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穿越之旅南锣鼓巷66号》 第1章 会所嫩模随大家 “开心牛马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地铁上的响起熟悉的播音，而“牛马”林李也准备上班。 林李是个二本大学毕业的艺术生，没有什么资源支持，加上远离家乡，只能在一家小公司里做最底层的设计师助理。 每天面对老板们的花式画饼，他都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梦想贩卖机”里。 这不，刚上班，大腹便便的老板就踱步过来，手中拿着一份小秘书贴心准备早餐卷饼，好似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饼王”。 林李看到这小秘书，那还真是天生的p架子，两条笔直的大长腿，穿上巴黎世家的黑丝，再加上浑圆天成的“大g”...... “玛德，真想直接拉过来就......”林李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兄弟们，加油干，金九银十，干好这两个月，会所嫩模随大家。”老板说完便悠哉悠哉地跟着秘书出门去了，仿佛他就是某个会所的股东。 林李一边假装认真地做着笔记，一边内心嘀咕道：“是是是，我们每天跟个牛马一样，你们去外面潇洒。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从来没见你们带我们，还会所嫩模随大家。” “我们随啥随，都是随便，连个200块钱的‘蛋炒饭’都要思考下。” 讲真，林李每次见到老板们带的那些小可爱们到处潇洒，只能无奈地埋怨道：“有那么多有钱人，就多我一个不多啊？给我一个机会，我也能成为你们的固定消费客户。” 没办法，每次林李只能下班后回到出租房之后。 自己躺在床上刷刷短视频，看看那些主播们，偶尔刷个小爱心，简直是牛马们的“欢乐豆”。 尤其是周末的晚上，听着隔壁的租房传来“啊啊啊啊”的声音。林李也只能默默打开电脑，找到自己某个命名为“艺术”的文件夹，和那些老师们“互动”起来。 一分钟后……只觉得“这个feel，倍儿爽”，而后清理“战场”，点上一根事后烟。 随后又开始筛选其他的老师作品，为下次做好准备。 每天周而复始，林李在公司老板画的饼还没消化完，设计师师傅老王的催促又来了：“小林啊，李总的设计图好了没有？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明天李总要过来看设计图的，要是出不来，你就别在我这个组了。” 老王是个脾气有点暴躁的中年男人，头发稀疏得像秋天的树叶。 林李心想，这发量倒是跟他的耐心一样稀薄。 林李一边点头，一边赶紧打开电脑，开始拼命地画图。 “小林，你耳朵是不是塞了馒头，听不见我说话？”老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李心中一紧，连忙回道：“没有没有，师傅，我这就去弄，您别急，急也不长毛啊。”话音刚落，林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老王的眼神简直能把人冻成冰棍。 “我这不是给你指点迷津吗，小林，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设计图真出不来，你就等着去人事部喝茶吧！”老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李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心里苦笑道：“哎，这公司真是个‘磨人精’，一个个都是来刁难我的。”他不情愿地打开设计软件，开始在屏幕上勾勾画画。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林李的眼睛都已经开始有点模糊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屏幕上那一堆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图形，突然觉得自己的设计生涯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小林，怎么样了？”老王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李心中一紧，连忙回道：“快了快了，师傅，再给我十分钟。” 老王哼了一声，“十分钟？你确定？要是还没弄好，我可真找你喝茶去了。” 林李暗自改口，“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老王叹了口气，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林李，“你呀你，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徒弟呢？”他说完，转身走开了。 林李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想到：“这五分钟，得赶紧搞定。”他手上的速度猛地加快，指尖在键盘和鼠标之间飞快地跳跃。 终于，林李在五分钟内完成了设计图，他激动地喊道：“师傅，搞定了！” 老王听到声音，慢悠悠地走过来，手里还晃荡着那杯泡了一下午的茶。 他把设计图拿起来，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还行，不错。加油干，早晚也能像老板说的那样，去会所嫩模随意选。” 林李苦笑着点点头，心里却一阵苦涩：“老板的饼画得再大也没用，先让我过了今天再说吧。” 老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别气馁，年轻人，谁还没个奋斗的时候。再说了，等你熬过这段时间，什么嫩模、豪车都不在话下。” 林李勉强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 其实，他不过是将之前第一版的方案稍微改了下就给了师父看，心中却有些无奈地想着：“没想到啊，这些人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既要五彩斑斓的黑，又要全风格的混搭，我去你大爷的。” 他打开电脑，翻看着客户的要求，一边自言自语道：“五彩斑斓的黑？这是什么鬼？客户到底想要什么啊！还要全风格混搭，有没有点美学常识啊？” 同事朱小明正好路过，听见了林李的嘟囔，笑着凑过来，“怎么了，林李？又遇上奇葩客户了？” 林李无奈地摊手，“可不是嘛，这个客户跟老板说，要一个既简约又奢华，既现代又复古的设计，真是服了。”他又补充道，“简直是让人头大。” 朱小明笑得前仰后合，“哈哈，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矛盾集合体’吗？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做设计的，不就是要满足这些五花八门的需求吗？” 林李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可是这也太挑战人了。要不你帮我看看，这个改动有没有符合他们的‘奇葩标准’。” 朱小明接过设计图，仔细看了几眼，挑了挑眉，“哎，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看起来好像真有点‘五彩斑斓的黑’的感觉，应该是符合你金主爸爸的构想了。” “你别逗我了，朱小明。”林李苦笑着说，“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安心一点了。” 第2章 块的‘蛋炒饭\’? 在头发稀疏的老王再三要求下，林李的设计图总算再次修改完工了。 他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忍不住一声叹息：“妈的，又到晚上9点了。” 他心里愤愤不平，心想：“就这么一个设计稿，修改来修改去，文件名都是第一稿、第二稿……绝对不改最后一稿，死都不改最后一稿，结果呢。” “最后还是以第一稿为准，我真的是艹他奶奶个腿儿！” 林李无奈地摇摇头，想到几天来反复修改的那几稿设计图，每次都认为这是最后一稿。 但总有新的意见和要求冒出来，让他不得不再次打开设计软件，重新调整各种细节。 从最初的色调、布局，到后来的字体、线条，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图标位置都被改了又改。 每次老王都拍拍他的肩膀说：“再细一点，再精致一点。”这句话简直成了他的梦魇。 “真是服了，这都改得没有脾气了。”林李摇摇头，保存好最终的设计稿，关掉电脑，准备下班。 下班后，他走出公司大楼，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烟雾在夜空中袅袅升起，带走了一些疲惫。 他用手机扫码骑上共享自行车，向地铁站缓缓前行。 经过40分钟的地铁颠簸，林李终于来到了租住的小区附近。 这个小区是一个老旧的安置小区，有些楼栋的一层总有一些小门敞开着，里面透出粉红色的灯光。 林李走过这些店面时，看到几个“老师”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招呼着过路人。 “哎，要不今晚吃个200块的‘蛋炒饭’？也算是拉动消费。”林李心里暗自想着，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苦笑。 不过，随即他想到了自己的钱包，以及明天还要面对的工作，最终还是决定打消这个念头。 “算了，还是回家找找电脑上的‘老师们’吧。” 他叹了口气，转身向自己的租房走去。 林李刚到楼下，发现烧烤摊还在继续营业。 他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想着晚上也没吃什么，既然不想花200块吃“蛋炒饭”，那就先来个10块钱的蛋炒饭吧。 他走到摊子前，发现生意特别好，只有摊主炒饭这一侧还有个空位。 无奈之下，林李只好坐在那边，正好挨着一个看起来有些锈迹斑斑的煤气罐。 “这煤气罐不会爆炸吧？”林李心里嘀咕着，但又安慰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吧，今天已经够糟了。” 摊主是个满脸油光的大叔，手脚麻利地开始为林李炒饭。 “小伙子，今天心情不好啊？”大叔一边翻炒，一边随口问道。 “可不是嘛，大叔，今天这设计稿改得我都快疯了。”林李苦笑着回答。 “哈哈，年轻人嘛，干活认真是好事。”大叔笑着调侃道，“不过，坐这儿别怕，我这煤气罐虽然看起来旧，但安全得很！”显然是老板发现了林李的眼神所传递的信息。 林李抿了抿嘴，心想：“希望如此吧。”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还没等林李反应过来，一辆失控的垃圾车朝这边冲了过来。 片刻之间，只见火光四起，垃圾车直接撞上了煤气罐。 林李只来得及瞪大眼睛，心里一片骇然。 “我靠！”林李心中暗骂一声，来不及多想，只见煤气罐在外力的撞击下，像个炸弹一样炸开了。 火光瞬间笼罩了整个烧烤摊。 “大叔！煤气罐真的爆了！”林李惊叫一声，这时他被冲击波掀翻在地。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tmd，我预言要是这么准，刚刚还不如先去吃个200块的‘蛋炒饭’呢！” “哎哟！”摊主大叔也被炸得踉跄几步，但他反应比林李快多了，迅速扑倒在地，抱着头大声吼道：“救命啊！” 周围的人群一片混乱，大家四散而逃，有人喊叫，有人奔跑，整个场面犹如一场电影的灾难场景。 伴随着爆炸声响起，一道亮光出现在林李的面前，他的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李感觉自己好像从深沉的梦中苏醒过来。 耳边传来微弱的风声，房间里有一丝温暖的阳光。 他的脑袋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但他无法立即睁开眼睛，只能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其实不是床，而是北方特有的炕上。 “这是炕？我咋在这里？我不是准备去吃‘200块的蛋炒饭’吗？” 他试图动了动手指，慢慢地，他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老式的房间中。 屋内陈设简朴，有一个旧木柜，一张桌子在窗户前。 林李眨了眨眼睛，试图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但脑袋里一片混乱。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身体却虚弱得使不上劲。 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坐起身来，靠在炕头喘息。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林李低声自语，脑海里闪过爆炸的画面，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环顾四周，看到古老的建筑风格，显得格外陌生和宁静。 微弱的阳光透过木质的窗棂洒进房间，给一切蒙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林李眨了眨眼睛，试图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但脑袋里一片混乱。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林李低声自语，脑海里闪过爆炸的画面，心中一阵心悸。 他的目光移到炕边的一张木制桌子上，发现桌子上似乎摆放着一个老式的万年历。 林李艰难地坐起来，拿起万年历，发现是那种一天撕掉一页的日历。 令他惊讶的是，这些之前被撕掉的日历纸虽然被撕掉了，但是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当他发现上面的日期赫然显示为“1960年1月3日，己亥年，腊月初五”时，林李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和疑惑。 “1960年？！”林李心中一片震惊，“天哪，我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穿越了？” 而林李也明白了为什么撕掉的日历纸会整齐摆放。 第3章 难道是穿越了? 林李想起了他的爷爷曾经讲过的故事：“在过去，这种日历纸要么用来擦屁股，要么留给老爷子们卷烟用。这玩意儿可是抽烟的老爷子们的‘心头肉’啊。” 墙面斑驳，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青石砖块。 房间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显得格外陈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林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努力回想。 不久前的爆炸和混乱场景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让他感到一阵恐惧。 就在林李觉得这是假象的时候，他的脑袋内部突然出现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顿时感觉头痛炸裂，就像是孙悟空被唐僧念紧箍咒一般。 疼痛使他不由自主地抱住头，跪倒在炕上，冷汗直流。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痛！”林李咬牙切齿地喊道，声音似乎停滞在了喉咙，怎么都不能发出声。 渐渐地，林李的头痛虽然没有完全消退，但他开始能够理解并吸收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 这些记忆属于另一个男生，也叫林李，今年16岁，而这个林李出身于一个烈士家庭。 “林李？”他疑惑地嘀咕着，“这不就是我自己的名字吗？” “这踏马的真穿越过来了，还是魂穿啊！！！” 随着记忆的展开，他了解到这个林李的基本情况，也知道了自己穿越到了1960年。 目前家庭中只有一个爷爷叫林守信，60岁，是一名老战士。 参加过红军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在战争中受了不少伤。 在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林老爷子觉得自己的事情完成了，便主动退下来。 回归市井生活，将原主林李从乡下接回来。 现在也就爷爷陪着他生活，爷爷还会八极拳，是当时部队中有名的拳师。 “八极拳？我家老爷子竟然会这个？”林李感受到一丝尊敬和骄傲，“看来这位爷爷可不是普通人啊。” 在搜索记忆中，林李的父亲名叫林浩晨，母亲叫李婉儿。 父母亲在1952年的朝鲜战场上英勇牺牲，当时林李年仅8岁。 “原来我父母也是英雄，牺牲在朝鲜战场上。”林李感叹道，眼眶竟有些湿润。 这些记忆让他对这个家庭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亲切感和责任感。 他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仿佛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林李。 “好吧，既然如此，那如果没错的话，我应该是机缘巧合下穿越到了这个年代，那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也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那我就是这个60年代的林李了。”他自言自语道，带着几分无奈和幽默，“看来我的使命就是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 “以前总是羡慕什么京城土着、沪上土着......现在我也好好体验下京城土着。” 他缓缓坐起来，试图整理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 原来，昨晚原主的爷爷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原主林李。 从而知道了自己的爹娘原来是牺牲了，但是由于自己那时还只有8岁。 爷爷为了不让“我”有什么成长的负担，一直没告知真相。 昨晚，爷爷觉得原主也长大了，该将事实告诉他。 在爷爷说出事实之后，原主掩面哭泣，原来自己不是没有爹娘疼爱。 而是他们为了更多的家庭可以更好的生活而付出了惨痛的牺牲。 知道真相后，原主从爷爷的柜子里扒拉到了一瓶二锅头，也可能是高兴，也可能是悲痛。 不知不觉自己喝多了，然后就醉死了。 这才让2024年的林李因为意外而穿越到了1960年的林李身上。 “原来如此，这身子看来是确实弱啊！”林李自言自语，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儿啥的，而后低声笑了笑，“原主大概也是个性情中人，这得想办法把身体提上来啊，真的太瘦了。” 通过这些记忆，林李对周围的环境有了更多的了解。 知道自己现在身处1960年的北京，而这个四合院就是他的家。 “既然穿越了，那就得好好生活下去。”林李捏了捏拳头，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爷爷会八极拳，看来我得好好学学。” 林李在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只觉得现在很想喝水。 这种感觉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宿醉之后，人会很想喝水。 虽然1960年的“林李”已经去见马克思了，但是这个躯体毕竟还在啊。 他调整了一番后，走出房间，口干舌燥地寻找水喝。 来到房间外，他发现这个住处的房子总面积目测大概有80平米左右，而且房屋的挑高估计有4-5米左右。 这时，来自2024年的设计师林李不禁思索起来，还是要想办法把这个房子给翻修翻修。 而且这个房子确实比较破了，看了看周围的墙壁。如果有能力，还是要把这个房子翻修一下，毕竟自己住啊。 正当他沉思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浑厚的喊声：“林李啊，饿了吗？我这边马上做好了吃的。” 林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赶紧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老头在门外的厨房忙碌着。 与其说是厨房，不如说是一个简易的灶台，用几块砖头搭成。 “爷爷？”林李看着忙碌的老头，心中一阵亲切。 “啊，爷爷，现在有点口渴。”林李回答道，声音沙哑。 爷爷林守信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了看林李，微微一笑：“小子，你现在呼吸都还有一股酒味，昨晚是不是喝了我那瓶二锅头？怪不得我怎么都找不到，来，热水给你准备好了，小心烫。” 林李走到灶台前，看着热气腾腾的水壶，心中一暖。 爷爷的关心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林守信将一碗热水递给他，林李接过，感觉双手被暖暖的热气包裹。 “谢谢爷爷。”林李低声说道，眼中似乎升起了一层朦胧的“迷雾”。 在2024年，林李是一个人在省会城市生存，家人都在远离省会的乡下，而且对林李也没什么关心，全靠自己“野生”成长。 “你也不小了，该知道一些事了。”林守信叹了口气，“你爹娘走得早，是为了国家，为了更多的家庭，老头子我也没什么多的本事，能养你长大也算完成任务了。” 林李喝了一口热水，感觉喉咙润滑了许多，整个人也舒畅一些。 第4章 南锣鼓巷66号院子 他想起昨晚的记忆，意识到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而这个时代的爷爷林守信是他唯一的亲人。 “爷爷，我知道了。”林李感叹道，“您放心，我会好好生活下去，不会让您失望的。” 爷爷林守信听后，微微点头，继续忙碌着手中的活：“好，好，有这话就行。咱们林家的男人，不管在哪个年代，都要顶天立地。” 林李看着爷爷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自己必须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生存下去，为了爷爷，也为了那个曾经的林李。 林李一边喝水，一边打量着房子的布局。 这个房子似乎是刻意给他们准备的，因为周围没有别的房间了，只他和爷爷两人住这间房子。 房子前面有一个大约20平米的小院子，而后是一堵墙。墙中有一个月亮门，如果能加个大门，就能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林李看着这个布局，觉得也不差，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 喝完水之后，放下碗，他便慢慢走到月亮门外。 而根据原主的记忆，整个四合院也就四户人家。 出了月亮门，左边是刘大妈一家，刘大妈的儿子张泽在轧钢厂顶替了他老爹的岗位，老爹因为意外去世了，张泽的爱人王丽目前没有工作，在家带娃。 右边住的是王大爷，一个孤家寡人。 听说王大爷以前是个“花花公子”，家里有钱，1949年之前还开办过工厂。 后来到了1954年，国家开始公私合营，王大爷一家索性将工厂全部交给了国家。 同年，王大爷的父母寿终正寝，但他自己却没能留下个一儿半女，成了独身一人。 四合院最前面住着一对年轻夫妻，吴来和李敏，他们是顶替父母的岗位后才落户这边的。 林李结合“原主”的记忆，这里的四合院并不像别的地方写得那样。 有什么开局捅娄子，捅这个捅那个的，骗贾张氏，戏棒梗的剧情，也没有有一点吃的就各路“神仙”前来讨要的情况。 林李发现自己居住的是南锣鼓巷66号院子与那些“大神”们的南锣鼓巷95号院子隔得挺远。 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林李心中暗自决定，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个年代，那就好好生活下去，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我来自2024年，知道后面历史的发展，想要跟爷爷一起生存下去应该不难。”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地的雪花，觉得能够见证这个时代的发展也不错。 雪后的四合院显得格外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寒意。 虽然这个年代充满了艰辛，但林李却觉得自己有信心应对。 正在这时，刘大妈家的门开了，刘大妈走了出来，看到林李，热情地打招呼：“小林，早啊！你这小子，昨晚喝酒了吧？瞧你那脸色，一大早就听你爷爷说了这事儿。” 林李微微一笑，回到现实中：“早啊，刘大妈，是啊，昨晚喝了一点，现在还在缓呢。” 刘大妈笑了笑，眼角的细纹随着笑意更加明显：“年轻人嘛，喝点酒也无妨，不过要注意身体啊。别像你爷爷那样，老了就各种毛病出来了。” 林李点点头，心中感到一阵温暖：“我会注意的，刘大妈，谢谢您关心。” 刘大妈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瞧你这客气的劲儿，真是越大越见外了，你爷爷可是个宝，平时多听他的话，别让他操心。” 林李笑着答道：“那是当然，刘大妈，我可不敢让爷爷操心，他可是咱们家的支柱。” 走到院子另一边，王大爷正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杯茶。 看到林李，王大爷招了招手：“小林，过来坐坐。” 林李走过去，王大爷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坐，你爷爷是不是又要你练什么‘八极拳’，是不是跟你说这是你家的‘绝学’？” 林李笑了笑：“嘿嘿嘿，大爷，看来您挺懂我爷爷啊。” “你爷爷我还不知道，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我跟你爷爷多少年交情了，我还不能不知道他咋想的？” “也没有就喊我练习，但这毕竟是我爷当初答应他师父的。” “你先看你这身子骨，饭都没吃饱，现在哪有力气练拳？还是先把肚子填饱。” “谢谢大爷，您的意思我明白。”林李心里感到一股暖流，原来这个时代的人们这么关心彼此。 李敏从旁边经过，听到王大爷说的话，问道：“小林，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刚做好了早饭，你过来一起吃点？” “刚早上听我们家那口子说了你昨晚的‘壮举’，现在应该饿吧。” “谢谢李敏姐，不用了，我爷爷正在准备呢。”林李感激地说道。 李敏点点头：“那行，有什么需要的就说，别客气。” 这种时候需要注意，这真的只是客气。 因为原主是院子里面同辈年纪最小的，而且大家知道一些他家的具体情况。 但是作为2024年穿越来的林李知道，这个年代的食物极其珍贵，大家也只是客气一下，真正让别人白吃白喝是很难的。 尤其是在这个“三年经济苦难”时期，粮食更是稀缺。 现在这可是1960年，2024的年林李虽然是一个艺术生。 但是好歹是文科生，尤其是历史，这是林李的强项。，不仅学习书本的知识，更喜欢钻研课外书本上没讲的知识。 “1959年-1961年我国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但是这个事情，应该不只是所谓的‘天灾’，更多的应该是.....” 根据记忆，一方面是因为各种决策带来的错误影响，重点把粮食作为决定国家经济兴衰的生命线和因果关系链的比较指数。用计量方法分析下当时农村因灾减产、因高征购而减少粮食存量之间的比例状况。 另一方面，1959年全国便出现了“受灾范围之大，在1950年代前所未有的严重自然灾害，”受灾面积达4463万公顷。且集中在河南、山东、安徽、黑龙江等主要产粮区。 1960年，灾情继续扩大，尤其是北方持续爆发特大旱灾，其小麦相比同一年度减产最低50％。 第5章 跟刨人家祖坟没什么区别 这便导致了原本的口粮减少，有的地方减量到原来的3成。 而京城地区相比来说，还比较好，起码还有原来的5成，如果只是一个京城地区的成年人，哪怕减少了，还可以吃个半饱。 但如果家里有几个孩子，有老人，能够吃个3分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京城之外有的地区有的连3分饱都很难达到。 而在农村地区，能吃的野菜、树叶、树皮、树根等，哪怕是是不能吃的都刨了一遍又一遍，只差没把“石头”吃了，更有的地区吃的是一种名为“观音土”的这种无法消化但是可以临时果腹的“食物”。 这个特殊时期，全国各地不知道饿死的有多少人，在这个年代，你要是跟敢别人要吃的，那跟刨人家祖坟没什么区别，就算是被人打死，那也是你自己活该。 这个时候哪怕是走至亲的亲戚，要么是自己带粮食，要么带着粮票，不可能是去吃“白食”。 林李将四合院的基本情况实地“考察”了一番之后便回到自己家。 屋内弥漫着一股热腾腾的蒸汽，爷爷林守信正在灶台前忙活，把简单的早饭端上桌。 “李子，过来吃饭了。”爷爷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慈祥。 林李走进“户外厨房”，将爷爷准备东西端进客厅中间，看着桌上那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稀饭，配上三个杂粮“黑窝窝头”，再加上一碟咸菜。 对于2024年现代生活习惯的林李来说，这种饭食简直难以下咽。 然而，他明白，1960年的物资极其紧缺，如此一顿简陋的早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于是，他默默地坐下，拿起筷子，尽量表现得自然。 “爷爷，这稀饭煮得真好。”林李故作轻松地说道。 林守信露出一丝笑意：“你这小子，嘴巴倒是甜，虽然是没什么大米，但是没办法，你就将就的多吃点，天冷了，吃饱了才有力气。” 林李点点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胃口，慢慢地将稀饭和窝窝头吃下去。 虽然口感和味道都不怎么样，但他知道，这种生活比很多地方已经好太多了。 吃完东西之后，林李主动帮着爷爷收拾起来。 林守信看着孙子，眼神里充满了欣慰。 饭后，老爷子将门关好，拉着林李来到自己房间，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昨晚，我告知了你真相，你现在也16岁了，爷爷我现在确实年纪上来了，以后我们家就是你做主了。”说完，他从床底下抽出一个旧木盒子，递给林李。 林李接过盒子，感到沉甸甸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整整齐齐的人民币，还有一些票据。 林守信解释道：“这是上级部门每年给发的抚恤金，大概有个1000块钱的样子，这些票据是街道前两天刚送来的，有棉花票、布票、油票、烟票、酒票等，这些票据街道说了，跟普通票据不一样，没有一定要当月使用，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使用就是。” 林李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同时也意识到肩上的重任。 他小心地将钱和票据放回盒子里，郑重地说道：“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这些东西，也会好好照顾您。” 林守信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信任：“好孩子，爷爷相信你，咱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有这些抚恤金和票据，日子还能过得去，不过，你也要学会精打细算，不能乱花钱。” 林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爷爷，我会的，那些票据我会谨慎使用，确保咱们家有足够的物资过冬。” 林守信满意地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好，有你这话，爷爷就放心了，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记得爷爷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 林李心中一阵感动，看着眼前这个年迈的老人，暗自发誓一定要让爷爷过上好日子。 他知道，未来的道路可能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但他有信心凭借自己的知识和智慧，带领家人走出困境。 林守信接着说道：“你也看到了，咱们这四合院里的人家都挺不错的，邻里之间要多交流，多帮忙，日子再苦，有大家伙儿一起，总能过去的。” 林李点点头：“爷爷，我懂的，咱们这四合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林守信欣慰地笑了：“对，就是这个理儿，好了，你这个酒估计还没醒透，去歇会儿吧，下午咱们一起去供销社，顺便看看有啥需要买的。” 林李返回自己的房间，坐在炕边，思考着爷爷刚才说的话。 虽然1960年的生活艰辛，但爷爷的信任和期待让他充满了斗志。 他决定先把爷爷给的这1000块钱和票据藏好，以备不时之需。 他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打开，正准备寻找一个合适的藏钱地点时，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整个大脑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围，泛起微微的光芒。 林李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林李自言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林李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奇异的空间分为了两个区域，面积大约1500平方，像一个“日”字形状。 一块是雪白的区域，另一块则是深沉的黑色区域。 空间内空无一物，四周寂静得令人有些不安。 他心中一动，想起在2024年看过的一些小说，他猜测这可能是某种储物和种植空间。 “我艹（一种植物），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神秘空间吧，要是真的话，那这个穿越过来可是赚大了啊。”林李激动不已。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决定进行一些实验。 利用意念退出空间，而后开始用意念试着将手中的1000块钱和票据放在这个区域内，果然，钱和票据瞬间消失在他手中，仿佛被这个白色区域吸收了一般。 第6章 一个小目标 当他再次念头一动，钱和票据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手中。 “没错，这确实是储物空间！”林李心中一阵欣喜，这意味着他可以随时随地存放和取用物品，极大方便了他的生活。 “真是感谢在2024年的时候，看的那些‘前辈’们写的小说，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不然我自己还要摸索很久。” 为了适应空间的能力，林李反复训练，发现这个储物空间似乎可以让放进去的东西处于一个静止状态，放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或者什么温度，再拿出去还是跟放进去之前一摸一样的。 “爽！！！” “这也太到位了，那也就是说明这个白色区域的空间不仅仅可以储物，还是个正儿八经的静止空间。” 接着，他看向黑色区域。 虽然这个区域看起来有些阴沉，但林李根据在2024年看小说的经验，猜测这应该是一个种植区域，很可能还是一个加速空间。 然而，他知道种植作物需要种子，奈何目前他手中并没有任何种子。 “看来，这个种植区域需要种子才能发挥作用。”林李自言自语道，心中充满了期待和计划。 他决定在现实中寻找和收集种子，一旦找到，就能在这个神奇的空间内进行实验。 林李在这个神秘的空间中，思考着未来的可能性。 他知道，虽然生活在1960年很艰难，但有了这个神奇的空间，他有了更多的资源和机会。 他决定利用这个空间来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帮助家人度过难关。 林李返回现实世界，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计划。 他会仔细观察和寻找机会，搜集各种种子，以便将来在黑色的种植区域里进行种植实验。 林李为了更好地验证这个神奇的空间，不停地利用自己房间的东西进行实验：将物品放进去再拿出来，依次循环。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多次实验，他发现这个空间不能达到像有的大哥们那样可以隔空取物的效果。 它必须要有物品相连，也就是说，必须要有相关的媒介才能顺利地放进空间。 只是现在不知道这个种植区域的效果如何，看来确实需要尽快找到一些种子，最起码先要解决温饱的问题。 大概到了下午3点的样子，林李想着爷爷说的要去供销社看看，于是就爬起来。 他觉得这个房间需要等一段时间进行翻修，现在天气太冷了，根本不好规划，等天气转好了，必须要把厨房要安排上，房子里面要都整好。 再就是想办法弄个小二层出来，方便放东西，卧室里面不用大改。炕还是要保留，这北方的冬天要是没炕，那可真的就没了。 “这以前没睡过炕，穿越过来这段时间，发现这炕是真舒坦，尤其是在这冬天，贼拉舒服。” 另外，自己本身就是学设计的，这个设计图还是没啥问题。 在2024年一直是租住房子，也没能买上属于自己的房子，这下好了，这可是京城，还是以后的二环内，这个地方以后没有“一个小目标”是不可能拿下的。 他来到房间外，发现爷爷已经在等着他了。 “李子咋样，睡了几个小时了？人是不是舒服一些了？以后可不能像昨晚一样那么喝酒了，有什么事情及时跟爷爷说，爷爷可就你这么一个孙子了。”爷爷满眼心疼地说道。 “爷爷，我知道了，您放心，我绝对好好陪您，我还要跟您学习八极拳呢，您都还只教我一些皮毛。”林李走过去，挽着爷爷的胳膊说着。 爷爷拍了拍林李的手，笑道：“你呀，总是记着这八极拳，行，等你身体好些了，咱们就好好练练，不过你得先保证身体健康，不能再乱喝酒了。” 林李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爷爷，您放心，我保证身体健康，再也不乱来，我还想着以后能保护您呢！” 爷爷哈哈大笑：“好，好，有你这份心，爷爷就放心了，走吧，咱们去供销社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买回来。” “你看看你的衣服，都是左一层的补丁，右一层的补丁，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得赶紧给你把棉袄做好，可千万不能冻着你。”爷爷一边说一 边仔细地打量着林李的衣服，脸上满是关切。 林李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真的如爷爷所说，布满了无数个补丁。这个年代确实如此，家里孩子多的，衣服都是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 再看看爷爷的衣服，比自己的补丁还多，心里一阵酸楚，但也充满了感动。 “爷爷，您看我这衣服还能穿呢，倒是您的衣服，补丁比我的还多，我看得给您先做一件新的。”林李笑道，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爷爷哈哈一笑，摆摆手说：“你爷爷我这身老骨头，抗冻得很，不用担心，倒是你，年轻人身子骨可得保护好，不能冻着。” 林李无奈地摇摇头，“好吧，那就先给我做一件，爷爷，我们买回来的棉花够吗？要是不够，我去供销社看看。” 爷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棉花够用，我们家里还有一些存货，你放心吧，走吧，我们一起去供销社看看，看能不能给你买点什么吃的用的。” 林李跟随爷爷顺着胡同口走到了供销社。 供销社门口的人流不多不少，几位邻居大妈正凑在一起聊着天。 林李这才终于亲眼看到了属于这个时代的独特景象。 供销社的门头上写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大字在晨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走进供销社，墙面上挂着一条醒目的标语：“不得无故殴打顾客。” 林李看到这条标语，心中暗笑，想着这要是放在2024年，绝对是个笑话。 这个时代的供销社售货员可是“八大员”之一，有“铁饭碗”之称。 要是家里有人能在供销社上班，那真的是可以“光宗耀祖”了。 林李心想着这些，跟爷爷一起在队伍中排队。 第7章 供销社 他一边观察着供销社里的商品，一边思索着家里需要什么。 货架上摆放着豆油、酱油、盐、糖等基本生活用品，还有一些罐头和日常百货。 柜台后面，售货员们忙碌地为顾客服务，虽然偶尔也有冷脸，但总体上还是很敬业的。 爷爷回头看了看林李，问道：“李子，你自己看看要买什么，钱和票据都带了吗？” “爷爷，我先看看家里需要什么，钱和票据都带了，没问题，您放心。”林李点点头，回答道。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咱们家里的米还有一些，但你也知道最近天冷，咱们先买些能放得住的东西。” 林李一边听爷爷的话，一边留心着周围的环境。 供销社的售货员们虽然忙碌，但也时不时地和熟悉的顾客聊上几句，显得很有人情味。 柜台旁边还有一块专门的黑板，上面写着最近到货的商品种类和价格。 “爷爷，咱们要不要买一些豆油？家里的油不多了。”林李提议道。 爷爷点点头，“行，豆油是必需品，多买一些备用。” 轮到他们的时候，爷爷和林李走到柜台前。 售货员是个中年大叔，看到爷爷，笑着打了个招呼：“老林啊，今天咋这么早就来了？” 爷爷笑着回应：“今天天气好，带着我孙子来买点东西。” 林李礼貌地笑了笑，“叔叔，您好。” 售货员大叔笑得更开怀了，“行啊，有啥需要的，尽管说。” 林李把需要的东西一一列出来：“叔叔，我们要一斤豆油，两斤咸菜，还有半斤酱油。”说着将2个瓶子递过去。 售货员大叔熟练地在柜台上，开始将豆油和酱油分别装进林李带来的瓶子里面，笑着说：“今天天气不错，买回去的东西也不容易坏，对了，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帮你们留着。” 爷爷点点头，“多谢了，今天这些就够了，下次需要啥，我们再来找你。” “豆油7毛八一斤，咸菜2分钱一斤，酱油1毛2一斤，你这一共8毛6，豆油和酱油还要票。” 林李接过东西，付了钱和票据，就跟爷爷离开供销社，林李和爷爷顺着小巷子往家里走。 街道两旁是低矮的四合院，孩子们在胡同里嬉戏，大人们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 空气中弥漫着炊烟的味道，夹杂着些许煤烟味，这是那个年代北京冬天特有的气息。 回到家中，林李把买好的东西放在客厅的柜子里。 爷爷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为了让林李不饿肚子，爷爷特地多放了一些米，但林李心里清楚，家里的粮食储备已经不多了。 大米眼看就要吃完，这还多亏了上级部门和街道的照顾，不然真的会挨饿。 “林李啊，找时间你也去你张叔叔一家看看。我们爷俩儿就主要靠他们接济，包括家里的这些棉花，都是你张叔叔弄来的，不然我们爷孙俩真要饿死了。”林守信一边煮着稀饭，一边说道。 林李点点头，心中有些沉重。他知道，根据记忆，张叔叔一家确实一直很照顾他们。 而爷爷提到的心结，他也有所耳闻。 当年，他的父亲和张叔叔，也就是现在的京城公安局的局长张卫国。 曾一同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并肩作战，林李的父亲和母亲为了救张卫国，英勇牺牲了。 那时林李还小，只有8岁，爷爷告诉他，张卫国曾准备认林李为干儿子，但后来因为战事紧张，大家一起上了战场。 张卫国幸运地生还，而林李的父母却牺牲了。 这也是张卫国内心一直无法逾越的鸿沟。 “爷爷，过几天就去张叔叔家看看，既然他这么照顾我们，我也应该去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林李坚定地说。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是啊，你张叔叔虽然心里有个结，但他一直把咱们家看得很重，虽然没有正式认作干亲，却一直把你当做亲儿子看待的，你去看看他，也让他心里好受些。” 客厅炉子上里飘出稀饭的香气，林李看着锅里翻滚的米粒，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饭菜很简单，爷爷煮的稀饭加上买的咸菜，但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显得格外温暖。 林李看着爷爷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激和决心。 晚饭后，林李帮爷爷收拾碗筷，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李躺在炕上，心中盘算着如何更好地利用神奇的空间，为家里提供更多的帮助。 他今年才16岁，虽然身高已经有1米73，但身体却非常瘦弱，正是需要营养发育的关键时期。 想到家里粮食紧缺，天天喝稀饭也不是长久之计，林李感到一阵焦虑。 “还是得想办法弄到粮食种子，不然这身体可撑不住。”林李喃喃自语。 他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种子，在神奇的空间中种植出来。 这样不仅可以解决自家的吃饭问题，还可以多余的粮食去黑市换钱、换票。 有了这些资源，他就可以购买更多的古董。 林李知道，现在的古董根本不值钱，因为大家肚子都吃不饱，尤其是在簋街，很多前朝的遗老遗少在变卖家当，只为换取一些粮食。 “这时候的古董，99%都是真的，根本没有人去作假。”林李想，作假的成本太高，而且假的根本卖不出去。 在这个年代，人们连肚子都填不饱，哪有心思去做假古董。 想到这里，林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只要将种植空间运作好了，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在几年内收集各种名贵古董。等到1978年改革开放之后，再到2000年之后，这些古董的价值将会翻倍甚至百倍，到那时，哪怕自己什么也不做，靠着这些古董也可以衣食无忧。 “首先得找到种子。”林李想着，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了计划。 不知不觉中，林李在思索中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自己在一个巨大的田野上，周围都是金灿灿的稻谷，他手中拿着镰刀，开心地收割着这些粮食。 第8章 八极拳 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炕上，林李缓缓醒来，心里还回味着昨夜的梦。 走出房间之后，看见爷爷正在打扫卫生，他开始帮着爷爷收拾家里的各种柜子。 “林李，把那个柜子里的东西也翻翻，”林守信在一旁说，“别让老鼠给糟蹋了。” 林李点点头，走到一个老旧的木柜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 柜子里有一些旧衣物、几本泛黄的书籍，还有一些破旧的杂物。 忽然，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小包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布袋。 “爷爷，这是什么？”林李一边问，一边打开布袋，里面竟然有几颗没脱壳的稻谷。 爷爷看了一眼，说：“哦，那是几年前存下来的，可能是忘了放哪了，没想到还能找到这些。” 林李心中一动，想着：“这几颗没脱壳的稻谷能不能用来种植呢？”他决定试一试，于是跟爷爷说道：“爷爷，我去把自己的房间也打扫下。”然后把这些稻谷带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林李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几颗稻谷，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小心翼翼地将稻谷放进神奇的种植空间里，希望能看到奇迹发生。 尝试用意念催动，没过多久，林李就发现，那几颗大米竟然开始发芽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神奇的空间果然有着神奇的力量。 几颗稻谷迅速地生长起来，变成了翠绿的小苗。 “太好了！这下我们有希望了！还得是空间啊！要是搁别的地方肯定没啥用，空间牛掰！”林李兴奋地自言自语。 他知道，只要能利用好这个空间，就可以源源不断地种植出更多的粮食，解决家里的吃饭问题。 同时，他还可以把多余的粮食用来换取更多的资源，甚至是那些大家不太看重的古董。 林李回想着前一天的计划，感到更加坚定。 只要他能够持之以恒地利用这个空间，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这时候，林守信在外面喊道：“林李，出来吃饭了！” 林李赶紧退出空间，心中满是憧憬。 吃饭时，林李心里有了主意，他决定利用这些发芽的种子，继续在神奇的空间里进行更多的种植，逐步扩大规模。 吃完早饭后，林守信叫林李来到院子里，准备教授他一些八极拳的进阶动作。 北京的冬天寒冷，空气中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 院子里铺着方砖，有些地方已经被霜冻得发白。 几片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旋，整个环境显得有些萧瑟。 “李子，今天我们来复习一下之前学过的八极拳基本动作，然后再学一些新的招式。” 林守信看着林李，眼中带着一丝严肃和期待，“八极拳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在危急时刻保护自己。” “爷爷，我记得之前你教我过一些基本招式，不过最近没怎么练，有些生疏了。”林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无妨，我们先复习一下。”林守信笑了笑，“八极拳讲究的就是一个‘练’字，贵在持之以恒。” 林李点头，站在院子中央，根据原主的记忆，开始摆出八极拳的起手式“开门架”。 他脚下稳稳地站着，双脚微曲，身体微微向前倾，双手摆出一个起势。 “不错，姿势还有印象。”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我们复习一下‘崩拳’，这个招式力从肩膀传导到拳头，动作要快。” 林李按照记忆中的动作，试图打出崩拳。 拳头虽然打出去，但显得有些僵硬。 林守信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身体要放松，用力的时候要集中，不能硬打。” “明白了，爷爷。”林李深吸一口气，放松身体，再次尝试。 这一次，他感觉拳头打出去的时候，不再那么僵硬，动作也流畅了许多。 “不错，有进步！”林守信赞赏道，“接下来，我们学一个新的招式，叫‘铁山靠’。这个招式需要用肩膀的力量，动作要迅速。” 林守信示范了一遍，只见他猛然向前一步，肩膀用力向前撞出，动作干净利落。 林李看得目瞪口呆，心想爷爷年纪这么大，还有这样的身手，真是了不起。 “来，你试试。”林守信鼓励道。 林李模仿着爷爷的动作，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硬，但已经有了一些雏形。 林守信走过来，细心地纠正他的姿势和用力的方式：“脚要稳，肩膀用力要集中，动作要迅速。” “好的，爷爷。”林李认真地练习着，逐渐感觉到肩膀的力量传导到整个身体，动作也越来越流畅。 练了3个多小时，林李感觉全身微微出汗，身体也放松了许多。 林守信看了看天色，说：“今天上午就练到这里，记得每天都要练习，不可懈怠。” “好的，爷爷。”林李满脸汗水，但心情却异常轻松，“谢谢爷爷教我八极拳。”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背，“好孩子，去休息一下吧。” 中午，林李和爷爷简单地吃了一顿午饭。 饭后，林李在屋里歇了一会儿，想着上午学的新招式，心中充满了干劲。 下午，林李决定继续自己练习上午学到的内容。 他来到院子里，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练习。 他按照爷爷上午教的动作，一遍遍地练习“崩拳”和“铁山靠”。 “用力要集中，动作要迅速。”林李在心中默默念着爷爷的话，逐渐找到了拳法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太阳慢慢西沉，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 林李感到有些疲倦，但心中依然充满了斗志。 他知道，只有坚持不懈的练习，才能真正掌握八极拳的精髓。 回到房间后，林李再次查看种植空间中的那些小苗，看到它们生长得很好，心中更是充满了希望。 看到小苗的生长速度，林李觉得，这个种植空间似乎有时间加速的能力。 于是，他开始利用周围的工具计算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核算，林李大概得出种植一次粮食到收获的时间大约是7天左右。 第9章 公斤 “看来只能等着7天后，将收获的这几株稻谷再次播种，才能收获更多的大米。”林李自言自语道。 但是林李又想，“我刚刚算的确实是这个时间，但是现在种植空间只有这么7株稻谷啊，因为数量很少，会不会更加加快它的成熟速度呢？” 林李大胆地猜想着，但猜想也没有用，只能等明早看看。 到了第二天早上，林李第一个进了种植空间查看稻谷的生长情况，发现昨天的7株已经成熟。 看着金黄、沉甸甸的稻谷，每一株都结籽累累，林李差点叫了出来。 “天哪，这个空间真的可以因为数量的原因更加加快生长速度！”林李兴奋地想。 不过，林李看着这一幕也犯难了，“我该怎么收割呢？空间可以帮忙吗？”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稻谷立马从一株株水稻上脱落，一小堆稻谷出现在白色的储物空间。 “真是‘捡到’宝了，这也太方便了！”林李兴奋地说。 随即，他将刚成熟的稻谷又重新种植在空间的种植区，耐心等待下一批的成熟。 看着越来越多的稻谷，林李心中充满了希望。 “这一块地，大概种了一亩左右。”他心中盘算着，“哪怕是按照2024年高产水稻一亩地，也能收获800公斤左右水稻，但这是空间啊，怎么也能达到1200公斤吧，不然都对不起这个宝贝儿空间。” 想到这里，林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 窗外寒风呼啸，给这个冬天增添了一份冷意，但林李却感到无比温暖。 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坚持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 这时，爷爷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林李，过来帮我一把！” “来了，爷爷！”林李应了一声，迅速从种植空间中退出，来到院子里帮忙。 爷爷正在修理一张旧木凳，看到林李过来，笑着说：“你这小子，刚才神神秘秘的，在屋里忙什么呢？” “没什么，爷爷，我只是想了一些事情。”林李笑着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来，帮我拿一下钉子。”爷爷指了指旁边的小盒子。 “好的。”林李迅速拿起钉子，递给了爷爷。 爷孙俩在院子里忙碌着，寒冷的冬天因为他们的劳动而变得温暖。 虽然1960年的北京生活艰难，但他们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信心。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李除了练习“八极拳”，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查看空间里稻谷的生长情况。 每天看到稻谷一天天长势喜人，林李的心情也随之越来越好。 1960年1月11日，己亥年，农历腊月十三，距离上一次播种已经过去了7天。 天刚蒙蒙亮，林李就迫不及待地进入了种植空间。 只见那一亩地的水稻已经金黄一片，每一株都长得非常高大，明显超越了外界的水稻，真的就像是袁老说的那种“禾下乘凉梦”。 “真是太神奇了！”林李自言自语道，“这个空间的确不一样。” 有了之前的经验，林李立马利用意念开始收割这一亩地的水稻。 只见稻谷像听到了指令一样，从稻杆上脱落下来，整整齐齐地堆在了储物空间里。 看着这一堆堆金黄的稻谷，林李粗略估算了一下，“怎么也有1500公斤左右吧，哈哈哈哈，空间就是不一样！” 林李马不停蹄地又将这一亩地重新种植好，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和希望。 他望着一堆堆金黄的稻谷，心头又涌现出一个问题，“这怎么脱壳呢？” 这个念头一出，只见储物空间的稻谷立马自动脱壳，变成了一堆堆白花花的大米。 林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这也太方便了吧！真是‘捡到’宝了！” 随后林李心情愉悦地从空间退出，回到现实中。 到了房间外，爷爷见林李如此开心，便问道，“你这小子，有什么喜事啊，笑的这个开心，总感觉你这天有些神神秘秘的。” “哈哈，爷爷，哪有啊。”林李赶紧转移话题，“要不我今天还多练些八极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爷爷笑了笑，“好啊，练拳也好，可以强身健体。” 于是，林李在院子里再次开始练习八极拳。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林李又在院子里练了3个多小时。 中午，爷孙俩一起吃了饭，林李利用中午休息的时候，悄悄地进入种植空间，查看重新播种的稻谷情况。 “看来这个空间里的稻谷真的生长得很快，不到半天就能看到明显的变化。”林李心中暗自感叹。 整个下午，林李没有练拳，而是盘算着手头的2800斤大米，心想可以去黑市探探行情。 傍晚，他和爷爷一起吃晚饭。 窗外寒风呼啸，给这个冬天增添了一份冷意，但林李的心中却满是温暖和对未来的信心。 吃饭时，爷爷问道：“林李，最近练拳的进展如何？感觉怎么样？” 林李夹了一筷子菜，笑着回答：“感觉还不错，爷爷，我觉得我越来越能掌握八极拳的精髓了。” 爷爷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功夫在于持之以恒。做什么事情都一样，只要坚持，就一定能看到成果。” “是的，爷爷，我会继续努力的。”林李认真地说。 吃完饭后，林李决定要跟爷爷摊牌，虽然黑市很危险，但他必须去试试，看看能否搞到一些急需的物资，特别是眼瞅着春节越来越近了。 “爷爷，我想今晚去黑市看看，看能否搞到一些物资，眼瞅着过年越来越近了。”林李试探着说道。 爷爷闻言，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去黑市？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很危险的地方。” 林李赶紧解释道：“没事的，我悄悄地去，情况不对，马上回来。况且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练拳，跟三五个人迎战应该问题不大。” 第10章 东直门外的黑市 爷爷还是不放心，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放心你。” “没事的，爷爷，您放心，我会千万小心的。”林李有些撒娇道。 爷爷见孙子一再相求，无奈叹了口气，“既然之前已经说，今后这个家你当家，那就依你，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与人冲突。” “爷爷，您说的我记住了。”林李郑重地说。 爷爷继续叮嘱道：“黑市就在东直门外面，你晚上不要去太早，另外不要影响到院子其他的邻居，自己务必要小心。此外，我这里有个帽子给你，你去的时候记得搞块破布把脸遮上，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真实样子，同时也不能告知你的真实身份和姓名，毕竟黑市里面的那群人，都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还有这个挎包你也拿着，装点东西，或者你自己想要买什么，拿一部分钱装在挎包中。” 爷爷从柜子里拿出一顶旧帽子和一个老式绿色挎包，递给林李。 帽子有些陈旧，但依旧结实，林李接过帽子，感激地说道：“谢谢爷爷，我一定会小心的。” 夜幕降临，大概到了晚上10点的样子，林李在房间里准备好一切后。 先是悄悄来到了房间外的月亮门，看到周围邻居家都很安静，也没有任何的灯光。 随后返回房间，悄悄地戴上帽子，蒙上了一块破布，把眼睛和嘴巴处抠了三个眼出来，然后弄好，确保没人能认出他。 随后挎好挎包后，轻轻地推开自己家大门，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寒风在院墙上呼啸。 林李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了坚定的步伐，踩着吴来家里的架子翻出院子。 沿着小巷子，他谨慎地向东直门外的黑市走去。 寒风在小巷中呼啸，脚下的积雪嘎吱作响，这个冬夜格外冷，但林李心中却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七绕八拐穿过几条小巷，经过1个多小时后，林李来到了东直门外的黑市。 黑市隐藏在一片废旧的仓库区里，仓库周围的人影绰绰，有些人在低声交谈，有些人在警惕地四处张望。 林李小心翼翼地走进黑市，四处瞟了一眼，发现这里的气氛果然如爷爷所说，非常紧张。 有人会说，黑市就是鸽子市，但严格来说，鸽子市和黑市又有点区别。 鸽子市不是官方组织的市场，老百姓自发形成的集市，白天也有人摆摊，通常就是些非粮食买卖的其他物品等。 上面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总要给老百姓留条活路。 而黑市一般都是晚上悄咪咪进行，入场是要收费的，有人看守。 而里面贩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的都有，不少都是见不得光的物品，有点类似传说中的鬼市。 来到黑市入口，只见一个汉子站在那儿，身形魁梧，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卷，眼神冷峻。 他开口问道：“干啥的，买还是卖？买不要钱，卖需要交1毛钱。” “买东西的。”林李压低声音并拍了拍爷爷给的挎包说道。 “进去吧。”门口的汉子说道。 走进黑市，林李觉得，这真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林李在2024年看小说或者其他的读物上，特别想要了解到的或者说想要看到的就是这个黑市，这下是真的到了真正的黑市了。 林李慢悠悠的闲逛，一方面是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另一方面也是打听下目前黑市中粮食的一个行情。 虽然知道这三年是一个困难时期，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价格，肯定是有物价上涨，毕竟2024年看的一些小说和自己查询了相关资料上显示：由于口粮标准低,副食品短缺,人们饥饿,加之受社会影响,粮管部门在定量变更及旧粮票销毁的管理上时有漏洞出现。 一时间贪污、偷盗、倒卖粮票以及印制假粮票的案件屡有发生,1961年1市斤北京市粮票黑市价格3元(当时生产第一线的工人80%以上月薪为三四十元),1市斤全国通用粮票黑市价格4 元,1市斤北京市面票黑市价格5元。 当年,作为多数居民的“骨干”副食品猪肉自1959年元月起凭票供应。 凡是在京有正式户口的,每人每月三张票(分为上、中、下旬各一张)每票供应鲜肉1——3两,依货源状况而定,肉少时供应1两,肉多时不得超过3两。但自同年5月起,把每人每月的三张票削减为两张(上半月、下半月各一张)。 1960年猪肉货源急剧减少,到当年7月起已无鲜肉可供应居民,即月市场投放陈年肉罐头顶替鲜肉供应，数张票集中起来可买到一盒(听)罐头。 1961年起,将原发放的每张肉票面额最多3两削减为2两。同年4月,用库存的鸡、鸭、鱼罐头顶替鲜肉，6月到年底,对居民停止供猪肉。 林李结合2024年自己查询的相关资料，现在虽然才是1960年1月11日，而且作为一个刚穿越过来的“新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黑市的价格，加上自己手握空间，也确实有必要了解黑市的行情。 林李一边思考，一边仔细听着周围人的交易过程。 他停在一个卖粮食的小摊前，摊主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汉子，脸上布满风霜的痕迹，面前也就一小袋大米。 “老板，这米怎么卖？”林李低声问道。 汉子看了看林李，似乎在评估他的购买力，“小兄弟，新来的吧？这米可不便宜，2块5毛钱一斤。” 林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计算着。 他随后走到另一个摊位，那里卖的是面粉，但是也只有一小袋而已。 “这面粉价格如何？”林李继续问。 摊贩是个中年女人，神情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十分警觉，“2块钱一斤。” 林李再往前走，又见到一个卖玉米面的摊位。 “老板，棒子面怎么卖？”他问道。 摊主是个年轻人，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1块8毛钱一斤。” 第11章 还有家用电器呀? 林李听完这些报价，心中有了大致的了解。 现在北京黑市粮食的价格：黑市中大米2块5毛钱一斤，精面粉2块钱一斤，棒子面1块8毛钱一斤。虽然目前价格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但也已经相当高了。他又想起曾经在现代查询到的资料，明白这种价格波动是有原因的。 林李继续在黑市里逛着，忽然发现一个摊位上有人售卖布料。 想到自己和爷爷现在还没有几件御寒的衣物，他便蹲下去问道：“大姐，请问这布料怎么卖？需要多少钱？” 卖布的大姐用一块破布遮住了脸部，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她小声说道：“我这布，大概有个15尺左右，不要钱。” “不要钱？”林李一下子懵了，心想，这可真是个好事儿。 “那是准备送给我吗？”林李小声问道，心里暗自庆幸。 大姐带着点笑意说道：“你这个后生，莫不是自己晚上喝了酒，到我这里来寻乐子。我说的是不要钱，但也不是送给你，我是要用粮食换。” 林李恍然大悟，赶紧问道：“那您打算换多少粮食？” 大姐思索了一下，伸出手小声说道：“这起码要换个10斤的2号粳米（好大米）或者15斤棒子面。” 林李心中掂量了一下，10斤大米按黑市价格算下来是25块钱，15斤棒子面则是27块钱。 而供销社的2号粳米也就2毛钱一斤，虽然物价膨胀了很多，但也能理解。 现在是三年特殊时期，粮食定量减少了，这个时候黑市上的交易更多是“物物交换”，大部分人不会直接要钱。 因为即使卖了钱，还需要买粮票，买了粮票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林李也没跟这个大姐讨价还价，直接说道：“粮食我有，但是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弄来粮食。对了，你自己有袋子吗？不然我也不好给你装。” 听到林李说有粮食，卖布的大姐激动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耀着期待的光芒，“有有有。” 随后，她从自己屁股下面拿出一个旧布袋递给了林李。 林李接过袋子，向大姐点了点头，随即离开摊位，找了一处偏僻的大树背后。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便迅速从空间中取出了10斤的大米。 林李心里一阵满足，知道这些粮食在这个特殊时期有多么珍贵。 回到大姐的摊位前，林李递上装满大米的袋子，小声说道：“大姐，你看看，这可是白花花的好大米，刚好10斤。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个秤来称一称。” 大姐接过大米袋子，悄悄地打开袋口，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袋子里都是雪白的大米。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几粒米，放在嘴巴里咀嚼起来，品味米香。 “真是好大米，”大姐感叹道，眼中似乎有些泪光，“好长时间没吃过这么好的大米了，重量不用称，就凭你压根儿没跟我讨价还价，这布给你了。” 林李拿过大姐递来的布料，感觉手感细腻温暖，确实是好东西。 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大姐，您这布真不错。” 然后，林李拿起布料时，小声叮嘱道：“大姐，您赶紧回去吧，这袋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黑市鱼龙混杂，小心为妙，还是赶紧回去好些。” 大姐听了之后，深以为然，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对对，小兄弟说得对，这世道也真难，得小心点，谢谢你提醒。我现在就回去，换到了粮食，我的孩子们有救了。” 她立马收拾好摊位，用路边的杂草稍微捆了一下大米袋子，做了个简易的掩饰。 然后把布袋往肩上一扛，快步向黑市入口走去。 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孤独，但步伐却带着一丝紧张和急切。 林李目送大姐离开，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快步走到之前那棵大树后，小心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 然后，他迅速将刚才买的布料收进了空间中。 林李满意地笑了笑，心中感叹这空间真是个宝贝，让他在这个特殊时期多了不少便利。 黑市的夜晚依旧热闹，寒风在市场中回旋，带来一丝刺骨的冰冷。 有的摊贩们在微弱的手电筒灯光下忙碌着，顾客们则小心翼翼地挑选着所需物品。 林李继续在市场里走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除了粮食和布料，日常生活中还有许多必需品需要补充。 忽然，他看到一个摊位上摆着一个手电筒，闪闪发亮，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手电筒，脑海中不禁浮现出1999年央视春晚，赵本山和宋丹丹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中的那段经典台词。 赵本山说：“别巴瞎，当时还有一样家用电器呢！” 崔永元问：“还有家用电器呀？” 赵本山答：“手电筒么！” 林李忍不住微微一笑，虽然手电筒与家用电器不太搭边。 但在那个年代，拥有一只手电筒确实算得上是富裕的象征。 “这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这手电筒的作用确实太大了，必须要拿下。” 尤其是在没通电的农村地区，手电筒更是派上了大用场。 比如晚上去大队看巡回电影回家，夜深了，路上一片漆黑，能打手电筒的少之又少。 宽裕点的提盏马灯，很多人则燃几块松明子，再不就是点燃一束晒干的麻竿，晃悠着碎碎的麻竿火照路。 林李觉得，这手电筒还是个实用的物品，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还能算是一个家用电器，于是便询问道：“大哥，你这个手电筒是准备卖吗？” 看上去摊主是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大哥。 他抬头看了看林李，随即露出了一丝笑意，但他紧紧裹着一块布，就眼睛处露出来一个很小的洞，显得格外神秘。 林李心想，这人遮遮掩掩的，八成是干部家庭出来的。 大哥笑了笑，但语气里却多了一丝严肃，“卖，但是我不要钱，我要粮食。” 林李点头称是，“你准备要多少粮食？” 第12章 斤大米 大哥思索了一下，说：“就要5斤棒子面就行，我还可以送你两节电池。” 林李小声说道：“棒子面我没有。” 还没等林李说完，这位大哥立马说道：“你这竖子，大晚上到我这里寻什么乐子？哪儿暖和哪里呆着去。”说着就要把手电筒收起来。 “但是我有大米。” 大哥眼睛一亮，“大米？大米更好，要是大米的话，你看着给吧。” 知道林李居然有大米，这位大哥急忙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块崭新的手表递给林李看，说道：“这块手表是我上个星期花了128块钱买的，这是票据，你可以看，这还不算工业票和手表票，这可是正宗的的上海牌手表，要不是你说有大米，我都不会拿出来。” 林李接过手表，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实是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做工精致，款式新颖，非常吸引人，他看了看票据，确凿无误。 而看着手中的手表，心里盘算着。 这手表他家正需要，因为家里没有钟表，平时只能靠估估时间，着实不方便。 他抬起头对大哥说道：“大哥，我们就地卖表就地价格，既然你拿出来要卖，我就按照黑市的价格给你换算成大米，你看可行？” 大哥听后眼睛一亮，笑着说：“正有此意，就依你所说，按照黑市算可以。” 林李点点头，压低声音道：“黑市现在大米是2块5毛钱一斤，您这个表128块钱，折合也就51斤2两，加上你的这个手电筒，我可以给你55斤大米，也算是小小弥补一下你付出的工业票和手表票。” 大哥满意地点点头，“小伙子，你这算盘打得精，我这表还是用工业票和手表票换来的，不过拿到黑市估计也差不多这个价了。” 林李心中松了口气，他其实也担心，即便能在黑市换到工业票和手表票或者自行车票，但是拿出去购买的时候，要是别人问起出处，那就麻烦了。 他笑着说道：“大哥，你这手表不错，我也正需要，那我去弄大米给你。” 当听到可以换到55斤大米，大哥急忙说道：“小伙子，你可没开玩笑？” 林李笑着回答：“大哥，你放心，我绝对给你办妥，你有袋子没？” 大哥翻找了一下，从摊位后面递过来一个麻布袋。 林李接过袋子，点点头，“等我一下，我去弄大米。” 他找了找市场边缘的一棵大树，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他，赶紧躲到树后。 从空间中快速取出55斤大米，装进麻布袋里。 林李抬了抬肩，感谢这段时间跟着爷爷练习的八极拳，体质好了不少，不然这袋子还真不好搬。 回到摊位前，林李把袋子放在地上，说道：“大哥，您看看，55斤大米，质量绝对没问题，也不会少你的秤。” 大哥显得有些紧张，快速打开麻布袋的一角，用手电筒遮掩着仔细检查。 大米颗粒饱满，色泽亮丽，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掂了掂袋子，确认重量无误。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笑容，“小伙子，敞亮！这些东西归你了。” 随后将手表、手电筒和两节电池递给林李。 林李接过东西，心中一阵高兴。 大哥看了他一眼说道：“小伙子，这下家里人可以挺一段时间了，你这人不错，以后要是有机会再合作。” 林李笑着点点头，“大哥，走好，保重！” 大哥背起装满大米的麻布袋，朝着市场出口走去。 林李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暗自庆幸这次交易非常顺利。 林李刚把手表戴上，一旁的一个中年男子踱步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看你这个样子，你应该还有不少粮食，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林李心头一紧，神情立即变得谨慎起来，“你要干什么？做什么交易？” 中年男子一脸笑容，伸出手示意林李不要紧张，“小兄弟，你别紧张，我是这个黑市中专门倒腾票据的，但是我们这个黑市的大哥有实力，要不我帮你引荐下？” 林李听完这个人的话，心中迅速盘算着。他的爷爷曾说过，这些黑市上的人可都是鱼龙混杂，牛鬼蛇神。 但是反过来一想，自己如果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用粮食换，迟早会败露。 倒不如试试这个人的提议，也许能找到更高效的交易方式。 他拍了拍手表，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们这位大哥是什么来头？能保证交易的安全和隐秘吗？” 中年男子笑了笑，低声道：“我们大哥在这一带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叫马哥，只要是他出面的事，从来没有出过岔子，他能搞到各种票据、物资，只要你有粮食，什么都能换，而且他做事一向隐秘，没人敢多嘴。” 林李点了点头，心中略微放松了一些。 他大致评估了下，若真能通过这位马哥顺利换到票据和物资，倒是比自己单打独斗要好得多。 “好吧，带我去见见你们的大哥。”林李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中年男子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小兄弟有眼光，跟我来吧。” 两人沿着市场的小巷子一路走到一处不起眼的小屋前，这里隐蔽的位置恰好挡住了外界的视线。 中年男子敲了敲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打开了门，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点头示意他们进去。 进入小屋，林李看到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前，手里摆弄着一叠票据。 那男子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林李，随即露出一丝笑意，“新面孔啊，这位小兄弟是你带来的？这都还蒙着布，你带着他来干什么？” 中年男子点点头，“马哥，这位小兄弟手里有不少粮食，想找个稳妥的交易渠道。” 马哥点了点头，目光回到林李身上，语气深沉，“小兄弟，听说你有粮食？量大吗？” 林李心中略微紧张，但仍旧保持镇定，“这位大哥，我确实有一批粮食，只是不知道你们这边是个什么收购价格？” 第13章 烟和红牛是必不可少的加班神器 马哥眼里闪过一丝兴趣，笑道：“好，咱们直截了当，我这里什么票据都有，只要你有粮食，我们就能做交易，你放心，我做事从来不留尾巴，要不要试试？” 林李仔细观察了马哥的神色，觉得这个人倒是可靠。 他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来一笔小交易，看看效果。” 马哥笑了笑，拍了拍手中的票据，“爽快！我们就按照黑市的规矩办事，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林李和马哥的对话继续进行，马哥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林李，接着说道：“敢问小兄弟的粮食在哪里？可否现在拿来？” 林李眉头一皱，语气带着些不悦，“马哥，你刚说了规矩，咋的，现在又不想要规矩了？” 马哥意识到自己仓促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兄弟，对不住，确实是现在粮食很珍贵，我也是唐突了。” 林李哼了一声，隔着破布说道，“好了，好了，我也懒得跟你扯这个，你先说个价格吧，价格合适我们就交易。” 马哥松了口气，点点头说道：“兄弟，你既然来到了黑市，估计也了解了现在粮食行情。我这边可以按照大米2块5毛钱一斤，精面粉2块钱一斤，棒子面1块8毛钱一斤收购你的。” 林李听完觉得价格还算公道，心中有些欣喜。 他思考片刻后说道，“这样吧，你们先给我一批袋子用来装米。我爹和我3个哥哥就在黑市外的树林那边，我先去将粮食给你们弄好，你们等下过来过秤。” 马哥沉吟片刻，似乎在判断林李的可信度。 毕竟，在这个缺粮的年代，每一粒粮食都如同黄金般珍贵。 他最终点点头，“好，兄弟你稍等，我这就去拿袋子。” 不一会儿，马哥带着几个大麻袋回来，递给林李，“兄弟，这些袋子够用吧？你先去准备，我稍后带人过去。” 林李接过袋子，点点头，“够用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准备好粮食。” 说完，林李抱着袋子就准备出门，随后说道：“你们半小时后过来，就在那边的树林里面，有一棵老树在那里。”说完，林李带着这些袋子快步走到了约定的地点。 穿过市场，林李终于来到一片相对安静的树林。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马哥看起来有些仓促，但到底还是愿意遵守规矩，暂时让林李放心了一些。 他先是蹲在树后，等待了几分钟，观察是否有人跟着。 几分钟过去后，林李发现无人跟踪，立马从空间里面取出粮食，一袋一袋地装好。 空间里面现在有2700多斤大米，一个袋子大概能装100斤，林李装了10袋，也是想着先试试水。 经过半个小时之后，林李发现前面有几个人拿着手电筒推着车过来。 他立马将刚刚换到的手电筒打开放在不远处的树林后。 这片树林，树木不高，但好在密集，手电筒放在那里给人一种有人在的错觉。 马哥带着两个人走近，手电筒的光束在林间闪烁，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看到林李，马哥笑道：“兄弟，咱们又见面了，这次带了秤，咱们当场过秤。” 林李点点头，同样笑着说道：“好啊，马哥，咱们就按规矩来。” 马哥带着小弟们到了之后，林李首先开口说道：“马哥，你先验验货吧。” 马哥看着这10个袋子，装得满满当当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快步走上前，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袋子里面全是白花花的大米。 他迫不及待地抓了一小把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马哥咧嘴笑道：“兄弟，你是真有办法，这大米太香了，我都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大米了。” 旁边的小弟则警觉地扫视四周，突然发现了不远处的灯光，小声对马哥说道：“大哥，这小伙子估计家里不简单，你看那边，估计得有好几个人在后面盯着的。” 马哥顺着小弟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果然如小弟所说，有微弱的光线在林子后面晃动。 他皱了皱眉，但随即恢复了镇定，说道：“我们只要按照之前说好的交易，不要主动惹事，应该不会出麻烦。跟其他兄弟说，不要多嘴，该干啥就干啥。” 林李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马哥果然是个讲规矩的人。 于是他说道：“马哥，如果没问题，你这边就过秤吧。” 马哥点点头，向一名叫张三的小弟招了招手，“张三，过来过秤，叫兄弟们搞快点，秤看准，不要耽误这位兄弟的时间。” 张三忙不迭地点头，拿出随身带来的简易秤，开始一袋一袋地称重。 林李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整个过程，心中盘算着每一袋的重量是否符合预期。 “这一袋，100斤整。”张三报告道。 “下一袋，99斤。” “这一袋，101斤。” 马哥看着张三的报数，心中满意，回头笑道：“兄弟，你这也太实在了，一点没少啊。” 在过秤的时候，马哥走过来给林李开了一根烟。 “给，抽一根吧，”马哥笑着说道。 林李接过烟，心里有点复杂。 他知道自己在2024年时，烟和红牛是必不可少的加班神器。 2024年也是个喜欢抽烟的人，因为自己做设计的，做设计，不抽烟不提神简直难以想象，尤其是刚入公司的时候，几乎每个晚上都泡在设计图中。 不靠烟和红牛确实难以提神，搞设计的就没几个不需要加班的。 但是因为这刚穿越过来，爷爷虽然把钱给我了，但是觉得拿着老爷子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钱去买烟供自己享乐，林李实在不忍心用这些钱去买烟享乐，再说了，爷爷都还是抽着“喇叭筒”的旱烟。 “谢谢，马哥，等忙完了正事我再抽。”林李说道。 “”这才第一次合作，我可不想让你就记得我的样子，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可咋办。”林李在内心嘀咕道。 第14章 块钱 “那行，那我自己先点上了。”马哥说道。 火柴的微弱火光在烟草上轻轻一触，火苗迅速攫取了烟叶，微弱的光亮在嘴唇之间忽闪了一下。 马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烟雾在肺里旋转，然后慢慢地吐出一口烟，烟雾在空气中慢慢散开。 看着马哥抽烟的样子，内心被“挑逗”起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林李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这种感觉会让整个人在那一刻得到“升华”，就是一个字“爽”。 但是这个时候，林李哪怕再大的烟瘾也要忍住。 张三称重完毕，“大哥，我们称完了，正好一千斤，不多不少。” 马哥听完后觉得，这下可以好好赚一笔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兄弟，一共1000斤，也就是2500块钱。”他说着，从另一个小弟手里接过一叠大团结开始数。 林李看着马哥的动作，赶紧提醒道：“马哥，先不急，我还需要一部分物资和票据，等下一起算。” 马哥这才猛然记起，拍了拍脑袋笑道：“是是是，我看到这1000斤大米给我整激动了，兄弟，你需要什么票据？ ”他转头望向一旁的王五，踢了一脚道：“王五，没听见这位兄弟说要票据吗，赶紧的滚过来，没点眼力劲。” 被踢的王五连忙从角落里跑出来，手里捧着好几摞厚厚的票据，满脸堆笑地说：“是是是，大哥，我这不是给这个兄弟准备了吗？” 林李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马哥，您这里真是效率高啊，我需要一些布票和粮票。” 王五一听，立刻翻开手中的票据簿，仔细查看后说：“兄弟，这些票据都有，您看看还需要什么？” 马哥露出得意的笑容，“兄弟，你放心，只要是咱这儿能办到的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王五打开自己的票据，整齐地摆放在地上，还贴心地打来手电筒递给林李。 林李见状，将烟踩灭，蹲下身用手电筒仔细一看。 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1960年，北京全市饮食业实行凭票用餐，食油、禽、蛋、肉、豆制品、蔬菜等日常生活用品也实行限量供应。 票据种类繁多，除了粮票、油票等主要票证，还增发了补助豆票、糕点票、高级脑力劳动者补助油票、节日补助票等，以应对不同的生活需求和购销矛盾。 这地上的票据种类好几十种，估计都是常用的，有毛巾票、棉鞋票、棉花票、布票、甲级烟票、甲级酒票，还有女性特有的月经带票等等。 林李蹲在地上仔细挑选自己需要的票据，拿起了60张甲级酒票、60张乙级酒票，60张甲级烟票，60张乙级烟票，还拿5张贰市两的香油票，5张伍市斤的食油票，20张贰市斤北京地区的粮票，还有10 斤肉票。 想着御寒的衣服和后面准备翻新的房子，又拿了30斤棉花票，这棉花票到什么时候都能用上，又拿了一部分油盐酱醋票、糖票、糕点票。 王五一边看着一边调侃道：“兄弟，您这拿得挺齐全啊” 林李笑笑，“哪儿啊，只是家里人多，什么都得备点儿，尤其是这些酒票和烟票，逢年过节串门子都得用。” 马哥见林李挑得差不多了，笑着问：“兄弟，挑好了没？要是有需要再加点儿，我这儿还能给你找点儿。” 林李站起来拍拍裤腿，“马哥，够了够了，这些票据已经不少了，多了家里也放不下，来算算账吧。” “这甲级酒票1块钱一张，乙级5毛钱一张，甲级烟票3毛钱一张，乙级烟票2毛钱一张，糖票5毛钱一张，糕点票也是5毛钱一张···这些票一共135块。”王五用略带自豪的语气说道。 林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眉头微微皱起：“还有棉花票、粮票这些其他票据是多少钱？” 虽然林李可以利用空间产生粮食，但是要是后面要去国营饭店吃饭总不能直接带着粮食去吧，粮票主要是用来到国营饭店吃饭用。 王五皱眉思索片刻后，认真地回答：“棉花票1块5毛钱一斤，粮票有点贵，这本地粮票得要2块钱一斤，全国粮票更贵···” 林李眼睛一亮，突然插嘴道：“等下，你说得这个价格我咋听着似乎这么耳熟，好像现在供销社里面好像棉花也是1块5毛钱一斤吧。” 王五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是的，现在票跟实物一个价格了，所以我才说都挺贵。” 林李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打算：“我拿出的这些都要了，你算好。” 王五迅速拿起算盘，手指在算盘珠子上飞快地拨弄起来：“棉花票1块5毛钱一斤，一共是45块钱，20张贰市斤北京地区的粮票，一共是40块钱，10斤肉票，是5块钱一斤，一共50块钱···” 王五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林李：“这里一共是135块，加上前面135块，总共是270块钱。” 林李愣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这算盘算得倒是挺响亮，怎么还少算了18块呢？总共是288块钱。” 王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这算盘用久了，珠子都磨滑了，指头一滑，差点算错了。” 林李哈哈大笑：“幸好我还盯着呢，不然你这票都得大打折扣了，到时候你回去跟你大哥对不上账，那你可要遭老罪了。” “兄弟，那就是还要给你2212块钱，也就是221张大团结，这剩下的2块钱我再给你几张票，你看可以吗？”马哥笑着，看着林李。 林李点点头，爽快地回答：“没问题，可以。” 马哥从皮包里取出一叠整齐的大团结，细心地一张一张点数着。 只见马哥先是在舌头上蘸了蘸口水，然后开始数钱。 昏暗的环境下，旁边小弟打开手电筒，他的手指灵活得像是在弹钢琴。 点完220张后，马哥从王五那里拿出几张其他的票，递给林李：“再加上这些票，正好凑齐了。” 第15章 只要别苦了你就行 随后，马哥将220张“大团结”和票据一并交给林李。 林李接过票据，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笑了：“你这手活真是利索，一张都没少。” 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进自己的挎包中，他拍了拍挎包，心中踏实了不少。 马哥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当然，咱们这行做的就是良心买卖。” “兄弟，以后还有粮食记得来找我，我一直都在这个黑市。”马哥用一种近乎温情的语气说道。 “好的，这次交易我也很满意。”林李微笑回应道。 马哥点了点头，随即挥手示意他的小弟们开始行动。 他们三五成群地围上来，将一袋袋粮食搬上独轮车，动作迅速而有序。 独轮车吱呀作响，沉重的粮食压得车轮深陷在雪地里。 小弟们推着车子，汗水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耀眼。 “兄弟，那我先走了。”马哥拍了拍林李的肩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领着小弟们朝自己所在的仓库深处走去。 林李目送马哥一行人渐行渐远，确认安全后，他迅速回到刚刚藏手电筒的地方，拿起手电筒，心中暗想：“看来，还是得准备个趁手的防身工具。” 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凌晨2点多，林李心想今天就不再去黑市了，赶紧往家走。 一路上，胡同很安静，路灯昏黄，他披着夜色，心中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轻松。 大约到了凌晨3点多，林李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他环顾四周，见无人经过，就借助院外堆放的杂物翻进了院子。 而后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入房间后，爷爷就过来敲门，并小声说道：“林李是你回来了吗？” 听到爷爷的声音，林李心中一暖。 他没想到爷爷竟然等着自己，心中顿时充满了感动与歉意。 他轻声回答：“爷爷，是我，您稍等，我马上开门。” 林李心想，爷爷一直以来都支持和关心自己，他必须给爷爷一个交代。 虽然不能直接说出真相，但至少可以让爷爷放心。 他从包里拿出部分烟酒票、棉花票等票据，放在一旁，然后打开了门。 爷爷点了一盏微弱的马灯，昏暗的光线中，他满是关切的目光。 林李赶紧搀扶爷爷进屋，轻声说道：“爷爷，今晚去黑市让我开了眼界，我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渠道，以后我们爷孙俩可以过得好一点了，您看，这是我换来的票据。” 爷爷接过票据，微微颤抖着手翻看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你能有这本事，我就放心了，但是还是要注意安全。” 林李坐下，轻声安慰道：“爷爷，以后咱们不必再为这些琐事发愁了，我会努力的。” 爷爷点了点头，满是皱纹的双手轻轻拍了拍林李的肩膀：“你有这份心就好，祖孙俩在一起，无论怎样都能熬过去，只要别苦了你就行。”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感到一阵温暖。 屋外的夜色依旧浓重，但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仿佛为他们的未来铺上了一条温暖的银色小路。 第二天早上，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屋子里还是有些冷。 林李慢悠悠地从炕上坐起来，裹紧了衣服，伸了个懒腰才走到窗前。 “这炕我以前虽然没睡过，但是这睡过之后，那还是这炕暖和啊。” “尤其是现在京城这个天气，要是继续睡床，这又没厚被子，那真是会冻死去。” “这炕不管怎么整修房子，那还是要保留，这睡了之后，那确实是舒服又暖和。” 窗外是一片银装素裹，院子里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看来夜里下了一场不小的雪。 吃过简单的早饭后，林李坐到爷爷身边，兴奋地说：“爷爷，昨晚我去黑市换到了一些票据，都是烟酒票和棉花票，要不我们拿去供销社换东西回来？” 爷爷放下手中的旧报纸，笑道：“你这小子，倒是会打算，这些烟酒票和棉花票可都是好东西，拿去换也不错，但是林李我要跟你说，无论是抽烟还是喝酒你都要注意，毕竟还年轻。” 林李点点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爷爷，您说的我明白，我想着，过年了，家里得备点东西，也能让我们日子好过些，再就是，我想着把棉花买回来了，看找谁帮我们做几件厚衣裳。” 爷爷摸了摸胡子，笑意更浓：“都行，你看着办吧，这个家反正现在由你当家。” 这时，窗外传来孩子的嬉闹声，刘大妈的儿媳正在陪着她儿子正打着雪仗，笑声和雪球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林李看着他们，心中一暖，想着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在雪地里快乐地奔跑。 爷爷也微微笑着，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那你就赶紧去供销社，把东西换回来，我等下也要出去一趟，你就去上次我们去的那个供销社，上次的那个售货员是你李武叔叔，人挺好的，跟我们家也是有不少的交情。”林守信说着。 “好的，爷爷那我立马就去，爷爷，我看外面下雪了，您出去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林李说道。 爷爷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林李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欣慰。 随后林李依然带上爷爷给的大帽子，挎上挎包，朝着胡同外面的供销社疾步而去。 路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冰层，林李像个小朋友一样，快速的跑过去，然后像在滑冰一样。 “嗖.....”鞋底在冰层上滑行。 就这样跑步加速滑行，林李来到了供销社。 站在供销社外，深吸了一口气，抖了抖帽子上的积雪。 走进去，屋内一阵暖意扑面而来，也可能是年关将至，来供销社的人越来越多。 林李排在队伍的后面，打量着自己准备买的东西，好在大家都比较自觉，没有出现插队什么的情况。 而后，终于轮到林李，林李一看就是上一次的的中年大叔李武。 第16章 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啊 林李走到柜台前，看到李武大叔正熟练地为前面的人打包。 李武大叔总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仿佛一点也不被拥挤的人群影响。 “哟，小林子，又过来啦！”李武大叔看到林李，热情地招呼。 “是啊，李叔，赶紧买点年货，这不年边越来越近了。”林李笑着回应，放下挎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今天你爷爷没陪你过来吗？”李武说道。 “李叔，现在天气太冷了，再加上这又下雪了，路上也有冰，爷爷年纪大了，我就自己过来。”林李说道。 “今儿想买点啥？确实可以提前预备下过年的东西。”李武大叔从柜台后面递过来一个小本子，准备记录。 “对了，李叔，今天我要的东西比较多.”说着将昨晚在黑市换到的票据一一递给李武，这次来主要把烟酒票和棉花票用了，一方面是不想让爷爷继续抽旱烟，另一方面自己也可以用好烟抽了。 “拿了烟酒票和棉花票，想买点好东西给家里。”林李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抽出票据。 “好眼光，这些东西可是过年必备。”李武大叔一边翻找东西，一边点头称赞。 林李笑了笑：“大叔，这里真热闹，大家都跟赶集似的。” “可不是嘛，快过年了，谁不想多备点东西。”李武大叔一边说，一边把烟酒和几卷棉布递过来。 这时，旁边一个小孩拉着妈妈的手，眼巴巴地盯着柜台里的糖果，手上还拿着一小块从地上捡来的冰，冻得小脸通红。 “小家伙，等会儿让娘给你买糖啊。”李武大叔笑着对那孩子说。 “嗬，你这真不少啊。”李武接过票据并说道。 “你这甲级酒票可以买汾酒、茅台、五粮液，乙级酒票可以买泸州老窖。甲级烟票目前只有中华烟了，乙级烟票可以买牡丹烟和大前门烟。棉花的我要是记得没错，我们这边还有几十斤，你这30斤棉花票可以给你。”李武补充道。 “这还是你过来呢，要不你是家烈士和烈属家庭，我这还真不能卖给你，这棉花可是战备物资呢。” “李叔，这甲级酒票麻烦全部买茅台酒、汾酒。甲级烟票买大中华，乙级的就是大前门，棉花票麻烦您帮我全部都买棉花。”林李说道。 林李想着：“这可是1960年的茅台酒啊，加上我有空间。无论是将来自己喝还是‘变现’，到了后面，这60年代的茅台酒可不是要有的时候就能弄到。” “好的，那我先去仓库给你把烟酒、棉花都打包好。你今天来的是时候，我们这正好有一个小推车，你可以等下推回去。但是你记得给我换回来了。”李武说完就往仓库走去。 “好呢，辛苦李叔了。” 林李觉得：“看来这不管什么时候，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啊。” 李武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你小子这次来可真是大手笔，我这就给你准备去。”说罢，他拉了拉身上厚重的棉衣，推开仓库的门，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人打了个寒颤。 仓库里储藏的各种物资整齐地排放着，一排排的货架上，酒瓶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烟盒则叠放得整整齐齐。 李武熟稔地走到角落，把一箱箱茅台和汾酒搬到推车上，又从另一个货架上取下几条中华和大前门。 林李在前台等待，视线扫过熟悉的供销社，心里盘算着待会儿的安排。 不久，李武推着装满物资的推车从仓库里出来，把酒和烟堆放在推车上。 “这些茅台和中华可是抢手货，能弄到票也不容易呢。”林李感慨道。 “可不是嘛，”李武笑着说，“这可是咱供销社的宝贝，你爷爷知道你这么孝顺，一定高兴得很。” “爷爷总舍不得，我这次就想让他开心开心。”林李回应道。 李武转身继续向存放棉花的区域走去，并从货架上取下些棉花，称好后放入推车里：“这天冷，棉花多备点儿总是好的。” 等物资都准备好后，李武把推车推到柜台前，用微微冻红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林子，都弄好了，这推车你回头给我送来。” 林李看着堆满推车的物资，心里暗暗一喜，走到柜台前问道：“李叔，这一共多少钱？” 李武拿起算盘，熟练地拨弄着算盘珠子：“茅台2块9毛7一瓶，你这一共是30瓶，89块1毛钱；汾酒1块5毛7一瓶，也是30瓶，一共47块1毛钱；大中华8毛钱一包，一共6条，一条是10包，是48块钱；大前门4毛一包，一共6条，一条也是10包，是24块钱；棉花是1块5一斤，你这是30斤棉花票，是45块钱，总共是253块2毛钱。” 他抬头看了林李一眼，补充道：“要不是你小子过来，换成别人拿着这么多票，我们这边也不可能给你.再就是你今天也是幸运，是我给你又拿货又结算的。换成别人，不了解你家情况的，可能都要问问你啥的。” 林李笑着从挎包里面掏出26张大团结，数了数递给李武：“感谢我李叔，谢谢您了。” 李武接过钱，拿起找零的零钱袋，一边找钱一边说道：“说感谢干啥，你也不容易.哎，爹娘都牺牲了，咱们大家都记得呢。他们为了我们而牺牲，没他们的付出，咱们现在哪有这么好的生活。” 听到这话，林李心里一阵温暖又酸楚，点了点头：“谢谢李叔，您说得对，我一定不会辜负他们。” 李武递过6块8毛钱，随手拍了拍林李的肩膀：“给你，这是找你的6块8毛钱。你赶紧把这些东西弄回去，现在路滑，可千万别在路上给弄到地上了。” 接过钱和推车的林李笑道：“好呢，我现在就把东西送回去。今天真是谢谢李叔了。” 李武摆了摆手：“客气什么，快回去吧，天冷，路上小心点儿！” 第17章 崽卖爷田不心疼 李武摆了摆手：“客气什么，快回去吧，天冷，路上小心点儿！” 在李武的帮助下，林李推着车走出供销社，门外的寒风立刻迎面扑来。 他把衣服往上拉了拉，紧了紧大衣，推着满载的推车走在大街上。 雪花依旧飘落，细细密密地盖在地面上，街道两旁的建筑在雪幕中若隐若现。 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孩子在雪地里嬉戏打闹，欢声笑语在空中回荡。 林李推着满载物资的推车，走过一条胡同。 胡同口的破灯笼在寒风中微微摇曳，街边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亮。 走到一处破败的院子口，林李四下张望，确认周围没人后，迅速将推车推到院子的角落，动作干脆利落。 “这年月，敢这么买东西，真是胆大。”林李自言自语，心跳加速。 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立刻将这堆物资收进了他的空间。 林李呼出一口气，心里松了口气。 这么多东西，放在平时谁也不会相信能买到。 幸亏自己家是烈士家属，周围的人都知道上级部门和街道平时多关注，加上还有市公安局局长张卫国平时的照顾，这些才没引起有的人怀疑。 林李整理了下衣领，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后，在这个破败的院子里待了半个小时，随后若无其事地推着空推车离开，走向供销社。 街道逐渐热闹起来，行人们忙忙碌碌，都为准备过年而奔走。 尽管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但节日的气氛已经开始弥漫。 走在熟悉的胡同里，林李遇到了不少认识的街坊邻居。 尽管大家都很忙碌，但彼此还是会热情地打招呼。 终于，林李来到了供销社。 他将推车放在柜台旁边，看到正在整理货架的李叔，便走过去笑着说道：“李叔，推车给您放这儿，谢谢您帮忙，我就先回去了。” 李叔抬起头，看见是林李，脸上露出笑意：“小林啊，这么快啊？” “还行还行，主要怕您需要用这个推车。”林李回答，心中暗自得意，“多亏您帮忙。” 李叔笑着点点头：“那就好，有空来我家坐坐，你婶子可是总念叨你。” 林李爽快地应道：“好的，李叔，我一定去，我就先回去了。” 出了供销社，街上的人流更多了。 大家提着装满年货的布袋和篮子，脸上带着期待。 供销社门前排起了长队，人们在为春节做着准备。 虽然这个时代不像2024年那样，什么都有，样样齐全。 这个时代，大家虽然肚子都填不饱，但是这个时代人的精气神那是真的一顶一的，反而到了2024年，似乎没有以前人民那样的精气神。 林李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想着，爷爷看到这些物资，一定会特别高兴，也能让爷爷过个好年。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微笑，加快了脚步。 走到一处国营包子铺前，摊主老章见到林李，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哟，小林子，这么早就出来啊？” 林李笑着点头：“是啊，章伯伯，家里过年要准备点好东西，先去供销社看看，回来跟爷爷商量下看买哪些合适。” 老章笑道：“那是，过年嘛，总要让家里热热闹闹的，要不要来个热包子？” 林李摆了摆手：“谢谢章伯伯，我先回去了，等改天再来吃。” 老章关切地说道：“行，那路上慢点儿，别滑倒了。” 林李快速回到家里，推开门，发现爷爷还没回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想着，正好：现在可以把供销社买的东西拿出去，不然还真不好回答怎么运回来的，主要也不是说不好运回来，而是周围的人如果看到了确实不好，这毕竟不是2024年啊。 这可能会让大家觉得“这兔崽子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 他迅速关上门，快步走进爷爷的房间。 房间里摆设简朴，但每一件物品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林李心里暗暗佩服爷爷的生活态度。 速度将空间中的10瓶茅台酒、10瓶汾酒、3条中华烟、3条大前门烟一一取出来，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 然后又将30斤棉花和昨晚在黑市换到的15尺布料整齐摆放在爷爷的炕上。 茅台酒和汾酒的瓶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中华烟和大前门烟整齐地叠放在一起，棉花和布料占据了炕的一大半。 林李看着这些“战利品”，心中一阵满足感油然而生，想着爷爷见到这一切一定会大吃一惊。 过了一会儿，林李刚收拾好东西，将房间整理得妥妥当当，然后快步走出爷爷的房间，准备去客厅看看晚上要做什么菜。 正当他打开家的大门时，发现爷爷已经进了院子。 爷爷穿着一身旧棉袄，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但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林李迎上前去，笑着说道：“回来了，爷爷。” 爷爷林守信稳重地问：“东西都买好了？” “都买好了，爷爷，这次买的可不少。”林李调皮地眨了眨眼。 爷爷放下手中的布袋，笑着说道：“就你小子鬼点子多，别光说，快带我看看都买了些什么好东西。” 林李挠了挠头，说道：“爷爷，您可得有心理准备，别太激动啊。”他一边说，一边带着爷爷走进房间。 打开柜门，爷爷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这……这可是茅台酒啊！还有这么多好烟，还有这大中华啊，汾酒……这可真是好东西！你昨晚换到这么多票，当然我都没仔细看。” “李子，真是辛苦你了，把这些东西弄回来，费了老鼻子劲吧？” “是啊，爷爷，这些都是我今天费了不少劲儿才弄回来的，还有您看您的炕上。”林李故作神秘地说道。 爷爷瞪大了眼睛，看向炕上堆得满满的棉花和布料，惊讶地说道：“这么多棉花和布料，你都怎么弄到的？” “爷爷，您放心，这些东西都是正路来的，昨晚上换到了票，我就今天索性都买了，现在这天气太冷了，好给您做套厚衣服。我绝对不会做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林李坚定地回答。 第18章 张卫国 爷爷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柔和：“李子啊，这些东西可真是难得，你可真有心。现在是你当家了，我就只管你给我准备啥，我就吃啥。” “但是爷爷还是要告诉你，我们林家人，从你祖爷爷那辈子开始，就跟着李闯王打清军，我也是跟着红军到后面的八路军一直抗击日寇。你的爹娘也是为了祖国更好的发展，为了更多人民的幸福，然后牺牲在朝鲜战场。” “你作为我们家的独苗苗，可千万不能做出违反党纪国法的事情。” 林李坚定地点点头：“爷爷，您说的话我一定铭记于心。” 爷爷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大孙子，咱们一起努力，我相信，国家的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我们将来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邻居们家的炊烟袅袅升起，伴随着人们忙碌的身影和欢声笑语，为这个普通的小院增添了几分温馨和生机。 林李和爷爷站在房间里，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幸福，心里充满了对新年的期待。 他们知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无论物资多么匮乏，这个年一定会过得温暖而充实。 爷爷看着林李，眼神中满是期许和爱。 他轻叹了一声，说道：李子啊，无论未来多么艰难，只要咱们心中有希望，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林李微笑着点点头：“是的，爷爷。我们一定会迎来更美好的明天。” 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周围邻居家也开始逐渐忙碌起来。 1960年1月14日，己亥年，农历腊月十六，离大年三十只有短短的13天，今天是一个寒冷却晴朗的冬日。 清晨的阳光斜照在覆雪的院子里，映出一片刺眼的白色。 林李早早地起床，穿着厚厚的棉袄，手上戴着旧布手套，正用扫帚清扫着院子里的积雪，冻得红肿的耳朵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林李啊，这么勤快啊，你都多久没来看看我了。”一个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林李抬起头，看到月亮门下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结合原主的记忆，这应该就是张卫国叔叔来了，他赶紧放下扫帚，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张叔，早啊！您今天怎么得空来了？”林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是冬天，干活还是让他有些微微出汗。 “你这臭小子，还记得你张叔啊，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你自己看你都多久没去找我，你干娘都念叨多少次了。” “既然你不来看我，我就只能来看你了啊。”张卫国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慈爱和调侃。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忘记您，是准备这两天去看您的。”林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 “哼，你这小子，光说不练，要不是我今天过来，你是不是就把我和你干娘给忘了？”张卫国故作生气地说道，但眼里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哪能啊，张叔，您放心，我这几天手头上的活儿一忙完，就去您那儿。”林李赶忙解释道。 “好好好，我就等着你了。”张卫国拍了拍林李的肩膀，“你这院子打理得不错，挺干净。” “也没啥，就是早上起来扫扫雪。”林李笑着说。 张卫国拍拍林李的肩膀，笑着说：“走，进房，看看老爷子。” 林李点点头，跟着张卫国走进了屋子。 房子里暖意融融，破旧的煤炉上咕嘟咕嘟地煮着茶水，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老爷子，我来打扰您了。”张卫国礼貌地说道。 “卫国啊，是你来了，说什么打扰啊，你可是我们家的贵客啊。”坐在椅子上的林守信微微抬起头。 “哎呀，您看起来精神不错，是不是喝了什么啊？”张卫国打趣道。 “来来来，卫国，赶紧先坐下，这大冷天的。” 张卫国坐在炉子边，烤烤火。 “哪有什么‘仙汤’，就是每天按时吃饭，早点休息，偶尔活动活动，阳光好的时候，晒晒太阳。”林守信笑着说，声音洪亮而坚定。 “那也是，老爷子您身体好，就是咱们这一片的榜样啊！”张卫国赞叹着。 “过奖过奖，不过你们年轻人也要多注意身体，别光顾着忙。”林守信语重心长地说。 “是是，我们会向您学习的。”张卫国点头应道。 林李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爷爷和张叔聊得开心，心里满是温暖。 他插话道：“爷爷，今天张叔特地来看您，您可得多聊聊。” “对对，卫国，来来来，喝口热茶。”林守信招呼着。 张卫国接过林守信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茶面上的热气。 室内充满了家常的气息，窗外的寒风与屋内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 喝完一口热茶之后，张卫国站起身来，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拿出几样东西，仔细地放在客厅的八仙桌上。 他的动作显得格外郑重，仿佛这些东西不仅仅是物资，更是他对林守信的关怀与敬意。 “老爷子，眼看快过年了，给您提前送点物资。”张卫国边说边摆放，“这是我从我老同学那儿弄来的2斤猪肉。别看肉少，现在整个地区都没什么猪肉可供，还好我老同学是肉联厂的主任，不然这点肉都难。还有这两瓶茅台酒，这可是特供的，知道您平时还喜欢喝点小酒，这是特地给您弄来的。” 说到这儿，张卫国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林守信，笑着继续说道：“这是10斤精面粉，过年的时候可以包饺子啥的。这是两条鱼，是我们局里的小伙子在什刹海钓到的。还有这特制“熊猫”烟，是我从领导那儿弄来的，只有两条，您别嫌少。这个旱烟您还是少抽，毕竟年纪大了。这还有几斤大白菜和几根萝卜，您爷俩先吃着。这段时间局里确实忙，等过一段时间了，我再给您送吃的。” 第19章 我是那种讲客气的人嘛? 林守信盯着桌上的这些物资，眼眶渐渐红了。 他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卫国啊，你们自己两口子也要过日子啊，你这都给我们弄来了，你俩在家准备‘喝西北风’不成。” 张卫国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老爷子，您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小两口没啥大事，局里分的口粮和配给都够用。” “这些东西您就放心收下，过年了，总得让您吃得好点儿。” 林守信听到张卫国说的话，心里既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但是你们俩也不能给我们送来这么多啊。” 张卫国笑着摆手，满脸的真诚：“老爷子，您就别推辞了。我跟婉柔两个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们俩可是双职工，婉柔在轧钢厂的后勤处，最近刚提拔为第一副主任，我们俩不会饿着的，您放心。” 林守信听了，眼角泛着泪光，说道：“卫国啊，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也别苦了你们俩啊。我们家浩晨能有你这么好的兄弟，真是三清祖师保佑啊。” 张卫国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眼眶微微湿润：“老爷子，我的命是浩晨给的。要不是因为我，浩晨也不会牺牲；浩晨不牺牲，婉儿也不会因为要去救他而牺牲。” “您是他的老爹，也就是我的老爹，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啊。” 这番话仿佛触动了最深的情感，林守信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卫国，都过去了，就不提了。我现在跟林李我们爷孙俩也挺好的，这不是还有你们两口子这么照顾我们。” 他站起身来，走到张卫国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的眼神交汇中，充满了无言的默契与深厚的情感。 张卫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老爷子，您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照顾好您和林李。” 林守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好好，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快坐下，喝口茶，咱们聊聊别的。” 室内的气氛渐渐回温，张卫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温暖的茶水仿佛驱散了心中的阴霾，让他感到一阵沁人心脾的温暖。 窗外的雪花依然在轻轻飘落，街道上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和偶尔驶过的自行车铃声。 屋内的煤炉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为这宁静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温馨。 林李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爷爷和张叔的互动，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他知道，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寒冷和动荡，这个小家里总有一片温暖的港湾，让他们依靠和怀念。 “张叔，等过年了，咱们一起包饺子吧，我学会了几种新的包法，到时候给您露一手！”林李笑着说道，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好啊，咱们就这么定了。”张卫国笑着回答，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张卫国心里想着如何让林守信和林李过个热热闹闹的年，便说道：“老爷子，今年过年，要不你跟林李一起到我们家里来过年如何？” 林守信微微摇头，嘴角带着慈祥的笑意：“卫国啊，我知道你们两口子有孝心，过年我们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张卫国不甘心地继续劝说道：“我们俩有啥可打扰的，再说了，过年了，人多才热闹。” 林李见状，眼珠一转，笑着插话道：“张叔，要不今年过年，您跟我婶子到我们这边来过年如何？” 林守信也附和道：“卫国啊，要不就按照林李说的，你们两口子过来我们这边过年。” “反正我们这里也就四户人，你也看到了我们这还是个‘独立’房子，到时候也把前院子的王大爷叫上，他也是个孤家寡人，但是对林李确实不错。” 张卫国思索了一下，点头同意：“那行，那就按照您说的，二十九那天我就跟婉柔一起来帮忙。” 林守信露出满意的笑容：“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此时，窗外的雪悄然停止，屋内的气氛却愈加温暖。 张卫国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起身说道：“老爷子，林李，我就先回去了，局里面事多，过几天要是有时间，我再过来。” 林守信站起来，略带不舍地说道：“吃了中饭再过去吧，每次来一趟，饭都没上。” 张卫国笑了笑，摆摆手：“不了不了，您还不知道我，我是那种讲客气的人嘛？确实局里事情多，改天一定专门过来陪您吃顿饭。” 见张卫国心意已决，林李也连忙起身，跟在张叔后面说道：“张叔，我送送您。” 张卫国出了屋门，寒风迎面吹来，他把衣领拉得更紧了一些，对林李嘱咐道：“林李，照顾好你爷爷，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咱们都是一家人。” 林李点点头，感激地说道：“张叔，您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爷爷的，您也要注意身体，别太操劳了。” 张卫国笑了笑：“你这小子，比你爹年轻的时候还懂事。行了，快回去吧，别冻着，我也不耽误你们爷孙俩吃午饭了。” 张卫国踏上自行车，挥了挥手，便在雪后的北京街道上骑行起来。 林李站在门口，看着张卫国远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温暖。 回到屋内，林李看见林守信已经开始忙活着准备午饭。 他走过去帮忙，问道：“爷爷，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 林守信笑着回答：“今天就简单点，咱们炖个白菜豆腐，再煮点粥，过几天忙年了再好好弄。” 林李点点头，帮着爷爷一起洗菜切菜，祖孙俩在客厅里默契地配合着。 煤炉上的锅冒着热气，房里渐渐充满了食物的香气。 窗外，雪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给整个房间都披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胡同里，孩子们的笑声依然此起彼伏，偶尔有邻居打招呼的声音传来，一切显得那么和谐与温馨。 第20章 咱家不求富贵，只求平安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林守信和林李的家中却洋溢着一种别样的温暖。 他们知道，有干爹张卫国两口子在，他们的生活会更加美好和充实。 尽管时代在变，但那份真挚的情感和无私的关怀永远不会改变，这就是他们心中最珍贵的财富。 中午时分，饭菜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林守信和林李坐在八仙桌旁，热气腾腾的饭菜让人食欲大开。 林李夹起一块豆腐，笑着说道：“爷爷，咱们今天的豆腐炖得真香。” 林守信慈祥地笑了笑：“好吃就多吃点，身体最重要。” 在这温馨的时刻，祖孙俩共度着平凡却充满爱的日子。 窗外，雪花不再飘落，阳光明媚，仿佛预示着新年的到来将带来更多的温暖与希望。 吃完午饭后，林李便开始动手收拾房子。 他挽起袖子，拿起抹布和扫帚，一点点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越是打整，越能看出这房子确实年久失修，墙角的裂缝和屋顶的漏水痕迹显而易见。 回想起这些年来，爷爷在这个老房子里度过的点点滴滴，林李感到一阵心酸。 他站在房间中央，抬头看着那高高的屋顶，打算跟爷爷说下自己的想法。 他走到正在屋角整理物品的爷爷林守信身边，语气坚定地说道：“爷爷，这个房子我是想着等开春了或者天气转暖了给它好好翻修下，您看我们这房子的挑高估计都得到五米了，我们完全可以弄个二层出来。这房子现在您也看到了，也该维修维修了。” “还可以把这个房间布局规整好，再加上一个厨房，这样再到冬天也不用在这么冷的天还到外面去做饭，您觉得呢。” “再加上我们现在确实每个储存的房间，把这些柜子什么的规整好，这样，咱住的也舒适些。” 林守信听了孙子的话，放下手中的东西，望着他那充满干劲和憧憬的眼神，不由得感到一阵欣慰，但也有些担忧。 他慢慢地说道：“林李啊，爷爷知道你的心意，这房子确实有些年头了，翻修是好事。可你也知道，咱们现在的日子不宽裕，再说翻修房子可不是小事，得花不少钱。” 林李语气轻松地说道：“爷爷，您别担心。我已经打算好了，翻修房子的资金我会慢慢攒。再说了，这房子翻修好了，我们住得也舒心啊。” 林守信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心疼爷爷。不过，既然你这么有决心，爷爷也不拦着你。只要不勉强自己，凡事量力而行。” 林守信看着林李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微微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李啊，爷爷早就说了，现在你当家，你说咋弄就咋弄，只是真要按照你说的那样，恐怕翻修完加上这个购买别的家具什么的，我给你的那1000块钱怕是不够啊？” 林李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爷爷，您放心，钱的事情，不用您操心。我这边肯定安排好，到时候，您擎着就行。” 林守信听了，有些心疼地说道：“你这孩子，真是让爷爷放心不下，翻修房子是好事，但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咱家不求富贵，只求平安。” 林李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爷爷，您说得对。但看着这老房子，我心里总觉得亏欠您。翻修房子既是为了我们住得舒心，也是为了您能在晚年享受更好的生活。” 林守信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唉，你这孩子，真是心善。爷爷知道你的孝心，只要你高兴，爷爷就高兴。翻修房子的事情，你只管计划，爷爷支持你。” 林李眼中透出一丝感动：“谢谢爷爷，等房子翻修好了，我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两人聊着，冬日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显得格外温暖。 屋内的炉火依然烧得旺旺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柴和煤球混杂的味道。 林李转念一想，继续说道：“爷爷，我还打算找几个熟悉的木匠和泥瓦匠，到时候大家一起动手，既能省些钱，也能保证质量。” 林守信点点头：“嗯，这样好，有什么事也好沟通。” 林李又补充道：“还有啊，爷爷，咱们可以利用翻修的机会，把一些老旧的家具换掉。比如这张八仙桌，虽然有些年代了，但也该修修了，还有那几把椅子，咱们可以找人做几把新的，既结实，又好看。” 林守信笑了：“好，好，听你的。咱们这个家，就靠你了。” 下午，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院子里，给这个寒冷的冬日带来些许暖意。 林李站在自家小院的中央，开始练习八极拳。 一招一式之间，他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肌肉更加紧实，动作也愈发有力。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体格依然偏瘦。 没办法，食物匮乏，特别是蛋白质来源稀少，想要长出肌肉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李挥拳踢腿，心里暗自想着：“这年头，还能有力气练拳，真算是‘异类’了。大家都想着怎么少吃一点，可我还在这儿锻炼，要是街坊邻居看见了，肯定得说我‘没救’了。” 他笑了笑，继续专注于练习。 其实，练拳不仅是为了强身健体，也是他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虽然粮食紧缺，但练拳能让他忘却一时的烦恼，带来内心的宁静。 这时，隔壁的王大爷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林李在那里打拳，不由笑着打趣：“小林子，你这小子还真有闲情逸致，天天练这个，要搁别人，早去排队买粮了！” 林李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回应：“王大爷，您是知道的，我这就是爱好，练练拳，精神也好一些。” 王大爷摇了摇头，调侃道：“行啊，你这身体板儿结实了！” 两人相视一笑，林李继续练着拳，他知道，尽管条件艰苦，但心里的热爱不能丢。 第21章 造娃 练完拳，林李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一旁的王大爷，打趣道：“大爷，这太阳可真不错，您这舒服吧？” 王大爷眯着眼睛，笑道：“这大冷天的，有这点太阳晒，晒个毛线，我是看看你练拳认不认真。” “我回去了，这晒了个空气。” 夕阳渐渐西沉，院子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林李和王大爷告别后走回屋内。 屋子里，暖暖的炉火依旧燃着，给这个冬日的下午增添了一份温馨。 林李练习了两个多小时的八极拳，身体的血液循环加速，全身都暖烘烘的。 走进客厅，反而觉得有些燥热。他看了一下表，已经快5点了，天色也暗下来了。 林守信早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其实就是中午没吃完的菜在炉子上重新热了一下。 “李子，过来吃饭吧！就这点儿，凑合凑合。”林守信笑着招呼孙子。 林李走到桌前坐下，笑道：“爷爷，这已经不错了，有得吃就好。” 看到林守信转身去柜子里面拿碗筷，林李趁这一会儿功夫，悄悄进入了自己的秘密空间，查看稻子的成熟情况。 看着那些稻穗已经有些金黄色，他心中一喜，估摸着再过两天就能收割了。 退出空间后，他回到桌前，端起碗筷，和爷爷开始吃晚饭。 “爷爷，今天张叔叔给咱们带的那两斤肉，真是及时雨啊。”林李夹了一块肉，笑着说道。 “是啊，这年头，猪肉可是稀罕物。”林守信叹了口气，“不过，咱们不能光指望别人送点儿，你是不是已经有啥打算？” 林李放下筷子，认真地说：“爷爷，我今晚再去一趟黑市，一方面看看有没有啥我们能用的，市面上的猪肉现在真是难找；另一方面，眼瞅着快过年了，看看黑市上有没有人会将打猎的肉类拿出来卖，这样我们也能改善下生活。” 林守信皱了皱眉，担心地说道：“黑市那地方可不太安全，你小心点儿，别让人发现了。” 林李自信地笑了笑：“爷爷，您放心，我有办法，再说了，咱们也不能总是等着别人帮忙，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去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安全第一，现在这个情况确实不好。” “况且你还在长身体，天天吃素也不行，还是得吃点儿肉，你去看看也行。”林守信说道，他的眼里满是关切。 林李点了点头，心里也明白爷爷的担心。 自从进入这个特殊的年代，吃肉已经成了一种奢侈。 “对了，李子，你去黑市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你可以买来防身用的，这年月，还是小心为妙。”林守信顿了顿，回忆起过去的日子，“再一个，你从小也跟着爷爷一起在山上打过猎，不过爷爷的那杆猎枪早就报废了。要是能买到长枪，你也可以去打猎看看情况，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买不到肉呢？” 林李笑了笑，安慰道：“爷爷，您放心，我会小心的。再说，咱们这些年也不是没经历过苦日子，至于肉嘛，市场上紧俏，我们只能想其他办法。” 林守信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安全第一。早点回来，别让爷爷担心。” 林李深知爷爷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点点头，表示明白：“爷爷，您放心，我会早去早回。” “黑市不同于别的地方，一切小心。” “好的，爷爷，我知道了。”林李应道，声音中透着一丝轻松。 “记得戴好帽子，做好脸部的遮掩，千万别让人发现你的真实面貌。”林守信叮嘱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紧张。 林李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找出之前的帽子和几块旧布，又将手电筒和破布装进挎包。 坐在炕上，他稍微休息了一会儿。 这个年代，到了晚上确实没什么娱乐活动。 要是大晚上的还拉着电灯看小说之类的，家里人非得数落他一顿不可。 这时候北京的电力供应紧张，从1954年开始，政府就号召节约用电，以支援生产建设。 于是，许多家庭和单位都换上了更小瓦数的灯泡。 晚上，大家要么点着马灯或者煤油灯，要么干脆早早上床。 老人和孩子还好，可那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夫妻们，晚上究竟能做些什么呢？这时候，可能只有一种“运动”最为流行——造娃。 林李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又在炕上翻了个身，心中盘算着晚上去黑市的路线。 这个年代，尽管生活艰辛，但幽默感总是能够在无意间流露出来，为日常增添几分乐趣。 夜色愈发深沉，屋外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为这个安静的城市唱着沉重的夜曲。 林李从炕上坐起，披上外套，准备出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流浪猫在掠过，偶尔发出喵喵的低语。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11点了。 林李把帽子戴好，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院子里一片寂静，他轻轻踩上吴来家的架子，翻过院墙，借着昏暗的月光，小心翼翼地踏上胡同的小道。 胡同里的风愈发凛冽，林李冻得直哆嗦，只好从挎包里拿出一根中华烟，点上后悠哉地吸了几口。 烟雾在寒夜中袅袅升起，给他增添了几分温暖和勇气。 走在空荡荡的胡同里，耳边只有风声和偶尔传来的猫叫声。 “这烟还是有点劲儿的。”林李自言自语着，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尽管生活艰难，但总有些小确幸能让人会心一笑。 大约凌晨12点左右，林李终于到达了东直门外的黑市。 他立刻拿出破布，将脸遮住，然后压低帽子，确保自己的身份不易被识破。 他走到黑市的入口，门口依然有人把守。 “买还是卖？”守门人低声问道，声音中透着几分警惕。 “买东西。”林李回答，声音被帽子和布遮得有些闷。 “进去吧。”守门人点了点头，让开了路。 林李迈步进入黑市，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惊讶。 第22章 块5毛钱一斤 尽管是深夜，黑市里却是热闹非凡。 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商品，从食品到日用品，应有尽有。 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交谈着，交易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李一进入黑市，就看到一个木板上写着“好大米出售”，而且特别标注了“不要票”。 这几个字在昏暗的马灯下显得格外醒目，他不禁停下了脚步。 “这大米怎么卖？”林李走到摊位前，随意问道。 “3块5毛钱一斤。”卖米的摊主抬头看了看林李，平静地回答道。 “3块5毛钱？”林李有些吃惊地重复了一遍价格。 “没办法啊，现在你到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大米，而且不要票。”卖米的摊主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 林李心中立刻明白了，这肯定是自己之前卖给黑市的马哥那一批米。 任何粮食在困难时期都显得尤为珍贵，一想到粮食的价格只会越来越高，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过，这马哥也算厚道，没有把价格喊得太高，而且还不要票。 “看来马哥也懂得做生意之道。”林李心中暗自思忖，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就在林李思考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蒙着面走到摊位前，举着手中的袋子，一脸焦急地问道：“老板，这米卖不卖给我们？” “卖，当然卖！”摊主笑呵呵地说，“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可别急啊。” “这年代，粮票紧张，大米更是稀罕货。”一位中年妇女一边掏钱，一边感叹道。 “是啊，这么好的大米，3块5毛一斤，其实还算公道。”旁边一个年轻人附和道，“我家孩子都两天没吃上米饭了。” “你这算好的，他妈的，前天，我看到有人卖棒子面，都喊道3块钱一斤了。而且我看了看那棒子面，估计是2根棒子混着一根玉米。” “那吃了估计拉屎都困难。” 林李看着这些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黑市上的每一笔交易，背后都有一段挣扎求生的故事。 林李继续在黑市中游走，眼神扫过各式各样的摊位。 走了一段路后，他果然发现一个摊位上摆着打猎的动物肉，色泽鲜红，看上去相当新鲜。 他走近仔细查看，从挎包中拿出手电筒，照在肉块上。 林李心中不由一动，知道这东西在城里可是难得的美味。 “大哥，你这肉怎么卖的？”林李问道。 卖肉的大哥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一块大破布，扣了三个洞，蒙住自己的头，还用一件破大衣盖在头上，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我这可是新鲜的鹿肉和狍子肉。” “不卖，换东西。”大哥闷声答道。 “那大哥准备换什么？”林李追问。 “当然是换粮食了，现在这世道我还能换啥，未必换媳妇儿啊。”大哥说道，声音里透着些许焦急。 “那你怎么不在门口去跟那个卖米的换呢？”林李调侃道，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他们那边只能买，不换，我也没那么多钱，进来还交了1毛钱，所以只能将昨天跟几位同村的人打到的猎物拿到这里来换粮食。”大哥无奈地说。 林李点了点头，心里明白，黑市的规矩森严，有时候即便是珍贵的东西，也不一定能换到想要的物资。 “大哥，你这肉看起来不错，我这儿倒是有些粮食，可以和你换。”林李说道。 “真的吗？”大哥的眼睛亮了起来，透过破布露出一丝期待。 “是的，大哥，粮食我有，就看你准备怎么换？”林李说道，眼睛微微眯起，显然在衡量这笔交易的价值。 卖肉的大哥明显松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希望：“这只鹿我们已经处理好了，这都是纯肉。我这边大概有个50斤左右，这狍子也是处理好了的，大概有个50斤左右的纯肉。” “我们也是第一次来黑市，不知道行情，也不知该怎么卖。” “狍子皮和鹿皮都在这边，这些肉一共100斤左右，我们想着换90斤粮食，因为我们是三个人一起打猎的，你要是都要的话，两张皮子可以送给你。” “可以，大哥，按照你说的，我可以给你90斤大米。”林李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和信任。 “90斤大米？小伙子，我只要是粮食就行，棒子面、高粱米都可以的。大米太珍贵了，大米用不了那么多。”卖肉的大哥一听是给大米来换，急忙解释道。 林李乐呵呵地回应：“没事，大哥，您要是把这些都卖了，按照今天黑市的价格，你们要是卖了肉，也能买个90斤左右的大米。而且您还把两张皮子送给我，这可是额外的好处呢。” 大哥正想再说些什么，林李已经接着说道：“大哥，你带了袋子没有，我去给你们装米，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大哥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想再推辞，但看到林李态度如此坚定，也不再坚持。 他从自己屁股底下的小板凳上拿出一个略显破旧的麻袋，递给林李：“那就麻烦你了，小伙子。” 林李接过袋子，笑着说：“您就放心吧，保证让您满意。” 林李接过袋子后，迅速来到黑市一角的一个无人角落。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空间中取出90斤大米，细心地装进袋子里。 提着沉甸甸的米袋子，林李返回到卖肉的大哥面前，将袋子递了过去：“大哥，您看看吧，足斤足两的90斤大米。” 大哥接过米袋，眼神中带着几分疑虑和期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伸手捏了几粒米，放到嘴里仔细地嚼了嚼，眉头放松下来：“嗯，真香，是大米，谢谢你，小伙子。” 林李笑了笑：“大哥，放心吧，咱做生意讲究个诚实守信。” 大哥满意地点点头，从摊位后面拿出2张已经炮制好的皮子，递给林李：“这些肉是你的了，皮子我们也是炮制好了的，回家可以做个帽子或者衣服什么的。” 第23章 武器到手 他一边说，一边用草绳将肉捆扎好，手法熟练，显然是常年做这种活计。 “大哥，你们这次打猎可是辛苦了吧？”林李问道。 大哥说道：“那可不！整整三天三夜，风餐露宿的，还碰上几次狼群，差点就回不来了。” 虽然大哥当时笑着说，但从他略显疲惫的神情中可以看出，这次打猎确实不容易。 林李心中充满敬意：“那你们可真是厉害啊，换成一般人，怕是早就放弃了。” 大哥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没办法，家里人等着吃饭呢，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林李正在思考怎么把这100斤肉弄走，卖肉的大哥却突然说道：“小伙子，这可是有100斤呢，你这小体格能提得动吗？” 林李笑了笑，心里暗暗叫苦，这么多肉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他脑筋一转，笑着回应：“大哥，麻烦您先帮我把这肉运到前面那棵大树那里吧。” 大哥爽快地答应了：“好，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把这个米袋拿上，我怕等下弄脏了。” 林李接过米袋，大哥则利索地将捆绑好的肉扛在肩上，跟随林李来到那棵大树后。 大哥小心翼翼地把肉放下，然后笑着把米袋拿了回去：“小兄弟，那我就先走了，这些我们三户人能吃一段时间了。” 交易完成后，大哥抱着大米，感激地向林李道谢：“兄弟，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李笑着挥了挥手：“没事儿，大哥，大家都是为了活着。” “那是当然！”大哥爽朗地笑道，转身离去。 “大哥，慢走啊！”林李挥了挥手，看着大哥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感慨。 等大哥走远后，林李迅速将肉和皮子收进自己的空间中。 心里暗自庆幸：“这下不愁没肉吃了，总算是有肉吃了，怎么都能撑两个月了。” 北京的夜晚很是安静，只有偶尔的一阵风声和远处传来的零星交流声。 黑市的灯光在夜幕中若隐若现，像是点点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林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继续在黑市中寻找其他机会。 他踱步来到一处摊位面前，只见摊位上没有什么其他的，仅仅放了几颗子弹。 这样的摊位在黑市里并不多见，林李心中生出几分好奇。 他蹲下来，低声问道：“请问您这边是卖什么的？” 摊主是个中年男子，一听到有人来询问，便将遮在自己脸上的布调整了一下，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看了看林李，低声说道：“我这里卖枪。” 一听到是卖枪的，林李眼睛一亮，心里盘算着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但心中却已经跃跃欲试：“大哥，你这个枪怎么个卖法子？” 摊主见林李有兴趣，便更加积极地开始介绍：“长枪有中正、汉阳造、水连珠、老毛子的西蒙诺夫半自动步枪，短枪有快慢机、马牌撸子、枪牌撸子。” 说着，摊主从背后的麻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几把枪，依次摆在摊位上。 林李看着这些枪支，心中掠过一丝激动。 这些武器的名字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它们曾在战争年代扮演了重要角色。 他仔细地打量着每一把枪，问道：“大哥，这些枪都能用吗？” “你这后生，不能用，我摆在这里干嘛？” “我就是问问呗。” 而后摊主点点头：“当然可以，每一把都是经过仔细检查的，保证没有问题。” 林李心想，这可是个宝贵的资源，不管是自卫还是其他用途，都是不可多得的。 林李拿起那把老毛子的西蒙诺夫半自动步枪仔细查看，也就是sks半自动步枪。 sks半自动步枪是前苏联着名枪械设计师谢尔盖·加夫里罗维奇·西蒙诺夫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设计的。 这款步枪于1946年定型，并装备苏军，因此也被称为ckc（可能是对西蒙诺夫步枪的缩写或另一种称呼方式）。 由于其设计者是西蒙诺夫，因此也常被称为西蒙诺夫步枪。 sks半自动步枪是第一支发射前苏联7.62x39毫米m43中间型威力枪弹的步枪，具有自动装填子弹的功能。 采用普通结构的导气式武器，配有剑形刺刀，结构简单且刚度好，是一支性能良好的武器?，林李发现这枪的外形和我国自己生产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非常相似。 他回忆起2024年时曾查阅过相关资料，知道我国在1956年引进了苏联的全套技术资料，并结合实际情况做了少许改动，最终定型为“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这款步枪完全仿制了从苏联引进的sks设计，采用自动机构操作，闭锁方式为枪机偏置式。 “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出现大大缩短了中国轻武器与世界领先水平的差距，并且因其性能优异而备受青睐。 他喃喃自语道：“看来这玩意儿还是正宗的老毛子货，不是咱们的五六式。” 摊主凑过来，见林李观察得仔细，也笑道：“小兄弟，你这是识货啊！这把枪可是从北方带来的，绝对的正宗。” 林李一边点头，一边心想：“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作为中国第一支制式列装的半自动步枪，这个时候应该才刚列装部队，不大可能就流出到黑市上来。 他又继续和摊主聊了起来：“大哥，这枪在战场上有不少故事吧？” 摊主哈哈一笑：“这枪可没上过战场，这都是我费了好大力气从老毛子那边弄来的，绝对可靠。” 林李得益于小时候爷爷带他打过猎，掌握了一些使用枪支的基本技能。 后来，张叔还带他去公安局的打靶场打过枪，因此对操作枪支并不陌生。 他拉开老毛子的西蒙诺夫半自动步枪的枪栓，发现里面没有子弹。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大哥敢这么随便地展示枪支，感情是没有子弹啊。不过也是，要是每把枪都装上了子弹，那还卖什么，估计早被“零元购”了。 第24章 黑吃黑? 林李不禁笑出声来，看了看摊主：“大哥，真是有头脑啊，没装子弹的枪你才敢这么大咧咧地摆出来吧。” 摊主摊了摊手，笑道：“小兄弟，这叫有胆有识，要是装子弹了，谁敢随便放啊。” “现在这年月，我敢把装了子弹的枪放这里，那我早就见阎王了。” 林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又拿起摊位上的马牌撸子和枪牌撸子细细打量。 马牌撸子其实是柯尔特m1903，因其商标是一匹前蹄跃起的马而得名；而枪牌撸子则是勃朗宁m1900手枪，因其握把上有一枪型图案而得名。 他依次拉开枪栓试了试，感觉这两把手枪的手感都不错。 不过他心里清楚，勃朗宁的子弹在市场上并不好找，思索了一下，决定先问问价格。 林李笑着问：“大哥，这个老毛子的长枪怎么个价格，马牌撸子又怎么个价格？” “老毛子的这个不便宜，最少130块钱，马牌撸子你给30块钱，子弹需不需要。”摊主眯着眼睛，仿佛已经看见了钞票在眼前晃动。 林李笑笑，心想这家伙倒是精明。 他故作不满地说道：“子弹我当然要了，不要子弹，你是准备让我回去自己造吗？这两把枪我都要了，你看一起多少钱。” 摊主挠了挠头，显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随后嘿嘿一笑：“嘿嘿嘿，这样吧，一共你给150块钱，然后这两把枪的子弹我都送你50发，如果你还要的话，最少4分钱一发子弹。” 林李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价格倒也合理，于是决定一次性多搞点子弹。 他说道：“这样吧，长枪1000发子弹，手枪200发。” 他心想，既然要买，就一次性多买些，以防后患。 摊主听了更是乐开了花，忙不迭地点头：“没问题，我这子弹充裕，打完了你到时候还能来这里找我。那就是一起198块钱，子弹一起是给你1300发，100发是我送给你的。” 林李点头示意，随即从挎包中取出20张崭新的“大团结”递给摊主。 摊主接过钞票，仔细数了数，然后有些为难地说道：“兄弟，这2块钱要不我再给你100发长枪子弹，你看可以不？不瞒你说，今天你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我这手里确实没钱找给你。” “仅有的零钱也是进来的时候‘门票’了。” 林李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交易，毕竟子弹多一些也没有坏处。 而且自己有空间储存，不怕子弹会生锈，于是他笑着说道：“可以。” 听到林李的同意，摊主松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那股憨厚的笑容。 他迅速地拿出了西蒙诺夫半自动步枪和马牌撸子，递给林李。 紧接着，他又从摊位后面的一个大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好几包子弹。 “来，小兄弟，这里一共是1400发子弹，你检查一下。”摊主把袋子递给林李，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和诚意。 林李接过袋子，感受了一下重量，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非常踏实。 他打开袋子，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实是1400发子弹，而且每一包都包得很严实，防潮防锈做得很好。 “谢谢大哥，东西我都收好了。”林李满意地点了点头，把子弹装进了袋子中，心中也是非常满意这次交易。 摊主笑呵呵地说道：“兄弟，下次有需要再来找我，我这货源稳定，保你满意。” 林李从袋子中拿出一盒长枪子弹，熟练地装在步枪中，这一举动可把卖枪的大哥吓得不轻。 “我说兄弟，这可是黑市，不带这么嚣张玩‘黑吃黑’吧？” 他紧张地瞪大了眼睛，手心冒汗。 林李笑了笑，安抚道：“没事没事，我就是试试你这枪看是好的还是次家伙。” 他将子弹装进sks中，确认枪支一切正常。 摊主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说道：“你这人真是吓死我。” 林李笑着将枪支和剩余子弹重新装在大哥给的麻袋中，然后挥了挥手，“行了，没啥问题，我走了。” 摊主看着林李远去的背影，苦笑着嘀咕：“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人啊，当着我的面装子弹，吓死老子了。” 林李心里盘算着，既然今天已经解决了枪和肉的问题，不如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意儿。 林李先是找一个角落，把步枪手枪的子弹都装上，并打开保险。 然后全部收进空间，以防发生意外，自己也能第一时间直接从空间取出来射击。 随后他漫步在黑市的街道上，眼前忽然亮起了一堆小古董，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走到一个摊位前，只见摊位上满是各式各样的小古董。 这位老者像一位蒙面大侠，将眼睛以下包住，任由头上的白发在风中凌乱，摊位老者正在整理着摊位上的物品。 林李细细打量，这些古董有青花瓷的小瓶、木质的小雕刻、还有几件精致的玉器。 “老爷子，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来头？”林李好奇地问道。 老者抬起头，微笑道：“小伙子，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你看这个青花瓷小瓶，是明代的，纹路清晰，保存完好；这个黄花梨木的小雕刻，是清代的，雕工精细，木质坚硬；还有这几件玉器，都是和田玉，年代久远，手感温润，这都是我家传之物，没办法啊，现在家中空乏，难觅一粒米，不然也不会将这些拿出来。” 林李拿起一个青花瓷小瓶，仔细端详，瓶身上的青花纹路栩栩如生，显得非常有历史感。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在2024年刷短视频的时候看到的一幕。 那位老者在讲述古董市场的变迁时，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如果真想在古董这个方面捡漏，那60年代到70年代，真是可以闭着眼睛买都行。哪怕你没有任何的古董知识，在这个年代捡漏的可能性也很大。”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年代大家肚子都吃不饱，哪有精力去作假呀” “另一方面就是哪怕是仿造的，那也是民国期间仿的，这也不亏啊。古董热真正兴起来还得往后至少到90年代后期。现在这个时期，真是入手的最佳时机，只要不是那种所谓的‘生坑’货，其他的在这个时候可以放心大胆入手，哪怕真是碰到了假的，这个比例绝对也会很小。” 林李回忆起这些话，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第25章 斤大米 他明白，这位老者的话对他今天的收获有着深刻的启示。 的确，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许多人为了生存不得不把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拿出来换粮食，这无疑为无论是懂行的还是不懂行的人提供了宝贵的机会。 “老爷子，这个青花瓷小瓶怎么卖？” 老者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嘉庆年间的青花瓷小瓶，价格不高，2块钱就卖给你。” 林李心里盘算着，觉得价格还算合理。 他又拿起一件小雕刻，雕刻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狮子，线条流畅，工艺精湛。“这个小雕刻呢？” 老者抚摸着胡须说道：“这个雕刻可是好东西，清代的，还是正宗海南黄花梨，10块钱。” 林李点了点头，继续看其他的古董。 他瞄到一块和田玉的佩饰，温润如玉，颜色纯正。“这块玉佩呢？” 老者微笑着说道：“这块和田玉的佩饰，清早期的，5块钱。” 林李心里计算着，觉得这些古董的价格还算公道，便决定买下几件。 林李笑着对老者说道：“老爷子，这几样东西我全要了，给我算个实在价吧？” 老者爽快地点点头，但接着问道：“行，小伙子看起来是个爽快人，这么着，我先问下你，你有粮食吗？” 林李一愣，“为什么问我有没有粮食？”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也不是特意问你，因为现在还有闲钱过来买这些玩意的人，应该家里不会饿肚子，所以我就问下。” 林李想了想，确实如此。 现在大家手里有钱，第一件事就是先买粮食。 他点头道：“我有粮食，你打算换多少？” 老者眼睛一亮，凑近一些，低声说道：“你真有粮食啊，那这样，我还有几件家传之物，你看看，然后我们一起换了。” 说着，老者从身后的一个旧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几件宝贝。 老者从箱子里先拿出一个精致的景泰蓝碗，上面用金线勾勒出缤纷的花卉图案，色彩鲜艳夺目。 “这可是康熙年间的作品，”老者自豪地说道，“这是铜质景泰蓝珐琅狮子戏法高脚碗，小伙子，你过来凑近看看，顺便打开你的手电筒。” 林李依言凑近，打开手电筒，灯光照射下，碗身上淡蓝色的釉彩显得格外明亮。 老者继续描述道：“你看这个碗，全身呈淡蓝色釉彩，内绘龙凤串花纹，外墙绘三狮戏法。高足上，以单线勾勒出缠枝莲纹，足内侧还镌刻着‘景泰年制’的字样。该器的掐丝精细，釉面饱满，几乎没有砂眼。这足上的枝干虽以单线勾勒，但枝叶细小而密集，与明代的风格有所不同。尤其是这龙纹，高额、宽颊、垂眉，典型的康熙时代风格。这是康熙仿明珐琅制品的代表作。” 林李听得目不转睛，心中暗自惊叹这碗的精美。 老者见林李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接着又拿出一个青花纹的瓷盘，同样是康熙年间的。“这个青花瓷盘也是康熙年间的，保存得相当好。” 老者继续介绍道：“这是清康熙青花留白双龙盘，是清代康熙时期的珍贵瓷器。看这胎釉精细，青花鲜艳，造型古朴多样，纹饰优美。康熙青花瓷的发展在清代达到了顶峰，尤其是康熙中期的青花瓷器最为突出，这个盘子就是其中的代表作之一。” “主要使用浙料，呈色多为翠蓝，色调深沉，深入胎骨。纹饰画意、笔法、布局、工艺等均有特色。官窑瓷器的纹样由宫廷画师设计，笔法娴熟，运笔速度快，有些瓷器的画面是名人画的一部分或缩小，非常珍贵。双圈底在大盘和厚胎盘中采用，显窄深，足尖多为泥鳅背形。” 林李仔细端详着瓷盘，果然如老者所说，瓷盘上青花纹饰精美绝伦，双龙盘旋，气势磅礴，仿佛要从盘中飞跃而出。他心中暗自赞叹，这些古董果然是宝贝。 老者看林李专注的神情，继续说道：“年轻人，这些都是我家传的宝贝，为了换点粮食，不得不拿出来了，也是听别人说，可以到这里来换，所以就来了，你看这些东西怎么样？” 林李仔细打量着这些珍贵的古董，心中一阵惊喜。 他低声说道：“这些东西真不错，老爷子，你想换多少粮食？” 老者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些加上刚才的几个小玩意儿，换你50斤大米，如何？” 林李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个交换非常划算。 他笑着说道：“成交，我马上就给你弄过来，你给我一个袋子。” 老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小伙子，痛快人！我等你。”说完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布袋。 林李拿过布袋，速速跑到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从随身空间里面取出50斤大米。 想着这些宝贝但凡是在2000年之后，那都是千万级别的珍品。这哪里是捡漏啊，这是捡“黄金”。 回到老者的摊位前，林李将装好的50斤大米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米袋子，差点没站稳，“后生，这怕不止50斤吧，你为啥还要给我钱？” 林李笑了笑，说道：“老爷子，这两件可是宝贝，我想着也不能让你太吃亏了，就给您多加了一点，应该就是50斤多一点。。” 老者摇了摇头，执拗地说道：“我们既然说好了是多少就是多少，我知道这两件是宝贝，但现在肚子都填不饱，留着也没用，后生，你拿个袋子给我，我给你匀出来10斤，还有这钱我也不要。” 林李急忙摆手拒绝，“老爷子，行了行了，给您了您就收下，不用客气了，还是早点回去吧，这50多斤也不轻。” 老者看着林李，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感激，“小伙子，真是个好人，你这心意我领了。” “罢了罢了，感谢你啊，后生。”老者一边把大米收好，一边把几件古董给林李打包好。 第26章 你个大米缸 就在打包之前，老者特地说道：“后生，你再检查下，别等会儿说我掉包了。”他话语里带着一丝打趣。 林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老爷子，人与人之间的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老者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对了，我这里还有几个清康熙的鼻烟壶，我一并给你打包好，不要钱，算作你用那多的大米换的。” 老者动作麻利地用破布和旧盒子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宝贝装好，递给林李，“后生，可得抱好了，这玩意经不起磕碰。” 林李感动地说道：“老爷子，您还搞这么客气，让我这受之有愧啊。” 老者摆摆手，“一码归一码，你这后生，真不错，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回去给我老伴弄点吃的。”说完，他艰难地扛起大米，慢慢走向黑市的入口。 林李望着老者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转身看了看手中的古董，他心里明白，这不仅仅是物品的交换，更是一种人情的传递。 随后，林李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堆古董来到之前那个隐蔽的小角落，迅速将这些宝贝收进自己的空间中。 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心想着今天就不再多买其他东西了，但可以再给马哥卖1000斤大米。 转了一圈之后，林李很快就看到了上次倒卖票的那个王五。 于是，他快步走过去，拍了拍王五的肩膀，低声说道：“走，带我去见你们的马哥。” 王五一听，立刻认出了林李，激动地说道：“大米！大米！你来了，我们马哥可想你了，就指望你什么时候过来呢！” 林李听了，忍不住笑骂道：“你才是大米，你全家是大米,你个大米缸。” 王五脸色一变，赶紧摆手，“哎哟，不好意思，口误口误。快跟我走，这么晚了，马哥正愁着呢。”说罢，王五快步带着林李走向一个僻静的院落。 夜色渐深，巷子里几盏昏黄的路灯微弱地照亮着前行的路。 两人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走进院落，林李看见几个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桌上摆着几个煤油灯，灯光昏暗中，马哥正抽着烟，眉头紧锁。 王五走上前去，兴奋地说道：“马哥，大米来了！” 马哥一听到“大米”这两个字，立刻激动地快步走上前，“兄弟，哥哥我想死你了！你是不知道啊，你这大米真是市场上最紧俏的货，就在刚刚，那1000斤大米全都卖完了，最后那100斤，人家加价到5块钱一斤！” 林李摆摆手，笑道：“行了行了，怪肉麻的，老地方，我等你们，袋子给我，这次还是1000斤。” 马哥拍了拍林李的肩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没问题，兄弟啊，你可真是那三国演义里的及时雨啊！” 这时，一个小弟插嘴道：“大哥，及时雨那是水浒传的。” 马哥哈哈大笑，“管他哪里的，西游记的都没关系，只要是我这兄弟来了就成！” 林李摇头笑道：“废话少说，赶紧的给我袋子，我家里人还在那边等着，这天气这么冷。” 马哥一拍大腿，“对对对，快快快，赶紧给这位兄弟把装粮的袋子拿过来！” 不一会儿，小弟们拿来了10个袋子，堆在林李面前。 林李点点头，“对了，这次把那个票拿过来，我还需要一些票。” 马哥立刻对小弟们吩咐道：“去，赶紧把票拿来！”然后转向林李，“兄弟，你等会儿，票马上就来。” 拿到袋子后，林李便迈步往之前的那片树林走去。 夜色渐深，微弱的月光透过树梢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林李走在小路上，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夜晚的北京城在这片宁静的小树林中显得格外幽静，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犬吠声。 林李到了树林之后，靠在一棵老槐树后面，点上一根中华烟。 朦胧的月光在树叶间投下斑驳的影子，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他时不时地抬头，警惕地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人跟着自己。 烟雾在冷冽的空气中升腾，混合着夜晚的湿气，显得格外清晰。 “这个年代，真是多一份小心也不为过。”林李心想，几口烟过后，他确认四周无人，便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他深吸一口气，随后从空间中取出大米，放进准备好的10个袋子里。 等到1000斤大米都装满后，林李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手电筒的灯光和独轮车的嘎吱声，这打破了这片宁静。 林李警惕地探出头，迅速将sks步枪和撸子手枪取出来，撸子别在腰间，sks紧握在手。 他半蹲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来车的方向。 这个年代，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掉以轻心。 过了一根烟的时间，灯光越来越近，林李终于看清了来人，是马哥和他的小弟们推着几辆独轮车。 他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完全放松，保持着高度警惕。 “兄弟，还是你这儿最保险！”马哥一到便打招呼，笑着向林李走来。 他的小弟们则七手八脚独轮车上摆好。 林李站起身，笑着回应：“马哥，今儿来得挺准时啊。” 马哥哈哈一笑，“那是当然，你这大米可是抢手货，咱也不敢耽搁。”他朝林李伸出手，“来来来，给兄弟个热乎的。” 两人握手，马哥明显感觉到林李手里的冰冷，“哟，兄弟，手都冻僵了吧？这可是苦差事。” 林李笑了笑，甩了甩手，“没事，习惯了，咱们赶紧把货搬了，早点回去，也好暖和暖和。” “来吧，先检查，再称重吧。”林李一边说着，一边把步枪扛在肩膀上。 随行的小弟看到这阵势，小声跟马哥说道：“大哥，这小子，估计家里关系挺硬，你看他扛着的还有腰间的手枪。” 第27章 吃饭不知米贵 马哥拍了拍小弟的肩膀，低声说道：“别管那么多，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不是第一次交易了，只要我们不耍小心眼，没事的。” 马哥点点头，招呼小弟们过来。 小弟们一边搬大米一边打趣道：“大哥，这次怎么还是他的货？您老该不会是特别爱吃他的大米吧？” 马哥瞪了他一眼，“闭嘴，吃饭不知米难，这可是咱们兄弟兢兢业业换来的！你没见着他的大米在咱这黑市多紧俏啊？” 另一个小弟接话道：“就是呢，这可是好米，这段时间就指着它换点钱呢。” 林李听了，笑着说道：“你们可别小看这大米，咱这可是从南方运来的，品质不比市场上的差。” 马哥点头附和，“对，兄弟这货，从来没让我们失望过。” 一伙人忙碌着将大米称重然后一袋袋搬上独轮车，林李在一旁仔细盯着每个袋子。 在手电的微光下，大家的脸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光。 小弟们一边干活一边说笑，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一个小弟趁着喘气的空档，拍了拍另一个小弟的肩膀，“这次回去得赶紧弄点热水，让大米泡泡，这样煮起来更香。” 另一个小弟笑道，“你这小子，就知道吃，不过这大米确实不赖，熬粥也顶呱呱。” 马哥看着他们，笑着摇摇头，“你们这群家伙，整天就想着吃，不过也是，吃好了才有力气干活。” 小弟们开始忙活着称重，每一袋米都在秤上仔细过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小弟抬起头，笑呵呵地说：“果然是1000斤，一两不差。” 马哥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林李说道：“兄弟，还是按照之前的来算可以吗？2块5毛钱一斤。” 林李心里琢磨了一下。 虽然知道他们卖得更贵，但这个价格也算不错。 他心里明白，做生意不能贪得无厌，不赚最后一个铜板，留些余地才是长久之道。 “可以，没问题，票带了吗？” 马哥拍了拍胸口，爽快地笑道：“带了带了，大米那就是2500块钱，兄弟，你看需要哪些票据？” 说着，马哥从王五手里接过一叠票据，递给林李。 林李接过票据，仔细翻了翻，都是他需要的，心满意足地笑了，“这些就够了，马哥，你可真是爽快人。” 周围的小弟们忍不住插嘴，“我们大哥可是出了名的讲信用，这条街上，没人不知道马哥仗义。” 林李笑着点点头，“这我当然知道，以后还要多多关照。” 马哥摆摆手，“客气啥，以后有好货，记得先通知我。” 林李蹲下去在票据堆里挑挑拣拣，最终选了30张甲级酒票，主要用来买茅台酒。 他心里想着，这个时候的茅台放到2024年，那可是天价，趁现在有机会，必须多囤点。 随后，他又挑了几双棉鞋票，看了一下，发现这次没有棉花票，只好作罢。 他接着挑了30张甲级烟票和30张乙级烟票。 “好，这些就够了。”林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示意王五算账。 王五拿起算盘，手指飞快地拨动珠子，嘴里念念有词：“甲级酒票1块钱一张，甲级烟票3毛钱一张，乙级烟票2毛钱一张，棉鞋票3毛钱一张……这些票一共是46块8毛钱。” 马哥点点头，爽快地说：“那还要给你2454块钱，那8毛就算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兄弟，你要手表不要？我这有一块今天刚换到的新手表，你要的话，120块钱给你。”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崭新的手表递给林李。 林李接过手表，用手电筒仔细地照了照，发现果然是新的，标签和盒子都在。 他思索了一下，自己已经有一块了，但爷爷没有，他老人家也需要看下时间。 于是，他说道：“可以，我要了。” 马哥笑了，“好，那就还给你2334块钱。”说完，他从小弟的包里拿出一摞钞票，开始一张一张地数，嘴里还不停地吐着口水，用手指去捻那一张张钞票。 林李看得不禁觉得这动作很到位，十分专业。 过了一会儿，马哥将233张十元大团结和4块零钱，以及林李要的票据一并递给他，“兄弟，你点点数。” 林李摆摆手，“不用了，信得过。”他可不想再“吃”马哥的口水。 马哥哈哈大笑，“真是好兄弟，要是还有粮食，记得找我。”他招呼小弟们把粮食装上推车，然后就准备返回自己的仓库。 林李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感到一丝温暖。 这些人虽然在黑市上做交易，但彼此之间的信任也是无价的。 看到他们走远了，林李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多。 他心里一紧，暗自嘀咕：“得赶紧回家了，要是有人看到就麻烦了。” 他加快步伐，小跑着穿过寂静的胡同，经过四十多分钟，终于在凌晨四点回到了自家院子外。 他停下来，屏息凝神，确认四周无人后，轻巧地利用那堆杂物翻进院子，悄无声息地进入院子，还不忘小心清扫下痕迹。 院子里只有微风轻轻拂过，他小心打开家门，尽量不发出声响。 进了门，他站在客厅，耳朵竖得笔直，听到爷爷房里传来微弱的鼾声，心里这才踏实下来，“还好爷爷没等我，不然真不好解释。” 林李轻手轻脚走进自己的房间，锁上门，从空间里拿出60斤大米、50斤鹿肉和50斤狍子肉。 他心想：“这些东西不能一次性拿太多，得慢慢来。” 接着，他又拿出两张皮子，还拿出长枪和短枪，想到爷爷可能有时候也需要买点什么，于是拿出了500块钱，还有给爷爷的手表和一些烟酒票、棉鞋票，整齐地摆放好。 做完这一切，疲惫感迅速袭来，他直接躺上炕，心想：“这趟黑市之行真是又紧张又刺激。”不一会儿，他就沉入梦乡。 第28章 收获还不错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林李被温暖的光线唤醒。 他伸了个懒腰，睁眼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糟了，睡过头了。”林李自言自语道。 他赶紧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客厅传来粥的香气。 他心情轻快地走进客厅，看到爷爷正在忙着。 “早上好，爷爷。”林李笑着说。 “早啊，你这小子昨晚回来得挺晚。”林守信回头看了他一眼，揶揄道。 “嗯，昨晚去黑市转了转，收获还不错。”林李笑着说。 林守信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小心点就好，你有心了。” “放心吧，爷爷。”林李一边喝粥一边回答，心里满是暖意。 林李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将昨晚准备好的物资一趟趟搬到客厅。 60斤大米、50斤鹿肉、50斤狍子肉，两张皮子，还有长枪和短枪，被他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他还拿出500块钱、给爷爷的手表和一些烟酒票、棉鞋票。 爷爷看到这一切，立刻把大门锁好，然后小声问：“李子，这都是你昨晚在黑市弄到的？” “是的，爷爷。”林李笑着说，“昨晚可累坏我了，这是换到的大米和买到的鹿肉、狍子肉，还有这两张皮子，鹿皮和狍子皮，正好可以给您做个帽子或者衣服啥的。”说着，他兴致勃勃地向爷爷展示这些“战利品”。 爷爷摸了摸那些皮子，点头赞许道：“哎，你这小子真能干，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 “对了，爷爷，黑市中还真有卖枪的，我就买了一把长的和短的，您看看。”林李说着，将长枪和短枪递给爷爷。 林守信接过枪，仔细端详了一下，随手上膛试了试，满意地点点头：“不粗，这是老毛子的半自动步枪，你看这还有黄油呢，看来确实很新，这马牌撸子也不错，我当年也用过，这两把枪买得不错。” 林李笑着说道：“看您这么喜欢，这些都值了。” 然后他把500块钱递给爷爷，“爷爷，您有时候自己想买啥，您自己支配。” 林守信眉头一皱，摆手道：“我要钱干啥，都说了给你。” 林李坚持道：“爷爷，这不是您给我的那1000块钱中的，您就放心吧，我说了，我可以赚到钱，您就拿着吧。” 林守信见他这样执拗，终于接过钱，叹了口气：“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林李笑了笑：“我也是想着您过得好一点，再说了，有些东西黑市上不一定常有，得提前准备。” 林守信点点头，心里满是欣慰：“你这话在理，有备无患。” 林守信见林李坚定地说话，觉得自己该叮嘱的也说了，只要孙子不走歪门邪道，其他的也不多问：“那我就当做给你将来娶媳妇用，先给你保管着。” 林李笑了笑，显得轻松：“爷爷，这些烟酒票我等会儿去供销社换了，然后也给您买双棉鞋回来。” 突然，林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 他取出手表，小心翼翼地为爷爷戴上。 林守信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惊讶地说道：“李子，你咋还给我整一块表干啥？你留着用吧。” 林李露出自己手臂上的表，笑嘻嘻地说：“爷爷，我有了，这是特地给你换到的，不然每天看时间都要靠估计。” 林守信低头看着手表，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他回忆起自己的孙子以前的模样，心里感慨，这孩子好像从那一晚喝酒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似的。 他抬头，心里默默地祈祷，这大概是他儿子儿媳在天之灵的保佑吧。 林李打破了沉默：“爷爷，您看要不拿出两斤米和一斤鹿肉，您让前院的刘大妈和她儿媳妇帮我们做两床厚的被窝，然后再做几件厚的衣裳。毕竟要过年了，还是得有个新气象，您觉得呢？” 林守信点点头：“好，等下吃完饭，我就去找她们。” 此时，客厅的炉子上飘来饭菜的香味，林李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他忍不住笑了：“爷爷，咱们这顿可是丰盛啊！” 林守信也笑了：“是啊，今天有苞米粥，还有给你特地做的炖肉，咱们好好吃一顿！” 两人一同坐在炉子旁，准备享用这顿丰盛的饭菜。 窗外，胡同里的孩子们正在叫喊嬉闹，邻居们忙着各自的事情，老北京的早晨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吃完饭，林守信拿起那两斤米和一斤鹿肉，准备去找前院的刘大妈。 林李则整理了一下穿戴，准备去供销社换烟酒票。 “爷爷，我先去供销社了，烟酒票换好了就回来。”林李说道。 林守信点了点头：“去吧，路上小心点，别让人盯上了。” 林李笑着回应：“放心吧爷爷，我会小心的。” 林李出门后，胡同里的景象依旧热闹非凡。 林李走在胡同里，心情格外舒畅。 他不时地和邻居们打招呼，享受着这份老北京独特的温馨。 来到供销社，林李排队等候。 供销社里的伙计忙得热火朝天，柜台前人头攒动。 林李一看到供销社柜台后面的李叔叔，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这位李叔叔总是热情周到，办事效率高，关键是和他有着特别的交情。 “李叔，又来麻烦您了。”林李笑着走上前去。 李武抬头一看是林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小林子，又来了，今天准备买点什么？我跟你说，这几天抓紧，快过年了，有些物资不见得有。” 林李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昨晚在黑市弄到的30张甲级酒票，30张甲级烟票和30张乙级烟票，以及5双棉鞋票。 他把这些票递给李叔，笑着说道：“李叔，这是这次我要的。甲级酒票全部要茅台酒，甲级烟票要大中华，乙级烟票要大前门烟。还有，这些棉鞋票我给您报下鞋码，一共是5双，麻烦您了。” 第29章 可得藏好了 李武接过票，眉毛一挑，笑道：“哎哟，小林子，这次准备得挺齐全啊。你先等会儿，我让小张帮你去库房拿货。” 林李笑着点头：“好嘞，麻烦您了，李叔。” 李武回头对林李说道：“小林子，你这次数量不少啊，过年准备得挺隆重嘛。” 林李笑着解释：“这都是为了家里人和邻居们准备的。爷爷年纪大了，邻居们也帮了不少忙，得意思意思。” 李武点点头：“好小子，有心。你爷爷有你这样的孙子，真是福气。” 林李挠挠头，笑道：“李叔，您这话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李武一看林李拿出这么多票，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出手真阔绰啊，是你张叔给你的票吧？” 林李还打算解释一下，没想到李叔已经帮他想好了，便顺势说道：“是的是的，李叔，您真是料事如神。” 李武哈哈一笑：“你啊，就知道你张叔疼你，这些票可不容易弄到啊。小林子，真是有福气。” 林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李叔，您可别取笑我了，这都是为了过年准备的，家里人都得有个好年景。” 李武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孝顺懂事，好小子！那你等会儿，我让小张去给你拿货。” 说话间，李武转身朝后喊道：“小张，来一下，帮忙拿些货！”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应声走了过来。 李武递过票据，细细吩咐了一番。 小张二话不说，立刻跑去库房了。 两人聊着天，没过多久，小张就拎着几袋货物回来了。 他把东西一一放在柜台上，然后细心地核对了一遍。 茅台酒、大中华烟、大前门烟，还有按照林李报的鞋码准备好的5双棉鞋，样样齐全。 而后，李武开始在柜台后面忙碌起来，把这些东西一个一个打包装好，再小心翼翼地放在推车上。 “李叔，真是谢谢您了，每次都这么周到。”林李满意地说道。 李武摆摆手：“谢什么，自己人，再说了，过年嘛，谁都想过得好些，你爷爷身体还好吧？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林李点点头，笑着说道：“爷爷身体挺好的，就是想让他轻松点，这些东西都是为了他老人家准备的。” 李武露出赞许的眼神：“孝顺好啊，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好了，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林李看了看推车上的东西，心满意足：“李叔，没什么了，这些就够了。回头我还得去别处跑跑腿，准备些别的年货。” 李武点点头，走上前拍了拍林李的肩膀：“行，那你小心点，东西多，别让人惦记上了。” 林李笑着回应：“放心吧李叔，我会小心的。” 李武拿起算盘，熟练地拨弄着算盘珠子，珠子在他指间滑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一边算一边说：“茅台2块9毛7一瓶，你这一共是30瓶，总共89块1毛钱；大中华8毛钱一包，一共3条，每条10包，是24块钱；大前门4毛一包，一共3条，每条也是10包，是12块钱；棉鞋8毛钱一双，5双是4块钱，总共是129块1毛钱。” 林李听着李武熟练地报出数字，心里对李叔的能干更加佩服。 李武抬头看了看周围，现在人少。 李武小声说道：“以后来供销社，要是我不在，你先问问。看我是出去了还是休息，要是休息，你就明天来，到别人那里，我怕你还要解释一番。” 林李点点头，笑着从挎包里面掏出13张大团结，数了数递给李武：“感谢我李叔，谢谢您了，您对我真好。” 李武接过钱，麻利地找了9毛钱递给林李，低声说道：“你自己推着车回去，我等下给你用麻布袋遮盖上，要是别人问你，你就说是拖的木柴。” 林李感激地看着李叔，心里感动不已：“谢谢李叔，您想的真周到。” 李武摆摆手，笑道：“都是小事儿，不用客气。” 说着，李武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结实的麻布袋，将林李的年货仔细地盖好。 随后帮助林李把推车弄出供销社，林李推着掩盖好的推车，沿着胡同小心翼翼地走着。 一路上，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遇到熟人。 幸好，街上行人稀少，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年货，没人注意到他。 走到院子外，林李犯了难：面前是一个高高的台阶和门槛。 推车要怎么过去呢？他挠了挠头，心里犯嘀咕：“这可怎么办？” 四处张望，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屋里猫着，胡同里也是空荡荡的。 林李灵机一动，趁着没人注意，林李立马利用空间将推车收进去。 然后小心走进跨过门槛后，立马将推车放出来，放出来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看，确认没人，暗自庆幸：“好险，差点搞不定。” 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又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才放下心来，这个时代还是要更加谨慎。 进了院子，林李推着车，慢慢走到了自家门口。 他刚想敲门，就听到屋里传来爷爷的声音：“李子，回来了？” 林李笑着回应：“回来了，爷爷，您听得可真准！” 林守信从屋里探出头来，看到孙子正费力地推着满满一车东西，笑着说：“我还不知道你？这动静我能听不出来吗？” 林守信立马来到门口，一看林李居然弄来一台推车回来，上面还盖着一些破麻袋，眉头一皱，又舒展开来，笑道：“这都是在供销社买的？” “是的，李叔特地帮我做的伪装。”林李擦了擦额头的汗，微微喘气。 “赶紧搬进去吧。”林守信说着，解开了推车上的绳子。 两人一齐动手，将烟酒和其他年货一一搬进屋里，放在客厅的角落。 “爷爷，这些烟酒可得藏好了，可不能让外人看见。”林李提醒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林守信拍了拍孙子的肩膀，满脸笑意地说。 第30章 这没驾驶证，真不能‘开车\’ “爷爷，我先把推车还给李叔去。”林李说道，准备推车出门。 “记得感谢你李叔，可别忘了。”林守信叮嘱道。 林李点点头，推着空车出了院子。 冬日的阳光洒在胡同里，雪地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推车在胡同里滑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打破了冬日的宁静。 林李推着空推车，心头一轻，便萌生了搞点小乐子的想法。 他看着路面上的冰层，一个鬼点子冒了出来：“嘿，试试溜冰？” 他说干就干，一只脚踩上推车，另一只脚用力蹬地，车子一下子滑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感觉自己像个滑冰高手。 正当他享受这短暂的“飞翔”时，前方的砖头突然出现，像个隐藏的对手。 林李来不及刹车，只能眼睁睁看着推车撞了上去。 瞬间，他就被抛了出去，像一只扑扇着翅膀的鸟儿。 “哎哟！”林李摔了个四脚朝天，坐在地上揉着摔疼的胳膊和屁股，忍不住自嘲，“看来，这没驾驶证，真不能‘开车’啊！” 他爬起来，走到推车旁边，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推车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这推车质量真不错。”他笑着想。 来到供销社门口，李武正在与顾客交谈。 看到林李推车回来，李武笑着打招呼：“小林子，回来这么快？” 林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回答道：“李叔，我爷爷让我代他谢谢您，刚刚路上差点出事，幸好推车没坏。” 李武哈哈大笑，拍拍林李的肩膀：“你这小子，路上要小心点，推车没坏就好，要是坏了，你爷爷非得骂你不可。” 林李也笑了，心里却暗自庆幸。 把推车交还给李武后，他转身回家。 林李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轻松愉快。 他想着刚才的意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年嘛，总要有些小插曲，这才有趣。 回到家里，爷爷已经把年货整理得井井有条。 看到孙子回来，林守信笑着招呼道：“李子，回来啦？李叔怎么说？” “李叔说没事，还让我路上小心点。”林李笑着回答。 林守信点点头，随即问道：“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林李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差点摔了个跟头。” 爷爷摇头笑道：“你这小子，路上不长心。行了，进屋吧，天冷。” 林李进屋后，看着爷爷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温暖。 胡同里，家家户户都在为过年忙碌着，虽然物资什么的都不多，但是整个北京城都弥漫着浓厚的节日气氛。 回到家中，林李看到爷爷已经和刘大妈谈妥了事情。 刘大妈笑着说道：“小林子，你爷爷都说了，这些活儿包在我们身上，保证给你们做得好好的。” 林李连忙道谢：“谢谢刘大妈，那就麻烦您和嫂子了。” 刘大妈摆摆手：“客气啥，这都是邻里之间的事儿，况且你爷爷还给了我们粮食和肉，这可是保命的东西。” 1960年1月16日，己亥年，农历腊月十八。 天还没亮，整个胡同静悄悄的，空气中透着冬日的寒冷，偶尔能听见风吹枝头的沙沙声。 林李已经起床，套上厚厚的棉衣，开始在院子里练习八极拳。 他挥拳、踢腿，一招一式都透着力量。 晨练让他精神焕发，尤其最近补充了蛋白质，身体状态越来越好，他自己也能感受到力量的增长。 一个小时过去，天色渐渐亮了。 林李喘着气收拳，看到屋里的火光透出温暖的橘色，知道爷爷已经起床了。 他走进屋里，发现林守信正在准备早饭。 “爷爷，您起得真早。”林李笑着说。 “你都练了一小时了，我不能懒着。”林守信笑呵呵地答道。 他走到客厅，把炉子生好，暖暖的火光在屋里摇曳。 看到角落里那些肉类，林守信心里盘算着，“今天得给大孙子多做点肉，正长身体呢。” 他说干就干，从外面舀了一些雪回来，放在炉子上化开，用来淘米、洗肉、洗白菜。 水在铁锅里慢慢融化，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爷爷，今天早饭吃什么？”林李好奇地凑过来问。 “给你做炖鹿肉，再加点白菜，补充补充。”林守信回答，手上动作不停。 林李闻言，开心地搓搓手：“太好了，我正想吃点肉呢。” 林守信爽朗地笑了笑：“你啊，就知道吃。不过练完拳，补点肉是好事。” 林李在外面又练了一个小时后，身体已经微微出汗，整个人精气神一下就提起来了。 他回到客厅，看见爷爷已经弄好了早饭。 一进屋，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他赶紧洗了把脸，准备开始吃饭。 正当他坐下的时候，注意到爷爷脚上穿的还是那双满是补丁的棉鞋，而且鞋底都快磨平了。 林李忍不住说道：“爷爷，昨天给您买了新棉鞋，您咋不穿呢？” 林守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笑着说：“我这鞋子现在还能穿，先凑合着穿，对了，李子，你咋买了5双棉鞋？” 林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跟您一人一双，张叔他们两双，然后我想着给王大爷也准备一双。他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嘛，也没个人给他准备啥的，平时王大爷虽然嘴巴碎一点，但是对我们确实还不错。” 林守信听后，眼神中带着欣慰和点头：“你这孩子，心肠真好，王大爷是个唠叨的人。但心底里确实不坏，你能想到给他买双棉鞋，爷爷真为你骄傲。” 林李笑了笑：“爷爷，您看，咱们院子里的人都挺互相照顾的，这冬天冷，大家伙都得互相帮衬着点儿。” “李子，你能这样想就很好了。”林守信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感慨和疼爱，“记得有一次，我到外面还没回来，你发高烧，一下晕倒在院子里。王大爷看见了，立马把你背着送到卫生院，医生都说了，要是再晚送来估计你就要烧傻了。” 第31章 别这样，大爷心里害怕 林李点点头，想起那次险情，心里一阵暖意涌上来：“爷爷，我记得那次，王大爷虽然平时爱唠叨，但关键时刻是真心对咱们好。” 林守信笑了笑，起身走到柜子前，翻找着什么，“是啊，所以咱们得回报人家，你看，今天我弄了你昨晚带回的鹿肉，还有大米饭。咱们家现在吃的用的都还不错，你现在去给王大爷送点肉和大米过去。” “现在我们有些能力了，能帮下的就帮下，毕竟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说着，林守信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袋，装了5斤大米，又割了5斤左右的肉。 然后他顺手从柜子深处拿出2瓶茅台和一条大前门烟。 林李有些惊讶：“爷爷，这些都要送过去吗？” 林守信点点头，把东西递给林李：“对，你也没少在王大爷家蹭吃蹭喝，人啊，不管咋样，还是要学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王大爷可以说是救了你一命，这个恩情你一直要记得。” 林李郑重地点点头，接过爷爷给的东西：“爷爷，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去。” “好，送完东西，然后喊王大爷来家里吃饭，好久我都没跟你王大爷喝一杯了。”林守信拍了拍孙子的肩膀。 林李笑着回应：“行，您等着，我马上去。” 林李穿上厚厚的棉衣，接过爷爷准备好的东西，将布袋和肉都装在一个麻袋里。 便出了门，径直往王大爷家走去。 王大爷家就在他们前院子的右边，虽然只隔了几步路，但在寒风中走这几步，也让林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他走到王大爷家的木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等待了一会儿，见没有回应，便推门而入。 “王大爷，干啥呢？敲门都没人应。”林李笑呵呵地说道，声音在房子里回荡。 王大爷正好从屋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些许惊讶：“是你啊，李子，咋的，今天又准备来我这里蹭吃蹭喝了？我还没开始做饭呢，要不你等会儿来？” “啥啊，大爷，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蹭吃蹭喝的人嘛？”林李故作委屈地说道。 王大爷乐呵呵地笑了：“不然呢？你小子每次来都是蹭吃蹭喝的，还能干啥。” 林李摇摇头，笑得更灿烂了：“大爷，这次可不一样。我是来给您送礼的。” 林李将身后的袋子放在王大爷面前，一样样地拿出来放在他的桌子旁。 鹿肉、大米、茅台酒和大前门烟一一摆开，整个桌面立刻被塞得满满当当。 王大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皱着眉头，急忙问道：“李子，你这是咋了？上次发高烧没治好吗？怎么感觉好像在预备什么？” 林李忍住笑，没有立刻回答，故意卖了个关子。 王大爷见状，神情变得紧张起来，连忙穿上鞋子，急匆匆地说：“走走，大爷带你上医院！你这孩子也是，身体不舒服就说，别这样，大爷心里害怕。” 林李被王大爷的反应弄得既感动又好笑 “大爷，你这干啥，是我爷爷让我给您拿过来的，”林李一边笑着，一边介绍着桌上的东西，“这些都是我张叔给我们送来的，我爷爷说您平时对我好，而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不快过年了，提前给您备点年货。” 王大爷一听，脸上的紧张神色立刻烟消云散。 他一拍胸口，松了口气说道：“害，你这臭小子，吓死你大大爷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咋的了，不早说。” 林李看着王大爷放松下来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爷，这可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您可别客气。” 王大爷瞪了林李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这孩子，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发烧烧糊涂了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暖意融融。 林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年货，说道：“大爷，您看看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家特意给您准备的。您平时对我那么好，这点东西是应该的。” 王大爷点点头，笑着说道：“行行行，既然是你们家的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不过你这臭小子，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吓人了。” 林李连连点头：“知道了，大爷，您放心吧。” 林李眼尖，早就注意到王大爷脚上那双棉鞋，鞋面已经磨得发白，边角处甚至露出了脚指头。 他心里一紧，赶紧从袋子里拿出一双新的棉鞋，蹲下去说道：“大爷，抬脚，来试试这个新棉鞋。这可是我特地给您买的。” 王大爷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赶紧抬手擦了擦眼角，不让眼泪掉下来。 “哎，好好好，试试。”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林李小心翼翼地帮王大爷脱下旧棉鞋，又迅速将新鞋穿上。 王大爷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嗯，合适，很合适，穿着很舒服，有心了，李子。” 林李看着王大爷满意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暖洋洋的：“大爷，您喜欢就好，您平时对我那么好，这都是应该的。” 王大爷笑着拍拍林李的肩膀：“你这孩子，真是孝顺，大爷这辈子没白疼你。” 林李看到王大爷露出满意的笑容，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从袋子里拿出两瓶茅台酒和一条大前门香烟，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大爷，这茅台酒和大前门，您自己悠着点吃喝，每天小酌，喝完了我再给您送。”他又拿出一坨鹿肉和一袋大米，放到一旁，“这是鹿肉，这是大米，您先吃着，吃完了我再给您送。” 王大爷看着桌上的东西，眼中满是惊喜和感激。他感慨地说：“好好好，听你的，我也享享你的福。” 林李一边整理着桌上的东西，一边继续说道：“大爷，您救过我的命，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第32章 大黄鱼 王大爷点点头：“你呀，心里有我这老头子就行了。我这辈子没白活，有你这样的好孩子。” 林李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大爷，我爷爷说好久没跟您喝一杯了，走，我们家已经做好饭，一起去吃。” 王大爷乐呵呵地答应道：“好，正好我还少做一餐饭，李子，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转身走进卧室，过了一会儿抱着一个小木箱子走了出来。 “大爷也没啥给你的，这些你拿着吧。”王大爷把箱子递给林李。 林李一愣，接过箱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多根“大黄鱼”。 他惊讶地抬起头：“大爷，你这是干啥，我不要。” 王大爷摆摆手，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你这个孩子，大爷给你你就拿着，我要这些干啥，拿着。” 林李见王大爷如此坚定，只好接过，半开玩笑地说道：“大爷，以前就听说您家境优越，看来确实是的。” 王大爷哈哈大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有你们这些孩子惦记着，我就知足了。” “去去去，小鬼头，走了你不是喊我去你家吃饭了，还磨蹭干啥。”王大爷笑着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催促道。 林李笑了笑，赶紧扶着王大爷，一起往家里走去。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林李的家。 门一开，热气和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感觉无比温暖。 一进门，王大爷便大声招呼：“老林啊，你这孙子不错啊，你要开始享福了呦。” 林守信正忙着在炉子旁边收拾，听见动静连忙走出来，满脸笑容：“来来来，老王，快坐，你看我酒都倒好了，现在啊，我们这个家就是林李当家了，我啊就‘坐享其成’了。” 王大爷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帮老爷子们，也该放手了。” 几人围坐在桌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林守信端起一盘热腾腾的鹿肉，自豪地说道：“来来来，吃吃吃，这可是上好的鹿肉，我炖了一段时间。” 王大爷闻着香气，忍不住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细细品味了一下，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老林啊，你这手艺确实没得说哦。” 林守信乐呵呵地端起一杯酒，目光慈祥地看着王大爷：“来，李子，我们爷孙俩先敬你王大爷一杯酒。” 林李这时已经把王大爷送的那一箱“大黄鱼”放到了自己的房间，迅速回到桌旁。 他端起酒杯，真诚地说道：“大爷，喝一杯，感谢您。” 王大爷笑着接过酒杯，与林守信和林李碰了碰杯，三人齐声说道：“干！” 屋子里顿时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回忆起过去的种种。 林守信讲起了自己年轻时和王大爷一起经历的故事，笑声不断。 王大爷则讲述了他在战场上的经历，声音洪亮，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林李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上几句话，让整个氛围更加热烈。 他看着爷爷和王大爷那充满故事的脸庞，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敬意。 虽然1960年的北京生活艰苦，但这些长辈们的坚韧和乐观给了他无尽的力量和信心。 窗外的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但屋子里的温暖和欢笑驱散了一切寒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屋里的氛围越来越热烈。 林守信笑着说道：“老王啊，你可真有口福，这鹿肉可是我特意炖的，得花了不少功夫。” 王大爷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老林，这话说得我可真高兴，这鹿肉炖得真是好，不愧是你这老伙计的手艺。” 林李这时也端起自己的酒杯，笑着说道：“大爷，您赶紧多吃点，今天咱们家可是专门为您准备的。” 王大爷夹了一筷子鹿肉放到嘴里，细细咀嚼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肉炖得软烂入味，真是好吃。老林，你这手艺，不愧是咱们老北京的一绝。” 林守信笑着说道：“老王啊，你这话可太抬举我了。咱们现在不比过去，能安安心心地吃顿饭，聊聊家常，也是福气。” 窗外的晨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给屋内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屋子里洋溢着饭菜的香气和欢声笑语，让人感觉无比温馨。 王大爷看了看窗外，感慨地说道：“老林，你说得对，现在能有这样的日子，真是该知足了。以前那苦日子，现在想想真是难熬。” 林李听着两位老人的话，心中也充满了感慨：“爷爷，大爷，你们经历的那些苦日子，我们这一代人真的难以想象。但正因为有你们的坚韧和奋斗，我们才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林守信点了点头，看着孙子，眼中满是骄傲：“李子，你说得对。咱们这一代人辛苦半辈子，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年轻人能有更好的生活。” 王大爷也笑着说道：“是啊，我们这些老骨头，经历的风风雨雨不少，但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有出息，也就值了。” 在不知不觉间，两瓶茅台都已喝完，林李看着两位老爷子，脸上都已经泛起了红晕，显然是有些晕乎上头了。 林李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大爷，咱们一会儿喝完这杯酒，我去给您倒杯热茶，暖暖身子。咱这三人喝了两瓶了，身体还是要注意。” 王大爷哈哈大笑，声音洪亮：“你这小子，说得对，喝酒得有个度，不能贪杯。不过啊，今天这酒喝得痛快！” 林李笑着将最后的一点酒分了各自的杯子里，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包中华烟，递给两位老爷子：“大爷，爷爷，来，抽根烟，解解酒。” 林守信接过烟，笑道：“哟，这可是好烟啊，李子，你还真是孝敬我们。” 王大爷也接过一根烟，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烟啊，李子你这孩子，真是体贴。” 第33章 王炸对平a 林李给两位老爷子点上烟，看着他们满意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满足。 烟雾缭绕中，两位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王大爷吐了一个烟圈，笑着说道：“老林啊，你这孙子真是有出息，懂事又孝顺。你这老伙计可真是有福气。” 林守信也点头赞同：“是啊，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了李子这么个好孙子。” 林李听着两位老人的夸奖，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大爷，爷爷，您们高兴就好。以后我会更加努力，让您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林守信看着孙子忙碌的身影，满心欢喜：“李子啊，有你在，我和你大爷心里都踏实。”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雪花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屋子里的温暖和欢笑，驱散了寒冷，让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温馨和幸福。 吃过早饭，林李收拾好碗筷，又泡了一壶热茶，端到桌上：“大爷，爷爷，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王大爷接过茶杯，满意地喝了一口，感慨地说道：“这茶真不错，老林，你这孙子真是懂事。” 林守信笑着说道：“是啊，这孩子越来越让我省心了。” 林李看着两位老人，心中满是感激和决心。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家人的支持和爱，他就一定能走得更远。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映照在三代人满意的笑脸上，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温暖的光辉。 这一天的早饭，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家庭聚餐，更是三代人之间深厚感情的见证。 到了上午11点，王大爷脸色红润，显然是有些上头了。 他笑着拍了拍林守信的肩膀，说道：“老林啊，这茅台酒确实不错，今天喝得真开心。不过啊，我得回去躺会儿了。” 林李一看王大爷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放心，连忙站起来说道：“大爷，我送您回去吧，您喝了酒还是休息一下好。” 王大爷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自己能走回去。不过啊，有你这个小子搀扶着，我也乐得享福。” 林李笑了笑，赶紧扶住王大爷，一边稳稳地搀着他，一边说道：“大爷，您别逞强，咱稳稳当当地走。” 两人慢慢地走出门，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林李小心翼翼地扶着王大爷，走在雪地上，脚步稳健。 路上，王大爷似乎有些感慨：“李子，你知道吗？以前那苦日子，哪有今天这样喝上好酒、抽上好烟的福气啊。你们这一代，真是赶上了好时候。” 林李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大爷，正因为有您们这些老一辈的辛苦付出，才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我们一定会珍惜，不辜负您们的期望。” 王大爷满意地笑了笑：“好孩子，有你这份心，大爷就放心了。” 到了王大爷家门口，林李推开门，扶着王大爷进了屋。 屋里暖暖的，炕上已经铺好了被褥。 林李小心翼翼地将王大爷扶到炕上，帮他脱了外套，又贴心地把被子盖好。 林李看了看炕下的火，心里盘算着：“只要有一点火气就行，火大了，喝了白酒的人，本身就会口干。要是再把这个炕烧得旺旺的，那王大爷可就真受不了。” 他轻轻拨了拨炕下的灰烬，让火气稍稍减弱一些。 随后又掖了掖被角，确保王大爷睡得舒适。 王大爷看着林李忙碌的样子，眼中满是欣慰：“李子，你这孩子，真是贴心，大爷这下可真是享福了。” 林李笑着说道：“大爷，您安心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王大爷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躺下了。 林李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回到了自己家。 回到家里，林守信看着孙子，满意地说道：“李子，你做得好。有你这么懂事的孙子，我真是放心。” 林李笑了笑：“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您也别喝太多酒了，今天我给您再泡点茶，暖暖身子，去去酒气。” 林守信点了点头，笑道：“好好，听你的。” 林李给爷爷重新泡完茶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王大爷早上送给他的一小箱“大黄鱼”。 在民国时期，上海一带开始将十两重的金条称为“大黄鱼（312.5克）”，而一两重的小金条则被称为“小黄鱼（31.25克）”。 这种称呼的由来有多种解释：一种说法是，由于金条的形状和鱼相似，因此被形象地称为“黄鱼”；另一种说法是，因为金条在当时常用于贿赂和黑市交易，为了避免直接提及金条而引起注意，所以用“黄鱼”作为暗语?林李心里盘算着，这可是相当贵重的礼物啊。 他走到爷爷面前，小心翼翼地把箱子递过去。 林李心里盘算着，这可是相当贵重的礼物啊。 “爷爷，这是早上我去给王大爷送东西，我刚看了看，一共有16根‘大黄鱼’，你说我要不还是给王大爷送回去吧，这太贵重了。”林李声音里带着些许不安。 林守信抬起头，眉头微微皱了皱。拿过箱子看了看，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李子，你不了解你王大爷这个人，他说给你了那是真心实意给的，你拿着就是。但是，李子，人一定要学会感恩。” 林李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爷爷，您说的我会一直铭记于心，懂得知恩图报的。” 林守信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好孩子，只要你记得这句话，将来不管走到哪儿，都不会吃亏。” 林李的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爷爷的话是充满智慧的教诲。 他把那箱“大黄鱼”放在桌上，心中默默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负王大爷和爷爷的期望。 “王大爷这出手真是应了那句话，‘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王炸对平a啊。看来‘原主’之前的记忆是对的，王大爷可能真是个‘纨绔子弟’。” 第34章 翔宇赠 屋外的寒风微微吹过，窗户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林李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桌上的金条，心里想着：“这些东西虽然贵重，但更贵重的是王大爷对我的宠爱和爷爷对我的教诲。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对了，爷爷，等下我想去这附近的山里看看，看能不能打点什么猎物回来。”林李说道。 林守信抬起头，眉头微皱，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这个时候去打猎吗？这已经11点半了，你这过去最少一个半小时，来回3个小时，现在天黑得早呢，怕是不安全啊。” 林李挠挠头，笑着解释道：“爷爷，我是这样想的，你看，我们因为找刘大妈要做被子和衣服，送了她一些肉。王大爷那是不一样，他一直对我们很好，还救过我。” “但是我们前院对面的吴来哥和李敏嫂子，虽然他俩都是正式职工。但也才上班不久，况且现在这个大环境，似乎没什么地方买到肉，我们要是不给他们表示表示，似乎也说不过去。” “我想着要是运气好，打到一些什么猎物，我到时候拿回来，大家一起分了。既可以说明我们吃肉的来源，也可以让我们这个小四合院更加团结。” 林守信听完，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李子，你这样考虑也不错，大家毕竟在一个院子里。但是你出去还是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帽子什么的都戴好。爷爷给你取手套，你那个手套也都成啥了。”说着，他站起来，走到柜子前翻找起来。 林李跟着爷爷走到柜子旁，看着爷爷找出了一副旧但干净的手套。 林守信把手套递给林李，又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匕首，递给林李：“这个匕首是我当年的首长赠与我的，你拿着防身。” 林李接过匕首，看见匕首的刀套上隐约有个“翔宇赠”的字样。“翔宇”？林李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位首长呢？ 就在林李开始在大脑中检索的时候，林守信催促道：“李子，你发什么呆啊，眼看要到中午了。今天太阳不错，估计有些猎物会出来，你要去打猎赶紧去，天黑了不安全，你自己的手电筒什么的都要带好。” 林李立马缓过神来，将匕首插进刀套，然后返回房间。为了让爷爷放心，将长枪短枪都拿出来，用布袋装好，然后套上自己的大袄子，戴上爷爷之前给的帽子，便出门。 走在路上，寒风凛冽，虽然今天太阳较大。 但是毕竟是冬天，冷风吹来，林李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这个时候，林李觉得，还是要想办法弄个交通工具啥的，这走在路上确实叫费腿。 “要是能弄辆自行车就好了，”他自言自语道，“不过现在这东西可紧俏，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怕是要好几个月的工资。” 正想着，林李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院子里的吴来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正向他挥手。 “李子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吴来一边骑车一边大声问道。 “吴哥，我去山里碰碰运气。”林李回应道，“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去供销社买点东西，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货，”吴来停下车，“你要不要顺路搭个车？” 林李眼睛一亮：“吴哥，那太好了，你这一来一回可省了我不少时间！” 吴来哈哈一笑：“那你可得抓紧了，赶紧上车。” 林李迅速爬上自行车后座，吴来一踏脚踏板，自行车便稳稳地向前行驶了。 骑车的冷风比走路时更刺骨，林李缩着脖子，双手紧紧抓住吴来的肩膀。 “吴哥，你这车也挺老啊，骑起来还顺手吧？”林李问道。 “这车可是老古董了，还是我爹年轻时买的，”吴来笑着回头说道，“不过还别说，虽然破旧了点，骑起来倒还挺顺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一会儿便到了供销社。 林李下车，挥手告别吴来：“吴哥，多谢你了！回头有收获，拿点给你尝尝。” 吴来摆摆手：“行啊，李子，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自己小心点，早去早回！” 目送吴来离去，林李重新整理了一下装备，开始向山上进发。 到了下午1点半，经过快1个半小时，林李紧赶慢赶到了郊外的大山。 由于没有交通工具，林李也不敢往更远的地方去，就近找一个，试试运气。 林李快步走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寒风夹杂着雪花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心中暗自想着：“可得快点找到猎物，不然这大冷天可受不了。” 他轻轻拍了拍手中的sks半自动步枪，心中感激爷爷当年教他的打猎技巧。 sks是固定弹仓，可以装10发子弹，因为之前就已经装好了子弹，现在只需要将保险打开。 然后开始巡山，得益于以前爷爷带自己进山打过猎物。 根据记忆和爷爷教授的方法，林李迅速在雪地上找寻猎物的痕迹。经过半个小时，林李在一片背风的山坳中发现了新鲜的狍子粪便。 “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啊，”林李自言自语道。 他加快脚步，顺着痕迹往前走。 走了不远，他透过树丛，看到两只狍子正悠然自得地吃着雪地上被刨开的草。 林李心中一阵激动，赶紧蹲下身子，调整好呼吸，用步枪瞄准其中一只。 他轻声说：“抱歉了，小家伙们，回头我一定好好谢谢你们的。” 说罢，他扣下扳机，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狍子应声倒地。 另一只狍子愣了一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林李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狍子’吧？” 正当狍子回过神准备逃跑时，林李又快准狠地开了一枪，另一只狍子也倒下了，也跟着他的小伙伴一同去见它们的祖宗了。 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第35章 估计自己也得见祖宗了 林李见两只狍子都已经倒下，迅速跑过去。 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这是他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开枪，第一次狩猎。 那种刺激感就像打了肾上腺素一样，令人亢奋。 他心中暗想：“这感觉真是太爽了！如果是在2024年，高低得发个朋友圈炫耀一番。不过在2024年，敢这样开枪，恐怕还没开始，就已经被‘请’进去‘喝茶’了。” 来到两只狍子倒地的地方，林李仔细看了看，估摸着两只狍子加起来得有个180斤左右。 他兴奋地自言自语道：“舒服！今天运气不错，有了这两只狍子，这下真的可以好好过年了。” 他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检查狍子的情况，确认它们已经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林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天气寒冷，但他的额头还是因为激动和体力消耗微微出汗。 “这要是扛着180斤的肉回去，估计自己也得见祖宗了。”他笑着自嘲道。 林李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将两只狍子收进了自己秘密的空间。 他知道，在这种地方展示空间的能力是非常安全的。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林李忙完后，细心地用雪扫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免得引来别的大畜生，那可就麻烦了。 清扫完毕，他点上一根“事后烟”，坐在雪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感受着尼古丁带来的放松和满足。 他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快下午3点了。 林李自言自语道：“时间过得真快，该赶紧回家了，不然爷爷该担心了。” 他站起来，掸了掸裤腿上的雪，迅速收拾好装备，确保没有落下任何东西。 将枪也收进空间，带着一身轻松的心情，开始往家中走去。 回程的路上，林李感受着寒风的吹拂，思绪却回到了刚才的狩猎场景。 那种刺激和成就感让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心中暗想：“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充满冒险和挑战。” 下午5点左右，天已经开始渐渐黑下来了，寒风更加肆虐，林李终于步行到了四合院外。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四周，胡同里几乎没什么人。 院子的木门半掩着，院子里面也没人。 林李再次确认下周围没人，迅速从空间里拿出那两只狍子，略微喘着气，把狍子拖进了大院。 他心里明白，这些猎物在这个年代可是宝贝，绝不能引起邻居的怀疑和议论。 将狍子放在大院的角落，林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虽然天冷，但一路快步走回来还是让他出了一身汗。 他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感受到无尽的满足。 “得赶紧找爷爷帮忙，这收拾狍子我是真不会。”林李心里想着，急急忙忙地朝小院跑去。 刚到自己的小院门口，他就看到爷爷林守信已经站在门外了。 爷爷估计是听到动静了，担心他出什么事。 爷爷笑着说道：“回来了，看你这一身汗，咋的，没啥猎物吗？” 林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爷爷，怎么可能！您快跟我来前院子看看。” 爷爷有些纳闷，但还是跟着林李往前院走去。 一路上，林李兴奋地讲述着今天的狩猎过程：“爷爷，您不知道，今天我可真是走了大运，遇到了两只狍子！就像您当年跟我讲的那些老猎人故事一样，我一枪一个，全都收了！” 爷爷听得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好小子，看来我当年的本事你可是一点没浪费。” 林李和爷爷刚走到前院子，只听见前面院子传来一声惊呼：“啊！” 林李和爷爷心中一紧，加快脚步跑到前院子。 只见四户人家都出来了，吴来的老婆李敏正坐在地上，惊慌失措地指着地上的两只狍子。 刘大妈提着一个马灯走近看了看，也是惊呼一声：“哎呀！” 林李赶紧摆手解释道：“各位邻居，大家别怕，这是我今天下午打猎到的两只狍子，刚刚到家，准备喊我爷爷来帮我处理。” 吴来走过来，把李敏扶起来，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小林子，真有你的，不过这个确实吓人。” 李敏拍了拍胸口，缓过神来，“小林子，下次回来时提前打个招呼，吓死我了。” 刘大妈的儿子张泽凑过来，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夸张地说道：“小林子，你胆子可真大，敢一个人去打猎。” 林李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大家受惊了。” 他走到吴来和张泽面前，诚恳地说道：“吴哥，张哥，能麻烦两位老哥配合我爷爷把这两只狍子处理一下吗？毕竟快过年了，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平时对我们爷孙俩也挺照顾的。今天白天我想着碰碰运气，要是能够打到猎物，然后给大家都分一些肉，过年也好有个好口福。” 吴来点点头，“小林子，说得好，邻里之间就该互相照应。” 林李继续说道：“这两只狍子处理完，去头掐尾估计一起有个100斤左右的肉，可以给一户5斤，大家看咋样？” 正说着，王大爷走了过来，摆摆手说道：“说啥呢，小林子，你这辛辛苦苦打猎到的狍子。我们帮忙处理一下，你意思意思就行了，请我们吃顿狍子肉就行，现在市面上可是买不到肉呢！” 刘大妈也插话道：“就是，你王大爷说得没错，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而且你家情况本来就不一样，我们帮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张泽笑着补充道：“小林子，你可别见外，这点儿小事儿，咱们帮你是应该的。” 林李急忙摆手，“不不不，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真心想让大家都过个好年。这肉给大家也分了一些，就当是我对大家平时照顾的回报。” 林守信见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赶紧打断道：“好了，大家先别说了，林李咋说就咋来，一个院子的，别整这么客气。” “来，张泽，吴来，给我搭把手，得赶紧把这个皮子处理了。不然等下全部冻上了，更不好处理。刘大妈，您来帮我们打打手电啥的，吴来家的，麻烦你多烧点热水。” 第36章 行云流水 邻居们立刻开始行动起来，井井有条。 王大爷也上前来帮忙，递刀子、接肉，干得不亦乐乎。 寒风呼啸中，院子里却洋溢着一片暖意。 林守信在部队除了行军打仗，也学会了打猎，足以成为老猎户，处理狍子那是驾轻就熟。 他拿起锋利的猎刀，先在狍子的脖子处划了一刀。 紧接着，他熟练地从狍子的腹部开始下刀，轻轻划开皮肉，再用手熟练地掀起皮子，用刀子小心翼翼地割断连接的筋膜。 吴来和张泽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也不忘搭把手。 张泽见状，打趣道：“林大爷，您这手法，真是行云流水，跟看表演似的。” 林守信笑了笑，“这可是老猎户的绝活，得有点儿耐心和技巧。” 刘大妈拿着手电筒，专注地照着，时不时夸赞一句：“林大爷，您这手艺真不简单，处理得干净利落。” 李敏在一旁烧热水，忙得满头大汗，笑着说：“林大爷，这热水马上就好，您稍等会儿。” 林守信继续忙活着，将皮子一层层剥离，狍子的皮毛完整地脱下，没有一点破损。 他一边干活一边说道：“大家帮忙打理着，这皮子得赶紧处理完，不然冻上了就麻烦了。” 王大爷在一旁接过剥下的皮子，感叹道：“这狍子皮要是处理好了，冬天做个皮袄子，保暖得很。” 林李看着爷爷的手艺，心中充满了敬佩，“爷爷，真是厉害，这么多年没见您动手，还是这么熟练。” 林守信笑道：“这都是经验，没啥大不了的，你以后也要多练练，才能把活儿干得漂亮。” 很快，狍子的皮子被处理好了，林守信又开始分割狍子的肉。 他先剔骨，再将肉切成大块，动作干净利落。 张泽和吴来在一旁帮忙递刀、接肉，配合得默契十足。 不一会儿，狍子肉已经处理完毕，热水也烧好了。 李敏拿着桶走过来，“热水来了，大家可以洗洗手。” 林守信拿出一大坨狍子肉，递给刘大妈，“刘大妈，这狍子肉还得麻烦您给我们弄一餐吃的。我这要先将狍子皮鞣制好，不然就浪费了。” 刘大妈接过肉，笑着说道：“好嘞，今晚这顿狍子肉，可得好好享受。你先忙你的，我这边保准弄得香喷喷的。” 林守信点点头，接着将剩下的肉准备每家分个5斤左右。 他把一份递给张泽和吴来，“来，这肉你们拿去，赶紧回家冻上。” 张泽和吴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林大爷，这也太多了，我们拿着真的不合适。” 林守信挥挥手，不容分说，“都说了，一个院子里的，客气啥！你们平时对我们也不差，赶紧拿回去，不然这肉可就凉了。” 吴来挠挠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林大爷，这么多肉，我们真是……” 林守信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等会儿带着你们家里人都来我们屋里吃狍子肉，别客气了，大家一起热闹。” 张泽无奈地笑了笑，“那我们可就不跟您客气了，晚上准时来报到。” “你们要实在觉得白拿这5斤肉不好，那就拿钱或者别的来‘换’。”刘大妈说道。 林守信看向林李，“李子，你把这些肉给王大爷送去，我们家的你也拿回去，然后再回来把这块清扫干净。” 林李应声道：“好的，爷爷。” 刘大妈已经开始忙活起来，她用大锅炖着狍子肉，锅里加上葱姜蒜和一些调料，热气腾腾，香味很快就弥漫了整个院子。 张泽见林李忙得满头大汗，赶紧说道：“林大爷，这块的卫生我俩来弄，拿了你们家那么多肉，这心里过意不去。” 吴来也点头附和，“老张说的没错，小林子你跟你爷爷先回去，这块我俩绝对清扫好。” 林李笑了笑，拍了拍张泽的肩膀，“那就麻烦你们了，我先去给王大爷送肉。” 林李拿着其中一份狍子肉朝王大爷家走去。 王大爷此时正在屋子里，手里拿着一张狍子皮，熟练地处理着。 林李见状，眼带惊讶，“王大爷，没想到您还有这个本事？” 王大爷抬头一看，笑了起来，“李子，你这小瞧你大爷了，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跟着那群“八旗子弟”们去狩猎，这些活儿，算是老本行了。” 林李一边将狍子肉放在桌上，一边打趣道，“那看来我得向您多请教请教，这手艺可不能丢。” 王大爷哈哈大笑，“没问题，等下次有机会，我教你如何处理这皮子。” 林李点点头，“对了，王大爷，狍子肉给您放这里了，等下记得来我家吃狍子肉，刘大妈正在做呢。” 王大爷闻言，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我这就处理完这皮子，一会儿就过来。” 林李笑着告别了王大爷，转身回到自家院子。 刚踏进门槛，他就看到爷爷正在客厅里忙碌地鞣制另一张狍子皮。 爷爷将皮子摊开，用手细心地抚平每一寸皮面，然后熟练地撒上一层粗盐和草木灰。 “爷爷，我回来了。”林李轻声说道，生怕打扰到爷爷的专注。 林守信抬起头，露出一丝笑意，“李子，你回来得正好，来过来，爷爷教你怎么鞣制这狍子皮。” 林李走过去，看着爷爷的每一个动作，眼睛一眨不眨。林守信用手轻轻揉搓着皮子，动作娴熟而细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自然而流畅。 “李子，你看，这皮子得先把盐均匀地撒上去，盐能帮助去掉皮里的水分，让皮子更容易保存。”林守信一边揉搓一边解释道。 林李点点头，认真地看着，“是这样啊，那草木灰有什么作用呢？” 林守信笑了笑，“草木灰能帮助软化皮子，让皮子更柔软，不容易断裂。再加上草木灰还有防虫的作用，能让皮子保存得更久。” 林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爷爷，您真是博学多才。” 林守信哈哈一笑，“这可都是老经验了，跟着我学，你也能很快上手。” 第37章 两瓶赖茅 林李拿起一把草木灰，小心翼翼地撒在皮子上，然后学着爷爷的样子，轻轻揉搓。 林守信在一旁指导，“对，就这样，不要太用力，也不要太轻，掌握好力度。” “爷爷，这样对吗？”林李一边揉搓一边问道。 林守信点点头，满意地说道，“不错，不错，继续保持这个力度。” 爷孙俩一边忙活，一边聊着天，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林李问道：“爷爷，您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去狩猎吗？” 林守信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是啊，那时候我经常跟着队里出去打猎，这手艺就是那时候学会的。没办法啊，要把肚子填饱啊。” “但是我们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多工具，全靠手艺。只是后来参军之后，主要任务是打仗这些，打游击战的时候倒是去打猎改善生活。” “后面跟老领导之后，就没怎么打猎，后面从部队退下来，把你接回来后，就带你偶尔也去打猎。” 林李感叹道：“那时候真是不容易，您真是了不起。” 林守信微微一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寒冷的风肆虐的在大地上呼呼而过，然而院子里的忙碌并没有停止。 刘大妈已经在自家简易厨房里张罗着，香气四溢的狍子肉炖得差不多了。 张泽和吴来也已经将院子打扫干净，正准备一起过来享受这顿美味。 林李将桌子摆好，又细心地擦了擦桌面，然后拿出六瓶茅台酒，整齐地摆在桌上。 他走到炉子旁，添了一些煤球和柴火，火光映得屋子暖洋洋的。 到了晚上八点，刘大妈和她的儿媳端着两大盆香喷喷的狍子肉走进林李家。 刘大妈笑容满面，热气腾腾的狍子肉让屋子里顿时充满了诱人的香味。 “嗯，刘大妈，您这个手艺绝了，真香。”林李赞叹道，闻着香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刘大妈摆摆手，谦虚地说道：“还行，还行，还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哪有这机会，那么大一坨子肉。” 她转头对儿媳王丽说：“还有一盆大骨头，我马上端来，王丽，你去叫大家过来吃饭吧。” “好嘞。”王丽答应一声，转身准备去叫人。 刘大妈则快步返回家中，准备将最后一盆大骨头端过来。 王丽走出屋子，沿着青石板的小路，去前院呼唤大家。 她一边走一边喊道：“大家快来林李家吃饭啦，狍子肉炖好了！” 前院的邻居们早已闻到香味，正在期待着这一顿丰盛的晚餐。 听到王丽的喊声，张泽第一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道：“走走走，赶紧去，晚了可就没好酒喝了！” 吴来和他的妻子李敏率先到达，吴来手里提着两瓶酒，笑着递给林李：“小林子，我们俩刚上班，确实没啥可以给你的，这是我爹留的两瓶赖茅，送给你喝。” 林李愣了一下，连忙推辞：“吴哥，这怎么好意思啊。” 吴来摆摆手，故作认真：“好了，别客气了，你都给我们送了那么多肉。” 正说着，刘大妈一家也到了。 张泽捧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罐子，走到林李面前：“这是我爹当年的一位朋友送的，你拿着。” 林李一看，赶紧摆手：“干啥啊，泽哥，搞得好像是去吃席一样，这还随礼啊。” 张泽哈哈一笑，拍拍林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林子，现在什么世道，你一下送我们那么多肉，虽然是你打猎到的，哥哥心里我明白。” 林李感动不已，心中涌起阵阵暖意。 他看着手里的青花罐子，又看看吴来的酒，心里知道，这份情谊远比任何礼物都珍贵。 “李子，他们给你你就拿着吧，一个院子的，不说这些了。我都闻到狍子肉的香味了，走走，赶紧进去，外面冷死了。”王大爷说道，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林李点点头，心中一暖，收下了大家的礼物。 这年代的人真是单纯淳朴，确实不想欠别人家的，总觉得无功不受禄，接受不了。 “坐坐坐，今天也算是我们大院提前过年啦。”林守信笑容满面地招呼大家。 林李随着爷爷的指示，赶紧给大家倒酒：“来来来，大家都坐好，我给大家把酒倒上，把烟开上。” 大家纷纷找座位坐下，桌子周围挤得满满当当。 林李小心翼翼地给每位邻居倒上茅台，酒香四溢。 然后他又从柜子里拿出几包烟，分给大家。 “来来来，大家先吃，今天辛苦大家了，吃吃吃！”林守信热情地说道，招呼大家动筷子。 “哎呀，这狍子肉真是香啊，咱娘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张泽夹起一块狍子肉，送到嘴里，立刻眉开眼笑地称赞道。 刘大妈谦虚地摆摆手：“别夸我了，主要还是这狍子肉新鲜，林李打猎的本事真是没话说。” “对对对，林李这小子，真是有本事。”吴来笑着附和，“咱们这辈子能有这样的邻居，真是福气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格外融洽。 林守信端起酒杯，笑着说道：“来，咱们干一杯，庆祝咱们这个温馨的大家庭！” “干杯！”大家齐声应和，举起酒杯，满怀喜悦地碰在一起。 酒杯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屋子里的温暖驱散了外面的寒冷。 林李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感动。 他知道，这份情谊和邻里的团结，是最宝贵的财富。 “爷爷，您也多吃点。”林李夹了一块狍子肉，放到林守信的碗里，关切地说道。 林守信笑了笑：“好，好，大家都多吃点，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 大伙儿吃得正欢，杯盏交错间，笑声不断。 吴来忽然想到什么，站起来说：“哎，小林子，听说你这次在山上可有不少收获啊？” 林李一边给大家添酒，一边笑道：“可不是嘛，山上野味不少，运气好就能抓到几只。” 第38章 初次盘点空间 王大爷哈哈大笑：“小林子这手艺，咱们可得好好珍惜啊。” 张泽用筷子指了指林李，笑着说：“下次你还是带上我，我也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众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刘大妈则在一旁附和：“是啊，小林子的手艺真是没得说，我们都受益了。” 屋外，北风呼啸，院子里的树枝在风中摇曳。 屋内，暖黄色微弱的灯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显得格外温馨。 “哎，我说，你们年轻人可要学会珍惜这份邻里情啊。”王大爷感慨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怀旧。 李敏点头，微笑着看向大家：“是啊，有这样一群邻居，真是我们的福气。” 随着时光的流逝，桌上的菜肴渐渐见底，但大家的兴致却丝毫不减。 林李再次举起酒杯：“来，最后再敬大家一杯，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 “干杯！”大家再次举杯，彼此眼中流露出真诚。 窗外的夜色愈加深沉，但屋内的温暖却久久不散。 林李望着这一大家子，心中感慨良多。 这一刻，他明白，真正的幸福不是来自于丰盛的食物，而是这份难能可贵的情感。 夜渐渐深了，大家心满意足地道别，踏着夜色回家。 林李和爷爷林守信目送着大家，直到院子里恢复宁静。 “李子，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林守信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欣慰。 林李点点头，微微一笑：“爷爷，我们一定会让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多。” 两人相视一笑，关上门，屋内依旧温暖如春。 窗外的风声渐渐远去，留下的是一片宁静祥和。 1960年1月18日，己亥年，农历腊月二十。 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纸缝隙，洒在了林李的脸上，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从被窝里爬出来，林李蹲到了桌前，翻开日历，今天的日期赫然显现。 按照之前的推算，今天空间里的稻谷应该可以收割了。 林李迅速进入空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灿灿的稻田。 稻穗饱满，沉甸甸的，仿佛随时要垂下来。 他心中涌上一阵兴奋：“有了这片空间，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心念一动，他开始收割稻谷。 随着意念的发出，稻谷整齐地收割下来，迅速堆积在储物空间中。 金黄的稻谷如同小山一般，很快堆成几大堆。 林李站在一旁，看着这丰收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这次收成真不错。”林李自言自语，随后开始新一轮的播种。 种子一粒粒撒入泥土，随着意念的控制，整片田地重新焕发出生机。 播种完毕后，林李又开始了稻谷转化为大米的工作。 只见他意念一动，稻谷迅速变成了一颗颗洁白的大米，堆满了储物空间的一角，还好储物空间本身就是静止状态的，这样保存的大米永远都有一种刚脱壳的香味存在。 片刻间，林李已经得到了约2800斤的大米，加上之前的，共计3350斤大米。 “哈哈，这下子，足够咱们吃好一阵子了。”林李满意地拍拍手， 此时林李顺便盘算了一下空间的物品，心中不禁盘算起空间中的物品。 3350斤大米让他感到安心，这可是他们度过寒冬的重要保障。 接着，他一一整理空间中的其他物资：80瓶茅台酒（其中有2瓶赖茅），60瓶汾酒，60包中华香烟，60包大前门香烟，“大团结”4394.6元现金，25斤狍子肉，25斤鹿肉，还有16根“大黄鱼”。 这些物资在这个年代可是极为珍贵的，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在关键时刻派上大用场。 空间里的古董：一对清早期和田玉的佩饰，清代正宗海南黄花梨木雕，清嘉庆年间的青花瓷小瓶，清康熙青花留白双龙盘，清康熙铜质景泰蓝珐琅狮子戏法高脚碗，3个清康熙的鼻烟壶，以及一个青花罐子。这些古董不仅有着极高的历史价值，等到了2000年之后，这就是“重宝啊”。 “嘿，这才穿越过来半个月，就有这么多好东西，已经很好了。”林李心中暗自得意，但也清楚，不能太过嚣张，这个年代谨慎行事才是王道。 这时，外面传来爷爷林守信的声音：“李子，可以起床开始晨练了，一日之计在于晨。” “来了来了。”林李赶紧应了一声，走出屋子， 走到院子中央，开始了一天的晨练。 空气中带着一丝寒意，但林李并不在意，随着“八极拳”的起势，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迅速进入状态。 八极拳，刚猛有力，是他一直以来跟着爷爷学习的。 这段时间的练习，加上持续不断的肉类蛋白质补充，让他的身体明显强壮了不少。 拳风凌厉，动作精准，每一拳每一脚都充满力量。 他感到体内的气息流转，更加顺畅，仿佛整个身体都获得了新生。 “哈！”他猛地一声断喝，拳劲骤起，仿佛空气都被撕裂。 整套拳法打下来，已是一个多小时，林李额头渗出了细汗，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和力量。 “李子，吃早饭了！”爷爷林守信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温暖的关怀。 “哎，来了！”林李应了一声，收拳立定，深吸一口气，缓缓吐纳，整个人瞬间恢复了平静。 他走到院子的角落，拾起地上的一团干净的雪。捧在手中揉搓了一下，轻轻拍在脸上，清凉的雪水顺着脸颊滑落，带走了最后一丝疲惫。 踏进客厅，桌上已经摆好了简单却温馨的早餐。 林守信坐在桌旁，笑眯眯地看着林李：“李子，今天的拳法练得不错啊，爷爷听着都觉得有劲。” “爷爷，您可别夸我，还是得多练。”林李笑着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拿起一个馒头。 桌上的早餐：白米粥加上1个咸菜。 虽然简单，但林李知道，这在1960年的北京已经是很不错的早餐了。 第39章 有新衣服了 林守信突然出声：“李子，昨晚上刘大妈说被褥那些做好了，今天可以去取。等下你去刘大妈家把给我们做的被褥，以及你之前带回来的那张狍子皮和鹿皮都拿回来。” “我让你刘大妈做了一些帽子和手套，不过这次做的皮子帽子和手套，是给你干爹他们准备的。” “你反正也买了棉鞋，加上昨天打猎的狍子肉，等下先去一趟公安局，问下你干爹，看你干娘在家嘛？在家的话你再回来把东西给她送到家属院去。” 林李点点头，心里盘算了一下，笑着说：“行，爷爷，我这就去，您可真是心细，连帽子手套都给干爹他们准备好了。” “你这孩子，别拍爷爷马屁了，快去干正事吧。”林守信笑呵呵地摆了摆手。 清晨的寒风袭来，林李裹紧了衣服，出门向刘大妈家走去。 院子里的积雪被踩得松松软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显得格外有趣。 林李快步来到了刘大妈家，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谁啊？” “嫂子，是我，林李，我来取被褥。”林李朗声说道。 “噢，小林子啊，稍等一下。”声音温柔而熟悉。 过了一小会儿，门终于开了，王丽嫂子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冻坏了吧，小林子，快进来，不好意思啊，刚刚嫂子在忙。” 林李随即进了门，搓了搓冻红的手，“没事没事，还是麻烦嫂子和刘大妈了。” 王丽嫂子一边招呼着林李往里屋走，一边说道：“哎呀，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街坊邻居，大家互相帮助嘛。” 这时，刘大妈也听见了声音，从内屋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沾着黄黄白白的粉子。“小林子过来取被褥的吧？”她笑着问道。 “是的，刘大妈。”林李点点头，笑容满面。 刘大妈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说道：“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把东西拿出来。小李子，天这么冷，坐下来歇会儿，咱们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林李连忙摆手：“刘大妈，不用了，我还有事呢，今天得赶紧把东西送到干娘那儿。” 王丽嫂子笑着打趣道：“这孩子，真是忙碌得很，连杯热茶都不肯喝，你可得注意身体，别为了活儿把自己累坏了。” 林李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嫂子，我会注意的。” 刘大妈和王丽将做好的拿过来，一一跟林李说道。 看到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堆新做好的东西，色彩鲜亮，针脚细密，令人眼前一亮。 刘大妈和王丽嫂子微笑着走过来，刘大妈说道：“小林子，你快看看，这些都是你爷爷给我们的棉花和布料做的,加上那张狍子皮和鹿皮，做出了不少东西。” 王丽嫂子接过话茬笑道：“可不是嘛，做了6斤盖被两床，3斤被褥子两床，还有5套棉衣棉裤。狍子皮和鹿皮呢，做了5个皮帽子、5双手套、2条皮围巾,我们还用棉花填充了一下，保暖又舒适。” 刘大妈指了指旁边的小袋子：“这是剩下的棉花，还剩个5、6斤的样子。” 林李看着这堆暖和的东西，满脸感激：“刘大妈，嫂子，您这手艺真是巧，做得不仅好看，肯定也很保暖，您们辛苦了！” 刘大妈摆摆手，笑着说：“嗨，没事儿，不算啥，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大孙子也没少麻烦你家老爷子，咱们两家都是邻居，不说这些。” 王丽嫂子哈哈一笑：“可不是，咱们就跟一家人似的，有啥麻烦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屋子里，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屋里弥漫着茶香，显得格外温馨。 林李心里暖暖的，看着眼前这对和蔼可亲的长辈，心里充满了感激。 他迟疑了一下，说：“那我就把这些东西先带回去，有剩下的棉花也拿回去，爷爷肯定能想出怎么用。” 林李接过刘大妈和王丽嫂子递过来的布袋，感受着她们的细心与关怀。 刘大妈微笑着拍拍林李的肩膀：“走，我们跟你一起回去，这些你一个人也弄不回去。” “走吧，小林子，赶紧给你送回去，这棉衣裤都是按照你爷爷说的尺寸做的，你们也回去试试。” 林李点点头，跟着刘大妈和王丽嫂子一起，小心翼翼地把这些东西搬回自己家。 一路上，大家边走边聊，互相说着寒暄的话语，院子里面的积雪在大家的脚步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到家后，林李推开门，林守信正在屋里忙活。 一见门口进来人，赶紧迎了上来：“哎呦，刘大妈，真的感谢你们费心了，这些肯定是熬夜加班加点给我们做的，实在感谢。” 刘大妈笑着摆摆手：“老林，别客气了，咱们都是邻里，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们爷俩赶紧试试衣服和被褥，不合适的地方还可以改改。” 王丽嫂子也在一旁点头：“是啊，老爷子，快点试试，这可是我们精心做的。” 林李和林守信赶紧把东西一一摆好，林李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件棉衣，试了试，果然合身且暖和。 林守信也摸了摸一下被褥，感觉非常舒适。 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林守信感激地说道：“真是麻烦你们了，这手艺，真是顶呱呱。” 刘大妈笑着说：“老林，行了，别再谢了，我们也不打扰了，还得回去给我大孙子做吃的呢。” 王丽嫂子附和道：“是啊，家里还有不少事呢，我们先回去了。” 林李和林守信连忙送她们到门口，林李挥手道：“刘大妈，嫂子，路上慢点，天冷路滑，注意安全。” 刘大妈和王丽嫂子笑着点头，挥挥手道别。 送走她们后，林李和林守信重新回到屋里，林守信仔细端详着那些新做的棉衣和被褥，满意地点点头：“你看，这些东西做得真好，刘大妈她们真是费心了。” 林李深有同感地点头：“是啊，爷爷，我们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她们。” 第40章 大红袍 林守信拿起那些皮帽子和手套，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只是跟你刘大妈说了，要是能做5套就按照5套的做，做不了就先做2套出来，没想到你刘大妈这手真的巧啊。” 林李一边忙着试穿新做好的棉衣棉裤，一边看着爷爷，笑道：“爷爷，您看，正合适，这刘大妈的手艺真的相当不错。” 说着，他又拿起一个皮帽子试了试。 皮帽子刘大妈特意还做了两个“耳朵”，各加上一根绳子，把“耳朵”翻下来，正好可以用绳子系上，既保暖又方便。 林李继续试了试皮手套，发现手套也是用一根绳子系上，正好可以挂在脖子上，不用担心丢失。 他把这些穿在身上，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从头到脚弥漫开来。 “爷爷，这些东西真是好，保暖又舒适。” 林守信点点头，满意地看着孙子：“李子，这两件围巾就给你干爹他们。对了，虽然没正式认亲，以后你就直接喊干爹干娘，不喊什么叔叔婶婶了，我们就不兴那些繁文缛节了。” “你爹他们是肯定不好开口说的。” 林李高兴地应道：“好的，爷爷。” 他心里明白，爷爷对干爹干娘的感情深厚，同时干爹干娘对林李和老爷子那是没话说的，这些围巾送过去，既是实用也是一份心意。 屋里的火炉烧得正旺，温暖的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显得格外温馨。 林守信看着孙子穿戴整齐，满意地说道：“李子，等下你就把这些东西送过去吧，顺便看看你干爹干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林李点头答应：“好，爷爷，我就过去。” 林守信招呼林李：“李子，先把这些被子和被褥放到你的房间里去。” 林李点头应道，迅速地将新做的被子和被褥搬到自己的小房间，整齐地铺好。 他回到爷爷身边，林守信又交代道：“李子，你现在先去一趟市公安局，问问你干爹，看你干娘在家不？” “好的，爷爷。”林李答应着，换上了自己的旧棉衣棉裤，但特意戴上了新做的手套和皮帽子。 新帽子的“耳朵”翻下来，系上绳子，感觉特别暖和。 新手套也让他的手暖洋洋的，他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温暖。 林李出门前对林守信说道：“爷爷，我先去市公安局，一会儿就回来。” 林守信点点头：“路上小心，尽量快些回来，天冷路滑。” 路上的雪厚厚的，林李走得一脚深一脚浅，寒风刺骨，他沿着胡同快步走着，鼻尖儿已经冻得红彤彤。 但他却因为头戴新帽、手戴新手套而格外温暖。 经过了40多分钟的跋涉，他终于来到市公安局门口。 值班人员看到他，立刻上前拦住：“你是谁？干什么的？没有证件不能随意进入。” 林李礼貌地微笑着回答：“您好，我是来找张卫国局长的，麻烦您通报一声，就说我叫林李。” 值班人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登记本，随后点了点头：“请稍等。”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局长办公室的号码。 过了一会儿，值班人员挂上电话，对林李说道：“局长办公室在4楼，局长现在在。” 林李立刻表示感谢：“好的，谢谢您。” 他顺着指示走进公安局大楼，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楼道里光线昏黄，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给这个寒冷冬夜增添了一丝古老的韵味。 每走一步，林李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林李来到4楼，挨个找门牌号，终于看到了局长办公室的门牌号。 门半开着，林李探头一看，看到张卫国干爹正在听汇报，他便悄悄地溜了进去。 看到干爹没有注意到自己，林李就悠哉地走到办公柜前，打开柜子。 发现里面放着一盒茶叶，他打开茶叶罐，深吸了一口气，茶香扑鼻而来。 他不禁感叹：“真香，难怪用这么好的罐子装着。” 一想到在家喝的都是些稀碎的茶叶沫，林李心里有点痒痒，便动了心思，准备将干爹的好茶叶拿走。 他偷偷地将茶叶罐往口袋里装，想着干爹忙得很，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 正当他得意洋洋地准备溜走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你干啥呢，给我放下！” 林李心里一惊，转头看到张卫国已经站在他身后，正用严肃的眼神盯着他。 林李挠了挠头，讪讪地笑道：“嘿嘿嘿，干爹，我以为你没看见我呢。” 张卫国走过来，一把夺过茶叶罐，气呼呼地说道：“你是会隐身还是咋的，一个大活人我还看不到？” 林李不好意思地挠头：“我这不是看您忙着听汇报，想着不打扰您嘛。” 张卫国一边起身，一边责备道：“你说说你，你都多久没来见我了，多久没见你干娘了？要么不来，一来就惦记我的茶叶。桌上有茶叶你不会拿，偏要瞄准这个。” 林李一脸无辜地辩解道：“干爹，你那桌上的茶叶我都不用看，绝对是稀碎的茶叶沫。我又不傻，我为啥要那个？你这罐子里面的一看就是好的，不然你会放在柜子里面？” 张卫国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办公桌前。 从茶叶罐里拿出几片茶叶放进茶缸，倒上开水：“给，茶叶拿不走，可以尝尝。” 林李走过去端起茶缸，嫌弃地看了一眼：“我说干爹，就这么三瓜俩枣的，抠抠搜搜的，多放一点嘛。” 张卫国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还嫌少？就这茶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林李啜了一口，立刻眼睛一亮：“嗯，这茶叶是真香啊，比家里的茶叶沫好太多了。” 张卫国得意地说：“你知道啥，这是瑞卿部长去年给我的，就这么多了，听说是武夷山的大红袍。” 林李啧啧称奇：“哦，原来是大红袍啊，难怪这么香。这可是好东西呢，干爹，您可真有福气。” 第41章 市局见干爹 张卫国笑着看着林李：“你这小子，嘴倒是甜，可别想打这茶叶的主意了，没门儿。” 张卫国对林李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 每次看到林李，他总会想起那些在朝鲜战场上与林浩晨并肩作战的日子。 林李的父亲林浩晨是他的“铁磁”，两人一起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 尤其是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林李的父亲救了他一命，让他一直心怀感激。 原计划是在战争结束后，举办一个正式的仪式认干亲，然而，命运却无情地改变了一切。 战后只有张卫国回来了，而林李的父母则长眠在了朝鲜的土地上。 为了不让林李感到不适，张卫国一直没提过这段往事，只是默默地照顾着他。 还有一个原因，张卫国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女。 在战场上，他曾经历过一次惊险，那颗致命的子弹从他“小弟”的“00”下面擦过，虽侥幸没有生命之虞，但却影响了生育能力。 多年来，他和妻子一直无儿无女，便把对孩子的渴望寄托在了林李身上。 林李虽然顽皮，但心里也清楚干爹的苦心。 他知道张卫国对他的好，不仅仅是因为与他父亲的关系，更是因为那份无私的关爱和责任感。 张卫国从抽屉拿出一盒白盒香烟，打开后从中抽出一支，点燃，悠然地吸了一口。 看着林李，他问道：“你今天过来干啥？” 林李见张卫国抽的是白盒香烟，立马意识到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特供。 他眼珠一转，笑嘻嘻地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点上，然后顺手就把烟盒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干爹，没事啊，就是想你了。” 张卫国盯着他，眉头微微皱起：“我说你小子，怎么感觉转性了一样？以前来我这里，唯唯诺诺的，怎么这次过来，似乎有些不一样，是长大了还是在家挨揍了？” 林李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哪里，哪里，以前那是我不懂事。对了，干爹，我干娘在家里吗？我想去看看她。” 张卫国吐出一口烟，点头说道：“今天应该在，我昨天听你干娘说了，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林李一听，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正好去看看她。” 张卫国看着林李的兴奋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你这小子，终于知道关心你干娘了，她最近身体不大好，有些咳嗽。” 林李听完张卫国的话，立即起身说道：“那我去找我干娘了，就不陪您了。” 这时，办公室的窗外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窗台上。 屋里暖烘烘的，外面却是银装素裹，一片冬天的美景。 张卫国看着窗外，感叹道：“北京的冬天，真是美啊，但你也要注意安全，雪天路滑，别摔着。” 林李点点头：“知道了，干爹，我会小心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局长办公室，先往家里走去，要把给干爹干娘的东西拿过去。 刚走到门口，张卫国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喊道：“我们家在家属区的1栋4楼401房间，你别跑错了！” 林李回头笑着应道：“放心吧，干爹，我脑子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等林李走远了，张卫国坐回到办公桌前，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的谈话。 他摇了摇头，笑着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机灵了。” 准备抽一根烟压压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放在桌上的那盒白盒香烟不见了。 张卫国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这孩子，真是不错。要是我亲儿子的话，‘尝不到竹笋炒肉’，非得让他尝尝武装带的滋味。” 说完，张卫国无奈地笑了笑。重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大前门烟，拆开，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 那个白盒香烟是特供的，平时他自己都舍不得抽。林李这一拿走，他也没办法，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窗外的雪花仍然在飘，办公楼外的操场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几个孩子在雪地里嬉闹，欢声笑语传入张卫国的耳中。 他看着窗外的景象，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北京的冬天虽然寒冷，但这样的时光却让人觉得格外美好。 林李迅速回到家中，倒不是他真的有多快，而是现在的北京是真的冷。 风雪交加，街道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寒风刺骨，冻得他连耳朵都冰凉。 “爷爷，我到公安局问了我干爹，他说干娘在家，那我现在过去。”林李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身上的寒气随着话语一起散发出来。 林守信看到孙子冷得直打哆嗦，心疼地说道：“快进来暖和暖和，别急。你干娘在家，不用急着赶过去。” 林李点了点头，揉了揉冻红的耳朵，走进屋里。 林守信已经在林李回来之前，将棉衣裤、帽子、手套、围巾，还有要带过去的狍子肉、鹿肉都打包好了，装在了一个大麻袋里。 “给，把东西带上，我都装好了。”林守信把大麻袋递给林李，“你到了你干娘家，多陪陪她，他们俩也没个孩子。” 林李接过麻袋，感受到了袋子里物品的重量，他感激地看着爷爷，心里充满了温暖：“谢谢您，爷爷。我会好好陪干娘的。” 林守信叹了口气，眼神中透出一丝忧伤：“你干爹干娘这辈子不容易，没个孩子。虽然都是干部，但是每天就是两个人，你多去陪陪他们，他们心里也高兴。” 林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爷爷。我也想让他们高兴，再说，干爹干娘对我一直很好，我也想尽点孝心。” 林守信欣慰地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好孩子，快去吧，天冷，路上小心。” 林李穿上厚实的棉衣裤，戴上帽子、手套和围巾，把大麻袋挎在肩上。 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再一次踏上寒冷的街道。 北京的冬天虽然严寒，但此时此刻，他心里却感到无比温暖。 扛着沉重的麻袋，迎着风雪一路小跑，向公安局的家属区赶去。 第42章 郑婉柔 寒风刺骨，雪花纷飞，但他的心却是暖暖的。 家属区离林李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并不在市局的旁边。 经过四十多分钟的步行，他终于在上午11点半左右到达了家属区，而后上楼。 到了4楼之后，他抬头看了看门牌号，确认自己站在401房间前，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干娘郑婉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是我，干娘，林李啊。”林李高声回答，声音中透着对亲情的期待。 话音刚落，门就被急忙打开了。 郑婉柔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李，马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我的宝贝儿子李子啊，你终于舍得来看干娘了，快进来，外面这么冷。” 郑婉柔连忙把林李拉进房间。 林李进屋后，连忙把沉重的麻袋放在地上，然后开始一件件地将麻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干娘，这是我爷爷托我们邻居给你和干爹做的棉衣棉裤。”林李一边拿出一套厚实的棉衣裤，一边喘着气说道。 郑婉柔看到那厚实的棉衣棉裤，眼里满是感动：“哎呀，你们爷孙俩，可真是操心。这么冷的天，自己都顾不上，还想着我们。” 林李笑着继续从麻袋里掏东西：“干娘，还有这些，这是我从外面弄来的狍子皮和鹿皮做的皮帽子、皮手套、皮围巾，冬天戴上这些，肯定暖和。” 郑婉柔接过这些皮制品，感叹道：“真是好东西，这皮帽子摸着就暖和。你这孩子，想得真周到。” 林李继续说道：“干娘，这双棉鞋是我特意给您和干爹买的，您等下试试，看合不合脚。” 郑婉柔看着那崭新的棉鞋，心里满是感激：“李子，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费这么大劲。” 林李笑了笑：“干娘，不费劲，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接着从麻袋里掏出几块狍子肉和鹿肉：“还有这些狍子肉和鹿肉，是我昨天下午自己打猎来的。您和干爹也补补身子，冬天吃这些肉对身体好。” 郑婉柔看到那新鲜的狍子肉和鹿肉，眼里满是惊喜和感动：“你一个人出去打猎，辛苦了。真是个好孩子，有你这样孝顺的干儿子，我们真是有福气。” 林李擦了擦额头的汗，喘着气说道：“干娘，不辛苦。只要您和干爹身体好，我做什么都值。” “李子啊，先坐下，坐下说，看你这样子，累着了吧，你咋不让你干爹去接你呢？”郑婉柔一边说一边心疼地看着林李。 林李摇摇头，笑着说道：“干娘，我上午去了一趟公安局，就是怕您不在家，我又不好把这些东西直接送到公安局。我看我干爹忙，就没跟他说要送东西过来。” 郑婉柔听了，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懂事。不过，累了就得好好歇歇。饿了没？干娘给你下点面条吃。” 林李赶忙摆摆手：“不饿，不饿，干娘您先试试这棉衣棉裤棉鞋，看合不合适。” 说着，林李将一套小一点的棉衣和一双棉鞋递给干娘。 郑婉柔接过来，摸了摸棉衣，感受着厚实的质感，感动地说道：“这衣服真是好啊，厚实又暖和，这鞋子看着也舒服。” “好好好，还是我儿子心疼我，不像你干爹，像个木头一样。”郑婉柔笑着接过林李递来的衣服，然后走进自己的卧室试穿。 这时候，外面的大门突然响了一声，接着缓缓打开，是张卫国利用中午时间回来吃午饭。 他一进门就看见林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调侃：“你小子，腿挺快啊，就来了。你干娘呢？不会是撬锁进来的吧？” 还没等张卫国说完话，郑婉柔就从里屋打了门出来，皱着眉说道：“老张，你说什么呢？你干儿子好不容易来看你，你看看这沙发上、地上，都是林李送来的。” 张卫国一愣，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果然，沙发上和地上堆满了林李带来的礼物——厚实的棉衣、棉裤，还有2双显然是手工缝制的棉鞋。 看到这一切，他脸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下来，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你要是不要，我就给隔壁老孙送过去，”郑婉柔接着说，脸上带着几分调侃的神色，“德行，一天天的，你是审犯人习惯了是吧，把你干儿子当犯人审的？” 林李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卫国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行行行，我错了还不成吗？李子，你看你干娘这脾气。” 郑婉柔这才转过身，笑呵呵地对着林李说道：“李子，你看，正合适，衣服合身，鞋子合脚。”她特意在屋里走了几步展示了一下。 林李看着干娘穿上新衣服后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和温暖：“干娘，您穿着真好看，衣服也很合身。” “那是你干娘身材好，”张卫国打趣道，“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她这么有型。” 郑婉柔白了他一眼，“老张，你少贫嘴，看看你自己，啥时候能有点正经的。” 林李也没管张卫国，拿起皮帽子和皮手套还有皮围巾递给郑婉柔“干娘，您再试试这些。” 说着郑婉柔将林李递过来的也戴上，“嗯，很合适，而且很暖和。” “干爹，要不你也试试这些衣服。”林李说道。 “你干儿子喊你试试，你就去试试了，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像个门神一样。”郑婉柔说道。 张卫国拿上衣服和棉鞋走进卧室。 “你说说你干爹这个人，怎么这么木讷呢？” 张卫国拿着衣服和棉鞋走进卧室，屋内温暖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舒展了一下肩膀。 他一边脱下旧棉衣，一边自言自语：“好家伙，居然说我像门神，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干儿子才像门神。” 站在卧室的镜子前，张卫国先是把新棉衣试了试。 这棉衣的料子明显更厚实，一穿上去就感觉到暖意融融。 镜子里的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小子眼光还真不错。” 接着，他又穿上了新棉鞋。 第43章 敢情我还得谢谢你 鞋子是那种厚底的，很软，脚一踩进去就被温暖包裹住了。 他踢了两下，发现鞋子的大小正好合适，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时，郑婉柔在外面喊道：“老张，试好没有？别在里面磨蹭了，快出来给我们看看。” 张卫国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出了卧室。 林李和郑婉柔一看到他，立刻笑了起来。 “干爹，这一身穿上去，您简直年轻了十岁啊！”林李打趣道。 张卫国挠了挠头，“我这老骨头哪里还年轻了十岁，顶多年轻个五岁吧。” “还真别说，”郑婉柔仔细打量了一番，赞同道，“这新衣服一穿上去，整个人精神多了。” 张卫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站在客厅中央，摆了两个搞笑的姿势，“怎么样，是不是比门神还威风？” 林李和郑婉柔笑得前仰后合，郑婉柔说道：“你这老家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张卫国将手中的皮帽子、皮手套和皮围巾接过来，心里说不出的暖意。 皮制品在1960年的北京可是稀罕物，这些东西显得格外珍贵。 他先戴上皮帽子，帽子紧贴着头，保暖效果立竿见影。 然后，他戴上了皮手套，手套的柔软和温暖让他的手指活动自如。 最后，他围上皮围巾，围巾厚实而柔软，瞬间让脖子暖了起来。 张卫国满意地点点头，“真好，这下不用担心冻着了，别说，这皮子的东西就是暖和。”他转过身，笑呵呵地对林李说道：“李子，不错，干爹没白疼你啊！” 林李见状，心里也是乐开了花，笑着说道：“干爹，您高兴就好，这些都是为了让您和干娘过个舒服的冬天。” 郑婉柔也在一旁笑道：“卫国，你这身打扮可真让人眼前一亮，显年轻了不少呢！” 张卫国得意地摸了摸帽子，“那是当然，咱老张也有几分姿色嘛。不过这还得多亏了我们这位贤惠的媳妇和聪明的干儿子。” 听着这话，林李和郑婉柔都笑了起来。 张卫国的幽默让整个屋子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李子，饿了吧，干娘马上给你下面条吃。”郑婉柔说着，笑眯眯地走向厨房，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食材。 张卫国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坐在沙发上，熟练地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 烟雾缭绕间，他吸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显得悠闲自在。 这时，林李的眼睛紧紧盯着张卫国手中的烟，眼神里满是渴望。 张卫国瞟了一眼，笑着说道：“干啥呢，你自己不会拿啊，意思还得我给你点上还是咋的？” 林李一看又是那盒白色的“中华”，眼睛一亮，赶紧伸手取了一根，学着张卫国的样子点上了。 然后，他顺手将剩下的烟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动作一气呵成。 “我说，你跟我留点烟，你这习惯可不好啊。”张卫国半开玩笑地说道，眼里透着无奈。 林李嘻嘻笑道，“哎呀，干爹，您少抽点，我这是为了您身体好。” 张卫国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故作严肃地说道：“敢情我还得谢谢你呗。” 林李调皮地说，“那是当然，这可是我的一片孝心。” 张卫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深吸了一口烟，望向窗外。 厨房里传来一阵香味，郑婉柔正在煮面条，锅里的水沸腾着，面条在锅中翻滚。 在碗里放了一勺辣椒油，整个厨房顿时香气四溢。 “差不多了，快洗手准备吃饭吧！”郑婉柔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郑婉柔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从厨房出来，笑着说道：“你少抽一点咋了，你干儿子还抽不得了，李子，过来吃面条了。” 林李和张卫国一并走向餐桌，张卫国看了看桌上只有一碗面条，疑惑地问道：“我的呢？” 郑婉柔笑呵呵地回击道：“在厨房啊，你自己不会端，要不要给你喂？” 张卫国假装委屈地说道：“这李子一来，我这地位明显下降了啊。” 说完，自顾自地走向厨房去端自己的那碗面条。 林李则坐下来，看着面前那碗几乎要溢出的面条，笑着说道：“干娘，这一碗够了，吃完我今天都不用吃晚饭了。干娘，你也吃。” 郑婉柔摆摆手，温柔地说道：“你吃，吃，吃，不够干娘再给你下。” “好的，那我不客气了。”林李笑着拿起筷子，开始吃起面条来。 张卫国端着自己的面条回到桌旁，笑着说道：“行了，行了，我的也端来了，我们一起吃。” 三个人围坐在桌旁，屋子里充满了热腾腾的蒸汽，面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林李吃了一口，赞叹道：“干娘，这面条真好吃，尤其是这辣椒油，正适合北京的冬天。” 张卫国也点头附和，“这辣椒油可是你干娘的独门秘方，天冷吃这个最合适。” 郑婉柔笑着说：“你们喜欢吃就好，多吃点，这寒冬腊月的，得多补充点热量。” 吃完面条后，林李摸着圆鼓鼓的肚子，顺势躺在沙发上，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李子，你下午反正没啥事，就在家里陪陪你干娘。”张卫国抽着烟说道，烟雾缭绕在他周围。 林李抬眼看了看张卫国，笑着说：“干爹，干娘，我下午还得回去，爷爷一个人在家呢。” 郑婉柔点点头，理解地说道：“也是，这天又冷，老爷子一个人在家确实不放心。那你再坐会儿，干娘给你带点东西回去。” 说完，郑婉柔起身走向张卫国的书房。 书房里堆满了各种书籍和一些老旧的家具，墙上还挂着几幅老照片。 她熟练地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箱茅台酒。 那个时候一箱茅台可以装24瓶，她一瓶瓶地将茅台酒装进林李带来的麻袋里。 接着，她又从柜子里拿出3条特制”熊猫“烟、6条大中华和一罐上好的茶叶，小心翼翼地放进麻袋里。 她心想，这些东西可都是稀罕货，李子和他爷爷一定会喜欢。 第44章 进货来了 郑婉柔忙完这些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摞票据和一些“大团结”。 “李子，你进来一下。” 听到干娘的呼唤，林李轻轻推开书房的门。 郑婉柔站在一个柜子前，微笑着招手，让他过去。 “这个袋子里面都是你干爹的一些烟酒茶，”她边说边拍了拍一个装满东西的袋子，“你拿回去，你干爹事情太多，还是要少抽，不过你虽然年轻，烟酒也得有节制。” 林李笑着挠挠头，“干娘，我这年轻气盛的，肯定不敢多来。” 郑婉柔笑了，把一部分票和“大团结”递给他，“拿着，我跟你干爹两个人在单位可以吃食堂，也用不了这么多。” 林李摇头摆手，“干娘，这是干啥，不要不要，您给的已经太多了。” 郑婉柔眼睛一瞪，故作生气地说道：“干娘给你你就拿着，又不是外人。” “再说了，你干爹现在一个月工资有172块5毛，我一个月也有138块钱，你现在还没工作，我们这个钱就是给你存着的。” 林李无奈，只好接过来，心里却暖暖的。 郑婉柔看着窗外，感慨道：“这冬天的北京，冷是冷了点，但有时候看着外面，也觉得格外美。” 林李点头，“是啊，尤其是下雪，白茫茫一片，像是在给城市披上了一层棉被。” 张卫国见林李进去已经有一会儿了，心里嘀咕：“这小子咋还没出来？”大踏步走进书房。 “好家伙，李子，你这是来我这儿‘进货’来了？”他看到满满一袋东西，不禁笑道。 张卫国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笑着说道：“婉柔，你轻点，那酒可贵着呢。” 郑婉柔回头瞪了他一眼，“贵什么贵，都是给李子和他爷爷的，他们高兴就行。” 张卫国见状，眼睛瞟到郑婉柔手里的袋子，皱了皱眉，“媳妇儿，你给他这么多，他能带走吗？” 郑婉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带不走就慢慢带呗。” 这时，郑婉柔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到书房一角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张卫国之前藏好的两条特制的“熊猫”烟，塞进了林李的袋子里。 张卫国立马挥手阻拦，“媳妇儿，给我留着，我也得抽啊！” 郑婉柔嗤笑一声，“你这不是每月都能领吗？再说了，李子现在没工作，这些烟酒茶能帮他应付不少事。” 林李见状，连忙摆手，“干娘，这个真不用，您已经给这么多了。” 郑婉柔瞪了他一眼，“你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 张卫国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还是你干娘疼你。” 林李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干爹干娘，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郑婉柔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是一家人，说这个干啥？” 张卫国拿自己媳妇也没办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从别的地方搞点烟来。 林李拎了一下麻袋，感觉确实有些分量，于是笑眯眯地说道：“干娘，干爹，那我先回去了啊。” 他扛起麻袋，就像个“小偷”偷家一样，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张卫国无奈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等林李出门后，张卫国一脸愁容地坐在沙发上，准备抽根烟舒缓一下心情。 他想着刚吃饭时重新开的一包烟，伸手去桌子上一摸，毛都没有一根了，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狗日的林李，这真是顺手习惯了。”张卫国抱怨道，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此时，郑婉柔在厨房忙活，听到张卫国的抱怨声，忍不住笑了，“就你那点烟，还在乎呢，李子现在没工作，能帮一点是一点。” 张卫国叹了口气，“你说得是，不过这小子真是有点儿顺手牵羊的本事。” 林李下了楼，出了家属区，立马拐进一处死胡同。 他四处瞧了瞧，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才松了口气。 趁着没人注意，他迅速将麻袋收进随身的空间里，感觉轻松了不少。 胡同里，寒风嗖嗖地吹过，带起地上的雪花四散飞舞。 林李看了看表，心想还是早点回去，别让家里人担心。 于是，他迈步走出胡同，迎着寒风向家里走去。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树木都被雪覆盖，像是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纱衣。 街道上行人不多，大多数人都早早在家里取暖，只有偶尔经过的车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林李心情愉悦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盘算着这些东西该如何合理利用。 林李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 推开门，看到爷爷林守信正坐在八仙桌旁缝补一个旧袜子。 屋里因为烧着炉子，显得格外温暖。林李笑着打招呼：“爷爷，我回来了。” 林守信抬起头，眼里透出慈祥的笑意：“东西都给你干爹干娘送好了？吃饭了没？” “都送到了，爷爷。我在干爹家吃的。”林李笑呵呵地回答。 “那行，忙一天了，你看是在客厅炉子旁边躺一会儿，还是去炕上睡一会儿？”林守信说道，语气里透着关心。 林李想了想，感觉炕上更舒服些，便说：“爷爷，那我去炕上躺一会儿吧。” “好啊，去吧，早点歇着。”林守信点了点头，继续低头缝他的袜子。 林李回到自己房间，感受到炕上的温暖，不由得心情放松了许多。 炕爷爷早就把炕烧好了，暖意透过被褥传到全身，驱散了一天的疲惫。 他脱下厚重的大衣，挂在门后的衣钩上，换上家常的棉布衬衫。 炕上铺着干净的新棉被，林李满意地笑了笑，心想着爷爷真是细心，连炕都提前给我烧好，还把被褥又整理一下。 他趴在炕上，感受到身下的柔软，不禁满足地叹了口气。 “这炕真暖和，爷爷的手艺就是好。”林李自言自语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感觉整个人都被温暖包围了。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给房间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街道上的人流逐渐稀少。 第45章 去黑市 林李的呼吸渐渐均匀，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他的思绪飘远，脑海中浮现出干爹干娘的笑脸，家中温馨的场景，和未来的美好憧憬。 不知不觉中，他进入了梦乡，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梦里，他依旧感受到炕的温暖，生活的幸福，以及家人无尽的爱。 屋外的夜色慢慢加深，北京的冬夜虽然寒冷，但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好而宁静。 “李子，起床了，吃晚饭了。”爷爷林守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慈爱和关切。 正睡得香的林李听到爷爷的声音，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嘴里嘟囔着：“好，爷爷，我这就起来。” 他一脚将被子踢到另一头，炕上的温暖还未完全散尽，让他觉得格外的舒服。 林李穿好衣服，抬腕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晚上6点了。 外面黑黢黢的一片，冬天的夜晚来得早，寒风呼啸着从窗外吹过，窗框偶尔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爷爷，你下午没休息吗？这睡了一觉，真是舒坦啊。”林李走到八仙桌前，坐下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林守信笑了笑，端起一碗热汤递给他：“我稍微眯了一会儿，这上了年纪的人，睡不了太久，不像你们小年轻，睡一会儿就够了。” 林李接过热汤，闻到浓郁的香气，暖意从手心传到全身。 他笑着说道：“爷爷，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这汤一闻就流口水。” 林守信摆摆手，笑道：“你这小滑头，就会拍马屁。不过，咱这生活不易，有口热汤喝也是福。” 林李点点头，端起碗喝了一口，暖暖的汤水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寒意。 “爷爷，你说得对，有口热汤喝，就是福。” 林李一边吃饭，一边陷入了沉思。 想到2月份或者3月份，就可以开始动工翻修房子了，心里既兴奋又有些担忧。 最主要的是把房子要加固下，然后内部翻新。还的更换些家具什么的，那家具和维修的费用，再加上采买其他所需的物资，估计需要不少钱。 他盘算着自己现在手头上的钱。空间里有大团结4394.6元，今天干娘又给了800块钱，加起来就是5194.6元。 虽然看起来不少，但想到还没去鸽子市、友谊商店、以及簋市、琉璃厂等，这些地方可是有不少好古董和宝贝，都需要钱。 林李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着：“这钱是远远不够啊。” 林守信见林李发呆，拿着筷子轻轻敲了敲他的头，笑骂道：“想啥呢，都迷住了。” 林李被爷爷敲了一下，回过神来，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爷爷，有个事我瞒了您，您别生气啊。” 林守信见他犹豫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啥事儿啊？说出来听听。” 林李想了想，决定用“善意的谎言”来把事情说一下：“就是我前天打猎的时候，其实还有猎物没弄回来。我下午的时候，把它转运到了咱们这个四合院附近的一个破房子里面。我想着今晚去黑市，把这些肉卖了。” 林守信听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叹了口气说：“就这事儿？李子，你已经16岁了，跨过年就17岁了。只要你不是做出伤天害理，有违国法的事情，爷爷不会多说什么的。” 林李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我就知道爷爷理解我。这些猎物卖了之后，能补贴点家用，也能为房子翻修凑些钱。” 林守信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李子，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好，但做事得小心些。黑市虽说能卖些钱，但那里鱼龙混杂，你得多长个心眼儿。” 林李郑重地点头：“放心吧，爷爷，我会小心的。” 两人继续吃着晚饭，林李心里盘算着晚上的行动。吃完饭，爷爷林守信开始收拾碗筷，林李也帮忙整理桌子。寒风依旧在窗外呼啸，但屋内却温暖而宁静。 “李子，晚上黑市那边冷，你多穿点。”林守信叮嘱道，眼里满是关切。 “嗯，我会的，爷爷。您早点休息，我去看看破房子的情况。”林李笑着回答，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林李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总不能告诉爷爷自己是穿越而来，然后有空间，可以卖粮食吧。 不然到时候拿出那么多钱，怎么解释呢。 到了晚上11点，林李换上了破棉袄，这破棉袄还是之前冬天穿的，虽然有些破旧，但穿上后感觉温暖不少。 他又戴上之前的旧帽子，将破布和手电筒放进挎包中。 看着镜子中自己略显邋遢的模样，他苦笑了一下：“这样子，倒是正好混进黑市。” 此时，爷爷林守信已经休息了。 林李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尽量不发出声音。 四合院的其他邻居早已入睡，只听到几声猫头鹰的叫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白天的时候，四户人家一起将院子里的积雪铲了一些。 不然这晚上，地面一上冻，脚踩上去都能发出“嘎嘣脆”的声音。 林李心里暗自庆幸：幸亏白天大家合力铲了雪，不然今天晚上可就麻烦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吴来家的架子旁，小心翼翼地踩上架子，翻出院子。 翻过院墙的时候，林李心里忍不住想：“这要是被人看见，还真像是做贼的。” 夜晚的北京，寂静而寒冷，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林李加快步伐，向黑市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这个时候，但凡某个胡同突然窜出一个人，那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走在昏暗的街道上，林李不时回头看看四周，确认没有人跟着。 他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到了晚上12点的样子，林李悄悄来到黑市入口。 为了确保不被认出，他先躲在一棵大树后，把脸用破布蒙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进入黑市。 第46章 块 刚到黑市门口，他就看见了之前卖票的王五。 王五正忙着兜售票据，突然发现了林李，兴奋地喊道：“大米，大米，你来了！” 林李顿时有些无奈，皱着眉头说道：“你踏made又喊我大米，咋的，你没吃过大米啊。” 王五满脸不解地挠了挠头，咧嘴笑道：“主要是你这块脸上的布让我记住了。” 林李听了这话，心里更加困惑，脱口而出：“咋的，我脸上的布写了我叫大米啊？” 王五嘿嘿一笑，摇头道：“不是，你自己不知道嘛？你这块布是一块花布，绝对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啊。” 林李这下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是真想把这块布扯下来看看究竟，但想到这是在黑市，还是不要露出真容为妙。 他无奈地说道：“行吧，行吧，反正你叫我啥都成。” 林李被王五认出来后，无奈地说道：“走吧，带我去见马哥。” “好呢。”王五笑着答应，带着林李穿过黑市，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 走到巷子的尽头，他们停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 王五轻轻敲了几下门，门开了，一个小弟探出头来，见是王五带人来了，便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去。 屋内灯光昏黄，马哥正愁眉苦脸地训斥着一个小弟：“你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想吃饭？滚滚滚！” 这时，他看到王五带着林李进来，脸色立刻变得灿烂起来：“兄弟啊，你终于来了，哥哥我是真想你啊。” 林李无奈地笑着说道：“我说马哥，我是个男的，未必你还有‘断背’的癖好？要是这样，我立马跑了啊。” 马哥哈哈大笑，摆手道：“兄弟，说啥呢，哥哥我正经男人，你是不知道。你的大米啊，我两个晚上就卖完了。今天，刚刚还有小弟来报，有人愿意出5块钱一斤买，有多少买多少。” 林李听到这话，心里一动，脸上却故作平静：“马哥，这次我带大米不少。不过，既然有这么好的行情，那就得谈谈价格了。” 马哥点点头，笑容满面地说道：“兄弟，这次可以将价格提高到3块钱一斤，你有多少我要多少，现结。” 林李心里盘算着，3块钱一斤的价格已经很不错了。 他故作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行，马哥，3块钱一斤，这个价格我接受，不过，你得保证，货到钱到，咱们这买卖才能长期做下去。” 马哥拍了拍胸脯，豪爽地说道：“兄弟，你放心，咱马哥说到做到。” “老规矩，袋子给我，然后你们半小时过来老地方，不过袋子这次要20个，你多带点人过来。”林李冷静地对马哥说道。 马哥点点头，没等他吩咐，小弟们已经动作麻利地准备好20个麻袋，递给林李。 林李接过麻袋，迅速离开，来到之前约定的那棵老树后面。 他熟练地蹲在树后，点上一支特制的“熊猫”烟，时不时探头观察四周的动静，确保没有人跟踪。 这个时代，谨慎行事才能保证安全。 一根烟抽完，林李确认没有人跟来，便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2000斤大米，分别装进20个麻袋里。 虽然这种能力让他在交易中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但他深知，低调和谨慎是必须的，否则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半小时后，马哥带着几个人推着独轮车准时出现。 远远看到林李，他挥了挥手，笑着喊道：“兄弟，货都准备好了吧？” 林李笑着点点头，但依旧保持警惕，拿出一把sks步枪，冷静地说道：“马哥，老规矩，先验货称重。” 马哥对林李的谨慎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废话，直接对着身后的小弟们吩咐道：“赶紧验货称重。” 小弟们早已习惯了这个程序，迅速开始动作。 他们把麻袋一一搬上独轮车，然后用带来的秤仔细称量。 每个人都很认真，因为他们知道，只有马哥赚得多，他们才能分到更多。 称重的过程中，林李和马哥闲聊了几句。 马哥拍了拍林李的肩膀，笑着说道：“兄弟，你这次的货真是及时雨啊。现在市场上大米紧缺，你这质量又好，肯定卖得快。” 林李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马哥，咱们这买卖要长期做下去，得讲究信誉，这批货我保证质量，价钱也公道。” 马哥满意地点点头：“兄弟说得对，咱们讲究的是个长久生意，你放心，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咱们的合作只会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小弟们已经称重完毕，纷纷点头示意一切正常。 “大哥，一共2000斤。”小弟报完重量，满脸期待地看着马哥。 马哥爽朗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钱，开始数：“兄弟，这次的货，现结。” 他一边数钱，一边用嘴巴念叨着：“一张，两张，三张……哎呀，这张怎么粘上了？再来，四张，五张……哟，这张居然还缺个角，真是太‘灵性’了。” 林李忍不住笑出声来：“马哥，这数钱的功夫不赖啊，跟变戏法似的。” 马哥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地低声说：“兄弟，这可是我多年的‘江湖手艺’，要不要教你几招？” 林李连连摆手：“不不，大哥，我还是老老实实和你做买卖即可，钱这东西，我就不动手了。” 马哥哈哈大笑，继续数钱：“六张，七张，八张……啊，还有只‘飞’的苍蝇来凑热闹。兄弟，你这次可得请我喝酒，数钱数得我手都酸了。” 数完后，马哥把钱递给林李：“兄弟，2000斤，3块钱一斤，一共6000块，分毫不差。” 林李接过钱，心里一阵欣慰：“马哥，合作愉快，下次有货，我还会找你。” 马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没问题，兄弟你随时来，咱们照旧交易。” 交易完成后，林李迅速把钱收进挎包里，谨慎地四下张望，确保没有任何可疑人物。 第47章 还是得去簋市 马哥和小弟们已经开始忙碌地把大米装上独轮车绑好，准备返回仓库。 马哥拍了拍林李的肩膀，笑道：“兄弟，今晚辛苦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林李点点头，笑着回应：“好的，马哥，下次见！” 他目送马哥和小弟们推着独轮车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确定四周安全后，林李决定返回黑市。 来到黑市，这片区域虽然隐蔽，但总有人流动，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低调地挤入人群，逐渐融入夜晚的喧嚣。 北京的黑市在夜晚依旧热闹非凡，各种摊位摆满了各种小物品，卖着各种紧俏的商品，从粮食到布匹。 林李知道，自己真正的目标是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 但是林李逛了一会儿了，还是没有让他觉得可以入手的古董，要么都是一些小的鼻烟壶或者品相很一般的瓷器，瓷碗。 看来上次过来，是正好遇到了那位，估计他也是不懂到底到哪里卖价格更高，觉得黑市能卖出去，然后就来了。 看来还是得去鸽子市啊，或者去簋市看看。 听说那边有一些品质高的，尤其是簋市，据说清朝遗老遗少们常常在这里出售家中珍藏。 那些前朝的王公贵族，手里的古董品质必然不凡。 林李在黑市转悠了一圈，发现确实没什么好货。 最终，他用一些钱和大米换了50枚鸡蛋和20尺布料，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也算是有些收获。 “这次就先这样吧，毕竟这些东西家里用得上。”林李心想着，觉得再逛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决定早些回家。 返回四合院的路上，街道上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冬夜的寒风在耳边呼啸。 林李加快了步伐，想着赶紧回到温暖的炕上。 当他到达院子外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林李熟练地踩着那堆杂物翻过院墙，落地时悄无声息。 为了不留下痕迹，他细心清扫了一下踏过的地方。 院子里一片寂静，林李轻轻推开大门，听到爷爷微弱的鼾声，心中一阵温暖。 “小心点，别吵着爷爷。”他心里叮嘱着自己，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然后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屋后，林李脱下厚重的外衣，整个人钻进炕上。 炕已经被爷爷提前烧得暖暖的，刚一躺下，一股温暖的感觉便袭来，仿佛将整个冬夜的寒冷都驱散了。 “这炕真是太舒服了。”林李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像是掉进了温泉里。” 在浓浓的暖意中，林李很快进入梦乡。 北京的夜依然宁静，窗外微弱的月亮在朦胧的夜色中发出浅浅的月光。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柔和地洒在炕上。 林李慢慢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然后拿起放在炕边小桌上的手表一看，指针已经指向了上午九点。 “哎呀，居然睡了这么久。”他有些惊讶，但想到昨晚在黑市的折腾，心里也释然了几分。 爷爷知道他昨晚去了黑市，所以并没有在早上叫他起床。 林李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进客厅。 屋内一片温馨，墙上挂着几幅老照片，桌上摆着爷爷心爱的搪瓷杯。 爷爷正坐在那张老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书，目光专注。 爷爷一边看书，一边时不时地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沾一点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翻页。 那动作仿佛多年不变，书页在指尖轻轻发出沙沙的响声，整个画面宁静而温馨。 “爷爷，您早啊！”林李笑着打了个招呼，故意放大了声音。 爷爷闻声抬起头，笑着说道：“你这个懒虫，今天居然睡到现在才起来！” 林李挠挠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回来的晚，今天多睡了一会儿，您别见怪。” 爷爷放下书，抬头看了看窗外，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见怪？你小子，一会儿就得动动筋骨，别懒下去了。” 林李慢慢走出房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刚一踏进客厅，就听见爷爷的声音。 “起来了，快来吃东西。”爷爷将手中的书放下，站起身来走向炉子，把盖着炖狍子肉的锅盖掀开，顿时香气四溢。 林李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道：“真香呀，爷爷。” “快去盛饭，大米饭在锅里，你自己盛好，坐在这边吃，炉子边暖和。”爷爷笑着招呼道。 林李迅速走到炉子旁，揭开锅盖，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端回桌子边，坐在炉子边，开始大口朵颐。 “爷爷，昨晚在黑市卖肉一共赚到了五百块钱。”林李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爷爷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不错啊。但是你自己无论是去打猎也好还是去黑市，都务必要注意安全了。” “知道了，爷爷，我会小心的。”林李继续狼吞虎咽地吃着，显然昨晚的疲劳并没有影响他的胃口。 “李子，你吃饭完之后，给王大爷把新做好的棉衣裤、皮帽子、皮手套一并给送去，然后跟他说下，今年过年来我们家。”爷爷一边说，一边又重新拿起书，开始翻阅。 “好的，爷爷，我吃完就去。”林李点头答应，一口气把碗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一碗饭、两碗肉和一碗汤之后，林李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看来这练习了八极拳之后，饭量还变大了。 他站起身来，擦了擦嘴巴，然后把碗筷收拾得妥妥当当。 回到客厅，林李目光落在桌上，看到那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衣裤、皮帽子和皮手套，心中顿时一暖。 “大冷天的，爷爷还想着王大爷，真是贴心。”林李心里想着，手上却麻利地把这些衣物打包好，准备出发。 他拿好打包的衣物，径直走出四合院的右边房屋。 得益于昨晚和今天白天没下雪，反而有些太阳，虽然气温依旧寒冷，但少了一些风的侵袭，这种天气确实还可以。 第48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 一出门便感受到了这冬日清冷的空气，迈开步子向王大爷家走去。 林李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在清晨的寒风中显得格外清脆：“王大爷，起床了没？” 屋内传来王大爷的应答声，透着一丝慵懒：“来了，来了，是李子吧。” 随着门的嘎吱声，王大爷打开了门，面带笑意地迎接着林李。 屋内的暖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林李走进屋，把手上的包袱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大爷，这是给您做好的新的棉衣裤、皮帽子、皮手套，您试试看合不合适。” 王大爷看着那些衣物，脸上写满了感动和惊讶：“李子，你说说，你跟你爷爷这是干啥，我这一把年纪了，还送衣送肉的，这.....” 林李赶紧摆摆手，笑着打断道：“我爷爷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爷，我们俩家之间还说这个干嘛呢，您赶紧去试试。” 王大爷无奈而又感激地摇摇头，伸手摸了摸那些衣物的料子，感受着那份温暖：“唉，你们爷俩，真是好心肠。” 屋里的炉火烧得正旺，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老照片，记录着王大爷年轻时的光景。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屋内，给这一切平添了几分温暖。 “大爷，你先去试试看。” 王大爷笑着应道：“好好好，我就去我就去。”说着，眼中泛起泪花，感动得连忙擦了擦眼角，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衣物，走向自己的卧室。 林李在屋里站着，环顾四周，屋内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 墙上的老照片无声地诉说着王大爷昔日的光辉岁月。 不一会儿，王大爷换好衣物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李子，你看，正好合适，这帽子、手套是真暖和，这皮帽子，还是54年之前戴过，不过那时候戴的不止帽子。” 林李仔细打量着王大爷，真诚地夸道：“嗯，不错，不错，大爷您最起码年轻10岁了。” 王大爷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就知道取笑你大爷。” 林李也跟着笑了起来，感受到一种温馨的氛围。 他拍拍王大爷的肩膀，说道：“对了，大爷，我爷说了，今年过年您来我们家过，我干爹他们也会来，到时候一起，热闹。” 王大爷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好啊，到时候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林李看了看时间，知道该回家了，便告别道：“那大爷，我先回去了，您有事再叫我。” 林李刚要转身出门，王大爷一把拉住他，声音充满了急切：“急啥啊，你等会儿。”说着，王大爷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不一会儿拿出了一个小木箱，明显比之前给的大了不少。 “这回去吧，给你的，不能拒绝。”王大爷把木箱递到林李手上，然后几乎是“赶着”林李出了门。 林李接过木箱，感觉有些份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收王大爷的东西了，跟他客气也没啥用。 林李无奈地笑笑，抱着木箱慢慢往家走。 出门后，林李看着木箱，心中充满好奇。 回到了自己家，推开门，他看到爷爷正在炉火继续看着书。 “爷爷，你看，王大爷又给了我这些。”林李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把木箱放在桌子上。 爷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老王，又给你东西了？” 林李点点头，打开了木箱，映入眼帘的是“大黄鱼”，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除此之外，木箱里还有一串类似于朝珠的大项链。 林李拿起来看了看，又数了数，有108粒。 “爷爷，你看，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东珠’吧？”林李小心翼翼地问道。 爷爷拿起那串珠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点点头：“嗯，这确实像是‘东珠’，这可是皇家的东西啊。” 林李放下“东珠”，继续翻看木箱，发现里面还有几个碧绿的扳指，一看就知道是翡翠的，林李心中惊叹，这些东西可真是价值连城。 “爷爷，这些东西可真是不得了啊。”林李感叹道。 爷爷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老王这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你要知道，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爷爷，这王大爷家以前是清朝的皇室出来的嘛？这出手一次比一次‘大方’。”林李看着木箱里的珍宝，忍不住咋舌，眼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爷爷看着林李那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你王大爷那是真稀罕你，换成别人，怎么可能这样给。既然给你了，你就好好收着，将来还能做个传家宝啥的。” 林李听了，点点头，心中隐隐感到一份沉重的责任。 林守信继续说道：“赶紧收到你自己房间里面去，可千万别没事就拿出来摆弄，财不外露，知道吗？” 林李郑重地点点头：“知道了，爷爷，我这就把东西收好。” 他小心翼翼地合上木箱，抱着它走进自己的房间。 到门后面，立马将木箱收进自己空间，心中盘算着这次的“大黄鱼”大概有21根。 看来，王大爷家以前确实是大富大贵。 回到客厅，林李看到爬满屋顶的烟气正从烟囱里冒出，他走到火炉旁，加了些煤球，看着火苗欢快地跳跃。 “爷爷，今天天好，没下雪也没刮风，我想出去逛逛。”林李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丝期待。 爷爷用手指沾了一点口水，翻页说道：“行，你去吧，你这在家像是个椅子上有刺一样，待不住。出去转转也好，把衣服穿好，帽子带好，手套带上。我给你的匕首和你自己的撸子也带好，以防万一。别穿那新的，穿你的旧衣服就行。现在我听说，好多地方啥也没吃的，都饿死好多人，还是要注意。” 林李听了，点点头，眼中透出一丝担忧：“爷爷，我记住了。”他明白爷爷的嘱咐是为了他的安全。 第49章 鸽子市 回到自己的卧室，林李换上了一件旧棉袄和一条旧棉裤，虽然不新，但却十分保暖。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把匕首，放进挎包中，随后又检查了一下随身携带的撸子，也放进挎包里。 穿戴整齐后，林李回到客厅，跟爷爷道别：“爷爷，我走了，有啥事你就喊邻居帮忙，我很快就回来。” 爷爷点点头，目光慈祥：“去吧，路上小心点。” 林李笑了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冬日的寒风迎面吹来，他紧了紧围巾，感觉整个人精神不少。 街道上，行人稀少，大家都缩在厚厚的棉衣里，匆匆赶路。 他沿着胡同一路走着，往德胜门方向，前往那边的鸽子市。 在这附近有两个鸽子市场，崇文门外鸽子市：卖估衣，贩旧货。 建国以前称为“东晓市”，而早年的东晓市夜半开市，天亮就散了。 这儿以售卖估衣为主，其他货物鱼目混珠，既有来路不正的，也有珍奇物品，更有假货蒙人。 东晓市源起何时现无可考，但东晓市在清代时已经形成是没有疑问的。 清乾隆年间久居北京的吴长元所着《宸垣识略》记载：“东晓市在半壁街南，隙地十余亩，每日寅卯二时，货旧物者交易於此，惟估衣最多。” 由于挨着崇文门，东晓市占据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东晓市在清代时位于崇文门外药王庙逶西，半壁街南（药王庙现在北京市第十一中学附近）。 民国以后，这儿的空地陆续盖起房屋，东晓市才逐渐东移。 解放前东晓市已移至西临红桥、东大地，东至葱店街，北至沙土山，西至唐洗泊街，南至法华寺一带，方圆足有一平方公里范围。 胡同内两旁是地摊，每个地摊占地不过三五尺见长，摊与摊相连，每天开市顾客云集，争购物品。 后面渐渐发展成了白天鸽子市。 而德胜门北鸽子市：贝勒摆摊，洋货居多 除了崇文门外的鸽子市，德胜门附近的鸽子市在早年间也是热闹着呢。 跟崇文门不同，因为挨着什刹海附近的众多王府、豪宅，从清末到民国，在德胜门捡漏发财的传说让众多古玩爱好者趋之若鹜。 鸽子市不同于“黑市”，这边主要售卖的都是一些旧物，并没有粮食售卖，更由于现在处于“三年困难时期”，哪怕是政府也会给平民老百姓一个活路。 任何时期任何事情，只管堵是不行的，该疏则疏，老百姓也需要填饱肚子，也需要生活生存。 “不仅仅是这个年代，其实按道理来说，不管哪个时期，光堵不行，也要适当的疏。” 经过了50多分钟，终于到了崇文门外的鸽子市，林李一到这里，便觉得以后还是多来，确实有很多的旧物，古董摆在摊位上。 但是没有卖粮食的，全是二手家具什么的。 林李开始闲逛起来，打算先看看行情，熟悉熟悉情况，这一路走来，可把林李高兴坏了，因为这里的东西确实很好，瓷器很多，字画不少，家具很好。 走到一个瓷器摊位，林李看到一排青花瓷茶具，精致的花纹让他不禁停下脚步。 摊主是个中年男子，见有人感兴趣，便热情地介绍：“这是一套民国时期的茶具，保存得很好。” 林李点点头，仔细端详这些瓷器，心里盘算着：“看起来不错，不过得再看看其他地方。” 他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卖字画的摊位。摊主是个有些文艺气息的老先生，正悠闲地喝茶。摊位上挂着几幅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字画。 “这画看起来不错，是谁的作品？”林李指着一幅山水画问道。 老先生放下茶杯，微笑道：“这是清代的作品，画家是位不太出名的画师，但画工一流。” 林李笑着点头：“这画风确实不错，不过我还得再逛逛。” 林李在鸽子市逛着，突然被一个家具摊位吸引住了。 摊位上陈列着一套精美的家具，走近，贴身闻了闻，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 他仔细端详，结合以前看过的资料和跟着设计师到家具市场采购，黄花梨木质细腻坚硬，颜色偏黄且纹理细致，判断出这是一套典型的黄花梨家具。 “老板，这家具怎么个卖法？”林李问道。 摊主是个精明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有经验，笑着回答：“小老弟，一看你就是行家啊！这可是正宗的黄花梨，清代的老物件。”他指着家具继续说道，“你看，这里有一张八仙桌，两把圈椅，还有一个书架，都是清代的完整套装。” 林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惊叹：“这套家具保存得真好，雕工也相当精细。” 摊主见林李感兴趣，凑过去悄声说道：“这套家具可是传家宝，打我爹出生就在我们家，不是一般货色，现在这样的黄花梨很少见了。” 林李在摊位前仔细打量那套黄花梨家具，心里盘算着这笔交易的价值。他决定试探一下价格，于是对摊主说道：“确实不错，你给个价格吧？” 摊主摸了摸下巴，显得有些犹豫，但马上露出一个爽快的笑容：“这样吧，一口价，这一套120块钱拿走。” 林李心里一动，这个价格比预想的低了不少。 他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价格很有吸引力。 一方面，这套家具保存完整，可以为他未来翻修房子时派上用场；另一方面，他知道黄花梨家具在未来会愈发稀有和珍贵。 “120？可以。”林李决定干脆利落，不再还价。 他从挎包中取出12张崭新的“大团结”，小心翼翼地递给摊主。 摊主接过钱，笑得合不拢嘴：“小老弟，你真是爽快人！我这就给你包好。” 林李看着摊主麻利地将家具打包，心里也是一阵满足。 这趟市场之行不虚此行，得到了自己心仪的宝贝。 “老板，麻烦你帮我喊个‘板爷’给我运到哪里。”林李随意指了指路边的小树林那边。 “没问题。”“老驴子，来活了，赶紧过来。”老板对着旁边坐着聊天的人喊道。 第50章 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 一个身材结实的中年男子闻声而来，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来了，来了，送到哪里？” 林李随意指了指路边的小树林：“大哥，麻烦你帮我运到那边去。” 老驴子点点头，熟练地将家具一件件搬上板车，动作轻巧而敏捷。 装好后，他拍拍手上的灰尘，示意可以出发了。 林李掏出中华烟，给老驴子递了一根，“大哥，辛苦了，来一根烟。” “可以啊，带滤嘴的还是，谢谢您呢。”老驴子接过烟，乐呵呵地说 两人闲聊着，话题从家具聊到天气，又聊到市场上的趣闻。 老驴子讲起自己今天早上的一桩趣事：“今儿个早上，我还拉了个老太太家的大柜子，结果那柜子沉得很，差点儿把我板车辗坏了！” 林李哈哈大笑：“那您可得小心，要是车坏了，这活儿可没法干了。” 老驴子点头：“可不是嘛，不过还好有惊无险。”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小树林。 林李指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就放这里吧，等下我朋友会来接。” 老驴子麻利地将家具卸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好嘞，这一趟倒是轻松。” “多少钱？”林李问道，看着老驴子憨厚的笑脸。 “两毛钱。”老驴子伸出两个手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李掏出两毛钱递给老驴子，笑着说：“辛苦了，大爷。” 老驴子接过钱，乐得屁颠屁颠地走了，心想着：“这人，真不懂，就这么远。我不仅赚到了两毛钱，还混到了一根带滤嘴的好烟。要是天天这样，那多舒服。” 老驴子一路哼着小曲，心情大好，回到了先前聊天的大树下。 他一见到几个熟悉的“板爷”就开始吹嘘起刚刚的经历：“哥几个，刚才那活儿真是轻松，送到小树林那边，赚了两毛钱不说，还拿到一根好烟！” 一个年长的“板爷”调侃道：“老驴子，你这日子过得美滋滋啊，天天有这种好活儿就好了。” 老驴子哈哈大笑：“可不是嘛，要是天天都有这样的活儿，那就赚大了。” 此时，林李见老驴子走远后，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 正好有一些草垛子挡着，然后将这套家具立马收进空间放好。 林李收拾好家具后，迈步返回鸽子市场。 走了约十来分钟，他迈入鸽子市的一处角落，发现一个男人神色焦急。 手里紧紧抱着一个盒子，目光四处张望，显得心事重重。 林李心生好奇，便走上前问道：“小伙子，你这盒子里面是准备拿出来卖的嘛？” 那男人看到有人搭话，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点头：“是的，是的，我着急卖掉。” 林李挑了挑眉，故作轻松地问：“着急卖掉？意思是说来路不正？” 男人连忙摆手，紧张地解释：“不是，不是，我媳妇在医院，急需要用钱。我手里的钱已经交完了，但是现在要动手术，手里没有钱了，只能把这件祖传的物件卖掉。” 林李听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 他细细打量了那男人一番，见他衣衫朴素，眼神真挚，便觉得话里有几分可信。 于是他继续问道：“什么物件？能不能让我看看？” 男人犹豫了一下，但显然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瓷杯。 “这是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男人低声说道，眼中充满了希冀。 林李一看到这个杯子，立马便想起来了，在2024年的时候，他曾在刷短视频时看到过一则关于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的视频。 “在2014年春季拍卖会上，一件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以4.37亿港元（约3.51亿人民币）的天价成交，显示出其珍贵程度和市场价值。”林李心中暗自惊叹，眼前这件物品与视频中的一模一样。 他努力保持镇定，仔细端详着这个小巧精致的瓷杯，杯身上精美的花蝶纹路栩栩如生，显得古朴而雅致。 林李不禁感到一阵激动，但他知道此时不能露出太多情绪。 林李心里顿时泛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这是杯子嘛？这是我以后躺平的重要资本啊！说什么都要拿下。有这件宝贝了，我还要啥自行车和面包。 他努力保持镇定，仔细端详着这个小巧精致的瓷杯。 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采用了斗彩技法制作，具有精细的绘画工艺和鲜艳的颜色。 杯身上下共分七层纹饰，色彩明艳，层次分明，仿佛每一笔都充满了工匠的心血和智慧。 “这个杯子真是绝了。”林李轻声自语，半开玩笑地对男人说道，“这可是个宝贝。” 男人勉强笑了笑，似乎被林李的幽默缓解了几分紧张：“大哥，那您可得好好看看。” 林李哈哈一笑：“放心，我可是有经验的。” 他继续细细打量杯子，看到杯子的造型优美，不禁内心感慨，“这设计真棒，这种工艺在咱们这个时代，简直是无与伦比啊！” 杯子上的花蝶纹路栩栩如生，花卉与翩翩起舞的蝴蝶交相辉映，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 整体设计具有明显的明代风格，展示了明代斗彩瓷器的精湛工艺和独特魅力。 “你这个斗彩花蝶纹杯准备卖多少钱？”林李试探性地问道。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道：“180块吧，我媳妇在医院，医生说大概还需要150块钱。我想着留个30块钱，可以买点啥吃的给我媳妇补补，再加上，家里还有2个兄弟。” “180块？”林李心中一阵狂喜，这不是捡漏了，这可以说是“白得啊”。 “这个物件哪怕是在现在这个年代，应该也不止这个价格吧？” 但是考虑到别人也是急用钱，不能“趁火打劫”，而后说道：“看在你这么急需用钱的份上，我愿意出更多的钱。” 男人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和感激：“大哥，您真是好人。” 第51章 忒不局气 林李从挎包中掏出40张“大团结”，然后缓缓递给男子：“你这个斗彩花蝶纹杯我愿意出400块钱。” 男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400块？大哥，使不得，使不得。” 林李一把把钱塞到这个男子手上，“你也说了，你媳妇要手术，那手术完是不是还要在家或者在医院调理一段时间？要真只给你180块钱，那剩下的30块钱你觉得够嘛？再说了你还有2个兄弟。” “再说了，你既然都说是家传之物，我也不能昧着良心只给180块钱，那我成啥了？” 男人听到这话，眼眶微微泛红，感激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深吸一口气，激动地说：“恩人，谢谢，谢谢您。我叫牛金，就住在这附近。” “没事，也就是我碰到了，这也是我们的缘分，行了，你点点数，别差钱了。” 牛金一边将斗彩花蝶纹杯放回锦盒中，一边不停地鞠躬：“恩人，真的非常感谢你。” 林李笑了笑，摆摆手说道：“别客气，赶紧去医院看你媳妇，别耽误了手术。”他接过牛金递过来的锦盒。 林李将锦盒收好，拍了拍牛金的肩膀：“你赶紧去医院吧，我们有缘再见。” 牛金点点头，再次深深鞠了一躬：“那行，我先过去了，恩人，感谢你。”说完，他急匆匆地朝医院的方向跑去。 林李看着牛金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林李也是觉得这个牛金确实是个老实人，再怎么也不会说这个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只卖180块钱。 关键还说出了这180块钱具体的用途，所以林李觉得最少给400块钱，再怎么说也是祖传之物，不是情况紧急，谁愿意拿出来卖掉呢？ “这也是没办法，现在大家一个是饿肚子，另一个......” 他目送牛金急匆匆地离开，心中沉甸甸的。 今天的交易虽然让他心满意足，但也让他深刻感受到生活的艰辛。 转瞬间，林李转身走到了一棵大树后面，将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小心翼翼地从锦盒中取出，仔细端详了片刻。 瓷杯的纹饰精美绝伦，色彩斑斓，各种花蝶仿佛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这是件重宝，可不能出问题。得赶紧收进空间，这等到2000年之后，要是拿出这件重宝，只需要一句话‘我若拿出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阁下该如何应对。’”林李自言自语道。 他四下张望，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然后迅速收进自己空间中。 收好宝贝之后，林李拍拍手上的尘土，重新回到市场的喧嚣中。 林李走过一个个摊位，看着摊贩们热情地叫卖，感受着这个年代特有的市井氛围。 他心中有些惬意，仿佛这熙熙攘攘的市场就是他与生活搏斗的战场，每一个摊位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中华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带来一丝清爽。 他悠闲地往前走，来到一个卖木质屏风的摊位前。 这里的屏风种类繁多，有雕刻花鸟的，有绘制山水的，还有一些简约大方的款式。 林李心里想着，等2月份装修好了房子，还是要搞几个屏风，尤其是在客厅、卧室还有2楼。 二楼是他准备存放物料的地方，他可不想一上二楼就看到这些东西。 这屏风也能放在卧室里面，还是要有一个遮掩，这不仅能起到隐私的作用，也符合一定的风水之说。 林李来到一个卖木质屏风的摊位前，看着老板正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老板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显得格外专注，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 “老板，你这个屏风怎么卖的？”林李喊了一声，见没人回应。 “这难道是一个聋子？” 他皱了皱眉头，又提高了嗓门：“老板，吃饭了，吃饭了，有红烧肉啊。” 这次老板总算抬起了头，眼神有些茫然：“吃饭？哪里吃饭，吃啥啊？红烧肉？在哪里呢？”他放下书，推了推眼镜，似乎还没完全从书中回过神来。 林李忍不住笑了，这情景让他瞬间想起了电影《夏洛特烦恼》里的经典桥段： “大爷，马冬梅在家嘛？” “马什么梅？” “什么冬梅……” “大爷，您歇着吧。” “好呢。” ...... 他幽默地说道：“老板，我是问你这屏风怎么卖的，不是叫你吃饭。” 老板抬头一看，说道：“嘿，你这小子，故意拿我开涮是吧？不知道我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嘛？我现在饿得眼冒金星。” 林李笑着回道：“我前面喊了你，你没回我，我以为你‘灵魂出没’了呢。” 老板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我要是灵魂都出没了，那你现在跟谁说话呢？说吧，你看上哪个屏风了？” 林李指了指摊位上那三个精美的屏风：“老板，你这个屏风怎么卖？” 老板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我这三个屏风，都是上等小叶紫檀料，这是当年皇室用的，我也是从我爷爷口中得知。” “这三个屏风可不简单呢，这是清康熙年间的，保存得很好。你可以上手看看，如果你真心喜欢，一共给100块钱，怎么样？” 林李听到这个价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老板，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这得让我下个月都喝西北风了。” “再说了，不能你说是小叶紫檀就是小叶紫檀吧？万一你玩儿我啊？” 老板哈哈大笑，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小伙子，你是不知道，这可是稀罕物。我这都舍不得卖，要不是实在饿得慌，才不会轻易出手。” “你丫甭抖机灵儿，弄那猫儿腻干吗啊？跟兄弟少耍点儿鸡贼，忒不局气！”林李说道。 “您可得好好给瞜瞜（ lou ）这玩意儿。”老板乐呵道。 林李低下身子，仔细端详屏风。 木质的纹理温润雅致，雕刻的图案栩栩如生。 他轻轻触摸，赞叹道：“确实是好东西，手艺真不错。” 第52章 拿下小叶紫檀屏风 好在林李在2024年是设计师，虽然只是助理，但在家具市场见多识广，学了不少门道。 虽然不能说全部都能分辨出来，但大差不大。 站在摊位前，林李仔细端详起这三个屏风。 “还好我还略懂家具知识，这三个屏风怎么说都要拿下，绝对的真的小叶紫檀家具。”林李内心琢磨着。 他先用手轻轻触摸屏风的表面，感受到木材的温润质感。 小叶紫檀家具的特点在于比重大、油性强、具有天然纹理、色泽高贵，以及敲击时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林李心中暗自回想这些特点，开始一一检验。 他轻轻敲了敲屏风的边框，果然听到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在听一件乐器的演奏。 他又用手指按压了一下屏风的木质部分，感觉到它的油性和重量。 这些细节无一不符合小叶紫檀家具的特点。 林李站在摊位前，仔细端详起这三个屏风。 每个屏风都各有特色，雕刻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第一个屏风上，雕刻的是一幅山水画。 高耸的山峰、蜿蜒的小溪、茂密的树林，甚至有几只飞鸟在天空中翱翔。 林李轻轻触摸这些细腻的雕刻，感受到木材的温润质感，心中不由得赞叹那精湛的工艺。 第二个屏风则刻画了一幅宫廷生活的场景。 画面中，有几名身着华丽服饰的宫女在庭院中嬉戏，周围花团锦簇，繁花似锦。 一名身着帝王服饰的男子坐在亭子里，似乎在欣赏这美景。林李细细观察，发现每一个人物的表情和姿态都刻画得栩栩如生，仿佛可以听到她们的欢声笑语。 第三个屏风则展示了一幅渔夫在湖边垂钓的画面。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名渔夫正专注地撒网，水中的鱼跃跃欲试。 岸边，有几棵垂柳随风摇曳，背景是一座古老的桥梁。 林李敲了敲屏风边框，听到了清脆悦耳的声音，这正是小叶紫檀家具的特点。 林李不禁感叹道：“老板，你这屏风确实是好东西，手感、重量、声音，样样都对得上号。” 老板见林李如此认真，不由得笑了：“你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看得出来，行家里手啊！” 林李笑了笑：“哪里哪里，只是以前学了点皮毛，说实话，这样的好东西，真不多见。” “一看您就是门清儿，实话告诉您，我整个儿一后娘养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这不为了填饱肚子.....”老板说道。 林李毫不犹豫地掏出10张“大团结”递给老板。 老板笑呵呵地接过钱，脸上满是喜悦：“这下不用饿肚子了。” 林李也被老板的开心感染，打趣道：“看您这笑容，比我捡到屏风还高兴。” 老板用手拍拍肚子：“小伙子，你是不知道，这几天生意不好，这笔钱可是救急呢。” 林李点点头：“对了，老板，我这屏风得怎么运回去？正好您说有板车，能帮我运一段吗？” 老板乐呵呵地说：“没问题，我这就给你运过去。你说运到哪儿？” 林李指了指远处：“那边的草垛子，等会儿有朋友来接我。” 老板爽快地答应：“行，那就这么办。小伙子，搭把手，我这一天没吃，没啥力气，别等会儿给你摔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三件屏风搬上板车。 林李帮着固定好，又细心地用绳子绑牢，以防路上颠簸。 老板推着板车，虽然有些气喘，但仍不忘幽默地说：“幸好这屏风不是很重，不然咱俩今天可就麻烦了。” 林李笑着回应：“我听您这肚子都咕咕叫，回头多吃点肉，补补。” 两人一路推着板车，边走边笑，两旁的老旧建筑和热闹的小贩摊位映入眼帘，充满了北京特有的市井气息。 走到草垛子旁，林李从板车上取下屏风，轻轻放好，满意地拍了拍手：“老板，真是多谢你了。” 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道：“没事，小伙子，你这人不错，以后有啥需要，随时来找我。” 林李感激地点了点头：“那是一定的，今天多亏了您。” 两人挥手告别，老板推着空板车回去了。 林李则在草垛子旁，看了看周围，无人注意，立马收进空间中。 林李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下午2点了。 冬日的寒风吹得他有些冷，他觉得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多了，便决定早点回家。 于是他离开了摊位，沿着冻得硬邦邦的小道，往家里走去。 北京的冬天，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偶尔能看到几个行人裹着厚厚的棉衣，匆匆走过。 林李紧了紧围巾，心想着今天可真是个特别的日子，不仅买到了一套保存完好的清代黄花梨家具，还收获了3件心仪的屏风。 走到家门口，院子里静悄悄的，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雪，他推开那扇有些老旧的木门。 林李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看到爷爷正躺在客厅炉子旁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午睡。 林李小心翼翼地走到爷爷身旁，看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心中满是温暖。 为了不打扰爷爷的好梦，林李尽量放轻脚步，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李的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炕上铺着厚厚的棉被，窗户外覆盖着一层薄霜，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片洁白的雪景。 林李觉得，今天已经忙活了大半天，反正也没啥事情，索性也躺下，在炕上休息。 他躺在炕上，脑海里回想着今天的一整天。 从遇到那个热情的老板，到购买那精美的屏风，再到两人推着板车一路闲聊，林李觉得今天真是收获满满。 炕上的暖意渐渐包围了林李，让他感到无比的舒适。 他想着，不如小憩一会儿，等醒来再做其他事情。 于是，他闭上眼睛，听着外面风吹过的声音，渐渐进入了梦乡。 小憩一会儿之后，林李刚刚从炕上坐起来，就听到爷爷林守信在门口喊：“李子，啥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发现。你小子，起床吃饭了，都天黑了。” 第53章 五斗米而······ 林李揉揉惺忪的眼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嗯，天黑了嘛？这一觉睡得真舒坦啊！”说完，他双腿一蹬下了炕，开始穿衣服。 “我是在您午睡的正香的时候到家的，然后我就去睡了一会儿。”林李一边系着纽扣，一边对爷爷解释。 林守信哈哈一笑：“行啊，倒是挺会挑时间，赶紧的，过来吃饭了，晚上就随便对付一口。” 林李坐在炉子旁，虽然晚饭简单，但他吃得很舒服。 在1960年，他没有2024年的那么多烦心事，也不用听老板画饼，也不用理会甲方“爸爸”们的所谓“专业指导”，更不需要每天为了那点“五斗米”而······ 而现在，1960年，虽然没什么娱乐方式，没什么电子产品。 但是大家过得很充实，精神面貌很好，头发也很茂盛。 他一边咀嚼着白菜丝，一边感叹：“爷爷，其实现在这种日子挺好的，没那么多花花绿绿的东西，看起来简单，但也很实在。” 林守信笑着点头：“是啊，李子，你看，现在的生活虽然艰难，但咱们一家人还能聚在一起，这就是福。” 林李笑了笑：“是啊，爷爷，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是咱们邻里之间的感情却特别好。” 林守信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日子虽然清贫，但大家都互相关心，互相帮助。” 林李点点头：“是啊，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很热心，虽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但总能拧成一股绳。”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花静静地飘落在院子里，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洁白的一片。 远处传来了几声狗吠声，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林守信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笑着对林李说：“李子，明天应该是小年了，记得早上先去喊王大爷，告诉他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再去公安局找你干爹，让他们两口子晚上也来吃饭。” 林李点头应道：“好的，爷爷，我明早就去。” 林守信笑着拍拍林李的肩膀：“好孩子，不过你这几天有点偷懒了。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抓紧练习，切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林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啊，爷爷，我知道了，我明早早点起来练拳。”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咱们练的不仅是身体，更是心性。” 晚饭结束后，林李帮着爷爷把碗筷收拾干净。 客厅里，水声叮咚作响，林李忙活着，爷爷在一边烧水。 “李子，你这手脚麻利多了。”林守信笑着夸奖道。 “那是，我可是跟您学的。”林李打趣道，手上动作不停。 收拾完毕，林李走回自己的房间，心里想着爷爷白天的话。 是啊，现在身体是本钱，把基础打好了，以后的日子才会更好。 房间里简单却温馨，墙角放着几本旧书，是他平时最爱看的东西。 窗外的月光微微透过窗帘洒在地上，给房间增添了一丝静谧的美感。 此情此景，让林李想起了一首歌： “若是月亮还没来，” “路灯也可照窗台，” “照着白色的山茶花微微开。” “若是晨风还没来，” “晚风也可吹入怀，” “吹着那一地树影温柔摇摆。” “......” 躺在床上，林李盖上被子，感受到被窝里的温暖。 他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爷爷说得真对，身体好了，才能过好将来的日子。”林李自言自语道。 他脑海中浮现出院子里的雪、邻居们的笑脸，还有今天忙碌但快乐的一天。 夜晚的宁静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窗外的雪还在轻轻飘落，覆盖着整个院子，仿佛给这喧嚣的世界披上了一层宁静的外衣。 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街道上偶尔的脚步声，反而让这个冬夜显得格外安详。 林李听着这些声音，慢慢进入了梦乡。 天刚微微亮，整个北京城还沉浸在一片寂静中。 寒冷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雾气，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1960年1月21日，腊月二十三，大寒，今天是北方小年。 林李早早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生怕惊动了还在梦中的爷爷。 他悄悄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积雪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冷。 他站在院子中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被这清晨的寒意所唤醒。 随后，他慢慢抬起双手，开始一招一式地练习八极拳。 拳法刚猛有力，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拳每一脚都踏实稳重，仿佛在与这寒冬的清晨对抗。 “嘿！”随着一声低喝，他的动作愈加迅猛，身体随着拳法的节奏起伏，如虎踞龙盘，充满了力量和韵律感。 他的呼吸与动作融合在一起，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如同山崩地裂，气势非凡。 林李感受着身体每一块肌肉的绷紧和放松，心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清晨的寒意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被驱散，太阳终于完全升起，洒下温暖的阳光。院子里的积雪泛着金光。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早上八点半。 林李依然沉浸在八极拳的练习中，动作流畅而有力，拳脚间透着一股沉稳和成熟。 这段时间的坚持让他的拳法日渐娴熟，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自信的气息。 这时，林守信打开大门，看到院子里的林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孙子的一举一动，心里感慨万千。 年轻时，他也是这样在寒冬清晨里练拳，如今看到林李也是如此，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自豪。 “总算是后继有人，我也能对得起师父了。”林守信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出几分释然的笑意。 林李收势站定，正好看到爷爷在门口，赶紧走过去：“爷爷，您看我这拳法怎么样？” 林守信点头称赞：“不错，拳法越来越成熟了，继续努力，以后一定会有更大的进步。” 林李挠挠头，笑道：“那可得好好谢谢爷爷的教导。” 第54章 准备过小年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院子里，经过一番练习，林李已经全身微汗，精神焕发。 站在门口的林守信朝他招手：“李子，差不多了，过来吃早饭了。” 林李打完最后一套八极拳，慢慢收拳而立。 他感受到全身的舒畅和力量，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这练拳还真是好，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林李边回屋边思索着。 他走进客厅，用毛巾擦去额头的汗水，空气中弥漫着早餐的香气。 “爷爷，我感觉今天练习八极拳又有不同的领会了。”林李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 林守信听后，欣慰地点了点头：“那说明你已经比之前更进一步，这是一个好的征兆。”他说着，把一碗热腾腾的白菜汤递给林李。 “是不是觉得动作更流畅，出拳更有力量了？”林守信继续问道，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林李笑着点头：“对，特别是那一招崩拳，感觉整个人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起，很有劲！” 林守信捋了捋胡子，故作神秘地说道：“这就对了，拳法不光是打出来，还要用心去体会，这八极拳讲究的就是力量和爆发，练好了，可不只是能打人。” “坐下吃饭吧，吃完饭你就去跟王大爷和你干爹他们说。”林守信拉开椅子，坐到炉子旁。 爷孙俩围坐在炉子边，桌上是一碗热腾腾的白菜汤和几个窝头。 虽然简单，却是这个冬日里最温暖的早餐。 “爷爷，这白菜汤真好喝，怎么总也喝不腻呢？”林李夸张地吸了吸鼻子，露出满意的神情。 “那当然，这可是我‘独家秘方’，多年的经验啊。”林守信得意地笑着，眉毛一挑，看起来颇为自豪。 林李啃了一口窝头，接过话来：“爷爷，下次记得把这秘方传给我。” “你小子想得美，等你再练几年拳再说。”林守信打趣道，眼中满是慈爱。 吃完饭，林李拍拍手，站起来说道：“爷爷，我吃完了，那我就出去了。” “把帽子、手套都戴好。”林守信叮嘱道，眼中透露出关切。 林李点头答应，顺手抓起帽子和手套，披上外套。 寒冬的北京虽然冷，但他心里却是暖的。 林李走出门去，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雪意，先是穿过自家院子的月亮门来到了王大爷家。 屋里，林守信收拾好餐桌，将面粉准备好，开始剁肉馅。 他用力地剁着，将每一块肉都剁得细碎均匀。 窗外的光线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在墙上晃动，显得格外忙碌而充实。 不久之后，面粉和肉馅都准备妥当，林守信开始动手包饺子。 他熟练地擀皮、包馅，每一个饺子都精致而饱满。 尽管是生活中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在他看来，这却是对家庭的爱与期待。 林李踏着积雪来到王大爷家，轻轻敲了敲门：“大爷，起床了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王大爷探出头来，看到是林李，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李子，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进来走，外面冷。” “大爷，我就不进去了，今天不是小年吗？”林李微微一笑，“晚上来我家过小年，我爷爷正在家里准备包饺子。我还要去跟我干爹说一声，我就先过去了。” 王大爷爽朗地笑了：“你们爷孙俩真是好人啊，好好好。客气话不说了，那我赶紧吃完饭去帮老林包饺子，这饺子可有一段时间没吃了。” “大爷，那我先去我干爹那儿，”林李说完，挥了挥手，转身向市公安局走去。 清晨的街道显得格外热闹，尤其是供销社那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因为今天是小年，大家都出来采购年货。 经过50分钟的步行，林李终于来到了市公安局。 他站在门口，看到值班室的工作人员，掏出一根烟递过去，说道：“您好，我来找张卫国局长，麻烦您通报一声。” 值班工作人员接过烟，点头致谢。然后拿起电话拨打到局长办公室，简短说明了一下情况。挂断电话后，他对林李说：“局长在办公室，你可以直接去。” 林李微笑道谢：“谢谢你。”然后沿着熟悉的路线，走向办公楼的四楼。 爬上楼梯，林李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林李看到张卫国正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地批改文件。 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类文件，老式的台灯柔和的光线洒在桌面上，映照出一片辛勤工作的景象。 墙上挂着几幅革命年代的宣传画，更显得办公室简朴而庄重。 “干爹，我来了。” 林李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走到柜子旁，打开柜门，拿出一罐茶叶，开始动手泡茶。 张卫国抬起头，看到林李的动作，不禁笑道：“你这小子，到底你是局长还是我是局长？” 林李笑嘻嘻地回应道：“干爹，说啥呢，当然你是局长了，这不是办公室就我们两个人嘛，我就随便一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将茶叶放入茶壶中，倒入热水，茶香顿时弥漫开来。 林李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嘬了一口，说道：“干爹，这茶叶还是你上次不让我带走那个吧，真是好茶啊！” 张卫国无奈地摇头笑了：“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享受了，不过，也好，年轻人懂得享受生活，是件好事。” 林李放下茶杯，坐在张卫国对面，眼神真诚地说道：“干爹，今天是小年，我和爷爷都盼着您跟我干娘能来家里过节，爷爷已经开始准备包饺子了，特意让我来请您。” 张卫国从抽屉里拿出烟盒，熟练地抽出一根点上。 轻轻吸了一口，吐出一缕淡蓝色的烟雾，微笑着对林李说：“好，下午下班了我去接你干娘，再过来。”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报告。” 张卫国微微抬头，回答道：“进来。” 第55章 饺子包好了 只见一位年轻的公安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 先是给张卫国敬礼，然后说道：“局长，这是您要我做的通行证，已经做好了。” “放桌子上吧。”张卫国点点头。 年轻的公安小心翼翼地将通行证放在桌上，敬了个礼，便转身离开，关门时细声细气，显得格外谨慎。 张卫国拿起通行证，递给林李，略带调侃地说道：“给，拿着，不然每次来都要给我打电话。” 林李接过通行证，笑道：“谢谢干爹，这下我来您这儿就方便多了。” 张卫国弹了弹烟灰，脸上挂着慈爱的微笑：“李子，以后有事没事多来看看你干爹我。” 林李点头：“放心吧，干爹，我一定常来看看您和干娘。” 林李将通行证小心翼翼地揣到上衣口袋里，目光转向张卫国的烟盒，颇为熟悉地说：“干爹，借你的烟再来一根。” 张卫国无奈地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你这小子，把我这里当成你自己的‘仓库’了吧。” 林李迅速拿起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看到张卫国没有反对，他顺手把烟盒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笑嘻嘻地说：“这烟不错，干爹，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张卫国摇头笑道：“你这小子。” 林李咧嘴一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干爹，那我就先回去了，帮爷爷打打下手。” “好，你去吧，下班我们就过来。”张卫国点头应允，眼神中透着关爱。 林李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掐灭，放进办公室的烟灰缸里，然后走出了市公安局。 刚迈出大门，他便感受到冬日暖阳的温暖， 当林李出了门，张卫国坐在办公室里，望着那扇已经合上的门，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确实不错，要真是跟我客客气气的，反倒不像是两父子，哈哈哈哈哈。” 说着，他习惯性地准备伸手去拿烟，打算点上一根，放松一下。 可手在桌上寻摸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烟盒。 愣了一下，张卫国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狗日的，林李，真是顺手惯了。”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从口袋里掏出另一盒中华烟，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望向窗外的街景。 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一切涂上了一层薄薄的温暖的金色。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虽然现在物资紧张，但是该有的节日氛围还是有的。 张卫国望着这一切，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也像林李一样，充满了活力和对未来的期待。 办公室里，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张卫国吸了几口烟，沉思片刻，然后将烟掐灭，放进烟灰缸里。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处理桌上的文件，心里却已经开始期待晚上与林李一家共度小年的时光。 林李一路小跑回到家中，推开门，便闻到了厨房里飘出的香气，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看到爷爷和王大爷正坐在餐桌旁，埋头专心地包饺子，桌上摊满了雪白的饺子皮和新鲜的馅料。 “回来了！”林守信抬起头，微笑着看向林李，“跟你干爹都说了吗？” 林李把大衣挂在门口，嘴角带笑，走到桌边：“爷爷，跟干爹说过了，他下午下班后要去轧钢厂接干娘，然后一起过来。”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好，那就好，快过来，烤烤火，你这脸都冻白了。” 林李搓了搓手，走到火炉旁，火光映照着他的脸，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他伸出手，感受着火炉带来的温暖，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散开。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北京的冬天虽冷，但今天的天气不错。 下午没有下雪，也没有刮风，甚至还有一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林李、林守信和王大爷三人齐心协力，总算包好了500多个饺子，桌上摆满了猪肉白菜馅、鹿肉馅和狍子肉馅的饺子。 面粉几乎用光，幸好家里还有些大米，足够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林李看着这满桌的肉饺子，心中不免有些惆怅，他轻声说道：“要是能有点青菜就好了，全是肉，多少有点吃腻了。” 林守信听到孙子的嘀咕，笑呵呵地说道：“李子啊，你可是真矫情，你是没吃过苦。你知道爷爷我年轻那会儿，吃饱都是个难题，哪敢奢望吃这么多肉饺子。” 王大爷也笑着附和道：“对啊，李子。你爷爷说得对，那时候冬天，想找点啥吃的，那真是难如登天。现在能有这些吃的，咱们已经很幸运了！” 林李听着两位长辈的话，脸上的表情由惆怅转为感激。他点点头，笑着说：“是啊，爷爷，大爷，你们说得对，我这就是嘴馋了点，有这些肉饺子，已经很幸福了！” 但是没办法，因为现在也没有什么蔬菜，毕竟是1960年，不是在2024年，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温室大棚推广。 温室大棚的起步之旅可以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当时的国内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农业生产方式也正在经历从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的转变。 在这一时期，温室大棚作为一种先进的农业设施技术，开始被引入国内，并逐渐在农业生产中得到广泛应用。 虽然自己空间里面有种植区域，奈何没有蔬菜种子啊，林李想着还是要想办法从哪里弄一点蔬菜种子来。 “林李，发什么呆啊？”林守信笑着说道，“过来把这块稍微收拾下，我要准备再做一点下酒的菜，今天毕竟过年了，还是要搞得丰盛点。” 林李赶紧回应道：“好的，爷爷，我这就来。”他连忙走到桌边，开始整理那些还未包完的饺子皮和馅料。 第56章 狗肚子藏不住2两香油 王大爷则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老腰，笑着对林李说道：“哎哟，可有一段时间没看到这么多饺子了。李子啊，你先把些饺子放在外面院子，这个天气太适合了，一会儿就冻的跟石头一样，这样也能多保存一些时间。” “好的，马上搞。”林李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起身正准备端起一盘饺子，走向院子。 这时，林守信看见林李这个样子，立马走过去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你这臭小子，真是狗肚子藏不住2两香油，狗窝里藏不住俩剩馍，”林守信责备道。 “你手上多好的面粉，你不知道小心地拍回袋子里面？真是不种田不知道米贵，现在本来粮食就不多。要不是看你小子这段时间又练习拳法，身体还在长，我会包这么多饺子。” 林李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爷爷，我知道了。” 他立马走到面袋子旁边，将面袋子打开，然后把手上残留的面粉小心翼翼地拍在袋子里面。 林守信在一旁看着，脸上的严厉渐渐舒缓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大爷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李子，你这一巴掌挨得真不亏，粮食多金贵啊。虽然现在你家条件略好，但永远记住，粮食容不得浪费一点。” “正如古语所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爷爷、大爷，我...我...记住了。”林李认真点头，说完便端着包好的饺子走向自家的小院子。 院子里，寒风凛冽，地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光。 林李把饺子小心地放在院子的角落里，这里阴凉避风，正好适合存放食物。 他看着一盘盘饺子，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回到屋里，林守信和王大爷已经坐在火炉旁，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林李走过去，坐在他们旁边，火炉的温暖让他感到一阵舒适。 “李子啊，”林守信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记住，生活不易，得靠自己努力。我们这一辈子经历了不少苦难，但只要有毅力、有信心，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王大爷也点头附和：“是啊，李子。你现在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多学点东西，将来咱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好的，您二位的话，我都记住了。”林李说道。 而后林李首先将桌子收拾干净，盘子碗碟一一整理好，摆放整齐，然后开始打扫卫生。 拿起扫帚，熟练地将地上的碎屑和灰尘扫进簸箕里，房间里顿时显得整洁了许多。 接着，帮着把桌子和椅子摆好，将一切准备妥当。 “爷爷，大爷，你们先歇着，我来收拾。”林李笑着说道。 “好啊，小李子，你这孩子真孝顺。”王大爷点头称赞，“看来挨了打就是不一样。” 林守信则笑着摆了摆手：“那就让你忙活一会儿，待会儿咱们喝酒吃肉。” 林李走到爷爷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三瓶茅台酒。 这些酒是爷爷平时舍不得喝的好酒，只有在特别重要的场合才会拿出来。 林李想了想，又从自己的空间里悄悄拿出四4包特制的“熊猫”香烟，这些香烟可是平时难得一见的珍品。 他将茅台酒和香烟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心里想着待会儿大家肯定会惊喜不已。 林李做完这些，发现爷爷已经开始忙活起晚饭了。 林守信先是利用白菜梆子煮了一锅清汤，汤水清亮，散发出淡淡的菜香。 “爷爷，这白菜汤真香。”林李赞道。 “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做法，简单又好喝。”林守信笑道，然后又开始炒菜。 随着炊烟袅袅升起，锅里传来阵阵香气。 林守信熟练地翻炒着鹿肉和狍子肉，油脂滋滋作响，香味扑鼻而来。 林李在一旁帮忙，把切好的菜一一递给爷爷，看着爷爷的熟练手法，他不禁感叹：“爷爷，您的厨艺真是一绝啊。” “哈哈，小李子，这可是我多年的经验积累，要好好学着点。”林守信得意地说。 王大爷在一旁笑道：“老林啊，你这手艺可真了得，今天我们可有口福了。” 林李笑着附和：“大爷，爷爷的手艺一直都这么好，今天咱们一定要好好吃上一顿。” 终于，所有的菜肴都准备好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有清香的白菜汤，有香喷喷的鹿肉和狍子肉，还有早已包好的饺子。 林李看着这满桌的美食，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夜色渐浓，林守信将客厅和做饭的区域打扫干净后，便开始准备祭灶的仪式。 他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灶王爷的神像画像，走到客厅，将祭桌摆在炉灶旁边，恭敬地将画像供奉在南面墙边。 因为灶君司火，南面属火，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马虎。 “李子，过来帮我摆上贡品。”林守信招呼道。 林李答应一声，走过来帮忙。 他将1盘肉和一些饺子整齐地摆放在祭桌上，还有一碗清水。 林守信点燃了三柱香，插入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 林守信双手合十，面对灶王爷的画像，开始恭敬地进行祭拜。 他轻声念道：“灶王爷在上，保佑我们家平安健康，日子越过越红火。” 林李在一旁跟着学着，也双手合十，低声说道：“灶王爷，请保佑我们一家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祭拜完毕，林守信对林李说道：“李子，过来再拜一拜，这是我们家的传统习俗，千万不能丢。” 林李点点头，走到祭桌前，恭敬地对着灶王爷的画像磕了三个头。 完成祭拜仪式后，林守信将供品撤下，收拾好贡品，接着从墙上揭下灶王像，小心地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寒风依旧凛冽，但林守信心中满是虔诚。 将灶王像放在地上，点燃火柴，轻轻地引燃了画像。 火焰很快吞噬了纸张，火光映照在林守信和林李的脸上，显得格外庄重。 第57章 干爹干娘来了 “李子，把这个送走，咱们明年再请新的灶王爷回来。”林守信说道。 林李点点头，看着火焰渐渐熄灭，心中也默默祈祷着灶王爷能保佑他们一家平安顺遂。 祭灶活动结束后，林守信拍拍手上的灰尘，笑着说道：“好了，今天的祭灶仪式结束了。咱们回屋吧，外面冷。” 林李点头应道：“好的，爷爷。” 两人回到屋里，王大爷已经在火炉旁等着他们，笑着问道：“祭灶结束了？” “是啊，刚刚结束。”林守信说道，“这祭灶的习俗可是从夏朝就传下来的，咱们得好好守着。李子，尤其是你们年轻一辈人，时代是在变好，但是我们传统的文化那还是不能忘。” 王大爷点头赞同：“没错，这灶王爷可是家庭的守护神，保佑咱们平安。以前我们家每年都要祭灶，虽然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但这些传统习俗得一直传下去。” 林李听着两位长辈的话，心中也深感责任重大。 内心清楚，这些传统习俗不仅仅是形式，更是对家庭和生活的美好祝愿和祈求。 “爷爷，大爷，我记住了，以后我们每年都要好好祭灶，把这传统传承下去。”林李庄重地说道。 林守信和王大爷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守信说道：“好孩子，记住这些传统，咱们的日子才能越来越好。” 王大爷站起身，拍拍林李的肩膀：“李子，你爷爷教的这些都是宝贵的传统，你要好好学，将来传给下一代。” 林李点点头，心中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些传统好好传承下去。 夜色渐深，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李子，还不出来接你干爹！”张卫国笑呵呵地喊道。 林李一听，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刚好看见干爹张卫国和干娘郑婉柔提着大包小包进来。 郑婉柔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手里还提着一些年货。 “老爷子，王大爷，过年好啊！”张卫国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 林守信和王大爷都站起来迎接，林守信笑道：“卫国啊，婉柔，快进来坐，外面冷。” 张卫国将带来的东西放在另一个桌子上，笑着说道：“老爷子，这是给您带的茅台酒和中华烟，还有一些罐头。这不，知道您喜欢这些老东西，我特意从别人那儿弄来的。” 王大爷看着桌上的礼物，笑得合不拢嘴：“哟，卫国，你这可真够意思啊，这些东西可不容易弄到。” 林守信也满意地点点头：“你们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真是有心了。这酒和烟可是好东西，罐头也正好过年吃。” “李子，过来。”郑婉柔温柔地招呼道。 林李赶紧走到干娘面前，郑婉柔从布袋中拿出一条手工编织的毛围巾，小心翼翼地给林李戴上：“这条围巾上次准备给你的，我给忘了。” 林李摸着围巾，感受到干娘的温暖，笑呵呵地说道：“谢谢干娘，真暖和。” 郑婉柔微微一笑，又从袋里取出两条围巾，分别递给林守信和王大爷。 “婉柔，你这，给李子准备就行了，你两口子天天还上班，这给我准备啥。”林守信有些推辞。 “老爷子，既然我是林李的干妈，那您就是我的父亲了，儿媳孝敬公公的，于情于理都应该。”郑婉柔认真地说。 王大爷瞧着手中的围巾，乐呵呵地说道：“婉柔，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没想到我还有，那我真是沾了李子的光了。” “大爷，您客气啥，您平时对李子也不差，这是应该的。”郑婉柔爽朗地笑道。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温暖的气氛，围巾虽不贵重，却承载着彼此间真挚的情感。 火炉里的柴火烧得正旺，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显得格外温馨。 窗外的风渐渐平息，夜幕笼罩着整个北京，四合院里静谧而宁静。 虽然物资匮乏，但人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温情。 “婉柔，你这手艺真好，围巾织得真漂亮还很暖和。”林守信夸道。 “是啊，这围巾戴上真舒服。”王大爷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郑婉柔笑着回答：“只要大家喜欢就好，天冷，戴上暖和。” 张卫国则打趣道：“婉柔的手艺一直不错，我这身上的毛衣也是她织的呢。” 林李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围巾不仅仅是一件御寒的物品，更是干娘浓浓的关爱。 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不辜负家人的期望。 \"好好好，不说这些了，赶紧坐下，马上可以吃饺子了。李子，你把酒什么的都倒上。\"林守信将围巾放在自己的卧室之后，立马开始煮饺子。 林李迅速将五副碗筷摆好，然后将茅台酒取出，小心翼翼地倒在五个小酒杯里。 酒香弥漫开来，似乎让整个屋子都温暖了几分。 \"来了来了，热乎乎的饺子来了。\"林守信一边说着一边将煮好的饺子端上桌子。 饺子的香味一下子扑鼻而来，让人口水直流。 \"来来来，上桌，我去给你们弄个蘸料。\"林守信一边招呼大家坐下，一边走向炉旁，开始准备蘸料。 北京人吃饺子时，蘸料的准备非常讲究。 蒜泥是用新鲜大蒜捣碎成泥，加入少量盐和醋调匀，醋则是用北京特产的保宁醋，味道醇厚。 酱油也少不了，可以提鲜。 林守信从储物柜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蒜，特地存下来的好醋和酱油，开始捣鼓起来。 “唉，大蒜就是这点好，能保存时间长。”林守信一边捣碎大蒜，一边自言自语。 “老爷子，您这蒜泥怎么做得这么细？”张卫国好奇地问道。 “这可是有讲究的，蒜泥要捣得细腻，才能和醋完美结合。”林守信解释道，“再加点盐，搅拌均匀，味道就出来了。” 郑婉柔笑着说道：“老爷子，您这一手绝活，真是我们家的福气。” “对啊，每次吃您做的蘸料，都觉得饺子格外好吃。”王大爷也赞同道。 第58章 热热闹闹过小年 林守信满脸笑容，心里也是乐开了花：“蒜泥和醋要按比例来，这醋是特意存的保宁醋，味道好得很。” 他将蒜泥、醋和酱油搅拌均匀，不一会儿功夫，五份蘸料就准备好了。 将蘸料分别倒入五个小碟子里，林守信端到桌上。 “来来来，老王、卫国、婉柔、李子，大家先吃，今天估计都饿了，先吃一点。”林守信满脸笑意地招呼大家。 张卫国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林守信做的蘸料，咬了一口，眉头舒展，赞叹道：“嗯，老爷子，这饺子是真香，配上这个蘸料，那真是油条加豆浆——对路啊。” 郑婉柔一边夹饺子一边笑道：“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好的饺子了。” 王大爷也不甘示弱，夹起一个饺子，笑呵呵地说道：“老林，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饺子皮薄馅大，蘸上这个蒜泥醋，味道真绝了。” 林守信用筷子指了指王大爷，笑道：“今天还多亏了老王，要不是他帮忙，我一个人可包不了这么多。婉柔，等下走的时候，记得多带点回去。你们两人平时都忙上班，这饺子既抗饿也方便，反正现在天气冷，也不怕坏。” 郑婉柔感激地说：“那就谢谢老爷子了，我们这几天确实忙得很，饺子带回去，也省了不少事。” 大家吃着饺子，喝着茅台，气氛越来越热闹。 “来来来，咱们喝酒。”林守信端起酒杯说道。 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茅台酒香醇厚，入口顺滑，大家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好酒，好酒，老林啊，真是好酒配好菜啊。”王大爷咂摸着说道，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吃吃吃，老王，今天辛苦你了，来，我敬你一杯。”林守信笑着又端起酒杯。 王大爷也不推辞，举杯回应：“客气啥啊，你看连婉柔送我围巾我都没客气，再说了，我这是跟你们享福啊。” “抓紧吃，不够再煮，今天酒尽兴、肚子吃饱。”林守信豪爽地说道。 林李一边吃一边给爷爷、王大爷、张卫国倒酒递烟，手脚麻利。拿出一包“熊猫”牌香烟，递给大家。 王大爷接过烟，看了看包装，笑道：“好家伙，李子，你这都抽上着好烟了。” 他把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烟草的香气让他不禁点了点头。 看到这烟，张卫国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仿佛酒能把他心里的些许烦恼带走。 “这是我干爹给我的，我哪能抽上这好烟啊。”林李笑道。 林守信看着大家，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他心想，这顿饭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聚餐，更是大家生活中难得的一次团聚。 虽然外面寒风凛冽，但这屋子里的温情让人感到格外温暖。 “婉柔，你这围巾真是织得好啊，手脚这么快，王大爷戴上后更显精神了。”林守信转而夸赞起郑婉柔。 郑婉柔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老爷子过奖了，我就是平时没事干，织着玩，倒是希望能多点时间陪陪你们。” “你看你这话说的，平时工作忙也正常，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能照顾自己。再说了，能享受你们年轻人的劳动成果，我们也高兴啊。”王大爷说道。 就在这时，屋外的风声突然大了起来，窗户被吹得吱吱作响。 林守信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说道：“这风吹得可真是厉害，看来今天夜里又得下雪了。” 张卫国也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象：“是啊，这风雪交加的，北京城又要披上银装了。” “这天气，正适合喝点酒暖暖身子。”王大爷笑道，“老林，再来一杯！” 林守信爽快地应道：“好嘞，今天大家都别客气，尽兴而归。”他又给大家倒满了酒杯。 众人再次端起酒杯，碰在一起，清脆的碰杯声在温暖的房间里回荡。 桌上的饺子越来越少，但每个人的心情都越来越好。 “老爷子，您说咱们这大伙儿，有多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郑婉柔问道。 林守信思索了一下：“确实有段时间了。大家平时都忙，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确实难得。” “是啊，平时各忙各的，想聚在一起也不容易。”张卫国感叹道，“不过今天可真是开心，老爷子的手艺一如既往地好。” “对对对，这饺子真是好吃。”王大爷点点头，“尤其是这蒜泥醋，简直就是点睛之笔。” 林李趁机插话：“爷爷，这蒜泥醋的配方您可得教教我，我也想学学。” 林守信笑道：“好啊，回头我一步一步教你，这可是咱们家的独门秘方，不能外传哦！” “我保证只学不传。”林李调皮地说道，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窗外的风雪愈加猛烈，雪花在路灯下飞舞，仿佛给北京城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 屋内的暖意却丝毫没有被外面的寒冷所影响，大家继续愉快地聊天。 不知不觉，饺子快要吃完了，茅台酒也喝了两瓶，大家都有些微醺。 “李子，去拿酒，今天尽兴，我去煮饺子。”林守信站起来走到炉子旁，把锅架上，然后从院子里面搬来饺子，水一开，立马煮上。 林李拿了酒之后，给大家又倒上。 回头看见爷爷似乎有些忧愁，便走过去问道：“爷爷，你咋了，咋眼睛都是红红的。” 林守信叹了口气，有些哽咽地说道：“你不知道，我这是想起了我以前的领导。就是给你的那把匕首，就是他当年送我的，不知道今天他吃上饺子没？” 听到这话，林李愣了一下，回忆起那把匕首的模样。 匕首的刀套上隐约有个“翔宇赠”的字样。 “翔宇”，林李一下子就知道这是谁了，心里如同小火山喷发一般。 惊讶地想：“我的天，这...这...这....，这是周大大啊，爷爷怎么会跟周大大扯上关系？” 但是林李现在也不好问爷爷，只能安慰道：“爷爷，我相信，今天他一定可以吃上饺子。” 第59章 自行车配给票 林守信听了，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回忆：“希望如此吧，他一直是个心系百姓的人。” 这时，锅里的水已经沸腾，饺子在锅中上下翻滚，冒出阵阵香气。 林守信用漏勺轻轻搅拌，确保每个饺子都均匀受热。 他的动作娴熟，看得出来，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林李看着爷爷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意和疑问。 他知道，爷爷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他一直默默守护着这些回忆。 “哎呀，这饺子香味越来越浓了。”王大爷嗅了嗅空气，笑着说道，“老林，你这手艺真是绝了，每次吃你做的饺子，都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是啊，爷爷的饺子可是一绝。”林李附和道，“特别是在这寒冷的冬天，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饺子，真是暖胃又暖心。” 张卫国也点头赞同：“对，老爷子这饺子不仅好吃，还充满了家的味道。” 林守信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想这些了，只是想着在有生之年再跟老首长喝个酒我也就圆满了。你是不知道，我的老首长，那喝酒可是相当厉害，尤其是绍兴黄酒，最爱茅台。” 林李好奇地问：“爷爷，您说的老首长到底是谁啊？” 林守信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缅怀：“那还是1935年3月份的事儿，那时候红军攻占茅台镇。为了保护茅台酒生产作坊不受损失，老首长领导下的军委政治部还特意在成义、荣和、恒兴三家酒坊门口贴出布告，内容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林李更加好奇了：“布告上写啥了？” 林守信清了清嗓子，仿佛回到了那段历史：“布告上写着：‘民族工商业应鼓励发展，属于我军保护范围。私营企业酿制的茅台老酒，酒好质佳，一举夺得国际巴拿马大赛金奖，为国人争光。我军只能在酒厂公买公卖，对酒灶、酒窖、酒坛、酒甑、酒瓶等一切设备。均应加以保护，不得损坏，望我军全体将士切切遵照。’” 林李听完这番话，心中更加坚定，这绝对是……（dddd） 林守信笑着继续说道：“当时我亲自陪着老首长视察酒厂，看到他对每个细节都那么关心。那时候我们一边检查，一边还喝了几口新酿的茅台，真是醇香啊。” 林李感叹道：“爷爷，您可真是经历了不少好事儿。那时候的茅台，现在可是很多人想喝也喝不到的好酒啊！” 林守信微笑着点头：“是啊，那些年，我们经历了许多，但也学到了许多。希望你们年轻一代，能把这些精神传承下去。” 林李点了点头，心中对爷爷的敬意又增加了几分：“爷爷，您说的这些，我们一定会记住的。” 林守信看着孙子，眼神中充满了温暖和期望：“好，希望你们能把这些精神传承下去，让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好。” 这时，饺子已经煮好了，林李将饺子盛好，然后与爷爷一同回到桌子上。 “好了，大家再来一轮，继续吃饺子喝酒！”林李笑着说道。 林守信看着孙子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欣慰。 饺子的香气弥漫在屋子里，让人感到格外温暖。 林李将饺子端上桌，两人再次坐下，继续享受这温馨的时光。 “爷爷，这些年来，您经历了这么多，真的很不容易。”林李感慨地说道。 林守信微微一笑：“是啊，但这些经历也让我学会了许多东西。希望你们这一代，能将这些精神传承下去，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得更加美好。” 林李点头：“爷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林守信看着孙子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希望：“好，那就干一杯，为了我们的未来！”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之后。 张卫国突然站起身，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和一张凭证，“李子，给你，这是你干娘今天特地从轧钢厂弄到的。” 林李好奇地接过，拆开信封惊讶地发现，居然是一封购买自行车的介绍信和一张自行车配给票。 他太清楚这个时期，拥有一辆自行车意味着什么了，这简直不亚于2024年拥有一辆宾利。 “干爹，干娘，这也太贵重了，使不得。”林李连忙推辞。 张卫国摆摆手，笑道：“啥使不得，你干娘对你好，这可是她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的。” 林守信也感到意外，连忙说道：“卫国，婉柔，这个真的使不得，你们两口子这样，会惯坏他的。” 郑婉柔笑着接过话茬：“老爷子，您就别客气了。” 林李还是不敢收，连忙说道：“干娘，干爹，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真不能收，我腿脚可快了。” 张卫国突然声音哽咽起来：“爹，这是我第一次叫您，也是今天喝酒了，您就别推辞了。就当做是我替浩晨、婉儿做的吧。当初要不是浩晨为了救我，他们两口子也不会牺牲，老爷子，我对不住你啊，李子，干爹对不起你啊。”说完，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郑婉柔听了张卫国的话，也是难掩泪水：“爹，您就让李子收下吧，我们俩也没孩子。再说了，浩晨和婉儿也就这么一个李子，我们俩家的关系可以说是血浓于水啊。” 林守信见张卫国和郑婉柔如此说道，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卫国，婉柔，我让李子收下，谢谢你们。我相信浩晨和婉儿在天上看到这一幕也会欣慰的。”他转向林李，沉声道：“李子，择日不如撞日，跪下，今后，也不要喊什么干爹，干娘了，直接喊爹、娘。” 林李听到爷爷的话，立马站起来，跪倒在张卫国和郑婉柔的面前，声音坚定而感动：“爹、娘。” 张卫国和郑婉柔立马将林李扶起来：“快起来，好孩子。” 王大爷看着这一幕，眼眶也是红了起来：“来来来，我们干一杯，为我们这个家庭干杯。” 第60章 活到120岁 “为我们这个家庭干杯！”众人一起高声应和，酒杯再次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外面的风雪依旧在下，屋内却因为这一份深情厚谊而显得格外温暖。 林李的心中满是感激和决心，他深知张卫国和郑婉柔的好意，更明白爷爷林守信对他的期望。 “爹，娘，你们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努力上进，争取让你们为我骄傲。”林李郑重地说道。 张卫国笑着点头：“好孩子，有你这份心，我们就放心了。” 郑婉柔也笑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李子，我们相信你。” 林守信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无比欣慰：“好了，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那我们就多吃点、多喝点，把这个美好的时光记在心里。” 张卫国笑着拍拍林李的肩膀：“这才对嘛。好好干，将来有出息了，也能帮我们这些‘老同志’分担一些。” 郑婉柔也欣慰地说道：“对，好好干，将来成为国家的栋梁。” 屋外的风雪依旧在继续，但屋内的欢笑和温暖让这一切显得不再寒冷。 大家继续愉快地聊天，享受这温馨的时光。 “李子，记住，干爹干娘给你的这份心意，你要好好珍惜。”林守信语重心长地说道。 林李点头：“爷爷，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郑婉柔笑着说道：“对，李子，记住了。我们都看好你呢。” 林李感动得再次说道：“谢谢干爹干娘，我一定会努力。” 张卫国又拍了拍林李的肩膀：“这就对了，小伙子，要有志气！” 林守信看着大家，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温暖：“好了，今天大家都高兴。来，我们再吃点饺子，再喝点酒。” 而后众人将剩下的酒都喝完了，一起坐在炉子边烤火。 林李贴心地给大家倒茶，递烟，显得格外殷勤和成熟。火炉中的柴火噼啪作响，屋内的温暖和谐让每个人都感到格外舒心。 林守信看着林李忙前忙后，感慨道：“李子是真的长大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死也瞑目了。” 王大爷抽了一口烟，笑着调侃道：“老李，说啥呢，你这都还没见到李子的媳妇儿呢，还没抱上你的重孙子呢。” 张卫国也跟着笑：“是的啊，老爷子，您还没看到李子结婚生子呢。现在国家也越来越好，您最起码要活到120岁呢。” 林李听着他们说这些话，心中也是一阵感动。 回想起自己在2024年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哪会有这样的亲情啊。 “爷爷，您还年轻呢，说这话就太早了。”林李赶紧插话道。 林守信纵声一笑，拍拍林李的肩膀：“好好好，我好好活着，我还得给你带儿子呢，要多生几个。” 郑婉柔也笑着接过话茬：“对啊，老爷子，我们还期待您看着李子的儿子们跑来跑去呢！” 火炉的温暖让大家的心也热乎起来，茶水的香气和袅袅的烟雾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林李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心中满是感动和满足。 “爷爷、大爷、爹、娘，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努力提高自己，让你们为我骄傲。”林李郑重地说道。 张卫国笑着点头：“好孩子，有你这份心，我们就放心了。” 郑婉柔也笑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李子，我们相信你。” 王大爷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笑着说道：“来来来，再喝一杯茶，咱们这火炉边的茶话会，也别这么早散了。” 众人笑着点头应和，火炉边的温暖和香茶让人心中充满了平静和满足。 外面的风雪依旧在下，但屋内的欢声笑语将一切寒冷都隔绝在外。 大家在炉火旁边烤着火，聊着天。 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暖意流淌心间。 窗外的风雪依旧在肆虐，但屋内的温暖让所有人都感到无比舒适。 张卫国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晚上10点了，他站起身来说道：“两位老爷子，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么晚了。”随即他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外套，准备出门。 王大爷也起身说道：“那我也回去休息了，今天吃的好，喝的好，听的也好，此乃福幸之至啊。” 林守信点点头，吩咐道：“李子，送一送。” 林李连忙起身，和王大爷、张卫国、郑婉柔一起走向门口。 郑婉柔不忘叮嘱道：“李子，这个自行车票，你一定要保管好，现在路面都有冰，你骑车要慢点。” 林李温柔地回应：“娘，我知道了。” 郑婉柔听到林李这声“娘”，眼眶红了起来。 来到月亮门口，王大爷拍拍林李的肩膀，笑着说：“李子，你不用送我了，你去送送你爹娘吧。”说完，他就挥挥手，慢悠悠地朝自己家走去。 林李陪着张卫国和郑婉柔继续往院子门口走。 到了院子门口，林李打开院门，张卫国推着自行车，步伐稳健地走了出去。 张卫国回头看了一眼林李，笑着说道：“好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们就回去了。后面这几天估计都忙，可能来不了，过年的时候我和你娘早点来。” 郑婉柔也关切地说道：“回去吧，李子。我们就回去了，天气冷，你自己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林李心中感动，连忙说道：“爹，娘，我记住了，你们也要多注意身体啊。” 张卫国和郑婉柔点点头，然后推着自行车慢慢走出了院子。 林李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满是温暖的感激。 北京的夜晚，空中飘洒着细密的雪花，胡同里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寒风呼啸，吹得人脸上生疼，但林李的心中却是无比温暖。 他关上院门，回到屋内，关上门，看到火炉中的火焰依旧跳跃着，仿佛是在为这个温暖的夜晚增添一份温情。 “李子，你过来。”林守信喊道。 第61章 那声娘 林守信坐在火炉旁，看到林李回来，笑着说道：“李子，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你爹娘对你这么好，你要记住他们的好啊。” 林李点点头，心中充满了坚定：“爷爷，我一定会记住的。我会好好的，让你们都为我骄傲。”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感慨道：“国家现在越来越好了，我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你要抓住机会，为国家，为民族，为家庭，都要尽一份力。” 林李握紧拳头，充满决心：“爷爷，我会的。” “李子，今天之所以让你不再喊干爹、干娘，你也看到了，他们对你，对我那是真心实意的。”林守信坐在火炉旁，脸上写满了深思和感慨。他望着火炉中的火焰，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林李点点头，眼中透着坚定与感动：“爷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以后会真的像对待自己的亲爹亲娘一样孝敬他们。” 林守信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你的‘爹’张卫国，当年和你父母一起参加抗美援朝，那时候条件非常艰苦，子弹、粮食都紧缺。你父母为了掩护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他。能活下来，他一直感激你父母的付出，所以他对咱们家绝对是真心的。” 林李听到这些话，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爷爷，我会好好报答他们的，以后家里的事，我也会多操心，不能再让您操劳了。” 林守信笑了笑，拍拍林李的肩膀：“好孩子，有你这份心，爷爷就放心了。咱们家这一代人，日子终于有盼头了。国家现在发展得越来越好，你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努力。” 林李点头：“爷爷，我听您的。” 林守信转头看向窗外，夜空中飘着细密的雪花，寒风呼啸而过，吹得窗纸微微作响。 他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在火光中显得更加深刻。 “外面风雪这么大，天寒地冻的。你要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明天还有那么多活儿要干呢。”林守信关切地说道。 林李笑着回应：“爷爷，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您也要多保重身体，别累着了。” 林守信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有一次你非要在雪地里挖个雪洞，结果冻得打哆嗦，回来还不认错。” 林李也笑了，说道：“当然记得，那时候您还笑话我，说‘这孩子就是个傻大胆’。” 林守信哈哈大笑，整个人显得格外轻松：“是啊，那时候你就是个小淘气。现在长大了，懂事了，爷爷也老了。” 林李赶紧说道：“爷爷，您一点都不老，您身体硬朗着呢。以后我会努力工作，让您过上更好的生活。”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好孩子，爷爷相信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火炉中的火焰渐渐减弱，屋内的温度也有所下降。 林李站起来，往火炉里添了几块柴火，让火焰重新燃起。 林李看着火焰跳跃，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今天的种种，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决心。 郑婉柔那充满关爱的目光，张卫国那坚定的表情，都让他深深感到这个家庭的温暖和力量。 “爷爷，今天真是个特别的日子。谢谢您，也谢谢爹和娘，让我感受到了这么多爱和关怀。”林李感慨地说道。 林守信拍了拍林李的肩膀，笑着说道：“家人之间，不需要谢。你记住这份心意就好了。” 林李点点头，心中更加坚定：“爷爷，我会的。” 夜色渐深，屋内的气氛也渐渐安静下来。火炉中的火焰依旧温暖，照亮了整个屋子。 林李望着火光，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李子，去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林守信温柔地说道。 林李点点头，站起来说道：“爷爷，您也早点休息。我们一起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 林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雪声，心中却无比平静。 他想着今天的经历，感受着家人的关爱，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窗外的风雪依旧在下，但林李的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无尽的动力。 他知道，自己要更加努力，为了这个家庭，为了国家，为了所有关心自己的人，去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 这个夜晚，尽管寒冷，但林李的心中却是无比温暖。 他闭上眼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梦中依旧是那温馨的夜晚，火炉旁的欢声笑语，家人的关怀和期待。 张卫国和郑婉柔两口子骑着自行车，经过40多分钟到了家属院，停好自行车之后。 两人踩着积雪慢慢走回家。 夜色深沉，雪花在街灯下闪烁，显得格外宁静。 一进门，郑婉柔便迫不及待地说道：“老张，李子喊出的那声‘娘’，你知道这一声对我多重要吗？” 张卫国脱下外套，抖掉上面的雪花，点头说道：“婉柔，我知道，那一声‘娘’说明老爷子和李子是真心把我们当亲人看待。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小没了亲生父母，现在我们是他的亲人，他也终于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郑婉柔听到这话，眼眶有些湿润，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张卫国身边，眼神坚定：“以后，我们有时间就多去李子那里，那孩子，我是真的喜欢，我也要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张卫国笑了笑，摸了摸郑婉柔的头发说道：“婉柔，你真是一片好心。李子这孩子懂事，你对他好，他也会记在心里的。” 郑婉柔深深地点了点头：“他是个好孩子，跟我们关系越来越亲，这让我心里特别高兴。你不知道，我今天听到他叫我‘娘’的时候，心里真的是无比激动。” 张卫国点头，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当时眼里全是泪花。其实他喊我‘爹’的时候，我心里也特别感动。” 第62章 二八大杠 郑婉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道：“老张，我们这一辈子，能够遇到这么好的孩子，真是我们的福气。” 张卫国拍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好啦，今天你也累了，喝了不少酒，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忙呢。” 郑婉柔点点头，带着幸福的微笑说道：“好，老张，你也早点休息。后面抽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李子，给他带点吃的。” 张卫国点了点头，关上灯，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回卧室。 夜深人静，屋内只剩下风雪敲打窗户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冬夜的故事。 郑婉柔躺在床上，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林李喊她“娘”的那一刻。 她想着林李那充满感情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满足。 她转过头，看着已经进入梦乡的张卫国，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心尽力地关爱和照顾林李，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冬夜的北京，寒风凛冽，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风雪交织的声音。 张卫国和郑婉柔的家里，暖意洋洋，夫妻俩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美好的憧憬。 1960年1月22日，腊月二十四，南方小年。 天刚蒙蒙亮，林李便精神抖擞地起床，来到自己家院子里，开始练习八极拳。 寒风呼啸，但他丝毫不觉得冷，反而因为运动而感到浑身暖洋洋的。 在院子里，林李的拳法虎虎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韵律。 打了两个小时的拳后，他浑身舒爽，精神振奋，觉得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到屋里。 “爷爷，早上好！”林李笑着对林守信打了个招呼。 林守信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稀饭和几碟小菜。 两人坐在桌前，开始享用简单却温暖的早餐。 “李子，今天打拳打得怎么样？”林守信关切地问道。 “感觉挺好的，身体特别舒服。”林李咧嘴笑道，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那就好，练拳要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废。”林守信点头赞许。 吃完早餐，林李放下碗筷，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期待：“爷爷，我想去供销社把那个自行车买了，然后出去试试车。” 林守信微笑着点了点头：“行喽，你去吧。但是注意安全，现在虽然没下雪了，但是路上还是有些滑，要多加小心。” 林李兴奋地回应道：“好的，爷爷！” 他迅速回到房间，换上厚实的冬衣，戴上帽子、围巾和手套，做好了充分的保暖措施，然后出门朝供销社走去。 寒风依旧凛冽，但林李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经过20分钟的步行，林李终于来到了供销社。 一进门，他便熟门熟路地朝李武的柜台走去。 李武是供销社的员工，现在也是林李的老朋友。 “李子，又来了，今天想要买点啥？”李武见到林李，高声打招呼。 林李笑着从自己的挎包里面取出了自行车的介绍信和一张自行车配给票，然后递给李武：“李叔，这是我干爹昨天给我的，我来买自行车。” 李武接过介绍信和票据，认真核对了内容，眼睛一亮：“好家伙，这是自行车票啊，你干爹他们对你真不错啊。” 林李点头，心中充满感激：“是啊，昨天他们还特地跟我聊了好久。” 李武笑了笑，随后走出柜台，带着林李来到存放自行车的地方。 在那个年代，自行车可是奢侈品，拥有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是无数家庭的梦想。 二八大杠自行车，以其巨大、笨重而高大着称，28英寸的车轮直径和连接车头与座位之间的粗黑横梁，让它兼具了坐人和载物的功能。 在六七十年代，二八大杠自行车是主要的交通工具，拥有一辆可以极大改善日常生活。 李武指着排成一排的自行车，笑道：“李子，看，这些都是二八大杠。质量杠杠的，你挑一辆吧，这可是凤凰牌的。” 林李走到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前，仔细打量着。 车身光滑油亮，链条和车轮都锃亮锃亮的，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 抚摸着自行车的把手，心中充满了喜悦。 “李叔，就这辆吧。”林李指了指那辆自行车，笑着说道。 李武点点头：“好眼力，这辆车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 李武摆摆手，笑道：“不用谢，都是朋友嘛。你干爹对你这么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还有，骑车注意安全啊，路上滑，可别摔了。” 林李郑重地点点头：“我会的，李叔。” 他抚摸着这辆崭新的自行车，心中感慨万千。这原来就是传说中的“二八大杠”啊！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老家。 在2024年，他还记得小时候坐过这样的自行车，那时候他爸骑车前的特殊动作仍历历在目：先站在车的一侧，双手握住车把，稍稍推动车体，将左脚迈上脚蹬子，右脚划两步后，才将右脚跨过车座，最后将自行车开走。 这种上车姿势几乎随处可见，成为了那个年代特有的一种风景。 脑海中浮现出父亲骑车的身影，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尤其是爬小坡时，若是他不小心把脚卡在轮子里。父亲还会以为坡太陡峭了，费劲地蹬着车，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他的脚卡在后轮了。 在五六十年代，二八大杠自行车对普通家庭来说是极其珍贵的奢侈品。 一辆“凤凰牌”或“永久牌”的自行车售价在150元到190元之间，而普通家庭的月工资只有三四十元。 因此，拥有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不仅是生活的便利，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林李挑选的这辆“凤凰牌”二八大杠，不仅外观漂亮，而且骑起来非常顺手。 车身漆黑发亮，金属件光芒四射，车铃声清脆悦耳。 “李叔，这车真好，骑起来肯定特别顺手。”林李开心地说道。 李武笑了笑：“那当然，‘凤凰牌’可是大品牌，质量有保证。你这眼光不错，挑的这辆可是我们这里的顶级货。” 第63章 人老车还在 林李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满足感：“谢谢李叔，这车真是太好了！” 李武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用，注意保养，这车能陪你很多年，甚至可以当成家里的“传家宝”，一车传三代，人老车还在。” 回到柜台，林李推着自行车。 “李叔，这辆车多少钱？” “180块钱。” 林李掏出18张大团结递给李武，李武接过钱之后，拿出一张票据，递给林李：“这是你的购车凭证，拿好了，记得到街道那边备个案，还要向交道口派出所登记办证上牌。” 林李接过票据，心中满是感激：“谢谢李叔！我这就去街道办事处然后再去派出所。” 林李推着车，心情愉悦地走出供销社。他决定骑车回家，顺便在街头逛逛，感受一下这辆新车的性能。 他小心翼翼地骑上车，积雪已经打扫干净，但是路面还是有些滑，他谨慎地骑行，感受着自行车的轻便和顺畅。 骑着自行车，穿行在街道上，迎面走来的行人看到他的新车，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林李骑着崭新的“凤凰牌”二八大杠自行车，经过20分钟左右的骑行，来到了街道办事处。 他将自行车停在门口，推着车走进了办事处。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恍惚，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朴实无华的年代。 正好这个时候，街道主任田姨站在门口，看到林李推着崭新的自行车进来，笑着打招呼：“这不是小李子吗？哎呦喂，这是刚买的自行车吧？” 林李微笑回应，脑海中迅速翻阅原主的记忆，确认这位是街道主任田姨。 他礼貌地说道：“田姨好，这是我干爹给我的自行车票，我今天刚买的，现在过来您这边备个案，麻烦您了。” 田姨笑眯眯地看着林李，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哎呀，你干爹可真是对你不错啊。这自行车票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行，来，跟我进办公室。” 林李推着自行车跟在田姨身后，走进了街道办事处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布置简单，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和各种登记簿，墙上挂着毛主席的画像，一切都充满了那个时代的特点。 “说着干啥，你家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跟姨客气啥。”田姨嗔怪地说道，满脸的慈爱让林李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林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谢谢田姨了。” 田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我带你去隔壁的派出所打钢印、上牌、办理自行车证。” 说完，田姨便带着林李推着自行车，一起朝隔壁的派出所走去。 一路上，田姨与路过的街坊邻居打着招呼，大家看到林李推着崭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哎，你们看，小李子新买的自行车，真漂亮！” “是啊，‘凤凰牌’的，质量好着呢！” 林李听着大家的赞叹，心中感到一阵满足和自豪。他知道，这不仅是他的努力，更是家人和朋友的关爱和支持。 来到派出所门口，田姨领着林李走了进去。派出所的气氛严肃而忙碌，几名公安人员正在处理各种事务。 田姨走到一个年轻的公安小罗面前，笑着说道：“小罗啊，你帮这个小伙子林李把自行车证这些什么的办理下。这小家伙，不容易呢，家里父母都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牺牲了，家里就一个爷爷，爷爷也是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这自行车票是他干爹给他的，他干爹是市公安局的张局长。” 林李听完心里想着：“我去，田姨牛掰plus，这都给我完成了这个闭环，不用我自己多说。” 公安小罗听完田姨的话，内心不禁暗自嘀咕：“这是烈士之后啊，干爹还是市局的局长，这不就是我领导的领导的领导的儿子？这还是街道主任陪着来的，看来这小伙子确实不简单啊。” 小罗收回思绪，面带微笑地对田姨说道：“好的，田主任。” 他转向林李，态度更加亲切：“林李同志，麻烦把购车凭证和介绍信给我一下，我去给你办证。” 林李立马从挎包中取出介绍信和购车凭证递给公安，略带感激地说道：“谢谢您，公安同志。” 小罗接过证件，点头回应：“没事儿，都是应该的。你把自行车给我吧，因为等下还要上钢印。” 林李立即将自行车推给小罗：“好。” 小罗推着自行车进入了派出所里面，林李和田姨则留在大厅等候。 派出所的环境显得简洁而有序，墙上挂着毛主席的画像和各种宣传标语，几名公安忙碌地处理着各自的事务。 “小李子，来这边，坐一会儿。”田姨招呼林李，声音里透着亲切和关爱。 林李点点头，走到田姨身边，在一张旧木椅上坐了下来。 虽然派出所大厅显得有些冷清，但田姨的关怀让他感到温暖。 他们的对话在这个忙碌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特别，仿佛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冬日的寒冷。 田姨看着林李，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李子，你跟你爷爷最近还好不？我这边到年底，确实事情太多，也没顾得上去看你们爷俩儿。” 林李感激地笑了笑：“田姨，我跟爷爷挺好的，谢谢您的操心。您忙着街道工作，也不容易。” 田姨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怀念：“要是有什么事情，你来找街道找我，田姨尽最大的努力给你解决好。你是不知道，你娘当年跟我也是好朋友，哎，世事难料啊......” 听到这里，林李的眼圈有些泛红，低声说道：“田姨，我知道您一直挂念着我们，谢谢您。” 田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娘当年真是好人，能干又热心肠。可惜啊，她和你爹在抗美援朝战场上都牺牲了，留下你和你爷爷相依为命。” 林李点点头，默默地听着田姨的讲述。 他知道，这些话对田姨来说并不容易说出口，但他也明白，这份关爱和怀念是田姨真心实意的表达。 第64章 崭新的自行车牌 大厅里，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时针缓缓移动。 几名警察依旧忙碌地处理着各种事务，偶尔有来访的群众进进出出，但这一切似乎都没有影响到林李和田姨之间的这段温情对话。 田姨看到林李沉默不语，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子，别难过。你爷爷曾经也是战斗英雄，现在年纪大了，需要你的照顾。你要好好孝敬他，别让他操心。” 林李坚定地点头：“田姨，我会的。这几年我们虽然过得不容易，但爷爷总是教导我，要坚强，要乐观。” 田姨满意地点点头：“好孩子，有你这么懂事，我也放心了。以后要多来找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客气。” 在钢印室里，小罗将林李的这辆自行车相关信息填写在记录簿上。 他一边登记，一边暗自赞叹林李的不容易。 登记完毕后，小罗熟练地在自行车的车架上打上了钢印，确保车子的唯一性和合法性。 接着，小罗拿出一块崭新的自行车牌，用螺丝固定在车尾。 他心里琢磨着：“这小伙子真是不容易啊，家里又有这么多革命前辈，还好有一个干爹是张局长。” 他快速而认真地完成了所有手续，将自行车证件和车牌一并整理好，推着自行车回到大厅。 林李和田姨看到小罗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小罗将证件和车牌交给林李，说道：“好了，手续都办完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他接着补充道：“林李同志，这是你的自行车执照，这个上面记录了你这辆车的钢印号和办证地点等信息。这个自行车执照每年需要交1块2毛钱的费用，到时候记得按时交。” 林李接过小罗递过来的证件和自行车，感激地说道：“谢谢小罗哥，您帮了我大忙了。” 小罗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客气，都是为人民服务。骑车的时候注意安全，按时交费，别让自行车执照过期，记住了。” 林李点点头，看着自行车，已经打上了钢印和装好了车牌，心中顿时升起一阵自豪感：这就正式成为了一名“有车一族”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看着这本“北京市自行车行车执照”。 封面上印着“北京市公安局”的字样，显得非常正规和庄重。 翻开后，里面详细记录着车牌号码、领照人、车型、色别等重要信息，和现在的汽车驾驶证有着相似的严谨。 在这个年代，自行车是重要的交通工具。 人们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大街小巷，自行车执照就是必备的身份证明。 如果在路上遇到检查，没带执照或者照车不一致，那可就麻烦了，轻则被教育一番，重则可能面临扣车等处罚。 田姨看着林李兴奋的样子，笑着说道：“小李子，看到你这样我也高兴。以后可要好好保管这本执照，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田姨。” 林李感激地说道：“谢谢田姨，谢谢小罗哥，你们对我真是太好了。” 田姨笑着说：“不用谢，咱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以后多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小罗也笑着点头：“对，就是这个理儿。” “走，李子，跟我到街道去，我给你备个案啥的，这自行车执照你可拿好了。”田姨交代道。 林李再次道谢了小罗公安，然后跟着田姨回到了街道办事处。 冬日的阳光洒在街道上，虽然寒风凛冽，但阳光下的每一个角落都显得格外温暖。 街道办事处并不大，墙上挂着毛主席的画像，四周贴满了各种宣传标语，比如“为人民服务”、“爱护公共财产”等等。几张老旧的木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和办公用品，几位工作人员忙碌地处理着日常事务。 田姨先是领着林李和他的自行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那里放着一台老旧的打字机和几本厚厚的登记簿。 她走到办公桌后面，拿出一本厚厚的登记簿，翻到最新的一页，笑着说道：“小李子，把你的票据和自行车执照拿出来，我给你登记一下。” 林李赶紧从挎包里取出票据和自行车执照，递给田姨：“田姨，麻烦您了。” 田姨接过票据，仔细核对了一番，然后在登记簿上详细填写了林李的个人信息和自行车的相关信息。 她一边写一边说道：“这辆‘凤凰牌’的二八大杠可是好车啊，骑起来得注意安全，尤其是冬天路滑，可不能大意。” 林李点点头，笑着回应：“田姨，我会小心的。这车骑起来确实顺手，真是太好了。” 田姨笑了笑：“那就好，你干爹对你这么好，你可得好好珍惜。这车不仅是个交通工具，更是一份心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在登记簿上记录了自行车的钢印号、车牌号、购车日期等信息，还特意在备注栏里写上了“市局局长亲自推荐”几个字。 她知道，这不仅是为了林李的安全，也是为了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能够有据可查。 登记完毕，田姨将票据和自行车执照递还给林李：“好了，备案完成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林李接过票据和自行车执照，心中充满了感激：“谢谢田姨，您帮了我大忙了。” 田姨笑着摆摆手：“不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记住，以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这时，街道办事处的另外几位工作人员也纷纷走过来，有的好奇地看着林李的新自行车，有的打趣道：“哟，林李，今天成有车一族了，恭喜啊！” 林李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大家，都是田姨帮的忙。”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干部拍拍林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好好干，以后有出息了，可别忘了田姨和街道办的同志们。” 林李感动地点点头：“我一定不会忘的，谢谢您们。” 第65章 田姨，使不得 田姨将林李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笑着说道：“李子，来，坐下，咱们聊聊。” 办公室里布置简单，陈旧的木桌上堆放着一些文件和文具，墙上挂着几幅革命宣传画，映衬着那个特殊年代的氛围。 田姨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些票据和2条中华烟，递给林李：“拿着，马上过年了，你们爷俩也要吃好点。” 林李看到田姨手里的东西，连忙摆手推辞：“田姨，使不得，我们爷俩真的过得还可以，您这份心意我们领了，但东西就不拿了。” 田姨有些严肃地看着林李：“李子，你爹娘当年为了国家做出了多大牺牲，现在你们爷俩过得辛苦，难道不应该受到照顾吗？这些都是我做主安排的，不是个人的恩惠，你放心拿着。” 林李依旧有些犹豫：“田姨，我知道您是为我们好，可是……” 田姨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带着些许不容置疑：“没有什么可是的。这些东西是给你们过年的，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街道办也是为人民服务，你们有需要帮助，我们就要帮。” 她接着说道：“这几张票据是粮票、布票和一些副食品票。过年的时候你们用得上，还有这2条中华烟，拿去给你爷爷抽，他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享福了。” 林李终于被田姨的诚意打动，感激地说道：“田姨，您真是太好了。我们爷俩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情，谢谢您。” 田姨笑了笑，语气缓和了些：“好孩子，记住，有困难随时来找我，街道办是你们的后盾。现在市面上粮食什么的都不多，我这边想办法跟你们爷俩儿弄一点，到时候再通知你。” 林李满怀感激地接过票据和烟，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他知道，这不仅是田姨的关心，更是整个街道办对他们爷俩的支持和关爱。 从田姨的办公室出来，林李心情愉快，推着自行车走在街道上。 冬日的阳光洒在街道上，行人们都在忙碌着采购年货，街道两旁的商铺门口挂满了红灯笼，营造出浓浓的过年氛围。 回到家，林李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林守信看到他，笑着问道：“李子，车买好了？” 林李兴奋地点头：“是啊，爷爷，‘凤凰牌’的，特别好骑。”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好，好车要好好保养，记得定期上油，检查轮胎。这样才能用得长久。” 林李笑着答应：“爷爷，我记住了。” 林李将自行车停在院子里，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了一遍，确保没有灰尘。 淡淡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车身上，闪闪发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荣耀和珍贵。 回到屋子里，爷爷正在看书，林李将一些票据和2条中华烟递给爷爷。 林守信看到林李带着这些东西回来，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李子，这么多东西，从哪里来的？” 林李笑着说道：“是街道办的田姨给的票据，还有两条中华烟，田姨说您过年可以抽着。” 爷爷听完，眼眶有些湿润，感慨道：“田姨真是好人啊，对我们爷俩这么关心。” 林李点点头，感激地说道：“是啊，田姨和街道办的同志们都对我们很好，我以后要更加努力，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爷爷拍了拍林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孩子，有你这份心，我就放心了。咱们今年过年好好过，今年一定要红红火火的。” 中午时分，林李和爷爷简单吃了饭。 爷爷正在饭桌旁边收拾碗筷，林李擦了擦嘴，试探性地说道：“爷爷，下午我想骑车出去转转。” 爷爷林守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松地笑道：“好啊，你自己去转转，但是骑车注意安全，别走太远，记得早点回来。” 林李听了心里一阵高兴，连忙点头：“好的，爷爷，我会小心的。” 随后走出屋子，来到小院，推着那辆崭新的凤凰牌二八大杠走出院子。 刚出月亮门，院里的王大爷正巧看到了林李，瞥了一眼他的新车，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嘿，这么快就买回来了？不错，不错，比我年轻时候的那辆自行车要好。”王大爷夸赞道，脸上的皱纹堆成了一团，显得格外亲切。 “王大爷，我骑车出去转转，回头给您骑一骑。”林李打趣道，语气中带着年轻人的活力和幽默。 王大爷摆摆手，笑道：“我不骑了，这寒冬腊月的，我要是摔了你还得照顾我，哪里敢给你添麻烦。” “哈哈，大爷您说笑了，那我先出去玩了啊。”林李笑着回应，心情愉悦地跨上了自行车。 “好好好，注意安全！”王大爷慈祥地目送着他。 林李骑上车，感受着自行车滚滚向前的力量，心中充满了自由与畅快。 冬日的北京虽然寒冷，但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下来，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暖意。 他沿着胡同骑行，感受到北京冬日的独特风情。 胡同里的孩子们正围着一个小“猪尿包”嬉戏打闹，看到林李骑着崭新的自行车，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还有几个淘气的小孩追着他的车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一个小男孩大声喊道：“林哥的新车真好看，带我一圈呗！” 林李哈哈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等我回来，带你们转三圈！” 孩子们一阵欢呼，林李骑得更快了，他决定去崇文门的鸽子市看看。 这大白天的也没其他地方去，马上过年了，应该有些好的物品。 一路上，林李感受着自行车的流畅，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内心无比畅快。 林李骑了20来分钟，来到了崇文门鸽子市，鸽子市依旧热闹非凡，人头攒动，充满了各种叫卖声和热闹的气氛。 林李刚下车，还没来得及停好自行车，就看到有个人飞快地朝他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 “我去，这他妈这个年月，还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劫吗？这可是大白天。”林李心里一惊，迅速警觉起来。 第66章 我这里可没什么压岁钱 他一只手扶着自行车，另一只手悄悄伸进自己的挎包中，手指摸索着挎包内的撸子，心里想着如果真是打劫的，自己也不至于毫无防备。 很快，三名男子来到了林李面前。 让林李更为意外的是，他们双双跪下，脸上露出焦急与感激的神色。 林李看到这一幕，心中疑惑：“我也不是什么神仙啊，给我跪着干啥？” 他后撤一步，警惕地问道：“你们这是干啥，这还没到过年呢，我这里可没什么压岁钱给你们。” 只见其中一名男子抬起头来，眼中含泪，激动地说道：“恩人，我是牛金啊，就是卖给你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的那个。” 林李一愣，回忆起来前两天的事情。 那时，他在古玩市场上遇到牛金，牛金为了救急，卖给了他一个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 当时，林李觉得这个瓷杯非常精美，便以较高的价格买了下来，算是帮了牛金一把。 林李放松了些，问道：“牛金，是你啊？你们这是演哪出？” 他马上将三个人扶起来，笑着说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这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给我上供呢。” 三人尴尬地笑了笑，纷纷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雪。 随后，林李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台阶，坐下休息。 虽然冬日寒冷，但微弱的阳光给人一种难得的温暖。 林李从口袋里掏出几根烟，递给他们：“来，抽根烟，这大冷天的。” 牛金接过烟，感激地说道：“谢谢，恩人。” 林李一边点火，一边调侃：“咋了，是觉得卖给我卖便宜了还是？” 牛金慌忙摆手：“恩人，哪里哪里，我们可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在这里等您几天了，就是为了感谢您。” “要不是您当初给的钱，我媳妇儿虽然做完了手术，但是后面的医药费和生活费都不知道怎么解决。您给我们多的钱，才让我们熬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说到这里，牛金指了指身旁的两个男子，继续说道：“这是我二弟牛银、三弟牛铁。” 林李点点头，和他们一一握手：“原来是兄弟仨，难怪这么有默契。” 牛银和牛铁连声说道：“多谢恩人，当时真是多亏了您。” 林李心里一阵暖意：“你们就天天在这里为了等我？这大冷天的。” 他看到这个兄弟仨为了表达谢意，愿意在大冷天里坚持这么多天。 一个个冻得满脸通红，身上衣服满是补丁，还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洞，心里不免生出几分特殊的感觉。 “你也别总喊我恩人啥的，我叫林李，对了，你们都没工作吗？”林李问道，想了解他们的情况。 牛金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林李恩人，我们三个都没固定工作。有时候靠给人搬运东西，打打零工，补贴一下生活。” 林李笑着打断：“我说了，别叫我恩人了。要是你们觉得喊我名字不妥当，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就喊我老板，人多的时候直接叫林李。” 牛金点点头：“好，老板。” 林李点燃了一根烟，缓缓问道：“那你们爹娘呢？” 牛金听到这话，神情黯淡下来：“老板，我们爹娘58年的时候都去世了。我们家以前开过典当铺，日子还算过得去。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家当都没了，我们也只能靠做苦力为生。” 说到这里，牛银和牛铁也纷纷低下头，似乎不愿再提起那些往事。 林李心中一阵同情，不由得安慰道：“生活不易，但好在你们兄弟齐心，总能渡过难关。” 牛金感激地笑了：“是啊，这些年我们兄弟也算是相依为命，幸好有您这样的好人帮忙，这几天我们才能活下来。” 林李听到“典当铺”这三个字，心里顿时一亮。 他自己一直对古董感兴趣，正好缺少这方面的人才。 能把牛家三兄弟收拢到自己身边，那简直是如虎添翼。 他心里暗想，假如能把他们兄弟收到麾下，那还要啥自行车啊，那古董啥的岂不就是信手拈来？ 于是，林李笑着对牛金说道：“这样吧，带我去你们家吧，到家里谈，外面太冷，你们几个穿得都不多。” 牛金一听，连忙站起身来：“老板，我们家就在前面，那个草棚子。我们家以前也在这边。” 林李顺着牛金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处简陋的草棚。 他点点头，满脸笑意：“那你们先过去，我等下就来。” 牛家三兄弟如今对林李是言听计从，完全没有多问：“是，老板，那我们先回去了。”牛金应声道。 林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三兄弟的身世，感到有些沉重。 时代的变迁让许多家庭都经历了波折，能够相互扶持走到今天，实属不易。 林李等牛家三兄弟走远后，确定周围无人注意，悄悄来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心里揣摩着。 他明白，当年牛家虽然是开典当铺的，但如今生活肯定困难，不然也不会将那么好的物件拿出来卖掉。 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些物资：100斤大米、50斤狍子肉、空间里剩余的20斤棉花票、20尺布票，还有500块钱。 “还好有自行车，不然真搞不过去啊。”林李自言自语道。 他将这些东西一一绑在自行车后座上，确保稳固后，推着车缓慢地向牛金家的草棚方向走去。 北京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冬日的寒意，路边的树枝上积满了雪。 行人的脚步匆匆，林李推着车，沿着小路，慢慢向草棚方向走去。 终于到了草棚门口，他停下车，用力拍了拍门框：“牛金，出来。” 牛金回到茅草棚里后，心里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他心里不断想着林李，担心他能否找得到自己家，也怕林李路上会遇到什么意外。 这个年代，生活本就不易，多一份帮助就多一份温暖，他真的不愿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林李受苦。 第67章 老鼠来了都要留下两粒米 草棚的门被风吹得咯吱作响，牛金耳朵紧贴门板，眼睛时不时地望向外面。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牛金，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牛金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几乎是带着激动的心情，脚步急促地跑出茅草棚。 门一开，他看见林李推着一辆自行车，车后座上满载着各种物资。 这一刻，牛金只差热泪盈眶。 “老板，我来了。”牛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满是感激与兴奋。 林李微微一笑，手指向自行车上的物资，说道：“把自行车上的东西拿下来放到你家里的去。” 牛金听后，立马动手。 他一手托着大米袋，一手抱着狍子肉，健步如飞地往草棚里搬运。 第一趟搬完，他气喘吁吁地出门，再跑回去，两趟下来，物资都被放置在草棚内。 牛银和牛铁看到大哥忙得不亦乐乎，也赶紧跑出来帮忙。 牛银接过大米袋，笑道：“大哥，慢点儿，别累坏了。” 林李走进茅草棚，四处环视，屋里简陋得让他心里一酸，家里真是老鼠来了都要留下两粒米再走。 墙壁是用旧木板和泥土搭建的，上面还贴着几张泛黄的旧报纸。 地面是裸露的泥土，踩上去有些松软。 角落里，一张缺了一条腿的凳子靠着墙，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牛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露出尴尬的笑容：“老板，家里确实寒酸，您坐这里，这个凳子我还修了修。” “没事儿，这样的环境，我都习惯了。”林李微微一笑，轻轻坐下，凳子发出吱呀一声，让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对了，”林李随即想起什么，关心地问道，“你媳妇儿呢？还在医院吗？” 牛金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安心：“已经回来了，但是人还比较虚弱，在里屋休息。” 听到这话，林李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知道，在这个年代，人人都过得不容易，尤其是有病人的家庭，更是捉襟见肘。 “需要什么药或者营养品吗？我可以帮忙。”林李诚恳地说。 牛金连忙摆手：“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不能再麻烦您了。家里有些存货，够用了。” 而后林李一边说着，一边从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棉花票和布票，还有一叠现金，递到牛金面前：“这些大米和肉是我特地给你们带的。”他又补充道，“这些棉花票和布票你抓紧去买了回来，做好衣服。这都大冬天了，看你们这衣服，怎么过冬呢？” 牛金看着林李递过来的票和钱，眼睛微微发红，心里充满感激，但他却摇摇头，执意拒绝：“不行，老板，我们不可以收。您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 林李没有急着收回手，而是耐心地劝说道：“你先别忙着拒绝，听我说完。”他把钱和票放在桌上，继续说道：“这个钱其中200块钱是给你们的平时用的和照顾你媳妇儿的，剩下的300块钱，是让你们三个帮我去收集一些好的古董。” 这话一出，牛金愣了一下，不明白林李为什么要他们去收集古董。 牛银和牛铁也凑过来，听着林李的话，眼中露出困惑的神情。 林李见状，笑了笑，解释道：“我比较喜欢一些有历史文化气息的物品，需要一些可靠的人去帮忙收集。我知道你们兄弟三人都是实诚人，我也信得过你们。所以，这300块钱算是我预付的，要是你们帮我找到好东西，还有额外的奖励。” 牛金认真地说：“那也不行，您是老板，也就是我们的大当家的。300块钱我们可以收下，确实我们没有本钱，不然真收不到什么古董。但是其他的我们不能要，绝对不行。” 林李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这个人，你还当我是你们老板吗？我既然让你们帮我做事，我岂能亏待你们？要不然这些东西就从给你们以后的工资里面扣。要是再不答应，我马上走，从此以后我们互不认识，你们也当我没来过。” 牛金挠了挠头，笑道：“老板，您这可真是‘威逼利诱’啊？” 林李忍不住笑了：“就知道你小子聪明，明白就好。不过你得给我保证，这事儿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牛金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您就放心吧。我牛金虽说笨，但做事稳当，绝不含糊。” 牛金看林李已经把话说得如此干脆，心中一阵感慨。 他转身先是给了牛银、牛铁各一脚，眼神里透着严肃和决绝。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跪下，郑重地说道：“都给老板跪下，今后，生是老板的人，死是老板的鬼。老板指东，我们必须往东，你们俩要是敢尥蹶子，我就给你们腿打断。现在我们爹娘都不在了，古话说‘长兄如父’，磕头！” 牛银和牛铁也许因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他们对林李心存感激，自然愿意跟随。他们与牛金一起跪下，表示忠心。 他们三人齐齐给林李磕了一个头，而就在他们准备磕第二个头的时候，林李赶忙上前一步，把他们逐个扶起来。 “牛金，你这干啥，懂不懂就磕头？”林李半是认真的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舍，“再磕头我就给你们腿都打断，赶紧起来。” 牛金抬起头，尴尬地笑了笑：“是，老板。” 林李扶起他们，心里清楚这三兄弟是可以依靠的。 他拍拍牛银和牛铁的肩膀，微笑着说：“你们都是好小伙子，有我林李一口饭，就有你们一口。” 屋内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林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他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心里泛起一丝温暖。 “你们都是好样的，”林李微微一笑，语气轻松许多，“以后跟着我干，保证不会亏待你们。” 林李扶起三兄弟后，牛金看到牛银和牛铁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不禁笑着给了他们后脑勺一巴掌：“你们俩哑巴了，说话啊！” 第68章 医者不自医 牛银和牛铁对视一眼，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牛金赶紧补充道：“老板，我这两个弟弟确实话不多，但他们可是有本事的。” “我二弟在古董鉴赏上是我们三兄弟中最厉害的，从小就跟我爹学了一身本事。” “我三弟虽然古董方面差点，但他从小熟读《孙子兵法》、《吴子》、《唐李问对》、《孙膑兵法》这些书，脑子好使。我呢，空有一把力气，但我媳妇儿家里以前是宫廷御医，她自小跟着爷爷学了不少医术。只是这次她病了，知道自己的病情，但是没钱买药材。” 林李听了，点头表示理解：“原来你们家还有这样的背景。” 牛银终于开口，声音有些腼腆：“老板，我们确实不会说话，但您放心，我们做事绝不会比大哥差。” 牛铁也赶紧附和：“对，您安排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屋里因为这番对话，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林李看着他们，心中对未来的计划愈发坚定：“好，有你们这样的能人，我心里更有底了。” 林李一听牛金介绍他们家的情况，内心狂喜不已，心中暗自感叹：“这真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啊！这一家子人真是厉害了。” 特别是听到牛金提到他媳妇的病情，他心里浮现出一种直觉，觉得可能是“医者不自医”的情况，便没有多问。 林李从挎包里拿出3包大前门烟递给牛金，笑道：“我看你们三个应该都抽烟了，拿着抽。” 牛金有些不好意思，推辞道：“老板，我们这还没给你干活，您这……” 林李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都说了，你们只要真心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牛金感激地接过烟，郑重地说道：“老板，您放心，我们四个人这四条命就是您的了。” 林李笑了笑：“别说这些的，现在交代你们几个事情。” 他话音刚落，只见牛银和牛铁立马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支钢笔，准备记录。 林李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这是准备考试呢？” 牛银挠了挠头，认真道：“老板，您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要记下来，不敢有一点马虎。” 牛铁也点头附和：“对，咱们得把每个细节都弄清楚，不能出错。” 林李点点头，心里对这三兄弟更加满意。 他看着他们，露出赞许的笑容，说道：“第一个事情，你们这几天还是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处好一点的住的地方。你们这里我也不说了，先找到住的地方。” “具体的地方你们自己去寻摸，毕竟你们也在一块长大的。” 三兄弟面面相觑，虽然条件艰苦，但他们一直没有多想。 林李的提议让他们意识到，生活质量的重要性。 林李继续说道：“第二个，给你媳妇儿该去买药的及时去买，一定先把身体养好。” 牛金点头，心中对林李的体贴感激不已。 “第三个事情，抓紧做几套棉衣棉裤。如果找到了好的住处，就到南锣鼓巷66号院子去找我。”林李把事情交代得井井有条。 这时，牛银正在记录，但发现林李没再说下去，便疑惑地问：“老板，就这些吗？那古董呢？现在不收集吗？” 林李微微一笑，给他们各自发了一包烟，然后点上一根，说道：“你们先把住的地方和温饱问题解决好了，我们再谈。我再强调一次，在没有完成这三件事之前，不能开始收购古董。” 牛金听完，心里一阵感动。 林李竟然在为他们的生活考虑，而不是急于让他们为自己工作。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里涌起一种温暖的感激之情。 牛银和牛铁也被林李的关心打动了，他们的眼眶同样湿润。 对他们来说，这是久违的关怀和人情味。 牛金忍不住说道：“老板，您为我们想得太周到了，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林李摆了摆手，笑道：“我看重的不是你们能为我做多少，而是你们这个人。如果有什么困难，直接告诉我。” 屋内一片温馨，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驻。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他们的脸上，仿佛为这个小小的屋子涂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牛金吸了口烟，缓缓说道：“好，老板，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住处，把事情安排好。” “好了，好了，你们抓紧安顿下来。找住的房子不要过小了，也不要过大，但要保证你们三兄弟每人一间房，然后还有一个储存古董的房间。”林李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我就先回去了，要抓紧时间了，马上过年了。” 牛金、牛银和牛铁齐齐鞠躬，齐声道：“老板，谢谢您！” 林李见状，笑着打趣道：“你们这是要把我送走吗？” 三兄弟笑了，但心里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林李出了茅草棚，他们三个像膏药似的跟在他身后。 “好了好了，我也是这么大一个人，你们这都要把我围着干啥一样。” 林李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我就先回去了，我交代的三个事情，务必要在过年前落实到位。行了，你们回去吧，赶紧做饭吃，你们几个估计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就先回去了。” 林李说完，推着自行车离开了牛金的家。 他这辆崭新的自行车在雪后的泥泞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他的心情却异常轻松。 牛金看着林李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他转身对牛银和牛铁说道：“咱们得赶紧行动起来，不能辜负老板的期望。” “大哥，这个老板你是怎么认得的？这是我们的福气啊，跟着他觉得没错。”牛铁疑惑的问道。 牛金说道：“那是你嫂子前几天生病住院要做手术的时候，实在没办法了，就把咱爹留给我们的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拿到鸽子市场准备卖了。” 牛银问道：“卖了？那杯子可是咱家的传家宝啊。” 第69章 呆子 牛金点点头，继续说道：“当时我等了老半天，压根没人理我。后面是老板过来，我也实话实说了，然后他多给了我钱，我觉得这个人我们一定要找到，要当面感谢他。” “要不是他，你嫂子估计也难，我们几个真的会饿死。” 牛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老板真是个好人。” 牛金接着说道：“所以我回来了后才让你们在前面的鸽子市场蹲点，等恩人再次来这里。” “老二，老三，我前面说的话，你们一定要记在心上，我们就一心一意地跟这个老板干了。” “要想想，现在什么年月，能够不讨价还价的就很好了，况且他还给我当时加了很多钱。这是‘活菩萨’啊。” 牛银听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哥，我们知道，你放心，我们俩一定踏踏实实帮老板做事。” 牛铁也附和道：“对，要是敢动歪心思，不用你说，我们俩互相把对方腿打断。” 三兄弟相视一笑，心中有了一股毫不动摇的决心。 牛金站在茅屋门口，轻声说道：“好，进去吧，我看你俩确实也饿了，简单做个饭，这个大米可是精细粮食，我们省着吃。” 两个人一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 老二和老三争先恐后地跑进屋里，满脸期待地望着大哥。 没办法，他们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正经吃过一餐饭。 家里剩余的红薯都是林李当初买古董多给的钱，他们四人靠这几个红薯度过这几天的。 牛金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开始准备做饭。 虽然林李给了他们100斤大米，但牛金还是很节省地只放了一点点米，再加上些许红薯。 不一会儿，锅子里便飘出了浓郁的香气。 牛金煮了一锅红薯大米粥，他轻轻揭开锅盖，香气扑面而来。 他端着锅，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在碗里盛了一点稠的粥，这是准备给他媳妇儿的。 “老二，老三，来吃饭！”牛金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暖。 两人闻声而入，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迅速坐在桌旁。 牛银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哇，今天的粥好香啊！” 牛铁也紧跟着说道：“是啊，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粥了！”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牛金心里既欣慰又心酸。 他拍了拍两个兄弟的头，笑着说：“慢点吃，还有呢。” 他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薯大米粥，轻轻地走到内房，来到李月的床边。 他温柔地说道：“月儿，醒了啊。来，吃点大米粥，这是恩人今天送来的。”说着将李月扶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 李月看到碗里的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动。 她虚弱地问道：“这真的是大米粥吗？就是你把咱爹留给你们的明成化斗彩花蝶纹杯卖给的那个人嘛？” 牛金点点头，眼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坚定：“是的，恩人刚走一会儿，我是看你还比较虚弱，也没有醒来，就没喊你起来。” 紧接着，李月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她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呆子，恩人来了，怎么不喊我起来？” “我的命可以说就是他救的啊，大金，你这的让我咋说。”李月有些愤怒地继续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再说了已经做完手术了，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呢？” 牛金低下头，心里有些愧疚，但还是耐心解释道：“我跟恩人解释了，月儿，你放心，这个恩人真的是‘活菩萨’。还给了我们肉、棉花票、布票，还有500块钱。”说着，牛金将这些珍贵的票据和钱一一放在李月的旁边。 李月看到这些东西，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用手背拭去眼泪，哽咽着说道：“呆子，我跟你说，今后，你可以对我不好。但是对恩人，你们三兄弟要是敢有一点反水之心，我立马就死在你们面前。” 牛金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连忙握住李月的手，坚定地说：“月儿，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忘记恩人的恩情。我们三兄弟一定会记住他的好，绝不敢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念头。” 李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就好，恩人救了我的命，我们欠他太多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报答他。” 牛金看着李月，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他温柔地替李月擦去泪水，轻声道：“月儿，你好好休息，我会照顾好这一切的。” 牛金笑了笑，安慰道：“月儿，我老金虽然是个大老粗，但知恩图报。我爹自小就教我们三个了，你放心这点，来，再喝一口米汤。”说完，他继续给李月慢慢喂了一口米汤。 李月激动地说道：“真好喝，好长时间没吃过大米，这个大米真的好香啊。”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显然是被感动得不轻。 牛金摸了摸李月的手，继续说道：“对了，月儿，恩人还给了我们一些钱。” 李月听完，抬起头，疑惑地问：“恩人为什么还给你们这么多钱？” “恩人说了，这其中300块钱是让我们帮他收一些古董，剩下的200块钱，是给我们四个的。”牛金解释道。 李月听完这个话，脸色一变，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你们真是呆子嘛？恩人带来了大米和肉，你们还要收这个钱，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身体不好，你准备‘上房揭瓦’啊！” 牛金见状，连忙解释：“月儿，你误会了，恩人给的时候，我是打死不要的。但是恩人说了‘要是再不收下，他立马就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跟我们有什么来往。’而且恩人说了，可以当做提前预支工资给我们。” 李月听完，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但依然有些不满：“那也是不能随便收人家的钱啊，恩人给的已经够多了。” 牛金感叹道：“是啊，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恩人说得有道理，而且他也看出来我们真的需要这些钱。我想，这也是他在帮我们。” 第70章 还有一个老板? 李月看着牛金，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恩人这么说了，我们就收下吧，但一定要记得报答他。” 牛金点点头，握住李月的手，坚定地说：“月儿，你放心，我们兄弟三人一定会记得恩情，一定会用实际行动报答恩人的。” 李月稍稍放松了一些，然后不容置疑地说道：“你把碗给我，我自己能喝，你们三个赶紧对付一口，立马出门帮恩人找古董。让老二跟着，他不是从小跟着老爹学习嘛，肯定不会打眼的。”李月说着将碗从牛金手里抢过来。 牛金扶着李月的肩，担心地说：“哎呦，你慢点，月儿，恩人说了，目前给我们的就三件事。第一个是找到一处好一点的住的地方，第二个就是给你去买药，恩人交代一定先要把你的身体养好，第三个事情，是做几套棉衣棉裤，过年之前完成。” 李月听完，眼眶湿润，哽咽地说道：“就这三件事情，这没有一件事是恩人自己的呀。” “是的，当时我也说了，但是老板说道必须按照他说的来。”牛金解释道。 李月疑惑地问：“不是，恩人还带了一个人过来嘛？还有一个老板？” 牛金摇摇头，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恩人叫林李。恩人的意思是说，叫恩人没必要，但是我们也不好直接叫他名字，所幸恩人就说，没其他人在的时候喊‘老板’，有外人在的时候喊‘林李’。” 李月听着，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叫他老板吧，毕竟这样也显得尊敬一些。” 牛金端着碗，靠近李月，他知道，这碗粥对李月来说不仅是温暖的食物，更是一种希望和信心。 李月看着牛金，小声说：“老板真是大才之人，也是一个大度之人。那你们赶紧吃了出去办事，就按照老板说的做。” “我这里写了一个药方，你帮我去抓药，我调理几天应该就好了，我好了之后，也要帮老板做事。” 牛金点点头，心里很感激林李的慷慨和体贴：“好，月儿，那你把这碗米汤喝完，再休息一下，我们就出去了。这些钱和票你保管好，我们所用的每一笔你都要记录好。” 说完，牛金将一叠钱和票小心放在李月的身边。 李月接过来，细心地放进枕头下，点了点头。 牛金起身准备出去，却被李月叫住：“等下，你真是个呆子。你把这个棉花票和布票拿到供销社去买了，找个裁缝铺做好。你看你们三个，仅有的一点棉花也缝在我的衣服上了。” 李月一边说，一边把票和钱塞回牛金手里。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责怪，却也藏不住心中的感激。 牛金挠挠头，故作轻松地笑道：“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穿啥都行，倒是你，得好好养着。” 李月白了他一眼：“你少来这套，你们也得穿暖和点，出去找古董可不能冻着。” 牛金哈哈一笑，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他知道李月心疼他们三个兄弟，而他们也同样心疼李月。 茅草屋的环境简陋，风从墙角的缝隙中钻进来，让屋里显得有些寒冷。 牛金走到火炉旁，把炉火拨旺了一些，确保李月不会觉得冷。” 牛金端着碗走到外面，看到牛银和牛铁已经吃了两碗。 他心里有些安心，自己的两个弟弟为了这个家确实付出了不少。 牛铁马上递过一碗满满的红薯粥，笑着说：“大哥，这是你的。” 牛金发现他们两个碗里都是稀的，自己的却是满满一碗稠粥，眉头微皱：“你们俩别老是把稠的给我，你们也要吃。” 牛银笑嘻嘻地回答：“好好好，大哥，这个老板给的大米，真的好香啊。” 牛金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暖暖的。 他知道，兄弟们是为了让他多吃点，毕竟他是家里的顶梁柱。 牛金端起碗，狠狠地喝了一口粥，香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让他感到很满足。 吃完饭后，牛金擦了擦嘴，郑重其事地说道：“吃完了我们赶紧按照老板交代的去办事。老二，你去买棉花和布料，找到裁缝铺做好四套御寒的衣物。老三，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我去给你们嫂子抓药。” 牛银和牛铁齐声回答：“好的，大哥。” 牛金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他知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渡过难关。 他们走出茅草屋，寒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路被积雪覆盖，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牛金心里默默念叨着任务，带着两个弟弟朝城区走去。 一路上，牛银和牛铁有说有笑，显得格外轻松。 牛铁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一家药铺说道：“大哥，那边就是药铺，咱们先去抓药吧。” 牛金点点头，带着他们走进药铺。 药铺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柜台后面的掌柜正忙碌地为顾客抓药。 牛金走上前，将李月写的药方递给掌柜，耐心地等待。 掌柜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这药方不错，调理身体很有用。你们稍等，我这就给你们抓药。” 牛金谢过掌柜，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牛银和牛铁则在药铺里东看看西摸摸，对各种药材充满了好奇。 牛银指着一包红色的小药丸，低声问牛铁：“老三，你说这是什么药啊？” 牛铁摇摇头：“我哪知道，反正咱们嫂子懂就行。” 不一会儿，掌柜就把药包好，递给牛金：“好了，一共是五副药，每天煎一副，早晚各一次，记得按时服用。” 牛金接过药，递过钱，感激地说道：“谢谢掌柜。” 走出药铺，牛金把药包小心地放进怀里，然后对两个弟弟说道：“好了，药抓好了。老二，你去供销社买棉花和布料，找到裁缝铺做好四套御寒的衣物。老三，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咱们分头行动，天黑前都回来。” 第71章 斤大米 牛银和牛铁点点头，各自分头行动。 牛银走向供销社的方向，心里默默想着如何挑选到最好的棉花和布料。 供销社门口依然排着长队，牛银耐心地排队等待，心里盘算着如何尽快完成任务。 牛铁则根据大哥给的信息，在以前的一些老主顾和别的靠谱的朋友打听，寻找合适的房子。 他知道，找到一个温暖舒适的住处对于全家人来说至关重要。 尽管天气寒冷，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干劲。 牛金看着两个弟弟离开，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他知道，家人的支持是他最大的动力。 夕阳渐渐西下，天边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橙色。 牛金踏上回家的路，心里想着如何尽快把药煎好，让李月能够早日康复。 道路两旁的房屋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暖，尽管寒风依旧，但他心里却充满了希望。 回到茅草屋，牛金看到李月正靠在床上，脸色比早上好了一些。 牛金走过去，把药包放在桌上，温柔地说道：“月儿，药抓回来了，我这就去煎药。” 林李离开了牛金家之后，心里盘算着如何更好地帮助他们。 鸽子市的确是个好去处，但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更好的地方。 于是，他改变了原计划，决定先回家再做打算。 下午两点多，林李回到了家。 他轻轻推开门，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炉子旁传来爷爷轻微的鼾声。 爷爷正躺在躺椅上，裹着一条旧毯子，睡得很香。 炉火燃烧得正旺，整个屋子都被烘得暖暖的。 林李轻手轻脚地走到爷爷身边，轻轻地将毯子拉了拉，盖得更严实些，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炕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冬天的各种景象。 一个念头闪过，他决定看看空间里的稻子。 自从有了这个神奇的空间，他的很多烦恼都迎刃而解。 进入空间后，他惊喜地发现稻子已经全部成熟了，金黄色的稻穗沉甸甸地挂满了田地。 林李利用意念，迅速地收割了稻子，并将其转化为大米。 看着堆积如山的大米，他心中感到一阵满足。 算上之前的，现在空间一共有4000斤大米，足够他们一家吃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这个空间不知道能不能种植一些别的东西？或者饲养活物” 这时候，林李盘点空间，发现没有肉了。 虽然大米不愁，但是没有肉的日子总是少了些滋味。 他决定等天气好一点，出去打猎，尽量补充一些肉类。 好在现在有了自行车，能大大节省路程时间。 想着想着，林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那片稻田，金黄色的稻穗在微风中摇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时间飞快流逝，到了下午五点，林李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 踢开被子，他起床走到客厅，发现爷爷已经将晚饭做好了，正准备喊他过来吃。 林守信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你小子，属狗鼻子的吧，正准备喊你起床吃晚饭呢。” 他笑着走到客厅，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盘红烧狍子肉和一个咸菜。 他坐到炉子边，感受到炉火带来的温暖，心里充满了踏实。 “爷爷，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红烧狍子肉香得我直流口水。”林李夹起一块肉，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 “嘴甜。”林守信乐呵呵地说，“快吃，要不是看你是长身体，然后又练习八极拳，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奢侈做饭的。” 林李一边吃一边说道：“爷爷，我晚上会出去一趟。我想着马上就快过年了，黑市上应该有不少好东西，这个时间去正合适。” 林守信皱了皱眉，但随即点头：“你自己注意安全，年边了，小心为妙。” 林李笑道：“放心吧，爷爷，我家伙什都带着呢。” “好。”林守信也不再多说，继续吃饭。 林李吃完饭后，把碗筷收拾好，然后坐在炉子边烤火。 外面的风呼啸着，但炉火的温暖让屋子里充满了安宁。 “爷爷，您当年为什么从军队退下来？”林李好奇地问，递给林守信一根“熊猫”烟，自己也点上一根。 林守信借着炉子里的火光熟练地点燃，深吸两口，烟雾在房间里缭绕。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李子，你没经历过那些日子。那时候，我跟着红军翻雪山、过草地，打小鬼子、打蒋光头。负伤七次呢，现在体内还留着1颗子弹头。” 林李听得津津有味，虽然这些往事听过不少次，但每次爷爷讲起，他都能感受到那段岁月的沉重。 “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才算完成了一个战士的使命。可是那时，国家真是一穷二白。” “你爹娘也在部队，你是被寄养在乡下亲戚家里。我想，对国家来说，我的任务完成了。” “但对你，我还有责任，毕竟49年的时候你才5岁，从出生开始就被寄养乡下。” 林守信停顿了一下，眼神透过烟雾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峥嵘岁月，眼眶也慢慢红了起来。 “于是我就跟领导和部队打报告退下来了，把你从乡下接回来。”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林李知道，那决定背后有多么沉重的难受。 “那您为什么没有让我爹娘也回来呢？”林李忍不住问。 “唉，他们一方面正年轻，国家需要他们；另一方面你爹娘那个时候，在部队上又担任重要岗位，我那个时候退下来，我的领导跟我都谈了很久，就是送你匕首的那个领导。”林守信吐出一口烟，神情里有说不尽的复杂。 “现在想来，要是我当初也让他们跟我一起退下来，是不是他们就不会牺牲在朝鲜战场上？”林守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哽咽。 林李心里一震，从来没听爷爷这样说过。 “但是，李子，我不能那样做。”林守信坚定地说，“他们是国家的人，国家需要，我们必须挺身而出。” 林李听着，眼眶微红。 这是爷爷的信仰，也是一代人共同的信仰。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保家卫国是一种无上的荣光。 第72章 国家高于一切 屋子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只剩下炉火的轻微噼啪声。 林李看着火焰，思绪仿佛漂浮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爷爷，您后悔吗？”林李轻声问。 “后悔什么？”林守信笑了，“为国尽忠，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只是偶尔想起你爹娘，心里会有些遗憾罢了。” 林李听到这里，内心被极大的震撼到了，他知道这是独属于他们的信仰。 信仰对于不同阶段的人来说，有不同的解读：对宗教的信仰，对个人的信仰，或是对国家的信仰，都是支撑人类前进的动力。 或许在如今的和平年代，更多的是追求自我的超越，信仰更多来源于个人色彩。 而在那个动荡不安、战乱纷飞的时代，信仰指的就是保家卫国，一切为国，国家高于一切。 林李是来自2024年的，他知道在1950年志愿军前往朝鲜时，伟大的教员同志的儿子也跟着去了，而且还牺牲在朝鲜战场中。 “爷爷，我明白您的意思。”林李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爹娘他们是为了我们这一辈能有一个更好的环境，他们的牺牲是重于泰山。是为了我们国家不再被欺负，我们的民族更加顽强，我们的人民更加幸福。” “是的，李子。”林守信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们国家经历了14年的抗日战争，又经历了3年多的解放战争。能有现在这么好的环境，实属不易，我们家为了国家的强大，付出再多都值得。” 林李看着火焰，心中浮现出无数英烈的面孔。 战争年代的中国出现了无数英雄，有的战死沙场，有的功成名就，有的则隐姓埋名。 他们用鲜血和身躯谱写了一首首宏伟的诗歌。 “爷爷，您放心。”林李郑重地说道，“我将来也会像我的父辈们一样学习，国家哪里需要我就往哪里去！” “好孩子，真不错。”林守信听到林李的话，欣慰地点点头。 时光匆匆而去，岁月在爷爷脸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唯一能显露他昔日荣光的就是那条破旧的绿军裤。 这些以国家为先的英雄战士，对国家、对人民、对民族的信仰牢刻在心。不求回报，对于他们，我们唯有敬仰！ “李子，你知道吗？”林守信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当年我认识个战友，他特别勇敢，总是第一个冲上阵地。” “他怎么样了？”林李好奇地问。 “他呀，立了不少功，不过后来受了重伤，退下来过普通生活了。”林守信笑了一下，“但他从来没后悔过，因为他知道，那是他该去的地方。” 林李听得心潮澎湃，他知道这些故事不仅是家族的荣耀，更是一种精神的传承。 他决定，一定要让这些故事在自己的心中生根发芽。 “爷爷，那您还记得，当年您是怎么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林李好奇地问。 “唉，李子啊，那真是说来话长。”林守信眼神深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每次战斗，都是生死未卜。你知道，我那时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是什么？”林李迫不及待地问。 “活着回来，见到你奶奶。”林守信的眼角泛起了泪光，“每次冲锋，我都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只可惜我回来的时候，你奶奶已经病去了。” 林李感到一阵心酸，他知道，爷爷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那个年代的深情和记忆。 “爷爷，那您现在还有什么愿望吗？”林李轻声问。 “我希望你能好好工作，将来为国家出力。”林守信坚定地说，“我们的国家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 林李点点头，他知道，这是爷爷的期望，也是自己未来的方向。 林守信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嘱咐道：“行了，李子，我就先去休息了。你晚上出去，注意不要引起院子里的人注意。”说完，他站起身，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李目送爷爷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独自坐在炉子旁烤着火，思考着爷爷刚才说的话。 壁炉的火焰跳跃着，映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表情显得格外深沉。 外面的风仍在呼啸，夹杂着些许秋冬的寒意。 林李自小在农村长大，对这种天气早已习惯。 但今晚，他的心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和复杂。 “爷爷说的对。”林李在心中默默想着，“他和我的父辈们为了国家付出了那么多，我也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时间不知不觉来了晚上11点多，林李收起心思。 回到房间穿戴整齐，拿上挎包，悄悄打开门，夜风微凉，带着一丝秋意，让他打了个冷战。 来到院子后，先是把自行车收进空间，然后穿过月亮门，翻出院子的围墙，动作轻盈得像只猫。 翻出院子后，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这才放心地将自行车取出，骑上车，向东直门簋街进发。 簋（gui）街，其实它原名叫鬼街，是一个从名字到实地都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地方，没想到的是簋街后来的越来越好，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而关于鬼街的由来有两种说法，一是曾为夜市，而老北京管夜市也叫鬼市，于是将此地叫成鬼街。 第二种与东直门“鬼门”之说有关，北京流传着九门走九车的说法：正阳门走龙车，崇文门走酒车，朝阳门走粮车，宣武门走囚车，阜成门走煤车，西直门走水车，安定门跟德胜门走兵车；而东直门走砖车和木材车，因为当年东直门外有很多砖窑，大型木材厂也多在东北方向。 其实呢，就落那么一说，并不那么“严格”。 拿东直门来说，恐怕走的更多的是灵车，就是拉棺材的车。 当年东郊遍布坟场，朝阳门外可能还好，因为是运粮要道。 东直门和广渠门外确是大片坟地，广渠门外还经常有人提前占地，挖个半深的坟坑，俗称沙窝子，广渠门由此得了个外号叫沙窝门。 第73章 有鬼啊!!! 东直门外也差不多，清朝入关之初的摄政王多尔衮，就埋在东直门外。 九王坟规模很大，周边则是普通人家的墓地。 据世居东直门的老人讲：小时候到城门楼子上玩儿，往城里看是一条笔直的土路。一眼能看到鼓楼，城外则是一望无际的坟场。 东直门外三里，即三里屯儿，当年有座鬼王庵，谁家办白事都要先到这里为逝者“报道”。 因此东直门常过送殡队伍，附近也有不少棺材铺和杠房。 因为坟场与鬼王庵的存在，坊间便传言这里“亡魂聚集”。 而那些“鬼魂”常常夜里从东直门进城，或“回家看看”，或者寻些供飨。 因为城里人多，备不住有办白事的，有斋鬼魂或放焰口（也叫焰口施食，旧社会大户人家办白事几乎都做）的也能“蹭顿饭”。 于是便有了鬼门之称，门内的路也被叫成鬼街。 解放以后这里就变得很普通，甚至有些萧条冷清。 但随着改革开放，“邪乎”的事儿又来了：个体经济初兴，此街也开了不少店铺，但没一家能做好，连唯一的国营商店都难逃关门的命运。 不知道哪位高人说的：这儿不能干别的，只能开饭馆儿。而且以晚上经营为主，生意准好。至于原因......在此不好多解释，总之跟“底蕴”有关，反正就是夜里热闹。 1988年，一家个体餐厅开张，叫“晓林”。3块一盘鱼香肉丝，1毛一个酱鸡头，凉菜一块钱一盘，开张后不久改成了24小时营业。 本来北京人没吃夜宵的习惯，有也没地方吃。 因为当年全北京也见不着通宵营业的饭馆儿，但八十年代后期、人们的夜生活已经开始丰富了。 加上人们对新兴事物的口口相传：“东直门开了一家卖夜宵的”，没多久晓林饭馆晚上的客人就比白天多了。 很快，24小时营业的餐馆就有了第二家，第三家……鬼街火了，有人“不远万里”骑一个多小时车来吃夜宵，甚至有人“奢侈”的打面的过来消费。 就连东城区政府的态度也从从排斥改为扶持，命名为“东内餐饮一条街”。 经过了40多分钟的骑行，林李终于来到了东直门外。 他停下自行车，稍微喘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接着，他把自行车收进了空间。 这时，他发现之前用的那块大花布太过显眼，于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块新布。 “这次一定要低调点儿，”林李自言自语道。 他仔细地在布上扣了三个洞，遮住了面部，再将帽子戴好。 准备妥当后，他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往簋市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准备进入簋市时，突然看到不远处挂着几个白色的灯笼。 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显得有些诡异。 “这tm不会真有什么脏东西吧？” 林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感觉腿肚子都在发抖，额头也开始冒冷汗。 “这灯笼看着真不舒服啊，咋还挂白灯笼呢？”林李喃喃道，声音里带着不安。 他深呼吸几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自己可是大男人，怎么能被几个灯笼吓倒？然而，脚步却不自觉地迟疑了。 林李进入胡同时，心里有些发毛。 他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打开。 胡同里的景象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神秘。 冬天的风阵阵袭来，令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好家伙，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还阴森。”林李心想。 林李走在胡同里，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在耳边呼啸。 相比较马哥他们那边的黑市，这里人是真的少，而且看着情况，有些“人”是不是真人还得两说啊。 他喃喃自语道：“呸呸呸，我脑子有病啊，自己吓自己。建国之后，就不允许成精了。” 正当他自我安慰时，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林李猛地转身，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站在他面前。 “后生，你在说什么？走不走，别把道挡着。”老头声音沙哑，却不失威严。 林李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啊！！！有鬼啊！！！” 他慌不择路，拼命往墙上爬，但奈何他不是蜘蛛侠，只能在墙边胡乱挣扎。 “后生，你才是鬼呢！你喊什么喊，妈的，吓死老子了。”老头骂骂咧咧地说完，转身就往簋市的方向走去。 林李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满脸通红地喘着气，心里暗骂：“你才是鬼呢！大半夜的，走路没声音，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他靠在墙边，手脚仍有些发抖，抬头看看四周。 发现这条胡同果真是人迹罕至，再往前走几步，应该就能见到簋市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指针刚好指向凌晨12点。 “这也太巧了吧，真是半夜撞到‘鬼’了？”林李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才发现脸上有块布挡着，赶紧把布折上去。 再把烟送到嘴里时，不知道是刚才没缓过来还是刚才紧张，“妈的，烟都放反了。”他自言自语道。 他打算用火柴点上烟，但手一抖，火柴怎么也划不着。 “妈的，哆嗦个啥。”他低声骂道。 手不听使唤地颤抖，让他更加烦躁。 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点上了烟，深深抽了几口，这才感觉到自己真的缓过劲来。 “看来这地方真有些邪门啊。”林李嘟囔着，掐灭了烟头，重新将布取下来，开始往簋市里面走去。 得益于自己是穿越来的，在2024年看过一些短视频和小说，林李知道簋市的基本规矩：“看破不说破，卖家不叫卖，买家不问价，光不照人脸。” 他心里默念着这些规则，感到自己逐渐适应了这奇特的夜生活。 簋街是一个充满神奇的地方，尤其是簋街摊位的物品，因为在簋街上没有买不到的东西，也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 第74章 大爷，吃饭了吗? 实际上簋街还有一个不便公开的秘密，就是卖货的人、买货的人谁都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是谁。 如八旗子弟们，谁也不愿让邻居看到自己倒了架，就是失业贫民也不愿熟人看到自己混得这么“惨”，当然小偷更不愿意让失主知道。 刚踏入簋街，迎面而来的便是那一排排棺材铺门口挂着白灯笼、透着微弱光芒，仿佛在向过往行人诉说着一个个未完的故事。 “这要是放在2024年啊，”林李自言自语，“估计都不用导演费心布置场景了，直接开拍恐怖片吧！”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加快脚步往里走。 四周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林李看了看，发现摆摊的人不少，但是买的人并不多。 林李蹲在摊位前，手里拿着个青花盘子，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些拿不准。 他瞟了一眼摊主——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估摸着得有六十岁以上了。 老头子悠闲地坐在一边，抽着旱烟锅袋，似乎对林李的举动全然不在意。 林李心里嘀咕：“要是牛家老二在就好了，他对这行有研究，选东西从来没走眼。” 他放下盘子，又拿起一个青花瓶子，打量了半天，还是犹豫不决。 林李心里有些好奇，想着要不打破一下规矩，问问这位老大爷。 “大爷，吃饭了没？”他试探性地开口。 老头子正在抽旱烟，突然听到有人问他吃饭没，顿时一愣，心里嘀咕：“这他妈见鬼了？大晚上问我吃了没？”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小伙子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显得有些气愤：“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问我吃了没？还这么看着我？咋的，你要吃了我。” 林李被老头子的话逗乐了，却赶紧赔笑：“大爷，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聊聊。” 老头子“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也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好笑。“小年轻的，就爱瞎闹腾。” 林李趁机坐下来，继续说道：“大爷，您这摊位东西不少，有没有啥特别的？” 老头子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往事，“这些东西啊，都是我年轻时候收的，那时候满北京城转悠，淘过不少宝贝。” 林李掏出一包大中华，抽出一根递给老头子。 老头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这小子递过来的居然是带滤嘴的香烟，顿时愣了一下。 “嘿，这是真正的中华啊！”老头子接过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烟香扑鼻，顿时让他心情大好。“确实比我这旱烟强。” 语气缓和了几分，他问道：“你小子要干啥？” “嘿嘿嘿。”林李干笑了几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头子见状，笑骂道：“我说，你有事没事？笑个啥，不知道这是簋市嘛？哪里来的生瓜蛋子，想吓死我啊？” 林李摸了摸后脑勺，赶紧解释：“大爷，我就是想跟您多聊聊，这不是第一次来嘛，想讨教点经验。” 老头子抽了一口烟，眼神柔和了几分，“原来是个新来的。来，坐下说。” 他抬起头，略显犹豫地问：“大爷，想问问您这个盘子和瓶子怎么卖？” 老头子神情自若地说：“青花盘子和罐子都是康熙年间的官窑，你自己可以看底部。你要的话，不要钱。” 林李眼睛一亮，笑着说：“不要钱啊，那我拿走了啊，谢谢大爷。”他正准备伸手拿走。 没想到，老头子猛地站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我说，你今天出门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脑子进水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就听了前半句，不知道还有后半句嘛？”说着，他一把从林李手里夺过盘子。 林李尴尬地笑了笑，嘀咕道：“你自己说的不要钱了。” 冬夜的簋街，冷风呼啸，街道上漆黑一片，只有棺材铺的白灯笼透出微弱的光线 。 林李坐在地上，双手搓着，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一团。 老头子坐在对面的摊位前，悠闲地喝着茶，面前摆着几件瓷器。 林李仔细端详着其中的青花盘子和罐子，心里琢磨着如何谈个好价。 老头子抬起眼皮，慢悠悠地说：“我说是不要钱，但是也不是让你直接拿走啊，不要钱，用粮食换。” 林李搓了搓手，笑道：“粮食？那您想怎么换？” 老头子嘿嘿一笑：“棒子面20斤，或者白面10斤。” 林李摇了摇头：“棒子面和白面我都没有。” 老头子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些得意：“那你就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真的是，拿我老头子当乐子啊。” 林李忙说：“您看看，您自己刚刚说的，怎么只能听前半句呢？” 老头子斜眼看他：“你这小子，净耍人。” 林李凑近一点，小声说道：“我是没有棒子面和白面，但是我有大米。” 老头子眼里闪出光芒：“大米？大米可是精细粮？你确定你有？” “当然有，”林李笑着。 老头子捋了捋胡子，思索着：“大米的话，你给我8斤，这两件官窑的你拿走。” 林李略一思考，觉得划算，便点头：“好，不过您得给我一个袋子，我去给您装过来。” 老头子略有迟疑：“你这愣子，莫不是想骗我的袋子？” 林李笑了：“大爷，就您这袋子，白送我都不要。我总不能把大米带在身上吧，我大哥他们在那边等着，很快就来。” 老头子半信半疑地从背后的箱子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林李：“那你要快点过来。” “放心。”林李接过袋子，走到一个角落，四下看看，见没人，立马从空间里取出15斤大米装进袋子里。他想着这老头摊位上还有不少东西，决定多换些。 回到老头的摊位，他将大米袋递过去：“您自己看看吧，上等的好大米。” 老头子接过大米袋，感到有些沉重，狐疑地问：“小子，这不止8斤吧，你给我这么多干啥？” 林李笑道：“大爷，您看看您摊位上的东西，我再选几件好的，凑够15斤大米的。要是没有我看上的，那你得把大米给我还一些回来。” 第75章 全是大开门的物件 老头子还是将手伸进袋子里，捏出几粒米，放在嘴里细嚼慢咽，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神色：“嗯，是好大米，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了。” 老头子把大米收好，继续说道：“一看你就是个新手，压根不懂古董知识。” “要是明眼人一看我这摊位，就知道，这全是大开门的物件。” ”看在大米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这摊位上的都是我自己当年保存下来的，这都是精品，你以为啊。” 林李确实是个新手，但他前面蹲下时，用手电筒扫了一圈，发现这些东西确实不错。 老头子的话虽然有点吹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他笑了笑，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摊位上的物件。 这里有青花瓷盘、罐子、茶壶，还有几件精致的小摆件。 每一件都透着岁月的痕迹，显得沉稳而古朴。 老头子见林李认真挑选，便笑道：“小子，看见没有，这些可是经过岁月洗礼的，不是随便糊弄人的玩意。” 林李抽出一支烟，递给老头子：“大爷，那您就是传说中的八旗子弟之后了？” 老头子接过烟，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算是吧。” 林李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摊位上的物件。 他拿起一个笔筒，又挑了两个青花大盘和两个印章。 正准备再挑几件时，老头子摆摆手：“得了得了，见好就收吧，你这拿的5件东西早就不止15斤大米。” 林李愣了一下，挠挠头：“为啥？这笔筒和印章还没前面我拿的哪个青花罐子大啊。” 老头子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别只看个头大小。笔筒那是文房四宝之一，用料讲究；印章更不用说了，石质好，雕工细。这些东西的价值可不全在大小上。” 林李恍然大悟，点点头：“大爷，您说得有理。这东西我确实是小白，今天可算长见识了。” 老头子眯起眼睛，眼神中透出一丝得意：“这年头，古玩行里水深得很，你小子要学的还多着呢。” 老头子哼了一声，眼中透露出几分得意：“另外谁告诉你，古董是按照大小的？你这个笔筒是清康熙五彩竹纹笔筒，是康熙年间的清宫御用瓷器。” 林李听得一愣，显然是没有这个知识储备，老头子见此，示意他用手电筒照一照那个笔筒。 “你把你的手电筒对着这个笔筒，就可以看到：器外壁一面绘墨竹两枝，透过茂盛的竹叶隐约可见嫩枝新发，生机勃勃。” “竹枝于黑彩外又润以绿彩和赭石色少许，风格苍劲潇洒。” “另一面题行书诗句：‘终获万龙化，曾留彩凤吟’，末有红彩阳文篆书‘西’‘园’联珠方印。底施釉，无款。” 林李的手电筒光束在笔筒上游走，果然如老头子所言，墨竹的绘画栩栩如生，竹枝的色彩层次分明。 老头子继续说道：“清康熙朝官窑瓷器的装饰画面有许多出自当时名画师的手笔。” “此笔筒所绘的簇簇墨竹清秀挺拔，瘦劲有力，深浅相宜，富于层次感，有如画在白纸上的国画一般生动细腻，绝非一般工匠所能为。” “加之墨彩黑亮如漆，光滑浓艳，与纯白的底釉构成强烈的色彩对比，赋予此笔筒不同凡俗的审美意趣。” “此墨彩笔筒将诗、书、画、印结合于一体，为康熙朝五彩瓷文具中的精品。” 林李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惊叹：“真是宝贝啊，看来我这手确实不差啊。”他笑呵呵地说道。 老头子哈哈大笑：“这倒是没错，看来你这小子运气不错。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东西可不只是看着好看，背后的文化价值更高。” 林李点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大爷指教，今天学到不少东西。” 老头子摆摆手，笑道：“小子，记住了，古玩行里水深着呢，别只看表面。你有心学，我这里还有不少故事可以讲。” 林李心里感到温暖，笑着说道：“大爷，您这人真好，改天我再带点好东西来，请您再多指教。” 老头子却突然板起脸：“赶紧拿着这些东西滚蛋，还要的话，就要重新拿大米过来。” 林李愣了一下，随后哈哈一笑，心里明白老头子这也是玩笑话。 他掏出剩下的大半包中华烟，递给老头子：“大爷，您留着抽。” 老头子接过烟，脸上立刻乐开了花，换了一副嘴脸，乐呵呵地说道：“下次再来啊，你小子还是不错的。” 林李心里嘀咕着：“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不过也不由得笑出了声。 抱着那五件物品，林李心满意足地告别老头子，踏上回家的路。 街上的冷风呼啸，他紧了紧怀中的宝贝，心里却感到一阵暖意。 走到先前的那个角落，他四下张望了一下，确保无人注意，才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收进自己的空间里。 而后林李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冷风中慢慢散开。 今天的遇见与收获让他感到欣喜，但夜色中的寒冷和寂静也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今晚到此结束吧，这地方还是有些令人害怕啊。”林李自言自语，抖了抖身上的寒意，心里想着赶快回家。 他把烟头用鞋底碾灭，仔细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然后，他从空间里取出自行车，林李跨上自行车，像是被什么追赶似的，飞快地踩踏板，沿着空荡的街道快速前行。 夜风扑面而来，尽管寒冷，却让他感到一种自由自在的快感。 自行车在北京的胡同间穿梭，自行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伴随着冬夜特有的寂静。 道路两旁的房屋大多已经熄灯，只有几户人家窗户透出微弱的光，像是守夜人的灯塔，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狗叫声，让夜显得格外安静。 经过南锣鼓巷，四周静悄悄的，胡同里那熟悉的气息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第76章 趟鬼市 尽管是深夜，这座城市依然保持着它独特的韵味。 林李不由得加快速度，仿佛这一路的冷风都在催促他早点回到家中。 回来居然只用了20分钟，就到了院子门口，停下自行车，他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然后，他将自行车收进空间。 林李轻车熟路地攀上院墙，小心翼翼地越过，落地时动作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四下看看，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用脚拂去地上的印记。 走过月亮门，他小心翼翼地将自行车从空间里取出，停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心里想着：“要是爷爷早上起来发现自行车不见了，那就不好解释了。” 他悄悄推开屋门，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爷爷均匀的呼吸声。 爷爷已经熟睡，林李松了口气。 “爷爷，睡得真香啊。”林李小声自语，嘴角带着笑意。 他知道，爷爷年纪大了，需要更多的休息，所以他不敢打扰。 林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脱下厚重的外衣，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钻进炕上。 炕上还保留着舒适的余温，瞬间让他感到一阵舒适。 “这炕就是舒服啊！大冬天的这个才是最佳睡觉搭子。” 他躺在炕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一切。 突然，他想到自己在2024年看过的一些内容，有关于“鬼市”的介绍。 老北京人说“鬼市”，一是传闻有鬼，假东西、来路不明的东西、非法的东西多；二是“鬼市”凌晨天黑前就开市，天刚刚一擦亮就像晨风吹雾一样自然就散了。 “鬼市，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林李自言自语，想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和物。 他还记得那篇文章中提到了一点，老北京人说去“鬼市”，不能说去，亦不能说上，更不能说逛，得说“趟鬼市”。 “趟鬼市，这‘趟’字还真有学问。”林李嘀咕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他琢磨着，这“趟”字不仅仅是形容一种行为，更是一种状态，一种默默踏入未知世界的心境。 躺在炕上，他开始盘算下次见到牛银该怎么说，林李想着，这次自己收到的几件宝贝得让牛银看看，看看哪个老头子有没有骗他。 “要是没有，那后面去，还得想个办法，在他那儿多收一些古董回来。”林李心中盘算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脑海中浮现出簋街老头的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想着想着，林李的眼皮开始打架，屋外的风声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仿佛穿越了时间，回到了那喧闹的2024年，又回到那个天天画饼的公司。 不知不觉中，林李沉入了梦乡。 夜深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均匀的呼吸声。 炕上的温暖包裹着他，让他在寒冷的冬夜中感到一丝安心。 一大早，天还未完全亮，林李便醒了过来。 寒冷的冬天，院子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寒气，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林李的晨练计划。 生物钟仿佛是个可靠的闹钟，准时把他从梦中唤醒。 这或许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坚持练习八极拳，让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林李迅速穿好厚实的棉衣，走出房间，院子四周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寒风呼啸，带来阵阵冷意。 站在院子中央，林李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感受着整个身体慢慢苏醒。 开始练拳，他先是站稳马步，感受双脚与地面的接触，继而调整呼吸，渐渐进入状态。 随着第一拳缓缓打出，拳风激荡，他的身体随之律动。每一拳都像是与空气的对抗，带着力量与专注。 随着练习的深入，林李的动作愈发流畅。他时而快速出拳，时而缓慢收势，呼吸与动作完美结合。 每一拳一脚都充满了力量和节奏感，甚至可以听到拳头划破空气的声音。 寒风吹过，他的身体已渐渐发热，额头上隐隐有些汗珠。 他不时变换步伐，灵活地在院子中移动，仿佛在与无形的对手较量。 每次出拳，他感受到体内的气流畅通无阻，仿佛整个身体都在这套拳法中得到了升华。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动作愈发有力，似乎能够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驱逐开去。 虽然冬日的阳光昏暗，但林李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铿锵有力，仿佛在冬天的凛冽中燃烧着一团火。 院子里的树木虽然光秃秃的，但在他的眼中，这依然是他每日练拳的最佳场所。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两个小时，林李依旧全神贯注。 直到他听到爷爷林守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子，可以了，收拳过来吃饭吧。” 林李慢慢收住拳势，停下动作，微微调整呼吸，感受着体内流动的力量渐渐平息。 他走回家中，来到客厅，桌上已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 “不错不错，现在的一招一式更加到位，继续坚持。”林守信微笑着说，眼神中满是赞许和鼓励。 “爷爷，我也觉得练习了八极拳，不仅对身体好。而且睡眠也不需要像以前一样，睡那么久，我现在基本上早上6点左右就醒了。”林李一边喝着热腾腾的稀饭，一边笑着说道。 “继续坚持下去，会有更大的变化的。”林守信点点头，慈祥的脸上写满了对孙子的期待。 早餐简单而温馨，稀粥、咸菜。 林李狼吞虎咽地吃着，他知道，这些简单的食物中蕴含着爷爷对他的关心。 吃完了早饭，林李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来自己空间里面的肉已经空了，便抬头看向爷爷，试探性地说：“爷爷，这没几天就过年了，我想着今天再去打猎碰碰运气，您看可以嘛？” 林守信听后，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气，点了点头，说道：“今天天气确实不错，看情况没啥大风，也没下雪，还有一些阳光，你去吧，务必注意安全。” 林李一听，心里高兴得很，赶紧说道：“好呢，爷爷，我尽快回来。” 第77章 今天要空军? 回到房间，他迅速换上大棉衣服，穿上厚实的棉裤子和靴子，又拿上了自己的打猎工具。 正准备出门，忽然听见爷爷在厨房那边喊他：“等下，李子，这是给你准备的干粮和水。记得别饿着自己，另外如果没有什么猎物的话，早点回来，家里还有一些肉。够我们两个人吃一段时间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的。” 林李笑着走过去，接过爷爷手里的包裹，说道：“好的，爷爷，那我就出发了啊。您放心，我可惜命了。” “行了行了，注意安全，别太贪心。别看现在天好，一会儿可说不准。”林守信还是不放心，继续唠叨着。 “知道了知道了，爷爷，我保证不会乱跑。”林李边说边笑，他心中暖暖的，知道这是爷爷对他的关心。 随后，林李推着自行车走出院子，朝着上次打猎的山骑过去。 北京的冬天虽然寒冷，但主干道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让他的骑行变得相对顺利。 他骑行在北京的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有几辆自行车叮铃铃地响过。 街边的树木光秃秃的，枝桠上还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诉说着冬天的故事。早晨的阳光虽然微弱，但洒在雪地上，反射出点点光芒。 林李心情愉快，迎着寒风，加快了骑行的步伐。 经过了大约40分钟，他终于到了山脚下。此时，前面的道路已经被积雪覆盖，自行车难以继续前行。 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注意到，然后迅速将自行车收入自己的空间。 接着，他从空间里取出了sks半自动步枪和一把撸子（手枪），步枪背在身上，撸子别在腰间，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开始朝着山里走去。 山间的积雪深达一尺多，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林李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积雪上的脚印，寻找可能的猎物踪迹。 尽管积雪让行进变得困难，但他依然保持着轻快的步伐，心中充满着对狩猎的期待。 不知不觉，林李已经走了一个半小时，虽然不知道具体走了多远，但他感觉已经进入了山的深处。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时，突然发现前方竟然有一条小溪在流动，居然没有被冻住。 “看来这里的水应该是温泉，不然这么冷的天气，这小溪早就该结冰了。”林李自言自语道。 来到小溪边，他蹲下身子，捧起一捧溪水，温暖的感觉蔓延开来，让他的双手得到了片刻的温暖。 溪水清澈见底，水草在水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 “嗯，天冷水暖，这里肯定有动物来喝水。”林李心中一动，决定在这附近仔细搜索一番。 林李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果然，在不远处的积雪上，他发现了一些野兽的脚印。 这些脚印杂乱无章，有的较大，有的较小，显然是不同种类的动物留下的。 “看来这里是个宝地。”林李心中暗喜。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大米，小心地洒在雪地上，心想这下肯定能吸引一些猎物过来，来个“钓鱼执法”。 “就这大米的香味，谁闻了不迷糊……” 做完这一切后，林李迅速躲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耐心等待。 他知道，在这寒冷的冬天，食物对动物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 山里确实比外面更冷，林李缩了缩脖子，抖了抖身上的雪。 从口袋拿出烟，而后点上一根“熊猫”牌香烟。深吸一口气，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散开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李时不时地看看四周，但始终不见有猎物出现。 他又看了看手表，已经是11点多了。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他知道狩猎本就是如此，需要耐心和运气。 “看来今天要‘空军’了啊。”他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心中想着：“哎，看来这大米没啥吸引力啊，动物们都不稀罕。” 他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准备再等一会儿。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响动。 “空军是不可能空军的。” 林李心中一震，赶紧屏住呼吸，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林李躲在大树后，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有动静。 他凝神细看，发现竟然有四头狍子正朝着这边走来。它们个头不小，看起来毛重大概有110斤左右。 林李心中大喜，“看来是这块水源或者大米的香味吸引了它们。” 他小心翼翼地将sks半自动步枪架设好，确保自己处于最佳射击位置。 狍子们慢悠悠地来到大米陷阱旁，警惕地嗅了嗅，然后低头开始啃食大米。 “好家伙，今天真是天上掉馅饼。”林李心中暗自得意，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目光如炬地盯着狍子群。 “机会来了。”他心里默念，随即果断扣动扳机，连续四发子弹精准射出。 “砰！砰！砰！砰！”随着四声清脆的枪响，四头狍子应声倒地。 “这枪法，那就是小李广花荣啊，百分百中。”林李笑着自言自语，然后迅速奔向陷阱旁边查看情况。 狍子们已经死透了，林李心中松了一口气，大冬天的，有这些猎物真是意外之喜。 他立刻将四头狍子收入空间，毕竟血腥味在山里可能会引来其他危险的动物，再不迅速处理就麻烦了。 收好狍子后，他开始小心地打扫周围的血迹，用积雪掩盖住痕迹。 虽然天气寒冷，但他动作迅速，确保不会留下任何可能引来麻烦的线索。 完成这一切后，林李拍了拍手上的雪，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冬天的山里异常寂静，但他心中充满了收获的喜悦。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雪花又开始飘落，周围的景色变得更加静谧，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洁白之中。 林李忙完狍子的事情后，心里还有些兴奋，想着既然来了，就再四处转转看看。 他沿着山间的小路继续往里走，四周静谧得只剩下风声和偶尔几声鸟鸣。 走了一段时间，他忽然注意到前方有一个山洞。 第78章 一股强烈的骚味 林李仔细观察发现，洞口的脚印和泥土的痕迹表明，这里很可能是动物的栖息地。 “嘿，这说不定是个宝地。”林李心里一阵惊喜，心里想着，脚步更加小心地在雪地上移动，生怕打扰了洞里的“住客”。 走到洞口，林李立刻闻到一股强烈的骚味，像是臭鸡蛋的气味。 他皱了皱眉，“huo、这味道，绝对有东西在里面。”但他也知道，贸然进去不太明智。 林李环顾四周，洞口宽约5米，高约3米，附近有不少大石头。 他思索片刻，决定用这些石头封住洞口，以防意外。 “先把这洞口堵一下，也算给自己留个保障。”他自言自语道，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笑。 他利用自己的空间能力，将附近的大石块一块块收进去，再来到洞口，用这些石头搭建起一个屏障。 “这可真是个体力活。”林李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没有空间，这堆石头也是难搞。” 经过一番忙碌，他终于搭起了一个高约1米、宽5米的石头屏障，将洞口围了个严实。 他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雪，退后几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下就算有啥大牲口，也出不来了。”林李自我安慰道，心里略感踏实。 他在洞口站了一会儿，望着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笑了笑，觉得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在玩砌沙堆，但这份乐趣却是无与伦比的。 林李在封好洞口之后，环顾四周，发现了不少干枯的杂草和树枝。 他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主意：生火，用烟把洞里的动物熏出来，此乃“烟遁”。 “哼哼，今天就看看你们这些‘宝贝’能不能耐得住这股烟。”林李自言自语，笑着开始捡拾杂草和树枝。 他将干草和树枝堆在洞口附近，用火柴点燃。 火苗很快蹿了起来，随着一阵风，浓烟开始向洞里面飘去。他看了看风向，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只要等着看好戏了。”林李咧嘴一笑，拍拍手上的灰尘，退后几步，拿出步枪，调整好射击位置。 随着烟雾逐渐进入洞中，里面传出了不安的“哼哼唧唧”声。 林李集中精神，听着洞里的动静。 “我曹...这..味道，这...声音，肯定是....野猪！”林李心头一喜，野猪群意味着大量的肉。 今天的收获，比预想的还要丰盛！ 他迅速检查了步枪和手枪，确保弹药充足，然后屏住呼吸，等待“宝贝们”现身。 不一会儿，一头硕大的野猪冲出了洞口，显然被烟熏得焦躁不安，眼睛通红。 林李果断瞄准，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野猪的前腿。 受伤的野猪更加狂暴，发疯似的往前冲。 林李立刻调整姿势，稳稳地瞄准它的头部，再次开枪。 “砰！”第二声枪响过后，子弹穿透了野猪的头部，野猪发出一声惨叫，轰然倒地。 林李来不及庆祝，紧张地盯着洞口，等待下一头野猪的出现。 果然，接二连三的野猪冲了出来，有的大，有的小，显然是一个不小的野猪群。 林李站在洞口，看到一头又一头的野猪接连不断地涌出来，心中一紧。 他知道，这下子是真的碰上“大群”了，不容有丝毫松懈。 “不知道是烟雾还是刚刚那头大野猪的喊声招来的。”林李心中暗自嘀咕，手中的步枪已经准备就绪。 他再也顾不上精准瞄准，看到野猪就开枪。一连串的枪声在山林中回荡，子弹不断射出，击中一头头怒号冲来的野猪。 “砰！砰！砰！”步枪的子弹很快用完，林李迅速切换到手枪，继续射击。 手枪的火力虽然不如步枪，但在近距离也足够致命。 “再来！”他咬紧牙关，手枪子弹打完后，连忙给步枪装弹，一刻不停地继续射击。 随着几轮持续的射击，洞口终于安静了下来。 林李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即使在寒冷的冬天，这一番激烈的战斗也让他出了一身的汗。 “这可真是个大阵仗。”他自言自语，手有些发抖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 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林李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努力平复心情。 这可是他在2024年，甚至穿越到这个年代以来，第一次真正狩猎一大群野猪。 “今天这趟真是值了。”他笑了笑，心中竟还有些小激动。 抽完三根烟后，林李决定查看洞内的情况。 他先是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往洞里扔去。 “啪嗒，啪嗒。”石头在洞里翻滚，发出回声，却没有其他动静。 “看来是安全了。”林李松了一口气，拿出步枪和手枪，重新装满子弹，打开保险。 “得小心点，别大意了。”他心中提醒自己，利用空间将中间的石头搬开，留下足够的空间让自己进去。 洞里的空气仍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味，混杂着野猪的骚气。 林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林李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内，手中紧握着手电筒和步枪，脚步轻缓。 他知道，这次的收获可能比预期的还要丰盛。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洞内，地面上躺着大大小小的野猪。 每一头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激战。 林李仔细查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动物的痕迹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真是个野猪窝。”他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开始动手，将这些野猪一一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静止空间）。 储物空间的时间是静止的，这让他不必担心肉类会变质。 “有空间就是好！”林李拍了拍手，满脸的满足感。 经过一番忙碌，林李坐在洞口，取出一根“熊猫”烟，点燃，慢慢享受这段愉悦的时光。 他靠在岩石上，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今天真是一趟赚得盆满钵满的好日子。”林李咧嘴一笑，心中暗自盘点战果。 第79章 这战绩，真是到位了 200斤以上的大野猪有25头，每一头都是沉甸甸的巨大收获。 150斤左右的野猪有15头，个个都壮实无比。 再加上80多斤的小野猪有12头，真是让人惊喜不已。 还有额外的4头狍子，每头都有110斤左右，这可是意外之喜。 “这战绩，真是到位了。”林李心想，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天上的雪花悠悠落下，整个山林被银白的雪覆盖，显得格外静谧而美丽。 林李抽完一根“熊猫”烟，心情愉悦地看着洞口。 忽然灵机一动，心想这个地方确实不错，不如将它改造成一个长期的猎场。 他拍拍手，起身开始动手，将两边的石头再次加固。 这样可以防止洞口坍塌，同时也能更好地隐藏洞口。 中间留出大概1米宽的通道，方便自己和动物进出。 “这可是个好地方，得用好。”林李自言自语，心里盘算着。 加固好洞口后，林李走进洞内，从空间里面取出2斤左右的大米。 这可是他空间里面的好东西，米香浓郁，足以吸引不少动物。 “就这米香，谁闻不迷糊？”林李笑笑，开始从洞口往里面撒米。 他边撒边心里嘀咕：“就跟钓鱼一样，不舍得‘打窝’，怎么吸引鱼过来呢？” 不“打窝”，鱼不来，鱼不来，钓鱼佬不是又要“空军”？ 撒完米后，林李站在洞口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他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个洞里又会充满各种动物，到时候又是一场丰收。 “这样一来，咱也算是有了个固定的‘粮仓’了。” 林李笑得很开心，拍拍手上的米尘，感到无比满足。 忙完这一切，看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林李抬腕一看手表，发现居然已经下午3点多了，马上快4点了。 他心中一紧，知道要赶紧回去了。 “这要是回去太晚了，爷爷会担心的。”林李自言自语，迅速收拾好东西，紧赶慢赶地往山下走。 一路上，他加快脚步，尽量缩短回家的时间。 终于在下午6点多的样子，林李到了山下的路边。 虽然天色已黑，但他仍不忘观察周围的情况。 黑漆漆的一片，啥也没有。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从空间中取出自行车，骑上往家赶。 还好下午下的雪小，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晚上6点50分的样子，林李总算来到院子门口。 环顾四周，什么动静也没有，院子门也是关着的。 “看来爷爷还没出来。”林李心想，立马躲在一旁，从空间里面取出一头狍子和一头80斤的小野猪。 狍子放在后座上，小野猪放在杠子上。 林李忙完一切，坐在门口，点起了一根烟，悠然地抽了起来。 因为肉是从静止空间里取出来的，跟刚打到猎物的时候一样新鲜。 如果直接带进去，爷爷问起来不好解释。 毕竟从山里下来需要时间，骑车也需要时间，按照正常的情况，这些肉早就该冻住了。 林李心里暗自思索：“爷爷看得可是很细致的，必须得把这肉冻得像刚从外面带回来的样子。” 他在门口坐了20多分钟，不时捏捏狍子和野猪的肉，确认它们已经有些僵硬。 像是经过长时间的寒冷。看时间差不多了，林李站起来，准备推开门进屋。 正准备推门，门却先开了，林李一惊，正好是爷爷准备出门。 “爷爷，您怎么出来了？”林李问道，看见爷爷披着一件旧棉袄，显然是要出门。 林守信刚打开院子门，看到是林李，脸色立马缓和下来，“李子啊，你可是吓死爷爷了！这都晚上7点多了，我看你还没回来，准备出去找找你。” “爷爷，今天走得比较远，让您担心了。不过，爷爷你看。”林李退了一步，指了指自行车上绑的猎物。 爷爷眼睛一亮，惊喜地问道：“这是你今天打到的？” 林李笑着点头，“是的，爷爷。” 林守信又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你没受伤吧？” 林李笑着转了一个圈，展示自己完好无损，“没有受伤，爷爷，您放心，我惜命得很呢！” 爷爷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安全回来就好。快进屋吧，门口太冷了。” “好，赶紧进去。”林李点头应道。 爷孙俩合力将自行车搬过门槛，然后推着自行车来到自家的小院子。 院子不大，但被爷爷打理得井井有条，一角堆着些柴火，另一角则是一个小木棚，用来存放工具。 “爷爷，这头狍子和小野猪可都是新鲜的，晚上咱们可以好好庆祝一下。”林李一边说一边把猎物从车上解下来。 爷爷笑得合不拢嘴，“好，好，今天咱们可有口福了。我这就去烧水，把它们处理一下。” “李子，你去喊下王大爷他们。这狍子皮得赶紧剥下来，这么好的皮子不能浪费了，野猪也得马上褪毛。”林守信在火光映照下，严肃而急切地说道。 林李点头，迅速跑向邻居王大爷家，敲开门，“大爷，我爷爷喊您过去帮忙处理一下我今天刚打回来的狍子和野猪。” 王大爷听罢，笑呵呵地应道：“李子，我马上过去。” 林李又转身跑向刘大妈家，“刘大妈，您能过来帮个忙吗？我们家刚打回来的狍子和野猪需要处理。” 刘大妈爽快地答应了，叫上她的儿子张泽一起。 随后，林李又去了吴来和李敏家，召集了帮手。 很快，众人聚集在林李家的小院子里。 林守信已经在院子里架起了火，桌子也摆好了，王大爷正在帮忙剥狍子皮。 “张泽、吴来，你们俩就负责把这头野猪褪好毛，分好肉。李敏，你跟着刘大妈一起帮我们烧水打下手。”林守信分配起任务来，有条不紊。 “好嘞。”众人应声答道。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烧水的烧水，磨刀的磨刀，搬桌子的搬桌子，大家忙得不亦乐乎。 随着火焰的跳跃，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种温暖的氛围。 第80章 下次带上我呗 “李子，你这打猎的本事真不错，下次带上我呗。”张泽边忙活边笑着说道。 “是啊，我也想去。”吴来接话道，眼里透着期待。 林李递给他们每人一根烟，“好啊，没问题。但是你们有装备吗？你们不会觉得我是徒手抓住的吧？” 众人哈哈大笑，王大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李子，别谦虚了，我们都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不过啊，真要带上张泽他们，你得先教我们点儿技巧。” “行啊，没问题。等过几天雪消了一些，我带你们去山里转转。”林李豪爽地回应道。 刘大妈看到大家说得热闹，打趣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怕吃苦。李子，下次你可得带上我儿子，让他也见识见识。” 林李笑着点头，“好的，刘大妈，我一定带上张泽。” 此时，火炉上的水已经烧开，刘大妈和李敏忙碌地把水倒进盆里，准备烫猪毛。 张泽和吴来则拿起工具，开始仔细地褪毛分肉。 “李子，你这次可真是大丰收啊。”王大爷边剥狍子皮边感慨道。 “是啊，这么冷的天，居然还能打到这么大的野猪和狍子，真是不容易。”吴来附和道。 林李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中一阵暖意。 虽然外面寒风凛冽，但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却充满了人情味和温暖。 “不过，我们打猎没有一把合适的家伙什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听说现在一把枪都得赶上我一个月工资，还得买子弹。”吴来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 林李听了，笑着说道：“是啊，吴来，我们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定的。要想有好收获，还得下本钱。不过啊，只要有了好装备，以后的收获肯定不会少。” 张泽也插话道：“我听说，最近市场上有卖二手的装备，价格要便宜一些，我们可以一起凑点钱买一把。” “那倒是个好主意。”王大爷接过话茬，“不过啊，买了装备可得好好保养，这东西怕湿怕锈，得用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打猎的装备和技巧，时间过得飞快。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忙碌，狍子皮终于剥好了，肉和内脏也处理得当。 林李和爷爷将狍子的肉和内脏称了一下，足有95斤左右。 “小野猪这边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吴来说道，他和张泽把小野猪去头去尾后，称了一下，净肉只有50斤左右。 林李看着这些辛苦得来的猎物，心里盘算了一下，索性决定把小野猪的头尾、内脏和肉平均分成三份，分给大家。“大爷、大妈，张泽、吴来，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多忙，这小野猪的肉你们拿去吧。” “李子，这是干啥，上次已经给了那么多肉，这次怎么还给呢，你们自己爷孙吃。”王大爷一边摆手一边说，脸上写满了拒绝之意。 “是的，小林子，我们不要呢，现在什么年月。这还是你自己打猎到的，虽然我们不会打猎。但我们知道这打猎可不容易，你们爷孙俩自己好好吃。”刘大妈也跟着说道。 这时，林守信站了出来，神情认真地说道：“各位邻居，你们就收下吧，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一是这都快晚上9点了，还辛苦大家帮我们忙前忙后的，二是今晚确实不好再做一顿吃的招待大家，这些肉大家拿回去，也好好过个肥年。三是我们爷孙俩没少麻烦大家，也算是个感谢，大家就不要推辞了。” 王大爷听完林守信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神情坚定地说道：“行了，我做主了，我们三家收下。但是我就倚老卖老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今后，老林家有个什么事情，我们三家必须帮衬着。另外我们还是要按照市价给李子钱。”说着，王大爷擦了擦手，从口袋掏出“大团结”递给林李，而后抱起其中一份野猪肉。 刘大妈见状，也点头说道：“王大爷说的没错，小林子自从5岁（1949年）来到这个院子。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今后我们该帮衬他们爷孙的必须做好。” 张泽和吴来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大爷、大妈，我们绝对帮衬着。来，小林子，这是我们家的这份钱，拿着。”张泽说道。 吴来先是从口袋掏出钱递给林李，然后说道：“是啊，老林家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肯定不含糊。但是我们也不能老是占你们的便宜。” 林李看着大家的热情，心里感动不已。郑重地说道：“大爷，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以后我们老林家有难，肯定不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 “对，咱们都是一家人！”王大爷爽朗地笑了。 “感谢大家，大家赶紧把肉搬回去，早些歇息吧，这么晚了。”林守信说道，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林大爷，您和小林子赶紧进去歇息吧。我跟吴来把你们这个院子收拾下，不然明天一早，冻上后更难弄。”张泽挥挥手，笑着说道。 “那就麻烦你们了。”林守信也不再客气，心里默默记下这份情谊。 “不麻烦，哪能算麻烦啊。”吴来也笑着回应，两人迅速开始行动。 王大爷把野猪肉稳稳地抱在怀里，转身说道：“老林，你们快去歇着吧，别惦记我们。” 刘大妈也跟着把野猪肉搬回去，笑容满面地说：“小林子，回去了赶紧洗洗睡，这点儿小事交给张泽和吴来就行。” 李敏最后将剩下的那份野猪肉搬回去，临走前还对林李说道：“小林子，今晚你们爷孙俩好好休息，明儿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大哥、大姐，你们也早点休息！”林李感激地说道，眼里闪着泪光。 张泽和吴来则在院子里忙碌起来，他们俩分工明确。 张泽负责扫雪和清理地面，吴来则把剩余的狍子皮和杂物收拾好。 “张泽，这么大个狍子，真是少见啊。”吴来一边清理一边感叹道。 “可不是嘛，不过能帮上老林一家，心里也高兴。”张泽笑着回应。 林李和爷爷回到家里，林守信看到孙子略显疲惫的脸，心疼地说道：“李子，赶紧洗洗了好睡觉，你这今天估计累坏了，炕已经给你烧好了。” 第81章 年1月24日，腊月二十六 “好，爷爷。”林李点点头，快速地洗完脸，回到房间躺在炕上，感受着炕上传来的温暖。 躺在炕上，林李思考着一个问题：“要是每次都要这样搬回来再剥皮分肉太麻烦了，不知道静止储物空间里面是否可以......” 他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雪花，心里想着：“明天再说吧，今天确实有些累了。”眼皮渐渐沉重，最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1960年1月24日，腊月二十六。 早上6点，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林李已经从暖和的炕上爬了起来。 一夜的休息让他“满血复活”，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他迅速穿好衣服，披上一件厚棉外套，悄悄走出房间，不想吵醒还在熟睡的爷爷。 院子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寒气。 林李深吸一口冷空气，感到精神为之一振。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墙边的柴火垛也整理得整整齐齐，显然是昨晚张泽和吴来的功劳。 林李心里感慨万分，心想：“这个年代的人确实不喜欢就这样接受别人的馈赠，秉承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真是值得敬佩。” 他觉得这样也好，大家都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彼此之间的情谊更加深厚。 林李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血液在体内流动，身体逐渐变得暖和起来。 他慢慢走到院子中央，开始练习八极拳。 拳法刚劲有力，动作迅猛而精准，带起一阵阵风声。 “嘿哈！”林李一边打拳，一边发出有力的喊声，拳头划破空气，带起一股股凛冽的寒风。 正在这时，邻居张泽笑着说道：“小林子，这么早就开始练拳了？真是勤快啊！” 林李停下动作，笑着回应道：“张大哥，早啊！昨天晚上谢谢你和吴来大哥帮忙，院子打扫得真干净。” “不用谢，帮忙是应该的。”张泽挥挥手，调侃道，“你这小子拳法越练越好了，等以后有机会教教我呗。” “没问题，张大哥，随时欢迎。”林李爽快地答应。 这时，吴来也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小林子，早上好啊！看你练拳，真是精神抖擞。” “吴来大哥，早上好！你也起得真早啊。”林李笑着说。 “我们还要去上班，早起习惯了，哈哈。”吴来笑道。 大家寒暄了几句，吴来和张泽便各自去上班了。 林李继续练习八极拳，拳法越来越熟练，身上的寒气也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早上8点，天空已经完全亮了起来，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给雪白的大地洒下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林李刚刚结束早上的八极拳训练，满身微汗，感觉浑身通畅。 他正准备进屋喝口热水，突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咚咚咚……” 林李皱了皱眉，心想：“这大早上的，谁会来呢？” 他迅速走到院子大门口，打开门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 门外站着的是牛家三兄弟：牛金、牛银和牛铁。 他们站成一排，通红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老板。”三人齐声喊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充满了尊敬。 林李立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警觉地往后看了看院子的情况，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边，才松了一口气。 他轻声说道：“你们今天过来干啥？这是我家门口，你们可以就喊我名字就行。” 牛金走上前一步，小声说道：“老板，你交代我们做的三件事已经做完了。” 林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好奇：“这么快就找到房子了？” 牛金点点头，解释道：“不是，现在房子没人敢卖，都是政府管理的。我们是找到了以前我爹的一个朋友，他还有一处一进四合院，不是卖给我们，我们付一定的租金，对外就说是远房亲戚，只是有些破旧。” “这两天，我们日夜修缮，总算可以住人了，今天一大早就搬过去了。特地过来告诉您，我们的住址在青龙胡同3号，靠东直门北小街的转角处，很好辨认。” 林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赞叹牛家三兄弟的办事效率和细心。 他说道：“那离我这里确实不远，那行，我知道了。我完早饭就过来，你们先回去收拾下住的地方。” “好，老板，那我们先走了。”牛金说完，就带着牛银和牛铁转身离开。 林李看着三人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这三兄弟办事真是利索，有他们在，以后很多事情都可以省心不少。” 林李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枝，带来一阵沙沙声。 正当他准备进屋时，林守信打开门，微笑着对他说：“李子，快进来吃饭。” “爷爷，我等下出去一趟，办点事情。”林李一边洗脸一边说道，水声中夹杂着他的声音。 “好，你自己出去注意安全。”林守信点头提醒。 “对了，爷爷，我们是不是现在有两张狍子皮了？”林李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是的，两张皮都已经炮制好了，你要用的话，就在柜子里面。”林守信说。 “爷爷，我等下就拿走了。” “行。”林守信笑着应道。 吃完饭，林李迅速将两张狍子皮小心地打包好，然后推着他的旧自行车出了院门。 寒风中，他紧了紧围巾，开始骑车往青龙胡同的方向前进。 在北京冬日的街道上骑车，冷风迎面扑来，街上的行人不多，偶尔有几辆卡车缓缓驶过，带起一阵雪花飞舞。 林李一路小心骑行，经过十八分钟的路程，他终于来到了青龙胡同。 这边确实比较冷清，好多院子都像是无人居住，墙上的旧报纸和破布迎风招展，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变迁。 林李停在胡同口，仔细观察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从他的储物空间取出两头各50斤的野猪和六瓶汾酒。 第82章 微微有些羞涩 看到这两头小野猪和汾酒，林李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这下，牛家三兄弟应该可以过个好年，年后他们就要开始做事了。”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自行车，将野猪和酒固定在车后座，然后推车往青龙胡同3号走去。 林李推着自行车，经过不短的路程，终于来到了青龙胡同3号。 站在院子门口，他环顾四周，发现这确实是一个破烂的院子。 墙上的砖块斑驳脱落，门框上还挂着几片破旧的布帘，风一吹，布帘随风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院子的外观确实让人有些失望，但林李心里明白，这样的条件已经是牛家兄弟能找到的最好选择了。 推开院门，林李径直走进院子，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虽然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但经过牛家兄弟几天的抢修，院子里竟然还算规整和干净。 地上扫得一尘不染，墙角堆放的柴火也码得整整齐齐。 院子的一角还有一个小小的菜园，虽然这个季节没有什么东西生长，但看得出三兄弟在这里投入了不少心血。 “老板，您终于来了。”牛金正在里屋收拾，一转头，看到林李正站在院子里，顿时露出笑容，声音洪亮。 “快来，把这些东西搬进去。”林李吩咐道。 牛金的声音顿时引来了屋里其他人的注意，牛银和牛铁闻声而动，迅速走到院子里，齐声喊道：“老板。” 林李笑了笑，说道：“好好，不用这么客气了，把这些东西先搬进去，到里面聊，外面还是比较冷。” 三兄弟迅速行动，把林李带来的野猪和汾酒搬进屋里。 林李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了房间的客厅。 客厅里虽然简单，但家具还算可以，该有的都有：一张大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个老旧的柜子，墙上挂着几幅旧画，整体环境显得简朴而温馨。 “老板，您坐这儿。”牛金指了指桌旁的一把椅子，热情地招呼道。 林李坐下，感受到房间里的暖意，不禁放松了许多。 他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这几天干得不错，虽然外面看起来破旧，但里面收拾得很干净。” 牛银笑着说道：“谢谢老板夸奖，我们只是尽力而为。” 林李正坐在客厅里，屋内的暖意逐渐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看到三兄弟忙碌的身影，他忽然意识到多了一个人。 “牛金啊，你不介绍介绍。”林李打趣地问道。 听到林李的提问，牛金停下手中的活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招呼还在厨房忙碌的妻子：“月儿，快过来拜见我们的恩人。” 一位年轻女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穿着朴素的棉衣，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就是牛金的妻子李月。 看到林李，她微微有些羞涩。 “老板，这是我媳妇儿，叫李月。”牛金自豪地介绍道，“家中原是前朝的御医。” 李月听到丈夫的介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微微向林李行了一礼：“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哎呀，你们客气什么。”林李笑着摆摆手，“你们这怎么动不动就要给我跪下，先说好了。现在还没到过年，我这里可没给你们预备压岁钱。” 李月听到林李幽默的回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随即又认真地说：“如不是恩公出手，我们这几个人怕是早已到阎王爷处报到了。” 她的声音略带哽咽，显然过去的艰难岁月让她感慨万千。 林李赶紧打断她的话，轻松地说道：“哎呀，你们这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来来来，坐下说，你们一个个都这样站着。” 在林李的招呼下，大家都围坐在桌旁，显得格外温馨。 林李坐在桌旁，看着牛家三兄弟和李月忙碌的身影，心中感到一阵暖意。 他从包裹里取出两件狍子皮，递给牛金，说道：“这个你们看看找个裁缝什么的，做点帽子或者手套，这是我自己打猎到的。” 牛金接过狍子皮，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谢谢老板，这材质真是上好的狍子皮，做成手套或者帽子冬天肯定暖和。” 林李又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两头小野猪，继续说道：“这是我昨天去打猎到的，快过年了，现在市面上很难买到猪肉了。这是野猪，味道可能比不上市面上的猪肉，但总比没有好，你们凑合着吃，还有这几瓶汾酒，过年也多少搞一杯。” 李月听完，立刻感激地说道：“老板，这哪里是凑合啊，这已经是满汉全席了！现在市面上的粮食和肉那都是十分金贵的，您这是雪中送炭啊。” “谢谢老板，我们真的无以回报。”牛金也感动地说道。 林李摆摆手，笑着说：“这些先不谈了。我这次过来，一是给你们送点过年的物资，二是看看你们住的环境，三是简单布置一下任务。”他掏出烟给他们分完后，自己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林李在屋内坐定，屋子里升腾的热气将墙壁上的寒霜融化成水珠，顺着墙壁慢慢滑落。 看到牛家三兄弟和李月眼中期待的神色，他知道要好好布置一下接下来的任务。 “老板，您就布置吧，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们义不容辞。”牛金首先说道，语气坚定而热烈。 林李忍不住笑出声来，挥挥手说道：“哪有你那么夸张，你们既然解决了住的地方，接下来呢。首先你们得把这个屋子好好收拾一下。特别是防寒保暖的工作不能马虎，北京的冬天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问题，老板，我们一定会把屋子弄得暖暖和和的。”牛金点头应道。 “第二呢，你们这个院子也需要继续整理。尤其是那个菜园子，虽然现在是冬天，但不能荒废。等到春天来了，还可以种点蔬菜，自己吃也挺好。”林李继续说道。 “明白，老板，我们一定会把菜园子弄得好好的。”牛铁说道。 第83章 不要碰青铜器 林李接着说：“好，第三件事，也是比较重要的一件事，你们需要开始收集一些古董。到那些鸽子市、琉璃厂、还有簋街这些地方，都是不错的地方，牛银，这个事情交给你。” 牛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立刻答应道：“放心，老板，绝对给您办得妥妥的。” 林李笑了笑，补充道：“不过，有一点特别要注意，不要碰青铜器。不管是来路正的还是‘生坑货’都不要碰。主要以明清家具、瓷器、书画、玉石等为主。” “明白了，老板。”牛银点头说道。 “其他的你觉得也不错的，你可以先收上来一部分，或是样品。等我过来看了之后再定夺。” 李月在一旁听得认真，她轻声说道：“老板，这些事情我们一定会认真去做，但也希望您能多多指点。” 林李微笑着看向李月，点头说道：“你们肯定能做好，在这块，我可谈不上什么指点，‘达者为师’。” “牛铁，你的事情要放到年后，我到时候想办法看能不能给你弄个什么工作。”林李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牛铁听到林李居然想到年后给他安排一个工作，一下子眼眶就红了起来：“老板，谢谢您，我还害怕不能为您做事，您会怪罪我。” “哎，别这么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能帮的我都会帮。”林李拍拍牛铁的肩膀，安慰道。 转身，林李看向李月，继续说道：“李月，你既然家里以前是宫中的御医，肯定对于一些古方应该有所了解。年后，我想办法弄一些药材回来，你就负责炮制一些药酒或者古方中涉及到的一些药丸。” 李月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点头答应：“好的，老板，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不辜负您的期望。” 牛金见他们三人都有安排，急忙问道：“老板，您是不准备要我了吗？为啥没给我安排啊？” 林李笑着看了牛金一眼，说道：“你呢，一方面现在就我布置的事情你做好沟通，另一方面我有时候可能需要叫你帮忙处理一些特殊的事情。” 牛金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如此，老板，我还以为您把我忘了呢。” 林李哈哈一笑：“哪能忘了你，牛金啊，你可是主要力量。” 大家都被林李的幽默逗乐了，屋内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林李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也该回去了，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办。” “老板，就回去吗？饭都没吃啊！”牛家三兄弟和李月齐声说道。 “你们先把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弄好，饭有的是时候吃。” 随后牛家三兄弟和李月将林李送到院门外。 屋外的寒风呼啸，雪花在空中飞舞，整个胡同被白雪覆盖，显得格外静谧。 “行了，你们回去吧，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及时来家里找我。”林李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牛金说道：“老板，您放心，您也多保重，路上小心。” 牛银附和道：“对，老板，路滑，您骑车慢点。” 李月则关心地说道：“老板，夜里冷，回去后记得多穿点。” 林李点点头，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行，我知道了，你们也一样，注意保暖。” 说完，林李骑上自行车，迎着风雪开始往家里赶。 一路上，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他自行车发出的“吱呀吱呀”声在空中回荡。 雪花飘落在他的帽子和肩膀上，很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骑行在寂静的胡同中，林李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和牛家三兄弟、李月的谈话。 他们的热情和感激让他感受到一种深深的责任感和满足感。 虽然外面的风雪凛冽，但他的心却是温暖的。 他骑过一个又一个胡同，看到一些老式的四合院在雪中显得格外安静。 一些小孩子伴着家长走在雪地里，脚步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林李骑着自行车，迎着风雪，终于在途中见到自家熟悉的四合院。 他推开院门，将自行车靠在墙边，拍下身上的积雪，快步走进屋内。 刚进门，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林李走进客厅，看到爷爷林守信正坐在炉子旁，手里捧着一本旧书，眼神专注。 屋内的炉火烧得正旺，火焰发出柔和的橙色光芒。 林李舒了一口气，脱下厚重的外套，在炉子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出手烤火取暖。 “爷爷，咱们中午吃什么呢？”林李伸了个懒腰，问道。 林守信听到孙子的声音，放下书，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道：“你这就饿了？我记得你是民国三十三年六月一十八出生的啊。” “那年是甲申猴年，你是属‘孙猴子’啊，怎么现在成属猪的了？” 听完爷爷说的话，差点一口茶水喷到爷爷脸上：“爷爷，您说话的方式还挺特别啊。” 而后林李忍不住笑了：“爷爷，您这话说得，我这可不是属猪的，主要是今天忙了一一会儿了，肚子有点饿了。” 林守信不慌不忙地用手帕擦了擦桌面的水渍，看了看手表，笑着说：“李子，这才10点半呢，你真的饿了？” “没，爷爷，我是觉得没啥事做，那不就吃点东西好睡觉啊。”林李笑嘻嘻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林守信“赏”了一个“栗子”给林李，语气里带着慈祥的责备：“一天天就知道吃，我觉得是不是得跟你干爹说一声。给你搞个工作，这样你就不会没啥事情做了。” 林李捂着脑袋，急忙说道：“爷爷，我才16岁啊，我想先把咱家的八极拳练好了再去工作。我觉得我现在练得还不够好。” 林守信眉头一扬，似乎对孙子的说辞表示怀疑：“你说你还没练好拳，那你还不去练习？现在雪好像停了，你看，老天都在帮你。”说着，他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 林李赶紧站起来，笑嘻嘻地说：“好嘞，爷爷，我这就去练。”他迅速换上厚实的棉袄，走到自家四合院的院子里。 第84章 真是老天赠与我的宝贝 院子不大，但足够林李练拳。 四周的青砖墙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地面也铺上了一层白色的毯子。 由于早晨的积雪，这会儿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景象，显得格外清新。 林李站在院中央，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然后缓缓吐出。 他双脚微微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握拳，放在腰间，两眼直视前方，神情专注。 开始起势，先是提气，全身放松，接着双拳猛地向前推出，身体随之转动。 “哈！”他一声大喝，拳头带着风声划过空气，动作干脆利落。 接着，继续一连串的动作，“八极拳”的刚猛与爆发力在他年轻的身体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有力，每一次出拳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林守信站在门口，看着孙子的一招一式，满意地点点头：“李子，这几天你确实进步了不少，但还得注意动作的连贯性，不要只顾着发力。” “知道了，爷爷。”林李边答应边调整自己的动作，汗水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蒸发。 但他没有停下，继续一招一式地练着。 院子里的空气虽然寒冷，但林李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甚至有些微微发热。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韵律，脚下的积雪被他踩得咔吱作响，白雪飞溅，像是为他的练拳增添了几分壮观。 不知不觉中，林李已经练了1个小时。 他停下来，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回头看到爷爷依旧站在门口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和鼓励。 林李深吸一口气，再次起势。 这次，他更加注意动作的连贯性和节奏，每一招每一式都更加流畅和自如。 他感觉自己仿佛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呼吸和动作之间达到了完美的协调。 “哈！”他最后一声大喝，收拳站定，感觉全身通透，心情愉快。 他回头对爷爷笑道：“爷爷，您看我这次练得怎么样？”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进步很大。不过你要记住，练拳不仅是练身体，更是练心。只有心静，才能将每一招每一式发挥得淋漓尽致。” 林李点头道：“我记住了，爷爷。” 这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院子里再次被白雪覆盖。 林守信看着孙子，心里满是骄傲和期待。 他知道，林李不仅有着一颗热爱武术的心，更有着一颗坚定不移的心。 林守信看着林李认真这个模样，只觉得心中暖暖的，仿佛一股暖流在他的心田流淌。 他站在门口，看着孙子认真而投入地练拳，心中不禁感慨：“这孩子真是老天赠与我的宝贝啊，现在不仅听话，而且为人处世做得很好，拳也练得不错。” 林守信抬头看了看天，眼神变得深邃而温柔，喃喃自语道：“浩晨、婉儿，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我们的李子真的长大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他缓缓转身，走回客厅，坐回那张藤椅上，手里又拿起了那本泛黄的老书。 炉火依旧烧得旺盛，温暖的火光将他的脸庞映照得格外慈祥。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逝，林守信的思绪却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他的儿子林浩晨和儿媳妇李婉儿还在世，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是，战场上的意外夺走了他们的生命，留下了年幼的林李和满怀悲痛的林守信。 林守信知道，自己不仅要扮演爷爷的角色，还要担起父母的责任。 他一直悉心照顾着林李，教他做人，教他八极拳，希望他能健康快乐地成长。 如今，林李已经16岁，逐渐展现出一个男子汉应有的坚韧和担当，这让林守信感到欣慰和自豪。 林李在院子里一招一式地练习着八极拳，时间在雪花的飞舞中悄然流逝。 他全身心投入，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听到拳风在耳边呼啸，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在节奏中共鸣。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雪地上留下了他练拳的足迹，仿佛一幅动人的画卷。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林李逐渐有些汗流浃背。 冬天的冷风吹来，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正当他准备再练一个回合时，厨房里飘来了熟悉的香味。 “属猪的，可以来吃饭了！”林守信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一个锅铲，笑呵呵地呼唤道。 林李听到爷爷的呼唤，慢慢收拳，调整呼吸，最后吐纳而定，感到一阵轻松和满足。 他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情愉悦地走回客厅。 客厅里，炉火依旧温暖，空气中弥漫着饺子的香气，让林李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咕咕叫起来。 桌子上，林守信已经摆好了满满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白白胖胖的饺子皮里包裹着丰富的馅料，令人垂涎欲滴。 “哟，今天吃饺子啊！”林李兴奋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孩子般的光芒。 “当然了，今天就给我们家的小拳师加个餐。”林守信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慈爱。 林李心里一暖，觉得爷爷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平时总是嘴上不饶人，但实际上对他关怀备至。 他夹起一个饺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鲜美的肉汁在嘴里四溢，热乎乎的饺子让他觉得无比满足。 “爷爷，您做的饺子真是太好吃了！”林李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林李擦完汗，正准备坐下享用饺子，忽然看见林守信从柜子里拿出了三瓶茅台酒，放在桌上，眼睛一亮。 “爷爷，中午我们两个人喝三瓶？”林李惊讶地问道，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守信笑着摆摆手：“等会儿你去把你王大爷喊过来一起吃，咱爷仨一起喝。反正现在没事，又是寒冬腊月的，喝点酒暖暖身子。” 听到爷爷的安排，林李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像风一样跑出门，雪地里留下了他轻快的脚步声。 他穿过四合院，雪地上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他觉得既兴奋又快乐。 第85章 大爷，吃饭了! 林李一路跑到王大爷家的门口，急切地敲了敲门：“大爷，吃饭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王大爷探出头来，嘴角挂着慈祥的笑容：“李子啊，我这还没准备饭呢。你先进来坐，马上我就做饭给你吃。” 林李赶紧摆手，笑着说道：“不是，大爷，我们家已经煮好饺子了，我爷爷已经把茅台酒都放好了，赶紧来吧。” 王大爷一听，兴奋地说道：“好好好，今天我又跟着你们享福了！好，你先回去，我这就来。” “大爷，那您赶紧过来啊，我们等您。”林李说完，便转身往回跑。 林李一路小跑，回到自家四合院，心里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爷爷和王大爷是多年的老朋友，每次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样的聚餐，是冬日里最温暖的时刻。 王大爷望着林李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啊。”看着林李那充满活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地里，王大爷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回到自己家里。屋里的煤炉火光映照着，暖意袭人。 王大爷走进自己的卧室，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老旧的木门。 卧室里陈设简单，但每件家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息。 王大爷走到床边，俯身搬开床下的一口大木箱。 这口木箱已经陪伴他多年，见证了无数岁月的变迁和家庭的记忆。 王大爷轻轻吹开箱盖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 木箱里装满了各种旧物件，都是王大爷年轻时的宝贝。 他把手伸进箱子里，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子。 木盒子用红木雕刻而成，表面光滑，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图案。 盒子虽然略显古旧，但仍然散发出一股古朴典雅的气息。 王大爷握着木盒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这是他年轻时最珍贵的东西之一，里面装有他珍藏多年的宝贝。 他轻轻抚摸着盒子的表面，仿佛在触摸着自己的记忆，然后轻缓地打开木盒。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套清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 每个杯子都华美绝伦，绘有不同的花卉图案，色彩鲜艳，工艺精湛。 王大爷看着这些花神杯，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 “这些花神杯是我年轻时的心爱之物，如今，我想把它们送给李子。”王大爷自言自语道。 他小心翼翼地将花神杯重新放进木盒里，然后合上盖子。 心里默默想着：李子是个好孩子，有礼貌，懂事，又勤奋，值得拥有这些宝贝。希望它们能陪伴李子，见证他的人生旅途。 王大爷将木盒子放进怀里，准备待会儿去林家时送给林李。 他心里感到无比温暖和满足，仿佛一颗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雪依旧在外面静静地飘落，整个四合院被覆盖在一片银白色的世界中。 王大爷走出卧室，回到客厅，拿起挂在墙上的大衣穿好，然后戴上厚实的帽子，准备去林家。 他踏着厚厚的积雪，走向林家的四合院。 雪地里，脚步声咯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寒冷和人心的温暖。 王大爷来到林家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了，林李露出笑脸：“大爷，快进来吧，外面冷。” 王大爷笑着点点头，走进温暖的屋子。 炉火依旧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温暖的气息。 林守信看到王大爷进来，笑着说：“老王，怎么这么久才来，快来坐。” “大爷，我这肚子都咕咕叫很久了，快快，大爷，您坐这里。”林李热情地招呼着王大爷。 王大爷边走过来边把手里的木盒子交给林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送你的，你给我拿着，不许说什么其他的废话。” 林李接过木盒，心中又惊又喜，刚想客气两句，却被王大爷摆手打断：“不是说有茅台酒了，赶紧的，咱爷仨今天好好喝一杯。” 林守信笑着催促道：“李子，愣着干啥，赶紧给你王大爷倒酒，上饺子。” 林李点头应声，赶忙把王大爷送的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 然后转身来到炉子旁边，他熟练地拿出一大盘刚刚煮好的饺子，将它们整齐地摆在盘子里。 热气腾腾的饺子在冷空气中冒着白色的蒸汽，香气四溢。 与此同时，林守信在小桌旁坐定，手脚麻利地将蘸料调好。 酱油、醋、辣椒油，几样简单的调料在他手中搭配得恰到好处，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不一会儿，林李端着饺子来到桌子上，然后茅台酒打开。 这个年代，茅台酒可是稀罕物，即便在北京这样的地方，普通人家能喝上一口都是奢侈。 “爷爷，大爷，咱们先来点酒暖暖身子。”林李一边说，一边娴熟地为两位老人倒酒，酒香瞬间充满了整个小屋。 王大爷望着眼前的一切，心满意足地笑了：“这日子过得，这才叫生活嘛！” 林守信也笑呵呵地接话：“可不是，这饺子、这茅台酒，咱们今天可得好好享受。” 三个人围坐在炉子边，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饺子，酒杯里盛满了醇香四溢的茅台酒。 窗外的寒风呼啸，屋里却温暖如春，炉火映红了每个人的脸。 “来，老王，今天就我们爷仨，一句话，酒喝好，饺子吃饱。吃吃吃，动筷子。”林守信热情地招呼王大爷，笑容满面。 王大爷哈哈大笑，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好好好，我这可是享福了，吃吃吃。” 林李嘴里正咬着一个大饺子，满脸幸福地嚼着，忽然抬头说道：“爷爷，您这个蘸料真的绝了，太好吃了。” 林守信得意地笑了笑：“这可是我多年的独门秘方，咱家传的手艺。” 王大爷不由得点点头，夹起一个饺子，蘸上蘸料后，送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一下，随即赞叹道：“别说，老林，我咋感觉比上一次的蘸料还要到位啊，今天我可要敞开肚皮好好吃。” 第86章 饺子下酒，越喝越有 林守信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当然，今天可是特意为你们俩准备的。” 林李接过话：“大爷，爷爷说得对，您的到来可是让我们这顿饭更有味道了。” 三人说笑着，气氛格外融洽。 窗外的风雪依旧在呼啸，屋内的温暖让人陶醉。 炉火的光芒映红了每个人的脸，三人围坐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林守信端起一杯茅台酒，笑容满面：“来来来，喝酒！” 王大爷和林李也纷纷端起酒杯，三人共同碰杯，酒杯相触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把他们的心连得更紧了。 “嗯，不错不错，茅台就是茅台啊。”王大爷一口气喝下一杯茅台酒，咂摸着嘴巴，满脸赞叹，“这香味，这口感，真是绝了！” “就是，茅台的味道就是不一般。”林守信也赞同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林李见状，赶忙又为爷爷和王大爷倒上满满一杯茅台酒，笑着说：“爷爷，大爷，咱们今天就敞开了喝，难得这么高兴。” 王大爷嘿嘿一笑，端起酒杯：“那可得好好喝，不醉不归！” 林守信哈哈大笑：“对，不醉不归！” 三人再次碰杯，举杯畅饮。每一口茅台酒下肚，都是对彼此情感的加深，都是对未来生活的祝福。 林李夹起一个饺子，蘸上爷爷亲手调的蘸料，咬了一口，满嘴鲜香。 他忍不住说道：“爷爷，大爷，这饺子真是太好吃了，您们也多吃点。” 王大爷夹起一个饺子，放在嘴里，满意地嚼着，含糊不清地说：“这饺子皮薄馅大，真是绝了！我这真是沾光啊，跟着老林享福了！” 林守信在一旁笑着点头：“这些饺子可是我们提前包好的，自己包的就是不一样。” 林李挠了挠头，谦虚地说：“是啊，爷爷和大爷的手艺真的是绝了，我还得多多向您们学习呢。” 王大爷哈哈一笑：“李子啊，你这孩子心眼好，又聪明，包饺子有啥不会的，你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林守信也附和道：“是啊，有你这样的孙子，我和老王这辈子也值了。”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愈发融洽。 窗外的风雪依旧在呼啸，屋内的温暖让人陶醉。 炉火的光芒映红了每个人的脸，三人围坐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这时，林李突然注意到盘子里的饺子已经见底了，他站起来说道：“爷爷，大爷，您们先聊着，我去再煮一盘饺子。”说完，他起身走向柜子，迅速取出一盘饺子，又开始忙碌起来。 林守信和王大爷继续聊着过去的故事，林李则在旁边的炉子上忙活着煮饺子。 不一会儿，第二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便端上了桌。 “来来来，老林，这第一盘你都没咋吃，这一盘你可以吃多点。”王大爷见状，赶忙招呼林守信。 林守信笑着点头：“好好，多吃点，大家都吃。” 三人再次动筷子，一边喝酒，一边吃着饺子，气氛更加热烈。 林守信夹起一个饺子，沾了点蘸料，大口大口地吃着，嘴里含糊地说道：“真是饺子下酒，越喝越有啊。” 王大爷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对，饺子下酒，最对味了！来，再喝一杯！” 林守信举起酒杯，笑着说：“咱们这情谊，就像这茅台酒，越久越醇，越喝越香！” 林李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从里面掏出一包“熊猫”烟来。 他迅速给爷爷和王大爷各点上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随着烟雾的缓缓上升，林李深吸一口，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满足感。 王大爷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烟雾，感叹道：“真的舒坦啊，喝着最好的酒，吃着最美味的饺子，抽着最好的烟，这日子，比蜜还甜。” 林守信点点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是啊，现在生活好了，咱们也能享享福了。” 林李见状，赶忙拿起酒瓶：“爷爷，大爷，咱们再干一杯！” “好，好，再干一杯！”王大爷高兴地举起酒杯。 林李迅速打开第二瓶茅台，给爷爷和王大爷斟满酒，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三人再次举杯，碰杯的声音在房间里清脆悦耳，仿佛在庆祝这美好的时光。 随着酒杯再次碰撞，林李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馨和满足。 他知道，眼前的这一刻，是爷爷他们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是岁月磨砺下的结晶。 屋外的小雪悄然落下，给整个四合院披上了一层白色的薄纱。 林李小心翼翼地添加了几块煤球，火炉的温度渐渐升高，驱散了寒意，屋内变得温暖舒适。 林守信和王大爷坐在火炉旁，手里捧着热茶，仿佛被这个温暖的小天地包围着。 林守信叹了口气，道：“年轻时候，那可是另一番光景啊。吃不饱，穿不暖，天天想着明天的日子怎么过。” 林李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望着两位长者：“爷爷，大爷，那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王大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哈哈一笑：“辛苦是辛苦，不过那时候年轻，干劲十足。” “可不是嘛，现在虽然老了，但当年的劲头可不输给你们年轻人。”林守信打趣道。 林李笑着摇摇头：“我这一辈算是幸运，没经历过战火，也没挨过饿。” “李子，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林守信感慨地说，“你们这代人更要珍惜。当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要勇敢站出来，因为这是dang和人民考验你们的时候。” 王大爷点头附和：“是啊，李子，你得学学你爹和我们这一代人。为了国家和人民，我们可是不怕拼命，也不怕牺牲。” 林李听着，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郑重地说道：“放心吧，爷爷，大爷，只要国家需要，我义无反顾。” 听到这话，林守信和王大爷都欣慰地笑了。 王大爷调侃道：“哎，年轻人有这股劲头，我们就放心了。等老了，也能安心在摇椅上晒太阳了。” 第87章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林守信接过话头：“是啊，到时候你就给我们讲讲新的故事，别老是听我们唠叨。” 林李笑着说：“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表现，让您们俩为我骄傲。” 窗外的雪花依旧在飘落，院子里的积雪在灯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林李走到窗边，望着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李子，过来坐，别让风吹着。”林守信关切地招呼。 “爷爷，我没事，就看看雪。”林李回过头，脸上挂着笑意。 王大爷望向窗外，感慨道：“这雪景，可真美。” 林李点点头，回到了桌旁，为两位老人又添了些热茶。 屋内的温暖和窗外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让这个冬夜显得格外温馨。 “李子，有空多看看书，多学点本事。虽然你现在不上学了，但是知识不仅仅在学校才能学。”林守信拍拍林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啊，知识就是力量，你可得好好学，将来才有本事建设国家。”王大爷附和。 “我会的，爷爷，大爷，我一定努力学习，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林李坚定地回答。 “老林，听听这个话，是个有血性的汉子说出来的，不错，我们为你干杯。”王大爷举起酒杯，笑眯眯地看着林李。 “谢谢王大爷，爷爷教得好。”林李笑着回应，举杯与两位长者碰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三人仰头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股火辣的暖流，迅速蔓延到全身。 林李只喝了四两左右，脸上微微泛红，而剩下的一斤六两则被林守信和王大爷瓜分殆尽。 “你小子还行啊，不像我们年轻那会儿，酒量还要多练练。”林守信放下酒杯，打趣道。 “老林啊，咱们这可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王大爷哈哈大笑，脸上泛起红晕，显得格外精神。 林守信和王大爷对视一眼，突然放声大笑。 两位老人脸上酒后特有的红晕，腮边的两缕碎发覆盖着满是皱纹的皮肤，眼睛眯缝在一起，就像两个小灯泡般闪闪发光。 “哈哈，老林，你看你这小子，酒量还没练出来。你大爷我当年可是滴水不漏，酒场上谁都不放在眼里。”王大爷拍拍自己的胸脯，颇为自豪地说道。 “哎哟，王大爷，您可是我这辈子的榜样，我得向您多多学习。”林李笑着应道，心里暗暗佩服两位老人的酒量和豪情。 “年轻人，要记住，更重要的是有一颗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林守信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啊，李子，别光顾着喝酒，平时也要多读书，多学习，将来才能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王大爷附和道。 屋外的雪愈下愈大，整个四合院被白雪覆盖，犹如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被。 屋内，火炉依旧散发着温暖，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林李、林守信和王大爷在这温馨的屋里，酒过三巡后，气氛愈发融洽。 林李注意到爷爷和王大爷的酒虽然没少喝，但精神依然抖擞。 他起身说道：“爷爷，大爷，差不多了，您们先坐一会，我去给您们重新泡茶。” 说罢，林李迅速拿出杯子，从柜子里取出一小包茶叶。 这些茶叶上满是高碎的茶叶沫子，他心中暗想，不是不想喝好茶。 这年月好茶叶不易买到，要是弄到茶叶树，是不是可以在自己空间里面种植呢？或许有机会可以尝试一下。 林李很快泡好茶，茶香弥漫在屋内，虽然不如好茶那般浓郁，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小心翼翼地将爷爷和王大爷扶到炉旁坐下，然后将茶杯递到他们手边。 林守信接过茶杯，轻轻嗅了嗅茶香，满意地点头：“嗯，李子，这茶泡得不错。” 王大爷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趣道：“李子啊，你王大爷还没醉呢。” 林李笑道：“没醉就好，大爷您可是酒场老将，岂会轻易醉倒。” 王大爷哈哈大笑，豪迈地挥了挥手：“没醉，没醉。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喝点茶，抽根烟，然后再喝啊。” 说着，王大爷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熟练地抽出两根，递给林守信一根，然后点燃自己的那根。 烟雾缭绕中，两位老人神情惬意，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岁月。 林李坐在一旁，看着两位老人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分。 他知道，爷爷和王大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如今的平静生活来之不易。 “李子，过来坐，别光忙活。”林守信招呼道。 林李笑着坐到他们身边，端起自己的茶杯：“爷爷，您和大爷聊着，我听着就好。” 窗外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屋内的暖意与窗外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 火炉的火苗轻轻跳动，给这个冬夜增添了几分温馨。 “李子，你也别光顾着听，有啥想说的就说出来。”王大爷吐出一口烟圈，笑眯眯地看着林李。 林李想了想，说道：“大爷，爷爷，我就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有时候都不敢相信。” 林守信语重心长地说：“李子，幸福是奋斗出来的，我们这一辈吃了不少苦，但现在看到你们过得好，心里就满足了。” 林守信和王大爷两人酒足饭饱后，脸上泛着红晕，渐渐有些醉意上头。 他们晕晕乎乎地躺在炉子旁边的两个躺椅上，开始小憩起来。 林李看着两位老人，心中不禁感慨：果然喝醉了的人，比平时要重好多啊。 他小心翼翼地将茶杯分别放在躺椅旁边的小桌上，方便爷爷和王大爷要是口渴了可以直接喝水。 林李又走到火炉前，调整了一下炉火的大小，确保不会太旺也不会熄灭。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走进爷爷的卧室，从柜子里面找到两条厚实的毯子。 回到客厅，他轻轻地将毯子盖在爷爷和王大爷身上，尽量不去惊动他们。 刚盖好毯子，林守信和王大爷的鼾声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林李看着两位老人安详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第88章 此乃重宝 他知道，爷爷和王大爷在年轻的时候经历了无数的艰辛和磨难，如今能够在这温暖的屋内安然入睡，是多么来之不易。 屋内的火炉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火焰在炉内跳动，映照出柔和的光芒。 想到自己在2024年时候，既没有什么人关心，连住院了，家里人也只是说了一句，“你自己注意身体吧，我们没时间来。”现在在1960年，最起码有老爷子和大爷们，干爹他们，而他们是真的从实际、从小事、从内心关注我。 屋外的雪仍在不停地飘落，整个四合院在一片银白的世界中越发显得宁静而安详。 屋内，火炉的温暖弥漫在空气中，驱散了冬日的寒意，给这个寒冷的冬天增添了几分温馨。 林李轻轻走动，稍微打扫了一下房间的卫生，将桌上的酒杯、茶具一一收拾整齐，还不忘把一些被打翻的酒滴擦干净。 此时，林守信和王大爷正沉沉地躺在炉子旁的躺椅上，脸上依旧泛着酒后的红晕。 林李不时走到他们身边，仔细观察着两位老爷子的状态，生怕他们口渴或者有什么需要。 但看了一会儿，林李心中安定下来，因为两位老人睡得竟是如此香甜。 炉火的光芒在两人脸上跳动，映出一片暖意。 林守信微微侧卧，轻微的鼾声伴随着他均匀的呼吸，显得无比安详。 王大爷则仰面而卧，偶尔嘴角还会轻轻上扬，仿佛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两位老人此起彼伏的鼾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成了一种特别的乐章，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流逝和生活的点滴。 “爷爷，大爷，你们可真会享受呢。”林李心里打趣着，嘴角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屋外的风声渐渐减弱，雪花依旧漫天飞舞。 林李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角窗帘，望着被雪遮盖的院子。 厚重的白雪在微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院子里的树木披上了银装，呈现出一种静谧而神秘的美。 “真是个好天气，明天早上可以堆个大雪人。”林李心里想着，不由得对明天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他放下窗帘，再次走回到两位老人身边，轻轻检查了一下毯子是否盖好。 确认没有问题后，他坐到炉旁的椅子上，静静地听着火炉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屋内，火炉的光芒跳动，映照出一片温暖的光辉。 林李在两位老人沉睡的鼾声中，悄悄地回到桌子旁，拿起了王大爷送的那个木盒。 他轻轻地打开木盒，心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毕竟王大爷的东西从来都不简单。 当盒盖揭开的一瞬间，林李的眼睛不禁一亮，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十二个精致的青花瓷小杯子，每一个都洁白如玉，精美无比。 林李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小杯子，细细端详起来。 这杯子轻巧精致，表面绘有美轮美奂的五彩月季花，栩栩如生，让人叹为观止。 更让林李心动的是，杯子上还有一句诗句：“不随千种尽，独放一年红。”这句诗仿佛赋予了月季花一种独特的生命力，令人心生敬意。 林李将茶杯举高，观察着杯底，赫然发现上面有“大清康熙年制”的款识，还有一个“笑”字印章。 他心中一动，仔细回忆2024年刷短视频的内容，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传说中的清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 他又拿起另一个杯子，发现上面绘有桃花，诗句是：“风花新社燕，时节旧春浓。”他继续查看，另一个杯子上是牡丹花，诗句是：“晓艳远分金掌露，暮香深惹玉堂风。”每一个杯子上都雕刻着不同的花卉和应时的诗句，雕刻手法细腻绝伦，仿佛将大自然的美景凝固在杯子上一样。 林李的心情波涛汹涌起来。 根据2024年的记忆，这清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是康熙时期官窑的杰作，12件为一套，其外形特点为撇口、深腹、浅圈足，胎体轻薄，器型精巧绝伦，造型规整优美。 外壁分别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不同花卉来装饰，并配以相应的诗句，每只杯子上绘一种应时花卉，花卉指代历史上的着名女性，并上相应的诗句，称为“十二月花神杯”。 “我竟然得到了这样一套珍宝，这是王大爷的心意啊！”林李心中激动不已，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他细细端详着每一个杯子，仿佛在欣赏一件件无价的艺术品。 他再次看向每一只杯子，心中默默记下这些花神和诗句： 一月水仙花神：宓妃。春风弄玉来清书，夜月凌波上大堤。 二月迎春花花神：杨玉环。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 三月桃花花神：息夫人。风花新社燕，时节旧春浓。 四月牡丹花花神：丽娟。晓艳远分金掌露，暮香深惹玉堂风。 五月石榴花花神：卫子夫。露色珠帘映，香风粉壁遮。 六月荷花花神：西施。根是泥中玉，心承露下珠。 七月兰花花神：苏小小。广殿轻香发，高台远吹吟。 八月桂花花神：徐贤妃。枝生无限月，花满自然秋。 九月菊花花神：左贵嫔。千载白衣酒，一生青女香。 十月芙蓉花花神：花蕊夫人。清香和宿雨，佳色出晴烟。 十一月月季花花神：王昭君。不随千种尽，独放一年红。 十二月梅花花神：寿阳公主。素艳雪凝树，清香风满枝。 林李心中感叹这套宝贝的精美绝伦和历史价值，他知道这不仅是一套精美的青花瓷杯，更是一段历史的见证，凝聚了无数工匠的智慧和心血。 “这不仅仅是宝贝啊，这可是重宝啊！有可能世上再也找不到如此精美的青花瓷杯了。”林李心里感叹，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和自豪。 他轻轻合上木盒，将它放回原处，小心翼翼地摆好。 望着火炉旁酣睡的两位老人，林李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他知道，这份厚重的礼物不仅仅是一套珍贵的瓷器，更是王大爷对他的信任和期望。 “我一定不会辜负这份厚礼。”林李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 林李手中捧着那木盒，心思却回到了王大爷身上。 第89章 闲不住的主 林李轻声自语道：“这王大爷年轻的时候，看来确实是个闲不住的主啊。这样的重宝都拿出来给我了，这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对他啊，给他养老送终都没问题啊。” 想到这里，林李不禁莞尔。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年轻时的王大爷可能到处淘弄各种古玩，不肯闲着，眼光独到，偏偏正好撞上了这十二花神杯。 难怪平时他总是对茶具情有独钟，没想到竟然藏着这样一套国宝级的瓷器。 林李心中不禁更加敬重王大爷。 捧着木盒，他小心翼翼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将其郑重地放在一个安全的角落，心里想着：“等他们醒了，还是要跟王大爷说一下。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宝贝，这可以说是国宝级的。” 他轻轻将房门关上，回到客厅，看着两位老人依旧安然入睡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温情。 林李走过去，轻轻为他们把毯子向上扯了扯，确保两位老人的肩膀和胸口都被盖得严实。 “爷爷，大爷，你们好好睡，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林李心中默默承诺，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情。 林李感觉到疲倦袭来，他本打算回卧室休息，但又担心两位老爷子醒来需要什么照顾，因此犹豫了一下，决定就在客厅守着。 “哎，我这人就是心软。”林李无奈地自言自语，随后将桌子挪得更靠近火炉一些，想借着炉火的温暖再凑合一会儿。把椅子拉过来，他在桌子上铺了件衣服，准备就这样趴着打个盹儿。 这一趴下，他才真正感受到火炉散发的温暖是多么舒适。 加上酒精的余温仍在体内流淌，林李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仿佛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不停地“打架”。最终，他的意识逐渐模糊，陷入了一片宁静的梦境。 屋外的院子里，小雪花依旧轻轻飘落，为冬日的北京城披上一层银装。 四合院内，积雪覆盖着石板小路和院中的老树，使得整个环境显得格外静谧。 远处，城市的灯光在雾气中隐约闪烁，仿佛在为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一丝神秘的氛围。 冬天的北京总是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寒冷中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古旧和沧桑。 四合院的屋檐下，小雪堆积得如同洁白的棉絮，院中的老树在雪的映衬下，枝条几乎被压弯。 偶尔风过，树枝轻轻颤动，积雪簌簌而下，犹如一首轻柔的冬日小夜曲。 屋内，火炉的光芒摇曳，映照出林李沉睡的身影。 他趴在桌上，呼吸均匀而平静，年轻的脸庞在炉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和。 尽管身处寒冬，但林李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与安宁。 或许是因为这温暖的氛围，又或许是因为心里的那份满足与责任感，林李在梦中轻轻笑了。 他梦见自己在春天的院子里，和爷爷、王大爷一起喝茶聊天，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话语间全是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半睡半醒间，他仿佛听见了王大爷的声音：“李子，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打瞌睡？” 林李心中一惊，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旧趴在桌子上，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看来真是困了。” 他抬起头，看看火炉旁的两位老人，确认他们依旧安然无恙地在睡着，心里松了一口气，林李稍微动了动手臂然后继续打盹。 就在这时，王大爷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略显惺忪地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毯子，火炉的热度让他感到舒适而放松。 “嗯，我这是在哪里啊。”王大爷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他注意到躺椅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泡好的热茶，茶香随着热气缓缓升腾，弥漫在空气中。 王大爷心中不禁一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温暖的身影。 “李子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这孩子还真的把我当他自己爷爷对待的。原来被人惦记和照顾是这样的感觉。”王大爷心里默默念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感受到口中微微的干渴，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温热恰好，入口生香，瞬间化解了他的干渴。王大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能如此细心周到。 喝完茶，王大爷放下茶杯，又看了一眼躺椅旁的火炉，炉火还在温柔地跳动着，给整个屋子带来温暖。 他心里感慨，这样的夜晚，真是舒适而美好。 “既然没啥事，再睡会儿吧。”王大爷心中暗自盘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他把毯子拉得更紧了一些，再次躺回到躺椅上，闭上眼睛，任由疲倦再次袭来。 火炉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显得分外柔和，王大爷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 此时，屋外的雪已经停了，空气中带着一丝清新的寒意。 哎呀，我的手啊，麻了。”林李一边揉着手腕，一边从桌子上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 他枕着的手臂已经麻木得像块木头，几乎没有知觉。 林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试图让血液重新流通。他揉着麻木的手臂，慢慢恢复了感觉。 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6点了。火炉的温暖依旧，屋内散发着淡淡的煤香，而两位老爷子睡得正香。 林李不禁微微一笑，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他走到火炉旁，发现煤快烧尽了，于是决定给炉子里添加一些煤球。 这个旧式的火炉自带烟囱，能有效把煤烟排到屋外，是家里冬天取暖的好帮手。 林李轻手轻脚地打开炉门，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避免吵醒两位老人。 “今天的煤球可是我自己挑的，质量没得说！”林李自言自语地笑了笑，拿起一小铲煤球，轻轻倒进炉子里。 他一边添加煤球，一边想着过去的日子。 1960年的北京，冬天总是如此寒冷，但在这四合院里，却有一种特别的温暖。 第90章 咸菜配粥，绝了 火炉的温度伴随着家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踏实。 林李走到墙边，打开柜子，拿出米袋，准备做点米粥。 “这喝了酒的人，尤其是稍微喝多了，醒来之后，喝点汤汤水水真的很舒服。”林李想到。 小心翼翼地将米倒进锅子中，加入足够的水，盖上锅盖，让米在锅中慢慢煮开。 然后，他又从柜子里面端出一碗咸菜，咸菜配粥，既简单又适合老人吃。 “就这样吧，米粥和咸菜，简单又暖胃。”林李想着。 当他把咸菜切成小块，整齐地摆在碟子里时，他又想到：“要是再有点花生米就更好了。” 渐渐地，锅里的米粥煮开了，白色的米粒在水中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林李时不时地搅拌一下，防止粥底糊锅，心里想着：“爷爷和大爷喝了这个粥，肯定舒服。” 屋内的温暖和谐，窗外的寒风依旧呼啸，但四合院中的一切显得格外宁静。 院子里的积雪在夜色中泛着微光，老树在雪的覆盖下显得格外肃穆。 随着锅子开始沸腾，米粥的香味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子。 两位老爷子不知道是饿了呢还是被粥的香味吸引了，竟然不约而同地醒了过来。 “李子，这几点了？”林守信揉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 “爷爷，已经晚上6点多了。”林李笑着回答。 “老林啊，你们家这个躺椅真是舒服，我都睡得跟个孩子似的。”王大爷一边伸懒腰，一边笑嘻嘻地说。 林李看到两位老爷子醒了，赶忙招呼道：“爷爷，大爷，您们可以进来活动下身体，旁边都放了茶水，马上就可以喝粥了。” 林守信站起来，看了看桌上已经摆好的碗筷和咸菜，眼中满是满意之情：“李子，你这小子，办事利索，粥煮得正好。” “是啊，李子，这粥的香味都把我给勾醒了。”王大爷笑着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那是，我可是按照您们教我的老方法煮的，保准好喝。”林李自豪地说道。 三个人走到桌子旁，林李赶紧给两位老爷子倒了茶水，热气腾腾的茶冒着香气，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先喝点茶水润润嘴，粥马上就好。”他说道。 两位老爷子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林守信说道：“这冬天，最舒服的就是这一壶热茶了。” “是啊，老林，这茶喝着真舒坦。”王大爷点头赞同。 屋内的火炉烧得旺盛，炉火的光芒把整个屋子照得暖洋洋的，窗外的寒风依旧呼啸，但这温暖的四合院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这时，米粥已经煮得差不多了，粥香四溢，白色的米粒在水中翻滚，粘稠适中。 林李小心翼翼地把粥盛到三个大碗里，热气腾腾的粥在寒冷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爷爷，大爷，粥好了，咱们开饭了！”林李端着粥碗走到桌子旁，满脸笑容地说道。 两位老爷子闻声而动，坐到饭桌旁。 林李把粥碗递给他们，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来，大家趁热吃。”林李笑着说，拿起筷子夹了一点咸菜放进嘴里，咸香的味道和米粥的清淡相得益彰。 “这咸菜配粥，真是绝了。”王大爷吃了一口，满意地说道。 林守信也点头称赞：“不错，不错，真是合适。” 屋内的温暖如春，炉火的光芒把整个屋子照得暖洋洋的，三个人围坐在饭桌旁，享受着这简单却温暖的晚餐。 “李子是真的成大人了啊，老林，你可以享福了啊。”王大爷喝了一口粥，满意地说道，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李子，那你没睡一会儿嘛？”林守信关切地问道。 林李笑着回答：“我怕你们中途要喝个水啥的，就在这个桌子上趴着睡了。” 王大爷听了，拍拍林李的肩膀，打趣道：“老林啊，羡慕你啊，有这么好的大孙子。” “大爷，你也是我爷爷啊，我也是您的大孙子。”林李调皮地说，眼里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是的呀，老王，李子也是你孙子啊。”林守信笑着附和道，心中满是自豪。 两位老爷子相视一笑，都对林李的懂事感到无比欣慰。 林李被林守信从乡下接回来就在这四合院长大，王大爷和林守信就像是两座大山，为他遮风挡雨。 在这艰苦的年代，两位老人用他们的智慧和经验教会了林李许多生活的道理。 林李吃完之后，心里一直挂念着王大爷送的那个盒子。 他快步走回卧室，将盒子抱出来，心里有些忐忑。 他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吃饭的八方桌上，轻轻打开。 “大爷，这应该就是清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吧，这个真的太贵重了。”林李有些不安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感动。 王大爷哈哈一笑，说：“哟，爷们儿眼光不错啊，居然知道这个。确实是清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你不是刚刚说了是大孙子嘛？爷爷给孙子的，我收回来干什么呢？” 林李心里知道这个花神杯的珍贵，犹豫着：“但是……” 王大爷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别什么‘但是’了，之前就说了，不许拒绝，你这孩子咋不听话。” 一旁的林守信也笑呵呵地劝道：“好了好了，李子，既然你大爷愿意给你，你就收着，记得以后好好对大爷就好。” 林李感动地看着两位老人家，心里满是感激。他郑重地点头：“大爷，您放心，我绝对给您养老送终，只要您不嫌弃。” 林李的话让王大爷的眼眶有些湿润。他轻轻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好好好。你这孩子有心，爷爷知道。” 王大爷虽然一直表现得很开朗，但林李知道，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个孤单的角落。 王大爷自己一个人生活，这样的承诺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屋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火炉的热气为冬天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 林李看着王大爷，心中默默发誓一定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第91章 曲线救国 “来，大爷，喝口茶，歇一会儿。”林李端起茶杯递给王大爷。 王大爷接过茶，笑着说：“你呀，这孩子，心细得很。” 林守信在一旁点头：“可不是嘛，有这样的孙子，咱心里踏实。” 林李坐下来，和两位老人家继续聊着家常。 窗外的雪依旧在飘落，屋内却是温暖如春，三人之间的谈话声在屋内回荡。 “李子，这个花神杯的来历你知道吗？”王大爷忽然问道。 “我只知道是清朝的古董，其他就不太清楚了。”林李如实答道。 王大爷笑了笑，娓娓道来：“这是我年轻时候一个朋友送的。他说这是清康熙年间的瓷器，十二花神杯象征了一年的十二个月，每个月有不同的花代表。那会儿我就说以后要送给一个懂它的人。” 林李认真听着，心里感到无比珍贵。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件古董，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情感。 “所以呢，你要好好珍惜。”王大爷最后说道，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一定会的，大爷。”林李点头，郑重许诺。 夜色静谧，月亮的微光洒在院子里，为积雪镀上一层银白的光晕。 窗外不再飘雪，整个四合院显得格外宁静。 屋内，火炉熊熊燃烧，带来温暖的光和热。 三人吃过晚饭后，围坐在火炉旁，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光。 林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给爷爷和王大爷各递上一支烟，然后点上。 他自己则捧着一杯热茶，暖着手。 王大爷吸了一口烟，笑着打趣道：“李子，我要是有个孙女，我铁定让她嫁给你啊。” 林李被这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腼腆地说道：“大爷，我才16岁呢。” “16岁？不小了呢。”王大爷眯着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的味道，“要是遇到合适的，也可以试试先处着。我跟你爷爷也好早点抱重孙子啊。” 林李有些哭笑不得，赶紧解释：“大爷，我现在还小，哪儿敢想这些。” 林李赶紧起身，给爷爷和王大爷的茶杯里重新加满热水，想借此转移话题。 王大爷笑着摇头：“你小子休想这样来堵我的嘴啊。” 林李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大爷，我这不是孝敬您们嘛。” 林守信哈哈一笑，拍了拍王大爷的肩膀：“老王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俩现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至于下一代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太多干涉。” 但还是忍不住补充道：“李子，你大爷说的也对，我还是觉得，要是有合适的姑娘，先相处相处也是好事。” 王大爷笑着接话：“老林啊，你这个是‘曲线救国’啊，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林李才明白过来，原来俩老人是在打趣他，但又真心希望他能找到合适的姑娘。 林李有点害羞，挠了挠头，笑道：“爷爷，大爷，我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尽快‘工作''，反正我现在也不读书了，等以后有了机会再说吧。” “哎…我可真不想现在就工作，更不想现在就结婚，那就先用这个‘善意的谎言’当借口。”林李内心想着。 王大爷和林守信相视一笑，王大爷说：“这孩子，还挺有志向。好好工作是正道，咱们也不逼你。” 又坐了一会儿后，王大爷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笑道：“我就先回去了，今天这一天过得确实舒服。” 林李赶紧站起来，笑着说：“大爷，我送您，正好帮您把炕烧好。” 王大爷爽朗地笑了笑：“好啊，你小子，不错。” 两人一路走回王大爷的家，四周显得格外宁静。 王大爷的家也在这四合院内，离林李家并不远。 推开门，屋内的温度明显要低一些。 王大爷拍了拍林李的肩膀：“李子，你忙你的，我这老头子不用伺候。” 林李笑着摇头：“大爷，您先坐一会儿，我把炕给您烧好了，您再休息。” 王大爷乐呵呵地坐下，点了点头：“好啊，我老头子听你安排。” 林李走到炕边，熟练地生起火，放上几块干柴和煤球，然后小心地调节着火候。 过了一会儿，他感受了一下炕的温度，觉得差不多了，才出来对王大爷说：“大爷，炕差不多了，您可以去休息了，我就回去了。” 王大爷站起身，满意地点点头：“好好，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今天伺候我们两个老头子，累到你了。” 林李笑着摆手：“大爷，您说啥话，啥累不累的，我这年轻小伙子，您是看得起我，给我面子，我才有伺候您的机会啊。” 王大爷哈哈大笑：“你这个嘴巴，跟吃了蜂蜜一样，甜的让人齁得慌。” 林李也笑了，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大爷，您早点休息，我回去了啊。” 王大爷点头：“好，回去路上小心点。” 林李关上门，踏上回家的路。他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感受着一阵一阵的寒风。 回到家中，林守信还在火炉边等着他。 看到林李进来，林守信笑着问：“李子，你大爷那边安排好了？” 林李点点头：“嗯，大爷那边炕烧好了，他也休息了。”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你这孩子，做事情真是周到。” 夜色渐浓，屋内的火炉依旧散发着温暖的余温。 林守信拍了拍林李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的炕我给你也烧好了，正好，可以睡觉了。” 林李坐在火炉旁，精神抖擞地说道：“爷爷，我下午也趴着睡了，现在精神饱满，睡不着啊。要不您先休息，晚一点我再去黑市转转。” 林守信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去转转也不是不行，但还是安全放在第一位。我不需要你有多少钱或者多厉害的什么，只想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林李点头，心里暖暖的：“好的，爷爷。其实我还有一部分野猪肉没拿回家，想着去黑市处理一下。”但为了翻修房子，他不得不多想办法。 第92章 大米你可来了 林守信看了孙子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去吧，只是记得小心行事，别让自己陷入危险。我就先去休息了，还是早点回来。” 林李点头，心里感激爷爷的理解：“我会的，爷爷，您放心休息吧。” 林守信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他知道林李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总想着为家里分担一些。 但作为长辈，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平安无事。 屋内的火焰忽明忽暗，映照出林李坚毅的脸庞。 林李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10点，再休息下半个小时就可以出发了。 他坐在炉子旁，火焰跳动着，映照出他沉思的脸庞。林李闭上眼睛，利用意念进入了自己的空间。 空间里的稻田一片生机勃勃，他走近一看，稻穗已经饱满成熟，稻浪起伏。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看来明后天就可以收割了。”退出空间后，他忍不住感叹：“有空间就是好，我也得抓紧时间，在‘起风’之前，争取多弄一些好的古董啥的。还要在‘起风’前把自己的工作，想办法把牛家几兄弟的工作给安顿好。” 林李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的2024年，作为一名文科生，他对历史尤其感兴趣。 并且对即将到来的“十年起风时期”有着深刻的理解和研究。 他自言自语道：“我虽然不能去改变历史，但我周围的人还是要保护好吧。” 他思索着：“要是有机会遇到爷爷的老领导的话，到时候把李月带上。她家是御医，应该可以让周大爷免遭晚年病痛的折磨。”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更加沉重了。 林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他穿上厚重的棉衣，准备出门。 北京的冬夜依旧寒冷，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憧憬和责任感。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10点半，林李穿戴好衣服，拿起挎包。 在门口，他停了一下，听到爷爷微弱的鼾声后，放心地轻手轻脚地出门。 他来到院子，先把自行车收进空间。 随后，林李悄悄来到大院子，利用吴来家的架子，翻出院子，来到胡同里面。 寒风呼啸，胡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雪覆盖的地面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往前走了一截路之后，他停下来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然后从空间里取出自行车。 林李小心翼翼地跨上车，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朝着东直门黑市骑去。 自行车的车轮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林李骑得既快又稳。 他心中想着一会儿的交易，脑海中浮现出黑市那些熟悉的面孔。 在寒冷的夜里，他的心却是温暖的，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和使命感。 林李骑车来到黑市附近，停好车，从挎包里拿出一块布，把脸遮住。 寒风刺骨，他缩了缩脖子，心里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走到黑市门口，一个小弟警惕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买还是卖？” 林李压低声音回答：“我来找你们的马哥，带我过去吧。” 小弟一听，眼睛一亮：“你是大米？你真是大米？大米你可来了。”他显得有些兴奋。 林李无奈地笑了笑，隔着布料说道：“赶紧的走走，大米你个锤子！小心你马哥知道了，打你板子。” 小弟嘿嘿一笑，领着林李走进黑市。 一路上，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大米哥，您不知道，马哥最近可忙了，总念叨着您呢。” 林李笑着应付：“是吗？那我得好好见见他。” 黑市内灯光昏暗，摊位林立，尽管已是深夜，仍然人头攒动。 各种小贩低声吆喝，顾客们仔细挑选着商品。 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气味，既有食物的香气，也有煤炭的味道。 小弟把林李带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立着一个中年男子，抽着烟，神情凝重。 看到林李，他露出一丝笑意：“大米，你总算来了。” 冬夜的寒风呼啸，林李跟着中年男子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终于来到一处灰暗的平房前。 门口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灯光在风中摇曳，勉强照亮了周围。 中年男子敲了敲门，小弟一见是林李，立刻眼睛一亮，像见到救星似的。 “大哥，财神爷来了！”小弟兴奋地说道。 屋里的马哥听到这话，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满脸笑容：“兄弟啊，你可算来了，哥哥我等你等得茶饭不思。” 林李看着马哥那副激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马哥，咱之间每次见面，能不能别整的跟哪个小媳妇好久没见到自己男人一样可以吗？真挺膈应的。” 马哥哈哈大笑，拍了拍林李的肩膀：“老弟，你还是这副脾气，行行行，不开玩笑了，快进来，外面冷。” 林李随着马哥走进屋子，屋里暖和得多，炕头上还有一壶热茶冒着热气。 几名手下在一旁忙活着，摆弄着一些货物。 墙上挂着几张老旧的挂历，显得有些年代感。 “嘿嘿嘿，老弟，你不懂哥哥我的心情啊。现在粮食你知道涨价到什么程度了嘛？棒子面都要2块8毛钱一斤，白面到5块钱一斤，你的那种大米现在都是8块、10块的，还有人出价到15块一斤（听家里老一辈说，哪个时候，粮食涨的吓人，有的地方大米甚至都卖到了30-40块一斤的样子，后面还有一两金一两米）。咋样，今天带了多少货过来。”马哥着急的问道。 林李知道这是因为北方的大毛子单方面宣布，不再援助我们，还把很多的专家和仪器设备都搬走，还要我们偿还之前向他们借的好多亿卢布，还有......。 再就是…..（被删除），再加上又遇到三年自然灾害，导致粮食成为了这一时期最重要的东西，有的地方几升粮食或者几筐菜叶就能娶个媳妇。 没办法，有些文字…… 第93章 要不要野猪肉? 记得小时候在家，听家里的老人说道：“一些地方有很多人患了浮肿病，拿手指往腿上的肌肉上一戳，抬起手来，肌肉上的凹坑好半天才能恢复。” 以至于由于患黄疸型肝炎的人太多，医院把定义肝炎的转氨酶指标改了又改，提了再提。 林李开门见山地问道：“这次，包你满意，但是我先问下，你这里要不要野猪肉？就是打猎打到的这种，另外是个什么价格？” 马哥眼睛一亮，立刻说道：“野猪肉当然要了，兄弟，你是不知道。现在屠宰场的肉都是被定好了的，很少有到外面能买到。现在都是各种肉罐头，野猪肉，我可以给你3块钱一斤。” 林李有些疑惑：“为啥肉比粮食还便宜啊？按常规来讲，不应该是肉比粮食贵嘛？” 马哥叹了口气：“老弟，你这一看就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举个例子，现在北京城的王府井那边的商店里，有一种高级点心卖，好几块钱一斤。但是大家的工资普遍不高，普通工人也就二三十块一个月，高级干部好一些有100多块钱一个月。” “但你想，真是大家买不起这些‘高级’点心吗？不是的。如果拿钱买这个‘高级’点心当粮食，那真的要饿死。但要拿着买‘高级’点心的钱买棒子面，最起码吃个面糊糊能吃个半饱，不至于饿死。” 林李点点头，回忆着一些从网上看到的记录，说道：“后来据说按c云同志提出的应急之策，从国外进口了一些白糖和面粉，在部分城市市场上供应一些‘高级点心’、‘高级糖果’。记得高价饼干或鸡蛋糕都是8元1斤或10元1斤。” 马哥补充道：“是啊，经常听到有人饿急了，趁夜幕降临时撬开食品店门，‘高级点心’吃个够，一喝水，撑死在食品店里。我用买一斤肉的钱哪怕只是买棒子面，煮的时候多放点水，做成面糊糊，吃个水饱也行。但是一斤肉能吃饱几个人？现在一斤棒子面最起码可以撑几天，但是一斤肉根本不行。” 林李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懂了，不管咋样，肚子填饱才是第一位的。也不管是什么粮食或者野菜，充饥即可。” 马哥点点头：“是啊，现在这个时期粮食不够吃，没有什么副食品，油水少得可怜。你知道现在全北京市的学校都是上午上课，下午休息。学生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体育课全部停止。王府井大街每到晚上，商店都早早地关门，一片漆黑。” 林李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夜色：“确实，这个时代真是艰难。” 马哥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兄弟，咱们都得咬牙坚持下去。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意思就是说现在粮食是必需品，肉就像是盐一样是调味品。”林李说道。 马哥听罢，哈哈大笑：“老弟，你这个总结是正确的，一看就是学习成绩好的。现在大家最需要的就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什么肉啊点心啊，都是奢侈品。” 林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确实，现在的日子艰难，能吃饱肚子已经不错了。记得上次看见一位老伯在食品店门口排队，结果最后只买到了一点点面粉，他说那是给小孙子特地留的。” 马哥叹了口气：“是啊，听说过很多这样的故事。大人们宁愿自己饿着，也要让孩子吃好点。我们这代人，吃饱已经是最大的奢侈了。” 林李笑了笑：“马哥，你说这日子还能熬多久？真希望能快点过去。” 马哥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只能咬牙坚持。你看，王府井的商店每到晚上都早早关门，一片漆黑。大家都在省电，省粮，省一切能省的。不过，兄弟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这时，屋外传来刺耳的寒风声，窗户被吹得嘎吱作响。 屋内的灯光微微摇曳，照在两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那行吧，老地方，也有一部分野猪，你们多带几个独轮车，袋子给我吧。然后你们半小时过来老地方，不过袋子这次还是要20个，你多带点人过来。”林李说道。 马哥闻言，立刻转头对小弟吩咐道：“快，把20个麻袋拿过来！” 小弟马上行动，不一会儿便拿来了20个麻袋。 林李接过麻袋，点点头，迅速告别马哥，推门而出。 寒风迎面吹来，冻得他脸颊有些麻木，但他顾不上这些，继续往之前约定的那个老地方赶去。 老地方有一棵老树，树干粗壮，树皮斑驳，仿佛见证了岁月的流转。 林李到达树后，熟练地蹲下，将麻袋放在一旁。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特制的“熊猫”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烟雾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他时不时探头观察四周的动静，确保没有人跟踪。 这个时候的北京城，天色已暗，街道上非常安静，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亮着。 林李深知，这个时代，多一分谨慎行事，就多一分安全。 特别是在这种特殊的交易中，任何疏忽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危险。 林李紧了紧破旧的军大衣，试探性地环顾四周。 寂静的夜晚，只能听到远处风与树枝的低语。 “呼……”林李用力地吐出一口气，手上夹着的烟头泛着橙黄的微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脚下的积雪被压得发出咯吱声，显得格外突兀。 确认周围确实无人之后，他从空间中开始取出大米和野猪肉。 “这些大米可是老百姓最大的期盼。”他自言自语道，利用意念从空间中取出2000斤大米，平均分装在20个麻袋里。 “加上这批猪肉，今年马哥他们能有个好年。”林李喃喃说道，跟着从空间中又取出了一批野猪：5头200多斤的，5头150多斤的和5头80多斤的野猪。 望着眼前的财富，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鼻子被冻得通红。 他用力搓了搓手，肌肉在寒风中微微抽搐。 第94章 五块钱一斤 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劳动果实，更是未来可以生存的重要基础。 “只要熬过这个冬天，春天就不远了。”林李嘴角微微上扬。 但这只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因为熬过这个冬天，后面的几年不是“春天”，而是...... 准备工作完成后，又抬头望了望四周，再次确定没有别的人。 半小时后，林李在寒风中搓手取暖，冰冷的空气让呼吸化为白雾。 约20多分钟后，远处传来了轻微的滚动声和脚步声。 几个黑影逐渐从夜幕中显现，正是马哥带着几个人推着独轮车赶来了。 手电筒的亮光在昏暗中小心翼翼地游走，最后停在了林李面前的那棵大树旁。 林李赶快将掀起的布从帽子上放下来，整理了一下。 “哎呦，财神爷，今晚可不冷清啊！”马哥甩了甩身上的雪花，笑着迎上前。“货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等你们半天了。”林李也笑着，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警惕。 他知道，任何交易都不能掉以轻心。 将sks步枪随意地搭在肩上，语气平和却不容反驳：“马哥，老规矩，先验货称重，这次的大米和野猪足够你过一个肥年。” “哈哈，你这枪可把我吓着了。”马哥用手挡了挡手电的光，“大晚上的，谁惹得起你呢。” 凌晨的寒风愈发刺骨，手电筒的光束在寂静的夜色中摇曳。 马哥走近，一束光照在地上，映出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野猪。 林李能看到马哥脸上因惊喜而绽开的褶子，像是冰冻多时的迎春花，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顽强地舒展。 “哟，财神爷，这回可是发达了。”马哥咧开嘴，拍拍林李的肩膀，眯着眼笑道。 “这年头，市面上哪还有什么肉？你这野猪肉正合适，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林李微微一笑，“你这话说得有水平，我这不就想着大家伙好嘛。” 马哥用力点点头，满意地环视这成行的货，“你这次的大米，给你五块钱一斤，野猪肉三块钱一斤，你看怎么样？” 林李沉吟片刻，暗自算了算，觉得这价格还算公道。 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雾气缭绕的前方，仿佛透过寒冬看见了更远的未来。 他很清楚，生意不能只顾眼前的钱，要的是长远的合作。 “可以接受。”林李笑道，语气中多了一丝坚持与冷静，“不过咱们这就过秤吧，这天夜里，冰得怪冷的，别耽误了你们发财。” “好呢。就怕财神爷不满意。”马哥一边说，一边向后挥了挥手，示意跟随而来的几个小弟开始将物品进行称重。 “这下好了，我们不仅可以过一个肥年，还能吃到肉，跟着马哥就是不一样啊。”一个小弟边抬起麻袋边感叹道，语气中满是对未来丰盛日子的期待。 “可不是嘛，马哥总是有办法搞到好东西。”另一个小弟笑着说，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在手电的光芒中显得更加鲜明。 “马哥就是厉害啊，不过最厉害的还是这个财神爷。”三人中的最后一个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林李，言语中透出几分敬佩和打趣。 “哎，你小子，拍马屁拍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林李哈哈一笑，扬手假意地要去拍那小弟的头。 对方灵活地一躲，众人不由得笑出了声。 “客气啥呢，财神爷胆气大，咱们都得仰仗你。”马哥接过话笑着点点头，语气中透出对林李的坚定信任。 手下人干活的速度不慢，一袋袋大米被扛上独轮车，磅砣一上一下地称量着，发出清脆的“咣当”声，仿佛为长夜加入了一曲属于交易的乐音。 “声音小点，你想吃枪子儿啊，本来我们这就是大宗货物交易了，现在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马哥转头说道。 与此同时，那一头头野猪也被一一过秤。 凌晨的寒意依旧笼罩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手电筒的光芒犹如星星般闪烁，将雪地的白色反射在周围。 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的烟草和汗水的味道，隐约可以听到远方传来的风声。 过了半小时，不远处半掩的货物堆上，一个小弟喘着白气快步跑来，脚下的雪地在静谧的夜里发出清晰的“嘎吱”声。 他猛地停在马哥面前，兴奋地报告道，“大哥，大米2000斤，野猪肉毛重2425斤。” 听到这个消息，马哥一时难抑心中的激动。 他的脸颊因寒风而显得有些发红，此刻却因为欢喜而越发生动。 大大的手掌几乎要把林李的肩膀整个握住，微微用力摇晃，以表感谢之情。 “老弟啊，你真是哥哥的财神爷啊！”马哥的神情越发诚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这样吧，大米5块钱1斤，野猪就按照这个毛重来算，3块钱1斤。我马哥还从没亏待过人。” 林李被他晃得一个踉跄，挺了挺腰身，笑着拍开他的手，故作认真地说：“得了吧，你这劲头可别真当要抱我了。看着这满满两千来斤的货，我也觉得值了。” “也难怪你，只要我们运作好这些，今年肯定能让大伙过个舒心年。”马哥收回手，重重地拍在林李手上。 “这个马哥，确实不错。”林李心想，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欣赏。 要是在别的地方，遇上些许不讲规矩的做派或是斤斤计较的，恐怕还会计较去头去尾，七七八八地。 而身边的这个马哥，从来都是公道的做派，为人也大气。 “可以，这样算下来还是我占你便宜了，马哥。”林李笑着说道，语气虽是调侃，却不乏真诚。 马哥拍着手中的账本，哈哈一笑，“老弟，我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老马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做人不就得讲个义和信字吗？” 两人都明白，这些次来的合作建立在彼此的信任之上。 在那善变的行情与风声鹤唳的市场中，唯有双方的牢固关系才能提供一方避风港。 “好，咱们算算账。”马哥抬手擦了擦眼角似乎被风激出的寒泪，他用手指快速翻动着账本，接着说道，“大米，也就是1万块钱，野猪肉也就是7275块钱，一共是块钱。” 第95章 迈入‘万元户\’了 “块钱！！！” 听到这巨大的数字，林李暗地里掂量了一下这个数目的分量，内心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自豪感，“这一下算是迈入‘万元户’了。” 实际上，这不仅仅是财富的累积，更是一段日子努力的见证。 这个夜晚，白雪皑皑的大地记录下了他们之间的所有信任与合作的价值。 “没问题，马哥说的可以，跟你做交易，确实不错。”林李回过神来，语气坚定。 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散发出清冷的光辉。 马哥的手下王五在旁边谨慎地打开了背包，里面内藏着几摞整齐的“大团结”。 这些带着几许时代记忆的纸币在手电筒下闪着微光。 “那当然了，老弟。”马哥笑着，边说边从王五的背包里抽出一叠又一叠的票子，从厚度上看，每一摞“大团结”着实有几分不凡的分量。 “老弟，这一叠就是1000块钱。”马哥将钞票倒了倒，“这是17叠，也就是块钱。” 紧接着，他掏出了袋子，从中取出27张“大团结”和5张一块的零钱，合在一起递给林李。 “这可有点份量啊。”林李心里想着，接过这笔不小的款项，感觉手臂上传来了微微的下沉感。 如此金额的资金在当时意味着踏实的保障，也是为了家里更好的未来。 “老弟，你点点数。”马哥用略显粗糙的手指揉了揉脸，一脸诚挚。 “不用了，马哥，就冲你野猪都是按照毛重给我算的，信得过。”林李也不再多礼，他知道，在经历了这么多次合作之后，那点微不足道的差异早已被信任架桥而过。 将手里的钞票整齐地放在地上的包裹边，他半蹲下身，将其装得分毫不差。 冷风轻拂过，带来了一丝刺骨的寒意，但在场的人心中却燃着温暖的火焰。 林李站起身拍了拍手，望向马哥，心中的感激尽在不言中。 “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我的福气。” 马哥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都是哥们嘛，不说那些虚的。” “老弟，那我先把这些东西弄回去吧。”说罢，马哥将帽子压低了一点，以御寒气侵袭，“这个野猪已经冻硬了，得赶紧弄回去褪毛，把肉分好。” “好。”林李点点头，体会到马哥急于将货物处理妥当的心情。 这样的黑市交易，夜最是紧迫，因为它承载着无数个家庭填饱肚子的重担。 马哥在准备离开前，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带着暖意和几分打趣，笑道：“兄弟，今晚辛苦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要是还有好东西，记得找马哥，我这里绝对给你一个好价格。” 林李微微一笑，心想这些次两人都是如此你来我往，信任如故。 他笃定地点点头，回应道：“好的，马哥，下次见！” 两人之间话不多，却字字诚恳。 马哥冲他挥了挥手，旋即招呼小弟们推着独轮车，迈步向仓库的方向去。 他们的身影在手电筒一点点绰约的灯光下渐渐消失，车轮的“嘎吱”声拖长在沉默的地上，如同留给长夜的一抹韵律，悠悠不绝。 林李静静伫立在原地，一直目送着马哥和他的随行者们，直到他们的身影像被夜色慢慢吞没一般。 完全融入到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看着他们走远，林李的心有了一种名为安慰的情绪涌动。 林李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那一皑纯白的雪，蹲下去，将那一堆象征着财富的“大团结”在收入空间中。 深呼吸一口刺骨的寒风，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指针已经悄然指向凌晨两点。 北京的夜空依旧深邃，但他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 他决定不再犹豫，迅速从空间中取出自行车。 冰冷的金属车架在手中略带凉意，但他此刻心里只想着尽快回到温暖的家中。 跨上车座，他开始在被冰雪覆盖的路上小心翼翼地骑行。 因为路面打滑，若是不注意很容易就摔倒，他骑得极其小心，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车子在路面上摇摇晃晃，滑来滑去。 路旁的几盏路灯投下微弱且朦胧的光晕，为这座沉睡的城市添了一点微弱的暖色，而林李的影子在地上随着车子的颤动而扭曲变形。 一路上灯光斑驳，不时有寒鸦叫破夜空，他心中默念着天南海北的熟悉与陌生，只愿能在这个寂静夜晚不惹任何麻烦。 经历了四十分钟宛若跋涉般的艰辛骑行后，林李终于来到了自家小院的门口。 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天的疲惫。 抬头环顾四周，确保无人注意后，他迅速将自行车重新收入空间中。 冰冷的空气刺痛了他的鼻尖，但此刻，他心中的温暖无疑胜过一切。 跃身翻过院墙，林李的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无声无息。 他落地后轻轻拍掉身上的雪花，敏捷地扫去了脚步留下的痕迹，确保安全无虞。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打破雪地上的寂静。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感到一种归家的安宁。 进入自己的小院，他小心翼翼踩在积雪上，深怕弄出一点声响而打扰到这夜的宁静。 停放自行车的位置空空如也，他特意将车又从空间里取出，稳妥地放置在熟悉的角落中。 紧接着，他推开那扇早已熟悉的门，步履轻捷，免得吵醒熟睡中的爷爷。 关上大门时，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夜风似乎停了片刻，连冰冷的空气也显得温和了一点。 屋子里尚存一丝温暖，这样的宁静和舒适，是外面冰天雪地中无法比拟的。 他轻轻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中陈设简单，却透出一种整洁的温馨。 “赶紧上炕，这天气，实在是冷，顶不住啊！有炕就是不一样，舒服。” 速度走到炕边，轻轻地用手试探了一下，炕面竟是温热的。 将衣服脱完，马上钻进炕上，“果然是实践出真知啊，以前是没睡过，这睡了之后，才知道炕是真的好。” 第96章 块6毛钱(感谢用户10111456大哥送的礼物) “肯定是爷爷提前给烧好炕了。” 林李心里默念着这个平日里给予他无微不至关怀的老人，忍不住咧嘴一笑，“有爷爷真好。” “在2024年自己可以说是‘爹不疼、娘不爱，漂流在外，野生成长。’” 他轻手轻脚地脱掉外套，深怕弄出声响吵醒隔壁房间熟睡的家人。 钻进被窝时，温暖立刻包裹了全身，那是从炕上传来的温度，像是冬日里的太阳，驱散一天的寒冷与疲惫。 林李扯了扯被角，把自己裹得更紧，细腻的温度逐渐浸入每一寸皮肤，“舒服啊，真是幸福的孩子啊。”他在心里感慨地想着。 暖炕的温度仿佛透过了皮肤，直达心底，消退了他一路骑行归来的疲惫。 一切就绪后，他忍不住开始算计起自己空间中“家底”。空间中那数额庞大的财富有条不紊地摆放在那里——块6毛钱。 如此数目在当时绝对算得上是“巨额”，他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我这应该算是这块的‘首富’了吧。”他边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微笑。 透过窗外朦胧的月光，他在心底期许着，这笔财富能够为他和家人带来一个更好的未来——爷爷可以不用担心我，也能够安享晚年。 思绪在温暖的炕上渐次缓和，他的眼皮渐渐沉重，睁开与合上的间隙，惬意与梦想交织成一个朦胧的愿景。 沉浸在无限遐想中的林李慢慢沉入梦乡。 北京的冬夜沉静而深远，就这样，他在漫长的夜里，流连于梦境的幸福河流，微笑着安然入睡。 晨光透过窗格洒落在房间的地板上，像是一层金色的薄纱悄然铺展。 炕上的暖意尚未完全散去，弥漫在房间里的温暖氛围中。 突然，门外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李子，还不起来，都几点了，你这孩子，又睡过头了。”林守信的声音，传到了林李的耳中。 林李猛然从慵懒的梦境中惊醒，揉揉朦胧的睡眼，半坐起来，心中暗自发笑。 他打着哈欠，手指摸索着炕边的手表，眯着眼睛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上午9点了。 这个时点在爷爷看来，算是“日上三竿”了，难怪他会出声来唤。 林李飞快地起了床，脚刚一沾地，便被冷得“唔”地缩了一下，却也立刻适应了这冬日清晨的凉意，迅速穿好衣物。 “真是个懒虫。”林李自嘲道，快步走出了房间。 走入客厅，屋内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木制的桌椅散发出亲切的温馨，那是家庭生活中挥之不去的熟悉感。 林守信坐在桌旁，手中捧着一个粗瓷的茶杯，晶莹的热气在空中袅袅弥散，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 林李坐在爷爷身旁，感受着家中那份舒心的温暖。 林守信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孙子，和蔼中带着些许好奇与责备：“你这小子，昨晚上搞到几点才回来？” 林李心中明白，爷爷并不是责怪，而是关心自己夜晚的安危。 他弯下身，更加贴近爷爷，小声说道：“爷爷，昨晚上我把其他打猎到的一些野猪什么的卖了，一共卖了3000块钱。” 林李不是不想告诉爷爷真实情况，而是怕告诉爷爷真实情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有钱财的来源。 “3000块？这么多。”林守信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是的，爷爷。”林李点头，继续解释着，“您现在应该也能感觉到，市面上没什么新鲜猪肉，现在卖的都是一些肉罐头了，所以野猪肉还是有很大的市场。” 林守信沉思了一会儿，望着窗外漫无边际的白雪，显得有些感慨，“哎，这个世道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呢懂得灵活变通。不过李子，赚钱虽好，但也要懂得珍惜和保管这些。” “放心吧，爷爷，我心里有数，这钱我会藏好的。”林李安抚道，他了解爷爷的担心。 林守信温和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慈爱和期许：“有这笔钱了，你想要翻修这个老房子，也就够了。不过，李子，万事要小心，做事要看清路，就像你打猎一样，得想着每一步该怎么走。” “我会的，爷爷。”林李重重地点头，内心承诺道。 明白这是爷爷是希望他能在成长的路上稳妥行走，不急不躁，切勿冒进。 “等到明年开春，但愿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爷爷叹了口气，似对生活满怀信心。 林李微笑着，看着爷爷目光中闪耀的憧憬，坚定道：“是的，爷爷，日子会一天天变好，我们都得好好地生活。” “来吧，坐着吃饭吧。”林守信从炉子上的锅里盛出热腾腾的粥，招呼着孙子落座。 简单的一份咸菜，一碗红薯粥，在物资匮乏的1960年已属不错。 林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餐桌，手中瓷碗腾腾的热气浮动在鼻尖，夹杂着红薯特有的清香。 在灰白背景的冬天里，这清香与暖意显得格外珍贵。 林李也是真饿了，囫囵吞枣般的用咸菜拌着红薯粥喝下去。 “爷爷，我吃饱了。”林李放下碗筷。 林守信点点头，慢慢的喝着自己碗里的粥：“今天天冷，就不要出去了，在家里休息下。” “好。”林李顺从地点头。 而后，林李站起身来推开屋门，走到院子里，迎着清冷的空气，眼前是静谧的雪景笼罩着整个院落。 几丛枯黄的枝桠在院角静立，冻得泛红的木门与屋子融为一体，像极了褐色的蓬山。 “爷爷，咱们的院子快要成雪雕了。”林李开玩笑道，顺手将手抚过木门上的冰霜，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 外面的风愈发肆意，仿佛想要钻进肌肤的缝隙，带走最后一丝暖意。 林李站在院子里不禁打了个寒颤，于是转身回到室内。 客厅中仍旧泛着温暖的光泽，林李一眼看到爷爷正坐在桌旁，不急不慢地喝着最后一点粥，这样的画面宁静而和谐。 看爷爷已经用完早餐，他便利索地收拾起碗筷。 走回炉边，他熟练地给两人各泡了一杯暖茶。 第97章 这...这...这...空间(感谢用户10111456大哥送的礼物) 茶水的氤氲在炉火的微光中弥散开来，带着缓缓升腾的热气，将整个屋子都笼罩出一种模糊的安全感。 林李往炉子中加了几块煤球和木柴，温度渐渐升高，房间里那股实实在在的温暖更显厚重。 随后，俩爷孙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似乎这是一天中最为悠闲的时刻。 林守信手中捧着一本旧书，那是他常常翻看的宝贝，纸页边缘早已泛黄。 他时而认真地盯着文字，时而思绪飘远，仿佛在追寻着自己年少的记忆。 林李则从书堆上捡出一本《三国演义》。 这本古老又厚重的书承载了多少前人智慧和故事，总能让他心生向往。 只是双眼盯着这些繁体字，所思却并不全在书里。 或许正因屋内的暖意太过舒适，随着屋外刺骨寒风逐渐变得朦胧，思绪也是飘忽不定。 “这些英雄人物......”林李嘴上呢喃着。 看了一会儿之后，林李的眼皮也逐渐开始沉重，两个眼皮如同蜗牛触角似的，互相打架，难以维持片刻的清明。 “看来我还真不是学习的料，这都要睡着了，反正也不出去，那就躺着进空间看看。”林李内心思索着。 林李安然地躺在椅子上，周围是冬日的宁静与炉子里面传递出来温暖，他的意识却再次进入了那个神奇的储物空间（静止空间）。 这片静止的天地宛若另一个世界，每次踏入其中，他都体验到一种令人惊诧的自由感。 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事物永远保持原状，一切都静谧得近乎奇妙。 他开始琢磨，是否能在这静止的空间里进一步加工那些猎获的野猪，比如褪去毛发，分割成块，并将内脏和猪板油妥善处理。 这样的想法如星火般在心中跃动，为他未来的计划增添了新的可能性。 说干就干，林李集中意念，开始尝试操作这些狩猎所得。 他盯着一头野猪，导引着自己心中的力量。 随着意念的催动，他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间中流动，那头野猪仿佛受到某种精准操作，快速而有序地被分解开来。 片刻后，那原本浑圆的野猪被整整齐齐地分成了一块块猪肉，猪下水也处理得干净利落，猪板油被规整地放置在一旁。 整个过程圆满无瑕，不费吹灰之力。 林李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中激动万分。 他的手掌不自觉地紧握，几乎想要大声惊呼：“我的天，这...这...这...空间...也太牛逼了。”他忍住了阵阵欢喜，生怕惊醒了合室而安的氛围。 想到可能存在的未开启的空间潜能，他不禁感慨：这看不见的大能量究竟有多少，他至今不甚了了。一个人若能完全掌握这空间中的神秘力量，该会撑起怎样的风雨无阻！ 他暗自笑道：“看来确实需要多研究一下了。”这不仅是为了更好地运用这些力量以改善生活，也是对他自身所肩负的责任——为家人的生活带来更扎实的保证。 “空间是我大哥。”林李自言自语，带着几分玩笑，却暗含着他对未来的肃穆思考，“只要绑住空间的‘大腿’，那就没啥问题了。” 仍沉浸在刚刚那令人兴奋的尝试中，想知道这片未知领域还蕴藏着多少未被发掘的潜力。 这一次，他决定将空间里储存的狍子进行“深加工”，以测试这奇妙力量的极限。 一念之间，狍子被延伸出的意念包裹并逐步解剖。 那些斑驳的毛皮在他的指导下被轻易剥下，而那鲜嫩的狍子肉仿佛在他的思维中跳跃，自动分割成理想的大小。 同时，内脏也被谨慎地处理、规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熟练操作。 虽然他并未真正动手，但每一步骤竟与真实无异，精准流畅。 一时间，林李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 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似乎正掌控着一种不曾想象的力量。 紧接着，他继续将注意力转向储物空间中的大野猪，决定再做一次加工。 这一次需要的步骤更为复杂。 他将猪头、排骨、猪蹄依次处理，内脏整齐分置，猪板油也被小心翼翼地处理。 完成这一切后，他俨然似一个得心应手的“屠夫”。 但随着加工的不断进行，他渐渐感觉到一丝疲惫。 似乎这看不见的操作并不是全无代价。 当最后一个部位被妥当处理完毕，林李终于意识到，这种精神上的输出竟是如此的耗费精力。 就在这时，他的眼皮开始不自觉地沉重，先前的紧张感和新奇慢慢消解，被一种无名的倦怠替代。 不知不觉中，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储物空间逐渐模糊成一片白，在温暖舒适的家中，他沉沉睡去。 沉默的房间里，只有炉子发出的轻轻“啧啧”声，伴随着雪花敲打窗沿的轻响。 然而，林李的呼噜声逐渐均匀，似乎是他一天的忙碌和劳累的自然流露。 躺椅上，他的身体放松，无意识地沉入深眠。 林守信坐在对面，听着耳畔传来的轻鼾声，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看来昨晚确实累着了，这才16岁啊，真是苦了李子。”他心中想着，神情中尽是慈爱与怜惜。 许多时候，他都在心底里感叹这个年纪轻轻的孙子承受了许多长辈都无法面对的挑战。 不仅要应对日常的柴米油盐，还要肩负起一个家庭的希望。 正在这时，他的思绪转而一变，“我是不是也该帮帮李子呢？”他独自在心里权衡着。 他知道，自己曾经的那些首长或许能为孙子提供指点，甚至在京城中打下一些有用的关系，但同时，他也对当今时局的变化感到困惑和不解。 “但是现在的大风向我实属有些看不懂。”林守信暗自皱眉，继续思考着，“如果盲目地去找以前的老领导们是否合适？还是缓一步吧，别到时候还害了李子。” 心念及此，他的目光落在“熟睡”的林李脸上。 少年沉稳的面容在炉火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平和，一如既往的单纯与阳光。 第98章 不然这太难受了 他明白，自己的任何选择都可能影响到孙子的未来，所有的行动都要格外小心。 见于此，林守信站起身来，悄然步入卧室。 他取出一条厚实的毯子，小心地为林李盖上。 这是他能用最直接的方式传递温暖，细微的举动中包裹着不言而喻的关怀。 “就目前状况来看，李子应该还好，现在的社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林守信独自思考着。 按下心中隐忧，老人转头又为炉子添了几块燃煤。 火光微动，反射着他脸上的认真与沉思。 炉火益发温暖，仿佛在迎合室外雪景的宁静，完整地构筑出一个简单而真实的家。 走回躺椅上，他再次拿起搁置的旧书，尝试让自身的思绪回归平静。 但那袅袅上升的茶香和炉火的暖意，却难以完全驱散心中的忧虑。 就像看不见的故事，林守信在书页之间游走，文字似乎能让他回顾过去的岁月，跟随着那些熟悉的字句，他重拾了自己年轻时的点滴拼图。 彼时的他，如不是看清曾经大环境风云变幻中的种种，亦不曾料到会有今日的光景。 他想起那时的朋友、同事——这些或许曾能助力如今这个家境。 而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种悠长的念想再度浮现：对未来充满信心，又怀着一份不变的期盼，希望李子在历史的长流中能够平顺前行，不枉此生。 窗外的雪仍在下，仿佛无声地绵延到永恒。 夜幕渐渐铺展，北京在雪光的映照中显得愈加沉稳而庄重。 林守信合上书本，闭上眼，轻叹一声，仿佛找到了一个久违的故事蕴藏的答案，和对未来的新思路。 枕在炉火的余温里，他缓缓在椅上调整坐姿。 在他心中，十六岁的林李将继续倍加珍惜每一个冬天，并把无尽的磨砺化为成长路上的点滴铺石。 时间在炉火的温暖中流逝，屋外的雪仍在不紧不慢地飘落，白天的喧闹逐渐被静夜覆盖。 林李在梦中翻转了几次，终于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手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晚上6点。 “我这睡了这么久？”他自言自语，语气中藏着的是对自己放松大意的惊奇。 “竟然不知不觉就过了整整一个下午。” “李子，你这一觉睡得比晚上还香啊。”林守信放下手里的书，微笑着望向孙子。 “是啊，爷爷。”林李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活动筋骨，“看来昨晚确实折腾得不轻。”他笑着回应，嘴角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随和和几分歉意。 “我总不能告诉爷爷我有一个空间吧”林李心想着。 “以后去黑市还是要注意时间，不能搞太晚。”林守信放缓了语气，更多是一种温和的建议，“你看你这一觉从上午睡到了晚上，爷爷心里也难免有些挂念。” 林李点点头，对爷爷的关心有着明晰的感知与感激：“爷爷，我后头会注意的，这次是我失算了。”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像是在给自己提神醒脑，也在为日后的计划做出明确的承诺。 “饿了吧？我去看看炉子上炖的，这会儿该差不多了。”林守信放下手头的事，起身走向炉边，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嘿嘿，真的有些饿了。”林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跟了过去，瞬间觉得一股暖意流遍全身。 夜色悄悄降临，室内的暖意却丝毫未减。 林李抬头看向窗外，北京的冬夜格外肃穆，却同样带着亲切。 此刻，家中燃烧的炉火洗去城市冬日的寒冷，让人心头一片温暖。 “你再缓一会儿，晚上我们就吃饺子。”林守信看了看炉子上的锅里，笑着对林李说道，“你这中午饭都没吃呢。”话音未落，他便将煮好的饺子盛出来，白嫩的饺子皮闪烁着微微的光辉，浓郁的香气迅速弥散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林李闻言，心中掠过一丝温暖，又带着反思。 “看来这个利用意念操作空间里面的‘深加工’还是要有度，不然这透支了确实不好啊。”他心里想着，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是无坚不摧，适度休息与按部就班的重要性。 “来来来，李子，快来吃。”林守信说道，将一碗饺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热情地招呼孙子。 饺子沸腾的热气在他的老花镜上薄薄地升腾，让林守信脸上的皱纹多了几分温情。 林李坐到餐桌边，热气腾腾的饺子在碗里冒着香气，一阵阵的香味扑鼻而来。 经过一整天的睡觉，饥肠辘辘的他此刻终于能好好享用这份爷爷亲手准备的晚餐。 他轻轻夹起一个饺子，放入口中，一瞬间，熟悉而浓郁的滋味立刻激活了他的味蕾。 “爷爷，饺子还是比粥好吃多了。”林李嘴里嚼着饺子，含糊地说道，带着孩子般的满足。 “你这孩子，那肯定啊，”林守信笑着答道，眼中满是宠溺，“饺子皮是白面做的，还包了肉。能不好吃吗！”他用手中的筷子往林李的碗里点了一下，示意他舔点汤，怕他吃得太干。 林李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大快朵颐。 这天寒地冻的京城夜晚，这热乎乎的饺子是最好的慰藉，也是家中最简单却又温暖的幸福。 吃完了整整20个饺子，林李终于放下筷子，满意地拍了拍腹部。 这样的热量补充显然对他很有帮助。 他让自己悄然放松，与爬上来的倦意短暂对抗。 随后，又躺回了那个自己钟爱的躺椅上，准备再次小憩一下。 尽管午睡了足足八九个小时，他仍然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有点亲热，“这‘后遗症’也太厉害了吧，”他心中自觉地吐槽，“看来以后首先要保证充足的精力再去用意念‘深加工’”，暗自琢磨着，“不然这太难受了。”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迅速地流转，让他明白每一个新的尝试虽然新鲜，但也必须注意身体的接受能力和自身的体力条件。 第99章 年1月26日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向林守信打了一声招呼：“爷爷，我感觉我还是有些累。我就先去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他的声音中透出少许的歉意。 “好好，你赶紧去睡觉。”林守信怜爱地看着他，心中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心疼，“你这孩子，为了赚钱也太拼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他知道为了这个家，林李肩负着沉重的责任。 林李点点头，微笑着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满意地环顾一下四周，这个房间虽小但温馨，是他每日忙碌后最眷恋的港湾。 他解开了厚重的大衣，熟练地将它挂在门边的衣架上，指尖微微感受到衣物带来的寒凉。 在这北风肆虐的冬夜里，这样的衣物是必不可少的护甲。 “要不是有这几件棉大衣，那是真的会冻死在打猎的路上。” 迅速脱掉其他的几件衣服，林李感到一阵释放似的轻松，就像是告别一天劳苦后的踏实感。 钻进炕上的棉被中，他迅速将身体埋进了那片温暖的天地。 炕的热度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将他包裹，驱散了北风带来的寒意，让他刚刚放松下来的肌肉得到妥帖的呵护。 卧室外的风声，不时地从窗缝中传入，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晰。 “有家人一直的陪伴是真的好！！！要真是我穿越过来就一个人，可能各方面都自由点，但是家里有人一起就是不一样。”林李思考着。 “还是要抓紧了，爷爷年纪也上来了，再就是李月那边，得早一点去弄一些好的药材给她，药酒后面有大用处。” 头埋在枕中，林李任由思绪自由飞翔。 藏在被窝中的温热让他一瞬间卸下所有负担，“深加工”带来的疲惫感也随着这股暖流悄然消散。 他闭上双眼，脑海中回放着与爷爷度过的一个个温情时刻，这一天的劳顿与困顿已慢慢化作悠长的安稳。 就在这宁静的气息中，时间的手指轻轻为他拉上了夜的幕布。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坠入一片柔软的云海之中。 “今晚还是先休息吧，这真的太累了，还好我只有16岁，要是穿越过来，还有媳妇儿的话，那真的会被‘榨干’。” 白天置于心头的每一个思绪与疲惫，皆在此刻化作虚无。 渐渐的，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开始沉浸在这温暖的炕上，待天明再唤醒。 屋外，寒风依然诉说着冬日的故事，掠过静默的街道，滑过冰封的房檐，像在演奏一曲悠长的北国小夜曲。 这是1960年北京冬夜中的一刻，简单、真实，却隐含着无限可能。 1960年1月26日，北京正值寒冬的腊月二十八，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刺骨的寒意中。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子，将雪光带进屋内，林李在这冰冷的拂晓被冻醒。 他缩在厚厚的被窝里感受着四周的冷冽，意识逐渐苏醒，隐约间能听见窗外北风呼啸。 他努力地伸出一只手，几乎是迅速抓紧了被沿，缝隙中透出的那份温暖。 “这有炕就是不一样，不像是在南方，只要是炕里有温度，整个房间还是挺暖和的！” “以前是没体会过，这亲自体验了确实很好。搁以前，那压根不想起床，感觉床上，尤其是自己卷的被子那一块跟外界是‘冰火两重天’。” 随后进入客厅，先是利落地将炉子点燃。 “那这个客厅跟卧室还是挺大的温差。” 用熟练的动作填入几块木柴，再在上面放了一些干燥的引燃物，点上火柴，火焰跳跃着，在寒冷中投下一片明亮的暖黄。 室内的温度随着火焰的燃起开始缓慢地上升，林李感受到一丝温暖将严寒渐渐驱退，这才有些安心。 “发明‘火’的祖宗真是太厉害了！！！” 站在炉子边让体内的热气开始扩散，迎着炉火的热度，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屋外的情况。 走到门边，缓缓地将大门打开。 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冲入，如同无形之手将空气中的每一个缝隙填满。 林李猛地缩了缩脖子，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景象，就被这股寒息冻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毫不犹豫地重新关上门。 那个寒冷的世界好像无声中提醒他，早晨的北京总是这么毫无防备的冷峻。 “这天气，今天还是不要在屋外练拳了！！！着实冷啊～～～” 回到客厅中，他有些讪讪地坐在炉子旁，只觉得这个冬天仿佛格外冗长。 火光欢快地燃烧，温润的温度慢慢缓解了先前的冰冷感，整个身体像是被这热气圈住，才逐渐意识到真正放松下来。 靠着炉火的烘托，终于觉得身体是属于自己的，再不是方才寒风中的木偶。 远在城市的寂然背后，还有多少家庭，也在如此凛冽的早晨中如他一般，用炙热的炉火迎接新的一天。 但也有很多的家庭，连基本的温暖都难以维持。 这样一段日常的开始，让林李思索着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 “虽然冷，但还是要把屋外的积雪扫清，确保门前的小道干净。” 而在这刺骨的清晨里，炉火是他不可或缺的同伴，而门外的那片天地亦让他瞬间更加珍惜这小屋中的热度。 再就是这新年将至，他还需准备许多东西，以迎接这值得庆贺的时刻。 “这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一个大年，也是跟爷爷的第一个大年，还是要准备下。”林李思考着。 随着屋子里温暖流动得愈加充盈，林李意识到身体正在逐步恢复活力，他决定抓住清晨这段安宁时光，开始了一天中习以为常的八极拳练习。 在这冬日的北京，练习并不是单纯的习惯，它更多是他内心坚持与力量的象征。 屋子虽小，但腾出一块地方用作拳练已足够。 他缓缓调整呼吸，让自己逐渐进入状态。 第100章 武艺练身，更练心 一个深吸气后，双腿微微下蹲，扎稳马步，松肩收腹，目光炯炯，四肢舒展，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劈拳！” 随着手臂的运转，空气中似乎追随着他手势劈开阵阵涟漪。 每一次出拳，他都认真体会手臂与脚下大地交汇的力道，四肢百骸之间的劲力流转，宛若长江大河连绵不绝。 “蹬腿！” 身体重心如浪潮一般前进，锋锐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暗含隐藏的力量与坚定。 他的神情专注，唯恐每一个细微动作滞涩，倾尽全力去追逐那份蕴藏于八极拳中的极致。 林守信披好衣服，站在卧室门口静静地看着孙子的每一个动作。 “老天爷保佑啊！我们家李子真的好像一夜之间就成熟了很多。”林守信呢喃着。 林李的进步他看在眼里，多年来的勤学苦练没有白费，使他欣慰不已。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在这个岁月里掌握一门技艺，不仅仅是对生活最坚实的保障，更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中能够保护自己。 时间在推移，不觉已过了一个小时，林李的动作始终流畅，全身的肌肉都有条不紊地舒展着。 每一个收拳，每一个踏步，都显示着他对拳法的理解与掌握。 他在这样的练习中找到了生活中难得的润泽，如同这炉火的温暖一样自然。 一遍练习下来，林李整个人精神焕发，似乎在冬晨的氤氲中获得了新生的力量。 他在习练之间，驱散了寒冷，唤醒了内心的激情，沸腾的热血在全身流动。 终于，林李站定，收回拳势，双脚并齐，慢慢调整呼吸，运用吐纳之法让心中绷紧的弦逐渐松弛。 空气中的寒意与体内的热量交织成一股，化作他体内的防护。 林守信走上前，一脸满意：“练得不错，这是个好开始。每天这样坚持下去，一定会越来越好。” 林李笑着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爷爷，您教的拳法真是神奇，每次练完都觉得整个人特别有活力。” “武艺练身，更练心。”林守信缓缓说道。“你有这样的劲头，将来无论遇到什么，都怕是难不倒你。” “嘿嘿，爷爷，您放心，这个咱家的八极拳绝对不会失传的！”林李说道。 练习结束后，林李的身体散发着微微的热气，他走到窗边，望了一眼窗外覆盖着白雪的庭院，一时之间，心中那份坚韧和活力更添了几分。 他擦掉脸上的汗水，靠在墙边，大口呼吸着室内已经因炉火而变得温暖的空气。 “爷爷，我今天的手劲是不是比以前强了些？”林李笑着问道，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次进步都瞒不过林守信的眼睛。 “嗯，看得出来。”林守信微微地点头，眼里满是欣慰，“你的步子比以前更加稳当了。只是别太急，也别太勉强，拳法是可以用一生去参悟的。” 房间内，炉火仍在“噼啪”地燃烧着，火焰的影子在墙上摇曳不定，与外面漫天的白雪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屋外寒风凛冽，窗户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花，仿佛自然给家里挂上了一层轻纱。 北京的早晨冷得透骨，林守信已经将早饭做好了。 “来吧，李子，先来吃点粥，”林守信慈爱地看着他的孙子，把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推到林李跟前。 “明天就是除夕了，你今天还是要再去你干爹他们那儿，跟他们再次说一声。” 桌上摆着一碟咸菜，这是林守信亲手腌制的，虽是简单的家常小菜，却很耐冬天的寒冷。 日子虽艰难，但这碟咸菜在朴素的早饭中带来了别样的滋味。 咸菜的香气，粥的温暖，一如这冬天里的家的味道，时时刻刻温暖着心房。 林李坐在八仙桌旁，端起粥喝了一口，感受到温热迅速流遍全身。 “爷爷，我吃完了就去我干爹那边，顺道看看我干娘。”林李边说边从碟子里夹了些咸菜，这味道搭配粥，真是绝了。 林守信点点头，语重心长地道：“好，今天有些冷，你骑车慢点，小心摔倒。”。 林李心领神会地笑了笑，继续吃着粥，桌上那咸菜的酸咸滋味在口中渐渐融化，搭配着粥的热气让清晨的寒冷在不知不觉间消退。 林李很快就吃完了早饭，把碗轻轻放下。 “爷爷，我吃完了，我现在就出门。”他说完站起来，轻轻舔掉嘴角的米渣。 而后转身走进卧室，先是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衣服。 这天儿实在是冷，北风像似刀子般割面。 林李想起了刀哥的歌曲，在内心轻轻哼起来。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一眼望不到边, 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 无言这苍茫的高原......” 刀哥的歌就是经典，朗朗上口，既接地气又有诗情画意。 但是那个什么na...... 随后林李穿上厚厚的棉裤，再披上棉大衣，最后绕上那条干娘织造的围巾，头上还扣了顶温暖的大棉帽。 走出屋子，迎面而来的寒风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林李把围巾拉高一些，只露出两只眼睛，躲避着寒风的侵袭。 他踩在院子积雪上，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站在院里，他的目光投向角落里的自行车。 “我去，这天咋这冷啊，这还不如把自行车放在客厅，真的冻成‘狗’了。” 今日因寒潮肆虐而显得无比沉寂。 凑近一看，车轴已被冻住，便想推几下打开僵硬的车轮，可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自行车却纹丝不动。 “爷爷，这天气太冷了，自行车冻上了，我就走路去算了。”林李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 “好，那你慢一点。”从屋里传来林守信含笑的答应。 林李最后看了一眼自行车，心中不禁感叹北京的冬天居然这般无情。 “这天气也有好处，那就是方便冻肉，而且哪怕狗来了叼走也没关系。” “冻成石头了，狗也咬不动。” 第101章 ‘运动运动\’ 没有过多耽搁，毅然推开院门，迈步走了出去。 一路上，胡同口不见什么活着的踪影，冬天仿佛把整个世界摁下了暂停键。 “也是，这大冷天，不在家里猫着，出来干啥？还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没事还能跟老婆一起‘运动运动’，岂不美哉。”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来那天的‘200块蛋炒饭’，玛德，就应该先吃个蛋炒饭的......” 他一边走，一边把手插进口袋，摩挲着希望暖意能传递到全身。 街道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早起的行人已经踩出了一条浅而杂乱的小路。 林李一步一个印地行走在小路上，稀少的行人和寂静的胡同，显得分外空旷与冷清。 把衣服裹紧，试图抵挡刺骨的冷风，然而冰凉坚韧，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就像岁月中必须面对的艰难时刻。 此时，北京城的许多地方还笼罩在寒冬的宁静中，但林李心中却充满了去市公安局探望干爹的坚定。 干爹是爷孙俩生活中的重要支柱，在这座城市中，干爹给予了他许多关爱和支持，像他和爷爷之间那种无法割舍的亲情。 林李脚步稳健，加快速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体力的消耗，走了40分钟的林李终于来到了市公安局门口。 公安局的建筑在冬日的晨光下看上去庄重而威严，门口站着一个军姿挺拔的公安，目光肃穆，气氛庄重。 “同志，这是市公安局，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林李站稳了脚步，缓了缓气，紧接着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干爹之前早已帮他准备好的通行证。 通行证的纸张微微泛黄，上面印着这个时代的印章与字样，仿佛带着些许历史的重量。 他将通行证递给站岗的公安。 公安接过证件，认真地翻看了一番，眼神在证件和林李脸上来回巡视，确认无误后，他的面孔变得和煦起来。 “同志，证件属实，可以进入。” 公安随即将通行证还给林李，然后轻轻一侧身，用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公安同志。” 林李心中松了口气，对公安表示感谢，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通行证收好，走进了市公安局的大门。 林李沿着楼梯缓步走上市公安局的四楼。 寒意透过墙壁渗进来，楼道里弥漫着一种特有的冰冷清新感。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水泥楼梯间里不时回荡。 当他来到四楼局长办公室前，意外地发现门微微敞开，干爹居然没有关门。 这样风寒彻骨的天气，办公室门却留着缝，林李心里暗自发笑。 “这干爹真是年轻啊，这么冷的天居然不关门？果然是年轻人火力壮啊。” 看见门微微敞开，没多想便谨慎地探头往里瞧去。 干爹张卫国正同一位中年男人认真地讨论着什么，两人埋头于小茶几上的文件和地图中，气氛透着几分严肃。 林李心想着，偷偷地施展了一下自己引以为豪的“轻功”，轻声走进去，自认为这会儿没人注意到自己。 他径直来到张卫国办公桌，随意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眼睛瞥着桌上摊开的文件，心里想着干爹总有应对复杂情况的新方法。 这些文件和地图他看不太懂，但他好奇心止不住地想去窥探一二。 看见桌上的“熊猫”烟，还是刚打开的。 “呦，看来干爹是知道我要来啊，连着‘特供’都准备好了” 随即，他拿起桌上的“熊猫”烟，准备点上一根，却在正要点火时。 张卫国说道：“李子，你这进来以为我不知道是吧？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可是侦察兵出身。” 话音刚落，林李忍不住哈哈一笑，干爹这副老练和机警，竟让自己在打火的瞬间心神一动，烟差点掉地上。 他赶紧把烟收起来，脸上堆满了笑意。 “嘿嘿嘿，干爹好，我这不是看你正在谈事，不好打扰您啊。”说着，林李随即站起来，向张卫国走来。 张卫国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对林李这种半分狡黠半分孩童般的行为习以为常。 坐在椅子上的孙大庆抬起头来，笑意满满地看着这对“父子”，“老张，这就是你的干儿子？” “李子，这是你孙叔叔，也是我们市局的副局长。”张卫国说道。 “是啊，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林李，李子，他可不少给我惹祸，今天总算是斯文点。” 林李腼腆地站起来走向张卫国，“孙局长，您好。” 孙大庆笑着点点头，开玩笑道：“老张，这不像你说的那样，说你干儿子跟‘土匪’一样，到你家跟‘鬼子进村扫荡’一样，看起来倒是挺礼貌的。” “孙叔叔，我可从来没做过‘鬼子’那事儿，我就是跟干爹学得修身齐家治国呢。”林李捧着肚子，笑意盈盈。 “你这小子只知道捡好话说，上次去把我家里都要搬空了，跟那个什么‘老鼠搬家似得’，还有之前去我家把梨罐子碰掉了好几个。” 张卫国笑得合不拢嘴，明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却乐得在大家面前拆台。 “得，我就知道没好话。”林李装作无奈地摊手，“看来我干爹这是不欢迎我来啊，哎，罢了罢了，我还是回去找我那几个‘瓦亮’的罐罐去好了。” 孙大庆哈哈大笑，拍了拍张卫国的肩膀，“看样子这毛小子能耐不小，敢在老张面前唱反调。” 张卫国乐不可支地附和，“这小子也只是嘴上花样多，不过心肠可是好的。” 林李站在局长办公室里，面对着干爹张卫国和副局长孙大庆。 他刚才被孙大庆戏称为像“土匪”，本来是笑着听的，但转念一想，便想逗一逗干爹。 于是故意板起脸，略显阴阳怪气地说：“干爹，我在您心中就是这个样子？那我要跟我干娘好好说道说道喽。” “我干娘那确实比你疼我些，就是不知道我跟我干娘说了之后，我干娘到时候怎么跟您‘上课’？” 第102章 喔～ “你～～” 这一番话一出，张卫国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赶忙擦了擦嘴。 忙对孙大庆抱怨道：“老孙，你这不是拱火嘛？你这容易挑起我们的家庭‘矛盾’，这要是挑起矛盾，会影响我工作的了。那我到时候可就只能去你家蹭吃蹭喝蹭烟酒！我们家那位你知道的。” 张卫国知道孙大庆向来喜欢开玩笑，但这一拱火，怕是引起了“家庭纠纷”。 孙大庆在旁边哈哈大笑，显得非常得意，摆摆手说：“哎，我这可没乱讲，那是你自己亲口对我说的。” “再就是看你们这对‘父子情深’、‘相爱相杀’的模样，忍不住要捣个乱，这不是更热闹。”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卫国朝着林李眨了眨眼睛，流露一丝无奈，但更多是纵容和宠爱。 “李子，这是你孙叔叔乱讲的，你可是我儿子，哪有老子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再就是，你别跟你干娘添油加醋的说这说那的，听到没。” 林李则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故意拉长了一个“喔～”。 “干爹，没事的，没事的。” “我绝对不会添油加醋的跟我干娘说的。” 张卫国一听林李不会跟自己媳妇儿说，立马笑道，“老孙，你看看，我儿子还是我儿子，都说上阵父子兵。” “不过我会跟我干娘如实说，看她怎么‘惩罚’您。”林李说道， 孙大庆听完林李说的，一口茶水直喷在张卫国的脸上，“哈哈哈哈哈，老张，你这儿子，哈哈哈哈哈······” “老孙，我早上洗脸了，不用你给我洗脸。”张卫国擦了擦脸上的茶水。 孙大庆促狭地接过话茬，“哎哟，原来这位小少爷背后还有个‘靠山’呢，那我可得小心着，免得下次见面，被唠叨一通。” 林李摆了摆手，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孙叔，您还怕干娘唠叨呀？您也不看看她平时怎么‘收拾’我干爹的！” 张卫国做出一副服气的样子，“好好好，你立功了，小子，我认栽。你是我的‘活祖宗’，行了吧。” 林李顺势坐进一旁的椅子，模样俨然是小辈晚辈中最调皮的。 孙大庆见状，不由得摸摸下巴，“照这样说，老张啊，你这干儿子倒是让你家里充满了活力。年轻人就是不怕说、大胆说，这可是好事！” 张卫国笑着摇头，“活力是好，不过他闹腾起来，我这‘平静’是奢望了。快过年了，得留点力气好迎接家里的‘旋风’。” 林李又是一个“喔～” 带着几分得意，心里盘算着还是要找机会给干娘提个醒，悄悄打个小报告。 “干爹可要遭老罪了喽～” 林李站在局长办公室里，见张卫国接下来可能想岔开话题，也不点破。 自顾自地从桌上拿起张卫国的烟，点上了一根，表情轻松无比，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张卫国清了清嗓子，说：“你今天过来是干啥。” “果然猜得没错啊。”林李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却不说破。 “这不是明天就除夕夜了嘛……”林李吸了一口烟，故意停顿了一下，吊着他们的胃口。 “我爷爷说，专门派我来再次邀请您和我干娘一块儿过节。” 正当他这样说着时，他顺手就把张卫国的烟盒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动作行云流水，好像事情本来就是该这样的。 孙大庆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忍不住笑出声来，转过头对张卫国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那眼神直白地说：你这干儿子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张卫国假装气恼地指着林李，说：“你小子真不客气，不白忙活，得，又损失一盒烟。” 林李笑嘻嘻地回道：“干爹，这不是学您的——见缝插针，时机到了就上嘛。” 张卫国忍不住笑了出来，摇摇头说道：“好好好，你这话我就当是夸我了。” 孙大庆哈哈大笑，接口道：“老张啊，你这干儿子招呼待人上还真有一套，我看他这狐假虎威，还挺可爱。” 林李朝孙大庆眨眨眼，“孙叔，您这话说得对。” “好了，我知道了，你干娘在家，你就去陪陪她吧。我这儿和孙局长还要讨论些工作上的事情。”张卫国摆出一副领导的模样，试图送走这个不速之客。 话音刚落，林李用一种玩味的眼光看着张卫国，故作失望地说道：“干爹，您这有点‘穿起裤子不认人’的感觉了。” 说完，他立马蹿出办公室，动作之利索，令人瞠目结舌。 张卫国见这小子跑得像阵风似的，摇头半笑着转过身对着门口喊道：“林李，你真的是没尝过我的武装带啊！” “老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干儿子还真有点‘土匪’的感觉。”孙大庆看着张卫国被逗得无奈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张卫国挠挠后脑勺，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说我这算不算自找麻烦？收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倒让我想起小时候我的顽皮劲儿。” “是啊，但有这么个小子，生活都多了几分趣味。有他来闹腾，估计你们家是热闹非凡。”孙大庆回忆起自己儿时的点滴，也流露出几分羡慕。 张卫国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新的香烟，此前被林李拿走那包，现在想来竟让他觉得好笑，“这小子倒是会‘知己知彼’，趁我不注意把烟揣了去，机灵得很。” 孙大庆点点头，深有同感，“小年轻嘛，总是要活跃一点。你说他孝顺吧，还真是有目共睹，这大冷天，还专门再次来跟你说这个事情。尤其是他那句‘我是学您的’可谓妙趣横生，真跟鬼机灵一样。” “说到底是‘李子掉不远树’。”张卫国说这话时，意味深长。 林李虽然顽皮，但他那股真诚和活泼让张卫国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随后，两人继续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但时不时被对面的笑声打断，想到刚才那活跃的气氛，心中总是泛起一丝轻松和温暖。 第103章 独苗苗 张卫国不时拿起桌上的文件整理，“老孙，还是继续谈我们的事吧，不过这家务事还真是一件接一件。” “哎，工作要紧，家里也不能少管。”孙大庆附和道，“不过说起来，我家那几个小的要是有林李这么个性格，怕是会让我直接头大三圈。” “你是没见过他更顽皮的时候呢。”张卫国想起那些让他哭笑不得的小事，对孙大庆说，“回头有空把你家那几个带来，让他们也和林李认识认识。” 办公室里的炉子充盈着暖气，抵挡着窗外的寒风。 张卫国和孙大庆坐在宽大的办公室椅子上，桌上散落着几份文件和一壶冒着热气的香茶。 淡淡的茶香在室内弥漫，两人却没有急着喝下，只是沉浸在一场推心置腹的对话中。 张卫国回忆起过往，点上一根烟，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与感慨：“哎，这个小子，说实话，他要是跟我像下属一样，我还真不习惯。” “反而就像现在这样，更像父子，他爹娘当初在朝鲜战场上，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牺牲。”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艰苦岁月。 “这小子的爷爷也是个老革命，现在就他们爷孙俩生活。我和婉柔两个人没有子女，林李算是我们心中的另一份牵挂。” 孙大庆点头，理解地看着老友，“难怪我看你待他格外不同，这是真正的革命家庭啊。” 他稍加思索，又带着诙谐说道：“小子虽然我刚认识，但是凭我的直觉，他以后绝对是个好苗子。要不我们考虑一下，把他弄到我们市局来锻炼一下？” 张卫国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瞅着茶杯里还未入口的茶水。 “林李这小子，脑瓜子确实灵光。”他思虑了一下，说：“工作上的事，我得先跟他聊聊，不过有点担心老爷子的看法。毕竟，我们俩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两代人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呢。” 孙大庆理解地点点头，抚掌笑道：“光看他这股皮劲，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被低估，这种成长的经历，有时候是最好的磨练。” 张卫国将茶壶轻轻推向孙大庆“也是有人说得对，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两人相对哈哈一笑，既是对未来的期待，也是对这份亲情的维系。 而且，他们都看得到在林李背后那浓厚的革命情谊与个人成长历程。 “对了，老孙，明天你得在市局值班。”张卫国忽然想起了件正事，“之前老爷子就邀请我去他们家过年，这李子又来邀请了，我这再不去确实不合适，就得辛苦你啦。” 孙大庆放下茶杯，满脸轻松地说：“没事，你去吧。我来值班，这值班也是一种过年方式嘛。再说，这样也让我回味一下当年站岗的日子。” 两人的对话在茶香中渐渐飘散，寒冬的北风敲打着窗户，但是屋里弥漫的热气和他们心里满满的温暖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孙大庆一边喝茶，一边打趣道：“明天可得好好享受一下，别忘了回来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在小子面前吃瘪的。” 张卫国起身，认真地向孙大庆点点头，“那是自然，我还准备让他给你讲呢。” 林李从市局出来后，就直奔市局家属区，经过20来分钟，到了家属区，而后直奔4楼。 快到干爹家的时候，在楼梯间，林李先是看了看周围。 然后立马从空间里取出之前利用空间已经处理好的20斤狍子肉、20斤野猪排骨、20斤野猪肥肉，还有两挂猪板油。 拿出之后，先是在楼梯上，等这个肉先上冻，不然要是干娘问起来，这咋解释呢。 过了20分钟左右，看肉已经慢慢上冻。 林李赶紧活动了一下身子，这可把他冻的那是真在“打摆子”。 林李顶着满身的雪花，冒着寒风，抱着一块沉甸甸的肉，走到他干爹张卫国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内传出熟悉而亲切的声音：“谁啊？” 他高声回应道：“干娘，是我啊，林李。”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打开，郑婉柔探出头来，一看到林李，不禁心有所动。 眼前的林李，头上盖满了白雪，那凛冽的寒风把他的睫毛冻成了晶莹的白霜，脸庞被冻得微红，手里还紧紧抱着一堆的肉。 “哎呀，李子，快进来，冻成这个样子了。”郑婉柔急切地关心着，眼里尽是心疼，用手轻轻拂去他肩膀上的雪。 “干娘，还好。”尽管整个人冻得直抖，林李轻描淡写地答着。 郑婉柔轻轻牵起他的手，领着他穿过门廊，进了屋。 屋里暖气蒸腾，炉火吱吱作响，温暖而芳香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林李一时有点不适应这骤然的舒适。 郑婉柔把他安置在炉边，急忙递过一条毛巾。 “先擦擦，一会儿暖和了再说，不着急。”她一面说，一面用脚拨弄一下炉灶上的火，让温度升得再高一些。 “李子，坐着擦，毛巾是你干爹的，弄脏了没事，他反正皮糙肉厚的。” 林李接过毛巾，边擦掉脸上的冰雪，嘴里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干娘，每次过来都得麻烦您。” “快别说这些，你这孩子，还这么客气。”郑婉柔嘴上虽轻声责备着，但心里却是柔软的，“你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快把手捂热乎了。”使她产生了一种母亲对孩子的欣慰又深藏着点不舍。 随后，她倒了一杯浓热的蜂蜜茶，将飘溢着温甜气息的杯子递给林李。 “来，趁热喝，这个最驱寒了。” 林李捧着那杯热茶，享受着茶汤在喉中流淌的温暖，顿时觉得通体舒畅。 稍稍停留片刻，他郑重其事地说：“干娘，这是前天我出去打猎，本想碰碰运气来着，没承想遇上了这批好货。” “回来后，我和爷爷两个人收拾了一番，今天特地给您送来，也算是一片心意，感谢您和我干爹对我们的关照。” 第104章 万一有人说闲话 说着，林李来到了桌子旁，“娘，你看，这个是狍子肉。这几块是野猪肉排骨和肥肉，还有这大块的，是猪板油。”一边指着桌上的肉块一边介绍。 郑婉柔环顾这些鲜美的猎物，涌上心头的感动溢于言表。 她眼眶不知觉渐渐湿润，更是紧紧拉着林李的手，喃喃地说：“李子，真是苦了你和爷爷了。” “这寒冬腊月的，你孤身外出打猎，打到猎物了还思虑着给我们送，还细心地处理好。反倒是我和你干爹，平日里没怎么照顾到你们爷俩。” 面对干娘的真情流露，林李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安抚她：“娘，您别这样说。我反正也没啥事，现在又不上学也没工作，打猎是为了丰富我的生活。” “你和我干爹忙得很，有大事要顾，我心里清楚，倒是我们爷孙俩得让你们挂念。真不必自责，您再看看这猪板油，熬出来的油保证香喷喷的，给您添增风味！” “再说了，这是儿子孝敬您的。您和我干爹对我和我爷爷也是倾尽全力的照顾。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娘。” “好好好，我听我儿子的。”郑婉柔擦了擦刚才流下的泪滴，笑容再次回到了她脸上。 她仔细端详着每一块肉，特别是那板厚实的猪板油，似乎已经在想象如何让这些食材在家庭的餐桌上化为经典的美味。 “李子，你这批猎物可真是大有来头啊，看这样子，这头野猪怕是不小吧？以后打猎可一定要小心才行，也得留个心眼。”郑婉柔嘱咐道。 林李知道这干娘说的是提醒自己注意安全，忙点头应道：“放心吧，干娘，这头野猪虽大。但我也不图逞能，出门在外的，我可是费尽心力地策划了才把它弄回来的。” 郑婉柔将沉甸甸的猪板油仔细端详了一番，掂了掂重量，满意地笑了笑：“这下可够咱们吃上一段时间了。说实在的，无论是我在的轧钢厂还是你干爹在的公安局，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这么好的肉和猪板油，这可是稀罕物啊。” 她放下猪板油，顺手用张卫国的毛巾擦了擦手，又补充道：“李子，要是你以后还去打猎，可以考虑把猎物送到我们轧钢厂。” “我现在是后勤处的第一副主任，这方面我有权限掌控一些计划外的采购指标。再加上，轧钢厂本来人就多，要是没点油水，工人们也会闹情绪的，工会也会找我们谈话。” “我们现在的所有采购员可以说是连轴转，不管什么肉，腊货也好，打猎来的也好。只要来源有保证，不是什么偷鸡摸狗弄来的，我们可以按照最高价格来收购，只要有供应，厂里是非常欢迎的。” 林李听了，不由得来了兴趣，同时也有点顾虑，便问道：“娘，那假如我拿过来的猎物。您那边收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妥，这是厂里的采购，万一有人说闲话怎么办？” 郑婉柔用轻松的口吻回应：“这怕什么，李子，我又不是贪污，也不是个人利益活动。” “我们有上级文件的规章制度，明确了可以收购的价格和数量。有指标的情况下，只要步骤正规，谁也挑不出毛病。” 林李点了点头，心想确是如此，厂里的制度严密，只要按照流程来，其他人也说不出不字。 他脑子里已有了大致的规划，边思考边说：“那行，娘，下次我若有收获，就专门留一部分给您送到厂里。” 郑婉柔浅笑，慈爱地看着林李，心里为这孩子的体贴而欣慰。 她知道，林李在这个特殊年代里，虽无需承担太多，但他一直心系着这个家庭，用自己的方式默默贡献着力量。 郑婉柔发现林李略显走神，便顺手拿起他的杯子走到热壶边，轻巧地加满热水。 林李内心想着郑婉柔说的话：“把猎物送轧钢厂是个不错的办法，而且这说出去，就可以证明钱的来路。” “不过我一个人扛那么多东西到轧钢厂还是不太好，对了，可以让牛金代替我，也许可以让他替我跑一跑。话说回来，明天就是除夕，我有几天没去看看牛家三兄弟了，等会儿还是去晃一下。” 屋内炉火的光影交织，她瞥了眼正盯着桌角若有所思的林李，笑着问：“李子，想着什么呢，这么入迷？来，再喝点热水。” 林李被唤回了神，接过重新递来的茶杯，轻抿了口才回应：“娘，我在琢磨您说的事呢。” 郑婉柔点头，明白他的顾虑。 “这些事慢慢来，”郑婉柔笑道，“来日方长，只要心里有数就好。”她宽慰着，她始终相信这个孩子成熟而有头脑。 “唉，娘，我还是先回去了。”林李尝出茶水不再烫，三口并作两口喝完，继续说道，“得回去帮爷爷收拾一下屋子，毕竟明天是除夕，家里还得忙活起来。” 郑婉柔一听，连忙说道：“就要走了？还没让你吃几口饭呢。更何况，给你的东西还没备起来。” 林李搁下茶杯，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干娘，真的不用。我还来的呢，对了，您和我干爹明天早点去我家，我跟我干爹已经提了这事。” 郑婉柔见他说得坚定，也不再多劝，只是柔声应道：“你这孩子，总是惦记着一大家子。行，那明天我和你干爹早点过去。” 林李告辞后，郑婉柔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满是温暖和欣慰。 她轻轻关上门，继续忙活手头的事，为即将到来的佳节做好准备。 林李从市局家属区出来后，沿着胡同笔直地向牛家三兄弟的住处走去。 北京的冬天虽寒，但他心里存着一团暖火，步伐略显轻快。 经过大约四十分钟的步行，林李来到了牛家的门口。 不过，他在进去之前，转而朝四周张望，寻找一个少有人迹的僻静四合院。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细雪轻落的声音伴随。 第105章 日久见人心 看了看胡同的情况，确认无人经过之后，林李迅速从空间中，取出了他精心准备的礼物：60斤狍子肉、60斤野猪肉、两块厚实的野猪板油，以及100斤白花花的大米。 “还好之前弄了几个袋子，不然这大米还真不知道放哪里。” “这些东西够他们4口人生存一段时间了。要想马儿跑，就得多喂草。” 这些分量结实的物资堆栈在他面前，他心里掠过一种深切的满足。 牛家三兄弟将是以后林李的重要“代言人”，考虑到他们全家四口人的伙食需求。 尤其是在这个物资紧缺的时代，更显得这些肉类和大米的珍贵。 “既然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就得给他们足够的坚实支持。这等到改革开放后，这就是将来自己公司的‘元老''，还是一同经历来的，绝对值得将后背交给对方。”林李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凡事都得以心换心。”他坚信。 林李依然记得爷爷常常提到的一句话：“日久见人心，以真心换真心。” 他明白在平日的琐碎中浇灌出来的点滴真诚，远比豪言壮语来得实际和持久。 约莫过了半小时，他感觉时机成熟，林李蹲下去摸了摸肉，发现已经上冻。 “made，这天气要是还不上冻，我都要成‘冰棍儿’。” 便快步走向对面的牛家门前，伸手用力敲了敲木门，声声悠长。 “牛金，牛金，出来。”林李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脆。 门内快速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只听“嘭”的一声钝响。 一片沉寂之后，牛金终于拉开了门，尴尬地出现在林李面前，抬手捂着摔疼的屁股，显然刚才这是跌了一跤。 “老板，您来了。”他憨厚地咧嘴一笑，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窘态。 林李不禁大笑，“你这个造型还挺别致啊，下次出门可得小心点。” 牛金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扶着门站稳身形。 林李收拾心情，语气一转：“叫上你的兄弟们，跟我到对面房子搬东西，我先过去了。” 牛金连连点头，目送林李转身直奔对面那座废弃已久的四合院。 他心里知道，老板八成又是带了什么让他们兴奋的好东西过来。 林李步履轻快地走进四合院，他环视了一圈，再次确定四下无人后，从空间中取出他精心准备的酒与烟：12瓶纯正的汾酒和3条大前门香烟，这些在市面上算是难得一见的好货。 对于牛家三兄弟来说，这无疑是个不小的惊喜和慰劳。 他们兄弟几个做事从来不打折扣，林李心里清楚，兄弟情逾越一切，这点烟酒完全不足以表达分毫。 他麻利地将物品摆好，略扫一眼，而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欣喜。 此时，院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牛家三兄弟和李月风风火火地赶到。 牛银走在最前，他一边推开院门，一边高声呼喊：“老板，老板，我们来了！”声音在寂静的院落中回荡着，像是点燃了冬日的温暖。 林李摇头失笑，挥挥手打断牛银的呼叫，“好了，好了，别嚷嚷了，快看看地上的这些好东西，赶紧把它们搬回去。” 兄弟几人和李月一看到地上的那些堆得整整齐齐的肉、大米、酒、烟，立刻面面相觑，眼中泛起激动的泪光。 他们都深知，这些在眼前的物资，意味着多少的心意和珍贵。 牛金走上前，嗓音略微颤抖，“老板，这可是重礼啊，我们怎么好意思收这个？” 林李看着他们，还有点愣在原地未动，忍不住调侃道：“哟，我又不会什么法术，你们怎么全定住了不动了？” 李月捂着嘴，眼圈微红，显然感动不已。 在一旁，也是频频点头，轻声附和着，显然同样被这份情谊深深打动。 牛银还是推脱着，“老板，这实在太贵重了，我们如何受得起。” 林李见状，不禁提高声音，以略显夸张的语气半真半假地嗔怪道：“什么贵不贵重的，我们是头一天认识吗？要是生分，那就叫客气，既然是哥们，客气两字就撇一边去。” “赶紧搬回去，要是在这里磨蹭，让我真冻成冰凳了，你们可承担不起。” 李月轻轻推了一把正愣着的牛金，说道：“呆子，按照老板的吩咐，赶紧把东西搬回去。” 她的话音未落，大家便如同被唤醒的工蜂，开始热火朝天地搬动那些沉甸甸的年货。 兄弟四人各负其责，牛金和牛银抬起大袋大米，牛铁和李月则负责搬运酒和肉，整个团队忙而不乱。 虽是寒冬，心却满溢着一团火热的暖意。 院子很快被清理干净，他们把这些战利品一一抬回家中。 李月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生火开炉，把屋内的温度提上去。 炉火劈啪作响，烧得正旺。 林李刚一踏进屋子，不觉松了一口气，径直在炉子旁坐下，感受着融化寒冷的暖流。 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他轻巧地抖出一根叼在嘴里，余下的则递给牛金。 “快点大家都坐下，傻站着干啥？” 炉火的辉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牛金这时才拖了把椅子紧挨着坐下，拿起烟，犹豫了一下才小心地点燃。 李月顺势坐在牛金旁边，用小手默默捶了捶旁边丈夫的肩膀。 牛银和牛铁随后也纷纷靠近，大家围炉而坐，感觉无比温馨。 “明天就是除夕了。”林李点燃香烟，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说话的语调带着随意，“给你们送点物资，希望能好好过个年。” 牛金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手指间夹着烟蒂，眼神中透出些许感激和诚恳。他看向林李，认真说道：“老板，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怎么报答才好啊。” 林李见牛金如此郑重，不由得笑了，摆摆手，“这些话就甭再提了，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把该做的事做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他的话让房间里的人都心里一暖。 第106章 青花缠枝莲纹福庆有余太平有象瓶 牛金微微一笑，顺势接过话头：“月儿，你跟老板说说这两天我们在鬼市和鸽子市的收获。” 李月点点头，朝身边的几位兄弟笑了笑，然后对林李说道：“老板，这几天我们让牛金陪着牛银，走了一趟鬼市和鸽子市。还真淘到了一些宝贝。具体是什么，还是让牛银来和您汇报。他才是真懂行的人，还是让内行人做专业事。” 牛金牛银和牛铁立即从里屋把所有的“战利品”一一搬出来，摆在客厅的中央。 随着物件一件件地被搬出来，林李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 林李看到这些物件内心极为激动：“这有牛银在，我还需要自己费尽心思弄什么古董啊。这就是60年代的‘牛银鉴宝’啊，这也是行走的‘古董’扫描仪。有他在，我还想什么呢。” “人才才是真正的‘宝贝’啊，邓爷爷说的果然没错‘人才才是第一生产力’。”林李心想着。 “终于可以报答老板了，我得好好表现，这样才能对得起老板。”牛银内心坚定的想着。 随后牛银将淘换到宝贝逐一展示给林李，细细道来它们的优点和工艺。 “老板，您看这把椅子，”牛银拉过一张高靠背椅，“它的靠背上雕刻着精美的云卷纹，整个椅身都是用上好的榆木制作，木纹细腻流畅，颜色温润如玉。” “最妙的是，这扶手与椅背无缝连接，用的可都是传统的榫卯结构，没有一颗钉子，这在清早期可是典型的精品工艺。” 他拍了拍椅子的座面，又接着说道：“而且您注意到没有，这座面下还藏着一层暗屉，设计得当又不失实用。当年可都是给达官显贵们准备的，只可惜打开后里面并没有什么别的宝贝。” 来到另一旁四方的小凳子，牛银笑着将它翻过来，展示内部结构给林李看，“您看这凳子腿，同样的榫卯拼接，四根腿还特意做了弧形处理，让凳子看起来精巧却又不失稳重。再看看这四面雕有的海水江崖纹，象征着吉祥如意，摆在家中绝对能添上不少福气。” 林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桌面，指尖感受到木材经过岁月洗礼后所沉淀下来的细腻触感。 “这雕花的手艺可真不赖，之前也见过不少，但像这样保存得这么好的确实不多。” “再看看这八仙桌，”牛银指向旁边放着的一张宽大的四面桌，“桌脚也是雕刻了一片片的花瓣图案，腿脚的底部还加了铜套，虽然用了这么些年，却没有一丝松动。” “您瞧这桌面，用的也是整板大料，一点拼接都没有，纹路互相交织，如山川河流般连绵不断。” 林李再次点头，眼中闪过光芒，“难得，难得啊，这些可都是历史的见证。” “这套家具是在鸽子市淘换来的，碰巧遇见个急需粮食的主儿，那个卖的人，愁得直抓脑袋。”牛银耸耸肩，继续说道，“小半天的讨价还价，最后用2斤大米就把这套好货给换回来了。” 林李点点头，眼里透出一丝赞许，“好眼力，这年代啊，粮食比钱值钱。那你算是赚着了。” 牛银听了这话，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可不是么！我想，我这都快成半个粮食商人了。” 林李听到居然只用了2斤大米就换到了这么一套保存完整的家具，“真不是捡漏了，真是拿着麻袋捡钱啊。” “老板，您看这个，”牛银小心翼翼地从包袱中取出一件瓷器，一只青花缠枝莲纹福庆有余太平有象瓶。 这是牛银先是打开了手电筒，那瓷瓶在手电筒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纹饰细腻，色彩明丽，仿佛尚可嗅到那个繁华时代的氤氲。 “这是在鬼市中，跟一个前朝的遗老换到的，清乾隆时期的造办处的好作品。”牛银得意洋洋地介绍道。 他轻抚着瓶身，光滑如婴儿的肌肤，指尖上可以感受到那瓷质的温润温和坚硬。 林李走近仔细端详起来，瓷瓶身上的缠枝莲纹交错有致，似有活力般自瓶底盘旋至瓶口，象征着生生不息，寓意福泽深厚。 再加上那些形态各异的莲花，仿佛在无声中述说着古人的心思与情感。 “老板，您看这一角，‘福庆有余’与‘太平有象’。”牛银指着瓶身的吉祥题字，这不仅是对传统美德的表达，也象征着天下太平、生活美满，绝对是为人称道的佳作。 瓶身上雕刻着的象则更加具象化了“太平有象\"的美好祝愿。 “这就花了10块钱和10斤大米，本来想着跟这个遗老多换点的。”牛银挠挠后脑勺，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但这个遗老拿到钱和大米后马上就回去了，看起来是真的饿了。” “10块钱加10斤大米，算是低价淘到的好货，值得。”林李点头，眼底满是对瓷瓶的爱惜。 他知道，鬼市中的许多古董往往是世代家庭为了生计，不得已才忍痛割舍。 而这样的青花瓶，不仅是对过去的见证，更是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艺术结晶。 林李仔细欣赏着清乾隆青花缠枝莲纹福庆有余太平有象瓶，瓷瓶形体饱满，流线型的瓶体仿佛古典佳人的身段，配合上精工细致的“太平有象”图案，象征着国泰民安，寓意着旧时人们对生活的美好祈愿。 此瓶通身缀满缠枝莲花，花叶相交错，华丽而不显浮夸，线条流畅而舒展，一如乾隆期的艺术风貌。 “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清廷造办处的就是不一样啊。” “老板，您看，看这一圈描金，真是画龙点睛之笔。”牛银用手轻轻环绕过瓶口，那里精细的金线勾勒出了繁花锦簇的景象，令整个瓶身愈发高贵。 “这瓶底的款式也是绝佳。”牛银指着瓶底的青花釉底，那里有着一枚圆润的“大清乾隆年制”印款，字体工整，笔画流畅，显示出纯正皇家的风格。 第107章 清乾隆田黄印章 “这么好的货色，你居然只用了10块钱和10斤大米？”林李半是调侃地问道。 “就这么便宜，那遗老急着换些吃的，看到粮食和钱。尤其是看到您的好大米，都拿起来在嘴巴里咂摸了几粒，而后拿起东西就走了。”牛银说道。 林李在客厅中围着那件青花瓷瓶打量，心中泛起疑问：“为啥这个瓶子和家具会差这么多呢？一个只要2斤大米，但是另一个需要10大米加10块钱呢？” 牛银放下手中的册子，凑近瓷瓶。 “老板，这就得从两个宝贝的家世和地位说起了。首先，咱这青花瓶可是出自清乾隆时期的清廷造办处，乾隆爷当年可是醉心于陶瓷工艺，命工匠们烧制了不少工艺精美的作品。” 他指了指瓶身精致的缠枝莲纹和底部的官窑款识，补充道：“这些可都是御用瓷器的标志，代表着皇家的品位和技艺，自然是值钱许多。” 林李点点头，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让牛银继续往下说。 “至于那套家具嘛，”牛银转过身去指着一旁的榆木桌椅，“虽说是清早期的老物件，但那时候这种家具的做工还不如乾隆爷的御用瓷器复杂。加上北方的老百姓，家家都会有一两件老家具，所以相对来说不好出高价。” 屋子的角落里，一阵冷风透过窗缝钻了进来，炉火跳动了一下，影子仿佛也在墙上雀跃。 牛银打了个寒颤，赶紧重新将焦点拉回到故事上。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稀缺性和市场需求。”牛银继续解释道，“瓷器，这种保存完好的乾隆官窑青花，在市面上可是越来越少见了，有心收藏的人就愿意花大价钱。” “而家具相对多一些，价钱就显得平民化些。不过，倘若是达到黄花梨或者紫檀那些材质，可就又是另一个档次的物件喽。” 林李哈哈一笑，感受着这个突然打开的新世界，“原来如此，看来这里面的道道还真不少。那我确实可以趁现在多了解了解，免得日后被人坑了去。” 牛银满意地点头，“没错，老板，讲究着呢。行走江湖，打眼上当是常有的事儿，可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后这眼力劲儿自然会越来越准。” 窗外，北风仍在呼啸，带着一阵阵刺骨的冷意。 一层轻轻的雪慢慢积聚在窗台上，为这浓重的冬天增添了些许宁静的白色。 尽管如此，牛家的小屋内却因为这次发现瓷瓶的对话而变得暖意融融。 林李重新坐在正中央，他的面前则是一件刚从鬼市中“淘”回来的宝贝——一枚乾隆时期的田黄印章。 这枚印章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一个简单但结实的木盒中，盒盖缓缓揭开，印章的轮廓与色泽在手电筒灯光下完美展现，展露出其独特的魅力。 “老板，这一件可真是难得的宝贝。”牛银站在一旁，目光充满了对这件艺术瑰宝的惊叹，“这可是乾隆皇帝的着名印章之一，材质是极其珍贵的田黄石。” 林李凝神端详着，印章呈现出深黄色泽，表面光滑如玉，泛着温润的光。 篆刻的印文流畅而有力，皇家的威仪在小小的方寸之间显露无遗。 田黄石自古以来被誉为“印石之王”，因其稀有和优雅的质感而备受推崇。 “您看看这雕工和石纹，真是精湛无比。”牛银接着说道，“这可是皇室的物件，工匠定是技艺超然。” 林李点头，感叹道：“想不到咱也有这么大运气，能见到这等神物。” “这也是在鬼市中从一位前朝遗老那儿淘换来的。”牛银回忆道，“那老人家看上去虽是满身风尘，但眉眼间仍然带着几分不凡气度。” “他跟我说，他家祖上曾是朝廷一品大官，后来得到了乾隆皇帝的赏赐，于是这枚印章便从御赐之物变成了家传之宝。” 屋中的其他人都围过来，听着牛银的描述，仿佛能看到那段尘封的往事正一幕幕在眼前上演。 “他跟我摆了好一阵子家族的荣耀史，仿佛这荣光仍在呢。”牛银笑着，那位遗老对他讲述的故事显然让他印象深刻。 “那这枚印章是怎么愿意拿出来换呢？”林李好奇地问，毕竟这样的家传之物，轻易不舍得动。 “唉，老爷子说平日里也是爱不释手。但如今是实在难过了，家中需要粮食，待不下去了，一大家子人嗷嗷待哺。”牛银叹了口气，神情中带着些许无奈，“他说总得有个活路，若不然，这个冬天就怕是过不去了。” 堂屋内一时陷入了短暂的缄默，每个人都体会到了那个时代背景下的悲欢离合。 尽管过去的荣光已经远去，但时局变迁依然无情地控制着每一个人的生活和命运。 林李打破沉默，“这枚印章到了咱家，也是它的一种新归宿。如今，托这位遗老的福，我们也算承接了一段历史。” 林李徐徐盖好那枚田黄印章的木盒，心情中仿佛仍在回荡着过去的故事。 然而，这些珍宝还远不止于此。 牛银转身，从陈旧的柜子里，小心翼翼捧出另一件让人屏息凝神的宝物。 “老板，接下来要为您介绍的，是淘换到的另外一件珍品。”牛银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这可是明宣德年间的宣德炉，而且是保存极为完整，采用了精湛的铸造工艺和优质的原材料。” “宣德炉的原料包括铜、金、银等贵重材料。经过多次炼制，炉质特别细腻，呈暗紫色或黑褐色。其炼次繁复，一般炉料要经四炼，而宣德炉要经十二炼，因此炉质更加纯细，如婴儿肤。” “此外，宣德炉的表面处理也非常讲究，经过长年炭火的烘焙和软布的擦拭，铜内的水银逐渐蒸发。黄金和白银的分子从铜内游走到表面，呈现出不同的色泽。 总的来说，宣德炉不仅在铸造工艺上达到了极高的水平，而且在保存状态上也展现了其独特的魅力，使得每一件宣德炉都成为珍贵的艺术品。” 第108章 郑板桥 牛银揭开盖布，铜光透出一种岁月磨砺后的庄重和辉煌。 宣德炉，这种被誉为铜炉之王的器物，以其独特的工艺和厚重的历史背景而闻名。 “老板，您瞧，这个宣德炉的造型，浑圆而高贵。一个完整的短颈、鼓腹和圈足设计。”牛银轻声赞叹，手指流连于炉身每一寸纹理，仿佛在感受着它历经的风雨岁月。 炉身沉敛的铜色在手电筒灯光下泛出油一般的光彩，线条极为简练却不失高雅。 “您再看看这里。”牛银指向炉底，“那三足底部使用的是饕餮纹，极具明代特色，不光装饰上乘，更是预示着一种镇宅辟邪的寓意。” “哟，这么个小家伙儿，居然有这么大学问啊。”林李饶有兴趣地俯身细看，听得津津有味。 “何止，宣德炉的制造精湛。您看看这儿，这合范铸造技法，炉壁厚薄均匀，整个体态稳重实用，这在当时可都是尖端手艺。”牛银自豪地解释道，“不仅是烧香拜佛的实用品，更是明代不少文人骚客喜爱的收藏佳品。” 屋内的其他人对牛银此番解说不住颔首，那宣德炉不仅在风格和气韵上无可挑剔，更因为它所历经的时代赋予它尤为珍贵的历史价值。 “难怪后世的正儿八经的宣德炉炒的老高了。”看着这个宣德炉，林李思考着。 “这究竟是怎么得来的？”林李忍不住问道，满眼都是好奇。 牛银清了清嗓子，讲述起这个宣德炉的来源：“这器物是我在上次鬼市闲逛时发现的。一位也算得上是老熟人的摊主塞给我，他说，论收藏价值这东西绝对不低，他也是因为手头太紧才舍得出手。” “我们还有这等运气！”林李摇头感叹，嘴中是满满的兴奋与期待，“到了咱手里，可得好好珍惜。” “当然。”牛银夸张地拍拍胸脯，保证似的说道，“老板，您放心，我们一直都把这些东西当做自家的宝物，既然收藏了，就得悉心照料。好东西也是越看越值钱，我们都会给您保管好的。” “老板，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 牛银神秘地一笑，在桌上轻轻展开几幅水墨画。 “我去，这不就是在2024年刷短视频看到的？” 当那熟悉的笔墨映入眼帘，林李不由得惊呼：“这是郑板桥的作品？” 牛银赞许地望着林李，“老板，您还是挺懂的，确实是郑燮（xiè）。这次运气比较好，正好在鬼市中淘换到的。” 牛银继续说道：“郑板桥，原名郑燮（xiè），字克柔，号理庵，又号板桥，人称板桥先生。江苏兴化人，祖籍苏州。” “这位可是康熙年的秀才，雍正十年举人，乾隆元年（1736年）那会儿中了进士，官居山东范县和潍县的县令。” 林李抿了一口茶，点头示意牛银继续。 “政绩显着，后来干脆客居扬州了，以卖画为生，他是‘扬州八怪’中的重要人物呢。”牛银的话里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他一生只画兰、竹、石，自称‘四时不谢之兰，百节长青之竹，万古不败之石，千秋不变之人’。他的诗、书、画被称为‘三绝’，真是清代少有的文人画家。” 牛银见林李津津有味，不由得精神大振，将画作一一展示，在他那略显苍老的手中，这些画仿佛活了过来。 “这是《修竹新篁图》，”牛银将第一幅画铺展开来，画面上，一丛新篁挺拔而出，修竹摇曳，处处透着新生的活力和自然的气息。 “老板，您看看这些竹叶，多像是在风中低语，板桥先生对竹子的描绘总让人感到一股股生命的力量。” 林李仔细品评，画中竹子的坚韧与细腻让他不禁赞叹。 “接下来这幅是《清光留照图》。”牛银轻轻铺展开，明暗交错的画面上，石头稳重而伟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有神采。“您瞧，这石头就像郑板桥本人一样，历经磨难却愈发锋芒毕露。” “然后是这幅《兰竹芳馨图》，画中兰花和竹子相互依偎。”牛银指了指画面上，透露出一种文人气质的雅致和高洁，“兰竹象征君子的气节和品质，三个几乎成了板桥画作的标志。” 林李感慨道：“还真是，兰竹相得益彰，他的笔墨真有直击人心的力量。” 牛银点点头，将另一幅《甘谷菊泉图》展开，画面上菊花摇曳在山谷之中，旁边是潺潺的小泉。 景色虽简，却有种让人心生宁静的魅力。 “菊花代表的是高洁，它在这寒冬中独具风姿，就如同传说中的隐士。” 林李微微点头，视线转移到最后一幅画上。 “这最后一幅是《丛兰荆棘图》。”牛银笑着指过去，画中的兰花在荆棘中绽放，仿佛在对抗艰难险阻。 那一抹孤傲和不屈，让画面多了一分力量，“就像这些兰花，愈是艰险，愈显坚韧不拔。” 林李心里泛起感慨，“郑板桥真是借物咏志，把自己的品格与坚持都化在这墨色之间。” 牛银深知林李对艺术的敏锐，也高兴地听到他的评价，“这些笔触、这些意境，真承载了板桥先生对生命的思考和热爱，不仅是画，更是一份心境。” 屋外寒风渐起，雪花纷飞如絮。 室内，林李与牛银如同隔绝于外界喧嚣，用这几幅古画在冬日里创造了一场别样的“私人艺术盛会”。 在这片静谧中，仿佛郑燮的笔墨精神未曾远去，仍在画卷间低声唱和。 “这真是赚大了！”林李赞叹道，心中充满了惊喜，“有你这神人，我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牛银哈哈大笑，“老板，这次真是运气好，不过也离不开您的指点，要不然我们也找不到这些好东西。” 这时，一旁正忙碌着的牛金也凑了过来，“老板，您的信任可是我们前行最大的鼓励，这些日子多亏了您呢。” 林李微笑着看着这两个勤勉的年轻人，语重心长地说：“辛苦你们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淘换到这么多好宝贝。不过，安全还是第一位的。” 第109章 块钱一个月 “牛金，牛银的安全现在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我好好保护他。”林李交代道。 牛金立刻答应下来，笑道：“老板，您就放心吧！我二弟，有我看着呢，绝对万无一失。” “还有啊，不用这么频繁地出门，该休息的还是得休息。千万别忘了，这一切都是长久的活，可不能因小失大。”林李继续叮嘱道。 牛金点头称是，也拿起茶壶给林李续了一杯热茶，“老板，您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这段时间应付这些市场上的琐事，还真有点儿透支了。不过，只要能帮到您，我们都不怕！” “最后还有一点，”林李顿了顿，语气更加郑重，“要小心被有心之人盯上，行事要低调。你们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牛银和牛金都严肃地点头，意识到林李的提醒是出于对他们的关心和保护，这个时代虽然充满机会，但也夹杂着风险。 窗外的雪依然纷飞，屋内的安静和温暖对比鲜明，让人在这寒冬中感受到人间的温度。 林李再次叮嘱：“记住，安全第一，还有，身体要紧。再就是每次不用弄很多东西，你们现在没有什么工作，要小心别有用心之人。” “老板，您说的我们都记住了。”牛金说道。 寒冬的北京，雪花轻轻飘落在老城的屋顶，给这座城市披上一层柔软的白色棉被。 天气虽冷，牛家的小屋内却温暖如春。 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昏黄的火光下，林李和牛家几人围坐在一起，商量着日常的琐事。 李月是负责账目和生活上的细节。 她在火炉旁边翻开账本，递到林李面前：“老板，这是这两天花费的明细，您过目。” 林李微微笑着，摆了摆手，“李月，不用每次都给我看。咱们都是自己人，该怎么花就怎么花。要是粮食不够或者钱不够，直接来找我，一定不能委屈了你们几个人。” 李月点点头，心里一阵温暖。 她知道，如果没有林李的帮助，他们一家可能还在为生计奔波或是已经命丧黄泉。 如今能安稳在北京生活，全都是靠着老板林李。 这时，林李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们了，你们四个人的工资暂定是每人每月50块，外加每人每月10斤大米。这是基本工资，至于其他的奖励，会根据每月的实际情况来发。你们觉得怎么样？” 林李坐在暖炉旁，正与牛家人聊着。 他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心里满是欣慰与宠爱。 这个他曾在最困难的时刻拉了一把的家庭，如今正顽强地生长着活力。 “各位，我的意思是，咱们虽处在这个艰难的时代，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林李微微一笑，继续道，“所以每人每月50块，还有10斤大米，这是你们应得的。” 这个提议瞬间让屋内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牛金第一个开口，他略显吃惊，带着些许激动：“50块钱一个月，还有10斤大米？老板，您这开的太高了，我们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行。” 这时，牛银也连忙接过话头，神情坚定，“老板，这这个钱和大米，我不要。您在我们最困难最需要的时候慷慨解囊支持我们，还让我们现在有这么好住的地方。我也能发挥我以前的特长，我已经很知足了，我们不能一直接受您的馈赠。” 牛铁在一旁点头赞同，语气诚恳，“是的，老板，我二哥说得对。老板，我也不要。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帮上您，可我觉得我们已经欠您太多了，这一世已经没办法还您了。” 李月一直在默默听着，此时也开口，声音温柔而坚定，“老板，我也不要。我能在这里有个安身之处，全靠您的慷慨。这条命可以说是您救回来的，您要是还要给我这些，我实在没脸接受啊。” 牛金见自己的两位兄弟和媳妇儿纷纷表态，也急忙解释道，“不...是，老…板，我的意思我也是不要，我不是要您的这个钱和粮食。”他怕林李误会自己贪心，愣是有些结巴。 林李听了，脸上露出调皮而温暖的笑容，摆了摆手，劝解道：“行了，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帮你们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但这工资和粮食也是你们应得的，大家在一起奋斗，不能让你们空手为我卖力。” 影影绰绰的火光映着墙上，牛家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由衷的感激和无可言喻的责任。 尽管面临生活的重重考验，但他们不愿承接过多的恩惠而失去自立自强的本心。 牛金低下头，憨憨地笑了，“老板，您放心，这个心意我们都懂。其实能够在北京有一个安稳的地方，又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工，我们心里早就感激不尽。” “对，我们都明白。”牛银附和道，屋内的气氛愈加温暖，像是一家人正在围炉夜话。 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映红每一张诚挚的脸庞。 林李坐在桌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听到牛金等人对自己提议的推辞，林李心中暗自感慨：“这几人确实是性情中人，也是懂得知恩图报之人，看来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他们的态度不仅让他感到欣慰，也对双方的未来合作增添了更多的期待。 “好吧，”林李微微皱了下眉，故作严肃地说道，“既然你们都叫我一声老板，那我的话为什么不听？如果你们觉得给得太高，那就这样吧，你们四个人的工资一共100块钱，粮食每月80斤。烟酒和肉啥的，就算我给你们的额外福利，这总可以了吧？” 说着，他故意停了停，半开玩笑地补充道：“如果你们还不接受，我立马就走。” 牛金正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忽然又咽了下去。 他快速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向李月和其他的两个兄弟，仿佛在求助，生怕自己再说错话让林李不高兴。 第110章 您就等着看我大展拳脚 李月明白了牛金的意思，柔声说道：“老板，您是咱们的贵人，更是救命恩人。我们不说什么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屋内其乐融融，众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一种默契的理解和信任在无声中传递开来。 对于牛家的几兄妹来说，林李不仅仅是个老板，更像是引领他们走出苦难的灯塔，也似一位家长一般，为他们操心并指明方向。 牛银也开口，打趣道：“这样看来，大家伙儿都得更努力，争取来年让老板您多得到一些好的古董，好回报您。” 林李哈哈一笑，拍拍牛银的肩膀，“这就对了，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看到每一个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他心中既欣慰又感动。 这个原本脆弱不堪的家庭，如今因为他们的互助和努力而变得有血有肉，有情有义。 火炉子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屋内暖意融融。 对牛家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种久违的不动摇的安全感。 对林李而言，这份契约更是一次无言的承诺，是对这些精诚合作的伙伴信任的最好体现。 林李再三叮嘱道：“今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彼此支持。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最珍贵的。我希望，不仅仅是工作上的合作，更是生活上的兄弟。” “好嘞，老板，您放心吧。”牛金大声回应，信心满满。 “那好。”林李心中已有决定，微微低头，利用自己的口袋做遮掩，从空间取出2000块钱。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1200块钱递到李月手里，说道：“李月，这是你们下一年的工资，你收好。这屋里的后勤工作就交给你了，三兄弟的吃喝穿用需要你来打理。” 李月愣了一下，用心接过这份量十足的信任。微微低头，不禁有些动容，“老板，您放心，我会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条，不辜负您的信任。” 看到李月坚定的神情，林李感受到一种无言的承诺，他心里也有了踏实的感觉。接着，他又将800块钱递给牛银：“牛银，这是给你继续淘换宝贝的资本，你先拿着，不够了再找我补上。” 牛银接过那厚厚的钞票，神采飞扬，心中暗自感激，他知道这不仅是资金，更是对他能力的高度信任和期待。 “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牛银郑重其事，眼神中充满对未来的信心。 为缓和一下庄重的气氛，林李故意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另外，古董可以继续收集，家具、瓷器、书画等都要留心。如果遇到‘大黄鱼’、‘小黄鱼’，只要价格合适也可以购入。还有一种‘袁大头’，但不是什么都要，要有签字版的或是其他稀少版本的收藏，古钱币呢，也可以适当入手，一定要把好品相这一关。” 听到这里，牛银神情愉悦地笑了起来，“老板，您的意思我明白，您就等着看我大展拳脚。” 屋内气氛轻松，众人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火光映照着每一张笑脸，仿佛让这个寒冷的冬天变得不再那么刺骨。 片刻后，话题逐渐变得轻松，屋内传出阵阵笑声。 牛铁凑趣地说道：“老板，我们一定会让您这些大团结回得利、稳赚不赔。” 牛金也开口打趣，“有您这靠山，我们就像背后有座靠山似的走江湖，不怕不怕。” 林李看着这几位年轻人，心中满是欣慰。 虽然时代对他们并不特别友好，但这种不屈的精神让每一位与之共事的人都感到振奋。 他感慨地说：“咱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我呢，也指望着大家齐心协力把日子越过越好，这是我向来的愿望。” 林李补充道：“记住，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们共渡难关，这才是我们的真情所在。” “好嘞，老板。”众人齐声道，语气中充满了决心和感激。 林李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1点了。 时间过得飞快，他轻轻地站起身来，对大家笑道：“明天就是除夕了，你们一家人好好过个年。今晚就不要去鬼市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确定一下年后的打算，过几天再开始，反正不急于这一时。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事。” 牛金闻言有些意外，但也理解老板的关心，“老板，我们明白。其实，过年就是应该放下劳碌。” 牛银也附和道：“老板，您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您在家也多休息，年底了，事情也多。” 林李满意地看着他们，微微一笑。 他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于是停下脚步，谨慎地说道：“对了，有件事还得提醒你们。以后要是再去黑市，记得买一些防身的短枪，但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开枪。” 牛家的几人明白林李说的意思，虽然时代已渐露明朗之色，但黑市的危险还是不得不防。 林李脸上神色郑重，“市场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你们做这一行务必要小心，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李月在一旁点头答应，“老板，您放心，我们会小心的。工作的时候，安全问题决不能掉以轻心。” 此时，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有一种年末特有的宁静包围了整个小屋。 一切都仿佛在冰雪的世界里变得有些不真实，但屋内却是异常温暖和真实的。 林李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轻拍牛金的肩膀，“好好过个年，这不仅仅是个休息的时间，也是为新一年做准备。” 牛金露出了质朴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老板，这段时间多亏了您的关照，我们一家人才能安心过年。” “可不是嘛，”牛银笑着插嘴，“有您在，我们今年才算过个安稳年。” 李月也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等过完年，我们再好好计划一下，争取明年更有成效。” 在这个即将迎接新年的时刻，大家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感激。 第111章 在天之灵保佑 寒风裹挟而来的雪花拍打着窗棂，却再无法吞噬屋内流淌着的温暖与情意。 在告别的时刻，林李再次叮嘱，“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握住安全和信任，任何时候，我都是你们坚强的后盾。” “您放心，老板。”几兄弟齐声应和，声音响亮而坚定。 “老板，这些宝贝怎么弄？”牛银问道。 林李看着眼前的珍品，思索片刻，“你给我打包一下，这些家具就先放在你们这里。你们家里也缺些像样的家具，其他的，我带回去。” 牛银点点头，爽快地应道：“好的，老板，我马上给您打包好。” 李月满脸期待地说道：“老板，这吃完饭再走啊。” 林李微微一笑，他轻声拒绝了李月的好意：“下次过来一定吃，放心吧。你们也趁现在好好准备过年的事情。” 牛银熟练地将东西包好，递到林李手中，几乎是一种信任的交接。 林李接过这些东西，这些虽是古色古香的物件，却也承载着对未来的展望。 他心怀感激地向众人挥手道别。 推开房门，一股清冷的微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几缕雪花，划过他的脸庞，但心中却如炉火般温暖。 林李坚定地迈出了房门，回过头挥手告别，“新年快乐，咱们来年见，你们不要送了。” 牛家的几人站在门口，朝林李挥手，虽然寒风刺骨，但此刻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暖暖的笑。 林李一步一步地走向街道。 积雪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仿佛在这一刻，整条路都被他的决心和从容填满。 空气中弥漫着新春的气息，各家各户忙着准备年货，孩子们欢快地在巷子口打闹，这一切都让他感受到生活的温情。 踩在厚厚的积雪中，他的每一个脚印都深深印刻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上，与白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冬日虽寒，但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他走向明天。 这个城市，这一段时间，因为有了许多像牛家这样的人与故事，而显得如此温暖和充满希望。 北京，这座古老而又神秘的城市，就像这片漫长而纯净的雪地，埋藏着无数人的故事和未来的希望。 “这以前只在一些小说或者影视剧里面看到60年代的北京样子，这要是有个照相机就好了。把这一切记录下来，以后也是一种很好的怀念。”林李感叹道。 生活总是无尽的旅程，未来的一年中必然还会有挑战与艰辛，就像这片无垠的雪景。 然而，在这个冬天，即便再多的风雪，他的内心里始终燃着不灭的暖意。 正如这个四季不休的城市，承载着纷繁的光景与人情，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 林李告别了牛家，手里小心翼翼地提着牛银帮忙打包好的宝贝古董。 心里想着此次对牛家的帮助和托付，这样的支撑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是对他们的一种鼓励。 行至拐角，他迅速进入一处无人的胡同，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看了看四周的寂静，确认无人经过。 迅速他将这些宝贝古董迅速又小心地收起空间。 “这些好宝贝，到了2000年之后，随便拿出一件，那都是可以轰动一时的。还好我有空间，可以放心的放在里面。” “有牛银在，收古董这块儿我就不用操心了。但是也要把他们几个的工作安排下，不然到了起风的时候，那就不可能还能这样收古董了，分分钟被那些红小将们拖出去。” “这确实是个问题，起风的时候，只要运作得当，既可以保护很多的宝贝，还可以趁机收很多的宝贝，那十年，很多的东西都被破坏的......” 这里静谧而隐蔽，两旁的砖墙上覆满了厚厚的白雪，偶有几片雪花被风吹落，轻轻洒在林李的肩头。 胡同里的微风带着冬日特有的清冷，一瞬间抚过他的脸颊。 做完这一切，拍拍身上的雪花，心情变得轻松而愉悦。 从胡同出来，他沿着铺满白雪的人行道快速向家的方向走去。 这个冬天异常寒冷，但街道两旁的红灯笼和不时飘来的炒栗子的香味为北京的街头增添了许多暖意，行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袄，匆忙而温馨地准备着新年的到来。 不远处，几个孩子正用木板滑雪，从小坡上飞快地滑下，在雪地上拉出爽朗的笑声。然后在积雪中摔成一团，惹得旁边的人们捧腹大笑。 这样的景象让林李不由得驻足，回忆起自己童年的无忧岁月，那种简单的快乐依然历历在目。 牛家屋内，牛家兄妹几人围坐在炉火旁，思绪随着炉火的跳动而延展开来。 “哎，大哥，我们家真是老爹老娘在天之灵保佑啊，不然怎么遇到这么好的人。”牛银感慨道，望着门外被雪覆盖的院子，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牛金微微点头，看着牛银郑重其事地说：“牛银，现在就你一个人帮老板做事，一定要按照老板的要求做好，每次去黑市或者鬼市我都陪你。” 牛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知道肩上责任的重要，也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份信任的承诺。 “大哥，您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去做，不让老板失望。” 牛铁插话道，眼中闪烁着一丝坚定，“大哥、二哥，我觉得老板说的对，你们确实可以抽个时间到黑市去买两把短枪，防身。” “大哥你虽然有些功夫，但是肉体毕竟不能跟刀、枪硬碰硬。要是遇到什么人，拿把枪出来既能震慑对方，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牛金沉思片刻，意识到弟弟所言非虚。 在如今这个有些动荡的年代，因为大家的肚子都填不饱，异变突发的事件时有发生，安全问题不可掉以轻心。 “好，那就今晚去吧，只买短枪，然后马上回来。” “那我们把这些肉和大米放好吧，我们也好好过个年。”李月在旁边提议，她微微一笑，将这些生活所需物资归置妥当。 第112章 你来吃几口? 看着眼前储备充足的年货，牛金不禁感慨道：“我们这几年哪里过了一个像样的年啊，要不是遇到老板，我们今年还不知道在哪个乱葬岗呢。”他的声音中含着几分唏嘘和无限的感慨。 想起往事，诸多辛酸苦楚似乎全藏在雪夜的漫长岁月里。 过去那饥寒交迫的日子如寒冬一般，让人不敢回望，如今在一片温暖中，他们感受到了被保护的踏实幸福。 “是啊，这个时候能团聚在一起真不容易，”牛银附和道，略带些怀旧和憧憬，“咱们一定要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日子。” “对了，我再强调一点，喊老板的时候，一定要看下周围环境。在人多的时候或者有陌生人的时候还是喊林李，我们不要给老板添麻烦。” “哥（呆子），我们知道了”。 雪缓缓落下，将视野中的世界变得一片模糊，仿佛时间在静止于这个冬日的街景中。 屋外白雪皑皑，屋内炉火正旺。 李月倒了几杯热茶，递给兄弟几人，大家围坐在一起，温暖而惬意。 “不是我这当大嫂的要多管事，但是我还是提醒你们一句，一定要老老实实，实心实意的为老板做事。”李月说道。 牛铁一边喝茶一边思考：“以后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多为老板着想，争取为他多做些事。大嫂说得对，只有一次次的付出，才能换得未来更多的信赖。” 牛金看了看弟弟妹妹们，心里倍感欣慰。 他明白，肩负的不仅是对一个老板的承诺，更是对一家人生存的责任和对未来生活的希冀。 雪花依旧不紧不慢地飘落，整个胡同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 林李站在四合院门口，四下望去，确定周围无人经过。 他迅速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60斤狍子肉、两只野猪蹄子和一大块猪板油。 在外面等了20来分钟，等肉上冻了之后，林李微微提起棉衣，踩着积雪，三两步跑回了家门。 刚一推开门，屋里的温暖便扑面而来。 客厅里燃着的炉火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暖意融融。 林守信正坐在火炉旁，手里捧着杯温热的茶，关切地留意着四处涌动的年味。 “李子，跟你干爹他们都邀请到位了没有？”林守信的话音刚落，不由得看到林李头上满是雪花，“快进来，看你这一头雪。” 林李甩掉了肩头的雪花，带着一丝自豪感回应道，“爷爷，你看，这是我上次打猎的猎物。”他指了指地上的狍子肉和野猪蹄子，“我到外面找了一个靠谱的人，帮我处理了，这是我们过年这段时间吃的。” 林守信见状，不禁感慨道：“你找的人靠谱吗？这东西来历不明可是大事，得小心。” 林李摆了摆手，微微一笑：“爷爷，您放心，我之前救过他，靠得住的。” 听了林李的解释，林守信点点头，虽然内心仍有几分疑虑，但又欣喜于孙子的成熟和机智。 “那还行，不过李子，现在这个世道，必须多长一个心眼啊，这年头，有肉吃不容易。” “好的，爷爷。”林李体谅地说道。 林李和林守信简单而温馨的午饭时光在这雪天中显得格外温暖。 “来，中午对付一口吃了。”林守信喊道，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和一小碟咸菜放到桌上。 “我吃完了得把这个野猪蹄子先收拾好，给它炖上，不然明天怕来不及。” “这玩意的味道还是蛮重的，不做好，真不好吃。” 林李笑了笑，他已习惯这简单而充实的生活，毕竟在这个年代，有热粥咸菜已算不错的待遇。 他知道每口粥都来之不易，是爷爷辛苦经营的结果。 虽然用餐简单，但祖孙俩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大米粥虽简单，但温暖顶肚。”林守信边吃着，边不时看看窗外的雪景，似乎在回忆曾经那些热闹的除夕夜。 林李很快就吃完了，他擦了擦嘴角说道：“爷爷，我还是再去跟王大爷说一声，再邀请下他。” 林守信咽下口中的粥，点了点头，认同地附和道：“好，确实也是个礼数，王大爷对咱家也不错，这话得说到。” 林李迅速洗净碗筷，将它们整齐地放回柜子里。 然后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放好，穿上了爷爷递来的厚棉袄。 他推开了门，外面的冷空气直扑身体，积雪在门廊上反射着清冷的光。 林李裹紧棉衣，踏出家门，雪花被他的脚步扬起又落下，将他的踪迹悄然掩盖。 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王大爷家，停在那扇熟悉的木门前，轻轻地敲响了门。 没多久，门便被推开，露出王大爷那张温和而略显老态的面孔。 屋里透出的暖意迎面扑来，伴着淡淡的锅巴香气和咕噜咕噜的热腾声，深深驱走了门外的寒冷。 “李子，这都过晌午了，还没吃饭吗？”王大爷咧嘴笑着问，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锅糊糊。“大爷这刚弄了一点，你来吃几口？” 林李摇头，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谢谢大爷，我已经吃过了，这不明天就是除夕了吗？我是来邀请您明天到我们家一起过除夕。” 这几年的光景，王大爷早已成了他们一家的至亲朋友。 站在门口，林李收紧了身子，理了理棉衣，脸上浮现出一抹带着少年气的期待。 王大爷乐呵呵地应道：“没问题，你们爷俩不嫌弃我，我怎么可能还有不去之理呢？”话中带着北方人的豪爽和简单的渴望。 他本就孤身一人，谁不想过年的时候，家里热热闹闹的，因此哪里肯错过这份温情。 “那行，大爷，我先回去了，这天气着实有点冷。”林李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又觉着风寒渐起，便想着快些回去。 王大爷目送着林李小跑出门，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踏实与欢喜。 他在这片胡同住了半生，看着一代代孩子长大，而林李和他爷爷的心地善良让他特别眷恋这段缘分。 王大爷在林李离开后关上门，用胳膊肘托了下那扇沉重的木门，挡住了外面的寒风。 门缝里透来的冷气被关上了，他回到屋内，给自己添了碗热乎乎的糊糊。 第113章 清雍正粉彩过枝八桃五蝠福寿双全盘 王大爷低头吃了一口，心头暖意融融，只觉得这日子虽简单，却因这身边的人和事多了许多丰盈。 “人与人之间啊，还真是不一样。这老林一家子是真的拿我当家人了，李子这孩子打小我就觉得有出息。” 他身边是那个暖着的小炉子，火光映照在他那张被岁月刻上痕迹的面庞，让他想起自己的童年，以及那些漫长岁月里被繁华与衰败交错的年景。 “这必须准备一些东西，给李子当作过年的压岁钱。”他心里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笑意。 吃完，王大爷把碗放下，擦了擦嘴，提起油灯，往卧室走去。 这个四合院，本来是王大爷家祖辈留下的。 自幼在这个院子长大，他对每一砖一瓦都充满深情。 然而，几年前的政策变化，使得这房产被收归国有。 念在他形单影只，又无处可去，政府允许他留下一个小小的房间。 即便四合院已不再属于他，但这里依然承载着无数过往，成为他心灵的避风港。 卧室的地板上有一个隐秘的入口，只有王大爷知道。 岁月的流淌间，他用力推动柜子，露出地板上一块不起眼的石块。 提起那块石板，露出了一个古老的木梯，往下是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豁，还是人老了，搁以前，怎么怎么还喘气啊。”王大爷靠在一旁喃喃自语。 点燃油灯，王大爷小心翼翼地踏下木梯，四周满是寒冬带来的冷气，伴随油灯的微明，整个地下世界一览无余。 地下室并不大，却满满当当地堆放着从前他年轻时收藏而来的宝贝。 地下室堆满了明清家具，精巧的柜台，雕刻的博古架无不诉说着过去的时光。 墙壁上有一列列整齐摆放的瓷器和字画，它们的流光溢彩在油灯下闪烁着古老的魅力。 “袁大头”和“大小黄鱼”静静地在那小箱中堆放得错落有致。 王大爷在一旁找到一只旧箱，将30根大黄鱼金条一一放入。 心中盘算着，或许这就是他能为这个年轻人做的，为他将来的生活留一份富足的底气。 接着，他转向那柜中的古瓷，目光不由得在一对清雍正粉彩过枝八桃五蝠福寿双全盘上停留。 这对盘子是他从一老友手里弄回来的，无论是工艺还是价值，都是无可比拟的佳品。 盘底刻着“大清雍正年制”的款识，让王大爷颇为自豪。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对盘子放入一个木盒中，包裹好。 他抱着这两个沉甸甸的盒子，爬上梯子，把地下室中的亮光一点一点吞进黑暗的世界中。 而后让这一切回到原样，王大爷将那两个盒子放到卧室的床底下。 即使仓促，但他手上的动作依旧轻快而利落。 来到客厅，王大爷将疲惫的身子放到躺椅上，深吸一口气，想起刚才的一切不由得笑了。 “林李这孩子，真叫人喜欢。” 内的炭火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是久远回忆的伴奏。 他的心思开开合合，尽是欢喜。 王大爷脑中一遍遍想着未来，准备找到适当的时机将这厚重的秘密托付给林李，他知道，这孩子一定不会辜负这些珍贵的珍藏。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几幅老旧的照片，一如曾经美好的岁月操中，那些或陌生或熟悉的人回忆，无不昭示着王大爷这份对岁月的坚持与珍惜。 “我这都土埋半截身子了，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李子这孩子打小我就喜爱。将我前半生收藏的这些东西送给李子，我死也瞑目了。” 他望着炉上跳动的火焰，沉浸在这股岁末的暖意之中。 林李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家，推开了熟悉的木门。 外头的寒冷一扫而空，迎面而来的是室内温暖的空气，混合着炖煮食物的阵阵香气，让他瞬间觉得全身的疲惫顿时减轻了几分。 这个冬日下午，他觉得充实而温馨。 “怎么样，李子，王大爷答应来了吗？”林守信从炉子旁抬起头来，眼神中映射出橘黄的火光。 林李走近，点了点头，轻松地说：“答应了呢，爷爷。” 看着林李满脸的喜悦，林守信放心地点了点头，手里却丝毫没有停下对野猪蹄的照看。 “和这个世道一样，这个火候得稳着来，急不得。”林守信对锅中的食材自言自语，手中握着的木勺缓慢而有规律地搅动着，不时飘出的香味让整个屋子显得格外温暖。 林李注意到那口锅，里面正嗞嗞作响，野猪蹄在锅中翻滚。 经过爷爷的烹煮后，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气。 他走近一步，忍不住说道：“爷爷，需要我来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歇着吧。”林守信微微摆手，眼角的笑意难掩。 他知道孙子操劳了一天，来回奔波于友邻之间，如今是该好好休息的。 “你这一天天的跑上跑下，快来这躺椅上躺着，猪蹄这玩意儿，还得慢慢炖，才能更加软糯入味。” 林李应了一声，随后在爷爷的催促下提起那把躺椅，调了个适合的角度。 这把椅子似乎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一坐上去，便仿佛卸下了一整天的重担。 炉火生动的声音伴随着炖锅的咕噜声入耳，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 林李在躺椅上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眼睛，仿佛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但实际上，他已经悄然利用意念进入了空间里面。 他看到种植空间，眼前展现的是一片金灿灿的稻田，稻穗沉甸甸地压弯了茎杆，呈现出丰收的喜悦。 “空间大哥，空间爸爸，感谢你，膜拜你，你是我的神，你是我的主，我要赞美你，我要歌颂你。”林李心中有种无法抑制的欣喜。 他利用意念，开始了收割稻子的工作。 仿佛一阵无形的清风，稻子从根部被轻轻拂过，齐刷刷地整齐倒下，瞬间留下一片开的光洁土地。 仅仅片刻，一亩多的稻子已经被细致地收集起来，整齐地码放在空间中的静止空间中。 稻子的金黄与空间的宁静形成了一幅完美的画面，让林李的心灵感到无比充盈。 第114章 不学老寿星上吊 林李定了定神，随即抽出一部分收割的稻谷，保留种子，马上利用意念继续种植在种植空间中。 利用这安全的空间，他可以确保总有成熟的稻谷可以依赖，让饥饿与短缺在他的生活中无处可寻。 随后，他集中意念，注视着静止空间里面的稻子。 伴随着意念的流动，那些金黄的稻子渐渐变化，如同神奇的魔法在眼前展现，它们转换成了一粒粒洁白的大米。 一段时间之后，整个空间中堆积的已是满满几大堆的大米，加上之前积存的，现在已达到了足足6000斤。 “这还是要继续去弄些袋子放进来，方便今后使用。” “两不愁现在是可以保障了，后面就要加快收集我想要的东西了。” 这不仅仅是食物的储备，更是对未来的保障与支持。 在这种食物短缺的岁月中，拥有这份沉淀，便拥有了踏实而沉稳的底气。 “有空间，再加上干爹的地位。我只要不自己撞枪口，不学老寿星上吊，那我跟爷爷平稳度过那‘十年’还是没问题。” 林李完成了这一切，心中充盈着踏实与自信。 他静默片刻，确保一切安然无恙，然后慢慢脱离这片充满生机的空间。 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前依然是那个昏暖的屋子，火炉里的柴火在发出微微的热度，炖锅的香气不曾消散。 冬日的下午依然宁静，外面的雪仍在静静地下着，像是为这座冬季的城镇披上了一层柔软的“毯子”。 “李子，怎么，梦着什么啦？笑得这么开心。”林守信瞧着林李，笑问道。 “没呀，只是想到咱们明天的除夕饭，心里就高兴。”林李打趣道，眼中流露出一种馥郁的满足。 林守信点点头，眼角也充满了笑意。 “这就好，我们啊，过好日子，不贪心，但要知足常乐。” 两人言笑晏晏，继续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闻着炖锅里猪蹄的香味，林李忍不住啧啧称赞：“爷爷，您这手艺真的绝了，这香味，真是馋人啊。” 林守信闻言，抬起眼来，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的笑意：“这才刚出味道呢，还得慢慢煨煮两个小时左右。等汤汁全都渗进去了，那才叫一个绝。” 笑谈间，屋内的气氛宁静而舒适，仿佛时间因这份相互间的默契与温情而停驻。 林李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从躺椅上坐起来，感到浑身上下都被这温暖所熨帖般的松弛。 看着窗外渐浓的天空，他意识到明天就是除夕，而他们还需要准备许多事情。 他心中盘算着，便起身开始把客厅和两个卧室的卫生收拾一下。 其实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屋子不大，每个房间都摆设简单，但每每节前打扫，林李都会很仔细。 因为他知道，过年就是要迎新除旧，这才有个好兆头。 他一边扫地一边琢磨着，想到明晚一家人包括干爹干娘都会聚在这里，一起吃年夜饭，喝点小酒。 那时候王大爷肯定会劝几杯酒，时间长了，干爹总不免有些醉意，现在想着提前准备才好。 “爷爷，您说明晚上要是干爹喝多了怎么办？”林李一边用抹布擦着窗台，一边随口问道。 “小子，你心思倒是缜密。”林守信笑着应：“天冷，待他多喝几口也无妨，不过你还真得安排好。可别真的让人喝醉了，出了门着凉就不好了。” 林李点点头，自言自语般地继续慢慢说道：“是啊，要不就让干爹干娘睡我的炕。我就在客厅，挨着这炉子也暖和，就凑合在这躺椅上睡了。” 说这番话时，林李的手没停下，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布袋，开始清洗窗户。 冬日的阳光虽不高，但总想让温暖的感觉透过洁净的玻璃洒进屋子来，会更有过年的氛围。 收拾得当之后，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卧室，确认被子和褥子都铺好了，连那经过好几代人的老枕头也象征着一种舒适与家的安全感。 祖孙俩一番打理下来，天色已暗，屋外的雪仍不停飘落，给胡同里的一切都盖上暖色的光影。 夜色逐渐降临，窗外的雪花依然在飘洒，给这个已入夜的北京增添了一丝静谧的美感。 林李忙里忙外，尽职地将家庭整理得井然有序，时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晚上六点。 在那摇曳微弱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随时随地彰显着青春的活力。 “来来来，李子，吃饭了。”林守信关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这也忙了好几个小时了，吃完了早点歇歇，明天就是除夕了，还有许多准备要做呢。” 林李闻声，放下手中的家务，心中感到一种被家庭温暖包围的满足。 他走向餐桌，桌上早已摆好了几样简单却热气腾腾的饭菜：猪蹄汤拌着一碗白米饭，再加上一小碟咸菜。这正是冬日里最让他感到安心的滋味。 汤的香气袅袅升腾，勾起满满的食欲。 林李和爷爷对坐，于这平凡的饭桌前享用这顿晚餐。 每一口都是劳作后的满足，也是对来年的期待。 对于林李来说，这样的用餐时光，是与爷爷共享的宁静时刻，也是对生活的感恩与珍惜。 猪蹄炖得恰到好处，汤汁浓郁，带着微微的胶质感，而白米饭则显得越发清香可口。 林李吃得津津有味，心里默想，就算是这样的冬夜，只要有家人的陪伴，再简单的饭菜也是最丰盛的美味。 “爷爷，这汤拌饭可太香了，真舒坦啊。” “看来我的手艺还行，好吃你多吃一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用过晚餐，林李不让爷爷辛苦，主动拿起碗筷，哗啦啦地收拾起桌面来，将每件碗筷洗净，整齐地码放好。 这也成了他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之后，祖孙两人围坐在炉子边，享受那炉火带来的暖意。 屋内的温暖仿佛驱散了外界所有的寒冷，也使得周围的氛围显得格外轻松惬意。 第115章 乙亥猪年，除夕 “爷爷，来，给您点上一根‘熊猫’。”林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熟练地递到林守信手中，又顺手为自己点上。 一时之间，淡淡的烟雾袅袅飘起，在空气中幻化成无数不成形的梦境，将空间描绘得如一幅动人的水墨画。 “李子，今年这个年将是我们爷俩那么多年来过的最好一次。”林守信抽了一口烟，望向孙子，眼中含着岁月的沧桑与此刻的喜悦。“之前哪有这么多肉啊，还有饺子、大米饭什么之类的。” 听了爷爷的话，林李思忖片刻，坚定地说道：“爷爷，您放心，这个家有我在，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在他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责任与自信，那是他对未来生活的郑重承诺。 “好好好，反正这个家就是你做主了。”林守信用略带调侃的口吻应和，烟丝在他指间火花四溅，但那笑容是温暖而满足的。“我呢，只管每天吃好喝好就行。” 夜幕低垂，窗外再一次飘起了小雪。 雪花如绒羽般轻盈，带来了冬天的肃穆与静美。 寒风随之呼啸而过，在狭长的胡同中奏响了一首穿越时光的交响曲。 那“呼呼”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节日，这是北京城一年一度的狂欢前夕。 林守信眯眼看着屋外浩渺的白茫茫，感觉到一股入骨的寒意由远及近，甚至透过窗纸传进了室内。 “李子，早点睡觉去。”他轻声却坚定地对林李说，“明天咱们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的。” 林李笑着、点点头，打个哈欠回道：“好的，爷爷。”言罢，他舒展了一下身子，准备结束这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 尽管夜色寒凉，屋内的热度却让人感到舒适无比。 林李开始忙着将炉子的火门关上，确保余烬不会在半夜里意外熄灭。 随着炉门的关闭，室内的光影渐渐柔和下来，正如漂泊人倦意里的柔软枕头，让人松弛。 两人分散开来，各自走向自己的卧室。 林守信的步伐因岁月的累积而显得略微沉缓，但每一步都稳健得力。 回到房间，林李轻轻推开房门，黑暗并没有打消他弥漫的暖意。 北京的四合院即便在简单中，也总能找到别样的安宁与踏实。 他对于这老屋充满记忆和感情，哪怕是凉风在木窗口的轻轻敲动，也似乎在耳畔奏着童年的摇篮曲。 他脱下厚重的外衣，整齐地挂在衣架上，整个人钻进厚实的被褥中，仿佛一只蜷缩在巢中的鸟儿，瞬间被柔软与温暖所包围。 那依旧不太柔软的炕，带着久经大火烘焙的温热，敲开心灵的每一个舒适按钮。 “这个年还是很有意义的，一方面穿越过来了，另一方面也可以好好感受下这个年代的特殊感觉。” 林李合上双眼，感受着夜色在小屋之外的辽阔。 窗纸的微光透着薄纱般的微亮，为这个宁静的角落添上了一丝朦胧的梦幻。 他静静地想象着明日的庆祝：早晨他会早起，与爷爷一同为除夕的盛宴忙碌，煮好的白面饺子、炖得软软烂烂的猪蹄…这些都描绘出一个温馨而充满欢喜的篇章。 1960年1月27日，己亥猪年，腊月二十九，除夕。 除夕的清晨，林李在暖意中慢慢醒来。 睁开眼，他发现今天的天气似乎格外的和善。 微弱的阳光小心翼翼地透过窗棂，洒在房间的角落里，将一片温柔的光影铺陈开来，这在冬季的北京并不常见。 林李心中泛起些许欣喜，轻轻从炕上爬起来，拉过搁在边上的棉衣，一面感受着棉布传来的柔软温度，一面快速地穿好衣服。 “这还是很冷啊，这天气实在冻人啊，得赶紧将客厅的炉子把火升起来。” 他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熟练地打开炉子的火门，开始升火。 火柴摩擦的微响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随即火星点燃了干燥的柴木。 林李微微俯身，小心地拨弄着柴火，确保其稳稳地在炉膛里安居。 随着时间的推移，炉火终于燃烧起来。 炎炎火苗舔舐着炉膛，传递出实实在在的热量，客厅的温度也慢慢上升，屋内逐渐变得舒适宜人。 “今天就像是特别为过节准备的好天气。”林李心里想着，脸上不自觉地泛出一抹笑意。 半晌之后，感到室内暖意四溢，林李走到门前，轻轻推开了大门。 清晨的空气带着些许寒意扑面而来，却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欣赏着院内静谧的景象。 果然，今天的天气不错，天空中虽然斑驳地布满了云朵，但没有纷落的雪花，也无刺骨的寒风在耳边呼啸。 他将窗户略微推开一点，使清新的空气与屋里的暖流交织，呼唤着一天能量的开始。 来到炉子旁，炉火映照着他脸上的神情，驱散了清晨的最后一丝疲倦。 他知道，今天将是个忙碌而有意义的一天，这也是林李穿越过来的第一次团圆饭。 林李做完室内的基本整理后，踏出了温暖的小屋，迎接冬日清晨特有的清新空气。 他走进自家的小院子，院子里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除夕的洗礼。 “嗯，确实是个好天气，不下雪还是很好的。”林李自顾自的说道。 地上的积雪余下的多是薄薄的一层，被阳光微微映得发亮。 他找到扫帚，习惯性地将院子的地面清理一番。 简单的物件，承载着无数个晨昏与回忆——小时候跟在爷爷屁股后头，第一次扫落雪的情景，就彷佛还在昨日。 林李不紧不慢地挥动扫帚，将地上的残雪一扫而空，直到露出干净的青砖地面。 整理妥当后，他在院子东南角开辟出的那块小空地上站定了身形，脸上浮现出一丝严肃与专注，这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练功时刻。 林李深吸一口冷冽而清新的空气，仿佛要把这冬日的生机吸入体内，然后慢慢呼出，吐故纳新，为自己准备好这段修炼的时间。 第116章 准备吃团圆饭 这一时刻，林李便要开始他的八极拳练习。 八极拳，这古老的拳术，而他早已牢记心中，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同融入骨髓，伴随着朝阳带来的希望。 他先立马桩，双腿微曲，双手合于胸前，感受着地面传来的自然力量。 随着呼吸的调节，林李的小宇宙迅速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 他开始缓缓移动，启动了拳脚——起势、突如一雷。 拳势由缓至疾，带着风声与力道，仿若尔虞我诈间的闪转腾挪。 林李维持着学艺时的严谨与专注，拳式如流水般流畅自然，沉肩坠肘，半步崩拳。 在这清冷晨光中挥洒汗水，将冬日的倦意驱于无影无踪。 僵直中带有柔韧，浑厚中不失轻盈，隐于劲中的力道，时隐时现。 时光在这执着的练习中流转，院子中的他仿佛是从历史长河中走出的武者，为这片土地激活记忆。 尽管周围一片寂静，空气中却流动着让人安宁的频率。 此情此景，在一天的最开始，演绎出一幅无声的图景。 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过去。 林守信站在门口，看着孙子林李在小院中专注地练习八极拳。 “师父在天之灵保佑！！！” 这一幕幕浑然天成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带着少年特有的英气与活力，让老人心中涌起淡淡的自豪与喜悦。 多年坚持的训练让林李的拳术渐臻佳境，这也让林守信感到一股欣慰。 “李子，可以收拳了。”林守信扬声唤道，他不想孙子练得太累，毕竟今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筹备。 林李立即停下动作，稳稳地站定，缓缓地收拳，几次深呼吸调节着内息，使劲练拳过后微微起伏的胸膛重新恢复平静。 他感受到脑门上已泛起一层细细的汗珠，于是在冷风中迎面去室内。 回到客厅，他用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轻松而放松。 从窗外的凉习中回到炉火的暖意中，这种家的感觉让他倍感安心。 屋内的温度升高，小屋四处弥漫着温暖的烟火气。 林守信站在炉子旁边，正忙活着把早餐端到桌上。 他特地准备了一锅热腾腾的小米粥，以及2碟精心腌制的咸菜。 “快来，趁热吃了。”林守信招呼孙子过来，将装满热粥的碗放在八方桌上，那桌子自从他们一家住进这四合院时便传承至今，已是被时光打磨得光滑油亮。 林李坐在桌边，碗里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仿佛打胜了他的寒意。 他对着粥吹了吹，不紧不慢地尝了一口，顿时，粥的香甜滑润在口中蔓延开来，驱散了寒冷带来的最后一丝疲惫。 这正是一个冬日早晨所渴求的温暖慰藉。 “爷爷，这粥真不错！”他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林守信笑着坐到他的对面，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嫩滑的咸菜，顺着小米粥直入胃中。 “是不错，今天这粥做得火候正好，吃饱了才有力气过除夕嘛。” “李子，吃完了之后。”林守信一边吃，一边说道：“你就帮我打打下手吧，我们得把狍子肉都切好。你去把桌子布置下，把烟酒之类的都拿出来摆好，我估计你干爹他们要下午才会到。” 林李擦干净手上的水，豪爽地答道：“好的，爷爷。” 而后祖孙两毫不拖沓，一同动手。 他们默契十足，无需过多的言语，便已心知该如何分工。 林李知道，丰盛的年夜饭是今晚的重头戏，务必要让每一个细节都符合规矩，而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是他能为这个团聚夜晚所能做出的最好贡献。 林李从柜子里找出5套碗筷和5个杯子，井然有序地摆放在八方桌上，这张桌子像是他们小院子的核心，承载着平日里的简餐以及节日中的丰盛。 而后，他细心地将八方桌搬动，靠近炉子，以便晚餐时能够接收到更多的暖意。 椅子们也定位摆好，代表着亲人们围坐之时的温馨时光，不管有多寒冷，有温暖的火炉，这餐饭便不会冷。 接着，林李从柜子里面取出6瓶茅台和一条“熊猫”烟，小心翼翼地摆上桌面，这些都是要等着干爹干娘他们来了才会派上用场。 茅台酒的瓶身在火光的映射下泛着晶莹透亮，仿佛预示着今晚的欢聚将如这酒一般醇厚绵长。 忙完客厅的摆设后，林李知道，还有最后的几项准备工作要做。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为晚上的客人细致地整理起来。 这间小小的房间，不算奢华，却充满了家的温馨。 他抖了抖被褥，让棉絮的温暖得以均匀分布。 原本自己使用的枕头，也换上了新洗干净的枕套，终于满意地看着一切变得整洁有序。 “好了，晚上干爹干娘就睡在这里。” 林李从卧室出来，轻快地回到客厅，看到林守信正在厨房忙碌，准备着除夕晚餐。 林李看到爷爷正细致地切着狍子肉，每一刀都下得稳健而熟练。 旁边的调料瓶整齐排列着，盐、酱油。 林李知晓狍子肉选料不易，那股独特的野味曾经是老北京人的珍馐，今天也正借着这个特别的日子重温。 “爷爷，这料头够不够，要不要再多放点什么别的？”林李挽起袖子，准备在一旁打下手。 “够啦，李子，除夕餐里的狍子肉，讲究的是一个鲜字。”林守信笑着回答，眼中闪过对过往岁月的回忆。 与此同时，野猪蹄在锅内火候正好，昨夜已经炖得酥软。 猪蹄的胶质在整锅汤中化开，带着一种特有的醇香，飘散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林李盛了一瓢猪蹄汤，轻轻倒入碗中，顿时，满屋的香味翻涌而出。 “哎，李子，这个味道才像个过节嘛。”守信爷爷满足地闻了闻，满是褶皱的脸庞似乎被眼前这熟悉的滋味抚平了几分。 两人继续忙碌，各司其职又协同有序。 煮好了猪蹄，再加上两碟腌好的咸菜——咸萝卜和酱瓜，这便是今晚除夕餐的所有内容。 第117章 就知道帮你娘 简单却丰盛，朴实而不失隆重，这正是他们生活的真实定格。 时间在不经意间溜走，他们忙碌到下午两点，眼见着太阳在西边偷偷滑下。 这是院子里面传来张卫国那特有的厚重嗓音。 “李子，赶紧出来，我这手都要冻红了。你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去接下我们。快来，快来！！！” 林李闻声小跑着往门口去，知道这必是期待已久的干爹干娘到来，一把推开沉重的门闩，只见院门外果然是张卫国和郑婉柔。 他们裹着厚重的棉衣，手里提满了大包小包，正微微喘着气。 “爹、娘，你们来了！”林李连忙挤出大门，看到干娘的手几乎被大包拎得绷直，赶紧伸手过去帮忙。 “娘，咋带这么多东西，这天寒地冻的，别把自己累着。”林李说道。 “没事，这不是来我儿子家里过除夕，我这做娘的未必空手来。”郑婉柔笑呵呵说道并把东西递过去。 “娘，其实爹的脖子上还可以挂些物品，这样您就轻松点。” “嘿，你小子，就知道帮你娘，我这还有呢。”张卫国故作不满地嚷道，但脸上的笑意却止不住。 林李撇头冲大爹挑了挑眉：“哎呀，爹，娘这边东西多，你也是个大男人，这点东西没问题的嘛。”说着，利索地把干娘手里的包袱接过来，不忘安慰道，“走，娘，赶紧进去，天气冷。” “嘿，你小子，看来真是分不清大小王啊！” 一边说，林李将手里的东西稳稳稳当地放在地上，腾出手来小心搀扶着郑婉柔，让她踏上那条通往客厅的小道。 张卫国在后面扯了扯嘴角，无奈地看看自己的双手。 身子虽挺得笔直，但手里的东西分量也绝不轻——一整箱12瓶茅台酒和6条中华烟，这可是精心为这次团聚准备的，硬是让他感觉手指都被灌了铅一般。 “我说，有人能感受一下一个大男人多少有苦说不出的心情吗？”张卫国在心里默默抱怨。 扶了扶手上箱子的绳子，脸上却自然转过来了一丝微笑——那苦笑中，倒真有些无可奈何。 进入客厅，郑婉柔一下子被炉火的暖意包围，脸上映出温暖的红晕，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轻声说：“谢谢你啊，李子，真长大了。” 带着点儿不可抗拒的宠爱，她的小动作如温泉般融化了他。 片刻之后，张卫国也哼着曲进了屋，拍拍身上的雪渣子，轻松地将箱子放下。 “好家伙，这次可真是备足了过年物资。”他赶紧活动了几下手指，血液再次顺畅流淌。 “老爷子，提前给您拜个早年，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来年更上一层楼啊！” 林守信哈哈一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他挥了挥手，像是赶走空气中残余的寒意，“来来来，卫国、婉柔赶紧坐，这天真是冷得扎人，快到炉子边上烤烤火暖暖身子。” 郑婉柔轻快地坐下，感受着炉子传来的柔和暖流，微微眯起眼，不由得夸赞：“老爷子，您这做的菜真是香啊，进屋子就闻着味儿了，我都流口水。” “哪里哪里，这都不算啥，要不是李子去打猎的本事，这桌上可没那么多好料子。”林守信说着，嘴上却是不住谦逊，心底里却是对孙子有几分由衷的自豪。 张卫国闻言，眉毛一挑，补充道：“是啊，李子的狩猎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不过打猎这事儿也要多加注意。可别为了逞能把自个儿的安全给忘了。” “李子，你听见没有，去打猎还是要小心着点儿。”郑婉柔立刻接过话来，眼神中全是关怀和叮嘱。 林李点头，平时惯常的俏皮表情变得认真了些，“知道啦，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可是惜命的。这片山林我熟得很，没有十足把握，我根本不下手。” “是嘛，看这气派！”张卫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林李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暗自点头。 屋里的温度持续攀升着，由于取暖炉的火焰不懈地为这个小小家庭提供着不可或缺的热量，而这几双手或粗糙或温润的相握之间，也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与理解。 这一方天地仿佛成为了寒冬中一处暖洋洋的避风港，格外温馨。 屋外的寒风虽然还在强劲地肆虐，但在这室内，在这四面围合的小天地中，岁末迎新之时。人们眼中相互闪烁的期待和心底弥漫的温暖，已将所有的冬日凉意封锁在外。 “那咱们就等年夜饭开锅喽，李子，我和你干爹可是等着尝尝你的手艺呢！”郑婉柔话音刚落，餐桌上的香气冲她鼻尖而来，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这个冬日夜晚的期待。 “娘，我可做不好，这都是爷爷掌勺，我就打打下手。”林李回应道。 在温暖的客厅里，林守信正在和张卫国，郑婉柔聊着剁好的狍子肉该如何更入味时，突然抬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便看向孙子，“对了，李子，你去把你王大爷请过来。” 林李欣然点头，接过这任务，立马出门去。 寒风还在胡同中徘徊，却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邻里之间的互助和友谊早已成为这个四合院的魅力所在，他向来尊敬的王大爷，更是年长者中颇有威望的人物。 他三步两步地走过去，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急匆匆的脚印，直往王大爷的家而去。 到了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伴随着屋内炉火轻微的噼啪声，“大爷。” 随后“吱呀”一声，门很快传来声音，熟悉的朱红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接着便见到王大爷那张慈祥的面庞探出来，“哟，李子啊，快进来吧，外面多冷啊。”王大爷声音沧桑。 “大爷，我就不进来了，我干爹他们来了，您也快过来，我们在家等您呢，多个人也多份热闹！”林李笑着站在门口，寒风吹不过他灿烂的笑容，令王大爷的眼角也抖了抖几丝冻意。 “好嘞，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王大爷用手拢紧了身上的棉衣，对这小年轻的贴心招呼颇为受用。 第118章 有钱难买爷乐意 “你这孩子，还怕我不来？搞得跟旧社会地主老财一个样儿。天冷，赶紧回去吧，我速速就来。”王大爷说道。 得了明确的回应，林李愉快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快步往回走。 寒风不再显得那么严酷，门槛和墙角虽然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但在他的眼中却笼着温暖的底色。 回到家门，刚一进客厅，一股暖流便把他包围住。 郑婉柔正端着茶壶给大家续上暖茶，而张卫国和爷爷一起在炉子边抽烟。 “我已经通知大爷了，他马上就来。”林李说道，同时解下厚重的围巾和棉袄，恢复到屋内的轻便。 “好，好，咱人就全了。”林守信欢喜地点头，“李子，你去把些椅垫准备一下，王大爷来了。可不能让人家坐冷板凳。” 林李心里知道，年长的老人们需要特别的照料和体贴。 林李满口答应，麻利地把客厅里的椅垫翻找出来，仔细拍去灰尘，然后一一放到围着炉子的椅子上，确保即将到来的宾客能倍感舒适贴心。 王大爷轻轻关上自家院门，转身回到房里。 他熟练地将炉子的火门稍微关上，用以控制炉膛内的火势，确保温度在他外出期间能够恒定。 随后，他走进卧室，一手拾起护得紧紧的两个盒子，心头泛起温暖的涟漪。 这些物件，装载着他对于林李这个后辈的些许心意。 这种含蓄的关爱，是老北京长者对年轻辈分特有的表达方式，是岁月积淀下来的传统，也是他对李子的一份呵护与期待。 抱着盒子的王大爷，不紧不慢地走出他那爿老院，迎着冷风，用脚步丈量走向林守信家的短暂距离。 雪地下踩出的节奏轻快，而他的思绪已被今晚的聚会乐意地牵动。 果然，刚敲开门，便有热浪夹杂着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 “老林啊，给你拜个早年！”王大爷在门口的寒风中言辞诚恳地开口。 语气中有着老友之间难以掩饰的真诚祝愿，直截了当地道出了心底那种无与伦比的牵挂。 林守信立刻迎了上去，为这位许久未见的老友在寒冬中送上热情的欢迎。 “老王，你还是不错的，知道拜年不空手来，提出表扬。”林守信乐呵道。 而林李则接住了王大爷递来的两个盒子，他发现盒子沉甸甸的，心知其中带着不小的分量，正想开口推辞。 “大爷…这…” 话到嘴边却被王大爷截住了：“你先把东西放到自己房间去，这是给你的压岁钱，你还准备拒绝？” 王大爷的语气满是硬朗却也不乏慈祥，林李不由自主地合上嘴，心中泛起一股悸动。 他只好顺从地将这沉重的心意带回自己的房间，置于桌上，心念着待会儿定要好好感谢。 客厅里，王大爷放下心中的牵挂，转身在张卫国与郑婉柔的招呼下走向那一方温暖的炉边，坐下感受来自炉火的热度穿透过厚衣裳，逐渐渗入他渐凉的身体中。 “大家先坐一会儿，休息一下。”林守信招呼着。 这时，林守信将手中的一杯热茶递到王大爷手上，犹如传递着一份无言的关怀与慰藉。 “老王，不是我说，你这动不动就给李子送这个送那个的。到时候给他惯的，他要是有天闯祸了，怎么办，把你那点老底掏光了咋整？” 茶杯在手，街坊邻里的情分不再需要太多陈词滥调。 人生大半风霜已过，在这不多的清闲中，惟借着老友的陪伴，才觉岁月可期。 王大爷接过茶杯，满脸笑意藏不住，开怀地一声长笑，周围的人都感染了他的愉快。 “我乐意，哈哈哈哈。” “这就叫做有钱难买爷乐意！” 他说得干脆，平淡的话语中却绵绵流露着人生阅历中的谬误与真知。 小屋客厅内长者稚子围绕而坐，暖茶暖心，道不尽的是旧日好时光。 郑婉柔坐在炉边，观察着林李的神情，微微笑了笑，喊道：“李子，过来。” 林李听见干娘的呼唤，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儿，走到她面前，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温暖的光。 他知道，郑婉柔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关心不亚于亲生母亲。 只见郑婉柔从身旁的一个大袋子里拿出一个信封，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塞到林李手中，轻声说：“这是干爹和我给你准备的，你自己保管好。” 林李捏着信封，脸上有些犹豫，“娘，不用了吧，现在跟爷爷过得挺好的，您和爹已经给了太多东西了。” 郑婉柔微微摇头，略带责备的口气却更多是爱意，“你这孩子，王大爷给你准备的压岁钱你就收下了，我们给的，你倒推三阻四？” 张卫国不由得瞥了过来，也皱眉附和道，语气中半开玩笑半认真：“你这是变着法说我们不如王大爷吗？” 林李赶紧说道：“怎么可能，您说话真伤人心。” “爹，您要是这样说的话，这可别怪我回去告诉我娘。在您办公室里孙局长说的那些‘赞美’我的话。” 话音刚落，郑婉柔笑出了声，郑婉柔温柔地拍了一下林李的肩膀。“就你小子机灵鬼，说吧，孙局长怎么夸你的？” “娘，还是让我爹亲自给您说吧。”林李朝着张卫国眨眨眼睛。 郑婉柔转过头来，目光直视着张卫国，眉眼间流露出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威严，“老张，老孙说什么了？” 张卫国感觉脊背有些发凉，似乎察觉到了妻子这目光背后潜藏的小小“质问”。 他赶忙掩饰自己微微的心虚，立刻把话题转向桌上还未尽开的年夜饭，“老爷子，我们今天除夕吃什么啊？” 林守信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些年，老友之间的默契仍旧如此“醇厚”，只是他从未想过居然会用来解困。 于是他顺着话茬应答：“新鲜狍子肉我已经切好了，待会儿直接炒。野猪蹄早已炖得软烂，只需加热一下就行。而且包好的肉饺子和两小碟老北京腌咸菜也准备妥当了。” 张卫国瞪大了双眼，故作夸张地吸了口气，“我的天，这么丰盛啊！” 第119章 开吃团圆饭 张卫国其实心里则早已乐开了花，还好转移了话题，不然今晚上恐怕又要“奋战”。 “哎，到是常听局里的人私下说‘这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五十遁地能希土。''这以后还是要锻炼下身体，不然真吃不消啊。”张卫国顺着自己媳妇儿的眼神思考。 屋子里的火光在炉子跳跃，仿佛大大小小的火焰在为这家人编织的冬日乐章中跳舞。 阖家团聚的欢声笑语混合着即将到来的年夜饭的香味化作这室内温暖的调子。 郑婉柔也舒了脸上的神情，愉快地说：“老爷子可真是有心，这些菜品着实丰富呢。李子打下的猎物真不负这顿佳肴啊。” 林守信拍了拍椅子，站起身来，“那我这就给大家准备团圆饭，快得很，各位稍等片刻，狍子肉我都切好了。” 他的话音一落，郑婉柔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老爷子，我来给你打个下手，不能闲着。” 林守信挥了挥手，目光亲切而温和，“婉柔，你这一路奔波，也该好好休息。” 然而郑婉柔笑意盈盈，话语中流露出执着，“老爷子，咱们都是来‘蹭吃蹭喝’的，这点活儿就让我来吧，正好没事。” 看着她坚持的样子，林守信也不再拒绝，点了点头，“那好，你帮我把饺子下锅，饺子在柜子里搁着，我去炒狍子肉，就差个火候问题。” 郑婉柔答应一声，挽起袖子，找到饺子，利索地将水烧开，把一个个饺子小心倒入沸水中。 一时间，热气在客厅内弥漫开来，腾起氤氲的白雾，仿佛将整个房间都裹入一层柔软的棉被中。 与此同时，王大爷也轻慢起身，环顾四周，“我们也帮着把桌子这些挪过来，别让大伙儿等。” 坐在不远处的张卫国忙不迭地站起来阻拦道：“大爷，您快坐着，您一把年纪了，哪还能让您跟着动这些桌子。” 王大爷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哎，别把我当老头看，我老胳膊老腿可还没削呢。” 张卫国说道：“李子，咱们这桌子再挪过来一些，等下离炉子近些，这暖和。” 大家齐齐欢笑着，有说有笑，动作间却并未耽搁。 木桌被稳稳地放到炉火旁，不仅通透了整间屋子，更加让即将到来的团圆饭显得温馨贴心。 客厅里，狍子肉的滋滋声奏响了味觉的序曲，而吞吐的白雾已渐渐将饺子的香气弥漫到厅堂。 5人之间的欢声笑语在这老宅连绵展开，耳畔是说不尽的故乡情、老友谊。 林守信正小心地操控着火候，狍子肉下锅后，立即响起了诱人的滋滋声。 随着锅铲的翻动，油香混合着肉香直扑鼻端，那爆炒的香气仿佛有生命般在空中跳跃，瞬间将整个房间充满。 一旁的郑婉柔则在专注地把一锅热腾腾的饺子慢慢下水，她脸上洋溢着期待与满足，每只下水的饺子都饱含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而王大爷此时也没闲着，将一只沉甸甸的瓦罐稳稳放在炉子上，里面炖着的野猪蹄子正慢慢回温，罐盖去掉后香气不甘示弱地弥漫开来。 炖得酥烂的猪蹄泛着微微的光泽，屋里的空气里飘扬着那份厚重又醇香的美味。 “这老林的手艺真不赖啊，光闻着这香气就知道。”王大爷说道。 十多分钟过去，林守信终于将那盘爆炒狍子肉炒好，递给郑婉柔一起端上了桌子。鲜嫩般的狍子肉在盘中泛着动人的光泽，香气四溢。 与之齐齐摆放上桌的还有刚刚出锅的饺子，皮薄馅多，个头跃然而俊俏。 最后，王大爷将瓦罐炖野猪蹄子一并端出，厚厚的汤底在火光与香气的感染下显得愈加诱人。 “酒是好东西，可以暖身更暖心。”林李笑着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拿出准备已久的茅台酒。 他轻轻旋开瓶盖，浓郁的酒香瞬息间挥洒开来，仿佛将整个屋子打造成一个醇香的园地。 “李子，这就得搭配茅台啊，这酒真香啊。”张卫国笑道。 林李将酒一一斟满，杯中泛起细碎的气泡像是回应着他的心意。 大家围坐在桌旁，目光被这一道道佳肴吸引，胃口大开，连室内的灯光也仿佛比平日更亮了些。 “来，大家就座。”林守信招呼道，眼中闪烁着满是自豪与期待，“这可是难得一聚，咱们好好喝一杯。” 众人端起酒杯，彼此对视间是毫不掩饰的欣喜与感动。 杯中酒液在摇晃中映出火光，折射出温暖明亮的色泽，仿佛将他们紧紧连结。 王大爷先捋着胡须，笑吟吟地发话：“今儿个啊，守信兄弟和李子的这一桌美味。” “不仅会让我们吃的都开心，更让老爷子我回忆起了年轻时候——家里丰收，大家好铆足劲，努力奔好日子的光景。” “可不是嘛，大爷，”郑婉柔接过话茬，“我们这都是托了时代的福，也要靠咱们自己的双手去把好日子攥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间，仿佛将窗外那片寒冬拒之门外，无形中更让彼此的心贴得更近。 林守信端起酒杯，对身边的家人们笑道：“在这特殊的年代里，能和大家相聚一堂，真的难得。来，咱们先干一杯。” “干！”大家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亮回荡，杯中茅台酒顺喉而下，紧跟着是从心头泛起的一阵暖意。 “嗯，这喝酒还得是茅台啊，香。”王大爷说道。 “哎，这狍子肉真不错啊，老爷子的手艺还真没话说。”郑婉柔啧啧称赞着，将一大块肉放入口中。 林守信听后笑得眼眉都弯了起来，“这哪里是我的功劳，是李子带回来这好材料，你们要感谢他才对。”。 张卫国夹起一只饺子，细细品味着说道：“这饺子不光是柴米油盐的味道，更多的还是团圆的幸福味儿。” “可不咋的，我听李子说，咱这饺子可有讲究。里头的馅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凑齐的。趁这时机，往后还得多多积攒啊。”王大爷吃着饺子，揶揄道。 林家的团圆饭桌前，一家人围坐在炉火旁。 第120章 这小子不算白教 一时间，酒杯在手，大家都沉浸在这亲情的日子中，如此的时刻让人倍感珍惜。 王大爷拿起酒杯，满脸堆笑，声音洪亮而亲切：“这幸福生活可是要留住在心里的，这酒更得好好喝。今天咱们就尽情吃喝，也别再提那些过不去的事，来，干杯！” 张卫国附和着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大爷说得好。这酒就该这样喝，痛痛快快的，再干一杯！” 两人的言语如火花般激起了大家的热情。 林李站起身来，环视满座的亲人们，心中涌动着自豪与温馨：“咱们今天能聚在一起确实不容易，过年了，咱也得庆祝一番，小子我托大准备了几句话。” “北京城不大，风景如画；家人不多，全在这桌；好喝的酒要喝，好听的话要说。首先感谢爷爷不厌其烦的教导我，其次感谢大爷当初的救命之恩和平时的关照，最后，感谢干爹干娘无微不至的关怀。” “小子这杯干了，您们随意！” 林守信，眼中闪烁着光芒，满面红光地举起酒杯，继而大声道：“李子，这小子不算白教，如今成器，来来来，喝酒，喝酒！” 岁月赋予长者不仅仅是年龄的增长，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那份对后辈成长的殷切期许与满意是一棵根深蒂固的树。 在这简单而又珍贵的仪式中，长辈的祝福和期望犹如温暖的河流，浸透着每个人的心田。 “继续努把力吧，新的一年，有好的开始和更好的进步。”张卫国边说边拍拍坐在旁边的林李的肩膀，他的话语是干爸对干儿子诚恳却满是期待的叮嘱。 郑婉柔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她的眼神在温暖的灯光下流转，“难得团圆，我们享受这份和美。两位老爷子啊，我们夫妻敬您一杯。” 王大爷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像是饮下了最珍贵的琼浆玉液。 旁边的林守信随即插话，“我看我这辈子啊，大半都是奔着这和气日子来的，干杯！” 这时，王大爷用筷子夹起一块蹄子肉，细细咀嚼着，满意地点头，“这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可不就是苦尽甘来才有的好滋味儿吗？” 大家都为他精炼的点评哈哈大笑，屋内氛围更加轻松。 酒渐入佳境，众人接连干杯，推杯换盏间情谊愈深。 这个简朴的家，不仅以美食为纽带，更是因这些琐碎而真实的对话架构出融洽的桥梁。 窗外的寒风怎能侵入这满室的欢声笑语中？ 冬夜虽长，但在这北京的小四合院内，亲情与酒的热度让世间都变得柔软而充满诗意。 待到杯盏交错完毕，众人坐定之后，酒后的暖意充盈在每个人的身体里。 王大爷和林守信两位老人对视一笑，似是无声地分享着他们的欣慰与骄傲，这小小的北京宅院此时承载了他们无尽的欢愉和期待。 在这样简单而温暖的氛围中，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岁月里那份彼此扶持共度的情感在这个冬夜更加温热。 …… 北京的冬天虽冷，却挡不住牛金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团圆热情。 李月正在厨房里忙碌，饺子的热气在屋内弥漫开来，温暖而沁人心脾。 牛金端起一盘饺子放在桌上，鼻尖为菜肴的香气所吸引，“今天这饺子味儿绝对是头等的，大家动筷子吧。” 牛银笑得合不拢嘴，捏起一个饺子转向李月，“嫂子这手艺真不愧是我哥的贤内助。” 牛铁也兴致勃勃地附和，帮着把炖好的丸子汤端上来，“今年我们过年还有这丸子汤，真是一年更比一年好。” 牛家的桌子虽然没有林家那么丰盛，但每一道菜都承载着这个家庭的温情与勤奋。 简朴不代表缺少真情，在这冬日里，他们一样能够感受到足够的温馨。 席间，牛金凝视着在桌旁围坐的家人们，“虽说时局紧张，但只要一家人在，就足够了。” 李月拿起一块炖肉，轻声说：“咱这个团圆饭，也算是这年头不多的好福气，感谢老板。” “来，我们为老板干杯，老板就是我们的神。”牛金说道。 “干杯。”众人一饮而尽。 菜肴间的香气缓缓升腾，牛家兄弟和李月共同举起杯，情谊在这一时刻化为如温暖炉火般温馨持久的记忆。 1960年的除夕夜安静而庄重地在祖国大地上蔓延开来，街道上零星的爆竹声偶尔闯入静谧的冬夜，勾画出老北京特有的过年盛景。 在林家的小四合院里，窗户上传递出欢乐的光影和交谈的喧嚣，映衬出室内祥和的团聚氛围。 夜色已经深沉，桌上几盘精心烹制的菜肴大多所剩无几，只有酒杯尚未放下。 可能是因为高兴，又或者是平日里难得的团圆让这顿晚餐显得格外欢快——几人竟已不知不觉中喝完了三瓶茅台。 每一种话题无不充满着怀旧与期盼，酒意带来的热烈让这寒冬变得温暖如春。 …… 王大爷放下空酒杯，眼中闪烁着年轻时的神采。 “李子，开酒，开酒，现在这个状态正好是最痛快的时候！” 林李一阵大笑，几分醉意夹杂在笑声里，赶忙从桌边拿起另一瓶茅台。 他的小心翼翼在那瞬间尽显，将酒瓶轻轻拍去封口，慢慢旋转着打开酒瓶盖子。 醇厚的香味从开瓶刹那攀升而起，仿佛在空气中幻化出无数温情的画卷。 “来来来，大家各自斟满，这一杯啊，可是敬我们过去努力拼搏的，今年继续奋斗啊，”王大爷豪爽又含蓄地笑道。 林李开始向每个酒杯中逐一倒入浓香的茅台。 几位长者互相对视，彼此心照不宣地举起了酒杯。 微弱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大家红润的面庞上，杯中酒液晶莹透亮，仿佛一道道透出的光晕连接着每一颗心。 张卫国忽然想起往事，笑着说：“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李子的时候啊，这孩子还是个穿着开裆裤的毛头小子。这不，一转眼成大伙儿的顶梁柱了，孝顺，又能干！” “老林，我看这李子，倒是能继承你的脾性，既能吃得了苦，也能享得了乐。”王大爷乐呵呵地接过话茬。 第121章 留着养鱼 ? 郑婉柔端起酒杯，眼中流露出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与期待，“来来来，这杯酒，愿我们的日子，顺顺利利地过下去，来日方长，机遇也长。” 这时张卫国提起酒杯，声音中抑制不住的哽咽：“来来来，干杯，这杯我们共同敬给浩晨两口子。”他的话音未落，情绪已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听他这一说，大家都不由得沉默，思绪仿佛穿越时光，回到了那段珍贵但又带着遗憾的时光。 林浩晨与李婉儿的音容笑貌似乎还在眼前飘荡。 林守信觉察到这份沉重，马上站起身，温柔地拍了拍张卫国的肩膀，试图安慰他，“卫国，别放心上了，这都多少年了。” 张卫国抬起头，眼中湿润，似乎有千言万语卡在喉间未能吐露。 林李此时慢慢靠近，轻声道：“干爹，您别这样。您这样，我爹娘他们在天上看到了会不开心的。” 屋内的气氛在一瞬间凝滞，而窗外的风声仿佛也在侧耳倾听这一场家人间的深情对话。 “是的，逝者如斯夫，我们都要向前看。”林守信轻声附和。 郑婉柔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湿润，声音软柔却坚定：“是…是的，我们应该珍惜此时此刻，家人在一起的每一瞬间都是幸福。” 为了驱散这份无意中弥漫的淡淡忧伤。 林守信趁机提议，“不说这些了，喝酒吧！今晚大家都开心，快快乐乐，迎接明天的新年。” 王大爷意识到气氛的微妙变化，赶忙挥舞着酒杯，笑呵呵地开口，“卫国啊，你这酒准备留着养鱼不成？咱们把这杯喝完，让李子再给我们开一瓶！这么好的夜晚哪能浪费。” 张卫国微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将满杯的茅台一饮而尽，脸上重新恢复了那份平日的爽朗，“好…来…喝酒！” 大家纷纷随着他的动作，将各自的酒杯一一倾倒，随着酒液入喉，那份沉寂的惆怅也化作胸中涌起的暖流。 笑声和酒香在这温暖的屋舍中交错着，席间再度氤氲着节日的喜悦，仿佛刚才的黯然从未出现过似的。 此刻的林家，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大爷的脸上泛起了一抹醉意的红光。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酒瓶上，似乎已经数不清今晚到底开了第几瓶茅台。 “李子，开酒。今晚我们要尽兴。”张卫国的声音已略显沙哑。 他豪气地扬起手中的杯子，仿佛要向整个世界宣告这难得的团圆。 林李见状，也不去多想之前的缅怀之情，一如既往地转身，从柜子里拿出第5瓶茅台。 打开的瞬间，酒香随即弥漫开来，仿佛要把这冬夜的清冷驱散得无影无踪。 酒的醇厚在杯中荡漾，林李开始一一斟满。 今晚的酒杯是颇有讲究的茶壶杯，每杯足足有2两，这么喝下来，数量可不轻。 林李此时已是喝了6两，脸上泛起微红，而郑婉柔则小酌4两，显得格外安静。 看着郑婉柔微微举起的酒杯，林李忍不住开玩笑道：“干娘您可真是海量，这才几个来回，酒量直追我了。” 郑婉柔笑着摇头，“就你这小子会瞎说，我这酒劲儿上来可划不来，还是清醒着好。” “剩下的三瓶都是我们仨大老爷们搞定的，这可是好酒，岂能糟蹋东西啊。”王大爷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似乎把年头岁尾的所有快意都浓缩在这一杯，又仿佛有种酒后特有的满足。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到晚上八点，可没有人去在意时间的流逝，他们尽情在这团聚时光中享乐着。 桌上的狍子肉嫩滑，猪蹄炖得酥软，大家一边聊着过去一年的种种，一边大口地吃着肉，喝着酒。 屋里的温度在笑声中不断上升，顶上的灯泡也仿佛染上了温暖的黄晕，透着风格独特的家庭氛围。 王大爷放下筷子，望向窗外，“今儿这雪，落得可不小，怕是到了明儿还得出门扫雪。” 张卫国附和道，“大爷，您甭担心，明天我们年轻人去忙活。” “正月初一不能动用扫帚，否则会扫走运气、破财。”林守信说道。 有些醉意的张卫国忽然看着自己的酒杯笑喊：“李子，你是不是偷喝我酒了，我这杯子里面的酒咋就没了？” 话一出口，围坐在桌旁的人都忍不住乐了，林李一时语塞，面露无奈，只得挠挠头，“干爹，我哪敢偷喝您的酒啊。” 话虽如此，他却马上又打开了第六瓶茅台，为众人续上。 林李现在真是一个脑袋三个大啊。 新瓶开封瞬间，熟悉的酒香弥漫开来，仿佛为这团聚之夜多添了一份温情。 林李心中稍有担忧，于是善意提醒道：“干爹，慢点喝，你们这都每人喝了1斤多了。” 张卫国闻言，拍了拍桌子哈哈笑道：“这才到哪里，我这起码2斤起步，别担心。今儿高兴啊！” 屋子里笑声再度骚动，郑婉柔看着脸色微红的他，也是无奈地摇摇头，“老爷子，你们啊，甭管老张的，他就是那么大海量。每回酒醉了都说这酒就是他媳妇儿，心里可惦记着呢。” “没事没事，”一旁的林守信也放下酒杯，神色宽慰，他拍拍郑婉柔的肩安抚道。 “卫国就是高兴，平日里你们都忙，压力也大，趁这过年啊就该好好喝一顿。我跟你王大爷老胳膊老腿的，对这点酒还没啥子事。你自己呀，多吃点饺子，多吃点肉。” 郑婉柔拿起筷子，又夹了两个饺子放进自己碗中，脸上露出会心微笑。 她要的不多，家人安全、幸福便已足够，“好好好，我听老爷子的，老张，您今儿可得保证自己不能再喝醉，要不明儿个太阳出来我可不去伺候你。” 王大爷插话道：“对呀，老张，你犹如‘老白干’似的，可我们都知道你这还是得有人兜着的。咱们在这享受的是年味，可不是拼酒量的比试哟。” 第122章 脱离我们的‘阵营\’了 林李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侧身向郑婉柔，语气柔和，带着些许的体贴：“娘，没事的，来，我单独敬您一杯，我们慢慢喝。” 郑婉柔见此，微微一笑，将手放在酒杯上，轻轻晃动几下，酒香再起：“好，那我今晚就陪你好好聊聊，咱娘俩儿慢慢喝。” 张卫国瞧见了，故作委屈地叫唤道：“老爷子，你看，李子脱离我们的‘阵营’了，偏心呐！”他的语气虽是呵呵笑着，却挡不住醉后那份特有的喜悦与调侃。 王大爷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顺着张卫国的话打趣道：“哎呀，这年轻人嘛，哪有不偏爱自家娘的。头次见他这样主动，那我们几个只能自饮去喽。” 林守信也借酒兴，和着笑声加入他们的调侃，“这值得庆祝，拐走我们阵营的‘主梁’哦。卫国，看来我们得悠着点别被撇下。” 大家在欢声笑语中，热闹地继续着这美好的年夜聚会。 几位长者的玩笑，带着长辈特有的包容和慈祥，在暖融融的空间中游弋。 林李笑着给郑婉柔倒酒，一边回应道：“那是因为我娘比我爹对我好，以后我可是要经常去我娘家吃饭的！” “不像我爹，又不怎么体贴我，有时候在市局办公室还......” 郑婉柔温柔地看着林李，笑声里尽是关爱：“好好，以后常回来，我这当娘的就等着你，你爹回来就吃我们娘俩儿的剩饭剩菜。” 张卫国一听林李说的话，打了一个冷颤，酒都醒了，此时脑子里面正在天人合一思考怎么说。 叮！！！ 张卫国大笑起来，“看见没，李子将来可要多去我家的，不仅是因为他的酒量更是因为他懂得念人情。” “只是李子这一去，我这就没啥家庭地位了。” 郑婉柔说道：“等下，老张，差点被你绕进去......” “哎，大过年的，再说再说。”张卫国朝着郑婉柔眨眨眼。 随着夜色的深入，在不知不觉中，一瓶接着一瓶茅台开启，喝完。 晚上11点多，林李总量上也喝了1瓶，还好有这段时间练习八极拳，目前人还是清醒的。 郑婉柔也喝了快1瓶，开始晕晕乎乎的，整个人的脸红彤彤的。 林守信、王大爷、张卫国基本上每人喝了1斤7两以上。 3个人也是有些醉意了，尤其是张卫国，由于喝的比较快，整个人的脸像个红苹果。 “李子，原来你这打拳也能练酒量啊，我得和你学学。”张卫国的声音在酒醉之后，带有特有的愉悦。 此时此刻，他满脸通红，像副猴儿脸似的，一转一摆间，稍露出几分不稳的步伐。 林李打趣地答道，“干爹，好说好说，那您得拜师啊，我可就是你师兄了。”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顺杆子爬啊。” 林守信微微摇晃着，似乎想站稳调整下方向，酒意充盈间，他笑得像个扬着满脸褶子的孩子，“这小子，八极……那确实得瞧仔细点学。”他有点结巴着自夸自家的好功夫。 王大爷稳重些，虽同饮下近二斤，却仍旧稳如泰山，他正襟危坐，感慨着说：“还是年轻的好。” “啊，这酒，真是不错。”张卫国显然不服输，端起酒杯顺着王大爷挥舞的手势像模像样比划两下，随即哈哈大笑，“我可是轻飘飘！” 林李将暖暖的热水倒入茶杯，轻烟氤氲，替人解去酒后的干涩与绵长。 他用壶里烧好的热水逐一倒来，每个人前都放上一杯。 他说道：“来，两位老爷子，喝点热水，解解酒气。干娘，你可得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我呢，我的呢。”张卫国说道。 “干爹，您的在你面前。” 郑婉柔轻嗦了一口，热气暖过喉咙，精神稍稍振奋，“果然，你们男人啊，喝酒奢侈，僧多粥也得管够。” 桌上的酒瓶空了一瓶又一瓶，众人稍显醉酒神情的背后，是满满的满足。 林李看着众人，微微一笑，拿起茶壶为大家再次倒上温热的白开水，“爷爷，咱们好像差不多了，我们喝了快8瓶茅台酒了，也快12点了。要不我们一起坐在炉子旁喝喝茶，抽抽烟，醒醒酒。” 林守信听得之后，才意识到竟然已经喝了近八瓶酒。 抬手看看那渐近午夜的手表指针，才清楚这正值除夕的最后一刻，该是收尾的时候了。 “来来来，我们把杯中酒喝完，然后坐回炉子边，喝点茶，抽根烟，醒下酒。” 王大爷也随声附和，几分醉意让他更加调皮，“好，我们听老林的，等下李子还要给我们拜年的，我们要准备压岁钱喽。” 听罢，大家都露出笑颜，郑婉柔一边抿着茶，一边调侃，“李子，这压岁钱可得抓紧，不然过了岁数就不给啦。” 酒后的谈笑充盈着整个屋子，弥散在每一口飘出的茶香之中。 实在是个难得的美好夜晚——承载着全家欢聚的温情。 林李看着家长里短间流淌的情感，心中一片宁静。 “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愿各位心想事成。”林守信端起剩下的一口酒，一饮而尽。 酒席的高潮已经过去，几位长辈以及林李，一同挪到了温暖的炉边。 炉火跳动着，如入梦的红色精灵，给夜增添了一层温馨的面纱。 林李一边将桌子细心地往旁边挪去，一边端起热水壶，给每个人的茶杯再续上一壶温暖的水。 与此同时，他挨个儿地为爷爷、王大爷、干爹点上“熊猫”香烟，舒缓交谈的气氛中，几缕青烟不急不缓地萦绕起伏。 王大爷接过林李递来的火，笑得胡须乱颤，“老林呐，瞧我这都成以前的‘地主’了，李子就差没给我喂饭了。” 他的调侃伴着烟气，轻松自在地飘散在空气中。 林守信将烟袋搁在火炉边，微微点头，欣慰地看向林李，“确实是长大不少，李子，也许时候到了，该去参加工作了。” 此时，林李一听到从爷爷口中说起自己要上班的事，立马清醒了大半，似乎酒意已随这话题的重量荡然无存。 “爷爷，我还没想好呢，我还小，工作的事情不急不急。”林李微微一笑。 第123章 葛y躺 郑婉柔温柔地接话道，“李子啊，这也不急。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将来才有更多的选择。无论你做什么，家里都支持你。” 王大爷深深吸了一口烟，抖了抖烟灰，眼神浮现出对过去的回忆， “对啊，小子，有些时候选择不在于强迫，而在于你愿意去怎样塑造自己。” 身旁的张卫国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带着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李子，你这个也不小了，要不来市公安局上班？。” “干爹，这个工作的事情，我们再议再议。” “你这孩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现在有一份工作多不容易啊！！！”林守信说道。 “爷爷，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林李打趣道。 林李坐在长辈们之间，望着腾腾升起的热气，心里却如炉火般跳跃起思绪的碎片。 实际上，参加工作的想法并不在他的当务之急中。 林李向来喜欢早上练练八极拳，这让他有一种与自己独处并强身健体的乐趣。 然后再随手点上一根烟，伴着茶香，吃完饭就来个“葛y躺”，那种懒散却满足的小日子，让他格外陶醉。 晚上的闲暇时间，逛逛黑市和簋街，感受下刺激与市井百态的交汇。 白天有时间去鸽子市场闲逛，或是去牛家看望相识的朋友们，折算下来一天也很充实了。 更何况，有个市局公安局长的靠山，再加上自己手头上的一些小本生意。 林李总觉得生活若就这样躺平，倒也无可厚非。 人生不过如此，何必让工作去耗费这些美妙的时光呢？ “爷爷，干爹，工作的事情我们再议、再议。”林李捉摸着，带着笑意轻松地再次说道。 张卫国看着这个自家干儿子，忍不住莞尔，语气里满是调侃，“你这孩子，咋感觉一下又像没长大呢？” 话语中虽有责怪，但更多的是几分宠爱。 郑婉柔抿口茶，笑得歪头说道，“老张，李子也才16岁，整天想着让孩子上班。孩子有自己的打算，也未必不是好事。” 王大爷咧开嘴，呵呵一笑，往炉边靠了靠，“没事，李子这小子有能耐，今儿是少时潇洒，明儿就知昨儿的滋味。等他真想做事了，挡也挡不住。现在就让他开心点。” 林守信始终微微眯着眼，听着满屋子的欢声笑语，温暖的火光映在老者的脸上。 就连时间的韵律也因这份静好而缓慢下来，他轻声附和，“总之，李子，做个好人，其他的什么都行。” 这是老一辈人最朴实也最真挚的愿望。 “嘭～～～” 窗外，骤然间响起烟花绚烂的声音，预示着新的一年已经悄然降临。 这个动人的时刻，在四合院中增添了一份特别的色彩，让所有人心中翻涌起温暖的潮水。 炉火将屋内映得璀璨如昼，光影摇曳，似乎与窗外烟花互相呼应。 林李缓缓站起，望向坐在炉旁的四位亲人，心中充盈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谢与敬重。 这是他敬爱的人们，在他成长的道路上给予了无数次的支持与温暖，无论日子如何变化，这份情感总是深沉而绵长。 “爷爷、大爷、干爹、干娘，过年好！”他的声音穿过火焰的轻微燃烧声，坚定而清晰，“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顺心。” 说罢，林李郑重其事地行叩首大礼，这是他在这个特别时刻能够表达出的对长辈们最高的敬意和感激。 屋内的每一个人都被这份浓烈而挚诚的情感所触动，抬起头来，眼中仿佛燃起新的亮光。 林守信目光里满是慈爱，微微叹息间充盈着对这个孙子的期许。 见林李拜完年站起身，林守信微微一笑，满心慈爱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递至他的手中，“李子，新的一年继续努力，要有担当。” 林李接过爷爷的压岁包，心中暖意悠然。 王大爷特意装模作样地抖了抖扎实的棉布大衣，从内袋摸出两个色泽金黄的“大黄鱼”，一边往林李手中塞，一边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是大爷给你的压岁钱，今年这顿酒菜可就指望着你的口福了，所以你家这‘饭馆’我一直要常来。” 这个略显俗气但倍显真切的礼物逗得在座的人哄然大笑，气氛愈发融洽。 郑婉柔随后也不甘落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红纸精心包裹的压岁钱，脸上满是母亲般的关怀：“来，李子，这是干爹和干娘给你的压岁钱。新的一年，注意身体，好好成长。” 礼物虽轻，但这份心意让林李感受到家人眼中的希望和关切。 他一并接过这些厚重的祝福，心中郑重地说道：“谢谢爷爷、大爷、干爹、干娘。” 这认真而又诚恳的答谢，使得空气中充满了和谐而甜美的感动，恍若这一刻会被永恒铭刻。 张卫国激情不减，一边用手捻灭了烟蒂，一边热情邀请道：“来来来，李子，坐下继续烤烤火，接下来这寒夜长哦。” “李子啊，甭管你今后走到哪一步，咱们老家伙只希望你常回来看看。”王大爷半开玩笑地说，一边给自己续上一杯热茶。 林李笑着点头。“那当然，这可是我的根。”他意味深长说道。 林李将长辈们递给他的压岁钱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他看着长辈们，心里知道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晚上出门实在不安全。 于是，他诚恳地对郑婉柔和张卫国说道：“干爹、干娘，今晚你们就不要回去了。我把我睡的炕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你们都喝了不少酒，这大晚上又冷，路上又滑，实在不安全。” 张卫国哈哈一笑，拍拍林李的肩膀表示赞许，“好好好，我们听我儿子的。人多点，这新年也热闹。” 林李想起王大爷也得安排妥帖，于是转身对王大爷道：“大爷，您先在这里烤火，我现在就回去把您的炕烧好。您知道，冬夜要是受寒了可不好。” 第124章 王大爷与林李的约定 王大爷抽着烟，悠悠淡淡地吐出口烟圈，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林李，“我这老头子要听你的安排了，你说的都对。” 林李快速披上大衣，迈出院门。 寒风侵袭，酝酿着霜夜的冷意，不一会儿，他便来到王大爷的家。 摸黑走入屋内，瞬间寒气袭来，林李不由得紧了紧领口，迈步到客厅。 整了整客厅里面的炉子，来到王大爷的卧室，把炕烧好，想象着大爷躺在这温暖炕头上舒展身体的样子。 又仔细检查客厅的炉子，林李将水壶置于炉子上。 待热气冉冉升腾时，他将茶叶置于茶壶中，浇上些许开水，然后心满意足地端到炕边放好。 这是他对长辈应尽的心意。 处理好这一切后，他轻轻掩上大门，不让寒风侵扰，转身朝自家院落走去。 脚下的路依旧是那么熟悉，伴随着夜色。 重返屋内，见众人仍在其乐融融地欢声笑语，林李微笑着说道：“大爷，炕给您烧好了，水也热好了，茶也泡好了。您待会儿可以舒服地歇着。” 王大爷则笑盈盈地看着林李，满怀感动，“老林啊，福气啊，这么好的孙子，真的让人羡慕。” 林守信听罢，脸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又不止是我一个有福，今晚咱们大家都开心，都有福气。” 在炉子边又温温热热地坐了二十多分钟后，王大爷站起身，拍了拍腿，显然有些困倦，但酒后的满足仍充斥于心头。 “我就先回去了。老林，这团圆饭吃得我真是舒坦呐。” 林守信点头致意，面含微笑，“李子，送下你王大爷。” 林李应声，走到大爷身旁，轻轻挽住他的胳膊，仔细地搀扶着，让他稳稳站好。 林李轻轻迈步，带着大爷走出门去。 夜晚寒气渐重，白霜覆盖的院落在暗夜中显得格外宁静。 林李注意每一块雪地，小心地走在当道之上，以免大爷滑倒。 王大爷微笑着接受他的帮助，感受到年轻人肩膀上的温暖。 “你小子，长个子了，骨架也稳固了，就跟年轻时的你爹一个样。”王大爷如是感慨着，语气中满是怀念。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王大爷的家门前。 林李轻轻推开门，陪同大爷步入温暖的屋内，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炉子边坐下，想让他尽早暖和起来。 屋子被火炉烘得暖意四溢，那茶水早已冒着热气，丝丝袅袅。 林李点燃了煤油灯，陪着王大爷在炉子旁坐着。 王大爷一声轻叹，满足地眯了眯眼，“这火炉子烤着，人舒服，身子骨也舒服了。” 林李用毛毯盖住王大爷的腿，仔细掖好，让他感受到如家一般的暖意。 “大爷，水已经烧好了，茶也没凉，您要是渴了就喝点。”林李关心地说道，手里忙着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妥当。 王大爷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抹欣赏的光芒，“真是没唬我，老林家养的孙儿确实养心。小年轻都该像你一样，有这份孝心。” 屋内，煤油灯摇曳光影，映照在王大爷那有些皱纹的脸上。 茶水氤氲着热气，暖暖的，悠悠地升腾在略带旧味的房间里，瞬间融化了冬夜的寒意。 王大爷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放下杯子，眼神中透出一份悠长的思索，“李子，等大爷哪天走了，你记得大爷这间房子是留给你的。特别是我住的那间房，你可得常打扫，尤其是柜子那块，你记得好好收拾。” 听得此言，林李心中蓦然一紧，忙不迭地笑起来，试图以此化解话题中突如其来的沉重，“大爷，您说啥呢，这才哪到哪儿呢！您还得多陪我们呢。” “您将来还得给我带孩子的，您最起码还能活好几十年呢。” 王大爷大笑着，脸上的褶皱似乎也因笑容而柔和许多，他用那略显沙哑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继续说道：“哈哈，那我可得好好活着呢，还得给你孩子玩呢。你小子到时候可得多生几个小鬼头，不然我和老林抢不过来要‘打架’。” 林李满是调皮地回道：“好呢，大爷，您说啥我听啥，到时候我就生一大群娃娃让您和爷爷‘抢’去！” 这一老一少的对话中，夹杂着无形的爱与期盼。 忙完这一切，林李他轻声告别：“大爷，您早点休息哈，我这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的，您就喊我。” 王大爷把手摆了摆，示意林李可以安心回去，“去吧去吧，忙上忙下的，真没白疼你。我这老头子有你这样的贴心孙子，真是知足了。你回去，家里人都还在等着你呢。” 林李离开前，还是到王大爷的卧室查看了炕的温度，感到舒适的暖意透过手掌传来，确认无误后。 他对王大爷笑了一笑，轻声说：“大爷，您慢慢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随后，他轻轻拉上门，将窗外的寒意彻底隔绝在如家的暖流之外。 屋内仅剩下王大爷一人。 林李离去后，这长长的寂静似乎变成一种享受。 王大爷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热流霎时暖过喉咙，温润了整个人的身心。 他放下茶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微微自语道：“也不知道这孩子听懂我的意思没有？留给他的不仅仅是这房子，还有......罢了罢了。挑个合适的日子，得好好找他谈谈，带他直接去地下室看看。” 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新年喜悦让他嘴角不自觉翘起，又想起了一晚的笑声与欢乐。“这酒喝得真爽，真痛快！” 他舒展身体，拍拍微微隆起的肚子，浑身的劳累在畅饮后减轻了许多。 于是，王大爷缓步走去熄了炉火。 静静的屋内，余温缠绕着空气，似乎还残留着不久前欢声笑语的余韵。 他伸个懒腰，顿时感到轻松了不少。心中那些烦扰早随着这热茶般散去。 走入自己的卧室，手指轻轻在炕上滑过，王大爷不禁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这孩子，心真细啊，这炕烧得真是恰到好处。”他轻声呢喃。 第125章 蹭炕 炕上的温暖浸透了每一个毛孔，王大爷不由得想起过去那些冬夜，和家人们围坐炉火旁话家常的“质朴日子”。 想着想着，他心中漾起安详的笑意，渐渐合上双眼。 炕上传来的阵阵热意犹如“孙儿”体贴的双手，抚慰着他在寒夜中的每一寸肌骨。 在这温暖的夜色里，王大爷的思绪随着室外轻柔的风飘向远方。 他的心中溢满了对家人、对朋友的无尽思念和眷恋。 北京的夜，悄然无声地在他的安详中缓缓流淌，屋外的烟花已渐趋平静，而岁月中悠扬的钟声，将带着他的梦，迎向新年晨曦。 林李回到自家四合院，轻轻关好门，将外面的寒冷阻绝在热闹的屋外。 火炉边，林守信还在闲坐，手里握着一个小茶杯，似乎在品味着这个特别夜晚的最后余温。 “你大爷还好吧？”林守信停下了茶杯，抬头问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爷爷，没啥事，大爷清醒得很。”林李带着笑意回答，轻松地向他老人家汇报。 林守信满意地点点头，“那行，天也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卫国、婉柔，你们两口子就到李子的房间去睡，炕我已经给你们烧好了。” 张卫国闻言，调皮地笑道：“那行，那我们这不仅‘蹭吃蹭喝’还‘蹭炕睡觉了’。” 郑婉柔心中虽觉温暖，但转念一想，对林李还是有些不放心，“李子，要不你还是睡炕吧，我跟你干爹在这个躺椅上凑合一宿。” 林李心中对干爹干娘充满感激之情，语气轻快温柔，“哎呀，干娘，我早把我睡的炕收拾得可干净了。您就跟我干爹去休息，我在这躺椅上猫一宿。一年忙前忙后的，可得好好休息，休息不好可不行。” 他说着，便催促张卫国和郑婉柔往卧室去。 “那我们听我儿子的，走吧，婉柔。”张卫国站起身来，拉着郑婉柔的手，半是顺从半是调侃地朝卧室门口走去。 张卫国不禁轻轻叹道，“这下倒好，我们这夫妻俩晚上也可以体验下李子的炕了，也算是享福了。”说罢，他调皮地看了看郑婉柔，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随着卧室门被轻轻带上，林李扫视了一下屋子，确保一切无恙。 林守信喝完最后一口茶，望了望蜷在躺椅上的孙子，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忍和宠溺，“李子，你跟我到我的炕上一起睡吧。你这一宿睡在这躺椅上可不行，会着凉的。” 林李抬起头，“爷爷，我晚上睡觉不老实，像个风车似的，能转个整圈，万一半夜一脚把您踢醒，可不好。” 林守信无奈地笑了笑，他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你这孩子，罢了罢了，不过这毯子得用，等下我去给你找出来更厚的。” 说完，他起身迈向自己的卧室，满是欣慰和急切地翻找出两床厚实的毯子。 林李见状，赶忙站起身，接过爷爷递过来的毯子，轻声道：“爷爷，您也去休息吧，毯子我自己来。” 林守信详细叮嘱了一番，“那行，晚上可千万别冻着了，这个炉子你等会儿把煤球和柴多加些。” “烟道我也看过了，没堵，没事。” 林李一边铺毯子一边笑着答应，“知道了，爷爷，放心吧，您赶紧去睡。今晚酒喝得挺多，也该好好休息。” 看着孙子忙碌的身影，林守信这才安心，缓缓踱回自己的房间。 屋门儿轻轻闭合，暗示纷乱而安详的一天终于进入了尾声。 当林守信轻轻走回他的卧室时，林李则开始准备自己的简单床铺。 他先是将一床厚厚的毯子在躺椅上铺好，然后仔细地把躺椅稍微往炉子边挪了挪，以便于夜里更能感受到火炉的温暖。 四周的安静似乎只被火炉中的火苗声轻轻切割，而此时，林李则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家务总管”，自然而然地将每一个细节安排得井然有序。 他看了看炉子里的红黄相间的火焰，确保其燃烧良好，又给炉子里添了些煤球，耐心地调整了一下火苗的大小。 然后，他轻轻地将煤油灯熄灭，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柔软而静谧的黑暗，只剩下炉火透过炉门小缝透出的微光在温暖着屋内的一切。 躺在椅上，他把毯子拉高，盖在身上，叹了口气：“别说，这感觉还挺舒服。”他将双手交错放在胸前，尝试在脑海中放松。 他望着墙顶的某个模糊点，开始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这也是过年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白日的喧嚣和欢笑，仿佛还徜徉在那个热闹又温暖的团圆场景中。 突然，一阵微妙的感触涌上心头：这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过的第一个春节。 “1960年正式过去了，也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一个大年…”他心中默念着，思绪如潺潺小溪在心田流淌。 来到这个时空以来，他接受了许多新的认知和责任，但在这个不曾设想的旅途中，他发现了许久未体验过的充实与安宁。 过去的一年仿佛是一场长长的梦，从头至尾充满挑战与不安，但同时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亲情慰藉和人生体验。 随着炉火的热意透过毯子慢慢渗透，他的眼帘愈加沉重，理智与思绪混合着一天的疲倦，一同流淌。 夜色的柔和与屋内的宁静交织在一起，把他轻轻推入梦乡。 唯有炉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啪啦”响声，为这寂静添上几分绵长的生命气息。 林守信在自己的卧室里，睡意本已飘然，但心中依然惦挂着孙子，渐渐地，那种微微的不安令他再次醒来。 他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坐起，慢慢掀开厚重的被褥，生怕扰了夜的安宁。 他披上衣裳，蹑手蹑脚地朝客厅走去。 客厅内微弱的火光在炉子里不时跳跃，将屋子背阴的墙壁装点得栩栩如生。 林李舒服地躺在躺椅上，脸颊由于靠近炉子和毯子的呵护而微微显出些许红润。 第126章 年轻就是好 林守信无声地微笑了一下，年轻人总是这样，哪怕环境有所不同，但只要心安，便无处不为床。 他轻轻走近几步，观察孙子的睡容，那份安宁和缓适，让他的心也随之释然。 “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跟以前相比不说天差地别，但也是‘一日不见如隔秋’。”林守信独自思考着。 林李或许已在梦境中徜徉，那是属于这个年轻人的时光故事，在这个历经寒夜的时空中，静静延展。 轻声站定在炉子旁边，林守信低身察看炉火。 炉中炭块红亮，温热仍在，在严冬的夜里显得尤为珍贵。 他细细调整了一下炉门，确保火势均匀，既足以供热，又能持久耐燃。 林守信退后一步，双手轻轻拢在身后。 祈愿这个家无论遇到何种变迁，都能因这份温暖的守护而始终如一。 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悄无声息地朝卧室返回。 回到卧室，林守信再次掖好被子，他知道，正如新年的到来一般，每一个清晨都蕴含着新的希望。 在心满意足中，林守信终于安然入睡。 外面的夜自此不再仅仅是寒冬，而是装载着昔日旧梦与未来希望的长夜。 就这样，时间如流水缓缓流过，夜如巨幕般笼罩着1960年代北京的每一个角落。 但这屋中，那些有着温厚情感的走动与停留，已将家庭之爱的脉络不断拉长，连成温暖的河流，静静流淌。 清晨，薄雾笼罩的城市还在安静中酣睡，屋外的空气带着初春独有的清冷，却丝毫不减人们心中的热烈与期待。 林李早早醒来，睁眼便感受到一股凉意。 “看来这在客厅睡觉还是没有炕上舒服，我这老腰啊。” 说着站起来，活动活动脖子和腰杆。 而后迅速披上衣服，看了看炉子的火，已经熄灭，只剩下几块暗红的炭块。 林李没有迟疑，麻利地将几块木柴和煤球填入炉子，并迅速升起火苗。 看着橙黄的光芒重新在炉膛中跳跃，客厅的温度缓缓升高，驱散了夜间的寒冷，带来温暖。 确定炉火舒适地燃烧后，林李拉开了大门，走进小院。 他发现地上没有新雪，一切都显得宁静而祥和。 院子四周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古旧灰墙，与风雅的红木门配合得浑然一体。 林李活动了一下四肢，感受到身体的活跃与清晨的凛冽，让他格外精神。 虽然是大年初一，清扫积雪的活儿也是必要的。 不过牢记着初一不宜扫地的习俗，林李谨慎地从院子的最外缘向内一点点推进，将夜间残余的薄雪细心地堆拢。 尽管有旧习约束，但他仍能细致完成扫雪，准备好一个干净的院落，以便迎接新年的朝阳。 随后，他站至院中央，心无旁骛地开始练习八极拳。 晨光微弱，院子里他的身影矫健而富有力感。 随着熟练的动作不断变换，这套刚猛有力的拳法，使得他四周每一分空气都随着拳风变得肃穆，然而在这新年早晨，它更充满着迎接新开始的美好期冀。 不知不觉间，时间在他的拳拳风姿中缓缓流逝。 不久，阳光渐渐洒向院中，给予林李矫健的身影一圈淡淡的光辉。 振奋的清晨，于拳术中让一切都充满生机。 而就在这时，张卫国与郑婉柔的新年起居耳语声渐渐丰满了整个小家庭的早晨。 两人从房间里走出，准备迎接新年的第一顿饭。 “老爷子，新年好！”郑婉柔一见到忙碌在客厅内准备早饭的林守信，便满面春风地道贺。 空气中混着稀饭的粥香，仿佛是年头里最简单却也最慰人的部分。 “好好，新年好呀，早饭快好了，别急。”林守信和声调侃，微微眯起的眼中闪动着欣慰。 郑婉柔笑着，和张卫国一同走过客厅，望见院中林李挥洒拳风。 他们立于门口，注视着那个年轻的身影，眼中带着对未来的期望与欣赏。 他们裹在厚厚的棉衣里，手中捧着冒热气的茶杯，满脸欣慰于青年人的朝气蓬勃。 张卫国捋了捋眼前的头发，赞许地说道：“这小子，练得真不错啊。” 郑婉柔莞尔一笑，眼中流露出母亲般的柔和，“是呢，年轻就是好，精力旺盛。” 经过两个小时的晨练，林李停下动作，慢慢地调节呼吸，将体内的气息稳定下来。 一番吐纳后，他紧握住的拳头缓缓松开，身形渐渐放松，恢复了平静。 训练完毕，林李步入屋内，他的脸庞在活动后微微泛红，额头的汗水在寒风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他微微地拱手作揖，向客厅里的人们问候，“爷爷，干爹，干娘，新年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冬日的暖，清澈而响亮。 客厅中央的林守信微笑着放下手中的杯子，满意地点头回应道：“好好好，过来歇会儿就能吃早饭了。” 林李细细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身上的寒意被刚才的热身化作丝丝暖流。 移步到餐桌边，准备享用祖孙几代传承下来的家常早饭。 桌上是简单而又丰盛的餐点，有白粥、咸菜，还有刚出锅热气腾腾的汤，预示着新年新气象的美好象征。 他坐下，郑婉柔已经为他舀上一碗汤，飘着浓郁的香味。 林李端起碗，轻轻吹去热气，是家里特有的味道。“谢谢干娘，好香啊。”他喝了一口，表情满是满足。 郑婉柔回以微笑，眼神中满是慈爱，“李子，新年第一天，年轻人多吃点，长高些才好。到时候成为咱这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到时候啊，干娘好好给你介绍介绍。”她的语速不疾不徐，仿佛是在分享一份平常而值得珍惜的亲情。 桌上的人都轻描淡写地交换着彼此的温情，林守信则笑着提起早上的练拳情形，“李子，今天这套拳法打得好，比去年利索多了。” 林李放下碗没忍住笑了，“爷爷教得好，我不敢松懈。”话里暗藏的乐趣，却是因为每年与爷爷的这一番对谈，让每日的进步、点滴的积累显得格外重要。 第127章 去什沙海 张卫国则一旁插话，“我看见比去年更有气势，像一头小狮子。”他轻松地调侃让众人一阵笑声。 冬日的屋内，因这笑声弥漫出一股让人沉醉的温暖，与窗外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对比。 饭后，林李带着一种满足的心情，泡了一壶热茶。 一缕缕蒸汽如白云般袅袅升起，散发着清新的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一家人围坐在桌旁，窗外的景象如同冬日里的一幅画卷。 树枝上挂着白雪，映衬着天空的淡蓝，给寂静的院子增添了几分诗意。 林李喝了一口茶，内心充满了温暖和宁静。 这样的日子，总让他想起从前，仿佛一切美好都能在这一刻延续。 大家不时聊起些家常，闲话时事，或是谈论着新的一年有什么计划和展望。 林守信抿了一口茶，目光悠远，语气中透着一种沉稳，“今年我想着要整理一下过去的内容，也许能给林李带来些启发。” 张卫国点头称是，转身对林李说道，“小李子，有时间你也可以多看看你爷爷的整理的内容，老一辈的经验，对于我们来说是宝贵的财富。” 林李点头应和，笑着说道：“一定，一定，我总喜欢听爷爷讲那些故事，肯定收获不少。”话虽平常，但心中的敬慕不言而喻。 一壶茶在谈笑中已见底，张卫国看了看表，“老爷子，我跟婉柔就得走了。今天虽然是假期，但我还是要到市局去看看。” 听到这话，林守信理解地点点头，“那行吧，你们有工作在身，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路上注意安全。” 郑婉柔笑着回应，“哎，我也得跟去瞧瞧，不然这一位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家吃饭呢。” 一家人笑声不断，温馨而自然的欢声笑语仿佛融化了冬日的寒意，屋内充满了活泼愉悦的氛围。 而后，张卫国和郑婉柔站起身，穿上厚实的大衣，准备返回他们在市区的居所。 “李子，好好照顾你爷爷，有空我们再来看你们。”张卫国一边系厚重的围巾，一边叮嘱道。 林李点头，微微拱手行礼，“干爹、干娘慢走，新年之后一定要常来，我和爷爷都欢迎。” 两位客人走到院子里，地上的积雪在他们的脚步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林守信和林李则立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雪后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映出洁白的耀眼光芒。 张卫国和郑婉柔挥着手，消失在胡同那头。 送走两位长辈，林李与林守信在院子大门口站了一会儿，寒冷的空气在四下流动，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他们默不作声，内心却感受到了无言的默契。 “走吧，回屋歇着去。”林守信拍拍孙子的肩膀。 林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和爷爷一起回到室内。 现在还是有春节假期的，但是到了1967年初的政治风气，“革春节的命”是很自然发生的。 1月25日，全国各地的报纸纷纷刊登“读者来信”和“倡议书”，发表春节不回家的倡议。 《人民日报》也刊登了“五十七个革命组织联合发出破除旧风俗，春节不休假，开展群众性夺权斗争”的倡议书。 仅仅4天之后的1月29日，中央便发布了春节不放假的通知。 何谓“革命化的春节”，简单说来有三点，一是要“抓革命促生产”，春节不回家，积极参加生产劳动，变冬闲为冬忙。 二是禁止春节里的一切所谓的“封建习俗”，如放鞭炮、烧香拜佛、舞龙舞狮、磕头拜年等。 三是不准大吃大喝，更不准打牌。 人们熟悉的春节习俗唯有贴春联一项被保留，但内容却大为不同，最具有代表性的当属“三十不停战，初一接着干”。 那时候最典型的过春节场面是：一家人围坐在毛主席像下吃年夜饭。 饭前,要召开一次斗私批修的家庭会,做父母的会放下架子,和子女相互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儿女也可以向父母“开炮”。 最后全家人把思想统一在“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的光辉教导上。 人们春节见面问好，也不说“恭喜发财”之类的传统吉祥话，改说“祝你今年能够见到毛主席”。 后面得一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才有部分省份开始有假期，到1980年，我国全面恢复了春节休假制度。 到家之后，林李和爷爷坐在炉子，点上一根烟，心里想着“这干啥去呢？打猎不现实，出去玩把，也没啥玩的，对了，之前听干爹说，他们市局的人曾在什刹海去冰钓过，要不去玩玩？” 然后跟林守信说道：“爷爷，今天没下雪，我想去什沙海转转。” “行，你去转转，玩玩，我就在家里。”林守信说道。 林李回到卧室，环顾着这个满是老北京韵味的房间。 他找到一根绣花针，将绣花针收进空间，用意念操控着神秘的空间能力，转瞬间便加工作成了一个精巧锋利的鱼钩。 随后，他从角落抽出一根大约三米长的线，快速打好结，确认连接牢固后，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小块新鲜的生肉，准备用作鱼饵。 把这些东西弄好之后，全部放在挎包里面，想了想，还是把空间的匕首取出来放进挎包里面。 “要是等下用的上呢？” 自言自语间，他摸着下巴微微皱眉，“这会儿也找不到蚯蚓，这个时节冻得可厉害呢。要是能弄些玉米就好了，可以打个窝子引鱼，不过现在可不能让外人看到，这可是保命的粮食。”谨慎地想着，林李调整了一下钓竿，打算前往什刹海碰碰运气。 在院子里找到一根一米多长的小木棒。 他朝客厅高声道，“爷爷，我出去了啊！” 林李没有细想就冲出了家门，心中满是钓鱼的期待，喜悦仿佛能够融化这冬日的严寒。 一路奔向什刹海，他心无旁骛，仿佛步伐轻快得不染一丝尘世的烦扰。 第128章 准备冬钓 什刹海虽然名为“海”，其实是北京城里的一个湖，风景宜人，分为前海和后海，前海就在南锣鼓巷附近。 只不过眼下正值寒冬，湖面结了厚厚一层冰。 若要在这上面钓鱼，得先凿开坚硬的冰面。 林李朝着前海的方向奔去，那里靠近南锣鼓巷，往常人流如织，如今却被寒风吹得行人稀少。 他到了湖边，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一愣。 “我勒个去，这...这...咋钓鱼？” 大冬天的湖面上，星罗棋布地坐着许多钓鱼的老手，只见他们穿着臃肿的棉袄，缩在小板凳上，像极了一个个冻住的雪人。 就像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有人不停搓手哈气，有人缩着脖子从围巾里探出脑袋，目光不时投向冰下希冀的鱼影。 也有少部分条件较好的钓者搭了个小帐篷，然而在如此低温的环境里，即便避开了寒风的直接侵袭，依旧是艰难度日。 然而，看着这些人，林李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感慨，这就是生活的动力啊，为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鱼汤再苦也得坚持。 “哎，这也是没办法啊，现在粮食肉类珍贵。这鱼不管咋样，也是肉啊，能够果腹啊，总比啃树皮、挖树根还是要好些。” “这些人为了家人能喝上鱼汤，能在冰面上待上一整天，哪怕冻得手脚通红。” “为了家人，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人们往往可以迸发出不可估量的力量。” “这就相当于，你的大脑已经不能支撑你做事了，但是这时候，你给自己打了一针肾上腺素。” 林李站在湖边，面对冰封的湖面，心中一阵晃悠。 眉头紧锁起来，口中自言自语地发怔：“这湖面结了冰，我怎么就没想到凿冰这回事呢？怎么就光想着鱼竿鱼饵，没记得要开个洞？” 林李环顾四周，试图找到灵感或者是解决办法。 冰面上那些垂钓者，有的围着小冰洞紧盯底下水面，有的则独自在哆嗦的寒风中对抗着寂静与饥饿。 “湖?结冰了, 这不凿下去, 这怎么钓呢?” “我去，我只想着钓鱼用的东西，没想着怎么凿开冰层啊？真是脑瓜子被酒装满了吗？”林李望着什刹海喃喃自语道。 趁着来之不易的假期，这里成为北京冬日里最具活力的地方之一。 结冰的湖面上，三五成群的人们三三两两支起钓具，白雪皑皑的背景中是忙活着的垂钓者们争锋的姿态。 “我又不是姜太公，未必还来个愿者上钩？这要是隔着冰层钓鱼，我钓个 der 啊。 ” “对了，我包里面不是有匕首吗？可尝试着用用，但是一定不能让爷爷知道，我用匕首凿冰。”林李想着。 跨进湖面，然后开始用挎包中的匕首开凿，但是天气太冷了，冰层又厚，凿了半天，就一点点的痕迹。 他心怀壮志，但眼下的湖面冰墙全然无情，目光扫过周围，发现有一两个帐篷前靠着警卫。 无奈，他将目光锁定在最近的一处帐篷。 “这咋办？要不厚着脸皮去问问？” “要是被打了呢？” “算了，不管了呢。要脸就会饿肚子，我虽然不会饿肚子，但这也是打发时间。” 而后径直走向那个帐篷内，那是一个看似不俗的帐篷。 外表用厚布覆着，简易又低调，旁边还站着一名穿着中山装的警卫。 若无那些警卫，林李倒不会冒失上前，但此时也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了。 林李虽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过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借到个便利的工具来凿冰。 因为林李看到了帐篷外面有一个类似的铁杆子。 而后来到此帐篷，尽量压低声音，掩饰住神情的小局促，提着工具的他走近了些，深吸一口气。 朝警卫点头微笑，尽量表现得礼貌而友好：“同志，不好意思。麻烦一下，能否把这铁杆子借我用用？我这工具实在不适合凿冰。” 警卫并未急着回答，只是抬眼看了看他，似乎在判断林李的来意。 正当气氛微妙僵持时，帐篷的帘子一动，随即走出了一位神态温和的中年男子。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目光中透着几分机智。 “年轻人，凿冰可不是小事儿啊，这大冬天的，东西不全掉到冰窟窿里去，那可就摊上大事了。”中山装男人幽默地笑着提醒道。 林李嘿嘿一笑，腼腆地摸了摸后脑勺，“实在是图着尝个鲜，在家闲着没事做，这要是凿不动也是白来趟，这不想着哪凿块小冰方好过过钓瘾。” 中山装男人随后转身回到了帐篷里。 不多时，他再次出来，“我们领导说了，就借你用一下吧，但你可得小心点。” 林李连连道谢，笑得格外开心，“那真是太感谢了！这初一的运气，看样子要好上很多。”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凿冰的铁杆子，满心欢喜。 这是个北京的冬日，什刹海上却涌动着一种并不冬日的暖意，好像连雪慢慢化开来，冰透着些许人情的温度。 就这样，林李先是在不远处找到一处。 而后蹲在冰面上，慢慢开凿，穿透了冰层，经过一会儿功夫，终于看见清澈的水面下，心中欢畅。 “要不还是给别人送点啥吧，这也算是一个人情。” 林李利用挎包为遮掩，从空间里面取出3包中华烟。 而后快速返回到帐篷里面，将工具还了，“感谢您，同志，这东西还给您。”然后林李从口袋里面取出3包中华烟递给站岗的警卫，“同志，麻烦您把这些东西递给里面的领导，感谢他。” “同志，请稍等，我不能收你的这些。”而后警卫走进帐篷里面，向里面说了这个情况。 警卫出来，“同志，我们领导说了，不用这些。” 林李见警卫这样说着，也不好再次说，“那好吧，那请你代我感谢你们领导，感谢。” 在得到新工具之后，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选择好的位置开始钓鱼。 第129章 这就要被处决了吗? 林李将挎包轻轻放在一旁，调整好鱼线，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将加工好的鱼饵小心翼翼地挂在钩上。 尽管是大冬天，氤氲的白气缓缓升起，气温刺骨，但他仍对这个新年的钓鱼计划充满了热情。 没过多久，林李就察觉到鱼线的一端传来一阵沉甸甸的重量，似乎有鱼上了钩。 他心中涌起一阵喜悦，迅速稳住心神，手上动作娴熟地一扯，只见水下波光一闪，一个银亮的身影被他拽上了冰面。 “大——鱼！卧槽！！！”林李兴奋地大喊，那条鱼在他脚边扑腾不休，看起来足有三斤重。 他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赢得了一场大赛。 然而，周围其他钓鱼的人却纷纷被他的叫喊声惊扰到。 “你这小子，到底会不会钓鱼，喊什么喊。” “就你钓到了鱼，你叫啥呢，这一叫，把我们的鱼都吓跑了。” “叫什么叫，又不是在什么‘八大胡同’里面。” “你这竖子，真是不懂规矩！” ...... 林李听到这些人的声音，心里想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你们那点鱼饵，还钓鱼，钓个空气。” “你们那能钓到鱼，那真是活见鬼了！” 没理会那些人说的话，将鱼从鱼钩上取出来，然后重新摁上鱼饵，开始第2杆。 “外面什么声音？怎么钓鱼还能有这么大的埋怨呢？” 帐篷那头的人显然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整理了一番后。 有一位眉目清秀、气质不凡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林李正忙着观察第2杆，还没多久又一条鱼上钩了，他又一声欢呼。 过于兴奋，站起来的时候，脚踢到旁边的挎包，把挎包里带出的匕首竟暴露出来，闪烁寒光。 正在一旁观察的这位中年人目光一凝，立刻蹲下身，将匕首拿起。 他目光锐利，似乎察觉到事有蹊跷，随即与他的秘书耳语交谈。 “这个东西……”秘书点头后，慢慢走到林李身边，礼貌而坚定地说道：“同志，请跟我来一下。” 林李被这突然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只得起身，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瞅着此时情势，边走边解释道：“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声音这么大。我不喊了，不打扰大家钓鱼。” “这点事情，不至于要麻烦你们领导吧。” “没事的，我们就是有点私事询问你。” 一边走，林李一边想着：“玛德，这上辈子钓个鱼，好不容易有个钓点，才发了一条朋友圈，那评论一条接一条。咋来了1960年，难道我就因为钓上鱼，这就要被处决了吗？” 走进帐篷时，林李感到空气中的氛围略显庄重，心中那点不安随之放大，仿佛视线所至一切都变得如梦似幻。 然而，当他抬头看到端坐的那个人时，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大...爷...！”那一刻，心底的震惊几乎让他失去语言能力。 为了辨明自己没有眼花，他在脸上用力的甩了两下，面颊上立刻传来阵阵痛感。 “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他几乎在心里喊出声。 坐着的周大爷见他如此举动，也是错愕不已，稍稍定神后，轻声问道：“小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太……紧张了。”林李这个时候脑中一片空白，挤出的话也颇显磕巴。 但气氛突然缓和下来，他意识到自己需要冷静，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周大爷在林李稍显挣扎的讲述中微微一笑，示意他可以放松。 他的语气亲切而关怀，并未显露威严，反而带着一股长辈对晚辈的宽容，缓和了帐篷内略显紧张的氛围。 “年轻人，放松些。你钓鱼的技术不错，但这匕首，是咋回事？”周大爷的声音带着那种平易和亲切，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卸下心防。 面对这一份和蔼，林李仍然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他知道必须得好好解释。 他看着帐篷内几位的关注目光，调整呼吸，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 “这把匕首是我爷爷送给我的。”林李话说出口，声音略带紧张，但仍保持着坚定。 “你爷爷？”周大爷闻言，轻声重复，显然对这个答案产生了好奇。 “是的，我爷爷叫林守信，我爷爷说是他曾经的领导送给他的。”林李的声音中夹杂着情感，他知道这样的一段家传物在老人心里的重要性，也许和他的故事有关。 听到“林守信”这个名字，周大爷的神色微微变化，眼眶似乎被某种情绪打动而轻微泛红。 他突然在内心回忆起多年前的一些往事，那些与他的生涯、与他的战斗岁月紧紧相连的人和事。 他点了点头，而后用他惯有的温和和底蕴深厚的嗓音说道：“来来，小同志，坐在这边，不着急，慢慢说。” 林李一时愣住了，半是惊讶半是不知所措，忙说：“啊……我……我还是站着吧。”心里想着，自己这样毛头小子如何敢与一国之长并坐而谈。 “不必拘束，坐下吧。”周大爷再次这样说道，语气中不容置疑，却又像是亲手给一个故人的孩子增添暖意般自然。 林李这才放下心来，将自己的忐忑压下，稍显拘束地坐到了那位伟人身边，感受到心中突如其来的某种安宁。 帽檐下稍显羞赧，但他知道，这个瞬间值得他无限回忆和珍藏。 帐篷内，此时充满了历史的静谧和悠长。 周大爷显然珍惜对过去的每一次怀念和感悟，他缓缓说道：“哎呀，林守信啊。老战友了，我们一起经历过不少风雨。”这句话语带着一丝对往事的感怀，宛若对那个年代的致敬和对故友的怀想。 林李听着这语气，心里头一酸，原以为只是普通的长辈关怀与叮嘱，没想到搭起的是一座桥梁，连通着他从未亲眼所见的年代风采。 由此，帐篷里的对话不再仅仅是简单的解释，而成了一段岁月深情的传承。 第130章 周大爷 周大爷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如同凝聚着一段动荡岁月的时光流沙，“没想到啊，居然还能遇到故人的孙子。” “当年你爷爷为了救我，身中三枪，却没有倒下。他还跟着我一起过草地，爬雪山，那段时间可是苦得很。”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与怀念。 “后来，我们一起打鬼子，驱除倭寇，解放全中国。新中国成立后，他不舍地说，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从部队退下来了。”周大爷的话语中充满着对那段历史的感怀，对老战友林守信的深情厚谊。 林李静静地听着，心中激动之余夹杂着一种骄傲。 他从来不知道爷爷有过这样英勇的过去，面前这位长者的讲述让他第一次如此鲜活地感受到那段历史的重量。 周大爷凝视林李，温暖的笑意中带着显然的欣赏，“小同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领导，我叫林李。”林李心里一震，忙答道。 “林李，不错的名字。”这简单的夸奖宛如一缕冬日的阳光，周大爷继续问道，“你爷爷还好吗？你父母亲呢？” 林李微微低下头，语气中透出一丝苍凉，但很快恢复了坚毅，“我爷爷身体还行，硬朗着呢。只是我爹娘……他们牺牲在朝鲜战场了，现在就我跟我爷爷一起住。” 帐篷内静谧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屋外的寒风轻轻拍打着帐篷，带来一阵微微的抖动。 周大爷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那一代人用生命写就的篇章，而这些牺牲成就了今日的祥和。 “唉，朝鲜战场，那是另一段艰苦的岁月。”周大爷微微摇头，声音低沉但坚定，“你父母是英雄，祖国不会忘记你家人的牺牲。” 林李点了点头，眼中透露着对面前这位伟人的感激。“谢谢您，他们都是为了新中国以及我们今天的美好生活。” 周大爷从心底深处对林李以及他的家庭感到由衷的敬佩。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李的肩膀，“你爷爷当年的坚韧不拔，现在也传承到了你的身上。” “小同志，你要好好生活，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为新中国而奉献的先辈。” 这句话在林李心底久久回荡，仿佛在他的生命中播下了一颗成长的种子。 他知道自己肩负着家庭的荣光与责任，也感受到未来的无限可能。 周大爷听闻林李的父母在朝鲜战场上献身，心中不由得一阵动容，望着林李的目光更添了几分怜惜和敬重。 那一代人用鲜血和汗水换来了新时代的黎明，这样的家庭故事让他更坚定在新中国建立初期努力工作的意义。 “苦了你了，孩子。对了，你爷爷没跟你讲这把匕首的来历吗？”周大爷问道，声音中透着柔和但坚定的关切。 林李轻轻摇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爷爷跟我提了这匕首的来源，但没告诉我那位领导是谁，叫什么。” 周大爷微微一笑，心中顿时明了，这显然是林守信不想麻烦老友，因此也没多做交代。 便叹了口气，语气中满含一种对旧友的理解与感慨：“哎，这老林也是。当初我把这匕首送给他，一方面是因为多年来的战友情，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今后要是有什么困难，他也能找到我。我就是周大爷（没办法，不能用实名）。” 听到这儿，尽管林李早已认出周大爷，但这一瞬，他的心中还是掀起了无尽的波澜。 他在2024年时生活在对这些伟人无比崇敬的氛围中，经常在网络上观看和阅读他们的故事，情绪激动甚至常会泪湿枕畔。 那种敬仰与憧憬，在此刻化为了无尽的现实，蓦地，他不知所措又心潮澎湃。 林李立刻站起身，语气携带着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道：“周大爷，您…好。我…现在…非常…激动，真没想到能遇到您！” 周大爷温和地笑着，轻摇手，示意林李不必拘谨，“孩子，坐，放松些。我不过是个普通的人民公仆而已。”他用一种拉近距离的话语安抚林李，让这个年轻人逐渐放下心中的紧张。 帐篷内的气氛随之更加温暖，林李慢慢坐了回去，脸上仍带有不可遏制的欣喜与仰慕。 他望着周大爷，在心里感受到一种历史的流淌与时间的美好相遇。 曾经，只是书页中、影像里的人物，如今却活生生地在面前，用他温和的语言、坚定的眼神传递着对新一代的期待。 “谢…谢….您，周大爷。”林李心情渐渐安定，他意识到这段见面的珍贵， “我……我一直很敬仰您和毛大爷，还有你们这一代人。” 周大爷欣慰地点点头，轻声道：“我们这代人经历过许多考验，幸而新中国最终建立，你们年轻人要把这信念和希望继续传下去。” 在那之后，两人继续谈论了一些日常和生活上的事情，周大爷问起关于林李工作情况，还询问了关于他对未来的规划。 林李则尽可能地回答，但是不能透露历史进程。 虽然初见的兴奋渐渐变为一种平和的亲切，但对于这次相遇他倍感珍惜。 帐篷外，零星的雪花开始飘落，覆盖在什刹海的湖面，像是一层轻盈的白色薄纱。 帐篷内，属于冬日的温馨与对生命、对每个家庭故事的尊重，让这一刻成为林李心中最重要的记忆之一。 这次与时代人物的对话，像是穿过半个世纪的桥梁，连接了当下与永恒的时光。 这时，旁边的秘书看了看手表，微微凑到周大爷耳边，低声提醒：“领导，下午还有一个会，要不…” 周大爷微微点了点头，显然意识到时间的流逝，随后转向林李，露出和蔼的笑容，“小李子，今天很高兴和你见面。” “我今后有时间也会来这里钓鱼，跟你这个年轻人聊天，很有趣。” 说完，他将匕首递还给林李，“这个，你拿着。回去后可以跟你爷爷聊聊今天的事情，不过不要声张。” “我下午还有个会议先得走了，不过我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见到你爷爷。” 第131章 一封信 林李心中满怀感激和敬意，站起身来，郑重地接过周大ye递回来的匕首，神情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敬仰，“周大ye，我一定会将这些话转达到位，您也多多保重身体。” 周大爷微笑着点头，语气中满是长者对晚辈的关怀与厚望，“好，谢谢你，小李子。记得，担好你自己的责任。” 说完，他略作停顿，从秘书手中接过纸笔，提笔写了一段话，字迹隽秀流畅，“我给你爷爷写封简单的信，带给他吧。” 身旁的秘书立马从包里取出信纸和笔。 一小会儿，周大ye已经将信写好递给了林李。 林李双手端详着那张短笺，小心翼翼地接过信件，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滔天厚重的历史记忆。 “这可不是一般的简单的一封信啊！！！我这…” 周大ye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林李在一旁揣着怀中的珍贵信件，同一时间内心复杂的情感翻涌如潮。 他低声告别道：“请您慢走，我会一直铭记今天。” 周大ye起身，整理了一下风衣，叮嘱秘书。 随即，他向林李挥了挥手，过程中还不忘回眸微笑。 那微笑，如冬日暖阳，洒在林李心里丝缕无声地蔓延开来。 林李就这样站着，一时间，帐篷外的呼啸北风和里头骨子里的暖意形成鲜明对比，目送着这位革命老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雪渐渐小了，天空放晴，整个什刹hai都笼罩在一种静谧美好的氛围中。 林李站了会儿，心中仿佛有个声音：这次偶然的相遇如同一粒种子，已经在他心田悄然生根。无论未来走向何方，他都将以今日这般初心，勇敢地走下去。 心中怀揣梦想和敬意，他再次聚集心绪，将匕首和信件小心放回挎包。 风渐柔和，林李拾起自己的装备，开始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带着那浓厚的温情和希冀，与久远的历史在这一刻相连。 在这隆冬京城的寒冷中，他走得坚定且舒展，好像沿途的白雪也因这份暖意，融化了一般。 他心中怀揣着那桩意想不到的相遇，迫不及待地想要与爷爷分享。 林李极力压抑着雀跃的心情，轻步走进客厅，看到林守信正坐在躺椅上，炉子旁的摇曳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宁静而安详。 “爷爷，”林李凑近几步，小心地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刚刚在什刹海，遇见了周！大！ye！” 林守信立马抬起了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立马瞪大，流露出很强的惊讶和喜悦。 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战战兢兢站起来，神情中蕴含着浓厚的期待和关注。 “李子，你说的可...是....周大ye（只能用这个）吗？” 林李用力点点头，他的脸上几乎要溢出激动，“是的，爷爷！就是他！我们在湖边聊了一会儿，他还和我聊起您呢。他让我一定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您。”话毕，他郑重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小心翼翼地递给林守信。 林守信接过信封，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泪在不经意间流出来，指尖微微颤动。 信封上字迹工整干净，他的心不由得一阵感慨。 随后，林守信轻轻拆开信封，拿出亲笔信，略显颤抖的手指将信展开。 信件内容虽不多，却字字千钧，承载着岁月的沉淀： 守信兄： 久别重逢，闻故友近况佳，甚慰。忆往昔于艰难，岁月共担风雨，今幸为国家共建出一份力。愿尔安康常驻，今日幸能遇侄，如见老友。 匆匆。顺祝 新年双好，阖家健康！ 周大ye 一九六零年一月 京城什刹海 信末的落款与日期如一枚烙印，永远定格在林守信的记忆里。 他看着信，眼泪已经滴落在信件上，内心深感动容。 久违的情谊和战友情令他想起那些艰苦卓绝的岁月，以及昔日与战友们在逆境中携手并肩的日日夜夜。 “李子，爷爷今天真要谢谢你，我此生就只有两个希望，一个是你长大成人，另一个就是在有生之年可以再见一见我…的…老…领导。” 林守信哽咽的说道。 林李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爷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厚重的情感穿越时间，直抵此刻。 屋内的暖炉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暖意在四周弥漫开去，仿佛它不仅仅温暖着木屋，还温暖着心间的那抹岁月。 “周大ye还没忘记我们这些老朋友啊！”林守信重新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宽慰和感激。 “是啊，爷爷，他提到您。他让我来转达这一声问候，说后面有时间定来拜访。”林李轻轻说道。 “这份信任和情谊，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周大身体还好吗？。”林守信凝视着孙子。 望着眼前这个在新华夏长成的少年，心中充满了希望及一种代代相传的责任感。 他想，他这一生，也该是无憾了。 “爷爷，大爷身体我现在看还是挺好的，但是略微有些偏瘦。” 信件被郑重地放在桌上，而林守信的思绪已然飘回到那些硝烟弥漫、艰苦卓绝的年代。 “哎，我现在就想把我们包的饺子给我的老领导送过去。老领导肯定没怎么按时吃饭，现在国家面临内忧外患啊，听你这样说，我...这...心里难受啊......”林守信说完，眼泪直流。 “爷爷，您放心，周大ye说了，他后面有时间还会来什刹海钓鱼的。” “我到时候多去转转，看到了，我马上回家，然后您煮饺子，我们再送过去。”林李说道。 “好好好，李子，你今天遇到周大ye的事情，不能再告诉任何人。”林守信哽咽道。 “爷爷，那您是怎么成为周大ye的秘书的？”林李迫不及待地问道。 林守信擦了擦眼泪，点上一根烟之后，让自己平复一些。 凝神思索片刻，仿佛在追忆曾经的峥嵘岁月。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当时还是在长征途中，形势复杂而严峻。”他缓缓开始讲述，如同翻开了一部厚重的历史书页。 第132章 忆往事 “当年，我们从瑞金出发，艰难行走在漫长的征途上。” “那时我年轻，被分配到后勤工作中，后来因为一些事务能力得到大家的认可，渐渐负责起更多的文书工作。”林守信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自豪，更显得对那段过往充满敬意。 “直到那次突围前夕，周大爷召见我，他说，一个好的后勤保障也是战斗的一环。他需要一个能将命令传达到各个连队、协助机要工作的帮手，于是就把我留在了身边。” 林守信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人感受到那种历史选择的伟大和命运的无常。 “跟随周大爷，有毛大爷、还有朱大爷，那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毛大爷。在长征中穿越雪山草地，那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记忆。”林守信坚定地说道。 “李子，你是不知道，当时见到他们的那种感觉……” 林李见爷爷说到这里，眼睛里面有一道光，这是一种神圣的目光。 这让林李想到了在dy里面看到的自制《三体》动画中，最后看到的那一幕...... “人民万岁！！！” “不要怀念我，也不要期盼我回来，我走后，你们就是我！！！” “全体起立！！！敬礼！！！” ...... 林守信继续说，“一路上，经过了多少艰难险阻，斗争和牺牲，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新华夏的建立。” 林李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已经能够看到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 身为青年人的林守信如何披荆斩棘，和无数热血青年一道走过了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夜。 “爷爷，后来呢，新华夏成立了，您还继续在总理身边吗？” 林守信微微颔首，“是的，新华夏成立之后，我继续协助总理，参与国家建设。” “直到我的任务告一段落，我跟领导说了，就退下来了。后面回到乡下，然后把你接回来。对于能亲眼见证并参与到新华夏的建立和初建时期的工作，我感到无比光荣。” 这时，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老人的脸上，映射出一片温暖的光晕，让他的脸庞显得愈发慈祥和宁静。 时光仿佛在这个下午变得缓慢而富有深意，而整个客厅因这段历史的追忆瞬间变得格外庄严。 “那时候的周大爷，总是让人敬佩。他关心每一个人，即便亲历了战争的残酷，也总是保持一种坚定和从容。我还告诉你，周大爷，那是真的帅气啊，真不愧是‘民国四君子’。”林守信的声音中透着怀念和激动。 林李默默思索着这些故事，心中充满了无穷的敬仰与决心。 在他的面前，不仅是他的爷爷，也是历史的一部分，是那些为了后人幸福而努力奋斗的人的缩影。 林李认真听着，眼中闪烁着好奇与钦佩。 林守信轻轻放下茶杯，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动荡不安，却充满希望的年代。 “正是因为有您这样的英雄，才有了新华夏的成立。”林李满脸自豪，心里坚定了要继承这份精神的决心。 这份激荡在心头的热血，如同一团火焰，照亮了他对未来的方向。 林守信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什么英雄，真正的英雄是那些已经牺牲的战友们，他们才是真的英雄。” “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战士，只是一名来自农村的兵，只是一个永远会跟着毛大爷走的坚定追随者。那些个日日夜夜，虽然艰苦，但大家都想着一个理想，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林李在内心重温着这段往事，思考着作为后辈能够传承和延续的东西。 在阳光洒在窗棂上温暖客厅的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更加接近爷爷所经历的那个伟大的年代了。 小小的客厅里，满是回忆的斑驳光影，映射着不同时代交汇的温情与厚重。 林李看着爷爷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他知道，爷爷心中挂念着那些曾并肩作战的岁月，更挂念着那位久未谋面的老领导。 尽管如此，他并不想打扰爷爷，选择默默陪伴在一旁，让老人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回忆里。 夜幕降临时，时间在这一个下午彷如流水般静静消逝。 屋内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烟草味，那些往事的回忆仿佛也随着烟雾在空中缭绕不散。 林首信将桌子上的信纸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将这封信永远的珍藏起来。 林李轻轻起身，来到炉子边 ，为两人准备简单的晚餐。 饭桌上，两人对坐着，林李给爷爷的碗里夹了些菜，笑着说道：“爷爷，您放心，不夸张的说，下次只要见到周大爷，我绝对让他吃的饱饱的。” 林守信放下筷子，露出一丝微笑，“你这小子。” 饭后，林李和爷爷一起清理了桌子，尽管两人之间言语不多，但这种沉静中浸润着一种无需语言诠释的亲情。 收拾完毕后，他们便各自回房休息。 冬日的北京夜晚，天色阴沉，窗外的寒意渗入小屋。 林李轻声走进爷爷的房间，看到爷爷倚在炕头，目光中带着浅浅的倦意和暖暖的笑意。 “爷爷，晚上冷，被子您要盖好。”林李细心地叮嘱道，同时认真地为林守信掖好被角。“有事喊我。” 林守信点了点头，目光慈爱地看着孙子，“不用担心我，这些年过去，再大的风雪也不怕了。”说完，他轻轻拍了拍林李的手背。 林李微微笑着，心中满是安心，“那您早点休息，我也不打扰了。” 说完，他轻步退出房间，在寒风呼啸的夜晚，林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林李起了个大早，轻声出了房门。 他望了一眼爷爷的房间，门半掩着。 林李轻轻叩了门，听到里面传来爷爷清亮的声音：“进来吧，李子。” 推门而入，林守信已然坐在书桌旁，正戴上那副老花镜，细细看着昨晚的那封信。 第133章 再次进山 林李见到爷爷的眼睛早已湿润，他抬头微微一笑，问道：“这么早，准备去哪儿？” “爷爷，反正现在也没啥可以做的。我打算去上次打猎的那边看看，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些猎物回来。”林李答道，言语间透着兴奋。 林守信笑着点头，“不错，动动手脚正好可以活动筋骨，做些能填饱肚子的事情，也是件好事。” “现在这个情况还不知要持续多久，你又是个半大小子，还在长身体，还是要吃些肉。” “是啊，我想着也给您改善一下伙食。”林李打趣地说道。 “哎，这大冷天的，得小心些，也别一个人在那儿逞强。”林守信提醒道，“那些野猪可是不好对付的，你别忘了当年可是我教你怎么使枪的。” “您就放心吧，爷爷，您的看家本领我都学到了。”林李扬了扬手中的装备袋，故作神秘地晃了晃。 “那行，记得带手套，别冻着手。”林守信爱惜地叮嘱，“早点回来，昨晚上的窝头还剩着有几个，你都带上。” 林李认真地点头答应，“好嘞，我去那边看看有什么猎物可以带回来。” 祖孙俩相视而笑，心中各自充盈着温暖与期待。 林李退出房间，走向门口。 在准备出门时，身后又传来了爷爷的声音：“小心点，安全第一。” 林李回头望向爷爷，微微一笑，“放心吧，爷爷。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还好我聪明，将自行车推进客厅，不然今天出去，这又办法骑车了。” 清晨的寒意袭来，他紧了紧衣领，推着自行车跨出四合院门槛，来到胡同。 看了看路面，好在晚上没下雪，骑上车踏上了通向之前打猎的山。 骑行了三小时后，林李终于来到了山脚下。 饥肠辘辘的他已无暇顾及这一切，北京的冬天寒气逼人，雪映着阳光刺眼，仿佛要将他周身的温度一并吸走。 他沿着路边停下，环顾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空间。 “呼，总算到了。”林李揉了揉因寒风而微微刺痛的脸颊，环顾四周。 北京的雪景虽美，但冷冽的空气和肚中的饥饿感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填饱肚子。 他从空间中取出两个窝头，这可是他出门前特地准备的。 两只窝头虽说不上丰盛，但在这冰天雪地里也算得上救命的粮食。 他掸了掸上头的雪屑，开始享用这简朴却温暖的餐点。 “小小两只窝头，你可得撑住我这一路。”林李自言自语，言语间透着无奈又自我打趣的幽默。 他用手掬起一捧干净的雪，就着窝头一同吃下。 冰冷的雪在口中迅速化成水，窝头的粗糙和雪水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让他的牙齿隐隐有些酸痛。 但他只是笑了笑，继续往嘴里吃。 “看来这得去国营饭店或者别的熟食店，这总不能老靠雪吃窝头。”他喃喃道，心里开始盘算着下山后的计划。 “作为穿越者，这国营饭店还没打卡呢。你一趟下来后，还是得去看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饶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也没有沮丧，林李快速解决了这顿寒冷的餐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途。 “下次出门得记得带点细粮，这样总不能再靠这雪吃窝头。不然真浪费了我的‘宝贝空间’。”他对着空山摇了摇头。 吃饱喝足之后，林李又继续向那个熟悉的山洞进发，雪地里的行走不易，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寒意进行角力。 此刻的山路安静而孤独，只有洁白的雪覆盖着一切，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林李一个人。 “这完全靠着两条路走路还真是废腿，好在跟着爷爷学习了八极拳。这要不是锻炼了身体，那出来就不是打猎了，而是自寻死路。”林李心想着。 他此行的目的十分明确，要再一次到那个山洞进行狩猎。 两边的积雪很深，他一步步踩出深陷的脚印。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跋涉，林李终于来到了之前的洞口。 围绕着洞口的，除了他上次留下的战果，还有一些雪后新出现的杂乱脚印。 “看来这个大米的诱惑还是很好的，里面应该是有一些收获，看来这是要‘打窝’，不然要‘空军’。”林李喃喃自语。 蹲下身子，研究这些脚印，心中隐约察觉到此行捕猎的希望满满，“这里面绝对有货，看着这些脚印，看来里面还是大货啊。”他轻声自言自语，嘴角微微翘起。 说干就干，林李开始准备封闭洞口。 “来吧，这地方我可太熟了。”他盯着洞口，心中默念着。 利用意念搬动着洞旁的大石块，这些石块本来就因为重而难移动，不过对林李而言，已是驾轻就熟。 将石头放置好后，他又仔细检查一遍，确保里面的“宝贝”一旦冲出也无法轻易挣脱。 这个时候，山洞内几乎是寂静无声，只有偶尔风吹雪落的声音，增添了一抹肃杀。 做完这些，他才算是完成了初步布置。 然后从空间里面取出步枪和手枪，检查了一下保险和子弹的装弹情况。 迈步走近洞口，保持着高度警觉。 “看你们躲在哪儿。”他趴伏在洞口，屏息凝神，看向洞内的阴影。 这样的感觉让他兴奋而紧张，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时觉醒。 封好洞口后，林李环顾四周，又看到四散的干枯杂草和枝头上挂着的无数干树枝，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凌乱。 他灵光一闪，心里有了计策，“生火，采用‘烟遁’，用烟把洞里的动物熏出来。”。 “嘿嘿嘿，今天就看看你们这些‘宝贝’能不能耐得住这股烟。”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随即开始四处捡拾干草和树枝。 一边捡拾，他还一边哼着小曲，以驱散冬日的寒意。 他将这些干草和树枝堆放在洞口附近，手法娴熟，像是以往已经干过无数次。 拿出火柴，他凑近风口，轻轻一点，火苗迅速撩拨起一簇希望的光亮。 第134章 山洞有货 “现在只要等着看好戏了。”林李抓了一把土往上一抛，看了看风向，点点头，准备迎接一场战果满满的“宝贝战”。 “就我拿出‘烟盾’，不知道洞内的‘阁下’该如何应对啊！” 随着寒风轻轻一吹，浓烟顺势溜进洞口。 林李看着烟雾渐大，他满意地笑了笑，轻轻拍去手上的灰尘。 “那就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随着烟雾的逐渐入侵，洞中开始传出不安的“哼哼唧唧”声，在冬日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李的心跳自然加速，这声音无需多言，必然是野猪无疑。 “这...味道，这...声音，太他喵的...熟悉，肯定是野猪！”他默念，内心的喜悦犹如猎人。 再一次检查了身边的步枪与手枪，确保它们已经时刻待命。 弹药充足，装备无误，接下来需要的就是耐心——猎人的基本素养。 他屏息凝神，调整呼吸，缓缓将注意力聚焦在洞口。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烟雾不断扩散，洞内的哼声愈发躁动。 “这下总算被我逮住了，听这动静，货不少。” 林李保持着耐心，每一细节都倾注在聆听上，试图从微末声响中辨别更深入的信息。 林李挟枪而立，面前是被他点燃的杂草和烟火。 此时洞内一头硕大的野猪冲了出来，显然被烟熏得焦躁不安，眼睛通红。 “嘿，‘小可爱’，哥哥等的就是你。” 林李果断瞄准，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寂静，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野猪的前腿。 野猪吃痛，狂躁得像是刚听完老板画完饼的“牛马”。 疯狂地朝前冲来，地上洋洋洒洒的是它蹦出的灰尘。 林李迅速调整姿势，心中暗想：“拜托呀，我那么多练习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随着紧张的心跳，他稳稳地瞄准野猪的头部，又一声枪响， “砰---” 顷刻间，野猪轰然倒地。 “还好，‘野二师兄’，走好不送。”他轻吐了一口气，却不敢松懈，继续保持警觉。 洞口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烟雾模糊的轮廓显现出更多的身影， 林李心里咯噔一下，“哦，真是条大‘猎道’！” 接踵而至的是更多的身影扑腾而出。 每只逃命的野猪显然都没意识到，逃避“救烟”这场运动实乃迎向另一场“送命”。 “真是从一个‘地狱’奔向另一个‘地狱’。” 一些壮实的大块头夹杂着若干小猪，像是一场久违的“猪”拉松比赛。 当一个个野猪从洞口蜂拥而出时，他忍不住调侃自己，“真该打个广告问问：洞里大猪要飞翔吗？” 这阵势，可不是一个随便的野猪小队。 他握紧步枪，心中涌起一股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豪情。 “不知道是我的烟雾熏得太呛鼻，还是刚刚那头猪大喊了一嗓子‘这里有人要开枪！’” 林李自言自语，脚踩稳地，手上也不再犹豫，把步枪的子弹一发接一发地送出去。 “砰！砰！砰！”山林中回荡着密集的枪声，接着是野猪的痛苦嚎叫。 林李不顾精准度，任凭子弹成串射出，直到步枪弹空。 他心中暗叹：“这可比打靶来的刺激多了，看来我这次真得多准备点子弹槽。” 子弹用尽之时，他利索地切换到手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丝毫不乱。 手枪的火力虽然不如步枪，但在这距自己不过数十米的野猪面前，一样致命。 “来吧，来吧，亲爱的‘大黑十’、‘大黄鱼’们！都是我的！” 此刻的他，已经无暇去关注烟雾是否还在，或是山中是否还有其他野兽，只想着要如何迅速解决面前的问题。 山间冷冽的空气夹杂着呛人的火药味。 如果一枪打出去还能有个胜利进球般的庆祝，那他会忍不住大喊，“又见柳暗花明。” 空气稍稍清冽下来，少了些许紧迫的意味，林李这才感觉到双手因紧握枪而微微发麻。 他心轻轻放下步枪，望着周遭轻声调侃，“来一出狂野的《狩猎之歌》，我是可能用不了，不过，‘猪中霸王’绰号也算有了新解吧。” 在最后一发子弹离膛而出后，林李依然没有放松警惕，轻声嘀咕着“再来！”. 随即动作娴熟地为步枪重新装弹，充满决心，不减斗志。 “我就不信还搞不定你们！”他心里想。 枪声接二连三，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直到最后，一个长长的回音消散在冬日的风中。 终于，洞口前恢复了寂静。 林李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细汗在寒风中迅速凝结， 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的环境中，方才的激烈战斗让他感到热血沸腾。 这些野猪就像是来自旧社会的债务，而他，仿佛是一位坚决扞卫自己家产的农民战士！ 低头看着地面上几头倒下的野猪，他松了口气，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这真是个大阵仗。”他对自己咕哝，用有些发抖的手指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事后一根烟，就是爽快!” 林李随即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尽力平复内心的激动。 他盯着远方的雪景，脑海里回响着刚才的枪声。 他轻声自嘲道：“满世界都觉得我林李养猪呢，不对，应该是打猪的，哈哈！” 他又想：如果这是电影，开场一定是我一人对战群猪，那这部电影就叫《猪猪侠林李》，绝对票房大卖。只可惜没带上镜头，不然自己都快成了山窝沟里的小英雄。 他呼出一口长长的烟雾，“今天这趟真是值了。”他笑了笑，不由得为自己暗暗叫好。 多少时候，人活一口气，他这次可真是“吸”到了实惠。 思虑片刻，他又自问道：“这群猪要是知道今天能上我的桌，会不会就没那么油腻？” 林李忍不住咧嘴笑得更开心了，调整好自己的步枪手枪、装上新补的弹药，准备收拾自己辛苦得来的战利品。 第135章 重大发现 林李站起来，用力跺了跺脚，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理这些战利品带回家：“唉，啥时候京城有个‘猪友交流会’，我保准能成骨干会员，没准还能混到一个什么协会的领导。” 抽了三根烟，犹如三次沉思。 每次的吐息，他都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烟圈在空中散去，留下的是一片告诉自己要谨慎行事的清白。 下定决心后，他决定查看洞内的详细情况。 俯首捡起几块石头，随手掂了掂重量，瞅准了洞口方向，猛地扔了过去。 “啪嗒，啪嗒。” 石头在洞里翻滚，发出响亮的回声，像是给他打了一通结结实实的探路电话。 “看来是安全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林李暗自庆幸，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他握紧步枪和手枪，把保险打开，从空间取出手电筒并打开，小心翼翼地警示自己， “得小心点，别大意了。” 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空间能力，林李将洞口封堵的石头搬开，留下足够的空间供自己通过。 此时的山洞，仍旧残留着先前浓烈的烟味，与里头万物无声的骚动味混合，形成一种刺鼻但庆功意味极浓的味道。 林李屏住呼吸，踏入这藏着无尽可能性的神秘洞穴，手中紧握的是手电筒和步枪。 踱步于不见天日的幽暗之所，他悄然前移，每一步都带着谨慎而缓慢的节奏。 手电筒的光柱仔细扫过洞内的每一个角落，地面上横躺着大大小小的野猪尸体。 而林李，像一位功成名就的将军，检阅自己这一仗的战利品。 “你们也算是你们倒霉了，今天遇上我林李了。”他心里默念：“猪爷们，来我这，也算是进了个好坑儿。”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在确认洞内再无其他动物的痕迹后，林李心中安稳许多。 一边走，一边将野猪收入空间，嘴里自言自语道：“不错，真不错，这一次，绝对能提升干娘的业绩，这一批野猪可以拿出来大部分卖到轧钢厂。” “这现在能搞到粮食和肉类，这‘副’字早晚变‘正’！” 一共收获了20头大野猪，每一头的毛重都接近180斤。 同时，也有10头小野猪，毛重约摸80斤一头。 “这可真不是小数目，猪大爷们，这要搁平时你们得上我空间里当vip会员才能见一面。”林李自得其乐。 林李小心翼翼地继续深入山洞，脚下是细碎的石砾。 他左手拎着手电筒，步枪稳稳地扛在肩上，洞中的寒冷随着深入愈发逼人，仿佛进入了冰冷的历史长河。 就在他暗自思忖今天的“猪肉盛宴”要分几种做法时，突然旁边有动静。 两头小野猪猛然从暗影中蹿出，带起一股尘土和微微的骚气。 林李被吓得倒退一步，心头一紧，额角的汗未及拭去，嘴里已忍不住冒出一句：“mmp, 这突如其来的一吓, 差点让我去找阎王报到了。” 他顺势一抬手，“砰砰......”，两颗子弹分别钻进了这两个小淘气的身体。 “一枪一个小可爱。”他看着地上小猪无辜的眼神，忍不住自嘲道，“还好只是小野猪，要是大野猪或者别的大牲口，那就真的要去没了。” 面对稍尽的尘埃，他顺手打开手电，仔细扫过洞底。 “啥玩意？里面不会有什么‘粽子’吧，我可没带黑狗血这些。” 山洞底部突然显露出一个2米高的石门，像是突然冒出来的，门轻轻掩开，露出一个刚够一人通过的间隙。 “这里什么时候有的？” 林李心里惊讶，险些怀疑自己上次恍惚没有看到。 他挠了挠头，“为啥上次没看到呢？这里面是什么呢？难道是……” 他警觉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动静后，心下疑惑不已，满腹狐疑地靠近那扇石门。 闪过脑海的是曾听闻的那些老北京胡同里流传的关于密室的故事，难道这也是什么藏宝之地？ “我不会走了什么狗屎运吧，这里面要是什么前朝遗漏的宝藏，那我可就发了！！！”他小声地自言，笑着消解心中的戒备。 随着手电的光线移动，石门上的痕迹逐渐显露出来。 心中顿时迸发出一股成为“洞中神探”的自豪感。 “要是这里面有什么宝藏，那可值老鼻子钱了，那我可真走了开门撞金条的狗屎运。”他轻轻推门，手心冒了些汗，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吃力。 门内的景象呈现在他面前时，林李的呼吸为之一窒。 门后的空间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手电的光芒如探照灯般打在墙壁上，泛出淡淡的石黄色，带来一丝历史久远的压抑。 在这寂静无人的山洞深处，这扇神秘的石门像通向另一个世间的入口。 林李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继续在这个神秘的山洞中探索。 他环顾四周，发现洞内空间不大，却五脏俱全。 地上大箱子、小箱子错落有致地排放着。 目光移至右侧，赫然发现两张铁架子床，虽已略显老旧，但依然稳固。 靠床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简单办公桌，上面是岁月沉积下的厚厚灰尘，仅凭这些设置仿佛便能瞥见那过去的忙碌与无声。 “这也不像是什么藏古董的地方，看这个样子，倒是想个什么基地似得。” 林李向桌子走去，手电筒的光滑过桌面，上面放着个看起来颇为眼熟的设备。 “这咋跟以前看抗日剧里面的电台有些相似呢？”他喃喃自语，心头小小激动了一下。 正当他想凑近再细看时，旁边一个大物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竟是个发电机。 他走过去观察几眼，“好家伙，这搭配齐全，真是输电、生活、发报的不二选择！” 接着，他又走进旁边区域，面前出现了六个大红木箱，表面被油漆刷得光亮，非常吸引眼球。 “玛德，这看着怪渗人的。”他心中忍不住想，“这到底是个啥地方呢？” 第136章 真的发财了 “难不成老天爷这是给我今后躺平的资本。≧???≦”林李边搓手边想着。 踌躇片刻后，壮着胆子打开箱子，立时被眼前的财富怔住。 三箱满满的金灿灿大小“黄鱼”，叠放整齐，折射出耀眼的光晕。 激动得他心肝直抖：“这地方简直就是银行金库啊！”他感叹连连。 “就这三箱黄金.......哈哈哈哈哈哈”林李望着这三箱黄金，傻笑着。 “发财了，真的发财了！！！”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第四个箱子，发现竟然是字画。 作品被卷得整整齐齐，并完好地用油纸包裹着，“这难不成是丢失的名家之作？” 再往后翻看其他两个大箱子，林李惊喜发现还藏有两箱珍品，里头尽是瓷器、玉器和金银器，每件都精美绝伦。 林李一时感慨，面对这散发着岁月光芒的物件，这要是传出去，能惊掉多少下巴！ “不行，怎么能传出去呢，偷着发财不香吗？” 说完还给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还这样想，会被各位看官们......”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林李脱口而出，只觉这莫大的机会，天地间的馈赠，他想得好好把握说。 在安静的山洞之中，冷空气如同岁月静止，林李的思绪在古今交错间纵横游走。 林李独自在山洞深处，将那六个财富满满的箱子悄然收入空间，眉飞色舞地嘀咕。 “这下发了，这都没啥可犹豫，哪怕就靠这六箱子，也能轻轻松松实现财富自由了。”手电筒的光芒在洞内四处摇曳，把他的快乐面庞映衬得更加生动。 他举起手电往四周晃悠，惊奇地发现还有一堆军火藏在这儿。 “这啥玩意儿？莫非真是一个什么基地？” 这些武器种类繁多，从三八大盖、驳壳枪（盒子炮）、王八盒子（南部十四年式）、掷弹筒、迫击炮...... 还有箱箱整齐码放的炮弹，这简直就是个小型军火库。 “但是这些枪怎么办呢？”他疑惑地自问。 “关键还有迫击炮啊，这家伙连炮弹都有好几箱。这玩意儿难道也收进空间？可是收进去干嘛呢？我可是来打猎的，又不是要打仗的。”林李坐在其中一个箱子上，陷入思考。 这个问题让他心里有些打鼓，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不过转念一想，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想法，“或许这也是个机会。我可以把干爹他们带着来这里，这绝对是一个立‘政绩’的好机会啊。” 当他的思绪漫无边际地驰骋到这里时，像电光火石般。 他想起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如果带着干爹他们来这里，一起发现这隐藏的宝藏和军火。 但是只要一进来看，就能发现这里原来的六个箱子却不见了，我怎么解释呢？ 想到这里，林李心中顿时有些慌张，连忙想到去销毁痕迹。 然而他现场转悠一圈，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发现箱子留下的痕迹显而易见。 就在这布满灰尘与蛛丝的安静洞穴里。 “直接去打扫又太明显，这不是让人怀疑嘛。那就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嘟囔着。 站在空空的箱子印记前，眯眼思索片刻，忽然，一道灵光在他脑海中闪过。 “我咋这蠢呢，我有空间啊！能收进去就能放出来，原本箱子上的灰尘完全可以从空间放回原来的地方嘛！”他几乎是一下子跳起来，为自己这机智的想法开心不已。 嘿嘿一笑，动作轻巧地利用空间能力把箱子上面的灰尘，从容地覆盖在原来箱子的位置。 “这来个精确定位，轻松拼装。现在这个样看，那就看不出来。” 林李拍了拍手，将最后一点灰尘“放回”原处，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我可真是个大聪明啊。”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这种智商爆棚的时刻真令他心情惬意。 随后，他放声大笑，声如洪钟，在山洞中回荡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天生我材必有用。”他乐滋滋地想着，这下聪明的智商再一次得到了印证，妥妥地解决了一切麻烦。 解决完毕一切的林李，准备离开这个神秘又阴森的山洞。 这山洞确实有些瘆人，再加上刚刚面对那些武器和宝藏，心里难免有些毛毛的。 他往外走去，在经过石门时，一具白花花的尸骨映入眼帘，惊道：“哎呀，卧槽，我进这山洞的时候咋就没看到这玩意儿呢？” 他好奇地靠近尸骨，隐隐可见曾经的人形，如今却只剩下骨头。 忽然间，他瞅见骨架旁边放着个棕色皮包，极具日式风格。 “这玩意儿，咋搞得跟电影道具似的？”他乐呵中也带了分谨慎，小心翼翼地捡起皮包。 这时，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让他瞬间皱起眉头，“哎呦我的天，这味儿，‘十里飘香啊’。”应是皮包受了猪尿的洗礼，这味道可不容小觑。 硬着头皮打开包，里头却只有一本黑色笔记本。 林李撇了撇嘴，“这是一本日记？还是什么其他的？文字倒是像小鬼子那边的文字。” “这味儿一闻就让人清醒，再加上难解的文字内容，真是倒胃口。”他毫不留恋地将笔记本抛回原处，暗忖这种异味的物品留着也是遭罪。 终于走出山洞，仿佛离开地狱般重生。 他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心中感叹：“嗯，还是外面的空气呼吸着舒服啊。” 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林李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迅速点上，像个卸了重担的智者，享受片刻的宁静。 “玛德，差点在里面被熏死。”他吐出一口白烟。 这熟悉的寒冷冬季空气总算让他神智清醒，并渐渐恢复了平常的思考速度。 站在洞外，林李在脑中整理刚才的经历。 山洞，财宝，神秘的尸骨和军火，这一番探险仿佛美国大片般跌宕起伏。 他打算把这段经历好好捋顺，或许还能写本小说来赚大钱。 想到这，林李忍不住笑出声，似乎在想到未来一天自己写作成名的样子。 第137章 甭抖那机灵儿 林李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然过了一点。 他觉察到一天的时间飞逝，却也心满意足，心想着今天的收获足够让他自豪一段时间。 于是准备下山，今日的目标已经达成，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看来这没事的时候是可以多来转转，说不定就有特殊的收获。” 一路行走，他的步伐逐渐加快，身体每一次的移动都在提醒自己早些走出这片山林。 足足走了三个小时，林李才终于找到了片熟悉的地方，感觉心头一松，因为他知道离进山的地方已经不远。 尽管疲惫，他还是鼓起劲来，加快脚步，脑海中开始浮现温暖的家和热腾腾的饭香。 又过了半小时之后，他终于走出了大山。 寒风在脸上留下些微刺痛，但那在他即将到家的喜悦面前简直微不足道。 此时急切地想要补充能量，因为自早晨以来，他就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 鼻腔中还残留山洞里的那股腥臭味儿，让他一阵反胃。 “在山里闻了几个小时的猪屎味，简直无法忍受。”他边感叹边狼吞虎咽地吃下两个窝头，虽然简单，但对此刻的他来说，这已足够补充他消耗的能量。 片刻的喘息让他精神一振。 走到路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 迅速从空间里拿出自行车，飞快地骑上车座。 道路颠簸不平，寒风呼啸而过，林李的思绪就在这一路飞驰中回归平静。 两个小时的车程，他终于在傍晚七点到达了家门口。 推开四合院的大门，四合院的院子里面此刻没啥人，黑漆漆一片，看来大家都去炕上睡觉了。 他微微一笑，从空间中取出一头百来斤的野猪，这可是他今天打猎的得意战果之一。 他将野猪稳稳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推着车子慢慢走进自己的小院子。 林李停步思量，如此寒冬夜晚，倘若车子放在院子里，怕是要被冻住。 “不如推到客厅那边。” 先将野猪从车后座弄下来扔在自己家小院子里面。 而后推门而入，他瞥见爷爷正安逸地坐在火炉旁，温暖的火光撒在他满是皱纹的面庞上。 “李子，今儿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赶紧进来，天已经这么冷了。”守信爷爷关切道。 “爷爷，今天上山了，路比较难走。”林李笑了笑，踢蹬掉一身的寒寒意。 “上山了？那收获如何？”守信爷爷含笑问道。 “满满当当的，您瞅瞅，我可是有大物件带回来了！”林李笑着指向院子里面的那头野猪，面上一脸自信。 林李推着自行车走进家门，嘴里还带着外面冷风的气息。 “爷爷，我先把这个自行车推进来，别晚上又冻上了。院子里面有一头野猪，是今天打猎到的。”他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对爷爷说。 林守信正在屋内整理着旧报纸，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门口。 林守信提着马灯来到自家的院子，“还真打到了，那我赶紧处理吧。炉子上有吃的，你先吃，你吃完出来帮我。”话音刚落，就穿上大衣准备出去。 两人配合默契，林李在屋里简单吃了些热气腾腾的炖菜和米饭，便紧跟着爷爷来到院中。 尽管寒气袭人，他们的动作丝毫不慢。 林守信利索地将野猪固定好开始处理，林李则打下手，时不时递上工具，帮忙清理。 “你这手艺不赖啊，爷爷。”林李赞道，看着爷爷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这可是当年......”林守信正准备讲述一段如数家珍的往事，忽而笑着打住。 “算了，这些活你多看看，多实践，很快就能入手。” 处理完毕，野猪被细致地分解成几份，有的准备留作明天的菜肴，有的则腌制起来储存。 两人一起忙活了好半天，直到夜深才收拾妥当。 第二天一起来，林李看了看天气，“今天天气不错，微微有一点阳光，也没下雪，那就先操练起来。” “趁着现在年轻，吃喝现在也不愁，得赶紧将身体的基础打好，这样将来......” 来到院子，开始起势练习八极拳。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后。 林守信来到门口，“李子，可以收拳，来吃早饭了。” 林李站定，慢慢吐纳。 而后来到客厅，跟爷爷一起吃早饭。 “爷爷，吃完早饭，我就出去转转，在家实在没啥意思。”林李说道。 “你这小子，这家里的椅子是有刺还是你让外面的‘狐狸精’迷住了。”林守信打趣道。 “爷爷，您说什么呢？您难道不知道，建国之后不允许成精了吗？”林李说道。 “你小子甭抖那机灵儿，弄那猫儿腻干吗啊？”林守信打趣道。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但是别交一些狐朋狗友什么的。”林守信补充道。 “好呢，爷爷，您放心，我是那种人吗？”林李说道。 吃完早饭之后，林李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大门，来到胡同，胡同都没啥人。 “也是，这大冷天，不在家猫着干啥呢。这又不是在2024年，没事还可以去资助一下‘音乐老师’、‘路边老师’.....”林李思索着。 骑上自行车，15分钟后，来到了牛金他们住的四合院门口。 “这毕竟还是正月，也算是给他们拜个年。粮食和肉他们应该还有，那就整点烟酒啥的，估计他们也不舍得拿着钱去买。”林李想着。 刚到门口，环顾四周，从空间取出2瓶汾酒和2条大前门烟。 将东西放在门口，然后敲门，“牛金......” 牛金他们几兄弟正在客厅，将收过来的一些家具、瓷器做整理和保护措施，这时候，听到门口传来声音。 “老板，是老板来了。走走走，赶紧出去。”牛金招呼着， 而后几人立马来到门口，打开院门。 “新年好啊，今天给你们拜个年。”林李嬉笑着。 “老板，您这，应该也是我们先给您拜年，真是折煞我们几个了。我们想着这几天，怕您太忙，就没敢打扰您。”牛金说道。 “好了，这些繁文缛节先不谈了，把这些东西拿进去，毕竟是给你们拜年来。”林李吩咐道。 第138章 好宝贝(新年快乐哟!) 牛家三兄弟将烟酒拿进屋。 林李一到客厅，便见到两把椅子，两张凳子。 只见客厅里面摆放了不少的宝贝。 “这是你们收进来的？”林李问道。 “老板，是的，这几天我们也是没事做，就出去转转，还真遇到这几件好的。”牛银说道。 “你赶紧去给老板介绍下。”牛金踢了一脚牛银。 牛银把东西放好，然后小跑过来跟林李介绍道：“老板，这是清早期 ?花梨螭龙纹玫瑰椅，还是一对儿。” 黄花梨木在明清时期被誉为“木中黄金”，是制作高档家具的珍材之一，以其质地坚实、纹理美观而受到世人的喜爱。” “而清早期的黄花梨螭龙纹玫瑰椅则是其中的珍品，它不仅代表了清代家具艺术的巅峰，也承载了中华文化的厚重底蕴。 “老板，您上手感受下，这黄花梨木以其细腻的质地和华美的纹理着称。清早期的这对玫瑰椅选用优质黄花梨木制成，木材本身呈现出幽雅的黄色，并且经过岁月的洗礼，颜色更加深沉稳重。” “玫瑰椅采用传统的榫卯结构，整椅未用一钉，既牢固耐用，又展示了精湛的工艺。” 牛银介绍道。“椅子的整体设计简洁大方，四方形的椅背和座面提供了良好的支撑。椅子的高度适中，符合中国古代家具的实用标准。靠背上镶嵌着螭龙纹雕饰，螭龙在中华文化中象征着力量与祥瑞。” “精致的雕刻使得螭龙栩栩如生，仿佛跃然于椅背之上。雕刻技艺精湛且富有层次感，显示出工匠高超的雕刻工艺。” “别说，这一对儿，还真的不错，看上去保存很完整啊。”林李抚摸着椅子说道。 林李仔细端详着，一时间深感这个在沉默中散发奢华的椅子仿佛会讲故事，而每一道纹路都暗藏过去岁月流逝的印记。 “这真是个好物件儿。”林李边说边搓搓手，眼睛直冒光。 这时，站在旁边的牛铁忍不住开口：“二哥，这一对儿椅子，我好像在你那个老相好家里见过，不会真是那一对儿吧？” 牛银的脸腾地红了，摆了摆手指：“老三，什么老相好，那是我当妹妹看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不自然暴露无遗。 牛铁哪肯轻易放过他，趁机调侃道：“你倒是说的轻巧，妹妹？那一进一出的，不就把妹妹变成媳妇儿了，不也就成我二嫂了。” 面对牛铁的冷嘲热讽，牛银翻了个白眼，忍住心里那点小尴尬，反唇相讥：“你丫又跟我翻小账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你丫累不累啊？” 林李在旁边听着这对欢喜冤家的插科打诨，乐得合不拢嘴。 “牛银，还有这事儿，哈哈哈哈哈。”林李忍不住笑出声。 “你不会真把你未来老丈人家的搬来了吧。”林李打趣道。 随后，林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大中华烟，分发给几个人。 此时，牛金屁颠屁颠地过来，亮着眼睛给林李点烟，仿佛这是一桩极大的荣耀。 “牛金，这过了一个年，脑瓜子变聪明了。”林李吐出一口烟圈，含笑道。 “嘿嘿嘿，老板，我也不能只吃干饭啊。”牛金笑着回应， “来来来，牛银，你接着说。”林李微微侧身，耳朵竖起，准备听关于今天古董的更多信息。 牛银顿时来了精力，跳到林李身边，脸上挂着不可抑制的兴奋。 “老板，这是明末清初的黄花梨有束腰装卡子花马蹄足长方凳，也是一对儿。”牛银 “你这一对儿一对儿，是不是你未来老丈人在暗示你啊。”林李开口调侃，笑容满面。 “没有，老板，也是刚好，我去鸽子市场的时候遇到了。”牛银立刻摇头，脸上现出一抹慌张，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老板，我可是按照实在的价格买的，既没有加价也没有用您的公款。”牛银急忙解释道，脸上冒出小颗汗珠，生怕一不小心就埋下了被爆料的雷。 然而，这种急火攻心的反应，反而让众人觉得更有趣。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你就算多给了我，也不会说什么。”林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他伸手指着牛银，“真是你未来老丈人家吗？”这下更是引得周围的人一起大笑。 牛金则趁机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道：“老丈人这可是个关键人物啊，你小子可得考虑周全了，别让人笑话。” 牛银苦着脸，一边伸手打了个哈哈，一边笑着回道：“大哥，你这说啥呢，我是那种人吗？” 这时，其他人也纷纷加入调侃，众声齐道：“对对对，你这可是一石二鸟，既能攀亲戚，又能做买卖，一举两得！” 牛银在这样的调侃中感到越来越无奈，心想着：“万一真的是我未来丈人，那可真不知道怎么办。” “来，摆正态度，未来老丈人来了之后，别忘了准备点礼物啊。”林李笑得肚子都疼了，手指着牛银。 “老板，我还是继续为您介绍这个明末清初的黄花梨有束腰装卡子花马蹄足长方凳。”牛银急忙转换话题说道。 “老板，您看这边，这对凳子显然是使用了高档的黄花梨木，木材的颜色为自然的温暖色调，质地坚硬，纹理清晰美丽，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长时间使用后，木材的色泽会更为醇厚。” “凳子上端有束腰装饰，增加了美观性和稳定性。这样的设计有助于牢固连接凳面和凳脚，并且增强结构的强度。” “凳子的四条腿呈马蹄形状，这种设计既富有古典韵味，又在实践中提供了较好的支撑和稳定性，同时也便于日常的搬动与清扫。” “看来术业有专攻，你这介绍的确实不错，让你做这一份工作那是对的。”林李说道。 “谢谢老板的夸奖。对了，这还有清乾隆粉彩三多纹墩式碗，胎质洁?厚重，颜?艳丽?”说着牛银从一个箱子里小心翼翼拿出摆在桌子上，然后用打开手电筒照射。 第139章 都是我的了 “老板，清乾隆粉彩三多纹墩式碗是一件代表性极强的清代瓷器，尤其是在乾隆时期，以其精美的工艺和独特的装饰风格而闻名。” 清乾隆年间是中国历史上瓷器制造的巅峰时期之一，许多着名的瓷器工坊在这一时期发展壮大，制品风格多样且精细。 该时期的粉彩瓷器逐渐取代了以往的单色瓷，成为宫廷及贵族家庭中流行的器皿。 “这玩意儿，哪怕是我不懂，但是这绝对一顶一的好东西啊。”林李内心琢磨着。 “这当初还好挽救了这一家子人，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 林李走近看了看，牛银介绍道：“该碗采用的是高岭土作为原料，经过高温烧制而成，胎质洁白厚重。洁白的胎质不仅反映了制作工艺的精细程度，也为后续的彩绘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碗为墩式设计，底部较宽，逐渐向上收拢，口沿微微外翘，整体造型稳重而优雅。这种设计使得碗在视觉上显得厚实且具有稳定性，使用时也不容易倾倒。” “此碗采用了清代特有的粉彩工艺，颜色鲜艳饱满，光亮透彻。粉彩是指在瓷器上涂抹色彩，经过低温烧制而成，因此成品色彩纹理细腻，层次丰富。” “碗的主要装饰图案是“三多纹”，代表着福、寿、喜三重美好寓意，通常包括了“多福”、“多寿”、“多子”等象征性的装饰。常见的装饰元素有寿桃、牡丹、松树以及其他吉祥物，其设计不仅美观，也富有祝福的意义。” “不错，不错。”林李听完牛银的介绍，心中不禁赞叹。 牛银向前走去，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随后拿起一个小盒子，缓缓打开。 “老板，您来这边看看这个。”他说着，将小盒子端了过来。 林李凑上前去，看到牛银举着手电筒照射进小盒子，心中好奇已然燃起。 他缓缓倾身探头过去，突然眼前一亮，发现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印章，古朴而典雅，饱含魅力。 “这又是一枚印章？不会又是田黄石的吧？”林李问道，内心其实充满期待。 “老板，您猜得真准。”牛银微微一笑，神情显得愈发得意。 “这就是清乾隆田黄‘意在笔先’云龙钮印，但是采用的是寿山石质。” 林李心中微微一震，“又是一件皇家之物啊。”转过身对着牛银说道，“不会又是从你未来老丈人那里弄来的吧？” 牛银顿时慌了神，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这枚印章我是在鬼市淘换来的！” 他拍去盒子上的灰尘，接着认真开始介绍：“您看，这枚印章上的纹路流畅，雕工精细，云龙钮高高翘起，生动形象，仿佛随时都能飞翔。” 他用手把印章翻过来，继续说道：“‘意在笔先’四个字的书法则是典雅之风，耐人寻味，这可全是乾隆皇帝亲自题写的。” “呦，按你这样说，这可是一位皇帝的亲笔之作！”林李语气中透出惊喜。 “没错！”牛银越说越起劲，“历史上，乾隆皇帝非常重视书法和印章，他常常把自己书写的印章作为奖赏给宫中的人，这枚印章据说曾经在宫中流转过，这样的物件可不多见！” 牛银补充道：“经我反复研究，无论是材质、体量，还是篆法布局，再结合以前学过的《宝薮》中的记载完全相合。” “可以确定此玺为乾隆皇帝宝玺的真品。作为乾隆皇帝御用小玺，此玺的刻制有其特殊的背景。” “那这一枚印章我得好好保存好，这种皇家之物可不多见啊。”林李说道。 “发了，发了，这绝对发了，破天的财富和富贵啊。”林李想着。 “老板，那确实，这种皇家之物，可遇不可求。”牛银说道。 “老板，饭菜好了，可以吃饭了。”李月从厨房里走出来，轻声唤道。 “真没注意到时间，这一晃又到中午了，看样子今天我得赏脸吃饭了啊。”林李打趣道。 “老板，您这每次来都没吃饭，这次可不能随便了事！”牛金边说边把林李请到桌子上，“今天我们必须好好招待您，喝杯小酒！” 小餐桌上，两盘酱腌菜，一盆子野猪肉，一盆饺子。 牛银在一旁忙着添酒，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明媚。 “来来来，老板，快，您坐上座！”牛金热情地将林李请到最上面，自己则坐在边上。 李月忙不迭地为林李夹菜，她手中的筷子不停，“老板，咱们可是期待您吃得痛快呢！” “可算是吃到了你的手艺。”林李笑着回应。 饭菜开动后，牛金举起酒杯，大声说道：“老板，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这杯酒我必须敬您！” 其他人也纷纷拿起酒杯，跟着说道：“干杯！感谢老板对我们这一家的照顾！” “干杯！”林李心中涌动着暖流，举起酒杯与他们碰杯。 李月则趁机开口：“老板，您这次可一定要多吃一点，今天的饭菜都是我精心准备的，您可得给点面子！” “我说李月真是好厨艺，您在家可是个栋梁啊！”林李笑着故作夸张，“这味道简直了，如果我以后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那我肯定能住在此！” 李月轻轻捂嘴笑道：“大家都是一家的，您常来就是为了让我们有机会做更多您喜欢吃的东西！” 就在他们一边吃一边聊的时候，牛银端起酒杯，故作认真地说道：“老板，您每次来我们家，都是像风一样，啥时候来都带着快乐与热闹。再次感谢您给予我们这一家子新的生活希望，这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牛金则在旁打趣：“你丫说得好像你要把老板拐走了一样，哈哈！不过这样说真的没错！” 李月闻言，站起来，端起酒杯，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老板，我之前就说过，我的命是您救回来的，这一杯我敬您。”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第140章 人心隔肚皮 此时，牛铁也见状，迅速走到林李面前。 端起自己的酒杯，满脸诚恳，语气沉重：“老板，如果不是你，我们家真的不知道将往何处，亦可能此刻已是孤魂野鬼。”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越发认真，举杯示意，“感谢您的再造之恩，这杯酒，我干了！” “好，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啊。”林李微微一笑，他说完，毫不犹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中有些感动。 “这干得痛快！”牛金在旁边忍不住叫好，牛银则冲着林李竖起大拇指，似乎在为林李这份豪气点赞。 随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往下饮，时间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走，大家的情绪也逐渐高涨。 不知不觉间，五个人已经喝完了三瓶汾酒。 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润的光泽，笑声在温暖的室内不断回荡。 犹如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照亮了每一个人心底的角落。 外面，寒风呼啸，零下的气温几乎可以把空气都冻住，而四合院里却因这一份家的温情而变得异常温暖。 窗户上凝结着霜花，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微微透出屋内的光亮，里面的欢声笑语仿佛在向外呼喊着热辣的魅力。 桌上的饭菜香气四溢，红烧肉的酱汁透着浓厚的香味，清蒸鱼那鲜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传递着至极的温暖，诱发着辛辣的记忆。 牛金时不时把笑话说出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林李也跟着他们，沉浸在这种家庭的欢乐与温馨之中。 饭后，李月端起茶水，来到林李面前：“老板，您歇会儿，喝杯热茶。酒虽然好，但也别贪杯。”她认真地说道。 “谢谢李月，您真是我们的开心果！”林李手捧着温热的茶杯，心中无比感激。 抿了一口，热气升腾而起，令人心旷神怡。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五个人围坐在炉子前。 聊着家常，讲着故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 “您说未来的日子会不会比现在好？”牛金喝着茶水，眼中闪烁着对生活的憧憬。 “当然，肯定会越来越好。”林李微微一笑。 “对了，牛金，你明天上午10点左右来家找我一趟，有个事情，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处理。”林李交代道。 “好的，老板。”牛金回答道。 “行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林李说道。 “牛银，你把清乾隆粉彩三多纹墩式碗和清乾隆田黄‘意在笔先’云龙钮印打包给我，家具就先放在你们这里。” 牛银听完林李的话，立马将这两件东西包好递给林李。 “老板，打包好了。”牛银说道。 “好，我回去了，你们在家好好休息。”林李就离开了屋子，推着自行车来到胡同。 林李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立马将这两件东西收进空间。 “后面几年，先好好苟着，等到79年之后，就开始大肆收购各类古董和四合院。” 而后骑车返回自己家中。 林李推开家里的大门，温暖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四合院的墙壁依旧是那种古老的青瓦，屋内却因炉子的火焰而显得分外温暖。 炉火在桌旁轻轻跳动，散发出木头的香气，映照着林守信那张略显苍老却慈祥的面容。 他正坐在炉子旁，翻看着一本旧书，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李子，中午喝酒了，一身的酒味。”林守信抬头，透过烟雾和火光，目光落在孙子身上，语气中略带关切。 “嘿嘿，爷爷，就跟之前的那几个朋友一起。”林李笑着回应，眉眼间透着几分得意，仿佛在回忆午间的欢声笑语。 “交朋结友没关系，但是一定要注意，‘人心隔肚皮’。”林守信严肃地说。 老人的声音中透着一种深沉的智慧，尤其是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每一句话都似乎是在提醒他孙子。 林李微微一愣，认真地点头：“爷爷，这几个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对于他们而言，我也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他言辞坚定，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确实，这几位朋友都是在他关键时刻拉他一把的好伙计，他们之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信任。 林守信沉默了一下，手指轻轻滑过旧书的封面，思索着：“按照你这样说的，那还行，但是你自己还是要切记，一切小心行事。” 这老人的语气中流露出对孙子的关爱，仿佛是对这个动荡时代的无奈，还有深深的担忧。 “爷爷，我知道，您放心吧。”林李笑着拍拍自己的胸口，像个孩子一样，语气轻松。 “我在这躺椅上，我歇会儿。”他走到那把木质躺椅前，椅子是用深色的厚重木材制成的，上面镶嵌着简约的纹理，给人一种稳重而温暖的感觉。 “好，你休息下。”林守信答应着，目送孙子在椅子上慢慢地调整姿势，随着木椅轻轻摇晃，像笨重的云朵在天空中缓缓游动。 “吃饭的时候要喊你吗？”林守信关心地问，目光则依旧回到了他手中的旧书上，书里似乎散发着往昔的气息。 “爷爷，您自己吃吧，我就不陪您了，感觉有点上头了，我睡会儿。”林李轻声回答，眼皮渐渐打起了瞌睡，心中的酒意在舒适的环境中如潮水般涌来。 “好，快去睡吧。小心别着凉。”林守信叹了一口气，语气温柔。 孙子这般关心让他十分欣慰，自己虽然年长，但这份情感是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的温暖。 林李在躺椅上轻轻闭上眼睛，这种悠久而温暖的生活气息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屋外依然是刺骨的寒风，窗外的雪花在天热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白皙，四合院的院墙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静谧而美丽。 他轻轻转了个身，脸贴在温暖的木质靠背上，脑子中闪过和几位朋友共度的欢快午后。 牛金灿烂的笑声、牛银的调侃，李月的才华与热情——这一切都像春风化雨般滋润着他的心田。 第141章 年2月1日，庚子年，正月初五 “过好现在的小日子，比什么都好，我也不是什么‘神仙’，对我有恩的，我该帮肯定帮。” “人要是连基本的感恩的都没有了，那跟有些畜生没什么区别。加上自己现在也有一些能力，又不是揭不开锅。”林李心中默念。 就在他迷迷糊糊准备进入梦乡时，脑海中却闪现出爷爷的话语，不禁让他心底暗自思索：人心隔肚皮，信任的蔓延或许比亲情更显珍贵。他发觉自己要更加小心，不仅是对朋友，更是对周围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寒风依旧呼啸，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显得格外宁静与安详。 林守信则依旧在炉旁，沉浸在自己的阅读中，他常常找一些古书来品味，虽说书本年久失修，文字也有些模糊，但其中的智慧与道理正是他从未放弃的追求。 林李在躺椅上小憩，不知不觉中，竟然睡到了晚上8点。 温暖的炉火轻轻摇曳，映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如同置身于一个温馨的梦境中。 “李子，都晚上8点了，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去炕上睡觉，炕给你弄好了。”林守信的声音从屋子的另一边传来，略微带着关切和期待。 “嗯，爷，晚上8点了啊，这一觉睡得真舒坦。”林李懒洋洋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四肢舒展，仿佛刚从沉重的梦境中苏醒。 “赶快起来，不然饭冷了。”林守信微微催促，同时心中暗自欣慰，看到孙子能在工作的间隙抽出时间来休息，终于能好好放松一下。 林李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起身意识到口渴。 他随口问道：“爷，这里有水吗？” “茶水就在你旁边的凳子上，给你泡好了。”林守信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温和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挂着，仿佛透出一种温暖的力量。 “爷，您想得真周到。”林李说完，便端起搪瓷缸子，咕咕咕地把一杯已经泡好的茶水喝完。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瞬间让他感觉舒适无比，“真解渴啊。” “吃点啥？这还剩下两个窝头，一碗菜汤，还是热乎的。”林守信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 他一直以来都注重林李的饮食，希望孙子能保持充沛的体力。 “窝头和菜汤，听起来就不错！”林李嘴角露出笑容，心中满是对家的感激。 他走到炉边，拿起一个窝头，咬上一口，外面稍微脆硬，而里面则软糯可口，令人欲罢不能。 “爷，您和我一起吃吧。”林李轻声招呼。 林守信微微点头，心中感觉安慰：“我吃过了，别浪费了那窝头，快吃吧。”他的语气温和，显得慈祥无比。 对于孙子的关心，使他内心感到无比的满足。 “你还是要吃点东西，毕竟还要长身体。”林守信边说，边把炉火轻轻调高，让房间更温暖，显得格外舒心。 “我确实要吃一些，不然这可不好练拳。”林李开始认真享受这顿饭。 沾着菜汤的小窝头更是美味无比，他兴奋地夹起菜汤，热气升腾，滋润心田。 吃着两口窝头，就着三口汤，感受到肚子在逐渐充实。 而此时，外面寒风呼啸，窗外厚厚的白雪覆盖在四合院的屋顶上，看上去如同一层柔软的毛毯，温暖而祥和。 “吃得好就好。”林守信目光慈爱，静静看着孙子吃饭，心中涌起欣慰之情。“可别太拼命，记住外面‘太冷’啊。” 随着时间流逝，林李的碗中窝头和菜汤都吃得差不多了。 他润润喉咙，心中满是感激：“爷，您做的菜还真是让我难以拒绝，这味道比任何地方都好！” “家里的食材多简单，能吃上就不错。”林守信的口中轻扬着老北京的浓厚方言，欣慰的笑容令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温暖的气息。 “爷，现在有这样的日子已经很好了。”林李脸上满是笑容。 他的眼神一扫冬日的寒冷，满心感激地想着这样的生活是多么值得。 就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夜渐渐深了。 林李吃完后擦了擦嘴，温暖和饱腹感从四肢蔓延，全身无比舒适。 这一刻的简单温馨，是任何外面的喧嚣无法比拟的。 “爷，我感觉还得继续躺一会儿。”林李略显满足地说道，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好，去炕上靠着，把被子盖好，别感冒了。”林守信叮嘱道，眼中流露出一种父爱的光辉。 “舒坦啊，爷爷，你说我是酒没醒呢还是发饭晕了，咋感觉又困困的。”林李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脸上洋溢着懒洋洋的神情。 “你这小子，快去炕上睡觉吧，好好休息下，明天记得早起练拳。”林守信笑眯眯地看着孙子，语气中透着一丝训斥，又带着宠溺。 林李也没再多说，迅速转身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他脱下穿了一整天的衣服，然后钻进了炕上，享受着这份只属于冬天的温暖。 不一会儿，他便在温暖的炕上呼呼大睡，神情安详。 1960年2月1日，庚子年，正月初五。 这一天的冬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暖洋洋的，构成了一幅温暖的画面。 “爽，真的爽啊。”林李在炕上翻了个身，感受着暖和的被窝。 他醒了，心里涌起一阵满足与舒畅，“这一觉睡得到位，起床练拳！” 林李一脚蹬开被子，身子瞬间暴露在清晨的空气中，虽然有些冷，但他心中却是格外热血。 他迅速穿好衣服，拎着拳套，走到小院里。 “没下雪了，很好，开始练拳。”他自言自语着，站定，准备摆好架势，开始练习八极拳。 随着他的动作展开，院子里飘动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生动起来，拳风呼啸，打得别有一番风味。 在外练习的两个小时中，林李的拳法逐渐熟练，动作间蕴含着年轻的力量，浑身散发着朝气。 “练出来的身手，总得有点用。”他不自觉地咕哝着，心中暗想着未来的希望。 第142章 我快受不了...啊.... 这时，林守信从屋里打开门，随着一声轻响，林李的注意力被打断。 “李子，可以进来吃早饭了。”林守信在门口微笑着喊道，神情和蔼。 “好嘞，来啦！”林李急忙收拳，慢慢吐纳。 心中感到无比舒畅，准备回到室内和爷爷一起享用早餐。 回到客厅，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饭，锅里的小米粥散发着香气，锅边放着几个刚刚蒸好的窝头。 窗外的寒风依然呼啸，但室内却是暖意融融。 “爷爷，我吃完饭之后，打算今天我去一趟轧钢厂。”林李坐下，盛了一碗热粥，思绪开始飞扬。 “之前答应娘的事情，正好上次打猎时还有一些野猪，我打算拿去卖给轧钢厂，正好娘在后勤处是第一副主任。” “现在这个时候确实很难做后勤的工作，我也要尽能力支持娘的工作。” “好，这也是支持你干娘的工作。”林守信点头，目光中流露出关心与支持。 “现在市面上确实没啥肉类，虽说野猪肉没家猪好吃。但是只要是能拔胧的就是好膏药，有总比没有强。”林守信说道。 吃完早饭，林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才发现已经9点半了。 他赶紧来到卧室，换好衣服，戴上帽子，挎上斜挎包，准备出门。 “爷爷，我出去了。”他叫了一声，推开了家里的门。 刚出四合院的大门，林李就看到牛金站在门口，面上虽然裹着厚厚的围巾，但仍显得精神抖擞。 “老板。”牛金轻声打招呼。 “来的挺早啊，上车，走，带你去一个地方。”林李一边说着，一边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走了过来。 林李骑上自行车，先骑行了一段距离，而后牛金快速冲过来坐在车后座上。 毕竟冬天风寒刺骨，这个时候车后座可比骑车舒服多了。 因为前面有一个人挡风。 “狗日的，手拿开。还想占我便宜啊。”林李调侃道，嘴里带着笑意。 “老板，那我手没地方放。我先说明，不是不相信你的车技，主要路有些滑。”牛金认真的说，虽然嘴上澄清，但他依然手搭在了林李的腰上。 “自己想办法，把你那手拿下去，居然想占我便宜！！！”林李无奈地回答。 随着骑行，耳边的寒风呼啸，林李在前面骑得轻松而快速，越来越喜欢这种在冬日里飘扬的感觉。 他心中暗自得意，想着今天的计划。 “老板，去哪儿啊？我可还没吃早饭呢。您这车速太快，我都快被冻成冰棍儿了。”牛金在后面嘟囔，话语中还带着些许幽怨。 “老板...慢点...别太快了...我快受不了...啊....” “别担心，待会就到。慌什么，我的车技绝对没问题！”林李笑着回应，努力保持车身的平稳，同时也加快了速度。 “你说啥呢？” “我要加速了，很快的.....” 骑行了约30分钟后，林李终于来到了红星轧钢厂的门口。 这个国营大厂显得有些宏伟，门口的卫兵穿着一身整齐的制服，神情严肃，显得士气高昂。 林李下了车，停车后把自行车靠在一旁，心中已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烟，熟练地抽出一根，然后走向门口的保卫处工作人员，笑着递了过去，“大哥，抽一根。” “这是国营大厂，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保卫人员先是一愣，随即用冷肃的语气回应。 看也不看烟，只是眼神严厉地观察着林李。 “哈哈，大哥，我可不是闲人。”林李一笑了之，心里想着这是一个善意的小插曲，但很快又改口说。 “我是来找我娘的，我娘是后勤处的第一副主任，郑婉柔。” “麻烦您通报一声。告诉她，我叫林李。”林李说道。 “找郑主任？稍等，我这边核实情况。”保卫员眼神稍微松动，毕竟在这样的地方，子女来找父母是常有的事情。 他拿起电话，迅速拨通后勤处的号码，语气变得严肃。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保卫员在一旁低声说：“喂，郑主任吗？这边有位林李说是您儿子，想进厂找您。” 说着，他紧绷的脸稍稍舒展，似乎对于这个年轻人表示认可。 “是的，是我干儿子，我马上来，你让他等我下。”电话中郑婉柔的声音传来。 “好的。”说着挂完了电话。 “请稍等，郑主任马上出来。”保卫员挂掉电话后，看着林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坐在那等。” “谢谢你，大哥。”林李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发觉这里的环境繁忙而秩序井然。 纳入眼帘的大门口有许多人来往，装载着钢铁的卡车川流不息，显得特别生机勃勃。 这还是第一次来轧钢厂。 几分钟之后，郑婉柔走到了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口，看到林李和牛金正在门口等待，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这是我干儿子，你放他进来吧。”她对门口的保卫员说道。 “好的，郑主任。”保卫员立刻放行，郑婉柔转身朝林李招手。 “李子，今天怎么来找我啊，也没提前说。”郑婉柔问道，目光中带着关切。 “娘，去你办公室说吧。”林李说道，心里想着进入办公室得到告知的细节，然后朝牛金介绍。 “这是我的好朋友，牛金。” “牛金，欢迎你，”郑婉柔微笑着说，“走吧，咱们一起去我办公室。” 随后，三人一起往后勤处的办公室走去，厂区的环境虽冷。 但工作人员个个忙碌，正午的阳光透过车间的窗户洒在他们脚下，照得这一片温暖而热闹。 郑婉柔办公室在一间安静的楼房里，走进去后，室内的炉子散发着阵阵暖意。 “来，李子，坐这里，这有炉子，暖和。”郑婉柔指了指桌旁的椅子。 “娘，这次过来呢，就是帮您完成任务的。我打猎到一些野猪，不知道您这边怎么收？”林李坐下，认真地说道。 第143章 野猪，你要不要。 “野猪？当然要了，”郑婉柔说，脸上流露出兴奋。 “你是不知道，我们后勤处的处长已经被我们厂的书记和厂长骂了很多次了，‘要是还弄不来任何的粮食或者物资，这个处长就可以滚蛋了，站着茅坑不拉屎，让有能力的人上来。’” 她停顿了一下，满脸无奈，继续说，“最近大家都太紧张了，连我这个副主任都有点儿压力。” 林李和牛金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牛金调侃说：“那我看处长这日子可真够难熬的，像你说的，真得找个会干活的人进来！” 郑婉柔摇摇头，笑着说：“可不是他，这个职位要求可高着呢。” “他整天只知道开会，还指望我来帮他想办法。给他提供点食物，那才叫有能力。” “娘，是这样的，我带这个好兄弟牛金过来。就是让他后面跟您联系，应该还是谨慎点好些。”林李认真地说。 他心中明白，外面的环境复杂，带个朋友来是个靠谱的选择。 “牛金，你好，听说你和我儿子关系不错。”郑婉柔转头对牛金说道。 “郑主任，您好！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忙一点。”牛金善意地回应，心里有些忐忑，但也很期待。 “你的小子可得打起精神，有我的支持，事情就好办了。”郑婉柔鼓励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想法有干劲，我很欣赏。” “谢谢郑主任！我们一定努力！”牛金摇着头，心中倍感振奋。 “作为2024年的来的人，距离起风也就4年多时间了。” “后面那些红袖章完全可以因为你某年某月说了什么话然后把你拉过去游街啥的。”林李无奈地想着，他知道这场风暴的威力和危险。 那些红袖章每次风起的时候，总是优先对付自家人，为了期待的安全和生存，还是得“苟一点”。 郑婉柔点了点头，脸色认真：“也行，那就按照你的来，现在我们这边给出的计划外的指标，对于肉类可以到3块钱一斤。”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这一价格即使在当时也算得上不错。 “好，娘，那我先去弄野猪肉。等下牛金带着你们的人过来装就行，最好是弄个车啥的。”林李说完，脸上充满了干劲。 他知道，这次的行动不能草率，得好好策划。 “牛金，你刚刚也听到了，往后我这边需要将物资卖给轧钢厂，就由你出面。”林李转头对牛金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信任。 “好的，老……林李。”牛金在这一刻有些结巴，叫得跟刚开始学话的小孩似的。 他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表情，试图显得更加成熟。 “就在我刚刚带你来的路上那个土堆那里，你去等着，40分钟再过来。”林李认真说。 “娘，就让牛金在这里等。然后您这边安排人跟牛金一起过去。” “行，你们去吧，我这边安排。”郑婉柔表示支持。 虽然她作为副主任忙得不可开交，但这事关重中之重，还是得他们来操心。 “牛金，听明白了吗？你得在这里等。”林李对牛金打了个眼色，随后才离开办公室，跟郑婉柔告别后朝外走去，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 离开了后勤处，骑上自行车，开始朝着农田的方向驶去。 沿途的街道空旷而宁静，冬天的阳光洒在地面上，把路面映得斑斑驳驳，随风飘扬的小雪花在一旁慢慢吹散。 经过了10来分钟，林李终于到达了他之前挑选的一个大土堆。 他停下车，稍感紧张，迅速绕到土堆后面，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无人盯梢，心中松了口气。 “这地方真是鬼气森森。”他说着，小心翼翼地从空间里弄出来3头各200斤左右的野猪，还有3头各100斤左右的野猪。 根据之前打猎的情况，这些野猪无疑是他们这次任务的重要战利品。 “还好现在是冬天，放半小时应该能冻上了。”林李满意地点了点头。 确认了一切后，就蹲在一旁，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点上后深吸了一口，准备静候牛金的到来。 “这天气，是真的冷啊。”他小声嘀咕，冬风呼啸而过，透着刺骨的寒意，嘴里的热气一吐而出，瞬间变成了小云朵。 “等牛金熟悉了后，应该就能带他来，不过还是得弄个三轮车给他，不然真不好运输。” 林李开始思考，再考虑着后续的变化：“要是时机掌控得当，看看老张那边有没有车借。”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些许人际关系的画面。 “另外，现在‘大黑十’的数量快到3万了，后面要是再跟马哥交易，还是直接换成大黄鱼或小黄鱼比较好。” 他用手抚摸着身边的野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对这次的生意心满意足。 不知不觉间，他想着为了提高他们的交易价值，再想想640斤的肉在交易中将是什么样的情景。 “等79年之后，时代变了，那时候会把一些之前没收的四合院还给房主。”林李斜倚在土堆上，心情放松，开始畅想着未来的可能性。 “不过那些房主大部分都会想着出手，去港岛或者国外，逃避如今的安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一边抽烟，思想随着冬日的寒风飘也愈加清晰，林李的思维逻辑也顺着历史的轨迹推演：“那个时候，‘大黑十’他们不方便，可以直接用‘黄鱼’来交易，这样一来，生活肯定会有所改善。” “不过也是希望后面的那场风波尽量不要波及到我。”他微微叹了口气，觉得未来越发扑朔迷离。 正如这冷冽的冬天一样，外在的环境在微妙地变化。 此时，林李看了看手表，心里暗自祈祷牛金快点到。 “快点，让我多点时间处理后面的事。”他说着，总不想再等下去，耐心已然不再。 他将烟头摔在地上，用脚踩灭，缓缓站起身，四下打量，期待着牛金的身影能快些出现。 第144章 差点冻坏我小老弟 半小时后，牛金果然带着两辆三轮车过来了。他一脸兴奋，似乎在期待这次的交易。“老……林同志！”牛金远远地喊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拘谨。 “都在这里了，你们装车吧。”林李微微一笑，看到牛金赶来后，心中对接下来的交易充满期待。 “牛金，赶紧带人装车，你再晚来一会儿，我估计能冻成冰雕了。” 随后，林李走上前，小声在牛金耳边说道：“你等下跟他们去交易，熟悉部门，熟悉人员。我就先回去了，卖的钱你下次给我。”说完，他吐出一口烟，随即又补充，“这天气，还好我穿得多，不然我鸡儿都要冻废了。” “老板，放心，我们家李月在，大不了让她给你看看。”牛金不假思索地回应，显得很自信。 “我踏马不姓曹，我可没有人妻爱好。”林李翻了个白眼，虽然心中暗自好笑，知道牛金是开玩笑，但还是有些无奈。 “行了行了，不跟你贫了，太冷了，我回去了。”林李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手，火速骑上自行车准备离开。他对这寒冷的冬天有些无奈，但交易的进展让他心里高兴。 骑上自行车后，林李沿着街道回家。不一会儿，他就回到了四合院，推开门，窜进温暖的屋内。客厅里炉子正冉冉升起温暖的火焰，柔软的光照得整间屋子显得格外温馨。 “终于回来了。”林李自言自语，坐在炉子边，这才缓过来。他将上衣脱掉，感到一阵热气从脚底升起浸透全身。 “还是后世的地暖和空调舒服。”他一边感慨着暖气的温暖，一边心里想着，真希望自己能活在那种江山如画的日子里。 接着，林李掏出包里带回来的香烟，点上一根，轻轻吸了一口，烟雾缭绕的同时又发出一阵淡淡的香气。 为了不让火熄灭，他加了几根木柴在炉子里，火焰再次兴旺起来，温暖在屋子里不断传递。 时间慢慢过去，林李的思绪开始游荡。他时不时地想起今天的交易，心中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明天还要去干爹那边，跟他聊聊山洞里面的那些东西。”他嘴里喃喃，觉得事情越发复杂，但心中还是满怀期待。 他想起在干爹那里听到的那些故事，山洞深邃，神秘而充满诱惑。 他相信，那里面的东西，绝对能改变自己和干爹的命运。 “这可得提早准备准备。”林李自言自语，脑海里想着各种可能性，“不行，得把相关物品准备好，也不能让干爹失望。”他意识到面对未来的挑战，得立足于现实，准备好应对风险。 就在这时，屋外一阵响动，林李的心里瞬间警觉，连忙站起身，打开窗户向外张望。 只见雪越下越大，屋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映射出一片柔和的光圈，心中一阵安定。 “快下雪了，真不错。”他嘴角微微扬起，随即又想到了明天的事情，“不过今天晚上先在家里休息，明天再好好面对挑战。” 他又坐回炉子边，将身子稍稍靠近，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温暖，心中有一种温馨的满足感。 “日子就是这样过的，虽然有困难，但只要努力，总会好的。”林李默默想着此刻的生活，又抽了一口烟，身心愉快。 夜渐渐深，经过一整天的忙碌，林李终于有些困倦。 他觉得早早的睡觉，明天才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新的一天。 “也不丢人的，年轻人也需要好好休息。”他微微一笑，决定安然入睡。 林李站起身，整理好气氛，洗漱完成后，上了炕。 他靠在被窝里，听着外面风雪的呼啸，心中却是无比宁静。 他知道，这一夜将是他即将迎接的新挑战的准备，而那些柔和的梦想将在明日的阳光下继续向前。 “混日子这一空当，说实话，我觉得挺好的！”他嘴里轻声说道，眼皮渐渐沉重，不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林李睁开眼睛时，天才刚刚亮，房间里的空气有些寒冷。 他想着今天得去市局见干爹，心中充满期待和些许紧张。 他急忙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寒气夹杂着清晨的阳光直钻进屋里。 “这是个好天气，正适合出门。”他自言自语。然后走到爷爷的房间，轻轻摇醒林守信，小声说道：“爷爷，我要去趟市局，找我干爹，有些事情想跟他聊聊。” 林守信一听，呵欠连天地应道：“去吧，路上当心，天冷，别忘了围巾。回来我给你做顿好的。” “谢谢爷爷，我会注意的。”林李点点头，觉得心里暖暖的。收拾妥当后，他推着自行车走出了四合院。 清晨的北京，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街道上一片清冷，周围的店铺依然关着门，只有几处传来间歇的鸟鸣声，和冷风刮过的沙沙声。 林李骑车经过街角的早点铺，这里一向是人声鼎沸的热闹场所。 但如今因寒冬季节，食客们多数选择在家用餐，只有几位年纪大的老人坐在店里，喝着热汤，慢悠闲闲。 “哟，这是谁家的后生，这么早就来了啊？”早点铺的刘婶一见林李，笑着打招呼，手里忙碌着给老人们递上热腾腾的窝头。 “刘婶儿，是我，林李。这不，今儿得跑趟市局，顺道过来看看您。”林李停下车，笑着应道。 刘婶一见，是个熟悉的面孔，更加开心。她把窝头放下，招手说道：“来来，一个菜窝头下肚再走，路上好顶事儿。” “不了不了，时间有点紧，改天再来讨您的好茶。”林李抱歉地摇了摇头，虽然嘴上这么说，他心里还是很想吃的。 “哟，你这小子，跑市局去做什么？有啥能耐的事情？”刘婶像是在审问小孩，眼中满是笑意，“小小年纪就开始搞这些官场上的事情了？” “就是去找干爹聊聊，想要了解一下后面的工作的情况啊。”林李说完，脸上浮起一抹调皮的笑容，“要让干爹知道我可不是随便的年轻人！” 第145章 无根 “哟，这可要好好争取，得为自己争口气。”刘婶用手食指戳戳林李的肩膀，笑得前俯后仰，“你可得记住，做事就得有门道，别拿年轻当借口。” “现在有份工作也不容易，虽然有你干爹帮忙，但是自己的事情要踏踏实实做好。”刘婶交待道。 “说得对，刘婶，我可是年轻有为的典范！”林李抬起头，心里暗自得意。 看到一群老人围坐在小桌子旁，喝着热汤，转着碗，悠闲自在。 热气腾腾的窝头和早点散发着芳香，周围的人声吵闹，却让他感到一丝不适。 他隐约知道，这些老人多数都是遗老遗少，过着不务正业的生活。 “这些人真是神仙般的生活。”林李心里想着。 他看着那些老人，脑海中浮现出他们清晨的行程：早起时拖着鸟笼去公园，看鸟、溜溜冰，到点就吃早餐，然后到茶馆里泡上一上午，直到中午才去外面吃饭。下午再去澡堂子，晚上回家，不紧不慢，似乎时间无限。 “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北京人的生活吗？扯鸡儿蛋。”林李嘴角微微勾起，低声嘀咕。 他对这种生活方式感到愤怒与无奈。 “这些人也就是前朝的官二代，纨绔子弟，什么八旗后人？”他继续在心中回想着。 “用老百姓的话说，这群人没一个正经人。” “老北京人难道都不工作吗？老北京人有那么闲的事吗？什么家庭老人才能这么没正经？什么家庭在这个年代经得起这么祸害？” 他眼前的这些老人，看来都是在依靠着自己的老本滋养生活，从家族遗留下来的资金中苟且生活。 街市最早的形成，便是这些人既要面子又没钱的人，用于变卖家中的收藏，开起来的。 “死都懒得动，还想看到外面的世界。”林李自言自语，心中充满不屑。 他看着面前的老人，夹着白发，面容消瘦，回忆如塔，在过去的豪华中沉沦。 “现在这些人虽然年纪大了，但年轻时都是风光无限的角色。不然也不可能一直活在过往的辉煌之中。”他感慨，“后世的富二代跟他们一比，简直弱爆了。” “这些人全是官二代，但是官字两个口，上下一碰，决定了你的生死。这些人欺男霸女也都是基本操作。”他嘴里不自觉地吐出一句。 “混蛋们一碰便就是吃喝嫖赌，最后还总能算个好人，形成一种赞美，就说老北京人那几样，泡茶馆、泡澡堂、泡烟馆、泡八大胡同。”他轻声吐着烟圈，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屑。 树上几只麻雀跳来跳去，旁边几位老人之间的对话响起：“老张，今儿个我发现了一个新茶馆，听说那里的茶可好了。” “别逗了，你老儿是想喝茶，真得慢慢收敛，养成了习惯。”老张嘴边含着烟，肆意又得意。 “听我说，去看看就好了，不然多亏了这个机会。”另一位老人热心地插嘴。 这何尝不是林李看待他们的日子？ 所谓闲散之人，悠悠闲闲，却难以见得一份生气。 林李厌恶自己发现了这一点。 林李朝他们走去，嘴角带着笑：“各位爷，今儿个都喝什么？” “老林家小子，你可来了，来，坐坐。”一位老头热情地招手，“还真是勤快啊，早来后好好享受。” “我就是路过看看，闲着也是闲着嘛。”林李笑着回应，走进阵阵茶香，浸泡了他的思绪。 “年轻人读书再累，等以后出来了，泡茶馆就好！”老头子抢着说，眼里闪着几分懊悔。 “我可不想当个闲人，这日子我可得上进。”林李说，语气坚定。“不然一天到晚也成了废物，不就对不起这青春了。” “你这小子，要是懂事就好了，年轻人啊，这是老百姓的智慧。”又是一位老人摇着头，嘴里叨叨。林李感到风劲吹来，不愿再停下。 他不禁想起2003年来兴起的各种鉴宝节目，听着那些自称身份显赫的老头儿们，一番自豪地说着：“一上台，先是自夸一番，我是什么正镶黄旗的后人，我是正白旗的后人，还什么姓叶赫那拉，真是满嘴的自豪。这玩意可是我们老祖宗当年咋样咋样......” “我是真不懂，这点屁事儿有啥值得自豪的。你自豪个屁呀，还不是清朝的鞑子抢了朝代，不过后面几十年却被一个老娘们祸害完了。”林李内心嘀咕着，心中暗自感到不屑。 他想起网上牛人总结的那些话：“你说这什么镶黄旗、正黄旗啥的，结果就落到一个老娘们儿的手里，还被玩得团团转！” 林李心里愤怒，继续思绪飞扬：“等到那个特殊的十年到了，管你是镶黄旗、正黄旗的后人，还是皇上的重孙，或是那个什么的几世孙。” “戴着红袖章的小孩随便教你做人，那时候都像狗一样躲着藏着。真是见了鬼，时代变了，这些人怎么又蹦出来装人了？” 他想起在2024年刷短视频的时候，看到一个特别的sb，留着个猪尾巴，穿着黄马褂，自称是d尔衮的后代。还模仿着一些宫里的衣食住行。 林李掩嘴想笑：“这人要是放在特殊的十年，早就给你挂牌子去游街，砸场子了！” 他回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些短视频，感觉这不过是个笑话。 看着这群人，林李想着：“这帮人，现在都在这儿吃早餐，看着都觉得可笑。” “得瑟什么，正白旗后人，镶黄旗后人？小样儿，现在是没人搭理他们，跟吃早餐的一样，得瑟，真是一种天真。” 继续走去，林李常常回过头，看到那些自得其乐的老人，虽然是岁月带来的坚韧，但他心里清楚，再过几年，这些人的生活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再过几年，好多人儿女都跑出去了，自己留在家里看家。” “再也没有了那么风光，遛鸟、泡澡堂子？那都是做梦。”林李想着，嘴角微微扯动，看到眼前的场景，感慨万千。 “这可谓‘一时大风起，吹尽枯草落叶，一时东风至，阴沟溪底泛落叶，怎么都是落叶，无根。’” 第146章 活祖宗 最后，林李看了一会儿这群人，心中想着，“真就是一幅热闹的景象。”他笑了，感受着周围的繁忙和人情冷暖，转身离开。 “这是这景象不会持续很久了……” 经过30分钟的骑行，林李终于来到了市公安局。 尽管天冷刺骨，但他仍然感到一阵兴奋。之前来过几次，这次他对这座大楼的布局已经熟悉了。 所以直奔主楼，走上四楼，来到熟悉的办公室门口。 “干爹真是好人，知道我要来，应该是特意给我留的。”林李低声自言自语，推开门，发现办公室的门居然是开着的。 他心中一阵得意，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确实有了一点归属感。 走进办公室，他看见张卫国身穿警服，面色严肃，正在专心致志地写着东西。 林李想着这是公家的事，不能打扰他，因此打算先找点乐子。 “干爹，今儿个好啊！”林李朝他打招呼。 张卫国抬头看了林李一眼，没搭理他，继续低头写着。 这让林李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心里明白，干爹毕竟是在处理公事，也不能强求。 “没事儿，我跟到自己家一样。”林李打趣道，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拿起一根烟点上。 然后又转身走到后面的柜子，准备找点茶叶。 他打开柜门，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的茶叶罐，心中一动：“这个茶叶可不是普通茶叶，多少弄一点回去，跟爷爷也可以改善改善生活。” 这时，张卫国用余光看了林李一眼，眼角直颤。 他正忙着处理文件，而林李则在一旁用一张白纸，准备把茶叶倒在里面带走。 “哎，李子，你干嘛呢？”张卫国终于抬头看了过来，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你个混小子，你给我放在那里，我就剩那么多了。”张卫国连忙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的怒气。 “我以为你没看到我呢？”林李嬉皮笑脸地回应，心里一阵得意，觉得这点小动作没人能发现。 张卫国瞪了他一眼，摇摇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这都初五了，才来看我呢！” “你怎么不等我去请你你再来呢？” “爹，你可别瞎说啊！我最近正忙着帮我娘完成她的后勤任务呢。”林李连忙辩解，心里清楚，张卫国虽然是个铁面无私的警察，但对自己这个干儿子总是格外宠爱。 “好吧，你这小子。如真是帮你娘去了，那就不追究你了。”张卫国语气轻松一些，点着了一根烟，一脸玩味，“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又准备来我这里‘进货’？” 林李立刻抓了点茶叶，给两人泡了一杯，嘴角微微勾起：“干爹，不是‘进货’的事。再说了，要‘进货’我也是去你家，你这里没啥我看上的。” “你这小子，还真是……”张卫国撇撇嘴，心里明白林李绝对是个精明的人，这种小伎俩总是能从他嘴里轻松说出。 “干爹，你知道的，我来一趟市局不易，必须带点好处回去。”林李讨好地说道，故作认真，又像是开玩笑一样。 张卫国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轻烟，凝视着林李：“好吧，你这是借志同道合之名在我这练习市场谈判技巧吗？” “嘿嘿，这不也是为了多交朋友嘛！”林李笑道，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响亮，“这得学习您手里的绝活儿呀！” “可别让人笑话你。”张卫国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暗自感到开心。“今儿个你运气不错，我这还有些特有的茶。” “真的吗？干爹，您快给我说说，什么茶？”林李眼睛一亮，瞬间感觉这今天的来访真的丰富了不少。 “就是这几种老字号，你以后可以尝试。”张卫国从柜子中拿出几个小罐，递给林李。 看着他那满脸期待的样子，让他觉得一阵好笑。 “这茶叶您可得保密，外面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货。”林李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想着回去邀爷爷一起分享这份难得的美味。 “你这小子，心里有鬼！”张卫国呵斥几句，又像是心情好了许多，“早点儿来，我建议你带点东西走，什么时候接我干活，我也愿意陪你去。” “干爹，您可不能老指望我来，”林李故作认真，带着调侃的语气，“人人看我当个‘小干儿子’可太不负责任。” “你小子也知道这里面套路多，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张卫国忍不住放声大笑，办公室中的氛围顿时活跃起来。 “干爹，我得保证我这个身份不被动摇。”林李话锋一转，重新沉下心，眼中闪过一丝正色。“我得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不然您叫我干儿子也没什么意思了。” “好，一切都是为了提升自己，继续努力吧。”张卫国点头示意，眼神中透出支持和鼓励。“有你这样的干儿子，我也很欣慰。” 不等张卫国说完，林李吐出一口烟圈，接着说道：“我前两天去打猎，无意间进到一个山洞……关键是这个洞里有电台、子弹和炮！” 张卫国一听到“山洞”，尤其是听到电台，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饶有兴趣地定定盯着林李。 “你说到山洞，又提到枪，说到炮，还提到电台，这下子可把我给逼急了！”张卫国直接站起身来，语气变得严肃许多，“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前几天啊。”林李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水，不以为然地回答。 张卫国气得直骂：“你这个混蛋玩意儿！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才来跟我说？” “我在山上打猎了，可辛苦了，难道我不累？”林李摊开手，无辜地说道，“我累了，就回家休息了。” 张卫国见这小子居然理直气壮地说出“累了回家睡觉”，感觉这话简直不可思议，心头一阵怒火。 “你要是我儿子，我高低打断你一条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他妈累了，还跟我说回家睡觉去了？” “干爹，您这也太夸张了吧！”林李嘟囔着，有些无奈。 “行了，我不说了，我就回来汇报一下就行。” 第147章 又穿起裤子不认人了 “汇报？你有这个资格吗？”张卫国气呼呼地问，瘪了瘪嘴，心里真是不知道该如何下定论。 林李的应对方式可把他气坏了。 “我说，我倒是应该留在市局多待会儿，您这办公室得能换换空气了，实在憋得慌。”林李几乎快要笑出声。 “混小子，你可别打岔！”张卫国一抬手，撂了个警告，“你得告诉我，当时有什么情况？具体的经过说清楚！” 林李眼神闪烁，想起之前在山洞里瞎逛的经历，满口舌头：“我在山洞里看到了个东西……挺奇怪的，像是武器……” “什么武器？”张卫国立刻紧张起来，跺了跺步子，拉住林李，“说清楚！” “就是有个地方放着旧枪，还有个地方有炮。”林李想了想，把之前看到的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还有个电台，看上去也是挺高档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听到这，张卫国的眼神越发严肃，脸上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 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抚了抚眉头，心里一阵思索。“混小子，你该不会在山洞里还碰到了人吧？” “没有。”林李摇头，但随即又想起什么，“倒是有几只野兽，跟我瞪眼！” “行了，别再贫了，你得弄清楚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张卫国再次提高了声调。 “你这些玩意儿牵扯到国家的事情，听懂了吗？你得去报告，不能随便透露。” “你出去等着，不准到处乱走，就在门口等着。”张卫国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小事，立刻站起身来，语气严厉。 林李心中暗自苦笑，心想：“好嘛，这可真是卸磨杀驴啊。”他感觉到这次事情的分量，悟到在张卫国心中，他的位置已经不如往常。 “什么叫穿起裤子不认人了。”他感慨道，面上装作淡定，慢慢走向门口。 “你还站着干嘛？赶紧滚出去，瘪犊子玩意儿！” 林李一手拿着烟，一手握着茶杯，干脆地蹲在办公室门口，准备等张卫国传召。 他心中实在有些不安，这可是大事，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捅了这么大的马蜂窝。 随后，张卫国开始打电话通知相关人员，准备开会。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提到的每一个字都让林李感到沉重，没有什么半点轻松。 刚蹲下没多久，林李就听楼梯口传来了“咚咚咚咚咚”的声音，那声势仿佛能把地面都震动了。 与此同时，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打开，走出来的两个人，后面跟着六七个人。 “完了，这可真来了。”林李心头暗自一惊，心里想，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这些全穿着警服的人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口，刚一踏进门口，便全愣住了。 他们奇异地看着蹲在那儿的林李，疑惑地对视，脑袋上的疑惑几乎写满了脸上。 看到领导的门边上，居然蹲着一个“傻子”，脸上还散发着“呆呆”的微笑。 “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公安忍不住上前问，眼中带着困惑。 “我来这儿等我干爹，您们好。”林李瞥了一眼，看到这帮人全都是一副公安模样，心中并没有太多惧怕，反而带着轻松的态度。 “等你干爹？”那位公安打量林李，嘴角微微抽动，眼里隐隐充满了困惑，“你是个什么身份，怎么在这里蹲着？” “我叫林李，我干爹是张卫国。”林李有些得意地说，仿佛自己在这群公安面前有着身份。 “张卫国的干儿子？这可真不常见。”另一个年轻的公安低声和身边的人说道，似乎在消化这一切。 “是啊，看来这小子也不简单。”那年轻公安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 “你看这个小子，脸上小胡须的，别看他这样，老狡猾了。”其中一个开玩笑道，朝林李挑了挑眉。 林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听你们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名声了啊。” “你啊，别在这儿耍宝。”年长的公安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些笑意。 “你说你是我们局长的干儿子？你干爹舍得让你就这么傻傻的蹲在门口？八成是惹事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不等林李说完。 房间里，张卫国的声音传来：“到门口的人都进来吧！嘻嘻哈哈什么样子！” 那句命令声像是一道无形的压迫，门口的林李心中一动，想到“我也是属于门口的人，那我也得进去吧。”于是，他也跟着其他公安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一阵忙碌的气氛弥漫开来，张卫国在前面忙着布置任务，手上还抓着电话，不时接听几个专属的指令。 整个房间内人来人往，似乎一场小型的战斗即将在此展开。 挂断了电话，张卫国抬头环视四周，刚好瞥见林李跟着进了办公室，立马嘴角一抽，嘴里骂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干爹，我就想看看您在忙什么，那里也不能闲着。”林李厚脸皮地说道，故作一副认真模样。 “滚出去，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张卫国的声音压得低沉，越发严厉。 “我也是来汇报工作的呀！”林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办公桌前，顺手把烟掐灭，表现得十分淡定。 他不甘心就那么被赶出去，心中想着还要利用这个机会。 “你以为这是你家客厅吗？这种地方是公事，你小子赶紧给我滚出去。”张卫国满脸不耐烦，目光愤怒而直接。 林李心里一阵不爽，但想到这里一手准备的茶水，他又准备去拿水壶，想给自己添点水。 于是，他再度伸手，实际上想来个“瞒天过海”的操作。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茶水也没你份，赶紧给我滚！要不是其他人在这里，我真该把你一脚踢出去！”张卫国怒声提醒，同时准备申请下一个通告。 “干爹，要不我就静静地待在这里，帮您递份资料不行吗？”林李笑着，试图转移话题。 “滚…出…去…” 林李又被赶了出来，他只好在门口蹲着，过了10分钟。 旁边的门终于开了！ 张卫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林李，开口说道：“一起跟我们来会议室。” 第148章 混蛋玩意儿 “好嘞，干爹！”林李立刻跟在张卫国后面，心中暗忖：“算是有戏了，只要不抬手打我就行。” 他们沿着走廊走到一个会议室，张卫国在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李，你把山洞里的情况仔细说一遍。”他坐下后，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林李坐下，心中回想之前的事。于是他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那天准备去打猎，出了大门口就后悔了，真冷啊，那天我居然没带手套。” 说到这，他喝了一口茶水，继续他的叙述。 张卫国旁听着，眉头一紧，心里暗想：“这小子好端端说个山洞，怎么会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他看着林李，心中已经有些不耐烦。 “然后我回去取手套，又顺便拿了个吃的。”林李兴致勃勃地继续说。 “这你妈的是重点吗？说！！！重！！！点！！！”张卫国心中火气渐渐累积，嘴角抽搐着。 他看到林李洋洋得意，直想跳起来问：“你是去打猎还是郊游？” “我那个时候感觉挺累的。”林李继续漫无边际地说，完全没有注意张卫国的表情变化。 他目光闪烁，心中想着：“这些细节我当然得说清楚啊，得让您知道我曾经有多努力吧。” 张卫国听着林李这番话，心中更加愤怒：“妈的，说了半天废话！你居然回去取手套？真是个混账！”他心里想着。 “要不是这里人多，我真的要直接给你尝尝什么叫做‘真理’。你冷个屁，我看你就是皮痒了！” “然后我到了山上，天冷得要命。我就在那转悠，用枪瞄着四周的动静。”林李继续描述着他的寻猎经历，接连又说了个没完。 “重点呢？”张卫国忍不住打断。“你发现山洞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等我到了地方，突然看到一片山的阴影，觉得那里或许有东西藏着。”林李眼中闪烁着光芒，“我进了一探，果然里面是个山洞。” “那里面用什么掩盖着吗？”张卫国提神问道。 “没有，是天然形成的，很隐蔽。”林李回答，心中一阵紧张。 “不过，里面确实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那些枪、炮，还有台电台……” “枪？”张卫国皱了皱眉，表情变得严肃，“你具体看到的是什么枪，形状、样式等细节要说清楚。” “我也不太了解，看到个个头大的……”林李摸了摸后脑勺，恍若无物。“拿上去可能有点费劲，反正我忘了告诉你。” “老子就是为了这个来会议的！”张卫国忍不住口气变得激动，“你以为打猎是个游乐园吗？这其实是个重要的线索！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啊，干爹。”林李快速回应，意识到张卫国才没时间听自己的碎碎念。 急忙把目光收回，开始更认真地描述。“我看到那个洞里有几把枪，用布盖着，上面落满了灰尘。” “咚咚咚……”张卫国用力敲着桌子，声音清脆而激烈。 “你个混蛋玩意，说重点，不是让你来说书的，赶紧的，说后面！”他的语气里面带着压迫感。 屋里坐着七八个公安，听到张卫国的话，尽管他们都忍住了笑声，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笑脸。 林李见状，不禁心中一阵得意，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贡献的。 然而，见张卫国的脸色不好，他们又不敢笑出声，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林李叹了口气，收敛了笑容，开始认真地说：“我进山洞看到了长箱子，短箱子，高箱子，还有矮箱子，还看到桌子上的电台，我讲完了。” “你这个小混蛋！”张卫国气得直磨牙，“你就不能说详细点？” 张卫国已经准备把腰间的皮带解下来。 “怎么说详细？”林李皱了皱眉头，不满地反驳，“路上不让说，山洞里边不让我说，还有啥详细情？” 张卫国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你就这么在山洞里转了几圈？没有更细致的观察吗？长什么样？” 林李感觉自己被逼得没了退路，想了想，努力回忆说：“长箱子差不多…一米五那么长，和木箱差不多高，短箱子就小了，可能就一个人抱得动，都是黑色的…” “对了，黑色的，”旁边一个年轻的公安插嘴，“那些箱子有锁吗？” “没有。”林李顿了顿，“我没仔细看，就是看到了，很正经的黑色箱子。”他又加了一句。 “正经个屁，你个狗东西，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时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张卫国正在跟其他公安讨论事情，听到敲门声停下了讨论，举手示意进入。 只见门被推开，一个军人走了进来。 他身穿整齐的军装，肩章上的金色枝叶和一颗金色星徽尤其显目。 “这是少将啊，将军，这年纪应该是个将军。”林李心里想着，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随即，后面跟着两个警卫员，军人身后也是交叉式的枪套，各人别着两把枪。 气氛一下子变得肃然起敬，显然这个军人不是寻常角色。 林李微微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跟随着这位少将。 “张队！”少将与张卫国握手，声音洪亮，气场不凡。 张卫国指了一下林李，语气满是自豪：“首长好，这位是林李，是我战友的孩子，发现了那山洞。他父母都牺牲在朝鲜战场上，所以家里只剩他跟他爷爷。这孩子喜欢打猎，发现山洞的第一时间就来跟我报告。” 少将回头看了林李一眼，神情和善，语气干脆：“小同志，干得不错，跟我的人过去吧，我们到车上说。” “好的，首长。”林李点头，觉得事情越来越正式，心里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于是林李跟着首长和张卫国走出了会议室，走廊里越来越多的目光集中在这个少将与张队的身上。 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隐约能听到他们提到“山洞”一事。 第149章 张职务 到了楼下，林李看见一台吉普车和两辆军用卡车，车上的士兵已经列队站好，气氛显得更加严肃。 市局也出动了三辆吉普车，整装待发，显然准备进行一次重要的行动。 “等下！” 张卫国突然喊了一声，转过头看着林李，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你下车，这是领导坐的，你一个小屁孩坐前面跨斗摩托，前面带路。” “干...张局长，这个...”林李说道。 “干什么？说过多少次，工作的时候称职务！！！”张卫国说道。 “好的，张职务，我坐挎斗摩托去！” 林李一愣，心中顿时明白，张卫国这是在报复他刚才在会议上的敷衍。 他陪着笑，心想：“这真是万幸中的不幸，我还以为能坐吉普呢。” 随着张卫国的示意，林李走到了摩托车前。 坐上摩托后，他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冬天的寒风撕开。 林李抓住扶手，心中同时出现了紧张与期待。 “准备出发，保持警戒！”少将的声音响起，摩托车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呼啸的风声中，林李心里装着各种想法。 林李突然说道：“等下。” 他随即下车，奔向张卫国所乘坐的吉普车，心中一阵不安。 “张职务，我自行车咋办？我自行车还停在这里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张卫国气得都快疯了，眼神中的火花喷薄而出，恨不得将林李整个儿踢回去。 “你是猪脑子啊！这是哪里！这是市公安局！哪个人到市公安局里来偷东西？不要命了，赶紧的，带路！” “张职务，您别激动，我要在这里放着，也不放心啊！”林李觉得自己说得挺有道理，口中不断辩解。 “你自行车重要？你丫自个儿偷懒什么时候才能出事？这里是任务，不是你玩的时候！”张卫国显然已经失去耐心，声音直上升。 “没有后顾之忧，快带路！” 林李瞪了张卫国一眼，心中感到委屈，但这又不能发作。 他只能默默心想：“那我的车呢？你不就是在平时总操心吗？”他回到自己的摩托车旁边，只能无奈地摇头，坐上车带着一群人朝山脚驶去。 浩浩荡荡的车队开了一小时，车里的人越来越安静，大家都在专心应对即将到来的任务。 车辆越坡越陡，转眼之间便到了山脚。在短暂的行驶后，林李终于觉得一阵松弛。 车辆停了下来，林李走下车，呲牙咧嘴，准备摸一下新鲜空气。 然而他转身回头，发现一队士兵也都下了车，面面相觑，有的在打着寒战，冬天的寒冷让他们一时间有些迷失方向。 “那个山在那边，你们跟着我！”林李微微一扬下巴，语气十分肯定，打算带头往山里走。 山里面现在又是一尺深的积雪，没办法开车，大家集体下车走路。 足足走了三个半小时，林李他们终于抵达了山洞的位置。 一路上，警卫在前面打头阵，张卫国和首长紧随其后，神情凝重而专注。 林李走在后面，时不时回头观察着身后的人群，生怕有人落下。 “到了，大家小心。” 张卫国首先回过神来，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他率先走向山洞，深入考察。 林李跟在后面，心里既期待又紧张，想着这个山洞里究竟隐藏着什么。 他随之也跟着进去，顺便给大家讲述一下当时发现的情况。 “当时我去打猎，然后觉得冷回家取手套，结果无意间发现了这个洞。”说到这里，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认真。 就在他描述时，首长注意到在洞口搭的那个“v”字形石头墙，眉头微微一皱，还有那几处血迹，显得格外明显。 “这血迹怎么回事？”首长严肃问道。 林李看了看，刚要开口解释，却见首长的目光突然转向深洞，神情变得更加认真，看来这个山洞显然不简单。 他们进入山洞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相对开放的空间。 林李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周围的光线，借着昏暗的光，能隐约看到墙壁上错落的储物箱和布满灰尘的家具。 “注意脚下，保持警觉。”张卫国低声提醒，发出命令后，迅速开始指挥士兵们搬运东西。 “郑将军，这个地方很臭，你看着也太乱了。”林李轻声对身旁的郑将军说。 心里其实想要跟他们多沟通一下，多说一些情况。 郑将军则专注地指挥士兵们搬运箱子，根本没注意到林李的调侃。 就在林李观察的时候，时间悄然来到了中午。 光线逐渐黯淡，外面已经将要被厚厚的黑云笼罩。 林李感觉肚子咕咕叫，前胸贴后背，饿得要命。 “我真是太饿了！”他心里暗想。 快速走到一旁，将手伸进大衣口袋，实则从空间里拿出两个大窝头和一盒红烧肉，心里暗喜。 “准备工作还好提前做好了。”他自言自语，坐在山洞里的一张旧床前，便开始慢慢享用这顿对他而言绝妙的美食。 “咦，这股肉香味儿是哪来的？” 就在这时，郑将军和张卫国正在各自忙碌，突然一阵肉香扑鼻而来，让他们也随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谁在吃东西？”张卫国转过身，看向林李，面带吃惊的表情。 林李一听，嘴里本来正在咀嚼的窝头喷出了一些。 顿时数只眼睛都盯上了他，几个公安们看着他愣了愣，嘴巴也跟着流了口水，表情显得很搞笑。 “哎呀，失礼失礼。”林李尴尬地笑着，迅速把手捂住嘴，还能看到烟熏味道，脸上带着一些抹不去的油光。 他连忙把窝头藏进另一个手里，故作无辜。 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李。 林李一见这情形，嘴巴张开了，却鼓起勇气不敢往下咬。 他心里一紧，怕张卫国一记耳光把自己打飞。 “看啥看！”张卫国板着脸，语气中透出一丝警告，然而此情此景显得更有喜剧感。 林李的心中一阵尴尬，最终只好闭上嘴，将手伸进大衣兜里，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窝头，递给郑将军和干爹。 第150章 洞内谈话 “干爹，郑将军，来，吃点窝头吧。”林李心中暗想，反正你们都看到了，我也不能一个人吃了。 送点窝头过去显得他不那么自私。 主要是张卫国的眼神表达的都是“兔崽子，一个人吃独食？” 张卫国本还准备继续坚持骂两句，想要给林李点颜色看。 但是郑将军可没空顾及这些，他立即接过窝头，随便一掂量，就开始蘸着红烧肉狼吞虎咽了。 张卫国一看郑将军已经在吃了，那速度贼快，生怕少吃一口。 林李看着两人光顾着窝头，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茅台酒。 扑哧一声打开瓶盖，笑着递给两个人。 “来，干爹、郑将军，喝点茅台，暖暖身子！” 郑将军立即不淡定了，急忙接过来，满脸惊喜：“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还随身带着茅台！” “哈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林李一边说，一边心中暗喜，知道这一趟的“粮草”没白带。 这时，郑将军的警卫员已经赶过来，拿出两个小军用杯，一人一杯。 这杯子装得最少半斤以上，显然不是为了聊聊天，而是要干一场。 “先来个痛快的！”郑将军说完，杯子给随便一端，喉咙一耸，顿时一口干了。 接着张卫国也抓起自己的杯子，跟着碰了个响亮，拎出一段激情，喝下去的一刹那，他终于感受到了一点胜利的尊严。 张卫国咂嘴，眉头轻微一挑：“这是今年来最好的日子啊！” 这时，林李坐在一边，正在一口口地吃着窝头，心中窃喜。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看过来，谁都想参与这场“豪华”的盛宴，尽管都知道这周围其实只能享受这难得的美味。 “今天我就不怕你了，干杯！这是个好时候！”张卫国冲着郑将军一扬手，示意大家一起参与。 “咱们是小队，兄弟之间，没事。”郑将军倒了一点，若有所思地补充道：“张局，我还是沾你的光呢。” 现在部队是真的没什么吃的，大家都在支援国家建设，口号就是“勒紧裤腰带，保障地方人民群众吃饱肚子。” 林李听在耳边，心里有些感慨。 这更让他感到自己身边的环境尤为珍贵。 他看着自己的干爹，张卫国也喝了一杯。 林李跟着也没有客气，尤其是外面冰天雪地，喝点茅台酒、吃窝头，心里暖和多了。 他知道，自己的地方情况要比部队好多了，起码吃喝还是有保障，没有真像郑将军他们一样，整天忍饥挨饿。 “来，干爹，咱们再干一杯！”林李借着酒劲，举起杯子与张卫国、郑将军碰了一下。 张卫国喝完之后，脸上浮现出几分满意的笑容。 “好！这酒真不错！”郑将军也微微一笑，心中觉得这顿饭虽简单却也非常温暖。 林李看着二人，心中窃喜。这时候掏出中华烟，把两根点上，郑将军和张卫国也都接过来吸着。烟雾在山洞里弥漫开，给严肃的氛围带了些许轻松的感觉。 “老张，你这战友的儿子，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还是很会享受啊。”郑将军对着张卫国满脸的赞赏。 “首长，不错个屁，能给我惹事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张卫国撇嘴，嘴里吐出一口烟圈，“这小子跟我倒是没少惹麻烦。” “那也不能光说惹麻烦，至少这小子今天在发现山洞上立了一功。”郑将军抿嘴，满意地点头。 “与不同的岁月交融，你也得给他一些成长工具。” 林李抖了抖肩：“我不会比别人差的，特别是在机会面前，我会尽量努力！” “能说会道，倒是干得不错。”郑将军一听这话，笑得很欢快。 “不过林李，你小子，这些食物就得给我多留着，你还有小点的本事！” 郑将军拍了拍林李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也别叫我什么首长、将军了，就叫我大爷。”林李心想，这个提议倒是挺有意思，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他喝了一口酒，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林李啊，你想不想当兵啊？你要是想的话，可以直接来我这里。” 张卫国一听这话，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他心想，我们两家就这一根苗啊，可别给我整没了。 他还真怕林李脑袋一热去当兵去。 但是他明显高估了林李的觉悟，这个混蛋是准备在这个年代躺平，伟大的事还是交给伟大的人吧！ “干爹，你放心，我可是知道当兵的苦的。”林李笑着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我这人吧，就喜欢安逸，当兵那可是要风餐露宿的，我可受不了那个。” 张卫国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看来林李并没有被那些光鲜亮丽的诱惑所打动。 林李继续说道：“大爷，我这人呢，就喜欢在家门口转悠转悠，看看风景，打打猎，挺好的。当兵那事，我还是算了。” 郑将军明显愣住了，这年头当兵可是好事，几年时间回来就是当领导，就是提干（你得活着回来）。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林李这样，干脆直接说了，不想去，连想都没想。 “这年头，当兵可是家里孩子的出路。”郑将军感叹道。 “又可以给家里节省粮食，到部队了起码饿不着孩子，所以这年代当兵的还是很多的，而且还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政审通过才行。” 林李听了，笑了笑：“大爷，我知道当兵好，但是我就喜欢现在的生活。我爷爷以前就是当兵的，后来受伤了，就回来了。” 张卫国在一旁听着，心里暗自佩服林李的觉悟。 他知道，林李并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他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努力。 “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郑将军看着林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过，你既然不想当兵，那也得有个打算啊。总不能一辈子在家门口转悠吧。” 郑将军也预料到了，林李有可能拒绝，但是他没有想到，林李拒绝的这么干脆。 他喝了口酒，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你小子给我说明白点，为啥拒绝的这么干脆？” 第151章 有趣有趣 林李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的任务比较重要。”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郑将军，“你看，这是我们两家人的合影，我得负责我爷爷的生活还有我干爹干娘他们。” 郑将军接过照片，一看之下，顿时笑得前俯后仰：“你这小屁孩有啥重要的事情？” 张卫国一听，急忙解释道：“李子，说什么呢，我跟你干娘还年轻，谁要你现在就照顾了。” “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林李也不生气，反而更加嬉皮笑脸：“这事重要吗？还不光是我家，我干爹家也要我传宗接代，我至少得生两个儿子。” “一个姓林，一个姓张，如果运气不好，生出丫头，还得继续生，你说我得多忙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爷，您懂我意思吧，我现在又还没找对象呢。” 听完林李说的话，郑将军和张卫国哈哈大笑，张卫国笑得快掉眼泪了，狠狠喝了一大口酒：“你这小子，真是会找借口。不过，你这理由也真是够可以的。” “哈哈，干爹，您别生气，我这不是逗您玩嘛。”林李笑着说道，“不过，我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咱们这年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一直在沿用。” 张卫国听了，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这小子，真是让我又气又笑。不过，你这理由也真是够硬气的。不过，你真打算就这么放弃当兵的机会？” 林李摇了摇头：“干爹，我知道当兵是好事，但是我真的不想去。我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得照顾爷爷。” 郑将军笑着说道：“你这个混小子还真有意思，要不然你在我身边当警卫员吧！这每天还能逗我开心。” 张卫国摇着头，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你可别让他当警卫员，到那时候，你不光喝酒喝不上了，就是烟，茶，你也留不下。” 两人说说闹闹，酒也喝了不少，窝头吃没了，只剩下茅台。 林李看着两人，手伸到大衣兜里，拿出一包花生米，放在两个人面前。 “哎呀，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郑将军眼睛一亮，站起来，把他大衣扒下来，翻找了一圈，然后笑着骂道：“你他妈的是有仓库还是有后厨？” 张卫国也跟着笑了起来，伸手去翻林李的大衣：“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好东西？” 林李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早知不给你俩拿了，还骂我？” 张卫国和郑将军吃着花生米，喝着茅台，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报告：“报告首长，里边的东西也搬完了。” 郑将军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好，辛苦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士兵敬了个礼，转身离去。郑将军和张卫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疲惫。 “这趟任务，算是完成了。”郑将军说道。 “是啊，不过这趟任务，也真是够呛。”张卫国说着，拿起一块花生米，放进嘴里。 林李看着两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他们为了完成任务，付出了很多。 “干爹，郑将军，你们辛苦了。”林李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递上一杯酒，“这杯酒，敬你们。” 郑将军和张卫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三人相对无言，但心中的情感却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 “这趟任务，虽然辛苦，但也很值得。”郑将军说道。 “是啊，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们这些当差的，就得付出。”张卫国也说道。 林李听着两人的话，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也要为国家和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 而后，几人站起来，一瓶酒也喝没了。 郑将军摆了摆手，把警卫员叫过来，从他兜里拿了两盒白皮的烟递给林李，说道：“别说我白喝你酒，这是咱俩换的。” 林李一看，那烟盒上白皮包裹，心里就乐开了花，明显是特供烟啊！ 他赶紧揣在兜里，眼睛还瞄着张卫国，生怕他抢。 张卫国看他那没出息的熊样，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副鄙视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李。 “哎哟，这可是好东西啊，大爷，您怎么这么大方？”林李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摸摸地往自己兜里揣烟。 郑将军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烟，你就拿着，不过以后可得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林李连连点头：“大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张卫国在一旁插嘴：“你这小子，别光顾着占便宜，咱们这趟任务，可是辛苦了大家。” 林李尴尬地笑了笑：“干爹，我知道，我这不是高兴嘛。这烟，我以后可得好好珍惜。” 郑将军拍了拍林李的肩膀：“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你可别以为有了烟就能混日子。咱们这任务，还得继续。” 张卫国点了点头：“是啊，这任务还没完成呢，咱们可得加把劲。” “对了，林李，我前面跟你说的，让你来当我的警卫员这不是开玩笑啊。” “你好好考虑，要是决定要来，让你干爹联系我！”郑将军说道。 林李一听，“大爷，非常感谢您，我要是哪天在我干爹那边混不下去的，绝对去找您。到时候，您可别嫌弃我。”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有趣，有趣！” 就在三人准备出门的时候，林李走到石门面前，闻到一股尿骚味。 突然想到一件事，然后把大门又关了一扇，在门后面拿出一个包递给张卫国。 看着林李那嫌弃的样子，张卫国也没当一回事，接过来听见里边哗哗响，应该是有什么东西。 他打开一看里边有个黑本，不淡定了，和郑将军对视一眼，两人赶紧翻开本子，头凑在一起看着。 张卫国又对着林李骂道：“你这个混蛋，早晚把我气死，你是不是早就发现这个本子了？” 林李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当时嫌他尿骚味，连钱都没拿，我就给他丢了。” 郑将军在一旁笑了起来：“你这小子，还真是会找借口。不过，这次你倒是帮了大忙。” 第152章 国营饭店 张卫国瞪了林李一眼，但心里却暗自高兴。 他走到郑将军身边，低声说道：“这小子看着不着调，但是这次确实干了一件大事。” 郑将军明白了，回头看了一眼林李，说道：“这小子算是立功了。” 林李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但他还是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哎呀，这算什么，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张卫国摇了摇头，笑着说：“你这小子，别谦虚了。这黑本子里的东西，可是关系重大的。” 郑将军点了点头，从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张卫国：“你看，这是本子里的一些关键信息，我已经记下来了。这东西，咱们可得好好保管。” 张卫国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放心吧，郑将军，这东西我会妥善保管的。” 林李三个人出了山洞，他看见三个士兵手持火把，在他们三个人前面像火龙一样，肩膀上全部扛着东西。 火光照在他们疲惫的脸上，映出一片红光。 张卫国这时想起来，林李进山是打猎的肯定有枪，便说道：“有时间去局里把你的枪做个登记，我给你拿本枪证，你的枪也算是合法了。” “好。”林李答应得爽快，心里却有些犯嘀咕，不知道张卫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卫国想到了什么，对林李问道：“你打到猎物了吗？” 林李一听，来了精神，说道：“怎么可能打不到？我的枪法准呢？我还给干娘所在的轧钢厂送了好几头野猪呢。” 郑将军在一旁插嘴：“你这小子，还真是会找借口。不过，你这猎物送得倒是及时，正好解决了咱们食堂的难题。” 张卫国瞪了郑将军一眼，然后对林李说：“你这混蛋，有多的肉，不知道先给我送来。我前面还以为你就刚好打猎到那些，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有多的。” 林李尴尬地笑了笑：“干爹，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想给大家伙儿改善一下伙食嘛。再说，我也没白拿枪，总得有点收获不是？” 郑将军在一旁打趣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会做生意。不过，你这生意做得也太大了，咱们这小队可承受不起。” 林李挠了挠头，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多。不过，我这不是想让大家伙儿都尝尝鲜嘛。” 张卫国摇了摇头，笑着说：“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你以后可得注意，别让枪走火，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对了，小子，后面打猎要是还能打到猎物，也可以送部队来。我用烟和茶叶或者酒跟你换。”郑将军说道。 林李点头答应，心里却有些得意。他知道，这是在关心他。 而后众人返回城里。 到家之后，林李也是累的不行，跟爷爷说了一声，立马就回炕上睡觉。 第二天，林李起床后，来到客厅，发现爷爷不在家，桌子上留着有爷爷的信，“李子，我今天出去有事，你自己安排好吃的。” 林李看完之后，突然想到，“自己似乎穿越过来这么久了，还没去穿越者必备打卡的‘网红点’---国营饭店。” 在家里收拾妥当之后，就骑自行车直奔国营饭店。 过了一段时间，到了国营饭店门口，停好自行车。 而后走进国营饭店，发现服务员的态度挺好的。 在前台服务员说道：“同志，米饭大碗2两，小碗2两。” 运动前，国营饭店或者国营商店的服务态度都是很好的，只是运动来了之后，整个秩序混乱了，服务态度才普遍下降。 林李走到窗口要了4两米饭，给了4两粮票。 这个几两几两米饭指的是煮熟之后的，而不是大米。 这让我想起读大学的时候，打饭都是3两、4两米饭。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计量的，反正挺多。 有一次跟一个同学一起，他对着食堂阿姨说道:“阿姨，我今天真的饿了，给我最少来半斤米吧。” 给打饭的阿姨问懵逼了，“同学，你知道半斤米能煮出多少饭吗?你饿归饿，咱这块儿可不兴浪费粮食啊。” “(⊙o⊙)…” 这个时候来国营饭店，您可千万别说我要一碗米饭，服务员有可能说你是来捣乱的，给你撵出去。 “嘿，你小子，成心找不痛快是怎么着？一边儿凉快去！” 似乎是一直到八九十年代，哪怕是到了00年后，在许多地方，包括很多学校里面，打饭还是问你要几两米饭，一直这么问。 就现在去有的地方旅游，依然是问要几两，比如在重庆吃早餐，“2两小面中辣.....”。 林李在国营饭店里面点了4两米饭加上一份红烧肉，一份酸辣白菜，红烧肉5毛钱。 “这个时候，物价是真的感人啊！最为重要的是没有什么‘地沟油’、‘科技+’，这可是妥妥的真材实料。” 这个年代去国营饭店吃饭，粮票确实要，但是不需要肉票， 粮票肉票是按着家里有几个城市户口算，按级别、工种或者烈属等来分配。 因此这个时代最让人羡慕的就是双城市户口的双职工家庭。 而一个月能分到人均 2两肉票。按重体力岗位，按照类别，就会发的多，这个时候相比较后来还是很公平合理的。 按工种，有肉票补贴，补贴最多的是矿工，然后是车间工种，最后才是辅助工种。 别管你是“八大员”还是老师，统一都是二两肉。而矿工按照工作强度，最高能补贴八两，车间工人最高能补贴半斤，这都是出大力的工人。 哪怕只有2两，你想去买那都要“过五关斩六将”。 首先是得起早排队，才有可能排到你的时候，案板上还有肉，而且这个时候还要期盼着案板上的大肥肉没有卖完。 家里要是安排你去买肉，你要是如果敢买瘦肉回家，那回家那就有“福气”了。 因为你娘还得给你加一道菜，“竹片炒肉”。 很可能你爹知道后，还会给你尝尝腰间的皮带或者绳子“真理”。 第153章 准备修缮房子 这年代去国营饭店，基本上是别人请客，要么是单位请客，自己吃舍不得。 吃饱喝足林李走出国营饭店，走在街上看见匆匆而过的人群。 衣服大部分都是洗的发白的蓝色、或者灰色上补上一块深蓝色布丁。 这个时代要是在街上穿上一身军绿色，那就一个板正，这就是这个年代的专属特色。 而这个年代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有三大难事，一是粮食难，二是油难，三是棉花难。 一个吃，一个用，一个穿，不管是票据还是花钱买，都太难了。 粮食相比较来说算好的，但是棉花和糖这可是战略物资。 这个时候国家创外汇棉花和糖能占很大的比重，林李看着自己的大棉袄，要不是自己家是烈士和烈属家庭，压根不可能弄到这么多棉花。 回到家里，想着最近也没啥事情可做。 “爷，您啥时候回来的？今天可累死我了，我在躺椅上休息会儿。”林李说道。 “行，你休息下。” 只半根烟的功夫，林李的鼾声便此起彼伏。 “这孩子，不是去他干啥去了？怎么感觉好像是做了什么大事一般。”林守信小声说道。 而后摇了摇头，继续翻看自己的旧书。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林李在国营饭店吃的不错，晚上也不饿。 “李子，你这孩子，干啥去了？去去去，到炕上谁去。”林守信说道。 “嗯...就天黑了啊，我咋感觉还没睡好？那我去炕上睡觉了，爷爷，您也早点休息。”林李模模糊糊的说着，然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 时间一晃，终于气温有所升高。 林李想着，这下还是把房子给修缮修缮。 “爷爷，现在天气暖和了，我去找下田姨，找个师父给我们把房子修缮下。” “好，你去，我也正好跟王大爷说一声，到时候只怕要到他那里住一段时间。” 林李骑车直奔街道办事处。 “李子，今天怎么得空来我这里了？”田主任说道。 “田姨，我这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找您办事来了。”林李说道。 “啥事，你说，只要是田姨能够帮忙的，铁定给你办好。” 林李接着说道:“田姨，我想找一个好一点的修房师傅，咱们街道有吗? \"有的，我给你个地址，你是打算把你们家的房子修缮下吗？”田主任说完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写下一个地址再把纸递给林李。 “是的，这不，现在天气暖和了，也好动工，房子确实有些漏雨漏风啥的，也想让爷爷住的舒服一些。”林李接过纸条说道。 田主任闲聊着问道:“你的工作是怎么安排的?之前跟你说了，你还是要找个工作上班。” “要不然到街道这里来工作?” 林李语气平稳的说道:“田姨，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现在还不是很想工作，再加上，市局张叔叔那边好像给我安排了。” “既然你张叔给你有安排，要是去当公安，这更好，但是以后有事情也可以直接找田姨。”田主任说道。 林李和田姨又聊了一会儿，就准备先去找这个修房子的师父。 “田姨，我改天再来拜访您，我今天得先去拜访下这个师父。” “好，你先去忙，得空来家里吃饭。” 林李走到院里又跟门卫老头递过去一包大前门烟，说了一声再见。 “大爷，您抽着。” “嘿，小子不错。” 这个年代门卫大部分都是部队退下来来的老兵，有的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个个都是牛掰的老革命，这些人永远是我们一辈子必须仰望和永远尊敬的。 而后林李骑着自行车往田姨给的地址骑过去。 20分钟之后，林李抬头看着地址，终于找到了地方。 与胡同口的大妈问道:“大妈，盖房子的牛师父是哪家啊?” 这个时候的胡同大妈，那可是相当牛掰的，不然后世的“朝阳大妈”咋来的。 这就是“朝阳大妈”的最初版。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林李，看见小伙子穿的周正，语气和善，长的还怪好看的对着院里喊道:“老牛有人找你。 “谁找我?” 声音刚落走出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身上的衣服看着已经很旧了，光前面就有四五块补丁。 林李伸出手，老人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握着手说道:“你好，小同志，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林李掏出一盒大中华烟，拿出一根烟给他。 “呦，爷们儿，可以啊，大中华啊，好烟，好烟。”老牛接过烟，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夹到耳朵上。 而后林李也点了一颗，指了指门口大树说道:“我们去那聊聊。” 林李见牛师父没点上，又递过去一根，然后给他点上。 “牛师父，抽着，烟不抽，留着还能下崽子。” 林李靠在大树上说道:“我准备把家里房子重新修缮下，是田姨叫我来找你。” 老牛带着疑惑问道:“您田姨是哪位?” “街道办的田任，我姓林，叫林李。”林李简短的回答道。 “原来是街道田主任，那我知道了，她可是我的领导啊!”老牛神情放松了不少笑着说道。 老牛心想不管是谁介绍来的，都是挣钱，只是挣多少的问题。 “牛师父，您看，我们现在可以去我家看下具体情况吗？不需要大动，主要是修缮为主。”林李说道。 老牛对林李说道:“小林同志，请你稍微等一会，我回去拿一下纸笔，还有尺子，具体的方案，我们一边看，一边商议。” 而后老牛返回家中，从家中里出来拿着一个小包，“小林同志咱们走吧。” 两人慢悠的走着顺便聊天，林李问了问他的一些情况。 纯属走路闲聊，老牛也没有隐瞒，都是在街道备过案的。 他们都属于挂靠到街道，虽然不用交钱，但是得归街道管。 “林同志，实话告诉你，当初我们牛家，那还是很牛的，只不过到了我这一辈，没落了。”牛师父低头说道。 祖传手艺到了老牛这一辈，只能说有口饭吃，没有饿死，想当初老牛祖上那可是统领几百人，也是有官位在身。 第154章 吃饱肚子重要 林李听到官也没在意，从古到今，京城就不缺当官的人，京城一棵树倒了能砸死一大片当官的人? 而现在这个年代(或者现在)京城的一些人，总喜欢把祖宗的一些事，当成炫耀和侃大山的资本。 再过两年借他个胆子，再也不敢提祖宗了，那帮小红袖章弄不死你。 “做官也好，经商也罢，我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比什么都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肚子都填不饱，哪有心思关注其他的事情。”林李在内心琢磨着。 林李骑着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后座上稳稳地坐着老牛。 老牛手里拎着个半旧的布袋，里头咣当咣当响，估摸着是一些工具。 他一边看着四周的胡同，一边啧啧称奇：“林同志，你可真行啊，这胡同七弯八拐的，你这车骑得跟条泥鳅似的，几下就窜过去了。” 林李听着笑了：“老牛，这你可有点高看我了，我这哪是自行车技术好啊？这是咱俩都瘦，万一胖点儿，胡同再窄点儿，估计得卡在这儿，出都出不去。” “嘿！”老牛一拍林李的肩膀，“你这话说得，我倒是想胖，可这年头粮票就那么点儿，想胖都难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胡同里的孩子们看见他们骑车经过，几个小孩追着他们跑：“哎！林叔！牛大爷！骑车带我一段呗！” 林李一边回头笑着应付：“行啊，等我这车后座儿多加俩弹簧，能抗住你们仨的分量再说！” 胡同口的老头看见他们，扯着嗓子喊：“林子，骑慢点儿！这胡同窄，别把我摊儿给撞了！” 林李赶紧一个急刹，回头冲着老头儿笑：“哎哟，大爷，您这摊儿稳当得跟城墙似的，我这小车哪儿敢动您？” 总算到了四合院，林李停了车，老牛从后座上跳下来，先是直了直腰，揉了揉屁股：“行啊林同志，你这车座子是真硬，我这后头跟坐了五十分钟的石墩子似的，屁股都快散架了。” “嗐，讲究点儿呗，”林李一边推着车往院里走，一边笑，“等哪天我发了财，就给你弄个沙发垫子装车座上，您老坐着也舒服点儿。” 四合院里的几个邻居正坐在一棵老槐树下乘凉，见到林李和老牛进来，一个个凑上前打招呼。 刘大妈笑着说：“哟，林子，这么大中午的，干嘛去了？看你这头发都汗湿了，该不会又去跟谁下棋，输了吧？” 林李赶紧摆手：“哎哟，您可别瞎说，哪儿是下棋去了，这不是趁着天气好，准备把住的地方修缮休干，这不带着人回来了吗。” 老牛接过话茬：“下棋？他？您也太高看林同志了，他要敢跟人下棋，那棋盘都能被他掀翻！” “走了，走了，牛师父，进房子，你看看情况。” 随后两人来到林李家。 老牛一边用铅笔在纸上画画写写，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看屋里的横梁和墙角，嘴里还不停地嘀咕：“这地方啊，墙体还算结实，就是年头长，得再加固一下” “这房顶……嗯，瓦片有几处也都歪了，得重新摆整齐；还有这地基，虽说没问题，但二楼要打书房的话，木材必须用结实点儿的，不能偷工减料……” 他嘴里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一旁的林李听得清清楚楚。 林李看他忙得认真，也不好打扰，干脆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坐在一旁等着。 等老牛画完了草图，又拿着纸出屋在院里转了几圈，还特意跑到隔壁小房间去查看了一下，甚至连四合院外头也溜达了一圈，嘴里还念念有词：“嗯，这条胡同宽窄倒还行，材料运进来问题不大，就是拐弯的时候得小心点儿，别把人家墙角给蹭了。” 这一圈转下来，总算是把情况摸得差不多了。 老牛回到屋里，在桌边坐下，边揉着自己的腿边说道：“小林同志，这房子的结构还算不错，不用大动干戈。” “但你提的要求那可不简单，墙体要加固，屋顶还得重新整。二楼虽说不用全覆盖，但要想打个书房，木材可是得用上好的。你等一下，我再算算。” 林李点点头：“您慢慢算，我不着急。”但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年头儿，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花哪一分都得掂量掂量。 老牛低头在纸上掐指一算，连连摇头，又咬着铅笔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说道：“小林同志，按照你的要求，这活儿得花二百到三百块钱。这还是我尽量给你省着算的。” 林李听了，长舒了一口气：“行！老牛师父，钱没问题！只要您给我把质量保证好了，咱就一言为定。” 老牛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带着点儿惊讶和佩服的口气说道：“哎哟，这年头儿像你这么爽快的东家可不多见！既然你信我，那我老牛也不能给你丢人。这活儿，我肯定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 林李乐了，从茶几上摸出一包“大中华”，从里头抽出一颗递给老牛：“您辛苦了，抽支烟歇歇吧！”说完还细心地给老牛点上火。 老牛眯着眼抽了一口，露出一脸满足：“嘿，这烟不错。咱就说一句，小林同志，你甭管别的，咱们全凭这手艺吃饭，干这行的最讲究一个‘诚’字，绝不能砸了自己的饭碗！” 林李点点头：“这我信！不过，牛师父，还有一点，这活儿您得快点儿干。您也看见了，这房子现在不折腾快点，我跟我爷爷还真没地方住了。” 老牛闻言哈哈一笑：“你这小子，话里有话啊！放心吧，这事儿我心里有数。这样，我得多找几个人来帮忙，时间能快点儿，不过人工费可能就得往上加点儿了。” 林李痛快地摆摆手：“没问题！牛师父，咱就一句话，质量好、工期紧，钱我认了！” 老牛抽完最后一口烟，掸了掸烟灰站起来说道：“行，那咱现在不废话了，我这就回去把人都叫上。尽量明儿就开工，你就等着住新房吧！” 第155章 开始修缮房子 林李笑着起身，将老牛送到了四合院门口。 两人站在门口又唠了几句，老牛临走前还调侃了一句：“小林同志，你这房子修好了，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二两酒啊！” 林李哈哈一笑：“行，到时候您想喝几两都成！但前提是，这书房得修得让我爷爷也夸好才行！” “那没问题！”老牛拍了拍胸脯，转身骑上自己的二八杠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消失在胡同深处。 林李站在门口，看着老牛的身影，心里踏实了不少，转身回了院子。 林守信听了老牛的话，回头看了看自家这房子，又叹了口气：“哎，这老房子陪了咱们祖孙俩这么多年，总算要好好拾掇拾掇了。” “不过这几天咱爷俩可得麻烦老王那儿了，李子，你拿几瓶酒和点肉，咱们去王大爷家打个招呼。” “好嘞，爷，我这就去准备。”林李应了一声。 麻利地转身从柜子里拎出两瓶二锅头，又从厨房抓了一块上好的腊肉，还特意装了半斤花生米在纸包里，抱着东西就跟着爷爷出了门。 走到王大爷家，林守信先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进去笑着说道：“老王啊，这下得打你的‘秋风’了。李子这孩子大主意，说非得把咱住的那屋子修修缮缮，咱爷儿俩这几天估计得挪到你这儿来凑合凑合。” 王大爷正坐在炕边抽着旱烟，看见老林爷俩来了，赶忙起身从桌上拿起烟袋锅：“哎哟，你们爷俩过来就过来呗，还带啥东西？咱两家还讲这些客气话？你们能不嫌弃我这儿挤就不错了！” 林李放下手里的东西，咧嘴一笑：“大爷，我就说了，咱大爷是绝对的‘爷们儿’，这话一点儿不假！” 王大爷一听，乐了，“嘿，李子这话说得中听！别光站着，赶紧进来坐。我这正好炖了一锅豆腐白菜，你们爷俩赶得巧，来，一块儿吃！” 林守信摆手：“哎哟，我们哪是来吃饭的，是来给你添麻烦的。” 王大爷“呸”了一声：“老林，你这话说得生分了啊！咱这四合院住了一辈子，邻里之间不就图个互相照应吗？” “今儿你住我这儿，明儿我没地儿住了，还不得跑你那儿去？赶紧的，别扯闲篇儿，吃饭！” 林李赶紧帮着端菜：“大爷，您放心，咱就住几天，等房子修好了，马上搬回去。要不然，我爷天天念叨这四合院的槐树，那日子可真过不下去。” 王大爷哈哈大笑：“行行行，咱爷仨先吃饭，吃饱了再说这些个修房子的事儿！” 饭桌上欢声笑语，三人边吃边聊，日子虽然简单，却透着一股子邻里之间的亲情。 而此时，老牛师父在林家那边可没闲着。 他回去后，二话不说，先从街坊邻居里喊了几位手艺好的师傅过来，干活的、搬木材的，齐刷刷地凑了七八个。 人到齐了，老牛站在院子里，嘴里叼着根铅笔，一手拿着图纸，一手指挥着：“咱们今儿先把材料搬进来，明天正式开工，力气大的往前站。” “后院的那堆木材一会儿全都得运到前头来，这胡同窄，车进不来，全靠咱人力！”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抹了把汗笑着说：“牛师父，您这是开大会啊，干活之前先训话？” 老牛瞪了他一眼：“训话啥？这是布置任务！你小子少废话，待会儿要是偷懒，我可搁你工钱里扣茶水费！” 众人一阵哄笑，老牛也不恼，继续安排：“木材进来之后，柱子和横梁的尺寸都得再量一遍，这房子修缮可不能含糊。我跟林家小子说好了，质量必须杠杠的，咱手艺人就得有这点骨气！” 话音刚落，卸木材的一群人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胡同里热闹非凡，木板的“咚咚”声，师傅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老牛一边盯着现场，一边时不时擦擦头上的汗珠，嘴里还不忘开玩笑：“都别偷懒啊，今儿要是干得快，晚上我请各位到小酒馆喝酒，管够！” 一个搬着木板的大汉笑着回头：“牛师父，就您这点工资也能请客？别到时候又反过来让我们凑份子！” 老牛吹胡子瞪眼：“少损我！再说了，咱干得快了，这林家小子肯定会多给点儿赏钱，到时候我再大方一把，给你们都长见识！”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笑声和干活声把四合院的空气都熏得热腾腾的。 没过多久，木材进场、量尺下料的活儿都干得差不多了。 老牛望着忙碌的工地，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这林家祖孙俩的房子，要不了多少天，就能让他们住上舒舒服服的新屋子了！” 整个胡同里，这场修缮房屋的大动作，不但没给邻居添麻烦，反而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至于林李一家，则在王大爷家的热炕头上，安心等待着新房子的诞生。 夜幕降临，林李和爷爷在王大爷家的炕上，一边喝着王大爷泡的茉莉花茶，一边闲聊着。 王大爷点着一盏煤油灯，茶几上摆着几样简单的瓜子和炒蚕豆，聊到高兴处，林守信还点着一袋旱烟，笑得直咳嗽。 “老王啊，你家这茶叶够地道，茉莉香咧！”林守信放下茶碗，抿了抿嘴说道。 “嘿嘿，老林，这茶可是我一直珍藏的，专门留着招待你们这些老伙计的。”王大爷乐呵呵地说道。 林李坐在一旁，嗑着瓜子，打趣道：“大爷，这茶确实香，要不我爷这几天住下来可不走了。” 王大爷一听，假装吹胡子瞪眼：“李子，你这小子真是个鬼灵精！你们要真不走，那我可得天天让你帮我挑水砍柴，可不能白吃白喝！” 林李哈哈一笑：“大爷，您尽管吩咐，我这人就怕闲着！” 林守信看着两人胡侃，心里暖得很：“这邻里之间啊，有你们这份情谊，比啥都强！” 屋外寒风凛冽，但屋内却满是温暖的笑声。 太阳逐渐升高，胡同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第156章 全聚德 天气晴朗，阳光透过胡同间的屋檐洒了下来，照得整个小院子都亮堂堂的。 老牛师父一大早就带着七八个工人来了，他们推着板车，拉着工具箱，还有两匹毛驴驮着木料，浩浩荡荡地进了林家的四合院。 “师父，这正式开工第一天，是不是得烧香磕头？图个吉利？”一个年轻的小工笑着问。 老牛拎着烟袋，往地上一顿：“烧啥香？咱干的是实在买卖，靠的是这双手！干好了，就是最大的吉利！” 众人一听，齐声吆喝：“师父说得对！” 工地上立刻热闹起来。 年轻的小伙子们扛起木料，三下五除二就把木头放到了院子中央。 几个老工匠则围着图纸研究起来，老牛指着图纸，不时叮嘱：“这儿的横梁必须使榫卯结构，别省事儿用铁钉，那玩意儿不经磨。” “还有这根大梁，一定要用红松的，别拿那些花里胡哨的洋木材糊弄人！” 一个刚学徒的小伙子在一旁听得有些迷糊，悄悄问旁边的师兄：“榫卯是啥玩意儿啊？” 师兄白了他一眼：“榫卯都不懂？就是两块木头咬在一块儿，不用铁钉也能结实得很！咱中华老手艺，你得学着点！” 小伙子挠挠头：“嘿，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师父教的这活儿真是有门道！” 老牛听见了，回头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别光听不动手！赶紧干活去！” “都认真点，好好干，干好了，东家肯定不会亏待咱的。” 院子里，木头的锯声、钉子的敲击声此起彼伏。 木匠们挥汗如雨，年轻人抹着头上的汗，笑着调侃：“师父，这活儿比搬砖还费劲！不过这木头闻着是真香，干活都不觉累。” 老牛抽着旱烟，眯着眼笑道：“你小子知道啥？红松的木头不光香，时间久了还不生虫。林家这房顶用了它，别说几十年，上百年都能扛得住！” 话音刚落，院子外传来一阵吆喝：“老牛！木料全都卸完了！下一步干啥？” 老牛掸了掸烟灰，站起来指挥道：“把料子抬进屋里，先搭书房的框架！记住，柱子和梁脚得按图纸上的尺寸来，差一厘也不行！” “明白！”几个壮小伙子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胡同里的街坊邻居听说林家在修房子，一个个都跑过来围观。 刘大妈拎着菜篮子站在门口啧啧称赞：“哎哟，老林这房子修得讲究啊！还要盖二楼，真是稀罕事儿！” 吴来凑过来看热闹：“二楼用来干啥啊？我听说是书房？现在还有人讲究这个？” 王大爷正巧路过，乐呵呵地说道：“可不是嘛，小林这孩子懂文化，说以后得搞点书香气。咱这胡同里有个像样的书房，脸上都跟着有光啊！”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赞。 老牛抬头看了看围着的一圈人，笑着说道：“各位街坊放心吧，咱干的是正经活儿，保证给林家修得漂漂亮亮！到时候谁想来参观，我老牛请大家喝茶！” 听了这话，街坊们一阵哄笑：“行啊老牛，到时候可别反悔，光茶可不够，还得加点儿点心！” 阳光暖暖地洒在工地上，工匠们干得热火朝天，街坊们聊得其乐融融。 林李家的老四合院，在这人声鼎沸的热闹气氛中，正一点点焕发新生的光彩。 林李睡了个大懒觉，直到日上三竿才揉着眼睛从被窝里爬出来。 王大爷家的炕暖和得很，这一觉睡得他浑身舒坦。 推开窗户一看，天气晴朗，阳光照在院子里，把路面晒得亮堂堂的。 “爷爷，大爷，中午我不在家里吃，我出去转转。”林李站在炕边，一边往身上套棉袄，一边说道。 王大爷正拿着个搪瓷缸，喝着热茶，看了他一眼：“李子，就是要多走走看看，不过别走太远，这时候粮票可比人值钱，别乱花冤枉钱。” 林守信则一边整理着家里的东西，一边点头说道：“去吧，趁着这好天气，看看这大北京啥样。记着啊，别太铺张，咱家这工地刚开工，钱得省着点花。” 林李笑嘻嘻地答应：“放心吧，爷爷，我就是随便转转，开开眼界。”他说完，脚底生风地出了门。 林李漫无目的地走在胡同里，穿过狭窄的小巷，眼前是一条宽敞的马路。 两边的灰砖瓦房整齐陈列，路边种着几棵稀疏的老槐树。 街上行人不算多，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棉袄骑着永久牌自行车的人，车后还绑着个装米面的小包裹。 马路上偶尔驶过几辆公共汽车，那是工人和市民们最常用的交通工具。 林李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铜铃声。 他转头一看，是一个自行车拉着小推车的售货员。 推车上挂着供销社代销商品的小招牌，上头有毛笔写的几个字：“热茶、糖块、点心。” “原来是供销社的人出来卖东西，听说这儿也有走街串巷的售货员，真方便！”林李心里琢磨着。 这小推车上摆着一排玻璃瓶，瓶里装着几块粗糖和少量的糕点，看起来不多，但对于当年的人们来说，已是难得的“小富足”。 小推车旁围着几个穿着棉袄的孩子，指着玻璃瓶叽叽喳喳地问价钱。 售货员耐心地回答着：“糖一两五分钱，糕点一块一毛二。想买的快点，今天就带了这点。” 林李看着孩子们欢天喜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但他没去凑热闹，毕竟自己只是出来随便转悠。 林李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一条热闹的大街上。 这里的路面比胡同宽敞许多，两边的建筑也更气派，不少地方挂着“北京市百货公司”“新华书店”的牌子。 不远处还有一家国营饭馆，门口站着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人，看样子是刚吃完饭出来聊天的。 正当他四下打量时，一个朱红色的大牌匾吸引了他的目光。 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全聚德”。 第157章 吃烤鸭 这三个字在阳光下格外显眼，门口还有几个穿着长袍的伙计在接待顾客。 “全聚德？” 林李站在门口，抬头看着招牌，嘴里嘀咕，“这不是听爷爷提过的那个老字号烤鸭馆吗？传闻可是京城一绝，说得跟个神话似的。今儿个既然碰上了，不去尝尝，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今天中午就吃他了，可能是星期一，人并不是很多。 这个年代整个京城，便宜坊、全聚德、老莫、东来顺、烤肉季在这个年代，绝对是高消费的地方。 这个时候便宜坊烤鸭的口碑和销售，都比全聚德要好很好多。 因为这个时候人油水少，而便宜坊是焖炉烤鸭，烤鸭出来比较油，导致老百姓吃着更解馋。 但全聚德的是挂炉鸭油，烤鸭出来后油少，吃的人少。 到了78年之后，随着改革开放，人们生活好了之后嫌油腻了，销售倒反过来了。 一进门，全聚德里头的气氛就让林李眼前一亮。 大厅里没有想象中那么热闹，但也不算冷清，几张桌子上坐着三三两两的食客。 大部分人穿着中山装，围着围巾，看着像是单位里的干部或者外地进京出差的“公家人”。 林李在靠窗的位置找了个座位坐下，刚点了根烟，还没抽上一口，一位女服务员就走了过来。 “同志，吃点什么？”服务员穿着白围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林李赶紧掐灭烟头，挠了挠头笑着说：“你好，同志，我要一只烤鸭，再多加一份饼。” 女服务员一听，愣了一下：“鸭子一只？多加饼？您一个人吃？” 林李点了点头：“对啊，今儿个馋了，解解馋！” 服务员没再说什么，转身要走，林李却发现她忽然停住了，又回头看着他。 “同志，还有啥事儿？”林李有些好奇地问道。 女服务员没什么好脸色，冲他说道：“开票啊！你不赶紧去开票，在这儿等啥呢？” 林李愣住了：“开票？啥票？” “哟！你不会是头一次来吧？”服务员两手叉腰，略带不满地说道，“咱这儿吃饭先去柜台开票，交钱拿票，才能吃饭！你不去开票，难道还想等鸭子凭空飞到你桌上？” 林李一听，顿时有些尴尬，连忙起身：“哎呀，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一说，这就去，这就去！” 女服务员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小子，不会是来吃白食的吧？” 林李耳朵尖，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同志，别冤枉人啊！我有钱，咱堂堂正正的人，吃得起！”说完，赶紧掏出钱往柜台走。 林李被女服务员“教育”了一番后，连忙起身去柜台开票。 排队的人不多，但前面有一个穿着蓝色劳保服的大哥好像在和柜台售票员聊什么。 “哎，大哥，您快点儿吧，这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林李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终于轮到他了。 “同志，我要一只烤鸭，多加一份饼。多少钱？”林李掏出一把皱巴巴的人民币，手心都出了点汗。 柜台售票员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回答：“一只鸭子八块，加饼五毛，一共八块五。票要记住保存好，别到时候找不着。” 林李听到价格，心里咯噔一下：“八块五？！大部分人这一个月工资才30多块钱，这一顿饭就吃掉了四分之一！” 付了钱后，林李拿着票据跑到小窗口，按照流程把票递了进去。 窗口后头的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一个厨师手法娴熟地从一排挂着的油亮亮的烤鸭里挑选出一只，准备片鸭。 “同志，我能不能自己选一只？”林李忽然探头问。 厨师停下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自己选？当然可以了，来，挑吧！” 林李瞅着一排烤鸭，心想：“这可得挑个‘肥点儿’的。” 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选中了一只颜色金黄、油光锃亮的鸭子。 自己拿糖做了标记，按在鸭皮上。 手一抹，心里得意：“嘿，这回不会有人跟我抢了！” 选完鸭子后，林李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但肚子里的饿意越发浓烈，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样。 他看了看已经掏空的搪瓷茶缸，又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客人，发现大家都在耐心等着自己的“鸭”。 “这鸭子到底多好吃啊？大家都等得这么心甘情愿。”林李心里嘀咕，同时开始盘算：“要是这顿真值，下次把王大爷和爷爷一起带来，这味儿不能光我一个人享了。” 大约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轮到他的鸭子上桌了。 女服务员端着一个大盘子走过来，盘子里摆着一只片得整整齐齐的烤鸭。 鸭肉被片成薄片，皮肉分开，鸭架子则单独放在一个小碗里，旁边还附着几张饼和一小碟甜面酱。 “同志，您点的鸭子到了。”服务员把盘子放下，顺便瞟了一眼鸭子上的糖印，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真有人会做标记，怕别人吃了他的不成？” 林李听得清楚，咧嘴一笑：“这可是我亲自挑的宝贝鸭，当然得上心了。” 女服务员摇摇头，忍住笑转身离开了。 林李看着眼前的烤鸭，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拿起一块饼，小心地夹了一片鸭皮和一片鸭肉，再抹上一层甜面酱，卷成一团，咬了一口——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 “哎呀！这皮脆得掉渣，这肉嫩得出汁，真不愧是老字号！再配上这甜面酱，绝了！” 林李嘴里发出“呜呜”的满足声，吃得满嘴流油。 他心里忍不住比较起来：“前世那些个烤鸭店，味道也就凑合。这全聚德是真不一样，肉香浓，吃着就是顶事儿！这可是物超所值了！” 一口接一口，林李完全停不下来，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了半只鸭子。 这才放下筷子，抹了抹嘴想歇一会儿。 他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这要是让爷爷知道我一个人吃了这么多，他非得骂我败家不可！” 第158章 打包带走 休息片刻后，林李又重新捡起筷子，慢慢地品味剩下的鸭子。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将整只烤鸭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鸭架孤零零地躺在盘子里。 林李抬头看了看四周，招手叫来了女服务员：“同志，这鸭架子能不能给包一下？我带回去熬汤。” 女服务员一脸淡定：“包鸭架？那您等会儿，我去拿纸。” 不一会儿，她拿来一张黄纸递给林李：“喏，自己包吧。咱这儿忙，没空伺候您。” 林李笑了笑，接过纸，利索地把鸭架包好，嘴里自言自语：“这鸭架子可是宝贝，回头炖汤喝，爷爷准得夸我‘会过日子’！” 女服务员见他动作麻利，忍不住调侃道：“看不出来，您还挺会包东西的！要不下回吃剩的饼也一块儿包回去？” 林李哈哈一笑：“同志，可别开玩笑了！这顿饭已经让我荷包大出血，回头还得想想怎么跟爷爷交代呢。” 女服务员这时也笑了：“行了行了，您慢走，下回有钱了再来啊！” 林李提着包好的鸭架，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全聚德，走在京城三月阳光下的街头，心里盘算着：“这顿烤鸭吃得值，下次一定得带爷爷和王大爷一块来，好东西咱可不能独享！” 林李提着包好的鸭架，走在前门大街上，心里还沉浸在刚才那顿烤鸭带来的满足中。 街道两旁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远处传来黄包车夫吆喝声和卖糖葫芦小贩的叫卖声。 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惬意。 “唉！这一顿是真值！”他摸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想着，“就是贵了点，吃完了这一个月又得省着点过。” 可没走出两分钟，他忽然拍了拍脑袋，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秘密武器”。 “哎呦！瞧我这脑子，我可是有静止空间的人啊！刚才怎么没想到多买几只带回去？这么好的烤鸭，回头想吃再来一趟得多麻烦！” 林李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亏了，停下脚步，眼神古怪地盯着手里的鸭架子。 “这可是全聚德的烤鸭啊！上一辈子连门都不敢进，这辈子有机会实现‘烤鸭自由’，我怎么能错过这村儿？” 他当即调头，快步返回刚才的全聚德。 一进门，女服务员一眼就看见了林李，不禁皱了皱眉头：“同志，您不是刚吃完嘛？咋又回来了？是鸭架子包漏了还是饼不够吃？” 林李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哎呀，同志，这不刚才吃完觉得太好吃了嘛！” “回去一合计，家里还有老爷子呢，这么好的东西得让他也尝尝。我再买几只，带回去孝敬孝敬家里人。” 女服务员听了，眼神里多了一丝理解，但语气里还是带着点调侃：“呦，这可真稀奇！吃完了回头再买的，还不止一只吧？” “您这是打算买几只啊？咱这烤鸭可不是白菜，八块钱一只呢！” 林李嘿嘿一笑，掏出手里的钱：“四只！我这次就要四只，同志您赶紧给我开票吧！” 女服务员听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四只？！您这是要办酒席啊，还是家里过年提前置办起来了？” 林李赶紧摆摆手：“哪儿啊！就是多买几个回去，家里人多，吃得开。” “再说了，这全聚德的烤鸭，那是老字号啊，不存在买多了。家里人多，准能儿一顿就给造完了。” “行吧，您可真是够实诚的。”女服务员摇了摇头，转身去给他开票。 林李拿着票，走到窗口，把票递了进去。 这次窗口里的厨师多看了他两眼：“同志，您这是要四只鸭子？今儿这是啥喜事儿啊，咋吃得这么豪气？” 林李笑着回答：“也没啥喜事，就是想着家里人多，买多了大家一块儿尝尝鲜。” 厨师笑了笑：“行吧，那您先等着。一只鸭子得40分钟，四只鸭子一块儿烤，怎么着也得个把小时。” 林李点点头，心想：“大场面总得等着，值！” 一边等，他一边盘算：“这32块钱不少啊，差不多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不过这次花得值，放空间里慢慢吃。就我现在空间里面的大黑十，随便吃！全聚德的烤鸭嘛，花了钱也不亏。” 一个小时过去了，女服务员端着四只热气腾腾的烤鸭来了。 这次鸭子被整整齐齐地装在一个大油纸袋里，上面盖着一层油纸，香味隔着纸都能飘出来。 “同志，四只鸭子好了，您拿好，别撒了。”服务员看林李一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又调侃了一句：“老北京的味儿，全让您这一袋子给带走了！” 林李笑着接过油纸袋，郑重其事地说：“哎哟，同志，您这话说得对！这味儿啊，不光得带回家，我还得‘带得长远’！” “怎么个长远法啊？”服务员一头雾水。 林李笑而不答：“嘿，这事儿您就甭管了，反正指定不会浪费的！” 提着鸭子的林李走出全聚德，四下看了看，发现街上人来人往，不太方便。 他左转右转，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胡同，确定四下没人后。 偷偷摸摸地将纸包里的四只鸭子收进了自己“静止空间”里。 烤鸭刚放进去，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激动：“这下好了！全聚德的烤鸭，我想吃就吃，再不用担心排队了！‘烤鸭自由’，这辈子算是圆满了！” 他拍拍手，重新迈开大步往家走。 脚步轻快得仿佛踩在云上，一路哼起了小曲儿。 “嘿，这下可好了！回家告诉爷爷，咱们家老林头也能天天吃上烤鸭，他还不乐得合不拢嘴？” “全聚德的烤鸭啊，上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东西，这一回可算是扎扎实实地做到了‘烤鸭自由’！ 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迈着大步向前走。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这个时候正是下班时间，街上也满是人。 看到一个个脸上，大多都是菜色，都是营养不良，所表现出来。 第159章 友谊商店 林李一进门，爷爷正把缝补好的棉衣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炕上。 林李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下，心想：“这京城啊，真是不容易。虽说物资紧张，但街头巷尾的人们总是有说有笑的，精神气儿一点不输。” “可出了京城就知道，全国各地都在勒紧裤腰带，就为了保障这座城的安稳。” “咱京城人还能吃上烤鸭，至少还有票据可以买到油盐酱醋，这都是全国老百姓日夜辛苦支持来的。全靠背后那股子力气顶着，京城才能稳住。” 京城人们可能吃不饱，但是只要有票据，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 想着想着，他抬头看着爷爷，忽然问了一句：“爷爷，这些年，您觉得咱过得苦吗？” 爷爷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股坚韧：“苦？苦是苦，可人不能光靠吃饱活着，心里得有盼头。” “咱现在吃不饱，可大伙都知道国家是在渡难关，咱能撑过去就是胜利。” “再说了，你看街上那些人，谁不是笑着扛过去的？精神头儿不能垮！” 林李点点头，心里一股热乎劲。 “这精神头儿，放在后世怕是少见了。物质缺乏，但精神富足，这就是时代特有的京城。” 回到家之后，林李立马过来看了看施工进度，确实不错。 “果然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 牛师父乐呵呵地过来了：“小林同志，咱这修房子可是个细致活儿，您家这进度啊，真不慢！” “我刚才瞅了一眼，屋顶的瓦都上得挺齐整的，接着干下去，估摸着再有十来天就能住个踏实了。” 林李听了，笑着抽了两根烟递给老牛：“可不是嘛，老牛叔，这还是多亏了您和大伙儿帮着搭把手。要是我自己弄，怕是半年都干不利索！” 老牛摆摆手，把烟别在耳朵上：“嗨，街坊邻居的，帮个忙算啥事儿——不过我说啊，小林同志，咱这老瓦片和木梁子再怎么修，也经不起折腾几年啊。” “要真有条件，您不如去友谊商店瞧瞧，有时候还能碰上点儿好的物件或者材料，虽然贵点儿，可结实实用！” 林李一听，来了兴趣：“友谊商店？那地方不是接待外宾的吗？咱普通老百姓能买什么好材料？” 老牛憨笑着摇摇头：“嘿嘿，我这不是瞎出主意嘛。 不过听说，最近那儿进了一批材料，这玩意儿好使着呢！ 再说了，咱北京城里的东西，不就是全国人民给咱供上来的吗？ 有条件就去看看，没准儿真能淘着点儿稀罕货！” 友谊商店大部分产品都是代卖，所以很多老物件，都在这里能找到的。 不过，再过两年友谊商店就变成外汇券买卖了。 相当于现在的二手货市场，但是他们不收货，代卖，卖主定价钱卖出去后按比例交给商店。 但是里面很大部分，都是查抄资本家地主，*务，反正各种**家收缴的不义之财。 而后林李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友谊商店，林李来到这里才发现，也没有什么古董. 因为在2000年代叫做古董，在这个年代可能就是别人家的盘子，装鸡蛋的罐子。 这时候普通老百姓，对古董是没什么概念，还是对金银，钱票比较感兴趣的。 而真正懂古董的人，在这个年代还真不穷，因为这些人，都是什么遗老遗少他们会装穷，而且狡兔三窟. 他们藏东西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找到。 他心里有些嘀咕：“这地方，听说什么都能买到，可真不知是真是假。牛师父还说什么进口材料，得了，今天进去瞧瞧，货不是金子就是沙子，总得探个究竟。” 友谊商店的大门口依旧站着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神情庄重。 林李掏出街道办开的介绍信，顺利进了门。 一进店，他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住了——货架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商品，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旧”。 什么旧棉袄、旧棉鞋、旧马甲、旧棉裤，甚至还有一条挂着标签的旧貂皮大衣。 这种反差让林李不禁皱眉：“合着友谊商店除了名字高大上，卖的东西咋都像是废品站淘来的？” 他决定再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好货”。 走到旁边的柜台，发现这里全是旧手表，密密麻麻地摆了一整排。 林李凑近一看，竟然发现了几个听说过的“大牌子”——欧米茄、卡地亚、浪琴。 可再仔细一瞧，这些手表有的表带松松垮垮，有的表盘上划痕密布，还有几个甚至连秒针都少了一根。 “嗨，这些玩意儿，要是带回家，怕是爷爷一眼就得说我被人忽悠了。”林李心里一边琢磨，一边摸了摸怀里的烟盒，心想：“还是问问售货员吧，店大欺客，但人情不会骗人。” 他往柜台一靠，冲着正整理货架的售货员招了招手。 林李回头又给售货员发根烟，问道:“您贵姓?” 售货员抽过烟说道:“我叫孙大勇。”然后他把烟点着了。 “这位同志，麻烦问问啊，您这儿有没有好点的东西？我家最近装修着急，想买点桌子、柜子什么的。” 孙大勇说道：“同志，咱这儿的东西就这些了，您瞅瞅吧，都是国家分配来的物资，这旧棉袄、旧马甲什么的，便宜又实惠，您看看是不是需要？” 林李摇摇头：“我家那几间屋子刚修得差不多，这些破袄子我是真用不上。大哥，实在不行，带我看看点‘讲究’的东西。” “听说你们友谊商店可不一般，咱不能光卖这些‘家里阿猫阿狗都不穿’的玩意儿吧？” 孙大勇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也不恼，反而乐呵呵地说道：“您这口气听着倒像是个懂行的。好东西咱确实有，不过嘛……”他故意顿了一下，瞟了林李一眼。 林李明白了，赶紧从怀里掏出烟盒，抽出两根递到售货员手里：“大哥，抽根烟吧。” “咱们这也算是缘分，今天能碰上您这么热情的大哥，说什么也得多了解了解。” 第160章 房子修缮完成 孙大勇接过烟，点着后深吸了一口，满意地笑了：“哎哟，您这烟可不赖，比店里那些烟抽着带劲儿。行吧，既然您这么实在，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告诉您，好东西咱真有，不过都在楼上。今天啊，咱主任不在，上楼的钥匙也在他兜里，这事儿您得下次再来。” “实在是爱莫能助啊，爷们儿。” 林李一听，差点儿乐出声：“大哥，您这话说得，合着好东西都藏楼上了？那今天我算是白跑一趟喽？” 孙大勇摆摆手，笑着安慰：“同志，别急，这不叫白跑，咱这头一回见面，就算是交了朋友。” “下回您再来的时候，要是主任在，我保证带您上去随便挑。到时候啊，您想买桌子柜子还是其他稀罕物件，准能淘着好东西。” 林李眯着眼，顺着话茬接着说：“成！大哥，咱这就算约下了。” “不过下回我再来，要是还没看到东西，那可就不是您抽我的烟，是我抽您的了！” 孙大勇哈哈大笑，拍了拍林李的肩膀：“行啊您，这话说得有意思！放心吧，我孙大勇做事儿有一说一，下回保证让您满意。” 林李一听记住了名字，顺水推舟问道：“孙大勇？大哥，这名字可够阳刚的，跟您这人还真挺搭。您这么豪爽，肯定不是普通售货员吧？” 孙大勇摆出一副自谦的表情：“哎哟，别瞎夸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挣口饭吃。” “咱这儿卖的东西，挣的钱也进不了我兜里，您说巴结您能图啥？不如交个朋友，咱以后再有啥用得着的互相帮衬。”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林李见气氛不错，干脆一咬牙，把剩下大半盒烟都递了过去：“大哥，这烟您拿着，下回我再来，咱再接着聊。” 孙大勇也不客气，接过烟后笑着说道：“您这人真够意思！成嘞，记住我的话，下次来准让您满意。” “再说了，咱这楼上好东西，不是随便谁都能看的，您这信得过我，也算没白认识。” 林李推着车出了门，又回头看了一眼友谊商店的大门，心里暗想：“友谊商店这地方，果然没有白来！今天虽然没买到东西，但结识了孙大勇，也算是有收获了。” “下次再来，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把那些‘藏着掖着’的好货都掏出来！” 而后就离开了友谊商店返回家中。 …… 10天之后，当林李走到自己房子里面，只能用两个字形容“舒服”。 地面是用城墙砖做的，就是城墙拆掉被百姓捡走了，(这还的感谢某位 guo姓干的“好事”导致京城的古城墙拆的差不多了。) 而这种砖是可以打磨的，因为硬度不高，所以在打磨出下去1\/3，地面真的平整，踩在脚底特舒服，关键颜色比较统一。 不像现代的红砖，再看看厨房有七八平方。 顺着楼梯上二楼，高度也有两米，二楼现在空旷如也，大概有个12个平方米。 “够了，这么大，反正不住人。当成书房使用，主要是有些东西可以放上面。” 林李站在自家刚修好的二楼，抬头看着天窗，低头踩着地板，再用手摸了摸墙上，心里甭提多满意。 原本破破烂烂的老房子，经过这一番改造，竟然变得像模像样了。 尤其是那新打磨的砖和巧妙设计的天窗，让这间二楼成了他心目中的“理想之书房”。 他站在地板上情不自禁地感慨：“哎哟，这地面磨得可真平整，踩着跟北京饭店的地板似的，舒服得很！” “老牛叔，您这手艺啊，真是拿得出手，妥妥儿的！要不是您，我这房子哪能弄得这么讲究！” 老牛正蹲在地上收拾工具，听到林李夸自己，也不谦虚，噘着嘴笑道：“嗨，小林同志，您这话算是夸到我心坎儿里了！” “我这手艺，那可是从我师父那儿真刀真枪学来的。 说起来，咱这砖可不是一般的砖，别看硬度不高，可打磨完踩着就特舒坦，既不凉脚，也不硌脚。 尤其是颜色，还特统一，咱这比供销社里的红砖强多了吧？” 林李赶紧点头：“对对对，老牛叔，您说的没错，这砖打磨完就跟高级地砖似的，谁能看出来是普通砖啊！我敢说，这要是搁城里那些大干部家，弄成这样，准保也挑不出毛病！” 两人说着，老牛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天窗旁边。 他指着天窗的边缘说道：“小林同志，您瞅瞅，这天窗可是咱这房子的点睛之笔。” “我在边上加了个滑道，您看，只要轻轻一拉，这木条就能把天窗整个遮上，啥风雨都进不来。” “您再松手，它还能自动收回去，怎么样，像不像咱北京城那些大机关里的‘洋玩意儿’？” 林李听完，眼睛都亮了，急忙走过去拉了拉天窗的木条：“嘿，这可真是个好设计！老牛叔，您这手艺，咋不去上面那些单位里当工程师呢？光靠修房子，岂不是埋没了？” 老牛一听，乐得直摆手：“哎哟，小林同志，您可别捧杀我！我就是个手艺人，祖祖辈辈靠这门本事吃饭，讲究的就是个实在。” “再说了，咱工人阶级嘛，干啥都得靠手艺吃饭，哪儿敢瞎想那些当‘工程师’的事儿啊！” 林李哈哈大笑：“老牛叔，您这人倒是实在得很！不过话说回来，您这活儿真是物超所值。” “虽然这次花了我500块钱，确实有点儿肉疼，但一想到咱家这房子以后住着舒坦，我这心里可就痛快得很了！” 老牛听完，乐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您放心吧，小林同志！咱这可都是最实在的材料，哪儿坏了您随时喊我来修，保您20年不出问题！” “不过啊，您这500块钱，除了材料费，人工费也是顶顶实在的——我这几个小工可没少出力，您要是再抠点儿，他们还不给我翻脸啊！” 第161章 两根烟? 林李满脸笑意，连连摆手：“值，值，这钱花得值！再说了，这房子修得这么结实，以后我爷爷住着也踏实。老牛叔，您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老牛背着工具袋，走到门口转身说道：“哎哟，小林同志，您这话听着我可真高兴！ 咱工人阶级嘛，干啥都是为了让老百姓住得舒坦。 您就放心住吧，要是以后再有啥工程，记得还找我老牛，一准儿给您干得漂漂亮亮的！” 两人出了门，林李看着老牛肩上背着的工具袋和腰间系着的布带子，心中暗暗感慨：“这老牛叔，真是个能人！ 房子修得这么讲究，钱花得再多也值！以后要是还能有这样的工人师傅，那可真是我林家祖上积德了！” “要是‘风’后，可以找老牛合作下。那时候，有一部分人会买四合院或者政府还回来了的。这肯定要修缮的，这牛师父的手艺确定不错。” 出了自家四合院的大门，林李站在胡同口，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影子，又抬头望了望胡同两侧的大爷大妈们。 他准备去长安街友谊商店，找孙大勇把家具全买回来。 “这次怎么都要找孙大勇把楼上的东西给置办好。” 因为这次买的东西太多了，必须要准备叫板爷，不然真当胡同口的大爷大妈们是假人。 毕竟是大件物品，不然到时候咋解释这些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果然，这些老街坊们正端着搪瓷茶缸，悠闲地坐在墙根晒太阳。 他心里乐呵呵地想：“我这次是去买大件家具，得叫辆板车拉回来，不然这些东西真不知道怎么跟街坊邻里解释清楚。咱可不能让人说，我林李没事干啥跟友谊商店‘托关系’。” 主意一定，他踩着自行车直奔长安街友谊商店而去。 友谊商店里依旧是那副老样子：柜台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种进口商品，玻璃窗后的货架显得宽敞又有些“神秘”。 林李一脚跨进店门，就看见熟悉的孙大勇正悠闲地半躺在椅子上，手里捏着根烟，耳朵贴着收音机，听着评书表演中“武松打虎”的段子。 他一边听，还一边嘴里念叨着：“哎呀，这武松是真猛，这两巴掌拍死的老虎可比咱这柜台里的货物贵多了……” 林李见状，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朝他挥了挥手：“大勇哥，忙着呢？这评书听得这么有劲儿，咋没听见我进门的动静啊！” 孙大勇一听熟悉的声音，赶紧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收音机音量关小，笑着说道：“哎呦，林老弟，您这可真是稀客！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上次那事儿，不是都交代清楚了吗？” 林李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不是我家房子刚装修完嘛，想着得添点像样的家具。这次来，准是大采购，您可得好好帮我挑点结实又气派的货！” 孙大勇一听，眼睛一亮，立马站了起来：“哎哟，这可是大事儿！老弟，您放心，这次我保证给您看最好的货，要是让您挑到半点次品，我孙大勇可就白在这友谊商店混了！” 林李顺手从兜里摸出一包中华烟，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了一口，又把剩下的全递到孙大勇手里，说道：“大勇哥，这包烟就全归您了！您可得给我办妥了，我这次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要是买回去的东西不靠谱，回头我可没钱再折腾！” 孙大勇倒想客气一下，可惜手不听使唤，还是接了过来。 抽八分钱的大生产绝对不丢人，而且80%都在抽。这年轻人随手给人丢中华，这啥家庭啊! 孙大勇接过烟，嘴里连连说道：“哎呀，中华烟啊！林老弟，您这是真够意思！” “得嘞，有了这烟，您今天就是咱商店的贵宾，凡是柜子、桌子、椅子这些大件，我都给您拿最好的！跟我来吧！” 孙大勇看着手里的烟盒，又想起主任那略带戏谑的目光，心里直叫苦：“这主任可真是个‘老狐狸’，要是只给两根烟，估计难以满足，这回可得让我大出血了！” 可话到嘴边却不敢直接回怼，毕竟这大腿得抱紧了，不然二楼那把“神秘钥匙”拿不下来，林李的家具梦也就泡汤了。 孙大勇拿起中华烟时，心里激动得不行：“嘿，这可是中华烟啊！平时光听人说起，都舍不得喝酒的时候点一根，这回总算也轮到我手里了，得好好珍惜。” 可转念一想，林李要买的是二楼那间“压箱底”的老家具馆里的货，这钥匙在主任手里攥得死紧，没有点拿得出手的“见面礼”，恐怕事情得黄。 于是，他脑子一转，拿起中华烟就往楼上跑，连台阶都走得比平时快了两步。 “这林李可是个潜力股！家底这么厚实，得赶紧办妥了！主任那边，我这中华烟一亮出来，准能把他拿下！”孙大勇这么想着，信心满满地冲到楼上的主任办公室门口，连敲门都显得底气十足。 “咚咚咚！”孙大勇敲了两下门，但没等里面喊“请进”，就已经推门而入。 他一进屋，就看到主任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办公桌后面，戴着老花镜看《人民日报》。主任那派头，简直就像个大领导。 孙大勇赶紧掏出两根中华烟，轻手轻脚地放在主任桌子上，陪着笑脸说道：“主任，您忙着呢？哎，我这有点小事，想麻烦您一下。” “是这么回事儿，我有个朋友，家里房子刚装修好，想买点好家具。我想着，咱们二楼那间老家具馆里的货最合适，不知道您能不能把钥匙借我用一用？” 主任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看桌上那两根烟，又抬眼看了看孙大勇，嘴角微微一翘，慢悠悠地说道：“哟，大勇啊，你小子可以啊！中华烟，这可是好东西，平时谁抽得起这个？” “不过，我说，你就放两根烟，意思是不是有点‘太意思’了？” 第162章 咋就这么得瑟呢 孙大勇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不好，主任这话里有话啊，这是还嫌少？” 他赶紧赔着笑说道：“主任，这不是说明我心里惦记您嘛！两根烟，虽然不多，但胜在心意足啊！” 主任闻言，却放下手里的报纸，摘下眼镜，抬头笑眯眯地看着孙大勇，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大勇，我跟你说，这烟呢，讲的是个‘礼’字。” “就两根烟，你觉得够不够我把那钥匙给你的理由？你手里那盒烟拿过来放桌上，这两根你自己留着抽吧！” 主任这话，可真是把孙大勇“扎心”了。 他愣了足足两秒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主任，您这手也太狠了吧！一盒烟啊，这可是整整一盒！我一周的工资都未必买得起啊！” 他心里肝疼、肉疼、浑身疼，就连站在办公室里的空气都觉得比外面压抑了几分。 可孙大勇也知道，主任是个老江湖，别看平时和和气气，但人家看得比谁都透。 这点烟要是舍不得，别说钥匙了，以后要啥事儿恐怕连个门槛都摸不到。 于是，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 从兜里掏出整盒中华烟，小心翼翼地放到主任的桌子上，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道：“主任，您可真是高看我了！” “这盒烟，算是我给您的一点心意。回头要是林李那单家具成交了，我请您喝酒，再好好补偿您！” 孙大勇心想你是爷，你是领导，我惹不起你，还是把盒放到桌上，然后把桌上的两根烟拿起，两个耳朵各夹一个。 主任看着桌上的烟，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把烟收进了抽屉，慢悠悠地说道：“得嘞，大勇啊，算你小子识相。” “不过啊，这钥匙我不是随便就能给的，你可得记住，咱们商店是国营单位，规矩得守，东西得看好。” “你朋友要是真买，我才放心。不然，这老家具的事儿，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孙大勇连连点头：“是是是！主任您放心，我这朋友绝对靠谱，家底厚实着呢！我保证，这单买卖成了，您绝对脸上有光！” 主任一听，也就不再多说，打开抽屉把二楼的钥匙递给了孙大勇，顺带叮嘱了一句：“行了，钥匙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啊！再说了，这烟不错，我就当替咱们商店感谢你朋友的‘支持’了！”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孙大勇长出一口气，心里却五味杂陈：“哎，这烟是真舍不得啊！林李，你可得争气点，别让我这‘血本无归’啊！” 他看了看手里那把钥匙，想起林李那满脸期待的样子，心里又稍稍舒坦了些：“算了算了，大腿还是得抱紧点，这次我就豁出去了吧！” 孙大勇一路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心里像是吞了一只苍蝇，满满的不痛快：“我咋就这么得瑟呢？” “两根烟就敢往主任桌上放，还自信满满的，结果让主任给‘教育’了，这一盒烟可是真肉疼啊！” “哎，孙大勇啊孙大勇，真想抽你这张嘴巴子！” 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上插着的两根中华烟，又回想起主任那句“这两根你自己抽吧。” 心里更不是滋味：“抽啥呀，这两根留着都成纪念了！以后想起来，我就知道啥叫‘领导智慧’，啥叫‘做人得有分寸’！” 孙大勇一路垂头丧气地走到一楼仓库门口，远远地就看到林李站在那儿，正抬头望着天吹口哨，显得悠闲自在。 林李一看到孙大勇，赶紧迎上来，抬手招呼道：“哟，大勇哥，钥匙搞定了吧？这回可全靠您了！” 孙大勇点了点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搞定是搞定了，但……哎，别提了，走吧，咱们先进去看货。” 两人往仓库方向走去，林李突然瞄到孙大勇耳朵上插着的两根烟，嘴角一扬，调侃道：“哎呦，大勇哥，您今天这是要炮轰谁呀？带两支‘大烟炮’出门，这气派，真有点意思啊！” 孙大勇一听，脸上挂不住了，抬手把耳朵上的烟拿下来，苦笑着说道：“我这哪是要炮轰谁呀？我这是被人给‘轰’了！进了主任办公室，结果让他硬生生‘劫’了一盒，算下来就剩这两根了！” “你是不知道，这主任真是……哎，算了，不说了，都是泪啊！” 林李一听，差点没笑喷：“哈哈，大勇哥，难怪您下楼这表情有点萎靡不振啊，原来是给‘劫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中华烟不拿出来派用场，也就是个摆设，能成事儿就值了！您这回可是帮了兄弟大忙，回头我得好好谢您！” 说着，林李从兜里摸出一盒新的中华烟，直接塞到孙大勇手里：“来来来，大勇哥，这盒烟您拿着，兄弟我家里还有，您可别跟我客气！” 孙大勇一愣，赶紧退了回去：“哎哟，这可不行，这烟又贵又难买，既要钱又要票，这东西拿一盒是交朋友，拿两盒就说不过去了，哪有这么办事儿的？” “再说了，咱俩啥交情，我可不能占您这便宜！” 可林李哪在乎这些，脸上带着一股“穷人乍富”的豪气，大手一挥，硬是把烟往孙大勇兜里塞：“哎呀，大勇哥，您跟我客气啥呀！我这人吧，也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收点老物件儿。” “您在商店干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以后要是碰到啥稀罕货，您给兄弟留着点就成了！” 林李这话一说，孙大勇还真不好意思再推辞了。 他心里明白，要是真把烟退回去，反倒显得自己不想帮忙似的。 再说了，林李这人家底厚实，又这么豪爽，确实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于是，他顺势把烟揣进兜里，拍了拍林李的肩膀，笑道：“得嘞，兄弟，您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哥哥我要是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您放心，以后咱商店要是有啥好东西，哥哥第一时间通知您，绝对给您留着！” 第163章 都是宝贝儿 林李一听，乐得直点头：“这就对了嘛！大勇哥，咱俩这交情。您给我留东西，我给您送烟，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咱这叫‘互帮互助’，多好！” 孙大勇也笑了：“您这话我爱听！行了，走吧，咱赶紧进仓库看看，给您挑点好货，保证不让您失望！” 这个权利孙大勇还是有的，毕竟入库的东西放前，放后，还是要他们安排的。 东西放到后面，你看不到，那你怪谁。所以这个忙，孙大勇还是可以帮的。 “还好不是什么别的要求，不然我这白拿人两盒烟确实不合适。”孙大勇一边走，一边想着。 二楼的库房门在“嘎吱”一声中被孙大勇用钥匙打开。 门刚开，未见其物，先闻其香。 一股淡淡的木头清香混着些许陈年的灰尘味扑鼻而来。 林李第一个迈了进去，还没走几步，就被眼前的一切彻底震住了。 他愣在原地，像个刚进城的孩子，眼睛瞪得溜圆。 库房里的光线不算明亮，但借着窗户透进来的自然光，依然能看出每一件家具的轮廓和质感。 黄花梨的床，紫檀的桌，雕花的柜子……它们静静地立在那里，像是在等待有缘人将它们带走。 每一件家具都带着特有的厚重感，仿佛在诉说它们的前世今生。 林李咂了咂嘴，忍不住开口：“哎呦，大勇哥，你们这地方……真是个宝藏啊！” 孙大勇靠在门框上，点着了一根烟，笑眯眯地看着林李的反应：“我早说过吧，二楼的东西可不是一般地方能见到的。怎么样，没白托我跑这一趟吧？” 林李慢慢地走进去，目光在家具间来回扫荡，心里的震撼一波接着一波：“这地方早知道有这么多好东西，我就得把牛银带过来。他那眼光毒得很，这库房要让他来一趟，保准全给扫空了，绝对一家伙都不剩！还不会打眼！” “真是好东西啊！！！我都想全部搬走！！” 林李兴奋的说道。 孙大勇一听，忍不住乐了，抖了抖烟灰：“嗨，兄弟，这地方可是主任手底下的重地。两根烟都能管我叫去训话，你要是把库房里的东西让人家全挑走，我这工作可就彻底黄了。” “不过，今天你来了，就放开了挑，咱哥俩谁跟谁啊！” 林李点点头，继续往里走，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看这架势，今天还真是来对了！他走到一张黄花梨的大床前，轻轻伸手抚摸着床头的雕花，虽然上面覆盖着一层灰尘，但依然能感受到木材的细腻和雕刻的精美。 他转头对孙大勇说道：“大勇哥，这床是黄花梨的吧？这木头纹路，啧啧，放到现在，估计能顶我家一年的粮票！” 孙大勇吐出一口烟，懒洋洋地答道：“你眼光不错啊，兄弟。这床确实是黄花梨的，当时入库的时候，那些老师傅可是稀罕得不得了。这木材金贵着呢，不是一般人家能弄得起的。” 林李听罢，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这张床，要是能搬回家，估计四合院里面的人能为此议论半年！ 但接下来的发现，让林李彻底忘记了这张床。 库房的角落里，一张拔步床静静地立在那里。 它的气场和周围的家具完全不同，那种华丽与威严的气息仿佛穿越时空，直击林李的视觉和心灵。 这是一张带棚顶的龙台凤阁拔步床，床头雕刻着精美的镂空花纹，前四根立柱粗壮威严，后两根立柱稍小却精致。 床的底座一圈，50公分宽的整片木材上雕满了花鸟龙凤，栩栩如生。 雕花繁复却不显凌乱，整个床充满了古代大户人家的气派。 林李被这张床彻底迷住了。 他慢慢地靠近，伸手轻轻抚摸着立柱上的雕刻，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半晌才喃喃地说道：“这床……这是皇宫里才配得上的吧？” 孙大勇此刻也注意到了林李的发现，笑着走了两步，靠在门框上说道：“嘿嘿，兄弟，这张床你算是捡到宝了。” “听那些老人说，这张床是解放前从一个大宅门里收回来的。那时候人家败落了，没办法才卖了它。你别看它现在蒙着灰，这雕工和木材可都是一等一的顶级货！” 林李盯着拔步床，眼神像是黏在了上面。他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这张床拿回去得怎么摆，得怎么保养，甚至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街坊邻居站在他家门口羡慕的模样。 他转过头，一脸郑重地说道：“大勇哥，这床无论如何我得拿下！不是为了用，光是收藏，光是看着它，我都觉得值！” 孙大勇忍不住笑了，掸了掸烟灰：“兄弟，你要是真买了这床，我有句话得提醒你。” “这床不是一般人家的房子能摆下的，要搬回去，门框怕是得掀了才能塞进去！再说了，这床大得很，你家里要是地方不够，怕是得把灶台拆了才腾得出空间。” 林李哈哈大笑：“哎哟，大勇哥，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家地方大着呢，这床搬回去，堂屋正中摆上，准是全院最气派的！” 孙大勇看着他那副乐呵呵的样子，也忍不住摇头笑了：“行吧，兄弟，既然你看上了，回头给你办手续。可别忘了，这东西贵着呢，现金一样不能少！你要是吃不消，可别赖我没提醒过你！” 林李继续在库房里转悠，看着这里的家具，心中满是欢喜。 “今天在先挑选几样家里急需要的，等下次过来，在好好挑选一批。到时候把牛银带上，让他选，我再拉回去，然后就能收到空间里面。”林李思考着。 他已经选定了拔步床，还盯上了几张黄花梨的桌子和几把紫檀木的椅子。 这库房真是个宝藏，每一件家具都让他爱不释手。 他一边挑一边感叹：“大勇哥，您这地方真是够气派，我这趟来简直像是进了皇宫。您要是以后不干了，凭着这些物件都能保一辈子吃喝不愁！” 第164章 公子哥? 孙大勇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得了吧，兄弟，我这人一辈子就一跑腿的命。 行了，您挑完了，赶紧下楼吧。 再晚点，主任来巡查，我这烟屁股还没掐，怕是得再挨一顿骂！” “没事，怕他干鸡毛的。大不了，我再给您拿两盒大中华。”林李说道。 “嘿，我说你小子，你不是那个大院里的公子哥吧，这么阔气！！！”孙大勇说道。 库房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木头的陈香，窗外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让那些家具的纹路显得更加分明。 林李一边走一边轻轻地吹着口哨，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这趟“淘宝”之行的收获。 就在他打算再挑几件柜子时，眼角突然瞥见了一角不太起眼的地方，那里静静地摆着一对椅子，显得既低调又特别。 林李停下了脚步，目光被这对椅子牢牢吸引了。 他走近几步，细细地端详着，这椅子虽然不是他之前见过的黄花梨或紫檀那样华贵的用料，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在里面。 特别是椅子背板上的雕刻，蝙蝠、鹿、葫芦、如意，刀法流畅，线条婉转，工艺精湛得让人不禁想要多看两眼。 “这椅子有意思啊！不是黄花梨，也不是紫檀，但它就是有股子味儿！”林李伸手轻抚椅背，感叹道，“啥也不懂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东西肯定不简单。” 他蹲下身子，眼睛凑近椅背，细细地观察着那些雕刻的图案。一边看，他嘴里还不停地嘀咕：“这蝙蝠雕得活灵活现的，像要飞出来似的；这葫芦呢，透着一股圆润；还有这鹿，鹿角都这么细，雕得跟真的一样……啧啧，古人做东西可真是讲究！”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回头冲门口的孙大勇喊道：“大勇哥！赶紧过来！这椅子上的图案啥意思？我看着像有门道啊！” 孙大勇原本正靠在门框边抽烟，听见喊声，懒洋洋地迈着步子走过来。 他一看到椅子，立刻笑了：“哟，林兄弟，你这眼神儿真不错！别看这椅子料子普通，但这雕工，那可真是一绝啊！” 林李抬起头，挑眉问：“那大勇哥你快给我说道说道，这雕的图案都啥来路？我就觉得它不光是好看，好像还藏着点啥讲究。” 孙大勇闻言，吐了一口烟圈，用手指指着椅子背板上的图案，一脸“专家”的架势：“瞧好了，这蝙蝠啊，代表‘福’，谐音嘛，多福多寿； 这鹿呢，‘鹿’谐音‘禄’，意思是高官厚禄； 这葫芦嘛，自然就是福禄绵长； 还有这石榴，多籽嘛，寓意多子多孙！ 再加上这个如意，嘿，那可是吉祥如意的意思！ 兄弟，你看这椅子上全是好彩头，坐上去，谁不得沾个福气啊？” 林李听得直点头，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忍不住调侃：“哎呦，大勇哥，你这解释听着就高深！” “合着这椅子不光能坐，还能让人多福多寿多子多禄？这是椅子还是‘福气发电机’啊！” 孙大勇被他逗笑了，摆摆手说：“嗨，大道理咱不懂，但这老家具吧，那都讲究个‘物有所寓’，你仔细琢磨琢磨，还真有意思。” 林李啧啧称奇，直起身子，顺口问道：“那这椅子得多少钱啊？光是这些寓意，加上这手工，怕是得不便宜吧？” 孙大勇伸出三根手指：“单独一个椅子30块，两把一块儿拿，60块整！” 林李听得差点没站稳：“哎呦喂，30块一个？这也太贵了吧！大勇哥，你这是要榨干我啊！” 孙大勇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兄弟，这可不是我说贵，是它本身就值钱。你要是觉得贵，那就留给别人呗，反正这种椅子就算在库房里放上几年，最后也不愁卖不出去！” 林李皱了皱眉，又低头看了看这对椅子，心里一阵纠结。 他越看越觉得喜欢，心里暗自琢磨：“这椅子虽然贵，可真是少见的好东西。搁现在不买，万一以后后悔了，可真是没地儿哭去！” 他咬了咬牙，挥手道：“行！把这对椅子给我搬到门口去，我买了！这椅子搁家里，不但摆着好看，还能让我沾点儿福气，值了！” 买下椅子之后，林李又继续在库房里转悠，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又被一张棚架床吸引了。 这床不同于之前看到的那些黄花梨或紫檀床，木料普通，颜色也显得平淡，但它的造型却别具一格，特别是架子上的雕花和床柱的比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古朴的气息。 不过，林李很快注意到，这张床后面少了两块木板，显得有些破旧。 他蹲在床旁边仔细摸了摸，发现木头倒是结实，雕工也还不错，心里顿时有些犹豫。 “哎，大勇哥，这床咋回事？咋还缺了两块板子呢？”林李回头问道。 孙大勇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撇撇嘴道：“嗨，这床原来可是个好东西！不过你也知道，这年头谁家都顾不上这些讲究了。” “要是没坏，搁以前卖个二十块钱绝对没问题！可现在嘛，少了两块板子，连五块钱都不值了！” 林李听罢，心里却乐了：“五块钱？大勇哥，你这床虽然破了点儿，但这架子多稳当啊！” “五块钱买回去，修修补补还能用！你说这年头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孙大勇摇头笑道：“行吧，既然你看上了，那就五块钱拿走。不过你可别嫌它修起来麻烦啊！” 这要是在后世，肯定是被人家当古董收藏了，现在只是扔在那，没人要可能再过两年，直接就劈柴烧火了。 林李哈哈一笑，拍了拍床柱：“麻烦啥呀？这种老家具搁以后，那可都是宝贝！” “我今儿就是捡漏来了，等过几年，谁看见我家这床不竖大拇指！” 孙大勇忍不住感叹：“兄弟，你这眼光是真毒！像你这么会过日子的，还真不多见！” 林李抿嘴一笑，站起来拍拍手：“别夸了，赶紧给我算账吧！今天这一趟，算是淘着宝了，回去摆好，指不定以后还能升值呢！” 第165章 家具进房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库房里的那些家具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仿佛依然在等待着命运的归属。 而林李的心里，此刻已经有了新的打算：以后但凡有空，他一定要多来几趟，再淘几件心仪的宝贝！ 天色渐暗，黄昏的光线透过库房的窗格洒进来，映着柜台上那盏昏黄的灯泡，仿佛整个房间都笼罩着一股老旧却温暖的气息。 孙大勇低头拨弄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安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清脆。 他嘴里念念有词，手下不停：“床两张，一共120块，椅子一对60块，床5块，加上一些小零碎，林兄弟，这一共是185块5毛。” 林李站在柜台前，一边掏出兜里皱巴巴的钱，一边感叹道：“大勇哥，这185块5毛可是我的‘压箱底’啊！今天真是为了这些家具拼了老命。回头你得给我个大客户的待遇，下次来再给我便宜点儿成不？” 孙大勇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林李：“兄弟，这家具便宜可不行，你瞧瞧它们的成色和雕工，物有所值！不过啊，这交情我记下了，回头再有好货，第一时间通知你！” 林李接过手写票据，冲着孙大勇摆了摆手：“行行行，那我今天也算是沾了你的光，捡了大便宜。大勇哥，回头见！” 推开木门，林李被门外稍带寒意的晚风吹得一哆嗦，院子里站着两个“板爷”，正一人叼着一支烟，靠着板车聊得起劲儿。 看到林李出来，他们立刻停下了话头，笑呵呵地迎上来。 林李一边快步走上前，一边搭话：“两位师傅，干得挺起劲儿啊！正好我这儿有点东西得麻烦您拉回去，您看行不？” 戴着棉帽子的板爷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顺手塞进袖子里，抬头打量了一下林李身后的小板车：“没问题，小伙子，哪儿的活都接。您这东西拉哪儿啊？” 林李指了指远处的胡同口：“66号院子，就在前头不远。不过东西有点沉，还得麻烦二位把货帮我抬到屋里去，行不？” 另一位穿着灰布棉袄的板爷笑着摆手：“您放心，这活儿就交给我们了！66院子，单程不算远，咱俩抬一趟，一个人5毛钱，您看这价成不？” 听到“5毛钱”这个数字，林李心里暗自庆幸没遇上“黑板爷”，笑着连连点头：“成！两位干得麻利，我这回全靠你们了。” 两个板爷说干就干，利索地卷起袖子，一个拉车，一个在后面撑着，把椅子和床架绑得结结实实。 为了稳妥，他们还盖上了一块破旧的麻布，再在绳子上打了两个死结。 这一手熟练的绑车技术，看得林李直点头。 “走喽！” 棉帽子的板爷一声吆喝，拉着板车就走出库房，车轮在胡同里的青砖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林李跟在后头，时不时瞥一眼车上的家具，心里盘算着这些宝贝摆在家里该有多气派。 傍晚的胡同渐渐安静下来，炉灶升起的炊烟飘散在空中，几户人家屋里传出饭菜的香味。 林李边走边闻着，肚子不由得咕噜噜叫了两声，但一想到今天淘到的这些家具，他的心又像是被填满了一样。他暗叹了一句：“好东西，就值这点辛苦！” 不一会儿，板车吱吱呀呀地停在了66号四合院门口。 院子里，几位邻居正围在老槐树下闲聊，一听见板车的声音，纷纷停下唠嗑，好奇地往门口张望。 四合院里历来有热闹凑热闹的传统，林李刚一进门，就被邻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哟，李子，买啥好东西了？瞧这车上还遮着麻布，神神秘秘的！”王大爷第一个凑上来，眯着眼睛看着车上的家具。 他穿着一身补了又补的中山装，手里还拿着个旱烟袋，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 林李笑得满脸得意，拍了拍麻布：“大爷，您可别小瞧了！我今天可是捡了个大漏，这椅子和床可都是从孙大勇那儿淘来的老货，雕工讲究着呢！” 王大爷走近了几步，伸手掀起麻布一角，仔细打量了一番，啧啧赞叹道：“不错不错！这椅子背板上这蝙蝠、鹿、葫芦的雕花，寓意可好啊！还有这床架子，结实，老讲究了！小伙子，你这趟可没白跑！” 听到王大爷夸奖，林李的笑容更大了：“大爷，您这眼光我就服！这对椅子叫‘福椅’，坐上去福气满满，至于这床，嘿嘿，放炕边正合适！” 这时候，隔壁的刘大妈端着一碗煮好的花生从屋里走出来，边剥边问：“李子，买这些东西得花不少钱吧？最近粮票都紧张，你可别把家底掏空了啊！” 林李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婶儿，我这是会过日子！家具这东西买得值不值，您得看长远的。” 刘婶被逗得直乐：“真是个鬼精鬼精的小伙子！行吧，反正你小日子有计划，我也就不多操心了！” 两个板爷麻利地把家具搬进了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棉帽子的板爷摸了摸椅背，笑着说道：“小伙子，这椅子沉着呢！不过沉就说明结实，您回头坐着舒坦着呢！” 林李边指挥着摆放，边点头附和：“那是！而且这对椅子不光结实，还好看！大爷、婶儿，您瞧瞧，这不叫椅子，叫‘招福椅’！以后谁来我家都得夸！” 王大爷听了哈哈大笑：“你小子嘴皮子真溜！不过啊，这椅子和床放屋里是真不错，显得屋里气派多了。” 刘大妈也跟着笑道：“行啊李子，以后咱们院子里可就你的屋子最讲究了！” “不过啊，家具再好，粮缸里有米才是王道，别忘了省着点儿花！” 林李抹了把额头的汗，摆摆手：“婶儿，您就放心吧！该省的地方我可一点儿不乱花，这家具，是物有所值！” 屋里的家具总算摆放妥当，椅子靠着书桌，床架旁边围着炕，整个屋子显得比之前宽敞利落多了。 第166章 这回没白折腾，值! 林李站在屋子中央，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战利品”，脸上满是满足感。 送走了板爷，林李长舒了一口气，冲着王大爷打趣道：“大爷，改天您来我这儿坐坐，这椅子可舒服了，坐上一回，保准舍不得起来！” 王大爷摆摆手，笑着回应：“行，等哪天您请大爷喝茶，我就来试试这招福椅！不过啊，小子，日子得稳着过，别光想着发财，日子好才是真的好！” 林李点头应着，看着窗外天色渐暗，心里满是踏实的幸福感。 他轻轻拍了拍椅背，喃喃自语道：“这回没白折腾，值！”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四合院里就传来一阵鸡鸣声。 林李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揉了揉眼睛，透过窗户望向院子。 春日的晨光洒在老槐树的枝丫上，院子里一片静谧。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嘿，这新摆的家具可真不错，昨晚睡得舒坦！”林李嘀咕着。 林守信今年六十出头，虽说年纪不小，但精神头足得很，只是这些年身体偶尔有些毛病，林李便特意从库房淘了舒服的家具，想着让爷爷住得顺心些。 林李来到林守信的房间，轻轻走到炕边，试探着喊了一声：“爷爷，天亮了，该起了！” 谁知，炕上的林守信猛地翻了个身，用棉被盖住头，瓮声瓮气地说：“才几点啊？鸡才叫第一遍呢，你就把我薅起来干啥？” 林李忍不住乐了：“爷爷，咱们今儿可是头一天住这修好的房子，得赶紧起来收拾收拾，给您泡壶茶，再让邻居们过来看看咱的新屋子！” “新屋子？不就是破院子里多摆了两把椅子嘛，还新屋子！”林守信掀开被子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却带着笑意。 “不过昨天晚上睡得确实比以前强，炕头也不漏风了，房间这椅子靠着腰板舒坦得很。李子啊，花了这么多钱，没白折腾！” 林李赶紧递过去一件外套，一边帮爷爷披上，一边说道：“爷爷，这哪儿是光摆了两把椅子！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好家具，孙大勇那儿淘来的，全院子也就咱们屋子最气派！等会儿大伙儿肯定得夸咱眼光好！” 林守信摇头笑了笑，慢吞吞地下了炕。 站在屋子中央，他环顾了一圈，轻轻抚摸着那张雕花椅背：“嗯，这雕工确实不错，像个样子。不过李子，你这椅子再好，也不顶粮食吃啊。咱这年月，粮食比啥都值钱！” 林李听了，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道：“爷爷，这您放心！咱家粮票、油票都攒着呢，不至于饿肚子。这家具，也算是花了个长远心思，咱们日子得过得有盼头不是？” 听了这话，林守信点点头，叹了口气：“嗯，你小子能这么想就好。爷爷这一辈子，吃过不少苦，知道日子难过。现在国家有困难，咱们老百姓更得踏踏实实过日子，可不能糟践了。” 林李连连点头：“爷爷您说得对！不过啊，咱们老百姓也得有点精气神儿。这房子修好了，家具摆上了，您住着舒坦，我看着踏实，这不就叫过日子的劲儿嘛！” 爷孙俩正聊得热络，院子里传来邻居王大爷的声音：“李子，醒了没？看你屋里昨儿新摆的那些好东西，今天大伙儿可是专门来瞧热闹的！” 林李赶紧打开门，笑着迎了出去：“哎哎，大爷，您咋这么早就来了？快进屋，咱爷俩正商量着泡壶茶呢！” 王大爷进了屋，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圈。 他看着那张雕花椅子，又瞅了瞅炕边结实的床架，立刻眉开眼笑：“哟，这椅子真气派！雕工讲究，还稳当！李子，你这日子是真有奔头了！” 林李得意地笑了笑：“大爷，这可不是一般的椅子，您再看这雕花儿，福鹿葫芦，寓意着福禄寿全齐！这可是招福的‘宝贝椅’！” 王大爷哈哈大笑：“行啊，小子，你这嘴皮子比东西还溜！这椅子，不光坐着舒服，听着都舒坦！” 这时，刘大妈也端着搪瓷碗走了进来，一边剥着花生，一边笑着打趣道：“李子，这屋子可真是变样了！昨天我还跟张泽念叨呢，这院里头数你家最气派！不过啊，这家具花了不少钱吧？” 林守信听了，摆摆手说道：“刘婶，别听他瞎吹！这小子就会花钱买这些不中吃不中喝的东西。不过说实话，这椅子确实舒服，昨儿一靠就睡得踏实。现在啊，我这老腰板都轻松了！” 刘大妈乐了：“那就得了呗！这年头，能住得舒坦就是好事儿，咱们这些上了岁数的人，图的不就是个安稳嘛！” 林李赶紧端出一壶茶，招呼大伙儿：“来来来，大爷，婶儿，今儿咱爷孙俩头一回住新摆的屋子，这茶您得尝尝，算是‘乔迁之喜’了！” 王大爷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李子啊，这房子修得不错，家具也齐全了，爷爷身体也养得好，你这日子啊，得越过越红火！” 林守信在一旁点头附和：“对，咱守着这祖宗留下的宅子，哪怕再难也得好好过。李子啊，别光想着省钱，该花的得花，但也别光热闹，得把日子过扎实！” 林李连连点头，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他看着刚修好的屋子和摆放整齐的家具，拍了拍爷爷的肩膀，笑着说道：“爷爷，您就瞧好吧！” 外头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雕花椅子的背板上，把那“福禄寿”的雕工映得越发生动。 屋子里，人声笑声交织在一起，暖意洋洋，映衬着这个特别的1961年，虽有困难，但人心依旧充满希望与坚韧。 天色渐晚，四合院的灯火慢慢暗了下来，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槐树上偶尔传来几声秋虫的低鸣。 林李坐在客厅的躺椅上，无聊地用手指敲着腿，看着屋子里整整齐齐的摆设，心里忽然有点发痒。 “爷爷，这房子今天咱都规整了好几遍！”林李扭头看向正靠在椅子上打盹的林守信。 第167章 黑市之行 林守信眯着眼睛，半梦半醒地说：“哎，规整房子当然重要了，虽然现在修缮好了。但是咱就‘趁热’把该弄好的，一次弄好。你小子别嫌烦，知道不？” 林李点头应着，但心里却早已飞到了别处。 他盯着窗外，双眼放光，心里琢磨着：“这最近可好久没去黑市逛了。平时忙着修房子，哪有工夫出去转？现在房子修得差不多了，总得给自己放个假吧！” 想到这儿，他心里越来越痒，越琢磨越觉得非去不可。 就像是有一只猫在心里直挠似的。 终于，林李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晚上10点。 四合院里彻底安静下来，林李悄悄起身，披上件外套，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屋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月光洒在青砖地上，映得一片微光。 林李回头看了看爷爷的屋子，发现灯早已熄了，心里一阵窃喜：“嘿，爷爷睡得够早，这回没人管我咯！”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院门，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轻，连那只蹲在墙头的老猫都懒得抬头看他一眼。 立马来到四合院墙边，踩着花架子翻出墙。 “没人，嘿，这回天时地利人和全齐了！”林李压低声音自言自语。 刚走出几步，他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天：“哎呦，可别忘了自行车！”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立即从空间取出自行车。 林李一路骑着自行车，沿着北京城的胡同小路，绕过几个熟悉的地标，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黑市的入口。 黑市的位置颇为隐秘，建在一片废弃的老厂房附近，四周杂草丛生，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夜色中，厂房里闪烁着点点手电筒的光，像是黑暗中跳动的萤火虫。 林李停好自行车，从空间取出一块手帕，麻利地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低着头，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入口走去。 时不时还能听到里面有人小声的讨价还价：“这面粉票你要不要？五毛钱一张。” “这布可是厂里刚出的新货，别等便宜没了后悔啊！” “我这边还有点别的好玩意，您看看” “现在啥年月了，肚子填饱才是最重要的，我还买你这个皮袄子干啥？” ...... 刚走到黑市里面，就听见一声爽朗的招呼：“哟，兄弟，你今儿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可有段时间没见着你了！” 林李抬头一看，正是黑市里的“地头蛇”马哥，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小弟。 “马哥，我这不是最近家里事儿多嘛，忙得脚打后脑勺！总算清闲下来了，今儿特意过来看看您。”林李笑着拱了拱手。 马哥打量着他，故意逗趣道：“哎呦，这还戴上手帕了！行啊，你小子够讲究，怕人认出来啊？放心，这儿没人跟你较真，咱这都是自己人。” 旁边一个小弟也跟着起哄：“可不是嘛，马哥，这小子怕是当自己是......，一看那手帕遮脸的架势就乐了！” 林李听完一乐，摆着手说：“得了吧，您别给我扣大帽子了！我这人胆儿小，平时胡同里风吹草动都能吓我一跳。戴手帕图个心安，咱不讲究这个行不行？” “再说了，这不都是来黑市的规矩嘛？” 马哥大手一挥，笑着说：“成成成，不逗你了，快说正事儿吧！兄弟今儿来干嘛？是来找点票据？” “嘿，马哥，这次算您说对了！我主要是来看看有没有粮票、布票啥的，家里最近缺点子东西。 另外啊，我还想问问，您这儿有没有蔬菜种子或者水果种子？水果树苗也行。”林李凑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问道。 马哥一听，乐了：“哎呦喂，瞧你小子这脑筋转得，比咱这黑市的风还快！种子是吧？ 正好，蔬菜种子我那儿有几样，像萝卜、白菜、青菜这类的，都是现成的。 水果种子这边倒是稀罕货，基本没人敢弄。 不过前几天，有人托我带了点西瓜种子来，您要是想种西瓜，这事儿倒好办。”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小弟突然插话：“哎，大哥，我今儿刚看到，有人从南边那摊子上扛着几棵小树苗在卖，听说可能是水果的，要不我帮您问问？” 林李一听，眼睛一亮，赶紧问：“小树苗？真的假的？你快去帮我看看，要是能弄到点果树苗，那可算是意外收获了！” 马哥拍了拍小弟的肩膀，豪爽地说：“你赶紧去，问清楚，别让人黑了价钱！小兄弟是咱自己的朋友，咱得办得漂亮点，知道不？” 小弟点点头，麻利地转身跑了。 马哥转过头，笑呵呵地对林李说：“兄弟，您这回可算找对人了。咱这黑市，东西不敢说最全，但稀罕玩意儿绝对跑不了。您瞧着吧，种子也好，树苗也好，回头就能齐活儿。” “嘿，马哥，您这办事儿效率，真不是吹的！不过啊，咱还是先说好价钱，别到时候让我背着家底回去。”林李半开玩笑地说道。 马哥哈哈一笑：“行行行，您放心，咱俩谁跟谁啊？我还能坑你不成？这票据和种子，我肯定给您算老实价，您就等着回头种地发家吧！” 林李也跟着笑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等我种出西瓜来，先让您尝头茬儿！” “得嘞！就冲你这话，我今晚一定把事儿给您办利索了！”马哥拍着胸脯承诺道。 林李听见马哥答应得干脆，心里一阵高兴，赶紧拱手说道：“那行，那就辛苦马哥了！您给安排妥当，回头我给您弄点好货过来！” 马哥笑着摆了摆手，爽朗道：“甭跟我客气！兄弟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您瞧好吧！” 说完，他回头冲着身边一个小弟吩咐：“去，把票据都拿出来，先让兄弟挑挑，要啥咱再搬回来补齐。” 小弟点头应声，从怀里掏出一个老旧的牛皮纸包，用手拍了拍上头的浮土，随即小心翼翼地打开。 第168章 黑市闲逛 林李凑过来一看，里面果然是五花八门的票据：粮票、布票、菜票、豆腐票，还有几张稀罕物——雪花膏票和水果票！拿起票据，这些票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油墨味儿，看得林李眼睛都直了。 “嘿，马哥，您这可是用心了，这些票都挺稀罕的啊！”林李一边翻看一边感叹。 “那可不！别看咱地儿小，这黑市上什么精细玩意儿都能凑齐。”马哥得意地说道，“不过啊，这票都不多，外头风紧，咱也不敢多带，都是随手从家里拿点存货来，您多包涵。” 林李心里琢磨着：从小弟手里看到的票果然数量有限，估摸着他们应该还有不少藏货没带出来。 他也不多说，挑挑拣拣地拿了一些实用的票据，比如菜票、豆腐票、雪花膏票，还有几张水果票。 看着手里的收获，他故意逗趣道：“马哥，这水果票您从哪儿弄的？这大冷天的，您给我弄点苹果啥的来，不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嘛！” 马哥哈哈一笑：“您可别小看我！水果票算啥，甲级酒票、乙级烟票、布票、棉花票、细粮票，还有粮票，你要多少我给你备多少！” 林李一听，乐了：“嘿，这话我爱听！那您这就辛苦一趟，把这些齐活给我捎来，多多益善，咱今儿就一次性办妥！” “没问题！小兄弟给我等着，马哥这人向来说一不二。”马哥拍着胸口保证，随即招呼身边的小弟，“赶紧回去，把库存都翻出来，别让林兄弟空等！” “我可是知道后面的发展，这几年，那是那一年比一边还要严重。趁着现在不囤点儿，后面有些东西拿出来，他不合理啊！”林李想着。 林李看着马哥的小弟麻利地跑远，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收好刚看的票据，想着既然还得等一阵，不如趁机逛一逛黑市，看看有没有什么稀罕玩意儿。 于是，他拉了拉遮脸的手帕，双手揣兜，漫不经心地穿行在摊贩之间。 黑市的“摊位”其实很简单，就是几块破旧的木板或竹筐，摊主们大多蹲在角落里。 “大妹子，地瓜，便宜了啊！一块钱一斤，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价儿了！” 旁边还有一个蒙面的说道：“豆油票要不要？” 林李听着这些心里感慨：这年头，票比钱还值钱，大伙儿为了一口吃的，什么都舍得换。 他走到一个卖地瓜的小摊前，随手捡起一个地瓜掂了掂：“老板，这地瓜多钱啊？”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一听林李发问，赶紧起身回应：“哎，小兄弟，这地瓜可好着呢！从南郊弄来的，这可是特地弄过来的存货，个头大，甜得腻牙！您看着挑，咱这秤绝对公道。” “得了吧！一块钱一斤，您这价格不亲民啊！”林李故意皱着眉头，“这要放平时，顶天八分一斤，您这也涨得忒厉害了！” 壮汉嘿嘿一笑，伸手指着旁边几个顾客，说道：“小兄弟，您今儿算是赶了个热闹！这黑市上的东西，啥都稀罕！您瞧瞧，旁边这几位大姐，都排着队等买呢，还嫌贵吗？现在粮食紧缺的狠！” 林李转头一看，果然有几个人正盯着摊上的地瓜。 他也不跟对方计较了，随手挑了几个：“成吧，称吧！再贵也得吃饭不是？” 壮汉乐得直点头：“这就对了！吃饭要紧嘛，小兄弟您是明白人！” 他手脚麻利地给林李称好了地瓜，递过来的同时还不忘补上一句：“您回去煮着吃，准保甜！这地瓜可是好货，家里人吃了都得夸您会买东西！” 林李接过地瓜，笑着说道：“行了行了，您这嘴可真能说！回去要是不甜，我可再找您退货！” “嘿嘿，不甜您下回来找我，保准认栽！”壮汉大笑道。 拿着地瓜，林李继续在黑市上转悠。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这黑市上虽说东西不多，但仔细挑挑还能找到些好物件儿。 买完地瓜，林李心里还惦记着刚才票据的事儿，但想到马哥还没回来，他决定再多转转，看看有没有别的“宝贝”可淘。 走着走着，他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摊。 摊主是个瘦瘦的老头，穿着一件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清朝式棉袄。 虽然有些破旧，但棉袄被擦得油光锃亮，连补丁都像是精心缝的。 摊子上的东西不多，却颇有几分年代感：扳指、戒指、烟袋，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像是铜算盘。 林李一眼就被那几个扳指吸引住了，他拿起一个琢磨了半天，又换了个对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 老头瞧他有点犹豫，便开口说道：“后生，这可是好东西！ 这扳指是老物件，紫檀木镶的边儿，正中间还是羊脂玉嵌的芯儿，戴上手头倍儿有范儿！ 至于这戒指啊，您就更别说了，您看这成色，水头多润啊，绝对是上品。” 林李心里暗笑：这老头一看就是个油嘴滑舌的“老江湖”，可这会儿买个扳指也图个有趣，真真假假也没那么在意。 他随手又拿起一个戒指看了看，心里估摸着这东西应该没办法作假，便点了点头：“行吧，老头儿，这俩扳指、这玉戒指，我就要了。您这价儿咋算？” 老头眯着眼睛笑了：“后生，您真是会挑！这三样东西单拎出来卖，怎么也得十五块钱。可您今儿碰上我心情好，咱就图个缘分，给您打个折算十块，怎么样？” “打住打住！”林李笑着摆手，“您这话听着挺好，可这折扣打得跟没打似的啊！行了，咱别绕弯子了，您开个实在价儿。” 老头挠了挠头，琢磨了一下：“成吧，看在您是爽快人的份儿，5块钱，不能再少了。” 林李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说完准备掏钱递过去。忽然瞥见老头身后有一个大木头箱子，箱子表面已经磨得光滑发亮，显然是用了很多年的老物件。 好奇心驱使下，他指着箱子问道：“老头儿，您这箱子里装的是啥宝贝？” 第169章 借您吉言 老头闻言，回头看了看箱子，叹了口气：“哎，后生，您不知道，这箱子里装的可都是老书啊！ 年轻时候，家里给我攒下来的，全是些好东西。 不过您也看到了，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家里没米下锅了，一大家子人等着吃，这才忍痛把这些书拿出来卖了。” 林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他心想着自己家书架空空荡荡，正好需要添点东西装点门面，便试探着问道：“我能看看不？” 老头摆了摆手：“随便看，后生，这都是宝贝，您可打开瞧仔细点儿。” 林李蹲下身，打开箱子一看，顿时愣住了。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一摞书，满满当当的，纸张虽有些泛黄，但保存得相当完好。 他随手翻了几本，竟然有些线装书，还有几本似乎是清朝刻印的古籍。 林李心里一阵激动，想着这可是个意外之喜，不过他也懒得一本本细看，干脆直接问道：“老头儿，这箱书怎么卖？” 老头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似乎还想再讲点故事：“后生，这箱书可不一般啊！我跟您说啊，这都是我家祖上......” 林李赶紧打断他：“打住！老头儿，我不是闲得无事儿过来听您讲故事的，您就痛快点儿，开个价儿，咱们好成交！” 老头被逗乐了，摆摆手说道：“哎呀，您这年轻人可真直接！行吧，也别说不痛快了，您今儿真是走运了！这一整箱书，祖上传下来的好东西，我今儿一咬牙，25块钱卖给您！” 林李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价儿说不上便宜，但也不算离谱，毕竟是成箱的古书。 他看着老头，又扫了眼箱子，索性爽快地说：“行吧，25就25！不过我刚才买的扳指和戒指您也算上，一共30块！” 老头一听，顿时乐了：“嘿！后生，您是真爽快！行，咱就这么说定了！” 他说着麻利地把林李选的扳指、戒指用一块油纸包好，又把箱子合上，拍了拍说道，“东西就归您了，回去慢慢看，保准不亏！” 林李接过东西，忍不住感叹：“老头儿，您这生意做得可够干脆！行了，回头我要是发现这箱子里有啥‘藏宝图’，你可别后悔。” 老头听完哈哈大笑，摆摆手说道：“哎呦，您要是真能从这书里翻出个‘藏宝图’，那也是您运气好！到时候可别忘了分我一杯羹啊！” 林李笑着说道：“行啊！借您吉言！” 当林李抱起那木头箱子，准备往肩上扛了一下，就感觉一股重量压得他脚下一沉。 他试着掂了掂，这箱子好家伙，怎么着也得有一百斤！ 他忍不住冲着老头儿调侃道：“老头儿，不是我说，您这箱书是真沉啊！ 敢情您这么大岁数，能把这玩意儿搬到这儿来摆摊？ 这要是遇上稽查队或者公安清扫，您咋跑啊？不会是就地一躺装病吧？” 老头儿闻言，竟然不慌不忙地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老牙，摆了摆手说道：“后生，您可别拿我寻开心了！您当我这岁数的老骨头真能扛得动一百来斤的东西？ 我可告诉您，这箱书啊，可不是我搬来的。 反正现在卖了，我也不怕您笑话，是我那俩小子给我扛过来的！ 您不知道，我俩儿子年轻力壮，一个摞箱底儿，一个抬箱边儿，几步路就给我弄这儿了！” 林李一听，忍不住乐了：“嘿，您这是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人一条心啊！不过您这俩儿子也够意思，把老爷子扔这儿就走了？这要是碰上稽查队清场，您老怎么办？” 老头儿嘿嘿一笑，伸手捋了捋胡须，语气中透着几分“老谋深算”：“嗨！后生，您这话问得好！说实在的，我还真挺担心稽查队那帮人，毕竟这儿不是正经买卖地儿。 可怎么办？家里人肚子饿，想吃饭还得想辙儿！ 索性我让俩儿子把东西给我摆好，他们就先回去了。 要是真碰上稽查队或者公安，我这岁数大了，跑也跑不了，反正被抓了还能在局子里混口热乎的饭吃，这买卖也不算亏，您说是不是？” 林李听完，嘴角一抽，忍不住笑骂道：“哎呦喂！老头儿，您是真有点儿东西啊，这叫啥？有点儿狡兔三窟啊！敢情您这套‘计谋’想得挺周全，果然老姜还是辣！” “也难怪，你这脸上啥也不遮挡下。” 老头儿听林李这么一夸，得意地笑了起来：“哎呀，后生，您这话说得我爱听！人老了，可不就得多留点心眼儿嘛！ 谁让我家这点儿家底全在这箱书上了，您也看见了，不卖出去，家里人连稀饭都喝不上。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您要是觉得我算计得精，嘿，那我今儿就算听着个好评！ 现在肚子都吃不饱，遮个屁的脸，穷的都要当裤子了。” “行了行了，您这马屁我可不拍了！”林李笑着摆了摆手，“不过说实在的，您这算盘拨得倒是响亮。不过，今儿没遇上稽查队算您运气好，要是碰上了，您可别真在那儿赖着不动，万一真把您连人带箱都抬局子里去，回头这饭可就不好吃喽！” 老头儿乐呵呵地摆手：“您就甭咒我了，后生！我这卖完了，就赶紧收摊子回家，哪敢多待！ 得了，我这边也不耽误您了，您赶紧回去吧，这箱子再沉，您总不能站这儿抱着不动，是不是？” 林李点点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箱子，心里暗自嘀咕：这真是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这箱书沉得叫人没了脾气！ 他试着重新换了个姿势扛起箱子，心里忍不住骂道：“妈蛋，这老头儿是真有两下子，净会忽悠人！可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好在林李从小练八极拳，平日里体力活儿也没少干，这才硬是扛着箱子走出摊位。他边走边琢磨着：要不是我这身子骨硬朗，这箱书我是真搬不动！ 第170章 人老心不老 “不过呢，买都买了，回家细细看看，保不齐真能翻出点儿好东西，要真碰上什么古籍孤本，那我可就赚大发了！” 想着想着，林李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笑意。 他心里想着：这趟黑市跑得不算白，既淘了点稀罕玩意儿。也看清了人情世态，尤其是那老头儿，是真给我上了一课——人老心不老，算盘打得响！ 林李扛着那沉重的大木箱，一步一挪离开了摊位，心里却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他抬头瞅了两眼那箱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道：“又是他娘的大红箱子！真是癞蛤蟆贴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咋回事儿，就不能换点别的颜色？非得整个大红的！搞得跟棺材似的，实在是看着难受！” 他一边走一边嫌弃，心里直犯嘀咕：“这大红箱子一看就没啥审美，怎么就这么流行呢？想到后世看考古发掘的纪录片，那些大红棺材一个个儿的就够膈应了！ 我这穿过来，在山洞碰到了，在这里又碰上这么个玩意儿，真是难以形容！” 想着想着，他越看那箱子越觉得别扭，似乎连那油亮的红漆都透着一股诡异劲儿。 林李狠狠撇了撇嘴：“成吧，凑合用吧，反正书是买回来了，回头再琢磨怎么把书倒腾出来，箱子丢了得了！”他一边抱怨，一边扛着沉箱子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他发现黑市有一处昏暗的角落，没什么人影。 林李左右瞅了瞅，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便快步走了过去。 到了角落，他总算把手头的箱子放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口气：“哎呦喂，这玩意儿真沉！老头儿那俩儿子咋搬过来的？回去我得练练气力，不然哪天真被这破箱子给累趴下。” 喘匀了气，林李又抬头看了看那大红箱子，心里的膈应劲儿又上来了：“你说说，这个年代的人是真不讲究。箱子非得整这么个颜色，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要是搁在后世，谁家还敢用这么老土的玩意儿？” 不过吐槽归吐槽，林李的脑子转得也快。 他环视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什么人后，立马将这大红箱子收进空间。 林李拍了拍手，满意地站起身，嘴里嘀咕着：“嘿！这空间是真好使，啥东西都能往里塞！我就说嘛，这破箱子也就适合躲在空间里藏着，别让我再瞅见它，不然我这眼睛都得辣瞎了！” 林李再次来到之前的摊位，果不其然，马哥已经回来了。 远远地，马哥正蹲在摊位后头抽着烟，一边抖着腿，一边用他那江湖老练的眼神扫视着来往的人流。 见林李走过来，他立马笑开了花，把烟头掐灭，站起身招呼道：“哎呦，小兄弟，来得正好！今儿给您备的货齐了，您瞧瞧！” 林李一边走近一边点了点头：“马哥，您这办事儿我放心，今儿手头票子多，不绕弯子了，直奔主题。” 马哥一听这话，乐得嘴里直啧啧：“嘿，这才像咱哥俩的交情！今儿又是小兄弟您踩着点儿来，我刚才才把这些东西拾掇好，您看看啊！”说着，他拿出一个破旧的棉布包，露出了各种花花绿绿的票据。 “您听好了啊。”马哥低头掰着手指头，嘴里念叨得飞快，“这儿是200斤的细粮票，50尺的布票，40斤的棉花票，还有10斤的油票，这些都备齐了。 “还有呐，15张甲级酒票，嘿，可不是随手就能弄来的！还有，还有……”他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票据递过去，“这是2斤大白兔票！糖果票我也给您备了3斤的，这年头能整到这么多糖果，您还真是有福气！” 林李看着他一通忙活，摆满了的票据和零食，忍不住笑了：“马哥，您甭絮叨这么多了，直接给我算账吧。我这耳朵听着都费劲，咱都是熟人，直来直去多痛快！” 马哥一听，眼睛一瞪，装出一副不满意的模样：“小兄弟，怎么着？今儿嫌我话多了？我这可是给您掰扯得明明白白，怕您回去说我坑人呐！” “哎，哪能啊！”林李赶紧摆手，“我就图个利索，咱都不是第一回做买卖了，您算账比我心里明白。” 马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行嘞，那我就给您掰开了揉碎了说，这些七七八八的，130块钱，细粮票500块钱，这加一块儿630块钱。”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从包里翻出几张票，“再加上啊，水果票5斤、豆腐票2斤、雪花膏票5瓶，这些都是给您家里用的。还有那糖果票，刚才说了3斤，加起来一共是50块钱，合着一共是680块钱，够清楚吧？” 林李听完点点头：“行，够清楚，您这算盘拨得是真溜，这年头真得靠您这样的好买卖人！” 马哥一听这话，咧嘴一笑：“那是当然，咱讲究的就是个童叟无欺！不过啊，小兄弟，我还留了点好东西给您。”说着，他从摊位后头的小箱子里拎出两个小布包，放到桌上，“您瞧瞧，这是一些蔬菜种子和水果树苗，咱哥俩交情不浅，这回就不算您钱了，算我送的！” 林李一听，挑了挑眉：“呦，这可稀罕了，马哥，这么大方？您可不是这脾气，今儿怎么改性儿了？” 马哥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嗨，还不是看您人实在，买卖咱不是一回两回了？再说了，您要是真能把这树苗种活了，回头打点水果请我尝尝就行！” 林李笑着摇了摇头：“行，这话我记下了，甭说树苗，种子长出来的菜都给您留一份儿，咱哥俩讲究‘有来有往’。”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闹得很。 林李把票据和东西都收拾妥当，掏出钱付了账，又跟马哥聊了两句搭了个趣儿，才拎着东西准备离开。 走前，马哥不忘冲他喊了一句：“小兄弟，下回您要再来，提前打个招呼，我好提前给您备货啊！” 第171章 种植蔬菜、水果 林李回头笑了笑：“放心吧，马哥，咱这买卖跑不了！回头还有啥稀罕物件儿，记得留给我！”说完，他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消失在了巷子口。 林李一回到家，麻溜地翻墙而入，这轻车熟路的动作。 翻进院子，林李赶紧猫着腰溜进自己的屋里，眼珠子瞟了瞟四周，确保没被人瞧见他这股“偷家”的架势。 推门进了屋，他一屁股坐在炕上，抬手捶了捶腰，长吁了一口气：“嘿，幸亏这身子骨还行，要不真翻不动这墙，就得从正门进，那就露馅儿了。” 他刚准备躺下闭眼，却突然想起一事儿，脑袋一拍：“哎呦，差点儿把这茬忘了！空间里那些种子还没种呢！现在正好没啥蔬菜吃，再把水果树苗也种上，这时候再不种，吃啥啊？总不能指着分的那点儿口粮吧！” 说罢，林李赶紧盘腿而坐，闭上眼睛，把意念集中在那片属于自己的空间上。 片刻，他的意识已经“穿梭”进了那奇妙的地方。 这空间可真是个宝贝，眼前一大片平坦的土地，土壤黑黝黝的，像刚篦过的头发一样滋润。 林李抬起袖子，双手叉腰，看着这片空地，乐呵呵地嘟囔：“啧啧，这地儿真肥，种啥啥长得快。” 他搓了搓手，撸起袖子，意念一动，地面开始“哗啦啦”地翻动起来，像是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帮他耕地。 林李站在一旁，指挥着：“哎哎哎，那边别翻太深啊，种小油菜用不着那么深的坑。对！就这样，细致点儿，别糊弄啊！” 没一会儿，地翻好了，土壤一片松软，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行！这效率，比人扛锄头强多了。咱北京城的后生们要知道我这招儿，估计能把锄头全扔了。” 接着，他从空间角落里翻出一堆种子。 这些种子装在小布袋子里，分别标着名字：“西瓜”“黄瓜”“豆角”“韭菜”……他一边翻看一边自言自语：“嘿，这玩意儿还挺讲究，跟供销社发的布票似的，标得清清楚楚。省得我这脑袋瓜子记不住，种错地方，那可就闹笑话了。” 林李先拿起一小袋写着“西瓜”的种子，瞅了瞅手里的种子，又看了看空地，咧嘴一笑：“行了，咱就先种西瓜吧，这玩意儿得占地儿，给它分0.5分地。”话音刚落，他用意念一动，地面“哗”地隆起成了垄沟，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像是手工织的毛衣一样工整。 “种西瓜讲究疏松，要不然结了个头大的瓜，根下不去！这技术其实早学会了。”他得意地哼哼着，把一粒粒种子小心翼翼地利用意念放进垄沟里，随后用意念把土盖上。 接着，他又拿起“小油菜”的种子：“这油菜简单，长得快，再说了，这年头谁家能吃上青菜，谁家就是真富裕。咱种一片，得了，回头炒油菜的时候，得加点儿蒜，这才有味儿！” 他又麻利地种上了豆角、黄瓜、西红柿、生姜、大葱……嘴里一边种一边琢磨：“嘿，这些都种下去，马上就可以蔬菜自由了。” 种着种着，他突然停下，又摸了摸自己下巴：“哎，等等，这地儿留一片种玉米，烤着吃，啧啧，那滋味儿……咱小时候在四合院儿里，偷着烤玉米的事儿还记忆犹新呢。再说了，烤玉米还能哄孩子，那邻居家小胖墩儿一闻着这味儿，准得馋得两眼发直。” 说干就干，他立刻划出一片地，专门种玉米。 不一会儿，这片空间里的地面已经被种得满满当当，最后剩下的九分地，他索性全种上小麦和稻谷：“这才是主粮啊，咱家里头最稀罕的就是大米白面。到时候收了麦子磨成面粉，再蒸个白面馒头，配上自个儿种的韭菜鸡蛋馅儿饺子，那叫一个美！” 他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所有种子种下了。 这时，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嘿，累是累点儿，可这心里美滋滋的。还挺费精力的，咱这地儿长得东西准能装得盆满钵满！” 回到现实里，林李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嘴角露出一抹笑：“嘿，这买卖，值！种地种得这么痛快，哪天还得再琢磨点儿花样，养点儿鸡鸭啥的。” 他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安心地睡了过去。 早晨，林李被院子里的叽叽喳喳声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心里还惦记着昨天种下的那些种子。 “哎呀，也不知道那地儿怎么样了，昨儿个忙活了一晚上，今儿可得看看收成。”他自言自语着，打了个哈欠，赶紧用意念进入了自己的种植空间。 刚一进入，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没合上嘴：小麦和稻谷种子居然已经发芽，地里的菜苗一片生机勃勃。林李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那片小油菜，半天没缓过神来：“嘿，我的娘呀，这才一晚上，怎么都长这么大了？这速度，要是搁咱们北京郊区得成啥样儿？” 他走近那块种满蔬菜的地儿，细细查看，西红柿的枝头挂满了青红相间的小果，黄瓜藤上已经垂下几条半大的嫩黄瓜，小油菜更是长势喜人，绿油油的一片，像是春天的草地。 林李忍不住哈哈大笑：“得了，得了，这玩意儿比后世卖的绿色食品还绿色，这要是拿出去卖，准得被人问买啥肥料了。” 他伸手掐了掐一片油菜叶子，青翠欲滴，水灵灵的，他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这要是拿这油菜炒个菜，配上稀饭，嘿，简直是奢侈享受。” “这空间是真到位，昨儿个种下，今儿个就收成，您说这事儿，搁谁信去？” “嘿，这苹果、桃子、李子、梨子”都已经长挺高了。这再等一段时间，应该就成熟了。” 再看旁边那茄子，个头已经不小了，林李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这茄子要再长一会儿，咱就能吃炸茄盒了。到时候请几个老哥们儿来，摆个宴，得嘞！” 第172章 去干娘家 林李心满意足地扫视着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心里打定主意：“这地方可真是个宝贝，得好好利用，马上回头就再种一茬。” 想到这儿，林李从空间退了出来，重新回到现实中，心里头乐开了花。 门外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子，林李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心想：“咱这也算是赶上好时候了，有了这空间，以后再别愁吃喝了。” 说着，他哼着小曲儿，起床穿衣服。 于是，这一天的早晨，在充满希望和满足的心情中，林李开始了他忙碌却快乐的一天。 清晨，四合院的厨房里飘出了馒头和菜粥的香味儿。 林李揉着肚子走进客厅，就瞧见林守信已经把早餐端上桌了。 桌子上摆着一屉热腾腾的白面馒头，一碗咸菜，外加一锅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林李一瞧，咧嘴笑了：“嘿，爷爷，这待遇不错啊，咱爷俩今儿早上吃得这么讲究。” 林守信笑着招呼：“少废话，过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李一屁股坐下，抓起一个馒头啃了一大口，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爷爷，我吃完饭就去趟我干娘家。嘿，这都好些日子没见人了，我这当干儿子的再不露个脸，准得让她念叨死。” 林守信点点头：“去吧去吧，也是应该的。你干娘人好，待你像亲儿子似的，这人情咱不能忘，一定要记得。” 林李“嗯嗯”地应着，三两下就解决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擦擦嘴站起来：“爷爷，那我先走了啊！别惦记我，我晚上肯定回来吃饭。” 说完，他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沿着胡同慢悠悠地骑着，心里盘算着给干娘家带点啥。 想着想着，他眼睛一亮：“嘿，我这不是有空间嘛！回头让他们瞧瞧啥叫‘惊喜’，保证干娘乐得合不拢嘴。” 一到僻静的胡同口，林李停下车，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就用意念进入了自己的空间。 这空间里可真是“聚宝盆”一样，啥都有。 林李走到一个角落，抬眼瞧见那挂着的猪肉，忍不住点点头：“这猪腿，啧啧，烀了准得香。干娘最会炖肉了，我带一条去，她肯定高兴！” 他用意念把猪腿装了出来，看见几只野鸡，挑了两只最肥的：“这鸡拿去，干娘还能给我炖个小鸡炖蘑菇，嘿，还是自个儿脑子灵活！” 接着，他又拿了两大块板油：“这年头，油是宝贝啊！家家户户吃菜都愁没油星儿，这板油拿过去，保准干娘夸我能干。” 忙活完这些，林李拍拍手看看地里头，发现种植空间里的蔬菜也长得差不多了。他走到地头，查看了一会儿，嘿嘿一笑：“嘿，这黄瓜长得跟棒槌似的，脆生生的，拿六斤过去让干娘凉拌上一盘，清爽！” 他顺手装了六斤西红柿：“这大红果儿水嫩着呢，拿过去切片撒点白糖，咱老北京人吃得就是这个味儿。” 接着，他又装了六斤小油菜：“油菜是好东西，清炒着吃，怎么都好吃。”还加了六斤茄子和豆角：“豆角回头让干娘炖着吃，反正都爱吃！” 林李把这些菜装进麻袋，一边装一边砸吧嘴：“嘿，这回是真齐活了，蔬菜、肉啥都有，这一麻袋拿过去，干娘还不得当我是乖乖崽！” 最后，他站在空间里想了想：“干娘没问题了，张卫国那老小子就算了，他烟酒啥都不缺，送了他也是浪费。”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拎起麻袋，还自言自语：“张卫国，你就眼馋去吧。” 回到现实里，林李把麻袋稳稳当当地绑在自行车后座，又拍了拍袋子，满意地笑了：“这一车东西，能把干娘家填得跟个供销社似的。” 然后，他蹬上自行车，哼着小曲儿，沿着胡同往干娘家走去。 一路上，街坊邻居见了，都笑着打招呼：“哟，林李，这是去哪儿呢？看你这后座上的麻袋，得装了不少好东西吧？” 林李一边蹬车一边笑：“去看看我干娘，带点儿礼，哪儿能空着手去啊？” 有人好奇地问：“都啥东西啊？” 林李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嘿，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哄笑，林李一扭头，心里乐开了花。 林李刚骑到家属楼下，就听见4楼阳台上有人高声呼唤：“儿子，儿子你来了。”他抬头一看，正是干娘郑婉柔朝他招手，脸上满是笑意。 “娘，我来了！”林李抬手回了个礼，笑着说道：“等着啊，我这就上来！” “赶紧上来坐！”郑婉柔兴奋地应着，转身便进屋去了。 林李把自行车停好，把后座那个沉甸甸的大麻袋扛在肩上，嘴里还自言自语：“这要是没点儿力气，还真扛不动。” 麻袋里头装的菜、肉，足有半麻袋重，着实压得他肩膀有些酸。 他一步一挪地爬着楼梯，楼道里的光线不太明亮，脚下咯吱作响的木质台阶，似乎也在替他叫屈。 到了四楼，门早就敞开了，郑婉柔站在门口，满脸带笑：“哎哟，儿子，快进来，累不累啊？” 林李赶紧把麻袋往地上一放，长出了一口气：“娘，我这不是来了嘛，您可真够着急的！” “嘿，你不来，我这心里还真惦记着！”郑婉柔一边把他拉进门，一边瞅着他肩上的麻袋，“儿子，你这扛的啥呀？怎么看着这么沉呢？” “没啥，就是一些吃的，”林李随口一答，故作轻松地拍了拍麻袋，“我那朋友家弄了个温室大棚，种了点儿蔬菜，我寻思着带过来给您和干爹尝尝鲜。” “哎哟，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带什么菜啊？咱家就俩人吃饭，这么多菜吃得完嘛！”郑婉柔嘴上说着，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浓了。 “娘，这可不是一般的菜，全是新鲜玩意儿。”林李一边脱鞋一边打趣道，“再说了，咱家干娘能干，您肯定有办法给它们变成一桌子好菜！” 第173章 在干娘家 “就你嘴甜！”郑婉柔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快进屋坐着吧，我给你倒水喝。” 这时，屋里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小子来了？赶紧进来，歇歇脚！”干爹张卫国从里屋走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烟，“李子，我还寻思着你啥时候过来呢，今儿个可算逮着了吧？” “干爹！”林李笑嘻嘻地招呼了一声，“我这不惦记着您和干娘嘛，赶紧给您送点儿好东西来！” 张卫国爽朗地笑道：“给你拿，你就吃。这小子吃的东西，有的是，家里的肉，比肉联厂还多呢。” 郑婉柔赶紧催着林李：“快进屋换鞋，别站着了。” 说着，她已开始在屋子里忙活起来，把张卫国的好烟好茶都摆在桌子上，又去橱柜里翻出几个苹果。 这年头，家里有水果可算是一件稀罕事儿，尤其是苹果这样的好东西。林李瞧着那些苹果，心里暗自感叹：这年月，能吃上水果真不容易。 张卫国在一旁看不过去，忍不住说道：“行了，他又不是小孩。这个时候过来，肯定已经吃了早饭了。” 郑婉柔瞪了他一眼：“你管我，我乐意给我儿子拿，总比给你吃好。” 张卫国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叹了口气：“唉，别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这倒好，有了儿子媳妇儿忘了我。” 林李在一旁听得乐开了花，赶紧打圆场：“干爹，您就别吃干醋了，今儿我可带了不少好东西，待会儿咱爷仨一块儿吃！” 张卫国眼珠子一转，嘴角一翘：“行，我就等着你这句话。今儿个咱爷儿仨好好喝两盅！” 郑婉柔笑着点头：“那可得好好喝，今儿个李子来了，我这个当娘的得露一手，让你们都尝尝我的手艺！” 张卫国瞅了一眼那麻袋，嘴角一咧：“嘿，这小子，眼里可真有咱。行了，你娘准得高兴得多炒两个菜！” “哎呀，干爹，您就甭夸我了。”林李赶紧摆摆手，“我这点儿东西算什么，能讨干娘一高兴就值了！” 郑婉柔听见这话，乐得直摇头：“得得得，别贫了，快坐下喝水。”她转身去倒水，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糖递给林李，“儿子，先吃块糖，这可是我攒下来的好东西。” “娘，您可真疼人。”林李接过糖，掰开糖纸，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这糖味儿真不错！” “好吃就多吃点儿。”郑婉柔笑呵呵地说，“等会儿再给你煮碗荷包蛋补补身子。” 张卫国一听，故作不满地撇撇嘴：“哎哟，这待遇可不一般啊！婉柔，你可真偏心，这小子一来，你这宝贝吃的喝的全给他，我这当老爷们的都没这待遇！” “去去去！你可少来！”郑婉柔一瞪眼，“你没看见吗，咱儿子扛着这么大一麻袋东西来孝敬咱俩，我能不疼他？” 张卫国哈哈大笑：“成成成，您老疼着吧，反正我是比不上你这干儿子了！” “我说张卫国，你这是吃枪药了嘛？能不能好好说。”郑婉柔说道。 林李在那块笑，张卫国瞪了他一眼。郑婉柔打开麻袋的一瞬间，惊呼声脱口而出：“哎呀，我的天！”这声音仿佛在整栋楼里回荡着。 张卫国闻声赶忙凑了过去，揭开麻袋口一瞧，也被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这……这这么大一猪腿，还新鲜着呢！李子，你这是在哪儿整的？” 林李挠挠头，似笑非笑地说道：“打猎弄到的。” 张卫国闻言点点头，这年头，大家都知道，肉可不是随便能买到的，要不是自己动手打猎，哪儿能弄到这么好的肉。 郑婉柔在一旁插话道：“你咋那么多事儿呢？给你吃就不错了，要不吃你就别吃。问东问西的，这是在家，您以为是在您办公室啊？” 张卫国被老婆这话堵得彻底没脾气，只好捋捋袖子，咧嘴一乐：“行行行，我不问了，吃就吃！” 林李在一旁憋着笑，心里暗自想：“该，这回有人治你了吧？” 郑婉柔接着从袋子里翻出两挂板油，眼睛都乐开了花。 不过，等她再往里一掏，竟摸出了几把鲜嫩的青菜，这可把她高兴得不得了：“呦，这下真稀罕了！这时候还能吃上新鲜蔬菜，真不容易啊！” 在那个年代，新鲜蔬菜可是稀罕物，只有“大墙”里有门路的人才能弄到。 因此郑婉柔一边看一边连连夸奖：“李子，真是有心了！” 林李笑着解释：“我这可是拿猪肉跟朋友换的。” 张卫国闻言，忍不住皱眉：“你是脑袋瓜子让门挤了呦？拿猪肉换菜吃？” “张！卫！国！”郑婉柔特意把每个字都拖长了声音，瞪着眼说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啦？我儿子这不是来孝顺咱俩嘛，不会说话你就出去！” 张卫国被老婆训得一愣一愣的，嘴里嘟囔着：“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 林李在一旁忍俊不禁：“干爹，您就别嘴硬了，这青菜可不是一般的青菜，您尝了就知道！” 张卫国闻言，立刻打了个哈哈：“行，那我今儿个就尝尝这稀罕物，看你这小子是不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孝顺儿子！” 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郑婉柔忙着收拾那堆稀罕食材，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郑婉柔从麻袋里小心翼翼地捧出那一把青菜，动作轻得像怕给菜叶子弄疼了一样，嘴里还念叨着：“哎哟，这可真是好东西啊，嫩得狠！这菜得搭上点大油炒，倘若再弄点蒜末，啧啧，想想都香！” 说着，她转身又拿起那两块板油，心里跟揣了两块金砖似的，赶忙往厨房走，嘴里还念叨：“这板油得好好熬，熬出来的油得攒着，做菜、炸点心都能用……” 林李看着干娘满脸的喜悦，忍不住说道：“干娘啊，这板油您随便吃，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那儿还有十几挂呢，够咱吃好一阵子的！” 第174章 给我留点儿 这话一出口，郑婉柔差点喜得跳起来，嘴里不断念叨：“哎哟哎哟，咱这孩子，是真懂事儿，懂事儿！”她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张卫国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一副“老北京大爷”的派头，点点头说道：“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这年头，能这么想着咱老两口儿的，少！真少！” 说完，他低头抽了口烟，掩饰眼里一闪而过的湿意。 张卫国这些年一直看着老婆盼孩子盼得心焦，每次街坊邻居家孩子喊声“娘”，郑婉柔总是忍不住朝人家看上两眼。 这些细节他都记在心里，如今林李来了，倒像是多了个亲儿子，张卫国打心眼里高兴。 郑婉柔满脸笑容地看着林李，忽然兴冲冲地说道：“林李啊，留下来吃饭吧！你干爹这儿刚收的好酒，还没舍得开瓶呢，今儿正好咱爷仨一块儿喝两盅！” 听到这话，张卫国也来了劲儿，急忙附和：“对对对，留下来！我这酒可是正经的好东西，不掺一点水！咱爷儿仨喝着酒，吃着板油炒青菜，那叫一个舒坦！” 林李却有点为难，支吾着说道：“干娘啊，我是真想留下来，但是我这儿还有事儿呢……我跟牛家那边几个朋友约好了，得去看看他们。” 郑婉柔一听，脸上的笑容没了：“哎呀，那不行啊！你这儿都来了，怎么能吃了个‘见面菜’就走呢？你牛家那几个朋友再约呗，咱家的饭还能比别人家的差了不成？” 张卫国也接上话茬：“就是，咱这儿还有好酒，甭管你那些朋友是牛大牛二，还是牛三牛四的，咱这顿饭可不能推了！” 林李听了一乐，赶紧摆摆手：“干爹，干娘，您二老别逗我了！ 真不是我不想吃，实在是人家那边等着呢。 我今天也是临时决定过来的，下回，下回我一定带好东西来，咱一块儿吃顿好的！” 郑婉柔瞪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说道：“行吧行吧，我儿子长大了，有事儿忙了，我这当娘的也不能拦着。但你可记住了，下回再不来，干娘可就真生气了！” 张卫国也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干娘生气了，可不止瞪你一眼，她骂我都能骂三天三夜，你可别害了我！” 林李哈哈一笑：“这哪儿能啊！干娘，干爹，您二老放心，我林李说话算话，下回肯定来！” “李子，那你等会儿，我给你拿点东西。”郑婉柔说完就转身往书房走，动作麻利得很。 林李赶紧在后头喊：“干娘，您别忙活了！我就是来看看您和干爹，啥都不缺，真不用拿东西！” 郑婉柔压根不搭理这话，一头扎进书房，嘴里还嘟囔着：“没事儿没事儿，咱家也没啥别的好东西，给你捎点吃的抽的，算是个心意。” 这边林李还在和张卫国商量：“干爹，您快劝劝干娘，真不用拿……”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书房那边“咚咚咚”几声响，郑婉柔抱着一箱罐头先出来了。 “哎哟，干娘，您这是干嘛呀！”林李一看，赶紧迎上去，想接过那箱罐头。 “你先别管。”郑婉柔把罐头往桌上一放，喘了口气，“这罐头是年前单位发的，咱家就剩这一箱了，我寻思你小伙子爱吃罐头，拿着，别客气！” “干娘，这哪儿成啊！这可是您和干爹的口粮，我怎么能拿呢！”林李急得摆手，心里真不忍心。 张卫国在一旁连连点头，赶紧搭话：“对对对，婉柔，留点儿吧。这罐头咱俩平时都没舍得开呢，孩子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够了够了！” 郑婉柔白了张卫国一眼：“够什么够！他是咱儿子，不给他给谁？再说了，你平时也甭指望吃这罐头，吃多了腌着你！” 张卫国一听，哭笑不得：“哎哟，感情我还成了腌菜啊？这罐头可是我攒了好久的宝贝，您可悠着点儿！” 郑婉柔没搭理他，转身又回书房，没过两分钟，又抱出八条白盒的中华烟来。 “干娘，这又是干嘛呀！这烟得票才能买，我平时抽的都不多，给我拿这些干嘛！”林李瞪大了眼睛，心里十分开心。 “开玩笑，这可是真正的特供。” “瞧你这话说的！”郑婉柔拍拍烟盒，“你年轻，交朋友多，这烟拿着送人也好，自己抽也好，干娘就图你高兴！” 张卫国在旁边急了：“哎哎哎，慢着！婉柔，你这也太狠了，这白中华可是平时托人好说歹说才弄来的，我都没舍得抽几根呢，你一口气全拿出来了？” 郑婉柔扭头瞥了他一眼：“你抽什么抽？你这肺跟烟囱似的了，还想抽？正好戒了，对你身体好！” 张卫国急得直跺脚：“婉柔，你可不能这么办事儿啊！你给孩子拿两条意思意思得了，剩下的给我留点儿吧，我平时也得走人情呢！” 郑婉柔摆摆手：“行了行了，人情你走什么走？你那几个老哥们儿，也就会来我家蹭酒喝，还用你送烟？这烟我说了算！” 说着，她又转身进了书房，这次拿了五条普通中华出来，一股脑儿全摆在林李面前。 “干娘，您这真是太多了，我都快愁死了！”林李说道，“这些我就是一年也抽不完，您二老还是留着吧！” “留什么留！”郑婉柔一拍桌子，“干娘都说了，咱家没啥好东西，这烟拿着算是个心意，甭废话了！” 张卫国彻底急了，冲过去拦住郑婉柔：“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别都给他了，留点儿给我吧！婉柔，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都成家里最不重要的了！” 郑婉柔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还知道自己不重要？家里要不是我管着，这日子早就让你抽没了！” 张卫国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捶着腿：“行吧行吧，横竖我这辈子也是白奋斗了，连烟都保不住！” 第175章 你不是瞧不上我的烟? 林李看着干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干娘，干爹，您二老别为我吵架了，这些东西我真不能全拿，要不我留两条烟就行，剩下的您收着！” 林李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就跟每年拜年的时候说的，红包不要，不要。但是手很实诚的将口袋打开…… “甭废话！”郑婉柔瞪了瞪眼，把林李来时的那只麻袋拎过来，手脚麻利地把烟、罐头、还有三罐茶叶全都塞进去了，然后拖到林李旁边一丢，“拿着！这可是干娘的一片心意，回头再跟干娘客气，信不信我揪你耳朵！” 林李哭笑不得，只好接过麻袋，嘴里连连说着：“行行行，我拿着，我拿着！干娘，您别生气啊！” 张卫国看着那满满登登的麻袋，心疼得直嘬牙花子：“哎哟，我的烟啊，我的罐头啊，就这么没了……” 郑婉柔回头看了他一眼：“别哭丧着脸了，你看你那点出息！孩子能过得好，比什么都值！” 张卫国叹了口气，嘟囔道：“值是值，可这代价也太大了……” 郑婉柔检查麻袋里的东西，一边随口说道：“对了，李子，你爹说，公安局现在有一辆坏的摩托车，你要是没事可以去捣鼓捣鼓。” 林李眼睛一亮：“哟，娘，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呢？”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可不是嘛！”郑婉柔满脸笑意，“你干爹说了，那车子放那儿都积灰了，你去练练手，正好还能学点儿本事。” 林李兴奋地回答：“好的，娘，我明儿个就去瞅瞅，看能不能弄出点名堂来。” 这时，张卫国在旁边急忙插话：“不行不行！这是公家的财产，你不能随便动。再说了，李子又没在公安局入职，不行，绝对不行！” 郑婉柔不乐意了，双手一叉腰：“咋就不行了？李子帮你弄了那么大一份业绩，咋就不能在你们公安局挂个职呢？” 张卫国被噎了一下，张嘴结巴：“这……这不是一码事儿！公家的东西，咱不能随便动，要讲规矩。” 郑婉柔瞪了他一眼：“规矩规矩，你这人就知道规矩！李子这孩子懂事儿又机灵，帮你那么多，你就不能通融通融？” 张卫国无奈地摸了摸头：“婉柔，这事儿真不是我能做主的……再说了，李子对机械这一套，也不一定在行啊！” 林李赶紧摆手：“干爹，没事儿，我就是去看看，瞅着能修就试试，不能修就拉倒，肯定不给您添麻烦。” 张卫国叹了口气，心里有点松动：“哎，好吧好吧，那你就去瞅一眼，千万别弄坏了，要不我可真没法交代。” 郑婉柔笑了：“瞧你这老头子，成天就知道担惊受怕，李子是懂分寸的人，你还不放心？” 林李连忙点头：“干娘说得对，我肯定小心着呢！” 张卫国无奈地笑了笑，“行行行，我这可是冒了风险给你开绿灯啊。” 郑婉柔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去吧去吧，看你的本事了！” “娘，那我就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您和干爹。”林李笑呵呵地说道。 郑婉柔慈祥地笑着，拍拍林李的肩膀：“好啊，没事就常来。我跟你说，你爹的这些好东西，我都给你留着呢！” 林李忍不住乐了：“谢谢干娘，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一旁的张卫国本来还在沉思摩托车的事儿，听到这儿猛地一愣，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满脸懵逼地问：“哎哟，婉柔，你这又给他留什么了？” 郑婉柔瞥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还能有什么？你攒的那些好烟、罐头、茶叶，通通都是给李子的。” 张卫国直挠头，瞪大了眼睛：“哎哟，这些可都是我宝贝！我还打算留着过年请人呢！” 郑婉柔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过年不还早着呢，李子来了就该招待，东西就是拿来用的。” 张卫国无奈地叹了口气，挠挠头：“行吧行吧，你说了算。不过李子啊，你可得常来，不然我这点儿存货就白留了。” 林李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干爹放心，我肯定常来，不能让您的宝贝白留着。” 郑婉柔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咱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张卫国摆出一副认命的表情，心里却也乐呵：“哎，家有贤内助，啥都轮不到我做主。” 林李提着满满一麻袋东西走出家门，他回头挥手：“干爹，干娘，我走了啊！” 郑婉柔和张卫国站在门口，笑着目送林李：“路上小心，回见儿！” 两人返回家里，张卫国伸手到桌子上一摸，想点支烟解解气，一摸之下却愣住了。才发现连桌子上的烟也没了，火柴也没了。 “诶？我的烟呢？”他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又在桌上摸了摸，还是没摸着。 他低头仔细一看，连火柴盒也不见了。 这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娘的，林李这小子！他是顺手惯了吧！” 张卫国嘴里嘟囔着，转头冲正在切猪油的郑婉柔喊：“婉柔！你瞧，咱家烟没了，火柴也没了，你是不是让那臭小子全搬走了？” 郑婉柔头也不抬，慢悠悠地回了句：“没搬走还能咋地？李子不是说了嘛，他不客气。你这人真是，东西给出去就别叨叨，烟没了再买呗。” 张卫国气得跺了跺脚：“买？我这烟还是上个月托人买的！说没就没了？真是气死我了！非得找个人评评理！” 他一甩手，转身出门，顺着楼梯呼哧呼哧地往三楼跑去，气冲冲地敲响了邻居孙大庆家的门。 “谁呀？”孙大庆打开门一看，见是张卫国，顿时笑了：“哟，老张，你咋这点儿来也串门儿啦？” 张卫国没等孙大庆让他进屋，就直接开腔了：“我上你家要盒烟！快，拿盒好的！” 孙大庆听完直接愣住了：“什么情况？你这咋的上我家讨烟，你不是瞧不上我的烟，怎么还理直气壮的？” 第176章 长江750 张卫国一脸气呼呼地摆手：“别提了！我家来一混蛋，把我东西都给顺走了！烟没了，火柴也没了，甚至连我好不容易攒的茶叶都不放过！你得借我点儿！” 孙大庆一边听一边憋笑，赶紧把张卫国让进屋，顺手关上门，问道：“谁呀？这么胆大包天？” 张卫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叫道：“还能是谁？林李那臭小子！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叫干爹叫干娘的，一套一套的。他倒是舒服了，我就难受了。结果倒好，东西全给我卷走了！” “哈哈哈哈！”孙大庆听得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倒了杯热水递给张卫国：“哟，老张，你这干儿子挺有一套啊！行了行了，别气了，我这儿还有大前门，给你拿一盒。” 张卫国愤愤不平地接过了烟盒，继续吐槽：“你说说，他倒是舒坦了，扛着一麻袋走的！你知道吗？ 真是一麻袋，跟个偷粮食的老鼠似的！ 你说我容易吗？ 东西全给他了，我到头来只能上你家要烟抽！” 孙大庆这回直接笑趴在桌子上，喘着气说道：“哎呦，老张，我都能想象那画面了！ 林李那小子扛着麻袋从你家溜出来，那得多滑稽！你这干爹当得够憋屈的！” 张卫国瞪了他一眼：“你还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说你赶紧再给我抓点茶叶，要不这气我都咽不下去！” 孙大庆边笑边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罐茶叶递给张卫国：“得得得，拿走！ 你这干爹当得也不容易，我算是服了。 回头你还得跟林李那小子再谈谈，这干儿子要这么养下去，你家非得被搬空不可。” 张卫国接过茶叶，嘴里嘟囔着：“谈谈？谈个屁，我看他是油盐不进！等下次他再来，我非得看死他不可！” 孙大庆笑得直不起腰：“行啊，你看住他吧！不过，说真的，林李那小子还真挺有意思，胆子也是真大。要不，你干脆再给他块肥皂，让他洗洗良心？” 张卫国白了他一眼：“滚蛋吧你！我先走了，回去好好想想对策，明儿再说！” 拿上来之不易的烟和茶叶，张卫国气鼓鼓地离开了孙大庆家，但心里其实已经稍微舒坦了一点儿。 推开家门，看着还在切猪油的郑婉柔，他又忍不住叨叨起来：“婉柔，你可真行啊！这回林李那臭小子倒好，吃饱喝足还能拎走一麻袋，咱家这不是养儿子，是养祖宗了！” 郑婉柔头也不抬，只是笑了笑：“哟，有本事下次你别给啊？可是你舍得吗？别嘴上厉害，心里还不是把他当儿子一样疼！” “得，到头来，我里外不是人。”张卫国说道。 林李出了市局家属院，来到一个角落，就把东西收到空间里。 然后骑车回家去，之前准备去看牛家几人的，但是听到干娘说市局有摩托车。 第二天林李骑自行车直奔市公安局。 由于之前张卫国给办理工作证，卫兵也没拦他。 他也没上楼，在门口问了问卫兵，然后直接奔车队而去。 林李推着自行车，满脸憋屈地嘀咕：“哎哟，骑自行车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每天累得跟拉磨的驴似的。 唉，要是有辆摩托车，哪怕二手的，我这日子也算熬出头了。” 如果旁边有人听见，非得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哟，哪儿来的大爷？ 没自行车时嚷着要，刚有了自行车，又嫌累！骑摩托车？ 下回是不是该盯着吉普车了？” 林李推着车晃进了车队，远远地瞅见门口停着两辆吉普车。 车队里冷冷清清，只有角落里一个大货车司机正悠哉悠哉地抽着烟，喝着茶，旁边还摊着一份《人民日报》。 司机大叔似乎对生活格外满意，整个人像是个提前退休的老干部。 林李迈步进屋，一拍手：“师傅，早啊！” 那司机抬起头，眼皮懒懒地抬了一下：“你谁呀，有事儿吗？” 林李赶紧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师傅，抽烟抽烟！我是过来修摩托车的。” 司机眼睛一亮，乐了：“哟，来修车还带礼儿呢！行，挺懂事儿。哎哟，局长早就交代过，说有个小伙子要来。你去吧，就那边，摩托车在那儿停着。” 林李一边点头一边问：“那师傅，工具在哪儿啊？” 司机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库房：“嘿，你自个儿进去找。柜子里啥都有，你要是找不着，那就说明你还不够勤快。” “师傅贵姓啊？” “姓高。” 林李笑嘻嘻地答应着：“好嘞，谢谢高师傅！” 司机一听说道：“行了，你去忙吧。” 林李愣了一下，挠挠头：“嘿嘿，好的，您这气质，姓高，一看就得是个‘高人’！” 司机被逗乐了，摆摆手：“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干你的活去吧！不过，我姓高是真的，你小子倒挺机灵。” 林李一边笑着点头，一边钻进库房，打开柜子一看，里头的工具五花八门，扳手、螺丝刀、起子、锤子……简直比供销社的五金柜台还齐。 “嘿，这配置够豪横的，这么全！不愧是市公安局的车队！”林李啧啧称奇，挑了几样趁手的工具，提着走出库房。 车队门口停着4辆摩托车，两辆是全新的“长江750”边三轮，另两辆则是破破烂烂的“捷克jawa250”（也叫做幸福250）。 林李围着车转了两圈，心里琢磨着：“这4台车，2台新2台旧，2台旧的拼一拼应该能组出个能跑的吧？嘿嘿，今天就看看我这‘大修师傅’的本事！” “长江750”并不是一个叫“长江”的工厂造的75排量的边三轮摩托车。 750摩托车生产厂家前后共有17个，产品型号多达84个，并衍生出将近上百个型号。 前后生产过这个发动机750排量的厂家有：“国营赣江机械厂”、“国营赣江机械厂奉化摩托车分厂”、“南昌飞机制造公司”、“南方动力机械公司摩托车厂”、“南昌红光机械厂”、“南昌长江机械工业公司”、“河南洛阳长江摩托车科技有限公司”等等。 第177章 市局蹭饭 1961年春，北京市公安局装备新的装备，这时候开始“捷克jawa250”就光荣退役了。 后面一直到1984年，驾驶的全部是国产“长江750”。 林李打定主意找高师傅要了个房间，把两辆摩托车推进去，关上门开始折腾起来。 刚拆掉“幸福250”的油箱，高师傅突然推门探头进来：“哎，小伙子，你这是干嘛呢？怎么拆得这么欢实？你这是修车，还是拆车啊？” 林李抬起满是油污的手，笑着说：“高师傅，您别急，我这不是修车，是计划！咱得从头到尾捋一遍，拆完再装，肯定比原来整齐利索！” 高师傅笑着摇摇头：“嘿，行，你折腾吧，别真给整成一堆废铁就行。” 林李挥挥手：“您就瞧好吧，保准让您刮目相看！” 好在林李在2024年的时候，自己曾经在老家还真修理过摩托车，不然这东西真不知该怎么弄。 接下来，林李完全进入状态。 拆车轮，卸发动机，拿螺丝刀的时候手法利落得跟剥葱似的。 高师傅隔着门时不时瞅一眼，心里直嘀咕：“这小子还真是干活的材料，手脚麻利得很。不过，这两台车要真能拼成一台能跑的，我可真得服他了。” 忙活了大半天，林李终于把两辆摩托车全拆成了零件，地上铺得满满当当。 这时候，他擦了把汗，站起身，一边伸懒腰一边自言自语：“哎哟，这活儿真不轻松。可惜，这年头没红牛喝，要不来瓶提高精神，估计干得更快！” 就在这时，高师傅又探头进来，嘴里叼着烟：“嘿，小伙子，饿了吧？食堂开饭了，赶紧去吃点儿，别到时候人没修好车，自己先趴下了！” 林李哈哈一笑：“好嘞，那我先去填饱肚子，回来接着干！等会儿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他利索地收拾了一下工具，心里满是干劲。 毕竟，眼前这两台摩托车，就像是他通往“幸福大道”的钥匙，他怎么能不全力以赴呢？ 眼看就到中午吃饭的点了，林李并不是市局的工作人员，也就没有什么饭票。 饭票其实就是小纸条盖上单位的小公章，写上数额。 没有怎么办？直接找张卫国不就完了？ 市公安局四楼的局长办公室里，张卫国正准备下楼去食堂吃饭，忽然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 脚步声还没靠近，空气中已经多了一股汽油和机油的混合味儿。 “哎呦，这是谁啊？走路带气味儿呢？”张卫国皱了皱眉，刚抬起头，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只见林李穿着一身满是油渍的衣服，头发乱得像被风筝线卷过似的，身上还沾着几块不明来源的黑灰。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从维修厂里爬出来的。 他一进门，直接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冲张卫国嘿嘿一笑。 “干爹，我饿了！你赶紧给我弄点饭票，我可没你们单位的那玩意儿。”林李说着，拍拍肚子，一脸无辜。 张卫国瞪大了眼睛：“哎哟！林李，你看看你这熊样！我说你干活儿能不能讲点形象？你这是修摩托车还是跟摩托车打架了？就你这样，出门谁信你是我们公安局的人？” 林李笑嘻嘻地摆摆手：“干爹，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形象值几个钱啊？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一口热乎饭！赶紧的，饭票呢？我都快饿瘪了。” 张卫国一拍桌子，气得直翻白眼：“我他ma的，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看看人家干儿子，哪个不是给干爹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的？到你这儿倒好，我还得伺候你！你真是我的活祖宗！” 林李一听，嘿嘿直笑：“那是，那是！干爹，您说得对，我这不是上辈子修了福气嘛！咱们这辈子，讲究的就是互相帮衬。再说了，您这干爹当得多有成就感，养了个‘摩托车工程师’！” 张卫国气得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灌了一口：“成就感？我看我是成了你的饭票机器了！你还真一点儿不客气啊！” 林李一脸正经地说道：“干爹，您这话就见外了！俗话说，养儿防老，养干儿防啥？防我饿啊！您这不是养我，是积德行善！” 张卫国气得直笑：“积德行善？我看是积油积灰吧！你给我瞧瞧你这衣服，就差没拎个扳手上街了！这要叫同事看见，还以为我家养了个搞汽修的呢！” 林李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干爹，咱不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赶紧的吧，饭票给我弄几张，我这油耗子快没油了。” 张卫国无奈地叹了口气，“得得得，别在这儿碍我的眼。你这身打扮，站这儿跟个煤球成精似的，都快给我熏晕了！” 林李咧嘴一笑：“干爹！不愧是咱公安局的顶梁柱，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滚蛋吧你！”张卫国摆摆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走啊，还等着我给你喂饭呢？” 林李站起来，嘿嘿笑着说：“干爹，您别急，回头我挣着了，一准儿给您买最好的大餐！咱们到时候吃挂炉烤鸭，您先垫着这顿哈！” 楼道里，林李一边哼着小曲，手里晃悠着饭票，跟在张卫国后面晃晃悠悠地走着。 张卫国则面色凝重，想着如何把这浑小子安排得服服帖帖。 市局食堂分两部分：普通餐厅“大锅饭”是给一般干警和职员的，而“小灶”则是专门为局里的中层以上领导准备的。 此时，张卫国带着林李正好路过“小灶”的门口，门里已经热闹起来—— “小灶”里摆着两张长桌，张卫国的副手孙大庆，还有几个科长、股长之类的领导们正围坐着，等着开饭。 张卫国看了一眼林李这身油腻腻的衣服，顿时皱起了眉头，伸手拦住他：“哎哎哎，别往里凑！你看看你这打扮，成何体统！这是局里的‘小灶’，你可别乱来！” 第178章 食堂趣事 林李一愣，挠了挠头：“小灶咋了？不就是个饭堂嘛，干爹，您瞧您这叫个劲儿的……咱不都得吃饭？再说，您不是局长么？您吃啥，干儿子当然吃啥呀！” 张卫国气得瞪了他一眼：“吃啥吃啥？你踏马倒是理直气壮啊！我看你就是个‘祖宗’，净给我添乱！赶紧去隔壁打你的大锅饭去！” 可林李却压根不听，左看看右看看，直接迈步往“小灶”里走：“干爹，您说的饭票，这里能用不？” 张卫国气得一跺脚，刚想拦住他，可已经来不及了。 林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小灶”，站在不远处正聊得热闹的孙大庆面前。 孙大庆抬头一瞧，愣了一下——林李这一身油腻腻的“工装”配着乱糟糟的头发，怎么看都不像是局里的人，倒像是从修车铺里直接进来的。 他忍不住笑了，冲张卫国招了招手：“哟，老张，你这儿带来个什么‘奇人’啊？这不是你家的祖宗吧？” 小餐厅里其他人也都循声望了过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李身上，还有人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张卫国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他扶额叹了口气，索性硬着头皮走上前，笑着说道：“这不是外人，这是我们局里刚来的新人，林李。年轻人不懂规矩，还请各位多担待！” 孙大庆一听，笑得更欢了：“新人？老张，我看你这是捡了个‘活宝’啊！光看这模样，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坐在主座上的张卫国轻轻咳了一声：“行了行了，别取笑了。林李，这都是你的领导，还不赶紧打个招呼？” 林李略显局促地挠了挠头，但很快又恢复了他那股没心没肺的劲儿，扬起嘴角冲大家笑道：“各位领导好，我是林李，以后还得多跟您们学习！不过我这人不太讲究，衣服有点儿脏，今儿算是来‘见世面’，您们多包涵啊！” 小餐厅里的人一听，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几名股长更是低声议论：“这小子够实诚啊！” 张卫国一看林李这模样，心里真是又气又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我让你老实点儿，你是没听见还是咋的？再要胡咧咧，回头直接把你安排去扫大院儿！” “干爹，别生气啊。”林李小声回道，带着点儿讨好的意味，“您这么一介绍，我这不就算正式入职了吗？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来咱局里上班呢，您这步子迈得有点大啊！” 张卫国闻言，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你踏马……都这时候了还敢嘴硬！你给我老实待着，回头再跟你算账！” 就在这时，局里的几位领导也都笑着招呼张卫国：“老张，这小伙儿挺有意思的啊。新人嘛，规矩可以慢慢学。倒是看着挺机灵，应该能干点实事。” 张卫国说道：“这小子虽然嘴上不靠谱，但干活儿还行，我回头肯定好好教教他。” 几人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林李：“年轻人，既然来了，就得好好干。咱们公安局的规矩，慢慢学，但是做事儿得认真。行了，别站着了，赶紧去吃饭吧。” 林李一听，也不再多说什么，笑嘻嘻地敬了个不太正经的礼：“谢谢领导！您放心，我干活儿肯定利索，咱们回头见！” 众人又是一阵笑声，气氛倒是显得格外轻松。 张卫国一把拽住林李，低声说：“行了行了，别在这儿丢人了，赶紧走！” 林李被拽着出了门，脸上却一点儿不带愧色：“干爹，这不也算您脸上有光嘛！回头我努力干出成绩来，也算是为您争光了！” 张卫国狠狠瞪了他一眼：“争光？我看你是给我争脸吧！赶紧去打你的大锅饭！回头再跟你算账！” 林李嬉皮笑脸地坐在张卫国旁边，嘴里还不忘嘀咕：“哎，干爹这人吧，嘴上嫌弃，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刚坐下，林李拿出烟来，挨个发了一圈，连厨房的大师傅都没放过。 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吗？宁落一圈，不落一人。 “哎，大师傅，您辛苦，抽根烟歇歇气儿！”林李笑嘻嘻地把烟递过去，手腕一翻，竟像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根递给旁边的盛饭大姐，“这根搁您这儿，饭菜有劳您多‘抖落’点好东西啊！” 大师傅瞥了他一眼，接过烟，嘴里念叨着：“今儿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说小林子，这烟发得挺大方啊！大中华啊，是不是又惦记着我这锅里的肉呢？” 林李赶紧摆手，笑得腼腆：“哪能呢！大师傅，您这手艺我是真服气，这年头，您能把白菜炖肉炖出这味儿来，那可真是‘一绝’！” 听着林李一通恭维，大师傅也乐了，拿起勺子往盘子里多舀了两块肉：“行了行了，少贫嘴，接着吃吧！小灶的肉也就这么点儿，回头别说我偏心啊！” 林李接过盘子，眉开眼笑：“哎哟，大师傅，您这手真是够‘有劲儿’！谢谢啊，我回头给您捎点好烟！” 说完，他端着盘子转身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一屁股刚落椅子，夹了块肉就往嘴里送，边嚼边冲旁边一个同事打趣：“我说老吴，您这盘子里咋净是白菜叶子？是不是上回跟大师傅吹牛吹狠了，把人家得罪了？” 老吴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别瞎说！我这叫吃得清淡，养生！不像你，光知道往嘴里塞，真怕回头撑着了！” 林李哈哈一笑，拿起一个发黄的二和面馒头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怎么着，这年头能吃饱就行，我这还算少的呢，仨馒头起步！你要是能像我这么干活儿，保准这饭量也翻倍！” 吃完以后，林李直接又回车队，这个车还得继续弄。 一连三天，林李就是回家，车队两点一线，算是彻底把摩托车弄好了。 林李终于把摩托车修好了，三天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第179章 回家洗澡 摩托车在院子里“突突突”地转了一大圈，他骑在车上，兴奋得差点唱起来：“嘿！这回可算是走进自动化了！” “还好没浪费劳资这么多天，没日没夜的干啊！这可比我在2024年做牛马的时候认真多了。” 院子里的人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有人打趣道：“小林子，这回你可是正式告别‘人力时代’了！” 林李哈哈大笑，心情格外舒畅：“可不是咋的！” 这时，车队的高师傅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他那旱烟袋，抿着嘴笑：“你这小子行啊！摩托车都能给你拾掇活了。” 林李赶紧点头：“那是必须的！高师傅，您想去哪儿，我这就拉您一圈，保证风吹得您脸都凉快！” 高师傅摆摆手：“得了得了，等我哪天腰不疼了再说。你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吧，看你这一身油，比锅底都黑！” 林李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笑着摇摇头：“高师傅，您这话说得太对了。我这身油腻腻的，回家我都不好意思让爷爷闻见。” 说罢，他把自行车放在摩托车的侧斗子的位置，用绳子拴好，心里念叨着：“这回可好了，摩托车一响，路上少走不少弯路。” 骑出市局大门，林李在心里默默发誓：“俩月不踏进这门半步，非得好好歇歇不成。” 摩托车“突突突”地行驶在北京的胡同间，10分钟后到了66号院子。 四合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林李骑着修好的摩托车风风火火地停在院门口，斜支着车子，随手把自行车从侧斗里解下来，用脚一踢支架立在一边。 刚进院，迎面就碰上了正蹲在门槛上择菜的刘大娘。 “哟，这谁呀这是？”刘大娘瞥了一眼林李，鼻子一皱，“我说小林子，你干嘛去了？这一身油乎乎的，看着跟在锅底里滚了一圈似的！你这是修车呢，还是跟车打架去了？” 林李嘿嘿一笑，抬手在裤子上抹了两下，结果越抹越黑：“大娘，您这话说得可不地道啊，我这是勤快！刚在市局车队修了三天摩托车，这才弄好。哎呦，这摩托车好使着呢，您瞧瞧，够拉风不？” 刘大娘白了他一眼，手里继续摘着叶子：“拉风？我看你是拉油吧！赶紧洗洗去吧，别一进屋把你爷爷熏得晕过去！” 林李也不多说，连忙把摩托车的钥匙揣进兜里，快步往屋里走。 一进门，就看见他爷爷正躺在躺椅上，用搪瓷缸子喝茶。 林守信一见林李进来，皱眉把茶缸往桌上一放：“你这是跑哪儿了？我听大门那边说你三天没影儿了，每天早上起来就没见你人？ 这一身油腻腻的，像是从猪圈里蹿出来似的！你是跟猪去抢食了嘛？” 林李一听，不乐意了：“爷爷，您这话说得也忒损了！咱家再怎么说，也没到跟猪抢食的地步吧？我是去市局修摩托车了。” 林守信抬眼瞧了瞧他，又盯着他身上的油渍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行了行了，赶紧烧水洗澡去吧！这味儿熏得我这茶都喝不下去了。”说完，还嫌弃地摆了摆手。 林李乐呵呵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个铁皮烧水壶，他拎起来摇了摇，发现里头还有半壶凉水。 他又从水缸里舀了几瓢，加满了壶，然后搬起灶膛里的柴火就开始烧水。 灶膛里的火苗“呼啦”直窜，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他又拿起火钳捅了捅，火烧得更旺了。 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他咕哝了一句：“哎，这年月想洗个热水澡都得靠抢火似的。” 二十多分钟后，铁壶里的水终于咕嘟嘟地冒起了热气，林李赶紧拎起来，往脸盆里倒了一大半，又拿了几瓢凉水兑了兑试试温度，咂嘴道：“嘿，这温度刚好，不烫也不凉，洗澡舒坦！” 端着水走进屋，林李又喊了一嗓子：“爷爷，我真得赶紧洗了啊。这要不洗，估计明儿早上连炕都上不了，得把老鼠都熏跑了！” 林守信斜眼瞥了他一眼，摇摇头：“你小子嘴上没个正经的！赶紧洗去吧，洗干净了再回来吃口热饭。” 林李放下脸盆，脱了上衣，露出干瘦但结实的身板。 他用毛巾蘸了点热水，先擦了擦脸和脖子，又抓起点肥皂在胳膊上搓了一圈，一条条黑乎乎的油污顺着胳膊往下淌。 “啧啧，这肥皂可真是不经用，搓两下就快磨没了！爷爷，咱家是不是该多买点啊？再过几天我可没法再这么‘浪费’了！”林李边搓边嘀咕。 林守信正喝着茶，闻言嗤笑了一声：“买肥皂？你倒是想得美！现在粮票、油票都紧巴巴的，肥皂也得凭票买，你让大伙儿拿啥给你换？还是别瞎折腾了，老老实实用着吧！” 林李无奈，只好继续搓着。 洗到最后，他索性把水盆端起来，从头到脚浇了个透，舒舒服服地“哎呦”了一声：“这下可算彻底干净了！” 洗完澡，林李换了一身干净的旧衣服，心满意足地走出屋，拍了拍手笑道：“爷爷，您瞧瞧，这人一洗澡，精神头儿都能涨三分！行了，您这茶可以继续喝了，我可不会再熏着您了！” 林守信瞧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骂道：“就你贫嘴有一套！别光精神头儿涨，干活儿劲头儿也涨点儿，知道不？” 林李哈哈一笑，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再说了，咱摩托车都修好了，您就等着看我大显身手吧！” 院子里，刘大娘隔着门槛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哎哟，小林子，这回洗干净了，瞧着人模人样的！你要是能一直这么利落，保准给你娶个漂亮媳妇儿！” 林李挠了挠头：“大娘，您这话说得……给我娶媳妇儿还得靠我爷爷操心呢！不过您放心，等我挣了钱，绝对能给您买最好的糕点！” 刘大娘乐呵呵地摆摆手：“行啦，别光说好听的，赶紧找个工作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