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公去穿越》 第一章 生日愿望 第一章生日愿望 “什么?我预定的蛋糕不能做了?你们有没有职业道德?”蓝寄柔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没想到蛋糕店的老板竟然告诉她因为自己有事,所以蓝寄柔预定的蛋糕不能做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让蓝寄柔大为光火。 老板一直在电话里头赔不是,可是老板却不知道自己的这家店对于蓝寄柔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它是蓝寄柔跟老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这家店做的蛋糕也是远近闻名的,昨天她好不容易排队预定了九点去拿蛋糕,可今天老板却告诉她不能做了! “老公的28岁生日啊,结婚以后老公的第一次生日啊。”她念叨着,她拆掉围裙,关了火,登上鞋,揣了钱包‘咕咚咕咚’的跑下楼去了。 蓝寄柔站在楼下自言自语的说:“我得赶快买个生日蛋糕才行。”蓝寄柔伸出白皙的手腕看看表——现在已经九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周俊豪就下班回家了。她想:可不能让老公的生日有缺憾,他每天早出晚归都是为了这个家。是啊,为了这个人的生日蓝寄柔已经准备了一个星期——生日礼物、学做菜(她七天以前根本不会做饭)、预定生日蛋糕。可是偏偏这个空当她被告知,她们拥有甜蜜回忆的蛋糕店竟然告诉她这么悲催的消息。 蓝寄柔急得团团转,现在她好希望从天上掉下来一个蛋糕,可是现在这个时间蛋糕店都已经关门了,现在她拿着钱包却买不到蛋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再伸手看看表,已经九点十分了。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提着蛋糕的男人,他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正在打电话,蓝寄柔咬着嘴唇盯着他的蛋糕,蓝寄柔心想怎么偏偏遇到这么一个人来气自己? 男人从蓝寄柔身边经过,蓝寄柔听到他正在通话:“什么?今天不是你生日?哦!对不起,我记错了。” 蓝寄柔灵光一闪,马上上前握住他的手臂,眼睛里闪烁着希望可怜巴巴的说:“先生,我听到您说你买错蛋糕了是么?您能卖给我么?” 那人先是一愣,他站住,对着电话说:“我有事先挂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然后他问蓝寄柔:“你要买我的蛋糕?” 她拼命的点头,发现这个男人长得有点严肃,蓝寄柔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陌生人的身上,以至于她把长长的指甲压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对不起,我真的很需要这个蛋糕。您能卖给我么?”蓝寄柔察觉到自己太过用力,马上松开手,那一刻她在心里向上天祈祷:卖给我,卖给我! “呵呵,你要就拿去吧。”他笑起来,样子似乎并不那么严肃了,他彷佛从冰山转向了充满阳光的小岛。 蓝寄柔的眼睛里闪烁着小女人幸福的光芒:“谢谢先生,这蛋糕多少钱,我给您。”她迅速的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塞在他手里,生怕他反悔。 “不不,不用这么多。”他摆着手,但是蓝寄柔依然塞给了他,蓝寄柔想:他是个好人,花这钱值了。她接过蛋糕,心里觉得自己接过的是周俊豪那灿烂的微笑。 “天下还是好心人多啊。”她抱着蛋糕哼着歌上了楼,没想到老公已经回家了,周俊豪听到蓝寄柔的声音,赶忙打开门问:“去那里了?” 她提着蛋糕说:“哝!还不是为了你?” 周俊豪看看蛋糕,突然心里一股暖流,看着眼前这个可人的妻子,周俊豪突然把蓝寄柔抱起来亲吻着她的脸颊说:“亲爱的,我看到你做的菜了,虽然长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还行。” 她撇撇嘴说:“你又偷吃了?”虽然她心里不高兴他批评自己菜的品相,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 周俊豪接过蛋糕说:“我看看。”他摆在桌子上,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打开。 “老婆,生日快乐?”周俊豪盯着蛋糕嘟囔着上面的祝福语。蓝寄柔当时只想到买蛋糕了,却忘记了蛋糕上的祝福语⊙﹏⊙! 周俊豪幽幽的看着蓝寄柔,蓝寄柔嘟着嘴皱着眉头看着蛋糕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了,她想:没办法装到底吧!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没错,你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了。” 蓝寄柔看着老公的囧相,自己就想笑。 他说:“老婆,你太有创意了。” 她可不想告诉老公这个蛋糕是刚从一位大叔那里买来的,她觉得这是污点。 周俊豪用手蘸了一点奶油舔了舔说:“虽然蛋糕挺难看的,不过口味还不错。” 说实话蓝寄柔的老公挺好‘色’的,什么都要求完美,喜欢漂亮的,也正是因为蓝寄柔的外貌,当然,还加上她的内在,蓝寄柔打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最终抱得老公归。 蓝寄柔也用手指蘸了一点奶油:“确实不错。”蓝寄柔没想到品相如此普通的奶油蛋糕,竟然不亚于那爽约的蛋糕店,还好这点给了她一些安慰。 蓝寄柔插着蜡烛,老公抱着她的腰说:“老婆你真好。” 蓝寄柔点上一根蜡烛说:“去把灯关了。” “关灯?你不是怕黑么?”周俊豪问。 “这样许的愿才灵。”蓝寄柔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周俊豪站起身来关掉了灯,房间暗了下来,只剩下荧荧的火烛照亮了房间。 她觉得此时真该拿照相机拍下来,温馨的小屋,乖乖的老公,还有她这个贤妻良母准备的一桌好菜,真是美满幸福小家庭。 “老婆我只爱你一个人!”别误会,这是蓝寄柔老公的短信铃声,虽然是恐怖的背景音乐,但是她喜欢这歌词就命令老公用这个了。 周俊豪掏出手机,蓝寄柔发现他的眉毛皱了一下,以她小女人的敏锐,蓝寄柔马上夺过手机,果然上面显示的是小玲两个字,小玲是周俊豪的前任女朋友,蓝寄柔没想到他们还有联系。她打开短信读着:“周俊豪,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玲。”蓝寄柔读完了,嘟着嘴说:“你还跟她有联系?” “没有,绝对没有。”他解释着,他慌张的解释着。 她撇开他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说:“去找你的小玲吧,周俊豪我太了解你了,你越紧张就代表你在撒谎。”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他说:“我跟她只是业务上的关系,你看这短信根本没有暧昧的话嘛。”他握着蓝寄柔的手抬起手机。 蓝寄柔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看着他,她知道当自己盯着老公的时候他是不敢撒谎的。 “这倒是,我们男人都想三妻四妾。”他倒回答的毫不含糊。 虽然情商不高的周俊豪这么说,但是蓝寄柔知道他跟自己说的倒是心里话,蓝寄柔说:“还好现在只能一夫一妻,否则我整天对付你的小妾我就要崩溃了。” “额?你怎么知道你不是那几个小妾中的一个?”老公竟然开她玩笑,蓝寄柔揪着他的耳朵说:“好哇,你倒是给我许个生日愿望,你就说你想要三妻四妾,看看我到底是妻还是妾啊!”他被揪的咧着嘴,他的样子倒是把蓝寄柔给逗乐了。 “好好好,我要三妻四妾。”他歪着脑袋,被蓝寄柔揪着的耳朵扯到一边。 蓝寄柔说:“周俊豪,我看你敢不敢三妻四妾。”她呼的吹灭了蜡烛,屋子里黑了下来。 蓝寄柔突然觉得他被自己捏着的耳朵不见了,她说:“周俊豪,开灯去,我怕黑。” 竟然没有反应?她继续说:“周俊豪,开灯啊,我怕黑。” 依然没有反应,她摸索着开了灯,她说:“周俊豪!你干嘛不开......”还没说完,却发现坐在椅子上的老公不见了。 突然她身上游走过一阵寒气,刚才蓝寄柔没觉得他站起来过。她在屋里放声大喊:“老公,你去哪里了?” 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人回应自己。 她倒退着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说:“这是这么回事?” 蓝寄柔连衣柜都找遍了,依然不见老公——那个跟自己结婚半年的老公。 “老公,你去那里了?你别吓唬我。”蓝寄柔在椅子上抹眼泪,心里又急又怕。 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害怕极了,她跑出了门去,坐在花坛里,至少这里有点行人,她抱着电话,不停的按110,又不挺的关掉正在拨打的电话,因为她知道人口失踪24小时才能报备的。 她焦急的看着电话,踮着脚,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对!这一定是梦,等醒来就没事了。 她左顾右盼,希望老公从某个地方冒出来,可是没有,除了陌生的行人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急的直把手机往头上撞。 “小姑娘,你还记得我么?”这个声音陌生又熟悉。 她抬起头看看他,这不就是刚才自己买他蛋糕的人么? “记得,谢谢你卖我蛋糕啊。”蓝寄柔的声音平淡又夹杂着敷衍,说实话刚才她还对那人感恩戴德,可是现在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对着那个蛋糕许愿是很灵的,如果谁不见了,你就对着蛋糕许愿吧。”那人笑着说。 她突然脸颊发麻,她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那么诡异?蓝寄柔抿着嘴巴,皱着眉头看着他,他是谁?他怎么知道老公不见了? “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去吧,对着蛋糕许愿,你会找到他的。”说完,他就凭空消失了,她没有给他眨眼的机会消失,他就那么不见了。 蓝寄柔不知道哪来的胆量,她回家了,看着那个蛋糕,她双手合十,她说:“我要许愿,我要找到我老公,对了,我老公叫周俊豪,我要找到他。” 她身体依然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好刺眼,周围似乎多了些吵闹声,她睁开眼睛,天哪!她站在太阳底下,她习惯性的眯了下眼,蓝寄柔发现周围有好多人围着自己,他们穿着古代的衣服,梳着奇怪的发髻,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她睁大眼睛问:“这里是哪里?” 一位老人站出来问:“姑娘,这里是启朝,你是哪里人?你穿的这么奇怪?” 她懵了,她想:什么启朝?我压根就没听说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么?我穿越了?那么我的老公呢?他也穿越了么?蓝寄柔在围观的人群里哭着大叫:“老公~你在哪里?” 第二章 被抓 第二章被抓 蓝寄柔焦急的站在大街上,她后悔为什么不为这次的旅行多准备点东西?哪怕一只小铅笔头呢?如果带来也会让这里的人见识一下。而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启朝竟然让她不知所措,围观,被围观,她觉得自己像只关在笼中的猴子一样被围得水泄不通。 启朝的居民们指指点点,议论她的穿着,此时的蓝寄柔好尴尬,她想:好吧,你们盯着我看,我也盯着你们看。我看,我看,她顺着人群就扑上去,露出一副狰狞相:“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们吃掉。” 那些启朝的人还真是胆小,男的女的都被蓝寄柔吓跑了。“哼!敢围观老娘?” 被她肃清的大街上只有她一个人在独步,就连树上的小鸟都戛然而止,现在的她无比孤独,老公到底在那里?这个问题一直纠结着蓝寄柔,她设想了好多好多,比如:万一自己找不到周俊豪怎么办?万一自己穿越错了怎么办?万一等周俊豪找到自己时,自己已经饿死了怎么办?她能想到老公抱着自己的尸首痛哭流涕,然后唾沫星子鼻涕泡污了蓝寄柔娇俏的脸蛋。 没想到启朝的街道像猪大肠一样九曲十八弯的拐个不停,街道傍边立着着店铺与在史书上看到的古代没有什么两样,酒楼、客栈、包子铺一应俱全,而且她还看到了青楼,里面那些莺莺燕燕站在楼上议论着自己,她停在她们的楼下,吊着眼斜看上去,露出她那两颗小虎牙,“喝~~”学了一声齐天大圣的招牌声音,这些小娘子们便吓得四处乱撞了。看见她们吓得直叫妈妈,蓝寄柔乐得直拍大腿。 就这样她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大有一副小霸王周伯通的架势,没有人敢靠近自己,蓝寄柔大摇大摆的侧目街道两旁,她好想在这里能找到老公的影子,然后他们一起回家,是啊他们的家,结婚半年那温馨的小家还等着他们去营造呢,蓝寄柔突然觉得心好痛,那个家已经没有人了,已经不再温馨了。 一丝伤感涌上心头,走累了,她坐在街旁的一只木箱上,望着远处河边的风景,她安慰自己,一定要适应这里才能找到老公,哎!这里唯一的好处恐怕就是比那个大都市的空气好点,没有汽车的尾气和鸣笛的喧闹声。 她坐在木箱上张开脚,手肘支在膝盖上重重的托着脑袋,看着此时寂静的湖面,突然她看到从自己的背后射过来两道影子,她转过头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个人架住了,这时从箱子里蹦出一个男人来,抹着汗。 “天哪,大哥你怎么跑箱子里了?你也没点动静。”看起来那男人似乎很怕蓝寄柔,恐怕是在远处看见蓝寄柔这个怪物便吓得躲进了箱子里。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有没有人权?我要告你们。”她被两个戴着方高帽腰际挂着一柄大刀的人架住了,她的脚在半空中蹬着,他们就像提溜小鸡一样的把她提溜进一个门口支着一面鼓的地方。据蓝寄柔看电视剧多年的经验来说这里应该就是官衙了。 果然大老爷堂上坐,两旁立着一般衙役,拄着棍子喊:“v5~~” 蓝寄柔说:“还m6呢。”他们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正前方,架住她的人恶狠狠的把她丢在地下,让她跪下,蓝寄柔刚一跪下就站起来了:“老大可以不跪么?我会得关节疾病的。我可不想到老了扶着墙走路。”她嬉皮笑脸的看着堂上的美髯大叔。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速速下跪?”他的一声惊堂木让她哆嗦了一下。 她把裤腿挽到膝盖处,为了她的膝盖自己得好好保护,蓝寄柔慢慢的跪下,还好地上不是很凉。 “大胆,在本官面前竟然如此放浪,胆敢露出你的粗腿。”那大老爷把眼瞪得圆溜溜的,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吹胡子瞪眼了。 “什么?粗腿?多少人羡慕我的小细腿呢,你现在说我粗腿?难道我穿越了腿变粗了?”她伸出一只腿来左右欣赏,她看着小腿说:“没有啊,依然洁白光滑曲线完美。” “大胆!”又是一声惊堂木,那大老爷说:“找一个婆子给她穿好衣服。” “大老爷,我哪里没穿好衣服了?” “你你你,你是妖孽。”那大老爷似乎就是看自己不顺眼。 “青楼那么多女子你不说是妖孽,你现在说我是妖孽?”她委屈,难道就是把衬衣松开两个扣子就不雅了?也难怪这大老爷一点也不懂什么狗屁时尚。 接着一旁留着八字须极像师爷的人对着那老爷耳语几句。那大老爷捋着胡子说:“你把本官都搞糊涂了,现在本官问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我叫蓝寄柔,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她想反正你也不知道中国是什么概念。 “你家乡风大,你还穿这么暴露?来人呐,把她带下去,换好衣服再上堂听审。”大老爷一声令下,蓝寄柔又被提着出了公堂。 后面跟着一个老妈子,她硕大的臀部一扭一扭的,只是那粗壮的腰肢谁要是被她顶上恐怕要摔个趔趄。 她被推进一个小屋,这里应该在府衙的后侧,她见桌子上有水便要上去倒:“渴死我了,我还没喝水呢。”可她还没倒,就被那婆子抢走了杯子,她恶狠狠的说:“快把衣服换上,一会你还要听审呢。”她把衣服扔给自己,蓝寄柔摸着那衣服说:“看起来还不错啊,要钱么?”心想如果不要钱得件衣服也不错。 “从你工钱里扣。”她说。 “工钱?我又没工作,哪来的工钱?”她突然觉得不妙。 “这我管不了,你快换上,大老爷可没空等你。”她催促着。 她提起衣服,这些衣服又长又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穿。她左右打量,不知道从头上套还是从脚下穿。 “笨丫头,我来给你穿。”那婆子还算心善,她粗鲁的帮蓝寄柔换完衣服。 “有镜子么?” “什么镜子?” “我要看看啊,我漂亮不?” 谁知那婆子‘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囚犯的衣服还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什么?囚犯?我又没犯法。”她要脱掉衣服,她不要做囚犯,被婆子一说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有一个拳头大的字――囚。 可是婆子马上喊:“换好了,你们快来。”这时守在门外的两名衙役又把她提了起来,拎回了公堂。 第三章 坐牢太痛苦 第三章坐牢太痛苦 “大人,我犯了什么罪?我是杀人还是抢掠?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冤枉哪。[.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蓝寄柔照着电视剧里感同身受的背着台词。 谁知那大老爷竟然不为所动,他捋着胡子说:“你衣衫不整在街上乱晃,呲牙咧嘴扰乱秩序,而且你还有绑架的嫌疑,你这可恶的女子,可知罪?”蓝寄柔想:我在他眼里就那么可恶么?明明就是大老爷看我不顺眼。 “你不要总拿我的穿着说事,我们家乡穿比基尼的那不都得斩首?而且我呲牙咧嘴是我的面部表情,难道你还要管人家的表情动作么?还有,箱子里有人我可不知道,他自己钻进去的我能控制了么?大人综上所述,我没觉得我犯了错。”她为自己辩解。 “什么叫比你基?”大老爷捋着胡子问。 “我晕啊,比基尼,没文化真可怕。”她白了他一眼。 “大胆,我家老爷可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岂容你诋毁?”旁边的八字胡师爷拍着马屁。 她跪在堂下腿轻轻捶着麻木的小腿,说:“大老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欺人太甚,我要找你们的皇帝。”蓝寄柔扯着衣服上的囚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可问问这一方百姓,他们都是原告。”大老爷指着堂上的百姓,他们一直在围观,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们闲的没事干了是吧?”她突然站起来,门口的百姓吓得使劲往后躲,可是她还没站稳就又被官差给按下了。 “大胆妖孽,你还想作孽,来人呐,把她押到牢房去。”大老爷最后一声惊堂木意味着蓝寄柔终于惹上了官非。 她被提着扔到了牢房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参观牢房,水泥墙木头窗,还有一只木桶,里面盛满了排泄物,恶臭熏天,她捏着鼻子寻找自己的床铺。 “你是新来的吧?”对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拉着苍白的脸指着她问。 她把蓝寄柔吓了一跳,不过出于礼貌蓝寄柔友好的摆摆手说:“嗨!” “你犯了什么罪?”看来她还挺热心的,她住在蓝寄柔对面。 “我没犯罪,我那么善良清纯,你看我像是犯罪的么?”她整了整硕大的衣服,虽然她提起这边那边垂下去,提提这边那边又垂下去,蓝寄柔怀疑这衣服之前的主人是个胖妞。 “我看挺像的,你长的就不一样。”她指着蓝寄柔的脸,蓝寄柔皱着眉头说:“我长得很像坏人么?”她想:二十多年来别人都夸自己漂亮怎么穿越了她就长成罪犯了?难道中国几千年来的审美积淀还比不上小小的启朝。 “不,你长漂亮,这样人容易招惹桃花债。”她呆呆的说。 “大姐,你真有眼光,你就说我长得妖娆吧?”蓝寄柔感激的看着她,看来她还是有审美观的。 这时一个龅牙的衙差走了过来喊:“不许聊天。” 她捂着嘴巴,点着头,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自己就站在传说中古代最最黑暗的牢房里,所以她必须要老实点。对面的女人却指着衙差喊:“大哥,你愿意娶我么?” 蓝寄柔看着衙差实在难以想象会有女人对他说这种话,蓝寄柔打量着衙差:他五短身材、大龅牙、斗鸡眼、而且在方形的纱帽里蓝寄柔看到了中央不长。 那衙差拿着刀柄敲她的手说:“臭疯子,站回去。” 她想死的心都有,原来她是个疯子,现在蓝寄柔想:我是该感谢呢?还是该感谢呢?自己竟然被一个疯子夸奖。 “衙差大哥。”她喊住要离开的衙差,他回过头问:“干嘛?” “请问我的床在那里?”她双手扒住栏杆上顿时觉得自己好凄凉。 “你把草铺平了就是。”他用刀柄指指地上一推的枯草。 “什么?这些草就是我的床?”她看着地上那些脏兮兮的杂草,蓝寄柔很难想象她这么娇弱的身子要躺在上面被那些枯草乱扎着。 “好吧,那么您能帮我把这些粪便处理一下么?它们快要满出来了。”她指着肮脏的木桶,木桶外面都生了蛆。 “等你出狱了就好了,你先将就着吧。”看他那一脸厌恶的样子估计他也不肯帮自己倒。 听到这里,什么时候出去才是蓝寄柔最关心的,她喊:“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衙差边走边摆手说:“等大老爷心情好了自然放你出去了。” 蓝寄柔退后几步蹲坐在地上想:等大老爷心情好了?他那副尊荣恐怕从来没有笑过。虽然他满脸胡须,但是自己看到他圆溜溜的眼睛旁边竟然没有一条鱼尾纹,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经常笑啊。他的心情会好? 蓝寄柔觉得自己头顶一道闪电劈下,她还不如被判个三年五载的还有个期限啊。 她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墙角依偎着。天黑了,淡淡的月光透过木头窗子照射在那肮脏的马桶上,时刻提醒着她它该清理了。还有那该死的北风呼呼的往窗里灌,她身上只有一件大褂还四处漏风,蓝寄柔瑟瑟发抖上牙打着下牙。窗外的乌鸦,蓝寄柔认为那应该是乌鸦吧,‘啊啊’的叫着,对面的疯女人已经睡着了打着呼噜,蓝寄柔被屁股下面的稻草扎得难受。现在她只想哭,她想自己的老公,为了他自己竟然关进了大牢,为了他自己要穿着囚衣依偎在四面透风的牢房里,为了他自己要喊听官差大哥的话。她在心里呐喊:“周俊豪!你到底在那里?你可知道你老婆现在正在受苦?快来救救我吧,我想你,我想暖暖的空调,我想柔软的沙发,我想那三十五寸的液晶电视,我想我们邻居的小狗,我想我老爸老妈,我更想我们的家。” 终于她挨到了第二天,温暖的太阳取走了她一夜的寒气,她的衣服被熏的一股又臭又霉的味道,她头上沾着的稻草怎么也拔不干净,她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发现对面的疯女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蓝寄柔吓得赶紧缩回手脚蹲在一边,她问:“你干嘛老看我。” “你真漂亮,如果我也像你一样漂亮就有人娶我了。”她幽幽的说,竟然让蓝寄柔升起一丝怜悯。 “其实你也挺漂亮的。”蓝寄柔抱着腿安慰她。 真的么?她兴奋的冲到栏杆边上,用手扑扑自己的头发,她突然吓了一跳,她原本被头发遮住的脸有着一块恐怖的疤痕皱皱巴巴的贴在脸上,蓝寄柔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反胃,她被马桶熏了一夜都没有如此反胃。 她看到蓝寄柔干呕的表情又坐了回去,蓝寄柔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可是那人的脸让蓝寄柔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虽然她是一个疯女人。 蓝寄柔看着她慢慢得坐靠在栏杆上,摸着自己的脸傻呆呆的样子让蓝寄柔觉得自己伤害了她。 第四章 遇到重囚犯 第四章遇到重囚犯 蓝寄柔坐在她的对面,蓝寄柔觉得现在的气氛极为尴尬,终于她的肚子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咕噜~咕噜”,那女人看看蓝寄柔问:“你饿了?” 蓝寄柔点点头,虽然刚才还反胃但是却没东西可吐,她昨天都没吃饭,挨到今天早晨真是不容易。 “一会就吃饭了。”她说,没想到她有时候还挺正常的,蓝寄柔觉得她并不是很疯。 果然,一个衙差挎了一个篓子过来,里面盛满了大饼。 没想到这衙差竟然把一个个饼扔在她们的牢房外面,大饼上面沾满了土,对面的女人拿起来,用手轻轻的扑了扑、又吹了吹,就这样干咽着大饼。 “你快吃啊,一会还要干活呢。”她催促蓝寄柔,可是蓝寄柔看着地上的大饼躺在那里,她觉得吃了一定会肚子痛,但是蓝寄柔脑海里又出现了周俊豪的影子:恩!老公,为了你我一定要吃下去,她捡起饼,把外面的皮都摘掉,放进嘴里一咬‘哎呦’一声,她觉得自己的牙都要格掉了,没想到这大饼这么硬。 “差大哥,这饼太硬了有水么?”她顺着栏杆看见几个衙差正在喝着茶。 “去去去,还喝水,想得美。”看见他们如此欺负犯人蓝寄柔真想揍他们。 “一会就有水喝了,你别着急。”那女人说。 “真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蓝寄柔,你呢?”她想起自己一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于念真。”她说。 跟念真对话这么久蓝寄柔觉得她并不疯,她回答自己的问题时并没有驴唇不对马嘴,还没等她们多说话,她们就被几个衙差送到了府衙的大院里。 “我们要干什么?”她们脚上绑着绳子,走起路来很不方便,几个衙差让我们排好队站着。 “洗衣服啊。”念真说。 “哦。那水呢?”她被太阳照得更觉得干渴。 “这里面有。”念真指指洗衣服的木盆,蓝寄柔叫道:“天哪,竟然要喝洗衣服的水?” 她们被安排在木盆边坐下,每人眼前一个木盆,傍边一堆的旧衣服,井就在她们前面十步远的地方。 念真掬起木盆里的水吮吸着,蓝寄柔皱着眉头说:“前面就是井,那里面的水还干净一点。” 念真摇摇头说:“他们不让我们靠近井口,我们脚上绑着绳子,因为上次有个囚犯也是想过去喝水,谁知道掉进去了,所以衙差们坚决不允许我们靠近那里,所以你赶快喝点吧,要不一会就脏了。” 被念真一说还真是,几个衙差总往井口看,蓝寄柔对着那盆水咽口水,她觉得好脏好脏,而且她还看到上面飘着虫子的尸体。 念真说:“快喝吧,一会洗衣服了就不能喝了。” 蓝寄柔犹豫的时候,她在盆里似乎看到了老公的样子,周俊豪笑着对她说:“坚持下去,喝一口,坚持下去。” 她闭着眼睛掬起水,咕咚咕咚的咽下去,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她是就着眼泪咽下去的,很甜又很咸。 一盆一盆的衣服让蓝寄柔怀念洗衣机,她的手被泡起了褶皱,湿乎乎的被风吹着,她知道自己的芊芊玉手一定会皲裂的。 她忍着,她一定要忍着,她要出去,她要去找自己的老公。 念真果然洗的比蓝寄柔快,自己洗完之后还帮蓝寄柔洗,她一低头又露出那块把横,让蓝寄柔很不经意的掠过一丝恐惧,念真察觉到了捂着自己的脸说:“很难看吧?” “不,不会。如果你去了我的家乡,那里的美容技术一定会给你治好的。” “真的么?我的脸会好么?”她望着蓝寄柔。 她点点头说:“一定会的。”虽然她知道自己是在说谎,可这也算善良的谎言吧? 洗完衣服日上三竿了,她们回到牢房,蓝寄柔累得躺在稻草上觉得是那么舒服,她捶着肩膀说:“再这样下去,我非得颈椎病不可。” 念真依然扒着栏杆看着蓝寄柔,蓝寄柔对她报以微笑说:“谢谢你。”因为蓝寄柔觉得这么久了自己还没对念真说一声谢谢。 念真点点头,蓝寄柔发现她被头发挡住疤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 囚犯们的午饭还好点,是一碗米饭和几颗青菜,没穿越以前为了保持体形蓝寄柔只吃菜不吃饭,而现在她觉得粮食是多么好吃的东西啊,她扒着饭,尽管里面有很多沙子。 正吃着,一个衙差带着一个女囚进来了,衙差打开了蓝寄柔的牢门,把她推了进来,她似乎受伤了,她的身上流着血,她问:“你是谁?” 女囚不搭理蓝寄柔,她依偎在一边,眼神很犀利让蓝寄柔跟她对视了一眼她就得马上把眼睛移开。 她长得也算眉清目秀,可是却被绑着手脚。 “看来她是重犯。”念真说。 “重犯?你杀了人?”在她眼里重犯就是杀人,蓝寄柔突然害怕起来端着剩下的半碗干饭躲得远远的。 “哼!这群狗官,为虎作伥,我只是替民间除害罢了。”那女人又扬起犀利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般衙差。 “奶奶的,昨天老子打了你一晚上你还这么张狂?”说着那个衙差就要打开牢门进去教训她。 蓝寄柔见形势不妙,她想:万一他们起了冲突伤到自己怎么办?蓝寄柔说:“差大哥,饶了她吧。” “不用你管。”那个女人瞪着蓝寄柔,蓝寄柔低了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哼!老子今天没功夫教训你了,你们把她看好,她可是重犯,等皇上的公文批下来,秋后就要问斩的。”那个衙差对几个狱卒说。 蓝寄柔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囚心想:天哪,她就要死了?她还那么年轻,她昨天被打了一夜?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女中豪杰? 虽然她犀利的眼神占了上风,但是女囚很快就体力不支了,趔趄的歪道在墙边,看起来很疲惫。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要被问斩?”虽然蓝寄柔很怕她,但是她也很好奇。 “江湖人称挽丝丝的就是我。”看到衙差走远了,女囚也肯透露自己的身份了。 “你被打了一夜么?”看着她身上破烂的衣衫,蓝寄柔发现里面已经皮开肉绽了。 她点点头哼了一声,说:“打了一夜就想让我屈服,可没那么容易!等老娘死了吧,死了老娘也不放过你们。”她说的很大声很有气势,似乎是说给外面的狱卒听的。 蓝寄柔看看那半碗米饭,她说:“给你吃吧。你一定饿了,被打到现在一定滴水未进吧?” 她看着米饭咽了咽口水,她知道那女囚真的饿了,女囚摇了摇头说:“不吃。” 蓝寄柔看得出来她是嘴硬,她说:“我吃饱了,扔了可惜,我来喂你吧。” 我慢慢的靠近她,毕竟她是杀人犯,可是看到遍体鳞伤的她,蓝寄柔又于心不忍让她饿着。 她别着头不让蓝寄柔喂。蓝寄柔劝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是英雄也要填饱肚子啊。” 她咬着嘴唇看看蓝寄柔想了想说:“谢谢。”她默许了,就这样蓝寄柔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吃完后她说:“你的大恩我一定会报的。” “哦!”蓝寄柔只能敷衍一句,一个将要被行刑的人还能报什么恩?何况蓝寄柔也不指望她给自己报什么恩,她希望她死了以后自己会心安一点就行了。 第五章 劫狱 第五章劫狱 挽丝丝女侠似乎并不担心自己即将被处以极刑,她闭目养神倚着墙,刚才蓝寄柔给她喂了饭,现在她的气色好多了。 她们都不想多打扰挽丝丝,她们各自坐着,蓝寄柔呆呆的看着天空,从白天看到黑夜,挽丝丝一直闭着眼睛,她像是睡着了。 乌鸦又在外面叫了,叫得让人心烦,今天已经是第二个夜晚了,蓝寄柔想到明天扔在地上能格掉门牙的大饼还有那满满的一盆的衣服,她就希望黎明不要那么快到来,她看着天上的月亮,它可真圆,圆的就像是周俊豪的脸,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他了,他会不会也在想自己? “啊!~”一声惨叫惊醒了睡梦中的挽丝丝,蓝寄柔看着念真,她自己疯了似地把头往墙上撞,墙被撞得咚咚响。 她们都看着她,蓝寄柔喊:“念真,你怎么了?” 斜对面的一个女囚犯说:“她是疯子,一到月圆之夜就开始发疯。” “念真是疯子?”蓝寄柔不敢相信,她白天还好好的。 “念真,念真。”不论她怎么叫她他依然不理蓝寄柔,她好像不认识蓝寄柔,她撞完墙又撞栏杆,她把手指深深的嵌进木栏杆里,指甲被顶成了紫红色。 念真自己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撮一撮的揪下来,蓝寄柔看得惊心动魄,她喊:“差大哥快来啊,快来看看啊。” 几个狱卒被惊醒,一个拿着刀的狱卒揉揉眼睛说:“疯婆娘又开始了。”他打着哈欠打开牢门,念真朝着冲了过去,可是她却被狱卒一闪,狱卒重重的用刀柄砸在了念真的后背上,她晕倒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蓝寄柔抓着栏杆,大喊:“念真,你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把她打晕?” “你懂个屁,不把她打晕她自己就抓死自己了。”狱卒锁上牢门,勾搭着另一个狱卒慵懒的走了出去。 念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蓝寄柔担心的看着昏迷的念真。 “你不用担心,她明天就醒了,现在只是被打晕了。”丝丝说。 “哦。”听到丝丝这么说蓝寄柔就放心了。刚才的念真把蓝寄柔吓坏了。 蓝寄柔担心的问斜对面的狱友:“她这是怎么回事?” “据说她原来是青楼的花魁,摊上一个小白脸,那晚月圆的时候小白脸带着她私奔,可是她那里知道那人只是为了她的银子,小白脸拿了银子就把她推下山崖了,她还算命大,只是划伤了脸,后来她伤好了之后去找小白脸算账,捅了他一刀,可惜小白脸没死,有人报了官,她就被抓了进来。每到月圆的时候她就开始发疯,平时也不太正常,整天问别人自己漂亮不漂亮,说实话,她当花魁那会我还见过她,确实是个美人儿,谁知道落魄到现在走在街上都被人家掷石头,所以把她关起来还挺好,至少不用再外面惨死了。”说完那女囚犯叹了一口气。 蓝寄柔叹道:“是啊,红颜多薄命,可恶的负心汉,若不是遇人不淑,念真也不会如此悲凉。” 蓝寄柔担心的守着念真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念真果然醒了,她敲敲自己的脖子,摸摸自己的脑袋‘嘶’了一声,蓝寄柔知道她一定很痛,她问:“念真,你没事吧?” 她说:“我昨天又犯病了吧?” 蓝寄柔点点头,念真低着头说:“我自己控制不了。” “恩,你没事就好。”蓝寄柔扒在栏杆上看着她。 丝丝也醒了她的手还是被绑着,她用力坐了起来说:“今天天气不错。” 蓝寄柔看着丝丝已经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关注天气,再过一个月就到秋天了,她也是苦命的人儿。 她们依然被安排去洗衣服,而丝丝是重要犯人,所以她可以呆在牢里。 蓝寄柔偷偷的摘了院子里的金桔留给丝丝,因为她呆在牢房里不能出来,每天只能靠中午发放的一点水解渴。 蓝寄柔洗衣服的时候突然从衣服里掉出一封信来,上面写着挽丝丝亲启。 她赶忙藏在自己囚衣的袖口里,像做贼一样忐忑,好不容易夹着那封信洗完了衣服,她回到牢房,趁大家都不注意,马上塞给了丝丝,丝丝拿着信躲到墙角,用捆绑住的手熟练的拆开。 看完之后她竟然把信吃了。她挪过身子来偷偷的说:“如果今天有陌生人来看你,你就把那人认作哥哥。” 看着她神秘的表情,蓝寄柔心想不会是要劫狱吧? 蓝寄柔点点头,虽然蓝寄柔不想招惹是非,但是她总不能看着丝丝被问斩吧? 果然到了下午,有一个男人被狱卒放了进来,他走到牢房门口对蓝寄柔喊:“妹妹,我来看你了。” 蓝寄柔想起丝丝的提醒假装喊道:“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她边喊边打量着他,虽然他穿得破破烂烂的,但是却掩饰不了他的那股气度,还有他结实的臂膀从破烂的衣衫外隐约可见。 丝丝装作不认识他躲的远远的,那个男人递给蓝寄柔一个刀片,跟她使使眼色。 蓝寄柔藏着刀片说:“哥哥,咱娘身体怎么样了?” 他假装哭诉道:“咱娘就盼着你回去啊。你什么时候出狱啊?” 这时几个衙差走过来说:“探视的时间过了,你快走吧,这里有重囚犯,如果不是你识相衙门的人肯定不让你进来。”狱卒手里掂量着几个银子,这群贪官污吏一定是收了银子才把那人放进来的。 “好好,我走,妹妹啊,你可要听话啊。”这话似乎若有所指,蓝寄柔迎合道:“是的哥哥,我记住了。”那个男人走后。 蓝寄柔观察了狱卒好久,他们似乎没什么戒心,她把刀片递给丝丝,丝丝一句话也没说自己藏了起来。 不知是丝丝对她的戒心重还是做事严谨,自从那个自称自己哥的人来过之后丝丝只是低着头盘算着什么,她微微咬住嘴唇,似乎很严肃,这种情况一直到了晚上。 又是月朗星稀的夜空,还好月亮不是很圆,念真没有发病。 外面依稀能听到打斗声,这在蓝寄柔预料之内,果然是今天白天的哥哥来救丝丝了,丝丝取出刀片割开自己手上脚上的绳子,那人从外面扔了一把刀进来,丝丝朝着一根柱子就劈,柱子劈开了,整个牢房都沸腾了,别的囚犯都在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丝丝从缝隙中跳了出去,又是一劈她把门给劈开了,丝丝说:“你快出来,跟我们走。” 蓝寄柔当时蒙了,她指着自己说:“我么?”“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她听她的话冲了出来,丝丝拉住她的手就要跑。 蓝寄柔挣了一下丝丝的手,她看着念真的牢房,此时念真正眼巴巴的看着她们:“丝丝,把念真也带走吧?” 蓝寄柔看着念真求着丝丝,丝丝说:“她会很麻烦的,其实她关在这里未尝不是好事。” 念真双手抓住栏杆说:“你们快走吧,不要管我,我这个病就算出去也会死的。” 丝丝抓着蓝寄柔的逃走了,蓝寄柔边跑边回头看着念真,她哭了,她心里想:念真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就这样她们跟念真分开了,丝丝抓着蓝寄柔的手跟衙役们搏斗,她一刀解决一个,几个衙役都倒在蓝寄柔的脚下,蓝寄柔看着渐在自己身上的血点子,吓得大叫着闭上眼睛嘴里喊着:“阿门。你们早些投胎吧。”就这样蓝寄柔跟着丝丝杀出了重围。 大牢外面有几匹马车接应她们,丝丝把蓝寄柔拽上马车,很快她们就跑远了,远处的衙役还在举着火把大喊:“快站住,快站住!” 第六章 月莲教 第六章月莲教 蓝寄柔在马车里双手合十祈祷千万不要被追上,丝丝在马车后面坎飞了最后两个穷追不舍的衙役之后,她绕到蓝寄柔旁边坐下,她的手在滴血,蓝寄柔担心的问:“丝丝没事吧?”蓝寄柔盯着她的手,血水沾满了她的手背。[.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看看蓝寄柔,又瞅瞅自己的手哈哈大笑说:“这可不是我的血,这都是狗血。”说着她从马车里取出一块白布来,擦了擦自己的手背,又从刀尖慢慢的捋下来,瞬间白布变成了红布,让人看得发毛。 “狗血?”蓝寄柔问。 “那些衙役就是走狗,不是狗血是什么?”她看着那块被丝丝丢在一旁的血布,蓝寄柔突然觉得他们好残忍。 “哈哈,丝丝说的对,他们连狗都不如。”说话的人正在前面驾着马车,他就是是去牢房给丝丝送刀片的男人,他现在打扮不再是破破烂烂了,而是一袭黑衣,甚有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样子,他把头发梳成了高高的马尾,眉宇间散发着英气。 “多亏大哥相救,否则丝丝再过一个月就成那狗皇帝刀下的冤魂了。”丝丝把手一拱也很有女侠的风范。 “丝丝可不能这样说,那狗皇帝根本动不了我们月莲教的任何一个人,反而是我们把他玩的团团转,我们早晚会把那狗皇帝气死的。”接着两人哈哈大笑。蓝寄柔想:什么月莲教?还有狗皇帝?我怎么觉得我上了贼船。 外面的乌鸦还在叫,今天的月亮没有圆,蓝寄柔跟着月莲教的人一路奔跑,而蓝寄柔心里已经开始牵挂两个人了――周俊豪、于念真。 她自己走了却撇下念真,虽然相处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念真的经历触动了蓝寄柔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叫同情。 “寄柔,你想什么呢?”丝丝问。 “我想念真了。”蓝寄柔幽幽的看着丝丝。 “我也想她,但是我们带不走她。”丝丝说的很淡然,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蓝寄柔从丝丝的脸上丝毫看不到‘想’这个字。 “到了,下车吧。”前面那位驾车的大哥提醒她们。 蓝寄柔跟着丝丝跳下马车,抬头一看,天哪,这情景简直可以用壮观来形容,几百号人举着火把,个个手执大刀,看到她们下车,众人齐声喊道:“得胜,得胜。” 这时出来一个穿着比较优雅的老头,他弓着身子说:“欢迎黑白护法凯旋。” 黑白护法?这么奇怪的名字?这让蓝寄柔想起了白加黑。 蓝寄柔跟着他们往前走,原本站成一团的众人马上给她们开出一条路来,她跟在他们后面,低着头不敢看旁边的人,他们长相都不太正常或者说他们都故意把眉稍挑的很高,又把眉头压得很低,嘴角瞥向一边,让蓝寄柔想起了一群小混混总喜欢凶神恶煞的吓唬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走过长长的青石台阶便是正门,他们推开大门院子里更是站满了人,不过院子里的人又比外面的人看着顺眼了一些,至少他们都不露着浑圆的肩膀,他们也是拱着手喊:“欢迎黑白护法凯旋。”丝丝向左右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虽然这条路不是很长但蓝寄柔走的很尴尬。 终于他们打开了最后一扇门,门上刻着几个大字:月拥天下,莲坐圣主。她心想:这话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不正是,月莲圣主坐拥天下么?看来这教主野心不小。 丝丝推开门后,里面一团暗红的光,赫然一副牌匾挂在顶端上面写着:月莲教。 匾下坐着一个女人,她蒙着红色的面纱,蓝寄柔只能看见她的眼睛,尖细的眉毛高高的挑起,眼睛睁得很大像是要吃人一样,蓝寄柔跟她对了一个眼神,她的眼神比蓝寄柔第一次见丝丝的时候还恐怖,蓝寄柔轻轻的垂下眼睛,心里却不由的发慌。 丝丝和那个男人一起跪下高喊:“月莲教齐天下。” 然后那男人起身,而丝丝却迟迟不起,那女人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极其浑厚,让蓝寄柔想起了女高音。 “大胆挽着丝丝,你知道么?为了你一个人把我们整个月莲教都暴露了。”教主用手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把身子往前倾着。 “教主,对不起,丝丝知错了。”丝丝把头使劲的低着,这让人觉得她很有诚意。 “教主,丝丝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为了多杀几个狗官。”那男人为丝丝求情。 黑白护法跪下后把蓝寄柔暴露在大堂的中央,教主这才看着蓝寄柔问:“她是谁?” 丝丝站起来把蓝寄柔拉着一起跪下,她说:“丝丝都是靠这位姑娘才得以逃脱,她叫蓝寄柔。” 蓝寄柔笑着朝那位教主点头打着招呼。 “她是什么来历?”教主似乎对蓝寄柔很有戒心。 “她是......”丝丝顿住了,蓝寄柔还从来没告诉她关于自己的来历,而且蓝寄柔也不想让人知道。 “你不知道就把人带来,万一她是奸细怎么办?”这教主还真能瞎想,但是她说完后突然几个大汉冲上来就要拿蓝寄柔,吓得蓝寄柔出了一身冷汗。 “你们别碰她。”丝丝一下令其他人都退下去了。丝丝又跪着转向教主说:“她是我的好姐妹,她不是奸细,我可以用生命担保。”蓝寄柔没想到丝丝竟然这样挺自己。 蓝寄柔说:“这位教主,我绝对不是什么奸细,而且我对那官府根本没有什么好感,我也是被冤枉的。”蓝寄柔装的很可怜希望得到他们的信任。 教主用细长的指尖支住额头,一缕长发散在她的耳际后面,透着她背后的红光也显得万分妖娆,她沉思了一会说:“你们把她安排住下吧。丝丝,以后可不能大意了。” 丝丝听后连忙把蓝寄柔扶起来说:“寄柔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还不快谢谢教主。”她也拱着手说:“多谢教主。” 教主把手伸出来摆了摆说:“你们下去吧。”丝丝拉着蓝寄柔跑出了大堂,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堂外的人也慢慢散去,丝丝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以后你就是月莲教的人。” 蓝寄柔想:我晕,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加入了?可是她又不忍心拒绝丝丝,她只能点头敷衍,丝丝指着那个男人说:“我们是黑白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刚才你见到的就是我们的教主,也是月莲教的圣主,我是白护法,他是黑护法。” “哦,黑护法。”蓝寄柔在心里想的是一个叫小黑的男人,和一个叫小白的女人,这样还好记点。 黑护法点点头说:“我叫人去给你整理房间。” “房间?我不是和小白,哦不对,白护法一起住么?”蓝寄柔怕黑是天生的,而且让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么陌生又恐怖的地方,蓝寄柔还真是有些担心。 “那她就和我一起住吧,我们还可以聊天。”丝丝把手搭在蓝寄柔的肩膀上说,听完蓝寄柔心里也暖烘烘的,她觉得自己是找到组织了。 第七章 喝血 第七章喝血 蓝寄柔把囚衣换下,穿上丝丝的衣服,她们身材差不多,而且蓝寄柔还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没想到丝丝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也一样好看。蓝寄柔跟丝丝促膝而谈,丝丝问到蓝寄柔被抓的原因时,让蓝寄柔想到了自己的老公,蓝寄柔告诉她自己是来找出门很久的丈夫的,丝丝说:“你可真是个痴情的女子。” 蓝寄柔笑笑说:“什么痴情不痴情,我还等他回家给我做饭、捶背、洗衣服呢?而且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怎么办?我得赶快找到他。” 丝丝皱着眉头问:“做饭?捶背?洗衣服?” “对啊,他有空就会做的。”蓝寄柔点着头,丝丝似乎不太相信,她说:“如果是真的,那你真是太幸福了。” “丝丝你有老公么?”蓝寄柔问。 “老公是什么?” “老公就是丈夫。”蓝寄柔回答。 丝丝马上羞红了脸说:“我可没有。” 蓝寄柔抿着嘴笑道:“你害臊了?据常年做心理测试的我来看,你虽然没有丈夫,但是你有心上人,对不对?”蓝寄柔指着她,她更是羞得低着头傻笑。 “不会是小黑吧?哦,就是黑护法。”蓝寄柔试探道。 “不是他。”丝丝别过头去,不让蓝寄柔看到自己羞红的脸。 “你就嘴硬吧。”蓝寄柔挠着她的痒痒肉,她笑的更欢了,就这样她们一晚上都在哈哈大笑,蓝寄柔想:如果这房间隔音效果不好的话,恐怕全院子的人都被她们吵得睡不着了。 第二天丝丝把蓝寄柔带到堂上去,教主依然坐在最高处,丝丝带着蓝寄柔跪下后就看到一个人端着一只碗走到自己面前。 “你喝了吧,喝了就是我们的教众了。”教主说。 “这是什么?”蓝寄柔端起碗来,里面竟然是红色的,还有一股血腥味。 “这是血酒,你也要滴一滴血进去,我们的兄弟都滴了,就差你了。” “什么?让我喝血?我不干,那么多人的血多脏啊,你们有没有常识?”蓝寄柔看着一丝丝的血在水里飘着自己就觉得恶心。 丝丝揪着蓝寄柔的衣服说:“快喝吧。没事不疼。” 这时那个端着碗的人又把一只盘子移到蓝寄柔眼前,刚才只顾着拿碗,却没看到盘子里面还有一把小刀。 “我不要,我怕血,我才不自虐呢?为什么非要喝血酒才能表忠心?”蓝寄柔撇着嘴,她也没有喝下去的勇气。 “你不喝就说明你是奸细。”月莲教主突然使劲的拍了一下椅子她发怒了,这倒把蓝寄柔吓了一跳。 身边的教众个个举着大刀齐声喊:“喝掉,喝掉。” 蓝寄柔看着血酒,她很想哭,为什么要逼自己,那么脏的血为什么要让自己喝?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甲肝乙肝艾滋病。 丝丝说:“没事的,寄柔,一点也不疼。” 蓝寄柔想:你骗谁呢?前几天做饭轻轻的割破了手指头我都疼的要命,你现在让我自己割伤自己?那比登天还难。” “来人呐,她不喝就把她拉出去。”教主一下令,几个壮汉上前就架住蓝寄柔的胳膊。 “我割,我喝,还不成么?”蓝寄柔突然觉得他们是在逼自己落草为寇,为了自己的小命,蓝寄柔只能委曲求全。 她拿起刀,闭着眼睛,轻轻的划在指尖上,蓝寄柔睁开眼:“咦?没破哦。” 她继续划着,可是仍然没破,蓝寄柔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生怕割的太深。就这样,一下两下,她足足划了十几下都没破,这时丝丝忍不住了,她站起来,抢过刀去,一只手握着蓝寄柔的手指,她狠狠的划了一道。 “啊!~”蓝寄柔疼得捏住指头,鲜血滴在碗里:“我,我,我的手流血了。”蓝寄柔眼泪汪汪的看着丝丝说:“你太狠了。” 丝丝轻轻的说:“对不起,你下不了手我才帮你的,你快喝了吧。” 蓝寄柔吹着受伤的手指,端起碗捏着鼻子抿了一小口。 他们把碗传下去,每个人都喝了一大口,蓝寄柔想:你们喝吧,喝的你们都拉肚子才好。蓝寄柔看着自己的血就这样被他们喝掉蓝寄柔十分心痛。 “好,现在你就是我们的教众了。”教主说完,旁边的一群小哥就开始大喊:“月莲教主坐拥天下。” 回到房间丝丝替蓝寄柔包扎伤口,她说:“对不起。” 蓝寄柔看着受伤的食指说:“算了,喝都喝了。” 丝丝又说:“我们决定让你加入月莲教以后就动身去别的地方了。” “去那里?”蓝寄柔问。 “因为我杀了几个狗官,我破坏了原本的计划,我们暴露了,所以在你加入之后我们就要马上动身了,而且你我都是逃狱的囚犯,也不能在这里多呆。”丝丝解释道。 “也是。”蓝寄柔想到古代的逃犯都是要全城贴满画像通缉的,如果自己被抓住说不定脑袋要搬家了。 蓝寄柔摸摸脖子说:“好,我跟着你们走。” 第二天一早,蓝寄柔们就上了马车,为了掩人耳目她们都男装打扮,蓝寄柔看着铜镜里那俊俏的小生说:“如果我是男人也一定是超级大帅哥。”丝丝在一旁笑着说:“快走吧,来不及了。” 蓝寄柔跟着丝丝上了马车,她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县城,离开也挺好的,她想到那县官听到她们越狱的消息以后一定又是吹胡子瞪眼,蓝寄柔想想就觉得好笑。 马车很快就从山里走到了街道上,蓝寄柔偷偷得看着外面的景色,大街上人来人往,她还瞥见通缉自己的告示,把自己都画得那么丑,蓝寄柔十分怀疑那个画师的水平,她宁可塞给画师一些钱把自己画的漂亮一点。 她看着街上摆卖的玩意儿,这些都只有在电视剧里见过,还有摇铃铛的道士、算命的半仙儿都特别入景。 蓝寄柔左看右看,这还是她来到启朝第一次这么自在过。 街上来往的人太多,马车走的并不是很快,蓝寄柔正瞧着外面的风景,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孔从自己的马车旁一闪而过,没错他就是自己的老公周俊豪。 蓝寄柔激动的在马车上叫他:“老公,老公。”蓝寄柔向他的招手,可是他丝毫没有反应,只是拿着一把折扇跟旁边的人说笑。 蓝寄柔叫道:“周俊豪,你等着我。”蓝寄柔焦急的跟丝丝说:“我找到老公了,我不跟你们走了。”她正要跳下马车,丝丝拉住蓝寄柔说:“你真要留下么?你可是通缉犯。” “我不管,我要找我老公,他一定也在找我。”蓝寄柔看着马车外面,她叫了车夫马上停下来。 车慢慢的停下,蓝寄柔要跳下去的时候,丝丝说:“有什么事,你就给我们发暗号。”她交给她一个烟花棒,蓝寄柔随意的揣在兜里说:“谢谢。后会有期。” 蓝寄柔跳下马车四处张望,可是周俊豪呢?他不会没等自己吧?丝丝的马车已经走远,她呆呆的站在大街上,而后面贴的正是通缉蓝寄柔的画像。 第八章 可怜的小乞丐 第八章可怜的小乞丐 热闹的街市竟然没有周俊豪的踪影。蓝寄柔想:这家伙不会是在启朝过的逍遥自在不肯见自己了吧?不!不会的,老公不会这么寡情薄意的,他一定是没听见。蓝寄柔站在告示前连自己都没注意,只是看着来往的人开始对自己指指点点,她下意识的转头一看,这不正是丑画自己的通缉令么? 这时人群里有人说:“他长得挺像画像里的人。” 蓝寄柔一听就来气,她指着那个人说:“你好好看看!我哪里像了?她那么丑我比她漂亮一百倍,你们什么眼光?说我像?我看是你像吧!那人被蓝寄柔数落的低着头也不敢说话,蓝寄柔用眼瞪着他们喊:“我像么?你们好好看看,我像么?”在月莲教呆了几天蓝寄柔看人的眼神都有点凶神恶煞了,他们都一起摆手说:“不像,不像。” “这还差不多,竟然说我像?”蓝寄柔后怕是在自己大摇大摆走了之后,才意识到通缉犯被人认出来可是要杀头的,还好自己当时被那个画师气炸了肺。 蓝寄柔往前走,她觉得周俊豪就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她想:“老公,如果你能感应到我,如果你还想找到我请你停一下,请你让我找到你好不好?” 蓝寄柔越想越伤心,丝丝走了,老公找不到了,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转悠,而且她还是一个通缉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蓝寄柔又想:“周俊豪,你现在过的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老婆为了找你经历了多少事情,我胆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来找你,你却躲起来。\周俊豪我再见到你一定让你好看。\周俊豪,我求求你,你快出来吧,我现在身无分文,如果到了晚上我该怎么办?\周俊豪,你个死人,看你老婆被人通缉你还不赶快来救我?还跟人谈笑风生。” 就这样蓝寄柔心里想的都是周俊豪,她越走越害怕,越走越孤单,越来越无望,她特别疲惫,她后悔为什么不跟着丝丝一起走,她想:“自己的血白流了?自己的血白被人喝了?” 蓝寄柔的眼泪就这样流出来,突然几个官府的衙差围了过来,他们手执大刀,个个诡异的笑着,他们朝自己扑来,然后自己就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蓝寄柔断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喊得还是――周俊豪。 “啊~!”蓝寄柔从梦中惊醒,还好,刚才只是做梦,她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她发现自己正在小巷里杂货堆上。她想起来了,她因为走的太久都没有看到周俊豪的影子,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现在正是明月当空,她看到那轮圆月,她开始担心起一个人来――念真。 她现在一定又是疯病发作了,蓝寄柔希望念真能挺过去。 “咕噜~咕噜”她肚子又饿了,而且一阵寒风吹过,吹得蓝寄柔透心凉。 蓝寄柔抱着手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倚在小巷的拐角处,依偎着墙躲风。她抬头看着星空,觉得那些星星似乎都在嘲笑自己,自己现在像个乞丐一样,或者说自己就是一个乞丐。 远处来了两个人,远远望去一副公子哥的打扮,他们手执折扇,似乎侃侃而谈,看起来他们像是有钱人,她咬咬牙跺跺脚,从地上剜了点灰抹在自己的脸上,等他们差不多走近了,蓝寄柔突然冲出去,她低着头,捧着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沧桑,蓝寄柔可怜巴巴的说:“两位大爷,好心赏我点钱吧。”第一次做乞丐蓝寄柔觉得好害羞,她不敢看他们的脸。 “方兄,你可有碎银子?”一个人说,看来蓝寄柔很快就有钱了,她充满了期望。 “有,我来给。”说完那个人就开始掏银子。 可是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难道......?没错!这就是老公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的确他就是周俊豪,一丝一毫都不差。 “老公,我终于找到你了。”蓝寄柔跳着要扑到他的怀里,可是却被他一把推开,他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的老公公。” “周俊豪,你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我都成通缉犯了,来,老公别闹了,我们回家吧。”蓝寄柔上去就要挽老公的手臂,可是自己又被他无情的推开,他扑打着和蓝寄柔接触过的手臂说:“你是个疯子,走,黄兄我们快走。”周俊豪快步的往前走。 蓝寄柔看着他竟然头也不回,她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脸上的灰么?不,不可能,连自己的声音他都不认得了? 看着他的背影,蓝寄柔又想:他竟然不想认自己?难道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了?蓝寄柔越想越不对劲,她来了个三级跳,一步、两步、三步、跳! 她跳上周俊豪的后背,蓝寄柔咬住他的耳朵,他‘啊’了一声,蓝寄柔说:“周俊豪,你竟然不敢认我?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周俊豪在原地疼的团团转,她紧紧的把腿夹在他的腰际不肯下来,另一位公子也上前想要掰开他们,蓝寄柔却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死不撒手。 周俊豪大喊:“快来人呐,这里有通缉犯。” 蓝寄柔想:好你个周俊豪,竟然给我来这手?蓝寄柔似乎看到远处似乎有几个影子在晃动,他们像是官府的人,蓝寄柔马上跳下周俊豪的背,狠狠的敲了下周俊豪的脑袋。蓝寄柔跑了,跑的飞快,边跑边哭,她好委屈,周俊豪竟然这样对自己,她要跟他离婚!身后的周俊豪捂着脑袋直喊疼。 那一刻蓝寄柔跑的比刘翔还快,那一刻她的心像死水一样,她想:周俊豪,你这样对我?你可记得你在你岳丈大人面前发的誓么?你不记得我记得,你说你会好好爱我疼我一辈子,现在你竟然装不认识我?周俊豪,别以为你穿了古人的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前几天我非要给你修眉可是一不小心在你的眉毛边上割了一刀,而我刚才在月光下明明就看到了那道浅白色的疤痕,虽然你是好的太快点了,但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出自我的手笔。我真恨刚才我只是让你吃了一记栗子,我还应该狠狠的踢你一脚。 蓝寄柔蹲在地上,现在天更晚了,路上只有她一个人,钱没要到还生了一肚子气,蓝寄柔仰天长叹:“启朝,你还我老公,启朝,我跟你势不两立!” 第九章 应征书童 第九章应征书童 饿了一晚上的蓝寄柔竟然开始怀念牢狱的生活了,至少还有那格掉牙的大饼吃,她现在饥肠辘辘,昨天被风吹了一宿,今天又太阳当空,蓝寄柔觉得好眩晕,迷迷糊糊的走着,难道她就这样死去么?大街上到处都是自己的画像,还好蓝寄柔脸上都是灰,还好是男装打扮更不会有人认得她了。 蓝寄柔蹲在地上,捡了只破碗,她堂堂一个高材生竟然在启朝做了乞丐,没办法,人总是要混饭吃的,她找了旺角坐下,把碗放在前面,希望有好心人会给她几个铜钱。 许久都没有人搭理她,而对面的小乞丐却盆满钵满,他还朝蓝寄柔出了个鬼样,蓝寄柔的心都凉了。 终于有一个书生打扮的要给她几个铜钱,她满心欢喜的看着他从钱袋里把两枚铜钱夹出来,突然书生被身后跑来的人冲撞了一下,蓝寄柔看见那铜钱掉在他的鞋子上。古人的鞋子还真是奇怪,前面高高的竖起一块来正好挡住了铜钱,身后的人对要书生说:“王兄是你啊,今天方家贴出告示来了,要招书童,方家可是大户啊,你看那私塾的老头都要跑去报名当书童了。”他指指前面的一推人里果然有几个老头拼命的跑着,边跑还边喘着粗气。 而蓝寄柔只在乎他什么时候把那两枚铜钱给自己,她死死的盯住他的脚,可是书生似乎忘记了要做好事了,也跟着跑了去,蓝寄柔想:不行,那是我的钱,我可不能就这么让填饱肚皮的包子跑了。蓝寄柔也在后面追着他们,就这样马拉松的队伍自发的强大起来。 等她们跑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刚才那个书生已经被跑丢了,她看着门前黑压压的人,她想至于么?不就是招个书童? 方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大家开始骚动了,先是出来一个老头,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他横眉斜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定是老奸巨猾的那类。 他咳嗽了两声说:“今天方家要选书童,觉得自己能胜任的都来我这里报名。”说完,大家一起往前挤,蓝寄柔想:我才不参合这种事情呢,这么多人才选一个书童?岂不是比公务员还难? 可是一个急着报名人的话让蓝寄柔改变了主意,他说:“不管录没录取,只要报名就有银子。” 蓝寄柔听后马上加入了报名的大潮。 还好蓝寄柔体格瘦小,可以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不一会她就钻到了靠前的位置。 等前面几个人报完名,轮到蓝寄柔的时候,那老头上下打量她一番,说:“我们找的是书童不是刷马桶的。”说完大家都开始嘲笑着蓝寄柔。 蓝寄柔说:“我就是要报名当书童。”为了她的银子,她可不能脸皮薄。 “我看你都不识字吧?”那老头摸着胡子,虽然他没有几根可以炫耀的胡子。 “谁说的?我可是正规大学毕业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你认字儿?”那老头依然不相信。 “当然。” “那我考考你。” “那快点。”蓝寄柔心想字儿她认的多了,只要不是韩文、日语,是中国字她管够。 那老头说:“我出个对子你来对对。” “对子?不会是对联吧?” “正是!” 蓝寄柔想:天哪,大学可没学过对联,只是小时候奶奶家在门口贴过,现在那还见过什么对子啊? 蓝寄柔硬着头皮说:“来吧。” “好,我出个简单的。”他捋捋胡子说:“壮士腰间三把剑。” “呃!”蓝寄柔想了半天说:“秀女手中一根针。” 他说:“还算工整。” “那我再出一个。”他说:“人间梅花别样红。” 蓝寄柔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大家都笑了,蓝寄柔问:“行么?” 那老头说:“给他银子让他明天再来。” 蓝寄柔从一个家仆那里领了银子,心想:我只是来要银子的,那里还想做什么书童?我堂堂一个大学生,还得给人家做书童? 这时从门里又出来一个人,老头转头叫他:“少爷。”他背着手,虽然蓝寄柔只看到了他的侧脸但是蓝寄柔认得他,他就是周俊豪,可是他头顶的方家大字又是什么?他又不姓方。 她拉了一个人问道:“他是什么人?” 那人鄙夷的看着蓝寄柔说:“方家大少爷你都不知道?他们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户,就连官府都要忌他三分。” “他叫什么?” “方文宣,方大少爷。”那人还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说。 什么?他叫方文宣?蓝寄柔心想:周俊豪,你竟然敢改名字?好,我倒要看看你演的是哪一出。 “咕噜~咕噜”蓝寄柔的肚子已经饿扁了,她决定一切先等填饱肚子以后再做打算。 第二天蓝寄柔用剩下的银子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文雅,蓝寄柔学着古人踱步在街上,倒是有不少小姐对她暗送秋波。 她走到方家门口,依然是人山人海。 周俊豪,不,现在应该叫他方文宣,方大少爷,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黑压压应征书童的人。 他说:“年过三十的走。”接着走了一多半。 他又摇着扇子说:“娶妻生子的走。”又走了一多半。 他又说:“会作诗的上前一步。” 接着所有人都走上前一步,只有蓝寄柔站在原地,昨天的对联已经让她绞尽脑汁了,现在还让她作诗?蓝寄柔本想浑水摸鱼,但是作诗她实在不在行,说不定到时候会更糗。 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犹豫,方大少爷摇着扇子问:“你不会作诗?” 蓝寄柔摇摇头,她现在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前进,现在的蓝寄柔倒是更出丑了,因为大家都在哄笑蓝寄柔不会作诗。 方大少爷跳下台阶说:“我也不会,所以你留下,其他人全走。” 蓝寄柔欣喜若狂:“是我么?真的是我么?”她突然有种超女的感觉。 那个老头走上前去问:“少爷,为什么不找会作诗的?” 他折起扇子拍了拍那老头的胸口说:“我要的是书童,不是教书先生,我的书童比我还会作诗说出去这像话么?而且如果我做了什么狗屁不通的诗有个一窍不通的书童那是我也不怕丢面子了。” 哦,原来方大少爷是要找个还不如自己的,才能显出自己的才华,好吧,蓝寄柔心想:“周俊豪。你比我卑鄙。” “可是少爷......”老头刚要说话,方文宣一叠折扇,按在那老头的肩头,示意老头不要多说话,他又用扇子指指蓝寄柔说:“你跟我来。” 蓝寄柔想:老公啊老公,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别的本事没长,倒是学会玩扇子耍帅了。 她灰溜溜的跟着他,其他的人都怨声载道的散开了,就这样她顺利的进了方家的大门。 第十章 做了方家的奴才 第十章做了方家的奴才 老公走在前面,蓝寄柔跟在后面,看见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她好想揪住他问个明白,不过方文宣装的很像不曾认识过她,难道是他要给她个惊喜?或者他有难言之隐?想到这里蓝寄柔突然安慰了许多,对!老公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他才不能认自己,她看到他耳廓上还有自己咬的牙印,她突然觉得对不起他。 那个老头也跟着他们,以至于蓝寄柔不能跟老公说话,她想万一老公正被这老头监视呢?她可不能做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婆,她环顾四周,这里的确像是大户的人家,亭台楼阁,花园小湖应有尽有,长长的走廊都是雕梁画栋,镂空的栏杆别具一格,对面的水榭更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蓝寄柔看着老公的背影想:如果你有难言之隐那该是什么呢?你生活的这么好,还是方家的大少爷?而她只是从小乞丐升级到了小书童?你竟然过的比我都好? 她们还在走廊的中央,对面便冲出来一个小孩,他大约三四岁的样子,他跑上去就扑在老公的腿上,半坐在老公的脚上喊:“舅舅,舅舅陪我玩。” 蓝寄柔想:什么?舅舅?太能扯了,我老公可是独生子女。 可是她看见老公一只手就把他提起来抱在怀里,小孩像是跟他很熟络,揪着老公发冠上的缎带摆弄着,方文宣亲了他一下说:“舅舅带你去找外婆。” 蓝寄柔想:老公在启朝竟然还有一大家子莫名其妙的亲戚?短短两天他能认识这么多人? 蓝寄柔继续跟着他们,那小孩趴在方文宣的身上总对蓝寄柔出怪样,蓝寄柔也吓唬他,她拽着鼻子,用手提起嘴巴装作小狐狸的样子逗他,谁知那小孩这么不经吓马上哇的哭起来了,方文宣转头看看她,说:“你别搞哭他,他可是我们家的宝贝。”蓝寄柔心想:你竟然凶我?蓝寄柔委屈的不知怎么办好,旁边的老头也瞪着蓝寄柔,她暗自想: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最可恶的是刚才那孩子就是装哭,见蓝寄柔被数落了一番马上破涕微笑,蓝寄柔觉得奥斯卡奖是非他莫属了。 终于他们看到了堂前,门口挂着‘将相之家’的匾额十分气派,鎏金的四个大字一看就价值不菲。 堂上,左右各摆放着四把椅子,两两中间放一张小桌,小桌后面便是与人齐高的七彩花瓶,两侧站着丫鬟仆人,个个低头不语,十分规整,蓝寄柔被这气派吓到了,她抬头看着屋顶,上面都绘着彩绘,虽然里面的人物她不认识,但她想都是些神仙之类的吧,画中的人个个腾云驾雾,眉清目秀,很像蓝寄柔的老妈看探索频道里面那些陪葬的画卷,这不仅让蓝寄柔打了个冷战。 “乖外孙,你来了?”从堂里走出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看起来也有七十多岁了,两鬓的头发都已花白,她穿着湖绿暗花的比甲,拄着龙头拐杖,旁边的一个小女孩搀扶着她走出来。 “外祖母。”那小孩说着就扑上去,老太太抚着他的头,老公叫道:“母亲大人,我已经找到书童了。” 蓝寄柔想:什么?母亲大人?这老太婆跟你姥姥年纪都差不多了,你妈才五十二岁,你竟然叫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做妈? 蓝寄柔正惊讶,突然那老头猛的拽了一下说:“还不快跪拜老夫人?” 方文宣也说:“快跪下。” 蓝寄柔下意识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扑在地上说:“拜见老夫人。” 那老太太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大汉。”蓝寄柔是男装打扮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更何况她的名字已经在通缉令上给征用了。说自己就是蓝寄柔?那她真是傻了。 老太太看看蓝寄柔说:“这个名字不适合你,宣儿你给他起一个吧,以后他可就是你的书童了。” 方文宣在堂上踱步,他看看蓝寄柔又摇摇扇子,蓝寄柔看见他那把扇子就想给他折断,整天拿个扇子在自己面前晃悠,天又不是很热,他还扇来扇去都扇不出一点风,那扇子对他来说就是个摆设。 方文宣一合扇子说:“有了!” 蓝寄柔也激动的睁大眼睛等他给自己取个好名字。 “阿贵!”方文宣从嘴里蹦出两个字,他自己又点点头说:“这个名字正合适。” 蓝寄柔懵了:不会吧?叫我阿贵?我又不是澎恰恰,你又不是何莉莉,凭什么给我起这么土的名字?蓝寄柔顿时耷拉了脑袋想:老公你不闲丢人我还闲你给我丢人呢。 “阿贵这个名字好,一看就是大富之家的奴才。”那老头竟然这么会怕马屁?而且他竟然说自己是奴才? 蓝寄柔气得全身发抖,阿贵?阿贵?这么老土的名字? “那好吧。以后你就叫阿贵了。”老太太一捣拐杖就给蓝寄柔把名字定了下来。 她说:“你起来吧,别跪着了。你看你这身衣服,元正,去带他换书童的衣服去。”老太太显然觉得蓝寄柔不适合穿书生的衣服。她想:一定觉得我穿着太帅了,已经强过她那便宜儿子了。 原来那老头叫元正,看得出来他一定是个老奸巨猾的管家了。 只是令蓝寄柔脸上潮红的却是老太太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她不停的向蓝寄柔发电,蓝寄柔都招架不住了。 那丫鬟也算是娇俏佳人了,只是年龄嘛,蓝寄柔看也就十六七岁,小孩子家家也想学人家暗送秋波?蓝寄柔正要跟着元正出门,突然被一个女人给冲撞了一下,撞得蓝寄柔差点翻倒,肩膀像是要掉下来似地。 蓝寄柔只是跟她打了个照面,她穿着鹅黄色的罗裙,头上的步摇发簪插了一后脑勺。她撞了蓝寄柔不但不道歉还白了她一眼,她扭着腰肢奔向老公,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蓝寄柔终生难忘,他上前拉住周俊豪的手叫道:“相公我看上一对玉镯你给我买吧。” 蓝寄柔看呆了:相公?相公?他只有我一个老婆好不好?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蓝寄柔看到方文宣脸上有一抹无奈和厌恶,但是他却没有否认,也没有甩开她的手,他竟然在蓝寄柔面前出轨? 蓝寄柔想:不行我得问个清楚,蓝寄柔扭头就要跑过去,可是被元正那老家伙一把揪住,说道:“不要乱跑,跟我去佣人房。”就这样蓝寄柔被拖出了前堂,她眼前的画面永远定格在那女人的手上――她正拉着老公的长袖索要那庸俗的玉镯。 第十一章 打探 第十一章打探 蓝寄柔被拖到佣人房的时候她的心都死了,元正指着床上的衣服说:“你换了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只是呆呆的站着,他说什么丝毫都与自己无关了,刚才的女人,老公的母亲,还有那个孩子,加上身后一群的小丫鬟,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对!元正,他一定了解真相。 蓝寄柔问元正:“刚才那女人是什么人啊?” “她是我们家少爷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 蓝寄柔心想:从小?太可笑了,我老公来启朝才几天而已。 “元大老爷,我刚来,一定还有很多不懂的很多不认识的人,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家族的事情啊?” 他捋着那稀疏的胡子说:“以后你得叫我管家,你叫我讲讲?” “恩,对对。”蓝寄柔点着头,准备好好听。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打听那么多事干什么?还不赶快换上衣服?”他板着脸数落蓝寄柔。 看来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他的嘴可真严,还好,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她说。 元正看看蓝寄柔,说:“你毛病真多。”然后他关上门在外面等着,蓝寄柔偷偷的插上门闩,她可不想谁突然闯进来看见自己这个女扮男装的花木兰。 她换了衣服,虽然这一身的杏色看起来傻呆呆的,但是凭她相貌走在路上绝对可以获得姑娘们的钦慕。 那老头说:“这边就是你的床。”他指了指一个又阴又潮的小角落,她点点头,反正蓝寄柔也知道新人总是要被欺负的,而且她现在是忍辱负重,有些东西她不能过多的计较。 蓝寄柔跟着他,他说要带蓝寄柔熟悉一下方府的环境,还没走几步,刚才老太太身边的小丫头就来了,她甜甜的叫着元正:“元管家,老夫人好象有事找你。”元正马上变得精神起来,他问:“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了一耳朵。” “哦,我去看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蓝寄柔想: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不会你跟那老夫人有一腿吧?元正看看蓝寄柔说:“你自己看吧,但是千万别闯祸。”蓝寄柔乖乖的点点头。 那小姑娘说:“元管家我来带他看吧。” 蓝寄柔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她的计谋呢?她又开始在对面向蓝寄柔发电,还好蓝寄柔是绝缘体,否则非被这小家伙电死。 元正走远了,小姑娘捂着嘴笑:“他还真上当了。” 蓝寄柔猜的果然没错,自己装作不解的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阿贵。”她说。 小丫鬟不提,蓝寄柔还忘了自己有这么老土的名字。蓝寄柔挠挠头装作耍帅的样子,蓝寄柔知道小丫鬟就是自己的另一计,为了真相她只能出卖自己的色相。 她问:“这位小姐姐怎么称呼?” 她从胸前抽出白色的丝帕,捂着嘴笑道:“你叫我婉儿吧,别叫我小姐姐,听着怪别扭的。”蓝寄柔轻轻皱着眉头看到小丫鬟笑蓝寄柔暂且给这种笑定义为‘花痴笑’。 “婉儿姐姐,我刚来的,还有许多事情不懂,还要让你教教我呢。”蓝寄柔装作尊敬的供供手,她拿着丝帕扣在蓝寄柔的手上,自己也把手握住蓝寄柔的手,是的,她在占蓝寄柔便宜,虽然她是隔着丝帕,但是蓝寄柔知道在古代这是强烈的暗示,蓝寄柔继续装糊涂,傻呵呵的笑着。 “别客气,我们都是伺候人的人,以后还要相互照应着。” “是是是。”蓝寄柔心想这小家伙倒是一套一套的。 她抽回丝帕,用一汪秋水看着蓝寄柔说:“走,我这就带你见识见识。” 蓝寄柔跟着她,比跟着元正放松多了,她每次看元正那先天的斜视她就心里不舒服,他那眼神好像谁都不信任似地。 “这里就是大少爷的书房,以后你也会经常呆在这里。”她拿着丝帕给她指着一间书房。 “我可以进去么?”蓝寄柔想看看老公每天读什么书。 “不行,大少爷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要不是老夫人整天逼着他要他找个书童,恐怕大少爷的书房还没人能进得去,所以你是大少爷的书童,这可是你的荣幸啊。”蓝寄柔想:你说的跟个真事似地,我老公的书房我还不能看了?他穿越以后怎么净养了些这样的坏毛病。她觉得他的书房肯定有料,否则方文宣怕什么? “你们大少爷一直是这个样子么?” “什么意思?” “哦,我是说你一直跟他在这里生活么?”蓝寄柔突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我六岁进府,方大少爷也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只是......” “只是什么?”蓝寄柔突然找到了突破口。 “只是两年前,他跌下山崖,醒来谁都不认识了,所以他跟我们也疏远了,不过老夫人帮他慢慢恢复,以前大少爷可是才高八斗,只是因为撞坏了脑袋所以他才没有考取功名,老夫人心疼他读书累,这不就找了你来帮他了。”婉儿说。 “两年前?”这不对啊?老公怎么可能就是方家的人呢?而且这小姑娘也不像说谎,她怎么可能和老公一起长大呢? “你想什么?”婉儿用手帕抽着蓝寄柔眼前的空气招回了她的思绪。 “哦,那刚才那位夫人呢?” “呵呵,你是说大少爷的妻子么?”说道那女人婉儿似乎有些不屑。 “是的,是的。” “她是大少爷小时候被老爷夫人指腹为婚的妻子,她也是在大少爷跌下山崖的时候过门的,本来应该延后一年娶进门的,正巧大少爷碰坏了脑子,老夫人赶紧张罗婚事要给少爷冲喜,不过她倒是挺旺夫的,进门不久大少爷的伤就痊愈了。” “她叫什么?” “她李慕慈,我们老爷和他的父亲都是大将军,一同指挥过战事,他们的妻子刚好是同时怀孕,这才有了指腹为婚的说道,不过我们那个少夫人虽然没伤到脑子,可是却比人愚笨,她做事莽莽撞撞,要不是老夫人在,估计少爷早就把她休了,而且她两年都无所出。”婉儿伏在蓝寄柔的耳际小声说。 原来方文宣是失忆了,可是她又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方文宣明明才来到启朝两天又怎么可能是在两年前失忆的呢?为什么那个老太太非要把蓝寄柔的老公说是自己的儿子?还破坏她们的婚姻,让他娶了一个老婆?她脑子好乱,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她所知道的就是自己老公失忆了她想:一定因为老公失忆了所以才认不得自己了。 第十二章 爱修行的老太太 第十二章爱修行的老太太 李慕慈就是那个穿着鹅黄色罗裙的女人,因为只是一照面蓝寄柔都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总之不是很出众也不是很难看,没想到老公穿越了之后竟然有这等艳遇,蓝寄柔想:不行,我要调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随便的就把我的老公送给了别人? 蓝寄柔正咬牙切齿,婉儿问:“你想什么呢?” “哦,没有,方才看到的小孩儿是谁呢?”蓝寄柔想到那个会演戏的小家伙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可是个捣蛋鬼,他是我们大小姐的儿子,我们大小姐叫方文宜,她的夫君也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大官叫吕栋,大小姐她经常回娘家,娘家人也不赶她还要逢迎她,她那小公子吕齐更是了得,他就是方家的小皇帝,我们下人见着他都要躲着走,要不,他见谁都不放过,他是人小鬼大瞎机灵,倒是我们大少爷跟他最亲。” 方文宣喜欢孩子蓝寄柔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喜欢这么顽皮的孩子。 婉儿带着蓝寄柔继续走,她问:“阿贵,你多大了?” “我二十五了。”蓝寄柔脱口而出。 “呀,那怎么还没娶亲呢?” 蓝寄柔想起来了,这里是古代,所以二十五都没结婚的恐怕是个稀罕事了。 “我家穷,没有田、没有房。要不是大少爷看上我,恐怕我还在街边乞讨呢。”蓝寄柔想到女人都想嫁得好所以她就哭穷想把她哭走。 可是她却说:“没田置田,没房置房,我这些年跟着老夫人我也攒了不少银子,若是以后让我出了方家,一两亩薄田一瓦房屋我还是买得起的。” 她说这话蓝寄柔当然明白,是暗示还是暗示,不过蓝寄柔想如果她活在自己的那个年代一定是个好女人,她不贪不占,她想白手起家不啃老,她开始佩服她的远见卓识了,能找一个能跟她一起置田置地的好男人也是福分了。 她看着蓝寄柔,蓝寄柔浑身不自在,蓝寄柔又问她:“你多大了?” “我17了,要不是老夫人要留我,我恐怕早嫁人了。”她脸上一抹红霞飞过,羞得低着头。 “哦,你是好姑娘,肯定会有好人家要你的。” “我不用别人要我,我要自己找人儿。” 这姑娘说这话在古代可是羞耻之事,没想到,古代也有意识这么超前的女人。 “是是是。”蓝寄柔敷衍道。 她又问:“你觉得我找不到?”这姑娘还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没有,你是好姑娘,自然是你挑人家了。”说道这,她拿着丝帕捂着嘴巴咯咯的笑。 她一甩丝帕说道:“你也会找到好姑娘的。” 蓝寄柔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的丝帕撩到了蓝寄柔的脸上,丝帕上的香气引得她一阵喷嚏,打小蓝寄柔就对这东西过敏。 小丫鬟看蓝寄柔喷嚏连天倒也收敛了一些,继续带着蓝寄柔往前走,她们来到佛堂,她指着里面恭敬的说:“这里是老夫人修行的地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修行?” “对,老夫人说等她去了天上自然会做神仙。”小丫鬟眨巴眨巴眼睛可以见得她也信得很。 蓝寄柔心想:看来是一个愚昧无知的老太太,她倒也诚心,一心向佛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可是这老太太却让方文宣娶了另一个女人,她这还叫做好事?佛祖啊,如果你听见了,你可千万别让她成仙啊。蓝寄柔想到老太太她心里就说不出的恨,蓝寄柔想:老太太霸占了人家的儿子,还让别的女人霸占人家的老公,她却在这里诵经念佛的做起了神仙梦,想得美。 方府真是大,婉儿带着蓝寄柔逛了大约半个小时,婉儿也说了很多,包括让她注意什么还有不该做什么都提醒到了,只是现在蓝寄柔心里总是想着老公,所以蓝寄柔也是心不在焉的听,再说婉儿一股脑儿的说了那么多,蓝寄柔哪能记得住呢? 蓝寄柔又问:“方府这么大是靠什么支撑的?”蓝寄柔觉得他们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活还这么多家丁伺候,就是再厚实的老本也会吃完的。 婉儿咯咯一笑说:“方家良田千顷,光是租一半的田出去也够方家三年的开支了。” 蓝寄柔自言自语的说:“原来是地主啊。” 婉儿又说:“这可都是用方家祖辈的鲜血换来的,他们为了朝廷流过多少血?方家可是一门豪杰。”婉儿说到这里跟说自己家的事似地,她特别激昂,让蓝寄柔有点起鸡皮疙瘩。 蓝寄柔看逛得差不多了便说:“我们去找少爷吧。” 婉儿却意犹未尽,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她带着蓝寄柔回了大堂。 进了大堂却发现除了下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了,婉儿却当起了大爷,她指着几个丫鬟说:“看看,你们这干的什么活?方家白养你们了?还不快去打扫干净?”婉儿用手捋着窗台,捋出了一层白色的粉末,她说这里不好又说那里不好,总之她是要在蓝寄柔面前炫耀她那独一无二的头牌丫鬟的身份,最后她指着蓝寄柔说:“这是我的阿贵哥哥,你们以后可不能欺负他。”众丫鬟频频点头像是一群乖乖的小兔子。 “咳咳。”元正走了进来,他说:“婉儿,你的小心思别以为老夫看不出来,乖乖的做事去,老夫人还在房里等你伺候呢。” “是是。”婉儿作一个揖,她走的时候还给蓝寄柔使颜色,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元正走过来说:“以后你别招惹那些丫头们,招惹了她们没你好果子吃。” “我?我可没招惹她们。”蓝寄柔想明明是她们招惹自己。 “哼!我只是提醒你。”元正看起来挺生气的,他一甩长袖两手一背,就跨出了门去,蓝寄柔莫名其妙的看着元正,这时那些丫鬟们也都不做事了纷纷向蓝寄柔跑过来,围住蓝寄柔甜甜的叫她阿贵哥哥。 蓝寄柔被她们左右拉扯,她终于明白原来古代的女人也耐不住寂寞...... 她转遍了整个方府都不见方文宣的影子,蓝寄柔打听了几个丫鬟,据说方文宣跟李慕慈果然去买那对玉镯了,她心中不免冒火,她跟周俊豪结婚半年他都没给自己买过手镯,反而变成方文宣之后就屁颠屁颠的满足老婆的虚荣心去了。 一直到了晚上,方文宣才回家,李慕慈跟在后面像个孩子似地,她举着自己的手问老太太:“婆婆,这玉镯好看么?” 那老太太说:“好看,好看,若是你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到时候我让文宣送你更好看的。” “婆婆,你又说这些,不是我不想生,是文宣总不愿意去我房里。”说到这里,她偷偷的看着方文宣。 蓝寄柔暗自高兴,好,老公做的好! 方文宣说:“在母亲面前不要说这些。”他有些恼怒了。 “宣儿,你可不能任性,等你回复记忆以后你可是要去考状元的,到时候我们方家才能传承下去,我们方家才能对得起门口的将相之家。到时你有贤妻良儿,那才是我的天伦之乐了,否则等我百年归老之后我还怎么放心去做神仙?” 蓝寄柔想:老太太说的跟真事儿似地。没想到她还笃定了自己做神仙这回事了。又是天伦之乐,又是百年归老,还得做神仙?怎么好事都是他们方家的?她把我放在那里?他们的天伦之乐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第十三章 男人的三从四得 第十三章男人的三从四得 方家唯一好的地方就是伙食,三菜一汤米饭管够,看来他们倒不克扣下人,这是难得的。据说在方家,就已经有了超前的规矩了,每个人都有病丧婚事假,不过蓝寄柔可不会随便请假,因为她是要好好跟着老公,查清楚这一切,她也要好好看着他还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对于蓝寄柔来说,最头疼的事情来了――睡觉,她是跟一群男人睡一个房间的,他们个个坦胸露背的拿木盆擦着身子,还好他们没解裤腰带,否则她可不知道怎么应对。房间住了四个人,其余三个人的名字也不见得比蓝寄柔好听多少:阿康――20岁,再做一年他就可以出府了,他说老太太答应他送他一对金耳环让他送给未过门的妻子。阿福――22岁,浓眉大眼只是个子矮些,他说自己要在方府做一辈子直到把老太太送去做了神仙,真是愚忠啊。阿寿――19岁,据说比蓝寄柔早进府没几天,这小子似乎总是不知足,他说他更喜欢做书童还可以跟着大少爷学点东西。不过蓝寄柔是不会跟他换的,因为她得看着他们的大少爷。 蓝寄柔进府的最晚,所以最靠边最潮湿的地方就是她睡的了,跟着一群爷们她很不自在,更何况跟他们一起睡觉?虽然他们不知道蓝寄柔是女娇娥,但是蓝寄柔总觉得难受。她想:老公啊,你可别怪我,我向方家那块牌匾发誓――我绝对不会失身的。 等他们都睡下了,蓝寄柔才安心的闭上眼睛,或许因为刚认识的缘故,他们没有问自己很多问题,蓝寄柔也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酷酷的小书童,省的他们跟自己熟络了以后对自己没大没小,毕竟比他们都大的蓝寄柔觉得自己至少也得有些威严。 夜,静悄悄的,蓝寄柔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群小爷们睡觉总是喜欢打呼噜,一个两个三个,个个都在参加打呼噜比赛,而且他们还能憋很久才打出一个来,他们没事,倒把蓝寄柔给憋坏了。 趁着月色她踱步在花园,虽然有小虫长鸣但也比那震天的鼾声好听百倍,蓝寄柔靠在假山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她好想念真和丝丝,也不知道现在丝丝找到落脚的地方没有。 突然她听到一男一女低语的声音,她躲到假山后面,她看见方文宣正在和李慕慈拉扯,李慕慈拉着他的手说:“你必须和我回去,你别忘了婆婆要孙子,婆婆可要成仙。”李慕慈很是尊重婆婆的理想,似乎婆婆的理想就是李慕慈的理想。 方文宣厌恶的甩开了手说:“我要去书房,你也别忘了我中了状元你就是状元夫人了。” 李慕慈死皮赖脸的揪着他的袖子摇着说:“不嘛,不嘛,我要孩子。” 真是不要脸,蓝寄柔啐了一口,她恨不得啐在她的脸上。 方文宣说:“孩子吕齐就够了,你喜欢他,以后对他好点不就行了!”方文宣被扯的揪了揪自己的领子。 “那不一样。我不管,你不跟我回去,我去告诉婆婆。”李慕慈竟然来这手,好一个泰山压顶。 “去吧,我现在书意正浓,你可别坏了我的雅兴。”方文宣从袖中取出折扇又开始耍帅了。 李慕慈见他执意不肯回去,撅着嘴灰溜溜的走了,蓝寄柔那个感动啊,蓝寄柔知道老公虽然是失忆了,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明白李慕慈并不是他心里最宝贝的那个人。 蓝寄柔抓着假山一角,她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抱住老公说:“就是我,我就是你心里最珍惜的人。”可是不行,他失忆了,这个可恶的病症让多少人的亲情、友情都不复存在啊。 蓝寄柔偷偷的跟着老公,他进了书房,她在屋外看着里面的影子,他似乎是拿起一副画卷在仔细的端详着,他放下画卷嘴里不停的叨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蓝寄柔看着他的影子,她觉得他念的不是自己,画中的人也一定不是自己,她失望了,原来他不是痴心汉而是负心郎。 方文宣盯着那画看了很久,终于他把灯吹灭了,她本想等着他出来,她就可以偷偷进去偷那副画来看看,可是谁知,等着等着蓝寄柔就坐在台阶上睡着了。 第二天蓝寄柔被方文宣叫醒,她迷迷糊糊的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说:“周俊豪,再让我睡会。”本想摸着被子盖在身上可是周围却是冰凉的土地,蓝寄柔猛地想起来他已经不是周俊豪了,他是抱着一个还想着另一个的负心汉方文宣。 方文宣正盯着蓝寄柔看,她赶忙拍拍屁股站起来,方文宣拍拍蓝寄柔的肩膀说:“不错,看来你早早就到了。” 蓝寄柔心想:你不会是一夜都睡在书房没出来过吧? 方文宣说:“跟我进来。” 蓝寄柔乖乖的跟着他,她现在只能在方文宣背后咬牙切齿的做鬼脸。 他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书童了,但是我要告诉你,尽管你是书童但你绝对不能乱动我书房的东西,知道了么?”没想到方文宣这么严肃,他像是命令,蓝寄柔恨得牙痒痒,以前的周俊豪从来不敢对自己大小声的。 他坐在椅子上还真像个大少爷摇着那把破扇子时刻提醒着他们的地位悬殊,蓝寄柔立在一旁问:“我该做什么?” “等人。”他闭着眼睛,蓝寄柔知道在书房睡觉总归不如在自己的卧室,自己也是哈欠连天的,别忘了蓝寄柔也是在外面睡了一夜。 “少爷,少夫人让我给您端过水来洗脸。”一个小丫鬟矗立在屋外不敢进来。 方文宣给蓝寄柔使了眼神,示意让她端进来,蓝寄柔端了进去,伺候他洗了脸和手,洗完后蓝寄柔端回给站在门口等候的小丫鬟。 不一会又一个丫鬟站在门口说:“少夫人让奴婢给少爷送点点心。” 方文宣又示意蓝寄柔去端,蓝寄柔有些不耐烦了,她想:别忘了我在家的时候这些可是你抢着伺候我的,看来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你家。 方文宣看看糕点说:“不想吃,你吃了吧。” 蓝寄柔心想:你不想吃的才让我吃那我多没面子。不过蓝寄柔的肚子咕咕直叫,她点着头拿了两块塞进嘴巴里,确实不错,糕点细致甜滑,方文宣看着蓝寄柔吃,自己也吃了一口茶,蓝寄柔问:“这就是少爷要等的?”方文宣还没来得及摇头,一个风风火火的老头便跑了进来。 他一身褴褛,身上还散发着酸臭,花白的胡子上还有几粒饭渣,他扑扑身上,蓝寄柔透过阳光看见那一股股的灰尘在空气里飘着,看来他的衣服已经很久没洗过了,他满口的牙剩下不到十几颗,蓝寄柔怀疑他说话都漏风。 可是方文宣却恭恭敬敬的站起来鞠了一躬,说:“夫子好。” 蓝寄柔也跟着方文宣哈了哈腰,蓝寄柔看那老头自己都想吐。 那老头看看蓝寄柔问:“这就是你的小书童?” “正是。” “他看起来也不小了。” 死老头竟然说自己老?蓝寄柔瞪着眼睛勉强笑着。 “小书童,你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蓝寄柔记得方文宣是喜欢这样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凸显出他的才华横溢。 方文宣拱手说:“夫子可以把他忽略掉,他只是我母亲派来监督我的,所以他不必会什么。”原来蓝寄柔在方文宣眼里就是一个摆设。 “那可不行,有教无类。”夫子捋捋胡子,发现了手指上粘了几粒饭渣,自己又嘬进了嘴里,看到这里蓝寄柔赶忙跑出去干呕,他笑着说:“粮食是人的天,可不能糟蹋了天。” 蓝寄柔想:这话说的没错,可是这老头也太邋遢了,难道他没听说过为人师表么? 夫子咯咯的笑着,露出那嘴里乱七八糟的碎牙,方文宣看到蓝寄柔的反应却生气了,他揪着蓝寄柔的耳朵把她从门口揪回来,她疼的嗷嗷直叫,方文宣厉声说:“给夫子道歉。” 蓝寄柔被揪疼了她大哭着骂道:“你敢揪我耳朵。”蓝寄柔要反抗,可是他的力气太大,她的耳朵火辣辣的,他竟然揪蓝寄柔耳朵?放在以前他没这个胆量。蓝寄柔心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方文宣我记住你了,你对我的恶行我要一一记下来,不过当前还是不要吃亏的好,蓝寄柔哭着对夫子说:“夫子我错了。” 那夫子见方文宣欺负蓝寄柔倒也有些不平,他抓住方文宣的手说:“君子以之理。” 方文宣真听他的话,他马上松手。 蓝寄柔想:好吧,方文宣终于可以有人管住你了。 方文宣问:“不知夫子今天教我什么?” 那老头踱步说:“我要教你为夫之道。” 方文宣问:“为夫之道?” “正是。”老头捋着胡子说:“为妻之道你可知?” “自然是三从四德。” “没错。” “男人也有三从四得。”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望夫子赐教。” “所谓三从,即从宽从勇从毅,要求得舍得听得贵得。” “何解?”方文宣问。 “从宽,即是宽待自己的妻子,不要揪住她们的小毛病不放;从勇,即是妻子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要保护他们,勇气是必不可少的;从毅,即是对待妻子一定要持之以恒的爱她,不能三心二意的对她们。求得,就是要放下面子,不能知错不认;舍得就是要舍掉外面的花花世界,毕竟正房只有一个;听得,要听得别人说她的好话,而不是数落她的事情;贵得,就是不能看不起自己,若是看不起自己也就降低了自己妻子的身份,所以文宣,要做到男人的三从四得也是不易,我们整天要求女人三从四德,那么男人呢?就是只会宽以待己,严于律人么?” “夫子说的是。”看来这老头思想也挺潮的。 “刚才我碰见少夫人,我听她说你的三从四得就没做好。”原来老头着番话是为了李慕慈当说客来的。 看到方文宣如此膜拜他,看来这老头肯定是来历不小,虽然他邋里邋遢,但是说起话来却十分有理,虽然蓝寄柔不希望老公对别的女人从一而终,但是被那老夫子一说蓝寄柔还倒是觉得李慕慈可怜了。 第十四章 谁是娇娇? 第十四章谁是娇娇? 夫子对方文宣说教一番之后,蓝寄柔也开始佩服他了,方文宣听的很认真,似乎是唯命是从的那种。 老夫子走后,方文宣,摇着扇子说:“夫子讲的句句在理。” 蓝寄柔想:方文宣,你不会现在就要去找李慕慈赎罪吧? 蓝寄柔站在一边,她没想到书童就没每天站着,她站的腿酸、脚麻、全身难受。 这时从屋外进来一个人,这人蓝寄柔也认识,他就是那天晚上跟方文宣一起的人,方文宣叫道:“黄兄,你来啦。” 那人看起来也算挺拔,只是两道八字眉让人看了不舒服。 那人看看蓝寄柔问道:“这就是你的小书童?” “正是。还不见过黄兄。” “黄公子有理。” “你这书童长的倒是比方兄还俊俏。” 蓝寄柔心想:那当然了,我可是长得不赖。 “但是他没我阳刚。”方文宣竟然时刻的抬高自己贬低别人,确实蓝寄柔的女声每次说话都要刻意的掩饰回去,但是又不经意间的让人觉得比较女气。 “那是,那是,他那里能和方兄比呢。” “黄兄,今天你来晚了,没听夫子说男人该三从四得的事情。”方文宣似乎意犹未尽。 “三从四得?”黄公子用手摸摸方文宣的额头,方文宣用扇子挡了回去,黄公子说:“方大少爷,您没事吧?你怎么学女人三从四德?你不会是要对那李慕慈什么责任吧?别忘了你还一直没碰过她呢。[.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黄公子道出了秘密。 蓝寄柔突然得知老公是清白之身,她心里只想着:这么说老公还是我的?太好了,老公,原来你没有出轨!蓝寄柔正满心欢喜,方文宣说:“李慕慈嫁进来两年了,只是有个名分,老太太整天催着她要孙子。” “方兄,我理解你,只是那李慕慈实在是没有娇娇姑娘好。”说道娇娇那姓黄的突然眉毛上挑把嘴咧得很大,很像蓝寄柔用过的一个qq头像,蓝寄柔见了那模样就想揍他。 娇娇是谁?娇娇到底是谁?此时的蓝寄柔的灵魂已经出窍,她幻想着自己正揪着方文宣的衣领,她恨不得拿着那把折扇敲碎他的脑袋,原来他每天想的都是一个叫娇娇的?这么俗气的名字究竟是谁呢? 方文宣一听娇娇果然紧张了起来,他拉住黄公子的袖子悄悄地说:“不要在我家里提娇娇。” 蓝寄柔斜着眼睛瞪着方文宣在心里默念道:好你个方文宣来到古代净学会这金屋藏娇的事情了。看来娇娇不在方府,那她会在那里? 黄公子拉着他问:“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方文宣想了想说:“算了吧,今天夫子刚教了我为夫的规矩。” “你对夫子还真是唯命是从,我就不喜欢听他的说教。(.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黄公子也摇着折扇但是他绝对没有方文宣摇的潇洒。 “我要温课了,黄兄还是回去吧。”方文宣似乎是听到他对夫子的不敬有赶人的意思。 “你要是不去,那我去了。”黄公子要走。 原本坐下的方文宣马上站起来拉着要走的黄公子说:“替我把这个交给娇娇姑娘。”说着方文宣从花瓶里取出一副画,他交给黄公子。 “你怎么不亲自交给她?”黄公子打开了画轴,蓝寄柔在他们身后张望着,只是他们都太魁梧挡住了她一半的视野。蓝寄柔只看到那女人的上半张脸,柳叶眉丹凤眼,一看就是狐狸精的样子。 蓝寄柔低语:”方文宣啊方文宣,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好的绘画天赋呢?” 方文宣说:“这画一定要亲自交给娇娇小姐。” “知道啦,方兄我走啦。”黄公子踏出门去,蓝寄柔也跟着他走了。 蓝寄柔却被方文宣吆喝回来:“你去那里,快回来。” 她灰溜溜的又跑了回来,蓝寄柔说:“少爷上完课了,我就没事了啊。” “谁说的?你不知道书童就是要一直跟着主子的么?”方文宣厉声道。蓝寄柔心想:好你个方文宣,竟然在我面前自称主子。 方文宣见蓝寄柔不作答,又大声问道:“知道了么?” “知道了啊。”蓝寄柔心里窜出一股无名火:方文宣竟然敢这么对我。 方文宣见蓝寄柔恼了,他自己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屋顶,蓝寄柔看看屋顶没有漏水也没有破洞,看方文宣那副色迷迷的表情蓝寄柔知道他一定是在想那个娇娇姑娘了。 方文宣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应该是十一点了吧。”蓝寄柔手上又没有手表连手机都没带。 “十一点?”方文宣问。蓝寄柔差点忘了这里是古代,他们可没那些先进的玩意。 蓝寄柔说:“大约午时。” “哦,该用膳了。”方文宣一屁股从椅子上跳起来,看来他想到娇娇是比较兴奋的,这让蓝寄柔醋意大发,她忍着不生气,因为现在生气也没用,方文宣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席间李慕慈站在一旁等着,方文宣给老太太请了安就坐下吃饭了,李慕慈给方文宣递上一碗饭,蓝寄柔只能看着他们吃饭,因为按照规矩下人们是要等主子们吃完之后才轮到他们吃的,看着那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蓝寄柔还真是觉得肚子在打抱不平了:方文宣吃的那么好,凭什么自己就要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吃? 李慕慈不停的给方文宣夹菜,方文宣也不好意思,他也给李慕慈夹了一只鸡腿说:“吃吧。” 李慕慈感动的看着方文宣,一旁的老太太说:“宣儿长大了。” 小机灵鬼吕齐在一旁喊:“外祖母舅舅早长大了,吕齐也长大了。” 老太太看见吕齐,又开始借题发挥了,她说:“就是我的外孙都这么大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抱个亲孙子啊。” 李慕慈又低着头,她说:“婆婆不要总是针对我,你也要说说他啊,我跟他成亲两年,他连我的手都没碰过。” 这一说不要紧,老太太马上把筷子扔在碗上,筷子蹦在地上,大家都惊慌了,方文宣皱着眉头说:“不是叫你不要说么?” 李慕慈说:“婆婆整天逼我,我有什么办法,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么?”李慕慈摸着眼泪。 老太太马上将李慕慈揽在腰间,李慕慈坐在椅子上委屈的抱着婆婆的腰哭着,老太太指着方文宣全身哆嗦道:“你个畜生,竟然还没跟慕慈圆房,你毁了我的孙子。”老太太似乎是用气过度突然被自己呛了一下,她不住的咳嗽,自己跌坐在椅子上,李慕慈马上扶着她问:“婆婆,你没事吧?”众多丫鬟也上前去搀扶,捶背的捶背,抚胸的抚胸,老太太缓了过来,方文宣站在一旁自知理亏。 “你今天马上跟她圆房。”老太太指着旁边的李慕慈,蓝寄柔瞥见李慕慈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李慕慈正中下怀。 方文宣没有过多的解释,或许他听了夫子的话本来就是要给李慕慈一个说道的。 蓝寄柔攥着拳头想: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自己的丈夫被逼要和人家圆房呢?我刚知道他们还没圆房的消息,而现在却破灭了...... 第十五章 一副鞋垫 第十五章一副鞋垫 晚饭大家都没吃好,下人干脆不给吃的了,原本就饥肠辘辘的蓝寄柔,现在竟然被安排在方文宣和李慕慈的房间里放红烛,他们这不是将刀尖尖直接插在她的心窝窝上么? 老太太找人把他们的房间打扮的和新房一样,蓝寄柔想:方文宣你可有福了,你这一辈子光入洞房去了。 还算方文宣有点良心,他表情凝重,似乎也是万般无奈,蓝寄柔现在好想拉着方文宣跑,可是她又以什么身份呢?他们又凭什么私奔呢? 方文宣进了屋,李慕慈坐在床边上,俨然像一个勾魂的小媳妇,蓝寄柔被众人拉出去,家丁们咯咯的笑着,而那笑声在蓝寄柔的耳边像是讽刺,刺的她好心痛。 蓝寄柔跟他们躲在屋外,假装偷听屋里的动静,她说:“你们这么无聊?人家成婚都两年了,你们还这么稀罕?” 阿寿说:“这可不一样,要知道男人和女人圆房是最美的事情了。”看着阿寿那表情蓝寄柔就想给他一记栗子。 蓝寄柔推说自己不舒服,回了房间,家丁们都躲在方文宣的门口,而蓝寄柔只能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月亮说:“那个属于我的周俊豪,你现在在那里?你可知道我看到你们圆房之后有多么辛酸么?” 蓝寄柔抹着眼泪不停的抽泣,她想到李慕慈,想到那老太太,就连那老夫子她都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他们老公不会和李慕慈圆房的。 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那几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竟然把手和脚都搭在她的腿上,害的蓝寄柔清早起来就全身发麻。 蓝寄柔捶着腰,突然想到昨天的事情,不由的又悲从中来。 “阿贵,少爷叫你过去呢。”早起的家丁过来传话。 死方文宣自己快活了还不让别人睡个好觉,竟然这么早就起来了。 蓝寄柔整理好衣服跑到书房,看到李慕慈在里面,蓝寄柔想:方文宣的书房不是谁都不让进么?难道李慕慈经过昨夜马上就成了例外了? 李慕慈喂着方文宣吃饭,他们那腻腻的表情让蓝寄柔作呕,她站在一旁耷拉着脸说:“少爷找我什么事?” “来,这是打赏你的。”李慕慈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红包递给蓝寄柔。 蓝寄柔并不接说到:“没什么好打赏的,还是您自己留着当私房钱吧。” 李慕慈看着方文宣扑哧一笑道:“你这小书童还真有趣,给你钱你都不要。来拿着,到时候娶了媳妇就知道钱好用了。”说道这里蓝寄柔看到李慕慈很有深意的看看方文宣,似乎有些挑逗的意味。 蓝寄柔攥着红包,摸起来里面也没有多少铜钱,方文宣拍拍李慕慈的腰说:“你出去吧,一会夫子就要来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李慕慈把身子轻轻的往方文宣身上一顶说:“我走了,你好好跟夫子学习。”当然了,要不是那个夫子教方文宣什么为夫之道,李慕慈哪来今天的荣光焕发? 李慕慈一出门便和夫子打了个照面,李慕慈深深的给夫子作了一揖,夫子连忙道:“少夫人不必行此大礼。” 是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感谢夫子。 李慕慈春风得意的走了,夫子说:“看来你已经懂得为夫之道了。” 方文宣说:“我对她却有亏欠。” 没想到经过一晚上,方文宣的脸上似乎找不到对她的厌恶感了,反而更多的是怜爱,没想到李慕慈看起来呆呆傻傻疯疯癫癫的,没想到还是有手段的。 夫子教方文宣的东西她一定都没听进去,蓝寄柔总是在想昨晚的事情。 中午方文宣用餐的时候,他们互相夹菜,老太太心满意足的笑着说:“这才像是夫妻嘛。” 蓝寄柔使劲盯着方文宣,她要看看现在的周俊豪到底有多幸福。 而老太太身边的婉儿却一直盯着蓝寄柔看,就这样几个人的眼神默默地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众人吃完饭后,婉儿示意蓝寄柔去找她。 蓝寄柔站在廊上,婉儿朝她走过来,蓝寄柔问:“什么事?” 婉儿从袖子里拿出一双鞋垫递给蓝寄柔说:“我给你做了双鞋垫,你整天跟着大少爷东奔西跑一定很累,我给你加了一层绒,穿起来舒服。” 没想到婉儿还是贴心人,她马上脱下自己的布鞋换上,大小正合适。 “婉儿,你怎么知道我脚的尺寸?”蓝寄柔问。 “这个保密,而且知道你的尺寸也不难,只是没想到你堂堂的大男人脚竟然这么小。” 蓝寄柔摸着头嘿嘿笑,她说;“小时候不喜欢撒丫子跑所以脚没怎么长。” “恐怕也是你以前没活动开,所以也没长什么个子。”她竟然笑话自己个子矮?蓝寄柔还比她高半个头呢,不过想想也是蓝寄柔可是众家丁中最矮的一个了。 “我得回去了,老夫人今天要念经,我得在一旁伺候着。”她走远了还一步三回头的看蓝寄柔,看来蓝寄柔这张俊俏的脸真是把她迷住了,不过这样也挺好,还有人给自己缝鞋垫,蓝寄柔跺着脚道:“还挺舒服的。” 蓝寄柔回屋之后鞋里的鞋垫被阿寿看见,他无聊到拿着她的鞋垫观察半天,蓝寄柔懒得理他,依然躺在床上休息,阿寿突然问:“这个是婉儿姐姐做的吧?” “是啊,怎么了?”没想到阿寿还有这等本事,看看就知道是出自谁的针线。 阿寿突然大叫一声:“为什么?为什么婉儿姐姐给你做?” “看上我了呗。”蓝寄柔坐起来,这家伙完全搅扰了自己的清梦。 他大叫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是瞎子都能看出来阿寿是吃醋了,蓝寄柔管他怎么想的,她继续睡觉,任凭阿寿拿着鞋垫自己端详。 只是几天以后她才想起来那鞋垫似乎从阿寿看过就没见过了,蓝寄柔想一定是阿寿那小子妒忌所以偷走了自己的鞋垫。 方家隔三差五就爱把上下都清扫一遍,几个家丁都忙得不亦乐乎,还好蓝寄柔是书童身份和他们还不一样,蓝寄柔只要看好方文宣就行。她们在屋里听夫子讲课,远处婉儿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她手里提着那双鞋垫。 婉儿在门口大叫:“阿贵你出来。” 或许婉儿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方文宣没有指责她的大吵大闹反而让蓝寄柔出去看看。 “婉儿,什么事?”她走出去却挨了她一个巴掌,她哭着说:“你竟然把我给你的东西送给别人。” 蓝寄柔正要发火,她正捂着自己灼热的脸,却看见婉儿已经梨花带雨了,蓝寄柔解释说:“我没有。” 婉儿把鞋垫扔给蓝寄柔,自己哭着跑了,蓝寄柔捡起鞋垫莫名其妙的看着跑走的婉儿:为了这个破鞋垫自己竟然挨了一巴掌,她转头望向书房,方文宣和那老头正像看戏似地嘲笑着自己...... 第十六章 挨打 第十六章挨打 方文宣坐在屋内看着外面的情景,他起哄说:“没想到你才做书童两天,就把我们的的婉儿姑娘给得罪了,看来以后有你受的。”蓝寄柔此时捂着半边的脸心里骂道:好你个方文宣看见你老婆挨打,你还说风凉话? 蓝寄柔现在只能忍。她进了屋,夫子却摇晃着脑袋总结说:“姑娘有意,公子无情。” 蓝寄柔依然白着眼矗立在方文宣身边。 谁知他们竟然拿蓝寄柔跟婉儿的事情做起了文章。 “夫子,我突然想到一首打油诗。”方文宣说。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 鞋子本无情, 鞋垫传良意。 谁知鞋垫丢, 良意变凉意。 蓝寄柔想:该死的方文宣,他竟然讽刺我,凉意既指婉儿的心,也指婉儿给我扇的耳光。 没想到那夫子也迎合道:“文宣有进步。” 方文宣打开扇子,又开始耍酷了,而蓝寄柔只能趁他们不注意做了个鬼脸,以发泄内心的不满,她充分的体会到古代奴隶阶级所受的压迫,有时候是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压迫。 那夫子夸完方文宣,转过投来问蓝寄柔:“小书童可会做诗?” 蓝寄柔看看方文宣又摇摇头。 夫子说:“不要害怕嘛,你既是文宣的书童,自然也要有些本事,要不文宣怎么会在众人中选中了你呢?”没想到夫子一点也不了解方文宣,他只是为了不在书童面前出丑,所以才会找自己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做书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方文宣说:“阿贵,你听夫子的话,做一首诗,正好本少爷今天心情不错。” 蓝寄柔想:那可是,你看我挨了巴掌自然是幸灾乐祸。 “好,那我也做一首。” 蓝寄柔也学方文宣一样清了清喉咙,她说: 成婚两三载, 至今才圆房。 夫人守活寡, 到底谁无能? 话说蓝寄柔在气头上,说的有些过分了,方文宣突然厉声道:“大胆狗奴才,竟然谈论本少爷的事,你给我跪下。” 蓝寄柔撇着嘴说:“不跪,就是不跪。”蓝寄柔飞了一眼方文宣想:凭什么方文宣说自己可以,而自己说方文宣却不行。 夫子上前拉住要打蓝寄柔的方文宣,说:“他是无心的。” 方文宣指着蓝寄柔喊:“狗东西,给我跪下。” 没想到方文宣如此厉声辱骂蓝寄柔,蓝寄柔的两行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 方文宣根本不听夫子劝解,而蓝寄柔又执意不跪。 方文宣喊:“来人呐,快来人呐。” 接着两个护院跑了进来,他们手执长棍,个个凶神恶煞。 方文宣说:“你们给我好好教训他,家法伺候。(.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方文宣,你竟然敢打我?”蓝寄柔看着两个身高马大的护院,她害怕了。 “你还敢直呼本少爷名字,我的名字是你叫的么?!”方文宣脸都气红了,他又指着两个护院说:“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拖出去打?” “不要,不要。”蓝寄柔在方文宣的书房里到处跑,两个护院一个堵住门口,一个要来抓她。 她拿着书房里的书乱扔着,方文宣的书房顿时被自己搞的一片狼藉。 方文宣指着抓蓝寄柔的护院说;“一个小书童你都抓不住,你再抓不住他,你也家法伺候。” 那护院一听,开始还没那么狠心,后来他拖着蓝寄柔的一条腿,把她从桌子底下拎出来了。 夫子在一旁劝着方文宣说:“他是无心的,君子不能施暴。” 方文宣说:“夫子说的都对,可着书童是我的家事,如果我今天不教训他我还怎么立威严。”方文宣下定了决心要报复我。 蓝寄柔大喊:“方文宣,你不能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你打我你会后悔的。” 方文宣拿着扇子指着她说:“打的就是你,给我狠狠的打。” 就这样蓝寄柔被无情的扔在长椅上,他们对准了她的屁股,就拿着长棍抡在蓝寄柔的腿和屁股上。 那一刻蓝寄柔终于明白那些被杖刑的人是多么痛苦,那种感觉不同于老爸老妈打你的小屁股,而是两个大汉重重的把巴掌宽的棍子抡在你的身后,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碎了,她撕心裂肺的叫着哭着,方文宣却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屁股和大腿顿时火辣辣的像裂开了一样,她哭喊道:“我知错了,放过我吧,不要打我了。” 方文宣依然没动静,那两个大汉相互交谈的,一个问道:“打他几仗?” 另一个说:“少爷没交代,等他喊停再说吧。” 天哪,蓝寄柔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的状态,方文宣那里会善罢甘休?她觉得那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像是一口火盆扣在上面,她后悔了,她后悔来找方文宣,还做了他的书童,她后悔了,她后悔和方文宣结婚,还非要给他买什么蛋糕。 她心里默念:方文宣,你给我记着。 不知打了第多少下,蓝寄柔看见婉儿从远处跑来,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婉儿对两个大汉喊:“你们住手。”护院先是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继续打,蓝寄柔哎呦哎呦的凄惨的叫着,婉儿心疼的用手挡住落下的棍子,她的手狠狠的挨了一棍子,她惨叫一声‘啊!’ 听到吵闹声的方文宣也出来看,看到婉儿手被打伤了,方文宣才喊停的护院。 蓝寄柔忍着痛问趴在长椅上扭着头问:“婉儿你没事吧?” 似乎婉儿伤的不轻,婉儿一只手扶着受伤的手蓝寄柔看见她的手又红又肿,她跪在地上委屈的说:“求少爷不要再打阿贵了。” 蓝寄柔看着婉儿这般为自己,她感动得要命。 后来,她被阿寿他们抬回了佣人房,她趴在床上动也不能动,阿寿伤心的告诉蓝寄柔:“婉儿的手好像骨折了。” 婉儿为了自己手都给打断了,蓝寄柔于心不忍,但是她也伤的不轻,而最危险的是阿福他们要给她上药。 “阿贵,我来给你擦擦,这是婉儿姑娘托人给你带的药膏。”阿福说着就要扒蓝寄柔的裤子。 蓝寄柔大叫:“慢着,别动。” 阿福问:“为什么?上了药好的快。来我看看。”说着阿福又要扒。 蓝寄柔说:“不行,不行。” 阿福问:“你又不是姑娘为什么不行?” 蓝寄柔心里念叨:是啊为什么呢?怎么办? 她说:“我们老家有个规矩,男人不能被男人摸屁股,否则老婆不会生儿子。” 情急之下她只能这么说。 “我本来也没想生儿子,来没事,我给看看。”蓝寄柔竟然忘记阿福想要做一辈子家丁了。 蓝寄柔说:“不行,我想要儿子。”她夺过药瓶握在手里。 “哦,对,你跟我不一样,你还要跟婉儿姑娘......”说到这里,阿福傻兮兮的笑着,他终于放弃了要给蓝寄柔擦药的念头。 蓝寄柔刚才冒了一身冷汗,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她却发现,阿寿在一边瞪着自己,那犀利的目光简直就像要把蓝寄柔吃掉一样...... 第十七章 道歉 第十七章道歉 蓝寄柔看着阿寿是有那么点尴尬,不过她想:我是女的你看我也没用,谁让你长的没我俊俏呢。 阿寿依然瞪着蓝寄柔。 “恩,好吧。我要睡觉了。”蓝寄柔被盯着看的难受,她蒙着被子想:看什么看?还不都是因为你偷了那副鞋垫所以我才被家法处置的,虽然蓝寄柔知道这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也不能全怪阿寿,阿寿也算是个痴情种子了。就这样,蓝寄柔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却说另一边,老太太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小丫鬟婉儿手被打折了之后,她拄着龙头拐杖紧张兮兮的赶到婉儿的房间,婉儿的房间与别其他的丫鬟不同,方府低级的丫鬟家丁都是四人一个房间,而婉儿是一个人一个房间,而且房间朝南,冬暖夏凉。婉儿把自己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方府的丫头们都很羡慕婉儿如小姐般的待遇。 婉儿正在房里躺着,几个丫鬟小姐妹帮婉儿换了药,正坐在那里说笑,看老太太推门进去,丫鬟们见老夫人来了,马上躲闪到了一边。 见老夫人亲自来探望,婉儿就要起身作揖,老太太赶忙把龙头拐杖交给身边的丫鬟,她腾出双手摸着婉儿的胳膊,轻轻的问:“我的好婉儿,你这是让谁打的?” 老太太自然知道是自己儿子干的好事,因为早有别的丫鬟通报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婉儿看着老太太如此关心自己,她摇摇头说:“没事,这是我自己撞得。” “瞎说,这是文宣叫人打的是不是?”老太太假装生气。 “老夫人,您别怪少爷,是我自己把手挡上去的。”婉儿有些受宠若惊。 “叫文宣过来。”老太太吩咐下人。 不一会方文宣就进了屋,方文宣看到缠着绷带的婉儿也觉得不好意思,便问:“婉儿妹妹,没事吧?”方文宣看看阴着脸的老太太,自己马上指着门外厉声道:“我早知道会把婉儿妹妹的手弄折了,我肯定不会让那些不知轻重的家伙动用家法的。” 方文宣倒也把责任推的干净,婉儿见自己少爷也算心疼自己,心中不免觉得温暖。 老太太问:“那你为什么打阿贵?” 方文宣说:“他说话不知轻重,他敢议论主子。”方文宣提起阿贵又是一肚子火。 老太太又道:“你是他的主子没错,主子教育下人也没错,可是人家说错了么?人家只是做了首诗,你就把人家打成那样?”老太太早已知道事情的原委。 方文宣说:“事实归事实,他一个下人凭什么说我?”方文宣依然赌气。 老太太说:“文宣啊,人家也是爹妈生的,你这么糟蹋人家,人家爹妈该多伤心啊,而且我看他身子骨也弱,你看他瘦的皮包骨头的。你只该让他以后注意点便是,你何苦要为难自己的书童动用家法呢?以后说不定他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一个人了,哝,就像我们的婉儿一样,刚进府的时候也是个小调皮蛋儿,现在我们婉儿可是我的贴心肝儿哦。”老太太伸手摸着婉儿的脸,婉儿听了心中不免感激,又觉得羞臊的慌。 方文宣听了人家也是有爹有娘的这句话,心中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些,方文宣说:“打都打了,以后文宣注意点便是。” 老太太说:“我整天为你诵经念佛,为的就是我们这方府能传承下去,你必须得给阿贵道歉,他原谅你了,佛祖也就原谅我们的过错了,阿弥陀佛。”老太太说着自己双手拢起,念着佛经。 方文宣激动的说:“道歉?我跟一个下人道歉?” 方文宣显然不肯放下自己的身份,婉儿说:“少爷去道歉也不合适,不如让少爷给阿贵送些好吃的去,我想阿贵也会明白的,阿贵不是那种会嫉恨人的人。”婉儿出着注意。 老太太笑眯眯的说:“一口一个阿贵,看来婉儿真是中意他?” 榻上的婉儿听了又羞红了脸,像是天边的一抹晚霞。 方文宣说:“孩儿告退了,孩儿马上给阿贵准备些好吃的给他送去。” 老太太点点头说:“凡是要记得。” 方文宣退出门外,他自言自语道:“一个小书童还打不得了?”说归说,方文宣还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点了,想到阿贵的惨叫,方文宣还是觉得自己该舍下面子去看看他的。 蓝寄柔正蒙着头睡觉,他却被被人给拍起来了。 “干什么,干什么?老子要睡觉。”蓝寄柔正一肚子火,心想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丁,他掀开被子却发现方文宣的脸。 蓝寄柔心想:他不会是觉得自己没打够,又来教训自己的吧? 蓝寄柔捂着屁股哎呦哎哟的喊疼,蓝寄柔边喊边说:“你还想怎么样?我屁股开花了,你高兴了?” 方文宣看着窗台上没用过的药瓶问:“你没擦药么?” 蓝寄柔心想:这不像来找事的啊? 蓝寄柔说:“没来得及呢。” 方文宣递给蓝寄柔一块糕点说:“吃吃看,这可是皇上赏赐给姐夫的,姐姐带过来的,我不该打你,这个当时赔礼了。” 蓝寄柔看着方文宣问:“这里面没毒吧?” 方文宣哈哈大笑说:“没有,你还不敢吃?” 蓝寄柔夺过糕点:“吃就吃。”蓝寄柔依偎到床边上,自己着吃了起来,因为屁股上的伤,蓝寄柔只能趴着。 方文宣拿起药瓶说:“我来给你擦吧。” 蓝寄柔马上捂着屁股说:“不行,我自己会擦。” 方文宣说:“本少爷就要给你擦。” “不行,不行。你不要碰我。”蓝寄柔心想让方文宣看见自己是女儿身这还了得,虽然他是自己的老公,可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周俊豪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方文宣执意要给蓝寄柔擦药。 门口阿福听见争执走了进来,他恭敬的对着方文宣说:“大少爷,阿贵他们老家有规矩,不能让男人看自己的屁股,否则一辈子没有儿子。” 蓝寄柔一听救星来了,嘴里含着糕点不住的点头。 方文宣一听,这才放弃了给阿贵擦药的打算。 蓝寄柔想:没想到老公穿越了竟然这么扭倔?以前他可是唯命是从的乖老公呢。 第十八章 洗澡 第十八章洗澡 蓝寄柔有了这个自己编出来的规矩,也为她今后洗澡提供了方便,她也顺理成章的不必跟着一群男人脱光了衣服挤在一个大浴盆里相互搓背了。 蓝寄柔伤好的差不多了,这天晚上,她自己便抱着木盆去了方家专门给下人设的一个浴池里洗澡,蓝寄柔抱着木盆轻轻的掩上门,她走进了浴室,从一个大木桶里取着热水,这些热水也是下人们早已经准备好的。 没想到启朝的保温工作也做的很好,他们在木桶周围围了一种特殊的布制,这种布有点像防雨绸,把整个木桶围得严严实实。木桶也是密封的,只是在木桶的前侧有一个凸出来的竹筒,竹筒上堵着塞子,要用的时候直接扒开塞子灌到自己的木盆里就可以了,不过蓝寄柔还是觉得没有自己的淋浴头管用。 蓝寄柔扒开塞子,她接了满满一盆热水,蓝寄柔被盆里的雾气笼得格外妩媚,她慢慢脱下衣服,露出香肩,她的胸口被长长的布条缠住,没错,她来到方家做了书童之后,就很自然的把自己给裹了起来。虽说蓝寄柔并不算波涛汹涌,但是她还是很有女性体征的,所以蓝寄柔每天都会裹得紧紧的,以至于脸总是憋得潮红,蓝寄柔慢慢的解下布条,后背那柔美的曲线显露无疑,还好这里只有蓝寄柔一个人,蓝寄柔一边往自己身上扑着水,一边赞叹自己的绝妙想法:“男人不能看屁股,看屁股就没儿子。”说完自己咯咯的笑着。 “啊呀!”蓝寄柔一时忘了自己的伤还没好利索,她扑了热水在自己的屁股上,顿时火辣辣的生疼。 蓝寄柔摸着屁股想:都是那该死的方大少爷。要不是她我又何苦受这样罪? 蓝寄柔正咒骂着,她突然停了下来,仔细的倾听,她觉得有人往这边走来,脚步声,对就是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还有那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蓝寄柔腾地抽起挂在木架上的衣服。 门口阿康正慢慢的打开门‘吱呀’一声,阿康在雾气里看到了一个正在急忙穿衣服的身影。 阿康问:“是谁在里面。” 蓝寄柔粗着嗓子喊:“阿贵在。” 还好,蓝寄柔动作挺快,不一会她就穿好了衣服。 阿贵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头说:“哦是阿贵啊,今天老太太找我有事,洗晚了,正好你在你来给我搓搓背吧,我正愁找不到人呢。”说着阿康就开始解扣子。 “你,你干什么?”蓝寄柔看见堵着门口的阿康还没走进来,就开始急着解扣子。 “我洗澡啊,我还能干什么。”阿康不解的问,但还是已经把上衣脱了下来。 蓝寄柔说:“我洗完了,我要走了。”蓝寄柔抱着木盆就要冲出去。 阿康伸开双臂拦住她说:“我知道你们老家的规矩,你放心我不看你屁股,你帮我搓完背再走。” 话说阿康张开手臂,蓝寄柔马上闻到阿贵腋下的那个浓烈的酸臭味,还有阿康那胸前的两个点儿。 蓝寄柔别过脸去说:“看别人的也不行,我们老家还有句话看别人的屁股会倒霉的。” 阿康挠着头说:“你们老家怎么那么多规矩?” “来,如果倒霉我来倒霉行了吧?快给我搓搓,我要痒死了。”阿康坐在木凳上,接了水直了直身子,示意蓝寄柔赶快给他搓背。 蓝寄柔看实在没办法,她闭着眼睛,慢慢的给阿康搓着背,蓝寄柔正感叹命苦的竟然还要伺候伺候人的下人的时候,突然阿康来了一句:“你是女人么?” 蓝寄柔吓出一身汗来:“什,什么?” 阿康道:“你这么点力气搓的一点也不同快。来你脱了衣服我给搓搓,告诉你什么叫痛快。” 阿康转头就要扒蓝寄柔的衣服,蓝寄柔用手捂住衣领说:“我自己已经洗好了,不用洗了,我是怕你疼,我看你的后背长了颗痘痘,所以不敢用力,如果你不介意我可要使力气了。”蓝寄柔打马虎眼,虽说阿康皮肤又黑又粗,但是后背还是没有痘痘的。 “我不在乎,你给我搓痛快就行了。”阿康转过头来,弓了弓身子,示意蓝寄柔使劲搓。 蓝寄柔咧着嘴,迈出了弓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给阿康搓着背,阿康享受的喊:“这才对么,这样才舒服。” 可阿康不想,背后的蓝寄柔已经累的手酸腿酸了。 终于把阿康伺候完了,蓝寄柔说:“你自己洗吧,我还有事。” 可是蓝寄柔还没出门,阿康又喊:“等等。” 蓝寄柔不耐烦的转身说:“还有什么事?” 这一转身不要紧,蓝寄柔发现阿康手里提着的正是自己裹胸的布条,蓝寄柔下意识的捂着胸,她说:“哦,这个是我的汗巾。”蓝寄柔走过去要拿。 阿康说:“汗巾这么长么?” “可以剪开分着用。”蓝寄柔心虚的说。 接下来的动作更让尴尬的蓝寄柔作呕,阿康拿着蓝寄柔的裹胸布竟然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说:”还挺香的。” 蓝寄柔羞红了脸,她马上抽过自己的裹胸布说:“我还有事,走了。” 蓝寄柔抱着木盆飞跑了出去,看了看自己没系腰带的长袍,心想还好这件衣服够宽松还不至于被阿康看出什么来,她暗暗决定下次一定要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洗澡,谁叫这方家的男丁浴池是不用锁门的呢? 蓝寄柔放下木盆,马上躲闪进厕所开始裹着自己的胸,可是她听到似乎门口有动静,似乎是两个男人的动静,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像是在争执什么,蓝寄柔马上把脸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门口的人说:“这么晚了,你还来我家作什么?”蓝寄柔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是方文宣的。 另一个人说:“上次你不是让我带画给娇娇姑娘么?怎么你跟嫂夫人圆了房,这么快就把娇娇忘了?”说话的正是那位不务正业的黄公子。 “记得,怎么不记得,可是你这么晚了,来我家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似乎方文宣很怕被人撞见。 而此时的蓝寄柔突然听到了娇娇这个神秘的名字,自然把脸贴的更近了...... 第十九章 偷听 第十九章偷听 方文宣偷偷的问:“娇娇喜欢我的画么?” 黄公子先是顿了顿,似乎是在卖关子,他把头别到一边说:“方才方兄还着急赶我走呢。[.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黄兄,好黄兄,我们老太太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被别的小丫头听了去,那我再想见娇娇就难了,你就当成全我,原谅我吧,黄兄。方文宣一着急把扇子打在自己头上,算是赔罪了。 黄公子一瞧方文宣急了,自知也不能再卖关子下去了,便伏在方文宣耳朵上说:“她都感动的哭了呢,你没看娇娇的眼泪,那个叫人心酸呦。” 说到这里,蓝寄柔把耳朵贴的更近了,不由的移了移步子生怕自己听漏了什么。 蓝寄柔小小动作却惊吓到了方文宣,原本方文宣就是惊弓之鸟,这下他听到有人的动静,马上,示意黄公子不要说话,方文宣瞥见厕所外有一只木盆,便晓得里面有人在偷听,方文宣也紧张兮兮的,他想万一是那些爱咬耳朵的家丁可就坏事了。” 黄公子也看到里面有人的一双脚,他指了指门缝里的脚给方文宣看,方文宣猛的踢了一下门,这可把蓝寄柔给撞坏了,刚洗完澡的蓝寄柔‘啊’的一声被踢进了马桶里,自己坐在马桶上,屁股上都沾了污秽之物,刚好的屁股又被重创了一下,蓝寄柔一看是方文宣干的好事,马上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你干嘛踢门。(.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看着蓝寄柔一脸窘相,方文宣和黄公子都笑的前仰后合,方文宣把扇子打在手掌上啪啪作响,他笑道:“原来是我的小书童,我以为是哪个顺风耳要去告我的状。”黄公子也拍着方文宣的肩膀配合道:“这哪里是什么顺风耳,明明就是一个黄石(黄屎)将军。” 说完两人更是乐的开了花。 蓝寄柔自己嗅嗅衣服上的味道,马上开始作呕,她边呕边骂道:“方文宣,你看你干的好事,我怎么这么倒霉。” 方文宣突然不笑了,他撩了一下自己发冠上的青色缎带说:“哼!你可知下人最大的忌讳就是偷听主子说话。” 蓝寄柔突然站起来,她指着方文宣逼向他们,方文宣和黄公子,看见这个脏脏的阿贵冲着自己过来,两个人马上倒退了几步,蓝寄柔说:“我在这里方便我碍你们什么事了?是你们非跑到我的门口讲给我听,这会子又说我偷听?” 方文宣见一个下人竟然敢跟主子讲理,他马上拿着扇子指了回去道:“你不知道,主子跟别人讲话的时候自己要回避么?就算回避不了自己也要把耳朵捂起来,你倒好,趴在门上偷听。”方文宣气势汹汹,用扇子指着蓝寄柔又倒退了几步。 蓝寄柔说:“我......”但是她转头想想自己的确是在偷听的。 “我什么我?作为一个下人尊卑不分。”方文宣大有拿着主子的身份压死奴才不偿命的架势。 蓝寄柔看见方文宣如此霸道无理,她突然一丝酸楚涌上心头。 她一句话不说,站在那里听着方文宣毫无道理的数落。 蓝寄柔低着头,等方文宣数落完了,她猛的抬起头说:“你说完了么?” 方文宣原本还是不罢休,这下一看自己的小书童阿贵已经泪眼涟涟了,他突然怔了一下,不做声了。 黄公子见小书童委屈的哭了,也拉着方文宣说:“别说了。” 蓝寄柔看着自己的老公变成了这个样子,再想想自己的处境,还有自己的一身污秽之物,她不由的悲从中来。 方文宣说:“你快去洗洗吧,洗干净了到我书房来。” 刚从浴室出来的蓝寄柔这下又要重返浴池了。 她摸着眼泪取了件干净衣裳抱着木盆跑回浴室,还好,看来阿康那家伙动作还蛮快的,这会已经不见人了。 蓝寄柔搬了椅子堵在门口,这下她长心眼了,一定要把门堵上。 蓝寄柔慢慢的脱下脏衣服,她看着衣服上的斑斑点点她委屈的抽泣着,她接了一盆热水从头灌下去,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肉体上的疼痛,泪水和热水混在一起,染红了眼睛里的一道道血丝。 “坏周俊豪,坏方文宣,坏老公,我要跟你离婚。”蓝寄柔边冲着身子,边咒骂着,突然她顿住了,离婚?现在方文宣根本不是她的人了,方文宣已经变了,方文宣已经失忆了。 她转念又一想可是自己还是方文宣的人,说不定他还会恢复记忆,那么?应该原谅他么?这种想法从她刚踏入方家的门开始就一直纠缠着她,蓝寄柔虽然生活在现代,但是她却崇尚女子对丈夫的忠贞不渝,如今丈夫并不算犯错,他只是失忆,就像一个孩子没有大人管教犯了错谁也怨不得,蓝寄柔身体里蕴含着东方女性的古典美,现在知道自己的丈夫就在眼前,难道她能不管么?难道她就任由他失忆么?最后蓝寄柔的答案是否定的,她要跟着他,她知道老公早晚有一天会记得她的,她不能放弃他,不能放弃自己在另一个空间里对那个叫做周俊豪的五好丈夫的海誓山盟。 但是她心里还是不甘,她又接了一盆水,自己用拳头敲打着盆里的谁骂道:“死方文宣,坏方文宣,还我老公,还我周俊豪。” 发泄一通之后,她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她洗完澡又要乖乖的去方文宣的书房了。 方文宣一边看着天花板一边扇着扇子,俨然一副大少爷摸样,蓝寄柔敲敲门,方文宣说:“进来。” 蓝寄柔进了屋关上门,方文宣瞟了一眼蓝寄柔说:“洗干净了?” 蓝寄柔白了他一眼,蓝寄柔看到方文宣高翘着的二郎腿心想: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方文宣一边绕着自己的发冠上的缎带一边摇着扇子好不惬意,他问:“我们说的你都听到了?” 蓝寄柔‘恩’了一声。 方文宣问:“你都听到什么了?” “娇娇。”蓝寄柔毫不掩饰,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娇娇?”方文宣听到这个名字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马上坐正了看着蓝寄柔,说:“你想知道她是谁么?” 蓝寄柔瞪大了眼睛点着头。 “好本少爷明天带你去见见世面,你先下去吧,不过你真的洗干净了么?我隐约还闻到一股臭味儿呢。”说完方文宣哈哈大笑。 蓝寄柔自己提着衣领闻了闻,已经没有那些气味了,看来方文宣是故意逗自己的,蓝寄柔‘哼’了一声出了书房,关上了门,在关门的一霎那,蓝寄柔看见方文宣带着淫笑晃着扇子嘴里面还不停的念着:“娇娇,娇娇。” 第二十章 眉目传情 第二十章眉目传情 蓝寄柔边走边想:这个娇娇到底是什么狐狸精的样,她身材好么?她会唱歌还是弹琴?又或者是跳舞?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像那些怨妇一样抱怨着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沾花惹草。 第二天,蓝寄柔果然一早就立在方文宣的门口,方文宣刚刚起床伸着懒腰准备打开房门迎接第一缕阳光的时候,突然发现蓝寄柔站在门外,这让方文宣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少爷你忘了?今天你要带我去见一个人。”蓝寄柔提醒道。 “嘘。”方文宣听到,马上示意蓝寄柔不要多说,他把蓝寄柔拉到房间说:“那你也不能这么早就来吧?” 蓝寄柔耷拉着脸说:“书童不就是要日夜跟着你的么?” 方文宣一听这个小书童还真是死脑筋,他点点头戴上发冠说:“也对,今天本少爷心情好,就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方文宣用过早饭,就领着蓝寄柔上了街,蓝寄柔跟在方文宣后面,心想:“平时上街都是你跟在我后面拎包现在倒倒过来了。” 方文宣摇着折扇惬意的走着,他走到‘宝茶楼’用扇子指着门头说:“就是这里了。” “这里是茶馆啊,娇娇姑娘在这里?”蓝寄柔刚落语,方文宣用扇子狠狠打在蓝寄柔的头上说:“你又忘了规矩。” 蓝寄柔摸着脑袋,才想起来刚才方文宣千叮咛万嘱咐叫自己不要喊出娇娇的名字。 蓝寄柔心想:这个娇娇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让方文宣如此小心谨慎。 蓝寄柔跟着方文宣上了茶楼,方文宣进了门,似乎那小二十分认得他,跑到他们跟前道:“方大少爷,您的坐还给您留着,今天吃什么茶?” “碧螺春。”方文宣摇着扇子跟着小二上了楼走到了靠窗的座位上坐下。 “好嘞,马上就来。”店小二小跑去准备差点了,蓝寄柔依然立在那里。 方文宣说:“坐下吧,今天本少爷带你出来玩的,没有尊卑之分。” 蓝寄柔瞪着眼睛问:“这可是你说的?” “坐下吧,我说的。”方文宣眼睛却时不时的瞟着窗外。 蓝寄柔坐下后,小二也上了茶点,蓝寄柔大口吞着茶水,方文宣看见蓝寄柔的喝茶相,哼了一声刚要数落,却想起自己说过部分尊卑平等对待,方文宣又憋了回去,自己端起茶来吃了一口,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小二上的几盘点心,不多时被蓝寄柔一扫而空,方文宣只顾着看着窗外,自己伸手去摸却摸到了空盘子,方文宣看看蓝寄柔嘴巴周围的芝麻粒更觉得好笑。 蓝寄柔说:“吃完了,我们走吧。” 方文宣道:“再等等,你要见的人马上就出来了。” 说道这里,蓝寄柔跟着方文宣的目光往下张望着。 这一看不要紧,对面正是一家妓院,楼下的妈妈正在招呼着客人进去作乐,蓝寄柔看看方文宣的样子她心想:你不会是找**? 方文宣却一直张望着对面,突然方文宣把扇子一合,轻声道:“出来了,出来了。” 蓝寄柔随着方文宣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个身着五彩衣的女子从‘依红楼’里袅袅的走了出来,她体态也算优雅,只是远远的蓝寄柔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倒是她那拿人的声音飘了过来:“李公子,今天怎么才来啊。” 听到这样的对白,蓝寄柔就想作呕,她鄙视的看着方文宣心想:“你果然喜欢这些庸脂俗粉,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那些花花肠子呢?在现代你一本正经的,怎么到了古代你就学会骄奢淫|逸了呢? 再看看那个娇娇头上也是插满了朱钗,手中的绢帕骚动了每个过客的心。 蓝寄柔啐了一口骂道:“不要脸。” 方文宣也没听见蓝寄柔说了些什么,他的魂儿已经被娇娇给勾去了,蓝寄柔突然看见娇娇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茶楼上看,他和方文宣对了一眼,身边的方文宣咧着大嘴,挑着眉毛一副奴才相,而娇娇却轻移着眸子,似笑非笑的勾着方文宣的魂儿。 方文宣自言自语道:“她看到我了。” 蓝寄柔突然觉得好笑,怎么已经为人夫的方文宣也玩这种纯情的浪漫?你玩就玩吧,怎么还找只鸡来玩? 蓝寄柔问:“少爷,你就这样看看她就好么?我都看不清她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俊是丑。” “废话,本少爷能喜欢丑的么?一般人本少爷也看不上眼。”看到娇娇进了‘依红楼’方文宣坐正了,吃了一口茶。 蓝寄柔问:“你怎么不进去找她?” “做我的书童要长脑子,这大白天的我能进去么?晚上我也都是从后门进,我们方家是何等的名望,如果被人知道了,老太太还不得寻死觅活的?”方文宣显然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不分尊卑的话,这会又抛到脑后了。 蓝寄柔也咽了一口茶说:“原来少爷喜欢干溜门撬锁的勾当。” “阿贵!你太放肆了。”方文宣刚才心花怒放这会又来了大少爷的脾气。 “阿贵,不会说话,大少爷别放心上,不过阿贵要提醒一下大少爷,刚才是谁说的要平等对待的?”蓝寄柔阴阳怪气的说。 “哼!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方文宣摇着扇子耍起了赖。 正在这时,黄公子也来到茶楼,他看见方文宣还在老地方马上上前打招呼:“方兄,你终于来了。” 方文宣一看是黄公子,马上示意蓝寄柔起身给黄公子让出个地儿来。 蓝寄柔慵懒的起身,又立到方文宣的身边,她看到方文宣和黄公子正窃窃私语,她心里明白,这两个男人谈论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好,今天晚上不见不散。”嘀咕了半天蓝寄柔只听到最后这么一句。 黄公子也手执扇子说:“今天方兄就可以和娇娇姑娘以解相思之苦了。”看着黄公子的坏笑,蓝寄柔真想一巴掌掴上去,她心里暗骂:“都是你这个纨绔子弟才把失忆的方文宣教坏了。 第二十一章 情敌相见 第二十一章情敌相见 蓝寄柔跟着方文宣回去,方文宣摇头晃脑的自己忍俊不禁,蓝寄柔盘算着今晚的行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方文宣走着走着突然转头问道:“娇娇姑娘不错吧?” “恩,我没看清。”蓝寄柔答道。 方文宣点着头说:“今天晚上我带你看看清楚。” 果然到了晚上,方文宣叫了蓝寄柔去了花圃里,递给蓝寄柔一身深色的长袍,蓝寄柔拿着袍子问:“这是什么?” 方文宣也穿着深色的长衣说:“你这身太明显了,一看就是方家的人,你快换上。” 蓝寄柔心想:你自己倒是很小心的去偷腥。 蓝寄柔换下衣服跟着方文宣去了依红楼的后门。 “当当,当当当。”方文宣很有规律的敲着门。 一会一个老头给他开了门,老头探出投来说:“方公子几天没来了,我们娇娇姑娘都等急了。” 看那老头一脸横肉,蓝寄柔心想:他一定是传说中的龟公了。 老头看看蓝寄柔问:“这位是?” “问那么多干嘛,快让我进去。”方文宣已经开始猴急了。 那龟公说:“是是是,方公子快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方文宣带着蓝寄柔从后门上了楼梯,蓝寄柔听着里面莺莺燕燕的发着春,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方文宣很熟络的带着蓝寄柔找到一个房间,那门半掩着,里面的红光透过门缝影印在方文宣的脸上。 方文宣倒是很有礼貌的敲敲门说:“娇娇在么?” “进来。”娇娇的声音无限妩媚,听的蓝寄柔直翻白眼。 方文宣推开门,蓝寄柔还是第一次看到妓女屋里的陈设,只是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屋里非常整洁,红色的灯笼挂在墙上,方文宣指着灯笼给蓝寄柔说:“只有第一花魁才有资格在自己的房间挂红灯笼。” 再望过去,一张几案摆放在中央,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桌上还摆着古筝,看起来倒像是个书香门第。 娇娇马上迎了上来,柔媚的扭着自己的身段,她穿着一袭彩衣,腰上挂着通透的玉佩,手中一把丝扇轻摇着,丝扇上的粉红流苏格外惹眼。 蓝寄柔这才看清了娇娇的长相,她粉扑扑的小鹅蛋脸,一弯柳叶眉高高的挂着,晶莹的眸子判若秋水,高高的鼻尖轻轻的挑着,微微一笑,樱桃小嘴白玉的牙齿格外分明,耳鬓两旁两绺头发修饰着双颊。 看到娇娇,蓝寄柔不禁心中一颤,如此的美人胚子再加上那拿人的声音,恐怕蓝寄柔变成男人的话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方文宣笑着问:“娇娇想我了吧?” 娇娇上前挽住方文宣的胳膊说:“你几日没来了,我都不开心了。” “我身不由己,我何尝不想多来探望你。”方文宣解释道。 娇娇轻轻的推了方文宣一把说:“你总是这么说,可是每次都要十天半月才肯来探望我,你可知道我以为你变心了,我听说你跟大少奶奶圆房了?” 方文宣上前搭着娇娇的后背说:“那是老太太逼的,我没办法。” “我可没说不让你圆房,其实大少奶奶也挺不容易的,作为女人她可是受尽了你们这些男人的苦。”娇娇轻轻皱着眉头看着方文宣。 “还是娇娇心肠好,所以我只喜欢娇娇你啊。”方文宣只顾跟娇娇打情骂俏一点也不记得身边的阿贵还竖在一旁。 蓝寄柔假装咳嗽了一声这才引起娇娇的注意,她站起来打量着蓝寄柔,上下看,左右看,前后看,转着圈的看,蓝寄柔被盯得好生难受,娇娇问:“这位公子是?” “我的书童。”方文宣似乎对娇娇盯着蓝寄柔看了半天吃醋了。 “你的书童?”娇娇柔柔的问道,眼睛依然不停的打量蓝寄柔。 “他要来看看你,我就带他来了,阿贵,你出去吧。”方文宣现在觉得蓝寄柔碍事了。 “出去?”蓝寄柔压根就没想出去,难道任由他们胡来? 方文宣说:“你去门口盯着。” 蓝寄柔出了门,他依然觉得娇娇那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虽然出了屋但是蓝寄柔庆幸还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 娇娇说:“你的书童长的有些与众不同。” “有何不同。” “说不上来。”娇娇话音由高变低,好像是自己坐到了方文宣的身旁。 方文宣说:“不要讨论他了,他只是个下人。” 方文宣吃了干醋,他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娇娇阿贵的身份。 “你把我的画挂起来了?”方文宣站了起来,欣赏着墙上的画像。 娇娇也站了起来扶着方文宣的胳膊说:“你画的真美。” “是娇娇长的好,我觉得还不够美呢。”方文宣看着画再看看娇娇他觉得自己还是没画好娇娇的神韵。 听到这里,蓝寄柔想起方才在娇娇的房间看到一幅秀女图,原来图上的便是那娇娇,蓝寄柔啐了一口道:“一点也不像。”蓝寄柔想到老公连素描都不会没想到几天功夫这秀女图倒画的有几分功底了。 正侧耳听着,蓝寄柔突然被一个人吓了一跳,这人正是黄公子。 黄公子站在门口问:“方兄可在里面?” “在,你快进去吧。”蓝寄柔一看有了外人,想必他们也不敢多放肆了。 黄公子推开问喊:“方兄、娇娇我来了。” 方文宣说:“你怎么才来。”蓝寄柔心想:你肯定不想他来,只是客套话罢了。 接着方文宣探出头来说:“找人给我们备上酒菜。” 蓝寄柔应了一声,但是偌大的依红楼她却不知道该去那里要酒菜,自己便到处寻找着柜台。 蓝寄柔正寻着,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惊叫着:“丝丝” 话说挽丝丝正在暗查一个官员的行踪,被蓝寄柔这么一叫自己也惊了一下。 她抬眼一望正是自己在狱中认识的好姐妹,她兴奋的小声说:“蓝姐姐,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 蓝寄柔点着头说:“丝丝我好想你。” 丝丝拉着蓝寄柔的手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说。” 看到丝丝后蓝寄柔就把酒菜的事情忘到一边去了。 第二十二章 跳窗 第二十二章跳窗 蓝寄柔跟着丝丝来到树下,丝丝问:“你找到相公了?” 蓝寄柔摇摇头说:“我没找到他的心。” 丝丝问:“怎么回事?” “他失忆了,而且他还娶了老婆,现在我只是他的一个书童,他根本不记得我是谁。”蓝寄柔低着头。 “什么?他娶老婆了?你还做她的书童?他在那里?我要替你讨回公道。”丝丝说着就提着刀拉着蓝寄柔要去找方文宣。 蓝寄柔拖着丝丝说:“不要,失忆不是他的错。” 丝丝气愤道:“他娶了老婆你还要跟着他?还做他的书童?我不依,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蓝寄柔说:“是因为我他才来到这里的,我要把他带回去,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的老公。” 丝丝摇着头说:“你太傻了,你这么好,肯定会有不少公子喜欢你的,不如忘了他吧,何况失忆这种病没法治,万一他永远都想不起你,你就做他一辈子的书童?” “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连启朝都穿越了,我还能不信么?”蓝寄柔想到卖他蛋糕的人一定是个什么神仙。 丝丝问:“什么穿越?” 蓝寄柔说:“哦,没事。”她又抓住丝丝的手问:“你是通缉犯,你怎么又回来了?” 丝丝说:“教主派我执行一个重要的任务,所以我又回来了,蓝姐姐你走了以后我好想你。” 说着丝丝就抱住蓝寄柔,蓝寄柔也感觉特别温暖,话说丝丝也是男装打扮,她和同样是男装打扮的蓝寄柔抱在一起,引得几个路人啧啧声不断。 姐妹相见那管这些,蓝寄柔问:“什么任务要你只身犯险?” 说道这里蓝寄柔倒是提醒了丝丝,丝丝突然想起来黑护法还在里面等着和自己里应外合,而丝丝看到蓝寄柔也把这事给忘了,丝丝说:“蓝姐姐我差点忘了,黑护法还在里面。” “哦小黑啊。” “蓝姐姐,你现在住在哪里,告诉我,我有空一定去找你。”说着丝丝就小跑着要回去了。 蓝寄柔大喊:“东边的方府,记住了,来找我。” 丝丝跑远了,蓝寄柔不禁开始为丝丝担心了,毕竟她也是通缉犯,而且现在还进行这么危险的事情。 蓝寄柔慢慢悠悠的走了回去,才想起来饭菜的事情,她一拍脑门道:“坏了。” 她赶快赶了回去,却听到屋里已经对酒当歌了,娇娇扶着琴,方文宣和黄公子举着酒杯正侃侃而谈,他们看到门口的蓝寄柔,方文宣道:“你去那里了?我还以为你被那个姑娘顺走了。” 方文宣倒是没怎么生气,开起了玩笑。 “我找错地方了。”蓝寄柔解释道。 黄公子说:“你这小书童还真够笨的。” 方文宣瞥了一眼说:“你出去吧。” 就这样蓝寄柔站在屋外听着两个男人跟一个妓女什么事也没做只是吃酒聊天。 蓝寄柔站着站着就蹲在墙根边睡着了,突然蓝寄柔被吵闹声惊醒,她站起来往下一张望看见老太太扶着龙头拐杖气势汹汹的走来,她喊道:“文宣呢,文宣真的在这里么?” 蓝寄柔也不知怎的,马上跑到房间摇醒已经睡熟的方文宣,方文宣爬在桌上正睡得甜突然听到蓝寄柔喊:“老夫人来了,快醒醒。” 方文宣腾的站起来,倒是把蓝寄柔给碰了一鼻子,蓝寄柔捂着鼻子说:“怎么办?” 方文宣慌了神,他说:“从窗上跳下去。” “什么?这是二楼。”蓝寄柔喊着。 “老太太都来了,就是三楼也得跳。”方文宣拉着蓝寄柔要走。 娇娇也从桌子上醒过来她柔柔眼睛喊:“怎么了?” 方文宣说:“我有空再来看你。” 他爬到了一楼的窗台边,眼看还有一人高的距离,他纵身一跳,就落到了地上,而蓝寄柔却怕的要命,她也好不容易爬到了一楼的窗子上却扒着窗户不敢跳,方文宣着急的喊:“你挂腊肉呢?快跳。” 蓝寄柔摇着头看看底下的方文宣说:“我,我不敢。” 方文宣说:“你跳,我接着你。” 方文宣张开大手示意蓝寄柔跳下来,蓝寄柔鼓了鼓勇气,她也撒开了手,这一跳正好落到方文宣的怀里。 那时那刻,方文宣抱着蓝寄柔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他不能多想,他放下蓝寄柔,拉着她的手就跑,而楼上的娇娇却目睹了这一切,眼里充满了异样的感觉。 方文宣拉着蓝寄柔跑,他握着她的手,突然方文宣有种感觉就是,自己的手生来好像就是要握着像阿贵这样的手的。 蓝寄柔喊:“跑不动了。停下歇歇。” 方文宣停了下来,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握着阿贵的手,他放开手尴尬的说:“还好跑的快没被老太太发现。” “少爷,您怎么那么怕老夫人呢?”蓝寄柔觉得方文宣连命都不要的逃跑,这几日来他叮嘱自己连娇娇的名字也不能提,还有他和黄公子紧张兮兮的躲在一边窃窃私语,蓝寄柔觉得向佛的方家老夫人,应该没有方文宣表现的这么可怕吧? “别问那么多以后你就知道老太太的厉害了。”方文宣喘着粗气自己也累得不轻。 方文宣看着蓝寄柔,突然指着她笑起来。 蓝寄柔问:“怎么了?” “阿贵,你的鼻子,哈哈。”方文宣见到蓝寄柔已经流了鼻血想到一定是刚才撞的。 蓝寄柔一听马上仰着头用手捂着鼻子,刚才跑的着急,她还没有感觉到什么,这会被方文宣一提醒,她倒觉得自己鼻子酸溜溜的痛。 方文宣抽出手帕说:“来,我给你擦擦。” 方文宣轻轻擦拭着蓝寄柔的鼻血,蓝寄柔瞪着眼睛盯着方文宣那温柔的脸,此时此刻蓝寄柔觉得眼前的这个就是周俊豪。 方文宣原本集中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扩散到蓝寄柔的眼睛上,耳朵上甚至嘴巴上,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阿贵,而且方文宣觉得心里荡漾了一下,似乎空牢牢的,又似乎热血澎湃。 方文宣看着蓝寄柔的双唇,他突然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方文宣马上回过神来,他扔了手绢给蓝寄柔说:“你自己擦吧。”然后转过身去,自言自语的说:“我这是怎么了?” 第二十三章 翻墙 第二十三章翻墙 蓝寄柔擦着鼻血,方文宣说:“回去以后和老太太说我们一直呆在书房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会信么?”蓝寄柔问。 “让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方文宣不知怎地他觉得现在自己心浮气躁。 他们走到方府附近,蓝寄柔刚要上去敲门,方文宣说:“你傻啊,你敲门不就让老太太知道我们出去过么?” 方文宣拉着蓝寄柔跑到方府的围墙边,蓝寄柔问:“刚才是跳窗,现在又要翻墙?” 夜黑人静的方府外面两个黑影正在交谈,方文宣说:“你看我爬,然后你跟上来。” 方文宣倒是矫捷,他轻轻一跃就扒住了围墙,然后使劲一瞪就翻了上去,他坐在围墙上,压低了身子对蓝寄柔说:“就像这样,看明白了么?你快上来,我在下面接应你。”说完自己就翻了过去。 蓝寄柔那里翻过什么围墙?她平时看到有条小沟也要绕着走,现在她看着那个两米多高的墙,她觉得要爬上去很难,蓝寄柔徘徊在围墙外,她想:方文宣,你让我翻墙我就翻墙? 而那边方文宣躲在墙根听到外面没有动静着急了,他轻轻的喊:“快点,你不想留在方家了是不是?” 听方文宣这么一说蓝寄柔突然有了一股力气,她使劲一跃,竟然扒住了墙头,她拼命的蹬着墙,一下两下,刚才跳窗的时候就像挂腊肉,而现在更像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左蹬右蹬好不容易爬上去,可是爬上去了又不敢跳下来,方文宣着急的环顾周围,看看有没有被人发现,他又张开双臂说:“来你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蓝寄柔点了点头,她纵身一跃,可是就当蓝寄柔跳下来的时候方文宣突然把手缩了回去,方文宣想到刚才抱着蓝寄柔的感觉,他突然心里抽搐了一下,他害怕,害怕自己的取向是不是有问题,想到这里他突然把手缩了回去。 而蓝寄柔原本以为方文宣会接住她,可是没想到半空中方文宣把手缩了回去,蓝寄柔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她按着脚背埋怨道:“你怎么不接住我啊?” 看来蓝寄柔是扭伤了脚,她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劲。 方文宣明知是自己错了却还强词夺理道:“你一个下人,本少爷为什么要接住你?” 蓝寄柔瞪了方文宣一眼,却发现四周有一团光围了过来,方文宣看到光也慌了神。 蓝寄柔坐在地上,方文宣站在墙角,就这样被方家的护院围了起来。 元正从手执长棍的护院中走了出来,他指着那对黑衣人说:“我早就看见你们,你们忒大胆了,竟然敢翻方家的围墙,来人呐,快把这两个小偷抓起来。”话说元正刚好路过门口,他听到墙外似乎有些动静,他便躲起来,远远的看见两个黑衣人翻了方家的围墙,他便马上召集方家的护院,来了个围攻,元正那里知道这两个人正是方家的大少爷和小书童呢。 方文宣看见几个护院上前就要拿人,他低声说:“管家是我。” 元正听这声音好生熟悉,他拿了一个护院提的灯笼往那个站着的黑衣人脸上一照,果然是方家大少爷方文宣,再照照地上坐着的正是书童阿贵。 元正说:“大少爷,有正门不走,怎么净走旁门左道?” 方文宣说:“不要胡言乱语,老太太回来了么?你要给我保密啊。”虽然方文宣叮嘱元正要保密,但是心里却明白元正是一个没有事情敢欺瞒老太太老管家。 元正犹豫道:“这......” “不用元管家说,我都听见了。”说话的正是从妓院赶回来的方老太太。 她拄着龙头拐杖被几个小丫头搀扶着,护院们给老太太让出一条道儿来。 “母亲大人。”方文宣拱了拱手,低着头。 “哼!臭小子,要不是有人看见你去了那个伤风败俗的地方,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们方家大少爷这么风流?”老太太面无表情,似乎对方文宣伤了心,她又指着闻声赶来的李慕慈说:“你家里放着这么好的老婆不要,你还出去找那些残花败柳?” “不,她不是残花败柳。”方文宣一听老太太这么说自己的娇娇马上嘴一快急的说出来。 老太太一听更上火了,她说:“看来你让那些狐狸精迷的不轻。” 方文宣低着头不再顶撞了,这时方家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老太太身后的李慕慈委屈的摸着眼泪,蓝寄柔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太太说:“把他们两个带到大厅去。”接着被几个小丫头搀扶着先离开了。 只有丫鬟婉儿赶忙上前搀扶着蓝寄柔说:“阿贵哥哥没事吧?” 蓝寄柔摇摇头,她觉得这件事情闹大了。 蓝寄柔被搀扶着去了大厅,老太太端坐中央,方文宣灰头土脸的站在一旁,老太太看人到齐了,指着方文宣说:“你给我跪下。” 方文宣乖乖的跪下,蓝寄柔看方文宣跪下,自己也蹒跚着跟着跪下。 老太太说:“文宣啊,你母亲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今天为娘的倒是破了例了。” 方文宣听到这里赶忙说:“母亲大人,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们娘俩儿对不起慕慈啊。” 李慕慈听到马上也跑到方文宣身边跪下。 老太太说:“你没有错,你跪什么?” 李慕慈摸着眼泪说:“自己的丈夫出去鬼混,那说明我这个妻子没有做好,都是我的错。” 李慕慈倒也诚恳,只见她梨花带雨的脸格外招人同情。 老太太指着李慕慈说:“你看看,慕慈这么好,你却净要些勾魂的狐狸精?” 方文宣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老太太说:“看来我不罚你你不会知错的,来人呐,把他和阿贵一起送到止忧房去。” 蓝寄柔来到方家第一次听到有个什么止忧房,方文宣一听要去止忧房马上说:“母亲大人我知错了。” 老太太摆摆手说:“明天一早你去止忧房反思几天吧。” 就这样第二天天一亮方文宣和蓝寄柔被送到了止忧房,而蓝寄柔第一次看到止忧房却吓了一跳,这里那是什么房间?连牢房还不如...... 第二十四章 止忧房 第二十四章止忧房 蓝寄柔跟在方文宣后面,方文宣在止忧房门口徘徊,几个下人跟在一旁齐声说:“少爷,请您进去,不要让小的们为难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方文宣‘哼’了一声:“我说我不进去了么?” 方文宣提起长袍的下摆大步一跨说:“我这不进来了?你们急什么?” 蓝寄柔也被推了进去,破烂的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方文宣看下人们走了叹了口气找个把烂椅子坐下。 蓝寄柔环顾四周,这的确不算是房间,更像是一个破烂的茅草屋,蓝寄柔没想到的是堂堂的方府竟然还有这样的屋子,四个墙角全是厚厚是蜘蛛网,还有几只硕大的蜘蛛正趴在网上,屋里的苍蝇嗡嗡的叫着显示他们群体的庞大,屋顶的挑梁已经折裂开来,斑驳的阳光透过破烂的屋顶折射进来。一束阳光射下,屋里的灰尘正在里面跳跃,屋里除了一张大床,几把破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只是墙上的一幅画特别干净,像是不属于这个屋子里的东西一样,蓝寄柔上前欣赏,她背着手说:“这画画的不错。” “废话,那可是李允将军的画。”方文宣在一边拿着一根稻草拨弄着地上的蚂蚁。 “李允是谁?”蓝寄柔转头去问。 方文宣头也不抬说:“李慕慈的父亲,我的岳丈大人。” “什么?”说到这里,蓝寄柔不太相信。 “想知道那画的来历么?”方文宣站起身来眼睛依然盯着几只被自己玩弄的蚂蚁,拍了拍手说:“我来告诉你吧。” 方文宣走到画前指着里面的人说:“这个就是我的父亲。” 蓝寄柔心想:你又乱认祖宗了,你的父亲叫周贺,一名普通的退休工人。 蓝寄柔看着那画,只见画里有一个穷人正盯着屋里的富人,他的目光很犀利,那穷人身上衣服褴褛,裸露着脚踝寒站在雪地里,而屋里的胖子正大快朵颐的啃着鸡腿,身上披着裘皮大衣,桌上一片美食,身边的火炉烧的正旺,身边的下人成群,两旁的女人一个端酒一个执碗,好不享受。而方文宣指着外面的那个穷人说是自己的父亲。 “那里面这个呢?”蓝寄柔问。 “也是我的父亲。”方文宣说,蓝寄柔惊讶的看着两个人,的确他们除了穿着不一样之外长相还真是一摸一样,开始蓝寄柔还以为古人作画都是差不多一个样子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是什么意思?”蓝寄柔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同一个人画的反差那么大? 方文宣背着手说:“这幅画,是我父亲和李将军在战场上的军营里画的,那年正直隆冬季节,将士们在战场上杀敌,可是没多久他们就体力不支,个个冻得直打哆嗦,那些外敌个个骁勇善战,而且他们没有太多的衣服蔽体,单单一件薄衣就把我们那些穿厚实棉衣却又伸展不开筋骨的士兵们杀死,当时李将军和我父亲正在一同指挥,他们那场仗就这样败了。他们在阵营里痛定思痛,后来他们明白作为一个士兵不仅仅是在平日里准时操练就可以的,他们缺少应对恶劣气候的身体素质,父亲说:我们的并将平日都是锦衣暖食,所以到了这么恶劣的气候环境下,他们的体力就削弱了一半,再遇到骁勇善战不具冽风的蛮夷他们就没有了战斗力。外敌的一件薄衣让自己挥刀自如,而我们士兵的棉衣却是死穴,我们要向外敌练兵那样,不光练好士兵的功夫,还要练就一身钢铁之躯,不怕严寒酷暑,这样才能成为我们启国的将士。” 方文宣说到这里他哽咽了一下,看来方文宣很是感动,他又说:“后来李将军就画了这么一幅画,你看,里面的人锦衣玉食却胖得要左右服侍,他的头顶上是一只正在嘲笑自己的乌鸦。” 蓝寄柔盯着画仔细看了看确实那人胖的连木椅都坐不下了,身上的肥肉松松垮垮的。而头顶上却是有一只黑色的鸟在张着嘴巴,开始蓝寄柔还以为是一只家养的鹦鹉。 方文宣又指了指外面的穷人,他说:“你看虽然这个人衣衫褴褛但是他却能在雪地里独立,他身形矫健,肌肉紧实,他的头顶是一片天,天阳正照耀着他。” 被方文宣这么一说蓝寄柔看那画里的的穷人的确是透过破烂的麻衣就能看见里面紧实的腹肌,他的脚正稳稳的踏在雪地里,也不觉得痛苦,天上的一缕阳光正照在他的肩头。 蓝寄柔眨巴眨巴眼睛问:“那这个止忧房是什么意思?” 方文宣一拍脑门说:“你还没明白啊?” 方文宣又摇摇头说:“我来给你解释,你听好了,以后老太太问起你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蓝寄柔用力的点点头。 方文宣从袖子里取出折扇,轻轻的摇着,说:“后来李将军就画了这么一幅画送给我的父亲,他是要用这幅画来纪念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将士们,这幅画提醒着他们如果对士兵的训练放松下来,那样外贼就会像这只乌鸦一样嘲笑我们中原,而我们最终会像那个胖人一样胖的动弹不得;如果时刻让自己远离那些欲望,我们就会像这个穷人一样,身体健康又能忍受痛苦,哪怕站在寒雪之上也没半点不适,他顶得起一片天,这片天也是启朝未来的天下。” 蓝寄柔点点头说:“我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了,她是不想让你因为女人而堕落是不是?” 方文宣摇着扇子听到蓝寄柔这样说话,马上合上扇子狠狠的打在蓝寄柔的脑袋上说:“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蓝寄柔摸着脑袋说:“那你就听老太太的话嘛,你快说你知错了,我们就能出去了。”其实这也是蓝寄柔期望的。 方文宣斩钉截铁的说:“这是两码事。”蓝寄柔还想劝道,却被方文宣打断了,问:“你怕老鼠么?” 蓝寄柔瞪大了眼睛点点头说:“怕。” “你脚上就有一只。”方文宣拿着扇子指向蓝寄柔的右脚。 蓝寄柔刚才就觉得自己的脚痒痒,她低头一看果然一只老鼠在啃自己的鞋子,蓝寄柔‘哇’的一声满屋子乱转,而方文宣则站在中间看着绕圈跑的蓝寄柔自己哈哈大笑,倒是为这间破屋子增添了不少乐趣。 第二十五章 解密方家 第二十五章解密方家 蓝寄柔绕着几平米的屋子跑,倒是不知道是老鼠在追蓝寄柔还是蓝寄柔在追老鼠了。 后来,方文宣一只大脚踩在了老鼠上,蓝寄柔终于松了口气,她想:还是男人比较厉害。看到方文宣脚踩大老鼠的威猛,让她觉得倒有几分安全感了,久违的安全感。 方文宣踩着那只吱吱乱叫的老鼠,几下之后,那只硕鼠就一命呜呼了。 蓝寄柔想了想:不对啊,现代的周俊豪明明就很怕老鼠的,为什么现在穿越了变得这么勇猛? 蓝寄柔问:“少爷不怕老鼠么?” 方文宣摇着扇子说:“区区一只小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叫一只老鼠满屋子追着跑。” 蓝寄柔擦擦头上的汗说:“我不是怕,我是不想杀生,那老鼠多可怜啊,你就一脚把他踩死了。”蓝寄柔倒打一耙,死不承认自己怕老鼠。 方文宣笑道:“那你去给它立个墓碑,说不定它的在天之灵还会感激你的。”说着方文宣提起那只死老鼠的尾巴就晃到蓝寄柔的眼前,蓝寄柔吓得哇哇直叫,自己站在桌子上去。 方文宣见玩够了,自己顺手把老鼠扔了出去,拍了拍手,又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蓝寄柔跳下桌子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方文宣刚才那么一逗小书童倒是心情变好了。 “为什么要把这幅画,挂在这里?”蓝寄柔指着那副画问。 “这里破么?”方文宣并不直接回答。 “破,没想到方家还有这么破的房子。”蓝寄柔直言不讳。 “正是因为这里破,所以这幅画才挂在这里,这间房间就是用来激发斗志用的,我的父亲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觉得自己生活的太奢侈了都会来这里思过的。有时候他会住一个月,母亲说,他每次思过之后都会斗志昂扬带着自己的部队打胜仗。”方文宣道。 蓝寄柔想:原来这就像是武侠小说里面常常提到的思过崖啊。 蓝寄柔又问:“那方老太爷呢?” 方文宣问:“元正没告诉过你?” 蓝寄柔摇摇头,她想或许正是那次元正被婉儿叫走之后,元正便忘了告诉自己关于方家的历史。 方文宣得意的说:“正好本少爷无聊,我就跟你说说方家的事情吧。” 蓝寄柔点着头站到方文宣的边上,方文宣用折扇指着对面的一张小方凳说:“搬过来,坐下听吧,方正现在我们都在止忧房,不论尊卑。” 又是不论尊卑,蓝寄柔心想:你还是说什么是什么啊? 不过蓝寄柔也不准备一直这么当奴才,她拖了一张板凳坐了下来,那张板凳要矮一些,蓝寄柔把手肘放在大腿上支着脑袋听方文宣讲话,这种情景让蓝寄柔想起了一首歌词――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方文宣摇着扇子,闭着眼睛说:“方家的祖辈不是文官就是武将,他们一心为国,启朝二百年的基业基本上都是方家打下来的,据说当年方家的祖宗,方乾,他和当今皇上的祖先启文帝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见当时的国家民不聊生,百姓十分疾苦,他们就揭竿起义,在方家祖先和启文帝的带领下,他们开拓了自己的山河,后来民心所向又加上他们文治武功,所以他们得到了天下。可是一国不能二君,方家的祖先就让出了自己的功劳,回家种田去了,这让启文帝很是内疚,后来他招了我们祖先的孩子做了宰相,他叫方士伟,方士伟才略过人,帮着启文帝处理了不少国家大事,还辅佐了启武帝,不久我们的祖先方乾因病不治,他死后启文帝厚葬了方家的祖先,并且允许唯一一个外姓人埋葬在启文帝的墓穴旁边,这是方家多大的荣耀啊。” 讲到这里,蓝寄柔心中只有两个字――封建。 方文宣又讲:“之后方家的子孙都是启国的栋梁,而我的父亲是方家的第九代单传,他是威武将军,他的战功赫赫,但是在一次抵御外敌的战争中中了一支毒箭,后来就先去了。”说道这里方文宣眼睛湿润了,他哽咽了。 蓝寄柔想:他根本不是你的父亲,你竟然让自己这么投入。便觉得可笑。 方文宣抹着眼泪说:“据说我的父亲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蓝寄柔抓住机会问:“据说?” 方文宣说:“其实两年以前我失足落下了悬崖,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些都是母亲告诉我的。” 蓝寄柔还想再问下去,却怕方文宣起疑就不敢问了,她说:“我们家乡有一种技术,可以治你的失忆之症。” 方文宣听后马上睁大眼睛说:“真的么?”他摇着蓝寄柔,蓝寄柔被晃的天旋地转,她说:“不过你要跟我回去治疗。” “方家有的是银子,你把他带来,他能给我治的好,他要多少我给他多少。”方文宣以为用钱就能解决一切。 蓝寄柔摇摇头说:“他是个高人,他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原则的,只有你跟我回去,我才能救少爷。” 方文宣点点头说:“只要能把我治好,我跟你去。” “那你快去跟老夫人说吧,让她赶快把我们放出去。”蓝寄柔一刻也不想多呆,她现在只想带着方文宣离开这里。 方文宣摇摇头说:“母亲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她说一不二,她是个女巾帼,以前她也是将军的女儿,和父亲并肩作战的英雄。” 方文宣又说:“过几天母亲就放我们出去了,到时候我去跟母亲说,她一定会答应的。” 蓝寄柔点着头想:反正你都答应跟我走了,我就先在这里委屈一下吧。 蓝寄柔倒是没想到方文宣这么快就答应了下来,看来他也很想急着把自己的病治好,蓝寄柔问:“少爷治好病后想做什么?” “考状元,听说我以前也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只是撞坏了脑袋才把以前的学识忘掉的。” 蓝寄柔心想:看来方文宣还是很想在启朝有所作为的,万一他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什么古代的富家公子而是现代的普通人他会不会失望呢?蓝寄柔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对自己说:想什么呢?自己的任务就是要把老公给带回去,然后过幸福的小日子。 第二十六章 送饭 第二十六章送饭 当把自己的理想拿出来高谈阔论的时候,最可悲的就是正在饥寒交迫之时,在人类的生理需要之下一切都是那么渺茫和渺小。 方文宣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蓝寄柔紧张的四下看还有没有老鼠出没,可是这时的两人都已经饥肠辘辘,他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傍晚的云似乎又厚重了不少,让这个四面透风的房间更增添了几分寒意,而一直注重外表形象的方文宣轻轻摇着扇子,一来显示他大少爷的临危不乱,二来摇着折扇的声音可以掩盖自己肚子的抱怨之声。 而蓝寄柔已经捂着肚子坐在草垛之上,现在两人再也没有心情高谈什么画作了。 “咕噜,咕噜。”蓝寄柔的肚子叫的最响,这让方文宣的肚子也应和起来,蓝寄柔看着方文宣,扑哧一笑道:“少爷也饿了?” “喔,还行。”方文宣死要面子,似乎自己就该是那可以不吃不喝的圣人。 “少爷,什么时候会有人来送饭啊?都这么晚了,不会把我们忘了吧?不过忘记我也不会忘记少爷你啊。”蓝寄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能跟着方文宣沾点光。 “止忧房是不准送饭的,要不怎么叫止忧房呢?你如果饿了,还是快睡觉吧,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方文宣的扇子越摇越慢似乎自己真的就要睡着了似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蓝寄柔瞥了一眼方文宣想:就算自己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被自己的肚子吵醒的,或者自己干脆就永远醒不来了,俗语也叫做――饿死! “少爷,你说老夫人不心疼你,可是你还有妻子啊,我看少奶奶不会忍心让你挨饿受冻的吧?”蓝寄柔现在把一切的希望都压在这个让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身上。 “李慕慈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她听我的话但是更听母亲的话,母亲不准她送饭,我就是饿死她也不敢给我送饭。”方文宣不知是夸她还是讽刺她,只是在方文宣心里,李慕慈是绝对不会来送饭的,她顶多就是求求老夫人早些把自己的相公给放出来。 蓝寄柔终于泄了气,她又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看母亲的心情了,我之前被关过,直到饿晕了母亲才放我出去,我看你这个样子很快就会晕倒的,所以说不定我还能沾你的光。”方文宣摇累了,自己把扇子放在腿上不说话了。 “啊?要饿晕啊,怪不得少爷这么怕老夫人,原来是怕止忧房啊?”方文宣看看假装睡着的方文宣又重重的倚在了墙角,她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到那里都要看人家心情,在大牢的时候要看大老爷的心情,而在方家就要看老太太的心情,本想指望着李慕慈会来送饭谁知道李慕慈竟然是个唯命是从的小女人,而且自己现在竟然被方文宣指望着自己赶快晕倒,蓝寄柔觉得自己像个可怜的玩偶。 蓝寄柔看着从房顶的破洞处透过的光亮,她看看身边的方文宣想:还好,他在身边,要不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这个屋子里自己一定会被吓死。不过再想想自己却还是被方文宣给连累的。 蓝寄柔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在梦里似乎还庆幸自己可以睡着,只是她不停的摩挲着自己的肩膀,她觉得好冷,但是梦里却好温暖,她梦到自己就是画里的那个有钱人,身边有人伺候,还有火炉烘烤,最重要的是蓝寄柔竟然梦到一桌子都是肉,烤肉、熏肉、炖肉,自己刚要去抓却听见有人叫自己的新名字:阿贵,阿贵,快醒醒。” 等到蓝寄柔醒来的时候,他看看方文宣,方文宣也正睡得香,似乎也梦到了吃的,他正流着口水傻兮兮的笑着:恩,好吃,好吃。” 蓝寄柔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她刚要闭上眼睛继续睡觉的时候,她又听到:“阿贵,这里,我在这里。” 这个声音让蓝寄柔觉得好生耳熟,她转头望去门口,在那破门的外面正有一只眼睛从门缝里瞪着自己,蓝寄柔吓了一跳,她揉揉眼睛定神一看,正是丫鬟婉儿在叫她。 蓝寄柔慢吞吞的爬起来,不是她故意慢,而是她已经饿的没力气了,蓝寄柔倚在门上问:“婉儿,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我来给你送吃的,你饿了吧?”婉儿从三只宽的门缝里递给蓝寄柔一只饼,蓝寄柔看见饼抓着刚要吃,却被方文宣夺了过去,方文宣一口咬下去半只饼已经没有了,原来刚才方文宣也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看见阿贵接过一只饼来,正饿牢牢的方文宣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向了阿贵手中的那只饼...... 方文宣狼吞虎咽,眼看饼只剩下一小口了,蓝寄柔便上去抢,她叫道:“这是我的,还给我。” 此时的方文宣和蓝寄柔如同饿狼扑食一般,那里还有半点主仆的影子?似乎他们活着就只为方文宣紧握着要往口里塞的那一只饼,蓝寄柔失落的看着方文宣把最后的饼渣都添干净的时候,她终于暴怒了,她揪着方文宣的衣领拼命的摇晃着他:“你还给我,你把饼还给我。” “放开!”此时吃饱了的方文宣又有了力气,他瞪着蓝寄柔并且呵斥她。 蓝寄柔哪管自己是什么身份,她想到刚才被方文宣抢走的那只饼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哪管方文宣对她瞪不瞪眼。 “阿贵,别急,我这里还有。”婉儿倒是细心,她自己偷偷的去厨房偷了一块,怕贵不够又在吃饭的时候自己藏了一块,只是婉儿没想到阿贵会因为一块饼反应这么大,她又把饼塞进了门缝里,而这时的方文宣说:“那才是你的,我不跟你抢了。” 蓝寄柔转过头看见那块饼的时候她当时真得很想热泪盈眶,刚要伸手去接,可是她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婉儿在那里么?” 门口的婉儿心一惊手一抖,竟然把饼从手中掉了下去,可是偏偏饼掉在门缝缘上又滚到门外去了,蓝寄柔就这样还没来得及摸摸那块饼就跟它诀别了,婉儿说:“不好了,老太太来了,我得走了。”婉儿根本来不及看蓝寄柔当时的表情,蓝寄柔心里当时只有两个字――倒霉。 话说老太太正路过止忧房,她看到房外似乎有人,便叫下人拿灯笼去照,她依稀的看到止忧房外那个小丫头很像是自己的丫鬟婉儿,便叫了一声,可是那丫头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便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没影了,老太太上前去看,却见地上有一只饼,自然命白了怎么回事。老太太说:“哎!这不是糟蹋粮食么?来把饼捡起来。”接着一个下人拾起饼,老太太顺着门缝就往里瞧,她看见方文宣正在椅子上假装睡觉,而阿贵却也看不到人影,老太太那里知道阿贵正躲在门边瞪着抢走他口粮的方文宣,直到听到老太太走远之后,蓝寄柔才蹒跚的站起来,此时她恨,她恨的东西似乎很多,她恨方文宣抢走了她的饼,她很老太太为什么这时候要来,她更恨为什么饼是圆的还会自己滚很远...... 第二十七章 高烧 第二十七章高烧 蓝寄柔原本还想沾方文宣的光,而如今自己却被方文宣摆了一道,吃饱的方文宣正呼呼的装睡,蓝寄柔叹了一口气,在同情自己的同时又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忍一忍,忍一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方文宣眯起一只眼睛,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这个身体瘦小的阿贵,可是对不住还能怎样,总不能把自己肚子里的那只饼再吐出来吧?月光下的蓝寄柔倚在墙角显得格外可怜,原本就瘦小的小脸似乎又凹进去了一些,方文宣叹了口气,默默的转了个位置,这个位置正好对着阿贵,而阿贵已经没有了念想,她闭着眼睛告诉自己刚才都是一场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声闷雷吵醒了正熟睡的方文宣,接着大雨就透过屋顶的破洞滴了下来,而此时的蓝寄柔嘴巴已经没有了血色,她蜷缩在一边昏昏睡去。 “阿贵,醒醒,下雨了。”方文宣叫道。 可是蓝寄柔却雷打不动,她依然蜷缩着身子,嘴巴正在发抖,脸色也变成蜡黄。 “饿一天一夜就不行了?我以前可是饿了三天。”方文宣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书童阿贵在他们喝酒听曲的时候就站在门口替他们把风,等到老太太要抓他们的时候又跟着跳窗、翻墙耗费了不少体力,更惨的是原本属于自己的那只饼也被方文宣抢走了,经过一整夜的风吹又累又饿的小书童已经生病了。 方文宣拿着扇子戳了戳正昏迷的蓝寄柔:“别睡了,下雨了。” 戳了几下小书童还是不动,方文宣用手探试着蓝寄柔的呼吸:“还活着。”此时只要是个人看见蓝寄柔身体正随着呼气微微起伏着就知道她还没死,至于方文宣会说出那种没有水准的话来也是因为他开始不知所措了,方文宣轻轻的把手放在小书童的脸上:“好烫。” 方文宣缩回了手,他摇着小书童问:“哎,醒醒,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烫?” 蓝寄柔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嘴里挤出一个字:“冷~”然后她把身子蜷的更紧了。 方文宣叹了口气说:“哎!你就会找麻烦。”方文宣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了小书童的身上:“好点了?”方文宣问道。 “冷。”蓝寄柔依然颤巍巍的喊这个字,方文宣跑到窗户边上喊:“快告诉老夫人,阿贵病了。” 方文宣知道在不远处正有几名护院在站岗,一名护院听到了大少爷的吩咐,便小跑的去告诉了老夫人。 正在吃茶的老夫人听了之后说:“不去管他,一定又是文宣的鬼主意。” 就这样方文宣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家丁来,他又朝着门口喊:“阿贵现在很烫啊,下雨了,再不救他恐怕他活不了啦。” 护院又去禀报,而站在一旁的婉儿心急了,她说:“老夫人,万一阿贵真是病了怎么办?您看这雨下得这么大,就是在屋里的人都得加件衣裳,更别说止忧房四面透风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老夫人咽下一口茶去说:“你们只把阿贵带回来就行,让文宣继续呆在止忧房吧,本来这个祸也是文宣惹得,阿贵也该罚完了。” “还不快去啊。”婉儿心急如焚催促着正要听老夫人命令的护院。老夫人也点了点头。 几个护院把蓝寄柔抬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身上披着方文宣的那件深色的长袍,方文宣也要跟着出去,却被几个家丁拦住:“老夫人只说带阿贵出来,少爷还是回去吧。” 方文宣看着被抬走的阿贵跟身边的家丁说:“如果阿贵有什么事一定来通知我。” 直到家丁把门锁上的时候,方文宣才把视线从阿贵的身上移了回来,他正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吃了他的饼让他没有了热量所以才会生病的,方文宣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有那种淡淡的自责感。 看到小书童果然病的不轻,老夫人也着急了,她赶忙吩咐下人找郎中替阿贵看病,一边的婉儿看着脸色蜡黄的阿贵心里更是焦急,她伸手去摸阿贵的额头的时候婉儿又总是被阿贵那灼热的温度给烫了回来,然后她对着老夫人点点头说:“还是很烫。” 而蓝寄柔躺在床上魂早已丢了一半,她梦到自己牵着方文宣的手打开属于他们的小屋说:“老公,我们终于回家了。” 老郎中背着药箱赶来方家的时候还以为是老太太出了什么事,见竟然只是一个下人病倒的时候老郎中也就漫不经心了,老郎中给蓝寄柔号了脉,说道:“我给他开几幅药就没事了。”说着便在纸上熟练的写下一张药方,递给了身边的小丫鬟。 婉儿接过药方说:“我这就去抓。” “老夫人没事,我就先走了,按照我的药方,这位小兄弟必定能醒过来,只是他体内阴气太盛,阳刚不足,夫人可以让他没事多打打拳。”郎中背着自己小匣子拿过银子就离开了。 话说这个老郎中也是学艺未精的庸医,开的那张方子也是照着古书背下来的,对症下药也从来不是他的强项,只是偶尔的下对了方子便被人称作神医了,自己本想趁着方家老太太生病大捞一笔,可谁知道却是个小小的家丁,如意算盘落空自己也感到些失落,便草草的写了一张方子交给方家的丫鬟去了,反正他知道那张方子吃不死人就行。 却可怜了婉儿姑娘,急匆匆的给阿贵抓好了药,又去给阿贵烧火熬药,一串程序下来倒也费了大半日的功夫,老太太自知婉儿对阿贵的心思,她成全婉儿留下来照顾阿贵。把自己的贴身丫鬟留下来照顾一个小书童,昏迷的蓝寄柔可不知道这在方家可是天大的荣耀了,更是难为了阿寿这只相思鸟在一旁嫉妒的要命,他总是在设想如果自己也生病了婉儿会不会也这么对自己? 婉儿托着蓝寄柔的脖子喂她吃药,可是蓝寄柔怎么也喝不进去,她紧咬着牙关就是松口。 婉儿急的哭了,她看着只剩下半条命的阿贵说:“阿贵哥哥,你快喝吧,求求你了,喝了药就好了。” 可是阿贵似乎听不到她的呼唤,婉儿见四下无人便自己吸了一口,嘴对嘴的喂给蓝寄柔喝,蓝寄柔虽说是喝一半吐一半但怎么说也算喝了下去,而此时阿寿正扶着窗棂看到了屋里这一幕,他把手紧紧的抓住窗棂,手上的青筋不免都跳了出来,再加上阿寿那自然流露的愤恨的眼神,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昏迷的蓝寄柔正是阿寿的杀父仇人呢。 一夜过去了,外面的雨倒是停了,可是蓝寄柔的魂依然在空中悬着,她不曾醒来,而且身上还烫着,婉儿急的在屋里团团转:“三碗药都喂下去了,阿贵哥哥怎么还不醒?” 止忧房的方文宣正抱着胳膊也学蓝寄柔蹲在草垛旁边,现在没有了外人,他也不用学什么公子哥的样子摇着扇子故作风雅了,他把身上的袍子脱去之后越发觉得冷了,而且一天了都没有人禀报阿贵的消息,方文宣突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是:说不定阿贵已经命丧黄泉了,如今他正飘在止忧房的那个角落幽幽的看着自己,然后凄惨的叫道:“还我命来,还我饼来。” 方文宣心中越来越自责,他想自己就不该跟那么瘦小的家丁抢东西吃,一来跟自己的身份不对称,二来阿贵说不定也不会生病。 而床上的蓝寄柔梦到了好多人和事,但那些都是她在现代的生活,她还梦见自己和老公老了的时候相互搀扶着走在夕阳下,那条长满枫树的长长的小径只有她们老两口,晚霞映着他们银白色的头发,他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融入了夕阳之中...... 第二十八章 文宜劝说 第二十八章文宜劝说 心急如焚的婉儿摸着蓝寄柔越来越发烫的额头,她向上天祈求如果自己的阿贵哥哥能快快醒来她可以折寿十年,而老夫人也会替阿贵祈求菩萨保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听到弟弟被母亲关进了止忧房,方文宜便风风火火的带着吕齐赶了回来,她还没进方家大门,便大嚷:“怎么又把弟弟关起来了?饿坏了怎么办?” 老夫人正跪在佛前替阿贵祈福,老远就听到自己的大女儿的声音了,被身边的小丫鬟搀扶着起身,远远的看见方文宜拽着吕齐匆匆赶来,方文宜身材魁梧,没有半点女人的娇媚,而且又黑又丑,尤其生完孩子之后更是丰盈了许多,加上在吕家好吃好喝回了娘家更是山珍海味,所以方文宜走起路来不但雄赳赳气昂昂而且还有些像是女土匪。 老夫人走出了佛堂,她可不想让女儿对菩萨不敬。 “母亲,你怎么又把弟弟关起来了?听说还有一个家丁不省人事?”虽然方文宜远在十里外的吕府但是她的耳朵可不是一般的长,尤其是小吕齐更是一个称职的情报员。 老夫人一边拄着拐杖一边往前走,方文宜在后面紧张的跟着:“母亲,你倒是说话啊。” “是我把他关起来的,小吉,带着齐儿去花园玩。”老夫人有意支开吕齐,让身边的丫鬟小吉带着吕齐去了花园。 “母亲,到底因为什么事?”方文宜自然不明白为什么弟弟会被关起来,老夫人吩咐了下去这件事谁若是吐露了出去便会消失在方家的佣人名册上。 “你弟弟在外面沾花惹草,还喜欢上一个青楼女子,竟然为了那种女子跟鼠窃狗偷之辈一样居然大半夜的翻方家的围墙,你说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让我们方家这种宅门大户的脸往那搁?我怎么跟慕慈的爹娘交代?我不让他反思反思你弟弟恐怕都要娶回那种不干净的女人来。”老夫人越说越气,本来就身体虚弱一股火又窜上心头不由的咳嗽了两声,方文宜拍着母亲的背说:“母亲能关住他的人也关不住他的心。再说了男人那个不想偷腥,别说放家里只有一个,就是放了十个八个见到外面的姑娘还不是觉得比自己家的好?母亲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摸不透他们的心思呢?反正我是看透了,只要我在吕家还有吕齐就算他吕栋在外面拈花惹草我也不管,他还不是要回家么?男人在外面都是逢场作戏!”方文宜开始教育起了老夫人。 老夫人皱着眉头说:“怎么?吕栋也在外面乱来?” 方文宜马上捂住嘴巴她知道自己说露了嘴,她马上笑笑说:“啊呀怎么可能,我们吕栋整天为那些国事都操碎了心,那里还有这种闲工夫,我只是打个比方,我看弟弟也是没事做闲的,等还得让他考上状元,这样我们方家光耀了门楣他也就收心了,母亲你看你把他关起来这几天他都没法做学问了,这不是耽误事么?母亲您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办,我自然给您办的妥妥当当行不?快把弟弟放出来吧,昨天的那场雨好人都要生病了更何况在止忧房了。”方文宜说了一大推又绕了回来。 “你就跟你弟弟亲,哎,也是!关住他的人有什么用?得彻底让他跟那青楼的女子断了往来才行,这事就交给你办,你可得给我办好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心想女儿说的也对。 “是,母亲大人吩咐,文宜一定办好。”方文宜见大功告成也就松了口气。 老夫人命人把方文宣带了出来,方文宣已经饿得两眼发绿,丫鬟小吉马上端上一碗米粥递给大少爷。 方文宣见了米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一手把空碗递给小吉说:“再来一碗。”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儿子饿得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是心疼,方文宜说:“弟弟啊,以后可不能再惹母亲生气了,你看你的小书童都病入膏肓了。” 喝了粥的方文宣这才慌了神,他想起阿贵这两天没什么消息自己也是担心,他腾地站起来问:“怎么病入膏肓了?不就是伤寒了么?喝些药不就没事了么?他怎么......” “是啊,不知道这小书童身子这么弱,郎中开的药都喝了十几副了,就是不见好,他一直没醒过来,现在婉儿在照顾他,恐怕我们得给他准备后事了,罪过啊。”说着老太太闭上眼睛念着手心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不可能。”正在这时,小吉又送来一碗热粥,方文宣撂了一下手便把粥打翻在地,身上也溅了些米粒,小吉正惊慌的要给大少爷擦拭的时候方文宣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冲进了阿贵的房间,推开门后看见床边正坐着婉儿自己默默的掉着眼泪,床上的阿贵已经气若游丝。 婉儿见到方文宣来了,哭着从床边站起来哽咽的叫道:“少爷。”然后一脸忧郁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阿贵。 方文宣走到床边,他拉起阿贵的手,阿贵的手依然很烫,方文宣突然觉得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打转,心中还有一种痛楚的感觉,他看着阿贵说:“你怎么这么不经造?人家都说穷人贱命,贱命硬命,你说你一个下人怎么还比不上小姐的命?阿贵,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上那里找像你这么好玩的书童?我方文宣只要你一个书童,阿贵,你醒醒吧,你醒了我给你一桌子好吃的,我还你那只饼还不行么?”方文宣眼眶红了,他的脸已经开始抽搐,可是床上的阿贵依然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榻上,呼吸越来越微弱。 “快再去找郎中来看。”方文宣吩咐婉儿,婉儿摸着眼泪扭头跑去找郎中了。 方文宣见丫鬟不在身边这才敢落下泪来,他晃着阿贵说:“对不起还不成么?是我害了你,你死了让我以后怎么过呢?你不会真为了那只饼来惩罚我吧?你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方文宣滚烫的热泪滴在了蓝寄柔的手心,此时的蓝寄柔灵魂已经出窍,她把一切都看的清楚,她的魂躲在一边怎么也靠近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方文宣拉着自己的手偷偷的摸泪。 蓝寄柔好想说:“老公,我不想死,快救我。”可是她现在呼吸都很微弱那里还能说出话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变成一副空壳了。 丫鬟婉儿火急火燎的带着那个老郎中来的时候,方文宣赶紧摸干了眼泪,他对郎中说:“救活他有赏赐,救不活他你以后别想再混饭吃了。” 老郎中一看这不正是前几天自己诊治的那位小哥么?再看看他如今的情况已经可以说是半个死人了,老郎中一听方文宣说了这话,他马上铺开自己的药箱,马上把自己珍藏的所有‘仙丹灵药’都喂给蓝寄柔,可是蓝寄柔丝毫没有一点起色,反而因为虚不受补还吐了一滩的血。 “你嫌他死的不够快是不是。”看到阿贵吐了血,方文宣揪着老郎中的领子就往墙上撞去。 “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了,这个小哥血气不足身体太虚,所以,哎!老夫把祖传的灵丹妙药都用尽了,我无力回天了,方大少爷还是放过我吧。”说着老郎中赶快提了药匣子逃命似地跑出去了。 而此时方文宣和婉儿都直愣愣的看着嘴角带血的阿贵,方文宣闭上眼睛说:“去,给他准备后事吧!” 第二十九章 窥探胸部 第二十九章窥探胸部 “阿寿,你去帮阿贵换身干净的衣服。”婉儿梨花带雨的拉着阿寿就要走,阿贵马上就要入土为安了,看到她那身破烂的衣服婉儿想让阿寿替阿贵换身精致点的衣服。 “他不行了?”阿寿听说阿贵已经病入膏肓了,只是没想到怎么快这小子就扛不住了,作为情敌阿寿还是有一点高兴,至少阿贵死后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而作为同是方家的下人,阿寿又有些惋惜,似乎他代表的也是自己的某一部分。 婉儿递过一身衣服放在阿寿的手中,她默默的点点头,似乎她伤心到了极致,阿寿说:“婉儿放心,我一定让阿贵体体面面的上路。” 这一说上路不要紧,婉儿听了干脆忍不住了哇的大哭了起来,阿寿慌了神扶住婉儿说:“婉儿别哭了,你都为他哭几天了。” 婉儿靠在阿寿的肩头抽泣着说:“阿贵哥哥不要我了。” 痴情的婉儿,蓝寄柔似乎从来没有承诺过她什么,婉儿现在极像是一个快要死了丈夫的女人,阿寿看着婉儿伤心,也迎合着挤出几滴干泪来,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拍着婉儿的肩头闻着她的发香说:“阿贵下辈子不会再做下人了。” 婉儿在阿寿肩头微微点头,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鸟...... 阿寿抱着衣服走进阿贵的房间,他看着榻上的阿贵说:“放心的走吧,婉儿以后我来照顾。” 他放下衣服,便伸手去解蓝寄柔胸口的扣子,一个两个,蓝寄柔白皙的皮肤像是朱玉一般通透柔滑,阿贵摇摇头说:“你说你个大男人还真么好的皮肤。” 接着阿寿又往下解扣子,解到胸口的纽扣时,阿寿愣住了,他看到在一团白布包裹的里面似乎有两团高高耸起却被紧紧捆住的玉|峰,阿寿凭着自己儿时对母亲胸部的记忆,他断定那是属于女性的特征,阿寿愣住了,他仔细的观察着阿贵,他瓜子脸、清秀眉、悬胆鼻、樱桃嘴,再想想他平日的眼神又似乎多了些女性的妖娆,阿寿像是掉了魂似地吓得坐在地上,看着蓝寄柔慢慢的起伏的胸口,阿寿只吐出了两个字――女人?! 啪的一下,阿寿觉得后脑勺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然后就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打他的人正是女侠挽丝丝,挽丝丝本和蓝寄柔说好了会来看她,可是挽丝丝溜进方家之后只看到了婉儿,她便跟着婉儿看到婉儿正在为阿贵准备身后事,挽丝丝早已探得蓝寄柔如今已经改名叫做阿贵,她忙把方府找了个边,终于她在窗口看见阿寿正对蓝寄柔动手动脚,便拾起身边的石头朝着阿寿扔了过去,挽丝丝跳进窗户看见奄奄一息的蓝寄柔,她心中一惊:“难道我们姐妹真要阴阳相隔?” 挽丝丝替蓝寄柔把床边的新衣服换好,挽丝丝试了试蓝寄柔的额头又闻了闻放在桌上的一碗药,她啧啧道:“怎么能给她喝这些?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赶么?”挽丝丝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她轻轻一扣蓝寄柔的脖子,蓝寄柔就把嘴张开了,挽丝丝把药丸扔了进去,再一捋蓝寄柔的脖子,蓝寄柔便吞了下去。挽丝丝轻轻的把蓝寄柔放下,说:“还好我来得及时,要不你可要出大事了。”挽丝丝所有的出大事可是有两种深意,一时阿寿已经窥见蓝寄柔的香肩若再看下去恐怕蓝寄柔要被人吃了豆腐,二是蓝寄柔如今已经保住了性命,作为行走江湖的挽丝丝那里会不懂得治疗头疼闹热刀伤剑伤的医术,像她们这样的人连毒药都随时带在身上,更别说是保命的药了,丝丝方才闻了桌上的药,她知道那些只能算是补药,根本不能给蓝寄柔退热,她便把自己随身治疗发热的药给蓝寄柔吞了下去。 挽丝丝自知不能多呆,便顺手拿起桌上的笔墨草草的交代了阿寿的事情,她把纸塞在蓝寄柔的袖口中就又跳出了窗子飞上了方家的屋顶一眨眼的功夫遁去了...... 话说无辜被砸的阿寿昏沉沉的醒过来,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只觉得一阵阵的痛楚。他再想想刚才的事情,似乎有,又似乎没有,尤其当他惊奇的发现阿贵已经换好了衣服的时候他更纳闷了,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给阿贵换的衣服了。正当阿寿想要再在蓝寄柔胸口一探究竟的时候,婉儿却闯了进来,她说:“换好了么?” “恩,换了。”阿寿虽然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给阿贵换了衣服,可是阿贵现在明明就是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 婉儿走到阿贵身旁说:“阿贵你放心,老夫人交代一定按照最好的葬礼给你下葬。” 婉儿看着阿贵身上的新衣服更觉得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了,此时的阿贵已经穿上了印着金钱纹宝蓝色丝绸的短褂,更显得俊俏了。 阿寿皱着眉头看着婉儿从心底里的那般依依不舍,还有哭了几天红肿的桃眼,他突然有一种想法:就是如果自己是躺在床上快要死的阿贵该多好啊! 棺材很快就从后门运进来了,这个棺材也是上等的木材雕刻的,因为阿贵只是下人所以那棺材不能从方家的大门进去。 奏哀乐的师傅们也都个个素黑的衣裳等在方家的后门口,说实话作为一个下人能有这样的待遇在启朝已经算了修了八辈子的福了,在启朝做了别人的下人命都是主子的,命不好的死在主子家里,主人们便草草的卷了尸体仍在义庄等着家人去认尸领走,因为老夫人和方文宣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误举动害死了这个小书童,所以在没有她任何家庭资料的情况下便决定好好的送他一程,并且恢复了他的本名――李大汉。 如今的这般架势都是在等蓝寄柔一命呜呼之时,可是躺在屋里的蓝寄柔却不知怎得,似乎自己的魂正被什么东西推着往自己的肉身上靠,不一会就回去了。 蓝寄柔微微睁开眼睛,似乎躺了几天的她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了,她动动手指又动动脚趾,不一会就又找到了之前的感觉,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蓝寄柔大口的吸了一口气,烧已经退了,只是看见窗外的太阳又觉得有些晕眩,如今她口干舌燥很想喝水,自己便下了床去倒水,丫鬟小吉刚推开门的时候突然看见阿贵正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提着茶壶,阿贵眯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屋外傻呆住的人说:“是小吉么?” 小吉姑娘怔了一下,然后哇的大喊一声:“诈尸啦~” 蓝寄柔莫名其妙吞下一口水去才缓了过来,此时她袖中的一封信已经飘到了地上,蓝寄柔蹲下身去捡,一看正是自己的好姐妹挽丝丝的留信。 蓝寄柔读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命是挽丝丝救的,她除了后怕之外更多的是感谢自己认识了一个这么好的女侠,当然挽丝丝也在信中说了关于阿寿看到自己胸部的事情。 小吉疯着跑出去的时候正好撞到了老夫人,老夫人说:“怎么这么莽撞?” “老夫人,阿贵他,阿贵他......”小吉不知怎么表达了总之脸上只是惊慌。 “阿贵去了吧?阿弥陀佛。”老夫人又举起自己的念珠在嘴边默念着。 “阿贵他诈尸了。”小吉急的跺脚。 “诈尸?快带我去看看。”小吉带着老太太便冲进了房间,小吉哆哆嗦嗦打开房门的时候,里面却连人影都没有,床上空空的,而且被子都已经整齐的叠好,老太太问:“阿贵呢?” 第三十章 马屁要拍得响 第三十章马屁要拍得响 方文宣正一个人呆在花园里,他看着枯黄的落叶,突然有了一种寥落的感觉,他坐在树下,在他的脑海里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忧郁过,吕齐跑过来拉着方文宣喊:“舅舅,舅舅陪我玩。” 方文宣头一次这么安静,任凭吕齐怎么拽着他的衣衫,方文宣看看这个小家伙一把抱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他说:“想你这样无忧无虑该多好啊?” “小孩当然该无忧无虑。”蓝寄柔看见方文宣正坐在树下,她便走上前去。 方文宣睁大了眼睛抱着吕齐问:“你,你是人是鬼?” “呵呵。我当然是人了,大少爷。”蓝寄柔走过去,她依然穿着那蓝色的金钱褂子。 “你好了?”方文宣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想抱住阿贵,像兄弟那样拍拍他,可是他是方家的大少爷一切激动的情绪都掩饰了过去,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你好了? “恩,我好了,阿贵福大命大所以死不了。”蓝寄柔一拍胸口,却被自己拍的直咳嗽。 小吕齐更是乐得嘎嘎的笑着。 “阿贵,你真的好啦?真是佛祖显灵了。”老夫人看见阿贵正站在方文宣的身边。 吕齐见外祖母来了便扑了上去,方文宣扑扑屁股上的泥土站了起来说:“真是可惜了我们给他定的棺材。” “去,那有你这么说话的?”老夫人瞪了一眼方文宣,她又拉着阿贵的手说:“你死了,方家可对不起啊,如果你死了,我这个老太婆要替你吃十年的素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老夫人也算释怀了。 蓝寄柔看着这个老公的假冒娘,心想:你还真想可着劲的往下活啊?都七十了再十年那还不得八十了? 身边的小吉轻轻拭着头上的汗珠说:“不是诈尸就好。” 小吉的话引得大家都笑了,老夫人拉着阿贵的手说:“走我们去大厅说话,你得给我讲讲你是怎么从鬼门关上逃回来的。” 蓝寄柔被拉着去了大厅,一路上她已经想好了怎么糊弄这群人了。 “快让阿贵坐。”蓝寄柔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等待遇,小吉移了一把椅子放在老夫人的身边,蓝寄柔便坐了下来。 老夫人急不可耐的问:“阿贵快跟我说说。” 蓝寄柔说:“阿贵当时已经病入膏肓了,而且阿贵已经看见鬼门关了。” “啊!”一群丫鬟都瞪大了眼睛吓得叫道。 “恩,是的。”蓝寄柔点点头,她觉得越来越好玩了,这群无知的人应该被糊弄糊弄。 “鬼门关是什么样?”老夫人问道着就开始捻着手中的佛珠。 “鬼门关啊,有这么高的门呢!当时就那么开着,我知道一定是要让我进去的,而且我还遇到了鬼差。”蓝寄柔说道兴奋处干脆站了起来把手高高的举起比划着,而且又编造出鬼差来了。 “啊呀。”几个丫鬟吓得个个把头往旁人的身后藏似乎真看到鬼差了似地,蓝寄柔见她们吓得小脸红扑扑的更觉得好笑了,她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讲着,似乎真是亲眼看到了一样。 蓝寄柔说:“那两个鬼差,一白一黑,长得可吓人了,而且他们手中还拿着铁链,身上寒气逼人,他们刚要把铁链往我头上套,突然!”任何一个说书人都知道要抖包袱,卖关子,蓝寄柔也算无师自通了,她讲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他看着那些小姑娘都闭紧了双眼吓得全身哆嗦,老太太也安奈不住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突然,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了出来,他叫道:鬼差不许锁他,他可是方家的人,方家的老夫人每天诵经念佛她积的德连他们的下人都能庇佑,我们不能锁他。”蓝寄柔动机很明显――她在拍马屁。 老夫人一听,一拍大腿说:“哎呦,我念佛的事情连那个官都知道啊。” “是啊,是啊。”蓝寄柔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使劲点着头,她说:“后来我听他们叫他什么阎王。” “哎呦,那可真是大官,他说话可是算数的。”老夫人解释道。 “是么?我可不知道,不过......”蓝寄柔又买了关子,几个丫鬟又跟着蓝寄柔睁开了眼睛急的问:“阿贵,不过什么?” “不过,鬼差又说了:“他肚子里可是有两团晦气,所以他才会来到鬼门关的,就这么让他回去,恐怕她还得因为那两团晦气回来的。” “晦气?”老夫人问。 “恩,说是我体内有什么晦气,可能就是说我的寿命到了在身体里自发形成的东西吧。”蓝寄柔解释。 “那怎么办?阎王怎么说?”老夫人又捻着佛珠口中念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后来阎王说,这两团气得给我排出来,我当时的肉身就躺在床上呢,那时我虽然醒不过来,但是我可觉得我的晦气从两只脚到膝盖到肚皮上再到胸口然后顺着我的脖子就呼的一下被排出来了,我知道那一定是阎王他老人家替我逼出来的,然后我的魂啊,就飘飘悠悠的回去了。”蓝寄柔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说给一旁的阿寿听的,而阿寿听了,也就明白了阿贵的胸前为什么会有两团东西鼓起来了。 “啊呀,这个阎王还真是好啊,他还帮你把晦气逼出来。” “这才到那啊,他还说:你们两个鬼差以后可不能随便乱锁方家的人了,这次竟然让方家的人来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我罚你们去替阿贵穿新衣。”蓝寄柔说道这里她偷偷的看看一旁的阿寿,阿寿正认真的听着。 “穿什么新衣?”老太太问。 “这个啊,阿寿也知道的。”蓝寄柔对着阿寿眨了下眼,阿寿连忙摆手说:“我不知道啊。” “没错,阿寿也只是看到一半,阿寿啊,其实鬼差是上了你的身帮我换了衣服,换了衣服之后他们就走了,你就倒在地上了,我当时想扶你来着,可是我还没完全醒来。”蓝寄柔终于把慌给编圆了,也松了一口气,然后阿寿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对对,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躺在地上了,原来我是被上了身啊。”被阿寿这么一附和,一群丫鬟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啊呀,上身这么容易啊,我们要是被上身了怎么啊?” 蓝寄柔背着手踱步在小丫鬟中间指着她们说道:“你们是方家的人,怕什么啊,老夫人每天都是替方家诵经念佛呢,连鬼差都怕我们三分。” 说到这里老太夫人更是乐得开了花,蓝寄柔见自己拍的马屁已经成功了,她对着老夫人作揖道:“我的命都是老夫人救回来的,多谢老夫人的救命之恩。” 蓝寄柔这马屁拍得可真是响不但哄的老妇人心花放,更是让方府的上上下下都有一种安全感,当然在这不久之后方府的家丁丫鬟在街上个个走道趾高气昂,还有无数的人想打通方府的人脉想粘粘老夫人的仙气儿,就是方家临时顾的砧板工都被几个大师傅挤破头了。 蓝寄柔好容易比划完了,却发现管家元正很不屑的看着她,说道元正他刚从外面收租回来,蓝寄柔在心中默默的叫他周扒皮,元正立在一旁听完蓝寄柔胡诌八扯,看老夫人和几个小丫鬟正高兴也就没多说什么。蓝寄柔也不知怎得,她看到元正就浑身不舒服,她觉得元正的眼神很犀利很犀利,犀利到似乎能看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似地,蓝寄柔撇撇嘴又安分的坐了回去。 第三十一章 最温柔的方文宣 第三十一章最温柔的方文宣 方家又把那些奏哀乐的统统打发走又把为阿贵准备的棺材退了回去,老夫人说:“今天阿贵替我们跟阎王打了交道,我们方府上下也算心里有底了,我老太太一定天天诵经念佛报答阎王的大恩大德,只要能保佑好方家我也就安心了。” “外祖母还得做老神仙呢。”吕齐一句稚嫩的话更让老夫人开心的直晃手上的那根龙头拐杖。 “今天是方家的好日子,今天晚上方家上上下下都要坐下来吃饭,没有尊卑之分,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该沾沾方家的喜气,哎!老头子,你在天上可看见了么?”说道这里老夫人突然想到了方文宣的老爸。 方文宜赶忙掏出手绢来给母亲擦着眼泪说:“你说这高兴的日子,母亲怎么怎么就哭了?” “我是高兴得。”老太太拿手绢柔了柔眼睛。 蓝寄柔看到这里突然有一种自责感,她觉得自己不该戏弄这老夫人,看来老夫人真是把这事当真了,可是她又不能承认自己是女儿之身,更不能告诉他们是自己的好姐妹挽丝丝女强盗救了自己吧? 方家上下都为今晚的大型晚宴准备的不亦乐乎,家丁丫鬟们都忙且快乐着,以前他们只是会在过中秋的时候才能和方家的主子们平起平坐,没想到阿贵起死回生之后老夫人不但让他们共进晚膳,而且还答应赏他们一个月的月银,这又吃又拿的好事恐怕一年碰不上几回,而且他们也对阿贵彬彬有礼,总觉得阿贵无比的神奇,毕竟他见过阎王老子嘛...... 可是偏偏就是有一个人不喜欢阿贵起死回生,他就是阿寿,看到婉儿对阿贵射出那崇拜的目光时,阿寿恨不得上去掐住阿贵的脖子问他干什么又回了魂儿?想归想,阿寿还得装作高兴的拍一拍阿贵的肩膀说一声:“好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所有人都忙不迭的时候,只有方文宣自己像个小女生似地揪着半片树叶抿着嘴想跟阿贵说些什么。 蓝寄柔总是感觉自己的背后似乎正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她转过头去看到的正是方文宣,她一边擦着柱子一边问:“大少爷怎么老看我?我的脸脏了么?” “没有。”方文宣摇摇头。 “哦。”蓝寄柔也觉得气氛尴尬她继续装作很卖力的擦着柱子,最后干脆蹲下来擦,避开方文宣的眸子。 方文宣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他也蹲下说:“对不起啊,我不该抢你那只饼的。” “嗨,这事还用说对不起么?你是大少爷,本来就该你先吃。”蓝寄柔扑哧一笑,没想到方文宣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跟那只饼过不去了。 “可是,也是因为我,你才跟我受罚的,而且你差点死了。”方文宣终于提到了最根本性的问题上了。 蓝寄柔停下手中的活她笑笑说:“大少爷想怎么补偿我?” “啊?”方文宣似乎没想到阿贵会这么直接。 “不过你说的话已经实现了。”蓝寄柔诡异的一笑。 “我说的什么话?”方文宣好奇的问,因为他不知道在阿贵醒来之后自己还承诺过他什么。 “你说的要请我吃一顿好的,这不老太太帮你实现了么?还有你的泪。”说道这里蓝寄柔伸出右手掌心,当时方文宣的一滴眼泪就滴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当时你都不省人事了。”方文宣像是被揭了疮疤,有些难为情。 “我的魂儿看见的。”这话蓝寄柔可是说的真,当时她的魂就飘在一旁,直到方文宣离开之后她才陷入了重度昏迷,然后自己的魂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那是老夫人说的,我还会请你吃顿好的,你放心吧。”方文宣像是发誓一样。 “恩。”蓝寄柔回了一声继续擦柱子了。 方文宣觉得被阿贵知道自己哭了是很糗的事情,所以他转头就走了,不过他心里还是宽慰了许多,因为这么看来阿贵并没有责怪过他,方文宣觉得阿贵真是个难以琢磨的人,他边走边想当时在止忧房跟阿贵抢那只饼的样子,不由的笑出声来。 “方兄,什么事这么好笑?”对面正走来方文宣的狐朋狗党――黄元奇。 “你怎么来了?”方文宣停下步子扔掉手中的那半片枯叶。 “我来看看你啊,自从那天你从娇娇的房间跳了出去,我就听说你被关了起来,而且我还看见你家后门那么多穿素衣的乐手,我就知道你们家肯定出了大事,这不赶快来看看,不过怎么感觉不是像出了大事,像是......”黄元奇用扇子抵住了下巴像是在想什么似地。 “像什么?”方文宣低声问道。 “像是再张罗着给你娶一房。”黄元奇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方文宣却没有跟他逗乐的兴致,方文宣说:“你见了母亲可别乱说话。” “知道啦,如果老夫人问我,我只会说不知道!这样行了吧?”黄元奇把手搭在了方文宣的肩膀上,却被身后的尖叫给吓了一跳。 “黄元奇!”说话的正是方文宜,她方才听见黄元奇跟弟弟正谈论着前几天的那件大事。 “呦,这不是大姐么?您怎么又来了?”黄元奇是个不招方家待见的人,可是方文宣数来数去也就黄元奇这么一个朋友,黄元奇打小就带着方文宣不干好事,所以方文宣的家人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方文宜上前一步手插着腰成水壶状指着黄元奇骂道:“肯定又是你带着我们家文宣去那种不三不四的鬼地方,害的母亲都把弟弟给关起来差点出了人命。” 黄元奇握着扇子深深的作了一揖说:“姐姐这话太重了,我可没带方兄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就是我想带他去方兄也不会跟我去的。是吧?方兄。”黄元奇给方文宣使眼色,方文宣点点头说:“姐姐别多想了,元奇是我的好兄弟,他怎么会带我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呢。” “好,你们一唱一和的,到时候可别让我抓住你拐带弟弟的把柄,否则我这个二品夫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黄家的。”方文宜刚刚被皇帝赐了一个二品夫人的头衔,最近她总是喜欢拿出来炫耀,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她觉得那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呦,大姐现在成二品夫人了?失敬失敬。”黄元奇又马上作了一揖道:“小的给二品夫人请安了。” “呵呵,臭小子,还算你识相,记住啊,别带坏弟弟了。”说着方文宜终于松了口,她一扭一扭的走远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在耳边还回荡着黄元奇的那声‘二品夫人’。 黄元奇拉了方文宣到一边说:“娇娇姑娘你再也不见了么?” “不见了。”方文宣想了一会说。 “哼!原来方兄是个薄情郎。”黄元奇把头扭向一边。 “黄兄,这件事被老太太知道了,我以后怎么再去啊,以前老太太不知道我还能鬼鬼祟祟,现在,哎,你知不知道因为上次那件事差点送了阿贵的命。”方文宣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阿贵?那个书童?方兄你别开玩笑了,有多少皇帝因为美人连江山都不坐了,一个小小的书童方兄竟然就让方兄打退堂鼓了?再说了他们那些下人命又臭又硬,即便是为我们牺牲了也是值得的,方兄你何时这么心软了?”黄元奇摇着扇子给方文宣说教。 说道阿贵,方文宣每次心都会一沉,似乎这个小书童在自己的心里还占了些位置,方文宣想到这里吸了口凉气:“是啊,我怎么忘了,他只是一个书童。” 第三十二章 李慕慈的觉醒 第三十二章李慕慈的觉醒 第二日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当然这也包括方文宣对蓝寄柔开始的那么点亲切感突然在昨晚又被黄元奇给贬低的一文不值,方文宣觉得自已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而阿贵永远只是应该蜡炬成灰的一个小书童,而且他开始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野草道歉,真是有失大少爷的身份,谁说阿贵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但是他毕竟还是凭着自己的贱命活了下来,而且他死是因为方家生也是因为方家,方文宣还认为有幸作为方家的奴才那是他们八辈子积的福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纸窗的一角射进了房间里,方文宣似乎是昨晚喝了些酒又想了以后该怎么对待阿贵的问题,所以他睡得很香,当然睡懒觉一直是方文宣的惯例,蓝寄柔却以为自己经过昨天看起来还不错的马屁成果,往后自己在方家的日子一定更滋润,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方家竟然都是白眼狼的习气,昨日还对自己叫阿贵哥、阿贵哥的家丁们,今天见了她只是随便的打了声招呼然后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而且他们会很自然的把‘哥’字去掉,让蓝寄柔最先预感到昨天就是一场梦的真理。 只有婉儿还会亲昵的叫阿贵哥哥,蓝寄柔走过一路她心想:这群家伙如果天天有赏银拿,是绝对不会如此狼心狗肺,要不是我昨天把老太太捧上了天,你们恐怕连一文钱都拿不到,哎! 正当蓝寄柔感叹世态炎凉之时,老夫人从花园那边散步过来,她叫住阿贵,阿贵恭恭敬敬的作揖道:“老夫人早。” “呵呵,早早,阿贵。”老夫人见到阿贵的那股高兴劲儿似乎并没有像那些家丁丫鬟们锐减的厉害。 “阿贵,可是福星,以后文宣就交给你了。”老夫人像是对阿贵说又像是对身边的两个丫鬟小吉和小祥说。 “老夫人言重了,阿贵只是沾了老夫人的福气而已,如果不是老夫人恐怕阿贵的命早就不在这世上了。”蓝寄柔刚刚被那些家丁们一提醒,自知自己的马屁还没拍到天上去,便更逢迎起老夫人来。 “呵呵,阿贵,我觉得咱俩有缘呢,你不但跟我有缘,你还跟文宣有缘,跟方家有缘。”老夫人很是欣赏的看着阿贵。 “老夫人阿贵真是不敢当,阿贵只是在方家的庇佑之下才逃过一劫,没有老夫人就没有阿贵。”蓝寄柔说道这里突然很想吐,她问自己:来到启朝之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阿贵,你是好孩子,你以后要仔细照顾文宣,这孩子就得找个人提点着,你可不能由着他来,有时候主子做错了也要提醒着些,要不主子犯了错那是连自己都要一起受罚的。”老夫人话里有话,她是指的方文宣去青楼的那件事,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在老夫人心里拧成了一只疙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老夫人,我们只是下人,而且这种事情最好是由少爷身边的人来管,我们下人说话不算数的。”蓝寄柔想顺水推舟,方文宣去青楼蓝寄柔自然不开心,还不如让已经成定局的李慕慈去看紧那些还没成定局的人,如果李慕慈能将那个娇娇姑娘斩落马下蓝寄柔自然是少了一个敌人。 老夫人也明白阿贵的话外之音,但是她却说:“阿贵,我给你特权,如果文宣他不听你的好言相劝,你就来找我,你教训不了他我来教训他。”老夫人也是精明之人,她的意思自然是让阿贵做自己的眼线也就是说:阿贵啊,以后文宣去了那里你都要和我说。 蓝寄柔心想:这个老太婆还真是玩不转,恐怕除了在做神仙之类的话题上比较好下手之外这个老太婆还是一只老狐狸。 “啊呀,我得去找少爷了,老夫人小的先告退了。”蓝寄柔见自己败下阵来就匆匆而去了,没说自己到底做不做老夫人的眼线。 话说老夫人也不是傻子,她听了阿贵的话似乎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便找了小祥去叫李慕慈来吃糕点,当然吃糕点是假,说教才是真。可是脑筋不灵光的李慕慈还真以为老夫人真是叫自己过去吃随便哪家酒楼都能买到的小点心。 李慕慈进了大厅,老夫人已经咽下一口茶去。 “婆婆,小祥说你叫我来尝糕点?是什么好东西啊?”李慕慈眼睛滴溜溜的往桌子上转,却发现没有什么稀罕之物时眼神有些沮丧,不过她还是自己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说:“好吃。” “你别光知道吃,昨日发生的事你还记得么?”老夫人的脸耷拉下来,可是李慕慈愣是没看出来,还以为是老夫人又想什么成仙的事情了。 “我怎么能不记得呢?阿贵说过婆婆可是要成仙的人了。”李慕慈傻呵呵的笑着,又让老夫人眉头一紧。 “慕慈啊,我成不成仙那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让我们方家延续下去,相公是你的相公,你也不想想那阿贵为什么差点没命,那还不是你的相公去了青楼,我们是大户人家,这要是传出去方家挂不住面子你也挂不住面子恐怕你的生母更是担心的要命,她可是把你交给了方家。她也是守寡十几年的人了,她只有你这么一个心肝,我也是过来人,我理解她的苦,这么多年来她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结婚了有丈夫疼,有婆家可以依靠,所以她才一个人把你带大,你也是女人,你知道一个女人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那是多么痛苦啊?”老夫人拿出了李慕慈那守寡多年的母亲去刺激这个扶不起的阿斗。 倒是还真被老夫人说中了,李慕慈眼里的两滴泪花在眼珠里闪烁,虽说她比较后知后觉可是让老夫人这么心酸的说了一通,李慕慈突然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没做好女儿的本分,她抹着眼泪抽泣道:“我的生母艰辛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做不好,婆婆你教教我怎么做吧?我怎么做才能拉回文宣的心?不瞒您说,那日洞房之后他依然没有碰过我。”李慕慈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头扎向老夫人的怀里,像个怨妇一样抽泣着。 “好媳妇,不是你做的不好,是文宣他的心太野,如果你能把他的心拉回来,他才会真正的对你好,丫头啊,有些地方你也得改改,你也得学学为什么人家就能笼络住自己男人的心,而你却不能?不是你笨,也不是你傻,只是你没当回事,你不为自己考虑,我的好儿媳啊,我心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媳妇,文宣跟谁好我都不会答应的,可是你也得跟我站在一起啊,我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可是你却总不当回事,有什么委屈过几天就忘记了,你可得记住啊,女人不好做,做好女人更难啊。”老夫人摸着李慕慈的头,那一刻她觉得李慕慈很可怜。 李慕慈趴在婆婆的腿上,听婆婆推心置腹的跟自己说话,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沉默了,她抬起花了的脸抽泣并且坚定的看着婆婆说:“婆婆放心,慕慈一定改好,一定......”说道开窍,这只能说是某些人在很久之后才会有的一种爆发,但是这种爆发并不是靠一时想想就能成功的,对于经常半途而废的李慕慈来说那条路意味着无比的艰辛,成功有可能,不成功也在意料之中了...... 第三十三章 夫子何人 第三十三章夫子何人 蓝寄柔拜别了老夫人,却发现自己跟老夫人说话说得太久了,夫子已经站在方文宣的书房门口,夫子问:“文宣人呢?” “少爷没来么?坏了,不会现在还在睡觉吧?”蓝寄柔一拍脑门想到出事以来倒把每天叫方文宣起床的任务给忘记了。 蓝寄柔匆匆的赶去方文宣的卧房,方文宣依然蒙头大睡,只怪那阳光并不能穿透那绿色的锦绣被子去叫醒方文宣。 “少爷快起床,夫子都来了。”蓝寄柔推着方文宣,方文宣哼哼两声忽的掀开被子,被强光一照,方文宣看到阿贵的脸似乎有些模糊,方文宣揉揉眼睛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夫子怎么来得那么早?” “不是夫子早,是少爷晚了,阿贵刚才遇见了老夫人,把叫少爷起床的事情给忘了。”方文宣马上腾空而起,他一边穿着黑色靴布鞋,一边骂道:“竟然忘记叫我让夫子等,你说你是干什么吃的?” 听到这话,蓝寄柔突然愣住了,难道他睡了一觉都不记得昨天是跟自己怎么道歉的么?蓝寄柔觉得反差太大了,她想难道昨天真是一场梦么?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给我拿衣服。”方文宣提好了鞋子,伸开手臂等着阿贵给自己穿上衣服。 蓝寄柔回过神来之后她似乎有些失落,她不免的想到方文宣说不定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伪君子,对自己忽冷忽热的伪君子。 穿好衣服后,方文宣便冲出了卧室,留下蓝寄柔一个人给他整理床铺,整着整着几滴不争气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蓝寄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爱哭了,要叫以前自己的老公都是做好了早餐温柔的吻着蓝寄柔的额头把她叫醒,然后蓝寄柔会伸出双手撒娇的被老公抱下床,吃完早餐后蓝寄柔接受了要去上班老公的离别之吻就开始打开电视悠闲地哼着歌,有事也会跟随便的什么认识不认识的同学煲电话粥,那时的蓝寄柔的生活是惬意的,没有委屈的,而如今时空倒转一切逆流,蓝寄柔却成了伺候方文宣的书童,而且她竟然慢慢的开始习惯被压迫,然后慢慢的习惯了忍气吞声自己委屈流泪。 泪水濡|湿了床铺之后,蓝寄柔对自己说:“来到古代就要适应古代,以前的蓝寄柔已经不存在了。” 方文宣跑到书房便看见夫子正坐在椅子上翻看自己最近做的学问。 “夫子早安。” “咳咳,不早了,文宣以后要自己起床不要让别人叫你了,如果连清醒这等事情都要交给别人去做的话,那么你还能做什么呢?”夫子又在教育方文宣了。 “夫子说的是,只是文宣这几日受了罚所以......”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老夫人已经给我送了信,并且她还希望我能劝劝你,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想这些你也是懂得,回头是岸吧!”夫子似乎并不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他说这些只是用来敷衍老夫人的托付,别看夫子虽然现在邋遢,但是在年轻的时候还是有段不为人知的罗曼史,他也明白爱情不能强求也没有贵贱之分。 蓝寄柔赶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方文宣站在一旁,而老夫子也坐在一旁,似乎这个最寻常不过的位置却有些不寻常的感觉,就是两人各自都开始怀念心中的那个她,夫子也想到自己当年的红颜知己,而方文宣也在思念娇娇,或者说在想每日都时刻从自己的脑海里蹦出的那张娇俏又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娇|娘。 蓝寄柔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局,夫子回过神来说:“文宣最近有个赏菊大会,到时候会聚集各类文人雅士,你也可以去观摩一番。” “夫子说的可是每年一度的赏菊节么?”似乎方文宣早有耳闻。 “正是。”夫子捋捋已经粘成一缕一缕的胡子,在蓝寄柔看来他一定是喝粥之后造成的效果。 “我早就听说这个赏菊大会会有很多文人前去,恐怕文宣会让夫子丢脸了。”方文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其实黄元奇每年都会叫他去赏菊,但是方文宣总是借故推脱,因为他不会作诗,更不会做出好诗,与其被人笑话附庸风雅,不如呆在家里跟小侄子玩耍,只是夫子说了之后,方文宣就不得不从了,似乎夫子的话比她老娘的还管用。 “带上你的书童去吧。”夫子提议。 “太好了,那里好玩么?”蓝寄柔听见他们讨论赏菊会的事情就两眼放光了,蓝寄柔也很想见识一下古代的赏花会是怎样的情景,总比呆在方家受气的好。 方文宣似乎总是兴奋不起来,在他看来,那是压力,在他眼里只要是文人聚集的地方总爱有几个牛x的文人出来显摆一下自己的学识,只为打击那些不怎么出众的文人。 方文宣怕被打击,在他刚刚失忆那会他已经领教过了,他刚从床上醒来的时候他什么都记不得了,甚至连字都认不全,还乱编字体的偏旁部首,但是在之后来看,他写的确实没错,因为那些都是简化之后的汉子罢了。 方文宣刚把字认全的时候老夫人就逼着他考状元,还请了夫子来教他功课,可是方文宣开始并不觉得那个又丑又脏的夫子那里会有什么学问,他吊儿郎当的摆着大少爷的姿态,把脚高高的翘在桌子上看着天花板问道:“夫子年龄这么大了,还来教书?你不怕说话的时候把断牙吞下去?” “怎么会呢?老夫的牙是长在刀尖上的,它只会把刀磨断绝对不会自己断掉的。” “哦?这么厉害?” “不信你拿一把刀过来。”老夫子说道。 方文宣果真听话,他真叫人拿了一把刀来,而且这刀还是当年父亲最中意的刀之一。 老夫子拿着刀往自己的嘴巴上比划着,方文宣还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可是比划了一番之后,夫子又摇摇头说:“此刀太顿了,根本不能砍断任何东西。” “怎么可能?”方文宣卷着袖子站起来接过刀,他左看右看这都是在父亲遗物的仓库里的东西,怎么会什么都砍不断呢?而且老太太告诉他,方万杰曾经拿着这柄大刀砍杀了百余敌人。 “不信,你自己砍砍那块砚台。”老夫子说道。 “哼,我砍砍试试,要是我能砍断你改怎么办?”方文宣看看那块砚台很不服气。 夫子没有说话,把眼睛眯起来,似乎是不相信他会把砚台砍断。 “哈!”方文宣卯足了力气大刀一挥,重重的坎在砚台上,砚台被劈成两半,桌子上也留下一道长长的刀印,方文宣把刀递过去说:“怎么样?它断了。” 可是老夫子并不看那砚台,只是捋着脏兮兮的胡子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块砚台应该是你的祖父做宰相的时候被启光帝赏赐的吧?” “好像是,反正这里很多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的,你看我为了给你做示范我都把皇上赏赐的东西都给......”说道这里方文宣突然愣住了,私自毁坏御赐之物是要掉脑袋的,方文宣感觉到不对劲了,他觉得额头上似乎有汗冒了出来。 “呵呵,老夫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你方大少爷就敢毁了先皇御赐的宝贝,可见你是有勇无谋之辈。”老夫子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骗我?这都是你阴谋对不对?”方文宣挽了袖子就要上前理论。 老夫子说:“这是给你上的第一课――不要只看事情的表面。”说道这里,方文宣犹豫了一下,他慢慢的把手放下看着这个丝毫不起眼还有些邋遢的老头突然觉得他必定是一个什么人物。 “方大少爷,你说这刀不能砍断什么?”老夫子用两只干枯的手指轻轻捋着刀刃。 “它锋利无比,头发丝儿都能砍断。”方文宣认真的回答。 “不!有些他是砍不断的,比如空气、流水、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说道这里,方文宣突然觉得那老头的头发和胡子被从门口吹过的风扬了起来,那银白色的头发和胡须在阳光底下闪着银光,还有那青色的长袍也在随风摆动,此时方文宣在脑海中给老夫子的发髻上扣上了一顶丞相帽,他觉得这个形象应该就是自己那未见面就去世的爷爷的样子吧?方文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郑重的喊道:“夫子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第三十四章 蛋糕裙 第三十四章蛋糕裙 拜过师傅之后,方文宣就对夫子言听计从,再也没有那先前的鲁莽和不羁了。 方文宣问过母亲夫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似乎老夫人并不想多说,她只会一只手念着佛珠一只手拍着方文宣的肩膀说:“跟着夫子好好学就行了。” 夫子教方文宣已经二年多,夫子自打方文宣撞坏了脑袋之后他不厌其烦的从头开始教授方文宣学问,方文宣的状况和别的公子哥不同,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那时的方文宣恐怕都没有六岁的孩童识字多。如果是去年的赏菊会,夫子是绝对不会提出来让方文宣前去的,因为那时方文宣说话都说不囫囵,而现在方文宣有时候也能造出些句子,虽说不算佳句但也是进步了不少,所以夫子觉得得让方文宣去实践一下,哪怕是被贬低的一文不值也有助于他的提高。 方文宣却对这个赏菊大会愁眉不展。一天,他坐在长廊上,对面的李慕慈正花枝招展的从他身边经过,走到方文宣眼前的时候还故意摆弄了几下臀部,可是方文宣却像没见到一样,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对面的栏杆。 “相公,你想什么呢?”李慕慈见方文宣没有看自己不免有些失落,她摆着那条绣了鸳鸯图案的粉红丝帕在方文宣面前摇着。 “哦,没事。”方文宣想敷衍过去继续想那个让自己头痛的问题。 “相公,你看我的裙子好看么?”李慕慈揪着自己的西洋蛋糕裙在方文宣面前转了两圈。 “好看,好看。”方文宣又敷衍道。 “那里好看?”李慕慈不知趣的问。 “你看哪里好看就那里好看吧!”方文宣略蹙了一下眉头,李慕慈也就不敢多问了,她失望的提着裙子走向长廊的另一头,话说李慕慈的这条白色西洋蛋糕裙,还是从大姐方文宜那里淘换来的,这几日老夫人撺掇了李慕慈去学习学习怎么留住自己男人的心,可是李慕慈却苦了,她身边也没有什么好姐妹,更别说向谁讨教了。还是在丫鬟小如的提点之下李慕慈决定找自己的大姑姐去学习一番,所以每天都跑到吕府跟着方文宜学什么宫廷礼仪,其实李慕慈根本不是因为不懂礼数而被方文宣冷落一旁,只是那刚册封的二品夫人实在是没什么好打发这个难缠的弟媳妇,所以就来点自己拿手的还能顺便虚荣一下的东西来教李慕慈。 李慕慈也算学的认真,只是她从来没考虑过在自己丈夫面前学些宫廷的规矩到底有什么用?一来自己不是官夫人,二来自己更不会在皇宫走动,每次李慕慈问道这些的时候那个胖乎乎的二品夫人就会说:“啊呀,以后我们文宣可是要做状元的,这些状元夫人都得会啊。”说到这里,李慕慈也就没了疑惑,便认认真真的跟着堂堂的二品夫人摆弄着那轻柔细慢的淑女动作了。 学累的时候李慕慈会听着方文宜讲那些自己被赏赐的宝贝,方文宜会摆满整个大床,上面铺着各种颜色质地的衣服,当然这些大多是太后赏赐的,当说到那件白色的蛋糕群时,方文宜更是如数家珍,说那次宫里来了西洋人,太后命一品和二品夫人们去陪着,说是有一个洋人特别喜欢自己,所以就把这唯一一件要送给启朝女性的跨过之礼送给了方文宜,可是李慕慈却不知道,那是因为方文宜看见那裙子穿在人家身上好看,所以左摸右摸让人家洋人觉得不自在,干脆洋人公主从自己的行李箱里随便找出一件送给了方文宜。那晚,方文宜是抱着这件蛋糕群睡着的。 李慕慈看看蛋糕群问:“这个裙子好看是好看,但是姐姐能穿上么?你看他们把腰缝的那么细。”李慕慈拿着裙子朝方文宜身上比量却发现自己很难想象方文宜穿着这个蛋糕裙时的样子。 方文宜双手叉腰白着眼说:“我以前可是很瘦的,就是生了孩子才这样的,这件衣服就是生吕齐之前送给我的,那时候那些洋人说我穿了比她们穿的都好看。” “那姐姐现在是穿不上了吧?”李慕慈见了这裙子就喜欢。 “那可是,不过,你可别想从我这里顺走,这可是洋玩意,你看看我们大启朝能有几个有这种裙子的人家?我看就是那些一品夫人也都没见过几次。”方文宜看出李慕慈喜欢,可是她才不会把那件最值得炫耀的东西送人的,哪怕是自己的亲戚。 “姐姐,你现在又穿不上,而且我特喜欢这裙子,你就把它让给我吧。”李慕慈拽着方文宜的袖子像是小孩子要糖吃似地。可是方文宜依然不松口,没办法,李慕慈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饰都给了方文宜才换回这件洋玩意的。李慕慈最喜欢那裙子上的层层蕾丝,在李慕慈眼里那就是外国公主的象征,所以淘换了回来便马上穿上了身,一摇一摆的走过长廊要去拜见老夫人,这才看见了方文宣独自坐在那里想事情,李慕慈当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一番了,可是相公却毫不关心自己的外表,所以李慕慈的兴致也就化去了一半,便耷拉着脸继续往前走去。 这时蓝寄柔也经过长廊,她远远的就看见李慕慈从对面萎靡的走过来,手里还拖着白色的蛋糕裙,蓝寄柔细看一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李慕慈本来就憋了一肚子委屈,便撒娇似地问:“阿贵,为什么笑我?难道我不好看?” “少奶奶怎么能这么穿呢?”的确李慕慈现在的样子只能用搞怪来形容。她梳着高角的发髻,头上插着五颜六色的朱钗,还有他把泡泡袖的蛋糕裙竟然穿在了自己的茜色彩绣蝶纹的织锦褂子外面。手上还提着鸳鸯手帕,如此的中西合并怎能不让蓝寄柔笑出声来? 李慕慈原地转了一圈问:“不是这么穿么?大姐就告诉我这么穿的,她还能有错?”李慕慈傻兮兮的以为那个二品夫人就该懂得比任何人都多,当然更应该比一个小书童懂得多,可是蓝寄柔是现代人,她见惯了穿着各种各样的蛋糕裙拉着小男生乱跑的小女生们,而且这种蛋糕裙被李慕慈这么乱搭一气实在是体现不出蛋糕裙的魅力。 “当然不是这么穿,我的家乡住着一个洋人,那人每天都穿这种衣服,而且她还教过我们家乡的女孩子们该怎么穿,我家有个小妹每天都要在我面前唠叨,所以我也略懂一些的。”蓝寄柔只能扯谎,而且她觉得那个不为人知的家乡是可以随时拿出来扯谎用的。 “是么?快告诉我,我该怎么穿?”李慕慈俨然把蓝寄柔当成的救星。 “少奶奶不嫌弃的话,就让阿贵告诉你怎么穿吧。”李慕慈满心欢喜带着阿贵进了卧室,并且叫来小如小意两个丫鬟陪伴,因为毕竟现在的蓝寄柔还是男儿打扮,所以李慕慈必须找两个人做一下见证,见证他们什么都没做过。 接下来蓝寄柔还真得把这个二号情敌给打扮的与众不同了,当然娇娇才是蓝寄柔心中的一号情敌...... 第三十五章 西洋美女 第三十五章西洋美女 蓝寄柔让小如小意帮着李慕慈把衣服换下来,李慕慈躲在屏风后面问:“这么穿能行么?衣服好别扭。”李慕慈揪着腰际的松紧扣觉得把自己上身的曲线显露无疑。 “人家洋人都是这么穿的,我可没见过里面还穿什么大褂子的。”蓝寄柔想想那件茜色的褂子就想笑。 “哦。”李慕慈倒也听话,她把大褂脱去之后身体曲线更加分明,然后她拖着蛋糕群走了出来,蓝寄柔歪着头看了看:“恩,这样才对嘛。” “这样好多了么?”李慕慈提着裙子转着圈,小如小意似乎对这洋玩意也感到神奇,她们轻轻的碰着膨起的蛋糕裙问:“不会塌么?” “不会,里面有撑子,它会把裙子撑起来。”蓝寄柔解释。 “对,里面就是有这样的东西。”李慕慈觉得蓝寄柔深不可测。 “不过,我还要再给你改改,你的头发和配饰都不衬这条裙子。”蓝寄柔端详着李慕慈。 “好,我听你的。”李慕慈准备把自己交给阿贵去打造。 蓝寄柔让李慕慈坐在梳妆台前,把她的发髻打开,各种朱钗都拔了下来,好家伙,李慕慈头上的大大小小的朱钗总共十几样,蓝寄柔散开李慕慈的头发,那是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看起来很是健康,蓝寄柔再想想自己的头发最近总是喜欢打结而且还有些暗黄,蓝寄柔看着眼前的李慕慈想:你们整天燕鲍翅的吃吃喝喝自然皮肤好头发亮,可怜我吃不好睡不好脸上还多出些细小的皱纹,原来像十八,现在像二十八。 “你们去取个铁棍和炭炉来。”蓝寄柔吩咐道。 “可是现在这天不用炭炉吧?又不是很冷。”李慕慈问。 “那个不是用来取暖的。”蓝寄柔也不多解释,直到小如带了炭炉和铁棍进来的时候,蓝寄柔把铁棍烧红了,然后一步一步的逼向李慕慈,李慕慈透过铜镜看见蓝寄柔从身后拿着一根铁棍悄悄的从背后逼近自己,她顿时害怕起来,她喊:“阿贵,你要干什么。” 蓝寄柔说:“不要动,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给你烫发。” “烫发?”李慕慈紧张兮兮的看着阿贵揪起自己的一撮头发然后缠在铁棍上,不一会头发就有一股焦糊的味道,还有一丝丝的青烟冒出...... “好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蓝寄柔把李慕慈的头发烫成了细细的蛋卷头,李慕慈睁开眼睛惊奇的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她说:“这是我么?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李慕慈轻轻的抚着自己微热的头发,她在铜镜里看到的很像是曾今在西洋画里见到的公主。 “不过你头上还少了些什么。”蓝寄柔想了想,自己把李慕慈的朱钗给卸了下来做成了一只小卡子,只留了一颗白色的珍珠,然后自己又借了小意的白色丝帕做了一只蝴蝶结绕在卡子上。 “怎么样?”蓝寄柔把李慕慈摆正了让她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李慕慈说:“对,我在西洋画里见过的公主也有一个这样的卡子。” “来,把你的丝帕给我。”李慕慈手中还举着那只绣着鸳鸯的粉色丝帕,蓝寄柔用一把檀香扇换下了李慕慈手中的丝帕,她就不会看起来那样不伦不类了。 李慕慈提着裙子站起来转了一圈,身边的两个小丫鬟无不啧啧称赞,蓝寄柔摸着下巴说:“还是哪里不对劲。” “哪里?”李慕慈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跟画上的西洋公主一样了,哪里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的鞋子,蓝寄柔指指李慕慈脚上那双平底绣花鞋说:“这个鞋子太矮了,你都支不起裙子来。”被蓝寄柔这么一说,李慕慈也觉得自己走路都要提着裙子,她生怕把裙子拖在地上弄脏了:“那怎么办?”李慕慈瞅着自己的腿,它就是那么短。 “小如去找几块实木还有锤子钉子。”吩咐下去不一会小如就把东西带来了。 蓝寄柔脱下李慕慈如意卷云式的平底鞋然后就开始了她的打造,蓝寄柔嘴里叼着几根钉子手中握着一只小垂头看起来还真有些小木工的架势,蓝寄柔把鞋子底部钉上了大约五厘米高的鞋跟,就这样一双舒适的坡跟鞋就做好了,李慕慈穿上鞋不一会就适应了,而且她的拖地蛋糕裙也不用再用手提起来了,蓝寄柔打造完李慕慈的时候,李慕慈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西洋美女。 在李慕慈惊叹蓝寄柔的鬼斧神工之时,小如小意提醒说:“少奶奶不如我们去街上走走让他们见识一下。” “好主意。”李慕慈带着两个小丫鬟就上了街,只留下大功臣蓝寄柔在一旁称赞自己的才艺表演。 可是当蓝寄柔想到自己要去干什么的时候,突然她傻了眼,刚才他正是要去找方文宣来着,说是方府来了贵客,老夫人吩咐了阿贵去把方文宣叫来,可是自己看到李慕慈之后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蓝寄柔慌忙出了李慕慈的房间关上了门去找方文宣去了。 可是蓝寄柔却不知道堂堂一个方家怎会没有几个嘴杂之人,不一会而阿贵从李慕慈房间慌张出门的消息就在下人们中间荡漾开了。 另一边李慕慈满心欢喜的穿着洋服招摇过世,不免引来一群百姓围观,李慕慈扇着檀香扇好不风光...... 且说蓝寄柔终于在花园旁的小胡边找到了正在往湖里掷石头的方文宣,蓝寄柔喊:“少爷,老夫人说有贵客到,让你快去大厅。” 方文宣走过去问:“什么贵客?” “不知道,我只听老夫人叫他什么总管。”蓝寄柔回忆着。 “方总管?”方文宣有些急了。 “是啊,对也姓方。”蓝寄柔说。 “他来做什么?”方文宣整理了一下衣服问:“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大约半个时辰了吧。”蓝寄柔很不好意思,是她忘记了禀报。 “半个时辰了?”方文宣没有多问便疾步的去了大厅。 方文宣进了大厅果然看到一个白面公公,他正坐在一旁跟老夫人聊天,看来他们是聊个半个多时辰了。 “方总管。”方文宣把手一拱很是恭敬。 “呦,这不是方大公子么?怎么样?病好些了么?”方总管扯着公鸭嗓问道。 “好多了,还叫方大总管挂念着。”方文宣十分客套。 “好了就好,你说把你那么聪明的小脑袋瓜子磕碰坏了,我回去跟皇上说皇上都觉得心疼。”方总管哑了一口茶问:“你方才去那里了?这方家大大小小都在找你,你不会是躲着不想见我这个叔叔吧?” 叔叔?难道这个太监还是方家的亲戚?蓝寄柔打量着这个大太监,他带着黄黑相间的巧士冠,两遍耷拉下来两条红色的细绳映的脸色红润有光泽,那薄薄褶皱的嘴上没有半根胡须,淡淡的眉毛下面那双眼睛竟然跟元正有些相似,他一只手肘搭在方桌上翘着儿郎腿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反而是老夫人正襟危坐,很是端庄。让蓝寄柔没想到的是方家这个将相之家竟然还会出宦官。 而此时方文宣立马下跪说:“那里刚才是有些琐事要办,还请方总管多谢皇上挂念。” “呦!快起来,快起来,看来你这孩子真是病好了,记得当年你刚病的那会你见了谁都不认识,可是担心死我了。”说着那公公慢慢提起跪在地上的方文宣,表面上方文宣跪的是皇帝,但是在蓝寄柔看来他跪的就是一个太监。 可是正在这时,婉儿从门口冲了进来,她抓住蓝寄柔的胳膊喊:“你去少奶奶的房间做什么?”或许是婉儿太着急根本没注意大厅里的总管和跪在地上的方文宣,婉儿急匆匆的找来这让蓝寄柔突然懵了,她看看老夫人那脸色只能用一种颜色来形容,那就是绿! 第三十六章 出丑 第三十六章出丑 老夫人大喊一声:“放肆,方总管在这里你们还敢胡来?” 婉儿被老夫人吓了一跳,她马上跪下说:“不知方总管在此还恕婉儿无礼。(.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婉儿把头低下自知自己太过莽撞。 “呵呵,我若没记错的话,你们那个大少奶奶是叫李慕慈吧?”方总管坐回了位子上,方文宣说:“是叫李慕慈。” “还不快下去!”老夫人斥责道。 婉儿马上小碎步的出了大厅,蓝寄柔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不如让你们的少奶奶也来见见我,怎么说我也算是他的叔叔,来认认亲。”方大总管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看好戏。 “慕慈去那里了?”老夫人问道身边的小吉。 “我马上去找。”小吉匆匆出了门去寻找李慕慈。 小吉左右打听终于打听到少奶奶是去了街上,小丫头好不容易看见了少奶奶却不敢认,她走上前去看见了小如小意才敢说话:“大少奶奶您快回去吧!老夫人正急着找您呢。” “找我?”李慕慈马上扶着小意赶了回去,虽说李慕慈的鞋还算舒服,但是若是让她一溜小跑还真是为难她了,所以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她赶回了方家。 元正正站在门口说:“少奶奶怎么这等打扮?” “元管家,婆婆找我做什么?” “是方总管来了,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当红太监,你可别得罪他,礼貌一点。”元正匆匆的告诉了李慕慈该注意的事情也没说老夫人找她做什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李慕慈一身洋装打扮就闯进了老夫人和方总管的视线,李慕慈刚抬脚却被门槛绊了一下扑腾一声倒在地上,露出了白皙的小腿。 “放肆,你这是什么打扮?”老夫人看到儿媳竟然这样丢脸,她自己都替李慕慈害臊。 “婆婆。”李慕慈好容易站直了,她扑扑身上的土,然后看见笑眯眯的总管太监,李慕慈马上作揖道:“慕慈见过方大总管。” “呵呵,很特别的女子啊,别这么见外,你们还是叫我叔叔来的开心,算起来我也是方家的人嘛,哈哈。”总管太监的笑声带些讥讽的意味。 “慕慈,你怎么这身打扮,我还没死你就给我戴孝了?”老夫人看见李慕慈头上的白色蝴蝶结,在她看来只有家里长辈死了以后后辈才会带那种东西。 “婆婆,这是洋发卡,是阿贵做的。”李慕慈摸着那白色蝴蝶结发卡说。 “没想到,方家的家丁还如此心灵手巧。”方大总管不阴不阳的说。 “快去换掉。”老夫人责令道。 “不用换,我看这样挺好的,我说老嫂子你家媳妇还真是特别,还有那个做卡子的家丁,我看你们真是其乐融融啊,我还以为家丁只能做做粗活,没想到这给少奶奶梳妆打扮的事也会做的很。”方总管时刻提醒着阿贵和李慕慈的那点莫须有的关系。 “对啊,阿贵什么都会,这鞋子也是阿贵给做的。”李慕慈翘起一只脚来展示着。看到这里座位上的方大总管已经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老夫人压住怒火问:“阿贵去你房间就是做这些么?” “是啊,当时小如小意都在的,不信你问她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李慕慈解释道。 “算你还有些小聪明,以后不准让家丁进你的房间知道么?”老夫人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儿媳妇还没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情。 蓝寄柔一句话也没说,因为她觉得气氛很不对,方大总管似乎再和老夫人对战,而战旗就是李慕慈,如今老夫人算是占了上风,总管太监也就没话可说了。 总管太监站起身来说:“我在这里呆久了皇上要找我的,今天见了文宣的媳妇真是让人开怀,文宣啊,你可要好好对待你媳妇啊。”总管太监若有所指似乎再说:“你可得看好了她。” “那是,那是,方总管不再坐会么?”方文宣客气道,其实他心里在想:你快走吧。 “不了,我来也是有些公事要给老夫人交代交代,如今我话送到了,也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方大总管缕缕耳边的二根红绳,似乎是把它们当做了自己的胡子找些安慰吧。他跨出了门槛说:“走。”接着几个太监从树丛里窜了出来跟在方总管的身后很有气势的远去了。 目送方总管走了之后老夫人叹了口气说:“终于走了。” “母亲,他今天是来做什么的?”方文宣问道。 “过几天会有一个贵客来我们家住几天,这些天你可要好生准备。”老夫人交代一声,然后转头说:“慕慈,阿贵跟我来。” 李慕慈和蓝寄柔就这样跟着老夫人去了她的卧房。 老夫人一捣龙头拐杖问道:“你们把事情的原原本本跟我讲清楚,否则那止忧房不会只关方家男丁的。”老夫人的口气带些强迫还有威胁,这让李慕慈吓得赶紧跪下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然后老太太看着蓝寄柔说:“我不管你家乡有什么人,我也不管你哪方面拿手,你在方家做了文宣的书童就应该做好,不要管其他的事情,那些事情自有丫鬟婆子去做,我方家不是请不起她们,要让你一个人全全承担,而且这些事情丫鬟们做起来肯定比你顺手,以后你可要注意点,毕竟这不只是大少奶奶的名誉,更是方家的名誉。”老夫人只要谈到名誉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在她眼里方家的名誉大过天。 “是,阿贵知错了,当时就是手痒痒了,所以才没顾忌那么多,下次阿贵一定不会再犯了,求老夫人原谅。”蓝寄柔很虚伪的跪在李慕慈的身边,她心里想:哼,你倒是找出一个丫头来跟我比比看,有谁能像我一样的手艺? “哎!算了,算了,还好有小如小意作证,你们出去吧,这件事情是个教训!”老夫人似乎是消了气。 李慕慈和阿贵一前一后的出了老夫人的房间,却看见门口正跪着婉儿。 “是婉儿么?进来吧!”老夫人探头看见了婉儿的半面身子。 婉儿抿着嘴进了老夫人的房间,又跪了下来,她说:“老夫人对不起,我今天是太鲁莽了。” “刚才他们说的你都听见了?”老夫人不是瞎子,其实他早就看见婉儿跪在门口,与其说是看见不如说是料到婉儿肯定会这么做的。 “恩,听见了。”婉儿点点头,依然低着脸。 “哎,女大不中留啊,你喜欢谁我都不会管,但是你也得看看周围的情况,你是个机灵的丫头,不用我多说了吧?”老太太扶起婉儿。 婉儿慢慢的站起来说:“谢谢老夫人不怪罪,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老夫人放心吧,以后我会只放在心里的。” “哎!可怜的丫头。”其实老夫人早也看出来了,是这丫头一厢情愿罢了,所以一直没有撮合两人,现在看来平日一向稳重谨慎的丫头竟然为了阿贵这般鲁莽,一定是情根深重难以自拔了。 出了门,蓝寄柔跟在李慕慈身后走,李慕慈转过头来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怎么成都是我做的好事了?”蓝寄柔觉得李慕慈把火都发在自己身上把责任也推在自己身上。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也不会闹出这些笑话来的。”李慕慈把嘴一撅,却觉得自己的手被什么重重的拉扯了一下。 “自己不好还懒别人?”说话的正是方文宣,蓝寄柔心中有些小小的兴奋觉得终于有人拔刀相助了。 “相公,都是他......”李慕慈躲着脚指着蓝寄柔,蓝寄柔一脸无辜相。 “我都知道了,都是你非得穿什么洋服,现在闹了笑话还不自己反省反省。”方文宣背着手很有派头。 “我......哼!”李慕慈扭了身子就走了,留下方文宣和阿贵在原地。 “还有你,你也是,没事装什么好人!”现在方文宣又把话锋一转留下了这句话自己背着手也走了。 傻呆呆的蓝寄柔本来以为是一个超人来解救自己,没想到自己又被方文宣训斥了一顿,不过她心里很自虐的想:总比被李慕慈这个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家伙倒打一耙好吧?! 第三十七章 总管太监 第三十七章总管太监 方文宣去了老夫人的屋里,他看见老夫人支着脑袋靠在叠好的锦被上闭目养神,另一只手正捻着佛珠。 “母亲,今天方总管是要让什么人住进来?那人是什么来历?竟然让皇上身边最红的太监来安排?”方文宣坐在床边,老夫人慢慢起身,方文宣去扶她。 “哎,他也没说是谁,但这个人来头一定不小。”老夫人叹道。 “他没说是来做什么的?” “说是来参加赏菊会的。”老夫人说。 “又是赏菊会。”方文宣听到这个词脑袋就大了。 “夫子不是建议你也去么?这个人一来你更得去了。”老夫人摸着方文宣的头说:“文宣啊,方万鸿吩咐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做好,千万不能让这个老家伙抓住我们的把柄,他就像是一头猛兽时刻盯着我们的动静。”老夫人似乎很不待见方万鸿,自然那也是有原因的,这里还要说一段方家祖辈上的一些历史: 方文宣的爷爷有两个兄弟,哥哥方成季育有一子,而弟弟却一直没有孩子。弟弟方成年到了三十岁才收养了一个五岁的流浪儿,给他取名方万鸿。方万鸿聪明伶俐很快就得了方成年的喜欢,后来,方家分了家,城东的宅子给了哥哥,城西的宅子给了弟弟,方成年就带着方万鸿住进了城西的宅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可是城西的那所宅子被人讹传说是风水不好,以前死过人,事情总有巧合,没多久方成年就英年早逝了,只留下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方万鸿,没多久方万鸿吃喝嫖赌就把宅子给输掉了。他只会跟自己的大伯也就是方万杰的爹方成季借钱,开始方成季还是借他银子度日的,可是一日方成季发现方万鸿竟然去了赌坊,顿时恨铁不成钢便在街上痛打了他一顿,可是这一打不要紧,因为方成季不小心踢中了方万鸿的下体,方万鸿从此不能生育了。 他经过痛打之后虽然有所收敛但是他心中对方成季无比的仇恨,在他眼里,方成季是故意踢坏自己的,因为方万鸿根本不是方家的血脉,巧合之下方万鸿便去了宫里当了太监,他凭着方文宣的爹(也就是方成季的儿子方万杰)对方万鸿那么点家族的愧疚感。帮助他顺利的爬上了总管太监的位子,可是方万杰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贪赃枉法之人,方万杰在宫里听说了方万鸿大肆敛财的秘密,他便找方万鸿理论,还上书奏请了皇帝,可是那奏折却被方万鸿藏了起来,后来两人决裂,方万鸿再次把矛头指向方家。 就这样,方万鸿总想对方家下手可又有那么点于心不忍,毕竟自己是方家捡来收养的,也是方万杰让自己坐上总管太监这个位子的,直到方万杰死后方万鸿才来过一两次,因为毕竟皇上是知道他与方家的关系,所以方家出了大事的时候自己就会来假装关心一下,等皇上问起来自己也有个交代,上次方万鸿来方家的时候还是两年前方文宣掉下了悬崖碰伤了脑袋的时候了。 虽然方万鸿跟方家有那么点名义上的亲戚关系,可是还是仇恨比较多的,所以方老夫人在自己儿子失忆之后就找人临摹了各种方文宣以前熟识的人的画像,指着画像一一的给方文宣讲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历史,害怕方文宣因为失忆而得罪了像方万鸿这样的人。 所以方文宣一看到方大总管的时候自然心里有数了,他虽然现在是个不能生养的可怜人,但他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红到什么程度?据说只要跟方大总管结仇的大小官员,没几天肯定会被皇帝免职,免职是轻,有些被发配充军还有被正|法的也是有的,如果问为什么皇帝会听他的?只能说皇帝已经老迈随时可能驾鹤西去,所以后宫的嫔妃们根本没办法吹皇帝的枕边风,再加上这个和皇帝差不多年纪的总管太监深的皇帝的信赖,还有方万鸿练就了一副好嘴皮子,不但把皇帝也把皇帝身边的人夸的找不着北了。 方老夫人自然不敢怠慢,方万鸿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可能想起自己以前的委屈然后把方家置之死地。 对于方万鸿说要送来住在方家的人,老夫人总觉得那是一个阴谋,但自己又不敢怠慢,她只交代方文宣说:“不要乱说话,不要怠慢了人家。” 方文宣点点头,他想去那里不好,偏偏去的是自己最不想去又害怕去的地方,就觉得前有狼后有虎的处在尴尬的境地。 话说李慕慈回到卧室扑腾一下爬在床上就哭了起来,弄得大小丫鬟不知怎么安慰这位西洋少奶奶了,李慕慈哭的好委屈,李慕慈哭了一会指着被子说:“明明是你让我去学习怎么抓住男人的心的,怎么我学了你倒不喜欢了?”李慕慈满脸的泪花,此刻她已经把被子当做了老夫人。 “少奶奶别生老夫人的气了,今天是因为来了特别的客人。”小如小意一起劝道。 “好,我不生婆婆的气,但是文宣也这么对我,他宁可帮阿贵也不帮我。”有时候老实人撒起泼来更是了得,此时的李慕慈更是歇斯底里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实阿贵也没错。”小如说。 “是啊,错的是这件衣服。”小意把李慕慈的气转移到衣服上了。 “这衣服有什么错?”李慕慈揪着自己的蛋糕裙,虽然是因为这件衣服惹得祸但是她还是打心眼里喜欢这条裙子的。 “都怪洋人发明了这种衣服。”小意又把责任推给了洋人。 “对,都是洋人发明的这件衣服,如果是大红色的婆婆就不会这么说我了,来!马上给我脱下来,我要换上我们启朝的衣服,给我穿~红的那件。”李慕慈被小丫头转移了几次目标倒也不恨婆婆或者阿贵了,可是李慕慈哪里知道,其实全府上下的丫鬟都满中意阿贵这有趣又俊俏的小书童,所以她们会尽量帮助阿贵脱身。 李慕慈换下衣服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它,可是李慕慈只能忍痛割爱了,她会像方文宜一样只能抱着睡觉却不能把它穿在身上。 蓝寄柔回了房间,阿寿、阿福、阿康都围上来问蓝寄柔到底去李慕慈的房间干什么了。蓝寄柔摇摇头心想这群男人竟然比女人还八卦,最起劲的还是阿寿,他的兴奋之处就在于阿贵只要和大少奶奶好上了,婉儿必定死心了,碰到这种事情恐怕下人都很难去考虑自己的主子会不被戴绿帽子,或者他们更想让主子带上绿帽子。 蓝寄柔脱掉鞋自己躺在在墙角,因为自打她病好了之后又回到了这个充满男人汗臭味儿的房间了,她蒙上头用棉被挡住了外面那嘈杂的世界,蓝寄柔想:“如果说女人顶五百只鸭子,那么男人能顶一千只,只是这一千只鸭子要比那五百只活动的少一些。” 第三十八章 桃花债 第三十八章桃花债 正当阿寿他们在一旁议论纷纷的时候,却听见屋外有人轻呼阿贵的名字。 “阿贵,那不是婉儿么?他来找你了。”阿康望着窗外的婉儿,摇着蒙着被子的蓝寄柔,蓝寄柔掀开被子:“阿?她来找我干什么?”看着窗外的那个倩影,此时还幸灾乐祸的阿寿突然不说话了,他失落的靠坐在窗边,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婉儿。 “你快出去吧。”阿福推着蓝寄柔。 蓝寄柔被众人推了出来,她远远的问婉儿:“你找我什么事?” “你能走近点么?”婉儿对蓝寄柔招招手,蓝寄柔还真不敢招惹这个小丫头,上次鞋垫的事情就让自己挨了打,还有今天根本没跟她有点什么,她就胆敢闯进大厅去和自己理论,更别说再有点什么了,再说蓝寄柔本事女儿之身怎么可能跟她有结果?所以蓝寄柔还是很想躲着她的,可是这个小丫头竟然比自己对方文宣的感情还执着。 蓝寄柔尽量跟她保持距离:“什么事?说吧。” “对不起。”婉儿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而且在月光下,蓝寄柔似乎还看到了她脸上有两滴泪珠。 蓝寄柔想自己如果真是个男人,在这样的月夜,跟自己喜欢的女子偷偷情还是不错的。可是不对,身份不对!蓝寄柔时刻提醒自己是个女人,因为有时候他为了入戏,要整天想着自己是男人该怎么做,所以蓝寄柔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平时所做的都是提取自两年多年来最优秀男人的特点和精华,蓝寄柔让全方府的小丫鬟都为之着迷,蓝寄柔也是女人,或许只有异性才能把对方诠释的如此完美吧! “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蓝寄柔看着这梨花带雨的小脸蛋,似乎还想说:我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蓝寄柔觉得伤害这个还未满十八周岁的孩子是件很不仁道的事情。 “阿贵,我们能做朋友么?”婉儿在月色下闪烁着狡黠的眼睛,蓝寄柔搞不懂她到底想些什么。 “恩。”蓝寄柔不敢多说话,只能耸耸肩表示同意。 “那你是我第一个异性朋友。”婉儿似乎在解释什么。 “是么?”蓝寄柔想到在启朝应该是个比较守旧的时代,或许男女之间只能是夫妻或者亲属关系,否则古代的女性很可能被划作放|荡不羁的哪一类。想到这里蓝寄柔看看远处自己的房间,果然他们那群家伙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了就关灯睡觉了,蓝寄柔想到自己每次都要抹黑回去不免心里发毛,因为她怕黑,还有那被他们乱放的椅子,说不定哪一条就会把自己绊倒,蓝寄柔叹了口气说:“婉儿,我要回去了,他们熄灯了。” “恩。你走吧。”婉儿眨巴眨巴还带着泪水的睫毛,可是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直到蓝寄柔走回了屋子,婉儿的视线也未曾移动过,蓝寄柔自然感觉的到那道来自背后的强烈感觉,她只能摇摇头。蓝寄柔总感觉自己惹上了桃花债,还是那种必须要欺骗到底永远有负罪感的桃花债。 “哎呦。”果然蓝寄柔被椅子绊了一下,她一边摸着小腿一边嘶嘶的心疼自己的腿又要淤青了。 蓝寄柔趁着月光爬上床,正准备睡下,却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阿贵,你喜欢婉儿么?” 月光下蓝寄柔看见两只又圆又大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夜里那双眼睛格外渗人,蓝寄柔装糊涂问:“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不喜欢她,她是好姑娘,如果你不喜欢她一定要跟她说清楚,如果你伤害了她,会有人替她出头的。”阿寿虽然是小声的说,但是话音里带着几分执着和威胁,蓝寄柔还没来的及回答,阿寿就把头蒙起来装睡了。 蓝寄柔有一个婉儿就足以让她不知所措了,如今还有一个怜香惜玉的护花使者,蓝寄柔的心事更重了。 蓝寄柔从来没有这么烦过,在现代的生活是简单而快乐的,可是怎么到了启朝就变得那么复杂了?蓝寄柔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她也只是想想,第二天起床之后就又抛到脑后了,因为她的心里只装的下一个人,那就是现在的方文宣。 蓝寄柔再看到婉儿是在方家吃早饭的时候,蓝寄柔站在方文宣的身后,婉儿站在老夫人的身后,而老夫人和方文宣是挨着坐的,所以她们两靠的很近,婉儿的眼总是扫到蓝寄柔,而蓝寄柔只能盯着高高门槛上的一条裂纹看,直到看成斗眼。 终于老太太打破了属于她背后的尴尬:“文宣明天贵客就来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方文宣说:“差不多了,就差他人来了。” “恩,来了之后就看你了,你可不能给我们方家丢脸。”老太太接过婉儿递过的手绢擦着嘴。 方文宣嚼着米饭点头道:“母亲放心吧,文宣一定宽待好客人。” “那就好。”老夫人拄着拐杖在婉儿的搀扶下走了。 “少爷,是谁要来?”蓝寄柔很是关心是那个大人物竟然让他们这么上心。 “恩,来了你就知道了。”方文宣自然也不知道是谁,又不想承认。 “哦。”蓝寄柔总觉得方文宣对自己似乎忽冷忽热。 “方兄。”方文宣还捧着半碗米饭,黄元奇就急匆匆的从门口跑进来。 “黄兄,来坐,没吃饭吧?来给黄兄拿副碗筷。”方文宣拿着筷子指着座位示意黄元奇坐下。 可是黄元奇好像很着急,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说:“你还有心思吃饭啊?” 方文宣听到这话马上放下碗筷,口中还塞着满满的饭菜问:“出什么事了?”此时方文宣是最不想出状况的,因为不久客人就要来了,他本来就焦头烂额了,如果再出点什么状况生怕打乱了计划。 “依红楼出事了。”黄元奇抖着衣襟看来他真是热坏了。 “出什么事了?”方文宣突然站起来,这让身后的蓝寄柔有些醋意。 然后黄元奇左右张望了一下,伏在方文宣耳朵上耳语了几句,方文宣皱着眉头听完了之后,他一拍桌子道:“怎么能这样?我去找姐姐去。” 方文宣说:“走。”他便拉着黄元奇就要走,还没踏出门口,方文宣指着身后的一干人等说:“你们都不许告诉老夫人,听见了么?” “是。”丫鬟们那细细的声音一声声的应和着,方文宣跟着黄元奇就要走,蓝寄柔突然喊:“我也去吧。” 方文宣回头看看蓝寄柔,似乎犹豫了一下又点点头,就这样蓝寄柔也跟着去了,其实蓝寄柔去只有一个目的――看热闹。 一路上,两人只是小跑,害的蓝寄柔在后面紧跟着,虽然是初秋,但是蓝寄柔额头上已经冒了汗。 蓝寄柔还是第一次去吕府,吕府更是气派非常,光是吕府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更彰显了主人的身份,可是方文宣却没有心情看这些,他一进府就大叫:“姐姐,姐姐出来。” 方文宣怎么叫都不见姐姐的踪影,只是几个家丁见了方文宣说:“方少爷还请稍后,我去禀报我们老爷。” “不用了,我来找姐姐的,不是找你们家老爷的。”还没等方文宣支开家丁,却听见有人喊:“大清早的来我家做什么?” 说话的正是方文宜她伸伸懒腰,肚皮上的肉更是凸显了出来,方文宜身后有几个丫鬟伺候着,一个端过水去,方文宜漱了漱口,方文宣可没功夫等姐姐漱口,他冲上去就厉声喊:“快把娇娇放了。” 方文宜似乎没想到弟弟竟然冲着自己大小声,她一惊吓突然把漱口水给吞了下去...... 第三十九章 救娇娇 第三十九章救娇娇 此刻蓝寄柔暗自庆幸的同时又有一丝醋意。 “你怎么能为了那种女人这么跟姐姐说话?”方文宜指着方文宣,下巴开始抽搐,方文宜委屈的瞪着弟弟。 “我。”方文宣看着姐姐,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姐姐,顿时方文宣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什么,但是他想到在大牢里嘤嘤啼哭的娇娇,他的自责马上变成了义无反顾:“姐姐,放了娇娇,她有什么错?” “她有什么错?她破坏了你的家庭。”方文宜对这种女人格外愤恨。 “念慈,我根本不喜欢她,姐姐,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大启朝是很容易的,可是对我来说有多难你知道么?没认识娇娇之前我跟本不知道什么叫感情。”方文宣的话似乎是发至肺腑,可是蓝寄柔心里却默念:方文宣啊方文宣,那么你跟我的感情又是什么呢?现在若是你没有失忆,我定给你一嘴巴。蓝寄柔心一沉,但却不死,她转念一想安慰自己:方文宣正是因为失忆才被那黄元奇唆使,否则自己的老公绝对不会喜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文宣,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你跟她是没有结果的。姐姐是在帮你,慕慈虽然傻一点,但是她是方家的好媳妇,娶妻娶贤你又不是不知道。”方文宜叹了口气,她觉得弟弟似乎是被那个叫娇娇的女人下了药。 “姐姐,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吧,我知道跟她没有结果,你就让我自己慢慢跟她断了吧,你们不要插手我的事,你们插手只会让我更放不下她。”方文宣再次乞求。 “是文宣么?什么事?”远处的吕栋穿了官服,他刚刚下了早朝,一进门便看见姐弟二人在一边吵闹。 “姐夫。”方文宣叫道。蓝寄柔顺着声音望去,看见那个大官吕栋竟然也是一个胖子,如果说方文宜是桶那么吕栋就是缸,他鼓出的肚皮让蓝寄柔觉得他的脂肪该有十厘米厚,他把官帽递给身旁的下人,笑着说:“文宣一早就来和姐姐聊天啊?” “姐夫,我在求姐姐放人。”方文宣毫不顾忌此时方文宜递给他的眼神。 “放人?出了什么事?”吕栋突然绷着脸问妻子。 还没等方文宜解释,方文宣就说:“姐夫,姐姐私自抓人。”方文宣似乎是在告状,这让一直在一旁使眼色的方文宜暴露了出来。 “文宣啊,有什么事先去大厅吧,我和你姐姐有事要说,你先去,等我换了衣服就过去。”吕栋拉着方文宜就走,方文宣在下人的指引下去了大厅坐下,下人端上来的茶方文宣并没有心思品,他满脑子里都是娇娇的身影,而且娇娇会扒着栏杆泣不成声的喊:“文宣,救我。” 吕栋拉了方文宜去了卧房就问:“你弟弟说你抓了人?你抓了谁?” “哎呀,别听他胡说。”方文宜背坐在桌旁心虚的很。 “你说,今天早上跟我说要找几个壮丁回家帮忙是不是就是去抓人?”吕栋厉声问道。 “你知道那人是谁么?她是依红楼的姑娘,她整天勾引文宣,弄得文宣现在很不像样子,母亲让我处理,我只能把她抓起来,也不知道是谁透的风,我抓人的时候可是没什么人看见。”方文宜扭着手绢解释道。 “你马上放了她,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事。”吕栋指指门口。 “我不管,人都抓了,弟弟也得罪了,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人。”方文宜不依。 “我现在让你赶快放了她!”吕栋咬牙切齿凶巴巴的吼着方文宜。 “不放,就不放。”方文宜使性子。 “来人呐。”吕栋一喊,方文宜的几个贴身丫鬟就进来了问道:“老爷有何时吩咐?” “你们说,今天夫人抓的那个女人关在什么地方了?”吕栋见方文宜不说只能问下人了,可是方文宜的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先说。 “说!”吕栋一怕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这让几个丫鬟吓得忙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关在后院的屋子里。” 方文宜见几个下人这么不经吓便指着下人说:“你们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吕栋此时已带着几个下人去了后院的小屋,吕栋命人砸开了门,娇娇果然在里面,她没有哭也没有慌,只是呆在屋里挽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屋里很黑,娇娇被冲进来的人惊了一下,那人背着阳光,娇娇看不清楚是谁,她嘤嘤的问:“你是谁?” 此时吕栋可看清了娇娇姑娘,他愣了一下,似乎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在此刻心弦一动,可是吕栋并没有表露出来,他说:“你跟文宣走吧。他在大厅等你。” “谢谢大人救命之恩。”娇娇轻轻一弯腰,吕栋马上怜香惜玉的搀扶起来,他说:“抓你的人也是无心,希望姑娘不要追究。” “恩公说话,我一定从命,何况我也没半点损伤。”娇娇被搀扶了一下顺着手臂往上看去,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她轻轻的叫道:“原来是吕大人。” “你认识我?”吕栋似乎有些美意。 “谁不认识朝中的二品大员呢?”娇娇把手绢掩在嘴角轻轻一笑,虽不算一笑倾城,但也算的一笑销魂。 吕栋片刻的遐想之后说:“姑娘快走吧。”因为吕栋感觉到了身后似乎有一团人影,那自然是自己的妻子方文宜。 娇娇凤眼一挑点点头碎步出了屋子,却看到方文宜插着腰恶狠狠的瞪着娇娇。 娇娇低着头跟着下人去了大厅,只留下方文宜和吕栋在一旁。 方文宜瞪着眼问:“你为什么放她走?我连个人都不能抓了?” 吕栋皱着眉头看着她说:“以后这种事情你少做,你差点毁了我的前途知道么?” “前途?我抓个人还能毁了你的前程?”方文宜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可别出去乱说啊,皇上准备让我做丞相,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事?”吕栋轻轻说道。 方文宜听后又惊又喜问道:“你要做丞相了?那么李丞相呢?” “他刚刚不治,不过他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该让出来了。”吕栋摸摸下巴嘴角一丝诡异。 “啊呀,太好了,那我以后岂不是丞相夫人?”方文宜扑向了吕栋,就这样两个人熊抱在了一起。 话说娇娇跟着下人刚进了大厅就看到方文宣焦急的踱步,还是黄元奇先看到了娇娇,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娇娇你出来了!” 站在一旁的蓝寄柔再一次看到了这个情敌,自然开始咬牙切齿。 “娇娇你没事吧?”方文宣看到娇娇马上跑了上去,握住娇娇的肩头关心的问道。 “我好害怕。”娇娇一头扎进方文宣的怀里,方文宣从没有过如此的温柔,他轻轻拍着娇娇的背说:“没事了。” “咳咳。”蓝寄柔装作咳嗽,方文宣意识到此时不是在青楼,马上和放开娇娇。 蓝寄柔看着这一幕心中犹如万箭穿心,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老爷吩咐,请方少爷和这位姑娘委屈一下走后门。”一个下人弯腰道。 “恩,娇娇我们走吧。”方文宣就这样把娇娇从吕府带了出来,而此时大家都如释重负,只有蓝寄柔那幽怨的眼神在背后上下打量着轻风细柳的娇娇...... 第四十章 贵客到 第四十章贵客到 方文宣出了吕家后门的小巷,便不敢跟娇娇走在一起了,他吩咐了黄元奇把娇娇送回依红楼,蓝寄柔一路跟着方文宣,前面的方文宣似乎在想些什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早晨的街市还是比较热闹的,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并不能打扰此时两人心里所想,蓝寄柔看着方文宣的背影,她蹙起了眉头,她想:如果老公回复了记忆,他会不会还记得娇娇?还没等蓝寄柔想出答案,突然方文宣一转头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蓝寄柔愣了一下问:“少爷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能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还怕着怕那的,我是不是很没用?”方文宣第一次表现的那么没自信,或者是那把代表风流自信的折扇随着方文宣平日的盛势凌人都忘在了方家厅里的那张餐桌上了。 “少爷您不是没用,娇娇姑娘本来就是青楼女子,你若和她在一起那跟那些嫖客有什么两样?”蓝寄柔逞一时之快,并没有估计方文宣的感受。 方文宣大喊:“我不是嫖客,你懂不懂?不懂别乱说话。”方文宣一吼,街市上的小贩和路人无不侧目而望,方文宣左右看看然后飞了一眼蓝寄柔自己疾步而去了。 蓝寄柔却微微一笑,现在她只觉得痛快。 “哎呦。”站在一旁的蓝寄柔被人踩了一脚,抬头望去是两个路人。 “这位仁兄真是对不起。”踩蓝寄柔一脚的人正擦着汗一脸憨厚的道歉。 “没关系。”蓝寄柔现在的心情很好,所以她并不会计较这些。 那人低着头抹着汗对身边的另一个人说:“方家应该快到了。” “什么?你们去方家?”蓝寄柔问。 “是啊。莫非仁兄知道方家怎么走?还望仁兄指点。”另一个同样书童打扮的人说。 “我当然知道,跟我来吧。”蓝寄柔挥挥手很是惬意的走在前面,她可不想去追方文宣,方文宣现在适合静一静。 “你们是去方家做什么?”蓝寄柔边走边道。 “我们是来赏菊的,所以暂住方家。”那人说道。 “哦?原来是你们?可是你们不是明天才到么?”蓝寄柔问道。 “这位仁兄是?”书童模样打扮的人并不回答反而问了蓝寄柔一句。 “我是方家的书童,我叫阿贵。”蓝寄柔很是自来熟。 “哦,原来你我都是书童啊。”同样书童摸样的人指指后面长相憨厚的人说:“那个是我家公子,我是我们家公子的书童。我叫阿......”那人似乎想了下又说:“我叫阿七,我家少爷姓钱。”那人比蓝寄柔整整高了一个头,面白、剑眉微微上挑、高高的鼻梁比身后的那位公子长相更英俊些,只是那书童的打扮让他在蓝寄柔心里减去几分,而后面的那位公子只是跟着也不怎么说话。蓝寄柔想:看来后面那公子应该是个大户,光是他挂在腰间的那块玉佩就值几千两银子.对于这些蓝寄柔还是有些研究的,因为在以前蓝寄柔总喜欢看鉴宝节目,而且每天梦想着自己也有一块稀世古玉就好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一会儿蓝寄柔就带着两个人回了方家,蓝寄柔见到元管家便把两人交给了管家,元正甚是殷勤,点头哈腰的把两个人请去了大厅,蓝寄柔摸摸头上的汗看着元正不免的脑海里出现几个字――狗腿子,因为蓝寄柔来到方家还从没见过元正对自己这样笑过,他总是喜欢板着脸,害的蓝寄柔还以为元正得了不能活动面部肌肉的病。 蓝寄柔刚要去书房却被婉儿叫住了,这次婉儿可不是私事,她说:“阿贵哥哥,老夫人让你在大厅门口候着,她有事要问你。” “问我?”蓝寄柔指指自己,她只能跟着婉儿站在大厅门口,门里正是那对刚刚进入方家的两个人,老夫人甚至比元正还殷勤,吩咐下人马上沏上等的铁观音。 “敢问钱公子家住何方?家里可有什么人?”老夫人问道。 “回老夫人,我父母都在外经商没有固定居所,只是家父曾经偶然救过当今皇上,所以皇上特命宫中的方公公安排我入京的大小事宜,钱某多有打扰了,还望方老夫人见谅。”钱公子说话很是客气,老夫人得知钱公子和皇上的关系,也就没有再细细打听,只是询问了钱公子最近去过那里云游之类的家常话。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老夫人便安排了下人帮钱公子整理好房间。 “钱公子,你住西边的厢房,你的书童住你旁边的厢房吧。”话音刚落,元正道:“回老夫人,西边的厢房有一个正在修缮估计得三四天才能完工,只有东边空着一个下人房。” “钱公子,你看我把你的书童安排在东边的下人房行么?等西边的厢房修缮好了,我马上让你的书童住进去。”老夫人诚恳的问道。 “恩,这个。”钱公子似乎犹豫了片刻,说:“好吧。” “好啦,你们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元正,带钱公子回房间歇息,告诉厨房今天有贵客到做一顿丰盛的午宴。”老夫人吩咐完毕,钱公子和阿七一起出来,阿七见到蓝寄柔开心的问:“阿贵,你也在这啊。” “恩。”蓝寄柔点点头,早老夫人面前蓝寄柔也不敢多说什么。 看着元正把二人带远,老夫人喊:“阿贵进来。” “是。”阿贵应声进去。 老夫人捻着佛珠说:“今天早上去哪了?” “没去哪啊。”蓝寄柔装糊涂。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想文宣执迷不悟下去吧?”老太太嫣然觉得蓝寄柔已经是自己的眼线了。 蓝寄柔突然为难了起来,不知自己该说还是不说,这时候婉儿揪揪蓝寄柔的衣服说:“阿贵哥哥,她们都告诉老夫人了,你也别瞒着了。” 蓝寄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老夫人,而蓝寄柔却不知道从自己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自己已经注定了成为老夫人的眼线了。 老夫人听完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赏了蓝寄柔一些银子便作罢了。 蓝寄柔拿着赏钱,很不自在,她觉得这些钱是自己用方文宣换来的银子,虽然自己也不想让方文宣跟那个头号情敌娇娇厮混可是这么做显得自己很不厚道。 似乎是对自己的惩罚,不久蓝寄柔看到赶来找自己的阿康,阿康说:“阿贵,今天阿寿在修窗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睡的地方给踩塌了,你快去看看吧。” “他多大的力气?会给我把床踩塌?”蓝寄柔边问着边跟着阿康回去看个究竟。 果然蓝寄柔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得地方已经惨不忍睹了,自己的被子都陷在砖头里。 “我今天怎么睡觉啊?”蓝寄柔觉得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 “是啊,最后一间下人房也给了那个钱公子的书童阿七了,阿贵你今晚只能去厨房将就了。”阿康出着注意。 蓝寄柔白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命太苦。 蓝寄柔自己捣鼓了半天都没弄好,砖头碎成一块一块的很难修好,而方家唯一的一个修理工正在修西边的厢房,那有功夫来管下人房? 这时有丫鬟来喊:“今天所有家丁都要伺候着,老夫人说了有贵客到,不能怠慢。”话刚落下,所有的家丁都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原位上,只有蓝寄柔拿着半块砖头唉声叹气的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烂床...... 第四十一章 夜游 第四十一章夜游 日头高悬,方家设宴宽待远方来客,钱公子很是拘谨,并不多话,和他的长相倒有几分相应。 方才回家郁闷着的方文宣也被丫头们叫了去,他看见钱公子只是淡淡的打了声招呼,似乎钱公子是在方家没有准备之下而来的,只看方文宣便可见得,他只是端正的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扇子轻轻敲着掌心。 “文宣,钱公子跟你一般年纪,你也不跟人家多唠唠。”被老夫人一提醒,方文宣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心已经飞了,自己没尽到地主之谊。 “哦,钱公子别见怪,我方才是想带你去赏菊的路线,你看我一失神便怠慢你了。”方文宣那里是想什么路线,他只是在想娇娇,早上见了娇娇就越发的想了,因为匆忙他并没有问娇娇被抓的前因后果,如今正在自己猜想设定万般情节,情节越多方文宣就越郁闷,最后只是蹙着眉头拿着扇子自己苦想。 “那里,那里,让方公子费心了。”钱公子倒也客气把手一拱很有些书生气。 “看,你们再说菜就要凉了。”老夫人指指眼前的一桌盛宴,说:“来来,大家启筷,钱公子启筷。”老夫人提醒道。 “哦,但是阿七还没来。”钱公子望着门口似乎是在等着阿七。 “阿七的饭菜我已经让下人们做了,你放心他饿不着,呵呵。”老夫人笑道,心想钱公子也是一个关心下人的主子。 “哦,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来老夫人先食。”钱公子很是得体谦和,着让方家大小都松了一口气。 钱公子在饭桌上似乎没太多攀谈,或许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吃的很少,老夫人却不依,不停的给钱公子夹菜并且让方文宣和钱公子对饮,只是那钱公子是在不胜酒力,没喝多少钱公子就醉了,他满脸通红痛苦的捂着胸口。 老夫人见钱公子不是推诿而是真的不能喝的时候已经晚了,钱公子早已跑到屋外的那颗老槐树下吐个不停。 “阿贵,快去扶钱公子回房休息。”老夫人吩咐阿贵。 “我?”蓝寄柔看看东倒西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钱公子,突然感到很有压力,蓝寄柔娇小的体格就这样随着钱公子的左右摇晃也跟着找不到方向,见人走远了,老夫人跟方文宣说:“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也不能大意了。” “恩,知道了母亲。”方文宣也喝得有些晕,但是他比钱公子却强上万倍,对于方文宣来说他的酒量还可以喝趴下几个钱公子。 蓝寄柔好不容易送钱公子去了西厢房却看见阿七正站在那里,蓝寄柔看着阿七喊:“别呆站着啊,快来帮忙,他好重啊。” 阿七赶忙跑上来接过自己的少爷,说:“谢谢阿贵。他怎么醉成这样?” 蓝寄柔扑着身上似有似无的酒气说:“你少爷可太没用了,喝几杯就醉了。” “他是不能喝的。”阿七扶着钱公子进了厢房,蓝寄柔累的自己倒了杯谁咕咚喝下。 阿七把钱公子扶上床去问:“阿贵你可是这里的人?” 蓝寄柔被阿七的问话吓了一跳:“不是,我家住的很远。(.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有多远?我去过很多地方,不如你说说你的家乡。”阿七势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总之很远,说了你也不知道。”蓝寄柔敷衍道。 “哦,我只是觉得你的行为举止和谈吐不像是中原人士。”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书童眼光竟然这么犀利。 “我还有活呢,我先走了,你好生照顾你家公子吧。”蓝寄柔退了出来,阿七露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笑说:“有空我们再聊。” 蓝寄柔关上门的时候正吐着舌头,她想:我还跟你聊,你的问题这么多,我躲着你还来不及呢。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直到蓝寄柔吃完了晚饭才想起那个让人头疼的床。 果然蓝寄柔回去之后床依然塌在那里没人管,只是阿寿淡淡的说:“对不起啊,今天修窗的时候没想到你那边的这么不结实一踩就塌了,你先去厨房睡吧,对了,记得把灯熄了。” 蓝寄柔听完很想揪起阿寿来,让他要么修好自己的床,要么把自己的地方让出来,可是蓝寄柔却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安静的熄了灯,关上门。 又是一轮皎洁的明月,蓝寄柔伸了伸腰,他看着那轮明月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家,来方家已经有些日子了,她想自己的家是不是很快又要扑上一层细细的灰尘;是不是收电费水费的小阿姨不知道跑了几次之后就在自己家的门口贴满了催缴水费电费的单子;最担心的还是父母,他们见自己很久没有跟他们联系会不会心急如焚的到处贴寻人启事;还有邻居家的那只总是喜欢抓门的小狗似乎也没有那么叫人心烦了;还有桌上的那些菜会不会招来老鼠,然后搞得整个房子充满了垃圾桶特有的气味。蓝寄柔回忆着自己家,她突然忘记了摆在自己床头柜里的存折是放在第二个抽屉还是第三个抽屉里了,自己的最喜欢的那台五十五寸的液晶电视是不是拔掉了插头...... 蓝寄柔就那么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东边,蓝寄柔不想去厨房睡觉,因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一只扒光了毛的死鸭子睡在一起的。 “这么晚了,还不睡?”阿七在远处跟蓝寄柔打了个招呼,然后跑了过来。 “你也没睡。”蓝寄柔觉得阿七管的好多,以至于阿七的一句寒暄竟然打断了蓝寄柔那哀伤的心境。 “阿贵,来我房间坐坐吧,我给你沏壶好茶。” “好茶?你还有好茶?”蓝寄柔现在确实渴了,先前的蓝寄柔根本不喜欢品茶,可是来到启朝唯一的饮料就是茶,后来蓝寄柔也就渐渐的习惯了喝茶,有时候喝茶也是一种古代的小资吧。 “我有,都是我们公子给我的,他有很多名茶。”阿七推开门,一伸手邀请蓝寄柔进去参观。 “没想到这里还挺大的。”蓝寄柔不由自主的往床上看,那是一张四人睡的大床铺,只是蓝寄柔觉得只给阿七睡实在可惜。 “来,喝茶吧。”阿七正沏了一壶好茶等着自己回去喝的,似乎并不是专门为蓝寄柔准备的。 “你还真有情调。”蓝寄柔抿了一口茶,那确实是好茶,甚至可以比得上老夫人的那些珍藏。 “我跟着公子大江南北的走,倒是收集了不少好东西。”阿七说。 而在蓝寄柔看来,他只是在炫耀罢了,蓝寄柔问:“你家公子是做什么的?竟然那么有空去游名山大川?” “我家公子家里是做生意的,我家老爷很是本事,所以我家公子不愁吃穿。”阿七又品了一口茶,只是在此时,蓝寄柔竟不觉得阿七像是一个书童,倒是很像一个悠闲的白领。 “那你家公子也要跟着你家老爷学学打理生意吧?只这么玩以后你家老爷要是先去了,那你家公子不得抓瞎啊?”蓝寄柔问道。 “放肆,竟然敢说我家老爷先去!”阿七不知怎么的冒起了无名火。 蓝寄柔吓了一跳,看着阿七剑眉下的那颗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突然有些怕意,蓝寄柔说:“阿贵是无心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七默默的抿了一口茶说:“我们公子家有很多孩子,都是大公子在打理根本用不上我们家公子,老爷说过我家公子性格太温和了,所以家族生意不适合给他,只是到时候给他几亩薄田让他租出去还能赚些租金。”阿七缓和了许多,蓝寄柔松了一口,蓝寄柔还是第一次见到不阳奉阴违的下人,虽说阿七刚才对自己是凶了一些,但是蓝寄柔还是很佩服他的忠心。 第四十二章 独处一室 第四十二章独处一室 虽说蓝寄柔开始对这个帅哥书童没有多少好感,但是想到自己一整夜将会没有地方去,也就不由的跟阿七攀谈了很久,从谈话中蓝寄柔知道阿七也是一个很有抱负有理想的人,至于为什么会屈居人下做钱公子的书童阿七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看着阿七越发没精神的眼睛,蓝寄柔知道自己呆得已经很晚了。 “我要告辞了,很晚了。”蓝寄柔站起身。 “哦,慢走。” 蓝寄柔慢悠悠的打开门,她瞟了一眼那张大床,然后默默的走了出去。 “阿贵。”阿七叫住已经迈出门的蓝寄柔。 蓝寄柔回头望望阿七。 “不如今晚你就睡这里吧,你的床不是塌了么?”阿七的话让蓝寄柔突然一怔。 “你怎么知道的?”蓝寄柔惊讶的问。 “今天听修葺西厢房的工人说的。”蓝寄柔想起中午的时候阿七是和他们一起吃的饭。 “可是......”蓝寄柔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身子,那可是女儿身啊,如果说自己跟阿康他们几个一起挤在一张床上,似乎还有人见证他们什么都没做过,可是现在自己真要跟一个男人单独睡一张床上,蓝寄柔怎么也过不去那个关,蓝寄柔说:“算了吧,今晚我不想睡觉,我只想赏月。”蓝寄柔看着天上的月亮,装作很很有情调的样子。 “哦。”阿七虽然好心,但是蓝寄柔却不领情。 阿七正要关上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啊呀’一声。 原来蓝寄柔自己掉进了坑里,那是方家准备在东边打一口井,才挖了不到两米深,后来钱公子来了,为了不影响阿七所以也就停工了,可是正当蓝寄柔拒绝了阿七邀请的时候蓝寄柔也在犹豫着往前走,一不小心竟然掉进了坑里。 阿七听见,马上出来查探,他发现蓝寄柔正在坑里揉着脚,似乎是伤的不轻,蓝寄柔哎呀哎呀的叫着。 “来,我拉你上来。”阿七伸出手去,蓝寄柔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你等着,我去找绳子。”不一会阿七就拿了一根粗麻绳扔给了蓝寄柔,蓝寄柔一手抓着绳子,阿七在另一头拽着,蓝寄柔好不容易爬上来,阿七半蹲着说:“来我看看。” 阿七提了提蓝寄柔的裤脚,他看到了一只白皙的脚踝,阿七笑道:“你好白啊。” 蓝寄柔突然觉得脸火辣辣的,她低着头说:“恩,不怎么晒太阳。” 阿七说:“你崴了脚要休养一段时间,我看你今晚还是先住在这里吧。” 蓝寄柔实在是走不回去了,只能答应下来,可是蓝寄柔现在根本站不起来,她的脚踝一受力自己就疼的要命。 阿七一把抱起蓝寄柔说:“我抱你回去。” 蓝寄柔好生尴尬,似乎除了方文宣,蓝寄柔还没有被任何人抱过。 阿七把蓝寄柔抱上床的那一刻,蓝寄柔心里很乱,她恨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走路都能走到坑里。 就这样阿七和蓝寄柔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钱公子便来敲门,他叫道:“阿七,阿七快开门。” 蓝寄柔被吵醒,阿七开了门,钱公子看到蓝寄柔也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把阿七拉到了一边,两人似乎是嘀咕着什么。 蓝寄柔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不一会钱公子就走了,蓝寄柔问:“怎么你们家的规矩好奇怪,平日都是我叫我们家公子起床,你们倒是公子叫书童起床。” “哦,今日是我家公子有事情要交代,所以着急找我。” “对了,我还要去叫我们家公子起床。”可是蓝寄柔刚要下床,脚又疼了。 “还是我替你去叫吧,顺便替你说说你脚伤的事,帮你请个假吧。”阿七很是好心,没等蓝寄柔说出谢谢两个字,阿七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方文宣果然还没起床,阿七敲了门进去,方文宣依然蒙头大睡。 “方公子起床了。”阿七叫道。 “哦。”方文宣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他站起来张开手臂准备让阿贵给他穿衣服。 可是方文宣清醒之后转头看到的却是阿七,他问:“怎么是你?” “昨晚阿贵脚崴了不能走路,现在他在我房里,我是替阿贵叫方少爷起床的。”阿七解释。 “哦。”方文宣并不喜欢让陌生人伺候,他自己提了衣服穿了起来。 “你家公子呢?今天我带他出去转转。”方文宣问道。 “他给老夫人请安去了。”阿七道。 “倒是很有礼数。”方文宣穿好衣服,但是他总觉得自己穿的别扭,没有阿贵给他穿的舒服。 早上,老夫人跟钱公子一起用餐,方文宣从远处赶来。 老夫人说:“你看人家钱公子一早就起床了,还跟我请了安,你看你,现在才赶来,真是没有礼数。”老夫人假装说教。 “真是失礼,钱公子早安。”方文宣坐在钱公子的身边,用餐完毕,老夫人说:“钱公子是初到京城,文宣你一会带着钱公子出去转转,对了阿贵人呢?怎么没见他?”老夫人刚要吩咐阿贵好生伺候着,却发现阿贵并没出现。 “他脚崴了,现在和阿七一起。”方文宣解释道。 而最关心阿贵的还要数丫鬟婉儿,她暗暗的记下来,准备去探望受伤的阿贵哥哥。 “阿贵哥哥,听说你受伤了?”婉儿进了东边下人房的时候看见门是开着的,婉儿看见蓝寄柔正在床上伸着脚让阿七上药,婉儿却上前一步说:“还是我来吧,你们男人手粗脚粗的。”还没等阿七反应过来这个不速之客是来做什么的时候,婉儿已经抢了药,殷勤的要给蓝寄柔上药。 蓝寄柔好生尴尬,而婉儿一边上药却一边心疼的说:“阿贵哥哥,你也真是的,这么不小心,还好你没事,要是你崴断了脚可怎么办啊?” “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蓝寄柔看着婉儿似乎又要哭了,赶忙安慰。 阿七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就慢慢的关上门出去了,留下蓝寄柔和婉儿,却让蓝寄柔更加尴尬。 “阿贵哥哥,你的脚好白啊,比女人的还好看。”婉儿似乎在欣赏着蓝寄柔脚上的每一寸肌肤。 “还是我来吧。”蓝寄柔夺过药,她实在不敢见婉儿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蓝寄柔每次见到婉儿总觉得心里万般愧疚。 方文宣带着钱公子道街上逛着,方文宣不由的带了方公子去宝茶楼,因为对面就是依红楼。 自然毫不知情的钱公子只是傻呆呆的坐在方文宣的对边,方文宣依旧是选择了靠窗的座位,方文宣终于看到了那个娇俏的身影。 “钱公子,我还有事,一会我来找你,你先坐下喝茶。”方文宣就这样把钱公子扔在了宝茶楼,一个人去了依红楼的后门。 第四十三章 娇娇的春天 第四十三章娇娇的春天 方文宣自己撞着胆子去了依红楼找娇娇,娇娇也是回绝了所有客人和方文宣独处,方文宣再看到娇娇的时候觉得她清瘦了许多,不由的怜香惜玉起来。 “那日,姐姐是怎么把你掳走的?”方文宣问。 娇娇蹙着眉头说:“那日你姐姐带着几个壮汉就冲进了依红楼,当时我正在弹琴,他们抓着我就把我关进了吕府,后来妈妈说她也是无能无力,毕竟依红楼得罪不起吕府,还好你把我救出来了,要不我可要吓死了。”说着娇娇半倚在方文宣的肩头,方文宣突然感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竟然任由自己的家人如此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人耻笑。 “娇娇,你要名分么?我给你吧!”方文宣不知哪来的冲动,他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娇娇不受伤害,他可以娶她。 “真的么?”娇娇很是感动。 “恩。只要你肯嫁给我,只要你肯屈居李慕慈之下,我一定会娶你的。”男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冲动,而且他们更喜欢发誓,此时方文宣已经举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 娇娇摸着眼泪说:“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等你这句话,你可不能骗我。” “娇娇,我不会骗你的,相信我。”方文宣一把搂住娇娇,他觉得此时自己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怀中的娇娇就是方文宣的动力,娇娇把方文宣送出后面的时候两人还依依不舍。 “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娇娇问。 “你等我,我说服了母亲就来接你。”方文宣道。 “恩。”娇娇乖巧的点着头,更激发了方文宣的责任感。 娇娇慢慢的关上门,方文宣正要回宝茶楼,突然被身后的一道黑影打晕了...... 且说钱公子在宝茶楼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方公子,最后只得自己循着路回了方家,钱公子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心里已经有数了,但是老夫人只能帮方文宣圆场,说是方文宣可能有重要的事情,又没有阿贵在身边,所以不能通传。 老夫人马上吩咐了元正去依红楼寻找方文宣。 元正带着几个下人准备从后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方文宣倒在了依红楼的后门外。 元正赶忙找几个人背着方文宣回了家,找了郎中来看,郎中扎了几针,方文宣便醒了,老夫人顾不得问方文宣为什么还去依红楼只是担心的问:“你还认识为娘么?” “母亲。”方文宣用手支着酸楚的脖子,他觉得后背好疼。 “没有失忆就好,为娘真怕你失忆了。”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老夫人确实很怕方文宣再出个什么事。 方文宣回忆着自己的是什么时候晕倒的,自然也就知道老夫人是在什么地方找到方文宣的,而此时钱公子也来了,所以老夫人也不能多问。 “方公子,你没事吧?原来你没来宝茶楼找我是遇袭了,你到底去了那里?碰见了什么人?”钱公子很是关心,可是他正问道关键之处,最后方文宣只得闭着眼睛又装失忆了。 方文宣私自去找娇娇,而且还被人袭击,这让老夫人平添了一份担心,她命令阿贵必须时刻跟着方文宣,可怜蓝寄柔的脚还没好利索,就要一瘸一拐的紧跟在方文宣的身后。 最让方家惊恐的就是那个袭击方文宣的人,他似乎知道方文宣行迹的路线,老夫人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谁跟方家有仇, 离赏菊会还有三日了,方文宣却一点书都没心思看,他只是在书房里踱步,而蓝寄柔却看的迷茫。 方文宣把手中的书摔在了桌子上,哀声叹气的坐下。 蓝寄柔也不多问,就看着方文宣像公园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阿贵,你知道么?”方文宣实在憋得难受,因为老夫人吩咐下来不到赏花会的时候绝对不允许方文宣出门了,而至于贵客钱公子游览京城的任务他们就派了元正去。 “什么事?少爷?”蓝寄柔问道。 “我决定迎娶娇娇了。”方文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如释重负。 “什么?你要娶娇娇?”蓝寄柔瞪大了眼睛,她觉得方文宣的止忧房是白关了。 “我已经决定了。”方文宣给自己打气。 “少爷,你决定是你自己的事,老夫人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蓝寄柔提醒他。 “这辈子我都没做过逆反母亲的事情,而我如今就要做一回了。”方文宣很是坚定。 此时蓝寄柔看着方文宣的脸,她觉得那还是自己的老公么?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老公有如此坚毅的眼神,那眼神让人害怕,更让人心碎,蓝寄柔觉得天塌下来了,有了一个李慕慈还不够,如果娇娇再住进方家那可真是要折磨死蓝寄柔,看着自己老公左拥右抱自己却只能忍气吞声的伺候他们,蓝寄柔觉得自己让老公许的愿马上就要实现了。 三天对蓝寄柔来说过的很快,可是对方文宣来说过的很是煎熬。 一大早各大才子文人们便三五成群的去了赏菊会,方文宣和钱公子也随着人群涌入了菊园,蓝寄柔和阿七跟在两位公子的身后,直到挤进了菊园那窄窄的矮门,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蓝寄柔没想到来赏菊的人还真是不少,她更没想到启朝的文人竟然这么多,热闹的菊园除了菊花的争奇斗艳就是各个才子们头上那百色的发冠了。 钱公子和阿七很是兴奋,他们看看这朵花漂亮再看看那多花也漂亮,这让蓝寄柔在心里暗暗的叫他们――花痴。 蓝寄柔随着他们走了几步,便看见有几个文人驻足在一起,摇着折扇牛哄哄的作诗,然后一个个的拍手称好,一个作完诗另一个赶快接上,蓝寄柔强烈的感觉到了他们的赛诗热情,但是蓝寄柔却不以为然,因为作为现代人的她根本不好这口。 他们一路走来不免有几个文人墨客侧目而视,他们总觉得两个公子加上两个书童总会在他们之间爆发出什么绝美的佳句,不过这恐怕只有钱公子和阿七才会做的事,方文宣只是低着头走路,他在园里所见的每朵花都像是娇娇的微笑,不由的方文宣心情也变得好起来,跟在身后的蓝寄柔也融入了这美好的景色之中,他们走着走着一曲悠扬婉转的琴声就飘到了方文宣的耳朵里,方文宣识得那琴声,他又开始像猴子一样在密密的人群里跳着脚寻找那琴音的源头。 果然在不远处很多文人都聚在一起,听一位公子弹琴,那轻灵的琴声更让这个菊园充满了生机,在些许文人的议论之下,蓝寄柔知道,那琴声可谓是绕梁三日,远处的公子翩翩衣袖,净白的脸上透出了些许淡雅,菊园是不准女人进入的,当然平日是可以的,但是在赏菊大会上只迎往全国的书生们,单是这样,都让蓝寄柔觉得启朝的书生们比那菊园的花儿还多。 方文宣拨开人群,却见到了翩翩少年不免脸上有一丝失望的表情,而蓝寄柔远远望去只觉得还好菊园不准女人进入,否则那公子是绝对不会那么淡定的在亭里抚琴的。虽说启朝的女子不会拿着手机对着他乱拍一通,但启朝的女子会悄悄的挤上去顺手摸一把公子那俊俏的脸,不过蓝寄柔是不会这么做的,第一她不是花痴,第二她不会喜欢上除方文宣以外的人,蓝寄柔只是欣赏他的俊俏,蓝寄柔觉得自己倒是可以和这位公子来一个组合,就叫做――启朝正太联盟。 方文宣冲到了前面又准备折回的时候,那位公子突然停止了琴音,他慢慢的站起来叫道:“方公子,请留步。” “恩?”方文宣挺住了脚步,他转过头去看了那公子半晌,而蓝寄柔也觉得这位公子好生面熟,像是在那里见过。 “是你......”方文宣刚想说什么就马上挺住了,眼睛里闪烁着的是激动。 “正是在下。”那位翩翩公子把手一拱,细细的腰肢在偏肥的长袍里显露无疑,如果说蓝寄柔不认得她现在摸样,那么她那一尺六的细腰蓝寄柔还是认得的,蓝寄柔在嘴里惊讶的念着两个字――娇娇? 第四十四章 诗配曲 第四十四章诗配曲 蓝寄柔没想到娇娇打扮成书生的模样来菊园寻找方文宣,并且以这么高调的方式让方文宣找到了她,而那曲琴音正是当年方文宣第一次跟着黄元奇胆战心惊的到了依红楼后听到娇娇所弹奏的第一首曲子,方文宣识得琴音却不识得娇娇的女扮男装,还是在娇娇那魅惑的眼神提醒之下,方文宣才恍然大悟,此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娇娇姑娘。 而钱公子和阿七也挤进了驻足的文人中间,钱公子问:“这位公子认识方公子么?” “何止认识,我们还是老相识,只是多年不见,方公子还认得在下么?”娇娇那勾魂的眼神蓝寄柔见了就想给她一拳头,可是蓝寄柔却要忍着,看着这只小狐狸精怎么扯谎。 “哦,是是,刚才若不是焦公子喊我,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果然是焦公子。”方文宣也顺着娇娇的谎往下扯,他也把手一拱,嘴角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微笑。 “原来你们是老相识,不如我们去凉亭一坐吧。”钱公子很不识趣的想要参合其中。 方文宣点头说:“是啊,我们可是老相识了。” 此刻蓝寄柔心里却想:你们只是老相好吧?还焦公子,方文宣啊方文宣你可真能编。 蓝寄柔和阿七站在一旁,而方文宣、娇娇和钱公子坐在四人的石凳上,钱公子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方文宣和娇娇的一道碍眼的屏障。 “公子长得好生俊俏。”钱公子夸赞道。 “那是,焦公子可是远近闻名的......闻名的俊俏书生。”方文宣差点说成了远近闻名的花魁。 “那里那里,那是各位抬爱了。”话说刚才方文宣和蓝寄柔都没有认出娇娇,那是因为平日里在依红楼娇娇也是浓妆艳抹,而如今娇娇把妆容卸去倒是变化了不少,但是娇娇依然美丽只是风格变了一些,还有她那勾魂的丹凤眼,蓝寄柔曾经想过若是娇娇脸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双丹凤眼也会勾了许多男人的魂魄去,蓝寄柔不是信鬼神的,但是她却笃定娇娇一定是千年的狐狸精。 “不如焦公子抚琴,让方公子作诗一首。”果然方文宣遇到了他最担心的事情。 “这个......”方文宣显得很尴尬,但是那在钱公子看来是谦虚。 阿七也说道:“是啊,我们家公子和方公子认识这么多天了,都没有领教方公子的才气呢。” 蓝寄柔暗暗笑道:方文宣,你终于要露馅了,我看你在娇娇面前还能装多久。 可是蓝寄柔并不知道方文宣会打太极,方文宣道:“我作的诗都是些清苦的诗句,不合今日的气氛,待到哪日月明星稀之时,我一定献丑,只是今日老友相见并不适合作苦诗,不如让我的书童阿贵来作诗一首。”方文宣丝毫不想让蓝寄柔闲着,他转移了众人的目标,把他们的目光移到了蓝寄柔的身上。 蓝寄柔瞪大了眼睛摆着手道:“我不会作诗。” “作为书童那有不会作诗的道理,你跟着你们家公子那么久,难道连诗都做不出来?我们只是附庸风雅罢了也不是什么斗诗大会,不如阿贵也作诗一首,让我们感受一下你现在的心境。”钱公子突然来了兴致,让人拦都拦不住。 蓝寄柔鄙夷的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方文宣,蓝寄柔只得硬着头皮想了一下然后道: 深秋菊仙百蕊开, 飘然落下凡尘来。 馥郁新雅博人爱, 愿作一朵永康泰。 蓝寄柔作罢,方文宣却愣住了,他心里想这家伙竟然会作诗,当时选他的时候真是上了当。 “好诗,好诗。”阿七说道:“没想到阿贵竟有如此意境,不如让焦公子来谱上一曲,那就完美绝伦了。 “好,那我也献丑了。”娇娇说着就开始抚琴。 蓝寄柔在一旁怎么也不会想到娇娇竟然会给自己的诗谱曲,恐怕说出去都是天下的笑话――老婆和小三琴瑟和谐?! 娇娇一曲琴毕,更是众人博彩,围观的书生说:“那不是方家大少爷么?连书童都会作诗更别说大少爷了。” 方文宣没想到阿贵倒是给自己长了脸面,只是此时他更恐惧万一有人起哄让他也作诗一首怎么办。他便说:“听说菊园的后面就是以菊花为原料做的糕点,不如我们去品尝一下。” 娇娇也应和着说:“我倒是饿了。”娇娇和方文宣肩并肩走着,钱公子直接被无视掉,只是阿七看着身边的阿贵恶狠狠的瞪着焦公子感到好生奇怪。 果然过了后园的小门,就是品菊会了,这里来自各方的厨师竞技自己的糕点手艺。 他们以菊为原料纷纷作出各种带有菊的菜品。 蓝寄柔对吃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方才一首诗已经让她死了很多脑细胞,现在倒是可以美美的补充一下,她轻轻的拿起一块菊花糕刚要放入嘴中,方文宣说:“来,给我尝尝。” 蓝寄柔很不情愿的递上去,想要再拿的时候发现盘中仅剩下的两块都被钱公子和阿七拿走了,只是人家钱公子对下人很好,他自己拿了两块一块给阿七,一块自己吃。 蓝寄柔看着空盘子失望极了,更令她没想到的是方文宣拿的那块根本不是要自己吃的,他是递给了娇娇说:“据说这菊花糕是这里最有名的小吃,你快尝尝。” 娇娇伸出纤纤手指,轻轻的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说:“真好吃,你也尝尝。”说着娇娇就推着方文宣的手臂替他放进了嘴里,看的在场的各位好不奇怪。这两人的表现很像是小夫妻一般,可是方文宣和娇娇却不以为然,他们这么暧昧的动作都做习惯了,此时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更无旁人。只是蓝寄柔看着那空盘子心里很不痛快。 蓝寄柔刚要走,阿七说:“我这里还有半块,给你吃吧。” “你吃了吧,我不要。”蓝寄柔觉得阿七一定是可怜她,这不免让蓝寄柔想起了那只饼,同样是被方文宣抢走,但是方文宣给了娇娇这让蓝寄柔醋意更浓,所以说话的时候带着些怒气。 蓝寄柔跟着他们继续品尝食物,只是蓝寄柔觉得她毫无味觉,她总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没有那块菊花糕好吃了。 一整天下来,蓝寄柔的耳边充斥了各种诗词句式,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而方文宣却笑得像花儿一样。 在回方家的路上,娇娇便要告辞,方文宣说:“我送焦公子回去,阿贵你送钱公子回去。” “不必了,还是让阿贵跟着你吧,我们认得路。”钱公子说。 可是钱公子那里知道,那是方文宣想支开他们自己和娇娇独处。 “是啊,他们认得路,我还是跟着少爷吧。”蓝寄柔可不肯给他们机会,再说老夫人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蓝寄柔好好跟着方文宣。 就这样蓝寄柔破坏性的加入了护送焦公子的队伍里,这让娇娇对这个不知趣的书童送以白眼。 就这样,四个人在交叉口分道扬镳了。 而他们却不知道那条通往方家路上的一对主仆讲会遇到怎样的事情,一边是甜蜜另一边就是危险...... 第四十五章 夜袭 第四十五章夜袭 蓝寄柔跟在后面,两人豪不顾忌的有说有笑,蓝寄柔不知对他们飞了多少白眼,秋天的夜特别冷,蓝寄柔抱着手臂瑟瑟发抖,而这时候方文宣将自己暖暖的大手握住了娇娇那冰凉的小手问:“冷么?” “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娇娇低低的应道。 蓝寄柔跟着他们走到了依红楼的后巷,那个看门的龟公早已在后门张望,他叫道:“娇娇快来,有客人找你。” 娇娇娇嗔道:“急什么?我今天不想见客。” “说什么呢?”老鸨从门里扒拉开龟公走到方文宣面前,拉起娇娇的手说:“呦,方公子,听我们家娇娇说你要娶她?不过这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自然知道方公子家是不缺钱的,不过你一天没娶她,娇娇还是我依红楼的姑娘,你可不能看我白养她吧?等您什么时候来娶她,我就什么时候嫁女儿,我们这一大家子都是靠娇娇呢。而且这些年来我也没亏待过她,她可是卖艺不卖身,您这跟娶回去一个花黄大闺女没什么两样,来娇娇跟我见客去。”说着老鸨就要拉娇娇走。 “放开她,那人出多少银子,我给。”说着方文宣从衣襟里掏出了一些银票砸在了老鸨的脸上,老鸨反应也快马上接住,仔细数了数,然后笑眯眯的说:“还是方公子心疼人儿,我看娇娇也累了,今晚不能让她接客了,方公子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累坏你的可人儿的。”老鸨见了钱突然转变了态度,而娇娇和方文宣却在蓝寄柔的眼前抱在了一起难舍难分,老鸨转过头去对着龟公说:“快回去,看什么看,让人家小两口亲热亲热。”说着扇着手中的银票一扭一扭的进了后门。 “你一定要来娶我,我不想再接客了。”娇娇趴在方文宣的肩头。 “恩,我一定会来娶你。”方文宣抱着娇娇的那一刻他再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了。 “我要回去了。”娇娇松开环在方文宣腰际的玉手。 方文宣看着娇娇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在娇娇关门的那一刻,方文宣喊:“我一定会娶你的。” 这场景,如果不是有人在的话,蓝寄柔恨不得狠抓自己的头发,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很大的创伤,她觉得怎么上天对自己那么不公平,为什么方文宣会变成这样? 可是方文宣并不知道他之前和蓝寄柔的关系,他根本不知道在自己身边的小书童竟然是自己现代的老婆,最疼爱的老婆。 另一边阿七和钱公子肩并肩走着,他们只觉得有些凉意,两人便谈论开来。 阿七说:“阿贵这个人挺奇怪的,我总感觉他那里不对劲。” “是挺奇怪的,我也感觉到了,尤其是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让人猜不透的东西,那日你跟他同房,我心里很是紧张,你可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钱公子说。 “呵呵,是啊,我倒是很喜欢和他一起聊天,只是他不怎么爱搭理我。”阿七回忆道。 “没想到我们翩翩公子阿七竟然也会没人搭理,别忘了在齐都可是有不少人整天追着你呢。”钱公子道。 “是啊,京城就是不一样,连一个小小的书童都看不起我,呵呵,不说了,我们何必为那些人过不去呢!”阿七叹了口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有些想念齐都了。 “哈。”突然一道黑影从小巷的围墙上冲了下来,两人透着月光,看见眼前正有两道刀光逼近,速度很快,反应慢的人是来不及躲闪的,阿七叫道:“小心。”钱公子被阿七推到了一边,躲过了一刀。 阿七也踉跄的摔倒了墙边,两道黑影似乎是想要两人的命,接着又分开对付他们,阿七在月色中看见那是一高一矮的两个蒙面人,他们目光十分凶狠,出刀也很是用力,阿七赤手空拳的对付着一个蒙面人,而另一边钱公子似乎就没有阿七那么好的身手,但是也会点功夫,他只是躲闪着劈下的利刀。 阿七功夫还是不错的,还能跟黑衣人对打几下,而钱公子则被那个矮个黑衣人穷追不舍大喊救命。 正在此时蓝寄柔和方文宣折回方家,他们隐约听到有打斗的声音。 “你去看看。”方文宣命令道。 “我?”蓝寄柔指着自己的鼻尖不想去。 “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方文宣再次命令道。 “哦。”蓝寄柔不得不从,她轻轻的捋着巷子的石壁弓着腰探着脑袋轻声细步的往前移,到了巷口,她看到钱公子和阿七正被人袭击。 蓝寄柔并不惊叫,她偷偷回过头去,跟不远处的方文宣小声喊:“钱公子正和别人打架。” “什么?”方文宣一听,马上抄起地上的一块砖头,他不允许方家的贵客出什么意外。 “快上去帮忙。”方文宣此时犹如一个路见不平的热血汉子,可是蓝寄柔可是女儿身,就算上去打架也只有挨打的份儿,方文宣却拉着她大喊:“大胆,你们竟敢打方家的客人。”方文宣一喊,那两个蒙面人并不因为他是方家的大少爷就停手了,反而连看都没看他,继续朝着自己的目标人物砍去,只有钱公子在喊:“快来帮忙啊。” 方文宣拿着砖头,却发现自己的砖头根本够不到任何一个蒙面人,所以方文宣朝着一个蒙面人就扔了过去,可是转头并没有砸伤蒙面人,反而被蒙面人一刀劈成了两块,方文宣有些害怕了,可是他却不能退缩。他从地上捡起一只框子替钱公子去挡刀,落下的刀像雨点一样坎在竹筐上,方文宣能感觉到来自使刀人的狠劲,每砍一刀,方文宣都要后退一步。 而一直躲在后巷的蓝寄柔为方文宣捏了一把汗,在轻纱薄雾的黑夜里,三个男人和两个刺客就这样打斗着,从巷子里不时的传出吼吼哈哈的打斗声还有刀划在墙上的声音,在那么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眼看着矮个子的黑衣人马上就要把方文宣的框子坎烂了,蓝寄柔在垃圾堆里找到一把锅,然后用手使劲的敲着喊:“官兵来啦,官兵来啦。” 黑衣人果然受到了惊吓,他们抬眼看去,这才发现躲在巷口的蓝寄柔,蓝寄柔看着他们嘴里喊:“官兵马上来啦。” “快走。”高个的黑衣人拉住呆住的黑衣人就要跑,蓝寄柔觉得那个矮个的黑衣人似乎像是认得她,蓝寄柔跟他两眼相对的时候并没有害怕,而是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一时愣住的黑衣人,被顺手从地上捡起木棍的钱公子狠狠的打了一下后背,那人啊的一声看来被打的不轻,高个的刺客一挥刀划伤了偷袭的钱公子,钱公子在胸口挨了一刀之后重重的跌坐了回去,而此刻被偷袭的刺客已经被高个的刺客扶着逃走了。 蓝寄柔敲锅的声音还是管用的,不一会官兵真的就来了,他们把钱公子送回了方府疗伤,还好他只是划伤了,并无大碍,只是蓝寄柔显得忧心忡忡,她并不担心钱公子的伤势,而是担心刺客的伤势,因为蓝寄柔觉得那个被钱公子偷袭的刺客很有可能是月莲教的丝丝...... 钱公子受伤的事情让方家全家都很紧张,因为钱公子毕竟是皇上安排住进方家的,不管他是什么职位,就是一个乞丐在方家出了事,方家也难辞其咎,更何况,现在正有一只猛虎虎视眈眈的盯着方家的动静。若是让方万鸿知道钱公子受了伤一定会借题发挥的,现在老太太只是跪在菩萨面前祈求这次的横祸不要给方家带来什么麻烦。 方家一家老小都守在钱公子的西厢房外面,看着一盆盆血水端出来,老太太几乎要晕过去,不一会钱公子的书童阿七从屋里出来,他说:“我家少爷没事了,老太太请回去休息吧。” “不,我不回去,我要等着他醒来。”老太太被几个丫头搀扶着自己拄的龙头拐杖在夜里也格外威武,阿七说:“少爷醒来我一定告诉他大家的好意,老太太若是在屋外站上一宿恐怕少爷醒来也是要怪罪我的,不如老太太先去休息,等明天早上再来看我家少爷,那时候少爷也就醒了。”阿七劝说道。 方文宣也说:“是啊,母亲,这里寒凉对您的身子骨不好,还是回去休息吧。” “休息?我家的贵客受了伤我岂能休息的好?既然钱公子在里面休息,我们也不便打扰,你们跟我来,我要彻查此事。”老太太一捣龙头拐杖不免让方文宣心中一惊...... 第四十六章 攻心 第四十六章攻心 方文宣和蓝寄柔跟着老夫人一起去了大厅,虽然已是半夜,但是几个丫鬟掌上几盏灯整个大厅犹如白昼,让人没有一点睡意,反而是老夫人威严的坐在椅子上更显得气氛紧张。 “文宣,你说,钱公子是怎么遇袭的?”老夫人问道。 “钱公子是被人从身后袭击的。”方文宣扯谎道。 “你当时在钱公子什么位置?” “我在钱公子的前面。” “在前面怎么还能看见后面的事情?”老夫人显然不相信。 “我是猜的,我当时没看清楚刺客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方文宣眼神闪烁。 “恩,文宣你先出去吧。” “哦。”方文宣摸摸头上汗,拉着蓝寄柔说:“走吧。” “阿贵留下。”老夫人说。 “我?”蓝寄柔觉得老夫人一定是见方文宣不说实话想从自己这里下手了。 方文宣给蓝寄柔使使眼色,自己便出了大厅。 “阿贵,你说钱公子是怎么遇袭的?”老夫人又问道。 “回老夫人,当时阿贵也没看清楚,那两个黑衣人动作太快,我都懵了。”蓝寄柔替方文宣圆谎。 “你在说谎!”老夫人突然大怒,狠狠的捣了一下龙头拐杖。 “我,我没有。”蓝寄柔心想或许是老夫人的攻心计。 “文宣是送青楼的那个姑娘回依红楼了吧?”老夫人问道,这一问让蓝寄柔觉得老夫人深不可测,她一定是派人跟着方文宣,另一边又问自己方文宣都做了什么,这一问犹如老夫人给蓝寄柔挖好了坑让她跳。(.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老夫人。”蓝寄柔嘀咕了一下,底下了头。 “阿贵啊,我曾经说过,你是文宣的书童,有些事情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你也要为文宣的将来考虑啊,虽说那个青楼女子去找文宣是她自己的主意,你也管不了,可是你大可不必跟我这个老太婆扯谎吧?如果今天钱公子没受伤我也不会去追究什么,可是钱公子正是因为你们只顾着送那个青楼女子,所以才没了帮手,而且我还怀疑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阴谋。”说道这里蓝寄柔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做错了,娇娇本来就是自己的死对头,为什么还要替方文宣隐瞒什么呢?蓝寄柔在心里还是向着方文宣的,所以她并没有因为想拆撒他和娇娇而像老夫人告状,反而不由自主的想维护他。 “老夫人,我知错了。”蓝寄柔觉得在方家还是老夫人最大,自己永远是渺小的任人摆布的棋子。 “阿贵啊,这种事情我不允许发生第二次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要马上来禀报,如果我知道你隐瞒不报,我只能从家丁的名册上把你去掉了,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这娃儿,我会多给你些银子,回家种种田娶个老婆是没有问题的,你这娃还是招人喜欢的,只是我很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们文宣身边就需要你这样的好帮手,当然你也大可不必理会我这老太婆的苦口婆心,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老夫人一脸无奈。 “不,老夫人,我不想走。”蓝寄柔觉得老夫人似乎是触动了她内心的什么地方,老夫人的话听了让人心酸,听了让人揪心。 “好阿贵,快去休息吧,你也累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以后可不能再骗我这个老太婆了。”说着老夫人一脸孩子相,让蓝寄柔有一种负罪感,蓝寄柔就这样被老夫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收入麾下...... 第二日,钱公子从昏迷中醒来,他看见阿七正坐在自己的床边,似乎是一晚上没有睡。 “阿七。”钱公子轻轻的呼唤阿七。 “你醒了?怎么样?”阿七去扶着钱公子起身。 “好多了,你怎么一夜没睡啊?”钱公子似乎很是心疼阿七。 “昨晚你有些发烧,我不放心所以我就让那些丫鬟们先去休息了。”阿七道。 “你快去睡吧!恐怕我的伤要影响我们赶路了。”钱公子道。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找人给你做点吃的。”说着阿七就要出门,这时蓝寄柔正端着一碗米粥站在西厢门口。 “我来给钱公子送吃的。”蓝寄柔张望着钱公子,昨晚蓝寄柔回去之后怎么想都觉得那个矮个子的刺客很像丝丝,钱公子被他们划了一刀蓝寄柔很是过意不去,所以一大早,蓝寄柔就去厨房替钱公子煮了粥。 “谢谢阿贵。”钱公子握着胸口道。 “钱公子,你醒了?”门外老夫人也走了进来,她正是来探望钱公子的。 “我们出去吧。”阿七提醒着蓝寄柔,蓝寄柔放下食物跟着阿七出了房门。 老夫人马上走过去,拿起方才的米粥,说:“我来喂你。” “老夫人,这怎么行?您是长辈,还是让晚辈自己来喝吧。”钱公子很是客气。 “哦,那让婉儿来喂你,婉儿。”老夫人叫道身后的婉儿。 “恩,钱公子还是让婉儿来喂你吧。”婉儿接过碗去,轻轻的吹凉米粥一口口的把米粥送到钱公子的嘴里。 婉儿一边喂一边吹,而钱公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喂饭,他除了有些许的紧张之外,还有一丝丝的暖意,他看着婉儿那精致的小脸,尤其是婉儿吹米粥时低垂的眼睑,那长长的睫毛让婉儿犹如仙女一般。 老太太在一边说:“钱公子,都是文宣不好,他不该抛下你们,如果不是他,你们恐怕也不会遇袭。” “哦,不不,方公子也是遇到的旧友,况且那黑衣人是冲我们来的,如果方公子也在恐怕会牵连到他。”钱公子一边看着婉儿一边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哦?是冲着你们来的?”老夫人问道。 “哦,我只是猜测,我想他们一定是埋伏在那里劫道的,正巧我们路过,所以就想把我们劫了。”钱公子有些紧张,通过多年阅人无数的老夫人看来,钱公子在撒谎,他一定知道那两个刺客为什么要埋伏他们。这让老夫人心里感到这钱公子一定不只是商人的子弟这么简单,老夫人也不好多问,她便只留婉儿一人伺候钱公子去了。 阿七和蓝寄柔走在花园里,阿七问:“昨天的事情害怕么?” “害怕?”蓝寄柔想到一定是自己一直躲在巷口让阿七给发现了觉得自己是一个胆小之辈吧? “我阿贵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天不怕地不怕。”蓝寄柔拍着胸口说。 “恩,那就好,昨晚还好没出大事。”阿七说。 “是啊,要是你们家公子死了,那......”蓝寄柔发觉自己又口无遮拦了,她马上捂着嘴说:“对不起,我不是成心诅咒你们家少爷的。” “呵呵,没事。”阿七这次并没有发火。 “你们家少爷没什么事吧?昨天好像流了很多血。”蓝寄柔打听着。 “现在没大碍了,他是皮外伤不会致命的。”阿七宽慰道。 “那就好。”蓝寄柔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至少丝丝现在还没有多一份孽债。在蓝寄柔眼里丝丝杀人也是常事,而自己也正是因为她杀了人才认识丝丝的,但是如果丝丝杀的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那人还是一个好人的话,那么蓝寄柔就觉得认识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是多么为难的事情了。 “你家少爷多久才能好?”蓝寄柔问道。 “多则一月少则半月。”阿七道。 “这么久?那不是耽误了你们的行程?”蓝寄柔记得钱公子只说在方家住到赏花结束。 “是啊,所以恐怕又要打扰贵府了。”阿七道。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蓝寄柔突然红了脸,她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是在赶客人走似地。 “呵呵,我知道。”阿七笑道,正好他们走到一个花圃外,里面也种着黄}菊,阿七背着手往花圃走去,蓝寄柔看着阿七的背影总觉得他怎么看都不像个书童。 第四十七章 怀疑 第四十七章怀疑 “阿七,看什么呢?”蓝寄柔看着阿七盯着黄|菊怔怔的发呆。 “我在想你做的诗。”阿七认真的说,但是眼睛还是盯着花圃里的花。 “我那是瞎编的。”蓝寄柔突然觉得脸上一红,她没想到自己的胡编乱造竟能让阿七玩味很久。 “你说过,愿作一朵永康泰。”阿七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句,我都忘记了。” “我没忘,你的心境很好,不争不抢,自己就是自己,你只求平平安安就好。”阿七看起来有些伤感。 此时秋风微微吹过,两人的衣袖随着晨风轻拂,花园里一对书童对着花圃谈天倒是别有一番意境。他们并不了解对方,如果阿七知道方文宣的书童是个女儿身的话,或许他就没有那么伤感了。因为女人本就是从不为名也不为利,她们只想被自己心爱的人呵护罢了,可蓝寄柔却偏偏失去了心爱人的呵护,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可是只要人还在蓝寄柔的信念就还在。 “其实你不应该做书童,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做下人似乎是委屈了你。”阿七道。 “彼此彼此。”蓝寄柔说。 “什么?”阿七觉得蓝寄柔话里有话。 “如果说我不像书童,其实你比我还不像,据我所知还没有那个主子会整天想着下人的想法,你们的一举一动恰巧验证了这一点,所以我觉得你更不像书童,倒像是一个少爷。”蓝寄柔的无心之语却让阿七有些慌张了。 “哪里,那是我们家少爷人好,我和他从小玩到大,所以我们感情比较像兄弟,他也从来没有把我当下人看。”阿七解释。 “那你真是命好,哎!”蓝寄柔并不在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想想自己平日总被方文宣使唤来使唤去,跟这个同样是书童的阿七一比自己突然有些没落。 “你要一辈子在方家当书童么?”阿七关心的问道了蓝寄柔的前程。 “或许吧。”蓝寄柔看着花圃里的菊花,此刻她多想其中一只是自己而身边的一只就是方文宣,不管是在方家也好还是在现代也罢,只要自己能跟他在一起就行。 “阿七。”对面的呼唤声打断了正在沉思的两个小书童。那是方文宣的声音,蓝寄柔看着他正从对面走来。 “方少爷好。”阿七拱拱手。 “阿七,你们家少爷怎么样了?”方文宣殷勤的问道。 “没有大碍,可能还要再贵府讨饶一段日子,等少爷的伤好了,我们就起程。”阿七道。 “不急,不急,我和钱公子还是很谈得来的,就算没有这事我还想多留你们住几天呢,没事就好,我正要去看他。”说着方文宣瞪着阿贵,似乎在问:你今天早上怎么没叫我起床? 看见方文宣蓝寄柔才记得原来自己并没有叫他起床,自己起得早也是因为忙活煮粥的事情,所以一时忘记了,蓝寄柔说:“我先跟我们家少爷走了,阿七再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蓝寄柔像是个孩子一样,见大人来接了就要跟小朋友告别了。 就这样方文宣在前,蓝寄柔跟在后面,身后的阿七看着他们的背影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让阿七想起一句在他看来很不贴切的话:夫唱妇随。 方文宣探望了钱公子,见他没事就去跟母亲请安了。 厅里老夫人捻着佛珠虽然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眉头微微蹙起,方文宣见了问道:“母亲可是有什么心事?” “文宣啊,你对钱公子遇袭这件事怎么看?”老夫人问道。 “都是孩儿不好,孩儿没照顾好钱公子。”方文宣以为老夫人还是在调查钱公子遇袭的经过。 “我是说你对钱公子这个人怎么看?”老夫人强调道。 “他人挺好的,比较温和谦逊。” “你对阿七怎么看?”说到阿七,蓝寄柔不由的抬头看看老夫人的表情,似乎老夫人也觉得阿七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阿七?他为人机灵,而且功夫也不错,在抵御刺客的时候他还能对付他们两招。”方文宣回忆着。 “是啊,我也觉得钱公子没什么,倒是这个阿七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下人。”老夫人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在回忆着阿七进方家以来的言谈举止。 “母亲的意思是?”方文宣不解的问道。 “阿七一定是个不寻常的人,我很怀疑他的身份,我们得找个人打探清楚才行。”老夫人道。 蓝寄柔一听老夫人这话,觉得老夫人像是山中的女大王,还得找人打探,蓝寄柔只觉得好笑,阿七虽然感觉不像下人但也不像坏人,蓝寄柔只觉得老夫人太小题大作了,等他们住上半拉个月还是要拍拍屁股走人的,到时候跟方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再过个三年五载恐怕钱公子都好忘记有老夫人这个人了,再说到时候老夫人是在厅里坐着还是在棺材里躺着都还说不准呢,想到这里蓝寄柔不免微微一笑。 “阿贵。”老夫人叫道,这让正在想老夫人先去的蓝寄柔突然吓了一跳,心想:难不成这老太太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成。 “啊?”蓝寄柔应道。 “阿贵,我看阿七跟你比较熟,不如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老夫人道。 “给我?不不,老夫人,我跟他不是很熟。”蓝寄柔摇着手,她觉得自己在方文宣身边已经像个间谍了,如今又要潜伏在别人的身边,蓝寄柔做不来。 “你不是还跟他住过一晚么?”老夫人显然什么都掌握的清楚。 “我们什么都没做。”蓝寄柔紧张的看着方文宣,方文宣并没有半点表情。 “呵呵,你又不是女人,不必紧张,你的床不是塌了么?不用修了。”老夫人道。 “那我睡哪里啊?”想到这两天自己都是在厨房跟几只扒光毛的死鸭子睡在一起,而且厨房还有一股鱼腥味,这就让蓝寄柔觉得打怵。虽说阿七的床很有位置给蓝寄柔睡,可是蓝寄柔觉得还是要自爱一些,虽然现在方家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可是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尤其是方文宣,虽然现在他是失忆,但是蓝寄柔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记得自己,跟自己回到现代去的。 “元正。”老夫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蓝寄柔的问题,她叫了一声站在身边的元正。 “老夫人。”元正从老夫人身旁走到眼前,拱着手答道。 “西边不是有一间厢房正在修葺么?不用修了。”老夫人道。 “是。”元正并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答应。 “还有阿贵的床塌了,再修好也不会舒服到哪去,不如给他拆了吧。”老夫人吩咐。 “是。”元正依然没问为什么。 这时候蓝寄柔站不住了,她问:“那我睡哪里啊?这几天我都睡厨房的。”蓝寄柔委屈道。 “你的住所我自然会给你安排,只会住的更舒服。”老夫人说着就起身回去了,留下蓝寄柔在苦思冥想自己到底该住在哪里?难道老夫人要让自己住在锅台之上不成? 老夫人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又去了钱公子所住的西厢房。 第四十八章 划界 第四十八章划界 阿七正坐在钱公子的床边,看见老夫人进来马上站在一边,钱公子刚要起身,老夫人马上上前一步道:“钱公子还是好生休息吧,我来是想找钱公子和阿七商量事情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不敢当,老夫人有什么事晚辈自当竭力。”钱公子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文宣的书童阿贵,他的床烂了许久,你说我这老太婆竟也不知道,任由他住在厨房,这厨房本不该住人的,让我把他说了一通,可是思来想去却不知道安排他住在那里,而且工人说钱公子旁边的那间屋子损坏的比较严重一时半会也修不好,所以我想问问钱公子的书童可否留阿贵一起住下?”老夫人很是礼貌。 钱公子笑笑道:“这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下人的事我平日也是比较上心的,只是阿贵那晚在厨房睡觉才被我发现的,你说我这老太太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都怪我们方家的下人房太少了,所以才让阿贵在厨房过夜,这不,我知道以后马上来给他讨个住处来了。” “老夫人客气了,本是我们打扰方府,老夫人对下人还真是爱护有加啊,何况阿贵我们也识得,正好阿七也可以有个人做伴。”钱公子夸赞老夫人。 老夫人目的达成也就不再多言了,她嘱咐钱公子好生休养,并说:“我已经让下人给钱公子熬了鸽子汤,有助于钱公子养伤。” “多谢老夫人。” “恩,那钱公子休息,我先走了。”老夫人被婉儿搀扶着走出了西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与其说钱公子目送着老夫人不如说钱公子是目送婉儿,上次就是这位姑娘喂自己喝粥的,看着婉儿纤细的背影,钱公子心中不免的生出怜爱之情。 “我的钱公子,你看够了没有?”一旁的阿七看出了端倪。 “哦。”钱公子红了脸。 “你对老夫人这次来访有什么看法?”阿七问。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钱公子仔细想了想说道。 “是啊,哪里有主子会为下人张罗住处的,我觉得他是派了阿贵来监视我们。”阿七说。 “恩,有道理,那我们以后要不要防着阿贵,以后阿贵可要跟你住一起了。”钱公子有些紧张。 “我想阿贵他没有老夫人那么复杂,没事,我们平日多注意点就行。”阿七道。 钱公子点点头,表示对阿七言听计从。 当蓝寄柔得知自己是要跟阿七住一个房间的时候她有些尴尬,她对老夫人说:“我跟陌生人住不惯。” “你以为你是大少爷啊?还跟陌生人住不惯?老夫人能给你安排两人的下人房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元正在一旁数落道。 “阿贵啊,你是不是不愿意给我这老太婆做事啊?”老夫人问道正扭捏的阿贵。 “不不,那我去好了。”蓝寄柔不好多说什么。 “那你还不快谢过老夫人?”元正提醒道。 蓝寄柔把手一拱道:“谢老夫人。” “阿贵啊,你不用谢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方家都靠你了,到时候我还要谢谢你呢。”老夫人话里有话蓝寄柔自然听的清楚,蓝寄柔觉得自己像是间谍一样,这让她单纯的心有了些许的压力,她并不想那么带有目的性的接触一个人。 “我知道了,老夫人放心。”看来老夫人是吃定蓝寄柔了,她只有服从。 蓝寄柔并没有多少行李,只是一套家丁服、一些被褥和日常用品。蓝寄柔抱着这些东西就住进了东边的下人房,阿七正在房间里看书,他见了蓝寄柔来马上上前道:“以后有你陪我,我就不寂寞了。” 阿七自然不知道对方是个姑娘,可是在蓝寄柔心里听着就是那么别扭,什么陪啊,寂寞的让蓝寄柔浮想联翩。 蓝寄柔用一条小棉被将那张宽宽的大床划出界限,阿七问:“这是为何?” “不为何,我怕过界。”蓝寄柔一边比量着宽窄一边铺着被子,她可不想多占了阿七的便宜。 “过界?你以为是下象棋呢?”阿七好奇的看着这个在床上忙活的小书童觉得他真是有趣。 “我睡觉踢人的,所以还是划条界限好。你也不要过界,你过界我怕我会踢到你。”蓝寄柔吓唬道。 “我知道你以前睡得是四人的床铺都没听说你有踢人的毛病,怎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睡,你反而踢人了呢?”阿七问。 蓝寄柔说:“那是我伸展不开,现在地方大了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蓝寄柔终于比量好了界限把小被子横在中间,她很满意自己的创意,不由的拍拍手说:“搞定!”然后跳下床来眨巴眨巴眼睛说:“以后别过界啊。” 阿七只觉得好笑,他说:“放心吧,如果你对我拳脚相向我可是会功夫的,你那么瘦,我一手抓你的手一手抓你的脚把你拎起来看你怎么踢人。” “啊!不行。”蓝寄柔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胸口,很是担心的样子。 “哈哈,我开玩笑的,你踢人的时候我躲的远远的行么?”阿七觉得这个小书童越来越可爱了。 “那成。”蓝寄柔忙活了半天不由的口渴了,便坐下来喝了口茶。 阿七提醒自己不能看一个男人喝茶喝这么久的时候,蓝寄柔已经咕咚咕咚的灌了两盏茶下去了,阿七看着她喝茶的动作都会着迷,阿七晃晃脑袋提醒自己不要乱想的时候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往蓝寄柔那细细的脖颈后面打量,阿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喜欢看阿贵,看他的一举一动。 蓝寄柔扔下碗便去找方文宣去了,阿七又呆呆的看着空杯子,他自嘲的笑了笑:“想什么呢?” 再看看那床铺上的一条绿色的棉被,阿七觉得蓝寄柔很特别...... 就这样蓝寄柔又闯入了阿七的世界,未来的日子蓝寄柔都要跟这个小书童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其他的时间都是各自跟着主子以外,他们的一日三餐也在一起吃,蓝寄柔从开始的拘束,到后来的无所谓,再到后来的打打闹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那晚行刺钱公子他们的正是丝丝,而丝丝也是被钱公子偷袭身负重伤的,在丝丝身边的也是形影不离的黑护法,丝丝还是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他被黑护法救了回去之后便一病不起,整日不停的咳嗽,黑护法十分担心,丝丝不但吐血还发热,滚烫的身子让月莲教里懂得医术的行真都束手无策,而丝丝在病中却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蓝姐姐。 “你等着,我一定把她找来。”黑护法给丝丝喂了一口药下去,丝丝却吐了出来,只是喊着蓝姐姐,黑护法知道丝丝挂念蓝寄柔,所以准备把蓝寄柔从方府带出来。 那晚月朗星稀,蓝寄柔刚刚洗了脚倒了一盆水出去,她听到有人喊他:“兰姐姐。”蓝寄柔四下望去,却看不见人,她慢慢的往声源的方向过去,发现在树丛里似乎有一只黑影,蓝寄柔靠了过去,黑护法突然站起来:“蓝姐姐,我在这里。”这个举动把蓝寄柔吓了一跳,自己手中的木盆掉在了地上,蓝寄柔定神一看,原来是小黑,她抚着胸口问:“原来是你啊,你来干什么?” “蓝姐姐,丝丝快不行了,你去看看她吧。”黑护法拉着蓝寄柔就要走。 “站住!你这个刺客今天竟然送上门来,还要掳走阿贵,你好大的胆子。”说话的人正是阿七,刚才他在屋里听到了动静马上出来查探,却发现书童阿贵正被上次行刺自己的黑衣人拉着不放,眼看阿贵就要被带走,阿七马上大喝了一声。 蓝寄柔就这样被黑护法拉着,两个人当时都愣住了,蓝寄柔轻声问:“怎么办?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认识你。” “看我的。”黑护法对蓝寄柔使使眼色,突然他一张大手成鹰爪状狠狠的锁在了蓝寄柔的脖子上...... 第四十九章 出逃 第四十九章出逃 蓝寄柔被黑护法扼住了脖子,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她心里暗骂道:这个该死的小黑竟然把我的脖子掐的那么紧,为了配合他蓝寄柔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你快放开他,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阿七说着就打开了双脚,提起了拳头。 “哼!上次让你们逃了是你们运气好,这次你竟然还不知死活。”小黑想吓走他,可是阿七却死死的盯着黑衣人对蓝寄柔喊:“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 说这话的时候蓝寄柔似乎有点感动,可是以目前的形式来看,黑护法想带走蓝寄柔是很难的,黑护法上次已经领教了阿七的功夫,他对蓝寄柔轻声说:“你想办法去看丝丝,我先走了。”说着黑护法把蓝寄柔往前使劲一推,自己飞到了房顶上翻出了方府,阿七刚要去追,蓝寄柔突然哎呦一声假装摔倒在阿七的怀里,阿七抱着蓝寄柔的那一刻,他们是四目相对的,蓝寄柔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个英俊的小书童,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不是很正常,蓝寄柔马上推开他说:“还好阿七出来相救,要不我就被他掳走了。” 阿七也回过神来,说:“你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阿七似乎认得他们,知道他们的来历。 “我并不认识他,他可能认错人了。”蓝寄柔敷衍着拾起木盆匆忙的进了房间。那一夜蓝寄柔并没有睡好,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丝丝,她心里非常纠结,丝丝是她的好姐妹,而且现在丝丝很想见到自己。 蓝寄柔回忆着那晚的事情,她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如果不是自己敲那口破铁锅,丝丝是不会一时失神被钱公子偷袭的,而钱公子也不会被划了一刀。 “你还没睡么?”另一边的阿七问道。 “恩。” “在想刚才的事情么?” “没有。”蓝寄柔并不想让阿七破坏了自己自责的情绪,似乎自责也是一种享受。 “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对付他们的。”阿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只是每每当他看见阿贵那娇小的身体时就很想保护他,帮助他。 “哇,你离我远点。”蓝寄柔一转身突然看见阿七的头离着自己很近,刚才阿七一边说一边移着身子往蓝寄柔的枕头边靠了过来,原本是想说话方便,却没想到被蓝寄柔指责了。阿七默默的移回去,气氛有些尴尬,蓝寄柔没有说话,她只是装睡,希望第二天一早自己可以想出离开方家的办法。 第二日,艳阳高照,蓝寄柔却依然没有想出办法,因为在方家,任何一个家丁或者丫鬟请假都是非常难的事情。 蓝寄柔跟着方文宣在书房里看书,方文宣显得有些浮躁,他自然是有自己的算盘,他答应了娇娇等钱公子走后要娶她过门,可是钱公子却受了伤,方文宣很担心娇娇是不是正在责怪自己为什么还不去看她。方文宣虽然是在看书,但是那一页他看了很久,脑子里倒是不停的翻着只有娇娇模样的画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站在一旁的蓝寄柔还在担心丝丝,她总是在想万一自己去了月莲教之后看到的是丝丝的尸首自己该怎么办?作为被迫成为月莲教一份子的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误害了丝丝而受到教众的惩罚?而且蓝寄柔知道古代的那些歪门邪道都是用卑鄙下流的手法对待敌人的,蓝寄柔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想。 方文宣突然扔下书说:“我要出去。” “少爷,老夫人不准你出门的。”蓝寄柔提醒道。 “我知道,我不能不管娇娇,她现在一定在等着我。”方文宣一脸坚毅。 “少爷难道又想翻墙?别忘了上次我们翻墙之后,老夫人把围墙加高了半米,我们是跳不出去的。”蓝寄柔想到上次的事情竟然让老夫人兴师动众的把围墙足足加高了半米多。 “当然不是。”方文宣似乎有了什么注意。 “是什么办法?”此时的蓝寄柔也很想出去,现在她也顾不得方文宣出去是不是找娇娇了。 “今夜三更方家的护院会换岗,到时候你掩护我出去。”方文宣说。 “掩护少爷?我怎么掩护少爷?”蓝寄柔问道。 “见机行事。”方文宣诡异的说。 “可是,少爷,我也想出去。”蓝寄柔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恩,小鬼,我会带你出去的。”方文宣敲了一下蓝寄柔的脑袋,他以为蓝寄柔也想去依红楼看看那那些漂亮的姑娘。 二更时,蓝寄柔就躺下了,待到三更时蓝寄柔看身边的阿七熟睡了之后就悄悄的去了方文宣和李慕慈卧房的门口,轻轻敲了三下门。方文宣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问:“都办好了?有没有人发现?”蓝寄柔摇摇头。 方文宣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方文宣和蓝寄柔像做贼一样溜到大门口的树丛里,门口站着一个护院,显然他们已经有些疲累了,更夫已经敲响了三更的响锣。门口的护院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来换岗?”听到这里蓝寄柔咯咯一笑,他那里知道蓝寄柔已经在那个要换岗的护院的饭里下了泻药,此时那个护院正一人占茅坑扑哧扑哧的一泻千里。 蓝寄柔假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路过门口,这时他被护院拉住说:“你帮我看一下,我去找人来换岗。” “可是,我还得回去睡觉呢。”蓝寄柔假装不愿意。 “我马上回来,估计这家伙又睡过头了。”护院乞求道。 “那好吧,你可要快点回来,我还得回去睡觉呢。”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阿贵。”说着那护院就气冲冲的跑去找人换岗了。 此时蓝寄柔迅速打开门让方文宣冲出了门口,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没多久,那护院又跑了回来说:“那小子拉肚子,看来我今天要守上一夜了,谢谢阿贵。你快回去睡吧。” “哦,那你认真一点啊。”蓝寄柔说完打着哈欠走了,她当然没有走,她又躲在了不远处的树丛里,外面的方文宣从抛进来一条绳子,蓝寄柔顺着绳子爬到了墙头,方文宣展开手臂轻声喊:“跳。”虽然蓝寄柔十分恐高,但是她为了丝丝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次方文宣是接住了蓝寄柔,蓝寄柔松了一口气,方文宣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方文宣直奔依红楼的方向,而蓝寄柔却说:“少爷,我不跟你去了。” “你不是想跟我去看看依红楼的姑娘么?”方文宣问。 蓝寄柔心想,方文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至于为了看几个姑娘跟你大半夜的出来翻墙么?蓝寄柔说:“其实我有一个妹妹,我想去看看她。” “阿贵你什么时候有妹妹啦?”方文宣不信。 “她也是刚到的,只是给我捎了口信。” “那你为什么大半夜的去见她?你跟老夫人说,她又不是不肯放你出来。”方文宣道。 “我妹妹怕见生人,所以她不能来找我,方家的规矩是要亲人来了才能放下人出去的,所以妹妹来了我一直没去看她。”蓝寄柔并不知道她这个谎方文宣信不信,可是着急见娇娇的方文宣说:“你可得记得回来,我们说的你可记清楚了?” “知道了,五更我们碰头。”蓝寄柔点着头。 “你小心点吧,我走了。”方文宣想到娇娇就心急如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蓝寄柔想:若不是为了丝丝我才不会帮你去见那个狐狸精呢。 第五十章 探丝丝 第五十章探丝丝 看着方文宣的背影,蓝寄柔并不知道如今月莲教是去了那个山头安营扎寨,但是她有所准备,她拿出先前丝丝给他的烟火对着天空放了出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啾~’的一声,只见一道白色的光直飞入空中,没多久在茫茫的夜色中便消失了。 蓝寄柔还在担心月莲教的人会不会看见的时候,一个露着浑圆肩头的大汉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大汉粗犷的问:“烟火是你放的么?” “是我放的,我要去找月莲教的丝丝。”蓝寄柔认得月莲教教众的打扮,他们很喜欢光着膀子,哪怕是在如此寒冷的深秋。 “跟我来。”大汉上下打量蓝寄柔一番,确认这个瘦弱的小哥不是自己的对手之后便放松了警惕,带着蓝寄柔去了附近的余华山上,余华山,蓝寄柔也是听说过的,据说山上有很多盗匪出没,所以很少人敢去那里,这么看来大家所说的盗匪一定就是月莲教的教众了。 没多久,大汉就带着蓝寄柔爬到了山顶,余华山并不算高,只能算是一个很小的山头,加上大汉领着蓝寄柔走的都是近道,所以他们上山并没用多长时间。 还是上次的那个老头出来迎接,老头说:“我看见你放的信号了,知道你很快就来。你快来看看白护法吧。”说话的正是行真,他懂得医术,平时在月莲教里谁受了刀伤剑伤或者伤风感冒的他都能治,而且他还给大家配了些治疗病症的丹药,正是因为行真的药丸,蓝寄柔才得以活命,但是蓝寄柔并不知道这个老头竟然是曲线救自己的恩公,她只是跟着行真,蓝寄柔现在想马上见到丝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跟着行真走进了房间,蓝寄柔果然看见病榻上的丝丝,她面色惨白,不停的胡言乱语,只是蓝寄柔隐约的听到似乎丝丝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蓝寄柔拉着丝丝的手说:“丝丝我来看你了。” “蓝姐姐,蓝姐姐。”丝丝依然昏迷着。 “她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不找大夫来?”蓝寄柔握着丝丝的手,感觉到的是无力。 “行大叔就是最好的大夫了,只是他也无能为力,恐怕丝丝的病......”蓝寄柔看见黑护法正从外面走进来,他手里端着药,一边摇着头一边放在桌上。 “老夫无能,不能救治她。”行真自责道。 “行大叔,不怪你。”小黑安慰着行真但是眼睛还是痛苦的看着丝丝。 “行大叔,是么?”蓝寄柔跟着叫道。 “你救不了,难道其他人也救不了么?”蓝寄柔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 行真叹了口气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她。” “真的?那快找他啊。”蓝寄柔激动的拉着行真的袖子。 “他是我的师傅,可惜他在二十年前便死了。”蓝寄柔对于行真说话大喘气十分气恼,可是她看着病榻中的丝丝却已经无力谩骂别人了,丝丝嘴里不停的喊自己的名字,蓝寄柔却是没想到的。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丝丝的心中占有那么重要的地位,蓝寄柔更觉得对不起这个整日喊着自己叫姐姐的妹妹了,记得当时蓝寄柔也像丝丝一样只凭着一口气残喘着,要不是丝丝,蓝寄柔恐怕早就见了阎王,而现在却没有人拉丝丝一把,无论是和丝丝青梅竹马的小黑,还是懂的医术的行真,还有那极少露面的教主以及那万千教众竟然没有一个能挽救丝丝,蓝寄柔的眼泪不由的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行真看着丝丝,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说:“我知道还有一种东西说不定可以救她。” “什么东西?”蓝寄柔听到这话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充满了一丝生机。 “我听说你是在方府当书童是么?”行真问道。 “是啊,这跟方家有什么关系?” “能救丝丝的恐怕只能用方家的千年人参。”行真捋着几根山羊胡默默的点着头,似乎这方家藏了多少好东西行真还都了如指掌。 “好我去偷,它在那里?”蓝寄柔爽快的答应了,为了丝丝,她甘愿做小偷。 “在方家佛堂后面的密室里。” “密室?”蓝寄柔知道那佛堂除了婉儿是不准下人进去的,老夫人的密室恐怕婉儿也不一定会知道。蓝寄柔虽然明白这是个很艰巨的任务,但是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我一定把千年人参给偷来。”蓝寄柔坚定了自己要当一次小偷的想法。 “必须在三日之内偷到,我给她用续命法维持她的性命,如果三日之内你拿不到千年人参,那么白护法只能投胎转世去了。”行真说完便叹了一声说:“你还是好好看看她吧。” 行真的话让蓝寄柔好不心痛,她看着丝丝现在的样子,她觉得都是自己若得祸,蓝寄柔心里暗骂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四更的锣声响起,蓝寄柔已经在丝丝的床边说了很多话,但是丝丝什么也听不到,只是不停的呻吟,蓝寄柔的眼泪止不住的的流下来,她记得自己跟方文宣约好的时间,她抹干了眼泪说:“丝丝,你等我,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你偷到千年人参。” 蓝寄柔走到方家门口的时候已经五更了,方文宣焦急的跳着脚等着蓝寄柔,他看见蓝寄柔慢悠悠的从飘着轻雾的夜色中走进的时候他拿着扇子狠狠的敲了一下蓝寄柔的脑袋:“你怎么现在才来?五更的锣都敲过很久了,你怎么......”方文宣没有继续数落下去,因为他看见阿贵低着头,一脸忧郁,还有他红肿的眼睛再加上方文宣敲她的脑袋,蓝寄柔并没有做出反应,她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那忧伤的世界里,所以方文宣又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哭了?” 蓝寄柔似乎刚刚回过神来:“哦,我来晚了吧?我们进去吧。” 蓝寄柔对刚才方文宣说话的话和做过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蓝寄柔也是第一次这么容易忽视方文宣的一举一动,方文宣看着他红肿的眼睛也不免有些替她担心,这个咋咋呼呼的书童去看了自己的妹妹就这副德行回来,这让方文宣胡乱猜忌。 “阿贵,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方文宣大方的说。 “没有。”蓝寄柔看着方文宣想:如果我跟你要你家的千年人参你会给我么? “本少爷难得想做做好人,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方文宣自感无趣。 他们的照着先前的计划,让蓝寄柔敲了下方家的大门,然后马上躲到墙角,一夜没睡的护院听到了敲门声看了看天色问:“谁?” 没有人答应,但是过了一会蓝寄柔又敲了门,护院问:“到底是谁?” 又没有人答应,护院打开问左右望了望,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只钱袋,这让困乏已久的护院突然来了精神,他走上前去拿起了钱袋,里面似乎还有不少银子,护院掂量了一下轻轻的打开钱袋口说:“还好那家伙拉肚子,这下我发财了。” 正说着方文宣从另一边溜了进去,护院拿着钱袋关上了大门,计划成功了一半,接下来蓝寄柔看到从围墙里扔出一根长绳,还是老样子,方文宣拽着一头,蓝寄柔爬了进去,当蓝寄柔落地的时候,方文宣长吁了一口气:“成功了。” 蓝寄柔此时并不能分享方文宣的喜悦,她心事重重。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严厉的声音从方文宣背后传来,方文宣不免一哆嗦,蓝寄柔转头一看:“怎么是你?” 第五十一章 梁上君子 第五十一章梁上君子 蓝寄柔没想到阿七竟然站在自己的后面,方文宣好久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阿七,在这儿做什么?” “你们翻墙了?”阿七问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嘘。”方文宣拉着阿七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 “这事说来话长,来,去我书房说话。”方文宣左右望了望似乎没有人发现他们。 阿七跟着方文宣回到了书房,方文宣马上把门关上,他说:“阿七,千万不能把我出去的事情告诉老夫人。” “方少爷,你真好笑,自家的大门敞着你不走,偏偏要翻围墙,阿七实在不明白。”阿七似乎很关系方文宣的事情。 “不瞒你说,我喜欢上一个青楼女子,只是母亲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没有办法才放着自家的大门不走。”方文宣说起来也不觉得羞耻,蓝寄柔能从方文宣那带着桃花般微笑的脸上看到了方文宣此次外出肯定有不小的收获。 “方少爷放心,阿七不是多嘴之人,只是我醒来许久没有看见阿贵,怕他是被人掳走了,所以我才到处转转。”阿七道。 “掳走?谁会掳走阿贵?可笑,方家的主子都没掳走还有人稀罕这些下人们?”方文宣自以为是道。 蓝寄柔听到方文宣的话不免有些心寒,这个刚刚和帮他出逃的战友,如今又成了他眼里一文不值的下人,甚至连被掳走的资格都没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可不一定,那天阿贵就被人......”阿七刚要说话,却被蓝寄柔打断道:“少爷该赶快回屋了,要不少奶奶醒来不见少爷一定会闹到老夫人那里去。” “阿贵说的对,我得赶快回去了。”方文宣打开房门像做贼一样左右望望踮着脚尖便回了卧室,还好,李慕慈睡得很香,她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相公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去找情人的事情,因为李慕慈这几天又找了别人家的少奶奶教自己如何留住相公的心,至于方文宜,李慕慈不是没去找她,只是这几天方文宜似乎总是很忙,忙得连娘家都很久没回来了。所以李慕慈每天坐着轿子向她并不是很熟的夫人家讨教些经验,这来来回回之间也颇感劳顿,所以李慕慈睡的很沉。 看着方文宣溜走,蓝寄柔说:“阿七,我们也回去吧。” “你眼睛怎么红了?”阿七看着蓝寄柔那双哭红的眼睛。 “哦,进了风沙。”蓝寄柔揉了揉眼睛,他想挡住阿七那种让人觉得犀利的眼神,蓝寄柔每每遇到那眼神的时候总有一种被透视和想逃的感觉。 阿七跟皱着眉头在蓝寄柔的后面,他似乎在怀疑些什么。 这次出逃算是成功的,方文宣很是得意,并且他已经开始计划下次的出逃方案。 蓝寄柔并没有去补觉而是徘徊在佛堂的外面,蓝寄柔看着紧锁的门,她却想不出进佛堂的办法。 “阿贵哥哥,在这里做什么?”婉儿正提着一篮水果走来。 “哦,没事。”蓝寄柔低着头要走,却发现婉儿开了佛堂的门。 “你有佛堂的钥匙?”蓝寄柔喜出望外。 “是啊,这佛堂都是我打扫的,这不供奉的水果该换了。”婉儿指指一篮的水果。 “婉儿不如我跟你一起打扫吧。”蓝寄柔心虚的问。 “阿贵哥哥,老夫人说过,这佛堂不能随便让人进去的。”婉儿一脸为难。 “哦,哪算了。”蓝寄柔打了退堂鼓。 “阿贵哥哥,你的眼怎么肿了?”细心的婉儿看到蓝寄柔哭肿的桃眼问道。 “我妹妹给我一封家书,说是我她得了重病,所以我......”蓝寄柔道,她觉得奇怪的是怎么平时自己干活脸上沾满了灰尘也没有人提醒一下,倒是自己哭肿的眼睛却引来这么多人的关注?难道哭是男人的大忌么? “呀!你妹妹得了什么病?”婉儿显得特别关心。 “信中没说,所以我才如此担心。”蓝寄柔叹息道,然后蓝寄柔灵机一动说:“我也是想接着给佛祖供奉水果的机会求求佛祖让我妹妹尽快康复。”蓝寄柔一脸的无奈。 “原来是这样?”婉儿看看蓝中的水果,带着那属于少女般的阳光微笑把篮子递到了蓝寄柔的面前:“哝!你去吧,为你妹妹祈福,佛祖一定会保佑你妹妹的,佛祖很灵的。”蓝寄柔看着婉儿,突然有一种很重的罪恶感,她是在欺骗一个未成年少女的心。 “谢谢,婉儿。”蓝寄柔在心里纠结了一分钟不到,还是接过了篮子,她回以婉儿一笑的时候,婉儿心里已经春心荡漾了。 婉儿打开门说:“你进去把你妹妹做的好事都跟佛祖说一边,佛祖听了一定会救你妹妹的。” “恩。”蓝寄柔心里那会想着什么妹妹,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偷走千年人参。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蓝寄柔便开始了行动,她放下篮子,四处找密室的所在,可是佛堂只有那么大点的地方,除了一尊佛像几柱清香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佛祖后面摆放着几张佛祖的壁画,蓝寄柔敲着每一块墙砖,终于在第三幅壁画的左边蓝寄柔敲到了空心的墙砖,蓝寄柔掀开壁画,里面果然一道窄门,蓝寄柔心想:哼,你个老太太总是说不能对佛祖不敬,竟然拿佛祖的壁画做掩护。 “阿贵哥哥,好了没有,我还要去伺候老夫人梳洗。”婉儿徘徊在门口。 蓝寄柔看到门上一把古铜色的大锁,那把锁紧紧的把门锁住,任蓝寄柔怎样推都推不开。 蓝寄柔冒着汗,她想到病榻上只剩下一口气还喊着自己名字的丝丝就急得头大,蓝寄柔死命的拽着古铜色的大锁,即便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也无济于事。 “阿贵哥哥,你怎么还不出来?”婉儿轻轻的推开门,她却找不到蓝寄柔,蓝寄柔已经做了梁上君子,她一定要拿到千年人参,所以她撞着胆子爬到了房梁上。 “阿贵哥哥走了,也不跟我说声。”婉儿抱怨道,她拿起蓝寄柔放在香台下面的竹篮四处看了看便关上了门,蓝寄柔就那么趴在梁上,她要等老夫人,看着老夫人是怎么把密室打开又把钥匙放在那里。可是她左等右等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终于她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加上一晚上都没睡,自己便在房梁上打起了瞌睡。 蓝寄柔似乎听到敲木鱼的声音,那声音伴随着自己醒来,蓝寄柔揉揉眼睛,她刚想翻身却差点凭空掉了下去,看见老夫人正跪在佛前敲着木鱼的时候蓝寄柔才想起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蓝寄柔瞪大了眼睛盯着老夫人,似乎自己并没有被发现,老夫人闭着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老夫人念了很久并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蓝寄柔又要昏昏睡去的时候佛堂的门被打开了,元正那瘦长的身影划过老夫人的后背:“老夫人,月底到了要发月钱了。” “知道了。”老夫人并没有回头,她只是从默念经文的空隙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元正又关上了门,没多久老夫人蹒跚着站起来,她把佛堂的门关好,抬起手从头冠里拉出一根发簪,发簪是黄金打造的,上面是一朵金色的牡丹,老夫人把簪子一捋,那朵牡丹花便掉了下来,蓝寄柔发现卸掉牡丹花之后就是一把钥匙,蓝寄柔不得不佩服老夫人的聪明才智,她每天都把钥匙插在头上,这样既方便又安全,蓝寄柔不由的挑了挑眉毛暗想:丝丝保佑我偷到那只发簪吧! 第五十二章 牡丹发簪 第五十二章牡丹发簪 老夫人推开了门,蓝寄柔再想往里看的时候门又被老夫人关上了,没多久,老夫人从密室里出来,那只金色牡丹的发簪又重新插在了她的头上,老夫人关上佛堂大门的时候,蓝寄柔才开始担心自己应该怎么出去。 蓝寄柔顺着柱子爬了下来,她已经在房上呆了大半天,当她落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腿在发抖,蓝寄柔从门缝里向外望去,三三两两的家丁正在清扫着院落,当看着窗上的窗闩时她突然有了主意。这时肚子开始抗议,蓝寄柔对着佛祖拜了拜道:我饿了,希望佛祖不要怪罪啊。蓝寄柔取了一只香蕉三两口就吞了下去,为了不留现场证据,她只得把香蕉皮塞进了自己的衣襟内,蓝寄柔散开长长的头发,摸摸头说:“可怜这头发了,你们不要让我太疼啊。”蓝寄柔忍着痛仔细的拔了几根头发,待到中午大家都扔下扫把去吃饭的时候,她推开窗子把头发栓到了窗闩上,她小心的提着窗闩跳了出来,然后轻轻的关上,慢慢的把窗闩放下来,蓝寄柔把几根长长的发丝留在了外面,那几根头发丝就这样不被察觉的在秋风中轻轻摆动。 蓝寄柔怀中的香蕉皮是在晚上准备就寝的时候才被发现的,蓝寄柔竟然忘记自己怀中还有一只香蕉皮,阿七笑道:“一只香蕉皮你也藏?” “这个是我跟大少爷去依红楼偷吃的,不想放在怀中竟然忘了拿出来。”蓝寄柔编谎道。 阿七的脸上又掠过一丝不被察觉的疑虑。蓝寄柔却得意的钻进被窝,阿七又打探:“方公子和娇娇姑娘都做了什么?” 蓝寄柔还算不错的心情又被打乱了,是啊,方文宣晚上到底和娇娇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蓝寄柔脑海里突然充斥了那些她不想见到的画面,蓝寄柔摆摆手道:“少爷的事别打听那么多,睡觉。” “不说算了,我觉得她们一定做了......嘿嘿,不说了,睡觉吧。”阿七蒙头大睡的时候蓝寄柔却又失眠了,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似乎有方文宣和娇娇的画面,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娇娇那狐媚的眼神和搔首弄姿的身体让蓝寄柔使劲的闭上了眼睛,她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些,还是想想明天的计划更实际些。 又是一个稍带些凉意的早晨,蓝寄柔起的特别早,阿七似乎还没醒,蓝寄柔搓着手徘徊在回廊上等着婉儿的出现,远处婉儿早已看见自己的阿贵哥哥,便疾步走来娇气的喊道:“阿贵哥哥。” “婉儿。”蓝寄柔耷拉着脸。 “怎么了?是不是你妹妹出什么事了?”婉儿担心的问道。 “妹妹没出事,只是我的后母生日快到了。”蓝寄柔道。 “后母?”婉儿奇怪的问道。 “不瞒婉儿妹妹说,我老爹在家乡娶了后母,可是妹妹又重病,只能靠后母照顾,还有几日就是后母的生辰了,我若不表示点什么诚意的话,恐怕妹妹无法得到更好的照料,后母对妹妹一直不太好,所以妹妹经常生病,而且这次后母也是寄信回来希望我能多寄些银子回家去。”蓝寄柔叹了口气。 婉儿听到这里不免落下泪来,婉儿记得自己曾听过多少后母虐待孩子的事件,不免的想到自己未来的小姑子竟然受着这等委屈的时候她心软了,婉儿从袖中掏出一些银子说:“阿贵哥哥,这些给你的后母吧,让他好生对待你的妹子。” “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打我的脸么?我怎么会要女人的东西。”蓝寄柔假装生气。 “阿贵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婉儿有些惊慌失措。 “其实婉儿,我倒是有件事情想问你。”蓝寄柔用那深邃的目光火辣辣的盯着婉儿,婉儿突然一阵娇羞道:“什么事,阿贵哥哥尽管说。” “我后母喜欢牡丹花,所以我想给她打一只银色的牡丹头钗,但是我看街上的那些头钗都不能入后母的眼,后母是个诸多要求的人,我这一时倒没了主意,婉儿你有没有牡丹式样的发簪,借给我去打一个。”蓝寄柔乞求道。 “阿贵哥哥,我们下人从不带牡丹的,不过老夫人倒是有一只,我可以给你借下老夫人的发簪。”婉儿道。 蓝寄柔心想:老夫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根子借给你呢。 蓝寄柔摆摆手说:“不用跟老夫人说,我只想看一下画个图、,趁老夫人洗漱的时候把发簪给我就好,如果婉儿去跟老夫人借的话,我怕老夫人深究起来会比较麻烦,而且老夫人如果知道我后母这种贫民百姓跟她戴一样的发簪她老人家心里一定不乐意的。”蓝寄柔分析道。 “恩好,阿贵哥哥你在老夫人屋外等,我去给你取来。”婉儿丝毫没有察觉到蓝寄柔的别有用心。 蓝寄柔看着婉儿走进屋里,婉儿轻手轻脚的把老夫人床头的发簪拿出来递给了蓝寄柔,当蓝寄柔拿到发簪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在即了。 婉儿轻声说:“阿贵哥哥趁着老夫人还没醒你快些送回来。” “恩,放心。”蓝寄柔拿着发簪钻到了树林里,她取出石膏把钥匙深深的压在了石膏上面。 “你在做什么?”背后有人问道。 蓝寄柔吓得手一哆嗦把发簪给掉在了地上,蓝寄柔默念着: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她转过头看见的正是阿七,蓝寄柔觉得自己跟阿七一定是八字相克,因为每次她鬼鬼祟祟的时候总是被阿七发现,蓝寄柔迅速的把发簪捡起来,遮在袖口里说:“你没事怎么总喜欢悄悄的站在别人的背后?” “是你没听到我的脚步声。”阿七冤枉的说。 “你家少爷不用你照顾么?”蓝寄柔巴不得他赶快消失。 “我家少爷好多了,是少爷让我给老夫人道谢的。”阿七解释道他为何会来到老夫人的屋外。 “老夫人还没睡醒,我去给你叫,你等着。”蓝寄柔匆匆的敲开了老夫人的门:“老夫人,阿七来了。” 婉儿开了门,蓝寄柔迅速的把发簪递给了婉儿,可是这一切都被屋外的阿七看的真切。 “婉儿,是谁在外面?”老夫人被吵醒了,慢慢的起身。 “哦,是阿七。”婉儿撇撇嘴示意蓝寄柔赶快离开,蓝寄柔轻挑了一下眉毛意思是表示感谢,但是这在婉儿看来就是暗送秋波了。 婉儿对门口的阿七喊:“待我给老夫人梳洗完毕,你再进来吧。” “是。”阿七很懂规矩他安静的站在一边,而眼睛却一直盯着匆匆而去的蓝寄柔。 “婉儿这发簪怎么有泥?”婉儿站在老夫人身后给老夫人梳着发髻,老夫人拿着发簪发现了在花瓣上有些泥土。 “会不会是您昨天去花园的时候沾上的呢?”婉儿很是心虚。 “或许吧。”老夫人并未在意。 就这样婉儿替蓝寄柔成功的复制了钥匙,而婉儿却并不知道这真正的缘由,只是凭着那股子对阿贵哥哥的信任和爱恋,她在蓝寄柔面全已经完全没有了抵御能力。 蓝寄柔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就配好了钥匙,当她把钥匙握在手心的时候,她默默的念叨:“丝丝,你不会死了。” 西厢内,阿七刚刚拜谢了老夫人,就匆匆回去禀报钱公子。 “我发现阿贵很不地道。”阿七对钱公子说。 “有什么发现?”钱公子突然坐了起来,似乎很是紧张。 “阿贵总是在说谎,而且我还觉得,他跟行刺我们的人有来往。”阿七很肯定自己的想法。 第五十三章 自古英雄爱美人 第五十三章自古英雄爱美人 阿七分析道:“那天夜里,阿贵总是在查探我是否睡熟,待到三更时,他悄悄起身,和方文宣使计出了方家的大门,我本想跟着方文宣会有所发现,可是这个方文宣只是整夜和依红楼的花魁谈笑风生,饮酒作乐,而阿贵却不知去向,他们又在五更时溜回了方家,我当时叫了方文宣一声,不但方文宣一脸紧张,阿贵也是做贼心虚的表情。” “这阿贵到底是做什么的?难道他不只是家丁这么简单?”钱公子倚在床头问道。 “他一定和行刺我们的人有什么瓜葛,前天晚上行刺我们的人还想带他走,而且我看他并未反抗,所以我觉得他可能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那怎么办?”钱公子担心道。 “还是那句话,多注意点吧,而且这家伙并不会功夫,对我们应该造不成伤害,况且我们现在身在方家,冲着方家的名望那些人也是不敢放肆的。” “阿七,你可要多加注意,我现在受伤了,只能躺在床上修养,辛苦你了。” “这一刀你是替我挨的,好兄弟。”阿七攥起拳头轻轻的捶了一下钱公子的肩头。 “咳咳。”钱公子伤并未痊愈,被阿七这么一捶便咳嗽了两声,但是他们却相视一笑,强公子把手搭在阿七那双结实的手臂上说:“好兄弟。” 蓝寄柔拿到钥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蓝寄柔告诉自己丝丝的病不能再等了,她是自己穿越启朝以来的第一个好妹妹,蓝寄柔会想到丝丝受的伤是自己造成的,那深深的自责感让蓝寄柔义无反顾的靠近了佛堂。 老夫人并没有在里面诵经念佛,方才阿七的道谢老夫人按理是要去探望一下钱公子的,所以蓝寄柔还是很感谢这样大户人家的繁文缛节。 蓝寄柔找到了窗闩上自己那几根发黄的发丝,她轻轻的提起窗闩,打开窗户跳了进去,蓝寄柔顺利的打开密室门的时候她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可是当她放眼望去的时候却被里面的黄金闪了眼睛,黄灿灿的金元宝刺着蓝寄柔的眼睛,蓝寄柔有那么一刻想象自己躺在满是元宝的箱子上,玛瑙钻石还有各种各样的古玉,可是想象归想象,蓝寄柔还是明白的自己盗千年人参是大义,若是拿了这里的一分一毫就是鼠窃狗偷了。 蓝寄柔摇摇头提醒自己说:“找千年人参,找千年人参。” 蓝寄柔并没见过千年人参什么样,但是人参她还是见过的,只是没想到方家大大小小的人参竟然有几十颗,它们个个须长且分量足,蓝寄柔不由的念叨:“暴发户就是不一样。” 经过蓝寄柔不停的对比终于选中了一个用镶玉盒子的人参,她取出一块红布,把人参包了起来,塞进了衣襟里,慢慢的扣上盒子的时候,她对着四周的金银珠宝说:“宝贝们我要走了。” 就这样蓝寄柔顺利的拿到了千年人参,她给月莲教发了信号,黑护法从空而降接过了千年人参,蓝寄柔说:“小黑,一定要让行大叔救活丝丝。(.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黑护法点点头,他拍着蓝寄柔的肩膀说:“你真是我们月莲教的大功臣。” “我不要功臣不功臣的,我只要丝丝没事。”蓝寄柔此时最担心的是丝丝,她希望丝丝能活蹦乱跳的叫自己一声蓝姐姐。 小黑遁去的时候蓝寄柔像月亮祈祷:丝丝你一定不能有事。 可是蓝寄柔却不知道小黑一去便没有了消息,蓝寄柔甚至猜测会不会是小黑贪财把千年人参拿去卖钱了,苦于自己再也没什么机会出方府了,蓝寄柔的这种担心只是在夜深的时候才会迸发出来。 蓝寄柔不知道阿七一直在跟踪她,当阿七沉默不语的时候多半就是在观察着蓝寄柔,阿七经常会和钱公子讨论蓝寄柔的事情,蓝寄柔更不知自己竟然慢慢的成为了两个男人必不可少的谈资。 而方文宣自从见过娇娇也平和了许多,因为那晚,他又向娇娇许诺自己会在钱公子走后迎娶自己。 娇娇依然在依红楼卖艺不卖身,她只会在不接客的时候想想自己成为方家二少奶奶的清闲日子。 李慕慈也还是乐此不疲的厚着脸皮去向别的夫人讨教留夫的策略,以至于李慕慈已经达到了纸上谈兵的高深理论,可是她却从没有实践过。晚上当方文宣捧着书等着李慕慈赶快睡去的时候,李慕慈却悄悄的脱下了外衣,只穿一只绣着鸳鸯图案的肚兜斜坐在床边,对方文宣抛着并不熟练的媚眼,方文宣只问一句:“你眼睛疼么?” 李慕慈叹了口气,自己知趣的睡去,这时方文宣才把书推到一边,默默的爬上床去蒙着被子,可是这时候从自己身后伸进一只柔软嫩滑的手搭在方文宣的手臂上轻轻的划着圈,方文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我很累。” 李慕慈轻轻哼了一声才把头转向墙边,默默的流泪。 方文宣打鼾的时候,李慕慈每每都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学艺不精,每次失败之后更加喜欢混迹于各种太太之间谈论着床帏之事,只是对于李慕慈来说只有听的份。 后来竟然有一个夫人咋舌道:“不如你去跟那个青楼的小狐狸精学学?” 听到这里李慕慈就厉声道:“就是文宣一辈子不碰我我也不会学她的样子。”李慕慈虽然没亲眼见过娇娇的真容,但是在她看来娇娇一定是吊眼尖嘴整个一狐狸相,而且她还笃定那叫娇娇的花魁定然没有自己长得好看,作为女人,李慕慈如果再没有这点自信恐怕她很快就要疯掉的。 半月过去了,钱公子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方文宣想让钱公子赶快离开以外还有蓝寄柔想快点让那个总是睡在自己身边的阿七马上离开,因为老夫人每天都会问蓝寄柔关于阿七的情况,蓝寄柔不想监视别人,可是她却不想自己已经被阿七监视很久了。 “这些天阿贵都没有什么动静。”阿七对钱公子说。 “我们是不是误会他了?”钱公子问道。 “我倒希望我们是误会他了。”阿七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很喜欢跟这个阿贵在一起。”钱公子笑道。 “我是为了监视他。”阿七皱起了眉头,他表现的有些紧张。 “我看你的伤好后我们赶快走吧。”听到钱公子这样说话,阿七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似乎正在陷入沼泽之中,他怕自己不能自拔,因为半月以来,阿七的脑袋里想的都是蓝寄柔,他的脸,他的声音,他走路的姿态,还有他每天晚上整理他们之间的那条小被时的动作,阿七觉得自己脑子里充满了蓝寄柔的影子,似乎监视已经成了一种借口。 “走?我的伤还没好呢。”钱公子假装捂住自己的胸口露出难色。 “你是舍不得你的婉儿吧?”阿七看得出钱公子对婉儿一见钟情了。 “这个。”钱公子低头不语。 阿七看着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会害羞的时候他笑了笑道:“自古英雄爱美人。” 可是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阿七的心似乎被刺了一下,他突然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阿贵是女人就好了。 阿七每次走到花圃边的时候就会想到自己和阿贵赏菊的情景,阿贵低垂的眼睑还有他那不屑一顾的表情甚至是他的那句话:愿作一朵永康泰,阿七竟然喜欢上这种意境了,直到菊花的花瓣开始枯萎的时候阿七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不能自拔了。 第五十四章 道别 第五十四章道别 当蓝寄柔抱着腿缩在墙角开始怀念现代生活里车水马龙华灯初上的时候,屋中的蜡烛已经轻轻的被阿七点上了,烛光跳跃在蓝寄柔清瘦的脸上,阿七看着蓝寄柔的侧脸问道:“想什么呢?” “启朝的夜真是安静。”蓝寄柔努力回忆着汽车的鸣笛声,她知道自己又想家了。 “难不成你还是别国的?”阿七蹙着眉毛,他觉得这个书童总是这么奇怪。 “我的家乡,到了这个时候很是热闹,街上全是人,公园里的人也在跳舞,女人会拉着男人的手一起散步,草地上各种名犬相互追逐。”蓝寄柔无时不刻的不在脑海中刻画这这些画面,因为她不想忘记,她不是失忆的方文宣,她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是现代人。 “跳舞?拉手?名犬?”这种画面在启朝的人想来是可笑的,晚上大家都闭门不出生怕遇到盗匪,在非宴会的时候跳舞应该是很羞耻的事情,还有阿七并不知道什么叫名犬,他只认得看家护院的狼狗,可是再当阿七想问的时候,蓝寄柔已经拉了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低低的说了一声:“睡觉。” 阿七并不明白这些画面在蓝寄柔的心里是多么的温馨,似乎是被蓝寄柔传染到了,阿七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乡――齐都,齐都是一个很小的都城,阿七从懂事起就住在那里了,那里的居民纯朴善良,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勤恳恳的耕种,齐都虽然是启朝的边陲小城,但是却极少有人来犯,阿七打小只跟着叔父一起生活,因为阿七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在京城。 当阿七也伤感的回忆着自己家乡的时候蜡烛已经快烧没了,跳跃的火焰越来越不稳定,蓝寄柔掀开被子嘟着嘴说:“你点着蜡烛我睡不着。” 过了一会阿七也没有反应,蓝寄柔刚要生气的时候她却发现阿七已经支着脑袋昏昏睡去了,蓝寄柔跳下床去,看着阿七轻轻说:“去床上睡吧,这里冷。”阿七还是没有反应,像蜡像一样的阿七突然让蓝寄柔有了一种发挥艺术天分的欲望,蓝寄柔拿起桌上的毛笔便给阿七那浓密的剑眉涂得更加黝黑,蓝寄柔看着那两道小新眉扑哧一笑之后又给阿七画上了眼线和两撇小胡子,熟睡的阿七却毫无察觉自己已经换了另一副模样。蓝寄柔支着脑袋看着此时的阿七,她只觉得他的睫毛好长啊,男人有这么长的睫毛真是难得,还有给阿七画上的两撇小胡子并没有给他的形象减分,反而使阿七更加成熟了,蓝寄柔不免想到在现代那些喜欢叔叔们的女孩们看见阿七的话一定会蜂拥而至。 蓝寄柔盯着阿七好一会,要不是蜡烛已经烧尽蓝寄柔还在欣赏阿七的脸庞,蓝寄柔把那条横在他们中间的小被轻轻的给阿七披上,自己便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阿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披着那条‘界限’不免摇着头笑了笑,他看看正酣睡的蓝寄柔已经把被子给踢了,而自己正抱着手臂打着哆嗦都不肯醒,阿七把蓝寄柔踢去的被子又提了上去还轻轻的掩了掩被子的一角,重新得到温暖的蓝寄柔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等到阿七去洗脸看见盆里自己的倒影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人恶作剧了,阿七在镜子里看着自己那撇小胡子,他像是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他跟父亲年轻的时候很像,阿七只在五岁的时候见过一次父亲的面,其他时候他对父亲的印象都是空白。 蓝寄柔倚在门口柔着眼睛看见阿七的那盆污水不免掩面而笑,看见阿七那张摸花了的黑脸,蓝寄柔叫道:“黑炭,黑炭。” 阿七诡异的转过脸去笑了笑,然后扑着盆中的污水淋向蓝寄柔,蓝寄柔见大事不妙马上逃走,阿七在后面掬着黑水穷追不舍,恰巧蓝寄柔一怀撞向了大病初愈的钱公子,钱公子捂着胸口痛苦呻吟的时候他们才停止了嬉闹,蓝寄柔指指阿七说:“都是他追我,我才撞到钱公子的。” “我哪有,要不是你给我画花了脸,我怎么会追你。”两个人像是孩子一样把责任推来推去,然后又都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钱公子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 “我去找我们家少爷了。”蓝寄柔撅着嘴赶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看着蓝寄柔走远的背影,钱公子捂着胸口上前问道:“你是不是跟他关系太好了?” “别瞎说。”阿七的嘴角还残留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我没瞎说,我看我们要赶快赶路了,我真怕你跟他......”钱公子担心道。 “说什么呢。他是男人。”阿七似乎有些生气。 “就是因为他是男人,为了你好,我还是跟方夫人说一声,我们赶快离开吧。”钱公子刚要转身却被阿七拉住:“你不想知道是谁行刺我们的么?” “我当然想知道,可是你查出什么了?什么都没查出来,而且我不能看你,看你这样堕落下去。”钱公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的时候,阿七又愣住了,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他默默的念叨:“快些离开也好。” 主仆二人去告辞的时候,老夫人一再挽留,可是钱公子去意已决:“我在贵府多有打扰,而且我们也需要赶路去了,钱某再次谢过老夫人。” “既然钱公子去意已决我也不便挽留,作为方家的贵客,明日我一定要设宴为公子践行。”老夫人道。 “多谢老夫人。”钱公子不好诸多推辞也就应了下来。 “姑爷也得叫来。”老夫人安排宴席名单的时候对站在一旁的元正说到。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文宜和齐儿也不来看我了。”说道这里老夫人不免有些伤悲。 “或许他们忙吧。”元正在一边宽慰道。 话说吕栋告诉自己那二品夫人自己将要坐上丞相之位的时候,方文宜和吕栋立马谢绝了所有官员的来往,甚至包括自己那比较烦的弟妹,她时刻在家做好接圣旨的准备,为了避免结党营私的嫌疑,吕栋也极少出门了,两个人就在家等着圣旨的到来,可是却等来了岳母的一封请信。 方文宜拿着信问道:“母亲邀请怎能不去?” “不去!现在是关键时刻,你母亲并没说信中是为何人践行,如果涉及到朝中的权贵,我那到手的宰相出了什么闪失我可消受不起。”吕栋十分谨慎。 “那怎么办?”方文宜有些失望。 “你代我去吧,带上齐儿,估计老太太看见齐儿就不会生气了。”吕栋还是了解老夫人的。 “那好,这几日我也想母亲了。”方文宣开始收拾些贵重的礼品,作为未来的宰相夫人给人践行可不能寒酸了。 蓝寄柔坐在床上自以为是的想以后阿七离开了自己就不用整日汇报给老夫人阿七做了什么,也不用每天晚上就整理那条‘界限’的时候蓝寄柔很坏的笑了一下,可是笑过之后却有些伤感,跟阿七朝夕相处了一个月,自己还是对阿七有些感情的,蓝寄柔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深沉的书童,他并不像书童,蓝寄柔怀疑过他的身份,可是那些都是没有证据的怀疑,如今这样一个神秘的人物马上就要消失了,蓝寄柔却有些失望,她并没有弄清楚他的身份,这在蓝寄柔看来像是十大悬案一样让人有些沮丧。 当晚方府灯火通明,小吕齐围着桌子乱跑,钱公子坐在主桌,阿七坐在侧桌,而蓝寄柔却只有给侧桌倒酒的份,主桌斟酒的是婉儿,钱公子无时不刻的都在打量着这个心中女神,婉儿那羞答答的眼神永远的刻在钱公子的脑海里,方府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方万鸿正捋着巧士冠上垂下的两根红缨绳扯着嗓子喊:“怎么?方府设宴竟也不叫老奴?” 第五十五章 入宫 第五十五章入宫 当看到传说中的太监总管时,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相互对视,方万鸿趾高气昂捋着红缨绳道:“听说方家的贵客受了伤?这可是皇上特命老奴做的事情,你们让贵客受伤,老奴该如何向皇上交代呢?” “方大总管,这事是方家做的不周,还望方大总管替方家在皇上面前说说情。”老夫人在婉儿的搀扶下走下了阶梯来迎接这个不速之客。 “你我本是一家人,你还是老奴的老嫂子不是?可是皇上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方家,你们慢待了贵客这让老奴如何是好?贵客在那里?让老奴给您请个安。”方万鸿并不看老夫人而是扫视了一眼主桌上的人。 这时钱公子站了起来道:“方公公好。” “呦,这不是折煞老奴么?您就是皇上所说的贵客吧?”看来方万鸿对他们也不甚了解,只是凭着皇上的口谕特来方家传话罢了。 “在下正是。”钱公子拱手道。 “公子来方家可住的惯?这不皇上听说您遇刺了马上派我来把您接到宫中去呢。”方总管道。 “既然皇上派了总管深夜来接我,不如现在我们就走吧。”钱公子不想让方总管继续在方家放肆。 “老奴没打扰您的雅兴吧?”方万鸿虚道。 “没有。”钱公子说完就起身带着阿七随着方万鸿走了,留下一桌还没上齐的饭菜,一旁的方文宜叹道:“还好吕栋没来。” 酒未酣、菜未品,蓝寄柔发现自己也没道别,看着阿七跟着方总管走后,蓝寄柔知道,她终于可以独霸东边的下人房了。 “母亲看来方万鸿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方文宣道。 “是啊,竟然能被皇上请进宫,一定没那么简单。”老夫人看着一桌子菜,挥了挥手说:“来我们吃。” 钱公子跟在后面,方总管指了指一顶轿子说:“公子请。” “让我坐?”钱公子问道。 “皇上让老奴来接贵客的,自然这顶轿子也是给贵客坐的。”方总管巴结道。 “来,阿七,我们一起做。”钱公子要拉阿七一起上去。 “呸!一个下人还想坐轿子?”方总管推搡了正要坐上轿子的阿七。 “你不能对他这样。”钱公子急了。 “公子,还是您坐吧,阿七消受不起,阿七刚刚吃了些菜虽不能尽兴,但无妨消食消食。”阿七道。 “可是。”钱公子似乎有些疑虑。 “方公公我这个下人就跟着您走吧。”阿七一拱手道。 “你岂能跟老奴比?”方总管不屑道。 “方总管请。”阿七伸出手示意方万鸿先走。 “走着。”方万鸿一摆手昂首阔步的走在前头。 皇宫离方家并不远,所以没多久就到了宫门口。 守门的侍卫看了皇上的令牌并没有诸多为难。 阿七和钱公子还是第一次进这皇宫,巍峨的宫殿之下那一条长长的队伍竟成了一条小虫,缓缓的爬行。 过路的侍卫太监和宫女们见了方总管都要停下来欠着身子道一声:方公公好。 再往里走就不能行轿了,方总管说:“还请公子下轿,再往前走就只有皇子和公主们才能坐轿了。” 几名太监扶着钱公子下了轿,钱公子和阿七径直的跟着方总管去了皇上的书房。 方总管把他们带到门口说:“老奴要去禀报一声,公子稍后。”方总管的口气变得温和许多。 “启禀皇上,您让奴才从方家找来的贵客已经到了,您现在要见见他们么?”方总管的口气变得卑微了许多。 “快叫他进来。”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似乎是因为兴奋而急切。 可是钱公子却没有进去,钱公子说:“我任务完成了,现在该你们父子相见了。” “什么?父子?”方万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才教训过的下人阿七竟然是皇子,方万鸿赶紧打自己嘴巴道:“老奴瞎了狗眼,竟然不认得皇子。” 阿七没说什么只是鄙夷的看了一眼这个狗奴才,他轻轻的推开门,眼前正有一张金色的长案,上面摆满了一摞摞的奏折,一个白发须眉的老人正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穿着龙袍轻轻咳着批阅奏章,见有人进来,他马上放下手中的象牙毛笔急忙站起来道:“是应丰么?” “父皇。”当阿七叫出这两个字来的时候他百感交集,这让阿七不免又回忆到了自己的身世,二十七年前,应丰作为启朝第七个皇子诞生了,应丰也是萧皇后的第二个孩子,在应丰之前还有一个姐姐,她是三公主嘉莹,嘉莹二岁的时候就封了美善公主,嘉莹三岁的时候便有了一个弟弟,可是到应丰出生时,萧皇后便被人陷害说她勾结乱党图谋朝政,便被皇帝废去皇后之位,立了八皇子应连和九皇子应旭的生母王洛凝为王皇后,所以刚刚出生的应丰便受了牵连,皇帝便把应丰托给了自己的十二弟靖王爷抚养,靖王爷的封地就是齐都,它是启朝的一个边陲小城,靖王爷膝下无子,皇帝便把应丰托给靖王爷抚养,当把年幼的应丰送去的时候,应丰就注定了他在诸位皇子中的卑微身份,自己已经册立名号的姐姐也早早许给了外邦,萧皇后因为含冤受屈再加上挂念自己的一双子女五年后郁郁而终。 萧皇后死后,皇帝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没见过面的皇子,他便去了齐都探望了应丰,五岁的应丰算是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皇,而之后的二十多年这个拥有众位皇子的父皇就把这个没落的七皇子给忘记了,要不是前几日发生的一桩事情,皇帝恐怕永远也想不起自己还有一个七皇子。 皇帝过七十大寿的那天晚上,他梦到自己的九个孩子个个拿着刀剑逼着自己交出皇位,正当皇帝犹豫不绝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那人说:“我是神仙,在天上看不惯你这些孩子们的所作所为,今日趁着你七十大寿我要提醒你,你这九个孩子都不能担当重任。” 皇帝听后急了:“我就这几个孩子,如果他们都不能担当重任,那么启朝的江山岂不是毁于一旦?” “在你身边的这些皇子都不会成为将来的皇帝,难道你把另一个给忘记了么?”老者道。 “另一个?”皇帝思索了半天才大悟道:“你是说应丰?” 老者并未答话,他驾着白云归去了,等到皇帝醒来的时候发现香炉里竟然升起一团雾气,这雾气没多久便幻化成一个字――丰。 皇帝不免想到自己的几个皇子:大皇子应承因病去世,二皇子应恒身染顽疾,三皇子应禹被蛮夷抓去做了人质,四皇子又出家做了和尚,五皇子天生愚钝,六皇子已经战死沙场,八皇子被册立为太子之时风雷大震,这个八皇子竟然被吓傻了,九皇子应旭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性格鲁莽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还有那十皇子却还是十岁的顽童,只知耍乐不知道理。 如今只附一线希望于这个七皇子,便匆匆的招了七皇子进京,可是七皇子却再三不肯入京,两人只是书信往来,皇帝便用赏菊会来引诱喜爱作诗的老七,但是应丰却说自己就算入了京也不会住进皇宫,所以皇帝才问了毫不知情的方公公那里适合贵客居住,方公公便推荐了方家。 第五十六章 封王 第五十六章封王 方万鸿推荐方家也是有原因的,当时皇帝在询问方万鸿的时候自己在纸上写了一个罪字然后叹了一口气,这方万鸿那里知道这个罪字指的就是先去的萧皇后,想到朝中诸多大臣都跟自己有所往来,这种不清不楚的人怎能推荐给他们?所以方万鸿就推荐了方家,若方家做的好也不会有什么权势的赏赐,若是方家得罪了皇上,那么方家就此衰败下去自己幼年时受的苦也算得到了补偿,正巧今天方万鸿才听说那人在方家遇刺的事情,便把这事告诉了皇上,皇上马上派方万鸿把那人带来,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安全的送到皇上的面前,所以方万鸿才闯进了方家搅扰了一顿送别宴席。(.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而钱公子并不姓钱,他是王爷收养的义子叫启文涛,他和应丰从小一起长大,这次来京城,王爷特别嘱咐让他们扮成主仆二人,让启文涛扮成应丰,以防不测,所以一路上,他们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 在应丰心目中是父皇杀死自己母后的,一出生便没了父亲母亲的孩子在叔父家长大,虽然也算锦衣玉食但是在他的心里总是会想起母亲含冤而终的情景,若不是见方万鸿正在为难方家恐怕他也不会示意启文涛同意进宫的,虽说应丰对父皇并没有多少亲情,但是当他看见一个颤巍巍的老人时,他的心被触动了一下:难道这个老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他一脸慈爱并不像当年那个弃母后于冷宫是非不明的昏君,他夜里也在批阅奏章,天下江山都是父皇的,可是他并没有在和嫔妃谈笑风生也没有满汉全席而是在跳动的烛光下批阅一摞一摞的奏折。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七尺男儿,内心充满了喜悦,他竟和年轻时的自己如此相像,器宇轩昂的脸上写满了沉毅,他没有自己那些皇子们的娇弱或者强势,他有的是一种脱俗的风雅,百感交集之下皇帝不由的老泪纵横。 “父皇。”看见父皇抽泣应丰突然软了下来。 “老七啊,父皇对不起你。”这句话是皇帝憋了二十多年才说出来的,是他亏欠了应丰,其实早在十几年前萧皇后就被平反了,可是皇帝却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孩子,所以这件事情对外并没有公布,应丰依然别留在了靖王爷的身边,或许是因为自己其他的儿子都不争气这才让皇帝想到了流落多年的老七,痛哭之时皇帝百感交集加上身体虚弱竟不停的咳嗽起来。 “父皇,您没事吧?”应丰替皇帝抚着后背,扶着他坐下。 皇帝看着这个威猛、挺拔的孩子说:“我愧对于你啊。” “父皇,我想拜祭我的生母。”应丰此次进宫的目的也是如此。 “萧皇后?”在皇帝心里她还是当年那个温良的萧皇后。 “父皇。”说着应丰扑腾一声跪下,他泪流满面的说:“虽然我母亲犯了罪,但是她永远是丰儿的母亲,丰儿答应父皇,丰儿拜祭完母亲之后一定离开皇宫,回到齐都。”应丰并不喜欢皇宫的生活,他宁可在那个边陲小城过过轻松快乐的生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不行。”皇帝否决。 “父皇,他是孩儿的母亲,难道孩儿连拜祭母亲都不行么?”应丰跪着拉住皇帝的龙袍。 “不是不让你拜祭母亲,我的孩子,你回来了为什么还要离开呢?你的母亲我明日就昭告天下,封她为华谊皇后。”听到这里,应丰已经泣不成声,他大叫一声:“母亲,您听见了么?” 此时的老皇帝也跟着痛哭起来,想到应丰的母亲也是被自己冷落至死心里便万分悲恸,想到萧皇后生前和自己十分恩爱竟然因为别人的谗言死在自己手下,还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抚养,想到这里老皇帝更觉得对不住应丰了,看到堂堂七尺汉子为了拜祭自己的母亲屈膝下跪恸哭不已,老皇帝在内心喊道:萧皇后,看见了么?这就是你的孩子,他是个孝子啊。” 那一夜皇帝都在和应丰讲萧皇后生前的事情,两人的感情似乎一下就冲破了二十多年的隔阂,偌大的书房昏黄的烛光,一对父子就这样回忆着那个逝去的贤妻良母,没多久天便亮了。 “皇上,该早朝了。”在门口站了一夜的方万鸿轻声提醒道,启文涛已经靠在刻着盘龙的石柱上昏昏睡去。 “应丰,今天跟我一起见见文武百官。”还没等应丰回答,皇帝已经挽着应丰的手戴上龙冠走出了书房,天还是有些昏暗,但是远处的太阳似乎已经露出了天际,衬着瑰丽的皇宫更加巍峨雄壮。 “皇上,七皇子的衣裳该换了。”方万鸿提醒道。 “恩,对,应丰不能穿成这样去见我的大臣们,呵呵。”皇上开朗的笑声应证了他的幸福感。 应丰跟着方公公换了皇子礼服之后就在殿外候着。 大殿之上,皇帝说:“朕今日要告诉众卿家,朕的皇子回来,朕的七皇子回来了。” 此时应丰身着皇子礼服款款走来,他器宇轩昂,让众位朝中大臣无不赞叹。 “这就是朕的七皇子应丰。”皇帝介绍。 “儿臣拜见父皇。”应丰跪下行了个大礼。 众臣也行礼于皇子喊:“见过七皇子。” “现在朕要宣布一件事情,朕的皇后也就是应丰的母后册封谥号为华谊皇后,应丰封为麟王。” “臣见过麟王。”众位大臣作揖。 应丰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封为王爷,此时他只是傻呆呆的站着,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下了朝之后启文涛马上拱着手说:“见过麟王。” “文涛,你也跟那些人一样这么叫我么?”应丰假装生气道。 “臣不敢,不过臣想说,义父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启文涛提醒道。 “恩我要赶快修书一封,告诉靖王爷。” “老奴见过麟王。”方万鸿挡在两人前面。 “你不是见过了么?怎么又见。”应丰有些反感。 话还没说完,方万鸿马上跪下说:“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若是以前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惩罚奴才。”说着方万鸿便撩起了袖子抽自己的嘴巴。 “算了,我又没怪你。”应丰道。 “麟王宽恕了奴才,奴才以后定当尽心竭力的伺候王爷。”方万鸿道。 “你不用伺候我,你把父皇照顾好了就行。”应丰内心感叹这个狗奴才宫外趾高气昂在宫内就像哈巴狗一样。 “麟王孝心感动天呐。”方万鸿假惺惺道。 “你起来吧,父皇赐我的王府在那里?”应丰问道。 “老奴这就带麟王去。”两人跟着方万鸿出了宫门,不过这次应丰是坐了轿子的。 等轿子落在王府外面的时候,麟王府的牌匾才刚刚被人挂好。 “麟王请下轿。”方万鸿恭敬的提醒道。 麟王掀开轿门,麟王府便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没踏进王府大门的时候,启文涛便拽着应丰的袖子说:“看,对面。” 随着启文涛手指的方向,应丰看到了斜对面竟然就是方家的大门。 “真是无巧不成书。”当启文涛感叹的时候,应丰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阿贵。 应丰没想到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阿贵的眼前,方万鸿道:“皇上说了,匆忙之下才选了这个王府,若是王爷不喜欢,奴才可以告诉皇上,皇上一定会为王爷挑选一个更好的宅子。”方万鸿揣度着应丰的心思。 “不这里挺好的,我们进去吧。”正说着对面方府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应丰和启文涛不免向后望去,只见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正是蓝寄柔...... 第五十七章 扭腰 第五十七章扭腰 蓝寄柔这次外出是老夫人的安排,她命蓝寄柔送信给那个依红楼的花魁,这件事情还要回到那日钱公子被方万鸿从宴席上带走后说起。 看见钱公子走后,老夫人招呼大家继续吃饭,而她却看见方文宜和方文宣不太自然,方文宜总是飞眼方文宣,而方文宣也不和姐姐谈天,在以前两人都是姐弟情深互相夹菜的,老夫人看在眼里,用餐完毕,老夫人便叫了方文宜去说话。 “你和文宣是怎么回事?”老夫人问道。 “母亲,难道你不知道么?”方文宜想起来就生气。 “文宣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老夫人抿了一口茶,她倒是对这个一直溺爱弟弟的姐姐很好奇。 “母亲,文宣他为了那个狐狸精竟然在吕栋的面前告我的状,还好我们吕栋宠着我,要不,我这个二品夫人都没法做了。”说道这里方文宜流下几滴伤心的泪来。 方文宜又委屈的说:“您上次不是让我教训那个小狐狸精么?我就把她关了起来,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不要什么人都勾引,可是弟弟为了那个狐狸精,竟然闯进了吕府对我凶巴巴的,而且我们方家的事我不想让吕栋知道,可是他偏偏在吕栋面前告我的状,母亲,你不知道,我当时都伤心死了,我看着他为了那个狐狸精对我大小声的时候我的心都凉了,她们手拉手离开吕家以后我发誓,我再也不管他了。” “你关人是不对。”老夫人道。 “母亲。”方文宜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听了母亲这么不支持自己的话方文宣抽泣的更加厉害了。 “你弟弟更不对,我以为这几日他收敛了,没想到竟发生了这等事情,来,把阿贵叫上来。”老夫人一提龙头拐杖,婉儿便小跑的找阿贵哥哥去了。 东边的下人房,蓝寄柔正在床上打滚,她看着偌大的床铺都是自己的,这在对启朝的下人来说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了,蓝寄柔肆意的站在床上扭着细腰,她哼着流行歌曲,自以为以后的生活可以这样方便下去的时候,婉儿却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喊道:“阿贵哥哥。” 蓝寄柔一紧张‘哎呦’一声她闪了腰。 “阿贵哥哥,你站床上做什么?”婉儿见蓝寄柔扶着腰一副痛苦的样子竟没有发觉是自己惹得祸。 “没事,我自己来。”婉儿站在床下面要去扶蓝寄柔,蓝寄柔慢慢的坐下她心里骂道:“还好我不是男人,你这个疯丫头。” “找我什么事?”蓝寄柔轻轻扭着腰,发现她把腰扭到那里都很疼。 “老夫人找你。”婉儿道。 “哦,老夫人找我什么事?”蓝寄柔打听着。 “是依红楼那个姑娘的事情,大小姐正在老夫人屋里。”婉儿提示着她。 “我就知道老夫人早晚会知道。”蓝寄柔此时脑子里正想着对策。 蓝寄柔装作一脸无辜状站在老夫人面前的时候,老夫人正摇着头说:“阿贵,你还是不跟我一条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老夫人,阿贵最敬重的就是老夫人呐。”蓝寄柔虚伪道。 “那为什么文宣的事情你不跟我讲?”老夫人问道。 “老夫人,我本是想等客人走了就跟老夫人讲的,可是我不小心扭了腰,这不正回去擦药,想擦了药就跟老夫人讲的。”蓝寄柔强词夺理,这让站在一旁的婉儿暗笑着。 “果真如此?”老夫人问道。 “老夫人,我是您的人,我是方家的人,我是少爷的书童,我与方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方家就没有我阿贵的今天,怪只怪阿贵晚了一步啊。”蓝寄柔逢迎道。 “那你跟我说说,最近少爷有没有和那个叫娇娇的来往过?”老夫人问。 蓝寄柔心想:难道上次夜里出逃的事情被老夫人发现了?我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若是让老夫人知道我也跟着出去再问出些破绽来,那么我去余华山和偷千年人参的事恐怕也瞒不住了,算了死就死吧,打死我也不说。 “老夫人,少爷最近没和那个娇娇姑娘来往过,就是那日在菊园碰到了娇娇姑娘之后,少爷答应了娇娇姑娘......”蓝寄柔故意装作为难。 “答应她什么了?”老夫人着急了。 “答应了娇娇姑娘娶她过门。”蓝寄柔小声嘀咕着。 “混账。”老夫人杵着龙头拐杖气的浑身哆嗦。 “母亲,文宣越来越过分了。”方文宜道。 “我知道,待我思量思量,你弟弟本是不敢逆反我的,怎么如今为了那个青楼的女子竟然许下这样有辱门风的承诺。”老夫人缓和了一下,婉儿轻轻的给老夫人抚着后背。 “阿贵,你做的对,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要不文宣就毁在那个女人身上了。”老夫人对着蓝寄柔点点头表示肯定。 蓝寄柔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老夫人一定不知道他们深夜出逃的事情了。 “你先下去吧。”老夫人让蓝寄柔退下之后,便跟着女儿讨论方文宣的事情。 可怜蓝寄柔扶着腰像鸭子一样一步步的挪到了东边的下人房。 而自己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元正站在屋里。 “元管家您怎么在这里?”蓝寄柔看着元正正在打量自己的房间,她感到不妙。 “你该回去了,你的床已经修好了。”元正捋着几根胡子。 “什么?难道我还要回去住?”蓝寄柔想到自己又要跟几个臭气熏天的男人睡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眼前突然黑了下来。 “你以为这房间会给你一个人住么?快收拾收拾回去吧。”元正道。 “哦。”蓝寄柔咬着嘴唇想到自己刚才兴奋过头把腰给扭了如今又被人赶了出来,蓝寄柔心里只重复着两个字――倒霉。 第二天一早,蓝寄柔的腰更疼了,因为她已经不适应原来的地方了,她被几个大男人挤到墙角,加上昨天扭伤的地方,蓝寄柔清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会转身了。 “阿贵哥哥,老夫人叫你过去。”婉儿嘤嘤的声音又回响在阿贵那间四人住的下人房外。 蓝寄柔只得扶着腰像木偶人一样直直的跨出门槛去,身后阿福阿康嘲笑着蓝寄柔那笨拙的身体,只有那阿寿默默的看着屋外心目中的仙女婉儿。 蓝寄柔见到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只把一封信递给蓝寄柔,上面写着娇娇两个字,蓝寄柔知道,这是老夫人的战书,蓝寄柔心里窃喜。 “记得亲自送去。”老夫人提醒道。 “小人明白。”蓝寄柔拿着信如同拿着给那狐狸精的一颗炸弹。 所以蓝寄柔走出方家大门的时候并不是鬼鬼祟祟而是因为腰部活动不方便所以显得僵直些,蓝寄柔只能扭着脖子看着地面,但是她却没看到斜对面那几个熟悉的背影。 蓝寄柔僵直的走了,背影很是搞笑,这让启文涛不由的笑出声来,而应丰却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在自己心中抹不掉的人,难道是天意?又让自己离他那么近?应丰推开王府的大门,里面左右两排的下人齐齐的喊道:“奴才们给麟王爷请安。” 这阵势倒是把这个新任的王爷看呆了,院子里的下人都跪在自己的脚下,进了王府的大门没想到里面竟如此宏大...... 第五十八章 麟王府 第五十八章麟王府 应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宅子,这比远在齐都的靖王府要华丽的多,两旁的下人延绵十几米,整个麟王府占地三万多平米,话说这宅子原本是留给册封太子的老八居住的,可是老八却八字不正,硬生生的被吓傻了,就这样方家对面的太子府便被闲置了起来,如今把太子府改成了麟王府却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大家都说只要住进这里的人一定会是未来的皇上。 应丰搀扶着下人起身道:“不必多礼。” 方万鸿却说:“这是王府的规矩,麟王不必在意,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 “这句话我好像在那里听说过。”应丰讥讽道,当时应丰被误认为只是一个书童的时候方万鸿也是如此对他说的。 “你们起来吧,在我麟王府不必太过拘礼。”应丰下令道。 方万鸿此时面红耳赤的说:“麟王仁德,你们还不快谢恩?” “谢麟王。”接着众丫鬟侍卫慢慢起身,矗立在一旁。 方万鸿继续陪着笑脸道:“麟王,让老奴带您参观参观。” 应丰和启文涛走在前面,方万鸿在侧边引路。 应丰走过长长的石板路打开一扇金边红漆大门却发现前面还有一扇大门,穿过第二道大门就是两层的小院,小院东西长三十米光是廊柱就有五十根,院前的几颗参天大树矗立两旁,穿过院子还有一扇红漆大门,过了此门便看见高高的戏台,戏台下面有桌有椅,可容纳数百人看戏。 再往前走就是石砌的拱门,拱门两侧的红灯笼上面写着麟王府几个大字,被风吹过晃晃悠悠的像是在跳舞,过了拱门就是亭台水榭,远远望去几只白鹅正悠闲地在泛着金光的湖里嬉戏。 穿过凉亭便到了回廊,回廊是围湖而建从头走到尾都要一盏茶的功夫,回廊两遍假山林立,只凭假山就能看出工匠们的技艺超群,假山前面几块石头甚是可爱,有的像猴,有的像雄鹰,让这些石头充满了生机。 走了半天,王府才参观了一半,应丰问:“我的卧房在何处?” 方万鸿喊道:“来轿子。”说着远处几个轿夫抬着轿子就跑了过来。 “在我的府内还需要用轿子?”应丰觉得实在夸张。 “回王爷,是要用轿子的,我看您也累了如果步行到您的寝宫恐怕也要费些时间。”方万鸿道。 “没想到这个麟王府竟如此庞大。”启文涛赞叹不已。 应丰上了轿子颠簸了好一会才到了自己的寝宫。 下了轿子,门被下人打开,应丰这才看见自己的住处,里面的陈设完全是太子的格局,应丰坐在黄花梨的靠背椅上说:“你回宫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回麟王,皇上派老奴找了几个伺候您的小太监,这不给您领来了。”说着方万鸿道:“来人呐。” 几个小太监马上小跑过来喊道:“奴才见过主子。” “我不需要这些人。”应丰道。 “麟王这可不行,您现在是王爷了,就得有几个小太监伺候着,他们都听话的很,是吧?”方万鸿问道。 “回麟王,您让奴才们往东,奴才们绝不敢往西。”几个小太监很是机灵。 “恩,那留下吧,方公公还是请回吧。”应丰看着这个老家伙站在身边总是感觉不自在。 “老奴告退了。”看着方万鸿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这群小太监,应丰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文涛,给我拿纸笔来,我要给靖王爷写信。”应丰道。 “还是让奴才们伺候吧。”一个小太监起身跑到案边轻轻的揪着一只袖口替应丰磨墨。 应丰和启文涛相视着,几个小太监也立在自己左右,磨好了,小太监沾了沾了墨水把毛笔恭敬的递给应丰,应丰刚要提笔看看左右的小太监都斜视着自己的信纸,应丰说:“你们很关心我要写什么么?” 接着几个小太监齐齐的跪下低着头道:“奴才不敢。” 应丰跟启文涛挤挤眉毛暗示:这些人看来都是监视自己的。 这些小太监都是方万鸿挑选的,也是方万鸿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刚刚住进麟王府的应丰就已经感觉到了暗藏的危机。 应丰推推纸笔喊:“不写了,本王饿了。” 这时一个太监起身道:“奴才马上去叫人给王爷弄点吃的。” “恩。去吧。”应丰站了起来,启文涛随后,而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也紧紧跟着,应丰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住进了王府竟然没有自由了。” 应丰看看身后的两个小太监,虽然他们是低着头的,但是应丰却感觉到他们的脑子正在飞速的运转,看着这些人平日不言不语的,个个却是精明的很,自己住进了王府,却被方万鸿派的人监视,应丰顿时觉得还是齐都的靖王府好。 第二日,应丰去给皇上请安,皇帝拉着应丰问:“做了王爷可适应?” 应丰摇摇头说:“王府太大,下人太多,应丰有些不适应。” “恩,做了王爷这些都是要的,以后你会慢慢适应的,应丰啊,今日我就带你去拜祭你的母后。”皇帝拉着应丰的手说。 “谢父皇。”应丰终于可以拜祭自己的生母了,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在远方的边陲小城望着深深的夜空,想象自己母亲的样子,虽然那是模糊的,但是在应丰看来,母亲总是那颗最亮的星星。 应丰在母亲的墓前泣不成声,他喊着:“母后,你可见到了儿臣的摸样?” 老皇帝也在寒风中回忆起了萧皇后生前的一颦一笑,匆匆二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已经天人永隔。 “应丰啊,你如今已经这么大了,想你母后应该很想你找个王妃吧?”皇帝说。 “儿臣不想找王妃,儿臣还没有建功立业。”应丰道。 “你现在已经是王爷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道。 “儿臣这个王爷是父皇给的,儿臣自问功未建业未立,所以王妃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应丰推辞道。 “好,我的好孩子。”皇帝更加赏识应丰了,他不贪图享乐和美色,胸中装的是国家大事,只有这样的孩子才能成为将来的好君王。 拜祭完萧皇后之后,应丰跟着皇帝回了宫,门口便见到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站在一旁,看她的打扮很是华丽。 女人带着孩子看见皇帝下轿马上喊:“臣妾叩见皇上。” 那小孩喊:“儿臣叩见父皇。” “应丰啊,这个是朕的王皇后。”皇帝指着那女人道。 “儿臣叩见母后。”应丰行了一个大礼。 “麟王,快快起来。”王皇后扶起应丰对身边的小孩道:“这就是你的皇兄――麟王爷。” “应奎见过麟王爷。”小孩很是机灵。 应丰想到这小孩本是馨贵妃所生,有传言说王皇后见自己的老八很不争气在册封之时竟被雷给吓死,而自己的老九又崇尚武力,皇上曾经说过老九只能做个将军,所以王皇后就盯上馨贵妃的儿子十皇子应奎,硬生生的抢来自己养,馨皇后为了自保只能让应奎喊王皇后做母后,自己尽量避免和孩子相见,以免引起王皇后不悦。 这王皇后在后宫听说了应丰被册封王爷还住进了原本给老八准备的太子府里,便带着应奎来见皇上了。 王皇后道:“应奎说这几天没见到皇上很是想念,这不非得让我带着他来看皇上,这孩子就是孝顺。” “是啊,应奎仁德。”皇上轻轻的捏了捏应奎的小脸,王皇后一扯应奎的手,应奎马上道:“父皇几日不见您又清瘦了许多,父皇要注意身体啊。”应奎很会说话。 听到这里老皇帝一把抱起应奎道:“我的好皇儿。” 此时皇帝抱着应奎,王皇后站在一旁摸着应奎的小脸,应丰站在他们身后突然有一种感觉:他们才是一家人...... 第五十九章 借人 第五十九章借人 皇后跟着皇上进了御书房,却发现应丰站在门口,皇后又折了回去,轻轻推着应丰的胳膊说:“不要站在门口,门口风大,吹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应丰道:“谢母后关怀。”应丰虽然很不想叫这个女人做母后,可是启朝的规矩是不能违背的。 “应丰真是仪表堂堂。”听到应丰叫自己母后,王皇后不免喜笑颜开。 应丰并未久坐,没多久他就离开了皇宫回到了麟王府。 当他回去的时候,一个小太监递上一封信。 应丰打开一看正是启文涛写给自己的,信上说靖王爷让启文涛马上回去,至于什么事信中没有提到,启文涛只是说等自己回了齐都之后会马上给应丰来信的。启文涛回了齐都,这让应丰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在孤军奋战,启文涛在信中也有提示,说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希望应丰能找一个得力的帮手,并且再三嘱咐应丰要小心麟王府的下人。 应丰拿着信站在偌大的花园里,他突然在一个角落里看见已经枯萎的菊花,它们耷拉着脑袋就像现在的自己。 “麟王,要把那些花铲了么?”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小太监走上前去问道。 “不许动那些花。”应丰突然感到莫名的烦躁,这让身旁的小太监马上跪在地上说:“是奴才多嘴了,麟王息怒。” 应丰并没有听身边惊恐的小太监念叨着什么,他走到花前,看着那朵枯萎的菊花,他又想起对面方府的家丁阿贵了。 应丰总是控制不了自己,他几次三番的告诫自己这样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但是他越是想忘记就越是忘不掉,几次夜里的失眠都是因为阿贵...... 蓝寄柔并不知道对面住的是什么人物,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对于启朝的政治她丝毫不会去关心,那日她给娇娇送信的时候,蓝寄柔才发现原来看到小三面目狰狞是多么开心的事情。 想到那日的情景蓝寄柔都能笑醒:老夫人给蓝寄柔的信,蓝寄柔递到了娇娇面前,娇娇看过信之后便把信给撕烂了,而且一向花魁弱不禁风姿态的娇娇竟然用狠狠的把碎纸躲了好几脚,蓝寄柔眼前的娇娇正像是一直发疯的狒狒。 蓝寄柔并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她只是看见碎片上有这样几个字:无耻之徒、妄想、低贱。 蓝寄柔知道,身为方家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能写出这几个字来也是抱着和娇娇斗到底的心态。 娇娇又写了一封信递给蓝寄柔:“麻烦小哥把这封信带给老夫人。” 蓝寄柔接过信看见叫娇娇脸上依然怒气未消,蓝寄柔知道娇娇在信中一定是反击了老夫人。 蓝寄柔带着信出了依红楼的后门,若不是蓝寄柔的腰给扭伤了这时候蓝寄柔一定会一蹦三尺高,可是她只能忍着。 回到了方家,把信递给老夫人之后,老夫人竟没有看,她只是把信放在燃烧的蜡烛上,不一会信就化成了灰烬,老夫人只说了一句:“她写的什么我都知道。” 蓝寄柔很是佩服老夫人,与其说佩服不如说是解气,想起娇娇那红扑扑的脸,蓝寄柔突然觉得在方家还是有些可圈可点的快乐的。 这一切方文宣并不知道,他还在计划着下一次的出逃,去见那个他日思夜想的未来二少奶奶。 蓝寄柔正跟着方文宣听夫子讲课的时候,却听见外面有人喊:“阿贵,你出来。” “是叫你?谁在那里大呼小叫的?”方文宣有些反感的问道。 “我去看看。”阿贵放下手中正替方文宣研的磨,自己便跑了出去:“谁叫我?” 眼前站的正是阿七,身后还跟着若干的小太监和丫鬟。 “阿七?”蓝寄柔认得阿七,但是总觉得阿七似乎更英伟了,因为阿七身上穿的是王爷的衣裳。 “是我。”应丰看到蓝寄柔的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站在蓝寄柔的对面打量着这个瘦小的却占据了他内心的方家小书童。 “你的衣服蛮好看的。”蓝寄柔眨巴眨巴眼睛道。 “是谁在方府大呼小叫的?”方文宣也探出了脑袋,他一见是阿七便问道:“阿七是你啊,你家公子怎么样了?” 方文宣走了出来,可是方文宣的笑脸对应的却是应丰的不放在眼里。 后面的小太监喊道:“你们见了麟王爷还不快下跪?” “麟王爷?”方文宣想起对面那个刚住进去的皇室贵族麟王爷,难道麟王爷就是他?阿七? 方文宣看着身后的一干太监宫女虽然还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跪下了:“小人叩见麟王。” 而蓝寄柔却还是站着,她呆了:这个小书童阿七怎么会是最近大街小巷都议论纷纷的麟王爷呢?难道今天是愚人节? 当蓝寄柔记起启朝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个节日的时候,蓝寄柔也跟着方文宣跪下了,她双手上扬然后又双手落下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匍匐动作:“麟王好。” 应丰见阿贵身体僵硬,下跪如此搞笑,便不由的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可是应丰那里知道阿贵是因为腰伤未愈所以只能如此僵直。 “你们都起来吧。”应丰声音很是威严。 这让方文宣不敢小瞧这个曾今的书童,方文宣马上请应丰去了大厅,老夫人见了应丰的衣服便认出是王爷的装扮,老夫人马上要跪,却被应丰慢慢提起:“老夫人不必多礼。” “没想到阿七竟然是王爷,老妇真是眼拙。”老夫人慢慢的站起身。 “应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是王爷,老夫人还是把应丰当做阿七看吧。”应丰看到老夫人竟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麟王快请坐。”老夫人并没有改口。 “老夫人坐。”应丰和老夫人一同坐下,身边的太监丫鬟都四散开来,门口也站了两个侍卫把守,这让第一次见到王爷的方文宣突然对应丰有了一种敬畏感,还有一点点的崇拜。 婉儿上了茶之后,应丰便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人,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老夫人叹道:“麟王也是不易,自小就离开了京城。” “是啊,如今文涛也离我而去,我又不能回到齐都,别看我身边太监丫鬟一大堆,可是我比什么时候都觉得孤单。”应丰说的倒也是实话。 “麟王爷如果不嫌弃,可以经常到老妇这里转转,文宣他们你也都认识。”老夫人道。 “是啊,老夫人,本王其实也是有事相求。”应丰道。 “王爷这是那里话,有什么事您就直接吩咐,只要是老妇能办到的一定竭力。”老夫人很是诚恳。 “本王想问方兄借一个人。”应丰道。 “借人?好办,只要是我方家的大小丫鬟你随便借,如果是元正那老家伙你也可以借去。”此时方文宣恨不得麟王赶快把元正给借走,省的他整天盯着自己的小动作,这时站在老夫人身旁的元正也显得很不自然,老夫人一捣拐杖说:“文宣休得胡说。” 方文宣也就是过过嘴瘾,在这个曾经和自己比较熟悉的王爷面前自然也没有那么拘谨,偶尔开开玩笑在方文宣看来也算是调节气氛,再说如果连元正都能借的话,这也说明了方家的忠心。 “方兄放心,我想借的只是你的书童阿贵。”应丰看着阿贵,阿贵正在一旁用脚无聊的划着圆圈,听到这里她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那个对自己满含笑意的麟王爷,而老夫人和方文宣也愣住了,应该说在场的所有下人也都愣住了包括正端上茶来的婉儿...... 第六十章 对持 第六十章对持 婉儿听到这话的时候不小心把茶给打翻了,婉儿默默的蹲下收拾着碎玻璃,却不想被玻璃渣扎破了手指,泪便不争气的流下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婉儿你没事吧?”蓝寄柔上前去扶起婉儿。 “阿贵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婉儿此时梨花带雨的脸让方家所有的人都揪心。 “婉儿,别没大没小,麟王要阿贵是看得起阿贵。”老夫人觉得婉儿太过莽撞,这个小丫头为了阿贵已经失常好多次了,婉儿越是失常就越让蓝寄柔有负罪感。 应丰看到这种场面自己也很想收回那些话,可是他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身后的小太监说:“麟王要的人你们敢不放?” “闭嘴。”应丰把自己所有复杂的心境都怒吼了出来,应丰的吼声吓的所有下人都齐齐的跪下。 “麟王,阿贵是我的书童,方家书童只有一个,但是家丁还有很多,比如阿寿、阿康......”方文宣还没说完。 “我就要阿贵。”方文宣没这样说的时候应丰还在犹豫,可是听了方文宣的话应丰突然笃定了要借走阿贵。 “文宣,你的书童母亲会给你再找的,就把阿贵借给麟王吧。”老夫人没想到方文宣也想留住阿贵,但是转念一想方文宣和阿贵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彼此也应该是有了感情的。 “我不借。”方文宣方才的笑脸马上收了回去,转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斩钉截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两个男人突然把气氛给扭转了,开始还是客客气气的,但是为了阿贵他们不再想做什么君子了,在他们之间燃烧着一种火焰――遇强越强。 男人的霸气终于在身份中体现了出来,麟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是麟王,我的话难道你们不听么?”应丰还是第一次拿自己的身份来强迫别人,他时刻提醒自己已经不在是书童阿七了,现在的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麟王。 “你是麟王又怎么样?”方文宣瞪起了眼睛,此时方家上下都看呆了,方文宣正是用鸡蛋碰石头。 “麟王,文宣跟阿贵感情深,别见怪,明天我就让阿贵去王府报道。”老夫人想缓解一下僵局,她知道文宣是斗不过麟王的。 “母亲,难道他是王爷我们就要把阿贵借出去么?”方文宣指着麟王。 “你大胆,竟然敢手指麟王。”下跪的小太监还是时刻提醒着方文宣站在他面前跟自己挣强阿贵的是王爷。 “文宣不得对麟王无礼,阿贵只是一个下人,借出去也无妨。”老夫人捣着龙头拐杖,她极力的想平息这两个孩子之间的争斗。 方文宣慢慢的把手放下想:是啊,他是王爷,而自己又是什么呢? 蓝寄柔瞪着眼睛看到了一切,听到了一切,自己正是一个在方家身份卑微的下人,老夫人可以随便送人的下人,蓝寄柔想哭,她并不为自己在别人眼里的身份想哭,而是因为方文宣竟然极力的挽留她,为了她不惜得罪麟王,蓝寄柔泪光中含着微笑。 方文宣闭上眼睛,他想:自己竟然连个书童都留不住。 方文宣第一次感到身份的重要性,对面站着的是皇帝的儿子,而自己只是一个朝臣的后代,君君臣臣之间永远都不可能逾越。 麟王背着手问:“怎么样?到底借还是不借?”麟王也是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权势竟然如此管用,他们之间如同一场胜负早已分明的棋局。 “麟王您先回去吧,明天阿贵就到王府报道。”老夫人拉住方文宣示意他不要说话。 “方兄?怎么样?”应丰已经胜券在握,他似乎很想听到方文宣说:“我败了。” 方文宣没有答话,他压着怒火说:“明天阿贵会去王府的。” “那,本王就谢谢方兄了。”应丰对老夫人说:“本王先走了,老夫人不要送了。” “麟王走好。”老夫人欠了一下身子,目送麟王和身后的几个小太监出了大门。 看着麟王的背影,老夫人问道:“文宣,你这是怎么了?”老夫人觉得方文宣很是反常,他从来都知轻重缓急的,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下人差点得罪了王爷。 “母亲,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阿七了,他欺人太甚。”方文宣气道。 “文宣他从来就不是什么阿七,他一直都是皇子。”老夫人提醒着方文宣,意思是说:“看开点吧,人家是皇帝的儿子。” 方文宣叹了一口气,看看一旁从未说过话的蓝寄柔道:“跟我来。” 蓝寄柔跟着方文宣出了大厅,她好怕方文宣会转过头来骂自己;她好怕方文宣刚才只是因为男人的尊严才去顶撞麟王;她好怕方文宣会指着自己骂道:“都是你惹得祸。” 可是方文宣并没有骂她,甚至一个字都没有对她说,只是默默的把她带到书房,然后指着椅子说:“坐下。” 蓝寄柔一头雾水,搞不清紧绷着脸的方文宣到底再想些什么,方文宣对着门口喊道:“准备酒菜。” 方文宣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面带笑容了,他像孩子一样:“我欠你一顿饭。” 是啊,蓝寄柔早已经忘记了,当自己走了一遭鬼门关的时候,方文宣曾经对她温柔的说过会请她吃饭的,但是自从那日之后蓝寄柔却觉得方文宣真是撞坏了脑子,不但只字不提反而还对她像以前一样的使唤过来使唤过去,蓝寄柔感叹人间悲凉几多愁的时候就已经慢慢适应了继续被人指使的日子了。 蓝寄柔没想到方文宣竟然记得自己曾今说过的话,更没想到方文宣竟然为了自己顶撞麟王。 方文宣打开书桌上的那把折扇,扇了两下然后很潇洒的合上,高高的举到空中的时候蓝寄柔以为方文宣又要敲自己的脑袋,她不免的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而方文宣一脸春意的递过那把扇子说出了蓝寄柔不敢相信的两个字:“送你。” 蓝寄柔知道那把扇子对方文宣何其重要,那把扇子象征着方文宣的风流、不羁和自信。 如今方文宣竟然把那么重要的贴身之物送给蓝寄柔,蓝寄柔突然傻了,她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因为扇子书童是从来用不着的。 “拿着吧。”方文宣又往前递了递扇子,蓝寄柔轻轻的捏过扇子,她打开扇面的时候,扇面上仿佛全是方文宣的脸。 蓝寄柔的泪吧嗒吧嗒的滴在折扇上,她站起来说:“我不去麟王府。” “傻瓜。”方文宣把蓝寄柔按了回去说:“他只是借,你还是会回来的,只是不能和你一起偷跑出去看娇娇,我真是少了一个帮手。” 当听到这话的时候,蓝寄柔的心又死了,她抹干眼泪道:“又是为了娇娇。”蓝寄柔想:原来刚才方文宣极力挽留自己竟然是为了让我帮他去见娇娇?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为了一个下人顶撞麟王吧?”方文宣笑了,他笑的让蓝寄柔心碎。 这时几个下人端上了酒菜,方文宣收拾了一下书桌道:“来,在这里吃吧,我们不醉无归。” 方文宣看着蓝寄柔那失望的脸时,其实他很想说:“阿贵,我真的不想让你走。”或许是因为男人的那么点自尊所以方文宣只能拿出娇娇做挡箭牌。 与其说是蓝寄柔陪着方文宣喝酒,不如说方文宣自己在灌醉自己,不一会,方文宣就酩酊大醉了,他指着蓝寄柔的脸说:“你别,别老晃,你去了王府也好,要不我真怕我自己有病。” “有什么病?”等到蓝寄柔摇着趴在桌子底下的方文宣时,方文宣已经醉了过去...... 第六十一章 送别 第六十一章送别 应丰回到麟王府,他对自己今日如此霸道也有些不适应,想到自己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逼迫过什么人,应丰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沾上了皇室贵族们的坏脾气。(.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其实在应丰带着下人们去方府的时候,他是犹豫着的,他觉得自己是在步入泥潭,可是当看见阿贵的时候,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再加上方文宣的话,这让应丰彻底爆发了――他的强势,他的尊严。而且应丰很想让阿贵看见自己的威严,让他崇拜自己,可是应丰想想又觉得可笑,他似乎在一个小书童身上失去了自我。 如果不是应丰在启文涛的信纸上发现了一个黑指印的话,应丰并没有那么急切想找一个帮手,那日启文涛走后留下了一封信,应丰看完之后发现信的背面有一个黑指印,开始应丰只是以为文涛太大意自己沾上了墨汁,可是当应丰看到给自己研墨的小太监时他知道那颗指印是属于谁的了。 应丰盯着那个研墨的小太监,他虽然是在研墨可是眼睛却在滴溜溜的转,应丰想到信中启文涛提到过要小心王府的下人,所以应丰便坚定了去借人了的信念,借的自然是想借的人。那一刻,应丰是给自己很多理由――阿贵聪明机灵一定可以帮到自己,阿贵和自己相处过一段时间彼此都比较了解,阿贵身份很神秘很想看透他。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阿贵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不会总是失魂落魄。 第二天一早蓝寄柔醒来伸着懒腰的时候却发现三个男人正盯着自己看,蓝寄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往回缩着:“你们干什么?” “阿贵,我们舍不得你。”阿康道。 “阿贵,我们是不是好兄弟?”阿福道。 “阿贵,如果你在王府发达了千万别忘了兄弟们啊。”阿寿。 “原来你们以为我去王府是享福的啊?”蓝寄柔松了一口气。 “不是么?你一定跟麟王有什么瓜葛,要不他干嘛一直要你?”阿康很是羡慕。 “我跟他并不是很熟。”蓝寄柔敷衍道。 “兄弟们看呐,他一定是怕自己发达了我们去跟他讨要好处。”阿寿在一旁起哄。 “没有。”蓝寄柔很小声的答道,她怎么也不可能想自己会发达,她也想过偷了老夫人那密室里随便的一样东西都可能发达,但是她没有那么做,因为在方府还有比所有东西都值钱的人――方文宣。 “我们自然是开玩笑的,你去了王府要小心点,我听说王爷动不动就~咔~”阿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们可别吓唬我。”蓝寄柔依偎在墙角。 “总之你可别忘了兄弟们啊。”阿康还是很重感情的。 蓝寄柔发誓道:“如果我忘记兄弟们,我就不是男人。”蓝寄柔心想:反正自己怎么也不会对这句话负责的。 “好兄弟。”阿福刚要上去拥抱依偎在墙角的蓝寄柔,蓝寄柔突然一闪道:“坏了,我还要去给老夫人道别呢。” 蓝寄柔像小鸡一样钻出了阿福的手臂,然后抱着昨夜准备好的包袱就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三个男人望着她的背影。 蓝寄柔路过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房的门还是开着的,方文宣在昨晚蓝寄柔拼的椅子上睡得迷迷糊糊,他嘴里还再念叨着:“别走,别走。”蓝寄柔抱着包袱看着胡言乱语的方文宣道:“我还会回来的。” “阿贵哥哥。”蓝寄柔又听到这个让人想逃的声音――婉儿正含情脉脉的站在蓝寄柔的眼前。 “婉儿。”蓝寄柔知道婉儿可算是方家最难缠的一个人了。 “阿贵哥哥,虽然你就在对面,但是我知道王府的规矩很严的,所以我这里有一只信鸽,有空你就告诉我你在那里的近况。”婉儿伤心的从篮子里掏出一只信鸽的时候,蓝寄柔脸绿了,她无法想象如果他真拜托这只洁白的信鸽替他们送信的时候,这个信鸽会不会因为距离太近而只在空中盘旋,而且这种飞鸽传书的信件来往只是那些极富有神秘感的人才做的事情,蓝寄柔想到每天只会接到婉儿问自己吃没吃早饭或者问自己的衣服是不是该换洗的时候,蓝寄柔恨不得马上把那只鸽子变成烤乳鸽。 但是蓝寄柔还是把鸽子收下了,她相信这个小家伙会很喜欢做一个挂名信差的。 婉儿很凝重的把蓝寄柔送到老夫人的门口后,蓝寄柔才松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婉儿的脑袋上正飘着大片的乌云,或许很可能就会雷声大震,果然被蓝寄柔猜中了,婉儿拉着蓝寄柔的包袱哭的稀里哗啦,就差一把抱住蓝寄柔的腰然后捶打着她的胸口娇嗔道:“不要走好不好。” 老夫人还是满脸的和颜悦色,跟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蓝寄柔道:“老夫人,我要走了。” “去吧,去了王府好好做事,不要惹麟王生气。” “恩。”蓝寄柔点点头。 “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老夫人塞给蓝寄柔一包银子,沉甸甸的。 蓝寄柔把他们揣在怀里的时候正打算着自己该去买一块心仪已久的古玉。 蓝寄柔就这样被大家送出了方家的大门,这阵势让蓝寄柔觉得自己在方家混的还不错,可是当蓝寄柔想到只是把自己从一个大门送到另一个几米开外的大门的时候,蓝寄柔觉得他们真是小题大做。 麟王府的大门被打开的时候,应丰正站在门口,他背着手,看着蓝寄柔提着包袱,肩膀上站着一只信鸽慢吞吞的走进麟王府的大门,蓝寄柔慢慢的跪下道:“麟王千岁。” “起来吧。跟我来。”麟王一转身两个太监便尾随在后,蓝寄柔提溜着的包袱马上被一个小太监接了过去,肩膀上的信鸽也盘旋在空中咕咕的叫着,只有蓝寄柔默默的跟着这个曾今在一张床上的兄弟。 蓝寄柔跟着麟王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她没想到麟王府的大门没比方家的高多少或者宽多少,里面竟然如此别有洞天,方家和麟王府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蓝寄柔身后的太监丫鬟莫名的给蓝寄柔带来巨大的压力,似乎她连脚都不会迈了,眼前的已经不是阿七,而是皇帝的儿子,蓝寄柔在电视上所见到的皇子们不是庸碌无为就是阴险狡诈,而眼前这个阿七似乎还有些皇家风范。 “阿贵。”应丰叫道。 “是,王爷,小人在。”蓝寄柔小心应答,因为她不想还没带走自己老公之前就被这个皇子给咔嚓了。 “阿贵,你以后不要叫自己小人,以后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应丰带着蓝寄柔走到了书房,他推开门说:“阿贵,进来,你们都出去。” 看着几个小太监要走,蓝寄柔却拉住一个小太监说:“我的包袱。” 小太监到:“我会放在王爷给您安排的屋里,您放心吧。”小太监很是客气。 “怎么样?我的王府比方府怎么样?”小太监走后,应丰指着府外的一切,他觉得这些足够让阿贵为之赞叹。 “王爷,床在大也是你一个人睡,山珍海味再多也是一日三餐。其实这些在阿贵看来就是浪费。”蓝寄柔想到以后自己要在这偌大的王府走动还真是一件苦差事的时候,她便觉得这王府实在是太过奢华。 应丰突然拉长了脸,蓝寄柔看到应丰似乎是生气的时候她马上跪下道:“阿贵,又说错话了。” “你没有,阿贵,我知道你是能把我打醒的人,哈哈,说明我没看错人。”应丰扶起蓝寄柔的时候笑得很爽朗,因为他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第六十二章 醉酒王爷 第六十二章醉酒王爷 蓝寄柔莫名奇妙的看着这个皇子,她并不知道,这个皇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许大户人家的公子总是这样,似乎方文宣和应丰比起来,蓝寄柔觉得方文宣又没有那么复杂了。 蓝寄柔被应丰扶起来,应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一定是在想为什么我有那么多下人,还找你做帮手?” 蓝寄柔点点头,她觉得应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很是温热。 “王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是王皇后安排的。”应丰说着自己慢慢的坐了下来。 他又说:“方万鸿是王皇后的人,八皇子惊吓至死后,她在宫中到处笼络权贵,如今又把十皇子占为己有,她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现在我在她的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应丰说这些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来到京城也并不全为赏花,因为他探得王皇后和自己母后的死是有关联的,如果说应丰只是为了拜祭母后的话,他不会做这么多的安排,应丰通过靖王爷在宫中安插的眼线了解到王皇后的动向,他知道自己加封为王爷并且住进麟王府对王皇后来说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十皇子背后站着的是当今后宫之首王皇后,而应丰的背后只是一个在边陲小城的靖王爷。 启文涛走后,应丰被盯得很紧,所以应丰需要找一个帮手来帮他打探宫中的消息,而找帮手是至关重要的任务,一切的成败都可能压在这个帮手的身上,应丰毫无疑问的选择了蓝寄柔,虽然蓝寄柔疑点重重但是应丰宁可相信他。 蓝寄柔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她明白,自己又成了大户人家的棋子了。 蓝寄柔回到自己卧房的时候才稍稍感到安慰,她看见自己的卧房竟然比老夫人的还华丽,蓝寄柔终于体会到麟王府和方府的区别了,而刚才蓝寄柔所说的什么一日三餐其实都是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 蓝寄柔大字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屋顶有瓦片的嚓嚓声,蓝寄柔向上望去,发现一只大眼正盯着自己看。 她还没来得及大叫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跳了下来,她把面纱一摘,蓝寄柔认出了她――丝丝。 “丝丝,你没事了么?”蓝寄柔见到丝丝喜出望外。 “蓝姐姐,你怎么会到麟王府了?”丝丝问道。 “说来话长,我也是被逼而来,丝丝你为什么会在屋顶?”蓝寄柔想到丝丝曾经想要刺杀应丰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正处在两难的境地。 “蓝姐姐,丝丝有事相求。”丝丝已经两次没有正面回答过蓝寄柔的话了。 “什么事?”蓝寄柔胆战心惊的问道,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那不会是好事。 “蓝姐姐,我要你帮我看着麟王的动向,他有什么动作一定要告诉我。”丝丝抓住蓝寄柔的手道。 “你跟麟王有仇么?为什么你总是和他过不去?” “蓝姐姐,月莲教要除掉麟王,这是教主下的命令,蓝姐姐,别忘了你也是月莲教的人。”丝丝提醒着蓝寄柔。 “为什么要除掉麟王?他得罪教主了么?”蓝寄柔问。 “他在齐都杀害了我们月莲教几十人,你说教主能不为自己的教众报仇么?蓝姐姐,麟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在他身边要小心啊。”丝丝握得蓝寄柔更紧了,蓝寄柔从来没有见过丝丝如此激动,就算是在大牢里面对死亡的时候她都是从容不迫的。 丝丝竖起耳朵听到门外似乎有动静,说:“蓝姐姐有人来了,我要走了,以后我会再来找你的,你多保重。”说着丝丝又飞上了屋顶,丝丝的动作很快,快到蓝寄柔根本没有时间跟她说再见。 “阿贵,麟王让我来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一个小太监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哦,没有了,这里一应俱全,谢谢小公公了。”蓝寄柔客气着,但是心里还想做贼似地扑通扑通直跳。 “麟王让我请你过去用膳。”小公公又道。 “叫我?”蓝寄柔在方家的时候从来都是在下人专用的地方吃饭,来到麟王府蓝寄柔觉得这里的规矩应该比方家更繁琐才对。 蓝寄柔跟着小太监去了大厅,应丰正一个人坐在那里独饮。蓝寄柔站在一边,他怎么看这个俊朗的王爷也不想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来了?坐。”应丰喝了一杯酒一个丫鬟又给他斟上。 蓝寄柔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他看着应丰继续喝酒,应丰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跟阿贵喝几杯。”说完下人们都散了出去,小太监慢慢的关上房门。 蓝寄柔指着自己问:“和小人喝酒?” “我说过,你不要自称小人,我不爱听。”应丰似乎是有些醉意了。 “阿贵不会喝酒。”蓝寄柔想到自己刚陪方文宣喝完这次又要陪麟王喝酒,蓝寄柔不免又想到了在现代生活中那些灯红酒绿场所里的女人们。 “那你看着我喝。”应丰和方文宣说了同样的话。 蓝寄柔就这么看着应丰喝酒,应丰开始喝的还很是开心,到了后来就没了酒品,他一边喝一边流泪,他自言自语道:“母后你还在世就好了,你可以看着应丰当上王爷。父皇,你听了奸佞的谗言,你竟然把你自己的儿子送给了别人?” 应丰已经开始打着酒嗝,蓝寄柔劝道:“王爷再喝就醉了。” 此时应丰低垂的脸突然抬了起来,他瞪着蓝寄柔道:“你为什么是男人?” 蓝寄柔:“啊?” “你说,你为什么是男人?你是女人的话我就不用那么为难了,你知道么?本王还是第一次,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纠结。”应丰醉眼迷离的看着蓝寄柔。 蓝寄柔只能劝道:“王爷您喝醉了,阿贵自然是男人。” “不,你不是,你不能是男人。”应丰狠狠的摔了一下杯子,杯子带着些许的酒滚落在地上,蓝寄柔见这个发酒疯的王爷实在是喝多了,蓝寄柔说:“王爷,我扶你休息吧。”蓝寄柔要扶着应丰坐到梨花木的靠背椅上,或许是蓝寄柔那弱小的体格根本承受不住七尺高的麟王,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摔,应丰被狠狠的摔在了椅子背上,应丰捂着脑袋哼着喊疼。 “对不起。碰疼了么?”蓝寄柔用手去揉着应丰的后脑勺,此时应丰的醉眼里蓝寄柔已经成了姑娘打扮,应丰一把抱住蓝寄柔,把他狠狠的往自己怀里送,蓝寄柔一只脚没站稳也趴在了应丰的身上,应丰抱住蓝寄柔的时候,他觉得蓝寄柔的腰很细,而且她身上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蓝寄柔奋力的拨开应丰的手臂说:“麟王,您喝多了。” “没有,阿贵我喜欢你,本王喜欢你。”麟王豪不顾忌的说了出来。 “王爷,我是男人。”蓝寄柔越是挣扎麟王抱得就越紧,后来蓝寄柔的脸几乎是贴在麟王的脸上了,她嗅到麟王满身的酒气,不由的用手抵住鼻子。 “本王喜欢你,本王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本王就是喜欢你。”应丰嘟囔着,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似乎是进入了梦想,蓝寄柔不知麟王说的是梦话还是醉话,总之蓝寄柔算是明白麟王为什么想把自己留在身边了,蓝寄柔看着昏睡过去的麟王,她慢慢的站了起来,观察着这个醉酒的王爷,虽然他是睡着了,但他还是英气逼人,可以说就连睡觉的模样都很帅,蓝寄柔就这样看着他,突然蓝寄柔使劲的摇摇头:“我想什么呢,我的老公是方文宣!” 第六十三章 失身 第六十三章失身 蓝寄柔很快就把自己的心拉了回来,她不能忘记来启朝的目的。 当蓝寄柔打开大门的时候,她发现门口竟然有几个太监在偷看他们,蓝寄柔顿时脸红了,她关上门一溜烟的跑回了房间。 方文宣醒后,似乎是忘记了阿贵已经去麟王府的事情了,他揉着脑袋喊:“阿贵,给我倒水。” 可是没有人应他,过了一会方文宣才记起麟王那嚣张的样子。 方文宣准备自己倒茶的时候,眼前正有一杯茶递了过来,方文宣接过茶看到了熟悉的手镯。 “你怎么来了?”倒茶的正是方文宣的妻子李慕慈。 “文宣,既然阿贵不在了,不如我当你的书童?”李慕慈撒娇的说。 “你是女人,怎么能做书童?”方文宣道。 “文宣,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烦我?”李慕慈听出方文宣有些烦躁了。 方文宣看到李慕慈委屈的样子,顿时又心生怜悯,他说:“我从来没有烦过你。”虽然方文宣知道他看见李慕慈就莫名的心烦气躁。 “我不信,你看我的眼神不对。”李慕慈道。 “我看你什么眼神?”方文宣觉得好笑,李慕慈虽然这些天都跟着大户人家的太太们学这个学那个,可是她那幼稚的心里还是没有改变。 “你看我的眼神不像别的夫君看妻子的眼神。”李慕慈撅着嘴巴。 “那你还让我怎么看你?”方文宣觉得这个女人又在发疯了。 “你看我没有一点感情,哪怕你像看阿贵那样看我。”可悲的李慕慈像是在讨价还价,虽然她是笨了一些但是作为女人她还是有一些知觉的。 “你走吧。一会夫子就要来了。”方文宣站起来捶着自己的腰,因为他一整夜都睡在椅子上,方文宣尽量不看李慕慈的眼,那一刻方文宣听到阿贵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很想逃避李慕慈的眼睛。 “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你对我好点都不行么?”李慕慈快要哭出来了,她再傻也能感觉到方文宣对他的冷漠。 “夫子快来了。”方文宣继续假装收拾东西,他到处在找他的那把折扇,那时他似乎是忘记他曾把折扇送给什么人过了。 “哼!”李慕慈气的一跺脚自己跑出了书房,而这时候方文宣终于想起来道:“哦,是给阿贵了。” 方文宣站在大门口的时候,他身旁的护院看着傻呆呆的方文宣,方文宣似乎是在透过门看什么东西,门的对面自然是麟王府,麟王府里面住着自己的小书童,方文宣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无聊,以至于护院都把自己看累了,方文宣在那个地方站了好久,因为他不能出去,老夫人是下了命令的方家的大少爷只能呆在方家,如果谁把大少爷放出去,不但要受方家的家法最后还有可能被逐出方家,方家对下人是不错的,所以很少会有下人傻的敢违背老夫人的意愿。(.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方文宣很难想到自己心里竟然在想两个性别完全不同的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自然就是娇娇。 依红楼的娇娇把信让蓝寄柔带回方家之后便没了消息,娇娇记得老夫人的信里说道:如果你想进方家的大门只有两种方法,第一是杀了我这个老太婆,第二是你下辈子洁身自爱或许还能和文宣结缘。 娇娇觉得这个老夫人就是成心气自己,她在依红楼是各位妹妹的榜样,可是出了依红楼她只能是别人口中小贱人,虽然她只是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但是在那些良家妇女看来,她们都被统一的划上了狐狸精的字样。 娇娇不免抚琴一曲唱到:“琉璃灯,清风独酒,望人归来。华衣衫,月舞轻影,人渐消瘦。紫铜镜,高束青丝,泪滴胭脂。鸳鸯床,锦被玉枕,郎在何处。”越唱娇娇就越难过,最后一杯断肠酒下肚,便扑在床上昏昏的睡去了。 “娇娇,你瞧谁来了?”屋外的老鸨敲着娇娇的房门,娇娇并没插上门闩,所以老鸨一推便推开了,一个胖胖的男人跟着老鸨进了屋子。 “她怎么了?”胖男人看到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娇娇问道。 老鸨见了桌上的酒便道:“一定又是喝醉了,我们娇娇总是觉得自己找不到好男人,她在依红楼呆了也好多年了,该找户好人家了,我看您才能给娇娇想要的。” 胖男人扶起娇娇,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时,胖男人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是是是,这京城您可是数一数二的名人,如果娇娇跟了您那她可是八辈子修来福。”老鸨挥舞着手中的粉色丝帕,一脸坏笑。 “娇娇?你愿意跟本大人么?”胖男人轻摇着娇娇的细肩。 娇娇迷迷糊糊的醒来道:“你来了?”此时的娇娇把那男人竟看成了方文宣,她不由的哭了出来,但是嘴角依然是微笑。 “我来了。想我了么?”胖男人问道。 “你不要走了。”娇娇一个转身紧紧的搂住胖男人的脖子,她把自己贴在了胖男人的胸前。 “大人,您看呐,我们娇娇可是真的喜欢您。”老鸨用手绢捂住那张大嘴,显出害羞的表情。 此时胖男人给老鸨递过去一个眼神,老鸨自然明白说:“哎呦,您看我,光在这站着了,今夜可是你的春晓一刻......”老鸨伸出手去,意思是把千斤拿来。 胖男人笑眯眯的从袖口中取出几定金子塞到了老鸨的手里,老鸨先是掂量掂量然后又用牙啃了啃道:“那我就我不打扰大人您了,嘿嘿。”老鸨轻轻的把门关上,扭着硕大的屁股走远了。 此时娇娇更是迷迷糊糊,她觉得那男人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到可以抚慰自己那颗寂寞的心。 男人把娇娇平放在床上,给她宽衣,看着娇娇那起伏的胸口,男人的动作更加野蛮了,床上的纱帐放下来的时候一阵风便把那跳跃着的蜡烛吹灭了,大醉的娇娇却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日一早,娇娇被刺眼的阳光叫醒,她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她揪着被子挡住一对玉|峰,她努力地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是文宣么?”她的脑海里只出现了方文宣那张熟悉的面庞。 娇娇慢慢的穿好衣服,她发现床铺上有一朵鲜红的血迹,娇娇的脸羞红了,她第一次做了女人,她把那块床单剪了下来,然后用手绢包裹好,放在上锁的箱子里。 “娇娇醒了么?”老鸨在屋外敲着门。 “哦,来了,妈妈。”娇娇挽挽垂落的发丝,她开了门。 “娇娇昨晚睡得可好?”老鸨若有所指的问道。 “妈妈,他来了,你也不叫我。”娇娇羞答答的底下了头。 “呦,我可是叫你来着,你把人家抱得那么紧,我看得都......嘿嘿,娇娇你现在是女人了,还是他的女人,以后依红楼可都得看你的脸色了。”老鸨摸着娇娇的肩,仔细的看着这个昨晚风花雪月的姑娘。 “妈妈,您坏。”娇娇咬着嘴唇坐了下来,想给自己倒杯水。 “是是是,妈妈坏,妈妈都是为了女儿们好,你跟了他以后就忘记方文宣那个小子吧,他可什么都不是......”老鸨还没说完,娇娇听了犹如晴天霹雳,娇娇手中的茶杯突然掉在了地上,她猛的站起来:“妈妈,您说什么?昨晚的不是方文宣?他是谁?” 第六十四章 交易 第六十四章交易 老鸨假装惊讶的问:“你不知道昨晚的是谁吗?” 娇娇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是方文宣,不是方文宣。” “呦,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老鸨把娇娇扶下坐好。 “女儿,吕大人可是比方文宣那小子好多了,他现在可是丞相了。”老鸨又挥着手中的丝帕说:“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 “吕大人?”娇娇问道。 “是啊,虽说他和方文宣还是有点亲戚关系,但是方文宣给不了你的,他能给你。”老鸨想着昨晚出手阔绰的吕栋就满心欢喜。 “他能给我什么?方文宣能娶我,他能么?”娇娇有些发狂了。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方文宣说娶你都是骗你的,傻瓜,他说的话你也信?就说他们家那个老太太吧,她能让你进方家的大门么?方文宣孬,你还要跟着他孬下去么?看清楚了谁才能给你想要的,做了人家的媳妇还得受气,你在依红楼谁还敢给你气受?”老鸨拉着娇娇的手说。 “妈妈,我现在不是姑娘了,方文宣还会要我么?”娇娇问道。 “你这傻丫头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天下比方文宣好的人有的是,这么说吧,如果你等着方文宣来娶你,那么你一辈子都是姑娘,如果你真喜欢方文宣那小子,我看吕大人倒是可以帮你。”老鸨出着注意。 “吕栋?”娇娇自问道。 “可不能叫吕大人的名讳了,人家可是丞相了,妈妈可是过来人,那些大场面也是见过的,我看吕大人也是真心喜欢你,不过吕大人肯不肯帮你就另说了。”说着老鸨又把丝帕一角塞进了衣襟里。 “妈妈,今天晚上你让吕大人来这里好么?”娇娇求道。 “人家可是丞相,那能说来就来?他昨晚也是乔装改扮才来看你的。”老鸨为难道。 “那我自己去找他。”娇娇说着就要走。 “哎哎,妈妈帮你还不成么?妈妈一定帮你把他找来,今天你先接客,晚上妈妈想尽一切办法也帮你找来好不好?”老鸨又推着娇娇坐下。 娇娇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天旋地转。 老鸨安顿下了娇娇,就急匆匆的出门招呼客人去了,娇娇又开始悲伤的抚琴:“丝竹破,音难成律,情断他处。只恨郎,百念不见,思错他人。皆成空,凡尘往事,飘渺随风。再奏曲,琴颠弦转,玉娇重生。”一曲作罢,娇娇的脸上似乎不只是娇媚,还多了几分恨意。 玉娇重生,这几个字在娇娇的脑海里不停的旋转,她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她,她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老鸨果真把吕栋给找来了,他看见娇娇只是色迷迷的笑,他一把抱上去问:“娇娇想我了吧?” “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老鸨很识相,自己关上了门。 “大人,你可知道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娇娇取出那块血红的布来给吕栋看。 吕栋笑着说:“娇娇我会对你好的,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那你娶我吧。”娇娇道。 “额......”吕栋犹豫了。 “大人不喜欢娇娇了?”娇娇突然变得妩媚起来,她用指尖轻轻的划过吕栋的胖脸。 吕栋一把抱住娇娇,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尽管娇娇看着吕栋的肚子十分恶心,但她还是搂住吕栋的脖颈把头轻轻的靠在上面。 “我喜欢你,只是我家里有个二品夫人,而且我是新任的丞相,皇上那边也是看着的。”吕栋左右推诿。 “那我不嫁你了,你以后也别来了。”娇娇一踮脚便站了起来,娇嗔道。 “我的好娇娇,我一定会娶你的,你要给我时间。”吕栋看娇娇生气自己也有些动摇,其实吕栋只是逢场作戏,他压根就没想过再娶,尽管他在外面风流快活,但是只要他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照样可以彩旗飘飘。 “你就没想过要娶我是么?”娇娇问道。 “这个......”吕栋没想到被娇娇给识破了倒是有些尴尬。 “你不娶我也行,但是我要嫁人,你不娶我,你就要给我找户人家娶我。” “找谁?” “方文宣。”娇娇不假思索。 “你还是忘不了他?” “那你娶我,我忘了他。”娇娇道。 “这个。”吕栋又开始犹豫。 “你不能娶我,你就帮我嫁人,而且我们成了亲戚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了。”娇娇道。 “你可知道方家的老老夫?我的岳母,她可不会让......”吕栋本想说让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后来又改口说:“不会让方文宣再娶一房的。” “就是因为她阻止我们,所以我更要进方家的大门。”娇娇想起上次的那封信就气得浑身发抖。 “那我尽力吧。”吕栋想到让方文宣娶娇娇比自己娶娇娇要划算的多,也就答应了下来。 “一言为定。”娇娇从桌上取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下去,又把一杯酒递给吕栋,吕栋拿着酒杯看看娇娇说:“好,这个忙我帮定了。”吕栋一手扶住娇娇的细腰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不一会两人又扭抱在一起了。 娇娇完全把出卖自己的肉体做为资本和吕栋进行一场交易,而吕栋既可以寻欢作乐又可以不用负责当然乐此不疲,就这样,两人媾和在了一起,而身在方家的方文宣却还眼巴巴的等着找机会再次出逃,去见自己心仪的娇娇。 没有了阿贵,方文宣似乎是少了一个说话的知心人,他每日都躲在书房一会看天,一会看墨,就是想不出见娇娇的办法,正在犹豫的时候一般不登门的姐夫便来了。 “文宣想什么呢?听说你最近总是发呆?”胖胖的吕栋臃肿的迈进了方文宣的书房。 “原来是丞相大人,方文宣叩见丞相大人。”还没等方文宣跪下,吕栋一把扶住方文宣道:“还是叫我姐夫吧,叫丞相那是见外的话。”吕栋假惺惺的说。 “大姐夫,当了丞相可有什么感受?”方文宣寒暄道。 “当了丞相唯一的感觉就是忧,忧天下之忧而忧啊。”吕栋叹了口气又说:“这几日南都发了大水,皇上甚是忧心,而作为臣子我却不能替皇上分忧,我真是有愧于丞相之位啊。”吕栋虚伪道。 “姐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就说,文宣一定竭尽全力。”方文宣道,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文宣,此次前来正是要向岳母大人借人来了。”吕栋说。 “借人?”方文宣觉得方家可真是出人才的地方,前几日麟王刚刚借了阿贵去,今日丞相又来借人了。 “你要借谁?阿福还是阿寿?”方文宣问。 “借你。”吕栋笑呵呵的说。 “我?”方文宣最近正因为自己比不上麟王而纠结,他很想自己有出头之日,而现在姐夫似乎正是一条路,一条能让方文宣扬眉吐气的路,此时的方文宣万万没有想到,姐夫不但不是自己的路,反而还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方文宣屈膝跪下道:“只要能用得着文宣的地方,文宣一定竭尽全力。”方文宣以为自己正在踏上自己人生的坦途。 “快起来,文宣,我们都是自家人,不要这个样子。”吕栋看见方文宣就会心虚,如今方文宣对自己越加尊重吕栋心里就越别扭。 吕栋又说:“文宣,我们这就找岳母去,只要你肯好好做事,我包你前途无量。”此时吕栋打下的包票完全是一种迷惑方文宣的谎言,此刻方文宣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一飞冲天了。 第六十五章 惜花 第六十五章惜花 “文宣他做事还不成熟,如果跟着你,我怕他会给你惹麻烦。”老夫人说。 “我很看好文宣,文宣是凭着一腔热血能干出一番事业的人。”吕栋夸赞着方文宣。 “我怕他得罪了皇上,到时候对你也不好。”老夫人担心道。 “岳母大人,您放心,只要他是想为朝廷做事,皇上自然不会为难他的。”吕栋道。 “那好,文宣你跟着你姐夫可不能造次了。”老夫人嘱咐道。 “是,母亲大人。”方文宣拱手道。 就这样方文宣跟着吕栋出了方府的大门,他没想到踏出自家的大门竟也如此容易,走到麟王府的门口,方文宣不由的看看外面的牌匾,方文宣觉得那块牌匾可以注定了一个人的命运,此时方文宣竟有了一种攀比和嫉妒的心理。 麟王醒酒之后他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只是偶尔看见那些小太监和小丫鬟的眼神十分不对劲,好像带有笑意,那笑意便是嘲笑。 麟王给阿贵准备了一套小太监的衣服,蓝寄柔穿上之后还真有一副小公公的架子,蓝寄柔没想到开始自己做的是女人,后来要装扮成男人,这下竟然变成不男不女。 “如果公公你做的好,我倒是可以把你送去净身房。”麟王开玩笑道。 “阿贵不去。”蓝寄柔知道太监这两个字对自己是毫无压力的。 “以后你就不要叫阿贵了,不适合。”麟王道。 “那阿贵应该叫什么名字?” “叫小贵子吧。”麟王一边把玩着腰饰一边笑出声来。 “好以后我就叫小贵子了。”蓝寄柔想到自己的名字越来越土反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了。 “以后你就跟我在宫里走动,不要露出马脚。”麟王叮嘱道。 “小贵子遵命。”虽然蓝寄柔看见麟王就会想起那天麟王喝醉的事情,但现在她只能服从。 第二日应丰带着蓝寄柔去了宫中,这个叫小贵子的小太监一直低着头跟在麟王左右,蓝寄柔还是第一次进皇宫,偌大的皇宫让她觉得不知所措,如果麟王很喜欢咔嚓人的话,那么皇宫对蓝寄柔来说就是一个咔嚓人的地方,稍有不慎很可能脑袋不保。 应丰走在蓝寄柔的前面,他觉得身后跟着的是小贵子更是情不自禁的微笑着。 应丰带着蓝寄柔去了御花园,这里的菊花还没有凋谢,应丰指着菊花问:“喜欢吗?” 蓝寄柔摇摇头,应丰问:“不喜欢?” 蓝寄柔又摇摇头。 “你倒是喜不喜欢?”应丰急了。 “王爷,您别忘了您说过进了皇宫要少说话的。”蓝寄柔提醒着应丰。 “哦,对对。”应丰没想到蓝寄柔竟如此守规矩。 应丰一直脚迈进御花园的花圃里,摘了一朵菊花递到蓝寄柔面前:“送给你。” 当蓝寄柔看见那朵菊花的时候,她的心情很复杂:菊花是送给死人的,而且麟大王爷,您还不知道菊花在现代代表的是什么吧? 蓝寄柔哭笑不得的接过菊花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女人声音:“大胆,敢采御花园的东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面容俊秀身着淡紫色长褂的女人冲了过来,她指着蓝寄柔手中的花道:“一个小太监竟然敢动皇宫的东西,给我拖出去。”那女人说完从身后便冲出来两个侍卫,他们提溜着蓝寄柔就要拖走。 “放开他。”应丰大喊道。 “呦这是怎么话说的。”方万鸿从后面赶来,他的小碎步让他的两根红缨绳飘在巧士冠的后面。 “老奴叩见麟王,叩见馨贵妃。”此时的方万鸿把两人的身份摆明了。 “儿臣叩见馨贵妃。”听到馨贵妃这三个字应丰还是识得的,馨贵妃便是十皇子的生母,据说她很少在宫中走动,所以刚进皇宫的应丰并没有见过她。 “你就是麟王爷?”馨贵妃并没有打招呼,反倒很是不屑。 “回馨贵妃的话,这就是七皇子麟王。”方万鸿附身道。 “你给我把那个小太监抓起来,他竟然敢动我种的花。”说着馨贵妃指着蓝寄柔手中掐着的一朵菊花。 蓝寄柔恨不得把那支倒霉的菊花赶快扔掉,她马上跪下说:“贵妃恕罪,小贵子不是有意的。” “混账,馨贵妃种的花连皇上都爱护有加,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才动手了?”说着方万鸿就要上脚去踢蓝寄柔。 麟王推搡了一下方万鸿道:“这花是我摘的,与他无关。” 麟王这一推把方万鸿给推倒在地,蓝寄柔赶忙上前去扶:“方公公没事吧?” “是你?”方万鸿在方家可是认得蓝寄柔的,蓝寄柔被人认了出来马上低头不语。 “你是什么时候被净身的?”方万鸿打听着。 “这不该你是管的事情。”应丰道。 “是,是老奴多嘴了。”方万鸿趴在地上。 此时馨贵妃夺走蓝寄柔手中的花哼了一声说:“皇子也不准动我种的东西。” 应丰没想到馨贵妃脾气竟如此暴躁,在他看来,馨贵妃应该是一个逆来顺受的角色。 “姐姐,有什么事好好说,麟王又不知道你那么在乎那些花。”说话的正是昭贵妃,她膝下无子,但却是老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她一袭白色的纱衣,很像仙女下凡的感觉。 “儿臣拜见昭贵妃。”应丰拱着手道。 “麟王有礼。”昭贵妃轻轻的欠了一下身子,那窈窕的身段便凸显了出来,这个昭贵妃可是比应丰还年轻的,她十六岁便进了宫,二十二岁便当了贵妃,如今芳龄二十有五的她正是风华绝代。 “昭贵妃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馨贵妃带着火气。 “姐姐,这些花早晚是要凋谢的,就像是我们女人,时间可是留不住我们的容颜,还不如让他们正绽放的时候带给人些许的快乐。”昭贵妃轻轻摆动着身体说话很是温柔。 “不用你管,人有生老病死,我的花也要这样经历过才行,你根本不是爱花之人,怎么会懂得惜花?”馨贵妃像是吃了呛药。 “我自然不是爱花之人,更不懂得惜花,不像姐姐有如此雅兴喜欢种种这些花草,而我每天还要担心哪天我老去了,皇帝就不喜欢我了呢。”昭贵妃道。 此时馨贵妃只是在花圃里检查自己的花,并不听昭贵妃多言,昭贵妃推推麟王的手肘示意他快走,麟王点点头表示感谢便带着蓝寄柔匆匆走过了御花园。 昭贵妃看着他们走后便扔下了一句话;“哼,你看这些花比看十皇子都细心。”馨贵妃自然没听见昭贵妃的话,她只是认真在给花草培土。 蓝寄柔躲过一劫不由的叹了口气。 “害怕了?”麟王问道。 “是啊,我刚才差点小命不保。”蓝寄柔想到如果麟王不摘那花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如果是在现代顶多是个破坏花草的罪名,也就是罚钱或者被看院子的老大爷指责一通,没想到在宫中自己差点为了这破菊花送了小命去。 “有我在,你怕什么?”麟王笑着看着满脸虚惊的小贵子。 蓝寄柔摸着头上渗出的汗珠,心想:现在你倒说得轻松,人家馨贵妃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蓝寄柔跟着应丰,她觉得这个男人很不可靠,与其说这个男人不可靠更不如说在皇宫里就像是走在刀尖上。 第六十六章 六公主 第六十六章六公主 花圃里的馨贵妃正在培土,十皇子挽着王皇后的手走来,馨贵妃远远的就听到十皇子的声音,她马上躲了起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母后,我们去看看花吧。”十皇子拉着王皇后的手朝花圃走去。 躲在树后的馨贵妃见了自己的儿子便要躲起来,她已经习惯了,宫中的宫女太监也习惯了,王皇后也习惯了,只是十皇子并不知情罢了。 十皇子自幼喜爱花,他喜欢大自然,尤其是菊花是十皇子的最爱,馨贵妃会把能种花的地方都种上了菊花,还是自己亲手种的,为的只是让自己的儿子能看到自己种的花,似乎她和自己的儿子不能说话不能相见,只有凭着那花圃里的花传达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意。 十皇子支着小脸静静的蹲在泥土里看着那些菊花。 王皇后下意识的左右看看,她又看见了躲在树后的馨贵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王皇后和馨贵妃对了一眼,馨贵妃马上低下头从树后走远了。 “应奎我们该回宫了。”王皇后拉起应奎。 “不嘛,母后您再让儿臣看一会吧。”应奎很是不愿意离开。 “儿臣给母后请安。”说话的正是六公主嘉晨,她年方十六是应奎的同胞姐姐。 “六皇姐。”应奎看见六皇姐很是亲近。 嘉晨拉住应奎的手替她拍着土道:“应奎自小没有别的爱好,他只喜欢观花,母后不如让他多看一会,也不辜负这种花之人了。”嘉晨自然看见了刚才躲在树后的母亲。 “十皇子可不能玩久了,这男孩子玩久了心便野了。”王皇后拉着应奎说:“我们快回宫。” “不嘛,我要跟六皇姐玩。”应奎很是不愿意回去。 而嘉晨也拉着应奎不放手,王皇后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道:“也对,要不等你六皇姐出嫁了,你也没多少日子跟她相处了。” “母后您说什么?出嫁?”嘉晨问道。 “是啊,难道你父皇没给你说么?吐蕃来提亲了,你父皇思来想去只有你到了适婚的年龄,估计再过一个月,你可就是吐蕃的娘娘了。”王皇后道。 “不,我不嫁去吐蕃。”嘉晨想到哪里的生活,她就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吐蕃,而且她觉得自己还小。 “为什么不让五公主嫁去?她比我还大一岁呢。”嘉晨道。 “五公主可是要嫁给状元的,这可是你父皇许给我的。”五公主便是王皇后的亲生女儿,她自然不肯让自己的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我去找父皇去。”嘉晨一跺脚转身便跑了,她边跑边哭,竟遇上了坐在凉亭休息的应丰。 “六皇妹。”应丰叫住她的时候看见她正抽泣着。 “六皇妹,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应丰自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一捋嘉晨的鼻梁打趣的问道。 “母后说父皇要把我嫁去吐蕃。”嘉晨一边哭一边急的跺脚。 蓝寄柔打量着这个六公主,她脸上的稚气还未消,身体还未发育完全,蓝寄柔无法想象如此一个幼女竟然要出嫁了。 “吐蕃不是刚打了败仗么?他们又来和亲?”应丰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不知道,我不管他们是什么打仗还是和亲,我不要嫁人,我走了母亲就没人陪了。”看的出来六公主是一个孝顺的女孩。 “走,我们去找父皇问个清楚。”应丰拉着妹妹的手一起去了御书房。 老皇帝正在交代方万鸿一些事情,见应丰带着嘉晨赶了进来。 “父皇,您是不是要把六公主嫁去吐蕃?”应丰问道。 “我正要找嘉晨说这件事情。”老皇帝毫不掩饰。 “父皇我不嫁,我要留在母亲身边。”嘉晨不依。 “嘉晨啊,你已经十六岁了,该到了嫁人的年纪,再说你嫁去吐蕃有什么不好,他们会把你像神一样供着。”老皇帝笑道。 “那你怎么不把五公主嫁出去?还说要让她嫁给状元郎?”嘉晨心里别扭便把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这些事情我都考虑过,五公主身子弱不易长久颠簸,而且在嘉晨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朕就许诺她会嫁一个状元郎。”皇帝解释道。 “因为五公主是皇后的女儿,我是馨贵妃的女儿,所以你就要把我嫁出去对不对?”嘉晨生气的指着皇帝。 “放肆。”皇帝一声大喝,吓得太监们和应丰都跪了下来,只有六公主还站在那里气的掉泪。 “你是皇家的女儿,你们的婚姻就是政治,你们就要为大启朝做出牺牲,朕是你们的父皇,也是这大启朝的一国之君,朕说的话,那个敢不从?你还有公主的样子么?竟然指着父皇大呼小叫!”皇帝发起怒来,整个御书房似乎都在晃动。 六公主抹着泪道:“父皇让我嫁人,我可以嫁,不是要牺牲么?要嫁就把我的尸体嫁过去吧!”嘉晨说出了狠话。 听到这句话,让老皇帝不由的咳嗽起来,方万鸿马上起身扶住老皇帝,皇帝指着嘉晨道:“快,把她给我关起来,不准让她到处乱跑,她如果出了什么事为你们是问。”老皇帝抚着胸口,看见自己的女儿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 应丰跪在地上说:“六皇妹还小,一定是接受不了这件事情才胡言乱语,她还年幼,应丰也觉得她嫁人太早点了。”应丰替小皇妹求情。 “应丰啊,你母后生你的时候是十六岁,你皇妹如今也是十六岁,她已经不小了,该嫁人了。”老皇帝被方万鸿搀扶着坐下,喝了口茶,压了压冲上心头的怒火。 蓝寄柔看着这个老皇帝,她心想:你摧残了多少花季少女?十六岁竟然就给你生孩子了,这么算来应丰的母亲年纪也不大,十六加五,哎!二十一岁就死了。 蓝寄柔不由的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老皇帝问道。 蓝寄柔左右看看才发现皇帝叫的正是自己,蓝寄柔上前一步说:“回皇上,奴才也觉得公主太小......”蓝寄柔还想继续说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应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皇上的家事可是你能议论的?”方万鸿也在一边火上浇油。 蓝寄柔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她马上匍匐在地道:“小人是无心的,皇上恕罪。” “嘉晨也是朕的女儿,朕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离开自己,当她说要死的时候,你们知道朕的心里有多痛么?”老皇帝说着不由的闭起了眼睛,好像真得很伤心。 “吐蕃都是强人猛士,屡次犯我边境,军民死伤无数,如果能用朕的女儿换取启朝百姓的生命,朕是愿意做的,朕愿意把八个女儿都嫁给他们。”皇帝似乎真是老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谈不拢就打,战败了再战。 老皇帝看了看蓝寄柔说:“朕不怪你们,你们永远不会理解朕,朕从小看着嘉晨长到这么高,朕也舍不得。”老皇帝比划着嘉晨的个头。 “皇上,奴才倒是有个建议。”蓝寄柔道。 “你别乱说话。”应丰提醒她。 “你让她说,你说说看。”老皇帝用手指指蓝寄柔示意她可以说话。 “敢问皇上,吐蕃要跟启朝的什么人和亲?”蓝寄柔明知故问。 “当然是启朝的公主。”皇帝答道。 “既然是公主,也不一定非得是皇上的女儿,皇上可以封一个公主,以公主的礼仪把她嫁过去。”蓝寄柔自然知道历史的桥段。 “你是说......”皇帝思量了一会。 “好,就照你说的办。”皇帝十分开心。 他喊道:“来人呐,快把嘉晨放了,告诉她朕不用她嫁去启朝了,朕要她在启朝做她的六公主。”老皇帝捋着胡子很是兴奋。 看到老皇帝高兴起来,蓝寄柔也如释重负,看来她是治不了罪的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赶来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发着抖说:“皇上,不好了......” 第六十七章 夺子 第六十七章夺子 蓝寄柔看着小太监的胳膊肘不停的抖着,她心里感觉不妙。(.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皇上,不好了,六公主她,她咬舌自尽了。”小太监吓得立马把头埋了起来。 “你们,你们这些狗奴才。”老皇帝刚要站起来,却重重的倒在了椅子上。 方万鸿连忙扶住皇帝,他问:“不是让你们看住六公主么?” “奴才们正看着,那想到六公主会咬舌自尽。”小太监低着头答话。 “我的嘉晨啊,父皇不用你家去吐蕃,你这脾气怎么就不能改改呢!”老皇帝很是伤心。 蓝寄柔站在一旁,她没想到经常在电视上见到的咬舌自尽竟然还能发生在自己身边,想到六公主那稚嫩的脸庞,想到她还有大半生没有过完,想到她那十岁的弟弟,还有馨贵妃,蓝寄柔发现生在帝王家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带我去看看嘉晨。”老皇帝缓了过来,他慢慢的站起来,方万鸿小心的扶住他略带颤抖的身体。 应丰也上前扶住皇上,他们去了嘉晨的卧房,嘉晨已经躺在床上嘴角流着鲜血,蓝寄柔看着十六岁的嘉晨,她想到了烈女这两个字,一般人没有足够的勇气是不会咬舌自尽的,而且咬断自己的舌头也需要很大的力气,蓝寄柔看着脸色发青的六公主,突然看见六公主似乎身体还有起伏。 蓝寄柔马上扶住六公主的头。 “大胆,公主的遗体可是你能碰的?”方万鸿总是喜欢指责别人,希望所有人都能和他一样守规矩,可是蓝寄柔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把方万鸿当做一直乱叫的乌鸦。 蓝寄柔把公主翻过来,然后用手敲着她的后背,一口鲜血从公主的嘴中吐了出来,里面还有一块舌头,原来公主咬舌自尽是把舌头堵进了气管里,如果不是蓝寄柔她就要憋死了。 “快叫太医给六公主止血。”蓝寄柔大喊着,看见自己女儿的脸似乎不那么青了,而且嘉晨已经有了呼吸的时候,老皇帝跺着脚喊:“快,快叫太医。” 看着白色床单上那鲜红的血迹,还有一块血肉模糊的舌头,蓝寄柔顿时竖起了汗毛,公主的嘴角还在流血,蓝寄柔知道她一定很疼,疼的都晕了过去。 等到太医们来的时候,馨贵妃和王皇后也赶来了,馨贵妃扑到床上,摇着昏迷的嘉晨喊:“傻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你的脾气怎么总是这么急,如果你死了,为娘也不想活了。” 此时王皇后只是担心的看着,她也不敢说话,她知道都是刚才自己的话激怒了嘉晨,所以嘉晨才会来质问皇帝,如果不是自己嘉晨也不会自寻死路,如果这女孩救活了也会是一个哑巴。 “皇姐,皇姐你这是怎么了?”十皇子被一个小宫女领着,从门口跑了进来。 “应奎,谁叫你来的?”虽然王皇后是问应奎可是她的眼睛却盯着领着应奎的小宫女。 此时应奎并没有答话,他松开小宫女的手扑在姐姐床上,他看见姐姐床边的一块舌头吓得哭了起来。 “回皇后娘娘,是十皇子,听见了您和公公的对话,所以十皇子非要奴婢领着他来看望六公主。”小宫女解释道。 啪~的一声,王皇后的手狠狠的掴了小宫女一掌,小宫女捂着脸马上跪下道:“皇后娘娘恕罪。” “你带十皇子来,万一把他吓坏了怎么办?”王皇后此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八皇子应连。 馨贵妃正摇着女儿痛哭的时候,她听到了王皇后的话,她气恼的站了起来,指着王皇后说:“这是他的姐姐,你都不让他来探望,怎么?你以为我生的儿子跟你生的儿子一样这么不经吓么?” “馨贵妃你怎么这样说话?”王皇后听了瞪圆了眼睛想要发作。 老皇帝和应丰都在一边劝着,而蓝寄柔却觉得此时大快人心。 “我的儿子给了你,如今你又来害我的女儿,你根本不配做母亲,亏你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馨贵妃气抖着身体指着王皇后的鼻子。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王皇后此时也气得大口喘气。 “我以前怕你,现在我的女儿因为你差点送了命,我什么都不怕了,我要把我的孩子要回来,应奎跟为娘回去,我才是你的亲娘。”馨贵妃拉着应奎的手,应奎并没有说话,他看看馨贵妃,又看看王皇后,似乎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应奎,过来。”王皇后指着应奎。 应奎看看拉着他的生母,再看看气急了的王皇后,应奎便害怕的往馨贵妃的背后躲,此时馨贵妃拉着应奎,她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御医们忙活着救醒六公主,他们对于身后的夺子之战只能置若罔闻,他们个个心里也对这两个女人的斗争胆战心惊,可是他们却管不了那么多,他们只要把公主救活了自然就功成身退了。 老皇帝开始并不想参合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可是身为皇后和贵妃的皇室贵族竟然犹如泼妇骂街,这让老皇帝大喝一声:“放肆。”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你们别伤了和气。”方万鸿想要调停,可是两人的眼睛像是带着刀剑正在拼命的搏杀,馨贵妃拉住应奎似乎有了对抗王皇后的能量,还有身后躺着的女儿,身为一个母亲,怎能看着别的女人欺负自己的孩子,馨贵妃此时想的是:我的孩子可以送你养,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孩子。 “啊啊。”身后的嘉晨已经苏醒,她不能说话了,她啊啊的两声让馨贵妃转过头去,馨贵妃拉着女儿的手问:“嘉晨,你感觉怎么样?” 嘉晨说不出话来,她一张嘴,舌头根就像是又被割了一下,嘉晨又啊啊了两声,然后抱住弟弟,意思是不要让弟弟走。 此时馨贵妃一手拉着应奎,一手扶着嘉晨,嘉晨又抱住弟弟,三人像是连在了一起,他们一起流泪。 老皇帝只在一旁叹气,虽然他经历了不少风雨,见过了不少感人的场面,可是如今他却在自责,自责自己管的了天下却管不了自己的女人们。 嘉晨一张口便有血流出来,但是她还在不停的啊啊,她抱住弟弟,泪从她秀美的脸上慢慢流下。 “嘉晨,不要说了,为娘不会把你弟弟再送人,现在我们一家团聚了,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好不好?”馨贵妃抱住女儿,女儿不住的点着头,她在笑,她看着王皇后在笑,似乎是说:“你根本得不到应奎,他是我的弟弟,他是馨贵妃的儿子。” 王皇后见大局已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欠了欠身子说:“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又狠狠的对着身边的宫女说:“走!” 看着王皇后离开的背影,三个人抱得更紧了,蓝寄柔也很想哭,要不是应丰用手肘示意她不要抹泪的话,蓝寄柔很想抓紧两个拳头然后喊:“yes!” 此时的画面不可能不打动每个人的心,包括差点失去女儿的皇上,他走到蓝寄柔面前说:“你做的好。” 蓝寄柔这才想起自己的功劳,要不是自己恐怕嘉晨的生命早就凋谢了。 蓝寄柔摆摆手却忘了自己的身份说:“没什么。”可是当她看见方万鸿瞪着的眼睛时,她马上跪下说:“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你的提议也很好,应丰,你身边竟有如此的人才!”老皇帝夸着蓝寄柔。 “他只是误打误撞。”应丰替蓝寄柔谦逊着。 可是此时的蓝寄柔却在想:有本事你把你的六皇妹救了试试?如果不是我,恐怕你们皇家就要办丧事了。 第六十八章 相见 第六十八章相见 蓝寄柔并没有因为救了六公主而得到任何赏赐,只是她在皇上的心里已经留下了好印象。 跟着应丰回到王府,蓝寄柔觉得自己也如同经历了生离死别,想到六公主以后都不能说话,她不免为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感到惋惜。 刚才进王府的时候蓝寄柔路过方家的大门,她下意识的望了望里面,里面的石板路都让蓝寄柔觉得亲切。蓝寄柔并没有看见任何熟人,她很想在那一瞬间看见方文宣,可是她却不知道方文宣已经不在方家了,蓝寄柔还会想方文宣是不是也在想念自己?方文宣送给蓝寄柔的那把折扇蓝寄柔一直把它藏在枕头底下,到了晚上便会打开折扇轻轻的呼扇着,想着方文宣的一举一动。 方文宣跟着吕栋并没有回吕府,而是被吕栋带着去了城东的一所宅院。 “姐夫,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方文宣踏进宅院的大门,发现这所宅院像是被闲置了很久,里面没有一个人。 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娇娇从屋里出来,她叫道:“文宣。” 方文宣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猛的回头一看;“娇娇,你怎么在这里?”方文宣极其兴奋。 “这还要感谢吕大人。”娇娇看起来和吕栋十分生疏,可怜的方文宣那里知道两人连苟且的事都做了。 “呵呵,那日你从我府里把娇娇姑娘救出去的时候,我就被你们的真情打动了,要不是顾及你姐姐,恐怕我早就安排你们见面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吕栋很会说话,但是他心里却别扭着。 “多谢姐夫。”方文宣对这个丞相姐夫很是客气。 “那你们聊,我在外面等着,我还得把你带回去跟你姐姐交差呢。”吕栋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宅子,他心里不但别扭还有小小的嫉妒,因为在他看来娇娇已经是她的女人了,当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心中难免会有一些怨恨,尽管他们知道自己是在逢场作戏罢了。 “文宣。”娇娇看见方文宣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她扑在方文宣的身上抽泣着。 方文宣抱着娇娇,拍着她说:“我终于见到你了,娇娇你想我么?” “我想,当然想,我每日只有饮酒才能暂且把你忘了,每当我想到你的时候我好想飞到方府找你。”娇娇毫不掩饰。 “我也想你,你知道我每天都想见到你,可是我......”方文宣听到娇娇如此直白的话他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看。 “你说过,钱公子走后就要娶我的,可是你却说话却不算数。”娇娇一把推开了方文宣生气道。 “娇娇,别这样,我也有苦衷的。”方文宣陪着笑脸。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给女人许下了承诺让女人们左等右等,可是你们呢?把那些承诺望得一干二净。”娇娇嗔道。 “娇娇我发誓,我每天都在想我们成亲的事情。(.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这话倒是没错,方文宣无聊的时候就会想这些事情,然后自己傻兮兮的笑。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娇娇直入正题。 “这个......”方文宣犹豫了,他无法给娇娇一个确切的日子。 “指望你就死了。”娇娇用长长的玉指戳了戳方文宣的脑门。 “文宣你是不是真想娶我?”娇娇拉住方文宣的手荡着,把方文宣的心都给荡酥了。 “我想娶你。”方文宣道。 “那你就听我的,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们一定能成亲的。”娇娇那魅惑的眼睛轻轻的挑着。 “恩,听你的。”方文宣已经来不及多加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那好。”娇娇附上前去在方文宣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方文宣听罢问:“这样行么?” “行,怎么不行,吃亏的是我。”娇娇羞得低下了头。 方文宣想了一会说:“你不后悔?” “后悔就不是娇娇了。”娇娇坚定的说。 “好,那我什么时候来?”方文宣问道。 “明天晚上。”娇娇道。 方文宣搂住娇娇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此时娇娇依偎在方文宣的怀里,他觉得这个男人已经成为囊中之物了。 “文宣该回去了。”门口的吕栋喊着方文宣。 “哦,来了。”方文宣大声的回应了一句,然后握住娇娇的细肩道:“明天你等我。” 娇娇羞答答的点着头,方文宣便跟着吕栋回了吕府。 回去的路上,方文宣总是傻笑。 “笑什么呢?”吕栋问道。 “哦,没什么。”方文宣敷衍道。方文宣跟着吕栋回了吕府,看见小侄子吕齐便一把抱住逗着他玩。 方文宣看见姐姐从对面过来,便道:“二品夫人好。” 原本方文宜是不想搭理弟弟的,上次因为娇娇的事让方文宜很是下不来台,不过没想到弟弟叫到自己心窝里去了,只要别人叫方文宜作二品夫人,似乎她可以把一切仇恨都搁下。 方文宣飞了他一眼,但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你就是这张嘴甜。” “我看姐姐的二品夫人也做不了多久了。”方文宣认真的说道。 “什么?”方文宜惊奇的问。 “姐姐很快就会是一品夫人了。”方文宣拍着马屁。 这让贪慕虚荣的方文宜彻底的心花怒放了,她掩着嘴笑着,轻轻的捣着弟弟肩头说:“不要乱说话。”但是心里还是期盼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做上一品夫人。 方文宣心情很好,方文宜心情也很好,只有吕栋板着一张脸,姐弟二人有说有笑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方文宣把自己打扮的很是风流倜傥,他不停的摸着自己从发冠里露出来的发根,似乎每一根都要捋的很顺溜,方文宣身着天蓝色的长褂,看起来很是精神。 “文宣,今天晚上有外国使节要来,你跟我出去见一下。”吕栋故意在中午的饭桌上这样说。 “弟弟,见洋人,你可不能失了大启朝的脸面,出去多跟你姐夫学习学习。”方文宜一边夹菜给弟弟,一边夹菜给吕齐。 “是,姐姐,今晚我一定好好表现。”方文宣很是认真的说。 “等你回来跟我讲讲那外国人长什么样,看看是不是跟我上次见到的一样。”方文宜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别人自己可是见过洋人的人。 “知道了,姐姐。”方文宣道,他心里哪里还会想着洋人该是什么样,此时方文宣心理全是娇娇的影子,耳边也是娇娇那娇滴滴的声音。 方文宣终于盼到了晚上,他跟着吕栋出了吕府,吕栋说:“你去吧。” 方文宣自然明白吕栋的用意,他拱手道:“多谢姐夫成全。” 看着方文宣快活走远的身影,吕栋心里很是复杂,可是这是他对娇娇的承诺,也是和娇娇的交易,自己不能给她的不如就让这个臭小子给她。 吕栋坐上轿子说:“去东盛楼。”其实吕栋今天真的是要去见外国使节的,那天娇娇问他,方文宣什么时候可以出来的时候,吕栋便说了今天的日子,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可以减少方文宜的怀疑,对于计划的成功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夜晚月明星稀,城东的娇娇站在门口等着方文宣,她觉得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方家的大门...... 第六十九章 被害 第六十九章被害 方文宣三步并两步的往城东赶,此时麟王府的蓝寄柔已经拿起折扇轻摇着想念方文宣,她并不知道方文宣又做了背叛她的事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娇娇。”方文宣到了门口就看见门口站着一袭红衣的娇娇,她完全是新娘的装扮。 “文宣。”娇娇看见方文宣便扑了过去。 屋里的一对喜烛跳跃着把娇娇的脸映的格外妩媚,娇娇说:“今晚我们就行洞房之礼。” “好娇娇。”方文宣此时热血沸腾,他一把抱起娇娇,就要上床。 “等等。”娇娇轻声道。 “我们该喝交杯酒。” “对对,交杯酒。”方文宣放下娇娇拿起酒杯两人交叉着手腕喝了手中的烈酒。 方文宣再想抱起美人的时候已经觉得头昏脑胀了,他全身都没有力气,在他昏睡过去的那一刻,他看见娇娇正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红色的鸳鸯肚兜已经露出了一半。 方文宣睡了,睡的很沉很沉,娇娇好容易把方文宣扶到床上,她摸着方文宣的脸说:“对不起。”然后替方文宣宽衣。 娇娇躺在方文宣的身边,她说:“文宣你不要怪我。” 第二天一早方文宣迷迷糊糊的还以为睡在自家的床上,可是当他看见粉红色的纱帐时,他突然惊坐了起来。 娇娇醒了,她一丝不挂的和方文宣盖着同一条棉被,娇娇把细嫩的腿压在方文宣的腿上,然后整个身子都爬了上去,这个动作让方文宣很难为情。 “怎么了?昨晚的事,你忘了?”娇娇把头靠在方文宣的胸前,很是害羞的摸样。 “昨晚?”方文宣努力回忆着他昨晚做的事情,可是画面只停止在娇娇胸前的肚兜上。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方文宣敲敲脑袋,他怎么也想不起昨天喝酒以后的事情了。 “你走吧。”娇娇翻了身,很是生气的样子,她把脸转向墙壁。 “娇娇,我不是不认账,我真是忘记昨天的事情了,不过我一定会负责的。”方文宣道。 “你看这是什么。”娇娇一把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方文宣看见了血,浅粉色的床单上有一滴鲜红的血。 “娇娇。”方文宣一把抱住娇娇说:“我一定是失忆症又犯了,你放心,你一定会成为方家的二少奶奶。” 娇娇张开双臂抱住方文宣的腰,她哭了,是自责的眼泪,是无奈的眼泪。 方文宣一早就溜回了吕家,他关上房门之后才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他的心扑腾扑腾的跳着,他还是不停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苦思冥想无果之后,方文宣便放弃了,他现在面对的问题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一个月后蓝寄柔又一次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蓝寄柔下意识的看看花园里的花却发现已经有几朵开始枯萎了。 这次应丰是来探望六公主的,六公主正在馨贵妃的宫里养伤。 “奴才叩见麟王,奴才这就去通传。”在馨贵妃的锦华宫门口,一个小太监正要通传。 应丰拉住小太监说:“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应丰推开锦华宫的大门,发现应奎正在给嘉晨喂饭。 嘉晨见了麟王啊啊了两声,应丰问:“皇妹恢复的可好?” 嘉晨微笑着点点头,看得出来被弟弟喂饭她似乎很开心。 “馨贵妃呢?”应丰问道。 “母亲去御花园了。”十皇子道,说完,他继续用小嘴吹着粥喂给姐姐喝。 “可是刚才路过御花园并没有看见馨贵妃啊。”蓝寄柔疑惑道。 听了蓝寄柔的话,嘉晨突然站了起来,她啊啊了两声便跑了出去。 “皇姐你去那里?”十皇子在后面跟着跑了出去。 “难道出事了?”应丰和蓝寄柔也跟了出去。 御花园里,他们都找遍了就是没见到馨贵妃的影子,终于在远处的花丛中嘉晨看见了自己母亲的一只鞋子。 嘉晨跑了过去,发现母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应丰和蓝寄柔看见馨贵妃的时候她脸色发黑,脖子上还有两个黑点。 嘉晨哭着摇晃着母亲,可是馨贵妃看起来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两个孩子跪在母亲的身边大哭着,十皇子不停的叫道:“母亲,母亲。”而六公主只能啊啊的惨叫着。 太监禀报了皇上,皇上马上赶了过来,看见自己的爱妃先自己而去,皇帝也是老泪纵横,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奴才看见馨贵妃的脖子上有被毒蛇咬过的痕迹,想必是被这花园里的毒蛇害了性命。”方万鸿道。 “御花园里怎么会有毒蛇?”皇帝质问道。 这时一个掌管御花园的太监跪下说:“回皇上的话,御花园从来没有毒蛇出没过,就连小草蛇的影子都不曾有过,这御花园都洒上了硫磺,蛇是不敢再御花园放肆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朕的爱妃死在御花园,还是被毒蛇咬死的,你难辞其咎,来人呐,把他拖出去就地正|法。”老皇帝誓要为馨贵妃报仇。 “皇上饶命啊。”老太监不停的恳求,可是身后的两名侍卫拖着他的肩膀要把他拽走。 “皇上,不管这位公公的事。”蓝寄柔站了出来。 应丰道:“你闭嘴。” 可是蓝寄柔不听,她不能眼看着一个老人就这样被冤枉。 “怎么说?”皇帝抬起手示意侍卫先把公公给放开,他要听蓝寄柔讲话。 “皇上您看,馨贵妃的脚下。”皇帝顺着蓝寄柔所指的地方发现了两道弧线。 “这明显是被人拖过的痕迹。”蓝寄柔又指着刚才公公被拖的痕迹说:“皇上您看,这是公公被拖的痕迹,如果说馨贵妃被咬伤之后自己爬到这里的绝对不会是这么直的线,您再看。”蓝寄柔又指指弧线旁边的几只脚印道:“这明显是馨贵妃被两个人拖到这里来的。” 而且馨贵妃被咬伤之后手一定会捂住脖子的,便会沾上黑血,但是她的手是干净的。”蓝寄柔拿起馨贵妃的两只手给皇上看,确实,除了受伤沾上的泥土一点血迹都没有。 蓝寄柔下了结论:“馨贵妃一定是在别处遇害然后被拖到这里的。”说道这里,应奎和嘉晨哭的更厉害了。 “姐姐,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听到通报的昭贵妃从远处跑来,她依然一袭白纱裙,她伤心的扑在馨贵妃的身上痛哭着。 “你说的对,先把这个公公放了。”皇帝下了命令,两个侍卫才肯离去,这让老公公对蓝寄柔感激涕零,但是他还是跪着对皇上说:“谢皇上,谢皇上。” “皇后呢?她怎么没来?”皇帝问道。 “回皇上,今日是十五,皇后去普华寺吃斋去了。”每到十五皇后都会去普华寺吃斋祈福,此刻王皇后正身在几十里之外的普华寺。 蓝寄柔没想到自己又救了一个人,可是她觉得这宫里最想害死馨贵妃的一定是王皇后,而她却远在普华寺,难道她是想制造不在场证据? “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查出是谁害死馨贵妃的,我不管是谁一律斩首。”皇帝撂下了狠话,他决定揪出祸害后宫的凶手。 一双儿女就这样和母亲阴阳相隔,他们刚刚团聚却又要分离,蓝寄柔回到麟王府的时候很是替这对姐弟担心。 “你怎么那么多话?”麟王回了王府便指着蓝寄柔怒斥道。 “我说的不对么?馨贵妃就是被害死的。”蓝寄柔道。 “你知道你今天的要惹多大的祸么?”应丰很是生气。 “惹什么祸?”蓝寄柔突然摸不着头脑。 “光想都能想出来馨贵妃是被人害死,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让事情了解就算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你却站出来,你知道这要牵连多少人命么?你救了那个公公可是你却害了你自己。”应丰此刻正替蓝寄柔担心着。 蓝寄柔的心突然沉了一下,她心想:是啊,皇宫是那么危机四伏的地方,自己为什么就不能长点记性呢?此刻蓝寄柔的心中犹如压了巨石,她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第七十章 落水 第七十章落水 皇后从普华寺回到皇宫的时候才知道馨贵妃出了事,她便去了锦华宫看望一对姐弟。 “母后。”十皇子对皇后还是很有亲切感的,看见母后来了他马上要迎上去,可是他却被嘉晨揪住了衣角,嘉晨充满仇恨的看着皇后。 “本宫知道你一定以为是本宫杀了馨贵妃,本宫告诉你们本宫没有害她。”王皇后解释着。 嘉晨没有说话,她也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咬着牙看这个在她心里已经骂了千万遍的女人。 十皇子并不知道皇姐为何对王皇后如此仇恨,在他眼里自己是有两个母亲的,一个是馨贵妃,一个就是王皇后,毕竟王皇后养育了自己四年之久。 “嘉晨,你和应奎来本宫的宫中吧,本宫想馨贵妃在天之灵一定不想让你们姐弟俩守在这锦华宫的。”王皇后说明来意,他一把拉住应奎:“走,跟本宫回宫。” 可是嘉晨此时却紧紧的拽住应奎的衣服,死也不放手。 “嘉晨,本宫是为你们着想。” 嘉晨力气还是没王皇后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大,他们正拉着应奎往外拽,应奎吓哭了,哇的一声穿透了整个锦华宫,馨贵妃的牌位被一阵怪风刮得乱动,这让王皇后赶快喊:“住手。” 两个小太监松开手后,嘉晨紧紧的抱住弟弟瞪着王皇后,王皇后拗不过嘉晨,她说:“本宫希望你们好,什么时候想通了来找本宫。”说完一拂衣袖便走了。 嘉晨抱着弟弟哭,十皇子的胳膊也红了,他见皇姐哭自己也哭了起来,整个锦华宫似乎更多了几分凄凉的感觉。 毕竟母亲死了还有父亲,老皇帝让他们暂时住到了麟王府,一来可以离开皇宫避开御花园这个伤心的地方,二来皇帝知道嘉晨和皇后的冲突,尽量减免这二人的见面。 麟王府原本就很大,多了两个人根本不成为题,可是应丰却担心起来。 “王爷想什么呢?”蓝寄柔看见冥想中的应丰不免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的事还没完,如今父皇又把一对皇弟妹塞到麟王府来,谁收了应奎就是跟王皇后对着干。”应丰思量道。 “王爷,他们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想?”蓝寄柔觉得应丰太无情了。 “皇家的事你不懂。”应丰对于蓝寄柔的数落很是反感。 “王爷你老说我不懂,可是我懂亲情,不管你的亲人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蓝寄柔挽起了袖子准备说教,可是应丰却一拍桌子:“够了,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应丰总是喜欢吓唬蓝寄柔,他觉得只有吓唬她才能让她安分一点,可是蓝寄柔却不以为然,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昨天应丰吓唬她就要被王皇后盯上了,可是蓝寄柔晚上回到卧房一想,她发现如果自己当时知而不言,那么她的良心一辈子也过不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蓝寄柔很是可怜刚死去生母的姐弟俩,她表现出了女人才有的怜悯感,她为姐弟俩打扫了房间,并且细心的在六公主的房间放了很多纸张,以便她可以用写字来和人交流。 嘉晨虽然像只驯服不了的野马,但是在她心里最佩服的还是蓝寄柔,她从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小太监,因为只有她才肯说实话,而且自己的命也是这个小太监救的。蓝寄柔看起来就有一种亲切感,尤其是蓝寄柔帮他们铺床的时候,嘉晨觉得她的动作很像是母亲为她铺床的样子。 蓝寄柔铺好了床恭敬的说:“六公主,快休息吧。” 蓝寄柔打开门却觉得自己的衣服似乎被人拽了一下,六公主睁着大眼啊啊了两声,蓝寄柔问:“公主还有什么事么?” 六公主把蓝寄柔拉到桌子旁,自己用笔写了几个字:跟我聊天好么? 蓝寄柔看看那秀气的字体,点点头说:“小贵子愿意跟公主聊天。” 嘉晨又写道:那天我知道母亲要出事。 蓝寄柔惊奇的问:“为什么?” 嘉晨写道:“因为母亲把孩子夺了回来,那天晚上母亲说她如果出了什么事叫我一定要照顾好弟弟。 “原来馨贵妃早就有预感了。”蓝寄柔点点头。 “所以我要保护好弟弟,不能让弟弟再去皇后那里了。” “你肯定是皇后做的么?她那时候都不在皇宫。”蓝寄柔问道。 “不是她还会有谁?”嘉晨写到。 “是啊,还能有谁?”蓝寄柔自言自语。 那一夜,蓝寄柔说话,嘉晨写字,两人的交流方式不同,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别扭,她们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倾谈了一整夜。 第二天蓝寄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桌子上,而嘉晨已经不在房间了,她看看嘉晨写的那厚厚的一摞纸,她觉得这个孩子只是外表坚强内心脆弱,蓝寄柔把纸收了起来,以免被人发现。 她正收拾笔墨的时候,突然听到十皇子大喊:“不好了,皇姐掉水里了。” 蓝寄柔一听马上夺门而出,她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了池边。 除了池塘的几只天鹅,蓝寄柔还看到了在池塘里挣扎的嘉晨。 嘉晨挥舞着的手慢慢的沉了下去,她开始还能啊啊两声,可是后来就被水呛到了,她正在痛苦的挣扎,十皇子大喊着:“皇姐,皇姐。”自己便要不知深浅的下水,蓝寄柔想到自己婚后才跟着老公去游泳池学了狗刨,如今让她救人恐怕她心里还是没有底的,可是总不能看着这个可怜的少女就此消失在自己眼前吧? 蓝寄柔扑腾一声跳进了池塘里,蓝寄柔已经很久没下水了,她胡乱划拉着水游到正在拼命挣扎的嘉晨身边,嘉晨乱舞的双手不停的打在蓝寄柔的身上,蓝寄柔喊:“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可是不停呛水的嘉晨却使劲的抓着蓝寄柔的身体,这让蓝寄柔跟着她一起沉了下去,在混乱中,嘉晨的手摸到了蓝寄柔的胸口,她在那一刻知道,原来这个叫小贵子的小太监竟然是个女人,她没有时间疑惑,她抓着蓝寄柔一同慢慢地沉下去,在水中,蓝寄柔模糊的听到岸边十皇子的哭声。原来的狗刨并不能救人,这是她沉下去以后才得出的结论...... 蓝寄柔在水里,看见一个人正以优美的姿势向他们游过来,那人正是应丰,之后蓝寄柔就被救了上来,一个失足落水的少女,还有一个自不量力的狗刨小太监被应丰一个个的抗了上来,像是晒鱼干一样的平放在地,一个小太监给六公主按压肚子,应丰给蓝寄柔压肚子,两个人像两只小鱼一样吐着水,两人吐了水便清醒了过来,蓝寄柔看着刺目的阳光下那个熟悉的黑影,蓝寄柔很想哭,她活过来了,她被应丰救过来了。 蓝寄柔看看同样醒过来的六公主,六公主在笑,在对这她笑,蓝寄柔想到刚才六公主摸到自己胸部的事情,她只是希望六公主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蓝寄柔已经适应做书童和公公的身份了,而且她也知道一旦自己恢复女装就会被人认出自己是通缉犯来,蓝寄柔一直掩饰的很好,没想到今天的突发事件竟让她暴露了。 第七十一章 叛逆 第七十一章叛逆 蓝寄柔溜到六公主的房间,六公主正在纸上写着什么,蓝寄柔心虚的问:“六公主在做什么?” 嘉晨看见门口的蓝寄柔,她微笑着招呼蓝寄柔进来,便把纸递给蓝寄柔看,蓝寄柔看到那些字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上面是这样写的:我今天知道了你是一个姐姐,我很开心。我知道你扮成小太监一定是有你自己的苦衷,只要你不是害我皇家来的,我可以保密,以后我有事可以经常找你么? 蓝寄柔很是感激嘉晨的善解人意,她说:“你放心,我绝对不是要害谁的。” 嘉晨笑着点头,蓝寄柔眼里的嘉晨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她并没有公主的架子,想到嘉晨身边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蓝寄柔拍着胸脯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来找我。对了,公主是怎么掉进池塘里的?” 说道这里,六公主脸上的笑容便没了,她认真的在纸上写道: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你看到那人了么?”蓝寄柔问道。 嘉晨写到:没有。 “没想到麟王府也有人要害你们。”蓝寄柔自己思量着,她突然觉得那里都是危机重重,而自己已经得罪了皇后两次了,如今嘉晨正是一个证明,看来麟王府真有那些居心不良的人。 蓝寄柔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应丰,而应丰却不以为然:“我只能说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应奎和嘉晨所有人都是宫中的眼线,他们想害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蓝寄柔跺着脚道:“那就把所有人都换掉。” “你信么?就是换几十次那些人还是宫中的眼线。”应丰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来帮我的原因。” 蓝寄柔似乎稍稍明白了应丰此时的处境,此时她只能倒吸一口凉气,她想象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推下池塘,或者吃饭被毒死的时候,她很怀念在方家那单纯而简单的日子...... 方文宣在吕府已经住了一个月了,他并没有马上被吕栋引荐给皇上,而是在吕家帮吕栋处理及其琐碎的事情,以至于洪水都退去了,方文宣还是没见到皇上。 方文宣再去找娇娇的时候,娇娇已经不在了,娇娇也只是留书说会在依红楼等着方文宣去接他,如今方文宣两头压力,一边是吕栋这里,不给方文宣机会施展抱负,另一边是在依红楼苦等的娇娇。 一月后,方文宣还是告辞了吕府,他已经不指望吕栋能为他牵线铺路了,他住在吕家一段时间倒也是有收获的,这个收获就是:他下了决心一定要考上状元,而不是用旁门左道的方式建功立业。 方文宣狼狈的回了方家,方老夫人也是意料之内的,但是她意料之外的却是方文宣大着胆子跟她说自己要娶娇娇。 方文宣说要娶娇娇的时候,老夫人连拐杖都扔了:“你这个不孝子,竟被那个狐狸精迷成了这样,难道你忘了你在止忧房的日子了?” “母亲,我没忘记,可是我不能不娶她。”方文宣道。 “为什么?文宣,你别忘了你可是方家的后代而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你......”老夫人还没说完,方文宣却来了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我跟娇娇已经行了洞房之礼了。” 听到这里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李慕慈突然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不孝子,不孝子啊。”老夫人指着方文宣气抖道:“你还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上了,你迷上了,你一辈子都要毁在她的手里,就算你跟她行了洞房之礼我也不准你娶她。” “不行,我要负责。”方文宣道。 “负责?你对慕慈负责过么?文宣,你如果真要娶那个女人,除非我死了。”老夫人撂下狠话。 “母亲!” “不要叫我,我早晚会被你气死,我整天求神拜佛都是为了方家,而你却要污了我们方家的脸,本以为你跟着吕栋会有所作为,没想到竟发生了这等事情,我现在明白了,吕栋为什么不把你推荐给皇上了,那都是你们的幌子,你们用来欺骗我这个老太婆的幌子,你们真正的目的就是,咳咳......”老夫人还没说完便气的不住的咳嗽起来。 方文宣见此状况上前扶住正咳嗽的老夫人,老夫人一把推开方文宣:“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您不让我娶娇娇,我就饿死在方家!”方文宣下定了决心要和娇娇相守到老,他似乎从未这样认真的喜欢过一个人。 “来人呐,把他送到止忧房,我成全他。”老夫人喊了几个护院,婉儿马上相劝道:“老夫人玩玩不可,如今已到初秋,少爷在止忧房可是要冻死的。”婉儿很是担心他们母子现在的对持。 “冻死比饿死好!”老夫人狠狠心道:“快把他关起来。” 原本还在犹豫的护院听到老夫人的命令立马架起方文宣走了,方文宣倒也配合,他笃定了要饿死在方家的主意,方家的一对母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激烈的争吵,也是第一次连命都拿出来谈条件,可是作为方家的老夫人,她依然要维护方家几百年传下来的名誉,她不能辜负了方家的那块牌匾。 方文宣被关进了止忧房,他又想起了自己和蓝寄柔一起的日子,只是现在多了几分寂寞,他想到和蓝寄柔一起抢一只饼的时候,方文宣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蓝寄柔这些天都和六公主十皇子在一起,她似乎成了孩子王,他们在王府放风筝,踢毽子,甚至蓝寄柔还教他们跳房子,总之蓝寄柔把现代孩子们的游戏带了过去,让不能说话的六公主咯咯直笑。 而方文宣也已经被关进去三天了,任凭婉儿怎么劝说两人,两人都执拗的不肯退让,老夫人把方家的名誉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而方文宣誓死捍卫自己所谓的爱情,这种僵持的状态让方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影。 方文宣已经饿得没有力气说话了,他躺在草堆上抱着双臂,在寒冷的夜里心中默念着:不能放弃。婉儿透过门缝望过去的时候,她很是为这个方家的少爷担心,婉儿便想起了身在王府的阿贵哥哥,她虽然没收到阿贵哥哥的飞鸽传书,但是她相信自己的阿贵哥哥一定也在想着自己想着方家的大少爷。 婉儿拼命敲着王府的大门,没多久出来两个带刀的侍卫,侍卫甲狠狠的推了婉儿一把:“敲什么敲?王府的门也是你敲的?” “我要找阿贵。”婉儿理直气壮,他才不管什么王府不王府,她只知道自己的阿贵哥哥在里面。 “阿贵是谁?”侍卫甲问道。 “就是那个太监小贵子吧?”侍卫乙回答。 “什么?小太监?我阿贵哥哥可是堂堂的男人。”婉儿不信他们说的话。 “那就没有了,只有一个小贵子,哦,对了就是前几天我们王爷从方家带来的人。”侍卫乙答道。 “什么?”婉儿犹如晴天霹雳,她哭着冲进了王府,而两个侍卫愣是没来得及拦住她。 “阿贵哥哥,你在那里,你快出来。”婉儿拼命的喊拼命的跑,她觉得天塌了,她心中还畅想着自己以后带着私房钱跟阿贵买块薄田然后结婚生子,如果阿贵变成太监,那么这一切都要破灭了。 婉儿跑,侍卫追,婉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王府,可是她并无心欣赏这华丽的美景,她只想找到自己的阿贵哥哥问个清楚。 第七十二章 心痛 第七十二章心痛 蓝寄柔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循着声音的方向果然看见了婉儿,蓝寄柔不免油然而生出一种亲切感。 “婉儿妹妹。”正在奔跑着的婉儿终于听见了阿贵哥哥的声音。 “阿贵哥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太监?”婉儿直白的问着,这让刚刚追过来的两个侍卫窃笑着。 “是啊,我......”蓝寄柔还没说完,婉儿就晕了过去,她受不了如此的打击,阿贵做了太监,这让对爱情充满期待的婉儿心彻底的碎了。 “婉儿,你醒醒。”蓝寄柔扶住晕倒的婉儿,婉儿的一颗泪珠顺着柔美的脸上落了下来,这让两个侍卫好不感动:“如果有人能这样对我们哥俩,我们死也知足了。”侍卫甲十分羡慕,侍卫乙笑笑说:“还好我们还有根。”说完两人扑哧的笑出声来,他们的对话让蓝寄柔很是觉得无聊,倘若自己真是个太监,现在说不定对他们倒是深恶痛绝,可是蓝寄柔的话让两个侍卫都懵了:“就是因为你们不是太监,所以你们没有这样的女子为你们伤心,不如你们也......咔!”蓝寄柔做了一个横劈的动作,这让两个侍卫马上收起了幸灾乐祸,然后说:“我们还要去守门口,记得不要让她乱跑。” 蓝寄柔看着两个侍卫走后,她生拉硬拽的才把婉儿移到自己的房间。 婉儿醒后,她拉着蓝寄柔说:“是不是那个王爷逼你这样做的?” “不不,是我自愿的。”蓝寄柔并不想告诉她实情,蓝寄柔倒是觉得这是一个甩开婉儿的好机会。 “为什么?阿贵哥哥,你为什么不为你自己想想,为我想想?”婉儿似乎笃定了阿贵将来的妻子一定会是自己。 “婉儿,你是个好女孩,将来一定会找到比我好十倍的人,而且你们会很幸福的......”蓝寄柔宽慰着婉儿的时候,应丰正从外面走了进来。 应丰自然知道蓝寄柔的小算盘,他说:“阿贵已经一心向皇家,他留在王府你放心吧。” “奴婢见过王爷。”看见麟王走进来,婉儿恨不得杀了他,就是因为这个人把自己的幸福给毁掉的,可是人家毕竟是王爷,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所以婉儿只能在心里掌掴麟王千万次了。 “对了婉儿,你找我有什么事?”蓝寄柔问道。 “大少爷他又被关进止忧房了。”婉儿才想起自己来找阿贵的目的。 “为什么?” “他要娶那个青楼的女人,老夫人不准,他就说要绝食,老夫人一气之下便把他关进了止忧房,已经三天了,我担心大少爷他熬不过去,所以我想找你来想办法。”婉儿说明来意。 蓝寄柔听到方文宣依然要娶娇娇,她脸上飘过一丝不悦,但是想到方文宣已经绝食三天了,她却不能见死不救。 “你找阿贵也没用,阿贵原来只是方家的一个小书童,而如今,他已经是我们皇家的内侍了。”应丰提醒着这个来自方家的小丫鬟。 “麟王,您救救方文宣吧。”蓝寄柔心又软了。 “怎么救?我可没办法管人家的婚事。”应丰并不想插手。 “麟王现在只有您才能救我们家少爷。”婉儿也求道。 “那你们想让我怎么办?” “你是王爷,你说把方文宣放出来,老夫人一定不会不听的。”婉儿出主意道。 “就算我能把你们家少爷放出来,他还是会饿死的,你们要注意关键问题是那个青楼女子。”应丰又说道了蓝寄柔的伤心处。 “是啊,那个狐狸精把我们少爷迷的不能自拔,而且我们少爷还跟她有了洞房之礼。”婉儿说出这话的时候,蓝寄柔的心沉了。 就算蓝寄柔的心是铁打的这个时候也要垮的,蓝寄柔想到,方文宣和李慕慈的洞房之夜,如今又和娇娇的苟合,自己的老公已经给自己带上了两顶绿帽子,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前提是方文宣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蓝寄柔现在换了女装去指着方文宣的鼻子骂道:“我才是你的老婆,这两个都是我们的第三者。”方文宣会信么?说不定到时候自己还要被当成通缉犯关进大牢。 应丰在一边观察着蓝寄柔的反应,看到蓝寄柔的表情,应丰有些吃醋,虽然应丰总是提醒自己阿贵是一个男人,自己也是一个男人,两个男人是不能相互喜欢的,可是每次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这样吧,我去跟老夫人说,让方文宣来王府帮我照顾十皇弟。”应丰提议。 “多谢王爷。”婉儿道。 可是蓝寄柔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见方文宣了,方文宣来到王府以后自己该拿什么心态来面对他?她觉得心很累。 方文宣不吃不喝已经四天了,老夫人却丝毫没有放他出来的意思,直到应丰去了方家对老夫人说明来意,老夫人才肯把方文宣放出来,蓝寄柔扶住虚弱的方文宣,她在假设如果在现代,方文宣会不会也会这样义无反顾的想要跟自己结婚? 蓝寄柔醋意油然而生,她觉得自己在现代的婚姻太过顺利了,甚至没有像方文宣和娇娇那样的轰轰烈烈,蓝寄柔总是时不时的就把自己和娇娇比较,可是最后总是没比较出个上下高低,她只能叹了气自言自语的说:“谁叫他失忆了呢?” 蓝寄柔几次都告诉自己该放弃了,她为方文宣付出太多了,可是方文宣却左拥右抱的沉沦在启朝的花花世界离,蓝寄柔心痛的躲在一边掉眼泪的时候,她脑子里总是出现现代老公的样子――周俊豪这个名字是属于自己的,就是为了这个名字,蓝寄柔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至于坚持到什么时候,她却永远无法知道答案,她曾经想过,如果方文宣一辈子都记不起自己是周俊豪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每每到这个时候,蓝寄柔总是敲敲脑袋:“不会的,他一定会记起我的。” 方文宣被麟王的随从架回了方家对面的麟王府,方文宣迷迷糊糊的看见蓝寄柔的时候,他微微一笑:“你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蓝寄柔很想哭,你来了,我不曾离开过,我来了,可是我是谁你并不知道。 方文宣修养了两天便又生龙活虎了,在麟王最大的便宜就是没有人可以管住方文宣的脚――他刚刚恢复便急的要去找娇娇了。 去找娇娇的时候方文宣并没有带蓝寄柔,因为现在的阿贵已经是应丰的小贵子了,而且自己也算是寄人篱下在麟王府,方文宣跑去找娇娇的时候,他看见娇娇正在呕吐,她吐的很痛苦,干呕的身体不住的起伏,这让方文宣好生心疼,站在门口问:“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看见方文宣,娇娇很是惊喜,她羞答答的跑到方文宣面前问道:“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方文宣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娇娇,娇娇却说:“现在老夫人不会再阻止我们成亲了。” “为什么?”方文宣问道。 “因为,我有了你们方家的骨肉。”娇娇把头埋在方文宣的怀里,方文宣心跳得很快:“我要做爹爹了?我要做爹爹了!” 方家老夫人想要孙子是大街小巷皆知的事情,如今娇娇已有了方家的骨肉,就算方老夫人再不喜欢这个青楼女子,那她也得看这孩子的三分薄面,方文宣知道之后一跃而起,他要做爹爹了,他抱起娇娇在原地转圈,娇娇却在心里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第七十三章 奉子成婚 第七十三章奉子成婚 方文宣从依红楼回到麟王府的时候,他便要告辞,麟王问道:“你这么快就回方家么?” “我家要办喜事了,我可以跟娇娇成亲了。”方文宣得意的说。 “为什么?”麟王问道。 “娇娇,她有了我的骨肉。”方文宣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没觉得脸红,他脸上兴奋的表情又一次给了蓝寄柔以绝对的打击。 蓝寄柔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要生孩子了,她心情很复杂。孩子,像是一个环,把他们牢牢的连在了一起,没有孩子的话蓝寄柔想到方文宣恢复记忆之后说不定会跟自己回到现代。而现在,方文宣就要做爸爸了,难不成也要带着娇娇和他们的孩子回到现代么?一夫多妻在现代是行不通的,蓝寄柔呆在一旁,她无法分享方文宣的喜悦,反倒是应丰,他说:“恭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把问题解决了。” 方文宣回到方家告诉了母亲娇娇怀孕的事情,老夫人并没有说话,她思索了很久之后说:“你把那个叫娇娇的带来给我看看。” 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方文宣知道事情是有转机的。 第二天方文宣便把娇娇带回了家,娇娇很懂礼数,并且她只化了淡妆,穿的衣服也很朴素,看起来像是一个本分人家的姑娘。 “你肚子里真有了我们文宣的骨肉?”老夫人问道。 娇娇跪在地上摸着目前还十分扁平的肚子说:“回老夫人的话,我肚子里确实有了孩子,不信您让郎中来为我诊脉。” “嫁到方家你只能做妾,你可愿意?”老夫人问道。 “我愿意,只要我能和文宣相守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娇娇很是激动。 站在一旁的李慕慈更是像被敲碎了心,她想:为什么这个娇娇和文宣只有过一次便能怀上孩子?而我怎么就那么不争气? 李慕慈一边自责一边嫉妒着娇娇,老夫人思索了一会又说:“我们文宣可不能娶青楼里的姑娘,我会给你找个人家把你当做女儿嫁出去,你要改名换姓,以后再也没有娇娇这个人了,而且做了方家的媳妇大小事情都要循规蹈矩,慕慈是你的姐姐,凡事你也都要听她的,你可愿意?” “我愿意,什么都有先来后到,姐姐是与文宣指腹为婚的,我自然要听姐姐的。”此时娇娇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的亲切,而李慕慈听了很想吐。 娇娇说完便假装捂着嘴巴干呕,老夫人见此情景马上把娇娇扶起来说:“你要好生对待我的孙子。” “是,媳妇遵命。”娇娇摸着肚子被老夫人扶起来的时候,娇娇知道,她的新时代就要来临了,方文宣在一边看着,他也知道自己和娇娇的苦恋终于修成了正果。 老夫人果然给娇娇找了一户人家收养她做女儿,当然那只是为了做做样子,娇娇从此便改了名字叫王碧瑶...... 方文宣大婚那天,麟王也收到了邀请函,麟王本想带小贵子去粘粘喜气,可是小贵子却说自己不舒服,麟王便带了随从到对面撑场面去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蓝寄柔自己躲在屋里嚎啕大哭,她揪着被子不停的捶打,像是在打方文宣的脸,她委屈的很,蓝寄柔哭着哭着突然觉得有一双手轻轻的碰着她的肩膀,蓝寄柔抬起头来看见的是六公主。 六公主在纸上问道:你为什么要哭? “为了情。”蓝寄柔道。 她又写:情是何物? “情是一种承诺。”蓝寄柔说到这里她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守在方文宣的身边了,蓝寄柔对自己说:是承诺,因为我爱他,不管他娶了谁,不管他会做谁的爸爸,我承诺过要带他回去就一定要做到。想到他们在神父面前发的誓言:无论顺境或逆境,贫穷或富有,不论疾病与健康,快乐与痛苦,都相亲相爱不离不弃! 蓝寄柔在受苦而方文宣却在受骗,娇娇肚里的孩子自然不是他的,他根本没有和娇娇发生任何关系,方文宣被戴上了绿帽子还不自知,那晚他幸福的喝醉,而已经改名的娇娇却有些自责,看着这个男人给自己姐夫敬酒的时候,娇娇知道,为了她肚中的孩子还有她未来的幸福,方文宣还是要继续骗下去的。 夜很深了,蓝寄柔都不想睡,六公主陪着她,蓝寄柔也第一次把自己的事情如此完整的告诉了六公主。 你是从很远的未来来的人么?――六公主在纸上写道。 “恩,为了把我的丈夫带回去。” 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六公主写道。 “或许你还没碰到真爱吧,等你碰到了,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改变你对他的爱。”蓝寄柔是对六公主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你说我母亲和父皇有爱情么?――六公主问道。 “呵呵,傻孩子,当然有,不然你怎么会出来呢?”蓝寄柔拉着六公主的手说。 六公主扑在蓝寄柔的怀里哭了起来,是啊,蓝寄柔知道,她是想妈妈了。 方文宣娶了娇娇,这并不是蓝寄柔所认为的结束,而是开始,甚至说还没开始,蓝寄柔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会因为这个女人变得多么坎坷...... 蓝寄柔被应丰借去的两个月来,她替应丰也做了不少事,她和嘉晨姐弟俩也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只是馨贵妃的事情依然没有被调查清楚,蓝寄柔很怀疑启朝的办事效率,堂堂的一个贵妃莫名其妙的被害了,竟然这么久都没有破案。不过还好,蓝寄柔并没有被报复,六公主落水之后,他们很是谨慎小心,并且应丰增加了岗哨,所以那些眼线们便没有得到下手的机会。 两月之后,启文涛从齐都赶了回来,他给应丰带来的是一个坏消息――靖王爷去世了。 两月前靖王爷在一次狩猎的时候摔下了马,因为也有一把年纪了所以病情越来越严重,为了不影响应丰,靖王爷在给启文涛的信中叮嘱他不要告诉应丰自己的病情,所以应丰便留书赶回了齐都,靖王爷生病期间,启文涛只顾着替靖王爷处理大小事务,并没有给应丰任何回信,而应丰也因为六公主和十皇子住进了麟王府也没有追问下去。 应丰听到养父麟王爷死的时候,他犹如死了父亲一般嚎啕大哭,他的人生中靖王爷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靖王爷应丰是不会来到京城的,当时他在齐都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而靖王爷的精心安排,让应丰有了回京城的机会,并且和皇上相认还被封了王爷。 启文涛看着伤心欲绝的应丰,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应丰。 应丰打开信的时候他只看见了四个字――九五之尊。 “王爷死的时候,他一再嘱咐我,让我帮你做上皇帝的位子,这是他的心愿你是知道的,应丰,为了你自己也为了靖王爷,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成为九五之尊。”启文涛拍着应丰的肩膀。 应丰小时候就知道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父皇的皇帝宝座是抢来的,原本自己的爷爷也就是太上皇是想传位给靖王爷的,但是因为应丰的父皇用计让靖王爷失去了皇帝的宝座,所以他才成为了新皇。而靖王爷则被送到边陲小城颐养天年,可是靖王爷却一直记恨着应丰的父皇,当他看见应丰也是遭到皇帝遗弃的时候便下了决心要辅助他坐上皇帝的宝座,启文涛也是为了辅助应丰而被收养的,所以启文涛从小就一直帮着应丰,一帮就帮了二十年,如今养父的遗愿启文涛更是不能违背,他回了京城便把王爷的四字遗书递给了应丰,提醒他、监督他、鞭策他。 第七十四章 麋山 第七十四章麋山 启文涛正复述着靖王爷的遗言时,蓝寄柔便跑了进来:“六公主说明天她想去麋山玩。” 蓝寄柔说完才发现启文涛正站在应丰的身边,她收敛了几分道:“奴才见过启公子。” 启文涛见到蓝寄柔的时候开始也没认出来,启文涛没想到自己让应丰找的帮手竟然是蓝寄柔,启文涛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下去吧,明天我带六公主去玩。”应丰表现的很是淡然。 “是。”蓝寄柔退出了房间。 “应丰,你不会对他真......”启文涛问道。 “你说什么呢?”应丰装不解。 “我说什么你应该知道,应丰,你是堂堂的皇子,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啊,你别以为让他成了太监,他就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以后你是要传宗接代的。”启文涛很是替应丰担心。 “我自己心里有数,你走了,我只是找他来帮忙而已。”应丰道。 “帮忙?为什么你不找别人偏偏找他?” “他蛮机灵的,而且你不在的这两个月他帮我做了不少事。” “应丰,你醒醒吧,你未来的宏图大业在等着你,你怎么能为了他,哎!”启文涛一直没好意思明说出口,但是他和应丰心里都明白对方再说什么。 “文涛,让他留下来吧,我会控制我自己的感情。”应丰道。 “不行,既然他是来代替我帮你的,那么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得马上把他赶走。”启文涛想到蓝寄柔,他觉得她就是一个祸害,以后一定会是应丰登上帝位的绊脚石。 “倘若我一定要把他留下呢?”应丰还在坚持。 “他留下,我就走,我会回到齐都在老王爷的坟前自尽。我说道做到。”说着启文涛气冲冲的就要走。 “慢着。”应丰唤住启文涛,就在那么一霎那,应丰做出了决定:“明天我就把他送回方府。”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应丰有些失落,启文涛拍了拍应丰的肩膀说:“或许你还没有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应丰,要把握好自己。”启文涛只能如此安慰并且提醒他,虽然在启文涛眼里男男相恋是极其不齿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这种龌龊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应丰的身上,他只能时刻的提醒他,并且他觉得蓝寄柔的存在就是一个隐患...... 第二天,应丰带着六公主和十皇子去麋山玩,蓝寄柔和启文涛也随他们一起去,六公主是丧母之后第一次这么开心,她拉着弟弟的手,蹦蹦跳跳,蓝寄柔很庆幸自己终于能看见一个十六岁少女的影子,虽是初冬,但暖暖的阳光,还是让他们出了细汗。 几人坐在山上,看着冬日的阳光下几只大雕翱翔,蓝寄柔站在山上喊:“雕兄,你好。”蓝寄柔挥舞着双手,跟它们打招呼,可是几只大雕只是在上空盘旋根本不理这个疯子。 六公主也学着蓝寄柔站了起来挥着双手啊啊的叫着,小应奎也一边跳一边喊:“雕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此时应丰不由自主的撇过脸去看着蓝寄柔,蓝寄柔在阳光下显得像是充满了活力的小兔子,阳光把蓝寄柔的侧脸衬得格外美丽,似乎那种柔美的曲线在应丰的眼里已经勾勒出一幅唯美的画卷。 启文涛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咳,你们渴了么?我和小贵子去给你们采些果子吧。”启文涛道。 “恩,好。”应丰的思绪被启文涛的暗示给拉了回来,他一把抱住十皇子逗着他玩,六公主也在咯咯的笑着。 启文涛拉拉蓝寄柔的衣袖道:“走,采果子去。” “哦。”蓝寄柔放下挥舞的手臂,跟着启文涛去了树林。 启文涛走在前面,蓝寄柔走在后面,蓝寄柔问:“果子在哪里?” “跟我走吧。”启文涛只顾往前走,蓝寄柔紧着步子跟在启文涛身后。 启文涛很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他走的越发的快,这让蓝寄柔感觉自己提鞋都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他们已经进入了密密的树林,而且蓝寄柔发现这些树都长得一个样,高耸入天的大树,衬得蓝寄柔如此渺小。蓝寄柔不知跟着应丰走了多久,应丰说:“我估计果子就在前面了,我看你也累了,不如我去采果子,你在这里等着。” 蓝寄柔摸着头上的汗珠心想:你还知道我会累啊?我可真是走不动了。蓝寄柔重重的靠在树上说:“我在这里等启公子。” 启文涛点点头,说:“你先休息一下吧,一会回去还有一段路呢。” 蓝寄柔开始后悔跟着来到麋山,而且她本是要带些食物准备野餐的,可是应丰却说:“玩就要轻轻松松的玩,为什么还要带这带那?山中有小溪,山中有果子,甚至我们都可以随便找根树枝来烧烤。”应丰很是不解蓝寄柔的想法,他那里知道,在现代,这些都是爬山必不可少的东西,山中的水早已被污染,山中的果子早已喷上农药,还有山中的野味,估计早就被关进附近饭店的笼子里去了。在山中烧烤?不引起森林大火才怪。不过蓝寄柔还是奴才一个,她也只好放弃了自己被看来很无聊的想法。 蓝寄柔靠在大树上,她摸摸头上的细汗,她觉得能坐下真好,蓝寄柔很是佩服启文涛的体质,他竟然快到连大气都不喘一下,风轻轻的吹过,蓝寄柔的汗消去一半,慢慢的她闭上了眼睛,靠着树便沉沉的睡去了。 蓝寄柔是被一只兔子叫醒的,那是一只灰色的长毛兔,或许蓝寄柔正用屁股挡住了它回家的路,那只兔子狠狠的用头撞了一下蓝寄柔的屁股,暖暖的软软的感觉让蓝寄柔醒了过来,当她发现自己是睡在深山中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太阳已经慢慢的落山,一丝余晖也快要吝啬的遮掩到山后了,下午的风格外凉,蓝寄柔不由的抱起手臂轻轻的摩挲着:“启公子呢?” 当蓝寄柔拿着一个树枝乱骂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变的灰蒙蒙的,尤其在树林里,蓝寄柔总觉得树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出溜,或许是小松鼠,或许是――蛇。 蓝寄柔想到说不定启文涛也是迷路的时候,她大喊:“启公子,你在那里?” 远处的野狼嗷嗷的回应着蓝寄柔,她便吓得不敢再叫了。 蓝寄柔把地上的落叶踩得沙沙作响,并且还时不时的冲出一只兔子来很是放肆的越过她的脚,蓝寄柔又饿又累,她的衣服已经被树枝刮破了,脸上也摸了一脸的灰尘,现在她像个落魄的小乞丐。 当蓝寄柔发现她又转回到原来的那颗做了标记的树旁的时候,她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我就是个方向白痴。” 蓝寄柔靠在树上想稍作休息,她却发现自己正被某种生物盯着看,它们是――狼。 蓝寄柔发现狼群的时候狼群也发现了她,蓝寄柔挥舞着树枝喊:“不要过来,你们如果过来的话,我回到现代就去把你们的子子孙孙都吃掉。”蓝寄柔咧着大嘴,可是本想吓唬狼群的她,突然被一只野狼的吼声吓得扔下了树枝赶忙往树上爬。 蓝寄柔抱着树一点点的往上蹬,而狼群都跑到了树下,对着爬到半截的蓝寄柔嗷嗷的叫着,蓝寄柔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我的肉,不好吃。”可是狼群却不管她到底好不好吃,它们只是凶狠的瞪着蓝寄柔,一只领头的野狼,往后退了退,腾空一跃,一爪子拍在蓝寄柔的小腿上,狼的爪子抓伤了她的小腿,三道血痕染红了她白色的裤子,蓝寄柔疼得哇哇大哭,而另一只野狼也准备腾空跃起了...... 第七十五章 麋山遇险 第七十五章麋山遇险 前一只野狼,已经把蓝寄柔拉下了十公分,蓝寄柔再想爬上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腿已经没有力气了。或许是吓得,她和另一只想要攻击她的野狼对视着,那只野狼有了经验,它退的更远了,然后纵身一跃,蓝寄柔看着那只狼在半空中的时候,她目测到那畜生和自己已经一般高了,蓝寄柔闭上了眼睛,她准备成为那群饿狼的盘中餐。 可是那只狼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惨叫了一声,便重重的跌了下去,蓝寄柔睁开眼睛,她看见野狼的身上已经直直的插了一把匕首,那只野狼在地上蹬了两下腿便呜呼哀哉了。 应丰带着一队人马冲进了树林,远远的看见蓝寄柔正被狼群攻击,便挥起自己的匕首,瞄准扔了过去,便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应丰举着火把吓走了狼群,树下只有一只狼的尸体:“你受伤了,快下来。”应丰对着爬在树上的蓝寄柔喊道。 “我,我动不了了。”蓝寄柔似乎是吓坏了,她的腿还在滴血。 应丰跑到树下:“那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应丰伸开双臂,准备迎接蓝寄柔,可是蓝寄柔却犹犹豫豫,这让她想起了曾经也遇到的画面,方文宣也在墙下伸开双臂说:“我会接住你,你跳下来。”可是结果呢?自己不但崴了脚还被人关进了止忧房,如今在下面要接住自己的可是堂堂的王爷,一个王爷接住一个小太监简直是可笑。 蓝寄柔问:“你会接住我么?” “我会。(.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应丰把斩钉截铁的眼神传递给蓝寄柔。 “万一你接不到我怎么办?”蓝寄柔问。 “我一定会接住你的。”应丰抬的胳膊都酸了,他看见蓝寄柔爬在树上就像一只猴子。 “不行,我还是不信你。”蓝寄看见地上都是小石子,如果自己没被接到那可要了她的命。 应丰看见蓝寄柔还在滴血的腿着急的大喊一声:“小贵子,我现在命令你赶快跳下来。” “不跳。”蓝寄柔试探着自己爬下去,或许是自己爬的时间太久了,或许是都忘记自己的腿伤了,蓝寄柔轻轻一活动,便感觉到腿脚发麻,失去了控制,蓝寄柔啊的一声就摔了下来。 应丰也没想到蓝寄柔会摔下来,那一刻他找准了位置冲了过去,可是蓝寄柔还是狠狠的跌在应丰的身上,应丰拽着蓝寄柔摔了个大马趴,蓝寄柔‘哎呦,哎呦’的被身后的护卫扶起来的时候,她发现应丰的双手正按住自己的胸口,应丰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像是中邪了似地盯着天空中那看得见又看不见的一颗星星。 蓝寄柔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难道,他碰到了?”方才慌乱中蓝寄柔根本没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放着两只大手,可是当他看见应丰的龙爪手的时候她便有了刚才的疑问。 应丰许久才站起身来,他自己打量着抱住胸口的蓝寄柔:“她是女人?”这个问题便开始在自己的脑子里转悠。 蓝寄柔被两个侍卫扶着,她为了打破僵局只能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至于应丰是怎么找到蓝寄柔的还要从白天的时候启文涛回到山顶找应丰说起。 启文涛把蓝寄柔带到了森林深处,他便采了些果子回到山顶,应丰问道:“小贵子呢?” “他说他有事先走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不知道,他整天那么神秘谁知道他是不是怕跟我采果子太累就回去了。”启文涛装作很反感的样子。 应丰说:“他累了就让他回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们难得带六公主、十皇子出来玩,不如多玩一会再回去吧,我还准备一会去打只野兔。”启文涛道。 “好哇好哇,皇姐,我们有野兔吃了。”十皇子听了很是高兴,嘉晨也在一旁拍着手,应丰见两人意犹未尽也就没有说什么,可是这都是启文涛的权益之计。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应丰才带着两个累的都睡着了的小家伙下山,启文涛背着六公主,应丰背着十皇子。 应丰回到王府,他安顿了两个小家伙睡着之后也感到少许疲惫,他在考虑怎么把小贵子送回方家的时候,一个小太监问道:“王爷,小贵子说今天会把新做好的锦被送来,不知他送来没有?”小太监多问了一句却无意间救了蓝寄柔。 “什么锦被?我没见到。” “是啊,奴才们一天都没见到他了,他说今天会送来,奴才担心他忘记了,所以奴才来问问。”小太监回话道。 “什么?他没回来吗?”应丰看着外面的天色,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回王爷,我们一直没见到他人。” “赶快去找,把王府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应丰下了命令,小太监连忙称是。 过了一会小太监回话到:“启禀王爷,奴才们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见到小贵子的影子。” “坏了,出事了。”应丰皱着眉头,突然他想到了启文涛。 应丰冲进启文涛卧房的时候,启文涛正在整理被子准备睡觉,应丰一把推倒启文涛指着他问:“小贵子是不是被你给害死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启文涛站了起来,继续去整理被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回答问题的时候不停的眨眼。启文涛,我认识你二十年了,你从小说谎就会不停的眨眼。” “那是刚才眼睛里进了灰尘,怎么?小贵子不见了?是不是他没回来自己跑出去玩了?”启文涛想打太极。 “文涛,告诉我,你把他怎么样了?”开始应丰的语气凶巴巴的,后来他几乎用求的。 “应丰,你这是怎么了?我想他八成是太贪玩了,所以才偷偷溜走的吧?”启文涛道。 “麋山的时候,你自己一个回来,我就应该想到,文涛,你不能杀他,我爱他,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应丰揪住启文涛的衣襟,似乎就要爆发。 “麟王,我的麟王,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替靖王爷想过?有没有替天下的百姓想过,小贵子已经死了,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安心登上帝位。”启文涛一把推开应丰握在自己衣襟前的双手。 “果真,你杀了他?”应丰瘫倒在床上,他觉得天昏地暗。 “是,是我杀了他,他该死,影响你做皇帝的人都该死。”启文涛恶狠狠的说,话说启文涛长相还算憨厚,可是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面目狰狞。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应丰犹如晴天霹雳,他自言自语的让启文涛觉得他有些失常:“你怎么了?”启文涛问道。 “混蛋。”应丰一拳打在毫无防备的启文涛的脸上,启文涛顿时嘴角流出了鲜血。 “你打吧,今日我竟然为了一个小太监挨打,你打啊。”启文涛把脸凑过去,他恼了,他和他认识了二十年,从小就想兄弟一样,没想到应丰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而忘记了他们二十年的情分,可是应丰并没有打他,只是呆呆的坐着,就像是一尊雕像。 “他在树林里,如果你去晚了可能他就成了狼群的宵夜了。”启文涛看见应丰如此痛苦,想到那个平日傻兮兮的小贵子,似乎那个小贵子也没什么错,所以启文涛便淡淡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悲伤中的应丰听到了启文涛的话,他的眼马上亮了:“好兄弟。”应丰拍了拍启文涛的肩膀便冲出大门喊道:“所有的侍卫跟我去麋山......” 第七十六章 把脉 第七十六章把脉 蓝寄柔就这样被赶来的应丰从狼口救了出来,蓝寄柔还关心的问:“启公子没事么?” 一个侍卫告诉他启文涛没什么事的时候,蓝寄柔为他松了一口气,此时蓝寄柔根本没想到是启文涛想置自己于死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而应丰则在马上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在另一匹马上的蓝寄柔,应丰总是再回忆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他每次回忆都在问同样的问题:她是女人? 蓝寄柔爬在马上,她似乎已经很累了。再加上流血过多她已经变得昏昏沉沉了,刚从鬼门关走下来的她,便重重的爬在马背上睡了过去。 回到王府,麟王找了郎中来给蓝寄柔疗伤,应丰拉住郎中道:“你把脉的时候测测他是不是女人。” “这个......老夫尽力。”郎中说完便进了蓝寄柔的卧房。 老郎中细听着蓝寄柔的脉象,蓝寄柔躺在床上问:“只是止血而已,还要把脉么?” 老郎中说:“只有把脉才能给你开药方。” “什么?还要喝药?”蓝寄柔听到药这个字就想吐酸水,那刺鼻的中药是她最难以下咽的东西,上次要不是自己毫不知情被婉儿灌下许多药去,否则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喝的。 郎中诊完脉,便开了药方说:“你气质血虚,注意调理。” 给蓝寄柔包扎完伤口后,老郎中便出了卧室,应丰跑上来问道:“是......?” “回王爷,虽然她脉象平滑,在老夫看来,她正处于月事。”老郎中答道。 “月事?”应丰不太明白。 “月事只有女人才有。”老郎中点破了蓝寄柔的身份。 “我知道了,来人呐,给打赏。”应丰听到蓝寄柔是女人的时候,他突然显得很兴奋。 应丰推开房门,蓝寄柔正检查着自己小腿上的伤。 “多谢王爷相救。”蓝寄柔客气道。 “你的伤好些了么?”应丰问道。 “没有大碍。”蓝寄柔看着应丰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觉得有些难为情。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采果子的。” “这是意外,没事的。”蓝寄柔道。 “你休息吧,如果身体有不舒服的话就告诉下人,他们会照顾你的。”应丰本想问清楚蓝寄柔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必麻烦他们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蓝寄柔觉得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必小题大作。 “那好,你休息吧,我走了。” “恩。”蓝寄柔有意无意的避开应丰那炙热的目光,她自己摸着小腿,避而不见应丰那双能似乎看透人心的眼睛。 应丰回到自己房间,他躺在床上回忆着和蓝寄柔是什么时候相识的,他都没想到蓝寄柔在自己的脑海里竟然能那么清晰,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一些小动作,都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 蓝寄柔并不知道应丰已经识破她的女儿身,她只是在回忆她从树上掉下来的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结果却是因为自己当时太紧张而忘记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想着想着蓝寄柔便呼呼睡了过去,而应丰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一会皱着眉头,一会又傻笑,他觉得自己快要接近幸福了。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来敲应丰的门,应丰兴奋的打开门道:“小贵子。”应丰以为小贵子会来叫自己起床的,可是门口却站着嘴角泛青的启文涛,启文涛肩上已经挎了包袱,他准备回到齐都了。还有他那两只熊猫眼,看来他也是想了一晚上的。 “文涛,你这是要去哪?”应丰问道。 “回齐都。”应丰冷冷的说了三个字,然后转过身子说:“以后我不在的话,要照顾好自己。” “等等。”应丰拉住启文涛的包袱,可是启文涛并没有转头,看着启文涛的后背,应丰读到的是对自己的失望。 “文涛,你别走,我有事要告诉你。”说完,启文涛转过头去,跟着应丰进了房间。 “文涛,你说我喜欢小贵子是不是不正常?”应丰问道。 “你还知道么?”启文涛反问。 应丰笑呵呵的说:“开始我也以为我自己不正常,可是,昨天我知道,原来小贵子是个女人。” “女人?” “对,她是女人,郎中都告诉我了。”应丰看起来十分兴奋。 “你想怎么样?”启文涛淡淡的问道,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分享了应丰的半点喜悦。 “他是女人啊,这样,我就可以娶她了。”应丰道。 “应丰,就算她是女人又怎么样?她女扮男装的目的你知道么?别忘了,我们遇刺的时候她和那些刺客都是认识的,难道你忘了么?”启文涛提醒道。 “可是,我觉得......” “应丰,你不要感情用事了,难道敌人会告诉你他们是你的敌人么?难道你忘记了王爷是怎么教我们的?”启文涛似乎并没有因为蓝寄柔是女人而放松了警惕。 “我觉得她不像要来害我,她来王府是我带她来的,她根本不知道......”应丰还没说完便又被启文涛给打断了。 “应丰,你现在越陷越深已经没有辨明是非的能力了。”启文涛很是失望。 “文涛,我喜欢她。”应丰觉得只要有这点就足够了。 “应丰,等你当上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来历不明怎么可能作王妃?”启文涛总是像一盆冷水一样浇醒应丰。 “那我该怎么办?”应丰第一次自己没有了主张。 “把她送回去,从哪来回哪去。”启文涛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应丰想了一会说:“好,等她伤好了我就把她送回去。” “不行,现在就要送回去。”启文涛道。 “那你不会走了吧?”应丰想了想问。 “不走了,我要看住你,要不我怎么和王爷交代?”知道蓝寄柔是女人之后启文涛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这男女之情可是发自自然的,若是两个男人在一起,那么启文涛只会觉得应丰是没救了。 “好兄弟,昨天打你那拳不疼吧?”应丰用力的捶了捶启文涛的肩膀,启文涛扶住肩膀也同样捶了一下应丰的肩头:“我的脸不疼,只是心疼。”说完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蓝寄柔被告知自己会送回方家的时候有些小小的兴奋,还有些淡淡的感伤,兴奋的是自己终于不用再做太监了,似乎在麟王府自己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还有被丝丝安排的奸细工作也不用做了,伤感的是自己就要离开六公主了,或许她们再也没有机会畅谈一夜了。 可是蓝寄柔回到方家以后就后悔了,方家正在为方文宣的婚事上下忙活着,如今蓝寄柔的回归只是让方家多了一个帮忙布置洞房的帮手而已。 蓝寄柔站在洞房里面,这里的摆设自己如此熟悉,当时方文宣和李慕慈的洞房也是自己亲手打造,而如今自己又要打造方文宣和那个叫王碧瑶的狐媚女人的新房,蓝寄柔一瘸一拐的走到那两只带着金色喜字的蜡烛前,她觉得自己的腿一点也不疼,疼的是心。 “阿贵哥哥,原来你不是太监。”听到应丰送还蓝寄柔时所说的话,婉儿兴奋极了,这几天她一直闷闷不乐,而如今她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是啊,我不是太监。”蓝寄柔拿起一只红烛盯着看。 “阿贵哥哥,以后我们的新房也会有像这样的红烛的。”婉儿开始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而蓝寄柔只是拿着红烛,她回忆着自己和老公结婚时的那象征着爱情且拼成心形的九十九只洁白的蜡烛...... 第七十七章 喜服 第七十七章喜服 “阿贵哥哥?”蓝寄柔想的出了神,婉儿在蓝寄柔眼里像是隐形了一样,此时蓝寄柔只看到蜡烛里的自己,蓝寄柔回过神来:“婉儿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人家来了好久了,阿贵哥哥,你不是太监怎么不跟我说清楚啊?害的人家......”顿时婉儿羞红了脸。 “我没说过我是太监啊。”蓝寄柔跟婉儿玩起了文字游戏:“我刚想解释的时候,你就昏倒了。” “哦,不过算啦,只要你没事就好,如果你真被麟王变成了小太监,我一定做个黄纸人扎他。”说着婉儿握着嘴笑了起来。 而蓝寄柔此时汗毛倒立,她没想到婉儿有时候也会如此歹毒,虽然自己不信这些歪门邪道,但是想想如果自己被婉儿识破的时候,说不定婉儿也会做一只小人上面写着‘骗我者蓝寄柔’然后在雷雨的夜里自己咬着嘴唇狠狠的用针密密麻麻的扎在小纸人身上。 “你可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你会折寿的。”蓝寄柔为了自己不被诅咒只能这样骗她。 “我不管,只要阿贵哥哥不是小太监就行。”婉儿此时的笑容让蓝寄柔又感到一丝自责,她好想说:婉儿,我不是小太监,我本就是个女人。 “婉儿,老夫人要你去看看喜服做好了没有。”小吉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着,当她看到婉儿正和阿贵站在一起的时候,不免捂住嘴轻笑着。 “坏丫头。”婉儿飞了一眼小吉说:“马上就去。” “阿贵哥哥,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李妈妈做没做好喜服。”婉儿道。 “好。”蓝寄柔答应了下来,她还没见过喜服是什么样的。 两人去了专门给方家缝制衣裳的李婆子那里,蓝寄柔平日也是见过婆子的,但都只是打个照面,在方府婆子总是存在于方家的神秘角落,像是这种手工艺的婆子,还有在厨房烧饭的婆子,在方家婆子是要看丫鬟的脸色的,所以蓝寄柔只觉得她们更是可怜,临老了还要被一群小丫头使唤过来使唤过去。 李婆子的手艺很是精巧,方家上下的衣裳都是李婆子和一个小帮手一起缝制的。 “李妈妈,老夫人让我来问问你喜服做好了没有?”蓝寄柔跟着婉儿进了方家东边的小屋,蓝寄柔一进屋就看见各种布匹整齐的码放在长桌上,像是一个丝绸庄,李婆子正认真的缝制新娘的喜服。 “婉儿姑娘,马上就好了。”李婆子见婉儿来催便紧张起来。 “婉儿姐姐好。”旁边的小帮手抱着一匹粉色的丝绸站在李婆子的身后,要不是小帮手出了声音,蓝寄柔是绝对不会发现她的,她小巧的身体被李婆子挡得严严实实,蓝寄柔打量着她,细细的胳膊,细细的腿,可以说是瘦骨如柴,但是那一汪水灵灵的眼睛着实透着机灵,她抱着那匹布很是吃力,但她却一言不发的站在李婆子的身后,蓝寄柔觉得她是不想打扰李婆子或者是在等李婆子吩咐,小丫头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蓝寄柔已经完全掌握了方家雇佣童工的证据,可是这是在古代,小丫头到处都是,还有的从五岁便卖到了方家来,蓝寄柔不但为他们可悲也可恨古代的封建主义。 “巧儿,你怎么又瘦了?”婉儿似乎还是很关心这个小丫头的,通过婉儿,蓝寄柔知道她叫巧儿。 “这些天,她不太舒服,吃的也少,这丫头从小就身体不好。”李婆子一边细细的缝制衣裳,一边头也不抬的答着婉儿的话。 “小丫头,不舒服也要吃饭,知不知道?”婉儿从巧儿的手中把布匹抽出来,放在李婆子的桌上。 “这小丫头怎么还拿着?”李婆子看了一眼布匹,她刚刚吩咐了巧儿拿粉色的绸缎过来,没想到自己没发话竟被着小丫头一直那么抱着,许是怕打扰了紧张赶工的李婆子。 蓝寄柔上去摸摸巧儿的头问:“巧儿几岁了?” “我十二岁了。”巧儿眨巴眨巴眼睛,可是蓝寄柔知道,其实巧儿只有十岁,因为启朝的人总喜欢虚两岁,这在现代的话,那些时尚的大小姐们只要没过生日是绝对不会说虚岁的,她们恨不得把周岁也说的小一点,来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我还小,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蓝寄柔和婉儿站在一旁并不打扰李婆子,没多久,李婆子抖了抖手中的喜服道:“好了。” 婉儿接过喜服仔细端详了一下,说:“李婆婆的手艺就是好,瞧这银丝线连的,竟找不到接线在那。” “虽说少爷只是纳妾但也是少爷的大日子,这喜服若是做不好,那未来二少奶奶可不是要埋怨我?”李婆子说的很是认真,似乎那未过门的王碧瑶真会因为喜服不理想而整治这李婆子,蓝寄柔也在一旁端详着喜服,那是粉色银线的锦缎制成的,在启朝纳妾自然和娶亲不同,纳妾都不能用正红的锦缎和金丝线,这样像是在提醒新娘你只是一个二等货色,一切还要以正房为重。可是蓝寄柔却不这么想,不用多讲,单单是在现代那些二奶小三的那个不比老婆厉害几倍,人家有资本有厚脸皮,而那些老婆们只是勤勤恳恳的在家为丈夫带孩子洗衣服,男人们则利用这些时间出去泡妞找小三。 不过李婆子的手艺确实精湛,哪怕是粉色段子和银色丝线都把喜服做得如此华丽。 “那好,这件喜服我拿给老夫人看了。”婉儿轻轻的把喜服搭在臂弯里。 “若是老夫人觉得有什么不妥还请婉儿姑娘再拿回来我好改改。”李婆子道。 “李妈妈的手艺那里还需要改啊,老夫人一定喜欢的。”婉儿刚才还仔仔细细的对着喜服好个端详,蓝寄柔觉得婉儿不免有些虚伪了。 蓝寄柔帮婉儿拿着男式的喜服,两人就去了大厅给老夫人看。 婉儿展开喜服道:“这是李妈妈做的喜服,不知老夫人看了可喜欢?” “恩,李妈妈的手艺不错,别的事情都照应好了么?”老夫人问道。 “好了,都准备好了,只等二少奶奶过门了。”婉儿应道。 “哎。”老夫人并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接过小吉的茶,对蓝寄柔道:“阿贵,这几天在麟王府可规矩?” “回,老夫人,阿贵在麟王府一直想着何时回方家,这想着想着果真就回来了。”蓝寄柔逢迎道。 “现在回来了,怎么说你也是方家借出去的人,文宣那天你也看见了,他是极力想挽留你的,看来他还是很喜欢身边有你这样的书童的,以后可要好好照应着文宣,现在文宣身边还多了二少奶奶也好好照应着,知道么?”老夫人话里有话,她的意思还是想让蓝寄柔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蓝寄柔心想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了,我再去监视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蓝寄柔还是拱手道:“老夫人的意思阿贵明白,阿贵自然会照顾好两位主子的。” “阿贵就是聪明。”老夫人又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我累了,小吉,我们回房间。”身边的小吉扶着老夫人,老夫人刚要走又转身说:“对了,这喜服先放在方家,等王碧瑶要过门的头天再送去王家。”现在王碧瑶是住在城北的王家,蓝寄柔想到和王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王碧瑶嫁过来的时候还要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蓝寄柔想起来就嗤之以鼻。而且看来老夫人是要故意让王碧瑶干着急,等到大婚的前一晚再差人送去。 第七十八章 周旋 第七十八章周旋 婉儿把喜服放置在储物室里,这里和老夫人的密室又截然不同,第一,钥匙是由婉儿掌管,第二,这里也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只是些锦缎玉壶搪瓷等还算得上是比较值钱的物品。 方文宣快要成亲了,他显得异常兴奋,他喜欢摇着新扇装模作样的吟诗,尤其是那首:“所谓依人,在水一方。” 看见方文宣活蹦乱跳的样子,蓝寄柔就想给他吃一记栗子。 “还有三天,娇娇,哦,不,碧瑶就嫁过来了。”方文宣躺在椅子上掐着日子,嘴角露出的那抹微笑让蓝寄柔有些愤恨。 “少爷可准备好了?”蓝寄柔应着。 “没准备好。”方文宣道。 “少爷没准备好?”蓝寄柔好奇的问道。 “我还没准备好被人叫爹爹。”方文宣说着就用扇子挡住嘴巴痴痴的笑着,蓝寄柔又是一个白眼。 方文宣要娶亲,方府上下都在忙活着,虽然是纳妾但是方家也毫不含糊,大张旗鼓的恨不得全启朝的人都知道,自然麟王也作为方家的贵客被邀请而来。 很快大婚的前一天就到了,婉儿想起老夫人吩咐说要把喜服送去给王碧瑶,可是此刻婉儿已经疼的爬不起床了,许是吃了坏东西,婉儿的肚子已经翻云覆雨闹得欢,婉儿拉的腿软脚软,婉儿让小吉去叫了蓝寄柔来,把一串钥匙递给蓝寄柔道:“阿贵哥哥,你去把喜服送给二少奶奶,如今我是不能下地了。”婉儿捂着肚子很是难过的样子。 “我?”蓝寄柔对婉儿的信任稍稍有些感动。 “恩,快去吧,不要让二少奶奶等急了。”婉儿疼的又躺了下来哎呦哎呦的呻吟着。 蓝寄柔带着钥匙打开了储物室的门,那喜服还挂在那里,蓝寄柔摸着喜服很是喜欢,她悄悄的把门关上,然后自己穿起了那件喜服,王碧瑶的身材和蓝寄柔的尺寸竟如此吻合,就像是给蓝寄柔量身订做的一样,蓝寄柔穿着喜服美美的转了几圈,她张开双手,长长的袖子都垂到了小腿处,蓝寄柔觉得这很像是在电视看到武则天穿的衣服,蓝寄柔穿上喜服后整个人完全变了一种风格,也显得娇媚华贵,可是蓝寄柔很快意识到这件喜服并不属于她,她现在要亲手送给自己老公的小三,蓝寄柔脱下喜服很不情愿的给王碧瑶送了去。 还没到门口,王碧瑶就在门外张望着,她看起来很是焦急,蓝寄柔心想:急死你。 蓝寄柔把喜服送到王碧瑶的手中,王碧瑶特别兴奋,她拿着喜服道:“小哥进屋等我一会。” 蓝寄柔在方家只是个书童,但在门户稍微比方家低微的王家,蓝寄柔似乎被奉为上宾,有人沏茶给他喝,也有小丫鬟站在他身后悄悄议论着蓝寄柔俊俏的外貌。 不一会,王碧瑶穿着喜服出现在蓝寄柔的面前,她旋转着问蓝寄柔:“好看么?” “二少奶奶怎么现在就穿上了?”蓝寄柔问道。 “我漂亮么?”王碧瑶仔细的揪着喜服的衣领又问。 “恩漂亮。”虽然蓝寄柔在心里骂道:你这个万年小三。但是这件喜服在王碧瑶的身上更显得华贵了许多。 “记住我穿喜服的样子,回去跟文宣说,恩,就说我穿着喜服等他来接我过门。”王碧瑶羞道。 “是二少奶奶。”蓝寄柔拱了拱身子,心里又骂道:“白痴。” “恩,我喜欢你叫我二少奶奶,来这些银子是给你的赏钱。”王碧瑶从袖中掏出了几两银子递给蓝寄柔,蓝寄柔接过银子又逼着自己说道:“谢二少奶奶打赏。” “恩,以后你好好伺候我和文宣,还有更多的打赏。”说着王碧瑶就又像只花蝴蝶一样围着王家的大厅转开了。 蓝寄柔偷偷的白了她一眼就告退了,出了王家的大门,蓝寄柔把手中的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谁稀罕你的破银子。” 蓝寄柔走了几步又后悔了,便又偷偷的蹲下身子把钱捡了起来:“不能和钱过不去。” 正在捡银子的时候,蓝寄柔看见一只大脚站在她的面前,蓝寄柔刚要抬头去看,只见那只大脚又移了步子,迈向王家去了,蓝寄柔站起身来,远远的看着那人的背影,蓝寄柔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个人好像是丞相?”不过蓝寄柔并未多想,她拿着手中的银子去给婉儿复命去了。 蓝寄柔看的没错,那人正是吕栋,说起来吕栋和王家的交情也不错,但是作为堂堂的丞相去比自己地位级别都低很多的王员外家拜访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吕栋专挑了王家夫妇都不在的时间来王家,当然他并不是来看王家二老的,他要看的是娇娇现在的――王碧瑶,王碧瑶正穿着喜服问身边的小丫头:“漂亮么?” “小姐很漂亮。”一个小丫头低头应声。 “那当然,我可是方家的媳妇。”这句话就连小丫头听了也暗暗骂道:你一个妾室有什么好炫耀的? “王老头可在?”吕栋从门口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王碧瑶略显紧张。 “我怎么不能来?我是来找王老头的,他不在么?”吕栋给王碧瑶使使眼色。 王碧瑶马上反应过来欠着身子就要行礼,吕栋一把扶住:“你现在怀有身孕可不必行礼。” “回吕丞相的话,家父家母都出门去了,要晚点才能回来。”王碧瑶叫的格外亲切。 “是这样啊,那我等着她们好了。”吕栋一屁股坐了下来。 王碧瑶说:“他们还有一段时间才回来。” “没事,我很久没见王老头了,我来瞧瞧他顺便有些事要问他。”吕栋借口赖在王家不走。 “你穿上这喜服可真是好看。”吕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茗茶轻轻的吹了吹,吸了一口道。 “这是方老妇人特地派人做的喜服,听说李妈妈的手艺可是这启朝数一数二的。”王碧瑶炫耀着,她时刻在提醒自己已经是方家的人了。 “文宜也总是喜欢回娘家找那个李妈妈做衣裳,不过我觉得她穿的没你穿上更能体现出李妈妈的手艺。”吕栋上下打量着王碧瑶,王碧瑶蹙蹙眉头,有些反感道:“吕丞相说笑了,大姐如果也穿上这喜服一定比我好看,她可是二品夫人。” “二品夫人?那是早些年的头衔了,她现在已经是一品夫人,只要是跟着我吕栋的女人,一定亏待不了她。”吕栋若有所指。 “是啊,这女人如果嫁得好,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只有嫁了人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一辈子不嫁人,女人不但被人指指点点更别说有什么幸福了。”王碧瑶时刻提醒着吕栋,你没法娶我就是不能给我幸福,方文宣能娶我,可是你做不到。 吕栋轻笑了一声:“有些女人能嫁人也是靠的三媒六聘,这其中多少人为了女人的幸福忙绿着?不说新媳妇婚后要答谢媒婆,就是这份恩情也会牢记在心的。”吕栋提醒着王碧瑶如今能嫁给方文宣全是他的功劳。 “恩情,新人都会记住的,我也会让我的孩子记住,等长大了也要带他去谢恩,就是不知我肚里孩子的父亲肯不肯去。”王碧瑶摸着肚子,她现在的脸皮倒也厚了不少,其实王家大大小小也都知道王碧瑶是奉子成婚的主,不但丫头们私下鄙夷王碧瑶,就连王家夫妇也很看不惯她的出身,只是受方家所托按着情分倒也没那么多纠结之处了。 “我还是不坐了,我想起来还有公事要忙,王老头也不用告诉他我来过了,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以后见着他再问他吧,弟媳我就先告辞了。” “不送吕丞相了。”王碧瑶轻挑了下眉毛,如今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 第七十九章 婚宴 第七十九章婚宴 吕栋出了王家的大门,他本想调戏一下王碧瑶的,没想到竟然被王碧瑶打的落荒而逃,吕栋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肚中的孩子明明是自己的,现在却要认方文宣做爹爹,吕栋想到自己的女人孩子都送给别人,他心中不甘,而且王碧瑶嫁给了方文宣心也就不向着自己了,说不定以后跟她就两断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王碧瑶送走了吕栋,她便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自己的喜服了,吕栋在王碧瑶心里如同一根长锥扎得她难受。 蓝寄柔把喜服送去,又投入到替方文宣大婚做准备的队伍中了,便把看见吕栋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蓝寄柔忙活了一整天,她没想到古代人纳妾竟也如此繁琐,想到自己和老公结婚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的排场蓝寄柔突然觉得自己亏了很多。 第二天方文宣便骑着高头大马接新娘子去了,王碧瑶盖着红盖头装作哭泣的声音对王家夫妇说:“爹爹、母亲,女儿嫁出去了。” 王家夫妇也假装舍不得道:“这是给女儿的红包,嫁了过去就是方家的人了,要遵守媳妇的本分。”方文宣和王碧瑶接过红包给二老磕了头便由婆子背着王碧瑶送上了轿子。 王碧瑶掀开盖头偷偷的看着在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方文宣,暗暗的喜欢,这时有人在围观的人群里认出了王碧瑶道:“这不是依红楼的头牌姑娘娇娇么?” 娇娇听到马上盖好盖头,放下轿子上的窗帘,在前面骑马的方文宣大喊:“我娶得是王员外家的王家小姐,王碧瑶,有想贺喜的都可以去方家,那里流水宴席等着大家呢。”方文宣此话一说倒也没人管轿子里的人是谁了,都开始蜂拥的往方家赶,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只要有宴席他们不在乎结婚的是人还是猪。 王家和方家距离还是比较进的,但是长长的迎亲队伍便把整个街市给占满了,方家在前一天就做了准备,他们给街上的小贩一人十两银子,这些钱可是他们半年都赚不到的,而且现在还有免费的酒宴吃,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有人还说:“如果方家大公子每年都娶一个妾室这样我们就不用辛苦的摆摊赚钱了。” 王碧瑶道了方家门口,但并不从正门进入,而是从侧门,因为纳妾的规矩就是如此,当然也免了跨火盆之类的繁杂程序。 两人对着老夫人拜了长辈,老夫人喝了媳妇茶,这一套程序算是宣布他们成婚了,接下来的流水宴席便由方文宣陪着,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他都一一敬酒,很是春风得意。 王碧瑶坐在粉色幔帐之中,她抚着肚里的孩儿说:“母亲已经嫁人了,以后方文宣就是你的亲父,记住只有方文宣才能给你母亲带来幸福,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孝敬他,知道么?” 王碧瑶自知目前肚里的孩儿是听不见的,但是她只有这样说才不会觉得那么自责。 蓝寄柔当晚并没有多吃,她反而觉得没什么胃口,倒是应丰和方文宣喝的云里雾里的,应丰拍着方文宣的肩膀道:“以前咱有什么误会,都跟着这杯酒流走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应丰指的自然是前两个月来方家借人的事情。 方文宣一饮而尽道:“麟王别这么说,文宣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来!我们干一杯。”说着两人又对饮了一杯。 “不知麟王何时会娶王妃?到时候文宣定当送一份大礼。”方文宣问道。 “快了快了。”应丰看着坐在不远处下人位置的蓝寄柔,他目前笃定的王妃人选就是她了。 而坐在座位上的蓝寄柔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某人的心里深深的扎根发芽了,她左右两边的阿康阿福都喝得东倒西歪,蓝寄柔像是推墙一样,这边推了那边推,而阿寿早就跑到了丫鬟们坐的位置给婉儿敬酒去了。 酒席一直摆到子时,酒鬼们才三三两两的勾肩搭背的散去,方文宣打着酒嗝回了洞房,王碧瑶正盖着红盖头等着方文宣,方文宣挑起王碧瑶的盖头,看着丹凤眼的王碧瑶道:“你真美。”说着方文宣就要扑上去。 王碧瑶道:“妾已有孕在身,不能洞房。” 被王碧瑶一提醒,方文宣想起来如今王碧瑶肚子里正有方家的一颗小种子在发芽。 方文宣点点头,搂住王碧瑶的细肩道:“你是我方家的功臣,功臣呐。”说完自己便醉了过去,王碧瑶看着熟睡的方文宣她轻轻的给方文宣拉上了喜被,摸着他的额头道:“文宣,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话一点不假,方文宣纳妾了,这让作为正房的李慕慈的心里痛痒难耐,嫁入方家两年无所出,而如今方文宣的妾已怀有方家的骨肉,李慕慈觉得自己的地位真是不保,可是这又不能怪自己,方文宣只跟自己行过一次洞房之礼,怪也只怪自己没有那王碧瑶的好运气。 李慕慈想到自己的母亲不免嘤嘤的哭了起来,门外老夫人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正看见李慕慈潸然落泪,让这个老婆婆好不伤心,老夫人走上前去抱住坐在床边哭泣的李慕慈道:“好孩子,不哭,不哭。”李慕慈抱住老夫人的腰犹如投进了母亲的怀抱此时哭的更加厉害了,似乎要把这些年在方家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慕慈,以后你可要记住你是正房,千万别叫那些身份地位都不如我们的人爬到头上去,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跟我说,只要我还活着,这方家总有一个人会向着你的。”老夫人摸着李慕慈的头,觉得这孩子实在太委屈了。 “是,婆婆,我一定做好大房的样子,不会让人看笑话的。”李慕慈坚定的点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王碧瑶就摇着沉睡的方文宣道:“该给婆婆大姐敬茶了。” 方文宣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娇娇的脸道:“碧瑶我们真的成婚了么?” “你看,喜服都挂在那里呢。”王碧瑶指着衣架上的喜服给方文宣看。 “你亲亲我。”方文宣点点自己的右脸颊道。 王碧瑶深深的吻了方文宣的右脸,方文宣腾的一下跳起来像孩子似地喊道:“王碧瑶是我方文宣的人了。” 王碧瑶窃窃的笑着,他看见方文宣那兴奋地样子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王碧瑶换上媳妇穿的粉色小坎肩,方文宣在前她在后,便去给老夫人敬茶了。 “婆婆喝茶。”王碧瑶递过茶去给老夫人,老夫人给了两人红包便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对方文宣说道:“如今碧瑶已经是我们方家的人了,如果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可要提点着她些,还有,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方家的骨肉,你可不能和她同床,万一把我的孙子弄掉了我可饶不了你。” 方文宣看看王碧瑶笑笑道:“母亲,文宣有数。” “既然不能跟碧瑶同床,就去慕慈那里吧。”老夫人说出这话的时候让王碧瑶心咯噔了一下想:原来你不让他跟我同床就是为了往李慕慈那里赶,顿时王碧瑶的脸上有些不悦。 方文宣看了看王碧瑶的脸色道:“我不跟她同床,不过我想晚上应该有人照顾她,我睡地下就好。” “不行,堂堂的方家大少爷怎么能睡地下呢?我们方家又不缺下人,等过几天我给碧瑶物色一个小丫头专门服侍她。”老夫人似乎有些生气。 王碧瑶轻轻摇摇方文宣的手臂说:“听婆婆的吧,你个大男人哪能照顾女人,再说你也不能让大姐总是独守空房吧?” “是母亲,文宣今天晚上就去慕慈那里睡。”老夫人听了方文宣的话这才让两人起身,老夫人暗暗的想:慕慈啊,我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看你的了。 第八十章 棉衣(第一卷 完结) 第八十章棉衣(第一卷完结) 李慕慈在房间里烧好碳炉等着方文宣,可是方文宣并没有来,他只是吩咐蓝寄柔去传个口信说王碧瑶身体不太舒服,离不开人,当蓝寄柔把话送到的时候,李慕慈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来也罢。[.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蓝寄柔充分的体会到了古代妇女们的辛酸,男人们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则像是妃子一样满怀期盼的等着皇帝来宠幸,可是结果却只是皇帝在妖姬那里寻欢作乐不把别的女人放在眼里。 李慕慈令人把摆在桌上的小酒小菜统统撤掉,连屋里的碳炉也抬了出去,顿时房间的寒意和李慕慈的心境一样了。 蓝寄柔去复命的时候,看见方文宣正趴在王碧瑶的小腿上探着耳朵听她肚里的动静,这让蓝寄柔在心里骂道:傻瓜,这才几个月,能听到什么? 方文宣说:“我们的孩子将来一定像你,一定像你那么美丽。” 王碧瑶点了一下方文宣的额头道:“不要像我,要像你,我要生个男孩。” “呵呵,男女都行,只要是我方文宣的骨肉。”说道这里王碧瑶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但只是不经意间的,方文宣并没有察觉。 初冬的天气偶尔也寒冷了起来,正当下人们抱怨怎么没有新棉衣的时候,对面的麟王府给方家送来了新的衣被,至于应丰为什么要给方家送新棉衣还要从那日的喜宴上说起:方文宣说过要等麟王大婚的时候送一份厚礼,麟王道:“如果要送礼倒不如对下人好些。”方文宣拍着胸脯说:“我家对待下人都没的说,你看对面那些人喝的多欢啊。” 顺着方文宣所指的地方,应丰看见衣着单薄的蓝寄柔,她没有喝酒,似乎有些适应不了院子里的天气,她不断的摩挲着自己的手臂。 “文宣啊,你看你把你的小书童冻的。”应丰心疼道。 “对啊,她刚来好像还没有过冬的衣裳。”的确蓝寄柔才到方家不到半年,她那里会有什么棉衣? “这样吧,我吩咐王府给你们方家的下人每人做一套新棉衣,你看怎么样?”应丰道。 “好,来,我代表方家的下人敬王爷体恤。”说着方文宣一饮而尽,其实方文宣当时并没有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王府不做自然有李婆子会做,可是这话却被阿寿听了去,便在下人们的中间传开了,这几天大家都等着新的棉衣,果真王爷在短短的三天之中就做好了,差人送到了方家。 老夫人拄着拐杖喜笑颜开:“没想麟王连我们方家的下人都放在心上,看来麟王仁德啊。” “回老夫人,婉儿数了数,那衣服像是多了一件。”婉儿回话道。 “多了一件?多了一件什么?”老夫人问道。 “多了一件丫头的棉衣裳。”婉儿道。 按理说王府给方府做衣裳都会派人打听好了几件护院、几件家丁、几件丫鬟、还有几件婆子的衣裳,而且据说这个数字李婆子已经报给了王府的管事,怎么还会多出一件来呢? “哦,我知道了,麟王真是不一般,一定是连我最近要给王碧瑶找个新丫头的事情也知道,这是给那个丫头备着呢。”说完婉儿恍然大悟道:“没想到这个王爷真是仁义,而且竟然如此细心体恤我们下人。” “是啊,开始我还怕他因为借人的事情和我们文宣不合,看来都是意气用事而已,没想到这件事之后,他俩的关系倒是缓和了许多。”老夫人也怕方家会得罪王府,如今看来王府连方家的下人衣服也都给做好了,这要是传出去,方家更会受人尊重了。 可是她们那里知道,那多出来的一件丫头服是给蓝寄柔准备的,自打应丰知道蓝寄柔是女儿身之后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想想她穿上女人的衣服是怎样的,虽然这一切蓝寄柔并不知道,可是应丰还是派人多做了一套丫头服给蓝寄柔备着,而且应丰总觉得,蓝寄柔会穿上自己派人做的丫头服的。 蓝寄柔领到了新的衣裳,她放在脸上感觉暖暖的轻轻的,她知道这个冬天不会怕冷了,王府给下人做的棉衣都是用上好的棉絮制成的,这对方家的下人来说很有种不枉此生的幸福感,看见丫头们拿着棉衣活蹦乱跳还有那些小子们穿上新棉衣在屋里走模特步,这让蓝寄柔知道他们的幸福点很低,幸福点越高的人越不容易满足,而对于方家的下人来说一件新衣裳就能让他们兴奋整个冬天。 婉儿还是把多出的那件淡粉色的棉衣裳锁在了储物室,如果说女人不喜欢新衣裳那她多半是另类的,可是蓝寄柔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她更喜欢那些漂亮的衣裳,锁在储物室的那件丫头服让蓝寄柔很想去试试看。 “婉儿,少爷有些东西要让我放在储物室,你能把钥匙给我么?”蓝寄柔编谎道。 “恩,给你。”婉儿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递给蓝寄柔。 蓝寄柔拿着钥匙便去了储物室,蓝寄柔在一个小木箱里找到那件淡粉色的丫头服,蓝寄柔把家丁服脱了下来换上了丫头服,虽说稍大了一点但也算舒适,蓝寄柔把头发散开,一个清丽的小丫鬟便出现眼前。 “阿贵哥哥,我忘了告诉你,东西是要分类放的。”正说着婉儿冲了进来,她俩都愣住了,蓝寄柔没想到婉儿会冲进来,而婉儿更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的阿贵哥哥原来是个女人。 她们俩足足对视了五分钟,各自瞪大了眼睛,蓝寄柔瞪大眼睛是惊慌,婉儿瞪大眼睛是惊讶,婉儿看着身着丫头服的蓝寄柔,她摇着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而蓝寄柔则轻轻的唤道:“婉儿。” 婉儿一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她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好多事情,好多蓝寄柔的表情动作,婉儿的大脑在飞快的分析着那些一举一动,似乎现在想想眼前这个阿贵真的很像是女人,顿时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慢慢的变成了耻辱,她觉得自己被耍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想到自己给阿贵做的鞋垫,想到自己给阿贵抛的眉眼,想到自己在阿贵面前的所作所为,婉儿此时像是崩溃了一般指着蓝寄柔道:“我要去告诉老夫人。” “婉儿,不要,你告诉老夫人我会死的。”蓝寄柔还没有说完,婉儿便跑了出去,婉儿揪着自己的丫头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现在她的身份已经败露了,彻底的败露了,蓝寄柔把头发梳成了丫鬟的发式慢慢的锁上门,准备去老夫人那里请罪了。 婉儿跑到老夫人那里就哭着说:“老夫人,阿贵他不是男人。” “呵呵,婉儿,是不是阿贵欺负你了,来,别哭,我来给你主持公道。”老夫人以为他们只是小孩子家家的置气,可是婉儿越哭越厉害,越哭越撕心裂肺:“她是女扮男装的,她混进方家肯定有什么目的。” “什么?阿贵是女人?”老夫人听了婉儿的话马上把身子倾倒前面去问婉儿。 “老夫人。”从门口进来一个小丫头,等她走近了老夫人才看见原来她就是阿贵,她穿上那件多出来的丫头服,梳着丫头的发髻,虽然那件丫头的衣服稍微大了些,但还是把她女人柔美的线条给衬托了出来。 “你是阿贵?”老夫人有些不相信,她觉得自己像是眼花了,平时的阿贵哪有这个女孩如此漂亮大方?等到听到自己身后的丫鬟唏嘘不已的时候,老夫人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阿贵......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第一卷已经完结,接下来的第二卷会更加精彩,感谢大家支持飒飒,你们的鼓励就是飒飒的动力,飒飒一定会加油的! 第八十一章 求情 第八十一章求情 “老夫人。”蓝寄柔不用再粗着嗓子说话了,那温柔的声音着实好听。 “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来方府?你有什么目的?”老夫人指着蓝寄柔问。 蓝寄柔看看在一旁气哭的婉儿道:“回老夫人的话,我本名叫蓝寄柔,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开始不懂规矩,所以冲撞了大老爷,大老爷便把我关进大牢罚我做工,在牢中正巧遇到劫狱的,那狱中的姐妹便把我也带了出来,我,我便成了通缉犯......”说道这里,老夫人身后的那群小丫鬟们更是唏嘘不已:“原来是通缉犯啊。” “对,我想起来了,半年前的确在街上有张贴通缉犯的通缉令,这么一看,她和画中人长的的确很像。”婉儿指着蓝寄柔道。 “老夫人,寄柔犯了错自当受罚,但是寄柔逃狱也是迫不得已的。”蓝寄柔道。 “有何难言之隐?竟然连启朝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 “回老夫人的话,我是来找哥哥的,我知道哥哥就在京城,所以我担心他的安慰只能逃狱希望找到他。”蓝寄柔道。 “老夫人,别听她瞎说。”婉儿摸着眼泪指着蓝寄柔道。 “听她把话说完。”老夫人又问:“你可找到你哥哥了?” “回老夫人的话,寄柔并没找到哥哥。”蓝寄柔只能把方文宣认作哥哥了,而且方文宣如今失忆了找到也跟没找到一样,所以只能这样说了。 “你哥哥姓甚名谁?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找。”老夫人问道。 “我哥哥叫周俊豪。”蓝寄柔回道。 “周俊豪。我记下了,来人呐,把她送回官府去。”老夫人下令道。 此时方文宣听到风声赶了过来,他跨进大门的时候看见了跪在地上的粉衣小丫鬟,方文宣走进了仔细瞧瞧欢喜道:“呀,原来你真是女人呐。” “文宣。”老夫人叫道。 “母亲,我听说我的小书童突然变成了女人变赶快来瞧瞧,没想到他真是女人,有意思。”方文宣似乎很兴奋,一点也不会生气蓝寄柔曾经骗过他。 “文宣她可是通缉犯。”老夫人提醒道。 “通缉犯。”这三个字让方文宣想起了在那天夜里被一个小乞丐咬耳朵的事来。 “你就是那个小乞丐?”方文宣指着蓝寄柔问道。 “是,我就是。”蓝寄柔低下了头,她本以为方文宣会来个报复啥的,可是没想到方文宣又是哈哈大笑:“原来是你啊,怪不得我看见你就有一种亲切感。”方文宣好像是见到了故友。 “亲切感?”蓝寄柔觉得那亲切感一定是来自方文宣那最深层的回忆,并不是因为自己咬了方文宣那一口,一定自己是唤起了方文宣那尘封的记忆,原本蓝寄柔还想继续回大牢苦等特设,可是听方文宣这么说,她似乎又有了希望,她上前揪住老夫人的裤脚道:“老夫人,不要把我送进大牢,寄柔不想回去坐牢,寄柔没做错过什么事,原本关进大牢就是冤枉的。” “母亲,你要把她送回大牢?”方文宣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她从哪里来就要回哪里去,她可是通缉犯,我们方家可是名门大户,怎么能收藏一个通缉犯呢?我不知道便罢,现在我都知道怎么还能无视王法?”老夫人义正言辞道。 “母亲,据我所知那个大老爷的官是捐来的,他的手下有无数的冤狱,三个月前,他已经搞得民怨滔天,皇上已经把他问斩了,母亲,我相信她是无辜的,母亲你把她留下好不好。”方文宣替蓝寄柔求情,这让蓝寄柔觉得自己半年的委屈没有白受。 “文宣呐,老百姓就是要听官府的,就算我们把她留下,万一哪天她被人告发了,我们方家可是要株连的。”老夫人道。 “母亲,有什么事,我来担着。”方文宣第一次说出了这么男人的话来,这让老夫人都没想到方文宣竟然会为了一个小书童讲话。 “不行,你能担得起么?你能担得起皇上赐给我们方家的牌匾么?”老夫人指着外面的鎏金牌匾,那是老夫人的天,天是不能塌的。 “母亲。”方文宣还要求情,老夫人道:“别说了,我心意已定。”蓝寄柔听了老夫人的话,知道自己的末日又要来临了。 “那我说行么?”应丰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听说了蓝寄柔被发现的事情,所以才匆匆赶了过来,听到了母子俩人的对话,才有了刚才的话。 “老妇见过麟王。”老夫人刚要行礼,应丰赶忙扶住老夫人道:“老夫人快快请起。” “麟王,您可能还不知道,文宣的书童是个通缉犯。”老夫人小声的嘀咕道。 “我知道。” “您知道?”老夫人问。 “其实我早知道她是个姑娘了,而且我也知道她犯了什么案,又是怎么逃出狱的。”应丰看着惊讶的蓝寄柔道。 “您都知道?” “是啊,别忘了她在我麟王府可是做了两个月的小太监,她的什么事我都知道。”其实应丰得知蓝寄柔是女儿身之后便派了人去调查,自己也是前两天才了解蓝寄柔入狱的整个过程。 “她可是通缉犯,我们方家可不能做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天下的事情,我要把她送去大牢。”老夫人坚定自己的信念。 “母亲,您就不能网开一面么?”方文宣求道。 “不能,文宣,你作为方家的子孙后代,更不能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老夫人看来主意已定。 “那好,你么把她送回大牢吧。”应丰悠闲的坐到老夫人的身旁。 接着几个护院就架起蓝寄柔要走,蓝寄柔大喊:“不要把我送回去,不要。” “不过。”应丰一句‘不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齐齐的看着悠闲的抿了一口茶的麟王。 “不过什么?”老夫人问道。 “不过你们把她送回去,恐怕也没有人能接收她。”应丰放下茶杯翘起了二郎腿。 “此话怎讲?”方文宣上前问道。 “她已经销案了,在在逃犯人的名册上根本没有她的名字。”其实这是应丰在背后使的劲,应丰打探清楚蓝寄柔的底细之后,便在那个狗官问斩后连着蓝寄柔的案子一起撤销了,当然作为通缉犯的蓝寄柔如果没有应丰的帮忙,她就算是翻了案,但还是一名跟着月莲教越狱的在逃犯。 “真的?我不是通缉犯了?”蓝寄柔眨巴着眼睛惊喜的问着应丰。 “对,所以你现在回去也没位置给你睡。”应丰笑了笑。 “太好了,你不是通缉犯了,快放开她。”方文宣命令护院把蓝寄柔放下来。 “还不快谢过王爷。”老夫人提醒着着蓝寄柔。 蓝寄柔欢快的跪下,又是一个搞笑的匍匐:“谢谢王爷。” “快起来,快起来。”麟王上前一步把蓝寄柔给扶起来,就在那四目相对的一霎那,应丰的眼睛里出现一个她心目中的女神,她换了那件粉色棉衣之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再是小子阿贵了,而是楚楚动人的小丫鬟。 “老夫人,就算她不是通缉犯了,可是她骗了我们这么久。”婉儿躲着脚似乎非要把蓝寄柔置之死地。 “婉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在老夫人眼里只要不破坏国家的规矩民族的大义,其他都是可以原谅的。 “是。”婉儿见那么多人都护着蓝寄柔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她可不能再做我的书童了。”方文宣似乎有些惋惜。 “正好,碧瑶需要一个丫头服侍,这样吧,蓝寄柔你就去伺候碧瑶去吧。”老夫人见缝插针的给蓝寄柔安排上了新差事。 蓝寄柔刚刚兴奋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没想到自己以后要做一个服侍自己老公小三的贴身丫鬟了...... 第八十二章 贴身丫鬟 第八十二章贴身丫鬟 方文宣带着蓝寄柔去王碧瑶的卧房,蓝寄柔低着头跟在方文宣的身后,方文宣转过头轻轻一笑道:“还害羞么?” 蓝寄柔心想:我是不愿意去伺候你的小三,没想到竟然被你理解为害羞?我在你面前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蓝寄柔摇摇头,说:“我是在少爷身边做书童做惯了,怕伺候不好二少奶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要紧,只要你用心就行,何况碧瑶也是苦命的女人,她没那么娇生惯养的。”在方文宣眼里,王碧瑶命很苦,而且方文宣认为应该有一个男人去照顾她,关心她,而自己就该是那个男人。 “碧瑶,你看谁来了。”方文宣推开门,王碧瑶正在一旁绣着鸳鸯,王碧瑶轻轻的抬头看过去,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个丫鬟好生熟悉。”放下针线,便走近了去看:“呀!阿贵?” 王碧瑶还记得第一次在依红楼看见阿贵的时候就觉得她那里不对劲,作为女人的某种直觉,她总觉得阿贵长相太妖孽,如今一看,阿贵却变成了女人。 “她本来就是女人,女扮男装来找哥哥的。”方文宣看起来还是很兴奋。 王碧瑶围着蓝寄柔转了一圈说:“还真是个美人胚子,我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你装的可真像。” “谢二少奶奶夸奖。”蓝寄柔被看得心烦,低低头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文宣,婆婆没为难她吧?”王碧瑶问道。 “还好,因为麟王所以她留下来了,对了,以后她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了,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她来照顾你。”方文宣推了推蓝寄柔,蓝寄柔很不情愿的说:“以后寄柔就来伺候二少奶奶了。” “真的啊,我开始还担心会有一个不熟悉的小丫头来,如今是派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王碧瑶突然热情起来,那是因为她听说蓝寄柔留下是麟王的关系,她女人的第六感又告诉她这个叫蓝寄柔的女人一定和麟王关系不浅。 王碧瑶拉住蓝寄柔的手道:“来这个给你,作为见面礼。”说着,王碧瑶便从头发上拔出一根金簪来插在蓝寄柔的丫鬟发髻上,蓝寄柔道:“我们已经见过了,不用什么见面礼,寄柔伺候二少奶奶也是应该的。” 王碧瑶笑着摇摇头说:“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的女儿身,何况我打心眼里觉得和你亲近,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你也不必把我当做什么二少奶奶。”王碧瑶很会笼络人心,可是蓝寄柔知道,她的这些话只不过是在方文宣面前的假惺惺而已。 蓝寄柔也就不再推辞,欠欠身子道:“多谢二少奶奶。” 此时方文宣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不住的鼓掌道:“你们真是惺惺相惜啊。” 蓝寄柔听完王碧瑶那些惺惺作态的话后,便去元正那里修改下人的备案了。 元正坐在椅子上,用毛笔写着什么,蓝寄柔走了进去道:“元管家。” 元正并没有说话,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似乎对这个女扮男装的蓝寄柔丝毫不敢兴趣,他推过一本簿子说:“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以后你的月银增加二两。” 因为贴身丫鬟是比普通的丫鬟家丁月银高的,所以蓝寄柔也算是高升了,蓝寄柔写完自己名字又把簿子推了回去,元正还是没看,说:“你虽说是贴身丫鬟,但是有些丫鬟们做的事情你还是不懂的,所以你要去找婉儿学习,她主管大小丫鬟的,等三个月之后,她满意了,你才能正式的升为贴身丫鬟那时月银会再涨三两。” 蓝寄柔没想到做丫鬟还是要培训的,想到自己做书童的时候并没有这些规矩,可是世事就是如此,冤家路窄,此时婉儿对自己已经恨之入骨怎么还会给自己好果子吃?如今自己就是羊入虎口,蓝寄柔问道:“可以找别的人教么?” 元正摇摇头,依然没有看蓝寄柔道:“有的学就认真学,不要挑三拣四。” 蓝寄柔哦了一声,然后狠狠的给元正一个白眼,元正道:“眼睛是用来看道儿走路的。”说完这句话让蓝寄柔好一个冒冷汗,蓝寄柔觉得元正真是太神通广大了,竟然连自己白眼他都看的清楚,蓝寄柔说:“那我先告辞了。”便匆匆的离开了,可是蓝寄柔并不知道,其实对着元正的正是一面铜镜,元正是从那面铜镜里看见了蓝寄柔的表情。 蓝寄柔站在婉儿的房门口许久,几次三番的想要敲门,可是每每把手放在门上却像是没有了力气,蓝寄柔是没有面对婉儿的勇气,直到婉儿从房里出来,把门打开才看见蓝寄柔站在门口,然后冷冷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元管家让我来找你学学做丫鬟的礼数。”蓝寄柔道。 “我?叫姐姐,按照方家的规矩,有个先来后到,除非你是婆子,否则丫鬟都是按照资历来称呼的。”婉儿道。 “是,婉儿,婉儿姐姐。”蓝寄柔此时火冒三丈可是又不能发作,一个小丫头片子比自己小了十岁,竟然让自己叫她姐姐?蓝寄柔在心里大喊一声:天理何在? “恩,这里很多丫鬟都是我教出来的,虽说我们之前是认识的,但是我是绝对不给情面的,如果你做的不好,也小心我罚你。”婉儿的表情一直很冷,让蓝寄柔觉得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蓝寄柔觉得自己很像是电视里的大长今,她决定忍辱负重的过完这新兵的三个月...... 蓝寄柔的训练是在王碧瑶休息的时候进行的,所以蓝寄柔要起得很早,晚上又要睡的很晚,就这样挤出大约两个时辰来进行训练。 第一天,婉儿并没有搭理蓝寄柔,只是让蓝寄柔抓紧时间挑水,砍柴,虽然这些都是家丁做的,可是婉儿说:“你的手太细软了,手上没力气,以后连东西都拿不动。” 好吧,蓝寄柔就挽起袖子去挑水,一桶一桶的挑,直到把缸给灌满了,蓝寄柔足足挑了十几桶,婉儿叫她去砍柴,蓝寄柔也挽起袖子抡起斧子来砍柴,蓝寄柔还是第一次使出这力气活,手上一会就磨出了茧子,就这样蓝寄柔从晚饭后一直做到了亥时,蓝寄柔把带着血泡的双手给婉儿看的时候问:“这样总行了吧?” “我怎么听着你是有怨气呢?”婉儿极其不屑。 “婉儿姐姐我没有。”蓝寄柔压低了声音。 “好吧,等你什么时候做这些没有血泡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婉儿说完打着哈欠走远了,蓝寄柔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血泡想:怎样才能不磨出血泡来呢? 不过还好蓝寄柔知道现代有一种东西叫做手套,所以她为自己缝制一副粗棉线的手套,这样自己戴着手套干活就不会觉得磨手了,蓝寄柔这一创举倒是让那些干杂活的家丁们个个喊着:“寄柔姐姐,给我也做一副吧。” 就这样蓝寄柔用并不熟练的针线活给方府的粗使杂役们一人做了一副,直到蓝寄柔的受欢迎程度被婉儿发现的时候,婉儿说:“明天你别做这些了,来我房间,我教你规矩。还有,做针线活的自有李妈妈,你瞎掺和什么劲!”说完又是留给蓝寄柔一个不屑的背影,开始蓝寄柔还以为自己不用干这些粗活是好事,可是她错了,原来还有更苦累的事等着她...... 第八十三章 调教 第八十三章调教 做了五天的杂工之后,蓝寄柔的培训课程便放在了婉儿屋里,一清早蓝寄柔就来敲婉儿的房门,婉儿慵懒的起床,打开房门道:“怎么这么早?” “是婉儿姐姐让我今天早些来的。”蓝寄柔还记得昨天婉儿说过的话。 “那好吧,你去给我打水洗脸。”婉儿吩咐道。 “打水?”蓝寄柔明明是伺候方家主人的,如今却要伺候一个小丫头。 “怎么不想做?不想做我就去告诉老夫人。”婉儿又说:“所有的丫鬟大都是被我调教出来的,你不做事我怎么调教你。” “好吧,我这就去。”蓝寄柔听到调教这两个字就全身不舒服。 蓝寄柔打了温水给婉儿洗脸,婉儿就连毛巾都要蓝寄柔给递过去,蓝寄柔一只手递过去的时候,婉儿满脸水珠的跺脚喊:“双手。” “是。”蓝寄柔又双手把毛巾递给婉儿,她想:方文宣都没你这么多|毛病。 洗漱完毕,婉儿坐了下来,她举起杯子对站着的蓝寄柔说:“倒茶。” 蓝寄柔仔细的倒满,谁知却被婉儿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来的小棍子狠狠的打了一下手腕,顿时蓝寄柔的手腕多出一条明显的红痕来。 “为什么打我?”蓝寄柔扔下茶壶问道。 “我在叫你规矩,你听好了,倒茶一定不能倒满,倒满欺人,懂了么?”婉儿厉声道。 “知道了。”蓝寄柔揉着那条红印觉得特委屈。 婉儿推开窗子把杯子里的茶倒了出去,然后又举着杯子道:“你把这茶壶当酒壶,给我倒。” 蓝寄柔记住了倒满欺人这四个字,然后只倒了半杯。 “啊呀。”婉儿又在蓝寄柔的手臂上抽了一棍子道:“倒酒要倒满,酒满敬人,懂么?” 此时蓝寄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很想发火,但是只能忍着:“我知道了,茶满欺人,酒满敬人。” “这还差不多。”说完婉儿喝下蓝寄柔倒的茶去,蓝寄柔在心里骂道:“你这个小妮子,竟然这么欺负姐姐。” “不要站着了,来坐吧。”婉儿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一边看着蓝寄柔道:“你站这么高,看你都看累了。” 蓝寄柔心想: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姐姐我累了。蓝寄柔便重重的坐在了凳子上。 “哎呦。”又是一声,这一次不是打在手臂上,而是打在屁股上。 “我又做错什么了?”蓝寄柔摸着屁股心疼的嚷道。 “坐要有坐相,屁股不能完全做在凳子上,要靠前坐,我们丫鬟只能坐三分之一,来方家这么久了,竟然连这点都没观察清楚。”婉儿又是一个飞眼,蓝寄柔摸着屁股便往前靠了靠:“这样行了吧?”蓝寄柔只坐了四分之一,她心想:我就不听你的,我坐四分之一。 “哎呦”又是一声。不过这次蓝寄柔没有坐在凳子上,而是跌在了地板上,就在刚才婉儿用脚把凳子一踢蓝寄柔便觉得屁股空了一下,接着就跌坐在地板上了。 “就算是坐四分之一,也要时刻警惕,叫你坐还真以为是坐?主子随时会叫你站起来的,还有你连坐凳子都坐不稳,主子还怎么相信你?”婉儿又教训道。 蓝寄柔听着婉儿一口一个主子的,顿时厌烦起来:“怎么那么多规矩啊,还有,虽然我和你有过节,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折腾人啊。”蓝寄柔摸着屁股站起来,她实在受不了了,这个小丫头完全是个小阎王。 “我说过,不管我们之前认不认识,我教出来的小丫鬟那个没挨过打?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我还没开始就你打了退堂鼓?算了,女人毕竟是女人,再装也不会是男人。”虽说婉儿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还是嫉恨蓝寄柔女扮男装欺骗她的感情。 听到这里蓝寄柔不免又想起了自己多多少少的有些对不起婉儿,而且自己也利用过对婉儿的感情,如今婉儿只是在报复,蓝寄柔那愧疚的神经再一次的促使她对自己说:忍耐,忍耐,这丫头也挺可怜的,让她心理平衡点吧。 蓝寄柔又一次压下了火气,她恭敬的说:“婉儿姐姐,我会牢记你的教诲的。” 听到这句话婉儿不免一愣,她没想到蓝寄柔竟没发脾气,婉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说:“先教到这里,你先去服侍二少奶奶吧。” 蓝寄柔点点头,轻轻的把房门关上,便又伺候王碧瑶去了。 王碧瑶怀孕之后,害喜也比较厉害,她不怎么爱吃饭,虽说蓝寄柔痛恨王碧瑶把自己老公抢走,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没罪的。 蓝寄柔也时不时的规劝两句:“二少奶奶,您不吃不喝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啊。” “我实在吃不下,见了东西就想吐。”王碧瑶用指尖支着脑袋,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听到这里蓝寄柔也就不说什么了。 王碧瑶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方文宣的,爱屋及乌,蓝寄柔也要为了老公的后代考虑。 蓝寄柔变成女人之后,每次阿康、阿寿、阿福走到蓝寄柔面前都有些脸红,他们对于蓝寄柔变成女人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经常私底下谈论着:“你说我们整天跟一个女人睡觉,还什么事都没发生,有人信么?” “嗨!管他们说什么,反正我又不娶老婆,如果有人问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她什么事都没做过。”阿福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也对她没做过什么,到时候我未婚妻来了,你们可不能乱说啊。”阿康想起自己还是个处男,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还是个爱吃醋的女人不免身上发毛。 “我的婉儿被她伤的不轻,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歹毒,我那天果真看见了她的......”阿寿刚说到这里,马上捂住嘴巴。 “看到了什么?”阿康、阿福上前架住阿寿逼问着。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奇怪,她的胸口怎么老那么鼓呢。”阿康道。 “色狼。”两人听后齐齐的说了一声,阿寿挑挑眉毛说:“她是女人更好,没人和我挣婉儿了,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还有,你们不许把我们今天说的话说出去啊。”阿寿道。 “恩,谁也不准说出去。”几个人把拳头碰在一起算是发了誓。 蓝寄柔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给这么多人带来了困惑,除了婉儿和那群小子们,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丫鬟,她们心目中典型的帅哥形象就这样被蓝寄柔彻底的摧毁了,多少小丫头片子在晚上和姐妹们一起咒怨道:“她怎么会是女人呢?我娘家说要给我说媒,为了她我都推了好几次了。”一个小丫鬟埋怨道。 “谁说不是呢,我每天都很用心的打扮就为了她能多看我一眼,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女人。” “是啊,那天她跟我说了三句话,把我兴奋了一晚上。” “怪不得那天晚上你犯花痴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是啊,都是因为她,瞧她把我们姐妹给害的。”一个小丫鬟总结道。 “恩,姐妹们以后我们要给她点苦头吃,她把我们害得好惨,尤其是婉儿姐姐,还好我们没像婉儿姐姐陷得那么深。”一个小丫鬟提到了婉儿,可是世事就是这么巧,婉儿刚好路过她们的房间,她站在门口偷听到了小丫头们说的话,一股怒气又冲上了她的脑袋,婉儿踢开门:“不睡觉,说什么呢。” 几个小丫鬟说曹操曹操到,不免吓的四散开来,蒙着被子装睡觉,婉儿给她们熄了灯,在月光的照耀下,婉儿那净白的脸上流下了两滴泪珠,关上门后,她跑回房间委屈的哭了一整晚。 第八十四章 维护 第八十四章维护 蓝寄柔给婉儿带来的伤害不是她所能理解的,婉儿想到自己喜欢的阿贵哥哥是个女人的时候,她心里就像是扎了一万根刺,作为方家最大的丫鬟,竟然背后被那么多小丫头们耻笑,其实也算不上耻笑只能说是同情,但是这些在婉儿眼里都是奇耻大辱,每每蓝寄柔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小丫头们的话。 如果说时间可以治愈伤口,那么治愈婉儿的这一万根刺的伤口愈合起来就没有那么快了,婉儿每天都在想怎么整治蓝寄柔,似乎只有蓝寄柔手上或者身上多几条红杠子,她才能平复内心的怒海。 这天,蓝寄柔的课程很简单,简单的只有两个字――站立。 “丫鬟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站着要微微低头,头不可左右乱转,左手搭在右手上垂在腹前,见了比你高级的丫鬟要低头问好,若是跟着主子要跟在他们的左后方。”婉儿拿着小棍时不时的敲敲蓝寄柔不太规整的站姿,就这样蓝寄柔一站站了两个时辰。 等到蓝寄柔已经全身麻痹的时候,婉儿才放走了她。 蓝寄柔这几天被婉儿折腾的不轻,晚上她敲着后背走进房间的时候,经常听到小丫头们在里面嬉闹着,可是一看见蓝寄柔进来就马上都停了下来,而且肯定会有一个小丫头赶紧吹灭了蜡烛,就这样蓝寄柔总是摸着黑取出脸盆来洗漱,再摸着黑上了床。 似乎蓝寄柔觉得这群小丫头和婉儿比还不算什么,所以蓝寄柔并不跟这群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孩子们计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直到有一天,蓝寄柔在二少奶奶的卧房里举着一只桶接住王碧瑶的呕吐物时,一边拍王碧瑶后背的方文宣突然发现蓝寄柔细白手腕上多出几道鲜红的杠子来。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方文宣一提醒,王碧瑶也瞥见了,其实王碧瑶早就看见了,只是她知道,那都是婉儿的手笔,作为一个二少奶奶,她并不想跟一个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较劲,何况蓝寄柔还没跟自己好到可以替她出头的程度。但是被方文宣一问道,王碧瑶也假惺惺的道:“呀!你这是怎么了?我都没看见。”王碧瑶极力而婉转的告诉方文宣那并不是她干的好事。 蓝寄柔此时低了低头,她并不想告谁的状。 “到底是谁干的?”方文宣又问道。 “婉儿。”蓝寄柔犹豫了很久便从嘴里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 “她竟然如此狠毒,走,跟我见母亲去。”方文宣拉住蓝寄柔的手,那一刻,王碧瑶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蓝寄柔被方文宣拉着去了老夫人的卧房,婉儿正在给老夫人梳头。 “好看么?老夫人。”婉儿一边用梳子整理老夫人散下的几根白发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摸着老夫人的鬓角。 老夫人在镜子里呵呵的笑道:“我们婉儿的手真是灵巧。” “她的手灵巧也不能打人啊。”方文宣正拉着蓝寄柔跑了进来。 老夫人转过头去问:“文宣,你怎么来了?有事么?”此时婉儿见到方文宣气冲冲的样子还有蓝寄柔被拉着进来,自己突然感觉到不妙。 “母亲,你看。”方文宣捋起蓝寄柔的袖子,一道道的红杠子就显露了出来。 “寄柔,怎么受伤了?”老夫人问道。 “都是婉儿干的好事,她在报复。”方文宣很是义愤填膺的揭露了婉儿的行径。 “婉儿,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见了蓝寄柔手臂上的伤不免动了肝火。 “老夫人,婉儿是在调教她。”婉儿跪了下来。 “调教?有你这么调教的么?若是说了出去,外人还以为我们方家的人都是虎狼之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老夫人想到的先是自己方家的名声。 “老夫人,我知道了,以后婉儿不会再打她了。”婉儿低低的声音像是在认错,可是心里却记恨道:好你个蓝寄柔平时看你好像很能忍,最后还不是找你的主子去告状了? “老夫人,婉儿姐姐也是想调教好我。”蓝寄柔替婉儿说话,可是婉儿并不领情。 “婉儿,罚你半月的月钱可有埋怨?”老夫人道。 “婉儿没有埋怨,老夫人罚的是。”婉儿道。 “寄柔,以后你跟小吉学。”老夫人算是把蓝寄柔彻底的拉出了虎口,蓝寄柔看看跪在地上的婉儿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她,本想让她解了气就算了,没想到现在更是结下了梁子。 不过蓝寄柔还是对方文宣的义愤填膺感到温暖,刚才方文宣紧张的样子,让蓝寄柔想起了当初他们谈恋爱的时候。 蓝寄柔因为等车的时候不小心被旁边飞速而过的轿车卷起的石子砸在了脚踝上,周俊豪远远的看见了蓝寄柔捂着脚踝的样子,他开了车过去,二话没说让蓝寄柔伤了车,便飞奔超过了刚才的肇事车,直到把那轿车堵住让车主人下来给蓝寄柔道了歉,方文宣才罢休,那时候蓝寄柔知道,这个男人很靠得住,而方才的那一幕让蓝寄柔回忆起了过去的时光。她已经来到启朝半年了,方文宣丝毫没有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一切都似乎不可思议而又顺理成章的让他拥有了一个方家大少爷的身份,从开始的不羁、复杂,到后来的稳健和责任感,这让蓝寄柔觉得,方文宣似乎有些许变化,这些变化让蓝寄柔心里有一种期盼,期盼着那一天方文宣会突然醒来,拉着蓝寄柔的手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我的老婆。”然后方文宣把蓝寄柔拥入怀里...... 可是这些只是蓝寄柔的想象,她只有靠着这些想象才会在方家呆了大半年之久,男人有责任感,女人同样也有,就算方文宣三妻四妾,蓝寄柔也会在一旁默默的追随他。 蓝寄柔换了新师傅只是皮肉苦少了不少,作为婉儿的好姐妹小吉也是对蓝寄柔的女扮男装很看不惯,在小吉眼里蓝寄柔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都和一群臭男人睡在一起,在启朝这种事情可是很坏的影响,不过方家都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并未做过多的计较,但是小吉这个有着洁癖和贞洁感极强的小女生对蓝寄柔总是嗤之以鼻,她不会对蓝寄柔暴力,但是她会对蓝寄柔冷暴力。 蓝寄柔不管做的对不对,小吉都不会给她好脸色,最多就是冷冷的:嗯,嗯,两声,蓝寄柔已经充分体会到小丫鬟们团结的力量,蓝寄柔知道她们都在合力排斥自己。 蓝寄柔似乎已经感觉到王碧瑶对自己也有些虎视眈眈,王碧瑶会问:“你觉得文宣这个人怎样?”蓝寄柔当然知道,王碧瑶看到方文宣那么为自己伸张正义不免有些醋意。 “少爷他人很好,我做书童的时候就很照顾我。”蓝寄柔道。 “你觉得他是个好男人么?” “呵呵,二少奶奶为什么会这么问?”蓝寄柔并不回答,因为现在的方文宣还不算是好男人,真正的好男人王碧瑶还是没有那个福分看到的,不过女人对于好男人这个词见解是不同的,女人要的只是简单的幸福,只要这个男人对自己好便是好男人,蓝寄柔觉得王碧瑶是认定了方文宣是好男人所以才会这么问自己的。 “好男人会有许多人喜欢吧?”王碧瑶旁敲侧击。 “每个人心里好男人的标准都不一样,我只能说大少爷是个好人。”蓝寄柔言外之意就是说自己并不认为方文宣是个好男人,这种回答让王碧瑶很是满意,自从王碧瑶怀孕之后,她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妙...... 第八十五章 流言蜚语 第八十五章流言蜚语 王碧瑶害喜害得厉害,她经常说:“我会早产。(.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其实她只是在引人耳目,因为骗方文宣去城东的时候,她就已经怀上了吕栋的孩子,可怜方文宣还以为是双喜临门,做了便宜的爹爹都不知道。 王碧瑶最近总是心慌失眠,就算睡着了也会惊醒,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蓝寄柔会找条汗巾替她拭汗,王碧瑶摸着肚里的孩子说:“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蓝寄柔看到这种场面,总是担心王碧瑶是患了孕妇犹豫症,还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因为她总是在担心自己的孩子,同样作为女人的蓝寄柔现在更多的是理解她,因为生孩子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至少蓝寄柔是这样认为的。 “二少奶奶,大少奶奶让我给你送些补汤。”门口丫鬟小吉敲开了王碧瑶的门,蓝寄柔马上去接,就是在这一递一接的一刹,小吉都不给蓝寄柔好脸色看,蓝寄柔轻轻的碰到了小吉的手,小吉马上缩了回去,还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似乎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这个动作难免也让蓝寄柔不悦。 “替我谢过大少奶奶了,不过我现在不想喝东西。”王碧瑶又捂住胸口一副要吐的样子。 “二少奶奶,大少奶奶吩咐过了,这药一定要连着喝,要不就不管用了。”小吉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喝的。”王碧瑶摆了摆手,示意小吉下去。 小吉出了门,嘴里念叨着:“装什么装,还不是青楼里面卖的?!”在小吉眼里,不贞洁的女子就该下地狱,让小吉不理解的还有为什么老夫人这个崇尚佛家思想的老人还要把这种不干净的女人娶回来,而且还让那个同样不干净的蓝寄柔去伺候她,小吉每次进了二少奶奶的房间回去后都要狠狠的洗一遍手,当然小吉自然不知道她是有强迫症和忧虑症。(.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蓝寄柔要端着给王碧瑶喝,王碧瑶摇摇头说:“我不想喝。” “刚才小吉说了,如果断下了就没有效果了。”蓝寄柔道。 “可是,我就是喝了这些以后才夜不能寐的,如果是补药,我不喝也罢,或许我是虚不受补。”其实王碧瑶早就怀疑是药理参了什么东西,最近她喝了那药总是心慌气短,而且她还在大冷天的冒虚汗,王碧瑶怕是被李慕慈在补药里下了些对胎儿不利的东西,但是王碧瑶守着丫鬟的时候可不能说出来,她知道人多嘴杂,万一真是李慕慈的好心那自己又会被别人说成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小妾了,所以王碧瑶只能以自己虚不受补搪塞过去,王碧瑶知道,只要稍微有些头脑的人都能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蓝寄柔就是这样的人,蓝寄柔不免心中发麻,她觉得难道这里面就有让古人小产的东西?蓝寄柔想:怎么平时傻乎乎的李慕慈还能干这种事?不过她经常会在电视剧里看到,为了争宠那些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李慕慈见了小吉问:“把补汤送过去了?” “回大少奶奶的话,送过去了。”小吉说着下意识的用手帕使劲的擦着手心。 “怎么?你的手很脏么?”李慕慈问。 “没有,刚才碰了些东西,怕脏,我现在就去洗洗。”小吉回了李慕慈后便关上门去了后院的井口边。 小吉打上满满的一桶水来,自己舀着冰凉的水反复的冲洗双手,初冬的水还是很凉的,小吉的手不一会就冻红了。 小祥也过来打水,她们是好姐妹,小祥自然知道小吉为什么每天都要过来狠命的冲洗双手:“你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以后我来给二少奶奶送汤。” “不行。”小吉道。 “瞧,我是为了你好,我又不是要跟你抢功劳。”虽说小祥说的是开玩笑,但她心里确实觉得小吉像是怕人抢了功劳。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不想让你们沾上脏东西。”小吉终于把手冲了几遍,满满的一桶井水都给用了出来,小吉又从袖中取出一条新手帕,把那条用过的手帕放了起来。 “脏东西?”小祥不解的问道。 小吉便附耳上去瞧瞧的跟小祥说:“这些被几个男人睡过的女人身上都有脏东西,若是你碰了她们不洗手,晚上会被鬼压身的。” “呀,这么可怕。”小祥大叫了一声,小吉马上做了一个嘘的表情,然后说:“我可是为了姐妹们好,要不我天天来这里洗手。” 小祥似懂非懂的眨巴眨巴眼睛:“那我以后要靠她们远点。” 小丫头们就是这样,哪天听到了什么神秘的事情,第二一定会传的满方府都知道了,小祥听后跟小如说,小如听后跟小意说,小意又跟婉儿说,婉儿听后又跟小吉说:“你跟她们接触的时候注意点,听说接触多了晚上睡觉会被鬼压身的。” “是谁告诉你的?”小吉极其惊讶的听到了昨天自己说过的话。 “别管了,总之你小心点就行。”婉儿说完便匆匆的去老夫人屋里了,小吉便去找了小祥,小祥说:“我只是跟小如说了。” 小如也说:“我就是跟小意说了。” 最后找到小意,小吉才知道原来那话真是从自己嘴里传出去的,等到小吉要提醒她们不要再传的时候,这些话已经被老夫人知道了,她十分恼怒,捣着龙头拐杖说:“把小吉那丫头给我叫来。” 小吉胆战心惊的自知做错了事:“老夫人,小吉知错了。” “知错了?你倒是说说看,你犯了什么错?” “小吉不该说那些话的。” “你说什么话了?” “小吉说不出口。” “你跟别人怎么能说出口,我们方家是怎么亏待你了,说我们方家的媳妇是不干净的女人?我跟你说,我方家的媳妇不是什么青楼女子,她是王员外家的小姐王碧瑶。”老夫人道。 “是,二少奶奶是王家的小姐。”小吉惊慌的重复着。 “扣你半月的月钱,再叫你乱说话,以后你们小丫鬟嘴巴都给我注意着点儿,就算有人污蔑我们方家,到你们这里也得想办法给我止住,知道了么?”老夫人吩咐道,听起来她很是生气。 “是,知道了。”几个小丫鬟们齐齐的低着头应声道。 老夫人见给了她们教训也就吩咐她们去做事了。 出了门口小祥说:“对不起,当时我就是想提醒一下自己姐妹的。” 小吉道:“没事,那个蓝寄柔还真是个妖孽,谁做她的师傅准没好事。” “对啊,上次婉儿姐姐也扣了半月的月钱。”小祥总结着,顺便把错都推到蓝寄柔的身上。 “哎,以后说话还是小心点吧,就你我知道行了,不要再出去乱说话了。”小吉有些后怕自己刚才又说了些总结性的语言。 “我知道了,以后我们离她远点就行了。”小祥点点头。 “可惜我还得教她两个月呢,你说这两个月我该怎么过呢?”小吉跺着脚,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和蓝寄柔呆在一起。 小吉说:“不如你替我教她吧。” “不行,我还有事做呢,前些天老夫人吩咐我去帮李妈妈做些事情,到现在我还没忙完呢。”小祥推搡着,她可不想自己也被扣半月的月钱,虽说小吉是自己的好姐妹,但是和月钱相比,还是月钱比较重要。不过最近小祥确实是在帮李妈妈干活,因为李婆子的帮手巧儿又病了,所以老夫人暂且让小祥去帮忙。 小吉只能叹了口气道:“巧儿这丫头真是命苦,看见她那身子骨就叫人心酸。” 第八十六章 探巧儿 第八十六章探巧儿 巧儿这个名字已经伴随了她八年,在巧儿两岁的时候被人扔在了方家的门口,李婆子正好出门进些布料,看见这小家伙的时候就瘦骨如柴,便把她抱来抚养,多少次巧儿都病的命悬一线,后来李婆子便给她取名巧儿,意思是轻巧之命。巧儿虽然是个小娃娃,但是方家很多人都不敢逗她,她更像是一只瓷娃娃一碰就会坏,所以巧儿在方家并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小吕齐来方家的时候巧儿还能有个玩伴,不过吕齐很淘气,经常作弄巧儿,巧儿却把他当做唯一的朋友。 吕齐自从父亲做了丞相母亲做了一品夫人之后,就每天呆在家里,方文宜也很少跟那些官太太们喝茶打牌了,那些求吕栋办事的人也经常埋伏在方家附近制造和丞相夫人偶遇的机会,所以方文宜被吕栋提醒说:“最好不要出门,免得招惹麻烦,我的地位还未稳固,现在分不清是敌是友。” 官场的事方文宜也不想知道,只是她知道这些日子会很无聊,所以她只能盯着吕齐的功课,吕齐每天都想回外祖母家,在他没背完三百首唐诗的情况下,方文宜下了死命令:“不准出去玩。” 就这样,吕栋管着方文宜,方文宜管着小吕齐,娘俩就这么在家无聊的呆着。 方文宜也很想出门透透气,与其说透透气不如说是想出去炫耀一下她一品夫人的身份,方文宜每天都盼着一个月后的那一天,因为那天是个大日子。 正是因为这个大日子,李婆子日夜赶工便把巧儿给累倒了。 方家老夫人的六十大寿让蓝寄柔很是纳闷,蓝寄柔一直觉得老夫人像是七十多岁的人,她满头的白发似乎就证实了蓝寄柔的想法,古人头发白的快,蓝寄柔只能这样解释。 有人说方家老夫人是很早就白了头发的,她嫁到方家之后,身为大将军的方万杰就连年征战,所以结婚之后方万杰并不在家里多呆,每每刚把屁股坐热了就被皇上宣去讨论战事,这方老夫人也是很艰难的才怀上方文宜、方文宣这一双儿女。在方文宣很小的时候方万杰就死在战场上了,然后老夫人含辛茹苦的把一双儿女抚养长大,自己一人承担着生活的重担,没多久便白了头发,直到两个孩子长大成人之后,老夫人才学了些养生之道。 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对一双儿女来说是最好的报答机会,方文宜、方文宣都苦思冥想怎样给母亲最好的礼物,而老夫人六十大寿那天所穿的衣服就是由李婆子缝制的,所以她片刻马虎不得,每每熬夜到很晚,巧儿这小家伙时常给李婆子递递针头线脑,这小丫头身子弱一熬夜便也支撑不住了,老夫人知道后,就让小祥帮李婆子去了。 话说,在方家,丫鬟是最大的,婆子哪敢指使丫鬟做什么,巧儿不在,李婆子什么都是自己做,小祥只是偶尔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查看一下李婆子做到那里了,小祥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这也算是老夫人的好意,所以李婆子也就让小祥没事在那里发呆,小祥没事做也就喜欢跟李婆子谈起天来:“巧儿这丫头以后长大了能有人要她么?” 小祥虽说是关心巧儿这副身子骨怕是嫁不出去,却引来了李婆子的反感:“有些娃小时候体虚,长大就好了,甚至比谁都健硕。” “呵呵,李妈妈,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有个远房表弟,他今年十三岁,我看她们倒是挺合适的,不如我去给说说?”小祥抓起桌上的葵瓜子便磕了起来。 “你表弟咋样?”李婆子关心的问道。 “他挺好的,就是前几年爬树的时候摔断了腿,就是一只啊,走路有点跛,不过不碍事。”小祥把瓜子皮随手扔在了地上。 李婆子听了不免气上心头:“一个颇子还想配我家巧儿?” “呦,李妈妈要不是我表弟腿脚不太方便我才不会把巧儿介绍给他呢,娶一房媳妇也得老多银子的,看你们家巧儿那样,说不定嫁过去没多久还得让我表弟续弦呢。”小祥又吐了一口瓜子皮。 李婆子听到这里彻底火了,这不是诅咒自己的巧儿死么?李婆子便从门口取了扫把,猛扫着小祥脚下的瓜子皮,边扫边赶道:“我家巧儿能活到八十岁,不用您来惦记。” 小祥被李婆子用扫把打着小腿,她也气恼起来:“谁稀罕你那破巧儿,就是我表弟同意,我还不同意呢,哼!”说着小祥就被李婆子用扫把赶出了门,打开门的一刻,蓝寄柔正站在屋外,小祥见自己出了丑被蓝寄柔看到,不免又推卸到蓝寄柔的身上:“碰见你准没好事!”说完就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李婆子在屋里大喊:“走吧,我李婆子自己能做,不用谁来帮忙。” 蓝寄柔跨进屋里,李婆子正气呼呼的把扫把放回到门口,见了蓝寄柔来便问:“寄柔姑娘有什么事么?” “李妈妈何事气恼,怎么跟小祥闹了?”蓝寄柔关心的问道。 “她这丫头嘴上没把门的,尽然想让我家巧儿嫁个跛子。”李婆子气道。 “听说巧儿病了,我能去看看她么?”想到上次的小丫头,蓝寄柔很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恩,行,她在后院休息,瞧我正赶工呢,寄柔姑娘能不能替我给她送些饭菜去?”李婆子问道。 “可以,正好,我没什么事。对了,李妈妈,二少奶奶让我来要些布,她说要给未出世的孩子缝些衣裳。”蓝寄柔说明来意。 “呦,她才不到三个月吧?这孩子出世还早呢,等我忙完了老夫人的寿宴,我给她做。”李婆子道。 “许是二少奶奶也挺无聊的想亲手给孩子缝制件衣裳。”蓝寄柔解释。 “这样啊,那边有,你自己挑吧,不够我再去问老夫人要。”李婆子很是大方。 “恩,够了,够了,小孩子的衣服用不了那么多,我先去看巧儿了,这些是巧儿的饭菜吧?我一并拿去。”蓝寄柔提起桌上的饭篓。 “谢谢寄柔姑娘了。”接着李婆子又埋头做起针线来。 蓝寄柔提着篓子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一推门,蓝寄柔就觉得涌来一股寒意,巧儿正面色蜡黄的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让巧儿看起来很虚弱。 “啊!炭炉灭了。”蓝寄柔明白为什么巧儿的房间这么冷了。 “恩,李妈妈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本想下地去弄好,可是我没力气。”巧儿醒来虚弱的回答着蓝寄柔的话。 蓝寄柔看见巧儿不免想到了林黛玉,这可怜的小丫头是真正的小姐身子丫鬟命,蓝寄柔替巧儿弄热了炭炉,然后扶着巧儿起身,替她喂饭,慢慢的巧儿感到了温暖,脸色也变好了许多,巧儿的饭量很小,似乎几口米饭便能喂饱,蓝寄柔是硬逼着她又吃下两口菜去的:“不吃菜怎么行?缺乏维生素就没有抵抗力了。” “维生素?”这个词儿,在启朝还没有被发明出来,蓝寄柔只能掩饰说:“维持生命的要素。” 蓝寄柔的解释让巧儿咯咯的笑着。 “如果李妈妈忙时,你吃饭问题怎么解决呢?”蓝寄柔关心的问道。 “一般李妈妈会在酉时之前送饭来,她还要赶工,一忙就会忘了时间。”巧儿很善解人意。 蓝寄柔心里想着酉时都下午五点了,她说:“我晌午没事,我来给你送饭吧。” “寄柔姐姐这不好,您从二少奶奶那里过来也要很久的。”的确李妈妈的裁衣房正在各犄角旮旯,要绕过水榭才能到这里。 “没事,你听我的就行,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也就不给你送了。”蓝寄柔扶着巧儿躺下。 巧儿看着蓝寄柔不免感到阵阵温暖...... 第八十七章 跑步 第八十七章跑步 蓝寄柔揽下了这工作之后,生活也充实了许多,平日里照顾王碧瑶,中午就会去找巧儿聊天,帮她送饭,慢慢的巧儿的病也见好了,偶尔和李婆子谈起巧儿的事,李婆子总是后怕的说:“每次这娃病了,我都会往那方面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就是体体质太虚,不如让她多练练身子。还有,你们住的屋子太潮湿了,平日里也都窝在这里,她也没什么机会晒太阳,所以才会经常生病。”蓝寄柔往窗外望去,李婆子的屋子正被一座假山挡住了阳光,所以这里常年见不到太阳。 “这丫头也太乖巧了,我不让她出去,她绝不会乱跑,只有那大小姐的小公子来了还能带着她嬉闹嬉闹,不过最近是不见小公子人来了,许是他爹爹做了宰相就不想他们总回娘家了吧。”李婆子也是理解的。 “没关系,这不还有我么,等她病全好了,我带着她,哦不,李妈妈你也来一起绕着这假山跑跑步,我看您身体也不是很好。”李婆子常年窝在小屋里赶工,这方家全家老小的衣服都是李婆子做出来的,她那里还有时间离开?除了出去催催丝绸庄棉花商的老板们抓紧送货,其他时候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赶工。 “我可没时间。”李妈妈想起一家大小的衣裳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空闲来。 “时间是挤出来的,人工作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活命么?你拿命去拼,那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蓝寄柔劝道。 李婆子想想也是,听了蓝寄柔的话她心窝都是暖的,很少会有人跟自己这般推心置腹的说话了,巧儿那丫头也是不爱说话的主,有时候一天娘俩都说不上几句话,可是感情却比母女还深。 “就这么说定了,我看巧儿再养几日就好了,三日之后你们都要跟着我去跑步去。”蓝寄柔下了命令,她是笑着说的。 李婆子也笑道:“好好好,我和巧儿都听你的。” 三日之后蓝寄柔果然跑来找李婆子和巧儿了,小丫头康复了,脸上也有了血色。 “寄柔姐姐。”巧儿跑上去抱住蓝寄柔的腰。 “这位姐姐是谁?”巧儿看见蓝寄柔身后跟着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丫鬟问道。 “这是老夫人派给你们的帮手,听说她也会裁缝,以后你们就不用那么累了。”蓝寄柔前几天就把巧儿和李婆子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人了,老夫人只说:“哎,她们不说我这头也不知道,也是,那么多的工作都压在李婆子身上,苦了她了。”便使人找了个会做衣裳的新丫鬟来帮她们。 “李妈妈好。”身后的小丫头欠了欠身子。 “好好好,你多大了?叫什么?”李婆子问道。 “我叫莲儿,今年十四了。”小丫头道。 “你可会针线活?”李妈妈问道。 “会的,苏绣、湘绣也会的,自幼母亲就教我,母亲也是裁缝,所以她的手艺我都会。”莲儿道。 “呀,那可真好,我正愁老夫人这坎肩上的牡丹花呢。”李婆子拉着莲儿的手一个劲的满意。 蓝寄柔拍拍手说:“现在帮手有了,也不怕没时间锻炼了,走我们跑步去。”说着蓝寄柔就原地跳跃着。 巧儿、莲儿都觉得好笑,蓝寄柔一挥手便带着这两个羞答答的孩子开跑了,李婆子也跟在后面,远远的就看见蓝寄柔在前后面跟着巧儿、莲儿、李婆子,很像是几个古代的运动员,她们绕着假山跑圈,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目,反而更温柔的衬出了她们的活力,此情此景让站在水榭上观鱼的老夫人看到了,不免笑道:“这个蓝寄柔还真能想花招,快看哪李婆子跑起来想不想只大狗熊?哈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老夫人乐开了花,而蓝寄柔也远远的看见了老夫人还伸手去和老夫人打招呼,但是脚下依然不停的慢跑,老夫人也伸出手去轻轻的摇了摇道:“年轻就是好啊。” 身旁的婉儿很是不屑,她想:一群女人在方家疯跑真是成何体统? 小吉在一边想:恐怕是我训练你还训练的不够,看你还有这么多精力去带着人家疯。 老夫人道:“我年轻十岁也跟着她们跑去。” “阿嚏!”正在这时不知哪个小丫鬟打了个喷嚏,老夫人说:“看你们身子弱的,快跟着那丫头一起跑去。”老夫人下了命令谁敢不从?几个丫鬟都懒洋洋的跑了过去,蓝寄柔的队伍一会就扩大了许多,老夫人看看左右道:“婉儿,小吉,你们怎么不去。” “我们还要伺候老夫人呢。”婉儿道,小吉也在一旁点头说:“我们身体好。” “那不行,以后你们每天都要跟着这丫头跑,这样你们到老了才不会后悔,还不快去。”老夫人又赶走了两个贴身丫鬟,就这样一群丫头们围着假山跑的欢,且不讲婉儿和小吉心里是怎么想的,光是看着一群美女跑步的家丁们也都放下手中的活,大胆的跟在小丫鬟屁股后面跑,胆小的也远远的望着这道美丽的风景。 不一会便把小丫头们累的气喘吁吁,蓝寄柔抹着头上的汗道:“很久没这么舒服了。” 婉儿和小吉也掏出手帕来擦汗道:“做一天的活还不累啊,也不知道老夫人跟着掺和什么。” 蓝寄柔此时只能在一旁看着两个丫头埋怨着,然后笑着摇摇头。 不知何时冬天跑步已经成了方家的一种习惯,除了婉儿、小吉到了时间就躲起来之外,还是有很多丫鬟家丁愿意围着假山跑的,似乎跑跑步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跑步锻炼身体这句话在一个月后的所有丫鬟家丁的身上印证了,随着一股寒流的到来,婉儿和小吉双双病倒,当然全方府上下只有这两个丫鬟病倒了,其他人包括身体最弱的巧儿也抵御住了这场寒流。 这个时间病倒便意味着参加不了老夫人的寿宴,也拿不到老夫人在寿宴上发给大家的红包,虽然老夫人事后会补给她们,可是和热闹的气氛相比,两个人各自在房里显得寂寞冷清了许多,两人在不同的房间都趴在窗户上向外张望着,也都披着厚厚的棉被打着喷嚏,热闹和凄凉这两种感觉在方家的那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里一起上演了。 红灯笼、兰陵酒、推杯换盏醉方休。家丁们个个吆五喝六,只有在方家的大日子里才能畅快的放肆一把。 小吕齐拉着外祖母的衣角给他背诵唐诗,方文宜和弟弟方文宣拉着家常,王碧瑶则在一边忍受着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突然一口没咽好便又要吐了,蓝寄柔关心的问:“二少奶奶,要不要扶您去旁边吐?” “不要了,难得大家高兴,你呆在这里吧,我要回去休息了。”说着自己便起了身悄悄的要回房间。 一旁被几个达官贵人围着水泄不通的吕栋看见王碧瑶起身,也偷偷的跟了过去。 蓝寄柔虽说也很想跟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可是自己难免也不放心怀有身孕的王碧瑶,便追了出去。 蓝寄柔跑出了院子,喧闹声似乎随着自己的步字越来越远了,蓝寄柔左右寻找着王碧瑶的身影,突然她听到墙角似乎有人说话,便走了过去,还没转过墙角,蓝寄柔便听见王碧瑶说:“我现在是方家的二少奶奶了,你以后别来找我。” 蓝寄柔听到这句话也就不敢过去了,出于好奇,她悄悄的探着脑袋仔细的听另一个人的声音。 “别拿二少奶奶说事,别忘了是我让你爬上这个位置的,否则你还不是青楼里的姑娘?为什么我找你几次你都不出来见我?”蓝寄柔听清了这人的声音,她不免咬住嘴巴想:怎么是丞相? “不管是不是你,文宣他都会娶我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着急。”王碧瑶很是反感,似乎是想要走,地上的小石子被踩得沙沙作响。 王碧瑶似乎又被吕栋拉了回来,她狠狠的叫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我,我喊人了。” 吕栋似乎更是生气了,通过王碧瑶说的话蓝寄柔知道吕栋要动粗了:“你打啊,你打啊,最好把我的孩子打掉。” “娇娇,看来你是真不念我们的旧情了。”吕栋说这话让蓝寄柔倒吸一口凉气。 “找你的娇娇去吧,我现在是王碧瑶,是方文宣的妻子,我累了,让我回去。” “你是不是利用完我做了方家的二少奶奶就想把我踢开了?”吕栋似乎越来越急躁。 “我们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王碧瑶甩开吕栋的手。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啊,是我的孩子,凭什么给方文宣?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认别人做爹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利用别人,没有别人能利用我。” “你别乱说话。”王碧瑶听了有关孩子的话题就更加心虚了。 她怀的不是方文宣的孩子?是吕栋的?蓝寄柔此时有一刻大脑开始混乱了,她突然想到自己去王家送喜服的时候看见吕栋去找王碧瑶的事情了。 蓝寄柔悄悄的往后退着,她尽量不让两人发现自己,正当蓝寄柔以为自己可以带着这个秘密的离开的时候,一声惨叫划过了寂静的夜空...... 第八十八章 小产 第八十八章小产 王碧瑶的惨叫声,让蓝寄柔立马跑了过去:“怎么回事?”蓝寄柔发现王碧瑶的正一只手捂住小腹,一只手擎在眼前,那只手上沾满了血,月色下王碧瑶的脸色异常苍白。血从她的小腿滑下,濡|湿了她白色的短袜,蓝寄柔吓的不知怎么办才好,马上上前扶住王碧瑶的痛体,王碧瑶紧紧抓住蓝寄柔,她很痛,痛的已经把指尖掐在了蓝寄柔的手腕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二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蓝寄柔急的跺脚,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那血是承载了一个新生命的啊。 “哼!”吕栋发出了轻蔑的声音。 王碧瑶突然瞪着吕栋:“是你?” 蓝寄柔不敢相信王碧瑶的揣测,蓝寄柔回忆着刚才吕栋没推她也没打她,怎么就这样了? “是我,你以为我的种可以随便送人么?何况这个孩子就是一个祸害,堂堂启朝的宰相怎么能让你这个贱人把孩子生出来?”吕栋的话让蓝寄柔听了就来气,王碧瑶颤抖的身体让蓝寄柔决定替她出气,蓝寄柔上前狠狠的推了一把吕栋:“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我的孩子?我只有一个孩子,他叫吕齐!这个贱人不在依红楼好好呆着,整天想着怎么嫁人,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我玩你是看的起你,我玩剩下的别人也别想拿去。”吕栋的一番话,让王碧瑶激动的依靠在墙上喘着气:“你滚,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哼!我看你还能在方家熬多久!”吕栋提起下摆跨着步子走了,他的声音丝毫没有悲伤地感觉,反而像是喝了美酒畅快淋漓。 “二少奶奶,你忍住,我去找人。”蓝寄柔说着就要小跑回去。 “你等等。”王碧瑶叫住蓝寄柔。 “我,求你,求你,不要把我和吕栋的事说出去。”王碧瑶抓住蓝寄柔的手吃力的叫道。 “可是......”蓝寄柔犹豫了,小三虽然值得同情,但是让她帮着小三欺骗方文宣这确实让蓝寄柔为难了,那一刻,蓝寄柔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只知道王碧瑶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我爱文宣,我会给他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蓝寄柔突然愣住了,她还没有想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自己同样深爱着自己的老公的人,会是怎样的情景。这还是自己鄙夷的那个妓女、狐狸精、小三么? 王碧瑶的血已经把白色的短布袜染成了红色,她痛苦的蹲在地上手却拉着蓝寄柔等她的答案。 蓝寄柔用手轻轻的推去王碧瑶已经冒汗的素手,她点点头:“你等着,我去叫人,你坚持住。” 蓝寄柔跑回院子的时候,大家还在闹哄哄的划着拳:“不好了,二少奶奶小产了。” 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全府上下像是突然进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当热烈的气氛和悲伤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它们的化学反应便是紧张。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时大家才回过神来,方文宣跑过来拉住蓝寄柔喊道:“快带路。” 众人提着灯笼赶到的时候王碧瑶已经昏厥过去,身后的血让老夫人捶胸顿足:“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啊。” 方文宣一把抱起王碧瑶:“快找郎中来。” “少爷小意已经去找了。”一个丫鬟道。 方文宣抱着王碧瑶跑回了房间,老夫人颤巍巍的跟在后面,家丁丫鬟们个个一脸严肃。婆子们啧啧的摇头:“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病中的婉儿和小吉也赶来来,作为方府的大丫鬟这种事情她们必须到场。 郎中从王碧瑶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说:“孩子没了,大人活过来了,我给她开几副药调养一下就没事了。” “那,她以后还能生么?”老夫人问道。 “调养好了是没问题的,老夫人您的媳妇还年轻,没事的,下次多注意些就好。”郎中开完药方递给小吉,自己背着药箱正要出门,突然像是要说什么:“呃~” “您还有什么话,您就说。”老夫人看出郎中似乎有话要说。 “老夫人,您媳妇的小产我觉得有些蹊跷,据老夫行医多年来看,我想您还是查查清楚吧。”郎中说完这话便背着药箱走了,母子俩呆呆的楞在那里。 方文宣握着王碧瑶软弱无力的双手心疼的红了眼睛:“这是谁要害你的,谁啊!”方文宣的最后一声似乎是吼出来的。 “文宣,让碧瑶先休息,我们去厅里说话。”老夫人被丫鬟扶着一脸凝重的回了大厅。 宴席已经撤掉,但是空气中还是弥漫着酒香,此时大家都清醒得很。 “寄柔,在么?”老夫人在众多下人中寻找着蓝寄柔。 蓝寄柔低着头走到老夫人跟前:“寄柔在。” “你说说,为什么碧瑶会小产?”老夫人的眼睛扫着蓝寄柔,蓝寄柔轻轻的抬了抬眼,和老夫人对视的那一刻,蓝寄柔心虚的回避了那眼神。 老夫人说:“一字不落的跟我说。” “咳。”从人群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带有暗示的咳嗽声,蓝寄柔听得出他是来自吕栋的,或许这暗示只有蓝寄柔才明白。 “是,老夫人,我见二少奶奶身体不舒服,本想扶她去墙角吐,她说怕打扰了老夫人的兴致,所以就自己回去了,寄柔当时跟出去慢了些,找到二少奶奶的时候便看到她,看到她小产了。”蓝寄柔想到王碧瑶小产的情景不免后怕了起来。 “那么说,碧瑶是突然小产的了?”老夫人似乎不信。 蓝寄柔点点头,她不能把实话讲出来,因为她刚刚答应过王碧瑶什么都不能说。 “可是郎中却不是这么说的,碧瑶的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现在全府上下都要打起精神来给我查,有功者我送他黄金一百两。”老夫人是下了血本势要把事情给弄清楚。 听到一百两黄金的奖赏,全府上下议论纷纷,而此时最惊恐的便是作案人了,她满脸慌张,只是那一刻大家都盯着蓝寄柔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那晚的寿宴变成了祸宴,方老夫人突然失去一个孙子对她是莫大的打击,虽然方文宜在一旁劝道:“母亲,文宣碧瑶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可是在老夫人眼里这像是神仙的惩罚:“天上的各路神仙,若是老妇有什么冲撞了你们,你们可不要怪罪啊,您要罚就罚老妇吧,万万不要夺走老妇的孙子啊。”说着老夫人老泪纵横,其中辛酸恐怕不是年轻人所能体会的。 大喜过后便是大悲,方家笼上了一层暗灰色的忧伤,麟王在人群中目睹了整个过程,他不免为蓝寄柔悬了一颗心,还好老夫人并未对她诸多怪罪,只是让她好好守着王碧瑶。 王碧瑶第二日便苏醒过来,眼泪滴在枕头上的啪嗒声竟然吵醒了轻睡在一旁的蓝寄柔,蓝寄柔替她抹抹泪珠问道:“好些了么?” “我的孩子没了,是吧?”王碧瑶眼睛直勾勾的等着天花板,这种态度让蓝寄柔又同情起她来。 “没事的,郎中说你修养半年还可以再生。”蓝寄柔道。 “谢谢你。”王碧瑶含泪的双眸转向蓝寄柔,此时的眼神无比的真诚。 蓝寄柔曾设想过多次跟王碧瑶干架的情景,可是这种情景蓝寄柔做梦也不会想到,这还是那个高傲的娇娇么?这还是那个喜欢炫耀自己是方家二少奶奶的王碧瑶么?这还是那个令人痛恨的小三么? 蓝寄柔微微笑道:“照顾二少奶奶是我应该做的。” “不,不是说这个,谢谢你替我保守秘密。”王碧瑶知道自己只要还躺在二少奶奶的房间就说明蓝寄柔并没有告密,只要自己的耳边还是清净的就说明方家并不知道真相。 王碧瑶狠狠的咽下一滴流到嘴角的眼泪说:“我是被吕栋那个畜生......”说道这里,蓝寄柔赶忙说:“以前的事不要提了,现在不要想那些伤心事了。”一向好奇的蓝寄柔这次并不想把事情搞清楚,如今让王碧瑶解释如同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可是王碧瑶没有停止,她把事情的经过统统告诉了蓝寄柔,听后,蓝寄柔握着王碧瑶的手说:“忘了吧,把一切都忘了吧,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真的可以么?”王碧瑶闭上眼睛,她害怕害怕吕栋会不放过他。 “有我在,别怕。”蓝寄柔像是一个大姐姐宽慰自己的妹妹,蓝寄柔看到了王碧瑶的另一面,或者说是所有女人的另一面,她们像一只风中的落叶,不论是以怎样的姿态坠落下来,她们最终还是要陨落到泥土里...... 蓝寄柔这边照顾小产的王碧瑶,另一边老夫人挨个的调查着,包括王碧瑶最近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像是回忆录一样罗列的清清楚楚,里面最值得人怀疑的一条便是李慕慈每天给王碧瑶送去的补汤。 第八十九章 阴谋 第八十九章阴谋 李慕慈被叫去大厅问话的时候,她觉得好委屈:“我没想过害她小产,是您说的我要有姐姐的样子,所以我是真想让她把孩子顺利生下来,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小产呢?”李慕慈似乎有些激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慕慈啊,我没说过是你害的,我这不是一桩桩的查么?”老夫人道。 “您把我叫来就是怀疑我。”李慕慈很不乐意。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这还是要从那个初冬说起,方文宣只往王碧瑶那屋里跑,她便唉声叹气的倚在窗边,她觉得方文宣有了王碧瑶就更不会想起还有一个痴痴等他的正房了。 小吉劝道:“大少奶奶不能不言不语的就这样败下去。” “败?我从没和她战过,何以言败?我是悲,悲得连去挑战的勇气都没有,哎!”李慕慈轻轻的叹了口气。 “大少奶奶,小吉没说要您去跟她宣战,您想,毕竟她是怀了孩子的人,这于情于理都是向着她的,恐怕就连老夫人也得把她当宝供着,您说过老夫人想你们和平相处,可是您想和平了,但是她肯么?等她生了孩子哪里还会把您放在眼里?”小吉分析道。 “你不会是想叫我打她孩子的主意吧?那可不行。”李慕慈老实本分不管怎么说她也不会去害人的。 “大少奶奶看您说的,小吉也不是您想的那种人啊,我是说您不但要让王碧瑶把孩子生下来,还要让她感激您,你如果每天都给她送保胎汤,她一定会觉得对不起您,到时候您再跟她亲如姐妹,让她没事在大少爷耳边说说您的好,我就不信大少爷是铁打的心肠。”小吉道。 “这不就是巴结她么?”李慕慈觉得自己本来够委屈了,现在还要求着一个妾室给她说情。 “大少奶奶,您可不能这样说,在方家论资排辈怎么也是她巴结您啊,只是现在情况不同,都是时移世易,人要往远的地方看,现在她做大,那还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这里有一方药剂,说是可以让怀孕的女人生女娃的,百试百灵。”小吉附耳说道。 “不行,方家是要有根的,我不能断了方家的根。”李慕慈一口回绝。 “少奶奶,您怎么就不明白呢?”小吉急的跺脚道:“您给王碧瑶送安胎汤就说明您想跟她和平相处,趁着她怀孕的时候让她多替您说几句好话让少爷来您这边,就算她不说少爷看您总送汤去也会觉得您仁德,少爷总不能因为王碧瑶坏了孩子就要做十个月的和尚吧?到时候您也怀上的话,她就对您没有威胁了,她生的是女娃那不是跟没生一样么?您的汤她喝了,那您就不怕了,若是您能生个小少爷那您还不是这方家的功臣?”小吉眉飞色舞的说着,好像真是看到了未来。 “那我万一生了女娃呢?”李慕慈也跟着联想开了,似乎方文宣真也在她的肚子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似地。 “您不会生女娃的,我有女娃的药方,自然也有男娃的药房。”小吉神神秘秘的使了个颜色。 “真有这等妙事?”李慕慈觉得自己像是千回百转的寻庙人,如今总算是看见庙门的方向了。 “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您知道我家有六个兄弟吧?”小吉问道。 李慕慈点点头,她记得小吉是他们家唯一的一个女娃。 “那是我母亲觉得我的那些兄弟个个的不疼人,所以跟我爹商量要我一个贴心小棉袄,这不,才有了我。教我爹的意思还想一直生男娃子呢。”说道这里小吉捂着嘴羞笑道。 “那好,照你说的办,今天就给她送汤去。”李慕慈相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她相信方文宣一定会回到她身边的,谁说她没有大脑?如今自己做的正是上上策,虽然这计谋是小吉出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李慕慈想到这里,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小吉的药有问题吧?说不定王碧瑶里面真怀了个男娃,如今自己非要改成女娃所以就不乐意了,然后就小产了?!”李慕慈越想越怕,方才还兴师动众的大呼委屈,这下她吓得不敢吭声。 老夫人道:“你下去吧,我就是问问。” “是。”李慕慈头也不抬的小碎步走了出去。 她摸着额头上的汗道:“不会真是药出了问题吧?不行,我得去问问。”自语完李慕慈便紧着步子去找小吉了。 待王碧瑶身体好些了,蓝寄柔扶着她出去晒太阳,已经几日未出门的王碧瑶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素白,脸上没有涂脂抹粉,王碧瑶似乎也没有心情整顿门面,素颜的她也不失几分华貌,不但方文宣没因为她的素颜而大失所望,反而因为她的素颜而新生爱怜。 蓝寄柔扶她慢慢坐下,蓝寄柔问道:“二少奶奶,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王碧瑶被阳光一照似乎那些忧伤便扫去了一半。 蓝寄柔犹犹豫豫想说又怕说。 “问吧。”王碧瑶看看她微微一笑。 “丞相说是他害死二少奶奶肚中的胎儿,可是他是怎么害的?”说完蓝寄柔又觉得自己问道了别人的伤心事了,可是她又很想好奇。 “是小吉。”王碧瑶说出这三个字来的时候蓝寄柔不可思议的摇摇头道:“她害你?” “对,她是丞相的人,以前丞相要跟我见面都是她通传的,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利用大少奶奶给我送汤而借机害我肚中的孩儿,因为我从没想过吕栋会连自己的孩子都杀,所以开始小吉送的东西我都不会顾虑,之后我便心神不宁也就没怎么喝了,许是吕栋见我一直没滑胎所以怕是药效不够才跟我拉扯,这一拉扯孩子还真就掉下来了。”王碧瑶是个聪明的女人,在那日吕栋追上来故意跟她纠缠的时候她就有所觉察,否则凭着吕栋这般心思细密的人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 “那孩子就偏偏在那时候滑胎么?如果不小产他会怎么办?”蓝寄柔问道。 “不滑胎,他会逼我吃下他手中的药,他是做了两手准备的,我看到他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来,我便预感到不好,这个时候孩子就没了,或许是这孩子失望了,见父亲一定要杀了他所以就掉了,我对不起他。”王碧瑶又摸着眼泪,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了几日如今又留下热泪来把眼角杀得生疼。 “二少奶奶您别哭了,要不脸要皴了。”蓝寄柔劝道。 “不哭了,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我把你当做姐妹看了,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王碧瑶求道。 蓝寄柔看见王碧瑶可怜的摸样便使劲的点着头:“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话说李慕慈找到小吉的时候,小吉正在屋里收拾桌子,李慕慈呼扇着裙子道:“跟我来。” 小吉跟在李慕慈的身后,便进了李慕慈的卧房,李慕慈把门闩紧,便拉着小吉到一边问道:“那药是不是有问题?” “大少奶奶什么药?”小吉装糊涂。 “就是每天给王碧瑶送去的药啊。”李慕慈急了。 “哦,那不是药,那是保胎汤。”小吉道。 “那保胎汤是不是有问题,会不会是王碧瑶她所怀正是男孩,我们硬生的给他改了性别,所以他一个不乐意就没了?”李慕慈揣测着。 “大少奶奶怎么可能呢?我娘怀了我们七个什么问题都没有,想要什么来什么。哎,大少奶奶连小吉都不相信了?若不是我们给她保胎说不定她早就没了,我看她那身子也带不住孩子的,大少奶奶您放心吧,这事跟我们的汤绝对没关系。”小吉道。 “真的?” “真的,小吉跟了您这么久,您还不知道小吉的为人么?杀人夺命的事小吉是不会做的。”小吉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此时李慕慈放宽了心,她想:只要不是她做的就好。便微微一笑道:“我就是瞎琢磨呢,没事了,你去忙吧。” 小吉轻轻的关上了门,她轻蔑的一笑心想:你真是个傻女人,怪不得方文宣不喜欢你。 小吉送给王碧瑶保胎汤的药方却是吕栋给的,小吉和吕栋的关系还要从十年前说起,小吉家有六个哥哥,大哥二哥均到婚嫁的年龄,可是家里没钱娶媳妇,就要把仅仅六岁的小吉卖给青楼换些银子花,正巧被吕栋撞上,便高价把她买去吕家做了小丫鬟。小吉对吕栋感激不尽把他当做再生父母,后来吕栋娶了方文宜便作为聘礼让小吉带着几个丫头去了方家,就这样小吉在方家扎下了根。但是她很感激吕栋的恩情,所以她一直跟吕栋有书信来往,她感谢吕栋把自己救出了火坑,在小吉五岁的时候因为自己不小心跑到了青楼外踩到了一个妓女,这个妓女便狠狠的掌掴了她的脸,从那时起她便憎恨青楼女子,更恨像她们一样肮脏的人触碰到自己。 吕栋并没有说她和王碧瑶的关系,因为吕栋知道,只要他让小吉做的事情,小吉从来没有做不好的时候,小吉还稀里糊涂的愚忠于他,小吉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接到吕栋密信的时候上面才写了四个字:“打掉胎儿。”然后给小吉附了一张药方,就这样小吉才想出蒙蔽王碧瑶的那些话来,只是小吉也可笑傻愣愣的王碧瑶竟然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生男生女的方子之余也饱受了害人性命的煎熬...... 第九十章 败露 第九十章败露 害了一条小生命之后,小吉便开始了日夜心神不宁了,在梦里,她总是梦到一个没有脸的小婴儿伸着长长的手臂来找自己索命,他每走一步都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 每每小吉梦到这里便忽的吓醒,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顺着细白的脸庞流了下来,小祥则会轻轻的推推她:“又做梦了?快睡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然后不耐烦的一转身呼呼的睡去。 看见小祥熟睡的样子,小吉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睡熟的滋味了。 小吉对自己说:我没有害人,我只是帮那个小娃子脱离苦海,如果那小娃子知道自己是妓女的孩子,那他长大了一定会很痛苦的,小吉告诉自己,自己是在报恩而不是做恶事。 可是事情总有败露的时候,婉儿已经察觉到了小吉的不寻常,虽然两人不同屋,但是婉儿听小祥说小吉每晚夜里惊醒之后都会离开一下,至于去那里了,贪睡的小祥并不想知道。 婉儿也觉得最近小吉面色蜡黄,似乎夜不能寐,青黑色的眼圈证明了这一点。 又到子时,小吉大喊:“不要,不要,不是我,不是我。”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的小吉突的坐了起来,当环视着自己所在的正是自己的屋子的时候她长长地吁了口气。 而一旁小祥并没有醒,似乎没有做亏心事的人睡得总是那么沉。 小吉悄悄的爬下床,披上一件淡粉色的棉衣便出了屋,夜色中躲在墙角的婉儿听到了动静,婉儿揉揉眼睛,看清了那确实是小吉,只见小吉偷偷摸摸的从水缸的后面取出一包袱东西,然后又鬼鬼祟祟的进了西边那个不经常出入的小院。 婉儿跟在她的身后,小吉似乎并未发觉,她只是提着藏蓝色包袱迅速的移着步子,走到墙角,小吉便蹲下打开包袱,里面露出了黄色的纸钱,小吉一边烧纸一边念叨:“小少爷别怪我,你下辈子投胎去好人家去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小吉一边眯着眼睛念着一边捧着手拜祭。 “真的是你?”婉儿的一道声音让小吉吓得跪坐在地:“谁?” “我。”婉儿走到了小吉的面前。 “婉儿?”小吉定了定神道。 “是我,你为什么让小少爷别怪罪你?”婉儿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老夫人一下失去一个孙子作为下人的我们应该替老夫人送送小少爷,我们自然是没照顾好小少爷所以他才......”说道这里小吉假装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拜祭小少爷?”婉儿问道。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怕别人说我是想讨好老夫人才这样做的。”小吉强辩到。 “那这些是怎么回事?”婉儿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手掌上慢慢打开,黢黑的夜里小吉凭着月光隐约的看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她问:“你拿的是什么?” “还用我说么?自然是药渣。”婉儿道。 “药渣?”小吉的目光呆滞,似乎是觉得被识破了什么。 “你把药渣埋到了方家院里的那颗槐树下,那天要不是被方家的大黄狗挖出来,我还一直以为小少爷的死和别人无关。”婉儿擎着那包带着黄土的药渣。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埋的?”小吉死不认账。 “这耳环是你的么?”婉儿从药渣里取出一只湖蓝色的耳坠,小吉自然认得那耳坠,那是小吉十三岁生辰的时候婉儿送她的生日礼物。 “怎么在你那里?”小吉的眼神开始慌张。 “所以我知道这包药渣是你埋的,我已经找过郎中看过了,你应该知道郎中的回答吧?堕――胎――药!”婉儿把这三个字说得格外真切,这三个字让婉儿彻底崩溃,她捂着脸哭了起来:“对不起,我对不起小少爷。” “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是大少奶奶么?”婉儿问道。 “不,不是她。”小吉摇着头。 “那是谁?”婉儿逼近了小吉上前一步。 “不要逼我,我不会说的。婉儿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放我走吧。”小吉跪着拉扯着婉儿的裙摆。 “你杀了小少爷还让我放你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见有人害方家。”婉儿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情面,婉儿每日都能看到老夫人为了孙子的事情伤心难过,而婉儿和方家和老夫人和大小姐、大少爷那都是有十多年的情分,虽然小吉在婉儿心中的确是好姐妹,可是她和方家是没法比的,婉儿不能眼睁睁的看见别人毁了方家的根基,更不能看老夫人每日捶胸顿足的想念孙子,想到这些,婉儿那里还会顾得什么姐妹情分? 燃烧的冥钱已经被风吹灭,黑色的焦纸飘扬在两人的中间,小吉依然乞求着婉儿放她一马。 可是此时并不是只有两个姑娘在西院,小吉隐约的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并不是出自一人,果然,婉儿的身后突然亮起了几盏明灯,只在那一瞬把小吉那张惊慌的脸照的清晰,几个丫鬟扶着老夫人一脸严肃的从护院中间走了出来,老夫人拄着的拐杖似乎也支撑不起此时的打击:“我真没想到,方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跟方家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害死我老太太的孙子!”说道这里,老夫人又想到了自己那个还没有来到人世的孙子,颤抖着指着惊恐的小吉。 “老夫人,原谅小吉吧,小吉是一时糊涂。”小吉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虽然是冬夜,脸上已经连汗水和泪水都分不清楚了,只是在灯火下如一弯小河静静的流淌在脸上。 “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就可以害人性命?来人呐,把她送去官府,我平日对你们不薄,你们就这样害方家么?”此时老夫人已经把小吉说成了你们,害的那些丫鬟们,齐齐的跪下道:“老夫人息怒。” “我不知道你和方家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就让官府来惩治你。”老夫人已经听不见小吉哀求的声音,她伤心的转过身子,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消失在众多家丁护院的背后。 几个护院拿住小吉道:“对不住了。” 小吉哭的伤心,她最后大喊了一声:“老夫人,对不起!”那撕心裂肺的一声似乎整个方府都听得见...... 王碧瑶在睡梦中突然心中一悸,她流着汗坐了起来,她又梦到自己的孩儿了,那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她拿起放在床头为孩子做的一对小老虎鞋,把它轻轻的捧在掌心,看着它们默默的流泪。 “二少奶奶睡了么?”门外是蓝寄柔的声音。 “哦,没有,进来吧。”最近王碧瑶睡觉从不熄灯,她怕黑,她怕在黑夜里看到那个全身肉嘟嘟的孩儿,所以蓝寄柔以为王碧瑶还没睡下。 蓝寄柔推开门,转身张望了左右又马上关上门,这一瞬间王碧瑶马上拭干了眼泪,下了床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二少奶奶,小吉被送去衙门了,说是今晚小吉祭奠小少爷的时候,被婉儿发现了,然后去通知了老夫人,老夫人这才知道害死小少爷的真正凶手。”蓝寄柔复述了方才的经过。 “真正凶手?她只是替人办事罢了,她有说什么么?”王碧瑶有些心虚。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据说是自己担下来了。”蓝寄柔虽然痛恨害人性命的小吉,但是又觉得小吉对丞相很是忠心,不免觉得她是一个悲剧性人物。 “算了,就让她替我孩儿偿命吧。”王碧瑶心想:孩儿啊,如今有人为你偿命了,尽管她不是真正的主使,但是你也安心的去投胎吧。在启朝有一种说法,死不瞑目的人是不会安心投胎的。 “小吉会被正|法么?”蓝寄柔问道。 “是啊,只要是害人性命,不管是杀活生生的人还是肚中胎儿都是要一命换一命的,难道你不知道么?”启朝的法制就是这样绝对不管是成型的还是未成形的人,只要被害,害死他们的人都要被正|法,在启朝看来,杀未出世的婴儿尤其严重。 “那小吉会死?”蓝寄柔没想到小吉会面临这么严厉的惩罚,蓝寄柔不免想到小吉也未满18岁,她还只算是个孩子。 “当然。”王碧瑶抿了一口水下去,此时她觉得心里特舒服,毒害自己孩子的凶手之一终于要伏法了,她心里稍感安慰。 “小吉她还年轻。”蓝寄柔突然开始同情小吉了。 “寄柔,你不会还觉得这种人也可怜吧?她如今害了我肚中的孩儿,倘若她还逍遥法外,如果我怀了文宣的骨肉,她还是要害我的。”王碧瑶担心道。 方文宣的骨肉?这几个字在蓝寄柔的心里又有了一丝伤感,方文宣的骨肉,如果真是出自王碧瑶的话,那自己该是替他高兴还是难过呢?可是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虽然小吉平日处处针对自己,但是这条年轻又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蓝寄柔心里还是为她悬着一份心的...... 第九十一章 探监 第九十一章探监 第二日,小祥拉着婉儿偷偷问道:“昨夜你是怎么发现小吉的事,通知老夫人的?” 婉儿叹了口气,其实我是跟阿寿一起跟踪小吉的,因为事情没有确定之前我也没有把握小吉就是真正的凶手,所以待我确定了之后,阿寿便去通知了老夫人。 “那你不是在药渣里,发现了小吉的耳坠么?”小祥问道。 “其实那耳坠是我放进去的,是前几日小吉丢了的,我恰好捡到,又因为忙老夫人的寿宴,所以本想拖几天再还她,谁知道发生了这等事情。我本就怀疑是小吉做的,因为你说她最近心神不宁,所以我只是想试探试探她,果真,她就是害死小少爷的凶手。”婉儿气愤道。 “原来是这样啊,婉儿姐姐,你还真是有勇有谋啊。”虽然此时小祥是在夸她,但心里不免有些责备她,身为吉祥如意四大丫鬟的姐妹竟然背后使劲。 “只要是对方家不利人,我是绝对不留情面的。”婉儿看出小祥的担心,便阐明了自己的观点。 “是是是,老夫人对我们是恩重如山,只是希望不要因为小吉的事情而怪罪我们丫鬟。”小祥此时只想自保,她也没有心思去关心小吉的下场。 “你放心吧,毕竟老夫人是明理的,而且揭露她行径的人也是我们丫鬟,不是么?”此时为了安慰小祥,婉儿也把自己的功劳归结在丫鬟的身份上,可是小祥并不这样想,她想:哼!你在老夫人眼里,可是半个丫鬟半个女儿,而老夫人在你心里却是比母亲还亲的人...... 小吉的案子很快就审理了,因为是方家的事情,所以衙门把其他要审理的案件统统押后,就这样小吉早早的被判了在三日后的午时三刻处斩。 堂上众人大喊痛快,而蓝寄柔此时却感觉到一个少女的消逝,小吉听完宣判全身无力的跪坐在堂下,她的手被衙差拽着按上了指印。 小吉被关进了大牢,虽说死刑犯人在快要处决的三天里都会有尚好的饭食,但是因为小吉是扼杀了方家的孙子,所以她还是跟别的囚犯一样,有时候连水都喝不上。 蓝寄柔还是安奈不住,她揣上这几个月在方家发的月钱便要去探小吉。在牢里,小吉低着头不言不语,蓝寄柔把银子塞给狱卒之后便惊奇的发现原来小吉关的牢房竟然是自己以前被关的地方,蓝寄柔下意识的看看左右的牢房,她在寻找,寻找那个在她对面的好姐妹――念真。 可是蓝寄柔环顾了一周也没看见念真,而此时小吉听到了动静便惊愕的发现第一个来探望自己的不是小祥、小如或者是小意,而是那个被自己厌恶到极致的蓝寄柔。 她叹了一口气:“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你还好么?”蓝寄柔抓住栏杆,她瞥见了那只她曾经用过的马桶,看到生蛆的马桶,蓝寄柔不免为这个小姑娘难过。 “我快要死了,你说我还会好么?”小吉依然坐在墙角,跟蓝寄柔远远的对话,而且脸别到一边,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脸上的泪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给你带了些吃的,我知道,在这里吃的不好,来,过来吃点吧。”蓝寄柔打开竹篮,里面有鱼有肉,还有一壶清酒。 “哼!”小吉觉得可笑之极,她说:“你是在可怜我么?” “不不,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你也是替丞相办事。”蓝寄柔道。 “你怎么知道?”小吉瞪大了眼睛,她满脸憔悴的瞪着蓝寄柔。 蓝寄柔看着脏兮兮的小吉,这还是那个爱干净的小丫鬟么? “我什么事都知道,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临死还要维护丞相。”蓝寄柔说。 “嘘。”小吉把被捆绑的双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提醒她小声的动作,她说:“不要说了。” “那你来,吃点东西吧,来吧,我从没想过要害你。”蓝寄柔推了推饭菜。 “你走吧,我不想吃。”小吉还是嘴硬,她想到以前对蓝寄柔总是嗤之以鼻现在唯一来探望自己的竟然就是这个在自己心里最肮脏的女人。 “我明白,但是,人生也就是如此,你在死前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的肚子啊,我把饭菜放在这儿了,饿的时候记得吃啊。”蓝寄柔把东西塞进了栅栏里,她提起篮子又回头看看了小吉,不免自叹一声便出了牢房。 小吉看着蓝寄柔的背影,潸然落泪,她依偎到饭菜前,掬起一壶酒便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蓝寄柔走出牢房的时候又塞给狱卒一些钱问道:“我还想打听一个人。” “谁?”狱卒掂量着银子嘴角带着笑意。 “她叫于念真。”蓝寄柔说完这三个字,狱卒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你说谁?我不认识,你快走吧。” 狱卒推搡着蓝寄柔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被关在门外的蓝寄柔突然觉得很不对劲,因为刚才提到念真的时候,看狱卒的表情很是惊慌,难道她出了什么事?蓝寄柔想到念真的病,就替她捏了一把汗,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这个人能帮他找到念真。 但是蓝寄柔目前最先要去找的人却是丞相。 她站在相府门口徘徊了许久,终于看见刚刚下朝的吕栋,蓝寄柔跑上前去拦住轿子:“吕丞相。” “是谁啊?”吕栋掀开厚厚的绿色轿帘,探出头来见是蓝寄柔便道:“这不是岳母家的丫鬟寄柔么?找我有什么事?” 蓝寄柔马上跪下说:“丞相大人,求您救救小吉吧。” 吕栋听后大惊失色,说:“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快,快落轿。”轿夫把轿子放下,轿子还没压稳吕栋便走了出来,因为着急,自己还差点被绊倒。 吕栋被几个人搀扶住,吕栋左右看看说:“你们先回去,夫人问我,就说我去视察民情了。” “是。”几个下人点点头,便把轿子抬回了相府。 吕栋拉住蓝寄柔说:“走,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吕栋带着蓝寄柔到了茶馆后面的小巷,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往。 “吕大人,小吉都是为了您才被官府抓起来的,她三天之后就要被处斩了。”蓝寄柔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吕栋似乎对小吉并不关心,他更关心的是蓝寄柔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小吉的关系。 “吕大人,您放心,只要您能把小吉救出来,我一定替您保守秘密。”蓝寄柔见吕栋十分紧张自己和小吉的关系被人知道,所以蓝寄柔不免想用这些来威胁吕栋。 吕栋皱皱眉头,上下打量着蓝寄柔假装为难的说:“小吉的事我知道后很难过,我也正想办法救她呢。” “真的?”蓝寄柔并不相信这个连自己孩儿都要杀害的人。 “你放心吧,你先回去,小吉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吕栋看见蓝寄柔不免一阵不安。 蓝寄柔被吕栋打发走之后,她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吕栋的身上,蓝寄柔希望吕栋能履行自己的承诺,而且身为堂堂的丞相岂有说话不作数之理? 回方府的路上,蓝寄柔徘徊在麟王府外,麟王刚巧拉着十皇子从王府出来,六公主也在旁边,麟王见到蓝寄柔的时候突然怔住了,是幻觉么?他多少次想去方家探望蓝寄柔,可是总被文涛劝回:“现在大局未定,你怎么能想女儿私情呢?等你做了皇上,你就是想要天上的仙女也行啊,现在该是你大展宏图之时,应丰!看清楚现在的形式啊。”启文涛的苦口婆心对应丰还是很有用的,每次应丰在落轿前总是掀起轿子的窗帘,想着就那么远远的看一看也好,可是每次从方家出来的总不是蓝寄柔,启文涛看着这个丫鬟打扮的女人,以为自己又认错了人,直到身边的六公主扑了过去啊啊的叫着。 蓝寄柔跪下道:“奴婢给麟王、十皇子、六公主请安了。” 六公主扶起蓝寄柔抱着这个她心目中的姐姐。 蓝寄柔看着六公主,她已经稍胖了一些,看来在王府她还是很开心的,十皇子也跑了过来拉着蓝寄柔的衣角:“姐姐,你真漂亮。” 蓝寄柔会心一笑刚刚抬头,便看见应丰正盯着自己看,看得她未免有些羞涩,蓝寄柔说:“我,我找麟王有些事情。” 麟王回了回神道:“哦,找我?哦。”麟王似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们去茶楼说话吧。”麟王提议。 宝茶楼的小二安排了他们靠窗的位置坐下,因为身份尊贵所以把二楼都清了场,蓝寄柔站在一旁,应丰指指一个空位置说:“坐啊。” “奴婢,不敢。”蓝寄柔欠欠身子,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和她们平起平坐的。 十皇子拉拉蓝寄柔淡粉色的棉衣道:“寄柔姐姐坐嘛,坐嘛。” 应丰一脸愠色道:“怎么?难道我说的话你还想违抗么?” 听到这里,蓝寄柔马上坐了下来,应丰心里暗暗笑道:傻丫头...... 第九十二章 求情 第九十二章求情 蓝寄柔道:“我在狱中认识了一个好姐妹,今日去探小吉的时候本想打听她来着,可是看狱卒惊慌的表情,我觉得她一定是出了事,问狱卒他也不肯说,所以想请麟王给查查。” 应丰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于念真。”蓝寄柔回答。 “她?”应丰似乎认得她,应丰一脸难色说:“你还是别打听她了。” “难道麟王认识她么?”蓝寄柔腾地站起来。 “你别激动,我没见过她,只是知道这个人,但我劝你还是别打听了。”应丰似乎并不想多说。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蓝寄柔看到应丰的脸色更加替念真担心了。 “恩,她没事,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应丰避而不谈,放眼窗外。 蓝寄柔跑到应丰身边,轻拉着应丰的衣袖道:“麟王,我求求你,她是死是活,现在怎么样,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么?”蓝寄柔要急哭了。 应丰依然看着窗外,然后说:“她很好,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去坐下吧,六公主最近很是记挂你。” 蓝寄柔见应丰并不肯多说,便呆呆的坐了下来,她轻叹道:“念真,你现在到底在那里?” 应丰用余光瞥了蓝寄柔一眼,似乎并不敢看她,刚才蓝寄柔的求情让他差点就心软了,不过应丰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于念真到底在那里。 蓝寄柔也转向窗外,她又看见了依红楼的招牌,现在想想她只能感念:物是人非。 蓝寄柔悻悻的回到方家,王碧瑶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你去那里了?” “我出去转了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蓝寄柔道。 “你可以啊,很快我就要叫你王妃了吧?”王碧瑶似乎有些阴阳怪气。 “不知道二少奶奶您在说什么。”蓝寄柔回避着王碧瑶的眼神,可是回避完了自己又想:我凭什么怕她?她不就是个小三么? “你和麟王的事情,现在传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麟王带着一个奴婢在宝茶楼吃茶,还清了场,哼!真是令人羡慕啊,我看我们方府的的小丫鬟一个比一个的厉害。”王碧瑶像是吃了呛药,似乎在说给什么人听。 屋里的方文宣道:“我不就是刚才问了问寄柔去那里了么?”此时蓝寄柔才发现方文宣正自己倒着茶撇了撇嘴。 王碧瑶看看方文宣又看看蓝寄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许是寄柔不在我身边,你来问她,我又听刚才出去办事的伙计说寄柔跟王爷的事情,寄柔啊,我是怕王爷把你抢走。”王碧瑶似乎觉得自己是在吃醋,方才方文宣进门就问:“寄柔她在么?”王碧瑶觉得自己活生生的一个小妾站在眼前不找竟然找一个丫鬟?王碧瑶不免醋意大发,又听了刚才的伙计们议论着蓝寄柔和王爷的事情,便觉得蓝寄柔像是在左右勾搭着什么,见蓝寄柔回来还装糊涂也就生了闷气,不过听方文宣的语气似乎有些厌烦便赶忙做了笑脸来数落自己方才失常的表现。 蓝寄柔看了看屋里的方文宣问道:“少爷找我有事么?” “恩,方才我路过吕府,见你拦吕栋的轿子可有此事?”世事就是这么凑巧,偏偏蓝寄柔拦轿的时候,方文宣正巧跟黄元奇从吕府经过看到了这一幕,黄元奇指着蓝寄柔问:“我说你的小丫鬟长本事了,竟然敢拦吕丞相的轿子。”方文宣本事没看见蓝寄柔的,被黄元奇这么一提醒便果真看见了吕栋下了轿子,黄元奇拉着方文宣说:“没想到,阿贵变成女人之后还挺漂亮的,瞧那身段,跟你家二少奶奶一样啊。”黄元奇的玩笑之话却让方文宣有些反感。 “呀!吕丞相把她拉到后巷了,他们不会是有奸情吧?”黄元奇揣测着,方文宣叹了口气说:“你有完没完,赶快回去了。” “哎!别走嘛,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么?”黄元奇本想叫住疾步而却的方文宣,方文宣却假装没听见,可是方文宣心里也是打鼓,这小丫鬟蓝寄柔来找一个丞相有些说不过去吧?想到这里,便回了方府,来二少奶奶的屋里找蓝寄柔问个清楚,哪知还没见蓝寄柔回来,就又听到了蓝寄柔和麟王的事情了。 蓝寄柔惊讶的看着方文宣,她不知道方文宣听到了那里,看到了那里,而此时最惴惴不安的却是王碧瑶,她轻轻的拉着蓝寄柔小声问道:“你去找丞相做什么?” 方文宣已经把头回过来,看着蓝寄柔等着她的答案,蓝寄柔脑袋迅速的旋转着,她说:“我找吕丞相是想他帮我找一个姐妹的,我自己的力量是找不到的,所以寄柔就大着胆子借着方家和丞相的关系,想找他帮下忙。”蓝寄柔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好像自己知道做错事了一样。 方文宣问道:“哪个姐妹?怎么没听你提过?” “她叫于念真,是我狱中的姐妹,前几日听说她从大牢里失踪了,所以我一着急就,就找了丞相了。”蓝寄柔道。 “是啊,我也听过于念真这个名字,前几天她也和我说过,但是我没放心上,这丫头重情义啊。”王碧瑶也心虚的替蓝寄柔圆谎。 “原来是这样啊。”方文宣突然觉得心中释然,不过他想到麟王的时候不免又追问道:“你找麟王有什么事?” “寄柔找麟王,是想念六公主了,最近日子清冷了些,我想六公主不会言语怕她有什么不舒服也不好讲,所以我就想去探望的,谁知她们本来就是要去宝茶楼,这不麟王就带着我一起去了。至于清场,王爷本没有这个意思的,都是店家说最近些日子比较乱怕出事担不起,所以才偷偷的把客人赶走的。”蓝寄柔完美的解释,让方文宣突然感到心中一悦,至少他知道,蓝寄柔去找吕栋和应丰都是为了正事。 “以后有什么事情先交代一声,不要让人家胡乱的给你编造,这样对你对丞相和麟王都不好。”方文宣心中是释然的,可是语气还是假装严厉。 “寄柔知道了,只是因为心急所以就忘了禀报。”蓝寄柔欠欠身子表示歉意。 方文宣说:“好吧,你们主仆聊吧,我先去母亲那里了。”方文宣整整深蓝色的棉褂便出了门。 看见方文宣出门,王碧瑶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拉着蓝寄柔问:“你找吕栋到底做什么了?” “我真是想找到我的好姐妹,我想找丞相帮忙。”蓝寄柔的话显然瞒不过王碧瑶:“他的本性,你我都是了解的,你让他找人?你快说,到底找他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跟他合谋要害我?”王碧瑶此时不经意的掐了一下蓝寄柔的胳膊,因为穿着棉衣所以蓝寄柔没觉得很疼,只是皮被拉了起来。 蓝寄柔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王碧瑶的手,她跪了下来说:“我是想告诉吕丞相小吉要被处斩了。” “什么?你去找吕栋?为了小吉?”王碧瑶听见蓝寄柔会为了小吉去找吕栋有些不可思议。 “小吉虽然不好,但是她也是一条生命啊,而且她还不满十八岁呢。”蓝寄柔看着王碧瑶,希望她能怜悯小吉这个可怜的帮凶。 王碧瑶突然气的咬牙切齿一脸凶相,她指着跪在地上的蓝寄柔道:“她是杀人凶手,她害死了我的孩儿,她该死,她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么?我是你的主子,难道我对你不好么?你为什么要向着外人?”王碧瑶此时打出那若有若无的主仆情谊。 可是蓝寄柔继续求道:“小吉是替丞相办事的,她虽然有错但都不是她的全责。”蓝寄柔道。 “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吕栋......”说道这里王碧瑶突然压低了声音:“我不该怀上吕栋的孩子,可是杀我孩儿的凶手总不能逍遥法外吧?蓝寄柔啊蓝寄柔,你的善良是装出来的么?若你不是善良你就是笨,愚笨!吕栋他能不知道小吉出事了?难道只凭你求他他就肯救小吉了?他现在是什么地位身份?他能冒险去救一个小丫头么?”王碧瑶觉得自己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不想让蓝寄柔把事情越闹越大。 “我说了,如果他不救小吉,我就把他和小吉的关系说出去。”蓝寄柔听王碧瑶方才的语气,以为王碧瑶会原谅小吉。 可是王碧瑶听后狠狠的掌掴了蓝寄柔,蓝寄柔惊讶的捂着脸大叫:“你凭什么打我?”蓝寄柔腾的站起来想要跟王碧瑶拼命的时候,她突然告诉自己,她还是个小产未愈的苦命女人。 王碧瑶也惊讶蓝寄柔竟然自己站了起来,而且还对自己怒目而视,王碧瑶想到自己的身体不能再受打击,她又不能宣扬出去,她只得跑到床边抱着床柱假装伤心的痛哭道:“你跟我不是一条心,亏我还把你当好姐妹。” 听到这里,蓝寄柔的心又软了下来...... 第九十三章 树立形象 第九十三章树立形象 “二少奶奶您别哭了,恶有恶报这话是有的,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小吉是杀了您肚中的胎儿,可是她还是个小姑娘,因为一时愚忠了丞相才会做出这等蠢事来,二少奶奶,小少爷在天之灵也一定不会希望您为了他又弄出一条人命来吧?许是你救了小吉一命,说不定上天知道了,还会马上派人送一个孩儿给你。”蓝寄柔也开始劝导,甚至不惜用方文宣的孩子来宽慰。 “哎!”王碧瑶见自己说不过这个小丫头,自己心中委屈又无处哭诉:“你走吧,死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没法理解我,还有以后不要来我房里做丫头了,我会跟老夫人说我不需要人照顾了。”王碧瑶知道蓝寄柔是善良的,可是她现在实在不想留蓝寄柔这个外向的丫鬟在身边,而且她隐约的感觉到蓝寄柔是惹不起了,王碧瑶小产之后,身份地位一定大不如前,她什么事情都是忍着,虽说蓝寄柔把跟麟王见面的事情解释的很好,可是作为女人的王碧瑶看得出来麟王的那点小心思,留这样一个丫头在身边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 “二少奶奶。”蓝寄柔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转而一想,这样不是更好么?不用伺候丈夫的小三,还不用整天看着王碧瑶成天的嫉恨小吉时的抽搐颤抖,她低低说:“那寄柔先出去了。” 王碧瑶说着便打起精神找老夫人去了,老夫人正在大厅吃茶,见儿子的小妾来了,虽不喜欢但也算是个小产过的可怜女人也就问道:“最近身子好些了么?” “好些了,我正想找婆婆商量个事情。” 老夫人放下茶问:“哦?什么事?” “最近孩儿走了,我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许是她母亲身子不干净,她不愿意来方家。”说道这里王碧瑶竟委屈的哭了。 老夫人听后便拉着王碧瑶在身边坐下安慰道:“哪有孩子嫌弃母亲的?一定是你们无母子缘,等你调养好身子,我找人给你们算算,要个孩子也容易的。”老夫人见不得人落泪,而且自知王碧瑶是没有错的,错都错在小吉在保胎汤里下药,最近李慕慈也龟缩在自己屋里不敢出门见人,生怕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是她指使的。 “婆婆,我想我的孩子。”说到这里王碧瑶哭着把头埋进了老夫人的怀中,老夫人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也不容易,老夫人摸着王碧瑶的头发说:“没事,你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还等着你给我多抱孙子呢。” “婆婆,我想让蓝寄柔去伺候姐姐,她屋里的小吉刚刚出了事,最近也没见她人,许是也是自责没教好小吉,此时她身边也缺个贴己的人劝慰,蓝寄柔这丫头心善又体贴,我想不如让她去伺候大少奶奶。”王碧瑶道。 “你把蓝寄柔给慕慈,那你呢?”老夫人突然觉得她有些难以捉摸。 “我想去庙里住些日子,我想诚心诚意的祈求佛祖,如果我之前有什么错,请上天原谅,并且赐福给我们方家。若我带着丫头去显然是不可以的,所以我想还是让蓝寄柔去伺候姐姐吧,其实我本出身卑微也用不惯什么丫头的。”王碧瑶此时已经把自己说成一个低调又善良的女人,让老夫人对她刮目相看。 “好好好,难得你有这种想法,人在世上还图个什么呢?佛祖见了你这般诚心,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碧瑶啊,来,婆婆跟你说,人没有一辈子受苦的,将来你一定是这方家的好女人。”老夫人被王碧瑶一心扑在求子上的信念给打动了,看着她时时刻刻想着为方家开枝散叶,看着她一个人去庙里吃斋念佛,老夫人觉得此女子虽出身不好,但心还是向着方家的。 “婆婆,我明日就去,我不在的这几日,还望您多催促着文宣的学业,还有您也得注意身体啊,还有姐姐她最近不爱吃东西,这天气又寒了下来,我见她身体也不健朗还是给她补补身体好对付严冬,哦,还有......”王碧瑶还没说完,老夫人便笑着打断了:“好媳妇,你放心,我会照应好他们的。”老夫人见王碧瑶如此仁慈,心中已经完全扭转了王碧瑶狐狸精的形象。 “婆婆,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您。”王碧瑶把戏唱到这份上了,也就厚着脸皮说些事与愿违又能博得老夫人好感的话了。 王碧瑶顿了顿说:“这几日我知道方家最难过的还是您,我害您没了孙子,我对不起方家。”王碧瑶脸上又挂上泪珠显出深深的自责。 老夫人看了心痛,马上握住王碧瑶的手说:“我老太太什么没经历过,倒是你第一次要做母亲就看着自己的孩儿离开,哎!我们女人啊,就是不容易。”此时老夫人已经和王碧瑶贴了心,老夫人现在觉得什么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是有一颗善良的心,王碧瑶就借着肚中的孩子成功的扭转了自己在老夫人心目中的低贱形象。 老夫人握着王碧瑶的手此时是温热的,王碧瑶和老夫人又畅谈了很久,老夫人就连从来不愿意提起的王碧瑶的身世都打听清楚了,当然王碧瑶那悲凉的措辞还有时而杜撰的哀伤小故事让老夫人好不心痛,她叹了口气:“孩子,你真是不容啊。” 就这样,王碧瑶一举三得:一、她把蓝寄柔这个跟她作对的丫头甩掉了。 二、她在老夫人心里确定了新的良好形象。 三、去庙里是她的第一步计划 第二日王碧瑶就收拾了行装,她带去的东西特别少,因为在庙里吃斋的大户人家,吃穿用度都是由庙里提供的。 王碧瑶住在庙里一个不错的西厢房,这里的方丈和方家的老夫人也是认识的,平日老夫人不少给庙里添香油钱,所以方丈很客气的问道:“不知施主还有什么要求么?” “方丈不知,这夜里庙门可关好?”王碧瑶问道。 “呵呵,施主放心,平日里这庙门是打开的,到了晚上自有三个小僧看管,绝对不会有恶人进来的,何况这里武僧不少,他们功夫个个精妙,以一当十的大有人在,所以施主放心的住下吧。”方丈以为王碧瑶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王碧瑶皱了皱眉头问:“这门何时关闭?” 方丈道:“戌时就关上了。” “哦,那何时开门?”王碧瑶又问。 “卯时,开门。”方丈又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王碧瑶听后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戌时马上就要到了,王碧瑶在屋里坐卧不安,她换了一身的素衣,便乔装成老太婆的摸样挎着篮子,跟着一群人混出了寺庙,刚刚出门,寺庙的门就被两个和尚重重的关上了,王碧瑶叹了一口气,她趁着仅有的一点月色,一脚深一脚浅的下了山,她躲在一棵树后把衣服换了下来,一袭红色的锦衣,领口开的很低,她蒙上面纱踱步到丞相府外,轻敲着门,开门的下人见是一个神秘的女子找丞相便慌张的去通报了,而此时方文宜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她听见家丁跟丞相窃窃私语也有些怀疑,不过还是转过头去假装并不关心。 “嘶!什么人啊,你也来通报,见是不认识的就把她打发走!”丞相似乎有些不耐烦,他刚要转身,突然家丁递上来一个手帕说:“这是门口的女人要我交给您的,说您见了就一定会去见她。” “什么东西。”吕栋有些不耐烦的打开手绢包裹的东西,这一打开不要紧,眼前的东西,正是那夜她和娇娇亲热的佐证。 家丁看着问:“呀!这怎么是一块血布啊?”家丁有些惊慌失措,以为这是要挟恐吓之物,不免说的有些大声。 吕栋听了,赶忙拉着家丁出去,悄悄的关上房门问:“她在那里?” “就在门口,要不要我去打发了她?”家丁问道。 “不用,今天的事如果再有一个人知道,小心你的脑袋。”说完吕栋便疾步去了门口。 此时下人更是心惊胆战,没想到外面的那个人,竟然能左右自己的小命,他不免的摸摸脖子庆幸自己的脑袋还在头上。 方文宜见吕栋关了门便去门口偷听,可是他们声音太小自己怎么也听不到,从门缝里张望了吕栋出去之后,便开了门问道:“是谁来找丞相?” 家丁刚想如实禀报,突然想起了吕栋的狠话,他说:“没,没有谁,那人一身破烂,许是丞相的穷亲戚,这几天总有这样的人找丞相,这不丞相去打发了。”家丁还是有些智慧的,他也知道只要把女人说成男人,这个一品夫人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方文宜半信半疑的回了屋,家丁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他觉得身为丞相府的家丁还真是不容易啊。 话说吕栋匆匆的找了出去,却不见人影,吕栋不免找到一个拐角处,此时王碧瑶突然冲出来狠狠的咬住了吕栋的肩膀,吕栋疼的也不敢大声,只说:“快放开,快放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吕栋推了一把王碧瑶,王碧瑶重重的跌在地上,她哭着喊:“你还我孩儿,你还我孩儿。” 第九十四章 夜情 第九十四章夜情 王碧瑶嘤嘤的啼哭,让吕栋也不知如何是好,那日他见到自己的孩儿从王碧瑶体内流出的时候,吕栋经常会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做也做了,错也错了,为了自己将来的前程也只能如此了。 没想到王碧瑶今日竟然会来找他,他捂着自己的肩膀心虚的问:“你是来寻仇的么?” 王碧瑶坐在地上用含泪的眼睛瞪着吕栋好一会,她狠狠的说:“是,我是为我孩儿报仇的。” 吕栋听了不免吸了一口凉气,他从未见过王碧瑶如此神态,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吕栋说:“你走吧,你来找我报仇还不是时候,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吕栋转身要走。 “等等。”王碧瑶站起身来,喊住了吕栋。 吕栋并未转头,他只是看着地上的影子问:“失去孩儿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就当是他是个妖孽吧,他死了你我都好过。”吕栋的话算是安慰也算是对自己罪过的开脱。 “笑话,他还未出世你怎么知道他是妖孽?”王碧瑶轻蔑的笑了一声。 “那你想怎么样。”吕栋觉得王碧瑶若是对此事纠缠不清,那么他现在就要考虑是不是赶快把她除掉了,不过,这个女人怎么说也是跟自己一夜柔情百般暧昧过的。 “我只想让我的孩儿安心的投胎。”王碧瑶想起那个小生命便不由得哭了起来。 “好,我出钱给他做三天的法事,让他去投个好人家。”吕栋道。 “不!我要小吉偿命。”王碧瑶喊出这话的时候让吕栋后背一凉。 “小吉?”吕栋没想到王碧瑶竟然会死死的盯上小吉。 “对,我要一条命,小吉的命。”王碧瑶咬着牙道。 “你家的丫头蓝寄柔来找过我,说是让我救小吉,若是不救,她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吕栋道。 “我不管,只要你送一条命给我的孩儿陪他上路,那么这件事情就算了,如果小吉没死,你就等着偿命吧。”王碧瑶说了狠话。 “哼!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么?”吕栋摇摇头。 “不,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只要小吉,小吉死了,我的儿子就安心了,你知道么?他每天晚上都会在我的床前,很凄惨的告诉我,他因为不能伸冤所以阎王不让他投胎,吕栋,吕丞相,那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啊,你害死了他,还要让他一直呆在阴曹地府受罪么?”说到这里王碧瑶突然软了下来。 “这个......”吕栋想了一会道:“那蓝寄柔那边怎么安抚?” “这个就看你的了,蓝寄柔只说要你救小吉,又没说救了小吉之后要怎么样,我想我们大启朝的丞相大人,不会连这个都要人教吧?”王碧瑶看着吕栋,吕栋依然背对着她。 吕栋在月色下转过脸来说:“好,成交,不过你今天要陪我一夜。”此时吕栋看王碧瑶的眼光似乎不再是躲闪,因为她在吕栋心里一直是一个想要得到的女人,得不到她就毁了她,可是今夜再相遇的时候,王碧瑶只是来求吕栋要一条命,所以他知道王碧瑶一定会答应的。 王碧瑶轻轻的剥下自己肩头的红色纱衣,露出了柔滑细白的香肩。然后,吕栋扑了上去,像是一只恶狼一样扑了上去......夜已经深了,没有人会知道在这个小巷里发生了什么,只有那王碧瑶轻轻的呻吟声,让吕栋更加兴奋,王碧瑶被压在地上,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月亮,那弯并不完整的月亮就像是自己,还有月亮旁边的星星,王碧瑶看着那忽明忽暗的星星想:孩子,母亲一定会让你安心上路的。 封建迷信思想的作祟下,让王碧瑶已经失去了作为女人的洁身自爱,和吕栋的两次媾和都是为了交易,第一次是为了和方文宣结婚,第二次是为要了小吉的命,王碧瑶似乎已经扭曲的心灵,在吕栋的压迫之下变得更为扭曲,她告诉自己现在所受的苦都是自己在忍辱负重,早晚有一天压在他身上的这只禽兽会死在自己的手里,想到这里,王碧瑶便笑,她笑的很得意,连在她乳白色身体上耕耘的吕栋都没有察觉。 王碧瑶被吕栋压的很疼,但是她还是忍着,吕栋穿上衣服站了起来说:“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那我就听吕丞相的好消息了。”王碧瑶像没事一样穿好自己的衣服,挎起篮子一扭一扭的消失在夜色中。 吕栋回味着王碧瑶身上的香气,他不禁猥琐的一笑,这一次王碧瑶像是抚平了他那颗原本受伤的自尊心。 方文宜躺在床上心想:这吕栋到底是去那里了?说是见老乡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吕栋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方文宜闭上眼睛装睡,而吕栋悄悄的解开扣子正要上床的时候,方文宜一把抱住吕栋说:“我们再生个孩子吧?吕齐一个人太寂寞了,他今天还跟我要妹妹来着。” “不要乱说话,我吕栋只有吕齐一个孩子。”吕栋突然的凶悍让方文宜不禁一愣。 她别过头去想:为什么每次和吕栋谈论再要一个孩子的事情,他总是很不情愿?难道他在外面有了孽种? 等她再转头想问吕栋什么的时候,吕栋已经累得呼呼睡去。 或许没有人知道,吕栋为什么总是说:“我只有吕齐一个孩子。”十年前吕栋还是一个六品官员,他负责押运粮食到军营,不幸的是,他被埋伏在附近的山贼抢走了军粮,护送军粮不利是要杀头的大罪,他正要自己上吊自杀的时候却被一个红衣女侠以飞石切断上吊的麻绳,就这样当时身材还算匀称的吕栋被一位美女救了下来,此美女虽然带着红色的面纱,但是透过面纱可以看到她十分立体的五官,虽说不上小巧玲珑,但也算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可是当时的吕栋并没有心情欣赏女侠的丰姿,他只是哭,很失常的哭:“女侠,你不该救我的,你救了我我还是要被砍头的。” 而女侠却掩面一笑,她扔过一把刀去说:“上吊而死最不英雄,不如你来切腹。” “切腹?”吕栋摇着头往后退,他说:“我下不了手。” 女侠很轻蔑的笑了一声:“哼!既然怕死就给我好好的活着。” “可是......”吕栋此时面色铁青,失去军粮他不但对不起皇上更对不起自己的爹娘,他知道自己的爹娘一定会受到牵连的。 “你丢了多少粮食?”女侠问道。 “三千斤。”吕栋道。 “不多,我有两千五百斤粮食可以借你。”女侠到。 “真的?”吕栋喜出望外,他站起来又跪在女侠的脚下说:“多谢女侠。” 只见红衣女侠招了招手,从山顶山就冒出一队人马,这些人个个浑圆的肩膀,虎背熊腰绝非善类,女侠说:“我和我的兄弟们刚刚来到此地便见到劫匪推着你们的军粮而去,所以又被我截下,只可惜还有五百斤已经不知去向。”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吕栋看着失而复得的军粮他知道自己不用死了,死而复生的吕栋只高兴了半刻,他又摇头说:“还少五百斤粮食,我这刚出京城就少了五百斤粮食,若是被人知道,我可能还是要坐穿牢底或者发配边疆。”吕栋想到这里很是失落。 女侠道:“五百斤粮食你可以去方家借,而且这次借粮不但可以让你不死,还是你飞黄腾达的契机。”女侠神秘兮兮的说道。 “方家?就是赫赫有名的将相之家?”吕栋还是听说过方家的。 “没错,他们拥有的佃户是这启朝数一数二的,区区五百斤粮食还是出的起的。” “可是我跟方家并不熟络,他们怎么会借我?” “方家最近正在招婿,若你说你是为方家大小姐慕名而来,方家老太太定能把粮食借你,而且你有了方家作为靠山,再加上我的内应在朝廷里给你加把火,我想你一定会平步青云的。”女侠说的很淡定,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是,女侠,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吕栋在兴奋之余还是有点理智的。 “我帮你自然是想让你帮我做事。” “什么事?如果是有悖天理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吕栋不想成为别人的傀儡。 “呵呵,那好吧,兄弟们,我们走,让这个家伙去受断头之苦吧,这家伙活该碌碌无为一辈子。”说完山顶上的大汉就推着车子转身要走,女侠也撇下吕栋飞到了树上。 “不,我不想死。”吕栋想到自己被送上断头台被百姓唾弃的时候,他想到的只是:我要活下去。 女侠听见之后又跳了下来,然后解开面纱对着吕栋微微一笑:“合作愉快。” 吕栋终于见到了女人的真实面目,她高挑的眉毛衬出了她的精明干练,这个女人和温柔二字毫无瓜葛,这个女人带给吕栋的是一种锐利,锋芒初现的她,让吕栋敬畏不已。 第九十五章 发迹史 第九十五章发迹史 吕栋照着女侠所说的办法去了方家的招亲大会,当时的方文宣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子,但是他的文采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他替姐姐出了一道题目,但它并不是诗词也不是歌赋,他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如果你的妻子跟别人打架之后你会怎么对付跟她打架的人?” 此题目一出,不免教京城里巴望着成为方家女婿的人个个觉得俗不可耐,可是他们的回答更是让方文宣嗤之以鼻,有的人说:我抡起拳头把他打趴下。有的说:我把他送去官府让他坐牢。还有的说:我会给打我妻子的人家里投毒,说完,看热闹的人群中不免哗然,有的人说应该这样,老婆受了气哪能不出头?有的人说以暴制暴不是办法,应该和那人去说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是这些都不是方文宣要的答案,方文宜在后台听见也连连摇头给母亲说:“母亲我料是今年又嫁不出去了。”此时方文宜已经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大龄女青年了,在启朝二十五岁都没嫁出去是要被人耻笑的,还好,方文宜有方家这颗大树撑腰,每年还是有不断的小伙来求亲。 方文宜正失望要离开的时候,台下突然有人喊:“我会笑。” 方文宜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她冲了出去问:“何以为笑?” 此时大家看到方文宜的时候心凉了一半,她并不是传说中的才貌双全,甚至她还有些丑,看着眼前的这个黑妞,吕栋的脸上在短暂的几秒钟内把自己对这方家千金的幻想消失殆尽,可是吕栋依然强打着内心的那股热潮,他恭恭敬敬的对着方大小姐鞠躬道:“笑,我是对你笑,我笑是要平息你内心的怒火,我不会找那人去理论什么,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会用笑让你忘却你的伤痛,我会开导你,我会化解你心中的戾气,只有这样你才能过的快乐,如果一味的去报复,那样的人也不值得我们去浪费时间,我要让你笑,只有你笑了,才是我最终的目的。”说完全场一片寂静。 寂静之后便是方大小姐的哭泣声:“多少年了,我找的人终于出现了。”说完自己竟哭着跑了回去。 吕栋被请进了方家,老夫人说:“你可愿意娶我的女儿?” 听完吕栋马上跪下哭着说:“老夫人,其实我仰慕小姐已久,我自知配不上她,但是我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才有哪些话。” 看见吕栋如此诚心,躲在帘子后面的方文宜更是焦急的跺脚:“快答应啊。”此时旁边的丫鬟也窃窃的笑着。 “我方家是将相之家,真能配的上我女儿的恐怕只有皇亲国戚,可是我不看这些,我看的是人,我看的是我女儿的未来,纵然你是一个穷得只会讨饭的乞丐,我也会把女儿嫁给你。”老夫人道。 “老夫人,我心仪小姐很久了,为此我拼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为了配的上小姐,前几日我自告奋勇的向皇上请求亲自运送粮食去边关,我不怕死,我只为我们大启朝能永享太平,我只为能配的上方家的小姐,可是我怕是不久于人世了,今日我是进京受死的,路上见方家小姐招婿,我便忍不住站了出来,我知道我没有这个福分了,我只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好了,能再次见到方大小姐我死而无憾了,方老夫人,我走了,我希望她会幸福。”说完吕栋磕了两个头,起身就摸着泪要走。 “站住。”方文宜不顾几个丫鬟的拉扯,依然冲了出来,她说:“你是不是嫌弃我长得丑?所以你才走。” 吕栋背对着方文宜说:“小姐,我是将死之人,我不想让你守寡。[.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将死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老夫人站了起来问道。 吕栋叹了口气说:“不说了,我说了定会让世人觉得我是另有目的。我只想告诉方大小姐,下辈子,我一定会娶你。”说道这里,方文宜既是不解又是感动。 吕栋走了,他消失在方家的大院里,他始终没说他为什么会死,可是方家可是有本事的人家,方老夫人不出一个时辰便托人打听出了吕栋口中为何总是说自己快要死了,方老夫人要了吕栋的住处,便带着自己的女儿去了吕栋家。 刚打开吕家的大门时,吕栋正吊在半空,见此情景,方文宜马上跑上去抱住吕栋大哭:“你为什么要寻死啊,不就是五百斤粮食么?”方文宜以为自己的如意郎君已经命归他处,可是吕栋突然咳嗽了起来,他不是被绳子勒的,而是被方文宜拽的,方才自己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趁着他们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吕栋才把脚悬在空中,而方文宜死命的拽着吕栋,让吕栋好生难过,便被扯的咳嗽起来。 方文宜一看自己的如意郎君还有的救,便马上喊:“快来人啊,把他放下来。” 吕栋被人救下的时候他大口喘着粗气,刚才差点被方文宜要了命了,他被勒的满眼泪珠,可是还继续做戏道:“哎,为何要救我?为何要救我?被中意的人看见我这副狼狈相,我还怎么有脸啊。” 方文宜不顾大小姐的身份抱住吕栋说:“我不让你死。” 吕栋又被勒得发紧,刚才刚刚的新鲜空气又被这庸俗的身体堵住了。 老夫人说:“好女婿,你看门口。” 此时几个家丁正背着五百斤粮食一一的码放到吕栋的院子里,方文宜说:“你太傻了,为了五百斤粮食就要上吊,粮食我方家有的事,别说五百斤,就是一千斤方家也是拿得出来的。” 吕栋叹了口气说:“你们拿回去吧,我死也不会要的,我是有骨气的,粮食是被我弄丢的,我要一个人负责。” “好。”老夫人很是赞赏吕栋的气概,老夫人说:“难得啊,难得,朝廷就是需要你这种人,想我方家列祖列宗也一定不会让你就这样埋没,为了大启朝,为了我的女儿,你一定要活下去。” “老夫人。”此时吕栋满眼含泪,他握着方文宜的手,两人两两相望,好不深情。 就这样吕栋成了方家的女婿。剩下的五百斤粮食自然是送去了边关,当然这一切都是红衣女侠教给吕栋说的。 吕栋娶了方文宜之后,便平步青云,不但红衣女侠口中的内应为吕栋说好话,方家的老夫人也寻人为吕栋铺路,而且多次被朝中大员推荐给皇上,吕栋每次都把事情做到最好,便在短短的十年内从六品升到了一品,不过至今吕栋都不知道那红衣女侠的内应到底是谁。 说道这里似乎还没有提到吕栋为什么只想要一个儿子的事情,这还要追溯到吕栋娶了方文宜两年之后,方文宜便怀上了吕栋的孩子,吕栋很是欢喜,他便带着方文宜去庙里求菩萨保佑,保佑自己的孩子顺利降生,正当吕栋扶着方文宜要走的时候,他却被一个方丈叫住了,方文宜并没有参加他们的谈话,方文宜只是到了一遍去解签了。 方丈告诉吕栋一个很不幸的消息,那就是,从吕栋的面相上来看,吕栋将来一定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而且他官路亨通无往不利,可是吕栋命中只能有一子,若是第二子降生的话,就会把的官气带走,甚至会有杀身之祸,最后方丈总结了一句话:一子祥,二子凶。 说完方丈便化作一团烟雾不见了,吕栋定神之后,方文宜便走过来道:“看,解签的大师告诉我,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儿子。” 听后吕栋思量半晌,他告诉自己为了自己的官路,自己只能有这一个孩子了。 所以每次方文宜提到要跟吕栋再生一个的时候吕栋很是反感,而且在古代就已经有一些避孕措施了,所以吕栋一直没有让方文宜有再次怀上孩子的机会。而娇娇刚刚怀孕的时候,吕栋就想要找机会把孩子打掉,还好自己在方府有一个肯为自己敢死的小吉,所以他成功的处理掉了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的官路扫清了障碍。 吕栋娶了这么一个庸俗的娘子之后,为了抚平他内心的遗憾,他偷偷的在外面包养了三个情人,当然吕栋也是不允许她们产子,而且已经把一个非要产下婴儿的情妇之一给推下了悬崖,这件事让两外两个情妇知道之后,趁着夜色都逃出了京城,不敢再回来了,所以吕栋少了偷情的对象,便在四个月前潜到了娇娇的房间发泄他的兽欲。只是没想到,自己一次就会命中,但是在吕栋心里,他还是很喜欢王碧瑶的,王碧瑶的年轻,王碧瑶的美色,王碧瑶那细白嫩滑如珠玉般的肌肤,最重要的还是王碧瑶那摄人魂魄的眼神,多少次吕栋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丑婆娘都想马上把她掐死,可是吕栋想到吕齐,这个有着能让他飞黄腾达的儿子时,他剩下的也只有忍耐。 而且吕栋和方文宜的事迹早已广为流传,吕栋成为了启朝新好男人的形象被广大的启朝妇女所迷恋,可是吕栋真正的嘴脸恐怕只他的情妇们才知道吧! 第九十六章 惨死 第九十六章惨死 一日之后便是承诺,还有一天小吉就要被斩首了,小吉守着冰冷的铁窗,此时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方家除了蓝寄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来过之后,再也没有人来看过她。 第二天就要上刑场了,蓝寄柔还是不放心吕栋,她又去拦了吕栋的轿子:“吕栋大人,明天小吉就要行刑了。”蓝寄柔提醒着吕栋。 “你放心,我已经找了一个跟小吉差不多样貌的死囚犯替下小吉,不信的话,你明天就去看看。”吕栋自然知道蓝寄柔会去的,他装作一脸坚定的说:“小吉不但是方家的丫鬟,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的,只不过救她出来之后,她就要重新做人了,我已经给她在外乡找了户好人家,我会找人把她送去,开始新的生活。” “吕丞相,寄柔替小吉谢您了。”说道这里蓝寄柔欠欠身子,看吕栋说的动情,她也就信了吕栋。 两人的谈话还是被一直跟踪吕栋的方文宜听见了,她躲在门后,皱着眉头思索道:“小吉的死活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第二日,太阳高照,一柄寒冷的断头到悬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蓝寄柔也在围观的人群里,她仔细打量着这个要被行刑的女人,她确实很像小吉,可是她比小吉略微的胖些,小吉眉峰之上是有一颗黑痣的,这个女人没有,而且五官也只是稍微相似而已,但凡跟小吉亲密的人都能识破她不是小吉本人,可是小吉的那群姐妹竟然没有一个前来为她送行的,都自己躲在方家不肯送她最后一程,生怕沾惹上什么祸事在自己身上,只有蓝寄柔她提着篮子,她决定要为这个替小吉先死的女囚犯送些最后的午餐,叫她好好上路。 女囚似乎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她喝下蓝寄柔喂给她的行刑酒,然后一声不吭的被身后的侩子手斩下头颅。 小吉没有死,她已经从牢里被人救了出去,那人自然是吕栋派去的。 蓝寄柔不在方家在刑场,而王碧瑶也不在方家,她却在余华山上。 午时三刻已过,她站在悬崖边,静候着那个女人来受死。 一个蒙面的男人把小吉带到余华山顶,他说:“你往前走,自然会有人接应你。” 小吉双手抱拳谢过吕栋派来救自己的恩公,然后背着包袱往前走去,小吉并不知道那是悬崖,她以为那是通往幸福的崭新道路,可是她没走几步便看见王碧瑶等候在那里。 王碧瑶手执长铁鞭,在风沙四起的余华山上显得格外冷漠无情,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她看见了小吉。 王碧瑶一鞭子打过去大喊:“死丫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吉捂着受伤的手臂,她看到王碧瑶有些惊恐。 “死丫头,你还知道害怕么?你害死我孩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王碧瑶又是一鞭,这一鞭打在了小吉那细白的脸上,顿时小吉的脸上生出了一道血痕。 小吉慢慢的退后说:“都是丞相让我做的,都是他。”小吉一边退一边往后看,她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女人。 可是方才的那个蒙面人已经插着手站在小吉的身后,他重重的把小吉推到前面,王碧瑶拿着长鞭恶狠狠的瞪着小吉:“死丫头,还想跑?今日我就要你去给我的孩儿偿命。”说道这里又是狠狠的一鞭,小吉受了这一鞭之后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体卷曲着,王碧瑶用鞭子在她的胸口划出了一道血痕,那白色的囚衣上顿时显现出一条血色的长龙。 小吉疼的全身抽搐,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一个女人的威胁,不,站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女人,她是一只野兽,高高举起的鞭子足有五斤重,而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它被运用自如,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娇弱,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变成了力气,当她高高举起鞭子抽过去的时候,她的心就更坚硬了,似乎每一下打在小吉身上的不是鞭子,而是报仇雪恨的快感。 “我,我知道了,是丞相,是丞相让你在这里等我的!”小吉似乎明白了一切,小吉哭着喊:“不要打我,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她身上的伤口已经皮开肉绽了,脸上、手上、身上已经全都是血。 王碧瑶扯着鞭子突然大笑了起来:“你害死我孩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你今天会为他偿命?”说着王碧瑶狠狠的指着小吉:“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把我的孩子给打掉,我要你偿命,偿命。”说道这里王碧瑶狠狠的抽打着小吉,一下、两下、三下、小吉顿时成了血人,她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和痛苦的呻吟。 而王碧瑶每抽打一下就会很兴奋,她大笑着:“孩儿,娘替你报仇了,孩儿,娘替你报仇了。” 鞭子上沾满了小吉的鲜血和地上的黄沙,啪啪的抽打在小吉的身上,小吉的身上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白骨,她已经不会哭不会喊了,只是虚弱的瞪着王碧瑶,她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祈祷着:“快让我死,快让我死。” 不知被抽了多少鞭子,小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黄色的土地已经沾满了她的鲜血,这残忍的一幕都被躲在树后的方文宜亲眼看到,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妹竟然如狼似虎的吞噬着一个青春的少女,她吓得不敢出声,汗水已经顺着耳鬓流了下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纵容一个女人这样残忍的结束另一个女人的生命,方文宜看着这一切,她如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是一个魔鬼般的世界,人都变了,丈夫已经不是那个每日操心国家大事忧国忧民的好丞相了,而是一个背后的黑手,王碧瑶也不是那个因为失去孩儿而每日魂不附体的可怜女人了,她已经变成了一头野兽,一头咆哮着的野兽。 小吉白色的囚衣已经变成血红,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就连眼睛都已经被王碧瑶刚才的长鞭鞭瞎了,黑衣人提醒她说:“不要再打了,她已经死了。” 王碧瑶上前踢了踢一动不动的小吉,她轻蔑的哼了一声说:“去陪我的孩儿吧,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丞相吧,她把你送到方家,他让你毁了我的孩儿,可笑的是最后是他让我送你上路的,可怜的孩子,等你下辈子可不要再轻信任何男人了,尤其像丞相这样的男人。”王碧瑶把鞭子重重的抛上天空落入了悬崖。 “你把她处理掉吧,我累了。”王碧瑶拍了拍手,似乎方才自己没有杀过人,只是干了一件体力活。 王碧瑶走了,方文宜看见那个黑衣人把小吉推下了悬崖,此时方文宜的脸上已经全是汗水和泪水了,她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孩被人活生生的夺去了生命,她第一次看见原来鞭子可以如此轻易的毁了一个人的眼睛、容貌和躯体。 她看见那道长长的血痕,她自问道:“吕栋倒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王碧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小吉死了,吉祥如意四大丫环永远也不会完整了,而蓝寄柔却以为小吉已经展开了美好的新生活,她在佛祖面前为小吉祈祷着:“希望她的新夫君对她视如珍宝,希望她能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方文宜回家之后便一病不起,而且在昏迷中看见吕栋的时候,她心理害怕之极,可是吕栋并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只当是鬼魂附身,便请来一群法师替夫人作法驱鬼。 过了斋戒期,王碧瑶也一身的素衣回了方家,蓝寄柔已经成了李慕慈的贴身丫鬟,而李慕慈虽然比较大条,但是蓝寄柔发觉她比王碧瑶还难伺候,李慕慈这个被自己男人遗忘的弃妇,偶尔发发牢骚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她从早到晚的喜欢念叨着方文宣。 自从王碧瑶去了寺庙之后,方文宣便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说他要发奋,但是蓝寄柔每次路过的时候总能看见他在那里打瞌睡,温暖的火炉还有桌上美味的茶点,让方文宣好不犯困,所以十几日下来,方文宣不但胖了一圈,而且大字没写几个。 蓝寄柔只能摇摇头:“他只是再躲李慕慈。” 蓝寄柔对李慕慈只能用无奈来表达,早上李慕慈会叫蓝寄柔给方文宣送去洗脸水,中午又催着蓝寄柔去叫方文宣吃饭,晚上更是让蓝寄柔跟在自己身后假装路过方文宣的书房,而方文宣则把书房的门紧紧的关上,似乎生怕哪只狐狸精会钻进自己的书房,可是王碧瑶一回来,方文宣马上扔下装模作样的书本,拉着王碧瑶回房间谈话,看着方文宣轻轻挽着王碧瑶的倒影,李慕慈心里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或许在方府生活的太过压抑,李慕慈有一个坏毛病,到了晚上她会拿着一只绣花针扎破自己的手臂上的皮肤,像是给自己针灸一样慢慢地把绣花针推扎进去,李慕慈闭上眼睛似乎只有用痛才能麻醉自己,她一边扎自己一边流泪,但是心里想的还是方文宣这个让她又爱又痛的男人。 第九十七章 结拜 第九十七章结拜 王碧瑶斋戒回来之后,便每日和方文宣呆在一起,两人互相喂饭打情骂俏十分恩爱,而这样的情节在李慕慈的心里就像是在割自己的肉一样,自从王碧瑶回来之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自己的孩儿,也没那平日幽怨的眼神了,她的恢复让蓝寄柔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坚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方文宣和王碧瑶夜夜笙歌,老夫人并未阻止,许是心里已经默认了王碧瑶的存在,有时候她还拉着王碧瑶的手说:“什么时候给我孙子抱啊?” 王碧瑶总是会羞红了脸戳戳傍边的方文宣说:“我们正在努力。” 听到这里,饭桌上的李慕慈心总会像是被抓了一下,她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结果只能是早早的离开饭桌说自己不太舒服,而站在她身后的蓝寄柔也心里不是滋味。 蓝寄柔看着越来越消瘦的李慕慈便开始替她担心,自作主张的从厨房带了些粥给李慕慈送去屋里,蓝寄柔轻轻的敲着李慕慈的房门,李慕慈正专心致志的用一根绣花针推扎着自己,她并没有听到有人敲门。 蓝寄柔推开门,看见李慕慈正坐在床上背对着自己,她放下粥走到李慕慈面前说:“大少奶奶,最近看您不怎么爱吃东西,给您送点......”话还没说完,蓝寄柔就看见了李慕慈自虐的一幕。 李慕慈突然睁开眼睛看见蓝寄柔站在自己的面前,着实吓了一跳,两个人就这样惊讶的对视了好一会,王碧瑶含泪的眼睛看着蓝寄柔说:“都看见了?不要出去乱说。”而她的手还在推着绣花针。 蓝寄柔用力抬起她正下压的手说:“大少奶奶您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李慕慈冷冷的说:“不管你事,关上门,闭上你的嘴。” 李慕慈拔出绣花针,看见冒出的鲜血她在笑。 “大少奶奶您这是何必呢?”蓝寄柔无法理解李慕慈如此过激的行为。 “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好受一点,我的手痛,心就不痛了。”王碧瑶流着泪笑着看蓝寄柔。 蓝寄柔看见那伤心却硬要微笑的眸子时,她用手帕捂住李慕慈流血的手臂。 “不用你管,你做好下人该做的本分就行了。”李慕慈推开蓝寄柔的手帕道。 “您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蓝寄柔并不松手,她反而握得更紧了,她要帮李慕慈止血。 听到这话,李慕慈突然像绝了堤一样,眼泪啪啪的流下来,滴在自己洁白的手臂上:“只有这样,我才能开心,只有这样我才不会那么痛,方文宣根本不爱我,他根本不爱我,我在方家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李慕慈抱怨着。 “我明白,可是你也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折磨自己,如果最疼爱你的母亲知道了,她要多伤心啊?”蓝寄柔看着李慕慈哭,突然也有一种共鸣,不免的,她也默默的掉下泪来。 “方文宣是我的全部,他是我的丈夫,丈夫啊,你懂么?我多少次都想去死,可是我却下不了手,我只能这样,来慢慢解脱自己。”说着李慕慈又拿起绣花针狠狠的往自己手臂上扎去。 蓝寄柔突然用手挡住了那只迅速下落的绣花针,自己被它扎在掌心之上,蓝寄柔很疼,她的手掌顿时划了一道血杠,本要扎自己的李慕慈发现自己扎在了蓝寄柔的手上,马上握住蓝寄柔的手问:“疼么?我不是要扎你的。” 蓝寄柔笑着摇摇头说:“不疼,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样不值得。”蓝寄柔劝导着李慕慈。 李慕慈却一脸茫然:“不爱我?爱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我们是指腹为婚的,我才是他的正室,可是他连看我都不看我一眼,我的一生都要依附着他,可是他把我只当作草芥,现在婆婆也不再关心我们的事情了,她一定对我失望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李慕慈越说越伤心。 蓝寄柔听到李慕慈的话不免冲上一股怒火,她说:“你们古代女子怎么都这副德行?没有男人会死么?这个男人不爱你,还会有别的男人爱你,你们怎么非要依附着谁?你们也是有完整人格的人,为什么非要别人牵着鼻子走?指腹为婚又怎么样?难道就非得把自己一生的喜怒哀乐都要献给这个男人么?”蓝寄柔也不知道哪来的怨气,一下子说了这么多。 李慕慈听了这种在启朝完全不会有人阐释的见解,她突然很迷茫:“古代?指腹为婚就是从出生开始自己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的啊。” 蓝寄柔想到李慕慈是一个启朝人,李慕慈是一个愚忠愚孝之人,李慕慈是一个不依附别人自己便不会生活人。 她看着受到严重封建思想腐蚀的李慕慈说:“在我的家乡,夫妻是可以离婚的,他们会因为爱而结婚,会因为不爱而离婚,婚姻维持不下去的时候他们会相互祝福,没有谁是离开谁就不能生活的,有的女人嫁了再嫁,直到找到自己的幸福为止。”蓝寄柔回想起现代的人他们活的真是比古人潇洒许多。 “怎么会这样?在启朝,她这样做是要浸猪笼的。”李慕慈为蓝寄柔口中的女人担心。 蓝寄柔拉住李慕慈的手说:“你不能把一辈子的青春都搭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你还年轻,你才二十八岁。”蓝寄柔看着这个仅仅二十八岁却在守活寡的弃妇,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追随着方文宣而来,不,他不是方文宣,他是在现代的老公,周俊豪。 “我哪里还有什么青春?我这个年纪应该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是上天并不怜悯我。”李慕慈还在怨天尤人的安排好自己可悲的下场。 “难道你要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一直郁闷下去么?你现在拿针扎自己,以后呢?以后你还会拿更大的利器伤害自己,何必呢?你是独立的,你是自由的,没有人可以管住你的思想,你真得是爱方文宣么?你真的是喜欢他么?”蓝寄柔问道。 “喜欢?”听到这个词李慕慈更是迷茫了,她似乎从来没有因为见到方文宣而心里扑扑的跳,她只是希望为他、为方家生个孩子,然后把孩子养大,为方家留下香火,然后自己就可以毫无遗憾的跨进棺材,若是运气好的话,自己也希望跟老夫人一样成为一家之主,成为德高望重的老人,培育着自己的下一代。 李慕慈摇摇头,她问:“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蓝寄柔说:“喜欢就是默默的看着他,只要知道他现在还好就可以,喜欢就是他开心自己也会跟着开心,他难过自己比他更难过,喜欢就是愿意为他死而且每时每刻都记挂着他,喜欢就是连做梦梦到他都会觉得梦是甜的,希望自己不要醒来。”蓝寄柔回忆着自己跟周俊豪谈恋爱时的甜蜜时光。 “如果没有就不是喜欢么?”李慕慈问道。 蓝寄柔点点头,李慕慈突然愣住了,她觉得自己白活了二十八年,居然连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有。 “不要再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也不喜欢自己的人折磨自己了,‘大少奶奶’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形同虚设的称呼把自己葬送,让自己活得潇洒一点,告诉自己并不是没有人欣赏你,而是那个人还没有出现,至少方文宣他还没有学会欣赏你。”蓝寄柔的说教让李慕慈陷入深深的思考,这个保守又听话的女人突然接受了新的思想似乎还有些不适应,她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寄柔先走了,大少奶奶早些睡下吧。”说完那么多,蓝寄柔突然觉得刚才自己似乎是忘记了自己丫鬟的身份,趁李慕慈还没有反应过来指责她不懂得尊卑的时候她得赶快离开。 看着蓝寄柔关上门离去的身影,再看看桌上已经冷掉的米粥,李慕慈拿起铜镜,望着里面还有些姿色的女人,她突然觉得心里的疙瘩似乎在慢慢的解开。 蓝寄柔的话犹如当头一棒,作为单纯的李慕慈来说,有时候最老实的人是爆发最厉害的那一个,第二天,李慕慈没有催着蓝寄柔去叫方文宣吃饭,李慕慈也没有假装路过方文宣的卧室,李慕慈把满头的朱钗都拔了下来,只留一只母亲送她的金步摇。 李慕慈带着蓝寄柔去逛街,带着蓝寄柔去了她十几年前跟着母亲去游玩过的麋山,她跟蓝寄一起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嗅着清新的空气,她们一起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之下,那一刻李慕慈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大少奶奶’这四个字像是一把枷锁牢牢的锁住了李慕慈的心,李慕慈转过头去看着蓝寄柔说:“以后私下里不要叫我大少奶奶了,叫我慕慈吧。” “那怎么行,你比我大三岁,我怎么能直呼你的名字呢?而且我只是个丫鬟。” “那你愿意做我的妹妹么?以后我叫你寄柔妹妹,你叫我慕慈姐姐好不好?”李慕慈问道。 “我只是个丫鬟。”蓝寄柔突然觉得这种称呼很是别扭,便有强调说。 “还是你说的,称呼只是困住自己的枷锁,我以后不想把你当丫鬟看了,你愿意做我的妹妹么?”李慕慈道。 “愿意。”蓝寄柔微微一笑,想到李慕慈还不是很迂腐,她竟然这么快就把蓝寄柔安慰她的话又拿出来教育自己。 就这样两人在麋山之上,结拜为金兰姐妹了...... 第九十八章 大谎 第九十八章大谎 话说方文宜一病半月多,她变得不爱说话,每日只是望着窗外,还会拉着吕齐的手说:“孩子,长大了一定要做个好人。” 方文宜像是交代后事一样,吕栋看着对自己视而不见的一品夫人时,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吕栋假装担心的守在方文宜的床边,拉着方文宜的手说:“你快快好起来吧,齐儿还小,还要你来照顾。” 方文宜依然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吕栋又说:“有时候人在官场是会变的,若是以后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怕自己会变。”吕栋探着方文宜的口气。 方文宜睁开眼睛,说:“小吉死的那天,我什么都看见了,王碧瑶说是你指使她那么做的,对么?你和王碧瑶是什么关系?” 方文宜终于鼓足了勇气问了吕栋。 吕栋皱皱眉头,其实他早知道方文宜是看见了那血腥的一幕才会吓得失魂落魄,然后大病了一场的。那日方文宜回家后突然病倒,自己便感觉不太妙,接着派了心腹去事发地点找线索,果然在树林里找到了方文宜的一条手帕,手帕的位置离着小吉被鞭死的地方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吕栋知道之后并没有马上解释什么,而是尽量的做一个好丈夫的形象,在别人眼里自己又要担心国家大事,又要照顾生病的老婆和一个几岁的儿子。 吕栋寻思了几天,也想好了对付方文宜的对策,方文宜还是爱着他的,所以吕栋有把握说服自己的夫人相信自己。 吕栋说:“王碧瑶不是普通人,她说的话我那里敢不听?”吕栋说道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又道:“小吉原本也是我吕家的丫鬟,只可惜,她毁了王碧瑶的孩子,我本是要保她,可是......哎!” 吕栋的叹息让躺在病床上的方文宜疑惑重重:“王碧瑶是什么身份?她不过是我的弟妹,而且,而且她还是出身青楼,竟然连你这个堂堂的丞相也会怕她?”这还是方文宜几天以来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夫人,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其它人,其实王碧瑶她是当今皇上的女儿。”吕栋撒了一个大慌只为掩盖他和王碧瑶那不可告人的关系。 “什么?你说她是皇帝的女儿?那不是公主么?那她怎么会在青楼里?”方文宜疑惑道。 “因为她的母亲就是青楼女子,因为当时皇上出游看中了她的母亲,便临幸了她的母亲,可是朝中大员都反对皇帝让她的母亲入宫,所以她就流落在外,而且王碧瑶年幼时母亲便死去了,她被人卖到了依红楼,就此生活下去,也为报复身在皇宫的皇帝父亲,皇上多次派我把她说服回去,可是她始终不肯认父,所以,她可是流落民间的青楼公主,你说她让我做的事情,我能不做么?”吕栋又想了想说:“其实上次让文宣把她救出去并不是因为我担心我的丞相地位不保,而是我不想让你得罪了公主都不知道,你可知哪天她想做公主了,然后让我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说道这里吕栋很是深情的看着方文宜。 “那这么说我弟弟娶的是公主?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方文宜埋怨道,但是听到这里她也理解了为什么吕栋助纣为虐的让王碧瑶如此残忍的杀害小吉。 “若不是你看到,我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皇上说了若是多一个人知道,我吕栋的脑袋就不保了。”吕栋摇摇头道。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放心,这件事情就烂在我的肚子里,我谁都不会说的。”方文宜已经完全相信了吕栋的话,不但相信还是深信不疑,而且她还有些庆幸丈夫竟然把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顿时觉得自己的病好了一半。 “对了,以后你见到王碧瑶千万不能让她看出来你已经知道此事了,你弟弟娶了公主你也不要声张,皇帝的女儿做了别人的妾侍这可是于理不合的。”吕栋道。 “恩,我谁都不说。”此时方文宜已经慢慢起身,她突然感到自己这几天是白挨了那么多病痛,可是想到丈夫也是左右为难便觉得自己也对不起丈夫,不但不能替他分忧还给他添乱。 “不过这个公主也太残暴了,竟然活活的把小吉给鞭死。”方文宜想想还是后怕的很。 “她是公主,小时候遭遇就非同常人,所以她性格残暴也是理所应当的,也是我们没法理解的,再说,她失去了腹中的胎儿,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她也是承受了万般的痛苦,只是希望小吉的死能平息她内心的怒火。”吕栋说道这里完全把自己置之度外了。 就这样,方文宜听了吕栋的谎言便相信了她所看到的只是一个愤怒的公主行径,几日之后方文宜便好的跟压根就没病过一样了...... 可是蓝寄柔却并不因为小吉的事情就此安稳下去,反而她心中越发的担心念真的情况,狱卒的表情,还有麟王的搪塞,蓝寄柔觉得在念真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想到这里,她变得孤立无援,她总不能堂而皇之的再去牢里揪着狱卒的衣领说:“快说实话,念真到底在那里?” 想到这个情景,蓝寄柔知道那并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此时她想到了做此事的绝佳人选――丝丝。 丝丝一直叫自己盯着麟王的一举一动,可是最近丝丝只是偶尔的联系过蓝寄柔之外并没有特别问起麟王,直到她的女儿身被识破之后更是不见了丝丝的影子,所以她决定亲自到余华山上走一遭。 因为和李穆慈成了姐妹,所以蓝寄柔也把念真的事情告诉了她,只是蓝寄柔并没有说她是要去找谁,只是说希望自己能出去告诉自己的另一个姐妹让她帮忙打探。 李穆慈偷偷的把蓝寄柔送了出去,蓝寄柔就这样又一次登上了余华山,只是较之上次是在黑夜里前行而这次是在白天,蓝寄柔凭着自己的记忆很快的找到了月莲教的所在。 “站住。”门口的两个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是丝丝的好朋友,我来找她有事。”两个大汉看起来很年轻像是刚刚投奔月莲教的新人。 “丝丝是谁?”其中一个问另一个。 “没听说过。”另一个摸摸脑袋实在想不起在月莲教里竟然还有这么婉约的名字。 “让她进来吧,她是白护法的好朋友。”说话的正是行真,他正背着草筐手拿砍刀,看起来像是要去挖草药。 “行大叔。”蓝寄柔感激的跟他打招呼。 “进去吧,白护法正在和教主议事,你得等一会。”说着行真就背着筐子走了。蓝寄柔听到背后有人说:“原来白护法叫丝丝啊,这名字贼好听。”听到这里蓝寄柔不免一笑。 果然,蓝寄柔看到了几个认识她的教众都说丝丝在和教主议事,叫她稍等片刻。 不一会,丝丝从屋里走出来,看见蓝寄柔的时候不免吃了一惊:“寄柔姐姐你怎么来了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蓝寄柔看见丝丝便上前拉住她说:“我是来找你有事的,你还记得念真么?”蓝寄柔问道。 “念真?”丝丝努力的搜索着自己认识的人,可是她依然皱着眉头想不起来。 “就是跟我们在一个大牢的姐妹啊。”蓝寄柔明白丝丝跟念真的感情并不深,忘记也是情有可原的。 “哦,是她。”丝丝像是想起了什么。 听完蓝寄柔的疑惑,丝丝问:“一个普通的囚犯竟然能让这么多人谈之色变,她一定很不简单。”丝丝分析道。 “是啊,念真她还有病,她不是普通人,她控制不了自己,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会自责没有带她一起逃狱的。”蓝寄柔自责道。 “姐姐又不关你的事,虽然我跟她感情不深,不过为了你,我愿意替你走一遭,等我有了消息一定去方家通知你。”丝丝握住蓝寄柔的手说。 “恩,谢谢丝丝了。”蓝寄柔客气道。 “姐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跟我还客气啊?”丝丝假装生气道。 “对了,你的伤势都好了么?没有什么后遗症吧?”很多次蓝寄柔见到丝丝的时候就想问她的病情,这始终让她觉得有些对不住丝丝,若不是自己,丝丝也不会是失神被启文涛打伤。 丝丝皱着眉头说:“受伤?”突然她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哦,现在没事了,当时真是差点就见了阎王了。”说着丝丝的目光闪烁,可是蓝寄柔并不怀疑,她说:“还好行大叔急中生智想起来方家还有千年人参可以救你。”蓝寄柔回忆着。 “寄柔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打听出来的。”丝丝保证到。 “恩,那我也不多呆了,我先回去了。” “听我的好消息吧!”看着蓝寄柔的背影,丝丝突然嘟囔着:“都是行大叔做的好事。”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姐姐莫怪我骗你。” 第九十九章 念真公主 第九十九章念真公主 丝丝回想起那日,她受了伤被黑护法带回了月莲教,黑护法焦急的喊:“行大叔,快来看看丝丝。” 行真急忙走了出来,他的手掌内还有一滩血迹,黑护法又问:“行大叔你这是怎么了?” 行真替丝丝把了脉说:“她不碍事,我给她扎两针就好了。”说着行真掏出一副针来,取出两根,一根扎在丝丝的手臂上,一根扎在丝丝的肩膀上,顿时丝丝觉得自己的气畅通了很多。 行真说:“我还要去看教主,你带她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顺过气来的丝丝问道:“教主她怎么了?” “她有些走火入魔,我正替她疗伤,刚才她又吐了一口鲜血。”说着行真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又进了大堂去了。 黑护法跟丝丝对视一眼道:“这月已经是第三次走火入魔了,若是这功如此难练不如叫教主放弃吧。”丝丝听了也点点头,回想起教主在一年前偶然得到了一本秘籍,便开始日夜钻研,说是学得了这套秘籍,世上就没有她的对手了。经过了半年多的钻研,终于在一个月前准备修炼,可是修炼过程中有两次走火入魔,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黑白护法都为教主担忧,并且对那本所谓的秘籍产生了疑虑。 说着两人就待行真稳住了教主体内的一股斜火便去劝说教主放弃此功法的修炼。 “胡闹,我潜心研究了一年怎么可能因为几次走火入魔就放弃呢?若是神功如此好练,那还叫什么神功?”教主对此秘籍深信不疑。 “可是教主您已经走火入魔三次了,这怕是会坏了您的元气啊。”丝丝担心道。 “坏了我也要练,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要练这神功,我要让皇帝老儿死在我的手里。”教主那带着仇恨的目光万般的坚定。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行真突然发话了:“教主是因为体虚,再加上对于神功还无法把握,所以才会走火入魔,若是迅速的增加元气方才能低得住神功的强大内力。”行真道。 “那怎样才能增加元气?”教主问道。 “增加元气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药补、一种是让别人把元气输给教主。”行真道。 黑护法说:“我把我的元气输给教主吧。” “那你的武功就要费了。”行真道。 听到这里教主坚决反对说:“不行,我怎么可以吸取我们月莲教护法的元气,万万不能。” 行真又说:“别说你一个人的,就是十个黑护法把元气输给教主也是没有效果的。”行真的话不免让黑护法有些难堪,这不就是说黑护法的功力不行么? 丝丝听完说:“行大叔所说的药补又是什么?” “这世间补气之王就是那千年的人参,只有千年人参才能为教主补元气,而且还能让教主的功力大增。” “那快去挖啊,人参山上不是都有的么?”丝丝急道。 行真看看丝丝不免捋着胡子发笑道:“你可知这千年的人参世上没有几个,如果那么好挖,我早就替教主挖来一箩筐了。”说道这里大家都笑了。 丝丝又道:“没有几个?那说明还是有的,它们在那里?我去取来。” “这人参都在王侯将相的府中哪有那么容易取到手呢?不过我道知道在方家老夫人那里有一个二十年前皇帝赏赐给她的千年人参。”说道这里,大家的眼睛都亮了。 “我去偷来。”丝丝说着就要走。 “等等,你这样去只会打草惊蛇,你已经受了伤,教主更是伤重,我看不如叫你那个姐妹蓝寄柔去偷倒来的轻松些。”行真道。 “寄柔姐姐?她才不会做这些事情呢。”丝丝否定了行真的想法。 “你不试怎么知道,而且她也是月莲教的人,为教主做这些小事那里还能推辞呢?”行真似乎心中早就有了人选。 “不行,她跟月莲教感情不深,而且她也不会偷东西啊。”丝丝说道这里,行真又是大笑:“笑话,谁说那是偷东西了,那只是取,取东西难道她还不会么?” “可是。”丝丝又要说什么。 这时候在一旁支着脑袋皱起眉头一脸虚弱的教主说:“就让蓝寄柔去做吧,我们丝丝把她救出来,她还没报答我们呢,现在也是让她向月莲教表衷心的时候了。” 丝丝见教主发了话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行真又说:“启禀教主,其实丝丝说得也对,蓝寄柔跟月莲教的感情并不是很深,若是说感情她跟白护法的关系倒是值得利用的。”听了行真这话,丝丝心理很不舒服。 “怎么利用?”黑护法问道。 “方才我已了解丝丝的受伤过程,我想蓝寄柔也应该知道丝丝受伤是为了她,何不利用这一点,让她去心甘情愿的偷来千年人参?”行真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我怎么能欺骗姐姐呢?”丝丝不同意,她知道如果被蓝寄柔知道她利用蓝寄柔去方家冒着危险偷来千年人参的话蓝寄柔一定很伤心,说不定到时候都不认她这个妹妹了。 “白护法,现在是为了教主好,我们是为了月莲教,是为了全朝的百姓,不要因为一时的感情而坏了大事啊,若是蓝寄柔偷来了人参,那教主称霸的日子就不远了,若是她因为这个受了罚,我行老头第一个带着我们月莲教的人去救她出来。”行真说得动情,好像所有的大仁大义都从他口里说了出来。 丝丝不好再否决什么了,只得点点头,配合着行真的主意欺骗了蓝寄柔的姐妹感情。 每每想到这些,丝丝心里总是感觉对不起蓝寄柔,认为自己不应该把那么纯洁的感情污染了。 所以蓝寄柔托丝丝打听念真的事情她也毫不推辞,况且她也和念真曾经在大牢里呆过,而且如今这个弱女子景然让麟王都知晓,那她一定和皇室多多少少的有些关系,说不定自己还能打探到什么秘密。 三日后经过丝丝多方打探终于探得一个大天的秘密。 当晚丝丝潜入方家,蓝寄柔正准备睡觉,听到丝丝的暗号赶忙跑到院子里,在树丛后面看见了一袭黑衣的丝丝。 “丝丝,你打听到念真的下落了么?”蓝寄柔焦急的问道。 “恩,打听到了,姐姐,原来那皇帝老儿竟然为了不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便在牢里选了一个女囚犯代替自己的女儿和亲到吐蕃,他选的正是念真。”丝丝悄声道。 “什么?念真?她要嫁去吐蕃。”想到这里蓝寄柔突然恍然大悟,这个主意不正是自己出的么?没想到自己的出的主意竟然害了自己的姐妹。 “可是念真她有病啊,而且她的脸......”蓝寄柔想到作为堂堂启朝的公主去和亲怎么也不可能叫一个面貌有伤的人去吧? “据说启朝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去吐蕃,只有念真,所以皇帝找了一个高人,把念真的病给治好了不说,还让她恢复了容貌,据说念真恢复容貌之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是长得比公主们还漂亮。”丝丝道。 “她的病好了?”听到这里蓝寄柔不免为念真高兴。 “是啊,真不知道是福是祸,据说吐蕃把女人不当女人看的,他们每日都虐待自己的女人,哎,念真也真是的,怎么愿意嫁过去呢?如果是我,我宁愿丑一辈子,你看我们大启朝傻女人也有的是,人家都不去,就她同意了,真不明白她怎么想的。”丝丝惋惜到。 “吐蕃没有那么可怕吧?”蓝寄柔努力的思索着历史上有没有一个叫念真的公主,可是她突然想到这启超都在历史上不复存在哪里还能有什么公主的记载,不过吐蕃似乎也没有大家谣传的那么可怕。 “不可怕?告诉你吧,十年前我们启超有个女人跟一个吐蕃人相爱了,后来战事爆发,吐蕃知道了她是启朝人,连她的皮都剥下来了,然后里面裹着猪草送来启超示威,自那以后所有的女人见了吐蕃人都吓得要命,而且据说那女人的丈夫才是活剥了她皮的人。”说到这里,夜色中的两个女人不停的打着哆嗦。 蓝寄柔听了这些更为念真担心了,她说:“我们一定要把念真救出来,不能让她葬送了性命。” “她现在在皇宫里,据说光看守她的侍卫就有百余人,生怕她反悔跑掉。”说着丝丝皱着眉头,因为她知道就算是余华山上的所有教众也无法从皇宫把她救出来的。 “不行,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我不能害了她。”蓝寄柔此时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给皇帝提那个建议,没想到自己的主意竟然害了自己的姐妹。 “姐姐,你疯了?你又不会功夫,恐怕你还没见到念真就被人万箭穿心了,既然这是念真自己选择的路,你就让她走下去吧。”丝丝劝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出来很久了要回去了。”蓝寄柔此时已打定了主意要救出念真,丝丝在她耳边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那我走了,有事的话发暗号。”说着丝丝递给蓝寄柔几个烟火。 蓝寄柔拿着烟火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心意已决就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看着念真步入火坑...... 第一百章 决心 第一百章决心 蓝寄柔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想怎么才能救出念真,可是结果却是白白浪费了脑细胞。 蓝寄柔此时只想到了两个人,一个人是麟王,另一个就是吕栋。 她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找吕栋,依然躲在丞相府外准备拦轿:“丞相大人,寄柔有事相求。”蓝寄柔看见吕栋的官轿就要落下,马上冲上去跪在地上,吕栋撩开轿帘不耐烦的说:“怎么又是你?” “吕大人,我想求你帮我跟皇帝说说让他放了念真吧。”蓝寄柔见吕栋下了轿子跪着上前表示自己的诚意。 “念真?”吕栋听了倒吸了一口气:“念真公主?” “是,嫁去吐蕃肯定不是她的本意,寄柔求丞相救救她吧。”蓝寄柔拉着丞相的袍子祈求到。 “你以为本相是什么人?我想救谁就救谁?本相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么?你叫我救谁就救谁?”吕栋的这番话蓝寄柔自然听得明白,吕栋还在为上次蓝寄柔威胁吕栋救出小吉的事情生气。 “吕大人,若是寄柔之前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寄柔真是逼不得已才来求吕大人的,吕大人您德高望重,你的话皇上一定会......”蓝寄柔还没说完,相府的门就被打开了,方文宜看到了这一幕,倒也奇怪怎么蓝寄柔三天两头来找自己的相公,不免的问:“蓝寄柔你来做什么?” 蓝寄柔道:“寄柔给一品夫人请安。”蓝寄柔虽说也有些拍马屁的嫌疑,但也顾不得她是谁的老婆看自己的相公和别的女子纠缠了,蓝寄柔依然拉扯着吕栋的衣服说:“求求丞相,救救我的姐妹吧。” “你姐妹那么多我哪能救得过来?你走吧,你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吕栋见自己的老婆出来更是一副不屑与女子多言的摸样,便踢了踢了蓝寄柔的手,闪进了相府,蓝寄柔还想抓吕栋的时候,她已经被几个侍卫驾到了一旁。 看着相府的大门关上,蓝寄柔并没有死心,她决定用中国古代最传统的求情方式――下跪,来打动吕栋的铁石心肠,蓝寄柔就那么跪着,期间小吕齐几次跑出来说:“寄柔姐姐,你快回去吧。”让吕齐来传话的自然是方文宜,方文宜听吕栋说了蓝寄柔的请求之后也不免为她的仁义所打动,便派了吕齐出来劝她回去,可是蓝寄柔膝盖像是钉了钉子一般,一动不动的对吕齐说:“姐姐不会回去的,除非丞相答应。”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 方文宜望着门口,虽然她看不到蓝寄柔但是却很替她担心,便对吕栋道:“天气这么冷,别冻坏了。” “夫人,你也不能可怜她,要嫁到吐蕃的公主怎么能说救就能救的呢?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想救公主?别说这只是个挂名公主,就是她要把皇宫里的宫女带出来都难。”吕栋喝了一口茶,只是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背,竟然被这个小丫鬟给缠住了,并且不免有些担心,若是被蓝寄柔知道小吉已经死了会不会把所有事情都抖出来。 “相公,她也是有情有义的女子,我倒有一个办法。”方文宜道。 “什么办法?”吕栋问道,他恨不得现在马上让蓝寄柔离开自己的门口,因为她跪在那里不免会引起朝中的流言蜚语。 “她不是要救自己的姐妹么?你就让她去救,你让她去宫里做宫女,只要她有本事自己爱怎么折腾都行,你不是说,最近宫里正需要一些宫女么?”方文宜其实很想帮她,可是她又不能让自己的相公冒着危险去帮她,倒不如把她推进宫去,她爱翻起多大的浪花都与吕家无关了。 “让她进宫不难,只是离新近宫女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吕栋思量着。 “那公主什么时候嫁去吐蕃?”方文宜问道。 “两个月之后。”吕栋道。 “一个月的时间对她来说足够了,我看就这样办吧,她是我方家的丫鬟总让她跪在我们门口也不像话啊。”方文宜时刻替蓝寄柔铺路,因为自从刚才吕栋说了她的来意之后,方文宜开始佩服这个小丫头了。 “那好,来人呐,把蓝寄柔叫进来。”等到他们商量好,蓝寄柔已经在门口跪了两个时辰了,她进来的时候是被侍卫提溜进来的。 吕栋把想法告诉了蓝寄柔之后,蓝寄柔千恩万谢,只要能让她进宫见念真一面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就这样蓝寄柔每天数着日子等着一个月后的到来。 蓝寄柔把自己要去宫里当宫女的事情告诉了李慕慈,李慕慈很是为她担心,李慕慈告诉她进宫容易出宫难,以后进了宫很可能会老死在里面,尽管蓝寄柔知道自己选择的路很可能是一条不归路,但是她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姐妹嫁去吐蕃。 李慕慈见劝不动她也就不再说教了,只是蓝寄柔知道自己一旦进了宫就可能永远见不到方文宣了,不免有些失落,没多久方文宜回娘家的时候便把蓝寄柔要去皇宫做宫女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老夫人第一个不同意,但是蓝寄柔并没有签卖身契,所以来去是她的自由,方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劝着她,希望她不要毁了自己一辈子的青春,可是蓝寄柔犟起来可是谁都拦不住的,老夫人也就没再挽留,王碧瑶也希望她能离开,因为她的存在总归对自己不利,虽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无从验证到底是不是方文宣的,可是有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始终是不安的因素。 只有方文宣,他听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尽管老夫人说:“文宣你快劝劝她吧,怎么说她以前也做过你的书童。” 可是方文宣此时似乎很是了解蓝寄柔似地说:“劝她也没用,不如祝福她希望她能把她的姐妹救出来,虽然我的书童是比较笨但是她的面相似乎也不是短命之相。”蓝寄柔瞥了一眼方文宣心想:你什么时候会看面相了?但是蓝寄柔还是知道的,她知道方文宣此刻在支持她。 直到夜里,似乎大家都把这件事情淡忘的时候,方文宣却找到蓝寄柔的下人房,蓝寄柔并不是一人居住的,方文宣的到来引得几个姑娘都趴在窗子上向外观望。 方文宣说:“去花圃那里说话。”说罢自己便转了身子走在前面,蓝寄柔跟在后面,看着方文宣的背影突然有种想哭的不舍。 方文宣叹了口气说:“进了皇宫可不比外面,凡是要小心。”方文宣的口气很像是长辈交代晚辈,但是蓝寄柔心里听的明白,这是方文宣放心不下自己,蓝寄柔不由的热泪盈眶道:“没想到大少爷这么关心寄柔。” 方文宣怔了怔,他突然觉得自己如此关心一个下人是不是于理不合,便又道:“我是怕你惹了事连累方家,以后如果你出了事可不要提起你以前在方家呆过。”方文宣的话让蓝寄柔又从暖房掉到了冰窖,她想: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不免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方文宣看着蓝寄柔的表情,心想:她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便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我是开玩笑的,总之你可不能出事啊。”方文宣这话才是自己的真心话。 蓝寄柔捂着脑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方文宣的话了,她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似乎有那么几分钟,两个人在月色里相互的对望,蓝寄柔像是有千言万语都想对他说,可是方文宣却只想说:不要走,方文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到她要去当宫女的时候这么淡定,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深夜要偷偷的趁着王碧瑶睡着了之后来找蓝寄柔,只是他的下意识里告诉自己要这样做,否则他心里总是堵得慌...... 王碧瑶自从失去孩子以后总是很难入眠,她只是稍稍的迷糊了一下便听见方文宣关门的声音,她蹭得起身,偷偷的跟着方文宣,在远处,王碧瑶把两人的对望看得清清楚楚,不免的自己咬了咬嘴唇手指已经深深的抓住了树皮,树皮被抓的已经掉了几块。 王碧瑶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突然有一种恐慌的感觉,似乎就像是李慕慈恐慌王碧瑶会把方文宣抢走一样的感觉。 想到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方文宣的时候,蓝寄柔开始相信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了,她还记得当初自己要跟老公结婚的时候路过一个算命的摊位前,周俊豪处于好奇抽了一支签,那算命的人解释说:“你的爱情不会长久,你们会相互给对方带来很多麻烦,你们要经历很多坎坷才能在一起。”解签的人说完,周俊豪跟蓝寄柔对望了一下,然后周俊豪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元钱说:“你答错了,拿着这钱收摊吧,不要再招摇撞骗了,我们的爱情连一点波折都没有。”看见周俊豪坚定的眼神,蓝寄柔也就把这件事情淡忘了,可是现在突然想起来,似乎那个人长得很像是卖给自己蛋糕的那个大叔,想到这里蓝寄柔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第一百零一章 开战 第一百零一章开战 蓝寄柔想到这里便不免的独自伤感,此情此景在丝毫没有半点记忆的方文宣看来,蓝寄柔在月下显得格外妩媚,他突然有种冲动,就是捧起她的脸,然后俯下身去......可是他那激情澎湃的心情被自己的理智控制住了,方文宣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不能那样做,但是他又心生疑问:为什么自己如此不想让她离开,而却偏偏要掩饰? 蓝寄柔轻声说:“我走了以后,少爷要照顾好自己。”这句话听起来是大有一番临终遗言的意味。 “知道了。”方文宣叹了口气道,因为他觉得此时的告别似乎特别压抑。 “还有,大少爷......”蓝寄柔还要说什么。 “什么?”听到‘还有’这两个字的时候方文宣突然变得很兴奋。 “还有,其实大少奶奶是很寂寞的,如果您有空该多关心一下她。”说道这里方文宣突然瞪了蓝寄柔一眼,蓝寄柔马上想到自己的身份道:“我多嘴了。” 其实方文宣并不是怪她多嘴,只是原本方文宣希望蓝寄柔跟自己说些别的话,可是没想到蓝寄柔这个傻丫头净给别人说话去了。 方文宣说:“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听到这话,蓝寄柔很想把肚子里的话统统说出来,可是这时突然一只黑猫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扰乱了两人的心境,这只黑猫本是爬在小树林里睡觉的,被王碧瑶用一颗石子狠狠的打在黑猫的爪子上,黑猫便受了惊吓尖叫着划过了两人的身旁逃走了。 而方文宣和蓝寄柔并不知道此时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只是清了清嗓子,像是缓解那尴尬的气氛。 蓝寄柔看看远处的屋子,这群小丫头们又把灯给灭了,蓝寄柔说:“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少爷也快回去休息吧。” 方文宣挠挠头说:“是,很晚了,你回去吧。”方文宣只是说话并不动作,两人又僵持了一会,蓝寄柔才肯移着步子慢慢的走了,方文宣就站在那里看着蓝寄柔进了屋子才转头要走。 王碧瑶此时心中早已冲上一股怒火,她很想上前去甩蓝寄柔一巴掌,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又不能出手,毕竟蓝寄柔也是有她的把柄的,王碧瑶心中又恨又气,她没想到方文宣刚刚娶了自己又这么快勾搭上一个小丫鬟了,王碧瑶还是自己安慰道:“她也呆不了多久了,我量她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蓝寄柔一夜都没有睡去,她似乎总在考虑两个人,一个是方文宣一个是于念真,蓝寄柔给自己出了一道选择题:念真和老公中间选一个。 她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念真,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试试救出念真可能自己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 第二日,方文宣吃饭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蓝寄柔,便问道:“蓝寄柔去那里了?” “哦,我有些订做的首饰,我让蓝寄柔去给我取来。”说话的正是王碧瑶,方文宣刚才是问一直默默吃饭的李慕慈,可是没想到李慕慈还没来得及答话,另一边的王碧瑶就抢先了。 “蓝寄柔也没跟我交代,原来是给你拿首饰去了。”说这话的时候李慕慈是有些怒气的,因为现在蓝寄柔明明是自己的丫鬟却要让王碧瑶指使,不免觉得窝火。 王碧瑶自然是听出来了,她说:“姐姐,我今日约了朋友去游山,今早发现我的首饰跟我这件衣服很不配,想到前几日订做的首饰还没取回来,正好碰见蓝寄柔就让她去取了。” “蓝寄柔现在是我的丫头,我今早还有事要找她,却叫了半天都没人应我,以后你使唤我的丫头也要跟我说一声啊。”李慕慈听到王碧瑶又是衣服又是首饰的便气不打一出来,她的衣服都是方文宣托朋友从外地带来的,都是尚好的布料,可是方文宣只记得王碧瑶却不记得自己,李慕慈听了不免有些生气,其实王碧瑶也就是想炫耀一番。 “我可没不叫她跟你打招呼的,这丫头也真是的,怎么说也应该支应姐姐一声,况且我也不是很着急,我要过了午时才出去呢。”王碧瑶如今把责任又推在蓝寄柔的身上,又说自己是晌午之后才出门,李慕慈听了更是冒火,她一拍桌子喊:“蓝寄柔肯定是被你逼急了才没跟我知会,你离出门还有好几个时辰就不能找别的丫鬟给你拿么?方家那么多丫鬟你偏偏找我的,你安得什么心?”李慕慈气得拍了桌子,方文宣和老夫人看了不免劝道:“有事好商量许是误会呢,等蓝寄柔回来问问她便是了。” “姐姐,你这话说的怎么跟我要和您对着干似地?别忘了蓝寄柔曾经也是我的丫鬟,我使惯了,一时想找人,这身边也没个丫鬟正巧遇见她了,我这不就习惯的叫她去做了,她走了以后我还后悔来着,真不应该叫您的贴身丫鬟去做。”王碧瑶一脸的委屈把李慕慈衬的好像是一只母老虎。 “你什么意思,你在提醒我蓝寄柔是你给我的么?你若是想要回去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大大方方的直说好了,我李慕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大清早的叫她去做事,她连饭都没吃,你要见的那些姐妹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不都是跟你一起做那龌龊之事的青楼女子?我告诉你,你不怕臊我们方家还怕呢。”李慕慈把憋了许久的怨气和看法统统说了出来,王碧瑶也不答话只是握着一条手绢委屈的抽泣。 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见李慕慈发火,她说:“别说了,我不是说过,王碧瑶之前的事情都不准拿出来说么?” 方文宣见自己的心爱的小妾被人数落,便厉声道:“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来劲了,你,回房去!”方文宣指着李慕慈道。 李慕慈眼圈也有些红,她料到方文宣会如此对她,只是没想到平日最维护自己的老夫人也这样对自己,她觉得那一家人都变了,方文宣变得更讨厌她了,老夫人变得更喜欢王碧瑶了,李慕慈忍住自己的眼泪,疾步的回了屋去,站在旁边的大小丫鬟们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沉默了许久,王碧瑶还是在哭,像是有万般的委屈,方文宣没想到自己问了一句‘蓝寄柔去那里了’,竟然招来了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他安抚着王碧瑶说:“别哭了,她是气你使唤她的丫鬟没支应她,以后我再给你找两个丫鬟,这样就不会没人使唤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站起来就要走,婉儿赶忙上前扶住老夫人,还没走几步又轻轻的扭了头说:“碧瑶啊,你以前的那些姐妹不见也罢,李慕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老夫人被扶着走远了,王碧瑶听了这话更是一边跺脚一边扑在方文宣的怀里哭:“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出门了。” 方文宣心疼的抚着王碧瑶的头发说:“大户人家的规矩是比较多,她们都不是有意的,只是提醒你,你听了便罢,不要放在心上,李慕慈心直口快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别招惹她便是,母亲还是挺喜欢你的,才会对你说那些话,她是希望你永远做好我们方家的儿媳。”方文宣现在很是后悔自己刚才的那个问句,想到这或许是两房之战的开始他不仅打了个冷战,有时候女人的泪比战场上的刀剑还叫人招架不住。 王碧瑶咬着嘴唇扑在方文宣的怀里,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早上是故意支开蓝寄柔的,因为昨晚的一段朦胧的感情,王碧瑶是绝对不会让方文宣还回味着昨天的味道再看见蓝寄柔的,因为那时候方文宣是不理智的是冲动的,只有尽量让方文宣远离蓝寄柔才会让他们那短暂的感情变得枯萎无力...... 蓝寄柔老老实实的站在金铺外面等店主开门,其实王碧瑶是知道的,那家赫赫有名的金铺是要很晚才开门的,所以一大清早她就支走了蓝寄柔替她去取首饰,而且交代给蓝寄柔说自己着急要戴。 蓝寄柔在门口打着哆嗦,她以为很快就会取回首饰,没想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老板的影子,这时候天上便飘起了雪,并未加穿外套的蓝寄柔搓着双手轻轻的哈着气,远处一顶轿子正走过来,轿上的人叫了一声:“蓝寄柔,站在这里做什么?”说话的正是刚刚下朝的应丰。 蓝寄柔欠欠身子说:“回麟王的话,奴婢在等这店家开铺。”蓝寄柔见有外人在便变得恭敬了许多,她已经的冻得双颊绯红,犹如一朵娇美又孤冷的梅花。 “停轿。”轿子停了下来,应丰从轿子里走出来,他挥挥手说:“你们先回去吧。” 听到这里蓝寄柔瞪着眼睛看着轿夫抬着空轿子走远了:“这里太冷了,麟王还是快回王府吧,要不会冻坏了。”说着蓝寄柔打了一个喷嚏却正好喷在了麟王的脸上,蓝寄柔慌忙下跪道:“麟王奴婢不是有意的,还望麟王原谅。”蓝寄柔跪在一层薄薄的雪地里,应丰忙提起蓝寄柔说:“给你说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不要叫我麟王。”说着便把自己的袍子解下来披在蓝寄柔的身上...... 第一百零二章 取首饰 第一百零二章取首饰 蓝寄柔本是搓着手浑身发抖,她并不觊觎麟王的袍子,反倒是披上了袍子之后便浑身不自在,她看看来往的行人小声道:“麟王这样不好,寄柔怎么能穿麟王的衣裳,何况你脱掉袍子会生病的。” 麟王笑着摇摇头说:“难道还不许王爷体恤百姓了?再说我生病了有全府的丫头伺候我,你生病了恐怕没人能给你端水送饭吧?”麟王说到了蓝寄柔的痛处,作为一个丫鬟,还是个不招别的丫鬟待见的丫鬟,蓝寄柔很容易的就能想象到自己如果生病了,恐怕只能守着窗口看着窗外飞扬的飘雪而自己只能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不过袍子上的一丝余温让蓝寄柔已经不那么冷了,她只是笑了笑表示对麟王的感谢,店铺外面有一男一女就这样在雪地里站着,不免的引得路人聚焦过来,有的认出了麟王,便跪下给麟王行礼,一些好拍马屁却不知麟王其人的人也自作聪明学着别人的样子喊道:“小人给麟王请安。”麟王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也会微微点点头,接着那人又对着蓝寄柔道:“小的给王妃请安。” “王妃?”麟王脱口而问,吓得蓝寄柔赶忙解释说:“我不是王妃,我......”蓝寄柔还没说完。 麟王便大笑道:“来,这是奖赏你的。”说着便从袖口里掏出五两银子,打赏了那人。 蓝寄柔羞红了脸看着那人掂量着银子美滋滋的说:“谢王爷赏赐,王爷、王妃小人告退了。” 蓝寄柔道:“被别人误会了奴婢是王妃,可是欺君之罪。”蓝寄柔故意把奴婢两个字说得很重,引得应丰一脸不悦,他说:“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叫自己奴婢,我不喜欢听。” “那以后你也不要叫人误会了寄柔是王妃,寄柔不想命不保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蓝寄柔说的很坚定,应丰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笑,他拍了一下蓝寄柔的脑门道:“鬼丫头。” “你们是?”金铺老板见自己的门口有人在等,而且那男人衣着华丽便疾步跑了过去。 店铺老板走近一看认出是麟王爷,便忙跪道:“不知麟王来访,您若是有什么金器需要打造,你派个人去传我便可,小人一定赶到,小人让麟王在这风雪天等小人,小人真是罪该万死。” “别墨迹了,快开门,我又不是等你。”应丰似乎觉得这个老板应该来的再晚一点。 老板赶忙起身称是,抖着手打开店门,蓝寄柔往店里一看,她不免惊奇道:“这么多漂亮的首饰啊。” 话说这家金店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金铺了,大到王公贵族,小到行商走卒但凡有了些银子都会来这金铺购置一些自己中意的金器。 蓝寄柔没想到在启朝打造金饰的手艺就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效果,蓝寄柔看着栩栩如生的金饰不免得意忘形,她指着一只簪子说:“老板拿这个我看看。”此时她早已把给王碧瑶取首饰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看中了一只金玫瑰的簪子,金色的玫瑰盛开在翡翠的玉锥上,玫瑰的叶子特别立体的盛开着,这让蓝寄柔爱不释手,忙把老板递过来的簪子插在自己的发髻上,便开始美美的欣赏铜镜里的自己,可是当她在铜镜里发现了另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麟王也笑嘻嘻的欣赏着她的簪子。 她赶忙拔下来来说:“老板我是来替方家二少奶奶取首饰的,这个还给你。”老板一听那只是个下人的时候便是一脸的不屑,一边吹了吹发簪,似乎是嫌弃蓝寄柔把发簪弄脏了一边从抽屉里拿出用红布包裹着的金饰放到蓝寄柔面前,蓝寄柔看见红布上确实写着方二的字样,这就是方家二少奶奶的简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谢老板了。”蓝寄柔点好金饰,又包裹好,揣在怀里准备出门,可是这时却引来老板的不满:“一个小丫头还想买我的醉金玫瑰?” 蓝寄柔怔了怔,知道这是老板不愿意自己刚才佩戴了他的金饰,便也觉得羞愧,正要走,蓝寄柔却被一只大手拉住,麟王指着蓝寄柔说:“道歉。” 老板见这丫头片子原来是有王爷撑腰,便吓得跪在地上抽着自己的嘴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应该小看姑奶奶。”说到这里,倒是把蓝寄柔给逗乐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姑奶奶,不过见老板把自己的脸都掌掴红了,而且还在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便到:“你说的也对,我只是一个下人,你还是快起来吧。”蓝寄柔不免自嘲又自怜的语气更让应丰想替她出头。 应丰大喊:“不许停,停了我把你的金铺砸了。”蓝寄柔心中一颤,砸别人金铺可是不道德的事情,而且她觉得麟王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就如此大动干戈,而且金铺是开着门的,金铺老板跪在门口使劲的掌掴自己的脸便引来不少的人围观,他们指指点点相互议论着。 蓝寄柔脸更是红了,她轻轻的扯扯麟王的衣角道:“麟王,且不要毁了你的形象,我们快走吧。” 麟王似乎也回过神来,刚才身为皇子的自己竟然说要把百姓的店铺给砸了,确实是不像话的,他转过头去叮嘱店铺老板说:“做生意不能太趋炎附势。”说完便甩甩袖子走了,蓝寄柔赶忙拉住店铺老板的手说:“别打了,他都走了。”说完自己也走了出去。 店铺老板倒是很感谢蓝寄柔的提醒,他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自己摸摸那火辣辣的脸庞,然后对着门口的人喊:“去去去,看什么看,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蓝寄柔脱下袍子还给麟王道:“麟王,寄柔要回方府了,谢谢您的袍子。” 应丰接过袍子问道:“刚才我没把你吓坏吧?” 蓝寄柔摇摇头道:“麟王切不可随意处置百姓,您是皇上的儿子,您要替皇上立威信,这威信可不是从私刑中来。”蓝寄柔提醒着应丰,希望他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还有不希望他的形象因为自己而毁掉。 “你只会替别人想么?”麟王听了这话心里倒是暖洋洋的,他觉得蓝寄柔是在关心自己。 “寄柔没那么伟大,因为你是寄柔的朋友所以寄柔要提醒您。”蓝寄柔道。 “朋友?”麟王似乎又被泼了一盆冷水,便把袍子扔给了蓝寄柔,蓝寄柔拿着袍子呆呆的看着麟王一脸的疑惑。 麟王狡黠的一笑说:“既然我是你的朋友,你就把这袍子给我洗了吧。” “洗袍子?”蓝寄柔看着这袍子,似乎看不出那里污垢,不过转而一想:或许是自己刚才穿过,所以他们帝王之家人有些洁癖吧,想想便也合理。蓝寄柔点点头:“我一定把袍子洗干净,到时候给麟王送去。” 应丰和蓝寄柔两人此时已经步行到了门口,蓝寄柔欠欠身子跟应丰道别自己便开了门回了方家。 蓝寄柔刚要给王碧瑶送去取回的金饰,却被小祥拦下,小祥道:“二少奶奶说了,不敢用您了,说是您回来赶快去大少奶奶那里报到。”说完小祥就抱着从蓝寄柔怀里抢出来的金首饰走远了。 蓝寄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下只想赶快去问问李慕慈发生了什么事,还没到李慕慈的门口,便看见方文宣站在自己面前,蓝寄柔迎着越来越大的飞雪看着站在雪地里的方文宣问:“大少爷,有事么?” 方文宣说:“今天慕慈发了脾气,你好生跟她说话,免得受罚。”方文宣其实一直躲在李慕慈的门口等蓝寄柔回来,理由很是简单就是想通知蓝寄柔小心一点,可是方文宣并不知道蓝寄柔和李慕慈已经义结金兰,李慕慈怎会斥责自己的妹妹?这正是方文宣不了解李慕慈的一点,李慕慈并不是那种自己受了气就要发在别人身上的人,单单是她会自己给自己扎针这点看来她并不是那种把自己的痛苦要转嫁在别人身上的人。 李慕慈呆在方家也培养了她的坚忍,再加上蓝寄柔上次告诉李慕慈在她的家乡女人同样可以休掉男人的,何况方文宣并不爱她,所以今早李慕慈也是豁出去了,像是吃了胆大包天丸,便在老夫人面前跟王碧瑶小试战火,可是李慕慈始终是不会装模作样,还是被王碧瑶打了下来。 蓝寄柔抱着袍子对方文宣的提醒很是感动,她说:“大少爷,寄柔知道了,多谢大少爷关心。”说着蓝寄柔看见方文宣的眉头一紧,他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手中托着的袍子看便问:“这个袍子是?” 蓝寄柔一看手中那男人的袍子便道:“这是麟王好心,见我在金铺门口等金铺老板时给我的。” 方文宣似乎还想问什么,可是他又憋了回去,此时蓝寄柔心里倒是很想让方文宣继续问下去,方文宣只是点点头便带着那没有再问出的问题走远了...... 蓝寄柔看着方文宣的背影,又看看那袍子,她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是许多感情夹杂在一起的:她即怕方文宣误会又觉得方文宣那自然而然皱起的眉头还有那深沉的背影应该是说明他在吃醋吧?! 第一百零三章 休夫 第一百零三章休夫 蓝寄柔轻轻的敲了李慕慈的门,李慕慈转过头,蓝寄柔本想她该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可是谁知道李慕慈竟然欢喜的跑向蓝寄柔拉住她的手说:“我今天终于做了一件平时都不敢做的事情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听完李慕慈的诉说之后,蓝寄柔只觉得李慕慈太傻,明知自己在方文宣心中的地位还往枪口上撞,便怀疑李慕慈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可是李慕慈却说:“我之前对方文宣,对方家甚至对王碧瑶都存有幻想,我总是告诉自己我是方文宣的正室,但是到了今天我才明白,寄柔你说的都对,女人不应该为了一个仅有的头衔而毁了自己的一生,你说你们家乡的女人都会把自己的丈夫休掉,你看,我写好修书了。”说着李慕慈把一封修书摆在蓝寄柔的面前。 蓝寄柔差点没吓晕过去,蓝寄柔没想到自己激励她的话竟然让她去效仿,蓝寄柔拍着脑门一副无奈的样子,她觉得李慕慈这样的人脑子里想些什么都很难去想象。 蓝寄柔拉着李慕慈道:“大少奶奶,你不要冲动,别忘了你不是在我们的家乡,你是在启朝,寄柔上次说的话都收回,我那是一时口快,大少奶奶这封修书在大启朝可是行不通的,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母亲,她如果知道你休掉丈夫,她还有脸见人么?”蓝寄柔开导着李慕慈。 可是李慕慈又拿过那封修书很是欣赏的看着自己写的字说:“我觉得我要做有史以来第一个把丈夫休掉的女人,这封休书是我人生中新的起点,哪怕我一辈子不再嫁人,我也会活的很开心,不用整天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伤心难过。” 蓝寄柔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想到一句话:老实人作大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蓝寄柔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一早自己便出了门,现在又到了饭点,她的生理反应却阻止不了她苦口婆心的努力劝导:“你想过没有,一个身边没有男人的女人生活是很痛苦的,难道你要回去跟你的母亲相依为命么?她希望你找个男人依靠,而你却把你的依靠给休了。” 李慕慈伸手去试了试了蓝寄柔的额头笑道:“怎么你现在说的跟你之前给我讲的大相径庭?我知道你是想劝我,可是我越寻思着就越坚定,这里真的不适合我,方家或许不该是我生命的归宿,方文宣他只是一个过客。”李慕慈此时说的十分淡然,好像是在总结别人的事情。 蓝寄柔多次劝导均告失败,李慕慈依然紧紧的握住她未来的新道路——休书。 蓝寄柔饿的已经没有力气拉住李慕慈的衣袖,李慕慈此时像只小兔子一样跐溜一下从蓝寄柔迷离的眼神中消失了,蓝寄柔捂着肚子看着门外的飞雪,还有李慕慈的那一点鹅黄,她觉得自己已经站不住了,她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摇着头道:“别看她呆板,还真是能接受新思想。” 李慕慈果真没有半点退缩,她几乎是冲进了大厅,见她眉开眼笑,老夫人问:“慕慈什么事那么开心?” “婆婆,哦不,方老夫人。”李慕慈给老夫人欠欠身子。 “慕慈啊,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老夫人以为李慕慈是在跟她开玩笑,竟然叫她方老夫人。 “这是我要给方文宣的。”李慕慈说着把信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开始还是欣喜的表情后面就变成了惊讶,她看着休书的内容:立书人:李慕慈,京城人士,自幼与方文宣指腹为婚,慕慈虽为方文宣正室可却不能夫妻之实,本妇人未能为方家有所出,决心与方文宣一刀两断,从此不再与方文宣有任何瓜葛,特立此书为证(启治三十四年)。 末了,李慕慈还在休书的后面按上了一个血红的手掌印,老夫人看了之后只觉得七窍生烟,她捂住胸口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原本听话的乖儿媳道:“这世间哪有休夫之说?就连堂堂的公主都不能休夫,何况你休了夫还有谁会要你?慕慈啊,你这是被谁蛊惑了?” 李慕慈不以为然道:“婆婆,事情总有先例,何况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也是发自我的肺腑,我笃信这世上一定有我的归宿。” “慕慈啊,我们方家就是你的归宿,你快把这休书收回去。”老夫人颤抖着举起休书,可是李慕慈并不接:“婆婆,你替我给他吧,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夫君了。”李慕慈说的很是轻巧,似乎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说不玩就不玩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差点没从椅子上滚下来,还好被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扶住,老夫人挤出两滴眼泪来捶胸顿足的喊:“我们方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李慕慈见老夫人如此伤心不免也跟着悲凉起来,不过她似乎没想过要反悔,她只是说:“方文宣根本不喜欢我,我留在方家也没幸福,婆婆,等我回了娘家,我会时常跟母亲来探望您的。”李慕慈完全不知道,这老夫人的泪根本不是什么不舍,而是她被李慕慈给吓住了,李慕慈向来听话,老夫人却不知道李慕慈如今是中了什么邪,说话也不会卡壳。 老夫人刚要起身便觉得天昏地暗,忽的一下倒了下去,李慕慈和小丫鬟们一起惊叫着上前去,此时老夫人已经毫无知觉了。 方文宣闻声赶来,后面还跟着王碧瑶。 李慕慈站在老夫人的床前道:“婆婆看了休书就昏过去了。”李慕慈像是孩子一样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休书?”方文宣接过李慕慈递过来的休书,看罢,又看看自己躺在床上病怏怏的老娘,二话没说就在纸上签下了方文宣三个大字。 李慕慈没想到直接给方文宣竟如此容易,虽然方文宣签的太快让李慕慈觉得他太无情,可是李慕慈最终要得东西终于得到了。 方文宣说:“你现在成为启朝第一个休夫的名人了。” 李慕慈仔细的把休书折好说:“我不要什么名人不名人,我只要女人该有的幸福。” 听到幸福两个字,方文宣很是惭愧,他说:“等老夫人醒了,看看她给你什么东西送行。”方文宣觉得这几年很对不起李慕慈,很想给李慕慈些补偿。 李慕慈拿着休书道:“有了这个比什么都好。” 王碧瑶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个在她眼里几乎傻得可以的女人,她心里暗笑道:“我竭尽全力的想找人嫁了,而你却竭尽全力的想要休夫,如果你走了,那我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正室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慕慈小心的放在怀里说:“婆婆醒来见到我一定不开心,我先走了,我回娘家去了,你们,好好过吧,碧瑶一定要给方家生一个大胖小子。”李慕慈拉住王碧瑶的手。 王碧瑶心虚的一颤,然后马上装作不舍的样子说:“姐姐,都怪碧瑶早上冲撞了你,都是碧瑶不好,您快把那休书撕了吧,老夫人一定不会同意你们分开的,你才是这方家的大少奶奶啊。” 李慕慈再傻也明白王碧瑶说的只能算是虚话,李慕慈把手上的镯子摘了下来说:“这是文宣给我买的唯一的东西,现在我把她给你,你戴着它好好的爱文宣吧。”听到这里,方文宣觉得自己实在是亏待了李慕慈,想到王碧瑶从头到脚都是自己给她买的,再看看李慕慈竟然自己送她的东西就是上次她死拉硬拽着自己去玉器店买的。 方文宣很想和李慕慈说声对不起,方文宣并没有觉得被一个女人休掉(自己还是作为启朝第一个被女人休掉的人)该有多么的难堪,可是他看到李慕慈如释重负的眼神时,他便把那些世俗的眼光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着李慕慈收拾衣服,蓝寄柔突然有种不舍,她能想到李慕慈回娘家之后一定会被母亲责罚,甚至是被人指指点点,这对于单纯的李慕慈来说她是不会去向这些事的,她似乎很简单,简单的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再多想些什么便不会是她了,她的目标有很明确,她没有计谋但是她懂得忍耐,她经常被冷落可是她却从不借题发挥,蓝寄柔觉得这种女人就是应该找一个深爱她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在方家。 李慕慈很快的就收拾了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蓝寄柔看到那都是清一色的黄色,蓝寄柔更是觉得她简单的很容易满足。 李慕慈说:“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你也快离开方家了,我知道你要去救你的姐妹,否则我一定会把你也带走的,寄柔?” 蓝寄柔被李慕慈轻轻的呼唤着从自己杂乱的思绪中抽了回来,她拉住李慕慈说:“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以后遇到再困难的事情也不能伤害自己。” 听到这里,李慕慈紧紧的抱住蓝寄柔道:“我嫁到方家,最开心的就是认识了你这个好姐妹,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我的幸福担心,我只想说,我自己以后幸不幸福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留在方家一定不会幸福,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不想守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过一辈子。”李慕慈像是沉睡的雌狮,果真有一天她怒吼了。 蓝寄柔和众丫鬟扶把这个曾今的大少奶奶送走了,没几天全启朝都知道第一休夫的女人叫李慕慈。 第一百零四章 送袍子 第一百零四章送袍子 就这样,蓝寄柔送走了李穆慈。 老夫人醒来之后又是一顿捶胸大哭:“我对不起文宣他爹啊,我对不起穆慈的爹啊。” 此时站在一旁的王碧瑶送上一条手帕轻轻得抚着老夫人的肩膀:“还有儿媳在,婆婆莫要伤心。” 老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女人,心想:难道是她用计赶走了自己的好儿媳?对,一定是她蛊惑的,要不穆慈怎么会想到休夫呢?” 王碧瑶心下正得意着,她觉得自己大少奶奶的位置指日可待。 方文宣并未觉得李穆慈的离开对自己有任何的影响,反而他觉得很是轻松,没有了李穆慈就没有了小尾巴,如此便可以广明正大的把王碧瑶提升为正室。 方文宣和王碧瑶是想到一块去了,还未等王碧瑶旁敲侧击,方文宣便说:“如今李穆慈走了,你就是我们方家的大少奶奶。” 老夫人的病刚有起色时,方文宣便带着王碧瑶去找老夫人,王碧瑶满心欢喜的站在老夫人的床边,老夫人见方文宣跟王碧瑶似乎是有事要说,老夫人自然明白他们想要的是什么,还没等方文宣开口,老夫人便由婉儿扶着走到窗下,老夫人指着窗外已经凋零的参天大树道:“文宣啊,大树虽然凋零了,但是她的根还在泥土里,穆慈离开了方家但是但是大少奶奶的位置还在,如果你要把一株野草硬要变成大树,世人肯定是要笑话的,文宣啊,我们能让野草生长在大树的傍边已经对她不薄了,我想她也应该自己的身份吧?”此时老夫人寓意很是明确。 方文宣还想说什么便被王碧瑶拉住,摇摇头示意方文宣不要再说,老夫人一直看着窗外,直到方文宣被王碧瑶拉走。 老夫人转过头去对这婉儿说:“还算她识大体。” 虽然是被王碧瑶拉了出来,两个人进了房间之后,王碧瑶便坐在床边嘤嘤啼哭,方文宣只得安慰到:“母亲向来注重身份,或许她老人家还有所顾忌,你放心,只要你做的好,母亲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王碧瑶摸着眼泪又说:“刚才婆婆的话明明就指的是要再给你娶一个正室,穆慈姐姐走了,还有别人来代替,我,我这个妾侍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方文宣的正室。”说到这里王碧瑶可是把所有的怨气都哭了出来。 方文宣说:“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人,除了你,我谁都不娶了,你就是我方文宣今生唯一可以白首的女人。”方文宣的话让王碧瑶稍稍宽慰,但是想到老夫人又怎么会允许方文宣不娶正室?她又哭的委屈,说道:“算了,你也就是现在骗骗我,到时候婆婆一捣那拐杖,你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方文宣听到这里,便升起一股男儿的豪勇,他对天发誓道:“就是母亲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答应的。”看见方文宣发了誓,王碧瑶也就破涕为笑了。 李穆慈走后,蓝寄柔倒也没什么人要她伺候了,再加上很快蓝寄柔就要离开方家去做宫女了,所以老夫人也没给她安排什么差使,她倒也闲不住,每日都跑去李婆子那里替巧儿帮她做事,虽说蓝寄柔没做过什么针线活,但是她现在倒是被李婆子教的很有一套手艺,李婆子看着蓝寄柔绣的荷花说:“之前你说你不会针线我还不信呢?开始你笨手笨脚,现在却心领神会,寄柔啊,你还真是一个做裁缝的好材料,不如别去那宫中了,跟我学学,我会把所有的手艺都交给你的,凭你的资质过不了三年,你肯定在我之上的。”听到李婆子的话,蓝寄柔并未答应,虽说这些天她学得也是得心应手,但是她明白什么事才是最重要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蓝寄柔跟着李婆子学了不到半月,便学得了她的一半真章,蓝寄柔回到房间,才发现箱子里露出了袍子的一角,这才想到麟王交代给自己的事情都还没做,看见那红黑绒面的袍子,蓝寄柔觉得倒是象缺了些什么,便自作主张的在袍子上绣上了金丝做边的中国结的图案,那时候启朝那里还知道什么是中国结啊?绣好后,蓝寄柔用香草熏了熏袍子,不免的一阵清香袭来,是那种干净又温馨的味道。 王府门口,蓝寄柔抱着怀中的袍子不知如何送去,门口的侍卫自然认得她,便找了一人去通传,留下的侍卫开玩笑道:“小贵子,最近过的可好?” 这句话听的蓝寄柔面红耳赤,守门的侍卫想了想:人家现在毕竟还是姑娘,已经不再是那个活泼的小太监了,便也不做玩笑。 麟王听到蓝寄柔正在门口,心中一阵欢喜,可是见了蓝寄柔却假装嗔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不知道本王没了袍子是要挨冻的么?”说着麟王在蓝寄柔的面前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蓝寄柔抱着袍子一脸惊慌,她举着袍子说:“都怪蓝寄柔一时忘记了,惹得麟王感染了风寒,还望麟王恕罪。” 蓝寄柔的一脸无辜又惊慌的样子让麟王暗自得意,不由的露出了笑容道:“算了,既然你都拿来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说着自己接过袍子闻到一股扑鼻的清香,麟王像是得了宝贝小心的展开袍子,见上面绣了喜人的图样更是觉得蓝寄柔对自己应该还是有些什么的。 蓝寄柔说:“我见这袍子太单调,所以自作主张在袍子上绣了图案。” 麟王说:“不错,不错,看来这件袍子还是我大启朝独一无二的。” 蓝寄柔道:“谢麟王夸奖,麟王您感染了风寒,快回去休息吧,寄柔也要回方家了。” 麟王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蓝寄柔已经欠了欠身子走了。 这几天麟王并没有穿那件袍子,说是不许任何人碰那件袍子,只是挂在自己的床边,每日每夜的欣赏,而且不时的傻笑道:“傻丫头,堂堂的王爷怎会只有一件袍子呢?” 蓝寄柔还有半月便要离开了,她除了帮李婆子做活,平日还帮其它的丫鬟做事,有人帮忙那些丫头们自然乐意,也就忘记自己的小党小派了,这些丫头见利忘义让一直厌恶蓝寄柔的小祥和婉儿觉得她是惺惺作态,没事便抛出一两句话来刺激一下蓝寄柔。 蓝寄柔并不跟这些小丫头们当真,在蓝寄柔眼里,她们还是一群孩子,在现在的社会里只能算是高中生。 “寄柔姐姐,今天我的手扭伤了,你帮我打几桶水好不好?”一个小丫鬟支着手悬在半空一副痛苦的样子。 蓝寄柔心中明白她们的小九九也不戳穿她,问道:“辛儿,要几桶?” “寄柔姐姐真好。”说着小丫头兴奋的跳着拍手道,看到小丫头把手拍的啪啪响只觉得好笑,这哪里像是把手扭伤的样子? 而小丫头却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破绽,伸出了五根手指说:“五桶。” 冬天的井水特别凉,蓝寄柔大水的时候难免不会把水溅到手上,湿漉漉的双手冬的又红又紫,方文宣刚巧路过,便问道:“怎么是你打水?” “辛儿手受伤了,我帮她打几桶水。”蓝寄柔刚要用力的摇动井口的转轴,方文宣突然把手压在蓝寄柔的手上面,他说:“刚才我还看辛儿跟几个小丫鬟嬉闹,一点也不象受伤的样子,她们是不是总爱戏弄你?” 方文宣虽是方家的大少爷这种下人们之间的事情自然不必去管,可是方文宣却觉得蓝寄柔并不只是下人那么简单,尤其看到蓝寄柔冻得通红的双手时,方文宣心中一阵怜惜。 蓝寄柔却笑笑道:“没关系,还有一桶就打完了,反正我在方家也没什么事做,以后离开了方家也没机会做了。”说着便要继续去摇转轴,此时方文宣才发现自己的手是压在蓝寄柔的手上,便慌忙拿开了手,默默的看着蓝寄柔提着一桶水走向厨房。 或许是水装的太满,蓝寄柔提得太重,水花在左右摇晃的瞬间溅了出来,淋湿了蓝寄柔的棉群,方文宣赶忙上前提起水桶,蓝寄柔只觉得手中的水桶轻了很多,又见了方文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方文宣便道:“你的衣服湿了,快去换下吧,不然会风寒的,别是你还没进宫,自己先病倒了。”方文宣的话让蓝寄柔听了很是温暖。 蓝寄柔看着一袭锦衣的方文宣提着毫不相称的水桶进了厨房,不由的微微扬起了嘴角。 方文宣给蓝寄柔打水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王碧瑶的耳中,在她看来现在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给自己造成威胁,何况蓝寄柔原本就和方文宣的关系非比寻常,她在考虑自己是应该坐以待毙还是积极进攻,在王碧瑶的眼里似乎自己的路永远充满了曲折,所有的人都会和她做对,王碧瑶觉得自己的幸福不容许任何一个人去破坏、干涉或者介入。 直到王碧瑶遇到了自己儿时的玩伴陈秀好的时候,她觉得整治蓝寄柔便不必自己动手了,陈秀好是宫中的老宫女,虽然她的年龄和王碧瑶一样,可是她的资历却很老,她六岁进宫,在宫中已经十多年了,如今已经成为了掌管小宫女的姑姑了。 这天陈秀好从宫中出来采办些东西恰巧碰到了在街上闲逛的王碧瑶,两人凭着儿时的记忆相互呼唤出了对方的名字...... 第一百零五章 宫女 第一百零五章宫女 陈秀好从王碧瑶那里得知,那个在王碧瑶口中极为不规矩的丫鬟马上就要入宫了,陈秀好听完蓝寄柔进宫的真实目的,引得陈秀好一阵狂笑,陈秀好轻轻的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道:“那丫头也真够傻的,怎么好事全她们家的啊?还想把公主带出去?别说公主了,就是皇宫的一只蚂蚱都别想带走,她不但带不出去,我看连她自己也要老死宫中,你放心,她只要进了皇宫有她的苦日子,若她真有这种想法,我想她没过多久恐怕连皇宫的路都没熟悉自己就身首异处了,她以为宫中的侍卫是吃干饭的么?” 王碧瑶并不知道陈秀好所谓的皇宫有多险恶,可是她不出这口恶气始终不会罢休,不管蓝寄柔在方家当丫鬟时跟自己对着干还是蓝寄柔不知廉耻的去勾引麟王,这些她都不管,想到蓝寄柔连方文宣都要勾引还有如果蓝寄柔那天在宫中过得不痛快了,从宫中传信给方文宣告诉他,自己肚里的孩儿根本不是他的......王碧瑶想到这些便摘下了那对李穆慈送给她的手镯说:“秀好,我们很久没见,如今我也算是嫁入了望族,这个你收下。” 陈秀好虽然也是个宫女,但是她可见识过好东西,对玉器还是有一定鉴赏能力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虚伪的推了几下之后便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开心的饮了口茶道:“不就是折腾一下那个叫蓝寄柔的么?那简单。” “不,我要让你帮她。” “帮她?”陈秀好听了之后一口茶突的咽了下去,呛得直咳嗽。 “你帮她接近那个叫念真的,给她们制造逃跑的机会,不要让她退缩,她不是要当好人么?我就让她当好人,皇宫的侍卫不是吃素的,她败露了以后恐怕她就要当一只可怜的刺猬了。”王碧瑶说的眉飞色舞似乎真是看到了心中所想的一切。 陈秀好听得连连叫好,她又问:“不过,刺猬是什么?” “万箭穿心不是刺猬是什么?”说着两人对视一眼,都呵呵得笑了起来,见过宫廷斗争的嫔妃,见过偷奸耍滑的太监,也见过打动干戈的文武百官,可是陈秀好却不知道在这坊间竟然也有比自己狠毒百倍的女人,陈秀好吸了一口凉气。 王碧瑶觉得遇见陈秀好是上天要早早的给蓝寄柔安排身后事,她不免的心情舒畅起来,倒也不管方文宣最近去了那里,蓝寄柔最近做了什么。 蓝寄柔一点也没察觉有人给她在宫中设置了陷阱,她把自己的一些物品都分给了别的丫鬟,准备轻装上阵,只是独留了方文宣给她的那把折扇。 很快第一批新宫女就要入宫了,吕栋派人来通知蓝寄柔她已经在入选宫女的名单之中了,蓝寄柔就这样跟着新进的宫女又一次进了皇宫。 新宫女入宫前并不是安排房间,而是要经过很仔细的询问,她们还要一丝不挂的接受检查,宫中的姑姑个个没有笑容,不是眉毛长到了头顶就是鼻子长到了头顶,总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让那个刚进宫的宫女们个个心惊胆战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 蓝寄柔自然是看过古代宫女的故事,她们是统治阶级下最没有人权的人,她们大多是在被欺辱被打骂之中度过余生的,蓝寄柔知道这些宫女最终所分配的地方是不同的,有的分到御膳房打杂,有的分到各处嫔妃的宫里,还有运气的好的去伺候皇后皇上。 蓝寄柔打听到念真住的地方离五公主的住所很近,这批宫女将在半月之后根据各位姑姑的总体评价从高到底的分配到各处的宫中服侍主子,蓝寄柔心想五公主可是皇后的女儿,一定要资质尚好的宫女才可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可是想归想,目前能做的就是小心谨慎,尽量做好每件事情。 姑姑带着宫女们绕了皇宫一圈告诉她们那些地方该去哪些地方不该去,告诉她们见了什么人要行什么样的礼,蓝寄柔一一记在心头,直到傍晚,几个姑姑才带着她们分配了房间。 此次入宫的宫女一共六十名,蓝寄柔和其它的九名宫女被分配到一个房间,蓝寄柔看着这群小宫女,她们有的甚至还不满十岁,在她们之中蓝寄柔可谓是年龄最大个子最高的一个了。 几个小宫女都很敬重这个最为年长的姐姐,可是几个姑姑却看不惯蓝寄柔如此的年龄竟然还想在皇宫混饭吃,她们的年龄甚至都没有这个新进的宫女大,当然这里面还包括陈秀好。 陈秀好自然知道蓝寄柔是想去五公主的的住所,她在另外几位姑姑当中极力的推荐蓝寄柔去五公主的住所服侍,几位姑姑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也就同意了陈秀好的推荐。 蓝寄柔得知自己要被分配到五公主的住所时,她以为自己的运气可以好到随心所欲。 蓝寄柔被陈秀好带到了五公主的处所,陈秀好告诉蓝寄柔五公主脾气不太好,倘若冒犯了她那跟冒犯了皇后无异,若是皇后怪罪下来恐怕没有人能逃过此劫,蓝寄柔早早的就听说过五公主了,而六公主也是因为要替五公主嘉华出嫁而导致失语,至今还远离着皇宫。 还未进门,便听到有一沙哑的女孩喊道:“都给我滚出去,我不喝药。” 蓝寄柔看着几个宫女被推搡了出来把那朱玉穿成的门帘碰的一阵乱响,紧接着一碗有着浓重中药味的绿瓷碗滚在宫女们的脚下,几个宫女双双跪下低头不语,门里那女孩还是喋喋不休:“给我滚,我死也不喝。” 几个宫女相互看了一眼,一个大胆的宫女道:“公主有病在身,倘若不喝这药恐怕难以复原。” “本公主,十几年没复原过了,死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喝,你们给我滚,不要让我见到你们。”女孩的声音好似歇斯底里,蓝寄柔皱了皱眉头知道这个主子一定很难伺候。 宫女们慌忙收拾干净了地上的碗和药渣,然后逃也似的碎步走了。 “哼!”见宫女们落荒而逃五公主也甩甩袖子坐到床上去了。 “五公主,奴婢给您请安了。”陈秀好,跨到门里跪在门口,蓝寄柔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你是谁?”五公主问道。 “回公主的话,今天是分配新进宫女的日子,这不,我身后的丫头就是新来的宫女。”陈秀好甩甩袖子示意蓝寄柔答话。 蓝寄柔道:“寄柔参见公主。” 五公主听到宫女这两个字就一阵厌恶:“走走走,我这里不要宫女,她们就够烦的了,再加上个你,都走。”五公主摆摆手把头扭到一边,嘟着嘴似乎在生气。 蓝寄柔轻轻的抬起头来看了公主一眼,那一眼让蓝寄柔终生难忘,一个细胳膊细腿瘦的皮包骨头的公主,脸上没有血色一阵黄一阵白,像是病入膏肓,她大口的喘着气像是说话都会累得要命,虽然是坐在床上,但是一根淡绿色的丝带让她的腰围显露无疑,经过蓝寄柔的目测,蓝寄柔觉得她的腰围恐怕连一尺五都不到,一双枯瘦的手指垂在床上,似乎刚才只是推搡了宫女们几下便让她累得不轻。 陈秀好终于展开了蓝寄柔从未见过的笑颜道:“这是皇后娘娘派奴婢给您送来的,若是不喜欢您再退了她也不迟。”陈秀好把蓝寄柔说得好似是货物一般,五公主看自己母亲的面子便抬眼看了一眼蓝寄柔,蓝寄柔正打量着她,她忽的皱了皱眉头,陈秀好马上暗示蓝寄柔快低下头,因为跟主子对视是很不礼貌的,五公主道:“她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当宫女。” “回公主的话,许是她在外生活不下去了,无依无靠所以才想来宫里寻个安生吧。”陈秀好道。 “你别说话,你让她说。”似乎五公主很好奇蓝寄柔来皇宫的目的。 蓝寄柔低了低头道:“回五公主的话,寄柔的有一失散的姐妹,寻觅了很久方才知道是进了宫中,所以寄柔才想来宫中做宫女的。”蓝寄柔毫不避讳,她只是想探探五公主的脾气。 “大胆,你竟然敢这么说话,我们能进宫做宫女那是感念皇上的隆恩,让我们有幸侍候主子们,你竟然说你是逼不得已来找姐妹的?”陈秀好听了蓝寄柔的话不禁怒气冲冲,她若是因为这句话让五公主告发到皇帝那里去会因为蓝寄柔的动机不纯牵连到自己和众位姑姑的,陈秀好觉得这个蓝寄柔也是个烫手的山芋。 “得了吧,你们进宫的目的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们不是自幼被父母家人卖进来的,就是自己想进宫捞点好处的,进来找姐妹的还真是少见,什么皇上隆恩?你们做宫女又不是我父皇批准的。”见陈秀好数落蓝寄柔,五公主顿时觉得蓝寄柔跟其他人不一样,陈秀好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想自己这些金屋之下的皇亲国戚呢,倒是像蓝寄柔这样为了寻人而来的果真是不多见的。 “奴婢该死。”陈秀好无故的惹来一通指责心中不甘,可是她在皇权面前只能说自己该死。 “你下去吧,她我要了。”五公主指着蓝寄柔,蓝寄柔心下一阵欢喜,她觉得自己很快就会见到念真了。 第一百零六章 寻人画像 第一百零六章寻人画像 蓝寄柔见陈秀好灰溜溜的出去,也不敢起身,五公主问道:“你的姐妹在什么地方?” “回公主的话,我的姐妹只知在宫中,并不知在何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蓝寄柔不便明说只能搪塞。 “那你找起来可麻烦了,是你的亲生姐妹么?”五公主似乎对蓝寄柔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并非奴婢亲生姊妹,但是感情却比亲生姊妹还亲。”蓝寄柔解释道。 “比亲生姊妹还亲?想我皇家的姊妹个个都看不过眼,那可都是同父同宗的亲生姐妹,比亲生姊妹还亲该是什么样的呢?”嘉华不免想到自己,她是皇后唯一的女儿,其他的公主见了她都要怕她三分,只有那胆大的六公主没事喜欢和她斗嘴,最后往往是不欢而散,可是五公主打心眼里喜欢六公主的脾气,只有她才敢跟自己斗嘴,置气,可是前些日子因为六公主要替自己嫁到吐蕃跟皇后起了争执还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五公主想想实在是惋惜,并且还有些自责,现在想想连嘉晨都远离了皇宫远离了自己,最近更是没有一个姐妹会前来探望自己,五公主想到这里不免伤心起来。 “五公主,想什么呢?”蓝寄柔跪得有些腿麻,便敲了敲腿。 “哦,你起来吧,偌大的皇宫,你怎么去找你的姐妹呢?这皇宫里的宫女光是看得见的都有几千人何况那些看不见的。”嘉华心中想到的只是宫女,她并不知道原来蓝寄柔要找的人是要替皇家嫁娶吐蕃的念真。 “只要有心,我想我一定能找到她的,别说是皇宫,就是整个京城我也一定要找到她。”蓝寄柔坚定的眸子让五公主更加好奇蓝寄柔的姐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如你告诉我她的名字,我派人去给你找,一定很快就能找到的。”嘉华的热心让蓝寄柔皱了皱眉头。 蓝寄柔心想若是告诉你她叫念真,那你还能让我带她走么?便说:“听说她进宫后就改了名字,若是说出名字恐怕也是找不到的。” “那你画像吧,画了像我派人去帮你打听。”嘉华的执着倒让蓝寄柔有些头疼。 蓝寄柔被逼无奈只得画了一副,嘉华在一旁看着蓝寄柔作画,没多久蓝寄柔便画好了,嘉华看着蓝寄柔的画哭笑不得:“这个就是你的姐妹?” 蓝寄柔装作认真的等着眼睛点点头,嘉华支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说:“这眼睛也太大了吧?” “她眼睛就是这么大的。”蓝寄柔道。 “那这头发也太奇怪了。”嘉华指着头发又问。 “她之前的头发就是这样的,我想画了宫女的发饰恐怕画不出她的特点。” “她的嘴巴也太大了。” “这是她笑的样子,她很开朗的。”蓝寄柔一一解释。 “那好吧,来人呐。”嘉华似乎有些无奈便唤了一个宫人进来。 嘉华把蓝寄柔的画递给宫人说:“按照这画中女子的相貌去找,这人就在皇宫之中。” 宫人接过画像看了看更是一脸为难相:“公主,这让奴家怎么去找啊,那有长成这样的。” 嘉华突然脸色一沉:“你到底找不着?” 宫人见主子生气了马上低头哈腰道:“找一定去找。”说罢就急匆匆的带着画卷跑了。 蓝寄柔忍着笑,她想:如果我画的人能找到那还真是奇怪了,想到自己的画作――那明明是一幅用毛笔画的美少女战士! 嘉华转过投来说:“你放心吧,我吩咐下去的,他们不敢不找。(.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嘉华道。 “多谢五公主关怀,倘若我找到了我的姐妹一定带她来向五公主谢恩。”蓝寄柔虽然觉得嘉华比较固执,但是她的善良却是无可掩饰的,或许是因为她所处的坏境才导致了她容易暴怒的性格。 嘉华刚想说什么,她的脸色突然聚变,本就脸色难看的她如今更是蜡黄,她扶住头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干枯的手指狠狠的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她大喊了出来,这可把站在一旁的蓝寄柔吓坏了,她慌忙扶着五公主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五公主只是捂着自己的头,似乎头疼难耐,她歇斯底里的咆哮,蓝寄柔的手腕被五公主抓的生疼,虽然她很瘦弱,但是蓝寄柔感觉的到,那股力气一定是来自于剧烈的痛楚,嘉华的声音很快就呼唤来了门口的侍卫和宫女,几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扶住五公主,可是五公主那股子力气一连推到了几个宫女,桌子上的茶壶茶杯都被五公主推倒了地上,蓝寄柔看着五公主的脸现在又如同红脸的关羽,似乎所有的血都冲到了头顶,没多久一个宫女带了御医疾步而来,御医趁乱把一根银针扎进了五公主的头部,和颈部,没多久五公主便昏了过去。 蓝寄柔看着五公主刚才像是疯了一样,再看看自己红肿的手腕,此时还隐隐作痛,蓝寄柔拉了一个宫女小声问道:“五公主这是怎么了?” “五公主有头疾,发作起来总是这样,她每日必须喝药才能稍稍控制,今日她又没喝药,所以发作比较快。”小宫女似乎见怪不怪了,只是摸摸头上的汗水又小声说:“这头疾连太医都没发根治,只能靠针灸让公主昏迷,才能减轻她的痛楚。” 蓝寄柔看见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五公主,看着那个老太医在五公主的身上不停的施针。 蓝寄柔大着胆子走上前去问道:“请问太医,五公主得了什么病?” 太医看也不看蓝寄柔道:“头疾。” “该怎么治疗呢?”蓝寄柔问道。 “公主的病没法治疗,只能用针灸缓解。”太医道。 “那公主是为什么头痛呢?”蓝寄柔又问。 “你这个宫女怎么那么多问题?”太医有些不耐烦了。 “我只是问问,如果我们宫女知道了公主的头痛病是怎么发作的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这样还可以减轻她的痛楚。”蓝寄柔辩解道。 太医刚想指着蓝寄柔发作,却听到有一粗犷的声音从朱玉的门帘外传来:“我看看是那个宫女这么多事啊。” 蓝寄柔听到声音不免吓了一跳,那声音大到蓝寄柔觉得地板都在颤抖,几个宫女听到声音齐齐的下跪低头不语,太医也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跪在地上,只有蓝寄柔呆呆的站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门口的朱玉门帘。 蓝寄柔能感觉到门口的地板被人踩得一摇一晃,重重的脚步声让蓝寄柔猜得到他魁梧的身形,果然掀开门帘的一刹那,蓝寄柔见到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须身配大刀的将军,他站在门口似乎一点风都透不进来,此人只能说是魁梧,并不是肥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足足的要把公主的门帘再顶高三分,那将军也看到了蓝寄柔,他瞪着的双眼活脱脱一个钟馗。 蓝寄柔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几个宫女和太医一起给他作揖的时候才知道:“奴婢给九皇子请安。” 蓝寄柔听后心中第一个感觉就是他不该是九皇子,他的样子看起来比麟王要老许多,若他是麟王的弟弟那岂不是太可笑了?难道他吃了衰老丸? 想到这里蓝寄柔自己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几个宫女都吓得向后看去,九皇子问:“刚才是谁要知道我皇妹的病因?” “是奴婢。”蓝寄柔丝毫不害怕,反倒觉得他的长相有些像一只大狗熊。 “是你?我好像没见过你。”九皇子那把明晃晃的金色长刀闪了蓝寄柔的眼睛,蓝寄柔低了头说:“奴婢是今日刚被姑姑送来做五公主的婢女的。” “怪不得,为何你一个刚刚入宫的侍女对我五皇妹的病如此打听,莫非你是哪国派来的奸细?嗯?”九皇子说到这里,几个宫女更是哆嗦的不得了,她们为蓝寄柔捏了一把汗,怕是这个新来的宫女还没把屁股坐热就要被九皇子五马分尸了,九皇子残忍是出了名的,他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只要是他想杀的人没有他杀不了的,只要是他想铲平的地方没有他杀不尽的,他战功显赫但是也背负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最出名的战役就是他在惠林一夜之间杀掉了九十九个吐蕃人。 蓝寄柔听罢又觉得好笑,她说:“我身为公主的婢女自然要关心她的生活起居,何况她病得这么严重,若是我们这些婢女了解了公主的病症只会对公主有好处,若是你说我是奸细,那么我来五公主的住所干什么呢?还不如去皇后皇上的宫殿作宫女呢,那样消息不是来得更快些?我看你怎么说也是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了吧?怎么说话也不分析一下呢?”蓝寄柔只是觉得自己占理并不觉得自己是在顶撞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放肆。”那将军听了很是光火,他抽出大刀抵住蓝寄柔的脖颈,吓得一群跪在前面的宫女尖叫着往墙角退去,蓝寄柔侧脸看了看那明晃晃的大刀,她突然有些怕了:“他不会真是要杀我吧?” 被人抵住脖子的感觉实在不好,蓝寄柔看见锋利的刀刃离自己仅有几毫米的距离,她闭上眼睛,便后悔自己刚才的话了。 第一百零七章 九皇子 第一百零七章九皇子 九皇子一把亮闪闪的大刀架在蓝寄柔的细白的脖颈上,看到蓝寄柔闭上了眼睛便笑道:“怎么了?害怕了?” 蓝寄柔大有一副英勇就义的决心,她说:“没想到皇宫真是个险恶之地,还没等公主醒来,我便成了一缕冤魂。” “冤魂?你是说你死得冤枉?”九皇子依旧把刀架在蓝寄柔的脖子上,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小宫女们依偎在一起,都不敢直视这一幕,大胆的从捂着脸的手指缝里悄悄的溜了两眼,胆小的都已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准备给蓝寄柔超度了。 “我死的不怨,若是死在九皇子手下,我一个卑贱的宫女还能说什么呢?君叫臣死臣都不能不死,何况是九皇子和一个小宫女?”蓝寄柔也不知那来那么大的勇气,她觉得如果自己的头颅被九皇子砍下的话或许自己也不会觉得痛楚,九皇子那粗}黑的手臂还能看见曝露的青筋就知道他一定很有力气,若是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恐怕不费吹灰之力而自己也不会感到骨肉相连的痛苦。 九皇子怒瞪了眼睛说:“我应旭怎会看错奸细?你明明就是奸细。” 蓝寄柔只觉得好笑,自己怎么看也不想奸邪之辈,蓝寄柔反倒不说话了,就那么闭着眼睛站在刀下,九皇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怕死的女人,他又把刀靠近了蓝寄柔,蓝寄柔只觉得脖颈一凉便有温热的液体从脖颈处流了下来,血染红了蓝寄柔那白色的衣领,可是蓝寄柔依旧不睁眼。 五公主从昏迷中惊醒,她看到九皇兄正用刀抵住蓝寄柔,周围的宫女都轻声叫着,看得出来她们非常害怕,还有的宫女在小声的抽泣。 “九皇兄,你这是做什么?”公主慌忙跑下床去,拉住九皇子的衣襟问道。 “五皇妹你且别管,她是奸细,她死到临头了还死鸭子嘴硬。”九皇子嘴角露出一抹快要胜利的微笑。 “九皇兄,她不是奸细,你赶快把刀放下,你都把她给弄伤了。”五公主急的跳脚,任她怎么使劲力气推搡九皇子的手腕,他都能保持纹丝不动。 “她就是奸细,我进来的时候明明听见她打听你的病因,而且据我所知她是刚刚进宫的宫女,一般的宫女都是谨言慎行,她刚入宫就打听这个打听那个,她怎么可能不是奸细,五皇妹,你太单纯了,所以你看不出她的别有用心。”九皇子分析着。 “她进宫是要找姐妹的,我答应帮她找,所以她感激我才会问东问西的。”五公主替蓝寄柔说出了缘由。 “姐妹?”九皇子皱了皱眉头,刀慢慢的放了下来。 “是啊,你看,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诬陷她,蓝寄柔你没事吧?”五公主抽出丝帕替蓝寄柔擦拭着脖颈上的血。 “你没事吧?”五公主又问了一句,可是蓝寄柔依然没睁开眼睛,直到她晃晃悠悠的往后面倒下去的时候,她才半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昏了过去。 接住她的正是九皇子,蓝寄柔在晕倒的那一刻听到五公主埋怨道:“都是九皇兄,你看她都晕倒了。” “我哪里知道她这么不经吓?”九皇子扔下大刀把蓝寄柔抱到了榻上。 “太医,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正好老太医还站在一旁,太医上前去把了蓝寄柔的脉说:“回五公主,她只是受到了惊吓,精神紧张一旦放松下来便失去了知觉,没事的,我给她扎几针便好。”太医把针慢慢的转入蓝寄柔的身体,果然蓝寄柔似乎缓过来了,她的手指开始轻轻的颤动,她一睁开眼睛便吓得大叫了一声,此时九皇子正把那张黢黑的大脸靠近蓝寄柔,那圆溜溜的眼睛在蓝寄柔的眼前打转,而且他还张着血盆大口,等蓝寄柔把脑袋往后移了半尺才知道原来是九皇子是在笑,他说:“对不起啊,我把你当奸细了,还划伤了你。”此时的九皇子脸上没有一丝的杀气,反而像是一只憨笨的大狗熊。 蓝寄柔试了试自己脖子,似乎还真有些疼,刚才她感觉到自己脖子正在流血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僵住了,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她以为自己的头和身体已经分离,要说不害怕是假的,她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自己说了什么话也都不记得了。 “蓝寄柔你好些了么?”五公主问道。 蓝寄柔慌忙跑下床去道:“多谢五公主相救,奴婢弄脏您的床了。” 五公主说:“无碍,若是九皇兄错杀了好人我可就不依了,你也别怪九皇兄,他久经沙场见到谁都是敌人。”五公主说着便咯咯的笑。 九皇子假装嗔道:“五皇妹我今日刚刚凯旋便来看你,你竟一点也不给为兄面子。” “九皇兄又奏了什么凯歌?”五公主问道。 “我军杀敌五千,单单你皇兄就杀了三百余人,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说着九皇子便从腰带里取出一枚戒指,那是一颗镂空镶着蓝色宝石的戒指。 五公主道:“我首饰盒里不知道有多少皇兄送的首饰了,我都装不下,不如你给蓝寄柔就算是向她赔罪。”五公主指指蓝寄柔。 蓝寄柔一听马上跪下道:“奴婢不敢。” “你怕什么,五皇妹让我赔罪,我就赔罪,你别见怪啊,我是个老粗,虽说身为皇子不过我可学不来皇兄们的温文尔雅,哝,这个你拿着,我让你受惊你别怪我便是。”说着一只黑手就抓住蓝寄柔那细白的手硬生生的就把戒指塞进了蓝寄柔的手心。 蓝寄柔只觉得他力气大到自己怎么用力都抽不回来,那枚戒指就放在了自己的手心,偶然间,蓝寄柔看到戒指上竟有一圈血迹,九皇子呵呵笑道:“我是在战场上从吐蕃将军那里得来的,我砍下了他的手指,所以那上面有些血迹,没关系你回去擦干净就行。”九皇子说得很是轻松,听到这话蓝寄柔觉得自己手心的已经不是戒指了,仿佛是看到一根断指,不由的胃里开始翻腾。 五公主说:“你别怪我皇兄,他就是这样,我的那些首饰也都是他从别人的尸体上摘下来的,不过也算是他的一片心意吧。” 九皇子看到蓝寄柔作呕的表情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搞笑,只是他除了自己的皇妹还没有握过任何女人的手,蓝寄柔倒是第一个,刚才握住她手背的那一刻,九皇子第一次觉得女人的手是比丝绸还要柔软的东西。 “将军,皇上让您去殿上议事。”一个小太监跪在门口,倒是打乱了九皇子的心思。 “哦,知道了。”说着便从桌上提起大刀别再腰间大步流星的跨出了门去。 蓝寄柔看着这头大狗熊出了门,心中才放松了下来,五公主呵呵的笑着说:“我皇兄自幼跟着守卫边疆的老将军,父皇说他是天生打仗的材料,拉他回来他都不肯,我这个九皇兄勇战沙场,十五岁时便战功赫赫,不过母后一直想让他回到身边参与政事,可是他竟然呆了两天便憋出病来了,没办法母后只得再让他回去,母后说他不该是皇家子孙,他若是个将军的后代倒是很不错。”五公主提到自己的九皇兄甚是崇拜。 蓝寄柔觉得,他那里是什么将军,明明就是一个非洲的野狗熊,但是这话只能在自己心里念叨,蓝寄柔想到那只狗熊便想到刚才自己的惊魂一刻,便转移了话题问道:“公主的头疾好了么?” “那里能好,只是每次发作之后我才会开心。” 蓝寄柔想想确实,公主醒来之后话也比较多了,便问:“为什么公主要盼着它发作?” “我的头疾每日必发一次,早早的发作不是挺好么?这就意味这今天剩下的时刻我都不必担心头疾了。” 蓝寄柔听完不仅心中一阵酸楚,想到启朝的医疗设备就仅仅是针灸拔罐之类,若是公主到了现代照个ct啥病都能看出来了,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蓝寄柔又问:“五公主的病是怎么得的?” 五公主叹了口气,慢慢的坐下,她说:“母后说我是五岁的时候受到了惊吓,之后又发了高热,所以就落下了病根,这病已经陪伴我十几年了。” 蓝寄柔问:“是什么样的惊吓?” 五公主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五岁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蓝寄柔心下想:莫非,她看见了非常恐怖的事情?那这可不可以说是精神上的头痛呢? “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只是这些年每次发作都是越演越烈,怕是那天我受不住了便要离开这人世了。”话到凄凉处让五公主不免微微的叹了口气。 蓝寄柔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就每天想到自己要面临着的是死亡,这种心境怎么会抑制住她的头疼之症呢? 蓝寄柔说:“五公主也不要整日想些不开心的事情,五公主平日都做什么?有时候分散一下注意力还有助于控制病情的。” “是么?我平日没事可做,母后怕我发病一般都不许我出门,我每日只能呆在这里,如果说我喜欢什么,那恐怕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来看我了,以前六公主会来,还喜欢和我斗嘴,可是,现在......”五公主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但是蓝寄柔却很了解事情的过程,看来,她也很是向往外面的世界。 第一百零八章 赤胆忠心 第一百零八章赤胆忠心 九皇子腰间一柄大刀并不显得臃肿,反而更加威猛,他是启朝唯一一个可以佩戴武器上殿的将军,并不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在启朝无论是谁,除了皇宫的侍卫之外没有一个朝臣可以佩戴武器上殿,只有九皇子,这个战功赫赫的威武将军,九皇子半跪在龙椅之下道:“不知父皇找儿臣来商议何事?” 九皇子的声音震得殿上文武百官不免为之精神抖擞,就连刚才昏昏欲睡的老臣也马上睁了睁眼,站的笔直,皇上说:“如今找你来是想与你商议与吐蕃和亲之事。” “父皇,你别说和亲就是你让我在战场上少杀几个我都不肯,我与他们征战多年,他们总是用诈降来欺骗我们,这样的当我们上过多少回了?父皇,你给儿臣十万大军,我准能让他们灭族。”说着九皇子瞪圆了眼睛,他心里恨极了吐蕃人,吐蕃人十分狡诈光是用歪门邪道的手段就让九皇子的士兵死伤万余人。 “应旭啊,你可不能以暴制暴,这次和亲是吐蕃提出来的,我们一向是以和为贵,只要他们肯退兵我们吃点亏又如何。”老皇帝捋着发白的胡子,似乎很想赶快与吐蕃修好。 “父皇,你难道忘记前几天儿臣刚刚大败了吐蕃么?他们如今是儿臣的手下败将,我们正应当趁他们士气低落的时候赶快进攻,可是父皇却硬要把儿臣给召回宫来......”九皇子还想说什么,此时丞相一脚迈出打断了九皇子的话。 丞相道:“九皇子不可怪罪皇上,皇上也是为了大启着想,兵不好勇将不恋战,皇上此举乃是为天下人着想,若是凭我们一时占了上风,就忘记吐蕃人的狡猾那我们是要吃亏的,况且这次多亏皇上把九皇子召回若是您再恋战再往前十里可就是吐蕃人设下的陷阱。” “丞相怎知十里之外便有陷阱?”九皇子一问,群臣也都开始议论纷纷。 吕栋不慌不忙的说:“其实皇上早令我们的探子混入吐蕃,但是因为势单力薄只能艰难的传些消息出来,若是这次和亲一来可以放松吐蕃的戒备,二来可以让和亲过去的公主培养自己的势力,只要我们里应外合,不用十万大军,只凭一只精锐便可降服那些蛮夷。”吕栋说完群臣哗然个个赞不绝口,海夸皇上英明。 可是九皇子依然听不进去,他说:“就是有陷阱,凭我的功夫恐怕也羁绊不住我,父皇,你怎么能想到用女流之辈来完成统一大业呢?若是传了出去那不是胜之不武么?”九皇子依然执拗。 老皇帝并不做声只听两人之间舌辩,吕栋又道:“九皇子,您光说用武力,可是你可知道全启朝的百姓要养活这十万的大军得用多少年的劳力么?这些年为了和吐蕃抗战百姓连年赋税沉重,现在启朝国库空虚啊,若是再打下去,恐怕仗是赢了,我们的百姓就要没饭吃了。”吕栋动用了老百姓这让群臣不免为将来的百姓疾苦发出担心的叹息,有的甚至还小声说:“还是和亲好,不要打仗。” “父皇,和亲就代表我们软弱了,父皇,若是我们打败了吐蕃,百姓以后再也不会担心战争了,父皇,你去看看那些靠近吐蕃边境的百姓,他们烧杀抢掠我们的百姓别说没饭吃,就是连死都衣不蔽体啊,父皇若是怕百姓赋税沉重,那就不要叫百姓赋税了,让文武百官他们家里有的是银子,据儿臣所知单单吕丞相家的古董花瓶就能抵一万户的赋税,还有王大人......”九皇子还没说完,吕栋和王大人双双跪下道:“这是万万没有的事情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文武百官也都战战兢兢,没想到这个九皇子为了打仗竟然连自己的舅舅都摆了出来,他口中的王大人正是王皇后的亲生哥哥,老皇帝只是听也不做任何发言,似乎是在坐山观虎斗,他当然了解自己儿子的秉性,也自然了解群臣的家底。 “应旭啊,父皇知道你是为了这江山社稷,父皇答应你,父皇一定让你铲平了吐蕃,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懂得什么叫厚积薄发么?现在我们把和亲的公主嫁过去只是缓兵之计,你已征战多年,你不累,你的将士也该累了,这些年你损失了将近一万兵力,现在正是重新招募的时候,培养一个过硬的军队恐怕要几年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们也需要充实国库,为了将来的最后一战打下基础,各位文武可有异议?”皇上问向群臣。 九皇子再笨也听得明白,现在并不是不让他去打,而是缓一缓再打,况且皇上都答应了九皇子一定会让他铲平吐蕃,所以九皇子也不说什么了。 吕栋和王大人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坐山观虎斗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知道九皇子一定会扯出群臣的老底,这样一来想保官的一定不会再袖手旁观了,吕栋忙跪着上前道:“吾皇英明,微臣向来洁身自好,现在遇到国家危难,微臣要第一个站出来,臣决定将微臣的三年的俸禄全部充实国库,并且臣愿意带头三年不办宴席,一切节日从简而行。”听到这里王国舅也连连磕头道:“老臣也愿意,老臣愿意捐出老臣东边的宅子作为犒赏有功之臣的奖赏。” 此时文武百官纷纷下跪个个都开始表忠心,九皇子道:“父皇,你有这等的臣子,启朝何以不强大?” “好一个启朝何以不强大?那朕就等着三年以后,应旭凯旋了。”皇帝的总结性语言才把群臣的虚汗抚干,此时他们那里还想着打仗能不能胜利,他们现在只希望把自己的财产捐出去图一个安生...... 英明的皇帝总是最大的赢家,他摆了架回宫去了,却让跪在殿下的大臣们个个如释重负,作为舅舅的王大人立马跑到皇后那里告状去了。 皇后召了应旭进宫,应旭见了舅舅也行了舅甥之礼,王大人道:“哼!老臣可没有你这样的外甥,那有拿舅舅往枪口上撞的?” 应旭似乎还不明白舅舅是为什么生气,他问道:“舅舅可是因为今日殿上的事情?” 说道这里,王大人更是拿着白眼珠瞪着应旭,九皇子呵呵一笑道:“舅舅怎么这样小气,您家中的宅子有的是也不差那东边一溜。”听到这里王大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外甥道:“皇后啊,您看看您的儿子吧,这官我是真做不下去了,我不知道那天老臣的脑袋就要毁在九皇子的手里。” 皇后见哥哥真是气得发抖,便说:“旭儿啊,你这些年光打仗去了,母后让你读的那些书你倒是读没读啊?”王皇后还记得她当时让应旭回宫,谁知道他呆了两天竟然憋出了毛病,没办法,皇后只得搜罗了一些国家政治的书籍给交给他嘱咐他让他抽空就看看。 “母后,那些书上没有一个讲兵法的,只要不是战场上的事情,儿臣一律不看。”应旭说着,皇后也不免叹道:“我的儿啊,难道你只想做大将军么?” 应旭嘿嘿一笑道:“当然不是,儿臣要做的是一个名流千古的将军。”听完气得皇后直翻白眼,她苦于自己的国母身份所以也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便挥挥手说:“你下去吧。” “儿臣告退。”说着便提着大刀疾步走了下去,这时王大人小声道:“妹妹啊,别说哥哥没跟你打算,你生了两个儿子,一个胆小如鼠一个胆大包天,你看看应旭他也就是生在帝王家,若真是凭一腔的热血他顶多做一个都尉,本还指望他能成就一番大业,看来他只能是给他人做嫁衣裳了。”王大人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哥哥,我何尝不知,我也不知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犟的像一头蛮牛,不过他再无谋也是我的儿子,我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只有我的儿子才能坐上皇帝的宝座。”王皇后低声道。 “妹妹啊,你看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又把那个应丰给叫了回来,还封了王,你别忘了,他母亲是怎么死的,他也算是皇后的儿子,他......”还没说完,王皇后使使眼色,像是有万般的秘密就要被王大人抖露了出来,王大人四下看了看,便不再多言了。 “趁早打算,我不能多呆,我先走了。”悄声和皇后说了之后,便又大声道:“微臣告退。”看着哥哥离开,王皇后心中像是被万针穿心,她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自言自语的说:“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把皇帝的位置拱手让人。” 应旭被母亲赶出了门后,便无聊的走在御花园里,却听到稀稀疏疏的声音,他握紧了大刀,轻声移了过去,却看见一个宫女正在采摘梅花,宫女是背对着他的,应旭被在梅花间来回游走的细白的玉手吸引住了,在微微的日光下那双手格外透白,像是一块完美的朱玉,应旭脑海里回忆着自己和蓝寄柔接触过的感觉,又滑又嫩又温热,这时那宫女似乎感觉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便转过头来问:“谁?” 应旭抬头一看:“你不就是刚才的那个宫女?” 第一百零九章 蜕变 第一百零九章蜕变 蓝寄柔回头一看却吓了一跳,蓝寄柔知道御花园是不允许随便采摘的,所以不免摘的胆战心惊,这一回头突然看见一个庞然大物站在自己身后,哪能不心中一惊?蓝寄柔记得这只大狗熊,他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皇子们穿的段面衣服,蓝寄柔觉得他穿得很像是犀利哥,那一刹那,蓝寄柔跟自己打赌,他那身衣服肯定有一年没洗过了。 应旭看着蓝寄柔傻呆呆的看着自己,他并不知道这个宫女正在评估自己身上的旧衣服,他嘿嘿一笑道:“御花园里的花是不允许采的。” 蓝寄柔提着篮子刚刚反应过来,她马上跪下:“我采这些梅花是想插在公主的房内,她的房间太过单调缺少生气。” 听了蓝寄柔话应旭觉得这个宫女真的是很关心自己的皇妹,想到自己开始误会了这个善良的宫女也就傻傻的摸摸头说:“没关系,你采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蓝寄柔看看篓子里的梅花说:“也差不多了,这些足够了,我该回去了。”说着欠了欠身子就要回去。 应旭大喊一声:“慢着。”这一声又把蓝寄柔给吓了一跳,蓝寄柔的心脏扑腾扑腾的直跳,蓝寄柔咒骂道:还好我不是老太太,否则现在早就心脏病发了。” 应旭说:“我刚回宫,似乎很久没跟人交流了,我发觉宫里的人都不太喜欢我,不如你陪我聊天怎么样?”虽然是问句但是说话之间处处带着命令的口吻。 蓝寄柔退后了几步转过头来,勉强的挤出笑容:“好啊。” 就这样蓝寄柔跟着一只大狗熊行走在御花园里,只是蓝寄柔觉得他很不应景,如此的皇子恐怕在民间都要被人误会是要饭的,不过蓝寄柔也庆幸天气比较冷,冻得鼻子似乎是没了嗅觉,也闻不到九皇子身上的那股怪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蓝寄柔跟着九皇子走了很久,说是跟着,不如说是小碎步跑着,也许是应旭的腿太长,做事太急,他一步顶普通人的两步,身上那些破烂倒也不妨碍他的行进速度,蓝寄柔累的气喘吁吁,应旭却毫无知觉,蓝寄柔明白让这种粗人懂得怜香惜玉那还不得等到世界末日? 应旭走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他问:“如果你的母亲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蓝寄柔一听便明白其中的意思,一定是他自己碰到了跟母亲意见相左的事情了,蓝寄柔说:“我的母亲很理解我,只要我想做的,只要不是出格的事情她都不会左右到我,我们是独立的,自己已经有了是非观念,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去做好了,今天母亲不同意,明天父亲不同意,那我们一辈子还能做什么呢?”蓝寄柔完全把八十后的思想观念阐述的淋漓尽致。 这一席话让应旭茅塞顿开:“我做的是大义之事,就算母亲不喜欢我也要去做,谢谢你。” 蓝寄柔听完之后打了个冷颤,她想到若是叫皇后听见自己的话那还不得拔了自己的皮?蓝寄柔又补充道:“你可别说这些话是我说的。” 应旭哈哈大笑:“你也别说出去我今天问你的事情。” 蓝寄柔感觉自己是在跟他交换秘密便欣然的答应了,蓝寄柔实在冻得难受,便说:“九皇子奴婢还有事做得先回去了。” 应旭挥了挥手意思是‘走吧。’蓝寄柔走了两步又装过头来说:“九皇子的衣服都破了,虽然你是骁勇的战将但是也不能如此不拘小节,毕竟你是启朝的皇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说完蓝寄柔也怔了一下,她觉得自己有时候的确管的太多了,只是看到他的这幅样子实在是让自己不吐不快。 应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破行头,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想到这些年来每次都是回宫禀告完战况自己又驰骋而回,回到军营更不会有人提醒自己,有时候连吃饭自己都没有时间,而这次自己大败了吐蕃怕是他们在和亲之前不敢有所动作,还有跟父皇的三年之约自己恐怕要留在京城招兵买马培养新一代的骁勇战将,应旭想想自己也应该做回一个皇子的样子了。 应旭回了自己的住所,门口有几个小太监在打瞌睡很是惬意,这些年应旭就算是回宫也不会回到自己的住所,所以这里的太监宫女很是懒散,平日只是略微的打扫一下也没什么事情,他们的工作不知道引来多少太监宫女们的艳羡,都说他们是皇宫里最最清闲的人。 应旭用脚踢了踢一个正在流着口水的小太监,小太监微微睁开眼睛却又闭上了,他懒洋洋的招招手说:“去去去,要饭要到皇宫里来了。”这时旁边的一个年长的太监突然惊醒,他马上站起来胆战心惊的俯下身子道:“奴才给九皇子请安。”这时轰赶九皇子的小太监如同被闪电劈了一下,一下子清醒过来跳了起来哭着道:“奴才该死,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小太监还没说完,应旭就说:“若你们在军营这般懒散恐怕你们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听到应旭如雷般的声音,小太监竟然吓得尿了裤子,应旭皱了皱眉头说:“哎,本皇子不怪罪你们了,你们起来吧。”老太监扶着小太监起身,小太监竟吓得腿一直打弯还站不稳,应旭说:“去给我们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 说完,老太监就拉着小太监跑了,应旭推开大门,里面的陈设还是自己儿时的记忆,甚至在桌上还摆放着那只木马,应旭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他看到木马如同又见到了自己儿时对着母后说:“母后以后儿臣要骑着这匹战马杀很多很多敌人。” 那时候王皇后很是欣慰,皇上听了也很是高兴,抱起应旭说:“好孩子,你要快快长大,到时候父皇把所有的军队都交给你。” 听了父皇的话,应旭果真每年都努力的长个子,而且力气也大的不得了,后来还不到十岁的他就离开了皇宫跟着守卫边疆的老将军学战术去了,这一学就是十多年。 宫女们把木桶里装上了热腾腾的水,让应旭沐浴,应旭的衣服被宫女们扒下来的时候他很是不自在,还没露出肩膀,便害羞的说:“你们都走,让男人来服侍我。”应旭这十几年都是跟男人打交道,突然看见这么多女人他很是不安,更别说服侍他了。如果说他能接受的女人恐怕只有自己的母后和自己的妹妹,当然还有那个刚刚认识的叫蓝寄柔的宫女。 宫女们窃笑着散开了,应旭自己解开那如麻袋般的破烂衣服,扔在了地上,自己便美美的坐在木桶里泡澡,不一会他便把脸上身上的灰尘都洗干净了,应旭把自己的胡子也刮了干净,这让给他送来皇子服的小太监又认不出来了,应旭接过衣服穿在身上,小太监唏嘘不已,自言自语的说:“简直就是两个人啊。” 应旭问道:“我的变化有那么大么?” 小太监取过一面铜镜说:“九皇子快看,您现在正是一个翩翩公子了。” 应旭看着铜镜里面的男人,他问:“我之前什么样?”的确,应旭这十几年竟然没有照过镜子,都忘记自己先前的样子了,他回忆着自己在战场上在刀光里见到的自己,再看看铜镜里的自己似乎还真是两个人。 此时的应旭如同一只蜕变的丑小鸭,先前认识他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的他活脱脱的一个又老又凶的黑钟馗,而现在却掉了胡子换掉了衣裳洗去了脸上的尘埃也可以用玉树临风来形容了。 应旭穿上那黑灰相间的缎面棉袍时,更是多了几分儒雅,不过应旭一张口便露了马脚,他的声音依然粗野,丝毫没有修饰,应旭走在皇宫里,不免让那些小宫女行完礼之后便犯了花痴似地窃窃私语,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大威猛的佳公子。 应旭也不在意她们对自己怎么评价,现在他只想得到一个人的评价――蓝寄柔,他的脚像是被下了咒一样,走着走着便来到五公主的门口。 五公主正托着下巴看蓝寄柔布置盆景,她把梅花撒在盆景里,瞬间,盆景变得充满了生机。 看着两个人专心致志的布置盆景,应旭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咳咳。” 五公主和蓝寄柔齐齐的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五公主大叫一声:“你是谁?敢闯进本公主的房间?” 说着五公主还是下意识的躲在蓝寄柔的身后,蓝寄柔压根没看出他是谁来,蓝寄柔战战兢兢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着应旭提了提手中那柄大刀,五公主从蓝寄柔身后探出头来,先是皱着眉头,然后惊喜道:“你是九皇兄?!” 蓝寄柔听了也震惊了,眼前的这个人那里还像是街头的乞讨人员,明明就是一个高大威猛、玉树临风、无所不能、一手遮天的帅锅...... 第一百一十章 念真阁 第一百一十章念真阁 五公主上前拉住九皇子的衣袖,赞叹道:“我至今才知道原来九皇兄是长这个摸样。(.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应旭问道:“五皇妹,我以前长什么样?” 五公主想了很久然后小声道:“我以为九皇兄从出生时就有胡子。”此话一出惹得应旭哈哈大笑,蓝寄柔也跟着眉开眼笑。 应旭看着蓝寄柔问:“我这样的打扮不失皇家体统了吧?” 蓝寄柔被提醒着才想到说不定是自己的话伤到了这个大将军,不免的跪下道:“若是蓝寄柔有什么冲撞了九皇子还望原谅。” “呀,蓝寄柔,原来是你让九皇兄改变的啊,你可真是功臣,以前我母后怎么说他都不听,你快告诉我,你跟九皇兄说了什么?”五公主瞪着眼睛很是好奇,这让蓝寄柔觉得很难为情。 应旭忙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也刚刚知晓我到底是什么摸样。” 此时窗边盆景里梅花被风吹散了下来,正巧落在蓝寄柔的头上,应旭上前扶起蓝寄柔并且替她从头顶拿下了那朵飘落的梅花,应旭第一次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蓝寄柔,这时五公主像是看出了端倪,也不敢做声,反倒把蓝寄柔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能感觉到九皇子那灼热的眼神,还有他扑扑跳的心脏,因为蓝寄柔的个子至及到九皇子的心脏,血液的流速在九皇子的体内飞快的流转着,他杀人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的心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蓝寄柔的时候似乎自己是得了某种怪病,心跳加速,脑充血,喘不上起来,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慌忙放开扶住蓝寄柔肩膀的大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九皇子像是丢了魂一样,就连出门的时候都忘记低头,最后脑袋重重的碰在门框上,不仅又惹得五公主窃笑不止。 九皇子手中还捏着刚才从蓝寄柔头上取下来的那朵梅花,他把它放在自己的怀中...... 五公主拉着蓝寄柔的手说:“我觉得九皇兄像是对你一见钟情。” 蓝寄柔心中大喊不妙,九皇子的怪异举动她也感受的到,蓝寄柔还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魅力:“五公主别乱说,九皇子比我小了很多呢。” 五公主皱着眉头问:“小很多就不能喜欢么?我记得皇祖母的比我的皇爷爷大了十一岁呢。”蓝寄柔知道在古代尤其是帝王之家妻比夫大是没什么的,但是蓝寄柔是现代社会的人啊,她是很不喜欢姐弟恋的,因为姐弟恋似乎跟生理相悖,当大妻成为黄脸婆的时候小夫却是精力正盛,而且蓝寄柔觉得大妻经常要充当妈妈的角色,不过想到这里蓝寄柔又使劲晃了晃脑袋,她在想什么呢?她的老公只有一个就是方文宣。 蓝寄柔坚信只要自己不乱想,别人怎么想也不该自己的事情,况且九皇子是个粗野之人,一定是他平日里见到的女子太少所以才会对自己产生好奇吧,如果他以后在这宫中呆的久了,久而久之也就对自己没什么感觉了。 蓝寄柔提醒自己来皇宫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说:“五公主,不如明天我们出去走走,这样对你的病也有好处。” 五公主摇摇头说:“母后不允许我出去,母后最多让我在春天的时候出门,平日里我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蓝寄柔听后不免的要翻白眼,难道这就是古代的宅女?她说:“五公主出门的事情不要让皇后知道就好啊,我们偷偷的出去,再偷偷的回来,没有人能知道的,而且,我知道附近有一个新建的阁楼,说是念真公主的,我想五公主一定没见过她吧?不如我们去偷偷看看她,听说她花容月貌,国色天香,难道公主不好奇么?”蓝寄柔引诱着五公主。 五公主点点头说:“我知道念真公主,她是替我们皇家的女儿嫁到吐蕃的,我也听说她之前相貌很是丑陋,不过父皇找了名医替她医治,现在也是倾国倾城之貌了,说实话我也想见见这个新公主呢。” 蓝寄柔问道:“我们明天就去吧?” 五公主想了想:“被母后知道了怎么办呢?” 蓝寄柔打着包票说:“不会知道的,我们换上小太监的衣裳,不会有人认出我们的。” “真的,太好了,一定很有趣。”五公主就这样被蓝寄柔拉下了水。 第二天,蓝寄柔准备了两套小太监穿的衣服,和公主换上,果然两人穿在身上还真分不清谁是谁了,五公主欣赏着自己的样子说:“原来我变成太监是这样的。” 蓝寄柔那还有心思欣赏五公主的新造型,便拉着她说:“快走吧,不要被人发现。” 天真的五公主只觉得这是一场刺激的游戏,蓝寄柔早早的打听好了路线,便去了离五公主住所不远的念真阁,这是专门给念真打造的府邸,但是这里却是重兵把守。 刚到门口两人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下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蓝寄柔说:“我们两个是奉皇上的命令来给念真公主制作出嫁衣裳的,现在要给念真公主量量尺寸。” 五公主低着头也不做声,守门的侍卫仔细了看了看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便把她们放了进去,五公主还是一次做这么刺激的事情,她十分兴奋,她那种紧张和刺激的感觉是自己从未体会的。 顺利的进了念真阁,转而两人轻轻的走上楼去,整栋念真阁竟然没有一个宫女,蓝寄柔心下替念真难过:你这跟坐牢有什么两样?最多是一个坏境好点的监狱罢了。 念真阁很大,里面却很冷清,蓝寄柔带着五公主偷窥了很多道木门才找到有人影晃动的屋子,那屋子的门是没上锁的,念真知道这栋念真阁的住户只有自己一人,蓝寄柔看见念真背对着自己坐在屋外的廊上,看见念真的那熟悉的背影蓝寄柔很想上去抱着她,可是碍于五公主在身边只能装作不认识。 五公主撅撅嘴小声说:“啊呀,只能看见她的后面,都看不到她的脸。” 或许是这念真阁太安静了,五公主的动静很快就被念真察觉了,她警觉的转过头来问:“谁?”那一霎那,念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念真惊奇的叫道:“蓝寄柔?” 蓝寄柔看着转过头来的念真,她真的不认识这个原本披头散发的狱友了,她脸上的疤消失了,她原本散乱的头发也整齐的盘在了头顶,加上朱钗首饰的渲染,让她格外熠熠生辉,还有那身绫罗绸缎,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最漂亮的公主,蓝寄柔见到故友不免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看见蓝寄柔的念真揉揉眼睛,发觉自己不是在做梦,就这样两人抱在了一起痛哭起来,却看的旁边的五公主好不心酸。 后来蓝寄柔把实话告诉了五公主,希望她能原谅自己,五公主也见到了没有血缘的姐妹,便也不做追究,并且心中还暗暗羡慕于念真有一个这么好的姐妹,三个人便坐下说话。 蓝寄柔得知了念真答应皇上去吐蕃的原尾,原来当时审判蓝寄柔的大老爷因为贪污受贿被判了死刑,里面的牢头自知自己也罪责难逃,便准备逃跑,可是逃跑需要银子,他便丧尽天良的想要把几个女犯人卖掉,给别人做老婆,因为念真脸上的疤所以念真要被狱卒卖给一个瞎了眼睛的老翁,念真看到牢狱里的狱友都吓得恸哭不已,念真想到前几日听狱卒们谈论启朝准备与吐蕃和亲的事情,便找了牢头说自己愿意去吐蕃和亲,而且愿意认牢头为哥哥,这样的话牢头也就免了罪责。而且念真还有条件,就是不许把牢里的姐妹卖掉,如果能得到一份安生不必东躲西藏牢头也自然愿意,只是觉得念真这样的长相实在难以冒充公主,在念真的再三请求下,牢头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以哥哥的名义推荐了妹妹念真。 果然皇上正为全启朝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升为公主嫁去吐蕃而犯愁的时候,推荐念真的奏折递了上来,当即决定提升念真为公主,并且找了名医替她医治疾病,并且恢复了她的容貌,蓝寄柔大加赞叹原来启朝也有这么厉害的整形医师,不但外表能医治就连念真的精神疾病也医治好了。 蓝寄柔这下明白,念真为何会选择嫁娶吐蕃了,蓝寄柔拉着念真说:“走,我带你出去,我不能看着你万劫不复。” 念真却摇摇头说:“既然选择了的事就不能反悔,我是启朝的子民,我只求等我死了之后吐蕃人能把我送回启朝安葬。”念真说的悲凉,让蓝寄柔和五公主低低的抽泣。 蓝寄柔正想告诉念真其实这个馊主意是自己出的时候,旁边的五公主突然头疼病发作,她抱着脑袋大喊大叫,这惊动了门口的侍卫,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上来,用自己手中的兵器把她们团团围住,可是五公主那里还管什么兵器不兵器,剧烈的头疼,疼得她只往士兵的身上撞去,机警的侍卫以为扮成小太监的五公主要袭击自己便抽出了大刀要把这个‘刺客’正}法,五公主命悬一线......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受伤 第一百一十一章受伤 一柄钢刀恶狠狠的就要往五公主的腹部刺去,蓝寄柔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侍卫跑上前去,甚至连话都来不及说,就用手挡住了钢刀,瞬间蓝寄柔觉得手心一阵撕裂的疼痛殷红的鲜血顺着洁白的手掌流了下来,念真大喊:“她是五公主,你们不能伤害他们。[.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侍卫们愣了一下,但始终不相信念真的话,不过他们也不敢伤害这两个小太监了,只是用手绑住她们,蓝寄柔的手心在往下滴血,而五公主正头疼欲裂,蓝寄柔根本顾不上自己的手伤,只叫道:“公主忍住啊。” “你们快放开她们。”不知什么时候蓝寄柔的那混沌的世界里发出了一声巨响,他那粗犷的声音告诉了蓝寄柔他是谁。 几名侍卫转头一看,九皇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但是手中还束缚着五公主说:“九皇子,他们是蒙混进来的刺客。” “放肆,你们知道她是谁么?还不赶快放开我皇妹!”侍卫这次可是相信了自己抓住的正是当今皇后的女儿,他们赶忙放开手中的小太监,跪在地下请求赎罪。 九皇子瞥了一眼蓝寄柔的手,但还是把自己的五皇妹抱了起来,冲着下了念真阁,喊道:“快去找太医。” 蓝寄柔只能用眼神跟惊慌的念真告别,蓝寄柔想:那也许就是永别。 九皇子出了门跟守门的侍卫说:“今天的事情不许乱说。” 守门的侍卫连忙称是便看着九皇子抱着五公主疾步而去。 蓝寄柔顾不得手中的伤,连忙跑去找了太医。 年迈的太医甚至还没蓝寄柔跑得快,急的蓝寄柔直催促着,老太医跑得气喘吁吁边摸汗边跟着蓝寄柔跑。 太医给五公主扎了针,五公主才安静下来,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蓝寄柔早已忘了自己手中的伤刚想用手提提五公主的被子,却被九皇子拉住,九皇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她的手,蓝寄柔知道自己蛊惑利用公主罪责难逃便要跪下祈求九皇子的原谅。 九皇子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把药粉撒在了蓝寄柔的手心,一震钻心的疼痛让蓝寄柔喊了出来,太医问道:“九皇子,要不让老夫来给她上药?” “你的药不如我的好用,我这些药粉都是在异域采的,对这种刀伤很有效果,皇妹没事的话,你就下去吧。”说着九皇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根手绢,绑在了蓝寄柔的伤口上,或许是刚才疼的火辣,现在蓝寄柔倒感觉没那么痛了,只是觉得自己流血过多,十分虚弱。 蓝寄柔要请罪,不过九皇子还是把她扶着坐在了凳子上,九皇子说:“我本以为我莽撞谁知道你比我还莽撞。” 这句话让蓝寄柔无地自容,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五公主,自己知道是犯了杀头的大罪,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不过九皇子又说:“我本以为我勇猛,谁知道你比我还勇猛。” 听到这话蓝寄柔在心里打鼓:他说的是我么? 九皇子说:“为了就五皇妹你才受伤的对么?” 蓝寄柔点点头,九皇子说:“算了功过相抵,以后好好照顾五皇妹。” 九皇子这次又用了命令的口气,不过蓝寄柔像是犯了错的小朋友,只能点头接受。 “皇后娘娘驾到。”听到这一声通传,蓝寄柔和九皇子都心中一惊。 蓝寄柔现在还是小太监的打扮,她可不能让皇后见到她,皇后是认识她的,蓝寄柔慌了神,九皇子一把抱住蓝寄柔的腰,还没等蓝寄柔反应过来,九皇子就把蓝寄柔高高的送上了橱顶,蓝寄柔那一刻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行李箱,被乘客塞到了柜子的顶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儿臣叩见母后。”九皇子半跪着迎接她的母亲。 蓝寄柔悄悄的往外张望着,皇后见到自己的儿子也竟然没认出来:“你是应旭?” “正是。”九皇子应着。 不过作为母亲,皇后也没有那功夫欣赏自己的儿子的英伟,她跑到五公主身边说:“她怎么样了?” 九皇子拽了拽五公主的被子,不让五公主那身太监打扮露在皇后的面前,可是五公主却偏偏不配合,自己突然把一只手伸到了被子外面,被眼尖的皇后发现,突然她拉起被子,看见五公主身上穿的是一身太监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突然大怒。 九皇子说:“没,没什么,我跟皇妹玩呢,她说想试试小太监,小太监的衣裳。”应旭突然变成了结巴,蓝寄柔皱着眉头想如果古代也有cos就好了,那么皇后一定不会起疑心了。 “应旭,你向来不说谎的,说谎一定会结巴,快说,她是不是被人丛勇了?”皇后像是知道了什么似地。 九皇子知道自己的弱点,只是摇头也不说话。 “快说,我早就知道了,说是今天嘉华去了念真阁,还差点被当做刺客?别以为母后在宫里什么事都不知道。”看来皇后是有备而来。 应旭还是不说话,只是摇头,他知道自己说谎就会结巴,那样母后也不会相信自己了。 蓝寄柔在橱顶|紧张的直冒汗。 皇后又指着地上的血迹问:“这是谁的?嘉华也没受伤这是哪来的,还有为什么嘉华从来不出门,而这次这么大胆竟然穿了太监的衣裳去了念真阁?她一个人肯定干不出这种事来。”皇后质问的语气咄咄逼人,蓝寄柔在心中大感不妙,感觉自己说不定马上就要死在皇后的手里。 九皇子长吸了一口气,说:“是我带她去的,我想看看送去吐蕃的公主是不是真心想去那蛮荒之地,我不想让父皇害了人家,我一个男人去又不好,所以带了五皇妹去,都是儿臣不好,没考虑周全。”应旭说完竟然没有一点结巴。 听完后,皇后也知道应旭一直反对公主嫁去吐蕃,他这么做也合情合理,再加上刚刚回宫许是忘记了公主的病情,他的性格本来就不计后果,这么说倒也让皇后相信了,皇后又说:“你做事怎么从来不考虑后果,难道那念真阁的新封公主不想去的话,你还真要把你五皇妹送去么?”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就是想看看她,如果她真不愿意再找别人。”应旭道。 “那这血是怎么回事?”皇后还有些疑问。 应旭伸出手来说:“这是儿臣不小心划伤的。”蓝寄柔在橱顶看见九皇子的手心也在流血。蓝寄柔心中更加忐忑了。 送走了皇后之后,应旭自嘲的说:“我竟然不结巴了。” 蓝寄柔爬到橱边自己要跳下来,可是她竟然没觉得这个橱柜实在很高加上自己的手又受了伤,手中一紧便掉了下来,本以为自己会摔个大马趴却发现自己正被应旭抱着,应旭慢慢的把她放了下来说:“没事了。” 蓝寄柔看着九皇子这么维护自己很是感动,她问:“九皇子的手心为什么也受伤了?” 想到这里应旭哈哈的笑着:“让自己受伤还不容易么?” 听到这些话,蓝寄柔更觉得自己对不起五公主和九皇子,甚至她觉得对不起整个皇家。 应旭看着蓝寄柔自责的表情宽慰道:“没事了,我要走了。” “等等。”蓝寄柔从怀中抽出了一根白色的丝帕,也系在了九皇子的手心,看着蓝寄柔低着头认真的样子,九皇子的心中又是按耐不住的心跳...... 皇后回宫之后便召了陈秀好,陈秀好眉开眼笑的以为皇后要给自己打赏,谁知道,皇后说:“以后没头没脑的事情不要往我这里来报,若是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脑袋。” 陈秀好一听连忙下跪道:“奴婢不敢。” 陈秀好并不知道原委,只是她知道,这次让蓝寄柔逃过一劫了,而且自己还因为蓝寄柔受了皇后的指责。 想到自己一直盯着念真阁,今天终于看见了一个打扮像蓝寄柔的小太监进了念真阁,知道她离着死期不远了,便回禀了皇后说是有人带着五公主去了念真阁,所以皇后听到了风声便去了五公主的住所,所以她才看到了刚才的事情。 陈秀好万万没想到宫中竟然还会有人帮蓝寄柔搪塞过去,这让陈秀好大为恼火,知道蓝寄柔不能小觑,而且自己已经不是因为收了王碧瑶的好处要至蓝寄柔于死地那么简单了,她还要为自己报仇,要知道作为一个宫中的姑姑,受了皇后的训斥传出去是要让别的宫女们笑掉大牙的,并且还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在众位姑姑中的地位不保,本和蓝寄柔没有深仇大恨的陈秀好,现在已经把蓝寄柔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可惜蓝寄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皇宫树了敌人。 不过陈秀好知道要害一个人还要先把这个推到高处,不久宫里果真要给念真公主制作嫁衣裳了,蓝寄柔也在奉命缝制嫁衣的宫女之列,这次也是因为陈秀好的极力推荐,蓝寄柔得知这一消息后只是觉得自己是中了奖而没觉得自己已经步入了别人的陷阱......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兄弟相见 第一百一十二章兄弟相见 蓝寄柔被推荐去赶制念真的嫁衣,不免要离开五公主几天,除了五公主不舍之外,最不舍的还是九皇子,蓝寄柔在五公主那里当值这让九皇子还是很愿意找机会去跟自己的五皇妹玩的,而且五公主的住所也热闹了起来,现在蓝寄柔要被派去给念真做嫁衣,九皇子觉得这几天怕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去看蓝寄柔,宫里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尤其是任人摆布的宫女太监,或许今天你在这里做工,明天又要派去别处做工,更有的今天你的脑袋还在脖子上,或许明天就被搬了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宫外的方家,没了蓝寄柔,方文宣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有时候他还会为蓝寄柔担心,担心她看没看到念真,又担心她会不会出事。说到打听,老夫人在宫中也有些人际的,老夫人很是喜欢蓝寄柔这个丫头,所以她也关照了宫里熟识的人帮忙传个话之类的,至少老夫人知道蓝寄柔目前还在人世。 对面的偌大的麟王府,更是显得寂寞,六公主和十皇子被接到了江宁的舅舅家,比起京城的冬天那里的冬天相对于要温暖些,而启文涛依然马不停蹄的为应丰打理好上下关系,甚至应丰觉得让启文涛做这个七皇子要更合适,应丰还没跟他说两句话,启文涛就会告诉自己今天又打着麟王的旗号给某某官员送去了薄礼。 应丰已经很久没见到蓝寄柔了,他觉得能陪伴自己的只有那件一直挂在床头的袍子,终于还是安奈不住的应丰,敲开了方家的大门,说的很好听:“我是来看看方老夫人的。” 然后应丰被恭敬的请到了大厅,老夫人见到麟王喜笑颜开,可是话说不了两句应丰就答非所问了,精明的老夫人自然知道这个麟王可不是因为敬老才来见自己的,老夫人问正四下张望的麟王:“麟王在找什么东西?” 应丰刚刚回过神来,他自己竟没发觉自己的不经意间的心思已经这么明显让老夫人都看出来了,应丰本想遮掩,不过他还是说:“前些天,本王从远方来了朋友,见了本王袍子上的图案很是喜欢,所以他求我把给我绣袍子的人找来,也给他绣上些图案。[.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老夫人笑笑道:“麟王的袍子是蓝寄柔绣的吧?” “是。”这一个字麟王咬的特别清楚。 老夫人装起了糊涂边说:“蓝寄柔的手艺只抵李婆子的一半,她是李婆子教出来的,这样吧,我让李婆子给你朋友去绣。” 应丰听到后便泄了气拱拱手无精打采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又说:“本王也不便打扰,本王先回府了。”说着垂头丧气的正要出门。 老夫人突然喊住麟王:“她现在不在方家。” 麟王转过头去他知道老夫人口中的她就是蓝寄柔,麟王忙问:“她出事了?她去那里了?” 老夫人思量了一会边说:“蓝寄柔去宫里做宫女了。” “宫女?”麟王想到蓝寄柔曾经说过皇宫是多么险恶的地方怎么她还会以身犯险? 不过老夫人还是把蓝寄柔的初衷告诉了麟王,一来可以让麟王不必总找借口来给自己敬老,二来,让麟王知道蓝寄柔在宫中也好对她有个照应,最近老夫人心中很是惦记蓝寄柔,而且总感觉她会出什么事。 麟王得知蓝寄柔去了宫中,便立马进了宫去,若是皇子想知道那个宫女在那里当差还是很容易的,没多久应丰就找到了蓝寄柔。 蓝寄柔看到应丰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还没等蓝寄柔跟他打招呼,应丰就拉着蓝寄柔要走,蓝寄柔使劲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应丰那强有力的大手,蓝寄柔大叫:“我不走,你放开我,我要救念真,我不能看着她死。” 麟王一味的拉着蓝寄柔竟然也走出了很远,蓝寄柔像是孩子一样被应丰拖着就要往宫外走,蓝寄柔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蓝寄柔不想自己就这样跟念真永别。 “放开她。”又是那道浑厚的声音,挡在了应丰的面前,应丰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的巨人倒也丝毫不害怕,他也大喝道:“走开,不管你的事。” 蓝寄柔看见两个兄弟见了面好像根本不认识,便觉得好生奇怪。 九皇子说:“看你衣冠楚楚竟然敢在皇宫掳人。”说着抽出腰间的大刀。 应丰也不甘示弱:“我认识她,我要带她走,没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 “要走,先问过我手中的刀吧。”说着那把大刀就劈了上去,这时应丰才把蓝寄柔推开,蓝寄柔大喊:“你们不要打啦。” 可是两个热血的青年似乎谁都不服谁,应丰手中也没有武器,只是奋力的躲闪,一会躲到假山处一会躲到冬青处,而那来自九皇子的蛮力竟然在假山上凿出了一条长长的刀印,那些冬青更是被削的惨不忍睹。 蓝寄柔喊道:“你们是兄弟啊,不要打了。”听到这里两人才住了手,应丰问:“你是?” “你又是谁?”九皇子不肯先回答。 蓝寄柔跑上来指着应丰说:“他是七皇子,皇上册封的麟王。”又指着应旭说:“他是九皇子。” 蓝寄柔觉得自己的话恐怕是古代最牛的介绍了,两个兄弟竟然还要让外人去介绍。 九皇子收起大刀,说:“你也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小混混进了皇宫。” 应丰听后气的直翻白眼:“本王的打扮像是混混么?我看你倒像是山贼。” 九皇子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胡子,那明明是被刮干净的,而后两人又对视一眼便哈哈的大笑起来。 蓝寄柔这才放下心来,她正拭着头上的汗,就看见对面正有一队步兵赶来,领头的跟两位皇子行完礼问道:“这里有人打斗过么?九皇子和麟王受伤没有?” 这一问倒是激怒了九皇子:“我还用你们救么?就你们这些人我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叫你们脑袋搬家,堂堂的大将军还要你们皇宫里的侍卫来救么?” 麟王也不甘示弱:“我们像是受伤了么?”听完领头的侍卫知道自己的话触怒了两位皇子,他只得灰溜溜的带着自己的部下又小跑的折返了回去,到底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就皇子说:“你功夫不错,竟让能抵挡我那么多招。” 麟王道:“最近不太练功了,若是回京之后还继续练功,就不会只是被你打的只守不攻了。” 九皇子说:“好,那你赶快回去练练等哪天我们切磋切磋。” 应丰也像是找到了知音点着头说:“好。” 见到两人相见恨晚的,蓝寄柔正要偷偷的溜走,却被麟王叫住:“站住,你想去那?” 蓝寄柔翻着白眼转过头来,马上笑道:“呵呵,没想去那。” “皇兄为何要把她带走?”九皇子看得出来蓝寄柔跟七皇子也是认识的。 “她在这里太危险,她想做的事情恐怕你还不知道,我是为了她好所以才想把她送出去。”应丰解释道。 “我知道,她要救她的姐妹,那个要嫁去吐蕃的公主。”听了九皇子的话,应丰倒是一愣,看来这个刚刚回朝的大将军竟然比自己还要了解蓝寄柔所做的事情。 “既然你知道了,你也别管了,我带她出去,省得皇宫里又多了一具尸体。”说着就要拉蓝寄柔走。 蓝寄柔还是不情愿的挣脱着:“放开我,我不走,我要救念真,或者你让我再看看她也行。” “我不在皇宫,到时候你出了事谁能保得住你?九皇弟,为兄还有事先走了,以后一定跟你切磋。”应丰就这样拉着蓝寄柔从应旭的眼前闪过。 “等等,七皇兄不在还有皇弟,皇弟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应旭这一声很像是一句誓言。 应丰听到后愣住了,应丰知道这个小皇弟也喜欢上蓝寄柔了,否则堂堂的皇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应丰停了下来,他说:“她要去救念真公主,这事连我都办不到她怎么可能办到?” “皇兄,你不觉得她比男人还有勇气么?世上能有几个人为了自己的朋友这样不顾生死的?难道你还要阻止她么?这样的人我不会阻止我还会尽力去帮她。她是比男子还有情义的人。”九皇子说出了蓝寄柔在自己心中的印象,作为豪气干云的他似乎更喜欢和自己同样很有义气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能让自己心动的女人。 应丰松开了蓝寄柔的手,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大义凛然的皇弟面前似乎自私了很多,他指着蓝寄柔道:“蓝寄柔,你做事莽撞,以后你在皇宫里面一定小心点,不要做了刀下亡魂都不知道。” 蓝寄柔听后兴奋的点着头:“恩,我一定会小心的,麟王放心。” 看看蓝寄柔再看看应旭,应丰觉得他们似乎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应丰说:“如果蓝寄柔犯了错,麻烦皇弟通知一声,我还有事要回府了,皇弟有空可以来我府上玩。”说罢,应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扫墓 第一百一十三章扫墓 应旭看着刚刚见面的七哥,他心中充满了激动和赏识,但凡能接他几招的人这世上恐怕还是少有的,从刚才应丰的灵活躲闪来看,他的功夫也算得上上乘。(.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蓝寄柔是不懂功夫的,可是他听了九皇子对麟王的夸奖,蓝寄柔知道麟王的功夫很是了得,但是蓝寄柔狐疑的是,为什么应丰还是阿七的时候碰到了丝丝半夜偷袭他们竟打的十分吃力?蓝寄柔不觉得丝丝的功夫多么出神入化,蓝寄柔并没有多想,只是看着麟王离开的背景显却得格外凄凉。 应丰回到王府,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想了很久,他在想蓝寄柔和自己的皇弟到底是什么关系,想得就连启文涛进了屋都不知道,启文涛一脸怒气的站在应丰的床边,应丰似乎能感觉到启文涛内心所发出的火焰,应丰问:“谁惹我们文涛兄生气了?” 启文涛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你方才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应丰觉得自己像是被讯问,他摇摇头:“没去那里。” “你说谎,你刚才去了皇宫,还在里面跟九皇子过招了。”启文涛大声质问道。 应丰笑道:“是啊,我皇弟的功夫真不错,我还叫他有空来王府跟我切磋,不过,方才发生的事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启文涛听到应丰还叫了九皇子来王府过招,更是气急攻心,他满脸火红,突然把自己的衣服扒开,坦露出胸口在应丰的面前,应丰被这奇怪的举动吓坏了,可是启文涛却指着自己胸口的刀痕说:“你竟然为了蓝寄柔忘记了你跟王爷的约定,王爷说过不许你把真功夫显露出来,因为这样我才挨了那晚偷袭我们的贼人一刀,为了掩饰我们的底细我这一刀白挨了,你破坏了王爷生前的所有计划。”启文涛恨得把牙咬的吱吱作响。 应丰一拍脑袋:“啊呀,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不过当时没人看见。” “没人看见?没人看见我怎么能知道?”启文涛反问道。 “不过,既然有人看到了,也无所谓了,本王有一身的好功夫,怕什么。”应丰似乎有些心虚并不敢正视愤怒的启文涛。 “无所谓?你知道你的败露很可能对我们是致命的打击,你能不知道?王爷从小就找了天下武功最好的师傅来教你,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你有一身好武艺,皇上还能相信王爷在齐都只是教你些平常东西么?皇上那么精明的人知道你从小习武怎么会不担心你是为了觊觎王位而回到京城?他还会相信你是一个不计较得失不会争夺皇位的皇子么?我的麟王,你为了蓝寄柔还要执迷不悟么?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她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启文涛越说越气愤,他恨蓝寄柔,恨因为她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甚至启文涛觉得因为蓝寄柔应丰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应丰原本还觉得启文涛为了自己牺牲了很多,可是当他听到启文涛诋毁蓝寄柔人尽可夫的时候,应丰一拳打了过去,启文涛的嘴角流出了鲜血,应丰揪着启文涛说:“你不许说她人尽可夫,她不是那样的人。” 启文涛被打了一拳之后,他反而大笑到:“真是可笑,这样的情景已经发生过两次了,而我们长到这么大都是为了一个民间的女子翻脸。”启文涛狠狠的吐了一口嘴中的鲜血,然后甩了门扬长而去。 屋里只剩下应丰呆呆的望着那一口鲜血,他觉得他已经不是之前的应丰了,之前的应丰可以为了完成王爷的心愿去杀人,可以为了完成王爷的心愿把自己的师傅统统毒死,也可以为了完成王爷的心愿装作柔弱的书生,他做的一切一切竟然抵不住蓝寄柔的一个小动作,应丰捂着脸,他狠狠的搓着脸希望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可是他现在脑子里却都是蓝寄柔的影子、蓝寄柔的鬼脸、蓝寄柔的笑声、甚至是蓝寄柔腰间的那根粉色缎带...... 蓝寄柔如愿以偿的又可以留在皇宫了,她手中拿着金丝细线绣着为念真制作的嫁衣,而脑海里却在想怎么才能说服念真跟自己逃出去...... 九皇子依然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刀,尽管是寒冬,可是身上只穿了一层淡灰色的薄衣,透着薄衣那健美的胸肌和腹肌结实的印了出来。九皇子大喝一声然后用力的把刀劈在了木桩上,木桩并没有分成两半,而是碎成了碎片崩到了很远的地方,满院子的木屑让宫内的御膳房得意许多,光是每天捡九皇子劈的木材就能装几麻袋,根本不用谁再去费力的劈柴。 “母后。”九皇子练完功夫,隐约的感觉到门口有人,便一刀冲了过去,刀尖离皇后只有十几分的距离,九皇子一见是自己的母后便马上收了刀,然后跪在地上请罪。 皇后似乎并不害怕,只是跟在皇后身后的宫女太监都吓得浑身哆嗦,以为马上就要上演一场弑母案了。 “应旭,你的功夫真不错,看来你在边疆跟着葛老将军确实是学到了真功夫。”皇后扶起应旭夸赞着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葛老将军,儿臣都不知死过多少回了,他待儿臣比自己的孩儿都亲,他把毕生的功夫都教给了孩儿,只是孩儿没用,那次孩儿莽撞误入了敌人的圈套所以葛老将军才惨死于吐蕃人的刀下。”应旭想到自己的师傅兼直属上司便无比的内疚。 “还好,我的孩儿没事,所以母亲才让你多看书,这看书看的多了脑袋自然就活络了,变聪明了,那样就不会步入人家的陷阱了。应旭啊,你做事还是莽撞,这就是你父皇为什么总不招你回宫的原因。”皇后叹了口气。 “儿臣真是看不下去那些书,儿臣不是没看过,前线战况紧急多变,儿臣哪还有功夫收拾那些书籍,还没等儿臣收拾好那些书籍,儿臣早就成了吐蕃人的刀下亡魂了。母后,儿臣知道自己莽撞,可是儿臣上了战场就不记得了,儿臣只想多杀几个吐蕃人为葛老将军报仇。”应旭的眼睛通红,葛老将军在他的心里如同自己的再生父母。 皇后说:“所以葛老将军的家人将得到永世的俸禄。” “儿臣替葛老将军谢过母后了。”皇后扶着应旭道:“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应旭摇摇头,然后问:“难道是母后的生辰?” 皇后摇着头潸然泪下:“你只记得葛老将军的忌日,却不记得你亲生哥哥的忌日。” 应旭一拍脑袋说:“儿臣该死,竟然忘记八哥的忌日了。” 应旭看着母亲转身而去也赶快整理了衣衫跟着母亲去了八皇子应连的墓地。 皇后跟应旭到了墓地,那里已经站满了宫人,皇后抚着应连的墓碑上面还刻着启温太子墓,温太子就是应连死后的谥号,因为他性格温顺所以谥号为温,想到温太子死去的那日,皇后还是耿耿于怀,皇后说:“我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冬天打雷,没想到这冬雷竟然要了我孩儿的命去,冬雷是极为不详之兆,你父皇觉得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上天是对他的警示,所以这些年吐蕃一说要投降,你父皇为了不再屠人性命就是看得出他们是诈降也都一一答应。他不再立太子也是因为这样,他说过,什么时候吐蕃的事情了结了,他就会重立太子,你八哥性格温顺但胆小怕事,恐怕也是上天不允他做启朝的继承人,才夺了他的性命去。”说着皇后眼泪涟涟,看着满天飞起的冥纸皇后更是想念自己的孩儿。 应旭把母后楼入肩头,他瞥见了母后的头上竟然长出了白发,便更是在心里骂自己不孝,这些年母后频频催促他进宫,可是他却闲宫中束缚太多宁可在边疆放马也不肯回宫,没想到眼下的母后已经步入中年,他能感觉到母后留在他胸口那温热的眼泪。 应旭不会安慰谁,他只是把母亲的脸挡住尽量不让寒风吹了母亲的泪脸,哭罢,皇后支开了所有的宫人,应旭很是不解。 皇后不慌不忙的擦掉眼泪说:“应旭如今母后只有一个孩儿了,母后现在只能指望你当太子。”应旭听到太子两个字头就大了,他摇着头说:“父皇都说儿臣只能做个将军。儿臣不适合做江山,再说母后母仪天下,这姓启的皇子们都是您的孩子啊。” 听到这里皇后心里直骂他榆木脑袋,但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了解,她说:“母后让你看看那些政史你就是不看,他们毕竟不是母后所出,他们若是有一个当上了太子,那母后离陪你八哥的日子也不远了,到时候我们母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应旭自然不懂什么宫廷,他说:“母后多虑了,七哥人很好,十弟也很聪明,他们都是最好的人选。” 听了应旭如此亲切的叫应丰七哥,皇后的脸拉了很长问道:“你见过麟王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调动 第一百一十四章调动 应旭答道:“儿臣还跟七哥交过手,他功夫了得,若是儿臣不加紧练功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听了应旭的话,皇后微微蹙眉问:“他会功夫?” 应旭笑着点头说:“绝不在儿臣之下。” 皇后听后心中犹如堵了块大石,她赶忙摆驾回宫,应旭却愣在那里,觉得母后的反应怎会如此之大。 皇后密诏了自己的哥哥王大人去了她的寝宫,王大人说:“妹妹没事不要总招我进宫,会落人话柄的。” 皇后却皱紧了眉头说:“哥哥,今日我发现了一件大事。” “何事?”王大人进宫时皇后总是会把宫人支开只留自己的心腹在身边。 “那应丰可不是等闲之辈,今日应旭跟我说应丰的功夫不在他之下。”听完皇后的话王大人长大了嘴巴。 “我还记得那靖王爷说过自己老迈已经不能教应丰什么东西,只能教教他文人该学的东西,还说他什么都不会呢。”皇后回忆道。 “那这老家伙一定是撒谎,他竟然骗皇上,恩,我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王大人突然紧张起来。 “我一直觉得我们应旭最大的对手就是应丰,看来他可不是等闲之辈,他竟然把自己隐藏的这么好。” “妹妹,靖王爷已经死了,我看应丰还是个小浪,他也扑腾不出多大的浪花。”王大人道。 “哥哥,靖王爷死了不代表他就不想做太子了,其实皇上让他做王爷也是想试探试探他,虽说做了王爷再做太子于理不合,但是他毕竟还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让他做王爷的时候他没有推辞,就连我也信了他,可是我们这个皇上什么事做不出来?他只是想试探应丰到底觊不觊觎太子之位,看来他不止想做王爷这么简单。”皇后忧心忡忡。 “妹妹,那以后我们该怎么做?”王大人问道。 “得让皇上知道他的功夫了得,皇上最忌讳杀父弑君夺王位的了,以前皇上经常梦到应旭提着刀来杀他,所以他始终不肯立应旭为太子,怕他当上了太子被人丛勇提早弑君好自己坐上皇位,不过他还真是高估了应旭,应旭这孩子单纯的只知道精忠报国,若是让皇上知道应丰的功夫也不差而且还一直想瞒着自己,那他肯定也会提防着这个麟王了。”皇后想了想又说:“哥哥,你上前来,我跟你说该怎么做。” 王大人把耳朵凑了上去,听着妹妹给自己的吩咐道:“第一,去查应旭为什么会知道应丰武功了得,第二,我会安排应旭和应丰切磋的时候被皇上撞见,第三......” 王大人听得频频点头,他说:“妹妹,你怎么会是女儿身呢?你这谋略比那吕栋强多了。” 皇后轻蔑的哼了一声:“吕栋那肥头大耳只是外表像是丞相,他根本也是草包一个,你妹妹我若是没点本事还能坐上这母仪天下的高位么?” 王大人很是听妹妹的话,没几天就查了清楚,他马上去回禀了皇后:“我的妹妹啊,大事不妙啊。” “哥哥,可是查到了什么?”皇后马上把宫人支开,两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没想到应旭傻头傻脑的竟然喜欢上一个宫女,他们前些天就是因为这个宫女而打架的。” “宫女?那个宫里的?我可见过?为什么打架?” 王大人一五一十的把打听来的事情统统讲给了妹妹听。 皇后说:“没想到竟然有这等事我都不曾察觉,怪不得嘉华会去念真阁,也怪不得应旭像是在袒护谁。” 皇后并不因为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一个宫女而忧心忡忡,她反而觉得正是因为这个宫女事情开始明朗了,皇后想到了陈秀好,马上召见了她,陈秀好还以为皇后因为上次的事情责怪她,马上磕头自念着:“该死”。皇后反倒赏了她十两黄金,这让陈秀好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说:“你可认识一个叫蓝寄柔的宫女?” 陈秀好磕头道:“奴婢认识,她是半月前新进的宫女。” “她为人如何?你可知道她的弱点?”皇后问道。 陈秀好不敢隐瞒说:“她在众宫女之中年龄少长,不过心性并不沉稳,她的针线不错现在正在为念真公主缝制嫁衣......” “好了,你下去吧,以后她有什么消息速来禀报,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又叫人打赏了五两黄金,陈秀好没想到自己竟能摊上如此好事,本恨得蓝寄柔牙痒痒的陈秀好,没想到蓝寄柔还是摇钱树――先是王碧瑶送的一对手镯,再是皇后赏赐的十五两黄金,不说皇后的赏赐有多贵重,只要自己成了皇后的人那可是比男人做官都难得,陈秀好最近通过自己宫外的亲戚认识了一个神秘人,而这个神秘人对蓝寄柔的事也是十分关心,也给了陈秀好些好处让她通报蓝寄柔在宫里的举动,陈秀好觉得似乎一夜之间一切的好运都去了她那里,她决定先把自己的仇恨放到一边,比起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先取悦皇后来的重要,只不过是把告诉皇后的事再告诉一遍宫外的神秘人,简单的一张纸几句话就能让陈秀好发好几笔横财...... 蓝寄柔正在绣着嫁衣,嫁衣已经快要完工,蓝寄柔伸伸懒腰,看着自己的绣工,她真的很佩服自己,她想到,之前周俊豪还笑话她连针线都不会穿,若是他还记得之前的事情看见自己如此精湛的手艺一定会对自己夸赞不已,想到这里,蓝寄柔取出了怀中一把折扇,这把折扇正是方文宣送给她的,她白天放在身上,晚上放在枕头下面,这把折扇已经陪着她在宫中度过了十几天。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宫人的通传,让整个房间的绣女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们之中有的从来没有见过皇后,有的只是远远的见到过,如今皇后竟然驾到,她们立马慌了神,只有那掌管缝制衣裳的姑姑说:“都稳着点,都别慌。” 慌乱中蓝寄柔的折扇不知被那个‘失心疯’的宫女撞飞了,蓝寄柔到处寻找着折扇,在门口她捡到了折扇,宝贝的吹了吹上面的细沙,却看见皇后已经站在自己跟前,她心中一惊马上低下头,她不能让皇后看出她就是小贵子。 皇后很是注意这个宫女,总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蓝寄柔慌忙撤到一边使劲低着脖子。 皇后说:“这里面那个是蓝寄柔?” 听到自己的名字,蓝寄柔更是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自己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蓝寄柔移了出来:“正是奴婢。” “抬起头来。”皇后一声令下,蓝寄柔只能慢慢的抬起头来,她很想自己这几天熬夜所致的黑眼圈赶快变大恨不能遮住自己整个脸,可是整容并不是一瞬的事情,皇后见了这张脸问道:“你的样子像是在那里见过。” 蓝寄柔摇摇头也不做声,心下很是着急,蓝寄柔觉得自己心慌的都要扭成了麻花。 “我想起来了,你是小贵子。”说完蓝寄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很是觉得皇后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太无聊,并且佩服皇后的分析能力。 “求皇后原谅奴婢,奴婢不是故意欺瞒皇后的。”众人听了蓝寄柔的话只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凡是欺君都是大罪,何况是欺瞒了皇后,罪同欺君。 皇后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应丰也会看上她,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还走到了一起,不过皇后还是说:“算了,谅你也是有隐情,何况你还是七皇子带进宫里的,怎么说也得给他个面子吧。”听完皇后的话众人又觉得失落,这场好戏竟然就这样草草落幕了,蓝寄柔又是长吁了一口气。 皇后看着蓝寄柔,一直在揣度为什么两个皇子会同时喜欢上这个叫蓝寄柔的人,她看起来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甚至还有些老,这种年纪在启朝恐怕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 皇后说:“不过你欺瞒了本宫,本宫还是要教训的。”这句话又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又开始兴奋,看别人倒霉是他们在宫中的唯一乐趣和终身的谈资。 蓝寄柔惊恐的瞪着双眼,皇后说:“听说的绣工不错,本宫想做一件比甲,你可愿意为本宫绣凤图?” 蓝寄柔马上答应了下来:“奴婢愿意。”众宫女听了恨不得捶胸顿足,这哪里是什么惩罚,能为皇后缝制衣裳这是她们一辈子都可以炫耀的荣耀,她们妒忌的目光恨不得燃烧了蓝寄柔。 “这里管事的是谁?”皇后询问道。 “是奴婢,奴婢是管理她们绣工的姑姑。”一个姑姑跪着上前。 “本宫要借人,你们能借么?别耽误了念真公主的嫁衣裳。”皇后的善后工作很是到位,她做事是从来不会留下把柄。 “回皇后的话,这嫁衣马上就要完工了,凭我们几个人手肯定能按时做好,请皇后娘娘放心。” “那好,本宫就借了蓝寄柔去,蓝寄柔跟本宫走吧。”说完一摆衣袖便出了门去,蓝寄柔屁颠的跟着皇后,她倒是没有多想,只是那姑姑还纳闷怎么就接一个宫女皇后都要亲自来借?就这样蓝寄柔又被调动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要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要人 蓝寄柔很庆幸自己离开了,因为她离开之后,有人发现了念真的嫁衣上竟然绣了禁图,那图案只象征的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果绣在念真的嫁衣上,那就表示念真是天下的皇后,那么娶她的人就是天下皇帝,而作为一个小部落的吐蕃,以他们的实力只能称臣,这种暗示让参与绣工的宫女统统挨了二十大板,其实那原本的图样是陈秀好故意改掉的,为的只是报仇蓝寄柔,可因为皇后的召见让她突然改变了主意。陈秀好假装偶然路过绣工房进去时刚好发现了错误,所以还没等嫁衣呈给皇上,及时发现马上纠正,若是呈到了皇上面前恐怕她们都要命丧黄泉了,陈秀好要对付的人只是蓝寄柔。如今蓝寄柔变成了自己的摇钱树,让陈秀好改变了主意,而她也不忍心看着其他的宫女名归西天,所以也算是坏事中做了好事了。 蓝寄柔去了皇后的宫殿,并没有见到什么比甲,反而皇后说最近宫里人手不够用,又马上升了蓝寄柔做了自己的贴身宫女。 蓝寄柔升为皇后的贴身宫女,这让绣工房的宫女摸着自己火辣的屁股个个妒忌蓝寄柔的狗屎运,作为皇后的贴身宫女那就意味着在宫中所有的宫女见到蓝寄柔都要敬畏三分,蓝寄柔对于自己的一夜成名并不感到欣慰,反而她慌了阵脚,蓝寄柔辛辛苦苦的认真绣制却突然被皇后要了去,那念真阁的好姐妹才是自己来皇宫的真正目的,眼看就要有机会再次遇见念真,却功亏一篑,蓝寄柔相信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突然被调到皇后身边做了贴身宫女,对于一个新进宫不到一月的宫女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迹,不免各种猜测便在皇宫荡漾开来,有人说蓝寄柔是皇后的远房亲戚所以得到皇后恩宠,也有人说蓝寄柔把公主的顽疾治好了所以皇后恩典她做自己的贴身宫女,更有甚者说蓝寄柔是一个妖怪,会施法术,要不为何她一离开绣工房就全体遭殃而她却可以置身事外。(.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蓝寄柔这个名字在皇宫荡漾开来,没多久,九皇子就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宫女那里听来了蓝寄柔已经去了母后身边做宫女的事情了。 “皇后还在里面休息,九皇子待我去通传一声。”皇后正卧在榻上小寐,便听到门口的宫女阻拦的声音,还没等皇后发话,九皇子已经闯了进来,皇后由蓝寄柔扶着坐起身来,皇后屋里的那股檀香弥漫了整间屋子。 “儿臣给母后请安。”九皇子虽然是闯了进来,但是他还是懂礼数的。 “应旭啊,有事么?”皇后明知故问。 应旭看了看蓝寄柔说:“儿臣听说您把蓝寄柔升为您的贴身宫女了?” “是啊。怎么,你也认识蓝寄柔这丫头?” “儿臣在五皇妹那里见过她,据儿臣了解蓝寄柔很得五皇妹喜欢,因为她五皇妹病情也大有好转,儿臣觉得不如把蓝寄柔再调回五皇妹的身边,让蓝寄柔去照顾她。”应旭对于蓝寄柔调到自己母后身边很不放心,若是蓝寄柔只想安心的在宫里做一个宫女那么在母后身边还是有利的,可是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救念真,九皇子觉得蓝寄柔像是一只羔羊跑到了老虎的眼皮底下。 皇后笑道:“你倒是很关心你的皇妹,只是我觉得这丫头手艺好,我正想做件比甲,既然你五皇妹也喜欢她,不如等她给我做完比甲我再让她回去。”皇后看看身边的蓝寄柔说:“你可愿意回去?” 蓝寄柔点点头说:“五公主喜欢奴婢,这是奴婢的荣幸。” 皇后又问:“应旭啊,你闯进母后的房间就是为了来给你五皇妹要人的?” 应旭看蓝寄柔看得发呆,被一问倒是怔住了:“哦,哦,儿臣莽撞了,儿臣想正好来给母后请安,母后别怪儿臣啊,儿臣在边疆生活多年,不免有些失礼。” 皇后心下发笑:之前见你你没失礼,现在反倒失礼,看来你还真是欢喜这个蓝寄柔。 “儿臣还有事,先告辞了,还有,母后如果用不着蓝寄柔的时候,不如让她去探望一下五皇妹,她给五皇妹做的盆景有些腐烂了,五皇妹还想她去做。”应旭只能想到这样如此牵强的理由了,皇后也答应了下来。 应旭从皇后那里出来便去了五公主的住所,五公主问:“九皇兄跟母后说了么?” “说了,母后说用完她自然就还回来了,你别着急。”九皇子皱着眉头安慰着五公主。 五公主扑哧一笑:“我不着急,我看皇兄比我着急。”五公主翘着脚伸出细细的手臂把九皇子的眉毛抚平说:“我第一次见九皇兄皱眉头,是为了蓝寄柔么?”听了这话,让平日都不曾考虑过儿女之情的九皇子突然脸红。 五公主惊叫道:“蓝寄柔?”九皇子听了这个名字猛然转过头去,看见蓝寄柔果然站在门口。 蓝寄柔说:“皇后让我来看看五公主的盆景。” “呀,那是我教九皇兄说的,九皇兄你们聊,我先去外面走走。”五公主一脸鬼笑的走了出去,自从蓝寄柔告诉她生病的人一定要多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之后五公主每天都会出门散步,一出门心情便好了起来,发病也呈下降趋势,所以五公主更觉得蓝寄柔更像是天上派下来的神仙姐姐。 九皇子的脸更是通红,他不知道刚才自己和五皇妹的对话有没有被蓝寄柔听到。 蓝寄柔搬出盆景轻轻的把已经烂掉的花瓣挑拣出来,然后铺上一层新鲜的花瓣,九皇子问:“母后的比甲何时能做好?” “皇后还没给我什么比甲,她说最近后宫却人手先让我帮忙不着急做比甲,不过我在皇后身边也没见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多谢九皇子。”蓝寄柔说完才把目光移向了九皇子,然后欠欠身子。 “谢我什么?” “我知道九皇子一定是不想让我在皇后身边,怕被她识破我进宫的真正目的,九皇子,寄柔想求你,能不能让我见念真一面,就一面就好。”蓝寄柔祈求到。 “我尽力。”九皇子不敢打包票,因为他从来不会打包票,他认为在做事之前说得什么都是空话,所以他的将士很少立什么军令状,只是跟着他拼死征战,把吐蕃打的节节败退,每次胜仗之后应旭都会奖励战士们好酒好菜,他是一个攻必奖过必罚的铁血手腕。 蓝寄柔说:“我不能多呆,皇后让我赶快回去呢,我先走了。”蓝寄柔转身而去,让九皇子着急的喊了一声:“一定要多加小心。” 而麟王府里也进了一批下人,整个王府突然热闹了起来,指挥这些下人的都是启文涛,他自从挨了应丰一拳之后除了公事也不和应丰多说什么,应丰也一直对启文涛对蓝寄柔的指责耿耿于怀,可是眼看自己的生辰就要到了,王府里又进了大批的下人准备为自己筹办一个热闹的宴席,启文涛又如此的操劳,应丰便觉得过意不去,还是自己先撇开面子跟启文涛说了话。 启文涛正在指挥着下人们挂红灯笼,应丰说:“累了不如去我那里坐会。” 启文涛拱手道:“有劳王爷费心,文涛不累。” “跟我还客气什么,来吧。”应丰放下了架子拖着启文涛就去了自己的房间,应丰看着一言不发的启文涛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应丰知道启文涛心中还有结,便亲自倒了水递过去:“文涛大人,您就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应丰的这段话让启文涛憋笑着。 “好啦,好兄弟别生气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应丰拍了拍启文涛的肩膀,启文涛说:“我不是让你听我的,我是希望王爷能坐上您该坐的位置,别因为那些儿女私情而坏了大事。” “大事?呵呵,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怎么筹备我的寿宴吧?”应丰本想缓解一下气氛,谁知启文涛马上紧绷了脸说:“这次王爷的寿酒可要万事小心啊,王爷第一次来京城举办寿酒,听说皇上皇后都要来,王府本在宫外这对皇上来说极不安全。” 应丰想了想说:“本王也为了父皇的安全而劝他不要来,不过父皇执意要来。” “是啊,他要做给世人看,他是一个多好的父亲,我们对于警戒可不能马虎,不过......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到时候九皇子也要来,他如果要跟你切磋你要借机推辞,记住千万不要在皇上的面前显露功夫,最好把你那天跟他对打的事情隐瞒住,如果皇上知道了一定会猜疑的。”启文涛确实把事情想到前面去了,他时刻都为应丰打算着,应丰连连点头说:“确实是我那天太冲动了,那天是我的寿酒怎么还会来找我切磋呢?你放心吧,没有人会发现的。”应丰拍着启文涛的肩膀,可是启文涛却皱紧了眉头,他总觉得之后的寿酒一定会出什么事情...... 第一百一十六章 比甲 第一百一十六章比甲 蓝寄柔一直小心翼翼的服侍皇后的起居,可是,蓝寄柔却始终没有见到比甲,这天蓝寄柔终于忍不住了,便问:“不知皇后娘娘的比甲想要什么图案?” 皇后一听便知道她是呆不住了,便叫人拿来了一件玫红色的比甲说:“在这上面给我绣一只金凤凰。” 凤凰蓝寄柔实在不拿手,甚至蓝寄柔还不知道了凤凰是长的什么样,如果让蓝寄柔绣一只机器猫或者是蓝精灵,那么蓝寄柔一定得心应手。 可是现在后命难违,蓝寄柔硬着头皮接过了比甲。 在屋里她看着比甲出神,突然蓝寄柔看到在窗外晃动的脑袋,那影子鬼鬼祟祟,蓝寄柔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悄悄的抡起一根木棍,走到窗口,那影子还在窗外徘徊,蓝寄柔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她使劲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心想:赶快走,赶快走。 可是那影子就是不离开,突然那影子里伸出一只巨大的黑手把窗户推开,蓝寄柔闭上眼睛大喊一声:“小偷!” 木棍敲在那人的脑袋上咣当一声,蓝寄柔觉得自己用力太猛手中的木棍都把自己的手掌震麻了,正当蓝寄柔怀疑那人是练过铁头功的时候,那人疼的大叫了一声。 蓝寄柔眯着一只眼睛,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九皇子,他捂着脑袋,似乎很疼,脸上已经涨的通红,那不是羞红的脸而是疼的血液倒流以至于头脑充血,蓝寄柔扔下木棍道:“九皇子怎么在我窗外鬼鬼祟祟的?” 听到鬼鬼祟祟这四个字,应旭委屈的说:“我这辈子还从来不做这种事情,没想到......哎呦!”应旭捂着脑袋疼的挤眉弄眼。 蓝寄柔马上隔着窗户查看着应旭的脑袋,蓝寄柔暗想:这脑袋也真够硬的,我这么用力,他竟然没有破,只是那额头上的立马起了一个小丘,蓝寄柔轻轻的吹着应旭的脑袋问:“疼么?” 应旭听到这两个字,觉得自己回到了儿时,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很是淘气经常把自己弄伤,母亲总会抚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着问:“旭儿疼么?” 可是现在哪怕是自己中了刀剑,还是要缠上绷带拼战沙场,他的将士他的军营从来不会因为有人受伤而听到‘疼么’这两个字。(.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看见蓝寄柔那温柔的目光还有她细白的双手,应旭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儿时。 蓝寄柔看着愣愣的应旭,觉得自己跟他太过亲密,而且蓝寄柔不想让这小子再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她马上撤走了双手问:“九皇子找奴婢有什么事么?” 九皇子这才想起来说:“你上次不是让我帮你再见念真公主一面么?” 蓝寄柔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说:“是啊,难道我可以见念真了么?” 九皇子那敏锐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他似乎听到身后似乎有动静,马上麻利的跳进了窗子,下意识的把蓝寄柔的头按了下去,果然,在窗口有一队巡逻的士兵正路过蓝寄柔的窗外。 蓝寄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头被按的很低,而应旭的一双大手按在蓝寄柔头上,自己急着往窗外看,蓝寄柔更是安静的不敢做声,应旭就看到巡逻士兵走远了,可是当他转过头想跟蓝寄柔说没事的时候,自己的手竟然不肯拿下来,他摸着那一头乌黑又带着芬芳的头发,那是女人特有的发质,柔顺丝滑甚至还能感觉到蓝寄柔的温度。 蓝寄柔听外面没了声音,马上抬起头来问:“巡逻的士兵都走了么?”抬头的功夫,应旭的手已经顺着头发滑到了蓝寄柔的脖颈,看见蓝寄柔那询问的眼神,应旭下意识的拥住蓝寄柔的脖子往自己的眼前送去,用一个深深的吻袭击了还没反应过来的蓝寄柔。 那柔软的嘴唇带有一丝寒冬的凉意,而应旭的双唇却是无比的火热,这一冷一热的碰在一起触感格外明显,蓝寄柔用力的推开应旭马上用衣袖擦着嘴巴,蓝寄柔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气得直跺脚心想:若是在现代我一定要告你非礼。 应旭马上也站起来道歉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蓝寄柔气哭了,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她觉得自己被人欺负了,而欺负他的人还是皇子。 看见蓝寄柔哭,应旭更是着急,扑腾一声,应旭跪在了蓝寄柔的面前说:“对不起,你不要哭了。” 蓝寄柔已经把嘴巴摸得通红,看见应旭的请罪,蓝寄柔竟有一丝感动,堂堂的一个大将军竟然给自己下跪,恐怕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再看看应旭头上那通红泛青的伤,蓝寄柔说:“以后不许这样了。” 应旭像孩子一样点着头说:“我发誓再也不碰你了。” “刚才你说我可以见念真么?”蓝寄柔心一软也就不再追究。 应旭问:“你原谅我了?” “恩,原谅你了。”蓝寄柔看着应旭如此在意自己是不是原谅他便破涕为笑。 应旭看见蓝寄柔不哭了才放下心来,便说:“过几天就是七皇兄的生辰,听说父皇母后都要去麟王府,那时候就是见念真最好的时机。” “此话怎讲?”蓝寄柔问道。 “宫外不比宫内,宫外龙蛇混杂,包藏祸心的人比比皆是,父皇一定会安排大批的侍卫护驾,那时候念真阁的侍卫也是最少的,我会把你打扮成侍卫的摸样混进去念真阁,那样你就可以和念真公主见面了。” 听了应旭的方案,蓝寄柔却说:“那有那么容易,那些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耳朵比兔子还灵,而且上次五公主在他们才不敢对付我们。” “我去麟王府给七皇兄庆祝生辰,我会马上找借口赶回来的,到时候我会接应你,你放心。”应旭充满信心的脸,让蓝寄柔打消了方才的顾虑。 可是蓝寄柔转而一想又问:“我是皇后的贴身宫女,皇后一定会让我也跟去的。” 应丰笑道:“那不怕,到时候我会给你吃一种药,这种药吃了之后全身会长红疙瘩,这样的话,母后是不会把生病的宫女带去的,然后你再服用解药就可以了。” “那是什么药?会被人发现么?”蓝寄柔问道。 “不会,那是我在打仗的时候发现的,我们中原没有,怕是太医见了都不认得。”应旭打着包票。 蓝寄柔觉得这个计划应该算是完美了,她欣然同意,现在只等着七皇子的生辰的到来。 应丰的生辰让启文涛忙得焦头烂额,帖子已经发了出去,所有有名望的人都会来庆祝应丰的生辰,可是应丰最想让一个人来,那就是蓝寄柔,应丰打听到现在蓝寄柔已经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便暗自想自己一定会见到皇后身边的蓝寄柔的...... 很快应丰的生辰到来了,而蓝寄柔也如愿以偿的全身起了红疙瘩,看见蓝寄柔的疙瘩,皇后心里很是不满,她打发了蓝寄柔赶快回去休息,自己便跟着皇上在上千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侍卫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 街上早已被官府清理了干净,为了皇上皇后的安全起见,街上甚至连一只苍蝇都不看不见,而应丰的门口却如同街市一般,众大臣统统跪在麟王府外准备接驾。 应丰站在府外张望着皇后的轿子后面的一群宫女,可是应丰并没有见到蓝寄柔,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她出事了? 轿子落下,众位大臣齐声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如此盛大的排场恐怕有史以来只有应丰一人才能得到。 皇后身着蓝寄柔绣的玫红色比甲,显得格外精神,尤其是胸前的那只金凤凰,更是栩栩如生。 接驾完毕,众位大臣一一步入内堂,自然上百号人是不可能全都进入内堂的,只有官居三品以上的大员才能跟皇上一起进入内堂,偌大的院子里摆满了酒席。 宴席很快就由一曲歌舞拉来了序幕。 应旭跟应丰寒暄着,准备找准时机借口请辞,而启文涛也盯着应旭,他觉得应旭的到来就是一种威胁,双方都互相试探着,互相周璇着,可是应旭总是找不到好的托辞,屋里屋外大家都欢颜,只有主角有些落寞,作为邻居的方家也被请来宴席,方文宣沾了老夫人的光也跟着老夫人进了内堂。 突然有一个姑姑跪在了皇后的面前。她磕头道:“皇后娘娘请恕罪,可是奴婢不得不说,皇后娘娘不该穿这件比甲的。” 突然喧闹声嘎然而止,皇上问道:“为什么皇后娘娘不能穿这件比甲?” 姑姑怯怯的道:“皇后娘娘比甲的上的凤凰的尾部是有凤镜的,而皇后比甲上凤凰的尾部只有尾部只有尾梢和飘翎,这意味着此凤为幼凤,皇后已经贵为皇后十余年定然不能穿这样降低身份的比甲。”说完全场哗然,皇上龙颜大怒道:“绣这比甲的宫女何在?” 听到皇帝那愤慨的声音,应旭心下感觉不妙......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世事难料 第一百一十七章世事难料 “皇后你的比甲是谁绣制的?”皇上问道。 皇后说:“是一个叫蓝寄柔的新进宫女,臣妾听说她的绣工很好所以就让她为臣妾绣制了这凤凰图。” “蓝寄柔在那?速速上来。” “皇上,今天早上蓝寄柔周身长满了红点,所以臣妾不敢把她带来,她现在还在宫里修养。”皇后解释道。 “来人呐,速速把那个叫蓝寄柔的宫女带来。”看来皇上为了自己老婆的面子势要找蓝寄柔问个清楚。 “启禀父皇,今日是儿臣的生辰,不如看在儿臣的面子上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她是新进宫女必定有些事情不明了,犯错也是情有可原的,母后虽然穿的是幼凤,可是母后在儿臣的心目中犹如那高高在上的火舞凤凰。”应丰替蓝寄柔说情,希望能将这件事情压下来。 “要不是有人提醒,皇后和我都还不知道,这有失皇家体统,自古至今衣服上的绣纹就是身份的象征,就算是她不懂事理,那也应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皇后请罪,此时可大可小,应丰且不要插手。”皇上看着心爱的皇后在众人面前失了体统不免怕皇后委屈,势要把那个叫蓝寄柔的宫女教训一顿。 “父皇,让儿臣去吧,儿臣一定把她带来。”应旭上前一步道。 “一个小小的宫女让侍卫去带来便是。” “父皇,这名宫女把我母后的凤凰绣错了,儿臣愿意跑一趟。” “那好,念在你孝心一片就让你去吧,来大家不要为了这些事情失了兴致。”说完皇帝一饮而尽,一曲升平歌舞又开演了。 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却牵了三个男人的心:应丰、应旭和方文宣。 方文宣自然不知道应旭和蓝寄柔的关系,他看到这个五大三粗的皇子气势汹汹的要把蓝寄柔拿来的时候,方文宣心下慌了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蓝寄柔如愿以偿的穿着侍卫的衣服进了念真阁,笼中的念真只是呆呆的坐在窗口,冬日的阳光轻扬的洒在念真的脸上,那是一幅静谧的美人图。 蓝寄柔在门口发出嘶嘶的声音,念真见了蓝寄柔兴奋道:“上次你没事吧?你的手都受伤了。” “没事,念真放心,这次我来是要劝你的,你跟我走把,我给你准备了一套兵服,呆会儿你换上它,等九皇子来接应我们,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蓝寄柔把衣服塞给念真。 “可是,如果我们跑了,会不会连累九皇子?而且我们毕竟是老百姓,从皇宫里逃出去可是欺君的大罪。”念真犹豫着。 “念真,我一定要把你带走,其实提议皇帝从民间找公主顶包的事情是我想出来的,没想到我却害了自己的姐妹,念真我来皇宫就是要把你带出去的,你快换吧再不走来不及了,吐蕃的野蛮你不是没听说过,难道你要过去受苦么?”蓝寄柔焦急的推着念真让她换上衣服。 “没想到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真是世事难料啊,如果不是你的注意说不定我早就自尽了。” “现在不是分析问题的时候,念真抓紧时间被外面的侍卫发现我们都跑不成。”蓝寄柔火急火燎等着应旭来接应。 念真换上了侍卫的衣服被蓝寄柔带到门口躲了起来。 没多久应旭果然来了,他带了两个安排好到侍卫去换回了蓝寄柔和念真。 待走出宫门,应旭一声口哨一匹骏马便飞奔而来,应旭牵着缰绳说:“蓝寄柔你还是把念真救出来了,你们快走吧,以后你们就是通缉犯了,一定不要让别人认出你们。”应旭对于宴席上的事情只字不提。 蓝寄柔感激的看着应旭,她点点头,然后扶着念真上了马,正当两人要逃走的时候,包括应旭在内被士兵团团围住,蓝寄柔心理咯噔一下,她知道事情败露了。 应旭抽出大刀对领头的人说:“你们休想抓住她们,我是启朝的皇子也是威武将军,识相的你们速速让开一条道路,否则你们讲回成为我刀下的亡魂。” 侍卫并不因为应旭的身份而有所退缩,他们也统统抽出大刀对着蓝寄柔和念真,两人在马上不知如何是好,念真只喊:“让蓝寄柔走,我留下,他们就不会追蓝寄柔了。” “她也不能走。”此时从侍卫身后走出了方万鸿,他尖笑道:“蓝寄柔我们又见面了。” 蓝寄柔看见这只公鸭嗓就觉得全身发麻,应旭说:“方公公,你什么时候统领三军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启禀九皇子,老奴是受皇后娘娘所托,知道近日会有人出逃,所以皇后娘娘派老奴在这里恭候着。”方万鸿像是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诡异的笑着。 “是母后?”应旭觉得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掌握在母后的手中。 应旭看着惊慌的蓝寄柔,他不能断送了她的性命,应旭决定为了蓝寄柔背叛母后,他提着刀四面冲杀,侍卫应声而倒,个个爬在地上呻吟,可是他觉得自己的手越来越无力,自己的脑袋似乎装满了糨糊,自己的脚象踩了棉花,后来天旋地转便倒在了地上,看见应旭倒在地上蓝寄柔担心的喊:“九皇子,你怎么了?” 可是应旭却再也没有回答她,应旭被几个侍卫抬走了,方万鸿更加嚣张,他笑着说:“现在你们都是负罪之人,还不快跟老奴去见皇上!” 方万鸿捆住二人,在众侍卫的押解下踉踉跄跄的进了林王府,蓝寄柔和念真被捆绑着仍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问:“这两个人怎么了?”皇上还不解怎么宫女没抓来反倒压来了两名侍卫。 方万鸿说:“启禀皇上,这两人正准备逃跑九皇子马上把她们束手就擒,九皇子一会便来,说是先让老奴押来,让皇上治罪。” “你们两个侍卫为何要逃跑?难道是外敌的奸细?”皇上还是没认出来她们是什么人。 “皇上她们可不是侍卫,她们一个是念真公主一个是宫女蓝寄柔,宫女蓝寄柔正准备带念真公主逃走的时候被九皇子发现,便将两人的身份识破把她们拿下了。”方万鸿扯谎道。 “哦?念真公主?你们都抬起头来。”皇上命令道。 念真和蓝寄柔双双抬起头来,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念真的美貌,尽管她穿了侍卫的衣服但是还是遮掩不住她的闭月羞花。 皇上自然是见过念真的,一看便想起来了,可是当他看到蓝寄柔的时候发觉蓝寄柔好生面熟,象是在那里见过,便问道:“朕可曾见过你?” 被皇上这么一提醒,皇后也觉得蓝寄柔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思量马上道:“皇上,这不是麟王身边的小贵子么?” “小贵子?果然是他!”皇上记起来之前小贵子的事情,让平民代替公主和亲还是她出的主意便问:“小贵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掳走念真公主。” “启禀皇上,我本名蓝寄柔,只是开始由于种种原因便男儿打扮,阴差阳错的做了小贵子,奴婢实在无心冒犯,因为奴婢和念真是姐妹,后来知道因为当时我的提议竟然害了自己的姐妹,所以奴婢决定冒死救出念真,可最终还是被抓住了。”蓝寄柔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应丰马上上前替蓝寄柔求情道:“父皇儿臣也知道蓝寄柔的事情,只是觉得她大仁大义为了姐妹甚至愿意以身犯险所以儿臣隐瞒了下来,儿臣愿意替她承担所有责任。” 皇上听完也不说话,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叫蓝寄柔的女人,念真跪在地上哭着给皇上不停的磕头道:“皇上,是念真的错,是念真想要逃走,都是念真指使蓝寄柔带我出来的,念真愿意马上回宫,再也不逃了。”念真满眼的泪花哭的伤心。 皇上皱着眉头说:“你们二人都犯了欺君的大罪,朕怎能当作没事发生?” 而一旁的皇后正欣赏着自己导演的这场戏,或者说她正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方文宣突然站起来说:“皇上蓝寄柔曾经是方家的丫鬟,如果她有什么错,我们方家愿意一力承担。”方文宣的话让坐在一旁美滋滋的王碧瑶傻了眼,老夫人也没想到方文宣景然为了一个丫鬟连方家的基业都要搭上,皇上看着蓝寄柔问:“怎么有这么多人替你求情,你究竟有什么能耐?” 蓝寄柔摇着头说:“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与任何人都无关。” 此时出现了僵持的状态,大家都争着往自己身上揽。 众位大元也都默不作声,看着皇上如何处置。 突然皇后说:“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想法,蓝寄柔曾经也对皇家做了些贡献,不如让她将功抵过,给蓝寄柔来一个招亲比武大会,赢的人便娶了蓝寄柔,这样有人能管住她必然她不再乱来,而且今天是应丰的生辰,不如让这里更热闹些,至于臣妾的比甲我看就这么算了吧。”皇后此时说得更加彰显出一国之母的风范,对蓝寄柔不但不加以责备,反而为她的婚嫁考虑。 蓝寄柔听说自己要嫁人,她惊呆了,她看着方文宣摇着头说:“皇上,我不嫁人,我不嫁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比武招亲 第一百一十八章比武招亲 皇上看看皇后说:“皇后仁德啊。蓝寄柔只有你嫁了人才能安份,朕看你年龄也不小了,不如我就给你找户好人家,你去相夫教子吧,众位在坐的都是富户,你还怕找不到好人家?朕倒是觉得皇后的提议很有意思,只要今天找出你的夫婿来,我便对你们出逃的事情既往不咎,在座的都是朕的臣子,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傅佐你的相公,朕虽然很赏识你,可是蓝寄柔你是女儿之身朕无法让你做官,我看你嫁给我的臣子倒是不错的选择。” 此时众人议论纷纷,方万鸿跪在地上说:“蓝寄柔,皇上和皇后娘娘对你不薄,你还不赶快谢恩,若是再做推搪,小心牵连念真公主。” 蓝寄柔一脸茫然,她站在众人之前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来启朝是为了找到自己的老公,如今老公结婚了还有了小妾,自己再在启朝找个人嫁了那么这也太可笑了,她想逃,她想跑,她想摇头,可是念真就在自己身边,刚才方万鸿明明提醒自己若是自己不从,念真说不定真要受罚,还有方家的上上下下恐怕也逃不掉。”蓝寄柔本以为自己就是一个人,可是没想到关键时刻方文宣居然跳了出来,古代的诛连九族蓝寄柔也听说过,这让蓝寄柔无所适从。 “众位大臣没见过她的女装打扮吧?来把蓝寄柔带下去换上女装,让朕的大臣们好好看看,至于念真公主先押回宫里听后处置。”接着上来四个姑姑,她们恶狠狠的拉开了两人,念真哭蓝寄柔喊,好一个姐妹离别的场面倒是让人揪心。 蓝寄柔被推进了麟王府的一间卧室,众位姑姑使劲的给蓝寄柔打扮着,说使劲是因为众位姑姑的手都很重,蓝寄柔总想反抗,可是她的手脚都被姑姑们压得动弹不得,就连化妆的时候都有一个姑姑按住蓝寄柔的下巴颏,就这样,蓝寄柔梳了头化了妆,穿上了一身红色的锦缎,头上就差戴个凤冠准备嫁人了。 蓝寄柔被姑姑们推了出来,皇上笑呵呵的说:“蓝寄柔,朕也是第一次看你女装打扮,你跟念真公主还真不愧为姐妹,一个闭月羞花一个沉鱼落雁,一个嫁到吐蕃和亲为我大启黎民休养生息,一个嫁给朕的大臣傅佐他们为启朝效力,众位卿家,朕的想法可好?”蓝寄柔看着原来还算和善的皇上,可是自己越看那老头越不正经,都年纪一大把了,还喜欢捣鼓这些事情,还真是君心难测啊。 众位大臣见了蓝寄柔的女装打扮不由的动了心,要娶蓝寄柔就要参加比武这基本上没有文官什么事,但是他们依然拍着马屁喊道:“皇上英明。” 凭皇后的眼力其实她早就看出来蓝寄柔就是小贵子,而皇上也跟自己说过,蓝寄柔就是一个宦官否则一定提升他为大臣,而应丰一直喜欢蓝寄柔皇后更是查的一清二楚,所以皇后笃定应丰一定会参加比武招亲,为了让应丰上钩,皇后布下了天罗地网,一步步周密的计划只为让应丰的功夫败露在皇上面前,而应旭的酒里早被人被人下了药,只要一运功就会手软脚软,皇后把一切部署好后就叫了自己的心腹方万鸿去筹办此时,从方万鸿的自圆其说中还能让应旭解脱干系。 蓝寄柔的自然没见过什么凤凰,她的凤凰图是从陈秀好那里得来的,陈秀好奉命在图上做了手脚更改了皇后御用的凤凰图,所以一连串的事情都被皇后牢牢的掌握着。 看见应丰蠢蠢欲动,启文涛悄悄走到应丰面前说:“忍住啊,一定不能在皇上面前败露,要不我们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了。” 看着台上的蓝寄柔又看看身旁的启文涛,应丰不知该如何选择。 应丰的生辰变成了蓝寄柔的比武招亲大会,两条红色的丝带瞬间让戏台变成了战台。 心里最着急的还是方文宣,他一届文人那里还会什么功夫,而王碧瑶就坐在自己身边也不好露出难色,只是希望出点什么状况让这个皇帝赶快打消念头,可是随着一个都尉的上场,蓝寄柔的招亲大会正式开始了。 那是一个年轻的都尉,他身长七尺手握利剑目光凶狠,他喊道:“有谁愿意上来跟我比试?” 此时大家都还比较低调,许久都没有人上台,皇后见此情景喊道:“最终获胜者我奖黄金万两。” 皇上也凑热闹喊道:“获胜者升官一级。”此话一出没过一秒钟众人便开始摩拳擦掌,接着跳上一名骠骑将军他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只是年龄已经快过不惑之年,都尉笑道:“将军已经有了家世怎么也上来比试?不怕将军夫人吃醋么?” 骠骑将军笑道:“小子,我拼死沙场的时候你还是个吃奶的孩子,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台下一阵嘲笑之声,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有黄金万两有未来的仕途还能抱得美人归恐怕是家中有妻管严的也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听了骠骑将军的讥讽,都尉挥着利剑冲杀过去,刀光剑影叫人看的好不过瘾,骠骑将军始终经百战的大将军,他那里会怕一个小小的都尉,三下五除二便把一只长枪顶在都尉的脖颈上,都尉只得扔下长剑认输了。 第三个跳上来的人更是已过花甲之年,他是曾经屡立战功的威武将军,只是因为他的老父活的时间太久了,直到三年前,八十三岁的老父亲才离去,当时已经快过花甲之年的他回家守孝三年,最近刚刚孝满却遇到天下太平之兆,皇上说:“你还是回家颐养天年吧。” 可是威武将军还想回到战场再立战功,皇上又说:“你已经守孝三年,恐怕功夫也丢了一半,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再去沙场带兵了,不如给你太守做做,倒也安稳。” 如今威武将军上台就为了给皇上证明一点――我还没老,我还可以带兵打仗!蓝寄柔看见比武的一个比一个老心都凉了,她自嘲道:“不会这么快就要守寡吧?” 威武将军果然威武,他三两下就把骠骑将军扔到了台下,这让皇帝站起来拍手道:“你果然没老,果然没老。” 当蓝寄柔看见台上门牙都老掉两颗的老头朝着自己媚笑的时候,蓝寄柔已经开始想怎么在自己的衣服里藏一把剪刀,然后...... 威武将军站在台上胜利的向台下挥手,蓝寄柔觉得天昏地暗,应丰见此情景,他就要冲上台去,一只手突然扯住了应丰的手,应丰转头一看启文涛正跟自己使眼色,他说:“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要坏了大事啊。” 应丰看着孤独无依的蓝寄柔,他还是打消了念头,皇上正在兴头上,他说:“老将军果然有大将之风。” 而皇后却不甘心没见到应该上台的人,她大喊:“没有人上台应战了么?没有人了?” 台下只是为老将军拍手叫好的声音,并没有人再站出来,看来大局已定,皇上说:“那好,下面朕就要恭喜老将军了,我宣布......” 眼看蓝寄柔的夫君就要选定,突然有人大喝一声:“且慢!” 皇后看见此人的时候,都惊呆了,跳上台去的正是自己的皇儿应旭。 他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喊道:“老将军是前任的威武将军,我也是现今的威武将军,老将军可愿意与我一比高下?” 老将军一拱手说:“我能与当今大名鼎鼎的九皇子一比高下,乃是老夫之幸。” 皇后喊着:“应旭,你快下来。”皇后扯扯身边的皇上说:“皇上可不能让应旭上去,他可是皇子啊。” 听见台下的叫好之声皇上的情绪更是高涨,他对皇后说:“应旭是皇子,他也是朕的大臣,蓝寄柔做皇家的儿媳我也不会反对。” 皇后一下子跌倒在座位上,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景然把自己的儿子给算进去了,她心下狐疑的是:明明应旭已经被侍卫看守在房间而且已经昏倒,怎能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看他手握大刀气宇轩昂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中了迷药。 应旭果然,没用多少功夫便把上一任威武将军逼到了台下,老将军知道应旭对自己手下留情,他说:"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谢过将军点到为止,恐怕这启朝还没有能比得过将军的人了。” 皇上说:“我的九皇子骁勇啊。” 这时九皇子突然跪在地上说:“父皇,请还蓝寄柔自由之身,儿臣不会娶蓝寄柔,儿臣不会强人所难,儿臣什么都不要。” 听到应旭的话,皇后真想上去给他一耳光,应旭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也就罢了,如今应旭赢了他还可以晋升一级至少是一个护国大将军,而现在这个傻孩子竟然什么都不要,皇后感觉到皇上有些不悦,皇后说:“应旭不图名利没有色心,倒是一件好事。” 听了皇后的话,皇上也就没多想什么了,他说:“既然威武将军不愿娶蓝寄柔,那朕就答应他的请求,不过该赏还是要赏的,朕封应旭为黎王,兼任威武将军。” 应旭也被封了王,皇后心中更是忐忑,如今应旭跟应丰算是平起平坐了,可是封王了就很难封太子,没有人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皇后心想:看来应旭的大业真要毁在自己的手里了。比武过后蓝寄柔依然是一名大龄剩女,而皇上皇后摆架回宫去了,蓝寄柔穿着红色的锦缎被姑姑压着一起回了宫,比武招亲的短短几分钟里却让蓝寄柔虚惊一场。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送行 第一百一十九章送行 回到皇宫,蓝寄柔和念真双双被带到皇上面前,皇上对念真说:“嫁去吐蕃是为了启朝百姓的安居乐业,而且你身负使命,你将会是启朝的功臣,朕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去么?如果不愿意去朕也不能勉强,就算你去了恐怕也心不甘情不愿反倒挑起新的战乱。” 皇上的一番话念真听了毫无异议,她说:“皇上念真的病是皇上治好的,念真的容貌也是皇上给的,念真愿意去吐蕃了,念真一定为了两族的友好竭尽全力,请皇上原谅念真和寄柔的莽撞。” 皇上点着头说:“恩,那朕对先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蓝寄柔你想通了么?” 与其说想通不如说心凉,皇上那里还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刚才蓝寄柔差点就要嫁给一个老头子了,蓝寄柔道:“蓝寄柔知错了,蓝寄柔离开皇宫以后一定安守本分,不给皇家添乱了。” “莫非你还想离开皇宫?”皇上的疑问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了,难不成皇上还要把蓝寄柔留在皇宫? 蓝寄柔说:“我本是方家的丫鬟,请皇上允许奴婢回到方家伺候老夫人。” 皇上说:“呵呵,蓝寄柔,你以为皇宫是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么?” 蓝寄柔听了不免冒了一头冷汗,难道这个皇帝还要将自己老死宫中? “蓝寄柔等念真公主嫁出去的时候你去送她一程,之后朕任由你选择去处。”其实皇上心中还是担心念真会改变主意所以把蓝寄柔也放在身边看着就当是给念真一种警示。 就这样,蓝寄柔和念真相处的日子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了。 皇后回到寝宫,她问道:“应旭你太让母后失望了。” 应旭说:“母后是国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儿臣没想到母后做事景如此不坦荡。” 听了应旭的指责,本就一腔怒火的皇后狠狠的抽了儿子一巴掌,可是应旭人高马大,似乎并没有任何反映只是跪在地上好让母亲继续责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皇后说:“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难道你就不能为了你的将来,哪怕是为了母后的将来考虑么?你的父皇已经年老,他现在急需要找出一个继承人,难道你想拱手让人么?麟王是何等狡猾的人,他今天竟然都不敢出来,只有你,儿啊你太傻了。” 应旭说:“先是母后设计陷害,没陷害成怎么反倒埋怨了别人?” 皇后听后起的浑身哆嗦,她被宫女搀扶着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给我滚。” 应旭确实不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应旭得知母后给自己下了迷药之后,心中无比的愤慨,要不是五公主偷听了皇后和方万鸿的对话也不会偷了解药去救自己出来。 那日五公主去皇后的寝宫看蓝寄柔,路过房间的时候便听到了皇后和方万鸿的阴谋,便偷偷的偷了解药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九皇兄,谁知回到住所就发了病,因为发病所以就没有去麟王的宴席,等她醒来回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应旭已经被关在屋中失去了知觉,五公主趁看守松懈的时候,偷偷的潜进房间,去给九皇子喂了药告诉了九皇子关于皇后的阴谋。 当应旭听到皇后又是对人下迷药的时候,他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事情,他很小的时候偶然听到有宫女议论自己的母后还为了坐上皇后的位子也是用这等卑劣的手法害死了七皇子的母亲,以至于七皇子的母亲惨死,七皇子远离京城。 应旭看不惯母亲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处处设置机关陷阱,而应旭和皇后的关系也立马紧张了起来...... 眼看念真出嫁的时候就要到了,吐蕃的使者也赶来了,当吐蕃使者看见念真公主的时候大赞念真公主的美貌,还说念真公主嫁过去一定会永世修好互不侵犯,且先不管使者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是启朝这边就准备三年之后把吐蕃给灭了,听到使者的话启朝的大臣们只是一笑了之。 应旭请缨护送念真三十里路程去吐蕃,这样既可以显出启朝对吐蕃的重视也显示出念真公主的重要性,其实应旭也真是在京城憋坏了,他发现自己只是外貌改变了一些但是内心还是极其向往战场上那令人振奋的号角声,还有母亲的行为让他心中十分困扰却不能对外人说。 就这样念真穿着红色的嫁衣浩浩荡荡的从启国出发赶往吐蕃。 蓝寄柔也在送行的队伍里,她跟念真坐了同一顶轿子,轿子里蓝寄柔眼泪汪汪的看着念真说:“都是我不好,本想把你救出去,可是还是......” 念真拉着蓝寄柔的手说:“好姐妹不要难过,既然注定念真要嫁去吐蕃那我想我们也改顺从上天的安排,而且我是身负重任的,如果因为我一个人能让两国修好三年也是念真的福气了,蓝寄柔或许你没经历过战乱,其实小的时候我就是生活在边疆,吐蕃人烧杀抢掠我也是见过的,记得我五岁那年,因为自己贪玩差点就被吐蕃人杀了,还好吐蕃人里有一个孩子救了我,他还送给了我这个。”说着念真从怀中取出一只奇怪的牛骨,泛黄的牛骨上面刻着奇怪的文字,蓝寄柔想那应该是吐蕃文吧。 念真说:“这次我嫁到吐蕃,我希望能找到当时救我的孩子,大家都说吐蕃人阴险、狡诈、野蛮、残暴,但是那个孩子就不是这样的人,他救了我,他那善良的眼神让我永远难忘。” 蓝寄柔没想到念真小时候还跟吐蕃人有些缘分,或许这就是天意,她和吐蕃似乎有着某种纠缠不清的情愫。 走了一天的山路,一行人又累又乏,便找了个树林安营扎寨,篝火升起应旭才和蓝寄柔说了第一句话,应丰递过一块干粮问:“累么?” 蓝寄柔说:“不累。”然后咬了一口干粮轻轻的嚼着,两人坐在篝火旁也不说话,应旭只是看着火光轻轻的跳跃在蓝寄柔的脸上。 蓝寄柔说:“谢谢你那天救我,要不然我真要嫁给那个老头了。”蓝寄柔这句感谢话已经憋了很久只是一只无法开口。 应旭说:“其实那天我真想娶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做,你会反感我的。” 蓝寄柔蹙眉道:“其实我只把你当弟弟看,我比你年长许多,我们不适合。” 应旭只是笑并不说话,蓝寄柔还以为她会反驳可是他没有,此时的威武将军竟像一个害羞的姑娘,只是笑。 ‘嗖’的一声一只冷箭射了过来,应旭下意识的把蓝寄柔扑到在地,蓝寄柔躲过了那只弓箭,弓箭牢牢的插在了树上,应旭看见那棵大树竟然被穿透了,应旭知道他遇到对手了,接着山上火光四起,应旭忙推着蓝寄柔说:“你快躲进去,我们遇到山贼了。” 蓝寄柔果然看见山头上站满了骑着野马的山贼,他们呼喊着要冲下来,蓝寄柔马上躲进帐子,和念真依偎在一旁。 应旭喊说:“这可是皇家的军队,你们竟感来冒犯,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接着听到山上一人喊:“我们劫的就是你们,你们这群窝囊废,连小小的吐蕃都解决不了,老子看不起你们,与其把公主嫁给吐蕃人还不如嫁给老子,老子今天就是来抢亲的。” “刚才射箭的可是好汉?”应旭顺着声音隐约看见一个骑在马上的壮汉。 “正是我,你就是躲得快,要不你早变成两截了。”那大汉挥舞着大刀,应旭知道弓箭还不是他最拿手的。 应旭说:“阁下果然功夫了得,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么?” “好好说?我跟启朝的皇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亏你还是大将军,景然让吐蕃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得把公主嫁给吐蕃人,你愧为大将军!” “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我乃型山袁长虎。” 听到袁长虎这个名字应旭早有耳闻,他也算是劫富济贫的山大王,应旭早就想认识他了,据说他功夫了得一刀能把人劈成四瓣,而且动作极快,相传那被劈的人分成四瓣后竟然还眨了一下眼睛,他虽武功盖世却从不劫良民只劫官府,若是遇到了清廉的官反倒不会去劫他,还会好酒好肉好相送,大开方便之门。只是近年来清官越来越少贪官越来越多,死在袁长虎刀下的贪官污吏不计其数,作为皇子的应旭,还是很赏识他的气概,虽然他是落草为寇的盗贼可是他却是有血腥的男儿好汉。 应旭问道身旁的侍卫:“这里是型山?” 侍卫说:“正是型山,我们只为听了吐蕃的使者赶快赶路景忘了这里还有型山的劫匪。” 应旭大喊:“有什么话下来说便是,听说你功夫了得我也很想跟你一较高下,你且放心,我应旭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让士兵伤害于你,若是我死在你的刀下我也死而无憾,只求今日跟你一决高下。” 这话让袁长虎身边的小罗罗说:“大王不要听他的,他们根本不会是大王的对手,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而已,一定是他想设计把你引下去,然后让你步入他们的圈套。” 应旭又喊:“袁大哥你放心,若是我应旭说话不算数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这话是你说的。”说完袁长虎也不管身边的小罗罗说了什么,一鞭子抽向烈马便往山下跑去了。 道歉:今天差点犯错误啦,昨天竟然没点定时发布,今天晚了一个小时,大家原谅我吧! 第一百二十章 峰回路转 第一百二十章峰回路转 袁长虎挥舞着马鞭,在疾奔中抽出横在腰间的刀像是一只冲向猎物的雄鹰,应旭不敢怠慢,也抽出金光大刀举在胸前,一霎那两人的刀碰撞在了一起,以夜色为幕两柄刀擦出了一道白色的闪电,两人都是一愣,没想到来自对方的力量是如此不分上下,两人却依然不停手。 慢慢的,应旭八尺男儿竟然抵不住那马背上的袁长虎,似乎袁长虎也觉得开始是小觑了九皇子应旭,双方打了几个回合应旭喊:“再这样下去分不出胜负,不如先休息一会。” 袁长虎一抖双手:“怎么?这就不行了?若是你认输我就饶你一命。”袁长虎也有些疲累,可是他依然压住喘息声故作镇定。 应旭一听怎能认输,便挥着刀继续拼杀,帐里的蓝寄柔看见外面的影子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她知道应旭遇到对手了。 蓝寄柔安奈不住好奇心便慢慢的往帐外走去,念真轻声叫着蓝寄柔:“快回来,出去危险。” 可是蓝寄柔只把头往外探,一边把手摆在身后,一边说:“没事。” 蓝寄柔还是拉开了帐帘,她看见袁长虎已经跳下马来,个子倒是比应旭矮了大约一头,可是气势却远在应旭之上,他的每一刀都直逼应旭的要害,或许应旭真的支撑不住,他只能勉强往后退,地上被两人踩得沙沙响,蓝寄柔想那得多大的气力才能把沙子都碾碎了? 蓝寄柔犹如观看一场比赛,她开始只是探出脑袋,后来整个身子也都倾了出来。 袁长虎用余光瞥见了一个正出帐子的女人,他大喝一声,用劲了力气把应旭击倒,应旭的手竟被震得连刀都扔在了地上,他握着手腕痛苦得像是骨折了一样。 蓝寄柔还没反应过来,袁长虎朝蓝寄柔攻来去,蓝寄柔看见袁长虎那一脸的横肉还有那在空中飘起的八字胡,蓝寄柔已经忘记要赶快逃跑,她只是抱着头蹲在地上,或许她看过太多的警匪片,以为只要那个样子就不会有人攻击她了。 袁长虎如豹子般的速度一把抓起蓝寄柔那纤细的胳膊,蓝寄柔便像一只兔子一样,被袁长虎提了起来,袁长虎把蓝寄柔背在肩上,对着受伤的应旭喊:“今日念真公主就是我的了。” 袁长虎说着一吹口哨,自己的那匹黑马就被召唤了过来,黑马嘶鸣一声,袁长虎跳上马背,似乎那肩膀上的蓝寄柔轻得像一根柳叶,蓝寄柔大喊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应旭顾不得手是不是被震断,硬生生的拿起刀踉跄的追出去,应旭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匹黑色的野马,黑马的蹄子差那么一公分就踢到了应旭的胸口。 袁长虎一只手扯着缰绳一只手牢牢的扼住蓝寄柔的细腰说:“怎么,手下败将,我饶你一命你竟还敢来送死?” 应旭忍着痛提着刀喊:“没比完,再比,你比到一半去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袁长虎笑道:“你小子明明已经输了,竟然还死鸭子嘴硬,让开,今日我就要跟她圆了房,送给吐蕃那些狗东西不如送给老子享用。” 蓝寄柔听了大骂道:“你这个流氓。” 袁长虎听见肩头上的小妮子喊叫更是来劲,便叫道:“夫人有什么事回去说,以后给我生几个小娃娃。” 听到这里,山头上的兄弟都举着武器喊道:“好!好!好!” 应旭说:“她只是一个宫女,你认错人了。” 袁长虎不信,他说:“听说过念真公主是闭月羞花的容貌,我是个大老粗不知道什么叫闭月羞花,总之就是俊!你说她不是公主,那她怎么长的这么俊?” 蓝寄柔听了苦笑不得,心里想: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感谢你呢? “她不是公主,我才是念真公主。”说着念真从帐里走了出来。 这时大家都安静了,只有蓝寄柔还在袁长虎的肩膀上乱踢着,念真说:“我才是念真公主,她真的只是一个宫女,难道你看不见我穿的新嫁衣么?" 念真张开自己红色金丝镶边的嫁衣,此时屋外的篝火跳跃着映着那件火红的嫁衣,念真头上的珍珠头饰也显得典雅华贵。 袁长虎和众人都看呆了,念真张开双手那长长的水袖垂在地上,更显出了细柳的腰肢。 袁长虎相信了自己的肩膀上的不是公主,便把蓝寄柔放了下来,蓝寄柔在袁长虎的肩膀上不停狗刨,反倒落在地上还有些不适用自己趔趄了一下,应旭赶忙上前扶住。 袁长虎远远地看着念真笑道:“我的好公主你果然长得比她漂亮。”袁长虎的话又让蓝寄柔那女人天生的小心眼有些发作,不由的撅了撅嘴。 袁长虎一步一步的向念真逼近,念真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退到身后的木架上便举起上面的鼓扔了过去,‘咚’的一声,鼓被袁长虎手中的刀劈成了两半,念真后退着,身后的一群侍卫涌了上来挡在了念真的前面,可是没有一个侍卫能挡住袁长虎的刀,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打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袁长虎直勾勾的盯着念真,似乎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女人似地,袁长虎像是一只猛兽正要攻击在墙角的羔羊一般,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念真的脸,念真边退边害怕,她几乎带着哭腔求道:“放过我吧。” 袁长虎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异样,袁长虎的眼里只有念真可是他又像听不到念真的求饶,而侍卫连袁长虎的身都近不了,只能拿着武器摆摆样子。 听到山头上土匪的高呼声,蓝寄柔为念真捏了一把汗。 袁长虎的一只大手伸向被逼到帐上的念真,念真犹如一只皮影戏的木偶紧紧的贴着帐子,袁长虎一把扯下念真的嫁衣,念真被扯的衣领咧开了一大块,肩头的肌肤都露了出来。 蓝寄柔眼看不妙,难不成袁长虎想做什么坏事么?她不知哪来的胆量偷偷的拿起一根木棍慢慢的往袁长虎身后靠近。 念真捂着胸口差点就要给袁长虎跪下了,可是她看见袁长虎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那一刻念真觉得袁长虎好生面熟,念真望着袁长虎,袁长虎刚要说什么突然背后袭来一根木棍重重的砸在袁长虎的脑后,后面还传来蓝寄柔那李小龙般的叫声。 可是袁长虎并没有因为蓝寄柔的一棍子而倒下,他只是摸了摸脖子往后转去,蓝寄柔看见袁长虎竟然没事还拿眼睛瞪着自己,便吓得赶忙扔掉了木棍,见袁长虎已经举起那柄大刀要往自己脑袋上砍去,蓝寄柔身子一软吓晕了过去。 袁长虎见蓝寄柔吓晕便转过头去对念真叫道:“真儿!” “真儿?!”这个残留在念真记忆里的名字是那么熟悉,念真小的时候就记得自己的小名叫真儿,她经常坐在爹爹的腿上被爹爹抱着,然后一个哥哥就会出现在面前:“爹爹、真儿,娘叫你们去吃饭了。”然后那个哥哥就会抱着接过念真,然后三人走向饭桌。 念真问:“你认识我?你是我的亲人?” “真儿,我是袁长虎啊,难道你不记得你的哥哥了?我是虎子啊。”袁长虎这个硬汉居然流下了两行热泪,他用右手从脑袋后面揪住自己的左耳喊:“真儿好,真儿好,我家真儿上花轿,嫁个状元穿红袍。” 念真听着抑扬顿挫的字句,念真似乎记起了心底那道模糊的画面――五岁的她和哥哥经常玩的游戏,哥哥输了念真就罚他念这些打油诗。 跟着念真也落下泪来,她扑在袁长虎的怀中哭着喊:“哥哥,你是我哥哥。” 没想到峰回路转,念真公主居然和袁长虎这个土匪还是亲戚关系,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山上的那些兄弟:“老大,她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袁长虎抱着妹妹对山上喊:“你们回去吧,她就是我失散二十年的妹妹,我袁长虎终于找到妹妹了。” 一群山贼听了头头的命令,便扯着马跑远了,袁长虎说:“你长得真像母亲,要不是你肩膀上的那款红色胎记我还以为母亲转世了。” 念真看看自己的肩头,上面的那块红色胎记是她与生俱来的,没想到竟然成了和哥哥相认的依据。 蓝寄柔被侍卫抬进了帐内,袁长虎帮应旭接了骨头,三人围坐了下来,而蓝寄柔躺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 轻轻跳跃的火光像是一缕金色的回忆笼着一对兄妹那久远的回忆。 袁长虎问:“妹妹这些年你都去那里了?” 念真道:“哥哥,说来话长,倒是妹妹有好些事情要问你,我对小时候的记忆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天吐蕃人来抢我们的村子,然后娘就把我藏在井中的木桶里,我听到村子里那些惨叫声我吓坏了,后来我被两个吐蕃士兵发现了,他们往井里不停的扔石头,然后他们要砍断绳子的时候,是一个吐蕃的小男孩救了我,他救了我上去,可是我却发现爹娘。”说道这里念真哽咽了一下,继续哭着说:“爹娘的尸体就在井旁,我吓坏了,后来我被人带到了京城,那人就把我给卖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饮酒 第一百二十一章饮酒 袁长虎叹了口气说:“是啊,那天村长正好让我出去采办些东西,而那天也正是你五岁的生辰,为了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糖我耽误了一会,谁知道回了村子就看见人都死了,我只见到了爹娘的尸体,并没有见到你的,所以我知道,我妹妹一定还活着。”说到这里堂堂的七尺男儿已经泪如雨下嚎啕大哭起来。 念真安慰着哥哥说:“我当时害怕躲到了山里,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过,哥哥,我当时太小,只记得我叫真儿。” “对了,你为什么叫念真?你的本名叫袁凝真啊。”袁长虎疑惑道。 “我当时小,吓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跟着一个男人来到了京城,他问我的名字,我支支吾吾的,他就根据我的声音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原来我是叫袁凝真啊。”念真解释道。 “妹妹现在哥哥找到你了,哥哥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多苦,哥哥带你回去,跟我走吧,以后型山就是我们兄妹俩的。”袁长虎拉住念真的手。 这时蓝寄柔从惊梦中醒来,看见袁长虎拉住念真的手就马上大叫道:“来人呐,快救念真啊。” 念真和袁长虎对视一笑,念真说:“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我是他的亲生妹妹啊。” 蓝寄柔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她使劲睁了睁眼睛,敲敲自己的脑袋说:“兄妹?不会吧?电视剧里的情节?” 念真和袁长虎并不知道蓝寄柔口中的电视剧是个什么东西,只当她说什么疯话,继续谈起来,念真说:“哥哥,我不跟你走,我是有使命的。” 袁长虎大笑道:“哼!启朝的皇帝也怕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吐蕃人,竟然找你代替,你还为他们卖命?”听到这里应旭有些不舒服,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念真说:“哥哥,有些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而且我也想回去看看我们的村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念真记得他们的村子里吐蕃的边境很近,所以之前经常有吐蕃人前去骚扰。 袁长虎听了,半晌没有说话,思量了一会说:“好!既然妹妹非要嫁到吐蕃,那哥哥就陪着你去。” 念真听了很是开心,她拉着哥哥手的说:“谢谢哥哥,等我们一起回去祭拜爹娘。” 袁长虎点点头说:“原本以为你会嫁个状元郎,看来你嫁衣是穿上了,却要远嫁他乡,哎!都是哥哥没用,如果早些找到你,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念真听了更是感动,她一头扎在哥哥的怀里嘤嘤的哭着。 应旭不好多做打扰便悄悄的关上了门,突然他发现似乎有人在门口偷听什么,应旭大喊:“谁在那里?” 接着一只黑影就要逃走,应旭追了上去一脚把那人踹到,那人哎呦哎呦的摸着屁股,应旭一看那人正是吐蕃的和亲使者,应旭知道他一定是偷听了屋里人的对话,若是让这个吐蕃使者知道念真不是启朝的公主恐怕又要挑起新的战乱了。 吐蕃的使者趴在地上,屋里的念真和袁长虎也赶出来看个究竟,袁长虎见了这场面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抽出大刀就要把长刀插进吐蕃使者的胸膛,吐蕃使者只是吓得直喊饶命,念真拦住哥哥的大刀说:“哥哥不能杀他。” “可是不杀他,他会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的。”应旭也觉得应该结果了他。 吐蕃使者马上求道:“壮士不要杀我,我发誓我回去以后一定什么也不说。” 念真也点头劝道:“他都发誓了。” “妹妹你可不能相信吐蕃人,吐蕃人说话从不算话。”袁长虎道。 应旭对于吐蕃人说话不算话还是领教过的,吐蕃人最精明最擅长的就是求和,但是往往都是诈降,他们经常会翻脸不认人,不承认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所以这次和亲应旭一只是反对的。” “你绝对不会说出去是么?”念真拉着哥哥的手问着被应旭踩在地上的吐蕃使者。 吐蕃使者一个劲的点头说:“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如果多一个人知道,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哥哥,你看他都这么说了,就放过他吧。”念真一个劲的为他求情,袁长虎也就作罢。 只是之后的事情还真是验证了吐蕃人的本性,因为这个吐蕃人念真面临的将是一场浩劫...... 匪患消失,行进的队伍里还多了一个袁长虎这个好汉,大家行进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蓝寄柔看着袁长虎的虎背熊腰,她心有余悸的问念真:“他原来就长这么可怕么?” 念真很理解蓝寄柔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哥哥,念真说:“他原来骨瘦如柴,许是这些年为了找我,经常打打杀杀,练了功夫人也就壮了起来。” 蓝寄柔又问:“你都找到哥哥了,难道真的没有打算跟他找个地方过未来的日子么?” 念真说:“我跟他已经失散了二十年,我们成长的坏境不同,虽然我很庆幸我能找到哥哥,可是我不能跟他去山寨,而且我也会拖累他的,若是被吐蕃和大启知道了,恐怕没有一个能放过我们兄妹俩,况且我已经答应了皇上为了两族人民修好三年,我怎么也要撑下去,三年之后我会光明正大的回到大启,我会用我的功劳替哥哥赎罪,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过见光的日子了。”念真想得果然很多。 应旭也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上前便说:“其实,大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是你哥哥肯归顺大启,那我真是如虎添翼,而且吐蕃的灭亡更是指日可待。” 应旭其实早就想把袁长虎归入自己的帐下,可是他知道单凭自己一人之言恐怕很难说服桀骜的袁长虎。 念真说:“哥哥这些年都不容易,若是他肯归顺大启,你们会免除他之前犯得过错么?” 应旭连忙点头说:“袁大哥我早就听说过,劫富济贫的美名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启,若是他肯归顺父皇定然不会降罪与他,反而还会对他大加封赏,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吐蕃,为了把吐蕃消灭干净,你哥哥可以将功折罪,而且我保证,他将会名留青史。” 应旭说的神采飞扬,似乎真的看到了吐蕃覆灭的那一天,似乎也果真看到了袁长虎大奏凯歌的时刻。 念真说:“我一定会劝服哥哥的。” 应旭听了念真的话,心里便更有了几分把握,他怕夜长梦多马上跟念真商量今晚就要跟袁长虎对饮一番。 夜幕降临,应旭早早的吩咐下人准备了些酒菜,袁长虎坐在上座,可是坐像极其不雅,一只脚踩在自己的椅子上,另一只脚还不停的乱抖着。 念真轻轻推了推哥哥说:“哥哥可要有坐像,这里不光是我们兄妹,还有九皇子和蓝寄柔。” 袁长虎像是没听见依然抖着脚,自己给自己倒了酒说:“你哥哥是个粗人,这辈子只能是山野村夫成不了大事,恐怕九皇子见笑了,若是让我袁长虎学什么规矩我会比死还难受,我是一匹野马,没有缰绳的野马,没有人能套住你哥哥。”袁长虎的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应旭听的。 应旭心想便想一定是自己跟念真说话的时候被袁长虎听见了,他这是告诉自己不会归顺朝廷的。 应旭自顾拿起一壶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吓得念真和蓝寄柔直劝道:“不要喝了。” 应旭灌了半壶,应经有些摇晃了,他红着脸对着袁长虎拜了一下,道:“袁大哥,你别看我是什么九皇子,我可是不到九岁就跟着葛老将军去打仗了,他从来没把我当什么九皇子看,我自己也没把自己当皇子,因为你上了战场就是一名将士,一名只能杀敌人的将士,那时候没有人因为你是什么九皇子就对你手下留情,葛老将军说过,如果我被敌军抓了,我就要马上自尽,因为我的身份只能给启朝带来麻烦。”说完一口酒又灌了下去,酒渐在了脸上,却能看到那两道分明的泪痕混着酒水一起流到了两颊旁。 蓝寄柔看看袁长虎,似乎他有些尴尬,蓝寄柔也不知道应旭是发什么疯,难道是在哭诉他的非皇子待遇么?蓝寄柔拉着摇摇晃晃还流泪的应旭说:“别说了,袁大哥要笑话你了。” 应旭推开蓝寄柔:“不,我要说,袁大哥,你错了,你大错特错,让你归顺朝廷不是让你去学什么规矩的,朝廷是有规矩的,可是战场上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杀!袁大哥,你杀贪官污吏的时候,百姓为你叫好,我应旭也为你叫好,可是你却不知道,当你站在沙场上的时候没有人会替你叫好,你赢了是应该的,你输了,你只会觉得你对不起百姓,因为你输了可能又有成千的百姓因此而受害,战场上没有规矩,只有拼杀。我知道,袁大哥在型山呆久了不愿意离开,可是袁大哥贪官污吏该杀,可是那些侵略我们国家的人更该杀,袁大哥,先有国才有家,父皇常说创业容易守业难,他能让百姓不挨饿不受冻就行,因为他要保住百姓的命啊,如果百姓连命都没了那么这么家业守着还有什么用?” 袁长虎听着听着就把自己故意摆在椅子上的腿放了下来,自己抢过应旭剩下的酒统统倒进了自己的喉咙里,一饮而尽之后拍着应旭说:“好兄弟,先有国才有家,我的家就是被吐蕃毁了,我不能让别的家也让吐蕃人给毁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入吐蕃 第一百二十二章入吐蕃 应旭晃晃悠悠站起来拍着袁长虎那浑厚的肩膀:“好,如果你能归顺,我愿意把威武将军双手奉上。” 袁长虎一听,更是感动:“不不,以后我就跟着威武将军了,我袁长虎三年之后一定替大将军扫平整个吐蕃。” 念真听了很是高兴,她拍着手说:“哥哥走上正路,以后吐蕃灭亡了我们就隐居山林过些太平日子。” 袁长虎点头,便又叫人拎了一壶酒上来,给应旭倒上说:“来,我袁长虎从没想过我还会过什么太平日子,为了妹妹我们干杯。” 说完一口豪饮而下,蓝寄柔咧着嘴看着袁长虎觉得他若是穿上战服一定更加威武,再看看应旭,他晃晃悠悠,竟然到处都找不到杯子,蓝寄柔替他推了推,蓝寄柔心想:你演戏不用这么逼真吧? 可是没多久应旭便跌倒在地,不一会就传来打鼾的声音,蓝寄柔这才知道他不是做戏。大家看了看酣睡的应旭都笑了起来,袁长虎说:“我还以为他多能喝,没想到竟然这些酒量,不过我袁长虎倒是喜欢他的真性情,跟着这样的将军我愿意,我袁长虎愿意啊。”说着,袁长虎便举着酒壶跑回自己屋里独饮去了。 蓝寄柔和念真好不容易把应旭扶到床上,应旭呕的一声便开始呕吐,蓝寄柔看着一地的秽|物说:“不能喝还逞强啊?!” 念真说:“看来他今晚要难受了,我去给他弄点热茶解解酒。”念真去给应旭沏茶,蓝寄柔一边整理着秽|物一边道:“没想到你这个九皇子还真没过几天安稳日子......” 还没说完,蓝寄柔觉得身子突然被重重的环住,蓝寄柔想起也没有力气,应旭趴在蓝寄柔的背上一直喊:“蓝寄柔,蓝寄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应旭满口的酒气在自己的耳边喘息着,蓝寄柔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压了一只大狗熊,她被重重的环住不能挪动,蓝寄柔像是一只小羔羊只能在那怀抱里晃动,这时念真走了进来,看见应旭躺在蓝寄柔的背上睡起了觉,多亏念真的解救,蓝寄柔才从那满口酒气的九皇子的身体里爬了出来,看见应旭酣睡过去的样子,蓝寄柔想发作都找不到机会。 念真只顾咯咯得笑道:“寄柔,不如你当个九皇妃也不错啊。” “念真你说什么呢?我是有丈夫的,怎么可能再跟九皇子?何况九皇子比我小很多呢。” 念真问道:“有丈夫又怎么啦?那方文宣不是已经不认得你了么?而且有妻子有小妾的,他现在哪里还能知道自己原来有个夫人呢?” 蓝寄柔叹了口气,念真知道说道蓝寄柔的伤心事,便安慰道:“其实你到京城这么久了,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寄柔你还要等多久?现在有人喜欢你,你还等方文宣,你真是太痴情了。” 蓝寄柔说:“他的失忆我也有原因的,如果他真记不得我那我也会等下去,只要看着他知道他没事就好。” 念真说:“你真傻啊。” 蓝寄柔笑笑道:“女人就是该守着丈夫一辈子的。” 念真听了脸上表现出一种异样,她说:“我嫁给吐蕃的太子,可是我却是要毁掉吐蕃的人,吐蕃的太子也将会成为我的丈夫,而我却要为了三年之后杀他嫁给他,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错的?” 蓝寄柔摇摇头说:“你知道么?我们家乡有一个叫王昭君的人,她为了两国的和平就嫁给了敌人的老单于,他们的制度很是变态,单于死了老单于的妻子就要嫁给下一任单于,就这样王昭君嫁给了爷爷儿子和孙子,你听说过奶奶嫁给孙子的么?可是王昭君就不会这样想,她是为了两国的和平,而且她还做了很多好事,后来她死了,匈奴人为了纪念她在广袤的草原上给她立了有史以来的一个墓碑,这个墓碑还被传送为青冢拥黛,你想她嫁给了三个丈夫,可是她心中只有一种使命,念真,你如果嫁给了吐蕃的太子,千万不要对他有真情,那样你会很痛苦的。” 念真听了蓝寄柔的故事,她豁然开朗,说道:“你放心,我是启朝的人,我的心永远向着启朝,因为你真心爱着方文宣所以你才会追随着他,而我永远不会喜欢上吐蕃太子的,你放心吧。” 看着念真坚定的表情,蓝寄柔觉得她其实很可怜,之前念真的遭遇是爱人而被人抛弃,之后又是不能爱人,蓝寄柔却不能说出口,因为念真将会成为伟大的民族英雄,蓝寄柔只是祈求三年之后念真可以找到真正喜欢自己的人,然后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第二天,应旭依然昏昏沉沉,他拍着脑袋直喊疼,蓝寄柔想到昨天他宿醉抱着自己的样子不免有些尴尬,可是应旭却像什么都不记得一样,还跟袁长虎畅谈军国大事。 走了没多久,他们便看到一个废弃的村庄,到了村口,念真被袁长虎扶着下了马车,袁长虎指着村口说:“妹妹,这就是我们小时候居住的村子。” 念真等着眼睛,看着如今已经衰败的村庄,似乎那些屋子还是自己儿时记忆中的那样,念真进了村子,没多久就找到了那口井,她看到那口井的时候自己便忍不住哭了起来,袁长虎一把抱住妹妹说:“都过去了,不要难过了,走,我们去祭拜爹娘,我要告诉他们我找到妹妹了,让他们放心。” 在两个简单的墓前,念真和哥哥跪在坟前,给爹娘磕了三个头,念真说:“爹娘,你们现在这里安歇,等真儿三年之后回到大启一定给你们找个风水好的墓穴。” 蓝寄柔看着破败的村子,村子里的牛棚栅栏还有些推车石磨都已经歪七扭八的躺在一边,上面盖了满满的一层黄土,锅碗瓢盆也都凌乱的散在地上,还有地上的那些被血染红的碎布,蓝寄柔能想象到那日吐蕃进村屠杀的惨烈。 而这时吐蕃的使者却十分尴尬,他说:“我看我们还是快赶路吧?过了这里我们就能见到太子了。” 袁长虎对于这个不识时务的吐蕃使者很是反感,他抽出腰间的大刀说:“闭上你的嘴。” 听后吐蕃使者吓得抖着双腿道:“不着急,你们慢慢看,不着急。” 念真却怕吐蕃使者乱说话匆忙的摆了些鲜花水果之类的贡品便又上路了,临走的时候,念真取出怀中的那只牛骨,看着那只牛骨她自言自语道:“我还会找到你么?” 记忆之轮已经随着时间慢慢变浅,念真终于来到吐蕃的边境,吐蕃人个个彪悍魁梧,他们大热天的还身披羊皮,送到边境,应旭便要告辞说:“再走几步就是吐蕃的边境了,我发誓我这辈子只会踩上大启的土地,念真公主,你过去吧。” 念真和吐蕃使者走了几步便回过头来跟蓝寄柔告别,此时蓝寄柔已经哭成了泪人,就连袁长虎都落了泪,在吐蕃使者的催促下,念真上了吐蕃士兵准备的汗血宝马,然后被吐蕃使者牵着走远了。 就这样蓝寄柔和应旭把念真送去了吐蕃,蓝寄柔想到那个在狱中疯疯癫癫的女人再看看念真此时的红衣背影,蓝寄柔只觉得世事无常,念真似乎经历了太多,有好事有坏事,而且辞去恐怕又是吉凶难测,这一去就注定了念真将来要背叛一个男人,这一去又会发生多少事情呢? 蓝寄柔跟着护送念真的队伍又折回了启朝,蓝寄柔也算完成了使命送了念真一程,可是她内心还是有些自责,她现在开始讨厌自己为什么会在历史书上看到王昭君的故事那么崇拜又迷恋,最后还给皇上出了一条馊主意,或许它可以阻止公主们嫁到吐蕃,可是这又促使了念真今后的坎坷。 蓝寄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时间可以过的快一点,三年之后吐蕃就再也不会有什么太子妃了。 念真终于跟亲人离别踏上了别国的土地,这里的人和物念真看着都那么奇怪,他们喜欢穿裘皮,而且还是一层一层的都露出来,原本就魁梧的身形显得更加庞大,女人们头上编了很多又长又粗的辫子,落在自己的腰际,头上也插满了白色的绒球,他们看着马上的念真并不行李,只是说着念真听不懂的土语。 念真觉得那段路很长,终于她进了宫,宫殿并没有启朝的恢宏,甚至连那京城的大户都比不上,先出来的是一个老头,他就是吐蕃的国王,虽然他年龄已老但是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的身后没有太监和宫女,只是跟着几个男子。 吐蕃国王见了念真说:“这就是启朝的公主么?” 吐蕃使者犹豫了一下,便上前介绍:“这就是吐蕃的公主,念真公主。” 老头摸着那络腮胡子说:“丹杰央,快来看你的太子妃。” 吐蕃国王的身后一个英伟的男人站了出来,他看着念真,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念真慌忙底下了头,念真害怕他的眼神,似乎他能看透她心里所想,可是那个叫丹杰央的太子突然又转了回去,跟自己的父亲嘀咕了些什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回忆 第一百二十三章回忆 吐蕃的国王看着念真,问:“你真是大启皇帝的女儿么?” 念真一惊,但是很快平静了下来,她说:“我乃大启朝的公主,难道你们还怀疑我的身份么?如果你们不信,本公主也不做逗留,你们送我回去便是,单单出门几日我就想我父皇了,不如你们把我送回去吧。” 念真说着就委屈的哭了起来,吐蕃的国王马上和颜悦色道:“念真公主别哭,只是照例询问一下,我们也怕半路被贼人掉包,如果因为和亲而把公主给弄丢了,吐蕃可是担待不起啊。” 念真这才放心,但是她心下告诉自己还是要小心,她不知道刚才那个自己未来的夫君丹杰央和自己的父亲嘀咕了些什么。 吐蕃使者上前道:“太子怎么也不跟太子妃打个招呼?” 丹杰央看看念真道:“念真公主旅途劳顿,还是先去休息吧。” 丹杰央面无表情,尤其是身后的长弓在冬天的阳光里显得格外冷厉,他的冷淡让念真很不舒服,可是念真又觉得,本来和亲这种事情就是政治婚姻,何况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吐蕃灭亡,所以念真还是有些愧疚感。 念真风一身新嫁衣来到吐蕃,可是自己并不是马上跟那个叫丹杰央的太子成婚,而是在吐蕃住了三天,三天来,她每天都吃是烤全羊,喝的是羊奶,念真在大启那里喝过这种东西?那羊奶的腥味让念真好生不惯,而自己身上的嫁衣也已经被侍女换下,穿着厚厚的长衣,腰前系着彩色的邦典(是一种五彩的、细横线条的氆氇――围裙。),胸前的五彩珠长像是佛珠大小,而且在念真的腰间还被挂了铃铛,念真走到哪里铃铛就会响起,可是这在念真看来像是监视她行动的工具。 念真风尘仆仆的来到吐蕃又加上水土不服很快她就病倒了,而这三天来念真从没见到过丹杰央,念真生病期间竟然只有一个侍女照顾她,还只是照看她的饮食起居,对她的病情不闻不问,念真觉得这难道是吐蕃要把公主给折磨死的前兆么?他们和亲是假给启朝下马威是真?若是自己病死也不管吐蕃的事情,反而大启还要再嫁一个公主过来,想到自己的哥哥和远在大启的蓝寄柔,念真硬生生的咬着牙从鬼门关上闯了过来。 这病一好,念真觉得真是饿了,她吃掉了整只羊腿,她大快朵颐丝毫没有公主相,而且也没发现在门口正站着丹杰央看着她的狼吞虎咽。 念真余光看去发现了丹杰央,自己的手和嘴巴都很油腻,念真想到自己的吃相便脸红了,丹杰央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放下一壶酒说:“吃肉不喝酒怎么行?” 念真摇摇头说:“我不会喝酒,而且我的病刚好不能喝酒。” 丹杰央却说:“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呆不到几天便要生病,你是好得最快的一个,看来你很合适这里的环境,我丹杰央要的是能跟我共同患难的妻子,而不是要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我们吐蕃人不喜欢那样的女人。” 丹杰央说完才明白原来丹杰央那日是告诉自己的父亲要看看念真能否适应这里的环境,若是适应不了也就不成亲了再送回大启,并且还能奚落一番大启的公主太过娇弱,念真想到多亏自己从小吃苦过来的,若真是大启的公主来到这里恐怕还真要命陨吐蕃了。 丹杰央突然的转变让念真有些不适应,丹杰央的牙很白,他的笑容很阳光,丹杰央身后的那只长弓似乎永远都离不开自己,就连他吃肉喝酒都要背着他,念真和丹杰央很快就在饭桌上从陌生到了互有好感。 念真问:“你背着他干嘛?不重么?” 丹杰央看看自己身后的长弓说:“吐蕃的男人身边都有武器,他们要时刻包围自己的国家也要时刻包围自己的女人,我的弓是可以随时作战的,这只弓跟我很多年,若是那天我不背他了,那就是我丹杰央要融入草原的一天。[.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融入草原?”念真问道。 “我们吐蕃人死了之后不想你们中原人那样会起一个坟头,我们没有坟墓,我们的尸体会埋在大草原上,我们要用自己的身体做养料滋养着我们的大草原。”被丹杰央这么一解释,念真还真想起了蓝寄柔之前说过的青冢拥黛。 念真酒量还是不行,没多久就有些晕了,丹杰央毫不忌讳的把她抱上床去,念真也不反抗,反正早晚她都会是丹杰央的女人...... 第二天,念真清醒过来,她想到自己昨日和丹杰央畅谈,有种幸福感袭上心头来。 她慢慢的起身,虽然脑袋还是有些重,可是地上的一件物件让念真大惊失色。 她像是丢了魂一样捡起那件东西,把它捧在手心,那是一块绣着一兔子的粉色手帕,似乎经过了很多年之后粉色的丝帕已经有些发黄,那只绿眼睛的兔子还歪歪扭扭的趴在手绢上,念真看着那块手帕,她认得上面的那只兔子,那是自己五岁的时候母亲教自己绣的,念真第一次绣东西就在手帕上绣了一只兔子,这是念真和母亲一起绣的,当时的念真以为兔子的眼睛是绿色的,所以她在手帕上绣了一只拥有绿色眼睛的兔子,念真的手帕怎么会在二十年后的吐蕃被发现呢? 念真自己回忆着有谁来过自己的屋子,念真想到那个人的时候,她的手是抖着的,莫非是他?那个吐蕃的小男孩?那个在井口制止吐蕃士兵用石头砸死自己并且把自己拉上井口的吐蕃男孩?那个送给自己一只奇怪的牛骨的小男孩? 念真觉得自己的脑袋又涨大了许多。 门口有人敲门,念真赶忙抽回思绪,拍了拍脸尽量让自己精神一点,她开了门,再次看见丹杰央的时候,念真努力的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当年那个小男孩的神情,二十的变化是很大的,念真却还是找不到那小男孩的影子。 丹杰央说:“我丢了东西,你看见了么?” 念真摇摇头问:“什么东西?” “一条手帕。” “手帕,你还带那东西?”念真故意问道。 “说来话长,算了你没看见就算了,我去别处找找。”丹杰央有些失望便要告辞。 念真看见丹杰央的背影马上问道:“一条手帕而已,你丢了我可以再送一条。” 丹杰央头也没回道:“那不一样,它对我很重要。”说完就连带着那只银色的弓箭消失在念真的视野中了。 念真站在门口半晌,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她好想问问丹杰央为什么说那条手帕很重要?她好想问问丹杰央他是不是就是当年在村子里救她的小男孩?可是她不能问,什么也不能问,因为她是启朝的公主,那些事情她都不可能参与过。 念真呆在房间里很久很久,念真从未感到如此动摇,她很纠结,纠结的把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这个曾经救过她的小男孩竟然意外的找到了,而这个小男孩还是吐蕃的太子,还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还是自己最后要捏掉的吐蕃太子。 念真好想回去,回到大启就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可是世事就是如此,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其中有万般的巧合让他们从新相认,一个是国家的敌人一个是儿时的恩人,念真在这两者之间似乎很难取舍,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当她知道丹杰央就是救自己的小男孩时,她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可是这幸福却来得太突然。 丹杰央似乎对念真颇有好感,在吐蕃国王面前说念真是大启最能干的公主。 很快吐蕃国王就下令两天之后念真就跟太子完婚。 这消息也拍了吐蕃的使者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大启,并且给大启又送去了好多礼品,意思是说:“这个媳妇我们很满意。” 念真和丹杰央完婚的那晚,念真成了丹杰央的女人,虽然他们只认识了几天,可是他们却像是认识了好久的朋友,那晚念真问丹杰央为什么那么在乎一条手帕。 丹杰央也不好隐瞒妻子,便说出了二十年前的一段往事,丹杰央说:“那是我第一次跟着吐蕃的勇士去攻击村庄,据说那村子里的人杀了我们吐蕃的一个士兵,父王听了十分震怒便派了一队士兵血洗村庄,当时我背着弓箭却始终不肯下手,我看见他们跟我求饶的样子我犹豫了,我从未杀过人,所以只能看着他们杀人,直到最后村庄的人都死了,可是我们在井里却发现了一名唯一幸存的小女孩,她只有四五岁的年纪,吐蕃的士兵便往下面扔石头要砸死她,我阻止了他们,因为那个小女孩什么也不知道,她等着大眼睛看着石头往下砸,她只是哭,后来我把她救了上来,我送给她一块灵骨,那块骨头可以保佑她转危为安,或许她吓坏了,她什么也没说拿着牛骨就跑了,我还记得她那惊恐的脸庞是那么让人心疼,后来我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手绢,一直想再还给她,可是她的家人都死光了,她也不知去向,我就把手帕留了下来。” 听到这里念真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说:“我就是......” 第一百二十四章 撤职 第一百二十四章撤职 念真刚要说:“其实我就是......”突然丹杰央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念真,上下打量着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在那一刻,念真知道,对面的这个人,也许已经变了,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纯真善良,念真又忍了回去,丹杰央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念真羞涩的笑道:“其实我也很想见到那个女孩,看来她在你的记忆力是不可磨灭的。” 丹杰央听了笑道:“当年都只是还是孩子,我想如果是现在的这个年龄,或许她就会成为我的弓下亡魂了。” 念真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想刚才自己不说出来也是对的,现在的丹杰央也许已经成为一个屠夫,一个屠戮中原的屠夫。 就这样,念真在羞涩纠结和一点点兴奋之中,成为了吐蕃真正的太子妃,跟丹杰央成婚的第二天,她便进入了丹杰央的宫殿,吐蕃人很是谨慎,在成婚的当日,念真都没有见过丹杰央真正的卧房,因为他们怕偷袭、他们怕念真心怀不轨、念真知道这些种种的猜疑都是对大启的不信任和这次和亲的政治目的,但是念真倒平衡了些,因为她的目的只有一个,保证三年的民族大团结,保证两国不再有战乱,保证人民不再遭受伤害杀戮和掠夺。 这些民族的大义,在念真看来是至高无上的,跟已经变了质的丹杰央在一起,念真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立场,虽然她知道那曾经是救过她的小男孩,那个也是她日思夜想,想要报恩的人,可是恩人一旦到了面前并且成了自己的夫君还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念真明白自己将永远是启朝的人。 念真在吐蕃慢慢的适用了下来,她每日喝羊奶吃羊肉跟吐蕃的居民载歌载舞,念真倒也过得快乐...... 话分两头,蓝寄柔在路途中跟着袁长虎和应旭回到了启朝两天后,念真的吐蕃使者也赶到了,他向皇帝阐明了一切说,吐蕃是多么多么喜欢这个念真公主,吐蕃人都会拥戴念真公主的不会让她受到欺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听了这些话,启朝的一国之君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当初他没有选错念真,念真也没有让他失望。 安静的朝堂上,只有他们几个人,皇上也开始论功行赏,可是却蓝寄柔提出了要求:“感谢皇上分给我这么多金银珠宝,可是蓝寄柔并不想要,因为蓝寄柔永远都只是一个下人,我只是想回到方家继续做我的丫鬟,希望皇上可以恩准。” 应旭看着身边的蓝寄柔,他不知道为什么蓝寄柔非得回方家,以她现在的财富,她大可以拿着这些金银珠宝找一块地方买下来,过自己地主般的生活。 袁长虎也劝道:“有这么金这么多银你不要,偏偏要去做伺候人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蓝寄柔不听两人的劝告,依然跪在大堂之上,等着皇上发落,皇上说:“朕之前答应过你,只要你把念真送去吐蕃,我便会对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既然你不想要这些,那么我也可以收回,你自然可以去继续做你的丫鬟,没想到方家这等人家,竟然比皇家还会笼络你的心。” 蓝寄柔听了满心欢喜,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回到方家了。与方文宣时隔几日,如同生死分离,她以为再也见不到方文宣,虽然她要救出念真的计划失败了,可是她将功将错的,多多少少也弥补了一些负罪感,回到方家也是蓝寄柔唯一目的。 应旭看着蓝寄柔知道她将要离开自己除了伤感之外也不好再做挽留,看着身边的袁长虎便上前一步对皇上说道:“父皇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型山的袁长虎,他英勇过人威猛无比、仗义执言、劫富济贫,现在他愿意归顺我们大启,希望父皇可以允准。 袁长虎也上前一步道:“皇上,我袁长虎愿意为启朝效力,我要在三年之后消灭吐蕃立下战功。” 皇帝听了袁长虎这三个字,自然对他是了解的,袁长虎的罪状已经罗了一箩筐,怎么还能让他再做大将军,皇上一拍桌子道:“来人呐,快把他抓起来。” 应旭惊恐道:“父皇不要,我答应过他......”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一队侍卫已经上前准备攻击袁长虎,袁长虎哪里肯束手就擒?上殿是不允许带刀的,袁长虎自然要把自己的刀卸下以表忠心,可是如今启朝皇帝这般对待自己,袁长虎更是急红了眼,他抢过一个侍卫的刀,顿时便厮杀开来,十几名的侍卫根本不是袁长虎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他们便倒在血泊之中,皇帝大惊失色赶忙喊道:“来人呐,来人呐快护驾,快护驾。” 应旭站在一旁并不动作,皇上指着应旭:“赶快护驾,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应旭说:“他是儿臣的兄弟,儿臣不能抓自己的兄弟。” 袁长虎听了便是一愣,此时应旭的立场已经鲜明的摆在皇帝的眼前,应旭抛去父子君臣之情也要维护自己,袁长虎颇为有些感动,接下来的侍卫冲了上来,袁长虎也不再让他们流血,只是点到为止,让他们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袁长虎说:“我就是想为大启做点事情,为什么启朝的皇帝要这样为难我?” 蓝寄柔也劝道:“皇上千万不要把袁长虎抓起来,袁长虎可是有功之臣,若不是他我们也无法走出型山,而且袁长虎乃念真公主的亲生哥哥,他把自己的妹妹都送去吐蕃了,难道还不能表示他的心意么?” 皇上见了袁长虎这般英勇,如今自己的侍卫已是下风,自己再为难与他恐怕自己的性命之忧,而且自己的儿子和蓝寄柔都竭力的维护袁长虎,念真又是袁长虎的亲妹妹,想到这些,皇上马上下令:“住手。”侍卫散开,袁长虎跪在地上,皇上呵呵大笑道:“朕方才只是在考验你,朕这么多侍卫哪一个不比你勇猛,只是朕叫他们手下留情的。”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袁长虎倒也不戳穿,只是跪着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帝看了袁长虎也不算憨呆,便说:“袁长虎,朕接受你的归顺,现在你去陕西做你的骁骑都尉吧!” 听了这个封职,应旭大为不满,他道:“父皇,儿臣答应过他,他就是将来的威武将军,如果没有他,恐怕吐蕃很难灭亡,听了应旭的要挟之词,皇上虽有些不满但也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皇上说:“他曾是草寇,我能让一个草寇骁骑都尉就不错了,现在还要将他提升为威武将军?那应旭你呢?你的威武将军不做了么?” 应旭答道:“儿臣愿作他的麾下,儿臣一样可以为大启效力,儿臣不爱那些虚名,儿臣只想推荐有能之士。” 皇上听了觉得自己骑虎难下,不免对应旭还是有些不满,道:“好,既然你不想做你的威武将军,那么朕就撤了你的职,让袁长虎做,到时候你可别怪父皇不给你这个儿臣情面,你真愿意做一个小小的士兵么?” 本以为应旭会失落,没想到应旭开心的对着袁长虎说:“袁大哥,我答应过你的事,终于做到了。” 袁长虎说:“我不要什么威武将军,我也不懂你们的规矩,我只想让吐蕃灭亡。” 此时的忠肝义胆,皇上又能再说什么呢?他说:“就这样吧,散了吧,散了吧,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皇上有些不悦大家也是能看出来的,可是应旭那管得了这些,他只顾自己的袁大哥是不是能作上威武将军,皇上悻悻的回到宫里,皇后见了问他:“皇上为何如此不悦。” 皇上叹气道:“我怎么养了一个这样的儿子?整天针对我,而且还把自己的威武将军拱手让子,自己还愿意做一个小小的士兵,他愿意去做就让他去。” 皇后听了知道自己的儿子又得罪了皇上,本来应旭在走之前就和皇后顶撞了一番,可是皇后现在只能靠这个儿子了,虽然自己跟儿子有些过节,但那也自己的血亲也是自己以后唯一的依仗,皇后边说:“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应旭的直爽,像他自己被人家利用了还不知道。” 皇上听了皇后的劝导想想也是,应旭本来就是大公无私之人,而自己儿子这样憨直,是不是应该高兴呢?可是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做太子,皇上心下已经把应旭在心目中的位置退居第二了,皇后看出皇上的心思,她一直担心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会惹事,他以为只凭自己的武功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可是政治永远都是这样,想要站稳必先除去眼前的障碍 蓝寄柔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再回方家,结束她的第二次进宫的历程,可是宫中的眼睛众多,却没有一个是真心祝福她的,这样的几双眼睛里面包括皇后的也包括陈秀好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怀孕 第一百二十五章怀孕 陈秀好曾经拿过王碧瑶的首饰,并且答应过王碧瑶不会让蓝寄柔活着回去,如今蓝寄柔已经收拾了包袱准备启程,陈秀好便装作姐妹情深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 陈秀好尽量拖延蓝寄柔出宫的时间,这时候皇后来了,蓝寄柔还以为皇后娘娘对她不薄还来为她送行,蓝寄柔忙跪下谢恩。 可是皇后娘娘却一脸愠怒,她指着蓝寄柔颤抖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蓝寄柔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她问:“皇后娘娘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事?” 皇后轻蔑的看着她道:“哼,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都不知道么?你做的可是天大的错事。” 蓝寄柔觉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蓝寄柔委屈道:“奴婢刚刚送念真回来,奴婢还能做错什么事?” 蓝寄柔被两个嬷嬷控制得无法动弹,再看看皇后的脸,蓝寄柔觉得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蓝寄柔着急得问道:“皇后娘娘,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您到是说啊,蓝寄柔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让这两个嬷嬷把我抓起来?” 皇后说:“你自己做的事还不承认,你这个阳奉阴违的东西,难道你忘记了馨贵妃是怎么死的么?” 蓝寄柔听了犹如晴天霹雳,馨贵妃的惨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皇后娘娘指着蓝寄柔说:“本宫一直在着手调查这件事情,本宫知道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本宫,本宫忍辱负重派人暗中调查,终于让本宫查出谁是真正的凶手。” 蓝寄柔摇着头说:“不是我,不是我。” 皇后也不做声,她一甩袖子走到前面,连个嬷嬷恶狠狠的压着蓝寄柔跟在皇后后面,蓝寄柔认得这条路是通往皇上寝宫的。 蓝寄柔一路上大喊冤枉:“不是我杀的,馨贵妃不是我杀的。”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救她,陈秀好心下想到蓝寄柔一死,自己便有大笔的金银财宝,当然这不只是王碧瑶的,还有那个神秘的男人,前几天神秘人从宫外传给她消息,让她马上干掉蓝寄柔不许让蓝寄柔回方家,若是此事一成,便将千两黄金重谢,而此时皇后也担心蓝寄柔出了宫,应旭的心便不在宫里了,而且她觉得应旭跟自己吵架也是蓝寄柔挑唆的,应旭喜欢一个小小的宫女这始终不和章法,若是应旭娶得不是名门闺秀,那是会阻碍他做太子的道路的。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堕落,拱手把皇位让与别人,而且应旭已经得罪了皇上,他不能再落人口舌了,应旭也不可以再为这个女人分心了,那日蓝寄柔说要走,皇后看见应旭居然关上门自己独饮到很晚,皇后知道蓝寄柔在应旭心中的分量,她不能让蓝寄柔毁了自己的孩子,在蓝寄柔毁掉应旭之前,就先要毁掉蓝寄柔。 皇后便跟陈秀好设计如何加害于她,陈秀好正好可以借皇后的手除掉蓝寄柔,便出了主意说是之前馨贵妃的事一直是一桩悬案,不如栽赃嫁祸给蓝寄柔,正好皇后也脱了干系。 蓝寄柔被拉扯到了皇上的寝宫,皇上看见这般架势便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在殿上说么?” 说着皇后跪下道:“皇上臣妾处理后宫不利还望皇上恕罪,此乃我们皇家的家事,臣妾只能把罪犯押到这里来听皇上发落。” 皇上看着一脸惊恐的蓝寄柔道:“蓝寄柔你又犯了什么错?” 蓝寄柔摇摇头:“奴婢没有犯错没有杀人。” 听到杀人这两个字,皇上十分惊讶,他的眼里蓝寄柔虽然时常犯点傻,可也不至于是大奸大恶之徒。 皇后说:“皇上,您还记得馨贵妃么?” 提到馨贵妃,皇上心中一悸:“朕怎能记不得她?她是朕的爱妃,朕一双儿女的母亲,朕曾经说过要查出她的死因,可是朕一直没有头绪,朕没法给儿女们交代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因为没有查明原因,皇上也没让十皇子和六公主进宫,怕这些没娘的孩子再遭人毒手。 皇后也哭道:“皇上,馨贵妃的死都说是臣妾做的,臣妾愿望,可是臣妾知道,臣妾单凭口说是无法叫人相信的,所以臣妾忍辱负重,臣妾叫人去查,终于臣妾查出,害死馨贵妃的真正凶手。” “哦?凶手是谁?难道是蓝寄柔么?” “不是奴婢,奴婢没有杀过人,是皇后诬陷我。”蓝寄柔努力的辩解。 可是皇后的哭声越来越大了,她对着蓝寄柔说:“蓝寄柔你只是从犯,但主谋却不是你,而且凭你一人之力能在这皇宫作威作福也是不可能的。” 听到蓝寄柔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皇上大怒道:“皇后快说,谁是主谋?” 蓝寄柔此时有口难开,自己竟然被污蔑是杀人犯,而且背后还有指使者。 皇后嘤嘤道:“臣妾不敢说。” “快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不允许在朕的宫里出现这等事情。” 皇后吐出了三个字:“昭贵妃。” “什么?昭贵妃?”皇上问道,蓝寄柔也纳闷,这个昭贵妃在宫里都是很少见到,她芳华正茂,她虽不多言语颇为犀利但也能看出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蓝寄柔记得那次在花园里见过昭贵妃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如今把她说成自己的主谋,那也太可笑,蓝寄柔现在要想起她的某样都是很难的。 “皇后,你可有证据?皇后可不要乱说啊。”似乎皇上也不太相信。 皇后道:“皇上,臣妾没有证据是不会乱说话的,皇上臣妾愿意跟昭贵妃对质。” 皇上听了,便派人把昭贵妃去找来。 可是派去的人回报说:“昭贵妃抱恙,不能来见驾。” 皇上听了觉得事有蹊跷,而且皇上最近正处理吐蕃和亲的事宜,他想想自己也已经有五个月没有见到过这个贵妃了。 皇上说:“她抱恙,你们抬也得把她抬来。” 没过多久,昭贵妃便被人抬进了寝宫,蓝寄柔看见昭贵妃依然一袭白衣,但是似乎胖了许多,而且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昭贵妃的肚子居然隆了起来。这种体态叫谁看了都知道昭贵妃已经怀孕了。 皇上看见昭贵妃的时候龙颜大怒,他掀翻了桌子并且叫左右两侧的侍卫宫女统统下去,寝宫内,只有蓝寄柔、皇后、陈秀好、昭贵妃还有勃然大怒的皇帝。 皇上看见昭贵妃指着她的肚子问:“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说!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昭贵妃也不求饶,只是慢慢的扶着肚子跪下说:“皇上,我肚里孩子的父亲你就别问了,你问了我也不会说。” 皇上气的全身颤抖,他一巴掌打在了昭贵妃的脸上,顿时昭贵妃脸上一只红掌特别明显。 皇后斜着眼睛看着皇上似乎在思量什么,皇上说:“你做了霍乱后宫的事情,朕是绝对不会饶你的,你就等死吧。” 昭贵妃道:“皇上,我不怕死,我只求把我的孩子留下。” 皇上听了昭贵妃如此不知羞耻,自己的颜面在这众人之中也不复存在,皇上说:“还想让朕留下这个孽种?朕一定会抓出那个奸夫,现在朕还有一件事情问你,你快说,你是怎么害死馨贵妃的?” 昭贵妃本来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听到了馨贵妃的事情,马上疑惑道:“馨贵妃?我没有害死馨贵妃,皇上为什么这么说?” 皇上说:“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这个贱人。” 昭贵妃说:“我做错了事,我自己有担当,但是皇上不能冤枉我,我根本没有杀馨贵妃。” 皇后摇着头说:“昭贵妃,你就承认了吧,如今你已经怀有身孕,是不会那么快被发落的。” 皇后似乎在提醒着什么,在启朝对于犯人是有宽大对待的,一般怀孕的妇女是不能问斩的,罪大恶极的也是将孩子生下来再等到秋后问斩,可是昭贵妃依然摇头:“不是我,我没有害死馨贵妃。” 皇上转过身去:“皇后已经掌握了你们的证据,你们自己对质吧。” 昭贵妃看着皇后问道:“我没有杀害馨贵妃,皇后娘娘为什么诬陷我?” 皇后皱着眉头说:“难道你真的要我说出来么?那好,我就说出事情的经过,那日你看见小贵子也就是蓝寄柔之后,便想要跟应丰联合起来对付我,你知道,应丰的母亲是先皇后,应丰对我有所误会,所以你就想和应丰联合起来对付我,你就去找蓝寄柔商量,蓝寄柔做你们的传话筒,蓝寄柔鬼主意多便出了主意,说要对付我就要用馨贵妃来对付我,我和馨贵妃在宫人的眼里就是死对头,别人总以为是我抢了她的孩子。” 说到这里皇后偷偷的看来一眼皇上,从皇上的脸上看出他也这样认为的,只是皇上觉得后宫争宠的事情自己也不便多管,只要不闹出大乱子也没事。 昭贵妃和蓝寄柔都觉得冤枉,可是如今的昭贵妃已经不比从前,所以皇上宁愿相信从未出轨的皇后......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死牢 第一百二十六章死牢 皇后又说:“馨贵妃被害过程是这样的,六公主出事之后,馨贵妃就日夜照顾他们,后来馨贵妃收到一封信,这信正是昭贵妃写的,说是要告诉馨贵妃关于臣妾的阴谋,便约了馨贵妃去了自己的寝宫,馨贵妃到了之后,蓝寄柔便用猛蛇杀害了馨贵妃,她就把馨贵妃拖到御花园里,制造成馨贵妃被咬死在御花园里的假象,然后蓝寄柔就跟应丰装作进宫去探望六公主,假装发现了馨贵妃的尸体,本想嫁祸于我可是谁知道,那天正值十五,臣妾早已去了普华寺斋戒。” 蓝寄柔问道:“皇后说话可要有凭据,我跟昭贵妃都没说过几句话,怎么还会与她勾结呢?” 皇后轻笑到:“这正是你们的高妙之处,一个假装破案,一个假装伤心,你们演的把皇上都骗了,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们只是想确定馨贵妃死没死,看见她死了你们才放心。” 昭贵妃拍着手说:“皇后可真能编故事,我为什么要害馨贵妃,我要想害你何必还要害别人?” 皇后说:“如果只是我死了,那还有馨贵妃和你可以做皇后,而馨贵妃贤良淑德,还为皇上诞下一双儿女,昭贵妃却无所出,在信中你还说你也要学我的样子把十皇子收养过来做你的儿子,那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皇后的位子了,馨贵妃死了,皇后的位置你是不二人选。皇上,臣妾这里就有昭贵妃的罪证。”说着皇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皇上。 皇上展开信愤怒的读着,上面确实是昭贵妃告诉蓝寄柔怎么杀害馨贵妃的过程还有接头的时间和一切应变方案。 昭贵妃看见信的时候,她觉得天旋地转,她认得那封信,那封自己写东西的时候很喜欢在信里画一朵莲花的信纸,她倒着退后了两步,似乎很是伤心。 皇上见了昭贵妃的表情更是觉得皇后说的没错,皇上抖着信指着昭贵妃说:“你这个贱人,毁了皇家的颜面不说还勾结别人杀害馨贵妃,让应奎和嘉晨这么小就没了母亲。” 看着气的满脸通红正在咆哮的皇上,再看看似乎什么也不想解释的昭贵妃,蓝寄柔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昭贵妃为什么不解释?难道她就这样承认了?难道自己没有做的事情也要背黑锅么? 蓝寄柔揪着昭贵妃白色的裙摆:“昭贵妃您倒是说话啊,蓝寄柔从来没有杀过人,也更没有什么阴谋。” 昭贵妃自然知道蓝寄柔是无辜的,可是她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己已经变成了木头人,只是傻呆呆的看着那封出自自己手笔的信件。 皇上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无话可说。”昭贵妃面无表情。 蓝寄柔见这架势心突然死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场后宫斗争的随葬品。 “把她们押下去。”皇上叹了口气,似乎气到了极致之后剩下的只是无奈。 蓝寄柔也没有力气喊什么冤枉了,她第二次被关进了大牢,而且还是死牢,蓝寄柔孤独的守着栏杆她觉得此生就再也见不到方文宣了,比起之前的兴奋现在就是失落失望甚至是失魂落魄。 同样关在死牢里的还有昭贵妃,她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只是偶尔会用手抚抚肚子,唱唱歌,像是在度假而不是关在死牢里。 蓝寄柔忍不住了,她问道:“明明不是我干的为什么拉我下水?” 昭贵妃依然望着墙角,她不唱歌了变成哼歌。 “你回答我啊,我还要出去,我还没做完我要做的事情,我要出去,我根本没杀人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昭贵妃幽幽的说:“对不起,下辈子我给你当丫鬟。” “我从来不信那些,何况下辈子的事谁还知道?你别想蒙我了,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敢说敢做的人,没想到......”蓝寄柔只是自己在发脾气,说道这里,她看到昭贵妃流下了眼泪。 “我错了,可是我的孩子没有错,她没有了母亲不能再没有了父亲。” “什么?你是说你肚里孩子的父亲跟这件事情有关系么?”蓝寄柔问道。 “蓝寄柔,原谅我吧,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 蓝寄柔想听的可不是这些:“我给你当牛做马好不好?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还要回方家,我还要......”蓝寄柔似乎每次说话都要被人打断,这种感觉很是不好,她心中的怒火和委屈总是没办法完全释放,刚要说下去,便听到了门口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死牢也不安分,怎么那么吵?” 说话的正是皇后,她得意洋洋的疾步走来,高傲的拖着身后垂地的长袍。 蓝寄柔看着皇后走到昭贵妃牢门外停了下来,她趾高气昂的说:“怎么样?” 昭贵妃轻蔑的哼了一声:“还能怎么样?你的地位又牢固了。” 皇后说:“你为了你的孩子,我也为了我的孩子,我答应你,我会保住这个孩子,我会把他带去给他的亲生父亲。” 昭贵妃听了居然感激的站起来走在栅栏边伸手就要揪住皇后的长袍说:“求求你,让他(她)活下来,千万不要让皇上......” “我明白,你起来吧,我一定会让你顺利生下孩子。” 蓝寄柔听了一头雾水,这两人是在干什么?明明是皇后陷害昭贵妃,反而现在昭贵妃又在乞求皇后。 昭贵妃说:“他没事吧?” “哼!皇上如果听见了他还不气炸了?你放心他没事,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和他都没事。” 蓝寄柔似乎明白两人口中的‘他’就是那个奸夫,昭贵妃问:“皇后为什么还要牵扯蓝寄柔?” 皇后转头看看蓝寄柔说:“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蓝寄柔背后是应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应旭,那个傻孩子不知道自保,我就只能这样做了,而且我不能让蓝寄柔毁了我的孩子,应旭喜欢蓝寄柔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没有对付她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现在只有把应丰也拉下水应旭才能坐上太子,若是我不害你,恐怕你生下孩子之后借机送出宫去我就没机会了。” 皇后把自己陷害别人说的大义凛然,似乎一切都是出于母爱,都是逼不得已的,蓝寄柔也明白一些,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呢?说是自己运气不好还不如说皇后太过阴险,她这一下把自己所有的敌人都统统拉下马,被皇后一提醒,蓝寄柔觉得应丰也快要出事了。 昭贵妃又问:“那封信是他给你的么?” 皇后点点头:“他是个孝子,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蓝寄柔越来越迷糊,昭贵妃突然软了下来:“原来他没背叛我。” 昭贵妃含泪的微笑让人看了心酸,蓝寄柔喊道:“皇后,我没有杀人,你不能这样冤枉我。” 皇后又轻又奸的说:“为了应旭,你只能去死。”说完一摆长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蓝寄柔抓着栏杆还在大叫着。 昭贵妃说:“别喊了,皇后想做的事情没有她做不到的。” 蓝寄柔问:“这是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昭贵妃摸摸肚子说:“你安静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蓝寄柔瘫坐了下来,她想就算是要死也得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昭贵妃说:“我进宫之前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小姐,皇上出游江南的时候看上了我,虽然我的家事并不显赫,但是皇上还是让我坐上了贵妃的位子,可是我跟他并没有感情,他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的爷爷了。只是女人的命运哪能自己控制?我来到宫中皇上就再也没有宠幸过我,他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万般无聊之下,我请了一个戏班来宫里唱戏给我解闷,这个戏班里有一个人,他唱的特别好,甚至让我有了学戏的欲望。可是身为贵妃是不能跟他学戏的,所以我就经常把他们叫来给我唱戏,他们在台上唱,他就在台下教我,慢慢的我喜欢上唱戏了,也喜欢上他了,后来我就怀上了他的孩子......前几日他说他想给我演一出新戏,只是为我演的,所以他草拟的剧本说是里面的人物都是按照皇宫里的真人来演的,有一段戏是说昭贵妃设计要谋害别的贵妃嫁祸于皇后,但是他说他不懂得写怎么跟同伙通信的内容,所以让我草拟一下,到时候他给我改改,我毫无提防的写了这封信,没想到这封信竟然是用来害我的。” 蓝寄柔大骂道:“他怎么能对你这样,在宫里这么危险的地方你都替他怀了孩子,他怎么可以这样。” “是啊,我还等他来教我新戏呢,可是我等来等去也等不到他来,我知道可能是他出事了,我便派人去打听,他说他的爹娘在老家跟官府的人有些过节被抓起来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现在看来是皇后把他的爹娘抓了来威胁他,所以他才骗我写了那封信。”昭贵妃依然相信那个戏子没有背叛过她。 蓝寄柔说:“他也不为他的孩子考虑?他太自私了,他根本就是骗你。” 可是昭贵妃依然摇着头不相信。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误国妖孽 第一百二十七章误国妖孽 “不,他不会骗我的,皇后之前提到过我的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的,我想那一定是她跟皇后达成的协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是孝子,他的父母被抓了,他只能听皇后的。”昭贵妃替他辩解。 “他都和别人一起害你了,你竟然还替他说话?” “蓝寄柔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昭贵妃的设想竟让蓝寄柔哑口无言,是啊蓝寄柔是两人之中甚至说是争斗之中的牺牲品,在历史的长河里,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岂止蓝寄柔一人被葬送? 蓝寄柔安静了下来,她现在发火也没用,而且对一个孕妇发火更是没修养,尽管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可是蓝寄柔还得时刻体现出她现代人的本质,大吵大闹并不能解决问题,得找人想办法...... 可是找谁呢?现在这个时候又有谁能来管她呢? 蓝寄柔的感觉没错,应丰很快就被召到书房问话,事先启文涛在皇上派去人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通知应丰做好了准备,可是启文涛只字未提蓝寄柔的事情,像这种事只有在场的几个人才知道,所以应旭也被蒙在鼓里,甚至他还有心思在校场练功,对蓝寄柔被诬陷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应丰见皇上一脸严肃,也谨言慎行跪在地上给皇上请安。 皇上语重心长的说:“你是不是还为萧皇后死的事情耿耿于怀?” 应丰说:“父皇为什么这么问?我的母亲早早的离开儿臣,儿臣自然会思念母亲,有时候在梦里梦见母亲都会哭醒,她拉着儿臣的手叫儿臣一定要对父皇忠心让我替父皇分忧,还说儿臣能当上麟王都是父皇不计前嫌,才给了儿臣能长久居住在京城的机会。” 皇上本想发作,可是应丰拿出自己时常思念母亲的话来说,皇上也不免为他自幼没生活在皇宫里感到一丝愧疚。 皇上说:“你对皇后怎么看?” 应丰又说:“儿臣没有母后了,但是儿臣还有一个活着的母后那就是王皇后,儿臣把她当做亲生母亲一样看待。父皇为什么这样问?”应丰假装不解。 “你为什么要和昭贵妃联手杀害馨贵妃?”皇上挑明事情。 “什么?父皇说是儿臣杀的?儿臣怎么能杀馨贵妃呢?儿臣......咳咳......咳咳。”应丰似乎是气急攻心,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看见应丰咳的快窒息了,马上令人把他扶起来,应丰一边捂着胸口咳嗽,一边从嘴里挤出:“父皇......咳咳......您为什么说是儿臣杀的......咳咳,儿臣怎么能......” 应丰一句话都说不清楚,突然一口鲜血吐在地上,见状皇上更是着急,马上传了御医替应丰诊治,刚巧李御医正路过,被侍卫拉了进去替应丰诊治。 “应丰是怎么了?”皇上见御医边把脉边摇头。 “启禀皇上,麟王,这病是气急攻心,所以才会口吐鲜血,看来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打击。”御医又说:“急火攻心伤肝脏,恐怕麟王要落下病根了。” 皇上听完看看一脸虚弱的应丰,他说:“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清楚。” 应丰被太医扶着出了宫门口,宫外启文涛在门口接应问道:“怎么样?顺利么?” 应丰点点头,假装又倒在启文涛身上,启文涛说:“李御医,太感谢了,过几天我就去府上看您。” 李御医道:“我跟靖王爷是老相识了,他生前给我来信说麟王如果有机会进宫,就让我好生照应着,靖王爷可是好人呐,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快走吧,免得人多口杂。” 应丰被启文涛扶上轿子回到了麟王府,可是在自己家院子里,麟王下轿也得装作虚弱至极,直到回到了房间,启文涛马上把门关上问:“皇上真怀疑你么?” “不知道,见我吐了血可能不那么相信了。” “还好我宫里有人提早通知我们,要不,我看这真得出大事啊,现在皇后真向我们下战书了,估计九皇子太扶不上马。所以皇后想马上替他扫清障碍,可能是因为前几天九皇子得罪了皇上被皇上撤去了威武将军之后,皇后便沉不住气了。”启文涛分析的头头是道。 应丰说:“你是怎么听来的?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应丰疑惑道,启文涛为什么有通天的本领。 其实一切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启文涛知道蓝寄柔进了宫,蓝寄柔对于应丰来说她就是一颗毒药,一颗定时炸弹,她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窜出来让应丰栽跟头,而且蓝寄柔差点让应丰为了她暴露出自己的功夫,蓝寄柔在启文涛心里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所以启文涛通过很多途径找到了陈秀好,启文涛也就是陈秀好见到的神秘男人,陈秀好一直给启文涛传达蓝寄柔在宫里的事情,当启文涛得知蓝寄柔马上就要回来的时候,启文涛承诺出千两黄金卖蓝寄柔的命,所以陈秀好一份功劳将会拿多份好处――皇后会提拔她,启文涛会送她黄金,还有王碧瑶至少也得送她点金银首饰之类。 陈秀好跟皇后商量好后,便依计行事,陈秀好并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只是在蓝寄柔下狱之后找到了启文涛想先讨点银子,启文涛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马上安排李御医进宫在殿外徘徊,然后给应丰在嘴中准备了吐血丸放在应丰的嘴里,伺机咬破。 启文涛自然不能告诉应丰这事情所牵连到的人,只是把蓝寄柔那部分给省略了,可是应丰还是问:“那时候蓝寄柔是小贵子,她是跟着我的,她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启文涛笑道:“她一个小宫女,皇上那还有功夫管她?若是真要牵连恐怕我们王府没有一个能脱得了干系。” “也是,也不知道她在宫里过的怎么样,哪天我去看看她。”应丰道。 启文涛说:“关键的时刻,你可不能进宫,再让皇后抓住你的把柄,这样你会害了蓝寄柔的。”启文涛生怕应丰知道蓝寄柔的事情,所以赶忙劝住。 应丰拍拍启文涛说:“还好你提醒我,要不再把蓝寄柔牵连上就不好了,我不去看她,有空你也帮我打听打听,她现在怎么样了?自从上次比武招亲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她。” 启文涛说:“你也别老想着她,女人有的是。” 见应丰还想说什么,启文涛马上说:“好了好了,我有空一定给你打听,你放心就是。” 应丰这才安下心来和启文涛在房间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皇上亲眼看见自己把儿子冤枉的吐血,也便有了怀疑,马上召了皇后进自己的书房。 皇后端着燕窝还为自己的完美计划庆幸的时候,皇上说:“这件事情或许应丰不知情。” 皇后听后问:“皇上为什么这么说?那封信不是看过么?” 皇上说:“是没错可是上边没有提到要应丰做什么,今日我问他,他突然吐血,若真是他做的,他不会反应这么大,而且我觉得这孩子本性善良,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来。” 与其说皇上是在跟皇后商量不如说是自己已经表明了立场――应丰不可能参与此事。 皇后见此也不好再多讲话,只是递过一碗燕窝去说:“其实臣妾也不想看着弑母案发生,或许我们真是误会了应丰,我看这孩子也不像心肠歹毒的人。”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大叹:怎么就能让他逃过去呢! 皇上说:“朕的儿子不是忠肝义胆就是秉性善良,朕的儿子没有一个是奸佞之辈。”皇上是在夸自己的儿子也在分析着儿子们的优点。 “臣妾也这么认为,不过怕是应丰不知情,全是蓝寄柔自己从中作梗,皇上可要小心蓝寄柔啊。”眼看应丰推不下水去了,就只能让蓝寄柔去殉葬,而且信中提到了麟王府的小贵子。 皇上点点头说:“蓝寄柔的来历太可疑,而且她频繁的用不同身份出入宫中,我觉得她绝非善类,而且朕也对她又喜又恨,或许她还真是个妖孽,朕总觉得她与大启的子民不太一样,似乎总是格格不入。” 皇后不经意间的挑挑眉毛:“皇上我看蓝寄柔还是尽快处决吧,以绝后患,她出现之后臣妾见到她总觉得心神不宁,说不定她真是摄人心魄的小妖精,况且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为什么都临危而救,现在臣妾想想,她说不定还真是会什么法术,而且上次应旭竟然也要为她比武,臣妾的儿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小宫女,而且应旭一心报国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他自从被蓝寄柔摄取魂魄之后自己说话做事也是不由心的。”皇后暗示前几天应旭放弃威武将军的事情,如果不明应旭心思的人恐怕真觉得应旭这样做实在不合情理。 皇上捋着胡子,点点头:“如此想来也是,看来蓝寄柔果然是误国的妖孽。” 第一百二十八章 赐死 第一百二十八章赐死 被皇后硬生生的勾勒成妖孽的蓝寄柔很快就要被处决了,而且在皇后的提示之下,皇上决定秘密}处决蓝寄柔。 皇后曾说:“妖孽自然会妖法,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要死了,也不能公诸于世,一定要秘密|处决,这样她就不会使出妖法,也不会召唤妖灵。” 听完这些皇上就派了方万鸿去办这件事情,准备把蓝寄柔秘密的在牢中杀死...... 一条白绫捧在方万鸿的手中,远远地便能看到,蓝寄柔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长长的甬道方万鸿奸笑着往牢中走来,昭贵妃却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方万鸿走在昭贵妃的铁栅栏外道:“奴才给昭贵妃请安。” 昭贵妃轻哼了一声道:“看来,皇上还是容不下我的孩子,皇上只会让老百姓懂法守法,连自己定的规矩都要破坏,我看不起他。”昭贵妃以为那白绫是为自己准备的。 方万鸿笑道:“昭贵妃,这白绫不是给您的,是给蓝寄柔的。” “什么?”蓝寄柔还在思量昭贵妃待会上吊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会害怕,看见方万鸿转向自己,牢门打开了,方万鸿走了进来,蓝寄柔吓得直往里面躲,可是牢里就那么大点地方,再夺也多不过去,一道黑影堵在了蓝寄柔的前面,蓝寄柔死死的扒着墙:“不要,我不要死。” 可是方万鸿是何等的力气,蓝寄柔被方万鸿死死的扣住肩膀,一条白绫就这样缠上了,蓝寄柔被勒的满眼的泪花,似乎都听不到对面的昭贵妃在喊些什么。一把折扇从蓝寄柔的衣服里掉了出来,那是方文宣送她的,她一直带在身边,几次挣扎之后,蓝寄柔便和那把折扇躺在了一起。 “为什么非得要她死?她碍你们什么事了?”看着倒在地上的蓝寄柔,昭贵妃满脸的忧伤和愧疚。 “皇后要她死,她就不能不死,昭贵妃,我得把她拖出去了,在这里会招虫子的。”蓝寄柔被拖走了,那条长长的拖痕消失在了牢房的尽头,方文宣送给蓝寄柔的折扇躺在了没有主人的地方...... 方府里―― “文宣我眼睛直跳不会是出什么事吧?”老夫人在饭桌上吃着饭突然放下筷子,用手摸摸眼睛。 方文宣说:“可能是天太阴了吧,可能快下雪了。”方文宣看看窗外,似乎真有几点雪飘了下来。 王碧瑶身子养的差不多了,一脸的红光满面,她看起来胖了很多。 麟王府―― “王爷别动,我来。”启文涛拉住应丰的袖子,应丰刚才失手打碎了一只碗刚要弯腰去捡启文涛就制止了。 应丰看着窗外说:“快下雪了吧?京城的天真是冷啊,不知道应奎嘉晨她们怎么样了。” 启文涛捡起几片碎片说:“江南不冷,王爷想他们了?” 应丰说:“还好,馨贵妃的事情父皇说已经查清楚了,也不知道杀害馨贵妃的到底是谁。” 听到这里启文涛突然被碎片划破了手,应丰赶忙说:“小心点。” 启文涛强装微笑道:“管他是谁,只要不是你就行。” 应丰叹了口气:“不管是谁,他都是皇后的替死鬼。” 启文涛听了便不由的紧张起来,似乎是做贼心虚,他马上借故出去了,应丰丝毫没有察觉启文涛的一样,依然看着外面渐渐落下的大雪,想着的是蓝寄柔的脸。 蓝寄柔很难再明白死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她的身体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似乎身体和那雪是一样冷,皇上和皇后看了蓝寄柔的尸体方万鸿问说:“她该怎么处置?” “烧了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皇上一挥袖子便走了,皇后在后面跟方万鸿使使眼色,叫他赶快把尸体处理掉生怕被应旭看到。 方万鸿又拖着蓝寄柔的尸体走向了一间小屋。 从冰冷到火焰,蓝寄柔的尸体似乎要遭受最极端的考验。 方万鸿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拖着蓝寄柔进了屋里...... 毕竟皇宫人多嘴杂,蓝寄柔被赐死这件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第一个知道的就是方文宣,快过年了,方文宣想起蓝寄柔在京城还没有亲人,便去街上买了点布料想送去给蓝寄柔,刚到宫门口便被侍卫拦住。 方文宣道:“侍卫大哥麻烦您帮我把这个替我交给一个叫蓝寄柔的宫女吧。” “她是你什么人?”侍卫问道。 方文宣想了想说:“她是我妹妹,这块过年了,我送些布料给她。” “好,放下吧,等我看到她们那里的公公就让他们给你带过去。”一个侍卫道。 接着另一个侍卫揪揪说话的侍卫说:“蓝寄柔,你不知道么?刚被皇上赐死了啊。” 方文宣刚要转头离开,却听见这句话,他马上揪住侍卫问:“蓝寄柔?蓝寄柔死了?” 侍卫支支吾吾的说:“你是她家人我才告诉你的,今天是她的忌日,我刚才都看到她的尸体了,你这布料也拿回去吧,就当没有过这个妹妹。” “蓝寄柔啊,她叫蓝寄柔你有没有看错?”方文宣很是激动,拉扯着侍卫不肯放手。 “你小声点,蓝寄柔谁不认识啊,护送念真公主出城的那个,还有先前皇上还给她比武招亲呢,真是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了皇上,现在就处决了,我们要换班了,你快走吧,别在这里了。”侍卫推了推愣在那里的方文宣。 寒冬里,方文宣手中拿着那块给蓝寄柔买的布料任凭鹅毛大雪飘打在自己的身上,方文宣在宫门口呆呆的站着,他觉得自己已经空了,自己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尽管手已经冻得通红。 半晌,方文宣才动了动腿,似乎是有了意识,他眼圈红红的,竟突然忘记自己该从那个方向回去,可是他并没有回方家,而是跑到了麟王府,侍卫认得方文宣,麟王府的侍卫说:“方公子您稍等,我去通传。” 可是方文宣并不等侍卫通传,自己扒开了侍卫闯了进去,侍卫也不便动武,只是尽量拦住方文宣。 “麟王,你在哪?出来,麟王!”方文宣在麟王府大喊着,虽然麟王府很大,但是却很安静,方文宣那划破长空的叫喊还是把正跟启文涛聊天的应丰喊了出来。 应丰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还没多想,方文宣就跑了过来说:“麟王,蓝寄柔死了。” 听到方文宣的话,启文涛泛起一丝笑意,麟王问:“你再说什么,她在宫里好好的,怎么会死?” 方文宣说:“我也想知道,今天我想给她送点东西,可是侍卫告诉我蓝寄柔今天被刺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 应丰听后犹如晴天霹雳,他皱着眉头摇头:“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刺死蓝寄柔?她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能不宣判就把她刺死啊。” 应丰和方文宣脑子充满了悲哀的问句,他们不知道活蹦乱跳的蓝寄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被皇上马上赐死? 应丰说:“你跟我进宫。” 应丰马上要进宫去,启文涛立马拦住:“你不能去,你去了就说明你和蓝寄柔是同党。” “什么同党?蓝寄柔是因为牵连到了馨贵妃的事情么?”应丰早就想过这些,不过被启文涛打断也就没多加思考。 “馨贵妃,就是前几个月死掉的那个贵妃么?”方文宣问道。 应丰无暇回答方文宣的问题,他看着启文涛的眼睛说:“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启文涛叹了口气:“我是为了你好。” 听了启文涛的话,应丰愣住了:“你知道蓝寄柔犯了什么事?” 应丰揪住启文涛的领子摇晃着喊:“你知道是不是?快说啊。” 启文涛慢慢的说:“总得有人去死。” “混蛋!”应丰抬起手来,可是并没有落下,他松开启文涛推了他一把,然后对方文宣说:“跟我进宫,哪怕是蓝寄柔的尸体也得要回来。” 就这样两个男人气势汹汹的进了宫。 应丰带着方文宣如入无人之境,两个来势汹汹的男人把在书房看书的皇上吓了一跳,侍卫已经在书房把他们包围,可是皇帝见是自己的儿子也就吩咐侍卫退了下去。 “父皇为什么要刺死蓝寄柔?” 皇上听了明白了两人的来意。 “你的病好了?”皇上并不回答,反倒看见应丰如此气势不想是刚刚吐血的人。 “父皇,儿臣问您,为什么要把蓝寄柔刺死?” “有这么跟父皇说话的儿臣么?”皇帝似乎有些恼怒。 方文宣马上跪下说:“皇上,蓝寄柔犯了什么错?您为什么要让她死?蓝寄柔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啊。”方文宣此时滴下了一滴泪来。 皇上说:“她是误国的罪人,是她杀死馨贵妃的。” 应丰道:“什么误国的罪人?她单纯善良去那里误国?!” 应丰激动的把自己的声音放到最大,突然门口又进来一个人,他指着应丰问:“你怎么能如此跟父皇说话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降生 第一百二十九章降生 进来的正是应旭,他似乎刚刚练完功夫,看到应丰和方文宣气冲冲的闯进皇上的御书房,便来瞧瞧,没想到两人正大小声的对着当今的皇上、自己的父皇。 “应旭,蓝寄柔,蓝寄柔她死了。”应丰明白应旭心下也是喜欢蓝寄柔的。 “哦,我知道了。”应旭说的很是淡定。 “蓝寄柔死了,她被父皇赐死了。”应丰觉得一定是刚才自己没说明白。 “父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人都死了,跟父皇吵也没有用,何况你是臣父皇是君,七皇兄还是跟我走吧,你们都影响父皇休息了。”应旭拉着应丰要走。 应丰突然一阵怒火涌上来,他憋红了脸说:“你是怎么了?你不是......” 话还没说完,方文宣说:“麟王我们走吧,刚才我们太冲动了。”然后又转头对皇上说:“还望皇上见谅。” 一个应旭让麟王走是薄情寡义,可是方文宣也让麟王走这事情也有些蹊跷了,冷静下来的麟王听了之后便转向皇上:“父皇儿臣刚才太莽撞了,父皇不要怪罪儿臣啊。” 皇上说:“你们年轻人就是这么气血方刚,快下去吧,朕要休息了。”虽然皇上也觉得他们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来。既然他们知错了也不能追究这些孩子的莽撞。 三人就这样出了皇上的书房,应旭拉着应丰说:“跟我走。” 三人飞快的来到刚才方万鸿把蓝寄柔拖进的小屋,三人打开门看见蓝寄柔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她面无血色,手脚已经僵硬了。 看见蓝寄柔的尸体,应丰和方文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摸起了眼泪。 “方才我看九皇子跟你使眼色,我以为蓝寄柔没死,没想到她还是......” 原来刚才应旭拉着应丰的时候,应旭跟应丰使眼色,可是愤怒的应丰那里还留意这些,倒是让方文宣看到了,方文宣便说了那些话,应丰也不是傻子,自然觉得事情定有转机,所以也平静了些,可是看到蓝寄柔的尸体两人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你们两个大男人哭什么?”应旭看见二人哭的像女人便嘲笑道。 应丰那里管什么身份、体面、大男子主义,他听到应旭在蓝寄柔的尸体旁发笑更是义愤填膺的揪着应旭的衣襟,尽管应旭比他高出一头,但是应丰丝毫不甘示弱。 应旭说:“好吧,不耍你们了,蓝寄柔她没死。” “没死?”方文宣听了又惊又喜,他赶忙上前查探,可是蓝寄柔的身体告诉他,蓝寄柔至少已经死去两个时辰。 应旭对着狐疑的两人说道:“这可是吐蕃的秘方,能让活人跟死了一样,要说吐蕃人有时候还真有些有用的东西。”应旭说着便扶起蓝寄柔的脖颈,然后塞了一粒药丸进去。 “你给她吃的什么?”方文宣问道。 “解药,一会你们就能看到活蹦乱跳的蓝寄柔了。” 应丰和方文宣相互看看,觉得这事也太不可思议了,蓝寄柔的身子都已经冰凉僵硬了,怎么还能起死回生?可是蓝寄柔果真咳嗽了两声,然后慢慢的苏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应旭。 应旭捧着她的脖子问:“怎么样?” 蓝寄柔看着应旭问:“你也死了?”然后又发现方文宣和应丰也在,难过的说:“你们怎么也死了?” 听着蓝寄柔的自以为是,三个大男人一起笑了起来,应旭说:“你没事了,你没事,你只是假死。” “假死?”蓝寄柔摸摸自己的脸,她还真摸到了自己的下巴。 “你闻了必死花的花粉,所以你就会假死,我给你吃了必死花的解药,你就活过来了。”应旭解释。 蓝寄柔听得云里雾里,她不管必死不必死,她只想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蓝寄柔问:“你怎么知道皇上要杀我?我什么时候闻了那东西?” 应旭把事情的经过就交代了一遍:“其实你还得感谢方公公,是他告诉我皇上要他去杀了你,叫我赶快想办法,情急之下,我拿出了从吐蕃带来的必死花粉洒在了那条白绫之上,然后方公公假装勒死你的时候把有花粉的地方放在你的鼻下,所以你闻了之后便如同窒息而亡,接着方公公再将你的尸体摆在皇上面前,之后他就把你带到这里,我就给你解毒了。” 蓝寄柔皱着眉头问:“方公公?我跟他无亲无故,他为什么要救我?” 听到方万鸿,方文宣也疑惑了,方万鸿怎么敢违抗皇上的命令,这根本不符合他的处事原则啊。 应旭说:“他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其实,他知道我对蓝寄柔......”说道这里,应旭突然沉思了一会,看看蓝寄柔说:“其实他知道我们跟蓝寄柔的感情都不错,他也知道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方万鸿怕我们知道了是他杀死蓝寄柔的话我们会对付他,他怕我们其中的一个当上了皇帝会不放过他,所以他也是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他不是皇后的人么?他不怕得罪皇后么?”应丰问道。 “这自然也是他担心的事情,所以我跟他保证母后绝对不会加害于他,只要有我在他就不会有危险。”应旭说道。 “他还真是一只老狐狸。”方文宣很是佩服方万鸿那墙头草的特性。方万鸿知道未来的皇帝一定会在应丰和应旭两人之中产生,到时候自己会因为杀死皇帝深爱的女人而被处置,所以方万鸿听了要赐死蓝寄柔的消息便马上来告诉应旭,并且让应旭承担他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蓝寄柔就在应旭的掩护下,成功的从皇宫的鬼门关逃了出来,她住进了麟王府,因为方文宣实在无力窝藏一个被皇上赐死的人,而麟王府的房间那么多,几乎有一半以上都是没有人居住的,所以把蓝寄柔放在其中的一间里也很难被人发现。 昭贵妃亲眼目睹蓝寄柔之死后,便郁郁寡欢,她总把蓝寄柔的死归咎于自己的自私所致,蓝寄柔成为了她和皇后角斗的牺牲品,看见蓝寄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昭贵妃用力抓着栏杆大喊:“不要,不要。” 可是方万鸿没有手下留情,他利落的拖走了蓝寄柔的尸体,从那以后,昭贵妃突然沉默寡言,晚上的时候还会自己跟自己说话,狱卒们都以为她是因为被下了死牢所以精神有些失常,她一天只吃很少一点东西,吃多了就会吐,没过一个月她就瘦的皮包骨头,只有那隆起的肚子高高的挺着。 她眼窝深陷,她依偎在没有窗户的死牢里,那一晚她很不正常,有人听到她说话:“蓝寄柔,你快投胎,做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蓝寄柔,我答应你,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蓝寄柔保佑我的孩子吧。” 昭贵妃嘤嘤的说完,便突然捂着肚子喊:“快来人呐,我要生了,我的孩子要出生了。” 狱卒不敢怠慢,便去找了皇后,皇后带了几个接生婆来替昭贵妃接生,看着昭贵妃的瘦骨如柴,皇后动了恻隐之心,在栏杆外面说:“你安心把他生出来,我一定会让这个孩子活下去的。” 昭贵妃听了也有所安慰,在一群稳婆的指导下,她努力着。 可是眼看一盆盆的水端出来,昭贵妃的孩子就是不出来。 稳婆对皇后说:“这孩子才七个月,生出来恐怕也......” ‘啪’的一巴掌,稳婆被皇后闪了一耳光:“七月生,八月死,你以为我不知道,快,生不出来你们就得死。” 民间有一传说,就是七个月的孩子能生出来,八个月就不行,所以皇后一定让稳婆把孩子给接出来,听到自己的命运和孩子牵连在一起,几个稳婆使劲了全身的解数,终于随着昭贵妃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孩子出生了,他比其他的孩子小很多,只有巴掌大点,可是没多久他就哭出了声音。 昭贵妃看着孩子,欣慰的笑了,皇后抱着孩子问:“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这个孩子我得赶快送出去,恐怕这也是你最后一次见你的孩子了。” 昭贵妃躺在地上撕了一块白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纱上写了两个字:“等年。” 皇后接过白纱问道:“什么意思?” 昭贵妃说:“还有半月就过年了,你让他等着,一定要等着......” 皇后听了连忙点头:“那这孩子就叫等年吧,等待着每一年的到来。我走了。”皇后抱着孩子出了牢门,没走几步便看见了皇上,皇上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手中的婴儿问:“这就是昭贵妃生的?” 皇后吓得点点头,处于一种负罪感,她紧紧的抱着孩子,而牢里的昭贵妃听见了皇上的声音,马上吓得从地上爬起来,她想出牢门,可是牢门已经被狱卒锁上了,昭贵妃扒着栏杆喊:“皇上,放过我的孩子吧!” 第一百三十章 天人永隔 第一百三十章天人永隔 皇上看着刚刚降生的小婴儿想到的是昭贵妃和别的男人苟且之事,襁褓中的婴儿似乎在自己的身上写的是――孽种两个字。 皇后抱着婴儿看着昭贵妃,怀中的婴儿像是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带着杀气,一个劲的哭不停,婴儿的哭声和昭贵妃的求饶声混杂在一起。 皇上看着婴儿气的满脸通红,他伸手去抓住婴儿的襁褓,处于某种母性和愧疚感,皇后往后躲着,一块血布从婴儿的襁褓中掉了出来,‘等年’两个字赫然出现在皇上的脚下。 皇上拿起血布:“等年?哼!朕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孩子身上了,等年?朕叫你去阎王殿等年去吧。”皇上迅速夺过那孩子,高高的举起。 “皇上不要,不要杀死我的孩子。”昭贵妃已经虚弱的趴在栏杆上嘶哑的喊着,她的下体不住的流血,手上也都是血,一只血手就这样挥舞在牢房外面,阴暗的牢房一双枯瘦的血手似乎在书写着一个女人的悲哀。 昭贵妃越是如此皇上越是来气,他狠狠的将婴儿抛向空中,在空中婴儿嘶叫了两声重重的掉在了地上,一滩鲜血从婴儿的头部慢慢的流出,他不再哭了,他永远的安静了,一个生命只在世上停留了不到一个时辰,‘等年’将是他来到世间唯一的证明。 看着不想看到的一幕,皇后闭上了眼睛,她在心里默念:“对不起。” 昭贵妃惨叫一声晕了过去,下体的鲜血还不住的流着,她面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如同死去一般。 皇上指着牢里的昭贵妃:“把她救过来,明日午时处斩,罪名勾结乱党。” 皇上转身而去,留下皇后一人,她捡起了那只血色的手帕盖在了等年那幼小的身体上对身边的人说:“好生把他安葬。” 一名太医跑进牢里救着昭贵妃,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救她还不如让她现在就死掉,皇上的心肠有时候也特别狠毒,救活她是要让她更加痛苦,救活她是要让她面对失去儿子的痛苦...... 很快,大街小巷就贴满了明日处决勾结乱党企图霍乱朝政昭贵妃的告示,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对着告示指指点点拍手叫好。(.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自从救出蓝寄柔之后,应丰只跟启文涛说了一句话:“蓝寄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马上回去给王爷守孝,从此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启文涛看着应丰拉着毫不知情的蓝寄柔离开的时候,他再次明白蓝寄柔这个女人在应丰的心里似乎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看到大街小巷上贴满了告示,启文涛还是通知了他们。 应丰说:“没想到父皇连婴儿也杀。” 蓝寄柔说:“一国之君带上了绿帽子怎能就这样忍下去呢?就像民国时的溥仪对待婉容的孩子一样。” “民国是那个国家?”应丰自然不可能经历什么民国。 蓝寄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说:“那就是我们家乡的一个传说,没事实根据的。” “哦,不管怎么说昭贵妃也是我的长辈,文涛,明天去准备些酒菜去给昭贵妃送行。”应丰道。 “不行,你不能去,皇上本来就怀疑你和昭贵妃,你这一去不就不打自招了么?”启文涛担心道。 “可是我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吧?”应丰坚持。 蓝寄柔拽着应丰的袖子说:“不如让我去吧,我乔装一下,昭贵妃知道我没死一定会有所安慰的,让我去送送她吧。”蓝寄柔祈求到。 应丰说:“不行,你现在不能露面,如果被人认出来你就麻烦了,我们就会前功尽弃。(.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不过蓝寄柔还是执意道:“你们放心,我乔装的功夫很是了得,我到时候会装作一个老太太,没有人会认出我来的。” 应丰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个老妪拄着拐杖站在人群之中,她满头银发,满脸皱纹和老人斑,很难看出她年轻时的样子,这个人就是蓝寄柔,她的乔装功夫确实让应丰大吃一惊,怎么看都看不出她原来的摸样,就这样蓝寄柔挎着一篮酒菜,钻在人群中间等着囚车的到来。 远处一辆囚车往这边开来,囚车上披头散发的昭贵妃瘦骨如柴的站在囚车里面,两侧的百姓将烂菜叶和臭鸡蛋不停的往昭贵妃身上扔去,蓝寄柔挎着酒菜气的跳脚:“不要扔她了,不要扔她了。”可是启朝的人民似乎人人都练过投掷,砸在昭贵妃身上的垃圾不计其数,昭贵妃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昭贵妃被押上刑台,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满满当当的围住了刑场,昭贵妃的嘴巴是被堵住的,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久皇上竟然到了,他站在刑场上指着昭贵妃说:“朕不会容忍一个奸细在自己身边,哪怕是自己最爱的贵妃,为了百姓的安宁,朕决定今日在众人面前处决她。”说完引得百姓一片叫好声。 蓝寄柔心想:你还真会惺惺作态明明是家事,却要拿出来当做大义灭亲的大无私精神。 皇上又说:“朕值知道,她还有一个同党一定在下面,还不速速出来受罚?” 听到这里,明白整件事情的人才知道,原来皇上不甘心不明不白的戴了绿帽子,非得把跟昭贵妃有私情的人抓出来,昭贵妃在刑台上使劲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出来。 果然过了许久都没有人站出来,皇上对着昭贵妃说:“看到了吧?你的同伙连见你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又说:“朕为了处置乱国的贵妃,虽然她已经怀了朕的孩子,可是朕始终要把民族的大义放在前面,所以朕连自己的孩子都失去了。”听到这里台下更是一片哗然,骂昭贵妃的声音四起。 蓝寄柔知道,这是皇上引奸夫出来的手段,告诉那个奸夫他们的孩子已经没了。 可是效果依然不怎样,皇上气呼呼的坐回龙椅上,天上飘下了雪花,昭贵妃跪在雪地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蓝寄柔走上台去说:“皇上,老妪是念佛之人,这女人戾气太重请让我送些酒菜给她吃,她吃饱了说不定冤魂就不会危害人间了。” 蓝寄柔说完台下有人说:“是啊,这样的女人死了万一变成厉鬼来祸害我们怎么办?好生把她送走吧。” 皇上听了也只得摆摆手随蓝寄柔去了。 蓝寄柔半跪在昭贵妃的面前,昭贵妃看着蓝寄柔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蓝寄柔替昭贵妃摘下口中的破布,让昭贵妃好好的喘了一口气,昭贵妃幽幽的说:“谢谢您来送我最后一程。” 蓝寄柔装作不慌不忙的摆着酒菜,然后小声说:“你别惊慌,我是蓝寄柔,我没死。” 听了这话,昭贵妃睁大了眼睛,她的声音果然是蓝寄柔的,她的身形也很像是蓝寄柔,惊讶了片刻说:“你没死就好了,没死就好了,蓝寄柔谢谢你,我以为我要背负这你这条命去阴曹地府跟阎王报道。” 蓝寄柔一口一口的把饭喂到昭贵妃的口中,看着她居然连牙齿都掉光了,蓝寄柔忍不住哭了出来:“你怎么连牙齿都没了?” 昭贵妃笑道:“牙齿没有了又算什么呢?我的心都死了,要牙齿还有什么用?” 喂完饭,蓝寄柔递上一杯酒,给昭贵妃灌了下去,昭贵妃的泪滴在酒中,荡起了小晕,蓝寄柔尽量不让自己抽泣的身体被别人看出来,昭贵妃说:“蓝寄柔,我怀里有一样东西你拿出来。” 蓝寄柔用身体做掩护从昭贵妃的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正是方文宣给蓝寄柔的折扇。 蓝寄柔看着折扇满是感激的目光,她以为这把扇子再也找不到了,昭贵妃说:“这把扇子的主人一定是你真正爱的人,我本想带上它给你送去阴间,没想到现在可以还给你了。” 蓝寄柔赶忙把扇子塞进自己的袖口中,这时侩子手上来了,已经到了午时三刻,很快昭贵妃就要天人永隔了。 蓝寄柔被带下了刑场,昭贵妃长叹一声:“死而无憾啦!等年,你等着母亲,母亲这就去找你。” 侩子手在昭贵妃的脖后比量了两下,大刀就要砍下去的时候,突然一声歌曲唱响,从台下寻去,一个穿着青衣的男人从台下走的细步上了台,昭贵妃显然认得这个男人,男人的脸画的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但是看他的眉宇间的确是个英俊的小生。 昭贵妃没有阻止他上台,并且跟他合唱了一曲,这个人的出现让大家摸不着头脑,纷纷指指点点的议论的,可是皇上却知道他就是昭贵妃的姘夫。 一曲歌罢,两人的唱功竟然引来了懂戏人的好评,那男人跪着摸着昭贵妃的脸,两个侍卫马上上前去赶,可是刚刚抓着他就看见那个男人口吐鲜血倒在昭贵妃的面前,昭贵妃没有哭,她大笑着,她说:“等我,你们等我。” 皇上见此情景,台下已经非议一片,马上站起来指着刑场上的昭贵妃说:“还不快行刑!” 侩子手刚才似乎也沉浸在那完美的对唱之中,被皇上一提醒马上回过神来,大喊一声,昭贵妃的脑袋就滚了下来,身体重重的跌倒在那青衣的身旁,她的脸依然带着微笑......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扇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扇子 看着这曲离歌落幕,众人开始哗然,两人的尸体被台下刑场,一代佳人便从此陨落,她的罪名还是勾结乱党图谋不轨祸国殃民的妃子,蓝寄柔知道,昭贵妃的事情会被当做反面教材写进历史,甚至几千年后将会成为历史读物中的一段记载...... 蓝寄柔抹着眼泪,她第一次看到身首异处是多么的血腥恐怖,可是她没有害怕,更多的是惋惜,蓝寄柔祈祷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在天上团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皇上看见昭贵妃的头颅,突然萎靡了下来,似乎又苍老了许多,蓝寄柔看见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蓝寄柔挎着篮子,一不小心袖口中的折扇掉了出来,或许在别人看来没什么奇怪,可是这个举动却被方文宣和他身旁的王碧瑶看得清楚,王碧瑶自然认得那把扇子。在她还是依红楼的姑娘时,方文宣每次去找她,拿的就是这把折扇,因为这把折扇与众不同,在扇子的侧边用刻着一个宣字,也就是方文宣的意思。 王碧瑶不动声色,而方文宣却是异常的感动,他记得那把扇子送给蓝寄柔时代表的意义是什么,看见蓝寄柔依然带在身边,方文宣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方文宣看着打扮成老太太的蓝寄柔,只是欣赏,不觉得身边的王碧瑶已经离开,王碧瑶凑到蓝寄柔的身旁,蓝寄柔吓了一跳,想到自己的打扮或许王碧瑶并不认得,便低着头要走,可是王碧瑶却大喊一声:“不要走,你怎么捡了被人的东西不还呢?” 刚要散去的人群突然又有了新热闹看,便都围了上来,皇上也还没走,正往这边看来,老太太就是刚才给囚犯送行的老人,这不免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我,我没有。”蓝寄柔觉得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还有个王碧瑶在身边,她顿时觉得不妙。 王碧瑶说:“你怎么没有,你的这把扇子就是我们家文宣的,他丢了好久了,我开始还以为你是善良的老人,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小偷。” 王碧瑶自然知道她就是蓝寄柔,想到前几日宫里的陈秀好还给自己来了封信说是事情已经处理妥当,王碧瑶因为高兴还托人给陈秀好送去了很多好处,现如今蓝寄柔正站在自己面前还拿着方文宣的扇子,王碧瑶内心十分不甘,她知道蓝寄柔是要被赐死的人,现在出现在这里,且不问蓝寄柔用了什么妙计逃脱,王碧瑶单想到让蓝寄柔暴露身份她就在劫难逃。 王碧瑶拿起折扇说:“这把扇子是我跟相公的定情之物,我家相公叫方文宣,大家来看,扇子侧边正有一个宣字。” 有认识方家二少奶奶的都在说:“没错,像是方公子的扇子。” 方文宣见大事不好,皇上正往这边看来,他拉着王碧瑶说:“别闹事了,快回去吧。” 王碧瑶却像泼妇一样推开方文宣说:“相公现在抓到小偷了还不快报官?而且在皇上的眼皮下怎么能容忍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 蓝寄柔慌了神说:“这扇子是我捡的。” “你捡的?这扇子是在我们方家掉的,你能捡到方家去,你这么老了,我们方家怎么可能让你进去?你又不是方家的丫鬟婆子。” 王碧瑶处处紧逼只想揭开蓝寄柔的伪装。 方文宣在一旁拉着王碧瑶说:“够了,别说了,不就是一把扇子么?” “什么扇子?我掉了好多珍珠翡翠呢?现如今找到了贼人还不赶快问清楚,怎么能让她跑掉呢?” 王碧瑶一呼百应,许多百姓都围了上来,指着蓝寄柔大喊:“小偷,小偷。” 蓝寄柔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是么?你确定这是你的扇子?”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这人正是应丰。 应丰的出现让蓝寄柔突然有一种安全感。 “对,就是我们家文宣的,这扇子侧边就有一个宣字不信你看看。”王碧瑶指着扇子。 “来,给我看看。”应丰伸出手来。 蓝寄柔犹犹豫豫的递给应丰,应丰拿着扇子看了半天说:“的确有个宣字。” “就是,麟王可是明理的人,这扇子就是我们方家被偷的扇子。”王碧瑶心下得意着。 “你说这是你们方家的扇子,还有什么证据么?”应问道。 “证据?光凭这刻着的宣字就足以证明是我们方家的东西,麟王,我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不是因为这把扇子,而是我们方家最近丢了好多东西,都是跟着这把扇子一起丢的。”王碧瑶的谎言方文宣也有些狐疑,他倒是没听说自己家里少了什么东西。 “你只说这侧边是一个宣字,那另一边呢?”应丰问道。 “另一边?奇怪了,我自己的扇子当然知道,另一边什么也没有,你休想考我。”王碧瑶很是自信。 “你确定什么都没有?”应丰问道。 “确定,不信你给大伙看看。”王碧瑶觉得麟王只是拖延之计。 “那好,大家来看,这扇子对面还有一个‘柔’字。”应丰把另一侧给大家看,果然有一个‘柔’字。 “怎么可能?给我看看。”王碧瑶夺过扇子,的确看到了一个‘柔’字。 “有一个‘柔’字也说明不了什么,这就是我们方家的东西。”王碧瑶气急败坏的说。 “方家二少奶奶,我看你是想扇子想疯了吧?其实这个老人家我是认识的,她刚从外地而来,她拿着这把扇子是来寻找失散多年的老伴,正巧碰上了我,老人家是诚心的人,她知道今天有人行刑便好心送上饭菜,这个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老人只是为了积德能早日找到自己的老伴。”说到这里大家都伸出大拇指夸老太太心善。 应丰又说:”这把扇子正如方夫人所说,的确是定情之物,可是它不是你的,是老人家的定情之物,老人家叫王柔,老人家的老伴叫胡宣,对不对?”应丰问道蓝寄柔,蓝寄柔低着头苍老的说:“对!对!” 听完大家不免对蓝寄柔报以同情并且数落着王碧瑶冤枉老人。 方文宣见此情景说:“我也觉得这把扇子不像,怕是我夫人眼花了,跟大家道歉了,快走。”方文宣拉着王碧瑶冲出人群。 王碧瑶还是不甘心回头望着得意洋洋的应丰,还不死心的说:“那就是我们的扇子。” 看着王碧瑶走后,蓝寄柔才放下心来,应丰打发了周围的人散开之后拉着蓝寄柔也回去了。 回到王府之后,应丰才松开蓝寄柔的手,蓝寄柔问道:“这个柔字是怎么多出来的?刚才明明还没有的。” “文涛,拿药来。”应丰伸出手指,他的手指正在冒着血。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蓝寄柔握着应丰的手。 “怎么样?我用手刻字的功夫还不错吧?”应丰的手指不但冒着血,而且指甲也已经裂开,呈紫黑色。 蓝寄柔一阵感激,启文涛已经拿着药来要给应丰包扎。 “我来吧。”蓝寄柔刚要结果启文涛手中的药膏,启文涛很是不屑的说:“走开,都是你害的。” 原本蓝寄柔愧疚的心如今被启文涛一奚落更加难过,而且最近她住在麟王府,启文涛没有少给她脸色看,蓝寄柔只知道启文涛不太喜欢她,本来人生在世上又不是非得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可是启文涛的脸色让蓝寄柔更加自责。 “文涛,怎么说话?又不是她害的。”应丰替蓝寄柔辩解。 启文涛听到这话,如同生气吃醋的小媳妇,扔下药一声不吭的走了,启文涛似乎对应丰失望了,他重重的关上门离开了。 蓝寄柔看着启文涛的背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应丰笑笑说:“别管他,他就这脾气都是以前在王府惯得,来给我上药。” 应丰伸出受伤的手指,蓝寄柔一边给应丰上药一边轻轻的吹着,应丰看着蓝寄柔认真的样子再看看她老太太的打扮觉得很有趣。 “如果到老了我们也能这样坐在一起就好了。”应丰道。 蓝寄柔自然制止不了应丰的想入非非,而且应丰又救了自己一次,出于自责,蓝寄柔只是笑了笑。 应丰看到桌上的那把扇子问:“你不会怪我吧?” 蓝寄柔问道:“怪你什么?” “我把扇子加上了一个字。”应丰似乎觉得那像是个第三者。 蓝寄柔摇摇头说:“还得谢谢你呢,让这把扇子更富有故事。” 应丰只是笑笑,可是心里的苦却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在蓝寄柔的心里永远不可能是第一,这把扇子一只戴在蓝寄柔身上,可见蓝寄柔对这把扇子看的多么重要,而且今天才知道这把扇子正是方文宣的...... 小两口吵架是常事,可是这次吵架在方文宣和王碧瑶中间带来了永远不可磨灭的影响,这也是王碧瑶和方文宣的第一次吵架......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吵架 第一百三十二章吵架 方文宣揪着王碧瑶回到方家,王碧瑶依然不舍弃,还想跑回去跟蓝寄柔理论,她说:“我知道了,那个‘柔’字一定是刚才麟王刻上去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我得回去理论。” 看见王碧瑶泼妇般的样子,方文宣大喊:“够了,你闹够了没有?” 王碧瑶第一次被方文宣呵斥,她委屈的指着方文宣问:“你说,那扇子是不是你送给蓝寄柔的?”话刚出口王碧瑶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 方文宣问:“你知道她是蓝寄柔?” “我,我。”王碧瑶思量了一会说:“我后来才知道的。” 方文宣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必对蓝寄柔穷追不舍呢?” “我对她穷追不舍还是你对她穷追不舍?她只是一个卑贱的丫鬟,你和麟王居然都拿她当宝?她有什么好?她贱人一个......”王碧瑶还没码够,突然啪的一声方文宣的巴掌就掴在了王碧瑶的脸上。 王碧瑶突然住了口,她握着脸留着泪委屈的指着方文宣喊:“你凭什么打我。” 看见王碧瑶伤心的样子,方文宣也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老夫人也见到了这一幕,说:“文宣,她是你的妾室,你怎么能打人呢?” 方文宣刚才不知从哪里窜出的火,手也不受控制的就打了王碧瑶,方文宣说:“我太冲动了,碧瑶你没事吧?” 王碧瑶捂着脸,见家丁丫鬟都看见了,更是觉得没面子,她恶狠狠的指着方文宣说:“其实你喜欢蓝寄柔我早就看出来了,没想到她命这么大,竟然还没死,刚才真应该告诉皇上那个小贱人到底是谁,蓝寄柔该死。” “你知道蓝寄柔被赐死的事情?你明明知道,所以刚才故意要让她暴露在皇上面前?”方文宣突然了解到王碧瑶的用心。[.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王碧瑶气得跺脚喊:“你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我不许你再有第二个第三个......”王碧瑶的气势凌人让老夫人很是看不惯。 “你给我住口。”老夫人一捣龙头拐杖气得站都站不稳,她指着王碧瑶说:“蓝寄柔的事情我也知道,她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你不但不帮她,还故意落井下石,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文宣要娶你我是不同意的,要不是你怀了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门的,没想到你今天终于露出你的秉性,别忘了你也只是妾室,我的慕慈也是被你逼走的,你这个女人野心太大了。” 放在以前方文宣肯定会替王碧瑶说话的,可是现在,他似乎真认清了王碧瑶的真实面目,既寒心又后怕,后怕刚才对亏了麟王的出现才不致蓝寄柔失去性命。 王碧瑶此时已经被仇恨冲坏了头脑,女人似乎醋意一上来所有的伪装都会扯下,她怨恨的看着这对母子,方文宣说:“在场的人,今天的事情都不准说出去,如果让我知道谁说了出去,马上赶出方家。” 众位丫鬟家丁听了连忙保证:“大少爷放心。” 王碧瑶见方文宣时刻想着是蓝寄柔的安危,她大喊了一声,摸着眼泪跑回了房间。 方文宣和母亲去了大堂支开了所有的人,两母子沉思了一会,还是老夫人先开了口:“王碧瑶心眼小,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她还是你的妾室,怎么说也给你怀过孩子,女人掉了孩子就会变得不正常,她也不容易啊。”虽然刚才老夫人是数落王碧瑶的,可是老夫人还是接受了她,老夫人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家庭和睦。(.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方文宣感激的看着母亲说:“母亲,文宣是不是真错了?” “傻孩子,这感情的事那有什么对错之分?王碧瑶一定是因为蓝寄柔所以才吃醋了。” “母亲,我觉得碧瑶变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方文宣觉得王碧瑶似乎和李慕慈比起来没什么两样,反而李慕慈更可爱些。 “文宣你是不是真喜欢上蓝寄柔了?”老夫人话锋一转,让方文宣不知如何是好。 “文宣也不知道,只是想她不要再受到伤害。”方文宣取出自己的折扇,让他想起了自己送给蓝寄柔的折扇。 “文宣,如果让你在王碧瑶和蓝寄柔两人之中选择你会选择谁呢?”老夫人问道。 方文宣沉默了一会说:“若是放在以前,我会选择王碧瑶,可是现在......” 老夫人笑道:“文宣啊,母亲开始还以为你对王碧瑶多么钟情,可是现在看来你也是花心的人啊。” “母亲,不是这样的。”方文宣急忙解释,他说:“我对蓝寄柔的感情是朦胧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只是看见她就觉得很欢喜,看见她就总想跟她说话,就算不说话让我看着她也好,我只是希望她能幸福,当我知道她要死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觉得我可以用生命去保护她,只要上天给我这个机会,她对我总是若即若离,我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我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想看着她跟她说说话就好。”方文宣似乎是第一次和母亲促膝而谈。 老夫人想了一会说:“傻孩子,我知道了,你也会去劝劝王碧瑶吧,别让王碧瑶疑神疑鬼这样对蓝寄柔也不好。”老夫人没把话挑明,但是方文宣知道王碧瑶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很有可能伤害到蓝寄柔,便告辞回房了。 方文宣一推开门就看到王碧瑶要自尽,她手里拿着剪刀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划,方文宣赶忙上前阻止,一只手拉着王碧瑶说:“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寻死?” 王碧瑶说:“我不活了,你现在不爱我了,你喜欢蓝寄柔,我成全你。”说着用了力气又要往手上划。 方文宣马上抢过剪刀说:“谁说我不爱你了,谁说我喜欢蓝寄柔了?” “你不喜欢蓝寄柔?”王碧瑶的问句让方文宣突然不知如何作答。 可是撒谎也是人的天性,在王碧瑶的自残之下,方文宣也值得说谎:“我怎么会喜欢蓝寄柔呢?”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还把你的折扇送她?”王碧瑶步步紧逼。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她要进宫去救念真公主的时候,我很佩服她的胆量,我告诉她逃出来以后如果没有银子可以去钱庄以方家的名义取,我怕她说的话别人不信,就给她那把折扇为证。”方文宣说完,王碧瑶才软了下来。 “真的?”王碧瑶问。 “真的,难道你还不信我?” “可是你为什么为了蓝寄柔打我?”王碧瑶又委屈起来。 “你差点害死一条人命,难道我不打醒你?不要说是蓝寄柔就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我都会制止你的。”方文宣道。 “文宣是我不好,是我迷了眼睛,我以为这世上的女人都是跟我来争你的,文宣原谅我吧,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多疑了,自从失去了孩子,我真怕你也不要我了。”王碧瑶拿出孩子来博取方文宣的同情。 方文宣听到孩子的确更觉得对不起王碧瑶,他把王碧瑶搂在怀里安慰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想的太多了。” 王碧瑶依偎在方文宣的怀里以为这件事情就此平息了,可是方文宣通过这件事却突然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自己真正喜欢的又是谁...... “让我进去,不用通传。”应旭站在麟王府外大喊着。 侍卫又挠头了,最近总有人以为自己跟麟王很熟就不用通传了,那样还要侍卫做什么,侍卫说:“九皇子,您就稍等一会让小人进去通传一声,省的麟王怪罪小人。” 应旭笑道:“我见七皇兄还用通传么?让开我找他有事,等你通传黄花菜都凉了。” 应旭也像方文宣那样闯了进去,被启文涛看见,启文涛骂道:“九皇子来了居然还敢拦他,他可是大将军小心他劈了你。”启文涛吓唬守门的侍卫。 侍卫一听连忙跪下请罪,应旭说:“什么将军不将军,我只是士兵一个,七皇兄在么?我找他有事。”应旭问道。 启文涛不敢怠慢,连忙带着应旭去了麟王的书房,启文涛把应旭带进了书房,麟王正在那里作画,启文涛马上小声提醒着麟王说:“万万不可比武。”说完陪着笑脸便出去了。 应丰见应旭来了问道:“九皇弟可有事情?” “怎么?没事情就不能来了?正巧应旭最近被撤了官职无官一身轻,这不提着两壶酒来讨饶了。”应旭把手中的酒壶一提放在桌上。 应丰说:“正好,最近没人陪我喝酒,走我们去厅里,我叫下人做几个小菜我们不醉无归。” 应旭说:“七皇兄,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太好吧?不如叫上蓝寄柔一起。” 应旭从不拐弯抹角,他来自然不是单纯的想找麟王喝酒,只是他想来看看蓝寄柔。 应丰叫道:“那我们去蓝寄柔那里喝吧,府里的人还不知道她在麟王府住。” 就这样,两个兄弟一起去了蓝寄柔居住的那间偏僻的小屋...... 第一百三十三章 饮酒 第一百三十三章饮酒 蓝寄柔住的地方恐怕是麟王府最隐蔽的一处了,虽然隐秘,可是蓝寄柔把小屋布置得很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这里梅花盛开,雪松独立,幽绿的湖水把蓝寄柔间隔起来,这里很少有人出没,所以蓝寄柔在这里住下并不会引人耳目。 应旭拍手说:“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以后我可要来这里颐养天年。” 应丰笑道:“你来我这里颐养天年?这里可太小,太委屈你了。” 应旭道:“我住不惯大房子,这里安静的很,我觉得房子再大没有合适的人一起居住那它就只是睡觉休息的屋子,若是有相宜的人陪伴那这里就是天宫。” 应丰觉得应旭堂堂一个粗犷的将军居然也偶尔会发出这种细腻的感叹,看着应旭,应丰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那人可能就是蓝寄柔。 应丰问道:“九皇弟,你也不小了,不如让父皇给你找个贤良淑德的人,陪伴着你,我一定会在你大婚之日讲这里圈给你,作为礼物。” 应旭挠挠头笑了笑,似乎他也觉得刚才的那些话不合他的性格,便说:“我就是随便说说,那里会有女人喜欢我?我在她们眼里就是一只大狗熊。” 应丰拍着应旭的肩膀调侃道:“狗熊皇弟,看,蓝寄柔出来了。” 两人看见蓝寄柔正在凉自己洗的衣服,一双手被冻得通红,晾一件就要捧着双手呵气,而且晾衣服的竹竿显然比蓝寄柔高出很多,蓝寄柔踮着脚尖吃力的把衣服甩上去。 一双大手替蓝寄柔把衣服轻松的送上了竹竿,蓝寄柔回头一看正是应旭,便问:“你怎么来了?” 应旭指着酒壶说:“来找你喝酒的。” “找我?我可不会。”看到麟王,蓝寄柔笑道:“原来你们是来我这里叙旧的,不过我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没关系有酒就行。”应旭倒是毫不客气,自己推开门就自顾的走了进去。 蓝寄柔擦干手跟了进去,应旭看着冷清的屋子问:“蓝寄柔,你自己一个人住这里不害怕么?” 蓝寄柔说:“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从小就一个人住,父母经常上夜班呢,习惯了。” 说完蓝寄柔又知道自己又把古代和现代搞乱了。 “夜班是什么?”应旭不解。 蓝寄柔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便编了谎说:“我爹娘都是倒夜香的,晚上都要去别人家收夜香。” “原来你从小家境这么不济啊。”应旭摇头道。 蓝寄柔心想:家境好的还用的着来当丫鬟么?亏我没说我老爸是守义庄的。 “蓝寄柔,拿三只杯子来。”应丰命令道。 蓝寄柔摇头:“两只吧,我不喝酒。” 应旭说:“不行,我们两个皇子来找你喝酒你居然不给面子?” 蓝寄柔只得捧出三只杯子来,一一倒上酒,应旭道:“蓝寄柔这第一杯酒你该敬我的七皇兄,要不是他,恐怕你得又死一次了。” 蓝寄柔觉得自己上了当,如今骑虎难下,给麟王敬酒也是应当,便站起来道:“感谢麟王救命之恩,感谢麟王给我一处安身之地。” 说完便一饮而尽,只是蓝寄柔喝的太快竟然呛到了,不停的咳嗽着。 应丰赶忙上前去拍说:“别听九皇弟瞎说,他叫你喝你还真喝啊?” 应旭似乎是有备而来,不但不罢休又给蓝寄柔倒上一杯说:“蓝寄柔这第二杯酒你应该敬我。” 应丰问道:“此话怎讲?” 应旭说:“要不是我,恐怕蓝寄柔你现在已经不是自由之身了,早已成为九皇妃了。”应旭说完自己一饮而尽。 蓝寄柔看着应丰,觉得应旭今天很不对头,不过蓝寄柔还是干了应旭倒下的酒。 应旭自己又倒了几杯统统饮下,应旭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他今日的表现让蓝寄柔归结为三个字――不正常。 应丰劝着应旭说:“别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可是应丰越是劝,应旭越是喝,似乎心中藏了万般的心事。 几杯酒下肚,应旭已经满脸通红,那并不是醉,而且由于内心激动所致。 应旭突然给二人跪下,让蓝寄柔和应丰大为慌张,应旭跪着不起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们不会落入这步田地。” 应旭没头没脑的请罪让蓝寄柔以为应旭真是喝糊涂了,蓝寄柔扶着应旭说:“你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么?” 应旭突然一头扎进蓝寄柔的怀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拥着蓝寄柔,让蓝寄柔好生尴尬,蓝寄柔死命的要推开应旭,可是应旭那强有力的胳膊死死的扣住蓝寄柔的胯骨。直到,应旭的眼泪打湿了蓝寄柔衣裳,蓝寄柔不停的问自己:这还是那个勇战沙场的威武将军么? 应旭哭,蓝寄柔却动弹不得,还是应丰扶着应旭给蓝寄柔解了围,他说:“九皇弟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因为父皇撤了你的职?若是为此,明日我就去找父皇求情,父皇只是一时之气,气消了父皇一定会还你将军之位的。” 应丰说完,应旭直摇头说:“应旭是不是贪图虚名的人,应旭只想做磊落的自己,可是应旭身在帝王之家,应旭有一个时刻想让应旭成大器的母后。”说道这里大家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应旭被王皇后压的喘不过起来。 “母亲自然是如此的,她做的事情也都是为了你好。”蓝寄柔倒是很体谅皇后的苦心。 “可是母亲为了我,差点把蓝寄柔害死,还害得七皇子自幼失去了母亲。”借着酒劲应旭像是在替母亲忏悔和赎罪。 差点害死蓝寄柔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最后那句话,是关于萧皇后的也就是应丰的生母,这件事情,在应丰的心里始终是个迷,他一直怀疑母亲是被人陷害的,而且陷害母亲的人很可能就是王皇后。 听到这里,应丰马上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出啊。” 应旭像是醒了酒,低声摇头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七皇兄别问了。” 应旭欲言又止,这让蓝寄柔都看出了端倪,蓝寄柔问道:“难道九皇子知道萧皇后的事情么?” 应旭别过脸去说:“你们别问了,今天是我失言了,总之母后对不起你们,我愿意替她受罚。” 应丰听到这里突然急了,他揪着应旭的衣领拼命的喊着:“对不起?如果我的母亲真是王皇后害死的,你能说句对不起就了事了么?你知道我是多么痛苦,自幼就没了母亲,我的父皇又不喜欢我,把我扔在一个边陲小镇,你知道我小时候说的最多的是什么么?――我要母亲!你能还我一个母亲么?你能还天下一个萧皇后么?” 蓝寄柔眼见两兄弟的苗头不对,便站在中间想分开两人,可是两人那火热的胸膛把蓝寄柔挤得更是渺小,蓝寄柔说:“好啦,好啦不愉快的事情都别说了,今天不是知识喝酒么?” 蓝寄柔的话似乎不怎么起作用,倒是提醒了应丰,应丰一口酒灌下去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告诉我实情?” 应旭道:“七皇兄别逼我了,总之应旭答应你,应旭这辈子都不会跟你抢皇位的。” 对于皇子来说,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应丰却推了应旭一把道:“你把母亲的事情告诉我,我也不跟你抢皇位。” 蓝寄柔觉得兄弟俩的战火越来越明显,这哪里是来自己屋里喝酒叙旧的?明明是来给自己砸场子的。 两人都带着醉意,蓝寄柔劝也劝不住,感觉一场恶斗就要爆发。 蓝寄柔的感觉是对的,果然应丰推搡着应旭出了屋说:“来,我们打一场,我赢了你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如果我输了,我这辈子再也不问了。” 应旭说:“好,我早就想再和你比试一下。” 蓝寄柔上前拉住应丰说:“你是打不过他的,不要逞强。” 应旭笑笑说:“蓝寄柔你还不知道吧?我七皇兄可是武林高手。” 应丰只想查清楚自己母亲的事情,哪里还记得方才启文涛的提醒,两人赤手空拳准备较量一番。 蓝寄柔急的跺脚,万一两人之中有个闪失,她那里承担得起? 蓝寄柔劝也劝了,可是两人那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两人果真就打了起来,应丰虽然身体上不占优势,但是他的灵活性可以把应旭的猛劲转化成空气。 如果说应旭像是一头蛮牛,那么应丰倒像是斗牛士,二人一柔一刚,不分胜负。 或许蓝寄柔永远无法体会,习武之人能找到于自己相当的对手是多么的不容易,两人在蓝寄柔眼里像是打架,可却是极高境界的打架,慢慢的蓝寄柔从着急变成了淡定,从淡定变成了欣赏,从欣赏变成了叫好。 蓝寄柔给两人加油拍手鼓掌,可是还这场比试还未分出胜负就要马上结束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萧皇后 第一百三十四章萧皇后 两人打的不分胜负,蓝寄柔远远的看见有人正往这边走来,蓝寄柔轻声喊道:“别比了,有人来了。” 可是两人正打的酣畅淋漓,那里还听得到蓝寄柔说了些什么,蓝寄柔看清了来人的模样,那正是皇上和皇后,蓝寄柔马上躲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皇上老远就看见了两个儿子在比武,而且还是不分上下胜负的,这出乎皇上的意料。 应丰见了皇上马上停了下来,却狠狠的吃了应旭一掌,应旭没有收回手脚,不想应丰突然停下,不小心给了应丰一掌。醉酒的应旭看见父皇母后都在,马上和应丰跪了下来,只是那一掌把应丰打的直咳嗽。 皇上问道:“应丰,你可会功夫?” 应丰道:“我只是学了些皮毛。” “虽然朕不会功夫可是朕会看,你跟应旭不分上下。”皇上试探着问道。 “皇上,应旭喝了些酒是故意让着儿臣。”应丰辩解。 应旭却以为应丰谦虚,便说:“父皇,七皇兄的功夫绝对不在儿臣之下。” “哦?”听完皇上挑着眉毛,上下打量着应丰。 应丰只是低着头也不好说什么,皇后倒是发了话,问道:“你们为什么打架?” 应旭说:“只是切磋而已,母后担忧了,我们是兄弟怎么会打架呢?” 皇上又问:“应丰这等好身手怎么不早早告知父皇知道,父皇也好给你安排个差事。” 应丰道:“这只是儿臣平日无聊所学,根本上不了台面。” 应丰再三搪塞,应旭也看出了些端倪,便岔开话题问道:“父皇母后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皇后看看周围问:“刚才我见这里还有一人,她去那里了?” 应旭、应丰听完才想起刚才蓝寄柔拼命的提示自己皇上皇后来了,怕她已经躲了起来,应旭说:“只是伺候我们的一个下人。” “皇上,不如我们先回去吧,臣妾有些不舒服。”皇后并未说明来意,而且还是是刚来就要离去,这让应丰好生忐忑。 皇上道:“应丰,明天来我的书房见我。”说完便和皇后一起离开了。 应丰感觉不妙,他看看应旭,觉得这一切很可能是他设计的。 应丰问:“皇后为什么会来这里?” 应丰没有叫母后,这是对皇后的大不敬,可是应旭也是理解他的,应旭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应丰似乎很是生气,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蒙蔽了,被应旭憨直的外表所蒙蔽,应丰又问:“这一切是不是你设计的?” 应旭听的糊里糊涂,他问:“七皇兄,此话怎讲?” 应丰看着应旭,似乎那憨厚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心,他推了应旭一把说:“你走,我麟王府不欢迎你。” 加上刚才被应旭打到的哪一掌,应丰一用力又咳嗽了起来,蓝寄柔躲在水缸后面,看见皇上走了,也出来,看见兄弟两的战火更加明显,蓝寄柔很是不解,她问:“麟王是怎么了?麟王没事吧?” 应丰咳着,蓝寄柔要去扶他,应丰却连蓝寄柔一把推开,说:“你们都不是好人,我不该相信你们,不该相信你们。” 启文涛也闻风赶来,他看见应丰受伤,马上上前扶住应丰,他倒是什么也不说,扶着麟王走远了。 应旭和蓝寄柔更是摸不着头脑,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是凭她两的脑袋是怎么也分析不出整件事情的始末。 这一切还得从应旭提着酒壶去了麟王府说起。 皇后来找应旭,却发现应旭不在,找了一个平日和应旭不错的侍卫才问出来,应旭是去了麟王府。 便马上给在麟王府的探子送信,让探子把应旭跟麟王的一举一动都如实禀告,探子果然在麟王府的一偶中找到了麟王和应旭,便告知皇后两人在喝酒,皇后记起应旭要跟应丰比个高低,便趁机跟皇上说:“皇上,有人见到麟王王府的湖里有一条白龙,而且每逢二十八便会出现,不如我们去看个究竟。” 皇上开始还不信,不过在皇后的央求之下,还是跟皇后穿着貂裘去了麟王府看那传说中的白龙。 正走到湖边,果然看见应丰应旭两人在比武。 皇后终于让应丰的功夫展露在皇上的面前。 看到应丰会功夫,皇上心里很不舒服。 皇上之所以会不舒服,那还是要牵扯出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也就是萧皇后的事情。 萧皇后贤良淑德,在皇后的位置上做了十几年,赢得了百姓的一致认可,皇上也十分疼爱萧皇后,尤其是嘉莹也就是应丰的亲生姐姐出生的时候,更是打破了有人恶意中伤皇后不会生育的传言,嘉莹两岁的时候就被册封了美善公主,取意跟自己的母亲一样美丽善良,而这一切又因为皇后的怀孕变得扑朔迷离。 当时只是众多嫔妃之一的王洛凝是萧皇后的同乡,萧皇后自己得宠自然不会忘记姐妹,每日在皇帝耳畔说王洛凝如何如何善良,王洛凝如何如何贤德,后来王洛凝果真当上了贵妃,可是,当上了贵妃却始终要屈居萧皇后之下,王洛凝不知感激,只是觉得萧皇后总是在自己的面前显威风,一次在御花园的时候,萧皇后突然干呕不止,王洛凝马上猜到萧皇后是已经怀孕了,她却知而不言,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几日正好皇上去了别处亲治水患,萧皇后便想在皇上回宫之后再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可是这却被王洛凝设计上了。 她先是找到自己的另一个同乡――甘将军,甘将军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军,几月前因为杀了吐蕃的一个王子,便被召回了宫大加封赏,停留了几日又驻守边关去了。他同样也是萧皇后的儿时好友,王洛凝放了假消息出去说萧皇后被几个妃嫔逼宫,而且当时的宰相图谋不轨,暗自招兵买马准备趁皇上治理洪水之时夺取皇位,远在边疆的甘将军听说后马上率领十万大军返回京城准备救皇后于水火手刃图谋不轨的宰相。 可是另一封秘信也同样发给了治理水患的皇上,上面说萧皇后跟甘将军有奸情,并且一直私通,正准备趁皇上出巡之时带领军队火速赶往京城,手刃驻守的宰相,夺取皇位,而且许诺萧皇后还会是新皇后。 皇上看到这封告密信的时候很不相信,可是王洛凝为了把事情传的逼真,竟然找人化成白龙在洪水里翻腾,并且扔下一句话就是:“江山不保,启朝罪人。” 皇上本想看清楚那白龙,可是白龙潜入水底再也不见了,见此情景皇上提早了半月赶回了京城。 刚刚回到京城,便见到甘将军的军队驻守在城外,对着城池上的丞相叫嚣着,丞相见驻守边关的将军带着大队人马赶了回来,而且还没有皇上的诏书,便死活不开城门,在王洛凝的多次挑拨之下,两人已经在城头对骂了几天,而且甘将军三番两次想要攻城,而当时的萧皇后却被王洛凝下了迷药一直昏迷,甘将军担心萧皇后的安慰,在城下喊道:“把萧皇后请出来,我见她没事就回去。” 丞相却叫道:“你个乱臣贼子,萧皇后岂能是你想见就见的?” “你为何总是推脱,一定是萧皇后出了事。”甘将军越说越急,一只弓箭放了上去,射掉了宰相的一只胳膊。 宰相在城头大骂并说自己誓死保卫京城,而此时王洛凝走上城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哭,甘将军看了,更是觉得萧皇后已经被害,他挥刀准备攻城,却看见皇上的军队也在城外,皇上大声斥责甘将军图谋不轨,可是甘将军已经有口说不清,丞相见皇上提早回京,马上开了城门出门迎接皇上,甘将军见此情景便知道自己已经被人陷害。 而此时萧皇后也已经苏醒,听王洛凝说了甘将军造反之事知道必有内情,便深夜去了死牢探监,却被早已算计好的王洛凝又一次下药将两人赤身裸体呈现在皇上面前,皇上见了很是气愤。 萧皇后已是有理说不清,便知道一定是王洛凝设计陷害自己,此时,皇后的孕吐已经相当明显,萧皇后告知了皇上肚里已经有了龙脉,可是在王洛凝的又一次挑拨之下,皇上觉得这个孩子很可能是甘将军的,为了以绝后患,马上下令把甘将军处死,就这样一代勇将甘将军含冤而亡,而萧皇后却被囚禁冷宫,直到她把孩子生了下来。 滴血认亲之后,皇上知道,那或许真是自己的孩子,可是王洛凝却假装偶然提到自己曾经见过有一种人的血跟谁的都能融合,为了证明这一点,王洛凝派人调换了血样,找了事先安排好的一对父子的血样,再把应丰的血样掉换成那儿子的血样,再找了老父来做这个实验,看见血都融合在了一起,皇上勃然大怒,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本想放萧皇后自由之身,可是被王洛凝这么一搅和,皇上马上下令废除了萧皇后永世打入冷宫......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守孝 第一百三十五章守孝 皇上派人把应丰送到靖王府的时候,交代说:“这个孩子不能学功夫,只能学礼义廉耻,不可争强斗狠。” 靖王爷对这件事也是有耳闻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告诉应丰他的母亲是怎么被冤枉的。 应丰被送到靖王府第五年,萧皇后便死去了,临死之前,他告诉皇上一件事情,就是甘将军自幼就伤及要害,根本不能生育,自己不说出来也是怕两个孩子被奸人所害,还有就是对甘将军的一种尊重,可是萧皇后等了五年,等来的却是一日不如一日的身体,她在死之前说出了实情,只是希望自己死后再也不要受到冤屈。 皇上听了将信将疑,便秘密的派了心腹去查探,心腹禀告说:“甘将军幼年时掉入冰窟多时未救,可是甘将军体质异于常人,以至于保住性命,可是要害部位已被冻烂,所以不能男女之欢,更不能繁衍后代。” 皇上听后,想到甘将军确实无髯,而且一直未有婚配,皇上便觉得事有蹊跷,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这得利之人显而易见,就是王洛凝,王洛凝听到风声,赶忙装作自责,要求撤去皇后之位。 皇上问道:“你为何要朕撤去你的皇后之位?” 王洛凝哭哭啼啼说:“我和萧皇后本是比同胞姐妹还亲的,她出了事我也没有尽力补救,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没有徇私,前几天萧皇后新亡,梦中她指责我没有替她说情,虽然委屈,但是确实有悖姐妹情谊,若是这个皇后再做下去,恐怕无颜家乡父老,她像是臣妾的姐姐,姐姐死了,子女又不在身边,臣妾愿意替她的孩子守孝三年,并且不再踏入后宫半步,清清淡淡的皈依我佛,只是希望皇上能照看好应连,那臣妾也就没有牵挂了。”说完王洛凝摘下头冠,退去长袍,露出一副素衣来。 皇上正是两难抉择,可是想到先皇后或许真是含冤而亡,虽然守孝是于理不合,但是应丰尚小,三公主嘉莹早已入住外藩,皇上便同意了王洛凝的守孝之说,只是皇上并未提到三年之后王洛凝是否依然稳坐皇后之位,王洛凝很可能地位不保,可是王洛凝只想用自己的博人同情的眼泪度过眼前这一关。 王洛凝回去收拾行装,嘴角依然微笑,心腹的宫女问道:“皇后啊,您都要地位不保了,怎么还笑呢?” 王洛凝挑了挑眉毛说:“谁说我地位不保?三年之后,我肯定还是皇后。” 宫女不解,并且劝道:“皇后啊,皇上身边佳丽三千,您一旦不在皇上身边,皇上对您的感情是要淡,到时候皇后回来,皇上那里还会记得三年之前的感情?别怪奴婢多嘴,到时候您只是一个出家的尼姑。而且您不在八皇子身边,他要怎么照顾自己啊?” 王洛凝笑道:“有你替我照顾我还怕什么?三年之后你自然会知道为什么今日我会说皇上绝对不会撤掉我的皇后之位。” 说完,王洛凝很是潇洒的打开大门,门口三岁的应连扑了上来,不停的哭泣。 王洛凝见到要跟应连分开三年,便也母性大发,抱着孩子痛哭,哭完之后,吩咐宫女好生照看应连,不允许他有半点闪失,宫女唯命是从...... 王洛凝果然在寺庙一呆就是三年,皇上身边也有了新欢,就是馨贵妃,馨贵妃为人谦和温柔,让皇上想起死去的萧皇后,便有意立她为皇后,王洛凝守孝结束,便打扮艳丽入宫复命,三年没见到王洛凝,皇上确实有些生疏,本以为王洛凝会朴素平淡,可是三年没见,王洛凝却更加妖娆,皇上正在犹豫之时,跑进来一个两岁多点的小男孩,这个小孩虽然才两岁,但是已经长得像四五岁的个头,他拿着一根树枝噼噼啪啪的打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喊着:“驾!驾!驾!” 皇上龙颜大怒,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竟敢在朕的寝宫放肆?” 说着几名侍卫上前就要拿住小孩,小孩用树枝抽打着侍卫,竟然将侍卫们打的嗷嗷直叫。(.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皇上更是大怒,拍案而起,这时王洛凝却哭着说:“皇上啊,这是你的孩子啊。” 皇上听了愣在一旁问道:“你说清楚,这孩子怎么是朕的?” 王洛凝说:“三年前臣妾已经怀有龙种,为了给姐姐守孝,臣妾一直不敢说,怕被世人认为臣妾不是真心替姐姐守孝,所以,臣妾除了庵里的师太之外谁都没有说过,这孩子是长在庵堂的,所以性子野,臣妾平日无暇看管只为姐姐和他的孩子祈福,这孩子就如此野性,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这?这真是朕的孩子?”皇上看着对着侍卫怒目圆睁的小孩,觉得有些地方还真是像自己。 接着庵里的师太上前作证,并且说出孩子的生辰,皇上掐指一算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孩子。 皇上很是佩服王洛凝含辛茹苦的养育孩儿诵经念佛,这只能表现出王洛凝的一片赤诚,皇上被打动了,马上恢复了王洛凝的皇后之位,并且对待八皇子应连格外溺爱。 王洛凝虽然和她之前所预料的一样,并没有失去皇后的宝座,可是她却没有算到自己的应连因为被宫女们小心保护,处处宠爱已经把应连变成了一个懦弱胆小的孩子,应连尤其惧怕打雷,每次打雷都要抱住宫女的腰睡觉,直到长大,王洛凝也没有给他改过这个毛病来。以至于,那日在殿上封太子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冬雷竟然把他惊吓至死,因为他的身边没有宫女可以抱,突然的惊吓,让应连断送了性命。 后来每次想到为萧皇后正名,可是看到王洛凝,皇上又打消了念头。王洛凝回宫之后,便有一年轻人闯入皇宫要求做大将军,皇上问道:“你为何要做大将军?” 那人说:“我是将军之后,必然要子承父业。” 皇上问道:“原来你是将军的孩子,那你父亲是谁?” 那年轻人道:“我父亲就是甘将军。” 皇上听了满脸诧异问道:“你父亲?甘将军他,他是无后的。” 年轻人笑道:“我岂能连自己的父亲都能认错?皇上且看,这块玉佩正是父亲送给我的。” 皇上接过玉佩,看见那正是自己二十多年前伤给立了大功的甘将军的,并且告诉他:“以后这块玉佩就在甘家世代相传吧。” 见到玉佩皇上依然不信,接连问了甘将军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而那年轻人却一一作答毫无错处。 皇上打发了他回去,便又开始了凌乱的思索,他不知道谁对谁错,明明甘将军不能生育却偏偏挑出来一个跟他如此相似的年轻人,还有甘将军的家传之宝,皇上思来想去就把应丰接回来的念头又打消了。 那年轻人自然是皇后秘密训练的,并且找了易容大师为他易容,把他变得如同甘将军再生。 经过了几年皇上彻底把应丰的事情给忘记了,可是二十年之后随着应丰的到来,皇上又想起了他来,觉得很是对不起应丰,可是这却让王洛凝感到了深深的压迫感,她想尽办法处处派了眼线盯住应丰。 应丰习武的事情让皇上想到了甘将军,虽然皇上可以断定应丰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会武功的应丰又让皇上心中刺痛,而且皇后还传言应丰的王府里有白龙出没,这又让皇上想到了自己治理水患的时候那条白龙,白龙不是帝王的象征,金龙才是帝王的象征,民间有种说法出现白龙就要降下灾祸,这是因为在人间的金龙,也就是皇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得罪了玉帝,所以玉帝派下白龙来警告金龙。 虽然是迷信的说法,可是这的确是有记载的,当然,若是记载是什么黑龙或者绿龙那么皇上所见的也一定是那对应颜色的龙,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洛凝做的。 话说皇上回到宫中,王洛凝又是多番挑唆,说应丰是有意欺瞒皇上,应旭也太过憨直,还整日跟应丰混迹,怕应旭吃亏,皇上一听,马上招了应旭进宫问道:“应丰会功夫你早就知晓么?” 应旭见刚才应丰发作,便觉得事有蹊跷,马上说:“儿臣知道是知道,只是七皇兄确实只是会些皮毛,刚才只是应旭跟他闹着玩的。” 皇上何等眼里,自然知道应丰的功夫在应旭之下,此时又见应旭袒护应丰便觉得应丰定然很有手腕,竟然让应旭替他说话,应旭的憨直皇上也自然了解,皇后也明白皇上的秉性,皇上心里早已有数,皇上便道:“应旭上前听封。” 应旭慌忙跪下,皇上说:“朕特命应旭为护国大将军,即日上任,即日起负责招募训练军队,不得有误!” 护国将军可是跟丞相平起平坐的,一个文官一个武官,这让应旭丝毫没有心理准备,怎么自己刚刚被撤职马上又平步青云了? 飒飒推荐:醉月吟风之作品《缭乱君心》前世情窦未开,今生桃花扑面。有人以江山为聘,许她千古承诺。有人舍荣华清誉,为她平安无忧。有人举天下尊贵,博她倾城一顾。有人倾一世柔情,换她寸寸芳心。……云烟散尽处,荆棘漫布;华袂翩跹中,缭乱君心!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打太极 第一百三十六章打太极 应旭被皇后提醒道:“还不快谢过皇上?” “应旭定当竭尽全力,给父皇打造出一只最好的军队。”应旭说完引得皇上赞道:“我的应旭就是如此憨直,应旭啊,以后你就是护国将军了,这一国的战士可都交到你的手上了,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万般小心,记住了么?” 应旭点头道:“有应旭在,启朝的国威就在。” “好,应旭,父皇喜欢你马上投入到招兵的状态中,尽管那是三年以后的事情,可是要把一群老百姓打造成威武之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皇上担忧道。 “父皇您放心好了,当年我在吐蕃打仗,损失了几万兵力,后来都是靠儿臣招募当地的百姓,他们现在骁勇无比,儿臣也不过用了两年的时间。”应旭似乎对自己治军之道十分自信。 皇上说:“万事都要留个心眼,你做了护国将军,必然引起朝中的不满,你要做好了,证明给大家看,你这个护国大将军是怎样效忠朝廷的。” “儿臣遵命。” “不过儿臣还有一个要求。”应旭似乎想到一个人。 “说吧,你说什么朕都答应你。” “儿臣想要袁长虎跟儿臣一起操练军队。” “不行。”皇上听了马上板起脸来。 “为何?” “这拥兵之人必须是我们信得过的人,袁长虎出身草莽,而且把军队交给他,那还不教出一批地痞流氓来?朕绝对不允许。”皇上否定了应旭的建议。 应旭说:“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已经是威武将军了,可是父皇却总是不重用他,他整天挂了个虚名在家,父皇这样做儿臣看不惯。” “你!”皇上开始还觉得应旭直爽,可是一旦直爽过了头,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皇后马上开口道:“皇上又没见过他带兵,不如你让袁将军带一小队的新兵操练,一个月后,皇上阅兵,如果袁长虎的兵比别的将军操练的兵好的话,皇上才能考虑是不是把所有的兵交给他去操练。”皇后的建议中和了两方相左的意见。 皇上想了想说:“就定在下月三十,我倒要看看袁长虎会把兵操练成什么样。” 应旭欣然点头,心想:“袁大哥,你离出头之日不远了。” 应丰自从看见皇上之后总是郁郁寡欢,蓝寄柔似乎也提不起他的兴趣,第二天蓝寄柔站在湖边看这应丰打太极拳,蓝寄柔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昨天你为什么发脾气?” 蓝寄柔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女人,应丰自然也没那么小气,他心里笑她一脸紧张相,可是脸上却没有表情。 蓝寄柔皱了皱眉头见应丰没回答自己很是尴尬,蓝寄柔说:“有什么事你说啊,是不是我做错事情了?你不能对我这样冷暴力!” 应丰见蓝寄柔那紧张兮兮的表情硬生生的忍着笑,他说:“你自己做错事还问我?” 蓝寄柔一听果然是自己做错事了,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蓝寄柔说:“如果我做错事了,我向麟王道歉。”蓝寄柔欠了欠身子,却因为没站稳差点掉下湖去,应丰见状马上扶住她的手,蓝寄柔这才幸免。 应丰说:“原谅你也可以,你得学会太极拳。” “太极?我妈叫我学我死活不学,那东西慢慢悠悠适合老年人,不适合我们学啊。”蓝寄柔听了太极就想起公园那些老太太老头大清早的就在公园里放音乐,个个穿的像是叶问,想到老妈经常跟着几个老太太拿着把太极扇走在街上,蓝寄柔见了便躲得远远的。 “太极可以修身养性,正好治治你的急脾气。”应丰说着摆开架势说:“来跟我学。” 蓝寄柔就这样跟着应丰学起了分西瓜,可是蓝寄柔似乎小脑不是很发达,脚还没抬起来,身体已经左摇右晃,应丰值得扶稳了她的肩膀,她才能保持平衡,等到应丰放开手,她又像是中弹的飞机,在半空中乱晃,应丰握着她的肩膀,看着蓝寄柔那细白光滑的脖颈,在冬日的阳光下,似乎显得格外白皙,应丰用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丝,那缕缕的清香直灌入他的鼻息,似乎那香气可以让自己身心放松,随着蓝寄柔的一个雄鹰展翅,蓝寄柔硬生生的倒在了应丰的怀里,应丰似乎直接从后脖颈看到了蓝寄柔的锁骨,直到启文涛在一旁不停的咳嗽,才让应丰回过神来,把蓝寄柔扶了起来。 启文涛摇摇头,似乎对应丰失望至极:“有要紧事和你说。” 看见启文涛一脸严肃,应丰点点蓝寄柔的额头说:“好好练习,否则不许吃饭。” 蓝寄柔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已经被体罚了,她想:如果这里也可以投诉,那么蓝寄柔一定会匿名投诉皇子逼迫百姓练什么太极。 启文涛十分厌恶蓝寄柔,甚至觉得她连存在的必要都没有,可是应丰如此喜欢她,启文涛只能不停的提醒他,启文涛说:“九皇子被封为护国大将军了,我看皇上封他就是因为你,你又给别人做了平步青云的阶梯。” 应丰说:“看来父皇开始怀疑我了,他封了应旭就是想把我压住。” “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疏通疏通关系。” “不要,此时风声太紧,你以为我真是闲的无聊自己耍太极玩?你想父皇怀疑我,他会做什么?”应丰问道。 “监视?!” “没错,只要我们装作无所事事,父皇也就不会有戒心了,等这件事情被父皇淡忘了,我再想办法。” “那蓝寄柔会不会被皇上的探子发现?”启文涛问。 “就是要让皇上发现,你想一个只知道喜欢女人的皇子,父皇还能想什么?现在我在父皇心里比蓝寄柔还要警惕,而且应旭也喜欢蓝寄柔,只要蓝寄柔做了我的女人,不怕以后控制不了应旭。”应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诡笑。 启文涛听了都不知道如何作答,启文涛想想说:“这是步险琪,窝藏蓝寄柔我们很可能会被杀头的。” “父皇那么做也是因为皇后的挑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最近几天你也好好在府里呆着,那里都不要去,见到官员之装作不认识,你就当是放假,爱做什么做什么。”应丰道。 启文涛笑道:“开始我还以为你被迷了心智,看来你还是那个应丰啊。” 应丰拍拍启文涛的肩膀说:“人生本来就是真真假假,我们主要看的是结果,懂么?” 启文涛见应丰这样说,便放下心来,看来他还是那个胸怀大志的应丰。 果然不出应丰所料,在王府里似乎还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王府似乎已经不是麟王的府邸,而是聚集了皇后和皇上的各种眼线,或许这就是身为皇子的悲哀。 应丰天天和蓝寄柔粘在一起,果然被探子发现,探子如实禀告皇上:“皇上,微臣这几日观察到麟王似乎是金屋藏娇,他整日和一个女人粘在一起,整日无所事事,日子倒也十分简单,而且并无查探到麟王跟朝中的官员有所来往。” 皇上问道:“女人?什么女人?” “微臣认识那个女人,只是微臣不敢确定。” “到底是谁?” “微臣觉得她很像是蓝寄柔。” “哦?蓝寄柔不是死了么?你可看清楚了?” “微臣见过蓝寄柔多次,微臣敢说她就是蓝寄柔,只是蓝寄柔已经被赐死,这是微臣不解之处。” 皇上想了想便叫道:“方万鸿,方万鸿速速上殿。” 方万鸿小碎步的跪在皇上面前,皇上问道:“蓝寄柔你还记得么?” 听到皇上问道蓝寄柔,方万鸿心中一惊,忙说:“记得,记得,是奴才结果了她性命的。” “那为什么朕在麟王府见到了蓝寄柔?”皇上责问道。 方万鸿吓得手不住的抖,他说:“奴才实在不知道,蓝寄柔确实是被奴才累死了,皇上不信的话可以问当天的狱卒,他们都见到了。”方万鸿死不承认。 皇上问:“蓝寄柔的尸体朕也见过,你确实是把蓝寄柔烧了么?” 问道这里,方万鸿不敢说话,他支支吾吾的说:“启禀皇上,那日,那日,奴才见烧尸炉的炭火不够就去取了些炭来,谁知道,谁知道,奴才取了回来,就发现蓝寄柔不见了,老奴该死,老奴当时害怕极了,怕这件事情传了出去,搞得宫里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贵妃们,她们平日说道鬼啊神啊的就吓得要命,所以老奴就不敢禀告皇上,不过老奴找了外面的人做了场法事,我让做法事的人告诉蓝寄柔的灵魂,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老奴,不要伤害了主子们,老奴......”方万鸿这谎话还没说完。 皇上便说:“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方万鸿马上把头埋在地上吓得说:“老奴真是怕惊吓了主子们。” “那为什么蓝寄柔没去找你索命却偏偏去了麟王府呢?”皇上拍案而起,似乎洞悉了这一场阴谋...... 飒飒推荐:醉月吟风之作品《缭乱君心》前世情窦未开,今生桃花扑面。有人以江山为聘,许她千古承诺。有人舍荣华清誉,为她平安无忧。有人举天下尊贵,博她倾城一顾。有人倾一世柔情,换她寸寸芳心。……云烟散尽处,荆棘漫布;华袂翩跹中,缭乱君心! 第一百三十七章 用计 第一百三十七章用计 方万鸿觉得自己是死到临头了,他大汗淋漓,面对着怒颜的皇上,他的汗水和泪水都混着滴了下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儿臣叩见父皇。”进来的正是应丰。 “来的正好,你们两人对质吧,蓝寄柔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人。 “父皇,儿臣正是要来找父皇说这件事情的,父皇,儿臣不能再瞒您了。”说着应丰便跪了下来。 皇上问:“快说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敢私藏朝廷侵犯。” “父皇,儿臣要娶蓝寄柔。”应丰坚定的说。 “蓝寄柔可是朝廷侵犯,你放走了蓝寄柔,还把她私藏起来,现在竟然还要跟她成婚,你成何体统?难到被蓝寄柔这个妖孽施了法术么?” “儿臣没有被施法术,儿臣跟蓝寄柔认识在先,蓝寄柔入宫在后,儿臣很佩服蓝寄柔的机智勇敢,儿臣非蓝寄柔不娶。”应丰很是坚定。 皇上说:“你窝藏蓝寄柔我还没治你的罪,现在你还要娶她?你到底是不是大启的皇子?你注意过你的身份么?”皇上此时已经面无表情。 “如果父皇肯答应儿臣,让儿臣和蓝寄柔成婚,儿臣愿意马上离开京城,回去给王爷守孝,我愿意和蓝寄柔在齐都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永远不踏进京城一步。”应丰说的很坚定。 这让皇上大怒道:“放肆,你把皇宫当做什么地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应丰似乎一脸坚毅,谁都不能动摇他。 “你果真不做你的麟王了?”皇上低着头问道跪在地上的应丰。 “儿臣只要娶蓝寄柔,儿臣只要能跟蓝寄柔成婚,这世上儿臣没有什么能够留恋的。”应丰似乎是视死如归,这让同样跪在一旁的方万鸿更是觉得紧张。 “没有留恋的?难道这皇宫里没有你的亲人么?”皇上问道。 “没有!儿臣从出生的时候就不知道有亲人,儿臣不觉得皇宫里还有什么留恋。” 皇上看着应丰,觉得那或许是他的真心话,他的眼神又一次苍老了许多。 “你先下去吧,准备收拾行装回你的边陲去!”皇上一摆手道。 “那蓝寄柔......?”应丰问道。 “你不是选择了蓝寄柔么?朕就成全你们。”皇上捋着胡子道。 “谢,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应丰不但没失望,反而表现的特别兴奋,他的眼睛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儿。 皇上突然叫住大步流星准备出门的应丰,问道:“应丰?你真的要走,你走了,这启朝再也没有麟王这个人了,你走了,朕也再没有什么七皇子了。”皇上似乎是在问:“你是要蓝寄柔还是要朕。” 应丰似乎楞了一下,转头跪了下去说:“儿臣会和蓝寄柔每日每夜都在齐都为父皇祈福,父皇,您保重!”说完,应丰走了,连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上听到这话的时候,脚往后退了两步,他本来只想吓吓应丰,谁知道,应丰真就这么走了...... 应丰在屋里收拾行装,启文涛急的跳脚:“没想到他真让你走,你怎么还真走啊?” 应丰看看启文涛并不做声,继续收拾这行装,当他拿起那件一直挂在房间的袍子时,启文涛突然夺了过来,把袍子摔在了地上狠命的跺着,边跺边喊:“都是蓝寄柔,我不该上你的当,我不该上你的当啊。” 应丰看着启文涛急的乱跳,应丰突然笑了,他笑的很爽朗,启文涛皱着眉头看着笑着的应丰,他觉得应丰像是在看耍猴的,可是启文涛已经心急火燎,应丰如果就这么走了,那么王爷的计划都要泡汤了,他们这些年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应丰拍着启文涛的肩膀说:“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启文涛愣愣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应丰:“你是什么意思?” 应丰说:“现在你去办一件事,只要你办好了,我不但不会走,而且父皇还会亲自来让我留下。” “真的?什么事?你快说,我马上去办。”启文涛听到应丰有了主意眼睛亮了不少。 应丰小声在启文涛耳边耳语了几句,启文涛兴奋的说:“马上去办。” 启文涛一冲出门口便看见了蓝寄柔,蓝寄柔见了启文涛像是老鼠见了猫,可是这次启文涛并没有给蓝寄柔脸色看,而是对着蓝寄柔笑了笑,蓝寄柔看着启文涛出去,虽然很是疑惑,但是看见应丰收拾着东西,蓝寄柔马上上前按住应丰的手说:“把我交出去吧,我听人说了,你顶撞了皇上要保住我,所以皇上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应丰皱了皱眉头:“你听谁说的?” “不管听谁说的,反正我知道皇上知道我在麟王府了,我不想破坏你们父子关系,你把我交出去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再跟皇上求情,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应丰听了着实感动,他看见蓝寄柔压在自己手上的玉手,还有蓝寄柔一脸的紧张,他什么都没说一把搂着蓝寄柔吻了她一下,蓝寄柔却被这突然而来的袭击给吓到了,她推开应丰,擦着刚才跟应丰触碰到的地方,生气的说:“你干什么?” 应丰说:“我为了都跟父皇断绝父子关系了,你竟然还不让我碰你?” “那,那是两码事。”蓝寄柔被应丰吻了一下,心里好生难受,她想,怎么皇上的儿子都喜欢强吻别人呢?还说是有修养的人,明明就是任性得很。 应丰板着脸说:“你走吧。” “你不会生气了吧?”蓝寄柔现在寄人篱下,还破坏了人家父子关系,蓝寄柔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忍住自己的脾气呢? 应丰说:“不关你的事,反正我跟父皇都分开二十多年了,大不了再回到以前的生活。” 应丰说的越是淡定,蓝寄柔就越是自责,她想到应丰好不容易有了现在地位,都是因为自己让应丰失去了权利和地位,甚至还要跟父亲断绝关系。 蓝寄柔垂头丧气的走了,她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祸害,因为她暗数自己来到启朝似乎谁都没帮上,反而还连累了他们。 启文涛做的事情很简单,只是把蓝寄柔要和应丰成亲的事情宣扬出去,没多久似乎大街小巷都知道原来启朝的皇子为了一个朝廷侵犯居然连王爷都不做了。 第二天应丰带着蓝寄柔去跟皇上告辞,蓝寄柔再次出现在皇上面前的时候,皇上并没有为难于她。 皇上没头没脑的话更让蓝寄柔皱眉头,皇上说:“蓝寄柔,你去了齐都一定要收敛一点,别以为那里你都能吃得开。” 蓝寄柔心想:我为什么要去齐都?去齐都的不是应丰么?难道让我去送行,蓝寄柔只听到应丰因为自己连王爷都保不住了,并不知道应丰还要跟自己成亲。 “好了,你们走吧,或许齐都更适合你们两个。”皇上挥挥手似乎真的是要告别。 突然门打开了,一袭将军袍子的应旭站在门口,他刚从军营里回来,连袍子都没换下,一脸脏兮兮的跑回到宫中。 皇上说:“应旭你来得正好,跟你七皇兄告辞吧,或许这一别以后将永远不能见了。” 应旭果然看见蓝寄柔站在应丰的身边,应旭二话没说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应旭说:“父皇,蓝寄柔是我放走的,是我在方公公的白绫上下了药,你不能把七皇兄赶走,你更不能把蓝寄柔嫁给七皇兄啊。” “什么?”蓝寄柔指指自己的鼻子,她惊讶极了,她问:“我要嫁给麟王?” 皇上问:“是你把蓝寄柔救走的?” 还没等应旭回答,应丰抢先说:“不,不是他,是我。”然后应丰使劲给应旭使着颜色。 皇上看着这兄弟两,又问:“应旭你说的可是真的?” 应旭一五一十的把怎么救蓝寄柔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并且说:“儿臣是觉得麟王府比较大,所以才把蓝寄柔寄放在那里的。” 说道寄放,蓝寄柔觉得自己很想是无人看管的货物。 皇上又问:“你又为什么说,蓝寄柔不能嫁给应丰?” 应旭说:“蓝寄柔不能嫁人,因为我,我喜欢她。” 两个皇子都含情脉脉的看着蓝寄柔,蓝寄柔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皇上无奈的笑道:“看来事情真相大白了,原来私藏犯人的人是应旭,应旭啊,你太让朕失望了。” 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皇后正好闻风而来,她赶忙跑上前去,一巴掌甩在应旭的脸上,指着应旭说:“母后早知道你憨直,可是你也不能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身为大将军怎么可能知法犯法?你不是一向要求自己军纪严明么?知儿者母亲也,应旭你不要受了别人的挑唆而代人受过啊。” 皇后是跟应旭说也是在和皇上暗示应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应旭摇着头说:“母后,儿臣军令如山,儿臣军纪严明,可是儿臣知道自己做的都是对的,蓝寄柔不该死,儿臣这么多年来带兵打仗只知道一个勇字,如果说蓝寄柔祸国殃民,那么国家还要军队做什么?随便找两个巫师就会把帝国灭了,父皇他做的不对,儿臣做的也没有错,何况,何况儿臣不能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听到应旭的肺腑,所有人都愕然...... 第一百三十八章 赐婚 第一百三十八章赐婚 皇上勃然大怒道:“你说朕不分青红皂白?你们竟然为了蓝寄柔王爷不是王爷,将军不是将军,朕怎么养了你们这样的孩子?” 皇上说完,突然晕了过去,众人马上跑上前去扶,可是老皇帝依然昏迷不醒。 皇后守在皇上的床边,众位皇子和公主也都相继赶来,十几名太医聚集在一起,讨论着皇上的病症。 皇后指着应丰说:“都是你,你带蓝寄柔走就好了,干嘛还要来气皇上,皇上已经再也经不起你们折腾了。” 应旭上前扶住母亲的肩膀说:“母后,不要怪七皇兄。” 皇后指着应旭说:“还有你,你说你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喜欢这个妖孽,母后替你操碎了心,你还不知道。” 蓝寄柔犹如众矢之的,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从她身上原发的,蓝寄柔低着头很是委屈。 “咳咳,咳咳。”皇上似乎被吵醒了,皇后马上扑了上去,哭着叫着:“皇上,你醒了,你醒了就好了。” 可是太医们却频频摇头,皇上看着眼前的这些儿女,突然问道:“嘉莹呢?我刚才看见嘉莹了,她来了,她来了。” 嘉莹就是七皇子的亲生姐姐三公主,自幼便被送到外藩,和自己的母亲弟弟相隔一方,现在她也应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了,只是她从未被允许进入京城,和应丰一样,也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皇了。 皇上突然提起这个被人遗忘的嘉莹公主,众人都十分惊讶,都很奇怪皇上怎么会想起嘉莹来。 皇上看到周围并没有嘉莹,他闭上了眼睛说:“你们都下去吧,应丰和蓝寄柔留下。” 皇后说:“你们还不快下去?让皇上好生休养。”而自己还是坐在旁边不动,皇上说:“你也下去。” 皇后听完很是不悦,还是一步三回头的避开了。 应丰跪在床边哭着说:“都是儿臣不好,儿臣惹父皇生气了。” 蓝寄柔也觉得因为自己害的这个老人跟两个儿子差点闹翻,也跟着跪下说:“蓝寄柔绝对不是妖孽,以后蓝寄柔一定规规矩矩的。” 皇上说:“蓝寄柔,你到底喜欢我的那个孩子?” 蓝寄柔被问得一惊:“我......” 蓝寄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蓝寄柔,你知道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会是什么么?”皇上问道。 “什么?”蓝寄柔轻声问道。 “没有杀了你,你不会给启朝带来国运。”皇上道。 蓝寄柔听了,不免有些害怕,没想到躺在床上的一国之君竟然整天惦记着怎么结果了自己,蓝寄柔自己并不觉得是妲己或者是褒姒,自己只是任性了那么一点点,竟然成了霍乱朝廷的妖孽? 皇上对应丰说:“刚才我见到你的母亲和你的姐姐了,他们问我为什么要把你赶走,她们说她们受了很多苦,只是希望你好,希望我能好好对你,应丰你留下吧,择日你跟蓝寄柔举行大婚。” 皇上似乎对他们网开一面,蓝寄柔更是惊呆了,应丰跪在地上:“谢父皇。” “皇上我......”蓝寄柔着急道。 可是皇上挥了挥手,说:“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应丰拉着蓝寄柔就出了门,不给蓝寄柔解释的机会。 蓝寄柔跟着应丰回到王府,应丰说:“父皇赦免了你的罪,现在你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蓝寄柔说:“可是我......” 随着启文涛的一句话,蓝寄柔又被打断了。 启文涛拉着应丰说:“我有话跟你说。” 就这样,蓝寄柔感到有口难言是多么的痛苦。 启文涛拉着应丰去了房间关上门,问:“计划怎么样?成功么?” 应丰得意的拍拍启文涛的肩膀说:“过几天我就要跟蓝寄柔大婚了,你说成不成功?” 启文涛拍着手道:“真是以身犯险啊,你先是装作一个情圣,只为蓝寄柔好,而且还肯放弃离王爷的位子,还为了蓝寄柔说了自己对京城毫无感情的话,再次让皇上觉得因为送你出京城而愧对于你,让皇上减少戒心,顶多会觉得你是感情用事的人,而不是喜欢权位,然后再让我放出风去故意让应旭知道,凭他的性格,他一定不会推卸责任,而且听说蓝寄柔要大婚,也一定不肯罢休,所以你早早的带着蓝寄柔在皇上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不但应旭还要感谢你替他顶罪,还会让皇上觉得你很重情义,肯背黑锅,不出卖兄弟,然后再把应旭的错误暴露出来,让皇上对应旭失去信心,这样皇上于情于理肯定不会让你离开京城了,而且还对你有了更深的认识。” 应丰拍着手说:“知我者文涛也。” “不过,那蓝寄柔不就成王妃了?”启文涛觉得蓝寄柔真是走狗屎运。 应丰说:“我说过鱼与熊掌可以得兼。” “可是蓝寄柔她上不了台面,她的背景很可疑,这样的人当王妃不但会被人非议,还会影响你的。” 应丰说:“还记得王碧瑶怎么嫁给方文宣的么?方家老夫人给了我主意,蓝寄柔会很风光的嫁进麟王府。” “你要给蓝寄柔什么身份?” “你说丞相的妹妹怎么样?” “这,这不好吧?丞相是皇后的人,这谁都知道,而且我们跟丞相没什么往来,他肯么?” “蓝寄柔只有这种出身,我才能往上爬,文涛,并不是蓝寄柔攀龙附凤,是我们要利用蓝寄柔来稳固我们的地位,如果蓝寄柔做了丞相的妹妹,那么你说丞相还会站在皇后的一边么?” 启文涛听完拍手道:“对,好主意,这样蓝寄柔不但不能拖我们的后腿,而且还会做我们的桥梁,不过,九皇子也喜欢蓝寄柔,他会不会......?” “你放心,应旭喜欢蓝寄柔我是知道的,但是他做事有一个缺点,就是太光明磊落,像他这样的人很好对付,而且还可以用蓝寄柔牵制住他。” “蓝寄柔会照做么?”启文涛问道。 “蓝寄柔做了王妃无论怎样她都要辅助他的夫君不是么?”应丰很是坚定。 两人的谈话,突然被巨大的声音打断,蓝寄柔把门踢开指着应丰道:“你竟然利用我,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方才蓝寄柔见启文涛拉了应丰去谈话,本想在屋外等到两人说完在找应丰谈的,可是蓝寄柔越听越不对劲,干脆偷听了起来,应丰的那些话,让蓝寄柔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皮影人,被人家摆来摆去,原本就不想嫁给应丰的蓝寄柔,听后更是气恼了起来,她想到应丰之前的所作所为说不定都是计划好了的,蓝寄柔突然看清了应丰,或许世界上最虚伪的人就是他。 应丰没想到自己说的话竟然被蓝寄柔听到,不免有些尴尬,启文涛笑着上前说:“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不要说了,我都听到了,我现在就离开王府,以后我们不再相欠。”蓝寄柔说着就扭头要走,突然她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热,人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蓝寄柔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手和脚都被绑了起来,床边坐着应丰,蓝寄柔大喊:“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应丰说:“你听到的那些话不是真的,因为我喜欢你才会想要娶你,可是做我应丰的女人就要付出,难道你不想当王妃,难道你不想做皇后?” 蓝寄柔突然觉得应丰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以前的沉稳善良和那种安全感统统没有了,有的只是一颗祸心。 蓝寄柔摇着头说:“你懂得什么叫爱么?你把所有人都当做阶梯,就算不是阶梯的也把他们变成阶梯,我不会做你的阶梯,你放了我,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不想做王妃,更不想做皇后,我只想做一个老百姓,过平淡的日子,你放了我,好么?” 应丰说:“我的确是没有爱的人,我从出生那时起,我就没有资格去爱谁,直到遇到了你,你是让我第一个有心动感觉的人,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我的王妃,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未来的皇后,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我不会把你让给应旭,我更不会把你送给方文宣。”应丰把’方文宣‘三个字说的格外重,接下来的事情,让蓝寄柔措手不及,他突然扒开了蓝寄柔的衣服。 蓝寄柔大叫着:“你干什么,你走开。”蓝寄柔白色的内衫都暴露了出来,隐约的从肩膀处还能看见粉色的肚兜。 应丰扒开了蓝寄柔的衣服,把整个身子都凑了上去,蓝寄柔用捆绑住的双手使劲的拍打着应丰的胸口,可是应丰就那么把胸口贴近,蓝寄柔被压倒了,应丰整个身体都压在了蓝寄柔的身上,蓝寄柔使劲的扭着头大叫着。 应丰把手伸进了蓝寄柔衣襟,那细滑的肌肤被应丰触碰到了,蓝寄柔一边叫一边哭:“你走开,求你,不要......” 应丰用一双大手轻轻的摸着蓝寄柔的泪脸,他皱着眉头说:“我是那么喜欢你,我哪里不好?” 蓝寄柔已经吓的没有了力气,她只会抽泣着说:“求你,不要。” 第一百三十九章 除夕 第一百三十九章除夕 应丰却不顾蓝寄柔的哀求,继续附到蓝寄柔的脖颈,亲吻着她,‘啪嗒’一声,从蓝寄柔的衣襟里掉出了一把扇子,那把扇子正是方文宣送给她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应丰听到了声音愣住了,他捡起扇子,看看衣襟凌乱正求饶的蓝寄柔,突然狠狠的把扇子折断,然后扔下断扇气冲冲的走了。 蓝寄柔在床上抽泣着,刚才的惊吓让她只会哭,她依偎着下了床,蹲坐在地上,看着那把折扇道:“老公,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可是断掉的折扇根本不会说话,而方文宣也不知道蓝寄柔发生了什么事...... 一年一度的春节就这么来到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麟王府对面的方家也是,方文宣指挥着下人们摆灯笼,他下意识的看看对面的麟王府,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那正是前些天自己要送去给蓝寄柔的新年礼物,不过想想也是,蓝寄柔在麟王府好吃好睡好穿,那里还会看上这种布料? 方文宣就这样犹犹豫豫的想要不要把布料再放回去,突然一只手把方文宣的布料抽了过去,王碧瑶抚着那碧绿的丝绸说:“正好我缺件小袄,文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颜色?” 方文宣下意识的又抢了回来,他摇摇头说:“这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的?难道是给......?”王碧瑶何等聪明她看看麟王府,心里嫉恨起来。 方文宣说:“不是,别瞎想。”说完,方文宣假装指挥下人便躲远了。 王碧瑶气得直跺脚,对着麟王府的门口骂道:“小贱人!” 方文宣见王碧瑶走了,便决心去麟王府找蓝寄柔,刚巧,启文涛抱着喜字的灯笼跑了出来,方文宣问道:“怎么过年还要贴喜字?” 启文涛道:“麟王府有喜事,你不知道么?” 方文宣摇摇头,笑着问:“麟王有什么喜事啊?” “麟王要娶王妃了,王妃你也认识,就是蓝寄柔,到时候来喝喜酒啊,我还得出去一下。”说着启文涛把灯笼交给旁边的小太监,便急匆匆的走了。 方文宣脸上顿时没有了笑容,他本想问问清楚,可是启文涛似乎是来不及搭理他,走的匆忙,方文宣问道忙着挂灯笼的小太监:“蓝寄柔答应嫁给麟王了么?” 方文宣这一问,引来了几个小太监的白眼,其中一个说:“她是我们的新王妃,还有她答应不答应的?只要我们王爷点头那家的姑娘不愿意?” 方文宣又问:“我这里有些东西要交给你们的新王妃,你能带我去见见她么?” 小太监道:“我们王妃那是你想见就见的?我们也见不到呢,王爷心疼新王妃,不准让外人见她,怕有人对她图谋不轨,这个新王妃可真是好福气啊,你要见王妃肯定不行,你要见王爷我还可以替你通传。” 方文宣听了连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对了,你们王爷大婚是在什么时候?” “皇上还没下旨呢?据说快了,启公子让我们先准备着,说不定就这两天的事了。” 方文宣噢了一声,他心生疑惑:王爷娶王妃怎么这么着急,也不说挑挑日子,对对八字,竟然如此草率。 话说启文涛匆匆忙忙的离开是去找丞相了,丞相听到启文涛说王爷要娶新王妃了,丞相连忙道喜,启文涛却一脸凝重。 吕栋问道:“启公子为何叹气啊?” 启文涛说:“我们家王爷很爱我们王妃,只是王爷怕有人对王妃的出身说三道四,王爷思来想去,想请丞相帮个忙。” “什么忙?您尽管说。” “王爷想请吕丞相认蓝寄柔做妹妹,这样你我两家就是亲上加亲了。” 吕栋一听,手中的茶晃潵了一半,他说:“这怎么能行,我吕栋是没有妹妹的,全启朝人都知道,何况,何况皇上最讨厌别人结党营私,如果我认新王妃做妹妹,那世人一定是觉得我再攀龙附凤。” 启文涛早料到吕栋会说这些话,启文涛说:“皇上答应了王爷让她娶蓝寄柔,皇上也说过,只要我们王爷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我想皇上会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这不但是对启朝好,也是对丞相好,这你好我好的事情,丞相着怎么还要推辞呢?” “此话怎讲?” 启文涛抬起了屁股凑上前去说:“应旭的事情丞相应该知道吧?应旭现在已经在皇上的心里降了级,此次皇上生病也都是让应旭给气得,你想皇上现在每天躺在病榻上,他会想什么?你再想,他若是想在这个时候立个遗嘱什么的,还会考虑刚刚犯错的皇子么?并且两人都没有成家立室,眼下我们王爷就要成亲了,这皇上逼着王爷赶快成婚又代表了什么?先成家后立业!这句话丞相不会没有听说过吧?这件事对丞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俗话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启文涛的一席话,让吕栋犹豫了半晌,最后他说:“好,我和蓝寄柔本来也是认识的,我就认了她这个妹子。” 启文涛拍着手说:“我们王爷很快就要和丞相您成为亲戚了,以后我们可要互相扶持啊。” 丞相点点头,说:“来人呐。” 一个总管跑了上来,丞相从袖口中掏出一把钥匙说:“去把上次波斯人送来的玉石猫眼拿来,我要送给王爷。” 启文涛听了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这太破费了。” 丞相笑着说:“蓝寄柔是我的妹子,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表示一下吧,何况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还说两家话呢?我的东西就是王爷的嘛。” 吕栋很会见风使舵,启文涛也心知肚明,推辞了两次之后,启文涛就带着猫眼石回了王府,把吕栋的话告诉了应丰,应丰说:“很好,棋盘已经摆开了,下面我就要一一斩杀,来一个将军!” 启文涛竖起大拇指说:“开始我还真以为只有我着急,看来你没有忘记王爷的话。” “文涛,我们受了那么多苦,你以为我会忘记么?我死也不会忘记。”应丰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仇恨,这种眼神让启文涛都吓了一跳...... 丞相认蓝寄柔做妹妹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她气得掀翻了桌子,王大人在一旁问道:“妹妹原来这吕栋是我们的人,现在他见风转舵,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皇后摇摇头说:“他能有多少斤两,哥哥我告诉你,应丰比他精明千百倍,我们的对头是应丰而不是那些小鱼小虾,现在应旭刚刚出了事,我们不能有任何动作,现在要做的不是给吕栋颜色看,而是要破坏他们的婚礼,不能让蓝寄柔嫁给应丰,一旦皇子成家了,那他的威胁就更大了。” “那怎么办?皇上马上就要给应丰选日子了。” 皇后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最近应旭怎么样?” 身边的宫女说:“最近九皇子不怎么吃喝,也很少见他去练兵了。” “这个傻孩子,越是这个时候约不能松懈。”皇后叹了一口气。 王大人说:“这孩子爱钻牛角尖,他喜欢什么东西都会喜欢到底也不会觉得腻,我记得他小时候爱吃红薯,现在还是爱吃,记得有人说他行军的时候吃了半年的红薯都没有觉得腻,我真怕蓝寄柔嫁给应丰之后他会想不开。” 皇后说:“我的孩子我了解,既然他想不开就不要让他想了,就让他去破坏吧,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自从皇上同意应丰大婚之后,蓝寄柔没有任何表态,而且那天我见她似乎还很不情愿,哥哥,快派人去查探一下蓝寄柔,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她那里入手。” 王大人说:“好,我这就去办。”说完便回府派了几个高手去刺探麟王府了。 这晚,麟王府冷得吓人,尤其是蓝寄柔住的地方,都没什么闲人,有的只是三只队伍,不停地走来走去,这种情景让探子明白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黑衣人跳上房顶解开了一张瓦片,却看见蓝寄柔正被捆绑着手脚坐在床上,应丰捧着一碗稀粥吹着要给蓝寄柔送到嘴里,蓝寄柔紧咬牙关很不领情。 再放眼看去,桌子上竟然是满汉全席,有鱼有肉有鸡有鸭好不丰盛,当然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以证明除夕之夜,应丰要跟蓝寄柔享受一顿美餐,可是谁又知道蓝寄柔已经一天没吃东西,现在连一口粥都不肯咽下。 应丰把勺子送到蓝寄柔的嘴角:“你吃吧,今天是除夕之夜,我陪着你过年,多好啊,你吃啊,你快吃啊。” 应丰显得特别急躁,蓝寄柔就是不肯张口,应丰使劲把汤匙往蓝寄柔嘴里塞,最后汤匙里的粥都晃了出来,蓝寄柔的嘴唇也变红了,应丰扔下碗,一只手捏着蓝寄柔的双颊,一只手硬生生的吧粥塞进了蓝寄柔的嘴里,蓝寄柔被应丰暴力的喂饭,她一句话也没说,可是一行泪就这样流下来了...... 第一百四十章 校场 第一百四十章校场 蓝寄柔的泪似乎更触碰了应丰的自尊心,他把粥扔在地上,指着蓝寄柔说:“难道你觉得我当不上皇帝?” 蓝寄柔摇摇头:“我只想嫁给我想嫁的人,而不是嫁给权势,你变了,你不是以前的七皇子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一直没变,变得是你们,我对你这么好,可是你的心却不在我这里,我忍你,我让你慢慢接受我,可是我却永远比不上那个方文宣,他软弱、无能、好色、你说,你为什么喜欢他?” “他是身不由己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蓝寄柔辩解道。 “他也变了对么?可是他从来没说过他喜欢你,他喜欢那些青楼的女子也不会喜欢你。” 蓝寄柔用坚定的眼神说:“这样的后果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心甘情愿。” 应丰越听越气恼,似乎蓝寄柔已经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了,应丰叹了口气,然后笑道:“好,你喜欢他是你的事,父皇马上就要下旨了,只要你做了我的王妃,让我看到你有不轨的行为,我第一个斩杀方文宣。”说道这里,应丰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这让蓝寄柔心头一颤,蓝寄柔祈求说:“天下女人千千万,为什么?” 应丰说:“你就和皇位一样,只有一个,我应丰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果得不到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还有友情、亲情啊!”蓝寄柔很想感化他。 可是应丰却嗤之以鼻:“友情?亲情?我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是亲情,我可以告诉你,我跟启文涛之间也没有感情,他从被靖王爷带回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替我和靖王爷做事,这是他的命,蓝寄柔,这些只是你们女人的想法,千万别想让你的男人也去信奉,我应丰相信的只有一个字,就是‘权’!” 屋顶上的探子把看到的统统告诉了皇后,皇后拍手叫好,她自言自语的说:“皇儿,你不愿意去斗,就让母后来激发你的斗志!” 校场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应旭正揪起一个士兵高高的举在空中,士兵吓得大声求饶,杀红了眼的应旭依然不放手,他将士兵在空中转了三个圈,然后扔下了高台,士兵慢慢爬起来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求饶道:“大将军,不要打了,我快死了。” 应旭瞪着眼睛指着士兵说:“在战场上,敌人不会管你还有没有体力,他们的目的就是杀死你,你认为我会放过你么?来人呐,把他拉上来重新打。” 士兵已经快要虚脱,他央求道:“别打了,将军,我还有老母妻儿,将军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不想死你来参军?滚,给我滚回去。”应旭指着院外,士兵一听,马上摘下头盔,踉跄的跑了。 应旭的贴身侍卫上前劝道:“将军,可不能再战了,你已经轰走了二十多个士兵了,而且最近将军也没好好吃饭,我怕将军会倒下。” “闭上你的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父皇让我训练他们,我要训练强悍的军队,而不是一群怕死的兵,几天没吃饭算什么?我在山上困了半月,还不是一样杀出重围?”应旭很不服气,他拍拍手指着一个士兵说:“你来。” 那个士兵干脆吓得直接跪倒说:“将军,我老婆要生孩子了,我想回家。” 应旭听了,气得抽出一根长矛狠狠的折断,他说:“怕死的都滚,不怕死的留下。” 瞬间士兵们都扔下武器,准备一一逃跑。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逃兵么?来人呐都给我记下来,谁逃走了,加重他家的赋税,若是立了功,免除赋税三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说话的正是皇后,虽然是个女人,但是穿着拖地的红色长袍款款而来,倒真吓退了一些士兵,加上皇后刚才说的话,那些要跑的士兵统统跪下向皇后请罪。 “母后你怎么来了?”应旭下了校台,给皇后请安。 皇后摸着应旭下颚的汗珠说:“你瘦了。” 应旭说:“不是瘦了,是结实了,母后来儿臣这里有事么?” 皇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儿子的肩头,因为,应旭实在太高了,皇后只能把手放到应旭的肩膀部位,皇后说:“母亲看儿子是天经地义,怎么还非得有事才能来?不过母后找你确实有些事情。” 应旭擦擦手说:“母后有何事就说吧。” 皇后摇摇头说:“母后不在这里说,是关于蓝寄柔的,你想听么?” “蓝寄柔?”应旭把这三个字咬得格外清亮。 皇后说:“要听她的事,你先得陪我吃饭,吃饱了,我告诉你。” 应旭,大手一挥道:“快,上包子。” 听说皇后要说蓝寄柔的事情,应旭一盏茶的功夫竟然吃了二十个包子,吃完说:“饱了,母后快说。” 皇后笑着说:“看来还真是蓝寄柔才能治得了你,母后虽然不喜欢蓝寄柔,可是既然应旭你喜欢,我也不能不把蓝寄柔的遭遇告诉你了,母后也是女人,不能看着另一个女人就这样毁了。” “母后你在说什么?蓝寄柔很快就要和应丰大婚了。”说道这里应旭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蓝寄柔根本不喜欢他,你知道为什么蓝寄柔寸步不出麟王府么?因为蓝寄柔被应丰关起来了,不但虐待她,还不给她饭吃。” 应旭摇头说:“母后说笑吧?麟王可不是那样的人,他温文尔雅,怎么会做出土匪才做的事情来?据我所知,他为了蓝寄柔都去求丞相认蓝寄柔做妹妹。” “皇儿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母后说的对不对由你去考证,总之母后要告诉你,处处小心,千万别低估了别人,他能这样欺负蓝寄柔就说明他是一个多狡猾多残忍的人,母后也差点被他骗了,算了,你不信母后,母后也不强求你,只是可怜了蓝寄柔那孩子,如果蓝寄柔跟了你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了,真不敢想象蓝寄柔跟你一样不吃不喝几天以后还能不能等来大婚。”皇后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球,然后说:“我走了,别老吃包子,对身体不好,士兵也不想还没在战场上立功先被折磨死。” 皇后不等应旭想问什么,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贴身侍女问道:“皇后,你说九皇子知道了以后会怎么做?” 皇后笑道:“会怎么做?当然是来找我,应旭透明的跟一张宣纸一样,他的心思我还不了解么?” 果然应旭听到了蓝寄柔的遭遇,马上紧张了起来,他提着酒壶亲自去了麟王府,侍卫齐齐的拦住他,不让应旭进王府,应旭也有所察觉,麟王府的戒备确实森严了,而且侍卫说:“九皇子不要为难小的们,麟王说过,有外人进来我们都要掉脑袋的,麟王还说,如有客来,请在大婚之日前来。” 应旭听了侍卫的话更是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便灰溜溜的被挡了回来...... 深夜,应旭一身夜行衣,偷偷的潜进麟王府,看见在一处无灯的房间外面竟然有三只小队伍在来回的巡逻,应旭知道里面一定有秘密。 和其他的探子一样,应旭跳上了房顶,解开了瓦片,他果真看见了,黑夜之中蓝寄柔手上脚上绑的白绳在黑夜里格外显眼,趁着月光向下看去,应旭看见了蓝寄柔凌乱的头发和无助的眼神。 应旭轻声叫道:“蓝寄柔,蓝寄柔。” 蓝寄柔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马上眼前一亮,她向上望去:“你是谁?” “我是应旭,你为什么会关在这里?真是麟王把你关起来的么?” 蓝寄柔道:“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嫁给他。” 应旭说:“果真是他把你关起来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蓝寄柔听到应旭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便压着火气道:“先救我出去再说吧。” 应旭一拍脑袋也对,现在不是唠嗑的时间,应旭解开房瓦,准备跳下来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喊:“谁在上面?有刺客快放箭!”接着两只巡逻部队都举着火把和弓箭对准了屋顶上的黑衣人。 嗖!嗖!嗖!数只弓箭齐齐的朝着应丰射过来。 应丰左右两刀,驱散了许多射向他的弓箭,可是凭应旭的功夫再好,他也对付不了这数百只的弓箭,应旭对着蓝寄柔喊:“你等着,我会再来救你的。”说罢,自己就遁去了。 蓝寄柔望着瓦砾的一角,她看到了天上的月亮,月光顺着掀开的瓦片照亮了她的眼睛,她说:“一定要回来救我啊。” 应丰得知有刺客潜入,而且还是在蓝寄柔的房子上面活动,应丰马上提高了警戒,他把蓝寄柔转移到了密室里,这让蓝寄柔叫苦不迭,密室本就不透风,而且转移到了密室,这让应旭更找不到她了。 应丰凭着领头的侍卫对黑衣人的描述,知道一定是应旭做的好事,可是眼下,自己还没有拿到皇上选大婚之日的诏书,这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变数,启文涛担心的问:“怎么办?被应旭知道了。” 应丰皱着眉头,狠狠的将拳头击打在廊柱上说:“没有人能破坏我娶蓝寄柔!”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三公主(一) 第一百四十一章三公主(一) 应旭回了宫中,他本想把应丰囚禁蓝寄柔的事情告诉皇上,可是皇上却已经病入膏肓,滴水不进,这时候朝中一片混乱,所有的孩子都回来看自己父皇最后一面,六公主和十皇子也从舅舅家被急诏回来,还有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女人也站在皇上的榻前,有人问:“这人是谁?” 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她一身素衣,穿着犹如街头妇女,可以说十分寒酸,在众位皇子和公主的面前大失颜色,甚至还有人以为她是哪里的嬷嬷,揪着她的衣领就要让她离开,可是那女人力气很大也很固执,竟然没有人能再赶走她。(.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直到皇上慢慢的苏醒,他环顾围绕在自己床前的儿女,他看到那中年妇女,突然坐了起来:“你是我的三公主?” 说道这里,在场的人全部哗然,有人叽叽喳喳的问道:“这就是三公主,她不是嫁娶外藩了么?就算哪里再穷,也不能穿成这样啊。” 还有人说:“皇上的诏书还没到外藩吧?而且守城的侍卫也没有看见过她的诏书,公主入城怎么也应该成群的丫头跟随。” 顿时大家对这个中年妇女猜疑声起。 皇上老泪纵横,他似乎真的觉得站在眼前的就是三公主嘉莹,就是那个只跟她有过三年父女情谊的女儿,这时那女人也忍不住了,扑倒在自己父皇的怀里说:“我就是嘉莹啊,我就是嘉莹啊。” 皇上摸着嘉莹的头:“父皇对不起你,父皇并没有把你忘记,父皇一直记挂着你。” “那父皇为什么不召嘉莹回来?”嘉莹这一问,让皇上有些尴尬,是啊,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现在想想为什么非得把嘉莹送出去?在宫里做她的美善公主也不会碍谁的事,这个女儿自己扔了二十多年,是皇上最愧对的人。 应丰从外面进来,他因为忙婚礼的事情所以到的比较晚,应旭在一旁瞪着他,本想发作,可是被身边的母后揪着衣袖,示意他不要乱来,又看看了皇上,意思是说:现在皇上病重,不要闹事,有什么事情私下里说。 应丰自然看见应旭瞪着自己,可是他视若无物,他叫着那个女人:“姐姐,皇姐!” 嘉莹转过头去,看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正朝着自己走来,他长相英俊,颇有几分像萧皇后,嘉莹扑上去:“弟弟,你一定是我的亲弟弟。” “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应丰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姐姐,可是那种亲生的血缘和同样经历了二十多年的痛苦遭遇,让应丰并不觉得生疏,反而觉得她很亲切,应丰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自己的姐姐诉说,两人抱在一起,在场的人好不感动。 皇上虚弱的说:“嘉莹,你回来吧,我马上派人去外藩通知她们,让你留在京城陪我,陪我走完......” 皇上还没说完,皇后就上前一步哭着说:“皇上您不会的,您不会的,您还要活一万岁呢。” 虽然这句话很虚伪,可是还是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说:“皇上万岁,皇上万万岁。” 皇上听完竟然大笑道:“万岁?我连五十年的江山都没坐完,想我一生竟然有许多遗憾,其中有三大遗憾让我终生难忘,第一:就是嘉莹,我的美善公主被我送去外藩早早的嫁人;第二,就是应丰,刚刚出生就被我送去齐都,跟着靖王爷生活,这第三,第三就是,我不该不相信你们的母亲萧皇后,我知道,她一定是无辜的。” 听到这里,王皇后的表情很不自然,可是皇上并不管她怎么想,只是一个劲的后悔,一个劲的想道歉,可是作为帝王,他们是不会道歉的,甚至,他们没有道歉的权利,这很可能被史官写进史书然后被千万代的人去嘲笑,去评判。 嘉莹说:“父皇,我不回去了,我死也要死在这里。” 皇上点着头说:“好好。” 刚一说完就吐了一口鲜血,太医上前把着脉却一个劲的摇头,皇后问道:“皇上怎么样?” 太医说:“皇上是积劳成疾,所以才会吐血。皇上......”太医还没委婉的说出皇上快不行的时候,皇上挥挥手说:“朕知道了。” 儿女们个个低着头落泪,皇上说:“你们先下去,我要跟应丰和应旭谈点事情。” 皇上一说,众人马上明白皇上很快就要立太子了。 等到众人出去,只留下应丰和应旭,可是二人都不想多见对方一眼,刚才是有好多人遮掩,可是现在两个情敌站到一起不免有些眼红。 可是皇上却不知道他们的事情,皇上说:“你们知道我留你们要做什么么?” 两人皆摇头,应旭摇头是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可是应丰摇头却是在掩饰内心的兴奋和喜悦。 皇上说:“我讲要在你们中间选出一个太子,他将会成为大启朝的皇帝。” 应丰应旭两人皆不做声,只是默默的站着。 皇上看看两人的表情又说:“应旭你太莽撞,又缺少智谋,可是你却赤胆忠心,将来会是个肯为民的好皇上。”听到皇上两个词,应丰恶狠狠的瞪了应旭一眼,心想:“不会父皇要把皇位传给他吧?” 皇上又对应丰说:“你沉稳机智,以后一定能促进民族融合,国家会越来越强大。”听到这里应丰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可是皇上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应丰大吃一惊,皇上说:“可是朕始终都看不透你。” 最后皇上摆摆手说:“你们再让朕想想,朕一定要撑过这几天去,朕要为应丰做件事情,就是亲眼看着他成婚,应旭啊,不要怪父皇偏心,因为你的大婚恐怕父皇是等不及了,对了,应丰,朕还没下诏吧?” 应丰听后马上点头说:“父皇,您没下诏,儿臣不敢成婚。” “来拿纸笔来,我要写诏书。” “父皇!”听到皇上要写下诏书,应旭马上喊住皇上,皇上呵呵笑道:“应旭啊,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你们两人都喜欢蓝寄柔,可是却只能有一个娶她,应旭,以后让你母后给你物色一个更好的女人吧,你下去吧,朕写完诏书就要休息了。” 应旭本想说什么,可是眼看自己的父皇已经体力不支,应旭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默默的退了下去。 谁知道一出门,众位大臣就涌了上来问道:“皇上跟九皇子说了什么了?” 应旭看不惯这群见风使舵的官员们,便瞪着他们也不说话,只是自己冲开了一条路,气呼呼的走了。 应旭的举动让大臣们猜疑:我说,皇上一定不会把皇位传给九皇子的,你看他脸上没有喜悦之情,竟然有些愤慨,而且七皇子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恐怕七皇子才是我们未来的皇帝啊。” 在官员之中的王大人听了马上灰溜溜的回去找自己的妹妹王皇后商量事情去了。 等到应旭拿着诏书出来的时候,先前的那群大臣们又涌了上去,看见应旭得意洋洋便觉得未来的皇帝一定选出来了,而且手中还拿着诏书,一定是立太子的诏书,以丞相为首的马上上前去恭贺道:“恭喜麟王贺喜麟王。” 应丰说:“感谢各位关怀,正月初六应丰和蓝寄柔大婚,大家一定要到场啊。”说完自己笑呵呵的走了。 听了应丰的话,大家一头雾水,明明说的是太子之位,怎么又提到大婚的事情了?这又让大臣们好生猜疑:难道皇上没有立太子? 丞相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明显,便马上收敛了起来说:“我知道今日皇上会下旨赐麟王大婚,看来我们的太子还要等喽!”说着自己就踏着官步走远了,现实应旭再是应丰然后是丞相的话,这让这群爱顺着风跑的小草官员们满头的问号,没办法,大家只得散去。 应丰走到宫门口,看见三公主正在那里等着他,他连忙下轿,三公主说:“我有事情要跟你讲,你有空么?” 应丰点点头说:“姐姐我们回王府再说吧。” 可是应丰却觉得姐姐似乎表情凝重,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应丰跟姐姐回到王府门口,刚到门口,侍卫便马上把应丰围了起来,应丰吓了一跳,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是要造反么?” 领头的侍卫说:“我们是来抓她的。”侍卫指指嘉莹。 应丰奇怪的问:“你们抓她做什么?” 侍卫道:“启禀麟王,她是我们王府里的婆子,今日竟然扔下活计逃跑,被人告发,我们正准备去找她,没想到她自己倒回来了。” 应丰听了大惊失色,他转过头去问着姐姐:“姐姐。你是王府的婆子?” 侍卫听到麟王叫那婆子做姐姐,更是奇怪,只见嘉莹很淡定的说:“我一直都是麟王府的婆子,只是你从没有见过我,我以前只能偷偷的看你,却不能跟你相认!” 应丰问:“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在外藩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三公主(二) 第一百四十二章三公主(二) 三公主此时已经迷离了双眼,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她说:“其实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回来了,我自幼长在外藩,他们知道我是被大启遗弃的孩子,所以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公主看待,我在那里帮他们放牧,喂羊,他们像对待奴隶一样对待我,我二十一岁那年,按照惯例就要嫁给外藩的太子了,可是太子并不喜欢我,太子早早的娶了别的女子,本来我想在那里就这样孤独的过一辈子也不错,可是他们却要把我嫁给一个傻皇子,我不从,他们就逼我,不给我饭吃,后来我就逃了出来,他们追我到山崖边下,我就跳了下去,可是你皇姐命大,皇姐没有死,被人救了,而他们以为我死了,所以他们就不敢禀告父皇,就这样,我又回到了京城。” 应丰听了,他狠狠的攥起拳头说:“我一定要替皇姐报仇!” 三公主又说:“我自己偷偷的跑回来之后,一直隐姓埋名,过着平常的日子。原来我是想就这样苟活在京城的,可是直到那天我遇见了你,那天我看到你在金铺外面跟一个女人说话。当我听到别人喊你七皇子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弟弟还没有死。那一刻,我多想认你。可是我不能那样做。如果我和你相认的话他们就会把我送回去。” “皇姐可以私下来找我啊。”应丰道。 “我本想找你的,可是我却发现你的背后总是有人盯着你,我知道我的皇弟也不好过,一定是一直被别人监视,我不想连累你,所以,我放弃了和你相认的念头。”说到这里,三公主抚着应丰的脸说:“我只要看着我的皇弟好好的就行了。所以我就进了王府。做了一个婆子,每天我都可以给皇弟做饭,皇弟每天都有吃我做的饭。”三公主很是满足的微笑。 应丰听完后便哭着说:“原来我的皇姐就在我身边,我却还不知道。我把皇姐当作下人使唤,是我不对。皇姐,现在你回来了。你就安心的住在王府,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也没有人会把你送回去。” 三公主听完,含着泪不住的点头。 应丰替皇姐擦着眼泪说:“皇姐,过两天我就大婚了,你的皇弟要成家立室了。” 三公主,听到这里。突然脸色变了,她说:“蓝寄柔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这几天是我给她送的饭。皇弟啊,你可不能这样。你把她囚禁起来,她的心也不会属于你的。” 应丰的脸色阴沉,他说:“皇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三公主拉着弟弟的手说:“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那样做,你这样跟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 应丰拿着诏书,对三公主说:“父皇的诏书都已经下来了,全启朝的人都知道蓝寄柔是我的王妃,蓝寄柔只能嫁给我。” 三公主摇着头说:“、我给蓝寄柔送饭的时候,听她说过你和她的事,你知道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是多么的痛苦吗?难道我还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应丰说:“皇姐,第一我不是傻子,第二。”说着应丰轻声说:“第二,我是太子的人选,以后我就会是皇上,就算不做皇上我也是王爷,我能给她地位和名誉。” 三公主拉着应丰的手说:“皇弟,女人要的不是这些,她们要的是爱,你懂么?” 应丰突然显得很不耐烦,他说:“姐姐,我们不要讨论这些,蓝寄柔太傻太笨,等她嫁给我,自然就不会这样了,皇姐,我们刚刚见面不要谈论这么扫兴的事情了,走,我带你参观我的王府,还有我要给你换一身行头,让你做回真正的三公主。” 三公毕竟和弟弟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她并不了解弟弟的脾气秉性,见他不肯放手,也就不想多说什么了。 三公主是流落在外的苦命公主,而且基本上是有名无实的公主,所以她的气质和行为都不想是公主的做派,见到人也总是低着头,而且看起来也比实际年龄老很多,有几个下人从三公主身边路过,竟然嘲笑她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应丰听了马上怒斥了多嘴的丫鬟们,三公主劝道:“应丰,她们说的也没错,每个人的活法不同,那些华丽的外表并不能代表什么,皇姐现在很开心,自从进了王府就一直很开心,因为皇姐每天都能见到自己的弟弟。” 应丰看着如此善良的姐姐,想到她近二十多年的遭遇,让应丰心里阵阵痛楚...... 应旭果真去找了王皇后,王大人已经把应旭怎么从皇上屋里出来的事情告诉了王皇后,王皇后正闭目养神,应旭的舅舅也站在旁边。 还没等皇后说什么,王大人就跑上前去问道:“应旭啊,皇上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说立太子的事情。” 应旭摇摇头,王大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问道:“妹妹啊,这皇上眼看就要不行了,我们得想办法啊。” 应旭说:“太子当不当无所谓,我现在只想求母后一件事情。” 皇后慢慢睁开眼,她笑着说:“好,母后答应你。” 应旭惊讶的问:“我还没说,母后就知道什么事情?” 皇后说:“还不是蓝寄柔的事情?” 应旭急忙问道:“难道,母后有办法么?” 皇后说:“我可以帮你救出蓝寄柔,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应旭毫不犹豫的说:“母后请讲。” “你要当上太子,母后就把蓝寄柔救出来。” “什么?太子?父皇是不可能册立我为太子的。” 听到这里,皇后轻轻的把头转了过去,然后挥挥手说:“我累了,你当不上太子,就只能让蓝寄柔嫁给应丰了,这蓝寄柔的命就是太子妃的命,哎,我无能为力。” 应旭扑在皇后的床边焦急的问:“母后难道儿臣当不当太子对你有这么重要么?” 皇后侧过脸来说:“对我有什么重要的?你当不当太子对蓝寄柔倒是很重要,你当上太子以后你想要蓝寄柔,应丰还敢不给你?听说初六他们就要大婚了,我估计皇上册立太子一定会在初六之前,所以蓝寄柔的生死就看你的了,我相信蓝寄柔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恐怕又是一个红颜薄命喽!” 应旭听着母后的话,半天没做声,想了一会问道:“母后我该怎么办?我怎样才能当上太子?” 听到应旭终于肯挣太子之位的时候,皇后和王大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皇后马上坐了起来,认真的说:“想要当太子就要出京城。” “出京城?母后此话怎讲?”应旭很是不解。 “你听说最近在南边出现了一支军队么?” “是的,母后,我听说过,开始这支队伍不足百人,后来竟然壮大到五千多人,他们的背景却没有人知道,但是儿臣敢肯定他们不是吐蕃人。” “母后也觉得这支部队绝对不是吐蕃人,但是我们周围的小国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军队的,这只军队犹如从天而降,他们个个骁勇善战,我们的将士死伤无数,而且他们已经占领了一座小城,这件事情你父皇也知道,在他病前,他一直在部署怎么铲除他们,现在他病了,也就放下了。” “母后,儿臣做不做太子跟这支部队有什么关系?” 皇后说:“大有关系,只要你肯听母后的,你就一定能当上太子,蓝寄柔也一定不会嫁给应丰,你愿意事事都听我的么?不能有一点违背。” 听了皇后如此说话,应旭觉得很是尴尬,自己的母亲居然会问孩子愿不愿意听自己的,应旭想了想说:“只要能救出蓝寄柔我愿意听母后的。” 皇后笑道:“母后不信,你一直都是大将军,母后可不信一个大将军愿意听一个女人的话。” “母后,你是儿臣的母亲,您不是普通的女人,儿臣一定听您的话。”应旭多少有些巴结的嫌疑,要叫以前恐怕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指挥他。 皇后说:“你发誓。” “母后,我是您的儿子啊,难道连您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么?” 皇后摇摇头说:“事关重大,我必须让你发誓。” 应旭指天发誓到:“我应旭万事都听母后的,如有违背,天打雷......”应旭还没说完,皇后马上说:“你说,如有违背,蓝寄柔不得好死,你永远都不能跟她在一起。” “母后,这......”皇后确实抓住了应旭的弱点,似乎看出蓝寄柔就是他的死穴。 “你不肯就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了,就让蓝寄柔嫁给应丰去吧,反正她怎样都是太子妃,就算死了,墓也在我们皇家。”皇后使出了激将法,这让应旭咬着牙发誓道:“如有违背,蓝寄柔不得好死,我永远不能和蓝寄柔在一起。” 发完誓,皇后才松了一口气说:“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皇后伏在应旭耳朵上小声耳语,应旭不住的点着头,听完,应旭说:“好,母后,儿臣马上去办。” 说完如一阵旋风一样消失了...... 王大人悄悄的问道:“妹妹,你说他以后还能听你的么?” 皇后说:“那得看蓝寄柔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派兵 第一百四十三章派兵 应旭在皇上的榻边,皇上又一次陷入了昏迷,等到皇上醒来的时候,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应旭么?” 皇上艰难的看清楚了来人的摸样。 “父皇,您怎么样了?”应旭替皇上支起了玉枕。 “你来找父皇有事么?” “父皇,您可知道南边有一支队伍正往我们这里开来?” 皇上拍拍脑袋:“对,朕总觉得心里有事,朕想起来了,在朕没病之前,朕正要处理这件事情。” “父皇想要怎么处理?” “应旭啊,父皇可就说了。” “父皇您说吧。” “朕本想让袁长虎去打掉他们,前段时间,朕曾经去看过他训练的士兵,那些士兵虽然才训练了短短的十天,可是却能拥有超凡的耐力,他们个个能骑能射,而且他们十分信赖袁长虎,朕那时候就知道,朕输了,朕没有看错人呐,所以朕想让袁长虎带兵把他们打掉,应旭啊,你去给朕把袁长虎叫来,他现在缺少一个军功。”皇上说完抬抬手示意应旭娶把袁长虎找来。 “太好了,父皇终于认可袁大哥,袁大哥知道一定很高兴,儿臣这就去。”可是应旭刚一转身,突然想起了自己来皇上寝宫的目的。 他又折了回来说:“父皇,袁大哥他说过,过几天就是他父母的忌日,所以他得......”应旭红着脸说:“他得回去扫墓。” 皇上并没多想,叹了口气道:“可惜了一个人才啊。” “父皇不如让儿臣替袁大哥去打掉这支军队吧。”应旭道。 “你去?”皇上上下打量着应旭。 “父皇,儿臣是大将军,去打掉这一支小股部队绰绰有余。”应旭自信的说。 皇上说:“可是那也有五千多人。” “父皇,你怎么看不起儿臣了呢?这五千多人,儿臣不出两天就能打掉。” “可是,朕要给你多少军队呢?”似乎这才是皇上皱眉头的原因。 “父皇儿臣带回来的一万勇士就可以。”应旭想到自己带回来的人,都骁勇不无,以一当十,消灭区区五千军队绝不在话下。 皇上想了想说:“父皇身体这样了,朕不能身边没有你们啊,朕看那股力量也小,先放放吧。” 应旭说:“父皇,他们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怎么还要放呢?儿臣带领着旧部不用两天就可以瓦解。”应旭很是心急。 应旭越是心急皇上越是沉默,最后竟然装昏迷,躺下睡着了,应旭怎么叫都不醒,后来应旭只得如实回禀了王皇后。 王皇后皱着眉头问:“皇上还有说什么么?” 应旭摇摇头问道:“父皇是不是有些糊涂了?有外敌入侵他竟然置若罔闻。” 王皇后摇摇头说:“你父皇没有糊涂,他越是不让你去,就越是代表他没糊涂,而且母后也知道他心中太子的人选了。” 应旭问:“母后此话怎讲。” 皇后说:“你不要多问,只管按照母后的话去做就好。” 应旭还想再问什么,又想到自己的誓言也就只能遵命了。 皇后马上召见了自己的哥哥,王大人,王大人了解了之后问道:“皇上这是防着应旭啊,难道他看穿我们了?” 皇后说:“不会,如果真这样他就会夺了应旭的兵权,皇上应该知道应旭是没有心眼的人,所以还没有采取措施,等到皇上想起来采取措施我们再行动就晚了。” “妹妹,那怎么办啊?我们的计划不是要泡汤了么?”王大人担心道。 “不会,还有一个人可以用。” “谁?” “袁长虎。” “可是应旭不是跟皇上说了袁长虎要去祭拜他的父母么?” 皇后看看自己的指尖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本宫自有办法。” 皇后马上召见了袁长虎,自然应旭在皇上面前说袁长虎要回去拜祭父母是假的,皇后问袁长虎:“如果皇上要册封太子你希望是册封谁?” 袁长虎道:“皇上册立谁做太子与我何干?” 皇后问:“那本宫这样问你,你是愿意让应旭继续做统领呢?还是想让应旭做一个布衣平民?” 袁长虎笑道:“皇后说笑了,九皇子是大启的皇子,他怎么可能做平民呢?而且他还是护国大将军,位比宰相。” 皇后摇摇头笑着说:“新皇上不会像你这样想,他会把他看做眼中钉肉中刺,若是新皇帝能饶了应旭,让他做一届平民本宫也就知足了。” 袁长虎听后,觉得应旭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便问:“九皇子他怎么了?谁是新皇帝?” “看看,你刚才还不关心来着,新皇帝还能有谁?自然是应丰。” “皇后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应旭要去打最近从南边出来的一支部队,皇上不让他去,皇上不肯给他兵力,这就说明了皇上要立应丰为太子,怕应旭谋反。” 袁长虎笑道:“九皇子是人都能看出来,他只有一腔报国热情,根本不在乎那些虚名。” “可是应丰在乎,他为了得到蓝寄柔已经把蓝寄柔囚禁起来了。”皇后说道。 “还有这种事?竟然敢囚禁我妹子的姐妹?得把蓝寄柔救出来。”袁长虎捋起袖子,准备冲进麟王府。 皇后大笑道:“你想去送死么?应旭去了都差点被万箭射死,何况你?” 袁长虎气恼道:“他们是兄弟啊。” “可他们是皇族的兄弟。”皇后的最后这句话把一切的亲情都归纳了出去。 袁长虎问:“七皇子真的会免去九皇子的将军之位么?” “你觉得他会放着一个敌人整天在自己的眼前晃么?而且本宫想你也听说了,本宫跟他的生母是有过节的,他也一心想要替母亲报仇,所以恐怕也会牵连到应旭。” 袁长虎说:“九皇子对臣有知遇之恩,皇后想让臣怎么做说就是了。” “好,还是袁大将军爽快。” “本宫要你去对皇上说让你带兵去攻打那支部队。” “可是应旭不是说臣要去给父母扫墓么?” “你就说,那里战事紧迫,你必须要放下私情。”皇后出着注意。 “好,臣知道了。可是臣去打那支军队,能救九皇子么?” 皇后笑着点头:“当然能,你放心皇上开始绝对不会给你那么多兵力,他顶多会给你三千。” “什么三千?以多打少?” “是,最多三千,到时候你按兵不动,等待应旭去跟你汇合。” “好,臣也不问了,皇后是个精明的人,而且九皇子也是你的亲生孩儿,臣想你一定都是为他好,这次做的事情就当臣报他的恩情。” 皇后拍着手道:“袁大将军,果然知恩图报,你现在就去请命吧,记住皇上给你多少军队你都不要反对。” 袁长虎点点头说:“好,臣这就去请命。” 皇上的屋里一只檀香熏着屋子,这只檀香可以安神益气,皇上睡得很香,袁长虎在外面叫道:“皇上,臣有事要觐见。” 皇上听出了袁长虎的声音,便说:“快进来吧。” 袁长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直接跪下道:“皇上,臣想带兵去打南边的军队。” 皇上问:“是应旭给你说的?” “九皇子什么也没说,是臣实在看不过去南边军队的烧杀抢掠,这让臣想到了自己的家乡。” “袁将军不是要去给你父母扫墓么?” “皇上国难当头,国家的事才是臣唯一的大事啊。” 皇上听了很是满意说:“你现在倒是一点都没有土匪的气息了,还真像是一个精忠报国的大将军。” “谢皇上夸奖,现在消灭南边的军队才是大事啊。” 皇上说:“有袁将军出马,朕就放心了,朕派你一千将士,你去消灭了他们。”皇上说着有意无意的注意这袁长虎的表情。 袁长虎先是面露难色,但还是说:“好,臣遵命,臣一定带领将士拼死一战。” 袁长虎起身要告辞,皇上马上拦住说:“慢慢慢!一千有些少,朕给你三千吧,务必将对方打掉。” 袁长虎一听三千,心里马上佩服起王皇后来,果然跟她预料的一样,说不定刚才自己说军队太少,皇上还不一定肯追加,袁长虎领了命就整装待发。 城门外,袁长虎带着军队已经走远,袁长虎的行军速度极其迅速,正巧南边的军队正往北方打来,两路人马不期而遇,可是按照皇后的计划,袁长虎不能出手,他只是带着军队打游击,让敌人找不到他们在哪。 可是袁长虎并不知道,此时已经有战报报向皇宫,加急战报上说袁长虎遇到精锐部队埋伏,在河桥处遇袭,军队死伤过半,袁长虎生命垂危。” 皇上接到战报,又是一口鲜血:“怎么遇袭了?都怪朕给他的人太少了。” 皇上左思右想便诏了应旭进宫,对应旭说:“你速速率领七千大军去支援袁长虎!” 应旭一听,马上领命说:“儿臣这就速速赶去。” 在城外,皇后送自己的孩子出城,皇后悄悄的塞给应旭三只锦囊说:“这三只锦囊每隔六个时辰打开一次。” 应旭只好照做,因为他答应过自己的母后,什么事都不能问...... 第一百四十四章 驾崩 第一百四十四章驾崩 应旭带着七千将士一直往南走,终于与袁长虎会合,从袁长虎出兵到应丰与之会合,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时间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了,十二个小时相当于古代六个时辰,应旭取出一只锦囊,可是上面写的却是:按兵不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袁长虎对应旭说:”或许我们将会有一场恶战,其实早在袁长虎被皇后召见的时候,袁长虎就明白皇后的用意,袁长虎在型山的时候倒是见过不少用计抢夺地盘的,在袁长虎看来,这就是皇族之间在抢地盘,袁长虎知道一旦应旭输了,很可能牵连到自己,可是应旭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而这一切,应旭并没有洞悉,他只是按照母后说的来做。 应旭到:“对于这五千军队我很有把握,如果让我作战,我们很快就能立下战功。” 袁长虎笑到:”我们肯定不会与他们交战的,倘若我没有猜错皇后的下一只锦囊一定是让我们撤退。” “撤退?那我带这么多兵来做什么?我不能无功而返。”应旭疑惑道。 “记住,你从京城出来的那一刻,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不管皇后要你做什么你都要去做,因为结果只有两个,非生即死。” 应旭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可是袁大哥都这样说了,应旭也只能守而不攻,这种动向让南方的一支猜度起来,因为窥探到应旭的军营已经有一万将士可是依然只守不功,没过几个时辰敌军开始慌了阵脚,他们竟然以为还有后援兵力,便马上退兵,而皇上也收到了战报说是应旭带着将士毫无伤亡的击败了若干敌军并且把围困的袁长虎也救了,这军报让应旭在朝野之中的地位极速而生,这时候大臣们翘首期盼英雄的凯旋,可是皇上却发了一道圣旨说是让应旭全力追击敌军要打掉他们的老巢,这让群臣十分不解,穷寇莫追的道理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用上万人去追击几百人呢? 皇上的圣旨一到,应旭问:“袁大哥,父皇让我们去追击,难道我们真要去追么?” 袁长虎说:“到时间了,看第二个锦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应旭打开第二只锦囊,看见上面写着:带兵返回京城驻扎在十里之外。 应旭左右为难问:“父皇叫我往南,母后叫我往北,我该听谁的?” 袁长虎叹道:“枉你是一代将军,竟然到现在都没明白,算了,我想你母后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现在你往北走,按照你母后说的来。” 应旭点点头,其实他自己有所预感,只是不想说也不敢说,现在袁长虎的话犹如他的定心丸,只有袁长虎应旭才能放手大胆的去做。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蓝寄柔。 应旭带兵驻扎在城外,京城的皇上已经病危,有大臣建议马上把应旭叫回来,可是皇上却始终不许,皇后也不做声,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皇上已经进入昏迷状态,这时已经是初五,应丰应召进宫,床榻边皇上拉着应丰的手说:“你跟朕说,你进京城是不是早有预谋?” 应丰摇头说:“儿臣没有预谋。” 皇上又问:“其实朕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你和靖王爷早就密谋混进京城,伺机挣多太子之位。” 应丰装作委屈道:“儿臣没有,儿臣绝不在乎太子之位。” 皇上叹了口气说:“哎!其实你的所作所为跟朕当年一样,朕在小时候也是受到父皇的冷落,要当上皇上不用计也是不行的,其实我一直很关注应旭,可是他只有一副忠勇之心,并无谋划之策,所以朕思来想去,还是你比较适合,你能屈能伸,虽然有些事情并不磊落,但是除了你朕也想不出谁是好的人选了。” 说道这里,应丰脸上火辣辣的,他突然没了主意,似乎躺在病榻上的父皇早已洞悉一切,早就知道他的全盘计划。 应丰跪在床边算是赎罪,皇上从怀中掏出两份圣旨说:“这两份都是朕的遗诏。” “两份?”应丰疑惑道。 “没错,这两份遗诏,一份是给你的,一份是给应旭的,来都给你看看吧。” 应丰慢慢的打开遗诏,第一份就是立自己为太子的诏书,当应丰打开第二份的时候,他突然哭了起来,他跪在地上说:“父皇不能这样啊。” 皇上说:“你做了皇帝以后,就马上把这份诏书公告天下,这样你的江山才能坐稳,虽然你弟弟并无宏图大志,可是真最担心的就是皇后,曾经有人告诉过朕,朕的皇后如果是个男人一定是能夺朕江山的人,所以有朕在的时候,她可以在,一旦朕驾崩以后,你要赶快赐死她还有应旭,否则你的江山不会坐稳。” 应丰假惺惺道:“儿臣不能这样做,儿臣不能弑母杀弟。” 皇上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恨我和皇后,都是朕不好,朕听了谗言,害的你们从小就离开朕。” 应丰听到这些话之后,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恨是多么的可笑,皇上知道自己一直在恨他,想夺他的皇位,可是皇上却一直在演戏,一直像是看自己导演的一出戏一样。 应丰接过圣旨说:“儿臣遵命。” 皇上笑着说:“等朕驾崩之后你就是新帝了,你要好好对待你的百姓。” 应丰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做一个好皇帝。” 皇上突然瞳孔放大,呼吸困难,他嘴角却带着笑意,他指着远处喊:“萧妃,萧妃,我看见你的母亲了,她在叫我过去。” 一双枯瘦的手指指着前方,没多久,皇宫就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举国同哀,应丰顺理成章的成为新皇上,那天是正月初五。 应旭得知皇上驾崩的消息之后就要奔回京城,为父皇奔丧。 可是袁长虎却拉住应旭道:“速速打开第三个锦囊。” 应旭打开锦囊一看,上面写着:速速攻打京城。 “什么?母后让我带兵攻打京城?” 袁长虎说:“看来皇拖到现在是对皇上还抱有希望,如果皇后还没派人传话,那么就按照皇后的意思攻打京城,看来你的七皇兄已经做上了皇帝之位。” 应丰叹着气,眼角却流下泪来:“始终是要兵戎相见。” 袁长虎道:“这一仗不是死就是生,我们要赶快部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袁长虎的计算之下,应旭决定子时攻城。 蓝寄柔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她原本瘦弱的身体已经干瘦无比,在密室里,她终日不见阳光,并不知道现在是初几了。 门慢慢的打开,一道白光射了进来,蓝寄柔抬眼望去,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龙袍的人,蓝寄柔喊:“皇上救我。” 可是当来人慢慢的走进时,蓝寄柔才看清了他的模样,他就是应丰。 应丰说:“明日你嫁给我,你就是皇后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蓝寄柔求道:“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做什么太子妃,我想回方府,我想回方府。” 应丰笑道:“你喜欢方府?那好,明天就派人把方文宣母子赶出去,为了你,我愿意把寝宫搬到方家。” 蓝寄柔听后,她摇着头说:“不要伤害方文宣。” 应丰听了突然收住了笑容,他一直手捏住蓝寄柔尖尖的下巴,把蓝寄柔的脸扬起问道:“难道现在你还是喜欢方文宣么?我是皇上,我是皇上,你看清楚了没有?这龙袍,这龙袍上的真龙,你看见了没有!”最后应丰几乎是用吼的,可是蓝寄柔依然求道:“放了我吧,我不想做皇后。” 应丰咬着牙齿,他说:“我劝你今天还是赶快吃些东西,明天我们大婚不光有本朝的官员,还有外国的使节,你如果不想看见方家被满门抄斩,你就什么都别吃,你的命和方家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听了应丰的威胁,蓝寄柔只好妥协,她嘤嘤道:“好,我要做皇后。” 应丰得意的把耳朵凑到蓝寄柔的嘴边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要当皇后,我要当皇后。”蓝寄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发泄内心的不满,一滴泪珠已经从眼睑默默的流了出来。 应丰说:“好,蓝寄柔,我的蓝皇后,以后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哈哈,哈哈。”应丰接近歇斯底里的笑声,让蓝寄柔的心彻底碎了...... 应旭果然接到了皇后的迷信,上面说要等应丰大婚之时以皇上新亡却不知守孝反而大婚的名义讨伐应丰。 袁长虎叹道:“皇后真不应该是女人啊。” 等到这封信道了应旭手中的时候,王皇后已经被应丰监视了起来,王皇后知道自己被监视,她整天只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有人问皇后:“皇后为什么整日看着外面?” 皇后幽幽的说:“天要变了,你说天会变么?真的会变么?我看见太阳了,火热的太阳。” 大家都以为因为皇上死了,所以皇后疯了,但这只是皇后的缓兵之计,先装疯拖住应丰赐死她的圣旨。 应旭的军队等到被应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初六的早晨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决战 第一百四十五章决战 因为新皇登基,所以应丰和蓝寄柔的婚礼被推迟到了午时举行,可是登基盛典,还未开始,便有侍卫报告说:“在五里之外发现军队。” 应丰探得是应旭的军队,启文涛道:“看来他是回来挣夺皇位的。” 应丰笑道:“凭他还能跟我争抢皇位?他有勇无谋,我们不要管他,准备我的登极大典。” 应丰丝毫不把应旭放在眼里,而启文涛提醒说:“我们京城的军队只有万人,跟应旭的那是不相上下,而且应旭带领的都是自己的老部下,而且勇勇善战,恐怕京城里的兵力并不能阻挡应旭。” “怕什么?皇后还在我们手里。” 启文涛又道:“现在皇后是皇太后,万万不能在没登基之前有所闪失。” 启文涛的提醒犹如一道道的窄门,逼得应丰没有办法,只得站上城楼意图说服应旭退兵。 应丰对应旭说道:“我们曾经是好兄弟,今日的事端恐有人从中作梗,不妨你自己将进城,我们好好商议。” 应旭指着应丰:“你人面兽心,你为了娶蓝寄柔,一直囚禁着她,让天下人知道岂不笑话你?” 应丰道:“蓝寄柔将会是我的皇后,怎么还能囚禁她?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你出师无名了么?竟然用蓝寄柔来做名堂。应旭快快投降,你还是我的好兄弟。” “呸!谁稀罕做你的兄弟,你速速把蓝寄柔放了。” 应丰笑道:“原来你是痴情种,一切都是为了蓝寄柔,我的皇弟,你何必这样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不怕遗臭万年么?” 应旭大刀一指:“攻城!” 士兵们见是皇城,竟然没有人有所动作,这时袁长虎大喊:“今日谁斩杀了昏君,谁就能当上将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此话一出,倒引来不少勇士,尤其是那些誓死跟随应旭的士兵们更是力大无穷,抱着树桩拼命的击打的着大门。 应丰见势头不妙,应旭是死了心跟自己干,启文涛劝道:“要不把蓝寄柔放了?” 应丰道:“放了蓝寄柔我不就是认输了么?何况我放了蓝寄柔他再提要求怎么办?” 启文涛说:“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想计策。” 应丰道:“你想办法给我守住,只要我举行了登基大典,他就是乱臣贼子。” 启文涛说完便带着弓箭手,在城池上摆好阵势,誓死力保应丰完成登记大典。 京城里面正举行登基大典,城外便是血影刀光,两方激战之下,死伤无所,有从城池上掉下的士兵,也有还没开始攻城就被射死的士兵,应旭和袁长虎,爬上了城头跟启文涛厮杀,场面十分壮烈...... 而皇后也接到了应旭的动向,当她知道应旭攻城的时候,她对着镜子笑道:“只有我的儿子才是未来的皇帝。” 蓝寄柔也听到了厮杀声,她正在被几个嬷嬷按住,梳妆,打扮,喝下一些补品,勉强能支持的说话,蓝寄柔问道:“是什么声音?” 一个嬷嬷道:“听说是九皇子杀回了京城,想要篡位。” “什么?九皇子?他怎么可能想要夺权呢?”蓝寄柔十分惊讶。 嬷嬷道:“那个皇子不想当皇帝啊,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 蓝寄柔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应旭不会是因为我吧? 大典的最后一项就是应丰穿上龙袍祭天,就这样,在厮杀声中,应丰艰难的完成了祭天,成为了大启朝的又一代皇帝。 应旭听到了号角,那号角意味着新皇已经登基...... 马上将要举行的就是应丰和蓝寄柔的婚礼,蓝寄柔被披上了长长的喜服,当她被扣上皇冠的那一刻,蓝寄柔只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马上就要从一个现代人变成一个古代的皇后,说不定还会留在史书之中,可是蓝寄柔并不喜欢当今的皇帝,她默默的流着泪,但是没有人管这个皇后高兴不高兴,就这样,泪水被一条红色的盖头遮了起来。 应旭和袁长虎带着将士杀进了皇宫,新皇正跟蓝寄柔行拜礼,应旭喊道:“蓝寄柔,你不能跟他结婚。” 可是蓝寄柔口中已经被人塞了麻核桃,她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用力的把自己的盖头扯下,应旭和所有人看到的是一个泪人。 应丰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小心方文宣的脑袋。” 是啊,方文宣,这正是蓝寄柔无奈的原因,为了方文宣,她别无选择,而应旭的出现,多少让蓝寄柔看到了希望。 “快行拜礼,拜礼结束,你就是皇后了。”应丰提醒道,并不管,手执大刀的应旭。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不能行拜礼。” 说话的正是方文宣,他手中一把长剑,威武的拿在手中。 “方文宣,你也跟着捣乱么?快把他就地正|法。”说着几个士兵上前就要刺他。 蓝寄柔突然嗯嗯的叫着,意思是:不要伤害他。 应丰见状说:“先,先把他抓起来,我先对付应旭。” 几个侍卫两三下,便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方文宣给抓了起来。 蓝寄柔没有想到,方文宣竟然会出现,她知道,方文宣心里是有自己的,看着方文宣那视死如归的眼神,蓝寄柔彷佛看到了周俊豪在婚礼上对神父所说的誓言。 应丰指着侍卫说:“给我挡住他,我要跟蓝寄柔拜礼。” 侍卫听到圣旨,马上一起蜂拥而上,应丰使劲按着蓝寄柔的头准备行拜礼,可是蓝寄柔死死的抬着头不肯底下。 眼见应旭杀死了最后一个抵挡他的侍卫,应丰顾不得蓝寄柔了,抽了一把长剑跟应旭厮杀开来,两人的开战真正的开始了。 蓝寄柔被两个嬷嬷押在一旁,说也不能说,动也不能动,只得看着两人厮杀,方文宣在一旁叫道:“放开她,你们放开她。”可是方文宣自己都生死难料,嬷嬷们用盖头把蓝寄柔的脸继续挡住。 蓝寄柔突然觉得后面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两个嬷嬷的手也松开了,蓝寄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推了出去。 蓝寄柔跟着一个人跑,因为脸上有盖头,所以她只能看着脚下方寸的土地,也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被她揪着跑。 等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来人摘下她的盖头说:“没事了,你自由了,你快走吧。” 蓝寄柔并不认识那人,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蓝寄柔思索着自己所有的记忆,她断定自己没有见过她,蓝寄柔口中的麻核桃被那人取出,自己只能含糊的问:“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三公主的人,三公主趁乱把你换了下来,你快走吧。” 蓝寄柔问:“三公主是谁?” 那人说:“还记得给你去送饭的婆子么?她就是。” 说道这里,蓝寄柔才想起来,这几天自己被应丰关了起来,都是这个人来给自己送饭,这人也经常劝道蓝寄柔:“多少吃点吧。” 可是蓝寄柔为了明志,死也不吃,倒是跟这人感觉特别有缘,有时还能跟她聊聊天。 蓝寄柔没想到给自己送饭的竟然是三公主,她接过一套宫女的衣服,换下了喜服,可是蓝寄柔并不能就这样走了,因为方文宣还在里面。 蓝寄柔偷偷的溜了回去,混在宫女中间,应旭跟应丰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也不分胜负,这时候皇后突然来了,她大喊:“应旭啊,你一定要杀了他,你杀了他,你就是皇上了。” 应旭听了母亲的助威,他更是使足了力气,应丰眼看就要不行了,已经开始抵挡不住来自应旭的力量,他突然转向蓝寄柔,用刀指着蓝寄柔的脖子说:“你敢往前一步,我当场刺死她。” 刀抵在盖着红盖头的三公主的脖颈上,应旭并未停止攻击,他反而大步的往前冲去,应丰,突然一刀划开了三公主的手臂,鲜血从三公主的手臂上流了出来,喜服也被红色的液体濡|湿了一片,可是三公主并不做声,应旭红着眼大叫:“你竟然拿蓝寄柔做挡箭牌,你这是真正爱她么?” 听了应旭的话,应丰突然一愣,是啊,自己伤害了最爱的人,为的是保自己的命,应丰说:“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你什么都没有。” 应旭说:“蓝寄柔啊,你看看吧,你身边的人并不爱你,他只爱他自己,危急关头,竟然拿你来保他的命。” 看见应旭犹豫,皇后大喊:“快杀了他,你现在不杀他以后他就来杀你,他不会伤害蓝寄柔的,他只是吓唬你。” 应旭看看皇后,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听母后的话,可是眼前的蓝寄柔手臂的鲜血已经滴了下来,自己是攻还是退? 袁长虎道:“快杀了他,否则你和蓝寄柔都活不了。” 袁长虎的话让应旭又上前几步,应丰见状,惊慌的拿刀抹了三公主的脖子,血从她的脖颈喷出,她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三具尸体 第一百四十六章三具尸体 三公主倒在地上,血从脖颈处流出来,脸上依然盖着红盖头,应旭扔下刀叫到:“你,你杀了蓝寄柔?!” 应丰似乎自己也没料到在情急之下,自己果真会伤害到蓝寄柔,他惊慌的半跪着念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方文宣也奋力挣脱了两名侍卫跑到三公主的身边,三个男人的居然都围在了一起,毫无力气再争斗,他们轻轻的叫着:“蓝寄柔!蓝寄柔!” 可是那人似乎毫无反映,三公主依然盖着红盖头,谁也不敢揭开她的盖头,谁也没有勇气看到蓝寄柔死去的样子,应丰拉着她的手,似乎还能感觉到她手中的温度。 启文涛这时候从后面袭来,还没等皇后喊出:“小心。”的时候,启文涛已经将刀刺入了应旭的后背,应旭毫无防备的被启文涛从左侧肩膀刺穿了,皇后大叫一声昏厥过去,应丰看着应旭倒在地上,他的眼睛瞪得很圆,像是要吃了自己,应丰扶着应旭叫到:“应旭,应旭。” 应旭的血染红了他的铠甲,这时候,蓝寄柔跑了出来,她哭着跪在应旭面前,大家都震惊了,看见穿着宫女衣服的蓝寄柔再看看躺在地上盖着红盖头的女人,应丰自言自语道:“她是谁?”说着揭开了那人的盖头,当看到自己的皇姐也就是三公主嘉莹躺在地上的时候,应丰仰天大叫:“不,三皇姐,不!” 应丰的典礼变成了葬礼,应旭虚弱的拉着蓝寄柔的手说:“还好...你...还活着。” 蓝寄柔看见应旭那穿胸的道口不住的往外喷血,蓝寄柔吓得想捂又不知道怎么止住那奔流的鲜血,蓝寄柔只是哭,应旭看看应丰道:“求你,求你...放过蓝寄柔,她...她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 应丰呆呆的看着三公主的尸体,他自言自语到:“我错了么?我错了么?” “九皇子!”随着蓝寄柔的大喊声,应旭的紧握了蓝寄柔一下,然后慢慢的落在了地上,蓝寄柔再也感觉不到来自应旭的温度,应旭死了,三公主也死了,整个大殿都是尸体,启文涛见众人毫无防备,他又靠近了蓝寄柔,就在启文涛动手要刺蓝寄柔的时候,方文宣机敏的反映了过来,他用手臂挡住了启文涛的刀,方文宣的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你为什么要杀蓝寄柔?为什么!”应丰咆哮着冲了过去,狠狠的用自己的匕首扎进了启文涛的心脏。 启文涛没料到应丰竟然会这样对自己,他笑,他大笑,启文涛忍着剧痛指着蓝寄柔说:“她是误国的红颜祸水,她得死,她得...死!”蓝寄柔看见启文涛指着自己倒在了地上,殿上,又多了一具尸体。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雪很快就掩盖了殿外士兵的尸体,而殿上也已经血流成河。 应丰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都这样死去,他崩溃了,他毫无力气的跪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悔恨的眼泪滴在地上。 蓝寄柔对着三公主叩了三个头,说:“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三公主,死的人就是我。” 应丰对着蓝寄柔大吼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 蓝寄柔默默的站起来,往殿外走去,方文宣追去,几名侍卫挡住方文宣,应丰说:“放他走,也放他走!” 应丰摆摆手,似乎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蓝寄柔呆呆的走在前面,看着满城的尸体,蓝寄柔是含着泪走完的,方文宣跟在蓝寄柔的身后,看着她无力的缓行,蓝寄柔问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么?三公主的死,应旭的死,甚至是启文涛的死,都是因为我么?” 她感到天旋地转,那鹅毛的大雪拍打着自己的脸,蓝寄柔仰起头,看见那飘落的大雪像是旋涡一样,要把自己旋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蓝寄柔眼前一黑,晕倒在宫门口,她只听见方文宣似乎叫了自己一声,然后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等蓝寄柔醒来,她已经呆在方家的暖屋了,老夫人也在旁边,老夫人说:“你醒了?” 蓝寄柔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可是她对那些恐怖的画面还是记忆犹新,方文宣从屋外进来,他说:“你刚才晕倒了,是我把你背回来的。” 蓝寄柔听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红肿的眼睛再一次被眼泪给刺痛,老夫人劝道:“世事难料,现在你自由了,不要太伤心。” 是啊自由了,换回来的自由却是三个人的生命,甚至是用那铺满街头的尸体换回来的,蓝寄柔好生自责,似乎自己还能感觉到血的温度。 方文宣端着一碗热汤说:“来,喝吧!” 可是蓝寄柔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推了推递过来的热汤,老夫人说:“我们出去吧,让她休息一会。” 方文宣关上门扶着母亲出来,老夫人问:“你有什么打算?” 方文宣说:“现在她那里都不能去,只有我们方家可以收留她,难道母亲要赶她走么?” 老夫人说:“她是我们方家的丫头,我自然不会让她走,只是王碧瑶会怎么想?” 方文宣说:“一切由我来处理吧。” 老夫人自言自语道:“好,你来处理吧。” 方文宣走进屋里,王碧瑶正背对着自己,似乎在生闷气,方文宣说:“就让蓝寄柔住下吧。” 王碧瑶说:“不行,她不能留在这里,她是祸害,她或害死多少人了?我可不想她来祸害我们方家。” 方文宣说:“她现在孤苦无依,你不能见死不救。” 王碧瑶道:“她留下可以,但是你得发誓你不能对她有任何感情。” 方文宣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说:“只要你让她留下。” 就这样,蓝寄柔又成为了方家的丫鬟,她依旧做着原来的事情,只是因为她的故事,让许多小丫鬟都不敢跟她说话。只有李婆子和巧儿是她唯一的朋友...... 不久从皇宫传来消息,王皇后疯了,应丰没有赐死她,只是在北苑给她安了处地方,让她颐养天年。 随着应旭的死和皇后的疯似乎让许多事情都成了谜团,没有人知道,应丰的母亲在二十多年前到底遭遇了怎样的陷害,应丰过一段时间就会去探望王皇后,他算是替应旭尽一份孝道,每次应旭询问过去的事情时,王皇后总是一边说一边唱:“我只是不能男儿身,让多少亡魂为我铺就皇后路......” 应丰回去之后便把皇上的遗照给烧毁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成帝的路上又有多少人牺牲流血,应旭是这样,启文涛是这样,还有许多许多的启朝将士也是这样,袁长虎一直被关押在死牢,可是应丰却一直没有发落他。 蓝寄柔以为安稳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她刚刚忘记之前的阴霾,可是随着一个人的出现,这一切又乱了...... 蓝寄柔跟巧儿一起去买绸缎,路上蓝寄柔给巧儿买了一支冰糖葫芦,两人走到胡同口的时候,蓝寄柔突然听见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蓝寄柔慢慢的寻过去,之间一个穿着黑袍蒙着黑面纱的女人在叫自己。 蓝寄柔让巧儿先回去,自己去找了黑袍女人。 “你认识我么?”蓝寄柔问道。 黑袍女人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回答着:“我认识你,蓝寄柔。” 蓝寄柔问:“老婆婆,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老婆婆?”黑袍的女人似乎很惊讶蓝寄柔这样叫她,随后便笑道:“我不需要人帮,我看你是挺需要人帮的。” 蓝寄柔疑惑道:“怎么说?” 黑袍女人说:“你在方家,王碧瑶是不是整天欺负你?” 说道这里,蓝寄柔回想起自己回到方家之后,王碧瑶整天给自己脸色看,而且还在她的饭里放沙子,在她的洗脸盆里涂辣椒粉,因为这样,蓝寄柔的眼睛三天都红红的。 蓝寄柔问:“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 黑袍女人说:“你以后自然会知道。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相见,你不会失约吧?” 蓝寄柔觉得自己似乎从没答应过她自己会来,可是人家都这样说了,蓝寄柔点点头道:“好,明日这里相见。” 蓝寄柔回到方家,整日思索着那个黑袍老婆婆到底是谁,可是她的记忆里始终没出现过那么苍老的声音。 第二天蓝寄柔如约而至,那女人依然一身黑袍,这让蓝寄柔更觉得她十分神秘,女人说:“很久以前,我在方家丢了东西,我要去找。” 蓝寄柔问:“丢了什么?我去帮婆婆找。” “你是找不到的,这个东西只有我能找到,只是麻烦你帮我进方家,那东西对我很重要。” 蓝寄柔想了想说:“方家不许外人进的,若是我带你进去是要受罚的。” 黑袍女人听了十分沮丧,她默默的低着头,蓝寄柔听得出她很无奈:“好吧,那就不麻烦你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神秘婆婆 第一百四十七章神秘婆婆 看着老婆婆一瘸一拐的背影,蓝寄柔突然心软了下来,她叫到:“你等等,那,那东西对你真得很重要么?” 老婆婆回过头来,眼里似乎含着一丝的希望,她说:“我不要了性命也要找到它!” 蓝寄柔虽然只能看见她的眼睛,但是蓝寄柔读懂了,她对那份东西的执着. 蓝寄柔偷偷的把老婆婆藏在巧儿的屋里,对婆婆说:“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你,否则会赶你出去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蓝寄柔虽然很想知道她要找什么,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隐私,自己也不好过问。 老婆婆,就这样住下了,她白天躲在巧儿的屋里,晚上才出来寻找她的东西,毕竟是不知底细的人,蓝寄柔吩咐巧儿好生看着老婆婆。 这天晚上老婆婆出现在下人房,这可吓坏了那些小丫头,尤其是小祥,拿了一根木棒驱赶着这个恐怖的老人,蓝寄柔闻讯而来,老婆婆的事情败露了,她也只好解释一番,说这个是来投奔自己的亲戚,因为年老体弱无依无靠所以才把她安置在方家。 这件事情被王碧瑶知道后,便死抓着不放,她跟老夫人说:“她只是个丫鬟,还是我们好心收留她的,她居然把方便当随便,随随便便的就带了陌生进来。” 老夫人想想也是,便找了蓝寄柔给她一些银子,希望她赶快劝老婆婆走。蓝寄柔自然知道银子在老婆婆眼里远没有自己失去的东西值钱,似乎这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天晚上,王碧瑶又鼓动方文宣把老婆婆轰走,她说:“蓝寄柔带来那人,只能看见眼睛,你知道她是男是女?而且今天我看见她趴在我的窗户边上,没把我吓死,如果她再这样神出鬼没,我早晚要疯掉,我见到她就心神不宁,一个蓝寄柔已经够了,难道还要包养她所有的落魄亲戚么?” 方文宣被王碧瑶好生烦了一通,最后决定再让老婆婆住三天,三天之后就赶她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老婆婆又走到了小祥的屋外,依旧喜欢扒着门窗往里看,正在换衣服的小祥吓了一跳,还有几个小丫头吓哭了,尤其是辛儿,本来胆子就小,大白天的往窗户边那么一看,突然看见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瞪着自己。 小祥实在忍受不了了,便抄起扫把把老婆婆的打了一顿。 蓝寄柔知道后,十分生气,便和小祥去理论,蓝寄柔自从回了方家还没和别的丫鬟说过一句话,婉儿和小祥见了蓝寄柔只是能躲就躲,蓝寄柔见了她们十分尴尬,平日里也是低头走路,直到老婆婆被小祥欺负,蓝寄柔才第一次和她们正面对话。 “她是老人家,你也打,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当然有人性,因为我没有害过人,哪像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以为不说当我们不知道,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人,人家家里多少老人,你在这里假惺惺,装什么装。”小祥言辞激烈,丝毫不顾及蓝寄柔的感受。 蓝寄柔眼前又蹦出了那下雪的画面,哀鸿遍野,满地的尸首,蓝寄柔哭了,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婉儿拉着小祥离开,蓝寄柔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蓝寄柔知道自己无法面对那一切,那天的事情她恨不得在记忆中完全抹去。 老婆婆在方家已经住了三天了,三天来老婆婆趁着没有人在,就到处找自己的东西,蓝寄柔关心的问道:“东西找到了么?” 老婆婆点点头说:“快找到了,我在这里打扰他们很久了,我该走了。” 蓝寄柔惊讶的是,这些天老夫人和方文宣都来找老婆婆希望她能离开,可是她就是不走,没办法,蓝寄柔才想亲自来劝走她,现在老婆婆东西找到了,她真的该走了。 (方家门口)一袭黑衣的老婆婆回头张望着什么,似乎对方家很是留恋,蓝寄柔送别道:“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着,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老婆婆十分感激,说道:“你真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我走了。”说着老婆婆就要转头。 在离开的那一霎,蓝寄柔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和方家是什么关系?” 因为蓝寄柔总觉得老婆婆是来过方家的,不止是来过还相当的熟悉,因为老婆婆走路的时候都不需要别人带路,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的她还能说出以前那地方本来不是鱼塘而是砌成的假山,因为方家缺水,所以在那里开了一块鱼塘,还有她知道小祥和王碧瑶的名字,甚至辛儿的名字都知道,这些事并没有人告诉她,似乎方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她都认识,这让蓝寄柔诸多猜测。 老婆婆笑道:“我只是来我该来的地方,去我该去的地方,现在我没什么留恋了,一切都要结束了,蓝寄柔以后我们还会再相见的。”说完老婆婆诡异的一笑,便蹒跚着离开了。 蓝寄柔在门口一直张望着等到老婆婆的身影在远处只剩下一只黑点儿的时候,蓝寄柔才关上大门,‘以后再相见’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要再回方家么? 一切的谜团拧成了一股麻绳,在蓝寄柔的心里纠结着,不过这并不影响蓝寄柔的日常工作,只是闲暇时候想想罢了,因为蓝寄柔领来了不速之客让王碧瑶觉得蓝寄柔是想证明一下自己在方家的地位,这几天更是折腾她,一会让她冒雪去买豆腐脑,买回来嫌凉了,又让蓝寄柔去买热粥,买回来嫌淡了,在王碧瑶不停的折腾之下,蓝寄柔终于实现了现代女孩的梦想――腿细了。 可是恶人总有恶人磨,这几天王碧瑶心神不宁,总感觉背后人跟着她,她吓得门也不敢出,她经常做恶梦,常常在半夜被吓醒,她梦见有人来追她,开始是个小姑娘,后来小姑娘就变成蓝寄柔带来的老婆婆了,而且经常感觉在窗边有一只空洞的眼睛望着她...... 王碧瑶的干爹王员外要过生日了,方家可不敢怠慢,早早的就给亲家张罗打点,万事俱备,只等生辰。 午时,王碧瑶款款而来,假惺惺的来给干爹拜寿,其实王碧瑶并没有见过几次这个干爹,只是在成婚之前住在王家一阵子,并且王员外明着不好说,暗地里跟夫人说:“她一个青楼女子,能不见她就不要见她。” 王碧瑶也有自知之明,自从嫁给方文宣,她从未回来过,只是逢年过节,老夫人会以王碧瑶的名义送来些燕窝鱼翅之类。 王碧瑶算是第一次回门,却显得相当熟络,似乎这真是她以前的家,王员外也不多想,只要有礼收收,王碧瑶想怎样就怎样。 “丞相大人到!”王碧瑶听到门口的小厮通传,吓得把手里的茶壶都砸在了地上,老夫人扯着王碧瑶跟王员外说:“岁岁平安。” 王大人也不好发作,自己寿宴竟然出这种状况,心下也不是很乐意,王碧瑶却乱了心神,她见了丞相如同老鼠见了猫,自从小吉死后,自己再也没有见过他,王碧瑶本来可以忘记,谁知道,这丞相大人连王员外的生辰都来了。 王员外见丞相大人都来给自己贺寿,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前几天自己送去请柬,吕栋还说自己没空,没想到今天这么给自己面子,王员外拉着王碧瑶一起去迎吕丞相。 吕栋见到王碧瑶的那一刻,脸上似乎抽搐了一下,再见王碧瑶时,吕栋觉得王碧瑶比以前丰盈了许多,虽然是冬天,但是脸颊红红,犹如一只盛开的牡丹。 吕栋对王碧瑶半秒的失魂落魄是没有人能看出来的,但是王碧瑶却能感觉得到,她便装作有事,去厨房帮忙了。 方文宣和老夫人正和别人叙旧,也没空管这个王家的大小姐,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的进行,直到大家酒足饭饱之后,王家请来了一个班子上台上去唱戏,唱完《五女贺寿》之后,班主又送了一台新戏,据说没有人听过,王员外更是开怀,大家能在王员外的寿宴上听到新戏可以说是一饱耳福。 新的故事总是容易吸引人的眼球,大家并不关注这班子的唱腔,更注重的是新戏的故事情节。 老夫人见王碧瑶还在厨房,便让方文宣去找王碧瑶一起来欣赏新戏,王碧瑶极不情愿的被方文宣拉了出来,而恰巧坐在王碧瑶旁边的正是吕丞相,两人对视一眼,王碧瑶马上把眼睛移开,装作很仔细的听戏。 这时,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是台上唯一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她腿脚很不灵便,但是还能蹒跚着演戏,她出场的时候是呜咽着出场,大家由此推断,她一定是个悲惨的角色。 当整部戏演到一半的时候,吕栋和王碧瑶脸上极不自然,因为他们演的故事正是王碧瑶在山崖上鞭打小吉的情节,有的人竟然为小吉而恸哭起来,这让整个寿宴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蓝寄柔似乎也看出了端倪,正狐疑的时候,台上的人突然把面具摘掉,这时台下一片骚乱,与其说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女人,不如说台上站着的是一只怪物。 第一百四十八章 闹剧 第一百四十八章闹剧 那女人面目狰狞,除了眼睛半睁着,脸上没有一处好地方,深深浅浅的疤痕犹如许多峡谷的重叠,又如干涸的土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胆小的女人吓得惊叫起来,胆大的也皱着眉头不敢多看两眼。 那女人说:“我就是戏里的女人,我是方家的丫鬟,我叫小吉。” 蓝寄柔听了惊讶极了,她以为小吉已经被丞相救走了,看到戏里的剧情,蓝寄柔知道,小吉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王碧瑶。 王碧瑶疯了似地指着台上的小吉说:“你别胡说,我根本没有打小吉。” 那女人轻轻哼了一声:“我早料到,你不会承认的,所以我才让蓝寄柔带我回方家找证据。” “什么?你是那个老婆婆?”蓝寄柔看到她蹒跚的腿,才想到原来她就是那个穿着黑袍的老婆婆。 王碧瑶还是不肯承认,她说:“你肯定是蓝寄柔找来诬陷我的,我怎么会跟一个下人过不去?” 小吉指着她说:“因为你气我害死了你肚中的孩子。”小吉说完,台下一片喧哗,老夫人似乎想到了自己未出世的孙子,说:“我的孙子啊,孙子啊。” 小吉道:“老夫人,你不要伤心,因为,那根本不是你们方家的骨肉,她肚子里的还是是丞相的。” 大家惊讶的看着吕栋,吕栋指着小吉说:“你不要血口喷人,她是我的弟妹,我们怎么会有不伦的事情?” 似乎现在重点已经不是王员外的生辰了,而演变成方家的一场闹剧,大家都关注着事情的发展,方文宣说:“她肚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小吉你不要乱说。” “方大少爷,是小吉不好,小吉现在才告诉你,以前没告诉你是我还对丞相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救我,现在我要揭发他们的罪行,大家来看看吧,这就是他们通信的证据。(.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小吉从怀里掏出了一摞信纸,递给方文宣看,王碧瑶见状就要上去抢,可是被戏班的人制止住了。 方文宣越看越激动,最后他终于了解了整个过程的真相,方文宣指着王碧瑶说:“你竟然......” “文宣,不要听他们乱讲,她是骗你,我根本没有跟丞相有私情,那孩子就是你的。” “够了,那晚你把我灌醉,对于那晚的事情,我还有些疑惑,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方文宣指着信说到。 “文宣,那不是我的错,是丞相逼我的,文宣。”王碧瑶,看见证据摆在面前,她只得求情。 老夫人狠狠的闪了王碧瑶一耳光:“这一巴掌是给你这个水性杨花蛇蝎心肠的女人的。” “婆婆......”王碧瑶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不要叫我,文宣我们走,方家没有她这样的儿媳。”说完老夫人就带着方文宣走了,蓝寄柔也跟在后面,还不住的回头看着满脸愤恨的王碧瑶。 此时丞相早已经趁乱溜走,偌大个场子,大家都对着王碧瑶指指点点,小吉走下台去说:“我对不起你的,我还了,你对不起我的,你也还了,我们各不相欠!”说完小吉蒙上面纱和戏班的人也走了,大家看完了戏也都三三两两的议论着散了场,只有王员外跟夫人在一旁捶胸顿足:“这叫什么事啊!” 王碧瑶只是跪着哭,哭的很伤心,边哭边自语道:“文宣,不要我了,文宣不要我了!” 老夫人和方文宣回了方家,看到小吉站在门口,老夫人上前摸着小吉的手说:“孩子受苦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小吉摇摇头说:“小吉相信天理循环,一定是我以前做错了许多事,所以上天要这样惩罚小吉,小吉只想求老夫人原谅,小吉错了。” 老夫人点着头,看着小吉似乎一夜间长大,老夫人拉着小吉进了方家的大厅,小吉跟老夫人一起坐着,婉儿和小祥很快就听到了那些传言,便跑着来看个究竟,再次看见小吉的时候,她们抱头痛哭,小祥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啊,我还拿着扫把打你。” 小吉说:“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过的好不好,我好想你们。” 婉儿不忍看小吉的脸,她说:“我们上次没去送你一程,你不会怪我们吧?” 小吉摸着泪说:“怪,当然怪,当时只有蓝寄柔去送我,那时候我知道什么叫以德报怨,我对不起蓝寄柔,那一刻我就想对她说对不起,只是我一直没机会说。” 说着小吉转向蓝寄柔跪了下来,蓝寄柔受宠若惊,马上扶起小吉说:“举手之劳,不要这般客气。” 小吉说:“蓝寄柔替我跟丞相求情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是谁知道王碧瑶却不肯放过我,逼着丞相把我交给她,我死了不要紧,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告诉你们真相,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小吉,你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在戏班呢?” 小吉说:“当时我坠落悬崖的时候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可是我却被一根树枝给挂住了,后来我就昏了过去,醒来以后才知道,我被好心人救了,后来我就在他的村子里养伤,可是脸上的伤疤却始终好不了,小吉也不能总在人家家里蹭饭,后来村里路过了一个戏班,他们听说了我的事情之后便收留了我,还让我演我自己的角色,其实我本不想让这件事情公诸于世,我只想苟且偷生的活着,直到那天,我在马路上看见了蓝寄柔,她跟王碧瑶一起出门,王碧瑶一直都在欺负她,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跟班主说了蓝寄柔的事情,后来班主说,蓝寄柔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不能置之不理,而且我一直隐瞒王碧瑶跟丞相的事情也是对方家的不忠,在班主的鼓励下,我们安排这次计划,正巧王员外的生辰请的戏班是我们的戏班,所以,我们就......” 说道这里,老夫人看看蓝寄柔,老夫人说:“蓝寄柔,我一直是诚信向佛的,你再一次验证了好人有好报这个事实,阿弥陀佛。”老夫人捻着手里的念珠,念叨着。 而方文宣却一脸痛苦,知道自己的妻子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恐怕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当做没事发生。 蓝寄柔也一直关注着方文宣的表情,蓝寄柔跪下说:“老夫人,蓝寄柔请您原谅,其实,其实蓝寄柔也知道二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是丞相的。” 老夫人听了生气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说,难道你要看我们文宣戴绿帽子么?” 蓝寄柔直摇头,她说:“我知道的时候,二少奶奶已经流产了,一个女人失去了孩子是多大的打击,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如果我说出来,那不就是雪上加霜么?而且,我觉得二少奶奶还是喜欢大少爷的,所以我就没......”蓝寄柔胆战心惊的还没说完。 方文宣突然扯起蓝寄柔大吼道:“你们都知道,都知道我戴了绿帽子,就是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你们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蓝寄柔被扯的生疼,他知道方文宣此时心里一定很难过,蓝寄柔只是心疼的落泪,老夫人见状马上拉开方文宣,说:“文宣啊,你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无法挽回,既然我们知道王碧瑶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们方家也不能留她。” 方文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似乎觉得今天只是一场梦,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竟然是坏过别人孩子的,方文宣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一切。 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方文宣还是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大厅,老夫人对蓝寄柔说:“蓝寄柔去看看大少爷,别让他做傻事,这孩子一根筋,你劝劝他去。” 是人都能看出来,老夫人想撮合蓝寄柔和方文宣,蓝寄柔却没多想,因为她真的很担心方文宣。 雪又下了起来,方文宣落寞的走在街上,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但是他们都在指点着方文宣,似乎王碧瑶的事情就一中午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京城,蓝寄柔跟在方文宣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而方文宣也知道蓝寄柔一只跟在后面,方文宣突然停了下来,这让紧跟其后的蓝寄柔撞了方文宣一个满怀,蓝寄柔一只道歉,却一只手捂着额头,因为她刚刚正好撞在了方文宣怀中的一只怀表,方文宣掏了出来,那是他准备送给王碧瑶的礼物,因为再过两天也是王碧瑶的生辰,方文宣问道:“疼么?” 蓝寄柔见方文宣还会正常的说话,便笑着说:“不疼。” 方文宣看着雪地里的蓝寄柔,他觉得,一直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的确就是蓝寄柔,她像是冬日里坚强的冬梅,不屈不挠的一直在自己身边,方文宣,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着蓝寄柔撞红的额头,两人碰触到的时候似乎雪和时间都在那一刻静止了,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是就在这时,却传来了极其熟悉又刺耳的声音......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见李慕慈 第一百四十九章再见李慕慈 一个咆哮的女人正跑过来,犹如一只受伤的飞鹰,直奔蓝寄柔而来,她上前抓住蓝寄柔的衣领,拼命的摇晃着她:“谁都不能抢走我的文宣,谁都不能抢走我的孩子。” 她的眼泪滴在蓝寄柔的手上,蓝寄柔突然有一种刺痛感,那温热的眼泪下面却是一颗冰冷的心。 蓝寄柔被王碧瑶抓的生疼,脖颈被王碧瑶勒的发红了,蓝寄柔不停的咳嗽努力的换气,方文宣一把抓住王碧瑶的手,狠狠的把她推向一边:“你闹够了没有。” 跌倒在雪地里的王碧瑶依然指着蓝寄柔道:“你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 王碧瑶极其暴躁疯狂,这让蓝寄柔感觉有些不妙,蓝寄柔大吸了两口气,感觉缓了过来,她便上前要扶起王碧瑶,可是王碧瑶却抓了一把雪撒向空中,雪花慢慢的飘洒,有的吹到了蓝寄柔的脸上,有的像是落叶般的坠落,而王碧瑶却在雪中起舞,边跳边唱:“我的儿子,你看到了么?雪好美,雪好美。” 方文宣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上前抓住王碧瑶问:“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 王碧瑶神情呆滞,她看着方文宣说:“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我的儿子。” 说完就要挣脱开方文宣,蓝寄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碧瑶疯了。 事实证明,王碧瑶确实神志不清了,她一边起舞,一边唱着:“儿子快看,雪好美,雪好美。” 雪花飘落,王碧瑶却依然重复这刚才的动作和话语。 蓝寄柔叫道:“王碧瑶。” “王碧瑶是谁?在叫我么?我叫娇娇,是文宣最疼爱的娇娇。”王碧瑶已经忘记自己的新名字,她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在她的脑海里,选择性的留下最美好的回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王碧瑶突然跑上去挎住蓝寄柔的胳膊:“文宣,快回家吧,我们的儿子饿了。”王碧瑶扯着蓝寄柔的胳膊往方家走。 方文宣还想说什么,蓝寄柔说:“好,我们回家。” 三个人漫步在雪地里,只有王碧瑶无比的开心...... 老夫人叹了口气:“哎!这王碧瑶是受不了刺激啊,这恐怕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方文宣问:“我想把她留在方家,以她现在的状况离开方家她也不能生存下去。” 老夫人点点头:“多做善事吧,她受到了惩罚,我们也不能雪上加霜,她总归也是我们方家的媳妇。” 刚刚说完,从门口便听到方文宜的哭声,她一手揪着吕齐一手抓着包袱,这算是回了娘家了。 方文宜自从相公当上丞相之后,很是本分的呆在家里,平日里也只是活络些官员的太太们打打麻将,今天吕栋还没回府,便有夫人太太们挤到吕府把在王员外家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方文宜。 开始方文宜还不信,直等到吕栋回来,她才问了个明白,吕栋开始也不说话,最后只不耐烦的说:“再吵我休了你。” 方文宜一听便哇哇大哭起来,迅速的收拾了包袱拉着吕齐回娘家去了。 方文宜见了母亲便扑到在母亲怀里:“女儿受委屈了,女儿受委屈了。” 老夫人看着受伤的一对儿女心下虽然难过之极,可老夫人依然道:“自己的男人看不住也是你的错,你上次不是还说只要吕栋不纳妾你也没什么话说么?” 方文宜哭红了眼看着老夫人道:“你还是我的母亲么?女儿受了欺负,你还这样说女儿。” 老夫人又说:“王碧瑶做错事,文宣可以休了他,你相公做错事,你还能休了你相公?” 方文宜撇嘴道:“怎么不能?那李慕慈不就是把弟弟休了么?” 说到这里,方文宜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想方文宣也够倒霉了,被大夫人休了还不止,现在竟然还被扣上了绿帽子,方文宣的脸色极其难看,方文宣擦了擦眼泪说:“弟弟,别往心里去,姐姐不是故意的。” 方文宣只是点点头,但蓝寄柔知道,那是触碰到了方文宣最脆弱的地方。 方家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老夫人也不怎么理方文宜,最后方文宜还是知趣的带着吕齐回了吕府,因为这件事情,吕栋被新皇罢免了丞相之职,现在只是赋闲在家。 其实自从应丰登基以来,便开始慢慢的梳理朝中官员的向背,丞相之前是皇后的人,后来认了蓝寄柔做了妹妹,可是现在蓝寄柔已经不是应丰的什么人了,所以丞相似乎又被应丰打回到之前皇后之流去了,王大人也在家中自缢身亡,应丰刚刚踏着尸体爬上了高位,现在朝中又展开了一场更为残忍的政治大扫除。 新皇登基怎能无后,所以朝廷开始到处选秀女,这让许多年轻的女孩每天都做梦梦想着自己那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冬季过去,春天到来,除了选秀女之外,应丰还举办了多场科举考试,这让自我感觉才高八斗又无用武之地的文人们为之一振,尤其是黄公子,更是在家日夜奋笔疾书,希望自己能在新皇面前展露头脚。 春天的到来,让大家也慢慢的淡忘了方家的事情,似乎现在男女老少都有自己的活计,女人不停的打扮,希望能潘上某官员的亲戚,这样可以推荐自己去选秀,而男人则勤书苦读,准备在政治舞台上留下光辉的色彩。 只有蓝寄柔和方文宣似乎是大启朝最清闲的人了,蓝寄柔每天都去照顾王碧瑶,王碧瑶也每天大吵大闹不得安生,方文宣只是坐在花坛边摇着折扇看看哪里是不是又发出了新芽,而小吉也跟着戏班去了别的地方,恐怕再也不想回这伤心地了,日子似乎就要这样过下去的时候,一个老相识又出现,像是睡了很久的月老终于醒来,想到自己一直给方文宣牵错了线,便派了一个使者去撮合他们了。 这个人就是李慕慈,李慕慈的再次出现是充满快乐气息的,李慕慈的出现,让方家的人眼前为之一亮,李慕慈从来没有这样红光满面过,微胖的身体告诉大家,她怀孕了。 老夫人一直视李慕慈如自己的女儿,现在李慕慈回来了,而且还带了她的新夫君,一个没钱没势却懂得疼爱自己的相公。 李慕慈没有穿金戴银,脸上的笑容却告诉大家她穿粗衣麻布都格外合身,而且带有孕味的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老夫人见了李慕慈更是老泪纵横,不停的问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李慕慈被自己相公扶着坐下,一个小丫鬟便递上一碗茶来,谁知李慕慈没接,反而被她相公接去抿了一口说:“不烫,来喝吧。” 见如此体贴的男人,大小丫鬟们都要羡慕的晕死过去。 李慕慈也是刚跟相公去了外地做些生意,自己也是刚刚回来,她还没听说方文宣的事情,只是问了一句:“王碧瑶怎么样了?怀了么?” 老夫人一听王碧瑶的名字,眉头就拧成了一股麻花儿,老夫人把王碧瑶的事情告诉了李慕慈,李慕慈只是叹道:“恐怕是文宣还没有遇到真正可以白首的人,婆婆,你劝劝文宣,其实有些人和事是需要自己争取的,只有跨出了哪一步才能看见外面更广阔的天空。”虽然李慕慈已经不是方家的儿媳,可是她自己叫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口,最让人艳羡的是,他的相公并没有任何异样,依然体贴入微。 老夫人问道:“慕慈啊,我们先不管文宣了,你来说说,你和这位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李慕慈一听,脸上马上荡起了一抹羞涩,她抿了一口茶说:“其实这还要感谢蓝寄柔。” “我?”蓝寄柔也站在一旁,她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突然觉得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感谢都蜂拥而至。 李慕慈说:“其实我是听了蓝寄柔的话,才下决心离开方文宣的,女人怎么了?女人一样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那就分开好了,在一起相互折磨还消耗青春,是吧。婆婆?”李慕慈此时像是一个演说家,很喜欢搞搞互动,这让老夫人不知如何作答,老夫人对于这种先进的思想还是无法接受的,虽然心里是接受不了,但还是点头。 李慕慈又说:“我回家之后,母亲抱着我好一通痛哭,不光母亲哭,我也哭啊,当时我觉得我这辈子就要孤独终老了,没有文宣的日子我还真过不下去,早上起来就喊文宣,吃饭也喊文宣,可是慢慢的我不喊了,其实我只是以前太依赖文宣了,太依赖婆婆了。” 说到这里李慕慈偷偷的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相公,她的相公只是微笑,似乎一点也不忌讳更不生气。 李慕慈又说:“那天我收到表妹成婚的请柬,母亲死活不让我去,说去了别人会笑话,但是我想,笑话就笑话了,我已经这样了还怕人家笑话么?后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外地参加表妹的婚礼,可是不巧在路上我却遇到了山贼,他们抢我的包袱,我死活不给,后来,他们就抽出了大刀朝着我就砍了下来......” 说道这里,老夫人身边的几个小丫头就吓得哇哇的大家,而李慕慈只是笑,似乎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章 李慕慈之变 第一百五十章李慕慈之变 李慕慈说到惊险时刻,老夫人也替她捏了一把汗,李慕慈说:“当时我以为我就要死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老夫人道:”傻孩子,你就把包袱给那些强盗,赔了命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李慕慈笑到:“是啊当时我就是一根筋,当时我想自己相公都送人了,我不能连随身的东西都给别人,而且里面还有婆婆之前给我的东西,我不能把方家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也丢掉,所以我就死命的拽着不放,那几个强盗见面我如此固执更是惹恼了他们,开始只是想吓唬我,后来就真的对我动手了,这时候,突然有人喊:“官兵来啦,官兵来啦。” 李慕慈捂着嘴笑道:“那几个强盗一听马上吓跑了。我转头一看这荒山野岭的那里有什么官兵啊,只见到一只商队从这里路过,带头的人就是他,对了,我还没给婆婆介绍他叫王赟,是洛阳人。” 老夫人说:“瞧你人家来了这么久,才做介绍。” 王赟十分谦和的拱手行礼,老夫人这才仔细打量了王赟,他穿着朴素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商人,他面相平和,倒像是一届书生。 老夫人又说:“被王赟救下可真是你的造化,看来你这佛经没跟我白念。” 李慕慈在方家无聊的时候做的最多的就是跟婆婆一起念佛经,虽说李慕慈并不诚心,可是李慕慈遇到事的时候也总爱学婆婆的样子开始阿弥陀佛。 李慕慈说:”他救了我之后,问我要去那里,我说我要去洛阳,他说正好顺道,所以我们就一起上路了,可是半道上又遇到了那两个山贼,他们这次是带了一群人来,我们一共十几个人,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后来他为了保住我们的性命,便把一车的财物都送给了他们,唯一的要求便是把我的包袱留下,那些人自然不会在乎有没有我这个包袱,见他们抢走了王公子的财物我很不好意思,可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还要陪我去参加表妹的婚礼,后来他跟我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我表妹的远房亲戚,而且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官府派去的人,因为那里盗贼猖狂,官府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带着几个伙计和一车次品上了路,准备引出他们。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大方,我们刚被劫,随后官府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原来,王公子还是官商。” 李慕慈说:“其实我公公在洛阳是做官的,我们启朝不是有规定,父子不能同朝为官,这次新皇登基便废止了这一条,我有又怀有身孕,他也不想再奔波了,所以这次来京城想住婆婆家考科举,不知婆婆会不会不方便,因为,在京城我只认识方家了。” 老夫人听后一个劲的点头,方家就是你的娘家,方家随时欢迎你们,你们想住多久都可以。” 李慕慈听了马上站起来欠欠身子,说:”打扰婆婆了。” 老夫人拉着李慕慈的手说:”慕慈啊,是方家亏待了你,你能回京的时候再想起回方家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老太婆的。看到你现在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文宣。是文宣没有福气啊。” 李慕慈说:“婆婆不要担心,其实一直都有个最好的人选,只是她们缘分没到吧。” 李慕慈一说,老夫人也点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你说蓝寄柔吧?” 李慕慈会心一笑道:“没错就是她。” 老夫人说:“这两个人像是隔着一层窗户纸,而且我一直没开口的原因就是蓝寄柔这孩子倒是不错,可是她命中带煞,恐怕你还不知道,新皇登基死了多少人,传言都是因为她,而且九皇子也殒命殿上,还有袁长虎至今还......”老夫人还未说完,李慕慈就说:“可是那正说明了蓝寄柔不喜欢权势和地位,这样的女人能有几个?如果文宣能娶了她,那可真是正果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句话说的老夫人打开了心结,老夫人看着曾经的儿媳,却没发现她竟有有这般的慧眼,老夫人一直以为她还是个孩子,可是现在她已经要为人母了,乍看起来她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方文宣听说李慕慈来了,马上去了大厅,李慕慈见了曾经的相公用幸福的微笑掩饰了少许的尴尬,方文宣看着她身边的男人还有她圆润的肚子便知道了她现在很幸福。 “这位一定是文宣兄了。”王赟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方文宣像是回过神来说:“你一定就是慕慈的相公了,有礼有礼。”方文宣回敬这王赟,两人相当和气。 王赟问道:“不知文宣兄是不是也要参加今年的科举?” “科举?哦,不太适合我。”方文宣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只能说他跟科举不相配。 李慕慈道:“我相公之前是做生意的,连读书都没空,这次不如你俩做伴一起考科举,文宣身居京城那十分方便的,你看,现在汇集京城的书生有多少,何不利用这个方便跟我相公一起考科举呢?” 方文宣摇摇头说:“别说我考不上,就是考上了,我见了皇上怎么说?恐怕皇上看见我的名字都要圈掉。” 李慕慈说:“那蓝寄柔回了方家,皇上还说过什么么?皇上可有为难过你们?” 方文宣摇摇头说:“只是现在皇上实施新政,没空想起往事,我去考科举那不就是提醒他么?” 老夫人劝道:“你能考上状元是你父亲的遗愿,我看李慕慈的提议也不错,正好你现在没什么琐事分心,不如一心跟着王公子一起考科举吧,再说了,那个黄公子都不如你,人家现在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文宣啊,我看皇上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方文宣听了大家的劝说心里也有了些想法,便点点头说:“那好,我跟王公子一起考科举。” 老夫人笑道:“好好,文宣终于知道上进了。” 方文宣跟王赟说:“我有一个好夫子,我们可以一起跟夫子学习。” 王赟十分感激,老夫人看到这种场面,便觉得之前的事情马上就要告一段落了,新的希望又重新燃起,老夫人在心里想:文宣啊,忘记以前的过往,重新开始吧。 接下来的日子,李慕慈每天都跟婆婆一起谈天说笑,而方文宣跟王赟就跟着夫子左三圈右三圈摇头晃脑的念诗。 窗外传出朗朗的读书声,蓝寄柔站在树下看着新芽心里很是惬意。 蓝寄柔回了方家之后,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王碧瑶的起居饮食,而王碧瑶也是比较安分的疯子,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呆呆的抱着枕头跟枕头聊天。 “在干什么呢?”蓝寄柔正在培土,后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正培土呢。” “怎么喜欢上这些东西了?”李慕慈问道。 “恩,感觉种种花草可以陶冶身心,最重要的是,当我看到他们生根发芽的时候我很有成就感。” “呵呵,这就有成就感了?”李慕慈笑道,这让蓝寄柔很不好意思。 “那你的感情什么时候生根发芽呢?”李慕慈一转话锋。 “随缘吧。”蓝寄柔只能如此回答。 李慕慈拉着蓝寄柔的手说:“我难道还不是例子么?我相信爱情是命中注定的,我的夫君不是方文宣老天就会制造机会让我找到王赟,现在我找到了,我很幸福,因为老天派了你下凡解救我,要不现在我早就跟王碧瑶一样疯掉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和王碧瑶可能都是方文宣的过客,只是一个幸运一个不幸,我觉得,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蓝寄柔羞涩的低着头,可是心里却在想:“我跟方文宣领结婚证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在那呢。” 李慕慈说:“文宣的心意我也明白,他现在跟相公也是无话不谈,相公告诉我,方文宣其实很喜欢你,只是他觉得,他做人很失败,一个我一个王碧瑶或者真的打击到他了,所以他只能偷偷的看你。”说道这里李慕慈往方文宣的书房望去,蓝寄柔也跟着望过去,果然方文宣正从窗口往外看,自己的小动作被蓝寄柔发现了,方文宣马上转了头过去,却一脑门碰在了窗棂上,惹得李慕慈和蓝寄柔哈哈大笑。 李慕慈笑着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如果让我总结方文宣的感情吧,我是方文宣错误的选择,王碧瑶是方文宣失败的选择,而你才是方文宣真正的选择,方文宣对我没有感情,对王碧瑶只是欣赏她的才貌,只有你,才是方文宣又爱又恨的人,自从你来了方家,文宣的话比以前多了不少,而且他还特别爱作弄你,这是为什么你想过么?你在慢慢的改变他,他心里是有你的,作弄你也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李慕慈的一番话,让蓝寄柔大为吃惊,这还是那个傻乎乎又悲凉的大少奶奶么?人家都说爱情会让人的智商变成零,而如今看来,爱情还可以提高一个人的智商,或许是因为李慕慈不再被压抑不再整天患得患失,这人一旦有了自信,说话也变得一套一套的。 蓝寄柔边听边点头,可是那又怎样呢?看看屋里勤学苦读的方文宣每天跟自己说话不到三句,早上:起来啦?中午:吃了么?晚上:快休息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失眠 第一百五十一章失眠 李慕慈拉着蓝寄柔的手说:“女人要争取,这是你教我的,你别说你不喜欢方文宣要不我可不信,既然喜欢就要争取,对吧?” 李慕慈的话深深的刻在蓝寄柔的心里,从早上一直考虑到晚上,似乎李慕慈的话突然成了圣经,让人百读不厌,蓝寄柔总是笑自己,明明是自己的老公却要离他那么远,若是在现代两人每天都会拥抱告别,可是现在方文宣连她的手都没碰过,若是在现代,方文宣敢看别的女人一眼,蓝寄柔就会锅碗瓢盆的砸在他脑袋上,而且还会让他的脸上贴满了ok绑,可是现在自己的老公三妻四妾还不停的被女人甩,自己仍然默默的支持他,蓝寄柔越想越可笑,不由的嘲笑了自己一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轻笑引得方文宣歪着脑袋看过来,蓝寄柔吓了一跳,蓝寄柔问:“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方文宣摇摇扇子说:“我突然诗性大发。” “那做首诗来听听。” “不可,不可,你可是高手,我可不能在你面前再出丑了,这诗只能留在我的肚子里。”方文宣开始卖关子,从他的话语看来,他的情绪恢复的很好。 蓝寄柔疑惑道:“我是高手?少爷别开玩笑了。” “好,好,我喜欢,你有多少日子没叫我少爷了?”方文宣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少爷’两个字,让他彷佛回到了过去和小书童调侃的日子。 蓝寄柔叹道:“是有三个月没喊少爷了。”想到这三个月,恐怕是方文宣的噩梦,同样更是蓝寄柔的噩梦。 方文宣看着蓝寄柔,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好多画面,蓝寄柔还是书童的时候他们一起翻过墙,方文宣也打过蓝寄柔的屁股,那一次还非得扒了蓝寄柔的裤子看看她的伤势,还有蓝寄柔经常被自己拿着折扇敲脑袋的画面,这些都让方文宣美美的回味着。 蓝寄柔似乎和方文宣想到一块去了,两个人就站在院子里在月色下傻傻的笑着,这也就是在古代,若是在现代,恐怕在这月黑风高的夜色里突然有两个人傻笑,恐怕他们的下场不是去公安局就是去疯人院。 “你不会再走了吧?”方文宣问道。 “再走去那里?先皇都让我安分一些,我想我确实太任性了。”蓝寄柔想到下雪的那天,尸横遍野,她的心境又突然变凉了。 方文宣见蓝寄柔的脸色不好,便用扇子啪的一下打在蓝寄柔的脑袋上,说:“不许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蓝寄柔摸着脑袋,心里骂道:你个死方文宣,现在我回来了还是这样对待我。 蓝寄柔问道:“你打我脑袋干什么?” 方文宣摇着脑袋说:“只有这样才能把你不快乐的记忆打走。” “是么?”蓝寄柔等着狡黠的眼睛问道。 方文宣点点头,心想:傻丫头,你不会真信了吧? 蓝寄柔一把抢过扇子,狠狠的敲在方文宣的脑袋上,方文宣捂着脑袋喊:“你做什么?” “我有不愉快的记忆,少爷同样也有,现在蓝寄柔是替少爷打走那些记忆,哇,看来我打的还不够重,来,我在用力点。”说着蓝寄柔就拿着扇子敲着方文宣的脑袋。 这下方文宣可吃了自己的亏,捂着脑袋抱头鼠窜,两人好不开心,在这寂静清冷的夜里,似乎只有这两人心是暖到一块去的...... 蓝寄柔躺在被窝里,不停的傻笑,一会用被子捂住嘴巴,一会又瞪着眼睛看着房顶,似乎那房顶有无比稀奇的东西,让蓝寄柔百看不厌,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方文宣的房里,他也望着屋顶咧着大嘴傻笑,两人就这样制造一场巧合的失眠。 第二天,方文宣偷偷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只有王赟在认真的听夫子讲课,夫子刚刚念到李白的诗,却发现方文宣正用书挡住自己的脸偷偷睡觉,夫子走到方文宣桌旁敲着他的桌子,方文宣马上站起来,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念叨:“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念完之后引得王赟一阵嘲笑,方文宣这才清醒过来跟夫子道歉,当夫子看见方文宣那比锅底还黑的眼圈时,也就没怎么为难他,只是叫他抄一百遍诗句。 而蓝寄柔同样没有精神,似乎走着路都能睡着,蓝寄柔正跑着一匹布要给李婆子送去,不巧自己撞上一个人,那人被蓝寄柔撞得人仰马翻,趴在地上直呻吟,蓝寄柔这才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撞上了夫子,蓝寄柔见自己撞了老人家,马上上前去扶:“夫子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你。” 夫子本想训斥蓝寄柔一番,可是看到蓝寄柔同样的黑眼圈时便摇摇头,摸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 自从李慕慈住进方家,似乎方文宣和蓝寄柔多了很多见面的机会,当然这些机会不是偶然的,都是李慕慈跟王赟安排的,李慕慈会找蓝寄柔去给王赟送些糕点,自然见到王赟就见到了方文宣,而下了学,王赟也会拉着方文宣去花园散步,这就又碰到了种花草的蓝寄柔,两人如同初恋的小青年,还会在别人面前害羞...... 蓝寄柔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每天的事情就是给王碧瑶送送饭,然后打理打理花园的花花草草,偶尔会出门去帮李婆子进些布匹,当然最重要的是每天晚上蓝寄柔和方文宣都会花前月下,然后深夜统统兴奋的失眠。 这天,蓝寄柔出门采购,依然一脸疲惫,正低着头走路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挡在自己的面前,蓝寄柔低着头看见那人的鞋子和裙摆很是奇怪,可是蓝寄柔并不因为她的穿着而抬起脑袋,她侧了身子准备冲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了她:“蓝寄柔。” 这声音好生熟悉,蓝寄柔转头看过去,念真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蓝寄柔兴奋的拉住念真的手问:“念真,我好想你啊,你过的好不好?” 念真拉着蓝寄柔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第一句话就问道:“听说皇上死了,我哥哥被应丰抓起来了?” 蓝寄柔又被提到了伤心事,他点点头说:“你哥哥跟应旭两人杀进皇宫,所以......” “蓝寄柔,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救我哥哥的。” “什么?你救他?你可千万别冒险啊,你嫁去吐蕃是跟皇上和九皇子的承诺,现在新帝登基,恐怕他不会实施以前的计划,你去了不但起不了作用,很可能把你也抓起来。”蓝寄柔担心道。 “哎!世事难料,袁长虎是我哥哥,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一定得见应丰一面。”念真笃定的说。 “念真,这件事情从长计议,我安排你住在客栈吧,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蓝寄柔见念真一脸急躁生怕她闹出什么乱子。 “恩,我们走吧。”念真跟着身旁的男人说着话,蓝寄柔这时才想起来问:“这位是?” “他叫丹杰央,是吐蕃的太子,也就是我的相公。”念真一介绍没把蓝寄柔吓坏了,蓝寄柔赶忙拉着念真小声问道:“我刚才说你跟先皇的计划,他不会听出来什么吧?” 念真摇着头笑笑:“我怕他听出来就不会带他来了。” 蓝寄柔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觉得念真很奇怪,似乎那里不一样,身边的丹杰央竟然会跟着念真来中土,这让蓝寄柔觉得这两人也太不把自己当人物看了,一个是囚犯袁长虎的妹妹一个是吐蕃的太子,若是被启朝的百姓知道了还不把她们大卸八块? 直到蓝寄柔给她们找了客栈,蓝寄柔才发现,念真正在孕吐,蓝寄柔拉着念真说:“你不会给他怀了孩子吧?” “是啊,蓝寄柔,我马上就要当母亲了。”念真一脸幸福,似乎已经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 “你为什么......”蓝寄柔一脸的疑惑。 念真看出了蓝寄柔的疑惑,便打发了丹杰央去了另一间客房,不紧不慢的拉着蓝寄柔坐下,诉说着自己在吐蕃发生的事情。 念真说:“你还记得当年救我的小孩么?” 蓝寄柔点点头:“你找到他了么?” “他就是丹杰央。”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两人都有彼此的信物,其实本来我没想告诉他,可是我跟大启皇帝通信的时候被丹杰央发现了,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吐蕃使者么?” 蓝寄柔点点头:“他发誓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 念真摇摇头道:“上次我们没杀了他,他却落井下石,原本这件事情只是被丹杰央发现,可他却偷偷的告诉了吐蕃的皇帝,原本丹杰央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要把我放走,可是吐蕃的皇帝听说我并非大启公主的时候,我又被抓了回来,第二天我就要被火刑,蓝寄柔你知道火刑是什么么?” 蓝寄柔道:“是被烧死么?” “没有那么痛快,火刑是很残酷的。”念真说道这里脸上划过一丝惊恐的表情......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进宫 第一百五十二章再进宫 蓝寄柔忙问:“那火刑是什么样的?” “其实我也没真正见过火刑是什么样的,只是听吐蕃人说过,火刑就是在你的上半身涂上一层特殊的蜡,这种蜡遇火不会燃烧,他们先烧你的下半身,让你痛不欲生,等到你下半身烧成灰烬了,然后用锤子敲碎你身上的蜡,最后一点点的把整个人都融化干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听念真说到这里,蓝寄柔浑身难受,她仔细的检查念真问道:“你没事吧?” 念真笑着说:“如果我火刑了,怎么还能站在你的面前呢?” “那你是怎么逃脱的?”蓝寄柔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念真在吐蕃竟然有如此遭遇。 就在他们给我上蜡的时候,我百般挣扎,身上的牛骨就掉了出来,后来被丹杰央发现,才认出我就是那个小女孩。” “是他救了你么?”蓝寄柔问道。 念真点点头,说:“尽管我和他在儿时就有渊源,可是吐蕃的国王依然不肯放过我们,吐蕃使者还说我迷惑了丹杰央,后来丹杰央就杀了那个吐蕃使者,他说他是真心爱我的,如果吐蕃国王怕我误国,他宁可不做王子要带着我浪迹天涯。” 听到念真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相公,蓝寄柔也为她高兴,蓝寄柔说:“那他现在不是吐蕃的王子了?” 念真摇摇头:“我们还是感动了吐蕃国王,而且我发现其实我是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感情,直到丹杰央肯为我放弃太子之位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对我是多么的重要。蓝寄柔,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命里注定的,或许我和哥哥同样坎坷,我刚刚化险为夷,就听说哥哥出事了,所以丹杰央就陪我赶来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求出我的哥哥。” 蓝寄柔皱着眉头道:“袁长虎是刺杀皇上的死囚,皇上怎么可能放他出来?” 念真点点头,拉着蓝寄柔求道:“其实我也知道,哥哥犯了错,可是,蓝寄柔求你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听说哥哥跟应旭起义也是因为你,应丰是喜欢你的,所以你说的话他肯定会听。” 蓝寄柔摇着头说:“我不想再进皇宫了......” 见蓝寄柔为难,念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把蓝寄柔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你快起来,不要这样。” 这时丹杰央也进来了,他用很不流利的中原话跟蓝寄柔讲:“袁长虎是她唯一的亲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见死不救?蓝寄柔心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是啊,自己怎么能为了躲着应丰就见死不救呢?而且他们兄妹俩的遭遇都跟蓝寄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蓝寄柔扶起念真说:“好,我去试试吧。” 念真听了很是高兴,说:“蓝寄柔你一定要把哥哥就出来。” 蓝寄柔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跟方文宣说:“念真回来了,我要把袁长虎救出来,让他们兄妹团聚。” 原本笑嘻嘻的方文宣听了之后很生气的说:“你疯了?你进宫还能出来么?而且皇上对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进宫献给皇上的秀女他一个都没看上,因为他对你还余情未了,难道你要羊入虎口?” 蓝寄柔很是为难:“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袁大哥一直待在牢里受苦。” “我不许你去!”方文宣很是坚决。 “我要去。”蓝寄柔同样坚决。 蓝寄柔和方文宣对视的时候,她看见方文宣的眼神有些暗淡,蓝寄柔知道自己伤了方文宣的心,方文宣听完,只是叹了口气,便一句话也不说背着手走了。 看着方文宣的背影,蓝寄柔很想哭,她无法预计自己进了宫会发生什么事,也许再也不能和方文宣在一起了...... “我是蓝寄柔,我要见皇上。”皇宫门口侍卫森严,两个侍卫挡住蓝寄柔的去路。 “蓝寄柔?我认识你,你可是名人,你等着我去禀报皇上。”一个侍卫说着就示意另一个侍卫看住蓝寄柔,自己去禀报了皇上。 听见蓝寄柔在皇宫门口,应丰把奏折都扔在一边,他兴奋的站起来问:“真的,你确定是蓝寄柔?” 那侍卫道:“确定,我之前就认识她。” “马上把她带来。”应丰的心情突然变的很好,他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龙袍。 带蓝寄柔进来的时候,应丰果真看见了蓝寄柔,蓝寄柔再见应丰的时候却吓得不敢抬头。 蓝寄柔请过安,应丰问:“你怎么回来?” 蓝寄柔跪下道:“蓝寄柔想请皇上放了袁将军。” “恩?你来是给袁长虎求情的?”应丰有些失望。 蓝寄柔点点头,应丰脸上飘过一丝不悦,应丰说:“他要弑君,朕把他放到现在没杀他已经是对他仁至义尽了,你让朕放了他?哼!天大的笑话。” 蓝寄柔早就料到应丰会这样说了,她说:“袁将军也是效忠九皇子,所以才会跟随九皇子......”蓝寄柔尽管为自己打了万般的勇气,可是提到应旭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尸横遍野的情景,最后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甚至是带着哭腔。 应丰也没忘记那一天,他亲手杀掉启文涛,看见启文涛的尸首,应丰派人将他以王爷之礼厚葬,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失神想到自己和启文涛儿时的事情。 应丰告诉自己,蓝寄柔是误国的妖孽,因为她,所以才让自己的路如此坎坷。因为她,所以才让自己和兄弟天人永隔,可是再次听到蓝寄柔这个名字的时候,应丰却是按耐不住的兴奋,这被蓝寄柔一提醒,应丰也想到了当天的事情,用血染红的金銮殿上,布满了尸首。 应丰的眼神不再温存,而是恶狠狠的等着蓝寄柔:“你还好意思说,为你,死了多少人,启文涛和应旭,为了你袁长虎才有今天的下场,你还好意思来找朕求情?朕没有杀了你对你也是情至义尽了。” 蓝寄柔听了,脸上火辣辣的,蓝寄柔趴在地上说:“一切都是我的错,请皇上放了袁将军。” “不可能,你走吧,朕不想再看见你。” “不,皇上不放了袁将军,蓝寄柔不走。” 看见蓝寄柔把头使劲的往地上磕,应丰突然心疼起来:“够了!别磕了。” 可是蓝寄柔依然喊着泪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咚咚的声音让应丰心里感到痛楚。 应丰从座位上站起来,狠狠的拉起蓝寄柔:“告诉你不要磕了,你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 蓝寄柔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额头上的血慢慢的从两边滑落,泪水和血水让应丰心像被扎一样。 应丰下意识的用手去擦拭蓝寄柔额头上的血,蓝寄柔也同样下意识的往后躲,应丰被蓝寄柔的小动作激怒了,他扶住蓝寄柔的肩膀恶狠狠的问道:“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朕是一国之君,朕那里比不上方文宣?他就是一个草包,他就是一个懦夫。” 蓝寄柔也不说话,任凭应丰拼命摇着自己,让他发泄内心的愤怒。 蓝寄柔越是不说话,应丰就越来气,他一把推倒蓝寄柔,蓝寄柔摔了个趔趄,应丰重新坐上龙椅说:“好,你不说话是吧?朕就让你跪着,你跪倒朕同意你起来,朕就答应你把袁长虎给放了。” 蓝寄柔果真安静的跪在一旁,应丰继续看着奏折,尽管应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是用奏折挡住自己的脸偷偷的看着蓝寄柔的表情。 蓝寄柔就这样从中午一直跪倒了晚上,应丰也一直看着她到晚上,直到有小太监提醒皇上该用膳了,应丰才把目光从蓝寄柔的身上收回,看了蓝寄柔一个下午,应丰也想了一个下午,他想自己怎么就会这么迷恋蓝寄柔呢?她到底有什么好?虽然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可是应丰就是喜欢蓝寄柔,看着她跪在地上应丰阵阵心痛,他幻想着蓝寄柔如果是自己的皇后该多好,他痛恨世界上为什么还有比自己将更让蓝寄柔留恋的人? 在离开书房之前,应丰问道:“蓝寄柔你要跪着么?” 蓝寄柔坚定的点点头,虽然她的腿已经没了知觉,应丰说:“好,朕不会叫你偷懒的,我会叫你看着你,如果你敢休息,朕马上把袁长虎推出去斩首。” 蓝寄柔并不说话,依然坚毅。 应丰叹了口气,便去用膳了,果真有两个小太监一直盯着蓝寄柔,蓝寄柔动弹不得,与其说动弹不得不如说已经不会动弹了,她的腿从麻木感到针刺感,最后她只感觉到上半身子是自己的,为了袁长虎,她不能有任何休息的念头,若是因为自己松懈了,袁长虎就要被斩首,那么念真会恨自己一辈子。 可是蓝寄柔也不是铁打的,又累又饿的她就是跪在地上也觉得天旋地转,她摇摇晃晃的对自己说:“坚持住啊,蓝寄柔。” 可是那一刻,她还是晕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宫险 第一百五十三章宫险 蓝寄柔醒来的时候看见小太监已经去通知皇上了,趴在地上的蓝寄柔却发现腿已经不能动弹,接连起了几次都没成功,等到应丰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蓝寄柔觉得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应丰看见蓝寄柔努力的起身,不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可是蓝寄柔像是一根刺一样,扭曲的扎在应丰的心上,而应丰的心也跟着扭曲了。 蓝寄柔爬在地上说:“皇上,这次不算,我会重新跪好的。” 应丰摇摇头:“既然已经输了,何必非要强求呢?来人呐,把袁长虎拖出去,斩首。” 听到‘斩首’这两个字时,蓝寄柔犹如晴天霹雳,她爬到应丰的脚下哭着说:“不要,不能把袁大哥斩首。” 应丰看着泪如雨下的蓝寄柔,却依然铁石心肠,看见侍卫站在一旁似乎再等确切的答案,应丰喊道:“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 “是,皇上。”眼看侍卫就要出去,蓝寄柔大喊一声:“不,不要,皇上,到底怎么才肯放了袁大哥?” 应丰听着蓝寄柔的乞求,嘴角挂上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他挑挑眉毛,蹲在蓝寄柔的身边,府在她的耳朵上说:“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蓝寄柔那里听不出他的意图?蓝寄柔抿着嘴,闭上眼睛,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滴下来,应丰见蓝寄柔不说话,便站起来要走,一只脚却被蓝寄柔死死的挽住:“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放了袁大哥。” 这就是应丰想要的答案,可是听到蓝寄柔答应了下来,他的心又抽痛了一下...... 方文宣一整天都没有安心跟夫子读书,而是不停的看着窗外靠门的位置,只要有人经过,方文宣就伸着脑袋张望,夫子已经拿他没办法,只好任他去看。夫子走了,方文宣徘徊在门口,就这样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夜已经深了,初春的夜里还是很冷的,可是方文宣却顾不得回去披上件外套,只是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每当有人经过,方文宣就喜出望外,可是来人却总是让方文宣失望。 “冷了吧,披上外套吧。”说着李慕慈就给方文宣披上了一件衣服,方文宣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 这一声谢谢让习惯伺候方文宣的李慕慈觉得好笑,如果自己还跟方文宣在一起,恐怕方文宣只会嫌她烦。 “你在等蓝寄柔么?”李慕慈挺着肚子也跟着方文宣张望的方向看过去。 “恩,你怀孕了,这里冷,快回去吧。”方文宣的这句话更是让李慕慈感慨:方文宣什么时候会关心自己了? 李慕慈摇摇头说:“我看你在这里好久了,蓝寄柔去那里了?” 方文宣说:“进宫了。” “什么?你让她自己一个人进宫?你怎么不跟他一起?”李慕慈的提醒,让方文宣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不让她去,她执意要去的。”方文宣解释道。 “蓝寄柔绝对不是那种任性的人,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她为什么去皇宫?” “说是求皇上救袁长虎,说是念真回来了。”方文宣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太妙,声音压得越来越低。 “皇上和蓝寄柔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你真不应该让她自己去,皇上心里能不恨蓝寄柔么?她去了不是自己送死么?”李慕慈的一通指责让方文宣觉得心跳加速,突然很多蓝寄柔悲惨凄凉的画面出现在方文宣的脑海里,似乎他还听到了蓝寄柔大喊:“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方文宣对李慕慈说:“去告诉母亲,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李慕慈知道,方文宣是要去皇宫找蓝寄柔,她推了推方文宣的肩头:“快去吧,小心点儿。” “恩。”说完方文宣就扔下外套飞奔而去,李慕慈慢慢的捡起外套,看见方文宣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希望不要出事啊。” 皇宫里,似乎特别安静,尤其是皇上的寝宫,因为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出入,昏黄的灯火跳跃在皇上的寝室,淡淡的檀香慢慢的迷惑了整个房间,当然也包括坐在龙塌上的应丰。 “皇上,蓝寄柔已经沐浴更衣了。”说着从小太监身后出来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她一身轻纱,曲线随着身体的摆动在轻纱里若隐若现,那张熟悉的面孔在昏黄的灯火下似乎更加妖娆妩媚,只是蓝寄柔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蓝寄柔被小太监轻轻的推到皇上面前,应丰上下打量着蓝寄柔问:“后悔么?” 蓝寄柔摇摇头:“只要你肯放了袁大哥,让我做什么都行。” 应丰得意的哼了一声:“蓝寄柔,你是我就注定是我的,跑也跑不掉,还记得在麟王府么?” 麟王府,蓝寄柔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在麟王府,蓝寄柔才认清了应丰的面目;就是在麟王府,蓝寄柔差点被应丰折磨死;就是在麟王府,蓝寄柔跟应旭的对话却是永别。 应丰看看一旁的小太监:“还不快下去?” “是,皇上。”随着小太监关上门之后,蓝寄柔的心彻底死了,她只在心里重复同样的几个字:“老公,对不起。” 应丰狠狠的拉过蓝寄柔,让蓝寄柔坐在自己的腿上,蓝寄柔心跳的很快,她觉得自己的身上火辣辣的,碰触到应丰的双腿,蓝寄柔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这不是因为爱,而像是处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应丰的手游走在蓝寄柔的背后,透过那轻轻的薄纱,应丰能感觉到那女人的胴|体。 蓝寄柔听着应丰在自己耳边急促的呼吸声,她觉得无比的厌恶,蓝寄柔天旋地转,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被应丰压在身下,一滴泪从蓝寄柔的眼角流了下来,看见蓝寄柔的泪,应丰似乎呆了一下,可是他又狠下心去,慢慢的拨开蓝寄柔的轻纱...... “蓝寄柔,蓝寄柔,你在那里?”从远处传来了方文宣的声音,门口的侍卫举着火把把方文宣围了起来。 应丰皱了皱眉头,心想:不能让这家伙搅了局。 应丰没做声,蓝寄柔心里却充满了希望,方文宣虽然被团团围住,但还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他身上脏兮兮的,连侍卫都不愿碰他,他身上这么脏,还要追溯回许多年前――方文宣小的时候跟黄元奇发现了宫墙外有一条密道,只有他跟黄元奇知道,长大了之后便再也没去密道里玩了,而这个密道让多年后的方文宣艰难的爬了进去躲过了宫门口的侍卫。 可是外面的慌乱让应丰突然觉得失去了气氛,应丰叫道:“把他给我刺死。” 蓝寄柔听了,马上推开身上的应丰,跑了出去,看见方文宣正被侍卫团团围住,寒冷的长矛慢慢的靠近方文宣,方文宣看见穿着一袭白纱的蓝寄柔,他笑了,尽管脸上满是污泥,可是还没叫出蓝寄柔三个字,方文宣就觉得背后一阵生疼,一个侍卫已经把长矛刺向了方文宣,蓝寄柔亲眼看见方文宣被刺,蓝寄柔疯狂的喊着:“老公!老公!”她赤着脚跑进了方文宣的包围圈。 方文宣慢慢的倒下,蓝寄柔却没有力气扶住他无力的身躯,血染红了蓝寄柔的白纱,蓝寄柔哭着摇动着方文宣:“老公,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方文宣半睁着眼睛,他笑了,可是笑的却那么无力:“我...我知道你是谁了...” “老公你终于想起我来了么?你真的想起来了么?”蓝寄柔问道。 “你...你...你就是咬我耳朵的那个小...乞...丐!”说完方文宣便晕了过去,虽然那不是蓝寄柔想要的答案,可是蓝寄柔还是抱着方文宣喊:“对,我就是那个小乞丐,我就是那个小乞丐。” 可是方文宣已经听不到了,方文宣身上的泥巴掺着血水污了蓝寄柔的脸和身上,可是蓝寄柔一点也不觉得恶心,蓝寄柔把脸紧紧的贴在方文宣的脸上,轻轻的唤道:“不要死,不要死,我不能没有你。” 高高的站在寝宫的门口,应丰目睹着这一切,他皱着眉头面对了蓝寄柔的又一次背叛。 侍卫哪里肯放过方文宣,见方文宣只是晕了过去,紧接着几个侍卫偷偷的抬起长矛,准备补刺方文宣,看见侍卫不放过方文宣,蓝寄柔把整个身体挡在方文宣的前面:“要杀就杀我,求你们不要杀他。” 侍卫哪里管前面是什么人,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把方文宣刺死,几个侍卫把长矛尾部使劲的退到了后面,就要准备把蓝寄柔一起刺死,此时蓝寄柔却是一脸的坚毅,丝毫不顾及眼前长矛的寒光。 眼看蓝寄柔就要被刺,应丰突然喊了一声:“住手,快住手。” 侍卫们,放下长矛,应丰愤怒的推开围着蓝寄柔的侍卫,看到蓝寄柔没事他才松了一口气,应丰指着蓝寄柔放平了心境说:“朕能得到天下,却得不到你的心,你走吧,让他们走!”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成正果 第一百五十四章成正果 侍卫散去,应丰也关上了门,偌大的院子里只有蓝寄柔扶住方文宣,方文宣虚弱的躺在蓝寄柔怀里。 “坚持住,我带你回去。”蓝寄柔用尽力气把方文宣的手搭稳在自己细弱的肩头,方文宣伏在蓝寄柔背上,后背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在皇宫的路上。 蓝寄柔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在夜色中吃力的行进在回方家的小路上。夜已经深了,路上没有一个人,在古代这个时候的人早已沉沉的睡去。 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步子,蓝寄柔知道这条路很长很长,可是背上的方文宣的生命却越来越短,蓝寄柔一边走一遍喊:“老公,你不能死,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终于这条路被蓝寄柔走完了,路上洒满了蓝寄柔的汗水和方文宣的血液。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蓝寄柔敲着方家的大门,不住的回头看着气若游丝的方文宣。 门很快被打开了,老夫人着急的走了出来:“你们回来啦,急死我了。” 可是老夫人看到的却是歪在门旁满身泥血的方文宣。 后来的事蓝寄柔就不知道了,她只是说了两个字:“救他。”然后就晕了过去。 蓝寄柔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旁坐着李慕慈,蓝寄柔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抓住李慕慈问:“方文宣呢,方文宣呢?” 被蓝寄柔抓的生疼,正好,李慕慈在这个时候有了些反应,她一脸痛苦,喉咙里像是塞了东西,想吐又吐不出来,哽咽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来。 看见李慕慈如此神情,蓝寄柔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挣扎的跳下床去,哭喊着跑了出去:“老公,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李慕慈已经怀有身孕,哪能用跑,只是扶住自己的肚子在蓝寄柔后面叫道:“你等等,你等等。” 蓝寄柔只想再见方文宣最后一面,至少要守着方文宣的尸体跟他说声:“老公,对不起。” 当蓝寄柔闯进方文宣的房间时,老夫人正在摸着眼泪,元正也用愤怒的眼神瞪着自己,床上的方文宣面无血色,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蓝寄柔扑上去:“求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蓝寄柔哭的昏天黑地,老夫人也摸着眼泪。 “胡说什么?少爷还活着呢。”听到元正的话,蓝寄柔喜出望外:“真的?他没死?” 蓝寄柔这才感觉到方文宣身体似乎还有一丝热气,蓝寄柔笑了,笑的很真。蓝寄柔又哭又笑,可以说边笑边哭让躺在床上的方文宣也笑出了声来。 “呵呵。你真以为我命这么短么?”方文宣慢慢睁开眼睛,的确在蓝寄柔没闯进来之前,方文宣确实是昏迷的,他可以说是被蓝寄柔吵醒的。 蓝寄柔摇着方文宣道:“你还活着,真好。” 或许蓝寄柔的情绪太过激动,摇的很用力,惹得方文宣后背的伤口阵痛,还不住的咳嗽,可是这却阻挡不了两人的喜悦。 方文宣轻声问道:“昨天皇上没欺负你吧?” 蓝寄柔点着头说:“没有,没有,还好你赶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方文宣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老夫人这时发话了,她似乎有些愠怒:“蓝寄柔,明天你就离开方家吧。” “老夫人!”蓝寄柔觉得自己刚过了火焰山,现在又入了冰窟洞。 方文宣也急道:“母亲,不要赶蓝寄柔走。” “我们文宣身子弱,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我看你还是离开方家吧。我一把年纪了,不想我们文宣有什么闪失,更不想临老了还无子送终。”老夫人的话很是绝情,似乎是厌恶蓝寄柔到了极致。 这时候元正也发话了:“蓝寄柔,你的工钱会一分不差的结算给你,临走之前去账房取钱。” “不,我不要钱,我一文钱都不要,求你们让我留下好不好?”蓝寄柔跪在老夫人面前。 方文宣也艰难的支起一侧说:“母亲,不要赶蓝寄柔走,离开方家她没地方可去。” “文宣啊,先皇都说她是误国的妖孽,我不信,她害死了那么多人,别人说她是妖孽,我也不信,可是我现在亲眼看见她祸害我差点没了儿子,我信了,我老太婆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老夫人说着便开始摸眼泪,似乎赶走蓝寄柔也是无奈之举。 方文宣道:“这都不是她的错,她从来没做错过什么。” “她是没错,她错的就是来我们方家,我不该留她的,让她走吧,我们方家要不起她。”老夫人对蓝寄柔失望之极。 蓝寄柔看着方文宣,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我不走,他是我老公,是我先认识他的。”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老公?”老夫人听得迷糊。 蓝寄柔刚想解释什么,这时候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蓝寄柔!” 蓝寄柔随着声音往后看去,念真和袁长虎正站在门口。 “袁大哥,太好了,你还活着。”蓝寄柔看见袁长虎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又惊又喜,开始蓝寄柔还以为皇上会把气撒在袁长虎的头上。 袁长虎走到方文宣床边,扑腾一声跪倒在大家的面前,老夫人吓了一跳,马上上前扶起袁长虎道:“袁大将军,我们可受不起。” 袁长虎说:“蓝寄柔和方文宣去救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袁长虎自认为是一世的英雄,可是我却比不上一个女人,蓝寄柔你在我心里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蓝寄柔被说的一头雾水,念真说:“昨晚的事情皇上都告诉大哥了。” 袁长虎点点头说:“你们走了之后,皇上就去了死牢,他说要放了我,我还不信,后来他告诉我,有些东西自己留是留不住的,皇上之所以不杀我,是觉得我能征善战将来可以立功,可是自己蓝寄柔你去了之后,皇上知道硬生生的把一个人留在身边是没用的,她的心不属于你,你就是天王老子她也不会对你有半分情谊,蓝寄柔你真了不起,自己一个人把方文宣给背了回来,要说你们不是夫妻我都不信,蓝寄柔,你救了我,我的命以后就是你的了,以后要是有谁再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把她大卸八块。”说着袁长虎狠狠的劈开了一张凳子。 这可把老夫人吓坏了,老夫人觉得那张凳子就是自己,自己不正要赶蓝寄柔走么?念真上前跪在老夫人的面前说:“老夫人不要把蓝寄柔赶走好不好,他们兜兜转转好不容要在一起了,您却要硬生生的拆散她们,蓝寄柔一心只喜欢方文宣,如果她是贪图名利的女人她早就是皇后了,蓝寄柔对方文宣的感情可鉴日月,而且我知道,蓝寄柔来方家都是为了方文宣,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中都是注定的啊,老夫人千万不可棒打鸳鸯。” 老夫人看看着急的方文宣和沮丧的蓝寄柔,再看看凶神恶煞的袁长虎,她知道自己说不都不行了,老夫人说:“那好吧,蓝寄柔可以留下,但是为了她不在招惹是非,我得让她答应我一件事情。” “老夫人,只要你不敢走蓝寄柔,蓝寄柔什么事情都会答应老夫人的。”蓝寄柔坚定的点着头。 “我要你嫁给文宣。”老夫人道。 “啊?”蓝寄柔跟方文宣几乎是异口同声。 老夫人跳着眉头问:“怎么?不愿意?不愿意的话,你就走吧。” 蓝寄柔抿着嘴道:“我愿意。” 方文宣问:“你真的愿意么?” 蓝寄柔啧了一声:“你不愿意就算了。” “不不,我愿意,我愿意。”方文宣心理开了花,惹得一群人也都乐开了花。 这时候,李慕慈才蹒跚着进来,刚才在追蓝寄柔的时候突然孕吐很厉害,差点错过了一场好戏,她拍着手说:“太好了,文宣终于娶到蓝寄柔了,婆婆啊,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老夫人问道元正:“那天是好日子?” 元正掐着指头说:“下个月二十八是好日子,再就是四月初六,还有就是......”元正还没算完,老夫人就说:“好,就二十八,赶快操办喜事吧。” “啊,这么早?今天已经三十了。”蓝寄柔似乎还觉得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老夫人说:“只有让你赶快嫁给文宣,我才能安心。” “哦。”蓝寄柔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偷笑。 方文宣也说:“好,就二十八,就二十八。” 接下来的几天,蓝寄柔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方文宣,而念真也告别了方家,带着袁长虎一起回了吐蕃,蓝寄柔跟他们道别的时候说:“希望两国不要再有战乱。” 丹杰央点着头说:“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劝导父皇不要再引起战乱,我会告诉他,启朝人很好,启朝的女人个个勇猛,所以跟启朝打仗太吃亏了。” 听完丹杰央那并不流利的中原话,大家都笑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胎记 第一百五十五章胎记 送走了念真,蓝寄柔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婚礼,这让她想到了现代,只是没想到的是,蓝寄柔又要为了自己的婚礼忙的不可开交。 现在方文宣不能和自己一起准备婚礼,因为他受伤了,而且他还是方家的大少爷,这小姐身子少爷命都统统跑到方文宣那里去了,蓝寄柔却是感慨万千,能跟方文宣修成正果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这种想法要是放在现代,朋友们一定会笑话蓝寄柔:“花痴!” 蓝寄柔每天忙忙碌碌,方文宣每天都被蓝寄柔喂饭,如今两人的感情正是如胶似漆,蓝寄柔只觉得自己和方文宣又回到了过去美好的时光,虽然方文宣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蓝寄柔始终是完成了来启朝的目的,虽然经历了许多坎坷,蓝寄柔也笃定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跟老公分开了...... “婉儿,我卧室的红帐买了么?”蓝寄柔一边检查着老夫人找京城最出名的工匠打造的龙凤床,一边问着婉儿。 自从小吉出现之后,方家的大小丫鬟们都对蓝寄柔另眼相看了,她们觉得自己开始都是误会了蓝寄柔,蓝寄柔的对小吉的善良和对应丰的无情,让婉儿和小祥彻底颠覆了她们对蓝寄柔的厌恶感。 如今蓝寄柔马上要成为三少奶奶了,虽然被冠以小三的头衔,但是这在启朝是不影响人格修养的,名为三少奶奶,可是老夫人曾经对蓝寄柔说过:“如今李慕慈已经嫁人,再也不是什么大少奶奶了,王碧瑶又疯又傻,所以方家,你的地位就是大少奶奶的地位。” 蓝寄柔其实并不在乎那些虚名,只要让她跟老公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管它小三小四,这些在蓝寄柔的眼里都是浮云。 蓝寄柔的幸福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可是她的幸福生活却因为一条纱帐而打乱了她的思绪。 婉儿看看床头,然后一拍脑门道:“难道辛儿忘记了?辛儿,辛儿。(.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婉儿在院子里喊着辛儿,辛儿啃着一只西红柿跑了过来问:“婉儿姐姐,找我什么事?” “我叫你去买的红纱帐你买了没有?” 辛儿,正要大咬一口西红柿,突然停住了,她低着头说:“我给忘记了。” “你,就知道吃!”婉儿用手指点了点辛儿的脑门,然后对屋里的蓝寄柔说:“三少奶奶我这就去买。” 蓝寄柔道:“算啦,还是我去吧,老夫人那里还要去伺候,现在已经晌午了,还是去伺候老夫人用膳吧。” 婉儿点点头道:“三少奶奶快去快回啊。” 蓝寄柔走在街上,觉得那些阳光都是幸福的,街上站着的小贩,看起来都那么顺眼,尤其是红色的头巾啦,朱钗啦,都会把蓝寄柔的眼球吸引过去,蓝寄柔看得不亦乐乎,似乎什么都想往自己的身上戴。 “哎呦!”并不专心走路的蓝寄柔突然被一个中年男人撞了一下,这让瘦弱的蓝寄柔跌倒在地,男人忙扶起蓝寄柔问道:“没事吧?” 蓝寄柔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心想: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可是听到那人的声音时,蓝寄柔愣了一下,似乎这种声音在那里听到过,等到蓝寄柔在想转头去寻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 这件事情,让蓝寄柔心神恍惚了一下午,蓝寄柔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似乎那人跟自己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尽管蓝寄柔把自己的七大爷八大叔的声音都在脑海里比对,可是蓝寄柔始终想不起来这声音像谁的。 蓝寄柔抱着纱帐回了方府,去看方文宣的时候,婉儿正在给方文宣喂饭,方文宣见蓝寄柔回来了,忙说:“给三少奶奶,让她喂。(.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方文宣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坏毛病,似乎是撒娇,这让蓝寄柔轻笑了一声道:“来,我喂他吧。” 蓝寄柔一口一口喂着,心里却始终盘旋着刚才那人的背影,突然蓝寄柔大喊一声:“我想起来啦。” 这一喊,让方文宣吓了一跳,也被蓝寄柔激动的把手中的热粥打翻在方文宣的身上。 方文宣被烫的把眉毛拧成了麻花,蓝寄柔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热粥已经空了,方文宣的身上都是热粥,蓝寄柔赶忙放下碗说:“来,我给你清理干净。”说着就要脱掉方文宣的衣服。 方文宣却十分紧张:“别,我自己来。” 蓝寄柔心下想: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你还怕看么? 可是方文宣却坚持自己换衣服,他自己慢慢的脱掉白色的长衫,并且他还让蓝寄柔扭过头去不要看他,蓝寄柔只能照做,心想:方文宣啊,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你现在还害羞什么啊? 可是方文宣始终是重伤在身,刚刚要脱掉长衫,突然背后的伤口裂了一下,让方文宣痛的大吼了一声,蓝寄柔赶忙转过头来说:“瞧你,疼了吧?还是我来吧。” 方文宣满脸羞红,说:“好吧,你可不要乱看啊。” “怎么把我说的跟色狼似地?”蓝寄柔笑出声来,方文宣却说:“这样不好,毕竟你还没过门。” 蓝寄柔忍着笑说:“好好好,我不会乱看的。” 可是当蓝寄柔扒下方文宣的衣服时,她突然愣住了,她把手在方文宣的腰部乱摸,边摸边问:“哪去了?哪去了?” 方文宣被挠的发痒,便笑这说:“叫你别乱看,你都摸上啦。” 方文宣笑着看蓝寄柔的脸,可是方文宣却觉得蓝寄柔很不对劲,蓝寄柔盯着自己的腰部仔细的查看,脸色已经变成铁青,方文宣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蓝寄柔摇着头,似乎有她接受不了的事实,并且自言自语的说:“你不是,你不是。” 方文宣问道:“我不是什么?” 可是蓝寄柔并没有回答方文宣的问题,只是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跑了出去,方文宣就这样赤裸着上半身要喊住跑走的蓝寄柔,可是蓝寄柔的耳朵什么也没听见,她只是重复着:“他不是我老公,他不是我老公。” 蓝寄柔一口气跑了很远,直到她跑累了,萎靡的坐在树下,她捶打着草地:“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我?” “蓝姐姐,真的是你?”蓝寄柔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她含着泪转过头去,看见丝丝正往自己这边走来,蓝寄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余华山上了。 丝丝本是笑脸相迎,可是她却发现蓝寄柔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丝丝赶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刚从外地办完事回来,这一走两月没想到你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我听说你就要嫁给方文宣了,你为什么哭呢?” 蓝寄柔再次见到丝丝,更是哭得厉害,她把头迈进丝丝的肩头,哭着说:“我不能跟方文宣成婚。” “为什么?你来到京城这么久,不就是要找到他么?现在找到了,还要跟他再续前缘,你怎么又要反悔了?我知道这件事以后不知道替你多高兴啊,你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为什么你现在说不能嫁给他了?”丝丝很是不解。 蓝寄柔抽泣着说:“他,他根本不是我的老公,他根本不是周俊豪。” “怎么会不是呢?再说你怎么可能连自己老公都认错呢?”丝丝不解。 蓝寄柔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今天我看到他的腰了。” “腰?他的腰怎么了?” “我老公腰上是有一颗红色胎记的,可是方文宣的腰上却没有。”蓝寄柔咬着嘴唇,表情很是痛苦。 “你会不会记错了?是在左边还是右边,你看清楚了么?”丝丝仔细询问道。 “我当然看清楚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红色胎记,我以为我们可以回去了,我以为我可以永远跟老公在一起了,可是我错了,我根本就没找到我老公,我还在启朝惹了这么大的祸。” 丝丝说:“难道天下真有如此相像人的么?可是你都答应要嫁给方文宣了啊。” “丝丝,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帮帮我吧。”蓝寄柔现在脑中一片空白。 “蓝姐姐,你都来京城这么久了都没有看见你的老公,反而上天让你遇到方文宣,你说这冥冥之中是不是早有安排呢?难道你对方文宣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蓝寄柔摇摇头说:“不,因为开始我就以为他是我老公,所以我倾注了所有的感情,我承认我爱方文宣,可是那是因为我以为他是我老公,现在我知道他不是,他不是我老公,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跟方文宣成婚,那样我就对不起我真正的老公。” “蓝姐姐,万一你永远找不到你老公呢?你忍心让方文宣再受一次伤害么?”丝丝问道。 蓝寄柔脑海中不停的盘旋着方文宣和周俊豪两个名字,蓝寄柔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爆炸了,蓝寄柔除了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天空中划过一道光,蓝寄柔认得那是月莲教有事要召集人的暗号,丝丝拍拍蓝寄柔的肩膀说:“蓝姐姐,我要回去了,教主有事找我,蓝姐姐,如果你没想好要不要回方家,不如去找我,还在老地方。”说完丝丝腾空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月老 第一百五十六章月老 蓝寄柔在树下一坐就是一下午,渐渐的最后一抹夕阳就要隐到山后,蓝寄柔却依然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突然眼前一道很强的光射入蓝寄柔的眼睛里,蓝寄柔看见那道光下似乎有一个人。 “蓝寄柔,蓝寄柔。” 蓝寄柔听见那人在叫她,而且这声音如此熟悉,蓝寄柔想到刚才就是撞她的那个人,也正是在现代卖给她蛋糕的那个人,蓝寄柔并不能看清那人的长相,只是认得他的声音。 “你告诉我,我老公到底在那里?”蓝寄柔猛的站起来,想跑过去,可是她越是往前走,那光就越强烈,蓝寄柔的眼睛就越睁不开,没办法,蓝寄柔只能站在原地。 “蓝寄柔,你很想找到周俊豪么?”那道光里的声音让蓝寄柔极其愤慨。 “我不管你是谁,你怎么能拆撒我们这么久,你知道么?我差点就嫁给别人了。”愤慨之后蓝寄柔又放缓了声调:“我求你,求你不要折磨我们了,让我老公出现吧,我要带他回去,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那人又从光环中发出笑声:“蓝寄柔,你不是都要嫁给方文宣了么?” “是,那是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我老公,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抛弃周俊豪。” “你对方文宣没有一点感情么?” “我......”蓝寄柔似乎被问住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之前的感情都是基于他是失意的周俊豪而言,现在蓝寄柔知道她认错了,可是蓝寄柔又说不清自己对方文宣到底有没有感情。 “我不管,你得告诉我周俊豪在那里,我要找到他。”蓝寄柔摇着头,不想面对关于方文宣的一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如果我说周俊豪永远回不来了呢?” “你这个老头怎么这样?这大半年来我们被你折磨的已经够惨了,你怎么能拿别人的感情当儿戏呢?”蓝寄柔真是愤怒了,她想到自己为了找到周俊豪所经历的一切原来是个错误的时候,她已经接近了崩溃。 “缘分是天注定的,如果方文宣不是周俊豪,那么只能说你跟周俊豪没有缘分,或许是月老牵错了红线,现在想引导你去走正确的路呢?” “喂,你别告诉我你是月老。月老不会做你这样的事情,我的红线不用谁去牵,我就是要找到周俊豪。” “蓝寄柔,如果你执意要找到周俊豪的话,可能你会孤独终老,你要面对周俊豪的从此消失,也要面对方文宣带给你的新的婚姻。” “求你告诉我,周俊豪到底在那里?那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也行。” 看见蓝寄柔着急的样子,那人突然笑了。 蓝寄柔深深的压下了自己的怒火,她跪下(似乎在古代蓝寄柔已经习惯了下跪求人,因为蓝寄柔知道,有些时候这种办法只能说是对别人的一种尊敬而不是求饶。蓝寄柔的下跪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蓝寄柔道:“那你告诉我,他现在是死是活,好不好?” “他亦生亦死,说他死了也行,说他活着也可,你还是回去跟方文宣成亲吧。”那人劝道。 蓝寄柔大为光火,指着那人道:“我不会丢下周俊豪的,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我一定会把他找到,没有人能分开我们。”蓝寄柔站起身来就要走。 “等等。”那人叫住蓝寄柔,想了想说:“你要找到周俊豪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快告诉我。”蓝寄柔似乎看见了希望。 “办法就是你要跟方文宣成婚,如果你不跟方文宣成功,你就永远找不到周俊豪。”说完那道光突然不见了。 那人就这样在蓝寄柔的眼前消失了,蓝寄柔痛苦万分,她哭了,哭得很伤心,蓝寄柔觉得很冷很冷...... 等到蓝寄柔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的只是一场梦,可是那梦境却又那么真实,天已经暗了下来,野狼也开始在山头嚎叫,蓝寄柔的心乱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个地方让她安静一下,可是蓝寄柔肚子已经开始抗议,蓝寄柔决定往山上走,去找丝丝。 丝丝看见蓝寄柔果真来找了她,丝丝问:“不想回方家么?” 蓝寄柔一脸疲惫的点点头,丝丝给蓝寄柔煮了面,蓝寄柔一边吃却一边流泪,蓝寄柔把自己梦都告诉了丝丝,丝丝才知道,原来蓝寄柔是来自遥远的未来,丝丝说:“怪不得你说话和行为都和京城人不一样,开始我还真以为你是乡下来的。不过这件事情也太神奇了。” 蓝寄柔说:“为什么非要选中我呢?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的在未来生活呢?” 丝丝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端详这个来自未来的姐妹,说:“其实,我觉得那人说不定是神仙,说不定你真的和方文宣有宿世的因缘,所以才会把你带到方文宣身边,不过这人也太过分了,至少应该在你没遇到周俊豪的时候再把你带来嘛,现在把你搞的一团糟。” “神仙?有这样的神仙么?我说他是魔鬼才对,我的因缘不用他们掌管,我只想跟周俊豪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难道我这点心愿他们都不能成全么?丝丝,我好累,我好怕,我好怕周俊豪他已经不在人世了。”蓝寄柔提到周俊豪这三个字,就让她不由的悲从中来。 “蓝姐姐,你相信那人说的么?只有你跟方文宣成婚了,周俊豪才会出现?” “丝丝,我不能那样做,如果我那样做了,周俊豪会伤心的,而且我也会对不起方文宣,这在我们那里叫重婚罪,是很不道德的。” “蓝姐姐,那方文宣那边怎么办?你们就要大婚了,听说老夫人把喜帖都放出去了,你消失了,方家大少爷会不会为你担心啊?”丝丝似乎提醒到了蓝寄柔没想到的事情。 蓝寄柔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是左右为难,她觉得世界上最复杂的事情竟然被她给碰到了,蓝寄柔说:“我写一封信,你把这封信带给方文宣吧,让我再想几天。” 就这样,蓝寄柔提起笔来,写了很久,之所以写了很久是她不停的扔掉写完的信,因为她每次写完都觉得信里充满了伤害方文宣的言语,就这样写了撕,撕了写,一直折腾着身边的丝丝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丝丝被鸡鸣声叫醒,却看见蓝寄柔还在写信,丝丝摇摇头说:“蓝姐姐,其实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好了。” 蓝寄柔听了,呆了半晌,丝丝又提醒道:“蓝姐姐一夜未归,方家大少爷一定担心,我劝你还是回去吧,我想在你成婚之前把这件事情考虑清楚就好了。” 蓝寄柔点点头说:“我不能用一封信就打发了方文宣,可是我回去,我就再也无法面对方文宣了。” 丝丝说:“这样吧,我跟你回去,让你跟他们道别,然后你就说按照你们家乡的规矩要祭拜祖先,方文宣重伤在身一定不能跟你去,你就先住在月莲教,到时候想通了,再回去。” 蓝寄柔点点头,她现在自己连思路都没理好,就算见了方文宣也不知道改怎么说,不如就按照丝丝的办法,先给她一段时间去整理。 蓝寄柔回了方家,刚到门口,就看见方文宣被下人抬着坐在椅子上,在门口张望,蓝寄柔跑过去担心道:“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说不让你见风么?万一着凉怎么办啊?” 方文宣问:“你昨天去那里了?出了什么事?方家的人到处去找你都没有你的消息,你真让人担心。” 蓝寄柔刚要伸手去整理方文宣的衣服,被方文宣一提醒,;蓝寄柔想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蓝寄柔马上把手缩了回去,低着头不敢直视方文宣说:“我,我昨天突然想到要买些东西,后来碰见了家乡的小姐妹,就在她那里住了一晚。” “真的?”方文宣想到昨天蓝寄柔的反常,并不敢确定蓝寄柔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蓝寄柔点点头说:“我昨晚真的跟小姐妹在一起的。” 看见蓝寄柔认真的眸子,方文宣知道蓝寄柔并没有说谎。 方文宣说:“看你憔悴的样子,一定是跟小姐妹说了一宿的悄悄话吧?快进去吧。”方文宣说着就被下人们抬进了院子,蓝寄柔跟在后面,看着方文宣因为伤势和受了风害而不停咳嗽的样子,蓝寄柔的心被刺痛了一下,眼泪就不经意的流下了脸颊。 “蓝寄柔,你昨天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跑了出去,你知不知道,方文宣在门口等了你一晚上啊。”李慕慈见蓝寄柔回来便拉着蓝寄柔的手关心的问道。 蓝寄柔说:“都是我不好,谁知道遇到小姐妹就兴奋的忘记了。” “你要记住你是方家的人,也是文宣的老婆,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跟我老太太说,也要跟你相公说啊,文宣大病未愈,为了你昨天受了一夜的风寒。”老夫人埋怨着蓝寄柔。 蓝寄柔看看脸色苍白的方文宣,便伸手去摸摸方文宣的额头,突然蓝寄柔叫道:“文宣,你发烧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重回月莲教 第一百五十七章重回月莲教 方文宣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一直忍着,蓝寄柔用手摸方文宣的额头时,方文宣就已经迷迷糊糊的,方文宣半睁着眼,看起来很没精神。 方文宣说:“没事,你回来就好。” “文宣。”蓝寄柔看着方文宣一脸的疲惫,她欲言又止。 老夫人说:“还不把文宣扶进去?” 蓝寄柔扶着方文宣进了房间,蓝寄柔所触碰到的地方都是滚烫的。 蓝寄柔给方文宣掩上被子,刚要去给方文宣倒水,方文宣一把抓住蓝寄柔问:“你不会离开我吧?” 蓝寄柔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样:“你,你为什么这样问?” “我怕你离开,当你走了之后,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能......”方文宣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背后那撕裂的灼热感痛便全身,但是依然坚持说完:“我不能把你丢了。” 蓝寄柔的眼睛湿润了,是不由自主的湿润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蓝寄柔依然忍住,假装没事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丢么?” “那就好,那就好。”方文宣像是孩子一样,放心的撒开了蓝寄柔的手。 蓝寄柔转头去倒水,她摸摸眼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心软。 可是当她转过头来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方文宣已经昏睡过去,虽然是发着烧,可是他的笑容很甜。 蓝寄柔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蓝寄柔伸手去摸方文宣发烫的额头,说:“为什么你不是呢?为什么你不是?” 可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蓝寄柔知道,在结婚证上,自己老公的名字永远都是周俊豪,对于周俊豪来说,他占尽了蓝寄柔心里的优先权。 蓝寄柔依然无法当面跟方文宣告别,她含泪写下了一封信: 文宣: 我有事要回家乡一趟,现在你有病在身,恐怕无法跟我回去,我们家乡很重视祖先的,我代你回去祭拜。 祭拜完了我就会回来,希望你好好养伤,为了在成婚之前赶回来,我只能写信道别。 希望你照顾好你自己,照顾好老夫人,还有王碧瑶在睡前要喝一碗甜粥,这样才不会做恶梦。 我走了,你安心的养伤等我回来吧! 蓝寄柔对着信看了好几遍,觉得应该不会引起方家的猜测和怀疑,便匆匆收拾的包袱,从方家的后门溜走了,走在方家后门的小巷时,他看见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蓝寄柔处于好奇,便偷偷的靠近,躲在墙角注视着那人的背影,蓝寄柔从那人的背影认出来,他就是方家的管家元正。 元正正焦急的踱步,不时的左右张望,终于他等的人来了,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元正似乎把一些纸类的东西交给他,十分神秘的举动,让蓝寄柔很想挺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正在这时,一个牵马的小贩,从蓝寄柔身边路过,马铃声叮叮当当,让蓝寄柔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可是蓝寄柔知道,他们一定在说什么秘密,因为那人接过元正送去的东西,便马上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马车过去了,可是元正似乎也说完了什么,元正推着年轻人出了巷子,自己闪进了方家的院子。 蓝寄柔心里虽然狐疑,但是现在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告诉自己是自己多心了,元正这老头看起来十分凶悍,但是他对方家还是忠心耿耿的。 蓝寄柔挎上包袱,回到了余华山。 蓝寄柔作为客人本想见见教主,可是丝丝告诉蓝寄柔说:“教主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一直在养病,不便去打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就这样,蓝寄柔跟着丝丝住在了余华山上,奇怪是,丝丝告诉蓝寄柔不要四处走动,蓝寄柔一日三餐也是丝丝送去的,蓝寄柔心想:寄人篱下恐怕就是这样吧,谁叫自己没有地方可去呢? 与其说蓝寄柔没有地方可去,不如说是蓝寄柔没有地方去躲,若是蓝寄柔随便找个客栈住下,那也很有可能被方家知道,为了圆自己说的谎,蓝寄柔只能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住下,而余华山是蓝寄柔嘴好的选择。 整整在山上呆了三天,蓝寄柔憋闷坏了,虽然有丝丝想陪,可是丝丝却总是被教里的人叫去商讨事情,似乎丝丝有时候比国务院总理还忙,蓝寄柔问她在忙什么,丝丝总是敷衍说:“琐事而已。” 直到第三天,蓝寄柔突发奇想,不如找块绸缎为自己绣一件衣裳,蓝寄柔本想找丝丝去买丝绸,可是却总也找不到丝丝的影踪,便围着月莲教找她熟识的人,走了没多久便见到了行真,行真正在培土,蓝寄柔跑过去,在一旁蹲下支着脑袋看着行真种一种奇怪的草药。 “行大叔,你种的是什么?”蓝寄柔一开口,倒让专心致志的行真吓了一跳。 他一看是蓝寄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什么时候来余华山的?” “丝丝没和你们说么?我都来了三天了。”蓝寄柔道。 行真皱了皱眉头,似乎想了些什么,然后说:“你见过教主了?” “没有,教主不是生病了么?丝丝说我不好去打扰教主。” “哦,这样,你怎么住在余华山?听说你要跟方文宣成亲了啊。”行真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可能我当不成喜娘了。”蓝寄柔提到这件事倒是无限的没落。 行真看了看蓝寄柔说:“你找我有事么?” “哦,对了,行大叔不问我还忘了,我想找人去买些绸缎,我想绣些东西。”蓝寄柔一脸苦笑说:“在山上有点无聊。” 行真捋着胡子笑了笑说:“哦,呵呵,是啊,在山上是比较枯燥,你要什么颜色的?我去找人给你下山买。” “太谢谢行大叔了,绣中国结就要红色的,恩就红色的吧。”蓝寄柔盘算着。 行真问:“中国结是什么?” 蓝寄柔提到中国结倒是十分自豪:“这是我发明的呢,没有人会绣,到时候我绣出来,行大叔喜欢,我也可以给行大叔绣一个。” 行真摇摇头说:“你看我一身粗衣麻布,怎么能穿那些东西,再说了,我都多大年纪了,还穿那个,也太花哨了。” 蓝寄柔会心一笑,觉得自己是没做考虑就乱说话,蓝寄柔又指指行真种的草药问:“这东西是什么?”说着蓝寄柔就要伸手上去碰。 行真慌忙拦住蓝寄柔说:“这是毒药,可不能乱碰。” 蓝寄柔吓得马上把手抽了回来,点着头看着这个奇怪的草,它通体碧绿,只是叶子十分奇怪,一株分为六瓣,而且,没一瓣都是锯齿状的。 “人碰了会怎么样?”蓝寄柔始终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行真说:“这是我新发明的草药,人碰了,就会忘记一些事情,并且在两个时辰之内,只要有人拿着花粉给中毒的人闻让那人做什么,中毒的人都会照做,但是两个时辰之后那人就会清醒。” 蓝寄柔听了嘶了一声,说:“这草药太神奇了,竟然还能控制别人。” 行真点点头说:“我刚刚发明出来,现在正在试验阶段。” 蓝寄柔歪着脑袋笑道:“哇,行大叔如果这个发明成功,恐怕诺贝尔奖非你莫属了。” 行真问道:“什么诺尔?” 蓝寄柔诡异的挑挑眉毛说:“总之我就是在夸行大叔啦。”说着蓝寄柔就告别了行真,回房间等着行真替她找人下山去买布料。 可是行真并没有给蓝寄柔找人采购,而是马上去见了教主。 月莲教大堂,丝丝跪在堂下,月莲教主依然一身红衣脸上遮着红纱侧坐在主位上,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丝丝说:“蓝寄柔住进余华山,为什么不报?” 丝丝说:“蓝寄柔只是来看我的,没多久她就要回去。” 听完丝丝的话,教主双手击了一下椅子,发出了愤怒的声音:“行真都告诉了,蓝寄柔准备在这里长住,若不是这样,她为什么要让行真替她买布料,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瞒着我?” 丝丝摇着头说:“不是,不是,我看教主这些天身体不适,我怕蓝寄柔来烦扰教主,所以就没说,只想让教主安心养伤。” “丝丝,你真是这样想么?”教主突然变得心平气和,府着身子问道。 “是的,教主,教主的身体比我的生命都重要,所以教主的清修我也不想让蓝寄柔来烦扰。” “既然这样,蓝寄柔真是送上门来的肥肉,我的身体倒是要靠她来恢复,蓝寄柔来的可真是时候啊。”教主又把身子靠回了椅背上似乎心中已经有了什么打算。 丝丝惊慌的问道:“教主,您不会想用蓝寄柔来......” “怎么?不行么?”教主问道。 丝丝一脸惊恐:“可是蓝寄柔也是月莲教的人啊。” “哼!她有当过自己是月莲教的人么!”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血 第一百五十八章心血 丝丝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刚才任她百般劝说,教主就是不同意,现在蓝寄柔正面临着危险却不自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丝丝回来啦?今天我看见行大叔了,他说他会帮我买些绸缎,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太素了,等行大叔给我带来绸缎,我给你做一件衣裳吧。”蓝寄柔边说边整理自己从丝丝屋里翻腾出来的针线,目前只有这些事情还能让她打发时间。 蓝寄柔丝毫感觉不到丝丝的心事重重,丝丝看着认真缠线的蓝寄柔,她叹了一口气说:“姐姐,我不需要好衣服,我们行走江湖有衣裳蔽体就行,做了好衣服也是浪费。” 听见丝丝这样说,蓝寄柔放下丝线,双手拉住丝丝的手臂说:“丝丝,你是个漂亮的姑娘,每天都穿这么素,就是你自己没看烦,别人也会审美疲劳啊。听我的,我一定要给你做一件漂亮的衣服,让你一鸣惊人。”蓝寄柔十分自信自己的手艺,自从来到启朝,跟李婆子学了裁缝才是她最大的收获。 丝丝倒是没听进去蓝寄柔说得什么审美疲劳,她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蓝姐姐,很可能就要成为月莲教的牺牲品,可是身为月莲教的护法,丝丝始终不能说出教主的事情...... 夜深了,蓝寄柔在门口张望着,转头问道坐在床上发呆的丝丝:“行大叔会不会忘记啦?还是下山的人还没有回来呢?”蓝寄柔如今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给丝丝缝制一件衣裳,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可是现在连材料都没准备好。 丝丝突然站起来,说:“姐姐,我不要衣裳,不如你回方家吧,就算方文宣不是你以前的丈夫,他也不会害你啊。” “丝丝,你怎么这样说呢?我是那种滥情的人么?我不能回去。”蓝寄柔听到方文宣这三个字,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可是被丝丝提起,蓝寄柔又觉得心中一阵酸痛。 丝丝此时的心态蓝寄柔怎能理解,丝丝拉着蓝寄柔说:“走,我送你下山,你不能呆在这里了,这里不适合你。” 蓝寄柔听了一脸愠怒,她没想到自己的小姐妹竟然连两三天的时间都不给自己呆,蓝寄柔说:“好,我走,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蓝寄柔就收拾了包袱,她狠狠的瞪了丝丝一眼,说:“以后我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丝丝摇着头很想解释,可是她现在只想让蓝寄柔赶快离开,就算她误会,自己也认了。 蓝寄柔气愤的冲出房间,可是正巧碰到行真,行真果真抱着一匹丝绸,蓝寄柔说:“行大叔,这些丝绸我不需要了,我要走了,后会有期吧。”说着就要走,行真一听马上道:“你这是要去那里?我丝绸都给你带来了。” “行大叔,有人不喜欢我在这里,我也不碍人眼了,再见。”蓝寄柔看看门口的丝丝,她觉得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连自己认为最好的朋友都要赶走自己。 行真看着蓝寄柔去意已决,他突然扔下丝绸,拉住蓝寄柔说:“你不能走。” 蓝寄柔被突如其来的拉扯惊住了,她没想到行真的反应会这么大,丝丝说:“行大叔,你放开她,你们不能伤害蓝姐姐。” 蓝寄柔又是一头雾水,她只是觉得来自行真的力量绝非善意,蓝寄柔下意识的往后扯,可是她的手臂已经被行真死死的扼住。 “白护法,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想是谁把你养大的?你今天竟然敢背叛月莲教?”行真一手拉着蓝寄柔一手指着丝丝。(.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丝丝说:“蓝姐姐,对不起,教主要杀了你,我是没办法,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说着丝丝使出功夫,向行真袭来。 行真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蓝寄柔还是不在话下的,可是对付武功高强的丝丝,行真这个老头却是招架不住的,行真受了丝丝一掌,疼得他捂住肩膀,另一只手也放开了蓝寄柔,丝丝一只手抓住行真对蓝寄柔道:“蓝姐姐你快跑,他们要害你。” 蓝寄柔这才明白,原来丝丝刚才不是要赶走自己,而是要救自己,可是那些感谢的话蓝寄柔已经没空跟丝丝说了,只是背着包袱跑。 后面行真一直在指责丝丝是一个叛徒,蓝寄柔吓坏了,她现在只能拼命的往山下跑。 还好,一路上蓝寄柔没有被月莲教的人发现,蓝寄柔的耐力只够四百米之用,现在她才知道,从小练习长跑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因为自己小时候经常偷懒,以至于蓝寄柔跑了没多久就气喘吁吁。 蓝寄柔躲在一棵树下喘着粗气,她又怕又累,尤其是这夜里的森林,显得格外恐怖。 蓝寄柔在大脑里迅速的回忆着刚才的事情,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丝丝没有嫌弃她,反而丝丝还救了自己。 休息片刻,蓝寄柔突然听见脑袋上有嗖嗖的声音,像是风声,而更像是蓝寄柔以前听过的声音,当蓝寄柔意识到这声音很像是丝丝用轻功飞走发出的踩踏声时,蓝寄柔下意识的往后面看去,她看见一袭红衣的女人正往自己这边飞来。 蓝寄柔扔下包袱,继续夺命而逃,可是很快就被身后的红衣女人反超上来,她稳稳的站在蓝寄柔的面前,寒风吹动着那条红色的纱巾,蓝寄柔似乎看见了自己血红色的下场,蓝寄柔转头又往后面跑,可是背后却传来教主的笑声:“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蓝寄柔看见前面有一条黑影,那就是黑护法,如今前有狼后有虎,蓝寄柔只能被黑护法押着回了月莲教。 月莲教堂上,蓝寄柔看见丝丝早已被绑着跪在地上,看见蓝寄柔也被压来,丝丝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她喊着:“蓝姐姐。” 蓝寄柔被黑护法扔在了地上,蓝寄柔奋力爬起来指着教主问:“我跟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什么要抓我。” 月莲教主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撩身后的红色裙摆,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那让行真告诉你吧。” 说着行真抚着肩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不用说身上的伤就是被丝丝打的。 行真看看蓝寄柔说:“教主没跟你有深仇大恨,只是你的血跟其他人的不一样,教主需要你的血,还记得上次的千年人参么?那是教主的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就是天山雪莲配上你的血。” “千年人参不是给丝丝吃了么?”蓝寄柔想到之前丝丝重伤所以自己从方家偷了千年人参来给丝丝,只是没想到,服用的人并不是丝丝而是月莲教主。 丝丝低下了头,她对蓝寄柔十分愧疚,上次的事情也是因为教主走火入魔需要千年人参调理,所以她才和黑护法骗了蓝寄柔,让她去偷来方家的千年人参,谁知道教主吃了之后功力大增,只是还需要第二阶段的天山雪莲加强巩固。 蓝寄柔看到丝丝的表情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她点点头说:“为什么非要我的血?” 行真说:“蓝寄柔,老夫行医多年,一看就看出来你并非凡人,你的血跟我们的不一样,我们的血会把天山雪莲腐蚀掉,只有你的不但不会降低天山雪莲的药效,还会增强天神雪莲的持久功效。” “我的?我也是人,怎么会和你们的不一样?”蓝寄柔一头雾水,她觉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行真摇摇头说:“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很有可能跟你从小的生活习惯和所吃的食物有关。” 行真的一番话,突然让蓝寄柔明白了些什么,行真指的能保持天山雪莲的功效不会就是因为自己从小吃防腐剂的原因吧? 蓝寄柔想到这里,她觉得又可恨又可笑,蓝寄柔问:“你们要我的血可以,我给你们就是,不就像上次一样划开我的指尖么?对了让我自己来好不好?”蓝寄柔心想只是要自己的血又不是要自己的命,血而已,就当捐献了。 行真笑了起来,引得教主也一同大笑。 “我说的不对么?”蓝寄柔能感觉到一股杀气从教主那边袭来。 行真说:“我们要的是你的心血,如果你被拿掉心脏都不死的话,那么你可真是神人了。” “什么?要心脏的血?不行,你们休想。”蓝寄柔护住胸口,她想到自己被人从胸口处掏出心脏来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蓝寄柔这由不得你,我答应你,你为了我们月莲教牺牲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安葬你。你还有什么遗愿,赶快说吧,我一定帮你办到。”教主问道。 蓝寄柔哪里还能想到自己的遗愿?只是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好像真的被人拿掉了心脏一样。 “好,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这两天时间你可得想好了,不要死了之后还后悔。”教主挥了挥手,马上跑来四个人,把蓝寄柔和丝丝给架到了牢房。 蓝寄柔再一次跟丝丝关在了一起,让蓝寄柔想起了自己刚来到启朝第一次见到丝丝的时候...... 第一百五十九章 遗愿 第一百五十九章遗愿 丝丝一脸歉意,蓝寄柔并未责怪,只是问:“你早知道教主要害我么?” “不,蓝姐姐,我也是刚刚知道的,那天我跟你分手之后被教主急招回到山上,教主又一次走火入魔,本来教主是要闭关的,所以才紧急把我们叫了回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而且我也知道教主在用天山雪莲疗伤,可是效果很不明显,后来元正告诉教主说你的血可以做药引,我才知道原来元正早就知道你的血跟别人的不同,我正担心你来找我的时候,你果真来了,但是我又不能把教主的事情告诉你,就想隐瞒着你们,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你在那里,所以我才不叫你到处走动,心想与其让教主到处找你,不如你就留在余华山,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可是我错了,没想到你碰到的正好是元正。”丝丝说完只是一脸的自责。 蓝寄柔轻笑一声:“这就叫造化弄人吧。不过丝丝,你肯为了我和教主翻脸,我......” “蓝姐姐,都是我不好,我早该告诉你的,因为你和教主我都难以取舍,所以才成了现在的局面。”丝丝低下头。 蓝寄柔走过去,摸摸丝丝的头,说:“好妹妹,别担心,我会求教主放了你。” 蓝寄柔终于想到最后的愿望是什么了,丝丝和蓝寄柔抱头痛哭起来。 两人就这样哭了一夜,第二天黑护法来给她们送早饭,看见两人眼睛又肿又红也有些于心不忍,还没说话,就被丝丝施以白眼,黑护法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们不要怪我。” “亏我还把你当做亲哥哥一样看待,没想到你竟然和教主一起抓蓝姐姐。” “丝丝去跟教主认个错,教主不会为难你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黑护法努力的出着主意。 “不,我不能眼看蓝姐姐任人鱼肉。”丝丝并不领情。 “丝丝你再固执也于事无补啊,教主决定了的事,那是无法改变的。” “你走吧,带走你的饭,我们不会吃的。”丝丝满口的怨气,让黑护法叹了口气。 “丝丝,小黑也是没有办法,你也不能怪他。” “蓝姐姐,他太让我失望了,原本我以为,在月莲教只有黑护法和我才是最亲的人,可是没想到他会帮着教主对付我们。”丝丝似乎对黑护法寄予太多的希望。黑护法不忍再看丝丝的眼神便灰溜溜的走了。 “姐姐你如果我们出不去,你想好了遗愿了么?” “想好了。” “是什么?”丝丝问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 “你们倒是姐妹情深,在这里聊起来了啊。”行真从门口进来,蓝寄柔和丝丝都不看他。 “蓝寄柔,你以前到底吃过什么?或者遇到过什么事,能告诉我么?”行真对蓝寄柔充满了好奇。 “行大叔,蓝姐姐就算是吃过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她怎么会告诉一个要害他的人呢?你还是走吧,虽然这里是牢房,但是这里也不欢迎你。” “哈哈,哈哈。”行真笑道:“丝丝,你还叫我行大叔就是还承认我是你的长辈,不如你告诉我,蓝寄柔的血为什么会这样奇怪?” “蓝姐姐的血没什么奇怪的,行大叔,就算是老医圣都有可能看错,何况你呢。我想你肯定是看错了,蓝姐姐跟我们根本没什么两样,一定是你嫉恨蓝姐姐什么,所以才跟教主说蓝姐姐的血不一样,如果蓝姐姐真跟我们不一样,那她不就是神仙了?怎么还会被关在这里?”丝丝分析道。 “你别想扭曲事实,她的血不一样我早就知道了,还记得上次她拿千年人参来的事情么?她的手当时划破了,血滴在千年人参上,教主服用之后效果百倍,我当时就看出她的血有所不同了,后来我查了医书,她的血不但可以做药引,而且还可以增强药效。丝丝,我看你是不知道蓝寄柔的来历才这样说的吧,你把蓝寄柔当姐姐,可是她什么也不告诉你。”行真话锋一转。 “蓝姐姐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她是从未来来的......”丝丝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丝丝马上捂上嘴巴。可是一切都被行真听去了。 “什么?未来来的人?怪不得她的血跟我们不一样。”行真虽然有些惊讶,但是看了丝丝的反应,他不得不相信,丝丝的话就是真的。 “我是胡说的,蓝姐姐怎么会从未来来的呢?”丝丝掩饰道。 “你不用狡辩了,我想蓝寄柔也应该有什么奇特之处,没想到未来的人长得是这幅摸样。”行真瞧了瞧蓝寄柔的脸显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蓝寄柔见了行真的表情就想揍他,蓝寄柔抓着栏杆说:“你说清楚,什么叫这幅摸样?”说着蓝寄柔就脱下鞋子扔在行真身上。 行真见惹怒了蓝寄柔,他指着蓝寄柔说:“你等着死吧。”说完就跑了出去。 蓝寄柔气道:“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竟然怀疑我的长相,我这长相怎么了?” 蓝寄柔边骂边看丝丝,只见丝丝惊讶的看着激动的蓝寄柔,蓝寄柔和丝丝一对眼,竟然两人都笑了,可是笑着笑着两人又哭了,蓝寄柔抱住丝丝说:“以后我们就要永别了,丝丝你要好好活下去,以后不要呆在月莲教了,不要跟着他们做坏事了。” 丝丝点着头说:“姐姐,我一定不会再呆在月莲教了,我看清了月莲教,蓝姐姐,你不要死啊。” 说着两人又痛哭一场......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蓝寄柔跟丝丝跪在月莲教的堂下,教主问:“蓝寄柔你想好了么?” “蓝寄柔说,我想好了。” “说来听听,我尽量满足你的愿望。” “我要丝丝离开月莲教,你们不许打扰她,不许再伤害她。”说着蓝寄柔看了看丝丝,丝丝惊讶极了,她没想到蓝姐姐死到临头想着的居然还是自己。 “好,丝丝可以离开月莲教,只是你难道就不为自己求点什么么?” “我没什么好求的,如果我说让我走,你们能同意么?”蓝寄柔十分不屑,明明是来要自己命的人,居然还要求着要杀死自己的人。 “好,我来然你做一个选择,你知道,我要你的心血,可是行真告诉我你的心血必须是活的,也就是说,当把你的心从你的身体里取出来的时候你还是活着的,如果你收回你的遗愿,那么行真可以把你迷昏,这样你就感觉不到疼了,丝丝和迷药两者选一,你选择什么?” 蓝寄柔心想:这不就是让我收回让丝丝离开月莲教的愿望么?看来教主还是想惩治丝丝,不,我不能留下丝丝,丝丝怎么说也是为了我才得罪月莲教的。 可是丝丝在一旁喊:“蓝姐姐,你不要管我,取出心脏是很疼的,你受不了的,教主,蓝姐姐愿意用迷药。” “还轮不到你说话,你让她说!”教主一掌打在桌子上,顿时桌子颤抖了两下。 蓝寄柔想了想说:“只要你让丝丝离开月莲教,我可以不用迷药。” “果真?”教主似乎有些不信。 “只要你说话算话,我可以不用迷药。”蓝寄柔心想反正也是一死,如果能用短暂的剧痛换回丝丝的自由也对得起和丝丝的姐妹情谊了。 “蓝姐姐,不要,教主,我愿意受罚,求你不要让蓝姐姐痛苦。”说着丝丝就挣扎着压住她的人。 教主说:“好,把她们待下去,我要亲眼看见蓝寄柔你是怎么痛苦而亡的。” 蓝寄柔啐了一口,她大有一副刘胡兰英勇就义的架势。 见两人被押了下去,行真问道:“教主果真要放了丝丝?以老夫对丝丝的了解,如果教主放了她,以后必定是月莲教的后患。” “哼!我没那么笨,等杀了蓝寄柔之后,也把丝丝解决掉,只要是背叛月莲教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哈哈。”一道冷厉邪恶的笑声穿透了整个月莲教...... 晚上,黑护法给两人送来了最后的晚餐,他把饭菜摆在牢门口说:“吃吧,这是你最后一顿饭了。” 蓝寄柔端起饭菜还不忘说声:“谢谢。” 坐在墙角的丝丝瞥了一眼黑护法什么话也没说,看着蓝寄柔吃饭,黑护法说:“明天好走。” 蓝寄柔点点头,虽然眼前都是大鱼大肉可是她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她只觉得是苦的。 “等我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丝丝掰断了一根稻草,十分气愤的看着黑护法。 黑护法并不敢看丝丝的眼睛,因为那眼神足以让他做好几晚的噩梦...... 蓝寄柔转过头说:“丝丝,等你离开了月莲教一定要好好做人,不要为我报仇,如果为了给我们报仇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我做鬼也不会安心的。”蓝寄柔自然知道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可是她只是希望丝丝能重新做人,这样自己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第一百六十章 成婚(第二卷 完结) 第一百六十章成婚(第二卷完结) 丝丝听了这些话格外感动,她跑过去抱住蓝寄柔哭着说:“蓝姐姐,你不要死该多好,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月莲教的人再也不是我的亲人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黑护法,看到如此情景,心中又是一痛。 两姐妹正生死离别,突然两人听见砰的一声,只见牢房的铁链已经被黑护法斩断,他说:“你们快走吧,教主说蓝寄柔死后也不会放过你,你们快逃吧。” 丝丝却愣住了,蓝寄柔二话不说拉着丝丝就跑,黑护法护送两人逃走,眼看就要离开月莲教的地盘了,教主带着人却冲了上来,黑护法说:“你们快走,我来掩护。” 两人在前面跑,后面黑护法奋力抵抗,教主道:“没想到我养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今天谁都别想出余华山。” 说着就脚一蹬地飞上天去,去抓蓝寄柔了,黑护法见事情不妙,马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正攻击自己的月莲教众统统踢倒,教主很快就追上了她们,一袭红衣的女人再次站到蓝寄柔面前,蓝寄柔十分惊恐。 “没想到你接二连三的背叛我,你这个叛徒。”教主指着丝丝道。 “是你做的不对,现在想想我以前跟着你害死多少人,现在我就要离开月莲教。”丝丝坚定的说。 “你们有命出去再说吧!”说着教主就出了招,蓝寄柔自然是不会功夫的,只有丝丝去抵挡。 丝丝显然不是教主的对手,一招一式都艰难的对付。 蓝寄柔站在一旁只能干着急,看着丝丝一掌一掌的受着,不一会丝丝就伤痕累累跌倒在地。 后面月莲教的人也赶了上来,正要把两人抓住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你们逃不掉了,还不快住手。” 这道声音,无疑成了蓝寄柔的希望,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却看见方文宣站在对面,蓝寄柔喊:“这里危险,你快离开。” 可是方文宣却纹丝不动,紧接着后面冲上来无数弓箭手,把月莲教的人团团围住,弓箭手统统官兵打扮,这让教主十分愤恨,她挥着手说:“快走。” 月莲教的教众马上跟在教主后面,方文宣对蓝寄柔喊:“快过来,快过来。” 蓝寄柔虽然还弄不清楚,方文宣怎么会带了官兵来救自己,可是眼下,她只能拉着丝丝跑到方文宣的身边。 月莲教的人跑光了,只留下黑护法站在中间,他不知是回月莲教还是跟蓝寄柔一起走。 正当官兵收弓的时候,突然月莲教主杀了回马枪,一枚飞镖奔着蓝寄柔和丝丝而来,警觉的黑护法马上跳起身来,用身体挡住了那枚飞镖,他在空中划了一道半弧,便落了下来,所有人的人都惊呆了,丝丝歇斯底里的喊到:“黑护法!” 弓箭手朝着教主的位置不停的猛射,可是还是被她逃了,丝丝拉起黑护法的时候,他的嘴角不停的流着黑血。 “这是怎么回事?”蓝寄柔问道。 “飞镖里有毒。”丝丝哭着回答,她奋力的拉起昏迷的黑护法摇着他。 黑护法慢慢的睁开眼睛,对丝丝说:“我们还是好朋友么?” 丝丝使劲的点着头:“你是我的好哥哥,你是我的亲哥哥。” 黑护法微微一笑:“我...不想...不想做你大哥。” 说完那一抹微笑便永远的停在了黑护法的脸上,丝丝抱着黑护法哭的伤心,蓝寄柔也默默的流泪,方文宣把蓝寄柔搂进怀里拍着蓝寄柔的肩头。 一行人回了方家,蓝寄柔问:“你怎么会带着官兵去余华山?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方文宣说:“我收到一封神秘的信,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处于无奈就进宫找了皇上,这些弓箭手就是皇上派来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蓝寄柔问:“什么样的信?” “就是这个。”方文宣递给蓝寄柔一张纸,上面果然把蓝寄柔遇到的危险交代了清楚。 “本来我是要带着他们攻上山去的,谁知道在山下就碰到了你们。”方文宣解释道。 蓝寄柔暗自庆幸若是没有这封信恐怕他们都要死在教主的手下。 “你为什么要走?”方文宣忍不住问道,蓝寄柔也知道,自己去了月莲教,当时留给方文宣的那封信也就不攻自破。 蓝寄柔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她不知道怎么跟方文宣解释,难道说:你根本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不会跟你成亲的? 方文宣说:“上次你在我腰间找什么东西?”方文宣显然想到上次蓝寄柔的反常,所以猜测很可能是那件事情引得蓝寄柔出走。 “我,我没找什么。”蓝寄柔根本不想告诉方文宣她的是什么,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做好让方文宣伤心的准备。 方文宣问:“你在我腰间是要找胎记么?” 听了方文宣这句话,蓝寄柔惊讶的抬起了头。 “我猜的果真没错。”方文宣突然笑了起来。 蓝寄柔问:“你怎么知道我找的是胎记?” “因为我腰间本来就有一块胎记啊,还是红色的胎记。”方文宣说的十分淡定。 “什么?可是我没见到啊。”蓝寄柔说着就要扒开方文宣的衣服检查。 这个举动让方文宣觉得痒,方文宣笑着说:“你找不到了,这块胎记没有了。” “啊?为什么会没有?你的腰上一点疤都没有。”蓝寄柔有些怀疑,因为上次在方文宣的腰间看到的是完好无瑕的皮肤。 方文宣说:“这胎记是医圣给我祛掉的。” “医圣?”蓝寄柔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很熟悉,终于她想起来丝丝也曾经提到过医圣。 “因为我跌下了悬崖,所以母亲觉得是这块胎记给我带来了厄运,所以找了医圣帮我祛掉了,医圣不但能妙手回春,而且他还能把伤口处理的完好无损。”方文宣道。 蓝寄柔听的傻了眼,难道这个人真是自己的老公?真的是周俊豪?因为自己没看到那块胎记就断定他不是周俊豪,蓝寄柔突然很后悔,因为自己的疑惑,竟然又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方文宣抱住蓝寄柔说:“我腰上的胎记对你真的这么重要么?” 蓝寄柔哭了,她抱住方文宣不停打着他的肩膀,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方文宣伤口还未愈合,被蓝寄柔这么一折腾又是一阵钻心的痛疼,蓝寄柔含着泪问:“伤口又疼了么?” 方文宣忍着疼笑着摇摇头,他抓住蓝寄柔的肩膀说:“我求求你,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蓝寄柔看着方文宣,这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公,那张熟悉的脸还能有什么疑虑呢!蓝寄柔拼命的点头。 方文宣一把搂住蓝寄柔,抱着她,两人的心终于贴在了一起...... 丝丝安葬了黑护法,在墓地上,蓝寄柔看着黑护法的墓碑问:“小黑的真实姓名叫什么呢?” 丝丝摇摇头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我和黑护法都是被教主收养的,所以黑护法没有名字。” “小黑,你安息吧,希望你下辈子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幸福的好人。”蓝寄柔用手摸了摸小黑的墓碑。 “蓝姐姐,黑护法真的会投胎好人家么?”丝丝的眼圈红红。 “会的,因为他是好人,这辈子他是不幸的,下辈子一定会投胎好人家的。”蓝寄柔虽然不信这些,可是现在她宁愿选择相信世界永远是公平的。 “蓝姐姐,其实我一直很喜欢黑护法,只是我从来没有说出来,就连他死的时候我都没有告诉他。”说着丝丝靠在了小黑的墓碑上。 “你放心,他会知道的,现在他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呢。”蓝寄柔这个无神论者彻底被打垮了,她觉得相信这些是可以使人释去包袱的。 “可是他死了,我又孤苦伶仃了。” 看见丝丝如此痛苦,蓝寄柔说:“你放心,小黑以后照顾不了你,还有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就是你的姐姐,我们死也不分开,好不好?” 丝丝点点头,两姐妹又一次抱在一起,蓝寄柔拍着丝丝的肩膀说:“以后我们会开始新的生活。” 二十八号......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蓝寄柔终于跟方文宣成亲了,宴席上,方文宣不停的被客人灌酒,蓝寄柔劝着方文宣道:“你少喝点,你的伤还没好呢。” 方文宣笑道:“今天是喜事,怎么能不喝呢?” 蓝寄柔接过方文宣的酒,对着正在灌方文宣的宾客说:“我替他喝。”说完一仰头一股脑的把酒都灌了下去,一群宾客不停的拍手叫好,方文宣见蓝寄柔没头没脑的喝酒,反而换了位置说:“你别喝了,再喝你就要醉了。” 蓝寄柔满脸通红的看着方文宣。那一刻,方文宣被蓝寄柔的猴子屁股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蓝寄柔只喝了两杯酒就这德行了。 蓝寄柔推了推方文宣说:“我没醉。”然后对着起哄的宾客说:“来,今天不醉不归!” 方文宣在一旁摇头:“她这是喝上瘾来了!” 第二卷结束。第三卷会更精彩。 第一百六十一章 敬茶 第一百六十一章敬茶 蓝寄柔越喝越兴奋,竟然撩起裙子站在椅子上跟别人划拳,老夫人顿时觉得头疼难耐,看不下去也就叫婉儿扶着进了房间。 方文宣在一旁扯着蓝寄柔的袖子说:“快下来,这样多不好看。” 蓝寄柔傻笑着看着方文宣道:“老公,我们结婚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么?你还跟我一起划拳呢。来,一起来。”蓝寄柔已经醉了,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在现代还是古代。 方文宣只得摇摇头,去招呼别的宾客去了。 终于客人散去,只有蓝寄柔一人举着杯子准备继续邀明月,可是怎奈已经酩酊大醉,就连方文宣看起来都变成了两个脑袋,蓝寄柔伸出手去摸方文宣的脸,方文宣一把抱起蓝寄柔送入房间。 因为在启朝只有正房才有掀盖头的礼节,到了妾室乃至像蓝寄柔这样的第三房,直接就省去了这些礼仪,直接跟着新郎官一起回敬宾客,所以蓝寄柔才能如此放开怀的跟宾客们畅饮,何况让蓝寄柔自己躲在洞房等着方文宣那也不合她的性格。 蓝寄柔喝的满脸通红,迷迷离离,她一把搂住方文宣,竟然把方文宣推到在床上,好吧,方文宣准备迎接自己的春天,他摸着蓝寄柔的脸,蓝寄柔也搂着方文宣的脖子,两人准备好来一个缠缠绵绵。 可是!蓝寄柔似乎是喝的太多了,这气氛一上来胃里一股热浪,把蓝寄柔吃喝的东西统统推了上来,还没等方文宣俯下脸去,蓝寄柔如同蓝鲸一样,把胃里的东西一并喷出,难免溅到了新被、新衣和方文宣这个新郎上...... 第二天,蓝寄柔睁开眼睛,看见红色的纱帐,她还记得自己昨晚跟方文宣成亲了,她的身子是靠着墙的,她侧着脸问:“文宣,我们成亲了,你开心么?”蓝寄柔往后蹬了蹬腿,可是没踢到东西。 “文宣?”蓝寄柔转过身去,却发现一只大手搭在了床边,蓝寄柔吓了一条,刚要大喊,却看见方文宣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怎么睡在地上?”蓝寄柔扶起方文宣问道。 方文宣睡了一晚地板浑身酸痛,他说:“还不是因为你,昨晚你吐了我一身,我好不容易帮你换完衣服,以为可以休息了,谁知道你那么不老实,一次次的把我从床上踢下去,最后,我就直接睡在地上了。” 蓝寄柔似乎想到了昨晚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她不好意思的笑道:“原来我这么没酒品啊。” 方文宣看了看蓝寄柔,他累坏了,睡了一晚的地板,似乎腰都要断了,看见蓝寄柔醒了不会再踢他下床,方文宣抱起枕头就要继续睡觉。 方文宣闭上眼睛才一会,便觉得自己的脸上正有一股热气袭来,方文宣眯着眼睛看了看,原来是蓝寄柔正在他脸上搞小动作——吹气。 方文宣道:“让我睡会儿,别闹。” 可是蓝寄柔却趴在方文宣的肩膀上问:“你昨天岂不是什么都没做?” “我做了啊,我帮你换衣服,换床铺,换......”说道这里方文宣才意识到蓝寄柔说的是那种事情。 蓝寄柔说:“不如,我们现在......”蓝寄柔用手指勾了勾方文宣的下巴,毫无疑问她正在挑逗自己的丈夫。 方文宣说:“不要吧!” “要,怎么不要,我要你做昨天没做完的事情!”说着蓝寄柔就蒙上了被子,后面自然就是...... 天亮已经很久了,老夫人坐在大厅苦等这儿媳妇茶,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人影。 “老夫人,要不要我去叫叫三少奶奶?”婉儿问道。 “亏她还做过丫鬟,也见过王碧瑶入门,怎么还这么不懂规矩,算了,再等等吧。”老夫人咽下一口茶,这叫儿媳妇给自己敬茶怎么也说不过的。 时间又过了一会,老夫人望着门口,除了几个小丫鬟走过,还没见到蓝寄柔和方文宣的影子。 “太不像话了,婉儿去叫他们来。”老夫人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了。 婉儿走到蓝寄柔的门口,却见许多下人围在门口往里看着,婉儿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扒拉开家丁们:“什么事情?” 从屋里传来两人的嬉闹声,婉儿听了不由的脸上火辣辣的,替她们害羞,婉儿假装咳嗽了两声,屋里的声音才有所收敛,过了一会方文宣问道:“谁啊?什么事?” 婉儿支走那些看热闹的家丁丫鬟们,依然很不自然的说:“大少爷,您该去给老夫人敬茶了。” 听到这里,蓝寄柔跟方文宣像是想起了什么,两人火速的寻找着衣服,方文宣边穿边道:“坏了,母亲一定是等急了。” 方文宣急忙抓起衣服就往身上穿,可是怎么穿都和不死衣襟,蓝寄柔见状又是哈哈大笑:“你怎么穿了我的衣服?” 方文宣一看的确,那件白色的内衫上还绣着花呢,那件衣服穿在方文宣身上中间还露了一缕肉色,蓝寄柔在屋里指着方文宣哈哈大笑,门口的婉儿越听越觉得火辣,最后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回了老夫人那里,把自己所听到的统统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完脸也是红一阵绿一阵,最后只能总结道:“太不像话了。” 没多久,方文宣领着蓝寄柔进了大厅,两人齐齐的跪下,给老夫人敬茶,茶已经被婉儿换了好多次了,只为等两人来敬茶。 老夫人刚要喝茶,却看见自己儿子脸上的熊猫眼,她白了一眼蓝寄柔,然后吞下茶去,象征性的给了两位新人红包,然后嘱咐道:“文宣啊,你自己可得注意点身体啊,什么事都不能过度啊,过度对身体不好。” 这下换了蓝寄柔脸上一阵阵火红,引得方文宣只是忍着笑点头。 蓝寄柔和方文宣的事情很快就被小丫头传了出去,全府上下都在谈论蓝寄柔和方文宣的闺房之事,蓝寄柔大呼冤枉,方文宣则劝道:“谁叫你晚上吐的一塌糊涂,让别人还以为我们到了早上都意犹未尽呢。” 蓝寄柔瞥了方文宣一眼道:“好,你晚上别碰我。” 方文宣那里肯听,只得揪着耳朵说:“我错了,我错了。” 蓝寄柔看见方文宣的窘相,更是笑得开怀,现在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来到启朝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是眼下,她还有一件事情要考虑——就是怎么带着方文宣回到现代! 蓝寄柔看过无数电视剧或者电影,上面都在说什么穿越时空而来的人可以等到九星连珠或者七星连珠就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蓝寄柔对此深信不疑,她找了很多关于星象的书看,而且连道观里的道士都不放过,只要是长胡子的她都得问问。 丝丝也每天跟蓝寄柔呆在一起,一来自己没地方可去,方家除了蓝寄柔,丝丝谁都不认得。二来为了蓝寄柔的安全,丝丝充当起了女保镖,丝丝也为蓝寄柔想要知道那天会来个九星连珠或者七星连珠什么的奔波着,可是她们的得到的结论是:要想连珠要等到十年以后,蓝寄柔听了之后马上崩溃,她来启朝一年不到,就已经被折磨得九死一生了,如果在这里呆十年,她可没功夫跟老夫人维持十年的婆媳关系。 方文宣并不明白蓝寄柔为什么会对星象这么感兴趣,成家之后,方文宣得做的事情就是继续跟着王赟一起好好念书,相对于没结婚之前,方文宣认真了许多,因为那天方文宣突然接到信说蓝寄柔有危险的时候,方文宣也急疯了,老夫人提示方文宣去找皇上想办法,方文宣硬着头皮再次进了皇宫。 与皇上再次相见,方文宣是跪了很久之后皇上才同意见他的,看见方文宣的伤势未愈,应丰也觉得自己做的过份了些,自从方文宣被蓝寄柔背走之后应丰想了很多,突然他像是想开了一样,自言自语道:“爱情是强求不来的。” 方文宣为了蓝寄柔的安危只能祈求皇上相救,应丰问:“如果蓝寄柔死了怎么办?” 方文宣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跟她一起死。” 应丰用手拍着龙椅似乎在思量些什么,他转过头来说:“朕就做不到,朕想开了,蓝寄柔不是朕的,朕只能祝福你们,朕给你一支弓箭手,速速去救蓝寄柔吧。” 方文宣没想到皇上并没有为难自己,他谢了恩就要冲出门口,应丰突然叫道:“站住。” 那一刻,方文宣在心里祈祷:不要反悔啊。 应丰道:“朕,朕记住你的话了,以后你和蓝寄柔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活,你一定要让蓝寄柔活着回来。” 方文宣从没有如此坚定的说:“皇上放心吧。” 看着方文宣冲出去的身影,应丰叹了口气:“蓝寄柔你的选择是对的。” 当然这件事情方文宣并没有告诉蓝寄柔,而蓝寄柔也不想知道方文宣是怎么跟皇上借兵的,而最重要的就是现在皇上已经不会再纠缠蓝寄柔了,自己也可以不避嫌的去参加科举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医圣 第一百六十二章医圣 方文宣很是用功的念书,这让王赟都称赞他道:“爱情的力量竟然如此伟大。” 蓝寄柔跟方文宣成亲之后自然不用再做丫鬟做的事情,方文宣念书的时候,蓝寄柔就跟丝丝一起去研究古书上所记载九星连珠的事情...... 蓝寄柔也从没有如此用心的钻研一门学问,这天她跟丝丝在长廊的石椅上研究古书,恰巧婉儿路过,这三少奶奶过门之后婉儿还没和她说两句话,如今在长廊里碰到,怎能就此过去。 婉儿见蓝寄柔用心钻研便问:“三少奶奶,怎么在这里看书?” 蓝寄柔一听是婉儿,便说:“这里清静些,在屋里太闷,想事情不灵光。” 蓝寄柔的说法婉儿还是第一次听,按照蓝寄柔的思维这流动的空气如同流动的思维是活的,若是在屋里就是死的? 婉儿欠了欠身子算是打了招呼,便要走,蓝寄柔也埋头继续苦读,看蓝寄柔如此用功,婉儿又回头道:“我知道老夫人有很多这样的书,不如三少奶奶去问老夫人借。” “什么?老夫人的书?那一定都是古董了是吧?”蓝寄柔听到又有书的门路,如同打了鸡血,十分兴奋。 婉儿笑道:“老夫人那里的书可都是古人留下来的,只是不知道老夫人肯不肯借。” “她是我婆婆,怎么能不借呢?我现在就问她要去。”蓝寄柔如同插上翅膀的小鸟飞也似的跑去了大厅。 “婆婆。”蓝寄柔叫道。 老夫人正闭目养神手中念着念珠,一听蓝寄柔的声音便问道:“有什么事么?” “婆婆,听说你那里有很多古书是么?不如借我两本看看,儿媳最近很想发奋,文宣都那么用功了,儿媳也不能落后。”蓝寄柔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的身份和自己所处的时代。 这番话马上引来了老夫人的一番教育:“文宣读书你也读书?文宣是要考科举,那你又是做什么呢?做了儿媳就应该有儿媳的样子,过了门就是相夫教子,又不是让你和文宣一起比个高低。” 蓝寄柔一听这还是真是老夫人的风格,曾几何时前面两任媳妇也都被老夫人如此教导过,自己也该想到了,眼下再问老夫人借书是行不通了,蓝寄柔欠了欠身子道:“文宣快学完了,我去给他准备差点去了。” 蓝寄柔借口灰溜溜的逃走了,蓝寄柔确实回了房间,只是并没有给自己相公弄什么差点,只是在桌旁挽着桌布生气。 方文宣回来见蓝寄柔这副样子自知是受了什么小委屈,便问:“是谁惹你生气了?” 蓝寄柔瞥了一眼方文宣:“婆婆啊,连书都不借我看,真小气。” 方文宣笑道:“你看书?以前你跟我做书童的时候让你帮我写个字都不肯,现在你想看书,哈哈......” 蓝寄柔撅着嘴见连方文宣都瞧不起自己更是翻了白眼,方文宣见状只得安慰道:“你想看什么书?我去给你买,我书房这么多书都不够你看的么?” 蓝寄柔听了马上神秘的问:“有关于星象的书么?” “星象?你看哪个做什么?”方文宣疑惑道。 “我就是看看,你放心我也是为你好,有么?”蓝寄柔一句为你好就打发了方文宣的问话。 方文宣想了许久然后说:“真没有。” 蓝寄柔又一次失望了,她继续捻着桌布叹气道:“哎!这大启朝的文人家里只有八股啊,真是悲哀。” 方文宣道:“我记得师父对这些有研究的,不如我去借师父的来给你看,只是你能看懂么?” “真是的,什么叫学问啊,就是从看不懂到能看懂,相信我,凭我的智商这些都没问题的,快去给我借来。”蓝寄柔像是看到了希望,希望之余又不忘把自己夸赞一通。 第二天方文宣果真借来了夫子的书,而与此同时丝丝也拿来许多关于星象的书。 蓝寄柔问道:“丝丝,这些从那里搞来的?看起来很值钱啊。”蓝寄柔翻着发黄的书页,但是能看出来,这些书被人保护的很好。 丝丝笑道:“是问你婆婆借的。” “什么?我婆婆都不借我,竟然借你?丝丝你太厉害了。”蓝寄柔兴奋的翻看着这些被成为传奇的书籍。 丝丝撇撇嘴:“我是偷来的。” “什么,你偷我婆婆的东西?”蓝寄柔惊叫道。 丝丝听了马上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蓝寄柔不要张扬,丝丝道:“既然是你婆婆的东西,你看完就还给她好了,这,这不叫偷。” 蓝寄柔和丝丝对望了一眼,两人都笑了,蓝寄柔看着满桌的书籍,更是乐开了怀,她觉得自己一定能从这些书里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 蓝寄柔为了不混淆,她把两人的书都规规整整的码放在两个箱子里,尤其是老夫人的书,显然被老夫人保存的非常好,连边边角角都很平整。 蓝寄柔准备通宵达旦的研究这些文字,因为她现在每时每刻都想带着方文宣赶快回到现代,来到启朝这么久,她十分想念现代的亲人,而且蓝寄柔相信只要方文宣回了现代一定能唤起他失去的记忆。 蓝寄柔就这样一本一本的看,可是她却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老夫人和夫子都有同样的一本书,开始蓝寄柔还以为自己搞乱了,可是经过检查蓝寄柔发现,这两本书是在不同的盒子里的,也就是说老夫人有和夫子一样的书。 按理说这么点小事不足以引起蓝寄柔的好奇心,毕竟天下文人的书都是那么几本本,可是蓝寄柔却惊奇的发现,书里都有提到一个叫医圣的人,蓝寄柔还记得曾经被提起过的医圣,当蓝寄柔以为自己能在上面找到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时,她又发现,原来那本书并不是医书而像是诗集,里面都是一些缠绵的情话,如果说医圣也需要有感情的话,那么在两本书页里蓝寄柔又惊奇的发现了一样东西——一块很旧的绸缎。 这块绸缎经过蓝寄柔的断定是出自一个男人身上的,而且这块绸缎的主人一定有着显赫的地位,因为绸缎质地上乘,绣的图案也都是皇亲国戚所用,这点还得感谢蓝寄柔去了制衣坊之后所学的,尤其是自己给皇后绣了凤凰以后自己更加对这些绣纹小心谨慎了。 蓝寄柔发现了绸缎也不足为奇,许是看书的人有特别的嗜好喜欢用绸缎当书签,可是蓝寄柔却发现两本书里夹着的是同一块绸缎,像是被撕开的,那块绸缎并不规则,被夹在两个不同人的书里,蓝寄柔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蓝寄柔觉得这两本书的主人一定是很有故事的,便在研学星象之余会问方文宣关于医圣、夫子、和婆婆的事情。 方文宣并没有对蓝寄柔的反常放在心上,只是把自己知道的统统告诉了蓝寄柔...... 方文宣并不了解医圣,只是偶尔听别人说过,方文宣说:“医圣可是神人,他现在也应该有一百多岁了,五十年钱他十分普通,每天种种田耕耕地,甚至五十多岁了连老婆孩子都没有,膝下无子的他在一次上山砍柴的时候救了一只怪物。” “怪物?”蓝寄柔不得不打断方文宣的叙述。 “是的,就是一只怪物,这只怪物长的十分奇怪,因为它的脸长得像马、头上的角像鹿、脖颈很像像骆驼、而尾巴就像驴,没有人见过这种东西,只有医圣才见过。”方文宣解释说。 蓝寄柔听了心中暗笑道:“这不就是麋鹿么?中国人又叫它四不像。”不过蓝寄柔觉得启朝似乎还没有给这动物真正的定义,所以也假装奇怪的问:“真的啊?那后来呢?” 方文宣清清嗓子兴奋的说道:“医圣救了这只麋鹿之后竟然发现他是神仙的坐骑,神仙为了感谢他就给了他超凡的医术,自此之后,医圣就救活了好多得了不治之症的人。” “等等,你说医圣多大了?”蓝寄柔问道。 “到现在也得一百二十多岁了吧。”方文宣算到。 “哪不对,他一百二十多岁,认识婆婆的时候都八九十岁了。”蓝寄柔自言自语道。 “这跟母亲有什么关系?”方文宣问道。 “哦,没,没关系,只是我在想这一百二十多岁能长成什么样子啊,那么医圣现在在那里?”蓝寄柔又问道。 “他早就升天了啊。”方文宣打答道。 “哦死啦!”蓝寄柔有些失望。 “什么啊,升天做神仙去了。”方文宣的话让正抿了一口茶的蓝寄柔突然喷了出来,蓝寄柔心想:方文宣啊方文宣,你现在是方文宣还相信有神仙只说,你知道你在现代的时候么?你连人死了有灵魂都不相信,竟然现在对这种事情这么笃信,真是一代造就一代人啊。 方文宣并不理睬蓝寄柔的夸张反应,他似乎很是崇拜医圣接着又往下说道...... 第六十三章 徒弟 第六十三章徒弟 蓝寄柔问道:“你不是说你的胎记是医圣给你祛掉的么?你出生的时候医圣早就不在人间了,为何他会给你祛掉胎记?” 方文宣说:“医圣只是一个代名词,你可知道,在医圣升仙之前,他努力的寻找传人,据说他果真寻到了两个传人,这两人天资聪颖,据说没有多久就得到了医圣一半的真传,可是就当医圣准备把最后的医术交给他们的时候,这两个人突然不见了。”方文宣说的极其神秘,让蓝寄柔听的全神贯注。 “那这两个人去那里了?”蓝寄柔问道。 “没有人知道。” “你又骗我,你的胎记肯定是这两人其中之一祛掉的对吧?”蓝寄柔问。 方文宣说:“当时被祛掉胎记的时候我都昏迷了,除了母亲没有人见过医圣的徒弟,后来我好奇问母亲,母亲说他不愿意让人知道,就是给我祛掉胎记都很不情愿,所以母亲必须替他们保守秘密。” “那医圣的全部医术就这么失传了么?他做神仙也不甘心啊。”蓝寄柔替医圣惋惜。 方文宣说:“据说这两个人就算是得到医圣一半的真传都能解决大半的病症,对于人世间的这些病症他们还是游刃有余的,只是他们隐姓埋名,而且只有到了十分危险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看来母亲跟他们的关系匪浅。”方文宣说得神乎其神,让蓝寄柔觉得里面肯定是多了些神话色彩。 蓝寄柔心想:医圣早就升天去了,就算他不升天他也七老八十,当年婆婆还那么年轻,肯定不会跟婆婆有什么的,关键点是这两个徒弟,说不定跟婆婆有些瓜葛。 蓝寄柔又想问的时候,却发现方文宣已经累得睡着了。 蓝寄柔替方文宣披上了衣服,因为她知道还有一个人提到过医圣,那就是丝丝。 蓝寄柔进了丝丝的屋,丝丝正在替蓝寄柔研究星象:“蓝姐姐,你来啦?” “丝丝我想问你,你知道医圣的事情么?”蓝寄柔坐在丝丝的床边。 丝丝问道:“姐姐怎么对医生敢兴趣,难道他知道怎么回去的方法?”现在丝丝满脑子都是蓝寄柔的事情。 蓝寄柔听了颇为感动,她摇摇头说:“我发现我婆婆好像跟医圣有些关系,以前听你说过关于医圣的事情。” 丝丝道:“哦,医圣我也不太熟悉,只是听教主说过,教主好像跟医圣很有些渊源,我们教主不供奉自己父母的牌位,反而每天都供奉医圣的,医圣的故事从教主那里也多少听过一些,颇为传奇,而且很多人都承认医圣是存在的。” 蓝寄柔听了丝丝的话,更睁大了眼睛问:“把医圣的事情都告诉我。” 丝丝说,在她小的时候,教主就经常祭拜医圣的牌位,而且还跟丝丝说过,医圣的医术很可能会传给她。 蓝寄柔越听越糊涂,问道:“这不对啊,老夫人跟医圣的年纪都差那么大了,怎么还肯能跟教主有瓜葛?” 丝丝笑道:“因为医圣有两个徒弟,最后这两个徒弟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但是他们还会帮人看病,治疗不治之症,有人问他们的名字,他们就说自己叫医圣,医圣只是一个代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所以医圣大部分是说的医圣的徒弟。” “哦,原来这样,没有名字真是麻烦,那医圣的徒弟有两个改怎么区别呢?” 丝丝说:“医圣有两个人,但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所以还是很好区别的,据说这两个人学的东西都是不同的,男的学的是治疗烧烫伤据说就算是毁容了不但可以让那个人回复本来的面貌,而且还会变得更美,女的就是治疗内症,据说有一个人常年吐血,寻遍名医都没有人知道他的病因,而这个女人看了一眼扎了几针就把他治好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蓝寄柔想:原来一个是内科,一个是外科,看来给方文宣祛疤的是外科,尤其是蓝寄柔知道了这人的性别,很有可能是跟婆婆有关联的男人。 见蓝寄柔想的入神,丝丝用手在蓝寄柔面前晃了晃问道:“姐姐,你怎么关心这些事情,现在的大事不是找到回去的方法么?” 蓝寄柔狡黠的一笑:“方法是要找的,但是现在我碰到了更让我感兴趣的事了。” 那一夜蓝寄柔辗转反侧,她把所有的可能统统想了一遍,最后她断定,婆婆一定跟那个医圣的徒弟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要不人家干嘛来给方文宣祛胎记呢?而且蓝寄柔对这个人十分崇拜,蓝寄柔知道,这人如果去了现代,一定能打败韩国所有的整形医生,蓝寄柔不由自主的掀开熟睡中方文宣的衣角看,那块胎记就像是从来没有在方文宣身上长过一样。 就这样蓝寄柔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蓝寄柔被夫子给吵醒了。 “文宣,文宣啊。”夫子不停的敲打着蓝寄柔卧房的窗户,方文宣听到夫子叫自己,竟睡眼惺忪的坐起来背诗,直到在蓝寄柔的提醒之下,方文宣才去给夫子开了门。 夫子还是第一次闯进别人的卧房,用闯似乎还不太贴切,只是刚想冲进去,才意识道这是人家的卧房,像夫子这种圣人,恐怕就是自己的老婆在里面跟人家鬼混,夫子都要礼让三分。 方文宣便穿长衫边问:“夫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夫子说:“文宣上次我给你的书,你看了么?有一本我有急用,你能把它给我么?” 方文宣心想这是自己替蓝寄柔借的,自己哪里还会去看,便说:“我还没来得及看,既然夫子需要,我这就去给你找来。” 夫子听说方文宣并没有阅读,便松了一口气说:“那好,只把那本灰色皮的书给我就行。” 蓝寄柔穿好衣服,她偷偷听着,见方文宣回来问:“灰色皮的书在那里?夫子要拿回去。” 蓝寄柔心下自然明白,那本灰色的书里面夹得就是一块绸缎的,蓝寄柔指了指盒子:“在里面,你自己找吧。” 方文宣在蓝寄柔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那本灰色皮面的书,交给了夫子,夫子如获至宝说:“那我先回去了,打扰你们了。” 方文宣见夫子如此客气,也羞的笑道:“这书本来就是夫子的,等我速速把剩下的书看完,马上就给夫子送去。” “哦,不着急,不着急,慢慢看。”夫子如今拿到自己误借的书,其他的书也就不重要了,可是方文宣那里知道夫子的用意,回去便催促蓝寄柔:“快些看,看完我给夫子送回去。” 蓝寄柔暗笑道:“你放心吧,就是我看上一年,夫子也不会要回去的。” 可是世事就是真么巧,方文宣拿给夫子的却是老夫人的那本书,当蓝寄柔捧着书发现出错的时候,她知道――要出事了。 果然还没到晚饭时间,老夫人就把蓝寄柔叫到了自己屋里,蓝寄柔能感觉到,老夫人的神秘来。 一来,老夫人有事都会在大厅说话,从来没有把谁叫道自己的房间去。 二来,老夫人支开了所有的人,只留蓝寄柔一人,就连贴身丫鬟婉儿也都退了出去。 蓝寄柔看起来很紧张,不停的咽口水,老夫人皱着眉头端详着蓝寄柔。 还是蓝寄柔嬉皮笑脸的打破的僵局:“呵呵,婆婆,你找我来有事么?我还得回去,我给文宣缝了件衣服。” 蓝寄柔这个时候尽量凸显出自己作为家庭主妇般的美德,哪怕她并没有给方文宣缝制什么衣裳,最近研究星象的蓝寄柔连方文宣的衣服破了都没空去补。 老夫人问:“我的书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蓝寄柔抿着嘴道:“那天我本想跟婆婆借些书去看,不过见婆婆没在,反正那书就放在那里,我自己就拿了。” “放在那里?这本书根本不是放在书柜上的。”蓝寄柔自作聪明,指指书架上的一排书,被老夫人点破之后,蓝寄柔道:“那天我也忘记了,可能我搞错了,我也想起来不是放在书柜上的。” 蓝寄柔知道,书是丝丝偷的,如果把丝丝供出来,丝丝很可能会被送去官府,或者被赶出方家。 老夫人敲了一下桌子说:“不管这本书是放在那里的,你可知道有句话么?叫不问自取视为偷,你身为方家的儿媳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连婆婆房间的书都要偷?” 蓝寄柔听了这话便狡辩道:“我是想学些东西,上次婆婆不许媳妇学东西,所以媳妇不敢告诉婆婆。” 蓝寄柔突然想到孔乙己,他说过,书生偷书不算偷书,那么作为一个求知识的人,拿了别人的书看也不叫偷。 老夫人压下怒火又问:“这书你可曾看过?” 蓝寄柔一听有了搪塞的理由忙说:“媳妇还没看到这一本,这一本书里有什么?” “你还说谎,这本书你明明看过!”老夫人指着蓝寄柔怒火冲天,蓝寄柔吓得只得跪在地上不做声...... 第一百六十四章 那些往事(一) 第一百六十四章那些往事(一) 蓝寄柔只觉得自己已经败露,她跪着说:“婆婆,儿媳那里会知道里面还有秘密,儿媳开始真不知情。” “看来你还是看过了。”老夫人叹了口气。 蓝寄柔点点头道:“我知道偷看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不过儿媳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老夫人问:“怎么你知道什么秘密,说来听听。” 听老夫人的语气缓和了些,蓝寄柔心想:肯定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听我发誓不会说出去,所以婆婆才松了一口气。 蓝寄柔站起来,走到老夫人身边,附耳道:“婆婆,你一定跟医圣的徒弟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似乎有些紧张又问:“你还知道什么?” “呃!这个,儿媳还得调查。”蓝寄柔支着下巴做思考状,马上又道:“不是,不是,儿媳对这些不敢兴趣,儿媳不会调查的。儿媳的意思是说......”蓝寄柔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支支吾吾的不知所云。 老夫人自然了解蓝寄柔的性格,以前当丫鬟的时候还整天忙的顾不得闲事,现在成了少奶奶什么活也不用做自然喜欢打听这些闲事,老夫人说:“你发誓,我今天所说的,你都不会说出去。” 蓝寄柔一听老夫人就要开始说自己的往事,蓝寄柔还没等老夫人说完,便指着屋顶道:“今日蓝寄柔所听到的绝对不会说出去,如果我说出去,如果我说出去......”蓝寄柔似乎觉得拿自己的命作为赌注似乎太过时了,平日看的电视剧里都是说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蓝寄柔想了一会道:“如果我说出去,就让我守寡。”蓝寄柔自然人为这是对自己最狠毒的惩罚,可是这却引来了老夫人的白眼:“不许拿文宣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蓝寄柔这才明白过来,人家毕竟还是母子,蓝寄柔说:“婆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难道您还不相信儿媳么?” 老夫人见状也不好再逼什么了,既然让蓝寄柔保守秘密那么也就打定了主意告诉她听,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指指旁边的椅子说:“坐吧,坐下来听,这个故事很长。” 蓝寄柔开心极了,她的八卦欲望被勾了出来,如今就要真相大白了,她赶忙坐好,仔细听着。 老夫人眼神迷离,似乎把自己又带回了那个年代。 老夫人说:“以前我是个大家小姐,我的父亲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而我从小跟着父亲练剑,也学了些皮毛,当时我很任性,已经很大了也没有找人家嫁了。” 蓝寄柔听到这里想到老夫人已经那么老了,可是两个孩子才三十几岁,确实不符合古代的规矩。 老夫人又说:“父亲一直很尊重我的想法,只是我的母亲整天逼着我嫁人,她不停的找些贵公子来我们家,说是远方的亲戚,实则来看我的,当时我那里能体会做母亲的良苦用心?我很固执推了一门又一门的亲事,直到有一天,母亲急了,她把我许配了一个官员的儿子,可是我并不想嫁人,尽管母亲把我关了起来,可是我还是逃走了。” 蓝寄柔盯着老夫人看,她怎么也想不到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竟然如此叛逆。 “后来,我逃到了边疆,去找我的父亲,虽说女人是不能进军营的,但是我的父亲很宠爱我,就把我打扮成男人,混在军营里。” 蓝寄柔心想:原来是个花木兰。 “因为我略懂功夫,所以也跟着士兵们一起打仗,很快我就立下了战功,将士们都叫父亲替我请功,可是我的父亲知道女人不能立战功的,所以他就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因为我杀敌勇猛当时将士们和父亲产生了隔阂,父亲是有苦说不出,他是为了我好,而将士们却觉得他们的将军故意不肯提拔我,处处打压我,后来他们联名告到了皇上那里,那时候皇上可不是麟王的父亲,他是麟王的爷爷。” 蓝寄柔问道:“那您现在功夫还很厉害么?怎么我也没见婆婆耍剑练拳?” 老夫人道:“因为这次事件惊动了皇宫,所以我在父亲面前发誓,等结束战事我绝对不会再用工夫,再加上许多年没有练了,功夫早就生疏了。” 蓝寄柔点点头问:“那婆婆的父亲被惩罚了么?” 老夫人叹道:“一切都是因为这件事而开始的,当时吐蕃不停来犯,朝廷有任人唯贤的政策,只要有能力就会得到提拔,当时的皇帝很重视贤能的人,如果知道那个官员打压别人,那可是要严惩的,但是启朝当时还有规定,女子绝对不能参战,若是违法会株连九族。” 蓝寄柔问道:“怎么这么严重啊?”虽说蓝寄柔早知道古代是不让女子从军打仗的但也罪不至死啊。 老夫人道:“因为吐蕃人,启朝开始是有一个女将军的,她能征善战,可是竟然跟吐蕃的皇子互生情愫,出卖了国家机密,所以当时的皇帝觉得很受耻辱,所以就下了命令,不能有女人参战。”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婆婆的父亲要极力隐瞒。” “朝廷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派了当时的太子下来调查。” “太子?就是麟王的父亲对吗?”蓝寄柔自以为是的问道。 老夫人摇摇头说:“当时的太子不是麟王的父皇,当时的太子叫启崇章,他来到边疆就开始调查这件事情,他经常问我一些关于军营的事情,而我们谈的也很投机,他把我当做兄弟看待,而且我也跟他说明,是我自己不想做官的,与将军无关,很快他的调查就要结束了,眼看吐蕃兵力衰退,这仗也快打完了,我们做好了凯旋的准备,而我也知道,很快就要跟太子分开了。那天夜里,吐蕃人趁我们放松了警惕,竟然来偷袭父亲的军营,我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被吐蕃的士兵团团围住,军营外面也是刀山火海,我也顾不得披着长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这个时候太子也来救我,当看到我的长发时,他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很快吐蕃被我们击退,父亲因为这次偷袭也受了重伤,而太子也要返回京城禀明他所看到的一切。” “父亲忍着伤痛带着我追上返回京城的太子,希望他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皇上,可是太子却是一个秉公办事的人,据说他一辈子都没有撒过谎,他还是拒绝了父亲,当时我们就准备回家受死,因为我们也很理解太子,当时正是老皇帝要传位的时候,老皇帝也是想借这件事情,让太子在百姓心里立下威信,所以如果太子欺瞒这件事情很可能他就做不了皇上。”老夫人说道这里似乎有些哽咽了,她抿了一口茶,舒缓了一下情绪。 蓝寄柔道:“他也太不仗义了,用你们全家的性命来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亏他还跟你是好兄弟。” 老夫人摇摇头说:“我们都以为回去就要受死了,那一天我永远难忘,我们全家一身白衣准备自杀,跪着迎接皇上的圣旨,可是圣旨却不是要诛我们九族的,反而是对父亲的嘉奖,说他因公受伤,极力保护自己的士兵,当时我们都愣住了,死而复生的感觉恐怕没有人能体会到。” “婆婆,我能,我死过好几次了,我理解。”蓝寄柔会想起自己的经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生生死死多少次了。 老夫人点点头:“那天我们全家都很高兴,后来父亲打听到,这一切都是太子做的,因为他最终选择保守秘密,其实太子跟九皇子很像。” 蓝寄柔没料到老夫人竟然会提到九皇子,突然被提及了伤心事,蓝寄柔的眼眶也湿润了。 老夫人说:“九皇子对你的恩情你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啊。” 蓝寄柔点着头,她准备回到现代就把这件事情记下来,等自己得了老年痴呆的时候就是把方文宣忘了,也不会忘记在启朝还有这么一个难能可贵的人,九皇子虽然长得高大且黑,但是他的内心却比任何人都纯净。 老夫人说:“其实太子对我,就像九皇子对你一样,太子和我已经暗生情愫,他不忍心看着我和我的家人被株,就这样我们一家进宫去感谢太子,那天我们刚到屋门口,正看见他发脾气,我知道他是个性格温和的人,没有天大的事情是不会发脾气的。” “那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蓝寄柔问道。 “终身大事,那时候皇太后将她的亲戚非要许配给太子,如果太子娶了他就有了皇太后的支持,那么对于他就没有任何的压力了。” “可是他心里有婆婆是么?所以他发脾气,所以他不愿意?”蓝寄柔似乎能猜到一些。 老夫人点点头,但是她却是微笑着点头的。 蓝寄柔没想到,这个整日以自己夫君为重的封建女人,竟然在年轻的时候也有一段如此美丽的爱情...... 第一百六十五章 那些往事(二) 第一百六十五章那些往事(二) “当时我知道,他的身份和其他人不同,我可以任性、不听母亲的话、离家出走、父亲也会纵容我呆在军营,可是我知道,他不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的身份和他未来的前途,紧紧的和这个要嫁给他的女子联系在一起,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当时的皇太后还是有些权利的,就算是皇上也得给她些面子。” “那结果怎样?他娶了那个女人了么?” “当然没有,他悔婚了,因为太子不肯娶皇太后指定的那个女子,所以那女子就跳河自尽了,皇太后知道后,觉得是太子害死了自己的远方亲戚,皇太后也开始疏离太子了,而且她还暗中派人调查太子为什么不肯娶那个女人。” “皇太后调查出来了?”蓝寄柔能想到,如果是权力很大也很有野心的皇太后,这点事情还是能查清楚的。 老夫人点点头:“是的,我们并没有防备,那时我们花前月下,而且太子还答应了会娶我,因为我也算名门之女,所以皇上那边是没有问题的,可就是因为皇太后,她一边离间我和太子,一边离间太子和皇上的感情,让皇上觉得太子时刻都想赶快成为新皇,就算是皇上有心让位,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会心生反感,所以太子那段时间过的很不好。” “皇太后是怎么离间你们的?”蓝寄柔对这些宫廷斗争还是很敢兴趣的,只是没想到平日里电视剧上的情节在古代也不停的演绎来驱赶历史的进程,正所谓――来源于生活。 “太后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人说跟我有私情,太子不信,可是太后到处伪造假证据,用来离间我们,后来我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就连母亲都以为我真的跟人有私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老夫人似乎有些激动,她对当年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可是蓝寄柔听了下面的话,就明白老夫人为什么那么激动了,老夫人轻轻嗓子,压低了声音说:“后来,太子喝醉了酒来找我,他说都是他不好让我被人传的风言风语,其实我并没有怪他,反而我感谢他,感谢他这样信任我。他告诉我,他一定要娶我,一个太子娶一个被流言掩埋的女人,是多么大的笑话?最后我还是决定离开他,那天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然后我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蓝寄柔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的是,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竟然是一个性情女子,让蓝寄柔佩服不已。 老夫人说:“那时候年轻,为了证明自己没想到以后,我走了,太子就到处找我,他是找不到我的,因为我做了男装打扮,去了大漠,在那里,没有人认识我,更没有人对我有任何流言蜚语,我在大漠生活的很开心,可是......” 蓝寄柔紧张的问:“可是什么?” “可是我发现,我已经怀有身孕。” “啊,有孩子啦,一次就......”蓝寄柔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老夫人瞪了她一眼蓝寄柔马上不说话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那是个生命啊,而且他的父亲是我最爱的男人。” 蓝寄柔虽不做声但是在心里却竖起了大拇指。 “我在大漠整整六个月,可是大漠风沙太大,那次我们遇到了龙卷风,我幸免遇难,这时候正好碰到一支军队从大漠经过,他们救了我,给我喝的,带头的将军就是文宣的爹。” 听到这里,蓝寄柔就能猜到下面的事情了,她说:“原来大姐是太子的孩子。” 老夫人又一个白眼道:“先听我说下去。” “好好好。”蓝寄柔心想:怪不得大姐这么丑,那里会像文宣的亲姐姐呢。 老夫人说:“我跟着军队,做了厨娘,没事给她们做做饭缝缝衣服,终于我在军营里生下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文宣他爹一直都很照顾我们母女,那时候正好他们要返回京城,没有办法我只能跟着他们回京。” “那文宣的爹,哦不,我说我公公,知道你的事情么?” “那时候还不知道,我做了化名,我只说我是死了丈夫,无依无靠,所以文宣他爹一路上都很照顾我,后来我们来了京城,我原本想抱着孩子见太子一面,可是我居然听到消息,太子马上就要大婚了,而这个女人也是皇后的远亲,我当时很生气,觉得他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说他不会屈服的,可是他还是要娶皇太后给他指定的太子妃。” “那他也真是的,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蓝寄柔问道。 老夫人点点头:“的确,当时我误会他了,因为这个误会我犯了终身的大错,我以为他要成婚了,我带着孩子就跑到了山上,本想就此跟着孩子一起去了,可是就在我跳下去的时候,我听到一个老人叫我,我只是听到声音,等我带着孩子落地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了。” “悬崖?那掉下去还不摔坏了?”蓝寄柔担心的吸了一口凉气。 “可能当时我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根树枝,因为那孩子在我怀里不停的哭,我突然后悔了,可是我还是掉了下去,等我醒来的时候腿脚都断了,脸上也布满伤痕,我的女儿还好,我一直把她搂在怀里,所以伤的不是很严重。我醒来的时候也是女儿的哭声把我唤醒的,那时候我看到一位老人,他头发胡子全都白了,很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架势,我以为我的腿脚都断了,会成为废人,可是他却说,我三个月后会和正常人一样,而且脸上的伤也会回复,我不信,我以为他是不想我寻死,可是后来,我看他给人治病救活了好多要死的人,我信了,而且他还让我观察他诊治病人的过程,慢慢的我竟然对学医产生了兴趣,后来我就成为了他的徒弟。” “什么?婆婆就是医圣?婆婆能起死回生?”蓝寄柔如获至宝般的拉着婆婆,她觉得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老夫人笑道:“什么起死回生,我学艺不精,不过对于外症,还是有些了解的,其实文宣的那款胎记是我给祛掉的,他摔下山崖,我觉得那块胎记不好,所以我就趁他伤重睡着了之后就给他祛掉了,只是他不知道是我做的,我骗他说是求了医圣来处理的。”老夫人道。 听到这里,蓝寄柔心里又是一沉,她想:明明方文宣是从现代来的,老夫人霸占了自己老公做儿子,现在竟然还在撒谎,不如旁敲侧击一下。 蓝寄柔问道:“文宣以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不如婆婆告诉,他当时是怎么掉下山崖的。” 老夫人说:“我也不知道文宣为什么会去余华山。” 余华山,又是余华山,蓝寄柔觉得余华山这个地方一定很不简单。 老夫人说:“文宣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断了气,我是找了医圣的另一个徒弟,他对内症十分在行,所以把文宣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蓝寄柔一直盯着老夫人的脸,她觉得老夫人的表情一如平常,似乎没有半点心虚和紧张,这是怎么回事? “那文宣掉下山崖的时候是穿的什么衣服?”蓝寄柔问道。 “是青色的褂子,那件衣服他一直都很喜欢,只是掉下了山崖那件衣服坏了,对了,不如你给文宣做一件吧。”老夫人丝毫没有感觉到蓝寄柔的用心。 蓝寄柔越听越糊涂,自己老公来的时候应该是西装革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寄柔的心里充满了问号,她觉得现在似乎还不是找什么星象带着方文宣离开启朝,反而应该查清楚方文宣是怎么来的,在他坠崖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寄柔清楚的记得自己来到启朝的时候身上明明是现代的衣服,自己没有变,而老公却变了。 老夫人又说:“我病好之后,师傅为了我不惹闲言碎语,所以我的孩子一直在师傅那里,经过了生死之变,我明白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又是多么的可贵,我决定放下包袱去宫中和那个负心人做一个了断。” “婆婆,你不会杀了太子吧?”蓝寄柔想到太子那时候万无一失的话应该做上了皇帝,而不是应丰的父亲。” “没有,我经历了生死,那里还想夺取别人的性命,虽然我恨他,但是我还是下不了手的,我只是想告诉他,我自己会勇敢的活下去,我也不打算告诉他,我们有一个孩子。” 蓝寄柔点点头说:“对,女人就应该坚强。” 老夫人叹了口气:“坚强!那都是女人淌过了苦水才能真正的坚强起来,我化妆成小太监的摸样进宫去找太子,可是我还没跟他对质,我就看到文宣的父亲竟然跟太子是好友,他们正在一起喝酒。我听见文宣的父亲提到我问太子有没有找到我,太子说:他一直都在找我,而且我还了解到他跟那女人成婚的真正原因,原因就是皇太后威胁太子说要把我当时跟随父亲作战的事情告诉皇帝,那样,我们全家都要抄斩。” 蓝寄柔听了之后,湿润了眼眶:“婆婆,原来他没负你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 那些往事(三) 第一百六十六章那些往事(三) 老夫人摇摇头:“没有,他从来没有负过我,他娶了那女人之后,并没有跟她有洞房之欢。” 蓝寄柔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个人,没错就是李慕慈,同样不被丈夫所爱,同样独守空房。 “文宣他爹是会功夫的,早就觉得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所以,他不动声色。直到我要离开皇宫的时候,他就冲在我的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文宣他爹只觉得我很眼熟,像是在那里见过,后来我摘下帽子露出长发,他便认得我了。他问我为什么要偷听他们说话,后来我就告诉他,其实我就是太子所喜欢的那个人,他当时听了就要回去找太子,可是被我拦住了,我告诉他希望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太子,我希望他能做上皇帝。” “婆婆,你也太......你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啊。”蓝寄柔着急道。 老夫人说:“就算我出现了,他又能怎样,只会加速他和皇太后的敌意,还有他如果知道了我生了孩子,他一定会跟我一起走的,但是他是太子,他有大好的未来,我不能毁了他,后来我就回去跟师傅继续学习,有空我就跟师傅一起上山采药,虽然他们都叫他医圣,但是他其实也是普通人,师傅原来的确是个农夫,但是他很好学,自己学习认字,所以上天就给他一个帮助别人的机会,他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了一本书,叫那些不识字的人可能就会扔掉,但是他不同,他完全能看得懂,而且他经常去山上砍柴,对于那些药材更是了如指掌,所以他自学了那本书,可以说是无师自通,后来师傅凭着这本书救活了许多人。” “哦,原来是那本书,神奇啊,婆婆那书在你这里么?给我看看,说不定我也会成为医圣。”蓝寄柔想到自己无一技之长不如在这里得到神书,回去以后也好开个私人诊所,替别人治治病。 老夫人说:“这本书被一个病人当做厕纸给用了。” “什么?不会吧,那他屁股也太浪费了。”蓝寄柔吐吐舌头心里很是惋惜。 “那书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师傅基本上都研究透了,其实就算被别人得到恐怕也悟不出来里面的奥妙,就这样,我以为太子可以顺利登机,可是文宣他爹却看不下去太子对我的日思夜想,他就偷偷告诉了太子,但是并没告诉他我已经为他生了女儿,文宣他爹也劝他不要因为我而放弃坐上皇位的机会,什么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后来太子跟我就开始通信,为了引人耳目,我们两人手中都有一本同样的册子,就是你看到的这本。” “什么?婆婆和这本书的人......”蓝寄柔惊呆了,一本书在老夫人那里,而另一本书就在太子那里,这本书是来自夫子的,蓝寄柔直摇头,她问:“不会吧?那个老头是太子么?不会是真的吧?” 老夫人点点头说:“没错他就是太子。” “婆婆,那他应该在皇宫啊,就算当不上皇帝,他也应该是应丰的叔叔,为什么变成糟老......现在这副模样?”在蓝寄柔的心里夫子就是糟老头一个。 老夫人说:“那就要从我们开始传书开始,当时替我们传书的人就是文宣他爹,我们把对对方的思念都化成了诗,以来为了引人耳目,二来也可以当做一本我们爱情的诗集,可是有一天太子的书被太子妃看见了,带着那本诗集就去了皇太后那里告状,皇太后知道我又和太子有联系,所以就暗中派人要杀掉我,我处处小心日夜提防,但是我还是差点丧命,我不能连累我的孩子,还好,皇太后并不知道我还有孩子,所以我就把孩子托付给师傅,自己就回了大漠去躲避。” 蓝寄柔听了说:“原来婆婆也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爱情真的很伟大。” 老夫人说:“是啊,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自己又重新回到大漠,可是我在大漠的这段时间,宫中发生了巨变,应丰的爹也就是太子的弟弟,知道了太子的事情之后就跟皇上告发他包庇我们一家,而且还说他的仁义都是装出来,单单看他对待太子妃就知道,当时太子妃每日哭哭啼啼太子因为烦躁就甩开了她拉扯的手,不小心把她推下了阶梯,太子妃摔成了残疾,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很大,所以皇宫上下都知道了,他们说太子太过暴戾。为了惩戒太子,皇上便撤掉了太子的头衔,但是应丰的爹并没有如愿坐上太子之位,因为据说当时皇上只是想惩罚一下太子,告诉他他的太子之位并不那么稳固,其实皇上还是想等到太子反省改过之后再让他做回太子。” “因为太子将皇太后的远亲一个致死一个致残,所以皇太后特别讨厌太子,心里更恨我,她暗中帮助应丰的爹说好话,帮他在百姓和皇上的眼里树立形象,而太子并没有安心悔过,他去了余华山上找我,当他知道我离开的时候他正要离开,师傅突然觉得他是学医的好材料,所以就收了他做关门弟子。” 蓝寄柔问道:“这么说婆婆就是师姐,太子就是师弟了?” 老夫人道:“算的话是这样的。” 蓝寄柔心中感叹:原来在古代就有姐弟恋的范本了。 老夫人说:“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师傅教了太子关于内症的治疗方法,而太子也很好学,可是没多久,皇太后又找了一个跟我很像的尸体说是我已经被杀,太子彻底崩溃了,他冲进皇宫,跟皇太后理论,不小心弄伤了皇太后,而皇太后就说太子要杀他,祖孙两人闹的不可开交,因为皇太后的各种指责,皇上决定跟太子断绝父子关系,并且变为庶民。” “啊,那太子真是好可怜。”蓝寄柔以为古代的女子是最可怜的,没想到太子竟然会被自己的祖母玩弄于鼓掌之中。 “是啊,我们很可怜,命中似乎注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文宣他爹再一次带着军队路过大漠,发现了我,告诉我了京城所发生的一切,所以我赶忙回去京城,可是我回去却发现一切都晚了,太子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神志不清了,他自己跑到悬崖边就要跳下去的时候,师傅抱着我的孩子马上去阻拦,却失手跟着孩子掉到了山崖下面,后来太子去悬崖下找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并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我找了他们四十多年,依然没有任何音信。” “婆婆你记错了吧?大姐还不到四十呢。”蓝寄柔提醒道。 “没错你大姐是不到四十可是我的文儿已经四十二了。” “什么?难道说婆婆有三个孩子?”蓝寄柔瞪大眼睛问道。 老夫人点着头,蓝寄柔能读出她内心的忧伤:“是的,我一声有三个孩子,如果文儿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蓝寄柔点点头劝道:“婆婆别伤心,我觉得文儿姐姐一定还活着。” “活着?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心爱的人而掉下去的,当时太子就清醒了,我跟着文宣他爹回来之后听到这个消息我欲哭无泪,他害了自己的师傅,又害了自己的女儿,我不能原谅他,后来我告诉他我不可能跟一个害死师傅的人在一起,除非他能找到师傅和孩子,当时他只知道师父是我的师傅,他一直以为文儿是师傅收养的孩子。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过他,他找了十天十夜都没有师傅和文儿的消息,后来她跪着来求我原谅他,我怎么能原谅一个杀死自己师傅和女儿的人呢?后来我就把衣角割了下来,断成两片,我告诉他我们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只是没想到,这本书他还留着。”老夫人捧着书,慢慢的放进怀中。 “婆婆你也留着啊。”蓝寄柔提醒道。 “我怎么会扔呢?”老夫人眼睛湿润了。 “那后来的事呢?婆婆怎么会和公公在一起?”蓝寄柔问道。 “其实文宣他爹也一直喜欢我,只是他没说出来,太子看得出来,太子暗中鼓励他娶我,照顾我,因为太子知道这辈子我们都不能在一起了,开始我并不像成婚,我只想就这样过下去,可是没想到皇太后还不肯放过我,她找了武功高强的人,去了我家,杀了我家二十八口,我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死在地上,他们睁大了眼睛,我知道他们死不瞑目,正当我要受死的时候,文宣他爹闯了进来,把我救走了,或许是恶有恶报,皇太后第二天就死了,所以我算是安全了,我当时真希望她能早死几天,这样我家二十八口就不会殒命。或许朝廷知道我的父母死的冤屈,所以朝廷追封父亲为大将军,母亲为一品夫人,但是这些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 蓝寄柔听得已经是满眼泪花儿,她觉得老夫人头上的白发不是白来的,那代表一根根的愁,一条条的恨,还有一丝丝的坚韧。 第一百六十七章 那些往事(四) 第一百六十七章那些往事(四) 老夫人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她继续说:“我的孩子没了,也是因为我不好,我不该不管孩子,我到现在都很后悔,后来的两年里,太子一直住在余华山上,他假扮医圣到处给别人看病,而师傅也音信全无,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大院,每每看见院子里的落叶我就会想起那年秋天全家28口无一幸免的场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在这段时间里,文宣他爹一只都很照顾我,虽然我没有再见太子,但是我从文宣他爹那里知道了太子的近况,当然我想文宣他爹也会把我的近况告诉给太子的......可是皇上当时又病危了。” “病危?皇上病危和婆婆有什么关系?”蓝寄柔问道。 “皇上知道,皇太后杀了我家28口,所以他病危之前让我作为和亲的使者嫁到吐蕃去,一来我是无亲无故的人,二来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一品头衔,这样也说的过去,因为没有大臣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只有我孤苦无依。” “婆婆,像这样的和亲不是应该有公主去么?怎么会叫大臣的女儿呢?而且皇帝竟然想到我的前面,他可真敢想啊。”蓝寄柔一只以为用御赐的假公主这招出了王昭君以外就是自己的高见了,没想到这件事情在上一代被重演了一遍。 老夫人说:“可是皇上根本没有女儿,所以他病危的时候怕吐蕃人俩攻打启朝,所以先派一个人去和亲,至少能牵制住他们的野心,而我就是最后确定的人选,这件事情被文宣他爹知道,他偷偷的告诉我和太子,那一天文宣他爹带着太子来找我,我本来很生气,可是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他很憔悴,而且瘦骨如柴,门牙也掉了两颗。” “对对,可是夫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因为他平时帮别人看病,到了晚上就在余华山上找师傅和孩子,他一天只吃一顿饭,而且在爬山的时候不小心跌落了下来把门牙给磕掉了,当我看见他这样的时候我觉得他不禁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我,他告诉我说这些年行医就不想再去皇宫做什么太子了,因为皇宫的锦衣玉食也比不上百姓能起死回生,他觉得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他需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他对我说他说他已经放下了,我当时听了非常伤心,我以为他心里没有我了,他说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只是觉得我和普通的女子不同,当时我听了非常生气,我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他告诉我他连我们的诗集也赠给农户们学写字了,我只觉得我爱错了,其实他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并不明白他的心意,因为他怕我不跟嫁给文宣他爹。” “什么,你嫁给公公,竟然是太子的想法?” 老夫人点点头说:“没错,当时他和文宣的爹一同想到只要我嫁了人我就不用去吐蕃和亲了,所以他自己退出了,文宣他爹帮我出主意,说先让我嫁给他,让他禀明皇上其实我们早就相恋了,这样我就不会被逼嫁去吐蕃了,因为当时听了太子话,我的心都凉了,所以我就答应了文宣他爹,我们没多久就成亲了,当然那是做戏的,只是为了能让我留在启朝,我跟文宣他爹相敬如宾,从来没有越界,就这样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因为是假成婚所以我对他如同亲人一般,他也很尊重我,只是在长辈面前做做戏,虽然太子说从来没喜欢过我,但是我心里却装不下别人,第五年的时候,吐蕃人又来犯了,新皇当时已经等级了,就是应丰的爹,他要派文宣的爹去跟吐蕃人作战,因为新皇登基不久,军心还不稳,所以第一场仗便败了,文宣的爹回来重整军队,我无意间看见他身上几十处伤疤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能朝不保夕,作为将军很可能战死沙场,所以我决定给他留下后代,过了几年之后,文宜就出声了,他们两姐弟名字里都有一个文字,其实我是想到我的文儿,我跟文宣他爹一直是没有感情的,所以我一直恪守本分就当是报答他对我的照顾,可是在文宣出声没多久,他果真是身负重伤,被士兵抬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成样子了,腿也断了,手也没了,身上还全是血窟窿。” 听到这里蓝寄柔吓坏了,她抽搐着脸问:“公公原来受了这么多罪。” “是的,他一直不肯闭上眼睛就是要回来告诉我一件事,就是几年前是太子求他跟他做一场戏,让我伤心,让我失望,让我肯嫁给文宣的爹,他觉得自己一直是骗了我,还骗我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寄柔啊,其实我倒没觉得他骗我,因为他善良,因为他很真,没想到因为这件事情他一直放在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我,那时候我明白,其实是我对不起他,其实是我骗了他,当时我也有一个知心好友,我把事情都告诉了她,她让我去找回太子,可是我最终没有去找他,因为我觉得不管太子对我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我的丈夫只有一个,我要为他守护住我的两个孩子,所以我撑起了这个家。” “婆婆你真了不起。”听着蓝寄柔就抱着老夫人,因为蓝寄柔觉得老夫人经历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她是个不幸的女人,但是她还如此坚强。 老夫人笑着拍着蓝寄柔的肩头说:“傻孩子,等你到了我这年纪那些年轻的往事都成为一个故事了。” 蓝寄柔点着头,她相信时间会把一切的喜怒哀乐都融化掉,可是要度过这段时间是很辛苦的。 “那夫子怎么会成为文宣的老师呢?” “那还得从文宣掉下山崖说起,文宣没掉下山崖之前非常聪明好学,他不用什么老师教,自己也会认真钻研,我一直不想让方家倒下,因为文宣他爹很不容易,我没有什么能留给他的,我只能留下这个儿子继承他的大业,我不会让文宣去做什么将军打打杀杀,我不想让文宣成为他爹那样的下场,我只想让文宣考科举能有所作为,方家的匾额也不会倒下,可是没想到文宣摔下山崖什么都记不得了,别说以前的知识,就连我这个老太婆他都记不起来了。当时文宣伤得也很严重,我知道如果没有太子救他,可能他活不了多久了,最后我决心为了文宣去找太子,我根据各种线索去找他,可是绕来绕去却发现他其实一直住在余华山下。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二话没说就来救文宣,最后文宣终于脱离危险。” “婆婆那夫子不是很厉害么?难道他也治不了文宣的失忆症么?”蓝寄柔问道。 “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是夫子说他已经把师父教给他怎么治疗失忆的方子给忘记了,他说他早晚有一天会想起来,所以他要我留他在府里做文宣的老师,慢慢的引导他想起之前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那老夫人经常回见到夫子会不会尴尬啊?” “呵呵,不会尴尬,我们都这么老了,那些陈年往事都随风而去了,我现在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替文宣他爹守住这份家业,而且我还想在我百年之后能成为神仙。” 蓝寄柔听到这里突然脸沉了下来:看来老太太还是想做神仙啊,似乎因为这句话让老夫人在蓝寄柔的心里又大打折扣了。 可是老夫人又说:“其实我都一把年纪了,做不做神仙也没什么,我听别人说见过师父成了仙,所以我也想成仙,我要去天上问问师傅,我的文儿到底在那里,到底在那里啊。” 蓝寄柔听了肃然起敬,原来老夫人想成为神仙就是因为想找到自己的孩子,蓝寄柔安慰道:“老夫人,当年没有找到尸体就说明他们还没死,所以老夫人千万别灰心,说不定文儿姐姐还在世上呢,说不定她也在找你。” 老夫人摇摇头:“我的文儿当时那么小,她根本不认得我,就算真的和我相遇恐怕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我想问问师傅我的文儿长得是胖是瘦,是喜欢吃甜还是喜欢吃辣......”说着说着老夫人的泪就禁不住掉了下来。 蓝寄柔趴在老夫人的腿上说:“别说了,文儿姐姐一定还活着,你们一定能相认的。” 老夫人摸着蓝寄柔的头,她能感觉到蓝寄柔的泪在自己的腿上湿润开来,那是蓝寄柔发自真心的话,老夫人说:“要不是你发现了书的秘密,我也不会告诉你这段往事。” 蓝寄柔抬起泪脸说:“婆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保守秘密,我一定不会乱说。” 老夫人叹道:“我们做女人的最难,所以我觉得你跟我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我喜欢你和文宣好好的,好好的。” 蓝寄柔拼命的点着头,因为蓝寄柔相信自己和方文宣一定是最幸福的那对,尽管他们穿越了,尽管方文宣失忆了,但是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第一百六十八章 梦境 第一百六十八章梦境 蓝寄柔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那确实是一段很长的故事,是老夫人用了一辈子去演绎的故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蓝寄柔满怀心事的回了卧房,方文宣问:“去那里了?” “文宣,如果婆婆有一天和你分开,你会怎么样?”蓝寄柔凝重的问道。 “什么?母亲出事了么?”方文宣一脸紧张。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万一有一天你们母子要分开了,你会怎么样?” 方文宣送了一口气,说:“不会的,我会给母亲养老送终,当然你也得尽孝啊。” 蓝寄柔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那好,我问你,如果我和婆婆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病了么?”说着方文宣就把手按在蓝寄柔的头上。 蓝寄柔依然严肃的问:“你会选择谁?” “为什么会分开?母亲的生我养我人,你是我最爱的夫人,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方文宣依然坚定。 蓝寄柔一句话也没说,她侧卧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又见到了那个人...... 梦里蓝寄柔还是在余华山的树林里,那人依旧从一道白光里走了出来,但是蓝寄柔看不清他的脸,似乎他只是一道光,一道十分刺眼的光。 蓝寄柔问:“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用蛋糕来害我,我和方文宣哦不,周俊豪就不会经历这么多坎坷了。” 听了蓝寄柔的控诉,那人笑道:“你还认为他是周俊豪?我告诉过你,他不是。” “你撒谎,他是有胎记的,怎么会不是,我相信他就是周俊豪,他就是我老公,这不是你能说得算的。”蓝寄柔道。 “他的脾气秉性那点和周俊豪像呢?我劝你安心的呆在方家,你的宿命就是方文宣而不是周俊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命有天注定,你无须多做功夫。”那人似乎是规劝,他严肃的样子让蓝寄柔吓了一跳。 “你说他不是,那你能证明他不是么?你给我找出一个周俊豪来,我就信你。”蓝寄柔心里也开始打鼓。 “由不得你不信,一切让时间来证明吧。安心做你的三少奶奶,否则你会很危险。”那人劝道,蓝寄柔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突然天地摇晃,蓝寄柔马上就要陷进地下...... 蓝寄柔惊叫这醒来,发现原来是方文宣一直在晃着她的肩膀,蓝寄柔说:“我刚才睡着了么?” 蓝寄柔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似乎那余华山淡淡的青草味儿自己还能闻得到,方文宣皱着眉头问:“谁是周俊豪,你刚才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蓝寄柔腾的坐起来,问:“周俊豪,对,是周俊豪,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么?” 方文宣说:“我都不认识他,对了,他跟你什么关系,做梦都在叫他的名字,我可会吃醋呢。” 蓝寄柔不停方文宣的抱怨,她继续问:“你真想不起来谁叫周俊豪了么?你好好想想。” 方文宣在脑海里搜遍了所以他认识的人,可是周俊豪这人人自己真的不认识,方文宣突然说:“我想起来了。” 蓝寄柔睁大了眼睛,兴奋的说:“你想起来了?你终于想起来了。” 方文宣说:“你是小乞丐的时候就那么叫我来着,好像是叫周俊豪的。” 蓝寄柔听完觉得五雷轰顶,自己白高兴一场,她叹了口气说:“周俊豪,是我以前养的小狗,我离开家乡这么久了,我想他了。” 方文宣听了扑哧一笑道:“那天虽然是夜里,你也不能见谁都是你家的小狗吧。” 蓝寄柔无心跟方文宣玩闹,她突然整理了衣服说:“我要出门,一会回来。” 方文宣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蓝寄柔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就是离家出走的时候,如今蓝寄柔又说要走,方文宣并没有拦她...... 蓝寄柔并不是要离家出走,而是她要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住在余华山脚的夫子。 蓝寄柔敲开了夫子的门,一个瘦弱干瘪的老头出门迎接,夫子会意的笑了笑,迎了蓝寄柔进去,夫子家的东西都是破的,只是找了一只尚为完整的碗给蓝寄柔倒了茶水,虽然夫子是背对着蓝寄柔的,但是蓝寄柔还能看出来夫子只是用自己的袖子把碗口擦了擦,这让蓝寄柔又开始作呕。 夫子递给蓝寄柔的茶水,蓝寄柔并没有喝,甚至觉得碗里定然有万千的细菌,但看夫子那陈旧且脏的袖子,蓝寄柔就直皱眉头。 夫子问:“方老夫人都给你说了?” 因为书是父子给老夫人的,所以夫子见蓝寄柔来找自己一定是知道了她们的往事。 蓝寄柔盯着夫子看,却怎么也看不出他曾今有太子的痕迹,普普通通的糟老头一个,不是这并不是蓝寄柔来余华山的目的,蓝寄柔问:“夫子,您能把文宣的病治好么?文宣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文宣的记忆对我非常重要。” 夫子先是一愣又说:“哎,记起以前的事情有什么好,现在你们不是都挺好的么?” “夫子,老夫人太不容易了,听说文宣以前的学业极好,但是因为跌下悬崖竟然变成这样,如果夫子能治好文宣的失忆之症,那他很有可能考上状元的,这样老夫人也会安慰了。夫子,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老夫人讲过了,老夫人真是太不容易了,我知道,这世界上能救文宣的就只有您了,求求您把以前的方子想起来,治好文宣好不好?”蓝寄柔乞求道,现在蓝寄柔只能拿老夫人说道,因为蓝寄柔知道老夫人在夫子心中的分量。 夫子问:“你是不是之前认识文宣?” 蓝寄柔瞪大眼睛奇怪的问:“夫子为什么会这样说?” “实不相瞒,我给文宣治病的时候,他做梦会叫你的名字,但是那是三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你和文宣是不认识的,但是他却一直叫你的名字,我开始还以为是那个青楼女子的名字,直到你出现我才想起来,我总觉得你跟方文宣关系非同一般。” 蓝寄柔听了大喜,她高兴的问:“真的么?真的是叫我的名字么?是叫蓝寄柔?” 夫子点点头:“这个名字在他摔下山崖的时候一直在叫,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蓝寄柔心中暗想:看来方文宣真的是周俊豪,人家都说梦是反的,看来梦中的臭老头说的一定不是真的,方文宣之前掉下悬崖的时候是叫着自己的名字,就是说那时候他还有一些周俊豪的记忆。 蓝寄柔说:“对,其实我跟方文宣是认识的,我真的很想让文宣记起来他跟我的过往,夫子能不能成全我们?” 夫子摇摇头说:“最佳的治疗时机已经过去了,我帮不了你,你还是走吧。” “什么最佳治疗时机,医圣连死人都能救活,这么点失忆症都不行么?”蓝寄柔疑惑道。 最终夫子是把蓝寄柔轰出了屋子,蓝寄柔拼命的敲着夫子的门,尽管那门一敲总有些尘土跑出来,可是夫子依然不肯给蓝寄柔开门,蓝寄柔终于失望了,她低着头准备回去,可是这时候突然看见一只熟悉的大脚,蓝寄柔抬头一看:“文宣,你怎么来了?” 方文宣自从蓝寄柔离开方家以后就一直跟着她,方文宣知道自己不能再让蓝寄柔跑了,他便偷偷的跟踪蓝寄柔,刚才蓝寄柔跟夫子的话方文宣都听到了,方文宣十分惊讶,他问:“你跟我之前真的认识么?” 蓝寄柔听到方文宣的发问,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蓝寄柔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给方文宣听,方文宣说:“我们真的认识么?那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晚两年才来看我?为什么?告诉我怎么回事?我要知道。” 方文宣看起来十分激动,连他自己也不记得刚掉下山崖失忆的时候喊过谁的名字,眼前的三夫人实在是太神秘了,她的动机、她的目的让方文宣突然心生怀疑。 蓝寄柔不知道怎么跟方文宣解释,总不能说我们以前就是夫妻吧,蓝寄柔只觉得自己把事情越弄越糟,蓝寄柔脑袋里突然空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她说:“你别问了,以后你想起来一定会明白我的。” 方文宣那里肯不在追问,他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蓝寄柔问:“告诉我吧,我要知道我们以前的事情。” 蓝寄柔刚要说什么,突然觉得自己手臂一沉,方文宣已经倒在自己怀里,蓝寄柔定睛一看发现月莲教主竟然站在方文宣的后面,刚才教主打昏了方文宣,蓝寄柔问:“你怎么还敢在余华山?” 教主道:“今天终于让我碰到你了,你千万别想活着回去,余华山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说着教主似乎在发功,她的掌心有一团火红的光,蓝寄柔觉得那光马上就要逼近自己了,教主的尖笑、方文宣的昏倒,这一切都让蓝寄柔不知所措...... 第一百六十九章 身世 第一百六十九章身世 “住手。”一声厉呵,从蓝寄柔的身边传来,两人望去,只见丝丝正用刀指着教主,教主眯着眼睛问道:“你这次还要背叛我么?” “背叛?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丝丝逼近教主。 教主耻笑道:“凭你的功夫,能奈我何?上次没把你杀了是我对你手下留情,我养你那么多年,你竟然跟着外人对付我?” 丝丝说:“我跟教主已经没有任何瓜葛,现在蓝寄柔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教主如果你想杀了蓝寄柔,你就先杀了我吧。” “哼,你以为我不敢?”说着教主手中那道红光暗自攒成了一道红色的光球,隔着空气便打了过去,丝丝粹不及防,被红光击中,顿时口中鲜血直流,蓝寄柔担心的叫道:“丝丝,你怎么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蓝寄柔;来不及反应就被教主提溜着飞上了天,蓝寄柔回头叫道:“丝丝,救我。” 可是丝丝已经连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刀半跪着支撑住重伤的身体,然后昏迷了过去,余华山的草地上就这样躺着两个人,一个是丝丝一个是方文宣。 蓝寄柔被教主抓去了山洞,那里似乎是她的藏身之地,蓝寄柔叫道:“放开我,你要杀就杀,干嘛抓我来这里?” 蓝寄柔没想到余华山竟然还有这样阴森恐怖的山洞。 “哼!臭丫头,上次竟然联合官兵来抓我,害我受了重伤,兄弟们也四处逃散,只有行真替我在余华山疗伤,都是因为你,你知道么?要重整月莲教需要两年的时间。” 蓝寄柔这才明白,原来那天教主飞走,官兵万箭齐发,有一只正好射中了教主,月莲教的教众见教主受伤便四处逃窜,有的还归顺了官府,在行真的治疗下,教主这才恢复了过来,她正好在余华山里见到了蓝寄柔,马上就想杀之,谁知道冲出了丝丝,便转念一想,蓝寄柔的血也算宝贝,不如抓了回来挖出心脏,提取心血,只是行真去了别处给教主采药,这一天两天还回不来。 蓝寄柔被教主绑了起来,蓝寄柔听见山洞滴答答的水声,让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教主一手扼住蓝寄柔的下巴说:“你还算幸运,这几天行真不在,我留你多活几天,等行真回来,你就是我的盘中餐了,到时候我一定会称霸天下,我要让那个狗皇帝的子孙永远都在我的脚下做奴隶。” 蓝寄柔问道:“到底朝廷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真么恨先皇?” “呸!先皇?他有资格做皇帝么?这皇帝是他骗来的,抢来的,我最瞧不起这样的人,像狗一样的人,盯着别人的东西像狗一样咬住别人不放。”月莲教住看起来恨不得吃了应丰的父亲,蓝寄柔想到如果现在她能找到先皇的坟墓说不定都能拖出来鞭尸。 蓝寄柔道:“你和先皇有什么故事?他怎么得罪你了?” 蓝寄柔看见月莲教主的眼睛突然红了一片,像是两只愤怒的火球,她虽然蒙着面纱,但是蓝寄柔能感觉到教主的牙咬得厉害,教主说:“要不是这个狗皇帝,我也不会成为没爹没娘的孩子,他害我父母我就害他子孙。” 蓝寄柔越听越糊涂,她问:“你父母是谁?一定是大官吧?要不怎么会和皇上扯上关系?” 教主指着山洞里面最干净的也是唯一的一张桌子说:“只有他,他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因为太远,蓝寄柔只能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牌位,上面隐约写着医圣两个大字。 蓝寄柔心中一悸,心想:“医圣?不就是婆婆和夫子的师傅么?” 蓝寄柔喊道:“教主你今年是不是四十二岁?” 蓝寄柔问楞了教主,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因为平日教主都蒙着面纱,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年龄。 蓝寄柔点着头说:“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就是我的大姐啊。” “呸!死到临头居然还敢乱认亲戚?你是不是想快点死?”教主用手狠狠的抓住了蓝寄柔的脖子,似乎是使出了鹰爪功,让蓝寄柔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戳破了。 蓝寄柔哑着嗓子难过的说:“我......我知道......你的亲生父母......在那里。” “你竟然敢胡说八道!”说着蓝寄柔又感觉到来自教主那邪恶的力量。 蓝寄柔继续道:“你的父母......父母是......他的徒弟。”蓝寄柔觉得自己已经要窒息了,慢慢的把手指向牌位。 教主听了,她突然愣住了,慢慢的松开手,蓝寄柔终于透过起来了,她不停的咳嗽着,脸和眼睛都被勒的通红。 教主抓住蓝寄柔的肩膀问:“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 蓝寄柔说:“你就是方文宣的亲姐姐,你的母亲就是方文宣的亲娘,你的父亲就是方文宣的师傅――夫子。” 教主摇着头说:“不会的,你骗我,他们都死了,怎么会还在世呢?而且他们也不是父亲,对!一定是你骗我,竟然被你猜中了!”教主并不接受事实,她以为蓝寄柔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蓝寄柔说:“夫子是太子,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跟着医圣掉下了悬崖,你的父母一直在找你,就是因为你掉下了悬崖所以他们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 教主听了摇着头说:“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 蓝寄柔叫道:“大姐,你本名叫文儿,方文宣,方文宜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文字,就是因为老夫人一直想着你,一直想找到你啊。” 教主听了突然大哭起来,匍匐着爬到医圣的牌位前,哭诉道:“爷爷,我终于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了,爷爷。” 蓝寄柔还是第一次见到教主如此激动,她暗自庆幸,自己知道这个故事是在被教主抓住之前,要不自己早成为她的盘中餐。 教主哭了半天,突然回过头来,问:“你马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你还要死。” 蓝寄柔只觉得可笑,告诉她自己的身世蓝寄柔本来就没想隐瞒,蓝寄柔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教主。 教主听完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蓝寄柔好奇的问道:“教主跟医圣摔下悬崖到底是去了那里?你们到底怎么样了?” 教主说:“当时我还是这么大的婴儿。”教主用手比划着。 又说:“医圣当时用身体护住我,所以我没有受伤,但是医圣的双腿都断了,我们摔下了山崖之后,很奇怪,被一只大雕给叼了上来,就在这个山洞里,医圣的腿断了。他每天爬着去山洞的附近给我采果子吃,我就是这样才把我喂大的,他的手上全是伤痕,手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但是他每天都用手给我吃的喝得,因为这个山洞是在余华山的中央,除非有轻功的人才能出去。” “我和医圣就一直以爷孙称呼,医圣跟我说,我的父亲母亲是因为皇帝而不能在一起的,也是因为这样,父亲被逼疯了,被逼到了绝境,医圣把他拉了回去,而自己却掉了下来。我们在这个山洞里一直生活,当我知道他就是医圣的时候,却是在他临死前,他说,他只把我当孙女看,不想把自己的医术传给我,因为,他的两个徒弟就是得到了他的真传,一样生活的不好。” “医圣只教我强身之术,所以我的身体比一般人更好。后来医圣死了,那时候我才12岁,我以为,我也会和医圣一样死在这山洞的时候,突然又有一只大雕把我叼了出去,后来我才见识到什么是街市,什么是房屋,什么是粮食,我投奔到了一个门派下面,努力学功夫。终于我学会了轻功,我终于可以回到余华山了,我回到余华山,把师父的尸体给背了下来,然后满藏了师傅,后来我跟这我们的门派去了别的地方,后来我杀了我的师傅抢了他的武功秘籍,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为我父母报仇,如果不是狗皇帝和狗皇太后,我的父母不会不能在一起的......” 蓝寄柔看着这个命运更加悲惨的教主,便叫道:“姐姐,现在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了,这就是上天要你过回正常的生活,你现在回头还不晚,婆婆一直在找你,如果让婆婆和夫子都知道你的存在,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姐姐跟我回去吧,不要再报仇了。” 教主边哭边看蓝寄柔从下往上大量,蓝寄柔以为教主就要给她解开绳子了,可是教主却是狠狠的一掌把蓝寄柔打晕了过去...... 且说方文宣和丝丝,丝丝受了教主的重掌之后便心肺具裂,口吐鲜血,命不保夕,方文宣醒来,也觉得自己的后背如同被打穿了一般,看到这种情景,方文宣知道蓝寄柔出事了,他马上背着丝丝回了方家,方家上下乱成了一锅粥,着手救治生命垂危的丝丝...... 第一百七十章 山洞 第一百七十章山洞 而丝丝在昏迷之际,不停的喊着:“教主,住手。教主,住手。” 方文宣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是被教主打晕了,现在蓝寄柔在教主手中,很是危险,方文宣此时不得不想起跟皇上借兵,方文宣冲进皇宫,皇上正在批阅奏章,自从蓝寄柔和方文宣成婚的时候,皇上派人送去了贺礼之外,蓝寄柔和方文宣这两个人似乎马上就要从应丰的记忆里走了出去。 皇上再次看见方文宣的时候,是以礼相待的,可是方文宣却没有功夫和皇上拉家常,他跪下说:“皇上,蓝寄柔被月莲教的余党抓去了,蓝寄柔和他们有很深的过节,希望皇上能借兵一用,文宣感激不尽。” 应丰得知蓝寄柔被抓,心中也十分着急,他马上喊道:“来人呐。” 接着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还没等侍卫跪下请命,应丰便道:“马上派人搜索余华山,只要月莲教的人统统不留,杀无赦。” “领命!”侍卫马上跑了出去,不一会一支队伍就拉了起来。 方文宣带着队伍火速前往余华山,他们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期间抓住不少月莲教的人,可是他们统统被侍卫杀死,方文宣第一次见到被刀剑刺得血肉模糊是什么样子,他来不及赎罪,眼下找到蓝寄柔才是最重要的。 方文宣在余华山里大喊着蓝寄柔的名字,这时有人说:“有一个老头,要不要杀了他?” 方文宣定睛一看,正是夫子向这边跑来,方文宣马上说:“他不是月莲教的人,不要杀他。” 夫子急匆匆的跑来问:“文宣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叫蓝寄柔的名字?” 方文宣再次看见夫子的时候,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眼前这个人,正是母亲深深喜欢过的人,没想到自己却蒙在鼓里,方文宣低声说:“蓝寄柔不见了,她被月莲教的人抓走了,现在生死未卜,我很为她担心。” 夫子问:“你们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么?” 方文宣摇摇头。 夫子说:“我知道有一个山洞,它在余华山的中央,但是要进去是很难的,必须有功夫的人才能进去。” 一个侍卫说:“我们都会轻功,没问题的。” 夫子点点头:“那我们快去吧。” 在夫子带着侍卫去山洞的时候,夫子亲眼目睹了侍卫杀死月莲教余党的情景,突然夫子停下了脚步。 侍卫问:“老头,怎么不走了?” “你们不能乱杀人,他们都是生命,你们这样是造孽。”夫子道。 “老头,这是皇上下的命令,我们也不想杀人,我们得了令就要执行,否则就是对皇上的不忠。”侍卫道。 “皇上是叫你们救出蓝寄柔来吧?”夫子问。 侍卫点点头。 “没有我,你们也就不出蓝寄柔,你们答应我,不许再杀人了。”夫子似乎是开出了条件。 侍卫道:“嘿!老头,除了皇上没有人敢命令我们,你算什么东西,赶快带路,不然你也跟他们一样。”侍卫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方文宣终于忍不住了,对侍卫道:“求你们别乱杀人了。” 侍卫笑道:“那好,你既然不让我们杀人,我们就不去了,反正皇上的命令也违背了。” 这时夫子给方文宣使使眼色,方文宣说:“那好,我不用你们了,你们回去吧,到时候皇上那里我自己会去交代。” 侍卫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听见了么?不是我们不执行,是他不让我们救人,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方文宣和夫子一起走了,他们决定自己去救蓝寄柔,为了接下来,他们不再涂炭生灵。 夫子疾步走在前面,方文宣跟在后面,方文宣看着夫子的背影,觉得他应该怎么也比不上自己那个勇战沙场的父亲威武,可是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喜欢一个这样的人?夫子的确很有才华,但那些不足以弥补他现在瘦弱的身躯。 “文宣就在那里。”夫子指着他们头顶的山洞,它确实很高,似乎已经插入云霄,方文宣看着山洞问:“我们不会功夫怎么上去?” 夫子说:“我知道一条小道,只是它特别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堕下来。” 方文宣摇摇头说:“死我不怕,夫子,你回去吧,蓝寄柔是我的夫人,让我去救她。” 夫子说:“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我带着你,那里的每一颗石头我都知道,只要你跟好了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方文宣听到夫子的话,第一次觉得夫子的肩膀是很宽很厚的,方文宣也不好说什么,他点点头,就这样,两个人从一条小道准备爬上山洞去。 蓝寄柔昏倒在山洞里,身边坐着教主,她左右端详蓝寄柔,似乎在纠结什么。 教主自言自语的说:“你是我弟妹?可是方文宣只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你的心血可以让我功力大增,那时候就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对,那时候天下就是我的了。” 说着教主抽出一把尖刀,抵住蓝寄柔的胸口,可是刚要动作的时候她又犹豫了:“可是方文宣是母亲的亲生儿子,我也母亲的亲生女儿,我杀了你,岂不是杀了亲人?” 教主又把刀挪了回来,可是她又说:“我连养育自己的师傅都敢杀,杀了你又算什么?母亲和方文宣都亏欠我的,都亏欠我的。” 教主的眼神十分凶狠,似乎在回忆四十多年来没有母爱的痛苦。 而此时,夫子和方文宣正在努力的攀爬,方文宣在心里喊:“蓝寄柔你千万不能出事,你千万不能出事。” 正想着,方文宣突然一脚踩空,方文宣原本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随着这余华山的彩云一起消失在空气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胳膊突然被一只干枯的手紧紧的抓住。 方文宣看见抓住自己的正是那个瘦弱的老头,他死死拽住方文宣的胳膊,要知道,方文宣的体重是夫子的两倍有余,夫子使尽全身气力拉住悬在半空的方文宣,那只干枯的手从没有如此有力,方文宣使劲踩住一块石头,这才把身子贴到了悬崖壁上。 夫子的手已经脱臼了,但是他没有告诉方文宣,依然自己奋力的往上爬,因为还有十米就到洞口了。 两个人终于爬上了山顶,在山顶处果然有一个山洞。 方文宣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他叫道:“蓝寄柔!” 方文宣跑进山洞,由光明突然进到了黑暗的地方,方文宣的眼睛突然看不清东西,他努力的让自己眼睛适应过来,可是他却看见教主正拿着刀子在蓝寄柔的胸前比划着什么。 教主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方文宣?” 方文宣道:“妖女,赶快把蓝寄柔放了。” “哼!你叫我妖女?”教主听到这两个字心中一痛。 “不,你是魔鬼,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快把蓝寄柔放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哼!就凭你?你就像一只蚂蚱一样,我一捏就能捏死你。”教主觉得这个弟弟实在嚣张。 “月莲教主,求你把蓝寄柔放了吧。”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山洞划过。 “老东西,你又是谁?”教主问道。 “夫子,不要跟她废话,她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方文宣叫道。 “夫子?你是方文宣的父子?你是......”教主突然想起蓝寄柔说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正是方文宣的老师。 夫子点点头:“回头是岸,孩子,你不能再杀人啦。” 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瘦弱,教主突然觉得有一种,她从没有感受过的液体从她的脸颊划过,不过这小小的动作对于在黑暗中的方文宣和夫子来说是看不清楚的。 突然,洞口外面有跑步的声音,方文宣和夫子大惊,他们看见刚才的侍卫冲了进来。 “你们怎么会来?” “废话!这是皇上派给我们的任务,铲除月莲教主永绝后患,兄弟们,立功的时候来啦,快上,把她碎尸万段,只留脑袋就行。”侍卫们一字排开准备攻击。 教主仰天长啸:“你们竟然带官兵来杀我?” 方文宣并不像解释什么,可是夫子却说:“我们不知道他们跟在后面。” “哼!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说着,教主就冲了上去,跟一群侍卫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战。 果然普通的侍卫并不是教主的对手,他们都一一中了教主手中火光,或死或伤。 方文宣和夫子趁乱跑到蓝寄柔身边,方文宣扶起蓝寄柔唤着她,当方文宣探得她还有气息的时候,方文宣跟夫子点点头说:“我们快走吧。” 夫子却看看正在恶战的教主说:“你带着蓝寄柔走吧,我不能见死不救。” 方文宣道:“她死有余辜,只要蓝寄柔没事就好,我们快走吧,不然伤到我们就不好了。” 方文宣背起蓝寄柔就往山洞跑去,两人跑出山洞,见到了明亮的天空,突然夫子说:“你带着她走吧,我不能见死不救!”说着夫子又冲进了山洞里...... 第一百七十一章 祸不单行 第一百七十一章祸不单行 教主眼看着两人逃脱,心里突然一阵酸楚,便把火气一并发向进攻而来的侍卫身上,他们并不是教主的对手,有几个侍卫死得也算相当惨烈。 夫子又折了回去,他在洞口喊:“你们不要再打了,既然已经把人救出来了,就不要打了。” 听见夫子的声音,教主心下一时犹豫,竟然没感觉到对面急攻而来的侍卫,不小心中了一掌。 领头的侍卫道:“老头儿,现在不是救人的问题了,今日她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就算皇上不下命令,我们也得为弟兄们报仇。兄弟们上啊,她中了我一掌,好对付了。” 果真被说中了,教主本来就伤势未愈,刚巧中了一掌打裂了背后的伤口,不由的血从背后染透了红色的长衣。 夫子焦急的看着这生死之战,虽然教主杀了很多侍卫,但是夫子从心里不想教主受伤,夫子冲到打斗的人群中去,挥舞着一只没有脱臼的手臂:“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死了太多人了。” 可是打红了眼并且想要领功的侍卫哪管夫子说了什么。只要挡在面前的就杀无赦,一名大胆的侍卫朝着夫子就劈了过去,正在这时,教主用尽全力一个飞身用手臂挡住了落下的长剑,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了半秒钟,他们无法想象一个杀人狂魔竟然会救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头,可是没有人知道,只有教主才知道那老头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 “你没事吧?”夫子看着鲜血从教主的手臂上流了下来,夫子心里十分愧疚。 这时又一把长剑挑了过来,教主抓住夫子一个转身,幸好,长剑没有伤及教主和夫子,可是遮面的红纱却别挑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和那老头怎么长得这么像?”领头的侍卫问道身边的侍卫。 夫子看着教主的面容,的确她和自己很像,这时夫子退后了几步,碰到了桌上的灵牌,当他趁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上面的几个字的时候,夫子突然哭了:“你是文儿?你是文儿?” 教主点点头,夫子已经老泪纵横,他说:“文儿啊,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 夫子还未说完,一把长剑就冲着教主刺了过来,一个瘦弱的躯体挡在了教主的面前,带着微笑,慢慢的倒下...... 蓝寄柔被方文宣被到安全的地方,焦急的等待着夫子回来,可是很久都没有听到动静,蓝寄柔慢慢的苏醒,她被强烈的阳光刺到了眼睛,但是一张模糊又熟悉的脸正贴在自己面前:“你醒了,你没事吧?” 蓝寄柔好似梦了一场,她看看四周才想起刚才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夫子带着侍卫去对付月莲教主了,希望他们能手刃这个女魔头。”方文宣愤恨道。 “什么?教主出事了?”蓝寄柔突然惊道。 “是啊,你放心,皇上下了圣旨,一定会把她的脑袋砍下来,以后你再也不会有危险了。”方文宣得意道。 “文宣,你不能啊,她是你的亲姐姐,你不能啊。”蓝寄柔焦急的往洞口冲去。 方文宣听了犹如晴天霹雳:“你说什么?谁是我姐姐?” “来不及跟你解释,教主不能死。”蓝寄柔说完和方文宣火速冲进山洞。 山洞里却异常安静,只能听到滴水的声音,而地上却满是尸首,似乎山洞里面刚刚爆炸过,尸体上面覆盖着一层尘土,蓝寄柔和方文宣努力寻找这教主和夫子的尸首,万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找到。 突然蓝寄柔的脚被一只血手抓住了,蓝寄柔闭上眼睛跺着脚大叫,方文宣一看,是一个重伤的侍卫,正抱住蓝寄柔的脚。(.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方文宣问:“教主和夫子去那里了?” 侍卫用尽最后一口气说:“他们都活不久了,那女魔头耗尽元气与我们同归于尽,她跑不了多远了,皇上,我们的......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说完侍卫便断了气。 蓝寄柔和方文宣听完,马上冲出山洞,去寻找那对父女,没多久,他们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夫子和教主,两人正奄奄一息。 夫子捂着流血的伤口道:“文儿,我终于把你找到了,我终于在临死之前找到你了。” 教主虚弱的微微一笑:“爹!女儿不孝,直到现在才找到你们。” “你说什么?”夫子显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 “我和方文宣是同母异父的姐弟!”教主说完口中开始鲜血直流。 “老天呐!我竟然还有个女儿!”夫子知道了真相之后更是老泪纵横。 蓝寄柔跑上前去,看见两人已经身负重伤恐怕是神仙难救了,方文宣拉住教主的手说:“姐姐,你坚持住,夫子,坚持住啊。” 可是这却是方文宣和他们最后的交流,之后两人指着天上说:“爹爹,我看见爷爷了。” 夫子点点头说:“医圣!师傅!” 教主和夫子死了,两人是含笑而亡的。 方文宣把两人的尸体运回了方家,老夫人得知事情真相之后一病不起,她捶胸顿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文儿啊。” 蓝寄柔跪在两人的尸体旁很久很久,深深的负罪感,让蓝寄柔十分自责。 方文宣拍拍蓝寄柔的肩膀:“不要伤心了,不该你的事。” 蓝寄柔抱住方文宣痛哭道:“为什么我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能把人害死?上次的九皇子这次的夫子,上次的皇宫侍卫,这次救我的队伍,文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此时蓝寄柔一股脑的只想到是自己害死了他们,方文宣抱住蓝寄柔摸着她的头说:“不要再出事了,不要再出事了。” 蓝寄柔趴在方文宣的肩膀上,似乎把所有的不幸都哭了出来,和着这悲伤的日落,方家一直关在东厢房的王碧瑶也扶着那唯一熟悉的琴律,似乎也在弹奏着方家的哀伤。 唯一给方家带来生机的是,丝丝被救活了,她得知教主的死讯之后,决定回到余华山去替教主搭理遗留下来的房屋。 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老夫人受了太大的打击,已经多日昏迷不醒,家中的事物都靠方文宣和蓝寄柔搭理,这天,蓝寄柔正准备给老夫人送去药汤,突然听到门口吵吵嚷嚷,蓝寄柔和方文宣一同出门看个究竟,却发现方家的大门已经被农户们堵得水泄不通。 两人并不知道为何自己的佃户会围住方家大门,方文宣问:“你们不在家种地跑这里做什么了?” 其中一个带头的佃户说:“我们也想在家种田,可是你们把我们的地给收了,我们去那里种去?而且我们刚交的租子就把我们的地给收了回去,还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什么?你们的地方家没有要收回啊,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们赶出来的?”方文宣疑惑道。 带头的佃户说:“就是你们的管家元正,他说这些地已经卖给别人了,说不许我们种了,让我们跟方家讨要租子,方大少爷,地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我们一直种的好好的,怎么说收就收呢?您不能让我们饿死啊。”佃户说完,接着所有的佃户都齐声的喊:“是啊,是啊,不要收地了。” 方文宣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他说:“元正呢?把元正叫来。” 可是下人们找遍了整个方家都没有见到元正的影子,方文宣却不开窍道:“他是不是出去了?” 蓝寄柔揪揪方文宣的衣袖说:“恐怕是管家携带私逃了。”这种事,蓝寄柔在现代见多了,所以很快就找到了症结。 方文宣听了直摇头:“不,管家不是那样的人。” 蓝寄柔说:“都这种情况了,你还不相信,先打发他们回去吧。” 方文宣对佃户说:“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三天之后给你们答复。” “为什么不叫老夫人出来呢?”突然一个佃户叫道,其他的佃户也应和道:“叫老夫人出来,我们只相信她说的话。” 现如今,方文宣才觉得自己对方家是在不上心,遇到这种事情没有一个佃户肯相信他。 老夫人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被婉儿搀扶着,披着一件衣裳就走了出来。 方文宣马上上前扶到:“母亲,你醒了,快回去吧,这里让我来解决。” 老夫人拍了拍方文宣的手说:“还是我跟大伙儿说吧。” 老夫人说:“最近方家出了些事,恐怕大家也听说了,看来元正是把方家的地契卖给了别人,不过我老太太说话算话,一定会把你们的钱退还给你们,不过方家需要三天的时间筹钱,你们先回去吧,有我老太太在,你们的钱就瞎不了。” 老夫人的一席话让方家门口的佃户们议论纷纷,最后领头的佃户说:“那好,我们三天之后再来,我们信得过老夫人。” 说完便带着佃户们散开了,老夫人望着疏散的佃户们,突然往后一仰,又昏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千年人参 第一百七十二章千年人参 蓝寄柔觉得方家的天空上方似乎是灰色的,很重很重...... 但是作为方家的一份子蓝寄柔觉得自己有必要把那天出走时候见到元正的情况告诉大家。 等到老夫人醒后,蓝寄柔说出了元正的事情。 听罢,老夫人侧卧在床头上叹了口气:“元正是方家几十年的老管家了,没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来,一定是勾结了外面的人,把地契偷了出去,然后把佃户的地卖给了别人,等到那人出手之后,就跟着他一起跑了,元正啊,妄为我如此信任你。” 听到老夫人苍老凝重的声音,方文宣道:“母亲,您身体不好,千万别难过了,这件事情交给孩儿来办吧,我派人把元正找回来,然后我再去筹钱,把租金还给租户就行了。” “文宣啊,我们方家没有那么多的现钱啊,就算是把方家这宅子卖了恐怕也刚够还清那些钱啊。”老夫人道。 “母亲,方家这几年不是一直都租田给他们么?怎么才够还他们一年的租金?”方文宣疑惑道。 “文宣啊,这一家老小只是指着这租金啊,前几天旱涝,很多租户都交不起租子,我一时心软就没收他们的租金,而且你娶了两次亲,方家就把家底给用光了。”老夫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母亲,您怎么不早说呢?让孩儿为您分担啊。”方文宣觉得母亲头上的白发正是每日操劳辛苦所积累起来的。 老夫人摇摇头:“我只希望你能光耀门楣让我下去好给你父亲一个交代,可是你却撞伤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哎!天意吧,没想到方家在我的手里就这样毁了。” 蓝寄柔道:“婆婆,你不要担心,我想发家这几年一定还有些存银的,不如先拿出来用用。”蓝寄柔想到上次的密室,很多奇珍异宝,蓝寄柔想单单拿出一件来恐怕就能抵了这些租金,老夫人在蓝寄柔眼里像是哭穷。 老夫人挑了挑眉毛,似乎很不高兴,问道:“你怎么会说方家的积蓄?你看过什么么?” 蓝寄柔马上摇头,赔笑道:“嘿嘿,媳妇想婆婆绝对不是一个不知道积攒的人,为了文宣,婆婆你一定会有两手准备。” 方文宣听的一头雾水,不知这婆媳俩在打什么拉锯战。 老夫人说:“方家确实没钱,文宣啊,现在就靠你去想办法了。” 蓝寄柔听了十分气愤,心想:这老太太怎么关键时刻还抱着那些金银财宝不放手,难不成要带到棺材里去?现在把所有的困哪都推到方文宣的身上,难道她就一点不心疼方文宣么? 蓝寄柔本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方文宣拉住,方文宣似乎能看出些端倪,拉住蓝寄柔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不要再说了,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蓝寄柔刚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吞了回去,跟着方文宣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蓝寄柔拉着方文宣说:“婆婆有个密室,里面好多金银珠宝,恐怕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 方文宣问:“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之前帮教主偷了千年人参......”蓝寄柔不得不说出曾经做小贼的经历。 方文宣说:“母亲从来没有说过,我都不知道,可是为什么到了这节骨眼上,她还不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呢?” “难道婆婆心疼么?”蓝寄柔不由的想到老夫人或许是一个守财奴,一个很要面子的守财奴。 方文宣摇摇头:“母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就要帮母亲分忧,眼下这租金的事情还真不好办。” 蓝寄柔点点头:“不如去找你姐姐。” “姐姐跟姐夫一直冷战,据说姐夫已经几个月没回家了。”方文宣道。 “恐怕是你姐夫也不好意思回家吧。”蓝寄柔分析道,自从上次出了那种事情,丞相的位置吕栋也不得不拱手让人了,恐怕现在问他借钱也是杯水车薪。 蓝寄柔想破了脑袋,她每次想到如何还钱就会想到老夫人的那些金银珠宝。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可是蓝寄柔和方文宣一分钱都没筹到,反而家里的家丁陆续的说自己家乡遭难了要回去,要不就说自己的爹娘病重要回去尽孝,两天时间方府的家丁走了一大半。 看到这种情景,蓝寄柔不得不体会到电视剧里凄冷的情节,别说夫妻都会大难临头各自飞了,这些家丁生怕少了自己的银子,原先方家是一团和气,下人团结,而如今,个个跑的比野马还快,生怕方府用了他们的工钱...... 虽然是春天,但是方府却始终感觉不到一丝暖意,眼看三天的期限就要到了,蓝寄柔终于坐不住了,她要去找老夫人问个明白。 可是还没进屋,就看见老夫人自己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房间,蓝寄柔心下狐疑,知道老夫人走到哪里肯定都有婉儿服侍,怎么老夫人这次自己就出了门?一定是有什么状况。 蓝寄柔悄悄跟着老夫人,见老夫人去了佛堂,老夫人拔下头上的金色牡丹,那枚熟悉的金色钥匙在佛堂的烛火旁闪了一下,蓝寄柔心想:一定是婆婆坐不住了,准备拿出自己的财报抵账。 老夫人进去好一会,终于走了出来,可是两手空空...... 老夫人回房之后,马上把大家召集了起来。 老夫人说:“方家要散了。” “母亲不要这样说,孩儿正在跟蓝寄柔想办法。”方文宣安慰道。 “哎!我本想把皇上赐给我们家的千年人参变卖,心想一定可以抵去那些佃户的租金,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千年人参被人偷了。”老夫人叹气道。 “啊,什么?这么说方家遭贼了?”众丫鬟们开始惊慌道。 方文宣和蓝寄柔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蓝寄柔说:“婆婆,既然皇上赏赐了方家千年人参,那么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不如把那些也卖了吧?”蓝寄柔出着注意也努力的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老夫人说:“皇上赏赐的东西是不能变卖的,若是被人告发,我们是要杀头的,只是我前几天联络了我远方的表弟,让他替我转手到西域去,这样说不定不会被发现,毕竟千年人参上又没刻着字,可是今天我却发现唯一能变卖的东西没有了。” 蓝寄柔又问:“那鱼翅,鲍鱼,燕窝也可以啊。” 老夫人摇摇头:“西域那边除了千年人参这些东西人家都不稀罕的。” 蓝寄柔听了脑袋炸开了锅,她总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总能造成不小的后果。 自责之下蓝寄柔跪下说:“婆婆,那千年人参是我偷的。” 老夫人听了抡起龙头拐杖就要往蓝寄柔身上砸去,还好方文宣眼疾手快,他跪下说:“母亲,蓝寄柔偷人参是被逼的,是被大姐逼的。” 后来在方文宣的代述下,老夫人了解事情的始末,她挥挥手说:“你们都下去,我有事要跟蓝寄柔说。” 方文宣还想劝什么,却被婉儿给推了出去,就这样蓝寄柔跪在地上,这次是她心甘情愿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 老夫人说:“你一定见到了密室里面的东西吧?” 蓝寄柔点点头。 “所以你前几天才说了那些话来提醒我密室的东西是么?”俯着身子问道,老夫人支着龙头拐杖显得一脸疲惫。 蓝寄柔又点点头。 老夫人说:“蓝寄柔啊,那些东西都不是我们方家的,你看到的,恐怕除了千年人参和几个皇上赏赐的宝贝之外那些都不是我们方家的。” 听到老夫人这么说,蓝寄柔瞪大了眼睛,她心想:那自己所看的是什么? 老夫人说:“文宣他爹是多么清廉的官员啊,怎么会有那么多财宝呢?而且当年我一家二十八口的安葬费都是文宣他爹借的。” 蓝寄柔疑惑道:“那么那些财宝是谁的?为什么要放在我们方家?” 老夫人说:“那些财宝是文宣掉下山崖之前有人放在方家的。” 蓝寄柔满脸狐疑,老夫人又说:“那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很是奇怪,他说他是途径此地做生意的客商,当时因为学子们都在赶考所以客栈没有客房了,他就找来了我们方府,我见他也没什么恶意,就让他住在了方家。这个人虽然奇怪,但是说话做事都很显稳重大方,就在文宣出事之前,他提醒我说文宣过几天会出事,让我不要让他单独出门,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为了文宣的安全考虑我还是不许文宣出门,那天我不知道文宣为了什么事出去,出去之后就被别人抬了回来,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老夫人想到这里似乎很是自责。 蓝寄柔问道:“那人怎么那么神?是不是他就是凶手?” 老夫人摇摇头说,当我看到文宣出事之后失去了记忆,我就马上来问他,可是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两封信 第一百七十三章两封信 “那他去了那里?”蓝寄柔追问道。 “不知道,他把自己的东西留下后,还留下了一封信。”老夫人打开抽屉,从里面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蓝寄柔。 当蓝寄柔展开信的时候,她心中无名的发毛,仔细一看,原来那信的字体都是现代的简体,老夫人说:“上面一些字我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内容,所以我就放了起来,期间我找了好多人看这封信,都没有人能看明白。” 蓝寄柔看着那些熟悉的字体,她的泪夺眶而出。 老夫人见此情景说道:“我知道你也看不懂,你不要着急。”显然老夫人是误会了。 蓝寄柔看见信上是这样写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你的任务才刚刚开始,如果真的很想回去,就用自己的力量扭转方家的即将覆灭的未来,不要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女人,你从现代而来,那个年代禁锢不住你的想法,我留的银子你可以用,但是只有完成了任务你才能回到现代。” 蓝寄柔道:“婆婆,我能看懂上面的字,那是我们家乡的字,他说他留的钱就是给我们用的。” 老夫人问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用钱?” 蓝寄柔心想:不能让老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带着方文宣要离开的事实,只要能处理好这次事件,恐怕就是完成了任务,那么自己回到现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蓝寄柔说:“婆婆,我想他可能是神仙,当时文宣的事情他不是早有预料么?他是来给方家解决难题的,他说这些钱可以用。” 老夫人开心道:“那太好了,我们方家可算是要渡过危难了。” 蓝寄柔高兴的点着头,她点头并不是因为方家有了银子,而是用了这些银子之后,自己就可以跟老公回到现代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第三天,佃户们如约而至,方文宣不慌不忙的说:“大家安静一点,一个一个排好队,报上你们的名字领取你们的租金。” 大家听说能要回租金了,就算被卖了地也算有些安慰了,很快一条长龙从方家的门口绵延到了街尾。 方文宣等着婉儿拿出银子分发给大家,他不慌不忙的扇着扇子,很是潇洒。 突然婉儿着急的跑出来说:“不好了,不好了,银子没了。” 蓝寄柔和方文宣一听马上跑到了密室,跑进去的时候很远就能听到老夫人哭诉道:“造孽啊,造孽啊。” 他们进了密室一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箱子里的金银珠宝早已经不翼而飞。 方文宣是没进过密室的,他并没见过那富可敌国的景象,蓝寄柔是见过的,就算是要偷恐怕也不会偷走那么多的金银。 老夫人说:“方家真要灭啊!” 蓝寄柔心里明白这一定又是那个神秘人的把戏,蓝寄柔仔细的检查着箱子,在箱底发现了一张字条,字条是用英文写的,大意是:想要钱,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蓝寄柔见了纸条哭笑不得,方文宣问:“这上面写了什么?” 蓝寄柔说:“我们被神仙耍了。” 老夫人听罢更是欲哭无泪。 方家被神仙耍了,这话说出去没有人相信,若是说造化弄人,这句话大家还是新的。 这天,方家的门口被贴上了封条,大家站在方家门口,家丁丫鬟们一一跟老夫人、少爷和两个少奶奶告别,为了还债,老夫人最终还是决定把方家的宅子给卖掉,见到这种情景,蓝寄柔恨不得马上画个小人用鞋底抽死写有元正两个字的小纸人,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这一切似乎都在那个神秘人的掌控之中。 蓝寄柔扶着老夫人跟大家告别,哭哭啼啼的丫鬟们因为找不到新的人家,都要回到家乡结婚去了,那些丫鬟在蓝寄柔的眼里只是十六七岁的小孩子,尤其是巧儿,没有了方家的遮风挡雨跟着李婆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还有辛儿,那么爱偷懒和贪吃的孩子,在别人家会过的好么?还有婉儿,她从小生长在方家,离开了方家她是不是就像没了爹娘的孩子?还有...... 蓝寄柔想着想着不由的掉下泪来,此时的眼泪都化成了送行的祝福,蓝寄柔希望她们能过的好。 家丁们、丫鬟们慢慢的离开,直到在巷尾化成了一只不规则的小圆点。 李慕慈说:“婆婆,不如等王赟考完科举之后,你们跟着我们回洛阳吧。” 老夫人摇摇头:“你是嫁出去的孩子,而且我们去也不合适,我看还是算了,方家对不起你们啊,在科举之前竟然也没给你们一个安稳。” 李慕慈还想劝这什么,方文宣说:“我们先去姐姐家,应该没问题的,过几天王赟就要科考了,最近书生多,客栈都满了,你们得赶快寻找,不要管我们了。” 李慕慈知道,方文宣怎么可能跟着去自己的婆家呢,就算方文宣再大方也不可能跟着自己的相公去洛阳寄人篱下。 李慕慈和王赟最终也告别了,李慕慈由王赟扶着慢慢的走远了。 如今方家只剩下:老夫人、方文宣、蓝寄柔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王碧瑶。 一行人来到昔日的丞相府,已经很久没踏进丞相府了,门口的护院也换了新面孔,方文宣走上前去说:“麻烦通传一声,你们夫人的弟弟来了。” 那护院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说:“你们等下,我去通传。” 不久走出来一个年轻细柳的女人,她在门口张望问道:“弟弟在哪里?” 护院指指方文宣说:“这个就是。” 女人见了方文宣笑道:“我的弟弟只有十岁,他怎么会是我弟弟。” 护院听了以为方文宣是来找茬的,便要哄走他们,方文宣道:“我姐姐是方文宜啊,你又是谁?” 女人本想转头回去,却转过头来问:“你是方文宜的弟弟?” “是啊,把我姐姐叫出来。”方文宣急道。 老夫人也问:“我的文宜呢?” 女人说:“这家的女主人原本是叫方文宜,据说因为他相公整日赌博,被人挑去手筋脚筋,为了还债她卖掉了房子,据说带着孩子喝重伤的相公去了南方,她相公以前好像还是宰相。” 老夫人听了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不跟我们商量呢?她们是什么时候把房子卖给你们的?” 女人想了想说:“也就半月前的事情,哦对了,她还有东西留下,恐怕是给你们的,说着一个小丫头递给女人一封信,女人交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展开信来看,看见上面的确是自己女儿的笔迹: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恐怕我已经带着相公远走他乡,前几日他因为赌博现在成了废人,或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做的错事太多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只有这样才能给他保住面子,现在他不会做坏事了,也不会出去沾花惹草,他托我写了这封信跟你们道歉,尤其是弟弟,他说他不配做你的姐夫,母亲经常劝我作为妻子应该永远支持相公的选择,当我看见他动都不能动的时候,我觉得我终于明白母亲的话了,患难见真情,这样他也不会再离开我了,现在我们要去南方展开新生活,请母亲放心,等我们安稳下来,我一定带着吕齐回去找你们,希望大家安康!” 听完方文宣念的信,老夫人摇摇头说:“真是傻孩子。” 几人本想投靠方文宜,却没想到方家的大家小姐家里也遭了难。 最后的一家客栈也人满为患,蓝寄柔看着身边的王碧瑶,似乎只有她一人是无忧无虑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一个字——愁! “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落脚。”方文宣道。 “我有一个地方,只是不知道婆婆能不能去。”蓝寄柔说着下意识的看看老夫人。 老夫人说:“现在要先安顿下,我住哪里没有关系。” 蓝寄柔说:“夫子的家。” 方文宣听了也皱起了眉头,带着老夫人去夫子的遗宅去住不是勾起老夫人的伤心事么?谁知道老夫人笑道:“还是蓝寄柔聪明,走我们现在就去。” 老夫人表面没事,可是心里也被刺痛了一下,再见夫子的宅子,里面已经布满了灰尘,原本就不算干净的小屋没有人居住,更是显得清冷。 蓝寄柔迅速给大家收拾了床铺,虽说夫子的房子是在余华山的脚下,但是到了夜里还是能听到狼崽子的叫唤,吵得人心里很不安生。 夫子的屋子十分简陋,连茶碗都没有不磕破的,因为这样自己在洗碗的时候被缺口扎破了手指,方文宣心疼的拉着蓝寄柔的手安慰道:“吹吹就不疼了。” 老夫人叹道:“哎!难为你了,刚嫁进我们方家没多久就遇到方家遭难。” 虽然老夫人这样说,但是蓝寄柔心里可不这么想,她知道其实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自己恐怕世界都是一片升平,蓝寄柔把所有的事都归咎于自己的身上,让她暗暗决心,自己要跟着方家一起前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当朱钗 第一百七十四章当朱钗 住进了夫子的小屋,蓝寄柔才知道,原来夫子家什么都没有,就连一只不漏水的木桶,蓝寄柔都找不到。蓝寄柔十分佩服夫子的生活,似乎除了一张简陋的床铺、一些书还有一些破的瓶瓶罐罐,夫子家什么都没有。 一夜过去了,大家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个个腰酸背痛,尤其是山中的夜格外寒冷,一行人穿着都比较单薄。只有王碧瑶不知冷热的盘腿坐在床上,哼着还算准确的旋律。 早上,一家老小,现在又面临吃什么的困境,老夫人取下头上的牡丹朱钗说:“把这只金钗给卖了吧,换些吃的回来。” “可是它是密室的钥匙啊。”蓝寄柔觉得可惜。 “密室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不算密室了,要这个也没用,我一个老太太到这种地步了也没什么好戴的,去,换点吃的,大家都饿了,文宣和蓝寄柔一起去。”老夫人叮嘱道。 “可是王碧瑶怎么办?母亲能看住么?”方文宣担心道。 “去吧,碧瑶最近很听话不会闹事的,我自己能看住,你们快去吧。”老夫人催促着两人。 蓝寄柔就拿着老夫人的那只朱钗跟着方文宣一起去了集市。 集市确实很热闹,可是两人经过的地方会更热闹,所有人都知道方家没落了,如今见到夫妻两灰头土脸的走在街上,不免引起大家的指点。 方文宣轻声对蓝寄柔说:“不要看他们,不要管他们说什么。” 蓝寄柔会心一笑道:“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 两人似乎是心灵相通,对于旁人的侧目丝毫不会构成影响,只是去了当铺之后,才明白原来方家的大少爷没落了之后在别人眼里是一文不值。 当铺的活计安排了她们坐在偏坐,以前方文宣也经常来,但不是当东西,而是买东西,还会被请到客厅慢慢把玩玉器和瓷器,而现在被一个小伙计就能安排在偏坐上排队等着活计鉴定。 小伙计很不屑的拿着那只朱钗道:“这个就值五十两。” “什么?五十两?这可是纯金的,怎么也得值两百两。”方文宣道。 “方大少爷,最近金市不景气,最多七十两,否则您还是去别的地方吧。”小伙计很不屑的把朱钗扔到一旁。 方文宣刚想发作,蓝寄柔在一旁揪着方文宣的袖子劝他不要急躁。 蓝寄柔说:“文宣,给我看看,这只朱钗,当时婆婆还说是传家之宝呢,我们这次偷偷拿了婆婆的朱钗婆婆一定会骂的,走我们不要卖了。”蓝寄柔说完拉着方文宣就走。 蓝寄柔故意把朱钗推到了柜台里面,朱钗掉在地上,里面的钥匙露了出来,小二慌忙捡起朱钗,发现里面却是暗含了机关,蓝寄柔又说:“真是的,婆婆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竟然还不把那宝藏的秘密告诉我们,也不知道她真有开启宝藏的钥匙还是假有。” 方文宣听的一愣一愣的,小伙计听了之后自然明白这根朱钗不是寻常之物。 蓝寄柔喊着小伙计:“快把朱钗坏给我们,价钱这么低我们不卖了,还不够被婆婆骂一顿的。” 小伙计赔笑道:“我是新来的,眼拙,我觉得这朱钗还能给你们涨涨,我马上去问掌柜,毕竟放大少爷可是我们的老顾客了。” 蓝寄柔着急的敲着桌子喊:“快点,快点,我们饿死了。” 小伙计马上跑了出来,端出了一些糕点说:“二位在上座先用着,我去找我们掌柜,马上就回来。” 方文宣这才明白蓝寄柔的用意,两人会心一笑,倒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趁着小伙计去找掌柜的功夫,蓝寄柔偷偷拿了几块糕点藏在怀里。 不一会掌柜满是笑意的走了出来,看来小伙计把朱钗暗藏的机关告诉了掌柜,掌柜说:“原谅这小子刚来,不懂规矩,不看别人的面子光看方家大少爷的面子就要再加一百两,您看怎么样呢?”掌柜道。 蓝寄柔摇摇头拉着方文宣说:“走吧,加起来都不到两百两,也不知道这传家之宝怎么这么不值钱,我倒要拿着朱钗问问婆婆,这东西贵在那里,连掌柜都说不值钱。” 方文宣也应和道:“母亲不会撒谎的。” 掌柜一看两人要走,马上揽下说:“且慢,两位觉得什么价位合适?我就是赔了买卖我也得让方大少爷心满意足。” 蓝寄柔说:“至少五百,这要是叫婆婆知道了,肯定要骂我们一顿,如果五百一下,我们就不找那刺激了。” 蓝寄柔说完,方文宣都觉得价格太高,就算是买两只这样的朱钗都没问题了。 掌柜想了想说:“可以,我高价买了朱钗你们就不能来赎回去了。” 蓝寄柔想了想说:“那好,反正我准备被婆婆骂了。” 蓝寄柔跟方文宣使使颜色就签了契约。 带着五百两银票,蓝寄柔觉得阳光都是甜的,方文宣说:“这样不好吧?那朱钗不值五百两。” 蓝寄柔说:“我也知道不对,但是你看那小二那样对待我们怎么也得给他一个惩罚吧?” “被他们发现怎么办?”方文宣突然婆妈了起来。 蓝寄柔说:“发现什么?发现那不是真金的?还是那不是一把钥匙?你放心吧,既然都说是宝藏了那有那么容易找到?”蓝寄柔会心一笑拍了拍怀中的糕点说:“今天收获不小,回去给婆婆和碧瑶吃去。” 看着蓝寄柔快乐的背影,方文宣呆在原地,突然心中一阵酸痛,自己的夫人要跟着自己受这份苦,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甚至卖件东西都要蓝寄柔亲自去做。 蓝寄柔转头看着方文宣,她明白方文宣一定是在自责,蓝寄柔挎着方文宣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 蓝寄柔安慰着方文宣,两人买了一些粮食和几个包子就回了余华山。 “婆婆,我们回来了,看看我们买了什么,今天收获不小呢。”蓝寄柔想鸟儿一样冲进了屋里,可是屋里却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蓝寄柔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出什么事吧?” 两人在附近都找遍了,就是不见老夫人和王碧瑶的身影。 终于蓝寄柔在水缸旁边发现了老夫人留下的一封信:“我走了,我带着碧瑶一起走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有我们两个在就会给你们添麻烦,你们好好的生活吧,文宣,母亲不在的时候一定要有担当,珍重!” 蓝寄柔念完信,方文宣积极火燎:“怎么办?她们去了那里?这里都是山林,别再出什么意外。” 蓝寄柔说:“她们没吃饭,一定走不远,我们分头去找。” 说完两人飞快的跑了出去,顺着山边蓝寄柔大喊着:“婆婆!碧瑶你们在那里?” 果然因为路滑,老夫人带着王碧瑶没走多久就滑倒了,原本老夫人腿脚就不灵便,这些更是寸步难行,只是拉着王碧瑶希望她不要乱跑。 王碧瑶也跟着坐在老夫人旁边哼着歌,老夫人听见有人找她们,知道是蓝寄柔回家发现了信,便捂着王碧瑶的嘴巴叫她不要唱歌。 蓝寄柔找的满头汗水,想到老夫人身体还没好还带着一个疯子一定不会走远,她放慢了脚步仔细的听着声音。 王碧瑶被捂的嘴巴太紧,不由的推了推老夫人的手说:“疼!疼!” 蓝寄柔听到了声音,跑过去一看,老夫人和王碧瑶就坐在一个小坑里,看来老夫人是摔坏了腿,动弹不得。 蓝寄柔跑过去拉起老夫人,却发现老夫人已经扭伤了脚走一步都疼的要命。 蓝寄柔二话不说背起老夫人就走。 老夫人说:“放我们走吧,我们不能连累你们。” 蓝寄柔背着老夫人,还用手拉着哼歌的王碧瑶说:“你是文宣的母亲也是我的婆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不是显得我们太不孝了?” 老夫人说:“不,不是这样的,你还是让我们走吧。” 蓝寄柔生气了:“不许走,谁都不许走。” 王碧瑶突然哭了,她摸着肚子喊:“饿,饿。” 是啊,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又走了这么多的路,王碧瑶都知道喊饿了。 蓝寄柔马上从怀中掏出几块糕点,塞给王碧瑶和老夫人说:“快吃吧,别饿坏了。” 看着王碧瑶吃的香,老夫人的泪又流了下来,蓝寄柔背着老夫人继续走,边走边说:“马上到家了,婆婆。” 蓝寄柔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一滴热泪在身上晕开,老夫人哭着说:“放我下来,我不能连累了你们俩,我不能啊。” “婆婆,你整天教育文宣要孝道,可是怎么自己又不遵守呢?你生养了文宣,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啊。”蓝寄柔只觉得有些奇怪,这老太太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我,我不是文宣的亲生母亲!”老夫人说出了实情...... 第一百七十五章 揭秘失忆 第一百七十五章揭秘失忆 蓝寄柔微微一笑:“就算不是婆婆亲生的,他也不会不管你啊。” 老夫人问:“你知道他不是我亲生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来方家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方文宣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你亲生的,因为他的亲生父母我都认识。”蓝寄柔说得轻松自然,可是没有人能了解,蓝寄柔从疑惑到接受,这里面都经历了什么。 老夫人说:“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什么?婆婆怎么会昨天晚上才知道呢?你不是早就知道......”蓝寄柔放下老夫人。 老夫人说:“开始我一直以为文宣是我亲生的,是我以前的文宣,可是昨天晚上,我看见了夫子的笔记,上面说文宣不是我亲生的,因为这样,夫子才不肯给文宣诊治,他知道如果我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儿子会多么痛苦,他就将错就错,让我把他当做文宣。” “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夫子的笔记里是怎么写的?”蓝寄柔焦急的问道。 “开始找到文宣的时候,他就十分奇怪,问他什么他都说不记得了,我明白这是文宣撞坏了脑子,我知道只有太子一个人知道治疗失忆之症的方法,所以我就豁出了老脸,去找太子希望他能让文宣回复记忆,在太子诊治的过程中,他曾经让文宣有一炷香时间的回忆自己的身份,可是文宣一直喊着蓝寄柔的名字,还说了些奇怪的话,太子知道,那一定不是我的儿子,后来他就让文宣忘记了一切,一起重新开始,他告诉文宣我才是她的母亲......”说道这里老夫人哽咽了。 蓝寄柔说:“怪不得他记不得我,不然看见我至少会想起一些事情。” 老夫人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文宣之前是什么人,是我的错,希望你不要怪罪太子,他是希望我有子送终,不想让我伤心。(.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蓝寄柔想了想说:“不对啊,那文宣身上的胎记怎么算呢?” “或许真是巧合,可能上天也可怜我,所以找了一个跟文宣一摸一样的人来做我的儿子。”老夫人叹了口气。 “婆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终于可以确定文宣的身份了,证明我没有嫁错人,婆婆,我们快回去吧,这件事情不要让文宣知道,他还是你的儿子,我还是你的儿媳。”蓝寄柔说完,老夫人已经泪如雨下。 蓝寄柔二话没说继续背着老夫人带着王碧瑶往小屋走去...... 方文宣寻找未果失望的坐在门口,却看见蓝寄柔背着母亲回来了,他喜出望外,赶忙上前接住母亲,那一刻老夫人很想躲方文宣的双手,可是蓝寄柔会意的微笑,让老夫人由方文宣扶着进了屋。 “母亲,您为什么要走,这样我不就成了不孝子么?”方文宣既是埋怨也是自责。 蓝寄柔忙说:“大家都饿了吧,快,吃包子吧,要不都凉了。” 蓝寄柔打了圆场,王碧瑶看见热腾腾的包子便奔了上去,一个劲的往嘴巴里塞。 蓝寄柔递过去一只包子,老夫人接过包子咬了一口,一滴泪珠就这样不经意间的滑落下来,或许只有老夫人和蓝寄柔心里明白,这只包子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是接纳,是比亲情还温暖的东西...... 那一晚,蓝寄柔趁着方文宣睡着了,跟老夫人攀谈了一夜,蓝寄柔把自己和方文宣的身份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几千年之后的人。 老夫人也知道,这两个不属于启朝的人,恐怕还是要离开的。 第二天,天亮了,艳阳高照,方文宣伸了伸懒腰,他说:“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蓝寄柔扭着头看着方文宣。 “我要养活这个家,以前我只知道吃喝玩乐,现在我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人,我一定要用我的双手养活你们。”方文宣的话,让蓝寄柔心头一阵阵的感动。 “文宣,你要去做什么?马上就要科考了,难道你不想考了么?”老夫人问道。 “母亲,那东西不适合我,我决定今天出去转转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方文宣胸有成竹并且充满了期待。 “我跟你一起去吧。”蓝寄柔提议。 “你在家照顾好母亲碧瑶就行,我一定找一份工作再回来见你。”方文宣说完,拾起桌上的一只包子含在嘴里就跑了。 这种场景蓝寄柔也曾遇到过,那是在现代的某天,因为家里的闹钟失灵了,周俊豪迅速的准备好早餐,用吻唤醒熟睡的蓝寄柔,然后叼着一只面包换上皮鞋,咕咚咕咚的跑下楼去了,蓝寄柔会慵懒的伸伸腰,趁着周俊豪关门的一刹那嘱咐道:“老公,开车小心点。” 夜幕再次降临,天上的星星告诉蓝寄柔现在已经很晚了,她焦急的站在门口等着方文宣回家,可是等了很久却不见方文宣的影子,蓝寄柔心里着急,便趁着黑夜出门去找方文宣,却发现方文宣一直坐在离家不远的小石头上,看起来十分沮丧。 不用说,蓝寄柔也知道,方文宣找工作的事情失败了。 蓝寄柔拍了拍方文宣肩膀道:“回家吧。” 方文宣摇摇头:“我没用,连工作都找不到。” 其实蓝寄柔早就想到了,方文宣平日里什么都不会做,现在去找工作不碰钉子才怪,可是蓝寄柔觉得启朝的方文宣被惯坏了,应该让他碰碰钉子。 蓝寄柔蹲在地上说:“如果事事都如意世上就没有烦心的事情了。我们回去吧,家里还有银子,明天说不定就有机会了呢。” 方文宣听了蓝寄柔的话,想想也是,自己已经不同与往日了,今天去找事做,很多人只是想看看这个方家落魄的大大少爷的糗样,而不是真的想找伙计。 趁着方文宣出门找工作,蓝寄柔也跑去了街上,她并不是漫无目的,而是设想好了用剩下的银子买了布匹和绣线,蓝寄柔准备用自己在启朝的一技之长做刺绣的事业。 蓝寄柔决定先绣一些小东西譬如丝帕和肚兜,方文宣出去找工作蓝寄柔就在家里绣东西,第二天就会摆摊去卖。 蓝寄柔没想到自己想到的图案很多人都挣着要,有的售空还要跟蓝寄柔预定,因为蓝寄柔绣的不是中国传统的牡丹和百合,而是一些不多见的花,譬如蝴蝶兰等等,因为在现代蓝寄柔和周俊豪恋爱那会,周俊豪每逢过年的时候总会买几盆蝴蝶兰去孝敬未来的岳父大人,以至于蓝寄柔对蝴蝶兰情有独钟。 几天下来,蓝寄柔腰包鼓鼓,而方文宣却越来越颓废,他的脾气越来越大,似乎是一只将要爆炸的皮球。 这天方文宣在街上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突然看见路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拥挤的人群中也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快来看呐,蝴蝶兰丝帕,上等材料,做工精细,晚一步就卖光了。” 方文宣推开人群,蓝寄柔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蓝寄柔都没有发现正有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看。 “看看这个吧,送给心仪的小姐......”蓝寄柔刚刚把丝帕递过去,却发现对面的那个人正是方文宣。 蓝寄柔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文宣。” 方文宣却什么话都没说,又冲出了人群,蓝寄柔顾不得什么,交代了旁边卖菜的大婶帮她看好摊子,自己追方文宣去了。 方文宣只是往前走,像是后面有瘟神一样,终于,方文宣走上了余华山,蓝寄柔气喘吁吁的喊道:“听我解释啊文宣。” 走上山顶,方文宣狠狠的洗了一口气,他回头望着蓝寄柔:“我在你眼里根本养不起一个家是么?还要你来养我们母子,不需要!” 方文宣冲着大山也冲着蓝寄柔大喊大叫,蓝寄柔心里很明白,这是方文宣的大男子主义作祟。 蓝寄柔走上前去:“有事我们回去说吧,这里风大。” “你别过来,让我静一静。”方文宣蹲在地上摇晃着双手,他的脑袋很疼,他似乎能看见有人指着他的背说方家的大少爷还会让女人出来做事。 方文宣脑袋里回荡着这些声音,蓝寄柔只觉得方文宣的步子在慢慢的往前移动,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蓝寄柔喊:“我不过去,你冷静一下,其实文宣,这没什么。” 方文宣听不清蓝寄柔说的话,他只觉得蓝寄柔在笑。 蓝寄柔回去了,只有方文宣留在山崖上,很久之后,已经月明星稀,方文宣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站起身准备往家走,可是方文宣没想到自己已经蹲了很久,腿脚似乎不太灵敏,脚底一滑便冲下了山崖...... 蓝寄柔看着窗外,她开始担心起方文宣来,老夫人说:“我去把他劝回来吧,我的话他会听的。” 蓝寄柔点了点头,这时候王碧瑶也抢着说:“找他回来,找他回来。” 可是蓝寄柔却怎么也没想到,找回来的将是什么......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谜团 第一百七十六章谜团 漫山遍野的寻找,方文宣似乎凭空消失了一样,老夫人心下一阵阵的慌乱,似乎觉得是出了什么事,马上回去告诉蓝寄柔,蓝寄柔想到刚才在悬崖边上的那一幕,她在心中咒骂自己:为什么不再劝劝他? 两点黄色的灯笼,三个人的叫喊,蓝寄柔走在前面,后面王碧瑶揪着蓝寄柔的一角,三个女人一深一浅的从山上往山下走。 隐约之中,蓝寄柔看见一条湛蓝色的丝带凭空飘扬,走过去仔细一瞧,正是方文宣帽上的丝带正绕着树枝随风摆动。 蓝寄柔看见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文宣出事了。” 她急的想哭,她朝着那根丝带飞奔过去,看见方文宣伤痕累累的仰在一堆杂草之中。 “快来啊,文宣在这里。”蓝寄柔扶起方文宣的时候还能感到他的体温,这是蓝寄柔庆幸的。” 老夫人走上前去给方文宣把了把脉道:“文宣还活着,快带文宣回去。” 方文宣的坠落点离夫子的小屋并不是很远,所以蓝寄柔一鼓作气把方文宣背回了屋里,昏黄的灯光下,方文宣显得十分痛苦,微弱的呼吸让大家还有一丝希望,蓝寄柔只是自责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之后方文宣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都不知道。 老夫人道:“现在他还是昏迷,等过几天应该会好转。” 蓝寄柔含着泪花,握住方文宣的手说:“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好起来。” 方文宣的脸上除了痛苦,蓝寄柔找不到一丝能回应她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蓝寄柔十分细心的照顾方文宣,看着方文宣的气色似乎有些好转。 终于,方文宣慢慢苏醒,他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脑海里一片白茫茫,却有无数的画面穿插其中。 蓝寄柔正端着水要喂给方文宣,看见方文宣捂着脑袋起身的时候,蓝寄柔大喊:“文宣你终于醒了。” 方文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似曾相识又好像陌生至极。 看见方文宣的眼神,蓝寄柔以为自己脸上沾了锅灰,她摸摸脸问:“我脸上脏了么?” 方文宣摇摇头,他似乎动一动脑袋都觉得要掉下来了。 “小姐你是?”方文宣的礼貌让蓝寄柔心中一凉,蓝寄柔心想:“难不成方文宣再一次失忆了么?” 蓝寄柔跑上前去,拉住方文宣的手,那一刻,方文宣把手缩了回去道:“男女授受不亲。” 蓝寄柔不由的流下两行泪,问道:“你不认识我了?你不认识我了么?” 方文宣仔细搜索着自己见过的人:“不认识,小姐这里是你家吧?一定是你救了我,谢谢你了,我被人推下山崖,我现在得回去了,我要找......”方文宣蹒跚着要下床。 老夫人听见声音,便跑了进来:“文宣,你醒了,你这是要去那?”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你一定是来接我的。”方文宣竟然还记得老夫人。 “接你去哪?这不就是我们的家么?”老夫人拉着方文宣坐在床边。 方文宣皱着眉头环顾了四周:“母亲别开玩笑了,这里是这位姑娘的家,我们走吧,我们回家去。” 老夫人问:“你叫蓝寄柔叫什么?叫小姐?她是你的夫人啊。” “母亲,你说什么?她是我夫人?我还没娶亲呢?母亲不要乱说毁了小姐的清誉。” 老夫人听见方文宣这样说话,她便料到方文宣一定是不记得一些事情了,老夫人说:“你还记得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么?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是跌落了山崖,母亲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情,我知道凶手是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方文宣义正言辞,一口一个母亲叫着。 “文宣你不记得我了么?你怎么还记得老夫人?记得方家?你只是不记得我了么?”蓝寄柔听了很久,最后失望的问道。 “小姐,不要开文宣的玩笑,看小姐穿着也算知书达理,你不要这样,或许文宣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还望小姐见谅,文宣确实不认识小姐的。”方文宣文质彬彬,很是礼貌。 蓝寄柔拉着王碧瑶说:“她呢?他你也忘记了吧?” 王碧瑶正自己认真的摆弄这手中一块白面,她嘴里还哼着依红楼时老鸨让她跟客人唱的曲,方文宣仔细打量着王碧瑶,王碧瑶见方文宣盯着自己看,也给方文宣报以傻乎乎的微笑:“呵呵,吃,吃。” 王碧瑶伸出手中的一团面,那面已经变成灰色了,方文宣说:“我想起来了,她是娇娇。” 蓝寄柔听了更是伤心,方文宣连王碧瑶都记得,甚至还记得王碧瑶的艺名,老夫人见蓝寄柔一脸委屈便拉着方文宣问道:“文宣,你别开寄柔玩笑了,你掉下山崖也是她把你背回来的,男人千万不能小气,以后寄柔不会去卖东西了,以后我们就靠你了。” 方文宣拉着母亲的手问:“母亲,你说什么呢?我跟本不认识这个小姐,你们为什么都说我认识她呢?还有娇娇,她不是依红楼的姑娘么?怎么母亲也让她在这里?母亲是最不喜欢这种人的啊,还有,我觉得这个娇娇神志不太清楚,她是不是生病了?” 老夫人听方文宣这么说,似乎是他只认得娇娇这个人,而不记得跟娇娇发生过的事情。 老夫人突然问:“你还记得你五岁的时候我第一打你的事情么?” 方文宣笑道:“当然记得,那次因为文宣不听话,把姐姐推到了池塘里,因为这事,姐姐病了三天,母亲第一次打我,还把我关进了止忧房。” 老夫人突然眼睛一亮,又问道:“我再问你,你七岁的时候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在我们家门口要见你?” “文宣不才,当时偶然做了几首诗歌,便被人夸赞,所以那些人都聚在方家门口像让我作诗。”方文宣想起小时候的事似乎还有些害臊。 “文宣?你是文宣?我的儿子啊,你是我的儿子啊,小时候的事你都记得,说的一点没错。”老夫人抱住方文宣,方文宣莫名其妙。他拍着老夫人的肩膀说:“母亲我一直都是您的儿子。” 蓝寄柔瞪大了眼睛,这一幕无疑对她是天大的打击,她冲了出去,她闭上眼睛,努力的梳理自己的思绪,她问自己:“他是方文宣,那么周俊豪是谁?他的胎记,还有他失忆时所说的话,还有夫子说过他失忆的时候唯一叫着的是我的名字啊。” 蓝寄柔乱了,她不再一次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方文宣,她着急,她难过,她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无力,蓝寄柔蹲在地上哭,哭的很伤心,她又一次被上天作弄了...... “寄柔,你没事吧?”老夫人追了出来。 “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蓝寄柔爬在老夫人的怀里抽泣着,老夫人说:“我的儿子回来了,你的相公也快回来了,我想文宣有些错乱吧,过几天一定会想起你来的。”老夫人拍着蓝寄柔的肩膀,告诉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永远站在蓝寄柔这一边。 苏醒后的方文宣了解到自己摔下山崖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老夫人问:“文宣,你当年摔下山崖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文宣像是诉说昨天的事情,他说:“那天,我发现元管家鬼鬼祟祟的溜到你的屋里,好像在翻什么东西,我就进去制止他,后来,我们发生争执,他就跑了,我就一直追他,一直追到余华山,那天阳光很刺眼,他背着光,而我却看不清他的脸,他说他一时贪念想偷点东西给他遭难的亲戚,我告诉他只要他把东西交出来我们方家绝对不会追究的,他说他做了这种事情现在很后悔已经没脸见母亲了,说着就要往下跳,那天烈日当空,实在很难睁开眼睛,我情急之下就想上前拉住他,可是我跑过去的时候他却躲闪了一下,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推了一下,后来我就掉下了山崖,推我的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元管家,我想一定是他的同伙,母亲我告诉您,您一定要小心元正啊。” 老夫人说:“元正偷了我们家所有的地契,把佃户的地都给卖了,我们家赔了银子,连宅子也卖了,现在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方文宣叹道:“这个元正真是死不悔改,母亲没关系,天大地大岂能没有我们容身之处?” 老夫人摸着方文宣的脸说:“文宣你变了,变的跟以前一样了。” 方文宣说:“儿子没有变,只是儿子实在想不起摔下山崖后的几年都做了什么?不知道儿子有没有给母亲添麻烦?” “别这么说,你没给母亲添麻烦,你给母亲添了一个好儿媳,就是她。”老夫人拉了拉一旁不语的蓝寄柔。 方文宣仔细打量了蓝寄柔偷偷摸摸的拉着老夫人到一旁说:“母亲,我怎么会和她?她是出身望族还是那家的小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她?” 第一百七十七章 科举 第一百七十七章科举 蓝寄柔没想到方文宣竟然问如此势力的问题,顿时生出一阵厌恶感,在蓝寄柔的眼里,无论是方文宣还是周俊豪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势力,在蓝寄柔的心里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可是眼前的方文宣犹如重生一般,变得让蓝寄柔不认识了...... 老夫人道:“她是我们方家的好儿媳,以后不管你记不记得她,她都是我的好儿媳。” 方文宣有些纳闷,母亲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笃定一个女人,可是看到蓝寄柔,方文宣实在是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经历了这么多才找到老公的蓝寄柔,现在似乎又失去了什么,这一切犹如一团麻绳,让蓝寄柔心生百般疑问,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夜深了,蓝寄柔和方文宣和衣而卧,可是方文宣并不肯睡下,他总是觉得床铺太硬,每次都要起身整理一下,蓝寄柔只得在一旁装睡,最后方文宣还是走下了床,披上衣服出了屋。 月光洒在蓝寄柔的脸上,这让她想到了月老,蓝寄柔迷迷糊糊又走进了那个神秘的世界。 依然是那个老头,他正坐在一张石凳上看书,蓝寄柔走过去,一把抓起书扔到一旁道:“你还没折磨够我?现在又折磨周俊豪?” “呵呵,小丫头,你怎么还觉得他是周俊豪呢?以前你可能会误会,可是现在,你还相信他是周俊豪?不要骗自己了。”神秘的老头笑着捡起书。 蓝寄柔指着他道:“你为什么非要破坏我们?难道你没事做了么?” 老头咯咯笑着:“我没事做?你们才是我的正事,姑娘有些事情命中注定了,不走到最后一刻永远不会了解真相。” “叔叔、大爷、爷爷!”蓝寄柔似乎已经濒临崩溃了,她说:“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吧,让我的周俊豪回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 神秘人笑道:“人生不就是这样么?既然活着就不要想没有波折,你的爱情很精彩,去吧,去吧。”神秘人挥挥衣袖,蓝寄柔被一股大风卷走了...... 醒来之后,两颗泪珠已经顺着蓝寄柔的脸颊流到了枕头上,蓝寄柔侧着身子摸着眼来,似乎不想让任何看见,就连那寒冷的月光都不能看见。 第二天一早,方文宣依旧坐在外面,蓝寄柔红肿的眼睛让她回忆起昨晚的噩梦。 蓝寄柔只是扒着窗棂看着方文宣的背影,他似乎在认真的读书。 “我来吧,你这几天太累了。”老夫人要替蓝寄柔烧饭,蓝寄柔却摇摇头道:“没关系,我身体不累。” “心累是吧?”老夫人一语道破,蓝寄柔无奈的点点头。 “好孩子,你可不能放弃啊,虽然我不知道文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是我的儿媳,这谁都不能改变。”老夫人拍着蓝寄柔的肩膀,蓝寄柔稍感安慰。 “母亲,我想好了。”方文宣站在门口道。 老夫人问:“你想好什么了?” “我要去参加科考。” “还有半月的时间了,时间能来得及么?”蓝寄柔担心道。 可是方文宣并不回答蓝寄柔的问题,像是没有这个人似地走到老夫人面前说:“以文宣的才华,考个功名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文宣可以重振方家。” 老夫人点点头:“我的文宣真回来了,母亲信你。” 蓝寄柔像是吃了闭门羹看着这对母子,心中倒是有些醋意,只是扭了头继续烧饭。 接下来的几天方文宣只是拼命苦读,白天晚上的看书,蓝寄柔只能独守空床,这让蓝寄柔想到李慕慈当时的感受。 科考的日子终于到了,方文宣本就是报了名的,所以这次无须再做确认,只是进考场之前看见了王赟与黄元奇,黄公子像是胸有成竹,而王赟依旧谦逊礼让。 三人一同进了考场,也算是左右桌,相互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动作。 摆开架势,几人隔着屏风在监考官的口令下,启朝盛大的科举考试开始了。 王赟在方文宣的左边,方文宣能听到王赟不停的撕纸的声音,而黄公子则像是下笔如有神,丝毫没有一点卡壳,当然方文宣也是侃侃而谈,尽情的发挥。 考到一半,黄元奇突然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早已知晓考试试题,等我做了状元,一定提拔你,到时候我们继续纵横依红楼。” 这张纸条一递,黄元奇的大好前程就毁在了方文宣的手里,方文宣把纸条交给了监考官,自然黄元奇是被架了出去,在考场中划了一道弧线,然后扔下一句话:“好你个方文宣竟然敢出卖我。” 考试继续进行,王赟和其他考生被黄元奇的事情多少影响了些情绪,可是只有方文宣继续奋笔疾书。 三天的考试终于结束,考生个个精疲力竭,蓝寄柔和老夫人带了两只烧饼等在考场外面。 “文宣你出来了?考的怎么样?”蓝寄柔刚要拿自己的衣袖去擦拭方文宣头上的汗珠,却被方文宣挡到了一边:“不用。” “文宣饿了吧?来吃牛肉烧饼。”老夫人从篮子里给方文宣递过去。 方文宣却推了推:“母亲以后不用吃这些东西,以后文宣给你山珍海味,以后文宣......”方文宣还没说完,就看见对面黄元奇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黄元奇提着一只砖头想要‘教训’一下方文宣,方文宣却一把打掉黄元奇手中的砖头道:“朽木不可雕也。” 黄元奇也没想真打方文宣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自己反倒被方文宣在大厅广众之下教训了一顿,这下黄元奇可是名誉扫地。 回家的路上,方文宣把自己检举黄元奇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人,蓝寄柔听到之后觉得方文宣完全不念及以前的兄弟情义,开始蓝寄柔只觉得方文宣和黄元奇是一对狐朋狗友,可是现在方文宣却六亲不认,还把检举黄元奇的事情说得冠冕堂皇,并且从言语中蓝寄柔觉得方文宣十分看不起黄元奇,黄元奇被方文宣称之为——败类! 景观是科考结束只等着放榜,方文宣也整日不在家中,大家都不知道方文宣去做了什么。 几天之后放榜的时刻到了,方文宣整理好衣服坐在家中喝茶,蓝寄柔却觉得方文宣有点自信过了头,他有几斤几两蓝寄柔还是晓得的,不光是方文宣蹉跎了这些岁月,单单蓝寄柔跟着方文宣做书童的日子方文宣的才华蓝寄柔早就领教过了。 可是出乎蓝寄柔预料的是,果真听到了官府的锣声,边敲锣还边喊:“给状元郎送喜了,给状元郎送喜了。” 景观这几日蓝寄柔对方文宣意见颇多,但是听到方文宣中了状元也扔下手中个活跑了出去,官员后面跟着是一成群的老百姓,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好多人都对着方文宣竖起了大拇指,一些不认识方文宣的人说:“寒门出才子啊。” 方文宣跪了下来接过圣旨,这一套原本让人激动的流程,在方文宣的行云流水的动作中变得冷漠刻板。 “状元郎,很快就要入朝为官了,除了皇上的圣旨,皇上还特地让小人带了一封信给你们夫妻。”官员从怀中取出信,恭恭敬敬的递到状元郎的手中。 方文宣一愣,他并不知道自己之前跟皇上有什么交集,只是打发了官员关上了房门回屋拆信了。 心中皇上道:“好你个方文宣,朕原以为你是草包一个,没想到你的侃侃而谈和远见卓略竟然让朕的大臣们对你称赞不已,朕也是没办法就让你做了这个状元郎,希望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对了,你做了状元之后可不能慢待蓝寄柔,朕听说了方家的事情,要不是蓝寄柔恐怕你们都要挨饿受冻,做了状元并不是让你飞上枝头,你要做的远比你平日所想所做的累得多,不过我相信有蓝寄柔做你的后盾,你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朕等着你为国效力,不要让朕小看了你。” 方文宣是皱着眉头看完的,蓝寄柔走过来要看,方文宣却收了起来:“没什么,就是让我为国家效力的话。” 蓝寄柔又被泼了一盆冷水,原本激动的热血心情突然凉了一半。 方文宣私下里跟老夫人打听了自己跟皇上的事情,这才知道,皇上也喜欢蓝寄柔的。 做了状元,皇上的第一份大礼就是把方家的宅院重新还给方文宣,失而复得之后,老夫人带着一家上下,跪在门口向着皇上居住的地方叩头谢恩。 也许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幸福,可是蓝寄柔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远离方家了,要说每天蓝寄柔跟谁说话最多?那只有王碧瑶了,因为她疯她傻她听不懂,所以蓝寄柔才会在王碧瑶面前诉苦,只是每次王碧瑶都听了不到一半就吵闹开来,蓝寄柔诉完苦又要哄着王碧瑶入睡,有时候蓝寄柔觉得自己真不如跟着王碧瑶一起疯了,那些难过的人和事就不会再见到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监察御史 第一百七十八章监察御史 很快,皇上下旨要召见方文宣,方文宣一番打扮之后,小心的步入大殿,左右文武皆站立于殿上,甚是威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皇上道:“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方文宣。” “皇上圣恩,肯让文宣步入朝为官,文宣受宠若惊,文宣以前若是有什么冲撞皇上的地方,还望皇上恕罪。”方文宣低着头,让人感觉很是真诚。 可是皇上却皱了皱眉头:“方文宣,这不像你啊,你以前为了蓝寄......”皇上刚想提到蓝寄柔,却看看满朝文武,知道不应该说这些,便憋了回去,道:“既然各位大臣都举荐你为此届的状元,那么朕也恩准了,方文宣,朕问你,你想做个什么官?” 方文宣马上跪下道:“替皇上分忧为百姓解难才是文宣考科举的目的,文宣尚且自知能力不足,怎敢跟皇上要官做?” 皇上半晌没说话,从方文宣嘴里说出的话,皇上怎么听都觉得别扭:难道当上状元以后就变得虚伪了么? 皇上说:“既然你只想替朕和百姓分忧,那你就回家吧,朕要的是好官不是好心人。” 方文宣听了不停的磕头道:“皇上教训的是,文宣一定鞭策自己。” “迂腐。”皇上从认识方文宣开始就没觉得这个词可以用在他的身上,现在的方文宣唯命是从让皇上大为不满。 直到此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皇上,最近河南水患,朝廷运去的银子足以治理水患,可是水患却久治不愈,李修林还总是跟朝廷要银子,臣觉得里面定有蹊跷,不如让这个新科状元去一查究竟,展示一下他的才华,皇上再来定夺他今后的官职。” 皇上一听,确实最近送去河南的银子甚多,只是却没听到成功治愈的好消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怎么样?去河南!”是询问也是命令。 方文宣道:“文宣愿去。” “那好,朕封你为监察御史,替朕查个清楚。” 方文宣听了马上谢恩,告退。 出了宫门,老夫人、蓝寄柔和王碧瑶都站在宫门口,老夫人问:“皇上封你个什么官?” “是啊,文宣,皇上封你为几品管员?”蓝寄柔忍不住问道。 方文宣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蓝寄柔哼了一声,甩着手走在前面,看得出来他十分不满意皇上的册封。 蓝寄柔似乎已经习惯了方文宣的冷目,蓝寄柔在心里又告诫自己:再叫你多管闲事。 回到家中,老夫人了解了详情,便问:“替天子巡视不是很好么?” 方文宣摇摇头:“母亲有所不知,这监察御史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官,而且我还没施展才华,皇上就拍我去河南查李修林的事情,李修林在朝中的耳目众多,这次河南一行恐怕十分凶险,这一切都得怪蓝寄柔,要不是她以前跟皇上的事情,皇上不会把气撒在我身上,凭我的才华至少官居五品。” “文宣啊,你怎么能这样想呢?第一,你不能把事情都推到蓝寄柔的身上,第二,皇上以前对蓝寄柔余情未了,可是上次你重伤之后皇上再也没有跟你们纠缠,反而两次派兵救了你们。” “母亲,皇上不是救我,是救蓝寄柔,要不是因为她,文宣一定比现在好得多。” “文宣啊,你不能这样......”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可是他却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而且没有以前大肚了。 方文宣有些不耐烦,打断了母亲的话,站起身来说:“文宣去收拾行装了,这一去恐怕要不少时日。” 方文宣收拾好行装,准备启程,这时,皇上的圣旨到了。 大意是说,方文宣新婚不久就要与夫人分离,皇上不免怜惜新婚燕尔,特命令方文宣携蓝寄柔一起启程去河南。 方文宣接旨之后,便去通知了蓝寄柔带着她一起去河南。 老夫人叮嘱蓝寄柔:“跟文宣一起,一定不要闹别扭,现在文宣还想不起你们的事情,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增进你们的感情,说不定等文宣回来,你们一如从前。” 蓝寄柔点点头,其实她也这样想的,最近方文宣总给她甩脸子,让蓝寄柔万分痛苦,可是方文宣是因为不记得之前的事才这样的,所以蓝寄柔只能忍耐。 就这样一对夫妻踏上了巡查之路,因为此事是秘密进行,所以方文宣没有穿官服,只有一块御史令牌作为凭证。 路上方文宣也不说话,只是蓝寄柔问东问西,方文宣只是记不得和蓝寄柔的事,对于启朝的一草一木,方文宣都能追溯到他们的祖宗辈儿。 两人走进山林,蓝寄柔不免觉得有些异样,悄悄的对方文宣说:“我怎么老觉得有人盯着我们?” 方文宣和蓝寄柔又同样的感受,他说:“可能是劫匪,到时候把钱给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蓝寄柔点点头,小心的跟在方文宣的后面,果然,没过多久,从树上跳下一个蒙面男人,他手执铁锤道:“还真有不怕死的,这地方没人敢来,我盯你们好久了,遇到我算你们倒霉。” 方文宣陪着笑脸道:“这位好汉,我们是远道而来投奔亲戚的,不知这里是大哥的地盘,还望放我们过去。” “休想,投奔亲戚?我看你们不像,看你们穿着打扮,一定是主仆二人!”大汉扛着铁锤围着两人转了两圈。 “主仆?我是他夫人。”蓝寄柔气的跺脚。 “不像,看看你们的穿着便知道,他锦衣锦缎,那有你这样的夫人?”的确蓝寄柔穿着朴素,自然没有方文宣华丽。 “你一定是有钱的公子哥,不如借我两个钱花花。”大汉伸出手来,方文宣点点头:“大汉莫急,我这就拿。”方文宣仔细的寻找包袱。 蓝寄柔看着那人就来气,她突然按住方文宣的手说:“不能助纣为虐,我们给他钱,他尝到甜头就会抢其他的人。” 蓝寄柔的话激怒了大汉,他抡起铁锤骂道:“臭丫头,你是活够了。” 方文宣马上捧上银子说:“下人不懂事,大汉莫怪,这些银子奉上,还望大汉行个方便。” 本来气恼的土匪见了银子也乐开了花,直夸方文宣识时务。 蓝寄柔越想越气,方文宣是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土匪,这样以后两人还怎么行程? 蓝寄柔突然打掉方文宣正要递给土匪的银子,几锭银子掉了一地,蓝寄柔说:“呀,银子掉了,快捡啊。” 土匪倒也听话,扔下铁锤闷头捡银锭去了,蓝寄柔捡起铁锤抡起锤头就往土匪的腰部砸去,这一瞬间方文宣是目瞪口呆。 “再叫你说我像下人,再叫你说我像下人。”蓝寄柔不知哪来的气力,朝着土匪的腰部猛砸,土匪被砸到在地,哀嚎声起。 “臭丫头,竟然敢偷袭我。”被蓝寄柔打到在地,土匪扶着腰却发现自己只能趴在地上。 蓝寄柔见土匪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便扔了锤头,拍拍手说:“告诉你,我不是什么丫头,我是惩恶扬善的方夫人。”蓝寄柔得意洋洋,轻松地捡起银子,放回到包袱里面。 蓝寄柔悲伤包袱,拉着方文宣便跑走了,后面只留着那窝囊的土匪骂骂咧咧的道:“臭娘们,你给我等着,哎呦,哎呦。” 蓝寄柔开心之极,犹如打了胜仗,银子没丢还教训了土匪一顿。 谁知却招来方文宣的一顿指责:“你做事怎么这样不顾后果,万一你失手了,我还得跟这你倒霉,我是皇上的御赐御史,也是金科状元,你怎么能不顾我的安危?” 蓝寄柔莫名其妙的又受了指责,这下她可不能忍了:“我还不是为了你?我们的银子都给了他,我们吃什么?没有银子我们就到不了河南,就玩不成皇上交给的任务,到时候你连金科状元都做不成。” 方文宣听了倒也不说什么了,背着包袱自顾往前走,蓝寄柔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像是伤了方文宣的自尊,便也默默的跟着方文宣。 方文宣回头道:“不如你打扮成我的仆人,这样好办事。” 蓝寄柔对方文宣的提议还算赞同,蓝寄柔也想利用这次女扮男装再次唤回方文宣的记忆,让方文宣想起自己做书童的日子。 蓝寄柔换了男装,方文宣眼前的蓝寄柔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蓝寄柔问道:“似曾相识么?” 方文宣看着蓝寄柔的男装打扮,心中一怔,似乎这副男装打扮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只觉得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 方文宣又冷冷的道:“抓紧时间赶路!” 两人终于走出了森林,到了街上雇了辆马车,只要出了森林,去河南的路就方便多了。 两人坐了马车还算是安全,到了茂城两人下了马车,准备住进客栈,客栈名字叫商林客栈,客栈里面客商云集,蓝寄柔本想在客栈住一晚就起程,可是没想这客栈里面竟然还有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一百七十九章 商林客栈 第一百七十九章商林客栈 蓝寄柔进了客栈,便觉得有些异样,所有的客商都是男人,这可能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所有的客商都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那些人表面是坐在位子上喝点小酒吃点小菜,可是个个眼睛撇向柜台里面,似乎那里有看不完的风景。 蓝寄柔走到柜台前,看见一个女人正低着头描画些什么。 “店家,住店。”蓝寄柔粗了嗓子敲在桌子上二两银子。 方文宣跟在后面警惕的环顾着客栈的环境,说起来,商林客栈虽然人多,但是环境还算优雅,格局很有特点,上下两层的楼梯口处有三米见方的圆桌,圆桌上面没有茶壶水杯,干净的红黄锦缎平铺在圆桌之上,圆桌周围是淡蓝色的绢花,与其说是一张圆桌不如说是一个展台。二楼的栏杆也特别别致,每根栏杆上都雕刻着各种动物栩栩如生,客房的门口也挂着不同颜色的轻纱帐,远远望去像是在云里梦里,一阵小风吹过,帐幔开始浮动,飘飘洒洒的金色粉末充斥了整个客栈。 方文宣看着这种布置,十分心仪,虽然这里大都是沾满铜臭的客商,但是方文宣依然能感觉到属于诗人般的唯妙意境。 原本方文宣并不在乎这客栈的老板,见了这种格局不免也跟着蓝寄柔凑上前去,那埋头的女人头发低低的卷在两侧的脸颊边,蓝寄柔仅能看见她洁白的额头还有小巧的鼻子,当然那卷翘的睫毛更让蓝寄柔赞叹原来不打睫毛膏也会有这种效果。 那女人一抬头更是不得了,乌黑的眸子让蓝寄柔觉得她是从3d世界里走出来的美人,当然方文宣看了更是心中一颤,自言自语道:“太美了。” “客官要几间房?”女人问蓝寄柔。 “一间。” “两间。”方文宣毫不考虑道。 “客官住几天呢?” “一天。” “三天。”方文宣依然脱口而出。 蓝寄柔心中又升起一股无名火:“少爷,我们还要赶路呢。” “不着急,太累了,在这里养足了精神不是更好。”方文宣是跟蓝寄柔说话,眼睛却巴巴的望着那女人。 “客官这是两个房间的钥匙,今天人手不够,你们自己上去吧,分别是左边第一间和第二间。”女人说完继续低头写着什么,蓝寄柔这才看清她是在算账。 “你们老板怎么就让你一个人顾店?那不是很累?”方文宣从来不会多管闲事,但是看见一个女人照看整个客栈怜香惜玉之感油然而生。 “你懂什么,她就是远近闻名的云蝶老板娘。”一个客商站起来解释,这时更是一呼百应:“小子,拿了钥匙一边去,别挡着我们看风景。” 方文宣没想到自己拿个钥匙都能招来埋怨,感觉很没面子,云蝶抬起眸子微微笑道:“客官走了一天的路吧?快去休息吧。” 看见云蝶那阳光般的微笑,方文宣觉得自己心中的冰山都要融化了,他顿时没了脾气。 蓝寄柔看在眼里,骂在心里:“方文宣,你怎么每次失忆都要来这一出?你是天生风流呢?还是我天生命苦?” 蓝寄柔提着行李咚咚的上了楼,方文宣美滋滋的跟在后面。 晚上,蓝寄柔问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送点过来。” 小二道:“客官,您要在屋里吃么?我看您还是赶快下去占位子吧,恐怕一会人满为患了,到时候一定让您觉得津津有味。” 蓝寄柔听了不免对这晚餐十分感兴趣,便叫了方文宣一起下了楼,没想到还没到饭点,楼下已经人满为患了,似乎那些客商很喜欢呆在大堂,与其说是客栈不如说像是酒楼,客似云来的商林客栈绝对不愁业绩问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蓝寄柔拉着方文宣好容易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便琢磨着到底这客栈的厨子手艺有多么精湛。 没多久小二端上几碟小菜还有一壶清酒,蓝寄柔吃了一口,皱着眉头道:“都没我做的好吃。” 正说着,从二楼的一扇粉帐里走出一个绿衣女子,她就是云蝶,跟早上不同的是她把自己打扮的更加妖娆,长长的水袖轻轻的摆弄在腰间,更显出她的杨柳细腰。 这时,大家拍手叫好:“云蝶姑娘终于出来了,叫我们好等。” 云蝶犹如一只绿色的蝴蝶,顺着房梁上白色的轻纱滑到了蓝寄柔白天所见的圆桌之上,哪怕是站在边缘,圆桌也丝毫不会倾倒,云蝶像是一只轻盈的彩蝶,在花丛中起舞,那金黄的细沙又从屋顶飘来,云蝶如同百花仙子一般。 方文宣两颊红红,看的如痴如醉,不经意间夹起一粒花生嚼在嘴里,又干了一杯小酒不由的拍手叫好。 蓝寄柔见到这种情景让她对这家客栈产生了怀疑:“这怎么跟妓院似地?” 方文宣瞪了蓝寄柔一眼:“这叫别出心裁,与众不同。” 蓝寄柔白了方文宣一眼,心想:现在是不一样了,会的成语真不少。 只见云蝶姑娘围着圆桌轻轻行走,袖子不断变换出各种飘逸的动作,像是一只要展翅的蝴蝶,却又留恋桌上的花香,直到走到中间位置,云蝶翘起一只脚尖整个身体向后翻转,蓝寄柔承认,云蝶的杂技表演还是很不错的,因为不论云蝶翻了多少下,脚尖总在一处地方。 众位客官看得如痴如醉,尤其在那飘下的金粉里,他们像是被定了形。 蓝寄柔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欣赏起云蝶曼妙的舞姿,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就是云蝶,在圆桌上翩翩起舞,方文宣在圆桌旁拍手称赞,如此公婆叫人艳羡。 等到蓝寄柔回过神来的时候,云蝶一舞完毕,众人叫好声不断,云蝶又顺着白色的纱帐‘飞’了回去,这让蓝寄柔明白,原来轻功可以如此优美。 蓝寄柔丝毫没有一点嫉妒,竟然心生一丝崇拜。 看完云蝶的舞姿众人才匆匆散去,而此时,蓝寄柔却发现还有一个人并没离开,从刚才云蝶跳舞的时候那人就一直在喝酒,根本不理会云蝶姑娘。 这人让蓝寄柔产生了好奇感,他走过去问道:“这位公子,您怎么没给云蝶姑娘喝彩?” 那人显然已经知道有人在身旁了,没有一点惊讶的感觉,只是继续喝酒,蓝寄柔碰了一鼻子灰便道:“原来是个哑巴。” 等到蓝寄柔转头要走的时候,那人问:“你觉得云蝶的舞姿怎样?” 蓝寄柔说:“原来公子不是哑巴啊。云蝶姑娘跳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一眼都不看呢?如果不喜欢也不用呆在这里啊。” 那人站起来道:“我劝你不要对她用情,否则你会后悔的。”扔下这句话,那人提着桌上的一样东西,径直走了。 蓝寄柔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人提的是一把剑,一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宝剑。看着那人上楼的步伐再看看桌上的几个空酒壶,蓝寄柔竖起大拇指:“高人啊,真能喝。” 蓝寄柔回去之后竟然记不得那人的样子了,只记得他有两撇小胡子,长的也算高大。 第二天一早,蓝寄柔去敲方文宣的门:“少爷,我们该启程了。” 方文宣迷迷糊糊的开了门:“明天再走,今天天气不好。” “天气不好?现在太阳晒屁股了,哪里还天气不好?”蓝寄柔知道是方文宣不想离开找的借口,蓝寄柔道:“我们只是过客,不便在此停留,别忘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方文宣听了要事这两个字,才想起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的,他说:“好吧,赶路要紧。” 蓝寄柔早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着行李站在一旁,只见方文宣左翻右找,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 “坏了,我的令牌不见了。”方文宣搜遍全身上下,都不见令牌。 “那是皇上赐的啊,你放那里了?再好好找找。”蓝寄柔扔下包袱就在屋里替方文宣找,方文宣像是宿醉一般敲着脑袋道:“实在想不起来了,除了云蝶姑娘的影子我现在一片空白。” 蓝寄柔听了突然停了下来:“自己丢的自己找!”蓝寄柔恶狠狠的话,倒让方文宣乖乖的自己趴在地板上寻找,只是找遍了整个房间地板也给人家拖了一遍,方文宣依然无所获。 蓝寄柔问道:“不会是因为想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所以自己藏起来了吧?” “我乃君子,怎会做那种事情?”方文宣很是冤枉。 蓝寄柔心里也不免着急,这丢了令牌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被皇上知道,如同欺君。 两人心慌慌的一片混乱,敞开的房门,两个没头苍蝇,让昨晚佩剑的男人路过房门的时候不免侧目问道:“出了什么事?” 蓝寄柔道:“丢了重要的东西。” 方文宣带有敌意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茂城的捕快,你们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蓝寄柔一听是捕快,这可相当于现代的警察,不是都说有困难找警察么?蓝寄柔回答道:“丢了皇......” 还没出口方文宣马上拉住蓝寄柔道:“没什么,就是丢了一两黄金。” 第一百八十章 田勿意 第一百八十章田勿意 方文宣显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犯了杀头之罪。 蓝寄柔在一旁替他着急,默念道:打肿脸充胖子。 那捕快走了又折了回来:“黄金再少也是钱,我帮你们找吧。” 蓝寄柔昨天还没觉得这小胡子顺眼,今天看来他还真是有一种让人称赞的敬业精神。 方文宣道:“我想起来了,是我昨天花了,不用找了。” 那捕快道:“昨天你只要了三叠小菜一壶清酒,加上你们住店的钱不过一两银子,你们都没出门,怎么会花掉?”小胡子看来是那种很喜欢观察并且记忆力超群的人,蓝寄柔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了这样的人茂城岂能不太平? 蓝寄柔拉住小胡子说:“捕快大人,我们家少爷丢了皇上御赐的令牌,不如您帮忙找找,找不到可是重罪。” 方文宣扯住蓝寄柔说:“别胡说,没有什么令牌。” 小胡子见此情景自然明白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他拍拍方文宣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衙门的,我自己帮你们找,替你们保密。” 蓝寄柔觉得小胡子胆大心细,蓝寄柔便拱拱手道:“我家公子方文宣,我叫阿贵(为了唤起方文宣的记忆,蓝寄柔不得不用这个土掉渣的名字),我家公子是御赐的巡查御史,丢了皇上的令牌,您知道令牌如皇上,我们把皇上丢了,可是杀头的罪。”蓝寄柔的一席话,让小胡子忍俊不已。 小胡子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蓝寄柔想到在现代总有那么长得还算可以的人物那样,人们通常称之为耍帅,可是小胡子乍一看还有那么几分成熟的帅气。 小胡子道:“我是茂城的第一捕快,田勿意。” 蓝寄柔听到第一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心想:第一这个头衔未免有些大,不过第一也好第二也罢,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找到丢失的令牌,不是都说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么?! 方文宣见蓝寄柔已经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也就不得不拱手道:“田捕快,我还要赶往河南,可不能耽误了行程,希望田捕快能帮我找回令牌,文宣感激不尽。[.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蓝寄柔心想:原来不是还不着急么?这令牌丢了才知道赶路要紧怕耽误了行程? 田捕快点点头:“放心,就是把整个茂城翻过来,我也会帮你们找到的。” 虽然田勿意是这样说的,可是蓝寄柔觉得他说的话未免有虚,别说茂城,就是这小小的客栈恐怕他都很难翻过来。 田勿意匆匆离去之后,蓝寄柔跟方文宣商量道:“这为什么别的都没丢,单单丢了令牌呢?” 方文宣若有所思道:“恐怕来者不善,我们应该是被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有没有败露,若是败露那就危险了。” 蓝寄柔道:“你是皇上钦点的巡查御史,为什么还跟做贼一样?” 方文宣道:“这次皇上让我查的是李修林,或许在京城还不知道,只要去了河南提到李修林这三个字,没有不害怕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蓝寄柔问。 “我以前的同窗好友说的,他在河南混迹黑白两道,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巡查御史,就是皇上恐怕都不放在眼里,而且他杀人如麻,朝中有很多内应,朝廷根本拿他没法办,这次派我去查他,那就是死路一条。” 方文宣越说越激动,似乎真的很怕这个叫李修林的人物。 蓝寄柔问:“那你当时怎么不回绝皇上?” “回绝皇上,那不就是说我这个新科状元不行吗?总之这次就是九死一生我也要试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方文宣把自己说得给就要英勇就义一般。 “所以你一路上都很小心,那么这次我们丢了令牌跟李修林有关么?”蓝寄柔突然想到那小偷很可能是李修林派来的。 方文宣摇摇头:“现在先找到偷令牌的人,才能知道怎么回事。” “说什么呢?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客栈老板云蝶从屋外经过,见两人神情紧张便走进房间询问。 方文宣见了云蝶一扫脸上的阴霾,马上笑道:“没事,没事。” 云蝶说:“刚才看见田捕头匆匆下楼,我就上来看看,你们真没事么?来了我的客栈有什么困难就告诉云蝶,云蝶一定尽力帮你们的。” 云蝶那娇柔的声音让方文宣听得好心酥,方文宣一个劲的摇头:“没事,没事老板娘放心。” 见云蝶摆着腰肢走远了,蓝寄柔撅了撅嘴:“这客栈是她的,我们在她的客栈丢了东西为什么不告诉她?就算不说是令牌说个别的什么也行啊,万一小偷还在这客栈呢?让她留意一下不是更好么?”蓝寄柔埋怨道。 “她一个女人能留意什么,别到时候惹祸上身就好。” “你还真是会怜香惜玉。” “说什么呢?这是礼貌,来,跟我一起找找,里面,外面都找找。”方文宣打了马虎眼继续弯腰在地上寻找。 蓝寄柔陪着方文宣找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那个什么第一的捕快也不曾露面,到了晚上,云蝶继续献艺,蓝寄柔实在不想看到云蝶的舞姿,实在是叫人羡慕嫉妒...... 蓝寄柔爬上房顶,只有天上并不圆的月亮陪伴着蓝寄柔,清风瑟瑟,蓝寄柔抱着手臂,这种独孤的感觉让她想起了方家的很多人,比如老夫人、李慕慈、还有王碧瑶。 随着几张瓦片的轻响,蓝寄柔只觉得那是风掠过瓦片的声音,可是看到地上的一缕寒光,蓝寄柔吓得惊叫了一声。 原来那是田勿意的佩剑,在月光的照耀下,白色的光打在蓝寄柔的脚边。 “是第一捕快啊。”蓝寄柔承认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带有几分嘲讽,在经历过面试被淘汰还有挤车被人踩的惨痛经历之后,蓝寄柔从来不觉得第一可以永远的在某人身上停留。 “叫我田勿意就好。”田勿意靠着蓝寄柔坐了下来。 “田捕快,一整天你都去那里了?不是要给我们找小偷么?怎么没在客栈看到你?”蓝寄柔觉得这只猫说不定是偷懒了。 田勿意道:“你们可误会我了,我是去调查了。” “调查?连小偷都不知道呢,怎么调查?”蓝寄柔问道。 “是调查你们。” “我们?我们是受害者。”蓝寄柔有些生气。 “我得先确定你们的身份才行,总不能每个报案人都相信吧?”田勿意说的很认真。 “你不信我们还要帮我们?算了,我们自己会找。”蓝寄柔觉得身边的这个是极其不信任自己的,这种感觉犹如报案人找警察,警察反而要审讯报案人一通。 蓝寄柔站起身来,就要走,田勿意笑道:“方家三少奶奶脾气还挺大的。” “什么?你知道我是谁?”蓝寄柔情急之下,脚底一滑,差点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幸好田勿意抓住蓝寄柔的手,悲剧才没发生。 蓝寄柔小心的坐了回去。 田勿意道:“不查你们的底,我也不好着手调查啊,我知道这次朝廷派了人去查李修林的事情,恐怕是李修林有了防范所以才找人偷了你们的令牌。” “你还真厉害,竟然能查到这么多事。”蓝寄柔觉得第一的名头还真不是盖的。 田勿意道:“你们也要小心一点,可能你们已经被李修林盯上了,别还没到河南就死在了路上。” 虽然田勿意有些危言耸听,可是这确实是他们担心的事情。 “没有令牌还不是要死?”蓝寄柔失望极了,没想到寄予这个第一捕头希望,谁知道他却查了自己一天。 “三少奶奶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你相公都不记得你了,你还这样为他着想。”田勿意捋着小胡子。 蓝寄柔没想到田勿意一天之内竟然能查到这么多事。 “不指望你了,你只会查别人的身份,根本帮不了我们。”蓝寄柔不知道田勿意到底还查出了些什么,对面这个人把自己了解的那叫一个透彻,可是蓝寄柔却除了知道他叫田勿意还有第一捕头的名号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田勿意道:“不光了解你们,我今天还搜集到了一些线索,我想明天就能帮你们把小偷找出来了。” 蓝寄柔听了眼睛一亮:“真的?” “想你保证,一定会帮你们把令牌找到。”田勿意说的十分肯定,蓝寄柔宁愿相信田勿意。 似乎屋里散了场,已经没那么热闹了,夜也变得安静了许多。 “田捕头上面凉,为什么不下来说话?”不知什么时候屋檐下站了云蝶姑娘,向上望着两人。 蓝寄柔拍拍屁股道:“我要回去了,要不少爷要找我的。” 说完蓝寄柔觉得自己被人腾空揽起,顺着屋顶飞了下来,落地之后蓝寄柔发现自己正被田勿意抱着,蓝寄柔整理了衣裳头也不回的跑了,院子里只留下云蝶和田勿意......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云蝶 第一百八十一章云蝶 云蝶脸上划过一丝异样的表情,她抱着手臂:“田捕头,两个大男人这样不太好吧?” “呵呵,这小子又不沉,抱起来跟提一张凳子那么简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田勿意笑道。 “他们主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云蝶问道。 “没有,一切都好。” “你跟他们很熟么?” “同是住店的,和老板想必我是跟他们熟络一些,天色不早了,老板一曲下来也该累了,田勿意先告辞了。”田勿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拱了拱手径直走了进去。 云蝶望着田勿意的背景轻轻的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方文宣依然担心令牌的事情,蓝寄柔安慰道:“田捕头说过了,他会帮我们找到的。” “你跟他很熟么?”方文宣似乎似乎话里有话。 “不跟你说了,明天就知道了,困了,睡觉去。”蓝寄柔哼着小曲,去了隔壁的房间。 方文宣依然担心了一整夜...... 第二天蓝寄柔打开房门,发现门外有一只袋子,蓝寄柔弯腰拾起那红色的布袋,里面竟然是方文宣的令牌,‘巡查御史’几个大字赫然印在上面。 “怎么样?我说话算话吧?”田勿意突然从门旁闪了出来。 蓝寄柔吓了一跳,但还是礼貌的感谢道:“太好了,果然第一巡捕不是虚名,这小偷是谁呢?跟李修林有关么?” “没有关系。”田勿意很肯定的回答。 “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只偷这块令牌呢?”蓝寄柔问道。 “这令牌怎么丢的还得问你们方大少爷,要不是他只顾看云蝶姑娘跳舞,小偷也不会给顺了去。”田勿意笑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蓝寄柔回忆到方文宣如痴如醉的样子想想也是,或许方文宣看的太过痴迷,当时就连蓝寄柔自己都觉得云里雾里,也没留意过方文宣身边的动静,如此想来,似乎真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盯着他们看过。 田勿意说:“其实他偷你东西的时候,我早就看到了。” 听到田勿意这样说,蓝寄柔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们?为什么不抓住小偷?” 田勿意看见蓝寄柔心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似乎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轻松的跟人开过玩笑:“我是来执行任务的,任务就是找这个小偷,茂城三天前有一户人家被人杀了,一家九口无一幸免,恰好这小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偷走了犯案人的随身物品,那天我就是一直盯着这个小偷,他也盯着你们,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就没有动手,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他的同伙,后来我就去调查你们,看来你们真的是受害者,所以今天我就去给你抓了小偷,找这个令牌来了。只不过那小贼偷了这块东西觉得没用,就被扔在了茅厕里,这不我刚拿到就给你送来了。”田勿意越说越起劲。 蓝寄柔听了这块令牌是在茅厕里找到的,当场皱起了眉头,这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拿在手里像是烫手的山芋。 田勿意见了蓝寄柔的表情更是有一种成就感,他笑道说:“我让他已经给你们清洗干净了,没问题,你没看我都用一只干净的布袋包着么?” 蓝寄柔听出田勿意是有意戏弄自己,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只是狠狠的说了句:“谢谢田捕快了。”说完就要关门。 “哎,等等。”田勿意伸出剑去别住了门缝。 “你们要去洛阳,正好我也要去洛阳查案子,不如我们同行,我还可以保护你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田勿意似乎很热心。 “不用了,我们自己会去的。”蓝寄柔觉得被田勿意跟着有些碍事,而且蓝寄柔觉得在田勿意面前他们是没有秘密的。 田勿意说:“那好吧,你们不愿意就算了。”田勿意似乎有些失望,倒也没强人所难。 蓝寄柔把令牌交给了方文宣,方文宣失而复得,长叹一声:“以后我得把这令牌看好了。” “是啊,可不能为了看人家姑娘连令牌都丢了。”蓝寄柔阴阴阳阳的话让方文宣自知理亏。 可是之后,方文宣找到了令牌反而觉得没了心事,蓝寄柔经过房门口的时候竟然看见方文宣和云蝶正在屋里攀谈,两人说的热火朝天,像是认识了许久的朋友。 蓝寄柔站在门口咳嗽了两声,云蝶姑娘这才收了收笑容,站起身来告辞了。 方文宣被打断了艳遇,有些不悦,可是就算自己失忆,眼前的蓝寄柔也是自己的夫人,也只能忍住。 “你跟她很熟么?”蓝寄柔学着方文宣的口吻问道。 “不熟,只是刚才跟她道别而已。” “我正要来跟你说这件事情,我们耽误了两天,要赶快启程。”蓝寄柔提议。 “好,我收拾了东西,我们马上就走,确实耽误了不少时日。” 两人结了帐匆匆出了门,方文宣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把印章带上了,现在应该压在方文宣的枕头底下,蓝寄柔怕方文宣粗心,自己跑回去拿印章去了。 找到印章,蓝寄柔刚要出门,却听见云蝶和田勿意在另一个房间里讲话。 云蝶问:“真的要走么?” 田勿意道:“你这不是客栈么?住够了就要走了。” 云蝶又问:“你只把这里当客栈么?” 田勿意道:“要不是来办事,我是不会住这家店的。” 云蝶叹了口气:“要不是知道你来办事我也不会装作不认识你,师兄,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 听到这里蓝寄柔全身一颤,原来云蝶和田勿意是认识的?这让好事的蓝寄柔提起了兴趣,慢慢的趴在门缝边往里面张望,他看见田勿意似乎有意躲着云蝶,而云蝶却很不经意的把身子倾向田勿意。 田勿意摇摇头:“云蝶,师兄知道,你有自己的喜好,可是师兄是不会喜欢你的。” 云蝶听了抓住田勿意的手臂问:“我哪里不好?” “你没有不好,只是你不是......不是......”蓝寄柔很想听到田勿意下面的话,可是田勿意似乎没说出口。 云蝶跺了跺脚道:“师兄怎么那么世俗,我不觉得我们不能在一起。” 田勿意甩开云蝶的手臂说:“当年师父算出你有一场浩劫,只能把你当做女孩养,才能化解,我理解你,可是你毕竟不是女人。” 听到这里,蓝寄柔觉得实在不可思议,眼前的云蝶明明是一个美女,为什么田勿意有那样的话? 云蝶气恼道:“住店的客人都喜欢我,说我是女人中的极品。” “那是他们不知道你那些金粉的用处,你在客栈里放满了金粉,那金粉有迷惑人的效果,若是你不撒,他们那能看不出你的男儿身?”田勿意无情的戳破了云蝶的计谋。 云蝶生气的一跃而起飞出了窗外,田勿意也跟着飞了出去,蓝寄柔觉得还有好戏看,自己也赶快下楼追他们去了。 等到蓝寄柔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似乎已经说了好一会的话了,隐约中蓝寄柔听到云蝶说:“我真实的样子就那么难看么?” 田勿意道:“你没明白我的话,你是男人,我不能把你当做女人。” 云蝶把田勿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道:“就是因为这里是平的么?” 田勿意虽然知道对面的是个男人但还是觉得尴尬,他甩开手道:“不要这样。” 云蝶突然哭了:“你走吧,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云蝶转向了蓝寄柔这边,蓝寄柔才看清楚,云蝶确实是一副男人相,跟自己在客栈看到的sd美女截然不同,而且仔细一听云蝶的声音还有些粗犷,蓝寄柔直觉得有些作呕,一个男人竟然让自己嫉妒了好一会。 云蝶走了,田勿意喊道:“出来吧。” 蓝寄柔知道自己被田勿意发现了,她尴尬的笑着走了出来。 田勿意道:“都看见了吧?” 蓝寄柔点点头:“为什么我在客栈看到的云蝶和在这里看到的不一样呢?” 田勿意道:“她用了金光粉,那个可以迷惑人的心智,所以你们看到的云蝶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如果你们身上的金光粉消失了,云蝶离开了有金光分的地方,他就会显露出原来的面目了。” “他是男人,为什么还叫云蝶呢?” “他自小就被师傅当女孩样,而且还取了一个女孩的名字,这样可以帮他挡灾,或许他真以为自己是女人,成年以后一直不肯做回男人,我从小就很照顾他,所以他才会把我和他的关系搞乱了。”田勿意解释说。 “原来这样,那他也挺可怜的。”蓝寄柔想到其实云蝶继续做女人也挺好,省的做回男人被人叫做娘娘腔,或者被人看做是怪物,蓝寄柔似乎很宽容这些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性别的人。 田勿意抹了抹两撇胡子说:“你不会吃她的醋吧?” 蓝寄柔想到自己刚见到云蝶的时候还真是有些醋意,如今知道云蝶是男人,她心里莫名的开心,或许是因为方文宣的关系,她想如果方文宣知道自己喜欢一个男人的话一定会作呕不止......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兔腿 第一百八十二章兔腿 既然看到了田勿意,蓝寄柔也同意了田勿意同行的建议。[.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方文宣见蓝寄柔把田勿意也带来了,有些不悦,多了一个不了解的人同行也多了一份麻烦。可是毕竟田勿意也是帮自己找回令牌的人,自己也不好拒绝什么,就这样前往河南的路上又多了一个人...... 田勿意一路上都很照顾两人,这让蓝寄柔觉得这个人没白来,什么粗活累活都抢着帮蓝寄柔干,只是田勿意似乎只对蓝寄柔还不错,对于方文宣就置若罔闻了。 在田勿意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河南境内,刚踏入河南边境,蓝寄柔就感觉到一股怨气袭来,路上的行人大多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用充满警惕性的眼神关注着三个陌生的人。 蓝寄柔看到他们的样子,很想上前握住他们的手说:“灾区人民,我们来解救你们了。” 可是,她却不能说,甚至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有几个大胆的灾民围了上来,伸手跟他们要吃的,蓝寄柔身上的银子也不多,咬咬牙取出了十两银子。 可是灾民们似乎并不想要银子,他们问:“给点吃的吧?给点吃的吧?” 看到这种情景,蓝寄柔不得不承认,平日在电视上见到确实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而现在,阴雨密布的天空,还有凄惨的哀叫,那一双双惊恐又无力的眼神,还有小孩的哭声和老人的叹息声,这一切都让蓝寄柔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来自灾区人民的苦难。 “干嘛那么小气。”一边的田勿意用剑一挑蓝寄柔背干粮的包袱,顿时包袱掉了下来,三人五天的粮食滚落在地,原本只有力气匍匐的人们,马上一窝蜂的跑了上来,十几只圆滚滚的大饼被大家一抢而空。 蓝寄柔还没反应过来,田勿意的行为却招来了方文宣的不满:“你把这些东西都给了他们,我们吃什么?” 田勿意耸了耸肩,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方文宣按压怒火,他告诉自己,自己不屑与这种人生气。 一行人往前走,又是一片荒凉,蓝寄柔闷头往前走,正为午餐担忧的时候,突然,觉得头触碰到了如同鬃毛的物体,瞬间一股男人的狐臭味儿侵袭了蓝寄柔的鼻子。 蓝寄柔抬头一看,自己正撞在一个袒胸露背的男人胸前,那胸前杂乱不堪的胸毛让蓝寄柔一阵阵的泛恶心。 蓝寄柔慌忙躲开,田勿意问:“路这么宽,怎么非得挡在我们前面?” 那大汉一听,更是把脚扎稳了马步说:“想从这里过去,把吃的拿来。” 方文宣这下明白自己是遇上劫道儿的了,如今的河南劫的都是粮食,方文宣也明白了田勿意刚才为什么宁可把粮食送给灾民了。 大汉不信,抢了蓝寄柔的包袱来查看,果真没有干粮,他有些气恼:“最近老子很久没吃肉了,见这小子皮光柔滑,不如留他下来解解馋。” 蓝寄柔听了浑身发毛,现在她很讨厌自己以前搞那么多护肤品在脸上,明明身边的两个大男人一看就比自己还肥,没想到这大汉竟然喜欢皮光肉滑的,蓝寄柔下意识的往后躲:“你不能吃我,我有病。” 大汉道:“先给老子解解馋,老子把这山上的野味都吃光了,恐怕五年老子都碰不到肉了,这次看见你了,老子就知道,上天要给老子解馋了。” 说着,大汉就要去抓蓝寄柔,蓝寄柔围着田勿意就跑,两人就像老鹰抓小鸡似地围着田勿意转,田勿意只是站在那里抱着手中的剑观望。 方文宣见蓝寄柔马上要被抓住了,自己也上前帮忙,蓝寄柔一只小胳膊被大汉提着,双脚已经离地,蓝寄柔不停的拍打大汉的手臂,怎奈那手臂如石头般坚硬,方文宣怎么拽都拽不开,只得用文人的话来解决问题:“人怎么能吃人呢?你这是犯法,你这是草菅人命。” 蓝寄柔吓得又哭又叫,她被抓的生疼,而且还能感觉到那臭气熏天的大坏蛋正看着她流口水。 三个人围成一团,方文宣显然不是那人的对手,终于田勿意打了哈欠:“闹够了没有,放下她。” 大汉轻蔑的看了看田勿意:“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少管闲事。” 蓝寄柔眼巴巴的泪眼望着田勿意:“救我,我不想被吃掉。” 方文宣也求道:“快救救她。” 田勿意慢慢的靠近大汉,蓝寄柔被大汉挎在腰间,只像抱一根木头那么简单。 没等田勿意出手,大汉一个熊掌就拍了下来,田勿意只是用两根手指轻轻的夹住了拍下的手掌,只见大汉一脸痛苦,手腕上的青筋都绽开了。 “哎呦,哎呦。”似乎大汉很是痛苦,蓝寄柔觉得揽住她的大手慢慢的变得无力,很快蓝寄柔就逃了下来,大汉疼的满脸汗水,一个劲儿的求饶。 田勿意问:“还想吃肉么?” 大汉道:“不吃了,不吃了。” 田勿意笑道:“你不是说她皮光柔滑么?” 大汉道:“壮士不让我吃,我就不吃了。” “我没不让你吃啊。”田勿意笑道。 蓝寄柔一听心中又紧张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田勿意一直手夹住大汉,大汉已经疼的半跪在地,另一只手往天上一晃,接着一只鸟就被田勿意手中的小石子给打了下来,众人见田勿意连看都没看就能打下一只鸟来很是佩服,之见那只可怜的小鸟仰着身子乱蹬了两下细腿就丢了小命。 田勿意道:“这个给你解解馋,吃人可不好,再说这小子还有病,小心吃死你。”说完放开大汉的手,那大汉疼的只是吊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抓起那只小鸟还不停的说:“谢谢壮士开恩,我以后决不吃人了。” 田勿意继续抱着自己的剑径直往前走,蓝寄柔和方文宣似乎都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蓝寄柔才冲上前去喊:“哎!你说清楚,我有什么病?” 前面只听到田勿意爽朗的笑声...... “还有半天就到洛阳府衙了,那里有我的好友,到时候好酒好菜招呼你们。”夜里田勿意挑了挑架起的篝火,上面正烤了一只干瘦的兔子。 蓝寄柔抱着手臂缩在一边,踢着脚埋怨道:“都是你,我们的干粮都没了,一只兔子怎么够我们三个人分的?” 田勿意转动着兔子,似乎那香喷喷的味道已经散发出来了,田勿意道:“他们比我们饿,只是一天没吃东西而已,他们都几天没吃了,说不定我们的那些干粮,能救活几个人。” 蓝寄柔想想也是,只是总觉得田勿意太随心所欲了,什么事都不跟自己商量,刚才自己还差点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她对田勿意真是又爱又恨。 方文宣反倒不说话,只是眼睛盯着篝火似乎在想自己的事情,蓝寄柔凑了过去,问道:“是不是担心李修林?” 方文宣点点头:“马上就要到布政司衙门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吃东西。” 田勿意轻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怕事的巡查御史,他有什么好怕的?还不是普通人一个?告诉你一个方法,只要你不怕死,这世界上没有人能难倒你。” 田勿意的话,惹来了蓝寄柔阵阵白眼:“你说得轻松,可不是你去查李修林。” “好好好,我不说了,兔子熟了,来吃吧。”田勿意取下烤架上的兔子那阵阵的香味还有那泛油着油光鲜嫩的肉汁,让蓝寄柔早已按耐不住就要上前去抢,田勿意倒是很有绅士风度,给了蓝寄柔一只后腿,也取下另一只递给方文宣。 许是方文宣心事太重根本感觉不到饿,他摆摆手,自己径直躲到一边去了。 “好,你不吃,可别怪我没给你啊。”说着田勿意咬了一口喷香的兔肉。 蓝寄柔原本很有食欲,可是见方文宣如此颓废,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他一下。 “吃吧,吃饱了好上路。”蓝寄柔把自己的一只兔腿递给方文宣。 看见热腾腾的兔腿,方文宣能感觉到来自蓝寄柔的关怀。 田勿意一边嚼着兔腿,那两撇胡子不停的摆动,只见田勿意的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第二天,三人早早的启程,蓝寄柔肚子又开始叫了,显然昨天的一只兔子并不能打发三人的肚子,蓝寄柔捂着肚子喊:“饿的走不动了。” 田勿意道:“谁叫你昨天非得把一只兔腿两人吃,倒是便宜我了。” 田勿意看起来还在回味着昨日的野味。 “你就知道吃,一点也不剩。”蓝寄柔埋怨道。 “你不吃,你怪谁啊?”田勿意理直气壮并且带有几分嘲讽。 “别说了,我们快赶路吧,田捕快不是认识洛阳府衙的人么?到那里我们就有吃的了。”方文宣想到昨天蓝寄柔先把兔腿给自己吃,等到蓝寄柔想到问田勿意要另外的兔腿时,田勿意已经把那只兔子的骨骼刻画的淋漓尽致了,蓝寄柔跺脚的时候,方文宣递上去自己吃剩一半的兔腿,以至于两人只能吃一只兔腿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老鼠与地瓜 第一百八十三章老鼠与地瓜 终于,三人到了洛阳府衙,田勿意几乎是跳进衙门口的,正直饭点儿,田勿意喊:“老田来了,还不快来欢迎?” 果然话音刚落,几个捕快都迎了出来,和那寥落凄冷的府衙门口相比,这个时候算是洛阳府衙最热闹的时刻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几个捕快看见田勿意,纷纷围了上去:“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们?我们好给你准备酒菜啊?” 田勿意望望桌子上的饭菜:“这不正好嘛?再加几杯水酒就行。” 田勿意刚说完,几个捕快脸上便显出为难的表情:“府衙里已经很久没喝酒了。” “为什么?我可是答应了他们要好酒好菜招呼他们的,这不是驳我的面子嘛?你们以前可都是嗜酒如命啊,是不是听见我来了,把酒菜都藏了起来?”田勿意轻轻的捶了一下一个较胖的捕快,自己毫不客气就上了饭桌,可是看到饭菜的时候他傻了眼,这哪里有酒有肉啊?只有一些野餐和地瓜,田勿意回头望着他们问:“怎么回事?你们就吃这些?” 一个较高的捕快道:“没办法,这年头粮食紧缺,我们已经吃了几个月的地瓜了,过段时间连这个都没有了。” “朝廷不是送来钱粮了么?”方文宣问道。 “这位是?”几个捕快听到朝廷这两个字不免警惕了起来。 田勿意一手搂住方文宣,另一只手搂住蓝寄柔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好兄弟。” 蓝寄柔莫名其妙被田勿意揩了油,她笑着用手暗地里狠狠的掐了一下田勿意的大腿,田勿意也只能忍着。 “朝廷拨下来的钱款都被李大人亏空了。”较胖的捕快道。 高个子的捕快用刀柄顶了顶胖捕快,道:“别乱说话,小心惹事。” 胖捕快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洛阳府的人那个不知道?何况这两位兄弟都是老田的好朋友,怕什么。”胖捕快看起来倒也直爽。 田勿意道:“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他叫方文宣,这位瘦不拉几的叫田阿贵。”蓝寄柔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冠上了姓,而且还是跟田勿意姓,可是蓝寄柔却什么也不能说,还得笑着答应。 “啊,这位可是老田的本家啊。”胖捕快问道。 “是啊,算起来,她还得叫我三叔公,没办法我辈儿大。”田勿意一脸得意对着蓝寄柔问:“是吧?” “三叔公?!”蓝寄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三个字来的。 “所以,你可得照顾好他们。”田勿意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方文宣有些尴尬,这明摆着两人都被田勿意占了便宜,蓝寄柔是自己的夫人,蓝寄柔叫田勿意三叔公,那么自己也得跟着叫,不过还好,蓝寄柔目前是独立的。 “我的兄弟饿了,先让他们吃饭吧。”田勿意道。 “老田,我们怠慢了,来来,快请上座。”虽然只是一个小方桌,但是几个捕快对田勿意带来的人还是很恭敬的,可见田勿意在他们心里是老大哥的形象。 蓝寄柔确实感到自己的肚子饿了,可是地瓜这东西蓝寄柔从小就不爱吃,蓝寄柔一脸难色坐上桌去,田勿意却吃的香喷喷,方文宣也不顾的大少爷的面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方文宣见蓝寄柔只是坐着,方文宣道:“怎么不吃?不是饿了么?” 蓝寄柔摇摇头:“这个......我......不爱吃。” 蓝寄柔刚说完引得田勿意哈哈大笑:“现在的问题不是你爱不爱吃,而是它给不给你吃,难不成你想在这里饿死?” 蓝寄柔紧咬牙关,她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吃下地瓜,说起蓝寄柔为何不爱吃地瓜还得追溯到蓝寄柔小的时候......那年她才四岁,跟表哥一起捉迷藏,自己躲在柜子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突然,她听到吱吱的声音,正是一只老鼠从她手边经过,在黑暗的橱柜里她第一次碰到了毛茸茸的老鼠,那老鼠还真是不客气狠狠的咬了她一口,蓝寄柔疼得哇哇大哭着跑出来,正巧姥姥煮熟了几只地瓜。这可好,被小家伙一碰地瓜滚得遍地都是,地瓜上面的小尾巴就在蓝寄柔面前那么晃着,蓝寄柔见了地瓜以为就是刚才的老鼠,哭的那叫一个敞亮,后来蓝妈妈的再怎么劝导蓝寄柔告诉她她小时候见到的不是老鼠,蓝寄柔竟再也不相信了,在她的大脑里,老鼠和地瓜是一样的...... 所以蓝寄柔见到了地瓜,难免勾起了小时候的痛楚,现在还觉得手背隐隐作痛,在场的几人自然不知道蓝寄柔的病根儿,只觉得她太矫情。 方文宣想到昨天蓝寄柔与自己分着吃兔腿的画面,他劝道:“不吃哪有力气,就算不喜欢吃也要吃啊,来,给你这个。” 方文宣正巧拿了一只带着长尾巴的地瓜递了过去,蓝寄柔吓得躲了三尺远:“老鼠,老鼠!” 田勿意这才明白原来蓝寄柔是地瓜老鼠不分的家伙,田勿意嘲笑道:“您老人家没见过老鼠吧?老鼠长得比这漂亮。”说着田勿意用手中的一根筷子插向了一直正寻找食物的瘦弱老鼠,这下蓝寄柔可真是疯了,她看见那只老鼠用圆溜溜的眼睛在死前还注视着她,好似是在埋怨自己,蓝寄柔尖叫着跑了出去...... 田勿意在屋里还是哈哈大笑,方文宣看不下去,一拍桌子:“笑够了没有。” 众人哑然...... 蓝寄柔躲在门口哭,方文宣走过去安慰,蓝寄柔哭诉道:“他怎么能这样呢,明明知道我怕老鼠,还吓唬我!” 方文宣问:“你怕老鼠么?” 蓝寄柔道:“我不是怕,我是不想杀生,那老鼠多可怜啊。”蓝寄柔绝不肯承认自己怕老鼠。 方文宣突然愣了一下,他的眼神有些呆滞,蓝寄柔在他眼前晃了晃问:“怎么了?” “这句话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说过。”被方文宣一提醒,蓝寄柔突然想起来,自己跟方文宣关在止忧房的时候,蓝寄柔也是这样回答他的。 蓝寄柔激动问:“你想起了什么,是么?” 方文宣皱着眉头摇摇头说:“只是觉得好像在那里听过。” 不管怎样,蓝寄柔总觉得是一个好消息。 “你们在聊什么呢?”田勿意吃完走到衙门口伸了伸懒腰,又摸了摸肚子道:“饱了。” 蓝寄柔只是装看不见他,田勿意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烧饼来,递给蓝寄柔道:“吃了吧。” 蓝寄柔看见烧饼便抢了过去,两三口就吃完了,而且她觉得那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烧饼。 田勿意见蓝寄柔如此如狼似虎的吞咽,挑了挑眉毛道:“你这家伙还真难伺候。” 蓝寄柔吃的太着急突然被噎住了,方文宣赶忙去取水来喂给蓝寄柔,蓝寄柔被噎得满眼泪花,田勿意依然笑道:“真是个活宝。” 蓝寄柔在心里觉得田勿意绝对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他很喜欢打别人一巴掌然后再给别人一个枣吃,或者按方文宣的话来说就是:“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到了晚上,衙门突然多了三个人,这让洛阳府衙的捕快还不知道怎么安置三人,田勿意好对付,屋顶、房梁他都可以睡。 只是这衙门的规矩,有多少人给多少床,其他的地方都作为库房,所以蓝寄柔和方文宣两人只能睡在库房,而且府衙上下也只多出一条被子,蓝寄柔和方文宣也只能紧着一条被子盖。 两人卷缩在箱子旁,方文宣正闭目养神,蓝寄柔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方文宣睁开眼睛问:“何意?” 蓝寄柔道:“这里民不聊生,连府衙的人对李修林都恨之入骨,你想过我们今后要怎么查么?” 方文宣叹道:“李修林确实没人敢动他,开始我还很怕他,可是自从我来了河南之后我就不怕了。” “为什么?”蓝寄柔似乎能感觉到方文宣来了洛阳之后的一些改变,至少方文宣对自己不会不管不问了。 方文宣道:“其实田捕快说的对,只要不怕死,没有人可以难倒你,尤其当我看见这么多灾民的时候,我觉得我作为巡查御史更不能害怕,我一定要搜集到李修林贪赃枉法的证据。”方文宣坚定的眼神,让蓝寄柔对他油然而生一种依恋。 “吱吱~吱吱~”一只老鼠叫声无情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蓝寄柔顿时觉得身体发毛,她紧紧得搂住方文宣的脖子大叫着。 方文宣也愣住了,但是并没有推开蓝寄柔,好半晌,蓝寄柔才眯起一只眼来看看周围,那只老鼠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蓝寄柔慌忙离开了方文宣的胸怀,方文宣和蓝寄柔只是一脸的尴尬。 方文宣和蓝寄柔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是谁――那人正揭开一片瓦向下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他,就是田勿意,刚才老鼠的声音也是田勿意制造的,看见蓝寄柔和方文宣抱在一起的时候,田勿意脸上又划过那耐人寻味的表情...... 第一百八十四章 灯下黑 第一百八十四章灯下黑 第二天,是田勿意叫醒了所有的人,捕快们懒懒散散的揉着眼睛问道:“老田,怎么这么早就叫我们起床啊?” “你们不用巡视么?”田勿意有些纳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胖捕快摇头道:“巡视什么啊?那些贼都饿的没有力气作案了,就算是他们有力气作案也都是偷些干粮,我们启朝对这些犯人只是关押三天,你关着他们还得管他们吃饭,府衙里哪有这么多粮食给他们吃啊,现在牢里除了死囚犯其他的囚犯都放了,我们养不起啊。” 听完胖捕快的话,蓝寄柔问道:“如果真有人烧杀抢掠,你们还不管了?” 高个子的捕快道:“没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文宣听完直摇头,田勿意道:“怎么来了一天,也没看见老尹?” 听到田勿意叫老尹,蓝寄柔问:“老尹也是捕快么?” 胖捕快笑笑道:“是我们的大老爷,只有老田喜欢这么叫他。” 田勿意道:“他不会也饿得起不来了吧?” 胖捕快道:“不是饿得起不来,而是饿病了,老爷他三天两头犯病,胃疼得下不了地,不过府衙也没什么事。” “他的老毛病了,我去看看他,走吧,二位,我带你们去看看青天大老爷,到了人家的地盘怎么也得打声招呼啊。”田勿意像是很熟悉府衙的环境,就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 大老爷的住处就在衙门后面,蓝寄柔和方文宣跟在田勿意的身后。单看院子,蓝寄柔就知道大老爷一定是个清官,院子里除了几盆廉价的盆栽之外再没有别的装饰,地上的石板有的已经翘起,还有的地方已经长满了青苔。 突然听到一阵泼水的声音,蓝寄柔望去,只见一个打扮普通的中年女子把水泼向田勿意,田勿意飞快的闪了一下,水稍稍的溅到了蓝寄柔和方文宣的身上。 中年女人马上放下木盆,走上前去问:“二位不好意思啊,我是泼这臭小子的,没想到他后面还有人,你们没事吧?” 蓝寄柔一听是冲着田勿意去的,心中便觉得解气:“没事,没事。” 田勿意哈哈大笑:“想泼我?没那么容易。” 中年女人白了田勿意一眼:“臭小子,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昨天就到了衙门?” 听女人的语气,似乎和田勿意很熟,蓝寄柔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打量了这个女人。她看起来比田勿意要大很多,别看田勿意每天挂着两撇小胡子,但是能看得出来,田勿意不过三十岁,而这个女人感觉像是四十有余,见两人打情骂俏,蓝寄柔开始怀疑田勿意的眼光。 田勿意道:“这不是回来了,昨天太忙没想来给你们添麻烦。” “行了吧,你来什么时候不带给我们麻烦就行了。”嘴上这样说,但还是爱怜的看了看田勿意的周身,然后说:“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很忙?” 田勿意道:“茂城第一铺头是虚名么?不过也别说我,姐姐你也瘦了好多。” 听到田勿意叫她姐姐,蓝寄柔才知道原来这是姐弟俩,不过田勿意也实在没什么礼貌,这让蓝寄柔误会了一盏茶的功夫。 田勿意的姐姐挽着头发说:“现在闹灾呢,你姐夫又病了,快去看看你姐夫去,两位小兄弟也请进吧。” 说着一行人进了厅堂,转了个弯就到了卧房,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呻吟声,蓝寄柔听着心里发毛,那声音像是地狱的鬼魂,叫得特别凄惨。 推开门,蓝寄柔就看到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男人,他捂着腹部,卷缩着双腿,脸上豆大的汗珠告诉蓝寄柔他正忍受着病痛的摧残。 田勿意上前道:“老尹,疼得这么厉害?” 大老爷见了田勿意忍痛笑道:“你来啦,你姐姐想你好久了,一直叨念你呢。” 田勿意点了姐夫的几个穴位,只见尹老爷舒缓了很多,田勿意的姐姐道:“还是你有办法,我说你就别去茂城了,在这里帮你姐夫不是更好?” 田勿意避而不语,见弟弟还是如此,姐姐叹气道:“哎,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可是你也不能总躲着那个人吧?” 田勿意笑笑说:“那个人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呆在洛阳,天大地大,哪里没有我田勿意容身之处?” 蓝寄柔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才是田勿意的老家,似乎这里有一个他不想见的人...... 尹知府见田勿意身后两个人立而不语,便问:“这两位是?” “老尹,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刚才我救了你,你可得报答我,这两个就让他们在你这里做捕快吧。”田勿意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看起来田勿意很是随便,似乎床上躺着的不是主人。 尹知府问:“你们两个以前做过捕快么?” 蓝寄柔和方文宣两人都摇摇头,他们似乎还没有从田勿意给他们安排差事的惊讶中走出来。 尹知府道:“他们两个都没做过捕快,我怎么能安插他们呢?” 田勿意啧啧道:“姐夫叫你安插两个人而已,如果他们真有本事,我就不用求你了。” 蓝寄柔听了田勿意的话十分不顺耳,心想:居然说我们没本事。 尹知府想了想道:“好吧,就留他们在这里吧。” 听到这话,蓝寄柔和方文宣的脸上没有一丝谢意,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当什么捕快,他们是来查李修林的,可没想要做什么差事。 田勿意推着两人出门回头跟姐夫道别:“老尹,我们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田勿意匆匆离去,姐姐追出门来喊:“今天回来吃饭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田勿意回了句:“不了,有好吃的给老尹吃吧,我在前面吃。”田勿意所说的前面是指的衙门口,在启朝有规定,官员的妻妾只能呆在后院,那院子犹如一道屏障,隔开了知府生活和工作的地方。 蓝寄柔很不情愿的问道:“你让我们做捕快,你疯了吧?” 田勿意道:“做捕快真不错,除暴安良而且别人还怕你。” 蓝寄柔撅撅嘴道:“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谋职位的。” 田勿意看看两人大笑起来:“你们还真以为我让你们来帮姐夫查案啊?” 方文宣问:“那田捕头是何意?” “你们有了官职,哪怕是小小的捕快你们也有接近李修林的机会啊。”田勿意这么一说,大家恍然大悟。 “你们两个笨蛋,不是不愿意让李修林知道你们的身份么?这种事情我最拿手了,就是用一个身份掩盖另一个身份。”田勿意说完,让两人理解了田勿意的用意,只是两人都觉得这个田大捕头有些霸道,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提前跟两人商量。 蓝寄柔和方文宣统统穿上了捕快的衣裳,蓝寄柔还是第一次提刀,那如石头般沉重的大刀搭配上蓝寄柔前长后长的衙差衣裳显得十分不匹配,田勿意见蓝寄柔这副打扮乐得开了花儿,胖捕快难为情的说:“这衣服是上一任留下来的,我们已经好多年没做新衣服了,这个是最小的,不过你穿着......” 蓝寄柔整了整扣住半张脸的帽子,挺了挺胸道:“没事儿,挺好的,我看挺合适的。” 田勿意在一旁已经笑的站不稳了,他指着捕快们道:“我们洛阳府真是出人才啊,高矮胖瘦都齐了。” 被田勿意这么一说,放眼望去,果然是高矮胖瘦参差不齐,尤其是站在最后的蓝寄柔,像是一只小萝卜头,要说里面最看的过去的,也就是方文宣了,他穿起衙差服倒是少了几分书生气多了几分英姿。 蓝寄柔当了捕快才知道他们的名字,胖捕快――熊格,高的捕快――周翔,还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捕快――张赋。 加上蓝寄柔和方文宣,洛阳府衙里一共有五位捕快了。据说,那是洛阳府衙捕快最多的时候,当然这和当时的民情是极不相符的。 不过方文宣和蓝寄柔的到来,确实缓解了下面发生的事情。 洛阳府接到上级公文,说是要各府衙门加强巡逻防范,时刻保持警惕,对于外来人员一律上报审核。这道公文一下,全衙门都沸腾了。 “闹什么闹,现在加强什么戒备,没有战事也没有通缉犯,就算有人家也不来我们这里啊,不被抓到也会饿死的。”胖捕快有些不悦。 田勿意悄悄的跟蓝寄柔和方文宣耳语:“恐怕是李修林知道你们来了,正在全城找你们呢。” 田勿意的话提醒了方文宣,怕现在全城都在寻找方文宣,还好自己早早了进了衙门,正所谓‘灯下黑’。 命令一出顿时城门大关,每个进城出城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没有公文的基本上是出不了城了,原本大家都会去城外挖地瓜野菜,现在城门一关更是物资无法进入,满城的人民民怨四起...... 第一百八十五章 胡七 第一百八十五章胡七 虽然是田勿意的客人,但是蓝寄柔和方文宣依然被毫不留情的指派到了一个巡逻范围,就连生病的大老爷也要每日守在公堂,公文也逐渐多了起来,不过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更多的是请示出城的文书。(.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田勿意不是洛阳府的捕快,自然乐得清闲,洛阳府衙里只有田勿意一人没事做。 尹知府批阅公文,田勿意在一旁摆弄桌上的小玩意,尹知府问:“你准备在外面游荡多久?你家里人都很担心你的婚事。” “我家里人?呵呵,别开玩笑了,除了姐姐我没有家里人。”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没有中意的人?” “老尹,你胃不疼了是吧?小心担心起我的终身大事又犯老毛病。”田勿意的眼睛一直不离手中把玩的东西,似乎对尹知府的话没放在心上。 “哎,你这小子,整天让你姐姐担心......”尹知府还没说完,突然看见胖捕快熊格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田阿贵抓了胡七。” 话音刚落,尹知府便觉得自己阵阵胃疼,他问:“阿贵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尹知府几人走到街尾,果然看见蓝寄柔提着官刀双手掐腰,一副威猛的样子,败笔只是那衙差服还有那小巧的身形。 尹知府走过去,看见胡七正双手捏住自己的耳朵蹲在墙角,蓝寄柔得意洋洋。 尹知府问:“怎么回事?” 蓝寄柔指着胡七说:“他抢了这位老人家的东西,抢老人家的东西就该严惩。”说着蓝寄柔一只手揪起胡七的衣领,胡七比蓝寄柔矮瘦,所以蓝寄柔看起来很有优越感。 尹知府看到老人家手捧一只地瓜心存感念的看着蓝寄柔,尹知府把蓝寄柔拉向一旁道:“把他放了吧,他只是抢吃的,我们除了关押他一天,奈何不了他。(.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蓝寄柔挑了挑眉毛喊:“不行,他抢了人家的东西怎么能放过他,关他一天也好。让这小子长长记性。”蓝寄柔的大义凛然换来的只是众人的纷纷摇头还有田勿意的嘲笑。 “怎么了?你笑什么?”蓝寄柔挽挽袖子死死的拽住胡七,就怕他跑掉,胡七倒也听话,乖乖的任由蓝寄柔那么‘拎着''。 “田阿贵,现在不比往日,衙门没那么多粮食给他们吃。”尹知府似乎有些生气。 蓝寄柔摇头说:“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他。” “真的是好不容易?”田勿意话里有话。 “你管我怎么抓到他的,反正就是不能把他放了,像这种人一定要关他一天两天才长记性。”蓝寄柔完全把胡七的时间当做自己的功绩簿上不可磨灭的一笔,尤其她能顺利的抓到罪犯,大有一种惩恶扬善的侠士风范。 尹知府道:“衙门没那么多钱给他们吃,衙门不会出钱给他们吃的。” 蓝寄柔一听:“不就是为了粮食么?从我的工钱里扣,我就不信治不了这种人,哼哼,你栽到我的手里算你倒霉。”蓝寄柔心想一定是胡七知道衙门不肯出钱给他们吃饭,所以他才如此嚣张,光天化日抢别热东西那还了得? 尹知府只觉得自己阵阵胃疼,他一甩袖子:“随他去吧,从阿贵的银子里扣。” 蓝寄柔听了马上道:“这就是了嘛,这种人就应该整治一下,胡七,我再叫你大白天的抢老人家的东西!” 蓝寄柔大义凛然却换来众人的啧啧声,蓝寄柔觉得自己可能过了头,但是看见这个坏人被自己抓到的样子就有一种成就感。 胡七被蓝寄柔押着回了衙门,田勿意只是在一旁暗笑。 看见田勿意的表情,蓝寄柔不屑的问:“怎么样?我比那些真正的捕快都厉害吧?” “您厉害,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您厉害的了,我是茂城第一捕快,你就是洛阳第一捕快,恭喜你啊。”田勿意忍俊不禁。 蓝寄柔摆摆手道:“我不要那些虚名,什么第一第二,能抓住坏人就好。” 方文宣在一旁观察到众人的脸色都很怪异,没有一个因为蓝寄柔抓到了坏人而兴奋的,反而是愁云密布,方文宣觉得事有蹊跷。 送胡七进牢房的时候,蓝寄柔也是第一次观摩了牢房,里面一个犯人都没有,有的只是黑暗和阴森的恐怖。 不过蓝寄柔依然壮着胆子推了胡七进去,当锁上牢门的时候,蓝寄柔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 可是尹知府却说:“因为没有犯人,所以这里已经没有狱卒了,你负责看守吧。” “什么?我是捕快,为什么要让我看着他?”蓝寄柔十分不解。 “是你把他抓来的,你不看难道要我们看啊?”张赋念叨着。 “可是~”蓝寄柔看着黑咕隆咚的牢房,简直比地窖还阴森,可是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能因为黑就退缩,作为一个捕快,她要称职。 大家都散了,只留蓝寄柔蹲在牢房外面,胡七懒洋洋的躺在稻草上:“终于进来了,终于不用抢东西吃了。” “你也不愿意抢人家的东西,是么?”蓝寄柔问道。 “谁愿意偷抢啊,那是逼不得已,既然进来了,我就没想过要出去。”胡七的话让蓝寄柔十分惊讶。 “你干嘛不想出去?难道你不要自由了?”蓝寄柔觉得不可思议。 “跟填饱肚子比起来,自由算个屁?!”胡七一脸得意道:“阿贵捕快,谢谢你啊,我一直都想进来,可是就是没人抓我。” “什么?你!”蓝寄柔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不行,你犯了什么样的罪,就要呆几天。”蓝寄柔突然明白为什么尹知府不想让胡七进来。 “那我出去再抢东西,你还能抓我进来么?”胡七的话像是祈求。 蓝寄柔只觉得自己头上鸟在飞,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不过在她看来她做的正是一个伸张正义为民请命的捕快所做的事情。 蓝寄柔把脸别到一边:“不知道。”是啊,蓝寄柔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这可恶的灾情屈服,或许在太平盛世五谷丰登的时候,身边的这个胡七还是一个良好市民。 胡七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们都一样。”看着胡七失落的样子,蓝寄柔左右为难,这种世道让蓝寄柔憎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贪赃枉法霸占灾民物资的李修林。 蓝寄柔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靠着栏杆沉沉的睡去,胡七一直在摆弄着草席。 “送饭来了。”田勿意带着两份饭菜走了进来,打断了蓝寄柔做看着李修林被正|法的美梦。 “我还真饿了。”蓝寄柔跳了起来,接过饭菜,把一份递给了牢里的胡七。 胡七接过饭菜什么都没说,连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扒饭。 蓝寄柔见此情景不由的辛酸起来:“刚才我还梦见李修林被正|法。” 田勿意道:“是么?什么时候?”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肯定是快了,嗨!胡七,你慢点吃。”蓝寄柔指着胡七道,转头之间蓝寄柔并未发现田勿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田勿意走了,蓝寄柔坐下来吃饭,还没吃两口,便觉得自己正被人盯着看,在这黑兮兮的牢房里,如果有那么一双闪亮的小眼睛瞪着你,那么你身上一定会感到阵阵的发毛。 胡七扒着栏杆,盯着蓝寄柔手中的饭菜,舌头舔着嘴巴喊:“我没吃饱。” 蓝寄柔道:“你吃了那么多,还饿?” 胡七道:“别看我个子小,我的胃口大,所以娘都养不起我,从小就把我卖了,俺给人家干活,从来没吃饱过,开始自己去挖地瓜吃,后来遭了灾,大家都去挖地瓜,没办法我只能抢,您行行好,让我吃一顿饱饭吧。” 胡七说完,蓝寄柔心软了,她说:“算了,你吃吧,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刚把碗递过去,胡七又是一顿狼吞虎咽,从蓝寄柔惊讶的张开嘴巴到闭上嘴巴的这一霎那,胡七来了个底朝天。 “吃饱了?”蓝寄柔问道。 “恩,不感觉饿了。”胡七惊人的饭量在洛阳府可是出了名的。 “阿贵,田捕头让我来给你送吃的。”方文宣在有外人的时候总是叫蓝寄柔做阿贵,而且自己感觉也挺顺口。 蓝寄柔刚才见胡七扒饭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其实也很饿,在胃酸的作用下,蓝寄柔毫不客气的学着胡七的样子狼吞虎咽,方文宣只能在一旁说:“慢点,慢点。” 蓝寄柔倒是觉得田勿意还是能掐会算的,他想得到蓝寄柔定然会把饭让给胡七,自己没得吃,自己又找了方文宣来给蓝寄柔送饭。 第二天,天亮了,蓝寄柔守了胡七一整夜,当她从椅子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正披着一件衣服,蓝寄柔迷迷糊糊的问:“这是谁给我盖上的?” 胡七笑了笑:“田勿意呗,昨天他来的时候见你睡着了,还警告我不要吵你。” 蓝寄柔听了,心中突然有些异样,这田勿意到底是怎么想的,给自己盖衣服的瞬间,田勿意自己又在想什么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 盗米 第一百八十六章盗米 胡七死死的拽住牢门不肯放手,蓝寄柔只觉得胡七力气真得好大:“你走吧,你做完牢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求求你,让我在这里吧,出去我会饿死的。”胡七扯着牢门,那残旧的牢门被扯得吱呀吱呀响。 众人齐心合力才把胡七给拽了出来,胡七这才放手,临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蓝寄柔只觉得这个时代,带给他们的是无奈。 接连几天的巡逻,让蓝寄柔力不从心,她觉得自己只是街头的一件摆设,胆大的视府衙的官差们如无物,蓝寄柔也只能间接性失明,最后还是迫于胡七事件的压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连续的大雨,已经下了几天,蓝寄柔和方文宣顶着油纸伞带着长刀走在泥泞的街上巡逻,街上没什么人,但是蓝寄柔能听到一间屋里有小孩哭喊:“娘,我饿。” 里面传出无奈的声音:“再忍忍,等雨小了,娘去你给挖地瓜。” 雨越来越大,方文宣提议:“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蓝寄柔见前面有一家人正开着门,蓝寄柔和方文宣跑了进去。 “有人么?”蓝寄柔礼貌的敲敲门。 屋里没有人回答,蓝寄柔道:“出门也不关门啊,不如我们在这里等主人回来吧。” 方文宣道:“许是这家人没什么东西可偷,所以才不闭户。” 两人刚刚坐下,突然蓝寄柔尖叫一声:“啊,那是什么?” 只见一条苍白的腿耷拉在床边,蓝寄柔躲在方文宣身后,两人走进里屋,才发现床上躺着的正是胡七,他原本瘦小的身体变得更瘦更干了,两腮深陷,张着嘴巴,喉咙上的喉结明显的突出,唯有肚子高高的隆起...... 方文宣用手探了探他的呼吸,然后把手飞快的抽走,脸上现出惊愕的表情。 蓝寄柔问:“他怎么样了?” 方文宣摇摇头:“他死了。” “死了?”蓝寄柔觉得自己像一个大钟,突然被沉沉的敲了一下,她全身发麻瘫软在地,泪不知怎么就流了下来。 方文宣说了什么,蓝寄柔都听不清楚,眼前全是胡七嬉皮笑脸恳求蓝寄柔不要让他走的画面和声音。 蓝寄柔和方文宣安葬了胡七,蓝寄柔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回到牢房,那昏暗的牢房,曾经是胡七的天堂。 蓝寄柔打开门,走了进去,脚上不知踩了什么东西,吱吱作响,蓝寄柔低头看去,是一团草编。 蓝寄柔捧起来,那是一直栩栩如生的小蚱蜢,蓝寄柔想起,胡七在牢里的时候自己很安静,没事就会玩草席,没想到胡七的手这么巧,那只蚱蜢就在和捕快们的拉扯中从胡七的衣襟里掉了出来。 捧起蚱蜢,蓝寄柔已经泣不成声,方文宣不知如何安慰,这时,从牢门口走进来田勿意,似乎是知道了胡七的死讯,田勿意走到蓝寄柔的面前,一把把她拦在怀里,拍拍她的头说:“哭吧,痛快的哭吧。” 蓝寄柔放声大哭,哭的很伤心,方文宣见此情景,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蓝寄柔边哭边说:“是我害了他,让他留在这里他就不会死了。” “蓝寄柔。”田勿意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是我害了他,他的死都是因为我。”蓝寄柔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根本没听到田勿意的呼唤。 “蓝寄柔,你救不了所有的人,你不是圣人,你明白么?”田勿意大喊道。 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蓝寄柔终于清醒了过来,蓝寄柔抽泣着。 方文宣道:“这一切都不是蓝寄柔的错,都是李修林,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方文宣攥起双手,眼睛里充满仇恨的目光。 田勿意看见方文宣突然有些愣神,他拍拍蓝寄柔的脑袋:“别哭了,有些事是注定的,或许胡七下辈子会投身到好人家去。” “你们骗人,你们就会用这些欺骗自己,欺骗别人。”蓝寄柔讨厌什么轮回什么转世,那些都是虚的,都是骗人的。 田勿意被顶的哑口无言,她把蓝寄柔送到方文宣的身边:“看着她,我去去就来。” 方文宣接过蓝寄柔,蓝寄柔温热的眼泪滴在方文宣的手臂上,方文宣觉得那眼泪无比的沉重,那眼泪似乎也在感染着自己。 直到晚上田勿意才回来,他推了一车的粮食回来,田勿意跟尹知府说:“老尹明天把这些粮食熬成粥发给大家,能救一个是一个。” 尹知府问:“你从哪里弄的?” 田勿意摇摇头:“你不用知道。” 田勿意做事总是独断专行从来不与人商量,尹知府觉得这些大米来历不明,不肯拿来救济灾民,可是蓝寄柔却明白,这是田勿意对大伙的心意。 私下里,蓝寄柔和方文宣把大米熬成了粥,在衙门口派发,果然没多久,大家就都来抢粥了,虽然场面有些混乱,但是蓝寄柔每发下一碗去,就会特别开心,并且叮嘱道:“慢点喝,慢点喝。” 就在要派发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两个衙差指着蓝寄柔道:“就是他,快抓起来。” 身后的十几名衙差围了上来,方文宣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抓官府的人?” 衙差回答:“我们抓的就是你,我们李大人的府上昨天被人偷了一车粮食,而且还放了把火,你们今天派发的粮食就是我们李大人府上的,你们就是放火的小贼,别说你们是小小的衙差,就是你们大老爷也不行,快把他们抓起来。” 蓝寄柔这才明白,昨天的粮食是田勿意从一个李大人的府上偷来的,可是任凭蓝寄柔和方文宣怎么说,那些人就是不信,硬说就是两人偷的。 就这样两人被抓到了李府,蓝寄柔和方文宣被推搡着进了花园,蓝寄柔看到这么大的院子是第二回了,第一回就是在麟王府看到的,蓝寄柔断定这个人一定来头不小。 在院子里,一个人坐在凉亭下喝茶,身边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坐在旁边弹着琵琶,蓝寄柔被按着跪在地上,蓝寄柔喊:“不是我......” 还没说完,那人一个手势示意蓝寄柔不要说话,他说:“听完再讲。” 那弹琵琶的女人也不因为蓝寄柔的到来而惊恐,继续弹着琵琶,而且十分投入,似乎没有什么人能打断她的意境。 终于一曲完毕,那人拍手叫好:“不错,今天弹得真不错。” “谢大人夸奖。”听到那人赞扬,女人赶忙站起来谢礼。 那个李大人已经年龄一大把,看起来有六十几岁,可是他却豪不羞耻的搂住那女人的肩膀,女人在他的怀里故作娇滴,笑的特别暧昧。 蓝寄柔看了只觉得反胃,在心里骂道:老不羞。 李大人这才想起来身边还跪着两个人,他摆了摆手示意女人下去。 旁人散开之后,李大人问道:“昨天就是你在我李府放得火?” 蓝寄柔把头一扭:“不是,我都不认得你家。” 李大人用手指着方文宣道:“不是他,那就是你了?” 方文宣也摇头道:“不是。” “哼,你们两个都说不是,可是,你们派发的是我李家的米。”李大人突然把眉毛一横,跟方才判若两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偷你家东西,没放火。”蓝寄柔顶撞到。 “哼!你们两个嘴还真硬,你们都是尹天志的手下吧?”李大人问道。 “尹天......”蓝寄柔复述着,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上司尹大人好像是叫尹天志。 “是又怎样?这跟我们没关系,跟尹大人更没关系。”蓝寄柔现在不想牵扯到任何人。 “这个尹天志,我没看住他,他竟然找了你们两个臭小子。” “我说了,我们不知情。”蓝寄柔这辈子最讨厌的被别人误会,而且最讨厌的也是老不正经的人,这个李大人两样都占了,这让蓝寄柔从心眼里厌恶这个人。 “老爷,老爷。”这时从亭外跑来一个人,喊着亭里的李大人。 “什么事?慌慌张张?”李大人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 “找到方文宣了,找到方文宣了。”那人边喊边跑进凉亭。 听到方文宣这三个字,两人一惊,蓝寄柔有些糊涂但心里明白不是什么好事。 “哦,找到了?在那里?这小子竟然真来了河南。”李大人马上放下茶杯,似乎对这个人很上心。 “老爷,今天接到一封公文,说是一个叫方文宣的人,要进开封,我一看方文宣这三个字,立马给压住了。”那人回答。 “好,陈管家,我叫这个方文宣吃不了兜着走,他不是要来查我么?我反将他一军。”李大人摸着小山羊胡,似乎是放下心来。 虽然两人还不知道什么状况,不过蓝寄柔和方文宣都明白,原来这个人就是李修林。 “老爷要不要现在去看看,那人正押往这里。”陈管家问。 李修林看看跪在地上的两人,说:“先把这两个人关起来,等我审完了方文宣再来处理这两个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 再拍马屁 第一百八十八章再拍马屁 蓝寄柔和方文宣被押了下去,在花园里,另一个人正被押着走向他们,那人已经五十多岁,一个劲儿的喊:“我到底犯了什么法,你们抓我?” 陈管家道:“方文宣,你自己还不知道么?一会见了老爷有你好看的。” 这下两人总算明白,原来是一个跟方文宣重名重姓的人。 蓝寄柔道:“你可不能再用方文宣这个名字了。” 方文宣点点头:“还好,他们没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方文宣和蓝寄柔被关在了大牢里,他们现在担心的并不是偷盗案,而且更担心方文宣的身份被识破。 没多久,陈管家悻悻而来:“真倒霉,那个根本不是皇上派下来的人。” 狱卒问道:“那他是谁?” “平头老百姓呗!你说他叫什么不好,非得叫方文宣,挨了一顿打才走的。”陈管家显得有些沮丧。 “那这人可真倒霉。”狱卒道。 “是啊,老爷说了,一定会抓住方文宣这小子,怎么也得扒了他一层皮。”陈管家看看牢里的两人,道:“走吧,你们可真不是时候,正好老爷生气的时候犯事。” 两人被押着又回了凉亭,凉亭里正由丫鬟在收拾地上的碎片,看来这个李修林因为没有抓到真正的方文宣而大发雷霆过。 “刚才本老爷有些事,没审问完你们,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李修林问道。 “我叫田阿贵,他叫周俊豪。”蓝寄柔急中生智,只能用自己老公的名字。 “哼!田阿贵,周俊豪,你们二人的胆子可真大,连我李府的东西都敢偷?” “大人,我们实在是冤枉,那车米突然出现在府衙里,我们还奇怪呢?因为是观世音菩萨显灵,带给灾民的温饱,啊呀,如果知道是您府上的,就是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你说这是谁偷的呢?真是的,竟然敢欺负到大老爷您的头上了,小人刚刚来洛阳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了,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听了狱卒说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河南巡抚李修林,小人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李大人海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蓝寄柔一股脑的说了奉承李修林的话。 李修林还真是有些得意:“知道我的厉害就好,真不是你们偷的?” 蓝寄柔拼命的点头:“李大人,咱好人可不能白做,小人有一个提议。” “什么?讲。”李修林道。 蓝寄柔道:“其实大人就是百姓的观世音菩萨,我们只不过是替大人派发粮食给大家,我想今天的事情,大人有必要澄清一下,粮食是大人派发给大家的,这样皇上知道了也一定会觉得大人不徇私利,见百姓疾苦还拿出自家的粮食救济灾民,您说您不是观音菩萨么?” 李修林听了十分得意,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可是百姓又不知道这些粮食是我的啊?” 蓝寄柔悄悄上前道:“大人反正一车粮食都发出去,不如您再拿出半车粮食来,到时候跟皇上启奏您发了五车粮食,我想皇上一定会记在心里的,到时候说不定皇上十车粮食奉还大人,而且大人再派发出的粮食,大家一定会称赞您是大善人呢。” 李修林完全被蓝寄柔的所说的十车粮食迷惑住了,他咯咯得笑着,幻想着皇上的圣旨和那十车粮食。 方文宣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蓝寄柔竟然这么了解官场上的事情,殊不知这些都是蓝寄柔从电视剧上学来的,现在蓝寄柔看来没事看看电视剧还是非常管用的。 李修林上下打量了一番蓝寄柔道:“你这个田阿贵,没想到你人不大,心眼儿道不少,不过本府很欣赏你。” “谢大人,这些只是小人应该做的,您在小人心理那可是最崇拜的人,小人就是刚才不知道您是谁,现在知道了毁得肠子都青了,小人居然顶撞了您,哎,小人只求大人原谅小人,小人只求百姓能明白大人的善心。” 李修林听着不住的点着头,眼看着一场灾难就要化解,突然陈管家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洛阳知府尹天志。 陈管家对尹天志还是十分客气的,他引着尹天志到凉亭:“老爷,尹知府来了。” 李修林不屑得看看尹天志道:“是来给你这两个手下求情的吧?” 尹天志点点头,道:“还望大人开恩,这两个人是刚进衙门的,有些事情还不懂。” “不懂?我看这个田阿贵倒是挺懂得嘛。”李修林阴阳怪气,让尹天志以为李修林不肯放过蓝寄柔,便道:“因为最近刚下的公文,下官又有些不适,所以没教导好二人,还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我可以担保田阿贵和......”尹天志刚要叫道方文宣的名字时,蓝寄柔突然大哭了起来。 尹天志刚到嘴边的话突然被蓝寄柔打断了,众人惊讶的看着蓝寄柔。 李修林问:“田阿贵你为什么哭啊。” “大人,我知道您不会追究我们两人做的错事了,可是小人一直很崇拜大人您,现在尹知府要领小人走了,小人实在不想离开这里,小人见了您就像见到了小人的父亲,小人......”此时蓝寄柔装的泣不成声。 方文宣悬着得心也放了下来,暗暗佩服蓝寄柔的演技。 尹天志听得一头雾水,这明明是来给他们求情的,怎么感觉像是要把一对父子拆散呢。 蓝寄柔的干泪还真没白流,李修林还真感动了起来:“本官也觉得跟你一见如故,不如这样吧,你就留在本官身边。” 李修林说完看看尹天志问道:“怎么样啊?” 尹天志那里敢说个不字?他点点头:“如果大人需要田阿贵就让他留下吧。” “那好,我就把他留下了,你们走吧。”李修林挥了挥手,示意尹天志把方文宣带回去。 就这样,蓝寄柔跟着李修林走了,方文宣心理明白,蓝寄柔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如果让李修林知道蓝寄柔的身份,蓝寄柔会有生命危险的。 回到府衙,方文宣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尹天志,尹天志看到方文宣的见令牌如见皇上的腰牌,尹天志马上跪下磕头。 方文宣对尹天志说:“以后我就叫周俊豪,还望大人替我保密。” 尹天志不住的点头:“巡查御史说什么,尹天志照做就是。” 此时,田勿意风风火火的从衙门外赶来问:“听说出事了?蓝寄柔方文宣被抓了?” 看到方文宣的时候,田勿意才松了一口气说:“今天听街上的百姓说派发粮食的两个衙差被抓了,还以为是你们,我差点就要去救你们。” “哼!”方文宣瞥了田勿意一眼。 田勿意一脸无辜指着方文宣问道:“老尹,他这是怎么了?” 接着尹知府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田勿意,田勿意赞道:“这个田阿贵还真厉害啊,真没看出来,她还能转危为安。” 方文宣只觉得田勿意是在幸灾乐祸道:“你偷了人家的东西也不告诉我们,还叫我们去派发粮食,这不是让我们往枪口上撞么?” 田勿意委屈道:“我当时只想赶快赈济灾民,好让田阿贵心里好受点,我没想到李修林这么快就查了出来。” “现在阿贵在李修林那里,他也到处找我,要不是阿贵,恐怕我也回不来,现在他在李修林那里太危险了,我们得她就出来。”方文宣看起来很着急。 田勿意道:“没想到你还挺关心她的,看把你急的。” “我。”方文宣想解释什么,可是他心里真得是担心蓝寄柔的安慰,此时又不想去解释什么。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让蓝寄柔在他身边混熟了也不错,这样可以搜集到李修林贪赃枉法的证据,虽然危险点,但是我想她为了你,应该甘甘愿去做的。”田勿意摸摸两撇小胡子道。 “可是她现在太危险了,我不需要她这么做。”方文宣实在不想拖蓝寄柔下水。 “可是她愿意这么做啊,她愿意为你这么做。”田勿意的话似乎在暗示着方文宣什么。 尹知府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愿不愿意的?” 田勿意笑着拍到尹天志的肩膀说:“你不懂,他们兄弟情深,对了你得去跟那些人说说,不要把方文宣的真实姓名跟别人提起。” 尹天志道:“我交代清楚了,他现在就叫周俊豪,以后谁敢说出去,我八十大板伺候。” 田勿意听了点点头,可是方文宣却心急火燎,他现在十分担心蓝寄柔,蓝寄柔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她在李修林身边有没有害怕,有没有露出马脚...... 方文宣满脑子都是蓝寄柔,他跑了出去,对着衙门口仰天大喊。 尹天志问:“他怎么了?” 田勿意道:“放心,这是好事,你不要管他。” 尹天志点点头问道:“你早知道他们是来查李巡抚的案子的,是么?” 田勿意脸色突然一沉,点点头道:“知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调查 第一百八十八章调查 尹知府皱皱眉头:“他们不知道你和李巡抚的关系吧?” 田勿意道:“我跟他没关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尹知府说:“你就是嘴硬,你可想好了以后的结果?” “结果很简单,贪官污吏都要绳之以法。”田勿意面无表情。 “可是,他是......” “好了,不要说了,老尹,那人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田勿意很不想听尹知府的话...... 话说蓝寄柔跟着李修林进了屋,李修林并没有马上给她安排差事,而是找人给蓝寄柔画了一副画像。 之后,蓝寄柔才从陈管家的口中得知,只要是跟李修林的人,都要画一幅画像,李修林会派人去各个地方核对画像众人的身份,蓝寄柔说自己是茂城人,可是蓝寄柔在茂城根本没有家,更别说有谁会认识她了,蓝寄柔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露出马脚了,可是此时,蓝寄柔被安排在一间客房里,这里设施齐全,甚至马桶都在里面,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蓝寄柔现在被李修林软禁了起来。 焦急的蓝寄柔在房间里踱步,她后悔自己在跟陈管家聊天被问道是哪里人的时候,蓝寄柔说自己是茂城人。 “喂,蓝寄柔。”焦急中的蓝寄柔听到房间里似乎有人叫他。 蓝寄柔抬头一看,一只眼睛正在房顶上盯着她看,蓝寄柔吓道:“你是谁?” “田勿意啊。”田勿意把脸离远了瓦片,蓝寄柔才看清楚,尤其那两撇小胡子,简直就是田勿意的象征。 “我跟李修林说,我是茂城人,怎么办啊?他要派人查我。”蓝寄柔现在只能求助于田勿意。 田勿意道:“啊呀,那怎么办啊?你又不是茂城人,据我所知茂城人个个都很实在,没有一个会撒谎的,哎,蓝寄柔我看你完了,你竟然说你是茂城人。” “我总不能说我是京城人吧?京城人是李修林的头号公敌,你别说风凉话,快给我想办法啊。”蓝寄柔被田勿意一数落更是又气又急。 田勿意道:“哈哈,你放心吧,别忘了,我可是茂城第一捕头,你以后在李府平步青云,可别忘了我啊,我走了,你好自为之。”田勿意说完,便踏着瓦片离开了。 蓝寄柔只能揣度着田勿意的话,自言自语的说:“他应该会办好吧?” 蓝寄柔不知怎的,她觉得田勿意一定会帮她解围,自从认识田勿意以来,他还没有让蓝寄柔步入真正的危险,比如上次在河南边上的劫道大汉...... 田勿意快马加鞭回了茂城,他去了商林客栈,看见田勿意的时候,云蝶几乎是冲过去的:“你来了?有任务?” 田勿意推着云蝶进了一间客房,云蝶拉着田勿意的手说:“你走了,我想了很多,我还是......” 田勿意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次我要来找你帮忙的。” “师兄,要我帮什么忙?”云蝶听到哦田勿意有求于自己心里很开心。 田勿意说:“还记得上次的主仆二人么?我告诉你,他们是来查李修林贪污的巡查御史,但是身份却要保密,现在阿贵已经混进去李府了,可是李修林要查他的底细,你帮我找一户人家,对好口径。” “师兄,他们要查李修林?就是那个李巡抚?”云蝶确认道。 “是啊。”田勿意点点头。 “可是他是你父亲啊,你怎么能让人......”云蝶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田勿意给捂住了。 田勿意皱着眉头道:“他是他,我是我,我早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我就问你,你帮不帮我吧?” 云蝶低着眼帘,看着田勿意的大手捂在自己的嘴上,似乎这是自己和师兄靠的最近的一次,田勿意意识到云蝶的那充满暧昧的眼神,马上把手拿开。 云蝶道:“我不能帮你,我不能帮别人害你的父亲,现在你不觉得,以后李巡抚真出了什么事,你还是要怪我们的。” 田勿意急的跺脚:“我绝对不会怪你的,这都是他自作孽,我不能眼看着蓝......阿贵出事。” 云蝶似乎洞察到了什么,顿时醋意上升:“阿贵?你总是阿贵长,阿贵断的,你还抱过他,你对他是不是......” 田勿意听了云蝶的话只是急的抓耳挠腮,似乎这辈子只有两个人他最害怕,一个是李修林,一个就是云蝶,可是眼下田勿意只能找门路最广的云蝶帮忙。 田勿意道:“我对他没什么,我怎么会对一个男人......”田勿意着急道。 “那就好,除了我,你对谁都不能好。”云蝶娇滴滴的声音让田勿意很无奈。 “你帮还是不帮吧?不帮我就找别人去。”田勿意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倒流。 “好,我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云蝶似乎有什么条件要交换。 田勿意无奈的点点头。 “你得把我带上,我也要去洛阳。”云蝶觉得这是拉近自己和田勿意距离的最好时机。 “不行,那里是灾区,没有吃的,而且你出了这里你就会原形毕露的。”田勿意尽量找到对云蝶最致命的打击。 “大师兄,上次你说的话我回来考虑过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只在商林客栈才有这般的姿色,而一旦出了门就没那么漂亮了,你走了之后我日夜研究,终于被我研究出来了,我制作了一只香囊,只要我每天佩戴在身边,我的姿色还是不会变的,你看到的还是这么漂亮的云蝶。”说着云蝶挽挽自己的发丝,那倾倒众生的招牌动作在别人看来是没几个人能招架住的,但是在田勿意眼里就是一种无奈。 田勿意眼下只能答应云蝶的条件,他说:“那靠你了,等这件事办完了,你就去洛阳府找我。”说完田勿意踏着窗户飞了出去。 云蝶脸上飘过一丝得意的微笑。 果然在云蝶的筹划下,巧妙的给阿贵打发了前来调查的人,那人拿着画像四处问人:“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这是我弟弟失踪了。” 还好,云蝶早有计划,安排了一个老人家装路过他的身边,凑上去道:“这不是我们家阿贵么?” “您见过画上这个人么?”那人问道。 “何止见过,他是我儿子,他前些年去了洛阳,最近听说他在洛阳当衙差,我让他回来,听说洛阳最近闹灾严重,我怕他吃不饱,这小子竟然跟我说洛阳有个什么李大人,说就奔人家去的,这小子每天就知道瞎琢磨,你说人家大人也是他想见就见的。哎!我说你弟弟跟我们家阿贵怎么长得这么像呢?”老人演得很投入,似乎眼神中都能流露出想念儿子的情感。 那人马上把画卷起来:“老人家,人有相似,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那人走到街头,骑上快马带着画卷飞驰而去。 云蝶办事,田勿意是放心的,只是云蝶的条件让田勿意很闹心,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回到洛阳府打包了行李慌张的要跑出门去,正被方文宣碰见:“你去哪里?阿贵的事情办好了?” 田勿意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跟老尹说我出去躲风头,等我单线跟他联络。”说完田勿意鬼鬼祟祟的就要逃跑。 正巧门口站着同样背着包袱的云蝶:“师兄,你只是要去哪里?” 方文宣转头一看,正是自己念念不忘的云蝶,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妩媚,那细细的腰肢随意的靠在门框边上,更显得曼妙。 田勿意自己心里骂道:“真倒霉,还是跑慢了一步。” “云蝶姑娘,你怎么来了?”方文宣一字一顿的问道,似乎自己魂儿都被勾走了。 “我是来找我师兄的啊。”云蝶跑到田勿意的身边,田勿意只觉得自己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方文宣问道:“你是他的师妹?” 云蝶点点头:“这次来找师兄我就不走了,我跟师兄一起走天下。” 田勿意听了这话,便觉得背后一股凉气,果然身后的几个人见了云蝶马上跑了过来。 熊格看着云蝶流着口水,狠狠的撞了一下田勿意道:“老田认识你这么多年,你有个这么漂亮的师妹我们都不知道,你太不仗义了吧?” 高个子的周翔道:“小师妹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蝶。”云蝶那招牌似地微笑迷倒了众人。 张赋马上上前替云蝶背上包袱道:“老田的师妹就是我们大家的师妹,云蝶姑娘,快里面请。” 众人一起把云蝶请到了屋里,只有田勿意傻呆呆的站在门口...... 果然,蓝寄柔被软禁了没几天就被放出来了,而且听到调查人的汇报,李修林格外开心:“这小子所言不虚,还真是忠于我的。” “大人,我开他是个人才,将来一定会帮我们做成大事的。”陈管家也符合道。 “不可,我李修林做事向来谨慎,我看还得观察他一段时间。”李修林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心有灵犀 第一百八十九章心有灵犀 “老爷,我们安排他什么差事?”陈管家似乎很不喜欢别人游手好闲。 “这样吧,让他去派米,你再找几个人去捣乱,我要看看他的真本事。”李修林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蓝寄柔听说自己终于被放出来了,她明白自己所托非人。 而且陈管家还让蓝寄柔回到衙门口继续派米,蓝寄柔更是高兴,心想自己又为洛阳的灾民争取到了一些粮食。 第二天,蓝寄柔就带着几个人去衙门口派米,这次不是穿着衙差服,但是她往衙门口一站,还是很多人围了上来,伸着手叫道:“官爷给点吧,给点吧。” 蓝寄柔心里美滋滋的,既能做善事,又能赚一个官爷的名号,她笑着说:“这次李巡抚又增加了一些米,大家人人有份,现在开始派米。” 这次派发省去了熬成粥的步骤,半车米有二十多袋,一人一瓢也能发很久。 蓝寄柔打开一袋米,看也不看就舀到一人的碗里:“下一个。” 蓝寄柔又舀起一瓢,可是却发现眼前的人一脸怒气,他举着碗对大家喊:“大家不要信他,他给的都是沙子。”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沙子?”蓝寄柔仔细检查自己打开的一袋米,果然里面都是沙子,没有半颗米粒。 大家跟着带头的人,一起指着蓝寄柔骂道:“你们这群狗官,竟然拿我们老百姓开玩笑。” 蓝寄柔突然从官爷降级到了狗官,蓝寄柔一只摇头道:“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沙子?” 蓝寄柔懵了,自己走的时候明明是见了工人把一袋袋的大米绑好,然后放上了车子里,现在怎么会变成了沙子?在这个米粒如钻石般珍贵的时候,自己怎么能担当得起半车米的后果? 蓝寄柔一一打开剩下的十几袋米,全都是沙子。 眼看大家都要愤怒了,蓝寄柔马上道:“各位稍安勿躁,阿贵犯错误了,阿贵把巡抚大人要给大家修缮房屋的沙子给拉来了,巡抚大人见最近多雨,所以特别安排了一支工人准备过几天为大家修缮房屋,是昂贵不小心,拉错了车子,阿贵跟大家保证,大家的米绝对少不了。” 听到蓝寄柔这样说,大家问道:“是不是真的?我家的墙壁破了好久了,大人真要给我们修么?” 蓝寄柔点点头:“大人本想给大家一个惊喜,没想到阿贵今天犯了错误,把大人给大家的惊喜提前吐露了,希望大家能明白。” “如果真能修就好了,大人真是关心我们老百姓啊。”大家信以为真,纷纷拱起双手。 蓝寄柔只是心虚,她马上掉转了车头,回了李府。 刚回李府,李修林就拍着手道:“田阿贵,谁说要给他们修房子了?” 蓝寄柔装作委屈道:“大人,你给阿贵换了大米也不告诉阿贵一声,阿贵差点把大人的名声给砸了。” 李巡抚道:“什么大米换了?本官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你私吞了?” 蓝寄柔知道李修林是在做戏,她也奉陪到底,蓝寄柔哭诉道:“小人被百姓打死倒没事,小人就怕没保住大人的名声,大人,小人知道您这是在考研阿贵呢?是不?”蓝寄柔满脸的委屈,引得李修林大笑道:“好好好,你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人精,知道本府是要考验你。不错,本府没看错人,知道随机应变。” 蓝寄柔终于松了一口气道:“阿贵知道,大人不会为难阿贵的,大人只是想考研阿贵。” 李修林问道:“你是怎么想到本府要考验你的?” 蓝寄柔道:“这很简单,早上的时候,大人故意把阿贵的注意力分散,在给阿贵看了一袋米之后马上换了另一车装满沙粒的袋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阿贵临走时,大人嘱咐过阿贵说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不能污了大人的名声,大人这不就是提醒阿贵了么?所以阿贵知道只要能保住大人的名声,大人愿意做任何事。”蓝寄柔小心翼翼道。 听完,李修林更是开怀:“做得不错,不但给本府保住了名声,还多了一项功名,既然本府给皇上上报了十车,那么本府就再拿出九车粮食来分给大家,并且还会按照你说的,给大家修葺房屋,本府做的这些之为庆祝本府得到一个人才,不过你以后可要给本府挣回来啊。”李修林拍着蓝寄柔的肩膀,蓝寄柔只在心里骂道:“老狐狸。” 虚惊一场之后,蓝寄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似乎经过了刚才的事情,自己的魂都飞走了一半。 “蓝寄柔,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你吧?”屋顶又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田勿意的声音。 蓝寄柔腾的坐起来:“你怎么老喜欢在屋顶偷看啊?万一我在洗澡怎么办?” 田勿意小声笑道:“你又没料,我看得什么劲啊?” “你!” “好了,以后我会跟你暗号再看你好不?你还得谢谢我救你一命呢。”田勿意捋捋小胡子。 “是啦,要不是你提醒,我还想不到理由说服大家,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蓝寄柔想到今天的事情,正当自己不知改怎么处理的时候,她看见田勿意正坐在对面的房顶跟自己打招呼,他指了指对面一间破屋子,然后做了一个刷墙的动作,蓝寄柔经过提示才有了刚才的‘急中生智’。 田勿意道:“今天第一个排队的人,我认得的,他是李修林身边的人,我看见他穿得破破烂烂觉得他有问题,然后我就跟踪他,后来知道,李修林要为难你,把大米都换成了沙子,看你怎么随机应变,所以我就替你想了一个办法,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能猜到我的意思。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心有灵犀啊?” “我呸,谁跟你心有灵犀,要不是我聪明,你那手势谁能想得到?”蓝寄柔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田勿意道:“好好,你这种人不会感恩,以后我也不会帮你了,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云蝶来了,好像方文宣很兴奋啊。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蓝寄柔一听云蝶,马上叫道:“你等等,你是什么意思?” 可是听着田勿意的脚步已经走远,蓝寄柔心里更担心了,要说吃醋还是有的,可是蓝寄柔担心的是云蝶明明是一个男人,方文宣竟然还如此着迷...... 自从云蝶来了衙门以后,大家都围着云蝶转,似乎云蝶的话就是圣旨,云蝶的事情更是圣意。 尤其是几个未婚的小子,简直把云蝶当成了未来的伴侣,不断的跟云蝶献殷勤,甚至都忘记了还有一个叫田阿贵的存在,要不是云蝶问起,恐怕大家都已经把她淡忘了。 当然蓝寄柔在云蝶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原因很简单:师兄抱过阿贵,而且云蝶总感觉师兄看阿贵的表情总是那么耐人寻味。 云蝶掩饰的很好,丝毫没有露出本来的面目。 方文宣对云蝶原本就是朝思暮想,现在云蝶来了,马上挥毫泼墨给云蝶画了一副美人图。 方文宣把画送给云蝶的时候,可以说他已经完全想不起蓝寄柔这个人的位置来,方文宣打心眼儿里喜欢云蝶姑娘,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让方文宣彻夜难眠。 蓝寄柔一直周璇在李府里,最近她感觉自己被盯得很紧,不但李修林、陈管家、似乎就连那些家丁丫鬟看她的申请也都像是监视。 蓝寄柔住进李府已经五天了,她每每经过凉亭都会看见上次弹琵琶的女人,那女人似乎是跟凉亭长在一起的,尽管锦衣玉食,但是她一个人的时候却总是愁眉苦脸。 这个人让蓝寄柔提起了兴趣,而且她每每弹起同一首曲子的时候,竟然让蓝寄柔这个五音不全毫无艺术细胞的人也感到一丝伤感。 这天天上下着细雨,蓝寄柔躲进凉亭,那女人见了陌生人便要走。 “哎,等等,姐姐,你弹的多好听啊,为什么不弹了?”蓝寄柔拍打这自己身上的雨水。 “好听?真的好听?”女人跟蓝寄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完全两样,第一次蓝寄柔见到她的时候,她十分自信,似乎没有人能打破她的意境,而现在,她却怀疑别人赞美她的话。 “当然了,难道你不觉得么?”蓝寄柔反问道。 “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来听我弹琵琶。”女人指着旁边走过的家丁。 “那是他们怕李巡抚骂他们偷懒。”蓝寄柔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 “那你不怕么?”女人问道。 “怕啊,我也怕,如果我不怕五天前我就对你说了,姐姐你弹得真好。”蓝寄柔时刻不忘自己拍马屁的功夫,因为她对这个女人的好奇心远远超过了对李修林的好奇心。 女人脸上突然泛起了一丝红晕,她问道:“真的么?我弹得那里好听?” 蓝寄柔看着女人的脸道:“好像是在思念谁吧?”蓝寄柔眼神迷离,每次蓝寄柔听到女人的琵琶声,她总能想到自己的老公――周俊豪。 第一百九十章 斐黛 第一百九十章斐黛 “你也有思念的人么?”女人问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蓝寄柔点点头:“有时候他明明就在你身边,可是物是人非,有的人就在眼前,只是他不知道你思念的是哪个他。”蓝寄柔稀里糊涂的一顿感慨,却让女人飘起一丝红晕。 她微微的点点头:“这首曲子就叫思念。” 蓝寄柔笑道:“还真被我蒙对了,姐姐。” “呀,别叫我姐姐,我听得怪别扭的,我叫斐黛。” “斐黛?”蓝寄柔心想:好奇怪的名字。 “我要走了,以后你还会在这里听我弹琵琶么?”斐黛问道。 “啊?”蓝寄柔被问得不知怎么回答。 直到斐黛带着琵琶消失在细雨中的时候,蓝寄柔才想到刚才所说的咫尺天涯不会被斐黛误解了吧? 遇到毫无戒备陈管家的时候,蓝寄柔才知道斐黛的来历。 斐黛生在西域,她从小就长在中原,据说斐黛以前的家世背景非常显赫,因为内政所以斐黛流落到了中原,在中原她无亲无故,便被李修林收留,斐黛也算国色天香,这让李修林垂涎三尺,自此之后,斐黛便成为了李修林的女人。 斐黛在李府已经三年,三年来斐黛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斐黛却只有一把琵琶陪伴她,她弹的曲子恐怕没有人能听明白,就连李修林也听不出来斐黛要诉说的是什么。 她在思念西域的亲人,自从来到中原,已经和西域失去联系的她,无时不刻不在想念着家乡,所以三年来,一支琵琶只是反反复复的弹奏一首曲子,李修林早已听腻...... 蓝寄柔不免觉得斐黛只是笼中的金丝雀,只有华丽的外表却没有自由,蓝寄柔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去招惹斐黛,因为在李府步步为营的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在打听黛斐的事情时,蓝寄柔得知原来李修林还有一位夫人,现在在尼姑庵出家,而且李修林还有一儿一女,长女已经出嫁,儿子却一直离家,且李修林跟儿子的关系很不好,所以蓝寄柔决定利用这一点在李府稳住脚跟。 第二天一早蓝寄柔就在李修林的门口等着他,李修林一开门,便看见蓝寄柔端着一碗汤站在门口。 李修林轻轻的关上门,在那一刻,蓝寄柔看见床上的斐黛也往自己这边望来,但是又很快的闭上眼睛假装睡去,蓝寄柔往里面张望,李修林咳嗽着提醒道:“你找我什么事啊?” 蓝寄柔道:“大人,这是阿贵给大人熬的润肺汤,昨天听说到大人咳嗽之声,心想大人一定是操劳过度,所以身体不适,阿贵家中有一方子据说可以治咳嗽,所以阿贵就来给大人送汤来了,如有冒犯大人,大人尽可处罚,但是大人一定要把这碗汤喝了。” 李修林皱着眉头,看着那碗汤,汤确实很香,但是李修林却不肯相信田阿贵怎会无缘无故的送汤而来,他点点头道:“把汤给我吧,我会喝的。” 蓝寄柔明白李修林并不信任她,这对于狡猾的李修林来说没什么可怀疑的,蓝寄柔眼泪汪汪的说:“大人,我......”说着蓝寄柔便抽泣起来。 李修林问道:“你哭什么啊?” 蓝寄柔道:“大人,你有所不知,以前我爹就总是咳嗽,但是以前我特别不孝,没有送药到床前,最后我爹就落下了病根,大人让阿贵想起了爹爹,现在爹爹远在茂城,小人答应过爹爹一定会出人头地才回茂城,所以现在阿贵看见大人咳嗽,就让阿贵想起了自己的爹爹,想起了自己对爹爹承诺,阿贵......”蓝寄柔假装哽咽的说不下去,李修林不免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父对子的爱怜。 看着蓝寄柔离去的背影,李修林看看那碗汤,他叫道:“陈管家。” 不远处陈管家急忙跑来:“老爷,什么事?” “去看看,这碗汤有没有毒。” “老爷这是从哪里弄的汤?”陈管家问道。 “不用管,只管告诉我有没有毒。” “是,老爷。”陈管家小心翼翼的端着汤去了厨房,李修林开了门进了房间。 此时斐黛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李修林抚着斐黛的肩膀问:“是不是那小子把你吵醒了?” 斐黛摇摇头道:“他对大人还真好。” 李修林笑道:“我看这小子也识大体,我那个儿子不争气,你觉得这个怎样?” “什么?大人,你要把他收为义子?”斐黛问道。 “是啊,你不介意给他做母亲吧?最近我有很多事情都要处理,正在物色一个信得过的人,如果这小子对我没有二心的话,我看他以后能给我做很多事情。” 斐黛问道:“大人要叫他做事么?可是他才刚来李府。” 李修林笑道:“时间不是问题,那臭小子三十年前就认识我了,现在还不是一样跟我对着干?还不如认识一个三天的,斐黛啊,你不也是跟我李修林才三年?可是我对你却比三十多年的结发妻子更爱你。” 镜子里,李修林弯腰站在斐黛的身后,斐黛依偎在李修林的怀里,这时陈管家在门口道:“老爷,汤里没毒,要不要我去倒掉?” “不用拿进来吧,难得那小子一片孝心。”李修林听到汤里没毒很是高兴,像是自己又收复了一员心腹大将...... 凉亭里,黛斐又弹着‘思念’,蓝寄柔站在凉亭外拍手,可是斐黛像是没听见一样对蓝寄柔置若罔闻。 蓝寄柔问道:“怎么?姐姐不高兴?” 斐黛道:“不要叫我姐姐。” “哦,斐黛不高兴么?”蓝寄柔又问。 “不要叫我斐黛。”斐黛看起来很有火气。 “斐黛你怎么了?” “以后你该叫我母亲了,不是么?” 蓝寄柔被斐黛一提醒,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可是看斐黛的表情,或许是自己太过功利,让斐黛有些瞧不起。 蓝寄柔觉得斐黛或许会成为自己潜入李府的绊脚石,蓝寄柔狠了狠心道:“我做的一切只为我心中的一个人。”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斐黛突然心中一惊,她想:这是在暗示我么?是暗示我其实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么? 斐黛又问:“你为了谁?”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蓝寄柔告诉自己为了方文宣能尽快把李修林绳之以法只能暂且利用斐黛。 斐黛脸上飘过那久违的红晕,这让蓝寄柔有些负罪感,或者就像当年蓝寄柔对待婉儿一样都是身不由己。 斐黛道:“你这样做很危险的。” 蓝寄柔摇摇头道:“为了心爱的人只能这样做。” 此时蓝寄柔心里想的是方文宣,而斐黛则以为眼前这个田阿贵是在说自己。 在蓝寄柔故意制造的误会之下,蓝寄柔觉得自己和斐黛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 果然没多久,李修林找了蓝寄柔问道:“你可愿意为本府做事?” 蓝寄柔点头道:“万死不辞。” 李修林道:“我想收你做义子,你看怎么样?” 蓝寄柔一听马上点头道:“孩儿早已把大人当做自己的父亲。” 李修林听了蓝寄柔自称‘孩儿’,更是乐开了花:“那好,以后我们父子并肩作战。” 蓝寄柔点着头,此时站在李修林身边的斐黛也点着头,蓝寄柔知道,这里面或许还有斐黛枕边风的功劳。 蓝寄柔的卧底计划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找到李修林贪赃枉法的证据,为了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给方文宣,蓝寄柔回了衙门。 可是刚到衙门口,蓝寄柔就听到云蝶和方文宣的笑声,尽管知道云蝶是个男人,可是云碟却是喜欢男人的,所以蓝寄柔在脑海里得出一个公式:男人=喜欢男人的人=方文宣喜欢的人=情敌。 蓝寄柔冲了进去,本想发作,却看见原来旁边坐着好多人,张赋、熊格、田勿意都在,蓝寄柔只能憋了回去。 熊格看见蓝寄柔,马上上前拉着蓝寄柔的手说:“来给你介绍一位姑娘......” 之后的话,蓝寄柔没有听清楚,反正她是认识云蝶的,看见田勿意趁人不备朝蓝寄柔做的鬼脸,蓝寄柔道:“我和云蝶姑娘早就认识了,而且云蝶姑娘很仰慕田勿意的,你们竟然在这里碍事,真是太不识趣了。” 众人一听这云蝶和田勿意原来早有一腿,顿时炸开了锅:“老田你太不仗义了,和云蝶姑娘的事,竟然也不告诉我们,害的我们瞎忙活。” 田勿意现在成了大众情敌,他问道:“你不好好在李府呆着,怎么跑这里来捣乱了?” 蓝寄柔笑的:“我是来给你们请帖的。” “什么请帖,莫非阿贵要成婚了?”熊格问道。 蓝寄柔摇头道:“过几天李大人就要收我做义子了,我来请大家到李府参加酒席的。” 熊格叹道:“了不起啊,你竟然能跟李修林盘上亲戚,不管是谁也好,只要能祭祭我的五脏庙也不错,我可是有日子没吃肉了。” 大家听了似乎都很开心,不管那人是不是贪官还是污吏,至少跟着阿贵能吃上一顿久违的美餐也是美事。 这时有两个人脸色一沉,一个是云蝶另一个就是田勿意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醒悟 第一百九十一章醒悟 方文宣把蓝寄柔拉到一边:“这样做太危险了,还是回来吧。” 蓝寄柔执拗道:“不要,我要做的事没有人能拦住我。” “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 “出了事更好,我不说你还不是跟云蝶姑娘有说有笑么?你有关心过我么?”蓝寄柔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方文宣低头不语,道:“还是回来吧,你出了事,我没法向皇上交代。” “方文宣!”蓝寄柔大叫道,蓝寄柔觉得屋里的人正往外看,马上压低了声音:“原来你是怕皇上。” 方文宣点点头,蓝寄柔扭过头去叹了口气,她现在明白,原来方文宣只是怕皇上,所以一路上才照顾她的,方文宣只是因为压力所以才叫自己回来的,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蓝寄柔继续别过头去,道:“我出了事,有我担着,方文宣我一定要把那个贪官拉下马,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洛阳的百姓。”说完,蓝寄柔头也不回的跑了。 方文宣看着蓝寄柔的背影本想叫住她,可是自己却没有理由,田勿意走了出来,其实刚才两人的对话,早已被田勿意听到了。 “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她这么为你,你竟然没有心动?”田勿意看起来有些生气。 “我实在想不起她来,如果是你,突然有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在你身边,被你的母亲拉着说这是你的妻子,你能接受么?”方文宣看来,蓝寄柔始终是一个陌生人。 田勿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对眼前这个木头实在是有些无奈。 “他能跟你来洛阳,能跟你做衙差,还能为了你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李府,你以为她真是为了百姓?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女人。”田勿意为蓝寄柔打抱不平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可是你总不能让我欺骗自己的感情吧?”方文宣辩解道。 田勿意重重的推了一下方文宣:“这么好的女人你不要,你不要,我要!”说完田勿意拂袖而去。 方文宣被推倒在地,方文宣指着田勿意道:“等等,你别走,你为什么推我,刚才你什么意思?” 两人似乎有些过火,这让屋里的人都跑了出来问:“你们怎么了?” 方文宣指着田勿意的背影,他真是不讲理。 似乎这场闹剧只有云蝶看在眼里,他追了出去:“大师兄你等等。” “什么事?”田勿意抱着长剑,似乎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散去。 “你和阿贵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喜欢他?你喜欢他,不喜欢我?”云蝶还是第一次见田勿意发这么大的火,至少,这是田勿意第一次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田勿意十分厌烦云蝶的追问:“够了,你能不能面对现实?你看看,你的肉体是什么构造,你为什么要改变自己?你是男人,你永远不可能变成女人,我是你师兄,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你不要总拿阿贵比,就算没有阿贵,我也不会喜欢你。”田勿意喊道,这十几年来,自己处处对师弟爱护有佳,因为他要女装打扮他的命运让田勿意觉得师弟很不幸,可是他仍然认不清自己的真实面目,对于自己那兄弟般的关怀理解为暧昧不清的情感,这些年,田勿意处处躲着云蝶,这次田勿意也是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云蝶道:“你这么说,看来还是那个阿贵有本事,师兄的话,我记住了,我会记一辈子。”说完,云蝶离开了,那周身飘飘扬扬的金粉在田勿意的眼前散落,似乎只有田勿意才能抵挡那金粉的迷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有人说过,爱很容易变成恨,田勿意的话像是很多把利剑,重重的刺向云蝶的心脏,云蝶没有哭,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归咎于一个人的身上――蓝寄柔。 云蝶轻功也算不错,潜进李府不成问题,蓝寄柔正跟李修林商量完事情,因为李修林正准备让蓝寄柔去接一批货,这匹货似乎对李修林十分重要。 正走在水塘边,蓝寄柔眼前飘下一个仙女,待蓝寄柔定睛一看,原来是云蝶,蓝寄柔见云蝶一脸愠怒问道:“云蝶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云蝶二话不说拉着蓝寄柔就飞了出去,蓝寄柔上次‘被飞’还是月莲教的教主,而这次是云蝶,云蝶把蓝寄柔带到荒山上,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子,让蓝寄柔一落地就吓得腿软,跌倒在地。 “哼!你也叫男人,连站都站不稳。”云蝶耻笑道。 “我本来就不是......”蓝寄柔马上提高了嗓门:“我怎么不是男人,我这不是站起来了。”蓝寄柔拍拍屁股,努力站稳。 “你说,你跟师兄是什么关系?”云蝶直奔主题。 “师兄?你说田勿意?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蓝寄柔想到云蝶是个男儿身就觉得好不自在,这种感情在蓝寄柔看来是很恶心的。 “他找我帮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以前他从来不会求我什么事,他为了你,竟然自己来找我。”云蝶分析道。 “我不知道,我要回去了,很晚了,我没空陪你聊天。”蓝寄柔说着就要走。 “不行,你不能走。”云蝶上前使劲抓住了蓝寄柔的手臂,蓝寄柔觉得云蝶外表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力气绝不比男人小,蓝寄柔被抓疼了,她突然觉得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总会出点什么命案。 蓝寄柔在心里暗骂道:“田勿意,你给我找的这个麻烦可真不小。” 蓝寄柔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云蝶姑娘,我看您是误会了,放我走吧,我相信,田勿意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我能看出来,他还是蛮喜欢你的。” “你不要骗我了,今天他都跟我说清楚了,他喜欢的是你。”云蝶恶狠狠道。 看见云蝶的表情,蓝寄柔觉得云蝶现在很想把自己吃掉,蓝寄柔有那么一刻有些混乱,明明自己是女儿身,却是男装打扮,明明云蝶是男儿身却是女装打扮,有时候这假男人和假女人碰在一起还是件麻烦事了。 蓝寄柔发誓道:“云蝶姑娘,我绝对不会喜欢田勿意的,你放心好了。” “放心?你和我师兄走得那么近,你让我放心,只有现在杀了你,我才能放心。”说着蓝寄柔看见云蝶嘴角露出一丝可怕的微笑。 “你,你想干什么?”蓝寄柔见云蝶步步紧逼。 “你死了吧,死了我就放心了。”云蝶像是跟自己说话也像是跟蓝寄柔说。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大师兄,对,你的捕头大师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先杀了你再说。”说着云蝶重重的一掌打在蓝寄柔的胸口。 那一掌在碰到蓝寄柔胸口的一刹,突然收了回去,可是余力还是震得蓝寄柔往后倒去。 云蝶被自己收回的内力也震裂了元气,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蓝寄柔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看着云蝶似乎也受了伤跪坐在地,没多久蓝寄柔就昏了过去。 云蝶刚才一掌打在蓝寄柔的身上,突然感觉到阿贵是一个女人,下意识的他把内力赶快收了回来,就这样,也重创了自己。 云蝶踉跄的爬了起来,摇着蓝寄柔:“你醒醒,你醒醒。” 可是蓝寄柔只是口中吐血,没有半点反应,云蝶拉这蓝寄柔回到了衙门,众人见两人伤得如此严重,赶忙分头扶着他们,云蝶指着蓝寄柔说:“快救她。” 田勿意听到消息,马上赶回了衙门,云蝶坐在椅子上,田勿意一把提起云蝶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大家见田勿意不分青红皂白的粗暴对待一个弱质女子,纷纷上前数落道:“是云蝶救了阿贵,你怎么还这样对待人家?” 云蝶的嘴角只是露出一抹嘲笑。 田勿意跑去床头,探望蓝寄柔,她已经服过汤药,没有大碍,只是昏睡。 云蝶拉拉田勿意:“你出来。” 田勿意跟在云蝶后面,他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云蝶了,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发脾气,田勿意道:“对不起,我......” “师兄,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输在那里了。”两人走到僻静的院子里,云蝶转头道。 “我跟她真没什么。”田勿意并不承认。 “师兄,本来我真得很想杀了她,我以为他跟我是同一类人,可是当我知道她是女人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你是正常的,你们都是正常的,我不应该用我的感情来衡量你们,我知道我错了,错了这么多年,师兄,你说我还能改么?”云蝶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但是田勿意知道,这是好事。 田勿意点着头:“其实你早该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兄弟之情,我只把你当做弟弟,可是你却没法理解这种感情。” 云蝶笑了笑:“师兄,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上天给我一副男儿身,我就要面对,就像她一样,男人女人之间才能有爱情的,是么?” 田勿意拼命的点头,这个道理终于在跟云蝶纠缠不清的岁月里被捋顺清楚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仪式 第一百九十二章仪式 第二天一早,蓝寄柔便从昏迷中醒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衙门里,想到昨天的事情蓝寄柔只觉得后怕。(.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方文宣端了药进来,蓝寄柔扭过头去不看他。 方文宣尴尬道:“来把药喝了,喝了就好了。” 蓝寄柔只是看着天花板也不接药,方文宣知道蓝寄柔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的生气。想到昨天的那一幕却让方文宣想了好久,昨天云蝶扶着蓝寄柔进屋的时候,方文宣原本以为自己会关心云蝶,可是没想到自己二话不说先冲到蓝寄柔的身边,这个小小的动作或许大家看来没什么,可是在方文宣心理却想了好久,还有当田勿意推开方文宣说:你不要,我要。的时候,方文宣似乎升起一丝醋意。 蓝寄柔昏迷的时候,方文宣很是担心,晚上方文宣向上天祈祷蓝寄柔快点醒来,可是这一切真是因为皇上么?方文宣没时间多想,因为似乎人类冥想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一夜没合眼的方文宣还没想通就到了早上,又开始担心蓝寄柔的身体,这才马上去熬了药,趁热给蓝寄柔端来。 蓝寄柔伤了心,不看方文宣的脸,像孩子一样跟方文宣置气。 “怎么不喝药?”一道声音从门口飘来,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 方文宣往外看去,他大叫一声:“你是......” “没错,我是云蝶。”听到方文宣惊讶的声音,蓝寄柔也往外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白衣少年从门口走了进来。 蓝寄柔惊奇的发现,原来云蝶男装打扮也很俊朗,让她想起了现代的一些韩国明星。 “云蝶你怎么......”蓝寄柔问道。 “我想通了,我本来就是男人,何苦要每天假扮女人呢?阿贵,暂且叫你阿贵吧,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你的真名,对不起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云蝶双手抱拳,很有侠士的风范。 方文宣指着云蝶道:“原来你是男人!我......呕......”看着方文宣放下药跑到院子里呕吐的时候,蓝寄柔和云蝶相视一笑。 方文宣一边吐一边想云蝶女装的打扮,其结果就是――吐得更厉害! 熊格、周翔、张赋、田勿意见方文宣在院子里呕吐,都问道:“你不舒服么?” 方文宣摆摆手道:“你们......你们进屋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跑了进去,熊格、周翔、张赋竟然和方文宣一样的反应,就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竟然有四个男人出现呕吐状况。 只有田勿意看到了云蝶男装打扮之后会心一笑:“小师弟,你终于做回你自己了。” 云蝶点点头,他看看蓝寄柔说:“谢谢你们点醒了我,你们聊吧,我去看看那几个人,虽然没有外伤,但是我相信他们内伤一定很重!” 蓝寄柔再见田勿意的时候有些尴尬,因为在云蝶打伤她之前,蓝寄柔亲耳听见云蝶说田勿意是喜欢自己的。 田勿意摸了摸小胡子坐在床边道:“伤得严重么?你不要怪师弟,都是我以前怕打击他没有跟他说清楚,现在清楚了,真不错。” 田勿意不知是自己跟自己说话,还是跟蓝寄柔说话,蓝寄柔只是低着头,田勿意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便道:“对了,你真要做李修林的义子?” 蓝寄柔点点头:“这是找出李修林犯罪证据的关键桥梁。” “李修林老奸巨猾,我怕你早晚会被发现。” 蓝寄柔摇摇头:“我是一个死心眼的女人,认准了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就像我认准了方文宣一样,无论他怎么对我,我最后还是要原谅他的。” 田勿意能听出蓝寄柔似乎在暗示他什么,田勿意笑着拍了拍蓝寄柔的头:“傻瓜,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你才跟我说这些的吧?” “不是么?”蓝寄柔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想问清楚。 “当然不是,是我把你们带来的,所以你和方文宣都是我的保护对象,我可不能让你们污了我第一捕头的名声,云蝶是因为太敏感所以才会误会我们,不过这样也挺好,终于让他清醒了。”田勿意解释道。 “啊,那是我误会了,那就好。”蓝寄柔释怀之后笑的很自然,可是田勿意嘴角又挂上了那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云蝶走了,他说要回去继续经营商林客栈,不在以女人的身份,他给自己起了一个特别阳刚的名字――天峰。 蓝寄柔不肯在衙门多做停留,她马上回了李府,布置第二天的仪式。 堂堂的巡抚收人做义子可谓声势浩大,但凡是洛阳有名的人士都被请了去,尽管洛阳城已经颗粒无收,但是在李府,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尤其是熊格吃的特别欢,原本就圆鼓鼓的肚子,现在更是怀胎八月像是马上要临盆了一样,张赋、周翔也毫不客气,既然来了自然要祭祭自己的五脏庙,蓝寄柔照应着远道而来的客人,可是始终不见田勿意,蓝寄柔自言自语道:“这家伙说好了要来,怎么还不到?” 身边的尹知府道:“他不会来了。” 蓝寄柔问:“一定是怕这里声势浩大,我明白他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可是尹知府,怎么夫人没一起来呢?” 尹知府支支吾吾道:“她......她今天有些不舒服。” 蓝寄柔只觉得这姐弟两真是不给自己面子,也罢,蓝寄柔本来也没真想认一个老不羞的干爹。 大家都落座之后,李修林走上台去:“今天是我李某人的大日子,都说老来得子,今天老天就给我送来了一个儿子,来阿贵,上来。” 听见叫自己的名字,蓝寄柔马上跳上了台去,方文宣在人群里往台上张望着,只见蓝寄柔一袭缎面的蓝色长褂,脚踩细绒灰色长靴,看起来也算精神。 蓝寄柔拱手道:“各位叔叔伯伯,阿贵在这里向大家问好了,以后有用得着阿贵的地方,阿贵一定尽力,能成为义父的义子,阿贵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阿贵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义父,阿贵一定要成为孝子,大家举起酒杯来替阿贵作证,今天上天赐给阿贵一个好爹爹,阿贵一定会成为爹爹的好儿子。” “说得好,来大家干杯。”李修林听得乐开了花。 阿贵举起酒杯,走到斐黛的面前:“母亲以茶代酒就行。” 斐黛笑了笑,递给蓝寄柔一只红包,然后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李修林拉着阿贵说:“来,敬完母亲,去敬你姐夫去。” “姐夫?”蓝寄柔只记得李修林是有一个女儿,可是连姐姐都不认识何来姐夫之说,蓝寄柔问道:“姐夫是谁?我不认识。” 李修林大笑道:“你连你姐夫都不认识?还在你姐夫手下做过事?真是傻孩子。” “做过事?”蓝寄柔自问道,可是现在她心里乱了,却实在想不起来谁是自己的姐夫。 “尹知府还站在下面?来上来,让阿贵给你敬酒。” 尹知府本来想躲,可是被点了名,只好走了上去。 蓝寄柔看见是尹知府的时候,她愣住了,接着在蓝寄柔的脑海里拉起一只关系网:姐夫是尹知府,那么姐姐就是尹知府的夫人,尹知府的夫人是田勿意的姐姐,这不乱了么? 蓝寄柔正想着,却被李修林拍了拍后背:“想什么呢?看你姐夫都举起酒杯来了。” “哦,哦。”蓝寄柔来不及多想,只能一饮而尽,接下来的敬酒,蓝寄柔像是行尸走肉,但是她脑海里一直在考虑田勿意的事情。 终于忙碌的一天结束了。 蓝寄柔假装醉倒,被下人抬进了屋,等到下人走光,蓝寄柔偷偷溜出了李府。 蓝寄柔直奔衙门,进了衙门便逼问道尹知府事情的真相,方文宣听了之后也是一头雾水。 尹知府道:“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夫人就是李修林的女儿,她叫李素,田勿意也是李修林的儿子,叫李凯,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搞得他们父子决裂,所以李凯改名田勿意。” “什么?那这么说,田勿意是李修林的亲生儿子?真是可笑,他竟然帮我们去查李修林的犯罪证据?你们太阴险了,你们一定是想等我们查到证据然后杀人灭口是么?”蓝寄柔突然觉得后背发麻,似乎自己和方文宣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尹知府道:“你们千万别误会,我是大启的官员,我是皇上的子民,李巡抚和我夫人虽然是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夫人并不知道你们的事情,我和田勿意都为你们保密,你们也不要误会田勿意,他不是有心欺瞒你们的,更不会对你们落井下石。” “要不是我今天发现,你们还想瞒着我们,如果你们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说出来,我不信。”蓝寄柔摇头道。 “那好,你们不信,让我来给你们说吧。”听到门口的声音,蓝寄柔和方文宣把头转过去,看见田勿意正从外面跨了进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官粮 第一百九十三章官粮 “你来得正好,我问你,李修林是不是你的父亲。(.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蓝寄柔从来没有这么大的火气,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是。”田勿意没有否认。 “看,你都承认了,还解释什么?” “阿贵,没想到你这么霸道,连让人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田勿意也不生气说得很是淡然。 “那好,你说吧。”蓝寄柔坐了下来。 “我得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三十多年前,有一个女人带着所有的积蓄跟了一个男人私奔,这个男人很是感动,他发誓要给这个女人最好的,所以他就考科举。终于经过两个寒暑,这个男人不负女人的期望,终于中了状元,后来他平步青云,女人为他生了一双儿女,相夫教子。可是有一天,女人突然收到一封秘信说男人带着人把她的娘家满门抄斩,女人很伤心她去问那个男人为什么家人都被抄斩?男人告诉她因为她的家人得罪了皇上,所以要株连九族,因为自己力保才让女人幸免于难,女人听后,越发的感激这个男人。”田勿意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他继续说道:“直到这件事情过去了二十年,终于被人揭发了,女人这才知道,原来不是自己家人得罪了皇上,而是因为二十多年前自己家人不同意自己和他的婚事,所以他一直记恨着女人的家里人。女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便去找男人理论,而男人当时正跟别的女人在床上寻欢,女人便跟男人打了起来,男人把女人的腿打断了,并刺瞎了她的一只眼睛,这一切都被他们的儿子看见了。他当时只有十五岁,他哭着去阻止父亲,他听父亲指着女人骂,女人看清了男人的所作所为,后来就出了家,他们的儿子也离开了家去拜师学艺,只为长大以后可以保护自己的母亲。后来他慢慢的长大,听说了自己父亲所有的恶事,便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随了母亲的姓,并且做了捕快,发誓总有一天会把这个恶人亲手抓起来,绳之以法。” 讲到这里,蓝寄柔的怒气变成了同情,她想到一个孩子见到母亲的腿被打断了又看到母亲的眼睛被刺瞎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是多么的无奈,蓝寄柔站了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不是想让你们可怜我,不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误会,这些陈年往事我也不想说,既然你们怀疑我,我只好说出来,但是我想让你们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田勿意语重心长道。 “可是他毕竟是生你的父亲,难道你真可以亲眼看见他被绳之以法?”蓝寄柔觉得人类始终割舍不下的除了爱情就是亲情,爱情可以选择,但是亲人却不能选择。 田勿意摇摇头:“我也多少次这样问过自己,可是他每贪污大家的一粒粮食,就让我想到当年母亲所受的屈辱,他这辈子只会欺负两种人,一种是善良的人,一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蓝寄柔看看方文宣,方文宣说:“别放心上,我们只是不想让这个坏人有机会跑掉。” 田勿意耸耸肩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对我自己说一句话,那就是我们都是大启的子民,在大启不能有害群之马,有国才有家不是吗?” 方文宣拍拍田勿意的肩膀:“好一个有国才有家。” 蓝寄柔做了李修林的义子,在李府的地位直接提升,就连陈管家见了蓝寄柔都要称道一声:“公子好。”蓝寄柔俨然过了一把贵公子的隐。 可是毕竟李修林不是真想找儿子,蓝寄柔也不是真想找个爹,李修林又提起了上次的那批货,蓝寄柔被叫到李修林的卧房,斐黛正在一旁梳妆,看来李修林毫不忌讳斐黛的存在,蓝寄柔想斐黛一定知道李修林的许多事情。 斐黛虽然是背对蓝寄柔的,但是蓝寄柔能从铜镜里看到斐黛在偷偷的看自己,蓝寄柔也不躲避,反而报以意味深长的微笑,让斐黛阵阵脸红。 李修林道:“孩儿啊,义父之前跟你提过一批货,现在这批货要来了,你去接应一下,如果这次办的好,我们父子会大捞一笔。” “义父说就是了,阿贵一定尽力,只是,义父?这批货是什么?我又要去哪里接呢?” “哈哈,是从京城而来,你去河南边境接这批货,不过我们接货的方式比较特殊,义父相信你一定行的。” “怎么个特殊法?” “装扮成乞丐,把货抢到手,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抢到这批货,我们就可以名利双收。”李修林诡异的一笑。 蓝寄柔问道:“要装扮成乞丐?难道义父是叫我装扮成乞丐打劫他们么?让他们以为是灾民所为么?” 李修林捋捋胡子道:“真是聪明,料到义父是怎么想的。那我就告诉你吧,这批货是皇上运给河南灾民的,但是义父已经自己把这批货卖掉了,也就是说只要接到了这批货,我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义父卖给什么人了?这可是官粮,劫官粮是杀头之罪。”听到蓝寄柔这样说,李修林的脸上有些不悦。 蓝寄柔一看李修林的脸色,马上拱手道:“义父不必担心,孩儿只是怕义父有所闪失,既然义父已经筹划好了,那阿贵一定能做好,义父放心,阿贵一定会把这批官粮送回我们李府。” 李修林展开笑容,但是摆摆手说:“万万不可,你切不可把官粮送到我这里,这样会暴露的,你劫了官粮之后,陈管家会告诉你把官粮送去哪里。” 还没等蓝寄柔继续问,李修林便摆摆手说:“好了你快去准备吧,后天就行动。” 蓝寄柔也不好多问,便马上起身离开了。 蓝寄柔晚上偷溜到了洛阳府衙,把李修林的事情通知了田勿意和方文宣。 田勿意道:“真是贪得无厌,竟然连百姓的粮食都要占为己有。” 蓝寄柔担心道:“那怎么办,我要不要故意失手?这样河南的灾民就不会失去救命的粮草。” “不可,就算你失手,这些粮食也不一定会到灾民手中,反而你还会被李修林怀疑,为了找出李修林的证据,你只能把这次的事情办好,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田勿意似乎很了解李修林的做法。 蓝寄柔点点头;“可是皇上知道了我们帮着李修林打劫官粮,会不会怪罪我们?” 方文宣道:“为了牵出李修林的证据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 蓝寄柔听到方文宣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又一笑,没想到原来最胆小怕事的方文宣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他已经不把这件事情当做踏脚石而处处小心谨慎。现在他是真心想要惩治李修林这个贪赃枉法的恶人。 蓝寄柔回到李府,却正巧碰见陈管家。 “公子这么晚了,去哪里了?”陈管家有些警惕的问。 蓝寄柔刚关上门,突然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自己说话,不免吓了一跳,竟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去哪里了?老爷刚交代给公子一些事情,公子不好好在屋里筹划怎么出去了?”陈管家质问道。 “我......我......”蓝寄柔大脑一片空白。 “陈管家,什么事?”斐黛站在陈管家身后问道。 “夫人,阿贵公子这么晚了还出去,我问问。” “他是替我捡东西才出去的。”说着斐黛偷偷的把一根手帕塞在蓝寄柔的手里。 蓝寄柔明白斐黛的意思,马上拿出手帕说:“我刚才就是出去给母亲捡这个。” 陈管家道:“刚才我没见你手里有东西。” 斐黛笑道:“天这么黑,我连手指都看不清,你还能看清刚才阿贵手里拿没拿东西么?”斐黛反问道。 陈管家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拿不准了,斐黛看看陈管家说:“算了,都回去睡吧,我不该让我手帕飞走,还让阿贵出去帮我捡。” 陈管家一脸为难道:“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其实都是一场误会,你们快回去睡吧,我出来久了,老爷要找我了。”斐黛转过身去,轻盈的走回了房间。 蓝寄柔只觉得刚才头顶冒汗,还好斐黛出来替自己解围。 这件事情之后,蓝寄柔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自己,这个人就是陈管家,根据李修林的性格,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一个人的人。 所以蓝寄柔也不敢再回洛阳府。 劫官粮的日子到了,这天蓝寄柔一早就打扮成乞丐的模样,带着一伙武功高强的人在河南边上埋伏起来,蓝寄柔生平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远远地蓝寄柔便看见一支队伍护送着几车粮食从远处而来,领头的几个士兵长得个个彪悍,蓝寄柔眼看这支队伍就要走过来了,身边的一个高手道:“快下命令,行动啊,等他们过去了,我们就来不及了。” 蓝寄柔抿着嘴,似乎能看到她挥手之后的一场惨烈的厮杀,她犹豫了,身边的几个人急得催促着蓝寄柔快些行动...... 第一百九十四章 美男计 第一百九十四章美男计 蓝寄柔依然犹豫不决,身边的几个高手已经安奈不住,最后,有人大喊一声:“冲啊。” 接着一群埋伏在四周乞丐打扮的人都跳了出来,听到了周围的动静,领头的官兵团团围住几车官粮,双手执刀煞有一番同归于尽的气势。 蓝寄柔跑上前去,领头的一个官员问道:“你们是何人,你可知,这是官粮?” 蓝寄柔道:“我自然知道,我们这些人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看有粮食送来,我们那能不抢夺?我们管它是不是什么官粮。” 带头的官兵道:“我看你们不像普通的老百姓,我看你们是早有预谋的?” 蓝寄柔摇头道:“我们是一群百姓,有何预谋?” “不要跟他那么多废话,快杀,一个不留。”蓝寄柔身边的一个高手叫道。 接着两队人马就开始厮杀,蓝寄柔不会功夫只能游走在众人之间,顿时黄沙漫天,李修林找的人果然功夫了得,没有多久便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个个倒卧在地,几车粮食唾手可得。 正在蓝寄柔以为旗开得胜之际,突然看见刚才领头的官兵从地上爬了起来,举着大刀向自己冲来,蓝寄柔吓得腿脚都不听使唤了。 看着对面的人猛冲过来,蓝寄柔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大叫一声。 可是过了一会却没有了动静,蓝寄柔眯着眼睛,她看到刚才朝自己冲来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再看看远处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离开,那人就是田勿意...... 蓝寄柔把抢来的粮食按照陈管家的吩咐,只放在山下的一推草丛中,草丛有一米多高,没有人会注意到的,蓝寄柔想知道是谁来接应这批粮食,可是身边的高手一个劲的催促蓝寄柔快走,蓝寄柔不敢多呆怕露出马脚,只能悻悻离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方文宣已经把这件事情的原委秘密启奏了朝廷,说是为了让蓝寄柔能搜集到证据,希望朝廷对这件事情能睁一眼闭一只眼,皇上收到密信之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很快劫官粮这么大的事被时间给遗忘了,虽然全城的百姓已经不再讨论官粮的去向,但是蓝寄柔还是不知道接应的人到底是谁,老奸巨猾的李修林每次在蓝寄柔旁敲侧击的打听官粮的去向时,他总是说:“凡事不要问那么多,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方文宣和田勿意到处打听最近那里有粮食进入,可是依然无所获,田勿意道:“李修林做得滴水不漏,恐怕是蓝寄柔还没有完全得到李修林的信任。” “那怎么才能让蓝寄柔得到李修林的信任呢?”方文宣问道。 田勿意道:“你知道李修林最信任的人是谁么?就是斐黛。” “可是她是女人。”方文宣道。 “就是因为她是女人,她是李修林的女人,所以李修林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而且我也打听到,这个斐黛好像对蓝寄柔挺有意思的,我看只能从她这里下手。”田勿意出主意道。 “这样会不会有危险,毕竟蓝寄柔不是男人,如果被发现了,连斐黛都会视她为敌人。”方文宣听说过蓝寄柔当年和婉儿的事情,婉儿还是过了很久才原谅了蓝寄柔,这女人一旦知道自己被欺骗,那是比男人的手腕还狠毒的。 “如果蓝寄柔不这样做,恐怕我们要好几年才能查到,到时候李修林拿了银子告老还乡,我们还查个什么劲?不过,方文宣,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蓝寄柔了?我一直以为我比你关心她的。”田勿意似笑非笑。 “我,没关心她,再说她是我们方家的人,我怎么把她带出来的,就得怎么把她带回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方文宣道。 “死鸭子嘴硬,唉,兄弟,蓝寄柔是个好女人,要不是她心有所属我非得把她抢过来不可。”田勿意笑着,方文宣不知道田勿意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是他听到田勿意这话心里特别不舒服。 蓝寄柔接到方文宣给她的信,信上说让她接近斐黛,套取李修林的犯罪证据,蓝寄柔也认同这种做法,因为每次蓝寄柔跟李修林谈事情的时候,李修林从来不避讳斐黛,而且每次自己走了之后,蓝寄柔能隐约听到李修林和斐黛在讨论些什么。 这天,蓝寄柔依照计划,跟斐黛说淘到了一个如意翡翠,要把它送给斐黛,两人相约在城外的小山上,蓝寄柔等了很久斐黛都没有来,正当蓝寄柔对自己的向来引以为傲的男装打扮有些失望的时候,斐黛缓缓的走来。 “母亲,怎么现在才来?”蓝寄柔道。 斐黛道:“既然我们都不再李府,就不要叫我母亲了,何况我们年纪相仿,我听起来也不顺耳。” “斐黛。”蓝寄柔充满感情的喊了一声,喊得斐黛抿嘴直笑。 “你是有什么要送我?”斐黛问道。 “这个。”蓝寄柔从袖口中掏出一块翡翠,它晶莹剔透,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斐黛见了很是喜欢,双手捧道:“真好看啊,你是从那里弄到的?一定很贵吧?” 蓝寄柔潇洒一笑:“这算什么?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再多钱我也愿意。”蓝寄柔说的很是大气,这让斐黛更是深信不疑。 看见斐黛脸红的样子,蓝寄柔心里暗笑着,恐怕斐黛还不知道这块翡翠是方文宣从皇上那里借来的,反正皇上家财万贯,平日放在库房浪费,还不如拿出来为他们钓钓鱼。 当然这送礼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蓝寄柔把斐黛双手捧着斐黛的脸,斐黛羞涩的抿着嘴,蓝寄柔刚要把斐黛拥入怀中,突然一群蒙面的歹徒冲了出来。 当然这也是早就设计好的,为首的就是田勿意,他带着熊格几个人装扮成匪徒,个个蒙着黑布,让斐黛认不出来,田勿意挥着剑道:“你们都是李修林的走狗,真是上天有眼,让我们在这里看到你们,兄弟们,李修林害的我们家破人亡,我们今天就要为家人报仇。” 接着众人冲了上去,斐黛大叫着躲在蓝寄柔的身后,蓝寄柔双手插腰道:“不要害怕有我在。”接着蓝寄柔指着田勿意道:“大胆小贼,竟然敢跟我做对,今天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说着便把斐黛推向一旁,自己跟几人厮打起来,自然,这一切只是在斐黛面前做戏,蓝寄柔那里会什么功夫,平时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在田勿意的配合之下,蓝寄柔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些架子,没多久,几人就被‘摆平’了。 蓝寄柔指着他们道:“你们吓坏了我的斐黛,真该死,不过我的斐黛怕血,今天就饶了你们,下次再看见你们非扒了你们的皮。”蓝寄柔恶狠狠的话,让斐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兄弟们,块跑。”田勿意假装求饶带着熊格几人逃去,熊格体态雄壮,逃走的背影惹得蓝寄柔和斐黛格格直笑,直到几人逃得看不见影子,斐黛才把身子贴在蓝寄柔的后背说:“今天要不是你,后果真是无法想像。” 蓝寄柔听到斐黛娇滴滴的声音不免觉得耳朵发麻,她拍着斐黛的肩膀说:“你放心,只要我有了机会,我一定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机会?”斐黛摇摇头说:“我们可能只能这样偷偷的相会了,老爷那边恐怕不行。” 蓝寄柔装作一脸痛苦道:“斐黛我一切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喜欢我么?难道你不肯离开李修林么?” 斐黛含泪道:“我好想离开他,可是我一个西域女子无亲无故,我离开他我就没法生存。” “斐黛,那是以前,你有了我,还怕什么?我要不是为了你,绝对不会认他做义父的,如果你不愿意离开他,我也不强求,我明天就走。”蓝寄柔有些生气。 “不要走,我愿意和你一起离开,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斐黛像是真下定了决心要跟阿贵私奔。 可是这时,蓝寄柔长叹了一声:“唉!” “怎么了?”斐黛关心的问道。 “我们走了,李修林的势力还在,他知道我们私奔,以他的为人,就是天涯海角也得把我们碎尸万段,我是不怕死的,可是我们死在他手里我不甘心,我希望和你长相厮守,我们一定要长远打算。”蓝寄柔开始切入正题。 “怎么打算呢?”斐黛问道。 “李修林这老家伙贪赃枉法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如我们利用皇上把他干掉,这样我们就能远走高飞也不怕有人分开我们,斐黛,我知道你是西域人,而且很想回去,只要我们把李修林送去阎王殿,我答应你我跟你一起回西域。”蓝寄柔道。 “真的?回西域?”斐黛听到西域的时候十分激动,西域有她失散多年的亲人,还有她童年的回忆。 蓝寄柔点点头:“斐黛,你愿意为我们的将来这样做么?” 斐黛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愿意,我被李修林控制了三年,我每天都想有人能把我从火坑救出去,没想到,救我的人真的是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为了你我的将来,我愿意。”斐黛的话让蓝寄柔心里默念四个字――大功告成。 第一百九十五章 米商 第一百九十五章米商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慢慢的城外的小山成了蓝寄柔和斐黛的约会地点,通过斐黛,蓝寄柔知道,原来李修林通常是把货物放在草丛中,然后等着买家去收货,如果抓住了也不会牵连到自己,那些买家都是洛阳城里有名的商户,也有一些是米商,经过米商一倒手,顿时大米比黄金还贵。[.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要成为李修林的买家还是很困难的,这不仅要让人从中介绍,还要取得李修林十足的信任,所以这些米商可能比做李修林的义子还难,无奈之下,蓝寄柔只好通过米商来搜集李修林的犯罪证据。 认识的第一个米商还是斐黛介绍的,蓝寄柔是认得他的,斐黛告诉蓝寄柔其实那天去参加酒席的就有很多李修林的买家,李修林无疑是他们唯一的进货渠道。 这天蓝寄柔去了米商贾宽的家里,贾宽是洛阳有名的米商,做生意还算厚道,贾宽对这个李府公子的突然到访有些奇怪,但是也不敢怠慢。 “公子突然造访所为何事?”贾宽恭敬的问道。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最近听义父说贾伯父经商有道,特让阿贵来学习一下。”蓝寄柔奉承道。 “那里那里,我们都是仰仗李巡抚,要不是他,我们怎么还能在洛阳地界混饭吃呢?” “贾伯父真是谦虚,听说最近贾伯父进了一批货,不知销路怎样?”蓝寄柔问道,她看见贾宽似乎有些犹豫。 “什么货?”贾宽装作不解。 “贾伯父,您就别装不知道了,恐怕您还不知道吧?那乞丐里面可是有我的。”蓝寄柔挑挑眉毛。 贾宽这才放心下来:“哦,原来是公子做的啊,公子还真是李巡抚的得力助手。” “是啊,义父说了,最近朝廷查的严,希望大人不要急于出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蓝寄柔小声道。 “那是当然,规矩我一直遵守,收货半月之后才出手,而且都是销往其他地方,绝对不会在洛阳出手,这点公子可以请大人放心。”贾宽认真道。 “那就好,那就好。”蓝寄柔点着头,心里明白怪不得最近一直等不到这些粮食的消息,原来都要囤半月。 蓝寄柔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方文宣,方文宣和田勿意就挨个潜入米商的仓库,终于他们把囤积赃物的米商名单统计了出来,足足有十一人之多。 可是尽管这样,拿到米商的名单也不足以证明李修林跟这件案子有关,李修林也会把自己置身事外,几人又想了一个办法,准备引蛇出洞。 方文宣想了一个主意,就是再让皇上派粮下来,但是这次的粮食就不是大米了,而是沙子,若是米商知道自己买的是沙子一定会跟李修林翻脸,那个时候是收集证据的最佳时机。 果然,皇上放出口风说尽管上次的米粮丢了,但是绝对不会让百姓继续挨饿,准备再拨下一些米粮赈灾,李修林毫无疑问的得到了‘内部消息’便把这件事情跟蓝寄柔商量。 蓝寄柔依然被派去装作灾民抢劫粮食,这次也是非常成功,运送粮食的官差也十分配合,没多久都败在蓝寄柔的手下,身边的高手拍了拍蓝寄柔的肩膀道:“武功增进了不少。” 蓝寄柔笑道:“上次是第一次太紧张,这次就不同了,一回生两回熟么。” 这次蓝寄柔依然把货放在草丛里,她拍拍手道:“大功告成,我们走吧。” 上次的一个高手道:“还是等陈管家来吧。” “不是跟上次一样行动么?”蓝寄柔问道。 正在这时,陈管家从对面跑来:“公子,老爷说,让你在这里看着这批货,等米商来运。” “我?这不太好吧?我想我还是不知道为妙。”蓝寄柔道。 “别,公子还是在这里看着货吧,一会米商就到了,我想这是老爷在考验公子呢,老爷是越来越信任公子了。”陈管家解释道。 蓝寄柔听到这里想到或许李修林是对自己没有芥蒂了,上次的事情自己做的也算成功,看来这次李修林也不想隐瞒自己对这些米粮的销路了。 蓝寄柔点点头:“义父信得过我,我誓死也会护住这批货的,你放心,我一定等米商们来。” 陈管家笑道:“公子真不愧是老爷的左膀右臂,以后你们在一起真是无往不利啊,公子我回去禀告老爷了,老爷说这次做完了给你摆酒庆贺。” 蓝寄柔高兴的点点头,心想:“李修林,你死到临头了,还为你的仇人摆庆功酒。” 没多久蓝寄柔就等来了第一个米商,他赶着马车,小心的走过来问道:“我的东西在这里么?” 蓝寄柔点点头,觉得这人十分眼生,心想李修林又找了一批新的买家,蓝寄柔吩咐几人把几袋货搬运上马车,可是还没等搬完,突然身边的几个高手马上用剑指着蓝寄柔道:“大胆小贼,竟然敢抢官粮。” “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蓝寄柔愣住了,她没想到身边的几个人都脱下乞丐的衣裳,露出了衙差的官服。 “哎,老夫真是遇人不淑啊,本以为可以收养个义子颐养天年,没想到老夫看错了人,老夫是终于皇上的,义子啊,我的乖义子啊,老夫真是舍不得你。可是,老夫是百姓的父母官,义子犯错也要与庶民同罪,何况你竟然抢劫了灾民的粮食,你也不怕遭天谴?”李修林一边说一边从草丛中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脸坏笑的陈管家。 蓝寄柔心下知道,自己不妙了,她皱着眉头问道:“义父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抓我?我是给你办事的啊。” 李修林摇摇头,装作一脸痛苦道:“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孩子啊不要执迷不悟了,我是皇上的忠臣,就算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不会手软的,还不快把她抓起来?!”李修林一拍手,接着两人把蓝寄柔压了起来。 蓝寄柔的手被扯得生疼,她叫道:“李修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哼!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么是谁么?你个小妮子还真想做我李修林的乖儿子?就凭你们,你们能斗过我么?”李修林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蓝寄柔装作无辜道。 “听不明白?那好,我告诉你,自打你跟方文宣来了洛阳,我就派人找你们,谁知道你们隐藏得这么好,不过你们还是露出了马脚,既然你这个小丫头喜欢跟我玩,那么我李修林也会奉陪到底的,你们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你们跟我斗还太嫩了点。”李修林捋着胡子,显得十分狡诈。 “我们露了什么马脚?”蓝寄柔问道。 “我的眼线遍布天下,你以为老夫纵横官场这么久连你们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么?告诉你吧,张赋是我的人,你们的名字自打你们进了官衙我就听过了。不过开始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女人,你个小妮子掩饰的还挺好。”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蓝寄柔不解,她想自己死也要死个明白。 “斐黛早就看出来你是女人了,你还想用你的伎俩套出我的罪证,我李修林最近正好寂寞,既然你们这些小家伙喜欢跟我玩,那我就陪你们玩,也不要辜负了皇上对老臣的一片盛情。” “李修林,你好狡猾。”蓝寄柔啐了一口。 陈管家用袖子帮李修林挡了一下,陈管家说:“我们老爷把你的事情禀告皇上了,说抓到了上次劫粮的恶人,你放心,等老爷的公文递到皇上面前的时候,你已经人头落地了,你的事情老爷已经告诉了全洛阳的老百姓,所以老爷一定要手刃义子,不但替百姓除了一害,而且老爷还博得了大公无私的名声,哈哈。”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等你劫了那批粮食我就名利双收了吧?” 现在蓝寄柔想到李修林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她恶狠狠道:“想你这样的恶人,就应该无子送终。” 李修林一听啪得一声打了蓝寄柔一耳光,陈管家道:“老爷别生气,你们还不快把这妮子压下去!” 蓝寄柔边骂边被几个高手押送了回去。 蓝寄柔被抓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洛阳,方文宣知道蓝寄柔出事了很是着急,田勿意也大叹太过疏忽没有想到老奸巨猾的李修林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在把蓝寄柔就出来才是最重要的。”方文宣道. “可是李修林已经把蓝寄柔的事情告诉了全洛阳的百姓,现在那些不知情的百姓恨不得蓝寄柔赶快斩首。”田勿意皱着眉头似乎也没有办法。 “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么?你不是第一捕头么?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把蓝寄柔救出来,你不是还是李修林的儿子么?”方文宣很是着急,似乎蓝寄柔多在牢房呆一刻,就多了一份危险。 田勿意道:“这还是你第一次为了蓝寄柔来求我吧?” “什么节骨眼了,你还想开玩笑。”方文宣很是恼怒。 “这不是玩笑,我想蓝寄柔知道死也瞑目了。”田勿意笑了笑。 方文宣只觉得田勿意是个冷血动物,这个节骨眼了还在拿自己和蓝寄柔的事情开玩笑。 方文宣推了一把田勿意道:“你不想办法就别碍事,我自己去救他,我还有皇上给我令牌,量李修林也不敢把我怎样!” 第一百九十六章 袭击 第一百九十六章袭击 “你以为李修林是好惹的?你去了也是送死而已。”田勿意用剑挡在方文宣眼前。 “我不能眼看着她送死,现在外面的老百姓已经要冲进牢房了,如果我再不去救她,她有生命危险。”方文宣用力推开田勿意的剑。 “我知道你关心她,可是现在不能盲目,你去了,老百姓认你的腰牌么?李修林都敢劫官粮,他还在乎你这个小小的腰牌?”没有人比田勿意更了解李修林的狠毒。 “不好了,不好了,老百姓冲进牢房了,官兵都押不住了。”熊格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蓝寄柔的消息,赶回衙门禀报。 方文宣一听头也不回的跑了,田勿意急的跺脚:“他这不是去送死么。” 赶到牢房外面,方文宣看见里里外外围了很多百姓,蓝寄柔被关在牢房里,她的额头已经被无知百姓的石头砸得流血,她只是双手抱头躲在牢房的一角,方文宣推开百姓道:“你们误会了,她不是抢官粮的人,真正抢官粮的是李修林,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我是皇上派来的巡查御史,这是我的令牌,你们不要信错了人。” 听见方文宣这么说,百姓们安静了,个个窃窃私语不知是真是假。 李修林不知从哪里拍着手走出来:“我正要抓你这个同伙没想到你竟然送上门来了,乡亲们,里面的这个的确不是主谋,真正的主谋是他,他指使了里面的人接近我,套取了皇粮运输的路线,然后两人合谋劫了官粮,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和皇上联手上演一出好戏,恐怕我还不知幕后指使是谁。” 李修林又抢过了方文宣的令牌:“这种假货到处都是,竟然拿着它来骗人。”李修林毫不犹豫的把方文宣手中的令牌扔在了地上。 百姓一听,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主谋,而且还冒充什么巡查御史,更是气愤的不得了,他们不但往蓝寄柔的牢房里扔石头,还开始围攻方文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方文宣没想到李修林会倒打一耙而且连皇上的令牌都不放在眼里,方文宣冲到李修林的面前就要打他,李修林见状慌忙逃跑,方文宣的手差一点就打到李修林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麻,然后自己就晕了过去。 蓝寄柔跑到栅栏边,她没想到的是,袭击方文宣的人竟然是田勿意。 蓝寄柔咬牙切齿道:“田勿意,原来你才是内鬼。” 田勿意哈哈大笑道:“别说内鬼这么难听,我只是维护正义,别忘了,我还是第一捕头,我怎么可能让你们陷害我的亲生父亲。” 李修林看见多年不见的儿子如此帮衬自己,十分得意,他狠狠的踢了一脚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方文宣道:“还想跟老夫作对。” 田勿意耸耸肩道:“不自量力啊。” “来,你回来了,跟爹去喝酒。”李修林似乎特别高兴。 蓝寄柔就这样,亲眼看见一对父子狼狈为奸,方文宣躺在地上已经不知是死是活,蓝寄柔哭着叫道:“方文宣,你醒醒,方文宣,你不能死。”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牢里已经被百姓践踏的十分凌乱,蓝寄柔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方文宣依然躺在地上,蓝寄柔不停的呼唤着他,终于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蓝寄柔隔壁的牢房。 “你没事吧?”蓝寄柔抓住栏杆问道。 方文宣摸摸后背觉得生疼,还有脑袋似乎是一片空白,腋下被李修林踢得也觉得酸痛。 “真没想到,原来小人就是田勿意。”蓝寄柔想到今天的情景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方文宣问:“什么?老田?” “对,就是他把你打晕的。” “那他现在呢?”方文宣似乎并不生气。 “他正跟李修林喝酒庆祝呢。”蓝寄柔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想到田勿意这个小人有酒有肉更是气恼自己会上了田勿意的当。 “哦。”方文宣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生气。 “你没事吧?”蓝寄柔看着方文宣握住腋下,似乎很疼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靠在牢门边。 “没事,你呢?你头都流血了,没事吧?” 蓝寄柔听到方文宣受伤了还关心自己,而且刚才的也是方文宣想要替自己出头,她欣慰的笑了笑:“没事,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方文宣叹了一口气道:“皇上不该让我把你带来,我不是李修林的对手,还连累你跟我受苦。” 蓝寄柔道:“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夫人,我们就应该同甘共苦。” “好一个同甘共苦,其实你不介意我不记得你了么?”方文宣问道。 “介意,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你不记得我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我记得你就好。”蓝寄柔傻傻的一笑,似乎那一笑彻底融化了方文宣内心的冰山。 “我出去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方文宣握住蓝寄柔的手。 蓝寄柔也紧紧的握住方文宣的手道:“恩,你要记得你说得话。” “哈哈,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我都不忍心打扰你们了。”说话的正是田勿意,他拍着手从门口进来。 “你还来干什么?看看我们现在有多糗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开心。”蓝寄柔故作镇定。 “开心?还有让你们更开心的事情,明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就要问斩了,不知道你听到了这个消息还开心得起来么?”田勿意笑道,他的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问斩?李修林有什么资格把我们问斩?我是巡查御史。”方文宣终于开了口。 “你是巡查御史?有什么凭证么?你的令牌呢?给我看看。”田勿意收起笑容,伸出手去。 “你!”方文宣想到刚才的令牌已经被李修林扔了。 “啊!~”田勿意突然凄惨的叫了起来,方文宣看去,蓝寄柔正抓着田勿意的手指,咬得田勿意大叫一声。 田勿意的手指顿时被蓝寄柔咬得血流不止,田勿意抽回手去:“你们都死到临头了,现在我不跟你们计较,你们有话快说吧,明天午时三刻你们就要去阎王殿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等你们死了,我爹就是惩恶扬善的大英雄,他是极力想平息民愤,所以才没等到皇上的批文下来就先将你们绳之以法的。” 田勿意掉头便走了,蓝寄柔往地上吐了两口道:“我咬他都闲我得手脏。” 方文宣倚在牢门口:“我们真的要被斩首了么?” 蓝寄柔听到方文宣这样说话,不免有些悲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来到启朝,皇宫都去过了,没想到在这小小的洛阳竟然要客死异乡,蓝寄柔道:“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有什么好怕的。” 方文宣摇摇头:“我不是怕,我是不甘心。” 蓝寄柔沉默了一会,她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么?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么?” 方文宣摇着头:“我真是一点都记不起来,对不起。” 蓝寄柔似乎很是失望,她叹道:“没想到我在死之前都没让你想起我来,我做人真是失败啊。” 蓝寄柔在地上画着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不过我一定要让自己想起来,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说着方文宣就用力的把头往栏杆上撞。 “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啊。”蓝寄柔听见方文宣把栏杆撞得砰砰响,对方文宣疯狂的举动很是惊讶。 方文宣一边撞一边说:“说不定我能记起你,我一定要记得你。” ‘砰!’的一声,方文宣的脑袋重重的撞在栏杆上,头上流了血。 “你别傻了,就是撞死你都记不得我。”蓝寄柔安慰道。 可是在那一刹那,方文宣似乎要晕了过去,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的眼睛被血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薄纱,那一刻,他叫了一声蓝寄柔一直想听到的称呼:“老婆!” “老公。”蓝寄柔回应道,可是等到蓝寄柔要隔着栏杆伸手去抓他的时候,方文宣已经毫无知觉的倒在了地上。 蓝寄柔听到这久违的称呼,热泪盈眶,她扶着栏杆叫道:“老公,你终于想起我来了,你终于响起我来了。” 方文宣不知睡了多久,他慢慢的醒来,蓝寄柔一直看着方文宣,直到看见他醒来,蓝寄柔叫道:“老公,你醒啦。” “老公?什么老公?”方文宣摸摸额头前面的血,方文宣才想起刚才自己的疯狂举动。 “你刚才记得我了,你还记得么?”蓝寄柔激动的叫着,眼中充满了希望。 “我真的记起你来了么?我怎么不记得了。”突然两人之间觉得都用了记得、不记得、这让外人听不懂的字眼,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不记得。 蓝寄柔笑了笑:“没关系,反正你刚才叫我老婆了,反正你刚才记得我了。” 蓝寄柔自然是很失望,但是她却感到小小的幸福,一个男人为了记得自己不停的把头往上撞,蓝寄柔就觉得已经很幸福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刑场 第一百九十七章刑场 第二天一早,蓝寄柔和方文宣就被狱卒压着上了囚车,与电视剧里面的情节一样,两人被众人扔菜叶,只是那些菜叶实在是不能吃掉的,蓝寄柔感慨,若不是饥荒年代,恐怕自己连鸡蛋都要‘享受’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沿途,灾民指着两人骂道:“你们不得好死,偷了我们的粮食你们下阎王殿去吧。” 蓝寄柔轻笑道:“不知我下的阎王殿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不过我希望能跟他一起下阎王殿。” 说着蓝寄柔扭头看看身后的方文宣,方文宣也正遭受着众人的菜叶洗礼。 午时很快就到了,蓝寄柔在囚车上站了很久,被押到台上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囚犯都跪得纹丝不动,因为他们累了,他们的心早已经死了。 夏天的中午特别炎热,太阳刺痛了蓝寄柔的眼睛。 蓝寄柔耳朵里充斥了灾民的骂声,它像是曾经的车水马龙,只是从身边经过,自己从来不会在意,可是蓝寄柔已经来到启朝很久了,她已经记不得汽车长得什么了。 午时三刻到了,监斩官李修林扔下一只木条,笑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身后的侩子手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个个胡子拉碴还肥头大耳,蓝寄柔斜着脑袋看着身边的方文宣:“能再叫我一次老婆么?” 方文宣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老婆。” 蓝寄柔摆好脑袋,闭上眼睛:“真好听啊。” 方文宣又喊了一声:“老婆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对你。” “慢着!”多少次电视剧里的桥段却是蓝寄柔没有料到的。 喊声是从一个熟悉的人群里传来的,她竟然是斐黛。 “你怎么来了?”李修林看见斐黛有些惊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大人,你认识这个么?”说着斐黛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 “你这是干什么,快还给我。”李修林似乎很是紧张,蹭得站了起来。 “大人,你不该栽赃嫁祸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斐黛道。 “你这个贱女人,难道我以前白养你了?”李修林要上前去抢,斐黛身边的田勿意上前挡住。 “你,你个不孝子,你竟然联合外人对付你父亲?”李修林气得跺脚。 田勿意道:“父亲?你刺瞎我母亲眼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父亲?她是你夫人?你打断母亲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你夫人?我从离开家改了名字以后就跟你断绝了父子关系。我没有父亲。” “你。”李修林怒气冲天,眼中布满了红丝。 百姓听到田勿意和自己的父亲对质,所陈述的事情让人啧啧不已。 方文宣跪在地上道:“我就知道你没有变,你还是老田。” 田勿意笑着点头又看了看惊讶中带着希望的蓝寄柔。 “大家不要相信这个人,他说的不是真的,他跟这个女人勾结要谋夺我的家产。”李修林的除了贪赃枉法的本事以外,竟然还有迅速诬陷别人的特长。 田勿意哈哈大笑:“你用这种办法铲除了多少异己?要不是我那天缠住你和你喝酒,斐黛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你的账簿。”田勿意说出了那天接近李修林的原因。 斐黛手中拿着账簿对老百姓说:“这里记录着他和二十多位米商和城外的土匪勾结贪污你们粮食的证据,真正贪赃枉法该下地狱的人是他,而不是方文宣和阿贵。” 百姓们一听连李修林的女人儿子都这么说,都开始围攻李修林,李修林见大家来势汹汹,便要逃跑,此时李修林突然撞上了一个人,李修林惊慌之中便觉得这人面熟。 那人用扇子敲了敲李修林的脑袋:“怎么连朕都不认识了?” 狼狈的李修林这才认出此人是穿着便衣的皇上,他马上跪下道:“皇上不要听他们瞎说,臣从来不做贪赃枉法的事情,前几天臣还用了自己的米粮赈济了灾民。” 此时蓝寄柔已经被皇上的侍卫松绑,蓝寄柔跳下台子指着李修林道:“呸!你真是不知廉耻。” 李修林吓得一个劲儿的磕头:“皇上不要听他们瞎说,臣冤枉啊。” “那账本是怎么回事?来去给朕拿来。”一个侍卫从斐黛手中接过账本递到皇上的面前。 皇上打开账本摇头叹道:“李修林啊,李修林,你看看你这几年都做了什么好事!” 李修林见皇上已经拿到账本,便瘫坐在地:“臣知错了,臣不该贪了百姓的粮食,臣该死,臣该死。” “李修林,你还有要解释的么?” “有,皇上,臣还有。”李修林抱住皇上的双腿,此时几名侍卫马上把李修林架到一边。 李修林道:“臣还有同党,那人就是斐黛,皇上还不知道吧,她是西域人,潜入我的府上就为套取皇上的近况,好伺机发动战争。” 斐黛听了马上跪在地上道:“奴婢确实是西域人,但是奴婢从来没有做这种事情。” 皇上听了点点头:“朕一定会调查这件事的,你还有什么同党?” “臣,臣还有同党。” “快说,朕一并惩治。” “臣的同党就是田勿意,他负责在外接货,臣贪的粮食都是田勿意抢的。” “李修林!”田勿意听到父亲这样陷害自己指着李修林骂道:“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要置之死地,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李修林对着皇上道:“皇上臣说得都是真的。” “田勿意!”皇上怒喝道。 “臣在。”田勿意马上跪下。 “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田勿意没有做那种事情。” “你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遇到这样的父亲?”皇上道。 “臣~”田勿意这才明白皇上并没有相信李修林的鬼话。 “李修林,你以为朕是瞎子?你以为朕能听你一面之词?或许,这个斐黛我会去调查,但是朕的田勿意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你太不了解你的儿子了,你更不了解朕的贴身侍卫。” “贴身侍卫?你不是茂城第一捕头么?”蓝寄柔问道。 “那是几年之前的事情了,一次皇上来茂城微服私访,遇到危险臣帮了个小忙,所以就被提升为贴身侍卫了,后来皇上知道李修林是臣的父亲就让勿意一直调查这件事情,其实我跟着你们是暗中保护你们的。”田勿意说出了实情。 “不孝子啊。老夫真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李修林骂道。 “父亲,我最后叫你一声父亲,你伏法吧,下辈子不要再做这样的人了。”田勿意语重心长道。 “田侍卫,你回避吧,这原本是要斩首方文宣的法场将会成为斩首田勿意的刑场。”皇上顾及到田勿意的身份。 田勿意拱了拱手道:“是,臣马上回避。” “你别走,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你求求皇上吧,你要救救我啊。”听到斩首两个字,李修林突然软了下来,拼命的求着田勿意。 可是田勿意并没有回头,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 李修林被送上了刑场,百姓们拍手叫好。 蓝寄柔指着李修林道:“活该,有这种下场是你自找的。” 李修林只是跪在法场,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已尽。 “阿弥陀佛。”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师太发出了这道声音。 走出来的是一个瘸腿的师太,她捻着念珠嘴里念着什么。 “你也来看我行刑么?你的儿子为你报仇了。”李修林认得那是被自己打断腿的夫人。 师太的确只有一只眼睛,她道:“我是来为你送行的,希望前尘往事不要带去太多,你罪孽深重,我会一直替你诵经念佛祈求菩萨保佑的。” 李修林听完,一行泪珠滚了下来,他问道:“你能原谅我么?” 师太摇头道:“从来没有恨过你何来原谅?” “我知道了,我希望在死之前跟你和儿子说一声对不起,皇上我对不起你。”李修林仰天长啸,似乎他真得是放下了。 随着侩子手的手起刀落,李修林的人头瞬间落地,蓝寄柔还是吓得躲进了方文宣的怀里。 此时田勿意冲了出来,跪在李修林的身边,为李修林撒着纸钱,大胆的百姓们看着李修林的尸体议论纷纷...... 一盏孤灯,四人围坐,蓝寄柔和方文宣死里逃生,对皇上很是感激,蓝寄柔问道:“皇上派了人帮我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害的我们误会田捕快,哦不田侍卫了。” 皇上笑道:“把田勿意放在你们身边,朕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少能力,不过朕现在知道了。” “皇上恕臣无能。”方文宣知道自己做得并不好,便跪在地上请罪。 “这次你们都是功臣,其实朕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朕不该让蓝寄柔跟着你,她只会添麻烦。”皇上道。 “不,这件事情她是最大的功臣,没有蓝寄柔,就破不了这件案子。”方文宣连忙为蓝寄柔正名。 蓝寄柔听到方文宣这样紧张自己,她心的里乐开了花儿...... 第一百九十八章 裁缝铺 第一百九十八章裁缝铺 皇上笑道:“朕也知道你记不得蓝寄柔了。怎么这会儿像是比以前更关心她了?” 方文宣道:“我答应过她,要好好对她,虽然我想不起她,但是现在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夫人。”方文宣似乎从没这么认真的转达过自己对蓝寄柔的感情。 蓝寄柔看这田勿意,从刚才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很僵硬,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而且根本没心思听他们说话,蓝寄柔觉得这么伟大的时刻多一个人来听就多一份幸福。 蓝寄柔问:“田侍卫,想什么呢?” 田勿意似乎刚刚被唤醒:“啊?你叫我?” 皇上拍拍田勿意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有负担,就算我们找不到他的证据我们也没做错。” “什么?皇上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蓝寄柔见两人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皇上抿了口茶道:“其实,我们没有拿到李修林的账簿,他藏的太隐蔽,斐黛找不到,可是朕不想看见这个误国的贼子就这样被姑息,所以朕和他们合演了一出戏,引得李修林招认了罪行,朕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田侍卫蒙上一层阴影,不过朕希望他往大局看,朕实在不想看见百姓受苦了。” 田勿意点点头:“这样也好,希望他下辈子,做个好人。” “那斐黛为什么肯帮我们了?”蓝寄柔记得是斐黛告诉了李修林自己是个女人。 “这个,还是问田侍卫吧。” 田勿意道:“其实我和斐黛早就认识,三年前我曾救过她,后来蓝寄柔出了事,我准备去李修林屋里偷账簿的时候,被她发现了,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女子,她跟我计划了之后的事情,我假装回去投奔他,剩下的时间让斐黛替我找账簿,不过斐黛始终没找到账簿,后来,斐黛凭着记忆做了一个假的账簿封面,这样他才肯招认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斐黛现在不是没有依靠了?”蓝寄柔问道。 “斐黛出来吧。”田勿意拍了拍手,斐黛似乎是早已站在门口。 “斐黛,你怎么站在外面,快进来吧。”蓝寄柔上前拉住斐黛的手。 田勿意笑笑说:“斐黛怕你生她的气,所以一直不敢见你。” 蓝寄柔指着自己问:“我?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何况斐黛也挺可怜的,我相信她是身不由己。” 斐黛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知道你叫蓝寄柔之后,我就觉得你的女装打扮一定也很漂亮,既然这件事情结束了,不如换回你的女装打扮,跟方公子成双成对的回去,而且我也很想见蓝寄柔女装打扮是设么样。” 蓝寄柔扑哧一笑:“是啊,你不说我还真以为自己是男人了,是该换回女装了,你等我,我给你看看。” 蓝寄柔闪进屋子,换了本来的面目,走了出来,斐黛叹道:“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那可是。”蓝寄柔股子里还有着现代人接受表扬不过分谦虚的美德。 这让田勿意直做呕吐的样子,蓝寄柔白了一眼田勿意道:“不如你跟我们回京城吧?” “朕答应斐黛会安排人把她送回西域,让她找自己的家人。”皇上一提醒,蓝寄柔记得自己曾经给斐黛的承诺。 蓝寄柔担心道:“皇上可得找个信得过的人,这西域路途遥远,可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皇上点点头:“蓝寄柔也会考虑事情了,朕决定让田勿意送她回去。” “皇上,臣不在您身边,不行啊。”田勿意似乎没有料到旧的任务一结束又来了新的任务。 皇上道:“朕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担心朕,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的任务除了把斐黛送回西域还要自己安全的回来,最近朕听说西域比较乱,你长得也不想西域人,可别叫人家给抓起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田勿意摸摸小胡子道:“皇上放心,别说一个西域就是十个西域都不是我田勿意的对手,斐黛也会安全送达。” 听到这里,斐黛欠欠身子给了皇上一个重重的谢礼。 就这样,蓝寄柔送走了斐黛和田勿意,自己跟这皇上和方文宣回了京城,其实蓝寄柔看到皇上的时候难免会想起他之前和方文宣的冲突,还有皇上对自己的感情,但是这次看来皇上好像是真的放下了...... 方文宣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方家张灯结彩的庆祝两人回来,晚上,老夫人张罗了一桌子的好菜,把两人灌得酩酊大醉,但是酒醉人醒,两人还是知道自己被丫鬟们扶着进了房间。 方文宣和蓝寄柔被扶进了原来的新房,这让蓝寄柔感慨万千,指着里面被老夫人精心布置和以前的陈设都如出一辙的物件说:“婆婆真是费心了。” 方文宣道:“以前母亲从来不会管这些事情的。” “恩,我不管他们以前怎么样,方文宣,你答应过我要好好对我,你还记得么?”说着蓝寄柔就把一只手搭在方文宣的肩膀上,方文宣还是第一次跟蓝寄柔靠得这么进,他脸红得点点头。 蓝寄柔一脸坏笑,把方文宣推到床上,自己也倚在方文宣的肩头,蓝寄柔羞问道:“那你知道你该怎么做了?” 方文宣一把抱起蓝寄柔把她平放在床上,蓝寄柔看着一脸严肃的方文宣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的吻了他的唇。 方文宣似乎是楞了一下,然后自己也俯下身子......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方文宣突然赤裸着上身坐了起来,迅速的穿上鞋子披上衣服匆匆开了门逃了出去。 床上蓝寄柔半露香肩一滴泪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低低道:“方文宣你骗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都是骗我的。” 蓝寄柔知道,方文宣的那些话是他作为一个要负责任的男人而说的,如果是以前的方文宣恐怕不会为了承担某种责任而说自己违心的话,蓝寄柔默默的想自己早该明白方文宣没有那么容易喜欢上一个和自己学识修养甚至是才能不相匹配的女人,方文宣说得那些话只是为了敷衍自己对蓝寄柔的愧疚感。 第二天,蓝寄柔装作没事人一样依然跟方文宣以礼相待,只是方文宣似乎整夜没睡穿的又少便有些受凉的症状。 一家人在餐桌上吃饭,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老夫人好一个观察两人,私下里便找了蓝寄柔了解情况,蓝寄柔对这些事情实在不好启齿,而且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像怨妇一样整天追着一个男人索爱,那会让蓝寄柔觉得自己跟当年的李慕慈没有两样。 很快皇上的圣旨就到了,因方文宣有功,所以皇上给了他一个四品的官做,方文宣似乎更是得了机会,经常在外办公许多天都不回家。 老夫人劝道:“或许文宣还没有适应过来,想必日子久了,你们的感情也就深了。” “婆婆,这些我都知道,我从开始就知道,我不会放弃的,不过现在我们不能逼他太急,让我们都好好考虑一下,我想好了,不如我找些事情做,这样我还有个寄托。” “你要做什么?”老夫人问。 “我想做生意,我有裁缝的手艺,我想开一家店,平时做做想做的针线活。”蓝寄柔说完,就引得老夫人连连摇头:“不可,不可。我们方家的儿媳怎么能去做生意呢?这也太不像话了,而且文宣还是朝中的官员,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对我们方家说三道四。”在那个朝代,极少有女人做生意,而官员的配偶做生意的更是少之又少。 “婆婆,什么都有先例,我做生意不止为钱,它是我的一种精神寄托。”蓝寄柔解释。 “那你可得答应我,不能抛头露面,你可以请个伙计帮你搭理,你只能在屋里做裁缝,不能让别人知道这店是我们方家的。”老夫人见蓝寄柔如此也不好多加反对,只能提出些条件。 蓝寄柔听了连连点头:“儿媳知道了,儿媳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儿媳做的什么。” “那好,你只管去做,我想文宣也会理解的。”老夫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些银子塞给蓝寄柔:“拿去吧,买个店铺租个伙计。” 就这样,蓝寄柔拿到了自己的第一笔基金,过了没多久在街尾开了一家‘澜轩裁缝铺’,但是澜轩裁缝铺只有一个伙计,没有老板,鞭炮声中,蓝寄柔站在人群里,看着自己的店铺,犹如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店铺开张之后,蓝寄柔做了几个模特展示在来往的人群中,蓝寄柔是仿照现代的塑料模特找人做的,她先用稻草扎出人偶的形状,然后再糊上一层泥巴,找人烧制,这样不仅结实又光滑,引得大家都围堵在澜轩裁缝铺的门口。 对于启超人来说,这可是头回见到,他们赞叹道:“这衣服真漂亮啊。” 蓝寄柔听着别人的夸奖心里美极了,正当她在人群中望着自己杰作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谁叫你这么做的?” *********************** 今天飒飒突然有事,更新晚了,大家见谅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商业间谍 第一百九十九章商业间谍 蓝寄柔转过头去,看见一脸愠怒的方文宣。 “你怎么了?文宣。”蓝寄柔被方文宣的大小声吓了一跳。 “你过来。”方文宣变得很严肃,蓝寄柔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跟着方文宣走到墙边。 “你是个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知道么?”方文宣道。 “女人怎么了?何况没有人知道这店是方家的。”蓝寄柔想到刚才方文宣的态度,她觉得委屈至极。 “你不要管人家知不知道,我知道就行了,你赶快把店铺关掉,没有女人做老板的,你知道都是什么样的女人做老板么?真是的,你就不能给我考虑一下。”方文宣说道这里脸上飘过一丝不屑的表情。 “什么女人?你说!”蓝寄柔满腔怒火。 “你还非得让我说?好,我告诉你,老鸨子,她们开妓院的,你看有那个好女人自己做老板的?”方文宣一提醒蓝寄柔也想到了似乎能自己做老板的只有那种女人了。 蓝寄柔赌气道:“我要开启朝的先河,不行么?何况我是什么女人不用别人来评判,方文宣婆婆都答应了,你为什么不答应?” “她是她,我是我,我们考虑的问题不同,我现在是四品官员,难道还养不起你么?”方文宣一口大男子主义。 “我不要你养,反正我们只有夫妻之名,如果你觉得我做得事情妨碍到你了,那我走,我走了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开店了。”蓝寄柔说完,又有点后悔,自己太过激动。 方文宣的话又成为了新的导火索:“我一直努力说服自己接纳你,可你怎么老叫我瞧不起。” “方文宣!我蓝寄柔不用让谁瞧得起,我瞧得起我自己,你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我们分道扬镳,以后各不相干,我也努力说服自己你会对我好,不过看来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不可能实现的,我现在特别后悔怎么会来到启朝......”蓝寄柔还想说下去,可是又马上止住了。 “你说什么来到启朝?你本来就是启朝人,难不成你是吐蕃或者西域人?”方文宣得猜度更让蓝寄柔气的翻白眼,她告诉自己此方文宣不同彼方文宣,可是越是这样告诉自己泪就越想流下来。 蓝寄柔跑了,跑了两步眼睛开始模糊,跑了四步泪就掉了下来。 方文宣站在原地,他只是觉得蓝寄柔太不可理喻,叹了口气,便背着手走了。 蓝寄柔回到方家扑在床上大哭了一顿,老夫人闻声赶来:“是不是文宣气你了?” “婆婆,文宣不准我开店。”蓝寄柔像是小孩子告状一样,充满了委屈。 “哎,可能文宣最近公务比较繁忙所以脾气会大些,你得谅解他。”老夫人极力的劝导。 “我知道了,婆婆,你让我自己一个人想想。”蓝寄柔想到一句话:“婆婆永远向着儿子。” 第二天一早,婉儿跑到老夫人的屋里叫道:“老夫人,不好了,三少奶奶走了。” 婉儿早上去叫蓝寄柔吃饭的时候,发现桌上有一封留信,大体意思就是说蓝寄柔要走,她说自己的理想有两个现在有一个实现不了就要努力去实现另一个,蓝寄柔说以后赚了钱会把老夫人的本金换给她,现在也不要去找她,也不要管她,她自己决定的事情没有人会改变。 老夫人看了只是叹气,婉儿问:“要叫三少奶奶回来么?” “不要了,现在文宣这个状况,她回来也没有用。”老夫人还是了解蓝寄柔的。 方文宣知道蓝寄柔离家之后,更生气了,他只是摆摆手道:“以后她的事与我们无关。” 蓝寄柔明白,那晚的事情,方文宣和自己都耿耿于怀,这次只是借题发挥,正好,蓝寄柔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今的方文宣,而且蓝寄柔觉得方文宣做了四品官员之后便很会摆官架子,更会打官腔,似乎那前往洛阳辛苦寻找李修林的贪污证据还有九死一生的法场上的情景,在两人的心里都成为了过去式,看到蓝寄柔的时候,毫无感情的方文宣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这个似乎从天而降的妻子。 澜轩裁缝铺白天的时候十分热闹,到了晚上,只有蓝寄柔和一个小伙计,小伙计很少言语,只是负责卖蓝寄柔做好的衣裳,蓝寄柔一只手支着脑袋一边问道:“你觉得我能做好这生意么?小柱?”小柱是新来裁缝店的活计。 “自打裁缝铺开了之后,店里很热闹呢。”小柱安慰道。 “可是没有人买我做的衣裳啊,她们只是看看就走了。”蓝寄柔叹了口气,这接连几天都没有进账。 “是啊,我也奇怪,为什么她们只看不买呢?掌柜做的衣裳都是她们没见过的。” “她们会看就代表喜欢啊,为什么不买呢?”蓝寄柔仔细琢磨着。 “掌柜!小柱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小柱表情凝重似乎是问题的关键。 “你快说。”蓝寄柔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其实我们刚开铺不久,对面街的结尾也开了一家裁缝铺,而且我发现我们这边做了什么衣裳,第二天那边准有,不但价格比我们便宜一半而且那边的掌柜还很快拉拢客人。”小柱道。 “啊,这么快就遇到商业间谍了?”蓝寄柔想到自己辛苦设计制作的衣裳这么快就被人盗版很是气愤。 “商业间谍?”小柱没听说过这个词。 “恩,你有没有观察到谁每天都来,而且认真的研究我的衣裳呢?”蓝寄柔问道。 “听掌柜这么一说,小柱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是一个年龄挺大的男人,每天都会过来看我们店里的新衣裳,而且他一个男人好像很关心掌柜的衣裳,有时候会摸半天,但是又不买。”小柱道。 “那就是他了,明天我就要抓住这个间谍,他太可恶了我一定要教训他一下。”蓝寄柔狠狠得锤了一下桌子。 第二天一早,蓝寄柔就在店里观察着店里的动静,进来一个客人蓝寄柔都要用眼神询问一下:是不是这个? 小柱总是摇头,终于在晌午的时候,小柱给蓝寄柔使颜色:就是他。 蓝寄柔顺着小柱的眼神看去,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那男人正鬼鬼祟祟的前后翻看着蓝寄柔做的新样子。 “还不让我抓到你。”蓝寄柔冲上去,把手搭在男人的肩头,男人转身的一刹,蓝寄柔呆住了,因为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家的老管家元正。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你死定了,你推方文宣坠入山崖,还偷了方家的地契,现在你别想跑了,小柱快来抓住他。”蓝寄柔一声令下,小柱赶忙挽起袖子,使劲抓住元正。 “三少奶奶,你放过我吧,我是迫不得已的。”元正求饶道。 “所有的坏人做坏事都是迫不得已,你别想我会心软,我要把你移交官府,不够砍头也会把牢底坐穿。”蓝寄柔十分憎恨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元正此时已经老泪纵横:“少奶奶,我真是迫不得已,元正也不想搞成这样,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说得算的。” “你还说得不算?那谁说的算?你别跟我墨迹,你说再多话也只是费你口舌而已。”蓝寄柔下定决心要严惩元正。 “我不求少奶奶放过我,我只想带你去见一个人,少奶奶跟我去就知道,求求少奶奶了。”元正跪下不停的磕头,连小柱都抓不住他了。 “看什么人?不会是陷阱吧?” “不会的,元正保证不会跑,少奶奶看完人之后再决定抓不抓元正吧,元正在这里保证,一会少奶奶什么决定,元正绝不反抗。”元正似乎真得有隐情,而且好奇的蓝寄柔也想知道元正到底会带自己去看什么人。 “那好吧,你现在就带我们去。”蓝寄柔同意了。 元正带着蓝寄柔和小柱走进了很久,终于走到京城边上的一个村庄,蓝寄柔跟着元正走了进去,这个村庄似乎没有什么人知道,跟京城的繁华大相径庭。 元正把他们带进一个小屋,这屋子四处漏风,破烂的草席固定在墙的周围,蓝寄柔走过,能感觉到草席后面一定是一个很大的洞,再往里走,蓝寄柔闻到一股臭味,这味道极像茅厕里的味道,蓝寄柔看见一个瘦弱的女人躺在床上,瘦小的身体占不了床的三分之一,她瘦的皮包骨头,脸上的颧骨特别高,女人把眼睁得特别大,似乎像是受了惊吓,一眨不眨的盯着房梁...... “她怎么了?”蓝寄柔问道。 “她十年前得了一种怪病,原来她很胖,可是现在她瘦的只剩下骨头了。”元正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蓝寄柔能读出元正那关爱的眼神。 “她是你什么人?她的家人呢?”蓝寄柔好奇的问道。 “她是我的女人,我一直没有成家也是为了她,而且我们还有一对儿女,只是这些老夫人都不知道罢了。”看见元正的表情,蓝寄柔大抵能想得到,只是没想到元正竟然还有一双儿女。 第二百章 病床上的女人 第二百章病床上的女人 元正道:“一双儿女也长大了以后,他们是我唯一的寄托,因为这病有遗传,所以女儿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一切都是老夫人造成的,如果他肯救我的女儿,她就不会死在我前头了。” “老夫人?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蓝寄柔觉得自己的婆婆是诵经念佛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一点不会不懂的。 “我以前求老夫人找医圣的徒弟救我的女儿,可是老夫人却诸多推辞,说什么不想再见到叫她伤心的人,以后再也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从那时起,我就恨她,可是老夫人却是找到医圣另一个徒弟的唯一线索,所以我一直留在方家想替女儿寻找医圣的另一个徒弟,可是,最终女儿还是没熬过去,先她母亲离开人世。因为还有她的母亲,所以我继续留在方家,替他们卖命,女儿死了,我的女人还要救。因为儿子不争气,在外面惹了赌债,所以几年前我就偷了方家的地契,准备应急,谁知道叫方文宣发现了,追我到悬崖边,我开始真没想害他,可是他对我紧追不舍,我就跟我的儿子把他推了下去。” 蓝寄柔听到这里愤怒道:“你们真是太卑鄙了,就算老夫人不救你的女儿,你也不能害人家的儿子。”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方文宣掉下去之后,老夫人竟然亲自为了儿子去找医圣,亲生儿子毕竟是亲生儿子,她能见我女儿死而纹丝不动,她是假仁慈真恶人,自从这次之后我就更恨方家了,后来我又跟儿子商量,准备找个适当的时机把方家的地契拿到手,报复他们。” “那地契你们拿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到我铺子里偷学我的设计?”蓝寄柔匪夷所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本来我想拿了地契卖掉,给她治病,可是我的儿子因为好赌,把地契卖了拿钱去赌,后来越赌越大输光了所有的钱,还欠了人家一屁股的债,没办法我们又回到京城,在亲戚的介绍下我去了那家裁缝铺,老板说有人刚开了一家裁缝店,叫我每天去偷看新的设计,我没想到这铺子是你开的,所以被抓......”元正说完,整件事情水落石出。 蓝寄柔道:“你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别人帮你不是必须的,你竟然害了文宣又偷地契,现在还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如果你真为你的女人着想,你就不会纵容你的儿子赌博,也不会把她放在这么破烂的屋子里。” “不,我是迫不得已,她病了十几年,我的一辈子都被这个女人拴住了,我没有抛弃她,我在方家尽心尽力一切都是为了她。” “尽心尽力?你是别有目的,原来你都是这样想的,怪不得你一直想着的是报复。”蓝寄柔对他的强调理由显得很反感。 这时候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他慌慌张张的上前拉住元正:“爹,有人追我,我想赢回来,可是手气不好。” 蓝寄柔见到这个人总觉得面熟,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当时自己离家出走的时候在门口好像见过这个男人。 “儿啊,你爹也自身难保,你能不能别赌了,以后爹也管不了你了。” “为什么?爹?”男人慌张的瞪着眼睛。 蓝寄柔道:“你母亲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出去赌,真是不孝。” “呸,她不是我母亲,她是一个妓女。”那人说道。 元正听后啪的一声掴在了儿子的脸上:“告诉你多少次,不许说她不高兴的事情。” 这时候,床上的女人好像受了刺激,全身不停的抽搐,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长着嘴大口得喘气。 “让我过去吧,我不会跑的。”元正担心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对蓝寄柔祈求道。 “小柱,放开他。” 小柱慢慢的放开他的手臂,元正担心的趴在床边,一边摸着她那稀疏的头发一边道:“乖,没事,没人说你,没事,没事了。” 慢慢的女人在元正的抚摸下变得安静了,元正抹掉她眼角的泪,拍了拍她的肩膀,站在一旁的儿子哼了一声道:“看来你也救不了我了,以后各走各的。”说完就跑了出去。 “回来,臭小子。”任凭元正怎么喊,儿子就是不回头。 蓝寄柔看看躺在床上的女人又不忍心,她说:“算了,就当我没见过你,我们走,小柱。” “掌柜,可是......”小柱似乎不甘心。 “你们等等。”元正叫住要离开的蓝寄柔。 蓝寄柔转过头去,问:“什么事?” “谢谢你,三少奶奶。”元正道。 “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好好照顾她。”蓝寄柔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能感受到这十几年来元正的不易,还有他急切为妻女治病的变态心理。 “少奶奶,我还有事要告诉你。”元正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蓝寄柔讲。 “你说吧。” “其实少爷到底是不是方文宣我也搞不清楚。”元正的话让蓝寄柔突然感到一阵惊颤。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不瞒少奶奶讲,那天我儿子把方文宣推下去的时候,我看见天空划过一道人影,在方文宣坠落的瞬间那道人影就不见了,我们下去查探的时候方文宣明明是死了的,后来他虽然重伤但还是活着的,那么高的地方我想是谁都不会活着,那天的事情一直困扰着我,方大少爷醒来之后就记不得所有的事情了,他胡言乱语说什么上班迟到,说什么车子......”元正还没说完,蓝寄柔激动地拉着元正:“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元正说:“他昏迷的时候,老夫人也病了,我开始以为少爷死了,所以又回到了方家,可是后来他竟然被人抬回了方家,我当事做贼心虚,我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潜进少爷的房间,他昏昏沉沉的看了我一眼问我是谁?问他身在何处?我见他是记不得了就没有杀他,后来他又昏了过去嘴里说什么车子说什么上班奇怪的话。”元正道。 蓝寄柔问:“那为什么只有你听到?别人没有听到?” “可能赶巧了,我刚进去的时候他醒来的一次,后来再也没有醒来,直到老夫人找了医圣的另一个徒弟前来给他治疗,因为我一直想找他帮我女人治病,所以我一直偷偷跟着夫子,我偷偷的在窗外看见夫子把方文宣扎醒了,然后醒来夫子问了他些什么,方文宣说什么自己不是这里的人,要等着他的什么女人来,现在想想好像他提到过你的名字。” “真的?那这么说他是记得我的?”蓝寄柔激动极了。 “可是,医圣把他扎醒,又扎了他一下,方文宣就昏迷了。到了第二天,少爷就完全记不得事情了,似乎连昏迷的时候说的话都不记得了,他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医圣的徒弟告诉他他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他还记得。我当时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就去问他,我告诉他我听到了少爷醒来的时候说自己的身份,夫子叮嘱我不要乱说话,要不老夫人会伤心的,所以我就拿这件事情威胁夫子,让他给我女人治病,后来我的女人有所好转,可是儿子赌输了钱,没有办法我只能偷出地契......” 蓝寄柔皱着眉头问:“难道,夫子他知道文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他是知道的,他还问过我关于少爷的许多问题,我告诉他之后他好像忧心忡忡。”元正说完又俯下身子对床上的人说:“以后我们老两口就相依为命了。” 床上的女人依依呀呀的似乎是听明白了什么...... 蓝寄柔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早早的打发了小柱,并且嘱咐他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蓝寄柔一个人来到余华山上,她往方文宣落地的山崖上望去,太阳正大,刺得蓝寄柔睁不开眼。 在山脚下站了半天,蓝寄柔又去了夫子的屋子,里面很久没人住了,更是蜘蛛横行老鼠称霸,尽管蓝寄柔是最害怕这些比自己体格小很多的动物,但是她还是到处寻找着什么,找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找、找、找...... 突然趴在地板上的蓝寄柔脚底似乎有吱呀吱呀的声音,蓝寄柔判断里面应该有一个暗格,蓝寄柔敲了敲,里面果然响起了空洞的声音。 蓝寄柔像挖宝藏一样,用手慢慢的把暗格的挡板扣了出来,手指不小心被细钉划破了,血从指间涌了出来,可是蓝寄柔却没觉得疼,她只觉得兴奋还有一些忐忑。 终于里面放着一只首饰盒大小的小匣子,蓝寄柔打开来看,却看到一张纸,纸上应该是夫子的笔迹。 蓝寄柔展开纸慢慢的读着,上面的字虽然不多,可是蓝寄柔看得很认真,她看了很久很久,终于她拍了一下手大叫道:“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公,我马上就能找到你了,你一定要等我啊。”啊。” 第二百零一章 前世 第二百零一章前世 可是开心过后,蓝寄柔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她觉得自己好乱,好乱,这时候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蓝寄柔转头一看是丝丝,她一身普通的装扮,似乎不再喜欢白色,或许她也不用为那‘白护法’三个字装饰外表了。 “丝丝......”蓝寄柔再见到好姐妹的时候突然心中一阵委屈,便抽泣了起来,丝丝马上放下手中的竹筐,跑过去抱住蓝寄柔拍着她的肩膀说:“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我在,你不要怕。” 哭完蓝寄柔跟着丝丝去了她的住处,丝丝一直打理着遗留下来的月莲教,里面的彪形大汉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群的孩子。 蓝寄柔问:“怎么这么多孩子?” 丝丝道:“他们都是孤儿,我觉得我以前杀人太多,所以我想赎罪,这里面还有被我杀掉父母的孩子,我觉得我有责任照顾他们。” 蓝寄柔听完,点点头:“原来你是历史上第一个孤儿院院长。” “姐姐说什么院长?是你们那里的方言么?”丝丝问道。 蓝寄柔笑了笑:“恩,是夸奖你呢。” “呵呵,姐姐别笑我了,姐姐你怎么样?方文宣还是很疼你吧?” 听到这里蓝寄柔又收起了笑容,蓝寄柔拉着丝丝说:“现在我知道了一件事,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来帮我想想办法。”现在蓝寄柔的心情真是很乱,五味参杂。 蓝寄柔继续说:“原来方文宣不是我老公,但是我老公在穿越的时候上了他的身体,或许他是周俊豪的前世,可是现在的方文宣不是周俊豪,夫子说如果要换回我的老公就要让他受刺激,或者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再跳一次悬崖,夫子说余华山聚了天地的灵气,他们两人的都和余华山有紧密的联系,我现在的烦恼就是,我好想让我的老公回来,可是我又不能让别人的儿子消失,他们两人现在在交替出现,或者三年一交替、或者五年、或者一辈子我老公都不会出现了。”蓝寄柔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这种事情要不是自己遇到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是丝丝却好像听明白了蓝寄柔的‘胡言乱语’她说:“就是说把现在的方文宣再推下去你老公就回来了么?” 蓝寄柔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能这样做,原来的方文宣就消失了三年之久。” “可是他消失了三年他还是没记得你啊。”丝丝问道。 “那是夫子让我老公失忆了,这样老夫人就不会伤心了,夫子救的是我老公周俊豪,但是周俊豪那里会记得老夫人?所以夫子就将计就计干脆把我老公也弄失忆了,这样老夫人还算有个儿子。” “啊,那老头怎么这么坏?”丝丝跺着脚。 “我能理解他,他也是为我婆婆好,现在想想夫子也不容易,他还教我老公读书识字,并没有把我老公推下山崖再次换回原来的方文宣。”蓝寄柔想到自己和老公怎么也算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算欣慰。 “那姐姐,你甘心么?他现在是原来的那个人,他根本不是你的相公啊。”丝丝分析道。 “哎!”蓝寄柔长长得叹了一口气:“我好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老公的灵魂就在这座山上,我却不能把他找回来。” “姐姐,你放心,你下不去手做,我去做,只要能把他的灵魂召唤回来就行。”丝丝似乎有了主意。 蓝寄柔急道:“万万不可,老夫人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儿子了,我们不能做那样损人利己的事情,如果要牺牲了真正的方文宣换回我的周俊豪,就算换回来我也于心不忍,而且我老公也不会同意的。” “姐姐,你别傻了,现在他根本是另一个人,他本来就是要死的,只是你老公进入了他的身体他才活了下来,现在身体好了又想回来了,那有这么多好事啊?”丝丝打抱不平。 “那身体本来就是人家的,说不定方文宣就是周俊豪的前世,是我们打破了规律不小心掉进了启朝。” “对了,那卖你糕点的老头呢?他应该有办法吧?他这么会折腾人,真是太坏了。”丝丝提醒道。 “对,他曾经说过什么不是真正的方文宣,看来他明白这一切的,丝丝,让我睡觉,每次我都会在梦里见到他。”蓝寄柔跑进卧室,立马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和卖她蛋糕的人来一次对话...... 余华山上,到处都是蝴蝶,蓝寄柔开心极了,她一边跑一边叫:“老公,快来啊,帮我捉蝴蝶。” 可是蓝寄柔跑着跑着却出现两个同样的人,一个是方文宣一个是周俊豪,这搞得蓝寄柔也不认识他们了,蓝寄柔问:“你们那个是我老公?” 可是任凭蓝寄柔怎么问,他们都不回答,蓝寄柔看见从两人身后走出了卖她蛋糕的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蓝寄柔十分生气。 “我说过我是月老,我是在帮你们理清丝线。” “有你这么牵线的么?你不是月老你是恶魔。”蓝寄柔指着那人道。 “好吧,现在时间也到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把整件事情告诉你吧,你来看!”说着那人把手在蓝寄柔的眼前一挥,便出来活动的画面。 蓝寄柔看到,一个女人正努力的生孩子,这时一个女婴降生了,女人很开心女人有些胖,但是能看出来她长的并不丑,这时画面中伸过来一双手,把女婴抱在怀里,蓝寄柔看见那双手的主人竟然就是元正。 蓝寄柔想这可能就是元正和生病女人的女儿,没多久突然冲出来元正的妻子,她指着女人骂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抢走了自己的丈夫,元正的妻子上前就对那女人又打又骂,在拉扯中元正失手把自己的老婆推到了柱子上,元正的老婆后脑狠狠的碰在柱子上,不幸殒命。 生完孩子的女人突然受到了刺激,发狂不止,元正找了个地方把自己的妻子埋了,回了家带了自己和妻子刚生下不久的儿子一起跟女人逃命去了,为了躲避追查,他们来到京城, 之后女人的病情十分不好,日渐消瘦,后来便一病不起,没想到没多久元正发现自己的女儿也有这样的病,就打听谁能救母女二人,元正终于打听到方老夫人和医圣有些渊源,便潜进方家直到坐上了管家的位子才向老夫人提出请求,不料,却被老夫人回绝。 女儿死了,元正更是嫉恨在心,每日做黄纸人扎小人,只是这黄纸人上面并不是老夫人的名字,而是方文宣的大名,直到元正的和儿子把方文宣推下山崖,方文宣的幽魂便冲上了云霄殿,方文宣的灵魂怒指元正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要玉皇大帝对元正做出惩罚,正在此时,仙班中有一女仙子站出,她说元正在凡间是自己的父亲,为报养育和不弃之恩,她愿意代为受过。 在玉皇大帝的调停之下,让此仙女两千年后作为方文宣转世的妻子,但是要跟随他的后世受些折磨,现世的方文宣见仙子善仁便同意仙子代父受过,之后便得到机会灵魂游离在肉体和灵气之间,也就是一个肉身有方文宣和周俊豪两个灵魂的存在。 看完,蓝寄柔直摇头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不信,要叫你这么说,我的前世是元正的女儿?” 月老点点头:“是的。”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回来受苦?”蓝寄柔问道。 “因为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感化元正,让他不要再害人,然后让他自己解除对方文宣的怨念,所以你们又回来了,就在刚才你感化了元正消除了他的戾气。”说完卖蛋糕的男人变了一副装扮,化身成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手中还不停捻着红绳。 “那我是仙子?这太可笑了。”蓝寄柔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按照你们现代的话来讲,我们是同僚,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现在你的劫数和方文宣的劫数都了却了,你可以跟我回去了。”月老道。 “回去?我是来找老公的,你现在编出这样的谎言来骗我去什么天庭,别闹了。”蓝寄柔道。 “把你和方文宣的后事带回来就是要在这个时间点解决,要知道方文宣的灵魂还没消散,而且这也是仙子你自己的选择,你们不但回不去了,而且在后世的记忆里,是没有你们两人的,你们两人的投胎转世只是为了化解启朝的方文宣和元正双方的戾气,你回到天庭毫无牵挂的继续做你的仙子,方文宣继续做他的大少爷,元正也继续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这不挺好么?”月老道。 “那么周俊豪呢?他去那里了?”蓝寄柔问道。 月老点点头:“他只是方文宣后世的替代品,你们的恩怨化解了,他就消失了。” 蓝寄柔摇头:“不,我爱的是周俊豪,你怎么能让他消失,月老,我求求你,不要让他消失好不好,我要回去现代......” 第二百零二章 千年草 第二百零二章千年草 “说实话,我也不愿意这样把你们棒打鸳鸯。可是,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是仙子你说要偿还方文宣的灵魂,现在功德圆满,你完成了任务,元正不再仇恨方家,方文宣已经回到肉身,仙子也可以返回天庭了,周俊豪只是一个后世,这世了结了之后,他就不会存在了。”月老道。 “你是月老,你是给别人牵线的,怎么能让我们分开呢?” “你怎和世人一样无知?月老主管的不只是牵线,就像这根红线吧,有的时候一端往前,另一端也要往前,一端往后,另一端也要往后,若是一端往前一端往后,这线就要断的,也是世人所说的分手,你跟周俊豪就像这线一样,你拼命拉扯,可是他却不肯往前,最后也是要断的,你一个人的努力只是为了平复启朝的方文宣和化解你前世父亲的戾气,现在线要断了,我也无能为力。”月老捻着线,似乎每一根都是一段姻缘。 “让我带周俊豪回去吧,我们有自己的小屋,我们还有自己未来的计划,他有工作,有父母,我也有,我要回去,我们失踪了这么久,他们是要担心的。”蓝寄柔乞求道。 “你放心吧,他们只是依附你而存在的,你不会去,他们都不会存在。” “那让我见见周俊豪吧?他在那里?让我跟他说句话吧。”蓝寄柔拽着月老的衣袖。 “这个......”月老似乎很为难。 “求你了,我就跟他说几句话。”蓝寄柔眼泪汪汪的看着月老。 “好吧,周俊豪是余华山上的一根千年草变的,他生长在悬崖峭壁上,你若是想找到他,就要爬到悬崖上找他。” “你不是说我神仙么?我有法术的吧?” “呵呵,法术?你的法术要去了天庭才能给你,我不能跟你多说了,又有小两口要我去牵线了,好自为之吧,你记住你原来就是仙子,一切都是虚幻的。”说完月老飞奔而去。 “不要走,等等。”蓝寄柔躺在床上,手脚并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丝丝在一旁轻轻的呼唤着:“蓝姐姐,你怎么了?” 蓝寄柔含泪睁开眼睛,看见丝丝之后才知道刚才是梦境,她把自己的梦告诉了丝丝,丝丝道:“太不可思议了,姐姐是仙子?周俊豪是千年草?玉皇大帝这么会折腾人?” “不管怎样,我要去找周俊豪,我不管他是人还是草。”蓝寄柔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可是悬崖峭壁,很危险的。”丝丝担心道。 “他不是说我是仙子么?我没那么容易死的。”蓝寄柔十分笃定。 终于蓝寄柔决定爬上悬崖去寻找那株千年草。 余华山下,蓝寄柔高高的望着山顶,由于距离太远,蓝寄柔根本看不清山上有没有什么草,她在身上绑了绳子,丝丝在山上钉了木桩,就这样蓝寄柔利用自己在现代玩过的攀岩开始了寻找千年草之路。 悬崖峭壁上一个弱女子用手奋力的扒着石块慢慢往上移动,烈日下她满手的黄泥,终于黄泥变成了红泥,但是她不觉得疼,只要看到一株草就要过去呼唤一声:“周俊豪,是你吗?” 终于在蓝寄柔快要爬到山顶的时候发现腰上的缎带被一株草给缠住了:“老公?是你么?” 蓝寄柔兴奋道,仙草似乎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声音很小,蓝寄柔要附上去听。 “是我。”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是我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了,我才知道,我只是这悬崖峭壁上的一株仙草,你是仙子,我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么说你记得我了?你告诉我,我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你救出来?” “何以谈救?这是我本来的宿命,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都要归位,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周俊豪这个人了。” “不,我相信人定胜天,我们一定可以战胜困难的,难道你不爱我了么?”蓝寄柔问道。 “不,我爱你,我本来是一株没有感情的千年草,在这里生长了千年,直到玉帝给我做方文宣后世的机会,让我遇到了你,我没有忘记你,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仙草上顿时凝结了许多露珠,蓝寄柔知道,那是周俊豪的眼泪。 “我该怎么做?我不能让你继续在这里做一株没有感情的仙草。”蓝寄柔问道。 “你把我拔下来,放在你的身边。” 听完蓝寄柔轻轻的把仙草拔了出来,小心的放进自己的衣服里,这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山崖上的丝丝见木桩被风吹得到处摇晃,丝丝趴在崖边叫道:“姐姐,快上来,木桩不行了。” 蓝寄柔被风吹得到处摇摆,连黄土都踩不住,更别说往上爬了。 风越来越大,蓝寄柔的头发被吹得散开了,这时她发现自己的衣襟也要被吹开了,仙草就在里面...... 蓝寄柔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是却不想另一只手已经无力承担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蓝寄柔落下了山崖,蓝寄柔听到崖上丝丝哭喊着叫道:“姐姐,小心......” 蓝寄柔在坠落的瞬间双手护住胸前的仙草,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坠落的不那么快了,她感觉到仙草散出的光环把她笼了起来,渐渐的她双脚落地,蓝寄柔毫发无损。 “哇,我没事,老公谢谢你。”蓝寄柔从怀中取出仙草,可是却发现仙草已经变得不那么鲜亮了,甚至有些枯萎:“老公,你怎么了?” “我用了法力,以前我生长在余华山上,山上的灵气供我给养,现在我离开了余华山,就失去了给养,刚才用了法术,所以虚耗太多......”仙草似乎已经没有力气。 “老公,对不起,那你以后不要用法力了。”蓝寄柔抚摸着仙草。 仙草摆了摆叶子:“我不用了。” 蓝寄柔终于找到了老公,哪怕老公变成了一株仙草,惊恐的丝丝跑下山崖看见蓝寄柔毫发无损也放下心来,便问:“姐姐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要跟它在一起,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屈服的。”蓝寄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以后跟一根仙草生活一辈子。 看着蓝寄柔离去的背影,丝丝明白,用任何方法也拉不住这痴情女子的心意。 方文宣上次跟蓝寄柔闹了一顿,每每路过裁缝铺的时候都想进去看看,可是大男子主义还是让他止住了脚步。 小柱边嘟囔着什么边走出来道:“掌柜的是怎么回事?好几天都不来。” 听到小柱的低语,方文宣上前问道:“你掌柜出什么事了么?”方文宣想到蓝寄柔现在除了铺子,似乎没有别的去处。 “是啊,前几天我们抓住一个坏蛋,那坏蛋和掌柜是认识的,后来掌柜心软就把他放了,之后我就自己回来,这几天再也没见掌柜了。”小柱收拾着屋里的东西准备关门,因为最近几天蓝寄柔也没做什么衣服,客人也就少了很多。 “见什么坏人?”方文宣关切的问道。 “他是来偷店铺衣样的,被我当场抓住。” “他长得什么样?”方文宣有些着急。 “那家伙还挺老的,住在京城周围的村子里。”小柱道。 “快带我去看。”方文宣觉得蓝寄柔的失踪可能跟这个人有关。 “你是谁啊?”小柱说了半天都不认得这个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 “我是她的相公,她也没有回家,一定是出事了,快带我去。”方文宣道。 “哦,掌柜没回家?那坏了,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个坏人。”小柱赶快锁上门带着方文宣就往村子里跑。 小柱凭着记忆找到了元正的屋子,里面有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方文宣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恶臭,便问:“这是什么味?” 小柱捏着鼻子说:“这是坏人的老婆,她好想得了怪病,每天都拉在炕上。” 方文宣那里见过如此的屋子,破烂不堪到处都弥漫着粪坑的味道。 “吃饭了。”从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方文宣转头看过去,正是几年前将自己推下山崖的元正。 “少爷。”元正愣住了。 “你还有脸叫我少爷?现在我可找到你了,你不但把我推下山崖,还在我失忆的时候对我们方家落井下石,你是逃不掉了。”说着方文宣就上前扭住元正的胳膊。 床上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不停的咬着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少爷,我把你推下去是我不对,我现在明白了,我以前做的都是错的。”元正也不反抗。 “你明白就好,走,跟我去官府。”方文宣拉扯着元正。 “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她就没人照顾了。”元正跪在地上求道。 “你把我推下去的时怎么不想母亲有没有人赡养?”方文宣死活不放元正,将他往外扯着...... 第二百零三章 把柄 第二百零三章把柄 “掌柜的,你去那里了?我们担心死你了。”小柱跑到门口,他看见蓝寄柔正站在门外。 “你放了他吧,他现在知道错了。”蓝寄柔道。 “谢谢三少奶奶。”元正对蓝寄柔十分感激。 “放了他?你别不知好歹,我要不是担心你,也不会来找你,你现在让我把我和我们方家害的差点家破人亡的人放了?”方文宣对蓝寄柔的话有些生气。 “可是你没有家破人亡,不是么?”蓝寄柔反问道,并且带了些厌烦的语气。 “蓝寄柔?他害我失忆了几年,难道还不够送官府惩治吗?”方文宣觉得蓝寄柔是假仁慈。 “他现在已经够落魄的,你就不要逼他了,他要每天照顾病床上的女人,你怎么忍心让那个女人饿死?”蓝寄柔知道了元正和那女人是自己前世的父母之后便对他们产生了一种怜悯感,和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亲情,反而现在的方文宣只是老公的前世,而且跟周俊豪的性格大相径庭。 “你忍心见我被折磨了这么久么?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方文宣觉得蓝寄柔并不站在自己这边,十分气恼。 “我的身份?我跟你没有关系。”当然蓝寄柔知道,和她有关心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一株仙草萎靡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元正一定要受到惩罚,走,跟我走。”方文宣依然拉着元正。 “你是个男人,为什么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呢?”蓝寄柔开始反感。 就这样元正和方文宣相互拉扯着,蓝寄柔走到床边,女人瞪着眼睛嘴里吱呀吱呀的响,似乎想说些什么。蓝寄柔知道她是在担心元正,蓝寄柔回头道:“方文宣你要是想要报仇就找我好了,我是他们前世的女儿,你放过他们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什么?你说什么?”方文宣和元正都愣住了,对于这个口不择言的丫头的话都不敢相信。 元正道:“三少奶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我女儿没你这种命,别说前世了,我只希望她下辈子不要因为我的过错做牛做马就好。” 蓝寄柔摇摇头:“只要你能向善,不要再嫉恨别人,她一定不会做牛做马的。” “蓝寄柔,你疯了吧?为了这个人,竟然说什么前世今生,你不是从来不信这些么?”方文宣觉得蓝寄柔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奇怪了,变得冷漠了,变得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蓝寄柔拭去病床上女人眼角的泪珠说:“他们确实是我前世的父母,如果你们愿意听,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蓝寄柔坐了下来,便把自己从头到尾的经历讲了一遍,听罢,元正握着她的手说:“原来你前世就是我的女儿?我还这样害你,是我对不起你,害的你不能做仙子。” 蓝寄柔说:“我虽然不记得你们,但是我知道,作为仙子的我肯为你赎罪就证明你是一个多么好的父亲,现在都结束了,你不要有负罪感,剩下的是我们年轻人的事了。” “哼!原来是这样,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父女不对。”方文宣像是着了魔一个劲的拍着桌子。 “方文宣,你永远成不了周俊豪,现在他是跟我在一起的,你现在还活着也是玉帝为了让我替他们赎罪,化解你的戾气。”蓝寄柔拍了拍胸口的仙草。 “我不信,你说的我都不信,如果你能让我问仙草几个问题,我就相信你说的话。”方文宣道。 蓝寄柔从怀里拿出仙草,放在桌上,这时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在仙草上,方文宣问:“这样的一株破草会说话?” 不止方文宣不信,连元正都不信,那株草不能说是鲜亮的,甚至有些枯萎,无异于平日里的花草。 “我是周俊豪。”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大家都能听到,小柱听到仙草的声音吓得躲在柱子后面,方文宣侧耳听着似乎那仙草还有喘息声。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我的后世?”方文宣问道。 “我没有证据,其实我并不算你的后世,我是余华山上的一株修炼千年的仙草,我一心成仙,所以月老就成全了我,说他有一个任务就是要寻找代替方文宣后世的人去跟一个叫蓝寄柔的女人相爱,如果我答应了这件事,功劳簿上会有我的名字,那样玉帝会优先考虑每千年一次成仙的名额。我只是一株没有感情的仙草,见惯了飞禽走兽的相互残杀和相互扑食,我以为我是没有感情的,可是成为你的替身之后我有了人类的感情,现在我也是一株有着七情六欲的仙草了。”周俊豪的话让在场的许多人都为之感动。 仙草又说:“我当时就像是接了命令一样,帮你去跟现代的蓝寄柔发生感情并且把她带回来,而时间点就是你被元正退下悬崖的时候,你本来应该是死了的,但是仙子曾经说过,希望玉帝能让你活下去,没有仇恨的活下去,所以才会把你的灵魂赋予仙草之中,而那次失忆的周俊豪跳了下来,正好把你换了回来,所以你又回到了你自己的身体里,而并不是什么失忆以后又恢复了记忆,因为你对于我这几年所做的事情是不了解,你只记得三年前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这玉帝老儿真能玩,不过他定的游戏规则我为什么要遵守呢?蓝寄柔既然是来赎罪的,那我就要她赎罪,蓝寄柔你现在跟我回去。”方文宣拉着蓝寄柔。 “你怎么还不明白,一切都结束了,我跟你其实没什么瓜葛,只是上天让仙草附在你的身上让我替我的父母赎罪。” “我不用明白,我不接受,你跟我回去,你不是要赎罪么?你跟我回去,我叫你赎罪。” “方文宣游戏结束了,上天都肯让我重回仙班,说明一切都结束了。”蓝寄柔强调道。 “你说的没用,如果真的结束了你为什么还不回去?”方文宣反问道。 “因为他,我不能离开他。”蓝寄柔指着桌上的仙草,仙草也轻轻呼唤着:“蓝寄柔。” “他是我的后世,他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方文宣,突然抓起仙草就往外跑。 蓝寄柔赶忙追出去,发现方文宣双手就要撕扯仙草,他说:“不想让它出事就跟我回去。” 蓝寄柔道:“为什么你非得让我跟你回去,你对我是没有感觉的。” “不,自从你走了,我发现我竟然离不开你了,找到了你之后,你竟然跟一株草对我说之前的都是假的?你只是跟一株草有感情?真是笑话,你让我喜欢上了你,然后又来这一出?没那么容易,你不是来赎罪的么?你用跟他赎罪直接跟我赎罪就好,你跟我回去,我要你做真正方文宣的妻子。”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知书识礼温文尔雅,怎么现在跟一个土匪恶霸一样?”蓝寄柔不肯相信方文宣的君子面纱这么快就被揭下来。 “都是你,是你来招惹我的。我开始根本不喜欢你,后来才爱上你的,是你让我知道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就要还给我。”方文宣似乎是咆哮,他一激动手中的仙草就要被扯断了。 “你别动,我跟你回去就是了。”蓝寄柔终于妥协。 元正道:“你不能跟他回去,你回去他要折磨你的。” 蓝寄柔摇头道:“我不怕,只要周俊豪没事。” 仙草被扯得奄奄一息,但还能听到周俊豪微弱的喊:“不要,不要答应他。” 就这样,仙草被方文宣霸占,蓝寄柔只能跟着方文宣回家。 刚回到方府,不知情的老夫人就走过来问:“你回来了,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走了以后。” 看着老夫人对自己如此关心,蓝寄柔始终不肯表露出不悦,她点点头说:“婆婆,是儿媳不好,以后不走了。” 和方文宣回到屋里,蓝寄柔一个人坐在床上,方文宣怀中的仙草被方文宣紧紧的捏住。 “我都跟你回来了,你把它给我吧。”蓝寄柔半求办商量。 “给你?别想了,只要你听我的,我一定会把他还给你。”方文宣似乎是有什么阴谋。 “听你的?你想让我做什么?”蓝寄柔心中一惊。 “如果你是我的人,因为皇上喜欢你,自然也不会亏待我,现在你只心系于这根破草上,你说我再不抓住你点把柄能行么?以后你走了,皇上还会重用我么?”方文宣终于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方文宣,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会......” “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年少就饱读诗书,可是因为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所以我处处被人看不起,直到我姐姐嫁给了姐夫,那时候我才觉得上天要怜悯我了,可惜,姐夫太让我失望了,现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也指望不上,当我恢复记忆以后,不,应该说当我赶走了霸占我身体的周俊豪以后,我发现,你就是我通往光明之路的阶梯,有了你我什么都不用怕,可是现在,你,蓝寄柔!你也让我失望!” 第二百零四章 破元 第二百零四章破元 蓝寄柔觉得方文宣已经判若两人,她问:“你不会是这样的人,你不记得当时你潜进李府的时候,当时你不畏艰险一定要把李修林绳之于法的时候,你当时......” “你也说是当时了,那只能说明你太不了解我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首先,我早就知道田勿意是皇上的御前侍卫,我方文宣是个喜欢观察细节的人,你没看田勿意的剑上刻着只有侍卫才能使用的图案么?还有,我也早就找人查清了田勿意的底细,知道他和李修林的关系,所以,我也不敢确定田勿意到底是敌还是友,但是我知道田勿意一定是皇上的眼线,你以为皇上真的把你放下了?他还是担心你,田勿意也并不完全是帮我们抓住李修林的把柄,他一定是奉命来保护你的,从他开始接近你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所以我对你若即若离让田勿意对皇上好有个交代,那次在牢房他敢大着胆子在那么多人面前和李修林相认难道不怕皇上知道么?所以我就知道他是站在皇上那边的,我知道我们死不了,在牢里对你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了让你对我死心塌地的。”方文宣说到这里,蓝寄柔听了直摇头,她觉得方文宣像是一只猛兽一直在一旁窥探着一切,他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 “方文宣为什么你的城府那么深?”蓝寄柔只觉得脑袋要炸开了,她似乎把一切都想通了,理由只是方文宣想利用自己和皇上的关系牵绊住皇上,希望自己以后能给他带来荣华富贵。 方文宣又道:“当你生活在一个只有女人的地方,你就知道你是多么悲哀了,我是男人,小时候就没了父亲,你知道我以前偷偷溜出去跟其他的孩子玩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说的么?他们说我,整天跟女人在一起,早晚会变成绣花指,后来我就再也没有玩伴了,我用功读书,让别人羡慕我的才华,我想做什么都不能做、我想说什么不能说,我要完全仿照生人那样生活,我像是戴着一张面具,没有自我的面具,当别的孩子在外面用弹弓打鸟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他们鸟也是有生命的,其实我是因为打不到,所以我不想让别人在我面前逞能。” 蓝寄柔叹了口气:“你这样活着累不累?” “累?不会累?怎么会累呢?我永远把自己放在战斗中,只有用计谋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别看有人孔武有力,但是他们老了之后恐怕连板凳都提不起来,我一定要爬上高位,让所有让我受苦的人都受到惩罚。”方文宣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似乎全是用仇恨织成的网。 “让你受苦?你堂堂的方家大少爷谁会让你受苦?”蓝寄柔不明白,为什么方文宣会有这样的感受。 “从我来到这个世上,从我没有了父亲,从我小时候被人欺负,从我中了状元皇上才施舍了我一个七品官,从我这几天都要给那些朝中大臣作揖开始,所有的人都针对我,他们都是我的敌人,阻碍我道路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你明白么?包括你,蓝寄柔你也是我的敌人,身为三少奶奶的你竟然喜欢上别的人。”方文宣道。 “方文宣,我现在庆幸还好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还好我找到了周俊豪,你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伪君子。”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做的最错的,是让我爱上了你,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喜欢上你,可是我却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感情。” “可笑,真是可笑,你喜欢我也是我的错?方文宣你的人生中就没有做错的时候么?”蓝寄柔讥讽道。 “没有,也不能有。总之,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之下谁都不能拿走。”方文宣像是一个独裁者。(.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你真是禽兽不如,你根本不懂爱,你没资格谈爱!” “我不懂?”方文宣并没有生气,反而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边笑边靠近蓝寄柔,蓝寄柔往后退着:“你干什么?” “我要让你的周俊豪看看,我们温存的时候是什么样。”说着方文宣把仙草放在床边。 “你变态,你别碰我。”蓝寄柔一边躲闪着方文宣的手,一边害怕的往后缩。 可是还是被方文宣推上了床,蓝寄柔拼命的反抗,可是方文宣却牢牢的将蓝寄柔的双手双脚压住。 仙草又发出微弱的声音:“放开她。” 方文宣依然压住蓝寄柔扭动的身体,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蓝寄柔被扯的不停的抽泣,方文宣使劲扒开了蓝寄柔的衣襟,衣服都被撕裂了,蓝寄柔蹬着腿,她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蓝寄柔的泪滴在了枕边的仙草上。 突然仙草变成了现代的周俊豪,他用力推开了坐在蓝寄柔身上的方文宣,趁着方文宣被推倒,周俊豪把蓝寄柔救了出来,周俊豪跟方文宣确实一摸一样,只是一个古代装扮,一个现代装扮,蓝寄柔扑在周俊豪身上:“老公,你终于出来了。” 周俊豪的声音变得沙哑,他推着蓝寄柔说:“快走!快走。” 蓝寄柔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一起走。” “你快走,我一会就到。”周俊豪把蓝寄柔推出门口,蓝寄柔被推得厉害一个趔趄。 周俊豪跟方文宣扭打在一起,蓝寄柔流着泪看看周俊豪道:“我在余华山等你。”说完蓝寄柔就跑了出去...... 入了夜,余华山上的风特别的凉,蓝寄柔已经等了很久,但是一直没看见周俊豪的影子,蓝寄柔抱着手臂,她觉得好孤独,也很为周俊豪担心。 “等很久了吧?”蓝寄柔背后有人的声音。 蓝寄柔惊喜的往后看,乍一看以为是周俊豪,却发现其实他是方文宣,方文宣一脸春风得意,蓝寄柔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周俊豪呢?”蓝寄柔问道。 “你的周俊豪确实很能打,不过,没想到他打不了多久,自己就僵直了,还不是乖乖的回到仙草里?你看这仙草。”方文宣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了仙草,趁着夜色蓝寄柔发现仙草又变得枯萎了。 蓝寄柔问:“周俊豪,你没事吧?你快回答我。” 仙草里的声音更微弱了:“我用了我全身的真气幻化成人形,所以才会这样,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恢复了,你千万不能跟他回去。”周俊豪说完,方文宣狠狠的扯了扯仙草,从仙草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哼!蓝寄柔怎么样?玩够了没有?快跟我回去。” “不,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听完方文宣又扯着仙草,开始周俊豪是忍住的,可是后来他痛疼难耐发出了极其痛苦的声音,但是他还是说:“别......跟他......回去。” 蓝寄柔实在不忍心方文宣这样折磨周俊豪,她大喊一声:“住手,我跟你走。” “早说不就没事了?” “我跟你回去可以,但是你不能碰我。”蓝寄柔心有余悸。 “好!我不碰你,你还是我的坦途,我怎么还敢碰你呢?” 蓝寄柔抿了抿嘴,便又跟着方文宣回了方家...... 蓝寄柔一个人躲在屋里,她现在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她十分担心周俊豪,似乎周俊豪每在方文宣手里一刻,他都会遭到折磨一样。 蓝寄柔依偎在床上,此时方文宣已经不在屋里,这点方文宣还算是信守承诺的,当然他也知道惹怒了蓝寄柔,她是会跟自己同归于尽的。 想着周俊豪的痛楚和自己的遭遇,蓝寄柔便流下了伤心的泪,她觉得自己好无助,老公随时可能会离开自己。 蓝寄柔想着想着便哭睡了过去...... 梦境依然在余华山,蓝寄柔屋里的抱着一颗大树,眼神呆滞,突然一只手在蓝寄柔的眼前晃了晃。 “谁?”蓝寄柔警惕的问了一句。 “是我。”月老站在蓝寄柔的面前。 “月老,求你教教我,怎样才能把周俊豪救出来?”蓝寄柔急切的问道。 “怎么?仙子不想当神仙了,你现在再不回天庭恐怕再也回不去了,不要误了时辰啊。”月老提醒道。 “可是周俊豪还在方文宣手里。”蓝寄柔急道。 “我知道,但是那跟你没关系了,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那株仙草要成仙也要经过一难的,我看仙子不必去管,这也是他的定数,如果他熬过这关说不定也能成为我们的同僚,到时候你们害怕在天上见不到?”月老开玩笑式的说。 蓝寄柔又问:“那如果没过去这一劫呢?” 月老耸耸肩:“那他跟仙界就无缘了,他就会魂飞魄散,千年的道行也会付之一炬了。” 蓝寄柔一听便道:“那不行,求求月老您救救他吧,您可是神仙,那有神仙见死不救的?”蓝寄柔使劲摇晃着月老的衣袖。 月老被摇得晕头转向,便说:“其实,他这一劫恐怕过不去了,当时玉帝告诫过他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带回来,可是他却不听,刚才他自己用真气从仙草里走出来,那就叫破元,这元气破了,在七天之内就会魂飞魄散,我看他跟仙家无缘了......” 第二百零五章 最后七日 第二百零五章最后七日 “七天?七天以后就魂飞魄散?”蓝寄柔摇着头,她多想自己听到的不是真的。 “是啊,他选择了破元,七天之内找不到人上身,恐怕他就永远消失了。”月老道。 “上身?什么意思?”蓝寄柔似乎看见了一线希望。 “这也很难,上身就是像周俊豪上了方文宣的身,只不过他们两人是互换,周俊豪七天之后的仙草之身就会枯萎,七天之内找不到人上身,他,就会消失,当然要上别人的身首先得这个人愿意,他的灵魂愿意出来,而且这人灵魂出来之后又不能上仙草的身,所以半柱香的时间就会魂飞魄散,恐怕周俊豪找不到这样的人了。”月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如果让周俊豪上我的身呢?”蓝寄柔想要牺牲自己。 “那更不可能了,第一,周俊豪不会那么干,第二,你是女人,那仙草有阳刚之气,如果上了你的身那多半会成为阴阳人,就算上身成功了也会在半年之内死去。” 蓝寄柔听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急的只跺脚:“七天,七天让我们去那里找这样的人?” 月老说:“其实也未尝不是好事,你们利用七天的时间好好相处,等他魂飞魄散之后你继续上天做你的仙子,你们不是有句话的好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你是月老竟然说这样的话,总之我不会做什么仙子,周俊豪魂飞魄散以后,我也不能苟且。”蓝寄柔撂下狠话,转头而去。 月老直摇头:“哎!这就是定数,改变不了的。” 蓝寄柔从梦里哭着醒来,她腾的跳下床,飞奔出了门,她拼命敲着方文宣的书房,方文宣正在里面悠闲的喝茶,方文宣道:“你不是怕我么?怎么还敢找来书房?莫不是寂寞了?想找人陪?” 蓝寄柔来不及敷衍方文宣的挑逗:“你把仙草给我。” “给你?不可能,你还是回去吧。”方文宣背过手去。 蓝寄柔冲上前去一口咬在方文宣的肩头,方文宣疼的啊的一声大叫,转头过去打了蓝寄柔一耳光,蓝寄柔被打倒在地,方文宣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暴力,他上前去扶蓝寄柔说:“没事吧?” 蓝寄柔口中已含鲜血,蓝寄柔说:“求求你,把仙草还给我。” 蓝寄柔一说话顿时口中的鲜血直流,倒是把方文宣吓得不知所措,赶忙用手擦拭着蓝寄柔的嘴角,听到吵闹声的老夫人在婉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文宣,什么事情这么吵。” 看见蓝寄柔倒地并且口中含着鲜血,正流着泪向方文宣祈求什么的时候,老夫人赶忙扔下龙头拐杖:“蓝寄柔,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你怎么受伤了?”一旁的婉儿也大惊失色赶忙帮忙扶起蓝寄柔。 方文宣道:“母亲,没事她方才自己不小心跌倒,许是碰伤了嘴巴。” 可是看见满脸泪花的蓝寄柔,老夫人定是不相信的,老夫人揪着方文宣的衣服到一旁:“你怎么回事?蓝寄柔这么好的孩子,你竟然打她?” “母亲,不是这样的。”方文宣摇摇头。 “文宣啊,我知道你当了官,蓝寄柔开了铺子你又不喜欢,可是她开铺子是我出的钱,你冷落了她她才这样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你可不能暴力对她啊,你也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孩子啊,有什么话不能用嘴说么?”老夫人还以为方文宣只是因为不喜欢蓝寄柔开铺子,所以两人起了争执。 婉儿也插嘴道:“大少爷不能这么对三少奶奶,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你闭嘴,没有你说话的份。”方文宣大声斥责道。 此时大家都愣住了,一向温文尔雅的方文宣竟然如此斥责婉儿,婉儿是方家最忠实的丫鬟,她没有因为方家落魄而离开方家,虽然是没有和方家一起住进夫子的遗宅,但是她一直暗暗的打听他们的近况,终于在方文宣考上状元之后,婉儿又一次被走进了方家,老夫人再见到婉儿的时候说过:“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这句话方文宣也是听过的,方文宣一直把婉儿当做方家的一份子看,从来没有对她大小声,甚至方文宣明白除了老夫人可以指使婉儿没有任何人包括她可以命令婉儿,如今方文宣如同一只野兽朝着十几岁的婉儿咆哮,这让老夫人和婉儿都楞了一下,随后婉儿听了便捂着脸跑了出去。 老夫人推了一把方文宣:“你还是文宣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母亲,我的事你别管,我都是为了方家好,你不是要让方家发扬光大么?我想我很快就能达成您的心愿了,您放心,我们方家一定会永留青史的。”方文宣洋洋得意。 “文宣啊,你变了,以前母亲让你努力考状元,就是想让你不要把皇上赐的鎏金牌匾给忘记了,现在你中了状元还做上了大官,那是我们方家保佑,我高兴,因为我这样总算对你爹有个交代了,可是如果你变得这样暴戾我宁可你没有考上状元。文宣啊,你可千万不能变,蓝寄柔对我们家多好,不离不弃,你落魄的时候她都在你的身边,难道你忘记了么?你可不能这样对她,还有婉儿......”还没等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讲完,方文宣就不耐烦的说:“够了,您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我做的都是对的,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方家,您不要管了。母亲天黑了,我看您还是回去吧。” 此时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可是方文宣竟然背过身去,老夫人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拄着龙头拐杖蹒跚着跨出了门去...... 蓝寄柔在一旁拭干了嘴角的血,她厌恶得瞪着方文宣,方文宣狠狠的指着蓝寄柔道:“都是你惹的祸。” 蓝寄柔又扑了上去,方文宣以为蓝寄柔还要咬他便护住自己的肩膀,可是蓝寄柔突然跪在方文宣的脚下:“我求求你,把仙草给我,他七天之后就会魂飞魄散了,我求求你,只要你答应把他给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方文宣皱了皱眉头问:“七天什么意思?” 无奈之下,蓝寄柔对方文宣讲了月老告诉她破远的事情。 方文宣听完哈哈大笑:“太好了,真是老天长眼啊,周俊豪就是该死。” 蓝寄柔咬着牙,求道:“求求你把他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方文宣轻蔑的问道。 蓝寄柔含泪使劲点头,方文宣从袖口中掏出了仙草,仙草已经枯萎了一半,声音越来越弱:“不要,蓝寄柔你不能为我牺牲。” 方文宣拿着仙草在蓝寄柔的眼前晃着:“想要么?那就脱衣服。” 蓝寄柔听罢,便毫不犹豫的,解开自己的衣襟,一层一层的,直到自己只穿了肚兜,方文宣每看见蓝寄柔脱下一层就兴奋的不得了,他点着头:“不错,还挺听话的,早知道这样多好?” 方文宣关上门,突然把蓝寄柔扑倒压在身下,蓝寄柔并不反抗,只是周俊豪一直喊:“蓝寄柔你别犯傻,你不能这么做。” 可是周俊豪已经破元了,能回去已是不易,再想现身已经不够元气了,只能又急又起。 蓝寄柔闭上眼睛,方文宣把手绕道蓝寄柔脖颈处,轻轻的松开蓝寄柔肚兜上的红绳,可是解到一半,方文宣突然停止了动作,他移开了压在蓝寄柔身上的躯体道:“你走吧。” 蓝寄柔睁开眼睛,系好自己的肚兜问:“那仙草呢?” “给你。拿走,快走,你快走,从我眼前消失。”方文宣很是急躁。 蓝寄柔接过方文宣手中的仙草如获至宝一般,披上衣服便逃也似的的走了。 方文宣狠狠的坐在板凳上,用手使劲的捶打着桌子喃喃道:“方文宣,你为什么不行?你为什么不行,那个周俊豪上了你的身都好几个女人,为什么你一个女人也不能碰?为什么?” 说道这里还得讲一段方文宣小时候的往事,在方文宣十岁的时候,便被人恶作剧的带进了妓院,几个女子见小家伙新鲜,便去挑逗他,从此方文宣就烙下了病根,不能跟女人行房,上一次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引得蓝寄柔不悦,不过蓝寄柔还不知道还好方文宣的隐疾让她保住了清白。 蓝寄柔拿到了仙草,便跑回了房间,她把仙草好好的重在了花盆里,周俊豪道:“还好你没事,你真是太傻了。” “我再傻都没有你傻,你明明知道你是在破元,还从仙草里面出来,我们现在只有七天能相处了。” 周俊豪道:“我不能见你有事,就是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也要破元。”听到周俊豪斩钉截铁的话语蓝寄柔觉得那是听到最幸福的话了。 烛光下,蓝寄柔和仙草谈了一夜,他们谈到过去又谈到未来的日子,甚至还谈到了现代的车子房子,还有一切一切他们共同的回忆...... 第二百零六章 宫门口 第二百零六章宫门口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聊到清晨,一缕阳光偷偷的照了进来,此时还有一个不速之客也推开了房门,方文宣走进屋里,一把抓起仙草:“我要把他拿回去。” “你还给我,你不是说把仙草给我么?”蓝寄柔惊恐道。 “但是你没给我做事。”方文宣似乎还有什么要求。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去勾引皇上。”方文宣毫不知耻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你,方文宣你别欺人太甚。” “这一直是我棋子,现在周俊豪只有七天的时间,那么你也只有七天的时间,七天对你们来说一定很宝贵吧?所以要抓紧勾引皇上,让他给我宰相做做,听见了没有,前任宰相正好病重,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方文宣有些着急。 “方文宣,你就那么喜欢当官么?它真的对你这么重要么?” “对,很重要,就像周俊豪对你一样重要,所以你每天只有做到我满意了,我才会把这破仙草给你,蓝寄柔你懂我的意思吧?”说完方文宣摔门而去,蓝寄柔看着方文宣手中紧握的仙草,她很想把它夺回来,可是自己那样做只会增加周俊豪的危险...... 皇宫门口,蓝寄柔在那里徘徊了很久,守门的侍卫都换了几拨了,其中有一个侍卫走过来问道:“你在这里这么久想做什么?是不是别国的奸细?” 蓝寄柔摇头道:“不是。”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来找人的。”蓝寄柔支支吾吾。 “找谁?” “皇上。” “哈哈,皇上是你想见就见的?走走走!别在这碍事。”侍卫架起长矛准备赶走蓝寄柔。 这时一个小太监跑了出来:“等等。” 蓝寄柔回头望去,这小太监似曾相识,好像是皇上身边的人。 “李公公,又要出宫啊?”侍卫很是客气。 “是啊,奴家准备为皇上采办些物件,这位是蓝寄柔,她可是皇上的贵宾,你可不能对她无礼。”但凡早些入宫的老人都明白皇上和蓝寄柔那点事,就算不明白也很快被人传明白了,总之在宫里,皇上心里唯一喜欢的女人都知道是蓝寄柔。 蓝寄柔被说的脸上一阵绯红,侍卫一听把上拱手道:“小人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小人这就带您去见皇上。”说着侍卫就要带着蓝寄柔进宫。 “等等,我想我还是不去了吧。”蓝寄柔犹犹豫豫这真能进宫了,突然又怕了起来。 “姑娘,都是小人不好,还请姑娘不要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侍卫以为蓝寄柔是故意刁难。 蓝寄柔笑道:“这时候皇上一定是在上朝,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去了再打扰皇上,我先走了。”蓝寄柔越说越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独自面对皇上。 “蓝寄柔。”蓝寄柔下定决心要打退堂鼓的时候,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蓝寄柔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小跑了过来,似乎是跟他很熟,但是那人看起来还蛮英俊的,可是蓝寄柔却发觉自己并不认识他。 蓝寄柔没有回应还是退着要走,直到那人追上蓝寄柔一把拦住她:“你来找谁的?怎么要走?” 再自己琢磨着声音,确实是再熟悉不过的,蓝寄柔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这个英俊的男人,却突然把手捂住嘴巴惊叫道:“田勿意!” “是啊,没了两撇胡子就不认识我了?”田勿意哈哈大笑,笑声还是那么爽朗。 “你怎么把胡子给刮了?”蓝寄柔觉得田勿意的两撇胡子已经成为他的金子招牌,而且他也说过自己是不会轻易刮掉胡子的。 “因为一些人,所以我还是刮掉的好。”说道这里田勿意嘴角洋溢着微笑。 “为了什么人?对了斐黛找到家里人了么?”说道斐黛蓝寄柔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指着田勿意道:“哦,我知道了因为斐黛对不对?” 田勿意憨笑着点点头。 “快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好上的?”蓝寄柔拍了拍田勿意结实的肩膀像是见到了故友。 田勿意道:“这个......说来话长,我看我们还是别在外面了,走我带你进宫,我想你是来找皇上一定有重要的事吧?”田勿意一提醒又让蓝寄柔眉头一簇。 田勿意观察到了这一细节问道:“怎么?遇到烦心的事了?没法解决了?” 蓝寄柔摇摇头:“没事。” 旁边的侍卫插嘴道:“蓝姑娘在门口很久了。” “别叫人家蓝姑娘,叫方夫人,他可是我们正议大夫,方文宣方大人的夫人。”田勿意纠正道。 “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方夫人说怕打扰皇上,所以要走。”侍卫道。 现在蓝寄柔听到方夫人这三个字,并没有任何感觉,要说有,那只有作呕。 “皇上刚下朝,走我带你去找皇上。”田勿意自告奋勇带领蓝寄柔去找皇上,蓝寄柔只得跟着田勿意进了宫。 再次看见宫里的景象,自己又禁不住想到了前几年的事情,想到了那些已经成为过往甚至是历史的人物:被冬雷吓死的八皇子,为救自己兄弟反目的九皇子,年纪尚小就失去母亲的十皇子,还有体弱多病的五公主、变成哑巴性格倔强的六公主,失去儿子一心想抢夺别人儿子继续自己的太后美梦的王皇后,还有那含冤受屈被诬蔑的萧皇后,甚至还有一直在为王碧瑶推波助澜的陈秀好,这些人像是一张大网,笼罩着蓝寄柔的整个宫内的人生,还好,蓝寄柔跳出来了、逃出来了,可是现在蓝寄柔又要进宫了,逼不得已的她只为了爱情。 皇宫的路虽然很长,那些往事还没想完,蓝寄柔就站在皇上的屋门口,田勿意进去禀报:“皇上,蓝寄柔来了,可能遇到了什么事。” “哦?快叫她进来。”正在批阅奏章的应丰赶忙放下纸笔,坐在龙椅上等候着蓝寄柔到来。 蓝寄柔缓步进入皇上的书房,她欠了欠身子行礼道:“蓝寄柔见过皇上。” “哈哈,蓝寄柔你还是这么不懂规矩,你忘了前几天朕刚封了你为二品夫人,虽然方文宣是四品,不过你在上次李修林的事情上做的可是功不可没,所以朕要你压过方文宣,呵呵,朕也是说笑,怎么?今天来找朕有什么事么?”应丰问道。 “皇上,其实......”蓝寄柔想到方文宣用那么恶俗的两个字‘勾引’来指派蓝寄柔的任务,蓝寄柔就觉得恶心,可是她现在别无他法,为了周俊豪,为了剩下的六天时间,蓝寄柔只能硬着头皮往上上。 蓝寄柔看了看田勿意,田勿意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多余,拱着手便退了出去。 “什么事?说吧。”皇上能感觉到蓝寄柔的有口难言,似乎这个家伙真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蓝寄柔看了看左右道:“皇上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么?” 皇上笑道:“这是朕的书房,最安静的地方了,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好了。” 蓝寄柔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皇上面前,跪下道:“皇上,你还喜欢我么?” 听到蓝寄柔的话,皇上突然脸色沉了一下,然后问:“你这是怎么了?” 蓝寄柔摇摇头:“没怎么,皇上我只问你你还喜欢寄柔么?” “这......”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蓝寄柔狠了狠心,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你在做什么,蓝寄柔你疯了?”皇上上前握住蓝寄柔的手制止她。 “皇上,你不喜欢我了?我想明白了,其实我喜欢的是你,难道你不喜欢寄柔了?”蓝寄柔此时强作娇媚,可是眼泪却流了下来。 皇上替蓝寄柔拭去泪水,那一刻,他好像抱住蓝寄柔说:“我一直都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可是如今他已经把蓝寄柔尘封在心底了,蓝寄柔像是一个圣女永远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这么做?”皇上似乎看出了蓝寄柔定然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为什么。”蓝寄柔的手依然在解自己的扣子。 “够了,我叫你住手,你不住手朕砍了你的头。”应丰厉声喝住了蓝寄柔,似乎也喝住了自己方才那一念之间的想法。 田勿意听到声音冲了进来:“皇上什么事?” 看见皇上握住蓝寄柔的手,蓝寄柔的衣襟已经解开一半的时候,田勿意知趣的赶忙退了下去,过了很久,蓝寄柔哭着从皇上的屋里出来,这是许多人都看见的了,田勿意焦急的守在门口,见蓝寄柔哭着跑了出来,便追了出去。 “站住,我知道,我是一个普通的侍卫,但是你和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皇上是不是欺负你了?”田勿意果然忍不住问道。 蓝寄柔只是捂着胸口哭,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顿时皇宫里便传开了蓝寄柔和皇上在书房的事情了...... 第二百零七章 执迷不悟 第二百零七章执迷不悟 蓝寄柔和皇上在书房的事情惹得大家浮想联翩,再加上原本应丰和应旭争夺蓝寄柔的事情,所以整个京城都在讨论方家少奶奶的事情,方文宣不但不辟谣,反而依然照常上朝,而且也没有过激之举。 大家都为方文宣鸣不平,更多的是骂蓝寄柔的声音。 自然,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老夫人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媳竟然红杏出墙,勾搭的还是皇上。 这天,她叫了蓝寄柔去屋里,语重心长的问道:“蓝寄柔,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吧?” “婆婆,他们是谁?”蓝寄柔假装糊涂。 “难道你和皇上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你还不知道么?” “婆婆,你信么?”蓝寄柔问题,让老夫突然发怒:“你是我们方家的人,你是文宣的妻子,你也是二品夫人,是我们方家的门面,不是我信不信,是你怎么做。” 蓝寄柔被训斥了一通,突然觉得其实老夫人也很可怜,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一个怎样的人,从小他就多恨这个家庭。 蓝寄柔端上一杯茶去道:“婆婆,儿媳不好,不过儿媳保证以后而且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方家的事情,儿媳是有苦衷的,等过了六天之后您就知道了。” “六天?为什么是六天?你有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里,跟我说,我这个老婆子帮不了你也会替你出出主意。”老夫人缓和了下来。 “婆婆,您还是不要管了,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方家的事情。”蓝寄柔一个劲的保证却又不说为什么。 老夫人见问不出来,便挥了挥手:“你知道就好,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下去吧,我要午休了。” 老夫人慢慢躺下,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但是蓝寄柔能看到老夫人的眉头还是深锁,蓝寄柔替老夫人盖上了毯子,自己轻轻关了门下去了。 婉儿在一旁也要离开,让老夫人睡个清净的午觉,可是老夫人突然叫道:“等等。” “老夫人您没睡啊。”婉儿走到老夫人床边,老夫人爬了起来,在婉儿耳边耳语了几句,婉儿不住的点着头,之后老夫人摆了摆手道:“快去吧。” 婉儿接了老夫人的吩咐便不敢怠慢,也关上门出去了,老夫人坐起身来,拿起手中的念珠不停的念叨着:“希望没事,希望没事。” “你做的不错。”方文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那,把仙草给我。”蓝寄柔伸出手来。 方文宣从怀中抽了出来:“你还真是痴情,竟然为了他要做这种事情。” “还不是你逼的,你个卑鄙小人。”蓝寄柔捧着仙草瞪着方文宣。 “行,你怎么说都好,现在是要你跟皇上好,又不是跟街上的乞丐,再说你们本来不就暧昧不清么?当皇上的女人可不会吃亏的,要不是我是个男人,说不定我也早就入宫选秀女去了。” “方文宣,你不要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势力,你本身就是一个不懂爱情的人,你的爱也是建立在权利和地位的基础上,老夫人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培养你,教育你,她是想让你做官,可是她绝对不会想让儿子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蓝寄柔你说够了没有?我方文宣不用你说教,别以为自己找到了丈夫就了不起了,你没资格和我说这些,我追求的东西你们永远不敢,现在我只是在教你,明天继续给我进宫,有什么闪失,小心他的小命,别忘了他的根早被我拔下来了,你们别想耍花招,等我做了二品大员以后,我就做件好事,成全你们。”方文宣之所以能威胁到蓝寄柔,是因为方文宣手里攥着仙草的根,若是根被毁了,那么仙草马上就会死去,所以方文宣留下仙草的根,只把仙草的茎叶给蓝寄柔,但是并不影响他们交谈。 看着方文宣趾高气扬的走出门去,蓝寄柔啐了一口,然后看看仙草,似乎又枯萎了一切,周俊豪道:“你不值得,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了,我害了你啊。” “不,你别这样说,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那么我认命,如果说我做点事情就能跟你多一天的时间呆在一起,那么我愿意,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周俊豪,你还记得我们客厅的那幅画么?”蓝寄柔提醒道。 仙草道:“记得,那是一个为爱放弃一切的聋哑少女。” “对,是的,我现在能体会到她的感受,她可以什么都听不见,但是她心里还是一只在演奏爱的旋律,她可以不能唱歌,但是她的爱却是最好的音乐,周俊豪,我从来没有这么诗意的跟你表达什么,现在我说了,那是因为我爱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挽留你,如果你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蓝寄柔似乎透露出几天之后的事情。 周俊豪激动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原本你是仙子,我只是一株没有情感的仙草,我已经是高攀了,你不能为我做傻事,你要回到天上继续做你的仙子,就当为了我,我不想你跟我一起消失。”周俊豪道。 这一切都被窗外的一只眼睛看的一清二楚,没错,那人就是婉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亲眼看见那株草会动,也亲耳听到从那株草里发出微弱的男声。 方才老夫人故意装睡,打发了蓝寄柔走,然后吩咐婉儿偷偷的跟着她,看她都做了什么。老夫人总觉得蓝寄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就让婉儿来打探,没想到这一切的大概都被婉儿看得清楚,聪明的她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的都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是知道蓝寄柔的身份的,她从两千年以后的现代远道而来找自己的老公,听了婉儿的诉说,老夫人已经猜了八九不离十。 老夫人叹道:“我宁可文宣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哎,真是造化弄人啊,文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二天老夫人一早等在方文宣书房门口,方文宣已经接连几日都睡在书房里,方文宣伸着懒腰看见母亲马上上前请安道:“母亲怎么起这么早?” “早?我不是起的早,我是一夜没睡。” “母亲病了么?”方文宣关心道。 “许是快了吧。”说着还真觉得喘不上气来,便开始咳嗽了起来。 “母亲,快回去吧,这里风大。”方文宣扶着老夫人要走。 “不行,我有事问你。”老夫人拉住了方文宣的手。 “你是不是让蓝寄柔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老夫人小声问道。 “母亲,你怎么这样说?我怎么会让她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那她和皇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一直睡在书房又是怎么回事?”老夫人问道。 “母亲,您别管了。”方文宣避而不谈。 “方文宣,我是你母亲,你就是一品大员,我也能管得了你。”老夫人又急又气。 “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方文宣有所察觉。 “你先回答我的话,蓝寄柔去皇上那里是不是你的计划?”老夫人自己是不敢相信的,除非亲耳从方文宣嘴里听到。 “哎,是,我也是为了方家,牺牲一个蓝寄柔换来的是儿子甚至是子孙后代的前途,母亲您别......”还没等方文宣说完,老夫人一巴掌就打在方文宣的脸上:“畜生!” “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我从小就被人叫没爹的孩子,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那么乖么?因为他像只老鼠一样,他见不得光,他害怕,他害怕连这仅有的一切都要失去,他聊以慰藉的是别人夸他聪明,夸他将来一定是栋梁之才,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你做的是最多的么?不,你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能和女人......”方文宣说道这里又咽了回去。 “什么你不能......”老夫人显然不知道方文宣这一弱点。 “是,就是因为我小时候老被人欺负,没有人帮我,所以我才变成这样,我们不能再叫别人欺负了,什么皇帝的鎏金牌匾?难道您忘记了先皇当年是怎么对你们的么?他给的牌匾只是为了让父亲替她卖命,让你忘记太子,可是后来呢?父亲死了所有人都欺负我们,姐姐好不容易嫁了姐夫,您又说什么不能让姐夫徇私,不让他引荐我,到头来呢?他却是启朝最大的贪官。母亲,你看清了没有,最后只有儿子才能陪在你身边,包括婉儿和蓝寄柔他们只是方家的附属品,方家用用她们怎么了?”方文宣说完,老夫人已经老泪纵横。 “儿啊,你回头吧,蓝寄柔是好姑娘,你不能这样糟蹋人家,如果你不行,你就休了她吧。”老夫人终于说出了来意。 “不可能,母亲,您不要管,再过几天儿子就是宰相了,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儿子一定会把方家发扬光大,到时候您就是最受人敬仰的长者了,哈哈,母亲,这日子离我们不远了......” 第二百零八章 仙逝 第二百零八章仙逝 第二天蓝寄柔从宫里回来,皇上就传召了方文宣进宫。 没多久,方文宣就大张旗鼓的坐着八人大轿回来了,方府门口鼓声鞭炮声连成一片。 方文宣在门口大喊:“母亲,儿子回来了,儿子做丞相了。” 可是喊了半天,老夫人也没出门。 “许是母亲还为昨天的事情不乐意,现在我去劝劝他。”方文宣自言自语跨进方家。 可是进了方家却看见满院的白绫。 “发生什么事了?谁?这是谁的?”方文宣扯着白绫十分激动。 婉儿从屋里哭着跑出来:“少爷,老夫人她......” “你说什么?是母亲?”方文宣推开婉儿直奔大厅,可是如今的大厅已经变成灵堂,中间的大棺材摆在灵堂的中间,蓝寄柔披麻戴孝在一旁哭泣,整个灵堂的哭声盖住了门口的鞭炮声。 方文宣慢慢走到棺材旁边,果真见到了母亲闭着双眼安祥的躺在里面,任凭外面的声音多么嘈杂,她依然紧闭双眼,皮肤已经变得煞白,双手已经没有温度,似乎白发更显得寒栗。 方文宣已经泪流满面,他颤抖着身体扑在棺材边上,用手握住母亲的手:“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走就走了?你还没看见儿子当上丞相,您还没看见儿子出人头地。” “少爷这是老夫人走的时候最后握住的东西。”婉儿递给方文宣一幅画。 方文宣打开画,那正是止忧房中挂着的画,是自己父亲生前所作,如今的方文宣捧着画更是泣不成声,他仰天长啸:“这是为什么?” 婉儿一旁嘤嘤啼哭:“今天老夫人到了时间一直没起床,昨夜吩咐过我,她太累了要好生休息,所以婉儿没敢打搅她老人家,今天已经晌午了见老夫人房内依然没有动静,婉儿这才发现,老夫人躺在床上......”说到这里婉儿已经泣不成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方文宣跪在棺材前,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头:“母亲孩儿不孝,孩儿没能送您一程,母亲其实我知道,您想用死来惩罚孩儿,可是孩儿真的没有做错,孩儿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方家的基业,您放心,您走了之后,孩儿一定会把方家发扬光大。” 蓝寄柔和婉儿听了方文宣的话都齐齐的看着他,他现在是一头猛兽,方文宣的欲望没有人能阻止,就连老夫人用生命都唤不回方文宣的良知,方文宣围着棺材走了一圈,他说:“安葬了吧。” “可是......”蓝寄柔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见方文宣怒瞪的眼睛,蓝寄柔只要咽了回去。 此时狂风大作,老夫人的两只烛台被风吹灭,白绫随着风儿摇摆,像是老夫人的白发,屋里少轻点的家具都为之震颤,这风大的犹如地震一般,方文宣被吹得连官帽都戴不住,他捂住帽子使劲的扒着柱子,直到方文宣支持不住快要倒下的时候这风才停了下来。 此时方文宣依然没有悔悟,他说:“快盖上棺盖。” 接着几个下人就要盖好棺盖,可是任凭四个壮丁怎么盖都盖不上,方文宣急的跺脚:“笨蛋,我来。” 方文宣并不敢看母亲的遗容,他是闭着眼睛盖上的,终于老夫人的棺材被抬出了方家,方文宣才晃晃悠悠的走进书房,蓝寄柔站在旁边:“连守灵都不敢,还自称孝子。” 蓝寄柔看看老夫人的灵牌摇了摇头:“婆婆,您放心吧,剩下的事情儿媳会帮您做完。” 入夜了,方文宣依然一柄烛台点到深夜,蓝寄柔敲了门走进去:“你叫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 “嗯?”方文宣像是爬在书桌上哭着睡着了,他抬眼的时候,蓝寄柔看见他又红又肿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说我的任务完成了,婆婆的身后事我也处理完了,现在你该把仙草还给我了。”蓝寄柔伸出手来。 “我不是给你了?”方文宣明知故问。 “我说仙草的根,你把它放在那里了?”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方文宣装糊涂。 “没有根他就不能转世了。” “转世要来做什么,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替身,他不需要转世。”方文宣道。 “方文宣,我求求你给我吧,他还有三天就要灰飞烟灭了,我不能让他没有全尸。”蓝寄柔求道。 “要来全尸做什么?能给你幸福么?能做丞相么?替身永远都是替身,他永远超越不过我,现在他一个半死不死的破草你要他做什么?现在我很烦,你出去吧,不要来打扰我。” “方文宣你说话不算话。”蓝寄柔十分生气。 “你不走,我就踩烂他的根,我叫他永远不能投胎转世。”方文宣恶狠狠的等着蓝寄柔。 “你......”蓝寄柔觉得方文宣越来越不可理喻,简直是一个恶魔。 方文宣吹灭了烛火,月色下仅能看见蓝寄柔站在门口,一条长长的细影应入书房,方文宣的脸在月色下特别狰狞。蓝寄柔只得退了出来,想第二天再来求他。 可是第二天一早,方文宣便被皇上叫去了。 御书房里,皇上哀叹道:“老夫人的死我很难过,你今后有何打算,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朕说。” “母亲仙逝对臣的打击真的很大,但是臣刚刚上任做丞相,臣不能置国家于不过,俗话说有国才有家,母亲也是一直这样教导孩儿的,文宣愿意今后用一生来为国家效力万死不辞。” 皇上点点头,突然他用手扶住额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皇上龙体怎么了?”方文宣假装殷勤,赶忙上前要扶住皇上,只是身旁的两三个小太监快他一步先一左一右的站在皇上两侧。 “最近朕有些虚耗,前几天一个相士说余华山上有些灵气,说是让朕去寻找什么仙草,说是吃了能补龙气。”说着皇上眼里似乎散发出好奇的目光。 方文宣马上道:“是仙草么?臣倒是有一颗。那可是千年的仙草,一定会大补皇上龙气的。” “真的?朕开始还以为那相士是瞎说,没想到还真有这物。” 方文宣点头道:“臣马上去给皇上取来。” 说完三步并两步的就回了方家,白绫依然挂着,整个方家显得毫无生气,蓝寄柔躲在廊上看着树叶飘零她知道秋天又要到了。 “把仙草给我。”方文宣拍了一下发愣的蓝寄柔。 “给你做什么,我不给,你还没把根给我。”蓝寄柔护住胸口。 “你快给我,我有急用。” “你要用?那更不能给你了。” “你给是不给。” “不给。”蓝寄柔斩钉截铁的说。 接着方文宣就上前去抢,蓝寄柔誓死护住自己的衣襟,婉儿见了也马上跑来帮蓝寄柔。 “你是不是我们方家的人?怎么跟外人一起对付我?”方文宣气不过。 “少奶奶怎么会是外人呢?老夫人走了以后一切都是少奶奶操办的,你管过什么?”说着婉儿就哭了起来。 “你别没大没小,你快走开,要不方家定然把你扫地出门。”方文宣推搡着婉儿。 婉儿哭着说:“老夫人前天晚上跟我说叫我好好照顾少爷,少爷你变了,变的婉儿不认识了。” “我管你认不认识,你个小丫头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出方家,以后不要回来了。”方文宣指着方家大门的位置。 “好我走,我再也不会来了,反正老夫人也不在了。”婉儿嘤嘤的哭着,回头看了看蓝寄柔:“少奶奶婉儿走了。” “婉儿别走。”在蓝寄柔挽留之际,方文宣突然把蓝寄柔怀中的仙草抢走了,蓝寄柔被推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方文宣上了轿子道:“赶快走,去见皇上。” 此时方文宣手中的仙草说话了:“你不是人。” “你以我的名义做了这么久的大少爷,现在是该你报恩的时候了,你放心很快你就要和蓝寄柔天草永隔了,别怪我做事太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方家,你就牺牲一下吧。反正你也活不了两天了。”方文宣说完,把仙草用一根红绳扎了起来,直到仙草被勒的说不了话。 方文宣捧着仙草跑到皇上的御书房道:“皇上仙草来了,皇上仙草来了。” 可是书房里却没有皇上,只有田勿意一个人。 “老田,哦,不,田侍卫。”方文宣道。 “我刚办完事回来,正巧知道你做了丞相,对了小人还要给丞相大人行礼呢。”说着田勿意便上前一步,跪了方文宣。 方文宣心理美滋滋的,半晌才说:“那里那里,我们都是为皇上办事,以后田侍卫还要多照应照应我。” “那里,那里。对了,你是不是要给皇上什么东西,刚才我回来,皇上说他头疼难耐,听说丞相大人告诉皇上余华山上有天地的灵气,现在皇上去余华山了,丞相大人若是有东西给皇上,不如给我吧,我替您给皇上送去......” 第二百零九章 尘归尘土归土(完结) “给你?”方文宣紧紧握住仙草:“这样吧。还是劳烦田侍卫带我去亲自呈给皇上吧。” “呵呵,没什么劳烦不劳烦,那我们走吧。”田勿意走在前面,他自然知道方文宣是不肯把那么紧要的仙草放心交给自己的。 方文宣跟着田勿意爬上余华山,这里的一草一木还一如从前,空中略微有些云彩但是更把余华山刻画成仙境一般。 皇上站在山顶,闭着眼睛,似乎在吮吸着天地的灵气,方文宣跑上前去献上仙草:“皇上,这就是相士所说的仙草。” 皇上轻轻捧着仙草,左看右看,这株仙草除了比别的草上多了一根红线之外没有其他的与众不同,甚至说是有些枯萎。 “这......是仙草?”皇上不信。 “下官不敢欺瞒皇上,这的确是仙草,皇上不信可以叫相士来看。”方文宣十分诚恳。 “那好,有请相士。”皇上一挥手,草丛中便姗姗走出一个人来。 方文宣闻声望去,却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那人严厉的说。 “你们......我知道了,你们合起伙来害我。”方文宣站起来指着那人。 “要不是你变成这样,想用周俊豪威胁我去谋求你的丞相之位,我和皇上也不会这样做的。”说话的正是蓝寄柔。 “哼!我忘记了,你都是皇上的女人了,在皇上枕边一吹风,皇上就得听你的。”方文宣叹道。 “方文宣你错了,大错特错,你以为喜欢一个女人就是占有么?自打蓝寄柔来找朕那时起朕就知道,她一定是出了事,后来朕才和蓝寄柔演了一出,本想叫你交出仙草,可是你却执迷不悟,直到老夫人的死讯都没打动你,朕不知道你已经做上了丞相,你还想要什么?后来朕越想越后怕,你想要的根本不是这简单的丞相之位。”最后的几个字皇上喊的特别重。 吓得方文宣慌忙跪地:“皇上,臣只想做大启的臣子,臣是想快些为国家效力,所以才会冲昏了头脑。” “哼,后来朕派人跟着你才发现原来你在伪造启朝前太子和你母亲的事情,你想成为前太子的儿子,这样你就可以夺取朕的皇位么?”皇上似乎已经把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臣没有,臣不认识什么启朝前太子,臣没有那么想过。”方文宣一再狡辩。 “朕对你太失望了,来人呐,把方文宣抓起来。”皇上振臂一呼,从草丛中又跳出了几个侍卫,很快就把方文宣拿下,小太监摘去方文宣的官帽,方文宣显得特别狼狈。 “方文宣,朕念你是方家之后,对你从轻发落,你去驻守边疆吧,那里也是报答国家的好去处。”皇上道。 “不,我不去,皇上,我知道错了,皇上您放过我吧。” “把他带下去。”田勿意压着方文宣要走。 “等等,田侍卫,让我跟蓝寄柔说几句话。”方文宣乞求道。 “让他说。”皇上下了旨。 侍卫压着方文宣走到蓝寄柔的跟前:“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我想说,其实你是我这辈子爱过的唯一一个女人,可是我不能拥有你,所以我才会这样对你,你能原谅我么?” 蓝寄柔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方文宣,突然心生一阵怜悯之情,蓝寄柔点点头:“你去了战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方文宣叹了口气:“谢谢,谢谢你肯原谅我。” 正在此时,一阵狂风大作,树叶飘零风沙四起,大家都捂住眼睛,突然从天而降一白衣女人,从皇上手中抢了仙草,并且还拉走了侍卫手中的方文宣。待风停歇,众人见一蒙面女人一手拿着仙草一手揪住方文宣。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抢皇上的东西。”田勿意抽出长剑指着白衣女人。 “田侍卫不要杀她,她是我的姐妹。”蓝寄柔自然认得蒙面的女人,她正是自己的好姐妹丝丝。 “姐姐,你为什么不跟皇上说,把方文宣和仙草扔下山崖,这样周俊豪就回来了,姐姐,方文宣这么坏,他死有余辜,周俊豪是你的夫君难道你不想留住他么?这样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丝丝的话让众人大惊。 “不行,方文宣虽然坏,但是身体是他的,我没有权利也不能结束他的生命,我想好了,等到周俊豪灰飞烟灭的时候我也不活了,我跟他一起投胎,说不定我们还会做一对夫妻。”蓝寄柔说出自己的想法时,更让大家唏嘘。 “姐姐,当前事当前了,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跟他一起投胎?造化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管我要把这个坏人和仙草一起推下去,还你一个真正的周俊豪。”说着丝丝就要推下方文宣。 “不行,你把他推下去,我也不活了。”说着蓝寄柔站在悬崖的另一边。 “为什么,姐姐,他无亲无故了活在这世上也没用,给他一个新的灵魂让他重生难道不好么?”丝丝急的跺脚。 蓝寄柔果真站在悬崖边上,似乎被风一吹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不,他没有无亲无故,他还有母亲。”蓝寄柔说着从草丛中走出老夫人。 “母亲,您没死?你还活着?”方文宣激动道。 “是啊,我本以为我死了可疑唤醒你的良知,可是你继续执迷不悟,看来母亲是没教育好你,母亲不该忽略你小时候的感受,母亲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不需要跟你说太多。”说到这里老夫人已经老泪纵横。 方文宣也哭了,他突然跪下道:“母亲,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真是中了魔怔,孩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孩儿今天站在这余华山上才明白自己真是做错了,做人就应该认真的做人,有些人想做人都做不成,好比这仙草中的周俊豪,他是比我好千万倍的人,只有他才能真正给蓝寄柔想要的爱。只有他才能做母亲的好儿子。只有他才能做这大启的好子民。”方文宣忏悔道。 老夫人闭上眼睛,两行滚烫的泪珠流了下来。 “姐姐,你说过,女人要争取自己的幸福,他的母亲都为这个坏人死过一次了,他没什么好可怜的。”丝丝道。 “是,我没什么好可怜的,母亲,您保重,蓝寄柔好好照顾母亲替我尽孝!”说完方文宣猛的站了起来,抢过丝丝的仙草纵身跳了下去。 “不!”蓝寄柔跑了过去,跪坐在地上,此时方文宣已经砰得一声落地了...... 老夫人手执佛珠念叨:“我的好儿子,母亲希望你早日超生。” 田勿意一看马上带着一对士兵下山去搜寻,蓝寄柔也跟了去,蓝寄柔一路上都很忐忑,蓝寄柔不知道方文宣的肉体是不是真的能和仙草互换,毕竟这是高高的悬崖,如果两人都这样消失她更觉得自己是罪人。 终于一个士兵喊道:“快来,在这里。” 大家冲了过去,看见方文宣的身体正躺在草皮上,草地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侍卫把方文宣抬走之后,蓝寄柔和丝丝到处寻找仙草,可是却没有发现。 “姐姐我们回去吧,我想仙草一定附在方文宣的体内了。”被丝丝一提醒,蓝寄柔赶忙跑去看望方文宣,蓝寄柔摇晃着方文宣的身体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只是拼命的喊:“老公,老公,你没事吧?” 方文宣被抬到皇宫,经过太医的救治算是保住了性命。 半月之后他终于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正有一个女人趴在床头,他摇了摇了蓝寄柔:“姑娘,姑娘,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在那里?”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蓝寄柔兴奋的拉着他的手叫道。 “姑娘,你是谁?” “我是谁?”蓝寄柔心里扑腾一声,她心凉了:“你不会又失忆了吧?” 蓝寄柔只觉得自己被上天作弄,还没弄清这人是方文宣还是周俊豪,没想到现在他又失忆了。 “你好好想想,求求你一定要记得自己是谁。”蓝寄柔哭着摇着他。 “老婆~”当那人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蓝寄柔停住了动作,楞了神。 他晃晃在蓝寄柔面前的手说:“老婆我终于回来了,我是周俊豪啊。” 蓝寄柔听到那熟悉的称呼,突然扑在周俊豪的怀里拼命的大哭着:“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皇上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可是见到这种场景也不便打扰便和田勿意回去了。 这时月老突然出现在蓝寄柔身后道:“蓝寄柔,你在人间的期限已满,赶快随我回去。” “不,我不会跟你回去。”蓝寄柔仅仅握住周俊豪的手。 “不行,上天有规定,玉帝让我带你回去。”说着月老就要分开两人。 周俊豪拼命的拉住蓝寄柔:“不行,不能带他走,玉帝不能抢人家老婆。” 说完这话,突然从屋顶传来一道声音:“哈哈,谁要抢你老婆了?” 说话的正是玉帝,只见月老欠着身子很是恭敬,这道声音也让蓝寄柔想起自己仙子的身份,蓝寄柔跪在地上道:“小仙已经是蓝寄柔了,小仙不想回去了,求玉帝成全。” 方文宣一听是大名鼎鼎的玉帝,便也赶忙拖着病体下床跪在地上说:“玉帝大人,您行行好,让我跟蓝寄柔在一起好不好?” 玉帝笑道:“哎难道又要失去一个仙子?那可不行,你得赶快找一个仙子给我补上这个缺。” “这个......”月老为难道:“恐怕很难。” “谁说很难,我有一个人选,丝丝怎么样?她为人善良,虽然之前杀过人,但是现在已经悔过,还开办了启朝第一个孤儿院。”蓝寄柔灵机一动。 “我看不错,月老本玉帝命你速速去请那信任的仙子上天议事,不得有误。”说完月老一个闪遁就不见了人影。 “蓝寄柔,你该怎么办呢?”玉帝道。 “求求玉帝让我留下吧。”蓝寄柔见有了新人选顶替也就没那么惊慌了。 “那可不行,既然周俊豪回来了,那么后世的你们也要去继续经历苦难了解自己的一生,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去把这里的事情了解,第二天阳光来临的时候你们会发现你们又回到了现代,我不多说了,我得去准备开会了,还有三天就是王母的生日了,本玉帝得给她一个惊喜。”说完玉帝的声音也消失了,蓝寄柔和周俊豪这才放下新来,头碰头的享受着只有两人的寂静。 蓝寄柔回了方家跟老夫人说了一切的经过,婉儿说:“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老夫人的。” “还叫老夫人,叫母亲。”在两个时辰前,婉儿已经正式认了老夫人做母亲了,蓝寄柔笑道:“婆婆有了婉儿,我就放心了。” 老夫人从怀中掏出一只牡丹金簪送到蓝寄柔的手里:“回去的时候带上它吧,想启朝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婆婆,这不是已经当了么?”蓝寄柔问道。 “我又把它赎回来了,现在送给你,希望你们在现代过的红红火火。”老夫人拍着周俊豪道:“虽然我没了儿子,但是我还有你们留给我的回忆,我会为文宣天天诵经念佛希望他下辈子投身一个好人家。” 周俊豪点点头:“谢谢老夫人。” 两人依偎着走在夕阳下越走越远...... 画面转回到现代,蓝寄柔趴在桌上睡着了,身边的蛋糕散发着阵阵的香气,蓝寄柔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我这是在那里?” 从梦中醒来的她,看见自己做的一桌子的菜和那只蛋糕她自言自语道:“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小屋的一切还是原来的陈设,此时周俊豪按响了回家的喇叭:“滴滴滴滴。”每次周俊豪下班回家都会按按喇叭,这喇叭只有他们小两口自己知道,意思是说:“老婆,我回来了。” “恩一定是梦,没想到我睡了这么久。”蓝寄柔伸伸懒腰,突然一只金钗从围裙里掉了出来,蓝寄柔慢慢的捡起它,愣了好半天,她会心的一笑,此时周俊豪那熟悉的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本书完结,感谢大家对飒飒的支持,希望这个结局大家会喜欢,飒飒希望看过此书的朋友们永远健康幸福,飒飒会更加努力的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