘,仿佛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也不知为何缓缓推开那扇虚掩的门,一股潮湿、铁锈和未曾见过阳光的空气扑面而来。 屋子里面安装了满巨大的铁笼,它像一座封闭的小型监狱,充满了密闭和压抑的感觉。 铁笼里面拥挤着一些人,他们一个个眼神呆滞,面无表情,仿佛失去了生活的色彩。 他们无力地躺在那里,身上充满了疲惫和绝望,只是静静地等待未知的命运。 旁边有一个严肃的人看守着这个铁笼,他身穿深色的衣服,脸上带着不友善的表情。 他见男子走过来,立刻警惕地呵斥道:“喂,你是干嘛的?” 看着这人满身的鲜血,那人也有点发怵,他的声音充满了警惕和害怕。 那人想跑出去叫人,可还没有出去,就被男子拦了下来。 可男子被眼前的笼子,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他眼前闪过很多画面。 男子的眼底逐渐迷糊,他举起猎刀朝那个人砍了下去…… 咔嚓! 笼子里的人,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轰隆隆!” 在这个干燥的季节里,雨滴仿佛成了珍贵的礼物,然而今晚,雷声却如猛兽般震撼了整个村庄。 宋知婳一行人,经验丰富,他们早在可能下雨的时候,就寻觅了一个适合栖身的地方。 然而,现实比预想的更为严峻,周围的环境显然不是理想的避雨之地。 他们决定不能停滞不前,于是赶着马车,跋涉过一段又一段崎岖的道路,寻找一个可以让他们安心休息的地方。 马车轮子在石子路上颠簸,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艰辛。 终于,经过一段漫长的路程,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山脚下的山洞。 这个山洞安静而隐蔽,仿佛是自然界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避风港。 他们迅速把马车上的物资搬进山洞,点燃了一堆篝火,围坐在火堆旁,享受这难得的温暖。 山洞内的空气带着潮湿的味道,与外面的雷雨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知婳他们一边取暖,一边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声。 几人在山洞里休整了一夜,便赶往下一个城镇,他们需要补充一下食物。 而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后村子里成了人间地狱,整个村子里都被血洗,到处都是死人,七零八落地死人堆在一起,居然找不到一个完整的。 大雨过后,被释放出来的人点了一把火,尽管村子里的房子都是湿漉漉的,可还是很快就点燃了起来。 宋知婳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怀城,疲惫不堪的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小客栈进行休整。 然而,姜博却因为时间紧迫而向他们告别。 怀城! 是一座不算繁华,但充满生活气息的城镇,它紧靠京城,因此这里的人们过着安逸的生活。 街头巷尾的百姓商贩络绎不绝,人们忙碌而又充实。 第131章 八卦 宋知婳带着孩子们在怀城感受了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同时也不忘打听一下哪里有合适的房屋出租。 经过一番搜寻,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适合的住所,准备在这里度过一个月,进行义诊。 他们一上午都在逛街,享受着怀城的繁华和美食。 当准备返回客栈时,他们突然看到城墙上贴着一张通缉令,上面写着水寨村前几天被屠村的消息。 朝廷正在悬赏抓捕逃犯,前往水寨村附近的人员都会被调查,抓到了有重大奖赏。 孟时宴轻声道:“水寨村不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古怪村庄吗?” 宋知婳注视着墙上的通缉令,陷入深思,然后说道:“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回去吧!” 于是,他们回到了客栈。 客栈里人潮涌动,大多数是前往京城进行买卖的商人。 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着哪条路线通往京城更为便捷、安全。 毕竟,每年都有不少商人遭遇不测。 最近水寨村发生了一起惨案,整个村子的人都被大火烧死,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和讨论。 “你们听说了吗?就是那个水寨村被屠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大火烧了个精光。” 话音一落,众人立刻被吸引住了,就连周围的几桌客人也都在竖着耳朵听。 “一个村子那得多少人呐?什么仇怨呢?又是杀个精光,还要放火烧毁。” “就是,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话的人故意神秘兮兮地说道:“就在前几天,就是经常有人为了抄近路那条道旁边那个村,被直接灭了一个村,还放火烧了尸体,黑烟冒出来飘出去好远,被路过人的人发现了,进去看差点被吓没了,整个周围都是人的油脂,跟地狱一样,随后报了案,官差到的时候直接吐了。” 众人听后,都被吓得不知所措,“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外面都贴着通报呢,现在官府办案我听说要全城抽查,要是谁发现了凶手,跑去通知官府还有奖赏呢。” 有人悄悄地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水赛村这几年之所以繁荣,其实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 “我们怀城向来是商人聚集的地方,那条路又恰好是捷径,许多路过的商人,从此人间蒸发,不是他们村的人干的,谁信?” “现在估计啊,是他们以前造孽太多,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这次碰上了厉害的人物,就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了。” 宋知婳领着众人回到房间,整理着刚刚采购的物品。 孟时宴没有随他们上楼,而是留在客栈大堂中,打听人们关于水寨村事件的议论。 这个事件显然发生在他们与黑衣人战斗之后,怎么就这么巧?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惨案发生了。 孟时宴回到房间,将此事告诉宋知婳他们。 宋南星提出了一个疑问:“你说,会不会是寻仇来的?不是都传言他们村里害死了许多商人吗?” 宋夕阳立刻回答:“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村就活该了。做了那么多坏事,就该受到报应。” 在她看来,被欺骗是肯定的,因为他们经过村子时就遭到了村民的袭击,要不是他们武艺高强,可能早就在途中丧命了。 宋知婳叫来了店小二,让他们送餐上来,然后说道:“赶紧吃吧,明天一早就要为店铺的事情做准备了。该发传单的发传单,该打扫店铺的打扫店铺,该进药材的进药材。这件事官府没有找到我们,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 宋知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接着说:“估计今晚还会下暴雨,吃完洗完澡就早点休息吧。” 第132章 找店铺 夜幕尚未完全降临,滂沱大雨便倾盆而至,硕大的雨珠砸向地面,形成无数小水洼。 屋外雷声阵阵,闪电划破长空,道路已然模糊不清。 客栈内的客人因雨势渐大而逐渐减少。 突然,一个清秀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前,店内的人们吓了一跳,但看清来人只是个书生后,又纷纷恢复了常态,继续各自闲谈。 店小二终于反应过来,面带笑容地迎上前去:“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宿呢?” 书生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对店小二说:“住宿,顺便给我准备些食物。” 接着,他便跟随店小二办理入住手续,然后上楼去了。 踏入房间,书生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所有物品,以防珍贵的书籍和笔墨被雨水打湿。 他小心翼翼地将书籍摆放在桌子上,把笔墨纸砚整齐地放在书桌上,然后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此时,窗外的雨声潺潺,如同一曲优美的乐章。 书生在书桌前坐下,拿起一本泛黄的古籍,静静地翻阅起来。 他的脸庞俊秀,眼神专注,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 突然,门被轻轻敲响,店小二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书生连忙起身,礼貌地接过饭菜,微笑着向店小二道谢。 隔壁的房间里,伴随着孩子的欢笑声,书生并未受到影响,他手中捧着晚餐,那是一份热气腾腾的素面。 他静静地享受着这个平凡的夜晚,仿佛这一切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 他刚刚结束了外地的诗词大会,与各地的才子佳人一同切磋了诗词文章,却没想到回到家乡时,整个村子已经化为一片灰烬。 触目所及,皆是残垣断壁,烟尘弥漫。 曾经熟悉的人家,热闹的村庄,如今只剩下焦黑的砖石和烧焦的木头。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在废墟中寻找着幸存的生命。 然而,无论他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一只活物。 所有的生命,都在那场大火中消逝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城里的客栈暂住。 打算明日再去寻找新的住处。 第二天清晨,当宋知婳带着大宝和小宝走出客栈的房门时,他们未曾料想到隔壁的房门竟然也同时打开了。 四双眼睛相对,彼此间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迅速地相互扫视了一下。 接着,他们各自移开了视线,向着同一方向走去。 宋知婳开始了她忙碌的一天。 他们没有在最为繁华的街道寻找店铺,而是选择了一个位于街角的小铺。 这个铺子虽然不大,但足够他们暂时使用。 他们用心的布置了一番,使得这个小铺焕发出了别样的生机。 宋知婳细心地打理着店铺的事务,无论是与供应药材商的交涉,还是对客户的接待,她都做得井井有条。 他们之间的合作非常默契。 宋知婳带着大宝留守店铺,小宝则是店里的监工,指挥着几名工人进行清洁和搬运工作。 店铺虽小,但布置得有条不紊,很快便焕然一新。 与此同时,宋南星和其他人则负责在城中散发传单,宣传这位来自大庆国的神医。 他们在城中各个热闹的角落张贴海报,并在市场、街头巷尾向百姓们讲述这位神医的神奇医术。 “各位父老乡亲,听我说,这位神医可不是吹牛的!他在大庆国已经治愈了无数病人,现在来到了我们怀城,只停留一个月。无论是疑难杂症还是普通病症,他都能手到擒来,药到病除!”宋南星激情四溢地喊着。 然而,百姓们看着这些宣传纷纷质疑:“这真的能治好吗?什么病都能治吗?该不会是又来了一个装神医的神棍吧?” “就是啊,只在这里待一个月,谁知道是真神医还是假神医,万一骗了我们百姓的钱,到时候就走了,我们去哪儿找人呢?” 其他百姓听了这些话,也觉得有道理,纷纷感叹可能又是弄虚作假。 孟时宴听到这些话并不生气,因为一路走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质疑。 通常愿意来找他们的,要么是穷苦百姓,没钱治病,只能来找他们求助;要么就是一些富贵人家,想在民间寻找真正的名医。 “大家放心,这位神医是真是假,一看便知。我们只收取一点点诊金,如果真的治好了你们的病,那岂不是赚到了?”孟时宴微笑着说。 这些百姓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对于昂贵的医馆费用望而却步。 听到孟时宴的话,他们开始犹豫了。 有些人开始相信这位神医是真的,但也有些人仍然心存疑虑。 第133章 你就是宋神医? 药铺开张已经好几天了,然而生意惨淡,仅仅接待了几位贫苦人家的病人,甚至连街头的乞丐生病时也会来寻求他们的帮助。 然而,能够收取银两的病例几乎为零。 孟时宴坐在宋知婳身边,愁眉苦脸地抱怨道:“这都开业好几天了,连饭钱都赚不回来,更别提付房租和住宿的费用了。这样下去,我们可能都要去要饭了。” 宋知婳在一旁悠闲地翻阅着杂书,店里冷清无人,就连宋南星也不愿过来,一早就带着大宝和小宝去练武了。 宋知瑶和宋夕阳则在后院研究如何调配毒药。 她也百无聊赖,拿起一本杂书,打发着时间。 她没有回头,只是翻动着书页,淡淡地说道:“怀念你当乞丐的日子了?” 孟时宴心中一梗,“我这不是为店里的生意操心嘛,干嘛拿乞丐的事来怼我?” 宋知婳伸手取过桌上的点心,悠然地品尝起来,“我这个当老板的都不急,你瞎操什么心?没事干就找事干,别在我眼前晃。” 孟时宴已经习惯了她每天唠叨他学习的情景,见她吃东西,便拿走了她手中的杂书,想看看书好了。 宋知婳一愣,没想到他会拿走她手中的书,毕竟她平时也看,也没见谁要抢着她的书看。 大家都以为她看的是一些史书之类的,对此并不感兴趣,毕竟他们每天要看医书,已经够乏味了。 再看这些史书之类的,那真的是要命了。 然而实际上,她现在手上拿的并不是什么史书之类的,而是一本小黄书。 孟时宴翻开来看了之后,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反复翻看了几页。 等他确认了之后,他的脸色瞬间爆红,“你…你…” 他指着手中的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宋知婳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了?不就是一本小黄书吗?你害羞什么?” 孟时宴被她的笑声激得更加脸红,“谁害羞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看这种书!” 宋知婳翻了个白眼,“你管我?我喜欢看就看,不喜欢看就别看。拿来。” “这里是宋神医的药铺吗?” 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年,眼神中充满着好奇,站在门口审视着这个看似宁静的药铺。 他的心里其实有些怀疑,外面的传言是否言过其实。 怀城最近流传着一个消息,说来了一位相当有名的‘神医’,她医术高超,能够解决各种疑难杂症,甚至许多被其他大夫认定为无法治愈的病例,她都能手到擒来,药到病除。 宋知婳发现孟时宴似乎没有归还书籍的意图,于是她准备采取行动去抢回书。 这时,药铺门口传来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回头望去,巧了,这不正是和他们一路同行的那个傻帽吗? 孟时宴之前还在担心今天没有生意,但当他看到男人的穿着时,心中便想到,这一单可真是赚大了。 乍一看,还是个熟人,那这一单不光赚的大,还稳了。 他立刻兴奋地站起来,高兴地喊道:“原来是你呀!我们宋神医就在这里呢!” 姜博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瞬间产生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他还记得这帮人曾经打着他的亲戚的名号行事呢。 他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世道真是太小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他们。 孟时宴见姜博望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并挥手招呼他过来。 姜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走过去。 他心中想着,如果他们做出什么欺骗他的事情,他一定会让他们后悔。 当姜博走到近前,孟时宴笑迎接他,说道:“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姜博也笑着回应道:“我就随便看看,听说怀城来了一位神医,就想着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不过没想到是你们,唉。”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这个孟时宴还真是会演戏啊。 一路上始终没见他,用正眼瞧过他一下。 现在,他应该是打算开始施展欺骗的手段了,满脸的笑容,热情得让人不寒而栗。 哼! 这些家伙遇到他,算是他们倒霉了,他们可知道他是谁? 他觉得自己是能洞悉一切的人。 他曾用超高的智慧和敏锐的观察力,揭露过许多看似荒谬的事情。 所以,无论他们想要如何蒙骗他,他都会看穿他们的伪装,让他们无处遁形。 第134章 县令大人府上 “没关系,随便看,我跟你说啊。” 孟时宴一脸豪爽,仿佛与姜博是相识多年的老友,“我们宋神医可是走遍了大庆国的大江南北,为穷苦百姓治愈了成千上万人,就连大庆国的太医都对我们宋神医自叹不如,这可不是我瞎说的,但凡是家族有点势力的,家中有人患病的,都会来找我们宋神医。唉,不过像你这样,可能很少听说宋神医的事迹。” 姜博被他说得一愣一愣,难道真的自己孤陋寡闻了? 大庆国真的有这号人物? 孟时宴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宋神医曾经游历到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那里瘟疫横行,村民们束手无策。宋神医抵达后,亲自上山采药,配制出特效药,治愈了所有的患者。” “还有一次,宋神医遇到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富家子弟,她立刻施以妙手回春,让那位公子起死回生。像这样的传奇故事,在宋神医身上数不胜数。” 姜博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传奇的医者。 他忍不住问道:“那这位宋神医现在何处?我真想见见她,向她询问一些事。” 他原本在别的地方,与好友一起探险和磨炼,拓展视野,增长见闻。 然而,一封家书打破了他的宁静生活。 他的父亲突然病倒了,而且病情复杂,让所有名医束手无策。 这让他心急如焚,他必须赶回家中照顾父亲。 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没想回来几天就听说了怀城来了一位神医。 他立刻出来寻找,希望这位神医能够医治他父亲的病情。 在孟时宴引领着他走向宋知婳的面前。对他说:“这位就是我们的宋神医。” 宋知婳轻轻抬起头,与他对视,然后浅笑了一下,说道:“公子,真是幸会。我们又见过面了。那个‘神医’的称号,真的让我感到有些惭愧。那只是病人们感激的答谢之词,不值得您在意。若您是为家人或朋友寻找大夫,为他们医治,只要把病治好就行。您说对吗?” 姜博看着她,心中瞬间又涌出了被欺骗的感觉。 这么年轻的女子竟被称为神医? 但是,他又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真假神医,只要把病人的病治好,自然就能知道了。 于是,他开始向宋知婳描述他父亲的病情。 他的父亲一直受着病痛的折磨,尝试过各种治疗方法,但病情始终没有得到缓解。 他希望宋知婳能够救治他的父亲。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宋知婳静静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宋知婳深思了片刻,开口说道:“听你描述,这个病情确实相当严重,但只有我亲自为病人诊断,才能更准确地了解情况,得出结论。” 姜博听了,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深知治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能仅凭别人的描述就草率做出诊断。 他稳重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您现在能和我一起到府上,为我父亲看一下吗?” 宋知婳果断地站起来,“行,我们马上出发!病情耽误不得。” 孟时宴听闻这事谈成了,立刻像是注入了新的活力,兴高采烈地叫上宋知瑶和宋夕阳出来看店,同时拿起医药箱,跟在他们的身后。 在路上的马车里,他们互相介绍了彼此,也知道了,姜博是怀城县令大人的儿子……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县令的府上,县令的府邸宽敞而庄重。 门口的两头石狮子威武雄壮,仿佛在扞卫着这座府邸的尊严。 一行人被领进门内,他们被安排在一个装饰雅致的客厅里等待。 客厅内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墙壁上挂着山水花鸟的画作,透出一股宁静与雅致。 没有浪费时间,姜博带着他们径直走向他父亲的房间。 一踏入门槛,一股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直冲他们的鼻孔。 这股味道,是中药的味道,是治疗和康复的味道。 房间里,姜博的母亲正在照顾他父亲。 她细心地为他喂药,温柔地为他整理被褥,轻轻地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她的眼神充满了关担忧。 姜博的父亲,一位曾经强壮而有力的男人,如今却因为疾病而变得憔悴不堪。 他的脸色苍白,他的眼神无力,他的身体瘦弱。 他不断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像是在拼命,每一次咳嗽都像是在呼唤生命的延续。 第135章 又是毒虫 看到有人进入房间,屋内的姜夫人回过头,发现是自己的儿子带着两名陌生人走了进来。 刚想质问儿子为何带着客人直接来到父亲的病房,就听到姜博兴奋地对她说:“娘,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最近怀城来了一位神医,我找到了她,请她来给爹爹治病,她有一定的把握能治好。” 说着,姜博便请宋知婳向前一步。 姜夫人原本郁闷的心情,一听到能治好丈夫,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但当她看到原来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时,心中又凉了半截。 她活了半辈子,别说这么小的年纪能当神医的,就是祖祖辈辈也没听说过这个传言。 年纪小还是女子的能当上神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既然已经带进来了,总得让她看看,万一真的走运,丈夫的病情能被医治好呢? 姜夫人礼貌地说:“那麻烦大夫了。” 宋知婳也礼貌地向她行礼,然后面带笑容地说:“县令大人为百姓操劳过度,导致身体抱恙,小女子能为县令大人医治病情是我的荣幸。” 姜夫人听了,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虽然她知道希望渺茫,但宋知婳自信满满的样子,又让她燃起了一丝希望。 宋知婳来到病床前,注视着这位县老爷,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 他脸上因疼痛变得扭曲,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看起来苍老而虚弱。 宋知婳试图与县令大人沟通,让他描述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但他的语言能力似乎因为病情的影响而变得非常有限,只能说出一些片段的话语,无法传达出完整的意思。 于是,宋知婳只好通过诊脉来了解他的身体状况。 她敏锐的手指触摸着县令大人的脉搏,逐渐察觉到了异常。 经过短暂的观察,宋知婳很快就诊断出了问题。 又是毒虫! 县令大人的体内受到了毒虫的侵蚀,而这些毒虫已经在他的体内滋长了长达数年之久,已经侵蚀了他体内五脏六腑。 毒虫突然变异,显然是下毒之人,企图让县令大人在短时间内暴毙而亡。 宋知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取出孟时宴摆在她面前的医药箱中的药丸。 她熟练地用手指轻轻撬开县令大人的嘴巴,将药丸送入他的口中。 这个药丸是针对毒虫侵蚀的一种特效药,能够迅速在体内发挥作用。 宋知婳有办法将他体内的毒虫全部清除,但这需要他强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县老爷的身体状况并不如郭阳那样强壮,郭阳毕竟是一名习武之人,而县老爷则是手无缚鸡之力。 更何况,给郭阳下毒的人并没有想要他的性命,所以郭阳体内的毒虫并没有发生变异,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严重伤害。 然而,县老爷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下毒之人显然是想要置他于死地,所以他体内的毒虫早已发生了可怕的变异,随时可能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宋知婳深知这一点,她必须谨慎行事,确保县老爷的生命安全。 于是,宋知婳吩咐孟时宴去请姜夫人和姜博进来。 毕竟,要清除县老爷体内的毒虫,必须征得家属的同意,她可不敢贸然行动。 没过多久,姜夫人和姜博便匆匆赶来。 他们了解情况后,姜夫人和姜博都感到十分惊愕。 姜博首先激动地大声质疑:“什么?我父亲中毒了?你们有没有检查清楚?不要为了保住神医之名,胡乱给我父亲下定论。你要知道,我父亲可是县令大人,欺骗他可是死罪。” 姜夫人一听到这个病毒可能会带走她的丈夫,她立刻忍不住哭泣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深知丈夫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以前那些名医都没有诊断出他是被人下的毒,都说是他劳累过度导致的生病。 其实她和丈夫心中一直有怀疑是否被人下了毒。 但是因为请了众多名医诊治的结果都是一样,导致他们把这件事情压在心底。 如今,宋知婳检查出丈夫体内有毒虫,姜夫人是相信这个结果的。 但是当她听到丈夫有可能挺不过去时,她感到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不知道该如何为丈夫挺过这个难关。 她的心情矛盾极了,既想相信这个诊断结果,又想否认它,希望丈夫能够安然无恙。 宋知婳轻声安抚姜博:“你冷静一下,下毒的人我不清楚,至于你说的那个保神医的称号,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也明白欺骗县老爷是死罪,所以不敢胡言乱语。我在治疗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后果也已经告诉你们了。现在决定权在你们手里,治或不治都由你们来决定。” 姜博还想说什么,却被姜夫人拦下了。 姜夫人说:“大夫,治吧。” 不管怎样,她都要为丈夫争取最后一丝生存的机会。 在得到家属的许可后,宋知婳开始施展她的医术。 她小心翼翼地将县老爷体内的毒虫一一引出,同时使用独特的药方和针灸疗法,帮助县老爷把毒虫逼到一处。 宋知婳并没有请姜夫人和姜博离开,反而让他们在一旁照料着姜县令。 姜县令体内的毒虫,比郭阳和宋知瑶所遇到的情况更为棘手,至少没有一次性解决的方法。 更令人担忧的是,姜县令可能无法承受那些药物刺激,使得毒虫在体内四处游窜,而无法顶过去。 因此,宋知婳和孟时宴为姜县令选择了温和的药物,哪怕需要多次治疗也在所不惜。 为了治愈姜县令的病情,宋知婳和孟时宴不辞辛劳地连续七天奔波于姜县令的府上。 这期间,姜夫人和姜博目睹了姜县令在病痛中苦苦挣扎的情景,他的痛苦仿佛把整个府邸都笼罩在阴郁的气氛中。 人们的心情沉重而低迷,忧虑和抑郁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这七天里,宋知婳和孟时宴的辛勤付出也得到了回报。 他们成功地用药物控制了姜县令体内的毒虫,让他的病情有所好转。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县令开始逐渐恢复。 他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疼痛也逐渐减轻。 府邸里的忧郁气氛也逐渐散去,人们开始重新焕发出了活力。 姜夫人和姜博感激地看着宋知婳和孟时宴,微笑着说:“这次我们真的要感谢宋神医的慷慨帮助,为了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今天就在我们府上设宴款待,你意下如何?” 宋知婳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她还有事情未完成。 不过,对于姜夫人的盛情邀约,她还是礼貌地接受了。 第136章 妥协 在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宴后,宋知婳以检查姜县令身体状况为由,将姜府的所有人遣散,然后与孟时宴一起来到姜县令的房间,为他把脉、检查身体恢复状况。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宋知婳镇定自若地说道:“目前看来,您的身体并无大碍,只要这几个月好好休养,按时服用我开的药方,很快就会康复。” 姜县令虽然体内的毒虫已被清除,但现在仍然显得十分虚弱,他试图起身,却被宋知婳阻止。 “有劳宋大夫了,这段时间为了我的病情,您也辛苦了。”姜县令感激地说。 宋知婳连忙表示:“不敢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接着,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我只能在这里呆一个月,然后就要回京城了。我走后,下毒的人知道您平安无事,还被治好了,可能会再次对您或您的家人下手。到那时,我再赶来可能就为时已晚了。为了您和您的家人着想,您还是尽快采取行动吧。我想您心里应该有一定的答案,知道是谁对您下毒手的吧。” 姜县令心中一沉,他当然有所怀疑,但由于没有确凿证据,再加上对方的实力强大,他无法轻举妄动。 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能贸然行动,否则整个家族都将在怀城彻底消失。 然而,这些复杂的内情,姜县令无法向宋知婳详细解释。 他只能回应道:“宋大夫的提醒,本官记住了。这件事本官自会查清楚。这次你替本官治好了病情,立了大功,您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我会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宋知婳笑了笑,心中暗想这姜县令倒是谨慎。 她没有过多纠缠,直接切入主题:“京城的郑家一直想拉拢您,但您一直没有答应。他们等不及了,迫切地想要控制整个怀城的命脉,掌握所有进出京城商品的所有来源。这次他们直接想要您的性命,无非就是有了可以替代的人选,到怀城镇守。” 姜县令听到郑家的名字,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有些紧张。 他不禁想,这两个人来到怀城不久,竟然能够了解到这么多事情,可见他们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们究竟是敌是友? 姜县令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他当官多年,经验丰富,自然会想到对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但是,他们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姜县令不知道他们能否与郑家对抗。 姜县令说道:“我与郑家的交往并不多,暂时谈不上拉拢。我虽然在怀城做官,但上面还有知府大人掌管。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没想到竟然会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想要铲除我姜家。”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们又是什么人?跟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你们背后的主人又是谁?” 宋知婳拿着手中的药瓶,轻轻地摩擦着。 她说道:“郑家知道怀城是块肥肉,其他人肯定也知道。他们不动知府大人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都交付到知府大人手中,做个甩手掌柜。否则等你病好了,传到郑家眼里,那你可能就麻烦了。” 姜县令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 但如今,生命危在旦夕,只能忍痛割爱,放弃苦心经营多年的地下产业。 宋知婳察觉到他的沉默,料想他内心正在激烈斗争,答案即将揭晓,她便耐心等待,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药瓶。 姜县令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药瓶上,瞬间恍然大悟,连忙承诺:“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妥当。” 宋知婳淡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孟时宴。 孟时宴心领神会,迅速将几个药瓶塞进了姜县令的怀里。 宋知婳在姜县令的房间里踱步,心中不禁感慨:怀城作为京城的交界地带,富裕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京城。 看看这小小的县令房间,其奢华程度甚至超过了一些边界地区的穷苦知府。 她暗自思忖,或许这就是权力的魅力,让人在追逐的过程中,逐渐忘记了初心,迷失了自我。 半响,宋知婳开囗:“怀城的知府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知道,这位知府大人名叫许墨冰,年仅27岁,但为人处事十分低调,外界鲜有他的传言。 姜县令皱着眉头,深思熟虑地回答道:“许墨冰这个人,除了重要公务,平时很少露面,大家对他的印象也都只是自言片语。就我目前所了解的,他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冷漠得像冰水。27岁了,还未成亲,不过府上倒是有很多妾侍,这一点我不太清楚是真是假。” 宋知婳听了之后,心中对这位知府大人的形象更加清晰。 她印象中的许墨冰是一个高傲而神秘的人物,冷漠和孤僻可能会让他在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 但他的年轻有为和事业心又让人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姜县令的话让她想起了很多关于位知府大人的记忆。 据说这些年,许墨冰在处理公务时非常果断,而且极为公正。 但是在私人生活中,他却又是一个非常内向和孤僻的人。 他的冷漠和疏离让很多人都不敢接近他,也使得他在官场中显得有些孤独。 姜县令此时心如明镜,他清楚这些人和知府大人是一丘之貉。 然而,知府大人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他还未能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不过,姜县令之所以能稳坐官位这么多年,正是因为他有自己的后台支撑。 至于为何不与郑家产生纠葛,原因就在于他自己的后台。 如果与郑家产生冲突,他可能会失去自己的靠山,多年的官位也可能在一夜之间易主。 然而,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的病,已经告知了那位主子,请求他派遣太医前来救治。 但来的太医只有一名,技艺也似乎平平,治疗效果并不显着。 他曾寄希望于那位后台能再次派来更好的太医,但希望落空了。 现在,他的生命掌握在这位‘神医’手中。 他知晓,自己必须做出妥协,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的官位。 第137章 带猎刀侍卫 宋知婳站在一幅字画前,眼神深邃地看着。 她淡淡地说:“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爷,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自从你背后的主子知道你体内的病毒无法医治,已经放弃你了。如果你还不识趣,不把所有的势力都放出去,你应该知道,不光是你自己出了事,你整个家族将会被连累到。” 姜县令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他不知道是因为病情的原因,还是因为眼前这名女子前后变化太大。 他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的一些小心思,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 宋知婳接着说:“这几天你跟着孟时宴,把所有事情都与他交接。怎么样?” 姜县令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情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宋知婳耐心地继续说:“没事,你可以有多一个选择,继续跟随你背后的主人。但他相不相信你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你体内的毒,他是很了解的,治不好。除非下毒之人给了解药。” 姜县令听到这里,心中一震。 这是一道如迷雾般无法解开的题,涉及到郑家、背后的主人,以及站在眼前的这位,似乎每个人都有充分的理由来夺取姜家的性命。 在这三股势力之间做出选择,仿佛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路未知。 郑家,一个悠久的家族,他们的手伸向四面八方,掌握着无数的资源和权力。 背后的主人,神秘莫测,他们的存在就像一个阴影,始终笼罩在姜家的上空。 他们可能拥有比郑家更强大的力量,甚至可能决定着郑家的命运。 而眼前的这位,虽然看起来最不起眼,但却是最直接、最现实的选择。 她或许没有郑家和背后的主人那么强大,但她却有着自己的优势和策略,能够为姜家提供最直接的保护。 复杂的局面,姜县令做出了选择。 他抬头看着宋知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建议去做。” 宋知婳微微一笑:“很好,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策。记住,你的家族和你的未来都在你的手中。” 宋知婳和孟时宴刚从姜县令的病房走出,便在走廊上目睹了姜博在花园亭子里与一名男子发生争执。 那男子虽然高大壮硕,但此刻却显得十分委屈,低着头仿佛在默默承受着姜博的怒火。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老是跟在我身后,你听不懂人话吗?家里能有什么不安全的……”姜博的声音远远传来,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和怒火。 那高壮的男子仿佛听清楚了,又仿佛没有听清,只是委屈巴巴地低着头。 姜博见状更是怒火中烧,正准备再给他说道说道,却突然看到走廊那边走过来两个人影。 他立马收住脾气,换了一副笑脸迎了上去,“宋大夫,孟大夫你们为我爹看病出来啦,我爹好些了吗?” 宋知婳看了眼那刚被姜博训斥的男子,淡淡道:“已经没大碍了,剩下的日子就要好好休息。” 这一幕让宋知婳和孟时宴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这男子到底与姜博有何关系。 而姜博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收起怒火,与他们寒暄起来。 男子看到姜博与他人接触,便不再关注他。 他伸手捋了捋背后的猎刀,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姜博一个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瞬间,他变得哑口无言,低头不敢再说话。 姜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向宋知婳和孟时宴说道:“这是保护我的侍卫,让大家见笑了。” 宋知婳看了眼男子的猎刀,原来就是这个侍卫屠杀了整个水寨村的人。 义诊那帮乞丐曾向她透露,当时有人从那里逃出来,说救他们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手上握着一把大猎刀。 他力气特别大,整个村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以他当时的情景来看,这人似乎智力不是很好,有些呆傻。 但却能救出他们这些待在牢笼里的人,并且没有对他们动下杀手。 从外表上看,姜博的侍卫身手确实非常出色,而且他看着似乎确实有些呆傻,但却能够全心全意地对待姜博。 这表明姜县令为了找到这样一个侍卫,一定是花费了很大的功夫。 男子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他,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宋知婳在朝他微笑。 男子微愣了一下,迅速低下头,甚至翻了个小白眼。 宋知婳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但她还是忍住了,并和姜博告辞离开了。 在离开姜县令府后,孟时宴驾驭着马车,向坐在车厢里的宋知婳询问:“婳姐姐,我们现在是要开始深入官场内部了吗?你之前没有跟我提起,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怕自己无法应对。” 孟时宴发现婳姐姐自从来到怀城后,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总是以治病救人为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全心全意地救治那些生活在贫困之中的病人,帮助他们摆脱病痛的折磨。 她会细心观察那些聪明的孩子,挑选出适合练武的,然后送去郭阳身边接受训练。 然而现在,婳姐姐似乎更加关注其他的事情。 她花费大量时间与当地官员、富商社交,甚至让他也插手了官员的事情。 他有些琢磨不透婳姐姐到底意欲何为? 就算是要复仇,耗费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官员身上,似乎也并无多大意义,毕竟他们的敌人势力庞大,失去一个小小的货仓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小挫折。 更何况,这个货源敌人还未得手。 他开始思考婳姐姐的动机和目的,是否有什么他未曾察觉的深意。 宋知婳坐在车厢中,闭目沉思,思绪万千。 她正在考虑接下来要拜访许墨冰的事情。 突然,她听到前面的问话,立刻明白这个懒虫会有所顾虑。 “我怎么没有让你做准备?这一路上,我骂你还少啦?让你看书学习。现在却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以为我整天闲着没事干,带着你这个懒鬼到处乱逛,不干活还想有吃饭?” 孟时宴………… 第138章 铁笼 宋知婳的药铺坐落在怀城最偏僻、老旧的南屏街。 这条街道的景象与繁华的商市截然不同,仿佛被时光遗忘,沉浸在岁月的长河中。 街道两旁的房屋低矮破旧,青砖黑瓦上留下了风雨侵蚀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这里的百姓大部分都是一些商贩,他们来自四面八方,为了生计在怀城打拼。 他们经营着各种小生意,从街头到巷尾,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店铺。 热闹的街道里,隐藏着一间低调的小茶馆。 它并不引人注目,却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茶馆内部并无特别之处,进入后面的院子角落里,隐藏着一扇神秘的小门。 推开门!进入地下室狭窄的空间逐渐变得愈加逼仄,而其中的嘈杂声却愈发响亮。 那是一种独特的氛围,充满了人们的喝彩和高声的欢呼。 这些声音一浪接一浪地回荡在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填满。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专注的面孔,他们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赌注。 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赌博旋涡之中,时而欢呼雀跃,时而懊悔不已。 而那些高声喝彩的声音,正是他们为自己或他人的好运而发出的欢呼。 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人们的情绪被无限放大。 每一个胜利的瞬间都会引发一阵热烈的喝彩,而每一次的失败则会使人们感到失落和沮丧。 而另一边,方方正正的铁笼房子里,女孩们浑‖身‖无力被捆着双手,侧靠在铁笼旁,里面足足有十几个人。 昏暗的油灯从不同的角度照下来,将这群刚被抓来的人衬得更加娇弱。 铁笼里的哭声和颤抖私语以及求饶声…… 阿德站在铁笼前,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他旁边的主子,看似清秀的书生面孔,实则私底下是一个非常阴险毒辣的角色。 阿德指着那笼子里,兴奋地说道:“主子,今天的货真是绝了,全都是上等货色。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大赚一笔。” 谢润着走到货物前,仔细查看。 他轻轻抚摸着铁笼的表面,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点了点头,表示对阿德的评价表示赞同。“阿德,你办事我放心。”谢润微笑着说道,“这些货物确实非常出色。我们可以通过提高价格或者限量销售来赚取更多的利润。” 阿德听后,心中一阵欣喜。 他知道自己这次选货眼光独到,没有让主子失望。 他决定更加努力工作,为主子创造更多的财富。 “可有喜欢的?挑一个放松放松……”阿德见他看着里面,猜测可能有喜欢的。 谢润纯粹就是像在看银两,仿佛在审视她们的价值。 他瞥了一眼阿德,然后走到一旁的茶桌前,轻轻坐下。 他示意阿德也坐下,然后开始谈论起他们的生意。 “放松?阿德,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货尽快出手,把钱赚到手。” 阿德也看出了主子的心思,今天只谈生意,不谈其他。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水塞村烧毁了,我们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基地就这么没了。要想再找地方重新培养人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谢润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惋惜和无奈。 他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得尽快把货出手,把钱赚到手。这样我们才能有更多的资源去重新打造我们的基地,去培养更多的人才。” 阿德听着主子的分析,忍不住的点点头,他们必须尽快行动起来,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随后,他又想到什么,“那个屠了水塞村的凶手终于被找到了。我们的人在追查过程中,成功抓到了从那里逃出来的人。” “经过盘问,那个凶手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壮汉,背上背着一把巨大的猎刀。他的外表看起来有些笨拙,但他的力量却足以让人胆寒。他烧毁了整个水寨村,然后逃到了怀城。目前,我们还不清楚他在怀城的什么地方。” 谢润放手中的茶杯,靠在椅背上。 他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打,睨看着众人,“能屠了整个村的人,实力肯定在我们之上。”他缓缓地说,声音中带着一种冷静和坚定。 他知道这次的截胡行动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甚至可能是一个超越他们实力的存在。 “在他出现之前,我们不用浪费人力物力去寻找他。”他继续说道。 他向来懂得审查形势的严重性,知道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世道里,冷静和理智是生存的关键。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 虽然他明白他们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他也没有想过要找对方报仇。 他知道,只有实力强大的人才能在这个世道上生存下去。 他没有必要去以卵击石,这不是他的风格。 当然了,如果知道这个人的下落,他可能会采取一些行动。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地等待机会。 他会像一个狡猾的猎豹一样,静静地潜伏在暗处,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谢润离开了小茶馆,独自走在了街道上。 他一身书生装扮,显得文质彬彬,但内心却充满了对权杖的渴望和追求。 他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只有拥有足够的财富和权力,才能在这个世道上立足,才能扬名立万。 因此,他立志要成为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不让任何人踩在他的脚下,侮辱他的尊严。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知道只有通过读书才能获得,才能为未来的成功打下坚实的基础。 宋知婳和孟时宴远远地看到一个书生装扮的人,站在药铺门口向里面张望。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宋知婳下了马车,让孟时宴去停车,自己则走向那个人。 谢润感觉似乎有人靠近,回过头睨了一眼,发现眼前的人让他愣了一下。 他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然而,他突然回想起来,那天在客栈里出门时一起碰到过。 他心里想着,一般擦肩而过的人,他不应该记得住的,但漂亮的身影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139章 异常 原本谢润路过一家药铺,眼光不经意地扫过店内。 就那一眼,他发现了一个异常的存在——一个穿着朴素男装的小孩,药童装扮,正在认真地整理药草。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和聪明伶俐,虽然尽力隐藏在朴素的装扮下,但那种独特的美丽和魅力却无法被掩盖。 谢润心中一动,他以多年的观察力,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小孩的不同寻常。 看似男装,但一举一动却流露出女子的柔美和细腻。 虽然小孩极力掩饰,但那些娇小的手指轻轻捏着药草,那细腻的动作却像是在弹奏一曲优美的乐章。 而且,尽管小孩的脸上带着药童的谦逊和勤劳,但那显露出的美颜却像是繁星闪烁的夜空,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原本打算进去药铺查看一眼,却出乎意料地在药铺门口遇到了一个与药铺内有些相似的女子。 而且,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宋知婳经过他身边,礼貌地询问:“有什么事吗?是需要看病还是拿药?” 谢润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是这家药铺的主人,怕自己的心思被她察觉,又不想错过下次进入药铺的机会而显得唐突,于是他也礼貌地回答说:“这家铺子以前是开杂货的,我与原来的老板相识,只是换了新老板让我有些恍惚。如果我的停留打扰到了您,我在此向您道歉。” 宋知婳静静地看着那个转身离去的书生,唤了一声在药铺里的宋知瑶。 宋知瑶一看到姐姐回来了,立刻欢快地跑到宋知婳面前。 她关心地问道:“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吃午饭了吗?要不我去给你做点。” 这段时间,宋知婳忙得不可开交,总是早出晚归,几乎没有时间待在药铺里。 宋知婳微笑着回应:“不用忙活,我吃过了,你看。”她指向了前面的那位书生,“刚刚那个穿书生装扮的男子,在药铺门口看了你好久,你都没有察觉。这样很危险,我们靠近京城,敌人会越来越多,再不加以防范,后果不堪设想。” 宋知瑶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顿时脸色苍白。 她有些惊恐地承认:“对…对不起姐姐,我大意了。” 她知道门口有人站着,以为那个男子只是随便看看,却没意识到他是在观察她。 这样的疏忽对于一个常年逃亡、被杀手追杀的人来说,无疑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敌人的手上。 孟时宴缓步走近,他们的低语他都听在耳里。 “婳姐姐,那人周身一股肃杀之气,尽管外表看起来如春风拂面,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甚至内力也似乎未曾深厚,但他的存在,却给我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宋知瑶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更为苍白。 宋知婳点点头,认可孟时宴的警觉。 “我曾与他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集。那是在我们停留在怀城客栈的最后一天,刚出房间就匆匆的看了一眼。虽然我不清楚他有何目的,但我们必须保持警惕。大家要小心行事,尽量避免单独行动。” 宋知婳从不小觑任何看似微不足道的人物,因为往往是这样的人,在你疏忽大意的时候,他的出手才会是最致命的。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姜县令带着些许身体不适与孟时宴一同前往知府,为事情的经过做了一次详尽的交代。 随后,又让孟时宴跟着他处理一些私人事务,其中就包括他自己的地下产业。 姜县令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他有些虚弱,脸色也有些苍白。 然而,他依然坚定地走在孟时宴的前面,领着他在黑暗的地下产业中前进。 夜晚,一家人结束了晚餐,孟时宴向宋知婳详细叙述了这几天的事情。 “姜县令上交那些东西,知府大人似乎并未产生太大的反应,他态度冷淡,仿佛这件事情对他并不那么重要。还有,你给我的那件信封,我也交给了他,但他甚至没有看一眼,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孟时宴对这位知府大人许墨冰的印象极其不佳,他觉得这位官员缺乏一个为官者应有的态度。 既然他已经知道涉及到对百姓有害的事情,那么他应该以更真诚的态度去处理这个问题。 结果…… “哎。” 他叹了口气,看来他对大庆国的官员还是太过失望了。 这一路来,他见到的能够为黎民百姓着想的官员实在是太少。 宋知婳对许墨冰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 如果许墨冰真的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不可能在自己的管辖区内,放纵他人如此肆无忌惮地敛财,尤其是在离他如此近的姜县令。 至于许墨冰不看信封,她并不着急。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许墨冰可以不管事情,但他不可能不了解整个怀城的情况。 宋知婳好奇地询问:“姜县令,他有什么进一步的计划吗?” 孟时宴嘴角微扬,透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这老头,看似清瘦贫弱,却有着令人惊讶的敛财能力。他在怀城上如鱼得水,威风八面,甚至在周边的地域也能插上一脚。哼,不过啊,他那个儿子却是个没用的家伙,守不住家业,估计啊,再多的财富,等到他挂掉的那一刻,也会全部完蛋。” 姜县令在怀城经营多年,他的财富积累如同滚雪球般迅速膨胀。 他通过各种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征收高额税赋、接受贿赂、参与非法贸易等,使得他的财富迅速积累。 他甚至在周边地域也有所涉足,通过投资商业、购买地产等方式扩大他的财富版图。 孟时宴继续道:“不过,经过这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验,姜县令似乎有了更深刻的感悟。他决定转变,想要申请调任到更偏远的地区,理由是作为一个县令。他觉得自己的年龄已大,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游刃有余地管理像怀城这样的大城。” 宋知婳扬起眉毛:“他能拥有强大的能力,那全是背后的主人在支撑着他。但如今,他的靠山已经不再管他,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不易。所以,他肯定会选择尽快离开。” 孟时宴叹了口气,“是啊,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不过他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算是明智之举。去偏远的地方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宋知婳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她知道,是否能够重新开始,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事情了。 人这一生啊!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和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是毫无例外的事实。 第140章 记忆里的小女孩 宋知婳轻轻哄着大宝,又细心地照料小宝入睡。 为他们盖好温暖的被子,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他们租住的院子位于药铺后一排,虽然不大,但足够他们一家人温馨地暂时居住。 她来到院前,坐在一张圆桌旁,油灯微弱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桌上摆放着新鲜的瓜果,是他们晚餐后的余兴。 其他人都已安排去休息,叮嘱过他们,今晚会有客人来访,而没有她的允许之前,谁都不许走出房间。 她静静地坐在院前的椅子上,抬头仰望天空中的星星。 不知是因为古代能打发时间的娱乐太少了,还是她对这片星空有着特别的情感,反正她经常在空闲时间观赏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在现代的生活中,她似乎从未如此关注过这些星星。 这片星空让她感到宁静与安详,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诸脑后。 她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份宁静的时光。直到一道身影闪现在她眼前,彻底打破这份宁静。 她才缓缓抬眸迎接,只见那双修长的腿被包裹在一袭深色的长袍中,显然是一名男子。 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他身着黑衣长袍,除了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其他部位都被巧妙地隐藏在黑暗中。 若不是宋知婳猜测他的身份,很可能会误将他视为某个来暗杀她的刺客。 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跟踪者,但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这位知府大人似乎相当自信,出门时竟未带任何侍卫。 宋知婳注视着他,仿佛被他的存在所吸引,忘记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她只记得小时候去外祖母家时,每次碰到他都会感到害怕。 他总是像个小恶魔一样捉弄人,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高大而威武,与她记忆中的那个小恶魔截然不同。 回想起外祖父一家在京城官员中曾是威名赫赫的人物,致她逃离京城而一路遭遇追杀和逃亡的日子里。 在京城的外祖父一家也遭受暗算后,除了眼前这位小舅舅,其他人都被斩首。 许家的旁支如今已经四分五裂,散落在各个县城的角落。 然而,她至今不明白为何小舅舅能够幸免于难。 尽管她猜测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她的小舅舅,但是因为外祖父在很多年前就把十四岁的他调到其他地方历练,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很多人都差点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躲过了一劫。 她愣愣地盯着他,试探地叫了一声,“舅舅?” 许墨冰从深深的黑暗中走出,步入了明亮的光线中。 是个漂亮的女子。 由于夜晚的原因,她没有穿着过于厚重的衣物,而是选择了一件轻盈的衣裳。 她的头上没有佩戴珠花,只是用一条简单的头绳将一半的头发轻轻地绑在脑后,显得既简洁又清新。 她的脸上没有涂抹任何胭脂水粉,保持着自然的状态,这使得她的气质显得更加温和和温婉。 自从他打开那封信,得知自己有一个外甥女在怀城等他,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他以为这可能是敌人设下的陷阱,试图引诱他落入圈套。 然而,随着思绪的翻涌,他开始回忆起大姐曾经的生活,想起她曾怀抱着的那些孩子。 他当年查到的消息确实显示他们在逃亡时被敌人追杀,死在了外面。 但这个消息是否准确? 他是否真的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在内心的挣扎和矛盾中,许墨冰决定亲自去确认一趟,确认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他想要找到那个可能存在的外甥女,也想要确认大姐和其他亲人的生死。 宋知婳看着眼前沉默的男人,心中涌起了一丝疑惑。 难道是自己查错了? 这个人并不是他的舅舅? 她忍不住再次确认,于是轻声喊道:“舅舅。” 她赶紧解释道:“我叫宋知婳,是许妍梦的女儿。” 看到她如此坚持地确认是他的外甥女,并且还提到了大姐的名字,他突然回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时他因为长期不在家,突然回来时发现家里来了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 他因为觉得她很可爱,就经常揪着她的脸,抓着她的小辫子玩耍。 后来才知道这个小女孩是大姐的孩子。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见到他就躲起来。 记忆里的小女孩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她何时变得如此强大? 能够逃脱多年的追杀,并如此大胆地来到怀城。 她甚至能够威胁姜县令,迫使他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 在他记忆中,小外甥女一直深居闺中,就算她再聪明,没有家族的支撑,怎么可能对县令构成威胁? 随后,他的思绪如闪电般掠过,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迅速朝她挥出一掌,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然而,宋知婳并非等闲之辈,她身形如风,迅速躲开了这一掌。 难道是猜错了? 这个人真的不是她舅舅? 这个疑问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但她没有时间多做思考。 因为现在,无论对方的身份如何,既然对方招招致命,那么她也不能客气。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攻击。 而宋知婳也没有放松警惕,她的眼神同样锐利,准备随时反击。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紧张起来,一场生死之战即将上演。 两个人在院子里激烈地交锋,许墨冰心中越来越确定,这个人绝不可能是他的外甥女。 他从小就接受过秘密训练,拥有强大的武力,不是一般女子所能匹敌的。 然而,眼前的这个女子不仅对他造成了伤害,还主动做出了让步。 这让他不禁感到困惑,开始犹豫起来,怀疑眼前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然而,他的外甥女却从未接触过武术,更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这让许墨冰感到十分困惑。 他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女子,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寻找破绽。 在房间内的人,由于打斗声的干扰,已经早早地醒来。 他们看着外面的打斗,除了宋知瑶保护着大宝和小宝,其他人都立刻冲出了房间。 平时的警惕,今天似乎都被打破了。 第141章 确认 宋知婳眼见着这几个菜鸟莽撞地冲上前来,担心许墨冰会不小心伤到他们,她立即大声喊道:“停!不许过来!” 接着,她转向许墨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和不满:“许墨冰,你个智障。自己的亲人都认不出来,难怪你在这里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你这种能力,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出息?” 许墨冰听到这话,瞬间怒火中烧。 他怎么可能会容忍宋知婳如此轻视他? 他瞪着宋知婳,冷冷地说:“宋威远就是这样教你的吗?竟然敢对长辈口出狂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完,他再次调动起自己的内力,准备与宋知婳一较高下。 此刻的许墨冰,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寻找一个突破口,将他的愤怒和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而宋知婳则站在一旁,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在激烈的打斗中,两个人突然陷入了迷茫,不知道是否双方都默认了彼此就是对方的亲人。 他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落在了地上。 最终,他们停在了院子里,喘息着,疲惫不堪。 当他们停下来时,三个人立刻冲到宋知婳的身边,关心地询问她的情况。 宋知婳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受伤。 然后,她看向许墨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挑衅和不服输的意味,仿佛在说:“你服不服?” 许墨冰看着宋知婳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孟时宴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心中猜测,这位知府大人半夜到访,是看了他留给他的信封。 于是,孟时宴微微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道:“知府大人,半夜到访,不知为何要对我家姐姐出手,如果她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赔罪。” 许墨冰对着这个人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禁暗暗赞叹,是个脑子灵活的人。他们只见过一面,他就能确定这就是他。 宋南星向宋知婳询问:“姐,这个人是谁?你为什么说他是我们的亲人?”在他的记忆中,怀城并没有这样的亲人存在。 宋知婳回答道:“这个人是外祖父家的舅舅。” 虽然宋知婳知道许墨冰对她有所怀疑,但她认为这是正常的。 毕竟,她并不是真正的宋知婳,只是灵魂互换了而已。 她的身体仍然是宋知婳的,这门亲事必须得到承认。 她想在京城立足,单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她需要外援的帮助,而这个外援就是她的外祖父家的舅舅。 她一个异魂想在古代单打独斗,闯出一片天地,简直是白日做梦。 因此,她必须认下这门亲事,借助外援的力量,才能在这个古代上立足。 “舅舅?” 宋南星回过头,仔细打量了许墨冰一眼。 他逃离京城时只有七八岁,已经过去了四五年,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对于外祖父家的这个舅舅,他更是毫无印象。 既然姐姐说他是舅舅,那应该就是吧。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了起来,但见到亲人他还是很开心的。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打招呼。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太好,而且现在这种尴尬的气氛…… 正当宋南星犹豫不决时,许墨冰突然转过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许墨冰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了他们,于是开始尝试放松身体。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态度显得温和,并问他们:“既然你们说是姐姐的孩子,那么你们能告诉我,这几年你们是如何逃过追杀的吗?我派出那么多人出去寻找你们,为何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你们的消息?” 宋南星听到这个问题后,心中默默地认定了这就是他的舅舅。 他兴奋地对宋知婳说:“姐,我去把他们叫出来,一起过来认认舅舅。” 宋知婳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走进了屋子,开始谈论起几年前京城发生的事情,回忆起这些年逃亡的经历。 他们谈论着过去的灾难,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 每个人的心情都起伏不定,仿佛再次置身于那些痛苦和恐惧之中。 然而,他们也在这个过程中放下了对彼此的猜测,彼此之间的情感纽带也因此更加紧密。 许墨冰坐在马车上,刚刚从宋知婳家中离开。 天色已经开始昏暗,街道上的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摆设摊位售卖着早餐。 身边的侍卫,装扮成车夫的模样,回头问道:“少爷,我们是否需要再次调查他们?” 马车内的男子闭上眼睛,回答道:“不必了。派几个人在周围保护他们,务必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他没想到自己突然多出了几个亲人,因此后续的计划需要更加谨慎。 他承受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不希望再次经历,否则可能再也无法站起来。 他自十多岁起就被家里的长辈送去外面历练,更准确地说,他从出生起就被家里的人隐藏起来。 他很少在京城的贵族子弟中露面,仅有几次是伪装成仆人跟着哥哥一起出去的。 当时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生活,他觉得家里的父母偏心,不把他当儿子看待,认为大哥要继承家业,怕自己跟他抢,所以家里人特意不让他在京城活动。 他曾经闹过,试图向家人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但没有任何效果。 他感到被孤立和忽视,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明白了家人的用意。 可为时已晚…… 第142章 站队 宋知婳花了大价钱请人查回来的消息…… 许家的老爷子许凯丰,也就是宋知婳的外祖父,在京城是总督正二品职位,掌管着行政、军事、财政事务。 他的职位如此之高,以至于几年前在皇子夺嫡的争斗中,太子和三皇子争夺最为激烈,各方官员都在暗中纷纷站队。 这场权力的争夺犹如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京城。 许凯丰,作为总督,他的立场至关重要。 他选择了太子,这一决定使得太子在争夺中占据了上风。 然而,站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许凯丰的决定引起了其他官员的不满和反对。 他们认为太子过于缺乏执政经验,而三皇子则更为成熟稳重。 因此,他们纷纷暗中站在了三皇子的阵营。 最终,太子凭借着太师郑伟,许凯丰的支持和自己的才干,成功夺取了皇位。 那些曾经反对太子的官员们,无论他们是否站队,只要没有站在太子这边,基本上都被判为叛逆之徒。 他们的命运从此发生了改变,有些人被流放边疆,有些人被贬为平民,有些人甚至被处死。 这场权力的争夺给京城带来了巨大的动荡。许多官员失去了权力,许多家族失去了地位。 而许凯丰,作为太子的支持者,虽然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但当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按理来说,许家是护龙有功而享有崇高地位的家族。他们为皇帝的统治立下赫赫战功,因此被视为国家的忠臣。 然而,在皇帝登基不久后,许家却突然被判定为叛徒之首,遭受了满门抄斩的悲惨命运。 “叛徒之首?” 宋知婳冷笑一声,她回忆起当年怀孕时的遭遇,被关起来生下孩子后才得以放出。 当她出来的时候,已经被逐出了家门,离开了京城,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并不知道外祖父一家遭遇了如此大难。 许家遭遇了难关,与丞相府的连亲关系,而宋家却相安无事。 这让宋知婳不禁怀疑,是不是宋家为了和许家撇清关系,才把他们姐弟三人逐出家门作为保证。 从理论上讲,皇帝已经成功地清除了所有反对者。 她一介女子,带着一个孩子和年幼的弟妹,本应不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这几年来,对他们的追杀从未间断。 这让宋知婳感到困惑。争夺皇位是一场残酷的游戏,无论哪一方获胜,都会伴随着无数人的死亡和伤害。 宋知婳虽然心中悲痛,但她明白,当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候,命运早已注定。 她当初选择了退缩或躲藏。那些人依然不放过她,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她知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别人不放过她,她也不可能一直躲藏不出。该来的总会来,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勇敢地面对吧。 宋知婳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皇帝真的没有发现许墨冰是许家的儿子吗? 许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但许墨冰却能在怀城担任知府。 是故意留着他,还有其他作用…? 这表明皇帝是一个擅长权谋的帝王。 许家当年是否站在太子一边仍然是一个未知数,也许他们曾经支持过太子,也许没有。 皇家最忌惮的是许家掌握权势太多了,故意选择在那个时候消灭许家。 毕竟,这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可能就很难打败他们。 然而,这一切只是宋知婳的猜测。 第143章 对话 宋知婳坐在药铺店里的后台,她手中的信件吸引了孟时宴的注意。 他好奇地凑过来,看着宋知婳,“婳姐姐,既然已经在舅舅那里了解了信息,为何还要再查一遍?” 派人查许家这件事,他们早有安排。只是他不明白,宋知婳为何还要再查一遍。 她肯定早就知道怀城知府大人就是许墨冰,那么,等和许墨冰相认后,再与他了解事情的经过不是更好吗? 宋知婳瞥了他一眼,手中的信封在火折子的映照下燃烧起来,她淡淡地说:“我有钱,我乐意。如果你需要寻找亲人,我也可以为你出钱,寻找你的亲人。你有这个需要吗?” 孟时宴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震,他有些生气地反驳道:“你能不能不要拿我家人来开玩笑?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他们在战乱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宋知婳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应,“我没有拿你家人开玩笑。你家以前也是富贵之家,肯定还有其他亲戚。寻亲可以是寻找其他亲人,也可以是寻找你心中想念的人,比如你曾经定过亲但未过门的娘子。这些都算。” 孟时宴听到这里,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他看着宋知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对宋知婳的言语有些过分了,但她的话却也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过去。 “我没有要找的亲人。” 宋知婳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只回答了前面的问题…… 她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精致的糕点,轻轻地晃动在孟时宴的眼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对不起,我之前的问题可能没有表达清楚。” 她的声音柔和而诚恳,让孟时宴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孟时宴微微张开口,宋知婳立刻将手中的糕点放入他的口中。 这一刻,他尝到了甜美的滋味,也感受到了宋知婳的用心。他想告诉她,他心里只想和她在一起,她现在就是他最重要的亲人。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曾经说过家人在战乱中去世的事情持有怀疑的态度。”孟时宴轻轻地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哀伤。 “我也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和困惑,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孟时宴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并没有在欺骗你,我只是想保护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一起度过……。” “行了行了,别净扯这些废话,”宋知婳听他越扯越远,有些头疼。“姜县令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那老狐狸吞了百姓这么多私银,肯定要想办法让他吐出来,就算她不拿,他背后那些人能让他这么轻松的离开? 宋知婳眉头紧皱,打断了孟时宴的话。 她需要知道具体的进展。这件事已经拖了太久,而背后的黑手也伸得太深。她不能在怀城浪费太多时间。 “姜县令那边有些棘手,他们已经尽力去安排了。”孟时宴见宋知婳有些不耐烦,赶紧解释道。 宋知婳眼见他们还未完成事情,急切地催促道:“你赶紧去安排,让姜县令带着他的家人赶紧离开这里,否则等那些人找上门来,就来不及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管,只要保证他们安全离开就行。” 她深知那些人的手段毒辣,如果被他们查到姜县令已解了毒,不仅姜县令自身难保,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因此,她决定亲自出马,去把姜县令家扫空私银,以掩盖他们的行踪。 当晚,宋知婳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姜县令的府邸。 她迅速地将府内的财物和重要物件瞬移进入空间,同时留下一些混乱的迹象。 第144章 财物被盗 在姜县令的府邸中,一片狼藉。 那些平日里他引以为豪的珍宝、古玩,以及他精心收藏的金条银锭,全都不翼而飞。 就连他特意在府邸下方挖出的地下室,那个他用来储存最贵重财物的秘密之所,也被人彻底清空。 “天哪,一切都完了。”姜县令跌坐在地,满脸绝望,“他们竟然连我最后的退路都要剥夺。看来,他们是要让我一无所有地离开这里。”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辉煌,姜县令心中五味杂陈。他曾是县里的风云人物,手握大权,人人敬畏。 可如今,那些财富就像是一场梦,随着盗贼的离去而烟消云散。 “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吗?”姜县令苦涩地想,“我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姜夫人扶住姜县令,默默地流着泪,丈夫的心已经毁于一旦,曾经拥有的财富和地位,如今都已经化为泡影。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陷入绝望之际,一阵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一看,竟是他的儿子。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姜博看着他们颓废的样子,吃惊地问。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看看我们家,全都被盗了!”姜县令悲愤地说。 姜博眉头紧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昨晚,他应友人之邀外出,未能守护家中安宁。 此刻,他心中五味杂陈,对于家中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无所知。 “究竟是何歹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盗取官府之物?”姜博怒气冲冲地说道。 姜县令站在一旁,面容沉静如水。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然而,即使派人追查,恐怕也难以找回失窃的资产。 这些资产本就不义之财,来路不明,若是追查起来,恐怕会牵扯出更多的麻烦。 姜博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慨,“父亲,您可已差人追踪?我们一定要将这胆大妄为之徒绳之以法……” 姜县令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深邃。他清楚家中的财物并非寻常之物,它们的来源本就不正。 即使派人追查,即便能找到盗贼,那些财物也难以失而复得。 更何况,这背后的动机和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他心中已经有了些许头绪,只是这背后的纠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理清的。 此刻的姜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姜县令叹了口气,他心里清楚是背后的主人所为,“他们连我最后的退路都断了,看来是铁了心要让我一无所有。” 姜博一直生活在家中的温暖与宁静里,对家中的纷繁复杂的事情,他向来是置身事外。 对于父亲的公务,他更是从未插手过问。 他更愿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那份宁静与淡泊。 然而,世事如梦,一连串的变故让姜博措手不及。 父亲突然生病,不得不暂时放下公务,这已经让家庭的重担落在了他的肩上。更糟糕的是,父亲因病调离了原来的职位。 而最令他心痛的是,家中竟然这时候遭到了盗窃,那些珍贵的物品,都是他成长中的记忆,如今却化为乌有。 这一切的变故,让姜博深感无力和迷茫。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问题,该如何重新建立起这个家。 * “什么?你的家遭了贼,你父亲还要调任离开怀城?”一名书生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看着眼前的姜博,后者正郁郁寡欢地喝着闷酒。 姜博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是啊,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接任我爹的职位的官员很快就会下来,到时候我们全家都得搬到另一个县城去生活。” 其他几个书生面面相觑,他们心里都各自有着小算盘,这可能是他们与姜博最后一次相聚了。 但他们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纷纷安慰姜博,表示将来一定会去看望他,并约定好到时候一起去京城考取功名。 姜博没想到自己家道中落,这些朋友却没有离他而去,反而更加关心和安慰他。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慨万分。 他郑重地表示,自己永远都会把他们当做最好的朋友。 在书友的小圈子里,谢润也在其中。与姜博等人的交往,更像是礼貌的寒暄,而非深入的交流。 他们之间的隔阂,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难以逾越。 这些书友们,要么家庭背景显赫,要么财富丰厚,让他这个出身平凡的人感到难以融入。 然而,谢润并未放弃。 他知道,要拓展自己的视野,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就必须勇敢地迈出那一步。 于是,他决定主动出击。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遇到了其中一名的书生。 书生对诗词有着浓厚的兴趣,与谢润一拍即合。 两人时常一起探讨诗词之美,分享创作心得。 在书生的引荐下,谢润终于得以进入这个书友圈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认识了姜博。 也发现了,在姜博的四周,总有一名壮汉如影随形。 他的背部,横挎着一把巨大的猎刀,仿佛是守护神般,默默地保卫着姜博的安全。 每当姜博前行,他总会出现在不远处,犹如一座山峰般屹立不倒。 这让某人回想起了阿德曾经的话语。阿德曾提及,那个屠杀了水赛村的人,身后也背着一把相同的大猎刀,身形与这名壮汉如出一辙。 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会遇见自己的宿敌。 他慢慢地品着杯中的酒,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几个书生安慰姜博的画面。 他心中暗自感慨,看来老天爷还是有眼的,知道自己无法报仇,却让仇人自取灭亡。 既然对方已经如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可终日,自己是否应该将最后的价值发挥出来?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对方落魄,油水应该还是不少的。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静观其变,看看这安排究竟要如何……。 第145章 出事 “婳姐姐,出大事了!”孟时宴急匆匆地走进药铺,脸上写满了焦急。“姜博不见了,整个怀城都在找他。” “姜县令已经派捕头在怀城全面搜寻。他还提到,如果我们能帮他救回儿子,他会答应我们一切条件。” 宋知婳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医书,这些日子在怀城,来找她看病的不是富商就是贵族,穷人根本就没几个来找她这个神医。 不过好在病人不多,但她的收入却是几个县城加起来都比不上怀城的高。 “慌慌张张干嘛,姜博不见了,你很担心?”她淡淡地看向孟时宴,“说吧!姜县令要我们怎么帮?” 孟时宴深吸一口气,“他说,如果我们能找到并救回姜博,他会答应我们的一切条件。” “一切条件?”宋知婳挑眉,“他现在还有什么能帮到我们的?姜博身边不是有那个大汉保护吗?连他都保护不了姜博。” 孟时宴脸色一沉,“那个大汉被发现了,现在生死未卜。” 看来这姜县令家虽然被盗了个精光,居然还藏着一份厚礼。 这礼物的分量可不轻,足以证明他还有些底蕴。 占便宜的机会摆在眼前,错过了可就亏大了。 不过,这姜博怎么突然失踪了? 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 如果是郑家从京城派人过来,那她可就束手无策了。 但要是郑家的人干的,直接杀掉姜博就行了,为什么要绑架他呢?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 “时宴,你去深入调查一下,姜博这段时间到底与哪些人有来往。”宋知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她微皱着眉头,“尤其是姜县令那些尚未破案的案件。” 毕竟,郑家的权势滔天,如果真的对姜县令有所图谋,仅仅抓走郑家公子未免太过简单。更应该将整个姜家都一网打尽才是。 孟时宴悄然展开了调查。 宋知瑶和宋夕阳在药铺里度过了一整天,全神贯注地学习药理知识。 长时间的学习让她们感到有些麻木,仿佛连思考都变得迟缓了。 宋知婳建议她们暂时放下书本,去怀城的繁华街道逛逛,放松一下心情。 两人欣然同意,于是她们一起来到了怀城最热闹的街道。 这里人声鼎沸,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茶馆和商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的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引得人们纷纷驻足观赏。 突然,一阵喝彩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原来是一位杂技演员正在表演高难度的动作,他身轻如燕,动作敏捷,看得两人目不转睛。 她们手中拿着糖葫芦,边看边吃,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人潮汹涌,观众们争先恐后地围观杂技表演,现场热闹非凡。 宋知瑶和宋夕阳也在这人群中,她们手挽着手,生怕走散。 然而,随着人潮的涌动,她们逐渐被挤得越来越远。 突然,一只大手猛地推了宋知瑶一把,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抬头看去,一个陌生的男子正盯着她,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诡异。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股力量将她挤向一边。 与此同时,宋夕阳也遭遇了同样的状况。她感到有人在背后用力推她,让她无法站稳。 当她试图回头看时,只来得及瞥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两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一切,让她们在不经意间被分散开来。 她们越发感到不安,但周围的人群让她们无法看清真相。 正当她们努力寻找彼此的时候,一股大力猛然将她们往后拖,她们惊惧至极地大声呼唤。 可在这嘈杂的的人群中,她们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她们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可面对手臂比她们大腿还粗的男人来说,不值得一提。 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她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拉进了马车里。 一个面色普通的男人,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脏兮兮的手帕,迅速地捂住了她们的口鼻。 她们开始挣扎,但渐渐地,她们的反抗变得越来越无力。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这辆马车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穿越人群。 没有人注意到这辆马车,没有人察觉到她们被带走。 马车在街道上疾驰,扬起一片尘土,然后消失在远方的尽头。 就这样,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神秘地带上了马车,消失在了城市的喧嚣中。 \"谢公子,有消息说,京城的买家就这两天要一批顶级货色,而且特别强调要小巧玲珑的。这生意有戏!\" 阿德满脸堆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指着被捆绑的两人说:“看,就是这两个小家伙,不仅品质一流,而且尺寸完美,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不过,京城那边的口味也是越来越挑剔了,上次送过去的一批还被嫌弃太大或者太丑,价格也不怎么划算。” 阿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其中一个被捆绑的人的头,就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继续说道:“不过,这次我们有了这两个小家伙,肯定能让他们满意。而且,价钱也绝对不会亏待我们。” 听到阿德的这番话,谢公子不禁想起了最近京城那边的一些传闻。 据说,那些买家们都是一些权贵子弟,他们对于货色的品质和尺寸要求极高,对于价格也是毫不吝啬。 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地把这两个小家伙送过去,肯定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当他清楚地看到那两个人的面孔时,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内心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不就是那天在药铺见到的那个女孩吗? 为了更确定,他轻轻地伸出手,捏住了其中一人的下巴,轻轻地掰了过来。 那个人的面容立刻展现在他的眼前,他记得十分清楚,那天在药铺的门口,他就已经被这个女孩的美丽深深吸引。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会误打误撞地把她们两个抓了起来。 他仔细地端详着女孩的面容,那是一种他非常喜欢的类型,美丽、温柔、又带着一丝倔强。 第146章 铁笼里的少年少女 谢润在思考是否要将这件心爱之物售卖予那些老家伙,还是自己留下。 他感叹,难得遇到喜欢的东西,却因为银两的事情而陷入纠结。 “这个,先留给我,让我再想想是否要卖出去。”他告诉阿德。 阿德面色尴尬,主子遇到这样的小女子,心动很正常。 手下们看到后心里也痒痒的。然而,“谢公子,找到这样的美貌不容易,下次很难再遇到。要想糊弄京城的人可不容易,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这个生意可能会落到别人手里。” 谢润,一个以冷静和精明着称的人,从未因美色而荒废正业。 然而,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情况下,他却有些犹豫不决。 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一丝烦躁:“行,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正当阿德等人准备离开时,谢润突然又叫住了他们:“等等,姜博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阿德沉吟片刻:“现在全城的捕快都在寻找姜博的下落,如果我们现在出去谈佣金,岂不是自投罗网?所以我认为等过几天情况平静下来,我们再悄悄去联系姜县令。” 谢润听到姜博的名字,心中更加烦躁。原本以为姜家失势是个捞钱的好机会,但现在看来,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他深知,这些捕快并不仅仅是县衙的人,更有可能是从其他地方调集过来的。 这表明姜家的影响力远超他的想象。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懊悔。 原本以为能从姜家的衰败中获利,没想到却陷入了一个更大的麻烦。这次的失误,是他多年来少有的大意。 在漆黑的铁笼中,宋知瑶和宋夕阳如同两只无助的小兽,被束缚得无法动弹。 她们的手脚被粗糙的绳索紧紧绑住,嘴巴也被厚实的布条封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当晨曦透过铁笼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时,她们缓缓地睁开双眼,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彼此。 虽然她们的身体无法动弹,但她们的眼神却充满了交流。 宋知瑶看到宋夕阳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和屈服,反而充满了坚定和勇气,她明白,对方也没有在昨夜的黑暗中受到任何侵害。 她们曾经以为,这一年的艰苦训练,足以让她们在任何困境中都能化险为夷。 然而,她们却败给了这些狡猾的人贩子。 那些人贩子利用她们的松散心,然后在她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们绑架。 她们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庞大的灰暗宅中。 这座房子里,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无数的铁笼,每个铁笼里都囚禁着女孩。 有些女孩面无表情地坐在角落里,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有些女孩则小声地哭泣着,不敢放声大哭,唯恐引来巡逻的看守。 在这个阴森的环境中,每个女孩都穿着破烂的衣服,脚上锁着沉重的铁链。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根本无法抵抗着这个地方的折磨和摧残。 在这个地方,每天都有女孩被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在一群被困铁笼的女孩中,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铁笼赫然出现,里面关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显然是遭受了残酷的殴打。 他曾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爷,生活在仆人和侍卫的环绕之中,从未尝试过生活的苦涩。 他曾天真地以为,世界上的人性虽然复杂,但坏又能坏到哪儿去呢? 然而,当他在那天被捕,被恶狠狠地追问家中财物的下落时,他才恍然大悟,人性之恶远超他的想象。 他们用鞭子抽打他,每一鞭都像是在撕裂他的灵魂。 他痛得无法呼吸,却仍坚称家中已无钱财。 他们不相信,只是继续挥鞭。 他痛苦地蜷缩在笼中,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回想起那个书友的背叛,他心中满是懊悔。那个书友哄骗走了保护他的侍卫,让坏人趁虚而入,将他绑到了这个笼子里。 他无助地望着外面那些和他同样遭遇女孩们,心中祈祷着侍卫能够发现他的失踪,父亲能够尽快找到他。 他的视线模糊了,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从这个地狱般的困境中逃脱出来。 在那一刹那,姜博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牢房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他愣住了,他看见了两个熟悉的面孔——那是宋神医的妹妹们。 她们怎么会也被抓到这里来了? 他心中猛地一沉,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救星,但现在看来,她们和自己一样,都被困在了这个牢笼里,无法自拔。 他的心情瞬间从希望的高峰跌落到了绝望的谷底。 原本以为在这牢房中,至少能找到一些同病相怜的人,但现在看来,他们都是同样的命运,同样的困境。 他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但即使在这样的困境中,姜博也明白,他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他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出路,争取一线生机。 他知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从这个黑暗的牢笼中挣脱出来,重新获得自由和生活的希望。 他被困得无法动弹,手脚和嘴巴都被牢牢地束缚住。 他竭尽全力,试图向对面的两个女孩传递求救的信息。 宋知瑶和宋夕阳这两个女孩,分别被关在两个紧挨着的笼子里。 虽然她们的身体无法自由活动,但她们的思维却异常清晰。 她们背靠着背,用尽全力去解开那些绳索。 宋知瑶的手指有些颤抖,但她仍然坚持不懈地解着绳结。 她回想起姐姐教她们学解开绳结的情景,那些复杂的绳结在她的努力下逐渐变得松散。 与此同时,宋夕阳也在努力地解着绳索。 她的手被粗糙的绳索磨得有些疼痛,但她并没有放弃。 她用力拉扯着绳索,希望能够尽快获得自由。 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但她们并没有放弃。 第147章 售卖 就在那关键的瞬间,当她们的手指即将解开绳索的束缚,大门突然被粗鲁地推开,发出沉闷的\"嘭\"声。 一道阴影笼罩了整个房间,众人惊恐地尖叫起来,纷纷向铁笼的角落里躲藏。 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闯入她们的视线,他的眼神凶狠而锐利,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 他的皮肤被风吹日晒得黝黑,胡须杂乱无章地覆盖在脸上,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印象。 他的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仿佛是山间的岩石,坚硬而沉重。 大汉的闯入让原本安静的房间瞬间陷入混乱。 尖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息。 有的人紧紧闭上眼睛,有的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还有的人试图用微弱的声音呼救。 然而,无论她们如何挣扎和抵抗,那名大汉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峰,屹立在她们面前。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仿佛在享受着这场惊恐的盛宴。 大门被粗鲁地推开瞬间,外界的喧嚣如同洪流般涌入。 骰子的蹦跳声、赌徒的高呼与低吼交织成一片,而其他难以名状的声音,像是暗夜中的呓语,也隐约可闻。 宋知瑶和宋夕阳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竭力将自己缩进铁笼的角落,希望在黑暗中成为隐形的存在。 她们头上的簪子和戒指早已被那些壮汉搜走,这些看似普通的饰品其实暗藏毒器,她们担心那些人是否有所察觉。 或许他们只是单纯地以为所有值钱的物品都被搜刮殆尽,而并未识破这些毒器的玄机。 此刻,她们身上一无所恃,即使曾学过些许武术,但在如此巨大的力量差异面前,她们的抵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阴森的环境,大汉缓缓走近了一排铁笼。 他目光深邃,仿佛在审视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打开其中一个铁笼,粗鲁地拉住里面的一个人,那是一个瘦弱的女子,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大汉毫不留情地把她拉出来,女子哭泣着求饶,声音颤抖而微弱。 大汉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怜悯,他冷冷地看着女子,用绳索将她拴住。 女子的胳膊细得可怜,甚至没有大汉的手腕粗。 尽管如此,大汉还是毫不留情地把她拖到了外面。 其他笼子里的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她们的眼神从害怕变得冷漠而麻木。 仿佛这一切都是她们早已预料到的。当大汉离开后,笼子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那些人冷漠地躺在铁笼里,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常。 谢润坐在赌场的主座上,环视着四周的热闹场景。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每个人都在高声喊叫着,像是向他献上金钱的礼物。 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自从水寨村被摧毁后,那些曾经压制他的老家伙们已经消失不见。 没有了他们的束缚,谢润开始放手大干,展现出他的野心和魄力。 他深知黄赌毒是财富的源泉,于是便在短时间内通过这些手段赚取了大量的财富。 每当赌场里的轮盘转动时,谢润的心跳也会随之加速。 他喜欢看着那些贪婪的面孔,感受着他们为了追求刺激和财富而疯狂的氛围。 他利用这些人的弱点,让他们不断下注,最终输掉自己的财富。 在短短的时间内,谢润的名声开始在怀城地下社会传开。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他的名字和实力。他的口袋里装满了大把的银两,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和自豪。 谢润的地位逐渐稳固。 他开始与更高层次的人物打交道,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他明白,只要继续保持这种势头,加官进爵的日子必定会到来。 谢润端坐于主位,他的目光聚焦在身旁的富商身上。 那位富商,身着绫罗绸缎,怀中揽着一名的女子,口中却对谢润说道:“谢公子,这庄子非同小可,地段之优越,离怀城又近,实在难得。奈何你出的价码,确实有些低了。如今这地段,早已炙手可热,竞价者众多,公子还需再加考虑。” 谢润的眼神闪烁,心中清楚,要想在怀城这商业巨头汇聚之地立足,必须拥有一处得天独厚的庄子。 他不仅要打造一处豪华地带,更要在商界中树立自己的威望。 然而,怀城的土地之珍贵,如同璀璨的宝石,令他不得不慎重行事。 那位富商的话,像一把无形的剑,直指谢润的内心。 他知道,要想得到那庄子,必须付出比别人更高的代价。 然而,那代价又岂是凡人所能承受。稍有不慎,便可能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站起身来,对着那位富商说道:“好,给我几日时间,我愿再加一成银两。” 富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那名女子也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谢润。 谢润继续说道:“但我要尽快拿到那块土地的地契和未来的使用权。” 那位富商轻轻点头,表示他与庄子的交易已尘埃落定。 若非情势所迫,急欲逃离怀城,他又怎会轻易将这片风水宝地出手? 如今,城中的其他富人皆知他身处困境,便纷纷打起压价的主意,企图以低价购得庄子。 好在,这个新出现的买家,表现得十分豪爽,愿意以高昂的银两购入。 谢润看着眼前的富商,心中明白事情已经谈妥。 他微笑着说道:“今晚的一切都算我的,好好享受一下。” 富商搂着女子的腰,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低声笑道:“既然谢公子如此大方,我就不客气了。” 谢润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他心中明白,他都是在逃亡路上的人,以后是否还有机会享受这样的福分,谁也不知道。 其实,谢润早已洞悉富商急于出售庄子的真正原因。为了尽快达成交易,他暂时答应多出一成银两。 他知道这笔交易的风险,但为了自己的事业,他愿意冒这个险。 谢润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心中盘算着……。 第148章 找人 宋知婳正在为一位贵夫人精心治疗脸上的痘痘。这些痘痘看似顽固,但在宋知婳的手中,它们却变得不堪一击。 她娴熟的手法,像一位艺术家在画布上挥洒自如,轻盈地挤出痘痘,再用特殊的药膏轻轻涂抹,夫人的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光洁。 而且,这位贵夫人出手阔绰,治疗费用之高令人咋舌,但宋知婳对此毫不在意,因为这其中的利润实在太可观了。 与此同时,孟时宴匆匆赶回。 “姜博的侍卫找到了。”孟时宴说,“那侍卫本就有些呆头呆脑,被人骗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深陷困境,面临着无数的追杀,幸亏他有一身高强的武艺。在那险恶之中,成功地反杀了对手,逃过一劫。” 在药铺里,宋知婳仔细地为贵夫人处理着伤口,手法熟练且轻柔。 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后,她细心地叮嘱贵夫人回家后一定要按时擦药,以免感染。 贵夫人感激地点点头,付了银两后便离开了药铺。 宋知婳看着贵夫人离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孟时宴,语气略带疑惑地问道:“有查到有用的东西吗?” “以侍卫保护姜博的力度来看,能把他骗走的,估计也就是姜博那个傻帽了。” 宋知婳叹了口气,想起那位姜县令的大儿子,不禁感慨万分,“姜县令真的是养了一个大好儿子,自己把自己骗没了。” 孟时宴正要说他所查到的信息,这时宋南星急匆匆地赶回来。 他被派去寻找宋知瑶和宋夕阳,这两个小丫头已经出门半日却仍未归来。 宋南星的神情紧张,宋知婳立刻察觉到有事发生,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的预感是对的,宋南星告诉她:“瑶瑶和夕阳不见了。有人看见在杂技表演的时候,她们被两个陌生人带上了马车。”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惊慌失措。 “我们需要立刻找到那两辆马车。”宋知婳果断地说道,“南星,你记得问那两辆马车的所行驶的方向吗?” 宋南星努力回忆着,“那两辆马车都是……。” “好,这些信息可能就是我们找到她们的关键。”宋知婳说着,开始召集人手分头寻找那两辆马车。 “你确定是咱们这条街上的人贩子在作案?”宋知婳问道。 “是,我已经通知了知府大人,他们正在调派人手进行全面搜查。最近怀城发生了多起女子失踪案,我猜瑶瑶和夕阳也可能被他们抓走了。”孟时宴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突然,宋知婳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那天一个书生站在药铺门口,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店内。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对孟时宴说:“你去把姜博的侍卫叫来,如果她们真的被关在这附近,我们一定能找到。” 孟时宴默默地点点头,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 宋知瑶和宋夕阳坐在铁笼子里,手脚麻木得仿佛失去了知觉。 虽然束缚她们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但为了避免被发现,她们仍然用绳子轻轻捆住手。 她们的目光与姜博相遇,却不敢多说什么。 房间的封闭性让她们感到窒息,唯一的通风口就是大门,但要想办法逃走或发出求救信号却难如登天。 更糟糕的是,她们身上的物品全部被收走,身上除了衣服一无所有。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变得越来越稀薄。 宋知瑶和宋夕阳靠着铁笼相互依偎着,试图用身体语言来安慰彼此。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每一秒钟都充满了无尽的煎熬。 但就在她们即将绝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 是救援人员吗? 她们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谢润悄悄地踏入那扇铁门,仿佛怕打破这寂静的空气。 他目光所及,是一笼子的人,他们或坐或卧,眼神中带着麻木和绝望。 然而,在其中一个人笼子里,他看到了宋知瑶。 即使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她的眼神依然如星星般璀璨。 他走近铁笼,手抚摸着冰冷的铁条,注视着宋知瑶。 她的脸上带着污渍,但那双明眸却依然带着警惕地清澈如初。 他想起了初次在药铺门口偶然遇见了她。 那时,她身穿粗布药童装扮,却无法掩盖她独特的美丽和气质。 谢润的心在那一刻被深深触动,他想要靠近她,却又怕惊扰了她。 命运似乎总是在捉弄他。 在他最需要金钱的时刻,他遇见了他心动的女孩。 但现在,他只能默默地站在笼外,无力改变她的处境。 “你…是你…” 宋知瑶的双眼瞪得溜圆,这个站在铁笼外她面前的人,不就是那个在药铺门口徘徊良久的书生吗? 自从姐姐警告她,此人可能对她有所图谋之后,她便开始对这个男人多留了个心眼。 她注意到他总是若有似无地在药铺前停留,然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离开。 因为他从未进过药铺,所以她们也没有和他正面发生过冲突。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谢润看着宋知瑶惊愕的表情,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喜悦,“你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记住我的?”他轻声问道,仿佛怕吓到了眼前的小鹿。 宋知瑶的双眼燃烧着怒火,她指着谢润,声音中满是愤慨:“你,一身书生气,却暗地里做着拐卖人口的勾当。你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天理难容!你以为能逃脱官府的追查?那不过是痴心妄想!” 谢润听了,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 这么多年以来,那些官府的废物一直都没能抓到他。 不过,他也不想跟宋知瑶过多解释。 与她交谈,他都越来越不舍得她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另一边的铁笼里,姜博听到声音也睁开了眼睛。 看到谢润时,他顿时愤怒地大喊:“谢润,你这个畜生!我当你是好兄弟、好书友,你居然背信弃义,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父亲可是县令大人!等他找到我,一定砍了你的脑袋!” 谢润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瞥了姜博一眼,不屑道:“哼,你父亲就是个废物,抓得住我么?我在这行当里混了这么多年,他们还不是无功而返?” 第149章 追杀 谢润在地下室里,眼前是那位美丽的女孩。他正沉醉于她的美貌,却没想到上面突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撞击声。 茶馆室一排排穿着官服的差役破门而入,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和决绝。 那些官府差役冲进地下室,他们手中的长矛和刀剑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地下室里赌博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色苍白,他们试图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官府差役们将他们团团围住,高声喝令他们跪下。 他们被迫低下头,身体颤抖着,不知所措。 地下室里原本的赌博声、喧闹声和隐晦的呻吟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官府差役们严厉的质问。 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许墨冰果断地从中站出,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把所有人带回去接受调查,一定要把主谋揪出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充满了力量。 宋知婳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些人,她的心跳加速。 她迅速走向旁边的房间,用力踹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在昏黄的房间下,她看见了一排排铁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人。 她的妹妹宋知瑶和宋夕阳也在其中。 她心中一紧,连忙和孟时宴、宋南星一起冲上前去解救他们。 随着铁链的叮当作响,一个个生命从囚笼中解脱出来。 姜县令和姜博侍卫紧随其后,他们找到了被囚禁的姜博,也顺利地解救出来。 宋知瑶气若游丝地透露,“囚禁我们的人,名唤谢润,是个文人书生。就是那天在药铺门外遇见的那位。他一有动静,就从另一个暗道溜走了。” 她指着墙角,那里有一个隐秘的门洞,原本被铁笼遮盖着。移开铁笼,推开砖块,便露出了一个洞口。 原来,他们将众人囚禁在这房间内,设置众多铁笼,并非单纯为了禁锢。 房间内藏有机关,暗道密布。 谢润对这地势了如指掌,一有风吹草动,便能迅速通过暗道逃脱。 许墨冰当即命令手下前去追踪,而宋知婳则安排宋南星护送她们返回。 能在繁华市区隐藏如此庞大的黄赌毒场所,并建造出如此规模的地下室,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多年来,他之所以能够逍遥法外,正是因为他极其狡猾,难以捉摸。 孟时宴接到宋知婳的指示后,立刻召唤姜博的侍卫跟随追踪。 谢润深知在人多的地方潜藏是逃离的最佳策略。 他巧妙地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他感觉到这次的追捕与往常不同,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在他的心头萦绕。 这次的追踪者似乎更加执着,更加难以摆脱。 该死的,他懊悔地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如果知道绑架那个姜博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他宁愿选择其他方式解决问题。 但现在,他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县城。谢润快步回到自己的住所,迅速收拾起所有的贵重物品和细软。 他翻身上了马背,马匹在他的驾驭下迅速奔向城门。 他知道,只有尽快离开这个县城,才能暂时摆脱追捕。 他骑着马匹穿越了城门,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幸好谢润是个习惯提前规划的人,他早早地准备了所需的令牌,也预先安排了逃跑路线,否则,他恐怕很难从那座城门逃出来。 当他暗自庆幸自己成功脱险,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突然,一名女子出现在了他的前方,手持一把巨大的刀,背对着他。 谢润在心中快速回想,自己是否曾经得罪过这个女子,或者抓过她的家人。 他自己也具备一定的武力,可以应对这种情况。于是,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战斗。 “姑娘,你挡住我去路了。” 谢润尽量保持冷静,向那名女子说道。 那名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来,直视着谢润。 宋知婳睨了眼前这人,还算英俊的脸庞,透露着秀气书生的模样。 可惜了…… 她的面容让谢润立刻想起来,她是那个女孩的姐姐,也是那家药铺的主人。 他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抓过她的家人,这次可能是来寻仇的。 不过,谢润并不认为这个女子能够打败他。 “是你?我和姑娘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拦着我?” 他尽力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道。 宋知婳向来不屑和死人多费口舌。 她手中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刀锋直指谢润。 谢润见状,心中一惊,他明白宋知婳的刀法犀利无比,绝非他能抵挡。 他眼见大刀临头,急忙侧身一跃,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刀锋的凌厉之气却让他背心发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宋知婳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她再次发动攻击,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向谢润横扫过去。 谢润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抵挡住这致命的一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刀向自己劈来。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知婳手中的刀锋仿佛化作了一道闪电,瞬间划过谢润的胳膊。 谢润的左手,在一瞬间,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 “啊……” 痛苦的咆哮声在是宁静的野外,令人毛骨悚然。 而谢润本人,则因为剧痛而脸色苍白,全身颤抖。 宋知婳瞥了一眼身后,孟时宴和侍卫们正急匆匆地赶来。 她心中无奈,这么慢,等你们赶到了,敌人恐怕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她不禁皱了皱眉,对他们的速度感到十分无语。 第150章 告别 宋知婳的身边,孟时宴如一阵清风般悄然而至。 尽管他深知,以宋知婳的武艺,对付一个伪书生应是易如反掌,但他的眼中依然带着一丝忧虑,轻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宋知婳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她感觉这个少年好像又长高了些,看着他都要抬头了。 他那双大长腿,虽然引人注目,但走路的速度却不如她快。 她不禁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满:“我没事。” 孟时宴看着她那略带嫌弃的眼神,心中明了。 他知道,她肯定是在抱怨他来得太慢。 这又能怎么办呢? 无论是他,还是那几名武功还算高强的差役和姜博的侍卫,都跟不上她的步伐。 他们往往刚一回头,她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你为何要把姜博的侍卫也召集过来?我们直接把这伪书生抓起来,呈交给姜县令或者知府大人不就行了?毕竟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顺利帮他救出了儿子,他答应我们的事也做到了,还给了我们他背后主人的名单和一箱金条。要不是宋知瑶和宋夕阳被牵扯进来,这趟生意可就真赚大了。”孟时宴说道。 \"想知道事情的原因?你往后看不就知道了吗?\" 宋知婳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后面。 孟时宴有些不解,但还是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他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许墨冰的人并未阻止姜博的侍卫对谢润进行疯狂的攻击。 他就像被复仇的怒火所驱使,一刀接一刀地砍向谢润,每一刀都没有致命,但每一刀都深深地刻在谢润的身体上。 谢润无力反抗,只能躺在地上,发出痛苦而嘶哑的声音。他的身体就像一堆烂泥,无力地摊在地上,任由侍卫宰割。 这一幕让孟时宴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他回头看向宋知婳,眼中满是询问。 宋知婳的表情却十分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为了完成任务,差役大哥还是带了谢润回知府审讯。 * 新上任的人已到位,接替了姜县令的职位。 姜县令一家在完成交接后,便开始整理行囊,准备前往偏远的另一座县城。 曾经的繁华和家族的显赫如今已成为过眼云烟,而朋友的背叛更是让姜博倍感心寒。 他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整个人变得空洞而迷茫。曾经的少年天真活泼,但如今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那份纯真。 他不知道他们能否安全到达目的地,也不知道未来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姜博始终沉默寡言,他的思绪混乱不堪。 他身旁的大汉,似乎没感觉到主家的败落,仍然坚持不移地守在姜博身边…… * “你我刚相认不久,就不能在这里多陪我待一段时间吗?眼下亲人不多,就剩下你们几个了,你们这一走,我又孤单一人……” 许墨冰与新认的外甥女相视而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这丫头,看着人畜无害,可才刚踏入怀城的地界一个月,竟然已经将城中的地下生意操控于股掌之间,令人咋舌。 新来的县令,看似是他的手下,但似乎又并不完全受他控制。 许墨冰心中不禁感叹,这丫头年纪轻轻,却拥有如此高超的谋略与手腕。他有些困惑,也有些担忧,不知道她到底在怀城布下了怎样的棋局。 他看着外甥女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宋知婳嘴角微翘,她轻笑道:“离京城这么近,相见不是易事?这一路颠簸,真是受够了。还是得回我的老宅,才能心安。” “有些事情,面对面解决才是上策。那些嚣张的人,已经得意太久了,我这次回去,就是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血债血偿。” 她沉思片刻,又道:“其实,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你觉得这里无法满足你,也可以想办法调回京城。毕竟,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家。” 许墨冰心中何尝不想回归故土。然而,人生中的某些路,并非由己所能左右。 他得以在此安稳地担任官职,实则有幕后之人暗中襄助。 尽管他无法洞悉此人的动机,但他明白,因为她,自己在这场家族的兴衰中并未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沉默了半晌,许墨冰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朝中的大臣,郑家,他们可是有着上百年的根基,甚至还曾随先皇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 “咱们的敌人,更是好几家的大臣联手,势力庞大。想要打败他们,真的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你已和宋家断绝了关系,没有了他们的支持和财力,你要怎么去对抗那些大庆国的高官?实力再强,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源和支持,也难以与他们抗衡。这无异于将你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中,任人宰割。” 他微微一顿,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实力不俗,但现实就是现实。没有足够的资源和人力,我们很难对抗那些大臣。这不仅仅是一场权力的斗争,更是一场财力的比拼。” 许墨冰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他知道外甥女的志向和决心,但现实的残酷让他无法不为她担心。 他希望她能带着其他几个小孩远离世间的纷争,过上平静的生活。 至于他,他要承担起剩下的复仇计划,因为他才是真正需要复仇的人。 他不愿将他们几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让他们承受这份沉重的负担。 宋知婳忍不住嘴角上扬,带点自嘲地说:“要是我的日子能过得安安稳稳,这几年我何必要四处逃亡,没有一个真正的家呢?” 许墨冰听后,眉头紧皱。 宋知婳接着说:“不过,你在怀城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许多京城的官员都会把一些不正当的生意,比如灰暗产业,藏在京城周边的城池里。” “而怀城,相对于其他的县城来说,是比较富裕的。这里是大官们敛财的好地方,他们基本上都会把生意分散在这里。你只要在怀城摸清楚哪个官员在暗地里接触哪些人,把情况了解清楚后,联系我。我有我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第151章 买院子 马车缓缓驶进了京城的大门。 大宝和小宝,这两个从出生就一直在逃亡的小孩,此刻激动地撩起车帘,窥探这个他们期待已久的地方。 “娘,我们终于到了!”大宝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京城真的好壮观啊……” 小宝也激动地点点头,他的目光在城门四周流转,被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繁华的景象所吸引。“我们是不是到了一个很富有的地方?”他好奇地问。 宋知婳微笑着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感慨。这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太多事情。 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各个城市的边缘逃亡,见过的县城大多都是贫穷落后的。 虽然他们也曾短暂地停留过一些繁华的县城,比如怀成,但与京城相比,那些地方还是相差甚远。 京城的气势磅礴,城门高大而庄严,街道宽阔而整洁,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行人络绎不绝,一片繁华的景象。 大宝和小宝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他们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听着马车和行人的声音,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活力和繁华。 “这里真的和我们以前去过的那些地方不一样。”大宝感慨地说,“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很快乐,很有钱。” 宋夕阳从未来过京城,第一次踏入京城,她的眼前瞬间展现出一幅她从未想象过的繁华景象。 高耸的大阁楼、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一切都是那么新奇,那么令人眼花缭乱。 她瞪大了眼睛,仿佛想把这一切都刻在心里。每一处风景,每一座建筑,都让她感到无比的震撼和惊叹。 对于宋知瑶和宋南星而言,虽然他们在这座京城里出生长大,但每一次想起,总能勾起他们深藏的回忆。 他们曾经也是这座城市里权贵之家的子弟,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 然而,命运弄人,再次归来,已无法重拾往日的生活。尽管心中充满了喜悦,却也难掩一丝怅然若失的感慨。 宋知婳的目光落在孟时宴的身上,与周围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他人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或激动,或紧张,或兴奋,只有孟时宴,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全神贯注地驾驭着马车,没有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扰。他的双手紧握着缰绳,指节微微凸起。 他们抵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稍作休整。 孟时宴与宋知婳一同出去探听房屋的租售情况,其余的人则留在客栈内,好好休息一番。 毕竟,他们已经奔波了许久,身心疲惫。 宋知婳在京城长大,虽然身为千金小姐,但对于京城的房屋售价,她所知甚少。 她只知道在皇城脚下,每一寸土地都价值连城,街道两旁的房屋也因官职大小而有所区分。在皇城脚下的房屋仿佛是一座座神秘的城堡,高墙深院,令人望而生畏。 皇子成年后分得的府邸周围几乎没有官位低的住宅,那些高官的府邸则分布在另一条街上。 街道两旁的房屋样式各异,有的古朴典雅,有的富丽堂皇。这些房屋的主人,都是官宦人家所居住。 他们在这里居住是为了离皇宫近一些,便于上朝。 宋知婳站在繁华的京城街头,倾听着牙人介绍着京城的房价。 在这京城没有官职在身,也没有任何背景,想要在这繁华之地安家落户,难度着实不小。 牙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宅院,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那院子可是黄金地段,只可惜咱们有钱也买不到。” 宋知婳顺着牙人的手指望去,只见那院子虽不大,但却精致典雅,地处京城繁华地段,四周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牙人似乎看出了宋知婳的心思,又继续说道:“这京城里,好的地段都是给那些官职大、有背景、有财力的人留着。像咱们这样的人,能买到一个偏僻角落的院子就不错了。” 宋知婳微微点头,她明白牙人所言非虚。在这个权力和财富交织的京城,没有足够的实力,想要立足确实不易。 只不过牙人好像……。 宋知婳看了眼与孟时宴的穿着,几乎与平民无异。这样的装扮,自然引来了牙人的误会。 牙人还在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宋知婳果断地叫停了牙人,她神情庄重地说:“大哥,我们想买的院子,一定要大,其他不重要,只要能买到就行。至于价格,我们并不在乎。” 牙人先是一愣,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们,心中满是疑惑。 难道这两个人是隐藏的富豪? 或者他们背后有未知的权力? 他们故意隐藏身份,秘密购买房产? 不过,不管怎样,只要客人有能力购买高价的院子,他就能从中大赚一笔。 他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好说,前面不远有个非常大的院子,虽然离市区稍远,但也不算问题。那个院子以前是高官的府邸,后来他们被抄家,院子就被遗留下来。” “不过,传说买了那个院子的人都会得各种病,所以一直没有人敢买。但你们要是愿意,完全可以把它买下来。当然,我还有其他的院子,虽然比这个稍小一些,但并无此等怪事。” 宋知婳与孟时宴对视一眼,最后孟时宴决然道:“就你说的那个大院子吧,什么病不病的,我们不在乎。” 牙人见他们如此果断,“行,那我这就带你们去。” 他们终于来到了牙人介绍的院子。牙人推开院门,一股陈旧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 宋知婳和孟时宴不禁掩鼻,几番挥手驱散飘来的灰尘。 环顾四周,院子相当大,但令人惊异的是,院内长满了杂草,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牙人并未带他们深入探究,只在院中停下脚步,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虽然你们勇气可嘉,敢买这样的院子,但我可不敢在这里多待。这院子确实有些邪乎。要是你们后悔还来得及,其实并非非要买这里不可。我还有其他不错的院子可以介绍给你们。要是住这里真得了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宋知婳斜睨了孟时宴一眼,他立刻接口道:“这院子看起来确实不太划算,杂草丛生,还带着不知名的病毒。最主要的是,你这样的院子居然还敢要这么高的价。之前你描述得天花乱坠,说院子周围都是一些了不得的人物,可现在一看……” 孟时宴摇了摇头,“太失望了,完全不能接受。既然你不够诚意,那我们还是换一家介绍吧……” 牙人看着面前的两人准备离去。 他脸上的表情从自信满满变成了惊慌失措。完全没有料到,这两个人不仅对这座院子毫无兴趣,而且也不需要他再介绍其他的院子。 他急忙向前,伸出手臂试图拦住他们,“哎哎哎,两位,请留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价钱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的嘛,买卖本来就有价还价的……” 第152章 设计 孟时宴与精明的牙人敲定了价格之后,便随他一同前往处理房屋地契的后续事宜。 宋知婳并未同行,她深入这座宅子的内部。 她踏入前院的大堂,寂静而空旷,没有家具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 环顾四周,只见蜘蛛网交织,灰尘在阳光中漂浮。 她走进旁边的房间探查,每个房间都是同样的萧条景象。 墙角、地板,无一不是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蛛网和尘埃描绘着无人问津的岁月。 这里没有生活的气息,没有人的踪迹,一切都显得那么冷清和破败。 宋知婳仔细地检查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异常后,她决定去杂草丛生的前后院再做一番探查。 她慢慢地在院子里踱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在寻找什么线索。 她仔细观察着杂草中的每一株植物,发现其中确实有些草含有轻微的毒性。 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只要把这些草铲除,就不会对居住在院子里的人造成太大的伤害,更不会导致病毒入侵。 宋知婳认为,这些带有毒性的草并不是导致病毒入侵的主要原因。 她继续在院子里寻找着,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那里生长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植物,它的叶片呈现出深绿色,而且似乎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宋知婳心中一紧,她感觉到这些株植物并不简单。 她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这株植物。她发现它的叶片上有着微小的凸起,仿佛是某种病菌的孢子。 宋知婳的心跳加速,她立刻意识到这株植物可能是导致病毒入侵的真正原因。 她决定采集去进行研究,以便找出真相。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植物挖了出来,放入了她的空间种植。 这种看似平凡的植物,实则蕴含着巨大的潜力。 它既能化身为毒,也能炼制神药,全看人们如何利用。 就如同那古老的寓言所说,双刃剑的威力,取决于握剑者的心志。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房屋的主人为什么要将这种带有病毒细胞的株草种在自家院子里? 难道是为了防止有人企图购买这座宅子? 宋知婳细心地处理了这些的毒株。 她轻盈地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土,环顾四周。她此刻站立的位置是后院的左侧,而刚才处理毒株的地方就在一排旱厕旁边。 旱厕,这个在古代常见的设施,通常位于后院的偏僻角落。 然而,这个院子虽然与前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却让宋知婳感到了一丝异样。 她仔细观察,试图找出问题的所在。这里的地形、建筑布局,甚至空气中弥漫的气息,都让她觉得不对劲。 她开始在院子里四处走动,仔细观察每一寸土地、每一堵墙。 不对! 这里的一切都不对! 这所房子处处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尽管院落已经有些破败,但依然能看出当初建造者的用心良苦,尽显豪华气派。 宋知婳仔细打量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但又不太确定。 她低下头,思索片刻,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再次抬头看向院子的屋角。 院落的屋檐角在乍看之下并无异样,但宋知婳却发现其中一个角竟然是残缺不全的。 然而,这个缺角并没有显得突兀,反而被一种装饰巧妙地掩饰了过去。 “缺角煞。” 她想起了民间传说中,这种煞气会不利于主人的事业和身体,子孙后代……。 宋知婳再次审视那个旱厕,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个厕所的设计非常独特,虽然安装在左侧,却能精确地对准大门,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连接着两者。 当然,从厕所这里看不到大门口,但这并不妨碍它们之间的直线对准关系。 这让宋知婳想起了小时候玩的射击游戏,玩家需要用同样无形的“视线”来调整角度,让子弹或弓箭准确地击中目标。 不过这个旱厕的设计的用途在于“污口煞” 整个院子被精心设计成了“七煞”格局,这无疑表明了设计者并不希望任何人在此居住。 至于这是否是原屋主所为,还是后来的屋主在遭到朝廷叛行后找人设计的,这一点已无从得知。 宋知婳觉得自己像是捡到了大馅饼,结果却发现里面全是空气。 买下这院子的时候,价格确实很诱人,但是仔细一看,整个院子都需要翻新,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差不多可以再买一个院子了。 宋知婳心里直呼“太不值了,真是失策!”这样的院子在京城里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宋知婳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巧遇到了这个牙人,他手上又正好有这套房子,而且又正好被自己给看上了呢? 宋知婳再次叹了口气,虽然自己赚钱不算太难,但是被人如此坑宰,心情难免有些不爽。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既然已经买了下来,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去翻新。 * “娘亲,这里就是我们将来的家吗?感觉好宽敞啊!”小宝一踏进院子,立刻兴奋地四处张望。他眼中闪烁着对新家的期待与好奇,不时抬头仰望高高的屋檐,又低头看看脚下青石板铺成的院子。自动忽略了两边周围的杂草。 “对,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宋知婳微笑着回答,“不过,这里距离京城的繁华地带稍远,你们想要进城玩或购买物品可能会有些不太方便哦。” “那我们不能常常去市集了吗?”小宝有些失落。 他还是喜欢热闹的地方多一些。 “其实,虽然这里离市集稍远,但我们可以更亲近大自然,享受宁静与美丽。”宋知婳安慰道。 “还有,你们看,这里有很大的空间可以建一个书房,你们也可以有自己的独立房间。”她指着院落的一角,眼中满是憧憬。 “真的吗?我可以有自己的书房和房间?”大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宋知婳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眯眯地说:“哎呀,我家大宝长大了,想要有自己的房间了。” 大宝有些害羞地挠挠头,“其实,我还是想和娘亲一起睡。不过有自己的房间也很好。” 宋知婳听后开怀大笑,“好,随你便。去选一个你喜欢的房间吧。” 大宝和小宝欢快地跑进屋内,开始挑选他们未来的小天地。 第153章 风水&机关 宋夕阳紧随大宝和小宝,以防他们在宽敞的院子里四处乱跑。 宋南星悠然走近,他目光投向院子后方,惊喜道:“姐姐,你看,院子后不远处就是一座山。你找到的这个住处真是绝佳,往后每日我都能到山里练武了。” 宋知婳微笑回应:“放心,练武的地方有的是,只要你不嫌辛苦。” “我自然不会觉得累。”宋南星坚定地说。 宋知婳转向宋知瑶,提议道:“这里有工人在处理,你何不一同去看看房间?去里面瞧瞧。” 宋知瑶默默地点头,走了进去。 这个妹妹自从那次被绑架后,性格变得更为内敛。 原本她就是个文静的女孩,那件事后更是深居简出。 她这是在质疑自己的能力,认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与敌人抗衡,仍然被坏人有可乘之机。 对此,宋知婳并未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必须得靠自己慢慢去领悟。 未来的路还很长,遇到难题是难免的。 宋知婳注视着孟时宴精心挑选的工人团队,他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展开工作。 考虑到工程的规模庞大,孟时宴请了大量的工人,以确保工程的顺利进行。 昨晚,宋知婳熬夜绘制了设计图,她巧妙地构思出整座府邸的改造方案,既不需要全部推翻原有的结构,又能够进行大规模的改造。 最关键的是,她决定将院子里的风水布局从\"七煞\"转变为更为吉祥的设计。 为了尽快完成院子的改造并入住,她研究了各种风水布局的资料,甚至亲自前往一些具有吉祥风水的地方考察。 在经过一番努力后,她终于找到了一种名为\"紫薇垣局\"的风水布局。 这种布局以北斗七星为原型,能够带来好运和财富。她精心地设计了院子的每个角落,确保每个细节都能够与整个布局相协调。 为了不让人察觉到这座院子风水布局是“紫薇垣局”,宋知婳巧妙地进行了改动。 她运用高超的机关技巧,将整个布局隐藏在隐晦的机关布阵之中。 当有闯入者进入院子,布局就会随着他们的走动而变动,仿佛整个院子都在与他们玩捉迷藏。 宋知婳将一个看似普通的围墙设计成了机关。当有人翻围墙闯入时,地面表层会微微下沉,触动地下的机关。 这时,院子的一角会升起一面屏障,将闯入者围困在其中。而随着闯入者移动位置,其他机关也会随之启动,使得整个布局不断变化。 为了达到更好的隐蔽效果,院子还在里面种植了一些特殊的植物。 这些植物在夜间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气,让人难以察觉到院子里隐藏的机关。 通过这样的设计,院子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将“紫薇垣局”的布局改造成了隐晦的机关布阵。 庭院不仅在地面上布满了机关,以保障主人的安全,而且在地下室也设有一套精密的机关,以防备火攻。 地下的机关设计得极为巧妙,犹如一座迷宫。其中有暗门、陷阱、滑梯等设施,可以迅速地将人引导到安全的地方。 一旦遇到敌人用火攻打等紧急情况,主人和家人可以迅速进入地下室,通过这些机关的引导,安全地逃离出去。 巧妙的布局将一个原本带有\"七煞\"的风水布局的院子改造成了一个充满吉祥和好运的府邸。 在众多的布局之中,有一处显得尤为重要。那就是,如果宋知婳和家人遭遇到无法抵挡的追杀,她会启动府邸内暗藏的机关。 这个机关的威力足以使整个府邸开始微微震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撼动着它的根基。 紧接着,府邸开始崩塌,瓦片、梁柱一一碎裂,烟尘弥漫。这样的震动和坍塌场面虽然剧烈,但却是轻微的,不会影响到周围的房屋。 而宋知婳则利用这个机会,悄然逃离了府邸,成功地避开了追杀。 这个布局是她精心设计的,为了确保自己在最危险的时候能够安全脱身。 然而,她衷心期盼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孟时宴满心困惑地观察着宋知婳,回想这几天的相处,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做任何惹恼她的事情。 他这几天一直都很忙碌,并没有偷懒,更是为了加快进度,每天都只能睡几个时辰。 他们买下这个院子后,宋知婳的态度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她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但对他却冷淡至极,有时候甚至莫名其妙地朝他发火。 今天宋知婳的行为尤其让他恼火。 她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热情,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但当孟时宴走近时,她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面孔。 他尝试与她交谈,但她只是简单地回答他的问题,不愿多说一个字。 孟时宴决定找她好好谈一谈。 他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对他有这样的态度。他不想让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继续下去,这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孟时宴本想在宋知婳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硬气,但一站在她面前,却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她的袖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恳求,“婳姐姐,我这几天真的没有偷懒。如果你觉得我有哪里做得不好,能不能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改正。你也不必总是生气,对身体也不好。” 宋知婳睨他一眼,心中的怒火莫名地消散了一些。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想对孟时宴发火。 这个问题其实出在她自己身上,是她当初决定把这个小乞丐带在身边,后来发生的事情,难道不是已经可以预料到的吗? 她说:“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孟时宴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他尝试着解释,尽力地劝说,但对方始终保持着冷漠的态度。 他环顾四周,院子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 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打转。 他强忍着泪水,转身走向了工作的地方。他默默地拿起工具,开始干活。 宋知婳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哎呀,又来了。 每次看到他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宋知婳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宋知婳啊宋知婳,你这样做真是太无耻了,居然抵抗不了小孩子的诱惑。 万一他真的是敌人派过来的,那你可就死定了! 第154章 丞相府 孟时宴向宋知婳详细报告了调查结果,“这座宅子的原主人,是一个姓易的老将军。他曾是朝中最为杰出的将领,手握重兵,镇守边疆。他与家人聚少离多,这座宅子,便成了他妻子和儿女的居所。”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很不幸。十多年前,易家被指私自收养前朝的子孙而被判刑。那个名叫易河的孩子,年仅六岁,被认定为前朝遗孙。” “皇上念及易老将军的功绩,并未赶尽杀绝。选择让易家人流放至寒苦之地,永不得再入朝为官。而易河,那个无辜的孩子,从此背负着前朝子孙的名号……。” 易河。 宋知婳抬眸,看着他,“这个易河的小孩也被流放了?” “死了……”孟时宴说:“被斩首示众了。” 宋知婳的记忆深处,藏着几个与易河有关的片段。 那时她只有七八岁,而每次与六岁多易河的相遇都像是一场小小的风暴。 他们之间的互动更像是一场场混战,彼此争执、推搡,闹得不欢而散。 具体的原因早已在年幼的记忆中模糊不清,或许是为了一个小玩具,又或许是简单的言语不和。 * 宋知婳一直耐心地等待府邸建成,然后才带着家人搬入。 只有安顿好家人,才能专心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在府邸建筑好的那一刻,她首先决定带着宋南星和宋知瑶回到丞相府。 大宝和小宝因为年纪太小,不宜在此时露面,因此被留在了家中,由宋夕阳照看。 * 清晨仍暗淡中,丞相府的大门被轻轻敲击,声音清脆而悠长。 那“扣扣扣”的敲击声,如同夜里的打更者的敲击声,悄然落在丞相府的安静之上。 守夜的仆人还在偷懒的瞌睡中,似乎还未从昨日的疲劳中完全苏醒,因此无人立刻回应这突如其来的访客。 谁会在如此清早的时刻,惊扰丞相府呢? 这敲门的人,懂不懂礼数? 那扇大门则继续被有节奏地敲击着。无论门被敲得多么响亮,始终无人出来迎接。 拍门的人似乎并不着急,他们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决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扣扣扣”的声音渐渐在丞相府内引起了微妙的波澜。 终于,在拍门声持续了近一刻钟之后,一个仆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声地骂骂咧咧地从府内走出。 他看到几个穿着华丽衣服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他们静静地站在丞相府的门外。 丞相府的守门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斜着眼打量着这几个陌生人。 他心里想着,这年头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丞相府串门? 丞相府可是权倾朝野的地方,不是京城里那些官位低下或有点小钱的富人能随便进出的。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语气有些不耐烦:“喂,你们几个小家伙,一大早的站在丞相府门口干嘛呢?” 年轻女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位大哥,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想求见丞相大人。” 守门人一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外地来的?想见丞相大人?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丞相大人可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哪有时间见你们这些无名小卒?” 男子走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这位大哥,我们确实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丞相大人。还请您行个方便,通报一下。” 守门人却是不屑一顾地摆摆手:“去去去,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了。我可没工夫给你们通报。” 这时,两个小孩忍不住插嘴了,其中一个女孩脆生生地说道:“这位大叔,我们真的很需要见到丞相大人。我们带来了非常重要的消息,关乎整个丞相府家的安危。” 守门人愣了一下,不以为然地笑道:“小姑娘,你可别逗了。就你们几个小屁孩,能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男孩也急切地补充道:“大叔,您就帮帮忙吧。我们的时间很紧迫,要是耽误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守门人却依然不为所动,一脸的不耐烦:“我说你们几个小鬼头,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赶紧离开这儿,别耽误我守门。” 年轻女子看着守门人无动于衷的样子。要想见到丞相大人并非易事。 她装作无奈地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露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 她双手捧着玉石,诚恳地说道:“这位大哥,我知道您是负责守门的,也不好做主让我们进去。但如果您能帮我们把这块玉石转交给丞相大人,他一定会亲自接见我们的。” 守门人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走上前来,想要仔细看看那块玉石。他发现那是一块品质极佳的玉石,如果拿到市面上卖掉,肯定能换不少银两。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块玉石虽然不错,但也不足以让他违背职责放这几个人进去。 所以,他心生一计,决定将那块玉石暂时留下,引领这几位访客前往府中的下人房。 他们会在那里静静等待,直到过了空接见时间。 时间一到,借口说相爷不见他们,他再找个借口打发他们离开。 大汉的手迅速一伸,将玉石巧妙地接住,顺势藏进了怀中。 他敞开大门,语气冷淡,“进来吧。但先说清楚,我只负责通报,老爷是否接见你们,我可做不了主。” 宋知婳与同伴们交换了眼色,她深知这个大汉是他们进入丞相府的关键。 “那就有劳大哥了,接下来我们自有安排。” 大汉听后,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心道这几个小鬼能有什么高招,但嘴上却没说什么,径直领着他们进入了丞相府的内院。 在门外的徘徊让时间稍微有些迟滞,丞相府的仆人和丫鬟们已经开始陆续起身,开始了他们日常的忙碌。 看到一大早就有人来访丞相府,他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宋知婳他们。 都在猜测他们是谁? 与丞相府有何种关系? 宋知婳面容平静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家,几年的光景,府内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宋南星和宋知瑶的心情却与姐姐有所不同,他们心中略带忐忑。 毕竟,他们曾被逐出这个府邸,如今再次踏入,他们担心父亲仍然对他们心存芥蒂。 第155章 母亲留下的嫁妆 仆人引领着他们踏入了阴暗的下人房。他的话语里没有太多的关心,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你们就待在这里,等老爷和夫人醒来,他们自会来见你们。” 宋知婳眼神犀利,没有回应那句冷漠的问候。她已退下门口面带微笑、心存善良的面孔,现在的她,眼神冰冷,仿佛能看透这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一路走来,这里的下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没有她曾经熟悉的人。 这宋夫人为了掩盖她曾是继室的事实,刻意将那些知道内情的人调走或远离。 呵,这权术之争,她早已见怪不怪。宋知婳深深地看了走出门囗的仆人一眼,转身走到一个角落坐下。 宋知婳细心地观察着宋南星和宋知瑶,这两个人站在这里,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和他们过去面对敌人时的紧张截然不同。那种紧张是战斗的紧张,是生死存亡的瞬间,而现在,他们面对的是长辈,是那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宋南星和宋知瑶都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长辈并不会对他们造成生命危险,但那种压迫感却让他们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 那是对未知的恐惧,是对长辈威严的敬畏,也是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宋知婳能感受到他们的紧张,她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他们又不能把你们吃掉,你们在怕什么呢?要搞清楚,我们才是这丞相府的主人,未来的继承者。谁敢欺负你们,谁敢打骂你们,就要勇敢地还击。如果你们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未来,还谈什么闯出一番事业。” 宋知瑶心中一震,姐姐说得对。 她想起自己在大河村时,在深山老林中勤奋练武的日子,遇到敌人也能镇定自若,配合姐姐完成射杀。 行医的路程中,遇到各种困难,她们都能自信地解决。 可是,为什么一到京城,自己就变得畏首畏尾呢? 她应该像在山林中一样,勇敢面对困难,不退缩。于是,她挺直了腰板,坚定地说:“姐姐,我明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宋南星也深有感触。 他发现一到京城,自己就没有了在外面的那份自在。 明明这是自己的家,他为何却感到拘束? 作为家里的男子汉,他肩负着重任,要保护姐姐、妹妹和外甥。 他不能坐等机会,而要主动争取。于是,他说:“姐姐,我也明白了。” 宋知婳满意地点点头。 “婳姐姐,好时机!那些仆人现在都在主人房那边,我们正好可以趁机出去。”孟时宴眼睛一亮,他注意到那些忙碌的仆人已经转移了阵地。 他其实有些困惑,不明白宋知婳为何要选择这样的方式进入宋家。 以她以前的性格,她会直接闯入,不管别人是否允许,如果有人阻拦,她会直接动手,直到对方屈服。 宋知婳要是听到孟时宴的想法,可能会瞪大眼睛,不满地反驳:“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这么粗鲁了?做事情要讲究策略,先礼后暴才是正道!” 宋知婳慎重地告诫他们在此等候,不要四处游荡,她很快就会回来。 然后,她巧妙地避过府邸内的侍卫和仆人,悄悄地踏上了通往她昔日居所的小径。 然而,当她抵达庭院时,却惊觉这里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宋知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能住在这庭院中的人,除了比我小两岁的宋知倩,还会有谁呢? 宋知倩,是她爹后娶的继室所生的女儿,自小与宋知婳争夺父亲的宠爱,如今,连这最后的栖身之所,也要已霸占了。 谈及宋知婳的父亲,他的风流史可谓波澜壮阔。 在与宋知婳的母亲缔结婚约之前,他已有了两个儿子,这两个小孩在宋家的庇护下茁壮成长。 他们的生母叫朱晓丽,她以丈夫过世为由,带着孩子回到娘家,也就是宋家。 朱晓丽在宋家被视作养女,她从小在宋家长大,与宋家人的感情深厚。 在宋家的老夫人眼中,朱晓丽是她娘家侄女,也是她当女儿在养。 她的母亲并不知道父亲的家中已有两个儿子。 她茫然地嫁给了他,没有过多的犹豫和疑虑。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没想到她相公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又与朱晓丽繁衍了三个孽种。 大儿子宋南东,如今已是25岁。 二儿子宋南西,23岁。 大女儿宋知倩,18岁。 二女儿宋知艳,16岁。 最小的儿子宋南北,年仅15岁。 尽管他们之间种子一窝窝的下,让人不禁以为他们是真爱,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她的父亲和其他妾侍也生育了其他孩子,宋家的庶出子女众多。 这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生育能力。 宋知婳的母亲,就在这深宅大院中郁郁寡欢,终日沉浸在沉闷的气氛中。 她的心事重重,无人能懂。 生下宋南星和宋知瑶之后,她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压抑,大出血离开了人世。 宋知婳悄悄地溜进院子,四周静悄悄的,看来大家都去前院用餐了。 她不禁心想,这个千金大小姐不用干活,起这么早干嘛? 她没有闲暇去深究这个问题,迅速地在房间里扫荡起来。 值钱的首饰、银两,只要是贵重物品,都被她一股脑儿地收入空间里。 回想起母亲当年嫁入宋家时,带来的丰厚嫁妆,宋知婳心中有数,前些年,宋家的家业蒸蒸日上,其中不乏母亲娘家的帮衬。 她不能让这些财富白白便宜了别人。于是,她继续在父亲和朱晓丽的房间内扫荡。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只要是值钱的,统统都进了她的空间。 朱晓丽这个女人,虽然现在风光无限,但若没有她母亲当年的嫁妆,哪有今天的她? 宋知婳心中有数,这些财富都是母亲留下的,她有责任守护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她不相信任何人。 老夫人待在她的房间里,有几个丫鬟在旁伺候她享用早餐。 宋知婳瞥了一眼时晨,知道此刻不是与老夫人交锋的最好时机,于是她决定暂时放过这个老妇人。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她这样想着。宋知婳迅速地来到了下人房,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一脸紧张地询问她是否被人发现。 宋知婳微笑着摇了摇头,安抚他们说:“放心,我行事谨慎,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然后她询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人来过?” 宋南星回答道:“看起来门卫大叔并不履行承诺。我们在这里这么久,并没有看到有人过来。” 宋知婳听后,心中了然。 “那我们现在过去,让他们措手不及……” 说罢,一行人便大步向前院用餐的地方走去。 尽管前方的道路被仆人和侍卫们阻塞,他们却毫无畏惧,坚定地迈着步伐,那些试图阻挡他们的人被一一踢开。 他们的决心无人能挡,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洪流。 膳厅里,宋威远正安静地享用着早餐。今日他无需前往朝堂,因此他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美食,没有时间的压力。 再过两个时辰,他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同潦,与之一同商议要事。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吵闹?” 朱晓丽也感到了困惑,大清早的,究竟是谁敢在此喧哗? 她转向旁边的丫鬟,命令道:“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老爷用餐的时候吵闹。” “父亲,是我!” 第156章 父亲,我们回来了 声音响起的瞬间,整个餐桌上的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动,每个人都惊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 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流露出困惑与惊异,仿佛在无声地询问:“是不是我们听错了?”他们纷纷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目光聚焦在那个意料之中却又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人身上——宋知婳。 她的出现让整个餐桌的人陷入了沉默,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无情地剥夺。 宋知婳,这个他们曾经厌恶和害怕的人,如今又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怎么了?大家看我不开心吗?怎么都是这表情?”宋知婳微笑着点点头,非常满意他们的表现,“毕竟我们几年没见了,看到我们惊讶也很正常。” 她转向宋南星和宋知瑶,示意他们过来打个招呼。“南星、瑶瑶,快点过来,父亲想你们了。” 宋南星和宋知瑶走到宋威远面前,低头行礼,“父亲,我们回来了。这么多年来没有陪在你身边,是我们的失职。但从今往后,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尽我们应尽的孝道。” 宋威远愣住了,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他才意识到这是他多年前赶出家门的儿女。 “你...你们怎么回来了?你们已经被逐出家门了,这个家已经不属于你们了。我宋家没有你们这样的儿女。” 然而,宋南星和宋知瑶并没有退缩,“我们知道我们曾经做错过了父亲的许多教诲,但这么多年来在外面,我们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们希望能够弥补过去的错误,重新回到家里来。” 宋知婳也插话说,“哎呀!父亲,一家人哪有永远的仇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而且南星和瑶瑶也这么大了,你就让他们回来吧。” “再者,人到晚年,总是期待儿孙满堂。否则,您的那些朋友们难免会笑话你的。滴子滴女长期漂泊在外,不能回家。只有一群无用的废物围绕您在身边,没有优秀的继承人,那您的家业将由谁来继承呢?是这个道理吧?” 宋知婳说罢,缓步走到餐桌前,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早餐,轻叹一声,“这几年,我们在外漂泊,从未有过如此丰盛的早餐。家的感觉,真是无法替代。你看,今天刚回来就遇上这顿美餐,想必大家都饿坏了吧?回到家里,就应该好好享受一顿。” 随后,她转过头,对等待的孟时宴等人道,“你们也别站着了,快过来吃吧,饿坏了吧,等一下父亲,该担心了。” 孟时宴强忍着笑意,依言坐在宋知婳身边。 宋南星和宋知瑶原本紧张的心情此刻也放松下来,自觉地坐在餐桌前。 宋知婳又向宋威远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去,再多拿几副碗筷来。” 丫鬟们听到了刺耳的话,她们的视线偷偷瞄向老爷和夫人。 然而,那两位却像被冻住了一样,面无表情,脸色比之前更加阴沉。 丫鬟们心知肚明,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们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引火烧身。 宋威远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的这几个子女,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与他作对。 他们嘴里没有一句好话,总是惹是生非,令人头疼不已。“你们…你们在胡说什么?谁说我们家没有优秀的继承人了?你两个哥哥就非常优秀。还有你弟弟宋南北都是在这清晨数一数二的文人才子。导致你们这几个孽种只会惹是生非,都已经被逐出家门了,现在又回来家里兴风作浪。” 他激动地指着门口,“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宋家没有你们这些在这里辱骂自己的兄弟姊妹的人。” 宋夫人听到宋知婳的话,她的眼神立刻变得恶毒起来,仿佛要将对方刺穿。 然后,她开始哭泣,那是一种充满委屈和愤怒的哭泣。 “老爷,我几个子女这么优秀,什么到她嘴里就变成了无用之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滴眼泪都像是在控诉宋知婳的“罪行”。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让全部人都知道她的“冤屈”。 在座的氛围异常紧张,除了宋威远和朱晓丽,剩下的就是他们的三个子女:宋知倩、宋知婳、宋知艳。 宋知倩看着父母在争论中渐渐落了下风,心中焦虑。 尽管父亲愤怒地责骂,甚至让他们滚出这个家,但他们却面不改色,甚至那个被称为长姐的还在身上拿出几副筷子,分给其他人。 他们无视周围的恶毒眼神,就这样平静地吃起饭来。 宋知倩忍不住问:“姐姐,怎么就你们这几个回来了?当年生下的孩子呢,怎么没有带他们一块回来?” 宋知艳捂着嘴轻声笑着说:“该不会姐姐因为他们是私生子,早就把他们抛弃了吧,又或者是没有脸面带回来让我们看。” 听到这话,除了宋知婳外,其他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杀气四溢。 宋知婳安抚了一下身边的人,然后对宋知艳说:“你娘当年生的两个私生子,也就是你两个哥哥被你娘丢掉了吗?” 这句话让在座的其他人脸色大变,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这时,宋南北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我忍你们很久了,竟敢来我家里放肆,你们把丞相府当什么了?阿猫阿狗都敢进来撒野。” 宋知婳无奈地回答:“没办法,谁叫我们这些阿猫阿狗是老猫老狗生的,不待在老猫老狗的窝里,能去哪里?” 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气得无法言语。 宋威远坐在宽大的餐椅上,眼神冷冽如冰。 他看着她,那个口出恶言的女儿,如同野兽一般对自己的其他子女进行无休止的辱骂。 他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即将喷发。 “来人!”宋威远终于忍无可忍,怒吼出声。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如同雷霆一般震撼人心。“把这几个孽障,给我轰出去!” 话音刚落,守候在门外的侍卫们应声而入。 他们手握长剑,脸上无不是肃杀之气。如同一道铁壁,将那几个包围住,目光如炬,剑锋直指着他们。 “大小姐,请吧!”为首的侍卫冷漠地说道,“属下奉命行事,不要让属下为难。” 此刻的宋威远,眼神坚定而果决。 宋知婳坐在餐桌旁,手中的筷子突然停在了半空。 她瞥了一眼宋威远,心中暗道:“哼,这老头,对自己的子女还是如此狠心。”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笑,嘴角轻轻上扬,仿佛在嘲笑某个人的无知。 她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筷子上,那是一双普通的竹筷子,是她刚刚在空间里瞬移出来的。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筷子,仿佛在把玩着一件玩具。 突然,她用力猛地一插,筷子瞬间刺入瓷碗中,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碗的碎片散落一地。 她的语气冷漠而不带一丝情感:“我若是不走呢?” 那语气仿佛在质问着对方,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的姿态显得如此慵懒而高傲,仿佛一只高贵的孔雀,不屑于与凡人为伍。 “孽障,孽障” 第157章 嚣张的大小姐 在那一刻,宋威远的怒火几乎可以肉眼可见。 他的手紧紧压在胸前,仿佛在竭力压制那股冲天的怒气。 他向侍卫们投去一记冷冽的目光,命令他们立刻拿下那个不孝女。 朱晓丽则被吓得浑身发抖,她紧紧贴在宋威远身上,仿佛宋知婳会立刻站起身,对她发动猛烈的攻击。 宋知倩和宋知艳也被这场面吓得面色苍白。 她们一直知道宋知婳是个桀骜不驯的人,但从未见过她在父亲面前如此放肆。 这胆大妄为的举动让她们不禁咋舌。 宋南北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他猛地夺过侍卫手中的剑,朝着宋知婳猛烈地劈了过去。 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南星离宋南北最近…反应迅速,拿起手中的碟子,以惊人的准头和力度,朝着宋南北的方向猛地扔了过去。 瓷碟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击中了宋南北手中的剑。 剑锋一偏,原本致命的攻击偏离了目标。 宋南北的攻击被成功化解,他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而宋南星则趁机冲上前去,与侍卫们一同将宋南北制服。 在那个紧张的瞬间,宋南星敏锐地抓住了机会,猛地冲破了侍卫的包围。 在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他迅速捡起掉落在地的剑,立即投入了战斗。 孟时宴和宋知瑶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圈,与侍卫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宋知婳坐在一旁的餐椅上,她的目光专注地投向场中。 她的心静如水,只有战斗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她的手指轻轻地搭在筷子上,当孟时宴、宋南星和宋知遥在战斗中稍显颓势时,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筷子射出,为他们增添一份力量。 宋知婳注视着他们,心中涌动着感慨。她深知实战的重要性,光是练习武术是远远不够的。 只有在实战中,才能真正体验到敌人的招式和应对策略,才能真正提升自己的武艺。 她决定,以后要鼓励他们更多地参与到实战中去,以便更好地锻炼自己。 宋威远眼见自己的侍卫与几个小孩搏斗,局势看似岌岌可危。 然而,在这紧张的时刻,他的内心却意外地平静了下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宋南星竟然如此强大。 就在刚才,那个飞出去的碟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惊人的轨迹,让他瞬间瞠目结舌。 这个小小的男孩,年纪轻轻,几岁他忘了,却展现出了如此非凡的实力,这无疑是他血脉中继承的技艺。 这一刻,宋威远对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豪。 朱晓丽自幼便与宋威远形影不离,他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在她的心湖中激起涟漪。 看到自己的夫君对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那满溢的自豪之情,她的心便如被针刺。 这痛,她如何能忍? 朱晓丽眼见家中因打斗,将华美的屋舍弄得凌乱不堪,心痛不已。 她紧拉着宋威远的衣袖,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老爷,你看看家里都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了。等一下还有重要的客人要来,这怎么能见人呢?” 宋威远听到这话,顿时回过神来。 他记起等一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于是果断地说道:“行了,都停下来吧!” 宋威远心中明白,这几个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肉,他不可能真的对他们痛下杀手。 打斗声骤然消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宋威远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大女儿宋知婳。 他沉稳地开口:“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说出来吧!” 宋知婳面带微笑,语气坚定地提出要求:“把南星和瑶瑶的户籍迁回宋家,并安排南星进入学院学习。” 这个要求让在场的众人感到震惊,尤其是朱晓丽和她那些儿女们。 他们心中清楚,如果宋家这几姐弟回来,他们这些现有的子女能分到的利益将会大大减少。 朱晓丽和儿女们纷纷转头看向宋威远,眼神中带着期盼与忐忑。 他们想知道这个一直以来主持家事的父亲会如何回应这个要求。 宋威远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自然知道,现在的许家已不再是皇上面前的禁忌。 然而,他也不能忽视接回这几个孩子可能会带来的风险。皇上的态度对于宋家来说至关重要,他不能轻易做出可能引起皇上不满的决定。 “逐出家门的人怎么回来?”宋威远缓缓开口,语气严肃,“这可不是过家家。不过,关于学位的事,我可以暗中帮忙。” 宋知婳听后,挑了挑眉,她心中清楚,父亲的这个提议并未满足她的要求。 她叹了口气,坚定地回应:“既然您不愿他们入宋家,而我们也没有足够的银两在京城立足,那么就请归还我娘的嫁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这个决定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但没人敢质疑这位嚣张的大小姐。 宋威远一听到“嫁妆”这个词,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他曾经的原配夫人的身影。 她的容颜,那宛如秋水般清澈明亮,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般温暖而明媚。 她的身姿,婀娜多姿,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优雅与高贵。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与她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笑容、温馨的拥抱和深情的对视。 他是深爱着这位原配夫人,她的离去给他留下了无尽的遗憾。 尽管这位原配夫人在其他方面无可挑剔,但有一点不好,就是对他和其他女人的关系过于斤斤计较。 在这个时代,哪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更何况他也没几个。 整天郁郁寡欢,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这使得对她逐渐失去耐心。 他轻叹道:“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她的嫁妆早已在这些年中消耗殆尽。然而,你们是我孩子,始终是我心中的牵挂。” 宋威远目光转向朱晓丽,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夫人,你替我取些银两来,让这几个孩子能过上些许安稳的日子。” 朱晓丽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事态的紧迫。她无可奈何地起身,步履略显沉重地走出膳房。 第158章 查,都给我查 宋南北瞪着宋知婳,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如此嚣张地挑衅他的家人。 他紧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仿佛随时都会将剑锋狠狠地刺向她的胸膛。 然而,宋南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内心的怒火。 此刻的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他和宋知婳他们之间的恩怨,早晚会有一场了结。 既然如此,不妨让这场对决更加精彩一些。于是,宋南北强忍着怒火,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他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她的嚣张只是暂时的,狂妄终将会被他踩在脚下。 朱晓丽面色苍白地冲进屋内,声音颤抖地说:“老爷,大事不好了!府里进了贼,库房里的钱财全都不翼而飞。” 宋威远闻听此言,顿时一愣。 贼? 怎么可能? 丞相府的守卫可是出了名严密,怎么可能让贼轻易得手? 他眼神不善地盯着朱晓丽,心中满是疑惑。 这时,宋知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指朱晓丽道:“朱晓丽,你不会是想私吞了我娘的嫁妆,故意找个理由搪塞我吧?爹让你取些银两给我,你就以家中遭贼为由拒绝了?” 朱晓丽被一个小辈如此当面指责,脸色涨得通红,气得手指发抖:“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宋威远也怒上心头,厉声喝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孽障,你母亲在世的时候不是教你礼仪规矩吗?怎么敢直呼长辈姓名?你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宋知婳不屑地撇撇嘴:“我娘死得早,哪有你其他子女这么有福气,我全靠我爹教呢。” 这话一出,宋威远顿时感觉被狠狠地讽刺了一把。 宋知倩心中明了,母亲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如此莽撞,此刻她声称家中遭贼,绝非空穴来风。 就算母亲本意是不想给予,她大可随意拿些银两打发了这些人。 母亲没有必要编织这样的谎言。 “爹,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查明真相。今日之事蹊跷得很,看来我们的守卫确实有所疏忽。就算真的有贼潜入家中,那也是有其他人暗中协助。” 宋知倩言辞犀利,目光中带着审视,转向宋知婳,显然怀疑此事与她有关。 宋威远率领着其他人急匆匆地前往库房,只留下宋知婳和她的弟弟妹妹们在原地。 宋南星看着离去的众人,忍不住问:“姐,你真的打算让我们留在这里吗?” 此前,宋知婳并未透露过任何关于再次入住宋家的计划。 宋知婳缓缓开口:“原本我确实有再入宋家的打算,毕竟这座丞相府是咱们的家业,怎能轻易拱手让人。” 她抬头看了看宋南星和宋知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但我刚刚仔细查看了这府中的情况,发现其中毒瘤横生,危机四伏。我们若贸然涉入,恐怕为牵连其中。” 她在宋威远的书房暗格里,发现了一堆名单,上面记载的都是些令人不齿的灰色事迹。 虽然宋知婳目前还不清楚这些事情具体是什么,但是看到宋威远贪污的银两数额巨大,还涉及到其他复杂的利益纠葛,她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她原本以为丞相府是个可以接手的好地方,毕竟她打算在适当的时候交给宋南星,让他继续继承。 但现在看来,丞相府的名声已经被宋威远搞得一塌糊涂,她实在不想让宋南星陷入这个泥潭。 宋知婳的话语让宋南星和宋知瑶陷入了沉思。 宋威远走进他引以为傲的库房时,他惊恐地发现,家中所有值钱的物品真的都不翼而飞了。 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那琳琅满目的稀世珍品,如今都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寂静的空气。 宋威远颤抖着,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这些年来,他辛辛苦苦,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家业,如今却在一日之间化为乌有。 “查,都给我查!”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怒。 突然,一阵喧闹声从丞相府中传出。老夫人听到消息,震惊地从床上坐起,披上外衣便匆匆赶来。 “娘,你怎么来了。”朱晓丽说道。 老夫人的眼中满是惊恐和忧虑,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怎么会这样……”老夫人的声音颤抖着,眼泪滑过苍老的脸庞。 她无法想象,自己曾经的家业如今竟成了一片空荡。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无力地晕倒了。 “娘……” 丞相府顿时乱作一团。 仆人们慌乱地四处奔走,有的去找大夫,有的去通知其他人。 整个府邸充满了惊慌失措的气息。 宋威远从大夫那里得知母亲安然无恙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回想起这次危机,他不得不庆幸自己在别处藏了一些资产,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此刻,他的心里对朱晓丽充满了责备。“家里的大小事务一直都是你在操持,这次家里招贼,我觉得你作为当家祖母,在管理家庭事务上显然存在疏忽。”宋威远严肃地说道。 朱晓丽听后感到十分委屈,她反驳道:“老爷,你这样说太不公平了。虽然我尽力了,但毕竟我一个人要操持这么大的家业,难免会有疏忽的地方。再说,我们家的护卫措施也做得不够严密,这也是导致贼人入侵的原因之一。” 宋威远听后沉默了片刻,他意识到朱晓丽说得有道理。 于是他缓和了语气,道:“我知道这不能全怪你,毕竟我们都有责任。从今往后,我们要加强家中的安保措施,确保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 “老爷说得对。”朱晓丽眉头紧皱,眼中带着疑惑,向宋威远老爷问道:“老爷,您说这事儿奇不奇怪?那三姐弟刚踏进我们家门,家里就遭了贼,您不觉得这是不是和他们有关吗?” 宋威远沉吟片刻,点点头道:“嗯,这事儿确实有些蹊跷,巧合得让人生疑。” “您看,”朱晓丽继续分析,“那三姐弟这几年与何人在一起,我们没有调查清楚,难保他们不是贼人同伙。还有,那贼人似乎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熟人作案。” 第159章 流氓 宋知婳等着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她带着宋南星他们去找了宋威远。 她直截了当地说道:“要你们退还嫁妆,怎么就这么磨磨唧唧的?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被人偷了,还是只是编造借口,总之,我限你们在三天之内把所有嫁妆清单上的银两和货物准备好。否则,哼!要么见血,要么银两翻倍,你们自己选。我说到做到。” 说完,宋知婳没有等他们回应,就潇洒地转身离去。 留下宋威远和朱晓丽等人气得差点晕过去。 离开丞相府后,宋南星忍不住发问:“姐,你说那关于他们被盗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者他们是不是为了不给我们娘的嫁妆,故意骗我们说被盗了?” 宋南星的言辞中充满了疑惑和猜疑。 宋知瑶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宋知婳,显然她也有同样的疑问。 宋知婳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不论事情是真是假,三天后他们必须把嫁妆还回来。其他的都不重要。”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显然对这件事非常坚持。 几个人的脚步不停,他们穿过繁华的街市,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小巷。 小巷的尽头有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栈,几个人走了进去。 他们踏入客栈,点了一桌丰盛的午餐。自大清早出门,在丞相府匆匆忙忙,连几口食物都未能下咽,便被后续的事件追赶着。 此刻,几个胃口极大之人,正咕噜噜地叫着,显然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宋南星是个出了名的大胃王。他咧着嘴,痛苦地揉着肚子,抱怨道:“从早上到现在,我简直能吞下一头牛!” 孟时宴打趣道:“那你可能得先找个牛宰了才行。” 宋知婳看着众人则微笑着。 不多时,一桌色香味俱佳的佳肴陆续上桌。 宋南星的眼神立刻变得炯炯有神,他拿起筷子,像猎豹捕食一般迅速向目标发起攻击。 宋知瑶则斯文地夹起一片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一脸的满足与惬意。 当他们几个正在享受美食的时候,客栈的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十几位流里流气的男子。 “哟,掌柜的,今天店里来了两个小美人啊。” 他们径直走到宋知婳和宋知瑶旁边的桌子坐下,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淫意。 这帮人用那种流氓特有的眼神盯着他们,仿佛在评估他她们的价值。 他们今天才在京城里正式露面,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在客栈的餐桌边,宋知婳端着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她随意地夹起一片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朱晓丽以及她的几个子女,真是够可以的,动作这么快。 但他们的愚蠢,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这所谓的“流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能起什么作用? 刚刚在丞相府的冲突,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她的实力,足以让他们望风而逃。 但是,也不难猜,对于这些生活在古代的女子来说,一旦与流氓扯上关系,无论胜败,名声都会受到极大的损害。 至于宋知婳的名声,原本也就没什么可保全的,但朱晓丽的目的恐怕不止于此,她还想让宋知瑶的名声也一并受损吧。 他们表面镇定,内心更是毫无波澜。 那帮男子开始用言语挑衅他们,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掌柜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满脸歉意地打断了那群流氓的笑声:“各位好汉,小的恳请各位高抬贵手,今日小店客满,还望各位英雄不要在此地闹事。” 那群流氓听了,又是一阵哄笑。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嗤笑道:“掌柜的,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们这是在请小美人和我们玩玩,这可是大大的好事。” 掌柜的无奈地瞥了一眼宋知婳他们几个人,居然还能无动于衷的继续吃饭,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群人不是善茬,但看着这几个半大不小的人,又有两位年轻貌美的小女子,他又怎能坐视不理? 那帮人不听劝,开始动手动脚,试图对他们进行骚扰。 第160章 不听话 宋南星见姐姐和妹妹遭这帮畜牲羞辱,眼中一片寒意,丞相府中的那场打斗,让他觉得尚未尽兴,此刻正愁无处发泄。 突然,一个无赖高高举起手朝宋知瑶伸去。 宋南星见状,怒从心起,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赤手空拳与他们那帮流氓搏斗起来。 每一次拳打脚踢,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看得人眼花缭乱。 与此同时,宋知瑶也从怀中掏出一把软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她娇小的身躯在战局中灵活移动,剑法犀利无比,与宋南星并肩作战。 孟时宴则在一旁密切关注着战局,他的目光在这帮流氓身上来回扫视,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宋知婳淡定地坐在一旁的餐桌旁,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午餐。 她似乎并不担心这场打斗会影响到自己的食欲,一双明亮的眸子始终注视着他们。 这场闹剧持续的并不久,最终在他们三人的联手之下,这帮流氓被制服了。 宋知婳优雅地站起身来,用一块丝巾轻轻擦拭着嘴角,然后缓缓走到众人面前。 她猛地踩住一个头目的脸,冷冷地说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她用力的碾了碾脚下的面庞,痛得那头目惨叫出声。 “我可是很讲道理的人。”宋知婳嘴角微翘,“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的小命自然能保得住。” 那头目痛得脸色发白,咬牙切齿地说:“是…是一名男子,看似是某家的仆人,他给了我们一些银两,指使我们过来调戏你们。至于是哪家仆人,我们真的不清楚。”头目断断续续地说完。 宋知婳的眉头轻轻一挑,动作迅捷得让人眼花,下一秒头目的胳膊就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啊!” 领首因剧烈的疼痛而蜷缩起来。 其他的头目手下见状,有的惊慌失措地逃走,有的则义气地挺身而出,不顾身上的伤痛,想要与宋知婳一较高下。 然而,宋南星、孟时宴和宋知瑶及时出手制止了他们。 最后,一个胆大包天的手下竟然冲到了宋知婳的面前,但他的攻击在宋知婳的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他刚要出手时,就被宋知婳一脚踹到客栈的墙壁上,一口鲜血喷出,瞬间昏死过去。 客栈喧闹中,其他的客人早已夺门而出,然而,人的好奇心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屑,纷乱而强烈。 他们并未走远,而是小心翼翼地躲在客栈的墙角,窥探着内部的情况。 当看到几位被调戏的人突然反转,将十几个流氓打得落花流水时,外面的观众惊呼连连。 “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如此厉害?”一个人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看着面生,没想到看着娇滴滴的居然还会拳脚功夫。”另一个人评论道。 “厉害有什么用,这几个人真的是胆大,把这些人打了,到时候他们再招集更多人过来,有他们好受的。”又有人担忧地说。 然而,外面的议论声并没有传入客栈内。 客栈的掌柜惊愕不已,完全没有料到这位女子的动作会如此迅捷凶狠。 在她出手的瞬间,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只看到她利落地卸下了歹徒的胳膊,然后一脚将另一人踢飞。 客栈内一片狼藉,桌椅被打翻,杯盏摔碎,一片混乱。 掌柜咽了咽口水,他的喉咙干涩,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胸口。 他的目光在客栈内四处游走,看着那些被打翻的桌椅和碎裂的杯盏,心中不禁一阵阵地发凉。 这些破坏都需要有人来赔偿,但他却不知道应该向谁索要赔偿。 掌柜慌乱的神情,被宋知婳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幕。 她微微侧过头,给孟时宴递去一个微妙的眼神。 孟时宴迅速理解她心思,立即有了反应。他迅速地在头目的身上进行了一番搜查。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对方的衣兜,精准地找到了一袋银两。 他仔细查看了银两,然后将其递给了掌柜,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掌柜的,很抱歉,我们不小心打坏了你这里的东西。这是给你的赔偿金。” 掌柜接过银两,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在客栈外的人群中,宋知婳锐利的目光如鹰一般扫过,瞬间捕捉到了两名形迹可疑的人。 她当机立断,命令所有人迅速撤离客栈。 当众人刚刚踏出客栈大门,那两名可疑的人便如同幽灵般消失在人群中。 然而,宋知婳早有预谋。 她带领众人绕到一条僻静的巷子,不出片刻,那两名可疑的人果然被引入了圈套。 他们被包围在无人的角落,惊恐万分。 宋南北看着宋知婳步步逼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恐惧。 他想起宋知婳瞬间卸人胳膊、踹人飞天的那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尽管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但此时此刻,他却感到有些心虚。 他硬着头皮辩解道:“我不过是路过那里,那些人可不是我请的。” 宋知婳微笑着靠近他。 就在他举起刀对峙的一刹那,她语气轻蔑地说道:“你何必如此紧张?我又没说是你搞的鬼。不过……” 她逼近一步,吓得宋南北握紧了刀柄,“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说谎。如果你不说实话……”她顿了顿,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威胁,“我会把你手指一根根的卸下来……” 在此时此刻,宋南北心中坚定地相信,这个恶女一定有能力做到她想做的事。 然而,说出是他派人去调戏他们,那么结果可能和没说实话差不多。 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不敢冒险。 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让宋知婳退缩的筹码。 “你还记得我们的爹叫宋威远吗?”他威胁道,“如果你敢对我不利,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宋威远这个名字,宋知婳的眼神微微一挑,她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我这个人喜欢挑战,看我们的爹会怎么个不放过我?” 看到宋知婳无动于衷,宋南北心中一沉,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宋知婳已经退后一步,她身后的孟时宴瞬间闪现到宋南北身前,动作快如闪电。 孟时宴二话不说,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把宋南北的小拇指给卸了下来。 宋南北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啊……” 他痛苦地呻吟着,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等我两个哥哥回来,一定会为我报仇……” 宋知婳却像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拿出银针,开始为他缝上小拇指。 她的手法熟练而轻柔,仿佛在做一件平常的琐事。 “别叫了,”她轻声说道,“等一下就好。谁叫你不听话呢,一开始老老实实的交代不就完了。非要遭这个罪。” 第161章 《宋医馆》 在那个瞬间,宋南北的哭声撕心裂肺,他的叫声像一把锐利的刀,刺入每个人的心中。 “啊…痛…痛…”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的心都揪紧了。 宋知倩咬紧牙关,狠狠地盯着宋南北被切的手指,如今被包成一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朱晓丽在一旁默默流泪,她的心痛得像被刀割一样,“老爷,你必须为我们的北哥儿做主。他还那么小,竟然遭受这样的对待。”她的声音颤抖,眼泪不停地滑落。 宋威远看着儿子,心中一阵揪痛。 他自己的儿子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他的声音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对待手足如此残忍,简直不配做我宋威远的子女。” 宋知倩看着父亲,她知道父亲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并不能拿宋知婳怎么样。 她心中焦急,她知道时间不等人,“父亲,母亲,大姐最主要的是想要钱,如果她拿不到钱的话,可能会做出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目前我们家里没有那么多银两,还是把两位哥哥招回来吧。让两位哥哥镇住她。” 宋南东和宋南西是家里的骄傲,他们已经在朝廷任职,官位虽然不大,但也是家族的光荣。 他们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为朝廷和家族争光。 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必须回来,为了保护家人,他们必须站在最前线。 \"不行,你的两个哥哥正在为朝廷尽忠,我们不能因为家中的小事就打扰他们,这会影响他们在其他官员心中的形象。” 宋威远再次看向朱晓丽,“你赶紧筹集她母亲的嫁妆银两,别告诉我你没有,把城外的庄子和店铺卖掉来筹集这笔钱。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有私房钱,现在不拿出来,难道要等到你的子女都被切了手指才拿出来吗?” 朱晓丽愣愣地望着她夫君,此刻感到无比的失望,她原本以为宋威远能够公正地处理这件事情。 她意识到,宋威远始终偏袒那个女人生的孩子。 宋知倩也明白了,父亲不会对宋知婳他们下狠手。 于是,她默默地走出了房间,她必须另想办法来解决问题。 * 在京城的喧嚣中,悄然出现了一家医馆,它的名字叫做《宋医馆》。 它的规模相当庞大,坐落在宋知婳家附近,恰好夹在宋知婳的住处与京城繁华的街道之间,无论你是想要感受市井的热闹,还是想要回归家庭的宁静,它都是一个绝佳的中转站。 宋知婳并没有进行铺天盖地的宣传,她只是简单地买下了店铺,然后请人开始施工。 内部装修的风格简约而不失高雅,处处透露出一股清新的气息。 因为人手充足,工程进度很快,不久之后,医馆就正式开门迎客了。 医馆的墙壁上挂着各种药材的标本,让人一进门就能感受到一种浓厚的医术氛围。 诊室布置得干净整洁,每个细节都体现了宋知婳的用心。 在医馆的一角,还设有一个小小的休息区,提供各种茶水,让病人在等待时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宋知婳并非日日守在医馆,除非遇到重症或久治不愈的疑难杂症,她轻易不出诊。 为了确保医馆的正常运转,她聘请了几位经验丰富的大夫坐诊,更有数名热忱的学徒和药童协助他们。 在医馆的一角,一位年轻的药童正在忙碌地筛选药材。 他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手中的药材,时而嗅闻其香气,时而轻轻敲击以辨其质。 另一边,一位学徒正认真地记录着病人的症状和处方,她的笔迹虽还显得有些稚嫩,但字里行间却流露出对医学的敬畏与热爱。 当有新的病人进入医馆时,坐诊的大夫们会立刻迎接,他们详细询问病情,望闻问切,一丝不苟。 而在他们身后,医馆的学徒们则忙着整理药架、研磨药材,为病人提供更好的治疗环境。 宋知婳则时常在医馆内巡查,她目光不时在病人和处方间游走。 她的母亲留下的嫁妆,宋家按照承诺已经为她准备好。 前一段时间,她领走了那份丰厚的嫁妆银两,她也就不再对她们横加干涉。 这段时间,他们表现得相当安分,没有再闹出什么风波。 然而,宋知婳心里明白,他们如此轻易地放过她并不合常理。 人嘛。 受了委屈,总会寻求报复,他们现在的沉默,恐怕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宋知婳对此并不太担忧。 她的那两个哥哥在外地,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而他们如果要找外援,肯定会找那些最讨厌她的人。 他们会告知这些人,宋知婳已经归来,自然会有人想要找她麻烦。 所以,尽管宋知婳清楚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她并不感到恐慌。 她依然忙碌地准备医药馆的事。 “姐姐,我成功了!” 宋南星兴奋地冲进医馆,“教官对我的体格非常满意,他让我展示了一下,之后说我表现得非常好,非常适合成为一名士兵。只要我继续努力,将来一定能为朝廷效力。” 宋知婳看着宋南星满脸的喜悦,领着他走到后院坐下,“你呀…我之前就说了我有办法把你安排到一个好位置,你非不听,非要自己去面试从底层做起。你这样很难被上面的人注意到。” 宋南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姐姐,你给我的那些兵书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我已经领先很多人了。在军队里安排一个好位置,其实对我的未来并不是好事。我想靠自己的实力,让他们认可我。” 宋知婳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好好干。一定要记住,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士兵,必须要真正理解兵书的精髓,否则只能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宋南星回想着,脑海中闪现起兵书中的内容,那些战略、战术和技巧,都是他未来在军队中安身立命的本钱。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将以一名士兵的身份,为朝廷效力,为姐姐和妹妹争光。 第162章 挫败 在宋知婳的心中,读书是通往知识的金钥匙,她原本打算让宋南星踏上这条道路,浸润在书香之中。 然而,宋南星却怀揣着军人的热血,他的内心深处对戎马生涯有着无尽的向往。 理解并尊重他的梦想,宋知婳最终选择了顺从他的意愿,让他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家中,大宝、小宝两兄弟,也正在热热闹闹地接受家庭教师的教导。 他们年纪尚幼,宋知婳无法放心地将他们送进书院。 在那些敌人还未被彻底铲除的日子里,她不敢冒险让他们置身于外界的纷扰之中。 于是,她决定在家里请来教书先生,为孩子们提供教育。 此外,宋知婳还关心着孩子们的身体状况。她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因此她精心调理他们的身体,确保他们的健康。 同时,她还教导他们习武,让他们在锻炼身体的同时,也能在必要时刻保护自己。 * 宋知婳回到京城的事情,整个京城的圈子瞬间沸腾了。 那些曾经嘲笑过她的人,又开始在背后议论纷纷,重提当年她因怀了私生子并且还生了下来,被丞相府赶出京城的往事。 京城的繁华花园,那些衣着华美的贵女们聚集在一起,她们的闲聊声在花香中飘荡。 其中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掩嘴轻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的丑闻,现在又回来了。你们说,她该不会是带着孩子回来找爹的吧?” 另一位贵女人嘴角微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谁知道呢?当年闹出那么大的丑闻,被人赶出京城,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现在又灰溜溜地回来了,估计是为了找出当年的那个人吧。” 这时,又有一位贵女人叹了口气,“唉,最可怜的还是我们的倩倩,因宋知婳当年的丑事,丞相府的其他千金也受到了连累,很难找到好的婚配。”她说着,向宋知倩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在安慰她。 宋知倩心中冷笑,这些人在她面前说这些话是故意的想要讽刺她。 不过她并不在意,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故意透露出去的。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讨厌宋知婳,都去唾弃她,让她在京城无法立足。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宋知婳是一个不贞洁的女人,是一个被人唾弃的存在。 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摆脱宋知婳的阴影,让自己成为丞相府中最受人尊敬的相府千金。 在花园闲聊时,郑惜儿也在其中。 这日,她和母亲来皇宫探望姐姐郑嫣儿。 郑惜儿在探望姐姐的间隙,提到了宋知婳回到京城后的遭遇。“姐姐,你知道宋知婳吗?”郑惜儿轻声问。 郑嫣儿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她回了京城,可是现在的境况真是令人唏嘘。”郑惜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曾是京城中最受人瞩目的人物,如今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怎么回事?”郑嫣儿装作好奇地追问。 她这个年仅15岁的妹妹,整天活得像个无用的废物,外界的纷繁复杂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无声的闹剧。 五年,那是一个遥远的概念,对她来说,那只是母亲口中讲述的一个模糊的时间。 她并不知道家庭的秘密和曲折,她的世界只有享受着荣华富贵。 除了偶尔绣绣帕子,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做。 到了年纪,她将被安排嫁出去,像是家里下一个物品被交换。 她的未来已经被设定好,没有选择,没有自由。 “她回到京城后,以前生下私生子的事,被人传为笑柄。”郑惜儿解释道,“原本她想以自己的才华和魅力征服众人,却不料弄巧成拙,成了别人的笑料。” 京城传闻,宋知婳开了一家医药馆,这女子竟抛头露面做生意。 想当年,她以美貌才华名扬四海,如今这般行径,不遭京城公子小姐们嘲笑才怪。 郑惜儿眼中闪过一丝同情,继续说道:“她曾拥有的荣耀和地位,如今化为乌有。那些曾经奉承她的人,如今都对她冷嘲热讽。她在京城中成了被人嘲笑的对象。” 郑嫣儿听后默然不语,她能感受到郑惜儿的同情,只是不明白她的善心从何而来?她应该与宋知婳从未见过面。 郑嫣儿在后宫生存,自然懂得,权力和地位的争夺,一旦失势,人们的嘲笑和冷漠便成了最锋利的刀剑。 郑嫣儿与母亲和妹妹闲聊过后,她们便离开了皇宫。 其实,郑嫣儿在宋知婳现身怀城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数。 但后宫里复杂,她仅是个贵妃,皇上和皇后的压制使她无法轻易施展。 同时,郑家背后的势力遭受重创,她必须全力应对,实在无暇他顾。 不过,宋知婳是她的眼中钉,必须除掉。 当年,宋知婳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让她不得不采取行动。 为了除掉这个隐患,她不惜花费大量的财力和人力去追杀她。 郑嫣儿回到书房中,眼神冷冽。 她花费了大量的银两,雇佣了一些无能的人,结果却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几个小孩都对付不了。 这让她十分恼火。 这段时间让她倍感挫败。 她再次拿起了那个信封,里面装着她的人发来的情报。 原本,她以为拿下怀城的地下暗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那里是通往京城的主要货源入口。 一旦掌握了这个地方,她就能够更好地管理其他地方的暗线势力。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她预期的方向发展。 在半道上,她的计划被人截胡了。 她心中清楚,这绝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开始怀疑是其他的皇家人搞的鬼,因为他们也有着同样的野心和利益。 她不敢轻举妄动,怕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郑嫣儿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怒火。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找出问题的根源,并制定出更好的计划。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实现自己的计划,并让那些无能的人付出代价。 第163章 凯旋归来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燕王爷,这位在边境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终于凯旋归来。 一大早,无数百姓就涌向城门,迎接这位令人敬仰的英雄。 城门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都在为燕王爷的胜利欢呼。 燕王爷坐在马车里,身后跟着一队威武的骑兵。 骑兵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坚毅,目光炯炯有神。 自从燕王爷失踪后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因边境战乱不断,率领大军出征,百姓们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他的归来。 他的形象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随着燕王爷马车的接近,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孩子们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激动地跳了起来。 老人们则感慨万分,眼中闪烁着泪花。这一刻,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和自豪之中。 燕王爷的马车在城门外停了下来,忽然,一道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向在此迎接的百姓致以亲切的地感谢:“各位前来迎接,辛苦了,本王铭记在心。” 燕王爷的言辞间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尽管百姓们并未一睹燕王爷的尊容,但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到无比的幸福和自豪。因为他们拥有一个英勇无畏、心系百姓的好王爷。 “这样的王爷,才是我们百姓的福祉。有他守护,我们的家园定能安宁。” 随着燕王爷进入城内,庆祝活动达到了高潮。 街头巷尾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欢乐和喜庆的氛围之中。 燕王爷胜利归来,首要任务便是入宫朝见皇上。 然而,他的身体状况却不容乐观。 体内的毒瘤,如今在他身体里肆虐,毒液如同蔓延的野火,无休无止。 然而,他不能在皇上或其他大臣面前流露出丝毫的病痛。 他紧握着双拳,额上青筋暴起,竭力抑制那股从内而外的痛楚。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穿越一片荆棘丛,痛入骨髓。 他的步伐依然坚定,向着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走去。进入宏伟的宫门,挺直了脊背。 他的脸上释放出淡然之情,仿佛那毒液在体内,只不过是多了一丝杂血罢了。 他向皇上汇报了战斗的经过,描述了胜利后的安顿。 皇上听后大喜过望,对燕王爷大加赞赏。 “只要燕王叔在,那些边境上的邻国就不敢轻易侵犯我们大庆国的领土……”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而燕王爷只是淡然一笑。 这一路,他所遭遇的那些追杀,绝大多数是出自他这位身为皇帝侄儿之手。 而他身上所中的剧毒,除了这个皇帝之外,又有谁会有如此心狠手辣,急不可耐地想要置他于死地呢? 尽管他曾经多次表明自己对皇位并无半点觊觎之心,但显然,他的侄儿对此始终疑虑重重,似乎只有除掉他,方能安心。 燕楚辞内心一阵冷笑,人有时候就不能过多的忍让,否则别人会认为你是软弱可欺的。 既然别人认定了他一定会篡位,那他不如就篡好了。 * 燕楚辞是老皇帝的幼弟,在他七岁那年,父皇已经驾鹤西去。 而他,身后唯一的依靠是母妃,而母妃却是一个在后宫中地位不高的别国赠品,所以他注定与皇位无缘。 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权力与欲望交织的中心,对他来说,仿佛遥不可及。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皇位的争夺残酷而激烈。 兄弟间的争斗,如同猛虎饿狼,血腥而冷酷。 然而,燕楚辞却如同一只无依的小鸟,无力参与这场生与死的游戏。 他的母妃没有家族的支持,没有势力的庇护,他们就像一片孤舟,漂浮在后宫阴暗之中。 老皇帝的铁腕与智谋,最终让他登上了权力的巅峰。 然而,他并没有忘记那个年幼的弟弟,那个在皇位争夺中默默无闻的幸存者。 他赐予燕楚辞一个府邸,加封王爷爵位。让他这个皇帝在百姓心中留下了一个好帝皇的形象。 燕楚辞的命运,仿佛一部跌宕起伏的史诗,从他母妃在他十岁那年的离世开始,就注定了他的人生将充满曲折。 在他幼小的心灵中,那曾经的温暖与关爱随着母亲的离去而消失,只留下了深深的孤独与无助。 燕王府的大墙内,他独自面对生活的磨难,每一天都如履薄冰。 那些看似无意的“小意外”,像是一把把隐形的刀,悬在他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老皇帝的冷漠与阴险,仿佛寒冬的北风,无情地侵袭着他的身心。 然而,燕楚辞却以超乎常人的坚韧与毅力,在困境中挣扎求生。 他深知,唯有自己强大,才能摆脱这如影随形的厄运。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远离京城,奔赴边疆战场。 在那里,他以铁血与汗水书写自己的荣耀,用勇敢与智慧赢得了士兵们的尊敬与爱戴。 尽管边境的生活艰苦卓绝,但燕楚辞却乐在其中。只有在战场上,他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意义与价值。 然而,每年的固定时刻,他都会接到老皇帝的召回令,回到京城,再次置身于危险之中。 每一次回到京城,他都深知自己是在走钢丝。 但为了自己的命运,他义无反顾地接受了安排。 在京城的几个月里,他不仅要面对老皇帝的猜忌与试探,还要应对朝堂上的权谋与纷争。 然而,无论身处何地,燕楚辞始终向老皇帝表明自己效忠于皇兄之下。 在那个动荡的时代,大庆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国库空虚,边境战乱频发,国家急需一位能够抵御外敌、保护百姓的猛将。 燕楚辞向老皇帝表明了自己对皇兄的忠诚,誓言将竭尽全力保护大庆国的百姓不受侵犯。 当时的大庆国,虽然国力衰弱,但燕楚辞凭借着过人的军事才能,一次次抵御了邻国的侵略。 他率领的军队,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为大庆国的百姓筑起了一道安全防线。 老皇帝深知,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国家的安危比个人的恩怨更重要。 他渐渐放下了对燕楚辞的疑虑,开始倚重他,燕楚辞也不负所托,屡建奇功,最终帮助大庆国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第164章 妾侍 燕楚辞坐在马车的柔软座椅上,车内的氛围略显沉重。 他的贴身侍卫燕一在马车前方的驾驶座上,透过车帘的缝隙向车内瞥了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王爷,直接去医馆吗?” 燕楚辞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里仿佛有刀绞般的剧痛,然而他依然紧闭着双眼,努力保持冷静,“先回府,然后悄悄地安排大夫进府。”这个时候会见大夫,无疑告诉了所有人,现在是除掉他的好时机。 他们在凌城待着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皇上的召令。 皇上信中急切地让他赶去北方边境“燕王叔,北部发生大暴乱战争,你立刻赶去支援!” 燕楚辞心中一紧,这场暴乱的背后是邻国的趁火打劫。 邻国见大庆国南部在打仗,也趁机攻打我国北部。 他在南北方的边境都驻留过,现在经历过大规模的暴乱和战争。 他最担心的是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当时,在凌城太医曾告诉他,治疗瘟疫的大夫能够根治他的病毒,让他稍等几天再出发前往北部。 他并未听从劝阻。 他心中牵挂着兄弟们,担心他们的安危,因此毅然决然地率领大军前往北部。 他留下了一部分人员和太医,让他们去接那位治疗瘟疫的大夫和留意两小男孩。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未能顺利接到大夫。 大夫和两小男孩都不知去向了…… 考虑到燕楚辞的身体状况,身边不能离开太医太久,于是决定不再寻找大夫,直接返回北部。 燕楚辞在这场无情的战争中屹立不倒。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份控制病毒蔓延的秘方。 当时,太医在那位宋大夫江湖郎中手中得到了一份控制病毒蔓延的秘方。 这份秘方,保了燕楚辞的生命。 战争的疲惫和病毒的威胁,他都依靠这份秘方,让自己身体重新振作起来。 “王爷,到了。” 马车刚在燕王府门口停下,守候在门口的侍从们便立刻迎了上来,整齐划一地鞠躬行礼,声音洪亮地喊道:“恭迎王爷归来!” 燕一跟随着燕楚辞的步伐,走进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府内的其他人都已经闻讯赶来,聚集在大厅之中,等待着王爷的归来。 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尊敬,仿佛在庆祝一个盛大的节日。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一位老管家走上前来,眼含热泪地说道。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激动和感慨,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久违的思念。 燕楚辞点点头,说道:“我回来了,方伯。”他的声音特意放低,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此刻,整个燕王府都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王爷,您终于安全归来,我等得心都要飞了!” 燕楚辞因体内病毒的躁动,急欲回房调息运功,然而这熟悉又恼人的声音却令他眉头紧皱。 刚踏入府门,几名婀娜多姿的女子便娇滴滴、泪眼婆娑地向他奔来。 为首的女子名叫信儿,她身穿一袭翠绿的流苏长裙,眼中波光粼粼,如泣如诉。 她手刚要轻抚燕楚辞的衣袂,却被燕一阻拦,只能哽咽道:“王爷,您这一去就是数月,妾身日夜思念,如今得见,真是太好了。” 另一名女子名为容儿,她身着粉色烟罗衫,双眸含情脉脉。她轻咬下唇,柔声道:“王爷,您在外征战辛苦,如今凯旋而归,妾身定要好好侍候您。” 燕楚辞脸色阴沉,这些女子皆是府中的妾侍,都是他那个皇帝侄儿登基之后塞到他后院。 给他后院塞女人,表面上是赏赐他保卫边境的功劳,但实际上是来监视他的行动。 燕楚辞没有杀掉或送走这些女子,纯属是嫌麻烦。 毕竟,赶走了一批,还会有下一批来。 此刻他体内病毒作祟,实在无心理会。 燕一敏锐地察觉到王爷的脸色不佳,立刻出面阻止她们的行动。 他说:“王爷长途跋涉,身心疲惫,需要好好休息。各位,改日再来探望王爷吧”说完,他紧跟在燕楚辞的身后,去了燕楚辞住的院子。 几名妾侍在背后窃窃私语,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管家方伯适时地出现,他礼貌地请她们前往后院休息。 几位妾侍们心中有些许不满,她们长得花容月貌,娇艳欲滴,王爷却总是对她们视若无睹。 甚至从未留宿过她们房中,也从未对她们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她们不禁开始怀疑,王爷是否身体真的有恙? 又或者就是单纯的不行? 她们只能在心中暗自嘀咕,就算借给她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将这种不满表现出来。 当信儿回到后院,她的愤怒如同狂风骤雨般袭来。 房间内的所有物件,无一幸免,全部被她扫落在地。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燃烧着她的内心。 与其他侍妾不同,她对燕楚辞的感情是如此单纯而深沉。 信儿的父亲,官位低,是京城中掌管监狱的狱吏。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她从未想过自己有资格成为燕王府的王妃。 然而,自从在街头看到燕楚辞胜利归来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便被他的容颜和英勇所俘虏。 她暗自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成为他的人。 哪怕是侍妾,她也心甘情愿。 她恳求父亲为她安排与燕楚辞见面的机会,尽管这在当时被视为痴心妄想。 燕楚辞的英俊容貌和威武气概在京城中广受女子喜爱。 大臣们在嫁娶子女时,都会考虑朝廷的关系。 然而,燕楚辞作为战功赫赫的英雄,却让无数女子为之倾倒。 信儿曾听闻,有一位名门贵女因爱慕燕楚辞而病倒,终日思念成疾。 又有传言,某位世家女子为了一睹他的风采,不惜冒险逃闯入燕王府。 这些事在京城中流传甚广,让信儿更加坚定了燕王爷不是一个烂心之人,值得自己托付终身。 每当想到自己与燕楚辞的未来,信儿的内心都充满了无尽的憧憬与希望。 尽管父亲对她的想法嗤之以鼻,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信儿并未放弃。 她父亲并不觉得她有多聪明,甚至有时觉得她有点傻。 但是,他也知道攀上燕王府是个难得的机会,于是他开始想办法了解燕楚辞的事情。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打听到了燕楚辞的一些内幕。 原来,皇上打算送给燕王爷一批美人,于是他便花了不少银子,打通了各种关系,将女儿混在其他美人中送到了燕王府。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女儿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想要的。 信儿未曾预料到,踏入这里的那一天,她的人生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六年多的时间,仿佛一条无形的锁链,紧紧地束缚住了她的青春。 那年,她十五岁,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她的心里,只有对燕楚辞的朦胧情愫。 然而,岁月无情,她在这里熬过了无数个日夜,而那个曾经让她心动的英雄,却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如今,信儿已经二十一岁,成了众人眼中的老姑娘。 她的心中,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份单纯的情窦初开,而是被深深的怨恨所取代。 她恨燕楚辞的无情,恨他的冷漠,更恨他对自己心灵的折磨。 命运似乎并不想放过她。 每次当她想要逃离这个牢笼时,总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拉回原地。 燕楚辞的影子,始终在她的心头萦绕,让她无法忘怀。 * 信儿不想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第165章 传言 京城的繁华背后,悄然兴起了一股神秘的传闻。 据说,有一位野大夫堪称为“神医”的医者,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心怀天下,曾在大庆国各地行医义诊,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 这位神医行事低调,从未大肆宣扬,只是默默地救治着病痛中的生命。 尽管神医的传闻在京城里流传甚广,但大多数人仍持怀疑态度。 毕竟,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医”,不过是些江湖骗子罢了。 然而,对于那些家中有人身患重病的人来说,这个传闻却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们心中的希望。 * “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位医术甚称为‘神医’的大夫?” 宋医馆的店铺里,一位老者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双眼却炯炯有神,显然是历经过风霜的人。 他就是燕楚辞身边的薛太医,跟随燕楚辞赴北境征战,燕楚辞的身体状况由他负责,在战场上负伤的士兵们他也要帮忙治疗。 在北境的日子里,薛太医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在民间寻找那位在凌城偶遇的宋大夫。 他始终难以忘怀宋大夫在瘟疫防治方面的卓越才能。 他曾与宋大夫深入交流,发现她凭借着非凡的医术和天赋,本可以轻易地在繁华富庶之地谋求更大的发展,却选择前往偏远地区,为贫困百姓提供救治。 深信他若能找到她,定能解除燕楚辞身上的病毒。 原本打算回到京城后,向燕楚辞禀告,再派人去寻找宋大夫的下落。 然而,命运似乎自有安排。 他们刚一回到京城,就听闻了这位神奇医者的传闻。 薛太医心中一震,难道宋大夫真的来到了京城? 他急忙派人四处打听,证实这位神医与凌城的宋大夫有着相似的医术和仁心,他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前来拜见。 即使不是宋大夫本人,能遇到被称为神医的人,也绝非凡俗。 薛太医怀着激动而期待的心情,踏入了宋医馆。 他希望,这一次,他能找到解除燕楚辞病毒的希望。 医馆内,一位药童迎了上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年轻与热忱。“老伯,我们神医正在为另一位患者诊治,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为您引荐医馆内其他优秀的大夫。” 薜太医环顾四周,这个医馆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整个空间宽敞明亮,显然是新近开张的。 在宽敞的医馆内,大约有三四位坐堂大夫,他们各自忙碌着,为患者诊治。 药童们穿梭在医馆中,他们的身影快速而有序,为患者提供各种服务。 薛太医道:“不用介绍其他的,我此行前来,乃是受京城传言所动,听说贵处有位‘神医’大夫,医术超群,能解各种绝症,我特来一探究竟。既然大夫正忙,我在此等候便是。待她忙完,请务必告知。”说罢便自顾找了个地方坐下,吩咐道:“待会儿,一定记得请神医过来。” 药童心中暗自嘀咕,我们宋神医可是大忙人,你又不买药又不求医,跑来凑什么热闹? 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应了一声:“好的。” 药童叫周小云,10岁小男孩,是周边其他县城的乡下村民,为了生计才到京城里谋事。 他看到宋医馆招工,便前来应聘,没想到顺利被录用了。 原本以为在城里富人家做事会很苛刻,甚至可能挨打受骂。 但他发现女主人对他们非常和善,不仅有学习药理的好机会,还有宽敞明亮的房间存放各类书籍,他们可以随时学习。 更有教书先生前来指导,这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们多数学徒在私下聚集也会议论女主人到底是何许背景? 他们一致认为女主人确实非常出色,不仅容貌美丽,性格温和,而且学识渊博。 能够在京城这样权势滔天的地方开设一家如此大规模的医药馆,足以证明她的医术高超,是他们从未遇到过的女神级天才。 然而,也有人持有不同意见,认为女主人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背后肯定有男主人的支持。 否则,在京城这个充满权力斗争的地方,开设一家如此大规模的医药馆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种观点,周小云感到非常不满。 他坚信宋大夫是自己努力拼搏的典范,绝不是依靠他人的力量才取得今天的成就。 在周小云的心目中,宋知婳宛如天降女神一般,不容任何人诋毁。 自从京城传有神医出世,能治愈百病。这消息如旋风般在百姓中传播,却并未引来预想中的皇孙贵族、豪门富户。 相反,宋医馆的门前,每日都被一群衣衫褴褛、面色憔悴的穷苦人所包围。 他们中的许多人,因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而家中又无足够的银两去寻求名医诊治。 他们听闻了神医的传说,便怀着一线希望,踏进了宋医馆的大门。 很多人因多年的风湿病而痛苦不堪。每日佝偻着背,双手关节肿胀变形。大部分人家中本就贫困,虽有心求医,却无力支付昂贵的医药费。 大家得知神医的消息后,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求治。 宋知婳在见到众多穷苦病人时,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虽然之前在偏远县城也见过很多贫困病人,但她原本以为在繁华的京城,这种现象应该少一些。 然而,不论地域如何,贫富差距始终存在,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尽管如此,宋知婳还是决定给予他们更多的帮助,尽力为他们减轻病痛。 她对待每一位病人都极为认真,仔细诊断病情,精心配制药方。 对于这些的穷苦病人,她更是给予了特别的关照,不仅免去了部分诊金,还亲自指点他们如何使用药方。 宋知婳终于处理完所有病人的病情,疲惫地坐在休息室里。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倦。 这时,一个药童进来通报:“宋大夫,外面有一位老者求见。”药童压低了声音,显然对这位神秘来客有些疑虑。“我猜可能是同行过来踢馆的的?” 他刚才观察着那位老者,发现他坐在外面,眼神专注地注视着其他大夫的忙碌。 老者的神态和那些大夫颇为相似,似乎对药理有着浓厚的兴趣。 宋知婳看了一眼周小云,你挺会猜的。 “老者?”宋知婳轻轻重复道,她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行,我这就去见见他。”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淡定,显然早已习惯了处理各种情况。 宋知婳走出休息室,药童跟在她身后。他们穿过医馆的大堂,走向那位老者。 “你…宋大夫?真的是你…” 第166章 跟随 “薛大夫?”宋知婳看到老人时,不禁愣了一下。 在凌城的时候,她和薛大夫曾经有过一些医术上的交流和切磋,记忆中的那个身形有些壮实、学识渊博的老人与眼前这个面容有些憔悴、身形瘦弱的形象实在是大相径庭。 那个时候,薛大夫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耐心地和她讨论的各种问题,几个人经常一起探讨医术上的难题。 “哈哈哈,宋大夫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薛大夫看着她,松了一口气。 王爷有救了。 他慷慨地说道:“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相见,上次见面还是在凌城呢。” 宋知婳微笑着说道:“是啊,一晃眼就是几个月过去了。薛大夫,您的身体可好?怎么瘦了这么多?” 薛太医一瞬间有些发愣,低头看了看,他从未仔细地打量过自己的身体。 作为京城的太医,他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何曾有过如此疲惫不堪的状态。 到了军营里,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生活节奏变得异常紧张。 每天都在忙碌着救治伤员,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不知疲倦的耕牛,不停地运作着。 尽管他努力地保持体力和精神状态,但长时间的劳累和缺乏营养,还是让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消瘦和憔悴。 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军营里的食物根本无法满足他的胃口。 原本他对美食就有着很高的要求,但现在每天只能吃些粗糙的食物,甚至有时候只能吃些猪食般的食物来填饱肚子。 哎… 原本有些丰润的身体,现在已经变得萧条不堪。 “这几个月一直在军营里待着,就变成这样了。” “回到京城,可以好好地休息了,恢复一下疲惫的身体了。”宋知婳领着薛太医往她的休息室走去。 一进房间,两人坐下,宋知婳问道:“薛大夫,这次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时,周小云端来茶水进入休息室给两人倒上。 薛太医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说道:“我这次来找你,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还记得上次在凌城的时候,我跟你提起过我家王爷身中剧毒的事情吗?” “我们找了很多名医,都无法排除他体内的毒素。上次你说你有办法可以医治好他,所以我们家王爷赶往北部战场,留下我来等你帮忙救治。可是谁知道,你治完瘟疫之后竟然消失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你。” 这次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又听到了神医的传说,我就想到有可能是你来到了京城,所以就立刻赶过来确认。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王爷?” 宋知婳抬头看他,露出疑惑。 “哈哈哈,差点忘了提。” 薛太医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对着宋大夫说道,“我乃燕王爷的专属太医,负责王爷的身体健康。” “哎!最近,王爷体内的毒素蔓延得愈发严重,若不及时治疗,后果不堪设想。情况紧急,我希望宋大夫能与我同行,前往蒸王府为王爷诊治。还请宋大夫屈驾一趟。” 宋知婳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宋知婳提出,“不知王爷他是否会同意我的要求?如果答应,我会竭尽全力为王爷清除体内毒素。当然,即使王爷不同意,我也能做到。毕竟,燕王爷为大庆国戍守边疆多年,是我们心中的英雄。能为王爷治病,是我的荣幸。” 薛太医摇了摇头,“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随我到燕王府后,还是得问过王爷的意思,看他是否答应你的条件。” 他们没有过多的寒暄,一拍即合,立刻启程前往燕王府。 周小云紧随其后,手中提着宋知婳的医药箱。他问宋知婳:“孟公子外出还未归,需要我去通知他吗?” 宋知婳答道:“不必了,你今天跟着我就是。” 周小云欣然应允,心中暗喜。 在周小云眼中,孟时宴虽然容貌俊美,但除了这些,并没有什么本事。 他日常的工作无非是端茶倒水、买买吃的这些小事,然后在宋知婳面前装萌卖乖。 转身面对其他药童时,又是一副严肃面孔。这样的人都能成为宋知婳的得力助手。 周小云觉得,他也行。 他觉得自己长得比孟时宴还要帅气,只要再过几年,肯定比他还要出色。 他实在太羡慕孟时宴那种轻松自在的生活了,每天过得如此安逸,无需努力,无需拼搏。 但周小云清楚,他不能像孟时宴那样。他对成为医者有着无比的向往,他的目标是像宋大夫一样,成为一名伟大的医者。 这次的跟随机会,对周小云来说是一个展现自己的好机会。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紧随在宋知婳和老者身后,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事宜。 要是孟时宴得悉他的这种想法,必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他所从事的那些机密任务,岂是你这个小小的药童所能知晓的? 你初来乍到,就敢在背后妄自揣测,排挤他,真是胆大妄为! * 他们急匆匆地朝燕王府赶去,却未料到燕楚辞自皇宫归来后便在房内深居简出。 背后的黑手得到这一情报,旋即派遣一队精锐杀手,潜入燕王府发动突袭。 此刻的燕王府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 杀手们如影般悄无声息地逼近目标,他们的脸上罩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 他们破门而入,房内一道剑光划破,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燕一领着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在燕楚辞房内,面对蜂拥而至的杀手们对视。 两方对视,杀手的刀锋立即闪动,燕一也毫不畏惧瞬间动了起来,他的剑如同闪电一般划过空气。 每一次剑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逼得杀手们连连后退。 杀手们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的身手同样矫健,与燕一队伍的战斗陷入胶着状态。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剑光闪烁,杀气腾腾。 地板上,已经倒下了数名杀手,但更多的杀手仍在源源不断地涌入房间。 燕一和他的队伍虽然勇猛,但也不免感到压力倍增。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燕二,燕三带着队伍突然从后方闯入前来支援。 杀手们被逼到了庭院之外。 此刻,庭院之外的空地上,一场生死较量正酣。 燕一率领着众人与杀手们快速移动,每一次刀光剑影的交错都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声音。 杀手们的刀法狠辣,每一刀都欲置对方于死地,而燕一他们都是从战场里爬出来的战神,凭借着过人的身法和技巧,巧妙地化解了这些致命的攻击。 并将杀手一一斩杀。 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杀手领头者的刀法尤为毒辣。他的刀如同毒蛇般灵活,刀刀直指侍卫的致命处。 “啊!!!” 燕楚辞在房间里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快速地闪现在庭院外,手中的长剑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庭院中落叶纷飞,剑气纵横。 他猛地向前冲去,一剑挥出,直接将最前面的杀手领头者击飞出去。 这一击,仿佛打破了杀手们的阵型,他们开始出现混乱。 燕一没有停下,他带领队伍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他们的剑法配合默契,每一次出击都能够带走一名杀手的性命。 杀手们开始畏惧,他们的攻势逐渐减弱。 最终,在燕一队伍的猛攻之下,杀手们所剩无几,不得不选择撤退。 第167章 剑尖抵在瞳孔之前 宋知婳一行人踏入燕王府的那一刻,他们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王府内一片混乱,打斗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薛太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贸然加入战局,因为他清楚自己的武功水平,进去只能是送死。 正当薛太医感到无助时,他看到王爷身边的猛将们正奋力抵抗敌人。 他们的勇猛让薛太医安心了不少,他知道燕一他们一定会保护好王爷。 在混乱中,宋知婳观察着局势…… 这就是燕楚辞…… 模样长得可真俊俏,威风凛凛的。 他手中紧握着一柄长剑,剑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身上的中衣显然是匆匆穿上,领囗处微微敞开,露出健硕的胸膛,显然是刚从柔软的床上下来。 他的长发随风飘扬,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 宋知婳从角落里看着他。 他的侧脸如雕塑般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唇线分明。 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映衬出他精致的五官,好看得让人窒息。 庭院中,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像一场绚烂的舞蹈。 他站在其中,眼神坚定,仿佛是一幅动人的画卷中走出来的俊美男子。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果断与优雅,仿佛在告诉人们,他不仅拥有出众的容貌,更有着强大的内心。 周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杀手们悄然凝聚,他们目光冷冽,手持兵器,显然是来取燕楚辞性命。 燕楚辞却毫无惧色,他淡然地看着这些杀手,手中的长剑挥霍着,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薛太医目睹了王爷与杀手们的激战。那些冷酷无情的杀手,原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在王爷他们凌厉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落荒而逃。 薛太医与宋知婳他们躲在角落里,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表的喜悦。 “赢了,王爷他们赢了。” 薛太医激动地对宋知婳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正当薛太医准备带着宋知婳他们去向王爷复命时,一股强大的内力铺天盖地而来,让两人瞬间僵直了身体。 一道白光划破空中,几乎在他们的眼前闪过,紧接着,他们惊恐地发现一支剑尖正紧紧地抵在宋知婳的瞳孔之前,距离之近,仿佛只要她稍动一分,便有可能被剑尖划过,导致双目失明。 薛太医和周小云如遭雷击,完全没来得及反应。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燕楚辞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向他们发动了突袭。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屏息以待,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王…王爷~” 薛太医声音颤抖着喊道。 燕一、燕二和燕三紧紧跟在燕楚辞的身后,他们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地方隐藏着不寻常的气息,显然是高手所留。 当他们见到这位隐藏的高手时,都瞬间愣住了,这位高手竟然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再仔细一看,居然是——宋知婳。 好久不见,她不仅容貌依然美丽,更是多了一股清冷高贵的气质。 她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她的身姿优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被眼前的刀尖所吓到。 燕一他们虽然与宋知婳不熟,但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 燕一一把抓住薜太医,眼中带着急切,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 薜太医被燕一这么一喝,心神归位,他可真是担心王爷一怒之下伤了宋大夫,要知道,王爷身上的病毒,也只有宋大夫能控制得住。 于是,薜太医缓缓解释,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燕一他们。 原来,宋知婳是薛太医找来的神医,特意前来为王爷诊治病毒的大夫。 只是此刻的场面颇为尴尬,王爷竟然无意中拿剑指着这个能救他性命的人。 要是这个宋大夫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那解开误会也就罢了。 可偏偏这个宋大夫是王爷几年前的旧相识,这下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化解这个误会。 在这场景中,周小云显得如此渺小。他只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被眼前的恐怖场面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的小手紧握成拳,心中无比挣扎。 他想把宋大夫拉到自己身边,给予她一些安慰,可是年幼的他又怎敢轻举妄动。 那把冷冽的剑,在微光中闪烁,仿佛在向他示威。 他知道,一旦自己有所动作,那把剑可能会瞬间划过宋大夫的眼睛,夺走她眼中的光芒。 周小云尝试呼救,但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和宋大夫外,其他人都是一伙的。 那些人面无表情,又刚经历了一场战斗,眼中只有杀戮和残忍。 周小云的心跳加速。 他们不会放过宋大夫,也不会放过自己。 他生命将终结在十岁这一年…… 他此刻非常想念自己的爹娘,祖父祖母,还有哥哥妹妹…… 燕楚辞也听到了薛太医的诉说,他瞬间回过神来,当时察觉到角落里藏匿着一位高手。 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向那个方向猛然转身,手中的剑凶猛地挥出。 他的剑尖指向那位神秘人物时,他惊愕地发现,那人的样貌与他梦境中无数次出现的影子完全吻合。 燕楚辞立刻收住了攻势,心情复杂。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梦中的那抹幻影,两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女子面对他的剑,没有丝毫的惧怕或退缩。 她的双眸坚定地凝视着他,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疑惑与困惑。 宋知婳!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 这些年她又去了哪里? 为何现在突然回到了京城? 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而宋知婳的出现无疑给他内心带来了更多的波澜。 “王爷是对民女有什么误解吗?”宋知婳轻轻地说道。 “没有。” 燕楚辞收回长剑,眼神上下扫量她。 第168章 生死已定局 燕楚辞此刻心中涌动着无数疑问,他想向宋知婳询问许多事情,但由于刚刚耗费大量内力来压制毒素和战斗,那股力量再次涌上心头,使得他感到一阵眩晕。 燕一立刻赶到他身边,稳稳地扶住他,然后引领着他走向客堂。 留下燕二和他的手下,清理现场。 刚一坐到椅子上,燕楚辞就对燕三下令:“去后院,把人给我带过来。” 燕三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任务,迅速离去。 薛太医迅速地检查着王爷的身体状况,他皱着眉头说:“王爷,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回房间,让宋大夫为您治疗。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可以交给燕一和燕三去处理。” 燕楚辞听到宋大夫的名字,立刻转头看向宋知婳。 他看到她正无聊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与旁边的小男孩说着什么。 小男孩由刚才的一脸惊恐,此刻已平静,宋知婳侧着脸面很认真,很有耐心地与他交谈着。 “不必着急,”王爷的声音打断了薛太医的话,“有些事情必须由本王亲自处理。” 燕三如风一般地疾驰而来。他猛地将一名女子推到燕楚辞的面前,那女子的膝盖瞬间弯曲,\"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她惶恐地看着燕楚辞,声音颤抖地问道:\"王爷,臣妾究竟犯了何事?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地将我抓到这里来?\" 燕三身后的妾侍们也一并被带了过来,都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一幕。 她们彼此交换着眼色,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燕楚辞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子,目光锐利如刀。他缓缓开口说道:\"你心里清楚,为何要到这里来。\" 那女子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不知所措。 周围的妾侍们开始窃窃私语,她们的议论声和猜测声在空气中交织着,使得整个场面更加混乱。 燕楚辞站起身,此刻正站在一名女子的面前。 他眼神凌厉,语气决绝,仿佛没有任何情感。 他用力捏住女子的脸颊,让对方无法动弹。“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他低声说道,“敢背叛我!只有死。” 他的手猛地松开,一股强大的内力在掌心聚集。他挥出一掌,掌风凌厉,仿佛能撕裂空气。 女子被这股力量猛地击飞,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女子感到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得移位,剧痛传遍全身。 她口中涌出一股腥甜,然后是一口鲜血喷出。她用尽全身力气,抬头看向燕楚辞,眼中满是怨恨和不甘。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燕楚辞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他缓缓走向女子,低头看着她倒在血泊中。 他环顾着众人“记住这个教训,”他冷冷地说,“下次再通知你们主子之前,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女子独自躺在冰冷的地上,生死已定局。 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些平日里娇滴滴、盛气凌人的妾侍们,此刻都紧紧依偎在一起,浑身颤抖。 她们的眼里满是恐惧,往日里的傲慢与嚣张早已烟消云散。 即便是平日里胆大妄为的人,此刻也紧闭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信儿低头,她目光所及之处,那名女子已然僵硬地躺在冰冷的石板上,脸上凝固着难以言喻的惊恐。 在她心中,她明白这中间有些人,是被人派来燕王府做奸细的。 或许王爷对这些人的目的心知肚明,但平日里却并未过分苛责她们。 虽然她们与王爷的接触并不多,但方伯一直妥善照顾着她们,从未让她们受到委屈。 于是,她们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王爷默许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今天王爷竟然如此果断地除去她们中的一人。 看来,燕王府今日遭受的袭击,是真的惹恼了王爷。 今日之事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信儿打了个寒颤。 王爷没有爱上她,是不是也把她归类为奸细了。 不,她不是…… 薛太医向王爷禀报了宋知婳的要求,如果不先说起,她肯定不会动手。 尽管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在地位低下的大庆国中,会如此坚持自己的立场。 毕竟,面对皇室成员,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薜太医深知王爷的威严,不敢轻易触怒。他担忧地想到,万一王爷不答应,那可如何是好。 然而,燕楚辞听后,心情似乎颇为愉悦,他转向宋知婳,语气和善,“想给你弟弟谋个官职,也不是难事。你们刚回来,又不住在丞相府,有个官位在京城,才能站稳脚跟。” 见他答应。 宋知婳的脸上绽放出进燕王府后的第一个微笑,“多谢王爷关怀,民女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冒昧了。恳请王爷大量包容,不要与民女一般见识。” 燕楚辞见她笑了,微愣了一下。 然而,燕楚辞听到宋知婳一口一个“民女”的称呼,心中略感不悦。 他记得宋知婳曾经是京城中权臣之家的千金,她的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 这种称呼虽然无伤大雅,但在他看来,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继续与宋知婳交谈。 “不过,你提的这个官职,未免太小了些。在京城这片官宦云集的土地上,如此小官几乎是无足轻重的。” 燕王爷,这位来自皇室的贵族,对着大理少卿官位的藐视。 燕楚辞所言非虚。 在京城,官员的数量多如牛毛,每一个职位都有无数的人在竞争。 而大理少卿,作为大理寺卿的下属,虽然负责审理案件,但在权力的游戏中,他们的影响力确实有限。 往往重大案件的审理中,大理少卿尽管尽力秉公处理,但因为其官职较低,最终还是无法阻止京城中的各大势力对案件的干预。 这些势力利用其权势和影响力,对案件施加压力,使得案件的真相被扭曲。 第169章 这死男人 宋知婳的微笑中透着几分深意,她轻轻地说道:“这个官位已然不小,就让他在此慢慢成长吧。剩下的路,就让他自己奋斗。这是对他最好的磨练。” 燕楚辞看出了宋知婳的坚定,她的心情显然极佳,他又怎么会去反驳呢? 他深知宋知婳肯定已深思熟虑过,才做的决定。 再者,宋南星年纪还小,官大了,他也承受不住。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所有条件,并吩咐燕一这件事让他去安排。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切已经明确定下,燕一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接受了任务。 宋知婳满意地看着事情顺利解决,她拿出了自己的医药箱,开始为燕楚辞进行身体检查。 燕楚辞躺在床上,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宋知婳身上。 她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腕上,那种近在咫尺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 他注意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像是春天新生的柳絮,她的眼睛半垂,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扇动,嘴唇红润紧闭,偶尔会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他的身体状况。 这个场景,燕楚辞心跳得有些快,他感觉自己和宋知婳之间的距离仿佛在悄然缩短,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这种微妙的气氛被打破。 宋知婳以她敏锐的指尖,细细地为燕楚辞探查着脉象。 她已深入了解他体内作祟的病毒,心中也大致描绘出几种治疗方案。 就在她全神贯注之时,那原本平稳跳动的脉搏突然加速,仿佛被激昂的乐章所驱使。 她原以为这是病毒又开始肆虐的迹象,然而,经过再次确认,事实并非如此。 “喔,艹。” 宋知婳低声咒骂,果断地收回了把脉的手。她心中明了,这死男人,尽管被病毒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此刻却仍旧心猿意马,欲望如潮。 他的心跳不再只是生命的挣扎,也是对另一种温度、另一种触感的渴望。 燕楚辞观察着宋知婳的表情,发现她臭着一张脸,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他感到有些尴尬,毕竟他刚才的思绪已经完全飘到了曾经两人火热的场景。 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试图调整自己的姿势,同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这简单的动作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两人之间的气氛依然十分凝重。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本王的病毒,可有方法救治?” “有,就是有些困难。” 在原本的打算中,宋知婳一直在想着尽量减少病人痛苦的治疗方案。 现在,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最痛苦、最昂贵的那一种。 她走到桌子旁坐下,准备着笔墨,准备写下治疗方案。 薛太医一直在旁边仔细地观察着宋知婳医药箱里的各种复杂工具和药丸。 当他听到宋知婳说有办法治疗时,他立刻表现出极度的兴奋和期待。 “只要能将王爷体内的病毒逼出来,无论什么困难,我们都能克服。” 薛太医坚定地说道。 宋知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薛太医的观点。对于王爷家这样的皇权贵族,名贵药材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她在纸上详细地写下了许多难以找到的名贵药材,甚至还列出了两个巨大的夜明珠。 薛太医看着纸上的清单,虽然对名贵药材能够理解,但是对于那两个巨大的夜明珠却感到十分困惑。 他疑惑地看向宋知婳,“为什么要两个如此巨大的夜明珠?” 宋知婳看出了薛太医的疑惑,解释道:“夜明珠磨成粉后,也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药材。” 这个解释让薛太医恍然大悟,也对宋知婳的专业知识和独特的思维方式表示了深深的敬佩。 他立刻开始着手准备这些珍稀的药材,期待着能够成功地治疗王爷的病毒。 燕楚辞对于她所要求的名贵药材或夜明珠根本不放在心上,即使她提出了更为过分的要求,比如要占据这燕王府,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毕竟,他的就是她的。 宋知婳拿出一颗药丸,给燕楚辞喂下。随后,她吩咐燕二和燕三:“为王爷褪去上衣。再扶他到椅子上坐下。” 两位随从虽然满心疑惑,却依然遵从了她的指示。 “准备好了四个大瓷碗。” 她的眼神深邃如海。 燕二和燕三面面相觑,心中满是困惑,却也带着一丝好奇。 不多时,燕楚辞的脸上开始泛起异样的红晕,身体内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涌动。 他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跃动,仿佛有无数的蛇虫在他的血脉中穿梭。 那种感觉,仿佛是身体被侵占,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异样的触感。 宋知婳见状,立刻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她的动作果断而冷静。 在燕楚辞的身上,她划下了几道深深的切口,每一刀下去,都伴随着肉体的微微颤动。 燕楚辞的双眼被汗水蒙住,但他依然能感受到那冰凉的刀锋在自己皮肤上划过的触感。 “抓紧他!”宋知婳命令道。 燕二和燕三立刻会意,他们紧紧地按住燕楚辞,不让他因痛苦而挣扎。 然而,让宋知婳感到惊讶的是,燕楚辞的忍耐力超乎她的想象。 即使身体内仿佛有万虫啃咬,他仍然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切口处的血液开始流出,那是一种深深的黑色,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是被毒素侵蚀的血液,每一滴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伴随着血液流出的,还有那一条条大约十厘米长的黑虫,它们缓缓地从燕楚辞的身体内爬出,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更让人惊恐的是,它们的体型却各不相同。 有些虫子细如发丝,让人难以察觉;而有些虫子则大如蚯蚓,让人看了不禁心惊胆战。 在场的人除了宋知婳都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周小云甚至开始干呕起来。 伤口仿佛成了一个恐怖的深渊,不断地向外涌出着恶臭的黑血和令人作呕的虫子。 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仍然被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也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恶心感。 第170章 怎么滴?看病还不想付药费啊? 薛太医慎重地握着药单,递给了燕一。 刚回来,他看就到了令人心惊的一幕。王爷此刻被几个人按在椅子上,身体上布满了切口,黑色的血液从那些切口中缓缓流出。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伴随着血液流出的,还有一条条大小不一的黑虫。 它们在王爷的身上蠕动,让人看了无不心生恶心。 薛太医立刻走近,他注意到那些黑虫一旦离开王爷的身体,就会掉入摆在一旁的大碗中。 在碗里,它们疯狂地乱窜,扭曲着身体,那种景象,简直无法形容。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太医,薛太医感到深深的震惊。他一直为王爷诊治,却从未发现王爷体内竟有如此恶心的生物。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每次病毒发作时,王爷会疼痛得如此难以忍受。 这些小虫在王爷体内肆意乱窜,吸食他的血液。 在逼毒的过程中,宋知婳目睹了燕楚辞身上伤口开始渗出了鲜血。 这是毒液被逼干净的迹象。 她细心地为他清理伤口。 一旁的薛太医看着宋知婳的动作,也跟着一起。 他的声音中带着激动,对宋知婳说道:“宋大夫,不,应该称你为宋神医。你的医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上次你在凌城治愈了瘟疫,如今又为王爷逼出了毒虫,真乃神医降临。不知你的师父是哪位仙人,老夫可否登门拜访,向他请教一二?” 宋知婳淡淡地看了薛太医一眼,回答道:“我师父他已经离世了。” 薛太医听闻此言,不禁长叹一声,“真是天妒英才啊!他老人家怎么就这么早离我们而去呢?” 在完成清理工作后,宋知婳再次给燕楚辞喂一颗药丸。 她轻声嘱咐旁边的人扶他到床上休息,同时把剩下的药交给薛太医。 “王爷体内的病毒尚未完全清除,”宋知婳解释道,“刚刚那一次只是将成熟的毒虫逼出体外。他的体内还有一些卵虫。这瓶黑色的药是在逼毒之前服用的,它的作用是将所有的毒虫聚集在一起,引导它们从伤口排出体外。而这一瓶白色的药,就是我刚刚喂给王爷的,它可以帮助排毒后补充体内的能量,避免因失血过多而影响身体健康。” 她详细地解释着药的作用,以确保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任务。 薛太医手持药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望着眼前的宋知婳,迟疑地问道:“宋大夫,你这是……” 宋知婳解释道:“接下来的七天,每晚需为王爷进行排毒。这七日之后,王爷体内的毒素便可全部排出。” 薛太医有些愣住,他没想到宋知婳会放心将这重要的治疗交给自己。兴奋之余,他连声应道:“好,好,好。老夫必定尽心竭力,准时为王爷排毒。” 与此同时,燕三在一旁注视着宋知婳,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她这是不再来了吗? 他转头望向昏睡中的王爷,心中不禁揣测:待王爷醒来,知道这消息后会作何反应? 宋知婳说:“药材和夜明珠准备好之后,薛太医只需派人送至宋医馆即可。” 薛太医听后,乐得像个孩子,连连点头答应。 但旋即,他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等等,我有些糊涂了。既然王爷的药材已经齐备,那又何需另寻药材和夜明珠?”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宋知婳面色坦然,怎么滴?看病还不想付医药费啊? 不过,她懒得与他们一般计较。 其实她心知肚明,自己不过是想借机敛财罢了。 但当着众人的面,她只能瞎扯:“薛太医,这两瓶药可是无价之宝,它们的价值远超那点药材和夜明珠。就算你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样的宝贝。” 说着,她指向那两瓶药,眼神坚定。 她说这句话属实,药丸不贵,胜在只有她能制作出来。 薛太医闻言,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他深知这两瓶药的厉害之处,确实非比寻常。 在场的其他人也被宋知婳的话所说服,毕竟他们之前已经见识过这两瓶药的神奇之处。 于是,一场关于名贵药材、夜明珠和神秘药瓶的讨论就此打住。 而宋知婳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机智。 周小云离开了燕王府,感觉仿佛还在梦中。这一天里,他经历了许多从未有过的刺激和新鲜。 “宋大夫,你知道吗,我们今天可是去了燕王府耶。”周小云双眼闪闪发光,满脸的不可置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居然还是皇族的人呢。”如果医馆里的学徒们知道了,肯定会羡慕死他。 宋知婳看着周小云,不禁笑了起来。刚刚在燕王府里,他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现在一出来,就开始羡慕起那些官老爷们来了。 “其实你也不必过于羡慕。”宋知婳说:“那些高官们所经历的事情,你不是已经亲眼目睹了吗?他们身上所携带的毒素,显然是被人暗中下毒所致。每天生活在防备他人算计的日子里,绝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周小云挠了挠头,“也是,不过这一天的经历真是太神奇了。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也能成为像您一样厉害的大夫。” 宋知婳笑着摇了摇头,“那你要努力了!你要知道,厉害的大夫可不是那么好混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努力生活就好了。” * 燕楚辞言出必行。 宋知婳提出的需求,他毫不迟疑地履行了诺言。第二天一早,就送来了那批珍贵的药材,以及两颗硕大的夜明珠。 这些物品并非寻常之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足以让人惊叹不已。 宋知婳并没有在众人面前展示这些宝物。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些贵重物品收入了她的神秘空间。 第171章 训练基地 “什么?要去大理寺上工?那岂不是得离开你?你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人陪着可不行。” 孟时宴一听到要为朝廷效力,立刻激动起来。 他觉得人生短短几十年,不想浪费剩余的时间。只想安安静静地陪在宋知婳身边,为她做些琐碎的事情,享受当下的生活。 孟时宴要是在大理寺工作后,肯定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 宋知婳瞪着孟时宴,语气不容置疑:“你不上工,呆在家里做什么?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成良家少夫了?” 她嗤笑一声,“家里请了那么多仆人和丫鬟,可不是用来摆设的。这些粗活儿,自然有人来做,难道还非要你亲自动手不成?” “可是……”孟时宴被说得有些心塞,怎么可以这样形容他。他抿了抿唇,小声反驳道:“我就喜欢在你身边做这些。” * 燕楚辞从沉睡中苏醒,却发现宋知婳并未如约留下为他疗伤。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薛太医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异样,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人呢?” 燕楚辞冷冷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般,让薛太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宋大夫?她走的时候说有急事要处理,还让老夫转告王爷,过几天会再来。” 薛太医努力保持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燕楚辞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突然想起宋知婳还有孩子,似乎真的有事情让她分身乏术。 一想到尚未亲眼见过的孩子,他的心就变得异常柔软。 不知道他长得多高了? 他几岁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 他是更加活泼,还是更加沉稳? 孩子的笑容,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宋知婳更多一些呢? 如果把他们接到燕王府来,与他们共度生活,他们会愿意吗? 可是,一想到他错过了这些,心中的怒火便如野火燎原。 他本应可以和孩子共度的欢乐时光,却因当年被人暗下毒手,为了清除体内的毒素而被迫隐退,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他错过了孩子的童年,错过了他们的成长,这一切的痛苦和遗憾,都成为了他心中难以消解的怒火。 “哼,她倒是自在,毒未清完,留本王一人在此苦苦忍受煎熬。” 燕楚辞也不知为何?心里有股失落感。 薛太医不敢接话,只能默默地在一旁观察着。 燕楚辞捂着腹部,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让人感觉他的身体状况十分堪忧。他命令道:“立刻去请宋大夫过来,就说本王要见她,身体疼痛难忍。” 他还特意嘱咐派出的人:“看看宋大夫家里有没有一个四岁的小孩,如果有,也请他过来燕王府游玩。”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某种深意。 派出的人快马加鞭地赶到宋知婳的住处,却发现宋知婳外出诊病了,据说是要几天之后才能回来。 他们还打听到,四岁的小孩也没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 好的很,为了防他,连小孩都藏起来了。 不过燕楚辞并不担心,他深知他们已经在京城安家,迟早会再次相见。 宋知婳并没有真的出门给人看病,而是带着家人一同前往光顶山。 那山巅之上,隐藏着她的秘密基地。当初,她交给郭阳一笔银两和基地的设计图纸,命他返回京城购买这座山顶。 在深山之中,他们将那地方全面改造,使之成为训练基地。 郭阳则负责在里面训练新兵。 宋知婳在前段时间一直在外议诊,同时也在寻找合适的人。 那些愿意跟随她的人,都被她送到了光顶山的基地。 回到京城后,她一直忙碌于各种事务,以至于一直没有时间前往基地查看。 现在,终于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她决定带着家人一同前往基地,看看那里的训练情况。 在山顶的基地里,郭阳正带领着一群新兵进行训练。 “娘,这里的设计得好厉害啊!”小宝紧紧握住宋知婳的手,他们一同踏入了山顶上的神秘基地入口。 这个入口处地形复杂,仿佛一座巨大的八卦阵,让人不禁惊叹于其设计的巧妙。 “那你猜猜,是谁设计的啊?” 宋知婳牵着小宝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八卦阵中,每一步都要仔细斟酌,以免走错方向。 “当然是娘设计的了。”大宝抢先说道。 孟时宴牵着大宝,宋知瑶和宋夕阳紧跟其后。 他们的脚步在石板上轻轻回荡,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周围的景色也变得愈发迷人。 当他们终于通过八卦阵,走进基地内部时,一股强烈的神秘气息扑面而来。 “谁?” 在基地入口处守卫的人,一直以为自己的防线固若金汤,从未想过竟有人能突破这重重关卡,闯入这复杂的基地。 这简直是个奇迹! 他立刻意识到,来者绝非等闲之辈,必然是武艺高强的高手。 他迅速行动起来,向基地内部发出了紧急警报,同时释放出大量的烟雾弹,以掩盖基地内的动静。 基地内的人员看向空中的烟雾弹,郭阳带人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手持武器,一脸警惕,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此刻,整个基地弥漫在一片紧张而神秘的气氛中。 每个人都知道,一场激战即将上演,而胜负尚未可知。 宋知婳的眉头紧皱,对他们现在才发现有陌生人闯入的事情感到极度不满。 她心中暗想,如果闯入的是真正的敌人,那么作为守门人。此刻,已经一命呜呼了。 他们训练时间还不够长,人员的警惕性还没有被充分培养起来。 她深知,单纯依赖人的警惕性是不够的,地形上的防范措施同样重要。 她开始思考如何利用地形优势,设置更多的障碍和陷阱,以增加敌人前进的难度。 同时,她也意识到,他们需要更多的实战训练,以便更好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第172章 较量 “你们先退到一边去。” 宋知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向他们冲过来的人。 郭阳带着基地里的人赶到时,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突然被一股疾驰而来的身影袭击。 那股闪烁着寒光的人影,就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空中。 她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只能看到一道虚幻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然后重重地向了郭阳的身上砸去。 郭阳一个身材健壮的大汉,他的手掌犹如铁一般坚硬。当他看到有人袭击时,他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一掌打出,空气都仿佛被震得嗡嗡作响。 对方也不甘示弱,立刻回击了一拳。 这场对攻持续了数分钟,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这时,另一群人也激战的加入进来。 宋知婳的身手矫健,动作灵活,时而闪避,时而攻击,将对手逼得步步后退。 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是一只猎豹在追逐猎物,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基地里的人们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斗场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和汗臭味,伴随着阵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和人们的喘息声,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恐惧。 最终,宋知婳和郭阳以一记重拳互相向对方出击而停战。 双方都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而满足的神情。 “是宋大夫!” “真的耶,真的是宋大夫。” 基地里的一群正处于青春年华的孩子们,突然像被磁铁吸引一样,一窝蜂地冲向了宋知婳。 他们原本也参与激烈的打斗,但当他们看清了来者是宋大夫及其她的家人时,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只有宋知婳和郭阳依然激烈着对决。 他们立刻围在一旁观望,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仿佛在猜测着谁的武功更胜一筹——是那位传奇的郭阳师父,还是他们的主人宋大夫。 这个疑问在他们的心中翻涌,好像一场无声的辩论。 其中一个孩子,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他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问道:“你们觉得是宋大夫的武功厉害,还是郭阳师父的武功更厉害?” “笨,当然是两个都厉害。”一个人一巴掌拍在那个人的后脑勺上。 “就是,没看到打成平手了吗?”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 宋知婳微笑着看着这群热切的孩子们,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对于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来说,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可能,而正是这种未知和可能,激发了他们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 “别胡闹了,从今往后要称呼主子,不能再叫宋大夫。”郭阳严肃地对那群孩子说。 孩子们立刻安静下来,齐声应道:“是。” 他们一个个站得笔直,向宋知婳恭敬地行礼:“主子,属下多有冒犯,请您责罚。” 郭阳也向宋知婳低头行礼,“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宋知婳轻轻挑起眉梢,她目光如炬地看着众人:“责罚就不必了,毕竟你们训练的时间尚短。但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刻感到一阵紧张的气氛。 郭阳深感惭愧,他坦诚地承认错误:“主子,是我们基地的防御措施没做好,有人闯入基地范围,我们却没有及时发现,这是很大的失误。” 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有责任。是我疏忽了。当初在设计上遗漏了这一点,不过没关系,发现得早,改回来就是了。” 第173章 元兮 宋知婳领着她的家人,在郭阳的带领下,踏入了光顶山的训练基地。 她的目光在四周流转,满意的神色在脸上浮现。 这个地方,曾经被人们忽视和遗忘,动物稀少,猎人罕至,甚至连皇家的狩猎队伍都不曾踏足。 然而,宋知婳却看到了这片荒凉土地的潜力。 她选择这里作为训练基地,并非出于对这里自然条件的青睐,而是因为这里的偏远和荒凉,几乎无人打扰。 她想要的,是一个安静的训练场所,可以让她的人远离世俗的纷扰,专心训练。 郭阳带领着宋知婳穿过了基地的大门,沿着曲折的小径向深处走去。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一片片训练场地,仿佛看到了学员们刻苦训练的场景。 宋知婳的脸上始终带着满意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小默呢?”宋知婳好奇地探问。进来到现在都没见到他。 小默就是顾天诚,那个在荆城遇到的小男孩,当初被他的小聪明设计还历历在目。 郭阳嘴角上扬,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欣慰,“他出山和其他人一起采购去了。”他解释道。 显然,这段时间顾天诚的表现让他十分满意,当年的小家伙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人呵护的小男孩了,而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小少年了。 他们迅速地抵达了基地中央建筑的院子。这个宽敞的院子是他们商议要事的场所,其后方则是一排整齐的住所。 宋知婳优雅地走到主位上坐下,郭阳紧随其后,旁边立刻有人奉上茶水。 在这个院子里,一群年龄不等的孩子簇拥在宋知婳周围,既有男孩也有女孩。 他们对宋知婳近段时间的义诊,充满了好奇和敬仰,七嘴八舌地问着她各种有趣的事情。 宋知婳则耐心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她的声音充满了温暖。 在人群的角落里,一个男孩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始终没有加入到人群中,自从宋知婳出现在光顶山的那一刻起,他就如被定住一般,没有参与那场激战,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 来了。 她终于来了。 每天在这里接受严酷的训练,唯一的动力就是盼望着宋知婳出现的那一刻。 因为他知道,只有变得更强,才有机会站在她身旁。 这个人叫元兮,15岁,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没有父母的记忆。是宋知婳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那个时候的元兮,只剩下半条命。 他的身体,被一个老毒医当作毒物的容器,肆意地蹂躏。 那个老毒医,就是个疯子,每当他研究出新的毒‖品,都会在元兮身上进行实验。 元兮的体内,布满了各种毒液。 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成为了老毒医的实验品。 他每天都在痛苦中挣扎,他的生命,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随时都有可能被剥夺。 元兮能与宋知婳相遇,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自命不凡的老毒医。 老毒医在镇上享有盛名,擅长调制各种毒药和医术。 然而,最近镇上出现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让老毒医的地位岌岌可危。 为了扞卫自己的盛名,老毒医决定前往那位大夫的义诊铺子,一较高下。 他自信满满地挑衅,试图用毒物考验那位大夫,但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 那位大夫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老毒医的毒药,更是展现出高超的医术。 老毒医心有不甘,决定采取更极端的行动。他趁那位大夫一家不备,偷偷迷晕走了她的两个孩子,企图培养他们成为新一代的小毒物。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小孩并非寻常之辈。他们巧妙地用身上带着的毒针反制了老毒医,让他尝到了毒液的苦果。 同时,他们还及时发出了信号棒。 不久,那位大夫就出现在了。 她不仅救了两个孩子,还意外地发现了棚子里奄奄一息的元兮。 元兮被宋知婳带回医治的那一个月,是他生命中最难忘的时光。 他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了人类生活的温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和安全。 在宋知婳的照料下,元兮的伤势逐渐好转,并且在那里度过了长达一个月的静养。 对他而言,这完全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曾经只知道小黑屋和棚子的存在,吃喝拉撒都在那有限的空间里解决。 老毒医会定期拿来新研制的毒药让他试用,那是他唯一的“食物”。 偶尔,也会有被抓来的小孩,但他们都承受不住毒液的威力,很快就会死去。 然而,宋知婳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她每日为他准备食物,照料他的生活,让他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关心和爱护。 元兮开始逐渐适应这种新的生活方式,他不再害怕毒液的威胁,也不再恐惧死亡的降临。 只是元兮万万没想到,一个月后,宋知婳竟然没有让他留下,而是坚决地让他离开。 她眼神坚定,语气决绝,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必须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跟在我身边只会让你更危险。\" 宋知婳冷冷地说。 元兮心中一沉,他没有一个人独立生活过,能去哪里? 宋知婳是个极其果断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讲诉自己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伴其左右并非明智之举,危险与死亡如影随形。与老毒医相较,其危险性有过之而无不及。 元兮一个内敛而沉默的人,面对离别宋知婳的困境,他选择了默默跟在她身后。 他发现宋知婳等人会定期接收大量的人,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鼓起勇气向宋南星询问,得知他们收人是为了送回京城进行训练。 元兮意识到,这可能是他唯一能留在宋知婳身边的机会。 于是,他决定加入其中,到时候再想办法回到宋知婳身边…… 宋知婳感受到了一道锐利的视线,她优雅地抬起头,与那双深邃的眼睛对了。 那双眼睛,如同寒冷的冰湖,清澈而冷峻,它们直直地盯着宋知婳,没有半点回避。 第174章 没有选择他 宋知婳微微扬起了眉梢。 郭阳敏锐地注意到了这微妙的气氛。他轻声介绍道:“那是元兮,他在整个队伍中进步速度惊人。短短的时间里,他的实力已经赶上了许多有武力底子的队员。现在,他已经是整个队伍中最出色的战士了。” 原来是他,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回想起当初救下他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一副骨架,皮包骨的身上没有一丝肉,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他是一个被毒药养大的少年,整个血液里都充满了毒素,宋知婳根本无法立刻清除他体内的毒素,只能慢慢地调理着他的身体。 为了调养他的身体,宋知婳不惜用上了空间里宝贵的药材,像是一株千年灵药和几株稀有的草药,这些都是她平时舍不得用的东西。 她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熬制汤药,用最纯净的空间泉水来熬制,然后一勺一勺地喂给他。 如今,他已经从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变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变化之大让人惊叹不已。 宋知婳缓缓站起,缓步走到元兮身边。她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少年,这是她用真金白银精心培养的。 在整个基地里,只有他是最昂贵的存在,她在他身上花费了大量的真金白银和珍贵的药材。 无人能出其右。 能常年服毒而不死的人,可是百年一遇的奇才。 “给你配置的药丸还有在吃吗?” 少年与她对视,微微地眨了眨眼“嗯。”因为许久未开口说话,他的声音略显沙哑。 宋知婳伸出了手,精准地抓住了元兮的手腕。她的手指如冰般凉爽,轻轻按在他的脉搏上。 元兮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惊得愣住了,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凉,仿佛一下子把他震慑住。 然而,宋知婳并没有停留太久,不一会儿就放下了他的手。 她面带微笑,语气中透露出赞赏,“身体调理得不错,再加上你一直以来的严格训练,让你的体内更加健壮了起来。” 说完,她从身上掏出一瓶药,随手扔给了元兮。“这是后续的药,一定要保管好,丢了可就没有了。” 元兮接住药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想说声感谢,然而宋知婳已经转身离去。 原来,大宝和小宝已经在训练场地等着他们了,孟时宴见她在这里耽误了许久的时间就出声喊她。 元兮看着手中的药瓶,再看看远去的宋知婳。 他垂下了眼帘…… 宋知婳原计划在基地只停留一天,但实际情况却让她多待了三天。 她本以为大宝、小宝和其他几人会和她一样,看完后就离开,但孩子们对基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疯狂地迷恋上了这里的训练。 大宝、小宝像是被基地的魅力所吸引,他们全情投入,跟着基地里的人一起训练,乐此不疲。 他们学习如何应对紧急情况,如何自卫,如何协作完成任务。 最后,宋知婳不得不提醒孟时宴的新职务需要他去履行职责。 虽然宋知婳很想继续陪伴孩子们,但她也明白自己的看家本领才是他们最要学的。 在离开之前,她承诺孩子们,只要他们想来,她随时都会带他们来基地训练。 元兮站在山崖边,目光紧紧锁定着宋知婳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 他的喉咙不自主地滑动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不明白,为什么宋知婳没有选择他这个稳居第一的人带离下山,而是选择了基地里每次训练都得第二的罗君。 元兮想起每次训练,他都全力以赴,以无可匹敌的实力稳坐第一的宝座。 而罗君,虽然实力不俗,但总是略逊于他一筹。 然而,宋知婳的选择却让元兮感到困惑。他想起宋知婳那坚定的眼神,当她选择罗君时,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让元兮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错过了什么,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 元兮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宋知婳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山脚下。 他转身向基地的路走去。 * 宋知婳刚踏入家门,还未来得及卸下旅途的疲惫,便被守在她家附近的燕王府侍卫们急匆匆地堵住。 一名侍卫面带忧色,向宋知婳说道:“宋大夫,多有打扰。王爷的病情急剧恶化,特地派属下前来请宋大夫即刻前往燕王府为王爷诊治。” 宋知婳看着这些侍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 他娘的,燕楚辞这个王八,给他排毒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还没开始找他算以前的账呢,要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早就把他给阉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 宋知婳让宋夕阳去准备医药箱,她知道这一趟燕王府之行恐怕不会轻松。 侍卫们听她答应都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他们焦急的神情中透露着深深的担忧,仿佛整个燕王府的命运都悬于一线。 他们已经多次向王爷禀报宋知婳还在外诊治未归的消息,而燕楚辞的脸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阴沉,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宋知婳整理好医药箱,吩咐其他人留守在家中,然后带着罗君跟随侍卫的马车,驶向了燕王府。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街上的灯火在窗外飞速倒退。 宋知婳深知燕楚辞的权势和影响力,也明白孟时宴的官位未稳之前,必须竭力维持与燕楚辞的合作关系。 马车终于抵达燕王府,宋知婳下车后便被引入王爷的寝殿。 燕楚辞脸色铁青地躺在床上,周围的侍从无不是一脸忧虑。 他一瞥见宋知婳款款走来,眼中即刻闪烁出别样的光彩,仿佛夜空中的星辰般熠熠生辉。 “你来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宋知婳轻步上前,优雅地向燕楚辞欠身行礼,“民女宋知婳,拜见王爷。”她声音如春风拂面,温婉又得体。 罗君也紧随其后,低头跪拜致敬。 燕楚辞的眉头微皱,眸光一黯,显然对这种礼节感到不悦。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免礼。这里没有外人,日后你到燕王府,不必再行此大礼。” 宋知婳微愣,随即起身,“王爷说笑了,在大庆国,皇室成员是至高无上的,不行礼乃是重罪。” 她话音未落,已走到燕楚辞身侧,纤手如兰,轻轻搭上他的手腕。 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宋知婳确定燕楚辞身体里的毒素排净得差不多。 宋知婳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娘的,白跑了一趟。 她开出了一食谱,并嘱咐侍从务必按照她的要求照料王爷。 燕楚辞毫无心虚地说:“宋大夫,此次多亏了你。” 燕楚辞的声音虚弱,但却充满了力量,“你治好本王的病毒,本王必定重谢。” 宋知婳微微一笑,心中却冷哼,暗骂一声“艹”病都好了,还三更半夜叫她过来,害得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她一脸坚定地回应道:“王爷言重了,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民女会竭尽全力为王爷诊治,直至康复。” 第175章 民女挺缺钱的 燕楚辞注视着宋知婳,她正在一丝不苟地整理医药箱。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极简的黑服,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她优雅的身姿。 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腰带,更突显出她的纤细。 窄紧的袖口包裹着她修长的手臂,而那一头如瀑的长发则简单地披在脑后,只用一根绑带轻巧地绑住了一小节。 头顶上,她戴着一顶满是小翡翠首饰,这些翠绿的饰品在油灯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整个人看起来美丽极了,只是他总觉得宋知婳身上的衣服有些太过朴素了,她应该穿上那些华丽的服饰。 燕楚辞的思绪回到了过去,眉头紧皱,“当年,本王并非有意欺辱你,更不是有意将你抛诸脑后。京城大乱,先帝驾崩,皇子们争夺皇位,导致官员们分成了不同的派系,许多人都遭到了清洗。” “当时本王被人设计引回京,刚返回京城就被陷害,因此与你发生了一夜之情。后来本王身中剧毒和刀伤,昏迷不醒,无法及时联系你们,导致你们流落异乡。” 宋知婳听到他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终于提起了那些陈年往事。 那些曾经的记忆,虽然原身经历过,但对于她这个穿越过来的人来说,却总是模糊不清。 但总归是因为他,她和孩子以及弟弟妹妹才被迫在外逃亡。 “因为王爷,民女这几年的确实过得异常艰辛。”宋知婳轻轻淡淡地说,声音中带着些许埋怨。 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疼痛和懊悔,“那就让本王来补偿你。无论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答应。王妃的位置、金银财宝,都可以给你。听说我们有两个孩子,他们正好一起回到燕王府来。一家人团聚。” 这是他这几天才刚刚知道的事情,原本他以为宋知婳只生了一个孩子,但没想到是一对双生儿。 原来,先前他梦中的那对双胎儿竟然是真的,他真的有一对双胎儿的孩子。 宋知婳深知,回到京城后,孩子的身份是隐瞒不住的。 她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王爷的好意民女心领了,但是王妃的位置就算了。不如王爷直接给民女金银财宝吧,这样更方便一些。” 她无所谓的说道:“至于我们的孩子们,他们愿不愿意来燕王府居住,那还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民女自然不会强迫他们。” 燕楚辞显然有些出乎预料,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在他看来,成为王妃就意味着权力和财富的巅峰,但宋知婳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诱人的提议,只要求金银财宝。 这让周围的人感到十分惊讶,难道她不明白拥有王妃的宝座就等于拥有了无尽的财富吗? 还是她在逃亡的岁月中变得愚蠢了呢? “那你想要多少金银财宝?” 宋知婳也不知道燕楚辞的财务状况如何。因此,她决定让对方自己决定给她多少钱。 “王爷看着给吧。”宋知婳轻声道,“民女挺缺钱的。” 要养活基地里的那帮孩子,花费可不是一般的小数目,简直就像是用金钱堆砌出一座金字塔。 既然有人提出要她银两,她自然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接受了。 这一句话让燕楚辞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宋知婳会是一个聪明且精明的女人,但现在看来,她的要求如此简单,这让他不禁开始重新评估她了。 他开始思考,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是真的缺钱,还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明日本王会去探望两个孩子,并顺道将银两送至你府上。” 他的眼神里藏着深深的情感,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燕楚辞其实想要留下宋知婳,在燕王府度过漫长夜晚。 然而,考虑到他们的两个孩子还在她家中,他们若见不到娘亲,恐怕会哭闹不止。 再者,他们尚未拜堂成亲,若此时留下她,恐怕会对她的名声造成影响。 宋知婳要是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后,肯定会给他一丝嗔怪和白眼。 他想的还挺美的。 宋知婳低头致谢:“那民女先行告退,夜色已深,不便久留。” 宋知婳正要踏出房门,却听到外面传来的交谈声。 燕二进来,向燕楚辞汇报:“王爷,信儿姑娘送来了膳食,需要传进来吗?” 燕楚辞皱了皱眉,目光转向宋知婳。他注意到她一路疾驰回来,肯定还未曾进食。 “传进来吧。”他命令道。 宋知婳一听到这话,立刻以为燕楚辞要进食,于是快步走向房门,生怕打扰到他。 然而,燕楚辞却叫住了她:“等等,婳儿奔波了一整天,肯定饿坏了。你先用了膳,本王再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宋知婳果断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听到那一声“婳儿”,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哪里还吃得下。 当信儿捧着点心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她立刻被那声“不用”吸引了目光。 她听到其他妾侍说王爷的房间里来了一位女子,她有些不相信,这位妾侍的话在她心中激起了疑虑的涟漪。 她心中满是疑惑,王爷的后院里妾侍众多,却从未有过踏入王爷房间的记录。 难道真的是王爷在外面看中了一个小妖精,把她带回了府中? 怀着这样的疑惑,信儿决定做一些点心,亲自送过来看看究竟是哪位小妖精。 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王爷生病期间还召见她。 然而,当她看到宋知婳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 原来是那位宋大夫,上次在府中见过一面。 只不过上次她并未注意到这位大夫的容颜,今日一见,却让她惊艳不已。 信儿将精致的膳食摆放于桌子上,向王爷行礼。 “退下吧。” 然而,刚要行完礼,却被王爷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王爷的眼神始终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一如既往的冷漠。 宋知婳对燕楚辞的挽留置之不理,决然地走出了房间。 信儿紧随其后,喊道:“宋大夫!” 宋知婳感到有些不耐烦,回家的路怎么就这么曲折呢? 她转过身,语气冷硬,“有事?” 第176章 送珠宝 “你是否与王爷在之前就已结识?”信儿郑重其事地询问。 宋知婳有些不耐烦,她可不想因为这种琐碎的事情而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她总觉得这个陌生的女子与王爷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她无意卷入燕楚辞后院女人们的纠葛纷争,在她看来,仅仅因为一个男子而使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简直是愚蠢至极。 世界上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子,何必为了一个而大动干戈。 给罗君一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姑娘,我们有事需先行离开,若你仍有疑问,请直接向王爷求证。” 二人随即快步离去。 信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难堪。 居然连一个大夫都敢瞧不起她妾侍的身份,竟然敢无视她的问话,掉头就走。 她放在身前的手慢慢地、无声地搓紧,仿佛在抑制内心的愤怒。 她的眼神微眯,像一只准备扑向猎物的豹子,一股怒火从心底里涌出。 她想起自己这些年的忍气吞声,想起那些对她嘲笑和轻视的人。 她紧握的拳头松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我一定会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整个脸充满了阴森。 * 在黎明微光的掩映下,燕楚辞静悄悄地踏入了宋知婳的家。 昨晚在宋知婳离开后,他立刻差人去筹备璀璨的金银珠宝,只待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就亲自出发,疾驰而来。 五辆马车里备满了珠宝,每一颗都犹如晨露般晶莹剔透,仿佛承载着他皇家土豪身份。 他想象着当宋知婳看到这些珠宝时,那双如秋水般深邃的眼睛会如何闪烁。 燕一伫立在宋家的门前,手轻轻敲击着门框,内心却充满了困惑。 他不禁思索,现在特殊的时间期,王爷为何还要送来珠宝呢? 这无疑会引发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 他回想起王爷与宋知婳的过去,虽然两人曾分离数年,但如今孩子都已经几岁了。 燕一认为,为了孩子们的未来,王爷应该尽快迎娶宋知婳进门,让两家合并,为孩子提供一个完整的家庭。 趁京城之人尚未知晓,为他们正名,免得将来被冠上私生子的名声。 此刻门框的响声惊动了门内的仆人。 仆人探出头来,眼神警惕地扫过门外的阵仗,一个个身形健壮,目光锐利,一看这些人就不是寻常之辈。吓得支支吾吾:“你,你们是何人?来宋家有何事?” 燕一尽量放低音量,说道:“我们是王爷的使者,来此传达王爷的意愿。”他顿了顿,又说:“还请通报你家小姐,王爷承诺过她的事已送来有。” 仆人听后,连忙应道:“好的,我这就去通报。”他心里虽有些忐忑不安,但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不久,宋知婳款款而来。 她眉宇间透着一股清雅之气,面对眼前的局面却毫无惧色。 知道她出来了,燕楚辞也下了马车跟进来了宋家。 她淡淡地说道:“王爷可真早啊。” 燕楚辞刚要准备开口,“不……” 燕一却先一步恭敬地回答:“宋大夫,王爷还特意为你送来了珠宝,以表达他昨晚对你的承诺。” 燕楚辞冷冷地睨着燕一,他人都出来了,还有他什么事? 谁要他多嘴的。 宋知婳早早地醒了过来。 今天是孟时宴迈向新职业生涯的大日子,她静静地送他出门,心中既有不舍也有骄傲。 刚转回后院,准备开始指导大宝和小宝练习武术,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仆人来告知,原来是王爷来了。 她忽然想起,昨晚燕楚辞曾提及要给予她某种补偿,没想到竟然如此迅速地兑现了。 侍卫将所有的珠宝都精心地摆放在了大堂中央,燕楚辞的表面虽然镇定自若,但双眼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宋知婳。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只见她看到珠宝时,脸上明显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虽然这笑意并不浓烈,但却足以让燕楚辞悬着的心放下了。 “喜欢吗?” 宋知婳的心情明显特别好,“喜欢,谢谢王爷的慷慨。” “你喜欢就好。”燕楚辞豪迈地摆摆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财大气粗的霸气,“下次本王再得到这样的宝物,还会送给你。” 燕一的眼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他快速地瞥了燕楚辞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这位王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慷慨大方了? 在他的记忆中,燕楚辞的后院里那些妾侍,别说珠宝了,就连一个简单的木簪都未曾收到过。 宋知婳也被燕楚辞的大方所微愣,但她并没有立刻拒绝。 毕竟,钱财这种东西,若是有人愿意砸在她的身上,她又何必拒绝呢? 于是,她给了燕楚辞一个灿烂的微笑,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燕楚辞在看到宋知婳笑容的瞬间,内心也猛地一颤。 那个夜晚,她的泪水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而现在她的笑却让他感到莫名的躁动。 早晨的空气本应带来清爽,但燕楚辞却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燥热在体内升腾。 他转过头,试图摆脱那让人不安的感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一直以来,燕楚辞的内心一向只专注于战场和策略。 但自从再次遇见宋知婳,他的思绪便开始不受控制地飘散。 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能引发他内心深处的波动。 大宝和小宝因为母亲迟迟未来教他们习武,便悄悄跑到前院探个究竟。 “娘。” 他们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童真。 大堂里的人都目光纷纷投向声音的来源。众人眼前,两个宛如粉色瓷娃娃般的小孩儿出现了。 他们的眼睛大大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 燕楚辞看着这两个孩子,心中的躁热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震撼。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孩子竟然就是之前偶然遇见的那两个。 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小小的身影,穿着朴素的衣裳,显得十分纯真。 现在,他们虽然只是习武的装扮,明显衣服华丽了许多。 长得也如此可爱,如此引人注目。 燕楚辞心中一动,这就是父子之间的缘分吗? 他竟然在冥冥之中就已经与这两个孩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第177章 我是你们的父王 “哎呀,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突然冲过来了!”宋知婳轻笑着抱住了两个气喘吁吁的孩子。 “娘,今天家里有客人哦!” 大宝和小宝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堂里几个庞然大物般的箱子和站在那里的两个高大人影。 门口还站着几个侍卫,看上去好威风。 不过,这两个大人怎么有点面熟呢? 他们挠着头,努力回忆在哪里见过这两张面孔。 突然,小宝脑袋一歪,“我想起来了!他们在凌城出现过,上次咱们到凌城里给百姓治病,还碰到过他们呢!” 大宝皱着他的小眉头,有些不悦,“对!就是他们!今天他们怎么跑到咱们家来了?” 娘亲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让外人来家里,要看病直接去医馆就好了。 “难道是来看我们的吗?”小宝兴奋地说道。 宋知婳微笑着抚摸着两个孩子,“他们确实是来看你们的哦。” 燕一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竟然和王爷的孩子有过交集,而且还不自知。 他清晰地记得,这两个孩子曾经说过他们的母亲姓宋。然而,在大庆国,宋姓极为普遍,他从未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他偷瞄了王爷一眼,此刻他感觉就像有一把无形的刀悬在他的脖子上。 燕楚辞无视了燕一投来的目光,他自己也没有认出自己的孩子。 惩罚他人有什么用? 他走到两个孩子身边,蹲下身来。 没有和孩子们接触过,他不知道要该如何开口。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以免吓到他们。“我是你们的父王。”他尽量柔和地说。 两个孩子睁着眼睛看着他要说什么,一个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说话。 另一个则显得有些不耐烦,觉得他说一句话怎么还要等半天。 然后,他们听到了他说的这句话之后。两个孩子互相对视一眼,满脸的困惑和惊愕。 在转向燕楚辞和宋知婳来回看。 他们在想:“他在说什么?这个男人说他是我们的父王,这是怎么回事?” 宋知婳也被燕楚辞的话吓了一跳。 这狗男人怎么一开口就说是孩子们的父亲? 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小孩吓坏吗? 她狠狠地瞪了燕楚辞一眼,心想这狗男人怎么如此直接。 燕楚辞被她瞪得有些发懵,他虽然觉得一开始就告诉孩子们这个事实有些不妥,但他认为后续再解释也不迟,何必拐弯抹角呢? 宋知婳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对两个小孩说道:“嗯,他说的是真的,他确实是你们的父王。” 这时,小宝似乎有些疑惑,问道:“那娘亲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他?” 宋知婳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心里明白,这是她和燕楚辞之间的私事,不应该让孩子牵扯进来。 于是她尽量简单地说:“那是因为你们的父王一直在边境打仗,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 大宝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宋知婳和燕楚辞之间的互动,感觉气氛有些紧张。 他突然问道:“娘亲,那我们这些年在逃亡,他在外打仗不是有很多手下吗?为什么没来救我们?” 宋知婳听到这句话,心如刀绞。 她赶紧抱住孩子,温柔地安慰道:“这是你们的父王,他被人陷害中毒了。不是故意不来救我们。” 尽管大人们的所作所为可能不尽如人意,但宋知婳始终无法在孩子们面前说他们父亲的坏话。 她深知,父亲在孩子们心中的形象是无比重要的,诋毁父亲只会让孩子们更加困惑和受伤。 相反,她选择相信孩子们会慢慢发现真相,会了解他们父亲的好与坏。 燕楚辞看着这一幕,心中也阵痛。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冲动,没有考虑到孩子们的感受。 他轻轻拍了拍孩子们,温和地说道:“我知道我长时间没有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中,这是我的错。但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这些年的缺失。” 大宝似乎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没有说话。 小宝则好奇地看了看燕楚辞,似乎对他是父亲节这件事情很满意。 燕楚辞注意到两个孩子对他的抵触,他们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和他说话。 他灵机一动,决定从另一个角度入手,他仔细打量着两个孩子,“你们要去学武吗?我的刀剑技艺还不错,或许我可以教你们几招?” 小宝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真的吗?你能教得比我娘还厉害吗?” 大宝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也转向了燕楚辞,显然对这位陌生爹的刀剑技术感到好奇。 燕楚辞没想到小宝会把他和他母亲比较,他转头看向宋知婳,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你武功很好?” 宋知婳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宝就抢着说:“当然啦!我娘能用大刀砍死蛇呢!” 小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这个便宜爹明显不太相信他的话。 “小宝说的是真的,我确实拿刀砍过蛇。”宋知婳如是说。 燕楚辞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他们那段颠沛流离的日子,他们一定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才在深山中与蛇不期而遇。 他可以想象得出,他们几个惊恐万分,却依然紧握武器,与那条蛇展开生死搏斗的场景。 “以后,不会遭遇到这样的事了。” 在宋知婳的眼中,燕楚辞显然误解了她的意图,但她并未过多解释。 她是否精通武艺,燕楚辞日后自会明白。“若你们想练武,那就去吧,我还要去一趟医馆。今日,有一位病情复杂的病人等待我去医治。” 燕楚辞原本期待一家四口能共享天伦,却不料宋知婳突然有事要离开。 而巧合的是,燕二也来报告说有公务需要马上处理。 为了不扫孩子们的兴,燕楚辞决定带他们返回燕王府。 宋知婳对此并无异议,将孩子托付给了他。这也让她有了短暂的轻松时光。 宋知婳安排人将沉重的箱子抬进了库房。 随着众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细心地将所有的珠宝悄然转移到了她的秘密空间里。 稍作休整后,宋知婳步履轻盈地踏进了医馆。 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扑鼻而来,安抚着她略感疲惫的心灵。 罗君急匆匆地回来,手中提着热气腾腾的早点。 第178章 旧识 宋知婳早上太忙了,都没来得及吃早饭。 她接过早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原本是孟时宴常干的事,如今孟时宴不在,这活儿就落到了罗君手上。 宋知婳瞥了一眼窗外,眉头微皱。 “不是说今天有个严重的病人要来吗?”她问,“怎么还不见人影?我们约的是什么时辰?” 罗君说:“约的是早上巳时。”他解释道,“现在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或许是路上有其他事情耽搁了吧。” 这个病人确实很神秘,只留下一个预约宋大夫简单信息。 他的症状、年龄,甚至身份,一切都是未知。 这让院里其他人更加好奇,也更加谨慎。 “或许吧。”宋知婳轻声说。 没过多久,一个英俊的男子走进了医馆,他身边跟着一个随从,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药童周小云立刻迎了上去,微笑着问道:“公子,您是来抓药还是看病?” 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的环境还算敞亮,没有那种沉闷的感觉。 他回答道:“我来找你们这里的宋大夫,她到了吗?” 周小云说:“宋大夫已经等您很久了,请随我来。” 说着,他便带着男子往宋知婳的方向走去。 宋知婳有些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人,这人是陆林,从小就认识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了英俊潇洒的男人。 以前他们的家庭背景相差甚远,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一直不错。 陆林的父亲曾是户部尚书的副手,但他的野心并不止于此。 他巧妙地联合了一些人,成功地将上级搞垮,自己则取而代之。 如今,陆家在朝廷中地位显赫,陆林也因此水涨船高,成为了一名备受瞩目的人物。 “怎么是你?” 陆林目睹了宋知婳朝思暮想多年的故人终于踏上归途,然而,那人归来后的第一时间并未寻他,这使他深感失望。 他沉下脸,冷冷地说道:“为何不能是我?你心中还有我这个故人吗?回来这么久了,竟然连个消息也没有。” 宋知婳听后一阵愕然,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这是什么话,虽然他们小时候关系很好,但那只是小时候。 长大后的他们,关系早已变得平淡如水。 更何况,一个古代女子带着孩子回到故乡,却去找曾经的男子,无论友情多深,也是不合时宜的。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着解释道:“我回来得太过匆忙,确实没有来得及通知从前的旧识。” 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请坐吧。不知你此次前来,是单纯为了重聚,还是专程来看病?” 陆林坐定后,周小云轻巧地端来两杯热茶,为他们俩分别倒上。 陆林打趣道:“这几年你出门在外,看来长进不少,居然还学了一手医术,真是出人意料。来来,展示一下。” 他把手平放在桌上,亲切地看着宋知婳,示意她为自己把脉。 “让我们见识一下宋神医的医术如何?你刚回京城不久,关于你的传闻就满天飞,各种疑难杂症到你手里都如履平地,真是神奇。” 宋知婳微笑着,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搭在他的脉搏上。 “确实,这几年我学了一些医术,那些称我为神医的好心病人,是他们把我这个名声传出去的。但我自知还有许多不足,这个称号真是受之有愧。” 陆林注视着宋知婳专注的面容,不禁好奇地问道:“结果怎么样?我的身体有什么病症吗?” 宋知婳慢慢地把手从他的脉搏上移开,微笑着说:“不用担心,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劳累过度,需要好好调理一下。我会给你开一些药,按照药方上的指示服用,很快就会恢复的。” 陆林听后,点点头,表示认可她的说法。他没有想到宋知婳真的能够看出一些东西。 看来她这段时间学习的医术,不仅没有白费,而且还有所成果。 于是他爽快地答应道:“好的,我一定遵守神医的嘱咐,按时吃药。期待早日康复。” 宋知婳随便给他开一些食补药材。 自从在古代行医,她深知那些有权有钱的男性在后院中的生活习性。 她见识过各种男性,他们年岁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是大多数人后院妻妾成群。 为了满足一己私欲,长期纵欲过度而感到疲惫不堪,导致身体逐渐垮掉。 他们不惜耗费大量金钱购买各种补药,企图用食补来弥补身体的亏空。 宋知婳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她深知这部分人的钱最好赚。 于是,她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敏锐的洞察力,为这些男性开出恰到好处的食补方子。 而价格嘛,自然也是随她开,利润之高令人咋舌。 她未曾预料到,回到京城后,她赚到的第一桶男性肾虚的金,竟然来自她的男性发小。 这确实有些离谱了,但没关系,她向来公正无私,对于赚钱这件事,无论是谁,她都持同样的态度。 想在她这里占便宜,那是不可能的事。 陆林将药单轻轻递给等候在旁的侍从,命他去前面抓药。 随后目光投向了宋知婳。 时光似乎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她的美丽依然如旧,甚至比当年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 陆林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忍不住说道:“知婳,我们已经多年未见,今日能否赏光共进一餐?我想了解这几年的你,想知道你去了哪里,经历了怎样的生活。” 宋知婳上下打量他,对这位眼中欲望昭然若揭的人感到有些可笑。 不过,考虑到他还有利用价值,现在翻脸并不明智。 “改日吧。”她轻声说道,“我今天的日程已经安排得很满,稍后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病人需要治疗,所以现在真的无法抽身。” 陆林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然而,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心想来日方长,既然他们都在京城,相处的机会自然多的是。 第179章 《香阁楼》 陆林再次与宋知婳交谈,试图了解她回到京城后的计划。 他关心地问:“你打算在丞相府重新开始吗?现在京城的传言对你不利,你可能需要应对一些难缠的事。” 宋知婳轻轻笑了笑,“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暂时不打算回去。” 陆林点了点头,他理解她的决定,“如果你需要帮助,无论是经济上的还是其他方面的,都可以来找我。”他真诚地说。 宋知婳看着他,“你的好意我记在心里了。有事一定找你。” ………… * 陆林离开了,宋知婳在医馆里一直待到了午时。 看到其他医生都忙得过来,她决定出去走走,不愿再待在这里。 她问罗君:“瑶瑶在哪里?我要去外面吃午饭,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宋知瑶和她一起到医馆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宋夕阳则跟着大宝小宝去了燕王府。 到了中午,只有她们两姐妹在一起。 罗君告诉她:“二小姐正在后院和药童们一起学习药理。我去找她。” 罗君去了后院,很快就回来了。 “二小姐说她不去了,说在医馆里吃就行。” 宋知婳也不勉强她,反正医馆里有煮饭的阿姨。“那我们走吧。” 宋知婳没有漫无目的地闲逛,而是径直踏入了京城最为繁华的餐馆之一,《香阁楼》。 这不是那种寻常的小饭馆,而是一处权贵们的聚集地,常常是那些官宦子弟和富家子弟们的乐园。 走进这里,就如同给店家送上一笔不菲的财富,而不仅仅是来享用一顿美食。 这里的奢华程度,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堂皇壮观,璀璨的装饰灯塔,还有那由最顶级的大厨亲手烹饪的美食。 这里的厨师不仅手艺高超,而且对食材的挑选也是极为苛刻。 那些你在外面难以买到的珍稀食材,在这里却是厨师们烹饪的常客。 每一道菜肴都是艺术品,色香味俱全,让人回味无穷。 当然,这样的地方也不是普通百姓能随便进出的。 每一位走进《香阁楼》的客人,都仿佛成为了这里尊贵的宾客,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尊贵待遇。 宋知婳踏入香阁楼的那一刹那,便有一位训练有素的店小二迎上前来,恭敬地引领他们踏上二楼的雅座走去。 他们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更是视野极佳,近看可以俯瞰下面热闹宣华的街道,远看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的美景。 店小二递上了菜单,宋知婳翻开菜单,她毫不犹豫地点了菜单上最贵的几样食物。 辛辛苦苦地赚钱,就是为了享受生活,享受美食大餐的。 罗君站在宋知婳的身后,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刚刚被选中调到宋知婳身边做事,他还没有完全适应。 在基地里他并不是最优秀的人才,但他深知这次机会的重要性。 能够成为主子身边的左右手,是他们这些基地里的人梦寐以求的目标,这代表着至高的地位。 然而,罗君对于主子的喜好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主子背后复杂的身份和与皇室的联系。 在这个豪华的酒楼里,周围的人穿着华丽的服饰,这种景象对于他这个15岁少年的底层人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宋知婳看着满桌的佳肴,感受到罗君还站在她的背后。 她转过身,原本想问他为什么还不入座,但立刻意识到他并不是孟时宴那个厚脸皮。 她说:“过来坐吧!” 孟时宴以前和她一起用餐时,总是不用她招呼,迅速入座,点餐也总是比她点的还要丰富。 罗君对于主子的邀请感到意外,在这豪华的酒楼里,他竟然也被邀请坐下。 但他是个直爽的人,既然主子已经邀请,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坐下。 第180章 背后的助力 在用餐接近尾声时,宋知婳坐在靠窗的角落,目光敏锐地注意到三楼走下的两位面熟的客人。 由于二楼用餐的人众多,这两位客人并未察觉到角落里的窥探。 罗君这时才恍然大悟,主人的选择原来并非偶然,那两位刚从三楼下来的客人,不久才在医馆见过,他们是陆林和他的仆人。 虽然其中的关联他还不完全明了,但他明白主人的重视表明这两个人并非他们一伙。 宋知婳放下筷子,评价道:“这香阁楼的菜肴味道确实上乘,不愧为京城有名的大酒楼。”她思索着这背后的主人,似乎记得是姓郑。 不久,三楼又下来一位手拿扇子的男子,身后跟着两位随从,他从容地步入二楼。 宋知婳心中更加确定,这香阁楼的主人非郑家莫属。 那位刚走下去的男子,她知道是郑家的大儿子——郑宁。 原来,陆家和郑家之间的联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紧密。 回想起陆家当年一举击败原户部尚书家的壮举,背后的助力难道真的来自郑家? 究竟是什么时候,郑老头变得如此势不可挡? 竟能一手遮天? 京城的大大小小家族中,有一半的家族被郑老头发掘并扶植,而那些不愿服从的家族,尽管在皇帝面前也曾风光一时,但最终却落得个毫无好处。 就拿许家来说吧,曾经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族。 但自从郑老头从龙之功后,许家就彻底在京城消失。 而那些被郑老头扶植的家族,如陆家,如今在京城却是风生水起。 他们与郑家的关系紧密,借助郑老头的势力,逐渐在京城站稳脚跟,成为新晋的豪门。 这一切的背后,都离不开郑老头的巧妙布局和强大的实力。 他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巨兽,一旦出击,无人能挡。 如今,他在京城的地位已经无人能及,成为了真正的幕后大佬。 宋知婳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皇帝曾经靠着郑家之力篡夺王位,如今却被郑家牵制得如木偶一般。 皇帝当初的如意算盘,是借助郑家的力量铲除许家,然后转过头来再一举铲除郑家,实现他的独裁野心。 然而,他错了。 他低估了郑家的实力和影响力。 在朝廷中,郑家的势力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皇帝试图削弱郑家的努力,每每都在郑家的干预下化为泡影。 他尝试过各种手段,从明面上的攻击到暗地里的勾结,但每一次都撞在郑家的铁壁上,折磨得他疲惫不堪。 “嘭” 一声爆响在天空中炸开,那是信号棒的响声,既不微弱也不刺耳。 宋知婳和罗君坐在临窗的雅座上,目光正好捕捉到了那来自自家烟雾棒独特的颜色和形状。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他们迅速扔下手中的银两,起身离开了香阁楼。 这个方向发出的信号棒是他们医馆的方向,它亮起,就意味着医馆那边出现了问题。 宋知婳和罗君心中一紧,知道时间紧迫。他们步履匆匆,穿过繁华的街道,朝着医馆的方向疾驰而去。 街上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惊了一下,大家纷纷回头张望而宋知婳和罗君却只顾着向前冲。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医馆出事了。 第181章 医馆出事了 宋知婳离开不久…… “嗵” 医药馆“宋医馆”门前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两名男子气喘吁吁地停在门前,他们抬着一人,那人面色。 他们将病人一放,随后一群人冲进医馆,二话不说就开始破坏。 “大家快来看啊!这家宋医馆根本不是什么神医馆,是骗人的!专门骗取我们老百姓的救命钱。”一个激动的男子喊着,引来众多围观者。 他指着躺在地上的病人说:“这是我爹,就是听信了这家医馆的虚假宣传,什么神医造福百姓之说,才带他来看病,结果把我爹给治死了。” “大家评评理,这样的医馆难道不是害人不浅吗?” 话音刚落,医馆内外的百姓立刻议论纷纷,他们或同情、或愤怒、或疑惑地围观着这一幕。 医馆里的病人和大夫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群人已经开始疯狂地打砸。 桌子、药柜被砸得稀巴烂,一片狼藉。 宋知瑶听到响声后立刻冲出诊室。 她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正在肆意破坏,连大夫和病人都不放过被打得蜷缩在角落。 她大喊“住手”,但声音淹没在混乱中。 眼见事态严重,宋知瑶立刻拔出腰间的软剑,与这群人展开搏斗。 然而,她很快发现这些人并非普通的闹事者,他们有功夫在身,身手矫健。 宋知瑶明白,单凭自己的武艺,难以对抗这么多人。 情急之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独门的毒药。 向敌人洒去,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那群人被毒烟呛得咳嗽不止,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宋知瑶趁机拿出信号弹,向天空发射。 * 宋知婳心系宋知瑶的安危,她无暇顾及罗君是否跟得上她的步伐。 她的身影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瞬移都带着决绝与坚定。 罗君跟在她的身后,眼中闪烁着惊叹,他从未见过主子施展如此高超的轻功。 宋知婳的身影忽左忽右,她似乎与风融为一体,快速地在街道上移动。 她的步态轻盈而矫健,仿佛一只灵动的燕子在空中翱翔。 罗君只能竭尽全力紧随其后,却发现与主子的距离越来越远。 在医馆门前,宋知婳瞬间出现,她的速度之快,仿佛一阵风刮过。 原本熙熙攘攘的百姓们立刻安静下来,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女子身上。 有人低语,“宋神医回来了……” 话语刚落,众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自觉地为她让出一条路。 宋知婳无视了周围的嘈杂,她的眼神坚定,步履沉稳。 她走进医馆,仿佛一道光芒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姐!”宋知瑶看见姐姐的身影,兴奋地奔过来,“有人来闹事,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制服。”随后又有一丝害怕,怕自己给姐姐惹麻烦。 “姐,对……” “不怕,有我在。” 医馆内,那些闹事的众人皆躺在地上,已经全部毒晕过去。 事情闹得有些大,原本他们因医馆治疗病人死亡而闹事,现在又将闹事之人毒晕,导致外面的百姓愈发不满散。 百姓们议论纷纷,指责医馆是黑店,甚至有人已经去报官了。 宋知婳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中有数。她迅速给那些毒晕的人服下了解药。 她的手法熟练,眼神坚定。 宋知瑶知道,只要有姐姐在,一切都会安然无恙。 罗君也疾步赶回,迅速融入了那片混乱的场景。他安抚着受伤的大夫和惊慌的病人,用他的冷静和沉稳,为他们筑起一道坚实的心理防线。 宋知婳则来到死者身边,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张灰白的面孔,没有触碰任何东西。 她仔细地观察着,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和鲜血流出,但露出的皮肤却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 面部和嘴唇则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乌黑色,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尸体还没有完全僵硬,但已经有一股难以忽视的尸臭味开始弥漫。 这表明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不长,可能就在几个时辰之前。 宋知婳万万没想到,那些陷害她的人并不会因为一件命案就收手。 就在她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一大群人哭喊着冲了过来,抬着五具尸体来到了宋医馆。 这五具尸体摆在宋医馆门前,让人们不禁想起那些在医馆里离世的病人。 一时间,愤怒和悲痛交织在一起,人们纷纷指责宋医馆草菅人命,打着救死扶伤的幌子,却给病人乱开药,简直是丧尽天良。 “天杀的,这些大夫太可恶了,他们怎么敢在京城脚下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简直是目无王法!”一位老太太哭喊着,她的儿子就是在这家医馆去世的。 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一群人抬着五具尸体,沉重地走来。 他们将尸体放在宋医馆门前,每一具尸体的面容都是乌黑色。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惊呼,“宋医馆不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吗?怎么反而成了杀人的凶手?” “太残忍了!”另一个人义愤填膺,“他们滥用药物,草菅人命,这简直是丧尽天良!” 愤怒的群众汹涌而至,他们挥舞着拳头,高呼要将宋医馆的医生绳之以法。 有人开始砸毁医馆的招牌,有人欲推倒墙壁。 整个场面一片混乱,仿佛京城的一场噩梦。 然而,在这混乱之中,宋知婳却冷静如常。 “罗君去报官。” “是。” 罗君刚要去,突然一道声音划破了宁静。 “让一让,让一让!”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一群官府的人从百姓中大步走来,气势汹汹。 为首的一位官员高声喝道:“大理寺办案,其他闲杂人不得靠近!” 那群官府的人身穿深蓝色官服,腰间挂着一块金黄色的令牌,上面刻着“大理寺”三个大字,闪耀着威严的光芒。 他们走起路来步伐矫健,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百姓们纷纷退避,不敢有丝毫怠慢。 大家都知道大理寺是朝廷最高司法机构,办案时极为严格。 死者家属们都心中忐忑不安,但还是有人决定上前询问一下。 她走上前去,向一位官吏问道:“大人,要为小的做主啊。这医馆他害人不浅。” 那官吏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是何人?与本案有何关系?” 愤怒的母亲,眼中含泪,指着医馆说:“我家儿子就是被这家医馆给害死的,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怨气。 官吏听着母亲的哭诉,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行了,我知道。” 他扫视了周围的人群,目光锐利。 然后他问道:“这医馆的掌柜在哪里?给我抓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她上前向官吏行了个礼,声音坚定地说:“民女宋知婳,是这家医馆的负责人。” 宋知婳不卑不亢,面对众人的指控,她并没有退缩。 宋知婳指着那名死去的孩子,解释道:“这些病人确实有在我这里看过病,但并非是我医馆医死的。” 她的手指轻轻指着,“您看,这些死者明显是中毒身亡。”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这些人看病的时间并不是在近期,他们有些是以前看过的,有些是近期看过的,不可能中毒在同一天之内都赖在我医馆身上,这明显不合理。”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她的话让周围的人开始思考,也让官吏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案子。 官吏听到后,立刻走进停放尸体的地方。 他仔细观察了这些死者的面容,发现他们的皮肤上确实呈现出中毒的迹象。 于是,他立即召唤了作仵前来协助调查。 作仵背着一只箱子,快速上前。 他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了各种工具。他仔细地检查了死者的身体,发现他们的体内确实有毒物残留。 “根据初步判断,这些死者确实是中毒身亡。”作仵说道,“但是,要确定具体的中毒原因,还需要将尸体搬回衙门,进行更详细的检查。” 于是,几名差役被派去搬运尸体。 官吏以冷淡的目光审视着宋知婳,语气决绝地说道:“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你仍是主要嫌疑人。来人,把她带回大牢,仔细审问。”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宋知婳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惊慌,她深知此刻的冷静至关重要。 她回头,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坚定与决心。她轻声交代宋知瑶:“瑶瑶,留在家里等我,相信我,我不会有事。” 她知道,这个时候,信任与等待是最好的支持。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不要把我被捕的事告诉南星、大宝和小宝,免得他们为我担忧。” 她不希望她的困境成为家人的负担。 随着官吏的一声令下,宋知婳被带走,她的身影消失在医馆的大门之后。 留下的,只有空气中微微颤动的沉默和一颗颗悬着的心。 宋知瑶站在空荡荡的医馆中,眼眶里泪水打转。 尽管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哭泣并不能解决问题,但姐姐宋知婳被官兵带走的一幕,仍让她心如刀割,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她用力眨了眨眼,试图将泪水逼回去,但那温热的液体始终不听使唤,顺着脸颊缓缓滴落。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必须坚强。医馆是她们共同经营的家,现在姐姐不在,她必须承担起责任,守护这个家。 她迅速擦干泪水,开始整理医馆内的药材和诊疗工具。 罗君走了进来。 他原本打算陪着宋知婳一起进大牢,却被她制止了。 悄悄地安排他去做另外一件事。 * “事情的进展如何了?”郑嫣儿在画画的同时不禁问道。 一名侍女走到她身边,低声回答道:“大公子的办事效率向来是毋庸置疑的。宋知婳已经被顺利地关押进了大牢。” 郑嫣儿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继续专注在她的画作上。 她的画笔在纸上轻轻舞动,勾勒出一幅宁静的山水画,仿佛与外界的纷争无关。 这段时间里,郑嫣儿并未派遣人手对付宋知婳,并非是她宽宏大量,而是因为郑家遭遇了一系列不顺利的事。 郑家依赖着庞大的人脉网络来获取巨额的银两收益。 然而,不知何时起,这些人脉仿佛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郑嫣儿尝试过各种方法去寻找线索,却始终一无所获。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郑家与南方商会的合作。原本这是一笔极为可观的交易,可以为郑家带来价值不菲的丰厚利润。 然而,就在交易的前夕,南方商会突然宣布取消合作,让郑家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郑家与北方石矿的合作也出现了问题,原本稳定的矿石供应突然中断,导致郑家的银两收入大幅减少。 郑嫣儿怀疑这一切都是皇上在背后搞鬼,但却没有任何证据。 她开始四处派人调查,希望能找到突破口。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郑家的困境愈发严重,家族内部也开始出现了分裂和矛盾。 在这个关键时刻,郑嫣儿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策略。 她意识到,与其花费大量精力去对付宋知婳,不如先解决家族内部的纷争,并寻找新的机会。 只有这样,才能让郑家重新振作起来。 朝廷的严格规定下,官家不得涉足生意之事。 这一铁律,使得郑嫣儿在行事时不得不畏首畏脚。 她曾是那般果敢决断,雷厉风行,然而现如今,却处处受限于冷冰冰的规矩。 皇帝对郑嫣儿的不满与日俱增。 他觉得郑家行事过于狠辣,甚至对郑家也采取了打压的政策。 若是放在以往,郑嫣儿早就果断地处决了那些背弃她的人。 而如今,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第182章 安排 “燕王爷可否有出城?” 郑嫣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画作,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笔墨。 侍女说:“燕王爷已经出城了,皇上下令召见,他回去后立刻率领士兵离开了京城。” 城外的土匪势力日益猖獗,他们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让百姓生活在恐惧之中。 皇上已经派遣了几次官军前去剿匪,虽然每次都能成功击退土匪,但是那些土匪像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越剿越多,甚至周围的土匪窝也纷纷聚集起来,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 皇上深知,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必须采取更加果断的措施。 于是,他决定派遣刚刚凯旋归来的燕王爷前去剿匪。 燕王爷接到皇上的命令后,立即整顿兵马,带领精兵强将向城外进发。 “安排下去,今晚屠了宋知婳身边剩余的人……” “遵命!” * 在孟时宴踏入大牢的那一刻,他深感自己身为官职人员的庆幸。 作为新晋官员,他原以为自己的首个工作日会平静无波,却不曾想家中突发巨变,令他不得不匆匆赶到大牢。 牢房的石壁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冰冷,而宋知婳的身影在其中显得格外孤独。 孟时宴的眼眶微微湿润,那是心疼,也是对宋知婳遭遇的无奈。 他走近铁栏杆前,目光与宋知婳相对。 宋知婳看着他欲哭无泪的模样,觉得有些滑稽,“怎么了?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哭丧了?” 孟时宴原本强忍的泪水因她的话而涌出,“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宋知婳的关心,也是对自己无力的愤懑。 昏暗的牢狱,孟时宴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给狱卒。 “兄弟,帮帮忙,我很快就出来。” 狱卒接过银子,用粗糙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摸了摸,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牢门,口中还不忘提醒道:“孟大人,这犯人涉及多起命案,我本不该放您进去。但看在您这么有诚意,就给您半个钟,希望您尽快聊完。” 孟时宴点点答应。 他踏入昏暗的牢房,他拉起宋知婳转了一圈。仔细地审视着她的身体,从发丝到脚尖,寻找任何细微的伤口。 他知道宋知婳的武艺非凡,寻常狱卒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然而,牢房里的危险往往隐藏在暗处,不为人知。 宋知婳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理解孟时宴的担忧。 尽管她的身手矫健,但牢房里的阴险手段防不胜防。 她任由他检查,不愿他心存疑虑。 “不用担心,我没事。” “这个案子,有人故意在给大理寺施加压力,想要迅速定案。”孟时宴忧心忡忡地说:“婳姐姐,我今天才到大理寺,根本插不上话。” “别担心,剩下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南星在部队里,我已经安排人告诉他暂时不要回来。夕阳、大宝、小宝已经和燕王爷一起出城了,他们不会有危险。现在只有你和瑶瑶有危险。记住,今晚你们要小心,回家后立刻躲到地下室里。如果发生冲突,千万不要硬碰硬。明天还要正常去衙门报告,让瑶瑶暂停医馆的工作,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孟时宴听话地点点头,虽然他从未见过燕王爷,但他知道那是大宝小宝的父亲。 不管他对这个燕王爷有多不满,但这是事实。 就连他现在担任的官职也是燕王爷为他争取来的。 * 当晚,一踏入家门,孟时宴便神色凝重地对宋知婳说:“今晚,可能会有刺客闯入家中,现在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宋知瑶听后,眼神闪过一丝警惕,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尽管他们早已知道家中有防御机关,无论是暗器还是迷宫,都足以让任何入侵者头疼不已。 但孟时宴仍然觉得不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又在院子里巧妙地洒满了致命的毒药。 夜幕降临,微风轻拂,院中的花朵树木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那些看似平凡的土壤,实则蕴含着致命的毒液,静待猎物的到来。 屋内,孟时宴让宋知瑶先进入地下室,他则目光始终聚焦在院子里的每个动静。 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他心跳加速。 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每一秒都充满了忐忑。 夜色中,一群黑影悄然而至,他们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的危险,径直踏入了院子。 院子里的地面承受了踩踏,底下的机关被触动,瞬间整个院子里的地形微微变动。 杀手们并不知情,只想快点实行任务,杀了这院子里的人。 当他们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回荡时,那沉重的踩踏声仿佛触动了地下的机关。 突然间,整个院子微微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悄然运转。 杀手们立刻警惕起来,他们紧紧盯着四周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松懈。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院子里的地形似乎在不断变化。 原本平坦的地面,现在竟然出现了一道道浅浅的沟壑,就像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在不断地移动。 杀手们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幻境之中。 在这个八卦阵的引导下,杀手们的步伐变得越来越艰难。 他们每走一步,阵法都会随之移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引导他们走向未知的危险。 杀手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恐和不安,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成功地离开这个诡异的院子。 杀手们想找到一个破阵之法。 只是他们尚未找到破阵之法,便已深陷困境。 全身剧痛袭来,仿佛有无形之手在扭曲、撕扯他们的身体。 眼前景象也变得扭曲模糊,仿佛置身于梦魇之中。 明明身处寂静的夜晚,但他们却清晰地听到远处传来诡异之声。 院子里的花,本应是在夜色中沉睡,却突然绽放出明艳的色彩,每一片花瓣都像是用最纯净的月光编织而成。 树叶本应随微风摇曳,此刻却静止不动,仿佛被时间定格,每一片叶子都像是在向他们招手,引领他们走向未知的深渊。 不仅如此,院落内的四周启动了独特的射箭模式。 只见无数洞口中,一支支精钢打造的箭头破空而出,直取一群杀手。 这些杀手本已中毒,身体虚弱,却还要面对这密集如雨的暗器袭击。 他们竭力挥动手中的剑,试图抵挡那疾飞而来的箭头,然而,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却如同无法抵挡的命运一般,无情地射向他们。 其中一位杀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奋力跃起,手中长剑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试图将那射来的箭矢一一击落。 然而,箭矢实在太多,他虽然技巧高超,却也难以招架。 只听得一声闷响,他的肩头被一支箭矢射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这时,试车上的弓箭手开始调整角度,使得箭矢更为精准地射向杀手们。 这些箭矢不仅速度快,而且异常精准,几乎每一支都能准确地击中目标。 孟时宴眼见着这帮杀手一个个身中剧毒和被箭矢射中,他心中忧虑的不是他们的生死,而是那片将他们围困的院落。 他害怕一旦他们倒下,那将是满地的尸体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果断地走向开关处,快速地按下其中一个开关。 随着开关的触碰,院落的一角突然出现了一道隐藏的后院门。 杀手们见状,为了求生,纷纷向那道门冲去。 孟时宴对此并不担忧,因为他知道,哪怕他们能找到解药,恐怕也早已毒发身亡。 这种毒药是婳姐姐精心研制出来的,其独特性和危险性,哪怕有再厉害的高手也难以破解。 更何况,从杀手们中毒到现在,哪怕他们此刻找到了解药,也来不及了。 这种毒会在半个时辰内让人丧命,无药可救。 此刻的孟时宴,冷静而果断。 孟时宴深知杀手随时可能再度出现。于是,他决定与宋知瑶一同在地下室度过今晚。 这里很宽敞,更有许多东西藏在这里,孟时宴一点都不担心两个人待在这里会尴尬。 只是他突然觉得有些异样,眉头紧皱。是的,他意识到有什么不见了——那是罗君的身影。 “瑶瑶,罗君呢?他去哪儿了?” 宋知瑶的神经紧绷了一整夜,此刻杀手已离去,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困意袭来,她回答孟时宴的问题时有些慵懒:“姐姐给了他一个毒药的药方,需要我协助配置。交给他之后,他就去执行姐姐派下来的任务了,估计今晚不会回来。” * 宋知婳被抓走后,罗君没有丝毫慌乱,立刻写了一封紧急书信,通过训练有素的信鸽传送到他们的秘密基地。 夜幕降临,他精心乔装打扮,确保自己不被人认出,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宋知瑶为他准备的毒药。 此时,院内已经聚集了五位重要的成员。 领头的是郭阳,他眼神坚毅,令人望而生畏。 他身边是顾天诚和元兮。 另外两位,排名第三的孙月和排名第四的陈文,也是基地里的高手。 他们立刻启程前往郑府。 郑府的府邸巍峨壮观,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威严。 府邸四周高墙耸立,护卫森严,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他们五人深知,要想进入这固若金汤的府邸,没有出奇制胜的策略,无异于自投罗网。 于是,他们开始密谋策划。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首先,他们通过宋知婳的描述,联系上了府邸内的一名仆人。 这人是宋知婳给他们的名单——刘洋。 他愿意为他们提供帮助,为他们引路,并确保他们的安全。 有了这名仆人的协助,他们顺利地潜入了府邸。 他们按照计划行事,避开了巡逻的护卫,穿过了层层关卡。 在关键时刻,他们甚至利用机关陷阱,成功地化解了危机。 刘洋只不过是后厨不起眼的助手,并不是夜晚的每个角落都能自由穿梭。 因此,剩下的重任,无疑落在了他们五人的肩上。 他们只有半个时辰紧迫的时间限制,让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孙月敲晕了一名丫鬟,夺走了她手中的盘子。迅速地倒下毒药,再搅拌。 她替补上了丫鬟端着盘子走向郑宁的房间,她小心翼翼地走进,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郭阳在她周围不远,如果计划失败,他随时准备出手,一刀结束郑宁的性命。 元兮和陈文分别占据了两个有利位置,密切关注着巡逻的护卫,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会立即采取行动,避免被发现。 罗君则守在出口处,确保他们顺利返回。 而顾天诚,虽然武功最弱,却也在府邸外面等待着,准备接应他们。 此刻,府邸内的一切都像是一出精心策划的戏剧。 每个人的行动都精确到秒,不容有失。 他们知道,一旦被发现,他们将面临无法预料的危险。 但任务必须完成,他们没有退路。 “扣扣扣” 孙月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第一次出任务她还是有些紧张。 接下来的几分钟,将决定他们的成败。 “谁在外面?”屋子里的人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问道。 “是老夫人派奴婢送来药膳的,少爷。”外面的人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谦卑。 屋子里的人正是郑宁,他今天完成了一件大事,心中正十分高兴。 此刻,他正和两位美妾在屋子里享受着片刻的逍遥。 “老夫人特意交代,一定要少爷您喝下这药膳。”送药膳的人又说了一遍,但语气中并没有任何催促或不满。 “进来。” 孙月推开门进入了房间。 一股弥漫的气味扑鼻而来…… 郑宁微微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药膳,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他知道母亲是出于关心,但他现在实在是不想被打扰。 正当郑宁想要打发掉送药膳的人时,他突然注意到药膳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忍不住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药膳不错。”郑宁赞叹道。 心送药膳的人听到郑宁的赞扬,脸上露出了微笑,道:“那奴婢就回去禀报老夫人,少爷已经喝下药膳了。” 郑宁点了点头。 郑宁突然反应这个丫鬟有点面生,“等一下…” 第183章 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话音刚落,孙月立刻停下了脚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郑宁走到孙月面前,低头打量着孙月,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片。 “把头抬起来。” 孙月抿了抿嘴唇,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好对付的。 她缓缓地抬起头,但眼睛仍然没有看向郑宁,似乎在避免任何可能的冲突。 郑宁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庞,他伸手捏住孙月的脸额,那力度让孙月感到生疼。 她被迫与郑宁对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就连那两位妾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 她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郑宁加大了手上的力量,他的语气变得严厉:“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他刚刚真是大意了,只顾着和美人玩乐,却忘了家里新来的下人是不可能有机会到主子跟前伺候的。 孙月的脸被郑宁的铁钳般的手掌生生遏制,她的脸颊因窒息而涨红,眼中装作满是惊恐,“少爷...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 话语断断续续,从她的口中逃出。 她心中明白,自己已然暴露,必须尽快抽身,否则一旦郑府的人闻声赶来,其他的人必将因她而陷入危险。 郑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做刺客也不专业点,你不知道吗?这府上的人,都叫我大少爷。” 他轻蔑地拍了拍孙月的脸颊,“你,少叫了一个字。” 但凡经过严格培训过的下人,都不可能犯下这种严重的错误。 孙月心头一颤,恍然大悟。 她自以为缜密的伪装,却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眼神微闪,必须尽快脱身,否则一切将无法挽回。 屋外的郭阳心中一紧,察觉到屋内的事情已然暴露。 此刻,最重要的莫过于那两名女子,若是她们发出任何声响,整个郑府都将陷入风波。 情急之下,他迅速闪身入屋,出其不意,扬起手掌猛地击向两名女子,令她们昏厥过去。 郭阳闯入房间的瞬间,孙月也迅速作出了反应。 她猛地朝郑宁的心脏位置挥出一掌,让郑宁原本掐住她脸颊的手瞬间松开。 由于郑宁已经中毒,这一掌更是加速了毒液在他体内的扩散。 郑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但中毒后的虚弱让他无法抵挡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孙月也并没有停手,她迅速绕到郑宁的背后,用膝盖顶住他的脊背,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喉咙。 郑宁意识到自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他试图将孙月也拉开,但孙月也的力量出奇的大,让他一时无法撼动。 他堂堂郑府的大少爷,那可是京城里跺一跺脚,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他身份尊贵,权势滔天,那些平日里在他面前阿谀奉承的权贵子弟,无一不是对他敬畏有加。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竟然死在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身上,这简直是无法让人相信的事实。 那个小丫鬟,相貌平平,身材瘦弱,扔在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但就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竟然让威风凛凛的郑大少爷栽在了她的手里。 这让郑大少爷如何甘心? “撤退。”郭阳说道。 “嗯。” 孙月甩开了郑宁,急匆匆地与郭阳一同离开了房间。 陈文这边则因为郑家二少爷房中传出的凄厉惨叫声,引来了大批的护卫。 这些护卫们平日里早已习惯了二少爷房内女子的娇吟声,但今日听到的惨叫声显然不同寻常,让他们意识到二少爷可能遭遇了不测。 他们迅速赶到二少爷的房间,只见房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 郑家二少爷瘫倒在地,脸色苍白,衣衫不整。 他手捂着左边的耳朵,鲜血流不止,旁边还有被切掉掉落的耳朵。 “快…快抓住那死丫头。” 护卫们立刻展开救治,同时派人通知家族长辈和抓捕行动。 所有的事件都在那一瞬间发生。 陈文知道事情不妙,疾步穿梭在郑府的走廊中,他的步伐快而稳,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为他而停滞。 他的目标清晰,知道即将面临危机赶紧通知其他人撤离。 然而,郑府的防御力量并非无能之辈。 消息一传出,整个郑府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黑暗所笼罩。 这不是普通的阴影,而是一种危胁的预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每一个角落,每一道门后,都可能有护卫的身影在潜伏,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威胁。 这些护卫并不是普通的护院,是每一个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每一个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他们知道如何搜寻,如何防御,如何在危机中找到生机。 他们的步伐轻盈而有力,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伪装和谎言。 陈文的心跳在剧烈地跳动,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他不敢贸然释放信号棒,这等于暴露了自己的确切位置。 郭阳与孙月一离开房间,便察觉到周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他们心中明了,肯定是他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怀疑。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出口逃去。 元兮也从另一方向赶来。 当四人成功汇合,只是简单交换了眼神,没有多余的言语,默契地朝进来的方向奔去。 在原本的计划中,以他们的速度,逃走本应毫无问题。 然而,就在罗君准备接应他们的时候,一名女子突然闯入,紧紧抱住了其中一人的腿,哀求道:“求求你,带我一起走。” 被抱住的人是元兮,他毫不犹豫地一脚将她踢飞。 元兮可不是那种会对女人心慈手软的人,他一心想着这次任务要表现得出色,却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女人,差点让他们被发现。 “动作快点!”郭阳喊道,他已经感觉到那些护卫正在靠近。 其他人迅速翻出围墙。孙月看着那个被踢飞的女人,心中有些不忍,她开口道:“师父……” 然而,郭阳并非无情之人,他走过去将那名女子扶起,快速翻过围墙,随后将她扔到一旁,“能不能逃脱他们的追捕,就看你自己了。” 顾天诚在外面接应,看到他们回来,立刻牵着马匹靠近。 众人翻身上马,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多谢……” 那名女子不敢在郑府过多停留,立刻选择了相反的方向逃去。 马蹄声急促地响起,郑府的护卫们闻声而出,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背着长弓短箭,气势汹汹地追捕着。 郭阳和同伴们见状,也立刻策马逃亡。护卫紧随其后,生怕错过任何追捕。 在追赶的过程中,郭阳注意到郑府的护卫们一个个身手矫健,显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他们骑在马上,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受颠簸的影响。 而郭阳他们似乎也非等闲之辈,灵活地穿梭在街巷之间,利用地形优势试图摆脱追捕。 然而,郑府的护卫们紧追不舍,他们策马狂奔,弓箭在手中紧握,随时发射。 郭阳他们骑在马背上,疾驰在道路上,他们的长剑在昏暗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种决绝和果断。 郑府的护卫们如影随形,他们手持弓箭,不断向郭阳他们射来。 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人的心跳加速。 到了岔路口,其他五人毫不犹豫地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他们的马蹄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离别的挽歌。 郑府的护卫们也分散开来,紧随其后。 郭阳选择留下断后。 他紧握缰绳,让马儿尽可能地配合他的战术,时刻警惕着周围的攻击。 他时而还要俯身躲避急速射来得箭矢,时而击退更多护卫追赶,生怕其他人被护卫们追上。 当时间差不多了,郭阳意识到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 他果断地拉紧缰绳,让马儿调转方向,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郑府的护卫队见状,也迅速跟上,紧随其后。 郭阳和他的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飞奔,最终在户部尚书府的大门前汇集。 郭阳他们迅速消失在府中。 整个行动干净利落,没有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此刻,他们终于安全了,暂时摆脱了郑府的纠缠。 * 在郑府内,此刻的气氛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大公子郑宁在夜半时分突然毒发身亡,整个府邸都陷入了震惊与混乱。 二公子郑策因强行抢夺民女,被对方愤然反击,割掉了他的耳朵,血淋淋的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郑太师坐在府邸的主座上,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峻,仿佛能看穿一切欺瞒与谎言。 郑夫人坐在他旁边,泪水不断地滑落,梨花带雨的容颜更添了几分柔弱。 底下一排子女们静静地坐着,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恐惧。 他们深知老爷子的怒火一旦点燃,谁也无法幸免。 每个人都屏息以待,生怕自己的呼吸声都会引起老爷子的注意。 整个郑府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但谁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这一刻,郑府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眼,而中心的压力正在不断积聚,随时可能爆发。 护卫们急匆匆地赶来,跪在他面前禀报:“启禀老爷,刺客逃到了尚书府,然后突然消失。我们搜查了整个府邸,却找不到刺客的踪迹。不知此事是否与尚书府有关?” 郑太师皱起眉头,眼神中闪烁着疑虑。 郑府与尚书府两家之间的关系,向来是如同大树与依附的藤蔓,尚书府始终以郑府马首是瞻。 不可能采取暗杀郑府大儿子这种手段。 再者,从实力的角度来看,尚书府也绝无可能派遣杀手去暗杀郑府的公子。 然而,事情总是存在着例外。 毕竟,郑太师清楚尚书家是如何攀升到如今的地位。 郑家如今正如日中天,难免会有人心生嫉妒,或许有些人表面上对郑府恭敬有加,却在背地里谋划着如何削弱郑家的势力。 毕竟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那些看似忠诚的面孔下,没有藏着险恶的用心呢? “你们确定刺客逃进了尚书府?”郑太师问道。 “是的,老爷。”护卫们回答,“我们看到了刺客进入了尚书府,但进去后却找不到了。” 郑太师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继续调查,看看能否找到刺客的踪迹。同时,密切关注尚书府的动静,看看是否会有异常。” 护卫们领命而去,郑太师则陷入了沉思。 郑夫人泪流满面,紧握着双手,声音颤抖地说道:“老爷,您一定要将那凶手绳之以法,他们竟然胆敢毒害我亲爱的儿子,这样的人绝对不能逍遥法外。我要求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碎尸万段,以慰我儿在天之灵。”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仿佛要将凶手生吞活剥。 她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贱人,必须将她捉拿归案,竟然残忍地割下我儿子的耳朵,绝对不能姑息。” 在同一天晚上,她的两个儿子遭遇了不幸。 大儿子已然过世,二儿子则失去了一只耳朵,目前正在休养。 这令她心力交瘁,痛苦万分。 郑太师心烦意乱,忍不住发火,“你就知道哭哭啼啼,两个儿子都被你宠坏了,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现在好了,遭殃了吧。” 他知道郑夫人的心情,但他也清楚两个儿子在外面惹事生非的事实。 郑太师的话让郑夫人的情绪更加激动,她大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是我的儿子啊!现在大儿子已经死了,二儿子还少了一只耳朵,你让我怎么承受得住?” 郑太师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和那个割了儿子耳朵的贱人。 他安慰郑夫人道:“我知道,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一定会将凶手和那个贱人绳之以法。” 第184章 有蹊跷 随着晨曦的来临,京城的喧嚣如同一锅煮沸的水,瞬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昨晚,郑太师府的大公子郑宁不幸中毒身亡。更令人震惊的是,他所中的毒与日前诬陷给宋医馆的那些中毒身亡之人的毒一模一样。” “真的假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是意外还是阴谋?”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宋大夫不是已经被关进牢里了吗?那郑府大公子的毒究竟是谁下的?”有人疑惑地问。 “唉,这可不好说。”一个老者摇摇头,“宋大夫绝对是被诬陷的。那些之前指控宋大夫的人,我看也未必是真心。说不定他们也是被人利用了。”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一个年轻人插话,“前日那几个中毒身亡的人,明明白白就是中了毒。一个大夫怎么可能给自己治病的病人下毒呢?这不是自断后路吗?”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个中年人深思道,“宋大夫的医术如此高明,恐怕是有人嫉妒她的才华,故意把这罪名推到她身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都觉得此事必有内情。 但究竟是谁下的毒,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郑府大公子离奇中毒身亡,二公子也被人残忍地切掉了一只耳朵。 这个消息如同瘟疫一般在京城迅速蔓延开来,让人震惊不已。 郑太师府发现这一情况时,已经为时过晚,无法阻止消息的传播。 郑太师府的人立即采取了紧急措施,试图平息这场风波。 他们派出了大批的人,封锁了消息的传播途径,并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调查。 然而,尽管郑太师府采取了如此果断的措施,消息仍然如同野火燎原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 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谣言层出不穷。 在郑府的悲痛之中,大理寺卿周雨疾步而来,他的出现立刻让整个气氛变得肃穆而庄重。 “郑太师,请务必节哀顺变。”他沉声说道,“关于府上大公子的命案,我会亲自进行调查,不遗余力地找出真凶,以还府上一公道。” “那就有劳周大人了。” 郑太师本打算一早进宫,向皇上禀告此事以求做主。 但如今大理寺卿已到,他的权威和专业,无疑给这个悲痛的家庭带来了些许安慰。 周雨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他环视四周,开始对府上的每一个角落进行细致的观察。 在他的眼中,没有遗漏任何蛛丝马迹。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每一个可能的线索,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章。 “立刻封锁府邸,任何人不得出入。”他命令道,“同时,我要询问每一个府上的人,事发之时他们的所在,所做何事,所见何人。” 周雨的决断和魄力,使得原本还在悲痛的郑府开始逐渐走向秩序。 周雨的目光如鹰,迅速地在府中巡逻,他锐利的眼神察觉到了府里少了一个人。 与此同时,他发现郑宁所中的毒与前日在宋医馆那几个病人种的毒如出一辙。 这种毒,昨天作仵在验毒中已经有所了解,中毒的人会在半个时辰后立刻毒发身亡。 宋大夫昨晚明明在大牢里,被周雨的人亲自看守。 她绝无可能有机会偷跑出大牢,潜入郑府这样的高官府邸,给郑宁下毒。 她的嫌疑,在周雨的心中,被彻底洗清。 周雨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案子。 究竟是谁给郑宁下的毒? 在府里消失的后厨老头是被收买的吗? 第185章 演技 是的,那位在厨房里消失的老者,正是刘洋。 郭阳他们在郑府成功逃脱之后,刘洋也悄然离开了郑府,融入了京城熙熙攘攘的街头。 这个清晨,消息仿佛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开,无数人得知了郑府的惨案。 而这背后,正是刘洋利用宋知婳给予的丰厚银两,精心布局、收买人心,将消息扩散出去。 在阳安城,宋知婳与他告别,交给他一个信封。 信封里,她详细地指导他如何混入郑府,成为一名不引人注目的仆人。 他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甚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刘洋依照宋知婳的指示,顺利地进入了郑府。 他每日默默地在后厨做事,从不多言。 他的脸上总是戴着一张面具,让人无法窥见他的真实模样。 尽管生活艰辛,但他始终牢记宋知婳的嘱托,耐心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某日,一只白色的鸽子飞入了刘洋的窗子,它脚上绑着一张纸条。 那是宋知婳的信,她告诉他,计划即将开始,要他做好准备。 刘洋看着窗外的鸽子,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他知道,他将迎来新的挑战和机遇。 这次任务顺利完成,他就可以摆脱暗处的阴影,重见天日了。 宋知婳承诺过,只要他能够成功,就给他安排到理想的位置,她就会为他打开光明的大门。 * 郑嫣儿平日里看似娇弱,在接到大哥离世的消息时,却表现得异常冷静。 她的脸上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悲伤,也没有任何激动的迹象,仿佛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她像往常一样,从容地进行着早晨的洗漱,用品膳。 她的动作有条不紊,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她的沉稳和冷静。 郑家如今势力庞大,使得朝廷中的官员和皇上,都对他们虎视眈眈,想要除之而后快。 家族中的每一个成员,都像是处在风口浪尖上,随时可能遭遇不测。 对于郑嫣儿来说,郑家早晚都会死人,这不足为奇。 大哥的死虽然令人惋惜,但她清楚,这并不是郑家面临的第一个噩耗。 尽管她对郑宁的生死并不太在意,但郑嫣儿却清楚意识到,郑宁的死与她策划诬陷宋知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郑嫣儿心中,一股阴冷的笑意悄然滋生。 她暗自赞叹,这个宋知婳的确有些本事,什么杀都杀不死,总能找到化险为夷的方法。 如今,尽管身陷囹圄,她竟然还能找到助力,为自己挽回一局。 “皇上现在何处?”郑嫣儿瞥了一眼时辰,心知此刻早朝已毕。 她身边的侍女轻声答道,“回娘娘,皇上下朝后便前往皇后宫中,但不久便折返回了御书房。” 郑嫣儿闻此,随即起身,“随本宫去皇上那。”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两人穿过长廊,绕过假山,很快便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前。 曹公公见来人是郑贵妃,连忙行礼,“老奴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郑嫣儿语气温和地说道:“曹公公,皇上可在?本宫有急事参见皇上。” 曹公公进去禀报,随后回来,“贵妃娘娘,皇上有请。” 郑嫣儿进门,“皇上,臣妾打扰了。” 进门后,见皇帝深思的侧脸。 他看着郑嫣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旋即化作温暖的笑意,“嫣儿,你怎么来了?” 郑嫣儿步入室内,微微欠身,“臣妾见皇上今日下朝后匆匆离去,担心皇上有要事在身,故而前来探望。” 皇帝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欣赏,“你倒是有心了。今日早朝后,朕确实去了皇后那里,但见她身体微恙,便嘱咐了御医留心照看。之后便回到御书房处理一些积压的奏章。” 郑嫣儿听闻此言,心中的忧虑才稍有缓解,她柔声道,“臣妾愚钝,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摆摆手,“无妨。你既已关心朕,便是好事。” 郑嫣儿轻盈地落座于皇上的身旁。 她的面色带着深重的忧愁,让皇上不禁关切地问道:“爱妃,你看起来有些不开心,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郑嫣儿听到皇上的询问,泪水不禁在眼眶里打转。 她咬紧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终于,她哽咽着声音说:“皇上,臣妾的兄长,昨晚遭人毒手,不幸离世。家中的亲人们如今痛不欲生,还希望皇上能够为哥哥的冤情做主。” 皇上听闻此事,面色一沉,他轻叹一声,道:“爱妃要节哀顺变,关于你家的事情,朕已经在早朝时和大们讨论过了。考虑到怕你忧心,所以没有立即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朕已经派人去查明真相,一定为你和你的家人讨回公道。” 郑嫣儿听闻此言,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她低头,哽咽道:“臣妾代家人谢过皇上。还有臣妾想回家一趟,看看家中的父母,他们失去了儿子,一定十分难过。” 皇上点头答应:“爱妃的孝心,朕十分理解。你尽管回去陪伴父母,不必担忧宫中之事。待你归来时一切都会好的。” 郑嫣儿听皇上的承诺,心中稍感宽慰。 她感激地看着皇上,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 郑嫣儿从皇上面前退下后,她的面容立刻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仿佛刚才在皇上面前那个悲伤得几乎要崩溃的人,并非她本人。 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中,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在演绎着各自的角色,情感与真心被巧妙地隐藏在华丽的宫服与庄严的礼仪之后。 她明明对皇上没有半分情意,然而每次与皇上面见,她都必须装出那副世人皆盼的深情模样。 她的演技如此出色,以至于连自己都几乎相信了自己的谎言。 而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后宫中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是与朝廷大臣之间的纽带和牵制。 她们的喜怒哀乐,或许能短暂地触动他的心弦,但绝不会成为他生活的全部。 “来人!”皇帝喊道。 曹公公应声而入,低头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面色平静地说道:“朕命你传达旨意给大理寺,关于郑家的案子,必须秉公办理。若有一丝冤情,必将追究到底。” 曹公公领命,心中暗自感叹,皇上对郑家案子如此看重,想必其中必有隐情。 * 郑嫣儿踏入了郑家的大门,一股肃穆悲凉的气氛扑面而来。 家里的仆人们来来往往,都在忙着在院子里布置白布,显然是在为某个人的去世做准备。 郑夫人原本已经稍稍稳定了情绪,但一看到女儿回来了,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嫣儿,你大哥的死太冤枉了,你一定要为他主持公道啊。” 郑嫣儿搂住母亲,默默地传递着安慰。“母亲,你放心,我会查明真相的。” 郑太师权势滔天的人物,此刻仿佛被岁月侵蚀,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的儿子离世,让他的眼神里失去了往日的狂妄与自大。 他的面容憔悴,“嫣儿,皇上那边怎么说?” 这段时间正佳的势力出现被削弱了许多,原本坚如磐石的支持者们,纷纷产生了动摇,他们的心开始摇摆不定。 郑家的大事小情,一度都是他独自应对,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已无法再单独面对这一切。 这位曾经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的郑太师,现在不得不向他的女儿低头,请教困境的解决之道。 外人只知道郑家的显赫,却并不知道这背后的一切,都是女儿在默默地指点迷津。 女儿年纪虽轻,但智慧非凡,她熟知郑家的每一份利益链条,知道如何调配资源,更懂得如何化解危机。 这几年都是在女儿的指引下,郑家开始了一系列变革。 他们调整了官场策略,重新审视了合作伙伴,甚至对家族内部的管理也进行了深度的改革。 在女儿的智谋之下,郑家逐渐走出向辉煌。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儿的存在,她成为了郑家的救命稻草,也是郑家重新崛起的希望。 郑嫣儿抬起明亮的双眼,注视着父亲,“皇上已经承诺会彻底调查此事,但眼下我们更需防备的是,大哥的位置不能空缺太久,以免让敌人趁虚而入。我们必须尽快安排人手,接替大哥的工作,确保我们的组织不会因为他的离世而出现任何疏漏。”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三哥非常能干,他可以迅速掌握大哥的工作要领。不妨暂时让他代理大哥的职务,同时密切关注其他潜在的威胁。这样不仅可以稳定内部局势,还能防止敌人趁机渗透。” 郑嫣儿的父亲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说:“还是嫣儿考虑事情如此周全。就按你说的办,我会立即安排人手去处理。” 郑策因家世显赫而跋扈的公子哥,如今因为被切掉一只耳朵而变得异常暴躁。 他的伤口用白布包扎着整个脑袋,仍然痛得他直哼哼。 他眼中满是愤怒。他的心情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触即发。 然而,他明白此刻家中正沉浸在大哥去世的悲痛中,他不能将自己的愤怒表露出来。 他用力咬紧牙关,将怒火压在心底。他的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但最终还是没有爆发出来。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郑策在外面强行抢夺民女,结果反被那名女子人切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这件事让他的名声扫地,也给他的家族带来了极大的耻辱。 第186章 妇人之仁 “这么重要的位置,凭怎么可以让老三来管理呀?”郑策质疑道,满脸的不服气。 在家族中,大哥一直负责管理着灰色产业和收取贿赂,这些都是郑家经济来源的重要部分。 现在大哥不在了,按理说应该轮到他这个老二来接手。 官家不能从商,家族的庞大开销需要大量的银两来维持,仅仅依靠那点俸禄是远远不够的。 郑策想起以前大哥在位的时候,风光无限,家中所有的银两都由他一手掌握。 郑宁想要捞油水简直易如反掌。 郑夫人未曾预料到,他们竟然在此时讨论家族生意事宜。 “你们的兄长刚刚离世,他的尸骨还未冷却。你们就急于为家业争执不休,你们是否还记得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心如刀割,对子女们为争夺家产而反目的行径深感失望。 她看着这几个儿女,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曾经是那么亲密无间,如今却因家产而变得陌生。 郑嫣儿没有回应母亲的抱怨,但也不愿让她感到难堪,于是她柔声说道:“母亲,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出一趟皇宫不易,事务繁忙。我们必须趁此机会解决所有的事情,以防有人趁虚而入,对郑家不利。父亲,你说是吧?” 郑太师点头赞同,他看着郑夫人,说道:“真是妇人之仁,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郑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郑惜儿扶着如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郑嫣儿也接着说道:“二哥,你现在需要好好养伤。不过,等你康复后,我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郑嫣儿则开始与父亲和郑秋讨论起应对之策。 他们分析了当前的形势,讨论了各种可能的情况,并制定了一套周密的计划。 郑秋此刻的内心世界犹如被突如其来的闪电照亮,完全没想到这个嫡妹贵妃娘娘竟然会选择他这个庶出的哥哥来接任家里的重任。 这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只是如同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 由于他的庶出身份,郑秋在家中一直保持着低调。 他的话语在郑家会议上总是被轻视,甚至被忽略。 他也试过挺身而出,提出自己的观点,但结果只是引来一阵哄笑和无视。 久而久之,他选择了沉默,将自己的想法和意见深藏在心底。 而今日,这个嫡妹的决策仿佛打破了这个固有的格局。 她不仅选择了郑秋,更是赋予了他前所未有的重视和信任。 这让郑秋深感意外,同时也感到一股莫名的激动在他心头涌动。 他知道,这是他展现自己才华和能力的机会,也是改变自己在家族中地位的契机…… 郑策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然而,尽管他倾尽了全力,却依然无法理解他们究竟在讨论什么。 他们所谈论的策略之复杂,犹如一条曲折蜿蜒的迷宫,让他感到困惑不解。 每当他觉得自己即将掌握一些线索时,他们的话题又会跳跃到另一个高深莫测的领域,让他望尘莫及。 他尝试着提出一些问题,希望能够打破这个让他一头雾水的局面。 可惜,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他们充分的关注和解释。 他们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他们的讨论,仿佛他并不存在。 郑策感到越来越沮丧。 * 周雨万万没想到,宋知婳被关押在大牢里整整七日,竟然没有丝毫的狼狈模样。 一般来说,被关进大牢的人,即使没有被严刑逼供,也会被那阴暗潮湿的环境、老鼠横行的情景以及沉闷压抑的气氛逼得精神恍惚。 然而,宋知婳的表现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不洁的气味,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和优雅。 周雨去牢里审问过她。 他走进阴暗潮湿的牢房,只见宋知婳安静地坐在稻草堆上,双目微闭,仿佛在打坐修炼。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和恐惧,只有一份超然和淡定。 尽管环境恶劣,她却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样自在。 第187章 出狱 周雨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明明郑贵妃已经私下授意要将她置于死地,可是皇上却派人前来力保她。 就连远在京外的燕王爷也特地派人施压,不仅禁止对她动用刑罚,还催促着要立刻放人。 外面更是聚集了大批人群,守在大理寺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最让周雨感到意外的是,大理寺竟然还空降来了一个新上任的孟时宴,他竟然对这个关在牢房里的女子照顾有加,甚至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 这女子虽然长得十分美丽,但周雨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并没有发现她背后有任何强大的势力支撑。 她不过是一个被家族逐出家门的女子罢了,那么,为何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周雨对狱卒下令:“把牢房打开,把人带出来。” 狱卒立刻恭敬地回应:“遵命,周大人。”然后迅速地打开了牢门,领着宋知婳到了周雨面前。 周雨打量宋知婳的同时,宋知婳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就是孟时宴的上级,大理寺卿——周雨,也是之前几次审讯她的人。 他的态度变幻莫测,有一次眼神中明显流露出要将她判定为死刑的决心,但不知为何,后来态度突然变得温和了许多。 不过,宋知婳并不在意这些,她微微低头,向周雨行礼,“民女宋知婳,拜见周大人。” 周雨看着她,缓缓开口,“经过本官的调查,那些中毒的死者,与你们宋医馆无关。下毒之人另有其人,你将被无罪释放。” 听到这个消息,宋知婳内心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但她面上仍然充满了感激和喜悦。 她抬头看向周雨,眼中闪烁着泪光,“多谢大人明察秋毫,还我清白,民女感激不尽。” “不必多谢,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只不过你一名女子在这京城抛头露面开医馆,确实需要多加注意,往后这些恶意栽赃陷害之事,只会越来越频繁。对此,要有足够的心里准备。” 周雨说罢,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啰嗦了,不禁有些后悔。 宋知婳则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阴暗潮湿的大牢了。 她厌恶这个充满老鼠的地方,如果不是她的空间异能,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忍受这里。 每多待一天,她都觉得快窒息。 昏暗的大牢,狱卒的脚步声回荡在石壁间。他快步走来,禀报道:“大人,孟少卿来了。” 周雨心中微微一颤,孟少卿? 这个名号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绝非偶然。他才踏入这大牢不久,孟少卿便闻风而来,难道是担心他对这女犯人不利? 不多时,孟时宴缓步走进这昏暗之地。他一身锦衣,眉宇间藏着英气,显然并非寻常人物。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牢房中锁定着,看到狼狈的姐姐,孟时宴心中一痛,都怪他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才让她遭遇如此大的罪。 “实在抱歉,不知周大人在这里审查,我是来接我姐姐出狱的,打扰到周大人,还望见谅。”孟时宴拱手道。他的声音带着恳切。 周雨瞥了他一眼,心中一沉。 一个姓宋,一个姓孟,一对姐弟? 他淡淡地说道:“原来她是你姐姐啊?孟少卿这段时日频频光顾大牢,我倒有些好奇了。大理寺有规矩,凡是家属犯事进牢里的都不允许私下来见面,希望你往后莫再犯此等愚行。”话音刚落,不等孟时宴回应,他便吩咐狱卒:“犯人可以释放了。”随后,他决然转身,大步走出了大牢。 孟时宴看着周雨的背影,心生疑惑。 明明过了释放的时辰,为何姐姐还未出狱? 而且,周大人亲自去大牢放人,实属罕见。 孟时宴本就心中不安,公务在身却无法静心工作。 他是交代了同僚帮忙看顾,自己才匆匆赶来大牢。 这些日子,他因频繁探望婳姐姐而遭她厌烦,甚至多次挨训。 但今日之事,让他觉得事有蹊跷。他必须亲自去一趟大牢。 “婳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走吧。” 第188章 回家 “婳姐姐,你就让我陪你回家嘛。你一个人走,我实在放心不下。”孟时宴紧紧跟在宋知婳的身边,不断地恳求着。 “不行,不想挨打骂就赶紧回大理寺。”宋知婳语气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心里一阵无语,真要遇到打架的事情,谁更让人不放心还不一定呢。 孟时宴有些不服气,还想再争取一下,“我不差这一天……”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罗君出现在两人面前,“主子,孟公子。” 宋知婳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孟时宴见有人陪伴婳姐姐回去,知道再无转园余地,只好默默返回大理寺。 他们一行人出了牢狱门口,周围的暗处有几股势力察觉到了他们的出现。 有些人迅速回去复命了,有些人则悄悄地跟在宋知婳身后,一路护送她到家门口。 * 宋府内,宋知瑶这几日如履薄冰,她的心一直悬着,生怕在牢中的姐姐遭遇不测。 宋医馆暂时关闭,大夫和药童们都各自回家休息,没有家的人则在医馆后院安顿。 而孟时宴为了确保宋知瑶的安全,严格限制她的外出,让她安心待在家里。 此刻,当宋知婳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前,宋知瑶立刻激动地迎上前去。 她围着姐姐转了一圈,忧心忡忡地问:“姐…你总算回来了。那些人有没有对你动手?你有没有受伤?” “别担心,我没事。”宋知婳轻轻捏了捏妹妹的小脸,眼中满是疼爱。 她注意到,短短几天,宋知瑶的脸颊就瘦削了许多,显然是吓得不轻。 宋知婳心中五味杂陈,她紧紧抱住妹妹,轻声安抚:“我在牢里一直惦记着你,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宋知瑶一听到姐姐的担忧,立刻摇头表示没事。 “真的不用担心我,我一点事都没有。”宋知瑶微微笑着说,然后转身走向厨房,“姐,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但宋知婳却拉住了她,“先不用,我们马上要去丞相府一趟,回来再吃。” 宋知瑶眼神中带着些许困惑,刚从牢里出来,怎么又要往丞相府跑?难道姐姐还在记挂爹爹,以为爹爹会担心她在牢里受苦? 不可能,姐姐对爹爹没有丝毫感情,肯定是因为其他的。 宋知婳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个小丫头,她还太小,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事情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你呀,”宋知婳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我们到了丞相府就知道了。” 罗君深知此时此刻的言辞并不适宜,但他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主子,属下明白您在牢中数日,必定身心疲惫,难以安眠。剩下的事,就交给属下来处理吧!关于丞相府的动态,我一直派遣人手紧密关注着。郑宁之死已使陆林与宋南东陷入郑贵妃的控制之下,他们的处境堪忧。就算他们能侥幸逃脱,只要时机一到,我必定会为他们带来应得的惩罚。” “让那些人回来,此事不必再管了。”宋知婳说道。 罗君闻言一愣,他犹豫地开口道:“主子…” 然而,宋知婳已经转身离去,宋知瑶紧随其后。 罗君无奈之下,只能跟随他们一同离去。 * \"二哥,那个女魔头已经被放出来了。如果她发现我们参与了对他们医馆的陷害,她肯定会找上门来。”宋南北至今还记得上次手指被切断的情景。 那个女魔头不仅变态地切断了他的手指,还淡定地为他缝了回去。 想到这个画面,他现在还感到脊背发凉。 “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以免遭受她的报复。”宋南北颤抖着回忆起那个血腥的场面。 他的手指现在还隐隐作痛,每当想到那个女魔头的无情和冷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打颤。 他知道,如果被那女魔头找上门来,他们将面临无法想象的恐怖。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宋南西瞪着眼前的宋南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鄙视,“你平时在家里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一遇到点事就变得这么软弱了?真是没用。” 宋南西和宋知婳的恩怨由来已久。从小,他们就是一对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 宋南西一直觉得宋知婳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总是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抢占风头。 而大哥总是让他忍让,说她是嫡女,身份高贵。 后来,她们几姐弟被赶出家门,流落到了外地。 这段时间里,他们一家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没想到,他们又回到了京城,宋知婳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敲诈勒索了他们不少银两。 这次虽然陷害没有得逞,但是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宋南西越想越气,他觉得上次的计划还不足够狠厉,过于草率,导致宋知婳有机可乘,成功逃脱罪名。 他明白,要想真正解决宋知婳,必须构思一个更为高明的计策。 他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分析宋知婳的性格和习惯,寻找她的弱点。 他要深入研究她的背景和人际关系,试图找到可以利用的因素。 宋南北见二哥不听他的劝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日,探子回来禀报说那个女魔头放出来了,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二哥,小北的担忧并非无中生有。你所面临的危险确实存在。宋知婳的狡猾和残忍是出了名的,这次的陷害显然激怒了她。就连郑家的大公子都未能幸免于难,虽然表面上的调查显示与她无关,但谁又能确定呢?” “现在,由于郑宁的死,大哥也遭到了郑太师家的怨恨。我们不能让你再陷入危险之中。”宋知倩语气严肃地说道。 她想起那天在郑家大公子葬礼上,郑家人那怨毒的眼神,如同冬日里的蛇,冷冰冰的,充满了杀意。 “二哥,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但宋知婳也不容小觑,你一人之力难以匹敌。我求你,暂时的躲避一下,等风头过了再说。大哥如今自身难保,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了。”宋知倩眼中含泪,紧紧抓着二哥的手恳求道。 第189章 唯唯诺诺 宋南西眼见他们将那人说得如此可怕,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就算那人拥有通天之能,可他们之间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们都说她有多可怕,但我能躲到哪里去呢?”宋南西轻轻地笑了笑,“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能轻易找到我。所以放心吧,还有爹在,爹出面的话,她绝不敢轻易对我们怎么样。”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她也不一定知道幕后陷害她的人是谁,就算知道,我们也有爹撑腰,她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宋南西的话让他们稍微安心了一些。是啊,他们还有爹呢,爹爹一定会保护他们的。 他们的心刚刚开始平稳跳动,却又被一道通报声猛然提起:“二少爷、大小姐、小少爷,上次来过的那个女人再次登门了。”一位丫鬟怯生生地报告着。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糟糕,爹娘今天外出赴宴,家中无人。他们能否抵挡宋知婳的行动,无人知晓。 在这紧急关头,唯独宋南西保持着冷静。他的心跳只是微颤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妹妹这几年变得有何等威力,竟让他们如此惊慌失措。 “不必惊慌,一切有我。”宋南西稳住大家的心态。 正当他们准备商议对策时,宋知婳走进了大堂。 她穿着一身从大牢里出来没换掉的灰色衣服,头上没有任何装饰,但她的出现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她眼神犀利,仿佛能够洞穿人心。 在场的人都看着宋知婳,虽然身陷囹圄,但她的威严和气势却丝毫不减。 她从容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开口说道:“大家好,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宋知婳的身后跟着宋知瑶和罗君,他们两个也是一脸肃然。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三个人虽然看似落魄,但他们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 宋知倩面对宋知婳,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父亲不在,姐姐今日来有何事吗?” 宋知婳没有立即回应,她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宋知倩一眼,然后走到主位上坐下,语气中略带讥讽:“妹妹,你也叫我姐姐了,这个家里难道我就不能回来了吗?” 宋知婳顿了顿,似乎在刻意强调她接下来的话:“还是说,就因为我出去闯荡了几年,你便觉得这个家就变成了你们的了?” 宋知倩刚想开口辩解,但宋南西突然插话进来:“这里当然不能算是你的家,你忘了?当年你可是被父亲逐出家门的。” 听到这话,宋知婳这才认真地打量了宋南西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原来是二哥啊!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啧啧啧,一下子没认出来。”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以前当私生子的时候唯唯诺诺的,现在当了几年嫡子,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不错,不错。” 宋南西听完她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 他紧紧地盯着宋知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整个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紧张,仿佛一触即发。 宋知瑶对姐姐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她惊叹于姐姐的魅力,只言片语便让在场的众人鸦雀无声。 她看着宋南西,宋知倩和宋南北,那三个人的眼神中带着阴狠,仿佛要将姐姐吞噬。 宋知瑶心中愤怒,她毫不畏惧地回瞪过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谁怕谁!” 罗君回眸看向他的主子,那眼神中充满了微妙。 尽管他跟随在主子身边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已经察觉到主子的性格犹如万花筒般变幻莫测。 她的态度会随着面对的人的不同而发生戏剧性的变化,就像一块千变万化的彩绘玻璃,每一次折射都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 当她面对病人时,她表现得谦卑有礼,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对对方的尊重和照顾,仿佛一位亲切的长辈。 然而,当她面对那些傲慢无礼的人时,她却会变得冷漠无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情的威严,仿佛一位无情的审判者。 最令人惊讶的是,她有时会变得嚣张跋扈,那种狂妄自大的态度仿佛让人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狮子。 “你这是在找死!”宋南西的双眼燃烧着怒火,他的手紧紧攥成拳,仿佛随时会化为猛虎扑向宋知婳。 对他来说,人生中最屈辱、最不愿提及的时光就是那段作为私生子的日子。 那是他心中无法抹去的污点,无论他如今多么辉煌,总有人用那段历史来嘲讽他、刺痛他。 宋知婳歪着脑袋,“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这是在夸你,听不出来吗?”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挑衅。 宋南西的双眼中闪烁着怒火,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胸膛急速起伏着,显然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宋知倩敏锐地察觉到宋知婳是故意激怒二哥,她心中一紧,知道二哥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她刚想伸手去拉住宋南西,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宋南西猛地一跃而起,像一头狂怒的狮子般向宋知婳扑去。 然而,就在他的拳头即将击中宋知婳的一刹那,一道黑影闪过,将他的攻击挡了下来。 罗君出现在他们中间,他稳稳地挡住了宋南西的攻击,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漠然。 “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宋知倩在一旁焦急地劝阻。只不过这个时候没人理会她的话。 宋南西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攻击被轻易挡下,心中的怒火更甚。 在大厅中,两个人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宋南西一直对自己的身手引以为傲,但面对这个小小的少年,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少年出手迅速,毫不留情,每一拳、每一脚都充满了力量。 宋南西试图用他的技巧来应对少年的攻击,但他的动作似乎总是慢半拍。 少年利用他的速度和力量优势,不断地攻击宋南西的弱点。 宋南西感到非常惊讶并且带着愤怒,他没想到自己会输给宋知婳的下人。 他开始感到一丝不安,因为他意识到这个少年并不是普通的对手。 少年继续发动攻击,他的动作非常协调,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宋南西试图反击,但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抵挡少年的攻势了。 最终,少年一记重拳击中了宋南西的腹部,让他痛苦地弯下了腰。 少年没有停下来,继续攻击,直到宋南西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第190章 住下 在两人对打的时候,宋南北就知道事情坏了,他立刻抽身而出,疾速寻找护卫增援,同时派人飞速通知父母。 宋知倩则跪在宋知婳的面前,泪流满面,哀求着,“姐姐,求你让他住手,二哥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然而,宋知婳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冷漠,心中甚至在细细评估着战局。 她冷冷地想着,宋南西空有架势,只是跟府中的护卫学得些许皮毛,便自以为是高手。 如今与一个仅15岁的少年对决,几乎一触即溃。 也是,像丞相府以文职为主,护卫也非武林高手,宋南西能达到此等水平,已属不易。 就在此时,那少年一记拳脚猛击向宋南西,眼看就要击中,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把长剑精准地挡住了这一击。 原来是府中的资深护卫队长赶到,他身形矫健,出手如电,立刻稳住了局势。 宋知倩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有这位队长出手,宋南西应该可以安全无恙了。 罗君的眉头深锁,主子尚未发话,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宋南西。 尽管他是主子的二哥,但他与外人联合陷害主人,已经让他的生死在罗君的掌握之中。 只不过,主子尚未明确下令,罗君也仅仅是想教训一下他,让他尝尝苦头。 但现在,局势有了新的变化,居然有帮手加入,这使得罗君决定一并解决他们。 正当罗君准备向那名护卫出手时,宋知婳的声音响起。 她以一种大度的口吻说道:“罗君,我二哥可是个身骄肉贵的人,你那般猛烈的打法,会把他打死的。算了,我们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超然和宽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宋南西被罗君打得不成人形,浑身是伤。他的双眸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仿佛要喷出火来。 再加上宋知婳用尖锐的言辞刺激宋南西,使他瞬间昏倒在地。 宋知倩立刻冲上前去,指挥其他人将宋南西扶下去治疗。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仿佛受伤的人是她自己。 宋知婳则走到宋南北身边,眼神上下打量他。这个小东西竟然敢去找帮手,真是胆肥了。 她嘴角微翘,带着一丝嘲讽,“你手指的伤口好了吗?听说过我是京城神医的传言了吧,如果你需要治疗,就到我那去拿点药擦擦。” 宋南北听到这话,立刻将双手藏到身后,连连后退几步,声音颤抖地说:“好…好了。” 他的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宋知婳的威严所吓到。 宋知婳的目光落在了宋南北身上,真是个畏畏缩缩的胆小鬼。 看着他惊恐地向后退去,她却向前迈出了一步。 突然,一道身影闪现,挡在了她的面前。这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宋知婳需要微微抬头,才能与他对视。 原来是护卫队长,也是她以前的护卫——宋凉。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然而宋凉却迅速低下头,只留下一句简短的话语,“大小姐。” 宋知婳轻轻地笑了笑,她说道:“看来这些年我不在,你倒是升职了,成了护卫队长。” “怎么,怕我对宋南北不利?放心吧,毕竟我们都是同一个父亲所生,总要给老爷子留点面子的。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宋知婳瞥见宋凉一直默默低着头,没有回应她的话,但这并未引起她的不满。 “我打算在这里住下,”她温和地说,“麻烦宋队长帮我安排人去整理一下我原先的院子,你知道的,其他院子我住不惯。” 宋凉听到她要住回来,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下。他尽量平静地回答:“大小姐,您以前住的院子现在是二小姐在住。” 宋知婳看着他原本温和的脸色突然变得冷漠起来,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 她凌厉的眼神直视着宋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问:“所以呢?宋队长,你安排不下来是吗?” 她仍然看着宋凉,却对另一个人说道,“罗君……” 宋凉感受到了她的不满,“属下这就去办。”宋凉没等罗君回应,他立刻转身离开。 宋南北听到她要在家里住下来,他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的内心恐惧,担心这个女魔头的到来会让家里变得一团糟。 他想象着自己身上的几根手指,随时会被这个女魔头来回切下再缝上,甚至可能不缝。 他想到自己一家辛苦得来的嫡子之位,可能会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面目全非,这让他感到非常生气。 然而,宋南北也明白,他无法对她采取任何行动。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她抗衡,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她的到来。 他开始叨念着父母能够早点回来,赶走这个女魔头。 * 宋知倩一听到宋知婳要住下,并要求她让出自己心爱的院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原本对宋知婳还有些害怕,此刻的她被怒火所笼罩。 这个院子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它不仅代表着她在府中的地位,更是她作为嫡女的尊严和荣誉。 一旦让出,她在府中的地位将受到质疑,下人们会如何看待她?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京城,其他世家的嫡女可能不再与她往来,甚至可能影响到她的婚配前景。 宋知倩和她的丫鬟们站在自己院子的门前,双眸瞪圆,脸色铁青,仿佛一头发疯的母狮。 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衣裙,仿佛要把布料捏碎。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寂静的空气,“我看谁敢动!家里明明有那么多院子,为什么非得住到我的院子上?” 她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威胁,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谁敢动她的院子,她就跟谁拼命。 这个平时温婉娴淑的大小姐,此刻却展现出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凶狠而狰狞。 在这个紧要关头,管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在丞相府做事多年,是看着宋知婳大小姐长大的,对大小姐有着深厚的感情。 第191章 乱套了 然而,他不能让这份情感影响自己的判断。这几年,丞相府里的旧人一个个被扫地出门,只有他和少数几个人还在苦苦支撑。 他深知,一旦得罪了宋夫人的子女,他和其他留守的人将无立足之地。 面对眼前这位面目狰狞的宋知倩,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此刻是该称她为二小姐还是大小姐。 他知道,无论称呼哪一个,都可能触碰到对方的敏感神经。 于是,他决定坦白自己的困境,“二小姐,老奴也是迫不得已,是大小姐的命令,要把这院子收拾出来给她居住。” 尽管,宋知倩这边态度依然强硬着,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而宋知婳此刻早已是饥肠辘辘,完全不顾其他人的存在。 她大手一挥,吩咐下人赶紧送来可口的饭菜。饭膳堂内,三人的食欲都异常旺盛。 宋知婳更是毫无淑女可言,大口大口地咀嚼着食物,仿佛要把这一段时间的饥饿都补回来。 她的吃相虽不雅,但却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和可爱。 相比之下,另外两人则显得斯文了许多,但受她的影响,同样也是大口大口地吃着。 * 宋威远,携同夫人与小女儿宋知艳,急急忙忙地赶回府中。 此次赴宴,原本也是为了小女儿宋知艳能有机会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美貌。 毕竟,这也是为了她的未来婚姻着想,希望能寻得一个好婆家。 如果可能的话,宋威远甚至已经有了为宋知艳挑选未来夫婿的打算。 原本,他也想带着另一个女儿宋知倩一同前往,但宋知倩心中早已有了所属,她渴望进入宫廷,成为那万人之上的贵妃。 对此,宋威远也表示了赞同,所以他并未勉强宋知倩一同赴宴。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在他们刚踏进宴会不久,家中突然有人来报,说二儿子被人打到奄奄一息。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让宋威远一家措手不及。 他们询问来报的家丁具体情况,家丁说,来人是以前的大小姐,带着两个人突然闯入家中,不由分说便对二少爷大打出手,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此刻的宋家已经一片混乱,望老爷夫人赶快回去处理。 宋威远与夫人急得团团转,而小女儿宋知艳则吓得脸色苍白。 一踏进家门,宋威远就听到下人禀报说三个人在膳房里用食。 宋威远气得,仿佛耳边听到了膳房里传来的咀嚼声,那三个不速之客正在享用着他的晚餐。 他的眼睛闪烁着怒火,手握成拳,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磨牙声。 然而,宋夫人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她眼中的泪水已经流干,“我们得先去看看西儿怎么样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们绝不会放过他们。” 宋夫人的心情沉重,她的两个宝贝儿子刚刚从远方为朝廷效力归来,宋知婳这个扫把星居然敢把她的儿子给打伤了。 她的心如刀绞,如果她的儿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会找宋知婳拼命。 她深信,那个女人和她的几个子女就是她的克星,每次与他们接触后,总会带来不幸。 宋夫人心里非常后悔,她当年就应该像送走宋知婳的娘一样把她也送走。 如今,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每当宋夫人碰到那个女人和她的子女,总会遭遇不幸的事情。 她深知这一点,也因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年送走宋知婳的母亲是个正确的决定,至少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西儿怎么样了。 宋威远和宋夫人急忙赶到西儿的房间,看到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心如刀绞。 宋夫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西儿,我的孩子,你…你怎么样,身上哪里痛?快告诉娘。” 宋夫人的眼泪如断来了线的珍珠,滑落在宋南西衣服上。 她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脸上的乌青,又仔细察看他是否有外伤。 宋南西此刻正躺在床上,不愿睁开眼。 他受的内伤不算太严重,但这一次是他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学艺多年,他一直以自己的武艺自豪,而今天,他竟然败给了一个下人。 这种屈辱让他无法承受,他此刻只想在自己房间里,安静的待着,“爹,娘,我没事。” 宋南西的声音微弱而无力。 宋威远看着病床上儿子痛苦的表情,心中怒火中烧。 “这个孽女,自己的兄长也敢打,没有一点家教可言。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宋威远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将那个孽女给碎尸万段。 宋威远和宋夫人大步流星在长廊上,每一步都像是带着怒气。 他要去质问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二儿子所遭受的伤害。 在他看来,这个大女儿,是个不折不扣的闯祸精。都被他赶出家门了,又回来祸害一家人。 下人战战兢兢地在他面前低着头,声音颤抖地报告:“老爷,大小姐她…她不仅出手伤了二少爷,而且她还表示要在府上住下。更让人头疼的是,她点名要住在二小姐的院子里…” 宋威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个孽女,不仅动手打伤了他二儿子,她竟然还想在府里住下来。 更离谱的是,还去跟倩丫头抢院子,不是有其他的院子吗? 为什么非得住倩丫头的院子? 那岂不是乱了套?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画面:宋知婳,那个总是带着一丝傲慢和冷漠的大女儿,与倩丫头,那个温婉如水,心地善良的二女儿,两者之间的冲突和不合。 他不禁深深叹了口气,感到一阵头痛。他加快了脚步,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第192章 打,狠狠地打 “去催促他们加快把院子腾出来。”宋知婳对着罗君说道。 “是。”罗君应了一声,迅速地走向后院,仿佛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 宋知瑶也充满好奇,紧随其后,想要一探究竟。 宋知婳吃饱喝足后,感到了一丝困意。 原打算冲个凉,,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然而,那边的院子还没有腾出来,这让她很无奈。 于是,她选择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小憩,毕竟院子的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 宋知倩好不容易霸占了以前嫡女大姐的院子的人,现在要让她轻易地让出来,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她在气势上已经输给了宋知婳。 这怎么可能轻易做到呢? “你这个孽女,已经被我驱逐家门了,为何又厚颜无耻地回到了这个家?我一再警告你,你却一再挑战我的忍耐。看看你做的好事,一回来就把你二哥打伤,现在又来霸占你妹妹的院子。你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得心脏病发,你才心满意足?” 宋威远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北风,凛冽而刺骨,尖锐地刺入宋知婳的耳中。 他的人影还未在大堂中显现,责备的话语却早已穿越过院墙,清晰地回响在宋知婳的耳边。 她可以想象出他脸上的愤怒和失望,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睛,现在却冷若冰霜。 顺着那个声音的引领下,宋知婳的视线穿越了空气,落在了气冲冲地走进来的宋威远身上。 他身后,宋夫人和下人们一同跟随,形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宋威远此刻正以一种近乎愤怒的眼神盯着他的大女儿。 宋知婳似乎并未被他的怒气所影响,依旧平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世界的一切纷扰都无法触及到她。 这让宋威远更加恼火,他几乎无法相信这个他曾经也宠爱过的女儿竟会如此无视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宋威远的声音充满了质疑和愤怒。“你二哥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把他打成那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宋知婳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开口:“他得罪我了,我只是让他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他能碰触的。”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坚定。 宋威远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还有,我已经把你赶走了,谁同意你回来住的?还抢你妹妹的院子。”他的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度。 宋知婳轻轻地笑了,“我从未想过要回来,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处理。” 她瞥了一眼宋夫人,“至于院子,父亲难道忘了?那本来就是我居住的地方,我只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这有什么问题吗?。” 宋夫人脸色一变,“当初不是说好了把你娘的嫁妆还给你,你就与丞相府再也没有关系了吗?你这又是在干什么?你想说话不算数吗?”她的声音尖利,充满了指责。 宋知婳看着她,“我没说过要离开,我也从没承认过这样的约定。这是我娘的嫁妆,我自然有权利处置。”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充满了力量。 “你...,夫君您看这,知婳她这不是在说胡话吗?她之前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反悔了呢?”宋夫人有些无奈,她没想宋知婳会出尔反尔这么快。宋夫人向她的丈夫求助,“老爷...” 宋威远看着这个无法无天的大女儿,心中愤怒不已。 他猛地一转身,“来人!把所有人都给我叫过来!把这个不孝女,给我拉出去!打!狠狠地打!谁也不许手下留情,否则就给我滚出丞相府!” 宋知婳被宋威远这一声怒吼给轻吓了一跳,她暗自无语,生怕这个暴怒的父亲血压飙升,一口气喘不上来晕过去。 那时,她可就真的成了这个丞相府的“孽女”,背负着不孝的罪名,被众人唾弃。 一时间,整个丞相府都沸腾了起来。 护院和家丁们,丫鬟,小厮纷纷涌入大厅,他们看着站在厅中的宋知婳,面面相觑。 宋威远瞪着眼,怒气冲冲地吼道:“还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 宋知婳看着父亲那严肃的表情,知道他是来真的了。 她无奈地站起来,心里感到十分委屈。“爹,你眼里就只有其他的子女,我也是你女儿啊!我刚从大牢里出来,你不但不关心我,还要叫这么多人来打我,你真的配为人父吗?” 宋知婳一边躲避着那些冲过来的人群,一边大声地质问着父亲。 宋知婳虽然武功高强,但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她也不好下重手。 她只能巧妙地躲避着他们的攻击,同时用言语还击着她的父亲。 这些下人只是听从父亲的命令行事,并不是真正的敌人。 宋威远看着女儿那敏捷的身手和犀利的言辞,原本愤怒地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他心里也清楚,女儿说的没错。 但他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和尊严,还是强硬地说道:“我不管那么多,今天必须给我打!” 宋知婳听到父亲的话,心里的委屈更甚。虽然早就知道,父亲已经不再是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了。 豪华的大堂里,一场激烈的打斗突然爆发。 桌子、椅子、墙壁,无一幸免,纷纷遭受重创。 精致的瓷器碎了一地,华丽的壁画被扯得七零八落,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堂瞬间变成了一片狼藉的战场。 这场混战的始作俑者宋威远,此刻他的脸上更是怒火中烧。 原本,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傲慢的大女儿,却不料场面完全失控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叫停显然是下不了台的,他只能尽力维持场面不至于太过失控。 “都给我到外面去打!别砸贵重东西!哎,那个也别扔!”宋威远大声喝止着,但场面依旧一片混乱。 宋夫人站在一旁,脸色苍白。 她心中万分后悔,早知道这场打斗会闹成这样,她就应该提前提醒宋威远不要在这里动手。 而且,他们也应该把宋知婳拉到外面去教训,而不是让这场混战在大堂里上演。 现在,宋知婳没被打伤,但家里的贵重家具却毁于一旦。 这些可都是花了他们家不少银两精心购置的。 更让宋夫人心疼的是,家里最近被宋知婳骗走了许多银两,经济已经相当拮据。 现在又需要一笔开销来修复大堂的损失,这无疑让家庭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 第193章 记忆逐渐清晰 宋知婳在战斗中渐渐忍不住内心的笑意,看着她父亲和宋夫人的心疼表情,她感到一种奇妙的满足感。 那些被破坏的贵重物品,其实都是在她的巧妙引导下,由那些来人打坏的。 护卫和家丁们面露难色。 他们并非不想在院外挥洒汗水,与大小姐一较高下,而是他们根本无法捉住这位大小姐。 她身形敏捷,动作迅疾,就像一只轻盈的燕子,在他们的围攻中翩翩起舞。 “我们不是不想出去打,而是真的抓不住大小姐啊!”一个护卫苦笑着说,他的脸上满是无奈。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心中无比思念着他的老大——宋凉。 然而,关键时刻,却不知道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所有的人都准时到这了,唯独不见宋凉的踪影。 “是啊,我们也想和她一战,可是实力差距太大了。每次尝试,都像是被一阵风吹过。”另一个家丁摇头叹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挫败感。 大小姐的身手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们几乎无法看清。 “总不能我们自己去外面打,然后强迫大小姐跟着出去吧?”一个护卫苦笑一声,提出了一个不可能的假设。 在恐惧的驱使下,宋知艳慌忙地寻找她的庇护所,她的姐姐。 留下两位老人独自面对这场混乱,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忧虑。 * 罗君行动像一阵狂风,席卷到了宋知倩的小院。 他粗鲁地占据了每一个角落,将宋知倩心爱的东西无情地抛到院外。 整个过程,他沉默寡言,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有行动上的强硬。 院子很快就被他全面接管,他甚至还细心地整理了一番。 宋知倩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领地被侵犯。 她既无法抵抗罗君的蛮力,也无法骂出那些恶毒的话语。 她只能默默地哭泣,泪水滑过精致的脸庞,滴落在颤抖的双手上。 最后,她无奈地命令她的丫鬟将物品搬到其他的院子。 她的丫鬟默默地帮她收拾着残局,她们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她们知道,这个小院子不再属于这位大小姐……不…从现在开始应该叫二小姐的了,不再属于她们的小天地。 最后,宋知倩只能看着她的东西被搬离她熟悉的小院。 宋知瑶的眼前,院子已经恢复了整洁的模样。她迅速穿过热闹的人群,疾步向宋知婳奔去。 宋知婳瞥见宋知瑶的身影,心下了然,知道一切已顺利解决。 于是,她果断地终止了这场打斗。 她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让所有人为之侧目:“好了,好了,别再打了。看看你们把这里弄得一片狼藉,这些椅子、字画,哪一样不是用钱买来的?赶紧住手,把这里打扫干净,否则等老爷责备下来,你们的工钱可都要扣光!” 宋知婳的话音刚落,整个院子立刻安静下来。 那些原本还在围攻她的下人们,纷纷停下手来,面面相觑。 宋知婳所言非虚,老爷的严厉是出了名的。如果不赶紧打扫干净,这一月的辛苦钱可就真的要打水漂了。 于是,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开始打扫起这个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院子。 宋知婳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留下一地的惊叹与敬畏。 “唉,真是造孽啊!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宋威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已经无法再压制住宋知婳了,也不想再管她了,就随她去吧。 “老爷,难道就这样让她走了吗?”宋夫人看着丈夫,满脸的担忧。 宋夫人心里明白,有宋知婳在家里,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安宁。 她对此感到无奈,目前只能思考如何应对。 宋威远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算了,随她去吧。” * 宋知婳踏入院子的那一刻,那些曾经模糊的记忆仿佛被翻开了面纱,鲜活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婳儿,不许乱跑,小心摔跤了……” “你这个小懒猫,又偷偷跑去哪里玩了?不好好写字……” “娘亲肚子里有弟弟或者妹妹了。我们婳儿要当姐姐了,高兴吗?……” 她能清晰地记得,小时候母亲曾牵着她的手,在这个院子里追逐嬉戏,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她看到母亲在院子里种下的那棵果树,每当春天来临,它都会开出美丽的花朵,吸引着蜜蜂和蝴蝶。 母亲总是会采摘一些果子,为全家人制作美味的果酱。 宋知婳仿佛还能闻到那甜美的果酱香气,感受到母亲温暖的掌心握着自己的小手。 在这个熟悉的环境中,原主的母亲也变得栩栩如生。 宋知婳仿佛能看到母亲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听到她轻柔的声音。 母亲曾在这里忙碌的身影,那份关爱和温暖让这个院子充满了家的味道。 这些记忆让宋知婳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和温暖,仿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丝归属感。 她开始明白,自己和这个原主母亲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纽带,而这份情感将一直陪伴着她。 宋知婳猛地一阵惊醒,刚刚的想法和原主的想法交叉重合。 她始终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能融入原主人的身体,是女主已经离世,转世投胎去了其他地方,还是她们两人共享着同一个身体? 作为一名来自现代的人,她穿越时空来到这个古代世界,这已经超出了科学的理解范畴。 唉!这个谜题她始终无法解开…… 第194章 曹家 宋知婳瞬移进入空间泡在温泉中,感受着水波轻柔地拂过肌肤,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洗涤干净。 空间泡温泉的体验,仿佛就像是在一个天然的温泉度假村,只有她一个人享受着这份宁静和舒适。 在温泉中泡得心满意足后,她回到了新收拾的屋子里,躺在柔软的床上小睡了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换上了夜晚的衣裳,星辰点点,月亮高悬。 院子里的花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她致意。 宋知瑶也选择住在了这个院子里,两姐妹挤在同一个屋檐下,重温儿时的亲密无间。 宋知瑶原本的院子被宋知艳侵占了,只不过她只把这里当作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她对这里的印象并不好,权势与后宅的勾心斗角,早已失去了对家的眷恋。 所以,她并不在乎丞相府的一个这个院子,也懒得和宋知艳争抢。 在她眼中,只有与哥哥姐姐和两个外甥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归宿。 “哦,对了,瑶瑶,孟时宴有没有过来?”宋知婳问道。 这个家伙一旦从大理寺下工回来发现她不在,肯定会闹个不停。 他这人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屁孩,总要跟在她屁股后面,好像少粘她一下就会出什么事情似的。 宋知瑶回答道:“来了,不过没让他进后院。我安排他在别的院子住院了。” 宋知婳突然觉得在睡了一觉后,肚子有些咕咕叫,原来是饿了。 她看向身边的妹妹,提议道:“瑶瑶,你吃过晚饭了吗?我感觉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宋知瑶回答:“没有,我想着等你睡醒了再一起去吃。” 于是,姐妹俩一起走出了院子,来到了膳堂。 恰巧,她们遇到了孟时宴和罗君也在膳堂。 “婳姐姐,你终于醒了!”孟时宴一看到宋知婳走来,立刻欣喜地起身迎接,“我料到你醒来之后肯定会觉得饿,所以特意提前叫人准备了晚餐,就等你一起享用了。” 说着,他轻轻地拉着宋知婳的衣袖,引导她坐在餐桌前。 宋知瑶也紧随其后,优雅地落座。 罗君在一旁恭敬地行礼,“主子。” 宋知婳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大家端起筷子,开始食用桌上的美食,然后宋知婳回头看向孟时宴,问道:“我不是特意交代过家里的下人了吗?我只是过来丞相府住几天,你不用特意过来找我。你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还有,你进来的时候,丞相府的人没有拦你吗?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她轻描淡写地提及,特别是宋南北看到切过他手指的人,心里必然是充满了怨恨,现在人又来到他家里,又怎会轻易放人入府中。 宋知婳的话语让孟时宴感到有些委屈,他急忙解释道:“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回来看不到你,知道你在这里当然要过来了。再说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呢。”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丞相府的人,他们当然不欢迎我了。但现在我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虽然官位没有丞相大人的高,但多少也知道我和他大女儿相识。他就算不满,也不好太为难我。” 说着,孟时宴又为宋知婳的碗里夹了一些菜。 宋知婳问道:“你刚说有重要的事,何事?” 孟时宴瞬间变得严肃。 “婳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在云县遇到的那位曹县令吗?他们一家居然在京城安了家,曹县令和他的儿子都在京城做官,虽然官位不高,但能在京城这个权贵云集的地方担任一官半职,他们也算是厉害的人物了。能在那么偏远的地方来到京城做官,想必他们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宋知婳听他这么一说,也想起了云县的事。 “你说的是云县的曹县令一家?” 孟时宴点头回应。 宋知婳还记得穿越过来后,第一个落脚点就是大河村。 当时云县那里发生了大屠杀,曹县令的小儿子就是凶手。 她为了替那些被他杀害的人报仇,将他杀了。 曹县令并没有因为儿子的行为感到羞愧,反而利用自己的权势大肆敛财。 要不是当时边境爆发战争,曹县令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财宝逃到京城。 如今他还在京城逍遥自在,继续做他的官。 “曹宇现在哪个部门挂职,有查到他背后的大人物是谁了吗?”宋知婳问道。 孟时宴嘴角微翘,回答:“曹宇啊,他现在在礼部,负责接待一些外宾使节。不过,他的官职虽小,但意义重大。但说到底,他也就是个九品官而已,没什么重任。真正值得关注的是他那个大儿子曹岩,现在可是在郑太师身边当差。看来他们举家迁到京城,主要就是为了给大儿子的未来铺路。” 曹家能够搭上郑太师这条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宋知婳不禁感叹道:“这曹家果然有些门道,能够攀上郑太师,确实有两把刷子。” 她深知,要想在这个权力的游戏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不被一时的得失冲昏了头。 “我们暂时不要与曹家正面冲突。”宋知婳继续说道,“在他们还没有破坏我们的计划之前,我们要保持低调,不要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孟时宴点头表示赞同,他清楚宋知婳的计划,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作为官场上的一名新手,更要言简意赅。他深知权谋之术的重要性。 于是,他们开始聊起孟时宴在官场上的事情。孟时宴谈到了他在官场上的经历和见闻,以及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 第二天清晨,宋家的人纷纷醒来,心中都预想着今天又将与宋知婳展开一场激烈的争斗。 然而,当他们早早地起床后,却发现下人告诉他们,宋知婳等人早已出门离去,此刻清雅苑内空无一人。 这个消息让宋家的人感到十分意外,他们原本以为今天又将是与宋知婳斗智斗勇的一天。 第195章 宋医馆重新营业 一早孟时宴与宋知婳打过招呼就离开了丞相府,踏上了通往大理寺的道路。 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宋知婳便带着宋知瑶和罗君来到了宋医馆。 多日未曾开启的大门,此刻缓缓开启,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宋知瑶和药童们显然在这段时日里并未闲着,医馆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精心打扫过,每一件器具都光洁如新。 那熟悉的陈列,那淡淡的药香,都让这间医馆仿佛回到了往日熙熙攘攘的时光。 当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刹那,后院听到声音的药童们纷纷探头偷看,看到来人时,脸上都写满了惊喜。 他们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医馆今天要开业的通知,但每天早晨,他们都会自发地聚集在后院,研读药理,勤奋学习。 医馆主人不在,他们也绝不会偷懒耍滑。 “是宋大夫回来啦!”药童周小云兴奋地喊道。 话音刚落,其他药童也纷纷从藏身之处跑了出来,围绕着宋知婳和宋知瑶,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回来了,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看书?” “有。”几个人大声地喊道,看得出他们很高兴。 宋知婳环视四周,眼中满是欣慰,“看来你们一直都在为重新开业做准备。” 宋知瑶微微一笑,指向那些整齐摆放的药瓶,“姐姐,这些都是我们这段时间的成果,调配了一批新的药材。虽然没能开业,但我们一直有在为医馆开业做准备,希望能让患者重新对我们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几个稚气未脱的药童也在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看着他们那认真的小脸,宋知婳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她深知,这段时间以来,这些小家伙们一直在努力地协助她,让她感到无比的欣慰。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辛苦了。”宋知婳温和地说,“今天我们要正式开门营业了,你们几个赶紧去通知其他的大夫回来坐诊吧。” 药童们听到这话,脸上立刻洋溢出喜悦的笑容。他们齐声答道:“好!” 随后便如一阵风般迅速散去,各自去通知其他的大夫。 很快,大夫们就回来了,一阵寒暄过后,大家都纷纷投入到自己的岗位。 在京城的一隅,宋医馆的大门重新敞开。 尽管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对医馆的信任似乎尚未恢复,而且这一天竟没有一个病人上门,但医馆内的气氛却依然井然有序。 药童们认真地整理药材,大夫们则聚在一起讨论着病例,仿佛这一切的喧嚣与他们无关。 经过那次医患纠纷,大家都明白,重建信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但他们并不着急,因为知道时间会证明一切。 闲暇之余,宋知婳决定带着罗君在京城中漫步,感受这座城市的脉搏。 他们走过繁华的街市,看到小贩们叫卖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从药材到精致的瓷器,琳琅满目。 宋知婳偶尔会停下来,和摊主聊几句,了解一些药材的来源和品质。 她作为一个医者,对药材的了解是必不可少的。 走过几条街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庭院。 “出来吧!你跟了我们一路了。”宋知婳在庭院深深的小巷中停下脚步,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罗君跟随在她身边,瞬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察觉到了尾随的气息,不过宋知婳用一个微妙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便按兵不动,没有立刻揪出这暗中的人。 他们二人站在小巷中,黄昏的余晖洒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映出淡淡的金色。 宋知婳微微侧头,仿佛在倾听远方的风声,又像是在解读这静谧中的微妙变化。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手中那把精致的团扇,那是她刚刚在市集上看到的,看着漂亮就买了,扇面上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华美而庄重。 跟在身后的这个人,显然对自己的行踪被发现并不意外,他坦然的走出阴影,步履沉稳地走到宋知婳面前。 “宋大夫。”那人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罗君一听便知道这个人是谁,是那几日引领他们进入郑府的那名男子。 宋知婳微微挑眉,看着眼前略显寒酸的少年,和当时离开阳安城的少年略显差异。 她淡淡地开口:“刘洋,我记得我给你足够的银两,倒也不必把自己弄得如此落魄。” 刘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确实有些破旧和狼狈,这段时间为了躲避追查,他一直隐藏在市井之中,自然无暇顾及自己的装扮。 他无所谓地说道:“一个人惯了,不在意这些。郑家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宋知婳沉吟片刻,郑家的事情既然已经了结,刘洋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确实是个问题。 她思索片刻,对刘洋说道:“郑家的事情你已经办完了,先跟我回住处暂歇。至于下一步,我需要再想想。” 刘洋被宋知婳巧妙地安排进了户部尚书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回到京城,为他的母族一家复仇。 然而,他从小并未受过良好的教育,对于京城的复杂情况也一无所知,这使得他的复仇计划变得异常艰难。 尽管在阳安城时,刘洋便以足智多谋着称,然而当刘洋来到京城后,他发现这里的局势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想要在京城这潭深水中报仇,单凭一己之力无疑是天方夜谭。 他需要智谋,需要力量,更需要一个指引他前进的人。 而宋知婳,正是他心中的那盏明灯。 在这里,他需要重新学习、重新适应,甚至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于是,他紧紧依附着宋知婳,从她那里汲取智慧与权力。 第196章 替死鬼 大理寺的公告一经发布,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经过缜密调查,毒死十几个病人的真凶终于浮出水面,而这个凶手就隐藏在距离宋医馆不远处的那个药堂——妙济堂。 两家医馆仅一街之隔,但宋医馆开业以来,似乎对妙济堂的经营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为了报复,妙济堂的主人特意调配了毒药,故意给那些去过宋医馆的病人服用,以此陷害宋医馆的大夫。 孟时宴这段时间一直在为这件事奔波,最终有了结果。 毒药的确是由妙济堂开出的,这个结果让人震惊。 而最终,大理寺做出判决,妙济堂的掌柜被判处死刑。 “真没想到,妙济堂竟然是个了黑心药堂,平时我还从他那里买过药呢,没想他竟然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因为宋医馆开业以来抢了他的生意,他就下毒给去过宋医馆的病人,以陷害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太恶毒了。” “没错,这种无良药堂以前不知道还害死过多少人?现在终于碰到硬茬子了,也算是害人害己。 ” “我们真的冤枉宋医馆了,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宋医馆哪里需要给病人开毒药?那毒药又贵又没用,干嘛要自毁名声呢,原来是被人陷害的。” 周围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气愤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有人则低声叹息,为受害的病人感到惋惜。 * 在孟时宴的话语中,妙济堂开毒药只是一个幌子,背后真正实施的人却隐藏在暗处。 以郑宁为首的势力,陆林和宋南东则是他们的得力助手,负责将这个计划推向实施。 宋知婳在丞相府的花园庭院里乘着凉,这几天她已经在这个府邸中安顿下来。 然而,她对这个地方已经有些厌烦,她本想回到自己的家,但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再加上大宝和小宝还没回来,这让她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 “妙济堂不过是个替死鬼,”宋知婳冷笑,“不过没关系,郑宁已经死了,他们的代价还在后头。想要对付我,那就光明正大地来,用平头老百姓来陷害我,那就别怪我了。” 孟时宴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开口道:“陆林和宋南东怎么处理?” 陆林是宋知婳的发小,肯定有过嬉笑怒骂,度过了无数欢乐时光。 而今,他却背弃了曾经的友情,选择了背叛。 他的背叛,无疑给宋知婳带来了深深的伤害。 而另一边,宋南东,宋知婳的亲哥哥。 让孟时宴十分为难。 宋知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有人拿着刀抵在你脖子上,你还有心思问如何解决?你难道还想跪在他们面前,磕头求饶,让他们放下刀,然后再感激涕零?” 孟时宴感到有些尴尬,“我还不是担心你还对过去的感情念念不忘,只是想知道你对那个青梅竹马是否还有感情。毕竟,万一你对人家动了情,却又不舍得伤害他呢?” 宋知婳用一种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吃人目光注视着孟时宴,仿佛在问,她的眼光如此之差吗? 居然看上一个意图伤害她的人。 “真是难以理解,你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情感,怎么不去当个感情专家呢?当个朝廷大理少卿,真是埋汰了你的才华。” 第197章 利用 孟时宴如坐针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论可能又惹恼了宋知婳。 他侧头,对着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脸。 他记得刚跟随宋知婳时,她最多也只是用言语批评他,而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宋知婳的反应越来越激烈,动不动就掐他,他的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转移话题地说道:“郑贵妃想借此机会将你置于死地。皇上却保你下来,这明显是向朝廷大臣表明皇上与郑太师一派势不两立的态度,更是警告其他大臣不要与郑太师同流合污。”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皇上的决定也表明了他不再受郑太师一派的控制。这不仅是对你的保护,也是对其他朝廷大臣的鼓舞。表明他不愿再受到郑太师一派的牵制,更希望其他大臣能与他共同对抗郑太师。” “皇上正在寻找新的力量来对抗那些试图削弱朝廷的力量。你,宋知婳,就是他新的力量之一。” 宋知婳对孟时宴的观点表示认同。 只是,皇上的期望恐怕会落空了。 至于其他大臣是否会与郑太师抗衡,暂且不提,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残忍地杀害了她外祖父一家,还希望她能助他一臂之力去削弱另一股势力。 呵,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 “皇上主动靠近,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不是坏事。”宋知婳沉思着,“他想利用我对付郑太师,那么,反过来,我利用他,岂不是两全其美?” 宋知婳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京城归来已久,我还未见过郑贵妃。这位老朋友这些年来一时而派人追杀我,她的目的至今仍让我捉摸不透。”到目前为止,宋知婳仍未清楚。 她转头看向孟时宴,说:“你要留意这位郑贵妃。她这次没能杀死我,接下来肯定会有所行动。” 孟时宴心中惴惴不安,觉得这次面对的是皇帝和贵妃,胜算之微如薄纸上的滴墨。 但他尊重宋知婳的决定,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婳姐姐。我们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谁?出来!” 宋知婳的声音犹如利剑一般,瞬间刺破空气,直击人心。 孟时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急忙四下张望,心中暗自懊悔,刚才光顾着和宋知婳说话,竟然连身边出现了陌生人都没有察觉。 就连一直安静如斯的罗君和宋知瑶也愣住了,一时间无人反应过来。 花园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他眼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小男孩紧紧地抿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害怕极了。 宋知瑶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她见过那个小孩,是她的父亲和其他姨娘生的小孩子。 每次见到她,他总是远远地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陌生,然后快速地跑开,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别怕,小孩。”宋知瑶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她走上前去,试图安抚小男孩的情绪。 她轻轻地伸出手,小男孩却像触电一般后退了一步。“没事的,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宋知瑶耐心地解释道。 第198章 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宋知婳的眼神犹如寒冬的冰霜,冷冷地扫视着小男孩。 他显然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在宋知婳的眼中,她捕捉到了他眨眼间掩饰的微妙表情。 宋知婳和宋知瑶他们几人一起住进丞相府,但他只频繁地出现在宋知瑶面前过,而在她面前却从未出现过。 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与南星和瑶瑶差不多大。 几年前,还在丞相府的时候,她从未见过这个小孩,那就说明是最近几年才接回来的。 看来她那父亲仍然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又在外面生了个私生子回来。 从外表看来,小男孩的衣服看起来陈旧,想必在丞相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但宋知婳知道他能够安全地回来并住在这里,这证明他还是有两下子的,没有被朱晓丽和她的子女们给弄死。 算他命大的了。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在大户人家里,仿佛永远是一个充满纷争与矛盾的旋涡,无论是谁都无法逃离其中的勾心斗角。 甚至是一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小孩童,也许在未来在他身上会发生无法预测的事情也不一定。 “躲在那儿鬼鬼祟祟的,是在偷听我们讲话吗?” 小男孩被她严肃的表情吓得脸色苍白,心里更加害怕了,他连忙解释道,“长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听到你们在说什么。” 他瑟瑟发抖地站在角落里,眼神闪烁着恐惧和不安。 小男孩看起来年纪很小,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破旧衣裳,头上的发饰也有些凌乱。 简直无法想象,这位竟然是丞相府的公子,虽然他是庶子,但瞧瞧他身上穿的那套破旧衣物,恐怕连普通的平民都不会穿得如此寒碜。 要是让人知道他竟然是丞相府的公子,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他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惊恐,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好像在为自己辩护着什么。 罗君看到他这副模样,眉头皱了皱,就这么个胆子,他居然没有察觉到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他走到男孩身边,俯下身子,用严厉的语气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躲在那里?” 男孩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他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你们在说话,就……就过来看看。” 宋知婳清楚地知道这个小孩是故意接近她的,她也懒得计较。 毕竟他们之间的对话声音很小,他可能根本就没听清楚,就算听见了,也不敢到处宣扬,毕竟这里是丞相府,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了。 他住在这里,就等于把自己牵扯进来,惹上了一身麻烦。 “既然只是路过,那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宋知婳说道。 宋南希深知,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他需要的是耐心和等待。 然而,他害怕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与这位久仰的大姐相遇,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南希,长姐,我叫宋南希。” 宋南希垂眸,不敢宋知婳对视,“弟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姐姐分担一切。” 宋知婳对宋南希的敷衍感到不满,在她面前耍小心机,他还嫩了点。 她轻轻地向旁边的罗君使了个眼色,罗君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 他对着宋南希说道:“宋小公子,您先退下吧,主子现在不需要您为她分忧。” 宋南希看着罗君,他记得大姐刚来丞相府的时候,就是带着他。 那一天,他看到宋知倩的院子里被粗暴地腾空,让大姐住进了那里。 从那之后,其他人虽然知道他是大姐的手下,却仍然害怕得避开他。 他看了看其他人,宋知瑶是姐姐还是妹妹呢?他现在还分不清楚。 这段时间里,他确实利用了她,希望她能对他产生好感,在宋知婳面前说几句好话。 他希望能留在宋知婳身边,他现在孤立无援,太需要助力了。 第199章 不速之客 “我有至关重要的事情要……”宋南希刚启唇,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便如春风拂面般掠过。 他的话语被打断,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那声音的发源地。 “哦,好热闹啊!都在聊什么趣事呢。” 只见一条身影从繁花似锦的花园小径上款款走来,身后紧跟着一名毕恭毕敬的随从。 那人身穿锦绣华服,色彩斑斓。他的步伐虽然看似慵懒,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他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折扇,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宁静的午后增添几分风流韵致。 要说五年前,宋南东还是个说话谨慎、待人谦和的少年。 那时的他,虽然出身名门,却是个庶子,总是小心翼翼地与人交往,生怕自己的言行会给他瞧不上。 然而,时光荏苒,五年后的他已是脱胎换骨。 他的眼中闪烁着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就像一位矜贵的贵公子,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那种极度自信,仿佛权势滔天,财富横溢的贵胄,那种气势简直让人无法忽视。 他走到众人面前,微笑着扫视了一圈,然后将目光定格在宋知婳身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 宋知婳坐在椅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走进来的不速之客——她的庶子兄长宋南东。 他的出现,让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瞬间凝固。 然严格来说,他并非不速之客,这里毕竟也是他的家,他有权利自由来去。 宋南希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两人,心中暗自揣摩。 整个丞相府都知道,宋知婳带着一行人入住,并在府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而这位大少爷宋南东,虽然这段时间不在府中,但显然已经听说了家中的变故,一回来就直接来到了宋知婳面前。 宋南希明白,自己不宜过多地介入他们之间的对话。 于是,他选择了悄然离开花园。 虽然其他人注意到了他的离开,但并未阻止。 宋南东悠然自得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知婳妹妹,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大哥,怎么一见面就如此冷淡?你这样,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我们丞相府没有家教,连大小姐都不懂礼仪。” 孟时宴在一旁冷眼旁观,对宋南东的话嗤之以鼻。 他心想,宋南东这个所谓的亲大哥,对宋知婳的了解简直是少得可怜。 他这话一说,简直就是嫌自己命长。宋知婳这个人,有仇必报,宋南东如此挑衅,恐怕日后会有得苦头吃了。 孟时宴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祝他好自为之了。 罗君皱了皱眉,正欲发作,却被宋知婳一个眼神制止了。 此时,宋知瑶悄悄地走到了宋知婳身后,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微薄,无法为姐姐解围,但她们毕竟是一家人,别人欺负姐姐,她总要站在姐姐这边。 “啊,大哥来了。” 宋知婳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主要是我回来住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回不来了呢。” 她上下打量了宋南东一眼,继续道:“不过几年没见,大哥的变化确实很大,穿得人模狗样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宋南东听着这充满嘲讽意味的话,虽然早已知道宋知婳的性格,但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少爷,他觉得宋知婳如此羞辱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的双目猩红,额头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喊道:“宋知婳!” 被点到名字的人,顺手从旁边的桌上捏起一块糕点,优雅地送入口中,仿佛周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罗君见状,迅速出手,将那人牢牢地按在椅子上,防止他冲动地站起来与宋知婳发生冲突。 “放肆!你竟敢动我们大少爷!”宋南东的随从紧张地大喊,准备冲上前来推开罗君。 然而,他还没看清罗君的身影,就被罗君一脚狠狠地踹倒在地。 宋知婳在宋南东面前,依然气定神闲地品尝着糕点,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她轻声说道:“大哥,你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呢?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已经暴跳如雷了。”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仿佛在拍去不存在的灰尘。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就此罢休时,她突然出手,迅速拿起桌上的盘子打碎,锋利的碎片瞬间朝宋南东的脸上划去,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接着,她一脚踩在了宋南东的肚子上,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眼神冷冽而坚定,“大哥,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还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你真当我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吗?” 宋知婳低头看着满脸是血、汗流浃背的宋南东,他的双手徒劳地扒拉着她的手,试图挣脱她的控制,但却无济于事。 她轻声问道:“疼吗?” 宋南东无法回答,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他从未想到过,五年后的宋知婳会变得如此恐怖和强大,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地制服他。 “情况是这样的,”宋知婳以平和的语调向他解释,“并非我这个妹妹在欺负你这个大哥,而是你这个大哥行为不端,竟然与外人勾结,企图置我这个妹妹于死地。面对这种情况,你认为我能坐视不理吗?我自然要以牙还牙,保护自己。” 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仿佛正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然而实际上,她正在做出一些令人胆寒的举动。 “啊——” 宋南东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加上他扭曲的表情,使得整个场景更加恐怖。 宋知婳并未因此退缩,她继续说道:“你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不容易成为了嫡长子、嫡长孙,却不懂得珍惜。你竟然与外人勾结,杀害这么多无辜的平民百姓,只为嫁祸给我。你说,你这样的行为,该不该死?”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第200章 都是有原因的 宋知婳看着他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说道:“你这么惊讶干什么?难道你真以为你们的计划完美无缺?难道你忘了郑宁是如何命丧黄泉的?你以为杀害了十多名无辜百姓,就能如此轻易地抹去罪行吗?” 她轻轻伸出手,孟时宴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迅速拿起桌上的酒壶递给她。 宋知婳的眼神在酒瓶上流转,然后,在宋南东惊恐的目光中,她将酒缓缓倒在他脸上的伤口上。 伤口与酒的接触,让宋南东痛得全身颤抖,他拼尽全力想要扒开宋知婳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对方成全了他,放开了手脚。 宋南东脸上的痛苦表情难以言喻,想要捂住伤口,却因为疼痛而不敢触碰。 他愤怒地瞪着宋知婳,怒吼道:“那些人是因你而死,你明明可以安享在外的生活,为何要回到这京城?若你不回来,他们或许还能活命。最该死的是你,你才是导致他们丧命的罪魁祸首!” 宋知婳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她甚至连回应的意愿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的愤怒在空气中消散。 在宋南东遭遇宋知婳的伤害时,他身边的随从早已逃离现场,匆忙去寻求援助。 当宋老爷子和宋夫人以及其他子女赶到现场时,他们目睹了宋南东在花园中满脸是血、大声呼喊要杀人的情景。 “我的儿啊,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伤害了你?” 宋夫人悲痛地跑到宋南东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流露出对他的深深担忧。 她仔细查看他脸上的伤口,随后愤怒地瞪向站在宋知婳身边的一群人。 其他子女也纷纷围拢过来,关切地询问宋南东的状况,并催促着要叫大夫来。 宋老爷子看到大儿子的惨状,气得几乎要发疯。 他走到宋知婳面前,愤怒地扬起手想要给她一巴掌,却被旁边的孟时宴及时拦下。 罗君也在一旁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说话。 此时,宋知瑶从宋知婳身后探出头来,轻声说道:“爹,你都不了解情况,怎么一上来就要打大姐?” 说完,她还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满。 宋老爷子见自己无法动手教训宋知婳,气得用手指着她,愤怒地说道:“你这个孽女,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掐死,省得你长大了祸害整个家族!”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你看看你回来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你把南北的手指给切了,把倩丫头的院子给抢了,把南西打得卧床不起,尤其是你大哥,你把他的脸毁了,他的前程也全完了!你给我滚出丞相府,从此以后我宋威远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宋知婳走上前,轻轻地安抚着宋老爷子,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哀怨,“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家族的事情呢?我是在帮家里啊,可你却不理解我。” 她的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切断南北的手指,是因为他派人想要玷污我们两姐妹。至于倩丫头的院子,那本来就是我住的,怎么能说是我抢了她的呢?你说我打二哥,那也是有原因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对我这个妹妹大打出手,还羞辱我。我身边的人看不过去,才打了他一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知婳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大哥,我毁了他的脸也是迫不得已。爹,你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我被关进大牢,牵扯到那十多人的命案,其实是大哥联合外人一起把他们杀了,然后嫁祸给我。那个主谋郑宁已经死了,你觉得他会有好下场吗?皇上估计早就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不光大哥有危险,整个丞相府都可能陷入危险当中。” 宋老爷子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恍惚。他只知道大儿子回来后一直在忙碌,却不知道他竟然联合外人陷害自己的大女儿,还杀了这么多无辜百姓。 这让他感到震惊和愤怒。 这段时间朝廷上下都在弹劾他,皇上对他也是诸多不满,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宋老爷子心中一阵后怕,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很多事情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他必须重新审视自己的儿女们,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宋知婳望着这位容易受哄的便宜老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轻轻地拍了拍宋老爷子的肩膀,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爹,您放宽心吧。家里还有我、南星和瑶瑶,我们都在呢。就算情况再糟糕,您别忘了后院还有那么多子女,他们个个聪明伶俐,都有能力撑起这个家。” 她转过头,对着旁边的大哥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大哥,你要坚持住,大夫应该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她向周围的人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丞相府。 她的事情还很多,不能整天待在这里。 宋知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丞相府的门外,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宋老爷子,宋夫人与其他人尚未回过神来,宋知婳等人已经消失无踪。 宋夫人对宋老爷子的处理方式深感失望。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深爱的丈夫竟然对他们的子女如此漠不关心,任由他们受到欺负,却不肯给予应有的惩罚。 她愤怒地瞪着宋老爷子,扶着大儿子离开了花园。 其他子女也不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跟着母亲走了。 宋老爷子叹了口气,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曾经对这些子女寄予厚望,却没想到他们如此不争气,接连闯出祸端。 如今连皇上都惊动了,他必须想办法保住丞相府的地位。 如果他再庇护这个大儿子,其他大臣肯定会盯上他的丞相之位。 如果丞相府保不住,他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着破旧衣物的小男孩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场荒诞的闹剧。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冷漠与无情。 当人群逐渐散去,只剩下宋老爷子孤独地坐在那里叹气时,小男孩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陌生,仿佛他与这个老人之间并没有任何深厚的情感纽带。 他并没有因为宋老爷子的孤独而感到同情,也没有因为这场闹剧而感到愤怒或悲伤。 他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后,他也消失在了这个角落中,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第201章 圈套 宋知婳踏出府门,便携着宋知瑶一同前往宋医馆。 她已派遣罗君外出办事,而孟时宴则前往他的同僚那里打探消息。 自今日起,宋知婳决定让宋知瑶搬回自己家中居住,丞相府的事务已暂时告一段落,无需再每日留宿。 * 经过数日的静养,宋南东脸上的疼痛已逐渐消退,然而那道深深的伤痕却注定要成为他永远的印记。 他在家中焦躁地踱步,夜不能寐,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自从宋知婳揭露了他的阴谋,他的心便如同被重锤击中,慌乱不已。 他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个关键的时刻,回想起宋知婳的话语。 皇上已经洞悉了整个事件的真相,郑宁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那么,接下来会不会轮到他呢? 宋知婳曾说过,皇上会将他的罪行牵连到整个丞相府。 然而,他们当初行事谨慎,从未亲自出面,一直是借助外人之手。 他们是如何被发现的呢? 宋南东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他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试图找出破绽。 然而,越是回想,他越是感到恐惧。他开始怀疑身边的人,是否有人背叛了他们,将秘密泄露了出去。 这个秘密,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无人知晓。郑宁,原本是这个阴谋的核心,然而他已然离世,显然无法是告密之人。 那么,难道是陆林那小子? 他为何要向皇上揭露此事? 甚至连宋知婳本人也已被知晓。 他是否打算与郑家为敌,转而投向皇上的阵营? 毕竟,朝廷如今派系林立,其中郑太师一派势力最为庞大。 年轻的皇上登基未久,又逢连年战乱,国库空虚,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寥寥无几。 在这样的背景下,陆家的选择变得扑朔迷离。 宋南东却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出门。他决心要去找陆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担心的是,因陆家的选择而牵连整个丞相府,那将是一场无法预料的灾难。 宋南东正准备踏出家门,一封精致的请柬却先行而至,来自京城外的郊区红月山庄,邀请他亲自前往。 请柬上,陆家的字迹显得庄重而急切,透露着此事非同小可。 宋南东心中一动,联想到自己刚才所思之事,不禁猜测陆公子所说的重要事宜是否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然而,他也深知此行风险重重,毕竟这突如其来的邀请,难保不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 他心中权衡利弊,反复思量,最终决定还是前往一探究竟。 为了确保安全,他特地挑选了两名忠诚可靠的护卫,一同前往。 宋南东一行三人踏上了通往红月山庄的道路。 随着马车缓缓驶向山庄,宋南东的内心也愈发忐忑不安。 终于他们抵达了红月山庄。 “宋兄?” 宋南东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停放着一辆马车,车上的乘客刚刚下车,正在四周张望,显然也是刚到此地。 他走过去,与那人打招呼:“陆公子。” 陆林凑近细看,心中一度以为认错了人。 宋南东的半边脸被厚厚的纱布包裹,显然遭遇了不小的伤害。 他迟疑地问道:“宋兄,你这脸……” 宋南东瞬间抬手,似乎想要触碰那伤口,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放下。 他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安慰道:“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的,过些日子就好了。” 两个人一阵寒暄,随后一同走进了山庄。 在行走的过程中,陆林好奇地问道:“宋兄,究竟有何重要之事,竟要我们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商议?” 宋南东听后,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陆林,疑惑地问道:“你说是我约你到这里来商议的?” 陆林也被他的话语弄得一愣,回答道:“是啊,我收到了丞相府的请帖,说是你邀请我到红月山庄商议重要事宜,非来不可。” 说着,他还让人拿出了请帖给宋南东查看。宋南东接过请帖,仔细看了看,确认确实是他们家的请帖。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似乎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也吩咐手下取来自己的请帖。“我今天也收到了你们陆家的请帖,说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在这里商议,也说是非来不可。” 陆林接过请帖看了看,两人的目光在瞬间交汇,彼此都明白了这是被人设下的圈套。 他们心中迅速闪过一个疑问:究竟是谁将他们骗到了这里?宋知婳显然不可能,因为她无法拿到两家的请帖。 然而,也不能完全排除她找到某种方法弄到了请帖的可能性,毕竟他们两人与她之间早已结下了仇恨。 郑太师一家也是有可能的嫌疑人,毕竟他们三人联手杀害了十多名百姓,尽管此事并未公开判定他们的罪行,但太师府仍因此受到了不小的牵连。 还死了个儿子。 因此,太师府因这件事迁怒于他们两人,也是有可能的。 特别是宫中的郑贵妃,她失去的是一母同胞的亲大哥。 宋南东的思绪忽然飘回了宋知婳的话语之中:“你以为所作所为能瞒天过海吗?那个幕后黑手郑宁已经命丧黄泉,你们认为他会有好下场吗?皇上恐怕早已洞悉一切。接下来,不仅大哥会身陷险境,整个丞相府都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那么,不仅郑太师会对他们穷追不舍,恐怕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宋南东的内心充满了忧虑和不安。他深知,郑宁的死只是这场风波的开始,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蔓延。 皇上对他们的怀疑已经根深蒂固,而郑太师也不会善罢甘休。 整个丞相府都会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中,他们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宋南东明白,他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陆林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宋南东的语气也变得不稳定:“先撤回去再说。” 第202章 辨认 陆林与宋南东并肩而立,正准备踏上马车,踏上归途。 然而,在这宁静的瞬间,一阵冷风吹过,伴随着一股肃杀之气。 陆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惊恐。 他瞥了一眼宋南东,只见对方的眼中也闪烁着同样的惊疑。 原本静谧的四周,仿佛从地狱中涌出的恶鬼,突然冒出了一批蒙面黑衣人。 他们身着黑色的紧身衣,脸上蒙着深色的面纱,只露出那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 他们手持锋利的刀剑,团团将陆林和宋南东包围起来,仿佛一只巨大的黑手,将他们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 “掩护!” 宋南东反应迅速,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大声对周围的护卫们喊道。 陆林也迅速回过神来,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周围的护卫们也是迅速拔出武器,站在陆林和宋南东的身边。 黑衣人见状,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而是围成一个圈,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狡猾和狠辣。 陆林和宋南东对视一眼,彼此心中明白,这一场恶战毫无胜算。 黑衣人首领静静地站在阴影之中,他的眼神如同猫头鹰一般锐利,穿透着周围。 他瞥了一眼那几个颤抖的身影。 他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是在驱散一群无关紧要的苍蝇。 随着他手势的落下,身后的杀手们如同出膛的子弹一般,迅猛地冲向了那两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残忍,仿佛是在执行一场精心策划的猎杀。 对于这几个弱小的目标,杀手们并不需要太多的武力值来应对这场任务。 主子不放心,防止这两个看似无害的人会成功逃脱,会揭露背后的秘密,会破坏主子精心构建的计划。 因此,派出了这群黑衣人,用最快速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不会留下任何活口,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逃脱。 陆林和宋南东尚未触及杀手的衣角,便与随行的护卫们一同身中数刀,命丧黄泉。 昔日的红月山庄,声名远扬,吸引无数京城权贵前来游玩。 然而,时光荏苒,红月山庄逐渐淡出了权贵的视线,如今似乎已许久无人打理。 牌匾显得陈旧,四周杂草丛生,而此刻,这些草丛却被鲜血染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直至两天后,才被附近的村民偶然发现。 * 大理寺。 周雨眉头紧锁,询问道:“死者的身份,是否已经查明?” 今日一早就有人来报案。 他们经过红月山庄时,发现了几具躺在附近的尸体,面容扭曲,几乎无法辨认。 那恐怖的景象令他们惊恐万分,呕吐不止,急忙赶来报案。 孟时宴沉声回答:“通过他们身上的玉佩、衣物和请帖,我们确认了他们的身份。是宋家的大公子宋南东和陆家的大公子陆林。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的家属前来辨认。” 尸体被抬回时,经过仵作的仔细检验,证实这些死者在生前都遭受了利剑的致命攻击,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数道深深的剑痕。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他们的面容为何会变得如此扭曲,几乎无法辨认? 经过作仵的推测,或许是血腥的气味引来了附近的野兽,它们在夜晚的掩护下,将这些尸体啃咬得面目全非。 * 当宋夫人从沉睡中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心爱的女儿宋知倩。 长时间的哭泣让她的头部疼痛不已,喉咙也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又痒又痛。 宋知倩见状,立刻起身,轻轻抚摸着母亲的额头,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娘,您终于醒了。喝点水吧。”说着,她迅速倒来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递给宋夫人。 “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大哥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您这样。”宋知倩的声音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宋夫人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儿子那面目全非的身体,静静地躺在验尸台上的画面。 她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得无法呼吸。然而,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挣扎着坐起身来。 房间里只有她和宋知倩两人,显得格外寂静。 “你父亲呢?”宋夫人声音沙哑地问道,“他身为大庆国的丞相,难道连自己的亲生儿子死了都无能为力吗?那他这个丞相当的还有什么意义?” 宋知倩紧紧扶着母亲,她知道此刻母亲的心情无比痛苦,说话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她轻声安慰道:“娘,您别这样说。大理寺已经在全力调查此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父亲他……” 宋知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夫人打断:“他怎么了?他难道就不应该为儿子的死负责吗?” 宋知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父亲他也很痛苦,失去大哥对他来说同样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但他身为丞相,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他正在努力寻找凶手,为大哥讨回公道。” 宋夫人听着女儿的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她明白女儿是在为她父亲辩解,也明白自己此刻的失态。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了,倩儿。” 宋夫人轻声说道,“我会保重身体的,我还要留着这条命为你哥哥报仇呢。” 宋知倩听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此刻心中满是懊悔,她回想起当初告诉哥哥宋知婳回来的消息。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宋南星可能会继承丞相府的事情,却没想到这竟成了大哥心中无法释怀的刺。 这根刺已经深深地扎入他的心脏,导致他急功近利,一心只想铲除他们。 正当宋知倩陷入深深的自责时,宋知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关切,轻声说道:“娘,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喝点粥吧,暖暖身子。” 宋夫人也没什么反应。 “哎!” 宋知艳和二姐对看一眼,对方摇了摇头,她只能无奈的把粥放在桌子上。 整个丞相府因为大哥被人杀害的事情而陷入了一片死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和悲痛。 “爹,二哥和小北已经在陆续处理大哥的身后事了。”宋知艳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自从宋知婳一行人回来。 这个家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丞相府了。 第203章 线索 大理寺卿周雨站在两位大人的面前,声音低沉而坚定,详细叙述了调查结果:“经过我们的深入调查,发现两位公子的误会源于被人暗中操纵。他们都误以为对方邀请自己去红月山庄,实则是被人陷害。我们已查明,偷取请帖的正是两位府上的管事,他们已被我们捕获,但在押解途中,却突然自尽,这无疑增加了此案的复杂性。” 户部尚书陆大人,自从儿子陆林遇害后,他的眼神就变得空洞而深邃。 周雨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这几年,他跟随郑太师一派,在朝中势力庞大,几乎无人敢惹。 前段时间,郑家的长子郑宁突然被害,而自己的儿子陆林又与郑宁关系紧密,还牵涉到了京城十多名百姓被毒害一案。 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郑宁的死? 陆大人的脸色愈发苍白,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宋威远也感到一阵寒意。 他与陆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大女儿曾经说过,皇上已经知道了此事。 那么,这一切是否可能是皇上的暗中布局? 宋威远不敢想象,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两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周雨看着两位大人脸上的变化,知道他们已经联想到了某些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我们需要两位大人回忆一下,近年来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与哪些人有深仇大恨。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为两位公子讨回公道。” 两位大人相视一眼,又快速移开。 周雨扫视着眼前这两位面露难色的官员,心知再问下去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不过他还是说道:“若是有任何关于此案的线索,还请两位大人不吝告知,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说罢,他转身欲走,留下两位官员面面相觑。 “且慢!” 一声清朗的呼唤打破了沉默。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年急匆匆地赶来,风尘仆仆。 周雨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而宋威远则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少年感到不悦。 “北哥儿,你这是在胡闹什么?快回家去!”宋威远厉声喝道。 然而,名叫宋南北的少年却置若罔闻,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周雨身上。 “我有线索。”他坚定地说。 周雨闻言精神一振,立刻走到他跟前。 宋南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他的发现:“我怀疑是宋知婳这个变态女魔头。前段时间,她与我大哥发生了争执,甚至还划伤了他的脸。没过多久,我大哥就遭遇了不幸。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周大人,您一定要将她捉拿归案,为我大哥讨回公道!” 周雨听着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一丝熟悉感,“这个线索很重要。还有其他发现吗?” 宋南北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这个魔女可是个惯犯,不久前因毒害病人十余人而被捕入狱,刚出来就重创了我二哥,让他卧床不起。她还霸占了我大姐的院子,甚至,她以前还砍伤过我的手。” 他伸出小拇指,上面依然可见清晰的疤痕。 周雨对这个被称为魔女的人印象愈发深刻。 宋威远突然怒喝道:“宋南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转向周雨,歉意地说:“周大人,真是抱歉,是我没教好这孩子,让他在这里胡言乱语。他刚刚说的那个女子,其实是我的大女儿。她是我大夫人所生,夫人难产去世后,我忙于公务,忽略了对她的关心。因此,她与家中的兄弟姐妹关系并不融洽,经常发生冲突。这次的事情,绝对与她没有关系。我保证,她更不会做出伤害自己大哥的事情。” 周雨听着宋威远的解释,心中明了,原来是家事。 他依然严肃地表示:“无论如何,我都会慎重其事地派人去查明真相。” 随后,他转向宋南北,郑重地说:“你的话我们会认真调查。若还有其他发现,请尽快与我们联系。” 宋南北原本因父亲的责备而心灰意冷,以为事情已无转机。 没想到,这位周大人却认真倾听了他的话,展现出了坚定的正义感。 他的身姿挺拔,令人信赖,让宋南北相信他一定能找出杀害大哥的真凶。 “好的,一旦有线索,我会立刻告知你。” 周雨带着手下离开后,陆大人也紧随其后。 宋威远看着宋南北,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头,“你分不清轻重缓急吗?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如果真的是兄妹相残,闹到了官府,我们丞相府的名声也就毁了。” 他愤怒地看着这个小儿子,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宋南北看着父亲只关心那个女魔头,却对大哥的死亡视而不见,心中充满了悲伤和失望。 * 京城的一角,宋南东的葬礼正在举行。宋知婳却对这场葬礼毫无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心生厌恶。 在她眼中,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与她并无多少瓜葛,最多只能算是血脉相连,却关系疏远的熟人。 不过,她那便宜老爹却发话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你们必须去参加你们大哥的葬礼。如果你们不去,那么你们就永远不要踏进宋府的大门。我也没有你们这样的子女……” 宋知婳的眉头紧皱,她本不想理会这个便宜老爹的威胁。 无奈她又想到了南星和瑶瑶。 她们是无辜的,她们的未来不能因为她的任性而被毁掉。 于是,宋知婳他们出现在了葬礼。 走进了宋府的大门。 她的脸上没有泪水,也没有悲伤,仿佛真的只是来参加别人的葬礼。 一脸漠然。 她带着其他人在人群中走过,无视了那些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 她只是默默地走向那个棺材,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这恶毒的女魔头,是你害死了我大哥的,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来这里有何目的?” 宋南北愤怒地瞪视着宋知婳,全然不顾周围宾客的存在,声音中充满了责备和仇恨。 宋知倩深知,此刻并非与宋知婳争执的良机。 她迅速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宋南北的手腕,“小北,冲动之举只会玷污丞相府的声誉。大哥的事情,自有大理寺的公正裁决。” 她的声音低沉,满眼是对家族名誉的珍视和对长兄的尊重。 宋南北被她的话语所触动,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第204章 孤坟 宋南东的葬礼静悄悄地举行。 没有繁复的仪式,没有喧嚣的宾客,只有一片肃穆和深深的哀思。 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是家族中无法填补的空洞。 前来送行的,都是宋家的亲戚,他们身着素净的衣裳,脸上挂着泪痕。 他们的眼里,充满了对逝者的怀念。默默地站在棺材旁,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悲伤在空气中弥漫。 年长的长辈,皱纹深刻的脸庞上写满了沧桑。他手持一根木棒,沉重地敲了三下棺材。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的心脏都跟着颤抖。 这三下,代表着长辈对晚辈的祝福和期许,希望他能安心地离去,投胎转世,重新开始。 接下来是遗体出殡的仪式。 几位身强力壮的男子合力抬起棺材,缓缓走向宋家祖坟的方向,准备将逝者安葬。 由于逝者年岁较轻,未能获得进入祖坟中心的资格,只能被安放在祖坟的边缘地带。 在这一刻,宋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 她的女儿宋知倩和宋知艳见状,也忍不住泪眼婆娑,紧紧地依偎在她身旁。 而宋南西和宋南北则是一脸阴沉,目光如刀,紧紧地盯着宋知婳等人。 如果不是他们突然回到京城,搅乱了这个家,他们的大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无辜丧命。 呵!等着,他们一定会为大哥报仇雪恨。 宋知婳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她的脸上没有涟漪,没有表情。 直到她们抵达宋家祖坟,她看到了母亲的坟墓。 身为丞相府的正妻,母亲的坟墓却并未占据显眼的位置,而是孤零零地位于边缘角落,显然已有多年无人照料,周围杂草丛生。 与其他祖坟相比,母亲的坟墓更像是一座被遗忘的孤坟。 宋知婳没有理会周围的哭泣声,她带着宋南星和宋知瑶走到了母亲的坟前,开始清理坟墓周围的杂草。 宋知瑶也是看到母亲的坟墓,此刻的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姐,哥。我们这些年不在,母亲的坟墓竟然荒凉到这种地步。父亲甚至没有派人来为母亲扫墓。” 宋知婳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除着草。 宋南星成为了一名军人,进入军营后,他的身材变得更加魁梧,性格也沉稳了许多。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流着泪,大声责骂父亲没有为母亲扫墓。 但现在,他只是默默地整理着母亲的坟墓,打扫祭拜。 “瑶瑶,别哭了,”宋南星的声音响起,“现在我们已经回来了,每年都会为母亲扫墓。不让她在孤单了。” 一群人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男孩,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土包,被周围的杂草所环绕,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没有冰冷的墓碑,没有刻满哀思的铭文。仿佛只是大自然不经意间留下的一道痕迹。 其他人从小土包上走来走去,甚至有人站在它的顶端,俯瞰着周围。 只有小男孩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土包,而是一座孤坟。 这座孤坟里,躺着一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她曾经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舍弃了自己的家人。 然而,她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最终,她命丧异乡,只留下了她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独自面对生活的残缺。 葬礼的尘埃落定后,丞相府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宋威远这位一度叱咤风云的丞相,如今却如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步履蹒跚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的长子,被他寄予厚望的孩子,已经永远地离他而去。 宋威远终于坐下了,他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无尽的悲痛和空虚。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像在寻找着那个已经不存在的身影。 对于这个长子,宋威远的感情是复杂的。 他既是父亲,也是导师,他在这个孩子身上寄托了太多的期望和梦想,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成为一任丞相。 这么多子女中,他给予这个长子的厚爱无疑是最多的。 哎! 宋威远环视着满堂的儿女和妻妾,沉声宣布:“你们的大哥已然不在。今后,丞相府的兴衰荣辱,需要我们共同承担。特别是你,南西,身为家中的新长子,你必须担起这份责任,为家族的荣耀而战,明白了吗?” 宋南西立刻回应道:“明白了,父亲。” 宋威远的目光转向宋知婳,她静静地坐在椅上,面无表情。 他再看向她旁边的宋南星,对这个儿子的成长感到欣慰。 他欣赏南星健壮的体魄和旺盛的精神,但心中也清楚,由于长时间分离,他们之间的情感并不深厚。 “南星,你在军营若有任何不适应,记得回来告诉我。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尽力。休假时,也记得多回家住住,知道吗?” 被点名的宋南星愣了一下,随即礼貌地点了点头。 宋知婳也投去一眼,心中暗自感慨:这个便宜爹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其他儿子了,这可真是不容易啊。 宋夫人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如冰,注视着自己丈夫和他的其他子女们。 他们在这里欢声笑语,安排着各种琐事,仿佛完全遗忘了刚刚失去的大儿子。 她那个大好儿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去了,至今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在宋夫人的眼中,凶手其实早已浮出水面。没有人比宋知婳更有动机去伤害她的大儿子。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宋知婳一定是知道了她母亲的死因,现在正是来寻仇的。 宋夫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如果宋知婳真的是凶手,那么接下来,她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已经离世的大儿子。 她的其他子女,也同样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这个家,似乎已经被阴霾笼罩,一场未知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宋知婳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说道:“父亲,您得学会接受现实,让悲痛慢慢消退。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医馆,那里还有病人在等着我去救治呢。” 宋威远原本沉浸在悲伤之中,一听她这样说,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 “走走走!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他愤怒地挥手,示意她离开。 宋知婳翻了个白眼走了。 第205章 小世子 街上,两个小小孩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容貌精致,宛如精雕细琢的玉雕,身上穿着的华贵服饰更是彰显出他们的非凡身份。 周围,几名仆人毕恭毕敬地跟随着,时刻准备为他们效劳。 然尽管周围环绕着如此多的仆从和关注,其中一个男孩却显得闷闷不乐。他的小嘴微微撅起,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和烦躁。 这时,一个仆人弯下腰,尽量压低声音,恭敬地对两个男孩说道:“两位世子,王爷有令,要等他处理完公事,才能与你们一同去找你们的娘亲。你们这样擅自出来,若是王爷回来问起,恐怕会不高兴。” 小宝抬头看了仆人阿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他心中的父王形象开始逐渐模糊,不再是他所喜欢慈爱的父亲了。 原本,他和哥哥只是想去燕王府游玩一番,享受一下王府的奢华和热闹。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个所谓的父王突然接到了任务,要出去打坏人。 一开始,他们对此感到兴奋和好奇,便跟着父王一同去了。 可是,这一去就是三个月,他们日夜思念着娘亲,渴望着回到有娘亲的家。 如今,好不容易跟父王回来了,却又被皇上召进宫里,害得他们想回家都回不去。 他们苦恼着想要回到娘亲的身边,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却还要被这个啰嗦的仆人阿水喋喋不休地说教,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随行的宋夕阳开口道:“水护卫,我家小少爷已经离家多时,如今已平安返回京城,接下来的路,便不劳烦你们了。我会亲自带他们回去。” “宋姑娘,这……” “烦死了。” 小宝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阿水不要再说了。 他和哥哥相视一眼。 他们决定不再受这些束缚和限制,要悄悄地溜回家,去找他们亲爱的娘亲。 阿水脸上一僵,他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子,面对着小宝、大宝,声音低沉而诚恳:“世子,您得明白,王爷这段时间之所以如此担忧,是因为京城的风云变幻莫测。他想要亲自护送你们回去,是怕你们的娘亲看到你们独自归来会责怪他没有尽到照顾之责。王爷对你们的娘亲情深意重,他当然也会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团聚。” 小宝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王府到我家的路途并不遥远,再说,我们不是还有你们这些人也跟着吗?姨姨也会照顾我们。他若真的想去看娘亲,那就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想跟他一起。”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大宝,“是吧!哥。” 大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漠和深沉。 在燕王府的这段时间里,他发现了许多令人讨厌的事情。 父王的后院里,妾侍们如同繁花般盛开,虽然父王从未在他们面前正眼看过她们,但谁又能保证背后没有发生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这些妾侍们的存在,让大宝对父王的印象非常非常的差。 他心中暗自决定,娘亲绝不能与这样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哪怕这个人是他们的父王也不行。 而此刻的燕楚辞,还沉浸在追妻的幻想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孩子们已经对他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反感。 他一心只想着如何赢得心上人的芳心,却未曾料到,自己的孩子们已经将他从未来的家庭生活中彻底剔除。 这场尚未开始的追妻大战,似乎已经在无声无息中落入了下风。 “大宝,小宝。”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伴随着声音的落下。 众人抬头望去,立刻认出了这是那位曾到访燕王府的宋大夫,也就是他们世子的母亲。 宋知婳早已得知他们今日回京的消息,因此一大早就出门准备前往燕王府迎接他们。 没想到,却在半路与他们不期而遇。 “娘!”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大宝和小宝飞奔到宋知婳的怀抱中,“娘,我们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们?” 宋知婳笑着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当然想你们了。你们出去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把娘亲给忘了呢。” “没有!” 两个小家伙坚决地摇了摇头,表达着他们对母亲的深深思念和依赖。 “婳姐姐。”宋夕阳也开心地叫了声。 “我们夕阳,这一路照顾两个捣蛋鬼,辛苦了。”宋知婳调皮地刮了刮宋夕阳的鼻子。 宋夕阳被她的动作搞得都害羞了,脖子一下子红了起来。 “娘,我们可乖了,一点都不捣蛋……” “宋大夫。”阿水一行人向宋知婳行了行礼。 自家的王爷尚未正式迎娶她,使得他们不敢轻率地以其他称谓来呼唤她,但这两位世子却是个例外。 王爷在事先已向皇上请示,得到了皇上的许可,赐予了他们世子的身份,这才让他们有了足够的底气,以世子之尊。 宋知婳微微颔首,“你们无需再跟随了,我自会将人带回。”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阿水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他心知肚明,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将世子安全送到宋知婳的手中。 然而现在,对方已经亲自前来,他自然没有再跟随的必要。 只是,王爷那边…… 他心中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回禀此事。“宋大夫,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阿水恭敬地拱了拱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 燕王府的人走后,宋知婳就带着他们回到了家中。 结果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刚回家不久,燕楚辞就带着满屋子的珠宝首饰和绸缎前来。 宋知婳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有些愣神。这满屋子的奢华物品,让她一时语塞。 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燕王爷,您这是……”她有些无语,难道他又得了不治之症? 燕楚辞看着她的反应,心中也不禁有些尴尬。 此刻的他才想起,求婚应该请媒婆先来才对。 是他大意了。 那些人怎么不提醒他? 燕楚辞回头冷冷地看着后面跟着的几个人。 燕一和燕二互相对视,都没有明白王爷的意思。 都是一群莽夫,怪不得没对象。 “那个……” 燕楚辞在外面的三个月里,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她,又知道她在京城出了事,自己又无法赶回来。 尽管他安排人在暗中保护,确保她不会有事。但他还是非常自责,想着一回来马上迎娶她过门。以后跟在他身边由他保护。 他在家中反复练习过的求婚词,此刻却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难以出口。 他原本打算带着两个儿子一起来求婚,给他们一个惊喜,可谁知那两个小鬼头却不配合,提前跑回家了。 “宋知婳,本王迎娶你为燕王妃,你愿意吗。”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宋知婳,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第206章 不愿意 “不愿意。”回答果断而坚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第一次求婚就失败,燕楚辞就这样直面了宋知婳的拒绝,整个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尴尬。 站在他身后的燕一和燕二,心中暗自叫苦,他们真希望此刻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避免这尴尬的局面。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低着头,开始担心王爷这次求婚失败,会不会迁怒于他们这些见证者,甚至可能为了保守秘密而对他们下毒手。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致时,燕楚辞轻轻地向前迈了两步,他的影子在宋知婳的裙摆上轻轻摇曳,仿佛试图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知婳,是不是我这些准备还不够?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立刻去准备。” 宋知婳能感受到周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她知道燕楚辞是堂堂的燕王爷,他的求婚被拒绝,无疑是对他的一种冒犯。 他这是在给她台阶下,给她一个接受他的机会。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或许会顺着他的意思,毕竟权力在他的手中,她无法抗拒。 然这是关于她婚姻的大事,她不能轻易做出决定。 他们两人之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交谈的话语也寥寥无几。他凭什么认为她会答应他的求婚? “王爷,真的不用了。”宋知婳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请您自重。” 一旁的大宝和小宝看着这一幕,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他们也想像其他孩子一样,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父亲的陪伴,有母亲的呵护。 然而,他们知道母亲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他们只能默默地站在母亲的一边,支持她的选择。 燕楚辞脸色一僵,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果断地再次拒绝,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这让他不禁回想起几年前她遭遇困境时的情景。 那时,她明明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也知道找到他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尽管他当时身受重伤,被敌人围攻,而且对她并无感情,但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当年也不会拒绝她,肯定会接纳她进入他的府邸。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选择了毅然决然地逃离,这一逃就是多年。 这些年来,宋知婳从未想过要找他帮忙,即使她知道需要他的支持。 她也从未找过他。 燕楚辞深知宋知婳心中对他的疑虑和隔阂,他明白这是人之常情。 毕竟,他们两人之间有着复杂的关系,需要时间和耐心去磨合。 这次草率地决定过来订婚,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他对此深感愧疚。 罗君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眉头紧锁,心中忧虑重重。 主子真的拒绝了燕王爷,燕王爷要是强硬非娶主子不可。而主子又是一个暴脾气的人,肯定会当场打起来。 两方的实力悬殊,他们没有胜算。 燕楚辞想到了这些,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 他向旁边的两个儿子投下一个眼神,希望他们能领会他的意思。 可惜他很快就发现,他高估了这两个小鬼头的智商,他们压根就没有理会他的意图。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燕楚辞诚恳地说道,“我希望你能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我的全部努力,让你们过上安稳的生活。” 宋知婳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心中却涌起一股好奇。 这位在大庆国声名赫赫的燕王爷、燕大将军,他的真实实力究竟如何? 如果与他交手,自己能否有一线胜算?或者说,是不是毫无胜算? 她的目光在燕楚辞身上游移,试图从他的举止中窥探出许些端倪。 “燕王爷,”宋知婳凝视着燕楚辞,“孩子的身世,我无可否认是你的。你若希望抚养他们,只要他们愿意,我不会阻拦。但如果你选择放手,断绝与他们的联系,我也保证不会打扰你。然而,我们之间的事,就到此为止。过去的一切,我选择释怀,不再追究。你也不必再提及任何关于迎娶我的话。因为我对你,无任何情感。你明白了吗?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她的话语让燕楚辞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然而,宋知婳并未退缩,继续说道:“请王爷将这些礼物带回吧。我知道王爷事务繁忙,就不拦你了。” 燕楚辞紧皱眉头,似乎对她的决绝感到无奈:“你真的要说得这么决绝吗?” 宋知婳的内心几乎要翻起白眼,不过她也当场这么做了。若非对方身份尊贵,她恐怕早已不客气地出手。 她尽量压抑着怒火,对罗君吩咐道:“罗君,送客。” 罗君以一贯的礼貌对燕王爷说:“王爷,小少爷刚回来,确实有些疲惫,现在不方便接待客人。请您谅解。” 燕楚辞被宋知婳的态度惹恼,他转向两个儿子,希望他们能说句话帮帮他。 然而,大宝小宝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玩耍去了。 燕楚辞无奈,只好改变策略。 “这些珠宝首饰我就不带回去了,”他说道,“本王的儿子住这里,就放在这里当作生活费吧。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本王。今天没什么事,本王就陪陪两个儿子在这里玩耍。” 宋知婳见他如此固执,脸皮厚得赶都赶不走,心中一阵无奈。 她今天并无病人需要医治,不用去医馆,原本打算腾出时间给儿子做好吃的。 毕竟,孩子们出去三个月,肯定很想念娘亲的手艺。 然而,这个不速之客却硬要留下来,宋知婳只好任由他们,自己则去了厨房。 第207章 很好吃 就这样,燕楚辞厚着脸皮在宋知婳的家中待了下来。 在这期间,他逐渐察觉到这个院子的不寻常。 如果不是他长年累月在战场上历练,再加上对机关术的研究和计划图的深入解读,恐怕也难以看出其中的奥秘。 院子里布满了复杂的机关,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谨慎,生怕触动哪一处致命的机关。 然而,他的两个儿子却在这个机关密布的院子里自由自在地玩耍,仿佛对潜在的危险一无所知。 这让他不禁对两个孩子的机智感到惊讶。他们显然对院子的机关了如指掌,甚至掌握了解构和破解的方法。 在外的三个月里,燕楚辞还发现两个儿子身上携带的众多毒药和暗器。 他们运用这些工具时手法熟练,丝毫看不出是只有四岁多的孩子。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毒药和暗器竟然都是出自他们的娘亲宋知婳之手。 这也意味着院子里的机关同样是她的杰作。 燕楚辞对宋知婳的变化感到惊讶。 虽然他比宋知婳年长七岁,但记忆中的她只是一个性格刚强的女子,远未达到如今这般令人惊叹的地步。 难道在这几年的逃亡生涯中,她遇到了什么高人,传授给她这些技艺? * 孟时宴从大理寺的忙碌中抽身,踏入家门,却发现家中气氛异常,人头攒动。 他心中微感诧异,很快便得知这些不速之客来自燕王府,而那位尊贵的燕王爷已在府上逗留了一整天,并打算在此用膳。 孟时宴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沉闷,直到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大宝小回来了。 他一直明白婳姐姐有两个儿子,婳姐姐就一定会与他们父亲相见的一天。 也了解他们随父亲去了外地。 如今,他们归来,孟时宴才深切体会到,婳姐姐心中或许仍留有那人的一席之地。 否则,以婳姐姐的性格,她决不会容忍任何人在家中久留,即便是王爷也不行。 晚餐时分,孟时宴默不作声地坐在桌旁。 他本已习惯于与宋知婳一家共进晚餐,但今晚多了一位王爷,对方目光如炬,似乎对他的出现颇感不满,仿佛他的存在打扰了对方的食欲。 燕楚辞亦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宋知婳家中居然有一个外男与他们同桌共食,而且从大宝小宝的举止中不难看出,此人经常与他们共进晚餐,毫无避讳。 其实,平时宋夕阳也会加入他们,但今晚她看到王爷的存在,主动要求到别处用餐,即便宋知婳相邀,她也坚决拒绝。 宋知婳对那些在餐桌上互相挑剔的人懒得理会,她的心思全都倾注在为大宝和小宝精心布菜上。 小宝一边品尝着母亲的手艺,一边赞不绝口:“还是娘亲做的饭最好吃,我这几个月没吃娘亲做的饭,都饿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他还不忘向哥哥求证,眨着星星眼问道:“哥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大宝配合地点头附和。 燕楚辞看着像圆球一样的两个儿子,听着他们胡说八道,不禁心生疑惑:这菜真的那么好吃吗? 他仔细端详着盘中的菜肴,颜色确实不太诱人。他尝试着品尝了一口,发现味道虽然不算美味,但也不难吃,勉强能入口。 “很好吃。”燕楚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大家都望向他。 宋知婳并非擅长烹饪之人,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下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对自己的厨艺心知肚明,所以当孩子们称赞她做的饭菜好吃时,她也只是谦虚地接受了。 此刻,被眼前这位王爷如此夸赞,她一眼就看穿了他并非真心觉得好吃。 宋知婳选择不去理会他的夸赞。 孟时宴突然插话道:“燕王爷,您觉得婳姐姐做的饭菜好吃,那就多吃一些吧。毕竟,她并不经常下厨,今天您能品尝到她的手艺,真可谓是口福不浅。” 燕楚辞闻言,微微挑眉,似乎对这个孟时宴将自己当作主人的态度感到有些意外。 他反驳道:“家中的事务自然有仆人来打理,她若想做饭就做,不想做便不做,何需事事亲力亲为。” 孟时宴皱眉。 燕楚辞注视着眼前这位穿着便服用餐的男子,先前他进门时,分明是一身大理寺的官服。 他回想起宋知婳在为他解毒时提出的要求,那就是安排一个人进入大理寺。 他原以为会是宋知婳的弟弟,毕竟他在宋家逗留的这段时间里,只见过她的妹妹,而她的弟弟则被认为是在外工作。 然而,眼前这位,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人。 宋知婳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利用他的影响力,将一个陌生男子安插到大理寺。 燕楚辞再次转向孟时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在大理寺的日子过得如何?毕竟你是以本王的名义推荐的,若是表现得不好,丢的可是本王的脸面。所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说话做事,都需要三思而后行。” 孟时宴此刻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大理寺少卿的职位是宋知婳向燕王爷求来的。 更让他震惊的是,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燕王爷的人,这让他感到比当初当乞丐还要难受,毕竟当乞丐是他自己的选择。 就在此时,宋知婳抬起头,直视着燕王爷的眼睛,“燕王爷,当初我答应为你解毒,是基于等价交换的原则。我为你解毒,你答应我的条件。所以,他并不是你的人,我们只是完成了一场交易。 燕楚辞未曾料到宋知婳竟敢公然反驳他,这出乎意料的反应似乎暗示着两人关系匪浅,连他的一句责备都难以承受。 而对面的人,因宋知婳的维护而心生欢喜,燕楚辞脸色却瞬间难看下来。 正当燕楚辞想要发作时,燕一匆匆来到他的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王爷,人已经找到了。” 第208章 白镜 燕楚辞踏出宋家,夜色已渐沉。 “王爷,”燕一问道,“是另安排地方相见,还是直接过去。” 燕楚辞回望那清冷的宋家大门,求婚未果,更见那女人身边还有一位男子,二人举止熟练,显然关系匪浅。 他因事欲离,竟无人相送,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恼怒。 “直接过去。”他简短地命令道,步伐坚定,心中已有决断。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停下,车轮与石板路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车程不过半个时辰,眼前的这座庭院,看上去不大不小,与周围的房屋并没太大的区别。 它坐落于京城的边缘地带,一个曾经江湖气息浓厚,商贾云集,杀手出没的杂乱之所。 然,经过朝廷多年的整治与规范,这片区域已经逐渐恢复了秩序。 虽然明面上看起来平静了许多,但暗地里,这里依然是各路人物的聚集地。 人们私下里称它为“鬼街”,因为在这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遇见什么样的故事。 燕一轻敲了敲门,门扉很快就被打开。仆人露出礼貌的微笑,请他们进入院内。 这看似普通的庭院,却隐藏着别样的天地。两个相邻的院子被打通,一眼望去,四周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生机勃勃。 院中的景致别具一格,亭子里摆放着桌椅,但因为夜色已深,此刻一切都显得静谧而神秘。 仆人在前面引路,他们穿过长长的长廊,终于来到了正堂屋内。 屋内灯火通明,与外面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进门,他们的目光就被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吸引。他身穿一袭深色长袍,神态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看似不过20多岁,却已散发出一种沉稳的气质。 桌旁,一道精致的茶具摆放的整整齐齐,直到有客人踏入这个宁静的空间,他才缓缓抬起眼眸。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燕楚辞与他对视,仿佛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得到了确认。 “燕王爷,”男人起身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好久不见。” 燕楚辞微微挑眉,像只慵懒的豹子,优雅地走向座位,随意地坐下。 他嘴角勾起,“也不算太久,本王从边境归来,也不过四个多月的光景。倒是你,身为一城之主,未经皇上召见就擅自回京,这若是被人知晓,告到皇上那里,恐怕你的脑袋就要不保了。” 白镜,晋州城的城主,一个因战乱而与燕楚辞结缘的人。 他们两人,虽未曾深交,却彼此欣赏对方的才华和胆识。 在战乱的岁月里,他们曾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 如今,白镜突然出现在京城,这让燕楚辞感到有些意外。 听了燕楚辞的话,白镜依然面色不改,他静静地注视着仆人将泡好的茶倒入精致的茶杯中,茶香四溢,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波澜。 他轻轻一笑,道:“燕王爷的消息真是灵通,我这才刚到京城,您就已经得知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在这京城之中,我能否安全离开,还得仰仗燕王爷您的庇护。” 燕楚辞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品了一口茶,茶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仿佛能抚平他心中的烦躁。 他放下茶杯,看着白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白城主,你这次来京城,所为何事?” “是我该向王爷请教。”白镜一笑,“王爷一直派人关注我,不知是何用意?我是否无意中冒犯了您,让您费心打探我的行踪。” “并非如此。”燕楚辞放下茶杯,“只是欣赏白城主的才华,希望你能成为我的……” 第209章 会面 燕楚辞话未毕,白镜便轻声打断他:“燕王爷,我并无出众之才,更无争霸之志,只愿守护晋州百姓的安宁。” 燕楚辞听后并未动怒,他轻轻地转过头,凝视着白镜,“白城主似乎已洞悉本王的来意。” 白镜神色平静,微微摇头,“王爷误会了,我一无所知,也不愿涉足纷争。”他边说着,边继续为男人斟茶。 “既然如此,本王不再勉强。”燕楚辞一笑,“只可惜了晋州城的百姓,他们敬仰的城主,无法为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战乱频繁,百姓饥寒交迫,生活困顿。” 白镜唇角勾起,“王爷,您无需用百姓来激我,我深知王爷现在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然而,我所做的决定,同样是在守护他们。” “你不愿意,本王也能理解。” 燕楚辞神子的脸色一沉,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但你可曾注意到,近年来大庆国的有功之臣全部惨死。他们的死因,或许你我都心知肚明,无需多言。如今的大庆国,贪官如狼似虎,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如同吸血鬼般吸食着百姓的血汗。他们不仅贪婪无度,更是视百姓如草芥,肆意践踏他们的生命和尊严。”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白镜,你我都曾亲眼目睹过那些贪官污吏的所作所为。他们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将百姓的苦难视为笑料。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朝廷,难道还能继续容忍下去吗?” 白镜沉思,缓缓说道:“王爷,您所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也深恶痛绝那些贪官的所作所为。但我的决定,并非是为了维护他们的利益,而是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百姓。我相信,我的选择不会有错。” 燕楚辞神子看着他,“白镜,我希望你能明白,有时候,为了更大的正义,我们必须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坚守自己的信念,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为了大庆国的未来。” 燕楚辞打断了白镜的回应,悠然说道:“此事不必急于决定,深思熟虑后再做选择。” 他优雅地起身,“既已踏入京城,想必你有要事在身。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向本王开口。” * 燕楚辞离去没多久,宋知婳也吃饱了放下了筷子。 她跟着大宝和小宝一起看书,耐心地陪伴他们完成功课后,便移步至静谧的书房,与孟时宴一同商讨起重要的事宜。 然而,孟时宴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忧郁,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看来是燕楚辞的到来对他影响很大。 “你为何要对我隐瞒?”孟时宴突然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知婳正忙于给许墨冰回信,询问他在外搅和郑家生意扩展的情况,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她微微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 孟时宴凝视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继续说道:“你为何瞒着我大理寺的职位是那个人给的?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不喜欢欠别人的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对我心存芥蒂。”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和挣扎。 宋知婳笑了一下,“你又如何知道他不喜欢你呢?他堂堂燕王爷,与你并无交情,你又何必在意他是否喜欢你。” 然而,孟时宴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因此好转。他才不在意那个人到底喜不喜欢他。 “或许你说得对,我不该如此在意。”他往她身边迈几步,“但是,我始终觉得,我们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坦诚相待。”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坚定和执着。 宋知婳想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但她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她坦诚地说:“大理寺的事是我疏忽,未与你商量,我向你道歉。” “那……”孟时宴见她态度诚恳,便鼓起勇气问:“那你会接受他的求婚吗?” 宋知婳眉头微皱,正欲回答,罗君匆匆进入,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主子。” 宋知婳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你说。” 他汇报道:“郑家现在由郑秋掌权,此人极为厉害。他以前默默无闻,但自从郑贵妃交给他家族势力后,他变得雷厉风行,手段狠辣。不听他决策的人,要么被威胁,要么遭遇不测。他的行动毫无阻碍,甚至得到了郑贵妃的赞赏,这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听到这些,宋知婳和孟时宴都陷入了沉思。 罗君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我们的人一直紧密跟踪着他们的货物,揭露他们的阴谋,但不幸的是,我们的行动被郑秋发现了。许多人因此丧命,这是我的责任。原以为找到了他们的弱点,破坏了他们与官员的联络点,却没想到这只是冰山一角。那些被我们搅乱的人,只是他们表面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那条隐藏在暗处的大蛇,我们还没有触及到。”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疏忽了,只关注了表面的联系,没有深入挖掘他们的核心。我愿意接受惩罚。” 宋知婳的眉头紧锁,“郑家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他们是否知道我们在背后搅局?” 罗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目前还没有。郑秋是个极其狡猾的对手,不能让他有任何可乘之机。必须加强警惕,确保我们的行动不会被他发现。” 第210章 背后的动机 “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孟时宴插话道,“郑家已经是大庆国权臣之家的巅峰,满朝文武的官员都如同他们的傀儡,随着他们的手指跳动。他们的女儿更是皇宫中的贵妃娘娘,享受着无上的尊荣。按常理来说,像郑家这样的地位,金钱应当如同流水般涌入,无需他们费心费力地去敛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郑家不仅大肆敛财,而且手段之狠辣,无所不用其极。他们拥有的财富,已经足以让普通人几辈子都花不完。那么,他们为何还要如此贪婪,不顾一切地聚敛钱财呢?” 郑家背后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为了满足无尽的贪婪吗? 还是有着更为深层次的原因? 就在这时,孟时宴给出了他的答案:“我想,郑家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地敛财,或许是因为他们有着更为庞大的野心。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权力和地位,更是要掌控整个大庆国的经济命脉。他们想要将大庆国的财富都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以此来巩固他们的地位,为未来的野心铺平道路。” “他真正的巢穴究竟藏身何处?”宋知婳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她的目光如刀,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雾。 “只要紧紧盯着那曹姓的人,真相自会浮出水面。郑嫣儿这个女人,手段真是高明得让人惊叹,她竟然能在任何角落都安插自己的人手。那个在大战中临阵脱逃的家伙,不但没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被她巧妙地安排进了接待外国使者的部门。这样的布局,若说没有猫腻,谁又肯信呢?” 宋知婳的内心深处,始终不明白。 她无法确定,是郑嫣儿个人与别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整个郑氏家族都牵涉其中。 她试图解开这个谜团时,都会感到一阵深深的困惑。 假设这一切都是郑家的阴谋,那么她与丞相府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她清楚,丞相府与郑太师家并非敌人,甚至在某些时候,丞相府还要对郑太师家保持一份敬畏。 如果郑家真的打算铲除丞相府,那么他们的手段绝不可能仅仅局限于对她一个女子下手。 毕竟,她在丞相府中的地位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之前对郑家的秘密一无所知。 杀了她,对郑家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可图。 如果她换个角度思考,将这一切归咎于郑嫣儿个人的野心和仇恨,那么一切就变得合理起来。 郑嫣儿,一个内心充满野心的女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也许,正是因为她个人对宋知婳的深深恨意,才导致了这场血腥的杀戮。 可郑嫣儿到底恨她什么? 孟时宴闻言,眉头紧锁,仿佛在脑海中拼凑着这张复杂的权力网。 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如此看来,郑家与外国势力有所勾结,至于具体是哪一国,我们还不得而知。这郑家,恐怕已经涉嫌叛国了。这局势愈发棘手,原本对付郑贵妃就已困难重重,如今她又有外国势力作为后盾,想要扳倒她,绝非易事。” 他目光转向宋知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担忧。 他想劝她放弃,告诉她,或许可以退而求其次,远离这是非之地,过上安稳的日子。 可当他看到宋知婳那坚定而决绝的眼神时,他知道,这样的劝诫是多余的。 他们这群人,虽然大部分都是年轻气盛的少男少女,但他们心中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可大宝,小宝他们那么小,如果继续与郑贵妃发生冲突,代价恐怕惨重。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他自己也明白,并不是他们退让了,郑嫣儿就能够放过他们。 “另外”罗君说,“那个丞相府的小男孩宋南希,他多次在宋医馆外徘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始终没有踏入医馆。” 还能做什么?估计是想借助外力替自己铲除障碍达到自己的目的呗。 “那小孩,在丞相府如同下人一般劳作,想必是他的母亲受到了委屈,他想为她出头。”宋知婳说,“在丞相府,他受到的不公待遇,却没人能为他出头。他的父亲或许只能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其他的一概不问。他没有庇护,没有依靠,来到我这里,或许是想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他不敢直接说出他的困扰,只是每天在那里偷偷摸摸的。我们不必理会他,等他自己愿意开口的时候再说。” 宋知婳并非滥施同情心的人,见到个人就主动帮人家。 “还有一件事,”宋知婳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通知郭阳,我们需要大量招收人才。无论他们是擅长武艺,还是精通诗书,或者是擅长商贸,只要他们有才华,有潜力,就招揽他们,精心培养。为他们提供学习和成长的机会。男女不限,我希望我们的团队能够汇聚各种人才。” 罗君点头,接受了这个任务。 第211章 竹筒 清晨,宋知婳已抵达医馆。 与此同时,大宝和小宝也在燕楚辞精心安排的护卫下,踏上了前往皇家学院的马车。 这所学院是京城中最负盛名、最顶级的学府,它的门槛极高,只有皇家的孩子和朝中重臣的子女才有资格踏入。 在这里,孩子们不仅可以接受到最优质的教育,还能与未来的国家栋梁们共同成长,这无疑是对他们未来人生道路的最好铺垫。 燕楚辞深知教育的重要性,他希望能为孩子们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 这一点,宋知婳对此表示了全力支持,还省去了她为孩子们的教育之路另辟蹊径,而燕楚辞的安排无疑是最为合适的。 “师父!”周小云踏入宋知婳的办公室,他手中握着一个竹筒,“刚刚有个人在门外将这个交给我,他特地嘱咐,这东西必须亲手交给你,而且非常重要。” 宋知婳抬起头,她接过竹筒,竹筒约莫掌心大小,两端以蜡封住,显得古朴而神秘。她轻轻一转,盖子便轻巧地脱落,露出里面卷曲的纸张。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张,一行纤细的小字映入眼帘:“我知道你母亲的死是谁害死的。” 这行字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她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她母亲不是难产死的? 到底是谁?是谁害死了她的母亲。 “他人呢?”宋知婳的声音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动,她急切地想要找到那个传递信息的人,“快,快把他叫进来!” 周小云被师父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已经走了……” 看到师父的情绪如此激动,周小云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试探地问:“师,师父,要不要我去把人追回来?” 宋知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摆了摆手,示意周小云不必惊慌,“不用了,小云。你去吧,我没事。” 周小云虽然有些不放心,但看到师父已经恢复了平静,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宋知婳再次看向手中的纸张,那行字仿佛在她眼前跳动,她母亲的死因,这个她一直想要揭开的谜团,如今终于有了线索。 沉默中,宋知婳的内心逐渐恢复了平静,她开始仔细审视那张神秘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纤细而紧凑,字与字之间的间距极小,仿佛在有限的空间里尽可能多地塞入文字。 这种写字的方式透露出写字者的一些性格特点。 首先,宋知婳认为,写字的人一定拥有极强的忍耐力。 在如此狭小的纸张上书写如此细小的文字,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定力。 这显示出写字者的性格坚韧,不易受外界干扰。 其次,宋知婳觉得写字者的年龄应该不大。这种细小的字体往往是小孩子或者年轻人在尝试控制笔迹时所形成的。 同时,字体中透露出一种缺乏自信的气息,仿佛在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写字者的犹豫和不安。 然而,尽管缺乏自信,但写字者在书写时却表现得十分谨慎。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每一个笔画都经过精心安排。 这种精细的思考方式显示出写字者具有极高的注意力和警觉性。 结合以上特点,宋知婳开始逐一筛选可能给她递纸条的人。 她想到了那些与她有瓜葛的人,那些可能在暗中观察她的人。 母亲,丞相府,年纪小…… 想到这里,宋知婳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范围已经缩小了,害死她母亲的人也同样缩小了范围。除了那几个人之外,还能有谁呢?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纸条,仿佛能感受她的愤怒。 熟悉的街角,一家新的医馆如春笋般崭露头角,它的名字——“神威医馆”,金光闪闪地挂在崭新的牌匾上,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到来。 宋知瑶和宋夕阳刚从热闹的街市归来,手中提着新鲜的水果,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被对面新开的医馆吸引。 宋知瑶轻轻叹了口气,篮子里的水果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情,沉甸甸的。 “这下可怎么办?”宋知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这条街已经开了好几家药堂,如今又有一家医馆开张,肯定会对我们的医馆造成影响。” “他们一定是看到我们这里客流,眼红我们了。”宋夕阳点头附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些不满:“竟然还取名为‘神威医馆’听起来就俗。” 两个小姑娘来京城久了,居然变得活跃了起来,没有以前沉闷闷的。 两人边说边走进医馆,经过宋知婳的办公室时,发现她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仿佛陷入了沉思。 “姐姐。”宋知瑶轻声呼唤,将宋知婳从沉思中唤醒。宋知婳回过神来,看向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温暖。 宋知瑶和宋夕阳走进办公室,将新鲜的葡萄放在桌子上的盘子里。三人开始闲聊着对面开医馆的事,气氛轻松而愉快。 当宋知瑶和宋夕阳准备离开时,宋知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 “姐姐,刚刚我们在外面碰到了丞相府的人,说是爹爹的夫人邀请我们今天回去。家里的宋知倩好像要进宫当嫔妃了,这次好像定下来了,今天邀请了京城各家贵女都前去赏花游玩。让我们也去。我给回绝了,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去参加那种宴会。” 说完,她还撅起小嘴。 宋知婳原本就打算去一趟丞相府的,既然收到了邀请,自然要给对方面子。 但听到妹妹的回绝,也不生气。 “我得去一趟。”宋知婳起身,“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们不去就在医馆里吧。” 宋知瑶和宋夕阳虽然不太想去,但看到姐姐坚定的眼神,她们也明白了她的决定。 立刻也表达了她们愿意跟着一起去。 * 丞相府 石狮守卫下,宽阔的门前仿佛成了小型的马车展览会。 金色的马车、镶玉的轮毂、精致的帘幕,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个个流动的珠宝箱,彰显着车内贵女的尊贵身份。 显然,今日的丞相府,已经迎来了不少身份显赫的宾客。 宋知婳带着两个小姑娘和罗君,如春风般轻盈地走向丞相府。 门卫的小厮,一眼认出了宋知婳他们——丞相府的两位小姐,他连忙鞠躬行礼,不敢有丝毫阻拦。 穿过重重回廊,她们来到了花园。这里仿佛是一个小型的社交场所,各种华丽服饰的贵女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细语,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她们的衣裙上绣着精致的图案,头上戴着各式各样的发饰,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将整个花园装点得更为绚烂。 与这些雍容华贵的贵女们不同,宋知婳和她的两个小姑娘,穿着简单大方,没有过多的装饰。 她们的妆容清新自然,与这满园春色相得益彰。 宋知婳的气质独特,即便在这么多贵女中,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罗君作为男性,深知在这种场合下应该回避。他与宋知婳低声交谈了几句,便悄然离开了。 第212章 不祥之人 精致石雕的花园亭子中,几位身份显赫的贵女们正围坐在一起,她们的笑声如同串串银铃,在花香中跳跃。 她们的话题从时下的流行服饰,到宫中的新鲜事,再到各自家中的趣闻,无一不包。 就在这时,三名女子从花园的另一侧款款走来。 为首的女子身材高挑,气质沉稳,而身后的两名女子则年纪较小,步态轻盈。 她们三人并没有看向亭子中的贵女们,而是在拐角处优雅地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仿佛这个亭子中的热闹与她们无关。 “咦,这是谁家的女子?如此不懂规矩。”其中一名贵女用扇子轻轻遮住嘴巴,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 她看了一眼坐在亭子中央的宋知倩,继续说道:“倩姐姐今天特地邀请了大家来赏花游玩,她们却穿得如此随意,连声招呼都不过来打一声,真是无礼。” 她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贵女们的共鸣,她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有人猜测这三名女子的身份,有人则是对她们的穿着评头论足。 宋知倩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就在这时,旁边的宋知艳开口了:“最大那个是我以前的大姐,最小那个是我小妹。” 她的话音落下,亭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贵女们纷纷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几年前……”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叹息,“我们家出了一些变故。大姐怀了私生子,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家族里的颜面受到了极大的损害,长辈们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让她们到外地去谋生。可惜啊,这几年外面战乱不断,生活艰难,她们又回来了。” 贵女们此刻心知肚明,姐妹间私生子之事绝不可能公然议论,今日赏花游玩不过是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向她们宣告宋知倩即将入宫,同时羞辱昔日的嫡亲姐妹。 她们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赏花游玩,更是一场权力的较量。 “哦,原来她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宋知婳啊。”另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贵女用略带玩味的口吻说道。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好奇与不屑,仿佛在谈论一个早已过时的传奇。 “听说她以前可是个以美色征服众人的高手,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古怪。”这位贵女继续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似乎对宋知婳的过去充满了兴趣。 “这段时间她回来后,可真是闹得满城风雨。”另一位贵女附和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嫉妒和不甘。 显然,宋知婳的归来,让这位贵女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世家子弟们都在谈论她,说她的样貌不减当年。”又有一位贵女插嘴道,她的目光刚才也在宋知婳的身上游移。 “今天看起来也就那样吧。世家子弟们谈论她又能怎么样?也没见谁敢去跟她提亲。”那位首先提起宋知婳的贵女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对她的评价并不高。 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又在外面抛头露面,哪家的世家子弟敢要这样的人。 府邸的后院,宋夫人则热情地招待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官员女眷,她们围坐在精致的茶几旁,品着香茗,话题自然而然地围绕着子女的婚事、丈夫的官场风云展开。 女子嘛,八卦总是最受欢迎的调味品。更何况她们还是一群女子。 都好奇地猜测着,丞相府为何在痛失爱子仅数月之后,就如此急切地将宝贝女儿送入深宫之中。 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她们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没有谁敢于触及这敏感的话题。 于是,她们转而用华丽的言辞表达着祝贺,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心底的好奇与疑惑。 这群热衷于八卦的贵妇们想知道的秘密,宋夫人怎么也不会让她们窥探到的。 关于宋家的一些其他传闻,她倒是可以有选择性地分享。 比如说,那个曾被家族驱逐出去的子女,如今却又偷偷地回到了宋家。 这个女子过去与某个男子勾搭,甚至生下了两个孩子。 在外面过不下去了,如今又回来。 她一回家,曾经的兄弟姐妹,有的已经身负重伤,有的则已经离世。 家族中开始流传着一种说法,暗指这个子女是个不祥之人,像扫把星一样给家族带来了厄运。 甚至有人明目张胆地嘲讽她,说她是克死母亲的罪魁祸首,现在又克死了自己的兄长。 宋知婳回来一句话还没开始说,她的流言蜚语已经满天飞了。 她也很无奈啊。 宋知婳归来目标只有一个——寻找那个神秘的传信人。 她与两位小姑娘一同,步伐坚定地向着她居住的后院走去。 若是真的如她们所料,纸条出自府内之人,那么在她归来的消息传开后,那人必定会迫不及待地前来相见。 就在她们距离后院仅一步之遥时,一道身影挡在了她们的去路上。 “大小姐,四小姐,夫人有请,希望二位能到她的院子里稍坐片刻。”那名下人恭敬地行礼,语气中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宋知婳微微蹙眉,她的目光如同秋夜的月光,清冷而坚定。“你去告诉夫人,我有要事在身,待事情办妥后,我自然会去拜访她。”她的声音虽然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等她确认了杀害母亲的凶手。如果是她,就算她不找过来,宋知婳也会去找她。 那下人面露为难之色,夫人的命令他自然不敢违抗,但眼前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若是硬来,只怕会适得其反。 “大小姐,您已经回来了,与夫人见面也是迟早的事。请您不要让我为难。”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恳切。 宋知婳看了他一眼。 “你去告诉夫人,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办完后我会亲自去向她请罪。”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说完,她不再理会那下人,转身便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前进。 而就在她刚刚踏入院子的那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是她的父亲,宋威远。 宋威远看着女儿,心里算是明白了。他这个女儿就是一副狗脾气,你越是跟她来硬的,她就越跟你犟。 没办法,别人叫不动她,只能他亲自过来。 他只好无奈地走上前去亲自拦住了她的去路。 “婳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 净说些废话。 第213章 相亲 “爹!”一声清脆的呼喊打破了尴尬,宋威远转头一看,只见小女儿瑶瑶乖巧的站在大女儿身后。他这才注意到,原来瑶瑶也回来了。 “瑶儿,你也回来的?”宋威远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仿佛春天的阳光普照大地。 “回父亲,我和姐姐也是刚刚到家。”宋知瑶回答道。 “好,好,回来得正好。”宋威远拍了拍她的头,“你二姐今天要大放异彩,不久就要成为皇宫中的嫔妃。为了庆祝这一喜事,我们家特地举办了这场赏花宴。许多世家子弟和小姐们都来了,你们快去与他们结识一番,对你们以后的婚事也有好处。” 他话音刚落,宋知瑶的小脸便微微一红,低下了头。 宋威远并未察觉,又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大女儿宋知婳。 “婳儿,你也一样。听到你回来,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最重要的是,对方要不介意你带着两个孩子。” 宋知婳闻言,当场翻了个白眼,“父亲,你能为我的婚事着想,真是难得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宋威远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要不是你自己不争气,搞出那对私生子,你的婚事在京城中可是能排上号的,甚至有可能进入皇宫。” 说她孩子是私生子,宋知婳当场就炸毛。“亏你还是朝廷大臣呢。宫中发生的大事你都不知道吗?” “什么?” 宋威远对于大女儿将婚事与朝堂之事相提并论的做法感到困惑不已。 这究竟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事,如何能够相互牵扯? 只见她挥了挥手,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好了,我的婚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就别操心了,还是忙你的去吧。”宋知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显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宋威远见状,心中一阵无奈。 每次和她交流,他总是忍不住脾气上涌,想要好好孝顺她,但总是无果而终。 “老爷!”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前堂的客人都已经到齐了,郑家的三少爷也已经到了。二少爷正在花园里带着年轻人们赏花,让您赶快过去招呼其他客人。”小厮恭敬地说道。 宋威远闻言,心中一动。 他知道因为郑宁的事情,两家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紧张。如今郑家的人亲自上门,显然是有意缓和关系。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于是,他点了点头,对宋知婳说道:“你不愿意去就算了,那我就先过去。你的婚事我会再想办法的。” 结果他大女儿没理他。 他转身向前堂走去。 郑家的三少爷郑秋。他,就是那位传说中手段狠辣,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还杀了她好多线人。 这人,值得见一见。 宋知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每一次的重要事件,她都能巧妙地参与其中。 无需她刻意安排,这位重要的今天客人意外现身。 丞相府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得知了宋知婳的归来。那个负责传递纸条的小家伙却迟迟没有出现。 宋知婳心中暗自猜测,或许他还不知情,又或许他正在忙碌,抽不出身来。 她不愿意在这里无聊地等待,直接带着两个小姑娘前往花园。 花园里。 这种赏花宴不仅仅是一场花的盛宴,更像是一场交际场所。或者说一场别开生面的相亲大会悄然上演。 这场宴会的主角宋知倩,正站在自家府邸的花园中,她的目光穿梭在繁花似锦的花丛中,同时也留意着那些穿梭在人群中的青年才俊。 宋知倩见二哥带着一众世家子弟款步而来,他们的到来,仿佛给这场赏花宴增添了几分庄重与热烈。 宋知倩微微颔首,与二哥和几位宾客寒暄几句,随后转身优雅地走进了内室。 她即将踏入皇宫,成为皇室的一员,与这些外男的接触,需要更加谨慎和避讳。 宋南西、宋知艳和宋南北正忙碌地招待着宾客。 他们或轻启朱唇,或掩面轻笑,与宾客们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 他们不仅为宾客们介绍着各种花卉的品种和特点,还分享着一些关于花卉的趣闻和传说,让宾客们在赏花的同时,也能感受到文化的博大精深。 在场的男男女女有没有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郑秋在这场赏花宴里是最瞩目的世家子弟了。 皇室没有一个人来。 这也不奇怪。 皇帝年轻,他的孩子也才几岁大的稚童。自然来不了。 至于成年的皇室家族人,人都没了,更不可能来。 皇子夺嫡那段时间,无数的皇子为了争夺皇位,不惜一切代价,最终却只剩下寥寥数人。 而那些能力不足的皇子,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也被当今皇帝发配到了遥远的封地,永远不得回京。 如今的皇室,人力单薄,急需新的血脉来充实。 “你来这里干什么?\"”宋南北正沉浸在与友人的欢声笑语中,眼角余光就捕捉到几道人影的晃动。 他转过头,目光立刻锁定了那三个人。其中一位正是——宋知婳。 这魔女居然还好意思回来。 他大哥都已经被他害死了。 他尚未找她报仇,她竟然厚颜无耻的返回了这个家。 他想起这段时间的痛苦,充满了对她的怨恨,她怎么还有这个脸? 这个家里只要有她的存在,就充满了阴霾。尽管知道,她身手不凡,自己远不是她的对手。 但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 花园里的其他人也察觉到了宋南北的异常,纷纷转过头来,目光聚焦在这几人身上。 “这不是我家吗?怎么,我回来…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发现这边动静的宋知艳,立马阻止了她弟弟要说的气话。 “不过呢…我为什么会回来。”宋知婳走过去轻笑了一下,“或许你应该去问问你的母亲,是她邀请我过来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宋南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不知道母亲做这个决定,从未想过母亲会主动邀请她回来。 这场赏花宴,难道又要因为她的出现而掀起波澜吗? 第214章 来这里的目的 宋南西和郑秋两人在盛开的花树下,轻松地闲聊着。 突然,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他们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一个方向。 他们好奇地抬起头,只见宋知婳优雅地穿过人群,不知说了什么?轻轻搅动了周围平静的氛围。 郑秋也看见了。 也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宋南西立刻意识到,今天的场合不适合吵闹,他走到人群中,安抚着大家。让原本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郑秋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就是姐姐心头那根难以拔除的刺,姐姐一直想要彻底铲除掉的人。 女人五官犹如精致的瓷器,每一个细节都清晰而圆润,眼睛明亮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的面部轮廓柔和,皮肤白皙细腻,整体形象就像一张标准的美人脸,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然而,姐姐对她的评价却是截然不同。姐姐曾说,这女人就像一条蚯蚓,外表看似柔弱无害,但实际上生命力顽强得令人惊叹。 她能在困境中顽强生存,即使受到伤害也能迅速恢复,仿佛拥有不死之身。 姐姐对她充满了无奈,因为她无法像对待其他敌人那样轻易地除掉她。 姐姐曾尝试用各种手段来对付她,但都没有成功。这个女人像一块顽石,无论姐姐怎么敲打,都无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随着宋南西的安抚,大家又各自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继续聊天、赏花。 庭院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笑声和花香,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随着周围的人群逐渐散去,留下的几位身影,谁都没有先开口,独自面对着彼此。 郑秋打破了沉默,向宋知婳微微颔首,声音里透着一股温文尔雅,“宋小姐,幸会。” 对方听到声音,女子掀起眼帘,微微抬起头颅看了过来。 这是两人初次碰面。 宋知婳的记忆里,这张面孔似乎并不陌生。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试图找到与这张面孔相关的记忆碎片,但最终一无所获。 也许他们曾经在某个宴会遇见过,但时间已经抹去了那些痕迹。 这人的面相给人一种年轻而沉稳的感觉,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穿一袭简约长服,与那些身着华丽服饰的人相比,显得格外朴素。 长服上没有繁复的图案,只有腰带和袖口处点缀着一些精致的纹路,宛如低调中的奢华。 他的身材清瘦而挺拔,更像一位淡泊名利的书生。 然而,谁又能想到,在郑秋那看似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背后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郑秋见宋知婳没有回应,心中暗自揣测。他想,或许宋知婳并不认识自己。 虽然他们都在京城长大,但郑秋的身份是庶子,他很少有机会出席这样的宴会——除了偶尔会跟随姐姐外出。 他微笑着向前迈出一步,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在下郑秋,是郑家的三儿子。” 宋知婳微微一愣,用柔和的语气回答道:“原来是郑公子,抱歉,我失礼了。” 第215章 花园 郑秋以优雅的姿态向宋知婳示意,她并未拒绝,而是选择了与他同行。 见到这一幕。 宋南西他们几个人内心充满了不满,但在这个时刻,他们明智地选择了保持沉默,配合着郑秋,一同在花园中漫步。 郑秋微微侧过头,“宋小姐,你虽然刚回到京城不久,但你的成就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你开设的医馆,为百姓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这是许多大夫都无法做到的。你的才华和医术,确实让我郑某人深感敬佩。”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听说前段时间你遭到了同行的陷害,甚至被投入了大牢。好在我们的朝廷公正无私,迅速查明了真相,将罪犯绳之以法,还了你清白。有你这样的医者,真是百姓的福气。” 跟随他们的几个人虽然保持沉默,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明显不认同郑秋的说法。 但他们没反驳。 宋知婳轻轻一笑,“这都要感谢周大人的办案效率高,为我洗清了冤屈。不过因为这件事,却害得你大哥无辜丧命,我深感抱歉。我从未想过,凶手竟然如此恶毒,连郑太师这样高官的家人都敢伤害。他的死,确实是罪有应得。” 郑秋听了宋知婳的话,没有显露出任何恼怒的情绪,仿佛他大哥的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我记得,你与我贵妃姐姐似乎有着深厚的情谊,你们小时候还常常一同嬉戏。” 宋知婳的眼角轻轻上扬,带着几分戏谑,“郑公子,你此言差矣。我怎敢与尊贵的贵妃娘娘互称姐妹,那可是逾越尊卑,大逆不道的行为。公子请勿再如此轻率言语。” 郑秋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宋小姐,你误会了。我并非此意。我只是想说,我姐姐与你一样,从小便对医学并无多大兴趣。在大庆国,女子学医本就不多,更何况是像我们这样的官宦子弟,抛头露面更是难上加难。然而,你外出数载,归来时却仿佛脱胎换骨,不仅医术精湛,而且短短数月间便名声鹊起。我实在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在哪遇见如此医术高超的神医,还拜他为师了。” 闻言,宋知婳看了他一眼。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仿佛回忆起了那段不为人知的惨状。 “其实,我也未曾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条路。但命运弄人,我在外逃亡那几年,恰逢一场场瘟疫肆虐。我亲眼目睹了无数生命在病痛中挣扎,那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医术的重要性。于是,我下定决心,不惧任何人的眼光都要学习医术,拯救更多的生命。” 她没说师父的事,也不想说。 郑秋听后,眼神暗了暗,“宋小姐,你的决心和勇气实在令人敬佩。你不仅克服了重重困难,还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医者。你的变化之大,确实令人惊叹。” “你已然如此出类拔萃,那你的师父必然更是超凡入圣。”郑秋赞叹,“宋小姐,不知能否为我引荐一番?我必定向我姐姐禀报,让她向皇上请求,特许你师父入宫担任太医之职。能为皇上诊治疾病,对于所有医者而言,无疑是梦寐以求的事,也是对他们医术的最高赞誉。” 他们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步入了庭院中的凉亭。 几人坐下后,立刻有丫鬟恭敬地端上了香气四溢的茶水和精致的点心。 宋知婳轻轻拿起茶杯,正准备品尝,却又突然放下。 她的目光落在了刚刚转身离去的丫鬟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随后,她收回目光,平静地看向了郑秋。 “郑公子,你的提议确实让人心动。”宋知婳缓缓开口,“然而,遗憾的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郑秋闻言,不禁露出遗憾之色。 “抱歉,我无意冒犯。” 第216章 喝下毒药 郑秋的话语落下,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宋知婳刚刚搁下的茶杯上,又在刹那间匆匆挪开。 这一幕,恰巧被一旁的宋知艳捕捉在眼底。 她注意到宋知婳并未喝下那杯茶水,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难不成她察觉到了什么? 不可能。 宋知艳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那毒药无色无味,是她母亲费尽心思,通过一个神秘且专门研制毒药的门派获得的。 在她看来,宋知婳,即便是个学医的高手,也不可能与那些专业的毒药研制者相提并论,更不可能仅凭嗅觉就识破这毒药的存在。 她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开始寻找其他理由。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谈话被打断了,宋知婳没来得及喝下那茶水。 于是,宋知艳端起自己的茶杯,转向郑秋,温声细语地说:“郑哥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这赏花宴或许有些单调,怠慢了您,真是抱歉。妹妹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对面的人听了她的话有些意外。 宋知艳说着,用脚轻轻踢了踢身旁的两个人,宋南西和宋南北。 两人虽有些困惑,但看到宋知艳的动作,也连忙拿起茶杯,跟着说了些客套话。 接着,宋知艳的目光再次转向宋知婳她们,轻声说道:“姐姐妹妹们,趁着这空闲时光,我想我们应该好好沟通一番。” 她微微低下头,以示敬意,然后用袖口遮住脸,一口气喝下了茶水。 “这段时间以来,家中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们之间也存在了不少误会。我希望姐姐能够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的无礼。”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恳与歉意。 而郑秋,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宋知婳的身上。他看到她拿起茶杯,静静地凝视着众人,既没有喝下,也没有放下。 她的眼神中似乎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让人无法窥探。 宋知瑶瞥见姐姐没有喝一口那看似诱人的茶水,心中便如明镜般透亮:这茶水有问题。 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自己的茶杯,凑近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茶香弥漫开来,却并未夹杂任何异样的气息。 宋知瑶心中一沉,既然姐姐没有喝,那这茶水定是被下了毒。 而她,作为一个学医毒不久的新手,竟然无法嗅出这毒药的成分,这足以说明下毒之人是个极其高明的毒师。 她轻轻放下茶杯。 宋夕阳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机警,手也悄悄摸向了腰间的暗器。 众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紧张与危险。 “妹妹,你这话说得真是贴心。”宋知婳微笑着说,“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开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我们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有很多美好的时光等着我们去度过。”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重担被卸下。 只见宋知婳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用手遮住杯口,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喝得一滴不剩。 然后,她将杯子倒过来,展示给大家看,证明她确实喝光了茶水。 这个动作不仅体现了她的豪爽和率真,更像是在告诉大家:她说话算数,过去的误会已经彻底解决了。 在场的人,除了宋知瑶和宋夕阳。都被宋知婳的举动,纷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第217章 角落 郑秋看着眼前的茶杯空空如也,一滴茶水都不剩。 他的眼神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种锐利的光芒。 这杯茶水明显有问题,她却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尽,这一举动透露了两个重要的信息。 首先,她能够准确地嗅出这杯茶水中的毒素,这意味着她不仅具备丰富的医药知识,更可能拥有对抗这种毒药的解药。 其次,她选择喝下这杯毒茶,也是出于对下毒者的挑衅。 她想要看看,在众多人面前下毒的人到底有何居心,想要如何加害于她。 更重要的是,她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去破解这个毒计,展现出她过人的智慧和实力。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厉害得多,甚至与姐姐不相上下。 不,姐姐最厉害。 一阵微风吹过,花园中的花香扑鼻而来。 今天这场宴会,看来并不是一无所获。 暗处的罗君藏匿于丞相府深处的阴影之中,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花园中的亭子。 那里似乎风平浪静,但罗君的直觉却像是一只敏锐的猫头鹰,察觉到了暗夜的微妙变化。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自从踏入这丞相府的大门,他便无法近身保护主子,这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 然而,他知道来这里的目的,于是罗君决定先去找寻那个一直在医馆外徘徊的宋南希。 他向宋南希透露了主子的到来,并暗示如果那竹筒真的是他所送,那么他将被引荐到主子的后院。 然而,当罗君带着宋南希来到后院时,却发现主子并不在那里。 没多想,他找人询问了一番。 最终,他得知所有的年轻客人都聚集在了花园里。 罗君安排宋南希在这里等待,立刻赶了过去。他避开了人群,选择在暗处。 就在此时,他看见主子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 紧接着,亭子里涌进了许多年轻的男女,他们的声音低沉而神秘,罗君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他注意到,随着他们的交谈,亭子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最终,所有人都纷纷走出了亭子,罗君也紧随其后。 罗君不便询问主子发生何事,转身拉住了旁边脸色难看的宋夕阳问道:“出了什么事?” 看见来人,宋夕阳明显松了口气。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罗君。 “怀疑被人下毒了。”罗君问。 “嗯。” 宋夕阳实在难以想象,竟有人胆敢在丞相府这等重地,于众目睽睽之下下毒。 环顾四周,宾客们欢声笑语,似乎一切如常,但在这背后,却暗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罗君眼神则坚定而冷酷,深知自己的职责。 无论下毒者的动机如何,无论他隐藏得有多深,只要他们对主子构成了威胁,罗君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铲除。 他瞥了一眼主子,她正与人交谈,似乎并未将中毒的事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罗君注意到主子与那人交谈时,不经意间与他对视了三秒。 那眼神中的深意,罗君瞬间便懂了。 他不再犹豫,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花园的角落,迅速而无声。 刚才夕阳姑娘描述了在花园中漫步至亭子里,众人坐下,丫鬟送来点心与茶水。 然后退下。 婳姐姐刚要准备品尝茶水。在茶水即将触及唇边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了下来。 大家并没有过多地在意。 在宋知艳给郑公子敬茶后,转向婳姐姐也敬了茶,显然希望她能喝茶。 考虑到婳姐姐与宋家的不和,她和瑶儿妹妹怀疑茶中有毒。 但深知婳姐姐性格的他们明白,没有十足把握,她不会冒险。 罗君迅速洞察了事件的关键,锁定了送点心和茶水的丫鬟。 他刚才所立足的位置,无声地错过了主人们的对话,但他的双眼却像捕捉器一般,精准地捕捉到了丞相府丫鬟们的面相。 今日这种庄重而盛大的宴会,丞相府中的丫鬟、小厮们如同精密的齿轮,各自在岗位上默默转动。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可能影响到这场宴会的顺利进行。 就像那些送茶水和点心的丫鬟们,完成一轮的任务,就会迅速返回后厨,静静地站在一角,等待下一轮的召唤。 罗君在后厨的角落里观察着这一切,并没有立即上前,因为他发现那位送茶水的丫鬟并不在其中。 他推测,她可能正在后院为宋夫人服务,或是已经前往前堂为宋老爷送去了热茶。 罗君决定先去后院。 他巧妙地避开了人群,悄无声息地穿过后院的月门。 后院是夫人们的天地,男性被严格禁止进入。 但罗君此刻面无表情,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维护主子的安全。任何禁忌,任何规矩,都不能成为他履行职责的障碍。 他静静地站在院落的角落,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每一个人。 他看到了宋夫人与几位夫人围坐在一起,她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也看到那端茶水的丫鬟,她站在另一名丫鬟的旁边,两人低着头安静的站在身后。 这位送茶的丫鬟,罗君很快就确认了她是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大丫鬟在府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她的言行举止都代表着宋夫人的意志。 在正常情况下,送茶这种琐事通常由低一级的丫鬟完成。 身为大丫鬟,本应在宋夫人身边侍候,而不是亲自为客人送茶。这其中必有蹊跷。 罗君很快做出了判断。 原本送茶的途中,或许会有人在丫鬟不留意的时候偷偷往茶杯里下毒。 毕竟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不应该全怀疑到丞相府的人头上。 然而,这位大丫鬟却亲自将茶水送到花园里,这其中的缘由就耐人寻味了。 宋夫人精心安排的毒茶。作为宋夫人身边的得力助手,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必须确保这杯毒茶准确无误地送到目标人物的手中,这是一项艰巨而危险的任务。 第218章 得逞 “夫人,不好了!” 一声尖锐的呼喊划破了后院,一名小丫鬟急匆匆地闯入了宋夫人的院子里,打破了房内几位夫人正沉浸在其中的悠闲谈话。 宋夫人正端坐在椅上,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 她微微蹙眉,看着这个平日里还算得体的丫鬟此刻如此失态,不禁有些恼怒。 “冒冒失失地成何体统。” 小丫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夫人,奴婢该死,打扰了您和贵客的雅兴。” 房内其他几位夫人也纷纷侧目,好奇地打量着小丫鬟。 其中一位夫人,穿着华丽衣裳,轻声问道:“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难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另一位夫人则轻轻拍了拍宋夫人的手背,示意她不必动怒,先听听丫鬟的禀报。 看着大家关切的表情,知道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宋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沉声问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丫鬟咽了咽口水,尽量平复自己的呼吸,然后颤声说道:“回夫人,刚从外面回来的大小姐,在花园里的赏花宴上。与男子闲聊。不知怎的,大小姐突然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浑身抽搐,面部发紫,接着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随着小红的叙述,房内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宋夫人站起身来,险些晕倒,身后两名大丫鬟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宋夫人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担忧。“有没有叫大夫过去看看。” 其他夫人们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难道是中了什么毒?”一位夫人猜测道。 “不可能,我们府上的安保措施一向严密,怎么可能有人能携带毒药进来?”宋夫人反驳道。 小丫鬟说道:“已经请大夫过去了。” 宋夫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先不要猜测了,我们去看看大小姐的情况再说。” 就在宋夫人与一群身份显赫的贵夫人正准备踏出院门,突然间,她感到后脑勺下方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针轻轻刺了一下,紧接着,一股酸软之感沿着脊梁骨迅速蔓延开来。 宋夫人不由自主地立刻抬起头,努力挺直脊背,试图驱散那股突如其来的不适。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的眼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白雾笼罩,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摸索一下自己后脑勺的情况。 那里盘着厚厚的发髻,虽然她并没有摸到什么异物,但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两个小丫鬟见状,紧张地扶住了宋夫人。 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她感觉到那股麻酥酥的感觉已经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微的疼痛。 她猜想,可能是自己坐太久的缘故,导致身体有些僵硬不适。 她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的对着惊讶望着她的众人,说道:“没事,只是刚刚坐久了些,有点不舒服而已。我们继续出发吧。” 说罢,她重新挺直了脊背,与贵夫人们一同踏出院子里。 而那两个小丫鬟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紧跟在宋夫人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生怕她再有什么不适。 宋知婳在出亭子里时,就巧妙地避开了众人的目光,手中捏着一颗不起眼的解药,轻轻送入口中。 刚刚那场看似惊心动魄的喷血倒地,不过是她体内毒素被逼出的假象。 赏花宴上,宾客们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们只看到宋知婳突然脸色骤变,污血喷出,如同凋零的花朵般颓然倒下。 一时间,宴会上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乱作一团。 “姐姐!” 宋知瑶和宋夕阳瞬间接住了她。 她们以为姐姐在喝下那杯茶水之前,就已经洞悉了其中的玄机,或许那杯茶水本就是无害的。 然而,姐姐突如其来的中毒症状,让她们措手不及,恐惧和焦虑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两人紧紧抱住姐姐,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快找大夫!”然而,作为大夫的宋知瑶,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从姐姐的混乱脉搏中察觉出毒素的痕迹。 她心中一阵慌乱,不知所措。 就在她即将崩溃之际,宋知婳轻轻地摁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宋知瑶瞬间明白了姐姐的用意,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下来。 她擦干了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 宋夕阳捕捉到了宋知瑶微妙的眼神,她明白婳姐姐并没有大碍。 她心中一动,回想起婳姐姐倒下时周围人的反应。 人群中,有的露出惊吓之色,有的则在惊讶过后转为冷漠的旁观者,但有一个人的表情却格外引起了宋夕阳的注意。 在婳姐姐失去平衡的瞬间,他脸上闪过一丝得逞之后,难以察觉的暗爽。 这个人就是她们自进入花园以来,就一直用厌恶的目光注视着她们的人。 宋夕阳双眼微微眯起。 宋知婳被小心翼翼地领进了她自己的庭院,原本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赏花盛宴,如今却演变成一出闹剧。 宋南西现在作为家中的长子,不得不站出来安抚宾客们。 他微笑着,尽力维持着场面的和谐,和面上难以掩饰的焦虑。 前堂的欢声笑语渐渐被这个消息所打破,宾客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宋老爷子坐在主座上,脸色铁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件喜事,希望能借此冲淡这段时间家中的不幸,却被那个死丫头又一次搞砸了这一切。 “各位,请稍安勿躁。” 宋威远站起身来,向宾客们致歉,“今日之事,实在是出乎我意料。我先失陪一下,去处理一些家务事。请各位继续享用美食,欣赏这满园佳丽。” 他歉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宾客们面面相觑,有的表示理解,有的则暗自猜测这其中的缘由。 宋老爷子则是一声叹息,这个家,是时候需要一些改变了。 第219章 地府团聚 宋威远与宋夫人携众宾客踏入宋知婳的幽静后院,只见一名挺拔的少年如松般矗立在门前,他的眼神坚定,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位是婳儿身边的侍卫,”宋夫人轻声向四周的贵妇们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无奈。 她转向罗君,语气略显恳求,“罗侍卫,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看看婳儿?我们都很担心她的状况。” 罗君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宋威远的脸上。 他感受到来自丞相的威严与怒气,但他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退缩。 “这是主子的闺房,外人不便进入。”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宋威远觉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挑战,他竟然被一个侍卫拦在门外,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大胆!”宋威远怒喝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在此阻挠本丞相?你可知道这是丞相府,不是你的地盘!我要进去看我的女儿,你若再敢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罗君其实并非真的有意阻拦他们,而是巧妙地用身体语言传达出这里有一位守护者的存在。 他没什么表情地说:“你们是主子的至亲,自然有资格进入。然而,对于身后的贵客们,我恐怕得说声抱歉了。目前,主子身体不适,恐怕难以周全地招待各位。” 贵妇们听了这话,心中虽有遗憾,却也明白罗君的用意。 她们知道此行原本也只是为了凑热闹,而非真的关心院子里人的安危。 于是,她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并准备转身前往前院等待。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贵妇人低声问道:“你们家大小姐真的病得很重吗?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 罗君转头看向这位贵妇。他轻轻摇了摇头,说:“多谢您的关心,目前主子正在医治。” 贵妇们听了这话,知道这个关键时刻,进去了作用也不大。于是,她们只能前往前院等待。 宋威远内心的怒火如同被压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 他清楚地知道,小侍卫所言非虚。 女儿病倒,的确不宜让众多外人打扰。 然而,在自己的府邸中,居然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决断,这令宋威远感到无比憋屈。 这名叫罗君的侍卫,年纪虽轻,却胆大包天,多次在丞相府行凶不说,现在竟敢在他堂堂丞相面前如此放肆。 宋威远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罗君。 就在气氛即将爆发之际,一名丫鬟匆匆赶来,她看到宋老爷和宋夫人,立刻行礼道:“老爷,夫人,大夫已经为大小姐诊治,他请您和夫人进去。” 踏入屋内,大夫急忙向丞相爷和宋夫人行礼致意。 他深想,这两位主人此刻的心情定是焦急万分。 宋威远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夫,我女儿究竟怎么了?她为何会突然昏厥?” 他的目光落在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儿身上,心中的怒火在瞬间化为乌有。 先前,他因女儿在宴会上的任性行为而愤怒,但此刻,他心中只有对女儿的深深担忧。 大夫对宋威远和宋夫人说道:“丞相爷,夫人,小姐的脉象虚弱混乱,是受到了极其厉害的毒素所致。她可能是在宴会上被人下毒所害,导致体内毒素蔓延失守,气血逆乱。” 宋威远和宋夫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大夫继续说道:“此毒,绝非寻常之物。它悄然无声,无色无味,却足以致命。据我所知,世间尚未有人能破解其奥秘,制造出解药。除非,我们能找到那个制作毒药的人。”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仿佛在深海中探寻一线生机。 他叹了口气,似乎在权衡着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然而,作为医者,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 “丞相大人,时间紧迫,我建议您立刻派人搜寻下毒者的踪迹,只有找到他,才有可能救回大小姐的性命。” 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给丞相带来沉重的压力,但他相信,为了女儿的生命,丞相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宋威远如遭雷击,身体差点滑落下去。 他的大女儿,那个他平日里虽疏忽却血脉相连的孩子,竟然遭遇了如此不幸。 他的心像被巨石猛然击中,疼痛而沉重。 尽管他对大女儿的关心不如其他孩子那么深厚,但血缘的纽带无法割舍。 他立刻从混乱中振作起来,脸上的震惊与悲痛迅速转化为果断与决绝。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立刻!”他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屋里回荡,“派人去查找凶手,不惜一切代价!”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悲痛,仿佛要将这股怒气传递给每一个听到的人。 他的命令立刻得到了屋外人的响应,护卫们纷纷行动起来。 宋夫人听着大夫的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那个人说过,这种毒药一旦服下,便会如烈火焚身,瞬间血脉贲张,命丧当场。 然而大夫的话却让她感到一丝不安,为何还要等到夜幕降临? 但在这关键的时刻,只要能够除掉这贱人,其他的细节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宋夫人自进入这屋子以来,便如同雕塑般静默无声。 面对这个残忍杀害她儿子的凶手,她不愿吐露一句令自己感到恶心的话语。 她清楚,今天的场合极为特殊,动手的机会实属难得。 那个小贱人,不仅霸占了倩儿的屋子,还傲慢得不可一世,即便邀请她回来也是枉然。 若错过了今天这个机会,下一次再想找到如此完美的时机,恐怕就难了。 宋夫人的心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她已做好了准备,无论今晚的结果如何,她都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她的目光在屋内缓缓游移,逐一扫过每一个人。 他们都在这里,一个也不少。 不对。 差点忘了,还有三个兔崽子。 没关系,他们最后的下场都会和那个老贱人一样。 到地府去团聚吧! 第220章 真相 大夫慎重地开出药方,尽管心知肚明,这药对病人而言,不过是暂时慰藉,无法根治。 他将药方递给一旁的人,详细叮嘱了熬药的每一个步骤和注意事项,确保药效能够最大化地发挥出来。 随后,大夫便匆匆离开了。 宋威远看着女儿安静地躺在床上,心中担忧不已。 他知道女儿需要休息,前院的情况也不容忽视。 那里聚集着一群朝廷的重要官员,任何闪失都可能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宋威远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那些歹人已经离开,没有对其他客人下手。 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一旦有任何闪失,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强忍心中的焦虑,和夫人迅速前往前院。 这些人终于走了。 宋知瑶和宋夕阳急切地奔到床边,双手稳稳地扶起宋知婳,眼中充满了关切与焦虑。 她们围绕着宋知婳,急切地询问着她的身体状况,是否真的中了剧毒。 “不用担心,我没事。” 话音刚落,就连站在一旁的罗君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宋知婳轻轻地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装病装睡对她来说,无疑是一场耗费心力的挑战。 她不仅要保持一种病态的状态,还要让自己的脉搏混乱,以此来迷惑大夫,不让他发现她体内并无毒素。 事实上,刚刚大夫之所以能查出她身上的毒素,并非完全依赖于诊脉。 而是因为在装病过程中,她嘴巴上沾染了血液,以及身上喷出的毒血液,这才让大夫得以发现她身上的毒素。 经过短暂的休憩,宋知婳仿佛凤凰涅盘,从疲惫中挣脱出来,那双曾经显得憔悴的眼睛,此刻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她看着罗君,声音坚定而有力:“找到递竹筒的人了吗?” 罗君点头回应:“已经找到了,他此刻就藏在这院子里。由于刚才人多嘈杂,他趁机躲了起来。不过请放心,他很快就会现身。” 与此同时,宋知瑶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到宋知婳身边,轻声说道:“姐姐,这身衣服已经血迹斑斑,不宜再穿,还是换上这套新的吧。” 罗君见状,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而宋夕阳则用帕子擦去宋知婳嘴角的血迹。 “你刚才去了哪里?怎么衣袖都湿透了。”宋知婳见她抬起的手臂,明显右手的袖子湿了一小截。 原来,在宋知瑶和宋夕阳扶她回来的时候,宋夕阳曾短暂失去踪影。 直到罗君回来,她才悄然返回。 宋夕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歉意涌上心头:“对不起,婳姐姐。你刚才晕倒时,我注意到有个人在一旁露出诡异的笑容。我怀疑是他对你下的毒手,所以趁他不备,我把他按进了湖底。不过请放心,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 宋知婳换上新衣,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仔细端详着宋夕阳袖子上残留的污垢:“没被发现就好。以后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如果对方心思缜密一些,恐怕很快就会追查到你的头上。” 听她这一番描述,宋夕阳的视线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自己袖子上的那片污渍上,她眉头微皱,随即毫不犹豫地起身去处理。 而就在这时,罗君领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宋知婳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来人身上,上下打量。 只见那人身形瘦瘦小小一只,衣着朴素,与这丞相府中的下人并无二致。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丞相府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赏花宴,邀请了京城中众多权贵的子弟和千金小姐。 丞相府的公子小姐们作为主办方,自然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气质非凡。 尽管这个人是丞相府的庶子,不需要过于张扬,但也不必穿得如此寒酸。 毕竟,丞相府的其他庶子庶女们,穿着都还算得体。 宋知婳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能穿成这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家里没有人为他置办一件衣服。 宋南希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传言活不过今晚的大姐。 此刻,他感受到了这个大姐目光的审视,那种犀利的目光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心中一紧,迅速低下了头,紧张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指,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 丞相府内已经乱成一团,到处都在排查是否有凶手的存在。 而这里却异常平静,仿佛与世隔绝。 那个应该病倒的人,此刻却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神态自若,这让宋南希感到更加紧张和困惑。 这大姐…确实非同一般。 “你还要站在这里多久?”思绪被打断。 宋知婳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宋南希闻言,赶忙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大姐,我……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讲。” 宋南希的眼神逐渐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个遥远的乡村岁月。 “竹筒上的字迹,千真万确。” 他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那一切,都要从我与我娘亲的往事说起。”他缓缓叙述。 “我与娘亲原本生活在乡村,那里的日子虽然清贫,却充满了温馨与宁静。直到五岁那年,娘亲才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在京城当丞相的父亲。原来,当年父亲曾到娘亲所在的县城出差,两人在秀坊中相遇,一见钟情。娘亲以为父亲尚未婚娶,而父亲也承诺公事办完后便带她回京城,结为连理。” 宋南希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继续说道:“然而,当我即将降生之际,娘亲才从下人们的议论中得知真相。原来,父亲早已在京城娶妻生子,娘亲被他的甜言蜜语所骗。娘亲愤怒之下与父亲大吵一架,决定独自抚养我。但在乡村,未婚生子是一件极为不光彩的事情,娘亲和我遭受了无尽的谩骂、攻击和殴打。”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些痛苦的回忆深深埋藏在心底。 “娘亲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她每晚都在哭泣,思念着那个曾经带给她短暂欢愉的男人。最终,她决定带我来到京城,寻找那个负心汉。但即使我们找到了丞相府,生活也并未因此变得轻松。” 宋南希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父亲并不认可我们母子,但看在我是个男孩的份上,还是让我们进了丞相府。然而,那却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在丞相府里,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娘亲的美丽成了她的负担,父亲越来越频繁地来到她的院子。而大夫人则视我们为眼中钉,处处刁难。”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那些令人窒息的日子。 “老夫人偏袒大夫人,娘亲在府中的日子越发艰难。不久之后,娘亲便病倒了。在临终前,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一定要小心大夫人。她说,她的病就是大夫人所害。而且,她还偷听到过大夫人曾经毒害过以前的大夫人,就是在那位夫人生小孩的时候给她服用了毒药,导致她大出血而亡。” 宋南希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与愤怒。 第221章 并非借你之手为我娘报仇 宋知婳耐心地听完宋南希冗长的叙述,终于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核心。 原来,这个所谓的“重点”并非出自宋南希的耳闻目睹,而是他母亲私下透露给他的信息。 也就是说,宋南希并没有亲耳听到宋夫人是她害死了她的母亲。 这个消息是否属实,还有待进一步查证。 但有一点,宋知婳却深信不疑——宋夫人毒死她娘亲的事实是确凿无疑的。 只不过她好奇的是,这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 比如,她回来这么久还未拜见过的老祖母,又或者她的父亲——宋威远。 况且,宋南希在讲述中穿插了许多关于他和他娘亲的感人故事,无非是想表达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共同的遭遇。 然而,他显然没有能力或者出于某种顾虑,无法亲自报仇雪恨,于是想借助她的力量来实现这个目的。 但对于宋知瑶来说,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她从小就知道,娘亲是因为生下她和哥哥时难产大出血而离世的。 她和哥哥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总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娘亲或许不会走得那么早。 如今,突然有人告诉她,娘亲的大出血并非意外,而是被人陷害所致。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宋知瑶瞬间感到天旋地转。 “姐,姐,娘是被人害死的!”宋知瑶颤抖着声音,几乎要站不稳。 宋知婳赶紧扶住她,“别怕,瑶瑶。娘不会白死的,那些害死她的人,总有一天会到地府去向她道歉的。我们会为娘讨回公道的,相信我。”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仇人刻骨铭心的仇恨。 宋知婳的话让宋知瑶稍微安定了些,但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愤怒。 宋南希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幕,一个小女孩在得知自己母亲的死因后,泪水如泉涌,悲痛欲绝。 而另一个,却仿佛早已洞悉了这一切,她的脸上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情感波动。 她轻轻地扶着那个娇小的女孩坐下,然后,她的目光转向了宋南希。 她缓缓地向他走来,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沉重的过去。 她每迈出一步,宋南希的心脏就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 很快,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弯下身子,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在宋南希的视线中逐渐放大。 “大姐,”宋南希不禁咽了咽口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宋知婳凝视着宋南希原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庞,此刻更是被吓得脸色灰白。 她轻声说道:“我并没有质疑你所说的真假。只是,我有些好奇。你说宋夫人害死了你娘,那么为何又偏偏放过了你?毕竟,按照你所说,你父亲接你们母子进入丞相府,是因为你是男丁。宋夫人应该更清楚,男丁在丞相府对她来说才是最直接的威胁,直接威胁到了她子女的继承和财产问题。” 宋南希后退了一步,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有好几次都莫名其妙地中了毒,但幸运的是,我命大,又提前做了些准备,所以每次都能爬到父亲面前求救。虽然他对我不太关心,但总归是我父亲,他还是救下了我。可能是下毒的人感受到了父亲的怒火,或者说府里又添了更多的小孩,让他们疏忽了我。更何况,我一直都很低调,在这个家里一直都跟府里的下人差不多,所以他们可能并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宋知婳听着他的话,看着这个小男孩的眼睛,似乎能感受到他在逆境中活下来的画面有多惨。 绝不是他几句话概括的这么简单。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他的说法。 宋南希见她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轻声说道:“大姐,其实我告诉你真相,并非想借你的手为我娘亲报仇。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想让你们活在迷雾之中,错过了解开谜团的机会。毕竟,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报仇雪恨这种事情,我还是想亲自去做,才算是对娘亲有个交代。” 第222章 来人 宋知婳仔细审视着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似乎充满了逻辑和合理性,就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试图将她困在其中。 要不是她察觉到他背后的小心思,恐怕真的会被他这番话给糊弄过去了。 一个人若是真的不想亲自报仇,那其中定有深意。 这其中可能有两个原因。 首先,敌人或许太过强大,贸然出击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甚至可能还未触及敌人的皮毛,自己就已经身陷囹圄,命丧黄泉。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他或许对敌人背后的权势有所图谋。 这种权势或许能为他带来更大的利益,但同样,敌人的敌人也可能更加可怕。 在这种情况下,他最好的策略就是坐山观虎斗,让两方势力相互争斗,直到分出胜负。 到那时,他再伺机而动,无论是趁机夺取敌人的权势,还是渔翁得利,都能达到他的目的。 宋知婳的嘴角轻轻上扬。 她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年仅十岁,每次与她碰面总是带着几分畏惧,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然而,自从她重回丞相府,这个小家伙就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第一个接近的人,宋知婳并不感到意外。 但第二个是罗君,罗君一般情况下都是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 这其中的缘由,早已了然于胸。 相比之下,孟时宴的接近就显得可爱多了,至少她不反感。 “既然已经知道了仇人是谁,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宋知婳俯下身,在宋南希的耳边轻声说道。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也知道,我今晚就要‘死’了。但在‘死’之前,我绝不会让仇人好过。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收拾了。” 话音刚落,罗君的声音突然响起,“主子,有人进来。” 宋南希还沉浸在宋知婳的话语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抬头看去,只见宋知婳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原本的凌厉和坚定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 宋南希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自己设计得十分周密,但在与宋知婳的接触中,他却发现自己简直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离开,否则很可能会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大堂内,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端坐于主座,他身穿华贵的锦袍,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然而此刻,他的面容却冷若冰霜,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他身旁站立着几名侍卫,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目光锐利,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宋威远站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安。 他实在不明白这位权势滔天的燕王爷为何会突然光临他的府邸,还要点名见他的女儿宋知婳。 要知道,此刻他的女儿正身中剧毒,生命垂危,他正忙得焦头烂额,连凶手都还没有找到。 “王爷,不知婳儿何处得罪了您?”宋威远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若真是她的错,我代她向您道歉。都怪我,没有把她教育好。只是她现在病重,恐怕无法与您久谈。” 燕楚辞冷冷地瞥了宋威远一眼,沉声道:“丞相,凶手找到了吗?堂堂丞相府,安全措施竟然如此松懈,连大小姐在自己家里都能被人下毒。”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宋威远的不满和失望。 宋威远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王爷息怒,我已经派人全力追查凶手,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线索。至于婳儿的病情,我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燕楚辞不想与他多说废话。 他已经暗中安排太医前往宋知婳的闺房检查病情,只要确认她能够移动,便立刻安排人将她送往燕王府进行救治。 想到宋知婳中毒的惊险一幕,燕楚辞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他一直暗中派人保护宋知婳,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此刻的大堂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宋威远心中忐忑不安,而燕楚辞则是一脸冷峻,仿佛要将整个大堂的空气都冻结一般。 第223章 监视 宋知婳简直气得要冒烟了,她做梦也没想到燕楚辞会突然现身,还要亲自带她离开。 原本,她精心策划了一场戏,打算在今晚吓吓朱晓丽,顺便探探她是否就是毒害自己母亲的凶手,好为母亲报仇雪恨。 可现在,她这个本该中毒将死的人,若是稍有反抗,岂不是自曝其短,告诉别人她根本没中毒? 她此刻虚弱得像个纸片人,被人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前堂。 宋南西兄妹二人送走客人后,重新回到前堂,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宋知婳身上。 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宋知婳,此刻中毒倒地,是否还能保持那份嚣张气焰。 然而,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宋知婳居然和燕王爷扯上了关系! 要知道,燕王爷可是他们这次赏花宴费尽心思都请不来的大人物。 宋夫人更是气得眼睛直冒火,她死死地盯着宋知婳,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见到宋知婳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她心里不禁感到一阵痛快。 她想象着宋知婳像一只被射杀的狗一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这种画面让她感到无比满足,仿佛多年的积怨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 然而,就在她暗自窃喜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胸闷气短。 她用手拍了拍胸口,试图缓解这种不适。但那股难受的感觉却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感到血液在体内乱窜,仿佛要冲破血管一般。 胸口的呼吸道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燕楚辞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看着躺在担子上的宋知婳。 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得吓人,往日里那坚定而犀利的眼神此刻已荡然无存。 “她的情况怎么样?”他语气带着担忧。 太医一脸凝重地回答道:“情况不太乐观。她一直昏迷不醒,我们必须赶紧把她送回燕王府抢救。” “回府。”燕楚辞果断下令。 宋威远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他完全不明白燕王爷为什么要带走他的女儿。 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燕楚辞一行人就已经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角落里,一双明亮的眼眸紧盯着渐行渐远的人影。 眼睛的主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似乎今日的努力又将付诸东流。 她不禁喃喃自语:真难杀!你为何如此命大? 一踏入轿子,原本看似虚弱得几乎昏迷不醒的宋知婳,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狠狠地瞪着燕楚辞。 燕楚辞刚在轿子里的软垫坐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望着突然坐起,面色不善的宋知婳,心中不禁有些愣住,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心中暗想,这肯定是宋知婳在丞相府里假装中毒,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于是他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微笑着问道:“婳儿,我有破坏你的计划吗?” 宋知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反问道:“你说呢?”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燕楚辞听了这话,就知道自己坏了她的好事。他轻叹一声,说道:“我并非有意破坏你的计划,只是凑巧赶上了而已。” 凑巧?”宋知婳却不买账,“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竟然派人监视我。” 燕楚辞无奈,他深知此刻与宋知婳争辩也无济于事。 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婳儿若是不信,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非恶意,派人保护你,也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宋知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身为大夫,平日里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病人,她都会尽心尽力地诊治。 即便外界有些闲言碎语,她也早已习以为常,能够坦然面对。 然而,今日的情况却让她感到有些棘手。 燕楚辞今日明目张胆地来到丞相府接她。这一举动无疑会引起众人的关注,尤其是在这京城之中,一举一动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宋知婳深知,过不了多久,关于她的谣言就会像野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她的身份、她的过去,甚至她那两个可爱的儿子,都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然她从未刻意隐瞒过两个儿子的身世,但她也从未想过要以这种方式将他们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他们或许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等待着机会给她致命一击。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更不想让自己的家人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 想到这里,宋知婳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第224章 没人注意到宋夫人的不适 宾客们纷纷离去,燕王爷也带着宋知婳等人,原本热闹非凡的丞相府,瞬间变得寂静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宋知倩从角落里缓缓走出,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来到父亲宋威远和母亲面前。 她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哭腔说道:“爹,娘,你们说今天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会不会影响到我进宫的事情啊?” 宋威远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女儿会这么问。 宋知倩继续说道:“如果姐姐真的是中毒而亡,皇上或许还会对我们家有些怜悯。可要是姐姐没事,那不就是故意在搅和我的婚事吗?” 宋威远听得一头雾水,但他也明白了几分,倩儿这是在怀疑大女儿故意制造了这场闹剧。 他不禁有些生气,沉声道:“倩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姐呢?她就算脾气再不好,也不可能拿自己家的声誉和生命开玩笑啊。中毒的是她自己,大夫都说了她活不过今晚,你怎么还能说是她故意的?” 宋知倩见父亲偏向大姐,心中更是不满。她嘟囔道:“爹,你就是偏心。谁知道她是不是自己给自己下毒,故意要搅和我的婚事。” 宋南西也忍不住插嘴道:“爹,倩儿说的也不无道理,想想她以前是怎么对待大哥的。她平时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不定就是嫉妒倩儿能进宫,所以才故意给自己下毒,好破坏倩儿的婚事。”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她简直没把丞相府的人放在眼里,更没有把我们当做家人。” 宋知艳也附和道:“没错,她肯定是故意的,她以前就经常欺负我们,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还想显摆自己的地位,故意叫来燕王爷到我们府上示威。哼,这种手段也太拙劣了。” 宋威远听着三个子女的议论,心中一阵无奈。 他知道大女儿宋知婳虽然性格孤傲,但绝不是那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 可想到丞相府的声誉,他又有些犹豫。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啊,就是太多疑了。婳儿她虽然脾气不好,但绝不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你们还是安心等待皇上的旨意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然而,在场的人却并没有将父亲的话听进去。 宋知倩的眉头突然微微一皱,她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北哥儿呢?怎么不见他的身影?”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却无人能够回答。 众人闻言,也纷纷四下张望,但都没有发现那个最小的弟弟的身影。 宋南北平日里总是活泼好动的小家伙,此刻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样的场合,他向来都是最活跃的一个,怎么可能缺席呢? 宋南西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难道是因为今天太累了,所以去休息了?”他猜测道。 毕竟,今天府里来了这么多客人,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小北或许也感到疲惫了吧。 然而,宋知艳却并不认同这个解释,“他忙什么?今天府里的事他一样都没干,就知道偷懒。”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显然对这个弟弟的缺席感到不满。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母亲一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宋夫人的脸色苍白,呼吸似乎越来越困难,浑身乏力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试图开口叫他们不要再吵了,可是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刻的宋夫人,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 她希望有人能够注意到她的异样,可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其他人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不适。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交谈。只见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不好啦!小少爷出事了。” 第225章 七日之内 “什么?!”宋威远第一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小北他……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引起一阵不安的涟漪。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写满了关切与焦虑。 下人站在一旁,身体不住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回……回老爷,小少爷他……不知怎么的,竟然掉进了花园的池塘里。我们发现他时,他趴在池塘的岸边,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连眼睛和嘴巴也被布条遮住了。更可怕的是,他的肚子里……被灌满了池水。” 宋威远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奇,丞相府究竟是招了什么祸端? 为何接二连三地遭受这样的陷害? “快!快去请大夫!”他勉强稳住心神,大声吩咐道。 宋南西连忙扶住他,轻声安慰道:“爹,您别激动,我们先过去看看小北的情况吧。” 旁边的两姐妹也急得团团转,纷纷上前扶住她们的母亲,准备一起前往宋南北院子。 就在这时,下人又传来了声音:“回二少爷,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众人正准备动身,却发现宋夫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宋知倩和宋知艳扶着母亲的手,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和冰冷。 “娘……”两人齐声呼唤,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担忧和恐惧。 然而,宋夫人似乎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她的喉咙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流堵住,喘不过气来。 她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际,宋夫人突然猛地挺直身体,一口黑血从她的口中喷出。 “啊!娘!”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场面瞬间变得一片混乱。 大夫也是一脸无奈,原本丞相府举办宴会应该是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可他却不得不两次踏入这府邸,为病患忙碌。 经过一番精心治疗,他终于松了口气,对丞相宋威远说道:“小公子已无大碍,只是误饮了脏水,稍作催吐即可。真正的伤势并不致命,只要按时服药,按时休息,相信不久就能康复。” 然而,大夫的眉头却并未完全舒展,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唉,宋夫人所中之毒与大小姐所中之毒,虽然毒性各异,但都能看出下毒者是个极其高明的制毒高手。这等毒术,已非我等寻常医者所能解。” 宋威远一听小儿子无恙,心中稍安,但随即又听到夫人中毒无解的噩耗,顿时焦急万分。 他连忙问道:“那,那大夫可知这制毒高手是何人?我们能否将他找出来?” 大夫面露难色,摇头道:“制毒高手的行踪岂是我们这些医者所能知晓的?不过丞相请放心,宋夫人所中之毒与大小姐不同,其毒性发作尚需七日。在这七日之内,丞相可派人四处寻找解毒之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虽然大夫的话让宋威远心中仍存忧虑,但在场的其他人却暗自松了口气。 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那位传说中的制毒高手。 既然宋夫人曾在她那里买过毒药,那么说不定也能从她那里买到解药。 这个念头让众人心中涌起了一线希望,或许,这场劫难还有转机。 第226章 大火 众人渐渐平复了情绪,开始冷静地剖析今天进入丞相府内的每一个人,试图找出那个胆敢对他们母亲下毒手的罪魁祸首。 不仅如此,竟然还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宋南北强行推进池塘里,残忍地灌水,最后还将其捆绑起来,藏匿在池塘那隐蔽无人的角落。 这简直是对他们家族的公然挑衅和侮辱!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细致分析,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宋知婳一行人身上。 “父亲,这下你总该相信凶手是谁了吧。”宋知倩说道。 “哎!”宋威远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婳儿是最先倒下的那个人,而她所带领的所有人当时都在院子里,没有离开过。当时你们也看到了,他们跟本就没有机会下手。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们不能随意冤枉任何人,包括你们的大姐。” 听了夫君的这番话,躺在床上的宋夫人心中五味杂陈,她此刻身体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 然而,她那双曾经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却像深秋的湖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怨恨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直直射向对面的丈夫。 他们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同走过青涩的少年时光,经历了宋家家族的荣誉和无数的风风雨雨,最终走到了一起。 相恋相守,共同孕育了子女。 那些年里,宋家在京城的地位越来越稳。宋夫人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直到白发苍苍。 然而,现实却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次次割裂她的幻想。 夫君每一次的背叛,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次次侵袭她的心灵。 她曾试图原谅,以为他能够回心转意,然而每次原谅之后,等待她的却是更深的伤害。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别人的孩子如此上心,甚至不惜伤害她和他们的孩子。 如今,她躺在病榻上,身体的虚弱让她无法动弹,但心中的怨恨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熄灭。 她看着眼前的丈夫,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让她依赖的男人,此刻却成了她心中最深的痛。 她想起那些年的甜蜜时光,想起他们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想起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 然而,这一切都被丈夫的背叛和伤害所掩盖,变得模糊不清。 宋夫人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夜幕降临,丞相府内却并未因黑暗而归于宁静。 宋威远派出的人手在各个地方穿梭,寻找着凶手,但结果却令人失望,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朝廷派来的调查人员也未能有所发现,整个丞相府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紧张与恐惧在每个人心中滋生。 此刻的丞相府,人人自危,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府上的安全,但越是想要查清真相,越是感觉力不从心。 就在这种混乱与迷茫的时刻,一声尖锐的呼喊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不好啦,着火啦!”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花。 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一个个惊慌失措地从睡梦中爬起,急忙提着水桶赶来扑火。 然而,火势蔓延得异常迅速,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暗中推波助澜。 转眼间,整个房屋便被熊熊大火吞噬,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丞相府的护卫们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冲进了火海,试图救出被困的人员。 宋威远和他的妾侍们、子女们也都闻声赶了过来。 他们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他原本在一位美妾的闺房中过夜,刚刚躺下便听到了着火的呼喊声。 “快,快进去救小北,还有灭火!”宋威远焦急地喊道。 着火的地方正是宋南北的院子,他住在北院,那是丞相府中最宽敞、最气派的院子之一,与其他院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此刻,大火正猛烈地吞噬着他所居住的屋子,火势迅速向旁边的房屋蔓延。 “老爷,护卫们已经进去救人了。”有人向宋威远禀报。 然火势如此猛烈,能否成功救出被困的小少爷,谁也不敢保证。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恐惧。 “快快快,灭火!灭火!” 火光映照下,现场一片混乱,人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其中,“灭火”的呼喊声尤为响亮。 人群中不知何时窜出一个瘦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小男孩。 他满脸稚气,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他双手紧紧提着一个与他身体极不相称的大水桶,小小的身躯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瘦弱,但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 他跑到附近的水源,吃力地提起水桶,然后摇摇晃晃地小跑着冲向火场。 每一次提水,他的手臂都在颤抖,但他从未放弃。 知道自己手中的这点水对于这场大火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但他还是一趟一趟地往返,希望能为灭火尽一份绵薄之力。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但他毫不在意。 宋南北,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却躺在一片混乱与烟火之中。 护卫们拼死将他从火海中救出,虽然侥幸脱险,但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仿佛刚从战场上撤下。 宋南北的状况尤为惨烈,露出大片焦黑的肌肤,那些被火焰舔舐过的地方,如同被烈火吞噬过的土地,一片荒芜。 他的脸上,原本俊朗的五官此刻已模糊不清,只剩下那双紧闭的双眼,似乎还在顽强地与死神抗争。 抢救的过程漫长而艰难。 大夫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宋南北身上的伤口,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痛苦地颤抖。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即将死去的时候,奇迹却发生了。 * 宋知婳并未随燕楚辞踏入燕王府,而是让他一定要保护好两个的孩子安全,让他们能够像往常一样,无忧无虑地上下学,不受任何纷扰。 外界的风言风语如同潮水般涌来,人们纷纷猜测着宋知婳能否顶得过这次中毒的危机。 第227章 一帮畜生等着我灭了你们 宋府的围墙上面爬满了形态各异的毒虫。它们大小不一,有的细长如丝,有的肥硕如球,有的色彩斑斓,有的灰暗无光。 这些毒虫仿佛遵循着某种神秘的规律,有条不紊地从围墙的外围缓缓爬进院内,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入侵。 “大家务必小心!”宋知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些毒虫显然被人精心喂养过,它们体内蕴含着剧毒。一旦被它们咬住,毒素会迅速侵入人体,在体内滋生出更多的毒虫,让人痛不欲生。甚至有些毒虫被它咬中的人,会当场毙命。” 众人闻言,心中不禁一紧。 除了罗君之外,他们都学过医术和毒术,对于毒虫的毒性自然有着深刻的认识。 他们仔细观察着这些毒虫,发现它们的行为异常一致,显然是被人控制牵引的。 “能召唤出这么多毒虫,而且种类如此繁多,这个人在毒术方面确实非常厉害。”宋知瑶感叹道。 宋知瑶在这些人学医毒当中,是最认真的一个,深知要想控制这么多毒虫,不仅需要深厚的医术和毒术功底,还需要对昆虫学有着深入的研究。 众人不敢掉以轻心,纷纷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药粉和防身工具,小心翼翼地应对着这些毒虫。 “婳姐姐,”孟时宴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这些毒虫简直凶猛如虎,爬行速度惊人,仅凭我们这几个人,想要将它们一一捕获或斩杀,简直是天方夜谭。若是不慎被它们咬上一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要不,我们干脆一把火将它们全部烧死,岂不是更为干脆利落?” 宋知婳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只见那些毒虫密密麻麻,犹如黑色的潮水般涌来。 她心中清楚,若是使用机关绞杀这些毒虫,其体内的毒素很可能会迅速扩散,危及整个府邸的安全。 显然,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不仅想要试探她是否还活着,更想要坐实她中毒而亡的假象。 这背后的阴谋与狠毒,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不能用火烧。”宋知婳果断地否定了孟时宴的提议,“一旦这些毒虫被火焰烧死,它们体内的毒素会瞬间爆发,迅速蔓延至整个府邸。到那时,哪怕我们有再多的解药,也难以清除这些毒素。” 孟时宴闻言,脸色一沉。 宋知瑶说,“那……那我们岂不是束手无策了?”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担忧的神情,他们知道时间已经紧迫,那些毒虫已经快要逼近他们了。 他们只能不断地后退,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 宋知婳心中其实有一个想法,她想要将这些毒虫收入到自己的空间里,等有空的时候再慢慢研究它们的毒性,制作出更为强大的毒药。 但是,她不能在这里使用空间术,否则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你们快进屋躲起来,去地下室。”宋知婳突然说道,“我会想办法将这些毒虫引到后山去销毁。” “不行!”孟时宴的语气坚定而果决,“我必须与你一起,至于其他人,他们应该进屋寻找安全的避难所。” 他的话语如同掷地有声的铜钟,回荡在众人的耳畔。 听到孟时宴的决定,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要追随宋知婳,一同将那些肆虐的毒虫引向后山。 宋知婳并没有时间与他们过多地废话。 就在此时,那些毒虫突然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它们如同黑色的浪潮般汹涌而来,有的甚至还高高跃起,试图扑向他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宋知婳迅速抽出身边的补虫技袋子。 她的动作娴熟而迅速,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 只见她轻轻一挥,袋子便如同一个巨大的口袋,将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毒虫一一收纳进去。 紧接着,她又迅速转身,将那些试图靠近他们的人身边的毒虫也一一捕捉。 她的动作之快、之准,让人瞠目结舌。 在捕捉毒虫的同时,她还不忘一掌掌将那些被毒虫追赶的人推开,确保他们远离危险。 “走。” 语气中明显带着气愤。 众人闻言,虽然心中仍担心,但此刻也只能听从宋知婳了。他们纷纷跑进屋内,躲进了地下室。 而宋知婳则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一帮畜生,等着我灭了你们。” 宋知婳过去按下了其中一个机关按钮,整个院子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 原本静谧的院落瞬间变得热闹非凡,地面仿佛有了生命,开始缓缓移动,犹如巨大的拼图在不断地重新组合。 一条蜿蜒曲折的通道逐渐显现,直通后院的后山。 然而,意外发生了。 地面的扭动似乎惊动了潜伏处的毒虫。它们像是被激怒一番,瞬间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一股股黑色的洪流,疯狂地朝宋知婳涌去。 宋知婳见状,心中一惊,但她并没有慌乱。她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条丝带,在手中灵活地舞动。 丝带在她的操控下,犹如一条灵动的长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随着丝带的舞动,那些扑来的毒虫纷纷被包裹住移进了空间,毒虫的扭动仍然听到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宋知婳的身手矫健而敏捷,她时而跃起,时而俯身,每一次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包裹住了毒虫的攻击。 她不仅是在单纯地攻击,更是在巧妙地利用自己的动作,引导着这些毒虫逐渐往后山的方向移动。 她时而快速移动,时而突然停下,每一次动作都恰到好处,让毒虫们不自觉地跟随着她的步伐。 随着宋知婳的引导,毒虫们渐渐远离了后院,朝着后山的方向涌去。 当最后一只毒虫消失在视线中。 此时,院内的机关再次启动,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只见原本平整的地面开始缓缓移动,地面上的石块也开始重新排列组合。 不一会儿,整个后院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第228章 厮杀 夜色如墨,首领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身披一袭黑衣,脸上戴着一张神秘的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他的身后,跟随着一群同样装扮的手下,他们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行进着。 “跑了。” 首领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手下们立刻挺直了身板,其中一人走上前来,同样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机警的眼睛。 “是,少爷。”他恭敬地禀报道,“我们已经仔细搜索过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人员伤亡。” 被称为少爷的首领没有说话,周身散发出的冷气,表示非常不满。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轻轻打开。 瞬间,一只体内散发出幽光的飞虫从盒子中飞出,像一只体态丑陋的小怪物。 这只小怪物,乍一看,颇有些蝙蝠的影子,但细细端详,却又能发现它与蝙蝠有着诸多不同。 它的头型奇特,像是被雕琢过的怪石,丑陋而充满野性。 它的牙齿更是与众不同,参差不齐,像是被磨砺过的利刃,闪烁着寒光,一看便知是锋利无比。 首领带着一众黑衣人紧随其后,小怪物在前面带路。 他们穿过密林,一路向着后山的方向前进。 随着深入后山,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荒凉。 树木稀疏,山石嶙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息。 然而,小怪物却似乎毫不在意,它轻盈地穿梭在山石之间,带领着众人不断前行。 首领示意手下们点亮火把,顿时,山间被一片火光照亮。 前方有听到走动踩断树枝的声音。 宋知婳将全部的毒虫安置进了空间之中,她打算趁此良机,一举解决这些恼人的小东西。 然而,就在她准备行动之际,山中却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尽管对方极力掩饰,甚至运用了轻功,但那些细微的声响还是没能逃过宋知婳敏锐的耳朵。 她迅速将空间内的毒虫围困起来,防止它们伤害到其他无辜的动物。 随后,她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空间。当她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了后山的一片密林之中。 她轻盈地踩在树枝上,每一步都伴随着“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仿佛在为她的行动打着节拍。 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 只见她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刀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而此刻,黑衣人也悄然来到这片山林。 夜色虽浓,但月光却透过树梢洒下,映照出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身影。她的长发随风轻扬,宛如仙子下凡。 然而,在这幽静的山林中,秋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她的衣裳和发梢,又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位凶恶的女鬼,令人望而生畏。 黑衣人虽然自恃武功高强,但在看到这位手持大刀、气势如虹的女子时,也不禁被她的胆识和气势所震撼。 宋知婳手持大刀,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风吹过她的衣裳和发梢。 “动手!”首领的嗓音如冰锥般冷酷,划破寂静的夜空。 他的话语像一道无形的命令,瞬间点燃了身后杀手们的斗志。 他们身形一动,仿佛一道道幽灵般,轻盈地跃起,借助着高超的轻功,向着对面那名女子疾驰而去。 宋知婳站在月光下,面对着如狼似虎的众多杀手,她的面庞却如同冰封的湖面,波澜不惊。 她没有询问对方为何而来,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或疑惑。 对于她来说,这些杀手的出现,只是她人生中的又一次考验,而她早已习惯了用大刀来回应这样的挑战。 当第一个杀手冲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宋知婳动了。 她的身影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瞬间跃起,手中的大刀闪烁着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随着她的跳跃,大刀在空中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杀手们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但他们的攻击却并未因此而停滞。 他们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试图突破宋知婳的防线。 然而,宋知婳却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无论对方如何攻击,她都能稳稳地接住,并用大刀将对方的攻势一一化解。 月光下,宋知婳与杀手的战斗如同一场野兽相争的厮杀,大刀与兵器的碰撞声、杀手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领首的杀手,起初还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镇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然而,随着他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如同被割倒的稻草般倒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姐姐之前派出那么多的精英杀手,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虫竟然对她毫无作用,而现在,就连他这些身经百战的杀手,也在她的刀下一个个败下阵来。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是那个传说中丞相府的大小姐吗? 一个本该在闺阁中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就算有机会习武,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既能把医术修炼到神医的境界,又能将武术练得如此出神入化。 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然而,无论他心中有多少疑惑和恐惧,女子的刀锋却不会因此而有丝毫的留情。 只见宋知婳手持大刀,身形灵动如风,每一次挥刀都如同闪电般迅捷。 领首的杀手虽然拼尽全力,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她那势如破竹的攻击,被狠狠地重伤在地。 宋知婳并没有因此而停手,她挥舞着大刀继续向领首的头颅劈去,决心要让这些杀手有来无回。 虽然领首的男子身手不俗,勉强躲过了她致命的斩首一刀,但他的手臂还是被刀锋划过,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第229章 箱子 宋知婳冷眼旁观着那个因她凌厉一刀而狼狈翻滚在地的杀手头领,她步步逼近,两人的目光在刹那间交汇。 尽管对方的脸被蒙得严严实实,但宋知婳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双眼睛,她只见过一次,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 她毫不犹豫地挥起了手中的大刀,刀光闪烁,直取杀手头领的性命。 然而,就在这时,周围的树叶突然剧烈地摇曳起来,一股强烈的旋风裹挟着凌厉的掌风呼啸而至。 那掌风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劈下,将宋知婳高举的大刀震得嗡嗡作响。 宋知婳被那掌风击中,身形微微一晃,但她立刻调动体内的力量,稳住身形,再次将大刀高高举起,准备挥向那突如其来的敌人。 两人瞬间陷入激战,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然而,那对手似乎并不打算与宋知婳纠缠太久。 在两人对战不过五招之后,她便带着手下迅速救走了那名杀手头领。 紧接着,她转身对宋知婳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带着手下迅速撤离现场。 宋知婳站在原地,目光冷冽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寺庙里。 寺庙后院的深处,昏暗的灯光下,杀手头领被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缓缓坐在了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凳子上。 他轻轻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平日里深藏不露的温和脸庞,正是郑秋。 他低垂着眼帘,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姐,我……对不起,任务没有完成。” 被称作姐姐的女子,静静地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她同样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容颜。尽管任务失败,但她的脸上并未露出过多的愤怒,只是淡淡地看着郑秋。 “先把伤口处理好吧。”郑嫣儿轻声说道,她的目光落在郑秋受伤的手臂上。 那里,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袖,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血点。 郑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轻轻皱了皱眉。他试图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但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他的手掌。 “除了手臂上的伤口,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她问。 “受了点内伤,不过没关系,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但眼中的疲惫和痛苦却难以掩饰。 郑嫣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手下接过一瓶金疮药和一条干净的绷带。 她轻轻地为郑秋处理着伤口,动作轻柔而熟练。 每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郑秋的肌肤时,郑秋都会不自觉地颤抖一下,但他还是努力忍住疼痛,不让姐姐担心。 处理完伤口后,郑嫣儿抬头看着郑秋。“伤势不轻,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养,别再操心了。我会安排其他人去处理后续事宜……”郑嫣儿轻声细语。 “不行。” 郑秋却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他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生硬,便缓和了口吻说:“姐,真的不用。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而且,现在正是项目收尾的关键时刻,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郑嫣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深知郑秋的性格,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而且,目前确实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于是,她点了点头,说:“好吧,那你就尽量别让自己太累。聊聊今天的事情吧,派出去的杀手和放出的毒虫竟然都失败了,这宋知婳确实有些诡异。” 两人开始详细讨论起今天的行动。 郑秋讲述了他们和毒虫全军覆没的情况,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发生一般。 郑嫣儿听得眉头紧锁,她已经在宋知婳身上损失了不少人手,这段时间她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无法分心去对付这个棘手的女人。 “这个宋知婳,真是个麻烦的角色。”郑嫣儿感叹道,“我们得小心应对,不能再让她有机会反击了。” 郑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放心吧,姐。我会想办法找出她的弱点,一举将她击溃。” 郑嫣儿的几名随从小心翼翼地护送着郑秋踏上了归途。 夜色已深,但郑嫣儿却毫无倦意,她独自步入了寺庙的内堂。 那里,静静地伫立着一尊雕像,它并非世人常见的财神或菩萨形象,而是一位宛若天女的存在。 雕像的面容婉约而庄重,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悲欢离合。 令人奇怪的是,雕像的基座上刻着“小仙童”的字样,旁边还镌刻着“掌管百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几个大字。 这尊雕像的来历似乎颇为神秘,寺庙本身也仿佛一夜之间凭空出现,无人知晓其确切的建造年代。 曾经,这座寺庙因地处偏远,鲜有人至,被当地人戏称为“野寺庙”。 然而,不知何时起,郑贵妃竟成了这里的常客。 每逢战乱之际,她总会悄然前来祭拜,祈求国泰民安。 她的行踪总是如此隐秘,以至于鲜少有人知晓她的这一秘密。 随着时间的推移,郑贵妃的虔诚祭拜渐渐传开,也开始有零星的人前来寺庙祈福。 虽然人数依然不多,但这座曾经冷清的寺庙,却也因此有了一丝生机。 每当夜幕降临,寺庙的灯火在夜色中摇曳,仿佛在为那些虔诚的信徒守护着一份安宁与希望。 郑嫣儿手捧三炷香,步履轻盈地走向尊像前。 她低头虔诚地拜了三拜,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香插入炉鼎之中。 炉鼎中,香烟缭绕,缓缓上升,仿佛承载着她的祈祷与心愿。 她抬头仰望尊像的面容,那尊像庄严而神圣,让人心生敬畏。 郑嫣儿定定地看了几秒。 然而,她并未出声,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心愿寄托于这缕香烟之中。 这次,郑嫣儿特地来到寺庙,是为了向皇上祈求国泰民安,以及自己能够早日怀上龙子。 这两件事,正是皇帝目前最为关切的。郑嫣儿的祈祷,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了皇上的心田。 皇上对她的请求表示了赞同,并特许她明天一早便可回宫。 第二天一早,郑嫣儿便带着一行人踏上了回宫的路途。 寺庙里的几大箱子,也被随后出现的人小心翼翼地抬走了。 第230章 她还活着 宋知婳从后山的山林中走下,推开家门。她的目光在熟悉的院落中扫过,只见几个身影忙碌地在院子中穿梭,他们正在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遗漏的毒虫。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进行了全面的消毒工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孟时宴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归家的宋知婳。他兴奋地丢掉手中的工具,迫不及待地朝她跑去,口中喊着:“婳姐姐!” 对面的女子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举动,微微侧身便躲过了他的拥抱。 孟时宴有些不甘心,转身又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轻轻拍开。 “站好。”宋知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却又不失威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关切地询问她是否已经将毒虫全部消灭,有没有受伤。 宋知婳微笑着安抚他们道:“我没事,我已经把毒虫引到后山圈养起来了。等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抓一些到医馆去研究毒术。” 然而,除了宋知瑶和宋夕阳之外,其他人对研究毒术似乎并不太感兴趣。 他们更关心的是宋知婳的安全和身体状况。 罗君作为宋知婳的贴身侍卫,看到主子平安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主子,请先回屋休息吧。”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光顾着高兴了,却忘了宋知婳在外面对付毒虫肯定耗费了不少精力。 于是,他们赶紧带着宋知婳回到屋子里,有的拿来了食物,有的奉上了茶水。 宋知婳知道罗君的性格,在家里只要自己没有安全问题,他通常都会保持沉默,不会过多地表达自己的关心。 刚坐下不久,罗君便汇报了一个重要的情况:“我们在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发现有人来过。虽然他们没有乱翻东西,但明显有轻微的变动。家里没有丢失任何东西,想来是那些下毒的人来确认我们是否死亡。没有发现人后,他们又离开了。” 宋知婳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些人发现我逃到了后山,便追了上去。” 孟时宴闻言立刻紧张地问道:“这么多杀手,你没事吧?有没有看清他们是什么人?” 这不是废话嘛?出了事她还能安然自若地坐在这里? 宋知婳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快到时间了,你还不去大理寺吗?” 孟时宴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知婳见状,知道大家都在等着她的解释,便继续说道:“那些杀手确实不少,但都被我解决了。只剩下首领一人,虽然他蒙着面,但那双眼睛我却认得。他就是我们在丞相府见过的郑家三公子郑秋。” “郑秋!”孟时宴那天并没有去丞相府,所以对这个人并没有印象。 宋知瑶脸色一变,她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郑家的人,真是手脚麻利得紧。自从姐姐踏出那相府的大门,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派出人手尾随其后,明枪暗箭地寻找机会想要置我们于死地。这次更是下了血本,连那恶毒的毒虫都放出来了,甚至郑秋都亲自出马,想要暗杀我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姐姐后来如何了?那个郑秋,他死了吗?” 宋知婳微微摇头:“他倒是命大,被人给救走了。救他的那人,虽然穿着男子的黑衣装扮,但从身形和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来判断,应该是一名女子。” 时光尚早,其他人都各自忙碌去了。 宋知婳悠然自得地在空间里享受着温泉带来的舒畅。那温泉水如丝如绸,滑过她的肌肤,带走了她一身的疲惫。 泡完温泉后,她感到身心舒畅,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那袅袅升起的蒸汽消散无踪。 她轻盈地回到床上,躺在那柔软的被褥之间,感受着那份难得的宁静与安逸。 此刻的府邸里,除了罗君留下来。 整个府邸显得空旷而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由于宋知婳中毒一事,她深知会有人前来对付她。原本府里的下人就不多,只有六七个人而已。 她不想让这些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于是便给丫鬟小厮们放了几天假,让他们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宋威远和跟上来的小厮站在写着“宋府”的大门外,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过来开。 他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顾忌着丞相的身份,他真想破口大骂。 这个孽女,生下来就是为了克他的。 他站在门口,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家中乱作一团,仿佛被狂风肆虐过后的战场,一片狼藉。 妻子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惨白,中毒已深,而下毒之人却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七天的时间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如今仅剩下短短两日,每一刻都显得如此漫长而煎熬。 妻子曾信誓旦旦地保证,能找到高人医治她身上的剧毒,以及小儿子小北那受损的嗓音。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所谓的高人却始终未曾露面。 无奈之下,遍访名医,甚至不惜请来了宫中的太医,但结果却令人失望至极,无人能解此毒。 小北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他的全身被烧伤,皮肤溃烂不堪,嗓子也被烟熏得沙哑无比,再也无法发出清脆的童音。 太医无奈地摇头,告诉他们烧伤的皮肤已无法恢复原状,即便能够愈合,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 至于嗓子,恐怕日后都难以再发出声音了。 在绝望之际,大夫提到了宋医馆里的宋神医。她的医术高超,名声在外,或许能够带来一线生机。 在提及宋神医时,宋威远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实——他的大女儿便是宋神医。 一想到这里,原本欣喜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大女儿也中了毒,生死未卜,他怎能再奢求她救治妻儿呢? 就在丞相府陷入绝望之际,却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宋知婳竟然还活着! 而且,她并没有像大夫所说的那样死去,反而好好地待在家里。 这个消息让丞相府的人既惊讶又愤怒,宋威远这个时候开始信了传言,是这个大女儿害死了妻儿。 他决定亲自去找她,让她为过去的错误付出代价,同时也祈求她能救治妻儿。 宋威远急匆匆地赶到她的住处,却发现大门紧闭,拍打了无数次门板,无人应答。 就在他即将失去耐心时,大门终于打开。 第231章 宋威远来访 主子去休息之后,罗君闲来无事,便在后院独自练起了武艺。 他的心思全然沉浸于拳脚之间,竟未察觉到有人叩大门的声音。 平日里,府门总有人把守,但近日因其他原因放假,守卫都回了家,所以罗君也忘了这茬。 更何况,宋府平时本就鲜有访客,因此他并未太过在意。 直到敲门声越发急促,罗君才收起了招式,疑惑地走向大门。 他打开门扉,只见一位满脸憋气的老者立于门外,正是主子的父亲,当朝丞相宋威远。 罗君微微一愣,恭敬地问道:“丞相大人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宋威远也没料到开门的是女儿的侍卫,他环顾四周,发现府门竟无人值守,不禁皱了皱眉。 他直接问道:“婳儿在何处?我有事找她。”说罢,便自顾自地走进了院子。 罗君见状,也未加阻拦,只是默默地关上了大门,然后快步跟上丞相的步伐。 他心中暗自思忖,主子正在修养,不知丞相大人会否打扰到她。 宋威远走进院子,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为之一震。 这哪里是个普通的院子,简直像是一座微型的宫殿!只见整个府邸占地极广,庭院深深,回廊曲折。 院中的设计更是别出心裁,既不失典雅大气,又不显得过分张扬。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与匠心。 宋威远暗自思忖,这样的府邸,建造起来必定耗费了巨额的银两。 他想,那孽女必是将所有的积蓄都倾注在了这座府邸之上。 想到这里,他不禁冷哼一声,心想:“定是用了她娘的嫁妆,全买了这座府邸。” 他继续往府邸深处走去,却发现这里静悄悄的,连一个下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皱了皱眉,心中暗自纳闷:“这么大的府邸,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难道是钱都花在了建造上,没钱请人了?” 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罗君说道:“那日大夫说婳儿中的毒无药可救,活不过当晚,后来她又如何挺过来的?” 罗君没想到丞相大人会如此直接地询问此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心中犹豫,主子并未向他透露过是否可以向她父亲告知,他也不知该不该将真相告诉丞相大人。 宋威远见罗君犹豫,心中更加疑惑。 宋知婳正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中,突然间,一阵呼唤将她从梦中唤醒。 “知道了,我这就来。” 她迷迷糊糊地回应着罗君的呼唤,努力挣扎着坐起身来。 当她走进大堂时,只见父亲宋威远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大堂,四处张望。 她走过去,问道:“爹,您怎么突然来了?” 宋威远转过身来,看着面色苍白、气喘吁吁的大女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注意到宋知婳的脸色很差,走路都显得有些吃力,显然是中毒后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关切地问道:“你找到解毒的药了吗?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毒彻底解完了吗?” 宋知婳吃力地走到椅子旁坐下,喘着粗气回答道:“您放心吧。暂时死不了。” 这说的什么话。 她虽然说得轻松,但宋威远还是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疲惫。 宋威远看着女儿,心中既欣慰又愧疚。他知道这段时间女儿一定受了很多苦,但他作为父亲,却没有能够给予她足够的关心和帮助。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婳儿,我这次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宋知婳抬起头:“爹,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您亲自过来一趟?” 这是怪他没有过来看望过她呢。 宋威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自从你被燕王爷带走后,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不知道你是死是活。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你解毒成功还回家了,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你。” 结果她没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现在府上出了些事情。你母亲和你弟弟都出事了。” 宋知婳听到这里,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母亲早死了,弟弟在军营里好得很,可没出事。 懒得跟他掰扯。 她问道:“他们怎么了?” 宋威远叹了口气,说道:“你走之后,你母亲也中毒了,而且中毒太深,大夫说只有七日可活。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如果再找不到解药,她恐怕就……”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你弟弟在府上发生的火灾中受了重伤,全身都被火烧伤了。你是神医,既然能把自己的毒解了,想必也能为他们救治。你看看能不能跟我回一趟家,把他们救活?父亲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宋知婳苦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爹,你怎么连这种离谱的话都信啊,说我是神医?我从小到大,几时碰过医书,几时学过医术?虽然这几年在外逃亡,我确实跟着一位赤脚大夫学了点皮毛,但离神医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外面的那些传闻,不过是些谣言罢了,是故意放出去的,想让医馆的生意红火些。再说了,你仔细想想,我们医馆有哪次真正治愈过疑难杂症,或者施展过起死回生的医术?没有吧。” 罗君在一旁,听着主子说得如此认真。差点都忘了当初他亲眼见过宋知婳治疗燕王爷毒虫的场面,那手法之熟练,判断之精准,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她不是神医,那还有谁能称得上是神医? 而且,主子的身体状况明明一直都很好,刚才还面色红润,转眼间却苍白如纸,咳嗽声也愈发剧烈,甚至咳出了血。 罗君心中暗自纳闷,主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宋威远看着女儿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慌乱。 他确实是被那些谣言冲昏了头脑,竟然真的相信了女儿是神医这种荒谬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自责道:“也是爹太心急了。” 是啊,他从小就知道这个女儿并没有学过医术,怎么就被外面的传言蒙蔽了双眼呢? 宋知婳见状,嘴角扯了一下。 第232章 身心疲惫 宋知婳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却坚定地说:“爹,我虽非医术高超的神医,但好歹也算是个大夫。家中遭遇如此困境,我岂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我愿随你回去,尽我所能去救治他们。然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虽有心,却也不敢向你保证一定能救活他们。但这份孝心,是我对家人的责任与担当,若未能如愿,还请父亲不要怪罪。” 宋威远看着女儿那苍白而坚定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她本就身体虚弱,时而吐血,时而心悸,却还如此挂念家中之事。 想到自己先前对她的怀疑,宋威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女儿,却又觉得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他叹了口气,有些惭愧地说道:“婳儿,是爹不好,爹先前错怪了你。你有这份孝心,愿意随我回去救治家人,我已经很感激了。至于能不能治好,那也不是你能完全掌控的。你只需尽力而为,无论结果如何,爹都不会怪罪你的。” 宋知婳随父亲踏入丞相府,径直前往宋南北的院落。 还未踏入门槛,便隐隐听到一阵微弱的呜咽,似是风中残烛的哀鸣。 宋威远的心头一紧,急忙推开门扉。“小北,爹带你大姐过来为你治疗了,别怕。” 宋知婳紧随而入,屋内昏暗,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血腥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两名丫鬟低头小心翼翼地侍立。 宋知婳目光落在病榻之上。 那少年,曾经傲慢的向她挥剑之人如今已被痛苦与绝望所替代。 听到父亲的话,宋南北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当目光触及宋知婳时,那恨意瞬间化作了疯狂的杀意。 他心中认定,自己所受的苦难,皆因她而起,如今她竟还敢来为他治疗。 然而,他全身被火焰灼烧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无奈。 宋知婳无视他怨恨的目光,轻轻掀开薄被,露出宋南北那烧得几乎无法辨认的身躯。 百分之八十的皮肤都已被烈火吞噬,药膏的涂抹也无法掩盖那刺目的伤痕。 “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喉咙。”宋知婳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宋南北心中疑惑,这女人真的愿意为自己治疗? 他迟疑着,没有回应。 宋知婳轻轻蹙眉,转向父亲宋威远。宋威远接收到大女儿的示意,沉声道:“小北,听话。” 宋南北看着父亲严肃的面容,无奈只能张开嘴巴。 由于烧伤严重,他的嘴巴只能微微张开,发出痛苦的呻吟。 宋知婳仔细检查后,轻叹道:“嗓音即便治好了,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流畅的讲话。皮肤烧伤太重,恢复如初几乎不可能。不过,我有良药,可助他加速恢复,减轻痛苦。” 她吩咐罗君取来医药箱,从中取出药物,详细地告诉父亲如何使用。 宋威远接过药物,看着宋知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激。 有了这些药物,小北的痛苦将会得到极大的缓解。 毕竟是姐弟,无法做到袖手旁宽。 他们一行人正欲前往宋夫人的居室,途经一处院落,忽闻阵阵凄厉的呼喊声。 宋威远与宋知婳对视一眼,皆是面露疑色,这声音似乎来自宋南西的院落。 宋威远眉头紧锁,家中已是风波不断,此刻竟又生变故。 正欲上前询问,却见院门大开,几名女子惊慌失措地奔出,正是宋南西的妾侍们。 “你们这是……”宋威远怒气冲冲地喝道,“大白天的,在这院子里闹什么?” 几名女子面露委屈,其中一人颤声道:“公公,我们冤枉啊!相公他……他染上了花柳病,每日里拿我们出气。” “什么?”宋威远惊得目瞪口呆,“你们说什么?南西他……他怎会得此病?” 另一名女子泪眼婆娑地补充道:“公公,我们真的没有说谎。相公病情严重,我们也被传染了。大夫来看过,都说治不好了。相公心情烦躁,便拿我们出气。”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宋威远脸色铁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无奈。 这家中,究竟何时才能安宁? 宋知婳的心情犹如被秋风扫过的落叶,既带着几分凄凉,又夹杂着难以名状的微妙笑意。 身为医者,本应以慈悲为怀,但眼前这位病患,偏偏是仇人之子,让她的心情复杂难言。 “你们不妨去宋医馆一试?”她轻启朱唇,声音里透着几分淡漠与无奈,“若病入膏肓已久,恐怕回天乏术。但若是初染疾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几名女子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权衡。她们深知这位大小姐的身份,更知道自家夫君与她的关系紧张。若真的去了宋医馆,恐怕回来也是麻烦不断。 宋威远望着她们,眼中满是失望与无奈。他心中暗叹,南西和小北二人,恐怕日后也难以为家族带来荣耀。 好在他还有其他儿子。 他轻轻摇头,转身对宋知婳说道:“罢了,我们走吧。去你母亲那里,不必再理会他们。” 宋南西和宋南北还不知道他们就这样被父亲抛弃了。 一行人转身离去。 只留下几名女子站在原地。 等一下还要面对丈夫的毒打。 宋夫人惊愕地盯着眼前之人,她竟然还活着。 “咳咳,咳” 那人不但见死不救,连售予她的毒药也是假货,承诺的瞬息毙命成空。 如今,此人竟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令人难以置信。 这究竟是命运的捉弄,还是那人的阴谋? “夫人,您恐怕想不到,婳儿竟然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了,这孩子真是名不虚传的神医。” 宋威远轻叹一声,他知道夫人对婳儿心存芥蒂,但此刻却不得不求助于她。“我把她请来为您解毒,您放宽心,会好起来的。” 宋夫人却紧闭双眼,嘴角微动:“我不需她治,让她走。我不愿再见她。” 宋威远闻言,眉头紧锁,他已疲惫不堪,连日的奔波与焦虑让他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 “夫人,您仅剩两日之期,我遍寻京城名医,甚至惊动了太医,却都束手无策。如今婳儿是唯一希望,您却……”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罢了,您既不愿,我便不再强求。” 房门重重关上,留下宋夫人惊愕,独自面对生命。 第233章 咎由自取 宋威远的离去,让宋知婳心生稍微诧异了一下,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深知父亲的感情从未深沉,包括对她母亲亦是如此。 然而,这位算权势滔天的男子,却能将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捧上正室之位,病重之时仍不忘为她寻觅名医,这份情意也算得上与众不同。 只是,当她的子女们未能为家族带来荣耀时,父亲的目光终将渐行渐渐远。 这便是与权势人情感的交织,一旦没有价值,终会将他们弃如敝履,如同丢弃一片落叶般无情。 宋知婳静静地坐在宋夫人床边,她的手指搭在宋夫人的手腕上,试图探寻那微弱的脉搏。 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试图挣脱,但宋知婳的手却如同铁钳般紧紧扣住。 “别假惺惺了。”宋夫人冷声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宋知婳不为所动,她微微闭眼,感受着那毒素在宋夫人体内肆虐。 随后,她缓缓收回手,从袖中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指尖,那动作在宋夫人眼中无疑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中毒的滋味,如何?”宋知婳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可惜你并未身怀六甲,无法体会那种病毒与生产加一起的痛苦。我母亲就没你那么幸运了,她怀着孩子,却被人下毒,那毒素在她体内肆虐,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却无法反抗。” 宋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看着宋知婳,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宋知婳缓缓靠近,她的声音如同梦魇般在宋夫人耳边响起:“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娘的灵魂是否曾来找你?她或许在寻找那个害死她的人,可惜,她到死都不知道真相。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怜?” 宋夫人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宋知婳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即将坠入深渊的可怜虫。 “你闭嘴!”宋夫人突然暴怒,像是被触及了逆鳞,“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污我清名。你娘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她命中注定无法享受儿女绕膝之乐。府中众人皆知,接生婆、大夫皆可作证,她的死,跟我无关!” 宋知婳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死无对证,就能掩盖你的罪行?我娘死了,接生婆死了,大夫也死了,但真相却永远不会死。接生婆的丈夫,他在外找到了新欢,还生下了孩子。那母子,知道当年的事情,他们找上了我。你说,我该信谁?信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是信那无辜的孤儿寡母?” 宋夫人脸色煞白,颤声道:“不,不可能!我查过的,他们早就……”话未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宋知婳步步逼近,冷冷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欠下的债,总有一天要还的!” “呵呵呵,”宋夫人轻蔑地笑了起来,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以为杀了东儿,烧了北儿,西儿又遭难,就能让我痛不欲生?你错了,你错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你娘报仇,我认了。但你不该将无辜的孩子们牵扯进来,他们何其无辜。当年我虽害了你娘,但我未曾想过赶尽杀绝。” 此刻,她仿佛放下了所有的恐惧,直视着宋知婳的双眼,声音冰冷而坚定,“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便是没有将你们三个畜生铲除。让你们有机会反咬我一口。但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我虽做了坏事,但你们也同样杀了无辜之人,终究难逃天谴。” 宋知婳冷冷道:“念在你即将离世的份上,我不想让你像我娘那样,到死都不知道仇人是谁。宋南东之死,乃是郑家所为;宋南北被烧,实则是你曾经毒害的女子之子所为。你以为你的仇人只有我?你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你自己心里清楚。至于宋南西,那是你自己教子无方,让他在外胡作非为,染上了花柳病,这能怪谁?” “你的两个女儿能否安稳度过余生,不在于我,而在于你。” 宋知婳的话如同利刃,直刺宋夫人的心脏。 宋夫人脸色惨白,但她仍倔强地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是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她回想起丈夫曾带回的那些女子,其中不乏正妻夫人,她总是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仿佛她只是个陪床的婢女,如同观赏跳梁小丑一般。 费尽心思将那位夫人除去,却没想到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随后,府邸中涌入的女子数不胜数,即便她已身为尊贵的丞相夫人,那些贱婢们仗着老爷的宠爱,依然敢在她面前嚣张跋扈。 她们不死谁死。 “主子,有人。”罗君耳尖一动,站在门口轻声提醒,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细微的脚步声。 宋知婳也察觉到了,她轻启朱唇,话语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罗君将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只见一名小丫鬟低垂着头,恭敬地站在门口。 房门打开一抬头,小丫鬟一眼便认出这人是大小姐身边的侍卫,顿时脸色微红,连忙又低下头去。 “大小姐,老夫人求见。”丫鬟恭敬地禀报。 老夫人? 这个几字在宋知婳心中早已蒙上了一层灰尘。 自她归来,这位老夫人仿佛消失了般,未曾露面。 今日,她终于愿意露面了。 “好,我这就去。”宋知婳淡淡应道,丫鬟行礼后悄然退至门外。 宋知婳看向宋夫人。 只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似乎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老夫人身上。 宋知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不会真的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吧,记住,希望在于你自己,而不在于任何人。” 言罢,她转身与罗君一同走出了房间,留下宋夫人一人在原地沉思。 呵,希望在于自己。 第234章 老夫人 “老夫人,那大小姐三姐弟已然重返京城,归至丞相府邸。却未曾踏足此处,向您问安,您也未曾召见,似乎并无相见之意。今日召见……听府中下人传言,大小姐此次归来,脾气更为火爆,若是稍后她前来,言语冲撞,您还需放宽心,莫让怒火伤了身子。”老夫人身旁的老嬷嬷轻声细语,语气中透露着几分忧虑。 宋老夫人端坐于椅上,目光深邃,似在回忆往昔。 她缓缓开口:“这婳丫头,真不像她娘亲。她娘亲温婉如水,而她却如烈火般炽烈。但凡有些许风吹草动,她便会怒火中烧。五年前,将她们逐出府门,如今归来,家中却接连发生诸多不幸,死伤惨重,中毒,烧伤之事层出不穷。若我再不见她,恐怕宋家在京城的名声,将要被这一场场风波所淹没。” 老嬷嬷闻言,心中不禁一紧,她知道老夫人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这大小姐的归来,究竟会给宋家带来何种变故,谁也无法预料。 老嬷嬷张了张口,却又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妥。 宋老夫人见她言语迟疑,便轻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里并无外人,无需顾忌。” 老嬷嬷忧心忡忡地开口:“府中接连发生的不幸,尚无确凿证据指向大小姐。不过是众人猜测罢了。虽说大小姐五年前被逐出府门,如今归来似有报复之意,但也不至于造成如此惨重的伤亡吧。她即便不顾及自身,还有两个弟妹和一双双胞胎需要牵挂,总会有些顾忌的。”她稍作停顿,又补充道:“除非……” 宋老夫人深知她接下来即将吐露的心声,唉,此事也怪她。 自幼便对丽丫头宠爱有加,将她视作心头肉。 丽丫头与远儿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深意重,且为宋家繁衍了五个子女,虽无赫赫战功,却也劳苦功高。 因而在丽丫头与许素素的纷争中,她不由自主地偏向了丽丫头。 然而,这一偏袒却让她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无法坦然面对许素素的子女们。 “禀老夫人,大小姐前来拜见。” “进。” 话音刚落,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宋知婳在丫鬟的引领下,款步踏入这幽深的院落。 罗君驻足于院外,目光透过那斑驳的门缝,窥视着院内的一切。 宋知婳环顾四周,只见这老夫人的居所,虽陈设奢华,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这院子与她年少时记忆中的截然不同。 屋内的家具陈设、摆件屏风皆显露出非凡的价值,但整个院落却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仿佛被一层灰蒙蒙的阴霾笼罩。 她记得小时候每日来此请安时,心中总是盼望着能早日离开这片压抑之地。 步入屋内,宋知婳看见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五年未见,老人已是白发苍苍,容颜憔悴,难怪鲜少踏出房门。岁月无情,这把年纪的老人确实已无法自如行动,只能在这屋内度过余生。 宋知婳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不孝孙女知婳,特来向祖母请安。” 老夫人见状,脸上露出了笑容,温和地说道:“好好,婳姐儿长大了,越发漂亮了。星哥儿和瑶姐儿,还有那两个小家伙今日没来吗?” 宋知婳轻轻点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接过老嬷嬷递来的茶水,道谢后转向老夫人道:“祖母,星哥儿现已投身兵营,瑶儿则在医馆学习医术,两个小孩也入了学堂。他们因事务繁忙,未能前来向祖母请安,还请祖母谅解。待日后有空,知婳定当携他们一同前来拜访。” 老夫人闻言,心中有些诧异,离开了丞相府,没想到他们反而过得更好。 她也从儿子那里得知他们这几个孩子如今都过得不错。 远儿还说这几个孩子前途无量,过不了几年丞相府在京城的地位更加稳固,也难怪儿子现在对他们的态度有了转变。 想到此处,老夫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苦涩。 东哥儿他们几个要是有如此本事…… “你们这几个都颇有出息,你们的娘亲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老夫子感慨道。 宋知婳微笑着回应:“正是如此!这些年我们逃亡在外,多亏了娘亲在天上的庇佑。否则,我们或许永远都无法重返京城,更别提取得今日之成就了。” 老夫人听出了宋知婳话语中的深意,这是在责怪宋家当年将他们逐出府邸的决策。 她解释道:“当年宋家确实做出了不义之举,但你也不要怨恨你爹,他也是迫于无奈。你当年的事情确实引起了轩然大波,为了稳固宋家在京城的地位,他们不得不做出让你们离府避难的艰难决定。” 居然将当年对女儿造成的伤害轻描淡写地描述为让她去避难,这位老夫人的脸皮之厚,实在令人咋舌。 提及当年的事情,宋知婳认为再翻旧账已无甚意义,“都已经过去了,没怪他。” 口头责怪又有何用? 唯有付诸行动,方能彰显真心。 老夫人见她如此豁达,不由得展露笑颜,“听你父亲说,你如今已是京城的神医,今日特地召你回来,是希望你能为你继母和弟弟北哥儿诊治。毕竟,你们都是宋家的血脉,平日里虽有小摩擦,但在关键时刻,还是会互相扶持。祖母对此深感欣慰。” 第235章 药单 “祖母,您真的错了。” 宋知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杀母之仇,岂是三言两语的小摩擦就能轻轻带过的? 痴人说梦呢。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宋知婳的声音冷冽如冰,让宋老夫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他们与我并无深仇大恨,我自然不会找他们报仇。”她淡淡地说,“此次归来,我本意便是为了救治他们。虽非外界所传的神医,但保他们性命无忧,我还是能做到的。” 老夫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心绪难平,一颗心随着她的话语起伏不定。 她试探性地问道:“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们与你何仇之有?你能救他们一命,祖母已是感激不尽。你有何需求,尽管告诉祖母,只要祖母力所能及,定当竭尽所能满足你。” 老夫人暗自揣测,宋知婳此行必定是为了重归宋家。 毕竟,瑶姐儿日后出嫁需要有个显赫的娘家做依靠,而星哥儿也需在京城站稳脚跟,这一切都离不开强大的家族背景。 在这皇家脚下的京城,单凭能力,是远远不够的。 “感激之情就免了吧,我并无所求。虽然我具备救治他们的能力,但他们的仇敌众多,我也难以抵挡。能救他们一次,未必能幸运地再救第二次。”宋知婳平静地说道。 “你,你简直在胡言乱语!他们怎么可能有仇人?”宋老夫人面色不悦,她觉得宋知婳对自己的长辈毫无敬意。 宋知婳微微一笑,安慰道:“祖母,您别动怒,您年事已高,万一气坏了身子,我这晚辈可担当不起。” 见宋知婳越说越离谱,旁边的老嬷嬷连忙顺着老夫人的背,试图平息她的怒火。 “大小姐,既然知道担当不起,就应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嬷嬷责备道。 宋知婳轻轻点头,承认道:“您说得对,我确实说得太直接了。但请听我解释,朱晓丽在丞相府这么多年,她害死的人数不胜数,恐怕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那些无辜丧命的人,他们的亲人、血脉相连的至亲,必定会想尽办法为他们报仇。我虽能救他们一次,但难保不会有下一次的危机。所以,我说的话并无不妥之处。” 宋知婳的言辞虽直,却句句在理,让宋老夫人和老嬷嬷都陷入了沉思。 宋老夫人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确定这丫头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已经洞悉了所有的秘密。 她看着宋知婳,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丽儿终究是你的继母,你未曾唤她一声母亲,已是失了礼数,更何况你还无端指责她是杀人凶手,在缺乏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你怎能如此轻率地妄下结论?” 宋知婳轻轻摇了摇头,她走到老夫人跟前,目光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祖母,您若是偏袒她,我也能理解,毕竟朱晓丽自幼在您身边长大。但我必须问您一句,当年她害死我母亲时,您是否参与其中?又或者,您是否知情却未曾为我母亲伸张正义?这十年来,您对我们姐弟几人视而不见,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宋知婳在她眼神中看到了惊慌与恐惧。 “我,我并未加害于你,你的死,并非我所为。”她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宋老夫人注视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人影忽明忽暗,恍若幻境,时而浮现宋知婳的容颜,时而又是许素素的倩影,仿佛时空交错,令人难以捉摸。 “离我远点!” 旁边的老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老夫人,她知道老夫人这是将大小姐错认成了她的生母。 她轻声安慰道:“老夫人,您别激动,是不是头痛病又犯了?大小姐,您先回去吧,老夫人需要休息了。” 宋知婳看着眼前的老人,心中一阵冷笑。 看来是知情了,未帮。 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在离开的那一刻,她轻声道:“麻烦嬷嬷好好照顾祖母吧。”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宋知婳与罗君踏出老夫人的院落,不期而遇地在前堂主厅撞见了宋威远与宋知倩。 看这情形,他们似乎在此有意等候。宋知婳的眉梢微挑,露出几分戏谑。 宋威远一见到大女儿,便起身迎上前来,“婳儿,你刚去看过你祖母了吧。她老人家年事已高,确实需要回来多加关心和陪伴。” 宋知婳轻轻点头,以示应允。 宋威远原本期待女儿能主动提及宋夫人的病情,然而她却未曾开口。 他只得自己先问:“你母亲的病情,可有办法解开那病毒的困扰?” 宋知倩也紧随其后,紧盯着宋知婳,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段时间,宋家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宋知倩此刻心中充满了悔意,后悔当初没有听从自己的判断,而是盲从了母亲的意愿。 在原本因能进宫当嫔妃举办的那场赏花宴上,她们竟然对宋知婳下了狠手。 然而,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宋知婳竟然毫发无损,而家中却接连发生了母亲中毒、小北遭遇火灾的惨剧。 宋知倩深知,若是母亲和小北不能得以救治,那么她自己也必将背负上克亲的骂名,甚至进宫的机会也可能因此化为泡影。 宋知婳从怀中缓缓抽出一张药单,递给了父亲。 “她所中之毒,的确棘手异常,但幸得我的医术尚算精湛,恰好能够解此毒。这是我所开出的药单,你们需尽快外出抓药,并仔细煎制,让她服下。” 宋威远听闻有解毒之法,心中的重担终于卸下,他接过药单,尽管对医术一窍不通,却仍点头称赞:“你这丫头总是太过谦虚,还自称非神医。我曾请过诸多大夫前来诊治,却都束手无策。” 他满意地点点头,忍不住哈哈大笑,数日来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 他伸手欲拍宋知婳的肩膀,以示嘉奖,却被她轻巧地避开。 宋威远略显尴尬地收回手,心中暗自感叹,女儿终究是女儿,不似儿子那般随意亲近。 “今日留下来,陪爹吃顿饭吧。” “没空。” 她回答干脆利落,丝毫不留情面。 宋威远刚刚好转的心情,又被她这一句话浇了一盆冷水。 宋知婳瞥见一旁的宋知倩接过药单,脸上露出质疑之色。 她冷笑一声,提醒道:“记得先请大夫确认药单真伪,再行煎药,免得日后怪我害人。” 第236章 无法改变的命运 宋知倩特意召集数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共同研究那份药单。 经过反复确认,解药确实无误,能够彻底清除宋夫人体内的毒素。 这令宋知倩倍感意外,原本以为宋知婳只是随意开出一张药方敷衍了事,没想到她竟真的能为母亲寻找救治之道。 宋知倩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到母亲床前,轻声说道:“娘,大夫们已经确认这解药有效,您喝下它,身体便会康复。”母亲却沉默不语,对那碗药毫无兴趣。 宋知倩不解,无论她如何劝说,甚至用威胁的口吻告诉她,如果不喝下那碗解药,她进入皇宫的机会将化为泡影,甚至背上克亲之名,母亲却始终保持着沉默,对那碗药毫无兴趣。 宋知倩无计可施,只好求助于父亲,但结果依旧如此。 母亲坚决地拒绝了那碗解药,哪怕强行灌下,她也会立刻吐出来。 丞相府上下都对此感到困惑不解。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宋夫人的生命期限已到,她终究没有服下那碗解药,在当天夜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宋夫人的离世才被人发现,仿佛整个丞相府都已然预知了她的命运终结。 悲伤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但每个人所感到的悲痛程度却各不相同。 大多数人认为,宋夫人之所以选择这样的结局,是因为对宋知婳的厌恶至极,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服下她所赠的解药。 宋威远心中五味杂陈,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却没想到妻子竟会因对另一个女儿的嫌恶而走上绝路。 他悲伤过后,也只剩下无奈与淡漠。 而宋夫人的子女们,在悲痛之余更添一丝怨恨,他们实在无法理解母亲为何会抛下他们,独自离去。 唯有宋老夫人,或许能窥见一二其中的缘由。 然而,岁月不饶人,她已无法像以往那样,在宋夫人犯错时站在她身后护佑她。 老妇人的年纪已高,家中接连不断的变故让她不堪重负,最终也在同一天离世。 丞相府一下子失去了两位亲人,整个京城都为之震惊,议论纷纷。 甚至连皇上都亲自下旨,让他们节哀顺变。 葬礼之日,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宋知婳等人也悉数到场,就连远在部队的宋南星也特地赶回。 这次,是宋威远要求无论距离多远,他们都必须亲自送别亲人,以尽最后的孝道。 葬礼过后不久,朝廷中的大臣们便纷纷向皇上进言。 强调丞相之女因需为母亲和祖母守孝三年,此时入宫为嫔妃,实乃不祥之兆,恐为皇室招来祸端。 皇上虽坐拥佳丽三千,但对大臣们的谏言却也颇感认同,认为不过是一女之失,再换一人便是。 丞相宋威远虽力陈其女之贤良淑德,但终究无法改变她无法入宫的事实。 在这权力的旋涡中,一个女子的命运,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宋南西和宋南北可谓一蹶不振,他们失去了母亲和祖母的庇护,父亲又忙于公务,鲜少归家。 后院中的那些曾被他们父亲宠爱的妾侍和庶出子女们,如今终于摆脱了束缚与压迫,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崭露头角,博取宋威远的青睐。 仆人们也心知肚明,他们与未来家主的缘分已然浅薄,自然也不会再尽心尽力地侍奉。 宋南西和宋南北因此备受冷落,病情日益加重,脾气也愈发暴躁。 宋威远眼见两个儿子如此不成器,心中愈发烦躁,便更少前来探望。 争抢了一辈子的朱晓丽,到死了都不知道,她的子女们,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前途堪忧。 * 宋知婳再度见到宋南希,是在宋医馆。她正聚精会神地向学徒们传授医术知识,甚至不惜拿出之前捕获的剧毒之虫,详细剖析毒素的险恶与解毒之道。 然而,对于研制毒药这类技艺,除了宋知瑶和宋夕阳,宋知婳向来不会轻易传授。 正当授课进行到一半,罗君突然打断了她的讲解,称其父亲带人正在找她。 宋威远凝望着眼前宏伟的医馆,心中满是满意之情。 大夫和药童们各自忙碌,却无人识得他这位丞相的身份,更无人知晓他便是这医馆主人的父亲。 然而,他并未因此介怀,毕竟今日的到来,他们自然会知晓。 他转头对身旁的宋南希说道:“你大姐虽身为女子,但她的气质与才华却非凡俗可比。她不仅头脑聪慧,武功高强,更在医术上有着无人能及的造诣。你应当多向她学习,汲取她的智慧。” 宋南希点头称是,郑重地回答道:“我会谨记父亲的教诲,虚心向大姐求教,努力提升自己。” 这段时间以来,宋威远越发欣赏这个小孩子,他的聪慧和勤奋让他倍感欣慰。 他发现宋南希无论学习什么都能迅速掌握,且性格稳重,悟性极高。 他不禁懊悔,以前怎么没能发现这孩子的这些优点呢? 于是,他决定今后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培养这个孩子的身上。 此时,宋知婳从医馆内走出,见到父亲满脸笑容地欣赏着身边的小男孩。 她走上前去,“父亲,今日怎有闲暇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宋威远收回目光,转向宋知婳,笑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父亲,这是你一手创办的医馆,无事我便不能来吗?” “父亲。”宋知瑶也跟着出来问候道。 “瑶儿也在啊。”宋威远点点,笑着说,“不错,不错。我的子女个个都有出息。” 宋知瑶不说话了。 宋知婳懒得揭穿他来这里的目的。 宋知婳瞥了一眼父亲身旁的小男孩,他那一身华丽的装扮与往日截然不同。 宋南希聪明伶俐,见宋知婳的目光投向他,便立刻开口解释道:“大姐,二姐。今日我与父亲前来,是为了给二哥和三哥取药。没想到会打扰到大姐为病人诊治,真是抱歉。” “无妨。”宋知婳淡淡地回应,随即吩咐人将早已备好的药拿来交给他们。 这药是特地为丞相府的公子们准备的,她早已料到今日会有人前来取药。 只是没想到,这次来的竟是她的父亲和弟弟。 不过,在她看来,无论是谁来取药,都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此时,医馆内的众人也得知了来者的身份,纷纷上前与宋威远和宋南希打招呼。 宋威远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热情地回应着大家的问候。 他身后的一名随从则捧着一堆精致的点心走了进来,说道:“我们来得匆忙,给大家带来了一些小点心,请大家品尝。” 在场的大夫、药童以及病人们纷纷表示感谢,对丞相的慷慨赞不绝口。 宋知婳看到这一幕,对此感到有些无语,她懒得再与这些人周旋,转身便走进了办公室。 留下宋知瑶在这里招呼父亲和弟弟。 第237章 求救 《神威医馆》今日终于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正式开业了! 开业典礼举办得格外隆重,较之昔日的宋医馆更胜一筹。 医馆不仅邀请了杂技表演者在店前献上精彩绝伦的技艺,还准备了甜美的糖果供人品尝,更有医术高超的大夫提供免费义诊服务。 此外,药童们还热情引领着众人参观医馆内的每一处药台和病房,详细解说着它们的作用。 虽然有些人对医馆的专业知识一知半解,但免费糖果和义诊服务足以让他们心满意足,不懂之处便微笑着点头致意,表示充满了对医馆的期待。 “哎!” 周小云和店里的学徒们纷纷涌向对面的医馆,凑热闹般围观着,随后又带着些许失落回到自家医馆,只见门庭冷落,病人寥寥。 他们站在门口,不时朝对面望去,心中不禁涌起阵阵叹息。 “师傅,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搞点活动,和他们竞争一下,把病人都吸引过来?”学徒们忍不住提出建议。 “是啊,师傅,再这样下去,病人都要被对面抢走了。”其他学徒也纷纷附和道。 一旁的大夫们听了学徒们的话,也觉得颇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宋知婳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心中却有些别样的思绪。 她刚才看到对面医馆的那个小姑娘,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此时听到学徒和大夫们的议论,她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道:“人家医馆开张搞活动免费义诊,吸引病人也是情理之中。我们当初不也是这么做的吗?大家别急,放平心态,过几天就好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开医馆靠的是口碑和医术,不是一时的热闹。我们有自己的规定和原则,也有自己的免费义诊时间。如果你们真的闲得慌,不如去后院跟瑶瑶和夕阳她们一起学习医术,提升自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把医馆做大做强。” 听了宋大夫的话,大家纷纷点头称是,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他们便不再抱怨和焦虑,而是静下心来,认真学习医术,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 宋知婳此刻闲暇之余,打算翻阅一本闲书以消磨时光。 然而,在她转身之际,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她接下来的动作,那是来自天空的求救信号棒响声,她在医药馆内并未目睹其源头。 这声响,无疑是一种紧急的求救,意味着有人在京城向她发出了求助的呼唤。 在京城,能发出求救信号的,除了他们几个正在医馆内的人,便只剩下大宝、小宝和孟时宴了。 宋知婳瞥了一眼罗君,见他同样听到了那声求救,便立刻准备好伤药,紧随宋知婳的步伐走出了医馆。 医馆内的大夫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每次有急诊,宋大夫总是迅速出发,从不拖泥带水。 此刻她匆忙离去,想必又是去救治哪位急需救治的病人了。 她的身影渐行渐渐远,留下的只有继续忙碌的大夫。 踏出医馆的那一刻,宋知婳抬头仰望,原本刺眼的天空已不见信号棒的烟雾环绕。 她瞥了一眼两个方向,转而对罗君吩咐道:“你去大理寺,我去大宝小宝的书院。” 罗君点头应允,两人正欲分头行动。 “等一下!”宋知婳突然驻足,眉头紧锁,“除了大宝小宝和孟时宴,是否还有人在京城持有信号棒?” “刘洋!” 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话音未落,天空中再次传来急促的求救信号声,不知所云的百姓们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大白天的在放烟花棒呢。 两人循声望去,发现信号并非来自大宝小宝的书院,也非孟时宴所在的大理寺,而是指向距离陆府不远的方向。 连续两次的求救信号,意味着事态紧迫,刻不容缓。 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毫不犹豫地施展武力快速行走,身形如风般疾驰而去,决心尽快赶到事发地点。 “刘浩,你一定要撑住,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刘洋紧紧抱着满身鲜血的刘浩,两人藏身于一条狭窄的后街草丛之中。 这里虽然可以暂时躲避,但绝非长久之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人发现。 刘洋心中焦急万分,他本想把刘浩带到宋知婳面前寻求救治,毕竟她医术高超,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夏侯杰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一见刘浩便痛下杀手,连一丝犹豫的机会都不给。 若非刘浩机敏过人,逃出重围找到了刘洋,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然而,此刻的刘浩伤势过重,能撑到找到刘洋已是万幸,再去宋医馆恐怕已是回天乏术。 “我……我可能撑不住了,等不到他们来救我了。” 躺在刘洋怀中的刘浩,拼尽全力睁开双眼,想要与刘洋多说几句。 他嘴角溢出的鲜血,被刘洋轻轻拭去。 “对不起,我不该来找你,现在还连累了你。”刘浩声音微弱,满是愧疚,“我也对不起刘刚,没能为他报仇。” 刘洋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该道歉的是我。是我执意要为刘刚报仇,却没能亲自动手,反而利用了你。” 刘浩微微一笑,想要摇头,却已力不从心。他挣扎着想要说出最后一句话,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刘洋凑近他的耳边,终于听到了那句:“我知道的。” 话没说完,刘浩的身体彻底瘫软了下去,呼吸也停止了。 刘洋紧紧抱着他,泪水夺眶而出。 宋知婳与罗君及时赶到,那边夏侯杰亦率众寻至草丛边。 幸运的是,宋知婳他们先行一步,成功救走了刘洋。 因顾忌周围动静过大,他们未能带走刘浩的遗体,更无法在此地与群雄激战。 毕竟此地毗邻街道,一旦打斗声起,极易惊动路人。 夏侯杰赶到之时,只见刘浩的遗体孤零零地躺在草丛中,显得分外凄凉。 “怎么回事?难道是你暴露了?” 宋知婳猜测刘洋可能是在陆府潜伏时,被人识破身份而遭到了追杀。 刘洋却摇了摇头,详细讲述了刘浩赴京寻仇夏侯杰,却遭其毒手,最终反而命丧黄泉。 第238章 吴夫人 “刘浩?” 宋知婳对这个名字并无深刻印象。 既说他是从阳安城远赴京城,专程为了追杀夏侯杰而来,那此人必然与野狗杀人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提及阳安城,她不禁回想起在那里义诊的日子,那时还结识了吕铮捕头,并一同参与了那桩扑朔迷离的案件。 等等,阳安城、义诊……宋知婳的思绪突然被打乱。 她猛然想起,今日在医馆门口看到对面新开张的神威医馆门口,见到一个笑靥如花的小女孩,她正欢快地向过往百姓分发糖果,并热情介绍医馆正在举行的义诊活动。 那张稚嫩的脸庞,与她在阳安城义诊店铺中见过的那个小女孩竟如出一辙。 那时,小女孩跟随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前来,由宋知瑶接待,却不料二人竟暗藏祸心,对宋知瑶下了毒手。 好在宋知婳机智过人,反将一军,也给那小姑娘下了毒。 自此之后,二人便销声匿迹,再未露面。 如今,这对诡异的两名女子竟在她的医馆对面开起了医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的挑衅? 宋知婳心中不禁泛起阵阵疑云。 “宋大夫。”刘洋轻声道。 宋知婳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刘洋继续娓娓道来:“如今夏侯杰身为总督府护卫小队长,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告知他刘浩已到京城,他才得以寻得刘浩并将其杀害。至于他是否知晓我也已抵达京城,尚不得而知。若真如此,只怕我在陆府也难以安身立命。我这些日子在陆府暗中观察,似乎发现总督府与陆府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往来。” 宋知婳闻言,亦是惊讶不已。 总督府与户部尚书府,一为军事重地,一为财政中枢,两者职责分明,本应各司其职,互不相扰。 总督一职,曾由宋知婳的外公许凯丰担任,许家衰败后,方由吴冲继任。 此人才华横溢,年仅三十五岁便深受皇上器重。 而户部尚书则掌管财政大权,涉及土地、户口、盐务及粮食等诸多方面。 皇帝自是不愿两家私相授受,以免滋生事端。 如今两家竟暗中往来,且户部尚书还与郑太师关系密切,此事若被皇帝知晓,恐怕会大为震怒。 但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皇帝故意安排的棋局,或许正是为了借此机会探听虚实,搜集情报。 宋知婳沉思片刻,对刘洋说道:“既如此,你便不必再留在陆府了。该了解的情况都已掌握,继续逗留亦无甚意义。你便暂时留在我身边吧。” 刘洋点头应允,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 “滋啦”一声,马车飞驰而过,地上的雨水被无情地溅起,淋湿了路过的妇女。 “哎呀,要死啦。”她惊呼一声,“真是倒霉透顶了!驾车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原本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此刻更是沾满了泥泞的污渍。 她愤怒地拍了拍身上的衣物,但污渍却顽强地留在上面,无法抹去。 马夫见状,凶神恶煞地威胁道:“再唧唧歪歪,小心你的脑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冷漠,让女子不寒而栗。 那妇女瞥见凶神恶煞的马夫,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明明是他驾着马车溅了自己一身的污渍,却还如此嚣张。 她正欲骂回,却瞥见马车旁那几匹高头大马上的护卫,心中一凛,将到嘴边的脏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马车内,尖锐而略带着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磨叽什么,还不快走!” “是,夫人。”马夫只得低头应。 妇女目送着他们驾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明白他们不会再回头。 “呸,这帮嚣张的畜生!仗着有权有势就以为可以肆意妄为。驾着马车,带着护卫,就敢威胁我小心脑袋。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躲开前面的水坑里。” 这条路通往繁华的京城,可惜近日来天气不佳,连绵的雨水使得路面变得坑坑洼洼。 尤其是前方,一夜之间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显然是被人故意挖开的。 她方才经过时,已见有人尝试填补,但显然手艺拙劣,就在上面随便铺了树叶做掩盖。如此大的马车一旦压上,势必会翻入其中。 若是那些人能稍稍收敛些傲气,她或许还会善意提醒,但此刻,她已懒得再多费唇舌。 妇女挥动着那把略显摇晃的雨伞渐行渐渐远,紧接着,一辆马车缓缓从另一方向驶入这条小径,马蹄声与雨声交织。 刚稍作停歇的雨幕,此刻又淅淅沥沥地倾泻而下。 宋知婳凝望着渐大的雨势,轻叹一声,向驾车的人询问道:“今日那人真的会按时抵达吗?这瓢泼大雨,难道不会阻碍她的行程,导致她无法按时归来?” 驾车人闻言,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因雨水而变得模糊的路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 但想到她家中遭遇的变故,他坚定地说:“她家中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她应该不会因为这场雨而延误的。” 前面的那辆马车中,吴夫人端坐其中,耳闻雨声愈发急促,心中愈发烦躁不安。 她刚回娘家不久,便传来消息,称夫君竟带回一名美艳女子,且已有身孕。 更令她气愤的是,夫君竟有意将她扶为侧室。 他身为总督,才执掌权柄几年,如今却已将她视作无足轻重之人,全然忘记自己地位的来源。 若非她娘家之力相助,他又岂能拥有今日之荣耀? 娶侧室本应尊重正室之意愿,如今她尚未归家,他却擅自做主。 既是他先失仁,那就别怪她日后不义相待。 “还需多久方能抵达府邸?”吴夫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按原计划,本应今朝抵达京城,奈何天公不作美,连绵的雨水使得行程延误至午后。 马夫急忙安抚道:“夫人莫急,城门关闭前定能赶到。” 话音未落,他因分心未及留意前方路况,马车竟驶上了一条铺满落叶的隐蔽之路,不料其下竟是一汪水坑。 瞬间,马车倾覆,水花四溅,马匹惊恐嘶鸣,吴夫人与马夫皆深陷泥泞之中。 尾随其后的护卫们亦措手不及,未曾料想此路竟暗藏玄机。 第239章 水坑 吴夫人与马夫尚未来得及呼喊,便双双跌入水中。 侧翻的马车内空间狭小,行动极其不便,使他们难以挣脱困境。 更令人震惊的是,水坑底部竟隐藏着锋利的耙子工具,这些耙子无情地穿透马车,刺入两人的手臂和大腿,鲜血在浑浊的水流中迅速扩散,触目惊心。 几名护卫见状,立即下马展开救援,然而却已晚了一步。 水坑的大小恰好卡住了一辆马车,想要将其搬出绝非易事。 他们首先尝试将车内的人救出,但由于耙子深深扎入肉中,稍有不慎便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操作,他们终于成功将人救出,然而那锋利的耙子却仍然紧贴着伤口,与血肉相连。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悸不已。 被成功救起的两人已然昏厥,一名护卫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身上的斗笠,轻轻披在吴夫人的身上。 雨势依旧猛烈,仿佛没有停歇的迹象。雨水无情地浸湿了两人身上的伤口,使得疼痛愈发剧烈,他们很快便恢复了意识。 吴夫人自幼在闺阁中长大,何曾遭受过如此重创。 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愤怒,恨不得将马夫碎尸万段。 若非他驾车时疏忽大意,他们又怎会落入这冰冷的水坑之中。 但此时的她已无力发泄心中的怒火,只能强忍疼痛。 护卫们齐心协力,试图将陷入水坑的马车拖出。 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要找个避雨的地方,还需继续前行。 更何况,还有两位受伤的人员需要照顾。若让他们一同骑马前行,在这大雨倾盆之中,无疑是雪上加霜。 因此,众人只能咬牙坚持,继续前行,期待着能够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两位伤者得到妥善的救治。 护卫们尚未将马车拉上来,便见后方驶来一辆马车,马夫紧握缰绳,驾着马车缓缓前行。 在这雷雨交加的时刻,四周空无一人,这辆马车的出现既诡异又令人惊喜,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 此刻,护卫们无暇深究这辆马车为何会凭空出现,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夫人的性命危在旦夕。 他们毅然决然地放弃了那辆深陷水坑的马车,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后续马车的到来。 当后面的马车缓缓靠近时,护卫们迅速迎了上去,急切地说道:“请停一下,打扰了。此处设有陷阱,我们的马车不慎陷入其中,夫人也受了伤。恳请将你们的马车卖给我们,让我们尽快带夫人回去救治。” 言罢,一名护卫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毫不犹豫地掷向马车的马夫。 马夫接过银袋,轻轻一晃,便知其中分量不轻。 他与马车内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将银袋重新掷回给护卫,诚恳地说道:“我主……我师傅说了,我们只有这一辆马车,若是卖给你们,我们便无法回去。不过,我师傅恰好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你们可以将夫人移至我们的马车中,我们不仅会捎带你们一程,还会为夫人进行简单的护理。” 护卫们原本因马夫拒绝卖车而心生杀意,但听到他们竟是大夫时,心中的杀意顿时消散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好运让他们感到难以置信,但此刻,他们已无暇多想。 因为吴夫人的伤口疼痛难忍,她的呻吟声再次响起,催促着他们尽快行动。 于是,护卫们连忙将吴夫人抬上那辆陌生的马车,希望能够尽快到达安全之地。 护卫小心翼翼地揭开马车的帘子,顿时心生疑虑,感觉这位所谓的“大夫”似乎是个冒牌货。 他穿着与其他大夫相同的服饰,但年轻稚嫩的面容却透露出缺乏经验的气息。 但当护卫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位“大夫”竟是个女子,这让他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虽然她并非真正的大夫,但至少是女子,这样吴夫人就不会与其他男子共处一车了。 这样的发现让护卫稍感安心,却也让他对这位女子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猜测。 宋知婳从他们的眼神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不信任的意味,但她并未过多纠缠于解释。 她目光落在被抬进来的吴夫人身上,只见其手臂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一把耙子仍然扎在那里,疼痛之状令人不忍直视。 虽然大腿上的刮伤并不严重,但其他地方的伤势仍需仔细查看。 宋知婳见几名护卫仍留在马车旁,不禁催促道:“你们还愣在这里作甚?快些离去,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安全之地,方能为你们夫人妥善治疗。否则一旦失血过多,恐有性命之忧。” 罗君闻言,立刻将护卫们请出马车,自己则紧握缰绳,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水坑,驾车前行。 护卫们也纷纷翻身上马,其中一人还将马夫带上,他们紧紧跟随在罗君的马车旁,时刻警惕着两人的一切,生怕他们对吴夫人不利。 宋知婳凝视着吴夫人,她看似三十有余,保养得宜,即便身受重伤,全身湿透,却仍难掩其天生丽质。 但宋知婳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既不为她处理伤口,也未给她涂抹金疮药,任由她独自承受这份痛苦与无助。 吴夫人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正凝视着她,当她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璀璨夺目的眼眸。 她不禁有些疑惑,似乎从这双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满意的笑意。 然而,对方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笑容,反而关切地询问她:“怎么样了?疼不疼?” 吴夫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因受伤而产生了幻觉。 她轻轻摇了摇头,可惜此刻的她浑身乏力,无法深入探究这其中的深意。 第240章 守夜 “吴夫人的病情愈发严重。”宋知婳掀开马车帘子,神情凝重地对吴夫人的护卫们说道,“马车内环境恶劣,无法医治,必须尽快找个干净安全的地方为她治疗。否则一旦发烧,后果不堪设想。” 护卫们原本以为雨势已小,且即将抵达城门,只需回到京城,夫人便能得到救治。 他们心中对这位穿着大夫服饰的女子多少有些怀疑。 但现在形势紧迫,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先将夫人安顿好。 “前方有家客栈,我们先去那里安顿下来。”一名护卫提议道。 他们迅速抵达了悦来客栈,这家客栈主要接待过往的百姓和因城门关闭而无法回京城的人。 客栈内条件有限,但总比马车里要好得多。宋知婳立即安排为吴夫人诊治,而护卫们去安排接下来要用的东西。 他们知道,吴夫人的安危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如果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恐怕也难逃一劫。 此刻,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这位突然出现的宋大夫,能够妙手回春,救下吴夫人的性命。 宋知婳细心地将吴夫人安顿在床上,她果断地拿起剪刀,轻轻剪开吴夫人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拔出嵌入手臂的耙子。 鲜血瞬间涌出,溅到了宋知婳的衣袖上,但她毫不畏惧,迅速进行止血处理,清理伤口,涂抹药膏,并喂服消炎药。 经过一番精心处理,吴夫人的伤口已得到妥善照顾,随后为她裹上了衣物。 此刻,罗君也已为那位马夫包扎完毕,他的伤势较轻,没有伤到要害,在罗君的处理下得以妥善治疗。 守在外围的护卫们见宋知婳走出客房,纷纷围上前来关切询问:“夫人的伤势如何?能否痊愈?”他们眼中满是担忧。 宋知婳安抚道:“伤口已经处理妥当,暂无大碍。但今晚夫人可能会有发热之症,你们需得守在她身边,一旦发现发热,即刻通知我。” 护卫们听闻吴夫人无大碍,心中稍安。他们未曾想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拥有如此医术。 “多谢大夫出手相救,待夫人苏醒后,必有重赏。” 护卫们感激不已,对宋知婳的医术赞不绝口。 夜色已深,城门早已紧闭,归途已然无望。 考虑到吴夫人已奔波了一日,又刚刚接受了治疗,他们需要充足的休息,众人决定再此客气客栈暂住一宿。 宋知婳与罗君去吃晚餐后,留下护卫照料吴夫人。 深夜时分,吴夫人突感身体不适,高烧不退。护卫急忙敲响宋知婳的房门,声音急促而紧张。 “好的,我马上过去。” 被打扰的宋知婳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前往吴夫人房间。 她心中暗叹,这个方法真是自找麻烦,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岂能半途而废。 于是,她调整心态,走向吴夫人的房间,准备尽自己所能给予照料。 宋知婳今晚频繁起身,只因吴夫人高烧不退。 她索性留在房间守护,以免频繁奔波,确保吴夫人得到及时照料。 吴夫人缓缓醒来,目光所及,一个身影静静趴在不远处的桌上。 那侧脸的轮廓,她一眼便认出,正是昨日那位女大夫。 昨日的她,一身大夫装扮,显得英气逼人,又不失书卷气。 而今,她身着轻便棉服,长发披肩,闭目的模样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疲惫。 正是这位女大夫,不仅救了自己一命,还整夜守护在旁,无微不至地照顾。 第241章 二十万两银票 趴在桌上的宋知婳感受到一道目光,她微微睁眼,只见吴夫人躺在床上,目光探究地注视着她。 “您醒了,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宋知婳轻声询问,随即起身走向床边,仔细检查伤口,见已无流血迹象,才稍稍放心。 “伤势好转了许多。” 吴夫人瞥了一眼手臂上精心包扎的伤口,原本的耙子已不见踪影。 尽管心知救命恩人是眼前这位女子,但她的语气依旧冷淡,仿佛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疏离和高傲。 宋知婳面对吴夫人的态度,依然保持着平和的微笑,她轻轻为吴夫人换药,轻声说道:“夫人昨晚因伤口感染而高烧不退,真是让人忧心。您身边没有丫鬟照料,这些护卫哪里懂得如何细心照顾您呢?若是您的夫君知道您在外受了这般苦楚,定会心疼不已。” 提及夫君,吴夫人脸色微变,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的夫君此刻正沉浸在温柔乡中,哪里还会顾及她的死活。 至于她的贴身丫鬟,在回娘家途中因犯错被她杖毙了。 母亲原想再派丫鬟随行,但她无一满意,遂作罢。 她决定回京后再慢慢挑选,毕竟家中丫鬟众多,总有一人能合她心意。 宋知婳见状,继续道:“好在您与我有缘巧遇,若非我昨日出诊晚归,恰逢夫人遇难,及时出手相救,否则这伤口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只怕这手臂都难以保全了。” 听完这话,吴夫人面色明显缓和,心中感慨万分。 若非昨日遇见她,自己这条手臂恐已不保。 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救了我,功不可没。我向来恩怨分明,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必会竭力满足你。” 语气中透露着主人的威严与决心。 宋知婳笑了,“治病救人乃我职责,吴夫人只需支付医药费用即可。我的诊金向来不菲,若吴夫人不介意,那便是极好的。” 吴夫人对医药费并不在意,既然宋大夫不愿接受其他,她也不强求。 毕竟,有些医者高风亮节,视金钱如粪土。 宋知婳步出吴夫人房间,吴夫人的护卫匆匆而至,面露愧色:“夫人,属下失职,未能及时护您周全,让您受伤,实在罪该万死。” 吴夫人虽对几名手下心有不满,但想到自己此刻重伤,惩罚他们也无济于事。 她回想起事发时的情景,心中疑虑重重。那路面为何会突然出现一个大坑,且没有任何警示标志?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沉声问道:“可有派人去查那路段?为何会出现大坑?必须找出背后的始作俑者,将他们一一捉拿归案,严惩不贷!” 护卫答道:“属下已派人前去调查,但周围村庄和县衙均表示对此事一无所知。这个大坑似乎是昨日突然出现的,之前并无异常。” 吴夫人听后,眉头紧锁,她不信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却又无人知晓。 她猜疑道:“莫非他们想推卸责任,故意隐瞒真相?” 护卫沉思片刻,道:“夫人,据属下观察,百姓们对农具十分珍视,即便挖坑,也不会遗留如此多工具在坑中。这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且似乎知道夫人今日会经过此地。留下这么多作案工具,显然是想要夫人的性命,以阻止您回京。” 吴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愤恨之色,除了那个风骚女子,还会有谁知晓她归来的消息? 为阻她回府破坏好事,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真是可耻至极! 吴夫人冷冷地命令:“速速回府。” 护卫心中有些踌躇,低声道:“那马夫伤势颇重,该如何处置?” 吴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那马夫的失误险些让她丧命。 她沉声道:“如此无用之人,乱棍打死便是。” 护卫点头,正欲离去,吴夫人又唤住他:“将那女大夫的医药费付了,再问问她还有何要求,若是没有,我们即刻启程。” 护卫面露难色,那女大夫的诊金着实不菲,开口便是二十万银票。 他犹豫着禀报:“夫人,那女大夫说,医药费需二十万两银票。” “二十万两银票?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吴夫人从床上猛地坐起,尽管身上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虽然二十万两银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但她原以为这位女大夫清高不俗,却不料她开口便是天价。 外伤而已,何需如此天价? 许多大夫都能治愈,连太医都不敢如此狮子大开口。 这年轻的野女大夫,竟敢如此狂妄。 吴夫人心中不满,原本对她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看来真是看错了人。 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示意护卫迅速去办理。 宋知婳看那沉甸甸的二十万两银票,深深叹息。 “银子可真不好赚啊!” 虽然冒雨奔波辛苦这一趟,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基地里那群少年少女,她得为他们提供足够的吃穿用度,养大他们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242章 仇家 宋医馆内,孟时宴今日得闲,将他在大理寺中调查所得悉数整理,交予宋知婳。 他言:“当年谢坚是第一个率先上报许家为叛国之首,并提供了一系列证据,声称许家与边境邻国勾结,图谋颠覆大庆国朝。但那份报告粗糙,并未明确许家与哪国交易,也未详细记录他们收刮民脂民膏的具体数额和方式,竟能将许家这一庞然大物击垮。” 宋知婳翻阅着报告,心中明了。 她凝视着报告上的人名,“谢坚!”她低声呢喃。 她深知,这并非谢坚一己之力所能办到,背后必有更大的势力在推动。 那些想要置许家于死地的人,根本不在乎证据是否确凿,他们只在乎达到目的。 那时,京城正值风云变幻之际。 新皇初登大宝,三皇子离世,拥护他的大臣们也在新皇的统治下逐渐凋零。 京城之中,一场官场的大洗牌悄然展开。 许家虽在百姓心中有着为民除害的美名,但在这场风波中,却悄无声息地遭到了严惩,鲜少有人敢公开议论此事。 百姓们在新皇的统治下,默默承受着时代的变迁。 孟时宴听闻她口中吐出“谢坚”二字,便娓娓道来:“谢坚曾在大理寺任职,因处理许家一案立下赫赫战功,京城局势稳固后,竟被皇帝委以东凌城主之重任。东凌地处东境边陲,民生艰辛,谢坚未曾料及会被派遣至如此偏远之地。尽管身份尊贵,但东凌的生活条件与京城天壤之别。圣旨既下,谢家只得举家迁徙。临行前,他恳请皇帝,将女婿吴冲与女儿谢雅留在京城。那时的吴冲尚是谢坚麾下小卒,未曾想岳父一家离去后,他在皇帝身边竟步步高升,如今已是总督之职,权倾一方。” 谢坚深知京城联系的重要性,遂提议让女儿留在京城,以维系家族纽带。 此举正中皇帝下怀,他欣然同意,认为有他女儿在京,既能压制谢坚,又能确保京城稳定。 黄帝对谢坚的提议颇为满意,逐顺水推舟,让谢家女儿和女婿一家留在了京城。 宋知婳问道:“吴夫人回到总督府后,可有何动静?” 罗君在一旁答道:“她一回府便请了名医诊治伤势,倒是颇为沉得住气,只给吴大人施加了些压力,并未掀起多大波澜。毕竟她们才从京外归来,一日之隔,想来也来不及闹出什么事端。” 孟时宴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 他记得宋知婳出京便是为了吴夫人之事,只是他并不知晓宋知婳究竟有何打算。 他忍不住说道:“婳姐姐,你亲自出面处理吴夫人之事,是否妥当?她若认出你是许家外孙女,只怕会更加防备。毕竟吴家与许家有过节,你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加警惕,不太可能相信你的好意。接下来,他们或许会设法对付我们。” 宋知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我回京之事,吴冲会一无所知?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我的打算。他们若想对付我们,自然要看谁的计谋更胜一筹了。”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自信与决心,让孟时宴和罗君互相看了一眼。 “宋大夫,有人到访。”周小云在门外轻声通报。 罗君闻声开门,孟时宴亦在旁侧。 周小云见二人均在,心知必有要事相商,心中暗自揣测来客是否打扰了他们。 宋知婳见门开,小徒弟却未言明来意,便主动询问:“小云,可是有病患寻我?” 言罢,她起身准备迎接。 毕竟能点名要她出面的,病情必定不轻。 周小云急忙回应:“并非如此,是对面医馆的当家,一个小姑娘,声称识得宋大夫,特地前来问候。” 对面医馆! 还是个小姑娘。 宋知婳闻言,脑海中浮现出那小姑娘的身影,嘴角微扬,决定亲自去见一见这位年轻的医馆当家。 第243章 找茬 郭双儿在宋医馆中自由探索,对每一处都细致观察,对感兴趣之物更是亲手触摸,全然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 郭双儿没想到,宋医馆的奇珍药材之丰富,令人咋舌,连师父都难以寻觅的珍稀之药也应有尽有。 这里的大夫们个个都气宇轩昂,医术高超,专业程度丝毫不逊于他们神威医馆,令人叹为观止。 提及“神威医馆”,郭双儿满怀自豪。 她亲手操持了整个医馆的装修与布置,从药材的摆放到内部的巧妙设计,每一处都凝聚了她的心血与智慧。 甚至连医馆的名字,也是她深思熟虑后的杰作。 她钟爱这个名字的霸气与威严,仿佛能预示医馆内大夫们超凡的医术。 然而,师父和师哥师姐们对此却颇为不满,建议她换个更儒雅的名字,或是由他们来取名。 但郭双儿坚决不同意,她认为既然当初承诺由她全权负责,便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改变初衷。 她坚信自己的选择,也相信神威医馆将在她的引领下,成为一方医界的翘楚。 店里的药童紧跟在郭双儿的身后,他早就对这个小姑娘心生不满。 他终于认出,这小姑娘原来是对面新开医馆的人。 回想起过去,这家店还未开业时,郭双儿就常来此处转悠,目光明目张胆地落在墙上,那分明是对他们经营模式的窥探,简直是地抄袭。 当初他们还以为郭双儿只是对药材感兴趣,才会频频光顾。 谁曾想,事实却令他们大跌眼镜。 她竟在对面开了家医馆,还照搬了他们的模式,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地来抢生意,甚至找上了他们的掌柜宋大夫。 真是见过厚颜无耻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若不是宋大夫性情温和,严禁他们动手,恐怕他们早已将郭双儿一顿暴揍,然后扔出店门了。 这小姑娘,真是让人又气又恼。 郭双儿不经意间发现身后紧跟着个小药童。 她心生一念,便停下脚步与他交谈:“你们店的药馆店名,你觉得如何?” “还行。”药童漫不经心地回答。 药童觉得,店名无大碍,宋医馆旨在服务百姓,尤其是那些贫困之家,因此店名和店内布置都不宜过于奢华,以免百姓望而却步。 然而,那小姑娘却似乎并不领情,她嘟囔道:“店名还差些火候,若能更霸气些就更好了。” 接着又指手画脚道:“店里的装修也得下功夫,别省那点钱。” 没完没了说了一堆。 药童“……?” 这傻帽难道不知我们两家是竞争对手? 还是故意来找茬的? 他虽心生不满,却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不能在店里找事嘛,还有那么多病人在呢。 “宋大夫,您来了。” 眼尖的药童一眼便瞧见了宋知婳一行人。 虽然宋知婳教授他们识字与药理,按常理他们应尊称她为师傅,但宋大夫却坚持他们只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 她表示,只要他们愿意在此学习,她便会倾囊相授;若他们另有高就,她亦会欣然放行,只是不可再借她的名义行医。 而若想真正拜入她门下,则需在此苦学医术十年以上,方可称她一声师父,正式成为她的弟子。 店内的药童与学徒们,都怀揣着坚定的信念,决心在此苦学医术,希望有朝一日能拜入宋大夫门下,传承她的医学精髓。 宋知婳向药童投去一个微笑,药童见状便识趣地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 郭双儿目睹宋知婳款步而来,身后两位少年紧随。 左侧少年与她如影随形,目光始终不离;右侧少年则不远不近地默默守护。 这时,郭双儿的目光被宋知婳身旁的右侧的少年所吸引。 那男孩站在宋知婳的右手边,面无表情,目光深邃。 他先是环视了一圈店内,然后目光定格在前方,恰好与郭双儿对视了一眼。 郭双儿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朝少年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罗君与郭双儿对视了一秒后,便移开了目光。 宋知婳注意到这一幕,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罗君,这才发现他的外貌竟如此出众,难怪能吸引小姑娘的目光。 “小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宋知婳问道。 郭双儿见罗君没有看向自己,心中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笑嘻嘻地看向宋知婳:“宋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宋知婳微微挑眉。 郭双儿见状,便提醒道:“宋大夫,我们在阳安城见过的。那时候我和我师父去你们店里,你们正在做义诊。” 宋知婳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你师父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郭双儿闻言,笑容满面:“师父她……有事在身,不能来了。” 第244章 人参 “未能与尊师相见,确为憾事。昔日在阳安城,你们与我师徒于简陋药肆中邂逅,未曾想,你二人皆为江湖之翘楚。”宋知婳轻叹。 众人移步至休憩之所,周小云恭敬奉茶。 郭双儿闻言,对师父的钦佩溢于言表:“家师医术高超,无人能及,是我生平所见之最强医者。” 她本欲称之为毒医之尊,但顾及宋大夫身份,便稍作收敛。 转而赞美道:“宋大夫,亦是我生平所遇最杰出、最通人心之医者。身为女子,青春年华,却四处游历,为百姓无私行医,此等风范,令人敬仰。” 她神色肃然,对宋大夫的敬仰与向往溢于言表。 当郭双儿的话语落下,孟时宴不禁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深知婳姐姐与郭双儿师徒之间的纠葛,当初在阳安城,她们曾对宋知瑶下毒,婳姐姐则巧妙地反击,同样对郭双儿下了毒。 更别提前阵子晚上的毒虫事件,显然与她们脱不了干系。 婳姐姐根本就不是真心夸奖她们。 她是真的听不出来,还是故意的? 然而,婳姐姐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好奇地询问郭双儿的姓名。 小姑娘笑眼盈盈地回答:“我叫郭双儿。” 那笑容里,宋知婳看不到算计,只有纯真与坦诚。 “姓郭?”婳姐姐轻声问道。 “对,跟我师父姓,我师父也姓郭。”郭双儿解释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将我捡回,不仅养育我,还教我武功与医术。如今,我已在你们店对面开了医馆,那是我自己的小天地。” 她的话语中透露着自豪与坚韧。 \"宋知婳疑惑道:“神威医馆,难道不是师父的打算?” “并非如此。”郭双儿微笑回应:“我听闻京城盛传一位女神医,医术高超,能解诸多疑难之症。我自幼学医,虽不及那女神医,但亦有所成。因此,我萌生了开医馆的念头,希望能为百姓解忧。当然,为有钱人治病也是必要的,毕竟医馆需要运营。这并非我一人之见,乃是师兄师姐所提。师父虽不赞同我独自开店,但终究还是拗不过我。” 郭双儿坦言:“得知那女神医是你后,我便萌生了在您的医馆旁开店的念头。” 她取出一个小包裹放在桌面,摊开,内藏着一颗百年人参。 “我事先未告知便在你家附近开店,还曾前来参考,深感抱歉。这人参,全当我的歉意。”郭双儿一脸笑意,“希望您不要介意。” 宋知婳当然介意。 但也理解商界的竞争。 面对这份厚重的道歉礼,她犹豫片刻,终是接过,“双儿姑娘,我们同为医者,理应相互扶持,无需如此。” 郭双儿豪爽一笑,“家中人参多得是,你且收下。” 宋知婳不再推辞,收下这份诚挚的道歉。 人家都给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拿的。 孟时宴见状,心中暗自摇头,觉得这小姑娘确实有些……不太聪明。 就连罗君也瞥了郭双儿一眼,心想她这医馆恐怕难以为继。 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哪懂经营之道,尤其是这关乎人命的药馆。 第245章 互赠 “既然双儿姑娘这么豪爽,那我也不能失礼。”宋知婳轻启朱唇,手中现一小巧药瓶,“家中前段时日突遭毒虫侵扰,幸得家人平安。我便将这些毒虫捕获,精心提炼而成药丸,以作防范。今日,我以这药丸作为回礼,赠予姑娘。此药丸效用非凡,或能在危急关头救你一命。” 郭双儿接过药瓶,轻启瓶盖,只见一颗药丸静卧其中。 她轻嗅之下,面色微变。 “这药丸……” 这药丸中至少融合了十数种毒虫之精华。 宋知婳笑而不语。 郭双儿心中一动,想到自己自幼在毒虫环绕的环境中长大,深知毒虫难聚,更别提在这繁华的京城之中。 “毒虫各有领地,怎会齐聚一堂,更遑论在京城这等繁华之地。除非,这毒虫是有人刻意为之?”郭双儿心中疑惑。 “宋大夫,您或许得罪了什么人,遭此陷害。还需多加小心。” 言罢,郭双儿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随即想到自己师父也曾养有不少毒虫,前阵子似乎有部分失踪。 莫非…… 她心中一惊,但随即又摇头,师父与宋大夫并无恩怨,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她心中虽有疑虑,但对宋知婳的技艺深感钦佩。 她不仅成功对付并抓捕了众多毒虫,还巧妙地将它们转化为珍贵药丸,连师父都自叹不如。 她年纪轻轻,医术毒术皆精通,此次相遇,实乃幸事,此行收获颇丰。 “双儿姑娘的体贴让我深感欣慰,”宋知婳轻声道,“你的善良让我感动。我虽刚回京城,却遭遇陷害,但我始终坦然面对。若有人因我医术高超而心生妒忌,欲除我而后快,我也只能接受。毕竟,我能力有限,无法让所有人满意。然而,若我离世,将无法再为百姓解除病痛,这实乃一大遗憾。” 她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 孟时宴和罗君对视了一眼。 她真能忽悠。 然而很明显,小姑娘相信了。 郭双儿虽然与此事无关,但听闻后却深感痛心。 这怎么就要闹出人命了? 她双手紧握,略显不安地站起身,“宋大夫,您是仁心医者,上天会护佑您的。我出来有些久了,医馆繁忙,我必须回去了。若有需要,随时可至神威医药馆寻我,我会竭尽所能。” 言完,她迅速离开。 留下孟时宴疑惑不解。 “她……?怎么就走了。” 宋知婳见状,笑着打趣:“怎么,想请她共进晚餐?” “哦,并非如此。” 孟时宴尴尬地回应,心中却对郭双儿的突然离去感到一丝莫名其妙。 他回头看了一眼罗君,见对方依然面无表情。 郭双儿才踏出门槛,刘洋随即迈入。 他并报道:\"明日吴冲将举行盛大婚礼,迎娶佳人,并邀请众多朝中重臣。\" 宋知婳好奇,\"吴夫人会同意吗?\" 刘洋摇头,\"她虽不愿,但多年无嗣,恐难再阻吴家纳平妻。\" “吴冲,这是要彻底把老丈人家给得罪。”孟时宴说道。 第246章 质问 郭双儿离开宋医馆,并未返回神威医馆,而是急忙坐上马车奔家中。 巧合的是,她与宋知婳回家的路线重合。 两家虽然不近但也不远,郭双儿的家则更为幽静,坐落在山脚下,宛如一座隐匿于山林间的山庄。 郭双儿匆忙进入,直奔师父房间却扑了个空。 她碰到路过的师姐,急切询问:“师姐,师父何在?” “有何急事吗?慌慌张张的。”师姐说,“师父在练毒房,近日心情欠佳,你见到她需小心行事。” 郭双儿点头,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了,“我有要事,找师父问个明白。” 师姐安慰:“莫急,你自去便是。” 郭双儿应声,迅速前往练毒房。 郭敏看着自己的作品又一次失败,心中的怒火几乎让她冲动地将它毁掉。 好在理智战胜了冲动,否则,那毒房中的珍藏真有可能化为毒药,殃及池鱼。 如今,她已经损失了一批毒虫,想要重新培养一批,还需一定的时间。 不过,这其中的曲折与艰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想到那批毒虫的损失更让她怒不可遏,宋知婳究竟何方神圣? 她继母给她喝下的毒药,她竟能化解她精心研制的剧毒,那毒药可是连名医也束手无策。 郑贵妃计划将成之际,宋知婳如利刃般插入,让他们的布局功亏一篑,她的出现,无疑是他们前进道路上的巨大阻碍。 \"师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熟悉的语调让郭敏瞬间辨认出是郭双儿。 她迅速收起研制失败的毒药,转身便见郭双儿步入毒房。 \"师父,您老人家忙什么呢?也不应我一声。\"郭双儿嘟囔着,走到郭敏身边帮她一起收拾。 \"你不是开了医馆吗?怎么有空跑回来?\"郭敏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问。 随后,她坐到了椅子上。 郭双儿献上一杯热茶,也跟着坐下,笑道:\"我这不是有事向您老人家请教嘛。\" 郭敏接过茶,轻啜一口,\"我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说吧,什么事?\" 郭双儿神秘地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师父您看,这是我今天从宋医馆拿来的。宋大夫说这药有奇效。\" 郭敏接过药丸,仔细端详,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药丸... 竟与她失败的那批毒药有些相似。 但这气味...这质地...莫非... 她用小刀轻轻刮下一点药沫,尝了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药丸...竟将她的毒虫转化为了救命良药! 宋知婳...她竟有如此本事! “师父,你为何要害宋大夫?”郭双儿原本明媚的笑颜此刻凝重,她轻声细语地询问。 郭敏眉头紧锁,反问:“你从何处听闻此事?宋大夫告诉你的?” “不,是我自己发现的。”郭双儿坚定地说,“家中毒虫减少,您说是用于制药,但数量之多,绝非一日之功。我猜测,您定是驱使它们去害宋大夫。宋大夫医术高超,若因此丧命,百姓将失去一位良医。您曾教导我,医者需严格自律,从小学习。宋大夫亦然,她若离世,实乃可惜。” 郭双儿见师父面色愈发阴沉,声音也越发微弱。 郭敏心中一阵寒意,她失望地看着这个小徒儿,自己倾囊相授,却换来她为了一个外人质疑自己。 但事实确实如此,她无话可说。 “你竟为了一个外人,回来质问我?”郭敏声音冰冷,她感到一阵悲凉,自己悉心培养的徒儿,如今却为了一个陌生人想与她反目。 郭双儿脸色煞白,她从小在庄子上长大,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却不懂人心险恶。 师父和师兄师姐们告诉她,医术是救人的,毒术是用来对付坏人的。 然而,现在宋大夫明明是个救治百姓的好大夫,师父却要毒害她。 郭双儿感到无法接受,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师父,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道。 郭敏疲惫不堪,却也不能过多责怪她。 这一切都怪她自己,这个小丫头从小被她保护得太好,眼里除了对错和好坏之分,根本不懂得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 “双儿,你也长大了,很多事情师父无法与你细说。”郭敏叹了口气:“师父还有事情要做,你下去吧!” 郭双儿这会儿真的相信是师父陷害了宋大夫,一向开朗的她,突然遭遇打击,信念崩塌。 她像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心中空洞洞的。 师父总是那个能依靠的人,现在却让她感到迷茫和无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郭萍儿,毒医山庄的佼佼者,今日原本有要事欲寻师父商议,却在门前意外听到了师父与小师妹的密谈。 她并未贸然进入,而是选择了在门外静候。 不一会儿,她的师妹郭双儿面色惨白地走出。 郭萍儿心中已有数,上前轻声说道:“双儿,你回来了,我正有事找你。” 郭双儿虽心事重重,却仍强打精神回应:“大师姐,有何吩咐?” 郭萍儿牵起她的手,向饲养毒虫的后山走去:“自从你开了医馆,便忙碌得不见踪影。今日你难得在家,我正好有任务要交给你。” 两人来到后山,只见一片被围栏围起的区域,里面是一座座小房子,各种毒虫在其中生活。 然而,围栏旁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郭萍儿解释道:“前阵子雨水连绵,不知什么动物将这里挖了个大洞,许多毒虫都逃了出去。好在后山无人居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虽已尽力捉回一部分,但仍需继续努力。” 郭双儿看着眼前的缺口,心中震惊不已:“这么大的洞,为何现在才发现?” 郭萍儿苦笑一声:“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总是忙于医馆之事?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了这个洞,并且已经修补过一次。但今日,这里又被挖开了,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一同捉回那些逃走的毒虫。” 郭双儿点了点头,与郭萍儿一同投入到了这场捉虫的战斗中。 两人小心翼翼地在后山搜索着,希望能尽快找回那些逃走的毒虫,避免它们给山庄带来更大的麻烦。 她们虽没抓到多少,但郭双儿面对师父时,心中难免有些后悔质疑。 她自小在师父身边长大,师父的为人她最深知,伤天害理的事,师父绝对不会做的。 唉,或许是她多虑了。 第247章 婚宴 清晨,宋知婳携罗君与易容后的刘洋抵达丞相府。 刘洋为了掩人耳目,在夏侯杰未死之前,他出门基本上都要易容。 宋威远得知她欲随他前往总督府参加婚宴,立刻皱起眉头,人家娶妻她去添怎么乱。 “不行。”他立刻反对,“此次我只带希哥儿和艳丫头去,你和倩儿暂且不适合参加任何婚宴。” 宋知婳却不以为意,“吴大人不过娶个妾,何须如此讲究?再说了,他不是膝下无子无女吗?我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去为他添些喜气有何不可?说不定明年他便能得子女双全。” 宋威远被她的直言不讳气得差点顺不来气,但想到那两个孩子是燕王爷的血脉,总督大人也不敢多言。 他深知,这个大女儿一旦决定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也罢,你若执意要去,便去吧。但若有任何闪失,我可不会为你担责。今日到场皆是朝中重臣,你需谨言慎行,莫要得罪了他们。” 宋知婳不耐烦地点点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哪会轻易惹事。” 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宋威远独自叹息。 * 吴夫人凝视着镜中的容颜,昔日风华犹在,但岁月已悄然带走了那份青涩。 今日,她丈夫即将迎娶新妇,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尽管她极力反对,丈夫却置若罔闻,以她无子嗣为由,一意孤行。 她只能暂时妥协,等待时机反击。 那个新妇,自她从娘家归来后,便时常前来挑衅,故意激怒她。 吴夫人越想越气,忍无可忍,猛地挥袖,将梳妆台上的物件扫落在地。 两个小丫鬟见状,惊得面色惨白,屏息静气地站在一旁,生怕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吴夫人不慎用力,手臂旧伤裂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她痛呼一声,两名丫鬟急忙上前,见状惊恐道:“夫人,您伤口渗血了!” 她们迅速褪去吴夫人的衣物,取出金疮药细心涂抹。 吴夫人凝视着那刺目的伤口,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她深知这是那狡猾之人所设之计,若非她命硬,早已命丧黄泉。 她谢雅,从不是任人欺凌之辈,这仇,她必百倍奉还,让对方尝尝这苦头。 吴夫人虽不愿,但她还是换好衣服出来迎客。 后院里的那些贵妇多半是来看她笑话,但她不能失了体面,谁家后院没点破事呢。 那些贵妇们或许会带着各种猜测和议论而来,但她会以微笑和热情来回应她们的虚荣心。 吴冲今日的心情犹如春日的暖阳,满脸洋溢着幸福。 他的新娘,李慧,并非名门闺秀,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女儿。 然而她的出现,却像一道光,照亮了吴冲的世界。 那日,李慧被两个恶霸纠缠,无助的眼神让吴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将李慧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他被李慧那柔弱外表下的美丽所吸引,哪怕知道她的出身普通,也毫不犹疑地宠幸了她。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被李慧的美貌所吸引,并未有过多的留恋。 但半年过去了,他对李慧的眷恋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不断增加。 从此,李慧的温柔与坚韧深深打动了吴冲,他决心要守护她一生。 尽管吴冲知道李慧出身平凡,但他并不在乎。 他欣赏李慧的纯真与善良,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在得知李慧怀孕后,吴冲更是坚定地决定要娶她为平妻,让她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李慧却自卑于自己的出身无法胜任平妻的位置,会招来议论,更担心会给吴冲带来麻烦和吴夫人的反对。 她只想安静地陪伴在吴冲身边,做他的妾侍。 她的谦让,吴冲却越坚决不同意,他深爱着李慧,不愿让她受半点委屈。 他无视世俗的眼光,执意要娶她为平妻,与她共度余生。 吴冲对李慧的深情厚意,让李慧感动不已。 她终于明白,真爱无关身份地位,只关乎两颗心的相互吸引与陪伴。 而吴冲对原配夫人谢雅的不满也渐渐显露出来。 他怨恨谢雅娘家这么多年对他的打压,即使他现在身居总督府的高位,谢雅依然会旧事重提。 他决心要为自己和李慧的幸福,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 第248章 发怒 总督府门外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马车,宋知婳的马车停在边上显得有些寒酸。 她不禁有些无聊地嘟囔:“我那个便宜爹怎么还没到啊?这都多久了,再不进去婚宴都要结束了。” 她坐在马车里,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罗君和刘洋站在马车外,听到了的声音。 罗君回答:“宋丞相,在等艳小姐化好妆再过来。” 他看了看周围,“先来的都是一些比较小的官员,大官员基本上都还没到齐,估计丞相他们也快到了。” 宋知婳叹了口气,古代的女子外出真的很繁琐,只要出门就得好好打扮一番。 那一身衣服和头饰就得弄好长一段时间,真是让人受不了。 宋知婳没有耐心等待他们,就先过来了。 结果因为没有婚帖,只能等在外面,等到宋威远到了才能和他们一起进去。 宋威远的马车缓缓驶至总督府前,宋南希紧随其后,而宋知艳则乘坐在另一辆马车中。 宋南希见到宋知婳,自信地迎上前去,称呼她为“长姐”,与往昔的谨慎截然不同。 宋威远对儿子的变化感到欣慰。 然而,宋知艳对宋知婳却视而不见,她坚信宋知婳的归来是她家庭不幸的根源。 母亲与长兄的离世,二哥与小弟的残疾,姐姐的婚事被退,她都将这些归咎于宋知婳。 但宋知婳对此毫不在意,她并未与两人过多纠缠,只是催促他们快些入府。 宋知婳步入总督府并没有急于寻找那些高官小姐的聚集地,她们似乎也不愿意与她为伍。 宋知婳对此并不在意,她来这里的目的,从不是为了迎合她们的繁华。 今日的总督府邸宛如铜墙铁壁,侍卫密布,但对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施展瞬移之术,在总督府里的每个角落轻盈穿梭,金银珠宝、秘密情报尽皆被她悄然收入空间之中。 待一切就绪,她步入大堂,罗君和刘洋紧随其后。 婚礼正进行到高潮,拜天地的环节。 众人欢聚一堂,气氛热烈。 前段过程顺利无比。 然而,就在敬茶之际,吴夫人却突然变脸,让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诡异与不安。 “这桩婚事,我从未点头,如今你们竟还虚伪地邀我共饮这杯敬茶水。” 吴夫人刚在后院还显得温婉大度,此刻却如同变了一个人,言辞犀利如刀。 “吴冲,你曾对我家族承诺,妾室可纳,平妻绝不可有。如今,你背信弃义,娶了这姓李的女子,你如何对得起我们谢家的栽培与扶持?” 吴冲今日本是喜庆之日,却被妻子这番话搅得心烦意乱。 他昨晚已警告过吴夫人,不要在此日有任何不敬之举,可她还是在这关键时刻,让场面陷入尴尬。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李慧站在一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道:“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夫君陷入了两难。” 听到“夫君”二字,吴夫人更是怒火中烧,她愤怒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向地面,破碎的瓷片四溅。 吴冲见状,怒不可遏,他大声喝道:“来人,夫人今日失态,快将她带下去休息!” 家中仆人闻声而动,场面一度混乱。 第249章 未达到预期的效果 \"谁敢动我?!\"吴夫人满脸通红,怒目圆睁,直视着吴冲,\"我谢家依旧辉煌,你竟敢如此对我?我父亲定会让你付出代价!\"她再次提及谢家的威名,试图震慑吴冲。 又提谢家。 此刻对她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峰。 \"将夫人送回她的院子,没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吴冲冷冷下令,侍卫们迅速上前,礼貌地请吴夫人离开。 然而,吴夫人却勃然大怒,她挥舞着手臂,尖叫道:\"若你们敢动我分毫,我必将你们碎尸万段!\" 她指向吴冲和李慧,声音颤抖而愤怒:\"我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今日之耻,全因你二人而起!我发誓,绝不放过你们!吴冲,你以为你能稳坐这个位置吗?我父曾为皇上立下赫赫战功,若非如此,今日这位置,或许还是许家的!\"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虽然吴夫人说得隐晦,但众人都心知肚明,谢家曾抄了许家,并诬告其谋反。 然而,这毕竟是皇上严令禁止再提之事,众人虽议论纷纷,却不敢过于张扬。 吴冲面色铁青,怒喝道:\"还不快把夫人带下去!\" 侍卫们不再犹豫,强行将吴夫人拖走。 吴夫人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边被拖走边叫骂:\"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吴夫人离去后,吴冲迅速平复情绪,继续婚礼。 宾客们虽目睹了刚才的戏剧,但总督的威严使他们收敛了情绪。 众人纷纷转变态度,向新人送上诚挚的祝福,愿他们新婚美满,白头偕老。 在喧嚣的人群中,不显眼的宋知婳观察到吴夫人的情绪波动。 她有些不满。 人在极度愤怒之下,往往难以掩饰内心的真实。会毫不保留地倾诉内心,无论是责备还是批评,都可能一并而出。 更何况今日,吴夫人在药物的驱使下,情绪失控,将内心的怨恨与不满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但宋知婳对吴夫人的反应感到意外,她的言辞并未如预期般达到预期效果。 宋知婳不禁疑惑,是吴夫人所知有限,还是她在药物的影响下,依然能巧妙地掌控自己的情绪? 没错,就是她们曾精心布局,企图通过药物让吴夫人揭露真相,证明许家之冤。 那日,宋知婳巧妙地救下吴夫人,并以为她施药为由,在她体内种下了她特别研制的药物。就是为了今日吴夫人能揭露真凶,还许家清白。 然而,吴夫人的几句话并没有说出要害,令她们的期待落空,许家的冤屈依旧未得昭雪。 宋知婳虽有些许失落,但并未沉溺其中。 吴家可不是一次就能扳倒的。 她深知此行并非徒劳,吴家的财富与秘密已被她收入囊中。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与郑秋相遇,两人相视一笑。 在这京城的权贵之聚中,熟人总是那么轻易地重逢。 她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何况在这繁华的权贵圈子里,机会与熟人总是如影随形。 宋知婳下意识的瞥了一下郑秋伤口的位置,虽衣物掩盖了伤痕,但她深知其下是她那一日挥刀所致。 她如同有透视眼般,清楚的知道那里有道深深的痕迹。 第250章 挑逗 郑秋无视宋知婳探寻的目光,径直迎上前:“宋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宋知婳笑语盈盈,揭起眼皮上下扫量了一番:“郑公子,你似乎更为清减了,定是家中事务繁忙所致。望你多注意身体才是。” 她的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若非她所造成的伤口,郑秋几乎会误以为她是在真心关怀自己的消瘦。 然而,这也透露出宋知婳知晓那晚是他带领人马围攻的她。 既然她未直言,郑秋自然不会主动坦白,而是巧妙地与她周旋,打起了太极。 “多谢宋姑娘挂怀。府中事务虽繁,但尚能应对,不必过虑。”郑秋面带微笑,“今日能在吴府婚宴上遇见宋姑娘,郑某颇感到有些意外。” 郑秋与家人来的比较晚,刚进入吴府目光立刻被宋知婳吸引。 她今日与往常截然不同,往昔的犀利与霸气皆藏于朴素的装扮之下。 此刻的她,默默跟从父亲,未发一言,亦不与权贵小姐们为伍。 她身旁仅有两名侍卫静默守护,一切显得如此低调,仿佛一朵静谧的睡莲,在这喧嚣的婚宴上独自绽放。 郑秋深知,宋知婳的低调并非怕抢了新娘风头。 她与吴家隔着世仇,当年吴冲带领着人马抄了她外祖父一家,她岂能忘怀? 而今日,她竟能平静出席吴冲婚礼,绝非仅为在权贵间立足。 郑秋坚信,她定有更深目的。 然郑秋观察她到现在,她仍未有动作,这让郑秋更觉好奇。 这是在说她一个未婚就先生育的女子,出现在这婚宴上不合规矩呢。 但宋知婳大度,懒得与他计较。 “确实出乎意外。”宋知婳轻叹,“就像吴郑两家传闻不和,但今日吴冲大婚,除了你姐姐郑贵妃,郑家全员出席,谣言不攻自破一样。” 郑秋微笑回应:“传言如风,过耳即逝。我们皆为大庆国百姓谋福,政治纷争岂能影响民心之和?放心,同为朝廷命官,心系百姓是一致的。” 宋知婳点头,不管他说的是真假,但这句话没问题。 “哎呀,这不是京城昔日风华绝代的第一大美人——宋知婳吗?” 郑策带着一群权贵子弟嬉皮笑脸地突然闯入,打破了宋知婳与郑秋的闲聊。 他的话语间充满了戏谑,引得身旁的人纷纷窃笑。 郑秋眉头微蹙,却未发一言。 罗君和刘洋也好奇地转过头去,只见郑策径直走向宋知婳,故意放低姿态,将头低下与她平视。 他轻佻地打量着宋知婳。 宋知婳却不为所动,目光坚定地与他对视,仿佛无视了他的挑衅。 郑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甚至做了一个挑逗的眼神,“宋大美人,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这肌肤都少了些白皙,衣着也略显朴素,莫非是遭遇了什么困境?我们京城的朋友们可都还记得你当年的风采。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们定当鼎力相助。” 他的话语虽带着关切,但眼中却满是轻浮,引得周围人又是一阵哄笑。 第251章 嘲讽 \"这便是京城传颂的绝世美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周围的贵族公子哥和小姐们纷纷聚首,窃窃私语。 \"确实,与我府中的小丫鬟相比,她尚显逊色。\" 一时间,众人议论声越来越大。 \"今日这总督府的大婚,怎容得下这未婚先孕的贱妇?\" 甚至有人直言不讳地嘲讽,\"她不过是仗着丞相父亲的势力,来此寻觅金龟婿,以养她那两个私生子罢了。\" 周围的声音充满了污言秽语,嘲讽和嘲笑的声音不断的在空气中回荡,众人皆以嘲笑宋知婳的遭遇为乐。 郑策见众人反应热烈,欲再戏弄一下宋知婳。 刚迈近一步。 罗君如一道铁壁般挡在宋知婳身前,目光如刀,冷冷盯着郑策。 那眼神就像在看待死物一般。 刘洋欲护宋知婳离开,却被她轻轻制止。 宋知婳神色平静,没有被周围的嘲讽所影响,从罗君身后走出,直视郑策,疑惑道:“敢问阁下何人?我与你素不相识,何出此言诋毁我?” 郑策嗤笑,以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审视一个愚蠢的女人。 他嘲讽道:“你连我都不识,看来这几年逃亡的生活不仅能让人面目全非,连记忆都消散了。” 他环顾四周,得意洋洋地宣喊:“大家告诉她,本公子是谁。!” “是京城郑太师家的二公子——郑策。” 众人闻言高喊,纷纷附和,嘲笑声此起彼伏,仿佛郑策就是这场戏码的导演,掌控着所有人的情绪。 宋知婳笑声如铃,“哦,原来是郑家的二公子,真是我眼拙,失礼了。” 她话锋一转,“听说如今郑家由三公子执掌,手段不凡,颇得太师和贵妃赞赏。倒让我一时疏忽,忘了还有个二公子呢。” 言罢,她目光轻扫过一旁静默看热闹的郑秋,四周原本喧闹的气氛瞬间凝固。 完了,郑秋顿时感到事态的不妙,一道愤怒如潮水般地视线降临到了他身上。 早知如此,他刚才就该及时制止二哥这个蠢蛋的鲁莽之举,挑衅宋知婳的后果本就可预见。 像她这样的女子,岂能轻易被言语激怒至失控? 要真如此,姐姐何需派杀手劳师动众,徒增损失。 而她竟能安然无恙地返回京城。 众人皆惊,这女子竟敢公然提及郑二公子未得家主之位,简直是挑衅。 郑策亦是意外,这女人竟敢触及他的忌讳,“真是有趣,竟有人如此大胆。” 郑策眼中闪现着恨意,侧头将目光投向郑秋,那眼神仿佛能置人于死地。 他转而再将目光转向宋知婳,怒火中烧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上次这么轻率发言的人,如今早已是黄土覆身,连坟头草都已葱郁?” 宋知婳没有回应,但脸上露出了小小的惊恐。 \"宋知婳,你是不是想死?\" 郑策盯着她那张惊艳的脸庞,满意地看到露出一副惊恐之色。 罗君欲动,却被宋知婳轻轻制止。 郑策见状,更加嚣张,\"不想死也简单。你不是来寻如意郎君吗?今晚你随我,若我满意,你便可活,且心愿得偿。\" 他又忽然想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差点忘了,你还有两个小野种呢,若我满意,他们自然无恙;反之,后果难料,一切取决于你的表现。” 声音虽低,却足以让近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宋知婳脸上露出惊恐的那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如水。 但眼睛仍然闪过了一丝杀意。 罗君和刘洋则面色阴沉,尤其是罗君,他素来冷静,此刻却难掩杀意。 他紧握拳头,心中杀意腾腾,想直接在这人群之中杀了这畜生。 然而,他深知此举会为主子带来麻烦,于是悄悄取出银针,决定以毒针攻击他,让这个畜生自食其果。 第252章 透明人 郑秋敏锐地捕捉到周遭的异样,迅速介入,劝阻郑策的挑衅之举,“二哥,别忘了爹与姐姐的叮嘱,今日乃吴大人喜结连理之日,我们应低调行事,莫抢了东道主的风光。” 郑策见状,心中不悦,正欲发作,大堂内的喧嚣却被突如其来的护卫队打断。 为首者礼貌而坚决地宣布:“诸位,总督府不幸遭窃,府中珍宝及御赐之物尽失。吴大人有令,疑贼人仍在府内,望诸位配合搜查。”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皆是权贵与官场中人,对此等无礼盘查自然心生不满,欲争辩以证清白。 护卫首领一声“肃静!”,即便面对高官显贵,亦不改其严谨搜查之决心,手下人等随即展开细致排查。 宾客虽因严密盘查略感不悦,但总督府的威严与今日婚庆的庄重,让众人皆显尊贵。 盗贼能在众目睽睽下得手,实属胆识过人。 宾客们表面观礼,实则暗自留意,期许能协助捕获这位胆大包天的窃贼。 郑秋此刻恍然大悟,宋知婳此行用意原来是在这。 他心中暗自惊异,她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潜入,又悄无声息地带着如此多珍宝离去? 还能继续返回这里? 这个女人的身份愈发扑朔迷离了,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哼!背后定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绝非只是单纯地丞相府嫡女这一身份所能概括这么简单。 这时,吴冲身着华丽新郎服饰步入人群,随行的是朝中显赫重臣。 重臣们本在另一处低语闲聊,谁知突然变故,吴冲即刻汇聚众人,简明扼要地通报了突发的意外。 首领护卫速向吴冲躬身行礼,“大人,未察到可疑之人。” “查!给我彻底的严查。!” 吴冲令下,总督府阴霾密布。 权贵们自视甚高,遭此嫌疑,皆不悦。 然无人愿此时出头,恐成众矢之的。 众人更欲窥探,这贼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在戒备森严中,悄无声息盗取总督府之物,此贼,真乃高手中的高手。 遗憾的是,贼影都没有抓到,吴夫人却精神崩溃,被禁闭在后院的她,彻底地狂呼乱语,没有了往日贵夫人的形象。 众人皆以为是今日的婚宴让她受创过深,得了失心疯矣。 宋知婳一行人,一直安静地像个透明人,直到总督府解禁,全部人离开。 宋知婳一行悄然离府,对丞相父亲在后面的的呼喊置若罔闻,径直迈向未知的前路。 宋威远怒斥其,“这个孽女,又是哪来的脾气。” 来参加个婚宴受气就算了,出来还得受她的气,这算什么事啊。 宋南希凝视着前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无形的笑意。 “父亲息怒,大姐是干大事的人或许是突然有急事缠身,无暇顾及我们。” 此言似触动了宋威远的心弦,怒气稍减,但仍嘴硬道:“女子家家的岂能成什么大事?” 言罢,目光追随那渐行渐远的身影,那神色明显是认同了宋南希的说法。 越看越觉得是像去干大事的人。 “啊!” 轿子里,被强行扯着头发的女子痛苦地大喊了一声。 第253章 流浪棍 “身为女子你就是干这个的,连这点事你都做不好,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何意义在。?你能服侍本少爷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结果你还不乐意了,真是给脸不要脸。”男子厉声责问。 女子被粗暴地拽住头发,半边脸被打得高高肿起,她的双脚在狭小的马车里无力挣扎,最终无力地瘫倒在马车内。 男人非常用力,手臂青筋迸起,直接攥着她头发把人甩起来。 外面都能听见他语气蛮横粗暴。 车夫与随行的护卫对车厢内的暴力行为毫不在意,仿佛这已经成为日常之事,他们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行。 因女子的不配合,男子烦躁地轻“啧”一声。 显然对此情此景感到不耐。 脑子里却时刻都在想象着另一张脸,尽管她已育有子嗣,但那绝美的脸庞依旧令人陶醉。 他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敢在众人面前提及那庶出之事,终有一日会落入我手中的。”他暗自思忖。 宋知婳从总督府独步而出,目的地未明。 罗君与刘洋默默相随,罗君习惯于主子的随行,除非有任务指派,否则他不会多言。 然与宋知婳共事日久,他洞悉其行事风格,深知她刚刚在总督府遭遇了不快,定会寻找时机出了这囗恶气。 刘洋虽心存好奇,但见罗君缄口不言,便也按捺住好奇心。 两人一前一后,紧密跟随着。 马车在男子府邸附近的街拐角处,前方有人,“谁?!” 罗君背靠墙壁,脸上戴着一款突兀的鬼怪面具。 这面具是主子路上随意买的,要求他佩戴以避人耳目。 他有些抵触,不想戴。 面具太丑陋了。 但他知道主子的顾虑——怕被人认出招来祸患。 马车突然停驻,十数名护卫拔刀而出,严阵以待地护卫着马车内的人。 “二少爷,有刺客。” 马车内哭声停止。 被打断雅兴的男子烦躁地掀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戴着诡异面具的独行者。 这人是何意? 孤身一人前来,手上也没个刀,面对众人脸上均无表情,连抬头一望也未曾有过。 他是不是认为自己很酷? “既然主动找死,那就成全他。”他挥了一下手势,“剁碎点,喂狗。” 周遭人皆以为他已失势,甚至连微不足道的阿猫阿狗都敢来对他挑衅,这让他怒火中烧。 护卫们迅速集结,对蒙面男子展开围攻。 然在无武器的情况下,蒙面男子的身法异常灵活,快速移动,一招之间竟夺得一名护卫的利刃。 太师府的护卫虽是京城中的佼佼者,但面对如此对手,却接连失利。 眼见同伴纷纷倒下,护卫首领愤怒至极,挥刀直取罗君的头部。 罗君轻巧地闪避,反手制住了首领握刀的手腕。 此时,原本插在另一名护卫身上的刀仍未拔出,罗君拳风一扫,击中首领的太阳穴,紧接着一脚将其踹飞,首领重重摔落在地。 整个过程迅猛而果断。 罗君一步步地走向马车,步伐无声。 车厢内的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郑策咽下紧张的口水,养了这群没用的废物,怎么一下子就败了下来。 车厢另一角的女子蜷缩着,既因得救而心存庆幸,又因深陷恐惧之中而全身颤抖,担心自己成为灭口的目标。 “你停!别再靠近了!若你胆敢动我一根头发,我父亲郑太师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郑策掀开帘子,指着罗君,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然手指在微微颤抖出卖了他。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流浪棍,竟敢想杀我?你最好现在就离去,否则等我父亲知晓,必将你骨头一根根给拆了,甚至能挖出你的祖宗十八代。” 这时,巷内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第254章 可怕 一个拥有优雅曲线的身影悄然进入,走的很随意,未携带任何武器,乍看之下,她似乎是一位无害的女子。 然郑策心中却泛起异样波澜。 在总督府时,他未曾察觉到这位女子的可怕之处,但现在她每一步前行都让他心生震颤。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自己的姐姐,明明外表看着是个温婉冷静的大美人,结果被他无意间发现自己亲姐姐杀起人来比犯罪分子还恐怖。 如今,宋知婳的出现让他觉得她与自己的姐姐一样都不是人,是恶魔。 她的气息、她的步态,都令郑策深感恐惧和不解。 罗君侧目,对她的眼神稍作停留。 她自己没带面具。 罗君之所以没有马上动了郑策,是因为太师府近在咫尺的境地。 一旦动手,便等同于与权势滔天的太师府提前结仇,这对他们的计划极为不利。 京城内,郑家根深蒂固,而主子刚刚回归此地,实力尚不足以与地头蛇抗衡。 然宋知婳一笑,说了句:“阉了他。” 郑策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转身奔逃。 罗君紧随其后,但未曾料到郑策在拐角处被猛然一脚踢飞,整个人翻滚在地,头先着地,一时无法起身。 此时,从拐角处走出一个人影。 原来,刘洋一直在外守候,警惕着是否有百姓或他人经过。 宋知婳微微扬眉。 “宋知婳,你是不是找死!竟敢如此对我?”郑策躺在地上也顾不起害怕了,昂着头死死地盯着她,心中满是愤慨。 他堂堂太师府二少爷,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不过就是和她开了几句玩笑而已,她竟敢如此对他动手。 “郑二公子,原本应当给您几分薄面。”宋知婳眼神微扫,发现一位女子从马车暗处悄悄溜出,衣衫破败,神色惶恐。 “您不该抛下安逸的二少生活,跑出来对清白女子无端施暴。如此行径,岂不玷污了郑家在京城乃至大庆国的名誉?” 宋知婳每行一步,他便退缩一步,声音颤抖道:“你……你欲何为?我爹若知道了,必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不必惊慌,我不取你性命。”宋知婳示意,刘洋手中忽然多了一根木棒。 “但须让你明白,尊重女性是为人之基本。” 郑策试图翻身逃窜,却被罗君一脚踹回,仰面跌倒在地。刘洋则一脚踩住了他的一条大腿。 木棒重重落下。 小巷内,突然爆发了声嘶力竭的惨叫,郑策身躯一抖,几欲跳起。 身上湿哒哒,黏糊糊一片。 这一棍下来,他瞬间感到半条命被抽走。 再一棍下去,他便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郑策身体痉挛不止,白眼翻滚,颤抖着躺在地上。 宋知婳还冷冷地鼓掌,嘲讽道:“现在轮到我们算其他账了。”她踢了踢他的脑袋,“我是个记仇的人,当场有仇必报,否则晚上难以安睡。你侮辱了我两个孩子,就由你一人来偿还,且未伤及无辜。这算不得欺负人吧?更何况,孩子们总是比成年人更加脆弱。” 郑策双眸突起,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眼看了宋知婳无声无息地手中出现匕首,其他人尚未察觉,她已割下他的舌头,瞬间血光四溅。 再次挥刀,双眼喷血。 第255章 偷偷下山 刘洋对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对宋大夫的手段颇感震撼。 他虽然知道宋大夫是个非常厉害的人,但更多的只是见过她施展医术,治病救人的场景。 他目光落在罗君的脸上,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表明这并非宋知婳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 说到郑策,他的嚣张气焰可谓臭名昭着,即使刘洋这种新来京城的人也早已耳闻。 他经常因一己之私,将百姓的生命随意扼杀,强行掳走民女更是家常便饭。 在郑家势力的阴影下,百姓们只能默默忍受,即使向皇上告状也未必能得到公正的结果。 只是宋大夫在郑太师家府邸前,无情地割去了郑策的眼睛和舌头,只因他儿子羞辱了对方的孩子。 若此举被太师府的人发现,以郑太师的权势,宋家定会遭受灭门之灾。 然还没开囗劝上一句,宋知婳拔刀的下一秒就直接砍了过去,瞬间刀光血影,血溅的到处都是。 郑策甚至未及呼喊便昏厥过去,躺在地上,身上的三处伤痕累累。 对于他这样从小备受追捧的人来说,未来这样活着,生活将处处都是乐趣。 宋知婳轻轻拭去手上的血迹,随即为郑策投下一颗药丸,并郑重地承诺:“行了。承诺过不杀你,自然就不会杀你。” 她随即转身,像是来看一场热闹,看完就走人。 罗君紧随其后。 周围一片混乱,就这样放任着郑策必死无疑。 “把他扔到神威医馆门口。” 宋大夫走了。 罗君也没有停留下来的意思,那就是要他刘洋一个人把郑策送到神威医馆门口了。 * 宋知婳回到家中,晚餐后,她坐在烛火明亮的庭院中,孟时宴坐在她身旁。 她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听着罗君的汇报:“谢雅的疯狂行为已经泄露给了谢坚,他已向皇上面奏,打算带着家人回京。” 罗君递给宋知婳一份报告。 提及谢坚,他是明面上主导除掉许家的关键人物。 若想在京城一举端掉谢家,必然会触动其背后的势力。 罗君建议由许公子在途中解决谢坚,以绝后患。 宋知婳看着报告上谢坚带领众多随从回京的描述,不禁嗤笑出声:“他倒是谨慎,带这么多人回来,难道不怕皇上起疑?” 她放下折子,“谢坚对他的宝贝女儿还真是疼爱,明知带众多随从回京会引来皇上的猜忌,却仍敢冒险,为他的女儿出头,试图镇压他的女婿。” “就按照你的意思行事,告知我那个舅舅传递消息,报仇雪恨这种事情当然少不了让许家唯一的幸存者参与复仇计划。”宋知婳下令道。 此时,有仆人呈上一份密报给罗君,他翻开一看,露出惊讶之色,递给了宋知婳。 “是郭师傅。” 宋知婳微挑了一下眉。 孟时宴也投来疑虑的目光。 罗君解释道,“郭师傅说,元兮多次申请到主子身边效力,理由是,他已经是山上武功最高者了,无需再留。但郭师傅认为他做事行动怪异,还不服管教。怕他到您身边会犯下大错未给予批准,不料元兮竟执意偷偷下山了。” 元兮? 不提起他,宋知婳都快把他忘了。 第256章 人心惶惶 郑策悄无声息地被人丢弃在神威医馆门前,医馆人员发现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抬入馆内治疗。 当时,医馆大夫因他伤势严重、下身血流不止、舌与双目被割等情形而犹豫不决。 担忧救治无望,怕其家人因救治不力而闹事,更损医馆声誉。 最终还是郭双儿果断下令施救,后被店内其他病人认出此人是郑太师府的二公子。 在其他大夫的心里,郭双儿是作为神威医馆的女中豪杰,不仅医术高超,更有着一颗不畏艰难、慈悲为怀的心。 她无论患者身份如何,都应尽力救治。 面对郑策这般的重伤之躯,对身旁的大夫们说道:“我们身为医者,怎能因惧怕外界纷扰而放弃救治一条生命?患者的安危,不仅关乎他个人的生死,更是对我们医德医术的一次考验。我意已决,全力救治,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问心无愧。” 随即,郭双儿亲自上阵,指挥着医馆内的众人迅速行动起来。 她先让弟子们为郑策清洗伤口,用特制的草药粉止血消炎,同时命人熬制参汤,以保其体力不支。 面对郑策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和无法言语的痛苦,郭双儿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愤与同情。 谁?这么狠心把人伤成这样? 随着治疗的深入,郭双儿发现郑策的伤势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为复杂。 他体内居然还有药物在作祟,既帮助了他保住了性命,同时也加剧了患者伤口的疼痛。 打伤他的人没想他死,但也不让他好活。 她意识到,单纯的药物治疗是无法完全恢复其健康,身体上的创伤带来的心理阴影。 才是最难医治的。 消息不胫而走,郑策被人砍伤在神威医馆救治的事情,迅速传遍了京城。 郑太师得知后,怒火中烧,亲自来到神威医馆。 底下的百姓们都在偷偷议论,京城突发两起重大事件:吴总督新婚当日竟遭窃贼洗劫,财物损失严重,至今尚未捉拿归案;而郑太师二公子在参加婚宴之后竟遭暴打,身受重伤,致残风险。 此等恶性事件令全城人心惶惶,城防严密,官兵四处搜捕真凶。。 京城之内,夜幕低垂,却再无往昔的宁静与祥和。 街巷间,巡逻的官兵脚步匆匆,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凝重而警惕的脸庞。 百姓们闭门不出,家中烛火通明,议论纷纷,皆是对这两起离奇案件的震惊与不安。 吴总督府邸内,吴夫人发疯打杂得一片狼藉尚未收拾完全,新婚的喜悦早已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冲散。 吴总督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他本欲将消息封锁,盗窃的事情不予传出去,但参加婚宴的人多,悠悠堵不住嘴。 盗窃的事,还是弄得满城风雨。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窃贼的愤恨,也有怕皇上怪罪的担忧。 下令加大悬赏力度,誓要将贼人绳之以法,同时加强府中防卫,以防不测。 另一边,郑太师府内气氛更是沉重。 二公子的卧室被临时改为了病房,药香与伤痛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生怜悯。 郑太师夫妇守在床边,眼中满是忧虑与愤怒。 这不仅仅是对儿子的伤害,更是对整个太师府的挑衅。 郑太师动用了一切人脉与资源,不仅要求官府尽快破案,还私下派遣了家族中的高手,誓要查清真相,为儿子讨回公道。 随着案件的持续发酵,京城中的流言蜚语也开始四起。 有人猜测这是江湖仇杀,有人认为是朝中政敌所为,更有甚者,将这两起事件与某些不为人知的阴谋联系起来。 一时间,京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为了稳定民心,皇帝亲自下旨,要求京兆尹与刑部联合办案,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破案,同时加强京城内外巡逻,确保百姓安全。 一时间,京城内外,无论是官府的捕快,还是两家的护卫队,都纷纷出动起来,誓要抓捕这两起案件的凶手。 * 宋知婳对郑策和盗窃的事情不闻不问,两个孩子平静地前往学堂。 她闲暇无事,决定享受片刻的悠闲,吩咐孟时宴准备肉类,今晚要举行烧烤盛宴。 她回想起刚穿越到此地的日子,在山里天天吃烤肉,那时候烦得很。 如今身处京城,难得的口腹之欲让她不禁怀念起那时的烤肉滋味。 第257章 深夜到访 烤肉正进行到一半时,有访客莅临,这就有点稀奇了。 宋知婳居住在京城边缘,因其未婚产子的身份,平时家中访客寥寥无几,即便寻医也常去医馆而非家中。 夜色中,一则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她略感意外。她正烤着肉,家中下人迎来一位气质雍容的夫人,虽面色略显疲惫,但那股自带的威严却是难以掩盖。 宋知婳见状,礼貌地微笑道:“吴夫人,真是稀客啊!”她起身相迎,疑惑地问道:“深夜造访,定有急事相商。若是有事相托,只需差人告知一声,我自会登门拜访,无需劳烦您亲自前来。” 吴夫人原本对这位女野大夫有些误解,认为她是个贪图钱财的人。 然最近她自己却遭遇了难以言说的疯病。这病让她痛苦不堪,四处求医却始终无法治愈,连神威医药馆的高手也束手无策。如今得知这位是医馆的主人就是救过自己一命的宋知婳,她只能亲自上门求助。 在宋知婳的细心询问下,吴夫人道出了自己的病情。 吴夫人神色微缓,但眼底的焦急与不安依旧难以掩饰。 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宋大夫,实不相瞒,我此番深夜造访,实属无奈之举。我这病症,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尚能勉强支撑,一到发病之时,便如同万蚁噬心,痛苦不堪。京城内外的名医我几乎都求遍了,却无人能解此症。” 她恨死了那些自称神医的人,却连一个小小地疯病都无法医治。 宋知婳闻言,眉头微蹙,心中已大致有了几分猜测。 孟时宴和罗君等人是知道内情的,他们同时看了一眼宋知婳,见她认真地模样又移开了视线。 她示意吴夫人坐下,又吩咐下人重新备上热茶,让吴夫人稍安勿躁。 待一切安排妥当,宋知婳才缓缓开口:“吴夫人,您的病症我虽未亲眼所见,但听你描述,似有些不同寻常。依我之见,这或许并非单纯的疾病,而是另有隐情。不知夫人近期可有遇到什么不寻常之事,或是心中有何郁结难解?” 吴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眼眶微红,似有难言之隐。 犹豫片刻后,她终于开口:“宋大夫果然非比寻常,一语中的。实不相瞒,自从我夫君说要娶了那个狐狸精之后,我便一直郁郁寡欢,夜不能寐。本以为只是伤痛成疾,未曾想竟会如此严重。我也曾找过道士和尚做法驱邪,却都无用。如今,我只求能寻得一线生机,哪怕能缓解这夜夜折磨,也是好的。” 宋知婳听后,心中已有了计较。 她深知,许多时候,心病还需心药医。于是,她温柔地安抚道:“吴夫人,您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但请相信,世间万物皆有其法,您的病也定有可解之处。只是,这需要我们共同努力,从身心两方面入手。明日,我会亲自上门,为您详加诊视,并尝试用针灸与草药结合的方式,先缓解您的身体之痛。至于心病,还需您自己慢慢开解,或许,多出去走走,与亲朋好友聊聊,会对您有所帮助。” 吴夫人听到可以医治,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宋知婳为吴夫人开了一些药,嘱咐道:“这些药物服用后,病痛将逐渐减轻,而非立刻治愈。治疗此疯病需耐心,逐步调理,不可急躁。药后需来复诊,开启后续疗程。” 她深知,能遇到宋知婳这样的医者,是她的幸运。 两人又交谈了片刻,吴夫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去,心中却仿佛多了一分希望。 而宋知婳,望着吴夫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暗自思量。 第258章 幻境 第二天,宋知婳果真带领了罗君和宋名阳以及经过易容的刘洋,前往了总督府。 此时吴冲大人已上朝,下人引领他们至吴夫人居住的后院。 然由于罗君和刘洋身为男性,无法进入后院,只得在前厅等待。 吴夫人一见到宋知婳,脸上洋溢着欣喜之情,急忙上前迎接。 她昨晚服下了宋大夫的药后,果然恢复了平静,对宋大夫的医术有了新的认识,不再视其为江湖骗子。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花费的二十万两银子似乎也显得物有所值。 她的手臂疤痕因坚持涂抹药物而明显淡化,若持续使用,定能完全消除。 “我还正想派人去接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宋知婳闻言,温婉一下笑,“能为夫人治病,乃是知婳容幸,耽误不得。” 她看了看吴夫人的脸色,“昨晚服药之后,夫人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吴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感激,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自己依旧略显苍白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回暖:“知婳姑娘,你昨夜的药方真是神奇,服下后不久,我便觉得胸中郁气似有所散,夜里虽然还是偶有不适,但已不似先前那般剧烈,且能安稳入睡了几个时辰,这是我多日来未曾有过的安宁。” 宋知婳闻言,心中稍安,面上笑意更甚,她温言细语道:“夫人能有所好转,实乃万幸。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望夫人能继续遵照医嘱,按时服药,多加调养,方能彻底康复。” 说着,宋知婳从药箱中取出几包新配制的药材,一一交代给侍立在一旁的丫鬟:“这包是晨起空腹服用的,用以稳定情绪;这包则是晚间就寝前服用,旨在安神定气,促进夜间恢复。记得,水温要适中,不可过热以免伤了药性。” 丫鬟连连点头,双手接过药材,眼中满是敬意:“多谢宋大夫,奴婢定当谨记在心,小心伺候夫人。” 吴夫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与感激,她轻轻拍了拍宋知婳的手背,感激道:“知婳姑娘,你不仅医术高明,更难得的是心思细腻,能遇到你,真是我吴家之大幸。待我完全康复,定要重谢于你。” 宋知婳轻轻摇了摇头,温婉地笑道:“夫人言重了,医者父母心,能解人病痛,便是最大的福报。知婳所求,不过是望夫人早日康复,阖家安康。” 言罢,宋知婳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吴夫人的脉象,确认病情确实有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 她满意地点点头。 再为吴夫人针灸一番,方才放心地收拾起药箱,准备告辞。 临行前,她还不忘叮嘱几句日常饮食起居的注意事项,言辞之间,尽显医者仁心。 * 吴夫人自认为痊愈,特邀各府贵妇莅临府中,展示她已康复,打破疯病谣言,此举旨在向众人证明她无病之身。 之前都是误传。 吴夫人精心筹备的宴会,从晨曦初破晓时便开始忙碌,府邸内外张灯结彩,花香四溢,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主人的用心与期待。 她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恢复正常生活的渴望。 “姓李的狐狸精是否安守本分,待在她的院中,不得外出?” 吴夫人看了一眼,身旁服侍地丫鬟。 “夫人已发话,李姨娘定会知难而退,乖乖待在院内。”丫鬟答道。 吴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但她若敢有一丝一毫的逾矩,你便即刻来回禀我。这府中规矩,不容任何人挑战。” 她的话语虽轻,却如同寒冰般刺骨,让在场的丫鬟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低头应承。 “是,夫人,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府中,终究还是我的天下。” 她轻声自语。 宾客们陆续而至,皆是城中名流贵妇,她们或出于好奇,或真心关怀,带着各式的礼物踏入总督府。 厅堂内,丝竹之声悠扬,欢声笑语不断,吴夫人穿梭于宾客之间,笑容可掬,言谈举止得体大方,俨然一派大家风范,让人几乎忘却了她曾经历过的风言风语。 然就在宴会渐入佳境,宾客们正享受着美食与音乐带来的愉悦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似乎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寻常。 宴会上的烛火摇曳,光影交错间,吴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那是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恐惧与不安,如同被风卷起的尘埃,短暂显露又迅速藏匿。 紧接着,吴夫人的情绪开始微妙地变化。 起初是微笑变得僵硬,眼神变得空洞,随后是言语间的不连贯,似乎每一句话都需要费力拼凑。 宾客们起初并未察觉,以为是她今日高兴,直到她突然停下手中的酒杯,眼神直直地穿过人群,落在了某个虚无的点上,开始喃喃自语,内容含糊不清,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与绝望。 厅堂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吴夫人身上,原本欢快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凝固。 “哈哈哈!” “吴冲,你罪无可赦!你竟敢背叛我。回想起当年的情景,你难道忘记了我父亲如何联手与你陷害了许家吗?许家曾是总督府,为大庆国立下赫赫战功,深受民众爱戴。可最终却被我们陷害,全家满门抄斩。如今你身居高位,却背离了谢家对你的援助,若非我谢家助你,你又怎能坐拥总督府的权势?” 吴夫人言辞狂乱,仿佛失去了理智,她的言语中透露出对过去的怨恨和对现状的不满。 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在场之人的认知,仿佛她的丈夫吴冲就在场一般。 有夫人低声惊呼,有的则面露同情与担忧,试图以温和的话语安抚她,但显然无济于事。 这一刻,吴夫人内心的世界再次被撕裂开来,那些被她强压在心底的疯病症状,如同被狂风揭开的伤疤,暴露在众人面前。 “你以为,你坐上了这总督之位,就能抹去一切吗?吴冲,你错了!那些冤魂,那些因你而死的无辜之人,他们的怨念不会消散,他们会夜夜在你梦中徘徊,让你不得安宁!” 吴夫人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阴森,仿佛真的有无数冤魂在耳边低语。 她意识到自己的伪装终究无法长久,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与脸上的妆容交织成一片,模糊了她的面容,也模糊了她在众人心中原本重建的形象。 “我原以为,嫁给你,便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却没想到,你是那最危险的暗礁,将我的一生都卷入了无尽的漩涡之中。” 这场宴会,虽然未能完全按照吴夫人的预期进行,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透露了当年的许家冤案。 第259章 丑事 在场的贵妇们听到这令人震惊的丑闻,竟是有人陷害上一任总督家族的功臣。 还是现任总督与岳父联手。 他们窃窃私语,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吴大人竟会与岳父联手,做出如此残害功臣之事。” 随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在宴会厅内蔓延,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瞬间被凝重与猜疑所取代。 贵妇们交换着惊讶与不解的眼神。 吴家出大事了。 还是吴夫人自爆丑闻 “真是世事难料,”一位身着华丽长裙的贵妇轻声叹道,她的声音虽低,却足以让附近几桌的人听清,“吴大人一向以忠诚正直着称,对家族功臣更是呵护有加,怎会突然之间,竟与这等阴谋扯上关系?”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另一位贵妇接过话茬,眼神中满是对人性的复杂与无奈,“或许权力与利益面前,什么原则都能被轻易抛弃。” “这其中定有隐情,或许是我们所不知的复杂纠葛。”另一位贵妇压低声音,眼神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毕竟,官场如战场,一步错,步步错,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踏入泥潭呢?” “可话说回来,那被诬陷的功臣,可是为上一任总督家族为大庆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啊!许老爷子的忠诚与勇敢,整个大庆国都有目共睹。这样的英雄,怎能轻易被污名所累?”一位年长的贵妇愤慨地拍打着扶手,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力量。 “我们得做点什么,不能让真正的英雄寒心,更不能让奸佞之徒逍遥法外。”一位年轻的贵妇站了出来,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利用我们的影响力,为功臣正名,还他一个清白。”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在场多数贵妇的响应。 但却没有人愿意第一个出头。 都在观望。 时下,一位与吴氏家族关系密切的权贵夫人挺身而出,为吴家仗义执言。 “各位,请稍安勿躁。”她的声音沉稳有力,瞬间平息了现场的嘈杂,“在真相未明之前,我们不宜妄加揣测。吴大人的为人,我们中许多人都有目共睹,他的功绩也是不可否认的。至于这起事件,我相信陛下和朝廷自有公断。” 她再暗示强调,一旦吴家遭遇不测,与吴家在官场上有紧密相连的,自家家族亦将受到牵连。 李慧在得知吴夫人情绪失控发疯的瞬间,立马收到消息,她立刻采取了行动,明白以吴夫人的地位和性格,她难以直接阻止。 因此,她果断调派人手通知吴冲,并下达命令封锁总督府,严禁任何人出入。 面对吴夫人这疯病,李慧虽早已预料到,但她没想到吴夫人居然敢把这么大的丑事抖露出来。 该死! 这件丑事,她以前从不知道。 现在她每一个决策都需谨慎且迅速,心中虽焦急万分,但表面却保持着前所未有的冷静与坚定。 在派遣心腹侍卫火速前往通知吴冲的同时,她亲自监督着总督府的封锁工作,确保每一个出入口都有可靠的守卫把守,防止消息外泄。 总督府内,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氛围。 李慧迅速召集了府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仆和幕僚,简短而明确地说明了情况,并部署了一系列应急措施。 她要求所有人保持镇定,各司其职,既要确保吴夫人的安全,也要维护府内的日常运作不受过多影响。 “我们不仅要照顾好吴夫人的身体,更要关注她的情绪,”李慧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会安排最好的医师前来诊治,同时,也请各位留意府中其他人员的情绪变化,防止恐慌情绪蔓延。” 总督府的仆役们被李慧的镇定应对所震撼,平日里她总是以柔弱姿态示人,一副不问世事、不涉纷争的温顺模样。 然在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面前,李慧展现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坚韧与智慧。 可惜。 尽管他们迅速封锁了所有消息,却无法掩盖京城外的热议。 “据传,吴夫人揭露了现任总督府吴冲与岳父谢坚的丑闻,二人曾联手陷害上一任总督府的许家,尤其是许老爷子许凯丰。” “许老爷子曾是大庆国的护龙英雄,不料竟被吴冲为权谋私所害。” “唉,这些当官的就没有几个是好东西。” “谁说不是呢?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好官,结果又被那群王八蛋给害死了。” 这一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民间蔓延开来,激起了民众极大的愤慨与不平。 京城之外,茶馆酒肆里,人们议论纷纷,对吴冲与谢坚的所作所为口诛笔伐,昔日的英雄许凯丰的遭遇更是让无数人心生敬意与同情。 一时间,各地士子、百姓纷纷上书朝廷,请求彻查此案,还许家一个公道。 更有甚者,一些正义之士自发组织起来,准备前往京城,面见圣上,誓要为许家讨回公道。 朝廷之内,亦是暗流涌动。 皇帝听闻此事后,龙颜大怒,立即召见了几位重臣商议对策。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当,恐将引发民变,动摇国本。 “吴冲与谢坚,身为朝廷重臣,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实在令人发指!”一位老臣愤然拍案而起,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立即成立专案组,彻查到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另一位大臣紧随其后,提出了具体的建议。 皇帝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同意,并亲自任命了一位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钦差大臣,全权负责此案的调查。 同时,他下令暂时解除吴冲的总督之职,待案件查清后再做定夺。 消息传出,京城内外一片哗然。 吴冲府邸前,往日车水马龙的景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清与萧条。 而许家旧宅,则成了人们凭吊英雄、寄托哀思的地方,每日都有不少人来此祭拜,表达对许凯丰的敬仰与怀念。 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证据浮出水面,证明了吴冲与谢坚的罪行。 原来,他们为了夺取总督之位,不惜构陷忠良,嫁祸于人,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第260章 最后一顿酒肉 “禀报皇上,吴冲被拘于大牢中,一再请求觐见,声称有紧要事务面呈皇上。” 侍卫前来御前奏报,仔细一看,这人就是在大河村金河越岭山中的李三。 如今他风度翩翩,容颜俊朗,足以令众生倾倒。 皇上闻言,眉头微蹙,手中的朱笔不觉一顿,墨滴轻轻溅落在宣纸上,晕染开一片深沉。 他抬头望向那侍卫,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似乎忆起了往昔之日… 吴冲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既然他想见朕,你就替朕为他备下最后的酒宴,让他在享用之后亲自来见朕。”皇上如此吩咐。 李苘,曾经的李三,默默领命,毫不犹豫地回答:“遵命,我立刻去安排。” 李苘退出大殿,心中暗自思量着这突如其来的命令。 皇上口中的“最后一顿酒肉”,实则是对吴冲下达的无声判决。 吴冲曾经为皇上立下过汗马功劳,到头来却依然落得如此下场,他的结局其实和曾经的许家何其相似。 走在回廊上,李苘的脚步沉重而坚定。 他深知此行不仅关乎一条性命的终结,更是对忠诚与背叛、权力与欲望之间微妙平衡的又一次审视。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迅速安排人手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特意挑选了几样吴冲生前最爱的菜肴,以及一坛上好的陈年老酒,以此作为这位旧识的“送别宴”。 夜幕降临,李苘带着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吴冲被囚禁的牢房。 房中寂静无声。 守卫见是李苘亲至,虽感意外,却也未敢多问,只是默默放行。 推开房门,一股霉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吴冲独自坐在昏暗的烛光下,面容憔悴。 见到李苘,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李苘,没想到,我吴冲竟会落得如此田地,还要劳烦你亲自来送我一程。” 对皇上最后一丝希望也落空了。 李苘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示意手下将酒菜一一摆上桌。 他亲自为吴冲斟满一杯酒,缓缓道:“吴兄,你我曾并肩作战,共历生死,今日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日。这杯酒,权当我为你送行。” 吴冲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长叹一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吴冲一生为皇上效力,原以为能青史留名,到头来却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不过,皇上能留我个全尸,我也算无憾了。” 随着最后一滴酒液落入喉中。 曾经,他是皇上身边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勇士,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为皇上稳固江山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岁月流转,皇恩浩荡似乎也随着时间的河流渐渐淡去,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寂寞与凄凉。 他回想起许家,那个曾经同样为皇上效力,同样功勋卓着的家族。 许家之主,智勇双全,为大庆国安康出生入死,共同守护这片土地。 然功高震主,最终也难逃鸟尽弓藏的命运。许家的衰败,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了权力斗争的残酷与无情。 如今,自己竟也步了许家的后尘,这怎能不让他感慨万千? 第261章 怕公之于众 “禀告圣皇上,吴冲已死,但未能从其身上搜出遗留的密件。据称,先前曾遭遇盗窃,密件被窃。目前尚未捉拿到窃贼。”李苘报告。 吴冲本就犯下重罪,被判下满门抄斩已成定局。 皇上提前赐他毒酒,无非就是他手中有密件,怕他公之于众。 “是否已通知李慧,让她彻查此事?”皇上问。 “已知晓,她已在总督府内深入调查,但目前仍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李苘回复道。 皇上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御书房内顿时静默无声,只余下烛火跳跃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他缓缓踱步至龙案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这错综复杂的局势。 “李苘,你可知这密件的重要性?它关乎我朝安危,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皇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臣深知其重要性,已加派人手,日夜兼程,不仅限于总督府,更是扩大了搜索范围,包括吴冲生前可能藏匿物品的所有地方,甚至是他的亲友故交之处,皆在排查之列。” 李苘躬身答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皇上点了点头,目光仿佛能穿过层层宫墙,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李慧那边,让她不仅要查,更要用心思去揣度,吴冲这等狡猾之辈,怎会轻易将密件置于显眼之处?或许,密件已被他藏在了最不可能被想到的地方。” “是,臣即刻传信于李慧,让她务必谨慎行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李苘应声道,随即转身欲退。 “等等,”皇上突然叫住了他,语气中多了几分深意,“还有,那盗贼之事,可有进展?此贼能悄无声息地从戒备森严的总督府盗走密件,绝非等闲之辈。” 李苘心中一凛,他知道皇上这是在考验他的能力。 “回禀皇上,关于盗贼的线索,臣已命人全力追查,但此人行事极为隐秘,至今未留下明显痕迹。不过,臣已下令各地官府加强戒备,同时悬赏重金,力求早日将其捉拿归案。” 皇上轻叹一口气,似是对这局势的无奈,也是对未知的忧虑。 “好,你且去吧,务必加紧追查,朕要这密件,更要这背后的真相。” 李苘领命而去,御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留下皇上独自站立,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关于密件的追逐,更是朝堂内外,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的较量。 而他,作为这大庆国的支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洞察秋毫,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政治风暴中稳坐局势。 李苘离去不久,李公公又急召一名侍卫首领觐见。 此首领奉命执行对谢坚等人的暗杀任务。 吴冲落马,皇上已断绝其回京之路。 在吴夫人因发疯病揭露了其父与夫君的联合谋逆前任总督的罪行,皇上已明面派人捉拿谢坚归案,同时暗中则派遣了暗卫进行刺杀任务。 然暗卫首领提前返回,必有他因。 他跪拜道:“启禀皇上,属下该死。属下赶到现场之时,谢坚一行人已遭不测,凶手踪迹难觅。”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沉默良久。 “全数被杀?”皇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似乎蕴含着不可言喻的威严与愤怒。“可曾留下任何线索?或是……有何异常之处?” 暗卫首领低垂着头,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知此次任务失败非同小可,不仅关乎自己的性命,更可能牵连到背后的势力。 “回禀皇上,现场一片狼藉,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但奇怪的是,除了谢坚一行人的尸体外,并未发现其他活口或是明显的战斗痕迹指向特定势力。 而且,据属下观察,他们的死状各异,似有多方势力介入,手法各不相同。” 皇上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射暗卫首领。“多方势力?你是说,除了朕派出的暗卫,还有其他人也在打谢坚的主意?” “正是,皇上。”暗卫首领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些人虽都将面临生死,但未死于他手,让他深感不安。 皇帝此刻如被他人牵着鼻子走,心生烦躁,极度不爽。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每一股势力都在暗中较劲,而他,这位至高无上的君主,竟似成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朕乃天子,受命于天,岂能被区区凡人所控制?” 皇帝心中暗自思量,一股不甘与愤怒交织的情绪在他胸中涌动。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御书房之内的人皆是一颤,纷纷低下头去,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君主。 “来人,传朕旨意!”皇帝的声音在御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着锦衣卫彻查朝中一切可疑之人,尤其是那些暗中勾结、意图不轨之徒,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死寂,皆面露惊惧之色。这场风暴即将席卷整个大庆国,无人能置身事外。 “好一群蛀虫,朕养着你们这么多年!却在背后陷害朕。”皇帝怒不可遏,将桌子的密报狠狠扫在地上,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背叛与阴谋一并粉碎,“传朕旨意,将这些叛逆之徒一一逮捕,三日后午门问斩,以儆效尤!”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大庆国上下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清洗风暴。 皇帝逐渐意识到,自己虽为天子,却也不过是一枚更大的棋盘上的棋子。 真正的较量,并非在于朝堂之上的一时胜负,而在于如何洞察人心,驾驭时局,方能稳固江山,成就千秋伟业。 * 深夜,总督府的大火如同一头失控的巨兽,肆意吞噬着整座府邸,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将寂静的夜晚撕裂成一片混乱与恐慌。 火焰中,木梁的爆裂声、瓦片的坠落声交织在一起,昔日繁华与辉煌的场景已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火海与滚滚浓烟。 周围的居民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光灾难惊醒,纷纷走出家门,惊恐地望着这场大火。 民众们虽心中惊骇,却迅速组织起来,自发形成了一道防线。 他们手持水桶、湿布,尽管这些对于肆虐的火海来说显得微不足道。 总督府周边,居民们焦急地忙碌着,他们不仅忙着抢救自家的财物,更不忘相互扶持,帮助邻居转移贵重物品和易受火灾威胁的老人小孩。 第262章 结果不满 李慧隐匿于暗处,目睹熊熊大火燃烧,她的眼中毫无波澜。 重要密件仍未能寻获,总督府的遗址已无法保留,唯有焚烧以断绝后顾之忧。 此次任务虽以总督府的消失告终,但并不完美,皇上的不满显而易见。 然而,庆幸的是,目标人物已被成功铲除。 此任务虽以失败告终,但已达到部分预期效果。 * 宋知婳看着手中的密件,该文书系皇帝颁发给吴冲及谢坚等人的任务书。 内容涉及一项铲除许家的行动计划,同时为吴冲提供了独立且强大的资源支持,以助其逐渐摆脱谢坚的羁绊,为皇室效力。 她翻阅后,随手将这份未盖玉玺的密文丢在桌子上。 皇帝显然留有后手,未正式批准此密文,即便其外泄,对皇帝的声誉影响甚微,顶多引起民间小范围的议论。 然许家却因此事再次面临舆论导向,其刚树立的良好形象将付诸东流。 若百姓得知是皇帝下令灭许家家族,尽管百姓心有不甘,但在皇权面前也只能默默接受,最终此事将不了了之。 宋知婳坐在案前,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密令,更是皇权与世家之间微妙平衡的一次重大调整。 吴冲,作为谢坚的女婿,同时也是皇上暗中培养的棋子,他的命运似乎已被这双无形的大手悄然拨弄。 孟时宴与罗君彼此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此次行动可以说是非常顺利,轻易便将吴家与谢家一网打尽,除了消耗了些许药力和财力外,其他皆无损失。 药草他们多的是,不足挂齿。 至于钱财,宋知婳轻易便能拿出大量银两,迅速将京城内外关于吴冲与谢坚联合陷害许家的消息传播开来,甚至能在一两天之内让整个大庆国知晓。 这样的财力投入,自然非同小可。 宋知婳的情绪很快恢复了平静,不再为密件之事烦心。 “郑家有何动静?” 在郑策被制服后,他们便不再受其干扰,但郑太师绝不会轻易放弃,定会全力追捕。 郑家,这个盘踞朝野多年、根系错综复杂的老牌世家,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郑家那边,确实有所动作。”罗君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自郑策被废后,郑太师表面上虽未直接出面,但暗地里已经调动了不少资源,开始着手调查此事。他不仅加强了府邸的防卫,还秘密派遣了多路人马,一方面追查此次行动的蛛丝马迹,另一方面似乎也在寻找能够翻盘的机会。” 孟时宴闻言,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郑太师老谋深算,绝不会轻易认输。我们必须步步为营,不能有丝毫松懈。”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他越是急于求成,就越容易露出破绽。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下陷阱,引他上钩。” 宋知婳说:“不错,郑家虽然势大,但并非无懈可击。我们可以从他们的弱点入手,比如他们的经济命脉、或是与朝中某些势力的微妙关系。只要找到突破口,就能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三人商议片刻,立刻做出决定。 罗君负责继续监视郑家的动向,并寻找合适的时机制造混乱,而孟时宴则利用他在大理寺人脉,暗中调查郑家的经济往来,寻找可能的弱点。 第263章 弹劾 宋知婳原计划在忙碌几天后,再协助刘洋收拾陆府的。 刘洋之所以留在她身边效力,正是为了借助她的力量实现他的复仇计划。 结果,令人震惊的是,陆家之主,户部尚书陆源,出其不意地揭露了宋丞相的种种不当行为。 他向皇上递交了多份控告状,弹劾宋丞相滥用职权,私下收取民脂民膏。 更令人愤慨的是,宋丞相还将自己的无能儿子送入军队,此子依仗权势,在军中横行霸道,欺凌队友。 此外,其大女儿曾被逐出家门,因有辱妇德之事而名声扫地,如今却重返京城,兴风作浪。 如此家事未理,何谈国事之治? 朝廷对此应予以严查。 皇上接到陆源的控告后,龙颜大怒,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户部尚书陆源素以清廉正直着称,此番揭露定非空穴来风。 皇上当即下令,成立专案组,由御史台牵头,联合刑部、大理寺,对宋丞相及其家族进行全面而深入的调查。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宋丞相府上,原本门庭若市的景象一夜之间变得门可罗雀,往日那些趋炎附势之徒纷纷避之不及。 宋丞相本人也被勒令在家待命,不得随意出入,等待调查结果。 调查过程中,专案组不仅证实了陆源所控的宋丞相滥用职权、贪污受贿之事,还发现了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宋丞相不仅私吞国家财物,还暗中结党营私,排挤异己,严重影响了朝廷的清明与稳定。 至于其子在军中的恶行,更是激起了众怒,士兵们纷纷站出来作证,揭露其欺凌弱小、扰乱军纪的斑斑劣迹。 至于宋丞相的大女儿,她的回归京城并非偶然,而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原来,她利用自己的美貌与医术手段,勾结了一些朝中重臣,还把自己手下塞到朝廷里,企图为家族洗白,甚至图谋更大的权力。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的种种阴谋也在调查中被一一揭露。 随着调查的深入,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整个京城乃至全国都为之哗然。 皇上深感痛心,他没想到自己一向信赖的丞相竟会做出如此多令人发指的事情。 最终,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宋丞相被革去一切职务与抄家,其家族成员中涉及违法乱纪者亦受到相应惩处。 “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简直一派胡言!” 宋知瑶的声音透露着怒火,她原本冷静的一张脸,在接收到这些消息瞬间就暴发了。 这些不实之词让她难以忍受。 “瑶瑶,你冷静点。”宋知婳轻声劝慰。 然而宋知瑶的情绪显然难以平复。 “哥哥在军中表现优异,与战友和睦相处,何来不良行为?这简直是诽谤。而姐姐回到京城后,无私地救治百姓,甚至对贫困家庭免收医药费,却遭到如此诬告。甚至有人造谣她与朝廷重臣勾结,这岂止是诽谤,简直是恶意中伤。” 宋知婳看着妹妹激动的模样有些好笑,深知她更在乎哥哥姐姐名誉,而对她父亲的行径却选择忽视。 “朝廷中,丞相府已被严密监控,按常理,若尚书陆大人成功弹劾,皇上理应立即下令将丞相府众人关入大牢。然而,现状只是软禁,皇上的意图令人费解。”孟时宴如是说道。 不仅是丞相府成员,按照道理,孟时宴也该被拘捕,他就是被塞入朝中图谋更大的人物。 但他却仅失官职,家被软禁,难以出行。 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皇上此举,确实令人费解。 若说是念及旧情,丞相府权势滔天多年,朝中积怨已久,怎会轻易宽恕? 若说是另有图谋,那又为何只是软禁而非严惩? 回想起近日来朝中种种迹象,尚书陆大人一反常态,平日里虽与丞相府政见不合,但此次弹劾之猛烈,似乎超出了寻常的政治斗争范畴。 而皇上对此事的态度,更是扑朔迷离,既未立即采纳也未直接驳回,反倒是采取了这样一种微妙的平衡手段。 “难道……”孟时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皇上这是在等待什么?还是在布局什么更大的棋局?” 帝王之心深似海,任何举动背后都可能隐藏着深远的政治考量。 “看来,皇上的确在下一盘大棋。”宋知婳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第264章 状况 宋知婳首要任务是安排罗君前往军队接回宋南星,她则亲自前往学堂接回大宝小宝。 虽然有燕王府的护卫在保护他们,但作为母亲,她仍不放心,必须亲自接回孩子。 她的行动刻不容缓。 她迅速换上了一袭便于行动的劲装,吩咐下人备好马车后,便带着孟时宴与刘洋匆匆出了府门。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疾驰,车窗外的风景极速般一闪而过,宋知婳的思绪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抵达学堂时,正值孩子们放学的时间。 校门口,一群群孩子像小鸟般欢快地从里面飞奔而出,寻找着各自的家人。 宋知婳站在人群中,目光焦急地搜寻着,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大宝和小宝。 两人都穿着深浅色的学服,大宝手里紧紧抓着一本书,显然是对今天学到的知识充满了兴趣。小宝则蹦蹦跳跳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娘!”两个孩子几乎同时看到了宋知婳,兴奋地大喊起来,随即挣脱了跟随人员的手,向着她跑来。 宋知婳张开双臂,将两个孩子紧紧地拥入怀中,感受着他们身上的温暖和活力,心中那份不安和焦虑瞬间烟消云散。 “娘,你今天怎么来接我们了?”小宝仰起头,好奇地问道。 “因为娘想你们了,而且今天有些特别的事情,所以我们要早点回家。”宋知婳温柔地解释道,目光中充满了慈爱。 大宝则更加关心地问道:“娘,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知婳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娘想你们了,我们回家再说吧。” 说着,她牵起两个孩子的手。 “宋大夫。” 燕王府的护卫人士迅速上前,向宋知婳致以敬意,恭敬地称她为''宋大夫''。 在称呼的瞬间,他们略感尴尬,因为面对这位年轻母亲的称呼问题,他们确实感到左右为难。 她并未成为燕王府的正式王妃,直接称呼为''燕王妃''显然不合适。 而称之为''宋姑娘''或''宋娘子''似乎又未能体现出对两位小少爷母亲的足够尊重。 但宋知婳大度地表示,无论何种称呼都无妨,于是他们决定统一以''宋大夫''相称。 在他们心中,宋知婳不仅医术高超,更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和尽职的医师。 宋知婳感激地说:“感谢各位对我家小儿的细心照料。真是劳烦各位了。今天学堂里是否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知各位是否知晓?” 众人面面相觑后,如实相告:“确实有些小插曲,但幸得小少爷们机智,都顺利解决了。” 宋知婳听后心一沉。 她追问道:“小状况?能否具体说说,是什么样的状况?”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一名护卫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详细禀报道:“今日学堂里两位小少爷的课桌里都突然闯出了一条细小的毒蛇,惊扰了正在上课的少爷们。起初,大家都有些慌乱,但好在两位小少爷,表现得极为镇定。快速就抓住了毒蛇的七寸,他不仅安抚了周围的同学,还指挥大家检查好自己的课桌,看还有没有其它毒蛇在,整个过程既勇敢又机智,赢得了师生们的一致好评。” 听闻此言,宋知婳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大宝小宝在深山里待的时间不短,这种小毒蛇对他们来说还不算大事。 “娘,您无需担忧,我和哥哥一下子就捏死了那两条毒蛇,确保了它们不能咬死人,才丢掉的。”小宝见母亲面色担忧,立刻宽慰道。 宋知婳刚想说捏死多恶心啊,直接用匕首把它剁了,干脆利落。 但好像这样教小孩子有些暴力了。 “嗯,大宝,小宝真棒。”她称赞道。 “今日吃午饭的时候,我们的饭菜里也被吓毒了。”大宝则比较冷静,又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当然也被我们一一给识破了。”小宝骄傲的抢先哥哥未说完的话。 这个护卫们还真不知道,两位小少爷吃的饭他们是有检查过,并没有发现有被下毒的情况。 更何况两位小少爷的饭他们也都尝试了,他们几个也没有中毒。 “抱歉,宋大夫,我们未能尽职保护小少爷们,深感失责。”护卫们深知责任重大,若两位小公子遭遇不测,其后果将难以承受。 宋知婳默然不语,此刻责备无济于事。 “娘,此事与护卫叔叔们无关。”大宝冷静分析,“下毒之人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岂料我们迅速识破,并巧妙应对,服下解药后再将饭菜一扫而光。护卫叔叔们未中毒,皆因我们提前赠予了解药。” 护卫们想起大宝确实给予了糖果,起初还不想要,以为只是孩童的零食,未曾想那竟是救命解药。 “多谢小少爷们的机智与援手!”护卫们感激涕零,连忙躬身致谢。 宋知婳看时间差不多了。 “近日府中变故频发,大宝与小宝已向学堂请假,暂时停课在家。你们需回禀燕王此事,暂且不必随行保护。” 护卫清楚宋大夫所指的家变情况。 “宋大夫,王爷也有交代,不管发生何事,我们必须要保护两位小少爷的安全,时刻在他们身边左右护着。” 意思是要跟着她回去了。 宋知婳也不再说什么。 孟时宴这个时候从学堂里出来,他们一到学堂门口,孟时宴就先进去跟授课老师请了假,顺便了解今日的情况。 “宋大夫放心,我们会继续密切关注学堂的一切动态,确保每位小少爷的安全。” 一名护卫代表众人表态,语气坚定。 第265章 刀尖触地 巨大的马车内,宋知婳带着大宝小宝稳坐里面,孟时宴则与车夫并肩坐在车头。 刘洋戴着人皮面具,坐在马背之上,面容普通却显得神情凝重,他紧紧地跟随马车前行。 他时刻警觉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平日里都是罗君的责任,但因他外出执行任务,今天的护卫之责便落到了他的肩上。 他瞥见几名刻意隐藏在人群中的护卫,虽与宋大夫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已察觉到宋大夫的不凡背景。 传闻中,她的两个孩子的生父乃一位威震沙场的王爷,深受百姓爱戴。 他再斜眼看了一眼孟时宴,见他与宋大夫的有说有笑,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刘洋有些皱眉,更多的是不理解。 尽管宋大夫武功高强,但今日的氛围异常紧张,连他也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四周。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宋大夫会选择带着两个不会武功的他们出门。 刘洋心中的疑惑如同被风卷起的尘埃,越积越多,却也只能暂时按下,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他轻轻拉了拉缰绳,让自己的坐骑更加贴近马车,以便在突发情况下能迅速做出反应。 街道两旁,人群熙熙攘攘,看似平常,但在他锐利的目光下,每一处阴影、每一个转角都仿佛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正好这个时候有两辆马车经过他们旁边,一辆是从后面超越而过的,一辆是从前面迎面而来。 三辆马车交叉而过,街道一下子变得拥挤,百姓好像这个时候看起来也特别多,摩肩接踵,热闹非凡却又略显混乱。 刘洋脸色阴沉,他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刚要上前阻止马车靠近,以免发生意外,结果两辆马车速度飞快,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行人,一下子就越过了他们,揭起一阵喧闹,扬长而去。 刘洋眉毛微皱。 难道是他想多了? 正当他准备转身继续前行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哎!抓小偷!” 这一声呼喊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喧嚣,人们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名衣衫褴褛、面容狡黠的男子正慌不择路地穿梭在人群中,手里紧紧抓着一个鼓鼓的钱袋,显然是刚刚得手。 几个热心的百姓见状,立刻围堵上去,试图拦截小偷的去路。 但小偷显然是个老手,动作敏捷,左闪右避,竟一时间难以捉拿。 “何事喧哗?”马车内传来了询问声。 “宋……”坐在马车边缘的孟时宴,稍作停顿一下,回答:“姐姐无需担忧,仅一名小偷而已。”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淡定的态度。 “哦?京城里竟有人如此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窃。” 马车窗口地帘子缓缓掀起,一位容颜惊艳的女子——宋知婳露出面容来。 她向四周望了一下,当目光落在那个小偷身上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惧与不满。 刘洋骑马靠近马车旁,道:“宋大夫……”然宋知婳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必停留,速速启程回府。” 于是,她放下帘子,马车再次启动前行,刘洋和其他人则继续守护着车队。 * “喂,你们在做什么!” 马车突然被拦停,夏候杰迅速掀开帘子,只见车内人惊恐呼喊。 他眯起眼睛,心知不妙,中了敌人的诡计。 “该死!” 他本想痛下杀手,但考虑到周围人众多,他选择了冷静撤退。“撤离!”他低声命令道。 * 随着马车缓缓驶入另一条的巷子,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种压抑感油然而生。 刘洋敏锐地察觉到,有几道隐晦的目光从暗处投来,如同暗夜中的饿狼,正伺机而动。 就在这时,孟时宴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他低声对车夫吩咐了几句,随后身形一闪,已跃至前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他的动作之快,刘洋都未曾察觉,只感到一阵微风拂过。 “进来。”马车内传来了声音。 刘洋还在震惊,孟时宴何时也变得如此身手矫健? 他曾在阳安城时就知道孟时宴这人武功平平,莫非进京后有了长进? 听到宋大夫的声音,他明白即将面临困境,像他这样的文弱之辈只能依靠在她身边。 他迅速下马,再次登上马车。 进入车内,刘洋和车夫发现仅有宋知婳一人,那两个孩子不见了踪影,但两人都未多问。 宋知婳看着两人,什么也没说。 她沉默地操作着车内的机关,顿时,马车内响起了操作声。 马车四周的木板仿佛活了过来,一块块悄无声息地滑动、重组,形成了一道道隐蔽的暗格和防御机关。 刘洋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机关设计,心中不禁对宋知婳的身份和能力又多了几分好奇与敬畏。 “我们已经被盯上了。”宋知婳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她迅速从身旁的小暗格里抽出两把精致的匕首,递给他们。 “这次的对手不简单。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宋知婳静了两秒,“你们只要不出了这辆马车,就能暂时保你们的性命。” 刘洋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意识到情况的严峻性远超自己的想象。 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没说话。 望着手中的匕首,他又看了看马车内,寻找有用的物品,却发现除了那些复杂的机关外,并没有太多直接可用的武器。 宋知婳递给他一个小巧的烟雾弹:“关键时刻用这个,能为你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车夫则是一脸紧张地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缰绳,眼睛不时透过窗帘缝隙向外张望,生怕下一刻就有不速之客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伴随着几声低沉的呼喊,显然,敌人已经追上来了。 宋知婳迅速按下了一个隐藏的机关,马车底部突然弹出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滑轮装置,马车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灵活地穿梭在狭窄的巷弄之间,企图甩掉追兵。 马车的离去,四处传来地马蹄声逐渐逼近。 宋知婳静立在孟时宴身后,不知何时她手中多出了一把大刀。 刀尖触地。 第266章 暗处 眼前赫然出现一排排冷酷的杀手,身后紧随的是骑乘着强悍马匹的杀手,他们身着黑衣,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杀意。 宋知婳与孟时宴前方,黑压压的杀手如潮水般涌来,显然,他们的目标明确——必须拿下宋知婳的首级。 黑衣杀手并未全面发动攻击,只有前方的一群杀手迅速将宋知婳和孟时宴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挥剑猛攻,宋知婳和孟时宴则迅速挥舞手中的武器,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 他们的刀剑上涂有剧毒,即便杀手们只是受了轻伤,也迅速倒地不起。 不远处的黑衣杀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便被更加浓烈的杀意所取代。 他们显然没有料到,宋知婳与孟时宴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武器上还暗藏如此阴狠的手段。 领头的杀手低吼一声,示意其余人等改变策略,不再盲目冲锋,而是开始以更加狡猾多变的身形游走于二人周围,试图寻找破绽。 宋知婳与孟时宴背靠背站立,目光如炬,他们深知此刻绝不能有丝毫松懈。 宋知婳的刀法快如闪电,宛如一条猛兽般穿梭于敌人之间,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韵律,让人眼花缭乱;而孟时宴的剑法则轻盈利索,每击一剑都能带走一个敌人,即便是对手同样是高手的情况下,在他的重剑之下也显得脆弱不堪。 随着杀手逐渐的加入,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黑衣杀手们人数众多,但在宋知婳与孟时宴默契无间的配合下,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每当有刺客试图靠近,不是被宋知婳以刁钻的角度刺中要害,就是被孟时宴的重剑横扫而出,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然在他们对面那群杀手之中,逐渐显露出一顶神秘的黑轿。 轿中藏匿着一位黑衣女子,她与杀手们同样身着黑衣,蒙着面纱,只留下一双犀利的眼眸。 她目光聚焦在眼前的两位男女身上。 昔日她对宋知婳的改变百思不解,为何短短几年内她变得如此难以对付? 派遣的杀手要么失去踪影,要么被她彻底杀死。 此刻,认真观察她的每一个动作,不再像是昔日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她的武功身手,显然是经过长年累月的刻苦训练,才达到如此境界。 黑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宋知婳瞥见了那群杀手中显露的桥子,以及桥子里的身影,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突然,黑衣女子身边的杀手们齐刷刷地举起了弓箭,统一射向他们。 宋知婳并未显露丝毫慌乱,仅是轻挥手中那柄大刀,如风卷残云般将四面八方的箭矢一一扫退。 她更进一步加大力度,迅速扫清眼前的杀手。 紧接着,她身影一闪,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现身在轿子不远处,与他们对视。 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缄默不语。 两方对视都默不出声。 孟时宴杀完敌人迅速加入宋知婳的行列,悄无声息地站在她右侧,面对着敌人。 他首次与主子并肩作战,与众多杀手对峙。 他们不仅取得了不错成绩,还以镇定自若的态度直视敌人。 尽管前方的敌人依旧众多,孟时宴的视线落在身边女子身上,见她从容不迫,他内心也变得平静。 在静默片刻后,宋知婳注意到黑衣女子身边的黑衣男子举臂发号指令。 一众杀手迅速反应,如乌云压顶般弓箭齐发,目标直指他们。 宋知婳挑眉。 瞧着黑衣女子给她一个挑衅的微笑。 “放箭!”女子面无表情地放话。 然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现场的平衡。 一队身着银色盔甲的骑兵如同银色洪流,突然冲出,直奔而来。 领头的将领手持长枪,气势汹汹,显然来者不善。 那银色将领已率队赶到,长枪直指众人,冷声道:“今日,谁敢动未来燕王妃一根寒毛,休想生离此地!” 宋知婳皱眉。 黑衣女子目光扫过一众身着军装的士兵,以及那位统领的将领。 他是燕楚辞的人……,还有那句“未来燕王妃”如同一记重锥,敲击在她心上。 女子眼神闪过一丝不甘与警惕,她的身份不能外泄,立刻示意身边的男子,随即率队撤离。 今日,宋知婳再次从他们的掌控中脱险。 在暗处,准备悄然举起新型武器,预备射箭。他们会在杀手射箭之前先行攻击,但未料局势突变。 突然来了军队。 暗处的男子扬起手,“停!”身后的人立刻收起武器。 孙月上前,“师兄……” “主子已安全,你带人先行撤离,我留此断后。” 孙月没有犹豫,果断指挥人手撤离。 领军的将领并未追击杀手,而是迅速回到未来燕王妃的身边。他的首要任务是护卫宋知婳的安全。 如今敌人已撤退,他急忙上前行礼道歉:“燕王妃,属下救驾来迟,请恕罪。” “将军言重了,民女岂敢承担燕王妃的尊号。”宋知婳轻轻抬手,示意他无需行礼,“对于知婳的遇险,您能在百忙之中迅速前来稳定局势,已属难能可贵。我由衷地表达谢意。”她也给对方回了敬礼。 领军的将领是燕王麾下最得力的战将——李万,他瞧着地上一堆尸体,这些都是从死人堆里拼杀出来一等一的顶尖杀手。如今,就这么被眼前这两位看似弱小的两人给杀了。 尤其是眼前这位女子,不仅人长得好看,更在面对众多杀手时,依然镇定自若,且待人礼貌有加,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难怪燕王对她情深意重,誓要娶她为妃。 “哈哈哈!”将军爽朗地笑道,“我能够及时赶到,还得多亏那几位臭小子,他们虽未能妥善照料两位小少爷,却警觉地察觉到你们陷入险境。他们立刻通知回燕王府,这才有了我们的救援行动。王爷要是在,肯定是他亲自前来。结果巧了,王爷被皇上下令立刻前往边境,不得有误。据说那边战乱频发,百姓生活困苦。 宋知婳注视着将军,疑惑地问道:“那将军,您为何没有随王爷一同前往?” 将军回答道:“王爷的命令是让我稍作停留两日再行出发,我对此也感到费解。不过我们加紧赶路,应该还能与王爷他们会合。” 第267章 商议 宋知婳与将领就当前杀手事件进行了简短交流,主要探讨了袭击者的身份及两个小少爷的安全状况。 她说了些大致的情况。 将领便指挥士兵撤离。 原计划将领要亲自护送他们回去的,但宋知婳坚持说不用,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一大批士兵刚撤离。暗处就走来一名男子,步至宋知婳的近旁。“主子,孟公子已将两位小少爷安全带回基地。” 宋知婳的眼神由从远去的士兵身上转回,来人是罗君。刚刚他所说的孟公子,也就是孟时宴。起初,罗君被派去接宋南星,这背后的目的就是在部署接下来的战局。 孟时宴与她一同前往学堂,目的是将大宝,小宝带回基地。而她身边这位武功高强,易容成孟时宴的神秘人物,正是陈文。 她转过身,目光与罗君交汇。 罗君微微欠身,声音低沉而有力:“主子放心,一切已按计划进行。郭师傅那边传来消息,他已经全部部署妥当,并加强了基地的防御,确保万无一失。至于我们,是时候启动下一步行动了。” “加强情报收集,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汇报。”宋知婳下令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同时,联系我们的盟友,确保他们在关键时刻能够给予支援与提醒。另外,通知所有在外执行任务的人员,提高警惕,避免不必要的暴露。” 罗君迅速记下指令。 宋知婳再次回想起刚才那双眼睛,询问:“郑嫣儿出宫的缘由和目的地,可有查实?” 罗君见陈文牵引过来的三匹马,他精心挑选了一匹进行仔细检查,随后引领至她身旁,他回答:“郑嫣儿因郑策受伤返回太师府,并以大庆国又遭遇敌国入侵为由前往一座寺庙为边境百姓祈福。” 宋知婳微蹙眉头,又是寺庙。 “那座寺庙叫什么?具体位置是否探明?” 罗君回想起那给人阴森的地方,继续道:“那寺庙很奇怪,外观很破旧,甚至连个寺庙的名称都没有。但里面却内藏玄机,装饰颇为神秘。供奉的并非财神或观音,而是一位小仙童。” “小仙童……?”宋知婳低语,“郑嫣儿此举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罗君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补充道:“属下已派人暗中跟随,确保能随时掌握郑嫣儿的行踪。不过,那寺庙地处边远,四周又有密林环绕,跟踪颇为不易。” “无论如何,必须查清她的目的。”宋知婳翻身上马,“郑嫣儿向来行事谨慎,此次突然有此举动,定与最近朝堂上的风波有关。” 三个人拉起绳索,扬鞭催马,瞬间消失在遍地尸野当中。 * 回到宋家,家中一切如常,仆人们只是对归来的主家点头致意。 宋知瑶和宋夕阳早早守候在门口,目睹了他们归来的身影,见他们发丝凌乱,身上的衣衫都是血迹,便知此行这一战有多激烈。 两人急忙小跑上前,关切地问:“姐姐,你没受伤吧?” 目光在宋知婳身上仔细搜寻着,生怕错过任何一处伤痕。 宋知婳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我没事,别担心。倒是你们,不该在这里等我,万一有危险……”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妹妹们的疼惜和责备。 宋知瑶闻言,眼神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我们知道姐姐你一定会平安回来,因为你是我们最勇敢,最厉害的姐姐。”她挺直了腰板,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证明着对姐姐的信任和支持。 宋夕阳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尘土和血渍,“我们准备了热水和饭菜,姐姐先去洗漱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不急。” 她将马绳交给仆人,便大步走进堂内,径直往平时的会议室走去 。 罗君与陈文紧跟其后,隐匿于暗处之人亦悄无声息地进入会议室。 宋知婳解下染血的披风,往主位一坐,“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名暗卫现身回答:“皇上那边毫无动静,似乎对今日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宋知婳沉吟不语。 皇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或许在暗中观察,欲看自己与郑嫣儿谁先显露破绽。两只猛虎的较量,他则如旁观者,静待其变。 整个会议室一片安静,空气仿佛凝固,沉重的让人窒息。 所有人皆以眉头紧锁,不谈郑贵妃的来头有多大,她背后那股不可小觑的势力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与他们斗争,胜负难料。 现在又多了个皇上暗中观战,局势更是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另一名暗卫又禀告道:“自从丞相府被皇上封锁后,府内之人无法外出,丞相爷非常着急。他多次恳求托人传话,让您前去探望,共商解围之策。” 宋知婳闻言侧目,对于这个便宜爹,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不着急才怪。 正说着,门口出现了一个少年,容貌平凡无奇,令宋知婳颇感意外。她问:“现在才回来?” 少年缓步走近,声音低沉而熟悉,正是刘洋,他依旧戴着那副普通的人皮面具,略显迟缓地回应道:“路上有些耽搁了。” 第268章 未命名草稿 罗君瞥一眼刘洋,这人面露忧色,明显有事情。 暗卫们与刘洋不算熟稔,但能接近主子的身边必然不一般。他能进入会议室,显然地位不低。 刚刚说话的那名暗卫又继续说道:“主子,明日一早,丞相一家将被皇上发配到边疆采石。那地方环境恶劣,恐怕难以承受……”那边暗卫在禀报。 这边刘洋不动不响的走到宋知婳身边旁听。 宋知婳冷眼旁观,他这个表情太熟悉了,与以往未能报大仇苦涩相似。她向暗卫示意暂停,直视刘洋,质问:“与夏侯杰交手,你没有取胜!?”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刘洋身体微微一震,被宋知婳直接而尖锐的问题截中,没有看向会议室里每个人脸上的掠过:“不错,我未能取胜。夏侯杰的武艺,远超我的预诂,加之他身边高手环绕,此次碰撞,我虽尽全力,却只能全身而退。” 意思就是成功逃脱了。 宋知婳闻言看了他一眼,夏侯杰此人狡猾多端,武艺并不高,不过是刘洋不会武功罢了,在绝对实力面前,失败并不意外。 宋知婳没有继续追问他的逃脱细节,而是目光转向了报告的暗卫,示意他继续。 “主子,丞相爷明日一早将被皇上发配到边疆采石。是否需要前往探视?” 暗卫再次复述一遍。 考虑到那是主子的家人,孟公子又不在,罗师兄也没给出指令,到底是继续暗中跟随他们前往边疆还是制定营救计划? 罗君一听当即皱眉,看向宋知婳,明显是有话要说。 宋知婳余光瞥见罗君的表情,心中了然。 宋知婳轻轻抚弄着手中精致的茶杯,眼神深邃,心里快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性和后果,面上却不动声色。“边疆采石,对于一位曾权倾朝野的丞相而言,无疑是种极大的落差与惩罚。” 她低声言语,言辞之中,难以觉察出是一位知晓家族流放之苦的女儿。她的话语中不见对父亲一家的关心和担忧,反而如同在谈论朝中贵臣被拉下马的平淡闲话。 她抬头望向暗卫:“你去查一查,这次发配边疆的决定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的影子。同时,密切关注丞相府上下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我的……父亲,他是否有什么异常举动或是留下什么线索。” 暗卫领命。 “至于探望……”她话还没说完。 “现在还不是时候,”罗君立刻接话,“若主子公然出现,只会让局势更加复杂,说不定还会落入他人设下的陷阱。” 他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出乎众人预料,他竟在主子说话的时候打断她的发言,而平时他总是默不寡言,不轻易插话。 罗君无视众人的目光,深知宋知婳的性情。 他恭敬地说:“主子,您刚经历了一场激战,身心俱疲。加上这几日都未休息好。请您先稍作休息,明日我再去丞相府探询所需援助,余下事宜交由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