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绝色倾城》 魂穿凤倾羽 东末年间,云澜国、璃月国、苍梧国形成三国鼎立局势。 云澜国,夏夜,惊雷滚滚,大雨滂沱 暗夜如墨,死寂的乱葬岗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乌鸦的凄厉叫声划破夜空,仿佛在为这荒芜之地增添一抹阴森的色彩。 在这一片死寂之中,一只满是血污的手突然从堆积如山的尸体中伸出,微微颤抖着。紧接着,一个身影艰难地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她衣衫褴褛,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咳咳...” 顾晓萱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脑袋里的眩晕还未散去,她使劲摇摇头 怎么回事? 这是哪? 她不是正在手术室进行手术吗? 顾晓萱,年30岁,现代京都市军区医院最厉害的女医生,年纪轻轻就是医学女博士,中医西医均擅长,本来正在进行这个月的最后一台手术,但连续高强度的工作让她手术进行到最后缝皮的时候晕台了 然后醒过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而且身体的疼痛感告诉她,这绝不是一场梦。顾晓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发现除了脸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外,身上还有多处擦伤和瘀伤,好在并没有危及生命的重伤。 然后顾晓萱又给自己把了把脉,这脉象明显是中过毒,而且还不止一种毒,她心中一沉,原主的记忆渐渐浮现脑海。 原主名为凤倾羽,云澜国相府嫡女,年仅8岁已然拥有倾国倾城之貌,并且自幼饱读诗书,聪慧过人,10岁便能歌善舞,才情与美貌并存。 记得相府夫人也是天人之姿,经常抱着凤倾羽,说着“羽儿,你知道你名字的由来吗?” 小小年纪的凤倾羽眨着漂亮的大眼睛不解的问“娘亲,孩儿不知” “倾国倾城,羽韵芳华,倾羽,这便是你名字的由来”,10岁前的凤倾羽是被众人捧在掌心上的明珠 可惜,在凤倾羽10岁后相府夫人便生了一场大病去世了,凤丞相也突然对她不再宠爱,反而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她2岁的女孩子,和她说以后这便是她的娘亲和她的妹妹 从此,相府有了新的相国夫人和二小姐 自那以后,凤倾羽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都说有了后母,亲爹也得变继父 凤丞相此后就不再管凤倾羽,全权交给新的相国夫人打理相府,包括府中一应事项 凤倾羽突然之间失去了娘亲,爹爹也对她不再宠爱,府里的人都是人精,知道凤倾羽只是顶着个相府嫡女的头衔,便纷纷开始见风使舵。 曾经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下人们,如今要么对她视而不见,要么言语间满是轻慢。她的住所从原本的精致院落逐渐变得冷清简陋,日常的饮食也从丰盛美味变得粗茶淡饭。 新的相国夫人表面上对凤倾羽和颜悦色,一副慈爱模样,可背地里却纵容自己的女儿处处与凤倾羽作对。 二小姐凤傲雪仗着母亲的宠爱,在府中横行霸道,时常抢走凤倾羽的首饰衣物,还故意在众人面前羞辱她。 凤倾羽心中委屈,却无处诉说。她试图向父亲告状,可父亲却总是偏袒新夫人和二小姐,对她的哭诉充耳不闻。在这冰冷的相府中,凤倾羽只能独自承受着这一切的不公。 在凤倾羽15岁及笄礼上 ,被新的相国夫人和凤傲雪设计陷害衣衫不整与一男子共处一室,自此名声一落千丈,凤丞相更是一怒之下把凤倾羽关入柴房,乘着凤丞相随皇帝同去避暑山庄的时间,正给了凤傲雪弄死她的机会 “凤倾羽,没有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凤傲雪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姐姐,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啊,相府千金有我一个就够了” “为什么?,凤傲雪,为什么,娘亲死后,你们娘俩两进府以来我一直小心翼翼避着你们,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为什么还要这样害我”凤倾羽崩溃着喊着 “为什么”,凤傲雪狠狠抬起凤倾羽的脸 “凭什么,你拥有倾国倾城之姿,我也是相府千金,可是外人只道你凤倾羽,却从不知我,最可恨的是我的三皇子也只倾心于你,今天我就要毁了你,看看被毁了容的你还怎么自称天下第一美人,哈哈哈哈” 凤傲雪拿出刀,发了疯似的疯狂往凤倾羽脸上划去,剧痛瞬间传遍凤倾羽的全身,她绝望地挣扎着,但被绑着双手的她却无法挣脱凤傲雪的控制。 血滴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凤倾羽的眼神从最初的不可置信逐渐变得冰冷,她死死地盯着凤傲雪,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底。 “凤傲雪,你今日这般对我,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凤倾羽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凤傲雪却不以为然,她轻蔑地看着凤倾羽,“哼,就凭你?如今你在外面眼里已然是残花败柳,还被毁了容,你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呸,不管我是否有翻身机会,三皇子都不会看上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凤倾羽说完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把她给我架起来,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脱身”,凤傲雪说完,边上两个丫鬟正准备去把凤倾羽驾起来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来人正是相国夫人,虽年过三十,但仍风韵犹存,且有一套制服男人的本领,所以至今地位仍然稳固 “娘,你怎么来了”凤傲雪对她娘亲是又敬又怕 “傲雪,莫要在此浪费时间” 相国夫人微微皱眉,目光阴冷地落在凤倾羽身上。 凤傲雪连忙迎上前去,“娘,这凤倾羽实在可恶,我本想好好教训她一番” 相国夫人冷哼一声,“此女留不得,以免夜长梦多,你出气也出够了,赶紧处理了”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包毒药,递给身边的丫鬟。 丫鬟会意,强行掰开凤倾羽的嘴,将毒药灌了进去。凤倾羽拼命挣扎,却无力反抗,毒药入腹,一阵剧痛袭来,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把她扔到乱葬岗” 相国夫人冷漠地吩咐道。 “娘,那爹爹问起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应付你爹,就说凤倾羽妄想逃跑,意外从墙上摔落致死,面目全非,你爹为了名声自会对外宣传她是染了疾病而亡,葬礼我们就简单意思一下即可” 在凤倾羽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好像见到了娘亲,“娘亲,羽儿好苦,羽儿不要这倾国倾城之姿,羽儿只想和你在一起,羽儿好痛...” 凤傲雪看着凤倾羽那痛苦的模样,心中满是快意,确认凤倾羽完全断气后,两个丫鬟拖着凤倾羽,如拖一袋垃圾般,将她扔到了乱葬岗。 思绪回神 所以,她现在是凤倾羽? 她,21世纪的顾晓萱穿越到古代这个不受宠还被人弄死的相国千金身上? 她,穿越了? 救下萧神医 顾晓萱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回想起自己晕倒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心中满是疑惑,究竟是什么力量把她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看着周围阴森恐怖的环境,心中涌起一丝绝望,但作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她的理智很快占了上风。 “我竟穿越到如此绝境,凤倾羽啊凤倾羽,你究竟遭受了怎样的苦难?” 顾晓萱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回忆起刚刚融合的记忆,那个恶毒的后妈,为了一己私利,竟狠心将凤倾羽毁容,然后弃之如敝屣般埋尸于此。这是怎样的残忍与冷酷? 顾晓萱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既然命运让我成为了你,凤倾羽,以后,我顾晓萱就是你,我不会让你的悲剧继续下去,那些伤害你的人,我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环顾四周。这乱葬岗仿佛是人间地狱,但她知道,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凤倾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怨自艾毫无用处。她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她站起身来,再次环顾四周,寻找可以暂时藏身的地方。在不远处,她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便拖着受伤的身体艰难地向山洞走去。 进入山洞后,凤倾羽稍作休息,便开始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她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是恢复身体,然后寻找机会报仇。 她凭借着自己的医学知识,在山洞周围寻找可以治疗伤口的草药,经过一番努力,她找到了一些具有消炎、止血还有解毒功效的草药,并将它们捣碎敷在脸上的伤口上,让伤口不至于继续流血,也不至于那么疼痛。 然后,凤倾羽闭目养神,现在的她急切需要休息,要尽早恢复好体力 清晨,暴雨后的天空显得格外明亮,第一缕阳光照进山洞,凤倾羽是被饿醒的,她已经1天1夜没有进食了,这样体力完全跟不上,现在还需要想办法弄到食物还有衣物 凤倾羽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山林中艰难地前行着。她的目光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走着走着,她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凤倾羽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那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她心中疑惑,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之中,怎会有如此声响?带着好奇与警惕,她缓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凤倾羽发现那嘈杂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人的呼喊声和脚步声。 她更加小心地前行,躲在一棵大树后,悄悄探出脑袋观察。 只见不远处有一群人,那群人神色紧张,个个手持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人群中央,一辆马车格外显眼。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凤倾羽心中一紧,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如旋风般疾驰而至。 黑衣人们迅速将那群人和马车包围起来,为首的一人声音冷酷地喊道:“萧神医,主子有令,这西北边境的军营您要不还是别去了,今日,你必须跟我们回去复命” 马车上,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缓缓走出,正是萧神医。 他神色淡然,目光中透露出威严与不屈。“喔?你们奉的哪位主子的命?老夫行医天下,只救该救之人,老夫去往何方,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黑衣首领冷笑一声:“萧神医,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若不从,休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他一挥手,黑衣人们纷纷亮出兵器,剑拔弩张之势瞬间弥漫开来。 萧神医身边的人立刻护在他身前,怒目而视,“你们胆敢对萧神医不敬,就不怕天下人的谴责吗?” 黑衣首领不为所动:“我们只听从主子命令,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萧神医带走” 双方对峙之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大战。凤倾羽在大树后紧张地看着这一幕,这群人居然欺负一个老者,听他们的对话那位老者还是一位医者,同为医者,凤倾羽这就看不下去了,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该如何能帮上忙 突然间,凤倾羽意外看到边上居然长着几株曼陀罗花,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浮现。 她小心翼翼地采摘下一些曼陀罗花,迅速将其搓揉成粉末状,装入一个小布袋中。 接着,凤倾羽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紧张的情绪。 她瞅准时机,趁着黑衣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萧神医和他身边的人身上时,悄悄地绕到黑衣人的后方 凤倾羽用力将装有曼陀罗花粉的布袋扔向黑衣人群中,布袋在空中散开,花粉飞扬。 黑衣人们毫无防备,纷纷吸入了花粉,不一会儿,他们就开始出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的症状,萧神医的护卫见状立马主动展开攻击 黑衣人勉强抵挡,但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混乱。 护卫们配合默契,有的正面攻击,有的从侧翼包抄。刀光剑影之间,黑衣人节节败退。 黑衣首领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心中又急又怒。他试图稳住阵脚,组织反击,然而花粉的影响让他的头脑昏沉,难以有效地指挥。 护卫们乘胜追击,不给黑衣人喘息的机会。 终于,在一番激烈的战斗后,黑衣人或伤或逃,现场只剩下一片狼藉。 意外拜师了 “出来吧”萧神医对着凤倾羽藏匿的方向,捋着胡须说道 凤倾羽听到萧神医的声音,心中微微一紧,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她低垂着头,毕竟自己现在脸上的伤疤着实吓人 “晚辈见过萧神医”,凤倾羽微微作揖 萧神医静静地看着凤倾羽,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这位姑娘,方才多亏有你相助,你为何会在此处?又为何要帮我?” 凤倾羽仍地垂着头,回答道“前辈,晚辈名为凤倾羽,遭家中毒人陷害,毁我容貌,害我性命,可惜我命不该绝,侥幸存活了下来,在下不才,也是一名医者,晚辈刚刚意外碰见前辈被这些恶人欺负,实在于心不忍,便想出此计相助” 萧神医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姑娘无需介怀容貌,不妨抬头说话,刚刚姑娘仗义出手相救,老夫感激不尽,你既遭此大难,却能保持仁心,实属难得” 凤倾羽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后缓缓抬起头来。 凤倾羽缓缓抬起头来,那一瞬间,阳光仿佛都在她的面庞上微微停顿。 尽管她的脸上疤痕交错,狰狞而丑陋,触目惊心,那些疤痕颜色深红,上面还残存着干涸的血迹 然而,这丝毫掩盖不了她周身散发的独特气质。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青松,眼神格外明亮坚毅。 一种坚韧不拔的力量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那是在苦难中磨砺出的刚强,是不屈服于命运的倔强。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迷人的眼睛。 眼眸如深邃的湖水,清澈而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为这双眼睛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即使脸上的疤痕令人望而生畏,但只要对上她的眼睛,便会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吸引,沉浸在那如梦幻般的魅力之中。 萧神医看着凤倾羽,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虽面容有瑕,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凤倾羽微微扬起下巴,那股倔强的气息愈发浓烈。 她的嘴角似乎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向命运宣告着自己的不屈。“前辈,我虽遭此劫难,但绝不会向命运低头,终有一天我会向那些人讨要回来”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萧神医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好,有如此气魄,将来必成大器,姑娘刚才说你也是一位医者?” 凤倾羽微微颔首,“回前辈,晚辈自幼对医术颇感兴趣,虽技艺不精,但也略懂一二,此次遭逢大难,更是让晚辈明白医术之重要,可救人于水火,亦可护己周全” 萧神医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难得你有此觉悟,刚才你可是使用了曼陀罗花粉令那些贼人神志不清” “是的,晚辈不才,在神医面前班门弄斧了”凤倾羽谦虚地回答 萧神医摆了摆手,“不必自谦,你能在危急时刻想出此计,足见你的聪慧与果敢,曼陀罗花粉虽可解一时之急,但也不可滥用,你可知其毒性之烈?” 凤倾羽神色一正,恭敬地回答道:“晚辈知晓,曼陀罗全株有毒,花粉更是厉害,晚辈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日后定当谨慎使用” 萧神医微微点头,“很好,医者当有仁心,亦要有敬畏之心,你既对医术感兴趣,可曾想过要成为一名怎样的医者?” 凤倾羽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晚辈希望能像前辈一样,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用医术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为世间带来更多的温暖和希望” 萧神医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有此志向,难能可贵。但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医者,并非易事,你需不断学习,积累经验,更要保持一颗善良、正直的心” 凤倾羽郑重地点了点头,“晚辈谨记前辈教诲,定当努力学习,不负前辈期望” 萧神医微笑着看着凤倾羽,“接下来你可想好去处了?” 凤倾羽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晚辈如今暂无去处”,略微停顿思考片刻,凤倾羽便接着说“若前辈不弃,晚辈愿拜前辈为师。恳请前辈指点迷津,晚辈愿随前辈一同前行,学习医术,悬壶济世”,目前的凤倾羽必须先找个能依靠的人 说罢,凤倾羽双膝跪地,郑重地向萧神医磕了三个响头。 萧神医看着眼前态度诚恳的凤倾羽,心中愈发欣慰。 他伸手扶起凤倾羽,说道:“既如此,那你便随我走吧,跟随老夫前去西北营地,远离皇城的纷纷扰扰对你而已亦是一件好事,就当你今天救老夫一命的回报” 凤倾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动和使命感,她再次跪地行礼,“多谢前辈,晚辈定当全力以赴” “叫我什么?”萧神医捋了捋胡子微笑的看着凤倾羽 凤倾羽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恭敬地说道:“多谢师父,徒儿定当全力以赴” 萧神医满意地点点头,“好,起来吧,从现在起,你要放下过去的种种,一心跟随为师学习医术,这世间有太多的病痛与苦难,我们身为医者,当以救人为己任,而且,只要自己强大了,你才有机会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是,师傅,徒儿必定谨记于心” 师徒二人随即在护卫的保护下往西北营地赶去 凤倾羽望着皇城方向,暗暗发誓,终于一天她会回来 凤家,你们欠凤倾羽的我都会帮她讨要回来 风微微拂过他们的衣角,带来丝丝凉意。凤倾羽的目光从皇城方向收回,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与决绝。 入西北军营 萧神医让凤倾羽更换了一套男装,凤倾羽虽心有疑虑,但还是上了马车更换,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古代的穿着,凤倾羽一开始觉得十分繁琐复杂,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一层层穿上,然后把自己的长发全部绑起,再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污秽和血迹 迅速换装完毕后,凤倾羽走出马车,站在萧神医面前,那身男装衬得她身姿挺拔,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擦拭干净脸上后那几道疤也没有那么狰狞了,隐约还可以看出若没有这几道疤痕,这张脸该有多么绝色。 萧神医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随即丢给凤倾羽一个面具,可以很好的遮盖住她的疤痕,只留出上半部面容,更显得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宛如藏着星辰大海。 凤倾羽接过面具,轻轻抚摸着上面精致的纹路,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知道,师傅此举是在保护她,也是在给予她重新面对世界的勇气。 “如此甚好,在这乱世之中,你以男装示人,可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萧神医看着凤倾羽,微笑着说道:“从现在起,你要以全新的身份面对这个世界。忘记过去的痛苦,勇敢地走下去,这是生肌膏,主要是由丹参、羊脂二味药物组成,可很好的修复你的面容” 凤倾羽微微颔首,声音清脆而坚定:“多谢师傅,师父放心,徒儿定不负您的期望” 随着路程的推进,西北营地渐渐出现在眼前,一股雄浑而苍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是一片充满着战争与挑战的土地,帐篷林立,人影绰绰。 凤倾羽望着那片军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与紧张。 此处是云澜国与璃月国边界交界之地,近些年璃月国屡屡侵犯,民不聊生,而守城将军正是大名鼎鼎的慕容轩,也是第九皇子,他的生母乃是苍梧国的和亲公主,据说是第一美人,当年是宠冠后宫,深受皇帝宠爱,但是可惜在生下慕容轩后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在慕容轩才3岁时就香消玉殒。 慕容轩在皇帝的庇护下也算安稳成长,生性淡漠的他不事朝政,但也奈何不住越来越多的明枪暗箭不断向他袭来。 于是,皇帝为了磨炼他,同时也想让他远离朝堂纷争,遂在他十六之龄时便将他派至西北边界,跟随莫老将军学习淬炼一番 本也没想他能学到多少,只想让他多学些武艺,没曾想竟年少成名,仅花了三年时间便一举平息边陲之乱,连莫将军都对他赞赏有佳,能堪大任 故以五年为限,任慕容轩为驻军将领,镇守边界 而璃月国则是闻慕容轩色变,自此“战神将军”一名流传开来,因许久未回皇城,传闻慕容轩威猛彪悍,面目狰狞,才能平定西北边界 但与传闻恰恰相反,慕容轩不仅继承了他母亲的绝色之姿,生的俊逸非常,那如刀刻般的精致面庞,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潭,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透出一股坚毅与冷峻,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束起,更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质。 皇帝因慕容轩已许久不回朝,听着外界对他这些传言,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这个皇子喜的是这个儿子如此出色,在西北边境立下赫赫战功,让云澜国边境得以安稳,国家威名远扬。忧的是再这么传下去,哪还有世家小姐愿意嫁与他 在凤倾羽沉思之时,两个士兵从他们马车边走过 其中一个士兵说道:“你听说了,好像是皇上想召将军回朝,所以最近那个璃月国老是搞一些小动作” 另一个士兵回道:“谁说不是呢,真希望将军不要回朝啊,将军驻守边界的这几年你看我们多么安稳,不过咱们当兵的,就得随时准备着” “希望别再有什么战事了,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说话声渐渐远去,马车缓缓驶近军营,护卫亮出腰牌表明身份,士兵们立刻恭敬地行礼,引领凤倾羽和萧神医进入军营内部 饶是顾晓萱看过众多古代军营战场的情景,也没有此刻亲身经历来的震撼。 军营坐落在广袤的荒原之上,四周是连绵起伏的山丘,仿佛古老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土地。 营地的外围,用粗壮的木桩搭建起坚固的栅栏,上面悬挂着旗帜,醒目的“慕容”二字,让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再往里面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帐篷。这些帐篷大多由厚实的麻布制成,颜色暗沉,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和风沙的磨砺,可见驻留时间之久。 帐篷之间的通道狭窄而蜿蜒,地面上布满了被踩踏得坚实的泥土,偶尔能看到几株顽强生长的野草从缝隙中探出头来。 营地的一侧是马厩,里面拴着一匹匹强壮的战马。战马不时地打着响鼻,蹄子在地上轻轻跺着,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马厩旁边是武器库,各种兵器整齐地摆放着,刀枪剑戟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带着面具,穿着男装的凤倾羽跟随萧神医疾步往前走,忍不住问到 “倾羽,我还未详细和你说,为师此次乃是受九皇子,也就是慕容将军-慕容轩所托,来军营帮忙的,所以我们此刻正是先去拜见九皇子”萧神医解释道 凤倾羽心中微微一动,对这位传说中的战神将军充满了好奇。 她加快脚步,紧跟在师傅身后,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九皇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经过一个又一个帐篷,耳边传来士兵们训练的呼喊声。 凤倾羽循声望去,只见校场上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动作整齐划一,气势磅礴。 那场景,十分震撼,电视都是拍的保守了 初见慕容轩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军营,周围的气氛也越发紧张严肃起来。 士兵们身着铠甲,神色肃穆,来回巡逻着。 凤倾羽看着这一切,也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懈怠。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最大的一座营帐前。 营帐外,守卫的士兵们挺直了身躯,眼神锐利。 萧神医上前说明来意,士兵们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进去通报。 “萧神医,将军有请”片刻后,士兵便出来请他们进去。凤倾羽深吸一口气,随着萧神医走进营帐。 营帐内,布置简洁而大气,正前方,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背对着他们,身着银色铠甲,长发束起,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凤倾羽的目光瞬间被他吸引,那如刀刻般的精致面庞,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潭,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透出一股坚毅与冷峻,这哪是传闻中的面目狰狞,简直是绝色美男。 慕容轩微微颔首,看向萧神医,声音沉稳而有力:“萧神医,此次有劳您前来军营,一路颠簸,辛苦了” 萧神医连忙行礼:“将军言重了,能为将军和将士们尽一份力,乃是老夫的荣幸” 慕容轩的目光又落在凤倾羽身上,带着一丝疑惑,这小童个子小小的,不知为何还带着面具,不过露出的面容倒是精致,白嫩的皮肤,还有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着实好看。 萧神医赶紧介绍道:“将军,这是我的徒儿,凤倾羽,此次也随我一同前来,希望能为军营出一份力,我这徒儿因面容有瑕,所以平时都是以面具示人,将军莫怪” 凤倾羽微微低头,拱手行礼:“见过将军”,凤倾羽特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不那么女性化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微微点头:“既是萧神医的徒弟,欢迎之至,我慕容轩用人从不看外貌,能者我皆欢迎” “将军,此次你如此急召我来,可是发生了何事?”萧神医问到 慕容轩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起来,“萧神医,实不相瞒,近日军营中莫名出现士兵和将领无故暴毙,军医完全查不出任何原因,一开始我们只以为是有些新兵耐不住训练劳累而猝死,但近一周来接连出现,甚至其中有几位副将领,晚辈恐找不到原因,无故死去的士兵会越来越多,所以才不得不请您老出山帮忙找出原因” 萧神医听闻,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将军莫急,待我们先去查看一番” 慕容轩点点头,引领着萧神医和凤倾羽来到停放那些暴毙士兵尸体的地方。凤倾羽看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悲悯之情。 萧神医和凤倾羽仔细地检查着尸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师傅,没有明显外伤,也没有明显中毒痕迹,太奇怪了”凤倾羽这个现代医生,第一次这么束手无策,要是能有她实验室里那些先进的仪器就好了。 她在心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的原因,但却始终找不到头绪。 经过一番检查,萧神医也陷入了沉思。 “将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士兵的死状并无明显的外伤和中毒迹象。但我感觉此事颇为蹊跷,需要进一步调查” 萧神医说道。 慕容轩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那接下来就有劳萧神医和凤兄了,此事关系重大,若不尽快找出原因,恐军心动摇,本将军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 凤倾羽眉头紧锁,居然刚来到古代就遇到如此棘手的病例,但她是谁,越是疑难越能激起她的挑战欲,她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 “师傅,我们是否可以询问一下那些与暴毙士兵有过接触的人,看看他们是否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 凤倾羽提议道。 “凤兄不急,你们舟车劳顿,先行休息一下,整顿好后明日再询问”慕容轩说道。 凤倾羽和萧神医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他们被分别带到两处干净整洁的营帐内休息 凤倾羽踏入营帐,夕阳透过帐帘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勾勒出一道道细长的光影,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与尘土的气息 凤倾羽走近铜镜面前,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直视这具身体的面容 凤倾羽静静地站在铜镜前,目光缓缓落在镜中的自己身上 虽未着华衣,几道疤痕斜跨在脸颊,却丝毫未掩盖刀疤下绝色面容,一双眼眸如璀璨星辰,明亮而深邃,身材虽瘦小,但该发育的地方也都正常发育,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盈盈一握,凤倾羽解开束胸,摘下束发,三千青丝如瀑般垂落, 此刻,若只看背影,任谁都会暂停一句:好一个绝色美人 夜晚,军营中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凤倾羽坐在简易的床榻上,思绪却没有停止转动,她在脑海中不断梳理着目前所掌握的线索,试图找出一些关键之处。 还有自己的脸上的疤痕,也要尽早想办法去除,师傅给她的生肌膏效果固然好,但是她要的是更甚于以前的容颜 明天还需要去寻找一些药草,以及这具凤倾羽这具原本被苛待瘦弱的身体也需要补充营养 凤倾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起身走出营帐,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陌生的古代,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对她而言都是莫大的挑战 “哎,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至少有落脚的地方了”凤倾羽安慰着自己 识破敌人奸计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本来没有什么睡意的凤倾羽起身穿好衣服带上面具走出营帐,只见几个士兵正在搬运一些物资。她本是被那声音吸引,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当她走近运送物资的队伍时,一开始并未察觉异常。 但是,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凤倾羽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不简单,对了,他们的衣着虽然与云澜国士兵相似,但在一些细节处却有所不同,云澜国男子奉行束腰,凡及冠之年男子均需束腰,刚刚那群人并没有, 而且感觉其中几个搬运物资的人神色慌张,眼神不时地四处张望,凤倾羽心中生疑,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 发现这些人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士兵们每日所喝的那口井。凤倾羽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悄悄绕到井的另一侧,躲在一个帐篷后面观察着这些人的举动。只见其中一人趁着周围人不注意,悄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正准备往井里倒东西。 凤倾羽瞬间明白了他们的企图,立刻大喊:“有敌军!” 那几个企图下毒之人惊慌失措,立即捂住凤倾羽的嘴巴,凤倾羽奋力挣扎,却难以挣脱那几人的束缚。然而,她的喊声已然惊动了附近的士兵,他们迅速朝着这边赶来。 其中一名敌军眼见情况不妙,恶向胆边生,抽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刺向凤倾羽。千钧一发之际,幸而慕容轩及时赶到,一脚踢飞了敌军手中的匕首,将凤倾羽揽入怀中,其他士兵也纷纷围拢过来,将这几个企图下毒之人团团围住。 凤倾羽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怒视着这些敌军,眼中满是怒火,“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竟然想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慕容轩紧紧揽着凤倾羽在怀中,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怀中之人明明身着男装,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柔软 作为一个男子,凤倾羽着实是娇小,身高只到他的下巴左右,而且怀着这纤细的身躯与平日里所见的士兵们的硬朗也截然不同 慕容轩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几分,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在心底蔓延开来。 凤倾羽为微乱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好闻的淡淡的清香,就像一种香甜的熟透的果香,竟让他有些微微失神。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一个 “男子”,而这个 “男子” 却让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此刻的凤倾羽在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被一片温暖所包围。 慕容轩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男子气概和若有若无的沉香味,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坚实而有力,她的脸颊轻轻地贴在慕容轩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如同战鼓一般,让人心神震颤。 凤倾羽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在慕容轩的怀里,连忙挣脱开来 凤倾羽这一挣扎,让慕容轩瞬间回过神来,面具下是凤倾羽微红的脸颊, 凤倾羽连忙退后几步,眼神中带着些许慌乱。她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多谢将军出手相救。” 慕容轩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复杂,这个凤兄怎么给人的感觉如此奇怪 慕容轩定了定神,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冷静,“你没事就好。以后切不可再如此冒险”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此时,周围的士兵们也都识趣地别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但他们心中也都在暗暗猜测,将军对这个新来的萧神医的徒弟似乎有所不同。 “将军,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已经将敌军全部制服的副将问道 慕容轩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从凤倾羽身上移开,转向被士兵们团团围住的那几个企图下毒之人 “先把他们关押起来,严加审讯,敌军竟然能混进来,看来最近一段时间的安稳是让你们都懈怠了,负责物资的李严呢,明天去领军棍,所有人,全部给我打起精神来,如若下次再让我发现有谁玩忽职守,军法处置”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将军!”,所有士兵异口同声的高声应答 因为骚动立马被平息,并未在军营中造成太大影响,凤倾羽也没想到才短短几天时间就经历了如此多事情,回到营帐后躺下也就睡熟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军营中,带来一丝温暖,凤倾羽和萧神医早早地起来,萧神医继续去查看那些尸体还有哪里漏查的,而凤倾羽则准备开始对与暴毙士兵有过接触的人进行询问。 慕容轩也亲自前来,带领他们来到那些士兵所在的地方,同行的还有莫老将军,裴行之裴将军以及秦皓宇秦副将。 裴行之年长慕容轩五岁,是军营的二把手,这才是正在长期居住西北的男儿,和慕容轩的俊逸帅气不同,裴行之是典型的那种粗犷,高大威猛的男儿形象。 秦皓宇则与慕容轩同龄,本是京都秦家户部侍郎嫡子,风流倜傥,因自小与慕容轩交好,关系好到同穿一条开裆裤,因此当时听闻慕容轩要来西北军营,二话不说不顾父母阻拦硬是跟着来了,没成想,竟也是帮着慕容轩立下了赫赫战功 凤倾羽默默打量着莫老将军,裴行之和秦皓宇,莫老将军虽已头发花白,但眼神中却透着久经沙场的睿智与坚毅,那饱经风霜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无数的战争传奇。他身形微微佝偻,却依然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裴行之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那粗犷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豪迈与霸气。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一切敌人的伪装。高大威猛的身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秦皓宇与慕容轩站在一起,虽气质与慕容轩的俊逸帅气不同,但同样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凤倾羽心中暗自感慨,这西北军营真是人才济济。 暴露女儿身 “哟,不知这位俊俏的小童是谁,怎的大白天的带着面具”,秦皓宇坏笑的靠近凤倾羽,一双丹凤眼似要把凤倾羽看穿 凤倾羽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秦副将说笑了,在下凤倾羽,因脸上有伤,不便示人,这才戴着面具” 凤倾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眼神却不敢与秦皓宇对视 秦皓宇却不依不饶,继续凑近凤倾羽,“哦?脸上有伤?本副将倒是好奇,是何等伤势需要整日戴着面具,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凤倾羽心中越发紧张,她悄悄瞥了一眼慕容轩,竟希望他能出言解围。 慕容轩微微皱眉,上前一步,挡在凤倾羽身前。 “皓宇,不得无礼,凤兄是萧神医的徒弟,此次前来是一同帮忙调查的,不可为难于他” 慕容轩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秦皓宇撇了撇嘴,“哼,无趣,既然是将军发话,那我便不再追问,不过这凤小兄弟,以后可得小心些,这军营之中,可不是什么太平之地” 说完,秦皓宇便转身离开,留下凤倾羽在原地松了一口气。慕容轩看着凤倾羽,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凤兄不必在意皓宇的话,他向来口无遮拦” 慕容轩轻声说道。 凤倾羽微微点头,“多谢将军解围,在下自会小心” 此时,莫老将军和裴行之也将目光投向凤倾羽,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好了,我们开始吧,把那些士兵都带上来”慕容轩坐在主位上发话 不一会,几个士兵被带上来,凤倾羽上前问一个小兵,“你之前见过那些暴毙的人是吗?那些暴毙的人死之前都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小兵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凤倾羽,又偷偷瞄了一眼主位上的慕容轩,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公子,小的确实见过那些暴毙的人,李四就是一个,他死之前…… 似乎并无特别异常的举动,只是突然就捂着肚子,神色十分痛苦,倒地不起,然后…… 就没了气息” 凤倾羽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又问道:“那他们在暴毙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东西?” 小兵努力回忆着,摇了摇头说:“小的没发现他们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至于人…… 也都是平日里常见的那些同伴,并无异常,对了,我记得李四死前好像是想和我说什么事情,但是下一秒就硬生生死在我面前,太诡异了实在” 另一个小兵也连忙答话“对的,对的,小的见到张三也是如此,张三死前一晚还和我说有重要事情要告诉我,然后突然就暴毙了” 其余士兵也纷纷点头如此说着身边的人暴毙前的状态,和张三李四十分相似 这时,莫老将军发话了:“如此看来,此事颇为蹊跷,这些人无缘无故暴毙,定有蹊跷之处” 裴行之也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定是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阴谋在其中”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问道:“凤兄可有什么想法?” 凤倾羽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凝重,沉吟片刻后说道: “各位将军,在下此事确有诸多疑点,这些人在暴毙前皆无异常,但好像都是发现了什么,才被突然灭口,他们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我们可查看他们近期的活动轨迹,是否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接触了什么共同的人,再者,便是死因,找到了死因,便可顺藤摸瓜” 慕容轩微微颔首,神色凌然的看着在座的各位,说道“裴将军,你负责带人寻找这些人死前都有去过何处,是否有共同点,皓宇,你负责调查他们死前都见了哪那些人,凤兄和萧神医还是负责查出死因,这件事情要尽快调查清楚,莫让这诡异之事继续蔓延,影响军心” “是,将军”,各人均领命而去 出了营帐的凤倾羽本打算往师傅那边走去,奈何竟被秦皓宇拦住了去路 “凤小兄弟,留步,或者我是该叫你...凤姑娘?”秦皓宇不怀好意的盯着凤倾羽 “我不知道秦将军在说什么”凤倾羽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早已经惊涛骇浪。他怎么会知道的。他们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啊! 秦皓宇看着凤倾羽的反应,心中了然 果然,他猜对了 哪有男子皮肤如此白净,吹弹可破,而且这双眼睛实在生的魅惑,还有那细腰,和细小的耳垂上的耳洞,不和他在京都常光顾的红楼的头牌一模一样嘛 对了,忘了说,秦浩皓宇在入军营前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以凤倾羽这女扮男装他简直是一眼识破 秦皓宇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凤姑娘何必如此惊慌,放心,我要想拆穿你,早在刚才就当着大家的面拆穿了,你可知,女子是不得进军营,这是军令,若被发现,可就不得了,所以萧神医也是知道你身份,还带你来军营?” 军营里来了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他可舍不得这么快就拆穿她 更何况,他实在好奇面具下的容颜到底是如何 “秦将军。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下是堂堂男子汉,并不是你说的什么女子”凤倾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转身作势要走 “你若还不承认,别怪我现在就去告诉慕容轩,到时候萧神医可是会被连累的哦”,秦皓宇朝着凤倾羽欲作离去的身影大喊 师傅!不行,不可以连累师傅! 凤倾羽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她紧咬着下唇,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这个秦皓宇,竟敢拿师傅来威胁她! “你到底要怎么样!!”凤倾羽转身回去,与秦皓宇对视,生气的一双美眸怒瞪着他 “别生气,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有为何跟随萧神医来到军营,还有就是...摘下你的面具给我看一下”秦皓宇坏笑的说着 “好,秦将军,你凑近些我与你细讲” 然后她的手悄然伸向腰间的香囊,那里藏着她特制的毒粉,趁着秦皓宇靠近时,凤倾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毒粉洒向秦皓宇。 秦皓宇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随后身体便微微一麻。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凤倾羽,“你竟敢对我下毒!” 凤倾羽冷着脸,眼中没有一丝惧意 “秦皓宇,首先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不过是个可怜之人,被毁了容貌,遇上师傅收我为徒,才带我来的军营,至于面具,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有权利扞卫,秦皓宇,我再次强调,不要招惹我,我只想跟随师傅处理好这件事情就会离开,刚刚的毒粉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教训,只要你守口如瓶,不泄露我的秘密,我自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哼” 秦皓宇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试图运转内力逼出毒素,却发现这毒极为诡异,越用力身体的麻木感越强, “啧啧啧,都说最毒妇人心,凤倾羽,你可下手真狠” 凤倾羽微微扬起下巴 “秦将军,这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与你为敌,但也绝不允许你威胁我和我的师傅,放心,这毒不会影响你,只要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待我离开的时候便是我给解药之时” 说完,凤倾羽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皓宇看着凤倾羽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笑笑,可真是只小野猫啊 无妨,就看看她到底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毕竟凤倾羽不是坏人,这毒估计也就是吓吓他 检查出死因 摆脱了秦皓宇的凤倾羽疾步往师傅那边走去,走进营帐,便看到师傅还在细细勘察一具尸体 “师傅” 萧神医听到凤倾羽的声音,微微抬起头,眼中露出关切之色,“倾羽,你那边询问的怎么样了?” 凤倾羽走到师傅身边,暂时压下心中因秦皓宇而起的波澜,看向那具尸体问道:“师傅,我们询问出这些人死前均存在腹部剧痛的情况,看来我们还要着重查看腹部的情况” 萧神医指着尸体的腹部,神色凝重地说:“是的,为师今天也有所发现,这些人的腹部均比正常人略大” 凤倾羽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尸体,陷入沉,的确如此,腹部大于正常人,暴毙?难道存在腹腔内大出血? 凤倾羽回想起上个月她就抢救过一个病人,是车祸导致的脾脏破裂大出血,来的时候整个腹部膨隆 难道?这些人也是? 思考片刻后,她缓缓说道:“师傅,这腹部膨隆实在太异常,我再仔细看一下”凤倾羽俯下身,更加仔细地检查尸体的腹部。 她轻轻地按压着不同的部位,感受着腹部的硬度和弹性,随着她的动作,她的神色越发凝重。 “师傅,这腹部的触感很奇怪,似乎有一些硬块存在,而且感觉内部有液体在流动”,凤倾羽一边继续检查一边说道。 突然,凤倾羽看到左下腹部近脾脏的部位有一个非常细小的针孔,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师傅,有发现,你快看”凤倾羽 萧神医连忙凑近查看,看到那个细小的针孔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针孔甚是蹊跷,难道与他们的暴毙有关?” 凤倾羽点点头,“极有可能,师傅,我怀疑他们是因为失血性休克而死” “何为失血性休克?”萧神医不解的问到,这词汇他怎么从未听过 哎呀,忘了这个是古代 凤倾羽耐心解释道:“师傅,失血性休克就是指人体因大量失血,导致有效循环血量锐减,组织灌注不足,从而引起细胞缺氧、代谢紊乱和器官功能受损的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总而言之,就是这些人腹部膨隆,又有针孔,很可能是某个内脏器官大出血,进而引起而亡” 萧神医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此种说法为师倒还未听闻,还有何为细胞” 凤倾羽心中一紧,她迅速思索着如何解释, “师傅,这细胞嘛…… 可以理解为组成人体的微小之物,就如同我们看到的沙粒组成了大地一般,人体便是由无数这样微小的细胞组成,至于确定是否为腹腔大出血,徒儿觉得我们可以检查其他尸体,看是否也有类似针孔和腹部异常的情况。若多数尸体都如此,那便极有可能是共同的病因” 萧神医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所言有理,那我们便即刻去检查其他尸体,此事需谨慎为之,不可有丝毫马虎” 凤倾羽应声道:“是,师傅,徒儿这就去办” 说罢,凤倾羽转身快步离开,着手安排对其他尸体的检查。 不多时,检查结果陆续传来。 正如凤倾羽所料,大部分尸体都存在着类似的针孔和腹部异常情况。凤倾羽急忙赶回向师傅汇报。 “师傅,经检查,多数尸体皆有此针孔与腹部膨隆之状,看来这极有可能是导致他们暴毙的共同原因” 凤倾羽神色凝重地说道。 萧神医捋着胡须,微微点头道:“你且等着,为师立马汇报给慕容将军”说完,萧神医疾步往慕容轩营帐方向走去 凤倾羽也没闲着,询问了一个小兵铸造营往哪边走,然后一路打听着来到铸造营。 “请问营长可在?我是萧神医的徒弟,此刻前来是想找人帮个忙”,凤倾羽拉住一个小兵询问 “营长就在那”小兵指了个方向给凤倾羽 凤倾羽走到铸造营营长面前,微微行了一礼,说道:“营长,冒昧打扰,我是萧神医的徒弟凤倾羽,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军营中众人暴毙一事,想请营长协助一二” 营长上下打量了一番凤倾羽,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你一个医者的徒弟,来我铸造营能有何事?” 凤倾羽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在检查尸体时,发现一些蹊跷之处,我需要您帮我铸造一下这几把刀” 说完,凤倾羽把刚刚画好的几把手术刀图案拿给营长,并且拿出一个令牌,是慕容轩为了她方便调查案件给她的。 营长看到令牌,神色一凛,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原来是将军委派之人,末将定当全力配合” 他接过凤倾羽手中的图案,仔细端详着,“公子,这几把刀形状甚是奇特,不知有何用途?” 凤倾羽解释道:“此乃为了更精准地检查尸体所用,有些伤口细微之处,普通刀具难以探查” 营长微微颔首,随即叫来几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将图案递给他们,吩咐道:“速速按照此图铸造刀具,不得有误” 工匠们围拢过来,看着图案交头接耳,而后便忙碌起来。凤倾羽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心中期盼着这些刀具能尽快铸造完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铸造营中炉火熊熊,锤声阵阵。终于,几把崭新的刀具呈现在凤倾羽面前。营长将刀具递给凤倾羽,说道:“公子,刀具已铸好,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凤倾羽接过刀具,仔细查看,满意地点点头,虽没有真正的手术刀精细,但也是相似度达到了七七八八,至少是能用的,“多谢营长,若此事能顺利解决,您功不可没” 说完,她便带着刀具匆匆离开铸造营,然后又去了存贮药品的营帐拿了一些丝线,然后匆忙赶回 进行剖腹探查 凤倾羽回到营帐时,看到师傅已经带着慕容轩和几位将军到了 “师傅,我想为尸体进行解剖,确定师傅为腹腔出血造成的死因”凤倾羽向萧神医说道 “倾羽,你说你要解剖?尸体?像杀猪那样?”萧神医也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倾羽 “是的,师傅,我有把握,请相信我”,凤倾羽十分严肃的说道 几位将军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惊愕之色,裴行之上前一步,沉声道:“凤公子,你莫要开玩笑,军营可不是儿戏的地方,这些士兵也都是我云澜国的子民,保家卫国,死后还要被你开膛破肚,这...这...这,将军,我认为此事不妥”,裴行之转头向慕容轩请示,这个小娃娃在开什么玩笑,将军肯定会拒绝的 慕容轩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凝重地看向凤倾羽。 “凤兄,此事确需慎重考虑,裴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这些士兵为国家浴血奋战,死后若被如此对待,恐引起诸多非议” 凤倾羽毫不退缩,向前一步,拱手道:“将军,我理解诸位的担忧,但如今情况紧急,解剖虽看似惊世骇俗,但唯有如此,我们才能确切地知晓死因若。这些士兵虽已逝去,但他们的牺牲不应白费,我定会以最敬重的方式进行解剖,并且保证查完后一定将其仔细缝合好,恢复原样” 慕容轩沉默良久,营帐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萧神医捋了捋胡须,打破这个沉静,说道:“将军,倾羽虽年轻,但在医术上有独特的见解和天赋,此次她提出解剖尸体,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我相信她有能力处理好此事,我会从旁协助,此事终是要有个结果的” 慕容轩微微抬起眼眸,目光在凤倾羽和萧神医之间来回游移。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既如此,凤兄,本将军便允你此次解剖,但切记,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差错,若有任何闪失,你负全责” 凤倾羽心中一松,连忙拱手道:“多谢将军信任,倾羽定当全力以赴” 几位将军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对凤倾羽的提议还是充满质疑。但见慕容轩都已应允,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随后,凤倾羽转身走向放置尸体的简易木台。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从工具箱中取出刚刚的手术刀和其他工具。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她轻轻揭开覆盖在尸体上的布,露出那具毫无生气的躯体 她轻轻握住手术刀,指节微微发白,缓缓靠近尸体,深深鞠一躬,然后手起刀落 当刀刃触碰到尸体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凤倾羽小心翼翼地划开皮肤,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果断,一股淡淡的腐臭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她微微皱了皱眉,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随着解剖的深入,凤倾羽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果断。她仔细观察着尸体的内部结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层层打开腹腔后,就见到大量的积血,一股腐臭味道更强强烈,有几个人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纷纷跑到营帐外呕吐 饶是慕容轩见惯了血流成河的大场面,第一次看见人被开膛破肚也是有点不适应,微微皱着眉头 然后看着凤倾羽一脸严谨的继续在尸体上操作着,完全没有任何不适感,而且每一刀都干净利落,好像平时就一直在做着这些事情,慕容轩不由得对凤倾羽另眼相看,他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将军,你看,这果然有大量的积血,的确存在腹腔内的出血,而且量很多,所以腹部才会这么膨隆”,凤倾羽一边解释,手上的动作却更加快速 随着积血的渐渐清理,一个令人震惊的景象呈现在众人眼前,只见脾脏破裂处清晰可见,破裂口周围的组织也呈现出不寻常的色泽,凤倾羽凑近仔细观察,从破裂口出竟发现了一根较粗的银针 凤倾羽的眼神瞬间一凛,她小心地用镊子夹出那根粗大的银针。 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光芒,众人的目光也都被这意外的发现所吸引。 “师傅,将军,这银针甚是蹊跷” 凤倾羽转头对萧神医说道。萧神医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银针,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从这银针的位置和脾脏的破裂情况来看,它应该就是导致脾脏破裂的关键” 凤倾羽分析道,慕容轩和几位将军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 凤倾羽继续检查着银针和周围的组织,试图找出更多的线索,“这银针的材质似乎不一般,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纹路”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给众人看 刚刚吐完回来的几个人看到从尸体肚子里拿出来的银针又忍不住跑出去狂吐,“呕...” 慕容轩强忍着不适,仔细看着凤倾羽手中的那根银针,思索片刻,随即吩咐裴行之,“裴将军,速速查明这个银针是何来历,看着不像是云澜国之物” “是,将军”,刚去吐完的裴行之虽然很不想接这个活,但没办法,此事关系重大,裴行之深深看了一眼凤倾羽,以后还是少惹这人为妙,不然死后都没有全尸,看着小小的个子做出的事情如此令人毛骨悚然 凤倾羽取完银针后,再拿出丝线仔细的将每一层按照原先的组织结构快速缝合,随着凤倾羽手中的动作,那丝线在尸体的创口处穿梭,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针都缝得极为细致,仿佛在修复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慕容轩和几位将军静静地看着凤倾羽缝合尸体,原先对凤倾羽还持怀疑态度的那几个此刻也是不得不佩服 当最后一针缝完,凤倾羽轻轻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 她的额头依旧布满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欣慰。 “将军,尸体已缝合完毕,既然死因已查清,希望能尽早给亡者一个公道吧” 凤倾羽说道。 慕容轩看着缝合好的尸体,除了皮肤表面有被缝合过的痕迹,其余几乎看不出两样,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凤倾羽,这个看似柔弱的身子,却在刚刚完成了一场如此惊世骇俗的行动。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诧异,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欣赏。 初见凤倾羽时,慕容轩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医者,或许有着一些医术,但绝不曾想到她竟有如此大的勇气和魄力,在众人的质疑声中,她坚定地站出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温泉出美人 慕容轩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凤兄,今日之事,你和萧神医功不可没” 凤倾羽抬头看着慕容轩赞赏的眼光和坚毅的帅气的面庞,竟微微红了脸颊,连忙低下头 要死,居然被慕容轩盯的有点害羞,她在医院也不是没见过帅的,只是像慕容轩这样经历战场的洗礼非常有男子气概的男人还是非常迷人的,重点是被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饶是凤倾羽在现代活了二十八年,还是忍不住微微心跳加速 “咳咳...将军过奖了,倾羽分内之事”,凤倾羽努力平复着自己有些慌乱的心跳,暗暗责怪自己的失态。 “将军,我和徒儿继续再对其他尸体也进行处理,到时再和您进行汇报”萧神医说道 “那辛苦萧神医和凤兄了”,慕容轩说完和其他人均离开了营帐 “倾羽,你过来一下,为师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萧神医看着凤倾羽说着 “是,师傅”,凤倾羽恭敬的回答 “倾羽,你到底是何来历,虽然我本不想深究,因为我知你本性纯善,但老夫观你今日的操作,十分熟练,没有几年功底是没法办到的,这不会是一个深闺女子能学习到的”萧神医提出自己的疑惑 “师傅,徒儿不敢相瞒,我本是相府嫡女,从小爱好医术,娘亲便为我寻得许多医术,凑巧有一日我入梦得一医者教学,教我这解剖之术,梦醒后我便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所以才习得这个手艺” 凤倾羽只能编造这个善意的谎言,毕竟说出去说她是他们好几千年后的后人,然后穿越回来的,估计会被当成疯子吧 “竟是如此,倾羽,看来为师收你为弟子竟是做的极对的,你医学天赋极高,假以时日,必当有所大成就!”萧神医欣慰地看着舒曦若,感觉自己这是捡到了宝贝一样,他终于后继有人了 “师傅过誉了,徒儿只是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罢了”凤倾羽微微垂首,神色谦逊。 也许穿越回古代真的是一种天意,让她遇上师傅也是一种天意 辛苦一天的凤倾羽回到营帐,觉得自己身上总有股尸体的腐臭味,加上从她来到古代至今貌似就没有认真沐浴过,她实在是受不了身上的这股臭味了 但是在军营用浴桶洗澡一个困难不说,一个会有暴露身份的风险 凤倾羽思索片刻,还是去军营外的溪水简单清洗一下稳妥些,顺便去山上采些草药,她也要为自己的脸好好配些药才行 于是,凤倾羽拿着换洗衣服以及摘草药的背篓就出发了,凤倾羽脚步轻快地朝着军营外走去,一路上尽量避开人群,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当她来到溪水边时,只见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银光。 凤倾羽脚步轻快地朝着军营外走去,一路上尽量避开人群,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山上的空气清新宜人,弥漫着各种草药的香气,她一边走一边仔细地寻找着所需的草药,眼神专注而认真。 “这株是白芷,可以美白肌肤” 凤倾羽自言自语道,小心地将白芷采摘下来放入背篓中,“还有这株乳香,对修复肌肤有很好的效果”,凤倾羽的目光在山间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她还摘了白及、黄芪等等药草,直到天色渐暗,才心情愉悦的寻找溪水处 没走多久,凤倾羽竟意外发现一处温泉水,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涌起一阵惊喜,这可真是一个意外惊喜 凤倾羽缓缓走近那处温泉,感受着那升腾而起的热气,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 温泉水清澈见底,在周围树木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迷人的碧绿色,水面上微微荡漾着涟漪,仿佛在诉说着大自然的温柔。 凤倾羽轻轻地蹲下身子,用手触摸着温泉水,那温暖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她轻轻地放下背篓,再次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后,取下面具,摘下束发,瞬间三千发丝如瀑布般顺滑垂下 然后凤倾羽缓缓地褪去衣衫,只剩贴身束胸及亵裤,洁白的肌肤在渐渐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动人。 随即伸出纤纤玉足,缓慢踏入了温泉之中。 当温暖的泉水包裹着她的身体,凤倾羽舒服地轻轻叹了口气,那股暖意似乎渗透到了她的每一个毛孔,舒缓着她一天的疲惫。 太舒服了! 天然的温泉水果然是极好的! 下次她定还要再来! 凤倾羽欢快伸出手,轻轻拨弄着泉水,这是她来到古代最放松也最开心的一天了。 看着那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水中倒映着凤倾羽的面容,脸上的疤在用了师傅的生肌膏了的确逐渐变淡,至少不再那么狰狞,渐渐地绝美面容可依稀看到,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凤倾羽靠在温泉边,缓缓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仿佛在为她演奏着一首自然的交响曲。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阵阵花香和草木的清新气息。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古代世界后的种种经历,那些困难与挑战,那些恩恩怨怨,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凤倾羽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她也坚信,只要自己保持着勇气和信念,就一定能够在这个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被慕容轩看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看着天上的圆月,凤倾羽有点想家了,不知道爸妈若发现她失踪了该多着急 “我欲乘风归去,不知琼楼玉宇,此事古难全,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凤倾羽美妙的歌声回荡在山谷间 突然间,凤倾羽的腰被一双宽大的手搂住 凤倾羽心中一惊,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她慌乱地想要挣脱那双手,整个人拼命挣扎,却发现那双手的力量极大,让她无法动弹。 “放开,流氓,放手” 凤倾羽声音颤抖着。 此时,慕容轩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是何人,军营地处偏僻,怎会有女子在此”,慕容轩作势就想将凤倾羽转过来正面他 凤倾羽听出来慕容轩的声音,整个人惊的不行 慕容轩!他为什么会在这! 要是被他发现女子身份,会连累师傅的 凤倾羽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了,急中生智的她只能狠下心往慕容轩的隐私部位狠狠踢了一脚 慕容轩没有料到会被偷袭,瞬间吃痛的闷哼一声,双手不自主的松开 趁慕容轩还没有缓过来,凤倾羽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开,然后拼命往岸边游去 慕容轩意识在女子要逃跑,连忙也抬起头作势要追去,奈何凤倾羽这脚踢的着实有点狠,毕竟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饶是慕容轩此等武功高强之人也一下子没办法里面恢复 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凤倾羽匆忙跑到岸边,快速披上衣服,然后往出口方面跑去 慕容轩看着那抹倩影,身材纤细,凹凸有致,腰间可隐约看到一抹红色的羽毛胎记,着实美艳,不难想象那面容必定也是绝色 好不容易缓过疼痛的慕容轩还是很不解,明明军营里都是男人,到底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此处温泉离军营仅几里路,也是一年前慕容轩意外发现的,因为周边树木遮挡,且此处较偏僻,几乎没有人来 于是慕容轩在不忙的时候就会来这边舒缓一下,今晚正当他沉浸在温水的舒适中时,竟听到了一阵美妙的歌声,宛转悠扬,那词曲及意境竟是他从未曾听过,于是便寻着歌声,就看到了那抹倩影 慕容轩从温泉中站起身来,热气袅袅中,身影若隐若现,他发梢还滴着水珠,顺着脖颈滑下,流过宽阔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最后隐没在腰间。 他的肌肤在水汽的润泽下泛着微微的光泽,每一处线条都充满了力量感,精壮的身材展露无遗,宽肩窄腰,修长的双腿充满力量感,水珠从他健硕的身躯上滑落,俨然一副美男出浴图 慕容轩缓缓穿上衣服,决定回去后暗中调查这个女子的身份 而凤倾羽此时也满心忐忑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惊魂未定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看过周围并没有人的,慕容轩到底是怎么突然出现,还...居然还和她背后相贴,重点是, 她还被看光了! 凤倾羽此刻真想想找个墙撞了算了 丢死人了! 不过慕容轩应该暂时没有发现她的身份,好险好险 不过,凤倾羽想起刚刚为了逃跑狠狠踹的那一脚,是不是太狠? 万一给踹了,她可就真的难辞其咎 “啊啊啊啊.....”凤倾羽郁闷的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赶紧让她穿越回去吧,没脸见人了 躺在床上无法入眠的不止凤倾羽一人,还有慕容轩 回到自己营帐的慕容轩处理完军务后躺在榻上也是辗转反侧,一闭眼脑海中就是那抹绝色的背影和腰间的羽毛胎记以及那首歌 从来视女人为累赘的慕容轩第一次因为一名女子而失眠 一夜无眠,清晨的阳光照进军营,可以看到操练场上一抹身影正在挥舞着刀剑,走近些才发现竟然是慕容轩将军 慕容轩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都发泄出来。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很快便被干燥的泥土吸收。 操练场上的士兵们远远看着将军居然如此勤奋,心中更是敬佩不已,训练也越发卖力起来。而慕容轩却浑然不觉周围的目光,他的思绪依旧时不时地想起那个神秘的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轩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微微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深邃而锐利。 “轩,你这怎么了?大清早的操练?是璃月国又有什么动作了?”听到操练场有动静的秦皓宇闻身赶来看到的就是慕容轩一大早在耍剑,这怎么了? 慕容轩一个行云流水,将剑插回剑鞘中,看了看秦皓宇,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太久没锻炼了,活动活动筋骨” 有猫腻,秦皓宇直觉不止这样 “那根银针查的如何了?”慕容轩边走边问到 “裴行之已经在着手查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有结果”,秦皓宇瞬间严肃起来,“行,让他抓紧点”慕容轩说完便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哎,你等等我,你去哪”秦皓宇连忙疾步跟上 “处理军务,你以为我天天像你一样那么闲”,秦皓宇撇了撇嘴,“你这家伙,就知道说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昨晚看你回来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今天一大早就在这操练,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慕容轩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别胡思乱想了,该干嘛干嘛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你这性格,看以后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哼,我还是去找倾羽妹妹玩好了,你实在是太无趣了”,秦皓宇这边热脸贴了冷屁股,顿感无趣,于是就跑去找凤倾羽,他还是很想看看面具下的她的真容啊 制作各种药丸药粉 这边的凤倾羽也是顶着两个熊猫眼起床,郁闷的坐在营帐中,根本连出去见人的欲望都没有,而且万一又碰到了慕容轩可怎么办 “哎,算了,这几天还是安静的待着好了,反正死因也查清了,师傅也会去汇报的”凤倾羽自言自语的说着 “倾羽,为师方便进来吗?”萧神医站在营帐门口问到 “师傅,您快请进”,听到师傅来找她,凤倾羽马上站起来往屏风外走去 “倾羽,为师刚刚已经将昨天我们的结论汇总全部交于慕容将军,此次能如此迅速的查明死因,你功不可没,为师打算下午启程去白云山为你采摘积雪草,帮助你彻底去除脸上的疤痕”,萧神医看着爱徒,简单说明来意 “师傅,您不必如此为我操劳,这脸上的疤痕我已经不在意了,而且我昨天也有去采摘了些去疤生肌的药草,也想自己配些药膏试试” 凤倾羽眼中满是感动,却又带着一丝心疼地看着萧神医 萧神医轻轻拍了拍凤倾羽的肩膀,“傻孩子,你正值青春年华,为师怎能看着你脸上带着疤痕,况且,你如此聪慧善良,不该带着面具过这一生,这积雪草极为珍贵,对修复疤痕有奇效,越早使用效果越好,为师定会为你采到” 凤倾羽眼眶微微泛红,“师傅,您对倾羽的好,倾羽无以为报。只是这白云山听起来路途遥远,又充满危险,倾羽实在不忍心让您为我冒险” 萧神医微笑着摇摇头,“为师一生行医,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白云山虽险,但为师有信心能平安归来,不过也就几日光景,你只需在军营中好好照顾自己,等为师回来” “师傅,那我陪您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凤倾羽知道师傅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会更改。 “莫担心,为师心里自然有数,你暂且不能离开军营,此事尚未完全完结,万一途中有任何变数,你也可帮忙” 凤倾羽没办法,只能微微颔首 她紧紧握住萧神医的手,“师傅,您一定要小心。倾羽会在这里等您回来,您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萧神医点点头,“放心吧,倾羽,为师走后,你要更加谨慎,军营不必京都,若有什么麻烦,可去找慕容将军,我已与和他说明情况,他会帮忙照顾你的” 凤倾羽含泪点头答应,她何德何能,师傅待她如此,为了她还不惜去冒险,凤倾羽望着师傅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师傅定要平安归来 送走师傅后,凤倾羽在想自己也该好好努力,于是便往药库方向走去,打算利用昨天摘的那些药草以及药库中原有的药草制作一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顺便再做些生肌膏。 凤倾羽来到军营的药库,看着琳琅满目的药草,感叹云澜国怪不得被称为富饶之国,这里面的药草虽不能说全部齐全,但基本上较为常见的都有 这要放在现代,可都是医者眼里的珍宝啊 虽然她的主攻方向是西医,但中医技术也是名列前茅,所以制作药丸这种事情对她而言还是小菜一碟的 凤倾羽熟练的撩起袖子,然后仔细地分拣药草,首先挑出了几株止血草,熟练地去除杂质,再拿出昨天采摘的白芷、乳香、白及、黄芪等放入石臼中,拿起石杵,开始有节奏的研磨起来。 这些药草的石杵的作用下逐渐变成细腻的粉末。 接着,凤倾羽又从药库的架子上取下一些灵芝,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削去表皮,将其切成薄片,将这些倒入热锅中,用木勺轻微搅拌 过了一会儿,药汁变得浓稠起来,凤倾羽将药汁倒入准备的模具中,等待其冷却凝固成药丸。 “哟,倾羽姑娘这是在制作什么呢?”秦皓宇去凤倾羽的营帐没找到人,多方询问后才知她来了药库,于是也跟着寻来了 本来全神贯注的凤倾羽在听到秦皓宇的声音时两条好看的柳叶眉顺便皱了起来,这家伙,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凤倾羽继续手上的话,头也不抬起来看 “倾羽姑娘?倾羽姑娘?” 秦皓宇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秦皓宇!”凤倾羽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再这么叫下去所有人都要知道了 “你到底要干嘛呀”凤倾羽眼眸都要喷火了 “好好好,先别生气嘛,生气了都不漂亮了” 秦皓宇还在痞笑着 凤倾羽真的是,不行,还是不要惹这个小魔王了,凤倾羽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秦将军,请问您有何贵干?” “哎呀,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来和你聊聊,顺便你要不把解药给我呗” 秦皓宇终于说明来意 “我说过了,待我离开之时自然会给你解药,放心,这个毒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还有,在军营里不要叫我倾羽姑娘!” “行行行,不叫不叫,那叫你什么好呢,叫阿羽如何?阿羽,嗯,不错,这个好听,就叫你阿羽怎么样,阿羽,听说你昨天给尸体解剖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些?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秦皓宇旁敲侧击的问道 “秦将军,我是一名医者,会这些不奇怪,至于我的经历,那并不是什么会想让人回想起来的记忆,像秦将军这种从小锦衣玉食之人何苦定要挖人伤疤呢”凤倾羽看着秦皓宇,略带嘲讽地说着 “阿羽,我没有想揭你伤疤的意思,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是吧,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秦皓宇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脸正经的看着凤倾羽 “那我先谢过秦将军了,既然秦将军想帮忙,不如现在就帮我一起制造药丸吧”,其实凤倾羽也知道秦皓宇本性是好的,就是有时候嘴欠 “行,阿羽都发话了,我肯定帮忙” 秦皓宇笑着准备上手帮忙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从白天做到了黑夜,一共做了各种类型的药丸,有补气的,有清热解毒的,有提神的,还有一些药粉,像迷药、痒痒粉还有一些基础的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另类审讯凶手 秦皓宇一个眼神,边上的士兵立马将此人捆绑起来,然后摘下面罩 摘下面罩后,露出的是一张陌生却又透着几分不甘心的脸。 慕容轩走上前,紧紧盯着他,冷冷地说:“说吧,璃月国派你潜伏在我方军营所图为何,还有你为何要杀害那些人?” 那凶手咬了咬牙,依旧紧闭双唇,不肯吐露半字。 慕容轩冷哼一声,“你以为不说话,本将军就拿你没办法了?” 秦皓宇也在一旁说道:“你现在坦白,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全尸,否则,你将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然而,凶手似乎铁了心要顽抗到底。 裴行之看不下去了,“将军,请将此人交与我审问,我必定所有酷刑都给他来一遍,让他也感受一下” 正当此时,一小兵匆匆跑来汇报,“将军,凤军医在地牢外请求进来”,军营本有5名军医,自从凤倾羽来到军营后,又是帮忙查出死因,又是经常给一些士兵把脉治疗的,很快也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所有士兵们也都称他为凤军医。 “让他进来” “是” 随后,凤倾羽在小兵的带领下踏入地牢 再次见到慕容轩,凤倾羽脑海中又不自觉回想起那日温泉场景,微微红了脸颊,然后缓慢深吸一口气试图来缓解自己的不自然和尴尬 最后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那凶手身上。 “将军,听闻抓到了凶手,我特来看看能否帮上忙” 凤倾羽微微拱手说道。 慕容轩看着眼前的凤倾羽,仍然是带着面具,露出的上半部面容依然精致俊俏,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竟将凤倾羽与那日女子身形意外重叠,嘴角也不自觉微微上扬。 “那有劳凤军医了” 慕容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凤倾羽定了定神,走上前仔细端详着凶手,拿出银针 “听说你很厉害,仅用一根银针就可杀人于无形,但是你是不是自己没有体验过银针入体然后瞬间脾脏破裂大出血,腹痛难忍最终暴毙的情况,这些银针就是从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士兵身上取出的,现在也是该物归原主了” 凤倾羽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压迫感,那凶手听到这话,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恐惧。 说完,凤倾羽瞬间将一枚银针扎入他的合谷穴附近及足三里附近,瞬间引起剧烈的疼痛。 “啊...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啊啊啊....” 慕容轩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凤倾羽如此凌厉的一面,倒对他更加产生了好奇。 凤倾羽继续说道:“对了,我这几天正好研究了一些毒药,正愁没有人可以试验,今天这可是绝好的机会,让你尝尝我辛苦制作的药丸,怎么样?” 然后,凤倾羽拿出一颗黑色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喂到杀手嘴里 “唔...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说了呀,我新研究的毒丸,让我想想这个功效是什么,对了,这个是会让你全身奇痒无比,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你的肌肤,从你的脚底开始,慢慢向上蔓延,最后到你的头顶。那种痒啊,是你挠破了皮都无法缓解的” 凤倾羽好看的眉眼带着一丝冷酷的笑容,眼神紧紧地盯着凶手。 凶手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开始疯狂地扭动身体,试图用手去抓挠自己。 可是他被绑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碰到自己的身体,“求求你,杀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凶手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 秦皓宇忍不住笑出声,这都什么审讯方法啊,如此缺德 “将军,这...”裴行之看着凤倾羽这奇怪的审讯方式,粗犷的面容此刻也显得有点滑稽 “无妨,你且看着,他可以的”慕容轩看着凤倾羽,周身冷冽的气息也渐渐降了下来 凤倾羽冷哼一声:“这才刚开始,我还有很多毒丸,没事,我空的很,就留下来陪你慢慢试验,如何?” 凶手此时已经痒得快要失去理智,他的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愿意说” 凤倾羽看着他,冷冷地说:“说吧,你是何人,为何混入军营,银针又是从何而来” “先给我解药,先给我解药,我真的受不了,啊...” 凤倾羽丢给他一个药丸吞下,瞬间浑身瘙痒感立马减轻 凶手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他所知道的事情。 原来,他是璃月国的暗器高手,名唤李勇,最擅长使用暗器,被璃月国相辅派来潜入军营,窃取边防布城图,不仅暗杀了军中的一些重要人物,还在军中散布谣言,企图扰乱军心,至于那些士兵,因为他们或多或少发现了他的一些端倪,所以他只能全部杀掉。 待他成功拿回边防布城图,便是璃月国一举进攻之时,届时里应外合,攻破城池。 “好你个璃月国,如此用心险恶,战场上比不过我们,就背地里耍这些阴招,我饶不了你!”暴躁的裴行之听后几欲上前狠狠教训这个凶手一顿 “行之,不急,留着他还有用处”慕容轩冷静地说道,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裴行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凶手一眼,退到了慕容轩身后。 慕容轩转过身,再次看向李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既然你们想要我们的边防布城图,给你便是了,说吧,你是如何与璃月国联系的?” 慕容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 “我...我...”李勇有点犹豫了 “看来阁下是想再尝些毒丸”,凤倾羽作势又要拿出药丸 “别别别,我说,我说” 李勇惊恐地看着凤倾羽手中的药丸,连忙摆手。 “我每隔十天会在城外的十里坡,用暗号与璃月国的人联系,他们会派人在那里等我传递消息” 慕容轩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很好,那下次你就按原计划去与他们联系。不过,这次你告诉他们你顺利拿到了布城图” 李勇面露难色,“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会死得很惨的” “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慕容轩冷冷地看着他,“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做,我可以保证暂且留你的性命,否则,你现在就会生不如死。 “我,我,我听你们的” 战争的残酷 第三天就是十日之期,璃月国得到消息后,大喜过望 李勇信中说一切顺利,他已经暗杀了好几员大将,也顺利拿到了布城图,因最近军营戒备森严,他不便出去,就把布城图放在十里坡的梨树下浅浅埋着 璃月国相辅立刻派出亲信前往十里坡寻找布城图。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慕容轩军营的巡逻队,悄悄地来到了十里坡。那棵梨树在月光下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璃月国的人迅速在梨树下挖掘,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他们兴奋地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果然是西北的边防布城图 他们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布城图收好,准备迅速返回璃月国。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慕容轩的掌控之中。 云澜国西北军营主帐内 “将军,您真是好计谋,给他们一张假的布城图,然后我们就可以提早设下陷阱,就等他们过来送死,哈哈哈” 其中一名将领大笑着说道。 慕容轩坐在主位上,眼神睥睨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既然如此渴望得到布城图,那我们就满足他们,不过,这也只是开始,璃月国已有征战想法,此战必不可免,况且他们屡次犯我边境,这次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裴行之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将军,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等璃月国的人上钩了。这次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接下来的几日,云澜国西北军营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 士兵们加紧操练,巡逻队日夜穿梭在营地周围。 而慕容轩则与将领们不断商讨着防御策略,完善着各种应急预案。 一日,慕容轩正在营帐内研究地图,突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将军,我们发现璃月国边境有大量军队集结,已经朝我们方向而来” 慕容轩心中一沉,立刻站起身来,“他们终于等不住了” “来人,全军戒备,立马召集所有将领来主帐” “是” 不一会儿,将领们纷纷赶到主账。 慕容轩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璃月国大军压境,此次战争必不可免,所有人,按照先前的布局各自再去做最后的确认,边境这条防线,我们誓死严守” 将领们齐声高呼:“为了云澜国,死战到底!” 慕容轩开始部署作战计划:“裴行之,你带领一队精兵守在左翼,务必抵挡住敌军的进攻,张将军,你负责右翼,不可让敌军有可乘之机。李将军,你率领骑兵在敌军后方骚扰,打乱他们的阵脚。其他将领随我在中军,正面迎敌。” “是,将军” 众人领命而去,迅速回到各自的岗位准备战斗。 战场上,慕容轩身着闪耀着冷冽金属光泽的盔甲,宛如战神降临。 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肆意飞舞,仿佛燃烧的火焰,金色的护肩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彰显着他的尊贵与威严。 此刻,慕容轩骑在那匹高大威武的战马上,马蹄焦躁地踏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 他身后的云澜国士兵们看到将军亲自上阵,士气大振,齐声高呼着口号,声音响彻云霄。 “是...是慕容轩”,最前方打探消息的小兵看到战场上慕容轩亲自上阵,瞬间士气大挫。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恐惧和不安,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慌什么,你个废话,本将军有他们的布城图在手,此次必胜”,璃月国此次主帅拓跋烈风是国师的人,以惨烈凶猛着称,曾多次败在慕容轩手术,所以此次他定要取下慕容轩的项上人头一雪前耻 他一剑下去,刚刚小兵已经头颅搬家 “这就是逃兵的下场,所有人,全部给老子冲,今天我就把这西北凉州收入囊中”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 拓跋烈风挥舞着长剑,大声怒吼着,璃月国的士兵们在他的逼迫下,硬着头皮向慕容轩率领的云澜国军队冲去。 尽管他们心中仍有恐惧,但军令如山,不得不前进。 慕容轩眼神冰冷地看着冲过来的敌军,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声喊道:“云澜国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荣誉,杀!”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位云澜国士兵的斗志。 云澜国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敌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双方的军队瞬间碰撞在一起,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慕容轩身先士卒,他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次挥动长剑,都能带走一名敌军的生命。 他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仿佛战神一般,让敌军望而生畏。 拓跋烈风也不甘示弱,他骑着战马,在敌军中穿梭,不断地斩杀着云澜国的士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一心想要找到慕容轩,与他一决高下。 璃月国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在云澜国将士们的顽强抵抗下,始终无法突破防线。 “将军,不好了,我们按照布城图去偷袭他们的粮仓,结果全部中计,还有从后方薄弱处强攻的队伍才刚到就被云澜国的人发现,我们这两万人马全军覆没啊!” 一名浑身是血的副将拼死杀出重围将消息汇报给拓跋烈风 “什么!该死,中计了,这布城图是假的,李勇,老子要杀了你!”拓跋烈风得知自己中了慕容轩的陷阱,气的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将军,将军,我们再这么攻下去会损伤惨重啊”副将赶紧拦着已经杀红眼的拓跋烈风 拓跋烈风双眼通红,狠狠地瞪着前方云澜国的防线,手中的剑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可恶!慕容轩,你竟敢如此戏弄我!”他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副将紧紧拉着拓跋烈风的缰绳,焦急地说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现在必须赶紧撤退,重新谋划,如果继续这样强攻下去,我们带来的这些士兵都将葬身于此,到时候我们如何向相辅大人交代?” 拓跋烈风咬着牙,心中的怒火依然在熊熊燃烧,但他也明白副将说得有道理。他狠狠地看了一眼云澜国的军队,大声吼道:“撤!” 璃月国的士兵们听到撤退的命令,如蒙大赦,纷纷转身向后跑去。 此战,璃月国损伤惨重 慕容轩中箭 秦皓宇和裴行之看到此战大捷,拓跋烈风落荒而逃,纷纷大笑 他们两不顾慕容轩的军令,仍乘胜追击 慕容轩在后方看到他们擅自行动,心中一紧,大声呼喊让他们回来 “皓宇、行之,穷寇莫追” 但战场上的喧嚣声掩盖了他的声音。 秦皓宇和裴行之率领着一队士兵,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璃月国军队撤退的方向追去。 璃月国的军队虽然在撤退,但他们并没有完全乱了阵脚。 拓跋烈风听到身后传来的追击声,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他转过身,看到秦皓宇和裴行之追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拓跋烈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立刻组织士兵,准备反击。 秦皓宇和裴行之率领的队伍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璃月国军队,他们满心都是乘胜追击的豪情,却未曾料到拓跋烈风竟如此迅速地组织起了反击。 拓跋烈风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他大声怒吼着指挥士兵们包围秦皓宇和裴行之的队伍。 璃月国的士兵们如同恶狼一般,迅速地向云澜国的士兵们扑去。 一时间,喊杀声再次响彻云霄。 秦皓宇和裴行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带来了严重的后果。 当他们冲进璃月国军队的阵营时,才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 璃月国的士兵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秦皓宇和裴行之奋力抵抗,但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就在他们陷入绝境的时候,慕容轩带领着主力部队及时赶到 慕容轩一马当先,手中长剑挥舞,剑影闪烁,所到之处璃月国士兵纷纷倒下。他朝着秦皓宇和裴行之的方向奋力冲杀,口中高喊:“皓宇,行之,马上撤退” 裴行之在敌群中奋力拼杀,身上已多处负伤。 就在这时,一名璃月国的将领瞅准时机,举起长刀向裴行之狠狠砍去。 裴行之因体力不支,已来不及躲避。 慕容轩见状,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向裴行之。就在他将裴行之推开的瞬间,一支毒箭从旁射来,直直地射中了慕容轩的肩头。 慕容轩闷哼一声,却强忍着剧痛,继续挥舞长剑,斩杀周围的敌人。 秦皓宇和裴行之看到慕容轩中箭,心中大惊,愤怒与愧疚交织在一起。他们更加拼命地抵抗着敌人,想要保护慕容轩。 “慕容!” 秦皓宇大声呼喊着,眼中满是担忧。 裴行之也红了眼眶,“将军!” 秦皓宇和裴行之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他们手中的兵刃挥舞得更加凌厉,每一招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 本就处于下风的璃月国看到云澜国如此凶猛,纷纷往后退去 拓跋烈风见云澜国的士兵们如此勇猛,他意识到再继续纠缠下去,对自己也并无好处,于是下令撤退。 璃月国的军队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 秦皓宇和裴行之迅速来到慕容轩身边,扶住他。慕容轩的脸色因中毒而变得苍白,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慕容,你怎么样了?” 秦皓宇声音颤抖地问道。 慕容轩脸色苍白,“快,撤回营地” 慕容轩艰难地说道。 士兵们迅速护送慕容轩返回营地。 此刻,凤倾羽在后方的营帐中,也紧张地忙碌着。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战争的残酷,第一次见到刚刚还鲜活的生命下一刻就躺在面前没有了生气 她和军医不停地为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处理断肢。 整个伤兵营哀嚎遍野,凤倾羽的耳边充斥着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呼喊。 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这种场面,比她在医院见到的震撼多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一边温柔地安慰,一边快速上药包扎着每一个受伤的士兵 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士兵紧张地看着凤倾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凤军医,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不想死,我想回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凤倾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要相信我们,相信你自己,你是一个勇敢的战士,你一定能够挺过去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为他处理伤口。 在凤倾羽和其他军医的努力下,一些原本伤势严重的士兵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 “凤军医,不好了,你快来,将军中箭了”,这声呼喊如同惊雷般在伤兵营中炸响,凤倾羽的心猛地一沉,她将还未处理完的伤员交于别人,立刻起身,跟着前来报信的士兵向慕容轩所在的营帐奔去。 一路上,凤倾羽的心跳急速加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不好的念头。 她不敢想象,如果慕容轩出了什么事,整个军队该怎么办 当她终于赶到慕容轩营帐时,看到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慕容轩,此刻的慕容轩身披战甲,帅气的脸上还残留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迹,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 一支毒箭还深深地插在他的肩头,黑色的血迹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但在看到凤倾羽的那一刻,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 “风军医,这个箭的位置离心脏太近了,而且上面明显涂满了毒,我等...我等没有把握,您是萧神医的徒弟,必然会有把握一些”,一个军医推诿地说 哼,什么没有把握,就是怕万一救不活要担责任而已 凤倾羽冷眼看着那几个束手无策站在一旁的军医,迅速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检查慕容轩的伤势。 “阿羽,你...有把握吗”秦皓宇第一次看慕容轩伤的这么重,平时大大咧咧的说话声此刻也微微有些颤抖 “凤军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错,将军是为了救我才...”饶是裴行之这大块头此刻也经不住露出了哭腔 “都给我闭嘴,让我救人先”,凤倾羽努力保持着镇定 “快,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条还有酒” 凤倾羽一边吩咐着士兵,一边暴力地卸了他的盔甲,然后轻轻地解开慕容轩的衣衫,查看伤口周围的情况。 这箭的位置极其不好,稍微拔的不小心就会大出血,但她是谁,现代军医医院最厉害的女医生,还难不倒她 凤倾羽先拿出一颗解毒丹给慕容轩喂下,先暂时缓解毒素的发作,然后双眼直直盯着慕容轩,“你信我吗?” 慕容轩勉强扯出一抹笑,“自然相信凤兄” “好,咬着”说完塞了一块干净的布在慕容轩嘴里,防止他因疼痛咬伤自己 凤倾羽深吸一口气,开始全神贯注地准备为慕容轩拔箭。 救人还被骂 “你们都站远一点,不要妨碍我” 凤倾羽严肃地对周围的人说道。 秦皓宇和裴行之虽然担心,但还是听话地退到了一旁。 凤倾羽再次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握住箭杆。紧接着,她猛地一用力,将箭从慕容轩的肩头拔了出来。 “嗯...”慕容轩闷哼一声 正如她所担心的,伤口处顿时涌出大量的鲜血。凤倾羽迅速用干净的布条按压住伤口,然后拿出铸造营为他制作的药箱,里面有齐全的手术刀具还有缝线(改良版的)、纱布以及她自己做的简易无菌手套 凤倾羽快速戴上无菌手套,眼神专注而冷静。 她的手指灵活地操作着,先用高浓度的白酒喷洒伤口以及刀具,接着精准地切除了伤口周围被毒素侵蚀的部分组织。 秦皓宇和裴行之以及其他人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这直接在活人身上缝针,可真是... 其余几名军医早听闻凤倾羽当初剖腹验尸的惊骇行径,如今亲眼看到他在活人身上进行缝针,更是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但是又没人敢上前制止,他们就是因为一开始看箭的位置如此之偏,贸然拔箭定会引起出血不止,所以才不敢治疗,哪曾想,他竟上来就直接拔箭,然后就缝合止血,愣是把他们顾虑的点全部解决 “我麻沸散还没有制作出来,你且先忍着” 凤倾羽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丝毫没有分心,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每一个步骤。 接着,她拿起针线,开始缝合伤口。她的动作轻柔而稳定,每一针都缝得极为仔细,确保伤口能够紧密地愈合。 “嗯...”慕容轩咬着布,额头因疼痛冒出阵阵冷汗,俊逸的脸庞青筋暴起,但愣是忍着没喊一声疼,也没有动过一下 凤倾羽还是很佩服慕容轩的,没有用麻药的前提下居然能这么强忍着,是个狠人。 在凤倾羽的努力下,伤口终于被缝合好,出血也肉眼可见的减少,她轻轻地为慕容轩包扎上纱布,然后松了一口气。 随即,凤倾羽又细细给慕容轩把脉,全部处理后才慢慢站起身 秦皓宇等人这才敢上前,裴行之忙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让凤倾羽擦擦额头上的汗。 凤倾羽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 “他已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伤口会慢慢愈合的” 凤倾羽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那这毒?” “无碍,我配副解毒药方,连服三天即可清除毒素,只是这箭伤,若位置再偏一毫,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我已将伤口缝合好,今晚大概率会发烧,先去煎一副退热药方备着先”凤倾羽仔细和其他几个军医说着 “阿羽,谢谢”,看着凤倾羽救回了慕容轩,秦皓宇是真心想谢谢她 “凤军医,凤神医!我裴行之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多谢你!”裴行之看到慕容轩终于脱离危险差点鼻涕眼泪一把掉出来 张将军和李将军也纷纷作揖,向凤倾羽道谢 “胡闹!一个毛头小儿居然给轩儿缝针!”匆匆忙忙赶来的莫老将军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凤倾羽 因为古人对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有执念 一开始众人本不打算将慕容轩受伤的事情告知莫老将军,不曾想实在瞒不住,莫老一从底下人口中得知本来已经完胜的战役因裴行之和秦皓宇二人的激进冒取,竟让主帅中了毒箭,奄奄一息 重点是还想瞒着他! 莫老看着床上已经因疼痛昏迷的慕容轩,转头狠厉地看向凤倾羽,“你对轩儿做了何事?” “莫老将军,我救了他”凤倾羽的脸高傲的抬起,完全不在怕 “救他?就凭你?” 莫老将军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怀疑与不屑,“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之前是因为有萧神医带着,我且不过问,现今萧神医不在此,你怎敢自作主张,若轩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陪葬!” 凤倾羽丝毫不惧莫老将军的威胁,她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看着莫老将军,“莫老将军,现在不是你质问我的时候。慕容轩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接下来只要精心调养,他自会康复,如果你实在质疑我,无妨,把伤口拆了即可” 秦皓宇和裴行之见状,赶忙上前劝解。 秦皓宇抱拳行礼道:“莫老将军,凤倾羽确实医术高明,其他军医均束手无策,若不是她,慕容恐早已性命不保” 裴行之也附和道:“是啊,莫老将军,当时情况紧急,若非凤军医临危不惧,果断地为将军处理伤口,止住了血,也解了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哼,你们两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话吗?轩儿是因何人受伤的别以为我不知情,你们两违反军令,就该处置,来人,将他们两人...” “莫老...咳咳咳”慕容轩悠悠转醒就听到莫老将军在训斥人 “轩儿,如何?”莫老将军连忙坐到床前,慕容轩在他身边就和他孙子一般,这也是他第一次见他受如此重的伤,怎会不心疼 “我已无碍”,慕容轩深深地看了一眼凤倾羽,然后转过头对莫老将军说到,“莫老无须担心,是凤兄救了我,皓宇和行之待我恢复些自会处置,咳咳咳...” “好好好,你先休息,我知道了”莫老心疼的看着慕容轩 “那你就继续负责轩儿的医治工作,你们两暂且回营给我好好反思,这件事我会上报皇上,哼”说完,莫老便离开了 凤倾羽虽能体谅古人对于她这些现代缝合快速止血的方法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毕竟是她救了慕容轩好吗 哼,凤倾羽在心里画了个圈圈,果然,老将军都比较难伺候 “凤军医,不知在下可否想您请教这缝合之术?”一名军医硬着头皮问到,这技术要是学会了,以后治疗伤患的成功率不是也高很多吗 “哎哎哎,老高,你这就不地道了,我们也都想学的呀” “各位前辈,在下这个想学不难,以后有时间晚辈定会一一向你们讲解,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慕容将军的伤势,有劳各位先帮忙去抓药可否?” 凤倾羽对着他们说道,她本来也是想如果可以将外科技术流传下来,那真的是能挽救多少人性命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这几人拿着药方便匆忙去抓药了 意外的亲吻 凤倾羽忙碌了一天终于回到营帐擦拭了一下身体,稍作休息,摘下面纱,看着镜中渐渐在变淡的疤痕,伸手轻轻抚摸着 这几道疤痕仿佛时刻在提醒着她相国夫人还有凤傲雪对她所做的事,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中的恨意深一次 因为最近脸上的疤痕异常瘙痒,所有最近她都是带着面纱,轻薄透气 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凤倾羽警觉地里面戴上面纱,整理了一下情绪。 门帘被轻轻掀开,“凤军医,将军发烧了”,士兵焦急的声音打破了营帐内的宁静。 凤倾羽眼神一凛,立刻起身,快步向慕容轩的营帐走去。 果然还是发烧了,毕竟这丝线虽然经过改良,但还是和临床常用的无菌乔微线不能相比,可能是伤口出现了感染。 进入营帐,凤倾羽看到秦皓宇和裴行之还在营帐中,而榻上的慕容轩面色潮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她赶忙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慕容轩的额头,果然滚烫。 “慕容轩?将军?”她轻轻呼唤着慕容轩的名字,但他只是迷迷糊糊地哼了几声,没有清醒的迹象。 凤倾羽深吸一口气,仔细检查了慕容轩的伤口,发现伤口周围有些红肿,“看来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 她低声自语道。 “秦皓宇,把先前吩咐备着的退热的药端来” 得到吩咐的秦皓宇立马出去拿药 随后,凤倾羽迅速吩咐士兵准备热水和草药。她熟练地将草药捣碎,放入热水中浸泡,然后用湿布蘸取药水,轻轻擦拭慕容轩的身体,试图帮他降温。 秦皓宇很快就端着药回来了,凤倾羽接过药碗,用勺子轻轻搅拌着,让药稍微凉一些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慕容轩,将勺子凑近他的嘴边,轻声说道:“慕容轩,张嘴,把药喝了” 然而,慕容轩此时意识模糊,根本无法自主吞咽。 凤倾羽一点也不惯着,并没有出现电视剧里那些以嘴喂药的老段情节 而是直接喊来裴行之和秦皓宇,一个人扶着,一个强行扒开慕容轩的嘴巴,然后凤倾羽把药灌下去 好不容易把药喂下去的几人此刻也是满头大汗 “你们两先回去洗漱休息吧”,凤倾羽看着他们两还是战场上的那套盔甲,血迹斑斑,俩人脸上也是,全是污垢和血迹,就满脸嫌弃 “不行,我们不能休息,我们要守着将军”两人异口同声 “今天晚上我会守着的,而且你们两又帮不上什么忙,到时候别又倒下一个还要我分散精力去救你们,赶紧去休息,明天一早来换我,放心,慕容轩有我看着没事的”凤倾羽信誓旦旦地保证 “那...行吧,有事情立马叫我们”其实他们俩也已经非常疲惫了,战场上厮杀了这么久,此刻终于松懈下来其实体力也已经透支了,继续留下来的确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先去休息,明天再继续来守着 把他们俩也劝走后,凤倾羽让其他士兵也在门外候着,有时候会叫他们,现在营帐内就只剩榻上的慕容轩和凤倾羽 凤倾羽坐在慕容轩边上,看着今天出征还威风凛凛的战神将军此刻面色苍白的躺在这 “慕容轩,你必须要好起来,挨过今晚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凤倾羽伸出手,再次轻轻地触碰慕容轩的额头,感受着他的体温,似乎烧已经退了一些,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她就这样静静地守着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夜越来越深,营帐内安静得只能听到慕容轩微弱的呼吸声。 凤倾羽的思绪开始飘荡,她想起了自己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了一路上所经历的种种。 渐渐困意袭来,趴在慕容轩床头睡着了 就这样,慕容轩的体温反反复复,晚上凤倾羽守着,白天秦皓宇和裴行之守着,偶尔莫老将军和其他将领也会前来看望 知道第三日,终于不烧了,又是守了一夜的凤倾羽仍趴在床头浅睡着 直到黎明的曙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了进来 慕容轩仿佛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醒后就看到凤倾羽寐在他榻边上,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帮她抚平 这是慕容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凤倾羽 她安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蝶翼般轻盈,白皙的肌肤在晨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慕容轩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那面纱上,今日她没有带面具,薄薄的面纱下微微透出一副绝色的面容 慕容轩忍不住想轻轻撩开面纱,看看面纱下的他的容颜 他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凤倾羽瞬间被惊醒,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但很快就被关切所取代。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凤倾羽急切地问道,同时伸手去探慕容轩的额头 “嗯,退烧了” 凤倾羽松了一口气 慕容轩微笑着看着她,“凤兄守了我一夜?” “可不是嘛,何止一夜,你都烧了三天了,我要不守着你,莫老怪到时候又要说我”这是凤倾羽给莫老将军取得外号 慕容轩忍不住轻笑出声,比起初次相识的小心警惕,感觉凤倾羽现在越来越有人情味,越来越融入他们了 “既然醒了,那就起来给我换药,让我看一下伤口怎么样”凤倾羽一边说一般准备换药的东西 凤倾羽转身去拿药瓶时,衣角不小心勾到了床边的一个小挂钩。 她一个踉跄,身体向前扑去。慕容轩见状,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结果凤倾羽整个人都摔倒在了慕容轩的身上。 两人的脸庞瞬间放大靠近,隔着面纱嘴唇意外地触碰在了一起,慕容轩鼻尖闻到的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淡淡的果香,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子身上竟然也会如此好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凤倾羽瞪大了眼睛,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慕容轩也愣住了,他能感受到凤倾羽柔软的嘴唇,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将军,将军....”门口的小兵想要来向慕容轩汇报事情,竟看到了什么? 凤军医和将军? 抱在一起?还亲上了? 将军竟喜欢男的? 爆炸新闻啊!! “滚出去”率先反应过来的慕容轩怒吼道 小兵被慕容轩的怒吼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连爬带滚地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莫仙仙登场 片刻之后,凤倾羽才如梦初醒,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急忙想要起身。然而,她越是慌乱,越是无法顺利起身,反而在慕容轩身上扭动了几下。 慕容轩的身体因为伤口的原因,被她这么一折腾,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慕容轩,我…… 我不是故意的” 凤倾羽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不敢与慕容轩对视。她手忙脚乱地从慕容轩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面纱,心中却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慌乱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他轻轻地说道:“没关系”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他的心跳却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刚刚那一瞬间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唇间,竟让他有些回味。 凤倾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转身去拿药瓶,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 我还是先给你换药吧”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也微微有些发抖。 “嗯”慕容轩好听的男性低炮音响起 凤倾羽终于准备好了换药的东西,她抬起头,鼓起勇气看向慕容轩 “我…… 我开始换药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慕容轩点了点头,“嗯”,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凤倾羽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不是,他这突然的低炮音是几个意思,不知道很好听嘛 凤倾羽突然能体会到那些富婆找小白脸的快乐了,什么叫撩人而不自知 现在的慕容轩可不就是如此 美男,禁欲,受伤,还意外亲到了 凤倾羽啊,凤倾羽啊,你这是拿到了什么爽文女主剧本啊 胡思乱想了一通的凤倾羽耳朵上的红潮还是没有退下,硬着头皮缓缓褪下慕容轩的衣服,昨天因为紧急救人没有时间仔细看 现在这么一看,这身材,就是顶级模特也不为过吧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在慕容轩的身上游走,那紧实的肌肉线条,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一种健康而阳刚的气息,还有八块腹肌,再往下的人鱼线 凤倾羽的心跳愈发加快,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这只是在查看伤口,可是,这福利,不看白不看啊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这色色的模样,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副好看的皮囊还是不错的,“凤兄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糟糕,她说了什么,她的高冷人设呢 凤倾羽只想把舌头给咬掉,她这是在说什么,不行,不行,冷静,冷静,凤倾羽,冷静 深吸好几口气后凤倾羽终于将精力放在换药上 她轻轻地揭开慕容轩伤口上的纱布,很好,已经不红了,最危险的几晚已经都过去了,现在不烧了,基本就稳定了,然后凤倾羽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迹,最后再重新换上新的纱布 “伤口愈合得还不错,发炎这第一关是闯过去了,但还是要注意,不能剧烈运动” 她一边换药,一边轻声叮嘱着慕容轩。 慕容轩微笑着点点头,“好,都听凤兄的”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凤倾羽的脸上,眼中满是温柔。 凤倾羽换完药后,又仔细地为慕容轩包扎好伤口。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慕容轩那炽热的目光,脸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你……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凤倾羽今天真的是被慕容轩撩的不要不要的,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男的,他这样深情的眼神看着他,难道有断袖之癖? 慕容轩轻声笑道:“我只是觉得凤兄最近越来越...嗯...可爱?”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凤倾羽的心跳更加快了。 可爱?描述男的? 凤倾羽用一种看到了什么怪物的眼神看着慕容轩 难道他真的喜欢男的? “轩哥哥,轩哥哥”在凤倾羽还在思考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凤倾羽和慕容轩同时向营帐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正快步走来。 她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慕容轩的关切。 女子走进营帐,直接来到慕容轩身边,眼中仿佛只有他一人,“轩哥哥,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我好担心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触碰慕容轩的伤口。 慕容轩微微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有些冷淡。 凤倾羽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着痕迹的默默地退开一边,这个女子是谁,从她对慕容轩的亲密态度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女子这才注意到凤倾羽的存在,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轩哥哥,这位是?” 她问道。 慕容轩看了一眼凤倾羽,然后说道:“他是凤倾羽,萧神医的徒弟,此次多亏了他,我才能脱离危险” 女子听了慕容轩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凤倾羽却能感觉到这笑容中带着一丝勉强, “原来是凤军医啊,谢谢你救了轩哥哥” 女子说道,但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慕容轩。 凤倾羽微微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将军,那在下就先告退了,一会裴将军和秦将军会来继续守着” 说完不待慕容轩反应过来,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营帐。 “听说了吗?莫仙仙来了,直接朝着将军的营帐里去了”凤倾羽刚走出营帐就听到了外面几个小兵在谈论刚刚那名女子 “莫仙仙是谁啊?” “你这都不知道啊,就是莫老将军的嫡孙女啊,年芳十六,皇上亲封的嘉怡郡主,宝贝着呢,听闻莫老将军有意把她许配给咱将军,而且好像皇上也默许了,就等咱将军回朝举行大婚呢” “啊,那不就是未来的将军夫人皇子妃吗?” “可不是嘛,听闻这次她就是受皇上之意,特请将军回朝的” “也是,毕竟将军也是当朝九皇子,都来这西北凉州好几年了,此次大战虽是我方全胜,但毕竟将军受伤了,皇上心疼儿子想让将军回去也是在理的” “是啊,是啊,看来将军离回朝不远咯” 凤倾羽听着两个小兵谈论着,原来是莫老怪的孙女,难怪一样的不是很招人喜欢 将军夫人?皇子妃?慕容轩应该看不上吧 被当做情敌 接下来的每日凤倾羽照常给慕容轩换药,只是每次慕容轩看着他的眼神总感觉越来越炽热 按常理说女子是不得入军营,但莫仙仙手上有皇上的特许令牌,特此也是受意要来带慕容轩回朝的,因此,也就这么住在了慕容轩边上的营帐内 莫仙仙在慕容轩还在京都当九皇子时就已经喜欢上了 那时的慕容轩年少轻狂,俊逸丰朗,是许多世家小姐的暗恋之人 但自从被派来西北凉州军营驻守后,不知怎的,传闻慕容轩被西北风沙肆虐的面容已不复当年的俊朗。 可莫仙仙并不在意这些,因为那些传言就是她让人散播出去的,就是为了让竞争对手少一些 况且爷爷还和她说过,慕容轩以后必定能堪大任,所以莫仙仙就就一直以自己是慕容轩的将军夫人自称 尤其,这次慕容轩受伤的事情传回朝,皇上终是心疼儿子,想让他赶紧回来,所以当莫仙仙提议要去见慕容轩的时候,皇上就特许默认了,还给她了一块令牌,让她尽快带慕容轩回朝 这日,凤倾羽如往常一样来给慕容轩换药。 她刚走进营帐,就看到莫仙仙正坐在慕容轩身边,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莫仙仙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凤倾羽的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去。 “将军,该换药了” 凤倾羽轻声说道。 慕容轩看到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凤兄来了” 他说道。 莫仙仙看着慕容轩因为凤倾羽的到来而心情大好的样子,就越看凤倾羽越不顺眼,轩哥哥都没有这样给过她好脸色 “凤军医,我看你也年纪轻轻,竟不知医术如此了得,不过,仙仙实在好奇得很,为什么凤军医总是戴着副面具?”莫仙仙故意嘲讽到 “郡主,在下面容有瑕,就不要污了您的眼睛了” 慕容轩皱了皱眉,他不满莫仙仙对凤倾羽的态度,“仙仙,不得无礼,凤兄乃是萧神医弟子,是我的座上宾,同时这段日子也充当我们军营的军医” 慕容轩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莫仙仙听了慕容轩的话,心中更加嫉妒。她没想到慕容轩会为了凤倾羽而责备她,“轩哥哥,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干嘛这么凶我?” 莫仙仙委屈地说道,眼中泛起了泪花。 凤倾羽看着莫仙仙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 她并不想与这个娇生惯养的郡主发生冲突,“将军,郡主也是无心之失,不必责怪她,我还是先为将军换药吧” 凤倾羽说道。 凤倾羽开始为慕容轩换药,她的动作熟练而轻柔,看着慢慢长拢的伤口,凤倾羽在想应该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莫仙仙看着凤倾羽挨这么近给慕容轩换药,虽然明知他是男的,但还是很嫉妒,主要是轩哥哥对他的态度太不一样了,心中的嫉妒之火燃烧得更旺了。 “轩哥哥,我们何时回京啊,皇上此次就是让我来迎你回去的” 慕容轩皱了皱眉,“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这里的战事还没有结束” 莫仙仙有些着急地说道:“可是,你已经在这西北边疆待了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而且,京城有更好的御医,你的伤可以在京城得到更好的治疗” 慕容轩看了她一眼,“我的伤还需凤兄照看,回京之事我自有打算” 莫仙仙听了慕容轩的话,心中更加不满。她狠狠地瞪了凤倾羽一眼,仿佛在责怪她阻碍了慕容轩回京。 凤倾羽感受到莫仙仙的目光,心中有些无奈,但她并没有说什么,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去了。 “轩哥哥,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凤倾羽才不愿意回京的?” 莫仙仙质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慕容轩皱了皱眉,“仙仙,你不要无理取闹,凤兄救了我,他对我的伤势最为了解,而且我现在留在西北边疆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莫仙仙咬了咬嘴唇,“大局大局,你总是说为了大局,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一直在京城等你,好不容易有机会来接你回去,你却这样对我” 说着,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慕容轩看着莫仙仙流泪的样子,满是无奈,这个莫仙仙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后来他来军营,有一个身陷囹圄,是莫老救了他一命,作为回报,他对莫仙仙基本上还是比较纵容 “仙仙,你是莫老的孙女,就像我的妹妹一般,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有我的打算,莫要再胡闹了” 莫仙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才不要当你的妹妹,轩哥哥太坏了”,说完终是忍不住哭着跑出去了 莫仙仙哭着跑回自己的营帐,两名婢女立马上前安慰 “郡主,你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一名婢女小桃轻声问道。 莫仙仙扑到床上,抽泣着说:“小桃,轩哥哥他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意,他只把我当妹妹” 另一名婢女翠竹递上一块手帕,“郡主,你先别哭了,也许将军只是一时没有明白你的心意,你可以再找机会和他说清楚”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莫仙仙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让轩哥哥看到我的好,让他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莫仙仙坐起身来,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还有那个凤倾羽,肯定是他迷惑了轩哥哥” “郡主,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今日奴婢有听闻军中在传...传...”小桃有些犹豫,不敢继续说下去。 莫仙仙皱了皱眉,“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小桃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军中在传,将军和凤军医关系匪浅,还说将军有断袖之癖,而且,而且喜欢...喜欢凤军医” 莫仙仙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这都是哪里传出来?”莫仙仙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郡主,你先不要冲动,这也许只是一些谣言,不一定是真的”翠竹赶紧劝说道。 “谣言?我看是无风不起浪,定是这个凤倾羽不要脸的硬赖上轩哥哥” 莫仙仙越想越生气,“不行,我要去找凤倾羽问个清楚,好好教训教训他!” 说完,莫仙仙不顾婢女的阻拦,起身就往凤倾羽的营帐走去。 谣言引起的风波 凤倾羽此刻正坐在案前读着师傅给她的来信 信上师傅说已顺利取得积雪草,现在已经在返回的路上,看到师傅无碍,凤倾羽总算是稍稍心安了 此时,莫仙仙来到凤倾羽的营帐前,连通报都没有,就直接冲了进去。 凤倾羽小心将师傅的信折叠放好,看到莫仙仙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郡主,你这是为何?如此莽撞地闯进我的营帐” 凤倾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莫仙仙怒视着凤倾羽,“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勾引轩哥哥,还让军中传出那样的谣言,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凤倾羽听了莫仙仙的话,心中一阵疑惑,“什么谣言?” “哼,军中现在都在传你和轩哥哥...和轩哥哥是那张关系,还传轩哥哥有断袖之癖” 噗,这谣言? 难道是那天那个小兵看到了他们...才传出来的? “群主,你误会了,这是哪里传来的谣言,我和将军只是正常的关系,就像和裴将军、秦将军那样一般” “你还敢狡辩?” 莫仙仙根本不听凤倾羽的解释,“如果不是你,轩哥哥怎么会被人说成那样?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凤倾羽也是无奈,虽然她的确馋慕容轩的颜和身材,也对慕容轩有过一丝丝心动,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不会沉迷在情情爱爱上 莫仙仙根本不管不顾,直接上前一步,想要动手 凤倾羽连忙后退几步,“郡主,请你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不要动手” 边上的小桃和翠竹见状,直接上前将凤倾羽的手脚束缚住 此刻,凤倾羽真的是对这个瘦弱的身体无语至极,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莫仙仙上前抬起凤倾羽的下巴,让他直视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凤倾羽,莫仙仙才发觉凤倾羽竟如此好看 柳叶眉,弯弯的弧度犹如新月,卷翘的睫毛犹如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轻轻扇动,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眉下是一双及其魅惑的双眸,好看的眉眼边上一点朱砂痣更增添了一抹妖艳感,仿佛只看一眼就能将人牢牢吸引住,此刻虽眸中带着些许怒气,但依然美得动人心魄 莫仙仙一时之间竟有些看呆了,她从没看过只露出半张脸的人都能如此惊艳,不敢想象面具下的面容该是多么绝色 他说自己面容有瑕,会不会都是骗人的,莫仙仙作势就要揭掉凤倾羽的面具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慕容轩得知莫仙仙来找凤倾羽的麻烦,也急忙赶了过来。 他走进营帐,看到莫仙仙正要揭开凤倾羽的面具,立刻大声呵斥道:“莫仙仙,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慕容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大步走过去,一脚将两个婢女踢飞,把凤倾羽护在身后,“莫仙仙,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找凤倾羽的麻烦,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莫仙仙被慕容轩的呵斥吓了一跳,手僵在了半空中,心中更加委屈,“轩哥哥,你居然护着他,他就是一个狐狸精,专门迷惑你,你知道现在军营里都怎么传你们了吗” 慕容轩走到莫仙仙身边,严肃地看着她,“仙仙,我是看在莫老的面子才百般纵容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我最后再说一次,凤兄是我的贵宾,你再如此对他,我不会轻饶你” 莫仙仙哭着说:“轩哥哥,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好?却要被这个外人迷惑” 慕容轩看着莫仙仙,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叹了口气,“仙仙,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我对你只有亲情,没有爱情。你不要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莫仙仙听了慕容轩的话,如遭雷击。她呆呆地看着慕容轩,泪水不停地流下来,“轩哥哥,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都看不到吗?” 慕容轩没有任何表情波澜,但他的语气依然坚定:“仙仙,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我希望你能明白” 莫仙仙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轩哥哥,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转身跑出了营帐。 小桃和翠竹也连忙跟着跑出了营帐 “凤兄,你没事吧”赶走莫仙仙后慕容轩连忙回过头来看着凤倾羽 “无碍,只是以后麻烦将军管好自己的桃花,希望不要波及到无辜之人”,凤倾羽对于今天莫仙仙这种野蛮行为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哼,慕容轩自己的烂桃花,干嘛要让他背锅 慕容轩自知理亏,因着莫仙仙父母均战死沙场,只留下这唯一血脉,加上莫老的恩情,所以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才养成了这傲慢的性格 慕容轩面露愧疚之色,“凤兄,此次是我对不住你。仙仙她被宠坏了,行事有些鲁莽,我定会好好约束她,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你自己的人自己管好就好,再有下次我不客气了”凤倾羽淡淡的说到,“将军若无其他事,倾羽要休息了”凤倾羽对着慕容轩下逐客令 即使慕容轩有千言万语想和凤倾羽说,此刻被堵的一句也说不出来,知道他还在气头上,只能说了句“那凤兄好好休息”然后就讪讪地离开了 跑出营帐的莫仙仙立马跑去莫老将军那边哭诉,她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爷爷,轩哥哥他竟然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他,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却只把我当妹妹” 莫仙仙扑在莫老将军的怀里,泪水浸湿了莫老将军的衣衫。 莫老将军心疼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女,知晓这孩子从小就对慕容轩有执念,然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仙仙,别哭了,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莫仙仙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莫老将军,“爷爷,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轩哥哥就是看不到我的好?那个凤倾羽到底有什么好,能让轩哥哥如此维护他?” 莫老将军皱了皱眉头,“仙仙,说谁你不好,你可是将臣之后,皇上亲封的嘉怡郡主,你身份尊贵,又生得花容月貌,自然是极好的” “那为什么轩哥哥就是不喜欢我?我不管,我就是不甘心” 莫仙仙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爷爷,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就这样失去轩哥哥” 莫老将军无奈地叹了口气,“仙仙,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你这样执着,只会让自己受伤。不过,爷爷会找个机会和轩儿谈谈,看看是否有挽回的余地” 莫仙仙听了莫老将军的话,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擦了擦眼泪,“爷爷,许哥哥最听你的话了,你一定要帮我说服轩哥哥,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莫老将军点了点头,“仙仙,你放心吧,爷爷还打算此次回朝就让你们成婚,皇上也是同意的,放心,你不要闹,一切有爷爷呢” 莫仙仙乖巧地应道:“爷爷,我知道了,孙女都听您的” 璃月国混乱 话说,那边拓跋烈风大败退守明月谷,谷中此刻弥漫着凝重而压抑的气氛。 残阳如血,映照在谷口的旗帜上,仿佛还在诉说着几日前经历的惨烈战事。 拓跋烈风在主帐内来回踱步,焦躁不安,“报,将军,国师来了”一小兵连忙禀报 话刚说完,就见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疾步走进营帐,身后跟着两个亲信 “拓跋将军,别来无恙啊”,男人缓缓脱下披风的帽子,露出一张略显老态,生得一副阴鸷之相的脸,面庞消瘦,犹如被刀削过一般,颧骨高高凸起,仿佛要刺破那层薄薄的皮肉,一双狭长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眼神中时常闪烁着狡黠与阴毒的光芒,恰似黑夜中潜伏的毒蛇,在黑暗中窥视着猎物,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国师,您怎么来了”,拓跋烈风立马恭敬的双手作揖拜见 国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将军在此苦战,我怎能不来?我可是特意来为将军出谋划策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审视着营帐内的一切。 璃月国国主共育有三个皇子和一个公主,其中大皇子、二皇子和曦月公主均由已逝王后所生,三皇子则是梅妃所生 大皇子现今二十年龄,二皇子十八,三皇子十二,还有一位曦月公主在出生后不久就失踪了,按年龄来算约莫十五 而璃月国目前的朝政,主要分为以国师和严太傅为主的两派,严太傅是三位皇子的老师,主和,国师是以翼王为主的主战,同时国师常年炼制丹药,暗中控制着皇帝和朝中的大部分人,是目前朝政的实际控权人,所以拓跋烈风在外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在国师面前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拓跋烈风强装镇定,微微拱手道:“多谢国师挂念,只是此次战败,我……”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愧疚与不安。 国师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必过于自责。不过,这局势对我们可不太有利啊”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阴险,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拓跋烈风皱了皱眉头,“我也深知当前困境,还请国师指点一二” 国师神秘一笑,“你可知近期皇帝近期还在找曦月公主吗?当年曦月降生时有高僧曾说此女将改变东末年间的战局,还说得此女者得天下,所以那时候皇帝竟将璃月国国宝琉璃玉都给了她,虽然我们后来我们费了些周折,将公主夺了过来,但也没有在公主的身上找到这个琉璃玉,本想将此女藏起来为我所用,后来竟又被救走,至今仍下落不明,但据我所知皇帝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 “这和此次战局有和关联?还望国师解惑”拓跋烈风恭敬的问到 “哼,现在我们和云澜国这些小打小闹的都无关痛痒,皇帝目前一直被我的灵丹控制着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所以璃月国目前还在我们掌控之内,但近期那三个皇子是越来越不受我控制了,朝中也出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此次我主张出军云澜国,本朝中就颇有意义,此次你又战败,眼下对你我而已可不太妙,因此现今最重要的是找到曦月公主,拿回琉璃玉,到时候再扶持翼王上位,那我们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可是,三位皇子都仍还在,若我们只是拿着琉璃玉就说要扶翼王上位,我怕其他朝臣会说三道” “哼,等我们掌握了权力,谁还敢说三道四?,璃月国本就是要求国主需有琉璃玉方可登基” 国师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将军,你好好想想,只要我们成功了,你就是开国功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拓跋烈风心中一动,荣华富贵的诱惑确实不小,但他也清楚此事风险极大。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国师,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去寻找曦月公主?天下如此之大,又已多年没有消息,想必早已隐匿了行踪” 国师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已派人暗中探查,听闻曦月公主身上有一处胎记十分显着,而她当年正是被人救走后在云澜国边境出现过,按照时间算现在也差不多十五年龄了,想必人目前定在云澜国境内,我们可以从那里入手,加大搜索力度,而且,我相信只要我们放出风声,说琉璃玉在她身上,自然会有不少人帮我们寻找” 拓跋烈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若是找到了公主,她不肯交出琉璃玉又该如何?” 国师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她不过是一个女子,量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更何况,我们还有把柄在手中,不怕她不屈服” 拓跋烈风心中一凛,他知道国师手段狠辣,但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也只能选择跟随国师。 “国师放心,我会尽快派出人手去寻找曦月公主,只是,云澜国这边……” 国师摆了摆手:“云澜国不足为惧,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等我们找到了琉璃玉,扶持翼王上位,再回过头来收拾云澜国也不迟,朝堂那边我会暂且压制住,你务必要尽快找到公主” 拓跋烈风应声道:“是,一切听从国师安排” 然而,他的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这场权力的争斗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最终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拓跋烈风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四处寻找曦月公主的下落。并且放出风声,得曦月公主者得天下,而国师则在朝中继续操纵着局势,打压着那些反对他的声音。 璃月国的朝堂上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被揭下面具 莫仙仙的营帐内,小桃正在给莫仙仙仔细按摩着肩膀,翠竹则殷勤地捶着腿, 莫仙仙微微闭着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舒适。 “小姐,这军中不比府里,您这千金之躯,可真是受苦了” 小桃轻轻地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她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莫仙仙。 翠竹也附和着:“是啊,小姐,这军中的生活可比不得府中,你可千万别累坏了自己” 她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手中的力度,试图让莫仙仙更加放松。 莫仙仙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睛说道:“哎,你们说这凤倾羽到底是何方神圣,男不男女不女的,长的倒是挺好看,就是那面具下的脸让她着实好奇,还有就是轩哥哥对她的态度实在太好了,你们说...你们说轩哥哥难道真的有...短袖之癖?” 小桃和翠竹对视一眼,小桃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莫仙仙面前,蹲下身子说道:“小姐,慕容将军如此英姿飒爽之人,怎么可能会是断袖之癖,我看还是因为被凤军医所迷惑才会有一些出格的行为,女婢有一计,小姐看看是否可行?” 莫仙仙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急切地问道:“快说快说,小桃,你有什么好主意?要是能让轩哥哥回心转意,我一定重重赏你” 小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说道:“小姐,我们可以这样…… 明日我们找个机会,就说小姐身体不适,然后,我们去凤军医营帐找他,届时翠竹借机在茶水中做点手脚,让凤军医喝下后昏睡过去。等她昏睡后,我们就可以揭开她的面具,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模样。说不定,慕容将军就是被她的容貌所迷惑,等我们知道了她的秘密,再想办法让慕容将军对她失去兴趣” 翠竹有些犹豫地说道:“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万一被发现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莫仙仙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怕什么,只要我们做得小心,不会有人发现的。而且,我也只是想知道凤倾羽真实的面容而已,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轩哥哥对她另眼相看” 小桃见莫仙仙已经下定决心,便点头说道:“小姐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明日,我们就按计划行事” 莫仙仙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凤倾羽面具下的面容,也仿佛看到了轩哥哥重新回到她身边的场景。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这个计划将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后果…… 明媚的阳光洒在军营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小桃和翠竹陪着莫仙仙来到了凤倾羽的营帐前。 小桃上前,轻声对营帐外的守卫说道:“我家小姐身体不适,特来请凤军医诊治” 守卫进去通报后,凤倾羽听到门外的通传声,眉头一皱,这人怎么又来了,没完没了 “不见,在下才疏学浅,水平不高,劳烦郡主另请高明”凤倾羽直接回绝掉 莫仙仙都来到门口了,哪会放弃,一个眼神,小桃和翠竹直接推开守卫,莫仙仙便趁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凤倾羽看着莫仙仙就这样闯了进来,心中涌起一股不悦。 “郡主,你这是何意?一而再再而三闯入我这,我已说过我无能为力” 凤倾羽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莫仙仙却装作柔弱的样子,娇声说道:“凤军医,我这身体实在难受得紧,还望你能大发慈悲,为我诊治一番” 说着,她还故意咳嗽了几声。 凤倾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郡主请坐,我为你把脉” 莫仙仙走到桌前坐下,伸出了手腕。小桃和翠竹站在一旁,眼神时不时地交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凤倾羽专心地为莫仙仙把脉,并未察觉到她们的异样。 就在这时,翠竹悄悄地将准备好的茶水端到凤倾羽面前,“凤军医,您辛苦了,先喝杯茶润润喉吧” 凤倾羽本端起茶杯刚打算入口,就意识都不对,“郡主看来的确不是来看病的,对一个医者下药你不觉得愚蠢吗?,你...啊” 旁边的小桃发现凤倾羽察觉出茶水的异样了,慌乱的随便拿起边上的一个棍棒瞬间把凤倾羽敲晕 莫仙仙看到凤倾羽被敲晕,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她瞪了小桃一眼,嗔怪道:“你怎么这么鲁莽,要是把她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小桃吓得连忙跪地,“小姐,我…… 我也是一时着急,怕她坏了我们的事” 翠竹在一旁也吓得脸色苍白,“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莫仙仙定了定神,“先把她扶到榻上,我们赶紧揭开她的面具看看” 小桃和翠竹手忙脚乱地把凤倾羽扶到榻上,莫仙仙颤抖着双手,缓缓地伸向凤倾羽的面具,待完全摘下面具,几人都惊呼一声 凤倾羽两侧脸颊可见好几道纵横交错的疤痕,痕迹虽不明显了,但毕竟脸上的疤痕还是比较少见 “居然真的是被毁容了才戴的面具”,莫仙仙自言自语说道,“你们说,如果没有这几道疤痕,这个凤倾羽该多么好看” “是啊,可惜了,要是没有这个疤痕,说凤军医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都不为过,这皮肤吹弹可破,这睫毛,眉眼,鼻尖,都好像是被精心雕刻过一般”翠竹在一边附和着说道 “天呐,郡主,你快看,这是什么!”小桃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昨天被凤倾羽随意先放在榻上的束胸此刻正被小桃拿在手上 “这,这不是...”莫仙仙也是没有意料到,停顿了半天终于回过神说“你们俩,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是,郡主” 小桃和翠竹得到命令后立马上去撕扯凤倾羽的衣服,果然,扒开外衣后就看到了里面露出的束胸,三个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凤倾羽,居然,是女的!! 难怪,个子娇小,容颜绝丽,是女的就都说得通了。 “凤...凤军医是女人?!”小桃和翠竹这才反应过来,“郡主,那你说慕容将军是否知道这个事情?” 莫仙仙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沉了沉气说道,“轩哥哥看样子应该是不知情,但是凤倾羽是女人这个事情迟早是会暴露的” “那郡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翠竹问到 “郡主,要不我们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小桃又凑近莫仙仙耳边嘀咕了几句 “小桃,此计甚妙啊”莫仙仙两眼都放光了,哼,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勾引轩哥哥。 绑到绮梦阁 几人把现场恢复原样后就淡定地走了出去,守卫不疑有它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凤倾羽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竟躺在榻上,刚刚不是莫仙仙找她看病? 莫仙仙?凤倾羽连忙检查了一下,面具还在,其他也没有什么异常,奇怪,难道她就是来打晕自己出气? 还没等风倾羽想明白,门外士兵匆忙跑进来递进一封信 是师傅的信! 凤倾羽瞬间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连忙打开信,上面写着“倾羽,为师现被困凉州城聚闲楼内,速带些银两解救为师,切记莫告知他人!” 凤倾羽看着师傅的信心想肯定是师傅因银两不够被困酒楼,又不好与将军明说,才写信给她,于是立马心急的带着银两匆忙跑出去,要了匹快马直接往凉州城赶去,算算时间,离城门关闭还早,应该来得及 “郡主,郡主,成了,凤军医骑着马走了,守卫们看着她走的”小桃兴奋的跑回营帐向莫仙仙汇报刚刚看到的场景 “很好,翠竹,去通知家兵,照常行动”莫仙仙愉悦的饮着茶,她按着凤倾羽桌前的萧神医的信仿写了一封信件,没想到凤倾羽这么容易上钩 只要所有人都看到时她自己主动离开了军营,那和她就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事后查起来,也不会查到她头上 “接下来,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让家兵们机灵点,不要给我出什么纰漏”,莫仙仙强硬着说着 “是的,郡主,放心,早已吩咐好了” 莫仙仙此次前来西北军营,除了皇上派的一对精锐部队护送,还有莫家自己的一个私家军队,暗中保护着莫仙仙的安全。 军营离凉州城约莫百余里路,凤倾羽加快脚程,也约莫花了近两柱香的时间,终于赶到信中提到的聚闲楼内 进到酒楼内,凤倾羽立马找到掌柜询问师傅的情况 掌柜的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凤倾羽心中一沉,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紧紧地盯着掌柜,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你到底说不说?我师傅到底在哪里?” 掌柜被凤倾羽的气势吓住,结结巴巴地说道:“我……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师傅,我只是收到一封信,让我在这里等你,拖住你” 凤倾羽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她咬了咬牙,立马转身准备离开酒楼。 然而,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一群黑衣人突然冲了进来,将她团团围住。 凤倾羽心中暗叫不好,她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难以脱身了,连忙将之前慕容轩交给她的令牌暗暗丢在地上做个标记,并在上面撒了东西,希望他能循着踪迹找到她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设计陷害我?” 凤倾羽警惕地看着这些黑衣人,冷冷的问道。 然而黑衣人一言不发,直接上前就将凤倾羽给困了,然后喂了一颗软筋三蒙着双眼,嘴里塞着布就扛走了 凤倾羽沿路撒着花粉,心里默默祈祷慕容轩要早点发现她不见啊 慕容轩!慕容轩! 凤倾羽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危急关头她心中想的全是慕容轩 不一会儿,凤倾羽就被带到了一处花红酒绿的地方,里面脂粉味极浓,耳边还有男男女女调情的声音,凤倾羽被蒙着双眼所以只能靠嗅觉和听觉来辨别 这是,古代的妓院? 凤倾羽还在思考之际,就被黑衣人重重的仍在了地上 “哎哟,轻点轻点,可别扔坏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凤倾羽感觉到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摘下了面罩和眼罩 “哎哟喂,这脸蛋,可惜了,怎么有疤痕啊,不碍事,脂粉多上些,带着面纱就行,瞧这双眼睛,生的可真好看,这看一眼,魂都要被够走啦” 凤倾羽心中一阵恶心,她试图挣脱那只手,却发现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 “赶紧处理了,还有其他事情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黑衣人威胁完老鸨后就离开了 “嬷嬷,你放了我,你看我这脸都毁容了,也没办法帮你接生意的是吧,你只要放了我,你想要多少银两我都可以给你”,此刻意识到自己被卖到青楼的凤倾羽急切地说道。 老鸨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姑娘,你这模样就算有疤,那也是个美人坯子。在我这绮梦阁,只要稍加打扮,有的是男人愿意为你一掷千金,你就别想着跑了,乖乖听话,嬷嬷我不会亏待你的” 不待凤倾羽说话,老鸨直接叫人来给凤倾羽灌下了一碗药水,任凭她如何挣扎着,一切都是徒劳,因为她被下了软筋散,浑身也没多少力气,现在完全是任人摆布。 “咳咳咳,你...这是...” “这当然是等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好东西了,你放心,第一次接客都这样,嬷嬷我保证你等会会舒服的,哈哈哈,你们俩,给她好好打扮一下” 凤倾羽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继续挣扎着,“嬷嬷,我是军营的人,慕容将军你知道吗?我是军医,你先放了我,不然到时候被慕容将军发现,你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的”,都到这一步了,凤倾羽只能拼命想办法先自救,希望这个老鸨能相信自己的话 老鸨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军营?姑娘,你可别吓唬我。我这绮梦阁也不是好惹的,岂不是军营是不会有女人的,再者,就算是军营的人又能怎样?你现在在我手里,就得听我的” “你!”凤倾羽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怒视着老鸨,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老鸨却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姑娘,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在我这绮梦阁,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儿,你就乖乖听话,兴许还能少吃点苦头” 说完,便扭着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丫鬟连忙帮凤倾羽梳妆打扮 不一会儿,镜子里出现了一抹绝色的佳人,肤如凝脂,双眸犹如星辰般璀璨,尽管脸上的疤痕在脂粉的掩盖下依旧若隐若现,但那精致的五官和独特的气质却越发凸显出来,丝毫掩盖不住她与生俱来的绝美气质。 凤倾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 此时,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老鸨那尖锐的嗓音响起:“各位大爷,今天我们绮梦阁可是来了一位绝世佳人,保证让各位大爷满意,还是按照老规矩,价高者得,这位佳人可还是个水灵灵的姑娘哦” “老鸨,你可别骗人。要是这姑娘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其中一个男子大声说道。 老鸨连忙赔笑着说:“各位大爷放心,我怎么敢骗你们呢?这位姑娘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的,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男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纷纷出价,价格越来越高,老鸨的脸上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 而房间内凤倾羽的心却越来越沉,她感到绝望正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寻找凤倾羽 军营内,秦皓宇慌慌张张地跑到慕容轩营帐内 “慕容,慕容,阿羽不见了” “阿羽?”伤口已恢复大半的慕容轩正坐在案前看着兵书,就听到秦皓宇着急忙慌地跑来找他 “就是凤倾羽,她不见了” “慢慢说”慕容轩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快步走到秦皓宇身边,“皓宇,你先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凤兄怎么会不见的?他早上不是还刚来给我换过药吗” 秦皓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今天去找阿羽,可是我去了她的营帐,却发现她不在,我问了周围的人,他们说下午的时候看到她着急忙慌的出去了,还要了匹快马出了营帐” 慕容轩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的确,凤兄平时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 秦皓宇焦急地说道:“对啊,我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慕容,我们该怎么办?” 慕容轩沉思片刻,说道:“先不急,我们再去他营帐内查看一番,然后,派人去军营周围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过她。” 秦皓宇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两人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快步走向凤倾羽的营帐 进入营帐后,慕容轩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营帐内的物品摆放还算整齐,只是床上的被褥有一些凌乱,似乎走得很匆忙。 慕容轩走到桌前,发现桌上放着一个铁木盒,打开,在里面可以看到两封信,都是萧神医写的,一封是几日前告知他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一封则是今日的,让凤倾羽去聚闲楼找他。 “不对,这封不是萧神医的的信” 慕容轩皱起眉头,仔细端详着那封今日的信。 他发现这封信的字迹虽然模仿得很像,但仍有一些细微的差别。秦皓宇也凑了过来,看着慕容轩手中的信,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慕容,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秦皓宇焦急地问道。 慕容轩沉思片刻,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看来有人故意设下这个圈套,引凤兄出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否则他可能会有危险” 两人立刻决定前往聚闲楼。 一路上,慕容轩和秦皓宇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地朝着聚闲楼奔去,因骑马动作幅度较大,隐约可见慕容轩肩头伤口处的衣服微微泛红 秦皓宇不经意间瞥见了慕容轩伤口处的异样,心中一阵担忧。 “慕容,你的伤口……” 秦皓宇欲言又止 慕容轩却仿若未闻,他紧紧地握着缰绳,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凤倾羽 这是慕容轩第一次体会到焦急,总感觉心上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样 终于,他们来到了聚闲楼前,聚闲楼位于城中最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时天色渐暗,聚闲楼门口的灯笼已经被点亮,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 慕容轩和秦皓宇迅速下马,大步流星地走进聚闲楼。楼内的喧嚣声在他们踏入的那一刻仿佛都被隔绝在了外面,他们的眼中只有焦急与警惕。 “掌柜的,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着面具面容俊秀的男子来过这里?” 慕容轩急切地问道。 聚闲楼的老板被他们的气势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没...没有”掌柜结巴着回答后就打算立马转身跑开。 奈何秦皓宇一个反手直接抓住掌柜的衣服,狠厉的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如果你再不说出实情,你信不信我马上把你这聚仙闲楼给拆了” “这位爷...这位爷,小的,小的真的不清楚啊”掌柜仍然坚持没见过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刚说完,秦皓宇就一个用力,将掌柜提了起来,掌柜双脚离地,吓得脸色惨白,双手不停地挣扎着。 慕容轩走上前,眼神冰冷地看着掌柜,“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劝你最好说实话,我们只是想找到我们的朋友,如果你继续隐瞒,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说完,慕容轩直接亮出了腰牌 掌柜感受到慕容轩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再看到那腰牌,马上带着哭腔喊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慕容将军大驾光临,小的说,小的说,之前有人给了在下一百两,说让小的在这里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并且借机拖住,后来的确有一个带着面具,面容看着清秀的男子来打听他师傅,再后来,就被一群黑衣人给带走了,将军,我知道的真的就这么多了,求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秦皓宇将掌柜扔到地上,“你最好没有说谎,那群黑衣人往哪边去了” 掌柜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了,我只看到他们把带面具的男子带走了,小的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 慕容轩和秦皓宇对视一眼,看掌柜的不像说谎的样子“慕容,怎么办?”,秦皓宇心急的问 慕容轩的脸色愈发阴沉,“在他们打斗的周边找找,凤兄如此聪明,定会给我们留些线索的” 说罢,两人便开始在聚闲楼附近仔细搜寻起来。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秦皓宇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歇。 慕容轩则显得更加沉稳,他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突然,他在墙角处发现了一块令牌 这是,当初查案时他给凤倾羽的 果然,这应该是凤倾羽特意留下给他们的线索 “皓宇,你看,这有凤兄留下的令牌” 慕容轩拿着令牌向秦皓宇喊道。 秦皓宇急忙跑过来,看到令牌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这是阿羽留下的,他一定是想给我们留下线索,等等,这个是...这是暗夜幽兰!” 秦皓在令牌上看到凤倾羽特意留下的暗夜幽兰,连忙接着说“阿羽曾经和我说过,暗夜幽兰这种花一旦沾上,沾在鞋底,就很难清洗哪怕洗掉了,用白醋浸泡,还是会变色显影” “皓宇,拿醋”,慕容轩急切地说道。 秦皓宇迅速在聚闲楼中找来了白醋,两人将周围的地面仔细检查一番,马上就发现了一些淡淡的脚印,慕容轩将白醋倒在脚印上,果然,脚印开始变色显影,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蓝色。 “太好了,我们有线索了” 秦皓宇兴奋地说道。 慕容轩看着地上的脚印,心中有了方向。“根据这些脚印的方向走,快” 显露女儿身 暗夜幽兰的踪迹一直延续到凉州城内最热闹的一个院落,慕容轩和秦皓宇看着前面的牌匾——绮梦阁 这,这不是青楼? 为什么要把凤倾羽带来青楼? 糟了,秦皓宇暗叫不妙,他是知道凤倾羽女扮男装的,估计这伙人也是发现了,才会把她弄来这 “慕容,赶紧找人啊,快!”秦皓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青楼一旦清白女子进去那还得了 慕容轩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把凤兄带来青楼,但是现今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凤兄找的先,他和秦皓宇立刻冲进了绮梦阁。 一进入阁内,喧闹的声音和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舞台上的女子们翩翩起舞,台下客人们饮酒作乐,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 慕容轩和秦皓宇顾不上这些,他们四处寻找凤倾羽的身影。秦皓宇抓住一个小厮,急切地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被绑来的人?” 小厮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小的…… 小的没看到” 秦皓宇怒目圆睁,“你再好好想想!” 慕容轩则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这里的房间众多,要一间一间地找,恐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老鸨走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慕容轩和秦皓宇,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两位公子,这是在找谁呀?我们绮梦阁可没有什么被绑来的人” 老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慕容轩走上前,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老鸨,“我们要找一个人,只要你能帮我们找到,这银票就都是你的” 老鸨看到这么多银票,一堆肥肉的脸上止不住的笑,然后顺手就把银票拿过来,“哎哟,这位公子可真是大方,公子您不妨先说说要找的人长什么样子” 秦皓宇连忙描述了凤倾羽的外貌特征,老鸨听后,若有所思地说:“哦,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我们这里人多眼杂,我也不敢确定,我让人带你们去看看吧” 老鸨叫来了一个丫鬟,让她假意带着慕容轩和秦皓宇去楼上的房间寻找。 另一边,知道有人来寻凤倾羽了,老鸨连忙吩咐伙计打算将凤倾羽转移 他们跟着丫鬟来到了一间房间门口,丫鬟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秦皓宇心急如焚,他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香气,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但并没有凤倾羽的身影。 “阿羽不在这里” 秦皓宇失望地说道。 慕容轩的脸色更加阴沉,不对,肯定有猫腻,“皓宇,你继续找,我去跟着老鸨,我们分头行动” “好”,秦皓宇连忙应下,然后继续跟着丫鬟寻找 慕容轩转身快速走出房间,目光紧紧锁定老鸨的身影。老鸨正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准备往楼下走去。慕容轩悄悄地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 老鸨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叨着:“这可真是个麻烦事儿,要是被那些人发现了,可不好交代”,慕容轩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心中更加确定凤倾羽的失踪与她脱不了干系。 他加快脚步,突然伸手抓住老鸨的肩膀,老鸨吓了一跳,尖叫起来:“啊!谁呀?” 慕容轩冷冷地看着她,“说,凤倾羽在哪里?” 老鸨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凤倾羽,我不认识” 慕容轩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几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你这绮梦阁给砸了” 老鸨感受到慕容轩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心中害怕极了。她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大爷,饶命啊!我…… 我也是被逼的,有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把人藏起来” “我再最后问一遍,人在哪!”慕容轩怒喝道,直接掰折了老鸨的一只手 “啊啊啊,大爷饶命,饶命,在,在柴房,我..我马上带您去”老鸨吓的连滚带爬的带着慕容轩赶去柴房 终于来到柴房门前,老鸨哆哆嗦嗦地推开柴门。 慕容轩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被绑在角落里的戴着面纱的女子 身形和露出的半边面容和凤倾羽一摸一样,唯独不一样的是此刻是女子装扮,还穿着漂亮的罗裙 慕容轩急忙冲过去,蹲下身子,轻轻地解开凤倾羽身上的绳索,唤着“凤兄?” 凤倾羽此刻已经面色潮红,意识模糊,但隐约看到了慕容轩的那张放大的帅气的脸庞,嘴唇微微颤抖,发出微弱的声音,“慕容轩,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慕容轩心疼地抱紧凤倾羽,轻声安慰道:“别怕,我来了,你现在安全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凤倾羽的头发,眼中满是怜惜。 “慕容轩,我好热,好难受,慕容轩”凤倾羽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和渴望,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扭动着。 慕容轩眼神冰冷地看着老鸨,“你对她做了什么!” 老鸨吓得瘫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她...她喝了我们这最烈的媚药,大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吧” 慕容轩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直接一脚将老鸨踹飞在带上,然后抱起凤倾羽就往外面跑去 慕容轩抱着凤倾羽快速来到城内一家较大的客栈,直接丢给小二几辆碎银,焦急的说道,“小二,马上安排一间上好的厢房,然后帮我去请城内最好的大夫来,要快” “好嘞,客官,您里面请,小的马上去办”店小二兴高采烈的收下银子就去办事了 慕容轩抱着凤倾羽来到厢房,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凤倾羽的面色依旧潮红,眼神迷离,嘴里还不时地呢喃着慕容轩的名字。慕容轩心疼地看着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然后轻轻揭下了她的面纱。 面纱下的凤倾羽因涂抹了脂粉,疤痕掩盖的七七八八,惟有细看才能看出来疤痕浅浅的痕迹,因中了媚药,此刻的凤倾羽就像是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花,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出的气息炽热而香甜,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吸引着慕容轩的目光。 好美,即使脸上有着疤痕,也好美 不敢相信,若没有了这几道疤痕,该是一位多么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所以,凤兄,凤倾羽,是女子 意识到这点的慕容轩好像心口有什么东西在爆炸,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意乱情迷的亲吻 慕容轩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 他知道,凤倾羽现在的状态是因为中了媚药,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凤倾羽的脸上移开,转身去倒了一杯凉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凤倾羽却似乎并不想让慕容轩离开她的身边,她的手无力地伸了出来,直接抓住慕容轩 慕容轩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床边,握住了凤倾羽的手。 “慕容轩…… 慕容轩……别走,我好难受” 凤倾羽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渴望和依赖。 慕容轩的心都要碎了,他轻轻地抚摸着凤倾羽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凤兄,凤兄,我是慕容轩,别怕,我在这里” 凤倾羽似乎听到了慕容轩的话,直接坐立起来,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慕容轩,直到确认真的是慕容轩,便直接双手捧着他的脸,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慕容轩的唇。 这个吻炽热而急切,慕容轩先是一愣,但很快他就被凤倾羽的热情所感染,他紧紧地抱住凤倾羽,回应着她的吻。 他不是柳下惠,没办法对着喜欢的人的亲吻还无动于衷 在这一刻,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转动,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凤倾羽的吻中带着媚药的作用下的冲动,显得异常狂热,双手也在不停扒拉着慕容轩的衣服,使劲的蹭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降低她的火热 然而,慕容轩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 他用力地推开凤倾羽,看着她那迷离而炽热的眼神,心中满是怜惜与疼爱,“凤兄,你现在中了媚药,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趁人之危,等你清醒过来,我们再好好地在一起” 慕容轩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向凤倾羽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 凤倾羽似乎并未完全理解慕容轩的话,她再次如一只渴望温暖的小猫般扑进慕容轩的怀里,试图继续亲吻他 慕容轩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一个用力,直接将凤倾羽轻轻敲晕。 凤倾羽就这样倒在了慕容轩怀中,慕容轩紧紧地抱住她,轻轻为她擦拭因燥热而出的汗水,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慕容轩感觉自己仿佛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客官,大夫来了” 慕容轩连忙起身,打开门让大夫进来。 大夫一进门,慕容轩便急切地说道:“大夫,你快看看她,她被人下了媚药” 大夫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开始为凤倾羽把脉。 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对慕容轩说:“这位公子,你先不要着急。这位姑娘中的媚药药性确实很强,不过我可以先开一副药,帮她缓解一下症状。但是要完全清除药性,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可以将姑娘放置在冰水中,能大大缓解她的不适,如果这个夜晚能忍过来基本无碍,万一后半夜仍然抑制不住,为了生命安全,可能…可能还是需要行男女之事了” “好的,大夫,你先开药,小二,你跟随大夫去抓药,顺便叫人准备桶冰水,以及两套干净的衣服”,说完,慕容轩再次扔给小二和大夫各一锭银子。 大夫写好药方,便交给店小二去抓药。 慕容轩则一直守在凤倾羽的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传递力量。 在等待药煎好的过程中,凤倾羽悠悠转醒来,身体的燥热让她不自主的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口中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急促。 直到小二将注满冰水的浴桶抬进来,慕容轩立即抱着浑身火热的凤倾羽坐进去,然后双手紧紧怀抱着,以防她滑落 冰水的刺激让凤倾羽微微一颤,悠悠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慕容轩以及两人现在紧紧挨着的亲密姿势,本来就绯红的面颊瞬间红得更厉害 凤倾羽想稍微拉开一些两人的距离,奈何浑身上下又使不上什么力气,手脚慌乱的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别动”慕容轩略带沙哑的粗喘着气说 “你再乱动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慕容轩极尽全力克制着自己,在凤倾羽耳边喘着粗气 凤倾羽听到慕容轩的话,瞬间不敢再乱动,只是那红透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和羞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凤倾羽在冰水中的身体渐渐红潮褪去了一些,最终因体力透支昏睡在慕容轩的怀中 此时药也煎好了。慕容轩小心翼翼地扶起凤倾羽,将药慢慢地喂给她。 但是药喂进去又流了出来。慕容轩见状,毫不犹豫地自己喝了一口药,然后轻轻地吻上凤倾羽的嘴唇,将药一点一点地渡进她的口中。 喂好药后,慕容轩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凤倾羽离开浴桶,拿起干净的衣服先将自己换掉,然后深吸一口气,将凤倾羽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慕容轩手指微微颤抖,轻柔地解开凤倾羽湿漉漉的外衣扣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他的目光始终避开凤倾羽的身体,只是专注于手上的动作,生怕自己的目光有半分亵渎。 然后拿起一块干燥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凤倾羽脸上的水珠,那细腻的肌肤在他的触碰下微微颤抖。 接着,他又极为小心的褪去凤倾羽湿透的衣袖,当褪去衣物到腰间,一抹显眼的红色羽毛胎记映入眼帘,慕容轩的眼神瞬间定住 这是,当初在温泉的女子 竟然是凤倾羽! 对呀,他怎么没有想到,当初明明调查了军营及军营周围均没有女子的痕迹,加上凤倾羽个子娇小,现在两个人的身影是完完全全的重合在了一起 慕容轩不自觉的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那片胎记,指尖传来的温热让他的心微微一颤 慕容轩的笑容不自觉的扩大,思绪瞬间飘远,回忆起在温泉与那神秘女子的短暂相遇。那时的她,惊鸿一瞥,让他的心湖泛起涟漪。 如今,眼前的凤倾羽,竟就是让他魂牵梦绕之人。 终于,慕容轩为凤倾羽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凤倾羽的身体也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慕容轩松了一口气,疲惫地坐在床边,看着凤倾羽安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怜惜和爱意。 清醒后的尴尬 在绮梦阁翻了个底朝天的秦皓宇没有找到凤倾羽,后来直接连慕容轩也消失不见了 秦皓宇最终在老鸨的口中得知慕容轩已将凤倾羽带走,立马又开始满城找他们俩,当终于找到他们所在的客栈时,一推门见看见慕容轩深情地望着已经熟睡的凤倾羽 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慕容,也发现了阿羽是女子 秦皓宇呆呆地站在门口,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他的目光从慕容轩深情的面庞缓缓移到凤倾羽安静的睡颜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凤倾羽 是第一次见到女扮男装浑身戒备的她,那时的她,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倔强,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却又努力竖起尖刺保护自己。 秦皓宇被她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保护她。 还是在一次次的她帮助破案,帮忙救治伤患中,她的聪慧、勇敢和善良一点点地打动了他 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想出奇妙的点子,化险为夷,她面对困难从不退缩,那份坚韧让他既心疼又敬佩,她对身边的人真诚友善,那温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不知不觉间照亮了他的心。 又或者是在那些不经意的瞬间,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悄然走进了他的心底,总之,秦皓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凤倾羽就如同春雨后的春笋,在他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 他静静地站在那儿,时间仿佛凝固。慕容轩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抬眼望去,四目相对,刚想起身叫住秦皓宇,秦皓宇就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凤倾羽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的她正在家中与爸妈有说有笑地吃着饭餐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肴,爸妈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她的疼爱,她感受着家的温暖,笑声在房间里回荡,那是她许久未曾体验过的幸福与安宁。 画面一转,自己又在医院手术室里疯狂做着手术,手术灯的强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双手紧张而又熟练地操作着器械。周围的医护人员忙碌地穿梭着,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仪器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 再一转,她看到了慕容轩的帅气面庞,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情与温柔,就像一泓清泉,轻轻地荡漾在她的心间,她想起了与慕容轩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时光如同一幅幅绚丽的画卷在她眼前展开。 慕容轩! 凤倾羽瞬间惊醒,她眼神迷茫地望着所处的环境 脑海中逐渐闪过昨晚的记忆 她收到了一封信,然后她就来了城内的酒楼找师傅,结果没有找到师傅,自己反而被绑到了青楼,还被下了媚药 然后,她又亲了慕容轩?还...还对他上下其手 想到这里,凤倾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心中既羞涩又懊恼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靠着还在熟睡的慕容轩,他的脸庞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英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凤倾羽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经历了昨晚,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容轩了,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该何去何从。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慕容轩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睛,看到凤倾羽正一脸纠结地看着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他轻轻地握住凤倾羽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醒了?” 慕容轩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沙哑。 凤倾羽像触电般地想要抽回手,却被慕容轩紧紧握住。她低下头,不敢看慕容轩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 我昨晚…… 对不起,还有...谢谢” 慕容轩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昨晚你可是对我又亲又抱的,怎么,醒了就不认账了?” “你...你不怪我欺骗了你?”凤倾羽知道现在慕容轩已经完全发现她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事情了 “怪你骗我没有告诉你是女儿身?还是怪你骗我那时温泉对我下手那么重?”慕容轩坏笑的说道 “你...你知道那晚温泉也是我了?”凤倾羽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他 “嗯,你的腰间那朵羽毛印记很美,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忘记” 凤倾羽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没想到慕容轩竟然连这个也发现了,她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容轩。 慕容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然后轻轻地将凤倾羽拥入怀中,“你看,我呢既被你亲过,也抱过,甚至重要部位都被你踢过,所以,羽儿,我后半生的幸福就要由你负责了” 凤倾羽这个母胎单身从现代到古代的人哪里经得起这么挑逗,脸瞬间涨得通红,这个慕容轩平时看着高龄人设一枚,没想到对女孩子调情如此有一手 她想要挣脱慕容轩的怀抱,却发现自己被他紧紧地搂着,动弹不得,“你…… 你先放开,负什么责,别乱说,那些…… 那些都是意外”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 慕容轩却不肯放手,他将下巴轻轻地抵在凤倾羽的头顶,声音低沉而温柔:“羽儿,我不管是不是意外,我只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你占据了,从你出现在我生命中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凤倾羽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对慕容轩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是因为这些意外的亲密接触而产生的情愫,还是在相处的过程中早已悄然心动。她抬起头,看着慕容轩那深情的眼神,心中一阵悸动。 “慕容轩,我…… 我需要时间考虑” 凤倾羽轻声说道。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做出决定,毕竟他们身处的环境如此复杂,而且她还要为原来的凤倾羽,更何况,她其实根本不是凤倾羽,只是占据着这具身体而已 “而且,我的脸...”凤倾羽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虽然昨天上过妆,但疤痕毕竟还没有去除掉,顶着这么一张脸和慕容轩站在一起应该也不般配吧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那忧伤的眼神,直接抬起她的脸,一个个吻落在每一道疤上,凤倾羽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没有想到慕容轩会这样做 她想要推开慕容轩,但是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和坚定,让她不由自主地放弃了抵抗。 慕容轩的吻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地拂过她脸上的每一道疤痕,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伤痛都抚平 “凤倾羽,我最后说一遍,我慕容轩,看人先看心后看容貌,更何况,你很美,真的,不管脸上的疤痕去不去得掉,你就是你”,慕容轩霸道的说着 怎么办,凤倾羽也没有想到会被慕容轩这样的男人喜欢,现在整颗心慌乱如麻 内心一个小人说着“凤倾羽,说好的不谈情爱,要恢复容颜去复仇,干大事呢!”,另一个小人跳出来说“凤倾羽,被慕容轩这么帅的人喜欢,你居然还犹豫,赶紧生扑上去啊” 两人互通心意 凤倾羽脑中的小人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慕容轩。 “慕容轩,我……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说喜欢我吗?” “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本来一开始我对你的男装有这种想法时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直到发现你的女儿身,原来一切是有迹可循”,慕容轩看着面前的女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再次开口“羽儿,你到底在害怕或者担心什么?” 凤倾羽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慕容轩,你身处的世界与我截然不同,你是名门之后,你是大将军,九皇子,身份尊贵,而我…… 我背负着太多的秘密和过往,我害怕我的存在会给你带来麻烦,害怕我们的感情会受到外界的干扰和阻碍,而且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你给不起,我宁可不要” 慕容轩轻轻抬起凤倾羽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的出生我没有办法选择,但我的未来一直由我自己决定,我的将军夫人仅此一人,你受的苦受的难以后都由我来帮你报,好吗?相信我,好吗” 凤倾羽已经开始摇摆,自她来到古代以来,从未有人对她说出这样深情的话。她望着慕容轩那深邃而真挚的眼眸,心中的坚冰似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凤倾羽微微颤抖着嘴唇,好看的双眸闪烁着泪光,她知道慕容轩的心意,可心中的担忧却依然无法完全消散,“慕容轩,你若负我,我就跑到你永远也找不到我地方,让你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我” “你敢!凤倾羽,你是我的,永远都是”,说完,慕容轩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霸道的吻上了凤倾羽。 他的唇如狂风暴雨般,带着无尽的渴望与急切。凤倾羽先是一惊,但很快便被他的热情所点燃,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紧紧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能感受到慕容轩心中的炽热与深情,她不想欺骗自己,沉沦就沉沦吧,至少曾经拥有过,不是吗 慕容轩的吻热烈而深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尖缠绕在一起,彼此的气息交织融合,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而炽热的氛围。 凤倾羽的身体渐渐软下来,许久之后,慕容轩才缓缓松开凤倾羽,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慕容轩的眼神中依然燃烧着火焰,他紧紧地盯着凤倾羽,仿佛要将她深深地刻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羽儿,不要离开我” 慕容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凤倾羽,原谅我,用你的身体和慕容轩在一起,不过你放心,你的仇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顾晓萱的在心里默念道 “还有,慕容轩” “叫我子恒,这是我的字”慕容轩打断凤倾羽 “子...子恒,我的身份暂时还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所以在军营里我们还是维持原来的关系,好吗?” “嗯,军营里常规是不允许女子入营,所以你暂时还是以男装示人稳妥点,待我将军营的事安排妥当后就回京复命,届时你就跟我一道回去” “好” “对了,萧神医可知?” “师傅自然知晓,说起师傅,子恒,此次我就是收到了师傅的信才会来城内,没想到居然是陷阱”想到昨天的种种,凤倾羽就恨不得把幕后主谋拉出来把她的毒药给她喂个遍以解心头之恨 “我看到了,字迹模仿的很像,但两封信一对比,会发现是伪造的,你定是关心则乱,才让敌人钻了空子”慕容轩摸了摸风倾羽的头发,分析给她听 “那肯定就是熟人作案,如此恨我的整个军营也就莫仙仙一个人了”凤倾羽觉得不怀好意的看着慕容轩,都怪这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烂桃花一朵朵的 哼,凤倾羽生气的轻哼出声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生气的模样,心中既觉得可爱又有些愧疚。他轻轻握住凤倾羽的手,柔声道:“好了,莫要生气了,是我不好,给你带来了这些麻烦,我定会帮你找出幕后主谋,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凤倾羽别过头去,依旧气鼓鼓的,但手上却没有挣脱慕容轩的手。“你说的倒轻巧,那莫仙仙诡计多端,这次让她得逞了,下次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阴招来” 她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担忧。 慕容轩将凤倾羽的手拿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放心吧,羽儿,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从现在起,我会时刻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宠溺。 凤倾羽听了慕容轩的话,心中的气消了一些。她转过头来,看着慕容轩的眼睛,“子恒,教我武功吧,我想让自己变强,至少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自保”,凤倾羽认真的说道 慕容轩略微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可以,那从明日起我便教你一些简单的可自保的武功,但是羽儿,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持之以恒,你的身体,吃得消?”他看着凤倾羽,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不行,羽儿还是太瘦,看来以后要多给她喂点,不然抱起来都是骨头 “放心,我凤倾羽认定的事情一定会坚持下去,只要你肯认真教就行”,凤倾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 “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军营”慕容轩已经离开军营一个晚上了,作为主帅,擅自离营是很不稳妥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要尽快赶回去 “好,我们先回去”凤倾羽点点头,然后去往屏风后将自己的装扮再次换回男装,然后带好面具。 兄弟俩谈心 清晨的余晖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轻地洒在凉州城外。凤倾羽坐在慕容轩的身前,两人同乘一匹骏马,缓缓地向着军营的方向归去。 一开始凤倾羽坚持要自己乘,奈何就是拗不过慕容轩,非说她一个人骑不安全啦,速度会没有他骑的快了,总之就是借口两个人可以这个亲密的同乘一匹马 慕容轩紧紧地握着缰绳,他的胸膛坚实而温暖,凤倾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那沉稳而有力的节奏仿佛是一首最动人的歌谣。 微风拂过,轻轻撩动着他们的发丝,凤倾羽的束起的长发如丝般在风中飞舞,偶尔拂过慕容轩的脸颊,带来一丝痒痒的感觉。 凤倾羽微微仰起头,轻声说道:“子恒,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塞外的大草原肆意的骑马” 她的声音如同夜莺般婉转,带着一丝满足和惬意。 这样的时光太美好了,仿佛世间的纷扰都离他们而去了 慕容轩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低头看着怀中的她,“只要你愿意,我会带你远离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寻一处宁静之地,与你共度一生”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 凤倾羽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慕容轩的腰,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凤倾羽开心的笑着,呼喊着 这一刻,是她最放松的时候了 慕容轩感受着凤倾羽的依赖,轻轻一抖缰绳,骏马加快了步伐,马蹄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仿佛是在为他们奏响一曲欢快的乐章 “抱紧了,驾” 凤倾羽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她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疲惫,只沉浸在慕容轩的怀抱中,感受着他的气息,聆听着他的心跳 快到军营时,凤倾羽还是要求慕容轩放她下去 开玩笑,他们这姿势要是一起回军营,明天军营里就要传遍慕容轩有断袖之癖的事情了 凤倾羽径直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没想到意外看到了一脸疲惫,两眼乌青的秦皓宇,这是?半夜去做什么坏事了? “秦皓宇,你在我营帐干嘛,还有,你这是一晚上没睡吗?看着这么没精神” “阿羽...”秦皓宇一出声就是嘶哑的声音,“咳咳,你没事了吗?” 凤倾不知道秦皓宇昨天也去找她了,一直以为只要慕容轩一人,所以此刻一脸问号的看着秦皓宇 “无妨,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秦皓宇就转身走出了营帐 凤倾羽此时还是一头雾水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刚走出去得秦皓宇就碰到了慕容轩,“皓宇,你过来” 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秦皓宇来到主账 “说吧,你什么时候发现羽儿...凤倾羽的身份的”慕容轩眼神冷冽的看着秦皓宇 “第一眼就发现了,你忘了我以前在京都可是花花公子吗,这种女扮男装的戏码怎么可能瞒住我”秦皓宇自嘲一笑 “那你为何不告知我?”慕容轩和秦皓宇以前是好到无话不谈的 “告诉你了又如何呢,你就要把她赶走吗”秦皓宇没办法说出这里面有自己的私心 “行了,慕容,既然你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和她已心意相通,届时我会带她回朝”慕容轩坚定的说着 “然后呢,你能给她幸福吗?你们的身份注定是个鸿沟”秦皓宇冷静的分析 “这个我自会想办法,只是目前,皓宇,你暂时要隐瞒她的身份” “嗯,知道了”,秦皓宇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慕容轩,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为好友找到了心爱之人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他又为自己那无法言说的情感而感到失落。 “慕容,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秦皓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自然” 慕容轩郑重地看着秦皓宇,“我定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秦皓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如此便好,凤倾羽是个好姑娘,她值得你用心去呵护”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慕容轩察觉到了秦皓宇的异样,他拍了拍秦皓宇的肩膀,“皓宇,你我兄弟多年,你是有什么心事?,不妨直说。” 秦皓宇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感慨,看到你如今这般幸福,我也为你感到高兴,哎,接下来只剩我一个人孤家寡人咯”,秦皓宇开玩笑的说着,然而,他的眼神中却依然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秦皓宇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和好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的这种戏码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人家两人还是情投意合,他就纯属是个多余的,还能怎么办,只能默默祝福了呗 慕容轩微微皱眉,他深知秦皓宇的为人,但既然他不愿说,自己也不好再追问,“皓宇,无论何时,你都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日后你有任何需要,我定会全力以赴” “知道啦,有了对象说话都这么肉麻起来了”秦皓宇假装嫌弃地撇了撇嘴,“对了,慕容,你可知道此次是何人要害阿羽?” 慕容轩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莫仙仙,我仔细比对了字迹,你记得之前在皇家书院莫仙仙的字是被太傅称赞过的,她模仿别人的字迹可以说轻而易举” 秦皓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莫仙仙!我绕不了她!”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泛白。 慕容轩拍了拍秦皓宇的肩膀,“先不要冲动,我们还需要证据。虽然字迹相似,但这并不能完全证明就是她所为” 秦皓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吗?” 慕容轩眼神坚定,“当然不会,估计莫仙仙也发现了凤倾羽的女儿身,我会让她闭上嘴,然后即刻让她返京” 莫仙仙终于走了 此时,莫仙仙在得知慕容轩和凤倾羽是一同从军营回来的,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郡主,您当心”小桃赶紧扶住自家主子 “小桃,翠竹,怎么办,他们怎么会一起回来的,不是说一切顺利,过了昨晚,凤倾羽就是一个会被人人唾弃的娼妓吗?为什么...为什么轩哥哥会,会和她一起回来?那轩哥哥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莫仙仙整个人慌的不行 小桃和翠竹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桃连忙上前轻声安慰道:“郡主,您先别慌,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说不定只是个巧合,将军并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我们安排的” “巧合?怎么可能是巧合!” 莫仙仙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愤怒,“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凤倾羽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每次都这么好运!”她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翠竹小心翼翼地说道:“郡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将军发现了是我们在背后搞鬼,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莫仙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小桃,你赶紧去询问一下到底出了何事,翠竹你去看一下轩哥哥那边如何了” 小桃和翠竹连忙点头,各自去办事了。莫仙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不安。如果被慕容轩发现了,她不仅会失去他,还可能会面临严重的后果。 还没等到小桃和翠竹回来,慕容轩却突然出现在了莫仙仙的门前。 莫仙仙听到脚步声,心中一惊,慌乱地看向门口。 慕容轩推门而入,他的眼神冰冷,直直地盯着莫仙仙,莫仙仙强装镇定,起身行礼道:“轩哥哥,你怎么来了?” 慕容轩冷哼一声,“莫仙仙,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有些任性,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你的教养,你的知书达理都去哪了” 莫仙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颤抖着声音说:“轩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慕容轩走上前,一把抓住莫仙仙的手腕,力度大得让她感到疼痛。“你还在装?凤倾羽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能瞒得过我吗?” 莫仙仙的眼泪夺眶而出,“轩哥哥,你...你弄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和凤军医有什么关系” 慕容轩愤怒地甩开她的手,“你的字迹需要我把信拿给莫老看吗?” 莫仙仙听到慕容轩提到爷爷,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知道,这次慕容轩是真的动怒了,如果让爷爷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轻饶她,因为爷爷向来注意礼义廉耻,要是知道她把凤倾羽绑到青楼那种地方,那她在爷爷心里温婉乖巧的形象也会荡然无存了 “轩哥哥,我…… 我错了,” 莫仙仙终于不再狡辩,她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我只是太爱你了,我看到你和凤倾羽在一起,我就失去了理智,我知道,凤倾羽是女儿身,可是她明明脸上还有疤,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慕容轩看着莫仙仙,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莫仙仙,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凤倾羽的美好不是你能看到的,她的善良、勇敢和智慧,都不是你能比的,你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伤害她,简直让我失望” 莫仙仙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慕容轩,“轩哥哥,你就如此纵容她吗?不惜违抗军令,军营中不得有女子,若我将此事禀报给皇上,轩哥哥,你觉得凤倾羽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慕容轩眼神一凛,死死地盯着莫仙仙,“你敢威胁我?莫仙仙,你若敢将此事禀报给皇上,我定让你后悔莫及,凤倾羽在军营中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有目共睹,她的功绩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抹去的”,“还有,你别忘了,云澜国命令禁止大臣私自豢养家兵,你说,如果我把莫家私自养兵的事情告诉父皇,你觉得莫家又要几个脑袋够砍的!” 莫仙仙被慕容轩的眼神吓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轩哥哥,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你忘了爷爷曾经救过你吗?” 慕容轩冷哼一声,“莫仙仙,莫老救我的恩情我自会记住,但这个不是你任性妄为的理由了,听好了,明天立马给我回去京都,父皇那边我自会自己明说,还有把凤倾羽的秘密烂在肚子里“” 莫仙仙还是不甘心地说道:“我不说又如何,军规就是军规,她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就是犯了大忌,总有一天还是会被其他人发现,轩哥哥,你不要被她迷惑了,你这样做是会害了自己的” 慕容轩眼神愈发冰冷,他紧紧地盯着莫仙仙,仿佛要将她看穿,“莫仙仙,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不想让莫家因为你而蒙羞,就按照我说的做” 莫仙仙被慕容轩的话刺痛,她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来,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倔强。“轩哥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呢?” 慕容轩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你的爱太自私了,莫仙仙,爱不是伤害,不是阴谋诡计,你这样的爱,只会让我感到厌恶,如果你还想保留你在我心里唯一一丝的好印象的话,现在,你立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离开军营,我不想再看到你在这里兴风作浪” 莫仙仙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慕容轩的决定,她绝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站起来,看着慕容轩,声音颤抖地说:“好,轩哥哥,我走,但你记住,你会为你的选择后悔的” 第二天清晨,莫仙仙简单找了个借口和莫老道别后就带着自己的行李,默默地离开了军营。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慕容轩的营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不舍,还有一丝不甘。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嘴唇泛白,仿佛这样才能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她知道,她彻底失去了慕容轩。 情侣间的腻歪 凤倾羽是快到晚上才听旁人讲起莫仙仙今天一早就离开了军营 看来是慕容轩的杰作,莫仙仙本性应当是不坏,只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凤倾羽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捣鼓自己手上的药丸,终于做完最后一个后满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准备休息 夜深人静,军营中的大多数人都已沉浸在梦乡之中。 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凤倾羽的房间里。 慕容轩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凤倾羽的房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凤倾羽原本正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靠近,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慕容轩的那一刻,微微怔住了 “子恒,你怎么来了?” 凤倾羽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她坐起身来,伸手轻轻抚摸着慕容轩的脸庞,感受着他温热的肌肤 慕容轩轻轻地坐在床边,没有点油灯,借着月色看着凤倾羽漂亮的眼睛,“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凤倾羽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凤倾羽微微红着脸,嗔怪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来?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然而,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责备,反而充满了甜蜜。 慕容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发现了那就是被抓奸在床” 说着,他轻轻地俯下身,吻上了凤倾羽的额头。 凤倾羽闭上眼睛,感受着慕容轩的温柔。他的吻如同羽毛一般轻柔,却又带着无尽的深情,让她仿佛置身于云端,全身都变得酥软无力。 慕容轩的吻慢慢向下移动,落在凤倾羽的脸颊上,然后是嘴唇。 他轻轻地吸吮着凤倾羽的嘴唇,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美味,凤倾羽也热情地回应着他,两人的嘴唇紧紧相依,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在这寂静的夜晚,他们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虑,只沉浸在彼此的爱意之中。慕容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凤倾羽的头发、后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凤倾羽则紧紧地抱住慕容轩,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力量。 过了许久,慕容轩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凤倾羽。 他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爱意和怜惜,“羽儿,你知道吗?自从我母妃走后,我就像掉入了黑洞,我以为我的后半生就会这样孤独地过着,但是你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黑暗的世界,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希望” 凤倾羽微微仰起头,美眸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地握住慕容轩的手,“子恒,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都不会离开你,除非你让我离开”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许下了永恒的誓言。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将他们的身影映衬得更加美丽动人。 不知过了多久,凤倾羽轻轻推着慕容轩“子恒,你该走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让别人发现你来过这里” “不要,我想抱着你,放心,天亮前我就会走,快安心睡”,慕容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和眷恋,他紧紧地搂着凤倾羽,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凤倾羽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慕容轩的心意,但她也明白他们身处的环境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好吧,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人发现” 她轻声说道,眼中满是关切。 慕容轩点点头,在凤倾羽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会的,你好好睡,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凤倾羽闭上眼睛,感受着慕容轩的温暖怀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夜,静谧而美好,慕容轩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凤倾羽,她的睡颜如同婴儿般纯真,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月光如水,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也在为他们守护着这份宁静与幸福。 时间在悄然流逝,慕容轩却毫无睡意,当窗外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时,慕容轩轻轻地松开了凤倾羽,他小心翼翼地起身,为她掖好被子,然后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好梦” 慕容轩再次吻了吻凤倾羽,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洒进凤倾羽的房间,她才悠悠转醒,摸了摸身边早已冰凉的床榻,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看来慕容轩已经走了 她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眼神中满是幸福的光彩。 回想起昨夜与慕容轩相拥亲吻的场景,心中犹如揣了一只小鹿,怦怦直跳。她走到窗前,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花香。窗外的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也在为她的爱情而欢呼。 凤倾羽简单地梳洗后,便愉悦地前往药库继续倒弄她的药丸,然后下午要去慕容轩那边,开始习武 这副身子现今已经慢慢不再那么瘦弱,但还是要再增强体质锻炼,她要学习武功,让自己变得更强。 受伤的帅哥 “倾羽”一声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在凤倾羽身后响起 “师傅!”凤倾羽眼中闪过惊喜,快步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只见萧神医站在不远处,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胡须随风飘动,眼神中透着慈爱与威严。 “倾羽,为师许久未见你,你可安好?”萧神医微笑着看着凤倾羽,眼中满是关切。 凤倾羽眼眶微微泛红,“师傅,倾羽一切都好,您还好吗,一切都顺利吗?” 师傅轻轻拍了拍凤倾羽的手,“放心,都很顺利,为师已经帮你采到了积雪草,有了这积雪草,你的容貌便可恢复如初” 凤倾羽听闻,心中满是感动,“师傅,您为了倾羽如此奔波,倾羽不知该如何报答您”,自从来到古代,师傅对她的好就如同父亲一般,让凤倾羽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找到了一抹难得的亲情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 萧神医轻轻摇头,“傻孩子,你我师徒相遇也是缘分,即是缘分,只要你是我徒弟一日,为师便一定帮你解决这些问题”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这积雪草虽对生肌养颜功效十分显着,但还需配以其他药材,方能完全清除,你且随为师回去,为师会为你调配解药” 凤倾羽点头,师徒二人并肩而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一路上,凤倾羽向师傅讲述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他们顺利抓到了凶手,还有在师傅不在的期间还打过一战,然后慕容轩受伤等等.... 萧神医则静静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微笑。 不过,凤倾羽暂时还没想好如何跟师傅讲自己和慕容轩在一起的事情,所以暂时且先隐瞒着吧 回到住处,萧神医便开始忙碌地为凤倾羽调配药,凤倾羽在一旁帮忙,她看着师傅专注的神情,心中满是感激。 “师傅,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凤倾羽轻声说道。 萧神医笑了笑,“不辛苦,只要你能好起来,为师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调配好药后,萧神医便嘱咐凤倾羽要按时涂抹脸部,凤倾羽乖巧地应下。 然后,便离开去慕容轩那商量事情 凤倾羽开心的拿着药瓶,摘下面具,轻轻涂抹上去,一阵冰凉凉的感觉瞬间袭来,现在好像所有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凤倾羽想着,她有疼爱她的师傅,有爱她的慕容轩,仿佛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了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师傅回来后凤倾羽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地了,心情好的不得了,这不,又一个人跑到山上来采药了 沿着小溪一路走的凤倾羽仔细地寻找着各种珍贵的草药。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呻吟声,凤倾羽心中一惊,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只见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躺着一个男子。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发现这个男子面容英俊,却有着与本地人不同的外貌特征,穿着也明显不一样,他的皮肤略显黝黑,五官深邃,一双眼睛紧闭着,眉头紧皱,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凤倾羽很快就发现,他的身上有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自己的药篓中取出一些草药,嚼碎后轻轻地敷在男子的伤口上。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接着,她又从溪边打来清水,为男子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在凤倾羽的悉心照料下,男子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凤倾羽松了一口气,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她心中暗自猜测,这个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受伤倒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男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但当他看到凤倾羽时,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是你救了我?” 男子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却充满了磁性。 凤倾羽微笑着点了点头,“你醒了就好,你身上的伤很重,需要好好休息” “谢谢,我该走了” “诶,你伤还很重,现在还是需要好好休息先”,凤倾羽急忙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担忧,难道只是自己善心大发? 男子皱了皱眉,似乎在犹豫,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又看了看凤倾羽真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凤倾羽松了一口气,她小心地扶起男子,带他来到了之前的那处温泉边,那边有一栋小木屋,是上次凤倾羽逃跑时意外发现的,小屋里布置得很简单,但却十分温馨。 凤倾羽让男子躺在床上,然后为他端来了一碗热水和一些草药。 “这是我自己配制的草药,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帮助,你先把它喝了吧” 凤倾羽轻声说道。 男子接过草药,犹豫了一下,还是一饮而尽。他看着凤倾羽,眼中的警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谢谢” 凤倾羽笑了笑,“我叫凤倾羽,那我现在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男子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缓缓说道:“我叫宇文朗,是来找我的亲人的,我的家族被坏人入侵了,我需要找到我的妹妹一起回去” 凤倾羽好奇地看着他,“你的妹妹?那你可找到她了吗?” 宇文朗摇了摇头,“还没有,我才刚到西北边界,就被那些坏人追杀了,我的人全部为了掩护我死了,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也已经死了”,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凤倾羽看着他,心中涌起一丝同情,“你不要灰心,你的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你们一定会相遇的,你的伤最好再休养几天,现在天色已晚,我得先回去了,待我有空我再来给你换药” 宇文朗看着戴着面具凤倾羽的眼睛,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双好看的眼睛总觉得在哪见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扑哧”凤倾羽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来,原来古代也是用这种搭讪方式的吗 “你应该不会见过我,好了,好好养伤吧”,说完,凤倾羽便管自己离开了 恢复绝世容颜 回到自己营帐的凤倾羽还在想着下午救的那个人,连慕容轩突然出现也没有发觉,慕容轩看着凤倾羽发呆的模样,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图引起凤倾羽的注意,然而,凤倾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任何反应。 慕容轩无奈地笑了笑,走到凤倾羽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慕容轩的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些许好奇。 凤倾羽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慕容轩,脸上露出一丝慌乱,“没……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慕容轩微微皱眉,他太了解凤倾羽了,她的眼神分明透露出她有心事,“羽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慕容轩紧紧地盯着凤倾羽,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凤倾羽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救了那个男子的事情告诉慕容轩,她担心慕容轩会误会,但是,她又不想对慕容轩说谎 可是,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应该不是坏人,但是如果和慕容轩讲了的话,万一他派兵去捉拿他就不好了,毕竟那个人的伤还这么重 思索片刻,凤倾羽还是觉得暂时先不说吧,等到时候伤好了人也自然就走了 “子恒,你和我讲讲云澜国和璃月国的故事吧,两国为什么会一直打战呢?弄的生灵涂炭”凤倾羽作势靠进了慕容轩的怀里 慕容轩轻轻搂住凤倾羽,眼神变得有些悠远,“羽儿,云澜国和璃月国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其实,最初两国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因为十五年的一件事,才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凤倾羽微微皱眉,好奇心拉满,“十五年前的事?什么事?” 慕容轩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十五年前,璃月国王后诞下了一位公主,赐名曦月公主,曦月公主出生那天生异象,那时就有天师占卜,得此女者可得天下,可佑璃月国百年昌盛。这本是一件喜事,然而后来小公主不知为何被刺客偷走,璃月国一直追杀到我们云澜国西北边境后就寻不到踪迹,所以璃月国一直认为是云澜国派出的刺客偷走了他们的公主,所以我们两国的矛盾就至此展开,直至现在已经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而且,现在两国的局势都很紧张,谁也不愿意先让步” 凤倾羽抬起头,看着慕容轩,“居然只是因为一个公主引起的两国多年的征战,这也太荒谬了,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化解两国之间的矛盾吗?” 慕容轩轻轻抚摸着凤倾羽的头发,“我们也不想看到两国百姓继续受苦,可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想要找到真相谈何容易,而且,璃月国的人一直对我们云澜国心存怨恨,我们又没办法自证清白,他们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 凤倾羽陷入了沉思,她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那如果我们能够找到那位公主,是不是就可以停止战争呢”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坚定的眼神,微微说道“羽儿,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这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而且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就算活着,我们如何去找,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好了,怎么今天突然问起这些事情?今天你师傅回来了开心吗?”慕容轩一边逗弄着凤倾羽的头发一边在她耳边哈着气说着 “痒...”凤倾羽笑着躲开慕容轩的骚扰,双颊绯红,如晚霞般艳丽。 她轻轻捶了一下慕容轩的胸口,“你就知道欺负我,师傅回来我当然开心啦,他就像我的亲人一样,而且师傅这次是特意为了治疗我的疤而且采的草药” 慕容轩宠溺地看着凤倾羽,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师傅对你很重要,我也会像师傅一样疼你、保护你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诉说着最深情的誓言。 凤倾羽靠在慕容轩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感到无比的安心。“知道啦,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把你毒死掉”,凤倾羽假装恶狠狠地说道,但眼中却满是笑意和爱意。 慕容轩轻轻刮了一下凤倾羽的鼻子,“你舍得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无比认真,“我怎么会舍得对不起你呢?你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凤倾羽娇嗔地哼了一声,“那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要是你敢食言,我可真的不会手下留情哦”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双手却紧紧地环住慕容轩的腰,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 慕容轩抱紧凤倾羽,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凤倾羽的额头,那温柔的触感如同春风拂面,让凤倾羽的心都融化了。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享受着这温馨而甜蜜的时刻。 日子一天天过去,凤倾羽每天都会偷偷地去看望那个受伤的男子,为他换药、送食物。男子的伤势也在逐渐好转。 这天,凤倾羽涂抹最后一次的积血草药膏,缓缓走到铜镜前。 当她的目光落在铜镜中的自己时,一时间竟有些恍惚,看着铜镜面前越发美丽的容颜,那几道丑陋的疤已经完全消失,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感慨。 她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人儿,那是一张堪称绝色的容颜,更胜从前。 白皙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仿佛吹弹可破,找不到一丝瑕疵。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透着几分灵动与妩媚。双眸犹如秋水,清澈而明亮,眼波流转间,仿佛藏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又似有繁星闪烁,璀璨夺目。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鼻梁挺直而小巧,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精致。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能将人的心都融化了。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随意地垂落在她的肩头,闪烁着乌黑亮丽的光泽,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的脸颊,更增添了几分风情。 凤倾羽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感受着那光滑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曾经,那些伤疤如同噩梦般缠绕着她,让她自卑、怯懦,不敢正视自己。而如今,看着镜中这美丽的容颜,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原来,凤倾羽,这才是真正的你,绝色倾城 凤倾羽的身世 凤倾羽本想第一时间去告诉慕容轩这个好消息,她恢复容貌了,甚至是比之前更加美艳动人,不过再仔细想想,她要好好准备一下,届时给他一个惊喜! 这么想着,凤倾羽继续戴上了面具。 然后拿起药材再次去为宇文朗换药,这次换完药,应该差不多了,一边想着,凤倾羽一边加快了脚程 来到小木屋,凤倾羽轻轻推开门,看到宇文朗正靠在床头,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窗外。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看到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你来了” 宇文朗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依然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凤倾羽点点头,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药材,“我来给你换药”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关切。 宇文朗看着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 他突然问道。 凤倾羽微微一怔,没想到宇文朗会这么问。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人看到我的脸” 宇文朗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他静静地看着凤倾羽为他换药,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双眼睛,像,太像了 凤倾羽熟练地解开宇文朗身上的绷带,看到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心中松了一口气。她轻轻地为他伤口涂上药膏,然后重新包扎好。 整个过程中,她的动作都非常轻柔,生怕弄疼了宇文朗。 换完药后,凤倾羽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宇文朗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一个使劲将凤倾羽拉到自己身边禁锢住双手,然后一把摘下了她的面具和束发 随着面具和束发的滑落,凤倾羽那绝美的面容以及三千发丝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宇文朗眼前。 他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眼前的女子眉如远黛,双眸犹如星辰般璀璨,鼻梁挺直,嘴唇不点而朱,肌肤如雪,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母妃...母妃,真的是你”,宇文朗的眼神中透露出惊喜与难以置信,他紧紧地握住凤倾羽的手,仿佛生怕她会再次消失。 凤倾羽被宇文朗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宇文朗会把她认成他的母妃。“宇文朗,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母妃” 她试图挣脱宇文朗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宇文朗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凤倾羽的脸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母妃,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凤倾羽看着宇文朗如此激动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 她知道宇文朗一定是因为思念他的母妃才会这样,“宇文朗,你冷静一下。我真的不是你的母妃,我是凤倾羽” 她轻声说道,试图让宇文朗清醒过来。 宇文朗听到凤倾羽的话,身体微微一震,“告诉我,你是哪年何时出生,还有你是不是腰间有一处红色的羽毛胎记” 凤倾羽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我们羽毛胎记的事情的,“你...你到底是谁”,凤倾羽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将此人告诉慕容轩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如此害怕 “凤倾羽,快告诉我,是不是”宇文朗急的抓住凤倾羽的手,不待她回答,直接抽出剑瞬间就划破了凤倾羽背后的衣服 一处醒目红色羽毛胎记出现在宇文朗的眼前,那胎记宛如一片栩栩如生的羽毛,轻盈地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 “曦月,曦月,真的是你!!哥哥终于找到你了”宇文朗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满是激动的泪水。他紧紧地将凤倾羽拥入怀中,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凤倾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感受着宇文朗强烈的情感,“你...你到底是谁,快放开我” 宇文朗松开凤倾羽,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庞,仿佛要将这些年缺失的时光都看回来,“曦月,我是你二哥啊,你就是我们璃月国的曦月公主啊!父皇和我们兄弟几个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从未放弃过”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满是对妹妹的疼爱。 凤倾羽看着宇文朗,不可置信的反驳“你...你别乱说了,我是云澜国人,不是什么曦月公主” “这个胎记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年你刚出生时我才三岁,那时我还抱过你呢,你出生时后背就带着这个胎记,这是王室才知道的秘密,而且你今年年方十五,是酉时出生,最重要的是你和母妃当年长的一摸一样!” 宇文朗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没有想到阴差阳错居然真的让他找到了曦月 这么多年了,从他记事起,父皇和母妃就从未放弃过寻找,后来母妃因思虑过度,没多久就香消玉殒,父皇也意志消沉,再后来璃月国被国师把持朝政多年,近期,国师竟又打起曦月公主的主意,放出很多风声,而大哥因身体不好常年坐于轮椅上,三弟又还小,所以他只能孤注一掷,冒险亲自来云澜国找妹妹,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 宇文朗简直开心的不能自已! 然而,凤倾羽却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她呆呆地看着宇文朗,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不,这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会是曦月公主?我明明是云澜国当朝丞相之女...” 她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宇文朗急忙上前,想要抓住凤倾羽的手,“曦月,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哥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凤倾羽却像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挣脱了宇文朗的手,转身落荒而逃。 她的心中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世。 宇文朗看着凤倾羽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他知道凤倾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他也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开。他决定先让凤倾羽冷静一下,然后再慢慢劝说她。 凤倾羽一路狂奔,直到她跑累了,才停了下来。她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是璃月国的人?怎么可能?这到底怎么回事? 本来她以为所有事情都要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她会和慕容轩回朝,然后向凤家复仇后就和慕容轩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现在突然冒出来了哥哥,还有她这离奇的身世,让她如何接受,这样的话,她和慕容轩不是成了敌对的敌人吗 萧神医之死 当凤倾羽魂不守舍的返回军营想找师傅倾诉时,竟发现师傅不在军营,连慕容轩也不在,便去找秦皓宇,结果秦皓宇也不在军营,竟连裴行之也不在 太奇怪了,怎么大家突然间都不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心里七上八下的凤倾羽总觉得右眼皮一直在跳,看来今天是被宇文朗给吓的不清,导致现在还完全缓不过神来 在经过莫老将军的营帐面前,凤倾羽意外听到莫老和一个将领的对话 “嗯,轩儿说暂且先瞒着凤军医,毕竟是萧神医的徒弟,要是知道的话可能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是莫老的声音 什么瞒着自己?还有师傅?,凤倾羽不自觉凑近了点,想听得更真切一些 “那到时候萧神医不见了,凤军医不是还是会起疑?”,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问到 “届时萧神医会自己留下信件与凤军医说明是有事外出了”莫老继续说道 “那看来今天就是慕容将军对付萧神医的日子了?” “嗯,轩儿已经将他引至清风坡了” 什么叫对付?慕容轩要对付师父?凤倾羽听的云里雾里的,师傅都是慕容轩特意请过来军营的,怎么会对付他呢?可是这又是莫老说的,假不了 不管了,先去清风坡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凤倾羽连忙要了匹快马赶去清风坡 “走了吗?”莫老捋了捋胡须说道 “是的,老将军,凤军医听了我们的对话已经赶去清风坡了” “嗯,该让他离开了”莫老将军精明的目光直直看着凤倾羽离开的方向,军中的传闻他也是略有耳闻,仙仙的突然离开和这小子估计也脱不了干系,轩儿更是对这个凤倾羽的态度越来越如谣言说的那样,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凤倾羽毁了轩儿的大好前途 凤倾羽一路快马加鞭,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慕容轩为什么要对付师傅。师傅在军营中一直尽心尽力,与大家相处的都很好,实在太奇怪了 清风坡离军营有一段距离,凤倾羽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是有什么误会吗?还是慕容轩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慕容轩会无缘无故地伤害师傅。 终于,凤倾羽赶到了清风坡。她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师傅和慕容轩的身影。“师傅!慕容轩!你们在哪里?”凤倾羽大声呼喊着,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然而,除了风声和自己的回音,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凤倾羽的心中越发不安,她开始在山坡上寻找线索。 突然,她发现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和一些打斗的痕迹,好像还不只是一拨人。 凤倾羽的心跳陡然加快,她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走,她的心就越往下沉。 她看到了一些血迹,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师傅,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凤倾羽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凤倾羽满心焦急地在树林中穿梭着,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着师傅的身影。 突然,透过树林间稀疏的枝叶,她看到了前方一片空地上的场景,顿时,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只见慕容轩手持长剑,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凤倾羽从未见过的决绝。而师傅就站在慕容轩的对面,他的身上已经有了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看着慕容轩。 凤倾羽想要大声呼喊,让他们停下,可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 慕容轩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剑身在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凤倾羽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疯狂地想要冲过去,可双腿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就在凤倾羽绝望的目光中,慕容轩猛地向前一刺,那把剑直直地朝着师傅的心口刺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缓慢,凤倾羽清晰地看到剑刃一点一点地接近师傅的身体,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破碎的声音。 凤倾羽亲眼看到慕容轩一剑刺向他师傅的心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凤倾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 凤倾羽撕心裂肺地喊出了声,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慕容轩听到凤倾羽的呼喊,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萧神医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身体缓缓倒下。 凤倾羽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的眼前只剩下师傅倒下的身影和慕容轩那沾满鲜血的双手。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扑到师傅身边,接住了他逐渐冰冷的身体,“师傅!师傅!你醒醒啊!”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绝望,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羽儿,你听我解释……”慕容轩试图走近凤倾羽。 凤倾羽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仇恨与愤怒,泪水倾泻而下,那目光仿佛能将慕容轩刺穿,“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亲眼看到你杀害了我的师傅,他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她的声音因为悲痛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我有我的苦衷,只是我暂时还不能和你说”,慕容轩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与无奈,他看着凤倾羽,双手微微颤抖。 凤倾羽冷笑一声,“苦衷?你所谓的苦衷就是杀害我师傅的理由吗?慕容轩,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紧紧地抱着师傅逐渐冰冷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师傅的最后一丝温暖。 在他们争执期间,一群黑衣人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直接将萧神医的尸身抢走。 “师傅!师傅!”,凤倾羽绝望地呼喊着,她试图去追赶黑衣人,却被慕容轩一把拉住。 “羽儿,你冷静一点!这些人身份不明,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慕容轩焦急地说道。 凤倾羽狠狠地甩开慕容轩的手,愤怒地看着慕容轩,“慕容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师傅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笔者有话说:此处萧神医的“死”是个伏笔喔,后面会一一为大家解惑的) 与慕容轩决裂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那满是仇恨与愤怒的眼神,心中犹如被万箭穿过,痛苦不堪。 他知道,此刻无论他说什么,凤倾羽都不会相信他,可他确实有着无法言说的苦衷。 而且,今日之事应该只有他们几人知晓,为何羽儿今日会出现在此处。 他的手紧紧握着那把染血的剑,剑上的鲜血仿佛还带着温度,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如同他破碎的心,慕容轩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痛苦,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羽儿,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 慕容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凤倾羽,眼中满是愧疚和悲伤。 凤倾羽冷笑一声,眼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面具下的她是一脸的悲愤,“不得已的理由?你杀害了我最敬爱的师傅,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我原谅你?”,身体因为悲痛而不停地颤抖着。 “慕容轩,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凤倾羽说完,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凤倾羽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慕容轩。 她的泪水在风中飞舞,如同破碎的水晶。 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痕,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慕容轩想要上前拉住她,却又在她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下停住了脚步,他的手伸在半空中,显得那么无助和绝望。 凤倾羽转过身,束起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遮住了她那满是泪痕的脸庞。她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 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地上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悲剧。 凤倾羽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树林中回荡,每一步都像是敲在慕容轩的心上。 慕容轩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凤倾羽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慕容,慕容...”刚刚与敌人厮杀回来的秦皓宇与裴行之匆匆赶来,却只看到了凤倾羽离开的背影 “慕容,阿羽怎么会来?这个计划当初不是说绝对不能让阿羽知道的吗?”秦皓宇疑惑的问着 “我不知道,羽儿看到我杀了她师傅,她现在估计恨死我了”慕容轩眼神空洞的说着,高大的身躯仿佛瞬间没了活力,“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和她解释清楚” 慕容轩突然间慕容轩突然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不顾一切地转身,朝着凤倾羽离开的方向奔去。 秦皓宇立马抓住他,“慕容!慕容!你冷静点!你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万不可功亏一篑啊!” 慕容轩奋力挣脱秦皓宇的手,怒吼道:“功亏一篑?若失去了羽儿,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他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 秦皓宇紧紧拉住慕容轩,大声说道:“慕容,你听我说!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所有,阿羽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算找到她,她也不会听你解释的” 慕容轩停下了挣扎,眼神中透露出绝望:“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高大的身躯也微微颤抖起来。 秦皓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先把残局收拾好,然后让阿羽先冷静一会,等她回来,我们再把萧神医事先写好的那封信拿给阿羽看,相信阿羽看完后就不会再责怪你了” 慕容轩像是找到了浮萍,声音沙哑地说:“对,那封信,羽儿看完那封信就会明白的” “对,所以我们先行回营好吗?还有,今日阿羽出现在清风坡又是谁泄露的风声,此事我们也要好好查一查才行”秦皓宇眯起双眸,露出一抹杀气 慕容轩这才缓缓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错,此事必须彻查,若让我知道是谁泄露了风声,我定不轻饶” 说罢,他与秦皓宇一同转身,朝着营地的方向返程。 一路上,慕容轩的心情依旧沉重,脑海中仍是不断浮现出凤倾羽那伤心欲绝的眼神。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凤倾羽明白自己的苦衷,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此刻的凤倾羽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是盲目地走着。 周围的景色在她的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师傅的面容和慕容轩那残忍的一剑。 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每一片都在滴血。 为什么,突然告诉她,她不是凤倾羽 又突然让她亲眼所见自己所爱之人亲手杀害了她敬爱的师傅 为什么! 突然间,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如密集的箭矢,狠狠地砸向大地,溅起一片片水花。 凤倾羽孤零零地站在这狂风暴雨之中,她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却浑然不觉,她仰望着那被乌云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天空,眼中满是绝望与痛苦。 雨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面具早已不知何时掉落,雨水与她的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雨,哪些是泪。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一声悲怆的长叹:“啊” 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狂风呼啸着,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无神。 突然,凤倾羽的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向后倒去。 她就像一朵凋零的花朵,在这残酷的风雨中失去了生机。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雨,依旧无情地拍打着她那柔弱的身躯,仿佛在为她的悲惨遭遇而哭泣。 周围的景色在雨中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天地间只剩凤倾羽静静地躺在那里,沉浸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了一丝微弱的阳光。 回到璃月国 “曦月,曦月”凤倾羽在一阵轻柔的呼唤声中缓缓睁开双眼,视线还有些模糊,脑袋也昏沉得厉害,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努力眨了几下眼睛,才渐渐看清眼前的景象。 入眼的是陌生的马车内部装饰,凤倾羽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宽敞的马车内,柔软的垫子让她的身体不至于太过难受,并且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已经被人换过 而在她身旁,宇文朗一脸关切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放心,你的衣服是我找附近的一个婆婆帮忙换的” 宇文朗轻声问道。 凤倾羽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我…… 这是在哪里?” 宇文朗温柔地回答:“你放心,我们已经离开了云澜国,现在刚进入曦月国的地界” 凤倾羽这才回过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亲眼看到慕容轩杀害了师傅,而她竟连师傅的尸身都没有保护好,然后她就失了魂一般的走啊走,最终倒在了泥波中 想起那一慕,凤倾羽的心还是疼的受不了,她立马挣扎着起身,“我要回去,我师傅的尸身我一定要夺回来” 宇文朗连忙制止住,“曦月,你先冷静一下,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贸然回去太危险了,况且,你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夺回来不是吗?” 凤倾羽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说:“宇文朗,那是我师傅,他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我却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慕容轩手下”,凤倾羽说完止不住的哭泣 宇文朗紧紧抱住凤倾羽,语气坚定地说:“曦月,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不能这么冲动,我们可以从长计议,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想办法好吗,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帮你的” 凤倾羽在宇文朗的怀抱中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宇文朗说得有道理,可心中的痛苦却无法轻易消散。 其实她现在即使回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慕容轩,杀了他为师傅报仇吗?她知道自己做不到,那还不如不要相见 想想现在的云澜国没有了师傅,慕容轩她一时半刻也没办法面对,现在云澜国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凤倾羽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再沉浸在悲伤和痛苦中,她必须振作起来,终有一天她一定要去向慕容轩问个清楚 “我们现在去璃月国的哪里?”凤倾羽擦干眼泪问 宇文朗轻抚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曦月,你是我们璃月国的公主,自然是去皇宫,那里有你的亲人,他们一直都在牵挂着你,而且我们要昭告天下,恢复你的身份” 凤倾羽微微一怔,她的亲人吗?以前的凤丞相一家也是她的亲人,可是最终却要了她的命,还有师傅这个亲人已经离她而去,亲人这个词现在对她而言好陌生 凤倾羽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宇文朗,我不想当什么公主,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安安静静的活着” 宇文朗握住她的手,说:“曦月,你的出生就注定了你一生都将不会平凡,这是你肩上的使命,而且,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的亲生父亲还有你的兄弟们吗?我们每日都非常想你” 凤倾羽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挣扎。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缓缓说道:“宇文朗,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也许你们是我血缘上的亲人,可是毕竟我们没有生活在一起,我没有办法立马融入你们。我只是暂时答应你来璃月国,等我调整好了我还是会回云澜国的,那里有我还未完成的事情” 宇文朗看着凤倾羽那脆弱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曦月,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很开心了,不管你以后想去哪里,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但现在,先跟我回璃月国吧,去看看父皇和兄弟们吧” 凤倾羽看着宇文朗真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她知道,宇文朗是真心为她着想,有他在身边,或许自己真的不用那么害怕。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好,宇文朗,我跟你回璃月国” 凤倾羽,我会带你回你真实的家,见见你的家人 另一边,云澜国,慕容轩和秦皓宇他们回到军营后却发现凤倾羽并没有回来, 慕容轩缓缓掀开凤倾羽营帐的门帘,熟悉的布置映入眼帘。 慕容轩独自坐在其中,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属于凤倾羽的物品。她的床铺整齐却显得格外冷清,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桌上摆放着她曾经翻阅过的书籍,书页微微泛黄,似乎在诉说着她在这里度过的时光。 慕容轩轻轻拿起那本书,手指缓缓摩挲着书页,仿佛能感受到凤倾羽曾经的温度。 旁边的柜子上,放着她用过的茶具,那精致的花纹仿佛还能映照出她优雅品茶的模样。慕容轩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想起她的坚强与温柔。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浸在回忆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他多希望凤倾羽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哪怕只是对他微微一笑,也足以让他感到满足。 然而,营帐内只有他孤独的身影和无尽的思念。 一连几日,凤倾羽都没有回军营,慕容轩的心愈发沉重起来。 他每日都会来到凤倾羽的营帐,如同着了魔一般,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寻找着一丝她可能归来的迹象。 军中事务繁多,但慕容轩却时常心不在焉。他的脑海中全是凤倾羽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泪水、她的愤怒,每一个表情都让他心痛不已。 秦皓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劝说慕容轩要以大局为重,但慕容轩却充耳不闻。 他开始派人四处寻找凤倾羽的下落,然而每一次的回报都让他失望至极。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否安全,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备受煎熬。 曦月公主回归 凤倾月和宇文朗一路奔波赶路,终于到了璃月国的国都曦月城,这座城也是以曦月公主的名字命名,可见当年璃月国对于曦月公主的重视程度。 坐在马车上的凤倾羽撩起车帘,望着外面热闹繁华的景象,心中却并无太多波澜,这座以她之名命名的城池,于她而言是如此陌生。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店铺林立,处处彰显着璃月国的繁荣昌盛。 凤倾羽微微叹气,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虽然宇文朗一直说这里有她的亲人,会给予她温暖和保护,但她的内心依旧充满了不安。她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突然要融入一个陌生的环境,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凤倾羽的心情愈发紧张。 她看着那巍峨的宫殿,想象着里面的人会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她。她想起了曾经在云澜国的日子,虽然充满了波折,但至少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而现在,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宇文朗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曦月,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凤倾羽看着宇文朗坚定的眼神,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因为宇文朗这次是秘密回来,所以一路上总体还算顺畅,到达皇宫后,宇文朗就带凤倾羽从侧门进入,那边都是他的人,能很好的避开国师的眼线 一直到进入皇宫深处的一座幽静宫殿,凤倾羽的心始终提着。 宫殿内布置简洁而不失庄重,处处透露出一种宁静的氛围。 宇文朗轻声说道:“曦月,这里暂时很安全,你可以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吩咐人来帮你梳洗一下,我便带你去见父皇”,凤倾羽微微点头 她在宫殿中缓缓踱步,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公主,奴婢们为您梳洗更衣”,几位宫女恭敬地走进宫殿,微微垂首。 凤倾羽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点头,任由宫女们忙碌起来。 宫女们动作娴熟而轻柔,为凤倾羽解开略显凌乱的发髻,用梳子缓缓梳理着她如墨的长发,为她细细的涂上脂粉,然后取来精美的服饰,小心翼翼地为凤倾羽换上。那华美的衣衫上绣着精致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公主,您好美,是奴婢见过璃月国最美的女子了”宫女们由衷地赞叹道。凤倾羽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凤倾羽站起身来,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袭淡紫色的宫装如云雾般轻盈地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在光线下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被宫女们精心梳理成优雅的发髻,上面点缀着珠翠,熠熠生辉。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天然的妩媚,眼眸似一泓秋水,清澈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高挺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弧度透出一丝倔强。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涂了些脂粉后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她轻轻抚摸着身上华美的服饰,璃月国的服饰和装扮与云澜国的略微有些不同,但非常适合她 凤倾羽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 宇文朗走进宫殿,看到焕然一新的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微笑着说:“曦月,你真美,现在,我们一起去见父皇吧” 凤倾羽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知道,这一刻终究是要到来的。 凤倾羽跟随宇文朗走出宫殿,沿着长长的走廊前行。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绘着精美的壁画,讲述着璃月国的历史与传说。 接着他们来到一座宏伟的宫殿前,宫殿的大门紧闭着,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凤倾羽停下脚步,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宇文朗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曦月,不要害怕,父皇见到你一定十分开心” 凤倾羽微微点头,但心中的紧张却并未减少。 大门缓缓打开,凤倾羽和宇文朗走进宫殿。宫殿内的气氛略显凝重,凤倾羽的目光瞬间被床榻上躺着的穿着龙袍的老人吸引。 只见皇上容颜憔悴,面色苍白。 “父皇在母妃过世后就一直郁郁寡欢,身体越来越差,这几年都是靠国师的丹药才勉强维持,但曦月,父皇没有一刻停止过寻找你”宇文朗对着凤倾羽说完这番话后,连忙上前扶起躺在病榻上的人 凤倾羽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看着床榻上虚弱的皇上,心中既有怜悯,又有一丝陌生带来的隔阂。 她缓缓走近皇上,皇上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爆发出惊喜与激动。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凤倾羽的脸庞,那熟悉的面容,如同看到了记忆深处最珍视的人,“绾绾,绾绾,是你吗?你来看朕了吗?” 凤倾羽微微一怔,她看着皇上那迷离的眼神,心中明白皇上是将她错认成了记忆中的人。她没有躲开皇上的手,任由那只颤抖的手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 “陛下,我不是绾绾” 凤倾羽轻声说道。 “父皇,她是曦月,是曦月啊,母妃若是看到也曦月还好好的活着,九泉之下也定能安息了”宇文朗哽咽的说着 皇上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些清明,他凝视着凤倾羽,眼中满是愧疚与慈爱。“曦月,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朕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你和你的母妃长的一模一样” 皇上的声音虚弱而颤抖。 “你们都说我是曦月,只是因为容颜和胎记吗?”凤倾羽还是想做最后的求证 “咳咳,来人,将东西拿上来”皇上说完,便有侍从恭敬地呈上一个精致的盒子,皇上颤抖着双手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幅画像和一封信。 “曦月,这幅画便是你的母妃,她是我们璃月国第一美人,温柔贤淑,还有这封信,是你母妃在临终前写给你的” 皇上的声音充满了慈爱和期待。 凤倾羽颤抖地打开画卷,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展现在眼前 画中的女子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朱唇不点而赤,气质温婉动人,凤倾羽凝视着画中女子的面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不正是今日镜中的自己吗 没想到母女竟真的长得如此相似 她又缓缓打开那封信,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信中满是母亲对女儿的深深眷恋与牵挂,字里行间透露着无尽的爱意,凤倾羽读着信,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她抬起头,看着皇上,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皇上,我…… 我相信了” 凤倾羽的声音有些哽咽。 “曦月,还叫皇上吗?”宇文朗打趣道 “父皇” 凤倾羽轻声唤道,声音虽还有些颤抖,但却带着满满的真诚。 “那我呢?”宇文朗继续打趣 “二...二皇兄”凤倾羽扭捏的说着 “乖”宇文朗露出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欢喜 皇上看着他们,脸上也满是欣慰,“好孩子,好孩子,我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他轻轻擦拭着眼泪,然后轻轻招手,示意凤倾羽靠近。 凤倾羽走到床边,皇上握住她的手,那双手虽有些虚弱却依旧温暖,“从今往后,你就留在这皇宫里,让朕好好补偿你” “来人,咳咳,拟旨,朕要册封曦月公主”皇上的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战国师三百回合 “且慢”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温馨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个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的男子缓缓走来,正是璃月国的国师。 国师在得知刺杀二皇子不但失败,还居然让二皇子带回来了曦月公主,气的差点把国师府给掀了。 本想趁着在璃月国境内再把曦月公主抢回来,没想到探子说二皇子直接将人从侧门带进皇宫了,这不,他就只能赶紧先赶来了 国师的眼神犀利而充满怀疑,他直视着凤倾羽,冷冷地说道:“陛下,不可如此草率地册封。此女身份未明,仅凭和已逝皇后相似的容貌,如何能确定她就是曦月公主?万一有人居心叵测,故意冒充公主,那后果不堪设想” 凤倾羽微微抬眸,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就是所谓的国师是吗? 还给什么丹药给父皇吃,一看就不是好人 凤倾羽对这个国师着实没有好印象 面对国师的质疑,皇上微微皱起眉头,显然对国师的质疑感到不满,“国师,朕相信自己的判断。此女与绾绾长得一模一样,年龄样貌均和当年失踪的曦月公主一致,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的身份吗?” 国师却并不退让,他微微摇头,说:“陛下,人心难测,这些证据都是可以伪造。我们必须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以确保公主的身份真实可靠,否则,一旦册封了一个假冒之人,将会给璃月国带来巨大的灾难。” 宇文朗此时也站了出来,怒视着国师。“国师,你这是在质疑父皇的判断吗?她就是曦月,就是我们的妹妹,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国师面无表情地看着宇文朗,说:“二皇子,我并非质疑陛下的判断,只是为了璃月国的安危着想。我们不能仅凭一时的情感冲动就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宫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凤倾羽冷笑一声,“哦?这位是国师是吧,失敬失敬,那不知国师可有证据证明我是假冒之人?若只是无端猜忌,那国师此举怕是别有用心吧” 国师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凤倾羽,“姑娘莫要动怒,老臣也是为了璃月国着想,姑娘若想证明自己的身份,还需拿出更有力的证据” “皇上,臣请皇上召唤文武大臣,需此事需从长计议啊,毕竟册封公主乃是国之大事,不可仅凭一面之词便仓促决定,若此女真是假冒公主,那后果不堪设想”,国师言辞恳切,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皇上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但也奈何不了,如果不答应,估计国师要一直这么闹下去,“也罢,咳咳,那就召集文武大臣,共同商议此事吧” 很快,文武大臣们纷纷往大殿赶去,一路上也都在讨论皇上因抱病在床,许久未上朝,目前都是由翼王(皇上的弟弟)暂时打理朝政,怎么今日突然说要上朝 文武百官虽然疑惑,但也不敢怠慢,纷纷整理衣冠,步入大殿。殿内气氛凝重,众人的目光先是落在病容憔悴的皇上身上,随后又转向站在一旁的凤倾羽,脸上露出各异的表情。 其余人听闻失踪多年的曦月公主居然回来了,也纷纷赶来一探究竟 包括被推着轮椅赶来的大皇子,还有仍是少年的三皇子以及暂代朝政的翼王 国师率先打破沉默,向皇上行礼后说道:“陛下,今日之事关乎璃月国之根本,此女身份不明,贸然册封恐生变故,臣等恳请陛下慎重考虑。” 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过因为文武百官大部分都被国师控制着,所以基本上都是站在国师这边 “臣等复议,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朝堂上顿时都是反对之声 唯有严太傅,颤抖着上前仔细端详着凤倾羽,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孩子,你,你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然后偷偷擦拭眼泪后微微挺直脊梁,再捋了捋胡须,向皇上恭敬行礼后说道: “陛下,老臣以为不可仅凭国师之言便否定此女身份,陛下忘了吗,绾绾是臣唯一的女儿,曦月公主当年诞生老臣也是抱过的呀,此女不管是眉眼还是神态和臣的绾绾如出一致,臣愿意担保,她就是绾绾的女儿,我们璃月国的曦月公主!” 凤倾羽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严太傅竟是自己的外祖父,难怪看着有几分亲切 严太傅的话语掷地有声,在朝堂上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些大臣开始交头接耳,对严太傅的话进行议论。而国师则脸色阴沉,狠狠地瞪了严太傅一眼。 在凤倾羽失神的片刻,一双小手轻轻地把凤倾羽的手拉起来,是三皇子宇文浩 宇文浩扬起稚嫩的脸庞,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善意,“姐姐,你就是我的姐姐吗?你好漂亮啊,和仙女一样” 凤倾羽心中一暖,她轻轻摸了摸宇文浩的头。 此时,大皇子也微微点头,说道:“父皇,儿臣觉得严太傅所言有理,世上是不会有人把自己的亲人认错的,这位姑娘和母妃如此相像,且又是二弟寻回,我相信她就是曦月妹妹” 翼王此时也开口道:“大家所言有理,但国师的担忧也并非毫无道理。此事的确需要慎重对待。毕竟册封公主乃是大事,不可草率决定” 皇上微微颔首,他心中早已认定凤倾羽就是曦月,然而,看着满朝大臣大多站在国师一边,他也不禁眉头紧锁,感到局势颇为棘手。 这时宇文朗站出来,面色冷峻地说道:“父皇,各位大人,曦月公主的身份确凿无疑,我有证据,当年曦月公主出生时,天生异象,那时天师曾说曦月公主可保璃月国百年昌盛,且在曦月公主后背腰间可见一红色羽毛胎记,这本该是皇室秘密,但现今也不得不告知天下,我记得当时严太傅、国师应该皆在场,对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严太傅微微颔首,眼中露出欣慰之色:“老臣确实记得此事,当年公主出生之景,至今历历在目,此女既有与王后相似之容貌,又有天师所留之胎记,其身份当无疑虑” 国师脸色微变,目光闪烁不定。他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二皇子所言,老臣也有印象,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仅凭胎记便仓促定论。或许还需更多证据来证实此女确为曦月公主。” 宇文朗冷笑一声:“国师莫不是心中有鬼,才如此百般刁难?曦月公主回归,本是我璃月国之幸事,你却处处质疑,究竟是何居心?” 皇上微微皱眉,看向国师:“国师,你可有话要说?” 国师连忙躬身,却语气不佳地说道:“陛下息怒,老臣并非有意刁难。只是为了璃月国之安稳,不得不谨慎行事” 凤倾羽看着两方人马争执不下,终于忍不住站出来,神色平静而坚定:“你们不就是想证明我的身份吗,我自有办法” 用蝴蝶自证身份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凤倾羽身上,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凤倾羽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的光芒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各位,我有一法可以验证血缘关系,虽与传统之法不同,但也不失为一个验证方法” 众人面面相觑,充满疑惑。国师皱起眉头,冷声道:“哼,你又有诡计?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凤倾羽毫不畏惧,继续说道:“我曾经听闻先王后当年被称为璃月国第一美人,不仅仅是因为容貌绝色,还有一特别之处,便是自带的体香能吸引蝴蝶,当年可谓是因此而闻名天下,而王后这一奇特之处,我想各位大人应该也都还记得吧” 各大臣纷纷点头,是啊,当年先王后吸引蝴蝶翩翩起舞可真的是美轮美奂,视为奇观,他们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美景,怎么可能忘记 “实不相瞒,在下自小也有这一奇异之处。每每在花开之季,当我身处花丛中,便会有蝴蝶萦绕身旁,起初也只当是巧合,可后来发现,无论在何处,只要我一出现,蝴蝶便似有所感,纷纷飞来。这与先王后当年的情形如出一辙,若说这只是偶然,那也未免太过牵强。所以我相信,这定是血脉之中的某种神秘联系,才使得小女与先王后有如此相似之处。陛下,小女所言句句属实,恳请陛下明察,还在下一个公道,也让璃月国的血脉得以正名”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露出怀疑之色,有的则陷入沉思。国师眉头紧锁,正欲开口反驳,皇上却抬手制止了他 皇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凤倾羽,“好孩子,你现在可愿一试,以堵众人悠悠之口?” 凤倾羽微微一怔,随即坚定地回道:“陛下,小女愿一试” 当下,众人移步至御花园。 正值春日,百花盛开,蝶舞翩翩。 春风轻柔地拂过御花园,百花在暖阳下绚烂绽放。凤倾羽静静地站在花丛中央,神色从容而宁静,宛如仙子下凡。 起初,四周一片宁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众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凤倾羽知道自己肯定是皇上的血脉,但是古代又没有办法验dna,既然如此,那就以此来证明。当年先王后会吸引蝴蝶这一奇特之处可能真的与她体内自带某种香气有关,而她哪里会什么吸引蝴蝶,只能这样故弄玄虚 好在进皇宫前她就有所准备,之前她意外采摘到一种极为罕见的花,名为灵蝶花,此花的特点便是散发的香气是蝴蝶的最爱,可以说能让那些蝴蝶上头,因此才被称为灵蝶花 刚刚凤倾羽在大殿上众人还在争执的时候就将此花悄悄藏于袖间以及身体各处,这才自信的提起先王后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起初并无异样。但渐渐地,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从远处翩翩飞来。 它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轻盈地舞动着,缓缓靠近凤倾羽。那薄如蝉翼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如同梦幻的宝石。 随后,更多的蝴蝶仿佛受到了召唤,纷纷从四面八方飞来。它们围绕着凤倾羽上下翻飞,如同一片片飘动的花瓣。有的蝴蝶停落在凤倾羽的肩头,微微扇动着翅膀,似在与她亲昵低语;有的在她的发间穿梭,仿佛为她编织着美丽的花环;还有的在她的四周盘旋,形成了一个绚丽多彩的旋涡。 凤倾羽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烁着惊喜与灵动。 她轻轻地伸出手,一只蝴蝶乖巧地落在她的指尖,翅膀微微颤动,似在与她交流。 在这如梦如幻的氛围中,凤倾羽仿佛受到了蝴蝶的鼓舞,她轻盈地迈开脚步,身姿如柳般摇曳生姿。随着她的舞动,蝴蝶们像是她的忠实舞伴,紧紧相随。 她旋转着,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绽放,蝴蝶们也跟着她的节奏飞舞,在她的身边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光环。 众人都被这美丽的场景所震撼,静静地看着凤倾羽与蝴蝶共舞,惊为天人,他们在有生之年竟能再次看到如此奇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唯有国师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万万没有想到凤倾羽竟然真的能引来蝴蝶。 皇上也微微动容,嘴里不断念叨着,眼角逐渐湿润,“绾绾,绾绾,你看到了吗?是我们的女儿啊” 舞罢,凤倾羽停下脚步,蝴蝶们依然围绕着她,久久不愿离去。 她微微喘息着,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面向众人,“如果说容貌相似是有可能,腰间胎记如此皇室秘密也可以说是后来伪造,那如今的这个特殊异能是便是先王后留给小女唯一的能自证清白的证据,这只有血亲才会有此遗传,敢问各位,这诸多种种联合在一起,也是可以冒认公主的吗?”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一些原本对凤倾羽充满怀疑的人,此刻也不禁动摇起来。 “曦月,我的曦月啊”,皇上老泪纵横,连忙上前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女儿 众大臣见此,也纷纷下跪,高呼“恭迎曦月公主回朝,公主千岁千千岁” 其实他们在见到凤倾羽第一眼就知道这个是曦月公主,因为和先王后太像了,奈何国师暗地里施压,他们也没办法,现结果,除了胎记,还有这和先王后一膜一样的特殊异能,他们还能怎么办 凤倾羽,如今的曦月公主,感受着皇上温暖的怀抱,心中百感交集,她轻轻拍着皇上的背,柔声说道:“父皇,女儿回来了” 皇上松开怀抱,再次抹了抹眼泪,仔细端详着凤倾羽,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曦月,曦月,我的儿,让为父再好好看看你” 不是用朕,而是为父,可见一个父亲思念女儿的拳拳之心 此时,国师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他仍不甘心,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此事或许还有蹊跷,不可轻易相信” 皇上怒视国师,厉声说道:“国师,你屡次质疑公主的身份,究竟是何居心?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国师却丝毫没有胆怯,直视皇上的眼睛,说道:“陛下,您忘了吗?真正的曦月公主可是有璃月国的国宝——琉璃玉,这可是当年您亲自给的” 然后不怀好意的转头看向凤倾羽,冷笑一声:“公主殿下,琉璃玉乃是璃月国国宝,独一无二,无法伪造,若你不能拿出琉璃玉,臣等难以信服” 此言一出,众人皆陷入沉默。 丢失的琉璃玉 是啊,琉璃玉当年的确是皇上亲手赐予曦月公主,毕竟这可是他们的国宝,见玉如见陛下,如不寻回来,恐会引起诸多不安。 凤倾羽立马上前一步,坚定地说道:“父皇,各位大人,当年我尚在襁褓之中便被贼人抓走,后有幸得高人所救,才可侥幸存活下来,而这琉璃玉也至此不知所踪,但女儿定会竭尽全力寻找琉璃玉,以证女儿的身份,也为了守护璃月国的国宝不落入贼人之手” 看来当年凤相国夫人定有什么隐情,因此,这琉璃玉必定还在云澜国凤丞相府邸内,凤倾羽在心里嘀咕着,看来势必要回丞相府一次 “够了,曦月当年尚是个孩童,哪会知晓琉璃玉被何人窃取,更何况,难不成无论是谁拿着琉璃玉前来就说是朕的女儿吗?,简直可笑”皇上怒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威严 “这就是朕的曦月公主,谁若再敢有异议杀无赦!咳咳” 皇上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用不容置疑的目光扫视着众人,“来人,拟旨,令钦天监择良辰吉日不日正式进行曦月公主的册封仪式,昭告天下” 大臣们纷纷跪地,齐声高呼:“陛下圣明,公主千岁千千岁”,而后众人纷纷告退,翼王、大皇子和三皇子也纷纷退下,只剩下国师、宇文朗、凤倾羽和一些婢女及侍从 “陛下,您累了,需要服用丹药了”国师缓缓开口,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之意。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阴狠,紧紧地盯着皇上。 皇上微微一怔,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他自然明白国师此言背后的深意,这些年来,国师一直以炼制丹药为名,控制着皇上的身体。那些所谓的丹药,虽能一时缓解皇上的疲惫,却也让皇上对其产生了依赖,逐渐被国师掌控。 “国师,你这是在威胁朕吗?”皇上怒视着国师,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国师却不慌不忙,微微躬身道:“陛下息怒,臣只是关心陛下的龙体,陛下刚寻回公主,此时定心情过于激动,若没有丹药的辅助,恐怕难以支撑。臣这也是为了璃月国的江山社稷着想,来人,扶陛下回寝殿休息” 几个侍从闻声上前,却有些犹豫地看向皇上。皇上怒目圆睁,喝道:“朕看谁敢!咳咳” 侍从们顿时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朗连忙上前扶住皇上,“国师,大胆” 国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陛下,您可要想清楚了。没有丹药,您的身体会迅速垮掉。到时候,璃月国将陷入混乱,百姓将遭受苦难。陛下,您忍心看到这样的局面吗?” “你...你...你竟敢如此威胁朕!”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国师,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突然气急攻心晕厥过去 凤倾羽见状,连忙想上前一探究竟,却直接被国师的人阻拦,然后眼睁睁看着皇上被国师喂下一颗丹药后才悠悠转醒,而后就被众人搀扶坐龙撵回寝殿了 临走时,国师转过身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阴谋得逞的张狂。 “二皇兄,这到底怎么回事”凤倾羽觉得太诡异了,这里面必定有古怪 宇文朗面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曦月,你有所不知,自从你失踪后,母妃身体日况俞下,不久便香消玉殒,父皇也跟着心绪郁结,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直到国师不知从何处寻得的丹药,父皇服用后的确容光焕发,精神一日日好起来,一开始,我们都万分感激国师,可后来渐渐发觉不对劲,父皇若一日不服,就整个人状态极差,唯有服用了方可立马恢复精神气” “那你们没有怀疑过丹药是否有问题吗?”凤倾羽皱着眉头问到 宇文朗微微颔首,神色愈发沉重:“自然是怀疑过的,我们暗中找了很多太医来查验丹药,可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这丹药的确无毒,而且效果的确是非常显着,所以父皇自此就离不开这个丹药,久而久之,国师就慢慢以此控制父皇,导致国师在朝中的势力日益壮大,众人皆对他奉若神明,稍有质疑之声便会被打压”,宇文朗继续说道, “我曾试图让父皇戒掉这个丹药,但只要一戒断,父皇就如同濒死之人,甚至会出现自残行为,我们没办法,只能继续让父皇服用,我虽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此次也是你回来,父皇才难得如此清明,但是刚刚,你也看到了,哎...” 凤倾羽秀眉紧蹙,这不就是现代的海洛因毒品吗? 看来这个璃月国也不太平,她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然后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必有蹊跷,二皇兄,这个国师到底是何来历?” 宇文朗轻叹一声:“其实我们璃月国一直信奉神谕,这个国师是是十几年前突然崛起之人,据说他有通天之能,能预知未来,解人危难,无人知晓他是从何而来,父皇也是在一次危机中得他相助,从此对他委以重任。但万万没想到现在竟是养成了豺狼虎豹” 不知道从何而来? 这太诡异了 凤倾羽看着宇文朗,目光坚定:“二皇兄,实不相瞒,我在云澜国的这十几年曾有幸得一神医指点,因此也习得一些医术,我可以给父皇把一下脉了解一下父皇的病情吗?还有国师的那个丹药二皇兄你能否帮我扣下一颗让我研究一下” 宇文朗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希望之光:“好,曦月,若你能解开这其中谜团,那真是太好了,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今日你也劳累了,先行回寝宫休息,待明日二皇兄再来找你,我们一同去看望父皇,届时我借机引开国师的眼线,你乘机给父皇进行号脉,还有拿取一部分丹药回去研究” “好”,凤倾羽点头答应,“二皇兄,还有一事...”凤倾羽犹豫着改不改问 “曦月,何事?不妨直说” “我感觉大皇兄是不是不怎么待见我?感觉就是挺冷淡的”, 宇文朗微微一怔,随即轻叹一声:“曦月,你有所不知,大皇兄自小性格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这些年,他一直肩负着诸多压力,众人都以他为储君看待,却不想五年前意外摔伤后双腿竟站立不起来,看了诸多名医也是无济于事,此生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所以慢慢地才变成如今的样子,意志消沉,你莫要放在心上,大哥对你并无恶意” 凤倾羽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微微垂眸,思索片刻后说道:“二皇兄,大皇兄如此境遇,着实令人心疼,大皇兄的腿我会想办法” 宇文朗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拍了拍凤倾羽的肩膀:“无妨,这也是大皇兄的旧疾了,曦月有心即可”,宇文朗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也觉得按凤倾羽的年纪即使学了点医术应该也只是皮毛,但奈何她有这颗心,那他也便一起陪她闯一闯 分隔两地的双方 回到自己寝殿的凤倾羽梳洗过后便躺在榻上,双目微阖,却毫无睡意,脑海中思绪万千,如同一团乱麻般交织在一起。 来到璃月国也已有一段时日,不知云澜国那边怎么样了,她的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出慕容轩的身影,那个在云澜国与她有着诸多纠葛的男子,他的一颦一笑仿佛刻在了她的心上。 她想起与慕容轩的初次相遇,他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从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便交织在了一起。 画面里是他们相遇、相知、相爱的一幕幕 但是,转眼却又看到慕容轩拿剑刺向师傅的那一慕 凤倾羽猛然睁开双眸,轻轻叹了口气,那眸中的复杂情绪如深潭之水,难以捉摸,至今她都没有想明白慕容轩为什么要杀害师傅 她坐起身来,呆呆地望着窗外那轮高悬的明月,清冷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远在云澜国的慕容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以为羽儿至少还会再回来一次,届时他再把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和萧神医留下的那封信给她看,她到时候应该就会明白,可是一连等了好几日,都没有见到凤倾羽的踪影 凤倾羽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 慕容轩发疯般地派人在云澜国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凤倾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她踪迹的地方。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凤倾羽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 慕容轩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他坐在曾经与凤倾羽一起躺过的榻上,心里的悲伤如潮水般汹涌。 “慕容,别这样,你这样折磨自己也不是办法”秦皓宇走到慕容轩身边,轻声劝慰道。 慕容轩没有回应,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 秦皓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或许她只是暂时不想见你,等她冷静下来,一定会出现的” “不,她不会再回来了” 慕容轩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皓宇,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就不应该瞒着她,是我亲手毁了我们的感情” “慕容,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当时说要瞒着凤倾羽也是萧神医主动提出来,并且本来也是打算让阿羽自己看到那封信以为她师傅也只是暂时去云游去了,事情本不应该发展成这样,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天阿羽会出现在清风坡,才会出现这个意外,等我们找到她,把事情解释清楚,她会原谅你的” 秦皓宇拍了拍慕容轩的肩膀。 “解释?还有什么用?任由我再怎么解释都没办法还给她一个师傅,那天我亲眼看到她眼中的绝望和痛苦,我知道她不会再原谅我了”慕容轩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不落下。 军令如山,军营不能饮酒,不然慕容轩此刻是真的很想去买醉。 慕容轩还记得上次落泪是母妃去世时,小小的他在人前一滴泪都没有落,但晚上却是一个人抱着母妃的衣物痛哭流涕,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如此痛苦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掸,但是此刻秦皓宇看着慕容轩这般痛苦模样,心中也满是不忍。 他再次用力地拍了拍慕容轩的肩膀,沉声道:“慕容,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悔恨之中,阿羽她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你也是有你的无奈,假以时日她定能理解的,你现在这副颓废的样子,要做给谁看,你不管你们的未来了吗?,你要为你们的未来努力啊” 慕容轩微微抬起头,眼中的泪水闪烁着光芒,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未来?我们还有未来吗?没有了她,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怎么会没有未来?” 秦皓宇提高了声音,“你是慕容轩,是陛下的九皇子,是云澜国子民心中的战神将军,你有你的责任和使命。而且,阿羽她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如此颓废,你要振作起来,等找到她,用你的行动去证明你的真心” 慕容轩微微垂下眼眸,“战神将军?九皇子?那又如何?没有了她,这一切不过是虚妄的名号罢了” 秦皓宇眉头紧锁,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慕容轩的肩膀,“慕容轩,给我振作起来,想想那些在战场上与你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他们将生命托付于你,期待着你带领他们保卫家园,还有那些无辜的子民,他们渴望在你的守护下过上安宁的生活,你难道就要为了儿女私情置百姓士兵不顾吗?好,你如若继续这样下去,就当我秦皓宇瞎了眼,我走,以后你就继续这么自暴自弃吧!” 慕容轩怔怔地看着秦皓宇决然转身的背影,心中猛地一震。那些话语如重锤一般敲在他的心上,让他原本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嘴唇微微颤抖着,片刻之后,他咬了咬牙,大声喊道:“皓宇,等等!” 秦皓宇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慕容轩缓缓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错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忘却身上的责任,那些兄弟,那些子民,他们都在等着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秦皓宇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慕容轩重新燃起斗志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欣慰。他走上前去,再次拍了拍慕容轩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慕容轩,云澜国的九皇子,百姓心中的战神将军” 慕容轩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渐渐恢复了一丝坚定“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找到她,哪怕用尽我一生的时间” 秦皓宇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才是我认识的慕容轩。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慕容轩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凤倾羽,重新找回他们曾经的幸福。 古代居然也有罂粟 翌日,阳光透过宫闱的窗棂洒下,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 凤倾羽与宇文朗借口探望父皇,顺利来到皇上的寝殿。宇文朗看似随意地环顾四周,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他不动声色地留意着那些国师安排的眼线,心中盘算着如何将他们支开。 忽然,他微微扬起嘴角,计上心来。宇文朗清了清嗓子,对着周围的侍从说道:“你们几个随本皇子去御膳房,本皇子想为父皇做一道羹汤,你们且来打打下手,父皇这边现在自有公主伺候着” 那些眼线面面相觑,虽心有疑虑,但碍于宇文朗的威严,也不敢违抗,只得缓缓跟随着退下。 此时,凤倾羽已来到皇上榻前,皇上正悠悠转醒,看着凤倾羽,微微一笑,“是曦月来啦” “是,父皇,是曦月来了,今日父皇觉得如何?”凤倾羽说着慢慢地把皇上扶着半坐起来 “咳咳,老样子了,朕其实也知晓国师的丹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若不服药我的身体就完全不行,这诺大的璃月国该怎么办啊,咳咳” “父皇,您慢点,大皇兄和二皇兄不都是人中龙凤吗,不能担大任吗?” “老大我本的确有意培养成太子,奈何他的腿,哎,老二是个直性子的人,当个一方闲散王爷是极好,但若要挑大梁还需再磨磨性子,至于翼王,他因从小便与朕有嫌隙,眼下又是国师那边的人,哎”,皇上深深叹了口气 “父皇,您莫忧心”,凤倾羽轻轻地为皇上拍着背,眼神中满是关切,“您且安心养病,这璃月国定能安稳度过此关,儿臣虽不才,但也愿为父皇,为这璃月国尽一份绵薄之力,还有琉璃玉,孩儿届时一定将其寻回” 皇上看着凤倾羽,眼中闪过一抹欣慰,“曦月,朕知你心性善良,聪慧过人。只是这朝堂之事,复杂多变,父皇为愿这身子骨能再拖几年,至少能为你们扫清障碍也好” 凤倾羽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坚定。“父皇,您定能长命百岁,孩儿不才,之前习得一些医术,想为父皇请个平安脉” 皇上微微颔首,伸出手腕。 凤倾羽轻搭皇上脉搏,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片刻后,她收回手,父皇这脉像除了虚弱些,的确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父皇,国师的丹药您可还有?” “有,这便是今日国师派人送来的药丸”,说完,皇上从边上的一个丹药盒内拿出一颗药丸 皇上轻叹一声,“曦月,朕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生死有命,不必强求。朕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璃月国安稳昌盛,你们兄弟姐妹都能平安顺遂” 凤倾羽接过药丸,仔细端详。那药丸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色泽圆润,却隐隐透着一丝诡异。 “父皇,此药丸来历不明,且国师居心叵测,这丹药恐有问题。儿臣恳请父皇暂且不要再服用此药,待儿臣查验一番” 凤倾羽神色凝重地说道。 皇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朕也知这丹药可疑,可朕这身体…… 哎,若不服药,朕怕是撑不了多久” 凤倾羽紧紧握住皇上的手,坚定地说:“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定会尽快找到办法,为您调养身体。这丹药之事,儿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凤倾羽小心地将药丸包好,放入怀中。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国师丹药的秘密,保护父皇和璃月国。 凤倾羽转身欲走,皇上却突然叫住了她。“曦月,此事务必小心。国师势力庞大,切不可轻举妄动。若有危险,以自身安全为重” 凤倾羽眼眶微红,再次行礼,“父皇放心,孩儿明白,孩儿定当谨慎行事,不负父皇期望” 凤倾羽怀揣着那粒可疑的药丸,脚步匆匆地来到太医署。她面色凝重,心中满是忧虑与急切。 进入太医署后,凤倾羽屏退其他人,寻来一应器具,小心翼翼地将药丸放入容器中,加入适量清水使其溶解。随着药丸在水中渐渐化开,一股奇异的气味缓缓散发出来。 凤倾羽凑近仔细辨别着这气味,眉头越皱越紧。那气味中夹杂着一丝熟悉又危险的气息,她的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接着,凤倾羽凭借着自己所学的医学知识,开始探究这溶液中的成分。 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经过一番细致的分析,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果然,如她所料,这药丸中含有罂粟的成分,因此会让人上瘾 因为之前她在军区医院也碰到过因服用罂粟后来强行戒掉导致意识出现混乱而自残的现象,然后整个人身体就如同被掏空一般虚弱,和现在的父皇十分相像 可是,国师怎么会有罂粟? 难度?他也来自现代?凤倾羽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国师可就不太好对付了 不过,如果能把他手里的罂粟收为自用,那到时候她可以利用少量的罂粟制作手术的麻药,那可就是太好了 凤倾羽站在太医署中,心中思绪万千。 “曦月,怎么样?有发现吗?”正当凤倾羽出神之际,宇文朗回去父皇寝殿没见到凤倾羽便知她肯定是拿着药丸来太医署了 “二哥,父皇的脉象的确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但是这个药丸却大有问题,这里面有一种成分叫是用罂粟制成的,这个罂粟若少量服用可有镇痛的效果,但若长期服用,则会使人身体日渐消瘦,甚至对这个药上瘾,最终完全被这个药给控制”,凤倾羽语气沉重的说到 宇文朗闻言,神色骤变,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竟有此事!那国师实在是胆大包天,竟敢用此等毒物谋害父皇。我现在就去把他抓起来” 凤倾羽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二哥,此事不可声张。如今我们还不清楚国师的真正目的和他背后的势力。而且,仅凭我们两张嘴若是没有实质性证据说不清楚的话恐会打草惊蛇,我们需暗中调查,收集证据,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揭露国师的阴谋” 宇文朗点点头,神色凝重。“好,就依你所言,那我们从何处开始调查?” 凤倾羽沉吟道:“首先,我们要查清楚国师是从何处得到罂粟的,这罂粟按理说不属于这个朝代之物,他必有特殊的渠道。其次,我们要留意国师的一举一动,看他是否还有其他阴谋。同时,我们也要想办法为父皇戒了这个罂粟” 宇文朗皱着眉头说道:“戒断怕是不易,这罂粟之毒,我从未听闻过解法” 凤倾羽眼神坚定地说道:“二哥莫急。此事交于我,我们分头进行,但切记,万不可让国师发现” 宇文朗点点头,神色凝重:“好,曦月,你万事小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暗中进行调查” 初见叶澜清 “二皇弟,曦月,你们怎么也在此?” 大皇子的声音虽有些虚弱,却带着一丝惊讶。 凤倾羽和宇文朗闻声望去,只见宇文枫(大皇子)坐在轮椅上,被侍从缓缓推至近前。 “大皇兄,你怎么来了?” 凤倾羽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大皇子微微颔首,目光在凤倾羽和宇文朗之间流转。“本来是苏太医今日去我府上进行治疗的,但他可能因着其他事暂时没办法来,我今日又觉得腿部十分不适,便等不及了,就自行来这找苏太医了,却没想到会在此遇见你们,你们二人在此所为何事?” 宇文朗上前一步,神色有些凝重。“大哥,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发现国师献给父皇的丹药有问题,正在调查此事” 大皇子眉头一皱,眼中露出担忧之色,“丹药有问题?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倾羽接过话头,将他们的发现以及对罂粟的怀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皇子,大皇子听后,脸色愈发阴沉。 “曦月,二皇弟,你们此事可有证据?” 大皇子握紧了拳头。 凤倾羽微微摇头,神色凝重道:“目前证据尚在搜寻当中,不过我们已确定方向,定会尽快找出实据,大皇兄,你放心,此事关乎江山社稷与父皇安危,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宇文朗也点头应道:“大皇兄,我们已安排人手从各个渠道去查证。一旦有了确凿证据,定能将那居心叵测之人绳之以法。” 大皇子长叹一声:“哎,都怪为兄这腿,废人一个,不然也定要助你们一臂之力” “大皇兄,皇妹不才,也略习得一些医术,不知皇兄可否愿意将双腿让皇妹看诊一下”凤倾羽 大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有些犹豫:“曦月,你的好意为兄心领了。只是这腿疾多年,众多名医都束手无策,我怕……” 凤倾羽连忙劝道:“大皇兄,不妨让曦月一试。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宇文朗也点头道:“大皇兄,既然曦月有此心意,你就让她试试吧” 大皇子思索片刻,终是点头道:“好吧,那就有劳曦月了” 凤倾羽上前,仔细查看大皇子的双腿。她时而轻按,时而询问大皇子的感受,然后一番检查后,凤倾羽微微皱眉。 按理说这腿只是单纯外伤后,不可能就直接导致了残疾 “大皇兄,你的腿在那次外伤后,可有让其他医者如何治疗过?” 凤倾羽郑重地说道。 “有,那时国师给我看过,本来一开始治疗后的确明显好转,后来就渐渐病情日况愈下,再去询问国师,国师也说已经没有办法了” “哦?治疗过,先好了再变差,这可有点意思,大皇兄,我现在需要在你的腿部进行银针针灸查验,你且忍着点” “好,无妨,反正这腿我也基本没什么知觉了都” 凤倾羽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扎在大皇子腿部的穴位上。大皇子微微皱起眉头,但始终一声不吭。 随着一根根银针落下,凤倾羽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大皇子的反应。 凤倾羽最后用一个银针再次落下,拿起时便见银针颜色瞬间变黑 果然,有毒 然后凤倾羽再次给大皇子进行把脉,哼,居然是噬骨散,此毒若用于四肢可使健全之人逐渐无法行走 凤倾羽面色凝重地对大皇子说道:“大皇兄,你的腿中有毒,这便是你腿疾难愈的根源所在,那国师给你治疗,却暗中下毒,其心可诛” 大皇子震惊不已,拳头紧握:“可恶,曦月,那可有办法解毒?” 凤倾羽微微点头:“有,但因你中毒时间过久,你的方案我还需回去仔细研究此毒,配制解药,但大皇兄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 大皇子眼中燃起希望:“若曦月能治好我的腿疾,为兄定当感激不尽” 凤倾羽微笑道:“大皇兄言重了,我们本是一家人,理应互帮互助,我定会尽力而为” 收起银针后,凤倾羽陷入沉思,这毒太医署常年为大皇兄医治,却察觉不出来,看来这国师的手是真的伸的很长了 宇文朗怒目圆睁:“这国师狼子野心,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凤倾羽看向宇文朗:“二皇兄,丹药之事也不能耽搁,我们需分头行动,你继续调查丹药之事,我回去钻研治疗大皇兄的腿疾之法” 宇文朗点头应道:“好,就依你所言” “二位皇子,怎的今日都在这太医署呢”,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太医署官服的年轻医者缓缓走来,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聪慧与沉稳,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微微上扬的嘴角又给人一种温和之感。 这位年轻医者走到近前,向两位皇子微微行礼,说道:“微臣叶澜清,见过二位皇子,不知这位是?”,叶澜清打量着边上的凤倾羽,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与好奇。 凤倾羽察觉到他的注视,微微抬眸看着这个年轻的长得斯斯文文的儒雅男子,不同于慕容轩的霸道冷酷,是给人一种内敛的儒雅气质,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凤倾羽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叶澜清的注视。叶澜清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根微微泛红。 宇文朗看着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叶太医,你初来太医署,可能还不知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曦月公主,不日就会进行册封”, 叶澜清微微颔首,向凤倾羽行礼道:“见过曦月公主” 凤倾羽微微抬手,“叶太医不必多礼” 叶澜清直起身来,目光再次不自觉地落在凤倾羽身上,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让他心中一动,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令人惊艳的女子。 而凤倾羽也在不经意间再次对上叶澜清的眼神,那清澈眼眸中的一抹欣赏与好奇让她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宇文朗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叶澜清听到宇文朗的轻咳,瞬间回过神来,他微微垂眸,思索片刻后说道:“二位皇子、曦月公主,微臣虽初来太医署,但也愿尽一份绵力,若有需要用到微臣之处,臣定当全力以赴” 宇文朗微微点头,“叶太医有此心甚好,如今国师之事错综复杂,我们正需各方助力,叶太医可在医术方面帮忙曦月公主”,叶澜清是宇文朗举荐上来的,所以宇文朗很放心他可以一起帮忙 “皇兄,不...”还来不及等风倾羽拒绝,叶澜清连忙应道:“二皇子放心,微臣自当尽心尽力帮助公主” 凤倾羽微微皱眉,刚想再次拒绝,却看到宇文朗那别有深意的笑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心中暗忖,多一个人多一双手,也罢,就当多个助手吧。 叶澜清看着凤倾羽,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待,“公主殿下,微臣定会竭尽所能,不辜负二位皇子和公主的信任” 凤倾羽无奈,只得微微点头,“那就有劳叶太医了” 凤倾羽的桃花 翌日,太医署内,一片静谧,惟有药房的独特气息悠悠弥漫。 今日凤倾羽身着一身素色长裙,发髻仅用一根珠钗固定,脸上仅一层淡淡的妆容,却宛如仙子临世,眉眼间全是专注,纤细而灵活的手指在各种草药间穿梭,精准地挑选着所需药材,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专业与沉稳的气息。 叶澜清今日也早早的便来了太医署,此刻静静伫立一旁,目光如炬,紧紧追随着凤倾羽的一举一动。 看着凤倾羽熟练地将不同草药进行搭配,她时而轻轻拿起一味草药,细细端详,时而轻声呢喃,似在与草药私语。 叶澜清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那如蝶翼般轻盈,仿佛每一次扇动都扇在了他的心尖上,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一种陌生而又强烈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叶澜清猜想凤倾羽定是常常做此事,没想到一个皇家公主,没有半分骄纵气,反而处处透着一种质朴与亲和,他的目光中满是欣赏,仿佛在看着一件世间罕见的珍宝。 叶澜清轻声开口道:“曦月公主,看你对草药之熟悉,想必在医术上必是造诣颇深” 凤倾羽微微抬头,微微一笑:“叶太医过誉了,造诣谈不上,只是跟着师傅略懂了些” “这可是解毒方?”,叶澜清看着凤倾羽手中的药材,猜测出她的药方 “正是,这是扶正解毒方,我选用了人参、黄芪等补气之品以扶正固本,增强机体抵抗力,同时配合金银花、连翘等清热解毒药物,可帮助清除体内因罂粟成瘾而产生的热毒”,凤倾羽回答道 “那微臣也来调一剂方子,健脾化痰方,可采用白术、茯苓等健脾药物,以恢复脾胃功能,促进水谷运化。因成瘾者往往体内痰湿内生,可加入半夏、陈皮等化痰之药,帮助排出痰湿,改善身体状态。另外成瘾者常伴有焦虑、失眠等症状,可使用酸枣仁、远志、茯神等药物以安神定志,缓解精神紧张,可谓安神定志方” 凤倾羽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微笑着说道:“叶太医果然医术精湛,此三方结合,定能在戒除罂粟之毒上发挥极大作用” 叶澜清听了凤倾羽的夸赞,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凤倾羽看着他这副老实读书人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那叶太医,我们赶紧开始吧” 叶澜清看着凤倾羽明媚的笑容,微微一怔,随后连忙点头应道:“是,曦月公主” “不要一直公主公主的叫,我看你估摸应该也和二皇兄差不多年纪,就叫我曦月吧,我也就直呼你的名字,可否?” 叶澜清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恭敬地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曦月” 凤倾羽满意地点点头,两人便开始忙碌地整理药材,仔细地核对药材,精心地调配着方剂。叶澜清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 他默默地走到凤倾羽身边,时不时与凤倾羽交流着用药的心得,凤倾羽也不时地提出自己的见解,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融洽。 “还有车前草和泽泻”,凤倾羽一念着草药名字,一边默默自己爬上小梯子打算自己在药库上面寻找 “找到了,这是车前草,这是泽泻”,凤倾羽满心欢喜地拿着找到的草药,正准备爬下梯子时,脚下却突然一滑,她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叶澜清迅速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从梯子上跌落的凤倾羽。然而,由于冲力过大,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上。 凤倾羽只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与叶澜清一起倒在了地上。 她抬眸,对上了叶澜清那满是关切的眼神,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凤倾羽甚至能感受到叶澜清的呼吸就在脸上,她的脸颊微微露出一丝不自然 叶澜清同样有些慌乱,他刚想扶起凤倾羽,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哟,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宇文朗戏谑的声音响起,他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凤倾羽连忙挣扎着起身,尴尬地说道:“二皇兄,你别乱说,我刚才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了,是叶澜清接住了我” 宇文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么巧啊?没想到我们叶太医看起来身子骨弱弱的,反应很是迅速嘛” 叶澜清也站起身来,恭敬地向宇文朗行礼:“见过二皇子,二皇子别拿微臣开玩笑了,刚才情况紧急,微臣只是下意识地救人,让二皇子见笑了” 宇文朗摆摆手:“行了行了,我可没笑你们,不过,叶太医,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妹妹,要是她再有个什么闪失,我可唯你是问” 叶澜清郑重地点点头:“王爷放心,微臣定会保护好公主” 凤倾羽瞪了宇文朗一眼:“皇兄,你就别瞎说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宇文朗笑了笑:“好好好,不开你们玩笑,不过,下次可得小心点啊” 说完,他走到凤倾羽身边,看着桌上的一堆草药,“曦月,这都是给父皇配好的药方吗?” 凤倾羽微微颔首,神色认真地说道:“皇兄,这些正是为了给父皇治疗而准备的草药,我打算口服药物,结合针灸以及药膳多方面进行治疗,罂粟的瘾没有那么快可以戒掉,只能是徐徐图之,所以二皇兄,国师的人我们要尽快处理掉,还有他那边的你查的如何了?” 宇文朗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微微皱眉道:“曦月,国师那边势力错综复杂,我虽已着手调查,但进展缓慢。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想要彻底铲除并非易事。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加快进度,绝不让他继续危害父皇和江山社稷” 凤倾羽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二皇兄,此事需万分谨慎,还有就是罂粟这东西它比较喜欢凉爽的气候环境、充足的光照、适量的水分。它比较耐旱,但不耐水涝,你可以往这方面调查,看看国师名下是否拥有这种类型的田地,我们如果找到种植的罂粟,那便是掌握了他谋害皇上的罪名” 宇文朗沉声道:“放心吧,曦月。我会安排可靠之人秘密进行调查,确保万无一失,一旦有了线索,我们便立刻采取行动” 展示针灸技术 “嗯,那这些方剂二皇兄定要找可靠的人煎好再拿去给父皇服下,还有就是父皇的饮食,可以服用莲子百合粥:莲子具有养心安神、健脾止泻的功效,百合则有润肺止咳、清心安神的作用。将莲子、百合与大米一起煮粥食用,可帮助成瘾者宁心安神,缓解焦虑情绪。 还有山药薏仁粥:山药和薏仁都有健脾益胃的功效,可增强脾胃功能,促进身体的康复。将山药、薏仁与大米一起煮粥,适合罂粟成瘾者食用。 以及红枣桂圆汤:红枣和桂圆都有补益气血、安神养心的作用。将红枣、桂圆加水煮汤饮用,可改善成瘾者的气血不足状态,缓解疲劳和焦虑”,凤倾羽仔细的说着。 “好,这些都交于我,你放心”宇文朗连忙应下 “那接下来我要给父皇进行针灸,叶澜清,你随我同去,看清我的穴位手法后以后若我不在时便由你来为父皇针灸” “是”叶澜清连忙应下后,就跟随凤倾羽去往皇上寝殿 凤倾羽和叶澜清来到皇上寝殿,寝殿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父皇,曦月来了”凤倾羽恭顺的请安 皇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凤倾羽,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期待,“曦月来了呀,来朕身边,来” 凤倾羽连忙上前,握住皇上的手,轻声说道:“父皇,儿臣今日是来为您针灸的,还有接下来您需每日服用药方还有药膳,今日儿臣也带来了叶太医,以后若我哪天不在,便由叶太医为您针灸,这个治疗需要持续较长时间” 皇上一脸宠溺的看着凤倾羽,反正他这副身子也就这样,随女儿怎么折腾,只要能每日都能看见曦月,他就很知足了, “好,都依你” 叶澜清恭敬地行礼道:“陛下,微臣定会协助公主,为陛下的康复尽心尽力” 凤倾羽转身从一旁的药箱中取出一根根细长的银针,神色专注而沉稳,“父皇,儿臣要开始了” 她轻轻掀开皇上的衣袖,把银针在火上稍微烘烤一下简单消毒,然后手法娴熟地将银针一一插入穴位。 “我选取了百会、神门、内关、足三里、三阴交等穴位。百会穴有醒脑开窍、安神定志的作用;神门为心经原穴,可宁心安神;内关能宽胸理气、安神定志;足三里是强壮要穴,可健脾益气;三阴交则可调理肝、脾、肾三脏,有助于恢复身体的平衡状态,每次留针一刻钟,每日都需进行” 叶澜清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仔细观察着凤倾羽的每一个动作和穴位的选择,他第一次见人能将穴位掌握的如此之好,入针快速而准确,而且这几个穴位选用也的确是妙哉 随着银针的插入,皇上微微皱了皱眉。凤倾羽轻声问道:“父皇,可有不适之处? 皇上摇了摇头:“无妨,继续吧。” 凤倾羽微微点头,继续专注地行针,她不时地调整着银针的角度和深度,手指轻捻针柄,动作细腻而精准。 寝殿中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银针的细微声响。 时间在安静中缓缓流逝,一刻钟后,凤倾羽缓缓拔出银针 她转头看向叶澜清,说道:“叶太医,你可看清楚了?这些穴位的选择和行针的手法都需牢记” 叶澜清痴痴地看着凤倾羽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心中那股敬佩渐渐转化成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他从未遇见过如此聪慧且医术超群的女子,随后郑重地点头:“公主放心,微臣已牢记在心” 凤倾羽微微沉吟,转而看向皇上:“父皇,现在感觉如何?” 皇上微微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舒缓之色:“曦月,朕的确感觉身体似乎轻松了一些” 凤倾羽心中稍安,轻声说道:“父皇,以后国师的药丸您不可再继续服用了,这是静心丸,以后若是不服用药丸身体很难受,便服用一颗,可缓解症状”,说完,凤倾羽拿出一个小瓷瓶 皇上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慈爱与信任,身边的李公公连忙接过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公主,您回来真的太好了,陛下每日看见您心情都变得大好,现在公主又为皇上的病情劳心劳力,真是用心良苦,陛下有公主如此孝顺之人,实乃我朝之幸啊,老奴定会好好照顾陛下,让陛下早日康复” 李公公感慨地说道。 “李公公,劳烦您帮忙盯着父皇,日后国师送来的药丸切记不可食用,全部送去我那边,但不能让国师发现,还有父皇的膳食,我也已经命人特意烹制,您也务必看着父皇服用下去” “是,老奴遵命” 凤倾羽又转头对叶澜清说道:“叶太医,接下来的日子,还要有劳你要多留意父皇的身体变化,旁人我信不过,若有任何异常,及时告知我” 叶澜清应道:“公主放心,微臣定当尽心尽力” 此时,寝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名宫女走进来,轻声禀告:“公主,陛下,国师求见” 凤倾羽微微皱眉,与叶澜清对视一眼,心中皆涌起一丝警惕。凤倾羽对宫女说道:“去回禀国师,陛下正在休息,不便见客,让他改日再来。” 宫女领命而去。凤倾羽心中暗道:国师此时求见,定有蹊跷。她看向皇上,说道:“父皇,国师近来动作频频,我们需更加小心” “曦月,来,朕有一物要交与你”,皇上微微抬手,示意凤倾羽靠近。凤倾羽连忙上前,俯身倾听皇上的话语。 皇上拿出一个雕刻着“宇文”二字的令牌,令牌上的龙纹雕刻精美,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曦月,这龙武军令牌乃朕最后的底牌。龙武军皆是忠勇之士,他们可以一敌百,只听从持有此令牌之人的号令,如今,朕将它交予你,你定要善用之” “父皇,不可,这是保护您的,儿臣不要”,凤倾羽连忙拒绝。 皇上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慈爱与坚定,“曦月,如今局势危急,国师虎视眈眈,朕已经失去过你一次,如今好不容易将你寻回,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不然以后如何去面对你母妃,如今朕将这令牌交予你,一是让你能保护自己,二也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安稳,你聪慧勇敢,定能善用龙武军,守护江山社稷” 凤倾羽眼眶微红,心中满是感动与责任,“父皇放心,儿臣定当不负所托” 皇上微微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曦月,你是父皇与母后手中的宝贝,父皇只希望你往后能平平安安,有龙武军在,朕也就安心许多了” 凤倾羽双手接过令牌,令牌上的温度仿佛传递着皇上的期望与嘱托。 凤倾羽,你看到了吗,这些才是你真正的家人,真正爱你的家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替你守护他们,顾晓萱默默发誓,然后郑重地将令牌收好。 慕容轩回京 华灯初上,长乐宫宫殿的一角,热气袅袅升腾。 凤倾羽置身于宽大的木桶之中,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躯。凤倾羽微微闭着双眸,如瀑的长发散落在桶边,几缕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水汽弥漫中,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慕容轩的身影 他,最近还好吗? 她想起他那胜过明星的帅气脸庞,面对旁人总是一副冷酷生人勿近,但面对她却是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能融化人心,她想起他抱着她时的宽大伟岸的身躯,还有他亲吻她时的深情眼眸 凤倾羽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甜蜜又带着些许惆怅的情愫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她就是想他了,很想很想 是那种想起来心脏处都觉得疼的感觉 水的温度渐渐冷却,而凤倾羽的思念却如藤蔓般在心中蔓延生长,无法阻挡 此刻,云澜国西北凉州军营 “羽儿”,慕容轩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梦中的惊慌与担忧。 慕容轩缓缓站起身,走到营帐的桌案前,拿起一盏油灯,微弱的光芒在营帐中摇曳。他的思绪还沉浸在那个噩梦中,梦中又是那天凤倾羽看向他绝望和无助的眼神,而他却无能为力。 慕容轩紧握着拳头,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营帐门口,望着远方的夜色,凉州的夜晚宁静而深沉,只有偶尔传来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羽儿,你如今在何处? 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好想你 翌日,西北凉州军营中,气氛如往常一般紧张而肃穆。士兵们在营地里忙碌着,巡逻的队伍整齐地走过,铠甲的摩擦声在空气中回荡。 突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马上的信使神色焦急,手中紧紧握着一封急报。他一路冲到慕容轩主帐前,翻身下马,大声喊道:“紧急军情!皇宫急报!” 慕容轩和几位将领正在帐中商议事情,听到喊声,心中一紧,慕容轩快步走出大帐,信使急忙上前,单膝跪地,将急报呈上:“将军,皇宫急报,皇上病危,宣九皇子即刻返京!” 慕容轩接过急报,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父皇为何突然病危? 慕容轩转身走进大帐,几位将领也跟了进来。慕容轩将急报递给他们,众人看后,都沉默不语。 片刻后,莫老将军说道:“轩儿,此事重大,你必须尽快返京,目前这里的战事自从上次一战后基本上璃月国已没有再其他动作了,我们会拼命驻守的,你无需担心” “是啊,将军,皇上病危,您赶紧先行回京吧,我和莫老会驻守军营的”,裴行之也连忙说道 慕容轩微微点头,“好,那军营的各个事项还需劳烦诸位了,皓宇,你也随我一同回京吧,你父亲应该也许久没有见你了” “嗯,好”秦皓宇出声应下。 慕容轩迅速下达命令,安排好军中事务,并且吩咐裴行之继续寻找凤倾羽的下落,若有消息,立马飞鸽传书给他,然后便简单的收拾好东西,准备即刻启程返京。 慕容轩带着一支小队伍,便和秦皓宇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往京城赶去。 他们顾不上休息,日夜兼程地朝着京城赶去。沿途的风景在他们的疾驰中飞速后退。 经过数日的奔波,他们终于抵达了京城。 慕容轩和秦皓宇刚踏入京城,眼前的景象尽显繁华之态。 街道宽阔而整洁,青石板路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道路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药铺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珠宝店内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绚丽的光芒。绸缎庄里,色彩斑斓的丝绸如瀑布般悬挂,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街边的小摊上,摆满了各种精美的手工艺品。木雕摆件栩栩如生,瓷器细腻光滑。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着顾客,喧闹声此起彼伏。 茶馆中,人们三五成群地坐着,一边品尝着香茗,一边谈论着天下大事。说书人站在台上,口若悬河地讲述着传奇故事,引得听众们阵阵喝彩。 酒楼里,酒香四溢。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从楼上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京城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慕容轩看着这已经五年未见的京城故土,心中涌起万千感慨。 五年的时光,仿佛在这一瞬间重叠。他想起当年离开京城时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如今归来已是闻名天下的战神将军。 他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曾经熟悉的场景一一在眼前浮现。街边的小贩叫卖声依旧响亮,孩童们在巷子里嬉笑玩耍,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了。 战场上的血雨腥风、生死离别,让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毅与深沉。 他的双手曾紧握剑柄,为了国家的安宁浴血奋战,身上的铠甲亦是见证了无数的荣耀与伤痛。 “你们快看,这是哪位将军啊,如此威风凛凛” 一位大叔的声音响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大家纷纷抬头望去,只见慕容轩骑着高大的骏马,缓缓行来。 他身姿挺拔地坐在马上,黑色锦袍在风中微微飘动,更显威严,俊朗的面容如刀刻般坚毅,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霸气。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叹:“此等人物,必定是为国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旁边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几个年轻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目光羞涩又炽热地望向慕容轩,她们脸颊绯红,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那模样仿佛看到了心中的英雄。 其中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紧紧盯着慕容轩,眼神中满是倾慕与憧憬。 “我知道了,你们看他身后的军队,这不就是敌国闻风丧胆的玄甲军嘛,那马上这位定然就是战神将军慕容轩,圣上的九皇子了”,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激动地说道,眼中满是敬仰之色。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惊叹的神情。 一时间,街道上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战神将军,果然气宇非凡” “有慕容将军在,我们云澜国定能保得太平” “好帅啊,之前都是哪里的传言说将军面容粗犷丑陋不堪的,我看这是貌比潘安啊”,一些女子更是羞涩地低下头,心中暗自倾慕这位英勇的将军。 慕容轩骑在马上,微微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神色冷峻。 此时,几个孩童兴奋地跑了过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将军,你好厉害啊!你打了好多胜仗对不对?” 慕容轩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脸上的冷峻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纷纷向慕容轩投来崇敬的目光。 册封平西王 秦皓宇看着百姓们对慕容轩对肯定与赞赏,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之情。他与慕容轩一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最是清楚慕容轩为了国家和百姓付出了多少。 慕容轩仅是停留片刻,便直接朝着皇宫奔去。 当他踏入皇宫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皇宫中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和慌乱,反而显得有些安静。 慕容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加快脚步,朝着父皇的寝宫走去,当他走进寝宫时,却看到父皇正安然地坐在龙床上,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慕容轩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皇,您…… 您这是……” 皇上看着慕容轩,眼中满是慈爱,“轩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来近些,让朕看看你,五年了,终于把你盼回来了,放心,放心,朕的身体没有大碍” 皇上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看着他从当初青涩稚嫩的皇子成长为如今成熟稳重、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知晓他定是一路走来十分艰难 慕容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的惊讶渐渐被愤怒所取代。 他紧紧地盯着皇上,“父皇,您为何要骗儿臣?您可知儿臣这一路日夜兼程赶回来,没想到您用如此手段将儿臣召回”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轩儿,朕知道你在怪朕,但朕也是无奈之举啊” 慕容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父皇,您这一行为,置国家战事于何地?儿臣的将士们还在凉州坚守,儿臣本应与他们同生共死,如今却被您的谎言召回,当初让我去凉州是您,如今突然叫我回来的也是您” 皇上身边的陈公公连忙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说道,“九皇子,您误会圣上了,圣上这些日子以来,对您思念至极啊,这五年,您在凉州征战,圣上无一日不牵挂着您啊。每每听到凉州传来的战报,圣上都忧心不已,既盼着您能为国家再立战功,又担心您在战场上遭遇危险” 陈公公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圣上确实遭遇了一次凶险的刺杀。虽然圣上侥幸逃过一劫,但此事也让圣上深感不安。在那生死之际,圣上最挂念的便是您啊,九皇子,圣上担心若再有不测,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您,这才出此下策,将您召回,圣上所为,皆是因为对您的一片慈爱之心呐” “刺杀,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消息”慕容轩微微皱起眉头 “是朕让人封锁消息的,无碍,有些人蠢蠢欲动而已”,皇上连忙解释,一个眼神给到陈公公,这老家伙,说这么多作甚 “哦?怎么?所以你现在是老了连个刺客都没有办法对付了?”慕容轩看着坐在龙床上的皇上,语气冷冷的说道 “你...你...你,你个逆子,怎么说话的”,皇上被慕容轩的气的,差点从龙床上跳起来。 他这几个皇子除了这个老九脾气最差最让他头疼,其他哪个皇子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不过也是,老九的母妃当年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可惜遭人所害后老九在皇宫的处境就倍加艰难,因此他也才迫不得已将其送至西地军营,盼望其能在艰难困苦中磨砺出坚韧不拔之意志,这样他日归来,便可独当一面。 在西地军营,虽环境艰苦,但老九定能凭借其聪慧与果敢,闯出一番天地。他深知,老九心中有恨,有不甘,可这恨与不甘若能化为前进的动力,那便是他最期望看到的。 “轩儿,朕召你回京,实乃有一事挂心,你母妃早逝,而你常年在外征战,如今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朕特意为你写下一道赐婚圣旨,将莫将军之孙女莫仙仙许配于你,莫家世代忠良,那莫仙仙亦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与你甚是般配” 皇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慕容轩闻言,眉头紧锁,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父皇,且不说儿臣如今无心成家,西北战事未平,儿臣心中唯有保家卫国之念,再者,儿臣已有心属之人,莫仙仙上次从军营回来没有和您说她都做了什么好事吗?这种女人,我不要,所以恕儿臣难以从命” 慕容轩言辞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之意 “哦?已有属意之人?是哪家的世家小姐?你在军营里是如何认识的?”皇上对于这个儿子是真心头疼的,尤其是比他年龄小的几个皇子都成家了,他还孤家寡人一个,没想到竟已有心属的女子 慕容轩却并不买账,他冷哼一声:“哼,这是我的事情,等有机会,我自会带她来见你,我的婚姻大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若不是你此次诓我回来,我也许都已经找到羽儿了,你既已年老,就该好好在宫中颐养天年,早点把担子卸掉,何必再去管那些朝堂之事” 说完,慕容轩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给皇上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逆子,这逆子,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皇上被气的差点要那东西砸这个儿子了 “圣上,圣上,您消消气,九皇子一向如此,您可千万别动怒呀,九皇子这性子您也是知道的,他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可心里对您的敬重那是一点都不少。您想想,这些年九皇子在西北军营,历经多少艰难困苦,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如今他听闻您身体有恙,那是心急如焚呐,这一路奔波劳累,只为能尽快回到您身边,老奴可是听说九皇子一听到您病危的消息日夜兼程赶回来,快马都跑坏了好几匹,而且您看他眼下的乌青,估计都担心的没有睡好觉”,陈公公赶紧帮慕容冲说着好话 皇上望着远去的慕容轩背影,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深知这个儿子的脾气。他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此事以后再说,不过既然此次回来了,陈德全,拟旨,册封九皇子为平西王,赐府邸,这次朕要把他留在京城,希望他能多在京城待些时日,陪陪朕” 陈公公连忙应道:“遵旨” 圣旨很快传遍了皇宫内外,慕容轩得知自己被册封为平西王,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于他而言,封号与府邸不过是身外之物,他所心系的仍是西地的战事与百姓,不过一出皇宫,他便吩咐影卫(慕容轩的暗卫,负责打探京中消息,未跟随他去西北)速去调查皇上被刺杀一事,既然此次已经回朝,就帮忙老头子把这些蛀虫清理一下,省的到时候多生事端 然而,朝中却因这道圣旨掀起了波澜。 一些大臣认为慕容轩虽有战功,但如此年轻便被封为王,恐其日后权势过大,难以掌控,而另一些大臣则觉得慕容轩在西北屡立战功,封为平西王实至名归。 最终,皇上仍是顶住各方压力进行了册封,自此,云澜国战神将军-慕容轩又多了一个封号,平西王 治疗宇文枫的腿疾 (读者有话说:目前还是处于凤倾羽和慕容轩分隔两地的时候,马上他们就要相见啦~~,大家稍微再耐心等待一会哦) 璃月国,大皇子宇文枫的宫殿,气氛凝重而紧张。 凤倾羽面色沉静,眼神中却透着坚毅与专注,她今日将长发部分挽起,身着轻便衣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冷而坚定的气质。 “大皇兄,我今日需将你腿部深部的毒素全部排空,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你一定要忍住,不过我利用父皇那边拿来的药丸提取出来部分罂粟,再辅以其他药材,勉强制成麻醉药,我先将其敷在你的腿上,待你双腿有麻木感后我再操作,但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个麻药,还不知道其确切的疗效如何” 宇文枫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看着凤倾羽,“曦月,放手去做吧,我的腿还能更差吗,一点痛而已,我忍的了” 于是,凤倾羽将自制的麻药小心翼翼地敷在宇文枫的腿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紧张地观察着宇文枫的反应,渐渐地,宇文枫的腿部开始有了麻木之感,他向凤倾羽示意可以开始了。 凤倾羽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进行消毒。然后,她看着宇文枫,轻声说道:“大皇兄,我开始了” 宇文枫微微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凤倾羽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划开伤口周围的腐肉,宇文枫的身体猛地一颤,但他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凤倾羽的动作轻柔而果断,她尽量减少宇文枫的痛苦。 接着,她开始迅速的将组织解剖结构分开,直接到达胫骨及腓骨处,果然,都是毒素,然后毫不犹豫的进行刮骨祛毒。 每一次刮动,都能听到骨头与小刀摩擦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宇文枫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紧咬牙关,强忍着痛苦。 随着手术的进行,宇文枫尽管有麻药的作用,仍能感受到丝丝疼痛,但他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凤倾羽额头上也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她全神贯注地清理着毒素,不放过任何一处隐患,整个房间,只有刀具与血肉接触的轻微声响。 边上的侍从看着凤倾羽的治疗也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治疗,居然要把人的皮肉给切开 不知过了多久,凤倾羽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长舒一口气,看着清理干净的伤口,心中稍感宽慰。“大皇兄,毒素已基本排空,接下来我将伤口缝合,虽然毒素清理了,但是毕竟你的腿被这毒侵害的时间比较久,接下来好好做复健,我不能保证像以前一样健步如飞,但是站起来走路是绝对没问题” 宇文枫虚弱地笑了笑,“曦月,真的吗?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再站立起来吗?” 凤倾羽郑重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大皇兄,我说能就一定能,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相信我的医术” 宇文枫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曙光,“好,我信你,曦月,若我真能再次站立行走,定当重谢” 凤倾羽轻轻摇头,“大皇兄言重了,你我之间无需如此。现在你最要紧的是好好休息,让身体尽快恢复” 说罢,凤倾羽开始仔细地缝合伤口。她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在编织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她对宇文枫的关切和期望。 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凤倾羽再次检查了一遍伤口,确认无误后,才缓缓起身,“好了,大皇兄,接下来就看你的恢复情况了。这里是我配制的药浴方,待七日后我帮你创口拆完线,再进行泡浴,每日进行,里面是生肌活血的药材,能很好的恢复腿部的肌肉活性” 宇文枫微微点头,对凤倾羽也不再像刚见面那般生疏,“曦月,谢谢” 凤倾羽佯装生气到:“大皇兄,你若是再道谢的话可就真的是不把我当妹妹看了,母妃要是看到你对我如此不亲近可是要生气的,我也要生气了” “哈哈哈,好好好,是为兄的不对了”宇文枫一扫往日的阴霾,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他这个妹妹是个讨人喜欢的 众人见也是从大皇子受伤以来第一次见到大皇子笑的如此开心,心中也满是欢喜。侍从们纷纷感慨,公主殿下真是如同福星降临,不仅医术高超,更是用她的善良和温暖化解了大皇子心中的阴霾。 凤倾羽这才露出笑容,“大皇兄,你现在就安心养伤,其他的都不要多想。等你完全康复了,你教妹妹骑马射箭,可好?” 宇文枫眼神中闪过一丝憧憬,“那自然是好,届时为兄一定倾囊相授” 随后,凤倾羽转身对侍从们仔细交代:“你们务必悉心照料大皇子,饮食要清淡且营养均衡,不可有丝毫马虎。若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即来报。” 侍从们齐声应道:“是,公主殿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凤倾羽每日都会前来探望宇文枫。看着宇文枫的气色逐渐好转,她心中的担忧也渐渐减轻。七日时光转瞬即逝,到了拆线的日子,凤倾羽早早来到宇文枫的房间。她动作轻柔地拆除缝线,再次检查伤口后,满意地点点头。 “大皇兄,伤口恢复得很好,现在可以开始进行药浴了” 凤倾羽命人准备好药浴桶,将调配好的药材放入其中,然后小心地扶着宇文枫进入桶中。宇文枫刚一接触到温热的药水,便感觉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大皇兄,你需在药浴中浸泡一段时间,让药效充分发挥。过程中若有任何不适,立刻告诉我” 凤倾羽守在一旁,时刻关注着宇文枫的情况。随着药浴的进行,宇文枫能明显感觉到腿部的肌肉渐渐放松,仿佛有一股生机在其中涌动。 凤倾羽每日都会亲自监督宇文枫的药浴和复健。宇文枫也十分配合,从不喊苦喊累。随着时间的推移,宇文枫的腿部肌肉逐渐恢复了活力,他已经可以自己慢慢地从轮椅上站立起来,只是还不能往前行走。 凤倾羽看到宇文枫的进步,心中满是喜悦,“大皇兄,你做得很好,继续坚持下去” 宇文枫看着凤倾羽,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曦月,为兄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国师也是来自现代 “曦月,曦月,有重大发现”,宇文朗和叶澜清一起一起匆匆赶来,神色中满是兴奋与急切。 凤倾羽闻言,连忙起身,目光中带着询问。“怎么了?发生了何事让你们如此激动?” 宇文朗迫不及待地说道:“我们在城郊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那里有大片大片奇异的植物,我仔细对比了你给我画的那个罂粟的图案,发现果然是一样的!然后又去查了这块田,果然是在国师的名下” 叶澜清也神色凝重地点头道:“没错,曦月,那片罂粟田规模不小,如果真是的就是你说的是国师利用此物来谋害皇上的话,那国师真的是居心叵测” 凤倾羽听后,脸色骤变,面色凝重,当机立断道:“走,立刻带我去那片罂粟田确认” 宇文朗与叶澜清点头应下,三人告别宇文枫后,便迅速动身前往城郊。 一路上,凤倾羽的心情愈发沉重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那片神秘的罂粟田。远远望去,大片奇异的植物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独特的形状和颜色让人一眼便能认出。凤倾羽快步走近,仔细观察着这些罂粟,眼中满是忧虑。 “果然是罂粟” 凤倾羽咬了咬嘴唇,“为什么,为什么古代竟真的会出现罂粟,还有人刻意种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朗皱着眉头说道:“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这国师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叶澜清环顾四周,沉声道:“这片罂粟田规模如此之大,若被国师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凤倾羽沉思片刻后说道:“二皇兄,我想朝堂之上被国师控制的那些大臣估计也都是被罂粟控制,所以不得不听命于国师,我们要赶紧将这些人找出来,再一一告知服用罂粟的危害,以及国师的阴谋,还有我们可以为他们将罂粟的瘾戒掉,然后举力共同击倒国师” 宇文朗和叶澜清郑重地点头,他们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宇文朗立刻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行动起来,首先要确定那些可能被罂粟控制的大臣名单” 叶澜清思索着说:“那微臣马上开始着手配制药物,为那些大臣送去” 凤倾羽点头道:“没错,我们还要小心行事,不能让国师察觉我们的行动。一旦他有所警觉,可能会提前发难” 三人开始分工合作,宇文朗负责收集大臣们的往来信息,叶澜清负责大量调配药方来帮助那些被罂粟控制的人戒除毒瘾。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筹备,宇文朗成功收集到了一份较为详尽的可能被罂粟控制的大臣名单。 叶澜清也日夜不休地调配出了大量用于戒除罂粟瘾的药物,并秘密分发给那些大臣。而凤倾羽则在暗中协调各方,并定时为皇上针灸把脉,确保一切行动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时机逐渐成熟,凤倾羽、宇文朗和叶澜清决定在朝堂之上告发国师的阴谋。 皇上的身体一日叫一日清朗起来,今日上朝也是难得的见到气色尚佳 国师站立一旁,看这龙椅之上的皇上总觉得有什么好像在脱离自己的掌控,虽然丹药仍是日日送进皇上的寝殿,但他最近求见圣上均被以各种理由拒绝,所以多日没见,没想到皇上的气色竟一天天好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众大臣们各怀心思。 宇文朗率先站出,他神色严肃,矛头直指国师,朗声道:“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近日臣等发现国师在城郊种植大片罂粟,其居心叵测,恐有谋逆之嫌” “罂粟?” “何为罂粟?”众人交头接耳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一些不知情的大臣面露震惊之色,而那些被国师控制的大臣则神色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曦月公主觐见”,随着一声高呼,凤倾羽稳步走入朝堂,她神色庄重,目光坚定地望向皇上。 “父皇,罂粟乃一种毒物,一旦沾染,极易成瘾,难以戒除,国师种植大片罂粟,其目的便是以此控制朝中大臣,妄图谋取更大的权力,实乃大逆不道之举,甚至父皇长期服用的丹药中也存在罂粟成分,因此父皇的身体才日渐消瘦” 凤倾羽言辞恳切,将罂粟的危害以及国师的阴谋一一道来。 众大臣再次哗然 一旁的国师听到凤倾羽讲出罂粟二字,瞬间哈哈大笑 “国师为何而笑?”凤倾羽微微皱着眉头 国师径直走向凤倾羽,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有意思,有意思,传闻中的曦月公主竟也是和本国师来自一个地方的人” 凤倾羽震惊的睁大了美眸,强压下内心的震惊,神色瞬间恢复平静,冷声道:“国师此言何意?本公主听不懂” 国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公主何必装傻?这罂粟之物,在这古代本不该出现,公主既然知晓,想必也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历” 凤倾羽目光锐利地盯着国师,“是吗?那既然我们是来自同一地方的人,你就更该知道我的厉害,国师,你种植罂粟,妄图控制朝堂,此等恶行必将受到严惩” 国师却丝毫不惧,“公主以为仅凭你几句话就能扳倒我?太天真了,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我的后手,区区一个璃月国我还看不上” 凤倾羽微微眯起眼睛,“你究竟有何阴谋?” 国师大笑起来,“公主很快就会知道了。不过,若公主愿意与我合作,我保证公主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凤倾羽冷哼一声,“我绝不会与你这等奸佞之人合作” 此时,朝堂上的众大臣们都紧张地看着凤倾羽和国师,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皇帝也察觉到了异样,“国师,你有何话要说?” 国师转身面向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公主无凭无据,污蔑微臣种植罂粟,实乃别有用心,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凤倾羽怒视着国师,“你休要狡辩,证据确凿,你逃不掉的” “父皇,我们在郊区发现了大片的罂粟田,那片田地正是在国师的名下,而且我们已经将那边采摘的罂粟交于太医署进行查验,的确在国师进贡给父皇的丹药中也发现了此物”宇文朗继续说着 接着,凤倾羽展示了从城郊罂粟田带回来的样本,让众大臣亲眼目睹罂粟的模样,“诸位大臣请看,此便是罂粟。被国师控制的大臣们,皆是因为误服了国师以罂粟制成的药物,才会身不由己,听命于他。如今,我们已经找到了戒除罂粟瘾的方法,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摆脱国师的控制,还朝堂一片清明” 那些被国师控制的大臣们听了凤倾羽的话,心中既羞愧又悔恨,因为他们已经暗中服用了解药,的确如公主所说,不再服用丹药后身体感觉一日较一日清爽起来。 他们纷纷跪地,向皇帝请罪,“陛下,臣等被国师蒙蔽,身不由己,如今幸得公主点醒,臣等愿戴罪立功” 皇帝脸色阴沉,怒不可遏,“国师,你还有何好说的!” 正式进行册封 国师见大势已去,不慌不忙的阴笑一声,“曦月公主,我们还会再见的,哈哈哈” 随后一阵烟雾升起,国师便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像变戏法一样的消失了 皇上见状,愤怒地拍案而起,“来人,给朕搜,务必将国师给我找出来!”,侍卫们领命,迅速在宫中展开搜索。 然而不管怎么搜索都找不到国师的踪迹,就突然这么凭空消失了 凤倾羽脑海中还不断回响着国师逃跑前和他说的那句,他们会再见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国师居然也是现代人穿越回古代的,甚至是十几年前就来了,那他定然还有其他更大的阴谋 想想就不寒而栗 终于,在国师阴谋宣告失败后,璃月国的一切终止进入了正规,翼王没了国师的扶持后也倒台了,父皇和大皇兄的病情也在一日日好转,朝堂终于也不再乌烟瘴气 而国师的那片罂粟田,自然就都被凤倾羽给收入囊中了,利用其功能再次进行改进,做成了效果更佳的麻药,有口服的,有外用的,凤倾羽觉得她继续在古代待下去也许可以把手术室都建起来都有可能 想想自己以后就要在古代开始她的外科医术,也是一大进步啊 不日后,钦天监选的册封的良辰吉日终于到来,一场盛大的册封仪式即将举行 璃月国皇城内,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都在翘首以盼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未央宫宫殿内,今日的凤倾羽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她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宫装,颜色是庄重而典雅的朱红色,上面用丝线绣满了祥瑞的图案,有展翅高飞的凤凰,奔腾的祥龙以及盛开的牡丹 她的头发被精心梳理成一个复杂而精致的发髻,上面插满了各种精致的发饰,凤倾羽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种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气质 宫女们忙碌的穿梭着,为她做最后的准备,她们小心翼翼地为凤倾羽整理着衣角,调整着发饰的位置。 宫殿外,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凤倾羽的身上,为她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随着时间的推移,册封仪式的时间越来越近,凤倾羽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她人生中这一重大的时刻,她将以全新的身份,书写属于她的辉煌篇章 随着悠扬而庄重的宫廷音乐缓缓响起,册封仪式正式拉开帷幕。 凤倾羽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迈着优雅而沉稳的步伐,向着大殿走去。 当她踏入大殿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王公大臣们分列两旁,纷纷投来敬畏与赞叹的目光。 大殿之上,皇帝身着龙袍,端坐在宝座之上,眼神中透露出对凤倾羽的期许与慈爱。 礼部尚书手持册封诏书,站在殿前,用洪亮而庄严的声音宣读着对凤倾羽的册封旨意:“今有吾儿曦月,容德出众,才情斐然,心怀悲悯,性行纯善。其德可昭日月,其行可范后宫,特册封为曦月公主,望其秉持公主之仪,弘扬皇室之德,以仁爱之心泽被苍生,以聪慧之智辅佐君上。赐居长乐宫,享公主俸禄,配仪仗卫队,以示尊卑,愿公主今后福泽深厚,荣耀加身,为皇室增添光辉,为天下传颂佳话” 凤倾羽听闻旨意,缓缓跪下,磕头谢恩道:“曦月谢父皇隆恩,定当不负所望,谨守公主之责,为皇室尽心尽力,为天下苍生祈福” 说罢,她站起身来,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周身散发着尊贵气息。 此时,宫廷乐师奏响欢快而庄重的乐曲 宫女们鱼贯而入,手捧各种象征公主身份的服饰、配饰以及印玺等物。凤倾羽在众人的簇拥下,接受着这些象征着她新身份的物品。 接着,宫廷礼仪官上前,为凤倾羽详细讲解公主的礼仪规范和职责。凤倾羽认真聆听,不时点头表示明白。 册封仪式结束后,凤倾羽在众人的祝贺声中回到了座位上,宫女们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以庆祝这一重大的时刻。 酒席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四溢,金杯玉盏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酒液在其中荡漾,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欢庆。 凤倾羽端坐在主位上,微笑着看着周围的一切,王公贵族们纷纷上前祝贺,言辞间满是对她的赞美和期许,她优雅地回应着每一个人的祝福,举止得体,尽显公主的风范。 席间,乐师们演奏着欢快的乐曲,舞者们翩翩起舞,她们的身姿轻盈优美,如同花丛中的蝴蝶,宫女们穿梭其中,为宾客们斟酒添菜,有条不紊。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席的氛围愈发浓烈。 此时凤倾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向在场的所有人致谢。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大厅中回荡:“今日承蒙各位厚爱,前来参加本公主的册封庆典,本公主定当不负众望,为皇室、为国家尽心尽力” 众人纷纷举杯响应,一时间,欢呼声、祝福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酒席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然后凤倾羽放下酒杯,看向皇帝,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事想与父皇和众大臣商议,如今边境战事频繁,百姓深受其苦,儿臣以为,当下或许可考虑休战议和之策” 皇帝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看向凤倾羽,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凤倾羽神色坚定,缓缓说道:“父皇,云澜国与璃月国连年征战,虽彰显我朝之威,但兵戈不止,劳民伤财。百姓们渴望安宁的生活,田地荒芜,商业凋敝,长此以往,恐动摇国之根本。儿臣听闻,边境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而战争带来的仇恨也在不断加深,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们的战事听闻还是因为十五年前儿臣的缘故而起,现今儿臣已平安归来,若此时我们主动提出休战议和,展现我朝的大度与仁慈,或许能为两国百姓带来和平的曙光。 我们可以与邻国协商,通过互市贸易,促进经济交流,既能满足双方的需求,又能增进彼此的了解和友谊。同时,我们也可以利用这段和平时期,发展国内生产,加强国防建设,提升我国的综合实力。如此,待时机成熟,我们便更有能力应对各种局势。父皇,您以为如何?” 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帝和凤倾羽身上,等待着皇帝的回应。皇帝陷入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着凤倾羽这番话的利弊。 片刻后,皇帝缓缓开口道:“曦月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但休战议和之事,关乎国家尊严与利益,需从长计议,众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大臣赞同凤倾羽的观点,认为和平发展才是长久之计;有的大臣则担心休战议和会被邻国视为软弱,日后可能会得寸进尺,一时间,大厅内气氛热烈,各种观点相互碰撞。 议和大使曦月 “父皇,儿臣也以为曦月所言在理,现在既然曦月都已安全回归,那我们目前还是以休养生息为宜。连年征战,我朝兵力虽强,可损耗亦是巨大。边境的将士们疲惫不堪,后方的粮草供应也越发艰难。如今国内民生亟待恢复,许多农田因青壮劳力被征调而荒芜,若能与邻国议和,我们便可将更多的精力和资源投入到国内建设中来。 儿臣建议,我们可以派遣使者与邻国洽谈,明确双方的边界划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同时,开展文化交流,增进彼此的认同感,化干戈为玉帛。如此,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国家也能逐渐繁荣昌盛”,宇文枫率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言辞恳切,句句在理。 宇文朗紧接着说道:“父皇,大皇兄所言极是,儿臣还有一点顾虑的就是,若我们仍继续与云澜国无休止的战争,那么苍梧国就可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届时于我们更加不利” 宇文朗的话音刚落,朝堂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几位大臣纷纷出列,表示赞同休战议和之策。 严太傅拱手说道:“陛下,大皇子和二皇子以及曦月公主所言甚是有理。老臣以为,当下我朝确需休养生息,以恢复国力,战争已让百姓困苦不堪,若能议和,实乃百姓之福,国家之幸啊”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陛下,如今边境局势复杂,长期战争对我朝损耗巨大。且云澜国近年来也有疲态显现,此时议和,时机恰当,我们可借此机会,发展国内经济,提升民生福祉” 众大臣纷纷点头,朝堂上赞同之声渐起。 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凤倾羽身上,眼中带着几分思索。 凤倾羽见此情形,心中一动,向前一步,行礼道:“父皇,儿臣愿为父皇分忧,为国家效力,儿臣愿主动请缨,担任议和大使,前往云澜国洽谈议和事宜。”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有大臣担忧道:“公主殿下,此去云澜国路途遥远,且谈判之事复杂多变,恐有危险啊” 凤倾羽却神色坚定,目光炯炯地看着皇帝,说道:“父皇,儿臣深知此行不易,但儿臣毕竟在云澜国长大,对云澜国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并且琉璃玉应该还在云澜国境内,儿臣需要亲自去寻回,请父皇恩准” 宇文枫和宇文朗对视一眼。 宇文枫随即说道:“父皇,曦月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此次也多亏了她识破国师的阴谋,并且父皇和儿臣的身体也都是靠曦月才日渐好转,曦月既有此决心和勇气,儿臣相信她定能不辱使命,只可惜儿臣腿部尚在复建当中,不然也定当请缨同去” 宇文朗也点头道:“父皇,儿臣愿随曦月前去云澜国商议休战议和一事” 皇帝看着凤倾羽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沉默片刻后,说道:“曦月,你可想好了?此去云澜国,责任重大,你可有把握?” 凤倾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父皇,儿臣已深思熟虑,儿臣愿全力以赴,为两国和平努力,儿臣相信,只要我们秉持诚意,定能达成议和之目的” 皇帝微微点头,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好,既然你有此决心,朕便准你所请。但你要切记,一切以安全为重。朕会派遣得力之人协助你,务必顺利完成议和使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保护好自己,尽早回家,朕还希望你能多陪陪我这个老人呢” 凤倾羽听着父皇说的是回家,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湿润。 她深知父皇对自己的关爱与担忧,这份亲情在此时显得格外珍贵。她重重地点头,声音略带哽咽却又充满坚定地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平安归来” 随后,皇帝又对凤倾羽和宇文朗叮嘱了诸多细节,包括与云澜国谈判的要点、可能遇到的情况及应对之策等。 凤倾羽和宇文朗都认真聆听,牢记于心。 回到住处后,凤倾羽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终于,她又要回到云澜国了。 不过,此次是以曦月公主的身份回去,所有的事情她都要好好调查清楚 随着出发日期的逐渐临近,筹备工作愈发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就在他们忙碌筹备之时,叶澜清前来求见。 叶澜清向凤倾羽和宇文朗表明了自己想要一同前往云澜国的意愿,他对着凤倾羽说道:“曦月,此次出使云澜国,路途遥远且情况复杂,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宇文朗突然看向叶澜清,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说道:“叶澜清,你如此积极地要随我们一同前往云澜国,应该不止是为了单纯来帮忙的吧,我看呐,你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心思,比如说因为我们的曦月公主啊?” 叶澜清顿时一愣,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连忙摆手道:“二皇子说笑了,我身为太医,自然是想尽自己的职责,为此次出使贡献一份力量,哪有其他什么心思” 宇文朗却不依不饶,继续笑着说:“哦?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对我们家曦月格外关心呢?每次看到曦月,你眼神里都透着不一样的光芒哦” 凤倾羽听了,连忙制止宇文朗的调侃,嗔怪道:“二皇兄,你别乱说,叶太医是谦谦君子,哪有你那么多花花肠子” 宇文朗却故意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嘿嘿,我可没乱说。叶澜清,你敢说你对曦月公主没有一点特别的感情?你看你,平时一提到我们曦月的事情就格外上心,这次出使路途遥远,你都毫不犹豫地要跟着,我看....” 叶澜清此时更加慌乱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宇文朗!我…… 我只是敬佩曦月公主的勇气和担当,希望能在她身边协助她,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叶澜清和宇文朗既是上下臣的关系,又是志同道合的好友,所以此刻被宇文朗逼急了直接就叫全名了 宇文朗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好了,你也别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过说真的,有你在,我们也多了一份安心,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这次出使云澜国一定能够成功,为两国带来和平” 叶澜清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道:“二皇子说得对,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完成议和使命,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为大家做好保障工作的” 重返云澜国 不知不觉来到璃月国已数月,时光悄然流转,季节的轮盘已指向了秋末。天气渐渐转凉,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冬日的临近。 璃月国的都城外,议和队伍正在紧张地筹备出发事宜,士兵们身着厚厚的铠甲,却依然能感受到那丝丝凉意透过金属的缝隙钻进来,但他们的眼神中毫无畏惧,只有坚定的决心和使命感。 凤倾羽站在队伍的前方,她身披一件温暖的披风,领口处的绒毛随风轻轻飘动。她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而后转身拜别父皇,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给于了她短暂几个月的家的温暖的国都,然后缓缓走进马车,这次去云澜国凤倾羽就带了两个还算比较机灵的贴身宫女,阿秀和翠儿 马车内布置得温馨而舒适,厚厚的垫子和暖炉让小小的空间充满了温暖。 阿秀手脚麻利地为凤倾羽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轻声说道:“公主,您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不过咱们马上就要出发了,等顺利到了云澜国,完成议和,咱们就能早点回来啦” 凤倾羽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微笑着看着阿秀:“阿秀,你呀,总是这么乐观,此次去云澜国,路途遥远,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呢,你们可都要机灵点” 翠儿连忙点头应道:“公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您,也会小心行事的。公主,您说云澜国的皇宫会是什么样的呀?和咱们璃月国的比起来,会不会很不一样呢?” 凤倾羽微微皱眉,回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自从相国夫人去世后,她的世界满是黑暗 微微回神,思索了片刻,凤倾羽说道:“我也很久没去云澜国了,记忆中的皇宫很是宏伟壮观,还记得我小时候有去过一次,不过也比较模糊了” “公主,您去过云澜国的皇宫呀,那您在云澜国的家人呢?我们好像都没有听您提起过”,阿秀疑惑的问到 凤倾羽听到阿秀的问题,眼神微微一暗,手中的茶杯也不自觉地握紧了些,缓缓说道:“我本是当朝丞相嫡女,在云澜国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那时母亲还在,她温柔善良,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也备受父亲宠爱,生活无忧无虑” 说到这里,凤倾羽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和怀念。“可自从母亲去世后,一切都变了。父亲又带回了一个夫人和一个妹妹,从此我的生活便陷入了黑暗。她们处处刁难,甚至不惜毁我名声,毁我容貌,后来幸得师傅相救,我才重新有了看到了希望” 阿秀和翠儿听得目瞪口呆,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阿秀握住凤倾羽的手,轻声说道:“公主,您受苦了,那些坏人怎么能这样对您!” 翠儿也气愤地说:“公主,我们一定要为您报仇,让她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凤倾羽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我要重新拿回属于凤倾羽的一切” 还有师傅的遗体,她一定要找到! 还有慕容轩,他,还好吗? 凤倾羽至今仍是没办法原谅慕容轩杀害师傅一事,但是对慕容轩放不下也是真的,万一碰到了她该怎么办呢,凤倾羽顿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翠儿看着凤倾羽突然伤感起来,连忙转移话题,凑近凤倾羽,神秘兮兮地说:“公主,您说这次我们去云澜国,会不会遇到一些有趣的人或者事呢?我听说云澜国有很多独特的风俗和美食呢” 凤倾羽被翠儿的话逗笑了:“你这小丫头,就想着吃和玩,不过若是有机会,我倒是可以带你们好好去吃一下,云澜国的美食可是数不胜数” 阿秀和翠儿相视一笑,齐声说道:“谢公主殿下” 在这温馨的马车内,主仆三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而马车外,宇文朗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士兵们装载物资,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大家动作都快点,注意检查装备和物资,确保万无一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果敢和坚毅,丝毫没有被寒冷的天气所影响。 叶澜清也在忙碌着,他仔细地检查着药箱里的药材,确保在寒冷的天气下,各种药物都能保持良好的药效。他时不时地搓搓手,哈一口热气,然后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马夫们牵着马匹,嘴里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小水珠。马蹄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安地刨动着,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踏上的漫长旅程的艰辛。 随着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出发。车轮滚动,马蹄踏地,扬起一片尘土。他们在这渐渐转凉的天气中,踏上了前往云澜国的议和之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云澜国进发。一路上,叶澜清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内心却依旧因为宇文朗的那番调侃而有些涟漪。停车休息时他仍会时不时地会看向凤倾羽,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别样的情愫,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 队伍在广袤的大地上前行,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奏响着一曲特殊的征程之歌。沿途的风景不断变换,从璃月国的青山绿水逐渐过渡到云澜国的别样风光。 终于,顺利进入到云澜国的边境。 凤倾羽望着远处那熟悉景象,说内心没有波澜肯定是假的,毕竟曾经,她在这里有过许多回忆,有欢笑,也有泪水,那些曾经的人和事仿佛就在眼前一一浮现。 只可惜,短短数月,物是人非 三皇子慕容霖 云澜国的朝堂上,气氛凝重而又充满了期待。大臣们分列两旁,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即将到来的璃月国使者。 “听闻此次璃月国派来了曦月公主和二皇子前来议和,这曦月公主当年可是被誉为得此女者得天下,但后来不知怎么就说是我们云澜国掳走了公主,因此才发生了这连年征战,但近期听着曦月公主已寻回,并已进行册封,昭告天下,没想到此次来议和的竟会是她,不知是何意图” 一位大臣小声地对身旁的同僚说道。 “不管怎样,若是能议和成功,对两国百姓来说都是好事。只是这其中的细节,还需谨慎商讨” 另一位大臣回应道。 皇帝高坐在龙椅上,面色沉稳,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思索。他轻轻抬手,示意大臣们安静。 “众爱卿,璃月国使者将至,此次议和关乎两国邦交,务必慎重对待” 皇帝的声音威严而庄重。 大臣们纷纷躬身行礼,齐声应道:“陛下圣明,臣等定当全力以赴” “那众爱卿认为何人负责此次事宜最为妥当?”,皇帝话音刚落,朝堂上瞬间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在权衡着合适的人选。 这时,一位老臣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须,恭敬地说道:“陛下,老臣认为太子(二皇子慕容泽,慕容皇后与皇上的嫡出皇子)可担此重任,太子精通礼仪,对各国邦交之事也颇有经验,且为人沉稳谨慎,定能妥善处理与璃月国使者的各项事宜,不辱使命” 太子听闻,连忙出列,躬身说道:“父皇,儿臣承蒙大人举荐,深感荣幸,然此事关系重大,儿臣虽愿竭尽全力,但唯恐能力有限,有负父皇重托” 皇上与皇后共育有一儿一女,女儿为大公主,已出嫁,儿子便是当朝太子,也是二皇子,太子性情老实胆小怕事却又自视颇高,能力也是一般,能坐上这个位置可谓是皇后一力促成,皇上也知太子还难担大任,故也想多让他锻炼锻炼,这样方可在朝堂上树立威信 皇帝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太子不必过谦,你的能力朕是知晓的,此次正是你锻炼的好机会。不过,此次议和涉及诸多方面,不仅有礼仪接待,还需对璃月国的意图和条件进行深入了解与商讨,朕会命几位经验丰富的大臣从旁协助你,你定要全力以赴,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太子心中虽有些忐忑,但也明白这是父皇对自己的信任与期望,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于是恭敬地应道:“儿臣遵旨,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父皇的厚爱与信任” 朝堂上的大臣们听闻皇帝的决定,心中各有想法。一些支持太子的大臣们面露欣慰之色,认为这是太子在朝堂上展现能力、树立威信的好时机;而另一些大臣则暗自担忧,他们对太子的能力有所质疑,担心此次议和若有差池,会影响两国关系以及云澜国的利益。 就在这时,一直在边上默默听着的三皇子慕容霖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不才,愿协同太子一同负责此事,儿臣虽不如太子兄长那般精通礼仪,但在与他国交往的事务上也略有心得。况且儿臣愿为兄长助力,为父皇分忧,为我云澜国的和平贡献一份力量” 慕容霖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神色中透露出诚恳与决心。 皇帝微微有些诧异,看向慕容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慕容霖是当初皇上喝醉酒后宠幸一个婢子所生,虽然这个婢子后来也因生下皇子有功,被赐为才人,但因其母妃在宫中地位不高,他自幼便深知需努力上进才能在宫中立足。 这些年,慕容霖勤奋好学,不管是学识还是谋略都非常出色,但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藏拙。 他深知宫中人心复杂,自己出身低微,若过早显露锋芒,定会引来诸多猜忌和陷害。于是,他平日里总是低调行事,明面上是太子一派,平时都是以太子马首是瞻,所以皇后也对这个三皇子从来没有起疑过,但慕容霖一直暗中在默默培养自己的势力,积累着自己的力量。 这次璃月国使者前来议和,慕容霖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已经隐忍得够久了,是该慢慢让所有人知道他的能力了,他才是那个能一统天下的人。 皇帝看着慕容霖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对这个平日里不太起眼的儿子多了几分关注。 他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霖儿,你既有此心,朕便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要记住,此次议和事关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你需全力协助太子,共同完成此次使命” 慕容霖连忙跪下,恭敬地说道:“儿臣谢父皇恩典,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期望”,内心却已经想好了策略,此次如何让太子出丑,让众人知道他的能力 朝堂上的大臣们此时也都将目光聚焦在慕容霖身上,有的带着好奇,有的则带着审视。 太子此时也看向慕容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弟弟因为其母出身低微,一直是投靠他们才能在宫中勉强立住脚跟,平时都是他吩咐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就跟他的随从一样,没想到这次居然敢在大殿上出声,要和他一起共事,太子内心总觉得不舒服,但表面上,他还是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三弟既有此心,为兄自是欢迎,有三弟相助,相信此次议和定会更加顺利” 皇帝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准了。,太子为主,三皇子为辅,共同负责此次议和事宜。众爱卿要全力协助,务必确保议和顺利进行” 随后,皇帝又对一些具体的事项进行了安排和叮嘱。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严肃,众人都明白,此次议和不仅关系到两国的和平,也关系到朝堂上各方势力的平衡和未来的走向。 下朝后,景仁宫内,皇后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一甩衣袖,坐在主位上,怒目圆睁,说道:“把三皇子给本宫叫来!” 不多时,慕容霖来到景仁宫,他心中隐隐猜到皇后此番召见所为何事,但面上仍保持着恭敬的神色,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慕容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宫殿内回荡,“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皇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在大殿上你竟敢出风头,还说要和太子共同负责议和之事,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婢子所生的贱种,也敢在本宫面前蹦跶,简直是跳梁小丑!” 慕容霖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他的头微微低垂着,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额前,遮挡住了部分眼眸,却遮不住其中透露出的复杂情绪。 他紧咬着牙关,牙龈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嘴角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愤怒,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他深知,此时在皇后的地盘上,任何冲动的反抗都可能带来更严重的后果,所以他只能选择忍耐。 慕容霖的恨意 最后慕容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道:“母后息怒,儿臣只是想尽一份心力,为父皇分忧,为国家出力,并无他意” “哼!” 皇后冷笑一声,“就凭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太子是未来的国君,他处理议和之事乃是名正言顺,你有什么资格插手?你是不是想借此机会攀高枝,妄图与太子争宠?本宫告诉你,只要有本宫在一天,你就别想有出头之日!” 慕容霖紧握双拳,身体微微颤抖,但他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儿臣不敢,儿臣对太子兄长一直敬重有加,绝无争宠之心。此次只是出于一片赤诚之心,希望能为两国和平做点贡献” “赤诚之心?” 皇后嗤之以鼻,“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最好给本宫老实点,否则,本宫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慕容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直视着皇后的眼睛,说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今后定会谨言慎行。但此次儿臣是真的只是想协助太子,绝无二心,前几年儿臣有幸去过一次璃月国,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也稍微有所了解,所以这次才主动提出要参与此事,若此事办的圆满妥当,功劳自然都归太子。而且,儿臣的母妃李才人的命还掌握在母手上,儿臣万万不敢造次” 皇后听慕容霖这么说,怒火才稍稍平复一些,也是,李才人的命还栓在她手上,谅这个慕容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想到此事也不宜闹得太过,毕竟皇帝已经下令让慕容霖协助太子。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挥了挥手,说道:“滚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敢有半点差错,本宫绝不轻饶!” 慕容霖躬身退下,走出景仁宫的那一刻,眼神瞬间杀气腾腾,那浓烈的恨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手背上青筋暴起。 “今日之辱,我慕容霖必当加倍奉还!”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他要让皇后为今日之事付出惨重的代价,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慕容霖绝不是任人欺凌的弱者…… “万嬷嬷,去和太子说,此次议和是皇上对他的考验,定要全力以赴,万不可掉以轻心,还有,告诉父亲,让他务必在此事上帮助泽儿”,皇后吩咐到 “是,老奴这就去”万嬷嬷连忙应下 此刻,平西王府内,慕容轩听着秦皓宇说着今日朝堂上皇上让太子与三皇子共同负责议和之事,他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因慕容轩不想上朝,不想面对朝堂上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阿谀奉承之辈,所以回朝被册封后就一直告病不上朝,实则在背地里查前些日子皇帝被刺杀一事 慕容轩虽在西北征战多年,但一直让影卫注意朝中的情况,因此对朝中局势一直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力。 他深知此次议和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必定涉及到各方势力的博弈。太子虽为嫡出,但性情老实且能力一般,让他负责此事,无疑是皇上想借此锻炼他,为其日后登基铺路。然而,三皇子慕容霖的突然加入,却让这盘棋局变得更加复杂。 慕容轩想起慕容霖,那个在宫中一直默默无名的皇子。他知道慕容霖出身低微,其母妃不过是个才人,在宫中地位低下。 但他也听闻慕容霖这些年勤奋好学,绝非平庸之辈,只是一直隐藏锋芒。如今他主动请缨参与议和,究竟是出于对国家的忠诚,还是另有图谋? “慕容,你觉得这三皇子此举何意?” 秦皓宇在一旁轻声问道。 慕容轩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地说道:“我这个三哥,平日里低调行事,如今却在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想必是有他的打算。看来是不想藏拙了” “藏拙?何意?” 秦皓宇又问。 慕容轩站起身来,在房间内踱步后,缓缓说道:“你可曾听闻红阁?” 秦皓宇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红阁?略有耳闻,据说那是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手段狠辣,行踪诡秘,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便会接下任何任务,哪怕是刺杀王公贵族也不在话下,只是,这红阁与三皇子有何关联?” 慕容轩停下脚步,目光凝重地看着秦皓宇:“据我这些年查到的消息,这红阁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而慕容霖可能就是这背后之人,而且他近些年在背地里不断培养自己的势力,在各个世家大臣府中都放进了自己的人” 秦皓宇倒吸一口凉气:“若真是如此,那三皇子的心思可就深沉得可怕了。他隐藏自己的实力,暗中培植这样一股强大的势力,难道是想……” 慕容轩微微点头:“不错,我怀疑上次父皇被刺杀一事也和脱不了干系,但暂时我还没有证据,所以目前只能先静观其变,看来这京城的水是浑浊的不行阿” 秦皓宇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若是任由三皇子这般发展下去,恐怕日后终有一天会对我们不利啊” 慕容轩沉思片刻,冷笑一声,霸气地说道,“暂且不动他们,且先看看慕容霖接下来的在这次议和上的动作,对付这种人就需要一击击中” “那对于三皇子安插在各大臣府中的人,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 秦皓宇问道。 慕容轩摇了摇头:“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这些人既然已经安插进去,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理干净的,且先放着” 秦皓宇点头称是:“嗯,行,那我接下来就先盯着这个慕容霖”,秦皓宇转身准备离去 “皓宇,羽儿,有消息了吗?”慕容轩问到 秦皓宇脚步一顿,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轻声说道:“还是没有阿羽的消息,我们的人一直在四处寻找,可至今一无所获。” 慕容轩的眼神微微一暗,好几个月了,还是找不到她 羽儿,你到底在哪里? 慕容轩很快收敛了情绪,恢复了那副坚毅的面容,只是声音中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继续找,加大搜寻力度,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秦皓宇郑重地点点头:“嗯,明白” 慕容轩重新坐回椅子上,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 羽儿,你还在怪我吗?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到达云澜国 凤倾羽一行人经过多日赶路,终于浩浩荡荡地抵达了京城。 璃月国的队伍旗帜飘扬,马蹄声清脆。队伍的前方,是骑着高大骏马的护卫队。这些护卫们身着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犹如一道道流动的银色光芒。 紧随其后的是一辆辆华丽的马车。 马车的车身由珍贵的木材打造而成,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这些花纹细腻而繁复,有象征着璃月国繁荣昌盛的花卉图案,也有讲述着璃月国历史故事的人物场景,每一处雕刻都彰显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 马车的车窗上挂着用丝绸制成的窗帘,窗帘上绣着细腻的图案,有的是璃月国的山水风光,有的是寓意吉祥的神兽,这些丝绸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若隐若现地展示着车内的奢华。 在队伍的中间,有一群身着特色服饰的侍从。 他们的衣服以鲜艳的色彩为主,红色、绿色、黄色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面。 这些侍从们有的手持着象征璃月国的礼器,如精美的玉如意、镶嵌着宝石的香炉等,这些礼器制作精良,散发着独特的光泽,展示着璃月国的富饶和文化底蕴;有的则捧着装满珍贵礼物的盒子,盒子上装饰着华丽的绸缎和丝带,让人不禁对里面的礼物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因队伍的浩大和其与云澜国完全不同的服饰及装扮,吸引了沿途众多百姓的目光。 凤倾羽坐在队伍中间那辆最豪华的马车内,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长袍,衣袂飘飘,头戴一顶精致的玉冠,面如冠玉,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宛如仙子下凡。 微风轻轻吹起帘子的一角,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只见凤倾羽用薄薄的面纱遮面,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首先映入眼帘,细腻光滑,仿佛吹弹可破,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在装扮后显得更加灵动深邃,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而神秘。 那眼眸中似有盈盈波光流转,又似藏着无尽的故事与智慧,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身后,被侍女梳妆成一个好看的发髻,在阳光的映衬下,凤倾羽整个人仿佛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周围的百姓们都不禁看呆了,一时间,街道上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和人们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众人都被她的绝色容颜所震撼,心中不禁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公主,我们终于到云澜国京城了”阿秀兴奋的说着 翠儿也在一旁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公主,这云澜国的京城看起来好热闹啊,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繁华呢,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凤倾羽轻轻拍了拍翠儿的手,微笑着说:“你们两个小馋猫,放心,到时候我自会带你们出去吃这些美美食的” 阿秀也笑着回应道:“公主,我听说云澜国的美食风味独特,与我们璃月国大不相同呢。真期待能尝尝那些新奇的味道” 凤倾羽微微点头,目光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 是啊,她又回来了 “公主,你看那边的小摊,卖的好像是云澜国特有的饰品呢” 翠儿眼尖,指着窗外一个小摊兴奋地说道。 凤倾羽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小摊上摆满了各种精美的饰品,有色彩鲜艳的绸缎发带,镶嵌着宝石的耳环,还有造型别致的玉佩。那些饰品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挑选。 “等我们有时间了,也去逛逛这些小摊,说不定能淘到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凤倾羽笑着说道。 “曦月,我们到了”宇文朗撩开帘子一角朝着凤倾羽说道 凤倾羽微微颔首,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宇文朗,轻声说道:“嗯,到了” 她的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此时,京城的城门口,马车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云澜国的太子和三皇子率领着一众官员前来迎接。 太子和三皇子早已率领着一众官员在此等候多时。太子身着明黄色的长袍,头戴冕旒,气质儒雅,尽显皇家风范,毕竟是皇子,该有的体面做派还是维持的相当不错。三皇子则身穿一袭蓝色锦袍,身姿挺拔,目光锐利,眼神中透着精明。 当凤倾羽的队伍出现时,太子和三皇子脸上都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迎上前去。 他们走到马车前,太子恭敬地说道:“欢迎璃月国的曦月公主和二皇子来到我云澜国,本宫代表父皇和云澜国百姓,对公主和二皇子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宇文朗一个动作快速下马,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谦逊而得体的微笑,说道:“太子殿下客气了,我与曦月公主能来到云澜国,深感荣幸,此番我们前来,是带着璃月国的诚意与友好,希望能与贵国共同商讨,促进两国之间的交流与合作,为两国百姓谋福祉” 太子笑着点头:“二皇子所言极是。我云澜国一直秉持着和平友好的理念,也非常期待能与璃月国进一步加强往来。公主和二皇子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凤倾羽也轻轻拨开帘子,露出带着面纱的脸庞,微微欠身行礼:“多谢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的热情迎接。曦月久闻云澜国的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 三皇子看着走出马车外的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笑着说:“公主和二皇子一路辛苦了,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今晚的宴会,为公主和二皇子接风洗尘,届时,父皇也会出席,希望公主和二皇子能赏光” 宇文朗和凤倾羽对视一眼,然后宇文朗说道:“能得到贵国如此盛情款待,我们感激不尽。今晚定会准时赴宴” 太子和三皇子笑着点头,然后示意众人让开道路,引领着凤倾羽和宇文朗的队伍向使馆走去。 一路上,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对这支来自璃月国的队伍充满了好奇和敬意。而太子和三皇子则不时地与宇文朗和凤倾羽交流着,介绍着京城的一些特色和风土人情,气氛融洽而和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次为璃月国准备的使馆位于京城的繁华地段,占地面积广阔,建筑宏伟壮观。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彰显着皇家的气派。 车队抵达使馆后,太子和三皇子陪着凤倾羽走进使馆。 使馆内,早已布置得井井有条。庭院中,鲜花盛开,绿草如茵,假山水池错落有致,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房间内,布置得温馨舒适,家具一应俱全,且都选用了上等的材料制作,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太子慕容泽对凤倾羽和宇文朗说道:“公主,二皇子,这就是为你们准备的使馆。如果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或者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本宫,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凤倾羽环顾四周,满意地笑了笑:“多谢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的精心安排,这里非常好,曦月很满意” 三皇子慕容霖笑着说道:“公主满意就好,那公主与二皇子先行休息” 随后,太子和三皇子又与宇文朗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使馆。 夕阳的余晖洒在使馆的屋顶上,给整个使馆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凤倾羽和宇文朗打过招呼后,便转身走进房间,开始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其余人则由宇文朗安排房间也各自回去休息了 夜幕降临,云澜国的皇宫灯火辉煌,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在夜色之中。为凤倾羽和宇文朗准备的宴席设在了金碧辉煌的御花园内 此刻园内张灯结彩,五彩的灯笼高高挂起,映照得整个花园如梦如幻。 长长的宴席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每一道菜肴都经过精心烹制和摆盘。 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皮脆肉嫩,让人垂涎欲滴;清蒸的鲜鱼鲜嫩爽滑,鱼身上点缀着翠绿的葱花和红色的辣椒丝,色彩斑斓,宛如一件艺术品;还有那一道道精致的点心,造型各异,有的做成了可爱的小动物形状,有的则是精美的花朵模样,让人不忍下口。 各种美酒佳酿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中荡漾着,散发着醇厚的香气。 席间,各方世家小姐及王公贵族均已就座。世家小姐们个个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珠翠,争奇斗艳。 她们看到凤倾羽进来,眼中都流露出羡慕和嫉妒的神色。王公贵族们则纷纷起身,向凤倾羽和宇文朗表示欢迎和敬意。 今晚凤倾羽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长裙,裙袂上绣着精美的金色花纹,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头戴精致的珠钗,璀璨夺目。 尽管脸上带着面纱,但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和露在外面的灵动双眸,依旧让她成为全场的焦点。 凤倾羽和宇文朗优雅地走进御花园,走向自己的座位 当然,今晚,凤丞相的女儿凤傲雪也在人群中。 今日凤傲雪的母亲因前几日感染风寒,故今日宴会未能出席,只有凤傲雪和凤丞相前来 自从当日凤倾羽身亡后,凤丞相得知消息内心也并无波澜,也没有追究死因,只是将所有事情都全权交予相国夫人,因此世上对于凤家这个嫡女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凤傲雪 而凤傲雪原本姿色也是上乘,只是以往一直被凤倾羽压一头。 凤傲雪今日打扮得格外艳丽,一袭粉色华服衬得她肌肤如雪,她享受着众人瞩目的目光,心中暗自得意。 “三皇子”,凤傲雪轻声呢喃着,眼神中闪烁着倾慕的光芒。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三皇子的身影,当看到那熟悉的挺拔身姿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羞涩而甜美的笑容。 她一直爱慕着三皇子慕容霖,虽然父亲一直想让她成为太子妃,但在她心中,三皇子才是人中龙凤,那个木讷的太子就是投了个好胎而已,学识样貌哪样比得过三皇子,虽然母妃出生不佳,但他有着非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且才华横溢,心怀大志。 凤傲雪坚信,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自己,而且因小时候的一件事,她已经默默爱慕三皇子许久了。每次看到三皇子,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那种感觉让她沉醉其中。 而慕容霖对于这个丞相女儿虽谈不上很喜欢,但因凤傲雪容貌出色以及她的身份,也深知此女对于自己的大事是很有帮助的,因此也是默默接受凤傲雪的爱意。 在宴会之上,凤傲雪时不时地偷偷看向慕容霖,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当慕容霖偶尔与她目光交汇时,她会立刻垂下眼帘,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装作一副娇羞的模样,内心却早已是小鹿乱撞。 慕容霖也察觉到了凤傲雪的心思,他不动声色地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关系。他知道,凤丞相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如果能得到凤家的支持,那今后的道路将会更加顺利。 凤傲雪正在享受着和慕容霖的眼神交流以及众人对她的恭维,旁边一位世家小姐惊呼,“快看,那就是璃月国的曦月公主还有三皇子” 凤傲雪闻言也转头看向凤倾羽,然而当她看见凤倾羽的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这,这不是凤倾羽吗? 为什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成为了曦月公主? 这到底是人是鬼? 凤傲雪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中的丝帕也差点掉落。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凤倾羽 “傲雪,你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旁边的御史大人的千金易欢察觉到了凤傲雪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凤傲雪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她的目光无法从凤倾羽身上移开。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和恐惧。 她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活着?难道当初她没有死?那我所做的一切岂不是……” 想到这里,凤傲雪心中一阵慌乱,她的手心开始冒汗,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而此时的凤倾羽,似乎也感觉到了一道异样的目光。 她微微侧目,正好对上了凤傲雪惊恐的眼神。她的心中微微一动,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当然认出了凤傲雪,这个曾经将她害至绝境的女人。 如今再次相见,凤倾羽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充满了自信和从容。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柔弱女子,她是璃月国的曦月公主,她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来面对过去的敌人,并且为自己讨回公道。 凤倾羽轻轻地转过头,不再看向凤傲雪,仿佛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不值得她过多关注。 她优雅地走到座位旁,缓缓坐下,身姿挺拔,气质高贵。 宇文朗则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曦月,怎么了?” 凤倾羽微微摇头,微笑着说:“我没事,二皇兄,就是看到了些脏东西而已” 再见慕容轩 宴席正式开始,云澜国的皇帝发表了一番欢迎致辞,表达了对璃月国使者的友好和对两国和平合作的期望。 众人纷纷举杯,共饮美酒。然而,凤傲雪却始终心不在焉,她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凤倾羽,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她不知道凤倾羽接下来会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局面。 而慕容轩原本是极不情愿来参加这种宴席的,他对宫廷中的这些应酬向来不感兴趣。奈何皇上下令今晚的宴席必须参加,他也只好无奈地前来走个过场。 “平西王到”,随着一声高喊,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入口处。 慕容轩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袍上绣着暗纹,低调而不失华贵。他身材高大挺拔,步伐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俊朗的面容上,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慕容轩和秦皓宇淡定地走进御花园,虽然各贵女也听闻昔日战神将军,圣上的九皇子已返京,且被封为平西王,而且也听说平西王面容俊秀,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今晚一见,众贵女们还是不禁为其风采所倾倒。 他的出现,仿佛让整个御花园都明亮了几分,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气息。 那些贵女们纷纷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倾慕的光芒。 但慕容轩身上散发着一种冷峻而又疏离的气质,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慕容轩原本只是想应付一下这场宴会,然后尽快离开。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凤倾羽时,他整个人瞬间呆住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喜交加的神情。 尽管凤倾羽蒙着面纱,但她的身形、她的气质,还有那熟悉的感觉,都让慕容轩立刻认出了她。 那是他日夜思念、苦苦寻觅的羽儿啊! 他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眼睛紧紧地盯着凤倾羽,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她的身影。 慕容轩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画面,那些曾经与羽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以及她失踪后他所经历的痛苦和煎熬。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再次见到她,而且她竟然是以璃月国公主的身份出现。 慕容轩的心中涌起了千言万语,他想要立刻走到她身边,询问她到底去了哪?为什么不愿意见他,又为什么会成为璃月国的公主,她是否过得好。 “慕容,不可,你要冷静,这是璃月国的曦月公主,此次是代表璃月国前来议和的,你万不可冲动,尤其现在还在宴会上”一旁的秦皓宇也看到了阿羽,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更美了,更楚楚动人,但他也知道她终究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人 慕容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内心的波澜却依旧无法平息。 凤倾羽也感觉到了慕容轩炽热的目光,她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她微微侧头,看向慕容轩,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凤倾羽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怎么会在这,他不应该在西北军营吗? 凤倾羽的心中涌起一丝慌乱,但很快,她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微微垂下眼帘,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不行,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此刻的异样,尤其是在这种重要场合。 “曦月,怎么了?”宇文朗察觉到凤倾羽的异样,关切的问到 “没事,二皇兄,就是可能有点闷” 凤倾羽轻声回应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酒席间,凤傲雪的好友易欢一直偷偷关注着慕容轩,她那天在街上看到慕容轩的英姿就深深喜欢了,她从没见过如此帅气高大的男人,而且还是战神将军,圣上的九皇子,如今更是被封为平西王,前途不可限量 易欢今日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裙,虽不说惊艳,但也算小家碧玉,是属于耐看型那种,她拼命想往慕容轩那边靠近,想让他注意到自己,奈何父亲和母亲大人一直拉着她和太子寒暄,想借机促成女儿和太子的婚事 凤傲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猛灌了好几杯水后紧张的情绪才被抑制下来,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却在察觉到慕容霖的视线似乎在某个方向停留得格外久,她的心猛地一揪。 顺着慕容霖的目光望去,那个人不正是凤倾羽吗,此刻的凤倾羽完全没有凤傲雪的慌张,反而亭亭而立,宛如一朵盛开的幽兰,散发着独特的气质。 凤傲雪看到慕容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光亮,那是一种好奇与探究交织的神情,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和愤怒,那是一种自己心爱的东西即将被别人夺走的危机感。 “傲雪,你快看,平西王好帅,好有男子气概啊!”易欢兴奋地拉着凤傲雪的衣袖,双眼放光,直直地盯着慕容轩,那眼神中满是倾慕与崇拜。 “要是能嫁给他,我这辈子都无憾了” 易欢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憧憬和期待,脸颊微微泛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羞涩而又甜美的笑容。 凤傲雪自然也察觉到了易欢对慕容轩的心思,不过她并不在意,在她看来,慕容轩这样的人物可不是易欢能够肖想的。 “可是,平西王在看谁啊,那是...是曦月公主,平西王为什么一直看那个蒙着面纱的公主!”易欢嫉妒不行,堂堂一届公主,即使身着华服,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哼,怕不是根本没有传闻那么好看吧 是啊,凤倾羽已经被她毁容了,那一刀刀可是她亲手划伤的,若此人真的是凤倾羽,那用面纱遮面必定是因为容貌有瑕 凤傲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盘算已定。 慕容轩的吃醋 她轻轻凑近易欢,在她耳边低语道:“易欢,你瞧今日这宴会如此盛大,咱们云澜国的世家千金们可都是才貌双全呢,此次可是你在平西王面前展示自己的绝佳好机会呀,同时也好让璃月国的使者们见识见识咱们云澜国女子的风采呀” 易欢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连忙点头答应,丝毫没有察觉到凤傲雪的别有用心。 她的心中满是对在慕容轩面前表现自己的期待与兴奋,双颊因为内心的激动而微微泛红,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易欢随即站起身来,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莲步轻移,走到宴会中央,向着皇上盈盈行礼。 她先是恭敬地向皇上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说道:“陛下,今日宴会如此盛大,又有璃月国贵客在此,臣女以为,这正是我们云澜国世家千金们展示才艺的大好时机,既能彰显我国女子的才情风貌,又可为宴会增添更多乐趣,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上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此提议不错,朕也想看看我云澜国的世家千金们都有何才能” 见皇上应允,易欢心中一阵窃喜,她继续说道:“陛下,为了让这场才艺展示更具趣味,臣女斗胆建议陛下设立一个彩头,如此一来,各位小姐们也更会有兴致,全力以赴地展示自己的才艺呢” 皇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易欢,问道:“哦?那你说说,这彩头该是什么呢?” 易欢微微垂眸,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臣女斗胆,若今日夺得头筹者,可否让陛下应允一个口头条件,当然肯定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皇上听后,略作思考,随即大笑道:“好,就依你所言,朕便许夺得头筹者一个金口玉言” 此时,宴会中的气氛愈发高涨,众人都对即将开始的才艺展示以及那特殊的彩头充满了期待。 世家千金们纷纷摩拳擦掌,暗自准备着要在这场盛宴中展现出自己最出色的一面。 易欢满心欢喜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平西王慕容轩,心中更是如同小鹿乱撞。 她轻轻坐下,理了理裙摆,脑海中开始飞速地思索着自己待会儿要表演的节目,决心一定要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赢得头彩,好让慕容轩对自己刮目相看。 不一会儿,随着皇上的一声令下,才艺展示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位上场的是尚书府的千金李婉儿,她手持琵琶,优雅地走到宴会中央,向众人行了一礼后,便开始弹奏起来,琵琶声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引得众人纷纷点头称赞。 然而,易欢却在心中暗自不屑,认为李婉儿的才艺不过如此,根本无法与自己相比。 一旁坐着的凤倾羽饶有兴致看着这些世家千金的表演,嘴角微微上扬,侧身同宇文朗说道“二皇兄,你看这么多美人在你面前表演才艺,有没有看上的,带一个回家做王妃” 宇文朗闻言,连忙摆手拒绝,说道:“曦月,莫要打趣我了,这些女子哪有你的半分姿色,而且看着就是娇生惯养的,我带回家不是给自己添堵嘛,不要,不要,宇文朗吓的连连拒绝。 凤倾羽见宇文朗如此反应,不禁咯咯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二皇兄,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你看这些世家千金,个个都是才貌双全,若是能娶得其中一位,也是美事一桩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在宴会上的各位小姐身上流转,似乎在认真挑选着合适的人选。 宇文朗佯装生气的敲了一下凤倾羽的脑袋,“你再闹,小心我告诉父皇,让他好好管管你这调皮的性子” 说罢,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 凤倾羽捂住脑袋,故作委屈地嘟起嘴,“二皇兄就会吓唬我,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呢。你瞧瞧你,整日忙于政务,身边也没个贴心人照顾。这些世家千金们,不仅才情出众,家世也都与你相配,你怎就如此不开窍呢?”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虽然言语间带着玩笑的意味,但内心却是真心希望宇文朗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 宇文朗微微摇头,轻笑道:“你呀,就别瞎操心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婚姻之事并非儿戏,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一个与我志同道合,能理解我、支持我的人”,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而深邃,仿佛在憧憬着那个尚未出现的她。 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好的憧憬啊,可惜,凤倾羽想到自己和慕容轩,不禁露出了淡淡哀愁 慕容轩原本在看见凤倾羽后原本沉寂的心就又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凤倾羽身上移开,如今看到宇文朗与凤倾羽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而亲昵,凤倾羽那娇嗔的模样和宇文朗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宠溺,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中了慕容轩的心。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那股无名的内火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那人就是璃月国的二皇子,曦月公主的兄长,不过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可能还需亲自向阿羽求证”,秦皓宇看着慕容轩瞬间冷下来的脸连忙解释道,就怕慕容轩这性子到时候按耐不住直接搞砸了这个宴会 皇兄,皇兄就可以这么亲近吗? 慕容轩此刻也是拼命抑制自己起身去拉开宇文朗和凤倾羽的冲动,他死死地盯着宇文朗和凤倾羽,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那不断起伏的胸膛和愈发冰冷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慕容轩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酒水入喉,却未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反而让那股嫉妒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 羽儿,我快嫉妒疯了,你可知道 宴会上的波涛汹涌 接着,陆续有几位世家小姐纷纷上台依次展示了自己的才艺,她们也知此次宴会上是充分展示自己的机会,各皇子们也都到了适婚年龄,若有幸被皇子甚至太子看上,那可就是光耀门楣,因此各个都铆足劲了展示自己的拿手绝活,琴音袅袅,舞姿翩翩,整个宴会顿时热闹非凡。 易欢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始终保持着自信的微笑,静静地等待着自己上场的时刻。 “傲雪,我有点紧张,你说平西王会不会喜欢我的表演”易欢临近上台了突然有些紧张, 凤傲雪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易欢的手,说道:“易欢,你放心吧,你的才艺那么出众,平西王一定会喜欢的。你看前面那些小姐,虽然也都表现得不错,但和你相比,可还是差了些呢”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易欢听了凤傲雪的话,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对,我不能紧张,我要让平西王看到我最好的一面” 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发髻,确保自己的形象完美无缺。 此时,舞台上的一位小姐刚刚表演结束,赢得了众人的阵阵掌声,随后易欢便迈着坚定的步伐,面带自信的微笑走向舞台中央。她向皇上和众人行了一个优雅的礼,然后开始了她的表演。 易欢今天准备表演的是一首自己精心编曲的古筝曲,并且还搭配了一段独特的舞蹈。只见她轻轻拨动琴弦,清脆悦耳的音符瞬间流淌而出,如同一股清泉,滋润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 随着乐曲的推进,她缓缓起身,开始翩翩起舞。她的舞姿优美绝伦,与古筝曲完美融合,仿佛将众人带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表演深深吸引,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她的身影,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 一曲终了,易欢缓缓停下舞步,向皇上和众人行礼致谢。宴会厅中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众人都对她的表演赞不绝口。 易欢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她相信自己这次一定能夺得头筹。 皇上微笑着看着易欢和御史大夫,说道:“御史大夫,你这女儿才情果然名不虚传” 易欢连忙谢恩,然后退回到座位上,等待着其他小姐们的表演结束。 在接下来的表演中,虽然也有几位小姐表现出色,但与易欢相比,似乎还是略逊一筹。 易欢心中越发笃定自己会赢得胜利,她开始想象着自己向皇上提出条件时的场景,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随后易欢自信的看向慕容轩,却发现慕容轩的眼神只盯着凤倾羽看,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 易欢的心中顿时嫉妒的发狂,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表演足以吸引慕容轩的全部注意力,可为什么他只盯着曦月公主看。 易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她想起刚刚傲雪和她说这个曦月公主从出席宴会就一直带着面纱,也许是面容有瑕,而且这个突然回归的公主定然没有像她们这样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因此平西王只是对面纱下的曦月公主有所好奇,若是曦月公主在这次宴会上出丑,那定然在平西王心中的形象会一落千丈。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她决定要让曦月公主当众出丑,以此来夺回慕容轩的目光。 于是,易欢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走到凤倾羽面前,微微屈膝行礼道: “久闻曦月公主大名,传闻当年公主诞生天生异象,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适才见公主一直专心欣赏表演,想必也定是琴棋书画皆通的大才女,今日宴会本也是为了公主和二皇子而设,刚刚大家都纷纷展示了自己的才艺,不知公主可否也上台为我们展示一番,也让我们也能领略一下公主的风采呢? 而且公主一直戴着面纱,想必真容更是倾国倾城,若是能让大家一睹芳容,那定是这宴会的一大幸事啊” 易欢说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凤傲雪看着易欢果然如自己所想去挑衅凤倾羽,心中暗自得意。 她就盼着凤倾羽出丑,当初在凤家她已没有机会学习琴棋书画,必定早已没有什么才艺了,而且她到要看看那张划满伤痕的脸要如何面露在大家面前 哼,就是你真的凤倾羽,我也有办法再让你失败一次 凤傲雪同时微微侧身,向身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刻会意,开始在人群中小声议论起来。 “这曦月公主一直遮着面纱,该不会是真的貌丑不敢示人吧?” “说不定是徒有虚名呢,谁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就在这时,皇上微微皱眉,他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宴会,本是为了欢迎曦月公主及二皇子以及促进众爱卿之间的情谊” 皇上的目光扫过易欢、凤傲雪等人,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曦月公主及二皇子远道而来,是我们的贵客” 皇上看向凤倾羽,眼神中多了几分温和 “而且公主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有些疲惫了,你们几个要想看公主的才艺以后多的是机会” 皇上这一番话,既给了凤倾羽台阶下,又巧妙地化解了这略显紧张的局面。 “哦?本公主倒不知让远道而来的客人表演就是云澜国的待客之道”凤倾羽起身,缓缓说道,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冷意。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易欢和凤傲雪等人,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们的心思。 此时,二皇子也站起身来,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却则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云澜国陛下” 他先向皇上微微行礼,而后缓缓说道,“我等满怀诚意来到云澜国,本是为了增进两国友好邦交。然而,今日这宴会之上,却让我等见识到了这般别样的‘热情’呀” 他的话语虽轻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掠过易欢等人,让她们不禁心中一凛。 “你!”易欢直性子的就想上前反驳,硬生生被凤傲雪和她父亲拦住,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惊艳众人的表演 凤倾羽倒没有想在宴会上多生事端,因此才带上面纱,没曾想凤傲雪是个沉不住气的,这种场合还要挑衅她 哼,行,那就让她知道她凤倾羽不是好惹,本想报仇之事徐徐图之,既然你自己撞我枪口上就别怪我不客气 凤倾羽优雅地起身,然后直面易欢的眼睛,“这位就是御史大夫的千金,易欢小姐是吧?刚才易欢小姐精彩绝伦的表演真是让本公主万分佩服”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透着丝丝寒意,“不过,易欢小姐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这宫廷宴会之上,本公主身为贵客,代表着璃月国国的尊严与体面。你这般急切地要求本公主展示才艺,言语之间虽看似客气,却隐隐有着逼迫之意,这难道就是御史大夫府的家教?还是说,易欢小姐自认为可以凌驾于礼数之上,对本公主如此无礼?”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小刀,直直地刺向易欢,让易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脸色变得煞白,却又无法反驳。 而周围的宾客们也都听出了凤倾羽话中的深意,对易欢的行为不禁暗自摇头,的确,他们毕竟是客,是来相谈议和之事,万一有个不慎,就麻烦了。 此时,凤傲雪见状,心中一急,想要开口为易欢辩解。凤倾羽却似早有预料,目光瞬间转向凤傲雪,“还有你,本公主送你几个字,万恶终有报” 凤倾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凤傲雪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边上的凤丞相看着眼前的凤倾羽,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探究。 这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凤倾羽自然也察觉到了凤丞相的目光,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凤丞相,眼中没有丝毫的亲近之意。曾经在凤家所遭受的一切痛苦与磨难,她都历历在目。 她微微扬起下巴,将目光从凤丞相身上移开,重新面向众人。此时的宴会厅里气氛依旧紧张,众人都在关注着这场风波将如何平息。 凤倾羽微微一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舞台。 “曦月”,宇文朗担忧的出声 “二皇兄,没事,相信我”凤倾羽出言安抚道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身影移动,随后凤倾羽缓缓说道:“既然本公主代表了我璃月国,各位小姐既然如此盛情,本公主若是再推辞,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一时间,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 “不过,陛下,让我表演自然没问题,不过本公主也想讨个彩头,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皇上微微颔首,眼中带着一丝好奇,说道:“曦月公主但说无妨,只要是合理要求,朕自会应允” 凤倾羽微微欠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坚定,说道:“陛下,若我今日的表演更胜在场诸位,我希望御史大夫家的易欢小姐能当众向我道歉。她先前的言行,实有失对我璃月国公主的尊重,我虽不愿多生事端,但也需为两国交往的礼仪正名” 此言一出,宴会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易欢,易欢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紧咬嘴唇,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但在皇上的注视下,又不敢发作。 凤倾羽并未理会易欢的反应,继续说道:“此外,我听闻贵国凤丞相爱收集古玩玉器,届时本公主想向凤丞相讨要一件,如何?” 皇上听后,微微皱眉,略作思考后说道:“曦月公主的要求倒也并非不合理,朕允诺了,易欢,若的确公主更胜一筹,你需向曦月公主致歉,当然,若你更胜一筹,朕自会再赏你奖励,至于玉器,我也替凤丞相一并答应了,过几日公主自去丞相府取即可” 易欢此时心中虽极为不情愿,但也知道若此时违抗皇上的意思,定会给家族带来麻烦,她只得强压怒火,低声说道:“臣女听命” “臣遵旨”凤丞相也一并应道 凤倾羽下去略微准备了一会,便返回舞台。 她款步走向舞台中央,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她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期待。 凤倾羽站定后,从容自信地摘下了面纱。 刹那间,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展露无遗,那肌肤如雪,双眸似星,朱唇若樱桃,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美丽。 众人见状,无不神魂颠倒,整个宴会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随后又响起阵阵惊叹之声。 这哪是什么面容有瑕,这分明是绝色倾城 随后,凤倾羽缓缓坐下,面前是一架华美的古筝,玉指轻扬,优美的旋律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同时她朱唇轻启,吟唱着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的声音婉转悠扬,如黄莺出谷,又似山间清泉,与古筝的旋律完美融合,将词中的相思之情演绎得淋漓尽致。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灵魂,钻进了众人的心里,让人不禁沉浸在那淡淡的忧伤与思念之中。 在凤倾羽吟唱的同时,一阵清脆的笛声不知何时悄然加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慕容轩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袍角绣着金色的暗纹,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他身姿挺拔如松,大步流星地从一旁走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威严。 他手持玉笛,那玉笛在他手中仿佛也有了生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慕容轩将玉笛凑近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笛声瞬间响起,清脆而嘹亮,如划破长空的利剑,他的笛声与凤倾羽的古筝和吟唱相辅相成,如丝丝缕缕的清风,缠绕在古筝的旋律周围,为整个表演增添了一份空灵与悠远。 两人的配合默契十足,仿佛心有灵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陶醉其中,如痴如醉。 一曲《一剪梅》终了,众人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氛围中无法自拔。 两人的默契 凤倾羽却并未停歇,她轻轻起身,向旁边的侍从示意,侍从立刻取来一面精致的鼓搬上舞台。 凤倾羽走到鼓前,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而充满激情。 她甩动长袖,那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随后有力地击打在鼓面上。 “咚!” 一声沉闷而富有力量的鼓声响起,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战鼓之音,瞬间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灵。 她开始吟唱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每一个字都伴随着衣袖与鼓面的激烈碰撞,发出富有节奏感的声响。 她的动作豪迈奔放,衣袖如飞舞的彩蝶,在鼓面上翩翩起舞,又似挥舞的战旗,充满了力量与气势。 那鼓声时而如雷霆万钧,气势磅礴,仿佛黄河之水奔腾咆哮;时而如细雨敲窗,节奏明快,恰似诗人心中的豪情与洒脱。 慕容轩的笛声也随之改变,变得更加激昂高亢,笛声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将这首诗中的豪情壮志展现得淋漓尽致。 全场众人都被这精彩绝伦的表演所震撼,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凤倾羽和慕容轩,仿佛忘记了呼吸。 他们的表演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将众人带入了一个充满诗意和豪情的世界,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表演结束,许久之后,人群中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高下立见,胜负已分 开玩笑,李清照的《一剪梅》和李白的《将进酒》当然会吊打其他那些表演 凤倾羽站在舞台上,微微喘着气,脸颊因刚才的尽情演绎而泛着动人的红晕,她的目光在人群中不经意地扫过,却突然对上了慕容轩那炽热的眼神。 慕容轩的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那深邃的眼眸仿佛一汪清泉,而此时这清泉中只倒映着凤倾羽的身影 然而,凤倾羽在触及到慕容轩这充满爱意的眼神时,心中却不禁微微一颤。在刚才的表演中,两人默契配合,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让她也为之动容。 她没想到慕容轩竟会为她伴奏,而且他们竟然配合的如此默契 但是凤倾羽不得不强迫自己回避慕容轩的眼神。她轻轻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掩饰住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和复杂的情绪。 皇上率先站起身来,脸上满是赞赏之色,大声说道:“好!好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曦月公主和轩儿真是才艺卓绝,让朕大开眼界啊!” 众人也纷纷附和,对他们的表演赞不绝口。 此时,易欢和凤傲雪坐在一旁,脸色极为难看。 易欢心中满是嫉妒和不甘,她原本想让凤倾羽出丑,却没想到反而让她大放异彩,尤其平西王居然还为她伴奏,因此心中对她的怨恨更深了。 凤傲雪则咬着嘴唇,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她的脸,为何,明明是她亲手毁的,为何如今却完美无瑕,甚至容颜更甚从前 “曦月!好样的”,宇文朗在台下也是为这个妹妹感到由衷的骄傲和欣喜。他满脸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用力地鼓掌。 而慕容霖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对于这场宴会中的种种表演并未抱有太多期待。 然而,凤倾羽的表演却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璀璨烟火,瞬间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当凤倾羽在舞台上尽情展现自己的才情时,慕容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他的眼神起初只是略带好奇地投向舞台,但随着凤倾羽的表演逐渐深入,他的眼神也发生了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那眼中原本的淡漠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艳与赞赏。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凤倾羽的一举一动,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移开。 而这一切,也都被凤傲雪尽收眼底。 当她看到慕容霖看向凤倾羽的眼神变得如此不同时,心中的嫉妒之火瞬间燃烧起来。 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因嫉妒而扭曲。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嘴唇都几乎要被咬出血来,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她却浑然不觉。 “怎么会这样?那个贱人怎么能吸引三皇子的目光?” 凤傲雪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还没有死掉 凤傲雪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恶狠狠地盯着凤倾羽,那目光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而后猛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易欢。 此刻的她,面容狰狞得如同恶鬼,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易欢!”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而凶狠,“你去,给我在凤倾羽的马车上动点手脚,找些毒虫,放到她的马车里,我要让她在回去的路上不得安宁!” 易欢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到凤傲雪那几乎要吃人的表情,连忙点头应道:“行,我这就去办” 凤傲雪咬着牙,继续说道:“记住,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是我们干的,要是出了差错,你知道后果!”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 易欢连连点头,随即匆匆转身离去。凤傲雪则再次将恶毒的目光投向凤倾羽,心中恶狠狠地想着:“哼,凤倾羽,这次我看你还怎么得意!就算你在宴会上出尽了风头,等你被毒虫吓得花容失色、狼狈不堪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勾引三皇子!” 可爱的李圆圆 宴会终于圆满落幕,华灯初上的皇宫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各家贵族们纷纷带着满足与些许疲惫踏上了归程。 凤倾羽也在侍从的陪伴下,款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正当她准备踏上马车的那一刻,一个声音急切地传来:“等等,曦月公主,先别上车!” 凤倾羽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微胖的女生气喘吁吁地跑来,这女生面容圆润,带着几分可爱的憨态,眼神中透着真诚与焦急。 凤倾羽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她。女生跑到跟前,缓了口气说道:“曦月公主,我是国公府的孙小姐李圆圆,我刚刚意外听到了有人要对你不利,她们在你的马车上放了东西,你可千万不能上去啊!” 凤倾羽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立刻吩咐侍从仔细搜查马车,不一会儿,侍从们便在马车里发现了许多毒虫毒蝎子,那些虫子在车厢里蠕动,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凤倾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李圆圆看着那些毒虫,心有余悸地说道:“曦月公主,你要不先坐我的马车回去吧,我这马车宽敞,也干净” 说着,她热情地邀请凤倾羽。凤倾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李小姐了” 这时,宇文朗得知了此事,气得满脸通红,转身就要去找皇帝讨个说法。 凤倾羽连忙拦住他,轻声说道:“二皇兄,我们是来议和的,不好多生事端。此时若闹起来,只怕会影响大局” 宇文朗听了,虽然心中依旧气愤难平,但也觉得凤倾羽说得有理,只能强压下怒火。 一行人来到李圆圆的马车前,宇文朗向李圆圆道谢:“多谢李小姐仗义相助,今日若不是你,曦月恐怕要遭毒手了” 李圆圆听到宇文朗的声音,抬起头看向他,瞬间双颊绯红,害羞地低下了头,轻声说道:“二皇子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凤倾羽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轻轻拍了拍李圆圆的肩膀,说道:“李小姐,今日真是多亏了你,你放心,这份恩情我凤倾羽记下了” 说着,便和宇文朗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内,凤倾羽和宇文朗相对而坐。宇文朗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也太过分了,这到底是谁竟然使出如此阴毒的手段,这次若不惩戒她们,日后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还能是谁,除了凤傲雪,凤倾羽想不到第二个人 凤倾羽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二皇兄,我又何尝不生气。但毕竟如今我们身处云澜国,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而且我们此次前来议和事关重大,不能因小失大,放心,我都会一一记着,总有一天都会让他们还回来的” 宇文朗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旧有些不甘,但也明白凤倾羽的话有道理。他看着凤倾羽,眼中满是关切:“你没事就好,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加小心,那些人嫉妒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凤倾羽笑了笑,看着李圆圆,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今日也算是因祸得福,认识了李小姐这么善良的人” 李圆圆听到凤倾羽的夸赞,双颊再次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道:“曦月公主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应该做的事,能帮到公主,我也很开心”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缓缓行驶,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车厢内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凤倾羽和李圆圆开始闲聊起来。 “李小姐,我看你性格直爽,心地善良,真的很讨人喜欢呢” 凤倾羽微笑着说道。 李圆圆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公主您才是真正的好人呢。在宴会上,您的表演那么精彩,大家都对您赞不绝口。我当时就觉得您特别厉害,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和您这么近距离地交流” 凤倾羽轻轻笑了笑:“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那如此我们也算认识了,就不要公主皇子的叫了,叫我曦月或者倾羽都可以,叫我皇兄可以叫宇文大哥,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多走动走动。” “真的吗?公主,不是不是,曦月,那太好了!那你也叫我圆圆吧” 李圆圆兴奋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期待。 宇文朗看着两个女生聊得开心,心中的阴霾也渐渐散去。他笑着说道:“看来你们俩还挺投缘的,李小姐,今日多亏了你,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宇文朗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李圆圆连忙摆手道:“宇文大哥太客气了,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的” 凤倾羽看着李圆圆可爱的模样,心中越发喜欢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圆圆,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呀?” 李圆圆眨了眨眼睛,有些羞涩地说道:“我…… 我平时比较喜欢吃甜食,所以可能体型有点……” 说着,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微胖的脸蛋。 凤倾羽和宇文朗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凤倾羽说道:“这有什么呀,喜欢吃甜食是件很幸福的事呢。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呀,而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李圆圆听了凤倾羽的话,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她笑着说道:“曦月,你真好,其他小姐都因为我胖觉得我不好看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李圆圆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被笑容所取代。 “不过我也不在乎,我有疼爱我的家人,还有我喜欢的甜食,日子也过得很开心,只是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孤单,今天能认识曦月和宇文大哥,我真的特别高兴” 她真诚地看着凤倾羽,眼中闪烁着光芒。 凤倾羽轻轻握住李圆圆的手,说道:“那些人不懂得欣赏你的好,是他们的损失,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说哦” 李圆圆感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地点点头:“嗯,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份友谊的” 马车继续前行,车内的氛围变得更加融洽。李圆圆开始兴致勃勃地和凤倾羽分享她吃过的各种美味甜食,描述着那些甜品的口感和味道,仿佛沉浸在一个甜蜜的世界里。 “我最喜欢的就是桂花糕了,每次吃到嘴里,都觉得满满的桂花香,甜而不腻。还有那个杏仁酥,酥脆可口,咬一口都能听到声音呢” 李圆圆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凤倾羽被她的热情所感染,笑着说道:“听起来都很好吃呢,我都有点馋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品尝各种甜食” “好啊好啊!” 李圆圆兴奋地拍手,“我知道有几家糕点铺子的点心特别好吃,下次我带你去” 说着说着,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李圆圆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宇文朗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李小姐,小心” 李圆圆顿时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谢…… 谢谢宇文大哥” 她低下头,不敢看宇文朗的眼睛,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凤倾羽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偷笑。她打趣道:“二哥,你看你,把圆圆都吓着了” 宇文朗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担心李小姐摔倒” 李圆圆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没站稳” 她偷偷看了宇文朗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交汇,李圆圆又赶紧低下头,心如小鹿乱撞。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驶向目的地,而车内的三人之间的情谊也在这短暂的相处中逐渐加深。对于李圆圆来说,这个夜晚不仅让她结识了新朋友,还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快乐。 浴池霸道亲吻 马车终于抵达了使馆,凤倾羽与宇文朗和李圆圆告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经历了一天的疲惫和宴会上的风波,她只想好好地沐浴放松一下。 侍女们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且洒满了花瓣,凤倾羽褪去衣衫,踏入温暖的浴桶中,因她不喜欢沐浴时边上有人,便屏退了身边所有婢女,包括翠儿和阿秀。 热气腾腾的水汽弥漫在房间里,让她的身心逐渐舒缓下来,凤倾羽闭上双眼,轻轻地靠在浴桶边缘,思绪也渐渐飘远。 然而,她没有察觉到,房间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悄然打开,一个身影轻轻地翻了进来。当凤倾羽感觉到有人靠近时,她猛地睁开眼睛,还没等她看清来人,一张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眼前。 紧接着,慕容轩便一手抬起凤倾羽的下巴,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不由分说地霸道地吻住了她。 凤倾羽的双眼瞬间瞪大,她拼命地挣扎起来,双手如雨点般捶打着慕容轩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禁锢,但又不敢直立起身,因为目前她未着寸缕。 于是就变成了凤倾羽的双脚在浴桶中胡乱踢蹬,水花飞溅,洒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唔…… 你疯了!” 她的声音被慕容轩的双唇堵在口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 慕容轩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依旧紧紧地拥抱着她,吻得更加热烈而深沉。他的手臂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地环绕着凤倾羽,让她无法动弹,他的吻愈发霸道而狂热。 他的双唇紧紧地压在凤倾羽的唇上,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火焰,那是一种混合了欲望、爱意与不顾一切的疯狂。 凤倾羽的反抗逐渐变得微弱,她的视线渐渐清晰,在朦胧的水汽中看着前面的慕容轩。 那一刻,她的心中如同一团乱麻,无数的思绪涌上心头。 往昔与慕容轩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瞬间、深情的凝视、温柔的话语,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知道,自己从未停止过爱他,哪怕他们因各种缘由暂时分开,那份爱意早已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 凤倾羽的身体渐渐不再抗拒,她的双手缓缓地从推搡变成了攀附,轻轻地搭在慕容轩的肩头。 让她也放肆一回吧,天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于是,渐渐地,凤倾羽开始回应慕容轩的吻。她的双手不再推拒,而是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的嘴唇也不再紧闭,而是微微张开,与慕容轩的唇舌相互交融。她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理智与情感在激烈地碰撞。 这个吻,如同干柴遇烈火,点燃了他们心中深藏的情感。 他们在水汽中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慕容轩的吻变得温柔而缠绵,他细细地品味着凤倾羽的回应,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美酒。 凤倾羽的心跳如鼓,与慕容轩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爱的乐章。 慕容轩感受到凤倾羽的回应,心中的爱意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他的唇缓缓离开凤倾羽的双唇,沿着她的脸颊向下游移,似是在探寻着她肌肤上每一寸的细腻与芬芳。 他的吻落在凤倾羽的脖颈处,轻如羽毛却又带着炽热的温度,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她的心弦上弹奏出撩人的音符。 凤倾羽微微仰起头,轻喘着气,眼中泛着迷离的水光,那是被爱意与激情点燃的模样。 慕容轩的吻变得更加轻柔而贪婪,他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若有似无的印记,像是要将她重新标记为自己的专属。 他的唇继续向下,经过她精致的锁骨,那微微起伏的线条在水汽中更显诱人。慕容轩用唇轻轻描绘着锁骨的形状,时而轻啄,时而吸吮,引得凤倾羽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慕容轩的衣衫,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依靠,来抵御这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情感冲击。 浴桶中的水因他们的动作而剧烈晃动,水波荡漾,溢出桶外,在地面上汇聚成小小的溪流。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炽热的情感点燃,变得滚烫而甜蜜。 他们在这如梦如幻的氛围中,忘却了一切烦恼与忧愁,只沉醉在这深情的一吻里,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止,只为让这爱意永恒延续。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轩才克制住自己,终于缓缓地放开了凤倾羽。 慕容轩放开凤倾羽后,眼神中仍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略显急促,那是被压抑的欲望。 他紧紧盯着凤倾羽,目光霸道而狂野,仿佛在宣告她是他的专属猎物。 “羽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慕容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他的眼神在凤倾羽身上游移,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他的目光点燃。 他渴望再次拥她入怀,渴望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让她与自己融为一体。 慕容轩向前一步,再次靠近凤倾羽,他身上散发的强烈气息让凤倾羽心跳加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欲望,那是对她的渴望,对她的占有欲。 他想要她,此刻,他的理智在欲望的边缘挣扎,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的冲动。 “羽儿” 慕容轩的手再次轻轻抬起凤倾羽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霸道和占有欲,仿佛在告诉她,她只能属于他。 慕容轩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微微肿胀的双唇似在诉说刚刚的激情,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欲望更加猛烈。 凤倾羽被慕容轩的眼神和动作弄得心慌意乱,她想要逃避,却又被他的霸道所吸引。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感如同汹涌的潮水,无法阻挡。 但她也害怕,害怕这份强烈的情感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你...你先转过去,我先更衣” 慕容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的目光在凤倾羽的脸上流连,似乎要将她此刻娇羞又慌乱的模样刻进心里。 但他还是缓缓放下手,转身背对着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好,本王等你” 凤倾羽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她的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与慕容轩相处的画面,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紊乱的呼吸却出卖了她。 师傅的信件 慕容轩虽然背对着她,但他似乎能感受到身后之人的局促。 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想象着凤倾羽此刻的模样,那如墨般的长发、那白皙的肌肤、那因羞涩而泛红的脸颊,每一处都撩拨着他的心弦。 慕容轩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再次转身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好了” 凤倾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慕容轩缓缓转身,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此时的凤倾羽,衣衫整齐,却难掩那眉眼间的风情。 慕容轩走上前,伸手轻轻将她耳边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羽儿,你逃不掉的,本王要定你了” 凤倾羽平复好心情后,微微仰头看着他:“慕容轩,或者该叫你平西王,你可知我如今是璃月国的曦月公主,我们的身份和立场都不同,这就是云澜国的待客之道吗,夜闯公主寝殿,还...还...那个” 慕容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中却透着深情:“还哪个?,羽儿,身份和立场在本王眼里,不过是世俗的枷锁。至于这夜闯寝殿之事,本王只是遵循内心,今晚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这么做了” 凤倾羽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哼,平西王这花言巧语倒是说得顺口,你我两国交战数年,如今虽看似交好,但背地里暗潮涌动,你这般行事,就不怕挑起两国纷争?” 慕容轩轻轻地握住凤倾羽的双肩,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正视自己:“本王不怕,若是为了你,这天下大乱又何妨?我自会护你周全,哪怕与天下为敌” 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仍倔强地说道:“慕容轩,你别忘了,你杀害了我师傅,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没有办法原谅你” 慕容轩微微一怔,接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已经有些褶皱的信件,递到凤倾羽面前。 “羽儿,这是你师傅留给你的,你看完便知” 慕容轩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凤倾羽眉头一蹙,狐疑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信任。 但她还是忍不住伸手接过信件,展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看着信上的内容,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凤倾羽再也忍不住 “师傅” 凤倾羽的声音带着哭腔, 信中的话语仿佛师傅就在耳边轻轻诉说,那是师傅对她的叮嘱。 原来师傅早有安排,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也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所以在信中特意嘱咐凤倾羽不论发生何事都一定要相信慕容轩。 凤倾羽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怎么也没想到师傅会留下这样一封信。 “羽儿,你师傅是为了大局,他与我共同谋划之事,容不得半点差池,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所误解,但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详细说明”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眼中满是真诚。 凤倾羽咬着嘴唇,手中的信件被她捏得更紧了。 她抬头看着慕容轩,声音有些哽咽:“既如此,你又为何不早告诉我?” 慕容轩轻轻叹了口气,向前一步,想要握住凤倾羽的肩膀,但又怕她抗拒,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后才缓缓落下:“此事事关重大,那日在清凤坡你情绪太激动,我根本没办法同你详细解释,本想等你回到军营后再将萧神医的信给你看,可是你后来就不知所踪,任我如何找寻都找不到你” 凤倾羽听着慕容轩的解释,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清凤坡那一日自己确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可师傅的死对她来说就像天塌了一般,她又怎能冷静。 “那后来呢?你就放弃找我了?” 凤倾羽的眼神中仍有一丝埋怨。 慕容轩苦笑一声:“我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将云澜国翻了个遍,可你就像消失了一样。我甚至怀疑…… 你是不是遭遇了不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是这些日子以来担忧的真实写照。 凤倾羽心中一软,她能想象得到慕容轩寻找她时的焦急,可她嘴上仍不饶人:“哼,那你现在找到我了,但是单凭这一封信,虽然师傅信上说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相信你,但我还是不能原谅你,我只问你一句,你如实告诉我,师傅是否还活着?” 慕容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轻轻摇了摇头:“羽儿,原谅我暂时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只能说相信我,好吗” 凤倾羽静静地看着慕容轩,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感,那是真诚、无奈与痛苦交织在一起的目光。 沉默了许久,她轻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埋怨渐渐消散。 “好,我再信你一次,但这是最后一次,若你敢骗我,我定不饶你。” 凤倾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慕容轩微微一怔,随后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他向前一步,轻轻地将凤倾羽拥入怀中。 凤倾羽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挣脱,这个拥抱,仿佛跨越了漫长的时间和无数的误解,将两人的心再次拉近。 “羽儿,这些日子,没有你的消息,我如同置身于黑暗之中,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担心你是否安全,是否挨饿受冻” 慕容轩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深深的思念,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凤倾羽的头顶,感受着她的存在。 凤倾羽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又何尝不是?你可知我来到这真心交付的唯有师傅和你,可那日却让我亲眼看到你杀害了师傅,你可知我内心的伤痛” 慕容轩抱紧了她:“是我的错,当初在清风坡我就不应该让你离去,但是为何你那日会出现清风坡?”,他轻轻抚摸着凤倾羽的长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凤倾羽抬起头,看着慕容轩的眼睛:“我那日本想去找你,但经过莫老的帐前就意外听到你要对师傅不利的消息,我就立马赶去清风坡了” 慕容轩低下头,额头抵着凤倾羽的额头,眉头瞬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莫老?此事是重大军事秘密,我叮嘱过不论何人不许提起议论此事,他怎么会和在营帐中突然提起,还如此凑巧被你听见?”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慕容轩心中疑窦丛生,莫老一向在军中看似与世无争,为何会突然向凤倾羽传递此消息? 两人互诉衷肠 他抱紧凤倾羽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仿佛要将她护在自己的世界里,免受任何可能的伤害。 “羽儿,此事绝不简单,莫老此举像是故意要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 凤倾羽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估计就是为了莫仙仙,那日莫仙仙匆忙离开军营,加上军营中传出的谣言,莫老心疼孙女,所以故意用此消息让你我反目成仇,不奇怪” 她的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出莫仙仙那张总是带着嫉妒和怨恨的脸,“都怪你的烂桃花,哼” 慕容轩一脸无奈,轻轻刮了下凤倾羽的鼻子:“羽儿,我对莫仙仙从来只有兄妹情谊,从未有过一丝情意,我的心里只有你,但莫老对我有恩,所以...” 凤倾羽轻哼一声:“罢了,此事以后我自会查清,不过今日为何宴会上没有看到莫仙仙?她不是早就回来了?” “她不久前随同太后去云台寺礼佛了,所以今晚没有出现” “恩,那今晚那个易欢又是怎么回事,她可是把我看成了情敌才故意为难我的,我们平西王的魅力可真是大啊”凤倾羽嘟着嘴说道 慕容轩眼神一暗,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猛地一伸手,紧紧握住凤倾羽纤细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拉向自己。 凤倾羽轻呼一声,整个人就跌入了慕容轩的怀里。 未等她反应过来,慕容轩的另一只手已经揽住她的腰肢,稍一使力,就把她稳稳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恩?羽儿是吃醋了吗?” 凤倾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试图挣扎着从慕容轩腿上起来,可慕容轩的手臂就像铁箍一般紧紧锁住她。 “哼,谁吃醋了?你少自恋了,慕容轩” 她嘴上逞强,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别处,不敢与慕容轩那炽热的目光对视。 慕容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哦?真的没吃醋?那为何你的眼神如此慌乱?” 他说着,将头埋进凤倾羽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惹得凤倾羽一阵轻颤。 然后低下头,嘴唇几乎要触碰到凤倾羽的耳垂,轻声却又带着一种霸气说道:“羽儿,你是我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蛊惑人心的魔咒,让凤倾羽的身子微微颤抖,心中那些原本的埋怨和委屈,在这一刻都被慕容轩这般霸道的举动搅得混乱起来 “你…… 你放开我” 凤倾羽有些慌乱地看向门口,就怕此刻有人突然进来 慕容轩却不以为然,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我不放,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凤倾羽是我慕容轩的女人,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更别想欺负你,至于易欢,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会让她知道得罪你的后果” 凤倾羽心中一暖,但仍嘴硬道:“谁要你管了,我自己能解决。” 慕容轩抬起头,看着凤倾羽的眼睛,眼神变得温柔又深情:“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要保护你,不想让你受一点委屈” “哼,我可不要不洁的男人,你可要给我好好洁身自爱” “好,都听你的,我的羽儿大人,除了你,这世间再无女子能入我眼,能入我心。我的身心都只属于你一人,若是有违此誓,定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慕容轩宠溺地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凤倾羽的鼻子。 凤倾羽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谁要你发这种毒誓了,我信你便是”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是被慕容轩的誓言吓到了。 慕容轩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羽儿,你是我在这世间最珍视之人,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凤倾羽轻哼一声:“希望你说到做到。若是再有这样的麻烦,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她虽然语气依旧强硬,但眼中的笑意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是自然。对了,羽儿,你曦月公主的身份,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这几个月你究竟去了何处?” 凤倾羽微微眯起眼睛,陷入回忆:“之前在军营外,我偶然遇到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我于心不忍,便进行了救治” 慕容轩静静地听着,眼中满是专注。 “我悉心照料他,未曾想他竟是璃月国的二皇子。他伤势逐渐好转,而那时我的容貌也刚刚恢复如初。他看到我的那一刻” 凤倾羽顿了顿,继续说道,“说我和他逝去的母妃长得一模一样,并且说出了我腰间的红色羽毛胎记,当看到时更是激动万分,认定我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 曦月公主” 慕容轩眉头微皱:“你确定不会有误差吗?” 凤倾羽微微点头:“嗯,一开始我也以为可能会是巧合,但是直到我见到了父皇,他拿出了母妃的画像,我才真的确信我不是云澜国的人,我就是十五年前失踪的曦月公主。还有,子恒,我是不是没有和你说过,我本来是云澜国凤丞相嫡女,娘亲去世后父亲对我的态度一落千丈,还从外带回来了凤傲雪和她娘亲,自打那之后,我就只是空顶这丞相嫡女的头衔,实在天天被欺负,我的容貌被毁便是出自凤傲雪的手笔,所以凤家定是有隐瞒什么了,当初曦月公主的失踪之谜和凤家脱离不了干系” 慕容轩将凤倾羽搂得更紧了些:“好,我一定会查清的。凤家胆敢隐瞒你的身份,导致两国征战多年,还欺负你,我饶不了他们” 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子恒,你帮我查找当年曦月公主失踪时候的一些线索还有卷宗,至于凤家,他们欠我的,我迟早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慕容轩抱紧了她,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决绝:“羽儿,你放心,凤家对你所做的一切,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与心疼,“那群狼心狗肺之徒,他们怎敢如此对你?你本应是掌上明珠,却被他们践踏在泥沼之中,凤家这个丞相之位,怕是不想做了” 说罢,慕容轩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目光愈发冷峻,那眼中的寒意似能冰封一切。 一个凤家,竟也敢伤害他的羽儿 偷情差点被抓包 “放心,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被人欺负的凤倾羽了,子恒,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可能我不是真的凤倾羽,你会怎样?” 凤倾羽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是担忧与不安交织的神色。 毕竟他们来自不同的时代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也许,我和你所认识的这个世界有着天壤之别,我的灵魂来自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那里有着完全不同的文化和规则。你现在喜欢我,会不会只是因为这副皮囊?如果没有了这具身体,你还会爱我吗?” 慕容轩微微皱眉,他看着凤倾羽,眼中满是疑惑:“羽儿,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来自遥远陌生的地方?你就是你,不管怎样,我喜欢的都是你这个人,至于容貌,即使现在的你倾国倾城,但我喜欢的一直是那个虽然有疤痕,但却聪慧勇敢的小军医” 说完,还摸了一下凤倾羽的额头,这是泡澡泡太久傻了? 凤倾羽看着慕容轩,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照进她心底最黑暗的角落,驱散了那些恐惧和不安,可同时,她的纠结却更深了。 她多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关于那个科技发达、观念奇异的现代世界,关于自己是如何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 然而,她又害怕,害怕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会打破他们之间现有的平衡,会让他眼中的爱意变成惊恐和疏离。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次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还是咽下了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避开慕容轩探寻的目光,看向别处,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慕容轩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凤倾羽身上,他怎会看不出她眼中的慌乱与不安,那一丝勉强挤出的笑容根本无法骗过他。 他知道,凤倾羽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而这个秘密正像沉重的枷锁一般,让她备受煎熬。 慕容轩心疼极了,他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放松下来,于是微微倾身,朝着凤倾羽的额头靠近,嘴唇轻扬,正准备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希望这个吻能像往常一样安抚她那颗不安的心。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那 “咚咚咚” 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打破平静湖面的巨石。 慕容轩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个时候被打断好事,刚想发怒朝门口吼去,宇文朗的声音适时响起 “曦月,你歇息了吗?” 凤倾羽也像是被惊到的小鹿,猛地一惊,身子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是皇兄!” 凤倾羽惊呼,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她急忙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边推搡着慕容轩边焦急地说:“你快找地方躲起来,要是被皇兄发现,我们就完了!” 慕容轩眉头紧皱,眼中的欲火瞬间被怒火取代,他满心不悦地说道:“哼,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干嘛要躲躲藏藏,还有这宇文朗也真是煞风景,早不来晚不来!” “我们如今的身份不一样,哎呀,慕容轩,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你快躲起来啊!” 凤倾羽急得眼眶都红了,眼中满是哀求,奈何怎么都拉不动慕容轩。 慕容轩知道如今他们的关系还不便公之于众,而且他如今夜闯公主寝殿,传出去也于凤倾羽的名声有损,于是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次就先放过他” 说着,他便朝着衣柜走去。 待慕容轩钻进衣柜,狭小的空间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压低声音怒道:“今日这笔账,定要和宇文朗好好算算,竟搅了我的好事” 凤倾羽赶忙小声回应:“别说话啦,安静给我带着,等皇兄走了再说。”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又拉了拉裙摆,这才朝着门口走去。 “皇兄,我刚刚在沐浴”,凤倾羽边说边打开了房门,露出一条小缝,只探出半个身子,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如常。 宇文朗站在门口,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凤倾羽,似乎察觉到了些许异样。“沐浴?为何这么久才来开门?”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呃…… 刚刚在擦拭头发,没听到皇兄敲门” 凤倾羽强装镇定地回答道,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门沿。 宇文朗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目光越过凤倾羽,似乎想看看房间里的情况。“我进来和你说几句话?” 说着,他便要推门而入。 凤倾羽心中一惊,赶忙用身子挡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皇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吗?而且…… 而且我已经准备休息了,衣衫不整,恐有不便” 宇文朗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盯着凤倾羽的眼睛,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秘密。“曦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皇兄?” 凤倾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不露出破绽,“没有啊,皇兄,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只是今日真的有些累了,那皇兄进来稍坐一会吧”,凤倾羽觉得要是她再不让宇文朗进来估计他真的要怀疑什么了 于是,便侧身让宇文朗进了屋,她的手心已满是冷汗,心跳如雷,眼神慌乱地瞥向衣柜的方向。 宇文朗缓缓步入房间,他的目光如炬,似要将这屋内的每一处隐秘都看穿。 “皇兄,你坐” 凤倾羽指了指桌旁的椅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宇文朗坐下后,并未立刻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凤倾羽,那审视的目光让凤倾羽愈发紧张。 “曦月,阿秀和翠儿呢?为何没有在你身边服侍?” 宇文朗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我不喜沐浴时身边有其他人在,便让她们两下去休息了”,凤倾羽缓缓开口解释道 “皇兄,你这么晚是有什么事想同我说吗?”凤倾羽往前站一步,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衣柜的视线,然后努力将宇文朗的注意力转移 宇文朗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曦月,自我将你带回璃月国以来,你好像从未和我提起过你在云澜国的种种,今日宴会上我见你与凤家似有什么仇恨?” 向宇文朗倾诉 凤倾羽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哀伤,她看着宇文朗,缓缓开口道:“皇兄,你可知,我本是当朝凤丞相的嫡女,曾经,我的生活也充满了阳光和欢笑。母亲在时,我就像那被呵护在温室里的花朵,无忧无虑”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声音有些哽咽:“可命运的转折来得如此突然,十岁时母亲离世,仿若天塌了一般,我的世界,从此失去了颜色。而我的父亲,凤丞相,他竟很快带回了一个陌生的夫人和一个所谓的妹妹。从那之后,噩梦便开始了” 凤倾羽紧咬下唇,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愤,原主的记忆再次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们就像恶魔一般,闯入我的生活,处处刁难我,那些日子,我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无法挣脱。她们为了将我彻底击垮,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毁掉我的名声,在我十五岁及笄礼上让我在众人眼中成为一个不堪的女子,而更残忍的是,她们竟还毁我容貌,甚至将我杀害丢弃在乱葬岗,若不是我命大,此刻应该是见不到皇兄了” 说到此处,凤倾羽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有泪光闪烁:“而我那所谓的父亲,完全没有过问我的死因,甚至今晚在宴会上竟认不出我来,多么可笑至极,也对,在他们眼中,凤倾羽早已死在乱葬岗” 宇文朗静静地听着凤倾羽的诉说,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看着凤倾羽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能感受到她曾经所遭受的每一分痛苦。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是他极力压抑着内心怒火的表现。 “曦月,你这些年,竟是如此受苦……” 宇文朗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凤倾羽,却又怕惊扰到她此刻脆弱的情绪,手在空中微微停顿后,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肩头,像是要给予她力量,让她知道,她不再是孤单一人面对那些黑暗。 想到凤家对凤倾羽的所作所为,宇文朗的目光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凤家竟敢如此对待你!” 宇文朗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对凤家的愤恨,“曦月,你放心,你受的苦我一定百倍千倍帮你讨回!” 凤倾羽收起伤心的情绪,“皇兄,这仇我要自己报,而且我要弄清楚当年母亲是如何收养我的?这里面是不是还藏有什么秘密,如果当初是母亲将我救下,那琉璃玉应该还在凤家,所以这凤家我是必须要去一趟” “我陪你去”宇文朗立即说道 “不,皇兄,你去反而不便于我行事,今晚我不是拿到了头彩嘛,皇上应允了一个金口玉言,还有凤家的玉器任我挑选,那明日我便要去拿这个彩头”凤倾羽已经想好该如何对付他们了 “可是,你一人去我不放心”宇文朗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皇兄,我会带上翠儿、阿秀还有叶澜清一起去的,另外,你再排队人马给我,放心,我如今的身份,她们奈何不了我。再说,我们此次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明日皇兄可先行去见一下太子,初步探讨议和相关事宜” 宇文朗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但他也明白凤倾羽的决心,“既然你已下定决心,那我便不多加阻拦。但你一定要小心,若有任何危险,切莫逞强,速派人来告知我” 他紧紧握住凤倾羽的肩膀,目光中满是郑重。 凤倾羽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皇兄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这次,该让他们也尝尝苦果了” “好,我们的曦月长大了,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说完,宇文朗便离开了。 宇文朗走后,凤倾羽刚转身回到屋内,便见慕容轩从衣柜中走出,他眉头微皱,一脸严肃地说道:“羽儿,明日我要与你同去凤家” 凤倾羽微微一怔,连忙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若是出现,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慕容轩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为何?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冒险,而我却只能躲在暗处?我是战神将军,是陛下的九皇子,更是亲封的平西王,难道还护不住你?” 凤倾羽轻叹了一口气,走到慕容轩身边,握住他的手,“子恒,你我如今的关系还不能暴露。你若陪我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不仅我们的计划会受阻,还可能危及两国议和之事” 慕容轩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哀怨,“那我们要一直这样偷偷摸摸下去吗?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却像个地下情人一般,这种滋味你让我如何忍受?” 凤倾羽心中一软,她轻轻抱住慕容轩,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我知道委屈你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必须以大局为重,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再不用受此束缚” 慕容轩感受着脸颊上那轻柔的一吻,心中的郁闷虽消解了几分,但仍是不甘。他顺势将凤倾羽搂得更紧,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仅仅一个吻可不够,你这般安抚我,就像用一滴露水去滋润久旱的大地,远远不够呢” 凤倾羽微微挑眉,嗔怪地看着他,“你别得寸进尺” 慕容轩却不管不顾,眼中的哀怨转为了一种带着期待的炽热,“那又如何?我不管,你得再给我些甜头”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凤倾羽的脸瞬间红透了,她轻捶了一下慕容轩的胸膛,“你…… 你何时变得如此巧言令色” 慕容轩却不依不饶,将头埋在凤倾羽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羽儿,我想就这么一直一直抱着你” 凤倾羽看着慕容轩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宠溺,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在慕容轩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 慕容轩却趁机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相依,难舍难分,良久慕容轩才松开凤倾羽,眼中满是餍足,“真甜” 凤倾羽红着脸,轻哼一声,“就会欺负我,哎呀,你赶紧走,要是被人发现就完了” 慕容轩将凤倾羽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知道啦,我的公主,我只是担心你,你可知我每次看到你陷入危险,却不能光明正大地保护你,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 凤倾羽抬起头,看着慕容轩的眼睛,“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都懂。但这次我有把握,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可是曦月公主,她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慕容轩宠溺地捏了捏凤倾羽的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不过你,那你自己小心些” 凤倾羽微笑着点头,两人又相拥片刻,慕容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救下小乞丐 翌日,晨曦洒在繁华的街道上,凤倾羽的马车正朝着凤丞相府邸缓缓前行。 马车的雕花精致无比,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尊贵的光芒,车帘随风轻摆,隐隐露出车内佳人那倾世的容颜。 街道上行人如织,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突然,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这份喧闹中的和谐。 原来是一群小乞丐在街边争抢着什么,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格外引人注目。他虽衣着褴褛,那破旧的衣衫满是补丁和污渍,仿佛是岁月与苦难交织而成的画卷,但却难掩他面容的俊秀。 他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像是藏着繁星的深潭,即使在这混乱落魄的场景中,也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微微干裂的嘴唇透着一丝倔强。 他那瘦弱的身躯在其他小乞丐的推搡下,如同狂风中的一片残叶,毫无抵抗之力,被撞向了凤倾羽的马车,随着 “砰” 的一声闷响,小男孩重重地摔倒在地,没有了生气。 刹那间,周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便是一阵骚乱。路人纷纷围了过来,对着小男孩指指点点。 “哼,不过是个小乞丐,撞了这贵人的马车,可真是自寻死路” 一个穿着绸缎的中年男子不屑地说道。 “看这小乞丐好像不能动弹了,不会被撞死了吧” 旁边的妇人附和着 车内,翠儿和阿秀正乖巧地守在凤倾羽身旁,主仆三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突然,马车猛地一震,停了下来。翠儿和阿秀一个踉跄,连忙扶住凤倾羽,稳住身形后,翠儿掀开帘子,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一旁骑着马跟随前去凤丞相府邸的叶澜清勒住缰绳,神色凝重地回答:“方才一个小乞丐被其他乞丐欺负,不小心撞到了公主的马车,那孩子现在倒在地上,情况似乎不妙” 叶澜清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透着医者的仁善与睿智。 而后,身为大夫的叶澜清,出于本能,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 他的动作利落潇洒,衣袂随风飘动,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小男孩身旁,只见那孩子面容苍白如纸,原本俊秀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嘴唇也微微泛紫。叶澜清蹲下身子,迅速搭上小男孩的手腕,探查脉搏,眉头愈发紧锁。 此时,周围的路人还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嘈杂的声音充斥在空气中 车内的凤倾羽听完翠儿的话后立即掀开了车帘,她那身华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仙子下凡,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了马车,裙摆拖在地上,沾染了些许灰尘,但她毫不在意。 凤倾羽快步走向小男孩,不顾他身上的脏污,眼中只有对生命的珍视。 车上的的阿秀急忙劝阻:“公主,您千金之躯,莫要沾染了这污秽,一个小乞丐而已,我们送往医馆即可啊” 凤倾羽眉头一蹙,呵斥道:“阿秀,住口!在我眼里,生命并无贵贱之分” 凤倾羽的呵斥让阿秀噤了声,她眼中虽仍有担忧,但也不敢再多言。凤倾羽快步来到小男孩身边,与叶澜清并肩。 叶澜清抬头看向凤倾羽,目光交汇间,彼此都读懂了对方救助这孩子的决心。 “情况危急,脉搏已经消失了” 叶澜清语速极快地说道。 “好,让我来”,凤倾羽点头,她蹲下身来,伸手轻轻拨开小男孩额前凌乱的发丝,眼中满是怜惜。 凭借着自己现代临床医生的身份和经验,凤倾羽一眼便判断出小男孩是心脏骤停。她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而专注,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立即跪在小男孩身旁,双手交叠,开始有节奏地按压小男孩的胸口,进行心肺复苏,一下,两下…… 她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每一次按压都充满了力量,仿佛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 她的眼神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把这个小生命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叶澜清,是心脏骤停,你看好我的动作,双手叠放,掌根位于患者胸骨中下1\/3处,利用身体重量进行按压,深度至少5cm,频率保持在100-120次\/分进行按压”凤倾羽一边对着叶澜清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继续有节奏地按压小男孩的胸口。 然后凤倾羽小心翼翼地将小男孩下颌抬起,清理完小男孩口中的秽物后便毫不犹豫的进行人工呼吸,看到胸廓明显起伏,连续两次后继续进行胸外按压,动作轻柔又迅速。 叶澜清认真地看着凤倾羽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迅速领会了凤倾羽的意思。 在旁仔细观察片刻后,叶澜清说道:“我已经记下,公主,我来与你交替按压,这样才能保持体力,持续施救” 凤倾羽微微点头,在按压几轮后,二人迅速而默契地交换了位置。 叶澜清依照凤倾羽所教的方法,双手叠放,找准位置后,开始有力地按压起来。他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次按压都沉稳而精准,额间也渐渐有汗珠渗出,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凤倾羽在旁没有闲着,她一边关注着小男孩的面色变化,一边指挥着:“按压时注意垂直用力,不要有冲击式按压,胸廓充分回弹,尽量减少中断”,然后配合叶澜清进行人工呼吸 就这样,二人继续交替进行心肺复苏。 周围路人的议论声愈发大了起来,有那尖酸刻薄之人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刚刚听那丫鬟叫公主,这位莫不是就是从璃月国来的曦月公主?堂堂公主,竟对一个低贱的乞丐又是按压又是亲吻,真是有失体统,成何体统啊!” 也有人反驳道:“公主这是在救人,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点良心” 双方争执不下,声音嘈杂如同乱叫的乌鸦。 然而凤倾羽和叶澜清全然不顾这些闲言碎语,他们的世界里只有眼前这个危在旦夕的小男孩。 小男孩依旧毫无苏醒的迹象,凤倾羽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标准而稳定。 糟糕,没有除颤仪和肾上腺素,怎么办,怎么办 再入丞相府 叶澜清的长袍后背也已经被汗水浸湿,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次按压都带着绝不放弃的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男孩依旧毫无反应,可凤倾羽和叶澜清都没有放弃的念头。 凤倾羽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她华丽的服饰,但她仿若未觉。 叶澜清紧紧盯着小男孩的脸庞,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口中默念着鼓励小男孩醒来的话语。 就在众人都以为希望渺茫之时,小男孩的手指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凤倾羽和叶澜清的眼睛。 他们心中一喜,动作更加迅速起来,加大了急救的力度。 终于,小男孩猛地咳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重新有了光彩,虽然眼中还带着迷茫和惊恐,但生命的气息已经在他身上复苏。 凤倾羽和叶澜清相视一笑,这一笑,如春日暖阳,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凤倾羽轻轻抱起小男孩,不顾他身上的脏污蹭在自己华服上,温柔地说道:“小家伙,你醒了,别怕” 小男孩看着凤倾羽,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虚弱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她,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 叶澜清站起身来,对周围的人说道:“都散了吧,今日之事,望各位莫要再妄加议论”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路人听闻便都渐渐散去。 凤倾羽招来侍卫,轻声吩咐道:“你们将这小男孩送至医馆,让大夫好生照料”,说完,她从袖中取出一锭银两递给侍卫,“这些银两用作医馆费用和他后续的调养” 侍卫领命,正欲抱过小男孩,小男孩却突然紧紧抓住凤倾羽的衣角,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舍,身子拼命往后缩,无论侍卫如何劝说,他就是不肯松手,也不愿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凤倾羽见状,心中一阵酸楚,她蹲下身子,轻抚小男孩的头,温柔地说:“小家伙,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去医馆好好医治,姐姐答应你,等你病好了,就让他们带你回使馆找姐姐,好不好?” 小男孩依旧紧紧抓着衣角,清澈的眼睛里泪水在打转,他望着凤倾羽,眼中满是祈求,那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凤倾羽无奈地笑了笑,又道:“姐姐保证,一定会带你走,但是你要先把身体养好呀,姐姐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你现在先跟他们去医馆好吗?” 小男孩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手。 侍卫抱起小男孩准备离开,他却一直扭头看着凤倾羽,直到看不见了才罢休。 凤倾羽看着小男孩离去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马车。 马车里,丫鬟翠儿和阿秀早已准备好了干净的衣物。凤倾羽换好着装后,重新坐回马车。 马车再次启动,向着凤丞相府驶去,车轮辘辘,似在诉说着刚刚那惊心动魄又温暖人心的一幕。 凤倾羽靠在车内,脑海中浮现出小男孩的面容,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微笑,还好,最终救回来了。 而此刻在医馆里的小男孩,正乖乖地接受全面检查,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期待着能再次见到救他的姐姐,那是他黑暗世界里突然出现的一道光,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 凤倾羽的马车缓缓驶向凤丞相府邸,那威严的朱漆大门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庄重。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蹲坐着,仿佛是府邸忠诚的守护者。 马车停下,叶澜清率先下马,身姿矫健地站定,随后翠儿和阿秀伸手搀扶凤倾羽。凤倾羽款步而下,她已换下那身沾染污渍的华服,新的服饰依旧华贵非凡,裙摆轻摇,似有光华流转。翠儿和其他侍从也纷纷跟在其后。 丞相府今日一早便已经收到凤倾羽的拜帖,所以此时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凤倾羽到来,急忙上前躬身行礼:“老奴见过曦月公主,丞相大人已在正厅等候多时” 凤倾羽微微点头,说道:“有劳管家了” 言罢,便抬脚向府内走去,这是凤倾羽时隔许久再次回到“曾经的家”,每一步都似踏在回忆之上。 她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庭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原主的记忆再次袭来,那些曾经在这里玩耍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彼时的她无忧无虑,天真烂漫,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她童年的欢笑。 庭院中的石板路依旧光洁,路旁的花卉娇艳欲滴,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可她知道,物是人非,如今再次踏入,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而这丞相府,也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权谋争斗,此刻的她,就是来拿回属于凤倾羽的东西的。 她走过那曾经爬过的假山,脑海中浮现出凤倾羽小时候在山上扮作大侠的情景,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再往前,是那座小巧的石桥,桥下的流水潺潺依旧,她曾在溪边捉过的鱼虾仿佛还在水中游弋。 不知不觉,已来到正厅外。凤倾羽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抬脚迈进正厅。 正厅内,凤丞相身着华丽朝服,端坐在主位上,见凤倾羽进来,起身假意恭敬地行礼:“公主殿下驾临,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的眼神在凤倾羽身上打量了一番,仍是觉得此人十分眼熟,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凤倾羽看着凤丞相,心中五味杂陈。曾经,她也是对这位父亲有着亲人的眷恋和依赖,可如今,她也逐渐看清了的真面目。 她微微福身:“丞相大人客气了,本公主前来叨扰,还望丞相莫要嫌烦”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疏离 凤丞相笑着说道:“公主能来,是丞相府的荣幸,快请坐” 凤倾羽莲步轻移,缓缓坐下,“怎的不见令夫人及令嫒?” 凤丞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实不相瞒,内子今日偶感风寒,故还在房中养病,至于小女,今日正巧外出了,现今还未回府,未能前来拜见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主位上重新坐下,暗中观察着凤倾羽的表情。 当年的真相 凤倾羽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无妨,本公主今日前来,主要是想与丞相大人叙叙旧,顺便讨要一下昨日凤丞相答应与我的玉器” “原来公主是为这事而来,小事一桩,既答应了公主,自然是要守承诺的,公主随臣前来挑选即可”,凤丞相满脸堆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丞相不着急,我听闻凤丞相原来有个嫡女,好像并不叫凤傲雪,听闻此女小时候才情斐然,是闻名京城的大才女,不知为何后来在世家贵族口中再无听到此女?”凤倾羽看似不经意地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眼神却锐利地盯着凤丞相。 凤丞相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强装镇定地说道:“公主从何处听闻这些陈年旧事?不过是个没福气生病去世的孩子,不提也罢”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开始躲闪。 凤倾羽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眼中的锐利如同实质的刀剑:“生病?丞相大人真是好手段,竟然将自己的嫡女不闻不问,逼至如此境地还对外宣称因病去世?” 她向前一步,步步紧逼,“丞相大人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清楚吗?” 凤丞相被凤倾羽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后背撞到了桌子才停下。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你…… 你到底是谁?” 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与愤怒交织的复杂神色:“我是谁?我的好父亲,你竟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了吗?我就是那个被你声称生病去世的凤倾羽!你的好夫人,好女儿这么多年都对我做了什么事情,你可知晓?你对我的不闻不问,导致他们俩越发猖狂,竟陷害我的名声,毁我容貌,甚至不惜杀害我”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堆积许久的仇恨在这一刻如火山般喷发。 凤丞相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 你是倾羽?这不可能!如花(凤丞相的夫人)说你明明已经……” “你的好夫人说我已经去世了对吧,可惜我命大没死,从地狱爬了回来” 凤倾羽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今日前来就是要向你和整个凤家讨个说法,还有我的身世,我应该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所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十岁那年我母亲离世了后你对我的态度骤然改变,是否就是因为你发现了我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凤丞相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往日的威严早已消失不见。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 你都知道了?” 凤倾羽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丞相的身体微微摇晃,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是,我和你母亲是在她发现我在外面有人,并且还生下了傲雪后感情就慢慢变得不好了,在你十岁生日那天,我们大吵了一架,你母亲脱口而出你并非我的亲生女儿,我的女儿在出生时便意外夭折了,那时我正好在外出差,你母亲便不知从何处抱养了你,我真的不知你的真实身份竟是曦月公主啊,而且在我回来后,也就一直当你是亲生女儿在养育啊” “养育?” 凤倾羽眼中满是嘲讽,“你所谓的养育就是在知晓我并非你亲生女儿的真相后,任由你的夫人和女儿对我百般折磨?你可曾有一丝怜悯?当我被诬陷偷盗、被毒打、被关在柴房挨饿受冻时,你在哪里?当他们用刀划伤我的脸,毁掉我一生的骄傲时,你又在哪里?”,她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般敲击在凤丞相的心上。 凤丞相面露痛苦之色,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声音沙哑地说道:“我…… 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这么多年。而且你母亲去世后,如花和傲雪一直劝我,说不能留你这个隐患,我…… 我鬼迷心窍就默认了她们的行为” 凤倾羽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鬼迷心窍?就因为你的鬼迷心窍,我便要遭受这无尽的苦难?你可知道,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我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每一个夜晚都被噩梦纠缠。我曾无数次祈求上天,让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可现实却如恶魔的利爪,将我一次次拖入深渊” 凤丞相抬起头,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倾羽,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后来也有过愧疚,可事情已经发展到那个地步,我…… 我已经无法挽回了” “无法挽回?” 凤倾羽怒极反笑,“那我的人生呢?我的清白、我的容颜、我的快乐,都被你们无情地碾碎了。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这一切?” 凤丞相颤抖着站起身来,“倾羽,我知道你如今很愤怒,但是如果你不是离开了凤家,又怎么会阴差阳错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竟是曦月公主呢,这...这不也是因祸得福吗” 凤倾羽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她向前一步,狠狠注视着凤丞相:“因祸得福?你竟说得出口!这身份是用我的血泪、我的尊严换来的吗?你可知道我在知晓真相之前经历了多少生死?我在泥泞中挣扎求生,每一天都活在仇恨与绝望之中,而这一切,都是拜你和你那狠毒的妻女所赐!” 凤倾羽冷冷地看着他:“我的好父亲,凤丞相,你说如若我去禀明皇上,说凤家就是当年偷取曦月公主的罪犯,导致连年的战火,你说皇上要怎么处置你这个一国丞相?” 凤丞相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一般,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惊恐。“倾羽,你…… 你不能这么做!当年之事,虽与我有关,但也是你母亲她……”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却因恐惧而变得支离破碎。 凤倾羽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哼,事到如今,你还想推诿责任?我母亲已含冤而死,而你,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竟还想把过错都推到一个已逝之人身上?” 她的眼神如冰霜般寒冷,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刺向凤丞相。 凤丞相额头上冷汗如雨下,他知道一旦此事被皇上知晓,凤家满门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寻找琉璃玉 他膝行向前,抱住凤倾羽的裙摆,苦苦哀求道:“倾羽,看在我曾养育你十年的份上,求你不要将此事告知皇上。我知道我罪大恶极,但凤家上下还有许多无辜之人啊” “无辜之人?那我呢?当我被他们折磨时,又有谁来怜悯我这个无辜之人?那些无辜的下人,在看到我被欺凌时,又有哪个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凤倾羽怒不可遏 凤丞相无言以对,只是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便出现了血迹:“倾羽,我愿意付出一切来弥补我的过错,只要你能放过凤家其他人,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是死” “付出任何代价?好,那你就当着京城所有人的面,说出你夫人和凤傲雪的罪行以及对凤倾羽所做的种种,并且休妻弃女,这等蛇蝎心肠之人继续留在凤家只会带来祸事” 凤丞相听到凤倾羽的要求,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满是挣扎之色。休妻弃女,这意味着他要亲手毁掉自己现在的家庭,名誉也将毁于一旦。但他看着凤倾羽那决绝的眼神,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 凤丞相咬着牙,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惩罚,也是现今唯一能挽救凤家的方法 凤倾羽微微点头:“你最好说到做到,你要在京城最热闹的集市上,搭建高台,在众人面前忏悔,而且,你不能有丝毫隐瞒,要把你们对凤倾羽所做的每一件残忍之事,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凤丞相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深吸一口气:“我会的,只是,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在我完成这些后,放过凤家其他人,还有凤家和曦月公主一事没有任何关系” “哼,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凤倾羽冷冷地说,“如果我发现你有一丝隐瞒或者试图为她们开脱,别怪我翻脸无情” “我知道了”凤丞相说完,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上 凤倾羽不再逗留,她此次来凤家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便是寻找琉璃玉。于是转头不再看凤丞相一眼,径直朝着记忆中自己曾经的闺房走去。 一路上,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景致不断映入眼帘,每一处角落都似乎藏着她童年和少女时期的欢声笑语,但此时,这些回忆只能让她心中的苦涩更甚。 来到闺房门前,凤倾羽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陈旧的门。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灰尘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中飞舞,曾经温馨的房间如今已变得破败不堪,仿佛是她那被碾碎的青春的写照。 她环顾四周,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墙壁上的字画有些已经脱落,那是她曾经一笔一划精心创作的,梳妆台上的镜子也已布满灰尘,她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对着镜子梳妆的自己,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却不知命运会如此残酷地对待她。 凤倾羽开始在房中仔细搜寻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打开衣柜,里面的衣物大多已经破旧,但有几件是母亲亲手为她缝制的,她轻轻抚摸着那些衣服,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母亲的温度。 不得不说,虽然原主是抱养的,但是原主的母亲十分疼爱她,一直是将凤倾羽当做亲生女儿进行抚养。 凤倾羽顾不上伤神,立马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东西的角落,她纤细的手指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快速翻找,脂粉被碰翻,扬起一阵香尘;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查找过了,可琉璃玉却依旧不见踪影。 阿秀、翠儿和叶澜清站在门口,眼中满是焦急。 她们不知道凤倾羽在找什么,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和紧张的神色,让她们也不由得为其揪心。 因为琉璃玉毕竟是璃月国国宝,不能假手人,所以必须要凤倾羽自己寻找。 凤倾羽寻遍了闺房的每一个角落,那琉璃玉就像消失在了空气中一般。她心急如焚,猛地抬起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朝着门外奔去。 终于,随着记忆跑到母亲生前的房间中 娘亲如此疼爱她,这琉璃玉应该是当初她被抱养后被娘亲保管着,那么应该肯定还在娘亲房中,凤倾羽这么想着 一抬头,便看到了墙上一幅描绘她和娘亲的画像。画像上的色彩依旧鲜艳,娘亲温柔的笑容和幼时自己天真的模样跃然纸上,这是小时候娘亲请宫廷画师所做,画的惟妙惟肖,娘亲十分喜爱,便一直挂于房中 凤倾羽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将画取了下来,颤抖着双手拿起画像仔细检查,果然发现卷轴之中竟内有乾坤。 她小心地打开,里面藏着一封信件和那枚心心念念的琉璃玉。 凤倾羽屏住呼吸,展开信件,母亲去世前留下的话语映入眼帘。 原来,当年凤夫人难产,生下一女婴后,孩子却是死胎,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崩塌。而凤丞相又不在府内,她独自沉浸在悲痛之中,不知所措。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惊呼,下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进来,那孩子被放在襁褓之中,正朝着她甜甜地笑着。当时的凤倾羽才出生不过十五天,凤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生命,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便想出了这偷龙转凤之计。 而那个抱着孩子前来的人,最终因伤势过重,没能挺过去,只留下了这枚琉璃玉,凤夫人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精致美丽,又瞧见她腰间那妖艳的红色羽毛胎记,想着这孩子日后定是倾国倾城、羽韵芳华,便取名凤倾羽。 而后,凤丞相返回家中,见夫人顺利诞下如此漂亮可爱的女婴,满心欢喜,对凤倾羽更是疼爱有加,直至十岁那年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份宁静。 凤倾羽独自坐在昏暗的房中,手中紧紧握着那枚失而复得的琉璃玉,将其仔细收好后,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娘,羽儿好想你” 凤倾羽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地低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的目光移到那幅和娘亲的画像上,画像中的娘亲笑得那么温柔,仿佛在呼唤着她,凤倾羽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肩膀不停地抽动。 门口的阿秀、翠儿听见房中传来的哭声,很想推门进去,但公主又吩咐过不能进来,只能急的直跺脚 叶澜清在门外听得凤倾羽那痛彻心扉的哭声,心中犹如被重锤敲击,担忧之情愈发浓烈。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推开房门,急促的动作带起一阵风,使得房内的窗幔晃动了几下。 “曦月!” 叶澜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凤倾羽身边,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他看着凤倾羽泪流满面、几近崩溃的模样,声音都有些颤抖,“怎么了?” 凤倾羽听到叶澜清的声音,微微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和无助:“叶澜清,我娘亲真的对我很好,她没有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就对我有隔阂,反而对我悉心教导,给我了童年全部的爱,可是,她也走了,我好想她,好想她...” 叶澜清蹲下身子,碍于身份,只好坐在边上轻轻拍着凤倾羽的肩膀安抚着她他看着凤倾羽的眼睛,认真地说:“曦月,你有皇上,有二皇子,大皇子和三皇子,还有...还有我,你不是一无所有,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 叶澜清看着凤倾羽那满是泪痕的脸庞,眼中的疼惜如决堤的江水般泛滥。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起了一生的勇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曦月,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一直是那朵最璀璨的花,从我们第一次相见,你的一颦一笑就像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凤倾羽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叶澜清,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情如同漩涡 叶澜清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只是一个御医,根本配不上你,但我能给你的,是独一无二的爱,只要你需要,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身前,为你遮风挡雨;只要你难过,我就会倾尽所有,只为博你一笑。我...我喜欢你,曦月,我叶澜清愿意用一生去守护你” 凤倾羽被叶澜清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给整个搞懵了,呆呆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等她终于大脑开始运转,正打算委婉拒绝时,话还未说出口,一道带着寒意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正是慕容轩。 他那如刀削斧凿般的俊逸脸庞此刻冷峻至极,双眸犹如深邃的寒潭,又似冰原上最锋利的冰刃,所散发出的寒光直直地射向叶澜清,那目光中蕴含的力量仿佛能将叶澜清整个人看穿、碾碎。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地面上,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每一步落下,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被抽干,又像是被瞬间冻结,形成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 “你也配向羽儿告白?,好大的胆子” 慕容轩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滚出,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让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凤倾羽是本王的女人,岂是你能觊觎的?” 他迈着大步走到凤倾羽身边,那动作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他伸出手,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揽住凤倾羽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地禁锢在自己身侧。 这一揽,像是宣告着对世间万物的所有权,不容置疑,不容侵犯。 叶澜清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慕容轩:“平...平西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轩没有理会他,转身看向凤倾羽,凤倾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慕容轩,你…… 我不是让你别来吗?” 慕容轩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占有欲。然后,他突然俯身,猛地将凤倾羽打横抱起,凤倾羽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羽儿是本王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 慕容轩冷冷地对叶澜清说道,然后抱着凤倾羽转身就走。 叶澜清握紧了拳头,想要阻拦,却又因慕容轩的身份和气场而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轩抱着凤倾羽离去,那离去的背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慕容轩抱着凤倾羽一路疾驰,“慕容轩,你快放我下去,我自己会走啦,慕容轩!”,然而,一路上不管凤倾羽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慕容轩丝毫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 王府的守卫见王爷如此风风火火地回来,手上还抱着一位女子,都不敢多问,恭敬地打开大门。 慕容轩抱着凤倾羽径直走向内院,将她轻轻放在自己寝殿的床上,眼神中的醋意和愤怒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旧带着一丝不满:“羽儿,你可知今日之事让本王有多愤怒?”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凤倾羽撑起身子,怒目而视,“慕容轩,你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怎能如此霸道?而且,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你就这样把我劫走,你让我以后怎么立足!” 她的发丝因为怒气微微有些凌乱,却更添几分妩媚,脸颊因愤怒而微微泛红。 “羽儿,我承认今日是我冲动了,但我一看到竟然有其他人肖想你,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风险” 慕容轩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他也不知为何他今日会这般生气,导致完全失去了分寸。 慕容轩在床边坐下,伸手想要抚平凤倾羽有些凌乱的发丝,却被她侧身躲开。 “慕容轩,我们是平等的,应该是说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至少在我的思想中,或者我向往的世界里是这样的,我知道我们互相喜欢,但是我不是谁的附属品,我只属于我自己,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自然别人也会有喜欢我的权利,你明白吗?” 慕容轩眉头紧皱,似乎还在消化凤倾羽的话 凤倾羽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慕容轩,我知道你一直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将军、皇子,你习惯了以自己的意愿为中心,但是,我想和你说的是,在我的观念里,人人都是平等的,像叶澜清他可以喜欢我,这是他的自由与权利,当然我很谢谢他的喜欢,只是这并不是你今天生气的理由,而且你也不能因此去为难他” “那...那你会喜欢他吗?”此刻的慕容轩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生怕自己的东西被抢走。 “我欣赏他,叶澜清是一个好大夫,也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不会是我喜欢的人,因为啊,我只喜欢眼前这个爱吃醋的大笨牛” 慕容轩听到凤倾羽最后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狂喜的神情。他那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重新燃起光芒,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迷失许久后突然找到方向的旅人。 “羽儿,你…… 你说的是真的?你只喜欢我一人?” 慕容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容轩此刻就像是第一次恋爱的人一般患得患失 凤倾羽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被那些将士看到此刻他们英勇的将军像个愣头青似的,估计要笑死了 爱意缱绻的两人 慕容轩听到凤倾羽的笑声,那银铃般的声音宛如春日里的清风,拂过他的心间,他知道她已经气消了。 慕容轩看着眼前微微发丝凌乱,却更显妩媚动人的凤倾羽,眼中的爱意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那几缕调皮的发丝轻贴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像是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的韵味。她的眼眸犹如星辰般璀璨,闪烁着的光芒里有嗔怪、有柔情,更有对他深深的吸引,让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慕容轩的心跳急剧加速,每一下跳动都像是在呐喊着对她的爱意。 在这一瞬间,慕容轩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化为虚无,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色彩,唯有凤倾羽是那唯一的光。他的身体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眼中只剩下凤倾羽那微微开启、娇艳欲滴的双唇。 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将凤倾羽压在床榻间,不给她丝毫反应的机会,便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他所有的热情、不安与爱意,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他的双唇用力地压在凤倾羽的唇上,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感受她的每一寸温度。 凤倾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她也沉浸在这热烈的氛围中,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慕容轩的脖颈,慢慢回应着他的吻。 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心跳如鼓,仿佛要冲破胸膛。 慕容轩的吻愈发激烈,他轻咬着凤倾羽的下唇,像是在宣示主权,又像是在倾诉自己那无尽的爱意。 凤倾羽微微张开双唇,这让慕容轩更加深入地探索,他们唇舌相互纠缠,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变得滚烫而炽热。 慕容轩的手不自觉地在凤倾羽的背部游走,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将她紧紧地贴向自己。 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一道电流,穿过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灵魂都为之震颤。凤倾羽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被慕容轩的热情所吞噬。 此刻,时间仿佛停滞,整个世界都围绕着他们二人旋转。 慕容轩的吻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迹象,他的手不再满足于一个地方,慢慢地从凤倾羽的背部缓缓向上移动,穿过她如瀑的发丝,手指缠绕着那柔软的青丝,而后又缓缓来到胸前隆起的山丘,感受那不一样柔软,另一只手则沿着她的腰线向下,停留在那微微翘起的臀部,轻轻揉捏,这种亲密的接触让两人之间的热度再度攀升。 凤倾羽在这狂热的亲吻中,身体变得越来越柔软,她紧紧贴着慕容轩那坚实而充满力量的身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膛和另一处象征男性的骄傲。 她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每一次的吸气都带着慕容轩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独特味道。 “慕容...慕容轩,不...不要...”凤倾羽声音沙哑到不行 慕容轩微微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欲望的火焰,他凝视着凤倾羽那因激情而变得迷离的双眸,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羽儿,我,我想要你” 说完,他再次吻住她,这次的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凤倾羽嘤咛一声,唯一的抗拒也被全部吞入 周围的空气愈发滚烫,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旋涡,将他们紧紧包裹在其中。慕容轩的吻开始沿着凤倾羽的脸颊向下移动,他轻吻着她的耳垂,舌尖在那敏感的部位轻轻打转,引得凤倾羽全身一阵酥麻,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的嘴唇继续向下,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炽热的吻痕,像是在她的肌肤上宣誓这是他的人。 凤倾羽的意识已经完全被这汹涌澎湃的爱意所淹没,不能再思考。 慕容轩的手又回到凤倾羽的胸前,他慢慢地解开了她衣衫上的几颗扣子,露出了那白皙光滑的肩膀。他的嘴唇继续在她的脖颈和肩膀上徘徊,每一个吻都像是一团火焰,在她的肌肤上燃烧。 凤倾羽微微扭动着身体,她的身体也已经完全被欲望所掌控,她渴望更多的触碰,更多的爱意。 慕容轩的呼吸愈发急促沉重,他的理智在欲望的边缘疯狂挣扎。 他的手在触碰到凤倾羽那细腻肌肤的瞬间,仿佛被火灼烧一般,身体微微一震,凤倾羽那微微扭动的身体和迷离的眼神,对慕容轩来说是极致的诱惑,他深知,此刻若再进一步,便能要了她,让她真正成为他的人。 就在凤倾羽衣裳被扒拉的已经只剩下可怜的一件兜肚时,一阵冷风袭来,凤倾羽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股寒意让她混沌的意识有了一丝清醒。 她眼中的迷离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羞涩与惊慌。她下意识地用手臂护住自己的身体,并且推拒着慕容轩,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那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同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 “慕容...轩,不要”,凤倾羽的叫唤成为了唤醒他最后一丝理智的警钟。 慕容轩这才从欲望中清醒,粗喘着气,而后将凤倾羽衣裳拉拢,“羽儿,对不起...我,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慕容轩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凤倾羽看着慕容轩,她知道,在刚刚那样的情况下,慕容轩能克制住自己是多么不容易,因为她其实也对他也是有渴望的。 她轻轻将慕容轩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撩开,轻声说道:“子恒,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暖流一般,流淌在慕容轩的心间。 慕容轩不敢再看凤倾羽那充满魅惑的模样,将寝被给凤倾羽盖好后便匆忙转身,脚步踉跄地朝着屋外跑去,那背影竟有几分狼狈。 他一路狂奔,来到屋外的水池边,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那冰冷的水中。 冷水瞬间将他包围,刺骨的寒冷如同一把把利刃,划过他的肌肤,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这正是他所需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欲望之火。 慕容轩就这样在水中浸泡着,任由冷水浸透他的衣衫,紧贴在他的身上。那原本滚烫的肌肤在冷水的刺激下渐渐恢复了理智,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他抬起头,水珠从他的发梢和脸庞滑落,过了许久,慕容轩才从水池中走出,他的身体因寒冷而微微发青,眼中的欲望已完全消失。 小舅子和男朋友的争吵 慕容轩换好干净的衣服后立马返回房间,一进门,便看到凤倾羽已经整理好了衣裳,她面色潮红,双眸犹如含着一汪春水,那副模样就像一朵娇艳欲滴、被雨露滋润过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韵味。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这副模样,只觉一股热流从下腹涌起,刚浇灭的火瞬间又上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双眼紧紧盯着凤倾羽,眼神中的欲望再次苏醒。 “你...你转过去,别看了,还想再去泡冷水啊”,凤倾羽看着慕容轩还有点湿漉漉的头发以及更换过的衣服,不难猜出这人刚刚肯定是去降火了 慕容轩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那个...羽儿,我...我先送你回使馆吧,刚刚大家都看到我把你带走,估计马上就去禀告你的皇兄了,宇文朗说不定就在来的路上了” “嗯,按照皇兄的那个性格,估计要提刀过来了”,凤倾羽不禁轻笑出声,她这个哥哥对她是真溺爱。 没过多久,平西王府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马蹄声和人声交织在一起。 慕容轩知道定是宇文朗来了,便带着凤倾羽往门口走去。 王府大门被猛地推开,宇文朗一身华服,神色冷峻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还有阿秀、翠儿和叶澜清。 宇文朗一看到跟在慕容轩后面的凤倾羽,脸色愈发阴沉。他的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刃,在慕容轩身上剐了一圈后,落在凤倾羽身上。 凤倾羽脸上还剩一丝潮红未完全褪去,娇羞的模样让宇文朗心中一阵刺痛,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人看来是早已心意相通了 真是防不胜防,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就这么被慕容轩给拱了,还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宇文朗真是越想越气,满心的不悦。 “曦月,过来”宇文朗没好气朝着凤倾羽说道 凤倾羽也自知今日的事情的确是慕容轩的错,立马乖乖走到宇文朗身边 “公主,你没事吧,吓死我们了”翠儿担忧的说道 “是啊,公主,我们都担心死了”,阿秀看着自家公主除了面色有点红润外的确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受伤,这才放心 凤倾羽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秀儿的手安抚道:“我没事,阿秀、翠儿,莫要担心了” 凤倾羽抬头看到了一脸受伤的叶澜清,她知道叶澜清对自己的感情,可自己的心里已经满满都是慕容轩了,已经没有位置了。 “叶澜清,我该对你说一声抱歉,我...” 凤倾羽轻声说道,眼中带着几分歉意。 叶澜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公主无需如此,也不必有过多的负担,喜欢公主本就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微臣只盼公主开心就好,微臣便放心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努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失落。 看着叶澜倾对自己的称呼,凤倾羽知道还是伤了他的心。 宇文朗看着叶澜清和凤倾羽的样子,心中明白了几分,他眉头微皱,暗自思忖:看来这叶澜清是没有福气了。 慕容轩自然也察觉到了叶澜清的异样,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凤倾羽身边,看似不经意地将凤倾羽与叶澜清隔开,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凤倾羽察觉到了慕容轩的小动作,她有些无奈地看了慕容轩一眼,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会吃醋了 宇文朗见状,心中更是不悦,冷冷地对慕容轩说道:“慕容轩,你还不离开?难道要我请你走?” “宇文朗,这好像是我的府邸吧” 慕容轩此言一出,宇文朗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怒目圆睁:“哼,这是你的府邸又如何?今日你对曦月做出这般行径,我便有理由让你离她远点,甚至我可以禀告你的父皇,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带了我们的公主,你这是置我们琉月国于何地” 慕容轩冷笑一声:“宇文朗,我敬你是羽儿的兄长,不与你一般计较,我和羽儿之间的事,我们是两情相悦,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宇文朗冷笑一声:“两情相悦?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巧言令色?你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他向前一步,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和愤怒交织的气势,让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慕容轩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宇文朗,注意你的措辞,我们是真爱相爱的”,他的身形比宇文朗略高一些,所以此刻气势就完全处于上风,毫不畏惧地与宇文朗对视。 宇文朗冷笑一声:“真心相爱?哼,慕容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怀疑。 慕容轩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宇文朗,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宇文朗看着慕容轩,眼中的敌意愈发浓烈:“你敢吗?,哼,就算你是云澜国的战神将军又如何?在我眼里,你根本配不上我妹妹,我才刚找回她,怎能容你如此轻易地将她拐走?” 慕容轩握紧了拳头,声音低沉而坚定:“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羽儿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而她选择了我” 凤倾羽在一旁看着两人,眉头紧皱,满脸的无奈:“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 她的声音清脆,打断了正在争吵的两人。 宇文朗看着凤倾羽,眼神柔和了一瞬:“曦月,跟皇兄走。这个男人不适合你,他身处复杂的朝堂斗争,和他在一起,你会有无尽的麻烦” 慕容轩立刻反驳道:“宇文朗,你不要用这些借口来拆散我们,我有能力保护倾羽,不会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凤倾羽咬了咬嘴唇,走上前拉住宇文朗的手臂:“皇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我对慕容轩,是认真的,他对我很好,我们是真心的” 宇文朗眉头皱得更紧了:“曦月,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和他在一起,你会有危险的” 慕容轩在一旁说道:“宇文朗,我会保护好倾羽,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你无需担心” 宇文朗瞪了慕容轩一眼:“你拿什么保护她?你的敌人那么多,若是他们知道曦月是你的软肋,定会不择手段,你能保证每时每刻都护她周全?” 慕容轩坚定地回答:“我能!为了羽儿,我不惜一切代价” 凤倾羽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争吵,心中满是无语。她知道两人都是为了自己好,可这种方式却让她头疼不已。她提高声音喊道:“够了!皇兄,慕容轩,都别吵了,你们都先冷静下,皇兄,我们先回去好吗?” 慕容轩和宇文朗互相对视,目光中火花四溅。 两人都不肯让步,一个是护妹心切,不愿妹妹陷入危险;一个是扞卫爱情,不想心爱的女人被人夺走。凤倾羽站在中间,心中满是无奈,她知道,要让皇兄接受慕容轩,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白菜被猪拱了 慕容轩和宇文朗都下令今日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传出去,违令者斩,然后就带着凤倾羽回到了使馆。 回到使馆后,宇文朗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一言不发。 凤倾羽看着他,知道躲不过这一场谈话,于是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 “皇兄,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也对慕容轩充满了不满,但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再做决定” 凤倾羽站在宇文朗面前,神色坚定而诚恳。 宇文朗微微皱眉,看着她道:“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他是如何迷惑你的” 凤倾羽缓缓开口:“我与慕容轩的相遇,并非偶然。起初,我也对他并无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他是个战功赫赫的将军、身份尊贵的皇子罢了。但随着相处,我发现他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被凤家所害后,我被师傅一起带去了西北军营,我们一起相处的日子里慕容轩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而且有一次莫老将军的孙女莫仙仙企图陷害我,也是他救了我,后来的在慢慢的相处中,我便渐渐对他产生了好感” 凤倾羽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宇文朗冷哼一声:“这些不过是他的手段,为的就是让你对他产生好感” 凤倾羽摇了摇头:“皇兄,我知道你对慕容轩还有偏见,但是你真正了解他后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棒的人,皇兄,我知道你疼爱我,但是我也总会有自己的生活的,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们的羽翼下” 其实宇文朗也不是不同意凤倾羽,只是单纯有种自家种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难过 宇文朗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曦月,你可知慕容轩毕竟是云澜国的皇子,如今更是被封为平西王,可见云澜国皇帝对他的重视,而且还有太子和皇后一党更是视他为眼中钉,与他在一起,你会有无尽的危险,而且,你的身份,现在你们两人想在一起怕没有这样容易” 凤倾羽走到宇文朗身边,坐下来说道:“皇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怕,我不想因为害怕危险就放弃自己的感情,至于以后的路,走一步是一步吧” 宇文朗看着凤倾羽,轻轻叹了口气:“曦月,皇兄好不容易寻回你,只希望你可以平安喜乐的渡过一生,相信这也是母妃希望看到的” 凤倾羽眼眶微微泛红,撒娇的靠在宇文朗的肩膀上,“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好,我很幸福,真的,如果说十五岁以前的凤倾羽是悲惨的,那以后的凤倾羽在你们的疼爱下一定会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很开心的” 宇文朗爱怜的摸了摸凤倾羽的头,沉默了许久,他看着凤倾羽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傻丫头,你是我们唯一的妹妹,璃月国最尊贵的曦月公主,不对你好对谁好,你的幸福我自然在意。只是这一路必定坎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凤倾羽知道宇文朗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坚决反对了,她点了点头:“好,皇兄,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宇文朗看着凤倾羽,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妹妹的这份爱情不会被残酷的现实碾碎,希望她能如自己所愿,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 和宇文朗讲开后凤倾羽便开开心心的一路小跑出去,太棒了,皇兄不反对了 凤倾羽刚迈出大厅的门槛,就听到一阵喧闹声。 她抬眼望去,只见那个今日才救下的小乞丐正被几个侍卫追着在庭院中乱跑。小乞丐的眼中满是惊恐,小小的身影在慌乱中显得格外可怜。 就在这时,小乞丐一扭头,看到了凤倾羽。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唯一的希望,立马哭喊着朝凤倾羽冲了过来。 眨眼间,他就一头扎进了凤倾羽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她,身体不停地颤抖,抽泣声在凤倾羽耳边回响。 侍卫们见状,急忙停下脚步,纷纷单膝跪地向凤倾羽请安。其中一个侍卫首领模样的人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公主,惊扰到您了,请您恕罪” 凤倾羽轻轻拍着小乞丐的后背安抚他,同时看向侍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追着他跑?” 侍卫面露尴尬,赶忙解释道:“回公主,我们从医馆带他回来后,见他浑身脏兮兮的,想着帮他清洗一下,再换身干净的衣裳,可谁知,我们一碰他,想要脱他的衣服,他就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十分抗拒,我们怕伤着他,又不能不管,这才追着他” 凤倾羽听了,心中明白了几分。她低头看向怀里仍在抽泣的小乞丐,轻声说道:“小家伙,他们是想帮你,不是要伤害你,不要害怕” 小乞丐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对侍卫们要脱他衣服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凤倾羽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对侍卫们说:“你们先退下,我来吧” 侍卫们领命后,便退到了一旁。 凤倾羽吩咐下人打来热水,又拿来干净柔软的毛巾和一套适合小乞丐的衣裳。她温柔地拉着小乞丐的手,把他带到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小乞丐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但看到是凤倾羽,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凤倾羽轻轻地用毛巾蘸了水,先擦了擦小乞丐脏兮兮的小脸。她的动作格外轻柔,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小家伙,别怕,姐姐只是给你擦擦脸,这样你就会舒服一些啦” 小乞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在凤倾羽的安抚下,没有再表现出过度的恐惧。 接着,凤倾羽慢慢地为小乞丐清洗头发,她的手指穿过杂乱的发丝,小心地揉搓着,确保每一处都能洗干净。水从他的头上流下来,带着污垢,逐渐露出了原本的发色,是很好看的栗色,凤倾羽来到古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栗色发色,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一样。 小乞丐似乎感受到了凤倾羽的善意,抽泣声渐渐小了。 小家伙叫多多 在清洗身体的时候,凤倾羽尽量避免触碰到小乞丐的敏感部位,同时轻声细语地和他说话:“你看,水是不是暖暖的呀?洗完后你就会变得干干净净啦” 小乞丐紧紧地抿着嘴唇,眼睛一直盯着凤倾羽,眼神里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她的依赖。 当清洗完后,凤倾羽用干净的毛巾把小乞丐裹起来,擦干他的身体,然后为他穿上新衣服。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小乞丐突然轻轻地喊了一声:“漂亮姐姐” 那声音有些沙哑,却如同天籁一般传入凤倾羽的耳中。 凤倾羽又惊又喜,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小乞丐的眼睛:“你会说话呀?小家伙,那你叫什么名字呢?从哪里来的呀?” 小乞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摇了摇头。 “我……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好痛好痛,然后就一直在街上乞讨。之后有人靠近我,我就会很害怕,我不敢说话,怕他们再伤害我” 小乞丐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害怕。 凤倾羽听了,心疼不已,她把小乞丐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没关系,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以后有姐姐在,就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那姐姐给你取个名字好吗? 小乞丐点点头。 “嗯…… 那就叫多多怎么样?” 小乞丐眨了眨眼睛,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用力地点了点头:“多多喜欢这个名字,多多喜欢漂亮姐姐” 凤倾羽微笑着说:“那多多就暂时先留在使馆里吧,等姐姐查清楚你的事情,如果有你的亲人,我们再去找他们,好吗?” 多多一听可以留在凤倾羽身边,高兴得手舞足蹈:“好呀,多多要和漂亮姐姐在一起。” 等多多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凤倾羽才发现,这个小家伙原来是个十足的小帅哥。他的五官精致如画,眼睛又大又亮,像是藏着星辰大海,皮肤白皙,透着淡淡的粉色,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两侧,更显可爱。 而且,他身上隐约间透露出一股贵气,让人不禁猜测他的身世。 凤倾羽看着多多,心中对他的身世越发好奇,同时也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孩子,可能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让她救下了他。 当凤倾羽带着多多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之一滞。 众人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瞬间聚焦在他们身上,那些今天见过多多的人,眼中满是震惊。 此刻的多多与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先前那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脏污之气的小乞丐形象早已荡然无存。 如今的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小锦袍,衣摆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随着他的走动,仿若流云飘动。腰束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更显身姿挺拔。 多多小巧的脸庞犹如被精心雕琢的美玉,找不到一丝瑕疵。浓密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如琉璃般清澈透亮的大眼睛,仿佛藏着世间最纯净的灵魂,又似蕴含着无尽的神秘,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嘟起的粉色嘴唇,透着孩童特有的纯真。 他的皮肤白皙似雪,几缕碎发俏皮地搭在额头,更增添了几分灵动可爱。 好一个可爱的小帅哥 翠儿和阿秀瞬间就被多多的可爱帅气击中了心,一副被萌得不知所措的模样,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多多。 “天哪,这还是那个小乞丐吗?好可爱啊!” 翠儿激动地拉着阿秀的胳膊说道。 “是啊,太可爱了,也太萌了吧” 阿秀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朝着多多走去。 两人满脸笑意,眼中满是喜爱与宠溺,伸开双臂,急切地想要将这个如同小仙童般的多多拥入怀中。 然而,多多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眼中瞬间闪过恐惧的神色。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毫不犹豫地转身,像一阵疾风般躲进了凤倾羽的怀中。他小小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凤倾羽,双手死死地揪住凤倾羽的衣角,瑟瑟发抖,如同在狂风暴雨中寻找庇护的雏鸟。 他把头深埋在凤倾羽的怀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那眼中的害怕和不安让人心疼不已。 凤倾羽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怜惜。她轻轻拍了拍多多的后背,温柔地说道:“多多不怕,姐姐在呢,他们都是姐姐的朋友,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她弯腰将多多抱起, 多多还是害怕的将头埋进凤倾羽的怀里 凤倾羽无奈,只好和大家解释一番后自己带着多多来到早已为他准备好房间。 回到房间后,凤倾羽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多多的小手,眼神温柔如水。 她轻声哼着舒缓的摇篮曲,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潺潺流淌在房间里,多多今日也是十分疲惫了,在凤倾羽的安抚下,身体渐渐不再颤抖,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 多多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眼中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倦。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像是有千斤重一般,不断地想要合上。 但偶尔,他还是会因为一丝不安而微微颤动一下,每当这时,凤倾羽就会更加紧地握住他的手,或者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别怕,姐姐在呢,睡吧” 凤倾羽的哼唱没有丝毫的停歇,看着多多那可爱的小脸,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小片阴影,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的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微笑,继续哼着摇篮曲,耐心地等待着多多完全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多多的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稳,他的身体也完全放松了下来,不再颤抖。他的小手在凤倾羽的掌心微微蜷缩着,像是在睡梦中也在寻求着一种安全感。 凤倾羽又轻轻哼了一会儿摇篮曲,才缓缓停下。 她小心翼翼地将多多放在床上,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把被子的边角都掖好,确保他不会着凉。她又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了多多一会儿,看着他恬静的睡脸,如同看着一个美好的梦境。 直到确定多多已经睡得很沉,她才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带着满心的疲惫与温柔,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凤倾羽,也已经有些疲惫不堪。这一天,她为多多的事情忙前忙后,后面又去凤家闹了一通,又被慕容轩带去了平西王府,也已经是身心俱疲。但看着多多安静的睡脸,她的嘴角还是泛起了一丝欣慰的微笑。 她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又看了一眼多多,才缓缓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 一躺到床上,倦意便如潮水般涌来,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仿佛看到了多多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凤丞相的忏悔 第二日,凤倾羽便听说凤丞相出现在京城最热闹的集市上,要大义灭亲。 呵,动作还挺快,在和多多玩球的凤倾羽在听完阿秀探听到的消息后微微勾起嘴角,“走,我们也一同去看看云澜国的丞相是如何大义灭亲的” 说完,凤倾羽就换了身简单的衣服,蒙着面纱,就带着阿秀、翠儿还有多多一同前往集市。 消息传开,整个京城都为之轰动,人们纷纷猜测,丞相大人究竟为何要做出如此惊人之举。 凤倾羽一行人来到集市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毕竟是一国丞相,这不得好好八卦八卦。 翠儿和阿秀寻了家茶馆,正好从上面可以看得到下面的情况,一清二楚,还贴心为凤倾羽点了瓜子、点心、果盘及茶水 “漂亮姐姐,好好玩”,多多觉得凤倾羽带他出来吃好吃的就很开心 凤丞相身着素衣,步伐沉重地走上高台。他站在台上,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一步迈出,自己和整个凤家的声誉都将坠入万丈深渊,但这是他必须承受的代价,否则若是圣上追责当年曦月公主一事,凤家就真的完了。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我站在此处,实乃罪孽深重之人” 凤丞相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集市。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聆听。 “我,当朝丞相,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多年前,我有一个女儿,名叫凤倾羽。她本是那样的才情出众、心地善良,可我却因一己之私,纵容我的夫人和二女儿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凤丞相说着,眼中浮现出痛苦之色,脑海中浮现出凤倾羽小时候天真无邪的模样,与后来她所遭受的苦难画面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的夫人和二女儿,她们...她们因对嫉妒我大女儿倾羽的才情与美貌,对她百般折磨。她们诬陷她偷盗、将她毒打、关在柴房里挨饿受冻,甚至用刀划伤她的脸...” 凤丞相的声音渐渐哽咽,每说出一件事,他都仿佛能看到凤倾羽那痛苦的眼神。 台下的百姓们听到这些,都露出了震惊和愤怒的表情。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丞相夫人和凤傲雪的恶行表示愤慨。 而此时,丞相府内,丞相夫人和凤傲雪得知消息后,如遭雷击。 她们想冲出去拦住凤丞相,但早已被凤丞相安排的人拦住,坚决不让她们俩今天出去。 “夫人,小姐,你们今天不能出去,这是丞相大人的决定” 侍卫冷冷地说。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老爷他一定是疯了!放开我,放开我” 丞相夫人歇斯底里地喊着,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凤傲雪则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即将化为泡影。 凤丞相在台上继续说着,他的脸上满是泪痕:“我,作为父亲,不仅没有保护好她,反而在知晓真相后,任由她们胡作非为,才最终导致我女儿的香消玉殒,我是个罪人,我不配为人父....” 随着他的讲述,台下的情绪愈发激动,众人才恍惚想起来的确凤丞相是有一个嫡女,小时候因容貌与才情十分出色,是一众贵女中的表率。 人群中开始有人呼喊着要丞相夫人和凤傲雪受到惩罚。 凤倾羽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凤丞相,终于,让大家知道了真相。 倾羽,你看到了吗?你的清白我为你证明了,她知道,这一刻原主等了太久 当凤丞相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台上。 这场公开的忏悔,彻底毁掉了他在京城的威望和声誉,而凤倾羽的复仇,这才刚刚只是开始。 待稍稍平静下来,凤丞相知道,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已无法再在朝堂之上立足,那曾经的威望与声誉,就如同那摔碎的瓷器,即便勉强拼凑起来,也再难恢复往昔的完整与光洁。 于是,他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好似带着千钧重负,那是他对凤倾羽和原来的凤夫人愧疚的枷锁,亦是他对自己过往失职的审判。 皇宫内,皇上早已听闻了今日集市上发生的一切。 皇上坐在那威严的龙椅之上,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凤家多年来确实一直为云澜国尽心尽力,在诸多国事上,凤丞相更是出了不少力,如今云澜国局势虽说还算平稳,但各方势力暗中涌动,诸多事务仍需丞相这般有经验、有能力之人从旁协助。 凤丞相进了宫,见到皇上,便 “扑通” 一声跪下,满脸的憔悴与哀伤。 他声音沙哑地向皇上表明了自己想要辞官的想法。 皇上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似被抽去了精气神的丞相,心中也是一阵叹息。 他缓缓开口道:“丞相啊,朕知晓你此刻心中悲痛万分,今日集市上之事朕也都听说了。凤家这些年对朕、对云澜国的忠心与付出,朕都看在眼里。只是如今这朝中事务繁杂,云澜国尚在发展之际,诸多事宜还离不开你啊” 凤丞相听闻皇上此言,心中一阵苦笑,忙又叩首道:“皇上,臣如今已无颜再面对朝堂众人,臣之过,致使小女冤死,臣实难再心安理得地坐在那丞相之位上啊,还望皇上成全臣辞官之愿” 皇上见状,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变得严肃了几分:“丞相,朕明白你心中所想。但你也该知道,如今这天下,并非你一人之私事为重。朕念你多年忠心,且凤家于国有功,可暂不允你辞官。不过,那凤家夫人与凤傲雪之所为,实难饶恕,你且回去休了那凤家夫人,好生在家中休息一段时间,待你心情平复,再回朝继续为朕分忧吧” 凤丞相听了皇上的这番话,心中明白皇上心意已决,自己是无法即刻辞官了。他只得再次叩首谢恩,那额头与地面相碰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是他对命运无奈的回应。 起身之时,他身形微微摇晃,仿若一阵风便能将其吹倒,而后缓缓退出了皇宫。 凤家大变天 当凤丞相迈着沉重且迟缓的步伐,刚踏入丞相府的大门,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 只见凤夫人和凤傲雪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宛如失去了灵魂的人偶。凤夫人的妆容早已花得不成样子,凤傲雪则眼神空洞,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凤丞相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丞相夫人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袖,歇斯底里地喊道:“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今日集市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倒是说清楚呀!” 她的声音尖锐而惶恐,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解。 凤丞相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只是缓缓从袖中抽出那封早已备好的休妻书,朝着丞相夫人丢了过去。 那休妻书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啪” 的一声落在了凤夫人脚边。 丞相夫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封休妻书,随后又将目光投向凤丞相,嘴唇颤抖着问道:“老爷,你…… 你这是何意?为何要给我休妻书?” 凤丞相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霜风:“你还问我?想想你们当初干的好事情,如今那璃月国的曦月公主,便是当年的凤倾羽!你与傲雪对她做的那些好事,如今都已被揭露出来。若我不这般做,待曦月公主追究起来,甚至翻出十五年前的那些旧账,凤家可就全完了!” 一旁的凤傲雪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震。 其实在那天宴会上,她便已然知晓了曦月就是凤倾羽,只是当时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经被她百般欺辱、几乎置于死地的凤倾羽,不但恢复了容貌,还摇身一变成为了璃月国尊贵无比的曦月公主,如今更是回来向她们展开了复仇之路。 “凤倾羽,怎么会,怎么会,她当初不是已经...”丞相夫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时候的确是她与傲雪亲眼见到凤倾羽死掉的,为什么又会活过来?当年她骗老爷凤倾羽是意外摔死的,老爷也完全没有怀疑,如今竟让这小蹄子活着回来,还来找她们茬了,可恨那时候就应该再将她碎尸万段才是 “老爷,老爷,当年的事情是先夫人的罪过,和我们也没有关系啊,而且我们也完全不知道她竟然会是曦月公主,老爷,求您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不要休妻啊,而且,那个凤倾羽也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傲雪才是啊,您忍心看着傲雪就这么被毁了吗?”丞相夫人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只希望他家老爷能改变心意 凤傲雪也赶忙扑到凤丞相跟前,“扑通” 一声跪下,泪水夺眶而出,她苦苦哀求道:“爹,求求你不要休了娘呀,若是娘被休了,我们娘俩以后可该如何自处啊?爹,你就饶了娘这一回吧” 凤丞相看着跪在面前的凤傲雪,心中也是一阵酸楚。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又怎忍心看她日后流落在外,无依无靠。 可如今这局面,皇上都已经知道了此事,一切都已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然而凤丞相心意已决,微闭了闭眼,狠心推开了夫人和凤傲雪的手,“夫人,此事皇上也已知晓,已没有转圜的余地,至于傲雪,毕竟是凤家的孩子,现在也是我唯一的女儿了,暂且先关入祠堂,禁闭三个月,好好反省吧,我西郊还有处庭院,你就带些丫鬟去那边过吧,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走吧”,说完,凤丞相决绝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爷!” “父亲!” 任凭丞相夫人与凤傲雪如何呼喊,凤丞相完全置之不理 “娘,怎么吧,怎么办呀”凤傲雪哭着爬到她娘亲的怀里,此刻,她是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傲雪,没事的” 丞相夫人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努力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边说边用帕子匆匆擦干脸上的泪痕,随后赶忙将瘫坐在地的凤傲雪用力扶了起来。 凤傲雪此时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泣着。 丞相夫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继续安抚道: “别着急,傲雪,你且看呐,至少老爷还是认你的,如今你可是他唯一的骨肉了,他定不会怎么为难你的。娘亲呢,娘亲先去西郊那边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你这段时间在府里可一定要乖巧一些,莫要再惹出什么事端来。届时我会让林嬷嬷留在你身边,她跟随我多年,对你忠心耿耿,你可完全信任她,有什么事便让她帮着你” 凤傲雪此刻完全是六神无主,从小到大,她向来都是凡事听娘亲的安排,早已习惯了依赖母亲做决定。此刻虽满心不愿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也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一边哭泣着,一边慌乱地点头答应着母亲的嘱咐。 丞相夫人见她情绪稍缓,便又拉着她的手,神色凝重地说道: “还有,傲雪,娘知晓你爱慕三皇子已久,娘心里都清楚。可是你也得明白,如今这局势,三皇子他如今的势力还不足以对抗凤倾羽,你听娘的,那太子不是一向很喜欢你吗?而且他又是一个老实的人,你若成了太子妃,往后可就有了尊贵无比的身份,那你的身份就完全可以和凤倾羽那个贱人抗衡了。只有这样,娘也才有机会再回来凤家呀,咱们母女俩才能有好日子过” 凤傲雪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她拼命地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带着哭腔哀求道:“可是,娘,我不喜欢太子,我喜欢的是三皇子,我不要嫁给太子,娘” 她那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哭得梨花带雨,显得楚楚可怜。 丞相夫人见状,心中虽也有些不忍,可一想到如今凤家的处境以及凤傲雪未来的前程,便狠下心来,紧紧握住凤傲雪的双肩,语气严厉了几分: “傲雪,你如今不能再任性了,你想想如今的凤倾羽,再看看现在的你,你不是以前就讨厌她处处高你一头吗?如今你若是不嫁给太子,就凭凤倾羽如今的势头,咱们母女俩都得被她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呐!” 凤傲雪被母亲这一番严厉的话语吓得止住了哭声,只是仍在不停地抽泣着,她低垂着脑袋,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 她知道母亲说的或许是对的,可一想到要嫁给那个自己不喜欢的太子,她的心就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过了许久,凤傲雪在母亲那殷切又带着几分逼迫的目光下,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她哽咽着低声说道: “娘,我…… 我答应您就是了” 说完,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通过这哭声宣泄出来。 丞相夫人见她终于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傲雪,娘也是为了你好,你且放心,等日后咱们翻过身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话语虽轻柔,却也难掩其中的恨意,凤倾羽,她一定不会饶过她。 埋在娘亲怀里的凤傲雪心中的恨意也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她咬牙切齿地想着:凭什么?凭什么她的命就如此之好?凭什么她事事都要压自己一头?从小到大,自己才应该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存在,可如今却被凤倾羽彻底踩在了脚下。 凤倾羽,我所受的一切苦难,今后我凤傲雪必要你百倍偿还! 红阁杀手突袭 平西王府内,烛火摇曳,将室内的气氛烘托得愈发凝重。 慕容轩与秦皓宇相对而坐,桌上凌乱地摆放着一摞摞密函与情报,皆是他们近期不辞辛劳查到的有关红阁的种种消息。 慕容轩身着一袭墨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剑眉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冷峻与不屑。 他轻轻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皓宇,瞧瞧这事儿,有人不惜花大价钱买我慕容轩的命呢。哼,现今这朝中,视我为眼中钉的,除了皇后母子还能有谁?真没想到,他们竟然在两国和谈的节骨眼上还雇凶杀我,居然这般按耐不住” 说罢,他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似是在宣泄对那幕后黑手的鄙夷。 秦皓宇却是眉头紧锁,一脸担忧之色。 他深知红阁作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其麾下杀手个个身手不凡,能力着实不容小觑。那些杀手不仅武艺高强,更擅长隐匿行踪、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以往多少达官显贵便是在毫无防备之下命丧其手。 他抬起头,望着慕容轩,神色凝重地说道:“慕容,虽说那幕后主谋不难猜测,可这红阁的杀手实在厉害,咱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啊,还是得多加防范才是” 慕容轩听了秦皓宇的话,却只是淡定地摆了摆手,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从容不迫的神情。 他站起身来,负手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那漆黑的夜色,语气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皓宇,不必紧张,我慕容轩的命,还没有那么容易被拿走。他们想取我性命,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慕容轩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那漫天的暗杀阴云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镇定自若。 秦皓宇见慕容轩如此气定神闲,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毕竟,他跟随慕容轩多年,深知慕容轩的本事与胆识,慕容轩向来是遇强则强,从不畏惧任何挑战。 他站起身来,对着慕容轩抱拳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红阁行事向来诡秘,咱们还是得多做些准备才好。我这就去安排王府上下加强戒备,增派人手巡逻,再让暗卫们时刻保持警惕,绝不让那些杀手有可乘之机” 慕容轩微微点头,“嗯,有劳你了,皓宇,你且去安排吧,我倒要看看,这皇后母子究竟能使出什么手段,那红阁的杀手又能奈我何!” 说罢,他双手抱胸,伫立在窗前,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任那风雨欲来,也自岿然不动。 是夜,月色黯淡,平西王府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却不知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厮杀即将展开。 突然,一阵轻微的破空之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慕容轩瞬间警觉,身形一闪,已然躲过了从暗处射来的几枚暗器。 紧接着,一群身着黑衣的身影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正是红阁的顶级杀手。 慕容轩目光一凛,眼中燃起炽热的战意。他身形如电,迅速拔剑出鞘,那寒光闪闪的剑身映照出他冷峻坚毅的面容。 只见他身形舞动,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与十余名杀手战在了一起,其余王府侍卫还有秦皓宇等都与杀手厮杀在一块。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在寂静的王府内回荡。 慕容轩以一敌十,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的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剑挥出,都带着破风之势,逼得杀手们连连后退。杀手们虽也是训练有素,但面对慕容轩这般高超的武艺,也不禁心生忌惮。 可就在慕容轩以为能暂且稳住局势之时,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场中。此人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即便隐匿了身形容貌,却依旧让人感觉如芒在背。慕容轩心中一紧,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且绝非等闲之辈。 那戴面具之人微微抬手,示意杀手们暂且退下。杀手们得令,迅速散开,围成一圈,将慕容轩围在中间,却并不再轻易上前动手。 慕容轩紧握着手中长剑,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神秘人,沉声问道:“阁下便是红阁阁主?今日亲至,倒是看得起我慕容轩” 面具下传来一阵变了声的低沉回应:“没错,在下便是红阁阁主,慕容轩,你今日便要命丧于此” 说罢,也不见其如何作势,身形已然如箭般射向慕容轩。 慕容轩不敢怠慢,当即挥剑迎上。 刹那间,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招式。 这红阁阁主武功高强至极,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且招式诡异多变,让人防不胜防。 慕容轩也是全力施为,他的剑法越发凌厉,剑剑指向对方要害。可这阁主亦是不遑多让,每每都能巧妙化解慕容轩的攻势,还能趁机反击。一时间,两人竟是打得难舍难分,不分伯仲。 慕容轩心中暗自惊叹,他罕逢敌手,却未曾想到今日竟遇到这般厉害的人物,武功之高,与自己竟不相上下。当下,他不敢有丝毫轻敌之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每一招每一式。 激烈的打斗持续了许久,双方都已渐露疲态。但慕容轩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更强的力量。只见他瞅准一个破绽,身形猛地一侧,避开了阁主的凌厉一击,而后顺势反手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阁主的腹部。 那阁主躲避不及,被长剑直直刺入腹中。 他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微微一晃。但他亦是极为狠辣之人,即便受伤,却仍在瞬间做出反应,猛地一挥袖,一股强大的内力汹涌而出,将慕容轩震得后退数步。 慕容轩受此一击,亦是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他强撑着身体,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倒下。 那红阁阁主见势不妙,深知今日已无法取慕容轩性命,当下也不再恋战。他捂着腹部的伤口,冷冷地看了慕容轩一眼,随后低声下令:“撤退!” 杀手们得令,迅速扶起受伤的阁主,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红阁的主人 慕容轩望着杀手们离去的方向,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放松下来,然而,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身体早已透支,此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就在他即将晕倒之际,秦皓宇一个飞身,及时扶住了他。身上也挂了彩的秦皓宇一脸焦急地喊道:“慕容,怎么样了?” 慕容轩虚弱地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无妨...只是这红阁...当真是我轻敌了” 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秦皓宇赶忙吩咐侍卫将慕容轩抬回屋内,安置在床上,又急忙唤来府中的大夫为他诊治。王府上下,顿时陷入了一片紧张慌乱之中,众人都在为慕容轩的安危而揪心。 所幸,大夫诊治后慕容轩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内伤,接下来要静养一段时间,随后便告退为慕容轩煎药去了。 没一会儿慕容轩缓缓睁开双眼,只觉浑身酸痛,仿佛每一寸筋骨都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恶战的惨烈。 秦皓宇守在床边,见他醒来,忙凑上前去:“慕容,你可算醒了” 慕容轩微微抬手,示意自己无事,他眉头紧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 沉默片刻,慕容轩看向秦皓宇,神色凝重地开口:“皓宇,昨夜那红阁阁主的身形,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秦皓宇一愣,忙问:“慕容,您是说...” 慕容轩缓缓坐起身子,靠在床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还记得我回京前曾有线报说红阁和我那位好皇兄有关联吗?” “记得,你是和我说起过此事,难道说?” “应该是他无疑了” 秦皓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三皇子?怎么会是他?” 慕容轩苦笑一声,这就是身为皇室的悲哀:“我也未曾想到,仅仅几年时间,他的武功竟精进至此,还成了红阁阁主,看他昨晚的架势,对我是动了杀心的。看来,我得好好重新审视他了” 另一边,红阁阁主拖着负伤的身躯,一个飞身跃进了自己的府邸。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回廊,来到自己的房间,确定周围无人后,才缓缓摘下了面具。 面具下露出的面容,正是那个在人前总是唯唯诺诺的三皇子慕容霖,他咬着牙,轻轻解开被鲜血浸透的衣衫,露出腹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是的,慕容霖便是这红阁主人,三年前打败了前任阁主后彻底接手红阁,并且将红阁在短短数年前发展为江湖第一暗杀组织,同时也借其敛财,以助自己日后的大事。 他深知,今晚受伤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他红阁阁主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剧痛,自己为自己换药包扎。每一个动作都牵扯到伤口,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硬是一声不吭,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与狠辣。 慕容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回想着刚刚之事。 当初红阁刚接到皇后要杀慕容轩的情报时,他本没打算亲自出马。可一想到慕容轩这几年在西北战功赫赫,名声大噪,此次回京后又立马被封为平西王,深得父皇的信任与百姓的爱戴。 他深知,慕容轩日后定是自己成就大事路上一块巨大的绊脚石,若不趁早除之,必留后患。 于是,昨夜他才决定亲自去会会慕容轩,想试探一下他的身手。 可万万没想到,慕容轩的武艺竟如此高强,与自己大战一场后还能险胜。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慕容轩,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若是能将你收为己用,那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能...哼,我定不会让你坏了我的大事” 慕容霖包扎好伤口,靠在椅子上,眼神望向远方,杀意不减。 祠堂内,凤傲雪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眼神中虽有认命的落寞,可心里却如同被猫抓一般,始终放不下慕容霖。 她咬了咬嘴唇,终是按捺不住对慕容霖的思念,转身求着身旁的林嬷嬷:“嬷嬷,我想见他,就见一面,求您了” 林嬷嬷眉头一皱,面露犹豫之色,她深知凤傲雪对三皇子的感情,但此刻凤家形势危急,她不想凤傲雪再和三皇子有瓜葛,可看着凤傲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又软了下来。 夜幕降临,趁着丫鬟进来送吃食的时机,林嬷嬷猛地出手打晕了丫鬟。然后迅速帮凤傲雪换上丫鬟的衣服,低声叮嘱道:“小姐,你此番去见三皇子,过后便要断了这念想,夫人还等着你去救她回来呢” 凤傲雪胡乱地点点头,便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 出了丞相府,凤傲雪一路狂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满心都是慕容霖的身影。不多时,她便来到了慕容霖的府邸前。 此时的她,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因奔跑而略显不整,但她顾不上这些,朝着守门的侍卫拼命呼喊:“我要见三皇子,求求你们让我进去” 侍卫们见她这般模样,面露警惕,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疯丫头,快走!” 凤傲雪苦苦哀求,急得满脸通红:“我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凤傲雪,有急事要见三皇子,求求你们通传一声” 侍卫们一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管家走了过来,听闻此事后,便进去禀告慕容霖。 慕容霖刚给自己包扎完伤口,正坐在椅子上沉思,听到管家的禀告,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耐烦。 他本不想见凤傲雪,可转念一想,凤傲雪不顾身份大晚上跑来找他,说不定有什么重要之事,于是便让管家带她进来。 随后,他起身重新换好衣服,朝着书房走去。 管家将凤傲雪带到书房后便退了下去,书房内此时便只剩下凤傲雪和慕容霖两人。 凤傲雪一见到慕容霖,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那压抑许久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 她哭泣着冲进慕容霖的怀里,想要将多年的爱意和近日所受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飞蛾扑火的爱意 慕容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他伸手将凤傲雪微微推开,语气冷淡地问道:“凤小姐,为何这么晚跑来找我?” 凤傲雪被推得一个踉跄,但她顾不得这些,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将多年的爱意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饱含深情地诉说着。 “三皇子,你知道吗?,我的世界如今便只有你了。不知三皇子是否还记得,八岁那年我意外落水,在水中苦苦挣扎,恐惧几乎将我吞噬,是你,如天神般降临,有力的臂膀将我从冰冷的水中拉起,那一刻,阳光洒在你身上,你就像我生命里的光” 凤傲雪边说边向前一步,眼中的慕容霖仿佛是世间唯一的珍宝。 “这枚玉佩,我一直贴身带着,它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自此以后,我便对三皇子爱慕不已” 凤傲雪拿出她无比珍视的玉佩,正是当年慕容霖为救她意外落下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玉佩,像是握住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回忆。 “这些年,我一直默默注视着你,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我都能开心一整天。我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装不下任何人” 凤傲雪的眼神从未离开过慕容霖,眼中的爱意愈发浓烈。 “近日家中发生的事,让我受尽委屈,娘亲让我嫁与太子,可是我不愿,我不喜欢太子,我喜欢的只有你,我只想成为你的人,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 说到此处,凤傲雪已是泣不成声,她再次扑向慕容霖,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这炽热而又深沉的爱意。 她哭得梨花带雨,那娇弱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可慕容霖对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当初没有拒绝凤傲雪的靠近,也不过是看中她丞相之女的身份罢了。 如今凤丞相失势之事满朝皆知,在他眼里,凤傲雪已然是一颗弃子。 然而,没想到当年一个无心的举动竟让凤傲雪喜欢了自己这么多年。慕容霖心思一转,虽然如今凤丞相失势,但如果凤傲雪有手段能成为太子妃,又能为自己所用,那对自己的大业岂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样一来,他也可以利用凤傲雪在皇后那边寻机报仇。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原本要拒绝的话也咽了回去。 慕容霖看着凤傲雪,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他顺势将凤傲雪再次搂进怀里,轻声哄骗道:“傲雪,我也是喜欢你的,但是如今的情形你也清楚,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要努力成为太子妃。你放心,等我大事所成,你就是我的皇后” 凤傲雪听了这话,满心欢喜,她哪里想得到慕容霖的心思,为了慕容霖,为了娘亲,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凤傲雪泪眼朦胧地望着慕容霖,眼中的爱意如同燃烧的火焰,烧尽了她所有的理智与矜持。 在这爱意的驱使下,凤傲雪主动伸出双臂,紧紧环抱住慕容霖的脖颈,将自己柔软的身躯贴向他。 “霖,我不想再等了,我想成为你的女人,只属于你” 凤傲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那是她压抑多年情感的爆发。 她的脸颊因羞涩而泛红,如同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娇艳桃花,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心旌摇曳。 慕容霖看着怀中主动献身的凤傲雪,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没有拒绝,而是顺势将凤傲雪打横抱起,朝着书房内的床榻走去。凤傲雪紧紧依偎在慕容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满是甜蜜与期待,仿佛这一刻,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慕容霖将凤傲雪轻轻放在榻上,转身吹灭了烛火,随后粗暴的将压向凤傲雪,同时小心的避开自己的伤势。 黑暗中,只听得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衣物的摩挲声、压抑的低喘声在这静谧的书房内回荡,两人如同干柴遇烈火般,激情地拥吻、抚摸着彼此。 凤傲雪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情境中,她的眼中只有慕容霖,满心都是对他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憧憬。 而慕容霖在这旖旎的氛围里,虽有欲望的驱使,但更多的是那隐藏在心底的算计,他在利用凤傲雪的爱意,为自己的野心铺设道路。 一夜之间,两人在这榻上颠鸾倒凤,尽享鱼水之欢,却不知这看似甜蜜的缠绵背后,是命运无情的捉弄和阴谋的悄然蔓延。 而另一边,迟迟等不到凤傲雪回来的林嬷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当她想寻个法子出去找人时,就见凤傲雪面色潮红,含羞带怯的回来了 林嬷嬷见状,心中一惊,看凤傲雪这副神情,她这个老人还能有什么猜不到的,凤傲雪此去定是与三皇子有了亲密之举 林默默又急又气,她赶忙迎上前去,压低声音斥责道:“小姐,你怎能如此行事?你可知道你这样任性,若是被人发现,你和夫人可就真的完了!” 凤傲雪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双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轻嗔道:“嬷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和三皇子是真心相爱的,他答应过我的,我相信他” 林嬷嬷看着凤傲雪这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样子,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无奈。她知道此刻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能先想法子应付眼前的局面。 “小姐,你先莫要再提这些了。今晚之事切不可让他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快些收拾一下,莫要让人瞧出端倪” 林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凤傲雪进了内室。 凤傲雪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林嬷嬷的话。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与慕容霖相处的甜蜜画面。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发丝,仿佛那是慕容霖温柔抚摸过的痕迹。 凤傲雪的一意孤行 “小姐,你这身子已经给了别人,这接下来可如何成为太子妃啊”林嬷嬷后悔万分,今晚就不该心软答应让小姐出去 “嬷嬷莫慌,我已有万全之策,你且凑耳来听” 凤傲雪脸上带着一抹笃定,眼眸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她拉着林嬷嬷的手,示意她靠近些。 林嬷嬷满心狐疑,却也只能无奈地将耳朵凑了过去。凤傲雪压低声音,轻声将自己的计划说出。 林嬷嬷眉头紧皱,面露担忧之色:“小姐,这事儿哪能这般轻易糊弄过去呀,万一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不仅小姐你性命堪忧,就连整个凤家也会被牵连进去,万劫不复啊” 凤傲雪却轻轻拍了拍林嬷嬷的手,安抚道:“嬷嬷,你且放心。我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可如今形势所迫,咱们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呀。我会小心行事的,只要太子不怀疑,那一切都没事” 林嬷嬷仍是有些担心,不安地看着凤傲雪:“小姐,你这……这可是一步险棋啊,且不说这中间变数众多,万一瞒不过太子可就全完了” 凤傲雪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嬷嬷,我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此事是否能成,还需要嬷嬷帮我。况且,只要我能顺利成为太子妃,往后再帮着慕容霖成就大业,那咱们就都能苦尽甘来了” 林嬷嬷看着凤傲雪心意已决,心中满是无奈与叹息,本想徐徐图之,让太子与小姐渐生爱意后再让太子去求赐婚圣旨,可事已至此,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小姐,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嬷嬷也只能尽全力帮你了。只是往后行事,可千万要谨慎再谨慎呐” 凤傲雪见林嬷嬷答应帮忙,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她紧紧抱住林嬷嬷的胳膊,感激地说道:“嬷嬷,有你在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这边,使馆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凤倾羽正和多多在这光影之间嬉笑玩耍,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室内。多多那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纯真的快乐,凤倾羽的眼中也满是温柔,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离她远去。 就在这时,宇文朗匆匆走了进来。看到凤倾羽和多多正在开心的玩闹,他的神色稍缓,轻咳一声,引起了凤倾羽的注意。 “曦月,有件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宇文朗走到凤倾羽身边,语气凝重。 凤倾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因玩耍而沾上的灰尘,笑着问道:“二皇兄,何事这般严肃?瞧你这模样,可不像是什么小事” 宇文朗看了一眼旁边睁着大眼睛好奇张望的多多,然后对凤倾羽说道:“我们与云澜国的第一洽谈时间定在明日了。此次洽谈至关重要,双方都会提出各自的要求,这关系到我们两国接下来的诸多事宜,包括贸易、边境等问题。所以,我来和你商议一下,我们应该做好哪些准备,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才最为合适” 凤倾羽微微点头,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她沉思片刻后说道:“这确实是一件大事。我们得先梳理一下我们的底线和目标。在贸易方面,我们要争取更有利的关税条件,还有那些我们急需的物资,比如云澜国的特产药材和丝绸,要确保能够稳定进口。边境问题上,之前的一些小摩擦也需要妥善解决,不能让其影响两国的友好关系” 宇文朗赞同地说道:“你说得非常对。还有,我们也得考虑云澜国可能提出的要求。据我所知,他们对我们的铁矿资源一直很感兴趣,但铁矿关乎我们的军事战略,不能轻易让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认真地商讨着明日洽谈的细节,而多多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乖乖地坐在一旁,不再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凤倾羽和宇文朗。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是李圆圆来了。 凤倾羽刚一转身,就见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进来了,正是李圆圆。她那白皙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双眸明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透着机灵劲儿。 “曦月,可算见到你啦,之前你说要一起玩耍,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来找我,我就自己跑上门来找你玩啦,嘻嘻” 李圆圆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间的清泉。 她几步就蹦到了凤倾羽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我跟你说哦,今日我可得了个天大的好消息,八宝斋新出了几款糕点呢!那味道,光是听旁人描述,我都感觉自己要流口水啦,肯定绝妙得很呢!咱们一起去尝尝吧,顺便出去玩耍玩耍,可好?” 说着,她还晃了晃凤倾羽的手,嘟着小嘴,模样可爱极了。 凤倾羽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道:“你呀,就为了这糕点特意跑来找我?” “那当然啦!” 李圆圆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八宝斋的糕点可是一绝呀,可惜前面的款式和味道我都已经尝遍了,现在难得有新品,我肯定要去尝一尝的,所以,第一时间我就跑来找你啦” 李圆圆边说边偷偷瞥了一眼宇文朗,那眼神在触及宇文朗的瞬间,像是受惊的小鹿,又慌乱又羞涩地移开了视线,双颊瞬间变得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微微低下头,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心里就像有只小兔子在乱跳。 每次看到宇文朗,她总是这样,满心的欢喜和紧张交织在一起,暗恋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 宇文朗看着两个姑娘欢乐的样子,只好细心的在一旁叮嘱着:“那曦月,你便同李小姐一同前去玩耍吧,但是要早去早回,我再去和其他人洽谈明日的一些细节” “好,辛苦二皇兄了,我会早日回来,我们再最后商定下来” 李圆圆也偷偷抬过头,看向宇文朗,声音变得有些软糯:“宇文大哥,你放心,我们不会耽误事儿的” 说完,又赶紧低下头,害怕自己那藏不住的爱意被宇文朗看穿。 “嗯,去吧”宇文朗点点头,看着凤倾羽和李圆圆一同离去。 帮李圆圆减肥 宇文朗刚刚结束与一众官员的交流,面上还带着几分疲惫,此时叶澜清站在一旁,看着宇文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轻声开口:“二皇子,今日是曦月公主的生辰” 宇文朗仿若遭了一记闷雷,整个人瞬间呆住,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满脸懊恼地低语: “对啊,我怎的如此糊涂,竟把这等重要之事给忘了” 他望向叶澜清,“还好你提醒了我,我这个皇兄太不称职了,尽然将曦月的生辰都忘了”,说完,越发感觉懊恼 “还来得及,我见公主刚刚出门了,我们可以给她准备一些惊喜”叶澜清提议道 “是个好提议,叶澜清,你对曦月,是否还...”宇文朗问的小心翼翼 原本,宇文朗在璃月国看到二人的相处,以为是有火花,便想将叶澜清和凤倾羽凑作一对。 在他眼中,二人恰似美玉成双,无比般配。 可命运弄人,没成想曦月心中早已有他人。而他每次看到叶澜清那藏不住爱意却又落寞的眼神,宇文朗都为这位挚友深感遗憾。 叶澜清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有无奈,更有一丝豁达:“只要她能幸福便好”,他的目光飘向远方,“我虽钟情于她,但她的快乐才是我最想守护的,若有旁人能给,我在远处守望又何妨”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顿生。 于是,二人说干就干,纷纷叫来侍卫和丫鬟共同帮忙,趁着凤倾羽与李圆圆外出不在使馆之际,他们迅速行动起来。 忙碌的身影穿梭在使馆的各个角落,精心准备着一场生辰宴席。他们将使馆的走廊装点得五彩斑斓;五彩的绸缎从天花板上垂落,宛如梦幻的瀑布;一张张精美的桌椅摆放整齐,其上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 使馆内原本宁静的氛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热闹而又喜庆的景象,仿佛这里即将迎接一场盛大的狂欢。 而此时在八宝斋中,凤倾羽和李圆圆坐在上等雅间,桌上摆满了新出的糕点。那糕点散发着诱人的甜香,精致的模样仿佛是一件件艺术品。 李圆圆望着糕点,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腮帮子鼓鼓的,那满足的小模样可爱至极。 “小姐,你慢些吃”,边上的丫鬟极力阻止,避免李圆圆出洋相。 凤倾羽却觉得此刻的李圆圆可爱的不行,看着她的吃相,嘴角不禁泛起微笑,也被这氛围感染,胃口大开,多吃了好些。 吃着吃着,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凑近李圆圆,小声打趣道:“圆圆,你是不是喜欢我二皇兄呀?” 李圆圆一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愣住,随后脸上迅速泛起红晕,那红潮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羞得不行。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手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略显肥胖的身材,然后刚刚还发亮的眼神立马黯淡到不行,神情中满是自卑。 她确实喜欢宇文朗,从那晚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了,她从没看过这般好看的男人,可能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可她又看看自己这副模样,在那些贵女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她们都不愿与自己做朋友,自己这样的人,又怎敢奢望能得到宇文朗的青睐呢?她越想越难过,头埋得越来越低,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衣领里。 凤倾羽见状,心中满是怜惜,赶忙安慰道:“圆圆,你别这样,人的美丑哪能单单由外貌决定呢?你善良、可爱,这些品质比外貌珍贵多了” 看着李圆圆依旧垂头丧气,凤倾羽又道:“圆圆,你信我吗?让我来帮你好吗?我会用我的医术帮你改变” 李圆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曦月,真的吗?我还能改变吗?宇文...宇文大哥会喜欢我吗?”现在的李圆圆是极度的不自信加极度的自卑。 “圆圆,抬起头来,看着我”凤倾羽说着就双手轻柔的抬起李圆圆的脸,仔细端详。 其实李圆圆的底子并不差,像她的眼睛就十分灵动好看,像只狡黠的兔子,但是面部有不少痤疮,虽用粉底遮盖,但还是能明显看出,这可能是身体内部失衡的一种外在表现。 再加上身材肥胖问题,她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 想了想,凤倾羽又悄悄凑到李圆圆耳边,轻声询问:“圆圆,你的葵水是不是经常好几个月才来一次呀?” 李圆圆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惊呼:“曦月,你怎么知道?” 凤倾羽心中了然,这症状和妇科常见的多囊卵巢综合症极为相似,有了方向,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已经在脑海中盘算着治疗的方法。 “圆圆,若你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明日我便送药丸前去给你,是助你调理葵水之用,需每日服用,服用完二十八天后停掉,你的葵水自然就会来,而且要配合运动,你的膳食也必须改变,不可再继续这么暴饮暴食,如此长期下去,你会发现自己有很大的改变的” 李圆圆眼中闪烁着泪花,她紧紧握住凤倾羽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曦月,我信你,只要能改变,我什么都愿意做” 凤倾羽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给予她鼓励的眼神。 “曦月,谢谢你,能遇见你真好,真的”李圆圆现在觉得凤倾羽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福星。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可嘴角却扬起了幸福的弧度。 说完,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凤倾羽。 凤倾羽被这充满力量的拥抱吓的不轻,但还是温柔的回抱了李圆圆,给与她温暖,说实话,李圆圆应该是她来到古代这么久第一个真心交到的朋友,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帮李圆圆改头换面。 难忘的生日 凤倾羽与李圆圆告别后,心情愉悦地回到使馆。刚踏入使馆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使馆内被布置得美轮美奂,五彩的丝带挂满了天花板,如同绚丽的彩虹。地上两旁摆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花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醉。 宇文朗、叶澜清和多多都站在大厅中央,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宇文朗首先向前一步,眼神中满是宠溺:“曦月,生辰快乐!” 叶澜清也微微躬身,说道:“公主,愿你新岁无忧,永远如这花儿般娇艳” 多多则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着凤倾羽的衣角:“姐姐,姐姐,生辰快乐,多多有好多好多祝福要送给你呢!” 还没等凤倾羽从这惊喜中回过神来,身后的阿秀和翠儿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顶精美的生日帽,那正是之前她们闲聊时,凤倾羽描述过的样子。 在她的家乡,生日的时候戴上生日帽接受大家的祝福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阿秀和翠儿轻轻地将生日帽戴在凤倾羽的头上,细心地调整着角度。 凤倾羽的嘴唇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你们...我真的太感动了,谢谢你们” 她看着眼前这些熟悉又亲切的面孔,心中满是温暖。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家的温馨,这种被人重视、被人爱着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比幸福。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这些真挚的笑容和祝福清晰地印在她的心中。 众人欢笑着共同入席,席间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与碰杯声交织在一起。美酒如同潺潺流水,一杯又一杯地被饮尽,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上了红晕,眼中闪烁着醉意与欢乐。 凤倾羽也不例外,今日是她来古代过的第一个生日,几杯酒下肚,已是微醺。她脚步有些虚浮地站起身来,手中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向叶澜清。 在烛火的映照下,她的容颜愈发显得绝美,双颊泛红,眼中似有波光流转。 来到叶澜清面前,凤倾羽停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举起酒杯,声音带着一丝醉意的软糯:“叶澜清,我……我再次向你说声抱歉,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我没办法回应你的爱” 她顿了顿,眼中已有泪花闪烁,“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叶澜清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凤倾羽那绝美的容颜在他眼中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听到她的话,他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疼痛蔓延开来。 但他还是努力地扯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苦涩。 叶澜清举起酒杯,与曦月轻轻碰了一下:“公主殿下,你无需道歉,只要你需要,我就永远是你的后盾,是你一辈子可以依靠的朋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的辛辣来掩盖心中那如刀绞般的疼痛,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曦月的脸庞。 “既是朋友,就像以前那般唤我曦月吧,别整天公主公主的,多生疏” “好,曦月” 和叶澜清讲开后的凤倾羽心情也大好,不自觉多喝了几杯,然后双颊就似染上了天边最艳丽的晚霞,醉意朦胧的双眸水波潋滟,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晃晃。 阿秀和翠儿见状,知道自家公主这是喝醉了已经,连忙吃力地搀扶着她往房间挪去,凤倾羽此时身子软塌塌地靠在阿秀和翠儿身上,被二人半拖半扶地走着。一路上,她嘴里还嘟囔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语,“哼,这酒…… 真怪,怎么喝了就……就晕乎乎的”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阿秀和翠儿讲凤倾羽轻柔的搀扶到床上躺好,盖好被子后才关门离去,打算去给她熬醒酒汤。 然而,门刚一合上,一道黑影闪过,慕容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中。 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目光温柔地看着床上醉意朦胧的凤倾羽。 凤倾羽似有所感,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之人。半晌,她终于认出是慕容轩,嘴角立刻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那笑容在醉酒的红晕映衬下,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 “慕容轩……你怎么来了……”凤倾羽含糊不清地说着,伸出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像是要抓住慕容轩。 慕容轩见状,无奈地轻叹一声,“今日你的生辰,我当然要来了”,然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长臂一伸,稳稳地将凤倾羽拥在怀里。 凤倾羽像是得到了满足,依偎在慕容轩的怀里,然后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笑嘻嘻地嘟囔着:“你知道吗?今天我可高兴了,我终于也有了爱我的人……所以我就多喝了点酒,这酒可真厉害,我现在……现在感觉像在云里飘呢……” 她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在慕容轩眼前晃了晃,那模样可爱至极,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稳重。 慕容轩无奈又宠溺地说:“是啊,你这个小酒鬼,都喝醉了” 凤倾羽看着慕容轩一张一合的双唇,仿佛看到了什么诱人的食物,突然双手猛地捧住慕容轩的脸,嘟起自己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毫无技巧地吻了上去,边吻边含糊不清地说:“你真好看,我想亲你” 那模样就像是饿极了的小兽啃食美食一般。 慕容轩先是一愣,看着凤倾羽这可爱的醉酒模样,不禁哭笑不得,无奈之下,也只能温柔地回应着她这带着酒香的吻,双臂更是收紧,在唇分之际,轻声道:“你这小醉鬼,真是拿你没办法” 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凤倾羽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继续在慕容轩的唇上胡乱亲吻着,她那未经世事的青涩与热情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只莽撞却又迷人的小兽,撩拨得慕容轩下腹一阵欲火燃起。 慕容轩终于忍不住,受不了凤倾羽这个狗啃式亲吻,化被动为主动,他的大手紧扣住凤倾羽的后脑勺,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他的吻带着霸道与占有,仿佛要将凤倾羽所有的气息都掠夺过来。 凤倾羽被慕容轩突然的强势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她便沉浸在这种全新的体验中。她能感受到慕容轩那滚烫的唇舌在自己口中肆虐,这种奇妙感觉让她的心跳如鼓,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 慕容轩的另一只手在凤倾羽的后背缓缓游走,每一处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簇小火苗,让凤倾羽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交织出一首暧昧的乐曲。 被种了草莓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轩才缓缓松开凤倾羽,凤倾羽眼神迷离,双颊绯红,嘴唇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而微微肿胀,看起来更加诱人。 慕容轩看着她,眼中燃烧着欲望的火焰,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凤倾羽却只是傻傻地笑着,那笑容在慕容轩眼中如同最致命的诱惑。他再次低下头,轻轻地一下又一下轻啄着凤倾羽的嘴唇,像是要把她的甜蜜全部品尝。 许久,凤倾羽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松开了慕容轩,她的眼眸中水汽氤氲,双颊更红了几分,像是熟透的樱桃。她痴痴地看着慕容轩,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天真的笑,霸气的宣誓主权,“慕容轩,你是我的” 慕容轩看着她这副可爱模样,再次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小傻瓜,我本来就是你的,一直都是” 凤倾羽听了他的话,满足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过了一会儿,凤倾羽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酒意和困意交织,她嘟囔着:“我好困啊……”然后便靠在慕容轩怀中沉沉睡去,手却依然紧紧抓着慕容轩的衣角。 慕容轩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轻地为她拨开额前的发丝,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睡吧,我的公主,生辰快乐”,然后他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床边,眼中满是爱意,像是要把凤倾羽的样子刻进心里。 这小妮子,没想到喝了点酒竟还有如此可爱的面子,看来以后可以适当给她喝点酒弄点情调。 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床榻之上,宿醉的凤倾羽在这晃眼的光线中悠悠转醒。 她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过一般,每一次的脉搏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那痛感如细密的蛛网,从额头蔓延至整个头颅,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凤倾羽试图抬起沉重的手臂,想缓解一下这要命的头痛。 然而,就在她抬手的瞬间,一抹温润的光泽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玉镯,静静地套在她的手腕上,宛如天成。玉镯通体晶莹剔透,仿若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清澈与纯净,没有一丝杂质。 在阳光的映照下,玉镯内部似有缕缕轻烟在流转,又像是一泓清泉在其中荡漾,那灵动的光晕折射出迷人的色彩,美不胜收,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把玩。 看到玉镯的瞬间,凤倾羽那混沌的思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拨动了一下,昨夜的画面如汹涌的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而来。 昨晚……是她的生辰,大家为她设宴庆祝。美酒佳肴,欢声笑语,她在一片热闹中逐渐醉意朦胧。 然后慕容轩的身影在醉眼中愈发清晰,他就那样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 凤倾羽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她竟主动亲了他,还是狗啃似的亲吻! 回忆至此,凤倾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懊悔像汹涌的海浪般将她淹没。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她在心中不停地念叨着,可那甜蜜的感觉却如同丝线,紧紧缠绕在她的心间,怎么也挣脱不开。 这镯子,想必是慕容轩昨晚为她戴上的吧?凤倾羽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一只小鹿乱撞,甜蜜得几乎要溢出来。 她甚至开始遐想,如果他们之间能再进一步,那将会是怎样一种令人脸红心跳、如痴如醉的场景呢?那甜蜜的憧憬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迷离的期待。 就在这时,丫鬟阿秀和翠儿如两只欢快的小鸟般,叽叽喳喳地走进了凤倾羽的房间。 她们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公主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嘴角含笑,一副沉浸在甜蜜幻想中的模样。 阿秀掩嘴偷笑,打趣道:“公主,您这是怎么啦?瞧您这模样,莫不是做了什么春梦?” 翠儿也在一旁跟着笑闹起来,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随后阿秀和翠儿笑着走近凤倾羽,准备为她更衣。 当她们轻轻褪去凤倾羽的外衣时,翠儿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凤倾羽的脖子上,那里有一块明显的红痕,宛如一颗鲜艳的草莓。翠儿眨了眨大眼睛,一脸单纯地问道:“公主,您脖子这儿是被什么蚊虫叮咬了吗?怎么红了这么一大块呢?” 凤倾羽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急忙跑到镜子前。当她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上那醒目的红痕时,心里暗叫:“要死!” 那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颜色之深,形状之明显,着实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今天可是两国第一次议和的重大日子啊! 她作为一国公主,代表着国家的尊严与形象,怎么能以这样一副模样出现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呢? 凤倾羽心急如焚,忙让阿秀和翠儿拿来脂粉。 两个丫鬟手忙脚乱地在红痕处涂抹起来,一层又一层,只希望能将这尴尬的痕迹遮盖住哪怕一点。 脂粉涂抹了不少,可那红痕还是隐隐可见。 凤倾羽无奈,只好在衣柜里翻找起来,最终选了一条高领长裙。当她穿上长裙,那高领将脖子牢牢包裹住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又忍不住担心起来,自己这般刻意的装扮,会不会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呢?万一被人看出端倪,可就糟了。 都怪慕容轩,这人属狗的吗,居然给自己种了草莓,气死了气死了! 议和进行时 晨曦的微光洒在太和殿的宫殿之上,今日的凤倾羽身着华丽的宫装,裙摆上精致的刺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流淌着的星河。 她神色凝重,与身旁同样盛装的宇文朗一同踏上了前往太和殿的路上。 当他们抵达太和殿的大殿时,云澜国此次参与议会的官员全部身着朝服,整齐而肃穆地排列着,仿佛每一个人都是一座沉默的山峰,承载着国家的尊严与使命。 云澜国此次负责议和事项的是当朝太子。 他站在大殿中央,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金冠,那身装扮尽显尊贵。 然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因其习惯软糯,且对治国之道实在无感,因此能力实在一般。 此时的他,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胆怯,毕竟这样重大的场合,对于他这懦弱的性子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太子殿下,此次议和至关重要,切不可有差池啊” 张阁老在一旁低声提醒道,他眉头紧皱,心中对太子实在有些不放心。 “外祖父,本太子知晓,您在旁协助便是” 太子强装镇定地回答道。 在众人的注视下,议和事项缓缓进行,太子在张阁老的辅助下,才勉强将大致事项罗列清楚。 太子慕容泽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闪躲,但仍硬着头皮说道:“琉月国的各位,我国希望此次议和,首先肯定是停止两国的一切战争,并且在这之后,能在边境的三处互市之地增加交易时长,从原来的每月十日增加至每月十五日,同时,希望琉月国能将制作精良兵器的方法共享,我国愿以每年千匹绸缎作为交换” 此语一出,琉月国的官员们顿时一阵骚动,凤倾羽眉头微皱,心中暗忖:兵器制作之法乃本国机密,岂容轻易示人。 宇文朗立马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地回应道:“太子殿下,互市交易时长增加之事,我国可以考虑。但兵器制作之法,乃我国先辈心血所凝,关乎国家安全,断不能与他国共享,还望殿下理解。我国亦有条件,希望云澜国能开放盐矿贸易,允许我国商人参与其中,同时,降低我国从云澜国购入药材的价格” 云澜国的官员们听闻,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太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张阁老,眼神中满是询问。张阁老微微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回应。 这时,一位云澜国的大臣站出来说道:“盐矿贸易关乎我国民生根本,不可轻易开放,不过药材价格之事,或可再议” 凤倾羽微微点头,神色依然凝重:“药材价格之事,还望云澜国能给予明确的答复,毕竟这对于我国百姓的健康和财政支出都有着重要影响。至于盐矿贸易,我国提出此条件,也是希望双方能在更多领域展开公平互利的合作。若云澜国有所顾虑,我们也可再行商讨其他合适的方案” 宇文朗接着说道:“我国边境的三处互市之地,若要增加交易时长,云澜国需保证交易过程中的公平公正,严禁出现哄抬物价、强买强卖之行为。同时,对于互市的商品种类,也可适当放宽限制,如此方能促进两国经济更好地发展” 三皇子慕容霖见气氛愈发紧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上前一步行礼道:“太子殿下,各位大人,臣有一想法,或许能化解当前僵局”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慕容霖看向琉月国众人,温和地说道:“琉月国对兵器制作之法的珍视,我们云澜国完全理解。因此我们希望两国可以进行互相交流一番,而非一味强求将制作之法给与。而对于互市交易时长增加,云澜国可与琉月国共同组建一支监督队伍,双方各出人员,共同维护互市的公平公正,严厉打击哄抬物价和强买强卖之举。若发现违规者,无论是哪国之人,都严惩不贷” 他顿了顿,又看向云澜国大臣们,接着说道:“至于盐矿贸易,我们可先在边境划出一处小型盐矿,允许琉月国商人在一定限制下参与经营,比如限定开采量和交易范围,这样既能让琉月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也能保障我国民生根本不受太大冲击。同时,在药材价格上,我们可以降低三成,并且签订长期稳定的价格协议,确保双方利益” 太子慕容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问道:“三弟,如此让步,我国利益岂不会受损?” 慕容霖恭敬地回答:“皇兄,短期来看,我们似有损失,但从长远计,与琉月国保持良好的关系,互市繁荣,于我国经济发展大有裨益。而且,这能避免两国再生嫌隙,边境安宁,百姓也能免受战乱之苦,其次,本来我们两国近些年的战争也是因为当年曦月公主丢失一事,而曦月公主的确是在云澜国内寻到,于理,我们是有亏欠于璃月国” 云澜国的官员们听了慕容霖的提议,认为的确在理,纷纷点头。 琉月国这边,凤倾羽和宇文朗对视一眼,凤倾羽开口道:“三皇子的提议,倒是颇具诚意”,凤倾羽看着眼前的慕容霖,不由得多审视了两眼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位三皇子看似温和谦逊,却有着远超常人的睿智与谋略,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计算过一般,既能平衡双方利益,又能巧妙地化解矛盾,着实不容小觑。 慕容霖看到凤倾羽投来的赞赏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中仍隐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深邃。 他微微欠身,神色谦逊地说道:“公主谬赞了,霖不过也是希望两国能够化干戈为玉帛,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他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继续说道:“况且,琉月国与云澜国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唇亡齿寒,只有相互扶持,才能在这乱世中保一方安宁。此次议和,若能成功,必将成为两国关系的重要转折点” 凤倾羽轻轻点头,目光却未曾从慕容霖身上移开:“三皇子心怀天下,令人钦佩。只是这具体的实施细节,还需谨慎斟酌,必须要有明确且公平的标准,否则,极易引发新的矛盾” 慕容霖连忙应道:“公主放心,这些细节接下来可以由我来详细拟定条款,确保双方都能满意” 此时,太和殿内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双方似乎看到了议和成功的曙光。 慕容霖的陷害 其实议和前的准备阶段,慕容霖就已经开始悄然布局。 他先是买通了负责整理两国资料的小吏,将有关琉月国信奉神谕以及神像在其国民心中神圣地位的内容,夹杂在大量繁杂琐碎的信息中,故意让太子的谋士们疏忽。 今日,当议和讨论到两国表示友好的方式时,慕容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朝太子身边的一个谋士使了个眼色,那谋士心领神会,立即凑到太子耳边低声耳语,将“琉月国进贡神像”这一荒谬提议暗示给太子,同时强调了这样做可彰显云澜国的威严,并且能让太子在此次议和中获得更多的赞誉。 太子一听,觉得有理,竟未多加思索,便开口道:“本太子提议,琉月国需每年进贡神像给我云澜国,当然我云澜国会回赠名贵珠宝” 太子本就糊涂,被这一番言语蛊惑,便贸然提出了这个要求。 凤倾羽和宇文朗以及在场的所有璃月国的官员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宇文朗猛地站起,怒喝道:“太子殿下,您可知神像在我琉月国乃是神圣不可侵犯之物,是我们的信仰,这岂是能作为进贡之物的?您如此提议,是对我璃月国的极大侮辱!” 凤倾羽也气得不行,虽然她自小生长在云澜国,在璃月国居住的时间并不长,但也知道神像对于璃月国而言的意义,这个稍作打听应该不难知道,所以当太子如此提出的时候,凤倾羽是真的也生气了:“太子殿下,您这般鲁莽行事,是想挑起两国争端吗?” “不是...不是,大家误会了,本太子的确不知道璃月国信奉神谕一事,我...”,慕容泽的急的不行,连忙想找刚刚给他提议的那个谋士,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琉月国在场的官员们也纷纷愤怒地议论起来,整个场面一度陷入混乱,第一次议和差点就在这愤怒与震惊中宣告失败。 云澜国的官员们听到太子的话,也纷纷皱起眉头。 其中一位老臣站出来说道:“殿下,您在提出此建议之前,并未与我们商议啊,且您根本没有了解清楚琉月国的相关情况,怎可如此糊涂的就提出来” 张阁老连忙将太子护到身后,说道:“各位息怒,此事确实是我等疏忽,太子殿下年轻气盛,定是误听奸人所言,当然我云澜国绝无挑起争端之意。今日前来,本就是为了议和,又怎会行此等愚蠢之事” 凤倾羽微微皱眉,她知道此刻若不能妥善处理,局面将无法挽回。 她看向太子慕容泽,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太子殿下,您现在必须向琉月国道歉,并且要保证不再有此类荒谬的想法,同时,云澜国也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补偿方案,否则,这议和之事便就此作罢。” 慕容泽满脸羞愧,他深知自己这次闯下了大祸,赶忙向前一步,朝着琉月国的众人深深一拜:“本太子知错了,是我鲁莽无知,冒犯了琉月国的信仰。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也会配合两国商议出合适的补偿办法,只求琉月国能原谅我的过错,不要让这次议和毁于一旦 琉月国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气氛依旧紧张。 就在这时,慕容霖又站了出来,他一脸诚恳地说道:“皇兄只是一时口误,他本意并非如此,还望大家能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云澜国愿在原有议和条件上,额外赠予琉月国十颗夜明珠、五卷珍稀古籍,这些都是我云澜国的珍藏,以此来彰显我们的诚意和歉意” 慕容霖说完,看向太子慕容泽,慕容泽连忙点头,表示认同。。 宇文朗这才眉头稍缓,却还是语气严肃:“三皇子的提议倒是有几分诚意,不过,这夜明珠和古籍虽珍贵,但与太子殿下此次冒犯相比,仍显不足” “这...”慕容泽这下真的知道自己错了,都怪自己心急,现在璃月国仍若不肯,要是他把这次议和弄失败了,父皇不知道该对他多失望 云澜国的官员们急忙将这第一次议和的状况如实禀告皇上,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而大殿内的气氛依旧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消息立马传入皇上的耳朵,此刻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听闻太子在议和中犯下如此大错,他猛地将手中的奏章摔在地上,怒吼道:“孽子!竟在这等关键时刻胡言乱语,置两国和平于险境!”他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怒火与失望。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深知此时发火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稳住琉月国的情绪。毕竟此次议和是在云澜国皇宫内举行,若是因此谈崩,引发两国战火,就不好了 他立刻招来身边的心腹大总管,神色威严地说道:“你速去太和殿,代朕向琉月国的各位大人致歉。并且告诉他们,朕定不会轻饶太子,也定会让云澜国拿出足够的诚意弥补此次过失” 说罢,他匆匆写下一道旨意,交给大总管。 大总管进入大殿时,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他展开圣旨,大声宣读:“璃月国的各位大人,朕对太子今日之冒犯深感痛心与愧疚。朕在此向各位保证,定会严惩太子,以正其罪。同时,朕特命三皇子慕容霖负责后续与贵国的议和细节,云澜国必将展现出最大的诚意,弥补此次过错,望两国和平如初” 慕容霖上前一步,朝着琉月国的官员们行礼:“各位,现父皇已将接下去的议和事宜全权交予我,我仅代表云澜国,为此次皇兄不当的言论再次向璃月国表达最大的歉意。除了前面所说的补偿外,我国愿在边境开放一处贸易特区,供琉月国商人优先经营五年,所得收益全归琉月国。这些都是我们弥补过错的诚意,还请各位斟酌” 宇文朗满意的看向慕容霖,微微点头,说道:“看来还是三皇子更有诚意些,行,希望云澜国能说到做到,莫要让此次议和成为泡影” “那是自然,曦月公主,以为如何?”,说罢慕容霖转头看向凤倾羽 凤倾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向慕容霖,“三皇子诚意满满,我们自然也不会咄咄逼人,如此就按三皇子的提议” 慕容霖听到凤倾羽对自己的赞赏,信心满满地看向凤倾羽,目光中带着几分炽热:“那接下来本皇子定努力将所有细节再次详细敲定,定不负曦月公主所望”。 在你来我往的商讨中,气氛逐渐缓和,双方对于议和的信心也在逐渐增强,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到了照亮和平之路的烛光,虽微弱,但足以指引方向。 大灰狼不再伪装了 此次议和最终还是宣告成功,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众人都散去后,凤倾羽和宇文朗也准备回使馆休息,此时慕容霖走到凤倾羽面前,微微欠身行礼:“曦月公主,今日议和之事也算圆满成功,不知公主可否赏脸,与我共进美酒佳肴?我已在宫中的揽月亭备下薄酒佳肴,那里景致极佳,与公主的风采相得益彰” 凤倾羽微微一怔,随即浅笑道:“三皇子客气了,议和成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今日我也有些疲惫了,改日有机会定当与三皇子共饮一杯”,说完,就和宇文朗离开了 待她转身离开,阿秀轻声问道:“公主,为何拒绝三皇子?今日他在议和之事上表现出色,而且对您也是殷勤备至,也当是交个朋友,为何不赏脸应约呢?” 凤倾羽微微皱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你以为他只是单纯想与我进餐?事情没那么简单” 另一边,慕容霖看着凤倾羽离去的背影,他的心腹侍卫也凑上前疑惑道:“殿下,您为何对曦月公主这般上心?今日这邀约被拒,您似乎也不懊恼” 慕容霖邪魅一笑:“你懂什么,此次议和,其实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环便是两国结为姻亲。而曦月公主是璃月国捧在掌心的宝贝,你难道不知,当年盛传‘得曦月公主得天下’的言论,先不论这传言是否真假,但本殿下若能娶了曦月公主,就等于得到了整个璃月国的助力。有了璃月国作为后盾,我在云澜国的地位将无人可撼动,这天下局势都将为我所用。所以,现在博得她的青睐是至关重要之事,一次邀约被拒又何妨?” 心腹恍然大悟:“殿下深谋远虑,只是那曦月公主似乎也不是轻易能被打动之人” 慕容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无妨,本殿下有的是耐心和手段。她今日拒绝,本就在我意料之中,日后相处的机会还多着呢,我自会让她倾心于我” 说罢,他望着凤倾羽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而凤倾羽在回宫的路上,心中也在思量着慕容霖今日的异常举动,暗自警惕起来,她深知自己的身份特殊,一举一动都关乎着两国的命运,绝不能被他人轻易利用。 皇后寝殿内,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听完嬷嬷的禀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一拍扶手,怒喝道:“逆子!好你个慕容霖,看来是本宫小看了你”,眼中闪烁着的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她即刻命人将慕容轩唤来,当慕容轩踏入宫殿的那一刻,皇后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朝着他的脸扇去。 可就在这巴掌即将落下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出现,稳稳地挡住了这一击。皇后惊愕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慕容霖那冰冷而又充满挑衅的眼神。 “你…… 你竟敢!”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 慕容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上微微用力,将皇后的手甩开,紧接着顺势一推,皇后毫无防备,直接摔倒在地。 “望皇后谨言慎行,莫要再随意动手” 慕容霖面露凶狠,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后瞪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慕容霖如此大胆,竟敢公然反抗她。 缓过神来后,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逆子,莫不是忘了你母妃还在本宫的掌控之中?” 慕容霖却轻蔑地一笑:“皇后还是莫要再拿我母妃说事了。早在议和之后,我便向父皇请愿,如今我母妃已被接来与我同住。不仅如此,父皇念我此次有功,还升了我母妃的位分。而你多年来暗中对我母妃下的毒,也早已被我寻来的神医解掉了,你再也威胁不了我” 皇后心中大惊,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容霖竟有如此手段,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仍不死心,试图找回一丝威严:“哼,你以为这样就能与本宫抗衡?本宫依旧是这后宫之主!” 慕容霖向前一步,眼神如刀般盯着皇后,凑近她低声说道:“是吗?皇后娘娘,你以为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无人知晓?你重金聘请红阁杀手刺杀慕容轩,此事我已掌握确凿证据。若是我将这些告知父皇,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 皇后听到这话,如遭雷击,顿时瘫坐在地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为隐秘的行动竟然被慕容霖知晓。 她惊恐地看着慕容霖,仿佛此刻站在面前的不是那个一直以来表现温顺的三皇子,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慕容霖看着皇后狼狈的样子,心中满是畅快。 他微微弯腰,再次凑近皇后,轻声说道:“皇后娘娘,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皇后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咬着牙说道:“慕容霖,你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你有这些把柄又如何?本宫在这宫中经营多年,不是你能轻易扳倒的” 慕容霖直起身,神色悠然地拍了拍衣袖:“哦?皇后娘娘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您在宫中的势力确实盘根错节,但您觉得,和您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相比,皇上更在意哪一个呢?” 皇后脸色愈发阴沉,她紧握着拳头:“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别忘了,本宫还有家族撑腰,若你敢动我,他们不会放过你” 慕容霖哈哈大笑起来:“皇后娘娘,您的家族?您以为他们还会像从前一样支持您吗?这些年您在宫中树敌颇多,您家族的荣耀已经被您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您觉得他们会为了一个随时可能被皇上厌弃的皇后,与整个皇室作吗?” 皇后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知道慕容霖说的是事实。 这些年,她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手段狠辣,家族中已经有不少人对她不满,只是碍于她皇后的身份,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慕容霖看着皇后的表情,心中更加得意:“皇后娘娘,我劝您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后路吧。若是您以后不再与我作对,我或许可以考虑放您一马,让您继续在这后宫中安稳度日。但若是您执迷不悟……”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皇后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容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很简单,娘娘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也不要妄图对我或者我身边的人不利。我可以暂时不把您的事告诉父皇,但您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好,本宫答应你。但你也最好记住今天的话,不要以为本宫会一直这么忍气吞声。” 慕容霖冷笑一声:“那就要看皇后娘娘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后的宫殿。 皇后看着慕容霖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知道,自己与慕容霖之间的仇怨已经结下,她握紧了手中的手帕,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慕容霖的破绽,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疲惫的一天 夜晚,月色如水洒在宫墙与楼阁之间。 心情大好的慕容霖刚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听下人禀报凤傲雪又来了。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凤傲雪今日也是在林嬷嬷的帮助下装扮成丫鬟偷偷来找慕容霖,躲过了重重耳目,偷偷来找慕容霖。 她一路小跑,眼中满是急切与思念,刚一见到慕容霖,便迫不及待地冲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环绕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胸膛。 “霖哥哥,傲雪好想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与眷恋,身子微微颤抖,似是要把这些日子的相思之情都在这拥抱中传递给慕容霖。 慕容霖虽对凤傲雪并无刻骨铭心的爱意,但望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心中也泛起一丝欲望。这具身体就像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他着实满意。况且,主动送上门来的尤物,他又怎会拒绝呢? 慕容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中燃起一团欲火,手臂用力,将凤傲雪横抱起来,朝着床榻方向大步走去。 凤傲雪轻呼一声,眼中却满是期待与娇羞,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慕容霖的衣衫,仿佛抓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随后靠在慕容霖怀中。 一时间,屋内春色旖旎,红烛摇曳。两人的身影交缠在一起,喘息声与低吟声交织,又是一阵颠鸾倒凤,情意绵绵。 事后,凤傲雪一脸满足,满脸潮红地躺在慕容霖怀里,双眸如星般闪烁着光芒。她用纤细的手指在慕容霖的胸膛上画着圈,缓缓开口道:“霖哥哥,我有个计划” 慕容霖把玩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问道:“哦?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凤傲雪撑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听闻,此次和璃月国的议和很成功,然后我还听闻过几日宫中不是要再次举办一场小宴会,算是对第一次议和成功的庆祝吗?届时人多眼杂,我可以在当晚实施计划,众目睽睽之下,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慕容霖听后,眼中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你可得小心行事,切莫露出破绽” 凤傲雪自信地一笑:“霖哥哥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一定能达成我们的目的,不过,霖哥哥,你能先想办法让父亲解了我的禁足了” “这个简单,寻个由头就可以,不过记得事后不要留下痕迹,做的干净点” 凤傲雪听闻慕容霖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知道慕容霖这是同意了,而后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霖哥哥放心,傲雪绝对不会让霖哥哥失望的,只希望霖哥哥大事所成,千万不要忘了傲雪就好”,随后凤傲雪继续挑逗着慕容霖。 慕容霖感受着脸颊上的温热,嘴角微微上扬:“你这小妮子,本殿下何时亏待过你?待大事成了,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说着,他的手在凤傲雪的腰间轻轻摩挲。 凤傲雪轻笑着躲开,眼眸中满是妩媚:“霖哥哥最好了” 说完,她凑到慕容霖耳边,吐气如兰,轻声说了几句。 慕容霖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欲望,猛地将凤傲雪压在身下,床榻再次晃动起来,红烛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出暧昧的形状。 情欲过后,凤傲雪一脸满足地又依偎进慕容霖的怀里,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美好画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哼,凤倾羽,待我成为太子妃,助霖哥哥成就大事,和你的仇我一定向你一一讨回。 这边,忙碌了一天的凤倾羽回到使馆也是一脸疲惫,但她没有忘记答应给李圆圆的药丸,没有停歇,立即又写了一副药单,让阿秀和翠儿去药房买来,然后就钻进了自己吩咐底下人临时整理出来的一个可以让她制作药丸的地方, 屋内弥漫着药材的清香,各种瓶瓶罐罐和研磨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凤倾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按照记忆中的配方精心调配药材。 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纤细的手指熟练地拿起各种药材,或研磨,或碾碎,或称重,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仿佛忘却了外界的一切疲惫与纷扰。 时间在这专注的氛围中悄然流逝,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凤倾羽浑然不觉。 她将研磨好的药粉倒入特制的容器中,加入适量的黏合剂,开始小心翼翼地搅拌,力求让每一粒粉末都能均匀融合。 阿秀和翠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满是敬佩。她们知道,自家公主一旦决定做某事,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经过反复的揉搓和塑形,一颗颗圆润的药丸在凤倾羽手中诞生。她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些药丸凝聚着她的心血,也承载着对李圆圆的承诺。 “阿秀,翠儿,将这些药丸妥善收好,明日便给圆圆送去,再仔细叮嘱她续每日服用,千万不可漏发,这里一共是三瓶,一瓶内是二十一颗,可连续服用三个月,还有这个是我给圆圆制定的减肥计划表,以及每日所吃的食物,还有每日需要进行的运动,希望这能对她的病症有所帮助,不行不行,我还是亲自跑一趟吧” 凤倾羽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和期待。 “好,我的公主,奴婢们明天就陪您一起去找李小姐,您也累了一天了,快些歇息吧” 阿秀关切地说道。 凤倾羽微微点头,起身走出这个临时的制药之所。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虽然身体疲惫,但她的眼神却格外明亮,因为她知道,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非凡的意义。 月下起舞的精灵 凤倾羽遣退阿秀和翠儿后,沿着那被月光轻柔抚摸的小道徐行。 月色如水,似情人的手,温柔地拂过庭院的每一寸角落,静谧得让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在这寂静中仿佛是与这夜的私语。 走着走着,一阵带着花香的微风拂过,似是甜蜜的轻唤。 她抬眸,只见那院子里的梨树宛如被月光唤醒的精灵,绽放出满树繁花。 雪白的花瓣似是天上的繁星碎屑,洋洋洒洒地飘落,每一片都像是承载着月光的梦,美得如梦似幻,令人心醉神迷。 凤倾羽的心被这美景深深触动,她轻提裙摆,脚步似有韵律般地小跑向前。 月光在她身上流淌,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华裳,散发着圣洁而迷人的光晕。随后,凤倾羽便忍不住在梨树下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得如同振翅欲飞的蝶,每一个旋转、每一次抬手都饱含着诗意与深情。 她口中吟唱的曲子,宛如天籁,似是从远古而来的仙乐,在空气中流淌、盘旋,与这月色、梨花交织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慕容轩在屋顶上,宛如一尊沉默的石像,目光却似有实质般紧紧缠绕着凤倾羽。 一整晚,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哪怕此前丫鬟在侧,他也不舍得移开视线。此时,见她独自沉醉在这美景之中,他刚要起身,却被她那月下起舞的绝美之姿惊得呆住。 他的呼吸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眼中只有那宛如仙子的佳人,在梨花雨中舞动的倩影。 一曲终了,凤倾羽停下舞步,微微喘息,胸脯起伏间仿若藏着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的眼眸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耀着动人的光芒,脸颊因舞动而泛起的红晕,恰似天边醉人的晚霞,更添几分娇羞与妩媚。 慕容轩的心像是被烈火点燃,他身形如电,一个飞身上前,将凤倾羽紧紧拥入怀中,那力量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灵魂。 他抱着她一个飞身旋转,像是要与她一起在这月色下、在这梨花雨中共舞一生。 凤倾羽先是一惊,轻呼一声,但当看清是慕容轩时,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她毫不犹豫地回抱住他,双臂紧紧环绕,似是要将这一刻变成永恒。 慕容轩深情地凝视着凤倾羽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爱意与眷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情感: “羽儿,你知道吗?每一次看到你,我的心都像是被重锤击中,你是我生命中最璀璨的光,是我灵魂深处的归宿。在这纷繁世间,唯有你能让我的心如此安宁,又如此狂热” 凤倾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迷了双眼,眼中泛起泪花,那是感动与深情交织的晶莹:“子恒,我亦如此。你就像我黑暗中的明灯,每一次与你目光交汇,我都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港湾,在这复杂的尘世里,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是我满心满眼的期待” 慕容轩看着她那如花瓣般娇艳的嘴唇,缓缓低下头,温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当他的唇触碰到她的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呼吸。 此时,梨花如雪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一片片落在两人身上,像是大自然为他们洒下的祝福。 每一片花瓣都像是一个甜美的音符,奏响了爱的乐章,他们在这如梦如幻的花雨中相拥而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一切都变得如此美轮美奂,如此刻骨铭心。 慕容轩抱着凤倾羽,身形如电般掠向寝殿,那急切的步伐仿佛带着风,吹得周围的纱幔轻轻飘动。 一路上,凤倾羽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那如烈火般滚烫的目光,那目光中燃烧着的爱意与渴望,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一进寝殿,慕容轩一脚将门踹上,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发出一声闷响,仿佛也在为这热烈的氛围而震颤。 还没等凤倾羽反应过来,慕容轩便再次紧紧地吻住了她,那吻带着几分急切与霸道,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一般。 他的双唇急切地压在凤倾羽的唇上,那是一个充满侵略性又饱含深情的吻。他的嘴唇滚烫而柔软,先是温柔地轻触,随后像是汹涌的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地加深这个吻。 他的舌尖轻挑开凤倾羽的嘴唇,探入其中,与她的舌头缠绵交织,贪婪地索取着她的甜蜜。每一次的搅动都带着强烈的渴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融入自己的身体。 几步走到床榻边,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自己则顺势压了上去,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怀抱里。 他的双手从她的脸庞缓缓下移,沿着她那优美的颈部线条游走,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与温热。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带着电流,让两人的身体微微战栗。 他的眼神中仍是不满足,像是对她的爱意怎么也索取不够。 慕容轩的手继续向下,停留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拉,她的衣衫微微滑落,露出一片如雪般的肌肤。 他低下头,在那裸露的肌肤上落下一连串炽热的吻,从肩头到锁骨,每一个吻都像是在诉说着他无尽的爱意。他的嘴唇轻柔地吸吮着,留下一个个淡淡的红印,那是他爱的标记。 凤倾羽在他身下轻喘着,她的眼眸中弥漫着一层水雾,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慕容轩的衣衫,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随后便不自觉微微扭动着身体,回应着慕容轩的热情,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每一处的接触都像是火焰在燃烧,点燃了彼此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慕容轩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的手继续探索着凤倾羽的身体,沿着她的背部曲线移动,感受着那曼妙身材的起伏。 他的嘴唇再次回到凤倾羽的唇上,加深了这个吻,同时,他的身体也与她更加紧密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两人融为一体,成为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存在。 寝殿内的温度急剧上升,弥漫着暧昧而又热烈的气息,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激情的画面勾勒出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 苍梧国的人 帐幔轻垂,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缱绻不散。凤倾羽与慕容轩刚刚经历了一场柔情蜜意的温存,此时两人正慵懒地靠在床榻之上。 慕容轩的眼眸中还残留着几分迷离与满足,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凤倾羽如瀑般的发丝,衣衫半露,精壮而富有线条感的胸膛在那半敞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几缕发丝随意地垂落在他的额前,更添几分不羁。 凤倾羽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情欲过后的她如同盛开到极致的花朵般妖艳,双眸半阖,眼波流转间似有潋滟的水光,微微张开的红唇娇艳欲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仍沉浸在方才的甜蜜之中。 “子恒,今日两国议和之事你可听说了?” 慕容轩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的迷离之色褪去了几分,他微微皱眉,“自然,听闻过程颇为波折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后的沙哑,却依旧沉稳。 凤倾羽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波折?还不是你们云澜国太子功课做的不足嘛,竟连这种错误都能犯,你这平西王如今当的可是悠闲啊,朝堂之事都不管,老是跑来我这,要是被有心看到了你,我的清白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凤倾羽撑起身子,丝被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却浑然不在意,目光灼灼地盯着慕容轩。 慕容轩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将凤倾羽滑落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 “羽儿的清白不是早就给了本王了吗?”,慕容轩嘴角的笑意更甚,眼中满是调笑,“至于朝堂之事,本王心中有数,那太子本就是只因嫡出才被寄予厚望,一旦皇后倒台,他就没了主心骨” 凤倾羽拍开他的手,嗔道:“哼,就你有理。别以为我不知,你这是故意躲懒,朝堂纷争你不想卷入,可这议和关系重大,若处理不好,云澜与我们璃月国再起战乱,百姓又要受苦” 慕容轩神色一正,将凤倾羽搂得更紧,“放心,此次父皇因着你的缘故,也是想借机与璃月国将过往嫌隙一一解决,因此早在你们议和前我就与父皇谈论过,此次要偏向你们一些,如此看来今日结果你们应当是满意的” 凤倾羽靠在他怀里,娇嗔道:“看来,我还得谢谢咱们平西王了呢” 慕容轩轻轻吻了一下凤倾羽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咱俩倒不必客气,羽儿可曾想过,加强两国关系还有一个非常简单方法” 凤倾羽抬起头,看着慕容轩的眼睛,“嗯?” 慕容轩的目光中满是炽热,他凝视着凤倾羽的眼睛,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庞,“那便是你我成婚,你是璃月国备受宠爱的公主,而我是云澜国的平西王,若我俩联姻,两国便成了亲家,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巩固关系的呢?” 凤倾羽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她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惊喜交织的光芒,“你……你这登徒子,就会拿这种事打趣我,两国联姻岂是我们能随意决定的,这背后牵扯太多利益和势力了” 慕容轩将凤倾羽抱得更紧,让她几乎能感受到自己有力的心跳,“羽儿,我慕容轩此生想娶之人唯你凤倾羽你一人” 凤倾羽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知道,我从未质疑过子恒,不过你刚刚提到联姻一事,今日那个慕容霖,我总觉得此人非比寻常” 慕容轩将凤倾羽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慕容霖此人的确心思深沉,看来是披着小绵羊的皮的大灰狼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羽儿,你且离他远一些” 凤倾羽微微点头,“嗯,但我觉得他看向我的眼神,总让我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让人感觉十分舒服,而且他似乎对我们两国的关系也很感兴趣,我担心他会在暗中谋划些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事” 慕容轩轻抚着凤倾羽的秀发,“暂时不会,他现在既然拦了这个活,那此次议和他定会将其做的圆满,不然他如何在父皇面前博得好感,而且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只要我们小心应对,他也难以得逞,先等他狼尾巴露出来,自然就好揭穿你的真面目了” 凤倾羽看着慕容轩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嗯,子恒,我知道了,我会小心此人” 慕容轩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放心吧” 此时,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他们相拥而立,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 但是慕容轩没有想到的是,慕容霖也会打上凤倾羽的主意。 第一次议和圆满结束后第二次定在十日之后,双方就签订的盟约中的细节再次仔细商讨,因此慕容霖近期也是铆足了劲,在此事上下了许多功夫,此事若成,便是他走出的第一步。 正当慕容霖和众官员商讨进一步具体事宜的时,心腹匆匆来报,凑近慕容霖耳边说道近日在京城内发现了一些苍梧国的人,他们虽然有刻意隐蔽自己,但因苍梧国人一般都长相俊秀,且一些习惯与穿着还是与本地人大有不同,所以暗桩很快便发现了他们的足迹。 慕容霖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苍梧国的人?他们此时出现在京城,定没安好心,可知道他们在何处?有何动作?” 心腹低头禀报道:“回王爷,他们行踪诡秘,每当我们想跟踪时,都被他们所逃脱,但属下发现他们频繁出没于京城的各大药铺之间” 慕容霖负手踱步,“苍梧国对于云澜国和璃月国而言虽是小国,但因其地势隐蔽,且因其毒术和巫术而闻名天下,一般他们不轻易现身,与临国也一直保持着中立的关系,几乎很少见到他们来到云澜国和璃月国境内,如今议和之际他们现身,莫不是想从中作梗,破坏议和,挑起战乱以坐收渔翁之利?” “王爷,还有一事” 心腹欲言又止。 慕容霖看向他,“但说无妨” “我们在药铺附近发现了一些残留的草药碎屑和奇怪的粉末,已经交给药师检验,初步判断其中有几种是苍梧国特有的草药,药性猛烈且诡异,药师也无法确定其全部用途” 心腹的话语让在场官员们一阵低声议论。 慕容霖脸色愈发阴沉,“看来他们在谋划的事与这些草药有关,巫术加上这些特殊草药,定不是什么好事。务必让药师尽快尽快研究出应对之法,还有继续探查这些人的踪迹” “是,王爷” 心腹继续说道,“此外,据暗桩观察,这些苍梧国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慕容霖眼中寒光一闪,“哦?找人?苍梧国向来嫌少与外界交流,几乎已经形成自己的一个体系,同样我们两国也不会去轻易招惹他们,他们会突然来找什么人?” 心腹摇了摇头,“王爷,目前尚不清楚他们在找何人,但我们会继续跟踪的” 慕容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嗯,去吧,切记要谨慎,不到必不得已尽量不要和苍梧国的人起冲突,他们虽人少,但毒术和巫术极厉害,千万要谨慎些,探听出消息即可” “是,主子” 心腹领命后便退下了。 李圆圆中毒 这边,凤倾羽翌日就亲自带着药丸来到李圆圆家中。 今日的凤倾羽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纱衣,衣袂飘飘,仿若仙子下凡。她的身旁跟着一个可爱帅气的小男孩,便是多多。 多多穿着一身精致的小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的云纹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他的小脸如同刚剥壳的鸡蛋一般嫩滑,泛着健康的红晕。两道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明亮得如同星辰般的大眼睛,清澈又机灵,仿佛藏着无尽的小秘密。 高挺的小鼻子下,那红润的小嘴总是带着一抹天真无邪的笑意,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小牙齿。今日的头发被秀儿束成一个小髻,用一根蓝色的发带固定着,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脸颊边,更添几分可爱。 多多现在已经活泼开朗了许多,和使馆里的阿秀、翠儿、叶澜清甚至宇文朗关系都很好,胆子也大了许多,不要唯唯诺诺,只是还是一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从哪来。 但是毕竟是小孩子,还是和其他孩子一样喜欢玩乐,这不,听闻今日凤倾羽要出门,连忙要求一起跟着去。 凤倾羽带着多多来到李圆圆家,管家连忙去禀报,李圆圆开心的蹦蹦跳跳地来到门前,目光一下子就被多多吸引住了。 “哇,这是谁家的小公子,长得真俊俏!” 李圆圆满脸惊喜,眼中满是喜爱。她蹲下身来,与多多平视,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多多眨了眨他那双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回答道:“我是多多,姐姐你也很漂亮” 他那可爱又有礼貌的模样,让李圆圆的心都化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多多的小脸蛋“多多,你真是个嘴甜的小家伙呢!” 多多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圆圆,“姐姐,你这里有好玩的东西吗?” 李圆圆站起身来,拉着多多的小手,“有呀,姐姐这儿有好多好玩的呢,有漂亮的风筝,还有可爱的小木偶” 多多兴奋地跳了起来,“哇,风筝!我要放风筝!” 他转头看向凤倾羽,“羽姐姐,我们可以放风筝吗?” 凤倾羽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啦,只要圆圆姐姐愿意” “走,我们现在就去放风筝” 李圆圆拉着多多就往院子里跑,院子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李圆圆让下人拿来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风筝,风筝的图案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 多多好奇地看着风筝,李圆圆笑着说:“多多,我们一起把风筝放起来好不好?” 多多用力地点了点头。李圆圆拿着风筝,多多则拿着风筝线,在凤倾羽的帮助下,他们开始奔跑起来。一阵风吹过,风筝缓缓地升上了天空,多多高兴得手舞足蹈,“飞起来啦!飞起来啦!” 看着多多开心的模样,李圆圆也笑得格外灿烂,“多多,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来姐姐这儿放风筝哦,姐姐也好喜欢你啊” 多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圆圆,“真的吗?姐姐,我也好喜欢这里,以后我可以经常来和你放风筝吗?” “当然啦,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李圆圆捏了捏多多的小脸蛋。 放完风筝后,李圆圆带着多多和凤倾羽来到了花园的亭子里。 凤倾羽将做好的药丸递给她,详细地叮嘱:“这药丸你一定要按时吃,切莫忘记。还有,运动不可偷懒,哪怕一开始只是简单地散散步也好。饮食方面,那些油腻甜腻的食物要少吃,多吃些蔬菜水果,这里是我给你列出来的详细的每日计划表,你必须要按时执行” “知道啦,知道啦,曦月,谢谢你为我的事情如此操心”李圆圆用力地点点头,把凤倾羽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石桌上早已摆满了精美的点心和新鲜的水果。多多看着那些造型可爱的点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多多,快来尝尝这个荷花酥,这可是我们家厨子的拿手点心呢”,李圆圆拿起一块荷花酥递给多多。 多多接过,小小地咬了一口,酥皮立刻在嘴里化开,甜而不腻的豆沙馅充满了整个口腔,“嗯,好吃!姐姐,这个好好吃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咬了一大口。 凤倾羽笑着看着多多狼吞虎咽的样子,“你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李圆圆也跟着拿起一块荷花酥两三口就吞入腹中。 没一会儿,李圆圆突然浑身一僵,紧接着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那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而陌生。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抄起果盘里的小刀,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般朝着凤倾羽直直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惊吓不已,凤倾羽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愣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慕容轩派来的暗卫如鬼魅般出现,一脚精准地踢飞了李圆圆手中的刀。 然而,那刀的刀柄还是擦过了凤倾羽的手臂,一道血痕瞬间浮现,鲜血渗了出来。凤倾羽眉头紧皱,却强忍着疼痛,急忙对暗卫喊道:“不要伤害圆圆!” 可此时的李圆圆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驱使着,不顾众人阻拦,再次朝着凤倾羽的方向扑来,那眼神中只有疯狂的杀意。 暗卫无奈之下,为了保护凤倾羽,只好使出巧劲将李圆圆打晕在地。 一旁的多多被这可怕的场景吓得小脸煞白,但他看着昏迷的李圆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上前拿起刚刚那把染血的刀,咬着牙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挤出的几滴鲜血喂进了李圆圆口中。 众人都被多多这惊人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条丑陋无比的小虫子从李圆圆耳朵内缓缓爬出,那虫子浑身长满了尖刺,扭动着令人作呕的身躯,不一会儿便死掉了。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万分,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看似离奇的举动竟然破解了眼前的危机。 凤倾羽捂着受伤的手臂,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她看着昏迷的李圆圆和多多,心中思绪万千 诡异的事件 凤倾羽神色凝重,对暗卫低声吩咐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告知慕容轩。他那性子,若知晓了必定会追查到底,圆圆定是遭人陷害,无辜受累,多多的举动虽怪异,却也似在救人,我怕慕容轩一时冲动,误将他们视作歹人,还是先由我自行查探清楚为好” 暗卫面露难色,抱拳恭敬回道:“公主,主子吩咐,除护您周全外,诸多事宜皆需如实禀报” 凤倾羽美目一瞪,冷哼道:“此刻你是慕容轩派来护卫于我的,自当听从我的指令。你若敢将今日之事透露半分,我便即刻告知慕容轩,说你对我心怀不轨,意图行不轨之事” 暗卫心中叫苦不迭,权衡之下,无奈只得应道:“公主放心,今日之事,在下定当绝口不提” 言罢,身形一闪,隐匿于暗处 随后在丫鬟那带着哭腔的声声呼唤下,李圆圆仿若从一场噩梦中缓缓苏醒。她的意识尚有些混沌,只感觉脖颈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过一般,酸痛之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她吃力地撑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先是受伤的凤倾羽,那原本如美玉般光洁的手臂此刻被一块手绢草草包扎着,隐隐渗出血迹。 再看到一旁的多多,小家伙嘴唇微微颤抖,眼睛红红的,手指还在滴血,那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李圆圆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满心都是茫然与疑惑,她虚弱地开口问道:“曦月,我这…… 这是怎么了?为何我的脖子这般疼痛?” 丫鬟早已泣不成声,她慌乱地奔到李圆圆身前,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出,声音也因过度的恐惧而打着哆嗦,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方才那惊心动魄、犹如噩梦般的场景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 “小姐,您方才像是被恶魔附身了一样,突然就抄起小刀,那眼神凶狠得可怕,直直地就朝曦月公主刺去。若不是暗卫及时出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即便如此,公主还是不幸受了伤。而后多多少爷他……他割破手指,将血喂进了您口中,接着就有一条可怕的虫子从您耳朵里爬了出来,您这才醒来恢复原样” 李圆圆听闻这一番话,只觉脑袋里 “嗡” 的一声,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惶之色,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多多和凤倾羽,“曦月,多多,我…… 我竟做出如此可怕之事,我全然不知,我……”,她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对自己方才失控行为的懊悔与后怕。 凤倾羽轻轻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握住李圆圆的手,安慰道:“圆圆,莫要自责,我知道这并非你本意,你无需自责” 李圆圆看着凤倾羽还微微渗血的手臂,心急如焚,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愧疚,连忙吩咐管家去请大夫,那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变调:“快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一刻也不要耽搁,务必要快些” 话落,那压抑许久的泪水终是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曦月,我,我,真的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的,都怪我,呜呜呜” 阿秀和翠儿在一旁,也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但看见自家主子受伤还是心疼的不行,阿秀便连忙同李圆圆的丫鬟一起先去府中拿一些止血药膏先行止血。 凤倾羽看着李圆圆如此自责,连忙将话题转移,于是,她向李圆圆问道:“圆圆,只是些皮外伤,真的不打紧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你体内的虫子到底是什么,还有你今日为何会突然这般,我且问你,近日府中可有什么异常之处?或者你身边可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人之类的” 李圆圆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着近日府中的点点滴滴,片刻后才道:“前段时间家中换了个厨子,听闻是城外新开酒楼的厨师,父亲及祖父近日十分爱吃那酒楼的菜,便将他带了回来。这厨师厨艺确实精湛,尤其是荷花酥,做得极为美味” 又是这个荷花酥!看来的确有问题。 凤倾羽听闻,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她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此事定与这个新来的厨师有关。 她果断说道:“圆圆,速速将那新来的厨师带来,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李圆圆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一同随护卫前去前去传唤厨师。 随后,凤倾羽的目光落在桌上剩余的荷花酥上,心中疑窦丛生,她总觉得这荷花酥有问题,但圆圆说此荷花酥他们已经吃了好几日,并无不妥。 她便让翠儿从马车上取来小医箱,拿出银针逐一检验,可那银针插入荷花酥后,却并未发现毒物。 “今日只有我与多多食用了荷花酥,为何只有我出事?而多多的血又为何能解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圆圆喃喃自语,满心困惑,她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出口。 凤倾羽看着一旁呆呆站立着的多多,他那还在滴血的手指就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让她心疼不已。 凤倾羽心中一软,轻轻将多多揽入怀中,对着他受伤的手指温柔地吹了吹,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痛苦,随后,她又仔细地用手绢包扎好,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多多本就心中害怕,此时在凤倾羽的安抚下,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年纪尚小,又失了记忆,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凤倾羽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是他唯一的依靠。 今日在凤倾羽面前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害怕姐姐会把他当成异类,他生怕会被抛弃,那哭声里满是恐惧与不安。 “姐姐,你不要不要我,多多好害怕” 凤倾羽轻轻拍着多多的后背,那一下下的拍打就像温暖的海浪,抚慰着多多受伤的心灵。 她柔声安慰道:“多多乖,不哭了。姐姐在这,不会离开你。只是你今日为何会知晓用自己的血解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以和姐姐说吗?” 多多抽泣着回答:“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好像以前经常这么做。看到圆圆姐姐今日的样子,我觉得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用自己的血解毒,我也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我好怕你会觉得我是怪物,呜呜呜” 寻找背后的真相 凤倾羽抱紧了多多,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眼神中满是疼惜,“多多,你不是怪物,永远都不是,你是姐姐最疼爱的宝贝,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姐都不会离开你的” 多多在凤倾羽的怀里渐渐止住了哭声,只是偶尔还会抽泣一下,小手紧紧地抓着凤倾羽的衣角,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凤倾羽轻轻抚摸着多多的头发,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件事情背后肯定隐藏着许多秘密,而多多或许就是解开这些秘密的关键。 这时,管家带着大夫匆匆赶来。大夫先是给凤倾羽查看了手臂上的伤口,眉头微皱,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道:“公主,这伤口虽不深,但也要小心,莫要感染了”凤倾羽微微点头,目光却一直落在多多身上。 待大夫和管家离开后,凤倾羽对多多说:“多多,那你再好好想想,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或者有没有见过一些奇怪的人或事?” 多多歪着头,努力地回忆着,小脸憋得通红。突然,他眼睛一亮,说道:“姐姐,我好像记得有一个很暗的地方,有好多奇怪的味道,还有…… 还有一些人穿着黑袍子,他们在做一些我看不懂的事” 凤倾羽心中一紧,追问道:“那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在哪里吗?” 多多摇了摇头,一脸沮丧:“多多不记得了” 凤倾羽将多多抱得更紧了,她知道,现在不能逼迫多多去回忆,以免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就在这时,李圆圆带着一伙人走了过来,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刚又用力的哭过。 护卫押着那新来的厨师走了进来。厨师看起来神色如常,只是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凤倾羽抬眼看向他,声音冷冽如冰,“你就是新来的厨师?” 厨师赶忙躬身行礼,“回公主的话,正是小人,小人不知公主传唤所为何事?” 凤倾羽指了指桌上的荷花酥,“这荷花酥可是你做的?” 厨师看了一眼荷花酥,点头道:“是小人做的,公主可是觉得这荷花酥有何不妥?小人做这荷花酥已有多日,府中众人皆爱吃,并未出过问题啊” 凤倾羽冷笑一声,“那为何今日李小姐吃了这荷花酥后会突然发狂,试图伤人?” 厨师一脸惊恐,急忙摆手,“公主明察啊,小人实在不知。小人每日都是按照往常的做法精心烹制,所用食材也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绝无可能有问题啊” 李圆圆在一旁怒喝道:“哼,你老实招来,若不是这荷花酥有问题,为何偏偏今日我会如此失控?” 厨师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小姐冤枉啊,小人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凤倾羽仔细观察着厨师的表情,心中思索着,寒声道:“你莫要狡辩,若荷花酥没问题,难道是李小姐自己无端发狂不成?” 厨师浑身颤抖,磕头求饶道:“公主,小姐,小人真的不敢欺瞒啊!今日所做荷花酥与往日并无不同,食材都是府里统一采买的,小人怎敢在食材上动手脚啊!” 凤倾羽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问道:“那你今日在制作荷花酥的过程中,可曾离开过厨房?或是有什么异常之人接近过厨房?” 厨师连忙答道:“回公主,小人一直在厨房忙碌,并未离开过。只是…… 只是中途有个小厮来送过一次调料,说是厨房缺的,小人没多想就用了” “小厮?” 凤倾羽心中一动,“那小厮你可认识?长什么模样?” 厨师努力回忆着,说道:“小人并不认识那小厮,他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穿着府里下人的衣服,放下调料就走了” 李圆圆在一旁咬牙切齿道:“定是那小厮有问题,快去找那小厮来!” 护卫们领命而去。凤倾羽则继续问厨师:“那调料可有什么异样?” 厨师一脸苦相地说:“小人当时并未察觉有何不妥,那调料便是制作荷花酥必须用到的,看起来并无异常” 不多时,护卫回来,却禀报道:“公主,小姐,找遍了府里都不见那小厮的踪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凤倾羽脸色越发阴沉,她知道此事越发复杂了。 那小厮无故消失,显然是有预谋的。 她转身对李圆圆说:“圆圆,看来有人蓄意陷害。这背后之人不想轻易被发现,这厨师或许只是被利用的棋子” 厨师一听,又拼命磕头,“公主,小姐,求你们饶了小人吧,小人真的是不知情啊!” 凤倾羽沉吟道:“先把他暂时关起来,等找到那小厮再说” 护卫押着厨师下去后,凤倾羽小心翼翼地用小镊子夹起地上那死掉的虫子,将它放入玻璃器皿中。 她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那令人作呕的虫子,心中思索着这诡异之物到底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出现在李圆圆的身上。 “圆圆,我们去厨房看看。这事儿越发蹊跷了,那瓶调料定有古怪” 凤倾羽边说边站起身来,手中紧紧握着那装有虫子的玻璃器皿。 李圆圆点头应和,眼中仍残留着对刚刚惊险一幕的后怕,两人一同向厨房走去,一路上气氛凝重。 来到厨房,凤倾羽四处打量着。厨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食物香气,但此刻这香气却无法让她们感到一丝安心。 凤倾羽很快就找到了厨师所说的那瓶调料,她拿起调料瓶,仔细端详着。 “这瓶调料看起来并无异常,但说不定内里大有乾坤” 凤倾羽喃喃自语道。她将调料瓶包好,准备带回去仔细研究。 “曦月,你说这背后之人到底有何目的?为何要对我下手?” 李圆圆一脸忧心地问道。 凤倾羽轻轻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选择今日动手,怕不是冲着你,而是冲着我来的,那小厮的消失和这莫名其妙的虫子,都不简单” 幽影虫和灵香草 李圆圆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冲着你来的?为何会是你?你也才刚来云澜国不久,今日也是第一次来我家,怎会得罪了如此阴险之人?” 凤倾羽眼神凝重,缓缓说道:“我也不能确定,只是直觉,不过,圆圆,你也还是要小心,以后但凡入口之物必要谨慎,还有府上的情况最好也和国公说一声,留个心眼” 李圆圆微微点头,应道:“曦月,你放心,我自会小心的,你自己也要小心,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冲着你来,那可能还会有下一次” 凤倾羽轻轻拍了拍李圆圆的手,安慰地说道:“圆圆,放心,我有分寸,那我便先回使馆了。你且将府中的事情处理妥当,有任何情况,即刻派人告知于我” 说罢,凤倾羽带着多多还有阿秀和翠儿转身离去。 一路上,她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心中不断思索着今日之事的种种蹊跷之处。回到使馆后,凤倾羽立刻召集了今日的众护卫与侍从。 她神色严肃地说道:“今日国公府中发生的异常之事,虽目前尚不清楚是何人所为,但可以确定的是,背后之人居心叵测。从现在起,大家务必提高警惕,加强使馆的戒备,任何可疑之人或事都不可放过。” 众人齐声应道:“是,公主!” 凤倾羽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今日之事切不可告知皇兄,他事务繁忙,我不想让他徒增烦恼与担忧” 随后,凤倾羽带着多多来到了她在使馆中自制的实验室。 这实验室虽和现代的实验室没办法比,但也放置了不少她平日里收集的草药、矿物以及一些简易的实验器具。 一进入实验室,凤倾羽便将装有虫子的玻璃器皿和那瓶调料小心翼翼地放在实验台上。 她先拿起虫子,放在放大镜下仔细观察,只见那虫子的身体构造极为奇特,身上的尖刺并非普通的角质,而是似乎有着某种金属光泽。 “这虫子从未见过,绝非寻常之物,定是经过特殊培育或改造” 凤倾羽喃喃自语道。 接着,她又打开调料瓶,倒出一点调料在瓷盘之中,用一根细木棍轻轻搅拌,试图从中发现一些隐藏的物质。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多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虽不太懂凤倾羽在做什么,但也不敢打扰,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实验台上的物品。 凤倾羽尝试着用几种不同的草药汁液滴入调料中,观察其反应。当滴入一种名为“灵香草”的汁液时,调料中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蓝光,这让凤倾羽心中一动。 “这灵香草与调料中的某种成分产生了反应,难道这便是关键所在?”凤倾羽思索着,她决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入探究。 然后再次端详起那玻璃器皿中的虫子。 凤倾羽拿着玻璃器皿中的虫子,轻轻靠近多多,语气温和地试探道:“多多,你再仔细看看这虫子,可有什么印象?” 多圆睁着眼睛,紧紧盯着那虫子,可爱的小脸蛋上眉头紧皱,显然是在努力回忆。那虫子模样实在丑陋,浑身的尖刺和怪异的纹理让人看了心生厌恶,可多多依旧强忍着不适,全神贯注地凝视着。 突然,多多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幽影虫,生于极阴之地,性喜寄生于人体,受控于特制之药引,可使人狂性大发……” 凤倾羽心中一喜,刚要进一步追问,却见多多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嘴里不停地喊着:“姐姐,疼,头疼……” 凤倾羽大惊失色,连忙将手中的器皿放下,一把抱住多多,心急如焚地轻声安慰:“不想了不想了,多多乖,我们不想了” 她的手轻轻在多多的背上抚摸着,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多多在凤倾羽的怀里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那模样让凤倾羽心疼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多多的疼痛才渐渐减轻,他的小脸变得煞白,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恐惧。 凤倾羽看着多多,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这幽影虫的信息多多为何会知晓?难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与这虫子有关的事情? 可如今他失忆了,一回忆就头疼难忍,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凤倾羽轻轻捧起多多的小脸,温柔地说道:“多多,别怕,姐姐在这儿。等你好些了,咱们再慢慢说” 多多虚弱地点点头,靠在凤倾羽的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凤倾羽则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而多多可能是解开谜题的关键人物,只是目前他的状况让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正思忖间,一道黑影悄然而至,正是慕容轩派来的暗卫。 暗卫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后,传达口信:“公主,我家王爷有请,望您即刻移步王府” 凤倾羽听闻,秀眉微挑,心中满是疑惑,以往慕容轩若要相见,总是径直前来使馆,今日这般遣暗卫传口信,实属反常。 她目光如炬,直视暗卫,问道:“为何今日王爷不亲自前来?” 暗卫身子微微一僵,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回道:“小的不知,只奉命前来传唤公主” 凤倾羽心中已然明了,定是今日李府之事传入了他的耳中。 她暗叹一声,心想这男人怕是因自己受伤且有事瞒着他而生气了。罢了,看来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凤倾羽转身,温柔地对多多说道:“多多,姐姐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去找阿秀还有翠儿,等姐姐回来”,多多乖巧地点点头。 随后,凤倾羽回到内室,精心挑选了一套男装换上。 她对着铜镜整理衣冠,镜中的人儿眉如墨画,目若星辰,虽着男装却难掩那与生俱来的清丽与高贵。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便随着暗卫,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平西王府的路途。 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一路上,凤倾羽莲步轻移,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似在为她舒缓心绪。行至王府那朱红的大门前,门前的石狮仿若威严的卫士,静静地注视着她的靠近。 暗卫在前默默引路,庭院中,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凤倾羽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加快了些许。 不多时,便来到了慕容轩平日处理事务的书房外。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一道屏障,隔开了与屋内之人的世界。 暗卫轻声通禀:“王爷,曦月公主到了” 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带着一丝恭敬与小心翼翼。 屋内传来慕容轩清冷的声音:“进来” 凤倾羽轻轻推开房门,目光瞬间与慕容轩交汇。 只见慕容轩端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一袭黑袍如墨,将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更加英挺不凡。 当他的视线落在凤倾羽身上时,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艳。 只见凤倾羽身着男装,眉如墨画,目若星辰,青丝束起,举手投足间尽显潇洒与英气,那原本的柔美中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惑,竟让慕容轩一时有些失神。 不过瞬间,慕容轩便回过神来,他一个箭步上前,大手一伸,猛地将凤倾羽扯进怀中。 还未等凤倾羽有所反应,他的唇便霸道地覆了上去,带着一丝惩罚,又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深情。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凤倾羽愣了一下,她的双手先是下意识地抵在慕容轩的胸膛,却又渐渐在他热烈的攻势下放松了力道。 许久,慕容轩才缓缓松开凤倾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有担忧,有恼怒,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仿若一个被忽视的孩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凤倾羽率先打破沉默,语带调侃,试图缓解这凝重的气氛:“王爷今日这架子可摆得不小,遣个暗卫就把我叫来了,我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呢” 慕容轩冷哼一声,可那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还知道自己可能犯了错?本王倒想听听,你今日在李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要瞒着我?” 说话间,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指节泛白,仿佛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凤倾羽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慕容轩身边,轻轻坐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子恒,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事情太过蹊跷,我想先自行查探清楚” 慕容轩眉头紧皱,那眉心好似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丝焦急与心疼:“你可知你受伤,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你身边有我的暗卫,本就该第一时间告知我,还有那李圆圆,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倾羽便将今日在李府的经历,从那精致却暗藏玄机的荷花酥,到李圆圆如被恶魔附身般突然发狂,再到多多那令人费解却又神奇的用血解毒,以及那神秘莫测的厨师和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小厮,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 慕容轩听着,脸色越发阴沉,仿若乌云密布,他紧紧握着拳头,那力量仿佛要将空气都捏碎一般,说道:“竟有人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如此放肆,我定不会轻饶” 凤倾羽见状,轻轻伸出玉手,温柔地握住慕容轩的手,柔声道:“好啦,你莫要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而冲动行事” 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爱意,如春日的暖阳,洒在慕容轩的心田。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和宠溺。他轻轻将凤倾羽揽入怀中,手臂微微收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永不分离。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凤倾羽的发顶,喃喃道:“我知道你很要强,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现在你有我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我,日后切不可再如此莽撞,有任何事都要与我商议。” 那声音低沉而温柔,如潺潺的溪流,流淌过凤倾羽的心间。 凤倾羽乖巧地点点头,将头更深地埋入慕容轩的怀中:“好,都听你的,但是圆圆和多多一事,你不可为难他们” 慕容轩微微点头,轻轻抚摸着凤倾羽的秀发,李圆圆他倒不担心,至于多多,“那个多多,听闻是当日你子啊街上捡的乞丐?来历可查清了吗?” 凤倾羽微微抬起头,看着慕容轩,眼中满是对多多的怜爱与疼惜,“子恒,多多虽然只是我在街上偶然捡到的孩子,可他乖巧又可爱,在我心里早已如同亲弟弟一般。他如今失忆了,无依无靠,我定要好好照顾他,护他周全” 慕容轩听了,心中竟泛起一丝酸意,他微微皱起眉头,故作不满地说道:“哼,你对他这般上心,我都要心生嫉妒了” 凤倾羽见他这副模样,不禁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呀,怎么连个孩子的醋都吃。” 慕容轩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得更近,嘴唇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声音低低地传来,“那以后我们也多生几个,让你把心思都放在我们的孩子身上” 凤倾羽的脸瞬间如火烧云般通红,她羞涩地低下头,嗔怪道:“你说什么胡话呢”,那娇羞的模样,在慕容轩眼中却更添几分迷人的韵味 “哈哈哈哈”慕容轩见状,不禁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宠溺。 他轻轻抬起凤倾羽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再次与自己交汇,看着她那如熟透的樱桃般娇艳欲滴的脸庞,眼神中爱意更浓,“羽儿,我可是认真的,我盼望着与你有一个美满的未来,儿女绕膝,共享天伦之乐” 凤倾羽的脸愈发滚烫,她轻捶了一下慕容轩的胸膛,“你就会拿我打趣” 慕容轩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让她重新靠入自己怀中,“正因这世间纷扰,我才更渴望与你有一个安稳的家,那是我奋斗的动力,也是我心灵的归宿。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想到你,我便充满力量” 凤倾羽听着他深情的话语,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她将头靠在慕容轩的肩头,轻声说道:“子恒,我亦如此,唯愿君心似我心” 再见秦皓宇 随后凤倾羽轻靠在慕容轩怀中,轻声问道:“子恒,你可知道幽影虫和灵香草?这二者与今日李府之事似乎有所关联,我苦思许久,却毫无头绪” 慕容轩却微微摇头,神色凝重:“这幽影虫和灵香草,我从未听闻” 两人正说着,突然,秦皓宇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口中呼喊着:“慕容,慕容!”,他脚步急切,似有要事相商。 然而,当他的视线透过帘子,看到慕容轩怀里正抱着一个男装的小厮时,不禁愣在了原地,满脸惊愕。 凤倾羽听到秦皓宇的声音,心中一惊,急忙从慕容轩的怀里挣脱出来。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几分羞涩与尴尬,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然后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走出帘子。 秦皓宇呆呆地望着眼前之人,待看清是凤倾羽时,不禁脱口而出:“阿羽!” 那声音中饱含着惊喜、意外与难以抑制的激动。 凤倾羽望着秦皓宇,心中亦是百感交集。眼前的他,早已褪去了昔日的青涩稚嫩,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刚毅俊朗,那股英伟不凡的气质令人瞩目。 曾经在军营里与自己一同嬉笑打闹的少将军,如今已成长为这般令人钦佩的模样,时光的流转仿佛在这一刻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让她不禁感慨万千,仿若隔世重逢。 秦皓宇率先打破沉默,向前快走几步,眼神中满是关切:“阿羽,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此处?我只知晓你如今是璃月国的曦月公主,那是也仅在宴会远远看过你一眼,却一直还没未能正式相见” 凤倾羽微微浅笑,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秦皓宇,许久不见” 秦皓宇静静地看着凤倾羽,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带着压抑不住的情感,毕竟也是曾经暗恋过的人。 凤倾羽微微一笑,“有欢笑,也有忧愁,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秦皓宇目光紧紧锁住凤倾羽,眼中满是惊叹与眷恋, 缓缓开口道:“阿羽,往昔在军营,你总是以面具示人,还记得那时候我就对你面具下的容颜好奇不已,还差点被你毒死”,秦皓宇想到以前的欢乐时光不由得会心一笑 风倾羽听到秦皓宇的话,思绪飘回到那时的情况,也不由得轻笑出声。 “其实你可知那时候你被莫仙仙陷害身陷绮梦阁时,我是同慕容一起去的,可惜,慕容先我一步找到你”,秦皓宇自嘲一笑,也是那次之后,阿羽的心就真的属于慕容了,他也只能将这份心意永存心底 凤倾羽听到秦皓宇提及此事,笑容微微一滞,她没想到那次秦皓宇竟然也来了,“秦皓宇...” “都过去了,不提了”秦皓宇顿了顿,接着说“自从你失踪后我们一直在找你,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直到你以曦月公主的身份回归,在此次宴会上,相隔甚远,只觉你如今周身气度不凡,似星子闪耀,现如今,当你真切站在我面前,我方才看清,阿羽竟是如此美丽” 说着,他的眼神中似有炽热的火焰在燃烧,却立马暗淡了下去。 凤倾羽被他这般直白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首,“你这般盯着我看,倒让我有些不自在了,岁月流转,你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毛头小子,但这嘴皮子功夫倒是见长了啊,看来没少骗小姑娘吧” 慕容轩在一旁看着两人叙旧,心中泛起一丝醋意,终是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走上前来,然后随手便将凤倾羽拉入怀中,似在宣誓主权,然后开口道:“皓宇,你今日这般匆忙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秦皓宇努力藏起自己的失落,这才想起正事,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慕容,我此次前来是收到一些消息,最近城中发了一些苍梧国人的踪迹” 慕容轩听了,眉头紧锁:“苍梧国?他们向来深居简出,与外界鲜少往来。其地仿若与世隔绝之境,国民数量亦不众多,于云澜、璃月两国之间,仿若遗世独立,自行其是。加之那独特险峻之地理,仿若天然屏障,何况苍梧国之人精于毒蛊巫术,诡异难测,故而他国皆不敢轻易涉足,多年来三国相安无事。如今其国人却突然现身在云澜国境内中,此中定有隐秘缘由,不可不察” 秦皓宇微微颔首,神色凝重:“我亦觉此事非同小可。而且三皇子的人好像也在追查苍梧国人的情况” “哦?我的好皇兄如今是真的是锋芒毕露,何事都想要插一脚了”慕容轩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他这般积极,到底是为了云澜国的安稳着想,还是另有所图?” 秦皓宇皱了皱眉,“目前尚不清楚三皇子的意图。但他的人手在城中四处活动,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我们行事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以免被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或是误中他人圈套” 凤倾羽思索片刻后说道:“你们说苍梧国之人精于毒蛊巫术?” “是,阿羽,怎么了?”秦皓宇问到 “那巫术里面是否会使用到蛊虫?”,凤倾羽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虑与探究。 秦皓宇点头道:“苍梧国的巫术常与蛊虫相佐,那些蛊虫千奇百怪,有的能操控人的心智,有的能使中蛊者身体溃烂,痛苦不堪,端的是极为邪恶恐怖。听闻他们培育蛊虫的手法极为残忍,且秘而不宣,是其巫术的一大杀器” “子恒,你还记得我刚刚问你的幽影虫和灵香草吗?”凤倾羽看向慕容轩 “嗯,怎么了?” “我怀疑这幽影虫就是苍梧国的一种蛊虫,看来苍梧国的人已经渗透到云澜国的世家大族中了” 凤倾羽眼神凝重地说道。 慕容轩微微皱起眉头,“若真是如此,便更要好好调查一番了” 秦皓宇沉声道:“此事确实不容小觑,若云澜国的世家大族被苍梧国暗中操控,后果不堪设想” 凤倾羽道:“当务之急,是要先确定幽影虫是否真的是蛊虫,以及它们的用途和危害” 慕容轩思索着说:“那灵香草又与幽影虫有何关联?是否能克制此蛊虫?” 凤倾羽摇了摇头,“我还不能确定,灵香草极为罕见,我也只是偶然听闻它与一种神秘的虫子有所关联。也许它是克制幽影虫的关键,也许只是一种误导。我们需要找到更多关于灵香草的线索” “不着急,羽儿,慢慢来,你研究归研究,但一定要小心”慕容轩隐隐觉得他此次回京可能整个朝堂局势都会发生大变动。 取得了虫卵 凤倾羽离开平西府后,便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迈进使馆,目标明确地直奔叶澜清的住所。 毕竟叶澜清可是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人,也许会知道些什么呢 彼时,叶澜清正于屋内悠然自得,手中捧着一本医书,沉浸在医学的奇妙世界里。凤倾羽破门而入,一身利落的男装,英气逼人却难掩眼中的焦虑。 叶澜清抬眼瞧见,先是一愣,手中的医书差点掉落。还未来得及反应,凤倾羽已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往实验室拽去。 实验室中,幽影虫躺在特制的器皿中,虽然已经死亡,但还是散发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叶澜清的目光刚一触及幽影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脱口而出:“这,这不是苍梧国的蛊虫吗?为何会在此处?” 凤倾羽紧紧盯着他,从他那震惊的神情中笃定他知晓内情,急切地追问道:“叶澜清,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叶澜清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思绪飘回到往昔的游历经历。 “我曾在游历途中路过苍梧国附近。那是一片神秘而又充满危险气息的地域。我偶然间撞见一位巫医,他身受重伤,倒在荒郊野外。我心生怜悯,便将他救下。在照料他的过程中,我发现他正在培育这幽影虫” 叶澜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这幽影虫的培育过程极为复杂且残忍。需以特殊的草药和活物为食,历经多番蜕变。一旦成功培育出虫卵,只要将虫卵植入人体,宿主就能凭借幽影虫在短期内操控他人的意识与行动。但这是以被操控者的生命为代价,幽影虫完成任务后即刻死去,被操控之人也会随之丧命。当时那巫医似乎也意识到这蛊虫的危害太过严重,正在苦苦探寻破解之法,只是我并未得知他是否有所收获” 凤倾羽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以前她看古代医书时的确有有些书上有隐晦的提到过蛊虫,但没有想到竟然真的存在,凤倾羽这来一趟古代还真的发现了许多现代科学还暂时解决不了的谜团。 多多! 凤倾羽一个激灵,那天,多多用自己的血喂了圆圆后,幽影虫便死了,万幸没有伤害到圆圆,所以,多多的血对于幽影虫有克制作用? 可是现在这个幽影虫已经死了,要如何进一步的证明呢? 看来还是需要再来一些活的幽影虫才可以进行实验 “叶澜清,你方才说幽影虫的培育需要虫卵,那如果我取得虫卵,是否也可以进行培育?” 叶澜清听了凤倾羽的话,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理论上来说,若是能取得幽影虫的虫卵,确实可以尝试培育,只是这其中难度极大。一来,虫卵的获取本就不易,苍梧国向来将蛊虫相关视为机密,要想从他们手中得到虫卵,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二来,即便得到了虫卵,其培育条件极为苛刻,需要特定的环境、特殊的草药以及合适的活物来喂养,稍有差池,虫卵便无法顺利孵化成长” “这不是现成的可以取虫卵吗?”凤倾羽看向实验台上的死去的幽影虫 “你是想?”叶澜清秒懂凤倾羽的意思 凤倾羽狡黠一笑,嘿嘿,人体她都解剖过,一只小虫子怕什么 说干就干,在叶澜清的协助下,凤倾羽小心翼翼地将那已经死去的幽影虫置于解剖台上,手中的工具在烛火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两人皆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 凤倾羽动作轻柔又精准,一点点划开幽影虫那有些诡异的外壳,叶澜清则在一旁递上所需的工具,眼睛也紧紧盯着解剖的部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随着解剖的深入,终于,在幽影虫的体内深处,几枚微小却透着异样光泽的虫卵呈现在了他们眼前。 凤倾羽不禁轻呼一声:“叶澜清,你看,真的有虫卵!” 叶澜清也是一脸惊喜与意外,赶忙凑近了些查看,“没想到这死去的幽影虫体内还留存着虫卵,只是不知它们是否还具备活性,能否用于培育” 凤倾羽微微皱眉,思索道:“不管怎样,先按照你所知道的培育条件试试吧。咱们争取让这些虫卵顺利孵化成长,这样就能用活的幽影虫来进一步验证多多血液的克制效果了” 叶澜清点头称是,当下便开始着手准备培育所需的环境。 他在实验室的一处角落,寻了个阴暗潮湿且温度相对恒定的地方,又从自己的药柜里翻找出一些平日里珍藏的、与那特殊草药特性相近的替代药材,虽不敢说完全一样,但也期望能起到些许作用。 凤倾羽则将虫卵小心地放置在一个特制的容器内,轻轻地摆放在那准备好的环境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轮流守在虫卵旁,时刻观察着它们的变化,记录下每一个细微的状况。 起初的几日,虫卵似乎毫无动静,凤倾羽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叶澜清在旁安慰道:“曦月,莫急,这虫卵本就极为特殊,孵化需要时间,咱们且耐心等待便是” 又过了几日,终于,虫卵有了一丝变化,那原本黯淡的色泽似乎微微亮了些,外壳也仿佛变得更有光泽了。凤倾羽和叶澜清见此情形,皆是又惊又喜,知道这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虫卵渐渐开始有了孵化的迹象,小小的虫体雏形在虫卵内若隐若现。 凤倾羽激动地说:“叶澜清,看来有希望了,只要这幽影虫能顺利孵化出来,咱们就能进行下一步的验证了” 叶澜清亦是满脸欣慰,不过他还是谨慎地提醒道:“曦月,虽有进展,但还不能大意,这最后的阶段也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前功尽弃不说,还可能会引发危险,毕竟这幽影虫一旦孵化成功,便是极为邪恶的存在” 凤倾羽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两人更加专注地守护着虫卵,等待着幽影虫破壳而出的那一刻。 父子间的对话 另一边,慕容轩在凤倾羽离开后第二日便觐见了皇帝。 一踏入御书房,未等行礼完毕,便遣散众人,直入主题,将回京以来所查探到的诸多隐秘之事一一向皇帝禀明。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虽尽力压抑着情绪,可那话语中的锋芒与关切仍清晰可辨。 “父皇,我近些时日四处查探,发现皇后近年为助太子上位,暗地里小动作不断,而三皇兄,看似低调儒雅,不争不抢,实则掌控着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红阁,您之前的遇刺之事,恐与他脱不了干系,而且他的手已经慢慢伸入各个世家大族间”,慕容轩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皇帝,言辞间虽有些许生硬,却难掩对皇帝安危的挂怀。 皇帝静静地坐在龙椅上,面容平静如水,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沧桑。 他缓缓拿起慕容轩呈上的证据,一页一页地翻阅着,那神情并未有太多的意外之色,仿佛这些事情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慕容轩抬眼直视皇帝,看着皇帝一点也不意外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笑:“儿臣还以为您被蒙在鼓里呢,原来您都清楚得很呐。怎么,是觉得这皇宫里的戏还不够精彩,所以就袖手旁观,看他们一个个蹦跶?”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微微一沉。 随后皇帝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悠远,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轩儿,这权势之争,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它能让人迷失心智,令骨肉至亲反目成仇。朕当初对你故作疏远,并非对你无情,实则是想保护你,正因如此,才会让你入军营,惟有如此才能不让你成为众矢之的,被这宫廷纷争所吞噬” 慕容轩眉头微皱,“既然您早已知情,为何要放任他们这般胡作非为?难道就任由他们在这朝堂之上兴风作浪?” 皇帝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窗边,望着窗外的宫墙与庭院,缓缓说道:“轩儿,你还不明白。这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犹如棋局中的棋子,朕若轻易挪动一子,便会打破原有的平衡。朕需要他们相互制约,彼此牵制,方能维持这朝堂的稳定。若朕贸然出手,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荡,到时这江山社稷都会陷入危机之中” 慕容轩听着皇帝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未曾想到,父皇背后竟有着如此深沉的考量与无奈,“那您打算如何处理?,这样的平衡难道就不能以更好的方式来维持吗?” 皇帝转过身来,看着慕容轩,眼神中多了几分慈爱,仿佛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轩儿,这世间之事,哪有十全十美。朕虽贵为天子,却也有诸多的无奈与身不由己。当初你母妃对你唯一的诉求便是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即可,是朕没有照顾你” 慕容轩听到皇帝提及母妃,心中猛地一痛,那尘封已久的关于母妃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与愤怒,“母妃…… 若不是您当年的种种作为,母妃又怎会郁郁而终?您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他缓缓走近慕容轩,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却被慕容轩侧身避开,“轩儿,你母妃的离去,朕也痛心疾首。朕虽贵为天子,却也无法阻止命运的捉弄,终究,是负了你母妃” 慕容轩看着皇帝,突然感觉他苍老了许多,那曾经英挺威严的身姿如今已略显佝偻,龙袍下的身躯仿佛也被岁月与责任压得不堪重负。 他心中对他的怨恨虽未全然消散,但那股子倔强也在皇帝这真切的痛苦神色前有了些许动摇。 “您的确是负了她,但我相信母妃是真心爱过你的,她的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平安顺遂” 慕容轩的声音虽依旧带着几分冷硬,可语调却不自觉地低了些许。 皇帝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那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在慕容轩身上,像是要把这些年缺失的注视一次性补足。 “轩儿,这是你近些年同朕说的最多的的话了,这些年,每念及你母妃,心中便如刀绞。她是朕唯一真心相爱的女人,朕知道,朕的过错已无法弥补,但朕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机会,让朕在往后的日子里,为你,为这江山,做些正确之事”,皇帝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祈求。 慕容轩沉默良久,他想起了自己在军营中无数个日夜的艰辛,那些对父皇的怨恨曾是他支撑下去的动力。可如今,面对眼前这个尽显疲态与悔恨的老人,他竟有些茫然。“父皇,儿臣不知该不该信您。这宫廷之中,阴谋诡计太多,儿臣已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言语”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轩儿,朕明白。朕不会强求你,朕会用行动来证明,朕对你,对这天下的诚意” “对了,你自己往后还是小心点,我知晓你身边有龙武军,但我...我还是派了几个暗卫在你周围以便不时之需,还有少看点奏章,少熬夜,人老了就该认,您也别总想着那些烦心事,有空多去御花园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别整日闷在这御书房里”慕容轩不自然的表达着自己的关心,他缺失父爱太久了,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表达 皇帝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慕容轩会说出这样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轩儿,朕记下了。你这孩子,终于肯关心朕了” 慕容轩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别过头去,“您别多想,儿臣只是怕这朝廷动荡,牵连无辜。您若真有个闪失,这各方势力定会争得你死我活,到时受苦的还是百姓” 皇帝轻轻笑了笑,“不管怎样,朕听到你这番话,心里很是欣慰。朕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莫要总是冒险行事。你在军中的英勇朕都知晓,但朕也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慕容轩轻哼了一声,“我自会小心。倒是您,可得擦亮眼睛,谨防小人” 皇帝点头,“朕心里有数” 说完,慕容轩再次行礼,转身快步离开。他一边走,一边暗自懊恼自己刚刚的表现,觉得自己的关心说得太过生硬别扭,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皇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满是温暖与期待,深知与儿子的关系虽仍有裂痕,但已开始慢慢弥合。 女为悦己者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御花园内一片璀璨盛景。为庆祝云澜国与璃月国首次议和圆满达成,皇帝特在此设下盛宴。 御花园中,繁花似锦,彩绸飘舞。 精致的宫灯错落有致地悬挂于枝头与回廊之间,各方官员、贵族以及璃月国的使者们皆身着盛装,依次步入这如梦如幻的宴会场地。 凤倾羽与李圆圆约好今日共同进宫,当李圆圆来到使馆前时,宇文朗的目光瞬间被吸引,数日不见,他只觉眼前的李圆圆似有不同,却又一时难以言明。 只见李圆圆今日身着一袭淡雅的粉色长裙,身姿婀娜间多了几分灵动,原本总是低垂的头微微抬起,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中却仍带着一丝羞涩与不安。 “李小姐,你今日可是有些不一样了” 宇文朗忍不住开口道,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 李圆圆听闻,脸愈发红了,忙低下头去,心中却因他的关注而泛起一丝喜悦。“宇文大哥,莫要取笑我了” 她轻声说道。 凤倾羽在一旁看着,不禁掩嘴轻笑,“二皇兄,这你可就不懂了,圆圆近日可下了不少功夫在自己身上,自然是与从前不同了” 李圆圆轻轻扯了扯凤倾羽的衣袖,嗔怪道:“曦月,你就别打趣我了” 凤倾羽笑着拉起她的手,“我可没打趣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你这几日,坚持服用我给你的药丸,又配合运动与饮食控制,脸上的痤疮少了许多,皮肤也变得光滑细腻,就连身形都愈发轻盈了。这叫女为悦己者容,你呀,本就底子不差,只要继续这般调理下去,用不了多久,定会出落成一个美人胚子” 李圆圆心中满是感激,她深知自己的改变离不开凤倾羽的帮助,“曦月,若不是你,我恐怕还在为自己的模样而自卑苦恼。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凤倾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我只希望你能变得更加自信快乐,这便足够了” 宇文朗在一旁听着她们的对话,心中对李圆圆的变化暗暗称奇,也对凤倾羽的本事颇为钦佩,“曦月,你这医术着实令人惊叹,竟能让李小姐有如此大的转变” 凤倾羽浅笑道:“二皇兄过奖了,圆圆本就有一颗善良美好的心,我不过是助她将外在也展现出应有的光彩罢了” 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使馆门前,车帘掀起,慕容轩英挺的身姿出现在众人眼前。 凤倾羽见他到来,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惊喜。 今日慕容轩身着一袭玄色绣金长袍,袍上的金线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勾勒出霸气的纹路,而凤倾羽的月白色长裙与他相互映衬,远远望去,竟似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那色彩与风格的搭配,仿若冥冥中自有天意。 然而,惊喜不过瞬间,凤倾羽便皱起眉头,轻声责怪道:“你怎么这般明目张胆地前来与我同行?若是被旁人瞧见,定会惹来诸多闲言碎语” 慕容轩利落的跳下马车,满不在乎地一笑,朗声道:“若有人问起,我便说与宇文兄一见如故,今日特来寻他一同进宫,这理由岂不甚好?” 宇文朗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腹诽,将慕容轩骂了个狗血淋头,可面上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不悦。 众人一同登上马车,因是特制的马车,车内十分豪华宽敞,柔软的坐垫与精致的帘幔尽显奢华,然而此时气氛却略显尴尬。 李圆圆虽未经情事,但她心思细腻,很快便察觉到凤倾羽与慕容轩之间那微妙的异常。 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轻声问道:“曦月,你和平西王似乎格外亲近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凤倾羽的脸微微一红,嗔怪地看了李圆圆一眼:“圆圆,莫要胡说” 慕容轩却坦然地握住凤倾羽的手,说道:“圆圆姑娘聪慧过人,既已察觉,我也不必隐瞒。我与羽儿两情相悦,自是与旁人不同” 凤倾羽想要抽回手,却被慕容轩紧紧握住,她又羞又急:“慕容轩,快放手” 慕容轩却只是深情地看着她:“羽儿,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又何必遮遮掩掩?” 宇文朗在一旁冷哼一声:“哼,平西王倒是会说大话,只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我妹妹” 慕容轩佯装客气,微微拱手:“宇文兄放心,我定会用一生守护羽儿,不离不弃” “哼,花言巧语”宇文朗冷哼一声 “曦月,为何平西王唤你羽儿呀?”李圆圆眨着圆圆的眼睛不解的问到 “嗯,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有机会我再与你细说” “好”李圆圆在一旁掩嘴偷笑,她轻轻拉了拉凤倾羽的衣袖,悄声道:“曦月,其实平西王这般真心待你,也是极好的呢” 凤倾羽微微红了脸,对李圆圆说道:“你以后也会找的一人真心对你的”,李圆圆听闻不自觉目光看向宇文朗。 宇文朗似有所觉,微微转头,目光与李圆圆的视线交汇,李圆圆顿时脸上一热,忙不迭地移开目光,心却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 凤倾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却也不再言语。 马车在众人的交谈与心思各异的氛围中缓缓驶向皇宫,车外的喧嚣似乎都被隔绝,车内这小小的世界里,情感的波澜正悄然起伏,而未来的种种,也在这进宫的路途上,被命运的丝线悄然编织。 波涛汹涌的宴会 御花园中早已是热闹非凡,灯火辉煌。前来赴宴的官员、贵族们身着华服,穿梭其中,欢声笑语不断。 当凤倾羽、李圆圆、宇文朗和慕容轩共同踏入御花园时,顿时引来了不少目光。 凤倾羽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长裙,裙角绣着精致的银色花纹,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更显得身姿高挑纤细。她的发间插着一支镶嵌着宝石的玉簪,随着步伐微微晃动,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李圆圆虽不及凤倾羽那般明艳动人,但她淡雅的气质与今日的精心装扮也别有一番韵味。 宇文朗则是一袭蓝色的锦袍,领口与袖口绣着金色的丝线,腰间佩着一把宝剑,剑鞘上的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整个人透着一股英气与儒雅。 慕容轩更是器宇轩昂,他那身玄色绣金长袍在灯火的映照下尽显尊贵与霸气,袍上的金龙暗纹似在蛰伏游走,彰显着其不凡的身份。 他昂首阔步,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扫视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冷峻气场,让周围不少人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却又在触及他身旁凤倾羽时,多了几分探究与艳羡。 他们沿着小径前行,所经之处,众人皆不自觉地让出道路,或低声私语,或恭敬行礼。 凤倾羽神色自若,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应对自如地与过往熟人点头示意,落落大方的仪态尽显名门风范。 李圆圆则略显紧张,下意识地微微挽住凤倾羽的手臂,目光不时地在周围打量,仿佛生怕自己行差踏错。 宇文朗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护卫着两位女子。 慕容轩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凤倾羽身侧,偶尔侧头与她低语几句,那亲密无间的模样惹得旁人不住侧目。 “瞧,听闻议和上这个曦月公主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父亲回来后对她可是称赞有加,哎,为什么别人就可以有颜值又有头脑,真是羡慕” 一位身着水绿色绫罗长裙的贵女,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说道。 “哼,不过是仗着公主的身份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一位身着玫红色锦缎华服的贵女,语气中满是嫉妒,她本就对慕容轩暗生情愫,如今见他与凤倾羽如此亲近,心中妒火中烧,“且看她那副故作清高的模样,真以为自己能迷倒所有人吗?” “你可莫要这样说,人家毕竟是公主,且不论身份,单是那通身的气质与美貌,也确实出众” 一位身着浅蓝色纱衣的贵女轻声劝解道,可眼神中仍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 “出众又如何?平西王如今可是我们云澜国众多女子心中的英雄,她凭什么就能与王爷相伴?” 玫红衣服的贵女越说越激动,手中的扇子都不自觉地握紧了。 “听说她在璃月国就聪慧过人,才学非凡,或许王爷正是看中了她的才情呢” 水绿衣服的贵女若有所思地说道。 “才情?我看是她善于使些手段,短短数日竟就迷惑了王爷的心” 玫红衣服的贵女不屑地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莫要再议论了,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可不好” 浅蓝色纱衣的贵女有些担忧地说道。 慕容轩始终紧紧握着凤倾羽的手,待她入座后,贴心地为她整理裙摆,那温柔细致的模样引得周围不少女眷暗自羡慕。 凤倾羽轻轻拍了下他的手,低声道:“你莫要这般张扬。” 慕容轩却不以为然:“我对你之心,无需隐藏” 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走向自己的座位,但目光仍没有离开过凤倾羽。 一旁的慕容霖站在繁花簇拥之处,冷眼旁观着慕容轩与凤倾羽的一举一动。今日的他身着一袭深紫色绣银线的长袍,袍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腰间束着一条墨色的丝带,愈发显得身姿修长。 他的面容本也算英俊,只是此刻那双眼眸中满是阴霾,生生破坏了整体的气韵。 当看到慕容轩自然而然地牵起凤倾羽的手,还温柔地为她拂去发丝上飘落的花瓣时,慕容霖手中那精美的酒杯猛地一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在他眼中,慕容轩已经拥有了太多——显赫的战功、父皇的宠爱,如今竟然还得到了曦月公主的青睐。 “我竟不知九弟何时与曦月公主这般亲近了?”慕容霖看向来到自己隔壁座位的慕容轩,话语中虽带着一丝看似随意的调侃,可那眼神里的怨愤与不甘却如即将出笼的猛兽,呼之欲出。 慕容轩微微抬眸,神色平静地回应道:“三皇兄,这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曦月公主如此美丽之女子,我对其心生爱慕应该不奇怪吧” 慕容霖没想到慕容轩会直接这么说,微微一愣,脸上却仍强挤出一丝笑容,“九弟此言差矣,曦月公主身份尊贵,你这般行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会有损公主清誉,父皇那里怕也不好交代” 慕容轩却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三皇兄多虑了,我与公主之间光明磊落,父皇英明,届时我自会请求旨意。倒是三哥,今日怎有闲情在此关心我与公主之事,莫不是三哥自己的事情还不够繁忙?” 慕容霖被慕容轩的话堵得心中一滞,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九弟,你莫要误会,我身为兄长,自然是关心你的。只是这宫廷之中,人多眼杂,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流言蜚语之中。你如今是我云澜国的平西王,一举一动皆受瞩目,还是谨慎些好” 慕容轩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不羁,“三皇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慕容轩行事,向来只遵循自己的本心。我与曦月公主的感情,无需他人置喙” 慕容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直坐回到自己位置上,没有再回应。 慕容霖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的恨意丝毫不减。 狸猫换太子 当皇帝携皇后与一众妃嫔驾临御花园时,众人纷纷跪地行礼,高呼万岁。 皇帝身着绣有九条金龙的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龙袍上的金龙在灯光下栩栩如生,仿佛即将腾空而起。他面带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的威严与风范,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向主位。 随着皇帝的落座,宴会正式开始,舞姬们鱼贯而入,轻歌曼舞,身姿婀娜。众人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 乐师们奏响了悠扬的乐曲。丝竹之声婉转悦耳,如潺潺流水般在御花园中流淌。舞姬们身着轻薄的舞衣,如彩蝶般翩然入场。她们身姿婀娜,舞步轻盈,长袖挥舞间似有清风徐来,彩带飘扬处仿若云霞缭绕。 众人的目光皆被这精彩的舞蹈所吸引,不时发出阵阵赞叹之声。 皇帝起身,举杯向璃月国的使者们示意,声音洪亮而威严:“今日之宴,意在庆祝我云澜国与璃月国议和成功。愿两国自此之后,和平永驻,商贸繁荣,互通有无,共铸辉煌!” 说罢,一饮而尽。 众人亦纷纷起身,凤倾羽回敬皇帝:“陛下圣明,我璃月国亦深感荣幸能与云澜国结此友好之盟,惟愿携手共进,开创两国之美好未来!” 随后,官员与贵族们纷纷上前,向皇帝与使者们敬酒祝贺。 酒过三巡,佳肴满桌。御厨们精心烹制的珍馐美馔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有鲜嫩多汁的烤鹿肉,香气四溢的清蒸鲈鱼,还有各种珍稀的山珍海味与精致的点心甜品。众人在这美食与美酒的陪伴下,欢声笑语不断,气氛热烈而融洽。 今日在慕容霖的助力下,凤傲雪终于踏出了那囚禁她许久的祠堂。凤丞相虽因上次之事元气大损,可到底还是位高权重的一国丞相,今日仍受邀出席宴会。他只是默默坐在席间,神色略显疲惫与沉静。 凤傲雪费尽唇舌,才求得父亲带她同来,然而凤丞相严厉告诫她务必安分守己,不可生事。 宴会进行之时,林嬷嬷悄然凑近凤傲雪,低语几句后,凤傲雪便手捂腹部,眉头轻皱,向凤丞相称肚子疼,而后与林嬷嬷一道,蹑手蹑脚地退出宴席,假装前去如厕。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隐蔽的宫殿。林嬷嬷使了个眼色,凤傲雪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那扇门。 屋内,太子慕容泽听到动静,转身瞧见凤傲雪,心中顿时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对凤傲雪钟情已久,可凤傲雪往日总是对他不冷不热。 今日却有小厮来报,称傲雪相约,还有她的贴身手绢为证,言说有要事相商。慕容泽深信不疑,当即遣散众人,独自前来此处。 凤傲雪望着眼前的慕容泽,心底虽有不适,却仍强作姿态,半推半就地倒入他怀中,带着哭腔道:“太子殿下,您可知我这些日子过得何等艰难?在祠堂中,我受尽了孤寂与委屈,满心都是殿下您,却因皇后娘娘的阻拦,连见您一面都成奢望” 慕容泽赶忙紧紧搂住她,心疼地说:“傲雪,本太子不知你竟受了这么多苦,是我疏忽了” 凤傲雪继续哽咽着:“我日日盼着能与殿下互诉衷肠,可是...皇后那边,那重重阻碍,险些让我绝望” 慕容泽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傲雪,我竟不知原来,原来你也是对我有情的,莫怕,此后有我在,定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说着,将其搂得愈发紧实。 两人抱的难舍难分之时,房内的催情香丝丝缕缕地在屋内飘散,其药力逐渐在慕容泽的体内肆虐开来,凤傲雪因早已服用了解药,且一直屏气,所以没有受的影响。 此时的慕容泽,只觉口中干渴难耐,仿若置身于炽热的荒漠,每一寸呼吸都带着煎熬。那股莫名涌起的燥热驱使着他,双手不由自主地在凤傲雪的身躯上游移,动作愈发肆意而张狂。 凤傲雪心中满是厌恶与抵触,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故作娇羞之态,轻启朱唇吐出:“阿泽,去床上” 慕容泽听闻此言,顿时喜形于色,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凤傲雪,大步迈向床榻。他心急如焚,刚将凤傲雪放置于榻上,便俯身欲行那亲密之举,身体前倾,双唇急切地凑近。 凤傲雪见状,赶忙伸出玉手阻拦,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不急,我们玩一个游戏” 言罢,她从袖间抽出一方精致的手绢,缓缓地蒙在慕容泽的双眼之上,那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一股决然。 随后,她起身,轻吹一口气,将房中的火烛一一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唯有那催情香的微弱火星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凤傲雪轻轻推了推慕容泽,将其安置在床榻内侧,朱唇微启,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与期待:“阿泽,你会娶我吗?” 慕容泽此刻早已被体内的情欲搅得神志不清,只是本能地呼喊着:“傲雪,傲雪,我会娶你,快,快来” 他只觉自己的身体好似要被那股汹涌的欲火撑破,浑身滚烫,意识也渐渐模糊。在这混沌之中,他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物,似要摆脱这束缚。 就在此时,房间的角落里,一位女子的身影悄然浮现。 她身姿婀娜,与凤傲雪极为相似,莲步轻移,缓缓向着床榻靠近。 慕容泽此刻已完全被情欲所控制,哪里还能分辨眼前之人的真伪,丝毫未察觉怀中女子的异样。 他急切地伸出手,一把拉住那女子,顺势将其揽入怀中,全然不顾其他,他粗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双手急切地在女子身上游走,而那假凤傲雪则按照预先的安排,迎合着他的热情,两人缠绵缱绻,共赴那云雨之境。 而凤傲雪则站在一旁,听着那不堪的声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微微出声道:“阿泽,你轻点” 那声音在这暧昧而又错乱的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正在悄然上演。 暗流涌动的夜晚 房门外的林嬷嬷在焦急的等待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默默祈祷着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她深知此事一旦败露,不仅凤傲雪会身败名裂,自己也将难辞其咎。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此时,宫殿外的夜色愈发深沉,远处宴会的喧嚣声隐隐传来,与这宫殿内的旖旎却又罪恶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在宴会现场,凤丞相在等待中愈发焦虑,他频繁地望向凤傲雪离去的方向,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凤丞相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向身旁的侍者询问是否知晓凤傲雪的去向。 侍者一脸茫然,摇头表示不知。 凤丞相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匆匆向宫殿后方走去,想要寻找女儿的踪迹。 而在那处隐蔽宫殿内,慕容泽与假凤傲雪的云雨之事仍在继续。 林嬷嬷在门外紧张地踱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时不时竖起耳朵倾听屋内的动静,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凤傲雪则隐在黑暗的角落中,眼神冰冷而坚定。她深知自己这一步险棋走得极为关键,若能成功,便可彻底改变自己的处境,将那些曾经欺凌她的人踩在脚下。然而,她也明白一旦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时,皇后发觉座位上的太子已消失许久,连忙询问边上的小太监,小太监回答刚刚有人给拿给太子一件东西,并且说了几句话后太子就说自己有事稍微离席一会,马上便会回来。 皇后听闻,立马觉得其中有诈,连忙差人去寻找 太监们连忙领命,纷纷退下去就匆忙去寻找太子,直到寻到这处宫殿,林嬷嬷远远瞧见有人靠近,心中大惊,急忙躲到一旁的花丛中。 那小太监来到宫殿门口,刚要推门而入,却听到屋内传来的暧昧之声,顿时脸色一变,尴尬地转身离开。 凤丞相在宫殿后的小径上四处寻找,呼喊着凤傲雪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寂静。他心急如焚,脚步愈发慌乱,全然没了平日里沉稳的模样。 而屋内的慕容泽在情欲的宣泄后,逐渐恢复了些许理智。他伸手想要揭开蒙在眼睛上的手绢,却被假凤傲雪轻轻按住。 随后假的凤傲雪一个转身,立马起来隐入房间的角落,从另一个小门在林嬷嬷的指示下离去,随后真的凤傲雪连忙脱下外衣躲进慕容泽的怀里 “阿泽,我来给你取下”凤傲雪娇嗔地说道。 慕容泽虽觉有些奇怪,但仍未起疑,只是将女子搂得更紧了些。 凤傲雪一边装作温柔地帮慕容泽取下蒙眼的手绢,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他的表情。慕容泽趁着夜色余晖看到眼前的凤傲雪,“傲雪,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慕容泽轻声说道,手指轻轻划过凤傲雪的脸庞。 凤傲雪心中一惊,但面上仍保持着微笑,“阿泽,你在说什么呢?难道是嫌弃我了?你刚刚可不是这么对人家的”,她故作委屈地嘟起嘴。 慕容泽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只是觉得你今日格外迷人”说着,他又将凤傲雪拥入怀中。 凤傲雪蜷缩在慕容泽的怀中,微微抬起头,眼眸中泪光闪烁,恰似那被朝露润泽的星子,她轻咬下唇,带着一丝羞怯与娇蛮,轻声说道:“阿泽,如今你我已行夫妻之实,你定要对我负责” 那声音软糯,带着无尽的缱绻与期许。 慕容泽凝视着怀中佳人,心中满是怜爱与欣喜。 他本就对凤傲雪情根深种,此刻佳人在怀,更是觉得世间万物皆失了颜色。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手指轻轻梳理着凤傲雪额前的发丝,正欲开口应下这桩婚事。可思绪突然想到自己的母后,母后一向不喜凤傲雪,这该如何向她言说? 凤傲雪敏锐地捕捉到了慕容泽瞬间的犹豫,心下一紧,连忙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将自己与他贴得更近了些 “阿泽,我把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如果不娶我,那我还不如去死”,言罢,那晶莹的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打湿了慕容泽的衣衫。 慕容泽见她这般楚楚可怜,心疼不已,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紧紧拥住凤傲雪,在她耳畔深情低语:“傲雪莫哭,我慕容泽对天发誓,定会八抬大轿迎娶你为太子妃,此生此世,只你一人” 凤傲雪听闻此言,嘴角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那是得逞后的快意。她将脸深埋进慕容泽的怀中,遮住了那满是算计的眼神,心中暗自思忖,这第一步棋终究是走对了,接下来,便是向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一步一步坚定地迈进。 而房门外的林嬷嬷看着事情已经基本上成了,就猫着腰,正欲悄悄绕向人群聚集之处把人引过来,却不想凤丞相的身影陡然出现在眼前。 她身形一僵,躲闪已然不及。凤丞相目光如炬,一眼便瞧见了林嬷嬷,疾步上前,刚要开口问询凤傲雪的下落。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只见皇后在那小太监的引领下,匆匆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凤丞相与林嬷嬷对视一眼,无奈之下,只能先侧身躲入一旁的隐蔽角落。 待脚步声渐近又渐远,林嬷嬷才敢压低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知凤丞相。 凤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唇微微颤抖,听闻女儿竟做出这等丑事,只觉一股气血上涌,险些背过气去。 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林嬷嬷,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然而林嬷嬷那一脸的苦涩与无奈,却让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了。 凤丞相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一生谨慎,在朝堂之上苦心经营,却不想如今唯一的女儿竟如此胆大妄为,将家族的声誉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凤丞相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在这残局之中,为女儿谋得一条勉强可行的出路,哪怕这条路上布满了荆棘与世人的唾弃。 木已成舟的事实 凤丞相深吸了几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目光深邃而冷峻,迅速进行权衡利弊,事到如今,若想为凤傲雪争得一线生机,唯有把事情彻底摊开,借助皇家的威严与公正,或许方能在这困局之中开辟出一条血路。 他转头看向林嬷嬷,语气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林嬷嬷,你且速去请皇上圣驾,就说凤家遭遇大难,恳请皇上为凤家作主” 林嬷嬷面露难色,嗫嚅道:“丞相大人,这…… 此举会不会太过冒险,万一皇上怪罪……” 凤丞相眼神一厉,打断她的话:“如今已没有别的选择,若不如此,傲雪和整个凤家都将万劫不复,快去!” 林嬷嬷咬了咬牙,领命匆匆离去。 凤丞相望着林嬷嬷远去的背影,拳头紧握,然后眼睁睁看着皇后一行人进入殿内。 皇后眼神冰冷,微微一抬下巴,身旁的小太监心领神会,赶忙上前,伸出手,缓缓推开那扇沉重的房门。 门轴发出 “嘎吱” 一声,似是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敲响了一记惊雷。 屋内的凤傲雪虽心中早有预期,可当这真切的推门声传来,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锦被。 她咬了咬下唇,强自镇定,匆匆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而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一头扎进慕容泽的怀里。 慕容泽此刻亦是全然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私密时刻竟会有人闯入。刹那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本能地将锦被往上扯了扯,试图遮住这令人尴尬的场景。 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走进屋内,熟练地掏出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烛火。 一时间,柔和的烛光摇曳而起,驱散了屋内的黑暗,也将那床上不堪的景象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皇后的目光落在那衣衫不整的太子身上,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几下,若不是身旁婢女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扶住,只怕便要直直地昏厥过去。 “泽儿,你.... 你,你这是在干嘛!!” 皇后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其中饱含着震惊、愤怒与失望,在这寂静的宫殿内回荡,似是要将这屋顶都掀翻。 慕容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抬头一看,见是母后亲临,更是慌了神。他全然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连滚带爬地跪在皇后面前,拉着皇后的裙摆,苦苦哀求道:“母后,母后,听儿臣解释” 而此时,床上的凤傲雪也适时地嘤嘤哭泣起来,那哭声婉转凄凉,每一声抽噎都似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无辜,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皇后怒目圆睁,狠狠甩开慕容泽拉扯着裙摆的手,“你,你太让本宫失望了,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竟做得出来!” 慕容泽满脸惊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母后,儿臣与傲雪是真心相爱,情难自禁才会如此,儿臣愿娶她为太子妃,还请母后成全”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真心相爱?你身为太子,肩负着整个皇室的未来,岂能因一时情欲而罔顾大局!” 凤傲雪在一旁听着,心中虽有忐忑,但仍硬着头皮哽咽道:“皇后娘娘,这一切皆是傲雪的错,傲雪深知配不上太子殿下,可,可我们是真心相爱,傲雪愿受任何惩罚,只求娘娘莫要怪罪太子殿下” 她的话语看似自责,实则句句都在为自己与慕容泽的关系开脱。 慕容泽见皇后对凤傲雪如此疾言厉色,心中焦急万分,连忙再次开口道: “母后,傲雪生性善良纯洁,儿臣与她相处以来,深知她绝非贪图富贵权势之人。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并非一时冲动。今日之事虽有违礼教,但儿臣愿以太子之位担保,此生定不负傲雪,还请母后莫要再为难她。儿臣知道自己身为太子,责任重大,但爱情与责任并非不能两全,儿臣会在日后更加勤勉,既守护好与傲雪的感情,也会为皇室尽心尽力” 慕容泽言辞坚定,眼神中满是对凤傲雪的维护与深情,他站起身来,将凤傲雪挡在身后,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抵御一切风雨。 凤傲雪躲在慕容泽身后,听着他坚定且深情的话语,心中原本那冷静盘算的思绪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搅乱。 她望着慕容泽那为自己挺身而出、不惜与皇后对峙的背影,心间竟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涟漪,愧疚之感如藤蔓般在心底悄然蔓延。 “你,逆子,你们做出了此等事情还敢和本宫讨价还价,还有你,凤傲雪,别以为你那点心思可以瞒过本宫,即使你是凤家女儿,但如今你做出此等事情,本宫可以给你定一个祸乱宫闱的罪!” 就在这时,房外的凤丞相连忙走进房内,他先是恭敬地向皇后行礼,然后看着自家女儿与太子,即使已从林嬷嬷口中知晓事情的经过,但亲眼所见仍是不可置信,随后立马跪在皇后面前,沉痛地说道: “皇后娘娘,事已至此,都是臣教女无方,可小女与太子殿下确实两情相悦,还望娘娘看在他们情真意切的份上,莫要让此事传扬出去,以免损了皇家与凤家的颜面。臣愿承担一切罪责,只盼能妥善解决此事” 皇后冷哼一声,“凤丞相,你倒是会说话,可这等丑事,岂是你轻描淡写几句就能揭过的?” 众人僵持不下之际,远处传来太监的高喊:“皇上驾到!” 众人皆心头一震,纷纷跪地迎接。 皇上迈着威严的步伐走进殿内,目光扫过屋内众人,脸色阴沉得可怕,“朕倒要看看,这皇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喧闹!” 成为太子妃 皇上走进殿内,目光如炬,将跪地的众人扫视一番后,缓缓开口:“朕在宴会上正与群臣畅饮,却被这突如其来之事搅扰,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说罢,他的视线落在慕容泽和凤傲雪身上,眼神中满是威严与探究。 慕容泽见状,再次叩首道:“父皇,儿臣自知罪无可恕,但恳请父皇明察,儿臣与傲雪是真心相爱,绝无半分欺瞒。今日之举虽违背礼教,然儿臣愿以一生之努力弥补过错,不负傲雪,亦不负皇家” 凤傲雪也连忙说道:“皇上,傲雪自知身份低微,不该与太子殿下有此私情,可实在情难自禁,犯下大错,傲雪愿受任何惩处,只求皇上莫要牵连无辜” 皇上眉头紧皱,转而看向凤丞相:“凤爱卿,你身为一国丞相,一向以严谨着称,你的爱女先是有虐待长姐在前,现如今却出了这等事,你该如何给朕一个交代?” 凤丞相额头冷汗如雨,忙不迭地回答:“皇上,老臣有负圣恩,管教不严,致使小女犯下大错,但惟愿皇上顾念傲雪现今是老臣唯一血脉,恳请皇上成全了二人,老臣日后定当倾尽全力,为国分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上,不可,虽说这凤傲雪是凤家女儿不假,但泽儿的太子妃万万不可如此草率决定啊” 皇后继续说道:“太子乃国之储君,其婚姻大事关乎社稷未来。这凤傲雪虽有几分姿色才情,可她品行不端之事已传得沸沸扬扬,若立她为太子妃,如何能母仪天下,如何能为众妃嫔表率?且她与太子这般私相授受,已然违背礼制,若不严加惩处,恐难服众啊” 皇上微微点头,似是认可皇后所言:“皇后说得在理,此事的确不能仅凭凤丞相一言而定” 凤丞相赶忙上前辩解:“皇后娘娘,皇上,傲雪虽有过错,但她年纪尚轻,那些所谓虐待长姐之事,老臣也已让她好好反省改过。她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若能结为连理,日后定能辅助太子,为皇家绵延子嗣,共保江山社稷” 皇后轻轻瞥了一眼凤丞相,冷笑道:“凤丞相莫要再为女儿强词夺理。这宫廷之中,规矩礼仪便是天条,岂容随意践踏。若人人都如凤傲雪这般肆意妄为,皇家威严何在?” 慕容泽见状,心急如焚,再次叩首道:“母后,儿臣与傲雪是真心相爱,傲雪并非如传言那般不堪。她善良聪慧,那些误会儿臣定会与她一起澄清,儿臣愿以太子之位担保,傲雪定会成为合格的太子妃,还请母后三思” 皇后脸色一沉:“泽儿,你身为太子,应以大局为重,莫要被儿女私情蒙蔽双眼。本宫绝不同意这门亲事,除非本宫不再是这后宫之主” 皇上沉默良久,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皇上刚想开口,一声“太后驾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太后便在莫仙仙的搀扶下踏入了这满是纷扰的宫殿。 她的身影一出现在殿门,仿若携带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令原本喧闹的殿堂瞬间噤若寒蝉。 众人如潮水般跪地请安,额头触地,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上赶忙迎上前去,双手稳稳地搀扶住太后的手臂,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母后,您怎么突然回宫了?也不提前知会儿臣一声,儿臣也好安排仪驾去迎候您呐” 太后微微抬起头,岁月虽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依旧难掩昔日的风华绝代,那精致的轮廓与深邃的眼眸,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倾国倾城。 她神色平静,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轻轻摆了摆手:“哀家在寺中听闻近期两国议和之事,心系宫中,便匆匆回宫,未及通报,不想刚踏入这宫门,就听闻了这等事情,便匆匆赶来” 莫仙仙静静地站在太后身侧,一袭素色衣衫,未施粉黛,却因那清灵出尘的气质而格外引人注目。 她微微垂首,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肩头,偶尔抬眼间,星眸流转,清丽的容颜展露无。 太后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眼神犹如寒星,令人心生敬畏,“都起来吧” 她的声音不高,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众人这才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垂手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太后目光在慕容泽脸上停留片刻,继而缓缓说道:“哀家在云台寺也有所耳闻凤家之事,你贵为太子,婚姻之事绝非儿戏,所牵扯的是整个皇家的体面与江山的安稳。凤傲雪此前的行径多有不妥,你当真能确定她日后能担起太子妃的重任,母仪天下?” 慕容泽恭敬地回应:“祖母,孙儿深知责任重大,但傲雪于我而言,是此生挚爱。她虽曾犯错,可皆事出有因,她本性纯善,孙儿相信她定能在日后悉心改过,与孙儿携手共守皇家”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如今倒是深情一片,只是这宫廷之中,人心复杂,各方势力皆在暗中窥视,你这般执意,可有想过会引发何种后果?” 凤傲雪亦上前一步,屈膝行礼:“太后,傲雪自知身份低微,德行有亏,可对太子殿下的情意天地可鉴。傲雪愿在太后面前起誓,若能有幸成为太子妃,必定谨言慎行,恪守本分,全力辅佐太子,若有违此誓,愿受天打雷劈之罚” 太后审视着凤傲雪,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哼,漂亮话倒是说的好听” 一旁的莫仙仙这时轻声开口:“太后,仙仙虽与您在寺中久居,但也曾听闻太子哥哥与傲雪姐姐情深意笃。或许其中真有误会,况且,傲雪姐姐如今也是丞相嫡女,按身份,太子妃之位是可胜任,况且如今既然他们二人已有夫妻之实,不然就成全了他们,也许傲雪姐姐不久就能让您抱上重孙,岂不也是美事一桩” 太后转头看向莫仙仙:“仙仙,你这孩子总是如此心地善良,总是为他人着想” 太后在沉思良久后,终是缓缓开口:“罢了,仙仙之言也有几分道理。泽儿与凤傲雪既已情根深种,且如今事已至此,若强行拆散,恐生变数。哀家便成全了他们” 言罢,太后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即刻拟旨,封凤傲雪为太子妃,择日完婚” 再见莫仙仙 此旨一出,众人皆惊,唯有凤傲雪和慕容泽开心不已。 皇后脸色瞬间煞白,急步上前,“母后,此举万万不可啊!那凤傲雪品行不端,今后又如何能母仪天下?这会让天下人耻笑皇家,还请母后三思” 太后神色一冷,“皇后,此事哀家已深思熟虑。太子的心意已明,凤傲雪也发下重誓,哀家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况且还有凤丞相在,相信凤丞相今后定能教导好自己的女儿的,你且莫要再多言” 皇后还欲再辩,却见太后眼神坚定,只得咽下口中话语,心中暗恨。 凤丞相听闻,连忙跪地谢恩,“谢太后成全,微臣今后必定好好教育好傲雪” “皇上,你可有意见?”太后望向皇上说道 “儿臣但凭母后抉择”,既然太后已经开口了,他也不好拂了太后的面子。 慕容泽与凤傲雪听闻太后懿旨,大喜过望,连忙跪地谢恩:“多谢太后成全,孙儿(傲雪)定当不负所望” 莫仙仙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对太后道:“太后,您这一决定甚是英明,既成全了有情人,又为皇家添了喜事,日后定能和和美美,仙仙觉得您这一回宫啊就是在做好事呢,成人之美,佛祖有灵,也定会感知到的” 太后被莫仙仙哄的笑的合不拢嘴 “你这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就会哄哀家开心”,太后轻嗔着,脸上的笑意却未减分毫。“好了,哀家既已回来了,我们也一道去前面看看璃月国的使臣们吧,也一同去庆祝一下两国的议和成功”,说罢,就在莫仙仙的搀扶下和皇上一同往外走去。 皇后见事情已没有回旋之地,也只好作罢,只是恶狠狠的警告凤傲雪今后好好当好她的太子妃,要是被她抓到什么把柄,她绝不会轻饶 凤傲雪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回应道:“皇后娘娘放心,傲雪自会谨守本分,无愧于太子妃之位,亦不会给娘娘任何为难之处” 随后皇后吩咐众人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后,便也匆匆跟上皇上和太后的脚步,往宴会处走去。 此刻房内终于只剩慕容泽和凤傲雪两人 慕容泽深情地望着凤傲雪,眼中满是爱意与喜悦:“傲雪,历经波折,终得太后成全,此后你我便能相伴一生,再无分离” 凤傲雪心中虽毫无波澜,却仍强装出一副娇羞模样,微微垂首:“殿下,这一切仿若梦境,傲雪能得殿下垂怜,定当全心全意侍奉殿下” 慕容泽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说道:“我知晓你此前受了诸多委屈,待你成为太子妃,这宫中便无人再敢轻视于你。我会给你无尽的宠爱与尊荣” 凤傲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口中却说道:“殿下待傲雪如此之好,傲雪定当以真心回报,与殿下共守东宫,为殿下分忧” 这时,外面传来侍从的通报声,提醒二人前往宴会大殿。 凤傲雪与慕容泽便在婢女的帮助下重新整理着装后便也一同前往宴会处。 当太后等人款步踏入宴会场地,众人纷纷行礼问安,“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端坐在上位,微微抬手,“众臣免礼,今日哀家听闻两国议和顺利,实乃大喜之事,特来与诸位共庆” 宇文朗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贵国陛下与太后洪福齐天,我璃月国亦十分珍视此次议和成果,愿两国日后永结同好,互通有无,共同繁荣” 太后听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莫仙仙则在一旁细心地为太后递上茶盏,太后轻抿一口,目光扫视众人,缓缓说道:“这议和之事既成,宫中又将有太子大婚之喜,可谓是双喜临门。今日,大家不妨畅所欲言,共话这太平盛景” 众人瞬间议论纷纷,太子大婚之喜? 哪家千金竟入了太后的眼,众人皆好奇不已 惟有三皇子慕容霖那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看来凤傲雪还算有点能耐,事情成了。 “想必这位定是璃月国的曦月公主了吧,今日一见,果然是绝色佳人,倾国倾城”站在太后边上的莫仙仙突然开口 然后凤倾羽微微抬头,目光不经意间与莫仙仙交汇,刹那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 随后凤倾羽微微欠身,行了个优雅的宫廷礼,柔声道:“拜见太后,莫小姐过奖了,莫小姐才是天姿国色”,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举止间尽显皇室风范与温婉气质。 莫仙仙原先温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被她设计陷害、险些身败名裂的凤倾羽,如今竟脱胎换骨,不仅脸上的疤痕完全消失,竟还成为了璃月国尊贵的曦月公主。她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拳。 凤倾羽则神色平静,只是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冷冽的眼神,透露出她对莫仙仙的不屑与铭记于心的恨意。 “怎么,仙仙,你与这曦月公主认识?”太后好奇的看着暗流涌动的两人 莫仙仙一边为太子揉捏肩膀,缓缓说道:“回太后,这个曦月公主是在云澜国长大的,之前与仙仙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没有想到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曦月公主” 她刻意将军营中的那段往事说得轻描淡写。 凤倾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轻声说道:“莫小姐记性真好,那些过往,于我而言,也算是一段难忘的经历,不过,如今两国议和,我等来此,自是为了促进邦交,过往的些许小事,便不必再提了” 太后微微点头,“公主大度,仙仙,你可得多向公主学着些。今日这宴会,大家当尽情享乐,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莫仙仙恭敬地应了一声,可目光却始终无法从凤倾羽身上移开。 孵化成功了 终于,宴散人离,慕容轩在风倾羽的强烈要求下回程不要再与她同行,宇文朗因还有些议和方面的小细节需要再和慕容霖商量,故宴会结束后也暂时没有离去,就变成只剩凤倾羽一行人先行离去。只见她莲步轻移,正欲登上使馆的马车。突然,凤傲雪如一只横冲直撞的孔雀,猛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凤傲雪在婢女的装扮下此刻身着华丽的锦缎宫装,珠翠环绕,将她装点得贵气逼人。她仰着下巴,眼神中满是得意与炫耀:“凤倾羽,你且看清楚,如今我已是太子妃,太后亲自赐,这身份地位,与你相较,可丝毫不逊色了吧” 凤倾羽闻声顿足,美目流转,只轻轻瞥了凤傲雪一眼,旋即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那笑容仿若寒夜中的冷霜,瞬间将凤傲雪的得意冻住。 “凤傲雪,你莫要忘了,凤丞相在我面前都得恭恭敬敬,你这跳梁小丑,又凭何在我跟前耀武扬威?我们也算姐妹一场,那姐姐就在这里祝妹妹新婚快乐” 她的声音清冷如冰,却似有千钧之力。 凤傲雪面色骤变,气得双颊绯红,胸脯剧烈起伏,可在凤倾羽那强大的气场下,竟一时语塞,满心的愤怒如鲠在喉,却无法畅快吐出。 凤倾羽见她这副模样,只觉滑稽可笑,她不再多言,莲步轻摇,径直走向马车。马车缓缓启动,车轮辘辘作响,扬尘而去,只留下凤傲雪在原地,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那渐远的车影,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莫要气坏了身子,且沉住气” 莫仙仙如一缕幽影,悄然出现在凤傲雪身后,玉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轻声劝慰。 凤傲雪霍然转身,目光中满是疑惑:“仙仙,你为何在太后面前帮我?” 莫仙仙面若桃花,笑意盈盈,那笑容却似藏着无尽深意:“只因,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凤傲雪微微一怔,细细思量着莫仙仙的话,片刻后似有所悟:“你说的可是凤倾羽?” 莫仙仙轻轻点头,目光却望向凤倾羽离去的方向:“不错,你我都知道她之前的身份,但她如今是璃月国的曦月公主,风头正盛,又与轩哥哥关系不一般,我看你和她的仇恨不比我的少,那么我们就是自己人,你报仇,我只想让轩哥哥不再喜欢她,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我们是朋友,我自然是要帮你” 凤傲雪听了莫仙仙的话,这才终于知道原来莫仙仙喜欢慕容轩,但慕容轩喜欢的是凤倾羽,所以莫仙仙想借她的手除掉凤倾羽 凤傲雪冷哼一声:“莫小姐,你这可是想借我之手为你铲除情敌?” 莫仙仙轻轻摇头:“傲雪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是朋友,是要互相帮助,我不过是想与你携手,共同应对这个劲敌罢了。你成为太子妃不易,如今我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如若我们两联手,一定可以让这个凤倾羽吃到苦头的,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凤傲雪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好,就依你所言。不过,莫小姐,你为何如此痛恨凤倾羽?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和与慕容轩平西王的关系吗?” 莫仙仙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自然不止于此。她的存在,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搅乱了我原本的计划。我本与轩哥哥情谊深厚,可她一来,一切都变了。我定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凤傲雪心中一凛,看着莫仙仙眼中的恨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但此刻她们已站在同一战线,她深知莫仙仙所言的确对她而已目前是最好的办法,有莫仙仙的帮助,对付凤倾羽也是多一个助力,“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莫仙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不着急,且先让她快活几天,我已经想到一个绝密的计划,就等一个时机了,届时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说罢,她抬眸望向远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仿若在谋划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当凤倾羽踏入使馆的那一刻,叶澜清就满脸激动地候在门口。 未等凤倾羽有丝毫停歇,叶澜清便急切地拉住她的手臂,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曦月,幽影虫孵化成功了!” 凤倾羽双眸瞬间睁大,眼中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连身上的衣服也来不及更换,便毫不犹豫地随着叶澜清疾步朝着实验室奔去。 实验室中,几盏琉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摆满各类奇形怪状仪器的台面。在中央的一个巨大玻璃器皿内,两条幽影虫正缓缓蠕动着。 它们的身躯纤细如丝,却透着一种神秘的幽蓝光泽,仿佛是用最深沉的夜幕编织而成。头部那两颗微小却灵动的眼睛,似闪烁着幽冷的星芒,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世界。 它们的触须轻轻摆动,犹如灵动的发丝在水中荡漾,每一次的颤动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它们的新生。 没想到这个幼虫长的倒是没有成虫那么恐怖恶心 凤倾羽快步上前,凑近玻璃器皿,眼神紧紧锁住那两条小虫子,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太好了,叶澜清,我们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 叶澜清在一旁亦是满脸欣喜,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是啊,曦月。这孵化的过程极为不易,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我之前直接在苍梧国见过,没想到我们居然真的也把他孵化出来了,太好了” 凤倾羽脸上满是欣慰:“这都是你日夜钻研的功劳,你的心血才是关键。接下来,我们就要证明一下多多的血液是否真的对这个幽影虫有克制作用了” 多多神奇的血液 没多想,凤倾羽立马吩咐人将多多带来了实验室 多多见到叶澜清,甜甜的喊道:“叶哥哥好” 叶澜清微笑着回应道:“多多乖,多多越来越棒了哦” 凤倾羽蹲下身子,与多多平视,温柔地说道:“轻轻握住多多的小手,说道:“多多,还记得上次你用你的血救了圆圆姐姐吗?我们怀疑你的血对幽影虫有克制作用,所以想再做一些小测试,来确定这件事,这样就能保护很多很多人不被幽影虫伤害了,你愿意吗?” 多多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羽姐姐,我愿意!只要能帮到大家,我不怕” 叶澜清看着多多,心中满是感动与怜爱,他轻轻摸了摸多多的头,“多多真勇敢,等我们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叶哥哥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诶,好诶,谢谢叶哥哥”多多兴奋的跳起来 凤倾羽欣慰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对叶澜清说道:“那我们开始吧,尽量动作轻柔一些,不要让多多感到不适” 叶澜清点头,转身走向一旁的实验台,拿起一根精致的银针,小心翼翼地靠近多多。 多多虽然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仍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丝毫退缩。 叶澜清轻声说道:“多多,可能会有一点点疼,就像被小蚊子叮了一下哦” 说着,他快速而精准地刺破了多多的指尖,殷红的血珠缓缓渗出。 凤倾羽赶忙拿起一个小巧的琉璃瓶,接住那落下的血滴,随后将装有多多血液的琉璃瓶轻轻放置在一个特制的仪器上。叶澜清则操作着仪器,将一只小幽影虫引入一个透明的管道中,管道与放置多多血液的容器相连。 两人的目光紧紧盯着管道,只见幽影虫刚一靠近血液散发的气息范围,原本活跃的身躯瞬间变得迟缓,它们开始不安地扭动着,试图逃离。随着时间的推移,幽影虫的动作愈发微弱,直至最后完全停止了蠕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 凤倾羽惊喜地说道:“看来多多的血液确实对幽影虫有着强大的克制作用,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叶澜清亦是满脸兴奋:“没错,有了这个关键线索,我们就能进一步研究出对抗幽影虫的有效方法,甚至可以研制出相应的解药。” 多多看着这一幕,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原理,但听到自己能帮到大家,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羽姐姐,叶哥哥,那是不是大家就不会被这个虫子伤害啦?” 凤倾羽蹲下身子,再次握住多多的小手:“多多,你帮了大忙,不过我们还需要做更多的研究和试验,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但你已经是大英雄了,你的身体里有很厉害的力量呢” 多多小脸涨得通红,既因兴奋又带着一丝腼腆:“羽姐姐,我以后还能帮上更多忙吗?” 凤倾羽轻轻刮了刮多多的鼻子:“当然可以啦,多多这么勇敢善良,肯定还会有很多机会去帮助大家的。不过现在,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下” 叶澜清也附和道:“对,多多先歇会儿,叶哥哥去给你拿些点心来” 待多多乖巧地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后,凤倾羽与叶澜清对视一眼,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凤倾羽率先开口:“虽然确定了多多的血有克制作用,但这背后的原理我们还不清楚,而且幽影虫的繁殖能力和潜在危害可能远超我们想象,必须尽快深入研究” 叶澜清微微皱眉,点头道:“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从目前的情况看,这幽影虫似乎对特定的气息或者成分极为敏感,也许多多血液里含有某种特殊物质,能干扰幽影虫的生理机能。我们得仔细分析血液样本,找出关键所在” 凤倾羽沉思片刻:“还有,这件事绝不能泄露出去,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多多血液的秘密,他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我们要好好保护多多的安全,如果这幽影虫的确出自苍梧国,而恰巧多多的血液又能克制幽影虫,我猜测多多可能就来自苍梧国” 叶澜清听闻凤倾羽的猜测,不禁微微一怔,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有几分可能。苍梧国向来神秘莫测,这幽影虫若出自他们之手,那多多身上的秘密就越发不简单了。只是,若多多真与苍梧国有关,那他为何会流落在外,又为何对自己的身世毫无记忆呢?” 凤倾羽踱步在实验室中,思索着说道:“这其中的缘由怕是错综复杂。但不管怎样,我们现在首要的,就是要保证多多的安全,绝不能让他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叶澜清颔首表示赞同:“没错,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加强使馆周围的巡逻戒备,另外再挑选几个信得过的人贴身保护多多。只是,关于多多血液克制幽影虫这事,后续的研究也不能停,我们得尽快找出其中关键的成分,也好早做应对之策” 凤倾羽点头道:“嗯,这是自然,对了,待二皇兄回来,你将此事也于他说一下,让他多派些人保护多多,我收到消息,近期云澜国境内出现了一些苍梧国的人,如果他们是为了多多而来,那多多我们就更加要小心保护了” 叶澜清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凤倾羽则转身走向放置血液样本的仪器旁,神情专注地透过镜片观察着那一小瓶殷红的血液,试图从中找出隐藏的秘密。 不多时,叶澜清折返回来,手上还端着一碟精致的点心,他走到多多身边,轻声说道:“多多,来吃点点心补充下体力呀” 多多乖巧地接过点心,甜甜地说道:“谢谢叶哥哥。” 叶澜清又来到凤倾羽身边,看着那血液样本,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凤倾羽摇了摇头,神色略显无奈,可惜古代没有显微镜,也没有那些化验血液的仪器,她对着这滩血,还真的是无能为力:“目前还没看出什么明显的线索,这血液看着与常人并无太大差异,还得用些特殊的法子才行” 叶澜清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倒是想起一位老友,他精通药理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医术,或许可以请他来帮忙分析一下这血液样本,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凤倾羽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哦?古代若真有这样的能人,那倒是值得一试。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这位老友可靠吗?” 叶澜清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他与我相识多年,为人正直,而且最是热衷于钻研这些疑难杂症,肯定不会泄露此事的。我这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去请他过来” 凤倾羽微微点头:“也好,如今也只能多寻些助力了。只希望能尽快解开多多血液的秘密,也好应对这幽影虫带来的潜在威胁” 说罢,她的目光又落在那装着多多血液的琉璃瓶上,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忧虑交织的神色。 少女的心事 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廊道上,今日莫仙仙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绫罗长裙,裙角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她那白皙的面庞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藏着无尽情思,乌黑的秀发被一支羊脂玉簪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耳畔,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态。 今日,莫仙仙陪着太后在御花园中散心。园中繁花争艳,彩蝶翩跹,可莫仙仙的心思却似游离在外。 她微微蹙起黛眉,看似随意地轻声说道:“太后,您可曾听闻平西王慕容轩在西北的事迹?如今这朝堂内外,皆在传颂他的赫赫战功,说他在那荒漠边疆,率领将士们奋勇御敌,屡次击退来犯之敌,真真是我云澜国的中流砥柱,忠勇无双。” 太后抬眸,目光在莫仙仙脸上停留片刻,心中洞悉一切。 当年莫家,那可是云澜国的功勋世家,满门皆为忠烈之士。莫老将军,年逾花甲,仍坚守在西北边陲,顶着凛冽的风沙,守护着国家的疆土。 而莫仙仙的父亲,在她仅仅三岁之时,便血洒沙场,死后被追封为骁骑大将军,荣耀加身却无法弥补莫家的悲痛。 莫仙仙的母亲,出身名门,又是太后的亲侄女,与丈夫情深意笃。在得知丈夫战死的噩耗时,她悲痛欲绝,竟决然追随而去,只留下莫老将军独自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哀伤。 自那以后,莫仙仙便被封为嘉怡郡主,养在太后身边。 太后对她悉心照料,关怀备至,早已将她当作亲孙女一般疼爱。莫仙仙在宫中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当然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而她的心,始终系在慕容轩身上。也才有了之前去军营那段。 这份情愫,太后又怎会不知? 曾几何时,皇上也有意将莫仙仙许配给慕容轩,成就一段佳话,既嘉奖了莫家的忠诚,又能让莫仙仙得偿所愿。 然而,慕容轩对莫仙仙却好像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一心扑在戍边大业上,对于莫仙仙的一腔深情,仿若毫无察觉。 他们两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奈何面对莫仙仙那含情脉脉的目光,慕容轩总是礼貌而疏离,从未有过儿女情长的回应。 太后看着莫仙仙那略带落寞的眼神,心中暗叹。 她知道莫仙仙心中的苦,也想为她促成这段姻缘,可慕容轩的态度却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这份希望。只盼着岁月流转,慕容轩能有一日开窍,莫仙仙也不必在这深宫中独自空守着那份痴心。 太后抬眸,目光在莫仙仙脸上停留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仙仙啊,你这心里头,怕是只装着那平西王吧” 莫仙仙俏脸一红,忙低下头,轻声道:“太后,您为何这般说?” 太后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自幼在哀家身边长大,你的心思哀家岂会不知。莫家满门忠烈,你父亲早早战死沙场,那时你才三岁,你母亲殉情而去,只留下你这可怜的孩子。皇上也曾有意将你许配给慕容轩,也算是对莫家的慰藉” 莫仙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伤,缓缓说道:“太后,轩哥哥他…… 他确实是仙仙心中仰慕之人,可他似乎对仙仙并无别样心思” 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轩儿一心在戍边大业上,性子又冷硬,哀家也瞧出他对你的态度总是淡淡的。但你莫要灰心,哀家自会为你想法子。” 莫仙仙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太后。只是仙仙不想勉强平西王,只盼他能知晓仙仙的心意就好。” 太后点了点头:“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且看日后机缘吧,但愿他能明白你的一片痴心,莫要辜负了你” 说罢,太后便欲前往御书房看望皇上,莫仙仙听闻,赶忙陪同前往。 当她们行至御书房外,太监总管尖着嗓子通报:“太后娘娘、嘉怡郡主到!” 随后,门扉缓缓打开。 就在此时,慕容轩恰好从屋内走出,他身姿笔挺,步伐沉稳有力,一身玄色锦袍更衬得他气宇轩昂。 看到太后与莫仙仙,慕容轩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单膝跪地行礼:“参见太后” 太后微笑着抬手:“轩儿快快平身” 莫仙仙的目光紧紧地黏在慕容轩身上,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慕容轩起身,目光平静地与莫仙仙对视一眼,便很快移开,转向太后说道:“儿臣方才正与父皇商讨西北军务,如今已商讨完毕,若太后娘娘与郡主有事要与父皇商议,儿臣便先行告退。” 太后轻轻点头:“既如此,你便先去吧” 慕容轩再次行礼后,便大步离去。莫仙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 太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拉着莫仙仙走进御书房。 皇上见太后与莫仙仙前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母后,仙仙,今日怎么有空来朕这儿?” 太后笑道:“自从去了云台寺,哀家许久未与皇帝聊聊了,今日特地带仙仙过来看看。方才在外面碰到了轩儿,皇帝与他可是商议出了什么重要之事?” 皇上微微皱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西北边境虽暂时安稳,但仍有诸多隐患。因此此次两国议和之事便尤为重要” 莫仙仙在一旁听着,不禁黯然神伤。皇上似是察觉到了莫仙仙的情绪变化,打趣道:“仙仙,朕看你今日似有心事,可是因为轩儿?” 莫仙仙被皇上一语道破心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忙低下头轻声道:“皇上,仙仙…… 仙仙只是有些担忧西北之事” 皇上与太后相视一笑,皆知晓莫仙仙并未说实话。 神秘的一虚 待在御书房用过茶点后,莫仙仙与太后便告退回宫。 一路上,莫仙仙都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不断浮现慕容轩那冷峻而又帅气的面容。太后看在眼里,轻声说道:“仙仙,你也莫要太过执着。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莫仙仙微微点头:“太后,仙仙明白,只是这心里的念想,一时间难以放下” 回到宫中住处,莫仙仙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庭院发呆。这时,贴身丫鬟翠竹走了进来,轻声说道:“郡主,您今日不是见到了平西王殿下,怎么回来后还这般惆怅?” 莫仙仙轻轻叹了口气:“翠竹,你说他为何对我总是如此冷淡?难道我就这般不招人喜欢吗?” 翠竹赶忙安慰道:“郡主切莫这般说,您这般国色天香,又身份高贵,是多少人心中的仙子” 莫仙仙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可是为什么轩哥哥只喜欢那个凤倾羽!” 莫仙仙的情绪愈发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我绝不允许他被别人抢走!翠竹,去把一虚先生找来,我定要与他商量个办法” 翠竹面露担忧,但见郡主如此坚决,不敢有违,匆匆忙忙地去请一虚先生。 不多时,一虚先生翩然而至。他一袭青衫,眼神深邃,但因穿着宽大的斗篷,真实面容看不太清,给人带着几分神秘气息的感觉。 “郡主唤我何事?” 一虚先生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莫仙仙快步迎上前去,急切地说道:“一虚先生,你曾答应帮我,如今那凤倾羽横在我与轩哥哥之间,我要你尽快想办法除掉她。只要能达成此事,我定会全力帮你寻找你要的人” 一虚先生拱手道:“郡主放心,我自会尽力。但郡主也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莫要在人前露出破绽,以免打草惊蛇” 莫仙仙微微点头,心中却依旧被嫉妒与不甘填满,“算那个凤倾羽命大,幽影虫居然都没能弄死他,一虚先生,当初你可是对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要将凤倾羽的性命取来的” 一虚先生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郡主,那幽影虫本应无药可解,只会听从我的命令,凤倾羽能逃过此劫,实非我所能预料。我怀疑我想找的人就在她身边” 莫仙仙咬着下唇,不甘心地说道:“那又如何?不管怎样,凤倾羽必须死。若因你要找的人而坏了我的事,先生可莫要怪我不讲情面” 一虚先生脸色微变,但还是耐心说道:郡主莫着急,只要群主帮我找的我想找的人,那个凤倾羽我自有办法” 莫仙仙冷哼一声:“不管怎样,先生必须再想其他法子。我等不了太久,每多一日,他们的感情便可能更深一分” “近日我已在研究一种新药,群主不是希望他们两感情破灭吗?可如此..”一虚先生凑近莫仙仙,压低声音说道 莫仙仙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那要如何让凤倾羽服下此药?一虚先生可知这个凤倾羽医术可不赖,一般的药骗不了她” 一虚先生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郡主放心,此药极为特殊,并非寻常毒药那般易于察觉。这乃是我用多种珍稀草药与独特的炼制之法制成,不仅无色无味,且能隐匿于任何食物或饮品之中,即便凤倾羽医术高明,也难以察觉” 莫仙仙仍有些疑虑:“即便如此,要让她毫无防备地服下,也绝非易事。她身边的人必定会对她的饮食格外留意” 一虚先生轻轻一笑:“这就需要郡主您出面了,我听闻太子快要大婚了,届时人多眼杂,可就不是个好机会” 莫仙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先生考虑得倒是周全。那我便在宫宴上依计行事。只是,此事万不可有失” 一虚先生拱手行礼:“郡主放心” 随后,一虚先生匆匆回到自己那略显阴暗的房间,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与神秘的气息。 他的手缓缓抬起,轻轻摘下那顶笼罩着神秘气息的斗篷,随着斗篷的滑落,一张曾在众人记忆深处却又以为早已消失的脸庞逐渐展露 这不就是当初声名赫赫却又离奇失踪的国师吗。 他径直走向桌案,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神符。那神符上的符文扭曲蜿蜒,似在无声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一虚先生神色凝重,将神符轻轻置于一个特制的青铜盘中,随后他点燃了一根细长的线香,那线香的烟雾袅袅升腾,萦绕在神符周围。 然后,一虚先生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快速地变换着手印,嘴唇微微颤动,开始默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动,神符上的光芒逐渐变强,幽蓝的光辉如灵蛇般扭动。 而在使馆的某个角落,多多正坐在窗前发呆。 突然,一阵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针在狠狠地刺着他的头颅。他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吟。 那疼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似乎要将他的灵魂都从躯壳中撕扯出来。多多强忍着剧痛,试图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发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无尽的疼痛在脑海中肆虐。 多多虚弱地从地上爬起,眼神中仍残留着痛苦与迷茫。 他大口喘着粗气,倚靠着墙壁,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究竟是因何而起。 而在那间幽秘的房间里,一虚先生满意地看着神符燃尽后留下的灰烬,脸上那神秘的笑容愈发明显。 他喃喃自语道:“终于让我寻到了你的踪迹,我的王子。你以为你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吗?很快,你就会回到属于你的地方,承担起你应尽的使命,而我,也将在你身边辅佐,开启那被尘封已久的篇章” 一虚先生站在那光影交错的暗处,双肩微微耸动,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大笑。那笑声好似夜枭啼鸣,划破寂静的空气,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不绝。 太子的大婚 不久后便是太子慕容泽大婚的吉日,璃月国众人也受邀一起参加。 整个皇宫仿若被盛装以待的佳人,处处张灯结彩,一片瑰丽绚烂之景。朱红的宫墙在无数盏华灯的映照下,宛如被抹上了一层明艳的胭脂,散发着喜庆而庄重的气息。 从皇宫的正门开始,沿着宽阔的御道,一盏盏精致的宫灯依次悬挂,它们或绘着龙凤呈祥的吉祥图案,或绣着繁花似锦的美好寓意,灯穗随风轻摆,似在欢快地舞蹈。那柔和的烛光透过轻薄的灯罩,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梦幻的金纱,将御道装点得如梦如幻。 宫殿的飞檐斗拱之下,成串的彩灯垂落,如璀璨的珠链。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紫的若梦,各种色彩相互交织、碰撞,在清冷的宫宇间编织出一片热烈的盛景。 每一座宫殿的门窗之上,皆贴着大红的喜字,那鲜艳的红色似要冲破纸张,将满心的欢喜传递到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御花园中,平日里清幽的小径此刻也被装点得别有风情。 两旁的树枝上挂满了彩色的绸带与小巧的花灯,微风拂过,绸带飘舞,花灯摇曳,似在低声诉说着对新人的祝福。 湖面上,漂浮着数盏巨大的莲花灯,金色的花蕊,粉色的花瓣,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宛如仙子下凡,为这皇家的大婚增添了一抹灵动与诗意。 太监与宫女们皆身着崭新的服饰,脚步匆匆却又面带笑意,他们穿梭于各个宫殿之间,忙碌地筹备着婚礼的各项事宜,整个皇宫沉浸在一片喧嚣与欢腾之中。 丞相府内,凤傲雪静静地坐在雕花铜镜前,周围环绕着一群婢女,她们手中捧着各类精美的饰品与华丽的嫁衣,神色专注而又恭敬。 婢女们先将那用金丝绣线精心勾勒出凤凰于飞图案的凤冠轻轻置于凤傲雪的头顶,凤冠上镶嵌着的颗颗红宝石与温润珍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位新娘即将拥有的尊荣。 接着,她们又为她披上那绣满了五彩云霞与吉祥花卉的霞帔,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绣娘们无数的心血,霞帔随着凤傲雪的呼吸微微起伏,似有流光在其间涌动。 那用红宝石点缀而成的璎珞配饰,沉甸甸地挂在她的脖颈与腰间,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宛如天籁之音。 然而,在这一片极致的奢华之中,凤傲雪的眼神却透着冰冷与落寞。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与慕容泽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将自己的身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那是她此生最珍视的回忆。 可如今,为了慕容泽的雄图霸业,为了能向凤倾羽那个可恶的女人复仇,她不得不设下这一场惊天大局,用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暗暗发誓,她的身子永远只属于她的泽哥哥,而凤倾羽,必将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凤倾羽,你就好好等着吧,今晚我定要让你知晓,与我作对是你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 凤傲雪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那笑容中满是仇恨与决绝。 正在这时,凤丞相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走进了房间。 他的目光落在女儿那盛装却满是忧愁的面容上,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女儿的疼惜,又有对现状的无奈。 他缓缓开口道:“傲雪,这一步是你自己执意要走的,为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成全你。你即将成为太子妃,日后身处东宫,那是一个权力与阴谋交织的地方,你需得时刻警醒,切不可像在家中这般任性而为,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一定要谨言慎行啊” 凤傲雪本就心烦意乱,听到父亲的这番叮嘱,心中的厌烦之感更盛,她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您已经说了无数遍了,这些我都懂” 她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怨恨,咬着下唇质问道:“父亲,您为何时至今日还要如此对我?今日乃是我大婚之日,我最希望能在身边陪伴我的娘亲却连面都不能露,您到底为何如此狠心?” 凤丞相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与为难的神情,他微微皱起眉头,解释道:“傲雪,你并非不知你娘亲所犯之事的严重性。她的过错已经惊动了圣上,在这样的情况下,为父实在是无法让她前来。这不仅关乎我们丞相府的声誉,更关乎整个家族的安危啊” 凤傲雪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父亲,您不必再说了,我嫁入东宫,自会为自己谋划,只是这心中的怨恨,怕是难以消散” 她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张灯结彩的庭院,心中五味杂陈。 凤丞相看着女儿单薄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与自责,怪他没有教育好,哎。沉默良久后,他轻声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太子的迎亲队伍想必很快就会到了。傲雪,你且收拾好心情,莫要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 凤傲雪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的思绪回到与慕容泽的密会之中。慕容泽在她耳畔许下的誓言仿佛还在回响:“傲雪,待我大业功成,定许你一生荣华,不离不弃” 可如今,她却要独自踏入这未知而危险的东宫,未来的路,她不知该如何走下去,但为了泽哥哥,为了复仇,她必须坚强。 远处,迎亲的喜乐声渐近,那声音起初如隐隐约约的潮水,缓缓漫来,而后愈发响亮,似汹涌澎湃的浪涛,席卷了整个丞相府门前的街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 太子身着华丽的红色喜服,头戴镶嵌着无数宝石的金冠,端坐在一匹高大的红枣色骏马上。 此刻慕容泽的脸上难掩眼中的兴奋与期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即将迎娶新妇的得意。 在他身后,跟着一群同样身着喜服的侍从,他们手捧着各种礼盒,礼盒上装饰着精美的彩带与蝴蝶结,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丰厚的聘礼,这些聘礼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富足。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丞相府门前,一时间,鞭炮齐鸣,硝烟弥漫,整个丞相府都被这盛大的迎亲场面所笼罩。 凤傲雪莲步轻移,她的凤冠霞帔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精致的妆容下,面容却依旧带着一丝冰冷与疏离。 她微微垂首,随着太子踏上红毯,红毯两侧,宫女与太监们整齐地站列着,他们手中捧着鲜花与宫灯,目光好奇又敬畏地看着这对新人。 皇上端坐在高位之上,龙袍加身,威严的面容上透着一丝欣慰。 皇后则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凤冠,眼神看似平静地落在凤傲雪身上,实则心底并无半分欢喜。 太后则在一旁的高位上,由着莫仙仙轻轻垂着肩膀。 他们身后,是一众身着盛装的妃嫔与皇室宗亲,众人的目光皆聚焦在太子与凤傲雪身上。 随着新人的靠近,礼官高呼着各种礼仪流程:“新人就位,行大婚之礼!” 太子与凤傲雪在红毯中央站定,依照礼仪,先向天地行礼,而后转身向皇上与皇后恭敬叩拜。 每一次叩首,都伴随着清脆的礼器撞击声,整个东宫内,唯有礼官的唱和声、乐师的演奏声以及众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共同见证着这场盛大皇家婚礼的重要时刻。 这时,太后威严的开口说道“太子与太子妃,今日大婚,乃皇家盛事,亦关乎国本。望尔等日后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太子当以家国大业为重,修身齐家,为臣民表率;太子妃亦需谨守妇德,协理东宫,不可有违宫规礼教” 说罢,太后微微一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本宫与皇上、皇后皆盼着东宫顺遂,子嗣绵延,皇家荣耀昌盛,哀家今日也为这对新人准备了一份礼物,仙仙,你且将哀家准备的东西交于二人” “是,太后” 莫仙仙身姿婀娜,莲步轻移。今日她身着一袭粉色的锦缎华服,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腰间束着一条淡紫色的丝带,更显得纤纤细腰不盈一握。 她手捧着一个精美的礼盒,缓缓走向凤傲雪与慕容泽。 礼盒以檀木制成,盒面上雕刻着繁复的龙凤呈祥图案,龙凤的眼睛镶嵌着小小的红宝石,仿佛在灵动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盒身四周垂着红色的丝绦,丝绦上系着小巧的金铃铛,随着她的步伐,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似在为这大婚之喜奏起别样的乐章。 莫仙仙来到凤傲雪面前,轻轻福了一福,她的动作优雅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太子妃娘娘,今日仙仙特奉太后之命,前来为您和太子殿下送上新婚贺礼” 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婉转,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盈盈笑意,眼神中透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纯真与热情。 凤傲雪微微欠身,以示回礼。 莫仙仙双手将礼盒递上,凤傲雪伸出手去接住,礼盒入手,微微有些分量。 就在这时,莫仙仙凑近了些许,用极低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说道:“傲雪姐姐,计划可以开始了” 她的笑意依然挂在嘴角,可那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犀利与决然,像是一只即将出笼捕猎的小兽。 凤傲雪心中一动,但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她嘴角上扬,回了一个看似温和的笑脸,轻声说道:“那就静候郡主佳音,我这边可就开始了。不过,郡主可得千万小心,莫要出了差池” 莫仙仙轻轻眨了眨眼睛,似是胸有成竹:“姐姐放心,仙仙自有分寸。姐姐这边也切莫大意,这东宫之中,可是处处都有眼睛呢” “哼,那些眼睛,我自会应付。只望郡主那边能顺利达成,莫要误了大事” 凤傲雪的声音依然轻柔,但话语中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姐姐且瞧好吧” 莫仙仙直起身子,又恢复了那最初的天真无邪模样,高声说道:“姐姐,这贺礼可是太后精心挑选,寓意着长长久久,恩恩爱爱呢” 凤傲雪也笑着回应:“多谢太后恩典,也多谢郡主费心” 莫仙仙微微点头,然后转身袅袅婷婷地回到太后身边。 凤傲雪则手捧着礼盒,站在原地,面上虽带着淡淡的笑意,心中却在急速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此时,礼官继续高声唱喏着婚礼的流程:“夫妻对拜!” 凤傲雪与太子相对而拜,在俯身的瞬间,凤傲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在心底默默发誓,这看似恩爱的表象不过是一场戏,她定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和慕容泽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拜堂仪式结束后,便是众人簇拥着新人前往新房。 而莫仙仙跟随着太后,皇上及皇后前往大厅参加宴席。 众人依序步入大厅,宽敞宏伟的空间内,众大臣身着绣工精美的朝服,颜色鲜艳而庄重,依据官阶整齐排列,或低声交流着朝堂之事,或挺直腰杆静静等候,整个氛围凝重而肃穆。 而来自璃月国的使团及随行众人也已各就各位,在一片锦绣辉煌中自成一道别样的景致。 皇上与皇后威严而优雅地迈向那高高在上、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主位。待他们稳稳落坐,原本略有嘈杂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只等皇上一声立下,便可准备开席了。 今日的凤倾羽并没有过多打扮,此刻正与李圆圆并肩而坐。 曾经,她的心中对凤傲雪满是恨意,往昔那些凤傲雪施加的伤害如刺般扎在她的心间,每每忆起,都痛意难忍。 但此刻,看着这满厅的喜庆与繁华,她心中那股怨恨竟渐渐有了一丝松动。她暗自思忖,过去的痛苦已然过去,或许今日,在这特殊的时刻,她该放下仇恨,真心地为这个即将开启新生活的妹妹送上祝福。 于是,她微微扬起嘴角,那笑容虽有几分勉强,却也透着一丝释然,目光望向那新人即将出现的方向,准备迎接这一场盛大的庆典。 不怀好意的敬酒 不远处,慕容轩与慕容霖共同入座在同一席位。今日慕容轩身着一袭绣着精致暗纹的锦袍,墨发整齐地束起,此时眸光紧紧盯着凤倾羽的方向,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让人难以捉摸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周围的喧嚣似乎与他隔了一层薄纱,宛如遗世独立的孤星,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息。 慕容霖也同时看向凤倾羽的方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与玩味。相较于慕容轩的深情,慕容霖的面容更为侵略性,他微微眯起双眸,似乎想要从凤倾羽的神情举止中探寻出什么。 凤倾羽今日身着一袭淡粉色的宫装,虽只略施粉黛,但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依旧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慕容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在探究该如何拿下凤倾羽 随后,今日的一对新人终于在大家期盼中缓缓进入众人的视线,今日的太子格外高兴,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随后,太子高兴朝众人举杯示意“众位,今日孤之大喜,承蒙各位莅临,实乃孤之荣幸,孤与太子妃也将携手同行,共谱佳话。愿这良辰美景,与诸君同享,共祝云澜国及璃月国运昌隆,百姓安乐!” 今日的太子是真的肉眼可见的高兴,言罢,仰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他却丝毫不在意,眼神中满是兴奋与骄傲。 台下众人也都纷纷起身,恭敬地举杯回应,高呼着祝词,“祝太子与太子妃举案齐眉”。 然而,慕容轩只是微微抬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仍未从凤倾羽身上移开。 酒席间,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宫廷乐师们奏响的喜乐悠扬婉转,似在诉说着这对新人的美好期许。舞姬们身着绚丽多彩的舞衣,轻盈地舞动于大殿中央,彩带飘扬,身姿婀娜。 而太子在与太子妃接受完众人的祝福后,也开始在席间穿梭,与各方权贵畅谈。凤傲雪每一次看向凤倾羽的眼神中,都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挑衅,仿佛在向她炫耀着自己如今的地位和幸福。 当两人敬酒到慕容霖和慕容轩这桌时,太子满脸春风得意,率先开口道:“九弟、三弟,今日孤与爱妃成婚,实乃大喜之事,往后你我兄弟更要齐心协力,为这云澜国的锦绣江山添砖加瓦” 说罢,举杯向两人示意。慕容轩微微抬眸,眼神清冷,只是轻轻碰了碰酒杯,淡声道:“自是如此,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琴瑟和鸣,实乃国之幸事” 话语虽看似恭顺,可那语气中的疏离却清晰可闻。 慕容霖则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爽朗应道:“太子殿下大婚,这等盛事,我等定当全力辅佐,愿殿下与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言罢,一饮而尽,目光却有意无意地飘向凤傲雪。 凤傲雪微微福身,娇声道:“多谢两位皇子殿下的祝福,往后这宫中的日子,还望两位殿下多多提点” 说罢,她微微抬眸,眼神在慕容霖身上短暂停留,那一瞬间,似有别样情愫流转。慕容霖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笑容。 随后二人来到凤倾羽那桌,凤傲雪径直走向凤倾羽面前,“曦月公主,您与傲雪的长姐有几分相似,想来也是缘分,今日是傲雪与太子大婚,您也能赏脸关临,真是让傲雪觉得十分感动,傲雪敬您一杯” 说完,凤傲雪一个眼神,丫鬟立马示意,连忙从酒杯中到了两杯酒,凤傲雪双手拿起两个酒杯,随意递给一杯给凤倾羽 凤倾羽眉头微皱,她不明白凤傲雪今日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客气,明明前几天还对自己龇牙咧嘴的,难道真是因为嫁人了一夜间长大了懂事了? 凤倾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个场面相比凤傲雪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更何况即使她敢在酒里下毒,一般的毒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风傲雪看凤倾羽迟迟没有接过那杯酒水,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僵硬,故意强装镇定地说道:“曦月公主,可是这酒不合您的心意?还是说,您是嫌弃傲雪的敬酒,不愿赏脸?” 她的声音微微提高,引得周围不少宾客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凤倾羽心中明白,若是此时拒绝,难免落人口实,给人留下话柄,可这酒接下又不知是否暗藏玄机。 凤傲雪见状直接拿起两杯酒一饮而尽,“曦月公主,您难不成担心傲雪今日会在酒里下毒不成,两杯酒都已经喝了”言罢,她将空杯倒转,示意酒水已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凤倾羽见此情形,心中虽仍存疑虑,但也不好再继续推辞,只得让丫鬟再次倒酒。 慕容轩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这一幕,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似在思考什么。 凤倾羽在短暂的犹豫后,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杯酒,说道:“太子妃说笑了,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自是不会扫了你的兴” 说罢,她轻轻晃了晃酒杯,那澄澈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一圈圈细密的酒痕,她微微抬头,目光直视凤傲雪的眼睛,试图从中探寻出一丝端倪,然而凤傲雪却巧妙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只是嘴角挂着那看似亲切却让人感觉虚伪的笑容。 慕容轩眉头紧锁,他总觉得此事透着一股怪异,但今日场景,他现在不好插手,只能见招拆招。 阴谋的味道 随后,凤傲雪便和慕容泽继续往其他桌走去。 夜幕如墨,缓缓浸染了整个皇宫。华灯初上,璀璨的光芒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外,却照不透那隐藏在暗处的阴谋与危机。 大殿之中,酒香四溢,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酒过几巡,众人的脸上皆泛起了微微的醉意,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凤倾羽在饮下凤傲雪递来的那杯酒后,始终暗自留意着身体的细微变化,纤细的玉指悄然搭在脉搏之上,仔细地感知着脉象的跳动。 良久,她并未察觉到丝毫中毒的迹象,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才稍稍松懈了一些。 “或许真的是我多心了” 凤倾羽在心底暗自思忖着,微微摇了摇头,将那一丝疑虑暂且抛诸脑后。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李圆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说道:“圆圆,今日这婚宴虽说有些波折,但也还算热闹” 说罢,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李圆圆亦是面带笑意,可爱的点点头回应道:“是啊,曦月,今日菜色还不错,嘻嘻” 凤倾羽不禁笑出声,轻轻用手指了指李圆圆的脑袋,“你阿,只许你今日稍微吃多一些,明日可是要继续执行每日机会” “知道了,知道了,曦月,我发觉你现在可是比我娘亲更会管我了”李圆圆嘴里塞着一颗肉丸子,含糊不清的说着。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身着粉色丫鬟服饰的女子匆匆忙忙地朝着凤倾羽跑来。她的脚步急促,神色慌张,手中紧紧握着一张纸条和一个物件。 丫鬟来到凤倾羽面前,她迅速地将纸条塞到凤倾羽手中,同时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曦月公主,有人要我将这封信和这个物件交与您” 话语未落,便转身快步离去。 凤倾羽满心疑惑地看向手中的物件,待看清那竟是多多平日里最喜爱的小兔子玩偶时,心中猛地一紧。 “这玩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她急忙展开手中的信件,只见信上简短地写着两句话:“他在我手上,要想他活命,速速一人来后山” 看到这封信的瞬间,凤倾羽的脸色变得煞白,心慌意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多多,一定是多多被坏人抓走了” 她在心中焦急地呼喊着,脑海中浮现出多多那可爱无辜的模样。 她深知此刻必须尽快赶去后山营救多多,可信上要求她独自一人前往,这其中必定暗藏危险。 凤倾羽强自镇定下来,她凑到正专注于美食的李圆圆身边,声音急促却又尽量压低:“圆圆,我有急事去一下后山。若我一刻钟还没有回来,你就让我皇兄和慕容轩一同秘密来寻我” 言罢,未等李圆圆有所回应,她便提起裙摆,急匆匆地朝着后山的方向快步走去。 慕容轩的目光本来自始至终都紧紧追随着凤倾羽,那深邃的眼眸中饱含着关切与深情。 然而,就在他稍一分神之际,一群年轻大臣嘻嘻哈哈地围了过来,手中端着酒杯,满脸谄媚地向他敬酒。慕容轩被这群大臣硬生生地挡住了视线,待回过神来望向凤倾羽的座位时,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慕容轩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慌张,他疾步走到凤倾羽的座位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伸手一把拉起坐在旁边的李圆圆,厉声问道:“她人呢?” 李圆圆被慕容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支支吾吾地说道:“曦月,曦月…… 刚刚有人给了她一封信,然后然后她就走了,让我一刻钟后如果她没有回来再让我来找平西王你还有宇文大哥” 慕容轩心急如焚,大声吼道:“我问你她到底去哪了!” 这一声怒吼犹如洪钟般响彻四周,正巧被喝了许多酒、已有了几分醉意的宇文朗听到。 宇文朗醉眼朦胧地望向这边,看到慕容轩正拉着李圆圆,以为他在欺负李圆圆,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脚步虚浮地朝着慕容轩走去,伸手用力拉开慕容轩,说道:“慕容轩,你干嘛...干嘛欺负李小姐” 李圆圆在一旁被吓得泣不成声,慕容轩此刻满心都是凤倾羽的安危,心中的焦急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狠狠地瞪了宇文朗一眼,扬起拳头,猛地一拳挥到宇文朗脸上。宇文朗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得嘴角出血,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 “宇文朗,你妹妹不见了知道了吗?” 慕容轩怒声吼道。 宇文朗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震,酒意全无,他双手紧紧抓住慕容轩的衣领,焦急地问道:“你说什么,怎么回事,曦月呢?” 慕容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简短地将事情经过告知宇文朗。 宇文朗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他松开慕容轩的衣领,连忙询问李圆圆凤倾羽到底去哪了 李圆圆看着宇文朗,这才努力平复心情,抽泣的说道“去...去了后山” 宇文朗一听,转身就朝着后山的方向奔去,脚步踉跄却又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慕容轩也毫不迟疑,紧随其后。 此时的后山,月色被乌云遮去了大半,只透出几丝微弱的光亮,山林间影影绰绰,阴森恐怖。 凤倾羽沿着蜿蜒的小径匆匆前行,手中紧紧握着多多的小兔子玩偶,那玩偶仿佛是她此刻唯一的慰藉与力量源泉。 说不紧张害怕是假的,她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树枝沙沙作响,凤倾羽顿住脚步,秀眉紧蹙,低声喝道:“是谁?出来!” 然而,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并无回应。她咬了咬牙,继续向前。 居然被算计了 不远处,一个黑影在树后一闪而过,凤倾羽眼神一凛,连忙抓紧手中的药粉,那细腻的粉末在她指尖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中透着高度的警惕与戒备,她小心翼翼地朝着信上所指示的地点缓缓靠近。 周围静谧得可怕,只有她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环境中回响,更添几分紧张的氛围。 突然,一抹黑影再次如鬼魅般从旁侧闪过,凤倾羽心中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手腕一抖,将手中的药粉朝着黑影的方向迅猛撒出。 药粉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形成一片朦胧的雾霭。 那黑影躲避不及,瞬间被药粉笼罩,紧接着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凤倾羽微微松了口气,她轻缓地挪动脚步,朝着黑衣人倒下的地方靠近,想要查看一番是否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就在她刚要俯身之际,头顶上方又有一个人影如闪电般掠过,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 那人影带着凌厉的劲道,精准地击中了凤倾羽的后颈。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凤倾羽只觉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消散,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一位身着华丽罗裙的蒙着面纱的少女袅袅婷婷地现身。黑衣人见状,赶忙恭敬地行礼,口中高呼:“主子” ,少女微微颔首,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凤倾羽,朱唇轻启:“把她带去那个房间,那个男人弄过来了吗?” 黑衣人立刻回应道:“回郡主,人已经昏迷在房间里了” 少女听闻,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凤倾羽毫无知觉地被黑衣人扛在肩头,像个破布娃娃般任人摆弄。 她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随着黑衣人的步伐微微晃动。 不一会儿,他们进入了一间弥漫着古色古香气息的房间。房间内的布置典雅而精致,雕花的床榻、古朴的屏风、散发着幽光的烛台,一切都透着岁月沉淀的韵味,然而此刻,这雅致的环境却即将成为一场阴谋的舞台。 黑衣人毫无怜惜之情,走到床边,手臂一甩,便将凤倾羽随意地丢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凤倾羽的身体微微弹起后又落下,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畔。 那蒙着面纱的少女站在一旁,眼神冷漠而又透着一丝算计。她轻轻抬眸,给了黑衣人一个示意的眼神。黑衣人会意,迅速地走到床边另一侧躺着的男人身旁,动作粗鲁地将男人上身的衣服一件件扯下,不一会儿,男人那结实的胸膛便裸露在外。 随后,少女莲步轻移,缓缓来到凤倾羽身边。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抬起凤倾羽的手臂,仔细端详着,似乎在确认着什么。片刻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紧接着,她的手开始在凤倾羽的衣衫上动作起来,熟练地解开一个个衣扣,褪去一件件外衣,很快,凤倾羽身上仅剩下单薄的亵裤与肚兜。 少女将两人的身体摆放成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那画面看上去不堪入目。 做完这一切后,她轻轻拍了拍裙摆,随后便转身离开。 在太子妃的婚房之中,莫仙仙满脸春风得意,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去。 “恭喜傲雪姐姐,哦,如今该尊称太子妃啦”,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此刻的心情极好。 凤傲雪正端坐在床边,头上的红盖头尚未被太子掀开。 听到莫仙仙的声音,她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盖头,莲步轻挪,急切地问道:“如何,事情成了吗?”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莫仙仙嘴角噙着抑制不住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阴谋得逞后的快感。“自然,姐姐放心便是” 她胸有成竹地说道。 凤傲雪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不过,我有一事不解。为何你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弄来那种药让我给她喝下?直接用催情散之类的,让他们二人情迷意乱不就好了吗?” 她实在想不明白莫仙仙为何要舍近求远,采用如此复杂的手段。 莫仙仙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狡黠: “不,自然不可。其一,我想要的是轩哥哥从心底里厌恶她。唯有让轩哥哥亲眼看到凤倾羽背叛他,才能达到此目的,所以必须要有实实在在、不容辩驳的证据。其二,这里是太子府,人多眼杂。若是用了催情香,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一旦追查起来,我们可就麻烦大了。其三,若只是单纯依靠药物,且不说凤倾羽医术精湛,说不定她自己就有解药。又或者他们二人意志坚定,坚决不肯苟且,那岂不是适得其反,坏了我们的大事” 她条条分析,说得头头是道,凤傲雪听后,眼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 “郡主果然思虑周全,姐姐我倒是想得简单了。只要能让慕容轩彻底厌弃了凤倾羽,想必届时她一定伤心欲绝,我可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她哭泣的样子了呢” 凤傲雪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了抚自己身上华丽的嫁衣,眼中满是对未来的算计与期待。 莫仙仙微微仰起头,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接下来,就看太子妃的表演了” 随后莫仙仙就提着裙摆,脚步婀娜的走了出去。 凤傲雪立马明白,她莲步轻移至桌前,伸出玉手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刀,然后缓缓将小刀凑近自己身上那华丽无比的嫁衣,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刃便轻轻划破了衣料,细微的 “嘶啦” 声在静谧的婚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凤傲雪洁白的肌肤上渗出了些许鲜血,那点点殷红在大红的嫁衣上晕染开来,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地中的红梅,透着几分凄美与诡异。 凤傲雪却似浑然不觉疼痛,随后,她莲步匆匆地跑到房门口,神色慌张,声音颤抖且尖锐地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 这呼喊声瞬间打破了太子府原本的宁静与喜庆。 被抓奸在床 原本在府中各处忙碌的丫鬟仆人们听到这声呼喊,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朝着婚房的方向赶来。一时间,廊道里脚步声急促杂乱,人影幢幢。慕容泽听到声响,连忙集结护卫,手持武器,满脸紧张地涌入婚房所在的院子。 凤傲雪站在门口,柔弱无助地依靠着门框,眼中噙着泪花,楚楚可怜地说道:“本宫刚刚就坐在房中,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本宫还未看清,就被其划伤了手臂。那刺客速度极快,往那边逃窜了,你们快去抓” 说着,她伸手指向后山的位置。 慕容泽连忙将凤傲雪护进怀里,柔声安慰。 护卫们不敢有丝毫懈怠,领命后立刻朝着凤傲雪所指的方向追去,宾客们听闻有刺客,也纷纷惊呼,整个太子府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紧张之中。 而凤傲雪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她深知,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帷幕,而凤倾羽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看着慕容轩对凤倾羽的厌恶与唾弃,享受着自己阴谋得逞后的快感。 护卫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凤傲雪所指的后山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眼神锐利,手中的兵器在月色下闪烁着寒光,脚步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一路之上,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搜寻着刺客可能藏匿的踪迹。 在一番追寻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房前。此处被茂密的树木和嶙峋的怪石环绕,静谧得有些诡异。突然,房内传出了些许微弱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此时房间内,凤倾羽正悠悠转醒。她只觉得脑袋昏沉,脖颈处传来一阵酸痛,视线渐渐清晰后,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衣衫不整。 而当她侧目看到躺在自己边上同样衣衫不整的竟是叶澜清时,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叶澜清本应在使馆陪伴多多,怎会出现在此处? 还未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护卫们听到异常声音,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什么人?” 为首的护卫大喝一声,目光瞬间锁定在床上的凤倾羽和叶澜清。 凤倾羽瞬间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之后,理智迅速回笼,她立马明白过来自己是遭人算计了。 羞愤与怒火在她胸腔中熊熊燃烧,她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死死地咬着下唇,直至唇上沁出点点血珠。她以最快的速度拉过锦被盖住自己。 紧接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呵斥:“全部给我出去!” 那声音犹如炸雷,在这狭小的房间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 护卫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吼震得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但职责所在,他们又不敢轻易离去,只是面面相觑,直到凤倾羽再次吼道:“聋了吗?还不出去!” 护卫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转身,退出了房间,只是那脚步略显慌乱,似乎仍被刚才的一幕惊得心神未定。 他们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刻禀报太子。 这边闹出的动静立马吸引了众人,其中为首的便是莫仙仙 同时,在后山寻找凤倾羽的慕容轩和宇文朗听到声响也连忙跑来。 风倾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先是快速将自己衣服穿好,随后立马叫醒叶澜请。 被叫醒的叶澜清只觉得头昏脑涨,待反应过来,才发现凤倾羽,而自己则是上身没有穿任何衣服。 “曦月,怎么...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和多多玩吗?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还...”叶澜清努力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应该是被算计了”凤倾羽眼神冷冽的说道,所以晚上凤傲雪那杯酒果然有问题。 叶澜清听闻,瞬间清醒过来,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匆忙起身寻找衣物穿上,边穿边咬牙切齿地说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使出这般下作手段!若让我知晓,定不会轻饶!” 还未等叶澜清穿戴完毕,房门口便涌进了一群人,有各大臣以及他们的千金(被莫仙仙劝说一同前来看热闹),也包括匆忙赶来的慕容轩和宇文朗。 “哎呀,这到底怎么回事呀,这不是曦月公主吗?不是说进了刺客了吗,怎么,怎么会是曦月公主在这呢?还有这边上衣衫不整的男子又是怎么回事呀”莫仙仙看着此刻低气压的凤倾羽,故意大声说道。 众人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炸开了锅,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 这也太不成体统了,这曦月公主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一位大臣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这简直有辱皇家颜面,亏她还是公主呢!” 一位千金小姐掩着嘴,眼中满是鄙夷。 “你们别乱说,这里面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曦月公主一向品行端正,此事看你的没那么简单” 李圆圆在一群人使劲挤进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也一下呆住了,但她相信曦月,所以立马大声反驳道,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众人的嘈杂声中。 “哼,什么误会,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位千金嫌弃的说着。 “这男子是谁啊?怎么会和公主在这……” 有人好奇地打听着。 “这好像是曦月国一同来的御医,曦月公主居然和御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房间里乱成了一团。 慕容轩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宇文朗则一脸凝重和不可置信,虽然之前他的确想撮合他们两人,但曦月喜欢的不是慕容轩吗?怎么会和叶澜清 宇文朗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身看看边上的慕容轩此刻的脸色都可以用吃了屎一样的来形容了 凤倾羽站在人群中央,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议论,用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仿佛在无声地警告他们不要轻易下结论。 叶澜清也穿戴好了衣物,他走到凤倾羽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共同面对这汹涌而来的舆论压力。 消失的守宫砂 凤倾羽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诸位且安静,我与叶御医是遭人陷害,定有幕后黑手蓄意为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我等清白!” 然而,众人的议论声并未就此平息,反而越发喧嚣。 莫仙仙冷笑一声:“曦月公主,这时候了还嘴硬,您与这男子共处一室,衣衫不整,事实俱在,如何能说是陷害?” 凤倾羽狠狠瞪向莫仙仙:“莫仙仙,我知你向来与我不对付,但我警告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定不会放过背后捣鬼之人,若你敢参与其中,我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慕容轩此时再也按捺不住,走上前道:“羽儿,到底怎么回事?” 凤倾羽心中一痛,看着慕容轩道:“慕容轩,你信我吗?” 慕容轩凝视着凤倾羽的眼睛,那里面满是坚定与委屈,他的内心一阵纠结。他知道他的羽儿是绝不可能背叛他的,可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震撼,让他一时乱了分寸。 沉默片刻,慕容轩缓缓开口:“羽儿,我,永远相信你” 凤倾羽微微松了口气,至少慕容轩没有完全否定她。 “晚宴上,我先是喝了凤傲雪给我递的一杯酒,后来又收到一张纸条,多多被绑架了,绑架之人要求我独自一人前去后山,然后我便被人打晕,再醒来就已如此”凤倾羽直直地盯着慕容轩的眼中,言辞恳切地说道。 谁都可以误会她,不相信她,但慕容轩不可以! 一旁的叶澜清也上前一步:“平西王,公主殿下所言句句属实。我当时正在使馆内和多多玩耍,之后也莫名失去意识,醒来就与公主身处此境。我与公主绝无苟且之事,还请你相信我们” 宇文朗见状,也赶忙上前替凤倾羽解释:“是啊,曦月和叶澜清肯定是遭人算计了”随后宇文朗怒气汹汹的吼道“- 太子呢?我妹妹在太子府内出了这种事情,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曦月国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边慕容泽听到护卫的汇报,心知此事发生在他府上,且父皇与母后还有太后都已经回宫,若他不好好处理好这件事,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就完了 于是,看着大夫给凤傲雪包扎好伤口后就匆匆忙忙往后山那边赶去 凤傲雪见状,也提起裙摆一同走去 开玩笑,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看到凤倾羽吃瘪的样子了 慕容泽刚踏进房间,就听到宇文朗的那声质问,瞬间害怕的缩了缩肩膀,但奈何这是他府邸,今日还是他大婚,他必须镇定 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慕容泽这才挤过人群来到众人面前 “诸位,本太子已知晓此事,定会彻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此刻切不可慌乱,更不能妄下定论”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凤倾羽和叶澜清身上停留,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捕捉到些许端倪。 凤倾羽看着慕容泽,语气平淡的说道:“太子殿下,此事关乎我与叶御医的清白,还望殿下明察秋毫,莫要让奸人得逞” 慕容泽微微点头:“公主放心,本太子自会公正处理。” “这是怎么回事呀,到底是什么刺客敢公然在太子府内行凶”,凤傲雪一边扯着嗓子一边使劲挤过人群 旁边的一位大臣之女连忙拉住凤傲雪,略带嘲讽的对凤傲雪解释“太子妃,并不是什么刺客,是咱们的曦月公主按耐不住寂寞竟在您和太子大婚之日与那个叶太医苟且” “什么!苟且?!”凤傲雪故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用手捂住嘴,似乎被这个消息冲击得不知所措。 “这…… 这怎么可能?曦月公主怎会做出如此有辱皇家颜面之事?”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飘向凤倾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凤倾羽知道此事和凤傲雪脱不了干系,她怒视着那大臣之女:“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与叶御医是遭人陷害的,在此事未查清之前,你胆敢辱我清白,我饶不了你!” 慕容轩紧紧握住凤倾羽的手,给予她力量与支持,他冷冷地看向那大臣之女:“没有证据你再乱叫,我有一万种死法让你体验” 那大臣之女被慕容轩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但仍嘴硬道:“平西王,这满屋子的人都看到了公主与叶御医衣衫不整共处一室,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叶澜清上前一步,冷静地说道:“我与公主是被人迷晕后才置于此境,定是有人蓄意为之,若仅凭表象就给我们定罪,岂不是正中那幕后黑手的下怀?” “幕后黑手?我看二位是自己好事意外被惊扰,现在临时才故意说是被人陷害的吧”,莫仙仙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走向凤倾羽 “公主殿下,你说晚宴上太子妃给了您一杯酒,可大家都看到了一开始太子妃可是两杯酒都自己喝下了,众目睽睽之下还能动什么手脚不成,而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与叶太医是被陷害,可这屋里既没有什么催情香,也没有你说的什么纸条,什么绑架,我看这一切都是你们两为自己丑事故意编织的谎言把” “你!”凤倾羽现在也觉得奇怪,酒没问题,故意让她和叶澜清就这样衣衫不整躺在一起就好了? 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和叶澜清发生什么,不然身体肯定会有异样 她们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曦月公主,您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很简单啊”,凤倾羽看着莫仙仙不怀好意的朝自己越走越近 “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仙仙脸上挂着一抹得逞的阴笑,莲步轻移至凤倾羽身旁,趁众人不备,猛然伸出手,一把撩起凤倾羽的袖子。 她的动作极为迅速且刻意张扬,那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引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若公主还是清白之身,那守宫砂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莫仙仙刻意提高了声调,声音中满是虚假的疑惑与恶意的暗示。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慕容轩,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每一丝情绪的波动。 众人皆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凤倾羽那被举起的手臂。只见那手臂肌肤如羊脂玉般白净光滑,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然而,本该位于手肘上方一点的守宫砂却踪迹全无。 慕容轩的失控 “咦,公主的守宫砂怎么不见了?” 莫仙仙再次高声叫嚷起来,那声音中难掩的得意如同尖锐的刺,瞬间刺破了原本凝重的空气。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还不忘偷偷瞥向慕容轩,观察他的反应。 莫仙仙见众人皆因凤倾羽守宫砂不见而震惊不已,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烈。她缓缓伸出自己那纤细的手臂,故意将袖口轻轻往上扯了扯,动作间带着一种刻意的炫耀。 在她手臂白皙的肌肤之上,一颗鲜艳欲滴的守宫砂清晰可见,宛如一颗殷红的朱砂痣,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那守宫砂的色泽纯正而浓郁,周围的肌肤没有丝毫瑕疵,更凸显出它的独特与明显。 “大家看,这守宫砂可是每位女子都会有的,可是咱们女子清白的象征呢”莫仙仙微微转动着手臂,让众人都能清楚地看到这所谓“清白”的标志,眼神中满是挑衅与讥讽,仿佛在无声地向凤倾羽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同时也在向众人表明,她莫仙仙才是那个恪守贞洁、品行端正的女子,与凤倾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凤倾羽又惊又怒,她拼命挣扎,试图甩开莫仙仙的手。 “莫仙仙,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如此污蔑我!” 凤倾羽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愤怒在她的眼眸中燃烧。 她是有守宫砂的,每次沐浴的时候她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标志还在感慨古人女性居然真的有守宫砂的存在 而她如今的守宫砂消失的太过蹊跷,但此刻她却百口莫辩 原来这才是她们的目的 慕容轩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凤倾羽那没有守宫砂的手臂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尽管他之前口口声声说相信凤倾羽,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心中的信任仿佛在这一刻开始摇摇欲坠。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震惊和疑惑哽在了喉咙里。 叶澜清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用力将莫仙仙的手从凤倾羽的手臂上拉开。“莫仙仙,你休要在此胡作非为!你这般恶意陷害公主,究竟是何居心?” 叶澜清怒目圆睁,挡在凤倾羽身前,像是一头护主的雄狮。 凤倾羽在叶澜清身后,心中一阵感动,可又为眼前的困境而焦急万分。 她知道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时代,守宫砂的消失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可能导致守宫砂消失的原因,可一时之间却毫无头绪。 莫仙仙被叶澜清拉开,却也不恼,反而轻轻一笑,“叶太医,曦月公主如今守宫砂已失,这是众人亲眼所见之事,你还如此袒护她,当然,毕竟你们两同床共枕过,为枕边人说话也是无可厚非嘛,看来我还要恭喜叶太医抱得美人归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可说出的话却如淬了毒的利箭,直刺人心。 “你!”叶澜清紧紧握着拳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坚定,仿佛只要莫仙仙再有任何诋毁凤倾羽的举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教训她。 宇文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激怒,他大步向前,指着莫仙仙呵斥道:“嘉怡郡主是吧,我们曦月国的公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太子殿下,这就是你们云澜国的待客之道吗?” 宇文朗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慕容泽眉头紧皱,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做个和事老,讪笑的开口说道“二皇子,曦月公主,今日之事不管真相是如何,这传出去对公主的声誉总是有影响,我看叶太医与曦月公主也是郎才女貌一对,不若就此成就好事,岂不妙哉” 慕容轩本就因凤倾羽守宫砂之事心烦意乱,此刻又听到慕容泽那荒唐的提议,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英俊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 慕容轩全然不顾在场众人那各异的目光,一个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凤倾羽横抱而起。 凤倾羽下意识地惊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却在触碰到慕容轩那坚定而有力的怀抱时,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安全感。 慕容轩紧紧地搂着凤倾羽,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随后就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决然与霸气。那坚实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似是在向众人宣告着他的主权。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她是我的”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的心头炸开。 宇文朗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对慕容轩的举动竟有了几分赞赏。 叶澜清则是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拳头依然紧握。 而莫仙仙则是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容轩竟会如此不顾颜面地维护凤倾羽。 慕容泽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这局面愈发复杂难控了。 慕容轩抱着凤倾羽离去的身影,在众人眼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瞬间,房间内如炸开了锅一般,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洗干净自己 “这平西王平日里那般沉稳自持,今日竟为了曦月公主如此失态,当真是从未见过” 一位大臣模样的人摇着头,满脸的惊诧。 “哼,这平西王何时与曦月公主搭上了?只是这守宫砂之事尚未查清,他这般作为,岂不是把自己也置于风口浪尖?” 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哥折扇轻摇,眼中透着玩味。 “可不管怎样,平西王此举倒好有男子气概啊,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袒护自己心仪之人,真是帅气啊” 一位年轻女子红着脸轻声说道。 莫仙仙站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妒火中烧。 她那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因嫉妒而变得有些狰狞,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凤倾羽,你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他要如此对你?” 她在心中怒吼着,目光中满是怨毒,恨不得立刻将凤倾羽从慕容轩身边拉开。 三皇子慕容霖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嘴角却悄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原来慕容轩也有这般弱点,这凤倾羽竟能让他乱了分寸。看来他更加要把凤倾羽抢过来了,慕容霖整了整衣衫,随后便从这场闹剧中消失。 众人见主角都走了,也便纷纷离去,只是这谣言今夜之后就会愈演愈烈了。 而这边抱着凤倾羽的慕容轩此刻面色冷峻如冰,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额间青筋隐现,似有怒火在其体内汹涌奔腾。他不由分说地抱着旋即飞身上马。缰绳在他手中猛地一抽,那匹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如离弦之箭般在街道上疾驰。 一路上,马蹄翻飞,扬起阵阵尘土。慕容轩的身躯挺得笔直,双眸死死地盯着前方,对怀中凤倾羽因颠簸而发出的轻哼全然不顾。 凤倾羽在他怀中,身体随着马匹的奔腾剧烈晃动,她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定自己,却只是徒劳。 眨眼间,王府已在眼前。慕容轩未等马匹停稳,便纵身跃下,顺势将凤倾羽紧紧搂在怀中,大步流星地朝府内奔去。 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所经之处,奴仆们皆惊愕地瞪大双眼,纷纷避让。 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繁花似锦的庭院,那处隐匿于后府的温泉渐渐映入眼帘。温泉四周雾气缭绕,如梦如幻,本应是温馨浪漫之地,此刻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慕容轩径直走到温泉池边,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手臂一挥,凤倾羽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抛入温泉之中。 “扑通” 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凤倾羽猝不及防,瞬间被温热的泉水淹没,口鼻中呛入大量的水。 她拼命挣扎,双手在水中乱舞,双脚也不停地蹬踹着。 终于,凤倾羽奋力浮出水面,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狼狈不堪。 她双眼圆睁,愤怒地瞪着慕容轩,娇躯因气愤而微微颤抖,“慕容轩,你发什么疯!” 那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温泉区域内回荡,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不解。 慕容轩却只是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凤倾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内心的纠结与混乱哽在了喉间。 慕容轩沉默良久,那压抑的氛围仿佛要将整个温泉池都冻结。他的目光犹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刺向凤倾羽。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与挣扎:“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沾有别的男人气息” 凤倾羽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的愤怒更甚,她大声喊道:“慕容轩,你混蛋!你不信我!”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滑落,与温泉水混在一起。 慕容轩眉头紧锁,他的内心在理智与情感间激烈地斗争着。 “你叫我如何能信你?你的手臂我看过的,你告诉我,守宫砂呢!”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凤倾羽气得浑身发抖,她在水中努力站直身子,悲愤地说道:“所以,如果我失去了清白你就不要我了是吗?” 慕容轩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想起与凤倾羽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那些温柔的浅笑、深情的凝视,可眼前的变故又让他的内心被猜忌的阴影笼罩。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片刻后,又猛地睁开,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我会查清楚此事,但在真相大白之前,你必须待在这里,洗净身上一切可能存在的污秽” 说罢,他转身欲走,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凤倾羽。只见她在水中无助地哭泣,那柔弱的模样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但他还是硬起心肠,大步离去,只留下凤倾羽在温泉中独自悲泣,那回荡在四周的哭声,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哀伤。 凤倾羽在温泉中泣不成声,她的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曾经与慕容轩的甜蜜过往此刻如同一把把利刃,在她心头反复割扯。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这里不是21世纪,是封建迷信的古代,什么信任都是假的,所有男人还是会在乎那薄薄的一层膜,慕容轩也不例外 凤倾羽在温泉中待了许久,直到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她才缓缓走出。 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眼神中透着决绝。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要主动出击。 与此同时,莫仙仙在自己的寝殿中,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凤倾羽,这次看你如何翻身。轩哥哥迟早会是我的”她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让慕容轩彻底对凤倾羽死心。 霸王硬上弓 凤倾羽从温泉中走出,寒意与绝望在心底交织。 温泉边早有丫鬟候在一旁,见她出来,便恭敬地迎上前。她们手中捧着精美的服饰与华丽的妆奁,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与怜悯。 凤倾羽麻木地任由丫鬟们替她脱去湿漉漉的衣服,思绪却飘向远方。 待梳妆完毕,凤倾羽起身欲走,却被丫鬟们拦住。 “公主,王爷有令,您不能离开此处” 丫鬟低着头,不敢直视凤倾羽那满含愤怒与疑惑的双眼。 凤倾羽心中一沉,她知道慕容轩终究还是不相信自己,竟要将她囚禁于此。 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凤倾羽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前。 推开门,屋内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怔。 房间布置得美轮美奂,精致的雕花床榻,轻纱飘舞的帷幔,还有那风格独特、带着现代装潢韵味的桌椅,墙上挂着她喜爱的字画,桌上是她提及过的新奇小摆件。 慕容轩将她的话都记在了心里,可如今,这一切却只让她感到无尽的悲哀。 “出去!”凤倾羽对着丫鬟们冷冷地说道。 丫鬟们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缓缓退出房间,随后传来门锁落定的声音,那 “咔嚓” 一声,似是将她与外界的希望彻底隔绝。 凤倾羽缓缓走到镜子前,镜中的人儿眉如远黛,眸若星辰,唇若樱桃,妆容精致绝美,华服加身更显高贵。 可她的眼中却满是哀伤与忧愁,没有一丝笑意。 她抬手轻抚镜面,仿佛在触摸着自己那破碎的信任与爱情。 “慕容轩,你为何如此对我?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般脆弱不堪?” 她轻声呢喃着,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却无人回应。 夜,渐渐笼罩了整个王府,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凤倾羽与外界隔离开来。窗外,一弯冷月高悬于天际,洒下惨白的光,映照着庭院中的花草树木,那些白日里娇艳欲滴的花朵,此刻在月色下都显得阴森而孤寂。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静谧与清冷。 这一切都与屋内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就像一只被困在华丽牢笼中的鸟儿,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曾经珍视的爱情与信任。 当凤倾羽呆呆看着窗外的时候,慕容轩突然脚步踉跄地闯入凤倾羽的房间,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痛苦交织的癫狂。 他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侍从怒吼:“都给本王滚远点,不许靠近!”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震得人耳膜生疼。 随后,他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直直地朝着凤倾羽扑了过去,将她重重地压在床头。 凤倾羽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地挣扎,却无法撼动慕容轩分毫。 慕容轩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那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痛苦与愤怒,仿佛被背叛的伤痛已经彻底吞噬了他的理智。 凤倾羽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慕容轩,你喝醉了,冷静点!” 然而,慕容轩对她的解释充耳不闻,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撕坏了凤倾羽今日刚换上的精美衣服,那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刺耳。 “啊”,凤倾羽的绝望的呼喊声回荡在屋内,可慕容轩依旧没有停下他疯狂的举动。他心中此刻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将凤倾羽彻底变成自己的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内心的不安与猜疑。 随即,他狠狠地吻住了凤倾羽的双唇,这个吻没有一丝温柔,只有霸道与侵略。 他的双手在凤倾羽的身上肆意游移,所到之处,衣物纷纷破碎,残片如雪花般飘落。很快,凤倾羽上半身仅剩一件摇摇欲坠的肚兜,她的身体在慕容轩的粗暴对待下微微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 凤倾羽的泪水与哀求丝毫不能让慕容轩恢复理智,他在疯狂的边缘越陷越深。他的唇从凤倾羽的唇上移开,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道道粗鲁的痕迹,凤倾羽的肌肤上泛起片片红印,那是他失控的证明。 她的挣扎愈发剧烈,双腿不停地踢蹬着,却被慕容轩用双腿死死夹住。 慕容轩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扯下那最后的肚兜,凤倾羽的娇躯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她羞耻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慕容轩紧紧箍住。 慕容轩被酒精与妒火冲昏了头脑,对凤倾羽的哀求与拍打全然不顾。 他的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禁锢着凤倾羽纤细的手腕,将她的反抗压制得毫无作用。 凤倾羽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泪水决堤般涌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着:“慕容轩,不要这样,求求你停下!” 然而,慕容轩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他的眼神中只有疯狂与占有欲。 他呼吸急促而沉重,眼神中只有原始的欲望与扭曲的占有欲。 终于将她完完全全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凤倾羽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随后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那声音仿佛要穿透这房间的墙壁,她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被撕裂。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慕容轩的手臂,试图用疼痛唤醒他的理智,可慕容轩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在这漫长而又煎熬的过程中,凤倾羽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她的灵魂仿佛在一点点抽离身体。她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躺着,泪水不停地流淌,浸湿了大片的床铺。 而慕容轩在发泄完自己的疯狂后,瘫倒在凤倾羽的身旁,酒意渐渐上头,昏睡了过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衣物碎片散落一地,凤倾羽宛如一个破碎的瓷娃娃,在黑暗中无声地哭泣,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去,曾经对慕容轩的爱意与信任,都被这残酷的现实碾碎成灰。 凤倾羽的委屈 凤倾羽不知在黑暗中躺了多久,麻木的身体才渐渐恢复了些许知觉。 她缓缓地坐起身来,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身体深处的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一般。 她看着身旁昏睡的慕容轩,眼神中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绝望。 她强忍着身心的痛苦,艰难地从床上爬起,看着地上自己破碎衣物,只能捡起慕容轩的衣物潦草得穿上,才勉强遮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 然后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挪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她终于走到门口时,却发现门已被锁死。她无力地靠在门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此时的她,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孤立无援。 过了许久,天色渐渐破晓,一丝微弱的晨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了进来。 凤倾羽抬起头,望着那缕曙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她不能就这样被打败,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她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可能逃脱的方法,目光落在了墙上的一幅字画后面。她记得,古人有些密室暗门会藏在这样隐蔽的地方。她拖着虚弱的身体,费力地挪到字画前,用颤抖的手将字画取下。 果然,在字画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凤倾羽怀着一丝希望,按下了那个凸起。只听一阵轻微的机关转动声,墙壁上缓缓出现了一道暗门。 凤倾羽心中一喜,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容轩,随后不顾身体的疼痛,迅速钻进了暗门。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而黑暗的通道,她只能摸索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通道的尽头有一丝光亮。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光亮的方向奔去。当她走出通道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王府的后院一处偏僻的角落。 此时的王府还沉浸在清晨的宁静之中,凤倾羽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侍卫,朝着王府的大门方向潜行。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与慕容轩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都变成了刺向她内心的利刃。 终于,她来到了王府的大门前。大门紧闭,门口有几个侍卫在站岗。凤倾羽躲在一旁的花丛中,思索着如何才能避开侍卫的视线,成功逃离。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她心中一动,趁着侍卫们的注意力被马蹄声吸引过去的瞬间,从花丛中窜出,朝着王府外奔去。 她一路狂奔,不敢停歇,直到身后的王府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王府周围的道路在她眼中已模糊不清,当使馆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时,凤倾羽踉跄着冲进去,阿秀和翠儿原本守在房门口,已是困意朦胧,却在听到动静的瞬间清醒过来。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 阿秀和翠儿齐声惊呼,话语里满是担忧与惊喜。可当她们的目光触及凤倾羽那身怪异的男人衣装,以及那红肿的双眼和泪痕交错的脸颊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愕与疑惑。 凤倾羽此时已无暇顾及她们的反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疲惫:“快去,打水,我要沐浴” 阿秀和翠儿相互对视一眼,虽满心疑虑,但主子的命令不敢违抗,只得匆匆跑去准备热水。 而阿秀和翠儿在昨晚看到自家主子没有一起回来时就觉得奇怪,奈何二皇子只是笑笑不语,她们也只好作罢,如何看自家主子这副样子,定是糟了欺负,弄好热水后,连忙不忘转身朝着宇文朗的住所奔去。 宇文朗也在房内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心中始终牵挂着凤倾羽。虽然知道他们俩是真心相爱不假,但毕竟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情,不知道现在他们谈的怎么样了,此刻听到翠儿急促的敲门声和慌乱的汇报,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及整理衣衫,匆匆洗漱了几下,便朝着凤倾羽的房间赶去。 凤倾羽独自走进倒满水以及洒满花瓣的浴桶,缓缓褪去那身不属于自己的衣物,每一件衣物的滑落,都像是在剥离一段痛苦的记忆。 当她踏入浴桶,热水瞬间包裹住她的身躯,那温热的触感却无法驱散她心底的寒意。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肌肤,只见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面还残留着一道道紫红色的痕迹,那是慕容轩疯狂与失控的证明。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痕迹,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昨夜的疼痛与屈辱再次袭来。 凤倾羽靠在浴桶边缘,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慕容轩过往的种种。 曾经的她,以为慕容轩和旁人是不同的是,他们曾在花前月下漫步,他的温柔细语犹在耳畔。可如今,这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破碎,他终究还是不信她。 凤倾羽自嘲的笑一声,绝美的容颜此刻只剩下了凄楚,那笑声在寂静的浴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宇文朗轻轻的敲门声和焦急的呼唤:“曦月,你怎么样了?” 凤倾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二皇兄,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可她那哽咽的声音,又怎能瞒得过宇文朗。 宇文朗在门外眉头紧皱,他怎会听不出凤倾羽声音中的哽咽与悲戚。 他轻轻握住门把,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曦月,你莫要瞒我,让我进去” 凤倾羽沉默了片刻,知道拗不过他,只好起身穿好衣服,然后低声道:“门没锁” 护犊子的哥哥 宇文朗推开门,一眼便看到凤倾羽哭的肿的不行的双眼,他的眼眸瞬间瞪大,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曦月,是谁?是谁欺负你了?” 凤倾羽别过头,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脆弱:“二皇兄,你别再问了” 宇文朗几步走到凤倾羽面前,轻轻抬起她的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曦月,你我兄妹虽然没有从小一起长大,但你知道的,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怎能让我当作不知?是不是慕容轩那混蛋?” 凤倾羽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滑落:“二皇兄,他不相信我,不相信我……” 宇文朗紧紧握住拳头,关节泛白:“他竟敢如此对你,我定不会放过他” 凤倾羽轻轻摇了摇头:“不要,我不想再见他,你也别去找他,我们的情意见就此结束了” 宇文朗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那你打算如何?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凤倾羽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莫仙仙和凤傲雪,我不会让她们如意的,我要让她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让她们明白,我凤倾羽不是可以随意欺凌之人。” 宇文朗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微微点头:“好,曦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一起” 凤倾羽轻轻靠在宇文朗的怀里,现在她好像只剩下亲人了 “二皇兄,我你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我做个一个梦吗?梦里的人唤自己的兄长为哥哥,我觉得很亲切,我可以也这样唤你吗?” 宇文朗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当然了,傻妹妹” 凤倾羽在宇文朗的怀里微微颤抖,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沙哑:“哥哥,我真的好累,原以为爱情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可如今才知,它却能如此伤人” 宇文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安抚受惊的小鹿:“曦月,这世间还有许多人值得你去爱与被爱,莫要因他而放弃对美好的向往。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个坚强美丽的曦月。你先好好休息,调整好心情,其他的事交给我” 凤倾羽微微点头,宇文朗起身,缓缓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另一边,王府内。 慕容轩在宿醉的混沌中悠悠转醒,只觉脑袋似被重锤猛击,疼痛欲裂。 他眯着眼,打量着周遭的狼藉,一时间有些恍惚。待意识渐渐回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瞬间瞪大了双眼,猛地坐直身子,动作之大扯得床铺一阵摇晃。 望着地上那破碎的衣物残片,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心也随之沉入了谷底。视线缓缓移向床铺,那一抹刺目的落红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他的眼帘,也深深扎进他的心间。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懊悔与自责如汹涌的波涛在胸腔内翻涌。 “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悔恨。曾经在军营中多年滴酒不沾的自律,在昨夜的放纵中彻底崩塌,而这崩塌所带来的后果,竟是对凤倾羽如此不可饶恕的伤害。 他想起昨夜在太子府时,凤倾羽手上守宫砂消失一事,那时的疑虑与猜忌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与荒谬。 是他的鲁莽,他的冲动,亲手摧毁了他们之间本就脆弱的信任。他双手抱头,手指深深嵌入发间,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煎熬。 “羽儿…… 我错了,大错特错……” 慕容轩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自己仪容不整,发丝在风中肆意狂舞,衣摆也因仓促而歪歪斜斜。他如同一头被悔恨驱赶的猎豹,猛地飞身跨上骏马,手中的马鞭狠狠落下,那骏马受了惊,长嘶一声,四蹄好似卷起滚滚风雷,驮着慕容轩如离弦之箭般向着使馆狂奔而去。 一路上,风声在他耳畔尖啸,似是在谴责他的过错,又似在催促他快些奔赴救赎之路。 慕容轩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惶恐,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凤倾羽那满是绝望与伤痛的面容,他现在只想立刻见到她,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倾诉自己满心的悔意。 眨眼间,使馆已映入眼帘。 慕容轩猛地一勒缰绳,骏马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在原地打了个转后,他顺势翻身下马,动作因焦急而略显踉跄。 双脚刚一落地,还未及站稳,抬眼便看见宇文朗面色铁青,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恶狠狠地伫立在使馆门口。 “宇文...”兄字都还来不及说,宇文朗便身形一闪,裹挟着无尽的愤怒飞身上前。刹那间,拳风呼啸而至。 慕容轩今日前来,本就是要来道歉,此事也知完全是自己的过错,因此面对宇文朗的攻击,他只是默默招架,脚下步步后退,不敢有丝毫还手之意。 宇文朗却攻势如潮,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他施展出浑身解数,凌厉的腿风竟将地上的尘土都卷成一股小型的沙暴,拳似猛虎出山,带着呼呼风声直逼慕容轩的面门,每一拳都仿佛凝聚了他对慕容轩所有的愤恨。 慕容轩左躲右闪,身形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懊悔与容忍,眼神中虽有无奈,却依旧坚定着不还手的决心。他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宇文朗的攻击,时而侧身闪过凌厉的直拳,时而高高跃起避开凶猛的扫腿。每一次躲避,他都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幅度,生怕因自己的不慎而伤了宇文朗分毫。 分手快乐啊 使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激斗点燃,炽热而紧张。 尘土在两人的脚下如烟雾般扬起,又在拳风的强力搅动下弥漫开来,将他们的身影笼罩其中,只听得见拳脚相交的闷响和慕容轩偶尔压抑的喘息声。 慕容轩在宇文朗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衣衫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后背,又被那凌厉的拳风撕裂出一道道口子,他却始终咬牙坚持,不做丝毫反击,只是在心底默默祈祷着这场怒火能快点平息,好让他有机会去求得凤倾羽的原谅。 宇文朗见慕容轩一味闪避,毫无还手之意,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此而消减,反而愈发觉得慕容轩是在轻视自己。 “你为何不还手?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宇文朗怒吼着,拳头如雨点般砸向慕容轩。 慕容轩身形狼狈地左躲右闪,脸上却依然带着一丝决然:“我不会与你动手,希望你能冷静一下,我自知对不住羽儿,今日来就是想见羽儿一面,去弥补她” 宇文朗听闻此言,更是怒不可遏。 “弥补?你如何弥补?你可知道她因你受了多少苦?”说话间,他飞起一脚,正中慕容轩的肩头,慕容轩闷哼一声,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他站稳身形,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眼神中满是愧疚与坚定:“我知道是我的不信任伤害了她,我会用一生去偿还,哪怕她不再原谅我,我也绝无怨言” 宇文朗冷哼一声,正欲再度出手,使馆内却传来一声高呼:“住手!” 众人皆循声望去,只见凤倾羽款步走出使馆。 她身姿依旧婀娜,面容却带着几分憔悴与冷峻,眼角的猩红未退,似乎还在诉说着刚刚的哭泣,眼神中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慕容轩看到她的瞬间,眼中满是惊喜与痛楚交织,嘴唇微颤,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梗在喉间。 宇文朗则微微一怔,收住了即将挥出的拳头,但仍警惕地盯着慕容轩。 凤倾羽缓缓走近两人,目光先在慕容轩那狼狈却又执着的模样上停留片刻,继而转向宇文朗,轻声说道:“哥哥,放心,此事我自会处理” 宇文朗面露犹豫之色,他实在不愿就此放过慕容轩,但又不忍拂逆凤倾羽的意思,最终还是咬咬牙,恨恨地瞪了慕容轩一眼,退至一旁。 慕容轩望着凤倾羽,向前迈了一小步,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羽儿,我,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弥补好吗?” 凤倾羽微微抬起下巴,冷声道:“慕容轩,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你不相信我,从头到尾你都不相信我,所以你昨晚才会那么伤害我,你知道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昨夜的经历意味着什么吗?” 慕容轩的身体微微颤抖,低着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守宫砂会...羽儿,我们成亲好吗?我知道昨晚都是我的错,早上一醒来我就后悔万分,但我愿用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去弥补好吗” 凤倾羽抬起美眸,凝视着慕容轩,随后苦笑一声“慕容轩,你知道的,我和寻常女子不同,我也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情就非嫁你不可,我是新时代的女性,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彼此两人完全的信任,很明显,你暂时给不了我,所以我不会答应你,你回去吧” 慕容轩听到凤倾羽如此决绝的话语,心中如遭重锤。 他知道他的羽儿和寻常女子不同,现在只能更加懊悔昨晚的醉酒伤害了她。 他,要失去羽儿了吗? 慕容轩想上前抱着凤倾羽,伸出的双手连衣角都还没有碰到就被凤倾羽后退半步的动作怔怔停在了空着 凤倾羽能明显看到慕容轩那受伤的眼神,心中虽有不忍,但一想起昨夜所遭受的委屈与羞辱,那股倔强又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慕容轩,不是每一句道歉都能换来原谅,不是每一个错误都能被轻易抹去。你对我的不信任,现在就如同刺在心头的尖针,每一次回想都痛彻心扉。我需要时间去疗伤,去忘却,而这期间,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纠葛” 慕容轩的手无力地垂落,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助,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羽儿,我知道我让你失望透顶,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会改变自己,我会学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你。请你不要就这样将我拒之门外,哪怕只是给我一丝希望也好” 凤倾羽微微别过头,避开他那饱含深情的目光,冷冷地说道:“慕容轩,你的话如今已难以让我信服。曾经的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可你却轻易地践踏了我的真心。我给过你机会,在你产生怀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与我坦诚相待,而不是仅凭那莫须有的表象来伤害我。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慕容轩声音突然哽咽:“是我错了,是我亲手将我们的幸福毁掉。可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我而去。羽儿,你说你需要时间,那我等,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愿意重新审视我,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凤倾羽心中一阵刺痛,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慕容轩,你不必如此。感情不是单方面的强求,我不能保证我会改变心意” 说完,凤倾羽转身快步向使馆内走去,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心软。慕容轩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知道,这一次,想要挽回凤倾羽的心,将是无比艰难的挑战,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他都不会放弃。 “分手快乐,请你快乐...”凤倾羽一边唱着梁静茹的歌曲,一边背过的身影早已泪流满面。 她的第一次恋爱,以不信任终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宇文朗站在使馆的庭院之中,目光紧紧追随着凤倾羽那略显单薄且失魂落魄的背影。她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疲惫,如同在宇文朗的心尖上重重地踏过。他的眼神中满是对这个妹妹的疼惜与怜爱,眉头也因内心的忧虑而紧紧皱起。 看着凤倾羽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宇文朗缓缓收回视线,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深知妹妹刚刚经历了感情的重创,此时的内心必定是千疮百孔,若再将多多失踪的消息告知于她,无疑是在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 “暂且瞒着她吧,她如今已承受了太多” 宇文朗低声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然。 随后,宇文朗转身,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而坚毅。他对着身旁一众手下,语气严厉且不容置疑地吩咐道:“多多失踪之事,绝不可掉以轻心。你们即刻行动起来,哪怕是将这京城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上一遍,每一个角落都细细搜寻,也务必要把多多毫发无损地找出来。若是有谁懈怠、疏忽,休怪我军法处置!” 手下们齐声应诺,迅速四散而去,只留下宇文朗独自站在原地,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尽快找回多多,也希望妹妹能早日从情伤中走出。 而拖着沉重且疲惫的身躯的慕容轩刚回到自己的府邸,踏入府门,便大声传唤秦皓宇前来。 秦皓宇匆匆赶来,见慕容轩这般狼狈又严肃的模样,心中知晓定是有极为重要之事。 “慕容,你这是……”秦皓宇刚要发问。 慕容轩抬手制止了他,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口吻:“皓宇,我要你立刻去查清楚昨晚的所有事情,一丝一毫都不许放过。那守宫砂之事太过蹊跷,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划,妄图离间我与羽儿” 秦皓宇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慕容,此事我也觉得疑点重重。你放心,我马上去查” 慕容轩微微颔首,“去重点查一下莫仙仙,我总觉得她自从云台寺回来后就变了许多,但又说不上来,总之,她一直觉得羽儿是她的威胁,所以此事定和她脱不了干系”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厅中焦躁地踱步,拳头紧握,关节泛白。 秦皓宇见他如此,边轻声劝慰边调侃道:“这还不是你的风流债啊,众所周知,皇上早就有意将莫仙仙许配给你,莫老也是十分赞同,哪曾想,你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美人,这可不就把人给逼急了嘛” 慕容轩听闻秦皓宇的调侃,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皓宇,此等时刻,莫要再打趣我了。羽儿于我而言,是这世间最重要之人,如今她已决定与我决裂,我满心都是愧疚与悔恨,哪有心思顾及其他” 秦皓宇见他如此,也收起了嬉笑之色,满脸正色道:“慕容,我知晓你此刻的痛苦。你放心,阿羽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她受到欺负的,莫仙仙那边,我定会仔细探究,定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随后,秦皓宇便转身快步离去。 “慕容霖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慕容轩轻挥衣袖,一道黑影仿若鬼魅般自暗处闪现,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 “回主子,近期我们的人没有再跟随到三皇子与红阁之间的联系,近期他基本上都在是在忙议和细节谈定之事” 慕容轩目光如炬,直视着那黑影,声音低沉而冷肃:“哦?看来是上次的动作太大,最近收敛了,继续仔细盯着” 暗卫领命,瞬间隐没于黑暗之中。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慕容轩抬眼望去,只见一名家仆匆匆跑来,神色慌张:“王爷,不好了,圣上得知您与曦月公主之事,大发雷霆,正传唤您立马进宫呢” 慕容轩听到家仆的禀报,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本想直接不理,后来想想也许这是一次机会呢,整了整衣衫,慕容轩便进宫了。 踏入皇宫大殿,那股压抑的威严气息扑面而来。 皇上高坐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慕容轩还是行了个礼后:“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怒目圆睁,呵斥道:“你还知道有朕这个父皇啊,你,你,你身为平西王,西北的大将军,朕的皇子,偏偏要在两国议和期间与曦月公主传出此风言风语,你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吗?曦月公主要和自己的御医缠绵,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去插什么一脚,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带走,你知道现在京城都传成什么样了吗?!” 开始破案了 慕容轩不为所动,俊逸的面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淡定说道“他们说他们的,父皇可以不听,我和羽儿是真心相爱的,本来儿臣就打算待此次议和结束后就禀明,求取曦月公主” 皇上气得猛拍龙椅扶手:“你喜欢人家,为什么不早和父皇说,如今议和即将进入尾声,偏偏出了这档子事,不管怎么样,人家公主在我们国家地界上失了名声,若传回璃月国,指不定那边要怎么想” 慕容轩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父皇,儿臣知晓此事确有不妥之处,但儿臣与曦月公主情投意合,至于昨晚之事,是有人陷害曦月公主,儿臣定会查清楚后亲自去璃月国提亲,此生也只会有她一人,儿臣心意已决” 皇上看着面前的儿子,只得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一试,你好自为之吧” 凤倾羽回到房间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沉沉的睡了一觉。 直到临近午后才悠悠转醒,脑袋仍有些昏沉,她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片刻后,这两日的种种如潮水般涌回脑海。 她很确定自己并未与叶澜清有逾越之举,因为她的初次是慕容轩,可思绪一转,又想起那莫名消失的守宫砂,心中不禁一沉。 那天晚上的凤傲雪递给她的那杯酒中定然大有文章,才致使如此变故。而莫仙仙,那个第一个叫嚷出她没有守宫砂之事的人,其行径此刻看来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凤倾羽眼神渐冷,心中已然笃定,莫仙仙与凤傲雪定是狼狈为奸。那凤傲雪,果真是毫无悔过之心,自己此前对她的一丝宽容,反倒成了纵容。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色,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她们如此处心积虑,那自己也绝不能坐以待毙,定要让她们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凤倾羽深知,若要揭露莫仙仙与凤傲雪的阴谋,必须先找到确凿证据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宇文朗 本来,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宇文朗还以为她应该会伤心难过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调整好了 也是,这可是他们的曦月公主,定然不会被这小小挫折打败 “曦月,即使知晓是莫仙仙和凤傲雪搞的鬼,那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你打算怎么做?” “哥哥,我需要你派人帮我盯紧莫仙仙,总感觉她这次回来变化很大,不像以前那么莽撞,应该是暗地里有高人帮她,我需要尽快找的这个人” 宇文朗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人手,定不会让她从我们的视线中逃脱。若真有幕后之人,定要将其揪出。” 凤倾羽轻咬下唇,继续说道:“还有凤傲雪,她给我下套,定不会毫无准备。她这么突然与太子成婚,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阴谋” 宇文朗思索片刻,道:“我会多派些机灵的手下设下眼线,你放心” “我还想再去会会一些往日与凤傲雪和莫仙仙有过交集的人,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宇文朗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一人前去太过危险,我陪你一起吧” 凤倾羽摇了摇头:“不,哥哥,女人之间的事情还是需要女人询问” 宇文朗虽仍不放心,但也知晓凤倾羽的性子,一旦决定之事,很难改变。只得叮嘱道:“那你千万要小心,一旦有任何危险,立刻通知我。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你身边” 凤倾羽心中一暖,露出一丝微笑:“哥哥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的,我叫上圆圆一起,这些世家小姐只要能投其所好,定能从她们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宇文朗听后,微微点头:“圆圆心思细腻,有她陪着你,我也能稍感安心些。只是你们此去,仍不可掉以轻心。那些世家小姐,虽大多养在深闺,但心思也未必单纯” 凤倾羽轻轻拍了拍宇文朗的手臂:“哥哥,我明白。我自会小心应对,不会轻易露出破绽。待我和圆圆从她们那里探得消息,再结合你这边对莫仙仙的监视情况,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随后,凤倾羽便去找李圆圆商议。 李圆圆听闻此事,义愤填膺:“曦月,那凤傲雪和莫仙仙实在太可恶了,竟敢如此算计你,你放心,你是我好朋友,我定当全力协助公主,让她们原形毕露” 凤倾羽看着圆圆坚定的神情,心中颇为感动:“有你在,我便多了几分底气。我们先从与凤傲雪走得近的几位小姐入手,圆圆,你知道近期凤傲雪与哪些小姐走的近吗” 李圆圆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听闻那苏家小姐与凤傲雪近来颇为亲近,时常一同出入各种场合。还有那陈家小姐,似乎也与莫仙仙有不少交集,据说凤傲雪还送过莫仙仙一些颇为贵重的礼物,想来关系不一般” 凤倾羽微微点头:“那我们便先从苏家小姐和陈家小姐开始。圆圆,你可有什么好主意,能让我们顺利从她们口中套出话来?” 李圆圆眼睛一亮:“苏家小姐喜爱诗词歌赋,我们可以带上珍贵的诗集作为见面礼,先与她谈论诗词,拉近关系,再慢慢将话题引向凤傲雪。至于陈家小姐,她对精美的首饰毫无抵抗力,我家中正好有几件别致的首饰,可作为礼物。到时候,我们就装作不经意地提及凤傲雪送她的礼物,顺势询问一些相关事情” 凤倾羽赞同道:“圆圆,你这主意甚好。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尽快准备,明日便去拜访苏家小姐” 于是,两人赶忙着手准备礼物和说辞。次日,凤倾羽和李圆圆盛装打扮后,带着礼物前往苏家。 思绪乱如麻 一开始苏家小姐苏雪清是不想见她们的,她知道傲雪与这个曦月好像不太对头,但是听闻她们带了她搜寻好久的诗集册,终于还是忍不住诱惑见了 见到苏家小姐后,李圆圆先是呈上诗集:“苏小姐,久闻你对诗词颇有研究,我们偶然得了这几本诗集,想着或许能与你一同品鉴,便冒昧前来拜访” 苏雪清见果然是她搜寻很久的那本诗集,曦月公主亲自拜访,又收到如此心仪的礼物,脸上满是笑意:“公主殿下和李小姐客气了,能与公主探讨诗词,是我的荣幸” 众人坐下后,先是围绕着诗词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气氛十分融洽。 待时机差不多时,凤倾羽装作不经意地说道:“近日我听闻凤傲雪小姐也颇爱诗词,苏小姐与她相交甚密,想必时常一起切磋吧?” 苏家小姐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嗯,傲雪偶尔也会与我谈及诗词,不过她不是近来忙于筹备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嘛,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少了些” 凤倾羽心中一动,继续追问:“太子殿下与凤小姐的婚事可这是天造地设的般配啊,听说还是太后赐婚,真真是好福气啊” “还不是被抓奸在床才被赐婚的”苏雪清抚摸着诗集,爱不释手,待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太子殿下一直很喜欢傲雪,但是傲雪一直没有给过回应,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两人就……” 凤倾羽与李圆圆对视一眼,果然,有问题。 “这筹备婚事定是极为繁琐,我看凤小姐行事周全,定是有不少能人相助。苏小姐可知她身边有哪些得力之人?” 苏雪清想反正也说出去了,也就不瞒了,慢悠悠的说道“我只知道有个嬷嬷时常跟在她身边,似乎颇为得她信任” 凤倾羽与李圆圆又与苏家小姐闲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前往陈家。 到了陈家府邸,凤倾羽递上名帖,表明来意。陈家小姐听闻曦月公主前来,赶忙亲自迎了出来。李圆圆送上首饰,陈小姐爱不释手。 一番寒暄过后,凤倾羽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提及城中最近的一些趣事,渐渐将话题引向了莫仙仙。 陈小姐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仙仙啊,她最近确实风光无限,可是太后的掌上明珠呢” 凤倾羽不动声色,继续说道:“是啊,近期我好像听闻她行事风格与以往大不相同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陈小姐与她相识已久,可曾察觉出什么?” 陈小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凤倾羽,又看了看一旁的圆圆,缓缓说道:“我…… 我也只是略有感觉,似乎她身边多了些神秘之人常来找她商议事情,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凤倾羽心中一动,追问道:“那陈小姐可曾见过那些神秘之人的模样?” 陈小姐摇了摇头:“未曾,他们每次来都是遮遮掩掩的,只是有一次我去府里找她,看到她在和一个陌生男子低声交谈,见我来了便匆匆离开了,那男子我从未见过,整个人包裹着,不知是何人” 凤倾羽与圆圆对视一眼,虽收获不多,但也算有了些线索。然后又与陈家小姐闲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 凤倾羽心中记下了这些线索,与李圆圆离开了陈家。 回到住处后,凤倾羽将情况告知宇文朗:“哥哥,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宇文朗眉头一皱,缓缓开口“不是很顺利,我派出去的人跟了两天,都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凤倾羽也预料到会有这种结局,好看的一双眉毛也微微皱起,然后说道“哥哥,你继续派人跟着,另外我需要你帮我将凤傲雪身边的一个嬷嬷神不知鬼不觉额带出来,我想问她一些话” “行,没问题”宇文朗信誓旦旦的说道,然后停顿了会,犹豫要不要开口,凤倾羽也看到宇文朗的犹豫,不解的问到“怎么了?” 宇文朗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曦月,这几日我看你因为慕容轩还有那晚的时候心情都不好,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其实,太子大婚那晚,多多真的失踪了”, 凤倾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你说什么?多多失踪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她的心中满是担忧与焦急,是啊,这两天她自己焦头烂额,竟忘了都许久没见到多多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啊,如今下落不明,让她心急如焚。 宇文朗赶忙解释道:“我本想先自行寻找,不想让你徒增烦恼。我已经派人在城中各处搜寻,可至今仍毫无头绪” 凤倾羽来回踱步,脑海中思绪纷飞:“哥哥,你还记得那晚我就是因为收到说多多失踪的纸条才会去后山,才会被人打晕,和叶澜请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吗?” “当然记得,所以你是说多多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宇文朗连忙问道 凤倾羽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我觉得此事绝非巧合。多多失踪的消息恰好在那时传来,而我又被算计陷入如此困境,这背后定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宇文朗点头表示赞同:“你分析得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寻找多多的方向得更加明确,说不定找到多多,就能揭开整个阴谋的关键所在” 凤倾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到多多,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虽然多多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也是我们的一份子,哥哥,我们一定要找的他” 宇文朗应道:“好,我这就吩咐下去,让手下着重调查纸条的来历,只是这城中范围不小,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孩子,难度着实不小” 凤倾羽咬咬牙:“再难也要查。我总有种预感,多多的失踪是解开所有谜题的重要一环。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谜团越来越深 另一边,慕容轩也开始着手调查陷害那晚之事。 很快,秦皓宇就带着线索回来了,“慕容,我查到莫仙仙在云台寺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人,而且还与她一同回来,这个人长期黑袍遮身,辨不出是何人,莫仙仙似乎很信任这个人,但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若不是我的锲而不舍,一般人还真一下子追查不到” 慕容轩剑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黑袍遮身?行踪飘忽不定?看来此人定非寻常。能被莫仙仙如此信任,想必在他们的阴谋之中扮演着极为关键的角色。皓宇,将消息透露给羽儿,走,带我一起去会一会此人,可知这人如今身在何处?” 秦皓宇摇了摇头:“还不知道,莫仙仙是如何和他联系的也不清楚” 慕容轩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从云台寺查起” 秦皓宇应道:“好,我这就召集人手,我们马上出发” 于是,秦皓宇安排一部分人手继续紧盯莫仙仙,自己则与慕容轩前往云台寺。 到了云台寺,慕容轩找到寺中的住持,表明来意。 一开始主持什么也没说,直到慕容轩亮明身份,施加压力,主持沉思片刻后才说道:“老衲对那事也略有印象。当日郡主确实是带着一个受伤之人前来让老衲帮忙,那人身披黑袍,看不清面容。他们在寺中养伤多日,期间郡主对其照顾有加,郡主还让老衲务必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 慕容轩心中一动:“多谢主持” 慕容轩与秦皓宇离开主持的禅房后,在寺内四处查看。 他们来到了当初黑袍人养伤的厢房,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遗漏的线索。 在床榻的缝隙间,慕容轩发现了一小片布料,材质奇特,上面还绣着几缕暗纹,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察觉。 他拿起布料,递给秦皓宇:“皓宇,你看这布料,是不是不像我们云澜国的东西” 秦皓宇接过,仔细端详:“这纹路甚是奇特,我从未见过。得找些精通织物刺绣的行家来辨认一下才行” 正在此时,一位小和尚进来打扫房间,看到他们手中的布料,不禁说道:“这…… 这好像是苍梧国特有的布料。我曾听一位香客提起过,苍梧国的织物都带有这种独特的暗纹” 慕容轩与秦皓宇对视一眼,心中一惊。 慕容轩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凝重:“苍梧国?莫仙仙什么时候和苍梧国的人有联系?” 秦皓宇亦是一脸严肃:“看来这事情不简单了” 慕容轩又环顾了一下厢房四周:“我们再仔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遗落的东西” 两人便又在厢房里翻找起来,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不多时,秦皓宇在窗台的隐蔽处发现了一个小巧的药瓶,瓶身上刻着几个他看不懂的文字,应该是苍梧国的文字,他曾在父亲的笔记中看到过。 慕容轩拿过药瓶,仔细查看后说道:“这应该是疗伤所用的药物,看来黑袍人受伤之时用的就是这来自苍梧国的药,愈发能证明他与苍梧国脱不了干系了” 慕容轩面色愈发凝重,他紧握着药瓶,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透过这小小的物件看穿背后隐藏的重重阴谋。 “皓宇,此事事关重大,苍梧国暗中掺和进来,绝不是偶然为之。而且他现还搭上了莫仙仙,不知他们是各取所需,还是另有图谋” 慕容轩沉声说道。 秦皓宇亦是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好,我这就吩咐下去,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嗯”两人又匆忙赶回去。 另一边,宇文朗在凤倾羽和她说要见凤傲雪身边的嬷嬷后就立刻着手安排,挑选了几个身手敏捷且行事谨慎的手下,详细叮嘱他们行动计划与注意事项,确保万无一失。 当夜幕降临之时,宇文朗的手下成功将林嬷嬷打晕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宅院。 凤倾羽匆匆赶来,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被绑着的嬷嬷。 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林嬷嬷在发现自己被绑后惊慌的啊啊大叫,奈何嘴里塞了布,愣是喊不出声来。 凤倾羽靠近,直接将她嘴中的布拿了出来,然后快速的喂了一颗药丸。 林嬷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刚想大声呼喊,凤倾羽却冷冷地开口道:“林嬷嬷,你最好安静点,这颗药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你乖乖配合,我自会给你解药,保你性命无忧。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样,哼,这药丸的毒性发作起来,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嬷嬷心中虽有畏惧,但仍强装镇定:“公主殿下,老奴不知您在说什么,老奴只是伺候小姐的下人,什么都不知道” 凤倾羽冷笑一声:“是吗?那你可知道凤傲雪在酒中下毒害我,陷害于我的事?你身为她身边亲近之人,敢说毫不知情?” 嬷嬷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凤倾羽的眼睛,沉默片刻后说道:“公主殿下,老奴真的不清楚,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凤倾羽上前一步,逼问道:“奉命行事?那你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凤傲雪?她与莫仙仙又有什么阴谋?” 嬷嬷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腹部剧烈的疼痛让她承受不住在地上打滚起来,“公主饶命,老奴真的不知晓啊” 凤倾羽见状,蹲下身子,直视着林嬷嬷的眼睛,冷冷说道:“林嬷嬷,你若再嘴硬,这疼痛只会愈发强烈。我知道你肯定知晓些什么,哪怕只是只言片语,说出来,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策反林嬷嬷 林嬷嬷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双手紧紧捂着腹部,脸上满是汗水与惊恐,她艰难地喘息着说道:“公主殿下,老奴…… 老奴只知道,嘉怡郡主曾经找过小姐,给了她一些东西,还在她耳边说了许多话,自那之后,小姐就开始谋划对您不利的事。其他的老奴真真是不知道啊” 凤倾羽心中一动,“所以那个可以让守宫砂消失的东西竟是莫仙仙给凤傲雪的,看来莫仙仙身后的人的确不一般” 她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索着嬷嬷的话。 “我且再问你,凤傲雪与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凤傲雪是看不上太子的,为何会突然与他成亲?” 嬷嬷趁着疼痛稍有缓解,稍稍缓了口气,连连摇头,“老奴,老奴真的不知道啊,求公主饶命啊” 凤倾羽眉头紧皱,然后她又看向嬷嬷,“林嬷嬷,我只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还不说实话,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林嬷嬷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震,眼中满是恐惧与挣扎。犹豫再三,她才带着哭腔说道:“公主殿下,老奴只是一个奴隶,是真真不知其中详情啊,如今若公主真要老奴的这条老命,拿去便是了,只是,现在小姐已经是太子妃,若小姐找不到老奴,老奴死不足惜,但若小姐真要追究到底届时还望公主殿下给老奴安一个合理的死因” “你...”,边上的宇文朗听着林嬷嬷的话,直接上前就揪起她的衣领,作势要打过去。 凤倾羽微微眯眼,心中暗自思索。 好一个狡猾的老奴,这是在暗暗威胁自己呢,如若今日真的把她怎么了,到时候凤傲雪真的追击起来,自己毕竟是璃月国的人,在云澜国地界内处置这个嬷嬷的确不妥当。 凤倾羽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宇文朗松开林嬷嬷。 她莲步轻移,缓缓蹲下身子,直视着林嬷嬷的眼睛,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嬷嬷,你以为我会怕了凤傲雪?这是噬心散,每月你需得服用一颗解药,只要服用满12颗,毒自然全部就解掉,当然,如果其中哪个月漏服了,那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没用了” 说罢,凤倾羽先给林嬷嬷喂了刚刚的解药,随后便再次给她喂下噬心散, 被迫吞下药的林嬷嬷瑟缩着,拼命想要把药吐出来,却怎么也弄不出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凤倾羽站起身来,冷笑道:“林嬷嬷,我不过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而已,放心,我只需要你将凤傲雪与莫仙仙见面时候及时通知我即可,不会对她怎么样,凤傲雪我暂时不会动她,她只是受了莫仙仙的蛊惑而已,当然解药我也会命人按时奉上” 林嬷嬷满脸狐疑地看着凤倾羽,仍带着一丝戒备:“老奴如何能信您的话?您刚刚才给老奴下了这要命的毒,现在却又说只是让老奴通风报信,这让老奴如何心安?” 凤倾羽微微仰起头,神色淡然:“林嬷嬷,你如今已中了噬心散,除了相信本宫,你别无他路。我是璃月国的公主,向来一言九鼎” 林嬷嬷低下头,心中权衡着利弊。 她深知凤倾羽所言非虚,自己此刻已深陷绝境,若不依从,必死无疑;若依从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况且,只是通风报信而已,不会伤害到小姐。 片刻后,她缓缓说道:“公主殿下,老奴暂且信您这一回。只是老奴在府中的行动也多有受限,若不能及时知晓小姐与莫仙仙的会面之事,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凤倾羽轻轻点头:“这个我自会考虑。你且先回去,尽量留意府中的动静。若有异常,可通过这个信物联系本宫的人” 说着,她递给林嬷嬷一个精致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独特的花纹。“这是信物,见此玉佩,如见本宫。你拿着它,有消息的时候将这玉佩拿予门口的一个扫地老婆子,她自会告知于我” 林嬷嬷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老奴明白了,还望公主殿下守信,留老奴一命,也不可伤害我家小姐” 凤倾羽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去吧” 林嬷嬷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后,缓缓退下。 宇文朗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解地问道:“你就不怕她回去告发你?而且莫仙仙身边不是有一个也很厉害的人物,万一他替林嬷嬷解了毒呢?” 凤倾羽淡淡一笑,“哥哥,我没给她下毒,那只是普通的药粉,无毒” 宇文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禁哑然失笑:“你这丫头,可真有你的。如此一来,既唬住了那林嬷嬷,又不用担心被毒发身亡之事所牵连,还能让她乖乖为我们办事。只是,若她日后发现了真相,会不会恼羞成怒,反倒与我们作对?” 凤倾羽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笃定:“她不会。我观那林嬷嬷,虽对凤傲雪忠心,却也极为惜命。只要我们这边能给予她足够的利益与庇护,她便不会轻易冒险。再者,她如今已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即便知晓被我所骗,也不敢轻易倒戈,毕竟她也不清楚凤傲雪知晓此事后会如何对待她” 宇文朗轻轻点头:“你分析得倒也有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仍需对她多加监视。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凤倾羽沉思片刻,说道:“继续盯着莫仙仙,她身后之人一定要找出来” 宇文朗应道:“好” 封建礼教的迫害 “对了,多多有消息了吗?”凤倾羽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担忧的问到 宇文朗闻言,神色微微一黯,轻轻摇了摇头:“还未曾有确切的消息传来,我已派了不少得力的人手去四处打探,可多多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多多向来机灵,说不定是躲在哪个安全的地方,只是暂时没办法与我们取得联系罢了” 凤倾羽眉头紧蹙,满脸的忧虑之色更浓了几分:“多多不过是个孩子呀,他涉世未深,万一落入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手里,可如何是好。而且,多多的能力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那就糟了” 宇文朗赶忙宽慰道:“曦月,你先别自己吓自己了。多多聪明着呢,以往每次遇到危险,他总能巧妙地避开或是找到脱身之法。这次或许只是被困在了某个地方,咱们加派人手继续找就是了。我这就再吩咐下去,让他们把搜寻的范围再扩大一些,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角落” 凤倾羽微微点头,可眼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也只能如此了,但愿他能平安无事。你叮嘱下去,若有谁找到了多多,定要第一时间把他安全带回来,绝不能再有差池” 宇文朗应了一声,随后两人加快了脚步,回到了使馆。 一进屋,凤倾羽便径直走向窗边,望着远方,思绪飘远。她想起多多那纯真无邪的笑脸,还有他总是充满好奇地跟在自己身后问东问西的模样,心中越发揪紧。 “对了,哥哥,议和的事情现在细节进行的如何了,我们都来云澜国也有段时间了,不知道父皇还有皇兄们怎么样了”,凤倾羽问到 宇文朗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上次那个三皇子表面上应允的很好,但实际上议和之事进展颇为缓慢,在诸多条款细节上仍与我们有不少分歧,有些细节我已经修书传回去让父皇过目后再行决定,所以现在还在等父皇的回信” 凤倾羽眉头皱得更紧:“这三皇子该不会是有意拖延吧?他这般作为,莫不是背后另有盘算?若被他们一直这样敷衍周旋,不是件好事” 宇文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曦月,莫要过早下定论。云澜国国内局势复杂,各方势力或许都在这议和之事上有所博弈。三皇子虽为代表与我们接洽,但他亦不能全然不顾及国内其他势力的意见。我们唯有耐心应对,同时加强对云澜国朝堂局势的探查,方能掌握主动” 凤倾羽微微点头,却又有些不安地说:“只是这一来二去,耗费的时间太久,我怕朝中大臣们会有微词,父皇也会为此忧心。而且,我们在此地耽搁越久,变数就越多,万一云澜国突然变卦,那可就麻烦大了” 宇文朗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些我都已考虑过。只待父皇那边传信回来,我们便再次安排最新的时间将所有事情全部敲定下来” 凤倾羽轻轻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只盼多多能早日寻到,议和之事也能顺利进行,我们也好早日归国,向父皇复命” 说罢,她又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期待交织的复杂神色。 凤倾羽心中烦闷,在使馆中踱步许久后,决定去找叶澜清询问一下这个古代的守宫砂的原理到底是如何来的。 一路上,凤倾羽心思凝重,行至叶澜清居所,凤倾羽轻叩门扉。叶澜清开门见是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一丝尴尬,毕竟那晚的事情让两人一直饱受非议,微微怔住一会,随即微笑着将她迎入屋内。 “叶澜清,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问” 凤倾羽倒是没觉得什么,反而落落大方的径直坐下,且不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便发生了什么她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哪里会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她只是把叶澜请当做朋友。 “公主客气了,有何事但说无妨” 叶澜清温和地回应道。 凤倾羽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想知晓古代女子守宫砂是如何制成的” 叶澜清微微一怔,似是未料到她会问起这个。他略作思索后说道:“守宫砂的制作,传说是以壁虎为原料。需用朱砂喂养壁虎,历经一段时日,壁虎通体便会饱含朱砂之色。而后将壁虎捣烂,其汁液点于女子手臂之处,便成守宫砂。只是这其中原理,多为民间传说与古老习俗,并无确凿的科学依据” 凤倾羽专注地听着,心中暗自思索,又问道:“那这守宫砂为何会被视作女子贞洁的象征?仅仅是因为这奇特的制作方式吗?” 叶澜清轻轻摇头:“这背后实则是封建礼教的一种体现。古代社会极为重视女子贞操,守宫砂作为一种明显的标记,从视觉上和观念上对女子形成约束。一旦守宫砂有所变化,女子便会遭受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故而被当作检验女子贞洁的一种手段,实则并无真正验证贞操的实际功能” 凤倾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既然这并不能检验贞操,那为何大家还是以这个来定义女子的贞操?” 叶澜清见状,轻声叹道:“这些只是我们医者坚信的,但寻常人并不这么认为,她们仍然觉得守宫砂是象征清白的唯一标志,在这个朝代,女子在诸多礼教束缚下,失去了太多自由与权利,守宫砂不过是其中一个缩影罢了。” “所以,其实是不是守宫砂在女子与男性发生亲密接触后,可能会因为皮肤表面的酸碱度变化、汗液分泌等情况改变,理论上有可能和守宫砂中的成分发生反应?” “何为酸碱度?”叶澜请看向凤倾羽,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揭密守宫砂 凤倾羽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疏忽,竟说出了这个时代尚未知晓的概念。她轻咳一声,思索片刻后解释道:“酸碱度,嗯…… 可以理解为一种物质的特性。就如同有些水喝起来酸涩,有些水却平淡无味,这便是因为其中所含的成分不同,导致了这种类似酸涩或平淡的差异,而这差异便与酸碱度有关。在人体中,皮肤表面也存在着这样的特性,它会因各种情况而有所变化,比如情绪波动、身体劳累或者与外物接触等,这些变化或许会影响到守宫砂的呈现状态,但这只是一种推测,并非确凿之事” 叶澜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公主所言甚是玄奥,这等概念我闻所未闻。不过听公主这般解释,倒像是一种极为细微且难以察觉的人体奥秘。只是若真如公主所说,这守宫砂与女子贞操的关联岂不是更加扑朔迷离,仅凭这等难以捉摸的变化来判定女子名节,实在是太过草率。” 凤倾羽深有同感地叹道:“正是如此。守宫砂本就无验证贞操的实质依据,却因封建礼教的盲目推崇,成为了女子身上沉重的枷锁。这其中的不公与愚昧,实在让人愤懑” 叶澜清微微皱眉:“只可惜,在这世道,礼教的观念深入人心,想要改变并非易事” 凤倾羽眼神坚定:“虽不易,但也不能坐视不理。我定要寻得机会,让世人知晓这其中的荒谬,为女子们谋求应有的公平与自由” 叶澜清看着凤倾羽坚定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意 “所以,其实只要身体的酸碱度改变,那消失的守宫砂就可以再现?”凤倾羽一边楠楠自语,一边来回踱步,“我知道了要怎么做了!”,说完,兴奋的拉着叶澜清连忙往自己的实验室跑去。 刚进入实验室,凤倾羽径直走向摆放各类试剂与草药的架子。她快速地在脑海中梳理着思路,边找边说:“之前我曾研究过一些能影响物质酸碱平衡的草药与矿物,或许可以从中找到关键” 叶澜清在一旁帮忙整理着实验器具,回应道:“公主,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若要改变身体酸碱度,还需谨慎行事,万不可对身体造成损伤。” 凤倾羽点头,手中已拿起了几株草药:“叶澜清,你还是叫我曦月吧,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看待的话” 叶澜清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好,曦月,你说得对,倒是我迂腐了” 凤倾羽一边将草药放在石臼中研磨,一边说道:“我们既然要打破这些陈旧的观念,又何必被这些虚礼束缚。况且,在这实验室里,只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没有什么公主与臣民” 叶澜清笑着点头,帮忙把研磨好的草药粉末收集到一个小瓷碟里。凤倾羽又从架子的角落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晶体。 “这是我偶然发现的一种矿物盐,它有调节酸碱度的作用。我想把它和这些草药混合,看看能不能制作出一种可以改变皮肤酸碱度的药膏” 凤倾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矿物盐加入草药粉末中,再加入一些油脂,慢慢地搅拌起来。叶澜清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忧地说:“曦月,你真的觉得这样能行?即使我们成功改变了皮肤的酸碱度,也不确定守宫砂就会再现。而且,这样的实验如果传出去,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凤倾羽停下手中的动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这有风险,但如果不尝试,又怎么能知道真相呢?至于外界的流言蜚语,我既然决定要改变这一切,就早有心理准备。我不能让女子们继续被这种毫无根据的东西束缚” 叶澜清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担忧渐渐被她的勇气所感染:“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便陪你一起。不过,我们还是要尽量小心,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凤倾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搅拌着药膏。不一会儿,药膏制作完成,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绿色,散发着草药的清香。 “现在,就来看看这药膏是否真的有效吧” 凤倾羽深吸一口气,将药膏涂抹在自己的手臂内侧,那里是守宫砂通常会出现的位置。 两人紧张地盯着涂抹药膏的地方,等待着可能出现的变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手臂上并没有出现守宫砂再现的迹象。 凤倾羽的眼神有些黯淡,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或许是我们的配方还不够完善,或者是还有其他因素没有考虑到” 叶澜清安慰道:“这只是第一次尝试,不要气馁。我们可以慢慢调整配方,再做实验” 凤倾羽微微点头,将剩余的药膏小心收好,说道:“叶澜清,你说得对。这一次失败只是一个开端,它让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想要打破守宫砂背后的封建迷信,并非一蹴而就之事” 叶澜清看着她,鼓励道:“曦月,你有此决心,已是难能可贵。我们不妨重新梳理一下思路,从守宫砂的制作原料壁虎与朱砂入手,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凤倾羽眼睛一亮:“你是说,深入探究壁虎和朱砂在人体皮肤上可能产生的反应?这倒是个不错的方向。” 叶澜清思索着说:“壁虎在食用朱砂后,体内会有朱砂成分的积累,而当它被捣烂制成守宫砂点于女子手臂,理论上朱砂应是关键所在。但人体是一个复杂的整体,或许我们之前只考虑酸碱度太过片面,还应探究人体的气血运行、肌肤纹理等因素对朱砂的影响” 凤倾羽点头称是,她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后说道:“那我们先从气血运行方面着手。我曾听闻一些古方中记载着能促进气血循环的药材与针法。或许我们可以将合适的药材熬制成药汤,再配合针灸之术,调节自身气血,然后观察是否会对这守宫砂之事产生影响” 叶澜清赞同道:“此计可行。我对针灸之术略有研究,可由我来施针。只是这合适的药材还需精心挑选,既要确保能有效调节气血,又不能对身体有过大的负担” 于是,两人又忙碌起来。凤倾羽在药柜中仔细翻找,选出了当归、川芎、红花等几味具有活血化瘀功效的药材,开始着手熬制药汤。 叶澜清则在一旁准备针灸所用的银针,消毒备用。 舆论暴风中心 待药汤熬制好后,凤倾羽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尽管药汤苦涩,但她眉头都未皱一下。片刻后,叶澜清开始为她施针。 他手法娴熟,将银针准确地刺入凤倾羽手臂及身体相关穴位。 凤倾羽只觉微微刺痛,随后便有一股温热的气流在体内缓缓游走。 施针完毕,叶澜清说道:“那我们且在此等候片刻,看看气血运行之后,手臂处是否会有变化” 两人静静地等待着,眼睛始终盯着凤倾羽的手臂。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手臂上依旧没有出现守宫砂的踪影。 凤倾羽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守宫砂还真的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研究明白” 叶澜清沉思片刻后说:“或许我们可以从肌肤纹理方面再深入探究。我曾在一些医书中看到过关于肌肤纹理与药物吸收的记载,不同的肌肤纹理可能会影响药物的渗透与作用。我们可以制作一些模拟不同肌肤纹理的道具,测试守宫砂在其上的呈现与变化情况” 凤倾羽听了叶澜清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点头道:“此计倒是可行,只是这模拟肌肤纹理的道具制作起来怕是不易,且不知能否精准地模拟出各种情况” 叶澜清微微浅笑,自信道:“虽有难度,但我对自己的医术与机关之术还算有些信心,制作道具之事,我可尽力一试。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再仔细研究一下你的体质与这守宫砂的特性,或许能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说罢,叶澜清再次靠近凤倾羽,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之上,仔细地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同时另一只手在她手臂上轻轻摩挲,观察着肌肤的色泽与质地。凤倾羽被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弄得有些不自在,却也强自镇定着。 片刻后,叶澜清收回手,眉头微微皱起,“你的体质有些特殊,体内气息流转虽看似寻常,却又似隐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我需得调配一些特殊的药浴,你浸泡其中,或许能让这股力量更清晰地显现,也有利于我们进一步探究。” 凤倾羽没有丝毫犹豫,应道:“只要能弄清楚这守宫砂之事,我都愿意一试” 叶澜清得到凤倾羽的应允后,便立刻投身于药浴的准备工作之中。他在药庐中仔细翻找着各类珍稀草药,每一味药材都经过他的精挑细选,反复斟酌用量。 在叶澜清忙碌之际,凤倾羽也丝毫没有停歇,她也该为莫仙仙准备一下“回礼”了。 只是她要如何才能将这些京中贵女聚集在一起呢? 入夜,凤倾羽躺在叶澜请为她准备的药浴中,冥思苦想。 有了!凤倾羽灵光一闪,此法既能将那些名门闺女聚集在一起,也能将朝中的那些王孙公子哥也聚集起来,重要的是,他们还可以请来皇上主持公道,届时,她,凤倾羽,要大改这个时代迂腐的思想,让女子不再如此被束缚! 当凤倾羽将想法告诉宇文朗时,宇文朗一听完,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摇头反对:“曦月,你这想法太过荒唐。你可知这其中牵扯甚广?,单是两国联姻一事,就不是我们说说而已的。让我在云澜国选妃,让你在此找驸马,这岂不是乱了套?届时父皇要是知晓,我们要怎么回复?” 凤倾羽急切地解释道:“哥哥,我这不也是应急之策嘛,你看,我们现在两国正处在议和的关键时刻,若此时提出联姻,不管是你娶还是我嫁,两国的关系至少是更进一步,而且我主要的目的是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撕开那些对古代女子束缚的虚伪面孔” 宇文朗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满:“可是曦月,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两国联姻关乎邦交,绝非儿戏。你还真打算把自己的幸福这么随意交代?” 幸福?凤倾羽听到这个词微微一愣,自此那天他和慕容轩分手后就让自己尽可能忙碌起来来麻痹自己,她也想拥有幸福,可是在这个时代,她想要的幸福太遥远太难获得了。 “哥哥,你放心,我们只是以此名义让大家聚集在一起,能不能选上不也是要两个人看对眼才行不是吗,难不成还能强买强卖啊” 宇文朗看着凤倾羽坚定的眼神,知晓她一旦下定决心,轻易不会改变。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明日便进宫面见云澜国的皇帝,和他说一下这件事情” 凤倾羽见宇文朗终于松口,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啦” 宇文朗轻轻点了点凤倾羽的鼻尖,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丫头,就会拿我当挡箭牌。那你乖乖在这等我回来,不许闯祸” 凤倾羽乖巧地点头:“哥哥放心,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便小跑着跑出去了。 宇文朗无奈的整了整衣衫,直到看着凤倾羽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关上房门。 次日,消息仿若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整个京城。 达官贵族们的府邸中,精致的请柬被仆人恭敬地呈上,烫金的字迹宣告着联姻之事。一时间,各府宅内暗流涌动,夫人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听闻曦月国的二皇子宇文朗一表人才,若能与咱们云澜国的某位小姐联姻,倒也是一段佳话”,一位诰命夫人摇着团扇,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心里琢磨着自家女儿是否有机会攀附这门亲事。 “那曦月公主据说也是个极为出众的女子,不知会花落谁家公子” 另一位夫人接话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不过,我听说那个曦月公主行为放荡,在太子大婚当日竟然和一个男人厮混,啧啧啧”, 一位穿着华丽锦缎的妇人掩嘴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鄙夷。 “真有此事?这若是真的,那可如何能配得上咱们云澜国的公子?”,旁边一位略显年轻些的女子惊讶地问道,手中的帕子都差点掉落。 “谁知道呢,也不知是真是假”。 而在民间,百姓们听到这些传言也是议论纷纷。 “咱这小老百姓可不懂皇家联姻的弯弯绕绕,只盼着别因为这事儿闹出啥乱子,让咱的日子能安稳些” 一位卖布的摊主一边整理着货品,一边和旁边的顾客闲聊着。 “听说那曦月公主美若天仙,可这传言若是真的,可就大打折扣了”, 一位年轻的书生模样的人摇着头感叹道。 “也许是有人故意抹黑呢?这皇家的事情,咱们可不好说” 一位年轻的工匠反驳道。 整个京城都因为这联姻之事和随之而来的传言陷入了一片喧嚣与躁动之中,各方势力都在观望、猜测、谋划。 越来越霸道的慕容轩 傍晚,慕容轩在自己的府邸之中,正和秦皓宇商讨着云台寺的那个黑袍人,突然,暗卫匆匆来报云澜国与璃月国两国联姻之事,慕容轩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的政治联合。可当听闻联姻对象竟是曦月公主时,他瞬间愣住,脸上的神情急剧变幻。 “你说什么?羽儿要联姻?”,慕容轩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压抑不住的情绪,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以为那天羽儿说分手是想给彼此时间冷静一下,哪里想到这边他在积极寻找幕后之人,那边她就要联姻。 一股怒火在慕容轩胸膛之中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迅速燃起,熊熊燃烧的怒火烧得他理智几近全无。他只觉心中一阵绞痛,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好看的一双俊眉紧紧皱着一起。 秦皓宇见状,赶忙上前阻拦,他双手紧紧抓住慕容轩的手臂,眼神焦急:“慕容,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你先莫要冲动” 然而,慕容轩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告,他猛地一甩手臂,强大的力量挣脱开秦皓宇的阻拦,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飞出去。 慕容轩一路疾驰,心中的愤怒汹涌澎湃,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他脚下的石板路被踏得砰砰作响,街边的小贩们只觉一阵疾风掠过,货物都被吹得微微晃动,待抬头看时,却只见到一道黑影消失在远方。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凤倾羽的闺房外面。 自从上次凤倾羽与慕容轩闹分手后,宇文朗便吩咐将她房间重重围收,然而,门口的守卫们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慕容轩以凌厉的手法点倒在地。 然后,慕容轩恍若入无人之境,径直闯入,只见房内烛火摇曳,凤倾羽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医书,似在沉思。 旁边的阿秀和翠儿见门口有动静,忙探出头查看,然而,连慕容轩脸都没见到,就被他一掌轻轻击晕。 然后,只见慕容轩怒声吼道:“羽儿,你为何要如此?” 凤倾羽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瞬间又恢复了镇定。“慕容轩,你来做什么?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努力装作冷漠。 慕容轩大步流星地迈向凤倾羽,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一把攥住凤倾羽纤细的手腕,将她从座位上拉起,凤倾羽的医书 “啪” 地掉落在地。 “与我无关?你我曾经历的一切,难道都是过眼云烟?” 慕容轩的眼眸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火焰中交织着愤怒与深情,他微微俯身,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凤倾羽的脸上。 凤倾羽试图再次挣脱,可慕容轩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她别过头去,避开那炽热的目光,“慕容轩,那日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过去的已经过去,我要你也给不了我,那就不要再互相纠缠” 她的话语虽冰冷,却难掩内心的波澜起伏。 慕容轩冷笑一声,空着的手轻轻捏住凤倾羽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直视自己。 “纠缠?你怎知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提出联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看着短短几日眼前就消瘦的人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凤倾羽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决然取代,“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情,你莫要再纠缠,否则我便喊人了” 慕容轩却更凑近了一些,他的嘴唇几乎贴上凤倾羽的耳垂,轻声道:“你尽管喊,看看今日谁能从我手中带走你” 说罢,他猛地将凤倾羽拥入怀中,紧紧箍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凤倾羽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却没有力气推开。 “羽儿,你逃不掉的,你的心,你的人,都只能属于我” 慕容轩霸道地宣告着,他的手在凤倾羽的背上缓缓游走,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暖,试图唤醒她内心深处对自己的爱意。 凤倾羽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的脑海一片混乱,曾经与慕容轩相处的甜蜜与此刻的矛盾冲突相互交织,让她不知所措。 就在这僵持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守卫们发现了异常赶了过来。 慕容轩却丝毫没有放开凤倾羽的意思,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与无畏。 凤倾羽心中一急,她深知若是被人发现慕容轩在此,必定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慕容轩,你快走,不要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慕容轩低头凝视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会走,除非你答应我今生只会嫁予我一人”,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能将一切阻碍都化为灰烬。 凤倾羽咬着下唇,抬头看向慕容轩的俊容,她深知慕容轩的性子,一旦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慕容轩,你是小孩子嘛,两国联姻之事已昭告天下,岂是我能轻易改变的?” 慕容轩轻轻抬起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羽儿,我不管外界如何,我只在乎你。只要你点头,我便有办法应对一切” 他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有凤倾羽,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时,侍卫们已将房间围得水泄不通,因此时宇文朗不在府内,但宇文朗特意派了亲信,尤其交代要盯紧慕容轩,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妹妹再次受伤。 所以当守卫报告公主门口有守卫被打晕,为首的侍卫队长不敢疏忽,立马带奇人马前来,高声喊道:“平西王殿下,请您放开公主,莫要让我们为难” 慕容轩冷冷地瞥了一眼门口,“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插手?” 他的气势陡然散发开来,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 凤倾羽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这样僵持下去只会让局面更加糟糕。 “慕容轩,你先不要冲动,此事从长计议。你先离开,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事”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希望能暂时安抚住慕容轩。 慕容轩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怕真的给她带来麻烦。他缓缓松开手,但仍紧紧盯着她,“羽儿,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来听你的答案。若是你敢违背今日的承诺,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罢,他转身面向门口的侍卫,周身内力涌动,强大的气场让侍卫们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慕容轩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破侍卫的包围,消失在夜色之中。 凤倾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与慕容轩之间的纠葛远远没有结束。 回到王府后,慕容轩心情烦闷,他独自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手中握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秦皓宇见状,走上前去,“慕容,你今日此举实在太过冒险,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轩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醉意和决然,“皓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羽儿嫁给别人,我不明白,我已许诺此生唯她一人,为何她还拒绝我?” 他将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踉跄地想起身,又重重步伐不稳摔落在椅子上。 秦皓宇轻轻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慕容,你真的知道阿羽要什么吗?她和其他女子不同,和我们这所有的女子都不同,她要的不仅仅是唯有一人心,更多的是平等和尊重,还有信任,你问问自己,你做到无条件的相信她了吗?” 慕容轩眉头紧锁,手中酒杯微微颤抖,酒水溅出些许,“我,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困惑。 “我以为我给了她我的全部真心,我愿为她对抗世间一切,难道这还不够吗?”,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苦涩。 秦皓宇看着他这副模样,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慕容,我们都知道你对她的爱,但是在这复杂的局势里,阿羽需要的是你对她无条件的信任” 慕容轩沉默不语,心中犹如被重锤敲击。 他又不禁回想起那晚他强占羽儿时,她在自己身下哭泣的声音,慕容轩不禁双手抱头,痛苦地自责着。 秦皓宇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慕容,现在醒悟还为时不晚。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真正去理解阿羽,信任她,帮助她” 慕容轩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坚定,“皓宇,你说得对,我一定会让羽儿知道我对她的爱是独一无二的” 慕容轩望着夜空,心中默默立下誓言,他仿佛看到了凤倾羽那坚强而又柔弱的身影,这更加坚定了他守护爱人、冲破困境的决心。 月色如水,洒在王府的庭院中,慕容轩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周围的动静浑然不觉。 “轩哥哥,轩哥哥”,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莫仙仙盛装打扮,提着裙摆优雅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婢女翠竹和小桃。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拦本郡主!”,莫仙仙对着身后追来的侍卫们怒目而视,声音尖锐刺耳。 侍卫们面露难色,却又不敢真的对她怎样,只能无奈地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她朝着慕容轩奔去。 秦皓宇听到动静,警觉地站起身来,挡在了慕容轩身前,眼神中充满警惕:“郡主,您这是何意?” 莫仙仙眼珠子一转,急中生智道:“秦公子,我刚刚来时正巧在宫门外听到令尊在讨论你的婚事呢,你若再不回府瞧瞧恐怕这婚事就要这么定下了” 秦皓宇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父母拿他的婚事说事情,听闻这个消息也顾不上慕容轩,叮嘱几句后就连忙往家里赶,生怕自己回去迟了就要被卖了。 莫仙仙见秦皓宇走远,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快步走到慕容轩身边,看着他那因凤倾羽醉酒而略显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轩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折磨自己呢?为了那个凤倾羽,根本不值得” 慕容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莫仙仙,你别在这添乱,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说这些” 莫仙仙却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在慕容轩旁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轩哥哥,你醒醒吧!那个凤倾羽,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人,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说着说着,莫仙仙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我见犹怜。 慕容轩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用力甩开莫仙仙的手,站起身来,身形有些摇晃:“莫仙仙,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不许你诋毁羽儿” 莫仙仙被甩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轩,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如潮水般涌来:“轩哥哥,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被她迷惑得太深了” 慕容轩怒视着莫仙仙,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够了!莫仙仙,你若是再敢污蔑羽儿,就别怪我不客气” 莫仙仙心中一寒,从未见过慕容轩如此生气的模样,但她心中的执念却让她不肯轻易放弃。 种下爱情蛊 她咬了咬牙,再次扑到慕容轩面前,哭喊道:“轩哥哥,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啊!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好呢?” 慕容轩厌恶地别过头去,不想再看她一眼。 莫仙仙见慕容轩对自己的哭诉不为所动,眼神愈发阴狠,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抱住慕容轩,然后趁着抱住慕容轩的瞬间,她迅速从袖中取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小虫子,那虫子浑身漆黑,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察觉。 莫仙仙立即小心翼翼地将虫子放在慕容轩的手上,她的动作轻微得几乎难以觉察,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触碰。 彼时微醺慕容轩正沉浸在对凤倾羽的思念中,一个没注意就让莫仙仙钻了空,然后只觉手臂微微一麻,像是被一根极细的针轻轻刺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低头查看,却发现手臂上什么都没有,光滑的皮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一瞬间的异样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莫仙仙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抽噎着说道:“轩哥哥,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连我的拥抱都不愿意接受” 慕容轩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再次推开她,没有注意到莫仙仙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这只被莫仙仙放入慕容轩体内的虫子,实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蛊虫,名为爱情蛊,是她费尽心机从黑袍人那交换得来的。 此蛊虫分子母蛊和父蛊,母蛊已经在莫仙仙那,而当拥有母蛊之人将父蛊种植在他人身上,那人便会按照施蛊者的心意行事,日渐生出爱意,而此刻的慕容轩,全然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他的命运也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悄然发生了转折。 莫仙仙见目的已经达成,便匆匆告辞,她深知这蛊虫的厉害,相信用不了多久,慕容轩就会深深爱上她,而那时,便是她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她怀揣着这份美好的期待,快步离开了王府,消失在了夜色里,只留下慕容轩独自在庭院中,继续被烦恼和忧愁笼罩,丝毫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三日期限转瞬即逝,慕容轩再次来到了使馆,他的面容略显憔悴,眼中的疲惫难以掩饰,但身姿依旧挺拔,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凤倾羽早已等候在那里,今日的她一袭白衣胜雪,清冷的气质仿若谪仙临世,看到慕容轩出现,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慕容轩走向凤倾羽,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头痛袭来,他的身体微微一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凤倾羽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心中满是担忧:“慕容轩,你怎么了?” 慕容轩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可能是近日来休息不好。” 然而,他的声音却带着一丝虚弱。 凤倾羽察觉到慕容轩的异样,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关切。她仔细地打量着慕容轩,试图找出他身体不适的原因,但慕容轩却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痛苦,不想让她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轩才缓过来,然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他凝视着凤倾羽的眼睛,说道:“羽儿,我知道上次是我伤了你的心,可如今,我只想要一个答案。我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地与你错过。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那些过往的情意,难道你都能轻易放下吗?” 凤倾羽微微别过头,避开了他炽热的目光,轻声说道:“慕容轩,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更想弄清楚眼前的真相,儿女情长于我而言,在这混乱的局势下,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慕容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他苦笑着说:“在你心里,我就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了吗?” 凤倾羽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说道:“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感情的事,我暂时不想再轻易涉足了” 慕容轩心中一痛,他强忍着内心的苦涩,说道:“那好,我们先不谈感情。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提出联姻?” 凤倾羽微微犹豫了一下,看着慕容轩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心软了几分,她轻声说道:“联姻只是一个局,找出幕后黑手的局” 慕容轩却坚定地握住了凤倾羽的手,说道:“那我帮你,好吗,让我帮你,羽儿,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愿意与你一同面对。我知道我以前让你失望了,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一切” 凤倾羽感受到慕容轩手心的温度,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慕容轩,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你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不要逞强” 慕容轩心中暗忖,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头痛肯定是有原因的,但他不想让凤倾羽分心,于是只是敷衍道:“真的只是休息不好,不用担心我。羽儿,你要相信我,这次我一定会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凤倾羽看着慕容轩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不该再次相信这个曾经让自己伤心欲绝的男人。但眼前的局势紧迫,她也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纠结,说道:“那好吧,慕容轩,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暂且信你一回。我倒真的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慕容轩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急切地说道:“羽儿,你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倾羽侧头在慕容轩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将一个小锦囊交予他。 慕容轩接过锦囊,神色凝重地看着凤倾羽,说道:“羽儿,你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两国联姻之日 几日后,便是那备受瞩目的两国联姻之日。 阳光倾洒在玄武门的大会场上,将这座宏伟的建筑映照得金碧辉煌。会场四周,朱红色的立柱上缠绕着五彩斑斓的绸缎,它们随风轻轻飘动,像是在欢快地迎接这场盛会。 立柱之间,每隔几步便悬挂着一盏精致的宫灯,灯上绘制着精美的花鸟鱼虫图案,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会场的地面早已被清扫得一尘不染,又铺上了崭新的红毯,红毯两侧摆放着一盆盆珍稀的花卉,芬芳馥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台下,熙熙攘攘的百姓们早早地便聚集于此,翘首以盼这场难得一见的盛事。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有的在猜测哪家的公子小姐会在才艺比试中脱颖而出,有的则在谈论这场联姻会给两国带来怎样的变化。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奔跑,嬉笑打闹,为这热闹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老人们则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对往昔岁月的回忆和对这场盛会的感慨。 会场之上,世家公子小姐们身着华服,光彩照人。 男子们身着绣有精美图案的锦袍,腰间束着玉带,头戴玉冠,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他们或手持琴瑟,指尖轻轻拂过琴弦,试音的音符在空中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奏响的美妙乐章;或手持折扇,微微晃动间,扇面上的墨宝与丹青若隐若现,显示出主人的高雅品味和才情横溢。 女子们则身着绫罗绸缎制成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她们妆容精致,头戴珠翠,眉如远黛,唇若点樱。 每个人都深知,这场比试不仅仅关乎个人的荣辱,更关系到家族的声誉与未来,因此他们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主位之上,璃月国的曦月公主和宇文朗二皇子端然而坐。 今日的凤倾羽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拖地长裙,裙上用金线绣着华丽的凤凰图案,象征着她的尊贵身份,她的面容娇艳动人,眼眸明亮而深邃,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倾国倾城,美艳动人。台下的百姓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曦月公主,都惊为天人。 “娘亲,那个姐姐好漂亮啊,像仙子一样”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她紧紧拉着母亲的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凤倾羽,满是崇拜与惊叹。 周围的百姓纷纷点头附和,“是啊,这般容貌与气度,不愧是璃月国的曦月公主,真是我等生平罕见” 台上的凤倾羽神色平静,似乎并未因众人的目光与议论而有丝毫波动。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身姿优雅,宛如一朵盛开在云端的雪莲,高洁而清冷。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实则波涛汹涌。这场联姻本就是一场局,她要在这看似繁华的盛宴中,揭露一场阴谋,拯救这个时代的无辜女子们。 今日的宇文朗则身着一袭黑色绣金龙纹长袍,头戴金冠,腰佩宝剑,身姿矫健,气势威严。他的目光冷峻而锐利,静静地扫视着会场。 慕容轩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墨发整齐束起,玉冠束发更衬得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薄唇微微上扬,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 他刚踏入会场,便吸引了台下一众小姐的目光,她们或娇羞地低下头,用手帕半掩着脸,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偷偷瞧他;或三两成群地交头接耳,脸颊绯红,眼中满是倾慕之色。 然而慕容轩对这些目光浑然不觉,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紧紧追随着凤倾羽,那目光中饱含着深情与眷恋,仿佛这会场之中,唯有她一人能入他的眼。 他稳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衣袂轻拂,动作优雅自然。 与他一同前来的三皇子慕容霖,今日身着一袭宝蓝色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玉佩,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心情极佳。 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明亮,不时地与周围的官员点头示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敏锐地留意着会场中的一举一动。 太子慕容泽与太子妃凤傲雪也已就座。凤傲雪今日盛装打扮,头戴凤钗,身着金红色华服,妆容精致,却难掩眼中的一丝算计。 她看似端庄地坐在太子身旁,实则借着余光,眼神不断地向慕容霖暗送秋波,那目光中透着几分娇媚与讨好。而慕容霖却仿若未觉,只是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继续微笑着看着凤倾羽,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太子慕容泽成婚后沉稳了许多,眼神深邃,静静地坐在那里,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偶尔与身旁的凤傲雪低语几句,眼神却不时地扫向会场中的众人,观察着各方的反应,心中暗自思量着这场联姻背后可能隐藏的种种利益与纷争。 整个会场看似一片祥和热闹,实则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与目的,而这场联姻究竟会走向何方,又会揭开怎样的秘密与阴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蜕变的圆圆 不远处,皇上与皇后的龙椅也已安置妥当。 龙椅由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龙鳞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随着一声悠长的高呼:“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纷纷跪地,低头行礼。 只见皇上身着明黄色绣着九条五爪金龙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旒冠,每一颗垂珠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他步伐沉稳,龙行虎步之间尽显帝王之气,眼神威严地扫视着会场,仿佛能洞察一切阴谋诡计。 在他身旁的皇后,身着凤袍,头戴凤冠,凤冠上镶嵌着各种珍稀宝石,随着她的走动闪烁着璀璨光芒。凤袍上绣着五彩凤凰与吉祥云纹,华丽非凡,尽显母仪天下之态。 她的脸上带着端庄的微笑,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与谨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众人的簇拥下,皇上和皇后缓缓走上龙椅,安然落座。 皇上抬手示意众人平身,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会场中响起:“今日乃两国联姻之盛会,朕甚为欣慰。望各位公子小姐尽情展示才艺才情,为这良辰吉日增添光彩” 皇后也微微点头,轻声说道:“皇上所言极是,愿这场联姻能为两国带来福祉,也祝愿各位青年才俊能有出色表现”,她的声音柔和却不失威严,回荡在会场之中。 众人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呼声过后,会场再次热闹起来,但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毕竟皇上和皇后的到来,让这场联姻比试又增添了几分庄重与严肃。 嘉怡郡主莫仙仙今日身着一袭桃红色的宫装,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头戴金饰,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本是应该跟着太后前来,但因太后向来不喜欢如此嘈杂的环境,便留在了宫中,于是她便和皇上及皇后一同前来。 起初,莫仙仙对这场联姻盛宴并无多少兴致,并不想来凑这份热闹。 然而,慕容轩亲自与她交谈,当时那温柔的语气和专注的神情让她心中一软,鬼使神差地便应了下来。 此刻,莫仙仙的目光在会场中搜寻着慕容轩的身影,当看到他那帅气逼人的模样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痴迷。 但当她注意到慕容轩的眼神始终停留在凤倾羽身上时,嫉妒之火瞬间在心中燃起,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无害的微笑。 曦月公主,哼,你等着吧,轩哥哥迟早是我的。 莫仙仙一边想着,一边莲步轻移,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优雅地坐下,眼神却不时地瞟向慕容轩和凤倾羽所在的方向,心中谋划着一个又一个计划。 而此时的凤倾羽和宇文朗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都明白这场看似喜庆的盛宴,实则暗藏玄机,他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场局中达成自己的目的,同时又不被各方势力所察觉。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才艺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率先进行的是宇文朗的选妃环节,台下的各家小姐们怀揣着激动与紧张的心情,依次上台献艺,都渴望能在这场盛宴中崭露头角,赢得二皇子的青睐。 第一位上台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林婉儿,她身姿轻盈,步伐婀娜地走上台来。手中握着一把精美的琵琶,微微欠身行礼后,便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玉指轻拨琴弦,悠扬的琵琶声顿时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曲调婉转,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舒缓似山间微风,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林婉儿的眼神专注而深情,沉浸在自己营造的音乐世界里,一曲终了,演奏得扣人心弦,台下的观众也听得如痴如醉,纷纷点头称赞。 紧接着,镇远大将军家的小姐赵嫣红上台了。 她身着一袭劲装,英姿飒爽,与其他小姐的温婉风格截然不同。赵嫣红手持长剑,剑眉下的双眸透着一股坚毅之气。 她向台下抱拳行礼后,便开始舞动手中长剑,剑影翻飞,寒光闪烁,每一个招式都刚劲有力,虎虎生风,展示出了非凡的武艺功底。 一套剑法舞罢,台下响起了阵阵喝彩声,尤其是那些年轻的武将们,更是对她投以钦佩的目光。 随后,翰林院学士家的小姐苏瑶登场。 她文静秀丽,怀中抱着一架古琴,神色从容地走到台中。轻轻放下古琴,苏瑶缓缓坐下,调整好呼吸后,开始弹奏。 她弹奏的是一曲《梅花三弄》,琴声悠扬空灵,仿若能让人看到寒冬中梅花傲雪凌霜的高洁姿态。 苏瑶的指法娴熟,每一个音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琴音袅袅,余韵悠长,让人心神宁静,仿佛置身于一片清幽的梅林之中。 其他小姐们也不甘示弱,有的吟诗作画,展现出自己的才情;有的翩翩起舞,以优美的舞姿吸引众人的目光。 整个会场沉浸在一片艺术的氛围之中,台下的小姐们一个个精心准备,粉墨登场,然而宇文朗始终神色冷淡,对她们的才艺展示似乎提不起多少兴致,不过是随意地瞥上几眼,便又将目光投向远方,仿佛这台上的热闹与他无关。 直到李圆圆上台,情况才有了变化。 只见李圆圆莲步轻移,身姿婀娜,与从前那个圆滚滚的模样判若两人。 在凤倾羽的悉心调理下,她的身体状况改善许多,月事变得规律,饮食与运动的结合让她逐渐甩掉了多余的赘肉,身材玲珑有致,曲线尽显。 原本圆润的脸蛋如今也变得小巧精致,皮肤细腻光滑,透着健康的光泽,一双眼睛明亮有神,顾盼生辉。 加上今日她又特意精心打扮,一身淡粉色的罗裙衬得她娇艳动人,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宇文朗看到李圆圆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瞪大了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向凤倾羽,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询问,“曦月,这台上的是李小姐?我没有看错吧?怎么会改变这么大?” 凤倾羽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掩嘴偷笑,轻声说道:“这叫女为悦己者容,看来圆圆是真的喜欢哥哥,才会改变如此之大。” 宇文朗的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休要打趣我。” 凤倾羽笑意更浓,继续说道:“哥哥,圆圆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如今又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与哥哥你站在一起,那可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宇文朗被她说得俊脸愈发红了起来,眼神也有些闪躲,不再言语,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台上的李圆圆,这一次,他的眼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似乎是欣赏,又似乎是心动的苗头。 凤倾羽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中暗暗觉得两人有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驸马的竞争 李圆圆今日准备的一曲舞蹈,裙摆随着她的舞动轻轻飘扬,仿佛灵动的水波。她莲步轻移至台中,身姿轻盈地站定后,随着悠扬的乐声响起,缓缓舞动起来。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轻盈流畅,仿佛是被春风吹拂的柳枝,柔软而富有韵律。旋转时,她像一只灵动的蝴蝶,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抬手间,又如翩翩起舞的仙女,衣袂飘飘,尽显优雅姿态。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情,始终追随着宇文朗的方向,仿佛这世间唯有他能入其眼。 宇文朗坐在台下,目光自始至终都被李圆圆牢牢吸引。 他从未想过,曾经那个圆滚滚、毫不起眼的女子,如今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舞姿这般优美动人。他的眼神中满是惊艳,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嘴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眼中只剩下台上那道优美的倩影。 直至一曲舞毕,李圆圆才缓缓停下动作,她面色绯红,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却更添了几分妩媚动人之态。 她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至宇文朗面前,微微欠身行礼后,朝着宇文朗的方向送去一个甜美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仿佛在向宇文朗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宇文朗这才回过神来,他的耳尖微微泛红,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只是那看向李圆圆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从前未曾有过的温柔与欣赏。 台下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善意的笑声和窃窃私语。有人惊叹于李圆圆的蜕变,有人则对宇文朗的反应感到有趣。 而凤倾羽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中暗自欣喜,觉得自己的计划似乎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她期待着这场联姻能够让这两人走到一起,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 紧接着便是为凤倾羽挑选驸马的环节,一时间,台下的青年才俊们纷纷跃跃欲试。他们望着台上凤倾羽那如天仙下凡般的姿色,眼中满是倾慕与渴望。 在他们心中,这位璃月国的公主犹如璀璨星辰,若能将其娶回家,那无疑是莫大的荣耀,且不说对自身仕途发展的助力,单是每日能与这般绝美的佳人相伴,便足以让人心生向往。 虽说此前的那件事情对凤倾羽的名声造成了些许影响,但她的公主身份以及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依旧让众人趋之若鹜。 率先上台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公子,手持折扇,风度翩翩。 他站定后,向凤倾羽行了一礼,而后展开折扇,风度翩翩地吟诵道:“月出皎兮照佳人,倾国之貌动凡尘。羽衣翩跹情丝绕,愿化星辰伴月轮” 诗句出口,台下的文人雅士们纷纷点头称赞,称赞其才思敏捷,用辞优美,将公主的美貌与气质描绘得淋漓尽致。 随后,一位武将大步上台,他身材魁梧,器宇轩昂。 只见他双手抱拳,向众人行了一个豪迈的军礼,接着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杆长枪,在台上舞动起来。长枪如龙,虎虎生风,每一个招式都刚劲有力,展示出非凡的武艺功底。 他一边舞枪,一边高声喊道:“公主千金之躯,当由我等英雄豪杰守护,若能有幸娶得公主,必当以我之武勇,保公主一生平安,护国之昌盛!” 台下的百姓们看到如此精彩的武艺展示,顿时发出阵阵叫好声,气氛愈发高涨。 其他青年才俊也不甘示弱,有的抚琴弹奏,用悠扬的琴音表达自己的心意;有的现场挥毫泼墨,绘出凤倾羽的画像,引得台下众人阵阵惊叹。 一时间,台上才艺纷呈,台下热情似火,整个会场沉浸在一片欢乐、热烈的氛围之中。百姓们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激动的神情,他们欢呼着,雀跃着,仿佛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这般繁华热闹的盛世景象。 台上的皇上看着这些世家贵族们的展示,频频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之色。在他看来,这场联姻盛会不仅是为璃月国公主和皇子挑选佳偶,更是展现各大家族实力与才情的舞台,关乎着皇家的颜面以及国家的未来。 而凤倾羽静静地坐在台上,眼神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好戏才真正要开场呢。 紧接着,平西王慕容轩身姿挺拔,在众人或惊艳或期待的目光下,稳步缓缓走向台中,玉冠束发更衬得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间透着坚定与深情。 站定台中,慕容轩微微拱手,向四方行了一礼,随后朗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是公主寻找驸马,那么我们这些皇子也自然是要参加的”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闻此话,莫仙仙顿时就坐不住了。 她霍然起身,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圆润的指甲几近嵌入掌心,脸上满是惊愕与羞愤之色。那精心描绘的妆容此刻也似乎因她情绪的剧烈波动而略显扭曲,瞪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慕容轩,胸脯急剧起伏,似是不相信这话竟出自他口。 “他怎么敢?!” 莫仙仙咬着牙,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虽低却满是愤怒与不甘。 莫仙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尤其是在慕容轩面前。 她强装镇定地重新坐了下来,但眼神却依旧死死地黏在慕容轩身上,像是要从他那挺拔的身姿和英俊的面容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可慕容轩神色坦荡,目光坚定地望向曦月公主的方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此时的慕容轩却仿若未闻台下的嘈杂之声,他的目光径直投向凤倾羽,眼中的深情毫不掩饰,仿佛这世间唯有她一人存在。 他轻轻抬手,示意侍从送上自己准备的物件,只见一名侍从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幅画卷上前,慕容轩亲手接过画卷,缓缓展开。 画卷中描绘的竟是凤倾羽那日第一天达到云澜国,在那场为宴会中的情景,那时的她笑容明媚,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一颦一笑都深深牵动着慕容轩的心,也是从那天起,慕容轩才发现凤倾羽对他而已多么的重要。 慕容轩轻声说道:“曦月公主之美,不在于容颜之娇艳,更在于其心地之善良、才情之出众。那日一睹公主之芳容,便深深刻在了本王心中,难以忘怀。今日,本王愿以真心求娶公主,望公主能给本王一个机会,让本王护你余生周全,许你一世繁华”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深情的话语飘荡在会场之中,让不少女子都心生感动。 凤倾羽望着慕容轩,心中亦是泛起层层涟漪,往昔的回忆涌上心头。 但她很快便收敛心神,深知此时局势复杂,不能轻易表露心意。 莫仙仙看着慕容轩对凤倾羽深情款款的模样,指甲几乎掐断手中的丝帕,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如何能容忍自己心仪之人当着众人的面这般直白地向另一个女子示爱?在她心中,慕容轩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如今却被凤倾羽搅得乱了套,她怎能善罢甘休? 凤倾羽轻咳一声,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至台边,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最终落在慕容轩身上。 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清冷:“平西王的深情厚意,本公主心领了。只是这驸马之位,本公主需慎重考量,不能仅凭一时之冲动便做下决定” 说罢,她微微欠身,算是回应了慕容轩的告白,然而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却让众人心中揣测纷纷。 慕容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坚定的神情,他微微点头,说道:“曦月公主所言极是,本王愿意等待公主的答案,无论多久,本王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说罢,他收起画卷,缓缓退至一旁,目光却始终未曾从凤倾羽身上移开。 而此时,台下的其他青年才俊们看到慕容轩如此深情的表白,心中既羡慕又嫉妒,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慕容轩的身份地位与出众才情摆在那里,他们想要赢得凤倾羽的芳心,难度又增添了几分。但众人也并未就此放弃,仍在心中暗暗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展示自己,以博得公主的青睐。 皇上与皇后坐在高位之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沉思。他们未曾料到慕容轩会如此直白地参与选驸马一事。 此时,一直站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慕容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本就对皇位觊觎已久,慕容轩作为他登上皇位的有力竞争者,此刻却深陷儿女情长之中,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慕容霖整了整衣袍,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神色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又隐隐透着势在必得的张狂。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 “父皇,母后,儿臣也有意求娶曦月公主” 慕容霖走到台下站定,先是恭敬地向皇上和皇后行了一礼,随后直起身来,眼神肆意地看向台下的凤倾羽,那目光中没有慕容轩的深情缱绻,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凤倾羽已然是他的所有物。 他微微抬起下巴,继续说道:“平西王虽才情出众,可毕竟仍要管理着西北军营,届时恐会聚少离多,且公主金枝玉叶,当匹配一位能给予她无上尊荣与安稳未来之人,儿臣自信能担此重任” 慕容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话语间隐隐带着对慕容轩的贬低,在众人耳中回响,引得台下一阵窃窃私语。 皇上的目光在慕容霖身上停留片刻,神色有些复杂,似是在考量他这番话的真假,又似在思索这突如其来的局面背后的深意。 皇后则微微皱眉,她深知这个非她所生的儿子的野心,如今公然求娶公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慕容轩站在一旁,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紧紧盯着慕容霖,双手在袖中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他如何不知慕容霖此举的目的,不过是想借此打压自己,同时谋取更多的政治资本,将曦月公主作为他争权夺利的棋子。 凤倾羽心中也是一凛,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慕容霖话语中的权谋气息。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慕容霖,心中暗自警惕。 慕容霖见众人反应不一,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他似乎很享受此刻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也满意于自己这一番话所引起的波澜。 他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待着皇上和皇后的回应。 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皇上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僵局,缓缓开口道:“霖儿,此事重大,需从长计议。曦月公主的婚事,是两国的的事,朕不可贸然决断,自然还是要听公主的意见如何?” 慕容霖听闻此言,心中虽有不满,但面上仍恭敬地应道:“父皇圣明,儿臣自是明白其中利害,只是儿臣一片真心,还望父皇母后能多加斟酌” 说罢,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慕容轩,眼神中尽是挑衅。 慕容轩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父皇,儿臣与曦月公主情投意合,且儿臣对朝廷忠心耿耿,管理西北军营亦是兢兢业业,绝不会因儿女私情而误了国事。恳请父皇成全儿臣与公主”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一丝紧张与急切。 皇后看了看慕容轩,又看了看慕容霖,轻声说道:“皇上,这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只是公主的婚事,终究还是要以公主的意愿为主” 好戏准备开场 凤倾羽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心中明白此时自己的表态至关重要。 她微微福身,仪态万千地说道:“皇上、皇后,曦月承蒙两位皇子错爱,实乃曦月之荣幸。云澜国的青年才俊果然是名不虚传,都是云澜国的好男儿,两位皇子也都是人中龙凤,只是这婚姻大事,关乎本公主的一生,还望皇上与皇后容曦月仔细思量一番”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皇上微微点头,目光在凤倾羽、慕容轩和慕容霖三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权衡利弊,这桩婚事无论是对于两国的邦交,还是对于国内的局势稳定,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于是,皇上缓缓开口道:“此事朕会与皇后以及众大臣商议之后再做定夺,曦月公主与二皇子远来是客,这段时间就先在使馆好好休息,不必急于一时,那二皇子在本国众多贵女之中可有想看中的?” 宇文朗听到皇上的询问,心中微微一动,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刚刚李圆圆跳舞惊艳的一幕,不过他面上却依旧保持着谦逊有礼的微笑。 刚要回答,却被凤倾羽插了嘴,她一定要为哥哥的幸福好好争取一下 凤倾羽眼波流转,抢先一步说道:“皇上,方才在宴会上,曦月见那国公府的孙小姐李圆圆才情出众、舞姿曼妙,且听闻她性格温婉贤淑,与二哥倒是十分相配。曦月在璃月国便时常听二哥提及,希望能寻得一位才貌双全、心地善良的女子相伴一生,现今瞧着这李姑娘,说不定正合二哥心意呢” 说着,她还轻轻瞥了一眼宇文朗,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那眼神仿佛在说:“哥哥,你就别推辞了,这可是为你好” 宇文朗瞬间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也有些闪躲,他轻咳一声,说道:“皇上,我…… 我确实是对李姑娘有几分好感,只是这还不知道李小姐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羞涩,与平日里那沉稳的形象略有不同,让人不禁觉得这位二皇子也有着别样的一面。 凤倾羽见宇文朗如此表现,心中暗喜,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便趁热打铁地说道:“皇上,我二哥这是害羞了呢。依曦月看,这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二哥与李小姐郎才女貌,若是能成就一段佳话,也是两国之福啊”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言辞间满是对这桩婚事的期待与祝福,仿佛已经看到了宇文朗与李圆圆幸福的未来。 皇上见状,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如此看来,这倒是一桩美事。二皇子既有意,朕便命人去国公府问问李将军的意思。不过,这婚姻大事,终究还是要两情相悦,还需你们二人多些相处,增进了解” 宇文朗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应承下来,说道:“多谢皇上成全,我定会珍惜这个机会,与李姑娘坦诚相待,深入了解” 说罢,他偷偷瞪了凤倾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凤倾羽却假装没看见,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的计划成功。 那接下来,凤倾羽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此前她便不动声色地精心策划了今日这场好戏。 而且还特意命人告知御膳房,务必依照自己耗费心血绘制的详尽图纸,全力制作出别具一格的现代样式小蛋糕,以及种类繁多、搭配精巧的茶点酒水。 不仅在口味上反复斟酌,对于外观更是严格要求,每一处细节都力求完美,甚至连盛放的器具都经过了精心挑选,只为呈现出无与伦比的精致与奢华。 而且,为了迎合众人的喜好和礼仪规范,她还极为细心地按照男女之别进行了分类准备,每一份点心和饮品都被赋予了独特的风格和魅力。 当这些精心准备的点心饮品被依次端上桌时,刹那间,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新奇与惊叹。 那精美的小蛋糕,造型别致,色彩绚丽,细腻的奶油花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点缀其上的新鲜水果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各类茶点也是形态各异,有的小巧玲珑宛如艺术品,有的酥脆可口散发着诱人的金黄光泽;酒水在剔透的器皿中荡漾着,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在这强大的视觉和嗅觉冲击下,众人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纷纷迫不及待地拿起品尝。 入口的瞬间,那美妙的滋味瞬间在味蕾上绽放出一场盛大的狂欢。 小蛋糕的绵软、茶点的酥脆、酒水的醇厚,丰富而和谐的口感相互交织,前所未有的美味让他们瞬间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莫仙仙和凤傲雪原本还自持身份,保持着几分矜持,但在周围人陶醉的神情和弥漫的香气诱惑下,也难以抵挡这强大的诱惑。 终是忍不住微微伸出玉手,轻轻拈起一块小蛋糕放入口中。 刹那间,那独特的香甜味道在舌尖散开,细腻的口感仿佛云朵般轻柔,两人不禁微微睁大双眼,流露出一丝惊喜与满足,这的确是她们从未体验过的绝佳口感,心中对这从未见过的点心不禁暗暗称奇。 皇上与皇后端坐于上位,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见众人吃得如此欢快,享受之情溢于言表,在贴身太监依照惯例仔细验毒,确保万无一失后,也被这热烈的氛围所感染,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各自端起一份点心和酒水,浅尝了些许。那精致的点心入口即化,酒水的芬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两人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凤倾羽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精确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尤其留意到各个世家小姐都已毫无防备地食用了那些点心,包括凤傲雪与莫仙仙。 此时,她的嘴角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道:“这场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原本还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场地瞬间被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所打破。 那些世家小姐们,前一刻还笑语盈盈,此时却纷纷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她们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冷汗如豆大的雨滴般滚滚而下,痛苦地呼喊着肚子疼。 有的小姐疼得在地上翻滚,妆容凌乱,原本华美的服饰也变得褶皱不堪;有的小姐则倚靠在侍女身上,虚弱地喘息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一时间,惊呼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现场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惊慌失措,全然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为何…… 众小姐有孕? 皇上脸色骤变,龙颜大怒,立即高声喝令传唤御医。 刹那间,整个玄武门的大会场被紧张的气氛笼罩,太监们匆忙奔走相告,呼喊着御医速速前来。 底下的百姓们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惊得不知所措,人群如炸开的锅般乱作一团。 呼喊声、惊叫声、询问声交织在一起,喧闹嘈杂,仿佛要将这宫殿掀翻。 禁卫军们迅速行动起来,奋力地维持着秩序,竭尽全力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开辟出一条条通道,试图让场面恢复些许平静。 直到皇上威严的一声怒喝,那充满震慑力的声音穿透了喧闹,众人才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纷纷回过神来,现场渐渐安静了些许,但仍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 诸位大臣们见状,赶忙纷纷跪地,一个个面色惶恐,额头紧贴着地面,齐声高呼请求皇上彻查此事,言辞恳切而急切,声泪俱下道绝不能让他们的女儿就这样白白遭受痛苦,那悲戚的模样仿佛天塌了一般,大殿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悲怆与不安,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皇上的旨意。 此时,现场一片混乱不堪,腹痛的贵女们人数众多,娇柔的呻唤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庄严肃穆的地方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莫仙仙和凤傲雪也在其中,平日里那高高在上、优雅端庄的模样已全然不见,此刻她们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双手紧紧捂着腹部,痛苦地蜷缩着身子。 几乎所有当值的御医都被紧急传唤而来,他们神色凝重,匆忙地穿梭在各位小姐之间,依次为其把脉诊断。 一开始,御医们还沉稳淡定,但随着诊断的深入,一个个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脸上满是疑惑与震惊。 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眼中的惊愕清晰可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这是何种怪异的情况,谁也不敢率先将把脉的结果汇报出来,仿佛这结果是一颗烫手的山芋,一旦说出便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皇上与皇后坐在高位之上,看着御医们那欲言又止、畏畏缩缩的样子,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皇后心急如焚,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连忙出声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说无妨,本宫赦你们无罪!” 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之下,太医署的院判李太医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跪地,声音颤抖地禀告:“启禀皇上、皇后,这些小姐们的脉象…… 皆是滑脉,这乃是有孕的征象啊,并非是生了什么寻常病症” 此语一出,仿若一颗重磅炸弹炸开,众人顿时惊呼出声,难以置信的目光纷纷投向那些疼得死去活来的贵女们。 李太医正是给莫仙仙把的脉,莫仙仙此刻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听到李太医这荒谬绝伦的结论,瞬间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竟会被诊断出怀有身孕。羞愤交加之下,她用尽全身力气爬到李太医身边,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怒吼道:“你个庸医!胡说八道什么!本郡主冰清玉洁,怎么可能怀孕?你…… 分明是在诬陷本郡主!” 另一边,王太医见状,也赶忙跪地向皇上禀告:“启禀皇上,臣等仔细诊断,这些小姐的的确确是有孕的脉象,除此之外,并未查出其他任何异常。至于腹痛之症,臣估计乃是有先兆流产的征象,只是臣实在难以理解,为何这么多小姐竟全部显示的都是有孕的脉象,此事太过蹊跷” 其他的御医也纷纷随声附和,一个个都面色苍白地向皇上禀明,他们所查结果均是如此,只查出滑脉,其余一无所获。 刹那间,宫殿内众人顿时哗然,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仿佛一锅沸腾的开水。皇上与皇后也被这惊人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 这么多御医都如此证实,这结果看来是不会有假,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底下的百姓们听闻御医的诊断,顿时也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不绝于耳。他们望向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世家小姐们的目光中,此刻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原来,这些看似端庄高贵的小姐们,背地里竟是如此的不检点,如今当众被查出有孕,这简直是把家族的脸都丢尽了,沦为了众人的笑柄。 那些大臣们听闻御医的诊断后,仿佛遭受了雷击一般,呆立在原地。 他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还疼得在地上打滚的自家女儿,怎么也想不到,自家一向乖巧懂事、恪守礼教的女儿,竟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查出怀有身孕。 他们的心中满是绝望与愤怒,深知家族的声誉即将毁于一旦,完了,这一切都彻底完了…… 此时,宫殿内的紧张气氛犹如一张紧绷的弓弦,那些腹痛的贵女们,虽然疼痛较之前稍有缓解,但依旧面色苍白、虚弱无力,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未干透,身体仍在微微颤抖。 莫仙仙强忍着腹部残留的不适,在丫鬟的搀扶下,艰难地缓缓站起身来。 她的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抬起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凤倾羽所在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喊道:“一定是你,是你准备的那些茶点有问题,才会让我们变成这样!” 她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在宫殿的上空回荡,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莫仙仙的清白 被当众指名道姓的凤倾羽却显得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优雅起身。 她轻轻理了理裙摆,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是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她朱唇轻启,柔声说道:“哦?嘉怡郡主这是何意?说是本公主下毒吗?可是诸位御医刚刚都已经仔仔细细地诊断过了,这些点心酒水并无毒性哦。更何况,本公主一片好心为大家准备这些精致的点心,在场众人都吃了,包括皇后娘娘,以及其他世家公子们,怎么就你们这些人腹痛呢?这可真是奇怪”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字字如针,直刺人心。 李圆圆见状,眼珠子一转,立刻心领神会地站了出来。她心里清楚,此事必定是曦月暗中捣鬼,但她自然是要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 于是,她故作镇定地走上前几步,清了清嗓子说道:“是啊,曦月公主说得对极了。嘉怡郡主,你看我也吃了那些点心,可我现在安然无恙啊。还有陈小姐、王小姐她们,不也都好好的吗?你可不能毫无根据地乱说曦月公主的坏话哦,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公主的名声” 皇后见场面愈发混乱,眉头紧锁,于是,赶忙出来打圆场,柔声道:“曦月公主,仙仙,大家都先冷静冷静,莫要伤了和气。这想必是一场误会,本宫也的确食用了这些糕点酒水,可本宫的确没有任何不适。李太医,你速速查看一下这些摆在桌上的糕点和酒水,看看是否有什么异样,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 皇后的声音沉稳而威严,试图平息这场愈演愈烈的纷争。 李太医见皇上也微微点头,便立马领命,战战兢兢地走向摆放点心酒水的桌子。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一块糕点,仔细地端详着,又凑近嗅了嗅,接着又查看了酒水的色泽和气味。 然而,一番检查下来,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他深知,此事关乎重大,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恐怕也难以脱身。 于是,他硬着头皮转身,向皇后跪地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微臣仔细检查了这些糕点和酒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微臣实在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慕容轩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凤倾羽的宠溺,又有对眼前这出好戏的一丝看戏心态。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凤倾羽的脸上,眼中满是欣赏与爱意。只见凤倾羽那倾国倾城的面容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慕容轩瞬间明白了她精心准备这次两国联姻以及之前让自己帮忙的目的,心中不禁暗叹,这丫头还真是有仇必报啊。 他直直地看着凤倾羽,那肌肤白皙如雪,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一双明眸犹如星辰般璀璨,柳眉弯弯,朱唇不点而红,此刻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更是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慕容轩不禁有些痴了,他的羽儿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的迷人,她的美丽依然能让他心动不已。 慕容轩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先是恭敬地向皇上行了一礼,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还需有待查验”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这嘈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只见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一身华丽的锦袍更衬得他气宇轩昂。 慕容轩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最后落在了凤倾羽的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接着说道:“如今太医们都查不出和曦月公主的这些糕点与酒水有关,那就说明此事与曦月公主无关。毕竟曦月公主与二皇子远来是客,我们万不可冤枉了人家” 他的话语虽然温和,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了凤倾羽一眼,仿佛在告诉她,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皇上听了慕容轩的话,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李太医身上,眼中满是审视与威严:“李太医,你可确定检查无误?此事关乎众多贵女的清白与安危,若有半点差池,你该当何罪!” 李太医吓得浑身一颤,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回道:“皇上息怒,微臣确实已竭尽全力检查,实在未发现糕点酒水有任何不妥之处。微臣行医几十载,断不敢有半点欺瞒皇上” 莫仙仙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她歇斯底里地呼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凝重的空气。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原本精心梳理的发髻也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边,显得狼狈不堪。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医们会查不出问题,为什么自己会被查出有孕。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她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陷害我?” 她的目光慌乱地在众人脸上扫过,却找不到一丝答案。 莫仙仙深知,此刻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不能再这样慌乱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中的恐惧却怎么也无法消散。她的头脑飞速旋转着,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或是一个可以摆脱困境的办法。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后猛地拉开自己的衣袖,动作之快让身旁的丫鬟都吓了一跳。一颗醒目的守宫砂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鲜艳的红色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皇上,皇后娘娘,仙仙是清白的啊!”莫仙仙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指着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急切地说道,“你们看,我的守宫砂都还在,仙仙没有与人苟且,更不可能有孕啊!求皇上,皇后娘娘还仙仙一个清白,不然仙仙定要让太后做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真相浮出水面 本来想先把此事压下去的皇上见莫仙仙如此说,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悦。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他最不喜欢别人拿太后压他,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但他也明白,目前此事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必须当场解决,不然莫仙仙肯定不会罢休。 其余腹痛的小姐们,此刻已被这接二连三的惊人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她们的双眼满是惊恐与无助,仿若置身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无法醒来。 听到莫仙仙提及守宫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们慌乱地纷纷撩起袖子,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颤抖。 只见她们纤细的手臂依次展露在众人眼前,几乎所有人的守宫砂都还在,那鲜艳的红点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们的冤屈。 有的小姐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原本黯淡的神情也有了些许光亮,她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口中喃喃自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守宫砂尚在,为何会被诊断出有孕之象?” “李太医,去查看一下嘉怡郡主的守宫砂”,皇上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李太医连忙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走到莫仙仙身边,仔细地查看起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李太医和莫仙仙身上,现场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莫仙仙的心跳得飞快,她紧张地看着李太医,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李太医能还她一个清白。 而其他人则怀着各自的心思,或好奇,或担忧,或幸灾乐祸地等待着李太医的检查结果。 李太医仔细的查看着,只见那守宫砂颜色鲜艳,位置也无异常,确实像是未与男子有过亲密接触的样子。 李太医看后,心中也满是疑惑,再次跪地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嘉怡郡主的守宫砂的确还在,且色泽鲜艳,按常理来说,不应该出现有孕之象啊” 众人听闻,更是一片哗然,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奇异的现象。莫仙仙见李太医证实了自己的守宫砂还在,心中稍安,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她看向凤倾羽,眼中满是怨毒,大声说道:“曦月公主,这下你还有何话可说?定是你在茶点中动了手脚,才让我等如此” 凤倾羽却不慌不忙,脸上依旧带着那抹冷笑,她缓缓开口道:“哦?嘉怡郡主莫要血口喷人,本公主的茶点众人皆有食用,为何其他人无事?再者,太医也说了,这糕点酒水并无异样,你这突然有孕,又与本公主何干?” 莫仙仙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凤倾羽的鼻子骂道:“你休要狡辩!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才弄得我如此,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凤倾羽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随后转头走向李太医,向李太医说道“李太医,不知你可否也验证一下本公主的这个守宫砂是否是真实的?”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瞬间一片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明明之前的那个夜晚,凤倾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瞧见守宫砂已消失不见,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宫中上下都在传曦月公主行为不检点,在外厮混坏了名声。 莫仙仙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当初那让凤倾羽守宫砂消失的药就是她好不容易弄来的,她分明记得清清楚楚,亲眼看着守宫砂消失得干干净净,怎么可能今日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简直太违背常理了,莫仙仙的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慌乱,隐隐觉得事情正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李太医也是面露惊讶之色,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上前一步,微微颤抖地伸出手去查看凤倾羽的手臂。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太医的一举一动,等待着一个可能会再次震惊众人的结果。 李太医仔细端详着,那守宫砂鲜艳欲滴,位置恰到好处,毫无半点伪造或异样的痕迹。 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回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曦月公主的守宫砂完好无损,色泽纯正,的确是未受任何损伤的守宫砂之象” 这下,人群中的惊呼声再也压抑不住,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困惑与震惊,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试图猜测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惊人的秘密。 莫仙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也微微摇晃起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怎么会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随后,凤倾羽款步走向舞台中央,身姿优雅而坚定,她的目光扫过台下的众多百姓以及皇上、皇后,还有那些世家小姐公子们。 “诸位”,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我想大家也都有听闻前段时间关于本公主的一些言论。是,当初的确我的守宫砂是不见了,但那是被人陷害误服用了药物才会使其消失。而女子,但凡在未婚前失去了守宫砂,就被定义是不洁,这是何其不公!” 她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庄重,“但事实证明,守宫砂可能的确会在房事后消失,但并不是守宫砂消失就一定是与人苟且。能让它消失的方法有很多,同样,能让它复原的方法也很多。所以,我想说的是,为什么要让这小小的守宫砂捆绑住了女性?为什么女性的清白是由这个守宫砂来决定?” 台下的百姓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些年轻的女子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似乎凤倾羽的话触动了她们内心深处长久以来被压抑的困惑与不满 而那些世家小姐们,有的面露惊讶之色,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以被如此直白地提出;有的则微微颔首,若有所思,也许她们也在自己的命运中感受到了这种不公的束缚。 解放自由女性 “今日这么多的世家小姐被诊断出有孕,但她们自己心里都清楚,她们是清白的”,“然而,仅仅因为太医们的一个的诊断,就已然将她们置于失了清白的境地。无论她们怎样声泪俱下地辩解,都如同石沉大海,无人理会,亦无人相信。这场景,何其熟悉,就如同那晚所有人都拿本公主消失的守宫砂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一般,不给我丝毫辩解的机会,直接将我定罪一样” 那些小姐们听闻凤倾羽的一番话,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个夜晚。 而如今,她们也深陷同样的困境。仅仅因为这莫须有的“有孕”诊断,便被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仿佛她们已然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那些怀疑、鄙夷的眼神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们的心。她们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无辜,可换来的只是冷漠的回应和无情的嘲笑。 就如同那晚的曦月公主一般,在这毫无根据的谣言面前,她们的辩解是如此的无力,似乎从一开始,命运就已经对她们判了死刑,不给她们一丝一毫挣脱罪名的可能,只能在这黑暗的深渊中独自挣扎,等待着一个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来的救赎。 说着,凤倾羽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哀怨地看向了慕容轩。 那一刻,往昔的痛苦与屈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夜晚,慕容轩一脸冷峻,眼神中满是不信任,他竟那般强硬地占有了她,全然不顾她的反抗与泪水。 那是她的第一次啊,本应是充满柔情蜜意的时刻,却被无情地摧毁,只留下满心的伤痕与破碎的尊严。 慕容轩听到凤倾羽这番饱含哀怨与指责的话语,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 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与懊悔,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凤倾羽,眼中的冷漠与强硬在这一刻尽数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责与心疼。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那个夜晚自己的冲动与不信任,然而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最终又无力地闭上了嘴。 回想起那个夜晚,他的心中满是悔恨。当时的他,被嫉妒与愤怒冲昏了头脑,被流言蜚语蒙蔽了双眼,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情况下,就对羽儿做出了那样不可挽回的伤害。 如今,看到凤倾羽眼中的哀怨,听到她字字泣血的诉说,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给她带来了多么深的痛苦。 慕容轩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内心在痛苦地挣扎。他想要走上前去,将凤倾羽紧紧地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错了,祈求她的原谅。 可是,他又深知自己的过错太过沉重,害怕羽儿会将他推开,害怕自己再也无法弥补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 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凤倾羽,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任由悔恨的情绪将自己淹没。 皇上听完后,脸色微微一变,他坐在高位上,紧紧地盯着凤倾羽,似乎在思考着她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以及可能引发的影响。 皇后则轻轻皱起眉头,手中的丝帕不自觉地绞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凤倾羽环顾四周,继续说道:“我们生活在一个讲究礼仪和规矩的时代,但这些规矩不应该成为压迫女性的枷锁。一个女子的品德、才情、智慧和善良,难道不比这一个小小的守宫砂更能代表她的价值吗?我们不能因为一个没有科学依据的印记,就轻易地判定一个女子的一生,否定她的全部”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昂,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今日站在这里,就是要为天下所有的女子发声,让大家重新审视这个不合理的观念。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个女性,用更公正、更理性的眼光去看待她们,而不是被这陈旧的思想所禁锢” 此时,台下的一些百姓开始鼓起掌来,起初是稀稀落落的几声,随后掌声越来越响亮,汇聚成一片热烈的声浪。 那些鼓掌的百姓中,有男子,也有女子,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凤倾羽的敬佩和对她话语的认同。 凤倾羽的目光在这些百姓的脸上一一扫过,眼中泪光闪烁,那是感动与欣慰交织的光芒。 她抬手微微示意众人安静,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道:“我们常说,女子如水,温婉而坚韧,能孕育生命,能操持家务,亦能在这世间展现出独属于自己的才华与智慧。可为何长久以来,我们却只被一个守宫砂束缚在那方寸之地,失去了自由翱翔的权利?” “就拿在场的各位姐妹来说,你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心怀善意,这些美好的品质才是你们真正的价值所在。我们不应被那莫须有的所谓‘贞洁’之名,压抑了自己的天性,放弃了追求幸福与自由的权利” 凤倾羽边说边走向那些世家小姐们,给予她们力量。 “不论是宫廷之中,亦或是市井街巷,每一个女子都在各自的生活里默默付出、努力生活。我们为家庭奉献,为子女操劳,为社会的繁荣添砖加瓦,却只因这一个守宫砂,可能遭受无端的猜忌、污蔑与伤害。这又是何等的不公!” 凤倾羽的声音微微颤抖,情绪越发激动。 “今日,我恳请诸位,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能摒弃这种陈旧迂腐的观念,给予女子们应有的尊重与信任。让我们共同努力,打破这禁锢女性的枷锁,让每一个女子都能在这广袤天地间,凭借自己的能力与魅力,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璀璨光芒!” 说罢,凤倾羽再次环顾四周,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然。而台下的百姓们,此刻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已被凤倾羽的话语深深触动,一场关于女性地位与价值的思考,正在他们心中悄然蔓延开来。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凤倾羽的话语如同一把火炬,点燃了众人心中压抑已久的火焰。 那些世家小姐们,回想起刚刚自身遭受的冤屈与不公,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顺着她们白皙的脸颊滑落,滴落在精美的裙摆上,洇出一朵朵泪花,恰似她们破碎又重新燃起希望的心。 她们相互对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绝。 终于,她们用力地鼓起掌来,掌声中饱含着对过去束缚的抗争和对未来自由的向往。她们不再愿意成为守宫砂这一荒谬制度下的牺牲品,而是要勇敢地为自己而活,去追寻属于自己的人生。 台下的百姓们也被这股情绪所席卷,群情澎湃。 他们的掌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场地。 人群中有人高声呼喊:“皇上,请废除守宫砂这一禁锢女子的枷锁吧!” 这呼声仿佛是一个信号,瞬间引发了众人的响应,一时间,“废除守宫砂” 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浪,直冲云霄。 这个朝代守宫砂一般在女子幼儿时期就被点上,常见的是在女孩子出生后不久到几岁之间,因此守宫砂与女子的清白就这样被紧密相连 这也是为什么凤倾羽一定要选择今日这个场合,她必须不仅要让这些贵家小姐们知道,更重要的是让百姓们把守宫砂这一古老的传统弃去,彻底解放女性。 而莫仙仙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她万万没有想到凤倾羽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她的身上转移开,而且还引发了如此强烈的反响。 她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但在这一刻,她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倾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成为那个挑战传统、为女性争取尊严的勇者。 皇上坐在高位之上,俯视着台下激动的众人,脸色变得凝重而深沉。 他的目光在凤倾羽和那群义愤填膺的百姓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深知此事已如燎原之火,难以轻易扑灭。 守宫砂这一传统制度在宫廷与民间沿袭已久,然而今日凤倾羽的一番言辞以及众人的强烈反应,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其存在的合理性。 “众爱卿及百姓们,此事关乎重大,朕需与诸位大臣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皇上终于开口,声音沉稳却难掩其中的复杂情绪。 皇后在一旁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贵妇们也开始交头接耳,她们大多出身世家,守宫砂于她们而言,既是一种约束,也是一种维持家族声誉的象征。但在今日的氛围下,她们也不得不思考这一传统的真正意义。 慕容轩望着凤倾羽,心中满是懊悔与疼惜。 凤倾羽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随后佯装镇定地说道:“其实,本公主之前在外游历时曾偶遇一位神医,机缘巧合之下拜其为师,承蒙神医厚爱,有幸习得一身医术。今日见诸位世家小姐遭遇这等离奇的孕像之事,恰好想起师傅曾留给她一瓶可解百毒的药丸,虽不敢断言定能药到病除,但此刻也唯有一试,今日便勉为其难,为各位小姐试试看是否能解决这个奇怪的脉象”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手,示意身旁的丫鬟将一个精致的雕花盒子呈上来。 凤倾羽缓缓打开盒子,一颗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丸安静地躺在盒中,周围镶嵌着的几颗细碎宝石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光,愈发衬得这药丸神秘莫测。 台下众人的目光瞬间被这药丸吸引,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那些世家小姐们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尽管仍有些半信半疑,但此刻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巴巴地望着凤倾羽。 凤倾羽轻轻拿起药丸,莲步轻移,走到离她最近的一位小姐身前。她微微俯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小姐莫怕,且服下此丸,看是否能缓解症状” 那小姐微微点头,犹豫片刻后,还是张开嘴,让凤倾羽将药丸放入她口中。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位小姐,等待着可能出现的变化。片刻之后,只见那小姐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许血色,捂着肚子的手也慢慢松开,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我…… 我感觉好多了,腹痛似乎减轻了许多!” 李太医听闻那位小姐称腹痛减轻,心中满是惊讶与疑惑,赶忙快步上前。 他神色凝重,从药箱中取出一块干净的丝帕,轻轻搭在小姐的手腕上,细长的手指稳稳地搭在脉上,仔细地感受着脉象的变化。 片刻之后,李太医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缓缓收回手,向众人说道:“奇哉!此女脉象已恢复平稳,先前那有孕滑脉之象已全然不见,确已恢复正常,所以先前的有孕的脉象竟是中毒?!” 众人听闻,不禁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李太医接着转向凤倾羽,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她递来的药丸,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只见那药丸圆润光滑,色泽温润,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他小心翼翼地将药丸放在鼻下轻嗅,又用手指轻轻碾碎一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随着对药丸的深入探究,李太医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满是震惊与钦佩之色。“这…… 这药丸中竟皆是些百年难得一见的珍稀药材,有千年灵芝之精华、天山雪莲之灵气、深海珍珠之精粹,还有那极为罕见的何首乌和人参等,这些药材相互配伍,精妙绝伦,的确可起到解百毒之神效” 李太医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话语中满是对这药丸的赞叹。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随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议论声。 凤倾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当初她设这局,本就没有害人之心,如此其一可以借助舆论的力量还自己清白,也能让这个时代的女性以后免受守宫砂之苦,这其二便是她用了这么好的药材救了这些贵女们,她们欠她的可不止一个人情这么简单了 虽然凤倾羽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继续为其他小姐分发药丸…… 重新审视凤倾羽 台下的众人听闻李太医如此说,更是对凤倾羽投来了敬佩与感激的目光。那些世家小姐们原本绝望的脸上此刻也绽放出希望的光彩,她们纷纷望向凤倾羽,眼中满是崇敬与依赖,仿佛她就是拯救她们于水火的神明。 凤傲雪和莫仙仙站在一旁,听闻李太医对凤倾羽所制药丸的称赞,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起初,当凤倾羽递过药丸时,凤傲雪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猛地后退一步,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嵌入掌心,眼中满是抗拒与憎恶,仿佛那不是救命的药丸,而是致命的毒药。 莫仙仙亦是如此,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身子微微颤抖,那是愤怒与不甘交织的表现。 然而,腹中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她们的意志。凤傲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被咬得渗出丝丝血迹。莫仙仙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双手捂着腹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这极度的折磨下,她们终究还是被求生的欲望压过。 凤傲雪咬着牙,恨恨地伸出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接过药丸时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似是捏着一颗烫手的山芋。 莫仙仙亦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却又不得不将药丸送入口中。 片刻之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在腹中肆虐的疼痛渐渐平息,像是被一股温柔的力量驱散。 凤傲雪和莫仙仙脸上满是惊愕,她们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李太医连忙上前为她们把脉,片刻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点头确认道:“二位姑娘已无大碍,这药丸果然神效” 凤傲雪和莫仙仙听闻,一时之间有些怔愣。 台下众人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流转,对凤倾羽的钦佩之意愈发浓厚,纷纷交头接耳,赞叹着这神奇的药丸和凤倾羽的高超医术,却无人在意这两人内心的挣扎与矛盾。 莫仙仙看向凤倾羽,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的暗沉苍穹。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心中翻涌着无尽的困惑与愤懑,犹如惊涛骇浪,反复拍打着她的理智堤岸。 但是今日发生的一切还是让莫仙仙觉得此事诡异至极,明明所有人都食用了相同的东西,为何偏偏只有寥寥数人遭受腹痛的折磨?她的双眸中闪烁着狐疑的光芒,脑子如同飞速旋转的陀螺,拼命地想要从这错综复杂的谜团中找出一丝头绪。 突然,一个念头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她混沌的脑海,前几日慕容轩送来的那只精致镯子瞬间浮现在她的眼前。 那一日,当她从丫鬟手中接过那只镯子时,心中满是甜蜜与期待,还天真地以为慕容轩终于对她重拾爱意,她甚至在无人之时,将那镯子反复摩挲,贴在脸颊,感受着那一丝虚幻的温暖。可如今在这重重迷雾之中,回想起来,却处处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对劲。 莫仙仙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而冰冷,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她几乎可以笃定,那只镯子就是这一切灾祸的源头。 没错,这就是凤倾羽精心为她设计。那镯子里面的药物与今日宴会上的食物混合之后,便能产生出有孕假象。 而莫仙仙因她深居在太后的寝殿之中,周围守卫森严,寻常人等根本难以靠近,更遑论在她的饮食或用品中动手脚。 于是凤倾羽正才委托慕容轩让他帮这个忙。 而那些同样遭受腹痛之苦的世家小姐们,正是那晚前去看热闹,对凤倾羽落井下石的那群人,凤倾羽在几日前便让宇文朗派出武功高强的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另一种药物送进了这些小姐的闺房熏香之中,当然也包括了太子府。 莫仙仙想到这里,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对凤倾羽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凤倾羽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凤傲雪站在一旁,虽未像莫仙仙那般将心中所想表露无遗,但她眼中的阴鸷之色也昭然若揭。 她同样在心底谋划着如何报复凤倾羽,这个曾经在她眼中一文不值,如今却屡次让她颜面扫地的人。 而此时的凤倾羽,站在台上,神色淡然地接受着众人的夸赞和敬仰,仿佛对莫仙仙和凤傲雪的心思一无所知。 其实,她心中清楚,这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她又何惧之有?这一切不过是她们自作自受罢了。 慕容霖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他狭长的双眸紧紧锁住凤倾羽的身影,目光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与探究。起初,他不过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但随着凤倾羽一步步巧妙地化解危机,展现出非凡的智谋与果敢,他的眼神渐渐变了。 凤倾羽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他眼中仿佛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那张明艳动人却又透着清冷坚毅的脸庞,让慕容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 他心想,这宫中的女子大多庸脂俗粉,要么娇柔做作,要么愚蠢无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争得你死我活,实在无趣至极。 而凤倾羽却宛如一股清流,打破了这沉闷腐朽的局面,她就像一只狡黠而美丽的狐狸,总能在困境中找到出路,还能不动声色地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慕容霖不自觉地抚了抚衣袖上精致的云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越想越觉得凤倾羽合他心意,甚至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将她拉拢到自己身边,让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所用,同时也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此刻,慕容霖看着凤倾羽的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决心,仿佛在他眼中,凤倾羽已经是他未来宏图霸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有多多的消息了 这场为维护女性权利的两国联姻终于告一段落。 而后,整个京城便仿若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街头巷尾都在热议着那场震动朝堂与贵族圈的大事,而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当属凤倾羽的传奇之举。 “你们可听说了?今日,曦月公主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呐!” 茶馆里,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手中轻摇着蒲扇,眉飞色舞地讲着,周围几张桌子的客人都纷纷倾身过来聆听。 “好多世家小姐被查出有孕脉,疼得死去活来,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嘿,曦月公主一出手,那药丸一递,没一会儿,姑娘们就都缓过来了,神了!” “这还不算完呢!”旁边一位年轻的书生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我听闻啊,这曦月公主刚到咱们云澜国的时候,在集市上就露了一手绝活儿。有个小乞丐突发急症,眼看是不行了,恰巧曦月公主路过,也不顾尊卑有别,一下子就将人救活过来了!当时在场的人可都看傻了眼”,书生说得绘声绘色,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啧啧啧,这曦月公主啊,可真是心善又有能耐,咱云澜国能迎来这么一位贵人,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哟!” 一位提着菜篮的老妇人不住地点头赞叹,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 “就是说啊,咱云澜国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从小被各种规矩束缚着?读书识字难,出门做事更是难如登天,尤其还要因守宫砂而跟清白紧紧相连,就盼着能有个明白人来给指条活路” 此时,在街边的绣坊里,几位年轻的绣娘也正围坐在一起,飞针走线间谈论着曦月公主,一脸感慨,“如今这曦月公主,就是那破晓的曙光啊!以为,咱们应该就不需要再给女娃娃种守宫砂了,如今有曦月公主带头,为咱们女人争权益,以后守宫砂这劳什子,就再也不能成为禁锢咱们自由的枷锁了” 在布店挑选布料的几位姑娘,也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曦月公实在太美了,而且超有本事,我要是能有她一半厉害就好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红着脸说道。 “就是就是!”,其他姑娘纷纷附和,“以后咱们云澜国的女人可有盼头了,跟着曦月公主,准能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街头卖艺的班子旁,一群孩子围坐在一起,模仿着凤倾羽高谈阔论的样子,嘻嘻哈哈间,凤倾羽的英勇事迹已然深入孩童们的心中。 京城,无论是市井小巷的平民百姓,还是学府高堂的莘莘学子,无一不对凤倾羽赞誉有加。她就像一道耀眼的光芒,穿透了云澜国长久以来笼罩在女性头顶的阴霾,给众人带来希望与力量,让人们不禁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期盼着在她的引领下,云澜国的女性能够真正挣脱枷锁,走向自由与平等。 而劳累了好几日的凤倾羽在事情结束后刚想坐上马车回使馆休息,便被莫仙仙拦住了去路。 本来应该是宇文朗陪同凤倾羽一同回去,但因为今日宇文朗选择了李圆圆,所以此刻正被召唤与国公爷相见,便让凤倾羽先行回去。 而剩余的人们也都各自散去,凤傲雪离去前哀怨的看了三皇子一眼便被太子带回去了,而后慕容轩和慕容霖都被皇上传唤进宫商议,因此凤倾羽就毫无意外的落单了,只剩下阿秀和翠儿陪着。 莫仙仙莲步轻移,来到凤倾羽跟前,“哟,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曦月公主嘛!” 莫仙仙朱唇轻启,话语里满是嘲讽,“刚刚曦月公主可是出尽了风头呢,可真是风光无限啊”,她微微仰起头,目光挑衅地直视凤倾羽,似乎想用这般盛气凌人的姿态将对方压下去。 凤倾羽眉梢微微一挑,神色未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眼前这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自己动怒。 “莫仙仙,你若无事,便让开吧,我没功夫与你在此浪费时间” 凤倾羽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波澜,侧身便欲绕过莫仙仙走向马车。 莫仙仙见凤倾羽根本不吃这一套,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旋即又恢复了那副刻薄模样。她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一名身形瘦小的随从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趁着凤倾羽不备,迅速将一小块衣服布料塞进她手中,随后又立马退回莫仙仙身后。 凤倾羽下意识地握住布料,只是轻轻一触,她的指尖便微微颤抖起来。 待看清那布料的纹路与颜色,她瞬间睁大了眼睛,这竟是多多的衣服布料,还是她亲自去挑选的! 那一刻,凤倾羽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她的心猛地一沉,所有的疲惫都在瞬间被抛诸脑后,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原来多多是被莫仙仙抓走了! 莫仙仙看着凤倾羽的反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狞笑,那笑容仿佛在向凤倾羽宣告:这下你可知道厉害了吧! 随后,她慢悠悠地开口:“怎么样,曦月公主,看到这块布料,心里不好受吧?你这几日忙着在众人面前扮好人、得名声,可曾想过,还有个小可怜在等着你去救呢?” 凤倾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慌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向莫仙仙,目光犹如寒星,冷得刺骨:“莫仙仙,你到底想怎样?若是敢动多多一根汗毛,我定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此时的凤倾羽,双拳紧握,指甲都险些嵌入掌心,她从未如此刻这般懊悔自己的疏忽,竟让莫仙仙有机可乘,害得多多陷入险境。 莫仙仙却仿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地笑着,她轻轻甩了甩手帕,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想怎样?哼,你不是很聪明嘛,自己慢慢猜去吧!不过,你要是还想见到这小鬼活着,就乖乖按我说的做……”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中闪烁着恶毒的算计之光,仿佛一只已经将猎物逼入绝境的毒蛇,正准备享受最后的胜利。 再一次英雄救美 然后毫无预兆地,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刹那间,一群黑衣人仿若凭空出现,他们身着紧身夜行衣,从头到脚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唯有手中明晃晃的利刃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那些黑衣人直冲莫仙仙而去,“啊!”莫仙仙的尖叫声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里冲了出来,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黑衣人们呈扇形散开,迅速向她逼近,动作敏捷而利落,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不发一言,眼中透着冷冽的杀意,手中的刀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莫仙仙佯装慌不择路,裙摆被一块凸起的石子狠狠绊住,她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掌心被粗糙的地面擦破,渗出丝丝血迹。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慕容轩如一阵疾风般匆匆赶来。 刚踏入宫殿,他便被眼前的场景惊住。只见凤倾羽斜靠在一旁的石柱上,手臂上一道伤口触目惊心地显露在白皙的肌肤上,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大片衣衫。 可即便如此,她的双臂仍像铁钳一般,紧紧环抱着怀中的多多,那小小的身躯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凤倾羽低头看着多多,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坚定,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孩子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而另一边,莫仙仙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单手捂着肩头汩汩冒血的伤口,鲜血从纤细的指缝间不断渗出,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晕染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口中不停地呢喃着:“轩哥哥,我好害怕……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慕容轩顾不上莫仙仙,直直往凤倾羽的方向而去,他的脚步急切而慌乱,带起一阵风,衣袂在空中猎猎作响。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受伤的凤倾羽和她怀中受惊的多多,满心的焦急与担忧如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 莫仙仙看着慕容轩毫不犹豫转身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可转瞬即逝,又换上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伸出手,在空中徒劳地抓了一把,带着哭腔喊道:“轩哥哥,别走……” 声音里的绝望与无助,若是旁人听了,定会肝肠寸断,只可惜慕容轩此刻满心都系在凤倾羽那边,并未回头。 慕容轩几步跨到凤倾羽身前,单膝跪地,双手轻柔又小心翼翼地握住凤倾羽的手臂,查看她的伤口,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平日里深邃而冷峻的眼眸中此刻满是心疼 “羽儿,你怎样了?撑住!”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凤倾羽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没事,别担心,先看看多多” 说着,她将怀中的多多往慕容轩那边送了送。 慕容轩轻轻摸了摸多多的头,以示安抚,随后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动作轻柔地披在凤倾羽肩头,试图为她止住不断涌出的鲜血,口中喃喃低语:“别怕,有我在” 慕容轩的撒娇 马车辘辘前行,车窗外的夜色如墨,偶有几点微光透过缝隙洒入车内,映照出众人略显疲惫的面容。 慕容轩斜靠在角落里,眉头紧锁,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明显,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随着马车的颠簸,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动,一个剧烈的颠簸过后,慕容轩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凤倾羽那边倒去。 凤倾羽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却被他就势轻轻一带,慕容轩的头便靠在了她的肩头。凤倾羽身子一僵,想要推开,可目光触及到他肩头那还在渗血的伤口,手又缓缓放下。 慕容轩靠在凤倾羽身上,心中竟涌起一丝久违的安宁。 他微微睁开眼,用余光瞥了瞥凤倾羽,见她并未抗拒,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却又很快隐去,继续佯装虚弱地低语:“羽儿,疼……”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若受伤的幼兽在寻求慰藉。 凤倾羽听着他的话,心中满是无奈,轻声回道:“忍着点,很快就到府了” 话语虽平淡,却也透着关切。她的手轻轻搭在慕容轩的手臂上,似是想给他一些支撑。 多多蜷缩在凤倾羽的另一侧,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慕容轩,奶声奶气地问:“羽姐姐,这个哥哥好像很疼” 慕容轩强忍着笑意,虚弱地回答:“多多乖,哥哥是有些疼,不过有你羽姐姐在,很快就会好啦” 说着,还不忘伸手轻轻摸了摸多多的头,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往凤倾羽怀里蹭了蹭,小手紧紧拽着她的衣角,仿佛这样便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凤倾羽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微一动,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马车依旧在夜色中稳步前行,车轮辘辘作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慕容轩靠在凤倾羽肩头,思绪却渐渐飘远,回想起过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与争吵,欢笑与泪水,此刻都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而凤倾羽则望着车窗外飞逝的夜景,心中默默祈祷能快点回到王府,待处理好慕容轩的伤口后她就带多多回去。 但此刻,在这狭小的马车里,三人相依,她竟莫名地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仿佛暂时忘却了外界的纷扰与危险。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下,王府的大门映入眼帘。凤倾羽轻轻拍了拍慕容轩的肩膀,柔声道:“到了” 慕容轩微微点头,强撑着坐起身来。 王府内早已灯火通明,侍从们听闻马车声响,匆忙赶来迎接。 一见到王爷受伤归来,个个面露惊惶,手忙脚乱地就要搀扶。 慕容轩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去照顾凤倾羽与多多,自己则强忍着肩头的剧痛,稳步朝府内走去。 刚踏入自己的房间,府医们便匆匆携着药箱赶来,这些可都是慕容轩花重金、费苦心招揽的名医,各个医术精湛,经验老到。 为首的陈府医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就要查看慕容轩的伤势,慕容轩却微微侧身,抬手阻止,目光坚定地望向凤倾羽,虚弱说道:“先给羽儿包扎,她也受了伤,不看到她无碍,我这心里难安,便也无心接受治疗” 凤倾羽见状,心中一暖,又有些无奈,她知道慕容轩的倔脾气,此时拗不过他,只能先让府医为自己包扎。 陈府医略一迟疑,见王爷心意已决,便点头应下,转而走向凤倾羽。 他小心翼翼地剪开凤倾羽手臂上已被鲜血浸透的衣衫,清理伤口时,动作轻柔,嘴里还不时念叨着:“公主切勿忧心,这伤看着吓人,好在并未伤及要害,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凤倾羽微微点头,目光偶尔扫向慕容轩,见他眉头紧锁,眼神却始终未曾离开自己,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 待凤倾羽的伤口处理完毕,敷上草药,包扎妥当,慕容轩才重新在椅子上坐定,任由府医们围上来诊治。 陈府医轻轻揭开他肩头的衣物,看到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疼道:“王爷,您这伤可着实不轻啊,怎就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慕容轩却只是淡然一笑,目光仍追随着凤倾羽的身影,轻声道:“只要她没事,我便无妨” 随后,府医们忙碌地穿梭在慕容轩身旁,清洗、上药、包扎,每一个步骤都严谨细致。 慕容轩虽疼得额头汗珠滚落,却硬是咬牙一声不吭,偶尔望向凤倾羽的眼神里,饱含着柔情与眷恋,仿佛在这一番生死考验之后,他愈发确定了心中所爱,再不愿放手。 凤倾羽站在一旁,看着慕容轩为自己这般付出,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恩怨情仇此刻都化作了对他伤势的担忧。 而多多则乖巧地依偎在凤倾羽身边,小手紧紧拉着她的衣角,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大人们忙碌,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显然还未从那场刺杀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凤倾羽轻轻抚摸着多多的头,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慕容轩的伤口很快被包扎妥当,府医们收拾好药箱,躬身退下。凤倾羽见慕容轩暂无大碍,便安心打算带着多多离开,她轻轻牵起多多的手,柔声道:“多多,咱们走吧” 慕容轩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假装疼得不行。 他眉头紧皱,双手捂住伤口,嘴里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凤倾羽本已走到门口,听到声响,心头一震,连忙转身快步上前查看,眼中满是焦急:“你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慕容轩看着凤倾羽近在咫尺的面容,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装出痛苦万分的模样,他轻轻拉住凤倾羽的手,撒娇似的说:“羽儿,我这好疼,今晚你留下来陪陪我吧,就一晚,好不好?” 那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又透着不容拒绝的哀求。 凤倾羽一怔,手被他温热的掌心握住,想要抽回,却又怕弄疼他,一时间有些犹豫。 她垂眸看向慕容轩,见他眼神中满是期盼与眷恋,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往昔的那些美好回忆,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一时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