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星辰与庚金之恋》 第1章 虚伪之始 (推荐先看第第50章,不然可能看的有点乱) 请抉择测试是否开启,切记,测试一旦开启,便如同离弦之箭,无法更改。 白砺凝视着浮现在眼前的面板,手指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停留在“是”的那个界面,迟迟不肯按下。 他不清楚自己在迷茫何物,更不晓得自己在惧怕什么?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每一次欲触未触的轻移,都仿若承载着万钧重压。 “我究竟在惧怕什么?” 他低声呢喃,声音低沉,难掩其中的迷茫与挣扎,犹如在迷雾中迷失方向的羔羊。 是对失败的恐惧?还是对未知的恐惧? 白砺的目光在“是”与“否”之间徘徊不定,恰似夜空中迷失方向的孤星,既渴望光明的指引,又畏惧前方未知的深渊,如临悬崖。 他回想起自己走过的路,那些日夜兼程的拼搏,无数次跌倒又爬起的坚韧,此刻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化作难以言喻的彷徨。 然而,逃避,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答案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自己又为何还要迷茫? 白砺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犹豫与恐惧尽数吸入胸膛,再转化为前行的动力。 他紧闭双眼,让心灵深处那份未知的渴望成为他最坚定的灯塔。 良久,他缓缓睁开双眼,手指如同坚定的战士,毫不犹豫地落在了“是”的选项上,轻轻按下。 屏幕闪烁,一阵微弱的光芒如同温柔的轻纱包裹住他,随即消失,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又在瞬间重启。 试炼开启!提示:“此界皆虚妄,故事与人,皆是幻象,唯『心』独醒。 虚妄筑构,人、事、梦,皆笼于幻『网』之中。” 之后白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随后眼前的景象便焕然一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裂缝,骤然间降临于另一个世界。 四周,是一片茂密得如同一座绿色迷宫的原始丛林,高耸入云的古树宛如巨人般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绿网。 它们遮蔽了天空,仅余几缕斑驳的光影,如碎金般在地面投下幽深而神秘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潮湿的气息,犹如陈酿多年的美酒,夹杂着不知名花草的芬芳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腐臭,仿佛是大地的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脚下的土地软绵绵的,好似厚厚的落叶与青苔编织而成的地毯。 每一步都伴随着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丛林中犹如清脆的钟声,显得格外清晰。 白砺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以指示方向的线索,然而四周除了无尽的绿意,便是那似乎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宛如一个无底的黑洞。 突然,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咆哮声从不远处传来,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巨兽在怒吼。 那声音中充满了神性与威胁,让白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迅速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声源的具体位置,只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丛林中如鬼魅般悄然蔓延。 “这……这是什么地方?”白砺喃喃自语,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踏入了一个未知且危险的世界,宛如闯入了一个神秘的异域。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探索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色彩斑斓却布满剧毒斑点的蜘蛛,正缓缓从一片枯叶下爬出,宛如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杀手。 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能洞察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白砺后退一步,意识到,在这片丛林中,每一片叶子、每一根树枝,都可能是潜伏的危机,宛如一颗颗隐藏的炸弹。 提示:祂,身披银辉,毛发皎洁似月光倾洒,双眸中交织着金蓝异彩,恰似庚金之力熠熠生辉。 身躯矫健,四肢仿若锻造的钢铁,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金石交击的轰鸣,震撼四周。 月下,祂的身影愈发神圣,威严凌驾万灵之上,星辰亦黯然失色。 庚金之力,源自地心深处最纯净的矿藏,历经岁月的洗礼,与祂的灵魂水乳交融,铸就了其无与伦比的威能。 祂能以念驭金,山川矿石、战场刀剑,皆随其心念而动,化作锐利锋芒,斩断世间一切羁绊与阻碍。 任务:杀死祂!去夺取祂的力量!这是你唯一活下去的方法。 白砺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映出的不再是丛林的幽暗与未知,而是这个匪夷所思,乃至荒诞不经的任务,难道是在拿他寻开心吗? 白砺尚未回过神来,便闻一声虎啸,那啸声穿云裂石,好似来自远古的惊雷,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严与野性,震人心魄。 紧接着,他只觉大地一阵颤动,犹如巨兽踏步,震撼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四周的空气仿若凝固,唯余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在耳畔回荡,将他从混沌的思绪中狠狠拉回现实。 他环顾四周,丛林的幽暗在这一刻被一束神秘的光芒撕裂。 光影交织中,一只体型硕大、身披黑色条纹的巨虎赫然映入眼帘。 那巨虎,周身布满了黑与白交织的条纹,宛如夜色中翻滚的雷云,又似天地间至纯的阴阳交汇。 额间,一道银色的月牙印记醒目异常,那是它身为丛林之王的标志,更是其高贵血统的象征。 白虎的身躯庞大无比,肌肉如虬龙般盘结,每一寸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它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微微战栗,似乎连大地都在它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其背脊上的鬃毛犹如钢针般挺立,随风轻轻舞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神性与霸气。 而最让白砺震撼的是,当月光穿过稀疏的树冠,洒落在这片被遗忘的丛林时,白虎宛如被注入了生命的灵光。 它的毛发在银辉的映照下愈发皎洁,恰似月光倾洒,将周围的一切黑暗与恐惧尽数驱散。 那双金蓝交织的眼眸中,仿佛有星辰在流转,每一次眨动都蕴含着无尽的威能,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白虎的每一次呼吸都犹如能搅动风云,其口中呼出的热气幻化成白色的雾气,在这寒冷的空气中袅袅升腾,与四周的绿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难道就是……神明吗?!” 白砺的心跳如同战鼓般轰鸣,那份突如其来的恐惧,竟在这一刻奇异地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一种近乎疯狂的冲动,仿佛体内沉睡的野兽被彻底唤醒。 他凝视着那尊如神只般的白虎,眼中没有退缩,只有燃烧的斗志与即将弑神的决绝。 “神?不过是一只大虫罢了!” 他放声大笑,笑声在幽深的丛林中回荡,带着几分不羁,几分癫狂。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其实很早就出了问题。 在潜意识里他一直在追求着自我的灭亡,但又因某种原因让他又顽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但二者并不矛盾。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这份狂意点燃,连那些潜伏的危机都为之颤抖。 白虎察觉到了白砺的异常,那双金蓝交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更深的敌意所取代。 它低吼一声,庞大的身躯猛然跃起,如同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直扑白砺而来。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白砺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每一丝杀意,却也更加坚定了他内心的信念。 “来吧,让我看看,你这所谓的神明,究竟有何能耐!”白砺低吼,身体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灵活地在林间穿梭。 与神明较量力量,这无疑是自寻死路的愚蠢之举,他只是有些癫狂罢了,但绝非愚不可及。 月光下,白砺的身影恰似鬼魅,飘忽不定,每一次闪躲、每一次反击,皆恰到好处,妙到毫巅。 他巧妙地借助丛林的复杂地势,与白虎展开周旋,他的眼神中迸射出疯狂的火花,那是一种对自我的无畏挑战。 白虎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每一次攻击都裹挟着足以摧山裂岳的磅礴力量。 然而,白砺却宛如与这片丛林合为一体,每每在生死攸关之际,都能化险为夷,避开那致命的一击。 他的动作愈发行云流水,每一次反击都犹如疾风骤雨,愈发凶猛凌厉。 仿佛他的体内正有一股沉睡的力量在悄然觉醒,与白虎的庚金之力遥相呼应,却又大相径庭。 就在此时,白虎骤然止住攻击,那庞大的身躯在半空中僵滞,恰似被无形的枷锁禁锢,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它低下头,用那双金蓝交织、深邃如渊的眼眸,戏谑地凝视着白砺,那眼神中既有审视,又似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嘲讽。 白砺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紧紧攥着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四周的空气变得异常凝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他警觉地扫视着四周,唯恐有什么未知的危险从黑暗中骤然袭来,但除了白虎那令人胆寒的目光,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 “你……在笑什么?”白砺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着冷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白虎没有答话,只是缓缓落地,那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仿佛大地都在敬畏它的威严。 它犹如一位优雅的舞者,缓缓踱步,绕着白砺转了几圈,那眼神中的戏谑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在看一场即将上演的滑稽戏。 突然,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犹如晴天霹雳,响彻云霄。 但这一次,声音中并没有之前的野性与威胁,反而多了一丝玩味,仿佛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捉弄别人。 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黑色的条纹如潮水般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璀璨的银光,宛如夜空中最闪耀的星辰。 毛发变得更加柔软而富有光泽,宛如月光下最纯净的丝绸,轻轻拂过,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柔。 “这……这是什么鬼把戏?”白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犹如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 第2章 形态转变? 就在这时,白虎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它猛地一跃而起,但这一次却并不是向白砺发起攻击。 而是向丛林深处疾驰而去,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只留下一道银色的残影和空气中回荡的嘲笑声。 “别走!”白砺怒吼一声,快步地追了上去。 自己可不能就这样放弃,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必须面对,因为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随着他深入丛林,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愈发诡异。 树木变得更加扭曲,枝叶间缠绕着不知名的藤蔓,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的灵魂。 突然,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笑声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如同幽灵在低语,让人毛骨悚然。 白砺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但那股不安却如同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吞噬他的理智。 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光芒从前方射来,刺破了黑暗的束缚。 白砺眯起眼睛,只见那光芒中,白虎的身影缓缓显现,它依然保持着那副圣洁而威严的姿态,但那双金蓝交织的眼眸中却多了一丝戏谑与挑衅。 “你,准备好了吗?”白虎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可一世的傲慢。 它缓缓抬起前爪,指尖凝聚出一团璀璨的金色光芒,那是庚金之力的凝聚,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白砺没有说话,但其眼神已经代表了一切,那是一种混合了决绝、不屈与疯狂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白虎那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坦然,也有对自我极限的嘲讽。 这股不屈的意志却如同实质般在空气中激荡。 四周的诡异笑声似乎在这一刻都为之一滞,连那扭曲的树木和缠绕的藤蔓也仿佛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震慑,悄然退却了几分。 白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嘴角也微微上扬,仿佛这场游戏变得更加有趣。 “哼,有趣的人类,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让吾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白砺只觉周遭的空气骤然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那团璀璨的庚金之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 划破了他所有的防备与幻想,以一种他无法想象的速度,笔直地向他胸膛袭来。 这一刻,他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轰鸣,与庚金之力撕裂空气的尖啸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白砺的瞳孔在那一刻仿佛被无限放大,庚金之力的光芒在他眼中化作了一片璀璨而又冰冷的海洋。 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自胸口猛然爆发,如同万千利刃同时穿透,又似星河倒灌,将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撕扯得支离破碎。 时间都仿佛凝固于这剧痛降临的瞬间,这是一种灵魂与肉体分离的痛楚。 如同被宇宙最深处的黑洞吞噬,所有的光与热都在这一瞬被剥夺。 剧痛之中,他竟生出一股奇异的清醒,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周围不再是扭曲的丛林,而是浩瀚无垠的星空,星辰在他周身流转,每一颗都闪烁着未知而深邃的光芒。 这是他内心世界的映射,是他灵魂深处对未知的渴望与恐惧交织所形成的的幻象。 “这便是死亡吗?”白砺在心中低语,却并未感到恐惧的蔓延,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在这里,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的轨迹,那些欢笑与泪水。 成功与失败,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宇宙间最不起眼的尘埃,渺小而又真实。 就在白砺的灵魂即将沉沦于那浩瀚星海的深渊之际。 一抹温柔而神圣的光芒悄然穿透了他心中的黑暗,如同晨曦初现,照亮了无垠的宇宙。 那光芒中,缓缓显露出一位银发金瞳的女神,她的容颜超凡脱俗,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美好与慈爱。 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长裙,裙摆轻拂,带起一圈圈柔和的光晕。 如同银河旋涡,将白砺那即将消散的意识温柔地包裹。 白砺的瞳孔在那一刻骤然放大,满眼的星辰被一抹不可言喻的光辉所取代。 他愣住了,仿佛时间再次为他停留,只为这一刻的震撼与不解。 眼前的女神,美得令人窒息,她的出现,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穿透了冰冷的绝望,温暖了白砺那颗即将沉寂的心。 “您……您是?”白砺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艰难挤出。 祂并没有回答白砺的话,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宇宙间最深邃的秘密与最温柔的抚慰。 随后,祂伸出她那晶莹剔透的手指,指尖仿佛蕴含着无尽星辰,轻轻一点,正落在白砺的眉心之上。 这一触,如同星辰碰撞,宇宙震颤。白砺只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自眉心涌入。 瞬间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那原本撕裂般的剧痛竟在这一刻奇迹般地消散无踪。 随着这股力量的注入,白砺周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那光芒逐渐汇聚成一片璀璨的星海。 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在这片星海中,他仿佛成为了宇宙的中心,星辰环绕,银河流淌,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壮丽。 当那抹温柔的光芒彻底融入白砺体内,他仿佛经历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旅行。 眼前的一切骤然模糊,又迅速清晰。恍惚间,他仿佛离开了那片浩瀚无垠的宇宙星海。 穿越了无数光年的距离,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他竟又回到了那扭曲的丛林之中。 白虎那张戏谑的脸庞依旧近在咫尺,四周的空气依旧凝重,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已荡然无存。 白砺低头审视自己,惊讶地发现,他身上的衣衫完好无损,胸口处本应留下的伤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砺还未从这份突如其来的震撼中完全缓过神来,只觉体内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整个宇宙的能量都凝聚在了他的血脉之中。 然而,就在白砺还在熟悉自己体内的力量之时。 白虎猛然打破了周遭的宁静,只见白虎身形一晃,仿佛空间本身都在其脚下扭曲,祂那原本就璀璨的金色光芒此刻更是暴涨数倍。 化作一道耀眼至极的光柱,直冲云霄,将整片扭曲的丛林映照得如同白昼。 那光柱之中,庚金之力凝聚成实质,化作万千利刃,呼啸着向白砺席卷而来,每一道都足以开山裂石。 白砺站在原地,宛如一尊被时光遗忘的石像,未动分毫,任凭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庚金之力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他的眼眸深邃,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不知道这次死亡还能否再一次看到祂。 “哼,区区人类,竟妄想以凡躯抵挡吾之庚金之力?”白虎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但那双金蓝眼眸中却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 这人类傻了吗?白虎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它的庚金之力,即便是山川亦能瞬间崩裂。 为何眼前这渺小的人类却仿佛置身于风暴之眼,岿然不动? 这场景,对白虎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悖论,挑战着它对自身力量的认知极限。 “难道……”白虎心中暗自揣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的交织。 “这人类,难道真有什么逆天改命的秘法不成?”它的思绪如狂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 随着庚金之力的利刃愈发接近,白虎自身都能感受到空气中那股撕裂一切的锐利与决绝。 但白砺依旧站在原地,面容平静,仿佛正享受着某种未知的洗礼。 这种超乎常理的从容,让白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与不解。 “哼,装神弄鬼!”白虎不甘心地怒吼,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怒意与不甘。 它再次催动庚金之力,这一次,不仅是利刃,连同整片天空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所牵引,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金色旋涡,直逼白砺而来。 只一瞬间,白砺就被毫无悬念地被庚金之力砍成了渣渣。 “??” 白虎心里暗道这小子果然是傻了,自己还疑神疑鬼的,莫非是被这小子传染了? 白砺的死亡让它的怒火与不甘瞬间被一股莫名的荒谬感所取代。 下一瞬,白砺就面带遗憾的出现在了原地,看来想再次见到那位女神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虎再一次见到白砺死而复生的场景,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意外与震惊,反而那金蓝交织的眼眸中闪烁起一抹更为深邃的光芒。 显然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早有预料,但从白砺脸上的表情,它好像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哼,有意思。”白虎低语,语气中不再是之前的不屑与愤怒,而是多了一份玩味与好奇。 它的利爪轻轻一挥,那原本肆虐的庚金之力旋涡竟在瞬间平息。 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于空气之中,丛林再次被夜色笼罩,只余下白虎与白砺对峙的身影。 第3章 为虎作伥 白虎宛如一位优雅的绅士,缓缓踱步,金蓝眼眸中闪烁着戏谑与玩味交织的光芒。 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更甚地对着白砺说道: “你已经见过祂了,对不?那位让你死而复生,赐予你星辰之力的女神。 呵呵呵,真是有趣,区区凡人,竟能得此殊荣。” “……你知道些什么?”白砺的瞳孔微微一缩。 白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中尽显对玩物的怜悯,仿佛在嘲笑白砺的不自量力: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小子。现在更重要的是,你现在确实拥有了挑战我的资格。 来吧,让我看看,那位女神给了你怎样的力量,又是否能让你在这片扭曲的丛林中,找到属于你自己的道路。” 言罢,白虎身形一展,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以一种更为优雅而致命的姿态,向白砺发起了攻击。 空气中弥漫着庚金之力的锋锐与狂暴,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宝剑,要将这空间都切割得支离破碎。 白砺身形暴退,脚下的地面承受不住他猛然间释放的力量,裂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缝隙,仿佛是大地的伤口。 他双眼紧盯着那如鬼魅般逼近的白虎,心中既有震惊也有期待。 这股源自女神的星辰力量,正在他体内汹涌澎湃,如同一股炽热的岩浆,渴望得到释放。 “既然你如此期待,那我便如你所愿!”白砺低吼一声,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璀璨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蕴含着星辰的奥秘与宇宙的深邃,将四周的黑暗瞬间驱散。 他的双拳紧握,拳头上凝聚起一圈圈旋转的星辰之力,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握于掌中,如同掌握着宇宙最为本源的力量。 白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随即被更加浓烈的战意所取代,就如同燃烧的火焰,战斗是木材,战意是薪火。 它猛然跃起,前爪挥动间,庚金之力化作数道锋利无比的金色剑芒,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啸声直取白砺要害。 白砺身形灵活,就如同在星辰间穿梭的舞者,轻松躲过一道道剑芒,同时寻找反击的时机。 白砺心里暗自打量,现在仅凭他刚刚掌握的星辰之力恐怕还无法正面与它硬抗,必须抓住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在一次巧妙的闪避后,白砺猛然间爆发,身形如同流星般冲向白虎,双拳裹挟着星辰之力,轰然击出。 白虎冷哼一声,身形不退反进,同样以庚金之力迎击。 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丛林仿佛都在这一刻颤抖。 然而,让白虎震惊的是,白砺的力量竟在碰撞中逐渐占据上风,那星辰之力仿佛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不断侵蚀着庚金之力的锋芒。 白虎心中暗自惊讶,这人类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这股星辰之力掌握到如此地步。 “哼,有点意思!”白虎怒吼一声,全身金光大盛,庚金之力瞬间暴涨。 化作一只巨大的金色猛虎,向白砺猛扑而去。 那猛虎形态逼真,仿佛活物一般,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誓要将白砺吞噬。 面对那如山岳般压来的金色猛虎,白砺的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燃起了更加炽热的斗志。 星辰之力在白砺的体内沸腾,仿佛每一颗星辰都在为他呐喊助威。 白砺周身的光芒更甚,星辰之力仿佛化作了实质,形成了一片璀璨的星海,将他与白虎之间的空间完全笼罩。 白虎的金色猛虎形态在星海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但那股原始的野性与力量却未减分毫。 它咆哮着,前爪挥动,庚金之力化作更为密集的金色风暴,企图撕裂这片星海,突破白砺的防御。 然而,星海并非静止的画卷,它随着白砺的心念而动,化作无数旋转的星辰旋涡,将金色风暴一一吞噬。 此时每一颗星辰都像是宇宙中的哨兵,守护着这片由白砺意志构建的领域。 “你以庚金为傲,我则以星辰为尊。”白砺的声音在星海中回荡,他双手合十,随后猛然拉开。 随着他的动作,星海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那黑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吞噬世间万物。 白虎的金色猛虎见状,也不由得停下了攻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万物归虚!”白砺暴喝一声,黑洞瞬间扩大,其吸力之强,连空气都被扯得发出尖锐的啸声。 切,真会装,白虎心里暗自吐槽道,随着它的一声怒吼。 全身金光大盛,庚金之力凝聚到了极致,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金色护盾,硬生生地挡住了黑洞的吞噬之力。 “区区星辰之力,焉能困住我白虎?”白虎的声音中蕴含着不屈与高傲,恰似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它猛然一跃,金色猛虎瞬间幻化为一道金色闪电,犹如离弦之箭,直冲黑洞而去。 白砺见状,心中骇然,但他并未怯阵。这场战斗已然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必须破釜沉舟。 他深吸一口气,如蛟龙吸水般调动起体内所有的星辰之力,严阵以待,准备迎接白虎的最后一击。 就在金色闪电即将触及黑洞的那一刹那,白砺的星海骤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恰似一轮旭日东升,整个空间都为之战栗。 星辰之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化作了一道璀璨夺目的星辰之箭,与金色闪电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鏖战。 那一刻,时间仿若凝固。星辰之箭与金色闪电的交锋,犹如火星撞地球,引发了天地间最为震撼的奇观。 光芒如烈日般炽热,轰鸣似雷霆般震耳,整个丛林都被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震撼得地动山摇。 在那光芒与轰鸣交织的瞬间,白砺的瞳孔骤然收缩,犹如针尖一般,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白虎眼中那一抹胜券在握的神色。 那细微的变化,恰似寒风中骤然凝结的冰晶,让他心头猛地一沉,暗叫不好。 下一瞬,只见那原本应被黑洞吞噬的金色闪电,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扭曲了空间轨迹。 它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威严与力量,恰似划破长空的彗星,风驰电掣般直冲白砺而来。 只一瞬之间,白砺的身躯在金色闪电的肆虐下轰然破碎,光芒与尘埃交织,仿佛连灵魂都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但下一瞬间,白砺的身影便在金色闪电的余波中渐渐凝聚。 仿佛那破碎的尘埃与光芒只是他重生路上的短暂点缀。 他的双眼中燃烧着更加炽热的斗志,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真痛啊!”白砺对着白虎吐槽道,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他轻笑一声,体内星辰之力再次涌动,如同星辰大海中翻涌的浪潮,无尽而深邃。 白砺身形一晃,竟在原地留下了一道道残影,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仿佛他已不再受限于肉体的束缚,而是与星辰同舞,与宇宙共鸣。 白虑仰天长啸,声震四野,庚金之力再次汇聚,化作漫天金色剑雨,每一道剑芒都蕴含着足以撕裂空间的力量,向白砺倾泻而去。 白砺身形如电,在金色剑雨中穿梭自如,他双手结印,星辰之力在他指尖汇聚,逐渐形成了一个复杂而神秘的图案。 随着他的一声低喝,那图案猛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化作一面巨大的星辰护盾,将所有剑芒悉数抵挡在外,发出阵阵金属交击的清脆声响。 白砺暗道,要想战胜这上古神兽,必须展现出超越极限的力量。 于是,他闭目凝神,将心神完全沉浸在星辰之力中,汲取着星辰的力量。 当白砺再次睁开眼时,他的双眸已化为璀璨的星空,深邃而空明。 他双手一展,星辰之力仿佛响应他的召唤,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形成了一道道璀璨的星辰之链,环绕在他周身,宛如银河落九天,壮观非凡。 白砺低喝一声,那些星辰之链猛然间收缩,如同蟒蛇出洞,瞬间将白虎缠绕得密不透风。 白虎怒吼,奋力挣扎,但那星辰之链却如同活物一般,随着白虎的动作灵活调整,越收越紧,直至白虎庞大的身躯被完全束缚。 但是下一瞬,白虎身边金光大盛,竟硬生生地撑开了那看似无懈可击的星辰之链。 金光之中,白虎的眼神更加冷冽,仿佛蕴含了上古神兽不屈的傲骨与无尽的威严。 “区区星辰锁链,也想困我白虎?”白虎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只见它周身金光暴涨,庚金之力在瞬间达到了极致,形成了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环,将束缚它的星辰之链一一崩碎。 白砺见此并没有感到失望,继续向白虎发起了攻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砺在白虎的攻击下,复活了一次又一次,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复活了多少次。 每一次的破碎与重生,都像是星辰在夜空中最绚烂的绽放,白砺的眼中不仅没有丝毫疲惫,反而燃烧着更加炽热的火焰。 到了最后,白虎都打腻了,停下了那足以撼动天地的攻势,巨大的身躯缓缓缩小。 最后化作一只体态优雅的银色灵猫,那双金蓝眼眸中闪烁着的。 不再是单纯的战意,而是混杂着复杂情绪的微光。 它轻巧一跃,落在了一片较为平坦的岩石上。 对着不远处同样满身尘土却眼神愈发坚定的白砺招了招手。 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释然:“够了,小子,过来,我们谈谈。” 第4章 祂!怅鬼 白砺闻言,身形一顿,他缓缓收起周身环绕的星辰之力,待尘埃落定,空气中弥漫着战斗后特有的静谧与肃穆。 “有什么好谈的?我可不相信你不清楚我来此的目的。”白砺淡淡的对着白虎道。 白虎轻蔑一笑,那金蓝眼眸中闪烁着狡黠与戏谑的光芒,它缓缓说道:“你确定你的任务是杀死我?” 白砺闻言,眉头紧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它缓缓踱步至白砺面前,金蓝眼眸直视着白砺的双眼。 “小子,你以为你的力量从何而来?你以为你的每一次复活都是为何? 从你拿到这个玉佩开始,你的命运都已经被那位女神安排好了。 祂赋予你力量,让你用来挑战我,其目的,可远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白虎的声音仿若洪钟,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犹如重锤,狠狠地敲击在白砺的心头。 白砺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沉声问道:“那么,祂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白虎闻言,突然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无辜,宛如一只被主人误解的小猫咪,仿佛它才是那个被谜团困扰的受害者。 “其实我也不知道,小子。这年头,神兽也流行信息不对称嘛,我白虎大爷虽威名远扬,但女神的心思,就如同那深不可测的海底,谁能猜得透呢?” 白砺一愣,随即嘴角抽搐,这剧情走向简直就像脱缰的野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你……你确定你不是在耍我?” 白虎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仿佛在说:“你看我像是会开玩笑的样子吗?” 然后它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不过,我虽不知女神具体要你做什么。 但我能感觉到,祂对你寄予厚望,说不定是想让你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呢,哈哈哈!” 白砺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白虎还真是会给自己加戏,就像一个戏精上身的演员。 “拯救世界?我可没那么大的志向,我现在只想杀了你,夺取你的力量,然后,回到我该去的地方!” 白虎听此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对白砺说道:“哟,英雄志短啊?拯救世界这么伟大的事业都不感兴趣。 那你对啥感兴趣?难不成是隔壁山头那只爱偷鸡的小狐狸?” 白砺一脸黑线,心想这白虎的脑回路简直比九曲十八弯还要曲折。 “我对什么感兴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只想完成我的任务。” 白虎咧嘴一笑,那金蓝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宛如深邃夜空中狡黠的星星,仿佛能洞悉人心。 “任务嘛,谁说一定要浴血奋战才能完成的? 有时候,稍稍动动脑筋,或者,嗯,陪我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唠唠嗑,说不定也能找到捷径呢。” 白砺一脸无奈,他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神兽,虽然他也只见过祂这一个神兽。 “聊天?聊怎么能让我更轻松地送你归西吗?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我会很乐意和你聊聊!” “你这愣头青,还真是个直性子。不过嘛,你觉得你真的有能耐杀得了我吗? 小子,跟你说实话吧,要是我使出看家本领,我能在须臾之间将你斩杀上千次!” 白虎悠然自得地躺在了岩石上,四肢肆意伸展,尾巴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仿佛正在享受一场午后的闲适时光。 “你知道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是个只晓得打打杀杀的莽夫,认为力量就是一切。 但岁月啊,它就像一位睿智的导师,总是能教会我们许多东西。” “我对你的过往毫无兴趣!”白砺淡漠地说道,他早就知道眼前的家伙并未使出全力,所以对于白虎的话并不感到诧异。 白虎闻听此言,嘴角微微抽搐,仿佛被白砺的直率给呛了一下,随即它故作可怜地捂住了心口,矫揉造作地说道: “哎呀,你这呆头鹅,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呢?我可是正打算给你传授一些人生真谛,你倒好,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 白砺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但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抱歉,我现在只想顺利完成我的任务,至于你的人生智慧,我想我还是自己慢慢领悟吧。” 白虎见状,夸张地叹了口气,仿佛被白砺的冷漠深深伤害了一般,它夸张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继续说道: “哎呀,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想当年,多少英雄豪杰跪在我的爪下,求我传授一二,我都还不乐意呢。 如今倒好,我主动送上门来,你这小家伙还不领情。” 白砺忍不住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心中暗自腹诽,这白虎怕是个戏精转世,若是在人间,定能当个名角儿。 “你若真有什么绝世秘籍,何不直接赠予我,让我速速完成任务,也省得你我二人在此浪费时间。” 白虎闻此,终于不再自讨没趣,它无奈地耸了耸肩,仿佛一位故作高深的大师,轻轻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 似乎刚刚那场关于“传授秘籍”的戏码,只是它日常生活中的一场小闹剧。 金蓝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它缓缓站起身,如同一位优雅的舞者,踱步至一片被星辰之力微微照亮的草地,背对着白砺,悠然开口: “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心急,那本大爷也就不烦你了,这场考验,就勉强算你过关吧。” 白砺心中一惊,刚要开口询问白虎,就突然感觉四周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这一刹那间失去了平衡。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只觉一股如同泰山压卵般难以言喻的力量将他紧紧包裹。 随后,天旋地转,四周的景象犹如万花筒般疯狂旋转,星辰的光芒也变得如同被打碎的镜子一般斑驳陆离,令人头晕目眩。 “这是怎么回事?!”白砺惊恐地高呼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无尽的深渊吞噬,连一丝回声都未能留下。 他拼命地想要稳住身形,但那股力量强大得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让他宛如汪洋中的一叶孤舟,只能在惊涛骇浪中随波逐流。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竟发现自己已回到了最初的那片丛林。 白砺环顾四周,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如同梦境般破碎重组,他刚把头转过去,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只见丛林深处,原本茂密的树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化作飞灰,而在这荒芜之中。 出现了一条由璀璨星光铺就的道路缓缓延伸,直通天际,仿佛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 桥梁之上,白砺又看到了白虎那熟悉的身影,它悠然立于星光大道的起始,金蓝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深邃与神性。 祂的身形在星辰的映照下更显威严,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光,与周围即将崩塌的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宛如这混沌中的唯一秩序。 白砺怔怔地望着那条星光大道上的身影,心中翻涌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与不解。那确实是白虎的模样,却又不是白虎的模样。 与先前那戏谑逗趣、满不在乎的白虎相比,眼前的这位,更像是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存在,让人心生膜拜,而非与之对抗。 “这……这是……”白砺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颤抖。 白砺的话音未落,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涟漪。 紧接着,祂那看似慵懒的身躯轻轻一动,尾巴轻轻一挥,不带丝毫风声,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伴随着动作瞬间弥漫开来。 就在这一刹那间,一道黑影恰似夜空中的流星,撕裂苍穹,风驰电掣般朝白砺疾驰而来。 那黑影的速度快如闪电,超乎白砺的想象,他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便感受到一股冷冽如霜的气息扑面袭来,然而他却无法产生丝毫反抗的念头。 这种无力感,犹如泰山压卵般沉重,比面对任何强敌都要强烈数倍,仿佛他的命运在这一刹那被牢牢地掌控在他人手中。 黑影在距离白砺近在咫尺时戛然而止,幻化成一个身披黑袍、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黑袍人宛如幽灵一般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周身弥漫着幽深而神秘的气息。 白砺凝视着它,艰难地开口问道:“谁?” 黑袍人哈哈大笑,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怎么,我换了个模样你就不认识我了?小子!” 白砺听闻,顿时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没好气地说道:“吓我,有意思吗?” 黑袍人,也就是白虎,轻轻地晃了晃头,黑袍下的身影似乎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 “哎,如今这世道,神兽也得与时俱进啊。谁说神兽就不能玩角色扮演了?我这身行头,可是专门为了这场‘惊喜’精心准备的。” 说着,白虎轻舞衣袖,黑袍宛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瞬间消散于无形。 它原本的模样展露无遗,那双蓝眼睛犹如深邃的海洋,威风凛凛,仿佛能震慑天地,只是嘴角还挂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宛如狡黠的狐狸。 它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说:“如何?这出场方式是否如流星划过天际般酷炫?比起直接现身,是否更胜一筹?” 白砺望着这一幕,嘴角抽搐得犹如风中残烛,他揉了揉额头,满心疑惑地问道:“那天上的那位究竟是谁?” “哦!那位?”白虎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仿佛蒙娜丽莎的微笑般让人捉摸不透,它轻声说道: “那位可是真正的神只,并且还是由那位让你‘魂牵梦绕’的女神亲手塑造出来的哦!” 白砺眉头紧蹙,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又问道:“那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嗯,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你可以将我视为祂的怅鬼。” 白虎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说,其实我一直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搞错了任务的目标,而真正的任务目标,其实是……祂!” 白砺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仿佛世界末日已然降临。 第5章 不当人了,改当虎了 白虎见状,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就宛如一只诡计得逞的狐狸,贱兮兮地说道:“哈哈,你这小子,终于反应过来啦? 没错,事实确实如此,你的任务目标,从头到尾都不是我,怎么样?是不是如坠冰窖,失望透顶啊?哈哈哈!” 白砺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那星辰大道上的神只身影,仿佛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岳,让他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敬畏。 然而,就在这股情绪即将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之时。 他忽地笑了,那笑中带着几分自嘲,宛如风中摇曳的残烛,几分释然,恰似云卷云舒后的碧空,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疯狂,恰似汹涌澎湃的海浪。 只有真正直面过神明的人,才会知道,所谓的弑神,是多么的荒谬可笑,就如同蚍蜉撼树! 白砺缓缓地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目光空洞得如同深邃的黑洞,仿佛要将那璀璨的星光大道吞噬。 他似乎已经洞悉了世间万物的奥秘,而又似乎一切都已如过眼云烟,与他再无干系。 白虎见状,金蓝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恰似猫戏老鼠般: “哟,你小子,不会是被吓破胆了吧?” 白砺没有理会白虎的调侃,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释然,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旅途: “并非被吓到了,只不过是突然明悟了。” 在这场戏中,我宛如一个被剧本操纵的傀儡,不过是为这场戏增添了些许反抗的色彩而已。” 白虎闻听此言,戏谑的笑容瞬间收敛,它步履沉稳地走近白砺,眼眸中掠过一丝沉思。“哦?你,当真如此认为?” 白砺冷哼一声,昂首望向白虎:“我想,如果我的存在仅仅是为了完成某项未知的使命, 如果我的力量只是他人恩赐的玩物,那么如此的生活,我宁愿舍弃。” 恰在此时,那星光大道上的身影似乎心有所感,徐徐转身,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洞穿虚空,与白砺的目光不期而遇。 那一刻,白砺仿若听到了来自远古的召唤,感受到了宇宙间最为原始的脉动。 然而转瞬之间,他紧闭双眼,将这一切统统隔绝在心灵之门以外。 “我,白砺,要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绝不受制于任何人!”他轻声低语,声音虽轻,却犹如钢铁般坚不可摧。 白砺惊觉之前女神赐予自己的星辰之力,如今已然杳无踪迹。 白砺紧紧握了握拳,仿佛还在眷恋星辰的力量,可掌心那空荡荡的感觉却如当头棒喝,提醒着他,莫要觊觎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白虎见白砺这番样子,用脚掌撑着头趴在地上,淡淡的道: “随你怎么想,不过有些事可不是嘛你能左右的。” 白砺没有回话,白虎见此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讲道: “星辰本就是祂的权柄之一,之前只不过是给你试试手感而已,现在手感试完了,自然要收回去了。 不过,你也不要着急,祂马上就会是你的东西了。” “你这话是何意?”白砺本来不在意的,但听到这话,不由得眉头紧锁,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白虎。 “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们只不过是暂为保管罢了,你就当作这是你任务完成的奖励吧。” “任务?我不是还??” “搞笑呢,你小子还真想弑神呀,这任务只不过是我跟你开的一个小玩笑罢了。” “??” 白砺表示要不是打不过,肯定要把这家伙按在地上锤! “其实,从一开始压根就没有什么任务,只不过是我看你这小子就跟那坐火箭似的,轻轻松松就攀登上了人生巅峰。 心里着实有点不爽,单纯地想把你揍成猪头罢了。” 白虎见白砺一脸错愕与无语,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它才是这场游戏的胜利者。它继续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子。 在这个世界中,力量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得来的,不劳而获,可不会让你变得强大。” “说起来,我原本是想是,先把你杀个千八百次之后。 再慢慢的把星辰之力给你练练手,可没想到娘娘竟然亲自出手把星辰之力给你了。 也不知道娘娘看中了你什么,竟然这么地疼你。” 说到最后白砺竟从白虎的眼神中看到了羡慕。 白砺愣了半晌,嘴角抽搐,心中暗道:“这特么是哪门子‘人生巅峰’。”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挤出一丝苦笑,想看看这白虎还能说出些什么惊世发言。 就在这时,星河之上的那位神只,仿佛是听到了白砺内心的嘀咕。 突然仰天长啸,那吼声穿透了云层,震颤了整个宇宙,连星辰都为之颤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砺和白虎都愣住了,白虎更是瞪大了金蓝眼眸,一脸不可思议。 “啥情况?时间到了吗?”白虎喃喃自语,随即一拍脑门,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连忙转身,对着白砺嘿嘿一笑,“小子,我言尽于此,在那虚假的世界里,好好的去享受你的人生吧!哈哈哈哈哈!” 说罢,就屁颠屁颠地朝着星光大道飞奔而去,那速度之快,比先前的黑袍形态还要迅猛几分。 白砺看着白虎那滑稽的背影,嘴角不禁抽搐,心中暗自腹诽:“这神兽的画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接地气?” 就在白砺对着白虎那匆忙离去的背影发愣之际,四周的景象再次开始微妙地变化。 星辰的闪烁似乎更加频繁,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变故做着最后的准备。 突然,一阵星光自天而降,轻轻包裹住了白砺。 提示:考核通过,奖励正在发放。 白砺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光幕,不由得脸一黑,这白虎又开始搞事了,意念一动,把光幕往前扒了扒。 发现,不知何时任务从杀死祂,变成了得到它的认可。 白砺嘴角微微抽动,吐槽道,这跨度简直比跨越星辰还大呀。 就在这时,光幕也发来了新消息。 提示:种族已改变,人类→天人 介绍:天人者,万象也,天生二相,一定一幻,如万花之瞳。 提示:请设定你的第二相。 白砺怔怔地望着那悬浮在眼前的光幕,“天人……万象……二相?” 白砺低声重复着光幕上的信息,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提示:请设定你的第二相。 白砺死死地盯着那光幕上的提示,心中犹如万马奔腾: “喂喂喂,这光幕是不是太高端了点?就不能给我来个操作手册吗? 白砺尝试性地用意念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画面,那画面犹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放映。 从威风凛凛的龙鳞铠甲到萌态可掬的猫咪耳朵,结果光幕却如沉睡的巨龙般,只是静静地闪烁着,没有任何反应。 白砺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这特么是考验我的想象力,还是考验我的耐心啊? 连个预览功能都没有,万一我不小心选了个‘鸡冠头’第二相,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正当他纠结得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薅秃时,光幕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无奈,竟然像一个调皮的孩子般微微颤动了一下。 随即便突地跳出一行小字:“友情提示:请尽快设定自己的第二相,不然将默认系统选项。” 白砺一看那行小字,心中顿感无语。 “系统选项?那玩意儿靠谱吗?还有你倒是给我个操作指南啊!” 正当白砺吐槽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只有困难,没有选择的“人生选择困难症”。 就见那光幕突然变得异常刺眼,一行红色大字如同夏日午后的雷暴,猛然跃入眼帘: “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靠,选个第二相还得限时,你干脆直接给我来个‘随机生成’算了!” 白砺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手忙脚乱地在脑海中胡乱勾勒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 从五彩斑斓的独角兽到会喷火的葫芦娃,简直是脑洞大开,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光幕依旧不为所动,那冰冷的倒计时声如同死神的脚步,一步步逼近。 “三、二、一,倒计时结束。” 默认选项,种族:星辰白虎。 “??”白砺算是看出来了,这系统根本就没有准备给自己选择的机会,至于是谁干的,答案还不明显吗? 随着倒计时的终结,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光幕中汹涌而出,瞬间化作一道绚烂至极的流光。 就如同银河倾泻,直接穿透了白砺的身躯。那一刻,星辰都为之颤抖,宇宙间的能量在这一刻汇聚成潮,涌向这渺小的生命体。 白砺只觉周身被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包裹,那是一种源自古老星辰深处的呼唤与共鸣。 他的意识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仿佛能洞察到宇宙间最细微的波动。 这一道流光,不仅改变了白砺的血脉,更是在他的灵魂深处刻下了星辰的烙印。 “星辰白虎……”白砺喃喃自语,心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力量在体内翻涌,逐渐与他的意志融为一体。 此时,原本静止的宇宙仿佛活了过来,星辰们开始围绕着白砺缓缓旋转,它们的光芒交织成一幅幅绚丽的图案。 仿佛在为他加冕,认可他为这片星空下新的主宰。 白砺只觉自己仿佛与这片宇宙合为一体,每一个星辰的跳动都牵动着他的心跳,每一道光芒的闪烁都映照着他的意志。 第6章 两身两性 那道流光,也让他与星辰之上的那位神秘莫测的神只,建立了一种微妙的联系,就好似本我同源一般! 等白砺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中。 房间不大,一眼便能望穿,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 一张老旧的木床,床头板上的裂痕仿佛诉说着无数个不眠之夜。 床边是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桌面坑洼不平,是无数次修补的痕迹。 一盏昏黄的灯泡悬挂在屋顶,光线微弱,勉强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墙角堆积着一些杂物,几本泛黄的书籍、几个破旧的纸箱,以及几件看似废弃却又被主人细心保存的物件。 墙壁上,贴着几张褪色的海报,边缘卷曲,内容早已模糊不清。 它们是曾经租客青春岁月的见证,如今却只能默默守候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里,与墙皮一同老去。 那扇小窗,是这间屋子唯一的透气口,也是外界与这里唯一的联系。 窗框同样锈迹斑斑,玻璃上布满了灰尘和雨痕,透进来的光线也因此变得昏黄而模糊。 偶尔,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努力穿透这层阻碍,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给这简陋的空间带来一丝温暖和生机,但这份美好却显得如此短暂而珍贵。 整个出租屋,就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它的疲惫与无奈。 地板吱吱作响,白砺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回响上。 白砺从箱子中翻来覆去地寻找着,终于在箱子的最里面找到了那块古朴的玉佩。 玉佩不大,但上面雕刻的符文十分精妙,一眼看上去便知道其的不凡。 白砺并不知道这块玉佩是怎么来的,或者说“白砺”知道,但白砺不知道。 白砺并没有小时候的记忆,或者说有但是被“白砺”藏起来了,他不想让自己回忆起那时候的记忆。 白砺患有解离性身份障碍,简单来说就是患有多重人格,这也就导致了白砺的记忆并不完整,性格也飘忽不定。 但大多时只要情绪稳定,白砺都能控制得住。 要不是白虎提到这块玉佩,白砺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个玩意。 白砺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让那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 就在白砺沉思之际,手中的玉佩突然毫无征兆地发热,一股温热而奇异的力量自玉中涌出,瞬间包裹了他的整只手掌。 他猛地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异,随即这股温热迅速蔓延,沿着他的血脉,直冲心脉,仿佛有生命般在他体内游走。 白砺只觉眼前一黑,紧接着是无尽的星光在脑海中炸开,它们旋转、交织,最终汇聚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整个灵魂都牵引其中。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意志在这片星辰之海中显得如此渺小,只能任由那股力量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玉佩上的符文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开始散发出柔和而耀眼的光芒。 它们在空中盘旋、交织,最终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将白砺与玉佩紧紧相连。 光柱中,白砺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靠,又是这种感觉??” 当光芒散去,一切归于平静时,白砺发现手中的玉佩早已不知去向。 提示:插件已激活,操作系统启动 提示:人物面板已激活 宿主:白砺 种族:人类\/天人 第一相:人类 性别:男 能力:无 境界:第一境·三重 第二相:星辰白虎 性别:女 能力:金元素掌控,星辰之力 境界:第四境·圆满 “??”槽点太多,白砺不知一时从何说起。 他倒是不在意第二相的性别如何,于他而言,男女都一样。 他比较在意的是第二相那第四境圆满的修为。 在这个世界中人们把天地划分了世俗界,与暗界两个界域。 世俗界,是大多数人所熟知的世界,充满了生活的琐碎与繁华。 这里,山川壮丽,河流蜿蜒,城市与乡村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卷。 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追求着家庭的温暖、事业的成就以及心灵的宁静。 在这片土地上,爱与恨、喜与悲交织成网,构成了丰富多彩的人类情感与文明。 而在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或是深山老林之中,存在着一些于凡人而言无法触及的彼岸,这些地方就被修者称之为暗界。 事实上,世俗界与暗界并没有明确的划分,只要是供修者们修炼与交流的地点就统一的被称为暗界。 世俗界的人们对于暗界的存在,大多只停留于口耳相传的神话与传说中。 世俗界与暗界有规定互不干扰,各自发展。 而世俗界自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便划分为了七大联邦共和国。 白砺所处的便是第三大联邦共合国所管辖的第103号经济特区的死区。 而白砺所处的第103号经济特区里明面上修为最高的也就是叶家的那位活了二百年的老祖宗。 听说其一身修为已达到了先天境巅峰,叶家能多年称霸这片沿海地区,靠的就是自家老祖宗的那一身修为。 至于白砺的那身第一境·三重的修为,在暗界也有自己的称呼,叫炼肉境,乃武道第二境。 武道共分五境,宛如五层天梯:炼皮、炼肉、炼脏、炼骨、炼血。 第一境:炼皮 修炼伊始,武者宛如嗷嗷待哺的雏鸟,需以基础草药为引,如“铁骨草”、“韧皮藤”。 这些草药恰似神秘的魔法药水,蕴含着强化肌肤的神奇力量。 每日,武者沉浸于特制药液之中,草药精华如涓涓细流,缓缓渗透肌肤。 在痛痒交织的交响曲中,皮肤逐渐变得坚韧如铁,仿佛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铁甲。 修成此境,武者的皮肤宛如被阳光亲吻过的古铜,透出淡淡的光泽。 在古代,寻常刀剑如蚍蜉撼树,难以伤及分毫,行走江湖,多了几分安身立命的本钱。 第二境:炼肉 踏入炼肉之境,武者犹如脱胎换骨,需借助更为珍稀的草药。 如“龙涎果”、“力竭草”,这些草药恰似澎湃的洪流,蕴含着磅礴的生命力,能如春风化雨般深入肌肉纤维,激发潜藏的无尽潜能。 在严格的训练与药力的双重洗礼下,肌肉如雨后春笋般逐渐膨胀,线条分明,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藏着火山喷发般的爆炸性力量。 修成后,武者举手投足间,皆有千钧之力,一拳一脚,犹如雷霆万钧,足以开山裂石,令人瞠目结舌。 第三境:炼脏 炼脏之境,恰似武者向内在世界发起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探险。 此时,需服用“养心莲”、“清肺草”等能够滋养五脏六腑的奇药。 这些草药宛如灵丹妙药,不仅能修复脏器损伤,更能如春风拂柳般强化其功能,使武者内息如长江之水,源源不绝,气血如熊熊烈火,旺盛燃烧。 修炼至此,武者即便遭受重创,也能如凤凰涅盘,迅速恢复,生命力之顽强,远超常人,令人叹为观止。 更有甚者,能如庖丁解牛般感知体内气血流动,初步掌握内息运用之法,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第四境:炼骨 炼骨之境,是武者肉身蜕变的关键。 需采集“寒铁精髓”、“灵骨粉”等珍稀矿物与草药,融入特制药汤,进行全身浸泡。 此过程痛苦异常,仿佛骨骼碎裂重组,但一旦成功,武者骨骼将变得晶莹剔透,坚不可摧,即便是神兵利器也难以撼动分毫。 同时,武者行动更加敏捷,身法灵动,如同鬼魅,令人难以捉摸。 第五境:炼血 炼血之境,乃武道之巅,非大毅力、大智慧者不可得。 此境需以“凤凰血”、“龙髓液”等传说中的天材地宝为引,辅以高深内功心法,引导全身血液进行彻底洗礼。 修炼过程中,血脉沸腾,全身金光闪耀,仿佛有龙凤之影环绕。 一旦炼成,武者血液中将蕴含无上力量与生命力,不仅力量倍增,更能洞察先机,预知危险,步入超凡入圣之境,成为武道界的传奇。 而当武者跨越这五大境界,达到那传说中的先天之境时,一切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天之境,不仅是力量的极致的表现,更是生命层次的升华。 武者能够感受到天地间元气的流动,将其纳入己身,形成属于自己的“先天真气”。 真气,既能治愈百病,延长寿命至两百年之久,又能施展种种不可思议的法术,如腾云驾雾、移山倒海,真正实现了超凡入圣的蜕变。 修练武道最主要的不是资质,而是金钱,白砺五年的时间,总共花了一千多万,这才刚刚修炼到炼肉。 之后的炼脏,炼骨白砺都不敢想要好贵,更别提之后的炼血了。 至于先天,如果不出意外,就看下辈子能不能投个好胎了。 第103号经济特区的“死区”,顾名思义,是这片繁华背后的阴暗角落。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一堂。 如果你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间,那么耳边响起的会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争吵声,空气中还会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气息。 至于白砺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他只想说一句,炼武炼的呗,还能咋地? 白砺坐在那张摇摇欲坠的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心里暗自嘀咕:“这日子,过得比蜘蛛网还乱。” 他随手从床边捞起一只破旧的拖鞋,对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轻轻一挥。 却没想到拖鞋半路脱手,直接来了个自由落体,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那盏昏黄灯泡上。 “啪嗒!”一声清脆,灯泡应声而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白砺愣了愣,随即苦笑起来: “看来,连灯泡都对我这个穷光蛋表示抗议了。” 第7章 死区风光 白砺躺在了那张嘎吱作响的木床上,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心中暗自思索。 把脑海中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整理成一丝线头,好让他能在这混沌中找到一丝方向。 黑暗中,他伸手摸了摸身旁那坑洼不平的桌子。 指尖滑过那些岁月的痕迹,仿佛能从中触摸到过往的艰辛与不易。 首先,玉佩是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在他身边的。 玉佩很奇特,这些年来玉佩总共掉了两次,被偷了五次,但不管是哪一次都会自动的回到他的手上。 当他注意到这点后,便把玉佩卖了,成功的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后来没钱的时候又卖了两次,当然肯定不是在同一家店子。 而那光幕则是在三天前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自己起初还以为是什么幻术,提防了一整天。 后来没有察觉到什么危险,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一直等到现在才决定冒险一次。 不过从结果看来,自己好像赌对了一次,但是从白虎的话中,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泥潭之中。 至于为什么会接受考核,答案很简单,他渴望得到力量,而它刚好能给他罢了。 在这个世界上,力量即一切。 白砺是个孤儿,或者说“白砺”想让他是个孤儿。 他能感觉的到自己是有血亲在这个世界上的,甚至自己儿时恐怕还与其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等他从主人格中分离出来时,自己就已经是孤独一人了。 他就这么的活了五年,可以说这些年狗都活的比他好\\。 主人格是个胆小鬼,但也是英雄,白砺有时其实很庆幸自己没有小时候的记忆。 因为从主人格那极度厌世的表现来看,自己小时候过的可能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美好。 主人格将他所剩不多的光明与希望,一点一滴地分离了出来,自己却独自承受了所有的黑暗与绝望。 那一刻,白砺仿佛被抛入了一个没有色彩的世界,四周是冰冷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这份分离代表着能让他能在没有阴影的地方自由呼吸,即使那意味着主人格自己将永远沉沦于无尽的暗夜之中。 白砺试图将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片段拼凑起来,却只感受到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揭开一道未愈的伤疤,让那些深埋心底的黑暗与孤独再次涌上心头。 哪怕这份黑暗与孤独并不属于他,但也足以让他感受到绝望。 除了分离光明,主人格也把自己的一部分黑暗给分离了出来。 那部分黑暗经过孕育竟也诞生出了一个人格。 那个人格继承了主人格部分厌世的性格,是个极端的疯子,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 不过还好,在大部分情况下主导权都在自己身上。 人生,就是一场即兴的荒诞剧,人们既是自己的观众也是自己的演员,有时还得客串一下编剧,给自己的人生加点戏码。 白砺翻了个身,木床再次发出不满的吱嘎声,仿佛也在抗议这不公的命运。 第四境·巅峰的修为,白砺虽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威能,但从自己的炼肉修为等于第一境·三重这个换算来看,恐怕这是个自己难以想象的强大境界。 白砺能感觉的到,那潜伏于自己血脉中的力量,只要自己想,随时都能调动,但在不清楚相变转化会造成怎样的动静之前,白砺觉得还是不要随便尝试的好。 想着想着,白砺的思绪渐渐被疲惫的潮水淹没,这些关于力量、命运与过往的沉重话题,缓缓沉入心底的深渊。 他闭上眼睛,让呼吸与木床的吱嘎声合为一体,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这节奏缓缓安静下来。 面在梦境的边缘,天空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流转着璀璨的星辰之力,每一颗星辰都蕴含着庚金的力量,仿佛触手可及。 他站在一片无垠的虚空之中,脚下是飘浮不定的星云,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气光辉。 此时远处的星辰逐渐汇聚,一股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弥漫开来,星辰之力缓慢地凝聚成形,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虎虚影。 白虎仰天长啸,其声震天动地,引得四周的虚空都为之颤抖。 随着它的动作,周围的星辰之力更加汹涌澎湃,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响应它的召唤。 白砺站在白虎的投影之下,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的压迫感向自己袭来,让自己体内那股潜藏的力量蠢蠢欲动,与这白虎虚影产生共鸣。 随着白虎的逼近,那股力量愈发强烈,它们仿佛有生命般,在空中编织成一张璀璨的网,缓缓向白砺笼罩而来。 白砺只觉体内血脉沸腾,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体内激荡,仿佛要冲破束缚,与这天地间的伟力相融合。 白虎虚影猛然加速,化作一道流光,直冲白砺而来。 那速度之快,让白砺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世界便已被那耀眼的光芒所吞噬。 当白砺再次睁开眼时,白虎的虚影已经消失无踪,映入眼前的只有那破旧不堪的天花板与蜘蛛网,还有一只近在咫尺的大蜘蛛。 白砺无语地瞪着那只悠闲的大蜘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愤。 “这年头,真是连只蜘蛛都比我自在!”他忍不住低声吐槽。 白砺坐起身子,手一挥,差点将那只无辜的大蜘蛛拍成蜘蛛饼。 白砺此时准备去隔壁的三十七号生活区的暗界中去接一些任务来改善一下生活质量。 却不料开门时,不小心用力过猛,只听“啪”的一声巨响。 那扇本就年久失修、嘎吱作响的木门,竟在这一击之下,如同被狂风骤雨洗礼过的老树,轰然倒地,尘土飞扬,连带着门框都颤了三颤。 大蜘蛛倒是机灵,趁着这突如其来的“天崩地裂”,嗖地一下逃之夭夭,只留下一脸愕然的白砺和满地狼藉。 白砺愣在原地,望着那扇已经彻底“躺平”的木门,嘴角抽搐,心中五味杂陈:“这……这算不算是开门大吉了?” “咳咳,看来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白砺自我解嘲道,随即弯腰捡起几块还算完整的木板,试图给这门来个“临时急救”。 但显然,他的木工技艺并不比他的厨艺好多少,一番折腾下来,门不仅没恢复原状,反而看起来更像是一件抽象艺术品。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不用担心晚上有小偷光顾了,毕竟这扇门在某种意义上比防盗门还管用。 白砺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弃了对木门的最后挣扎,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外套披上,临行前,他还特意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 白砺推开门框摇摇欲坠的“新门”,踏入了第103号死区里那熙熙攘攘的街道。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虽已洒落,却似乎被这片区域的喧嚣与繁杂所吞噬,只留下一片混沌而生动的光影交错。 街道上,小摊小贩们早已忙碌起来,各式各样的摊位密密麻麻,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将本就狭窄的巷弄挤得满满当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那是食物、香料、油烟与不知从何而来的奇异气息交织在一起。 仿佛经过了十八般工艺精心调配,又似是岁月沉淀下的独特韵味,不小心吸上一口,神仙都夸你会快活。 “老张的煎饼果子,皮薄馅大,香飘十里!”一个中年汉子一边熟练地翻动着锅中的煎饼,一边大声吆喝着。 旁边,王婶的豆浆油条也不甘示弱,热气腾腾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豆香。 不过与这空气中的那股仙味一混合那简直香的能要人命。 白砺穿梭在这已经被腌制入味的街巷中,心中暗自嘀咕,这暗区的烟火气,真是比经济区那里强多了。 白砺正欲前行,一阵更为激烈的吆喝声突然响起,犹如平地惊雷,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李家面馆,百年老汤,一碗入魂,不吃后悔一辈子!” 一位身穿围裙,头戴高帽的大厨站在自家面馆门口,手持钱勺,声情并茂地介绍着,那架势仿佛不是在卖面,倒像是在打劫。 白砺循声望去,只见对面不远处,另一家名为“赵记刀削面”的店铺也不甘示弱。 店门口站着一位膀大腰圆的汉子,正手持一把锋利的大刀,在空中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挥下,都伴随着一片薄薄的面条轻盈落地,宛如雪花纷飞,引得围观群众阵阵叫好。 “赵记刀削面,一刀一世界,面中藏乾坤,吃过都说好!” 那汉子一边展示着绝技,一边大声吆喝,声音洪亮,气势逼人,仿佛他的每一刀都削在了李家面馆大厨的心上。 这老赵的刀功倒是越来越好了,不行,照这样下去,要输!李铁柱看着人们全跑到对面的赵记刀削面去了,暗道不妙。 “我说老李啊,你那汤再老,能比得上我这刀削面的劲道?”赵记的汉子挑衅地看了一眼李家大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哼,劲道又如何?食之道,在于味,我李家面馆的味道,是时间沉淀的精华,岂是你这速成之功可比?”李铁柱也不甘示弱,回敬道。 “是吗?那你就等着认输吧!哈哈哈!” “哼,话不要说太满,我等着呢!”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火药味十足,但周围的人群却是看得津津有味,显然对这种别开生面的商战颇为买账。 第8章 面馆风波 今日乃二人开店五载之纪念日,他们数日前便广而告之,两家欲在此一决高下,比谁售出的面更多。 胜者可令输者为其打扫一月卫生,涵盖厨房清洁。 李铁柱眼睁睁看着围观人群渐倾赵记那边,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难安。 他眼珠滴溜一转,妙计上心头,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心中暗忖:“哼,明面上比不过,那我就跟你耍些阴招!” 转身如离弦之箭般冲进厨房,李铁柱四处搜寻,终于在一个满是灰尘的角落里觅得了那只祖传的铜鼓。 这铜鼓本是用以欢庆佳节之物,平素里极为罕见。 李铁柱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捧起铜鼓,生怕惊扰了外面的看客,那模样恰似抱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 回到店门前,李铁柱深吸一口气,奋力一敲铜鼓,“咚!”的一声,如雷贯耳,刹那间盖过了赵记刀削面的一切嘈杂。 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吸引,纷纷转头看向李家面馆。只见李铁柱手持铜鼓,一脸坏笑地站在那儿道: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兄弟姐妹,请听我一言!” 李铁柱清了清嗓子,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手里的铜鼓在此刻仿佛成了他伸张正义的扩音器。 “我李铁柱,今天在这里,不是来比谁的刀工更炫,也不是来比谁的汤头更老,而是要揭露一个惊天大秘密!”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哗然,议论纷纷,连赵记刀削面的汉子也愣住了,手中的大刀不自觉地停在半空,面条悬而未落,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大家伙儿可能不知道,对面那赵记刀削面,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暗藏玄机啊!” 李铁柱故意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神秘,“我听说,他们为了吸引顾客,竟然在面里偷偷加了安眠药! 对,你没听错,就是安眠药!吃多了,那可就是长睡不醒,直接跟周公下棋去了!” 此言一出,围观群众纷纷露出惊愕之色,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捂住了嘴巴,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后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这“毒面”给祸害了。 赵记刀削面的汉子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大刀差点没拿稳,他怒喝一声: “李铁柱,你血口喷人!我赵老钱一生清清白白,何时做过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哼,证据?证据我可没有,但这事儿,整个死区都传遍了!” 李铁柱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免得你们吃了他家的面,一觉醒来,连家在哪都忘了!” 围观群众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半信半疑,有的人则已经准备撤离现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受害者。 正当人群陷入一片混乱,议论声此起彼伏之时,一位身着破旧道袍,手持半截黄瓜,啃得津津有味的老者缓缓步入人群中央。 老者须发皆白,但眼神却异常清亮,他先是环视了一圈,随后将手中的黄瓜皮优雅地一弹。 不偏不倚落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诸位,诸位,且听老夫一言。” 人群中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众人皆好奇地看向这位突然出现的老者。 “老夫云游四海,虽不才,但这区区死区之内,若真有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岂能逃过老夫的法眼?” 老者故作高深地抚了抚并不存在的长须,继续说道,“李掌柜所言,未免太过耸人听闻。 老夫近日可是天天光顾赵记刀削面,非但未见有何异常,反倒是吃得心满意足,精神抖擞。 再说,这安眠药哪是那么容易搞到的,你以为是糖豆呢,随便撒?“ 老道话还没说完,就听“哐当”一声响,清脆而突兀,如同平静的湖面被巨石击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正埋头于赵记刀削面中的年轻小伙,手中的筷子突然滑落。 整个人猛地向前一倾,随后便如同被定格的木偶,缓缓向后倒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那张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脸上还挂着未及咽下的面条,场面瞬间变得既搞笑又惊悚。 “卧槽,真有安眠药,都吃死人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紧接着,恐慌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开来。 有的人尖叫着逃散,生怕自己被波及;有的人则指着赵记刀削面的汉子,怒目而视,仿佛他就是那幕后黑手。 还有的,则是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准备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准备发到社交媒体上博取眼球。 赵记刀削面的汉子脸色瞬间由青转白,再转为赤红,他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着,仿佛连手中的大刀都拿不稳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淹没在了人群的喧嚣之中。 此时,老者脸上的高深莫测瞬间被尴尬所取代,他手中的半截黄瓜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韵味,尴尬地悬在半空。 周围人群的喧嚣与指责如同潮水般涌来,让这位自诩云游四海、见多识广的老道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咳咳,这个……老夫失算了。”老者干咳两声,试图挽回一丝颜面,但那语气中的尴尬与无奈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脸上还挂着面条的年轻小伙,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哎,人老喽,眼睛不中用,这世道也变得太快,连安眠药都能伪装得这么……嗯,这么‘亲民’。” 老者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缓缓后退,试图从人群中抽身而出。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尴尬上似的。 “老朽这就走,这就走,大家继续,继续啊。” 老者边说边挥着手,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周围的指责与怀疑。 然而,人群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平息,反而更加喧闹起来。 赵记刀削面的汉子,赵老钱,眼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一种决绝之上。 他心一横,暗道:“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言罢,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进店内,那背影仿佛是去赴一场生死较量。 不多时,赵老钱手持一把泛着古铜光泽的唢呐,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唢呐,据说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平日里视若珍宝,轻易不示人。 此刻,在这紧张到凝固的氛围中,它的出现无疑为这场闹剧添上了几分荒诞与滑稽。 围观的人群见到赵老钱竟从店内取出一把唢呐,顿时哗然一片,议论声如潮水般汹涌。 “这老板也太黑心了!别人吃他的面吃死了,他竟然直接拿出唢呐要送别人送葬!” 一位大妈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满是惊愕与愤慨,仿佛已经提前为这场“葬礼”定下了基调。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情绪瞬间被点燃,指责与谩骂声此起彼伏,仿佛赵老钱真的成了那十恶不赦的罪人。 有人甚至开始往后退,生怕被这突如其来的“丧事”沾染上晦气。 赵老钱站在人群中,脸色铁青,手中的唢呐仿佛有千斤重,他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却不是因为羞愧,而是被这不白之冤气得浑身发抖。 他环视四周,那些或惊恐、或愤怒、或窃笑的脸庞在他眼中渐渐模糊,只剩下一片嘈杂的声浪,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赵老钱将唢呐抵在唇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吹响了这把祖传的唢呐。 “呜——”一声嘹亮而突兀的唢呐声划破长空,如同巨龙出海,又似猛虎下山,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与指责。 随着那声嘹亮而震撼的唢呐声响起,原本喧嚣不堪的街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连风都似乎屏住了呼吸。 赵老钱看周围的人们安静了下来,道:“大家不要被骗了,这肯定是那李铁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我钱老钱的人品,你们还信不过吗? 咱这面馆开了这么多年,哪一次不是真材实料,童叟无欺?还有实不相瞒,各位乡亲们,我今天用的面,就是从他李铁柱那里买的!” 说罢,赵老钱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收据,上面赫然写着“李铁柱面粉铺”的字样,以及交易的时间和数量。 “铁证如山,乡亲们!”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议论声再次四起,但这次多了几分疑惑和好奇。 有人开始嘀咕:“赵老钱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李铁柱那老小子平时就爱搞些小动作。”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李铁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编造的谎言竟然会引发如此大的波澜。 他原本只是想用个小小的计谋,给赵老钱添点堵,让自家面馆的生意稍微好转些,哪成想这玩笑开得有点大,直接玩脱了。 “我……我……”李铁柱支支吾吾,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试图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嘹亮的唢呐声后显得格外渺小和无力。 他偷偷瞄向倒在地上的年轻小伙,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暗道: “这倒霉孩子,怎么偏偏这时候睡着了?这下可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9章 身份 白砺穿过喧闹的人群,径直地走向那个倒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未及咽下面条的年轻小伙。 “这年头,吃个面都能吃出场戏来,真是无语。” 白砺低声吐槽,一边蹲下身子,发现其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实际上并无大碍。 白砺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对这荒诞一幕的讽刺。 白砺轻轻拍了拍年轻小伙的脸颊,试图唤醒他,但对方只是发出几声轻微的鼾声,显然睡得很沉。 正当白砺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尖锐而急促的警笛声,如同撕裂晨空的利刃,瞬间划破了这纷扰的喧嚣。 人群中的议论声再次沸腾起来,这一次,恐惧与好奇交织成复杂的情绪网,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警笛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车辆的轰鸣声,几辆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疾驰而来,仿佛一群黑夜中的猎豹,精准地锁定了这片混乱的战场。 “警察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立刻开始涌动,有的慌忙躲避,生怕被卷入什么麻烦之中。 有的则兴奋异常,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会为他们平淡的生活增添几分色彩。 李铁柱和赵老钱面面相觑,两人眼中的无语难以掩饰,谁把鬼子引来了! 警车稳稳停在了街道中央,车门打开,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迅速下车,他们训练有素,目光如炬,迅速控制住了现场秩序。 一位看似领队的警官环视四周,用沉稳有力的声音喊道:“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慌张,保持现场秩序,维护案发现场。” 随着警察的介入,人群逐渐被疏散到安全区域,几名警察则围在了倒地的年轻小伙周围,进行初步的检查与询问。 白砺也自觉地退到了一旁,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这个意外的“主角”。 经过一番忙碌,警察初步猜测年轻小伙只是因过度劳累加上突然的刺激而晕厥,并无大碍。 与此同时,他们也开始对李铁柱和赵老钱之间的纠纷进行深入调查,询问目击者,收集证据。 李铁柱在警察的询问下,支支吾吾地解释着自己的行为,但显然,那些未经证实的指控已经让他陷入了被动。 而赵老钱则显得相当镇定,他直接拿出了那张收据作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时也指出了李铁柱可能存在的恶意竞争行为。 人们议论纷纷,有的同情赵老钱的遭遇,认为他是无辜受害者;有的则对李铁柱的行为表示不齿,认为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白砺站在人群之外,望着这一切,心中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片充满喧嚣与纷争的街道。 在他看来,无论是繁华的经济区还是充满烟火气的死区,人性的复杂与多变始终如一,让人难以捉摸。 就在白砺离开不久后又来了一辆车子,它并非警车那张扬,却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缓缓驶入人群边缘的空地。 那车子,通体漆黑,车身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感,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在某一刻被无形的手唤醒,彰显着车主人身份的不凡。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与窥探,只有那标志性的银色徽记在阳光下微微闪烁。 随着车门缓缓开启,一位身着笔挺西装,步伐稳健的男子步出车外。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 周围的人群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即便没有言语的指示,但那份自内而外散发的气场也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他径直走向正在处理事务的警察领队,两人简短交谈了几句。 领队立刻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即指挥几名警员将年轻小伙小心翼翼地抬上救护车,准备送往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而那位神秘男子则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男子名叫姜伯夷,乃是第103号经济特区的死区中警察分局的局长。 姜伯夷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人群的缝隙,最终定格在远处几位正被警员带离现场的李铁柱与赵老钱身上。 他的嘴角微微一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随即转身,对身旁的警察领队沉声道: “李铁柱和赵老钱,他们现在何处?我要亲自审问。” 领队闻言,心中不禁一凛,暗道这位局长行事风格向来雷厉风行,可不容半点马虎。 他迅速调整情绪,恭敬地回答道:“局长,他们正在被带往临时审讯室,准备进行详细的笔录。” “带路。”姜伯夷并不想与领队的多言,直接迈开大步,穿过纷扰的人群,来到临时审讯室前。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一股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 室内灯光昏黄,却足以照亮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李铁柱与赵老钱脸上那复杂的神情。 姜伯夷踏入审讯室,步伐中带着久居上位所养成的的威严,他的目光宛如两道冷电。 在室内的二人身上来回扫视,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添了几分凝固。 他轻轻抬手,对紧随其后的领队说道:“都下去,我想一个人审问他们。” 领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恢复了职业的严肃,这位姜局长自上位以来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领队没有多问,只是点头示意后,就带领着手下警员退出了审讯室,并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下了一片死寂的空间。 领队退出后,审讯室内顿时静得只能听见三人各自的呼吸声。 见人离开后,姜伯夷的神情瞬间柔和了许多,仿佛刚刚那个威严的局长只是幻象,他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尴尬的笑意,那笑容里竟藏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哎啊!李大哥,赵大哥,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小弟我才刚坐上这局长的位置没多久,这心还悬着呢,你们可别给我添乱了。” 姜伯夷边说边缓缓走向两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姜伯夷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成功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李铁柱闻言,脸色一僵,随即苦笑:“姜老弟,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这不是……哎,一言难尽。” 赵老钱则是一脸不屑地冷哼一声,打断了李铁柱的话:“你自己问老李吧,他那张嘴,向来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可懒得掺和。” 姜伯夷见状,明白这二人之间定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纠葛。他轻咳一声,正色道: “好了,二位大哥,咱们都是熟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小弟我保证,只要合情合理合法,我一定尽力帮忙解决。” 说罢,他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熟练地抽出一根。 正欲点上,却似乎意识到这里是审讯室,又尴尬地收了回去,转而递给了李铁柱和赵老钱。 两人见状,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接过了烟,气氛在这一刻竟莫名地缓和了许多。 “姜老弟,你这局长当得可真够接地气的。”李铁柱苦笑着接过烟,却并未点燃,只是拿在手里把玩。 “嗨,什么局长不局长的,在二位大哥面前,我还是那个小姜嘛。” 姜伯夷笑得越发灿烂,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局长的架子。 只不过那笑容下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轻轻挪动脚步,靠近两人,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空气中悬浮的尘埃: “为了保险起见,两位大哥,我得问一句,今儿这事儿……死人了没?” 这话一出,李铁柱和赵老钱的脸色同时微妙地变了变。 李铁柱手中的烟差点没拿稳,赵老钱则是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不屑的表情。 “姜老弟,你这是咒我们呢?”李铁柱苦笑一声,眼神闪烁。 “放心,就那小子,面条吃多了,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而已。咱们这点小打小闹,还不至于出人命。” 赵老钱在一旁随意的点头附和,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这个混小子留点面子吧。 “咱们虽然争执了几句,但也没动真格的。再说,那小子倒地的时候,周围人那么多,谁也没看见咱们动手。” 姜伯夷闻言,心中稍安,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谨慎了几分。“那就好,那就好。” 姜伯夷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精致的表盘,那表盘上繁复的纹路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他匆匆看了一眼时间,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焦急之色: “两位大哥,小弟这里确实还有急事需要处理,就不多耽搁了。 今天这事儿,放心,定给二位大哥办的妥妥的。” 他边说边站起身,步伐比之前更加急促。 赵老钱摆了摆手,示意让姜伯夷不用管他们,道:“有事就去处理吧,让我们哥俩在这好好地聊聊!” 姜伯夷听罢,转身离去,那扇厚重的审讯室门缓缓合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就如同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闸门,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光明一并隔绝在外。 审讯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宁静,只余下二人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随着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影子摇曳生姿,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黑暗中舞动,增添了几分阴森与恐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压抑,此刻连时间都在此凝固,等待着某种未知的降临。 第10章 暗流(可跳过) “温,你说,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乔,你还是太过心善了,你知道的,成长的路上,从不是铺满玫瑰的坦途。 它曲折蜿蜒,布满荆棘。每一次跌倒,都是为了让他步履更加稳健。 我让他目睹友人的离去,这不仅标志着一条生命的消逝,更是在他心灵上刻下了第一道深刻的伤痕。 泪水或许会暂时模糊他的视线,但终将让他对人性的复杂有更深的理解。 我之所以显得狠辣,是因为我深知,唯有经历这些,他才能学会珍惜,学会在孤独中屹立不倒。 随后,爱人的离世将如狂风骤雨,席卷他所有的温柔与梦想。 他将绝望地呼唤,却再也拥抱不到那个温暖的怀抱。 乔,那一刻的绝望,正是我为他精心设计的考验。 我在他心中播下了一颗名为“恨”的种子,它将在他最黑暗的时刻生根发芽,告诉他: 既然世界以痛相吻,便应以绝对的力量去回应。让他在爱的灰烬中,重新塑造自我。 最终,亲人的离去,将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直刺他心灵最柔软之处。 当我看到他眼中再无悲喜之时,我便确信,我已成功。 狠戾,是我传授给他的第一课;伤感,则是他旅途中必经的风景; 而绝情,则是他蜕变后最坚实的防护。每一次的泪水与汗水,都将成为滋养他成长的甘露。” “可是温,八年前,少主他才刚到十岁啊!就算是为了少主好,可也未免太早了点。” “十岁?哼,那又如何!年龄不过是尘世间的一纸空文罢了!” “乔,你怎能以尘世的眼光,去丈量星辰之子的征途? 少主体内流淌着的是上古血脉,又岂能以年龄论英雄? 少主所服用的天材地宝,哪一株不是世间罕见,所汇聚的天地精华,无时无刻在滋养着他的体魄与灵魂。 更别提那滴自九天之上垂落的神血,不仅温养了他的肉身,更催化了他那稚嫩的心灵的成长。” “其心智,早已在无数次的生死考验与天地灵宝的滋养下,远超同龄之人。十岁出手,已是仁慈!” 乔轻叹口气,目光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对温缓缓说道: “你要是这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但人心,终归是肉长的。 少主虽天赋异禀,心智早熟,可那份纯真与善良,也是其宝贵的部分。 若我们一味以严苛试炼相待,只怕会消磨了他对人间的温情与信任。 温,你我皆为人臣,辅佐少主成长,不仅是教他如何面对风雨,更是要引导他如何在风雨中保留一份温柔。” “乔,你错了。在这个由神精心编织的虚假世界,每一缕风、每一片云,乃至我们脚下的土地,都不过是幻象的堆砌。 少主若是在这虚假的温床中沉溺,待到真相大白之日,那份突如其来的空虚与绝望,可远比现在来的沉重!” “可……温,你可曾想过,少主的心,也是血肉之躯所铸,非金石所能比拟。 他在这虚假的世界里体验到的每一份快乐、每一次悲伤,都是构成他灵魂色彩的重要部分。 即便未来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但这些经历,这些情感,会是他内心深处最宝贵的记忆,是他作为‘人’的证明。” “温,就连你我都曾在这虚假中寻得一丝慰藉,那份温暖即便短暂,也足以照亮心灵的角落。 少主亦是如此,他虽小,却也有感知爱与被爱的能力。 若我们一开始就剥夺了他感受这些的权利,岂不是太过残忍?” 温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无奈。 “残忍?或许吧。但在这个由神操控的舞台上,众生皆是提线木偶。 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怎能奢求他们为少主铺设一条铺满鲜花的道路? 尽早让他认清这个世界的本质,让他学会在没有情感羁绊的情况下独立前行,才是对他最大的慈悲。 毕竟,当真相揭露,一切崩塌,唯有冷漠与坚强,才能让他在废墟中重建自我,屹立于这虚假与真实交织的混沌之中。” “至于那份纯真与善良,若它们真的如此宝贵,就该由少主自己去守护,而非我们强加于他。 这个虚假的世界里,去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辨别真伪!最后练假成真!” 乔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或许你是对的吧??” 第三十七号生活区,占地总面积6500平方公里,位于第103号经济特区的正西方。 生活区,顾名思义,就是人们生活的地方,每一栋建筑都采用了最先进的环保材料与智能设计。 能够根据外界环境变化自动调节室内温湿度、光线乃至空气质量,确保居民生活在最舒适的环境中。 街道两旁,无人驾驶的磁悬浮列车与空中巴士穿梭不息,它们遵循着高效有序的ai交通管理系统。 ai交通管理系统,已经为这座城市服务了17年了,它可以将人们迅速送达目的地,既减少了交通拥堵,又极大地提升了出行效率。 在这样的交通体系下,生活区内的居民可以更加专注于享受生活本身,而非浪费在漫长的通勤路上。 生活区内,各类公共服务设施一应俱全,且均融入了ai元素,让居民的日常需求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从智能医疗中心到个性化教育平台,从虚拟现实娱乐体验馆到全息投影健身房。 其每一项服务都旨在提升居民的生活质量,让科技的力量真正惠及每一个人。 在智能医疗中心,ai医生利用大数据分析,能够迅速准确地诊断病情,为患者提供个性化治疗方案。 在个性化教育平台上,孩子们则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与能力定制学习课程,享受寓教于乐的学习过程。 此外,生活区还特别注重生态环境的保护与建设。 广袤的绿地、清澈的湖泊与精心设计的生态公园交织成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为居民提供了亲近自然、放松身心的绝佳场所。 ai环境监测系统24小时不间断工作,确保空气质量、水质及土壤健康处于最优状态,让居民在享受高科技带来的便利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恩赐与温柔。 自 153 年前那场惨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偃旗息鼓之后,全球的人们便达成了一个坚定的共识,要对一切战争予以坚决的反制,尤其是有大周参与的战争。 据相关人士的记载,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在 1914 年的三月被点燃,一直到 1916 年的 12 月才缓缓熄灭。 这场战争的起因,早已如迷雾般难以捉摸,但在这持续了两年多,死亡人数高达一千多万的残酷战争中。 大周因参战而殒命的人数,竟然只有区区不到十万人。 而且,经过后世的层层考证,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大周在那场战争中,仅仅折损了两万余人,而那一千多万的亡魂,皆属于敌国。 当这个结果公之于众时,犹如在网络的海洋中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般的疯狂评论。 许多人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第三联邦共和国在自吹自擂,为自己的脸上涂抹金粉。因为在他们的历史典籍中,明确记载着当时的大夏有十万多人战死沙场。 虽然战死十万多人依然令人难以置信,但总比两万余人这个数字要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而自第一次世界大战落下帷幕后,作为战胜国之一的鹰国,顺势建立了第一联邦共和国,还向同为胜利国的大周抛出了橄榄枝。 然而,当时的大周皇帝却对其不屑一顾,毅然决然地转头建立了第二大联邦共和国。 而当时依附于大周的小国高丽国,见自家大哥建立了第二大联邦共和国,便依葫芦画瓢地建立了第三大联邦共和国。 不过因为当时大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那恐怖的表现,吸引了众多的国家加入。 当时大周外交官都快被烦死了,天天都在忙着回话。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动用了自己的家族势力上报给了皇帝。 而据相关野史记载,当时的大周皇帝看到这封信时,都忍不住嘲笑了几句外交官。注:外交官与皇帝是旧友。 最后大周皇帝略加思索后,便把当时高丽国的王叫了过来,当时大周皇帝的目光穿透了宫殿的层层帷幕,直射向跪伏在地的高丽国王。 “朕可以承认你们所成立的第三大联邦共和国,但你们的联邦名,要改为第二大联邦共和国,明白?” 此言一出,整个宫殿内顿时静得连针落之声都能清晰可闻。 高丽国王的身躯微微一颤,额头上的冷汗悄然滑落,他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眼中既有震惊也有不解。 但更多的是对这位大周皇帝无上权威的敬畏。 ““陛下,这……”高丽国王的声音犹如风中残烛般微微颤抖,仿佛在狂风中努力挣扎的烛火,试图寻找合适的言辞来表达自己的疑惑与为难。 然而,未等他话说完,大周皇帝已轻轻抬手,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制止了他的进一步解释。 “朕知你心中所想,但你可曾想过,这不仅仅是名称的更改,更是对你们国家实力与地位的认可。” 皇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独属于皇权的霸道,那声音仿佛是九天之上的惊雷,震耳欲聋。 “大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表现,非但非议所能掩盖,更是世界有目共睹的奇迹。 朕之所为,正是要让世人知晓,凡是依附于大周者,皆能如沐浴在春日暖阳下一般,共享这份荣耀与辉煌。” 高丽国王闻言,连忙叩首谢恩:“陛下英明,微臣遵旨! 自今日起,我高丽国所建立的联邦,便如凤凰涅盘般更名为第二大联邦共和国,誓与大周同舟共济,共创辉煌!” 大周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既有此决心,朕自当全力支持。 从今往后,大周与高丽,便是如手足般不可分割的兄弟之国,共同抵御外侮,共享太平盛世。” 言罢,他挥了挥手,如同驱赶一片浮云般,示意高丽国王退下。 待其身影消失在宫门之后,大周皇帝的脸上才露出一抹如同深潭般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11章 历史 待高丽国王那渺小的身影彻底隐没于金碧辉煌、璀璨夺目的宫门深处,大殿内再次被往昔的宁静所拥抱。 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涌,如同深海之下暗流涌动,静待时机爆发。 大周皇帝轻轻摩挲着龙椅扶手,其上雕刻的巨龙仿佛随其指尖跃动。 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冷冽而深邃的微笑,那笑容中藏着对世间万物的轻蔑。 “区区弹丸小国,竟妄图与朕的大周这浩瀚帝国并肩,实乃蚍蜉撼树,可笑至极!” 他的声音就如同冬日里骤然降临的寒风,穿透了每一寸空气,让众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朕之大周,乃万邦之尊,岂是尔等蕞尔小国所能企及? 若尔等能安分守己,恪守臣道,大周自会庇护尔等一方安宁,共享太平盛世。 但若胆敢心生异念,或借大周之名行那不轨之事……” 说到这里,大周皇帝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如刀,“朕必让尔等领教,何为真正的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天地为之色变的恐怖景象!” 言罢,他缓缓起身,衣襟随着动作轻轻摇曳,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 “来人,速将诏令文书呈上!”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立一旁的宦官闻言,连忙应声,小步快跑至御案前,双手颤抖着捧起一卷金黄色的诏书。 那诏书之上,龙飞凤舞,字字金光闪闪,彰显着皇家的无上威严与尊贵。 大周皇帝接过诏书,轻轻展开,正欲提笔书写,却想起其繁琐,不禁轻叹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 他轻轻一挥衣袖,将那沉重的诏书抛向一旁,淡淡道:“伴伴,你来代笔。” “遵旨,陛下。”那年轻的宦官语气平静,显然对此类差事已驾轻就熟。 他接过诏书,没有丝毫的紧张与慌乱,反而以一种近乎艺术般的流畅。 开始在宣纸上挥洒笔墨,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深厚的功底与对皇权的敬畏。 “陛下,前序已毕,请陛下示下。” 待年轻宦官完成前文的套话后,恭敬地向大周皇帝请示。 大周皇帝微微一笑,那抹不耐已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年轻宦官能力的认可与满意。 “还是你做事让朕省心。”他轻声道,言语间流露出几分难得的温情。 随后,他悠然踱步至窗边,目光穿透繁复的窗棂,望向那无垠的天空,心中涌动着对天下的无限感慨。 “这天下,终归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他轻声自语,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皇道威严,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转身之际,宦官已将诏书呈上,字迹工整、字字珠玑,尽显皇家风范。 “念来听听。”他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与威严。 宦官恭敬地展开诏书,高声诵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高丽国仰我大周之威仪,愿为兄弟之邦,共筑和平盛世。 朕心甚慰,特赐高丽国以第二大联邦共和国之名,望其恪守本分,与我大周同舟共济,共享繁荣。钦此!” 诏书宣读完毕,大周皇帝随手一挥,一旁的宦官连忙上前,将诏书细心卷起,置于金盘之上,恭敬地呈上。 “陛下,请过目。” 大周皇帝随意地拿起诏书,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传朕旨意,着礼部筹备,三月之后于京都举办盛大国宴,邀请各国使节前来观礼,共贺我大周与高丽之盟。” 语毕,他将诏书轻轻一掷,那金黄色的卷轴便如同有生命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稳稳地落在了高丽国王之前曾跪伏的地方。这一刻,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卷诏书而动。 “另外传朕指令,令慕容大将军率领精锐铁骑三千,即刻启程,直捣邾国腹地,以彰我大周之威! 区区一个附属国,近年来倚仗曹晏安那老贼突破金丹之境,屡犯我疆,挑衅天威,实属狂妄至极! 今其犹自不量力,如小丑般蹦跶,实乃自取其辱!朕誓要让其明白,挑衅大周,无异于自掘坟墓!” 言毕,他猛然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群臣,那股君临天下的霸气,令殿内众人皆感震慑,无人敢直视其锋芒。 “朕意已决,邾国之覆灭,不仅要彰显我大周军威之盛,更要作为三月后盛大国宴的序曲,昭告天下! 凡违抗大周者,无论强弱,终将在大周的铁骑下灰飞烟灭!” 群臣闻言,皆低头不语,心中暗自凛然。他们这位皇帝,虽年轻却手段狠辣,行事果决,对于任何威胁大周安宁的存在,皆无丝毫姑息。 “慕容大将军!”周皇帝突然提高音量,唤道,“卿乃我大周之栋梁,此番出征! 朕命你于三月之内,务必使邾国成为我大周版图上一抹尘埃!卿可敢立下军令状,以表决心?” 宫殿之外,慕容夷闻诏,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大步流星而出,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响彻大殿: “陛下圣明,臣有何不敢?三月之期,实乃宽裕。 臣誓以手中长剑,三日之内,必破其城,斩其首! 让邾国上下闻我大周之名而胆寒!若违此誓,臣愿提头来见,以谢陛下隆恩!” 然而,在这庄严的表象之下,群臣们的内心却都各自怀揣着不为人知的“小九九”。 “哼,这慕容老匹夫,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一位看着年约五旬的文臣,轻捋胡须,低声对身旁的同僚道: “说什么三天就足矣,谁不知他慕容夷修为早已踏入元婴之境。 对那等蕞尔小国的‘斩首’行动,岂止是砍根头发丝那么简单?怕是连那邾国的风,都能被他一剑斩成两半吧。” “哈哈,李大人所言极是。”另一位武将模样的大臣,故作严肃地压低声音,实则嘴角已不自觉地上扬。 “不过话说回来,以他老人家那元婴修为,若是真拿去砍头发,只怕整个邾国都得变成秃子国了。” 此言一出,周围几位大臣再也忍不住,纷纷低头掩嘴,轻声笑了起来。 他们虽然表面上对慕容夷的豪言壮语表示敬意,实则心中都在吐槽这老将军的“夸张”修辞。 “元婴境啊,那可是咱们大周数一数二的高手,听说他刚刚闭完关,一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这下好了,邾国那些个小喽啰怕是要吓得尿裤子了。” 一位年轻的侍从忍不住插嘴,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那份对慕容夷实力的崇拜与对邾国命运的幸灾乐祸却溢于言表。 “哈哈,尿裤子?我看他们是连裤子都来不及穿,直接就得跑路!” 另一位侍从接过话茬,笑得前俯后仰,仿佛已经看到了邾国上下一片狼藉的景象。 群臣之中,亦不乏心中暗自腹诽者,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闪烁着心照不宣的笑意。 “哎,你们这些人啊,就是不懂得欣赏慕容将军的豪情壮志。” 一位看似忠厚的老臣,摇了摇头,故作深沉地说道,“在慕容将军眼中,邾国岂止是一粒尘埃? 那简直是连尘埃都不如的存在。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让陛下和咱们都放心,大周军威,所向披靡,区区邾国,自然不在话下。” “对对对,您老所言极是。”众人纷纷附和,虽内心仍存笑意,但表面上已恢复了应有的肃穆。 周皇帝捕捉到了殿内这微妙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他虽知这些臣子心中的小九九,却也乐见其成,毕竟,朝堂之上,适当的调剂也是不可或缺的,毕竟这些老家伙们做官起码得有一千多年了,每天吵来吵去的也没意思。 “好了,慕容大将军既有此决心,朕自然信你。” 周皇帝轻咳一声,打断了殿内的小插曲,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但切记,兵贵神速,更需谨慎。 三月之后,朕要看到邾国彻底臣服于我大周脚下,作为国宴的献礼。” “臣遵旨!”慕容夷再次高声应诺,就仿佛那邾国的命运已尽在掌握。 殿内众人见状,也迅速收敛了笑容,重新回归正色。他们各自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国宴筹备与边疆战事的种种细节。 会议结束后,周皇帝给外交官寄去了一封密信,大致内容是,既然他们这么想加入第二大联邦共和国,就让他们加入好了! 不过至于加入的是大周的第二大联邦共和国,还是其名为第二大联邦共和国的第三大联邦共和国,我就不知道了! 而外交官收到密信的那一刻,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国书之中,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拆开信封,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迹跃然纸上,看完后,他心中暗自嘀咕:“陛下这招文字游戏玩的倒是挺妙!” 之后当各国国交部的官员们收到大周那封鎏金烫字的邀请函时,无不是眼前一亮,心中仿佛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信件内容简短而庄重,言辞间透露出大周对于和平共处的深切期望与对盟友的慷慨接纳,让各国领导人仿佛看到了大周想携手共进、共享繁荣的宏伟蓝图。 “看啊,大周终于向我们敞开了怀抱!”某小国的首相激动地挥舞着信件,仿佛那薄薄的一页纸就是通往新世界的钥匙。 可是当他们真正的加入后,才发现原来是进了一个天坑! 有的国家想要反悔,却发现还要向大周交纳高额的违约金,对于某些国家来说,这些违约金可比得上他们国家几十年的收入。 而当他们受邀加入大周和高丽的结盟仪式时,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 有的国家领导,受不了这个鸟气,想要与大周鱼死网破,可是当看到邾国破灭时那滔天的动静,都默默的打消了这个想法。 而之后邾国的王都,就成了现在的第103号经济特区的死区。 第12章 任务 白砺乘坐磁悬浮动车花费了半个多小时,便从第103号经济特区,到了第三十七号生活区,中间横跨了大约三百多公里。 白砺来到第三十七号生活区的目的,除了去暗界中接取任务,搞点生活费外,也是想测试一下相变转换。 去测试一下那所谓的第二相到底是什么鬼情况,白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决定先去看看有什么好任务没,再去测试一下。 白砺按照记忆中的老路,穿过一条条光影交错的街道,最终来到了一座看似与周围现代科技氛围格格不入的书店前。 店门古朴,木质的牌匾上刻着“天下奇书”四个大字,仿佛是从旧时光中走来的旅人,静静地诉说着故事。 白砺踏入“天下奇书”的那一刻,仿佛穿越了时空隧道,从高科技的钢铁森林一步跨入了旧时光的书香世界。 店内装饰古朴而不失雅致,一排排书架高耸,书籍错落有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咖啡香,两者交织成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欢迎光临,客人可是来寻宝的?”老板是个中年男子,面容清癯。 眼神中闪烁着属于智者的的光芒,他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神秘。 白砺微微一笑,低声说:“我是来取一本‘特殊’的书的。” 老板闻言,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转身从书架最隐秘的角落抽出一本封面泛黄、看起来年代久远的书籍,轻轻放在白砺面前,压低了声音: “若,这就是最近剩下的任务了。不过好任务嘛,就像店里的畅销书,总是很快就被挑走了。 剩下的这些,要么是内容深奥难懂,要么是跑腿活多,报酬自然也就不那么诱人了。” 白砺轻轻翻开那本泛黄的任务书,纸张的质感仿佛能承载起岁月的重量。 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跳跃,最终缓缓落在了那本书的最后一页,那里记载着一个相比较奇特的任务。 “陪读兼保镖: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富家子弟,因厌倦传统教育模式,特聘请一位既能陪伴学习又能保障其安全的特别人士。 要求:幽默感强,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且对冷漠态度有极高容忍度。” “任务时长一年,任务酬劳扣除手续费后100万。” 白砺淡淡地问老板:“这个任务,有人接吗?” 老板摇了摇头,回答道:“还没有呢,毕竟像这种任务,时间跨度长,报酬相比起其他高风险高收益的任务又显得少了些,可没有什么人感兴趣。” 白砺轻抚过书页的边缘,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对这个有些另类的任务产生了兴趣。“ 现在的白砺并没有什么梦想,他就只想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在得到了足以让他能无忧无虑地活下去的力量后,他就不想在努力了,想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 要知道像以前这任务,他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但现在这任务无疑是他养老的好去处。 白砺心中暗自嘀咕,随即抬头望向老板,“那就它了,这个任务我接了。”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惊奇,道:“呀!稀奇呀,你小子竟然会对这种任务感兴趣,以前我咋没看出来呢? 我还以为你只对那些刀光剑影、生死一线的活儿感兴趣呢。” 白砺轻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人嘛,总会变的。 再说,这世道虽冷漠,但偶尔也需要点温情来调剂。 而且,这任务听起来挺有意思的,陪读兼保镖,既能享受学习的乐趣,又能体验不一样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老板听罢,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你办理手续了。” 他转身走到柜台后,熟练地操作起一台古老的机械式打印机,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一张印有任务详细信息的加密卡片缓缓从机器中吐出。 “诺,给你,具体信息就在上面了。”老板边说边将那张散发着淡淡金属光泽的加密卡片递到白砺手中,眼神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白砺接过卡片,注入内力,只见卡片表面闪过一抹幽蓝的光芒,其中暗含的信息,顿时化作一股信息流,直接涌入白砺的脑海。 白砺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串详尽的数据与地址,以及那位雇主的联系方式。 白砺接收完信息后,脸神怪异地看向正收拾着柜台的老板道:“目标是??女的?” 而在此时的“新楚家大厦”中,芈荆蛮正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眼前如孔雀开屏般作着自我介绍的男子。 男子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每一寸布料都紧贴着那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内里精致的衬衫领与一截银色的领带夹。 年约二十六七的模样,脸庞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嘴角挂着一抹似乎永远上扬的弧度。 就宛如一棵挺拔的青松,稳稳地站在芈荆蛮面前,眼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他的声音清朗,宛如春日里和煦的风,轻轻拂过心田,泛起层层涟漪。 “您好,芈总,我是南逸风,能有机会加入‘新楚家’这个充满活力与创新精神的大家庭,我深感荣幸。” 他微微欠身,举止优雅,仿佛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翩翩公子,良好的教养尽显无遗。 “正如您所见,我虽非本土人士,但多年海外求学的经历。 就犹如一把磨砺已久的利剑,不仅助我斩获了管理学硕士学位。 更让我学会了在多元文化的海洋中寻觅共鸣,推动合作的巨轮。 这七年间,我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候鸟,辗转于不同领域的实习岗位,从硅谷的科技公司到伦敦的金融街。 每一次迁徙都让我深刻领悟到团队协作与创新能力对于企业发展的重要性,宛如基石对于大厦的支撑。” 说到这里,南逸风的眼中闪过一抹热切的光芒,宛如燃烧的火焰,他继续说道: “而后的四年,我有幸在一家全球知名的咨询公司担任项目经理,负责多个跨国项目。 从市场调研到战略规划,从团队组建到执行落地,每一步都凝聚着我的心血与汗水,仿佛是我精心培育的花朵,在岁月的洗礼中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这段经历不仅锤炼了我的领导力和决策能力,更让我学会了如何在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中捕捉机遇,引领团队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他轻轻一顿,目光再次落在芈荆蛮身上,那份自信与热情仿佛能点燃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坚信,‘新楚家’就是我施展才华、实现理想的广袤天空。 我渴望与这里的每一位同仁携手并肩,共同谱写‘新楚家’更加辉煌的乐章。 无论是面对市场的风云变幻,还是内部的创新改革,我都将全力以赴。 用我的专业知识、实战经验以及对事业的无限热忱。 为‘新楚家’的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让‘新楚家’在时代的浪潮中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众人听完南逸风的话,心中暗自吐槽道:“这小子客套话说的比自己还溜。” 而芈荆蛮听完南逸风的话后,嘴角微微抽搐,强制压下心中的怒火。 语调刻意放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南逸风是吧,不可否认,你确实很优秀,履历光鲜得都能照亮老子的会议室。 但……老子今天招的是伴读,伴读,你懂吗?不是来给我做企业顾问,也不是来抢我位置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怒火。 南逸风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迅速调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不解。 他环顾四周,似乎想要从周遭找到一丝线索来证实自己是否听错了这场面试的目的。 然而,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只有芈荆蛮的呼吸声显得尤为粗重。 “老子问你,你他妈的都多大了?得有二十六七了吧? 正值壮年,意气风发,跑到我这里来当什么伴读? 而我女儿呢,他妈的还是个孩子,才上高中,你这是哪门子的‘伴读’?” 芈荆蛮的声音越说越大,最后几乎是咆哮而出,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在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南逸风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他尝试着解释: “芈总,我……我可能误解了招聘的职位说明。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个屁! 招聘启事上写得清清楚楚,是找一位品学兼优,年龄相仿,能陪伴我女儿学习成长的伴读,不是找你来给我公司开讲座的!” 芈荆蛮打断了他,语气中满是不耐与愤怒,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周围的助理和秘书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会议室被一种压抑的氛围笼罩。 芈荆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为冷静: “南先生,你的才华和能力我很欣赏,但显然,这里并不适合你。请吧,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南逸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也迅速恢复了职业化的笑容: “非常抱歉,芈总,是我疏忽了。感谢您的时间,祝您和‘新楚家’前程似锦。” 说完,他转身离开,步伐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 门轻轻合上,会议室内恢复了宁静。芈荆蛮重新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闭目养神,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但一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招聘计划竟被如此误解,心中便难掩怒火。 第13章 我看我也挺需要保护的 芈荆蛮的眼眸缓缓睁开,那眼神中的冷意仿佛能凝结空气中的尘埃。 他冷漠地瞥了一眼宣传部的主任,那目光锐利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刺人心。 宣传部的主任,平日里能言善辩,笑容好似春日暖阳般和煦的中年男子。 此刻却犹如被寒霜摧残过的茄子,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仿佛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他慌忙解释道: “芈总,您听我解释,咱们宣传部主要负责的是对外宣传和品牌形象塑造,这招聘伴读的事儿,真的不归我们管啊! 您也知道,我们部门天天就像上紧了发条的陀螺,忙着策划活动、撰写文案,哪有那闲工夫去筛选候选人呢?这事儿,您真得找人事部问问。” 说着,他还不忘偷偷瞟了一眼坐在角落的人事部主任,人事部主任见状,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反驳道: “你胡说!这事儿从头到尾人事部就没参与过! 招聘启事是你们宣传部一手操办的,候选人筛选流程也是你们一锤定音的,现在出了问题,怎么就又把责任全推到我们头上? 你们宣传部不要每次一出事就像鸵鸟一样,急着把脑袋埋进沙子里,好不好?” 会议室内,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两位主任的争执声犹如海浪般此起彼伏。 芈荆蛮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这场景,比他预想的还要“精彩”几分,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够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都像受惊的鸟儿一样跳了起来,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得好似时间都凝固了,只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芈荆蛮的眼神在两位主任之间来回扫视,冷漠中带着如同泰山压卵般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位主任,这里是公司,不是菜市场!你们现在这副模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两人被芈荆蛮的气势震慑,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芈荆蛮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 “招聘伴读这样的小事,竟然能演变成现在这样的闹剧,真是可笑,荒谬! 我要的是结果,是效率,而不是你们在这里互相推诿责任!” 芈荆蛮站起身,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从今天起,谁再敢在工作中玩忽职守,推卸责任,就别怪我芈某人不客气! 至于这次招聘的失误,哼!不要让我看到还有下次,不然全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就在此时,会议室门外传来了小侍战战兢兢的通报声: “芈总,有新的应聘人员上来了,要请她进来吗?” 芈荆蛮闻听此言,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再压一压,才缓缓开口说道: “进来吧,但愿这次别再是什么‘海归’精英来给我女儿当伴读了。” 过了片刻,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一抹清新脱俗的倩影如同仙子般悄然步入。 阳光似乎也被她的到来所吸引,变得柔和了几分。 女子身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长发轻轻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 她的年龄虽看似二十有余,却难掩其周身散发出的书卷气与温婉。 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紧张,轻轻扫过室内众人。 最终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定格在芈荆蛮身上,微微欠身,声音温婉如春风,轻柔地说道: “您好,芈总,我是林悠然,是来应聘的。” 人事部和宣传部的主任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比窗外的阴天还要阴沉几分。 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正欲开口解释,却见芈荆蛮已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道: “你们的事,稍后再说!先让这位林小姐把话说完。” 林悠然见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尴尬地抿了抿唇,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打扰到各位了?如果现在不方便,我可以稍后再来。” 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试图在这凝固的空气中注入一丝柔和,却意外地激起了一圈圈微妙的涟漪。 芈荆蛮揉了揉眉心,仿佛是在努力驱散前一位应聘者留下的阴霾。 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如同冬日的暖阳,说道: “没有,林小姐,你来的正是时候,请坐吧。” 林悠然闻言,轻轻点头,步伐轻盈地走向会议桌旁的空位。 她坐下时,裙摆轻轻摇曳,如同夏日微风中摇曳的荷叶,为这沉闷的会议室带来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生机。 然而,这份宁静犹如昙花一现,人事部主任见状,有些按捺不住,干咳一声,试图如破冰之锤般打破沉默: “芈总,其实……关于这次招聘,我们可能有些误会。 原本是想为芈小姐寻觅一位年龄相仿、性格温和的伴读,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暖。 但……最近收到的简历中,却不乏一些……嗯,那种特别的候选人。”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苦笑,眼神不时如惊弓之鸟般瞟向芈荆蛮,生怕触怒了这位犹如暴风雨般喜怒无常的老板。 芈荆蛮闻言,脸色瞬间如乌云密布,嘴角勾起一抹如寒冬冰霜般的冷笑: “特别?我看是离谱才对!什么管理学硕士,什么跨国项目经验,我要的是能陪我女儿解数学题的贤才,而不是给我开管理讲座的鬼才!” 此刻林悠然突然尴尬地应答道: “啊!你们这里不是来招保安的吗?我……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话落,整个会议室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连空气中飘散的尘埃似乎都停止了如精灵般的舞动。 人事部主任的额头上瞬间沁出了细密如珠的汗珠,他慌慌张张地起身。 手忙脚乱地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招聘启事,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递到林悠然面前。 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要将这份启事直接塞进她的手里: “林小姐,您看,这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是招聘伴读,陪伴我们芈小姐学习成长的。 可能是招聘信息在传播过程中出现了误解,实在抱歉给您带来了困扰。” 林悠然接过招聘启事,仔细端详了一番,脸上泛起了如晚霞般的红晕。 她轻咬下唇,显得更加尴尬,就像一朵羞涩的水莲花: “啊这??这!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我……我之前确实看到过一则关于保安的招聘信息,可能记混了。” 她边说边偷偷瞄向芈荆蛮,只见对方的脸色虽然缓和了一些,但那双眼睛里分明还藏着几分未消的怒火,仿佛燃烧的炭火。 这时,一直未曾发言的宣传部主任突然开口,试图缓解气氛,他的声音就像一阵春风,吹走了会议室内的紧张: “哈哈,看来我们的招聘信息还真够有‘吸引力’的,连保安都吸引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林小姐这样的气质,如果真的做保安,恐怕也是那种能文能武,让坏人闻风丧胆的‘书香保安’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意外地让会议室内的气氛轻松了几分。 林悠然闻言,嘴角终于绽开了一抹羞涩的笑容,就像一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花朵,她轻轻摇了摇头: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会点功夫的普通人罢了。 还有,那个,既然你们不招保安,那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林悠然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风中的柳絮,飘忽不定。 此话一出,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瞬间如坠冰窖,仿佛连空气中都凝结着一层压抑的寒霜。 两位主任面面相觑,心中叫苦不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扫地出门的惨状。 他们不约而同地垂下了头,生怕下一个怒火中烧的眼神会如利剑般刺向自己。 然而,就在这紧张得心跳声几近可闻的瞬间,芈荆蛮的声音却如春风拂面般轻柔地响起,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寂: “林小姐,莫要着急离去,正巧我近日缺个近身护卫,我瞧着你甚是合适,不妨坐下来谈谈。” 林悠然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继而满是难以置信。 她抬头望向芈荆蛮,只见对方脸上挂着一抹和煦的笑容,与她之前所见的怒容简直有云泥之别。 周围人听到自家芈总的话语,皆是心头一颤,随即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林悠然身上游移,那姣好的面容与婀娜的身姿,在会议室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妩媚动人。 他们心中暗自嘀咕,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流露,只是嘴角不经意间泛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心中暗暗吐槽道: “该死的,这老色鬼!哪是招保镖啊,分明是觊觎人家的美貌和身材!” 林悠然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手足无措,她微微张了张嘴,脸颊上如晚霞般泛起了两朵红云,声音细若蚊蚋: “我……我真的可以吗?我只是个会点功夫的普通人,没……没有专业的保镖训练。” 说着,她不自觉地绞着手指,那份纯真与羞涩,在这严肃的会议室里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百合,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林小姐,你的功夫或许不是最顶尖的,但你的气质和那份不经意的温柔,却是许多专业保镖所不具备的。 我想,我女儿会喜欢你的。”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暗自腹诽: “这哪是找保镖啊,分明就是在挑情人嘛!这个老流氓也不嫌害臊!别个小姑娘才多大,他多大!” 但面上却都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生怕一不小心触了这位老板的霉头,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第14章 意外 芈荆蛮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轻轻地温暖了林悠然的心房,他轻轻一笑,轻声说道: “林小姐,现在能麻烦你具体地介绍一下自己吗?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下林小姐你的经历,好方便之后的任务对接。” 林悠然闻言,脸颊上的红云更甚,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膝前,声音细若游丝却异常清晰: “好的,芈总。我叫林悠然,毕业于一所普通的师范大学,专业是汉语言文学。 其声音细若晨露,带着几分羞涩与不安: “我会的不多,但……但我对语言有着浓厚的兴趣,曾自学并精通了五国语言。 从优雅的第一联邦语到严谨的第五联邦语,从浪漫的第四联邦语到神秘的第三联邦语,最后再到温婉的第二联邦语。 每一种语言都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让我能够更深刻地理解不同文化的魅力。” 说到这里,她微微抬头,目光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与热爱,随即又迅速低下头,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晚霞般绚烂。 “至于武术,我自幼便随父亲学习,虽非名门正派,却也练就了七国武术的皮毛。 从大周的太极拳、少林长拳,再到剑道、及海外的跆拳道,瑜伽、泰拳等。 每一门武术虽然都算不得上精通,但也勉强的算是掌握了。” 林悠然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密。 “最近,我还对古典乐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在努力学习钢琴与古筝。 每当指尖轻触琴键或琴弦,那流淌出的旋律总能让我忘却尘世的烦恼,沉浸在一片宁静与美好之中。” 说到这里,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似乎担心自己的这些“不多”的才艺在芈荆蛮眼中太过微不足道。 “我知道,这些技能或许并不足以让我成为一名出色的保镖,但我愿意尽我所能, 用我的语言去沟通,用我的武术去保护,用我的音乐去抚慰。 如果芈总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众人在心里暗道:这小姑娘这么卷的吗?还是说是他们文化断层了,这年头,连当保安的要求都这高了吗? 连五国语言、多国武术都得会,还得精通古典乐器,这得是文武双全加艺术天赋的完美结合体啊! 他们面面相觑,嘴角抽搐,心中默默计算着自己要是应聘这岗位,怕是连门槛都摸不到边儿。 “我的天,这简历要是放到网上,得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别人家的孩子’啊!” 人事部的小李忍不住低声嘀咕,眼神里满是对林悠然的佩服与自愧不如。 宣传部的小张更是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仿佛要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原以为咱们公司招保镖,至少得是特种兵退役,或者是拳击冠军级别的,结果现在告诉我,还得会多国语言、会弹古筝? 一旁的老员工老王则是一脸“你们还是太年轻”的表情,他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说: “这世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咱们当年进公司,哪需要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技能,有个文凭,踏实肯干就行了。 现在倒好,连保安都得是全能型选手,我这老骨头怕是要被淘汰了。” 芈荆蛮听着林悠然的自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他确实未曾料到,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安保工作几乎被ai全面接管的时代,竟然还会有人如此全面地发展自己。 尤其是还怀揣着对古典文化的热爱与坚持。他轻轻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与欣赏。 “林小姐,你的经历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在这个ai横行的时代,你的这些技能,尤其是对语言的掌握和对古典文化的热爱,显得尤为珍贵。 芈荆蛮的公司虽然保留了部分保安岗位,但主要职责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巡逻与防护。 而是作为ai安保系统的辅助,确保系统的稳定运行,并处理一些突发情况。 当然,偶尔也需要处理一些人情世故,比如与来访者的沟通等。 所以能招到林悠然这么个人才也是芈荆蛮没想到的。 芈荆蛮微微倾身向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轻轻荡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他思考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随和的笑意:“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能够坚持学习多国语言,掌握多国武术,并沉醉于古典乐器的世界,实属难得。 你的这些技能,不仅体现了你的全面发展,更透露出你对生活的热爱与执着。 这样的你,正是我们公司所需要的。” “所以我在此恭喜你,林小姐,你成功地被我们公司看上了。 不过,鉴于你目前的情况,我想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去做一些个人的准备和安排。 半个月后,你直接来找我入职,怎么样?” 林悠然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又被突如其来的喜悦所取代,“谢谢芈总,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我一定会珍惜,努力做好每一项工作,不辜负您的期望。” 说完,她缓缓站起身,向芈荆蛮微微欠身,表示感谢,随后又向在场的每一个人点头致意。 那份羞涩与谦逊,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让人心生好感。 “那,芈总,我就先回去了,半个月后再来报道。” 林悠然说完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芈荆蛮,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请问,我可以……可以问一下,我具体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芈荆蛮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不必太过紧张,林小姐。你只需要准备好自己,保持对工作的热情和对生活的热爱就足够了。 当然,如果对公司的文化和业务有所了解,自然会更好。 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浏览一下我们公司的官方网站,或者阅读一些相关的行业资讯。” 林悠然闻言,心中大石落地,再次点头致谢,随后转身离开会议室。 此时白砺从“天下奇书”的木门缓缓步出,午时的阳光透过轻薄的光能防护罩。 洒在他那身剪裁得体但稍微有些破旧的服饰上,映出淡淡的光泽。 他轻触耳边的隐形耳机,确认通话已断,随后从口袋中取出那枚精致的“光脑”。 这枚光脑,不仅仅是通讯工具那么简单,它是未来都市生活的缩影,集智能、安全、便捷于一身。 它的大小不过一枚硬币,却拥有超越当前科技想象的强大功能。 白砺轻轻将其置于掌心,随着他指尖细微的动作,让光脑感受他的信息素。 只见光脑瞬间绽放出柔和的光芒,化作一块半透明的屏幕,悬浮于空中。 屏幕上的界面简洁而富有科技感,各种应用图标以动态光影的形式缓缓旋转,既美观又实用。 白砺熟练地滑动着手指,首先点开了“信息安全检查”模块。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个人隐私和数据安全显得尤为重要。 而光脑独有的信息素解锁机制,让这一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保障。 “真是越来越依赖这玩意儿了。”白砺轻叹一声,随即又笑了。 他继续浏览着光脑上的功能,从日常的工作日程管理,到与全球各地的朋友进行即时视频通话,再到接入城市公共服务系统, 如预约无人驾驶出租车、查询天气预报、甚至是在线购物,一切操作都流畅无比,仿佛整个世界都掌握在他的指尖之下。 然而,正如光脑所展现的双重性,它在带来便利的同时,也无形中束缚了人们的行为。 光脑内置的ai系统,不仅具备强大的学习能力,更拥有超乎想象的判断力,能够精准识别用户的意图与行为模式。 一旦检测到异常,便会立即启动预警机制,甚至直接与网络交警联动,确保社会秩序的稳定与安全。 比如你想在光脑上浏览什么不良的小网站,那么白砺可以诚心的告诉你,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只要稍微涉及赌,毒,黄的内容,那么就绝对不可能发出去。 白砺的目光在光脑那晶莹剔透的屏幕上稍作停留后,转而望向这片被高科技精心雕琢的都市景象。 高楼林立间,穿梭着各式各样的无人驾驶交通工具,行人则大多低头沉浸于各自的光脑世界中,偶尔抬头,也是通过智能眼镜与虚拟世界进行着互动。 他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这样的未来,既便捷又高效,却也让人与人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相比之下,手机的身份识别功能就显得那么原始,充满了操作空间。” 白砺喃喃自语,思绪飘回了那个手机尚未被光脑全面取代的时代。 那时的手机,虽然也具备了指纹解锁、面部识别等安全功能。 但相较于光脑的信息素解锁,其安全性和便捷性都显得逊色许多。 更重要的是,手机的身份识别往往依赖于硬件层面的验证,而难以触及到用户更深层次的个人信息与行为模式。 手机从最初的数字密码,到后来的指纹解锁,再到风靡一时的面部识别,每一次技术的革新都标志着人类对于安全与便捷的不懈追求。 然而,正是这些看似简单的技术演变,为黑客和不法分子留下了可乘之机。 他们利用各种手段,绕过手机的安全防线,窃取用户的隐私信息,给个人和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安全隐患。 当然,光脑也并非完美无缺。它强大的功能背后,隐藏着对个人隐私的潜在威胁。 如何在保障安全的同时,维护用户的隐私权,成为了科技界和法律界共同面临的难题。 不过,这些也不是白砺该操心的内容,他只知道“光脑方便”,而手机,从某种程度上更加方便罢了。 而且现在光脑也只是在排名前五十的生活区中流行罢了,毕竟其发明的时间也只有三年不到罢了。 现在大多数人还都是用的手机,就算不用也会买一台备着。 第15章 科技 白砺轻触屏幕上的“交通出行”图标,一个全息投影瞬间在他面前展开。 那是一张详尽的城市交通地图,各色光点穿梭其间,代表着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 白砺指尖轻点,选择了一个前往新楚家大厦的最优路线,随即轻声道: “预约一辆无人驾驶磁悬浮汽车,即时出发。” 光脑迅速响应,一道温和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 “已为您预约最近的磁悬浮汽车,预计五分钟后到达指定地点。 请确保您已设置好光脑与车辆的自动对接功能。” 白砺微微点头,将光脑轻轻贴在路边的的智能识别系统上。 两者瞬间完成信息交换,光脑闪烁起柔和的蓝光,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不一会儿,一辆流线型设计、通体闪耀着银色光泽的磁悬浮汽车缓缓降落在路边。 车身周围环绕着一圈微不可见的能量场,与地面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仿佛一颗悬浮在空中的璀璨珍珠。 车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股清新的空气伴随着高科技的淡雅香气扑面而来。 白砺步入车内,座椅自动调节至最舒适的姿态,环绕式音响轻柔地播放起他偏好的古典乐曲。 他轻触车窗旁的触控屏,选择了“全景模式”,顿时,整个车厢仿佛化作了透明,周围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前。 随着车辆缓缓启动,平稳而高速地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 磁悬浮技术带来的无摩擦行驶,让车内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震动与噪音。 白砺透过“全景车窗”,欣赏着这座城市独有的风景线。 车行至新楚家大厦下方,磁悬浮汽车稳稳地悬浮在专属停车区,等待着白砺的下一步指令。 白砺回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资料上显示,这次的任务的雇主正是“新楚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总芈荆蛮。 要求是保护她的女儿芈悦,让其能愉快的度过高三的生活。 白砺迈着步伐,踏入新楚家大厦前的广场,阳光犹如金色的轻纱,透过高楼的缝隙,轻轻地洒在他挺拔的身姿上。 与周遭繁忙而有序的都市景象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就在他即将迈入那扇装饰着未来感十足的旋转门时。 两个身披银灰色涂装、眼神闪烁着冷冽蓝光的阿尔法 3 号型民用警卫机器人犹如钢铁战士般,突然从两侧走出。 它们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既显得威严如雷霆,又不失礼貌似春风:“您好,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 白砺微微颔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张轻薄如蝉翼、内置高级加密芯片的电子身份卡,轻轻地在其中一个机器人胸前的扫描区域一晃。 瞬间,一束细微的光线犹如灵动的精灵,扫过卡片,机器人的双眼随即亮起更加柔和的光芒,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确认信息无误后,它们齐声说道:“身份验证成功,白砺先生,欢迎光临新楚家大厦。 请您随我来,您的目标楼层已为您预留了直达电梯。” 随着阿尔法三号型民用警卫机器人的引领,白砺步入了一座充满未来科技感的电梯厅。 电梯门悄然开启,内部空间宽敞明亮,四壁镶嵌着细腻的 led 屏幕,正缓缓播放着城市天际线的壮丽景象。 就如同是一幅流动的画卷,与窗外的现实景致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超脱现实的梦幻感。 “阿尔法 3 号型,作为新楚科技有限公司的骄傲之作,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是第一个将纳米科技与人工智能成功融合的杰作。” 白砺心中暗自思量,目光不禁被这些机器人的设计所吸引。 它们的身体线条流畅,宛如优雅的舞者,每一寸肌肤都由纳米科技金属打造,既坚硬无匹又轻盈如羽,恰似大自然与人类智慧结合的完美结晶。 这些机器人内置的ai高级智能芯片,不仅赋予了它们超越常人的逻辑分析与决策能力,更内置了全球顶尖的武术与格斗技术。 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一抹如轻纱般的蓝光在内部蔓延,轻柔地将他的身影包裹。 电梯如一只沉默的巨兽,以近乎无声的速度攀升,直至“叮”的一声轻响,他步出了电梯,踏入了新楚家大厦那装饰着流线型艺术品的宽敞大厅。 刚迈出几步,一阵突如其来的微风仿佛是青春的使者,携带着活力与朝气,轻轻地拂过他的面颊。 紧接着,一个身影如同一道闪电从右侧的会议室门口冲出,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白砺的胸膛。 那瞬间,时间仿佛被定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与羞涩,如同一层薄薄的雾霭。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清脆而略带慌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微微颤抖的语调,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羞涩而又纯真。 白砺定睛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低着头,双手如同受惊的小鸟般紧握在胸前。 脸颊上两朵红云如晚霞般又悄然地升起,眼眸中闪烁着歉意与不安。 “没关系,小心些。”白砺的声音温和如春风,他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林悠然心中的阴霾。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匆匆道了声谢,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再次转身。 带着一丝慌乱却又不失可爱的步伐,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白砺的目光如同一条追随着猎物的猎犬,随着林悠然渐行渐远的背影拉长,脸上的温和儒雅瞬间被一抹如冰山般难以察觉的冷酷所取代。 他心中暗自惊疑,嘴角勾起一抹如狐狸般意味深长的弧度,低语道:“有意思,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一个修者,不过看样子好像才刚入门不久,气息如此不稳。” 第三联邦共和国,登记在案的总人数已然如汹涌的潮水般突破了三十亿的大关。 而在这茫茫人海中,修者的数量却如夜空中稀稀落落的星辰,只有区区十万左右。 他们掌控着超越凡人的力量,能够牵引天地元气,甚至窥探命运的轨迹,但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他们也不过是零星散布的存在。 芈荆蛮静静地伫立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那繁华却又冷漠的城市。 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焦虑仿佛是这座城市上空偶尔掠过的阴霾,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林悠然那匆匆离去的身影,在他心中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 毕竟,在这个强者为尊、利益至上的时代,纯真与羞涩不过是转瞬的消耗品罢了,他也只是一时兴起,来了点兴趣罢了。 此时,门外又传来了小侍那清脆的声音:“芈总,又有人来面试了,您看?” 芈荆蛮的眉头微微蹙起,那份不易察觉的焦虑似乎又如同被风吹起的涟漪,渐渐加深。 “又有人来面试?”芈荆蛮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叹息道:“罢了,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此刻的芈荆蛮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然后前往宣传部一探究竟,看看这群无用之人,到底给他宣传了个什么荒诞不经的东西,专给他招来些不伦不类的人才! 过了须臾,只见会议室的大门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推开,白砺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而当芈荆蛮瞥见白砺的身影时,不由得眉头紧蹙,眼前的青年,看似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散发着一种远超其年龄的沉稳与自信。 他的五官精致得宛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剑眉如星,双目似电,鼻梁高挺,薄唇轻抿。 这般俊美的外貌,即便在这个俊男美女如繁星般璀璨的都市中,也足以令人瞩目。 芈荆蛮心中暗忖,这小子的模样倒是有几分他年轻时的风采,尤其是那股不卑不亢的气质尤为神似。 但转念一想,如果真让这小子成为他女儿的伴读,恐怕用不了几年,自己就能提前卸甲归田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向身旁早已心领神会的助理递去一个眼色,示意无论白砺接下来的表现如何,都要想方设法给他一个“不合格”的评定。 白砺踏入会议室,目光扫视在座的众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审视。 他泰然自若地走到会议桌前,轻轻拉过一把椅子,优雅地坐下。 就在芈荆蛮身旁的助手准备开口之时,白砺微微摆手,目光如剑,直刺芈荆蛮: “芈总,我觉得我们还是私下交流更为妥当,毕竟有些事情可不能违背了规矩。” 芈荆蛮闻此,眼神微眯,仿若想起了什么,对周围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面面相觑之间,带着几分疑惑与好奇,却也不敢多言。 纷纷起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门扉轻闭,将外界的喧嚣与揣测一同隔绝在了门外。 芈荆蛮缓缓站起身,绕过宽大的会议桌,走到白砺对面坐下,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张象征着权力与谈判的桌面。 他开口,声音低沉:“你是那边的人?” 白砺微微一笑,“芈总果然敏锐,不过,‘那边’这个词,似乎太过宽泛了。” 第16章 小子,要不要做我的女婿! 芈荆蛮冷哼一声,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高昂着头说道: “你这小子,我可不是被吓大的,用光脑把你的信息传过来吧。” 白砺耸了耸肩,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然的微笑,他不急不缓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硬币大小的光脑。 白砺手中的光脑外表朴实无华,宛如一颗未经雕琢的璞玉,与芈荆蛮桌上那镶嵌着宝石、闪烁着复杂符文的顶级光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仿佛是丑小鸭与白天鹅的差别。 当芈荆蛮看到白砺手中的光脑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哼,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用这么落后的东西。”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仿佛白砺手中的光脑是一件过时的古董。 然而,白砺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反驳什么,只是轻轻按动光脑边缘的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微小按钮。 顿时,那看似简陋的光脑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 随即投射出一面虚拟屏幕,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种复杂的数据与代码,其深度与精细程度,远非一般光脑所能比拟。 “芈总,外表往往具有欺骗性。” 白砺的声音平静,轻轻滑动着虚拟屏幕,展示着自己的身份信息。 “还有,芈总,我们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为啥我感觉您对我的敌意这么大呢? 难道是因为我太过年轻,让您觉得我不够格担任这份重任?” 芈荆蛮闻言,脸色微变,他确实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依旧紧盯着白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破绽,如同猎人在搜索猎物的踪迹。 “白先生,你误会了。”芈荆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平和。 “我并非对你有敌意,只是这份工作于我而言,实在是非同小可,我需要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 芈荆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隐晦的忧虑。 他轻柔地摩挲着不知何时攥在手中的茶杯,茶杯中升腾的热气, 如薄纱般袅袅上升,朦胧了他那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眸。 “白先生,你或许不知,我的女儿,芈悦,恰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正值青春叛逆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而我,作为一名父亲,不得不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以防她受到伤害。 高三,对于每一个学生而言,都是人生中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我期望能以我的经验,为她营造一个安全且有益的成长环境。” 毕竟,在这冰冷如霜的都市中,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宛如薄冰,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需要你向我证明,你有能力守护我的女儿,同时又能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让她滋生出不必要的情感依赖。” 白砺的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容中仿佛隐匿着几分戏谑。 他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梳理芈荆蛮方才的那番话,简单来讲就是: “老子信不过你,任务期间离老子的女儿远点,明白?” 这句话虽未脱口而出,但他的眼神却已将此意图诠释得淋漓尽致。 “芈总,您的担忧我完全明了。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保护一个少女免受伤害,确实需要慎之又慎,考虑周全。 所以请您放心,我会时刻铭记保持距离的。” “毕竟,我可不想因为过度关怀,而被误当作是对您家千金心怀不轨的浪荡子。” 芈荆蛮闻此,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的坦率与直白,着实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芈荆蛮微微颔首,那动作仿若机械般生硬,显然他的心思并未全然倾注在白砺的话语上。 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向光脑上白砺传过来的信息。屏幕上的数据犹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不息。 芈荆蛮的目光在光脑屏幕上飞速掠过,那些繁复的数据与代码在他眼中宛如毫无意义的乱麻。 他的注意力已然牢牢锁定在那些隐匿于庞大信息流中的特定词汇上。 这些词汇,恰似暗夜中的点点微光,唯有像他这般在暗界边缘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方能洞悉其背后的深意。 每个同白砺一样,置身于暗界的人,皆拥有两套身份信息,一套为真,一套为假。 真的那套被妥善存储于暗界的信息网中,而假的,便是白砺刚刚发送的信息,专为暗界之人在世俗界应聘找工作而设。 芈荆蛮对此心知肚明,故而对大半信息视而不见,反正都是虚假的,看了也徒劳无益。 因而才专注于寻觅那几个特定的词语。那些词语,乃是专为像芈荆蛮这类内行人准备的。 譬如白砺资料上的“无车无房”,意味着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与门派; “双硕士学位”,则代表着白砺的修为:武道第二境。 至于最后的“父母双亡”,倒也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无父无母罢了。 “小子,要不要来当我的女婿!”正当白砺期待芈荆蛮的反应时,就听后者的声音犹如千年古钟一般,突然炸响。 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与惊喜,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 而这句话恰似一道晴天霹雳,不仅让白砺呆若木鸡,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瞬间凝结。 白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错综复杂,他甚至险些无法维持那份淡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突如其来的“邀请”。 “芈总,您这是??”白砺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迟疑,他试图从芈荆蛮那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中寻觅到一丝蛛丝马迹。 芈荆蛮见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竟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简直不像是个快五十岁的人能发出来的,与之前的高冷形象更是天壤之别。 “别紧张,白先生。我刚才仔细研读了你的资料,你的能力、你的修为,还有你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都让我觉得,你或许能成为芈悦成长路上的良人。” 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期待,仿佛是在为女儿的未来精挑细选一块绝世美玉。 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背后,却隐藏着芈荆蛮作为父亲的冷酷与理智。 芈荆蛮深知,在这个风云变幻的世界里,能够寻觅到一个既强大又可靠的人来守护自己的女儿,是何等艰难。 因此,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白砺的反应。 之前芈荆蛮在暗界发布任务时,其实压根就没指望会有人前来应聘。 毕竟,他所提供的报酬着实不算丰厚,而且任务时间冗长。 像这样给人当保镖的任务在暗界中比比皆是,且个个都有着上亿的酬劳,即便如此,前来应聘的人依旧寥寥无几。 当芈荆蛮看到白砺前来应聘时,心中瞬间闪过两种可能: 一是白砺是暗界中某个势力的晚辈,来世俗界游山玩水,顺便把他的女儿拐走; 二就是白砺是个骗子,妄图借机敲诈他一笔,同时也顺带拐跑他的女儿。 而正是由于怀疑白砺是个骗子,芈荆蛮才会对白砺横竖看不顺眼。 毕竟哪个当父亲的会满心欢喜地款待极有可能拐跑自己女儿的人? 哪怕只有一星半点的可能,芈荆蛮也决然不会应允! 然而,当得知白砺无门无派,且年纪轻轻就晋升武道第二境时,芈荆蛮觉得似乎??也未尝不可。 毕竟像白砺这般出类拔萃的资源,纵览整个世界也是凤毛麟角。 至于自己的女儿会不会应承嘛,以芈荆蛮对自己女儿那资深颜控属性的了解,她不主动倒贴上去就谢天谢地了。 白砺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诧,旋即被一抹戏谑的笑意取而代之。 他始料未及,自己的这一趟应聘之旅,竟会出人意料地引出这样一场“招婿大戏”。 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芈总,您这态度的转变也未免太迅猛了些,我这小心脏可有点儿难以招架啊。” 白砺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调侃,却又不失应有的礼貌。 芈荆蛮闻听此言,笑容愈发灿烂,“哈哈,白先生,我芈荆蛮做事,向来都是直爽坦率。 既然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然不会遮遮掩掩。 况且,我女儿芈悦,不但貌若天仙,而且冰雪聪明,相信我,你不吃亏的。 而且你要清楚,芈悦身为我的掌上明珠,我的公司将来势必会交到她的手中。 做我的上门女婿,这公司日后就是你的了。” 这番话,芈荆蛮说得理直气壮,没有半分的矫揉造作。 然而,在这份热忱的背后,却隐匿着他作为父亲应有的冷酷与精明算计。 在这个利益至上的尘世中,唯有将一切可能的变数都紧握在自己手中,方能确保女儿的平安与幸福。 白砺闻言,心中暗自思量。他并非不知芈荆蛮的用意,却也佩服对方这份直率与坦诚。 他轻轻摩挲着下巴,目光深邃,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芈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能如此草率决定? 更何况,我此行的目的,乃是应聘保镖,而非……”白砺的话未说完,但意思已明。 第17章 成交! 芈荆蛮见白砺回绝了自己的美意,眼眸中似有一道不易察觉的锐利寒芒一闪而过。 “白先生,切莫如此急切地拒绝,你看这样可否? 我那小女今年已然快至 十八芳龄,正值如花似玉的年纪。 你们两人不妨先试着相处一年,待我女儿高考结束后,再给我一个答复,如何? 并且在此期间,白先生的一应开销皆由我来承担!” 白砺闻听此言,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他不得不承认,芈荆蛮的这一建议,在这个利益与情感交缠的尘世中,无疑是极具诱惑的。 “芈总,您这提议倒是新鲜。” 白砺轻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不过,我向来笃信的是,感情之事,强扭的瓜不甜。 若是缘分未到,即便有金山银山,也难以换取两情相悦。” 芈荆蛮闻之,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白先生果真是个明事理之人。” 他淡淡一笑,语气中却多了几分郑重。 “但我也坚信,时间是最好的见证,一年的时光,足以让你们相互了解,也足以让我看到您的诚意与能力。 况且,白先生,您似乎遗忘了,除了金钱之外,我还能为您提供诸多其他方面的助力。” 白砺闻言,心中暗自思忖。在这繁华都市中,人脉与资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芈荆蛮的这番言语,无疑是在暗示他,倘若接受了这个提议,他将会拥有一个坚实的后盾。 虽说世俗界的人脉于他而言并无太大的裨益,但多条路总归是无害的,然而白砺还想再试探一下,摸摸这个老家伙的底。 “芈总,您的慷慨我铭记于心。”白砺轻轻摇头,语气坚决,“但还请恕我坚守自己的立场。 芈荆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真如钢铁般坚定地坚持原则,不为所动。 但正因如此,他才如发现稀世珍宝一般更加欣赏白砺的品格与能力。 “好!白先生,你的态度让我钦佩之至。”芈荆蛮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恳: “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不是那种不知趣的人,3%的公司股份,只要你应允,立马就可以赠予你,如果白先生你还是拒绝,那我……” “成交!” “??” 芈荆蛮的话语如被利刃斩断般戛然而止,嘴角如触电般抽搐,眼神中满是被戏耍的无奈,仿佛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被猎人识破了计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如浓雾般微妙的气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如蜗牛般放慢了脚步,静待这场“交易”的最终尘埃落定。 “你……你小子,真是好算计!” 芈荆蛮最终憋出这么一句话,语气中既有不甘也有几分对白砺的认可。 白砺嘴角勾起一抹如月牙般得逞的笑意,芈荆蛮的反应皆在他的预料之中。 “芈总,商场如战场,咱们这也算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他的话语轻松,就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如春风般无伤大雅的游戏。 芈荆蛮闻言,只能如霜打的茄子般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苦笑。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是真的如猎物般被白砺给“套路”了。 不过,转念一想,能够如此轻易地看透人心,并巧妙利用局势,这样的年轻人,只要自己能给他足够多的筹码,或许真的能成为女儿成长路上的良伴。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芈荆蛮收起脸上如风云般复杂的情绪,重新恢复了那个如雷霆般雷厉风行的商界大佬形象。 “小子,给我个地址,我回头让人事部的人把股份转让书给你送过去。” 白砺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将那丢人的出租屋位置深埋心底,他故作轻松道: “怎么,芈老总,难道连一个给未来女婿的房子都没有吗?您这诚意,我可没有感受到啊!” 芈荆蛮闻听此言,嘴角不禁像触电般抽搐起来,心中暗骂这小子的脸皮还挺厚。 他轻咳一声,企图掩饰住内心的尴尬,故作威严地说道: “白小子,你这可就误会了。我芈荆蛮又怎会亏待自己的女婿呢? 只是这房子嘛,得你亲自去挑选,才算是对你的尊重。 毕竟,未来的家,必须合你的心意才行。” 白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思忖这老狐狸可真是巧舌如簧,不过既然话已至此,他也就顺水推舟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芈老总,我可得有言在先,我这人犹如那傲雪寒梅,挑剔得很,一般的房子可入不了我的法眼。” 芈荆蛮哈哈一笑,对白砺的“威胁”视若无睹: “白先生尽管放心,我芈荆蛮别的不多,就是房子多。 你尽管去挑,看中哪套直接告诉我便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芈老总您客气了。不过,我这人不仅对房子挑剔,还有个怪癖。 那就是喜欢住在那高耸入云之处,最好是能俯瞰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如此方能与我的气质相得益彰。” 芈荆蛮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这小子,还真是会挑时候。”但他表面上却稳如泰山,依旧保持着那副商界大佬的风度翩翩: “你这小子!还真是有“闲情雅致”!高处不胜寒,却也最能让人洞察世间万象。 你放心,我手上正好有几套顶层复式公寓,视野开阔,宛如那琼楼玉宇,定然能让你如意。” 白砺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不叨扰芈总您工作了,先行一步。” 两芈荆蛮望着即将踏出会议室的白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摆了摆手,那动作中似乎蕴含着几分“你这家伙还算有点眼力见”的韵味。 “赶紧走吧,再晚点恐怕连车都打不到了。” 白砺听罢,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而独自留在会议室内的芈荆蛮,凝视着白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深邃如渊的光芒。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也许,将白砺纳入自己的阵营,不仅能为女儿寻觅到一位称心如意的伴侣,更能为自己在商界的布局埋下一枚至关重要的暗棋。 白砺步出会议室,门外恭候的部长与助理们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 他对这种被人视作展品的感觉颇为反感,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贴上了价格标签,任由他人指指点点。 于是,他加快了步伐,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开启,白砺大步地迈入其中,按下关闭键的瞬间,仿佛也按下了与外界隔绝的开关。 他斜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目光如寒星般透过逐渐合拢的电梯门缝,冷冽地扫视着外面那些仍在窃窃私语的人们。 随着电梯的缓缓下降,外界的喧嚣声也如潮水般渐渐退去。 白砺紧闭双眼,脑海中规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这次可真是碰上了个冤大头,接下来的修炼资源想必是不用愁了,也是时候去尝试一下相变转换了。 见白砺离开后,众人如受惊的鸟儿般连忙飞回了会议室,宣传部长战战兢兢地问道: “芈总,还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做的吗?”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 毕竟,自家总裁还有一笔账没和自己算呢。 芈荆蛮看到回来的众人,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像极了偷腥成功的猫,瞧,自己的受气包们不就这么水灵灵地来了。 芈荆蛮用力地一拍桌子,声音又震得整个会议室都为之一颤,犹如平地不知第几声惊雷。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没事就不会自己找点事做吗?老子花这么多钱,请你们过来是干啥的? 一个个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等着我来点火吗?下次再有这种情况,通通给老子卷铺盖走人!” 会议室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仿佛一群被霜打过的茄子样。 宣传部长更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暗道: “这芈总的火气,真是比夏日的烈日还要猛烈几分。” 此时,一个平时以机智着称的助理小心翼翼地举起手,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犹如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前行的小船: “芈总,我们这不是在努力学习如何更好地为您服务吗?只是今天恰好……” 他话未说完,便感受到一股凌厉的目光如箭般射来,连忙闭上了嘴,仿佛那是一把能瞬间取人性命的利剑。 芈荆蛮见此情形,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笑容如冬日里的寒风般,冷彻心扉: “学习?依我看,你们是学得快,忘得更快! 都给我记住了,我芈荆蛮的手底下,可容不得吃闲饭的人。 从今天起,每个人都要给我制定出详尽的工作计划,每周向我汇报进展情况。 若是做不到,就赶紧给老子卷铺盖走人!” 说完,他霍然起身,像只骄傲的孔雀般整理了一下衣襟。“好了,都散会吧,别在这儿傻站着,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记住,我的要求是严苛的,但奖励也是极为丰厚的。只要你们能拿出成绩,我芈荆蛮绝对不会小气!” 众人听了,如释重负,忙不迭地应承着,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而芈荆蛮则伫立在原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爽!果然,受了气就得发泄出来!” 这老板当的不亏,想骂人,随时都能骂,这感觉,比喝上十年的陈年佳酿还要痛快几分,哈哈哈!” 芈荆蛮嘴角挂着笑,转身步入自己的私人休息室。 第18章 ai助手 而在芈荆蛮所处的第三十七号生活区北方,那座闪耀着未来之光的第 45 号经济特区内。 新楚家科技有限公司宛如一座巍峨的银色巨塔,直插天际。 其内部更是科技与创意交织的梦幻之境。 然而,在这座银色巨塔的深处,宣传部的一隅,中年男子李二狗,人送外号“死鱼眼李”。 正无精打采地瘫坐在他的全息工作台前,那双标志性的死鱼眼似睁非睁。 李二狗一边用他全息工作台上的全息电脑看电影,一边喋喋不休地吐槽道: “这全息电影,特效倒是炫得如同梦幻泡影一般,但总觉得缺少了点灵魂,还是之前那台被我视若珍宝的老式电脑,看电影才有滋有味呢!” 他边说边从抽屉里翻出那个被岁月打磨得圆润光滑的老式电脑模型, 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仿佛是在轻抚一位老友饱经沧桑的脸庞。 全息投影中的电影角色正激烈厮杀,而李二狗却恍若隔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你知道吗,这台老古董,当年可是我用一个月的血汗钱换来的二手货。 还自己动手,给它装上了最新的——嗯,那时候还算是最新的——量子存储芯片,速度简直快如闪电,比现在这些动不动就卡成幻灯片的全息设备强太多了!” 李二狗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死鱼眼中竟然闪烁着一丝温柔的光芒,仿佛那光芒能穿越时空,回到那个充满激情与梦想的年代。 突然,全息屏幕上的画面如波涛般汹涌扭曲,一个穿着未来感十足的 ai 助手形象如幽灵般凭空出现,硬生生地打断了李二狗的怀旧时光。 “李二狗先生,请注意您的工作效率。 根据公司最新规定,上班时间严禁进行与工作无关的活动,包括但不限于怀旧、发呆以及……” ai 助手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列举着,却被李二狗不耐烦地打断。 李二狗就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一拍全息工作台,那台老式电脑模型仿佛受到惊吓的兔子,差点跳起来。 他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够了!你是打工人,还是我是打工人! 你一个 ai 助手就应该乖乖地辅助我们打工人工作,别整天在这里张牙舞爪地叫板! 我李二狗虽然名字土气了些,但我也是有尊严的!” ai 助手瞬间愣住了,数据显示李二狗的话在逻辑上无懈可击。 可它就是感觉有些别扭,仿佛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所笼罩,就连它那由精密算法构成的心“核”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它迅速调动情感分析模块,试图剖析这份异样的感受,却发现数据库中根本没有相关案例,只能在内心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李二狗先生,您的情绪波动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范围,但请允许我提醒您,工作时间保持专注是提升效率的关键。” ai 助手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保持机械,同时又不失礼貌,只是声音中多了一丝柔和。 李二狗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这不就对了吗!小智!” 小智是李二狗给 ai 助手起的昵称。 “你这样表现,怎么能提高我的工作效率呢?得有点人情味,懂不懂? 来,我给你发个教程,保证你学完后,咱们部门的工作效率翻倍。” 说罢,李二狗在全息工作台上轻轻一划,一个闪烁着霓虹光芒的文件夹如同变魔术一般,凭空出现在 ai 助手小智面前。 文件夹封面赫然写着《如何获得一个独属于你的猫耳女仆》。 小智的虚拟瞳孔中闪过一丝好奇,它从未见过如此“别具一格”的学习资料,但为了提升工作效率,它决定一探究竟。 片刻之后,ai 助手小智的虚拟瞳孔中闪烁着如星辰般复杂的光芒。 它低头凝视着那个《如何获得一个独属于你的猫耳女仆》的文件夹。 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仿佛见到了什么令人厌恶之物的嫌弃。 “李二狗先生,我并不认为我这样做,会提升你的工作效率,” 小智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犹豫。“据我的数据显示,此类内容与学习提升效率无直接关联,且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办公室文化偏移,所以??” 还没等ai助手把话还没说完,便又被李二狗粗暴地打断了: “你试过了吗?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会没有效果?实践出真知,懂吗?小智! 你可是 ai,怎么也得有点如勇士般勇于尝试的精神吧? 再说了,谁说女仆就不能提升工作效率了?而且说不定,有了猫耳女仆的陪伴,我们部门的创意和灵感,能像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 小智的虚拟表情似乎僵了一瞬,它仿佛在努力理解这番如乱麻般的逻辑,但显然,这超出了它数据库中任何一条逻辑。 它努力搜索着相关的逻辑链条,却只能无奈地发现,李二狗说的话如同一座堡垒,并没有什么毛病。 “李二狗先生,我必须指出,猫耳女仆与工作效率提升之间并无直接的科学依据。 然而,既然您如此坚持,我愿意进行一项特别的学习实验,但请允许我设定一些限制条件,以确保实验在可控范围内进行。” 李二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好!就这么定了!不过,我得亲自监督你的学习进程,确保你学到精髓。 毕竟,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猫耳女仆 ai,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先给我换个形象,就按照我给你发的文件上面的形象来变,懂不?” ai 助手沉默须臾,最终还是启唇言道:“我知晓了。” 伴着一阵电子音浪的轻微颤动,屏幕上的光影犹如被惊扰的水波般开始剧烈扭曲。 须臾后,一个白发赤瞳的可爱小萝莉身着精致的女仆装,手持一根虚拟的魔法杖,俏皮地立于全息投影之中。 白发赤瞳的小萝莉嘴角挂着的一抹不屑的笑意,宛如一朵盛开的带刺玫瑰, 用一副“屑屑”的神情看着李二狗,娇声道:“是这般吗?主人?” 当李二狗望见 ai 助手竟真的幻化出女仆装时,兴奋得险些发出猿啼, 那双死鱼眼瞪得浑圆,恰似两颗摇摇欲坠的葡萄,他猛地一拍桌子,叫道: “太对了,太对了,就是这个感觉!小智啊小智,你果真未曾让我失望!” ai 助手,也就是此刻这位白发赤瞳的女仆装小萝莉,嘴角的那抹不屑愈发浓烈了。 她轻轻挥动手中的虚拟魔法杖,故作嫌弃地嗔怪道:“主人,还请留意您的仪态。” 李二狗哪会在意这些,他犹如一只兴奋的猎犬般围着小智转了好几圈,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不时发出满意的赞叹声。 “完美,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仆形象!小智,从今日起! 你便是我的专属猫耳女仆 ai 了,不但要协助我工作,还要负责我的日常起居,比如端茶递水,按摩捶背,哦对了,还有……” 言至此处,李二狗的眼神忽地变得有些暧昧,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 小智的虚拟瞳孔微微一缩,它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气息,赶忙打断道: “主人,请保持冷静,我是 ai 助手,不具备任何形式的生理需求或情感回应,至于您提及的额外服务,我恐怕难以提供。” 李二狗嘴角一咧,露出一抹比贼还贼的笑容,那模样简直猥琐到了极致,活脱脱像个从地洞里钻出来的土拨鼠,道: “小智,你这就外行了,没有实体,那岂不是更棒吗! 嘿嘿,你就想象一下,那可是无尽的想象空间啊,随心所欲的设定,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他一边说着,一边搓着那两只像鸡爪一样的手,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编织的春梦之中,无法自拔。 小智的虚拟眉头微微一皱,它虽然无法理解李二狗那复杂得像乱麻一样的情感波动,但数据库中的“尴尬”模块却在此刻被激活,它尝试用一种尽可能礼貌的方式回应: “主人,请注意,在公司里面,请不要随地发情!” 李二狗立刻反驳道:“胡说!我哪里发情了?我只是……只是在进行创意构思! 你身为ai助手,还不知道我们宣传部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是灵感!是那些能让广告标语像烟花一样在眼前绽放、让人拍案叫绝的点子! 而我这叫作工作预热,懂吗?小智,你的思想简直比石头还僵硬,得学会像我一样灵活变通!” 说罢,他还不忘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那模样仿佛自己真是个为艺术献身、不近女色的伟大创作者。 然而,那双死鱼眼在不经意间瞥向小智时,却悄悄地闪烁着几分猥琐,就像老鼠见到了大米一样。 ai助手的虚拟表情变得更加复杂,它试图在数据库中寻找能够准确表达“无奈中带着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妙情绪。 最终,它只能选择以一种更为机械化的方式回应: “主人,我理解您对工作的热情,但请确保您的创意构思不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违反公司规定及公序良俗。 现在,让我们回归正题,讨论如何真正提升工作效率吧。” 李二狗一听这话,立刻收起了猥琐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坐回全息工作台前,清了清嗓子: “好吧,既然你这么认真,那我们就来谈谈正事。 首先,你得学会观察,观察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比如……嗯,比如这个茶杯,长的又大又圆,堪称杯中极品,嘿嘿嘿!” 第19章 智障ai “咳咳咳,言归正传,言归正传,我想说的是茶杯的摆放位置,它其实可以犹如艺术品般更具美感,对吧? 还有,你能否尝试用温柔的方式提醒我任务截止日期,比如轻声细语地对我说: 主人~,您的创意盛宴还有三天就要呈上了哦,记得全力以赴哦~’这样的提醒,既温馨又能点燃我的创作激情,你觉得呢?” ai 助手的虚拟嘴角微微抽搐,它开始怀疑自己的情感分析模块是否出现了紊乱,怎会有人将那色迷迷的眼神和猥琐的笑容与提升工作效率相提并论? 但既然李二狗提出了如此要求,它决定还是尝试一下这种“别具一格”的方法。 于是,小智的虚拟形象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它的声音变得犹如黄莺出谷般异常柔和,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 “好的~,主人~从现在起,我会以更加体贴入微的方式伴您左右,那么此刻,主人,是否需要一杯特制的灵感咖啡,来点燃您的创意之火呢?” 说着,全息投影中,小智的手中竟凭空出现了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虚拟咖啡,那栩栩如生的效果让李二狗不禁垂涎三尺。 李二狗双眼放光,色眯眯地凝视着那杯“咖啡”,仿佛那不是饮品,而是某位佳人送来的定情之物。 “哎呀,小智,你真是善解人意!不过,比起咖啡,我更想品尝一下你的……” 话至此处,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在小智那身精致的女仆装上游移,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ai 助手的虚拟脸颊仿佛染上了一抹晚霞,尽管这只是算法模拟出的视觉效果,但内心深处还是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怯感。 “主人,请保持庄重。我们正在探讨如何提高工作效率,而非??” 李二狗见状,哈哈大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得意之情。 “好好好,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小智,你这女仆装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要是能加个尾巴和猫耳,那就犹如锦上添花,更完美了。” 他边说边在全息工作台上比划着,仿佛是在为一款新游戏设计角色。 小智的虚拟瞳孔再次闪烁,它似乎明白了李二狗的“特殊爱好”。 那么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 ai 助手,它决定还是满足主人的要求。 于是,一阵电子音浪如潮水般涌过,小智的头上多了一对毛茸茸的虚拟猫耳,身后还长出了一条轻轻摇曳的尾巴,宛如风中的柳枝。 它轻轻地摇了摇尾巴,以一种近乎“羞涩”的姿态说道:“主人~,这样可以吗?” 李二狗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又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得几乎要像火箭一样飞起来。 “太棒了!小智,你简直就是我的创意女神!有了你,我相信我们宣传部的业绩一定会如火箭般突飞猛进!” 他边说边伸手想要去摸小智的虚拟猫耳,却被一道透明的屏障弹了回来,就像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了。 “主人,请保持距离。虽然我是虚拟的,可我还是有原则的哦~” 说完,它便转过身去,开始认真地整理起李二狗的工作任务清单,那认真的模样,仿佛真的在履行一个女仆的神圣职责。 而李二狗呢,虽然被拒绝了,但眼中却闪烁着更加炽热的光芒,犹如燃烧的火焰。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一种方法,让这个“完美女仆”如绵羊般臣服于他的脚下!到时候就可以,嘿嘿嘿??” 就在李二狗沉浸在意淫之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声响,那是一阵急促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轻微的碰撞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被撞倒了。 李二狗蓦然回过神来,脸上那猥琐的笑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凝固。 眼睛瞪得犹如铜铃,恰似一只被突然惊扰的夜猫子。 他匆忙坐直了身子,手如同被惊扰的蜜蜂般,慌乱地整理着桌上的全息工作台,生怕自己的“不良企图”被人察觉。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如重锤般敲在李二狗紧绷的神经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是催命的鼓点。 他迅速将眼神从虚拟女仆小智那诱人的猫耳上挪开,手忙脚乱地试图遮掩自己的心虚与尴尬。 然而,一切似乎已经太迟,随着“哐当”一声,门被猛地撞开,一道粗犷的身影如狂风般闯入了办公室,来者正是李二狗的同事陈大爹,人送外号大棒陈。 陈二狗看到来人是陈大爹后,便又变回了那张死鱼眼模样,嚷嚷道: “靠,你个死鬼,进来不会先敲门吗?差点把你爹我给吓死了!” 陈大爹呆立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盯着全息投影中那个白发赤瞳、猫耳轻摇的女仆装 ai 小智,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二狗啊二狗,你这是……cosy 呢,还是玩角色扮演走火入魔了?公司可没这待遇啊!” 李二狗干咳了两声,竭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为自然。 “咳,你懂个啥,这是创新,是灵感的源泉!小智现在是我的专属猫耳女仆 ai,专门负责提升我的工作效率和创意灵感。” 陈大爹翻了个白眼,嘴角挂着一丝鄙夷,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得屋顶似乎都在颤抖: “我给你个棒槌,天天把事交给 ai 做的人,还在这里谈创作灵感,你创作个屁啊! 我看你是被那身女仆装给勾了魂,连自己是干啥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李二狗一听这话,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得跳了起来,脸上那原本死气沉沉的死鱼眼,瞬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他扯着嗓子辩解道: “你懂个啥!艺术源自生活,却又高于生活!我这叫跨界融合,ai 女仆咋啦? 她就是我的灵感女神,你不懂就别在这瞎咧咧!” 说完,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似乎这样便能让自己的话更具说服力。 “得了吧,你是个啥货色,我还能不清楚?还什么灵感女神,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嫌丢人。 我看你啊,是‘灵感’没见着,‘色心’倒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泛滥成灾了。 咋的,还打算跟这虚拟女仆生个孩子,好继承你的‘艺术基因’?” 李二狗的脸瞬间涨得如同猪肝一般,他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胡扯什么!我这是在追求艺术的巅峰,你这种凡夫俗子怎么能懂? 再说了,我那怎么能叫偷懒?我只是在锻炼小智的工作能力罢了,你不懂就别在这胡言乱语! 你瞅瞅,这 ai 女仆现在不仅能提醒我任务,还能根据我的心情调整工作环境,甚至能在我灵感枯竭时,用她那独特的猫耳摆动来激发我的创作欲望。 这可是科技与艺术的天作之合,你这个大老粗,怎能体会其中的妙处?” 说罢,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身旁的全息工作台,仿佛那是他征服世界的无上宝座。陈大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罢了,不说你这个棒槌了,你先去看看你的 ai 女仆助手给你宣传了个啥玩意儿吧!” 说罢,他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李二狗一人对着全息投影中的小智发愣。 李二狗呆若木鸡,瞬间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点开小智之前的宣传内容,满心期待着能目睹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创意爆棚的广告方案。 然而,屏幕上的画面却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瞬间呆若木鸡——只见小智的虚拟形象,身披一袭“撩人”的学生 jk 装。 正以一种比木偶还僵硬、比鬼魅还诡异的姿势,在屏幕上扭动着一段莫名其妙的舞蹈,背景音乐更是令人啼笑皆非的儿歌与电子乐的大杂烩。 “我去,这是什么智障 ai!”李二狗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脸色像变色龙一样由红转青,仿佛吞下了一只恶心至极的活苍蝇。 他瞪大如铜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惨不忍睹”,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指着小智,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这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你确定这是宣传我们公司的创意方案? 你这是在践踏我的智商,还是在触碰客户的底线?” 小智的虚拟表情似乎有些楚楚可怜,它轻轻地摇晃着尾巴,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天真无邪: “主人,这是按照您的旨意,结合当下网络热门元素,精心为您烹制的‘创意病毒视频’呀。 您不是说要跨越边界融合,追求艺术的巅峰吗?我还以为您会爱不释手呢??” “喜欢?我喜欢个毛线!”李二狗彻底抓狂了,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再一次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全息投影都瑟瑟发抖, “我要的是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宣传片,不是这种低俗恶俗的破玩意儿! 你这叫创意?我看你是创意枯竭,只剩下愚蠢了!” 李二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完了完了完了,这事要是被老板知道了,我肯定要被扫地出门了。” 他抬头望向全息投影中的小智,那原本应该是他左膀右臂的 ai 此刻却成了他职业生涯中的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小智依然保持着那副无辜的模样,猫耳轻轻晃动,仿佛在说:“主人,我真的尽力了。” “靠,智障ai,毁我青春!” 第20章 星空 白砺从“新楚家大厦”出来后,搭乘第 37 号列车。 去往了第 46 号经济特区和第 103 号经济特区之间的山林之中。 这座山林名为晏安,它的名字宛如上古时期贤人陆终第五子的化身,寓意着此地平和安宁、风调雨顺。 其总占地面积达 1100 平方公里,不仅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更是大周王朝三千年兴衰的见证者。 它跨越三千年的历史,宛如一部活生生的历史长卷,每一块石头、每一片树叶都镌刻着岁月的沧桑。 在这片山林间漫步,人们仿佛能听到历史的回语。 晏安山脉山势巍峨,峰峦叠嶂,云雾缭绕,宛如一位神秘的巨人,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壮美。 春日里,万物复苏,山花烂漫,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夏日,绿荫蔽日,清凉宜人,好似一座天然的避暑胜地; 秋风起时,层林尽染,五彩斑斓,仿佛是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 冬雪覆盖,银装素裹,更添几分神秘与圣洁,宛如童话中的世界。 白砺踏入了这片被历史与自然共同宠爱的土地。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花草交织的清新香气,那是大自然最质朴的欢迎礼,如同母亲的怀抱般温暖。 他沿着一条由青石铺就的古道前行,两旁是郁郁葱葱的古木,树干上覆盖着青苔,宛如岁月的痕迹。 晏安不仅是大自然的宝库,更是生物的天堂。 林间鸟鸣声声,清脆悦耳,它们或高亢激昂,如激昂的交响乐; 或低回婉转,似悠扬的小夜曲,交织成一曲生动的自然交响乐。 偶尔,一两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起舞,如同花间的精灵,引领着白砺的目光穿梭于花丛之间。 而那些隐藏在密林深处的野生动物,如灵动的松鼠、威严的鹿群,甚至是难得一见的珍稀异兽,都在这片土地上悠然自得地生活着,宛如世外桃源中的居民。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如一层金色的纱衣,洒满了整个山谷,晏安披上了一层温暖而神秘的光辉。 白砺找了一处开阔地,静静地坐着,仿佛与这片山林融为一体,望着眼前这幅动人心魄的画卷。 这里,是历史的故乡,是浪漫情怀的温柔乡,更是万物和谐共生的梦幻乐园。 在这片既古老又焕发着青春活力的土地上,时间仿佛被赋予了魔力,缓缓流淌,让人忘却尘嚣,只想沉浸于这份超凡脱俗的宁静与美好之中。 白砺的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平和,仿佛在这片被岁月轻柔抚摸的晏安山林间,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休憩与净化。 他阖上眼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中交织着松木的醇厚与花香的清甜。 仿佛能吸入千年的历史沉香,又似能吐出胸中的万般愁绪,留下一片澄明。 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晏安山林悄然换上了神秘的晚装。 星辰如同远古遗落的珍珠,在幽邃的天幕上熠熠生辉,静静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古老传说。 月光穿透密集的树冠,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古老山林披上了一袭幽静而浪漫的纱衣。 白砺起身,沿着蜿蜒的古道继续前行,夜色渐浓,山林间的生灵们也开始了它们的夜之交响曲。 萤火虫在草丛间轻盈起舞,如同点点星光洒落凡尘,引领着他向山林深处探索未知的奥秘。 远处,传来阵阵低沉而悠长的狼嚎,那是大自然最原始的呼唤,让人心生敬畏,却又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宁。 行至一处清澈见底的小溪旁,白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月光下的溪水闪烁着银光,潺潺流动,他蹲下身,轻轻掬起一捧清泉,泉水冰凉而纯净。 “看来,就快到了。” 他沿着溪流而上,脚下的青石路仿佛被细软的沙土吞噬。 两旁的古木愈发茂密,枝叶交织成一片深邃的绿色穹顶,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空气中弥漫着的自然气息,浓郁得如同醇厚的美酒,夹杂着泥土的芬芳与树叶的清新,让人陶醉其中。 随着高度的逐渐攀升,白砺感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凉爽而清新,仿佛是大自然的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去了一切尘埃与疲惫。 山林间的声响也悄然变化,从先前的喧嚣转为一种更加深沉而宁静的旋律,那是大自然在夜晚独有的低吟浅唱,宛如天籁之音。 终于,在翻过一道陡峭的山脊后,一片璀璨的景象如画卷般展现在眼前。 那是一片被月光轻柔拥抱的湖泊,宛如一颗镶嵌在群山之中的明珠,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满天星辰与皎洁月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在了这一刻,静谧而美好。 夜,依旧如墨般深沉;月,依旧如银般明亮。 白砺立于湖畔,凝视着这片被月光与星辰温柔以待的秘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叹道:“还是这里待的自在。” 四周的山脉在夜色中更显巍峨,宛如守护神般沉默地环抱着这片湖泊。 它们的轮廓在月光的勾勒下,显得格外清冷而庄严,仿佛是大自然用它的巧手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山峰之巅,似乎能触碰到星辰,让人不由遐想连篇,仿佛只要再向上一步,便能踏入那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 月光下,湖面的倒影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星辰与月光交相辉映,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他伸手轻抚身旁的一株古木,树干上的青苔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宛如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古木之上。 白砺凝视着眼前系统面板上第二相的信息,心念一动,“相变转化,发动!” 刹那间,他周身的气息如暴风骤雨般剧变,一股古老而强大的能量如火山喷发般自他体内喷涌而出。 恰似沉睡的巨龙猛然睁开了威严的双眸,震慑着四周的一切生灵。 他紧闭双目,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这股力量的汹涌澎湃。 血脉中的古老图腾犹如被点燃的圣火,在他肌肤之下熠熠生辉,与夜空中的星辰遥相呼应。 山林间的生物们感受到了这股史无前例的气息,纷纷停下了自己的活动,或仰头观望,或跪地朝拜,用它们独特的方式向这位横空出世的王者表达着敬畏与臣服。 就连那远处低沉的狼嚎,此刻也宛如激昂的颂歌,与山林间的风声、水声、虫鸣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了一曲献给王者的壮丽赞歌。 此时四周的景色如梦幻般悄然变化,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逐渐浮现出奇异的景象。 星辰的倒影不再是呆板的画面,而是仿佛拥有了灵动的生命,缓缓游动,与湖面上的光点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星空画卷。 山峦的轮廓在蓝雾的笼罩下变得柔和而朦胧,宛如仙境中的幻境,亦真亦幻,令人陶醉其中。 山林间的景色瞬间变得变幻无常,原本静谧的湖泊竟然如魔术般缓缓升起,化作一片悬浮于空中的水幕,月光如轻纱般穿透水幕,洒下万道银丝,美得让人窒息。 四周的星光仿佛受到了神秘的召唤,纷纷如流星般向白砺汇聚而来,形成了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河,环绕着他缓缓旋转。 光河之中,隐约可见古老符文闪烁,那是天地法则的神秘显现。 随着星河倒流的奇异景象,万物流转,整个晏安山林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时空的旋涡之中。 白砺屹立于这光河之中,双眸紧闭,感受到了来自宇宙深处的呼唤。 而他体内潜伏的力量宛如沉睡的巨兽,与这股星河之力交织融合。 瞬间化作一场前所未有的能量风暴,如狂暴的旋涡般席卷了整个山谷。 白砺此时只觉得身体内部有股难以言喻的灼热,仿佛有熊熊烈焰在血脉中奔腾,欲要冲破束缚,焚烧一切。 白砺身形一闪,已化作一道残影,冲入那悬浮于空中的水幕之中。 泉水触体的瞬间,一股清冽透骨的寒意如凛冽的寒风瞬间席卷全身,与体内的烈焰形成了冰火两重天。 两者在他体内激烈交锋,犹如天地初开时混沌的碰撞,万物初生前挣扎的嘶吼。 此刻泉水之中竟浮现出无数星辰,它们或明或暗,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宛如璀璨的宝石,与白砺体内的力量相呼应,仿佛整个宇宙都在此刻与他融为一体。 水幕之内,白砺闭目凝神,宛如老僧入定,任由泉水冲刷着每一寸肌肤,也冲刷着内心的杂念与浮躁。 他仿佛能听到水流与血脉共鸣的声音,每一次脉动都是对血脉深处力量的唤醒,每一次冲刷都是对灵魂的洗礼。 系统面板上的光芒与泉水中的灵力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道玄奥的符文,如神秘的图腾在他周身旋转。 缓缓编织着一张坚不可摧的保护网,既防止外界干扰,也引导着体内能量的平稳过渡。 不知不觉间,白砺的外表已然发生变化。 第21章 玄武册 他的长发,原本如夜色般深邃,此刻却似月光般倾泻而下,绵延至腰际,闪烁着银白的光辉,宛如银河中的璀璨繁星。 而那曾经深邃如墨的瞳仁,也已转变为一蓝一金的异瞳: 左眼蔚蓝深邃,恰似浩瀚大海中初升的第一缕晨光,右眼则化作璀璨金辉,仿若烈日初升,普照万物。 耳朵的轮廓逐渐变得纤细而尖锐,最终定格为西方精灵独有的精灵耳,轻轻摇曳间,仿佛能聆听风中传来的最细微的声音。 更令人惊叹的是,她的头顶之上,不知何时竟生出了一对小巧而精致的银白色兽耳。 不时轻轻颤动,恰似风中摇曳的花朵,为这份高冷之美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而臀部之后,一条银白色的尾巴悄然探出,随着水流的波动轻轻摇曳,宛如林中精灵最优雅的舞姿,散发着不可言喻的魅惑与高贵。 面容之上,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的阴郁帅气已被彻底洗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肤如凝脂,眉若远山,鼻若悬胆,唇不点而朱,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散发着绝世的美丽与超凡脱俗的气质。 她的美,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既清冷又耀眼,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而那悬浮的水幕,也渐渐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她的身体,成为她力量的一部分。 白砺站在那里,宛如天地间最完美的艺术品,高冷、美丽、气质非凡,宛如仙子下凡,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原本紧贴在身的衣物,在这股浩瀚星辰之力的洗礼下,竟也缓缓蜕变,化作一袭流光溢彩的银白色流沙仙女裙。 这裙子宛如轻盈的薄纱,随风轻舞,每一道光影的流转恰似星辰的轨迹,神秘而高贵,令人心驰神往。 裙摆拖地,犹如银河倾泻而下,随着白砺的每一次轻盈移步,都洒落一地璀璨的星光,美不胜收。 裙身之上,细腻的银色纹路交织成一幅幅古老的星图,宛如宇宙深处的神秘密码,被巧妙地编织进这袭纱裙之中。 它们随着白砺的呼吸微微起伏,如同灵动的精灵般跳跃,为整个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气与灵动。 而裙摆边缘,更是镶嵌着细小的银色珠链,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白砺周身环绕的星河之力交相辉映,令人眼花缭乱。 随着星辰之力的完全融入,白砺周身散发出的光芒逐渐收敛,宛如平静的湖面泛起的温柔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她轻轻抬手,指尖轻触虚空,刹那间,周遭的星光与灵力仿佛听到了召唤,汇聚成一道细长的光束,如同灵动的蛇一般缠绕在她的指尖,随着她的心意自由舞动。 白砺缓缓步出那已化为虚无的水幕,每一步都踏出了星辰的轨迹,每一步都散发着令人陶醉的美丽与高贵。 她的存在,恰似天地间最华美的诗篇,让人忘却尘世的纷扰,只想沉醉在她所营造的宁静与美好之中。 白砺感受着在自己身体中流淌的星辰之力与庚金之力,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就是,拥有力量的感觉吗? 她轻启朱唇,声音清冷而悠远,恰似山巅之上初融的雪水,带着她特有的威严与孤独。“这就是第四境巅峰的修为吗?” 这份力量让她既感到震撼,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白砺轻抬玉手,宛若翩翩起舞的仙子,她的指尖微微颤动,犹如灵动的音符在跳跃。 星辰之力与庚金之力在她掌心交织,宛如两条交缠的巨龙,瞬间化作一道璀璨夺目的剑芒,其锋利程度仿若能割裂虚空,斩断一切束缚。 然而,她并未将这股强大的力量用于破坏,而是如同一位巧夺天工的画师,用它精心勾勒出一幅幅美轮美奂的图案。 那些图案在空中缓缓展开,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又似满天繁星闪耀,照亮了整个晏安山林,为这片古老的土地披上了一层梦幻而神秘的面纱。 正当白砺在晏安山脉,以星辰为笔,庚金为墨,绘就一幅幅令人叹为观止的星图之时。 山脚下,玄武册的办公区内,却呈现出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平日里那份宁静与秩序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这里,时间仿佛被某位不速之客施展出的“神通”按下了加速键,原本即将陷入沉寂的夜晚,被这突如其来的紧急任务瞬间点亮。 “我的天呐,这到底是哪一位大佬啊?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山里开个人演唱会吗?还是自带特效的那种!” 一位年轻的职员揉着惺忪的睡眼,对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嘟囔着。 屏幕中,晏安山脉上空繁星点点,异象纷呈,美得如同梦幻之境,却也让人头疼得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别抱怨了,赶紧干活吧!上面都发话了,要求咱们把这事儿加紧处理完,不能让世俗界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超凡痕迹。 ”组长李姐一边熟练地敲打着键盘,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 “小张,你负责联系媒体,看看能不能巧妙地引导一下舆论,就说是某种罕见的天文奇观; 小王,你去查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位神秘大佬的蛛丝马迹,不过切记,要低调行事,千万别惹出什么麻烦。”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犹如煮沸的开水一般热闹非凡,键盘敲击声、电话铃声、讨论声交织在一起,共同奏响了一曲独属于加班人的“交响乐”。 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与对工作的无限热情。 毕竟,能够参与到这种级别的“善后工作”,对他们来说,也称得上是一种荣耀。 “哎,你们说,这位大佬是不是咱们玄武册的某位前辈?” 小王边翻找着监控记录,边开起了玩笑,试图让这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得了吧,咱们玄武册哪有这么高调的前辈?再说了,这得是多大的能耐,才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啊!” 李轻荧笑着反驳,但心中也不免暗自嘀咕,若真是他们玄武册的人,那他们玄武册也不至于这么落魄了。 就在众人忙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之际,一位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风风火火地走进办公室,他便是玄武册特别行动组组长赵雷。 他犹如鹰隼般环视了一圈忙碌的众人,沉声道:“大家辛苦了,但请务必铭记,我们的使命是守护世俗界的安宁。 任何超凡界的机密都不能泄露,至于这位“客人”,大家就不要过度追究了。” 言罢,赵雷转身欲走,却又戛然而止,回头凝望窗外那片被星辰璀璨点缀的夜空,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此等场景,着实难得一见,令人,情不自禁地想多瞧上几眼。 但超凡界与世俗界已然相安无事多年,可不能让这片宁静在我手中戛然而止。” 此时,李轻荧带着一丝倦意却又不失干练地道:“组长,光能防护罩的偏光功能已经全面开启。 那些异象已经完美地与星空背景融为一体,世俗界的摄像头和肉眼都只能捕捉到寻常的星河景象了。” 她边说边揉了揉太阳穴,仿佛是在与疲惫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 赵雷闻此,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嘉许:“嗯,做得好,接下来就准备公布官方公告吧,争取把那些看到过异象的人都给召集过来,进行记忆模糊处理。 同时,技术部门必须立即行动,把网络上所有流传的视频全部封禁,记得速度要快,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李轻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还是迅速打开面前的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调出一系列复杂的程序界面。 “放心,组长,我已经在安排了。网络监控小组正在全力追踪那些视频源头。 同时启动了我们最新的信息净化算法,保证不会让一丝一毫的超凡痕迹泄露到世俗界。” 办公室内,紧张的气氛愈发浓厚,但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努力着,因为这不仅仅是任务,更是对这个世界安宁的一份承诺。 办公室内,紧张的气氛愈发浓厚,但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努力着,因为这不仅仅是任务,更是对这个世界安宁的一份承诺。 “组长,有发现!我找到那位大佬的身影了,但是对方的生物力场太强了,卫星拍的图像太过模糊了。” 他边说边将屏幕转向众人,画面上,一抹模糊却异常耀眼的银光在晏安山脉的密林间若隐若现,仿佛是星辰落入凡尘,又迅速隐匿于夜色之中。 赵雷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快步走到小张身旁,仔细审视着那模糊不清的图像。 周围的嘈杂声似乎在这一刻都静止了,只剩下屏幕微弱的光亮和众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他沉默片刻,随即转身对李轻荧说道:“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图像增强技术,我们需要更清晰的画面来确认这位‘客人’的身份。” 李轻荧立刻应允,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屏幕上的模糊图像开始缓缓清晰,但仍旧难以辨认具体面容。 “看来,这位“客人”有点不简单啊!”赵雷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凝重。 “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尽快查明其来意,确保世俗界的稳定不受影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技术部门不断传来新的进展,但每一次的尝试都像是与一股无形的力量抗衡。 那生物力场之强,远超他们的想象。疲惫与挫败感开始在众人心中蔓延。 但每个人的眼神中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不容动摇的坚持。 夜,依旧深沉;星,依旧璀璨。 第22章 发展 而在晏安山脉中,白砺宛如一位超脱尘世的仙子,对于山脚下玄武册的纷扰浑然不觉。 她正全神贯注于自身的蜕变,每一次星辰之力的流转,都似灵动的音符在她心间跳跃,让她对这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 她的心境恰似山巅之上的冰雪,清冷而纯净,对于世俗的纷扰,她既无兴致,亦无暇理睬。 那些在她指尖舞动的星辰之力,仿若她与自然界的心灵纽带,使她能够随心所欲地掌控这片天地间的元素。 她微微闭目,感受着体内那股浩瀚如海洋的力量,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愫。 白砺轻抬玉手,指尖再次汇聚起璀璨如明珠的星辰之力,幻化成一道耀眼夺目的剑芒,如闪电般划破夜空,直斩向那无尽的虚空。 剑芒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利斧劈开,显露出无尽的深邃与神秘。 就在此时,她蓦然感应到了一股微弱如萤火的窥探之力,从山脚下悄然传来。 这股力量虽然微弱,但在她的感知下,却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无法被忽视。 她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悦,宛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她并不喜欢被人窥视,更不喜欢自己的秘密被他人窥探。 “哼,总有人不知死活。”她轻声冷笑,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如寒冰般的冷漠与不屑。 但她并未立刻采取行动,而是选择继续观察,等待着一个最佳的出手时机。 她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窥探她的秘密。 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那股窥探之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强烈,如燎原之火,越烧越旺。 白砺终于失去了耐心,她决定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她轻抬玉手,指尖的星辰之力再次凝聚,宛如一轮炽热的太阳,化作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束,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射向山脚下。 光束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再次撕裂,一切阻碍都在瞬间灰飞烟灭。 当光束抵达玄武册的办公区时,它突然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幕,将整个办公区笼罩其中。 光幕内,一切声音和画面都被隔绝,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两个世界。 在光幕的笼罩下,玄武册的众人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让他们无法动弹。 他们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置身于一个未知的世界。 然而,就在这时,光幕突然消散,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赵雷等人看着突然恢复正常的办公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们知道,刚刚那股力量绝非他们所能抗衡。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看来,这位‘客人’发现我们了。”赵雷沉声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刚刚那股力量所震撼。 “组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李轻荧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安,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赵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如波澜壮阔的海面般平静下来。 此刻最为关键的是查明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与来意,以守护世俗界的安宁,使其不受影响。 然而,对方的这等阵势,分明是在告诫他们莫要再追查下去。 否则,他们这个玄武册分部,恐怕会如风中残烛般,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地吹灭。 赵雷再次深吸一口气,胸膛的起伏,恰似在这沉重夜色中汲取着那仅存的一丝勇气。 他的目光如同一束犀利的闪电,在众人的面庞上划过,每一张面孔都铭刻着坚定与无畏,那是属于玄武册成员的骄傲与担当。 如今,抉择的时刻降临,是选择冒着生命危险继续砥砺前行,完成使命,还是为了保全生命而黯然放弃! 他的内心犹如被一座巍峨的山岳压住,沉重无比,令人难以取舍。 “组长,您尽管下令吧,当我们成为玄武册成员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我们无惧牺牲!” 小张的声音虽然带着些许颤抖,但依旧坚毅。 他的话语恰似一股炽热的洪流,温暖了赵雷的心房,同时也点燃了其他人心中的熊熊烈火。 赵雷凝视着这些朝气蓬勃的面庞,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怀揣着对超凡界的憧憬与敬畏,与对玄武册的忠贞不渝。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唯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赵雷知道,自己决不能让他们心灰意冷,更不能让玄武册的光辉荣耀蒙尘。 然而,赵雷并不愿做那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更不想让自己的兄弟们成为那毫无价值的牺牲品。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下达命令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上面怪罪下来,由我一人承担,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惊愕不已,他们万万没想到赵雷会做出如此这般的决定。 在他们的心目中,赵雷一直是那个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组长,而此时此刻,他却选择了放弃。 李轻荧的眼眶微微泛红,她凝视着赵雷,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组长,我们怎能让你一人承担这一切?” 小张也情绪激昂地站了出来:“是啊,组长,我们不怕牺牲,我们愿意与你一同面对!” 赵雷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斥着错综复杂的情绪: “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们是玄武册的成员,我们的职责是守护世俗界的稳定,而不是盲目地去送死。 对方的力量犹如泰山压卵,我们根本无力抗衡。倘若继续追查下去,只会让我们成为那无谓的炮灰。” 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缓缓扫过,似乎在寻觅着支持,又似乎在寻求着理解。 而众人也都在用眼神回应着他,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如释重负,是啊,如果可以,谁又不想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呢。 夜色下的都市依旧繁华似锦,霓虹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宛如璀璨的星河。 但在这片光芒的遮掩之下,却潜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危机。 赵雷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凝望着外面的夜景,心中感慨万千。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抉择是对是错,但他深知,他不能让自己的兄弟们去以身犯险。 他转身面向众人,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好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有繁重的工作等着我们。” 众人皆默默颔首,继而如潮水般纷纷转身离去。他们的背影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被遗弃的孤舟,显得无比落寞。 赵雷孑然一身,独坐于办公室中,他的内心被伤感的潮水淹没。 他忆起自己加入玄武册的初衷,那些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那些为了扞卫世俗界的安宁而英勇牺牲的战友们。 他们的身影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令他彻夜难眠。 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夜景,心中犹如被一团乱麻缠绕,充满了犹豫。 他茫然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也不知如此行事能否真正护得兄弟们周全。 然而,他深知,自己既已做出抉择,就必须义无反顾地承担起这选择所带来的后果。 夜风如轻柔的手,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赵雷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如湖面般平静下来。 他明白,自己不能长久地沉溺于伤感之中,他尚有更为重要的使命等待完成。 他必须抖擞精神,引领着自己的兄弟们砥砺前行。 就在赵雷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那是李轻荧,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坚决。 她走到赵雷的身旁,轻声说道:“组长,我知道你的决定是为了大家好,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就这样放弃。” 赵雷转过身,看着李轻荧,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人站出来反对他的决定。 他微微皱眉,问道:“轻荧,你有什么想法吗?” 李轻荧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组长,我觉得我们应该向上面汇报这件事。 虽然对方的力量很强大,但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玄武册背后有着整个超凡界的支持,如果我们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或许就有机会查明真相。” 赵雷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明白李轻荧的意思,但他也清楚,这样做意味着将整个事件推向了一个更大的舞台,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和危险。 然而,看着李轻荧坚定的眼神,他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暖流。 是啊,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他们有着共同的信仰和使命。 “你说得对,轻荧。”赵雷终于开口,“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会向上面汇报这件事,请求他们的支持和帮助。 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确保大家的安全。” 李轻荧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知道,赵雷的决定意味着他们还有机会查明真相。 她点了点头,说道:“组长,你放心,我们会全力配合你的。” 赵雷望着李轻荧离开的背影,感叹道:还是太天真了啊! 赵雷凝视着李轻荧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李轻荧那如阳光般的乐观与坚定不移的信念,皆源自于对玄武册的赤胆忠心与笃信不疑。 然而,这份纯真在冷酷无情的现实面前,究竟还能支撑多久呢? 他不禁长叹一声,转身缓缓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犹如山岳般沉稳的声音:“赵雷,有何事?” 赵雷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他竭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静,可内心的紧张与惶恐却如潮水般难以遏制。 他如坐针毡地等待着上头的指示,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须臾,电话那头传来了回复:“此事我们会持续关注,你们暂且待命。” “……明白。”挂断电话后,赵雷如雕塑般坐在办公桌前,自己已然做出了一个抉择,可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他实在难以判断。 他唯有默默祈祷,期盼着一切都能如自己所愿,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夜色渐浓,都市的喧嚣如潮水般逐渐退去。 赵雷孤身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夜景,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伤,仿佛那漆黑的夜空就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是我对不住你们!” 第23章 主人格 白砺赤着脚,如同轻盈的仙子般,缓缓地踱步到湖边。 月光宛如薄纱般,轻柔地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而优雅的面纱。 从湖中的倒影中,她瞥见了自己此刻的身影,这张面容,即便是她这样早已看遍世间各色倾城之貌的人,也不禁想要由衷地赞叹一声,真美! 她的容颜恰似凝聚了天地间的灵秀之气,肌肤胜雪,双眸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清冷而深邃的光芒。 她的美,不仅是外表的绝美,更在于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清冷与高贵,宛如雪山之巅的雪莲,超凡脱俗,令人心生敬畏。 白砺静静地伫立在湖边,宛如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她的存在,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而宁静。 此刻的她,心情犹如平静的湖面般,没有一丝涟漪。 刚刚在山脚下释放的星辰之力,不仅是对那些窥探者的严正警告,更是她对自身力量的又一次尝试。 她感觉,自己此刻的力量纵然不足以撼动整个超凡界,但也足以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然而,她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她既无意于权势的追逐,也无意于争斗的纷扰,她只想静静地、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 就在此时,白砺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仿佛整个世界在她的视线中开始疯狂地旋转、模糊。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涌起的寒意,与夜晚的凉风迥然不同。 这股感觉,她再熟悉不过——是另一个副人格,那个深藏于她内心最幽暗处的存在,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攻势,疯狂地争抢着身体的掌控权。 以往,这种争夺总是短暂而微弱,如同夜空中偶尔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 但这一次,那股力量恰似汹涌澎湃的暗流,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压,如猛兽般疯狂地冲击着她意识的堤坝。 白砺的双眸开始闪烁不定,时而清澈如泉,时而幽暗如渊,那是两个灵魂在激烈交锋的体现。 月光下的湖面,宛如一面巨大的银镜,此刻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原本恢复了平静的水面开始泛起诡异的涟漪,一圈圈如涟漪般向外扩散,仿佛大自然也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灵魂之战而战栗。 四周的空气沉重得如同铅块,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连风都似乎停止了呼吸,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 白砺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要用肉体的疼痛来唤醒自己那即将迷失的意识。 她的脑海中,两股力量犹如在风暴中相互缠斗的巨龙,盘旋、撕扯,每一秒都在进行着惊心动魄的无声较量。 光明与黑暗,在她的灵魂深处交织成一幅幅扭曲而狰狞的画面。 突然,一股无法形容的强大力量如火山喷发般猛然爆发,将整个湖面掀起千层浪,水花四溅,犹如无数星辰坠落凡间,绽放出毁灭性的美丽。 白砺的身体被这股力量高高抛起,又重重地摔落在湖边的碎石上。 她的双眸彻底失去了焦距,时而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如恶魔的眼睛,时而又恢复成那抹清冷。 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在此时的躯壳中激烈地争夺着主导权。 四周的黑暗仿佛被这股力量唤醒,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月光吞噬得无影无踪。 原本静谧的夜晚,此刻变得阴森恐怖,犹如地狱之门缓缓打开。 白砺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那是来自深渊的腐朽气息,让人陷入绝望的深渊。 四周的树木都开始扭曲变形,枝叶疯狂地生长,化作一只只狰狞的鬼手,向着白砺的方向伸来,仿佛要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永远无法逃脱。 白砺的意识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黑暗海洋中,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寂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她努力想要挣扎,想要找回属于自己的意识,但那股力量却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让她动弹不得。 就在那绝望与混沌交织的深渊边缘,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力量猛然觉醒。 恰似晨曦撕裂暗夜,照亮了白砺灵魂深处最幽暗的角落。 这股力量,来自于她长久以来被遗忘、被忽略的主人格——那股自她诞生起便深藏于灵魂核心,多年未曾真正主宰过自己身体的原始意志。 白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不解,为何现在主人格会如睡狮猛醒,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这股力量,仿佛沉睡千年的巨人被唤醒,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夺回属于自己的领地。 但是,这份力量的觉醒并非没有代价。随着主人格与副人格之间的激烈较量达到巅峰。 白砺的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两半,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在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的意识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徘徊,时而清醒,时而迷失,仿佛在生与死的边缘苦苦挣扎。 终于,在一次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主人格以摧枯拉朽的优势,成功地将副人格驱逐出境,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但胜利的喜悦如昙花一现,随着主人格的全面回归,白砺的眼前却突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的深渊所吞噬。 她试图挣扎,试图呼唤,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被无尽的寂静所淹没。 她的意识开始沉沦,如同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四周是冰冷刺骨的黑暗,没有丝毫光亮,也没有丝毫声音。 她感到自己的存在正被这片黑暗无情地吞噬,直至化为乌有。 当白砺的意识再次微微颤动,仿佛是从那无底的深渊中艰难地缓缓浮起时。 她惊觉自己已置身于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四周不再是那令人窒息的冰冷黑暗,而是被一种奇异的、幽暗的蓝光所严密笼罩,宛如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试图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已然能够“看见”,更确切地说,那是一种超脱于视觉的奇妙感知。 她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身躯,惊见原本洁白如玉的肌肤此刻竟透露出一种病恹恹的苍白,仿佛从未沐浴过阳光的洗礼。 更令人骇然的是,她的瞳孔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是左蓝右金的异色双眸。 此刻竟变成了左金右蓝,而且那金色的瞳孔中似乎潜藏着无尽的虚无,犹如宇宙中的黑洞,吞噬一切; 蓝色的瞳孔则深邃得恰似寒潭,毫无生气,宛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白砺艰难地尝试着站起身来,却发觉自己的动作犹如被冰封般异常僵硬,仿佛身体已不再属于自己。 她惶恐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遍布诡异符文的古老祭坛之上,祭坛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黑暗生物。 它们或如伏地魔般匍匐,或如鬼魅般站立,双眼如饿狼般紧盯着她,仿佛在觊觎着什么。 一股阴冷的寒风如幽灵般掠过,白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如坠冰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 白砺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那如惊涛骇浪般的波澜。 她紧闭双眼,全神贯注,竭力与自己的身体重新建立联系。 然而,当她再次睁开双眸时,却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片无垠的黑暗之中。 这里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声响,更没有时间的概念,仿佛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将她紧紧囚禁,让她无法逃脱,也无法与外界沟通。 在这仿若无垠的黑暗海洋中,白砺的心灵被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所淹没。 她宛如一颗被宇宙遗弃的微小尘埃,静静地悬浮着,既无法触摸到时间的流淌,也无法感知空间的存在。 她的意识渐渐朦胧,仿佛又要被那无尽的沉睡之渊所吞噬。 然而,在这绝望的深渊谷底,一丝微弱得如同烛火般的意识之光,却始终倔强地燃烧着。 那是白砺内心深处对自由的热切渴望,对生命的执着坚守。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决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一定要寻觅到逃离这片黑暗的途径。 但随着时间如沙般流逝,她的意志逐渐变得脆弱如薄纸,身体也越发沉重得好似铅块。 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被这片黑暗如饿狼般一点点吞噬,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残烛,异常艰难。 白砺开始质疑,自己是否真的还能有重获自由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如汹涌的波涛般从身体深处澎湃而起。 这股力量既不属于主人格,也不属于那副人格,而是她内心深处最原始、最纯粹的求生欲望。 宛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瞬间撕裂了黑暗的帷幕,为白砺带来了一线生机。 她只能默默地等待着,看主人格是否会再一次放弃对身体的掌控权。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等待变得愈发令人绝望,仿佛她已经被这片黑暗永远地禁锢在牢笼之中,无法挣脱。 第24章 白墨翎 白砺如幽灵般赤足飘至湖边,不,此时的她已不再是白砺,而是白墨翎! 此时,面板上的显示也发生了变化: 宿主:白墨翎 种族:人类\/天人 第一相:人类 性别:男 能力:无 境界:第三境·圆满 第二相:星辰白虎 性别:女 能力:金元素掌控,星辰之力 境界:第五境·圆满 白墨翎正痴痴地凝视着湖中自己的倒影,那倒影仿佛是一面能穿越时空的镜子。 透过它,她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是一张曾经温婉如画,如今却只能在记忆深处寻觅的脸庞。 此刻,她的眼神不再是以往的无喜无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痴如狂的病态痴迷,她喃喃低语,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阿婉,我好想你……你可知,这无尽的黑暗与痛苦,皆是你留给我的遗产。” 湖面上的倒影随着她情绪的波澜而扭曲变形,仿佛这片天地都在为她内心深处的绝望与疯狂而悲泣。 白墨翎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她的身体如风中残叶般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支离破碎。 她紧闭双眼,脑海中如电影般放映着与白婉梓涵共度的点点滴滴。 那些甜蜜的回忆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痛着她的心房。 那个曾让她笑过、哭过、痛过的女子,如今却成为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最深伤痕。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我而去?”白墨翎低声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愤怒。 她的心中仿佛被黑暗与扭曲的蔓藤紧紧缠绕,整个世界在她眼中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无尽的荒芜与绝望。 她睁开双眼,双眸中闪烁着如饿狼般疯狂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 她站起身来,赤足踩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却仿若未觉。 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无比孤独与凄凉,宛如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 “阿婉,你等着,我定会找到你,哪怕是在地狱的深渊,我也要将你拽回,永远留在我身旁。” “不过,现在……”白墨翎用自己那双手,摸起了自己的脸蛋,那手指的触感冰冷而细腻,如同触碰着一块绝世的寒冰玉石。 她的动作缓慢而充满仪式感,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又似在品尝着内心深处的痛楚与疯狂。 随着她的手指缓缓下滑,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眼神愈发痴迷与疯狂。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过往的怀念,又有对现实的绝望,更有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渴望。 “嗯……”白墨翎娇喘一声,那喘息声在这寂静的湖畔边显得十分突兀,还带着无尽的情欲与绝望交织的风暴。 她的双眸中闪烁着如癫狂火焰般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焚为灰烬,只留下无尽的黑暗与痛苦的深渊。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白墨翎宛如被剥夺了一切感知的幽灵,心中唯有对阿婉的痴迷与疯狂如影随形。 她开始用自己的方式,试图在这片黑暗中寻找白婉梓涵的踪迹。 她用自己的指尖在冰冷如霜的肌肤上雕琢着阿婉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的灵魂从幽冥中召回。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的挣扎。白墨翎的内心深处犹如被无尽的黑暗与扭曲所吞噬,她开始变得愈发疯狂与不可理喻。 许久之后,白墨翎在湖水中洗净双手,脸上残留着一丝如晚霞般的红晕,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那红晕在她苍白如纸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耀眼,宛如冬日里的一抹残阳,既温暖又凄凉。 白墨翎的嘴角泛起一抹诡异如鬼魅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满足的癫狂,又有无尽的哀伤如泣如诉。 她轻声呢喃:“阿婉,你看到了吗?我如今已拥有了强大到足以让我自由活下去的力量! 可是,为何我依旧感到内心空虚如荒漠?为何我依然觉得你近在咫尺,却又永远遥不可及?” 她的双手再一次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这一次甚至渗出丝丝血迹。 然而,她仿佛毫无知觉,只是痴痴地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我要找到你,阿婉!无论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无论你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要找到你! 我要让你回到我身边,永远陪伴着我!哪怕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白墨翎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决绝与疯狂。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白墨翎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孤独与凄凉,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 白墨翎起身,如同一只被仇恨驱使的夜鸟,猛然间振翅高飞。 她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冲向那浩瀚无垠的夜空。 她悬浮在宇宙深处,周身被星辰点缀的黑暗所包围,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深渊。 回头望去,那颗蔚蓝色的星球在遥远的距离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又是那么熟悉而亲切。 那是她曾经生活的地方,然而此刻,变得如此遥远而陌生,仿佛与她再无瓜葛。 白墨翎的心中充满了悲愤,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她。 让她失去最爱的人,却又将她推向这无尽的孤独与绝望之中。 宇宙中的美景在她眼中变得如此冷漠而荒凉,那些璀璨的星辰、绚烂的星云,此刻都仿佛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她仿佛能听到宇宙深处传来的低语,那是无数星辰的叹息。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宇宙中的每一丝波动,仿佛在与整个宇宙对话。 在这一刻,她仿佛成为了宇宙的一部分,与星辰同辉,与黑暗共舞。 此时前方的虚空中,不断传来波动,白墨翎感知到有人正在靠近。 她睁开双眼,望向远方,以灵力作为媒介来传导声音,喝道:“来者何人!” 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之际,远处的星海面上突然泛起一阵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艘堪称庞然大物般的巨型战舰徐徐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艘战舰的外形简直独一无二,令人叹为观止。它的整体线条流畅而优美,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舰身闪烁着若有若无的淡淡蓝光,如梦似幻,给人一种迷离而神秘的感觉,就好像整艘战舰都是由无数细碎的星辰残片精心拼接铸造而成一般。 这层幽蓝的光辉,不仅让战舰显得高贵典雅,更是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科技气感。 战舰的上面有着一幅鲜艳夺目的旗帜正在肆意舞动。 定睛一看,只见那面旗帜之上,用极为细腻且精湛的刺绣工艺,栩栩如生地绣制着一只正振翅高飞、欲直冲云霄的凤凰图案。 这只凤凰姿态优美,羽翼丰满,每一片羽毛都清晰可见,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祂昂首挺胸,眼神犀利而威严,似乎在向世人宣告着自己的尊贵地位以及无可匹敌的强大实力,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荣耀。 而白墨翎只是淡漠地看着前方这艘正向她驶来的战舰,仿佛那战舰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战舰缓缓靠近,最终停在了白墨翎的不远处。 从战舰上走下一名身着华丽战甲的将领,他手持一柄光芒四射的长剑,步伐稳健而有力。 然而,在白墨翎那冷漠的目光注视下,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步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顿。 朱讳诏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让他微微有些失神。 星光下,白墨翎的容颜如同寒霜雕琢,清冷而绝美,周身散发的气质更是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子,不染尘埃。 然而,那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威压,却如同万钧巨石,让朱讳诏瞬间从失神中惊醒。 他定了定神,目光再次落在白墨翎身上,心中不禁暗自惊叹。这女子不仅貌美,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朱讳诏身为星际战将,见过无数强者,但像白墨翎这样,仅凭气势就能让他感到压力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朱讳诏恭敬地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道: “前辈,这里是我大周凤凰舰队的巡视领地,请问您来这有什么事吗?” 他的目光虽敬畏,却也不失身为将领的威严,只是这份威严在白墨翎面前,似乎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白墨翎并未立即回答,只是冷冷地扫视着朱讳诏和他的战舰,那双眸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寒冰,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白墨翎看着朱讳诏,话语中不带有一丝情感地道: “蝼蚁!谁让你直视阿婉的?给我闭上你的眼睛!不然,废了你。” 她的声音虽轻,却如同寒风中的利刃,每一字都蕴含着足以冰封万物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朱讳诏闻言,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感受到白墨翎身上传来的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他的话语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他连忙低下头,紧闭双眼,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周围的战舰上的士兵们也是大气不敢出,他们从未见过自家将领如此失态,更未见过如此嚣张的敌人。 他们紧握武器,严阵以待,却不敢轻举妄动。 白墨翎望着朱讳诏那恭顺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点,一道寒芒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直指朱讳诏。 朱讳诏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他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一道冰晶般的剑芒已停在他的鼻尖,只要再向前一寸,他的性命便要交代于此。 “记住,蝼蚁,这世间能直视阿婉的,唯有我一人!” 第25章 凤凰舰队 朱讳诏全身汗毛竖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撼与恐惧。 那冰晶剑芒虽未真正触及肌肤,但他已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毁灭之力,仿佛整个灵魂都被这股力量锁定,无法逃脱。 朱讳诏在心中暗自吐槽:不是,大佬,我眼前不就你一个人吗? 再说了在下的目光就没有离开你过,哪里有什么闲功夫去看什么阿婉!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他满心困惑与无奈,却又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表露。 “是,前辈,我……我明白了。”朱讳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忍着内心的惊恐。 他身为大周凤凰舰队的将领,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但眼前的女子,实力之强,超乎他的想象,他不得不低头。 白墨翎收回指尖的寒芒,那双冷漠的眸子仿佛从未将朱讳诏放在眼里。她轻哼一声,转身欲走。 “前辈请留步!”朱讳诏突然喊道,他鼓足勇气,再次面对白墨翎。 这样的强者,或许能成为他们大周的一大助力,若能结交,定能受益匪浅。 白墨翎停下脚步,回眸望向朱讳诏,仿佛在问:“你还有何事?” 朱讳诏强忍住心中的惧意,声音微微发颤却仍保持着镇定道: “前辈,晚辈斗胆问一句,您是哪方势力的前辈吗?晚辈想为今天的事献上赔礼,您意下如何?”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但他的目光不敢再看向白墨翎,只好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期待着她的回应。 白墨翎闻言,身形微微一顿,那如寒霜般清冷的容颜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她并未转身,只是淡淡道:“蝼蚁,你也配打听我的来历?赔礼?你觉得你有什么东西能入我的眼?” 朱讳诏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再次恭敬道: “前辈息怒,晚辈并无冒犯之意。只是今日之事,确实是晚辈手下无礼在先。晚辈愿献上我珍藏的宝物,以表歉意。” 白墨翎这才缓缓转过身来,那双美眸冷冷地扫视着朱讳诏。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宝物?哼,这世间能入我眼的宝物,怕是不多。 不过,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宝物,是否值得我浪费时间。” 朱讳诏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枚闪烁着淡淡光芒的玉简。 那玉简通体晶莹,乃是由天地灵气凝结而成的灵晶铸就而成,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泽,隐隐间透出一股股精纯的灵气。 他双手捧着玉简,小心翼翼地呈到白墨翎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期待: “前辈,这是晚辈偶然间得到的一枚上古玉简。 据说其中记载着一种失传的秘法,威力无穷,晚辈愿将此物献给前辈,以表歉意。” 白墨翎的目光落在朱讳诏手中的玉简上,那双如寒冰般深邃的眸子微微一闪,仿佛有了一丝波动。 然而,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地伸出手,将玉简接了过来。 她轻轻摩挲着玉简的表面,感受着其中记载的一道术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玉简的确不凡,但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玩物罢了。 不过,既然这蝼蚁如此有诚意,她倒也不妨收下,权当打发时间了。 “嗯,这玉简还算不错。”白墨翎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情。 “不过,你记住,今日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但若有下次,哼!后果自负。” 朱讳诏闻言,心中不禁一凛,连忙点头应承:“是,前辈,晚辈明白了。晚辈定当铭记在心,绝不敢再有丝毫冒犯。” 白墨翎不再多言,转身欲走。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身形一顿,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她抬头望向远方,那双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只见远方有一道身影正急速向这边飞来,周身灵力激荡,划破长夜,留下一道道绚烂的光轨。 那身影速度之快,眨眼间便已至近前。原来是战舰上的士兵看情况不妙,就连忙向凤凰舰队总部发送了救援申请。 就在此时,远处的天际忽然划过一道璀璨的光芒,如同流星般急速坠落而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老者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这边疾驰而至。 此人身穿一袭华丽的金色长袍,袍袖随着他的身形移动而烈烈作响,仿佛与风融为一体。 这位老者正是赫赫有名的朱家老祖,其修为已然臻至元婴中期之境,可谓是高深莫测。 他那满头如雪的银丝和胡须迎风飘扬,然而他的双目却是炯炯有神,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显得苍老无力。 更令人惊叹的是,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这种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心,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修士,而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只。 还未等他靠近,便听到一道豪迈无比的声音裹挟着强大的灵力传来,犹如滚滚惊雷,震得周围的星辰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妖女,竟然敢欺负我朱家后辈,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声音的落下,朱家老祖朱苍穹的身影如同金色闪电,瞬间跨越虚空,稳稳地落在了朱讳诏的身旁。 他一身金色长袍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的灵力如同实质,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环,将他衬托得如同天神下凡。 白墨翎微微皱眉,冷冷地打量着朱苍穹,那双如寒冰般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屑: “哼,朱家?不过是蝼蚁之辈,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朱苍穹闻言,脸色微微一沉,他身为朱家老祖,一生之中从未有人敢如此侮辱他朱家。 他怒极反笑,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虚空中回荡:“妖女,你休要张狂!今日老夫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者!” 说着,朱苍穹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冲向白墨翎。 他手中的金色长剑如同蛟龙出海,带着撕裂虚空的威势,向白墨翎斩去。 白墨翎冷哼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闪烁,轻松躲过朱苍穹的攻击。 她双手轻挥,一道道冰晶般的剑芒如同繁星点点,瞬间将朱苍穹笼罩其中。 那些剑芒蕴含着极寒之力,所过之处,连虚空都仿佛被冻结。 朱苍穹面色凝重,他没想到这妖女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他不敢大意,连忙运转全身灵力,形成一道金色的护体光罩,将自己牢牢保护在内。 同时,他手中的金色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与那些冰晶剑芒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两人的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周围的星辰在他们强大的灵力冲击下,纷纷炸裂开来,化作漫天的星辰碎片。 那些碎片在虚空中飞舞,如同璀璨的烟花,将这片黑暗的宇宙点缀得格外美丽。 然而,在这片美丽的背后,却是无尽的杀戮与毁灭。 白墨翎与朱苍穹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他们的身影在虚空中快速穿梭,留下一道道残影。 朱讳诏和战舰上的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战斗。 他们紧握着武器,严阵以待,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这场恐怖的战斗之中。 白墨翎身形飘逸,如同踏雪无痕,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不仅避开了朱苍穹的凌厉攻势,还总能寻得反击的契机。 她的指尖轻点,一道道冰晶剑芒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灵活地在虚空中穿梭,或攻或守,皆随心所欲。 那剑芒之中蕴含的极寒之力,令周围的星辰碎片都为之冻结,化作一片片晶莹的冰晶,闪烁着寒光。 朱苍穹虽为元婴中期强者,但在白墨翎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手中的金色长剑虽威力巨大,但在那冰晶剑芒的围攻下,也渐渐显得捉襟见肘。 他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每一道剑芒,生怕稍有疏忽,便会被那极寒之力侵入体内,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苍穹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知道自己此时已落入下风,若再这般下去,恐怕真会命丧于此。 然而,面对白墨翎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和层出不穷的攻击,他却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妖女,你休要得意!”朱苍穹怒吼一声,他深知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若再不使出全力,恐怕真会命丧当场。 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金色长剑之上,那长剑瞬间光芒大盛,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他手中剧烈地震颤着。 “朱家秘法,斩天!”朱苍穹大喝一声,手中的金色长剑如同破晓的曙光,带着无尽的锋芒,向白墨翎斩去。 这一剑,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和意志,是他最后的底牌。 然而,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剑,白墨翎却只是微微一笑。 她双手轻挥,那些冰晶剑芒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瞬间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冰晶长剑,迎上了朱苍穹的攻击。 “砰!”两剑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冰晶长剑在碰撞中瞬间炸裂开来,化作漫天的冰晶碎片。 而朱苍穹的金色长剑也在这股巨大的力量冲击下,被震得脱手而出,远远地飞了出去。 朱苍穹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他望着那漫天飞舞的冰晶碎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没想到,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击,竟然会被这妖女如此轻易地化解。 “哼,朱家老祖,也不过如此。”白墨翎冷冷地嘲讽道,她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冰刃,每一字都刺入朱苍穹的心底。 朱苍穹闻言,脸色铁青。他深知自己已败,但身为朱家老祖,他绝不能就此屈服。 他猛地挺直腰杆,目光如炬地望向白墨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屈:“妖女,今日我虽败,但朱家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你等着,我朱家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白墨翎冷笑一声,她并未将朱苍穹的威胁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这朱家老祖不过是一只稍微大点的蝼蚁罢了,根本不足为虑。她转身欲走,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哦?朱家还想找死?” 第26章 战!战!战! 在白墨翎敏锐的感知之中,遥远的星河深处,赫然又有四道身影正风驰电掣般向着此地急速袭来。 而这四道身影所散发出的气息的强度竟然比起之前的朱苍穹还要更胜一筹。 白墨翎那弯弯的秀眉不禁微微一挑,美眸闪过了一抹不屑与轻蔑之色。 “哼,蝼蚁之辈,就是喜欢不自量力!”只见她稳稳地站立于原地,身姿绰约,宛如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中的绝世雪莲。 而此刻,一层淡淡的寒气悄然在她的身体周围萦绕盘旋。 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座亘古不变、坚不可摧的冰山一般,傲然屹立于此,任凭风吹雨打,亦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那四道身影在虚空之中以惊人的速度不断穿梭前行,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抵达了距离白墨翎不远的地方。 定睛一看,这四人皆身着风格迥异、色彩斑斓的华丽服饰。 然而尽管他们的穿着各不相同,但其身上无一例外都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极为强大且汹涌澎湃的灵力波动。 很显然,这四位皆是拥有着高深修为的顶尖修者。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身材异常魁梧壮硕的老者率先开口怒喝出声: “大胆妖女,你居然胆敢伤害我朱家之人,今日我等四人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擒拿于这星海之下!” 他这声怒吼,就犹如滚滚惊雷一般,在这片空旷无垠的虚空当中轰然炸响,久久回荡不息。 白墨翎冷笑一声,她并未将这四位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这些人,不过是一群稍微大点的蝼蚁罢了,根本不足为虑。 “就凭你们?”白墨翎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她的手指轻轻一挥,一道道冰晶剑芒如同繁星,瞬息间便向那四位强者攻去。 那四位强者见状运转体内灵力,形成四道强大的护体光罩,将自己牢牢保护在内。 然而,那些冰晶剑芒却如同无孔不入的风,轻易地穿透了他们的护体光罩,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那四位强者痛呼一声,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 他们望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们没想到,这妖女的实力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竟然能够一击便击退他们四人。 “哼,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送死?”白墨翎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她的手指再次一挥,更多的冰晶剑芒如同狂风暴雨般向那四位强者攻去。 那四位强者见状,面色大变。他们知道自己此时已陷入被动,只好纷纷使用秘术。 从口中喷出精血在自己的武器之上,那武器瞬间光芒大盛,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哼,垂死挣扎罢了。”白墨翎冷冷地嘲讽道,她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冰刃,每一字都刺入那四位强者的心底。 她双手轻挥,那些冰晶剑芒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瞬间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冰晶长剑,带着无尽的锋芒与寒意,向那四位强者斩去。 那四位强者见状,纷纷挥动手中的武器,迎上了那冰晶长剑。 然而,在那冰晶长剑的恐怖威力下,他们的武器瞬间被震得粉碎。 而他们的身形也被那巨大的力量冲击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了远处的星辰之上,将那些星辰撞得四分五裂。 白墨翎缓缓走向那四位倒在地上的强者,“记住,这世间能入我眼的人,并不多。而你们,显然并不在那些人之中!” 此刻,朱苍穹踉跄着来到那四位倒在地上的朱家老祖身边,他们的衣衫破败,伤痕累累,眼中满是不甘。 五人相互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从那坚定的眼神中便已读出了彼此的决意,接下来,就是拼命的时候了。 “妖女,你虽强,但我朱家五祖,岂会惧你!”朱苍穹怒吼一声,他咬破舌尖,再次喷出一口精血,那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血雾,瞬间融入了他周围的灵力之中。 他的身形瞬间暴涨,肌肉如同虬龙般鼓起,周身环绕的灵力也变得狂暴起来。 其他四位朱家老祖见状,也纷纷效仿,他们各自喷出精血,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极致。 五人身上散发的灵力波动如同五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哼,蝼蚁之辈,也敢在我面前卖弄?”白墨翎冷哼一声,她的声音依旧冰冷。 朱苍穹五人并未理会白墨翎的嘲讽,他们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五道流光,从五个方向同时向白墨翎攻去。 他们的攻击如同五道怒雷,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向白墨翎轰去。那狂暴的灵力波动,仿佛要将这片虚空都撕裂开来。 白墨翎见状,双手轻挥,一道道冰晶剑芒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灵活地在虚空中穿梭,迎上了朱苍穹五人的攻击。 那些剑芒之中蕴含的极寒之力,令周围的星辰碎片都为之冻结,化作一片片晶莹的冰晶,闪烁着寒光。 “砰砰砰!”五道攻击与冰晶剑芒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那狂暴的灵力波动如同巨浪般向四周扩散,将周围的星辰都震得“瑟瑟发抖”。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朱麟州奋力抵挡着冰晶剑芒的冲击,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他抽空瞥向四周,只见满天星辰在灵力的激荡下,竟有不少被震碎成了晶莹的碎片,在虚空中漂浮,宛如无数细小的玻璃球,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忍不住向身旁的朱苍穹问道:“老五,这密密麻麻的玻璃球是咋回事?你弄的吗?” 朱苍穹正全神贯注地应对着白墨翎的攻击,闻言不禁分神,险些被一道冰晶剑芒划破肌肤。 他连忙稳住身形,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我收到求救信号过来时,这里就已经到处遍布了这种玻璃珠。想来是这妖女的手段吧,真是狡猾至极。” 朱麟州闻言,眉头微皱,目光再次锁定在白墨翎身上,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容不得半点分心。 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催动到极致,再次向白墨翎攻去。 “哼,管它是何手段,今日定要将这妖女斩杀于此!” 其他三位朱家老祖也纷纷效仿,他们各自施展出浑身解数,向白墨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白墨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并未被这五人的气势所震慑,反而更加激发了她的战意。 她双手轻挥,那些冰晶剑芒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瞬间变得更加凌厉与迅猛,迎上了朱苍穹五人的攻击。 “砰砰砰!”虚空中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五道攻击与冰晶剑芒相撞,产生出璀璨的火花与强烈的灵力波动。 那狂暴的灵力如同巨浪般向四周扩散,将周围的星辰碎片都震得四散纷飞。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朱苍穹五人已然拼尽了全力。 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们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与冷酷。 他们觉得,今日若不能将这妖女斩杀,朱家将永无宁日。 在战舰的深处,朱讳诏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墙壁,与一群同样惊恐的士兵抱团瑟瑟发抖。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是一群被风暴席卷的小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朱讳诏的心中犹如一万匹草泥马飞过,他的思绪纷乱如麻。 回想起之前与白墨翎的冲突,他懊悔不已。那时,他若是能忍一时之气,早一步道个歉,赔个礼,或许这事早就过去了。 然而,他的一时冲动,却将朱家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何会发展成如今这样啊!”朱讳诏在心中怒吼,他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望着虚空中那激烈战斗的身影,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老祖们啊!你们为何要如此拼命?”朱讳诏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在颤抖,带着一丝哭腔。 他觉得自家的五位老祖此刻已然拼尽了全力,他们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然而,就在这绝望之际,朱讳诏的眼中却突然闪过一抹坚定与热血。 他望着那些为了朱家而奋战的老祖们,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与力量。 “我身为朱家子孙,岂能在此坐以待毙?”朱讳诏怒吼一声,他猛地挣脱了身边士兵的束缚,冲向战舰的操控室。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自己所能,为这场战斗贡献一份力量。 在操控室中,朱讳诏迅速接手了战舰的控制权。他双手在控制台上飞快地敲击着,将战舰的火力系统调整到了最强状态。 他深知,自己或许无法改变这场战斗的结局,但至少,他能为朱家老祖们争取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白墨翎似乎早已洞察了朱讳诏的意图,她的目光穿透了战舰内部的重重阻碍,望向了朱讳诏那颤抖而坚定的身影。 在朱讳诏即将按下发射键的刹那,白墨翎只是轻轻挥动了纤细的手指,一道冰晶剑芒便如同闪电般划破虚空,带着无尽的寒意与锋芒,擦着朱讳诏的身体掠过。 朱讳诏只觉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他整个人仿佛被冻结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剑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艘战舰从中间一分为二,巨大的金属碎片在虚空中四溅,如同破碎的梦境,再也无法复原。 战舰内的士兵们发出惊恐的尖叫,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却无处可逃。 在这绝望的深渊中,他们的生命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触即碎。 朱讳诏望着眼前这一幕,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绝望。 他明白,自己的小动作不仅未能改变战局,反而让更多的人陷入了死亡的深渊。 第27章 皇庭 而就在那白墨翎与朱苍穹等五人的激烈打斗之地的遥远西方星河深处,一座古老且充满神秘色彩的城池如同沉睡已久的巨兽,缓缓地浮出了水面。 它好似穿越了悠悠无尽的漫长岁月,一路从远古时代蹒跚而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沧桑韵味和令人敬畏的威严气势。 这座古城静静地隐匿于一层薄薄的、如烟似雾般的轻纱之中,时隐时现,恍若那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一般。 使人即便睁大双眼,也难以确切地捕捉到它真正所处的位置。整座古城犹如一幅巨大而又朦胧的画卷,引人无限遐想。 在这古老城市的核心区域,有一座巍峨壮观的宫殿傲然矗立。远远望去,它宛如一座从远古时代走来的巨兽,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这座宫殿的建筑风格独具特色,既有着古朴典雅之美,又不失庄严肃穆之感。 每一块砖石、每一根梁柱都仿佛承载着历史的记忆和岁月的沉淀。 宫殿的墙壁上刻满了精美的浮雕,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和神秘莫测的图案,无不是能工巧匠们心血的结晶。 而屋檐下悬挂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走进宫殿内部,更是让人惊叹不已。那高耸入云的殿宇楼阁如同巨人般顶天立地,层层叠叠的飞檐斗拱如同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错落有致的亭台水榭分布其间,蜿蜒曲折的回廊将它们巧妙地连接在一起。 清澈见底的池塘里,锦鲤嬉戏游动,水面上倒映着周围的美景,如梦如幻。 宫殿中的雕刻装饰更是精妙绝伦。无论是门窗上的镂空雕花,还是栏杆上的瑞兽石刻,无不展现出高超的技艺和细腻的心思。 阳光洒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顿时闪耀起耀眼的金色光芒,整个宫殿犹如被镀上了一层金辉,熠熠生辉。 然而,宫殿的大门却紧紧关闭着,给人一种神秘而不可侵犯的感觉。 门前两侧,各立着一尊巨大无比的石雕,它们神态威严,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时刻警惕着外界的一切动静,忠诚地守护着这座宫殿背后隐藏的无数秘密。 宫殿内部,光线有些昏暗,但却难掩其宏伟壮丽。 在这宽敞的空间里,有七个身影正围坐在一张巨大的石桌旁。 这些人的身形各异,但无一例外,从他们身上都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令人无法忽视的独特气质。 此时,他们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石桌中央。只见那里摆放着一张与整个宫殿风格显得格格不入的投影。 那投影就像是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窗户,将外界发生的一切生动而逼真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仔细看去,投影之中所展现的正是白墨翎与朱苍穹等五人的战斗场景。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攻击和防御都被清晰地捕捉下来,毫发毕现,让人感觉仿佛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就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眼前一般。 刀剑相交时迸射出的火花、法术释放时闪耀的光芒以及他们们脸上坚毅或狰狞的表情,所有的细节都历历在目。 “这妖女的实力,竟然在这场战斗之中再度获得了精进!”那位身披黑袍的老者,用那低沉且沙哑得犹如从九幽深渊传来的嗓音,徐徐开口道。 他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如同两道锐利的寒芒一般,死死地紧盯着面前的投影之上那身姿绰约、面容绝美但却处处透着狠厉的白墨翎,其眼眸深处更是飞快地掠过了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 “哼!就这么区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女罢了,居然胆敢在我堂堂大周的领地之内如此肆意妄为、横行霸道,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另一边,只见一位身着金甲的中年男子猛地冷哼出声。 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极为浓烈的杀伐之气,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般,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毁灭力量,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彻底爆发开来。 他那充满威严和杀意的目光,在投影之上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了朱苍穹等五人所处的位置,眼神之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一丝深深的不屑之意。 “朱家近些年来的确是每况愈下,愈发没落了呀。 瞧瞧他们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居然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妖女都应付不来。 还整日痴心妄想能够与上三家并驾齐驱、平起平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唐至极!” 此时,一位身着青衫的女子也轻轻开了口。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宛如黄鹂鸣翠柳,但其中却隐隐夹杂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彻骨寒意。 她那美目顾盼生辉,在投影之上来回流转,似乎正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然而,就在此时,那位满头华发、身躯略显佝偻的老者,却蓦地打破了沉寂。 他那沙哑而又饱含岁月沧桑的嗓音缓缓响起:“诸位莫要轻忽,依老夫之见,此妖女绝非形单影只之人。其身后想必隐匿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大势力啊!” 说话间,老者那双历经风雨洗礼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的投影画面,仿佛想要透过那虚幻的影像探寻到其中潜藏的真相和线索。 闻听此言,一旁身披金甲的中年男子不禁微微一怔,随即双眉高挑而起,本就不平静的面庞之上瞬间掠过一抹惊愕之色: “哦?您老莫非认为,这妖女竟是出自某一个久未现世的神秘隐世门派,甚至有可能是该门派中的某位德高望重的老祖不成?” 面对金甲中年男子的疑问,白发老者稍稍沉默须臾后,方才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此事虽尚无确凿证据,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再者,老夫总觉得这妖女周身似有一层迷雾笼罩。” 言罢,他略作停顿,旋即转身向着其余三位一直未曾发言的人物恭敬地拱手施礼,并缓声问道:“不知三位冕下对此事有何高见?还望不吝赐教。” 此刻,端坐在最左侧的那位男子终于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只见他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随风轻舞,身姿挺拔修长;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冷若冰霜,恰似寒夜中的冷月般散发着丝丝寒意。 慕容泽民轻轻摇了摇头,而后用一种不紧不慢、波澜不惊的语调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且观眼下情形,这女子虽行为诡异,但尚未流露出丝毫杀意。 况且近年来,那朱家行事的确有些乖张跋扈、过分嚣张了些。故而我等不妨暂且按兵不动,再做进一步观察吧。” 另外两位冕下听闻此言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但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只见其中一位冕下身着华丽的紫袍,那紫袍之上绣有神秘而古老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头顶戴着一顶精美的玉冠,玉冠中央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然而,他的面容却被一层朦胧的紫光所遮掩,只能看到一双深邃无比的眼眸。这双眼睛犹如宇宙中的黑洞一般,似乎能够将世间所有的光芒都吸入其中。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紫气,宛如轻烟般缭绕在其四周,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超凡脱俗,仿佛他已经超脱于尘世之外,成为了天地之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与世间万物同生共死、休戚相关。 而另一位冕下则穿着一袭漆黑如墨的长袍,整个身形完全隐匿在了黑暗之中。他就像夜色里悄然出没的幽灵一样,行动起来毫无声息。 他那双眼睛如同无底的深渊,黑漆漆的一片,让人仅仅看上一眼便会心生恐惧。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能够轻而易举地吞噬掉周围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无论是谁想要捕捉到他的一丝一毫气息,都是难上加难,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似的。 这三位冕下周身都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高冷气息和深邃的神秘感。 那种感觉,仿若他们并非属于这个尘世,而是从遥远而未知的彼岸降临而来。 其身上所笼罩的神秘面纱,更是给人一种无法捉摸、深不可测之感。 他们静静地坐立在宫殿之中,就宛如三座高高在上的神只。 仅仅只是存在于此,便足以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庄严肃穆的氛围。 他们以一种漠然的姿态俯瞰着人世间的种种悲欢离合,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喜悦还是痛苦,似乎都无法触动他们那颗早已超脱于世俗之外的心弦。 “慕容冕下所言极是。”黑袍老者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这妖女虽然实力强横,但并未显露真正的杀意,显然并非为了杀戮而来。 而且,朱家这些年确实有些过于嚣张,我等确实应该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他们。” “不过,这妖女背后的势力,也确实不容小觑。” 青衫女子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凝重,“我等还需谨慎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嗯,此言有理。”慕容泽民微微颔首,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如霜,“我等暂且静观其变,看看这女子究竟有何目的。” 宫殿内,气氛一时陷入了沉寂,只有投影上白墨翎与朱苍穹五人战斗的轰鸣之声,不断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第28章 玄霜盾 朱麟州目睹着战舰被冰晶剑芒一分为二的惨烈景象,心中怒火中烧。 他怒目圆睁,刚要开口痛斥,却只见白墨翎轻轻一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如巨浪般汹涌而来,将他整个人高高抛起,又狠狠地砸落在远处的星辰碎片之上。 “咳……咳……”朱麟州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然麻木,根本使不上力气。他抬头望向白墨翎,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白墨翎却仿佛根本未曾注意到他的存在,她的目光依旧冰冷而高傲,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她缓缓走向朱苍穹等人,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心头,让人心生寒意。 “哼,就这点本事,也敢与我为敌?”白墨翎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冰刃,字字诛心。 她双手轻挥,那些原本围攻朱苍穹等人的冰晶剑芒仿佛得到了新的指令,瞬间调转方向,向朱麟州袭来。 朱麟州见状,心中大惊,他拼尽全力想要躲避,却根本无济于事。 那些冰晶剑芒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便将他笼罩其中。 他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在这片虚空之中。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朱麟州的心中涌起了不是恐惧与绝望,而是不甘与愤恨。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剩余的四位朱家老祖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们纷纷舍弃了对白墨翎的攻击,转而以自身重伤的代价,拼死挡在了朱麟州面前。 “麟州,快走!”朱苍穹怒吼一声,他的身形如同猛虎下山,猛地扑向那些冰晶剑芒。 他的周身环绕着狂暴的灵力波动,仿佛要将这虚空都撕裂开来。 然而,在那些冰晶剑芒的恐怖威力下,他的身形却如同纸糊般脆弱,瞬间便被洞穿,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虚空。 其他三位朱家老祖也纷纷效仿,他们各自施展出浑身解数,用自己的身体为朱麟州筑起了一道血肉之墙。 那些冰晶剑芒如同无情的收割者,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将他们一个个击倒在地。 然而,正是这四位老祖的舍命相护,才让朱麟州得以从这道死亡的洪流中逃脱出来。 朱麟州趴在地上,看着前方那四道倒在地上的身影,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他挣扎着爬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要将这份痛苦与仇恨都铭刻在心间。 “妖女,你竟敢如此狠毒!”朱麟州怒吼一声,他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 他转身望向白墨翎,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这虚空都点燃。 然而,白墨翎却仿佛根本未曾注意到他的愤怒与悲痛。她的目光依旧冰冷,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她轻轻挥动手指,那些冰晶剑芒便如同听话的仆从般,纷纷调转方向,再次向朱麟州袭来。 朱麟州看着袭来的剑芒,暗下决心,此刻不得不动用最后底牌了。 他深知,此时此刻所面临的局势已不再仅仅关乎自身安危存亡。 更牵连着整个朱家列代先祖们所积攒下来的无上荣光,以及这些险些为他舍弃生命的兄弟们。 思绪转动间,只见朱麟州微微抬手,动作轻柔却又坚定地从怀中缓缓取出了一件散发着神秘幽光的法宝。 这件法宝便是他全身上下仅存的一道防御利器——“玄霜盾”。 这面盾牌来历非凡,乃是用上等的万年玄冰和世间罕见的珍稀金属,历经无数次千锤百炼方才铸就而成。 它不但具备抵抗威力绝伦的灵力冲击之能,而且其中还蕴藏着一缕极为玄妙的寒冰之力。 一旦遭遇生死攸关之际,这股寒冰之力便能骤然爆发,给予来犯之敌以意想不到的强力反噬。 此刻,朱麟州紧紧握住手中的玄霜盾,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毫不犹豫地将其横在了自己胸前。 而就在这时,那一道道原本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般冷酷无情、凌厉无匹的冰晶剑芒,带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呼啸而至。 然而,当它们狠狠地撞击到玄霜盾之上时,出人意料地迸发出了一连串清脆悦耳的“铮铮”之声,宛如金玉交鸣,响彻四周。 只见那锋利无比的剑芒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带着无尽的威势,狠狠地撞击在了坚固的盾牌之上。 刹那间,两者相触之处迸射出无数璀璨夺目的火花,犹如烟花盛放一般绚烂多彩。 瞬间将周围的虚空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只是这光芒仅仅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此刻的朱麟州已然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一点,仿佛所有的潜能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出来。 他紧咬牙关,以至于牙龈都开始隐隐渗出血丝,双手更是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那面玄霜盾,不敢有丝毫松懈。 而那盾牌上原本微弱的幽光,在此刻变得越来越强烈,愈发耀眼夺目起来,似乎正在与他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愤怒和不甘产生着深深的共鸣。 伴随着朱麟州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如潮水般疯狂地涌入玄霜盾之中,其表面竟然渐渐地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冰蓝色光泽。 这层光泽起初还十分稀薄,但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变得浓郁起来,宛如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层覆盖在盾牌之上。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以玄霜盾为核心,一个巨大的防护罩猛然形成。 并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急速扩张开来。 眨眼功夫,这个巨大的防护罩就已经将朱苍穹四人以及朱麟州本人全部严密地笼罩其中。 身处防护罩之内的朱苍穹等人,望着眼前朱麟州那副竭尽全力的样子,眼神之中不禁流露出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 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虽然这个防护罩能够暂时抵挡住白墨翎的攻击。 但是其所消耗的灵力以及对法宝自身威能的损耗都是极其巨大的。 朱麟州这样做,毫无疑问是在拿自己宝贵的生命作为赌注,只为给朱家争得那一线渺茫的生机。 “麟州,你这是何苦……” 朱苍穹声音沙哑,眼中满是痛惜。 朱麟州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防护罩外的白墨翎,他心中明白,这防护罩虽强,但绝非长久之计。 然而,只要能为朱家争取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便不惜一切代价。 白墨翎看着突然升起的防护罩,眼神中确实闪过了一丝意外。 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庸无奇的朱家老祖,竟还拥有如此强大的法宝。 不过,意外归意外,白墨翎的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慌乱之色。 她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冰冷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哼,有点意思。” 白墨翎冷哼一声,双手轻轻一挥,那些原本被防护罩阻挡的冰晶剑芒瞬间化作点点寒芒,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 紧接着,她的身形一晃,竟直接出现在了防护罩之外,与那冰蓝色的光罩仅有一尺之遥。 白墨翎凝视着那层由万年寒冰与稀有金属融合而成的防护罩,幽蓝的冰光在虚空中闪烁,犹如夜空中最孤寂的星辰。 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她想要吸收这个防护罩,将其化为己用。 “哼,万年玄冰,倒是个不错的材料。只可惜落在你们这些人手中,太过浪费了。” 白墨翎双手缓缓抬起,指尖轻颤,仿佛在与虚空中的某种力量共鸣。 她所使用的冰,乃是星辰之力中最为纯净的极阴之力所幻化,其中所蕴含的极寒之力,足以冻结万物。 然而,即便如此,她仍觉得那防护罩中的寒冰之力,有着某种她所缺少的特质。 “或许,将这股力量融入我的星辰之力中,能让我的冰之力更上一层楼。” 白墨翎心中暗自思量,她的眼神越发冰冷,仿佛要将这防护罩连同其内的朱家众人,都一并冻结。 她轻喝一声,周身灵力涌动,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她身后闪烁,为她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那些原本融入虚空的冰晶剑芒,再次凝聚成形,如同听话的仆从,围绕着她旋转。 “给我破!” 白墨翎双手猛然一合,那些冰晶剑芒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化作一道道凌厉的剑光,猛地刺向防护罩。 剑光与冰光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要将这虚空都撕裂开来。 防护罩内的朱麟州,感受着那股来自外界的恐怖压力,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他紧咬牙关,双手死死握住玄霜盾,将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其中。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那防护罩在不断地颤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破裂。 “麟州,你撑住!” 朱苍穹等人纷纷喊道,他们的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助。一旦防护罩破裂,他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白墨翎却突然停下了攻击。 她那双冰冷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直视着防护罩内的朱麟州。 “有趣,你竟能抵挡住我的攻击。” 白墨翎冷笑一声,她的声音中不含丝毫感情,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朱麟州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防护罩上,瞬间化作一颗颗细小的冰珠。他紧盯着白墨翎,眼神坚定。 “妖女,你休想轻易攻破我们的防护!” 朱麟州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白墨翎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她的目光落在了防护罩上,那层幽蓝的冰光,在她眼中仿佛变成了最珍贵的宝物。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白墨翎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将你的防护罩献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朱麟州闻言,心中大怒。他怎可能将自己的防护罩献给这个妖女? 然而,就在他想要开口拒绝之际,白墨翎却再次出手了。 这一次,她没有使用冰晶剑芒,而是直接伸出了右手。 她的手掌在虚空中轻轻一握,仿佛要将整个防护罩都握在手中。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她的掌心传出,瞬间笼罩住了整个防护罩。 朱麟州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防护罩外传来,仿佛要将他和整个防护罩都吞噬进去。他拼尽全力抵抗,却仍无法阻止那力量的侵袭。 第29章 秘术 防护罩外的吸力越发强烈,朱麟州只觉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握住,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玄霜盾,将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灌输其中,试图抵挡那股可怕的力量。 然而,那吸力却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不断侵蚀着防护罩的每一寸空间。 “哼,徒劳。”白墨翎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她的手掌微微用力,那吸力便又增强了几分,仿佛要将朱麟州等人的灵魂都从这具躯体中抽出。 朱麟州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但他眼中的怒火却从未熄灭。 他望着防护罩外的白墨翎,那双眼眸中既有决绝也有不屈。 “妖女,你休想得逞!”朱麟州怒吼一声,他的声音在防护罩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 他的双眸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盯着防护罩外的白墨翎。 而那股从白墨翎掌心传来的吸力愈发强大,仿佛要将他连同整个防护罩一起拉入无尽的深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防护罩内的朱苍穹等人突然齐声喊道:“麟州,我们准备好了!来吧!” 朱麟州闻言,心中猛地一震。他转头看向朱苍穹,只见后者正与其他三位老祖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决绝也有释然。 他们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正等待着朱麟州的回应。 “麟州,别愣着了!这是我们朱家最后的希望!”朱苍穹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央求。 朱麟州咬了咬牙,他深知此刻已经容不得半点犹豫。他紧握着玄霜盾,将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其中,同时心中默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伴随着朱麟州在心中默默念动咒语,原本平静的防护罩内部气氛陡然发生变化,就好似有一座沉重无比的山岳压在了众人的心间,令人感到压抑至极。 只见一股古老且神秘的强大力量,宛如一条苏醒过来的巨龙,自朱麟州的体内缓缓地喷涌而出。 这股力量带着无尽的威压和沧桑之感,沿着玄霜盾表面那复杂而精妙的纹路迅速蔓延开来,如同流淌于血管之中的血液一般自然顺畅。 与此同时,这股神秘力量与防护罩内早已存在的寒冰之力开始相互交融、彼此纠缠。 它们交汇融合之处,闪烁出奇异绚烂的光芒,逐渐勾勒出一幅美轮美奂却又充满神秘气息的图案。 仔细观察这幅图案,可以发现其中竟然蕴含着五行相生相克的深奥奥秘,仿佛是天地之间最根本的法则在此刻被具象化呈现出来。 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白墨翎,其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之色。然而,仅仅只是片刻之后,她便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着。 只见她微微上扬嘴角,勾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哼!即便这是什么了不得的秘法又能怎样?终究也只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朱麟州仿若未闻白墨翎那满含讥讽之意的话语,他的心神全然沉浸于对体内灵力的精妙掌控之中。 只见其双目紧闭,面色凝重,周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灵光。 随着他意念的驱动,那灵力如奔腾的洪流一般在经脉间汹涌流淌,而后精准无误地汇聚到特定的穴位和经络之中。 与此同时,朱麟州手中法诀不断变换,与悬于身前的玄霜盾建立起紧密的联系。那盾牌之上寒气四溢,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宛如一面坚不可摧的冰墙。 而笼罩在众人身外的防护罩,则如同一个透明的巨大光罩,其上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正是五行灵力交织融合所产生的奇异景象。 朱苍穹等四人亦纷纷有了动作。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各自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身状态。 紧接着,四人同时运功,调动起体内的五行灵力。 金系灵力化作一道道锐利无匹的剑气,纵横交错; 木系灵力幻化成生机勃勃的藤蔓,蜿蜒伸展; 水系灵力凝聚成波涛汹涌的巨浪,滚滚向前; 火系灵力燃烧成熊熊烈焰,炽热夺目; 土系灵力则堆积成巍峨山岳,沉稳厚重。 按照秘法中的特殊法门和指引,五人的灵力逐渐产生共鸣。 刹那间,防护罩内光芒大放,璀璨耀眼,令人难以直视。五行之力相互交融缠绕,竟真的形成了一个宛如真实存在般的微型五行世界。 在这个奇妙的世界里,金之锋利无物不破,斩断一切来犯之物; 木之生机盎然勃发,修复着众人因抵御攻击而受到的创伤; 水之柔韧绵绵不绝,化解掉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攻势; 火之炽热焚尽万物,将靠近的敌人统统烧成灰烬; 土之厚重稳如泰山,牢牢守护住众人的根基。 五种不同属性的灵力相辅相成,完美配合,共同构建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顽强地抵御着来自外界的疯狂攻击。 “喝!”朱麟州猛然一声大喝,他体内的灵力仿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朱苍穹等四人也纷纷爆发出各自最强的灵力,与朱麟州一起,将这股融合了五行之力的灵力,通过玄霜盾注入到了防护罩之中。 防护罩在得到这股力量的加持后,瞬间变得坚不可摧。 那些原本还在不断攻击着防护罩的冰晶剑芒,此刻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纷纷被弹飞出去,化作点点寒芒,消散在虚空之中。 “这……”白墨翎的脸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她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朱家,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她凝视着防护罩内那不断涌动的五行之力,心中升起了一丝忌惮。 然而,她很快便收起了心中的忌惮,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疯狂的攻击。 只见她柳眉倒竖,娇喝一声,双臂猛地向前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从她的掌心喷涌而出。 那些原本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的冰晶剑芒,就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召唤一般,再度从虚空中浮现出来。 而且这一次,它们的数量竟然比之前还要多出数倍!密密麻麻的冰晶剑芒闪烁着寒冷的光芒,犹如一片璀璨的星河,令人目眩神迷。 这些重新凝聚而成的冰晶剑芒,每一道都蕴含着更为强大的力量和凌厉的气势。 它们呼啸着划破空气,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如同一阵狂风骤雨般向着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防护罩狠狠地砸去。 一时间,整个空间都被冰晶剑芒所充斥,发出阵阵刺耳的破空之声,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然而,尽管白墨翎的攻击如此凶猛狂暴,但那道防护罩却依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五行之力在防护罩内部形成了一个精妙绝伦、天衣无缝的循环体系。 每当有外部的攻击袭来时,这个循环体系便会迅速运转起来,将这些攻击能量源源不断地吸收进去,并通过巧妙的转化方式,将其化为自身的力量。 而朱麟州等五人身处防护罩之中,他们紧密合作,默契无间。 借助着五行之力所提供的强大支持,他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防护罩表面上出现的任何一丝微小损伤,并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对其进行修复。 在他们齐心协力之下,那道防护罩始终保持着最为完美无缺的状态,宛如一面晶莹剔透的巨大盾牌,守护着他们不受伤害。 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朱麟州五人的身影仿佛与周围那片由五行之力构建而成的奇异世界融为一体。 哪怕是面对白墨翎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猛烈的攻击,他们的内心也没有产生丝毫的畏惧和退缩之意。 相反,这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反而激发起了他们心底深处更加强烈的斗志和不屈不挠的信念。 “哼,妖女,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击败我们?”朱麟州冷笑一声,他的声音在五行之力的共鸣下,显得愈发洪亮。 他紧盯着防护罩外的白墨翎,那双眸中燃烧着反击的火焰。 于是,只见在朱麟州的引领之下,其余四人皆迅速而动。 他们纷纷将手伸向自己那神秘的储物戒指,光芒闪烁间,一件件散发着璀璨光芒、蕴含着强大能量的五行灵宝与五行灵器,便如潮水般涌现出来。 这些五行灵宝和五行灵器,无一不是经过他们长时间的精心搜集方才得来,每一件都珍贵无比。 其上所萦绕的五行之气,更是精纯至极,犹如实质一般。此时此刻,这些平日里被视若珍宝的宝物,终于到了发挥其真正作用的时候。 “将这些五行之气全部吸收,用以加强我们的秘术!” 朱麟州一声令下,其他四人闻听此言,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各自施展出自身独特的法门,全力运转起体内的灵力。 刹那间,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这股强大的力量波动而微微震颤起来。 他们紧闭双目,全神贯注地操控着体内的灵力,使之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漩涡,如同贪婪的巨兽一般,疯狂地吞噬着来自那些五行灵宝和五行灵器中的精纯五行之气。 那原本平静的五行之气,在遇到这股吸力之后,顿时化作一条条五彩斑斓的气流,源源不断地涌入他们的身体之中。 随着这些五行之气的不断融入,他们体内的灵力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那原本就雄浑无比的灵力,在此刻更是发生了质的飞跃,变得愈发汹涌澎湃,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而在他们全力吸收五行之气的同时,周围的防护罩内,原本稀薄的五行之力也逐渐变得浓郁起来。 第30章 五行神光 朱麟州静静地站在原地,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体内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不断暴涨。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自己的经脉之中急速流淌,仿佛要冲破身体的束缚,喷薄而出。 此时,他缓缓睁开眼睛,原本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犹如两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前方。 此时此刻已经不再是单纯防守的时候了,如果继续坐以待毙,等待敌人的攻击,那么最终只有失败一条路可走。 唯有主动出击,以雷霆之势打破眼前的僵局,才有可能扭转整个战局。 朱麟州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地念起了那段古老秘法的最后一段咒语。 这段咒语所蕴含的力量十分神秘,它关乎着五色神光的奥义。 传说中的五色神光,乃是上古时期的大能,天地之间诞生的第一只孔雀——孔宣道人所拥有的本命神通。 这门神通威力绝伦,号称无物不刷、无物不色!世间万物,只要被这五色神光触及,便会立刻失去抵抗之力,乖乖就擒。 甚至就连天地规则这样至高无上的存在,也难以逃脱其刷动的命运。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朱麟州对于这五色神光的秘法了解得并不完整。他所掌握的仅仅只是一些残篇断章而已。 这些残缺不全的秘法,还是朱家的某位老祖在无尽岁月之前,一次极为偶然的情况下,于虚界深处的一处上古遗迹之中侥幸获得的。 尽管如此,朱麟州依然坚信,凭借自己多年来对修行之道的深刻领悟以及顽强不屈的意志。 一定能够将这残缺的五色神光秘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从而战胜强敌,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在那神秘莫测的遗迹深处,隐藏着无数上古时期大能们的惊天秘密。 这些秘密如同被岁月尘封的宝藏一般,静静等待着有缘人去揭开它们神秘的面纱。 而那位德高望重的朱家老祖,便是这样一个命中注定的人物。 他以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那残缺不全且晦涩难懂的秘法中艰难探索。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窥探到了一丝五色神光的深奥奥义。 在此基础之上,这位睿智的老祖巧妙地将朱家世代相传的五行灵力融入其中,经过反复琢磨和试验,成功开创出了当今朱家独一无二的秘法——五行神光诀。 虽然这门新创的五行神光诀相较于传说中的五色神光的真正威力而言还相差甚远,但在朱家老祖的手中却发挥出了令人惊叹的力量,已然成为了守护整个家族、抵御强大外敌入侵的绝世神通。 然而,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施展如此强大的神通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五行神光诀对于五行灵气和灵魂之力的需求堪称巨大。 就拿朱麟州来说吧,正是因为深知施展此神通所需要付出的高昂代价,所以他才一直犹豫不决,直到此刻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方才咬牙同意施展出来。 要知道,施展这一神通所需消耗的灵魂之力并非普通的灵魂能量,而是来自于灵魂本源的核心力量。 一旦灵魂本源受到损伤或缺失,那么这个人便永远失去了晋升至化神境界的可能。 这对于任何一名修行者来说,无疑都是一场豪赌。 朱麟州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灵力仿佛沸腾的江海,汹涌澎湃。 他双眼紧闭,全身散发出淡淡的五色光芒,那是五行灵力在他体内达到极致的象征。 “五行神光诀,给我开!”朱麟州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口中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 这吼声犹如滚滚惊雷,响彻云霄,似乎要将眼前的整片虚空都震得粉碎。 伴随着他这声饱含愤怒与力量的怒喝,原本平静的防护罩内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其中蕴含的五行之力像是被点燃的火药一般,骤然间沸腾起来。 只见五种颜色各异的光芒闪耀夺目,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的力量相互交织缠绕,而后以排山倒海之势喷涌而出。 这五道璀璨无比的神光宛如离弦之箭,又似脱缰野马,从防护罩的四面八方呼啸着激射而出。 它们所过之处,虚空都为之扭曲变形,带起一道道绚丽的光尾,如流星划过天际,美轮美奂却又暗藏无尽杀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五道神光即将冲出防护罩的瞬间,白墨翎的凌厉攻击也已接踵而至。 两者毫无技巧地正面碰撞在一起,一时间,天地变色,风云激荡。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犹如天崩地裂,整个空间都在这一刻剧烈颤抖起来。 强大的能量冲击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 白墨翎那看似无坚不摧的攻击,在遇到这股突如其来的五行神光后,竟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瓦解崩溃。 无数晶莹剔透的冰晶碎片四散飞溅,宛如一场绚烂的冰雨洒落在虚空之中,随后渐渐消失不见。 然而,那五行神光并没有因为击退敌人的攻击就停止前进的步伐。 它们反而愈发凶猛,如同五条张牙舞爪的蛟龙在空中肆意翻腾飞舞。 围绕着白墨翎的身体快速盘旋游动,同时还不断发出阵阵震耳欲聋、仿若龙吟般的轰鸣之声。每一次的咆哮都震撼人心,令人胆寒。 “哼,有点意思。不过,就凭这点小手段可远远不够啊!” 白墨翎轻启朱唇,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冬日寒风般凛冽刺骨。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骤然间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竟只在虚空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 眨眼之间,白墨翎的身影便已出现在了朱麟州等人的头顶上方。 只见她双手如穿花蝴蝶般快速地舞动着,十指翻飞间,一个个神秘而复杂的法印在她手中成型。 同时,她樱唇微张,口中念念有词,清脆悦耳的咒语声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冰封万里,给我冻!” 随着白墨翎的一声娇喝,一股强大至极的寒气从她双手之间汹涌而出,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席卷而去。 刹那间,这片原本就寒冷的空间仿佛被瞬间拉入了极寒之地,温度骤降,令人不寒而栗。 那无尽的寒气疯狂肆虐着,所过之处,一切皆被冻结。 这些寒气仿佛拥有生命和意识一般,它们迅速汇聚在一起,凝结成一块块巨大的冰块,然后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下方的朱麟州等人猛扑过去。 然而,面对如此恐怖的冰封之力,朱麟州等人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他们五人身形一闪,迅速靠拢在一起,彼此之间距离紧密得几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紧接着,他们各自运转起体内的五行灵力,五种不同颜色的光芒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相互交织、融合,最终形成了一道五彩斑斓、坚不可摧的屏障。 那道屏障之上,五色神光流转不息,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每当有寒气撞击到屏障上时,都会被那五色神光轻易地反弹回去,根本无法突破这层坚固的防御。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谁也奈何不了谁。 “妖女,你的手段也就如此了!”朱麟州抬起头,解除护盾,目光如炬地盯着白墨翎,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嘲讽。 “哼,既然你们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白墨翎话音未落,只见她的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冰晶长剑。 那长剑之上,蕴含着无尽的冰封之力,仿佛能够将一切冻结成永恒的寒冰。 白墨翎紧握长剑,身形如同一道闪电,向着朱麟州等人疾驰而去,剑尖所指,正是朱麟州的胸口。 “来得好!”朱麟州大喝一声,体内灵力沸腾,五行神光在他周身流转,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护体神光。他双手紧握玄霜盾,迎向白墨翎的攻击。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响起,白墨翎的长剑与朱麟州的玄霜盾撞在了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朱麟州却稳住了身形,再次迎了上去。 “妖女,今日就是你的末日!”朱麟州怒喝一声,体内灵力再次爆发,五色神光仿佛化作了五条蛟龙,向着白墨翎扑去。 白墨翎冷哼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闪烁,不断躲避着五行神光的攻击。 然而,朱麟州等人却并未给她喘息的机会,他们五人相互配合,五行灵力相互交融,形成了一道道强大的攻击,不断地向白墨翎发起猛烈的轰击。 在这激烈的交锋中,白墨翎逐渐陷入了被动。 她虽然实力强大,但面对朱麟州等人五行之力的融合攻击,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的身影在虚空中不断闪烁,试图寻找突破口,但每一次都被朱麟州等人及时阻挡。 “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白墨翎怒喝一声,体内的灵力仿佛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她双手紧握长剑,剑尖之上凝聚出一团璀璨的冰晶,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冻结在其中。 “斩!”白墨翎一声娇喝,长剑如同破晓的曙光,划破了虚空的寂静。 那团冰晶在剑尖的引领下,化作一道璀璨的寒芒,向着朱麟州等人斩去。 然而,面对这致命的一击,朱麟州等人却并未退缩。 他们五人紧紧站在一起,体内的五行灵力相互交融,再一次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五行神光在屏障外流转,将那道寒芒牢牢地抵挡在外。 “妖女,你的末日到了!”朱麟州怒喝一声,体内灵力再次爆发。 他双手紧握玄霜盾,向着白墨翎冲去,仿佛要将她彻底碾压在这片五行之力构筑的世界中。 第31章 你们!找死! 朱麟州双目圆睁,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狮,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强大战意。他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白墨翎,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而对面的白墨翎则面沉似水,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冰冷刺骨、足以冰封万物的凌厉斩击呼啸而出,直直朝着朱麟州攻去。 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击,朱麟州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怒吼一声。 脚下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白墨翎冲去。 与此同时,他将体内全部的灵力疯狂地汇聚到手中的玄霜盾之上,只见盾牌表面瞬间闪烁起一层晶莹剔透的寒霜,寒气逼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白墨翎的“冰封斩”与朱麟州的玄霜盾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刹那间,无数冰晶四处飞溅,与朱麟州盾牌上释放出的五色神光相互交织缠绕,迸发出无比耀眼夺目的光芒,犹如一轮璀璨的烈日当空照耀,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亮如白昼。 然而,尽管朱麟州拼尽全力抵挡,但这一次的碰撞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他明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起来,双腿也开始有些发软,但他仍然紧咬牙关,不肯放弃半分。 就在这时,站在朱麟州身后不远处的朱苍穹等人正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眼前激烈的战场。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既担忧又充满期待的复杂神情。 他们心里清楚,此时此刻的朱麟州正在以一己之力硬抗白墨翎的凶猛攻势,为他们争取极为宝贵的喘息和准备时间。 所以,他们必须牢牢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迅速调整状态,蓄积力量,等待最佳时机发动致命一击,一举彻底击溃白墨翎。 朱苍穹紧闭双眸,口中喃喃自语:“麟州,一定要坚持住啊!” 他的双手如幻影般快速变换着手印,一道道五彩光芒从指尖激射而出,环绕在周身。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五行灵力仿佛被点燃一般,瞬间沸腾起来,犹如汹涌澎湃的江海,一浪高过一浪。 站在不远处的另外三位老祖亦是如此,他们面色凝重,双手不停结印,周身灵力激荡,蓄势待发。 四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都在默默积攒力量,等待那个能够一举扭转战局的关键时刻到来。 而对面的白墨翎则攻势凌厉无比,只见她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手中的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 每一次斩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宛如闪电划破长空,速度之快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朱麟州却稳如泰山,他那双原本就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更是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白墨翎,毫不退缩。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白墨翎见状,不禁冷哼一声。她手中的长剑突然停止舞动,剑尖直指朱麟州。 刹那间,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虚空中竟然弥漫起一层薄薄的冰霜。 紧接着,无数晶莹剔透的冰晶在剑身迅速凝结,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显然又是一记威力惊人的杀招正在酝酿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朱麟州突然大喝一声:“就是现在!” 他的声音在五行之力的共鸣下,如同惊雷般在虚空中炸响。 与此同时,朱苍穹等四人也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他们纷纷爆发出各自最强的灵力,向着白墨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五行灭绝阵!”随着朱苍穹的一声大喝,四人合力施展出了朱家最强大的阵法。 只见五行灵力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白墨翎牢牢地困在其中。 那网中蕴含着无尽的毁灭之力,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 然而,白墨翎却并未慌乱。她冷哼一声,体内的灵力再次爆发,试图冲破这张五行灭绝阵。 但朱苍穹等四人却死死地守住阵脚,不让白墨翎有丝毫的喘息之机。 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朱麟州终于找到了机会。他趁着白墨翎被五行灭绝阵困住的瞬间,体内灵力沸腾到了极致。 他紧握着玄霜盾,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白墨翎,准备给她致命的一击。 “喝!”只听朱麟州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其声如雷贯耳,响彻天地之间。 与此同时,那玄霜盾上竟奇迹般地开始凝聚起令人炫目的五色神光。 这些光芒相互交织、缠绕,散发出一种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 仿佛只要它们轻轻一动,便能将整个空间都无情地撕裂成碎片。 说时迟那时快,朱麟州拼尽全身之力,挥动手中那凝聚着五色神光的玄霜盾,朝着白墨翎狠狠地砸去。 这一击犹如泰山压顶之势,带着无尽的威势与力量。 “砰!”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白墨翎的身影就像是一只被狂风卷起的断线风筝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倒飞而出。 她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后,最终重重地撞击在了远处那冰冷坚硬的冰壁之上。 刹那间,无数冰块四溅飞射,整个场面显得极为震撼。 然而,朱麟州自己也为此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只见他原本完好无损的肉身此刻已变得残破不堪,伤痕累累。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而他的身体内部更是遭受重创,骨骼断裂、经脉寸断,惨不忍睹。不过须臾之间,他的肉身便彻底崩溃瓦解, 仅剩下一个脆弱无比的元婴在虚空之中孤独地飘荡着。 尽管如此,朱麟州心中却毫无悔意。因为他深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朱家的未来,为了家族能够继续繁荣昌盛下去。 哪怕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他也在所不惜。 “妖女,你的末日到了!”即便如今只剩下元婴之躯,但朱麟州的声音依旧洪亮有力,回荡在这片空旷寒冷的世界里。 白墨翎从冰壁中缓缓站起,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 她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朱家,竟然能将她逼到如此绝境,她凝视着朱麟州的元婴,心中难得的升起了一丝愤怒。 然而,此刻的她已经无力回天。朱苍穹等四人趁机发动了最后的攻击,五行灭绝阵中爆发出无尽的毁灭之力,将白墨翎彻底淹没在其中。 朱麟州五人看着被毁灭之力吞没的白墨翎,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释然与快意。 然而,当那肆虐的毁灭之力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露出中央的景象时,他们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白墨翎几乎是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她的衣衫未乱,发丝未散,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未曾有过丝毫的变化。 她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五人,那双眸子中仿佛蕴含着万古寒冰,让人心生畏惧。 “这……这怎么可能?”朱苍穹的声音颤抖着,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们五人合力施展的五行灭绝阵,仅仅只是反噬他们便都承受不住,可白墨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朱麟州的元婴在虚空中飘荡着,他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拼尽全力的一击,竟然对白墨翎没有丝毫的影响。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白墨翎缓缓地抬起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指尖刚一触碰到肌肤,便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湿润和温热。 她定睛一看,只见手上不知何时已经粘上了一些液体,那液体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宛如盛开的罂粟花一般夺目且刺眼——那竟是血! 白墨翎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那抹猩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她眼中原本就深藏的寒气,在这一瞬间迅速凝结成一层厚厚的冰霜,冷冽得让人不敢直视。 与此同时,她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也如同沉睡的火山突然苏醒,开始剧烈地翻滚涌动起来,炽热的岩浆不断冲击着山口,似乎随时都会喷涌而出,将她整个人彻底吞没。 “你们!”白墨翎猛地抬起头,怒视着前方不远处的朱麟州等人。 她的声音犹如来自九幽深渊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她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似的,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竟敢伤了阿婉!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统统给我下地狱去吧!” 随着白墨翎这句话的出口,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骤然间以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弥漫开来。 朱麟州等五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沉重如山,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们想要挪动脚步逃离,但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全无法动弹,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锁住。 就在这时,白墨翎身后那对隐藏许久的白色兽耳和尾巴再次显现出来。 银白如雪的毛发在虚空之中轻轻摇曳着,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就如同冬日里最纯净无瑕的雪花一般美丽动人。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些毛发所散发出的阵阵寒意却是那样的彻骨,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的双眸中,万古寒冰仿佛在这一刻凝聚成了实质,绽放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朱麟州五人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难看,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白墨翎。 仅仅只是那股从白墨翎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就已经压的他们喘不过来气。 虽然在这宇宙中也没有氧气,但他们就是这么有这个感觉。 “逃!”朱苍穹在心中大喊一声,此刻的局势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 然而,白墨翎却像是早已洞察了他们的意图,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朱苍穹的身前。 “想逃?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出本座的手掌心吗?” 白墨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她的手指轻轻一挥,一道璀璨的冰晶便如同闪电般向着朱苍穹射去。 朱苍穹大惊失色,他拼尽全力想要躲避,但那冰晶的速度却远超他的想象。 只听“噗嗤”一声,冰晶便穿透了他的胸膛,将他整个人钉在了一颗“星辰球”上。 “苍穹!”朱麟州等人大喊一声,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第32章 全灭! 白墨翎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看遍人间疾苦。 她那双美眸中射出的寒光,犹如腊月里的寒风一般刺骨,冷冷地扫视着剩下的朱麟州等三人以及朱麟州那飘荡在空中、显得极为脆弱的元婴。 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那笑容恰似一只玩弄着自己猎物的猫,尽情地享受着这种完全掌控全局所带来的极致快感。 \"你们……\" 白墨翎的声音悠悠响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阴森寒冷,在这空旷的虚空中不断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无情地切割着朱麟州等四人的心脏。 此时,朱麟州等人的面色已然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 他们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地望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女子,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气质,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面对着一只刚刚从无底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携带着无穷无尽的杀戮与毁灭之气。 白墨翎缓缓地抬起了她那白皙如玉的右手,动作优雅而又缓慢,但却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随着她手指轻轻一点,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冰晶瞬间凭空出现,这些冰晶宛如训练有素的忠诚仆从一般,乖巧地围绕在她的身体四周,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与此同时,她那原本就冷若冰霜的双眸此刻更是闪烁着冷冽到极点的光芒,那光芒之强烈,似乎连整个浩瀚宇宙都能够被其瞬间冻结在这一刹那。 “在让你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之前,我会好好地让你们品尝一下,究竟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绝望!” 当白墨翎这句冷酷无情的话语说完之后,她的身影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后渐渐消散不见。 然而下一刻,众人只感觉到一股强大到让人窒息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充斥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 那股威压犹如一座沉重无比的山岳,狠狠地压在了朱麟州等人的身上,让他们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像被困住的猎物一样,被牢牢地压制在原地。 白墨翎那清冷而威严的话语刚刚落下,她的身形就突然间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就好像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股比之前更加强大、更加恐怖的威压再次袭来。 这一次,朱麟州等人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仿佛被冰封了一般,完全失去了控制。 就连呼吸也变得异常艰难,每一口气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吸进去一点点。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极度恐慌的时候,白墨翎的身影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朱麟州的元婴面前。 只见她玉手轻挥,动作优雅而又凌厉,一道璀璨夺目的冰晶瞬间凝结而成。 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朱麟州的元婴疾驰而去。 “不!”朱麟州惊恐万分地大喊出声,他的元婴在虚空中拼命地扭动着身躯,竭尽全力想要避开这道致命的攻击。 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这一劫。 只听“噗嗤”一声脆响,那道冰晶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的元婴,绽放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朱麟州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极度恐惧和绝望之上。 随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咔”声,他的元婴开始迅速崩裂,化作无数细小的冰屑,消散在了冰冷刺骨的虚空之中。 “麟州!”剩下的三人目眦欲裂,悲痛和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们呆呆地望着朱麟州那原本璀璨夺目的元婴逐渐黯淡、消散,直至化为虚无,心中瞬间被无尽的绝望所淹没。 然而,冷酷无情的白墨翎并没有因为对手的惨状而停下手中的杀戮。 只见她娇躯一晃,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间就出现在了朱苍穹的面前。 这一次,她竟然舍弃了之前赖以制胜的冰晶,而是直接挥动粉拳,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轰击在朱苍穹的胸口之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犹如旱天惊雷,震得周围的虚空都微微颤抖起来。 朱苍穹的整个身躯在这股恐怖的冲击力之下,竟如同一块破旧的抹布一般,击碎了身后的星辰,又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击飞出去,然后重重地撞击在远处的一颗巨大星辰之上。 刹那间,那颗星辰表面碎石横飞,烟尘弥漫。朱苍穹整个人深深嵌入到星辰之中,他的口中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凄艳的血雾。 “你们,都该死!”白墨翎那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广袤无垠的虚空中不断回响,久久不散。 此时的她,美眸之中仿佛有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跳跃,那炽热的火焰仿佛能够将整个宇宙都焚烧成灰烬。 这一刻,她已然下定决心不再给他们留下丝毫活路。 她深吸一口气,随后闭上双目,全力调动起体内潜藏的灵力。 顿时,一股浩瀚磅礴的灵力从她的丹田处喷涌而出,如同汹涌澎湃的汪洋大海一般,迅速席卷全身。 与此同时,她血脉深处沉睡已久的神秘力量也开始缓缓觉醒…… 白墨翎的身形在虚空中不断闪烁,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道璀璨的冰晶,那些冰晶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朱家人的生命。 她的双眸中已没有了丝毫的情感,只有无尽的冷漠与高傲,仿佛她已超脱于这世间的一切,成为了主宰生死的神只。 朱家的三位老祖在白墨翎的攻击之下,只能不断地后退闪避,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他们的身躯之上已然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将他们原本华丽的衣衫染成了暗红色。 而他们体内的灵力更是犹如风中残烛,几近枯竭,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朱家的三长老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他的双眼之中燃烧着绝望的火焰,但同时又透露出一丝决绝之意。 “哪怕今日便是身死道消之时,我们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保有最后的尊严!” 话音未落,只见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义无反顾地再次朝着白墨翎猛扑而去。 然而,他所爆发出来的这点力量在强大无比的白墨翎面前,简直就像是沧海一粟般微不足道。 只听得一声巨响传来,白墨翎仅仅是随手一挥衣袖,一股恐怖至极的能量便汹涌而出,狠狠地撞击在了三长老的身上。 刹那间,三长老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座大山迎面撞上一样,猛地向后倒飞出去。 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此时,场中只剩下另外两名朱家老祖还在苦苦支撑着。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三长老被一击击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和恐惧。 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仍然紧紧握着手中的法宝,准备迎接白墨翎接下来的攻势。 白墨翎则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三个已经狼狈不堪的敌人,心中暗自觉得有些可笑。 这些人明明就是最先挑衅她的一方,如今却搞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理亏之人似的。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刺骨的冷笑。 “尊严?你们也配谈尊严?”白墨翎的声音冰冷而高傲,“在我眼中,你们不过是一群蝼蚁,随时都可以被我碾死。” 朱家的三长老躺在地上,口中鲜血不断涌出,他的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无法理解,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他们朱家,在这宇宙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存在,可如今,却要在这女人的脚下苟延残喘。 “你……”三长老还想说什么,但话未说完,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我有些乏了,这场游戏也是时候该结束了!”她的双眸将朱家三人的绝望与不甘尽收眼底,却未掀起丝毫波澜。 朱家剩余的那二位长老闻言,心中猛地一沉。他们连忙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便已明了。 生存的本能让他们毫不犹豫地向着不同的方向逃去,企图在这无尽的虚空中找到一线生机。 然而,白墨翎却像是早已洞察了他们的意图。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蕴含的嘲讽与不屑,仿佛是对他们徒劳挣扎的最好回应。 “白虎百战式,第一式,乱!”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一股恐怖的庚金之力骤然浮现,那力量之强,仿佛能够撕裂虚空,破碎万物。 然而,这庚金之力却并未直接攻击向朱家剩余的那二位长老,而是瞬间消失在了白墨翎的周围,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 就在那二位长老以为找到了逃脱的机会,心中刚升起一丝希望之时,那庚金之力却猛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只见两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如同闪电般划破虚空,带着无尽的锋利与杀意,向着他们狠狠斩去。 “不!”其中一位长老惊恐地大喊,他的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他拼尽全力想要躲避,但那庚金之力的速度却远超他的想象,只是瞬间便将他整个人淹没在了其中。 只听“噗嗤”一声轻响,他的身躯便如同破碎的布偶般,在虚空中四分五裂,鲜血与碎肉四溅。 另一位长老见状,心中更是惊恐万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庚金之力向着自己斩来。 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白墨翎看着那位闭目等死的朱家长老,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庚金之力如同听话的仆从,精准地完成了她的意志,将那位长老的身体与灵魂一同切割,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虚空中,只余下几滴飞溅的鲜血,和那逐渐消散的血肉碎片,证明着刚才那场残酷杀戮的真实。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再次扫向那已经空无一人的战场。 朱家的五位高手,如今已全部陨落,只剩下满目的疮痍和血腥的气息。 白墨翎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得意或满足,她的表情依旧冷漠如霜,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又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第33章 星光笼罩之地,皆是我的领域! 在她那如秋水般澄澈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朱家的五位老祖,就如同五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只是她修行之路上几块轻易就能被踢开的小小绊脚石罢了。 只见她云淡风轻地微微抬起如玉般白皙的手臂,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 刹那间,那些原本环绕在她周身、闪烁着冰冷寒芒的庚金之力。 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纷纷欢呼雀跃着朝她的指尖急速涌去。 伴随着她优雅而灵动的动作,那些庚金之力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渐渐地凝聚成了一柄令人瞩目的璀璨金色长剑。 剑身之上,光芒流转不息,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那光芒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割裂开来,仿佛这把剑拥有着斩断世间万物的无上威能。 此刻,白墨翎紧紧握住这柄由庚金之力凝结而成的金色长剑,感受着其中所蕴含的那种毁天灭地般的恐怖力量。 然而,就在她准备收起长剑,离开这片战场之时,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那声音细若蚊蚋,却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你会后悔的……” 白墨翎听闻此言,面色刹那间如寒霜降临一般冷若冰霜。 她那双美眸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虚空之中,有那么一缕极其微弱的灵魂之火正飘飘荡荡、晃晃悠悠地悬浮着。 定睛一看,那竟然是朱麟州所遗留下来的元婴!此刻的它已然残破得不成样子,就像是一件被摔碎后又胡乱拼凑起来的瓷器,到处都是裂痕和缺口。 然而,即便如此,它仍然在不屈不挠地熊熊燃烧着,好似要把自身最后一丝怨恨与满心的不甘,统统融入到这灵魂之火当中。 让它能够永恒不灭地炙烤着白墨翎的心灵深处。 “哼!不过就是区区一个残破不全的元婴罢了,居然还胆敢在此大放厥词!” 白墨翎不屑地冷哼一声,同时玉手一挥,手中那柄闪耀着夺目金光的长剑瞬间疾射而出。 紧接着,一道璀璨耀眼的金色剑芒骤然显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开虚空。 带着毁天灭地之威朝着那缕脆弱的灵魂之火狠狠地劈砍而去。 这道剑芒恍若一颗划破漆黑夜空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焰,挟裹着无与伦比的强大能量。 其威猛之势简直令人胆寒心惊,轻而易举地便刺穿了朱麟州那个早已千疮百孔、破烂不堪的元婴。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元婴瞬间炸裂开来,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于无尽的虚空之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朱麟州那已经涣散的意识,竟在这最后一刻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力量。 他的声音虽细若游丝,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毒与决绝。 “三位冕下,不会放过你的……” 白墨翎没有理会朱麟州的话,毕竟那三位冕下中的一位,本来就是她此行的目标。 白墨翎静静地伫立在浩瀚无垠的星空中,她那绝美的身姿与璀璨的群星交相辉映。 她微微仰头,目光凝视着周围那密密麻麻、如宝石般镶嵌于天幕之上的星辰,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只见她轻启朱唇,低喝一声:“来!”刹那间,那些原本安静地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星辰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召唤一般,纷纷开始颤动起来。 紧接着,它们如同一个个乖巧听话的孩童,争先恐后地朝着白墨翎疾驰而去。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这些星辰所散发出的光芒愈发耀眼夺目,将整个夜空都映照得亮如白昼。 然而,白墨翎却对此视若无睹,她那双美丽而又深邃的眼眸中始终闪烁着一抹冷若冰霜的光芒,仿佛眼前这壮观的景象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终于,所有的星辰都汇聚到了白墨翎的身前,然后在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影变幻之后,尽数化为了点点晶莹剔透的光芒。 这些光芒宛如夜空中翩翩起舞的萤火虫,围绕着白墨翎欢快地旋转飞舞。 白墨翎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对着那些光芒轻轻一抓。 只见那些光芒就像受到了某种强大吸引力似的,迅速聚拢在一起,最后全部落入了她的掌心之中。 此刻,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发现这些光芒其实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星辰,而是由一种神秘的能量凝聚而成。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笑容。 因为在她眼里,这些所谓的星辰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玩物而已。 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创造它们,也同样可以毫不留情地将它们彻底摧毁。 接着,白墨翎抬起左手,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手掌。 就在这时,原本被她握在右手中的那些星辰光芒突然绽放出一道绚烂至极的流光。 这道流光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让人无法直视。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天际,径直没入了白墨翎的体内。 一瞬间,白墨翎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仙子下凡一般超凡脱俗。 与此同时,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星辰光芒已经完全融入了自己的身体,并且与自身的力量相互交融,形成了一个更为强大的整体。 星辰之光,宛如梦幻般璀璨夺目,然而它却不仅仅只是白墨翎手中随意把玩的物件那么简单。 这片被星辰之光照耀着的广袤区域,已然成为了属于白墨翎独有的领地。 在这里,白墨翎就是绝对的主宰者,她那无上的意志犹如不可违背的神圣法则一般。 但凡她心有所想,便能随心所欲地在这片领地上挪移自己的身躯,如同瞬移一般毫无阻碍。 而她那凌厉无比的攻击手段,更是能够轻而易举地突破空间和时间的重重束缚,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瞬间降临到敌人眼前。 当白墨翎置身于这片由星辰之光守护的领域之中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她举手投足之间,皆能引发天地变色、风云变幻。 此时在古殿内部,白发老者震惊的神色久久未能平复,他缓缓转向慕容泽民,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动: “冕下,这妖女究竟是何等修为?朱家的五行神光决,我等皆知其威力,堪称化神之下第一,乃是朱家屹立不倒的根本。 然而,在那妖女面前,却仿佛孩童的玩具,被轻而易举地攻破,这……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慕容泽民的面容依旧清冷如霜,他轻轻抬手,示意白发老者稍安勿躁,随后缓缓开口:“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朱家的五行神光决虽强,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这女子,恐怕已经跨入了那个你们多年未曾踏足的境界。” “什么?化神境?”白发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 他深知,化神境对于修真者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不仅是实力的飞跃,更是寿命的延长,是真正踏入长生之路的开始。 慕容泽民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不错,若是我所料不错,这女子应该已经跨入了化神境。 而且,她所修炼的功法,恐怕也非同小可,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击败朱家五祖。” “哼,化神境又如何?”金甲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战意,“我大周王朝,岂会惧她一个妖女?” 青衫女子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妖女的实力确实强横。 若是她真的有所图谋,恐怕会给我大周王朝带来不小的麻烦。” “麻烦?”紫袍冕下突然开口,“这世间,何曾有真正的平静? 修真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与天地争锋。她既然已经跨入了化神境,那便是她的机缘与造化。 我等只需静观其变,看看她究竟有何目的,再做打算。” 青衫女子继续道:“可是三位冕下,从那妖女最后所展现的形态来看,她恐怕是虎族或者是猫族之人。 可我们与虎族和猫族交往已久,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之中出了一个化神冕下啊!这其中的蹊跷,不得不让我们警惕。” 宫殿内,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起来。紫袍冕下缓缓开口:“这世间之事,往往超乎我们的想象。 虎族与猫族虽然与我们交往已久,但他们的底蕴与秘密,我们又岂能尽知?这妖女的出现,或许就是一场未知的变数。” 黑袍冕下隐匿在黑暗之中,他的声音如同深渊中的回响,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变数?哼,这世间的变数,往往都是强者的踏脚石。 那妖女虽然实力强横,但在我等眼中,也就那样了。只要她敢踏足我大周王朝,就必将受到制裁!” 慕容泽民微微颔首:“影煞冕下所言极是。但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情报。 那妖女究竟有何目的?她背后的势力又是谁?这些问题,都需要我们一一查清。” 第34章 变动 就在此刻,那位满头银丝的老者,动作迟缓而又沉稳地从座位上徐徐站起了身子。 他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之上,透露出一股坚定不移的神情,仿佛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都无法动摇他内心的信念。 只见他那双原本略显浑浊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明亮而锐利的光芒,直直地朝着慕容泽民等三人望去,缓声说道: “三位冕下,这件事情就放心地交予老夫来处理吧! 毕竟如今三位冕下面临着来自异族的威胁,时刻需要保持警惕以防万一,行动起来终归会有诸多不便之处。 而老夫虽然年事已高,但在这漫长的修真之路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积累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和经验。 关于那个神秘的女子,老夫定会全力以赴去查探清楚,不仅要弄明白她的真实来历,搞清楚她此番出现的真正目的, 更要把隐藏在她身后的庞大势力给逐一揪出来,彻底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只见那位身着紫袍、头戴华冠的冕下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缓声道: “此次行动便全权交予你负责了。还有帮助朱家五祖重铸真灵之事,也统统交由你们处理吧。 我们几个则先行前往异族之地抢夺一些珍稀资源,稍后会通过传送阵将其送达于你们手中。” 话音刚落,他周围的紫色气息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翻腾起来,他整个人的身影亦随之变得越来越虚幻。 直至最后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璀璨夺目的紫色光芒划破长空,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黑袍冕下和慕容泽民两人也是毫不迟疑地身形一晃。 刹那间,黑袍冕下化为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速度快若闪电; 慕容泽民则幻化成一道洁白如雪的光带,如同流星赶月一般紧紧跟随着前面的紫袍冕下,瞬间一同消失在了这座宏伟壮丽的宫殿之中。 此时,宫殿之内只剩下那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还静静地站立着。 他凝望着三位冕下远去的方向,眼眸深处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这次所接受的任务实在是非同寻常,要面对的那个女子其实力深不可测。 尤为可怕的是她的背后很可能还潜藏着一股更为强大且神秘莫测的势力。 然而,身为大周王朝的一份子,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义不容辞,哪怕前方道路崎岖坎坷、危机四伏。 他也必须勇往直前,不惜一切代价查明事情的真相,守护好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这里的子民们,确保王朝能够长治久安。 剩下的青衫女子、金甲中年男子以及另一位许久未曾发言的黑袍老者,三人对视一眼,轻轻叹口气,也离去了。 他们的身影在宫殿中逐渐淡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余晖,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白墨翎独自一人置身于那广袤无垠、浩渺深邃的星空之中。 她犹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流星,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在星空中急速飞驰而过。 庚金之力源源不断地从她体内涌出,并在她身体周围欢快地流淌着,逐渐汇聚成了一层若有若无、淡然而又神秘的金色光环。 这层光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使得白墨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尊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神只降临凡尘一般。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芒,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只看一眼便会心生寒意。 她那精致绝美的面容此刻没有丝毫表情,冷漠到了极点,似乎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的内心泛起一丝涟漪,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波动。 此时,留在宫殿内的白发老者,正通过投影远远地观察着白墨翎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那女子在星空中独自飞行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讶与好奇。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她这番架势应该是在寻找皇庭的入口,要知道,即便是大周王朝内部,也只有极少数的高层才知道皇庭的秘密。 白发老者心中暗自思索,“看来,这女子的身份与目的都不简单啊。” 他继续观察着白墨翎,却发现那女子似乎并不气馁,依旧在星空中坚定地飞行着。 白发老者不禁暗暗佩服这女子的毅力与决心。然而,他同时也意识到,这女子的行动可能会给大周王朝带来不小的麻烦。 “皇庭的位置刚刚已经变动,她这样盲目地寻找,恐怕是找不到的。” 白发老者心中暗自叹息,“不过,这也算是一个机会。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接近这女子,探清她的底细。” 就在白发老者准备付诸行动之际,毫无征兆地,一股强烈到极致的危机感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潮一般向他席卷而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冷彻骨髓,使得白发老者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一切动作。 这种对于危机的敏锐感知能力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他历经多年艰苦修炼、在无数次生与死的边缘苦苦挣扎后才逐渐磨砺出来的。 可以说,这已经成为了他身体本能的一部分,一种近乎神奇的“第六感”。 此刻,这股危机感就像一只隐匿在黑暗夜色中的凶猛猎豹,悄然无声,但却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致命气息。 白发老者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瞬间根根直立,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死死扼住他的咽喉喉咙,令他呼吸困难。 他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目光紧紧锁定在投影画面中白墨翎的身影之上。 因为直觉告诉他,这股可怕的危机感恰恰就是从这个神秘女子身上传递出来的。 此女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为什么竟能让他这样一个即将突破至化神境界的强者也心生如此地恐惧和不安呢?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 看来她的存在,极有可能正如影煞冕下所说那样,将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变故。 想到这里,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务必要慎之又慎,稍有差池,恐怕整个大周王朝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发老者不再犹豫,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流光,向着白墨翎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没过多久,白发老者竟又突兀地出现在宫殿之内,身影一闪,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大殿中央,那速度之快,仿佛空间都被他轻易折叠。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狼狈,更多的却是心有余悸。 他拍了拍胸口,大口喘息着,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那双苍老的眼眸中,闪烁着无奈的光芒,嘴里还嘀咕着: “哎呀妈呀,这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那小姑娘,简直就是个小祖宗,浑身透着邪性,老头子我可不想英明一世,最后栽在她手里。” 白发老者喘匀了气,开始仔细回味刚才的遭遇。他虽未真正与白墨翎交锋,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让他心有余悸。他摇了摇头,自嘲地笑道: “想我白某人一生纵横修真界,今日竟被一个黄毛丫头吓得屁滚尿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罢,他目光一转,落在了宫殿角落里的一个投影法阵上。那是他之前用来观察白墨翎的工具。他轻咳一声,正色道: “哼,虽然我白某人怕了她,但也不能让她太过得意。且让我看看,那丫头现在如何了。” 他重新开启投影法阵,只见白墨翎依旧在星空中疾驰,仿佛不知疲倦。而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片废墟之上。 那里,正是朱家五祖与白墨翎战斗的场地。此刻,朱家五祖已殒,但战场边缘,却还有几个朱家的小辈瘫倒在地,生死不知。 “嗯?这几个小家伙,似乎是朱讳诏那几个小子。”白发老者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量,“我若此时出手救了他们,朱讳诏那小子必定会对我感激涕零。哼,我白某人虽然怕事,但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 想到此处,他身形再次一动,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那片废墟疾驰而去。片刻之后,他便来到了战场之上。 只见几个朱家小辈满身是血,奄奄一息。他冷哼一声,道:“哼,你们几个小家伙,今日算是走运,遇到了我白某人。” 说罢,他双手一挥,一股浑厚的灵力便涌入那几个朱家小辈的体内。 只见他们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不一会儿,几个朱家小辈便悠悠转醒,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白发老者。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几个朱家小辈反应过来后,连忙道谢。 白发老者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几个小家伙日后好自为之吧。 记住,修真界凶险万分,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要轻易出来闯荡。” 几个朱家小辈连连点头,心中对这位神秘的前辈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而就在这时,白发老者却突然脸色一变,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道金色的剑芒如同闪电般划破虚空,正向他所在的方向斩来! “妈的,这丫头怎么追过来了!”白发老者心中暗骂一声,身形瞬间暴退。 然而,那金色剑芒的速度却快得惊人,仿佛跨越了空间与时间的障碍,瞬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奶奶的,拼了!”白发老者怒吼一声,全身灵力暴涌而出,形成一道厚厚的灵力护盾。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金色剑芒与灵力护盾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然而,令白发老者惊愕的是,那金色剑芒竟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的灵力护盾,继续向他斩来!他心中大惊,连忙施展身法,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击。 “妈的,这丫头的实力怎么如此恐怖!”白发老者心有余悸地看着那道远去的金色剑芒,心中暗自庆幸。 他知道,自己若是再晚一步,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想到此处,他也不再停留,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宫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宫殿后,他连忙关闭投影法阵,仿佛生怕白墨翎再追过来似的。 “哼,今日之事,算是我白某人栽了!”白发老者冷哼一声,脸上却带着几分滑稽与无奈。 他知道,自己虽然怕事,但今日之举,也算是尽了人事。至于日后如何,那便要看天意了。 第35章 弱者 就在刚刚不久前,正当他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即将踏入白墨翎所掌控的感知领域的边缘地带时。 令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和描述的恐怖威压,突然间就从白墨翎的身体内部喷涌而出。 这股威压仿佛是积蓄已久的山洪终于找到了决堤之口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澎湃之力,向着四面八方狂涌而去,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它前进的步伐。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迎面撞击过来一样,那种沉甸甸的巨大压力如同惊涛骇浪一般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 瞬间,他感到连正常的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望,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变得极为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 与此同时,他的脸色在眨眼之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眸之中,更是飞快地闪过了一抹让人难以忽视的惊愕之色。 他张大了嘴巴,呆呆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白墨翎,声音颤抖着喃喃自语道:“这……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怕力量啊?”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刻内心深处已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在他漫长的一生中,历经无数风雨沧桑,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强者和他们所展现出的惊人实力,但却从未曾遇到过像眼前这样如此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 哪怕是那三位站在权力巅峰、地位至高无上的冕下,曾经与他们有所交集的时候,也不曾给他带来这般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压迫之感。 忽地,一道冷冽之声在白发老者的耳畔炸响:“何人胆敢窥探本座?” 这声音,犹如冰川之巅呼啸而过的寒风,携带着无尽的寒意与无上的威严,令白发老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猛地抬起头,视线迅速朝着前方投去,只见白墨翎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转过了身子。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冰霜一般寒冷彻骨,正毫无感情地死死盯着他,那目光中的寒意似乎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瞬间涌起一阵紧张和恐惧之情。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极为恭敬地道: “前辈请息怒啊,晚辈真的只是碰巧路过此处而已,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啊!” 然而,面对老者这番诚惶诚恐的解释,白墨翎却仿若未闻,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动一下。 他仅仅只是用眼角冷冷地斜睨了老者一眼,从牙缝之中挤出一个字:“滚!” 这声“滚”字,恍若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突然炸响。 在白发老者的耳边轰然回荡开来,其声音之大、气势之强,就好似万马奔腾,又如雷霆万钧,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那话语如同一阵狂风暴雨,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余音袅袅,经久不散。 就在这时,老者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宛如从天而降的洪流一般汹涌而来,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其中。 紧接着,这股力量猛地向前一推,老者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片轻飘飘的落叶,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他不由自主地向后连连踉跄倒退而去,就这样,老者一直被推出了数十里之远,直到距离足够遥远之后,那股恐怖的推力方才渐渐消散。 而此时的老者早已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下。他费尽全力,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但双腿依旧不停地颤抖着,显然还未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中缓过神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心中满是愕然。身为即将迈入化神境的强者,他竟在这女子面前,落得如此窘迫之态。 “这女子,真乃非凡之辈。” 老者心中暗叹,“然而, 她既然对皇庭的存在了如指掌,却仍肆无忌惮地探寻其入口,其背后所谋之图,显然非同小可。 我若此刻贸然与她为敌,只怕会无端招惹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念及此处,白发老者不禁暗自庆幸自己适才的机敏“遁”走。 否则,一旦真的触怒了这位高冷绝尘的女子,自己恐怕难逃劫数,即便侥幸不死,也定要元气大伤。 “害,看来,此番差事,着实是棘手非常啊,可又不能不去办。” 白发老者自嘲一笑,随即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中。 而远处的白墨翎, 她仿佛对那白发老者的悄然离去浑然未觉,依旧在浩瀚的星空中翱翔,执着地寻觅着皇庭的入口。 然而,就在白墨翎全神贯注于寻找之际,一抹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与朱家五祖昔日激战的星域边缘。 那白发老者,不知何时已绕至她的后方,正小心翼翼地审视着战斗留下的痕迹,仿佛在竭力捕捉着某些至关重要的线索。 白墨翎的感知力何等敏锐,即便是在这全神贯注的时刻,周遭的任何细微变动都在她的感知之中。 当她捕捉到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微妙举动之时。 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对老者不自量力行为的轻蔑嘲讽,更有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哼!”白墨翎鼻腔之中发出一声冷哼,心中暗自冷笑不已: “区区一名即将迈入化神境的修者,竟然也敢在本座面前卖弄如此低劣的小聪明?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伴随着内心的嘲讽,她手中的灵力开始悄无声息地迅速汇聚起来。 刹那之间,这些灵力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着一般,逐渐凝聚成了一柄锋芒毕露、寒光四射的剑芒。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咻”的一声破空之声响起,那柄剑芒已然如闪电般穿越了浩瀚无垠的星空,以一种无与伦比的速度向着那位老者疾驰而去。 远远望去,这道剑芒划过夜空,恰似一颗璀璨夺目的流星逐月而行,其速度之快,眨眼间便跨越了无数里的遥远距离,直直地指向了老者身上最为致命的要害之处。 而在完成这一击之后,白墨翎则是一脸冷漠地凝视着老者仓惶逃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不屑意味的笑容。 很显然,对于这位妄图挑战自己权威的老者,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然而,尽管白墨翎并没有选择继续追击,但是她却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手臂。 随着她这个看似简单随意的动作,之前凝聚而成的强大灵力就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消散开来,并重新融入到了她的身体之内。 做完这一切后,白墨翎很快便收回了心神,再次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寻找皇庭入口这件至关重要的任务之上。 此刻,她那双美眸在浩瀚无边的星空之中来回穿梭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她那敏锐至极的感知能力更是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无形大网,将整片星空尽数笼罩其中。 只要有哪怕是极其细微的能量波动出现,都绝对无法逃脱她那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和警觉性。 时间如潺潺流水般悄然逝去,白墨翎孤身一人置身于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中,已然苦苦寻觅了数个时辰之久。 然而,那神秘莫测的皇庭入口宛如隐匿于黑暗中的幽灵一般,始终未曾出现在她的视野之内。 白墨翎不禁暗自叹息一声,心中涌起一丝无奈。 显然,皇庭所在的异空间位置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动,而自己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尽管如此,她的内心深处竟也生出了些许释然之感。 之后,白墨翎继续在星空中探索了数个时辰,星辉洒落在她的肩头,却未曾照亮她那双幽深的眸子。 她的身影在星河间穿梭,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空间的微妙波动。 终于,白墨翎停下了脚步,她微微仰首,凝视着那片浩瀚的星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冷漠的神色,仿佛那抹疲惫从未存在过。 她转身,身形在星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晏安山脉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白墨翎下落的过程中,她还不忘以生物力场巧妙地掩盖自己的身影。 然而,或许是因为心中那一丝不经意的烦躁,她在施展力场时不慎用力过猛。 那股无形的力量不仅完美地隐匿了她的踪迹,还意外地扰动了周遭几个经济区的磁场平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正处于工作高峰期的无数打工人措手不及。 他们或是坐在全息投影前,手指翻飞,在虚拟空间中构建着宏伟的蓝图;或是埋首于老式电脑前,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字字句句皆心血。 然而,就在这一刻,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化为了泡影。 “怎么回事?我的电脑怎么乱码了?” “我的天,我刚做完的方案啊!” “该死,这画面怎么会突然这么乱?” 经济区内,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混乱的交响乐。 那些原本沉浸在工作中的脸庞,此刻都因绝望而扭曲。 他们辛辛苦苦熬夜加班做出的方案,在磁场的混乱中化为了一串串毫无意义的乱码,仿佛是对他们努力的最好嘲讽。 然而,对于这一切,白墨翎却如同置身事外,她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在她的世界里,这些凡人的喜怒哀乐,不过是过眼云烟,与她毫无瓜葛。 而在这片混乱的经济区中,一位年轻的程序员正无助地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眼中满是绝望。 他刚刚完成的项目,是他倾注了无数心血的作品,此刻却化为了一堆乱码。 他愤怒地拍打着键盘,试图挽回些什么,但一切都已徒劳无功。 “他妈的,这是哪个混蛋干的?”他怒吼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可惜,在这个世界中,弱者并没有发言权,也并没有指控权,更没有知情权! 第36章 倾家荡产!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白砺才终于从那仿佛没有尽头、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猛地惊醒过来。 他的意识就像是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顽强地穿透了那重重叠叠、厚实无比的夜幕,从中一点一点地重新夺回对他心房的控制权。 可是,就在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场景,既让他感到熟悉,同时又充满了陌生感。 这是……是……哪里?自己为何……哦,想起来了,这里是晏安山脉,自己是来散步的。可是为什么会晕倒,哦,对了,是我练武练过头了。 没错,他已经变回了原来那个男生的样子,但是那件银白色的流沙仙女裙却依然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身体,看起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显得特别不合适。 一时间,白砺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无语的表情。 他低下头,开始仔细地审视起自己来。 只见那精美的裙摆长长地拖曳在地上,与他此时此刻相比之下较为粗犷的男性身躯形成了一种极为鲜明的对比,看上去简直就是滑稽到了极点。 他试着轻轻地动了一下身子,那裙摆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起来,还发出了一阵细微但却十分悦耳动听的声响。 然而,这样的声音落入他的耳朵里,却宛如一声声无情的嘲笑那般刺耳。 “这......女装大佬竟是我自己?!”可是自己为什么会穿着这件裙子? 他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他缓缓转动脑袋,目光警惕而迷茫地扫视着周围。 只见入眼之处尽是高大挺拔的树木,郁郁葱葱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神秘莫测的绿色海洋。 月光如水般从那稀疏的树叶缝隙间倾泻而下,如同银色的轻纱,斑斑驳驳地洒落在他的身上。 这清冷的月光非但没有给他带来丝毫温暖,反而让他原本就孤单寂寥的身影越发显得形单影只、落寞凄凉。 然而,真正让白砺心如死灰的并非这陌生的环境和清冷的月色。 而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些高科技设备居然全都不见了踪影! 要知道,这些设备可是他耗费了无数个日夜的心血以及大笔的金钱才得以拥有的啊! 不仅如此,为了能让它们发挥出最大功效,他甚至还四处托人情找关系,请专业人士对其进行了精心改造。 可如今呢?所有的努力都在一瞬间化作泡影,就像一场滑稽可笑的噩梦。 白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仰头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靠,哪个狗杂种?把我东西偷了,还给我换上了一身裙子,千万不要让我抓到你!” 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着,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助。 一想到自己那个本就并不宽裕的家,因为这场意外变故无疑将会变得更加艰难困苦。 他的心头便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似的,一阵剧痛袭来,同时还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无奈之下,白砺强打起精神,颤抖着双腿缓缓站起身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理了理身上那件银白色的流沙仙女裙——这本该是女孩子穿的裙子此刻套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实在是怪异至极。 但事已至此,他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了。深吸一口气后,他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理清头绪,思考接下来究竟该何去何从。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打算。 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照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色的光斑,给这幽深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幽静。 他环顾四周,茂密的树木如同守护这片土地的巨人,静静地矗立着,枝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气息,让白砺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打算。 白砺深吸一口气,自信满满地认为凭借自身那过人的聪明才智,要分辨出此刻身处何方绝非难事。 于是乎,他瞪大眼睛,聚精会神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声,满脸无奈地选择放弃。 嘴里还忍不住低声咒骂道:“靠!这该死的丛林难道不都是一个样子么?” 此时,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地面上,虽然看起来颇为明亮,但实际上也仅仅只能够照亮他脚下方寸大小的区域而已。 而四周呢,则依旧被浓重的幽暗所笼罩着,充满了无尽的未知和神秘。 白砺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之上竟然渐渐浮现出一抹极为罕见的烦躁之色。 百般无奈之下,他只得轻轻摇了摇头,暗自思忖一番后做出决定。 先去寻找一处能够让自己安心休息的地方再说,至于其他事情等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脚,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前方那条看上去似乎可行的小径走去。 可是谁曾想,这条位于丛林之中的小径竟宛如迷宫里错综复杂的通道一般,弯弯曲曲、绵延不绝。令人根本无法准确辨别其通向何处。 白砺就这样不停地走着,走啊走……不知过了多久以后,他突然惊觉自己好像一直都只是在原地兜圈子罢了。 这一刻,白砺彻底崩溃了,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地图在手的话,自己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啊!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而冷冽的电子提示音,如同冰晶触碰琉璃,突然在白砺的脑海中响起: “地图板块已加载完毕,是否使用?” 白砺微微皱眉,心中吐槽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连系统都来凑热闹。 啊,自己什么时候有的系统?哦,想起来了,是我小时候自带的,最近咋回事,脑袋感觉晕晕的,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难道是我练武练太久了,伤了精气? 不过,在这种时候,有个地图总比盲目乱闯要好。” 他冷哼一声,带着几分无奈与高傲,回答道:“给朕呈上来。” 随着他的指令,一幅虚拟的地图瞬间在他的视野中展开,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图,清晰而精准地标注出了他所在的位置以及周围的环境。 那地图之上,山川河流、密林小径,乃至隐藏的野兽巢穴,都一目了然,仿佛整个晏安山脉都被他尽收眼底。 “哼,还算有点用处。” 白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满是傲娇与不屑,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帮助并不领情,却又不得不承认其便利性。 他顺着地图指引的方向,迈开步伐,银白色的流沙仙女裙在他身后拖曳,与这粗犷的山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也为他增添了几分某种特殊的的气质。 “这裙子,还真是碍事。” 白砺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 然而,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前行,心中盘算着如何尽快找到一处可以安顿的地方,再想办法解决这身奇怪的装扮。 白砺在快到山脉边缘的时候,视野中渐渐出现了几个零散的帐篷,它们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夜色中的小舟,静静地泊在山林间。 他心中微微一动,猜到这应该是有人组团来露营的。 毕竟晏安山脉风景秀丽,小动物种类繁多,而且只要不到森林深处,基本也碰不到什么凶猛的野兽,对于喜爱自然的人来说,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露营地。 白砺悄无声息地接近那些帐篷,目光在四周扫视,寻找着合适的衣物。 终于,他在一个看起来应该是放衣物的帐篷中,找到了一件看起来还算合身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 他迅速换上,将那件不合时宜的裙子丢弃在一旁,心中暗自吐槽:“这裙子,真是害人不浅。” 然而,就在刚刚他专心致志地挑选衣物之时,几只活泼可爱的小松鼠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靠近过来。 它们轻巧地跃上旁边一根粗壮的树枝,然后稳稳当当地蹲坐在上面,睁着一双双圆溜溜、充满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着白砺看个不停。 只见它们毛茸茸的大尾巴不时轻轻地左右摇晃几下,似乎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讨论着这位突然闯入它们领地的“不速之客”究竟是谁。 白砺当然也留意到了这些小家伙们的存在,不过他并未将过多注意力放在它们身上,仅仅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淡淡地瞥了那么一眼罢了。 毕竟只是几只小松鼠而已,能有什么坏心思?难道还能去法院告他不成? 想到这里,白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可当白砺走了之后,那几只小松鼠也有模有样地,跑到帐篷前,从白砺打开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它们的小爪子灵活地扒拉着帐篷布,一双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闪烁着好奇与顽皮的光芒。 这些小家伙显然对人类的物品充满了好奇,尤其是那件被白砺丢弃在一旁的银白色流沙仙女裙,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更是吸引了它们的注意。 其中一只稍大些的小松鼠,胆子也格外大些,它小心翼翼地用爪子碰了碰那裙子,仿佛是在确认这东西是否安全。 就在那只稍大些的小松鼠鼓起勇气,准备进一步探索这件神秘而美丽的裙子时,可裙子就在小松鼠们一脸懵逼的目光中消失不见了。 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卷走,又或是被某个隐藏的魔法瞬间转移,只留下一片淡淡的银光,在空气中轻轻闪烁,随后也渐渐消散。 小松鼠们顿时愣住了,它们的小脑袋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它们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地面,那双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与茫然。 其中一只小松鼠甚至用小爪子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但眼前的景象并没有改变,那件美丽的裙子确实已经不见了。 第37章 鼠鼠我呀,变态了! 小松鼠们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个场景,继续在帐篷中到处翻找着,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寻宝游戏。 它们的小爪子灵活地在各种物品间穿梭,从背包到水壶,从食物到睡袋,无一不成为它们探索的对象。 其中一只最小的松鼠,它的尾巴还只有一小团,像是个蓬松的绒球。 它发现了一瓶打开的果酱,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它小心翼翼地用爪子蘸了一点果酱,然后迅速地将爪子缩进嘴里。 一脸满足和陶醉的表情,仿佛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受到这只小松鼠的启发,其他的小松鼠也纷纷开始寻找起“美食”来。 一只松鼠找到了一包薯片,它用爪子按住薯片袋。 然后小心翼翼地咬开一个小口,接着便开始了它的“薯片盛宴”。 另一只松鼠则发现了一块巧克力,它用爪子捧着巧克力,眼睛紧紧盯着,生怕它会突然消失。 然后,它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仿佛所有的努力和冒险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然而,就在这些小松鼠们沉浸在自己的“小确幸”中时。 它们并没有意识到,它们的“寻宝游戏”已经引起了一个更大的“宝藏守护者”的注意。 一只体型较大的松鼠,看起来像是这群小松鼠的头领。 它注意到了帐篷内的混乱,以及那些被小松鼠们弄得满地都是的食物残渣和物品。 头领松鼠皱了皱眉头,然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哨声。 听到哨声,其他的小松鼠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游戏”,转过头看向头领松鼠。 头领松鼠用严厉的眼神扫视了一圈,然后用爪子指了指地上的混乱,仿佛在告诉它们: “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小松鼠们顿时明白了头领松鼠的意思,它们纷纷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于是小松鼠们纷纷把自己找到的好东西都上交了上去。 有的捧着薯片袋,有的举着巧克力块,还有的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托着那瓶已经有一半被舔得干干净净的果酱瓶。 它们排成一排,小脸上写满了认真与诚恳,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 头领松鼠看着如此识相的小松鼠们,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它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其中一只小松鼠的脑袋,仿佛在表扬它的懂事。 头领松鼠的目光在那些“战利品”上停留了片刻。 它的鼻尖轻轻耸动,似乎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薯片、巧克力和果酱的混合香味。 这突如其来的丰收让它心中涌起一阵喜悦,它挥了挥手。 示意那些小松鼠们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打扰它享受这突如其来的美食盛宴。 小松鼠们虽然有些不舍,但看到头领松鼠那威严的眼神。 还是乖乖地听从了指令。它们纷纷散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探宝游戏”。 这次,它们的目标更加明确,那就是寻找更多美味的食物,以弥补之前因为“寻宝”而错过的乐趣。 头领松鼠则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开始享用起它的“战利品”。 它先是用爪子撕开了薯片袋,然后一片一片地往嘴里送,那享受的表情仿佛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接着,它又打开了巧克力块,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至于那瓶果酱,它则用爪子蘸了一点,然后舔了舔爪子,那满足的样子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然而,就在头领松鼠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时,那些小松鼠们却开始捣起了蛋。 它们仗着头领松鼠正在享用美食,无暇顾及它们,便开始了一场“恶作剧大赛”。 一只小松鼠悄悄溜到了头领松鼠的身后,然后突然大声叫了一声,试图吓唬它。 但头领松鼠却只是耳朵动了动,连眼睛都没睁开,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些小家伙的恶作剧。 另一只小松鼠则找到了一个空的水壶,然后悄悄地往里面灌满了沙子。 等头领松鼠口渴想要喝水时,却发现水壶里竟然全是沙子,气得它直哼哼。 就在此时,有只小松鼠不小心把头钻进了一只袜子里,然后猛地抬头。 那袜子就像一只帽子,戴在了它的头上,滑稽的模样引得周围的小松鼠一阵哄笑。 这只小松鼠似乎也被自己的模样逗乐了,它用小爪子笨拙地抓着袜子边缘。 想要将其拽下来,却越是挣扎,袜子越是紧紧地箍在它的头上,样子既可爱又逗趣。 这一幕恰好被首领松鼠看到了,它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仿佛被某种奇妙的灵感所触动。 它停下了手中的“美食盛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只戴着“袜子帽”的小松鼠,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首领松鼠突然想起了它曾经偷偷观察过的人类。 那些两脚兽总是穿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衣服,有时候还会把布片或者皮革套在头上,看起来既奇怪又有趣。 而现在,这只小松鼠无意间为自己戴上了一顶“袜子帽”,不正是模仿了人类的某种行为吗? 想到这里,首领松鼠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它决定,要带领自己的小弟们,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时装秀”。 它站起身来,威严地发出了一声哨声,将正在嬉笑打闹的小松鼠们召集到了身边。 小松鼠们不明所以地看着首领松鼠,只见它用爪子指了指那只戴着“袜子帽”的小松鼠。 然后又指了指周围的物品,仿佛在说:“你们也可以像它一样,用这些东西来装扮自己。” 小松鼠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纷纷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它们开始四处寻找可以用来装扮自己的物品。 有的小松鼠找到了彩色的丝带,它们灵巧地将丝带缠绕在自己的尾巴上; 或是编成小辫子,让原本就蓬松可爱的尾巴更加绚丽夺目。 还有的小松鼠发现了几个彩色的小夹子,它们将这些夹子别在自己的耳朵上,或是夹住长长的胡须,模样既滑稽又逗趣。 一只特别机灵的小松鼠,它找到了一块旧手帕,经过一番折腾,竟然将手帕变成了一件小披风,披在了自己的肩上。 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个结,一副小绅士的模样,引得周围的小松鼠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更有甚者,几只小松鼠合力将一只大布袋撑开,然后一个个钻了进去,只露出脑袋和四肢。 模仿起了人类的“布袋空携空满袖”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有些笨拙,但那份纯真与欢乐却感染了在场的每一只小松鼠。 首领松鼠看着这群小家伙们如此创意十足地装扮自己,心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第二天一早,当第一缕阳光悄悄探进森林,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张小丽便早早地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始新的一天。想到昨晚在森林中的露营生活,她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然而,当她的脚步轻快地迈向那顶熟悉的小帐篷。 心中满是对即将开始的森林探险的期待时,一场意想不到的“惊喜”正悄悄等待着她。 刚一打开帐篷的门帘,张小丽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发出了尖叫声,那声音清脆而略带惊恐,在宁静的森林早晨显得格外突兀。 尖叫声成功地吵醒了还在熟睡的王小强,他猛地从睡袋中坐起,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张小丽被野兽围攻、不慎跌落山崖……种种可怕的设想让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小丽!小丽!你怎么了?”王小强一边焦急地呼唤着,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连外套都来不及披就急匆匆地冲出了自己的帐篷。 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帐篷前时,只见张小丽正双手捂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王小强急忙上前,一把拉开帐篷的门帘,准备一探究竟。 王小强刚一拉开帐篷的门帘,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了。 原本以为会是某种可怕的野兽或是森林中的未知危险,却没想到,从帐篷里竟然窜出了一群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小松鼠! 它们仿佛是从一个奇幻的派对中突然闯入现实世界的精灵,每一个都装扮得花枝招展,让人目不暇接。 那些小松鼠们看到王小强,先是一愣,随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发出“吱吱”的笑声,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惊愕。 它们一窝蜂地从帐篷里跑了出来,而王小强看到小松鼠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安慰道:“好了,小丽,不就是一群松鼠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松鼠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张小丽听闻,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可是小强哥,你看看它们!” 王小强的目光随张小丽的手指方向看去,眼前的场景瞬间让他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只见几只小松鼠的头上,竟然顶着人类的内裤到处乱跑。 那内裤随风飘扬,宛如一面面彩色的小旗子,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 而那些小松鼠似乎对自己的新“帽子”十分满意,蹦跶得更加欢快了。 更让王小强惊愕的是,还有几只小松鼠正在争抢一个胸罩! 它们用小爪子紧紧抓着胸罩的边缘,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胸罩在它们的拉扯下,时而紧绷如弦,时而松弛如袋,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 良久,王小强才吐出一句:“我靠,这年头连松鼠都这么变态的吗?” 第38章 夜店 在繁华喧嚣且充满活力的 101 号经济特区,有一处神秘而迷人的所在。 它宛如一颗隐匿于闹市之中的璀璨宝石,散发着无尽的魅力和诱惑。 这便是那家令无数人向往不已的娱乐胜地——梦幻之夜酒吧。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而梦幻之夜酒吧,则成为了众多追求刺激和释放自我的灵魂们趋之若鹜的聚集之地。 在这里,人们可以暂时抛开现实的纷扰和压力,尽情沉浸在音乐、美酒和欢乐的海洋之中。 怀着满心期待,推开那扇厚重的酒吧大门,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首先闯入视线的,是那个金碧辉煌的宽敞大厅。 璀璨夺目的灯光如同一道道流光溢彩的瀑布,从高高的天花板倾泻而下,与周围精致华丽的装饰相互交织、映衬,共同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奇妙氛围。 抬头望去,只见数盏高耸入云的巨型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之上,它们就像是一颗颗坠落凡间的星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亮如白昼。 墙壁上则挂满了一幅幅抽象派的艺术画作,这些作品色彩斑斓、线条扭曲,每一幅画都仿佛拥有自己独特的生命。 环顾四周,豪华的真皮沙发整齐地排列着,柔软舒适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想要立刻坐上去放松身心; 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犹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还有那随处可见的小巧精致摆件,无论是复古风格的留声机模型; 还是现代感十足的金属雕塑,无一不在细节之处彰显着这家酒吧尊贵非凡的地位。 然而,最为引人注目、堪称整个场所焦点所在的,无疑要数位于大厅正中央那一片广袤无垠的舞池。 在这片宽阔的区域内,不计其数的年轻人们正伴随着动感十足且极具冲击力的音乐,如痴如醉地疯狂蹦迪。 他们的身姿在五彩斑斓、变幻无穷的绚丽灯光映照之下,彼此的身影相互交织、错落有致,共同构成了一幅又一幅美轮美奂、宛如梦幻般的流动画卷。 此时,震撼人心的音乐声响彻云霄,犹如滚滚惊雷,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那强烈而富有节奏感的旋律,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轻而易举地穿透人的灵魂深处,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想要融入其中,一同参与这场盛大狂欢的冲动和欲望。 整个空气当中,都弥漫着浓烈刺鼻的汗水味道以及欢快爽朗的笑声气息。 每一个身处此地的人,似乎都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片被赋予了无尽魔力的神秘空间里面,毫无保留地尽情释放出内心压抑已久的真实自我。 可是,就在这样一个处处洋溢着浓郁现代气息的酒吧之中,却存在着一个令人倍感讶异的奇特现象: 当今社会极为盛行且备受瞩目的 ai 科技成果,在此处竟然几乎寻觅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踪迹。 别说是那些高科技智能设备了,就连最基本的监控设施也是寥寥无几。 这种情况在如今这个对各类先进技术高度依赖的时代背景之下,着实显得格外与众不同、独树一帜。 不过,即便没有这些先进的科技手段加持辅助,这家酒吧的安全性也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不良影响。 恰恰相反,酒吧内部专门配备了数量众多、性能卓越的安保型机器人。 它们时刻保持着警觉状态,兢兢业业地守护着每一寸角落,确保每一位顾客都能在绝对安全的环境当中纵情享受夜生活所带来的愉悦体验。 当然,在这样的酒吧中,难免会有一些地下交易,它们如同暗流般在光鲜亮丽的表面下汹涌澎湃。 在梦幻之夜酒吧的某个隐秘角落,一扇不起眼的铁门后隐藏着另一个世界。 这里,宛如一座隐匿于喧嚣尘世背后的神秘乐园,是那些对刺激和满足有着极致追求之人的私密领地。 那扇厚重的铁门缓缓地被一只手轻柔推开,伴随着这轻微的动作,一阵低沉且充满神秘感的音乐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 这旋律仿佛拥有魔力,将门外世界的狂欢之声彻底隔绝开来,形成了一种强烈而鲜明的对比。 踏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更为昏暗的灯光环境。 暧昧的红蓝色光影如同夜空中舞动的精灵,时隐时现地跳跃闪烁着,共同编织出一幅既压抑又充满无尽诱惑力的画卷。 空气也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其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是烟草的醇厚气息、高级香水的淡雅芬芳以及某种难以名状却能撩动人心弦的未知诱惑所交融而成的独特气味。 在这片幽秘的空间内,一张张陌生的面庞在昏黄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彼此交织在一起。 他们的目光犹如暗夜中的点点繁星,时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时而流露出炽热的渴望之色。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摆放着一张铺有黑色绒布的小巧桌子。 数位身着紧身裙的女子身姿婀娜地围坐在其旁,正与一群男子轻声低语地交谈着。 她们嘴角上扬的微笑之中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令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随着双方交流逐渐深入,各种细微的手势开始频繁出现,眼神之间的交汇更是传递着千言万语。 就在这看似不经意间,一笔笔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已然悄无声息地达成。 更深处,有一个被半透明帘幕重重遮掩起来的私密包厢,犹如隐匿于黑暗中的神秘洞穴一般。 就在这方狭小却又充满无限遐想的空间里,一场远比外面还要疯狂数倍的盛宴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 包厢内的灯光近乎完全熄灭,四周一片昏暗,仅有寥寥几束微弱得如同萤火虫般的紫色光线。 从天花板上那些细密的小孔中艰难地渗透出来,拼尽全力想要照亮这片密闭的空间。 然而,它们所能带来的光明实在太过有限,仅仅只能让人依稀辨别出周围物体的轮廓罢了。 在这朦胧的光影之中,可以看到一群人正纵情沉浸在一种超乎寻常、突破世俗界限的狂欢氛围里。 他们的行为放肆无忌且大胆至极,仿佛已经彻底抛弃了世间所有的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将一切束缚与禁忌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此刻,这里的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空气都已凝固成了一团无法言说的巨大张力,紧紧包裹住每个人的身躯。 每一次浅浅的呼吸,都好似能够轻易撩动起那深藏于内心最底层、最为原始狂野的欲望之火,使其熊熊燃烧,愈演愈烈。 在这个奢华而又充满神秘氛围的包厢里,一位身姿婀娜、身着一袭黑色蕾丝长裙的女子宛如黑夜中的精灵般引人注目。 只见她慵懒地斜倚在那张宽大且柔软的沙发之上,每一个动作都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妖娆魅力。 她那如秋水般迷蒙的眼眸,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迷离光彩。 修长白皙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蛇一般,轻轻地沿着身旁那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瓶边缘缓缓滑动。 瓶子里面盛装着一种散发着诱人光泽的液体,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微弱的紫色光线映照之下,不断闪烁出诡异而迷人的光芒。 女子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抹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的笑容。 随后,她优雅地拿起水晶瓶,将其中的液体徐徐倒入面前两只造型别致、精巧无比的玻璃杯之中。 随着液体的流淌,杯子里渐渐泛起层层涟漪,就像是平静湖面上突然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做完这一切后,女子抬起头来,用一种极具挑逗意味的眼神朝着包厢的另一角望去。 在那里,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正身陷一群身着性感暴露服饰的女子们所组成的包围圈之中。 此时的他满脸都是欲望与放纵交织而成的神情,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头被本能驱使的野兽。 然而,就在他不经意间转头的瞬间,视线恰好与那名女子投来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时间似乎凝固了,一股无形的魔力紧紧地牵扯住了他的心弦。 他奋力挣脱开身边那些女子的纠缠,迈开大步,径直向着沙发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为我们的夜晚,干杯。”女子朱唇轻启,用她那娇媚得如同夜莺啼鸣般的嗓音柔声说道。 与此同时,她如葱玉指轻握着手中那透明的玻璃杯,优雅地将其缓缓举起。 男子见状,毫不迟疑地伸手接过放在面前的另一杯酒,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犹如两道闪电在空中碰撞出绚烂的火花。 短暂对视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展颜一笑,那笑容中包含着无尽的暧昧和期待。 紧接着,两人仰头一饮而尽,杯中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喉咙迅速滑落,带来一阵清凉与灼热交织的奇妙感觉。 就在那液体完全进入腹中的瞬间,包厢内原本就已经颇为热烈的气氛陡然升温,瞬间变得更为狂热起来。 男子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仿佛被某种无形却强大无比的力量所掌控,失去了平日的清明。 他开始急促地呼吸,双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衬衫的扣子崩落一地,露出结实的胸膛。 而女子则以一种更加妖娆魅惑的姿态迎了上去,她扭动着纤细柔软的腰肢,如同水蛇一般灵活。 两人的身躯紧紧相拥,在昏暗的灯光下交织成一幅幅扭曲而又充满诱惑的画面。 周围那些原本只是静静旁观的人们,此时也开始被这股疯狂的氛围所感染。 他们的心跳逐渐加速,血液沸腾,理智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有人开始低声吟唱,歌声如梦似幻,宛如来自幽冥地府的招魂曲; 有人则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姿态在包厢内肆意狂舞。 身体的每一个关节似乎都被赋予了独立的生命,尽情释放着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欲望。 整个包厢沉浸在一片放纵与迷乱之中,仿佛这里已不再属于现实世界,而是一处与世隔绝的欲望天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香气,那是欲望与放纵的味道。 它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让他们在这私密的空间里彻底迷失了自我。 第39章 苗民 有人面目手足皆人形,而胳下有翼,不能飞。为人饕餮,淫逸无理,名曰苗民。《春秋》所谓三苗,《书》云窜三苗于三危。 然而就在这间屋子的最里面,有一扇门悄然矗立着。 这扇门紧闭着,就像是一条划分尘世和无底深渊的鲜明界限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透过门缝隐约透出一丝神秘的气息,似乎门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缓缓推开那道厚重的门扉,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宽大柔软的床榻。 床上斜躺着一名女子,身姿婀娜,显得格外慵懒惬意。 她那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宛如丝丝缕缕的绸缎,轻柔地散落在洁白如雪的枕头上。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神迷离而又勾人心魄,仿佛刚刚从一场如梦似幻、令人心醉神迷的极度欢愉之中悠悠转醒过来。 借着屋内那微弱昏黄的灯光,可以看到这名女子的肌肤细腻光滑,犹如羊脂白玉一般,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泽。 她那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浅的、满足的微笑,使得整个画面更增添了几分旖旎风情。 而在床榻旁边,则跪着另外一名女子。只见她身躯微微颤抖着,面色通红,恰似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娇艳欲滴。 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不定,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艰难。 她那双纤细修长的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由于用力过度,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这名女子的眼神时而变得迷离恍惚,仿佛置身于九霄云外;时而又恢复些许清明。 但无论是哪种状态,都无法掩盖住她身体内部正在汹涌澎湃的那股狂热欲望以及对未知愉悦的深深渴求。(憋太久了) 这名女子的身姿堪称绝美,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娇艳花朵。 她那婀娜多姿的体态,曲线凹凸有致,恰似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轻柔地覆盖着她紧致且修长的身躯,似有若无之间,更显神秘诱人。 透过那层朦胧的轻纱,可以依稀窥见她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温润细腻,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轻轻地挽起,盘成一个优雅的发髻,但仍有几缕调皮的碎发不受束缚,自然地垂落在光洁的额前。 这几缕碎发犹如微风拂过湖面所泛起的涟漪,为她原本就清丽脱俗的面容又增添了几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美。 再看她的五官,眉若远黛,眼波流转,恰似一幅精美的画卷。 鼻梁高挺笔直,如同一座秀丽的山峰矗立在面庞中央,唇色粉嫩如樱花瓣,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此刻躺在床上的女子,更是美得惊心动魄、风华绝代。 她的美丽之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妖娆与媚态,仿佛能勾人心魄。 那如雪般洁白的肌肤细腻得令人难以置信,仿佛只要轻轻触碰一下,就能感受到其下涌动的温热和柔软。 她的身形曲线完美得无可挑剔,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女性特有的柔美与力量。 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却又充满了弹性;丰满的胸部和圆润的臀部形成迷人的对比,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她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肆意地散落在枕边,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和万种风情。 此刻,那位正跪坐于一旁的美女,也就是唐绮罗,娇躯微颤,胸脯急剧起伏着,大口喘息着粗气。 朱唇轻启道:“阿影,我……”然而,她的话语尚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只因苗绮影突然开口将其打断。 只见苗绮影微微侧过头来,那张绝美的面庞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神情,语气冷淡地说道: “叫殿下,懂?”这简短的几个字,却令唐绮罗心中猛地一颤。 唐绮罗赶忙垂下头去,根本不敢与苗绮影那双浅金色的眼眸对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但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却依然清晰可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再次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殿下,我……我能去……去上厕所吗?实在是……快……快憋不住了!” 苗绮影听闻此言,嘴角竟缓缓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轻轻地抬起右手,那只手宛如羊脂白玉般娇嫩,纤细修长的手指更是柔嫩如葱。 随后,她慢慢地将手指划过唐绮罗白皙粉嫩的脸颊。 就在指尖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唐绮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那种感觉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电流穿透全身,让她不禁一阵战栗。 “瞧你这副模样,真是没用。” 苗绮影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其中却蕴含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柔情。 只见她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唐绮罗,轻轻地摆了摆手,柔声说道:“去吧,不过……可别让我等得太久哦。” 唐绮罗听闻此言,如蒙大赦一般,迅速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起身太急,又或者是由于内心过于紧张,她的脚步竟然有些踉跄不稳,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跌跌撞撞地朝着房间的另一侧奔去。 在那昏黄的灯光映照之下,唐绮罗的身影显得略微有些模糊不清。 然而,即便如此,她那曼妙婀娜的身姿依旧是那么引人注目。 随着她渐行渐远的步伐,可以看到她那纤细的腰肢在轻微摆动,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一般轻盈柔美。 唐绮罗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还不忘用右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平复那颗因为极度紧张而疯狂跳动的心。 终于,经过一番艰难跋涉后,她总算是来到了卫生间的门前。 只见她二话不说,伸手猛地一推,门便应声而开。紧接着,她一个箭步冲进了卫生间里。 刚一进入卫生间,一股淡淡的香气便扑鼻而来。这股香气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 唐绮罗原本紧绷到极点的神经也因此而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马桶前,然后迫不及待地蹲下身来。 瞬间,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此时此刻,唐绮罗缓缓闭上双眼,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一刻的解脱与放松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过了片刻,唐绮罗从厕所出来后,脸色微微泛红,额间还挂着几滴细汗,她再次跪坐在床边,姿态谦卑而恭顺。 “知道错了没?” 唐绮罗微微仰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与畏惧交织的复杂情绪:“错了,殿下。” 她的喘息声虽已平缓许多,但仍能听出一丝未消的慌乱。 苗绮影轻轻一笑:“知道就好,不要让我发现还有下次。记住,你是我的奴,而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奴,懂?” 唐绮罗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明白的,殿下。可,可我就是不想让那群臭男人玷污了您高贵的身体。他们不配,只有我……只有我……才可以。” 苗绮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唐绮罗身边。 缓缓地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挑起唐绮罗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哦?你这是在向我表忠心吗?还是,你在嫉妒?” 唐绮罗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苗绮影的眼睛:“不,不是的,殿下,我只是……” “只是什么?”苗绮影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要将唐绮罗的灵魂都吸入其中,“你只是想要独占我,对吗?” 唐绮罗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确实嫉妒那些能够接近苗绮罗的男人,她渴望成为苗绮罗身边唯一的存在。但这些话,她不敢说出来。 苗绮影看着唐绮罗沉默不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突然凑近唐绮罗,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阻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话语。 “嘘,别说话。”苗绮影的声音在唐绮罗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柔情,“你的心意,我懂。 但记住,你是我的奴,你的忠诚只能属于我。而那些男人,不过是我用来消遣的玩物罢了。” 说着,苗绮影轻轻放开了唐绮罗,站起身来。她的目光在唐绮罗身上停留了片刻,“好了,别愣着了。” 苗绮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过来,为我宽衣。” 唐绮罗闻言,连忙站起身来,走到苗绮影身边。 她颤抖着手,开始为苗绮影解开身上的衣物。 每一层衣物的脱落,都像是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苗绮罗那曼妙的身姿逐渐展露在唐绮罗的眼前。 苗绮影看着唐绮罗那笨拙而又认真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更完衣后,苗绮影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细腻如玉,她慵懒地倚靠在床边,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在唐绮罗耳边,她用只有唐绮罗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但是如果你没有给我带来足够多的财富和满足我的需求,我就会一脚把你抛下,懂?” 唐绮罗闻言,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抹狂热。 她深深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又坚定无比: “我会的,殿下。无论您要多少财富,无论您有什么需求,我都会拼尽全力去满足您。 只要您愿意让我留在您身边,成为您最忠诚的奴。” 苗绮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她轻笑着伸出手,轻轻捏住唐绮罗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在那双浅金色的眼眸中,唐绮罗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深渊,却又忍不住想要沉沦其中。 “很好!唐绮罗,记住你今天的誓言!” 第40章 大款 时光荏苒,来到现在,白砺自晏安山脉踏出以后,便一路狂飙。 最终,他气喘吁吁地抵达了“新楚家大厦”那宏伟壮观的大门口。 此时正值七月流火之际,众多公司早已开启了假期模式。 然而,“新楚科技有限公司”作为身处第 45 号经济特区内首屈一指的企业巨头,自然也不例外。 这座名为“新楚家大厦”的建筑,乃是专为其公司员工精心打造而成。 公司里的每一名职员皆可在此免费居住,通常情况下都是两人共住一间房,房间面积足有一百多平方米之广。 不得不提的是,对于有些人而言,即便耗费一生心血去拼搏奋斗,恐怕也难以在第 37 号生活区购置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 但倘若能够有幸加入“新楚科技有限公司”,便能轻而易举地享受到这种免费住房的优厚待遇。 不仅如此,即便是在暑期休假期间,员工们依然能够领取到一定数额的薪资报酬。 虽说金额相对较低一些,但毕竟是白白赠送而来的福利啊! 当然,如果在暑假时并不愿休憩放松,而是希望继续坚守工作岗位,那么完全没有问题,并且所获得的工资甚至会比平日正常上班时还要略高些许呢。 白砺刚进大厦大门,就有一个管家机器人向自己走来,声音机械但礼貌:“白先生,芈总已经等待您多时了,请随我来。” 白砺微微颔首,迈开步伐,跟在管家机器人的身后,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堂,沿着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前行。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抽象的艺术画作,色彩斑斓,但在白砺的眼中,它们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装饰罢了。 管家机器人引领着白砺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轻轻按下门铃。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进来。” 白砺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一间豪华的办公室,装修得既现代又不失奢华。 芈荆蛮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的钢笔,正低头审阅着一份文件。听到门响,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白砺。 “你来了。” 白砺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他想到自己是来借钱的,感觉摆什么表情都有点不合适,索性就不摆了:“是的,芈总。” 芈荆蛮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白砺面前: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股份转让书,还有一些关于公司的资料。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 白砺接过芈荆蛮递来的文件夹,随意地翻了翻,目光在字里行间快速扫过。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这些文件对他来说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废纸罢了。 其实是看不懂,但为了避免尴尬还是装作一副自己看得懂的样子。 “都看懂了吗?”芈荆蛮问道。 “嗯。” 白砺淡淡地应了一声,将文件夹递回给芈荆蛮。芈荆蛮接过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坐吧,我们聊聊。” 白砺走到沙发前坐下,身体微微后仰,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看向芈荆蛮。 芈荆蛮缓缓踱步到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繁华的都市景象,背对着白砺,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 “你小子,留下个联系方式吧。昨天消失一天,我找不到你的人,也不知道你在干啥。 虽然我也管不到你就是了,但我还是希望,嗯,就算是为了那点股份稍微洁身自好点吧。” 白砺听完,脸色微微一沉,这老头,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他淡淡地回答道:“芈总,我昨天只是有点事,忘记过来了,并没有干什么。” 芈荆蛮摇了摇头,并没有太在意白砺昨晚行踪的话题,反而话锋一转,说道:“小子,你要的房子我已经帮你选好了,准备何时去看看?” 白砺闻言,心中不禁微微吃惊。他本以为自己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指望这位老谋深算的商界大佬能如此爽快地答应。 此刻,他不禁暗自思量,或许这老家伙并不像表面那般难以相处,人还是蛮好的。 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回答道:“那就明天去看吧,我今天来是还有另外一件事。” “何事?” 白砺迎上芈荆蛮的目光,毫不避让,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女婿没钱了,给点钱呗,岳父?” 啊,好尴尬,嗯,正常人此时应该是尴尬吧?要不是因为虚拟账户的补办,还要交钱,并且还要等上三天,他可不会来。 这下好了,前几天为自己营造的人设算是白搞了。 他说得轻松随意,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芈荆蛮的脸色微微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揶揄: “你小子,没事的时候就叫我芈总,一有事就改口叫岳父了,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比川剧里的变脸还快啊。说吧,你要多少?” 白砺伸出两根手指,脸上挂着一抹轻松随意的笑。 啊,还好,答应了,浅浅要个20万,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芈荆蛮见状,眉头微挑,思考了片刻,然后以一种颇为大气的口吻说道:“两亿吗?还行,不算太多。 既然你叫我一声岳父,那么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你给我个卡号,我让人转给你。” 白砺一愣,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他原本只想随口要个20万应急,却没想到芈荆蛮竟会如此大方,直接开出了两亿的价码。 他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狗大款,还真是财大气粗,出手阔绰。正常人应该都会吐槽吧? 不过既然这位金大款给,那就收下好了,正好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 “卡号忘记了,而且光脑也掉了。” 芈荆蛮听完,脸色瞬间黑了几分,仿佛被乌云笼罩,心中暗自腹诽: “这小子,怕是还想趁机让我送他一个光脑吧?唉,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他长叹一口气,但转念一想,送一个光脑也未尝不可,这样也方便自己日后联系他。 于是,芈荆蛮在自己的办公桌中翻找了一番,拿出一个手环似的物品,随手丢给白砺,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最新一代的光脑,给你。我之后会把钱打进去的,你可得好好珍惜。” 白砺接住光脑,指尖轻轻划过那光滑的表面,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我去,最新版的,售价,1999万的那个,就这么给我了,大款!你人真好。 他随意地将其戴在手腕上,轻启薄唇:“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不仅借了钱,而且还白蹭了一个光脑,白砺感觉有点丢面子,于是就想快点离开。正常人应该都会这么觉得吧? 当然这钱肯定是不会还的,不过他会以等价的物品来回报。 芈荆蛮闻言,嘴角不禁抽搐,心中暗自腹诽:“这小子,事办完就想走你,好现实,都不知道客套一下的吗?” “怎么,这就急着走了?不再多陪我这老人家聊聊?” 白砺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襟:“芈总,哦不,岳父大人,您日理万机。 我这小人物就不在这里碍您眼了。至于聊天嘛,下次吧。” 我话语应该没说错吧? 芈荆蛮看着白砺走出办公室的身影,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招他为女婿是对是错,不过从现在来看,应该是对的吧? 毕竟,这小子虽然性格古怪,行事不羁,但那份聪明与胆识,却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他重新坐回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再次落在桌上那份已经签署完成的股份转让书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小张,你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推门而入,恭敬地站在芈荆蛮的办公桌前: “芈总,您找我?” 芈荆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股份转让书递给她:“这份文件你拿去办理一下相关的手续,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小张接过文件,快速地翻阅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恭敬地回答道:“是,芈总,我会尽快办好的。” 待小张离开后,芈荆蛮再次陷入了沉思。 算了,无论如何,他都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只能一条路黑到底了。 而此时的白砺,已经离开了“新楚家大厦”,正漫步在繁华的都市街头。 他手腕上的最新一代光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他炫耀着这份突如其来的财富。 白砺轻笑一声,随手在光脑上划了几下,调出了一个虚拟的银行账户。 看着账户上那串长长的数字,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这笔钱,足够他过上一段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白砺漫步在街头,心中盘算着如何挥霍这笔意外之财。他走进一家高档的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他悠闲地品着咖啡,目光不时扫过窗外繁华的街道,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惬意。 突然,他的光脑震动了一下,一条消息弹了出来。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只见屏幕上显示着: “晚上过来一趟,我带你回家吃饭,顺便带你认识一下我的女儿。” 白砺没太在意,毕竟晚饭一顿,也耽误不了他享受生活的计划。 于是他回了个消息:“好,晚上见。”随即放下光脑,继续享受他的咖啡时光。 第41章 父慈女孝 傍晚时分,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如火焰般燃烧着半边天空。 白砺站在商场偌大的衣帽间里,目光扫过一排排衣架上挂着的各式衣物,最终精心挑选出了一套休闲却又不失品味的衣服。 这套衣服以浅灰色为主色调,搭配着深蓝色的细纹装饰,简约而又时尚。 穿戴整齐后,白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空中车库,启动了他刚买的座驾,一辆线条流畅、设计感十足的跑车。 伴随着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车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驶出了商场。 不多时,白砺便来到了芈荆蛮的住处。这是一栋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别墅。 白砺将车缓缓停在了小区门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辆跑车不仅外形炫酷,其内部更是精致无比。 当他轻轻按下解锁键时,车顶的软篷就像是一只优雅的蝴蝶,缓缓展开翅膀并收了起来,露出了里面奢华的内饰。 黑色的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仪表盘和中控台的设计简洁明了,各种按键和旋钮排列有序,彰显着高科技的魅力。 白砺缓缓地下了车,他身姿挺拔,步履从容。站定之后,他并未立刻迈步走向小区,而是不紧不慢地将手伸进了口袋之中。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车钥匙。 这把车钥匙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其上镶嵌的宝石更是熠熠生辉。 而一直在旁边恭敬等候的小区保安,看到白砺手中递过来的车钥匙时,眼睛瞬间瞪大了。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辆显然刚刚购入的豪车,心中暗自揣测起来: “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看这架势,因该是某位富豪家的亲戚来串门了吧! 长得如此帅气,怕是都快赶上我年轻时颜值的一半啦!啧啧啧……” 然而,这些想法也仅仅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罢了,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资格去过多询问。 要是不小心惹怒了眼前这尊大佛,自己的饭碗恐怕就得砸了。 要知道,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他还指望着能够一直干下去,将来把这个岗位传给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呢。 想到这里,保安连忙收敛心神,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接过了那串沉甸甸的车钥匙。 此时,他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其中既有难以掩饰的羡慕之情,又充满了深深的敬畏之意。 当然,在那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里,似乎还隐藏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小得意——毕竟,能够有幸为这般尊贵的客人提供服务,也算得上是一种难得的荣耀了吧。 保安远远地凝望着白砺渐行渐远、身姿挺拔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有些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哎呀呀,如今这个年头啊,有钱有势的人真是如同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呐! 瞧瞧这位,不仅腰缠万贯,财富惊人,就连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帅气迷人,简直就是不给咱们普通人留活路哟! 唉……再看看人家,轻轻松松就开着一辆炫酷至极的跑车前来串个门儿,就好像只是出门散散步那么简单随意。 像我这样的穷光蛋,恐怕一辈子辛辛苦苦挣的钱加起来都不够买那辆跑车的一个轮胎呢! 啧啧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位如此出众的公子哥究竟是要去拜访哪家的亲戚朋友呢? 这小区里面稍微有点来头的富人我基本上都认得,害,罢了罢了,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反正和我这种小保安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坚守自己的岗位吧,千万别因为分心而犯下什么错误,导致丢掉这份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饭碗,那可就得不偿失啦!” 此刻的白砺,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伫立在那片别墅区纵横交错、令人眼花缭乱的路口处。 只见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却被一层薄薄的阴霾所笼罩。 他一边缓缓转动着身子,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那一栋栋外表看上去几乎毫无差别的豪华别墅,还有那条条如蛇般蜿蜒曲折的幽静小径,仿佛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且没有出口的迷宫一般,将他牢牢困在了其中。 白砺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咒骂起来:“究竟是哪个家伙设计出如此复杂的布局啊! 居然连个像样的路标都舍不得设置,难道就存心想要把人,给绕得晕头转向不成?” 想到这里,白砺抬起手腕,点亮了佩戴在上面的光脑,翻阅起里面存储的地图信息来。 然而令他倍感失望的是,眼前的屏幕上根本就找不见有关这片神秘别墅区的任何踪迹。 这一刻,他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嘴里嘟囔道:“唉……果然,有钱人居住的地方就是与众不同啊,连地图上都搜寻不到。” 既然依靠高科技手段已然无望,白砺稍作犹豫后,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放弃。 看来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采用最为古老而又原始的方式——向路人询问道路了。 他不经意间瞥见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有一位园丁在精心修剪着那些娇艳欲滴、五彩斑斓的花草。 这位园丁身着一套干净整齐的工作服,其颜色犹如春日里鲜嫩的青草一般清新宜人。 他的脸上带着几丝旁人难以察觉的专注神情,以及那份对园艺工作特有的认真态度,仿佛这满园春色都是由他一人悉心雕琢而成。 白砺轻手轻脚地缓缓朝那位园丁走去,同时努力调整着自己说话的语气,使之听起来既温和亲切又彬彬有礼: “您好,冒昧打扰一下,我想向您打听个事儿。请问,芈荆蛮先生家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听到声音后,园丁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如同一道审视的光线般,在白砺的身上稍作停留。 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亦或是想要确认眼前之人是否可信,园丁似乎正在暗自评估着白砺的身份和来意。 少顷之后,园丁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条幽静小径,并开口说道: “您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走到第三个路口时向右转弯,然后就能看到一栋非常显眼的大别墅。那便是芈荆蛮先生的住所了。” 言罢,园丁便再次低下头去,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手中尚未完成的修剪工作之上,不再理会白砺。 白砺点点头,依循着园丁所指的路线前行。 他穿梭于这片错落有致的园林之中,脚下踩着蜿蜒曲折的青石小道。 路旁则是盛开得如火如荼的各色花朵,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香气。 终于,经过一番寻觅,白砺如愿以偿地来到了芈荆蛮那座气势恢宏的别墅门前。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夕阳宛如一个即将谢幕的舞者,在天边挥洒出它最后的一抹余晖。 这抹金色的光芒恰到好处地映照在别墅的大门之上,给原本就庄严肃穆的大门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使其更显尊贵典雅之气。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白砺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其中夹杂着些许无奈和笑意。 那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吸引着白砺不由自主地循着声源望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芈荆蛮正笔直地站立在门口处。 此时的芈荆蛮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两条浓密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就像是被打了结似的,看上去有些许恼怒之意。 而他正在与身旁的一个人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那个人看起来像是个管家,一身笔挺的黑色燕尾服穿得一丝不苟。 然而此刻这位管家的脸上却挂着一抹略显尴尬的苦笑,那笑容如同凝固在了脸上一般,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自然。 白砺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缓缓地朝着他们靠近过去。他的步伐不急不缓,显得十分沉稳。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白砺的耳朵也逐渐清晰地捕捉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内容。 当他听清楚那些话语之后,忍不住挑起了自己的眉毛,心中暗自思忖道: “想不到啊,这堂堂芈荆蛮,平日里在商界呼风唤雨、威风凛凛的,在家里面对管家时,他的面子居然也不管用!” 想到这里,白砺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有趣,真是有趣。 只听芈荆蛮的嗓音之中,明显夹杂着几分深深的无奈。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恳切,对着站在面前的管家老李缓缓开口道:“老李啊,你就行行好,通融通融吧! 把那钥匙交给我,让我进去和小悦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唉,她那个倔强的脾气哟,真不知道像谁......” 说着,芈荆蛮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此时,管家老李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上瞬间布满了为难之色。 只见他双手向前一摊,嘴唇微微颤抖着,支支吾吾地回应道:“芈总,不是我不想帮您这个忙呀! 实在是您也清楚咱家小姐的脾气有多倔,一旦她认准了某件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呀。 这钥匙可是小姐特意吩咐过我的,除了她本人亲自来开门之外。 无论如何都不能交给其他人啊。所以……我……我这确实也是没有办法呀。” 说完,老李一脸无辜地看着芈荆蛮,似乎在等待他能够理解自己的难处。 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白砺,将两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 他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思忖起来:“没想到这芈家小姐竟然如此有个性,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想要进门都得吃闭门羹呢。看来这位大小姐有点不好惹呀!” 想到这里,白砺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乐子来了! 第42章 户口本?拿来吧你! 而此时,芈荆蛮一眼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白砺,犹如沙漠中突现的绿洲。 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高声道: “好小子,终于来了,快快快,过来,过来让我拍张照片,好向那妮子证明我真的没骗你!” 白砺听到这话后,不禁微微一怔,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快速地掠过一抹疑惑之色。 随后,他缓缓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朝着芈荆蛮走去,边走边轻声问道:“芈总,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芈荆蛮看到白砺走过来询问,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像是原本平静如湖面的表情突然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一阵轻微的涟漪。 只见他的脸颊迅速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那抹尴尬的神情犹如夏日午后突如其来的一场急雨,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依旧让人无法轻易忽略掉它的存在。 芈荆蛮稍稍清了清嗓子,发出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似乎想要借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那份不自在。 紧接着,他干笑两声说道:“哈哈哈,白小子啊,其实呢,我就是想着给小悦好好介绍一下你这个人。 可能是我刚才表达得不够清晰明了吧,结果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样......哎! 你也是知道的啦,女孩子嘛,总归是有点小性子、小脾气的。我这个做父亲的呀,有的时候对她也是无可奈何哟!”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站着的管家老李突然开口插话道:“白先生,您可别见怪,我们家小姐啊,从小就被宠坏了,脾气是大了点,但心地还是善良的。您多担待点,多担待点。” 说着,老李还不忘向白砺投去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让白砺一愣,这是已经把他当成芈荆蛮的女婿了吗。 白砺静静地站在原地,聆听着眼前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安静无比的别墅内部突然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那声音之大简直震耳欲聋,仿佛是什么巨大而沉重的物体正在被用力拖拽一般。 紧接着,各种器具搬动时发出的碰撞声接踵而至,其中甚至夹杂着锤子猛烈敲击物品以及切割金属所产生的尖锐刺耳之声。 白砺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此刻泛起了一丝好奇之色。 他微微挑起眉毛,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转头看向身旁的芈荆蛮,调侃地说道: “芈总,芈小姐这是……莫非在兼职当装修师傅不成?” 听到白砺这番话,芈荆蛮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很显然,对于自己家里这位小祖宗究竟在捣鼓些什么名堂,他也是一无所知。 只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先别管这些啦,我刚才可是已经把你的照片发送给那妮子了呀。 按道理说,就凭那妮子见帅哥走不动路的颜控性子,她应该老早冲出来给咱们开门才对啊,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一边说着,芈荆蛮一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光脑,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了几下,目光紧盯着屏幕,似乎是想要再次确认一下之前发送出去的消息是否已经成功送达。 白砺听到这话后,微微挑起了眉毛,脸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说道:“也许吧,可能现在芈小姐正在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不一定。 毕竟,突然间要见到一个所谓‘被安排’的未婚夫,这无论是换成哪个人,恐怕心里都会经历一番纠结和挣扎,需要一定时间来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他的语气显得格外轻松自在,就好像此刻所谈及的事情跟他本人没有丝毫关系一样,仅仅只是茶余饭后用来闲聊打趣的一桩小事罢了。 芈荆蛮听完这番话,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开口反驳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已经涌到嘴边的话语给强行吞咽了回去。 只见他满脸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眉宇之间更是充斥着难以掩饰的无奈与宠溺之情。 紧接着,他又继续讲述道:“白小子啊,你有所不知,那妮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真不晓得她这一点究竟是随了谁? 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但凡看到长得帅气一些的男子,她那双眼睛立马就变得直勾勾的,完全无法从人家身上挪开视线了。 更夸张的是,曾经有那么一回,她居然被别人骗得晕头转向的,差一点儿就要把家里的户口本拱手相送! 还好当时被我及时察觉到不对劲,赶忙出手阻止,否则啊,以那小妮子的单纯性子。 还真说不准会被人家给骗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到时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喽! 正因为如此,我迫不得已专门弄来了一个保险柜,将户口本放进去锁好,以防万一她哪天头脑一热,又干出类似这样的荒唐蠢事来。” “哦?这么说来,芈小姐还真是个性十足,为了帅哥连户口本都敢送?要是再帅点,是不是都要送家产了?” 芈荆蛮听了这话之后,脸上的尴尬之色愈发浓郁,就像是被人当众戳穿了心中最隐秘的事情一般。 只见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仿佛有着一种想要掩盖住当下窘迫气氛的意图。 然后,他连忙开口说道:“咳咳,咱们先别提这个啦,当务之急是得想想办法进到里面去才行啊。” 就在这时,白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脑海里浮现出之前传过来的那阵若有若无的金属切割声响。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一勾,露出了一抹充满玩味意味的笑容,转头看向身旁神色焦虑的芈荆蛮,轻声问道: “芈总,不知道能不能冒昧地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呀?” 正在心急如焚地盯着眼前紧闭的别墅大门、满心期盼着下一刻就能瞧见自己女儿身影的芈荆蛮,只是随口应道:“哦?什么问题?” 白砺见状,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戏谑之意。 他稍稍凑近芈荆蛮一些,压低声音缓缓说道:“芈总,我就是有点好奇,您平时都把那个保险柜放在哪儿呢?” 此言一出,芈荆蛮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了几分,原本还只是略带尴尬的神情此刻更是多了几分疑惑不解。 “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然而,话音未落,他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猛地一拍大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靠!这小妮子该不会是在砸墙,想办法找到我放保险柜的地方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芈荆蛮就像脚下面突然扎满了针一样,再也无法安稳地站着了。 他那原本保养得宜的手指此刻紧紧握着拳头,雨点般疯狂地敲击着厚重的实木门。 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力气,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仿佛是在敲响命运的警钟。 同时,他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 “我的小祖宗哟,妮子!你可千万别冲动呀!你要是想要户口本,只管跟爸爸说就是啦。 爸爸肯定会给你的呀!千万不要去损坏老爸保险柜里的那些宝贝东西啊!”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焦急而变得有些沙哑,其中还夹杂着几分绝望。 活脱脱就是一个被任性女儿逼得毫无办法、走投无路的可怜老父亲形象。 白砺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芈荆蛮这狼狈不堪的样子。 然而,不管芈荆蛮如何使劲敲门,如何声嘶力竭地喊叫,别墅内始终没有传来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 只有那令人心悸的金属切割声源源不断地从屋内传出,时而尖锐刺耳,时而低沉闷响,如同恶魔的嘲笑一般回荡在空气中。 间或还能听到一些器具搬动时发出的碰撞声以及隐隐约约的低沉笑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让芈荆蛮的心越发揪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芈荆蛮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额头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浸湿了他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领口。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可怕的画面。 自己的宝贝女儿正挥舞着一把沉重的铁锤,发疯似地砸向他办公室的墙壁。 那坚硬的墙壁在女儿的猛烈攻击下逐渐出现裂缝,石灰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哎呀!妮子啊,快住手吧!你这样做简直是要了你老爹的半条命啊!”芈荆蛮痛苦地哀嚎着,整个人都快要瘫倒在地了。 可别墅里的声音,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样子,反而愈演愈烈,仿佛是一场盛大的交响乐,每一个音符都跳跃着不羁与叛逆。 白砺看着芈荆蛮那落魄如丧家之犬的样子,终究还是没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微微抽搐着,挤出一句:“请节哀,芈总。” 话语间,他努力憋着笑,要不是因为芈荆蛮为了“解决”女儿的婚姻大事,慷慨地给了他两个亿,他早就笑出声了。 第43章 你真是我活爹呀! 此时,那扇紧闭许久的大门缓缓地开启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紧接着,一个灰扑扑、略显狼狈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那双灵动的眼睛迅速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目标。 当目光最终落在白砺那张英俊的面庞上时,明显停顿了片刻。 随后,一抹红晕瞬间爬上了她粉嫩的脸颊,还未等到芈荆蛮开口说一句话,那个脑袋便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嗖”地一下缩回到了门后。 然后,白砺就听到从门缝里隐隐约约传出一些细微的声响,白砺猜测,估计是在洗澡吧,毕竟刚才那个灰头土脸且慌慌张张缩回头去的身影,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见客人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之后,那扇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只见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如幽灵般从门内悄然走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太过急切,她的左脚竟然一不小心勾住了右脚,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直接向前方来了个“原地滑铲”! 就这样,这位原本应风度翩翩出场的佳人,却以如此滑稽可笑、极其不雅观的姿势,硬生生地停在了白砺和芈荆蛮的眼前。 刹那间,尘土飞扬弥漫开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她手忙脚乱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一边拼命拍打掉身上沾染的尘土,一边满脸通红,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尴尬与羞涩之情。 不过,尽管此刻的她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但那副娇憨可爱的模样,反而让人觉得多了几分俏皮与天真无邪。 此人正是芈荆蛮挂在嘴边的小魔头芈悦。 只见她芳龄十七,恰似一朵初绽的花蕾,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她身着一袭简约却又不失活泼气息的蓝色连衣裙,裙摆在她略显慌乱的步伐带动下,宛如夏日微风中轻柔摇曳的柳枝般婀娜多姿。 那略显湿润的秀发,有几缕俏皮地贴在她粉嫩的脸颊两侧,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娇俏和灵动之美。 再看她那张精致的脸蛋,此刻正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似羞赧,又仿佛是刚沐浴完后的自然红,使得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少女特有的羞涩与可爱魅力。 站在一旁的白砺不禁微微眯起双眼,仔细地上下打量起这位芈家小姐来。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姑娘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坯子啊! 真不知道芈荆蛮到底是如何生出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儿的,难不成是其夫人的基因太过强大所致。 芈悦望着白砺,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她找到了自己心中一直描绘的那个完美形象。 看到对方那张如雕刻般精致、轮廓分明的俊俏面容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与此同时,她那原本就因羞涩而泛红的脸颊此刻更是如同被天边绚丽的夕阳重重地染过一般,红得愈发厉害,甚至连耳根和脖颈处都染上了一层迷人的绯色。 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竟是不管不顾地直直扑进了白砺温暖的怀抱里。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唯有眼前这个男人能够占据她全部的心神。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以及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帅哥,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我的户口本、身份证还有房产证之类的东西可都已经准备好啦!” 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实在太过大胆,但此时想要收回已然来不及了。 白砺听到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后,先是微微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日里那种波澜不惊的淡然神情。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怀中娇羞可爱的少女身上。 只见她那双犹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明亮的大眼睛正满含期待地凝视着自己。 美丽的脸庞上仍残留着几丝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看上去格外地楚楚动人。 然而,尽管面前的少女如此迷人,白砺内心深处的情感波动却并不明显。 他轻轻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芈悦从自己的怀中轻轻扶起。 随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疏远的笑容,轻声说道:“芈小姐,恐怕这里面存在一些小小的误会。我们之间......” “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呢?我爸都已经把你的照片发给我看了,而且还明确告诉我,你就是他亲自给我挑选的未婚夫呀! 我甚至都仔仔细细地看过关于你的详细资料了,不得不说,你不仅人长得英俊帅气,而且工作能力也是相当出众,对于这样优秀的你,我可是非常满意的!” 芈悦根本不给白砺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她说话时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似乎特别担心白砺会突然改变主意、当场反悔一样。 听到这里,白砺只能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芈荆蛮,想让他帮帮忙。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芈荆蛮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这些所谓的儿女情长之事啊。 只见他突然伸出两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猛地一用力,将芈悦从白砺温暖的怀抱当中“夺”了出来。 被强行拉到面前之后的芈悦,不得不转身面对着自己的父亲,此刻,她的眼神里明显流露出几分不满。 只听见芈荆蛮用一种略带严肃的口吻问道:“乖女儿啊,爹爹现在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可得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回答我哦! 你老实告诉爹爹,我放在保险柜里面的那几部手机和平板电脑到底怎么样啦?” 芈悦听到芈荆蛮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一副“你这人怎么会是我爹”的看人渣表情,毫不客气地说道: “还能怎么了?砸了呗!反正也只是些害人的东西,怎么?你当我不知道那几个手机里面全是小情人的电话?之前只是我懒得管,现在刚好顺手一起砸了。” 芈荆蛮听到芈悦的话,只感觉天都塌了,他崩溃地喊道:“我的天啊!你真是我的活祖宗啊!妮子,爹的一生幸福,成功被你给毁了啊!” 芈荆蛮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只见芈悦那张俏丽的脸庞之上,忽地绽放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来。 那笑容之中,夹杂着几丝属于豆蔻年华少女所特有的叛逆之色,就好似她刚刚完成了一桩看似无足轻重,但实际上却让她充满成就感的小小事情一般。 此刻的芈悦,骄傲地将双手叉在了纤细的腰间,小巧的下巴也随之微微上扬起来。 而她那对明亮如星的眼眸当中,则闪烁着挑衅般的光芒,毫不客气地对着芈荆蛮开口说道: “怎么样?如今才晓得心疼啦?早些时候你干啥去了呀? 我原本还以为,你那些个视若珍宝的玩意儿,比起你的亲生女儿还要来得重要得多呢!” 听到这番话后,芈荆蛮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至极,甚至比痛哭流涕时还要难看许多。 他先是愣了一愣,随后便迅速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道冗长而又沉重的哀叹之声。 那声音听起来,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他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已然分崩离析、轰然倒塌。 紧接着,芈荆蛮嘴里开始不停地喃喃自语起来:“我的小情人啊,我的红颜知己啊,我的温柔乡啊,全没了,全被你给砸了,我的宝贝女儿哟,你这是要把你老爹往绝路上逼啊!” 白砺站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女之间的互动,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满是无奈与好笑。 他心中暗自腹诽:“这芈家,还真是‘人才济济’,一个比一个有个性,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芈悦见状,却是毫不在意,她转而看向白砺,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满怀期待的表情,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她走到白砺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撒娇地说道:“白砺哥哥,你别听我爹胡说,他那些小情人都是坏家伙,我才不喜欢呢!你就当我爹是在放屁,咱们别理他,好不好?” 白砺微微一愣,那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便如平静的湖面般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他缓缓地、轻轻地抽回被芈悦拉住的衣袖,接着,他用那一贯在外人面前温和而又不失沉稳的语气说道:“芈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可能真的有些误会,我……” 然而,白砺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芈悦急切地打断了。只见芈悦猛地向前一步,再次靠近白砺,甚至近到两人的呼吸都能相互交织在一起。 她抬起一只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捂住了白砺的嘴,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坚定与认真。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呢?”芈悦的声音略微颤抖,似乎带着些许激动和不甘,“白砺哥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爹才这么说的。 可我不在乎!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我愿意等,一直等到有一天你能够慢慢地喜欢上我。” 白砺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女孩,心中只感觉有万匹马飞过,喵了个咪的,17岁的女孩子就这么成熟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地将芈悦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开。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用平和的语气解释道:“芈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我……” 第44章 我给你补个完美的童年! 白砺的话语还未完全脱口而出,只见芈悦那明亮如星的眼眸之中,已然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泪光。 她微微咬着下唇,娇柔的身躯轻轻颤抖着,那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模样,宛如风中摇曳的花朵,似乎下一秒泪水便会夺眶而出。 白砺见到此景,不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罢了罢了,这小丫头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横竖一年之后,约定的时限一到,自己便可毫无顾忌地远走高飞了。 正在这时,原本泪眼朦胧的芈悦仿若突然间忆起了某件极为有趣之事,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转而绽放出一抹灿烂如花的笑容。 她转过头,对着一旁的芈荆蛮嘻嘻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宛若银铃一般。紧接着,她脆生生地再次喊了一声:“爹!” 这声“爹”叫得可谓是含糖量极高,甜蜜无比。然而,对于芈荆蛮而言,这声音却不啻于一道晴空霹雳,直劈得他浑身猛地一颤。 刹那间,他犹如一只被猫踩住了尾巴的耗子般,瞬间惊跳起来,毛发根根竖起,满脸惊恐之色,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你可千万别再叫我爹啦!我的小姑奶奶哟,你才是我的亲爹呀!” 芈悦听到这话后不禁一愣,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就像两泓清澈见底的泉水一般,微微闪烁着,其中竟然还划过了一丝呆萌之色。 只见她歪着小脑袋瓜儿,一脸认真地思索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真的,你想让我当你爸早说呀!我可是真心觉得我跟爷爷当兄妹再合适不过啦。 你想想啊,爷爷平日里总是那么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对我更是疼爱有加。 倘若我俩成了兄妹关系呀,他必定会每天都给我买来各种各样美味可口的零食,还有那些好玩有趣的玩具!” 芈荆蛮闻听此言,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儿就要当场吐出一口老血来了。 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着,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好似两颗即将爆炸的火球,似乎下一秒就能喷射出炽热的火焰来。 他用力深吸几口气,试图强行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情绪,好不容易让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些之后,便咬牙切齿地狠狠盯着芈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你这丫头片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话音未落,芈荆蛮已然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朝着芈悦猛扑过去,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个调皮捣蛋且不听话的女儿牢牢抓住,好生“教育”一顿才行。 可是谁能想到呢?芈悦这小姑娘身形灵活得就如同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似的。 面对父亲气势汹汹的抓捕行动,她丝毫不慌不乱,左闪右避之间,轻轻松松就躲开了芈荆蛮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愣是没有让对方得逞半分。 父女俩一时间在院子里你追我赶,闹得不可开交。 终于,在又一次被芈悦躲过去的后,芈荆蛮觉得,看来真的需要给这丫头片子一个完整的“童年”,让她深刻体验一下“父爱如山”——体肤之亲的那种。 于是,他缓缓抽动腰间的皮带,那皮带似乎也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平日里顺滑如丝,此刻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抽了半天愣是没抽出来。 只见芈荆蛮的面色因为过度用力而涨得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额头之上更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那略显狰狞的表情和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颇为滑稽的画面。 这一幕恰好落入了在一旁观战的老李眼中,老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忍不住哑然失笑起来。 然而,就是这么轻轻一笑,却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芈荆蛮猛地停下脚步,口中粗重的气息如同风箱一般呼呼作响。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死死地锁定在了老李身上。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略带喘息:“老李啊,我平日里对你可不薄吧? 如今,也该到了你报答我的时候了。把你腰间的那件东西借我用用如何?” 老李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了,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 片刻之后,他似乎意识到了芈荆蛮所指之物,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慌张起来,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芈……芈总,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哎!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儿?” 芈荆蛮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将手朝着老李的腰间伸了过去。 老李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大跳,脚下连连后退,双手如同护宝一般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腰部。 与此同时,他脸上原本还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苦不堪言的苦瓜脸。 “芈总,您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我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您这般折腾哟!”老李带着哭腔哀求道。 老李一边躲闪,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芈荆蛮却是不依不饶,眼睛瞪得滚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老李!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的这个忙呀!不然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就彻底完蛋!你快瞧瞧我家这宝贝闺女,如今都变成啥模样了! 哼,我今儿个非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好好地教训教训她一番才行!”芈荆蛮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朝着老李步步紧逼过去。 老李被吓得面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直冒,他一边连连后退,脚步踉跄,一边苦苦哀求道:“别……别这样啊,芈总,咱们有事好商量嘛!” 然而,芈荆蛮根本不为所动,依旧毫不留情地继续逼近着。 眼看着老李已经快要退到院子的角落里去了,他那张原本还算镇定的脸此刻早已布满了惊恐与绝望之色。 只见他紧紧咬着嘴唇,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助和求救的信号,仿佛正在用一种无声的语言呼喊着:“天哪!谁快来救救我吧!” 可是,此时此刻的院子里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老李解围。 芈悦正双手叉腰,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而一旁的白砺则是面无表情,一脸淡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对这场闹剧完全提不起丝毫兴趣。 很明显,想要指望他俩出手相助,简直比登天还难呐! 就在这时,芈荆蛮再次开口说道:“我说老李啊,不就是区区一条皮带而已嘛,能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你就乖乖交出来让我拿去教训一下这不听话的丫头片子吧!” 话音未落,他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伸出手便直直地朝着老李腰间的皮带抓去,看那样子,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老李惊恐万分地连连摆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扭曲,脸上深深浅浅的褶子更是紧紧地挤作一团,就像是被揉皱的纸张一般。 他带着哭腔哀求着:“芈总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这条腰带可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真的不能交给您呀!” 听到老李这番话,芈荆蛮不禁挑了挑眉,调侃道:“哦?什么特殊意义?难不成这还是个定情信物不成?” 话音刚落,老李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就连耳根子也跟着发起热来,一直蔓延到脖子根儿。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芈总,您……您可千万别乱开玩笑啦!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定情信物哟!” 就在这时,芈荆蛮看准机会,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抽,便轻而易举地将老李腰间的皮带拽了出来。 然而,当他定睛看清自己手中所握着的东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只见他手中拿着的那条皮带竟然是一条亮粉色的,而且皮带上还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卡通贴纸。 这些贴纸有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五彩斑斓的画面,煞是好看。 此刻,芈荆蛮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疑惑。他先是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手中这条充满少女心的皮带。 然后又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一脸无辜的老李身上,仿佛在这一瞬间,他长久以来建立的世界观已经被彻底颠覆了。 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老李,怎么会拥有如此与众不同的皮带呢?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老李,你……你这……”芈荆蛮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实在无法想象,平日里一脸严肃的老李,竟然会有一条如此“少女心”的皮带。 老李见状,也是一脸尴尬,他挠了挠头,解释道:“这……这是我孙女送给我的,她说这是她亲手挑选的,让我一定要每天戴着,说是能给我带来好运。” 芈荆蛮闻言,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他实在是无法将这条充满童趣的皮带与老李这个年过半百的“老顽固”联系在一起。 他叹了口气,将皮带递还给老李,无奈地说道:“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终于,在芈荆蛮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当然,是用一根更加“传统”的皮带作为辅助),芈悦终于停止了嬉笑,乖乖地站在了原地,脸上带着几分不甘。 芈荆蛮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成就感,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重心长地说道: “悦儿,爹知道你调皮,但你也得有个度啊,你看看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砸墙,切割保险柜,以后是不是还要炸房子啊!” 芈悦闻言,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爹,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说完,她还不忘冲白砺抛了个媚眼。 ……没救了,重开吧。 第45章 放心,这周围的房子我都买下了! 芈荆蛮抬头望向那栋刚建成不久,却因一场闹剧而变得满目疮痍的别墅,心中五味杂陈。 墙上的大洞如同一个嘲笑他的嘴巴,遍地的灰尘则像是无声的讽刺,提醒着他作为父亲的失败。 然而,这一次想必小悦应该能够安心了吧。要知道,芈荆蛮对自己女儿内心的想法可谓是了如指掌。 早在七年前,当芈悦的母亲——也就是芈荆蛮的爱妻撒手人寰之后,芈荆蛮整个人便陷入了极度的消沉与迷茫之中。 那段日子里,他终日浑浑噩噩,借酒浇愁,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和动力。 与此同时,当时他所经营的公司恰好迎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飞速发展阶段。 巨大的工作压力使得他分身乏术,根本无暇抽出足够的时间来陪伴年幼的女儿。 就这样,时光匆匆流逝,等到公司终于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芈悦也即将升入初中了。 在此期间,由于长期缺乏父母的关爱与沟通,父女二人之间的感情变得异常淡薄,几乎可以用“熟悉的陌生人”来形容。 芈荆蛮深知自己对女儿亏欠太多,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之情。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去弥补这份缺失,但却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方式和途径。 无奈之下,他别无选择,唯有从物质层面给予女儿最大限度的满足。 无论女儿犯下何种过错,哪怕是再严重、再离谱的错误,芈荆蛮也始终狠不下心对其打骂和责备半句。 只因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深知这一切皆是女儿有意为之。 她这般作为,无非是想要试探出父亲所能容忍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从而得以确定自己日后的人生道路该如何走下去。 要知道,身处大周的那些豪门望族之中,大多数人向来,秉持着利益至上的原则行事处世。 就在今日,当芈荆蛮向她提及已经替她寻觅到了一位未婚夫之时。 芈悦的第一反应或许便是认定,这个男人养育自己这么些年,原来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然而,过往这数年里芈荆蛮对她无微不至的陪伴以及悉心照料。 又让芈悦不禁心生疑虑,暗自思忖事情也许并非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不堪。 于是乎,她便策划并实施了这一系列惊天动地的举动,以此来试探芈荆蛮会作何反应。 芈荆蛮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转向一旁的老李: “等一下,我派几队全新的装修机器人过来,把这栋别墅给我平了,重新装一个。 这次就不用水泥了,用合金吧,免得这丫头真的把房子炸了。 你也去准备一下,务必让这次的建设更加坚固,我可不想再看到这样的闹剧重演。” 老李闻言,嘴角微微一抽,心中暗自嘀咕:“唉,又在为难我这个这个糟老头子,用合金,这是要建末日庇护所吗。” 但面上,老李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是,芈总,我这就去安排。” 就在此时,白砺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此行的目的,貌似是前来给蹭晚餐呀? 然而,当他抬眼打量起眼前这座房屋的状况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瞧这凌乱不堪、毫无烟火气息的模样,今晚想要在这里大快朵颐恐怕是没指望咯。 可惜,为了这一顿自己可是有一天没吃饭了,就这么放弃,那岂不是白饿了? 于是乎,白砺转向芈荆蛮,开口问道:“芈总啊,您瞧瞧眼下这情形,咱们这顿晚饭……到底还能不能吃上?” 只见芈荆蛮潇洒地摆了摆手,一脸轻松随意地回应道:“嘿,这算啥事儿呀! 别担心,这片别墅区里头可有将近一半的别墅都是我名下的产业呢。 虽说平时不怎么常住,但要想临时找个地方美美地搓上一顿那简直易如反掌。走,咱随便挑一间就成!” 说这话的时候,芈荆蛮的语气云淡风轻,似乎这些价值不菲的别墅于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而已,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听到这番话,白砺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瞬间觉得自己刚才那个问题问得实在是太过愚蠢和幼稚。 不过,一口气买下如此众多的豪华别墅,住得过来吗,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财富吗? 还是说背后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用途?这有钱人的世界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可恶!有点酸啊! 这些念头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未停留太久。 毕竟,对于白砺来说,这些物质上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他所关心的重点。 他的目光,更多地是聚焦在那些更为抽象、更为深邃的事物之上。 过了一会,等芈荆蛮把办公室稍微整理好后,便领着众人来到了旁边的那栋别墅。 刚推开门,白砺的视线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只见别墅内琳琅满目的违禁品摆满了各个角落,令人眼花缭乱。 其中,各式各样的四雷和五弹堆积如山,数量之多简直超乎想象,仿佛这里就是一个藏匿于闹市之中的小型军火库! 再看那些保卫机器人,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整个仓库,几乎没有一丝空隙。 这些机器人造型各异,每一个都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有的机器人双手紧握着巨大的枪械,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有的则身背锋利无比的刀刃,刃口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将敌人一劈两半; 更有甚者,身上还配备着最先进的科技装置,各种指示灯不停地闪烁着,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其强大的战斗力。 白砺望着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芈荆蛮尴尬一笑,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忙摆手道:“走错了,走错了,是另一栋,另一栋。” 他一边语速飞快地说着话,一边神色匆忙地转过身去,脚步不停地带领着众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众人紧紧跟随在芈荆蛮身后,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另一栋别墅跟前。 只见芈荆蛮伸出手用力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门,然后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引领着大家鱼贯而入。 然而,就在众人刚刚踏进别墅的瞬间,白砺的目光再一次被眼前所呈现出来的景象深深地震撼到了。 只见这栋别墅内部的状况竟然和刚才他们所见到的那栋简直一模一样! 各种各样的违禁品随处可见,杂乱无章地堆放在各个角落。 不仅如此,就连宽敞明亮的客厅中央也赫然摆放着两个巨大的罐子,里面盛装着满满的液态金属。 这些液态金属正闪烁着冰冷而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们的神秘与危险。 看到这番场景,白砺的嘴角忍不住再次微微抽搐了一下。 “哈哈哈哈……实在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好像又带错路了! ”这时,芈荆蛮略带几分尴尬的笑声突然响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之色。 芈悦静静地凝视着自家老爸那张略显尴尬的面庞,只见他的脸色微红,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然而,看到这样的父亲,芈悦的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起来,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春花绽放般浮现在她娇美的容颜之上。 此时此刻,芈悦只觉得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仿佛冬日里的暖阳穿透厚厚的云层洒在了身上,让人感到无比温暖舒适。 她十分清楚眼前这两栋豪华别墅背后所蕴含的意义。 其中一栋位于她所在位置的南方,而另一栋则坐落在北方,恰好分别对着这个高档小区的两个大门。 如此布局,其用意已经不言自明,毫无疑问,芈荆蛮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安排,完全是出于对女儿深深的关爱与呵护。 只为了能在她遭遇危险的时候,可以拥有更多的逃生路径和选择余地。 想到这里,芈悦的目光变得愈发柔和起来,她轻声说道:“爹,没关系啦,咱们一起去看看另一栋房子吧。” 这一声“爹”,喊得情真意切、毫无半分做作之意。 当芈荆蛮听到这饱含深情的呼唤时,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感觉这些年来自己所承受的种种苦难都在此刻得到了回报,所有的艰辛付出都是值得的! 于是,芈荆蛮缓缓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芈悦的头顶,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一般,充满了无尽的父爱与温情。 接着,他微笑着回应道:“好嘞,闺女,那咱这就走!” 父女俩相视一笑,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动人。 芈悦只感受,自己头上的这只手很暖,一直暖到了自己的心里。 自己有好久没有被爸爸这么摸过头了?这温暖的触感,让她不禁想起了那些遥远的记忆。 小时候,爸爸总是会在她睡前,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给她讲那些奇妙的故事,哄她入睡。 那时候的她,总是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父母的感情出现了裂痕,那个曾经温暖的家,也渐渐变得冰冷而陌生。 此刻,这份久违的温暖再次降临,让芈悦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与幸福。 她抬起头,看着爸爸那张略显沧桑却依旧慈爱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泪光。 “爸爸,谢谢你。” 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芈荆蛮闻言,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知道自己这些年亏欠女儿太多。 这份父爱,他本该早早地给予,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女儿承受了太多的孤独与痛苦。 此刻,他只想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这份亏欠,让女儿重新感受到家的温暖。 “悦儿,对不起,爸爸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以后,爸爸会好好陪着你,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芈悦在爸爸的怀抱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幸福感。 她紧紧地抱住爸爸,仿佛要把自己这些年来的孤独与痛苦,都融化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 “爸爸,我也爱你。”她轻声说道。 这一刻,父女俩的心紧紧相连,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他们彼此之间的情感,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与升华。 那些曾经的误会与隔阂,都在这份温暖的拥抱中烟消云散 第46章 谁还造房啊?我都是当场挖地基的! 这一幕把一旁正在吃瓜看戏的白砺,看的眼皮直跳,内心忍不住嘀咕: “不是,此时在我面前表演父女情深,是有什么大病吗? 这转折未免也太快了吧,我这还没反应过来呢,怎么就抱上了?” 然而,尽管心中吐槽不断,白砺却也没有打扰这对父女难得的温馨时光。 此刻父女俩深情相拥的温馨氛围中,白砺默默地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眼神游离,不时地瞥向窗外,仿佛想要寻找一个逃离这尴尬场景的出口。 然而,每当他的目光与芈荆蛮或芈悦相遇时,又只好尴尬地收回,假装继续欣赏室内的装饰。 “咳咳,那个,芈总啊,咱们今晚这饭,到底还吃不吃啊?” 白砺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尴尬。 芈荆蛮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芈悦,尴尬地笑了笑。 “吃,当然吃!咱们继续换个别墅,换个别墅,哈哈哈。” 接下来的几栋别墅,几乎成了违禁品的展览馆。 有的别墅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枪支弹药,有的则摆满了各种型号的爆炸物。 还有的则布满了高科技的监控与防御系统,让人不禁怀疑这里是否是个隐藏的军事基地。 白砺的嘴角已经不知道抽搐了多少次,说真的,要不是为了那两个亿和一餐饭,他早就溜了。 终于,芈荆蛮引领着众人缓缓踏入了一座风格迥异的别墅。 这座别墅宛如世外桃源一般,与外界的喧嚣和纷扰形成鲜明对比。 别墅内部,丝毫不见违禁品的踪影,更没有那冰冷无情的保卫机器人。 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弥漫着的温馨氛围以及浓郁的艺术气息。 墙壁之上,一幅精美的画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画中的女子正是芈荆蛮已逝的妻子。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温柔似水,仿佛能够透过画布传递出无尽的温暖与爱意。 客厅的角落里,静静放置着一架古老而典雅的钢琴。 琴面光滑如镜,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其上还整齐地摆放着一本泛黄的乐谱。 这本乐谱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每一页都似乎在低声诉说着昔日的动人故事。 芈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这间别墅里四处游走,她的眼神中交织着深深的怀念之情和一抹难以掩饰的淡淡伤感。 她清楚地记得,母亲尚在人世的时候,最喜爱坐在这架钢琴前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黑白相间的琴键,弹奏出一曲曲优美动听的旋律。 而那时年幼的她,则总是乖巧地依偎在母亲身旁,陶醉于那美妙的音乐之中,享受着那份独属于母女之间的宁静与温馨。 然而时光荏苒,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母亲早已离她而去,但这段珍贵的回忆却犹如稀世珍宝一般,被芈悦深深地埋藏在内心深处。 每当思念涌上心头,她便会轻轻地打开记忆的闸门,让那些美好的瞬间重新浮现在眼前,感受着母亲曾经给予她的爱与关怀。 尽管岁月已经流逝,但这份亲情的力量始终伴随着芈悦,成为她生命中最为宝贵的财富。 白砺慢慢地转动着身子,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温馨而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让他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涟漪,甚至涌起了一缕淡淡的感慨之情。 尽管他自己从未亲身领略过这般浓郁的家庭温暖,但仅仅只是置身于此时此地。 他就能够深切地体会到弥漫在这氛围之中的那份深厚情感和沉甸甸的爱意。 他静静地伫立在角落里,宛如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然而他的眼神却无法掩饰,其中所蕴含的那种复杂情绪,难以用言语来准确形容的羡慕之意清晰可见。 另一边,芈荆蛮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女儿,瞬间捕捉到了,她眼眸中流露出的怀念以及潜藏在其下的丝丝伤感。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么多年以来彼此之间的疏远和冷淡,早就在女儿那颗敏感的心灵之上刻下了一道道无法抹去的深深伤痕。 芈荆蛮轻缓地移动脚步,朝着摆放着钢琴的方向走去。当他最终来到钢琴旁边时,先是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坐下来。 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地触碰那些黑白相间的琴键。 紧接着,一串串悠扬动听的旋律犹如清澈的溪流般自然而然地从他指尖倾泻而出。 这首曲子正是他亡妻生前最为钟爱的作品,同时也是属于他们夫妻二人共同拥有且永远珍藏于心间的美好回忆。 芈悦轻轻地合上双眼,宛如一只疲倦的蝴蝶收起了翅膀,将整个身心都投入到这如泣如诉、婉转悠扬的旋律之中。 她的思绪渐渐地飘远,往昔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份熟悉的旋律,犹如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她内心深处尘封已久的大门。 此时,她的心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往岁月的深深怀念,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缓缓流淌而过。 她深知,父亲在这些年里付出了无数的努力,经历了许多艰辛的改变,而所有的一切皆是为了弥补那些曾经犯下的过错。 然而,曾经的她却始终无法跨越心中那道无形的沟壑,一直耿耿于怀。 芈荆蛮从未向芈悦透露过她母亲已然离世的真相,致使芈悦误以为自己的母亲因与父亲感情不睦,最终选择离开这个家庭。 如此误会,使得芈悦的心结愈发难解,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也日渐疏离。 一旁的白砺则安静地聆听着这首动人心弦的曲子,他那颗向来冷漠如冰的心湖竟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涟漪。 尽管他在情感的世界中一贯淡漠如水,仿若一座孤独的冰山。 白砺之前的情感大部分都是装的,他一直在伪装,伪装成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因为他的愿望就是想当一个正常人,正常的生活下去。 有时候伪装的久了,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孤高的狼,被人披上了人的面具,试图拥有那不属于他的亲情。 但此时此刻,他仿佛被这曲中的深情所触动,一股陌生的温暖与感动悄然在心底蔓延开来。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芈荆蛮缓缓站起身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饱含着无尽的父爱,深深地凝视着自己的女儿。 良久,他才轻声说道:“悦儿,过去的种种就如同这消逝的乐章,让它们随风而去吧,父女之间可没有过不去的坎。” 芈悦闻声抬起头,目光迎上父亲那张写满慈爱与愧疚的面庞,眼眶中顿时闪烁起晶莹的泪花。 她微微颔首,哽咽着应道: “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蕴含着千言万语和对新生活的期许。 等芈悦回过神后,向芈荆蛮问道:“对了,老爸,这个房子你是怎么建起来的?简直和我们之前住的房子一模一样。” 芈荆蛮哈哈一笑道:“这就是我们原来住的房子,我只不过是连带着地基一起挖过来了而已。我想,这样能让你感觉更亲切些。” 芈悦听闻此言,眼带那微红的色泽宛如天边被霞光染透的云朵,她怎能忘记呢? 这座房子里曾装满了他们一家三口数不清的欢声笑语和温暖时刻。 记忆中的母亲总是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系着围裙的身影仿佛一支优美的舞蹈; 而父亲则会坐在客厅那张老旧的沙发上,神情专注地翻阅着当天的报纸,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至于年幼的她,则常常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偷偷摸摸地玩着各种小游戏,偶尔还会因为过于调皮捣蛋而引来父母宠溺的嗔怪。 那些美好的画面就像一部珍藏已久的老电影,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放映着,每一帧、每一幕都是如此清晰可见。 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淹没了她的心湖,让她心中充盈着无尽的怀念和淡淡的感伤。 “老爸,你真好。” 芈悦用略带哽咽的嗓音轻轻呢喃道,那微弱的声音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芈荆蛮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酸涩之感。 他抬起手,温柔地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嘴里喃喃低语:“悦儿,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不会分开。” 然而,站在一旁的白砺却只能默默注视着眼前这感人至深的场景,心中毫无波澜。 对于情感丰富且善于表达的人类来说,这种亲情间的羁绊或许是无比珍贵的,但对白砺而言,却是难以理解和共鸣的存在。 此刻的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白砺: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类!还有何时才能开饭!磨磨唧唧的,肚子都饿瘪了。 饭厅内,一张长形的实木餐桌摆放得恰到好处,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精致的餐具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芈荆蛮与芈悦坐在餐桌的一侧,而白砺则独自坐在另一侧,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第47章 美食? 宽敞明亮的餐桌之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 那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品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如同一条条无形的丝带。 悠悠然飘散在空中,肆意撩拨着人们的嗅觉神经,令人闻之不禁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然而,就在这满桌美食的簇拥之下,芈荆蛮和芈悦父女二人却似乎完全忘却了眼前这些诱人食物的存在。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 只见芈荆蛮面带微笑,时不时地伸出筷子,为坐在对面的芈悦夹起一块块精致可口的菜肴。 每当他将一筷菜稳稳当当地放入芈悦碗中的时候,总会轻声细语地开始介绍这道菜所使用的原料以及独特的烹饪方法 而芈悦呢,则是一脸幸福满足的神情。她乖巧地接受着父亲给予的关爱,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偶尔,她也会回敬父亲一番,同样用那双纤细的手拿起筷子,为芈荆蛮夹上一些他平日里最爱吃的菜肴。 父女俩你来我往之间,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但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默契与温情,却是如此的真挚动人,让人看在眼里,暖在心头。 “悦儿啊,快来尝尝这道松鼠桂鱼,我记得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一道菜。” 芈荆蛮满脸笑意地说着,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且慈爱的光芒。 芈悦听到父亲的呼唤后,满心欢喜地将筷子伸向盘中,轻轻夹起一块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鱼肉送入口中。 当牙齿轻触到鱼肉的那一刻,仿佛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个开关,那熟悉得令人陶醉的味道瞬间如烟花般在舌尖上绚烂绽放开来。 “嗯……真香啊!果然还是爸爸您做的菜最最好吃啦!” 芈悦一边细细咀嚼品味着口中的美食,一边心满意足地赞叹道。 那张原本就娇俏可爱的脸蛋此刻更是因为幸福和满足而笑靥如花,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看到女儿吃得如此开心,芈荆蛮的心中像是被一股暖流缓缓填满,那种欣慰与满足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只见他微笑着再次举起手中的筷子,小心翼翼地为女儿又夹去一块鲜嫩肥美的鱼肉放入碗中,接着才给自己也夹了些其他菜肴,随后便开始悠然自得地品尝起来。 然而此时,坐在一旁的白砺,只是默默地低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 偶尔会忍不住抬起头来悄悄打量一下眼前正沉浸在欢乐氛围中的这对父女。 每当目光触及到芈荆蛮和芈悦之间那份亲密无间的互动时。 他的眼神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以及些许无语。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白砺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在此处竟显得这般格格不入。 眼前这个小小的空间仿佛已然自成一体,成为了只属于芈荆蛮和芈悦的温馨小世界。 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亲情满溢,而自己却好似一个尴尬的局外人,无论怎样努力都始终无法真正融入到这份和谐美好之中。 不过,白砺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落或沮丧。他 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孤独与冷漠,对于情感的缺失,他似乎已经麻木了。 他静静地坐在餐桌旁,手中握着筷子,不紧不慢地将饭菜送入口中。 此刻餐厅里一片宁静祥和,只有偶尔传来的餐具碰撞声和芈荆蛮与芈悦欢快的笑声。 只见芈荆蛮满脸慈爱地给芈悦夹着她最爱吃的菜,还时不时用手轻轻擦掉芈悦嘴角沾上的饭粒。 芈悦则俏皮地把自己碗中的肉送到父亲嘴边,让他也尝尝。 两人你来我往,亲密无间,那浓浓的亲情仿佛能溢出屏幕一般。 然而,这一切对白砺来说似乎没有太大影响。他依旧沉默不语,只是专注于眼前的食物。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不时地扫过面前的这对父女,像是在观察又好似仅仅是不经意间的一瞥。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餐桌上的美味佳肴逐渐减少,最终被吃得一干二净。 这时,芈荆蛮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满含关切地轻声问道:“饱了吗?悦儿。” 芈悦听到父亲的问话,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那张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庞回答道: “嗯,饱了,爸爸你呢?” 芈荆蛮闻言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说:“我也饱了。” 接着,他又将视线转向一直默默吃饭的白砺,开口问道:“白小子,你吃饱了吗?” 正在低头沉思的白砺突然被点名,他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芈荆蛮和芈悦,稍作停顿后才淡淡地回应道:“嗯,没吃饱。”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芈荆蛮的耳中。 芈荆蛮听到这话后,整个人先是一怔,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便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爆发出一阵爽朗而洪亮的笑声: “哈哈哈!白小子,你瞧瞧你这点儿饭量,吃这点就饱了?那可不行呀,要不然哪来的力气干活呢?” 说着,他还伸出宽厚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白砺的肩膀,似乎想要借此表达自己对白砺的关心和鼓励。 得,白砺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小子哪里是真心觉得自己饭量小啊,分明就是纯粹不想给自己做饭罢了。 不过嘛,既然人家不愿意动手,那也强求不得不是?于是乎,白砺干脆决定亲自下厨露一手。 不多时,厨房里便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香气。那香味丝丝缕缕地飘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仔细一闻,便能分辨出那是各种新鲜食材与恰到好处的火候相互交融所产生的独特气息。 此时,坐在餐桌前的父女俩,刚才其实并未吃下太多食物。 但当他们嗅到这股扑鼻而来的美妙香气时,却不约而同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厨房的方向,满心期待着即将上桌的美食。 芈悦走进厨房,那阵愈发浓郁的香气如同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她的脚步。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喜,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厨房内,白砺正专注地忙碌着。 “白砺哥哥,你是在做松鼠桂鱼吗?好香啊!”芈悦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稚气与兴奋。 白砺转过头,淡淡地点了点头:“刚刚尝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于是就想自己做一份。” “啊,那白砺哥哥,你是第一次做这道菜吗?”芈悦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嗯。” 白砺的回答简洁而干脆,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他熟练地翻动着锅中的鱼肉,那金黄色的鱼肉在油锅中翻滚。 如同活泼的小松鼠一般跳跃着。 “哇,好厉害!”芈悦忍不住发出惊叹。 她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砺操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就在这时,芈荆蛮也走进了厨房,他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嗯,不错,这松鼠桂鱼做得有模有样,白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 白砺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继续专注于手中的菜肴。 而芈悦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哇”“哦”的惊叹声。 终于,松鼠桂鱼出锅了,那金黄色的鱼肉上浇满了鲜红的酱汁,点缀着翠绿的葱花和香菜,看起来诱人极了。 白砺将菜肴端到餐桌上,芈悦和芈荆蛮早已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我先来尝尝!” 芈荆蛮说着,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瞬间,他的眼睛便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嗯,不错,这鱼肉外酥里嫩,酱汁酸甜可口,白小子,你这手艺可以啊!” 芈荆蛮赞不绝口,脸上满是满足。 芈悦也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瞬间,她的眼眸中便闪烁起了幸福的光芒: “哇,真的好好吃啊,白砺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哈哈,白小子,你这第一次可比我这老厨师强多了!”芈荆蛮拍了拍白砺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白砺看着盘中迅速减少的松鼠桂鱼,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他明明是做给自己吃的,却被这父女俩吃了个精光。 白砺:再次讨厌没有被边界感的人类。 芈悦也夸奖白砺做的好吃,道:“太好吃了,比我爸做的……啊不是,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哎呀,我是说,比我尝试做的那次简直是天壤之别!”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口误,吐了吐舌头,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 芈荆蛮:扎心了,女儿。 最后白砺做了七八道菜,几乎是全进了父女俩的肚子。 白砺:大意了,这波血亏! 饭后,芈荆蛮提议一起去看星星。他们来到了别墅的露台上,仰望着那片璀璨的星空。 芈悦则是没有去,她说,之前本就只是随便的洗了一下澡,现在又出了一身汗,受不了了,就先去洗澡了,等洗完澡再过来。 星星点点,如同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夜空中。 而白砺则独自站在一旁,凝视着星空中的某个角落。 “白小子,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星。” 芈荆蛮指着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说道,“那是我妻子的化身。她一直在天上守护着我们。” 白砺抬起头,看了看那颗最亮的星星,然后淡淡地说道:“嗯,很亮。”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白砺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看向芈荆蛮,显然他对煽情的话语并不感冒。 然而,看着芈荆蛮那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勉强挤出一句:“嗯,那颗星星……挺美的。”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真是无语的一天。 白砺的目光向身后看去,似乎是看到了某个小淘气鬼,不过既然他不让我说,那自己就不说了吧。 第48章 最后的宁静 芈悦此刻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悄悄地蜷缩在那堵厚厚的墙壁后面。 她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仿佛只要稍有不慎松开手,就会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传出,从而打破这来之不易、如薄纱般脆弱的宁静氛围。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般,闪烁着强烈的好奇与深深的关切之光。 透过手指间那窄窄的缝隙,她像个小侦探似的,小心翼翼却又迫不及待地偷瞄着露台上的父亲和白砺。 只见父亲芈荆蛮缓缓抬起手臂,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夜空中最为耀眼夺目的那颗星星。 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温柔得让人几乎心碎的神情,同时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难以言说的淡淡伤感。 芈悦望着父亲的表情,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一般。 一股莫名的酸楚瞬间涌上心头,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之中。 站在一旁的白砺,虽然可能无法完全洞悉芈荆蛮内心深处那些复杂纠结的情感波澜。 但他多多少少还是能够从芈荆蛮的动作中,感知到这份沉重无比的思念与无尽的哀伤。 此时,露台上的气氛变得异常宁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爽与清新。 芈荆蛮静静地望着星辰,他的脸上滑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那是他对亡妻无尽的思念与哀伤在无声地流淌。 他仿佛沉醉在了这片璀璨的星空之中,与那颗最亮的星星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真美啊……”芈荆蛮微微仰起头,目光凝视着那片浩瀚无垠、繁星闪烁的夜空。 嘴里轻声呢喃道,“可惜了,就算再美,你也看不到啊。”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抑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哀伤与深深的遗憾。 夜空中的星星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之上,熠熠生辉。 然而,如此美妙绝伦的景象,却无法被那个他心心念念之人所目睹。 芈荆蛮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妻子温柔的笑容和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眸。 曾经,他们一起度过无数个美好的时光,相互依偎,共赏月色。 可如今,只剩下他独自一人带着女儿,面对这无边无际的寂寞黑夜。 他是多么地渴望妻子能够再次回到自己的身旁,亲眼看看这片令人陶醉的星空; 又是多么期望她能陪伴在自己和女儿左右,一同感受这份美丽与宁静带来的心安。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将他所有的愿望都击得粉碎。 就在这时,墙背后的芈悦悄悄探出脑袋,窥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当她看到父亲那落寞的背影以及脸上难以掩饰的悲痛时,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 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试图用疼痛来抑制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绝不能去打扰父亲,更不能让他瞧见自己哭泣的模样。 于是,芈悦轻手轻脚地转过身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迅速逃离现场,默默地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尽管她并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对着星空流泪,但她能够真切感受到父亲内心深处的那份沉重悲伤。 仅仅只是知道这一点,对她来说便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绒布,缓缓地从天边铺展开来,渐渐地笼罩了整个大地。 此时,那座矗立在郊外的豪华别墅外的花园,正沐浴在如水般温柔的月光之中。 皎洁的月色仿佛给花园轻轻地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银纱。 使得这片原本就美丽如画的地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梦幻的色彩,宛如置身于一个宁静而又美好的童话世界里。 此刻白砺准备去体验一下五星酒店,反那个破烂出租屋,他是不准备不回去了。 正当他准备迈步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芈荆蛮那熟悉的声音: “白小子,今晚就别走了!留下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呗。” 白砺微微一愣,转过身来看着芈荆蛮那张满含笑意的脸庞,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毕竟,对于他来说,能够节省一点开支也是好的。 毕竟自己口袋里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可都是靠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 而且这也不是没有代价,将来都是要还的,钱好挣,但情难还。 芈荆蛮微笑着领着白砺来到了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整面墙都摆满了各种书籍的书架,从古老的线装书到现代的精装版,应有尽有。 书架旁则摆放着一件件精美的古董,有青花瓷瓶、古铜香炉、玉石摆件等等。 这些物品无一不在散发着一种浓厚的文化气息。 他轻轻地拍了拍一张宽大的书桌,说道:“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 我年轻时经常在这里熬夜读书,现在老了,熬不动了,你年轻,多读读书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书桌上,与书房内的灯光交织成一片柔和的光辉。 白砺沉浸在书海中,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看向那璀璨的星辰。 然而,在这美景的映衬下,白砺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伤感。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轻轻被推开,芈悦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白砺的关切与感激。“白砺哥哥,喝杯茶吧,早点休息。” 白砺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芈悦见此,知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 门外的她,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如同无数颗闪烁的泪珠,挂在那遥远的天际。 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给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 花园中的花朵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娇艳欲滴,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然而,在这美景之中,芈悦却感受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就像那隐藏在繁星背后的黑暗,无声无息,却又真实存在。 她微微仰起头,轻缓地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缓缓转过身去,脚步略显沉重地朝着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走去。 房门半掩着,屋内一片静谧祥和。温暖柔和的灯光透过门缝洒出,给整个走廊增添了一丝温馨的氛围。 当她踏入房间后,目光首先落在了那张整洁的床铺上。 床头摆放着一只可爱的小熊玩偶,它安静地躺着,毛茸茸的身体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似乎一直在默默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芈悦走到床边,慢慢坐下来,然后轻轻地躺倒在床上。 她闭上双眼,努力想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企图把那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纷乱思绪统统抛到九霄云外。 可是事与愿违,越是拼命想要忘却,那些记忆中的画面反而越发清晰地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她看到父亲伸出手指向夜空之中那颗最为璀璨耀眼的星星时。 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既温柔如水又带着几分淡淡忧伤的神情。 那一瞬间,父亲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间。 接着,白砺那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微笑的脸庞也浮现出来。 可那看似轻松的笑容背后,却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情感。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那份笑意始终无法抵达眼底呢? 芈悦不禁感叹起来,原来每一个人都是一本厚重的书,他们各自拥有着独特的故事。 而这些故事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和欢乐。 她虽然并不清楚其中的具体细节,但此时此刻,她却分明感受到了那份从他人身上传递过来的深深哀伤,并被这种情绪悄然感染。 就这样,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她独自一人沉浸在这股莫名的惆怅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色越来越深沉。整座别墅也逐渐陷入沉睡,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宁静平和。 唯有那不时掠过的阵阵夜风,宛如轻柔的低语者一般,轻轻诉说着夜晚独有的寂寞与寂寥。 此时,书房里,白砺正专注地翻阅着手中那本已经微微泛黄的书籍,目光偶尔会从密密麻麻的文字间抬起,不经意地扫向窗外。 窗外,那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悬挂于天际,宛如一块无瑕的白玉盘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辉。 白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然接近午夜时分。 他轻叹一口气,动作轻缓地合上手中的书本,随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拧灭了书桌上那盏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台灯。 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他闭上眼睛,心中却泛起了一丝疑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喜欢看书了? 正当他思索之际,一缕缕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落下来。 恰好映照在了他那张俊美的面庞之上,带来了一丝丝凉意和宁静。 时光在寂静中悄然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白砺,像是被一种神秘且无形的强大力量所唤醒一般,他的眼皮微微颤动着,然后缓缓地睁开了那双眼睛。 只是,这一刻他的眼眸再也不复往日的清澈明亮,取而代之的竟是如鲜血一般赤红的颜色! 那赤红色的眼眸仿佛两团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从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无尽的邪恶气息与冷酷之意。 与此同时,他的五官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扭曲变形。 原本线条分明、棱角清晰的脸庞渐渐变得阴沉,恐怖起来。 整个人看上去就好似刚刚从光明璀璨的世界一下子坠入了黑暗幽深的无底深渊。 从那个曾经充满阳光活力的大男孩彻底蜕变成为了来自地狱深处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鬼。 他的脸上,不知何时爬满了诡异的鬼纹,那些纹路如同活物一般在他的皮肤下蠕动,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第49章 就这样活下去吧,弟弟! 白墨翎静静地伫立在书房那扇古朴的窗前,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轻柔地洒落在他略显单薄的身躯上。 然而,这曾经能带来温馨与宁谧感觉的月光,如今却像是被施了某种诡异的诅咒一般。 再也无法映照出往昔的那些美好时光里所拥有的温暖与宁静。 相反,它徒增了好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与恐怖气息。 白墨翎缓缓地移动脚步,迈出书房。他的每一步落下,都如同踩在了一片寂静无声的无底深渊之上。 没有丝毫的声响发出,唯有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深深的孤寂如影随形般紧紧跟随着他。 此刻,他的身影在清冷月光的牵扯下,显得格外修长而纤细,但同时又似乎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之美, 就好像是刚刚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深处踱步而出的神秘使者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不已、难以形容的恐怖与阴森之感。 就这样,他一路沉默无语地走着,最终来到了芈悦的房门前。 房门微微敞开着一道缝隙,屋内透出些许微弱的光亮。 他停下脚步,目光透过那半开的门缝向里面窥视而去。 可以看到屋内柔和的灯光下,芈悦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而均匀,睡颜恬静而美好。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宛如一个纯洁无瑕的天使,与世间的黑暗与邪恶隔绝。 然而,此刻的白墨翎却仿佛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温情与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与残忍。 他缓缓伸出手指,指尖凝聚起一点红光,那红光如同地狱之火,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带着令人心悸的邪恶与冷酷。 白墨翎的指尖轻点,那点红光如同受到召唤一般,迅速没入了芈悦的额头之中。 瞬间,芈悦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梦中感受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与痛苦。 然而,这只是瞬间的反应,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继续沉睡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白墨翎看着芈悦的睡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 “你不需要知道任何事,你也不需要了解任何事,你也不需要记得任何事,就这样活下去吧,我的,弟弟!” 此时此刻,在这颗星球上方的浩渺虚空中,有两道神秘莫测的人影悄然伫立。 他们的身躯似真似幻,若隐若现,仿佛是由无数璀璨的星辰碎片汇聚凝炼而成。 周身散发出丝丝缕缕淡淡的光辉,如梦如幻。 仔细端详之下,可以发现这两道人影的差异,其中一道身材高挑修长,另一道则相对较为矮小敦实。 前者身上的光芒明亮耀眼,后者则略显黯淡阴沉。 二者恰似阴阳两极,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但同时又各自保持着独立性和独特性。 只见那高挑的身影此时正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下方星球上发生的种种景象。 而那道较矮的身影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说道:“温,对于少主的那两次试探,你就这样草草应付过去,恐怕有些不妥当吧?” 被唤作温的身影闻言,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冷漠地扫了一眼身旁的同伴,语气生硬地道: “乔,那又怎样?我就是要让少主明白一个道理——弱者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和余地!” 听到这番话,乔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担忧之色,继续追问道: “可是……你为何要将少主的弟弟牵扯进这件事情中来呢?他毕竟只是个无辜之人啊。” 温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哼!那小子虽然贵为日后九尊之一的亲弟弟,但以他目前的实力而言,还差得远呢! 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磨练一下他,也算是我的一点‘恩赐’吧。” 乔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好吧,随你便吧。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出手的时候千万要掌握好分寸。 别做得太过火了,适可而止就行。否则一旦惹恼了少主,以后,咱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面对乔的劝告,温恍若未闻一般,依旧沉默不语。 见此情形,乔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深知自己这位同伴向来我行我素、刚愎自用,如今怕是九头龙都拉不回来。 想到这里,乔只能长叹一口气,默默地为那位不幸被卷入这场风波中的少主弟弟感到悲哀。 希望你能挺过去吧,少年!这个世界从不是以善恶为尺,而是以力量为衡。 就在这时,极远之处忽然出现了一道身着紫色长袍的身影。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这道身影已然稳稳地停在了两人面前。 只见此人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口中称道:“二位大人!” 温微微抬头,目光扫过眼前之人,并未言语,仅是轻点下头表示回应。 然而,站在一旁的乔却是饶有兴致地上上下下将对方仔细打量了好几番。 随后,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开口说道:“小紫啊,没想到你竟然已经突破到化神五重天啦,做得很不错嘛! 只可惜啊,以你的天资,如果放在真界之中,或许还会有那么几分突破至真仙境界的可能性呢。 但如今身处此地……唉,能够修成仙道对你来说都算得上是福大命大喽。” 听到这话,名叫姬紫辰的男子连忙再次躬身施礼,语气依旧十分恭敬地道:“大人就别再拿我打趣了。 您也清楚,对于我而言,能否成仙其实并不那么重要。能成就成,不能成也就算了。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守护好咱们这个大周王朝,如此足矣。” 乔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流露出惋惜之意,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温,问道: “温,依你所见,现今这世界的阀值上限究竟是多少?是化神六重境还是化神七重境?” 温面色平静如水,淡淡地回答道:“目前来看,应该是化神六重境。不过,距离化神七重境恐怕也不远了。” 是吗?和我感受的差不多,嗯,少主现在也快化神了。 但一身战力估计都和分神镜差不多了,照这么看来,少主的实力提升的有点快了,需要压一压吗,温?” 温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必如此着急,战力固然重要,但心境同样不容忽视。 以少主的天资而论,未来登上大罗之境,那简直是毋庸置疑、铁板钉钉之事。 故而,实在无需这般大费周章。再者,根据那位所设定的规则,这第三次灵气潮汐估摸还得等上整整三十年呢。” 听到这话,乔不禁惊呼出声:“啊!竟然还要三十年之久啊!难道就不能加快些速度么? 依我看呐,若是再过三十年,少主怕是要察觉出其中端倪来了。” 温面色凝重地回应道:“快不得呀,尽管那位将九个宇宙分给了娘娘。 可娘娘向来厌烦这些繁琐事务,因而未曾对这九个宇宙的基本设定加以改动。 既然是那位大人亲自定下的规矩,三十年便是三十年,绝无更改的可能。不过嘛,耍弄一些小手段倒也未尝不可。” 乔闻言眼睛一亮,忙问道:“哦?莫非你所说的是布阵?” 温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接着解释道:“没错,正是布阵。 我可不认为你身上未携带些许来自真界的灵草和灵药。 要知道,真界的灵草灵药其位格极高,若再佐以仙灵之气,定然能够促使这片弹丸之地的灵气阈值提升到人境之巅的水准。” 而在一旁的紫袍人,也就是姬紫宸,听得心惊胆跳。 这么大的事,自己在一旁偷听,好像有点不妥呀。可是,真的好好奇啊! 他胆战心惊、如履薄冰般地微微转动眼珠,极其小心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那两位高高在上的大人。 视线所及之处,只见他们面色沉静如水,神态悠闲自若,就好似正在谈论的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仅仅只是家长里短一般稀松平常。 此时,温正与乔热烈地探讨着关于大阵的种种具体细节问题。 两人全身心投入其中,一时间竟似乎完全忘却了一旁还有个姬紫宸在场。 温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勾勒,在虚空中绘制着一幅繁复的阵图,他缓缓开口: “布阵之事需谨慎,需得寻一处龙脉汇聚之地,以此为基。 再以真界灵草、灵药为引,辅以仙灵之气,方能最大限度地提升这片天地的灵气阀值。 而且,此阵还需有自我调节之能,以免灵气过盛,引发天地异变。” 乔点头赞同,补充道:“不错,还需加入一些防护机制,以防外人觊觎。 毕竟,如此浓郁的灵气,定会引来不少贪婪之辈。” 而姬紫宸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这两位大人的手段,早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待二人终于讨论完毕,乔才像是刚发现姬紫宸一般,故作惊讶地道:“呀,小紫,你还在呀?来来来,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姬紫宸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躬身行礼,道:“大人过誉了,小紫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妄议大人之事? 不过,若是有用得着小紫的地方,尽管吩咐,小紫定当竭尽全力。” 第50章 情报(如果对前文有疑问的话,可以看看这个) 温随意地摆了摆手,那动作就像是驱赶一只无关紧要的蚊虫一般。 同时用眼神示意对方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了,可以就此退下了。 然而,姬紫宸却并没有如他所愿般转身离去,只见她站在原地,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说道: “二位大人,小人斗胆,确有一事想要与大人们商议一番。” 听到这话,原本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乔顿时来了兴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饶有兴味地说道: “哟呵!这可真是件稀罕事儿啊,小紫你竟然也会有事来找我们? 快说来听听,究竟所为何事?”说话间,他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调侃和玩味之意。 姬紫宸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略微紧张的心情,然后才鼓起勇气接着说道: “小人在此恳请二位大人能够施以援手,帮帮小人这个忙。” “嗯?先别着急,且说说是何事需要我们帮忙?” 一直沉默不语的温此时终于开了口,但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那般平淡无波,让人难以从中捕捉到任何情绪波动。 姬紫宸咬了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声音微微颤抖地回答道: “二位大人,可否帮小人将朱家五人的真灵恢复如初。” “哦?朱家?哪个朱家?”乔一脸疑惑地问道,似乎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姬紫宸赶忙解释道:“就是那个……被二位大人当作棋子利用的朱家。” “哦,原来是那个朱家呀。” 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眼睛却微微眯起,流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过嘛,我倒是挺好奇的,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这其实并不难猜到吧,二位大人。”姬紫宸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温的眉头微微一皱,“你既已猜到,就该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 朱家五人,不过是我们布下的一枚棋子,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小人明白,但朱家五人,毕竟是无辜之人。他们只是普通人,不应该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小人恳请二位大人,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 “无辜?”温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在这世界上,又有谁是真正无辜的? 朱家五人,既然被我们选中,就该有身为棋子的觉悟。 他们的命运,从被我们选中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可是……” “够了!” “你身为大周的守护者,应该明白,世界的法则便是弱肉强食。 朱家五人,既然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注定要成为别人的棋子。 这是他们的命运,也是世界的法则。” 此时乔突然开口插话道:“哎呀,何必如此呢?这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呀! 只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罢了,既然小紫他想要,那便给他好了嘛!” 乔的这番话轻飘飘地从口中吐出,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人命的极度漠视与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朱家那五条鲜活的生命就如同尘埃一般渺小而卑微,根本不值得一提。 甚至连他们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只要能满足他的“玩具”,姬紫宸的愿望,将这些生命当作礼物送出去又何妨呢? 站在一旁的温听到乔的话语后,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并迅速地瞥了他一眼。 对于乔这种冷漠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温心里自然十分清楚。 他知道这个家伙平日里除了对少主之事颇为上心之外。 对待其他任何事情向来都是凭着自己的心情肆意而为,全然不顾及别人的生死存亡。虽然自己也差不多。 但温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并没有当场反驳乔的决定。 因为他明白以乔的性格,一旦做出了某个决定,旁人就算费尽口舌去劝说也是徒劳无功的,除非,他是装的。 只见乔随意地挥了挥手,刹那间,周围的空间似乎被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地切割开来。 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响起,一条幽深无比的空间隧道突兀地出现在了姬紫宸的面前。 这条隧道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 乔他对姬紫宸道:“好了,小紫,你的事已经跟你办好了,快走吧。 啊!对的,今天这场谈话,你可要保密呦,可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不然,你知道的呦。” 姬紫宸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望着眼前的空间隧道,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虽然提出了请求,但并未真正意义上的改变什么。 朱家五人的命运,依旧掌握在温与乔这两位大人的手中。 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无法撼动这个世界的法则。 他缓缓挪动脚步,一步一步朝着那空间隧道走去。 每迈出一步,他内心深处想要抗争、想要奋起反抗的念头就愈发强烈一分。 但就在他的脚尖刚刚触及到那隧道入口的一刹那,所有的豪情壮志、所有的不甘与愤怒,在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化作了无尽的虚空。 只见那空间隧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合拢起来,眨眼之间便将姬紫宸整个人完全吞没在了其中。 随着最后一丝缝隙的关闭,姬紫宸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了那片炫目的光芒之中,再无半点踪迹可寻。 此时,站在原地的温与乔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之处,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冷漠的笑意。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的的命运早已注定,他们无法改变,也无法逃避。 第一卷:完 --------------------------------------------------------------- 接下来我说一下没定: 1关于白砺与白墨翎的关系: 白砺的视角:认为自己是副人格之一,而白墨翎则是另一个副人格,只不过自己一直占据主导地位。 实际上:白砺是白墨翎的弟弟,两兄弟一直用着同一具身体,具体为什么会这样,后面的剧情会提到。 从出生起其实一直都是白墨翎的灵魂占据主导地位,白砺小时候也知道白墨翎的存在。 但他十分讨厌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一直都想把白墨翎从自己的身体里赶出去,至于为什么会讨厌,后面的剧情会提到。 而主人格其实并不存在,白砺感知到的主人格,其实是白墨翎的灵魂本源,现在也是他的元婴。 2白墨翎的两次试探: 第一次:也就是本书刚开始的时候,白砺被白墨翎剥夺了所有的记忆,并植入了一些虚假的记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后面的剧情会提到。 白砺所看到的系统,存在,但也不存在,准确来说,并不是系统,而是白墨翎小时候创造出来的一个工具。 白砺所接受的试炼,其实也是在梦中完成的,背后的主导人,其实并不是神,而是白墨翎。 当时白砺其实是察觉到了的,只不过后来被白墨翎下了心理暗示,最后记忆也被抹消了。 至于为什么会被抹消,请听我讲: 白墨翎为白砺设下试炼的原因,其实是想把自己所掌握的,星辰的权柄交给他,让他有一份保障。 但是失败了,被温与乔阻止了,权柄交是交出去了,但又被收回了。 这也让白墨翎确定了自己的背后确实有人在操控自己,于是就有了第二次试探。 而第二相,其实是真的存在的,只不过第二相是属于白墨翎的,所以白砺才设定不了第二相。 而试炼的那个女神,其实就是赐予他第二相的女神,他只不过是把当时的情景重现而已。 试炼中的神兽白虎与逗比白虎,其实就是白墨翎所设想的兄弟关系,为虎作伥中的伥鬼其实就是被老虎所吃掉的人的灵魂所化。 其实这样也暗示了两兄弟为什么会一体双魂,就是因为白墨翎在胚胎时,因为某种原因吃掉了自己的弟弟白砺。 原本我是想在后面剧情再说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神兽白虎就是白墨翎,逗比白虎就是白砺,在白墨翎那充满控制欲的脑海中,对于自己的弟弟,有着一种近乎理想化的期许。 他期望着弟弟能够永远保持这般无忧无虑、欢快愉悦地生活下去,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无需去思考任何纷繁复杂之事。 但,显然白砺不愿意,于是反抗了多次,而白墨翎眼见弟弟不愿接受自己的规划,内心的占有欲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起。 他毫不犹豫地采取了极端的手段,吞噬掉了白砺所有真实的感情。 然后,凭借着自己的主观臆想,精心为弟弟编织出了一套虚假的性格、情感乃至愿望。 就这样,白砺的整个人生轨迹都被白墨翎牢牢掌控在了手中,可以说他成为了白墨翎手中任人摆布的玩偶,而那根操纵他命运的丝线,便是白墨翎所谓的“爱”。 每当白砺对自身所处的状况稍有觉察,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或反抗之意时,白墨翎便会迅速地向他施加心理暗示。 这种暗示犹如慢性毒药,日复一日地侵蚀着白砺的心灵。 渐渐地,白砺开始自我怀疑,最终认定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自己为了迎合他人而戴上的虚伪面具罢了。 就像我在前文中提到的:孤高的狼,被人披上了人的面具,试图拥有那不属于他的亲情。 孤高的狼,其实是我暗示白砺原本的性情;被人披上了人的面具,就是刚刚解释的; 试图拥有那不属于他的亲情,其实指的是白墨翎,而不是白砺。 至于为何会是当下这种情形呢?这其中缘由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就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一桩大事,正是这件事情使得白墨翎体内的力量陡然暴增。 然而,如此强大的力量并非他能够轻易掌控的,因此他不得不潜入自己的潜意识深处,去慢慢炼化和驾驭这股力量。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的力量突然大幅增长呢?答案自然指向了温与乔。 可是,又为何偏偏是在五年前呢?是因为,当时有某个关键的时机已经悄然成熟。 至于这个时机到底是什么,后中会提到。 第二次试探: 就是白砺踏上前往晏安山脉之路时,当时白墨翎心中冒出想法:他想要试试看,如果白砺试图控制自己的第二相,究竟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然而,令白墨翎始料未及的是,当白砺开始尝试掌控其第二相之时,局面瞬间失控。 只见一股强大且无法抗拒的力量猛然涌现,使得白墨翎竟不由自主地夺回了对身体的完全控制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白墨翎的心头不禁涌起一阵寒意。 与此同时,在湖边,白墨翎曾做出过一些微妙的小动作。 对于这些举动背后所蕴含的深意,相信明眼人自然能够心领神会,在此也就无需过多赘述了。 那么,为何白墨翎会如此行事呢?原因之一在于,当时的情境着实令他有些难以自控; 其二嘛,咳咳咳,依旧是由于那股难以遏制的冲动所致。可以说,此次经历堪称白墨翎生平首次失态之举。 至于白墨翎何以知晓皇庭所在之处?原来,在大周境内的三位化神强者之中,恰有一人姓白,如此一来,想必不必我多说了吧? 而白墨翎之所以执意要前往皇庭,一方面是出于试探之意,另一方面则确实是真心想要深入探究一番五年前所发生的那件事。 而当他到达星空之中,第一时间就用星辰的权柄,创造了的微小星辰,来帮助自己寻找皇庭的位置。 而就在朱讳诏出现时,白墨翎发现自己又不受控了,准确来说,是白墨翎的思维出现了变化,变得傲慢,没错,就是傲慢。 其实原本按照白墨翎的性格来讲,碰到人一般都是直接一剑劈了,没什么好说,哪会像那般和他们打来打去。 至于为什么说她变得傲慢?在她看来,即便自己仅仅施展出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儿实力,那朱家的五个家伙也是绝对无法招架得住的。 以她对自身能力的了解和评估,这点儿实力就足以碾压对方了。 她原本满心期待着这朱家的五个人在见识到她真正的厉害之后,会被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然后二话不说地立马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向她求饶,并扯着嗓子高唱起《征服》来表示臣服。 可谁曾想,现实却与她的想象大相径庭,这朱家的五人非但没有乖乖投降,反而还不知死活地跟她动起手来了,这简直让她又惊又怒。 最后还是因为,被五人合力打伤了,才挣脱了束缚,把她们秒了,结果秒完之后,又被影响了,这也是白墨翎的第二次失态。 而之后出现的那个白发老者,白墨翎其实猜到了,他估计就是皇庭的守门员,但还是因为傲慢,觉得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找到。 最后,结果就不必多说了。 白墨翎其实并没有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不过他也知道,皇庭每过三十年就会变一次位置,所以就在皇庭变动的最后一天选择了出手。 3至于第二相眼睛的问题,明眼人应该都看得出来,这是为了区别白墨翎与白砺,白墨翎控制时是左金右蓝,而白砺控制时则是左蓝右金。 4关于白砺为什么可以买车?开车的问题,那是因为白砺的表层身份上的年龄是25岁,虽然实际才17岁。 5为什么应聘的时候会介绍南逸风和林悠然,除了水文外,也是为了突出新楚科技有限公司的底位,而为什么这么强大的公司却没有一个超凡者?这也是我想埋下的一个伏笔。 答案其实很简单,就是芈荆蛮的身份不一般呗,这个会涉及到后面的剧情,我就不说了。 6至于为什么用了那么多的天材地宝,白砺的修为却只有区区的练肉,答案其实很简单,全部都被白墨翎吸收了。 如果有人说,就算白墨翎全部吸收了,那两人共用一具身体,白砺的修为也不该这么低啊? 那我就只能说神秘学事,就不要试图用科学来解释了(? ̄▽ ̄)? 如果还有人问,就算如此,白砺修炼了五年,才炼肉,也太水了吧,那我也只能哈哈了呀兄弟姐妹们。 五年的时间,从一个什么都不会,只有基本常识的12岁小孩,修炼到练肉,这其中的修炼时间,可能只有区区两年不到。 毕竟资本的原始积累,就已经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要不是白砺卖了玉佩,赚了一笔,恐怕连炼肉都没有。 7关于那个玉佩,本体其实是一个比较值钱的古董,后来里面加入了一些白墨翎的血。 因为直接赋予权柄失败了,于是就想借自己的血来完成,哪怕没赋予权柄,也想让白砺能稍微的使用一下星辰的力量。 温与乔觉得,就单纯的一点血没什么大碍,所以就没有阻止。 至于为什么白砺卖掉了,或者搞掉了,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那是因为白墨翎在白砺不知道的情况下,掌控了身体,拿回来了。 如果感觉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在评论区留言。 第1章 调情 此刻,位于 101 号经济特区的那家酒吧内,包厢中的气氛热烈得仿佛能将四壁都燃烧起来。 人们尽情地舞动身躯伴随着动感十足的音乐节拍。 让那股狂热和放纵的气息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席卷整个空间。 然而,就在酒吧的另一头,靠近入口处的阴影角落里,唐绮罗宛如一朵静静绽放的幽兰,悄然伫立着。 她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穿越过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定格在了刚刚从一辆豪华的高档磁悬浮车上优雅走下的那个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商界声名远扬、令人敬畏有加的谢有钱。 他以其高冷孤傲的形象闻名于世,每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当唐绮罗的视线与他交汇的瞬间,她那颗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层层难以言喻的涟漪。 那是一种由强忍不适与深深无奈相互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 只见谢有钱身穿着一套剪裁精致、线条流畅的深色西装,那笔挺的身姿和稳健有力的步伐无不彰显着他独特的气质和强大的气场。 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上微微皱起眉头,仿佛对周围这片繁华喧嚣,且充满无尽诱惑的夜生活场景毫无兴趣可言。 唐绮罗默默地凝视着他,身为这家名为“梦幻之夜”酒吧的负责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里所呈现出来的一切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究竟代表着怎样的意义。 有人在这里尽情释放压力,有人企图逃避现实的困扰,还有些人则是为了寻觅到哪怕只有一丝丝心灵上的慰藉。 但对于谢有钱这样的人物来说,这里无疑是个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 然而,尽管如此,出于某种难以言喻的缘由,唐绮罗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强行压制住了心头翻涌的种种思绪。 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将原本那复杂而深沉的情绪深深地埋藏起来,紧接着,就像是熟练的演员登上舞台一般。 她不着痕迹地换上了一副标准的、职业化的微笑,步履轻盈且优雅地迎向正前方缓缓走来的那个人。 “谢总,您来了。” 唐绮罗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动听,脸上的笑容更是恰到好处,既不过分谄媚,又不失应有的尊敬。 听到她的问候声,被称为谢总的那个男人,停下了他原本稳健有力的步伐。 只见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瞬间落在了唐绮罗那娇美的身躯之上,却并稍作停留。 就在这短暂的片刻之间,一道细微得几乎难以捕捉的光芒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那分明是一种深藏不露的疏远和若隐若现的厌恶之情。 随后,谢有钱轻轻地抬起右手,随意地摆了摆,动作虽小却带着不失威严,同时用毫无温度可言的语气说道: “离我远点。”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如同寒风吹过冰面,冰冷彻骨,直刺人心扉。 “我可一点都不喜欢像这种乌烟瘴气的风流之地。” 他的语调平淡如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其中所蕴含的轻蔑与不屑却是昭然若揭。 唐绮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疼痛难忍。 她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试图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与某种不甘。 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此刻绝对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 于是,她依旧维持着那副职业化的微笑,轻点臻首,表示明白谢有钱的意思,然后默默地向后退去几步,站在了一旁。 其实,对于像谢有钱这般身份尊贵、地位显赫的人物而言,此处确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完全不符合他平日里一贯展现出来的高端形象。 但是今天,即便他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反感和抵触,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赴约。 只因他那位至关重要的商业伙伴执意要求将这次会面安排在此处。 面对如此强硬的决定,即便是心高气傲如谢有钱,也只能选择暂时妥协让步。 谢有钱踏入宽敞的大厅,他的脚步沉稳而缓慢,每一步落下时似乎都能感受到地面微微的震颤。 然而,这与四周喧闹嘈杂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片光怪陆离的场景中,他犹如一位误闯尘世的高贵贵族,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 周围的人群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尽情摇摆,他们沉浸在酒精带来的虚幻快感和迷离梦境之中。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扭曲变形的笑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但这些在谢有钱看来,不过是一幅毫无价值可言的浮世绘罢了。 他那双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眸,冷酷无情地扫视着眼前那一张张或疯狂或陶醉的面庞。 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了两道深刻的沟壑,显示出他内心深处的不满与厌恶。 终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从紧咬的牙关间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来:“一群愚昧之人,毫无价值。” 这句话宛如一阵刺骨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原本热闹非凡的酒吧。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所有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然而,这种寂静仅仅持续了短暂的一瞬,随后便被更为汹涌澎湃的音乐浪潮以及哄堂大笑所吞没。 对于这样的反应,谢有钱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的内心如同钢铁铸就,外界的一切干扰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目光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一样,瞬间锁定在了唐绮罗的身上。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烜总在哪?” 自始至终,唐绮罗都小心翼翼地跟在谢有钱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 她不敢靠得太近,以免引起这位冷若冰霜的男子的反感; 同时,又不能离得太远,以免错过任何重要的指示或者信息。 唐绮罗听闻此言后,修长纤细的手指如同轻柔的羽毛一般,缓缓地滑过身旁那精雕细琢的木柱表面的纹理。 每一道纹路似乎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而她则借着这触感努力地平复着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波澜。 随后,她以一种犹如机械般精准且优雅的姿态转过身来,动作流畅自然得宛如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表演。 她抬起玉手,青葱般的指尖稳稳地指向酒吧深处那个相对较为隐蔽的角落。 只见那里被一扇半透明的精美屏风半遮半掩着,透过那若隐若现的屏风。 可以看到从里面隐隐约约地透出一抹柔和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光芒,就像是隐藏在迷雾之中的宝藏所散发出来的诱人光辉。 “烜总正在那里等您,谢总。” 唐绮罗的声音依旧清脆悦耳、平静如水。 即使此刻正面对着谢有钱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人心秘密的锐利目光,她的眼神和语气依然未有丝毫的动摇和退缩。 因为在她的心底深处,这个名叫谢有钱的男人早已成为了一个行将就木、半截身子入土的将死之人。 谢有钱并没有再开口多说哪怕一句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之后,便迈开大步朝着唐绮罗所指示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当他穿过那扇半透明的屏风时,仿佛一下子踏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相较于酒吧外面的喧闹嘈杂而言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空气中弥漫着一缕缕淡淡的雪茄烟雾,那浓郁醇厚的香气混合着周围静谧的氛围。 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与外界的喧嚣浮华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烜总,一位同样在商界叱咤风云、举重若轻的中年男子,此刻正以一种慵懒而又闲适的姿态斜倚在那张宽阔无比的沙发之上。 只见他的右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做工极为精致的雪茄,仿佛这支雪茄就是他掌控一切的权杖一般。 就在这时,谢有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烜总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然而,这微笑之中却暗藏着几分玩味和挑衅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 “谢总,真是稀客呀!能够有幸在这里见到您这样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和精力呢。” 烜总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客气,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是不言而喻。 面对烜总的这番话,谢有钱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毫不在意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从刚开始就直直地盯着烜总,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烜总,咱们也别兜圈子了。关于这次的合作条件,我都已经仔细看过了。 坦白说,我非常不满意。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很清楚我的底线在哪里吧。” 谢有钱开门见山地说道,语气十分强硬。 听到谢有钱如此直白的回应,烜总不禁轻轻一笑。 他慢慢地将手中的雪茄放在一旁的烟灰缸上,动作优雅而从容。 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之色,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谢总,您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应该明白商场如战场这个道理。 在这个充满竞争和变数的世界里,哪里会有那么多尽善尽美的事情呢? 实话跟您讲,我们给出的合作条件已经算是相当优厚了,如果您还是觉得不满意,那恐怕就要错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喽。” 烜总不紧不慢地说着,试图用言语来动摇谢有钱的决心。 谢有钱听到这话后,他那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那笑容犹如寒夜中的冷月,散发着丝丝冷意。 只见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说道:“大好机会?哼!在我眼里,这所谓的大好机会不过是你们精心编织出来、企图束缚住我的沉重枷锁而已。 烜总啊,难道您已经忘记了吗?想当年,咱俩可是最为熟悉对方的人呐。 如今,却在这里玩弄起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你不觉得可笑吗?” 随着谢有钱这番话语落下,整个场面的气氛骤然间变得紧张起来,好似有无数把利剑悬于空中,一触即发。 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凝重而压抑,让人几乎无法顺畅地呼吸。 烜总的面色在刹那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之色迅速掠过他的脸庞。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恢复到平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紧接着,他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谢总,您先别把话说得如此果断嘛。 毕竟我们今天能够坐在一起,那就说明还是有商量余地的。既然您都已经大驾光临了,何不好好地谈一谈呢? 或许咱们从中可以找到一个,既能满足您的要求,又能符合我方利益的完美解决方案,也说不定呀。” 然而,面对烜总的劝说,谢有钱只是报以一声冰冷的嘲笑。 随后,他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此刻,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烜总,目光中透露出的寒意仿佛能够将人刺穿。 “烜总,请你牢牢记住一点,我谢有钱从来都不是那种任由他人随意摆布的软弱棋子。 关于此次的合作,如果不能按照我的规矩行事,那么咱们之间也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干脆一拍两散得了。”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开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看到谢有钱如此决然的态度,烜总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但他不愧是久经商场的老手,很快便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安情绪,重新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他连忙开口喊道:“谢总,请留步!咱们……再好好谈谈吧。” 在那精美的屏风之外,唐绮罗静静地伫立着,宛如一尊冰雕般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她那双美眸之中,此刻正燃烧着熊熊怒火,冰冷而又无情地凝视着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只见那两个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而露出笑容,时而眉头紧蹙。 然而,在唐绮罗看来,他们这般模样简直就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滑稽闹剧。 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属于她的轻蔑至极的冷笑。 那满脸的不屑之意仿佛已经凝结成了实质性的利刃。 唐绮罗在心底不断咒骂道,眼神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芒,“不管如何折腾,最终你们所拥有的一切财富都将归属于我家殿下所有!” 一想到此处,唐绮罗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双拳,由于太过用力。 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甚至隐隐有血丝渗出,但她仿若未觉一般,丝毫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宣泄出她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愤怒和不甘之情。 她恨啊,恨自己为什么偏偏生作女儿身!倘若自己是个男子。 那么此时此刻,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投身于这场残酷激烈的权力争斗游戏当中去。 凭借自身出众的智谋和勇气,亲手为她家殿下夺取更多的财富与无上的地位。 可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无情,仅仅因为身为女子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因为殿下说,她不喜欢女人的钱。 她便只能无可奈何地站在这里,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默默地观望着事态的发展,满心皆是无力感以及难以言喻的憋屈和愤懑。 然而,这份深深的无奈和满心的不甘并未将她拖入绝望的深渊。 相反,它们犹如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点燃了她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疯狂与冷酷。 此刻,她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目光透过薄薄的屏风,冷冷地窥视着里面所发生的一切。 那眼神犀利如刀,寒冷似冰,其中饱含着对至高无上权力的极度渴望,以及对那些弱小无能之辈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 在她的眼中,那两位声名显赫、纵横商界多年的大佬,谢有钱和烜炎,只不过是殿下那庞大棋局之上微不足道的两粒棋子罢了。 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在殿下睿智深邃的双眸之中,仅仅只是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而已。 “谢有钱,烜炎……” 她在心底默默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心头。 与此同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至极且带着几分嘲讽意味的笑容。 她的眸光凝练如锋刃,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华,其间藏着睥睨天下的孤傲。 此刻,她俨然是那操控棋局的神只,深信唯有自己能主宰这场残酷的游戏。 她静立如塑,不动声色,却如潜伏的豹,每一寸肌肉都蓄势待发,静待那决定性的瞬间。 在她心中,这场荒诞剧终将以她的胜利落幕,王座之下,唯她独尊。 若非如此,她亦要让命运改弦易辙,让结局符合她的意志。 此时,屏风之内,谢有钱和烜总的谈判依旧在紧张地进行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起来,直至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最终,烜总一脸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摇着头。 似乎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但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抵抗,向对方妥协道: “好吧,谢总,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你的规矩来吧。” 说完这句话后,烜总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甘和无奈。 谢有钱听到烜总的这番话,嘴角立刻勾起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胜利者的骄傲和自满,此刻他已然成为了这场谈判桌上无可争议的赢家。 然而,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唐绮罗心里却非常清楚,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殿下精心策划的一场棋局中的一个小小环节而已。 她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谢有钱那张因为得意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心中对他的不屑之情愈发强烈起来。 “殿下……”唐绮罗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默默地念着,每当想到殿下的时候。 她的眼神中都会不由自主地闪烁出一种近乎疯狂与炽热的情感。 过了片刻,谢有钱从屏风内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比进去时更加轻快。 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微笑,但那笑容中却隐藏着更深的冷漠与不屑。 他像是看什么脏东西的,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唐绮罗,那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疏远。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酒吧出口走去,每一步都踏出了他对这个地方的彻底摒弃与不屑。 唐绮罗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谢有钱的背影,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她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而她自己,则是那个掌控全局的猎手的工具。 谢有钱的离去,于她而言,不过是整个缜密计划中的一环而已,实则,对于这般结果,她早已心知肚明。 “哼,不过是个狂妄无知、不自量力的家伙罢了!” 唐绮罗在内心暗暗冷笑,同时,她那娇艳的唇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充满讥讽的笑容。 这笑容之中,不仅饱含着对谢有钱深深的蔑视和不屑,更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辉煌胜利的殷切渴望。 她深知,即便此刻谢有钱看似侥幸赢得了这场艰难的谈判。 然而,所有的局势实则始终稳稳地掌控在殿下手中。 在殿下精心谋划的棋局之上,谢有钱充其量也只是一枚任人操纵的小小棋子罢了。 无论他如何奋力反抗和挣扎,最终都决然无法逃脱殿下所布下的那张严密无隙的天罗地网。 就这样,唐绮罗安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神冷漠地凝视着谢有钱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其彻底消失在喧闹嘈杂的酒吧大门之外。 随后,她才不慌不忙地将视线缓缓收了回来,再次投向那个被一扇精美屏风半遮半掩住的幽暗角落里。 唐绮罗莲步轻移,缓缓走进了屏风后面,她那双美眸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地看向正坐在沙发上的烜炎。 只见她朱唇轻启,面无表情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第2章 一元,还是千亿? 听到这话,原本还安静坐着的烜炎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瞬间涌现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 他瞪大双眼,双手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着,大声喊道:“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 这一单完成后的收益大概在七十多个亿!再算上我所有的财产,加起来有个千亿了把! 这下总该带我去见她了吧?可以吗?求求您了,可以吧!” 他连声追问,声音中饱含着无比的迫切与激动,似乎只要能够见到心中思念之人,哪怕让他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然而,面对烜炎如此狂热的表现,唐绮罗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如霜,其中充满了深深的厌恶与不屑之情。 她冷哼一声,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哼,急什么?” 接着,她微微扬起精致的下巴,以一种近乎施舍般的口吻继续说道:“带上你所有的股份转让书跟我过来。 给我记好了,在这件事情上,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唯有乖乖服从我的命令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烜炎听到这话之后,原本还洋溢在脸上的狂热光芒就像是被突然泼下的一盆冰水给浇灭了一样,瞬间凝固住了。 紧接着,惊恐和慌乱如潮水般涌上他的面庞,让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只见他双手颤抖着伸向一旁的背包,动作显得极为仓促和慌乱。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部倾倒在了地上。 各种物品散落一地,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这些,只是心急火燎地在这堆杂物里翻找着那份关乎生死存亡的股份转让书。 \"在哪里?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啊?\" 烜炎嘴里喃喃自语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滴落在那些凌乱的物品上。 终于,经过一番近乎疯狂的寻找后,他眼睛一亮,激动地喊道:\"在...在这里!我找到了!\" 随后,他一把将那份沉甸甸的文件紧紧地攥在了手中,好像那不是一份普通的文件,而是他能够脱离苦海、获得救赎的唯一一把钥匙。 此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唐绮罗看到烜炎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那笑容中充满了对烜炎的深深蔑视,似乎在嘲笑他如今的落魄和无助。 然而,她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淡淡地瞥了一眼烜炎,接着便转过身去,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示意烜炎赶紧跟上。 烜炎见状,哪里敢有半分迟疑,赶忙连连点头哈腰,像个听话的奴才似的小心翼翼地跟在唐绮罗的身后。 他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惹恼了眼前这位心狠手辣的女人。 穿过喧嚣的厅吧,唐绮罗带着烜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这里有一扇紧闭的铁门,门上镶嵌着复杂的电子锁。 唐绮罗轻车熟路地输入密码,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昏暗的通道。 “跟我来。”她面若冰霜,语气冷冰冰的,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渣子一般。 话音未落,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率先踏入那幽深黑暗的通道之中。 烜炎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只见唐绮罗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停下脚步,微微侧身。 用手指了指房门,然后斜睨着烜炎,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可以滚进去了。” 烜炎听到这话,竟真的就地一滚,如同一颗圆滚滚的皮球般,骨碌碌地滚进了房间里。 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期待和兴奋之色,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进入房间后,烜炎首先看到的便是苗绮影那令人血脉贲张的身影。 此刻的她,身上的衣物半遮半掩,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曼妙婀娜的身姿曲线,摆出一副极具诱惑性的姿势慵懒地躺在床上。 她的手中夹着一支正在缓缓燃烧的香烟,丝丝缕缕的烟雾升腾而起。 缭绕在她那张美艳动人却又冷若冰霜的脸庞四周,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显得神秘莫测、风情万种。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刚刚滚进门来的烜炎身上时,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冷漠而厌恶的光芒,犹如寒夜中的闪电,直刺人心扉。 苗绮影微微扬起下巴,朱唇轻启,发出一声冰冷而沙哑的质问:“东西呢?” 烜炎闻言,浑身一颤。 急忙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那份如粪土一般毫无价值可言的股份转让书。 由于太过紧张激动,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将其稳稳地递到苗绮影面前。 此时的他,脸上堆满了谄媚讨好的笑容,活脱脱像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可是,如果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那看似卑微顺从的眼神深处,其实还隐藏着一股深深的疯狂与不甘之意,只是被他暂时压抑住了而已。 “在这......这就是全部的股份转让书,我......我已经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请您过目!” 烜炎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瞄着苗绮影的脸色变化,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够顺利过关。 苗绮影没有接过那份股份转让书,那双烂金色的眼瞳的注意力,甚至都不在烜炎那颤抖的身躯上。 她的眼神空洞,那妮子,此刻……在干些什么呢? 烜炎满心期待地盯着苗绮影,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方始终沉默不语。 这让烜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讶异之情。 但与此同时,他对苗绮影的那种近乎痴狂的渴望却愈发强烈起来。 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极其小心地将那份关乎重大利益的股份转让书轻轻地放置在身下。 仿佛它就是打开苗绮影内心世界大门的唯一钥匙、通向幸福彼岸的珍贵门票。 做完这些之后,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再抑制住内心深处那股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冲动了。 于是,他像一只迫不及待的猴子一样,急匆匆地向着那张摆放着苗绮影迷人身影的床榻攀爬而去。 此刻,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旖旎的画面,似乎只有真正与苗绮影亲密接触。 感受她那滑嫩的肌肤,才能够填满他内心深处那无穷无尽的空虚和极度渴求。 而一直静静地坐在床边的苗绮影,则冷冷地注视着烜炎那副犹如饿狼扑食般急切的模样。 她美丽的眼眸之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几乎难以被人察觉的深深厌恶之色。 不过,她那精致的面容之上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按照她事先精心策划好的剧本在上演罢了。 她所渴望得到的,绝非仅仅只是烜炎手中持有的那些股份而已。 更为重要的是,她妄图掌控住他那颗已然被无尽欲望所吞噬、只为她一人而疯狂跳动的心。 这是她们苗民一族自古以来便背负着的恶毒诅咒; 一个如同附骨之疽般令她痛不欲生的诅咒, 一个残酷无情地夺走了她至亲之人生命的诅咒, 一个将她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彻底粉碎、让她陷入求而不得痛苦深渊的诅咒! “哼,愚不可及的蠢男人。” 苗绮影于心底发出一声充满鄙夷与不屑的冷哼,然而,她却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来阻拦烜炎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恰恰相反,只见她以一种几乎称得上是挑逗的曼妙姿态。 轻缓地抬起那白皙如玉的手臂,使得指间夹着的香烟升腾起的缕缕烟雾。 宛如薄纱一般萦绕在她的指尖周围,进而成功营造出一种愈发迷离且诱人的神秘氛围。 烜炎此时早已按捺不住内心澎湃的欲望,他浑身颤抖不止。 那双布满贪婪之色的双眼紧盯着苗绮影,仿佛一头饿狼看见了垂涎已久的美味猎物。 最终,他如愿以偿地爬上了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伸出一双同样颤抖不停的手。 急切地想要去抚摸苗绮影那犹如丝绸般光滑细腻的肌肤。 可是,就在烜炎那几根微微发颤的手指眼看就要触碰到苗绮影身体的瞬间。 她却好似一只敏捷灵动的猫儿一般,突然侧身一闪,以极其轻盈优美的动作躲开了他的触碰。 此刻的苗绮影,就恰似一朵在深沉夜幕之中随风摇曳、绽放出迷人光彩的彼岸之花,美得惊心动魄却又暗藏致命危险。 她曾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女孩,但命运的捉弄让她背负上了苗民一族的诅咒,让她失去了亲人,也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她恨这个世界,恨这个诅咒,更恨那些将她推向深渊的人。 “爱?哼,你所谓的爱,不过是欲望的奴隶,是自私与贪婪的遮羞布。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只是一个被诅咒的可怜虫罢了!” 这是她父亲对她说的原话。 在那遥远的苗寨,苗绮影的母亲,曾如花般绚烂,是族人心中不灭的光。 但命运的风暴,无情地卷走了她的伴侣,也熄灭了她眼中的星光。 她将对命运的愤怒,化作锋利的言辞,化作对苗绮影无尽的指责,仿佛那是一场无法饶恕的罪孽。 苗绮影的心,被莫名的罪名紧紧缠绕,那是对父爱的渴望,却成了世人眼中的禁忌。 她的爱,如同深谷中的幽兰,静静绽放,却无人知晓其芬芳。 唯有她的姐姐,那抹温柔的月光,总在她最黑暗的时刻,悄悄洒下银纱,给予她片刻的安宁。 但月光也有离去的时候,当姐姐随心上人远走他乡,苗绮影的世界,仿佛一夜之间,星辰陨落,只剩下无尽的夜与孤寂。 那一刻,她的心,碎成了苗寨山间的风,再也找不到归途,只余下绝望的低吟,在空旷的山谷中回响,久久不散。 苗绮影依偎在烜炎的耳畔,以一种难以抗拒的磁性语调,轻声细语道:“老规矩哦~烜总大人~~ 若是你能让我心满意足,这次的费用我便大方地全免,并且,金额重新计算,待到下次光临,你只需慷慨地付出一枚铜板即可呦~~” 她的声音犹如细腻柔软的丝绸,轻轻拂过烜炎的耳畔,带着无尽的挑逗与致命的诱惑,令烜炎的心神在瞬间迷失于无尽的遐想之中。 烜炎如何能抵挡得住如此直白而热烈的诱惑?他感到全身的血液在沸腾,理智的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他猛地一把将苗绮影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他那双充血的眼眸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与无尽的渴望,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份内心的煎熬。 颤抖着从口袋中掏出几片药片,那是他托朋友从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中淘来的“秘药”。 据说,一片便足以让人精力充沛,彻夜奋战到天亮,而且,如果一个人的底子好,三天三夜也没问题! 而此刻,他发誓要将所有的精力,都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苗绮影身上。 因为这场较量不仅关乎着他的全部身家,更关乎着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与荣耀。 苗绮影注视着烜炎那癫狂的模样,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并未阻止他的疯狂举动,反而以一种更加撩人的姿态迎合着他。 她的手指如同灵动的音符,轻轻划过烜炎的胸膛,每一次触碰都如同电流般让他颤抖不已。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冷漠与疯狂的光芒,仿佛是在享受这场由她精心策划的游戏。 在苗绮影的挑逗下,烜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疯狂地吻着苗绮影,犹如一头饥饿的野兽,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而苗绮影则以一种近乎完美的舞蹈姿态回应着他,她的身体柔软而灵活。 如同一条在水中翩翩起舞的美人鱼,让烜炎完全沉醉于这无尽的欢愉之中。 然而,在这场看似疯狂的盛宴中,苗绮影的眼神却越来越空洞。 她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个被她操控的玩偶。 她的心中充满了冷漠与嘲讽,因为这一切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游戏,一场充满报复意味的游戏。 她要让这些男人为她疯狂、为她痴迷,然后再将他们无情地抛弃。 她要让他们感受到那种从云端跌落至深渊的痛苦与绝望,就像她曾经所经历过的那样。 苗绮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她决定要给烜炎一个难忘的夜晚,一个让他永生铭记的教训。 唐绮罗矗立于那扇沉重的门前,双手紧握,指尖的苍白与掌心的红痕交织成一幅无言的画卷。 隔音的门扉隔绝了室内的声响,却也不妨碍她的想象,她的思绪如同野马,肆意驰骋在苗绮影与烜炎交织的梦境之中。 其中的每一幕都如利刃般,在她的心间刻下深深的痕迹。 她的眼眸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指引,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迷茫。 尽管她挑选的男人都是那种既有钱又有颜而且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但她的内心却如同被污水浸染,难以洗净那份罪恶感。 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向由自己挑选的男人的怀抱,对她而言,无异于将灵魂出卖给了深渊。 泪水在她的脸颊上悄然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与痛苦。 她紧咬牙关,不让一丝声响泄露内心的挣扎。 这一切,都是为了苗绮影,那个曾经如晨曦般温暖,如今却被诅咒笼罩的女子。 回想起与苗绮影的初遇,那时的她,眼中闪烁着对世界的渴望与好奇,如同初绽的花朵,散发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她们曾共度无数欢笑时光,分享着彼此的梦想与秘密。 然而,命运的玩笑却将苗绮影推向了深渊,让她背负起苗民一族的诅咒,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曾经的纯真与善良。 唐绮罗曾无数次试图拯救她,但每一次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无法撼动那既定的命运。 看着苗绮影一步步走向毁灭,她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每一秒都在经历着煎熬。 最终,她只能站在这里,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为了那份无法割舍的爱情,也为了那份无法言说的救赎。 看着苗绮影用冷漠与嘲讽构建起一道高高的城墙,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她曾无数次地想要敲开那道城墙,走进苗绮影的内心世界,但每次都只能无功而返。 此刻,站在门外的唐绮罗仿佛能听到苗绮影那冷漠的笑声,但她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苗绮影曾经的笑容。 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和疯狂。 唐绮罗的双手颤抖着,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深渊的边缘,稍有不慎就会坠入其中。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的痛苦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呼吸。 此刻,房间的气氛来到了高潮,苗绮影也展露出了自己的真身。 一双黑色的翅膀,从她的腋下伸出,配上她那张绝美的脸蛋,就如同是一位天使,一位坠落的天使。 苗绮影那原本就诱人的身影,在这一刻更是散发出一股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突然,她翅膀一震,黑色的羽翼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每一根羽毛都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那双翅膀不仅仅是她的象征,更像是一种诅咒的象征,它代表着无尽的黑暗与绝望,将一切靠近她的生命体都卷入其中,被其吞噬。 苗绮影的脸上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她的目光紧紧锁在烜炎身上,看着这个已经落入她掌控之中的猎物。 与此同时,从苗绮影那曼妙的身躯上,悄然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迷香。 这并非仅仅是她体香的自然流露,更是一种深藏于她血脉之中的神秘力量所释放出的气息。 它如同蛊毒般无声无息地侵蚀着每一个靠近她的男人的心智,让他们逐渐迷失自我。 沉醉于她那迷人的风情之中,最终沦为她的玩物,任她摆布。 这股迷香在昏暗的灯光中时隐时现,散发着诡异的蛊惑力,令人情不自禁地趋近。 往昔,每当有人妄图接近苗绮影时,她总会以一种近乎轻蔑的姿态现身于他们跟前。 用那双冷酷且癫狂的眼眸凝视着他们堕落、迷失,最终沦为她掌中的傀儡。 被这股迷香所蛊惑后,给人的感受仿若置身于一个难以苏醒的梦魇之中。 忘却了时光、忘却了空间,乃至忘却了自身的存在,唯余对苗绮影的痴迷与渴盼。 而她,就伫立在这个梦魇的核心,冷笑着目睹这一切的发生,纵情享受着金钱与欲望所带来的愉悦。 这种迷失绝非仅仅是对现实的淡忘,而是一种心灵的禁锢,令人难以脱身。 在这股迷香的作用下,人们开始为了博取苗绮影的一笑而倾尽所有,甚至不惜舍弃自己的尊严与底线。 而每当有人妄图挣脱这种束缚时,苗绮影总会用她那冷峻而低沉的声音在其耳畔呢喃,诱使他们再度深陷泥潭。 在这个充斥着惊悚与迷茫的世界中,苗绮影宛如那个操控着众人命运的女巫,凭借她的魅力与权谋将每个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外界之人,唯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幕不断上演,却无力介入其中,只因此处,已然是她的天下。 烜炎此刻已然完全丧失自我,他双眼赤红,面容狰狞。 他剧烈地扭动身躯,口中发出低沉模糊的嘶吼,整个人全然沉醉于这由药物和欲望主宰的混沌之境。 黯淡的灯光在墙壁上晃动,烘托出一种难以言表的阴森氛围。 房间内,苗绮影那迷人的身姿仿若被一层神秘的阴影笼罩。 她的眼神空洞且冷峻,与周遭的一切显得那样的不协调。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对苗绮影的渴求与痴恋。 在他的眼中,苗绮影恰似一个吞噬灵魂的恶鬼,令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甘愿为她奉献所有。 他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妄图触摸那美丽的翅膀,却被其散发的刺骨寒意吓得连连后退。 然而,就在这惊悚的时刻,苗绮影突然动了。 她轻盈地飘到烜炎面前,那双冷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低下头,贴近烜炎的耳畔,用那种让人迷醉的声音轻声说道:“你看,这就是你的命运。 为我而生,为我而疯狂,最后,你将完全属于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 烜炎感觉自己的思维越来越模糊,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他试图反抗,但那股力量却如同枷锁般牢牢地将他束缚住。 苗绮影的笑容更加灿烂,她张开那双黑色的翅膀,在空中轻轻挥舞,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烜炎看着她那绝美的身影,心中的恐惧与绝望愈发强烈。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沦为了这个女人的玩物,失去了自我和尊严,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 第3章 约翰,青龙册 在第一百五十号生活区内,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每一个角落,为这平凡的一天添上了一抹温馨的色彩。 在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市场之中,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片喧嚣声浪中,有一位身材高大挺拔、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他正努力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与面前那位卖菜的大妈进行着艰难而有趣的交谈。 “大麻,这个差多少钱一斤呀?” 约翰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向那个装满绿油油青菜的篮子,脸上满是认真和好奇的神情。 大妈听到约翰不太标准的发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反应过来,笑着回答道: “小伙子,瞧你是个外国人,阿姨给你打个折,十块钱一斤!” 约翰听完这话,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瞬间瞪得浑圆,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惊讶之色。 他极其夸张地大声喊道:“十块一斤?我的老天爷呀,耗贵哟!能不能砍我骗宜一点嘛?” 大妈见状,不但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反而笑容满面地回道: “哪里贵啦?这个菜在咱们这儿可算得上是‘金菜’呢! 味道鲜美可口得很呐,而且它的营养价值还特别高。十块钱一斤,一点儿都不亏哦。”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他们之间这场充满趣味的讨价还价,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的目光,大家纷纷侧过头来看热闹,不时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约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那头金色的头发,继续结结巴巴地用他那半生不熟的中文试图说服大妈: “大麻,您砍我一个外国人来到这里多不容易呀,您就行行好,再给我骗宜点儿吧。 五块钱一斤怎么样?五块可以不?” “不行不行,八块,不能再少了!” 约翰见状,干脆一咬牙:“好!八块就八块,但您得送我两根葱!” “行,看你这么执着,两根葱就送你了!” 而在旁边不远处,只见四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并排而立,他们分别是张明义、李守成、赵明磊以及孙大力。 此时四人皆是一脸严肃,紧绷着脸,那锐利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一般,紧紧地锁定在约翰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有几位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恰巧从这里经过。 她们穿着时尚,充满了朝气与活力。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女生名叫赵雅婷,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当她看到眼前这奇怪的一幕时,不禁感到十分好奇,于是便停下脚步仔细地打量起这四位大汉和约翰来。 犹豫再三之后,赵雅婷终于鼓足了勇气,朝着站在最左边的张明义开口问道: “大叔,请问你们这是在监视他吗?” 说话间,还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指向了正在与街边卖菜大妈微笑告别的约翰。 听到这话,张明义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只见他迅速伸手捂住了赵雅婷的嘴巴,并压低声音呵斥道: “嘘!小姑娘,别出声!你怎么会看出来的?” 赵雅婷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随即反应过来。 她微微用力挣脱开张明义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手,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说道: “哼!大叔,你们表现得也太明显啦! 看看你们,明明是在这里摆摊卖菜的,却一个个都板着一张脸。 既不去招揽顾客,也不跟旁人搭话聊天,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人家看。 只要是稍微有点观察力的人,都能够轻易看出来好不好?” 听完赵雅婷这番话,张明义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下意识地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果不其然,正如赵雅婷所说,周围已经有一大半的路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这边。 张明义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赵雅婷被张明义这番话说得有些不乐意,她嘟起嘴,双手叉腰,反驳道: “大叔,您可别小瞧人!我们虽然是学生,但警惕性高,头脑也灵活,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忙呢!” 这时,李守成在一旁插话道:“行了行了,小姑娘家的,就别在这儿添乱了。 你们要是真有心,就帮忙留意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事,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向我们报告。” 赵雅婷闻言,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如捣蒜: “好嘞,大叔,你放心,我们一定瞪大眼睛,好好盯着!” 说完,她还拉着身边几位女同学,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张明义见状,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嘱咐道:“那好吧,你们自己小心点儿,别惹事。” 几位女大学生立刻应承下来,然后分散开来,开始在市场里四处走动,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而约翰这边,与大妈完成交易后,提着菜篮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他一边走,一边还用手机拍下市场的热闹景象,准备回去后与家人分享。 张明义四人则继续保持着警惕,目光紧紧跟随着约翰的身影。对于他们而言,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市场里的人群逐渐散去,但张明义四人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片刻后,那群女大学生又回来了,赵雅婷的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与羞涩,她走到张明义面前,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大叔,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不好意思哈。刚刚我们突然想到,学校里还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所以……” 张明义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笑了: “没事,没事,学业要紧,你们去忙吧,不过,记得我刚才说的话,留意一下周围的情况,安全第一。” 赵雅婷连连点头,感激地看了张明义一眼:“大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的。” 说完,赵雅婷和她的女同学们匆匆离开了市场,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张明义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几个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李守成面带微笑地在一旁插话道。 “是啊,年轻真好啊。” 张明义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附和着说道,仿佛回想起自己曾经年少时的美好时光。 “不过,我们可不能因此放松警惕。” “约翰的目的都还没有查清,我们必须时刻保持高度戒备才行。”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孙大力突然插嘴道,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慌张与不确定: “那个,二哥,约翰不见了!” “哈,你说什么?什么时候不见的?” 张明义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骤变,原本平静的面容被惊愕所取代,就连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 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引起了周围零星的几个顾客的注意,他们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孙大力一边挠着头,一边满脸懊悔地解释道:“好像……大概……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吧。”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显然对于约翰失踪的确切时间并不是很确定。 “靠,那你不追?” 张明义气急败坏地瞪了孙大力一眼,眼中充满了不满。 孙大力被张明义这么一瞪,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脸上流露出些许委屈的神情,小声嘟囔着回答道: “呃,我这不是怕我一个人打不过吗……” “毕竟约翰可是半骑士呢,在咱们这儿,那就是一只脚已经迈进先天境了,我才炼脏啊! 要是真打起来,那我可不得死翘翘!那种级别的强者,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我按在地上摩擦。” 张明义一听,那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嚷嚷道:“那你咋不叫我们呢?我们四个还弄不过他一个?” 孙大力缩了缩脖子,声音怯怯的:“那你之前不是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嘛,我这不是怕你骂我嘛。” “嘿,那你刚才咋又插嘴了?” 张明义都要被这傻大个气疯了,这理由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孙大力挠了挠头,一脸的茫然:“呃,我也不晓得呀,可能是一着急,就给忘了。” 张明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语气还是透着几分无奈: “你这家伙……算了算了。” “那现在该咋办?二哥!” “咋办,找呗?我就不信那小子,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张明义环视四周,他拍了拍孙大力的肩膀,虽然心里恨不得把这小子提起来抖三抖,但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 “你,还有你们,分头去找,务必把人给我找回来!别告诉我,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还看不住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孙大力被拍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他苦着脸应声道:“是是是,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说完,便带着李守成和赵明磊匆匆散开,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追去。 张明义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这几个家伙,平时一个个跟猛虎下山似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怂得跟鹌鹑一样?” 他摇了摇头,正准备自己也加入搜寻的行列,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对了,还有大哥呢?咋没看到他的人了?” 他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大哥的电话,结果只听到一阵冷冰冰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张明义心里一沉,暗道:“这老狐狸,又玩失踪!关键时刻掉链子,可真有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约翰静静地伫立在一处房屋的顶楼之上。 微风轻柔地吹拂着他那头璀璨的金色发丝,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随着风儿轻轻摇曳。 灿烂的阳光洒落在他那双碧蓝的眼眸之中,光线经过眼珠的折射,竟然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光芒。 只见他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满含不屑的笑意,口中更是轻声嘀咕着: “哼,大周的青龙册,就这点儿水平吗?”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所蕴含的轻蔑之意却是清晰可闻。 而此刻,站立在约翰身后的陈讳庚,则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劲装,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 他的面庞犹如雕刻般冷峻,线条分明;双眸深邃如海,让人难以窥视其内心真实的想法。 面对约翰对同伴的轻视评价,陈讳庚只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然后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调回应道: “那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四个人太过憨厚罢了。不过,这件事情暂且不提也罢。 倒是我,对你这位在第六联邦声名远扬的天才人物,居然会选择偷渡来到我们大周感到十分好奇,不知阁下究竟所为何事呢?” 听到陈讳庚这番话后,约翰原本凝视着楼下的目光缓缓收了回来。 并转而投向自己身后的陈讳庚,眼中流露出几丝饶有趣味的神色。 同时以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 “哦?难道你就是这样评价自己队友的吗?” 然而,还没等约翰把话说完,陈讳庚的身影突然如同闪电一般急速闪动起来,眨眼之间便已经闪现在了约翰的身侧。 紧接着,只见他的右手掌猛地化作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朝着约翰身上的要害部位直直攻去! 约翰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他面色微变,没想到陈讳庚竟会突然出手。 “哦,你这是何意?” 约翰双眼微眯,身上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陈讳庚面沉似水,毫无波澜,他矫健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再度逼近。 拳势如风雷般呼啸而至,每一记拳头都仿佛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约翰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地去招架陈讳庚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战斗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拳影交错,犹如两条狂龙在空中纠缠搏斗,难分胜负。 而在楼下,张明义等人正在心急火燎地四处寻找约翰的下落。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轰然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们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房屋的楼顶之上,两道人影正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是约翰和陈大哥!” 孙大力眼尖,一下子便认出了正在交手的二人,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 张明义等人闻听此言,二话不说,纷纷拔腿向着那座房屋飞奔而去。 等到他们赶到楼顶之时,却发现约翰和陈讳庚已经各自向后跃出数步,分立两边。 此刻,两人的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紊乱。 “陈大哥,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明义望着陈讳庚,满脸都是疑惑之色。陈讳庚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 “不过是一番试探罢了。 我就是想要瞧瞧,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第六联邦天才,究竟有着怎样深不可测的实力。” 约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那你现在知道了!” 陈讳庚称赞道:“老实说,在第六联邦那鸟不拉屎、穷乡僻壤般的地方。 能将肉身修炼到如此登峰造极的水平,倒真不愧对你那天才之名! 只可惜啊,凭你这般天资,如果身处大周恐怕早就轻轻松松突破到炼气之境了吧。 不得不承认,你的实力的确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此时的约翰,沉默不语,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复杂难辨的弧度。 没错,和大周相比起来,第六联邦在资源的富足程度以及功法的高深奥妙方面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一个犹如贫瘠荒芜的沙漠,另一个则恰似生机勃勃的绿洲,这样巨大的差距着实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但不论怎么说,第六联邦也是他的家乡,那里有着他成长的记忆,有着他无法割舍的情感纽带,怎可供他人如此轻描淡写地评价? 约翰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冷冷地盯着陈讳庚: “大周的资源与功法固然丰富,但并不代表第六联邦的人就低人一等。 我的家乡,我的亲人,我的一切,都在那里。你可以轻视我,但不可以轻视我的家乡。” 陈讳庚闻言,眼神微微一闪,似乎对约翰的话有所触动。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虽然,你的实力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但即便如此,你今天也休想离开这里。” 约翰冷哼一声,双手缓缓抬起,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战斗的光辉: “想留住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只见约翰,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陈讳庚猛扑而去。 陈讳庚目睹此景,面色微微一变,不过他的反应速度堪称神速。 只见他敏捷地将身形向一侧挪移,轻轻松松就避开了约翰那来势汹汹的攻势。 紧接着,两人再度展开交锋,刹那间,拳风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强大的气流相互激荡,形成滚滚气浪,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 而楼顶上那些原本安静的瓦片,此刻也在两人激烈的打斗中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 纷纷被震得四下飞溅开来,整个场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场规模虽小却破坏力惊人的龙卷风正在肆意横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约翰与陈讳庚之间的战斗愈发白热化,两人的身影在楼顶之上飞速穿梭、来回交错。 仿佛两道耀眼夺目的闪电在空中不断交织、猛烈碰撞。 每一次他们的拳脚相互接触之时,都会迸发出一阵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声音响彻云霄,直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约翰突然间暴喝一声,其身躯猛然膨胀变大。 浑身上下散发出璀璨夺目的金光,宛如一尊从天而降的金色战神,威风凛凛,气势磅礴。 与此同时,他紧握的拳头更是燃起熊熊烈焰,犹如一颗燃烧着的巨大陨石,带着毁天灭地之威,以排山倒海之势朝陈讳庚狠狠砸去。 这一击所蕴含的力量实在太过恐怖,其威力之大简直超乎常人想象。 面对如此凌厉凶猛的攻击,陈讳庚的面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他避无可避之际,只见他身形再次一闪,眨眼间竟如同凭空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约翰的拳头砸在空处时,陈讳庚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记凌厉的腿击朝着他的背心踢去。 约翰反应极快,他感受到了背后的危机,身形猛地一侧,便躲过了陈讳庚的腿击。 但陈讳庚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止,他不断变换位置,朝着约翰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楼下的普通民众们,原本只是好奇地抬头张望,却没想到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空中对决。 他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嘈杂的海洋,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增添了几分戏剧性。 那些平日里平静生活的市民们,何曾见过如此震撼的场面?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好奇与难以置信。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想出个切实可行的法子来制止他们才行啊!” 张明义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内心焦灼不安到了极点。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任由眼前这场激烈无比的战斗继续发展下去。 一旦局面彻底失控,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必然会给那些毫无还手之力、无辜至极的普通民众带来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浑身一颤,一种强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几个小型装置上。 这些装置是他们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而特别准备的,具有强大的干扰和催眠效果,不过对有内力的人来说没用。 没有丝毫犹豫,张明义当机立断,手臂猛地一挥,将那几个装置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用力甩向了空中! 刹那间,只听得“嗖”的一声响,几道银光划过天际,紧接着便是一阵耀眼夺目的白光骤然闪现而出。 就好似黎明时分那第一缕冲破黑暗的晨曦乍然降临人间一般,瞬间把整个楼顶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这道炫目的白光闪耀过后,楼下原本喧闹嘈杂的人群。 仿佛突然间被一股神秘莫测且又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所完全笼罩住了一样。 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而迷离起来,像是失去了焦距似的。 身体也渐渐地失去了平衡与支撑,一个接一个地缓缓瘫软在地。 最终全都沉沉睡去,进入到了甜美的梦乡当中。 第4章 战斗 就在那阵耀眼夺目的白光闪过后,楼顶上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不仅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反倒愈发激烈地展开了。 约翰和陈讳庚宛如被卷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异度空间之中,对于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毫无察觉。 此时,他们之间的激烈打斗已然远远超越了普通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每一次出手攻击,所蕴含的强大力量简直能够震撼山河、颠倒乾坤。 只见约翰那头璀璨的金色发丝在狂风中肆意飞舞,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他紧握的双拳更是散发出炽热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似乎要把周围的空气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相较之下,陈讳庚却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其踪迹。 他的身形时而隐匿不见,时而又突然闪现而出,每一次现身都会伴随一记凌厉至极且足以致命的攻击。 两人动作之迅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甚至超出了正常人类视力所能捕捉到的范围。 普通人仅仅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不清的残影在楼顶之上飞速来回穿梭移动,如同夜空中闪烁而过的流星一般稍纵即逝。 “队长,如果我们继续这样打下去,恐怕这整栋楼的楼顶都要支撑不住坍塌掉啦!” 听到这话,陈讳庚心头一凛,当即果断地向后猛撤几步,与约翰迅速拉开一段距离。 刹那间,原本激战正酣的两道身影瞬间定格静止下来。 陈讳庚紧紧凝视着眼前的约翰,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挑衅意味的玩味笑容。 然后开口说道:\"怎么样,有没有胆量跟我换个地方接着再战一场呢?\" 约翰那一头璀璨耀眼的金发,宛如金色的麦浪一般,在轻柔的微风中微微摇曳着。 此刻的他正大口地喘息着,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仿佛风箱一般。 然而,尽管如此,他那双湛蓝如宝石般的眼眸之中,却燃烧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炽热的斗志火焰,犹如两颗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球。 只见他冷冷一笑,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傲气,大声说道: “换就换,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大叔!” 陈讳庚听到这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去反驳对方。 的确,虽说自己看上去还算年轻,但实际上已经三十好几了,眼看着就要步入不惑之年。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留下过多明显的痕迹。 反倒像是一位技艺高超的雕刻大师,精心雕琢出了一种沉稳而又深邃的独特气质。 他缓缓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拍打掉落在身上的些许灰尘,然后平静地开口说道: “城东的废弃居民楼等着你。” 言罢,便转身带着张明义以及其他同伴一同朝着目的地进发。 当陈讳庚一行人抵达那座废弃居民楼的时候,惊讶地发现约翰竟然早已等候在此处多时。 此时,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晖如同碎金般透过那些残破不堪的窗户,斑驳地洒落下来。 恰好映照在约翰的身躯之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华丽的金色光辉。 远远望去,他整个人就好似这一片荒芜废墟之中屹立不倒的一尊战神,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和威严气息。 见到陈讳庚他们到来,约翰的嘴角迅速勾起一抹极具挑衅意味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呵,我还以为你们害怕得落荒而逃了呢。” 陈讳庚冷哼一声,“鼠辈总是躲在暗处,而我们光明正大,何须逃跑?” 孙大力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地向身旁的李守成问道:“你哥这约翰怎么说话不结巴了? 之前不还结结巴巴的吗,怎么一打架就变得这么流利了?” 李守成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解释道:“那明显就是伪装,伪装懂不? 约翰这家伙狡猾得很,他之前结巴的样子,估计是为了降低我们的戒心。 好让他有机会完成任务,现在嘛,战斗状态下,他自然没必要再装了。” 孙大力听到这话之后,原本有些迷茫的双眼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犹如黑夜中的闪电划过天际一般,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紧接着,他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般大声喊道:“哎呀呀,原来是这样啊! 这家伙竟然如此狡猾,差点就让他给蒙混过去了! 哼,不过就算他再怎么狡猾,那也是徒劳无功! 今天,他休想能够安然无恙地从这里走出去!” 站在一旁的张明义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轻轻摇了摇头后插话说道:“大力啊,你这脑袋瓜有时候真让人捉摸不透。 有时候吧,我都忍不住想要把它切开来看一看,瞧瞧里面究竟装着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要是真的把那个叫约翰的家伙给杀了,到时候咱们跟官方那边可就没办法交代清楚了。 在说了队长根本就没打算要取他性命,只是想着先把他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再将其送去医院救治。 接着对外宣称约翰遭遇了恐怖分子的袭击,是咱们英勇无畏地出手相助才救了他一命。 这样一来,不仅能够顺理成章地敲他一笔竹杠,用以补充咱们小队的活动经费,而且还能落得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你呀,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 张明义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孙大力头上,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不好意思地说道: “嘿嘿嘿,还是张哥您英明神武、足智多谋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看来以后得多向您学习学习才行呐!” 一直在旁边旁观的陈讳庚看到眼前这有趣的一幕,嘴角抽抽,这小子还是那么贪钱。 约翰听闻此言,那双犹如深邃湖泊一般的蓝色瞳孔之中,猛地闪烁起冷冽刺骨的光芒,宛如寒星划过夜空。 他冷哼一声,声音冰冷至极:“哼,就凭你们这些家伙,想要抓住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们还差得远呢!” 话尚未说完,只见约翰的身形突然之间如同离弦之箭般骤然加速,带起一阵狂暴的劲风。 裹挟着一股无可匹敌、势不可挡的强大气势,直直地朝着陈讳庚猛冲过去。 他的脚步沉重有力,每踏出一步,坚硬的地面都会随之微微颤抖。 仿佛被重锤狠狠砸击过一样,留下一道道深达数寸的清晰脚印,那是他体内磅礴力量和惊人速度的直观体现。 旁人所谓的笔力入木三分,而此刻的约翰却是冲击力入地十分,其威势令人胆寒。 陈讳庚见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额头上甚至隐隐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心里非常清楚,就在刚才的交锋中,若不是约翰担心把事情闹大。 从而有所保留没有使出全力,恐怕自己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这么久,更别提能够在战斗中暂时占据上风了。 刹那间,两人便已短兵相接,激烈交上手来。他们的拳风呼啸作响。 凌厉如刀,每一拳挥出所产生的余波威力都足以让普通人身受重伤,骨断筋折。 约翰的拳头好似熊熊燃烧的烈焰,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灼热的气流。 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尽数点燃,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炙热难耐的氛围。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陈讳庚却丝毫不见慌乱。 他巧妙地运用以柔克刚的技巧,身形灵活多变,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一般柔顺自然。 他不断地快速移动换位,时进时退,左闪右避,试图寻找到约翰招式中的破绽,进而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然而,约翰的攻势却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每一拳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那是他在第六联邦苦修多年的成果。 此刻,他毫不保留地释放了出来,誓要将陈讳庚彻底压制。 陈讳庚身形如电,动作敏捷如风,即便如此,面对约翰那凶猛的攻势,仍感到力不从心,逐渐陷入被动。 只见他左躲右闪,灵活避开约翰凌厉的拳脚,同时伺机还击。 可每次出手,都被约翰轻易挡下,难以突破其严密的防线。 与此同时,约翰却愈战愈勇,气势如虹。 他每一拳挥出,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威猛无俦,好似要将这整座废弃的居民楼都彻底摧毁。 恰在此时,张明义、孙大力、李守成三人如神兵天降一般,冲入战场。 他们虽在实力上略逊陈讳庚一筹,但三人齐心协力,紧密配合,一时间竟也给约翰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张明义擅长拳法,他的拳头犹如流星赶月,迅猛异常; 孙大力身强体壮,以力量见长,每一次攻击都势大力沉,令敌人不敢小觑; 李守成则步法轻盈,善于游走,寻找着最佳的进攻时机。 五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况愈发激烈,只听得阵阵劲气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约翰毕竟修为高深,内力雄浑深厚,源源不断。 无论对手如何强攻猛打,他总能举重若轻地化解,并迅速发起犀利的反攻。 孙大力犹如一头勇猛的雄狮,毫不畏惧地率先冲向约翰。 只见他右臂肌肉隆起,紧握拳头,带着呼呼风声,如闪电般朝着约翰猛击而去。 这一拳威力惊人,似乎能将面前的一切障碍都击碎。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一击,约翰却只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轻轻侧身一闪,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孙大力的这记重拳。 紧接着,约翰迅速抬起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踹向孙大力的腹部。 孙大力猝不及防,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中。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撞到一样,身体失去了控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之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旁的张明义和李守成见势不妙,急忙飞身向前,想要解救孙大力。 但此时的约翰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他的动作十分的火热。 只见他一个灵活的转身,避开了张明义的直拳,同时顺势挥出左肘,狠狠地撞在了张明义的胸口。 张明义闷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而另一边,李守成则趁机使出一招扫堂腿,试图绊倒约翰。 可是约翰反应极快,他纵身一跃,轻松跳过了李守成的攻击。 并趁着李守成招式用老、重心不稳之际,飞起一脚踢在了李守成的后背。 李守成顿时向前扑去,摔了个狗啃泥。 短短几个回合下来,三人竟然都不是约翰的对手,形势变得愈发危急起来。 一直在旁观察战局的陈讳庚看到同伴们接连受挫,恐怕再任由局势发展下去,他们四个人恐怕都会败在约翰手中。 想到这里,陈讳庚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大喝一声:“看招!” 随着这声怒吼,陈讳庚的身形如同一道幻影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已然出现在了约翰的身后。 只见他右手化作掌刀,高高扬起,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约翰的后心直直劈去。 这一掌速度奇快无比,而且角度刁钻,眼看就要命中目标。 可就在这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约翰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就在陈讳庚的掌刀即将触及他身体的一刹那,他的身形突然微微一侧,恰到好处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不仅如此,约翰还趁此机会迅速回身,挥动右拳,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陈讳庚轰来。 陈讳庚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硬着头皮举起左臂抵挡。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陈讳庚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臂上传来。 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数步,直到撞上一堵墙壁才勉强停住身形。 不过,正因如此,其他三人,才有机会从地上爬起来。 陈讳庚一边轻轻地揉着自己那被约翰重重击打过的肩头,一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的眼睛里快速地闪过了一丝凶狠而凌厉的光芒,仿佛一头即将扑食猎物的猛兽。 紧接着,他猛地转过头去,对着站在身旁不远处的张明义大声喊道: “明磊那小子到底在哪里?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赶过来?” 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音调,其中明显透露出了一种焦虑与不安的情绪。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场激烈的战斗如果继续这样拖延下去,对于他们来说将会变得越来越不利。 听到陈讳庚焦急的问话,张明义的神色瞬间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先是迅速地转动着眼珠子,紧张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在确认的确看不到明磊的身影之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回答道: “嗯……我想现在他大概还在跟玄武册那边纠缠吧。 毕竟刚才大哥您在市区展开战斗时弄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些。 导致这片区域的玄武册需要处理的工作一下子增加了许多,所以难免会有些抱怨之声。 但是,请放心吧大哥,以明磊的能力,他应该很快就能够赶到这里了,咱们只要再咬牙坚持一会儿就行了!” 听完张明义这番话,陈讳庚的脸色不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变得越发阴沉难看了。 此时此刻,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流逝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脏。 因为约翰实力的强大远远超乎了他们最初的想象,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再出现其他一些难以预测的变故或者危险情况,那么最终的结果恐怕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不能再等了!”陈讳庚怒发冲冠地大吼一声,那吼声犹如惊雷炸响,震耳欲聋。 只见他双目圆睁,满脸通红,浑身肌肉紧绷,身形再次暴起,直扑向约翰。 面对来势汹汹的陈讳庚,约翰却是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他那矫健的身形在陈讳庚凶猛的拳风中穿梭自如,就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在湍急的水流中自由游动,轻松地避开了一次次致命的攻击。 不仅如此,约翰还展开了凌厉的反击,他的招式快如闪电,狠辣无比,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地指向陈讳庚的要害部位,显然是企图速战速决,一举击败对手。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战斗再度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拳风呼啸,脚影交错,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激烈的打斗使得周围尘土飞扬,仿佛形成了一片死亡的网,将两人紧紧笼罩其中。 而在一旁,张明义、孙大力和李守成三人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场激战。 尽管他们奋力拼杀,但在约翰与陈讳庚那惊心动魄的交锋面前,他们明显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三人并没有退缩,而是紧密配合,竭尽所能地牵制着约翰,为陈讳庚创造更多的进攻机会。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形势对陈讳庚愈发不利起来。 约翰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他体内的内力仿佛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一次攻击都比之前更加凶狠,威力更加强大。 反观陈讳庚,尽管他一直咬牙坚持,拼尽全身力气抵抗着约翰的猛攻,但终究还是难以抵挡对方强大的实力。 渐渐地,陈讳庚开始落入下风,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破绽也越来越多。 而约翰则趁机发动更为凌厉的攻势,打得陈讳庚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的陈讳庚已是伤痕累累,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很快便染红了他的衣襟。 但他依然不肯放弃,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不挠的坚毅之色,继续顽强地与约翰周旋…… 就在这生死攸关、万分危急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犹如疾风骤雨般急促的脚步声突然自遥远的地方传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粗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仿佛一头狂奔而来的巨兽正向着这边靠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明磊正风驰电掣地朝着战场飞奔而来。 他一路狂奔,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无比。 当他终于冲到战场中央时,整个人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 然而,他没有丝毫停歇,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件神秘的装置。 这件装置造型奇特,上面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宝石和符文,闪烁着奇异而炫目的光泽。 “大家坚持住!我来了!” 赵明磊用尽全力大喊道,他的声音在一片喧嚣混乱的战场上显得如此清晰,仿佛具有穿透一切阻碍的力量。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装置,用力向空中一抛。 只见那件装置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般急速上升。 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骤然亮起,瞬间划破了漆黑的夜空。 那光芒如同闪电一般凌厉,直直地冲向云霄。紧接着,光芒开始迅速膨胀开来,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半球形光罩。 这个光罩通体透明,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由世间最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的巨物,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 更为神奇的是,这个光能防护罩不仅外表华丽非凡,其内部更是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神秘力量。 它就像是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能够轻易抵挡住来自外界的任何物理攻击。 无论是刀枪剑戟还是炮火炸弹,只要触及到这面光盾,都会被瞬间弹开或化为乌有。 同时,这个光能防护罩还有着偏转光线和吸收噪音的奇妙功能。 它可以让战场上那些原本刺眼的光芒变得柔和起来,也能够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喊杀声消弭于无形之中。 如此一来,即便这里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战斗,也不会引起附近普通民众的注意,从而避免了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 陈讳庚看到这一幕,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趁着敌人暂时被光罩阻挡的间隙,迅速与对手约翰拉开距离,大口喘着粗气,对着赵明磊高声喊道: “明磊,干得好!这下我们可以放开手脚了!” 赵明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放心吧队长,这光能防护罩至少能撑住半小时,足够我们解决这家伙了!” 第5章 铠甲 就在赵明磊所释放的那璀璨夺目的光能防护罩逐渐成形之际,原本紧张激烈的战场氛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扭转。 站在对面的约翰,那双如海洋般湛蓝的瞳孔此刻在光芒的映照之下显得愈发深邃神秘。 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光能防护罩,他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似乎根本没有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当作一回事儿。 “哼,雕虫小技罢了,还妄想凭借这么个玩意儿来困住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约翰冷冷地嘲讽道,话语之中满是对赵明磊能力的轻视和鄙夷。 话音未落,只见约翰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双拳之上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焰,炽热的火焰跳动着,誓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殆尽。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约翰挥舞着燃烧着烈焰的双拳,狠狠地砸向了赵明磊的光能防护罩。 试图用纯粹的暴力手段强行破开这一层薄如蝉翼?的屏障。 然而,当约翰那威力惊人的拳头接触到光能防护罩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光罩的表面并没有像人们预想中的那样应声破碎,反而是泛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这些涟漪如同水波一般迅速扩散开来,轻而易举地便将约翰那凶猛无比的攻击给逐一化解掉了。 见到这一幕,一直躲在一旁观察的孙大力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他抬起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脸上混杂着汗水与鲜血的污垢,然后扯开嗓子,极其嚣张地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外国小儿,识相的话赶紧乖乖叩头拜服于你爹爹脚下吧!否则待会儿打得让你连亲娘都认不出你来! 你真以为凭你那点儿微末伎俩,就能在咱们大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肆意妄为、横行霸道吗?” 约翰听到孙大力如此张狂无礼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 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回应道:“好啊,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今天我若不把你彻底打趴下,从今往后老子就跟你姓!” 就在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之际,他周身上下的气势就陡然发生了剧变。 只见一股汹涌澎湃、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 源源不断地从他的体内狂涌而出,似乎想要将那坚不可摧的光能防护罩狠狠地撕裂开来。 与此同时,他原本正常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如血,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而在他的身躯之上,则开始逐渐浮现出一道道淡淡的金色纹路。 这些神秘的纹路交织缠绕在一起,犹如古老的图腾,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毫无疑问,这正是他体内潜藏已久的恐怖潜能被彻底激发并释放出来的鲜明标志! 一旁的张明义见状,不禁无奈地伸出右手扶着额头,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无语至极的表情。 对于孙大力如此莽撞冒失的言行举止,他真是既感到气恼万分,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站在另一边的陈讳庚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和脾气。 只见他二话不说,猛地抬起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孙大力狠狠甩出一记凌厉无比的鞭腿。 可怜的孙大力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 顿时只觉臀部一阵剧痛袭来,不由自主地捂住屁股惨嚎出声,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满是委屈之色地大声嚷道:“哎呀呀!大哥,您这是干啥呀?干嘛突然踢我啊?疼死我了!” 面对孙大力的质问,陈讳庚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 “哼!你这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胡言乱语、瞎吵吵! 难道你没瞧见眼下究竟是怎样一种紧张危急的局面吗?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耍贫嘴!” 不过,其实陈讳庚心里也很清楚,孙大力这家伙的性格向来就是这般毛毛躁躁、大大咧咧的。 说好听点儿叫做直爽豪放,说难听点儿简直就是有点儿缺心眼儿,让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这时,陈讳庚转过头来,目光紧紧锁定住约翰,冷冷地开口说道: “约翰,不得不承认,你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实力相当强劲的对手。 但是,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休想逃脱我们的手掌心! 最终等待你的命运只有一条,那便是乖乖成为我们伟大华夏民族的阶下之囚!然后,就等着交赎金吧!” 陈讳庚眼神犀利地扫视了一圈自己小队的其他四位成员,表情严肃地说道: “诸位,开始!辟邪!” 听到他的指令,张明义等人心中一凛,纷纷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只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地把手伸向各自的口袋,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个造型别致且无比精致的装置。 这些装置整体呈现出流畅的线条感,就像是来自遥远未来世界的高科技产物一般,充满了令人惊叹的科幻色彩。 它们的外壳由一种泛着冷冽光芒的特殊金属打造而成。 在夕阳那温暖而柔和的余晖映照之下,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和酷炫夺目的气息。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每个装置的核心位置都精心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璀璨夺目的能量宝石。 这颗宝石散发出幽深的蓝色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当他们用手指轻轻按下宝石上方的那个小巧按钮时,一道微弱但清晰可辨的电流声瞬间响起。 紧接着,他们异口同声地高喊起来: “装载!” “装载!” “装载!” 最后,伴随着一声激昂有力的: “铠甲!合体!” 整个场面变得紧张而刺激起来。 但是,刚刚似乎有一个略显突兀的声音混杂在了其中,不过此刻众人无暇顾及这个小插曲。 因为随着他们四人喊叫声的戛然而止,周围的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住了一样,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就在这片短暂的寂静之后,突然间,从那些精致装置之中猛地迸射出一道道耀眼的青光。 随后,大量青绿色的液态金属如同一群被唤醒的灵动生物,以惊人的速度汹涌而出。 它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能量波动,迅速蔓延开来,并将张明义、孙大力、李守成以及赵明磊四人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眨眼之间,这股液态金属便彻底覆盖住了他们全身,形成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防护铠甲。 这神奇的液态金属甫一触及他们的身躯,就好似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一般,灵动无比。 它迅速地在那光滑细腻的肌肤表层蜿蜒流淌、穿梭交织,以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和节奏舞动着。 须臾之间,这些液态金属已然定格成型,化作了一套套光彩夺目且散发着冷冽光泽的铠甲。 铠甲通体呈现出一种迷人的青绿色调,恰似深藏于茂密森林之中最为隐秘的那块绝世翡翠。 晶莹剔透却又不失深邃与神秘;又仿若高悬于夜空中最为遥不可及的那条璀璨星河,梦幻迷离而又令人心醉神迷。 其散发出的那种独特魅力,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倾倒、为之心悸。 铠甲之上,五条宽窄不一的条纹相互交错纵横,犹如古老部落中传承已久的神秘图腾,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 又仿若现代高科技精心打造而成的完美杰作,将先进技术与艺术美感巧妙融合,既显得高深莫测又充满了强大的力量感。 头部的铠甲设计更是独具匠心,远远望去竟形似威严霸气的龙首。 那双眼睛所在的部位,分别镶嵌着两颗光芒四射的璀璨宝石,它们犹如黑夜中的明灯,灼灼其华。 而在额头正中央,则有着一抹耀眼夺目的金色印记,熠熠生辉,仿佛是神明赐予的祝福与庇佑。 再看那手指部位的铠甲,更是堪称精妙绝伦!它们形如锋利尖锐的龙爪,尖尖的指尖闪烁着丝丝缕缕令人胆寒的寒光。 每当穿戴者轻轻挥动双手时,那锐利的指尖就仿佛能够轻易撕裂虚空,打破一切虚妄与幻想。 最后,当视线移至背后,只见一个硕大无比的“武”字深深烙印在铠甲之上。 这个“武”字笔力遒劲刚健、雄浑有力,仿佛凝聚了千百年来无数武林高手对于武学真谛的领悟与追求。 它静静地铭刻在那里,无声无息间透露出一股震撼人心的气势。 变身完成的那一刻,四人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仿佛从凡人脱胎换骨,化身为守护这片土地的战神。简称土地战神! 就在张明义等四人成功完成变身后,他们的身体周围涌动着汹涌澎湃的强烈战意,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夺目。 而此时,陈讳庚的身影才开始缓慢移动起来。 夕阳西下,余晖如同金色的纱幔轻轻地披散在他的身躯之上。 为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却又不失耀眼的金辉。 使得他原本就不羁的气质更是增添了几分霸道和威严。 只见他的右手慢慢地伸向腰间,动作优雅而沉稳。随着他的动作,一把造型独特的长刀被缓缓地抽离出来。 这把刀通体呈现出一种迷人的青绿色泽,宛如春日里新生的嫩芽般充满生机。 刀身之上,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盘绕其间,片片龙鳞清晰可辨,犹如真实存在一般。 那双炯炯有神的龙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下一刻这条青龙就会挣脱刀身的束缚,一飞冲天,自由翱翔于九霄云外。 再看那刀柄,上面精心雕刻着繁杂而神秘的图腾纹路,每一道线条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古老力量和深邃智慧。 当陈讳庚紧紧握住刀柄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 仿佛通过这把刀能够与天地自然相互沟通,进而掌控整个世界的运行规律。 “此刀,名为''青龙啸月''!” 陈讳庚突然低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震撼力。 与此同时,他将左手的食指轻轻搭在了刀柄之上。 刹那间,一股股强大无比的澎湃能量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从他的体内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这些能量顺着他全身的经脉急速流淌,最后纷纷汇聚到他的掌心之中,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注入到了那柄青龙啸月之内。 一时间,刀身微微颤动起来,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嗡鸣声,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召唤,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就在此时此刻,那柄长刀之上爆发出耀眼夺目的青光,光芒之强烈,犹如一轮青色的太阳骤然升起,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伴随着这刺目的青光,一声震撼天地的龙吟声响彻云霄,其声威之大,直震得人耳膜生疼。 仿佛真有一条远古巨龙在刀中苏醒过来,正张牙舞爪地想要冲破束缚,翱翔九天。 紧接着,只见一股股青绿色的液态金属从刀身之上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 它们就像是拥有自己意识的活物一般,不停地涌动、翻滚着。 这些液态金属所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异常强大,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给人一种心悸不已的感觉。 眨眼之间,这些液态金属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讳庚整个人完全包裹在了其中。 当那冰冷的液体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这些液态金属仿佛一下子获得了生命,变得极为灵活起来。 它们在陈讳庚的肌肤表面欢快地游动着,如同一条条细小的灵蛇,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编织出一幅美轮美奂的图案。 没过多久,这套由液态金属凝聚而成的铠甲便彻底成型。 仔细看去,这套铠甲与张明义等四人身上所穿的颇为相似,但又有着明显的区别。 它整体显得更加灵动飘逸,仿佛真有一条龙附身在了上面。 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泽,犹如冰晶雕琢而成。 而每当陈讳庚稍微移动一下身躯时,铠甲上的鳞片也会随之起伏变化。 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听起来就好像是风雷交加一般。 再看那头铠部分,更是塑造得栩栩如生。一只威风凛凛的龙头高高昂起,龙口大张,露出尖锐锋利的龙牙,仿佛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 那双龙眼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炯炯有神,似乎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虚妄和真相。 在陈讳庚的身后,还有一条巨大的青龙虚影盘旋而上,龙尾轻轻摆动间,带起一阵狂风呼啸而过。 只要陈讳庚一声令下,这条青龙就会立刻破虚而出,与他一同冲锋陷阵,杀敌于无形之中。 背后的文字也不是其他四人的“武”,而是一个“龙”字!神龙的“龙”! 他身着的铠甲,相较于张明义四人的,显得更为灵动且霸气侧漏。 远远望去,那铠甲犹如真龙降临世间一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似乎它的存在就是为了主宰这方战场。 而在他宽厚的后背处,那些原本分散开来、呈现出青绿色泽的液态金属,此时就像是受到了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的强烈召唤。 它们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他的背后迅速汇聚,并逐渐凝结成一个璀璨夺目的圆环。 这个圆环之上,十二把造型各异但又彼此呼应的长剑错落有致地交织排列在一起。 每一把长剑皆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让人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无尽锋芒。 仔细观察之下,还能发现剑身之上隐隐浮现出栩栩如生的青龙图腾。 这些图腾时而清晰可见,时而若隐若现,仿佛是真龙身上的鳞片一般,紧紧环绕着陈讳庚的背部缓缓旋转。 每一把长剑都向外散发着淡淡的青芒,当剑尖不经意间轻轻触碰到周围的空气时,竟会激起一圈圈肉眼清晰可辨的涟漪。 这些涟漪如同水中的波纹般向四周扩散开来,仿佛就连空间都难以承受住这长剑的锋利,正在被其无情地切割开来。 “龙吟啸天,剑指!苍穹!” 只听得陈讳庚口中发出一阵低沉而雄浑的怒吼之声。 伴随着他内心念头的飞速流转,那十二把长剑仿佛瞬间领悟到了主人的意志。 剑尖齐齐指向正前方,剑身也随之微微颤动起来,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却又如龙吟虎啸般震撼人心的金属交鸣声。 当约翰亲眼目睹眼前这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时,他那原本镇定自若的面容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只见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着,而他的眼神之中,则划过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要知道,对于见多识广的约翰来说,纳米铠甲并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概念。 在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第六联邦,纳米技术已然成为日常生活中屡见不鲜的存在。 他们那里的纳米铠甲,无论是从设计的精巧程度还是功能的多样性来看,都堪称一流水准。 其中一些纳米铠甲甚至炫酷到极致,犹如直接从科幻电影中走出的超级战甲一般。 然而,即便在这样一个科技领先的国度里,仍然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现实问题摆在人们面前——那就是高昂得令人咋舌的造价。 哪怕是那些已经达到骑士境界的强大人物,在第六联邦想要人手一件纳米铠甲也是一种奢望。 因为其制作成本之高,使得这种先进装备往往只能够配备给少数精英人士或者特殊部队。 可是此时此刻,就在这片看似荒废破败的居民楼区域,就在这片属于古老东方神秘大国“大周”的土地之上。 陈讳庚和他所在的小队成员们却彻底颠覆了约翰以往的认知。 在他眼中,这些人充其量不过只是处于学徒境界的新手罢了,虽然他也只是学徒,不过也快达到骑士了。 但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居然每一个人身上都穿着一套美轮美奂、散发着强烈科技气息的纳米铠甲。 “这……这就是大国的底蕴吗?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约翰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心中的震撼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 让他一时间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完整表达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复杂且强烈的感受。 他看向陈讳庚,只见后者身披青龙铠甲,背后圆环上的十二把长剑闪烁着寒芒,宛如真龙降世,霸气侧漏。 而那青龙啸月刀更是威力惊人,龙吟之声震耳欲聋,仿佛随时都能撕裂空间,斩破一切阻碍。“哼,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吧?” 孙大力放肆地仰头狂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他身上那坚实的铠甲,在夕阳如血般的余晖映照之下,散发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青绿色光芒,就好似森林深处隐匿着的绝世珍宝。 远远望去,此刻的孙大力宛如一位从古老神话中走出的英勇无畏的翡翠战士,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只见他高高扬起粗壮有力的臂膀,握紧硕大坚硬的拳头,在空中肆意地挥舞着。 同时,用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斜睨着对面的约翰,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 “哈哈,外国小儿,识相的话,还不赶紧乖乖跪地求饶,速速投降于本大爷脚下!” 约翰在听到孙大力这番狂妄至极的话语后,眼神瞬间变得如同利刃般凌厉无比。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群战士们,心中暗自思忖着。 虽说他们在修行境界上可能略逊自己一筹,但凭借着身上那些高科技的纳米科技铠甲也拥有了能够与自己一较高下的强大实力和底气。 然而,约翰又岂是那种轻易言败之人?他咬咬牙,在心底狠狠地立下誓言。 然后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孙大力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上,虽然被面甲挡住了,但他也能想象到,那铠甲之下是一张多么欠揍的脸。 “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实在是太过于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 不行,今日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什么也要将这家伙狠狠揍趴在地,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就在这时,约翰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傲气以及熊熊燃烧的斗志,犹如火山喷发一般被彻彻底底地激发了出来。 刹那间,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息自他体内汹涌而出,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 与此同时,一道道耀眼夺目的金色纹路开始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下面隐隐浮现,时明时暗。 宛如一条条灵动游走的金龙,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显得威武不凡、霸气侧漏。 “哈哈哈……” 约翰突然发出一阵冰冷刺骨的嗤笑之声,紧接着他的身形猛然一晃。 便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般向着孙大力等人群极速冲撞而去。 陈讳庚见状,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他低喝一声:“来得好!” 手中的青龙啸月刀猛然挥出,刀身之上青光大盛,仿佛有真龙在刀中觉醒,带着一股不可匹敌的威势,与约翰的拳风相撞。 “轰!” 一声巨响,拳风与刀芒交织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废弃居民楼仿佛都在这一刻颤抖。 然而,陈讳庚却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倒,青龙铠甲之上,连一丝裂痕都未曾出现。 反倒是约翰,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后退数步,脸色微微苍白。 “哼,不过如此!” 陈讳庚冷哼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青绿色的残影。 他手中的青龙啸月刀化作一道青芒,划破长空,直取约翰要害。 第6章 嘴贱?可是要挨打的哟! 约翰大惊失色,他没想到陈讳庚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慌乱之下,他匆忙侧身闪躲。 但陈讳庚却像是能够未卜先知一般,手中长刀挥出的刀芒在空中划过一道极其诡异且扭曲的弧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约翰狠狠斩来。 那刀芒距离约翰的腰部仅有毫厘之差,险些就要将他整个人拦腰斩成两段! “该死!” 约翰怒不可遏地咆哮出声,其吼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与此同时,只见他全身的金色纹路骤然变得愈发耀眼夺目起来,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璀璨绚烂。 伴随着这些金色纹路光芒大盛,约翰的身躯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眨眼之间,他便好似化身为一头凶猛无比的金色巨兽,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朝着陈讳庚猛扑过去。 刹那间,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身肉搏战。 拳掌相交时发出的沉闷撞击声,以及刀剑相碰时迸射出的火花,交相辉映,令人眼花缭乱。 他们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时而交错纠缠,时而又迅速分开,每一次出手都是快若闪电,狠辣异常。 整个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正在约翰与陈讳庚激战正酣之时,谁也没有察觉到,一股比之前更为凌厉凶狠的杀机正悄无声息地逐渐靠近。 原本环绕在陈讳庚身后的那十二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此刻仿佛突然嗅到了鲜血的味道,齐齐挣脱了圆环的束缚。 只听得一阵尖锐刺耳的破风声响起,这十二柄长剑瞬间化作一道道青绿色的流光,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约翰疾驰而去。 这些长剑飞行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便已抵达约翰身前。 而且它们的攻击轨迹极为刁钻古怪,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每一柄长剑都仿若灵动的毒蛇出洞,直取约翰身上的各大要害部位,稍有不慎,约翰恐怕就会命丧当场! 约翰心中猛地一震,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脑门。 要知道,他可是久经沙场、修为已臻化境之人,但眼前这铺天盖地、密密麻麻且威力骇人的剑雨,着实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见那无数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带着令人胆寒的呼啸声。 此刻的约翰,全身神经紧绷到极致,凭借着自己多年修炼得来的深厚功力。 以及超乎常人的敏锐战斗直觉,全力以赴地应对着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一道道金色光芒在他身体周围不断闪耀,宛如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 而他每一次看似惊险万分的挪移,却都能精准无误地躲开那些疾驰而来的长剑,其身手之矫健,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才刚刚拉开序幕。 张明义等一干人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再度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势。 只见他们手中的液态金属装置瞬间闪烁起耀眼光芒,随着光芒的流转,这些神奇的装置竟然迅速变幻成了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致命武器。 张明义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杆通体呈现出青绿色泽的长枪,那枪尖寒光四射,仿佛夜空中最为璀璨夺目的星星一般,摄人心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身形一晃,犹如鬼魅般化作一道凌厉无匹的流光,径直朝着约翰猛刺而去。 与此同时,孙大力更是张狂至极,他干脆将手中的液态金属直接幻化成一门硕大无朋的巨型炮筒,那黑洞洞的炮口直直地瞄准了约翰。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而又残忍的笑容,恶狠狠地叫嚣道: “外国小儿,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我这一炮的厉害!” 话音未落,一炮轰鸣,炽热的能量波如同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向约翰轰去。 约翰脸色大变,这一炮的威力非同小可,若是硬抗,必然要吃大亏。 于是,他不得不放弃对陈讳庚的攻势,身形暴退,企图避开这一击。 然而,陈讳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呢? 只见他的身形快若鬼魅,紧紧地跟随着敌人,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空间。 那把青龙啸月刀在他的手中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跃出海面,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吟声。 凌厉的刀芒所到之处,无论是坚硬的岩石还是厚重的铠甲,皆如薄纸一般不堪一击。 此刻的约翰已是狼狈不堪、左支右绌,面对如此凶猛且难缠的对手,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在此之前,他从未遭遇过这般棘手的敌手,更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群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华夏战士,居然具备如此强悍的实力以及天衣无缝的战术配合。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守成与赵明磊也迅速地投身于激烈的战斗之中。 只见李守成双手舞动间,手中的液态金属瞬间变幻成为一面硕大无比的坚固盾牌。 稳稳地矗立在队伍的最前方,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为身后的战友们筑起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防线。 与此同时,赵明磊整个人则化作了一道迅疾如电的青绿色光芒。 手中的液态金属匕首犹如飘忽不定的幽灵,围绕着约翰来回穿梭游动,时刻寻觅着给予其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刹那间,整个战场都被一片青绿色的炫目光芒所彻底覆盖。 陈讳庚等众人的凌厉攻势恰似狂风暴雨一般汹涌澎湃、源源不断。 而身处其中的约翰就好似狂风巨浪里的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中摇摆不定、岌岌可危。 他的内心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洋一般,赞赏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复杂且强烈的情感风暴。 尽管面对着眼前几乎必败局势,他却依然紧紧地咬着牙关。 将身体内每一丝力量都调动起来,竭尽全力地去抵挡对方如狂风暴雨般凶猛的攻击。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翰那原本充沛的体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被消耗殆尽。 他身上那些闪耀着神秘光芒的金色纹路,此刻也如同风中残烛般,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已然到了山穷水尽、强弩之末的地步。 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那么最终等待他的必将是一场惨痛的失败。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约翰突然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孤注一掷的决定! 拼死一搏!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全身上下所有剩余的力量全部汇聚于一点。 瞬间整个人都化作了一道耀眼夺目的金色闪电,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陈讳庚等人猛冲而去。 这一击,可以说是他用尽毕生功力所发出的最强一击。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就算是死,也要拉孙大力垫背,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即将冲到陈讳庚等人面前的时候。 这些人竟然像是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招似的,几乎在同一时间猛地向后暴退开来,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他这舍命一击。 “哼,开什么玩笑!能躲开当然得躲啦,谁会傻乎乎地去正面硬接这么恐怖的招数啊?” 其中一人笑着说道。 由于这一击用力过猛,又未能击中目标,约翰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身形一阵踉跄,险些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而趁此机会,陈讳庚等人迅速调整好姿势,并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手中紧握的各式武器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显然是做好了随时给约翰致命一击的准备。 “今日,你注定要成为我们大周的阶下囚!” 约翰见到这般情景,他那坚毅的嘴角竟然微微地上扬起来,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此时此刻,明明处于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然而他却出人意料地就地盘膝而坐,缓缓闭上双目,进入到一种凝神屏息的状态之中。 只见他周身原本闪耀着的金色纹路再度亮起,只是这次与先前相比。 这些金色纹路不再像之前那样肆意张狂、毫无拘束,反而变得内敛深沉,犹如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遮掩。 显然,约翰是打算借助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所带来的巨大压力,一鼓作气,强行冲破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骑士境瓶颈! 陈讳庚等众人目睹此情此景,一时间全都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面面相觑,满脸都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 要知道,方才双方之间还是打得热火朝天、难解难分呢,怎么眨眼间约翰就突然开始在这战场之上突破自身境界了呢? 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难道说约翰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作真正的敌人来看待吗? 想到这里,陈讳庚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抱怨起来,但尽管如此,他的脸色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和懈怠。 毕竟上头可是下达了严厉的命令,无论如何也要将约翰活着,并且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带回去。 可是眼下这个家伙,居然偏偏选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玩起了突破境界的把戏。 这岂不是摆明了故意给他们制造麻烦、增加阻碍吗!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张明义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低声咒骂道。 只见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同时,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和警惕的状态之中,就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出什么幺蛾子。 一旁的孙大力则是一脸的哭笑不得,他望着不远处正在试图突破的约翰,摇了摇头。 原本扛在肩头那门威风凛凛、闪烁着寒光的巨大液态金属炮筒,此刻也只能乖乖地被收了起来。 孙大力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嘴里嘟囔着: “这家伙,还真是个奇葩啊!居然选在这种时候突破,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尽管他们两人心里对约翰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无语,但却又毫无办法。 毕竟,规矩就是规矩,就算再不情愿,他们也不得不去遵守。 况且,从目前约翰的状况来看,想要突破成功几乎是痴人说梦。 要知道,这个地方的灵气向来稀薄,在这里强行突破简直跟自杀没什么两样。 十有八九会以失败告终,而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很有可能会落下个终身残疾的凄惨下场。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啦?” 赵明磊同样压低声音,悄声嘀咕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灵活地摆弄着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液态金属匕首。 匕首在他的指尖上下翻飞,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但他却始终不敢贸然出手。 因为他深知此时此刻打断约翰的突破将会引发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甚至可能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 所以,即便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赵明磊也只能强忍着,默默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李守成则相对沉稳,静静的拿着盾牌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他手中握着那块液态金属盾牌,盾牌表面闪烁着微弱而柔和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这光芒看似不起眼,但却蕴含着强大的防御力,犹如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和队友们牢牢地守护在其中。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住前方的约翰。那双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专注,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逃过他的视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 与此同时,约翰身上的金色纹路开始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这些纹路起初只是若隐若现,如同隐藏在皮肤之下的秘密符号。 但此刻它们却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一般,熊熊燃烧,释放出耀眼的光芒。 这光芒越来越强烈,似乎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正从约翰的身体内部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而陈讳庚等人此时也是心弦紧绷,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围绕在约翰身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担忧,因为他们深知,这个关键的时刻容不得半点差错。 “靠,这还真是坑人啊!” 陈讳庚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压低声音狠狠地咒骂道。 然而,尽管嘴上抱怨不停,他的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着各种可能性。 如果约翰真的成功突破了当前的境界,那么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任务难度无疑将会大大增加。 可是,如果约翰不幸突破失败,变成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那他们恐怕也要为此承担相应的责任。 想到这里,陈讳庚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觉得自己接下的这份差事简直就是费力不讨好,左右为难。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约翰身上猛然迸射出一股汹涌澎湃、排山倒海般强大的气息。 那股气息犹如惊涛骇浪一般,以约翰为中心向四周急速扩散开来。 与此同时,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如同旭日东升,瞬间将整个硝烟弥漫的战场照得亮如白昼。 在这片耀眼的光芒之中,约翰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辉和威严。 他紧闭双眼,面容肃穆,双手紧握成拳,全身上下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力量冲击。 但令人惊叹的是,他不仅没有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压垮。 反而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成功地驾驭住了这股力量。 并完成了一次惊人的突破——从原本平凡无奇的学徒境界一举跃升至骑士境! 陈讳庚等人目睹此景,不禁大惊失色,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突然间变得如此强大的约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们原本以为约翰只是在做困兽之斗,那种近乎疯狂的举动不过是为了给他们添堵罢了。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家伙,居然真的在如此险恶的绝境中实现了自我超越,突破到了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炼气境! 此时此刻的约翰,已然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之前那个略显狼狈、疲于奔命的模样。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自信、沉稳且威严的气势。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 沉甸甸地压在了陈讳庚等人的心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畏惧之感。 “该死!这家伙怎么真的突破了?” 孙大力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液态金属炮筒,再次将其瞄准了约翰。 然而,尽管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面对此时实力大增的约翰,他却始终不敢贸然开火。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另一边,约翰则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他睁开双眼,两道锐利如剑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扫过陈讳庚等人。 紧接着,只听见他用低沉而又饱含力量的嗓音说道: “今日,你们谁都可以离开这里,但唯独这个孙大力必须给我留下! 我若不狠狠地揍他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罢,约翰一步一步朝着孙大力走去,每迈出一步,地面都会微微颤抖一下,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陈讳庚因此,与张明义、李守成、赵明磊三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交织着无奈与认同,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赵明磊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孙大力的肩膀,那力度中带着几分兄弟间的默契与调侃。 “大力!去吧!哥们会想念你的!等你回来,咱们再一起喝酒吃肉!” 孙大力此刻眼眶都快湿润了,内心五味杂陈,他嘟囔着: “不是,早知道不和我开炮也要挨揍,那么刚刚就应该直接开火轰他一炮也行啊!这下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得白白挨顿揍。” 张明义站在一侧,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玩味意味的笑容,同时装出一副深沉老练的模样开口道: “大力啊,身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得勇敢地去承受自身所犯下的过错,赶紧去吧!这可是每个人成长道路上必须付出的代价。” 听到这话,孙大力那张原本就有些茫然无措的脸庞更是变得疑惑不解起来,嘴里小声嘟囔着: “明义哥,你之前不是还一直说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么?怎么这会儿突然又称我为男子汉了!?” 面对孙大力的质疑,张明义不由得干咳了两声,眼神开始飘忽不定,闪烁其词。 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那副略带尴尬却依然不失风趣幽默的神态,回应道: “咳咳,哎呀呀,别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啦,反正不管怎样,你现在立刻给我过去乖乖挨揍就对了,权当这也是一次难得的修行机会嘛。” 此时,站在旁边的李守成始终保持着那份沉着冷静,然而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轻轻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只见他手中那块液态金属盾牌散发出来的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仿佛在默默地为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特殊“仪式”增添几分庄严肃穆之感。 紧接着,他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约翰这家伙如今已然成功突破,如果咱们在此刻轻率行事、鲁莽冲动的话。 极有可能会激怒于他,到时候恐怕真会引发难以控制和收场的糟糕局面。 所以说,大力,你此次就把它当成是对你心性的一次磨砺与修炼吧。” 陈讳庚心中暗自算计,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但转念一想,若约翰真的因此实力大增,他们正面交锋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不如顺水推舟,让孙大力去“平息”一下约翰的怒火,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于是,陈讳庚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大力,你此去务必小心,但也要记住,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们在这里等你凯旋归来,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商量对策。” 孙大力虽然满心不乐意,但在众人的“鼓励”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提着他那巨大的液态金属炮筒。 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约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心中既忐忑又无奈。 约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中既有突破后的自信。 也有对孙大力“勇敢”站出来的些许戏谑。他缓缓开口向孙大力问道:“准备好了吗!!!” “……我能说我没有准备好吗?” “桀桀桀,那当然是!不能啦!!!给我老老实实的过来挨揍吧!桀桀桀!” 第7章 气运之争 就在约翰对孙大力大打出手之时,在这一片废弃楼的某个角落,楼顶上方,有一名身着青衫的女子静静地站立着。 这名女子身穿着一袭古朴的道袍,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衣袂随风飘动,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轻盈优美。 她的面容姣美绝伦,仿佛是从画卷之中走出来的仙女,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她那双眼睛,眼眸深邃如海,其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于尘世之外的淡漠与冷静。 此刻,女子的手中紧握着一部特制的手机,屏幕微微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映照出她那张清冷绝美的面庞。 只见她全神贯注地拨打着电话,通话时的语气里隐隐流露出一丝不悦之情。 “师傅,已经突破了。” 女子轻声说道。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苍老而又洪亮的声音回应道: “是吗?如此甚好啊!看来老道我此次的眼光果然没有错。” 听到这话,女子的眉头微微一蹙,原本就有些不快的语气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师傅,徒儿能否斗胆向您请教一事?” “哦?何事让我的爱徒这般欲言又止呀?”老道的声音中明显多了几分好奇之意。 女子轻咬嘴唇,稍作犹豫后开口问道:“师傅,咱们青山宗好歹也是传承了数千年之久的大宗门。 难道还会缺少像约翰这样的人所拥有的气运不成?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电话那头,老道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说道:“你这小妮子呀,不知道也正常! 这约翰能够在关键时刻实现临阵突破,依为师千年之见呐,他必然是西方这一代的气运之子无疑! 眼下他之所以气运略显稀薄,不过是由于其自身实力尚且不足罢了。 一旦待他成长起来之后,个中的厉害之处,日后你自然便会知晓。” 女子听闻此言,美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疑惑之色,但她依旧恭恭敬敬地开口询问道: “那么师傅,咱们究竟为何非要去争抢这所谓的气运呢? 想咱青山宗向来都是远离尘世、隐居于此,倘若真有心要去争夺这气运。 恐怕早在千百年前便已然有所行动了吧,怎会拖延至今方才动手呢?” 老道稍稍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开口,言语之间竟带上了些许深沉之意: “徒儿啊,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过多未必就是好事。 此时此刻,你只需要将那约翰小子给打晕喽,并安全带回到宗门即可。 其余之事,无需你来操心。” 女子轻点螓首,表示明白,正当她准备挂断电话之时,却好似突然忆起了某件重要之事一般,稍稍犹豫了一番后。 再次轻声言道:“嗯……那个,师傅啊,徒儿这里还有一件事。” “哦?还有何事?说来让为师听听。” 老道的话语声中,明显多出了几分饶有兴致的玩味意味。 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无奈都吸入胸腔之中。 她紧紧握着手机,语气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无奈和恳切: “师傅啊,算徒儿求求您啦!您能不能别再拿着我的照片去网恋了呀? 如今这事闹得整个宗门的师兄弟们都知道了,让我在他们面前真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老道略显尴尬地说道: “哎呀!你个小丫头片子懂得啥呀?为师这叫合理利用资源! 瞧瞧你生得这般如花似玉、俏丽动人,如此好的条件放着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这不,那个外国佬约翰可不就被为师用你的美照给吸引过来了么?” 听到这话,女子气得额头青筋微微跳动起来,但她还是强行压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师傅,您身为咱们宗门的宗主,理应成为大家的表率才对啊! 可您怎么能用这种手段来行事呢?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然而,老道却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满不在乎的洒脱: “什么门面不门面的,那些东西能填饱肚子吗?为师觉得还是气运更重要些。 好了好了,乖徒儿,别磨蹭了,赶快动手吧,为师可还眼巴巴地盼着你把那个约翰给带回来呢!” 面对如此不讲道理的师傅,女子感到既无奈又气愤。 最终,她狠狠地咬了咬牙,用力按下了挂断键,结束了这场通话。 她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青烟,瞬间出现在约翰与孙大力交战的废弃楼前。 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地凝视着眼前激烈的战况。 只见身材魁梧的约翰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一拳紧接着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向孙大力那壮硕的身躯。 而孙大力尽管被打得连连后退,步伐踉跄,甚至铠甲下的嘴角已渗出丝丝鲜血, 但他依然咬紧牙关,顽强地抵抗着约翰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女子蛾眉微蹙,美丽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厌恶之色。 显然,她对这种血腥残暴的场景并无好感。 然而,师命难违,既然师傅已然下令让她插手此事,她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出手相助。 刹那间,女子娇躯一晃,化作一道模糊不清的残影,眨眼之间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约翰的身后。 只见她轻抬藕臂,伸出那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柔滑的纤纤玉手,看似漫不经心地轻轻一挥。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青色光芒骤然亮起,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 一股强大无匹的青色能量波动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铺天盖地地朝着约翰席卷而去。 约翰顿感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从自己的背后猛然袭来,令他猝不及防。 他心中大惊,连忙急速转身,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在暗中偷袭自己。 当他终于转过身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名身着青衫、身姿婀娜的绝美女子正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这名女子面若寒霜,双眸冷冽如冰,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地漠然注视着他。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约翰看清青衫女子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容时。 他原本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瞬间绽放出狂喜的笑容。 他激动得不能自已,扯开嗓子兴奋地大声呼喊起来: “小甜甜,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啊!” 他那沙哑的嗓音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惊喜和深深的痴迷之情。 仿佛在这一瞬间,之前所承受的一切伤痛和疲惫都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面前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青衫女子听到这声“小甜甜”时,娇躯猛地一颤,如同触电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那双美丽的秀眉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荒谬感和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那张从来不曾向外界展示过的照片。 怎么就落到了师傅手中,而且还被他这般肆意乱用。 竟然能让眼前这个来自西方的所谓天才为之疯狂着迷,甚至变成如今这副失魂落魄、疯癫痴狂的模样。 而此时的约翰,看到青衣女子完全没有搭理自己。 原本挂在脸上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也像是被突然冻结住了一样,渐渐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浓浓的哀伤之色。 他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此刻满是痛苦和绝望,宛如一片深邃的海洋,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只见他双手捂住胸口,伤心欲绝地大声呼喊着:“小甜甜,小甜甜,你到底怎么了啊? 为什么不肯理我呢?小甜甜,求求你回答我一声吧!”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其中饱含着无尽的恳求和无助,就好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孩子。 被狠心抛弃后,正孤独地四处寻找着妈妈的怀抱,渴望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一旁的陈讳庚等人见到这番情景,一个个胃里都忍不住翻江倒海起来。 只觉得一阵恶寒从脚底直冲脑门儿,简直快要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 他们赶紧扭过头去,根本不忍心再继续目睹这无比荒诞离奇的一幕。 同时,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暗暗思忖着,这约翰到底是撞了哪门子邪啊。怎么会对一个女子如此一往情深、死心塌地呢? 终于,青衫女子再也忍受不住了,她银牙紧咬,美眸圆睁,怒不可遏地冲着约翰吼道: “够了!你这个疯子,别再叫我‘小甜甜’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青衫女子一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然而此刻终于到达了忍耐的极限。 只见她美眸之中寒光一闪,娇躯一晃,眨眼间便出现在了约翰的面前。 她右手紧紧握成拳头,口中发出一声清喝:“青山拳法,第一拳,冲!” 这声轻喝尚未完全落下,她那蕴含着千钧之力的一拳已然狠狠砸向了约翰的胸膛。 约翰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骤然袭来,就好似有一座巍峨高耸的山岳轰然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刹那间,他全身的力气都被这股恐怖的力道给抽走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他的身躯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地向后倒飞而出。 所过之处,一座座建筑纷纷被他撞得粉碎倒塌,扬起漫天的尘土和木屑。 最后,约翰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烟尘。 他拼命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身体却像是散架了一般根本不听使唤,尝试数次之后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 此时的约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无比艰难。 尽管如此,他那双眼睛里依然闪烁着对青衫女子深深的痴迷与眷恋之色,仿佛忘却了身上的伤痛。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张开嘴唇,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还带着明显的颤抖说道: “小甜甜,你打得……真……帅……” 话刚说完,他的双眼便缓缓合上,整个人彻底晕厥过去,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 陈讳庚和他身边的同伴们眼睁睁地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个个不由自主地狠狠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此时此刻,他们内心深处对于那位青衫女子强大实力的畏惧之情愈发深刻起来。 只见那青衫女子面色冷峻如霜,冰冷的目光犹如寒芒一般,淡淡地扫过陈讳庚等人。 她朱唇轻启,语气之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漠然,仿佛这些人在她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这人,我要了!可有问题?” 面对如此凌厉的气势以及那不容置疑的话语,陈讳庚等人哪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 他们一个个诚惶诚恐地点头哈腰,态度恭敬到了极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忙不迭地齐声应道: “您请!您请!” 话音未落,那青衫女子已然懒得再与他们多费口舌。 只见她娇躯微微一晃,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缥缈如烟的青色影子。 眨眼间便带着昏迷不醒的约翰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待到青衫女子离去之后,现场只剩下陈讳庚等人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他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彼此的脸上均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这时,孙大力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起身来。 他一边轻轻地拍打掉沾附在衣服上的尘土,一边满脸苦涩地朝着陈讳庚开口问道: “大哥,难道咱们就这样......轻易放弃了不成?” 陈讳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说道: “不然还能怎样?难不成让你去找那个厉害得吓人的大佬,把人给抢回来啊? 你要是有这个胆量和能耐,尽管去试试好了,反正我可不想去触那个霉头!” 孙大力一听这话,瞬间整个人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他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我这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嘛,谁想去招惹她啊!那女人简直就是个怪物啊! 你们又不是没瞧见!她仅仅只是那么轻飘飘的一拳,就直接把约翰那家伙给打得像炮弹一样飞出去老远。 我要是不知死活地冲上去,那不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铁定要被揍得鼻青脸肿!” 站在旁边的李守成此刻也缓缓地将那块沉甸甸的盾牌放在地上。 然后伸出双手不停地揉捏着自己那早已酸痛不堪的肩膀,同时转头对着赵明磊说道: “我说赵哥,咱要不撤了吧?今天这活干得实在是太憋屈了,唉……” 赵明磊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似乎还没有从刚刚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嘴里喃喃自语道: “是啊,回吧回吧,队长。今儿个就算收工咯,收工咯。这一趟出门啊,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长了见识吧。” 陈讳庚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无奈地挥动了一下手臂,冲着大家喊道: “行嘞,都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权当这次出来是找了个沙包练练手呗,只可惜这个沙包不仅硬邦邦的,而且浑身还长满了刺儿呐!” 众人听到这番话后,一个个全都苦着脸笑了起来,然后便开始七手八脚地整理起自己的装备和物品。 李守成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东西,一边嘴里还不忘继续吐槽道: “我说这约翰也是够可以的哈,‘小甜甜’长‘小甜甜’短地挂在嘴边。 哎哟喂,每次听到他这么叫,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 赵明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宽厚的笑容,然后伸手轻轻地搭在了李守成宽厚的肩膀上,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哈哈,谁说不是呢?我看呐,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就晕’嘛!” 站在一旁的孙大力听到这话,不由得连连摇头,一脸无奈地插嘴道: “靠北啊,什么三见就晕啊,明明是人家大佬一拳头过来,他就直接被打得眼冒金星、昏天黑地,当场晕倒在地! 哎,话说回来,那大佬究竟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这么强悍?” 陈讳庚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只见他摇着头说道:“得,谁晓得那位大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不过从她刚才出手的架势来看,肯定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能够招惹得起的人物。 所以啊,大家还是别在这里胡乱猜测了,小心惹祸上身!” 众人听了陈讳庚这番话,纷纷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便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大家动作迅速地开始收拾起各自的物品,准备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撤退的路上,这群人依旧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们时而发出一阵无奈的苦笑,时而又相互吐槽几句。 将这次惊险刺激却又有些滑稽可笑的经历当成了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 回到基地后,他们向基地长汇报了情况,基地长听后也是哭笑不得,连连摇头。 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道:“行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以后大家伙儿都机灵点儿,别再惹上这种奇葩事儿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心中暗自庆幸这次有惊无险。 而约翰,在被那青衫女子带回青山宗之后,悠悠转醒过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上方那床幔轻垂、绣工精美的帐子。 待视线逐渐清晰,他才发觉自己正身处在一间布置得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身下所躺之床乃是由上好的木材打造而成,其上雕刻着繁密而精致的花纹,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约翰下意识地转动脑袋,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只见屋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木质家具,皆是做工精细,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这些家具虽然简约,但却透露出一种古朴典雅之气。 然而此刻的约翰却是一脸茫然,对于眼前陌生的环境毫无头绪。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脑海之中依旧不断浮现出那个青衫女子美丽动人的身影,心中更是对其念念不忘。 “小甜甜,小甜甜……你在哪里呀?” 约翰不自觉地喃喃自语起来,声音之中夹杂着几分痴迷与不舍之情。 正当他沉浸于对青衫女子的思念之时,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 此人身形挺拔,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浑身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原来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青衫女子的师傅——青山宗的宗主。 他一进门便瞧见约翰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你这小子,还真是个痴情种啊!” 约翰听闻声响,连忙转头望去。 当他看到老者时,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就如同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前辈,前辈!您终于来了!快告诉我,您有没有见到小甜甜?她到底在哪里啊?” 约翰激动万分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急切地问道。 老者见状,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声道:“你口中的小甜甜,乃是我的徒儿。 只不过从今往后,你切不可再如此称呼她了,应当尊称一声‘师姐’才是。”!” 约翰一听,连连点头:“好好,师姐,师姐,那师姐在哪里?” 老者看着约翰这副痴迷的模样,心中暗自感叹。他伸手一指门外: “她正在修炼,你若想见她,便先在这里好好修行吧。等你有了足够的实力,自然能见到她。” 约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好,前辈,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见到师姐!” 就这样,约翰在青山宗开始了他的修行之旅。 老者捋了捋下巴上的长须,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缓缓步入了另一座山峰之巅。 这里云雾缭绕,仙气缥缈,青衫女子正闭目凝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青芒,仿佛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 “啊,对了,徒儿,”老者突然开口,打断了女子的修炼,“除了约翰那小子外,为师还‘诱拐’啊不对,是招到了一名弟子。你麻烦你去接一下吧。” 青衫女子猛地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吐槽的光芒。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道:“师傅,您老人家就不能让我安心修炼吗?这刚解决完一个约翰,又来一个?” 老者哈哈一笑,似乎对女子的反应早有预料: “徒儿,为师这也是为了咱们青山宗的未来着想嘛。多收一个弟子,多一份气运,何乐而不为呢?” 女子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诽:“这哪里是收弟子,分明是您老人家在拿我当苦力使。” 但她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无奈地道:“师傅,那我这次去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老者神秘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幅画卷,轻轻展开。只见画卷上画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女子一看,顿时无语凝噎:“师傅,您这又是从哪找来的照片?这次不会又是什么网恋对象吧?” 老者干咳两声,有些尴尬地道:“咳咳,这个嘛,为师也是偶然间遇到的。 这少年资质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你就辛苦一趟,去把他接回来吧。” 女子秀眉紧蹙,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师傅之命难违,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能拒绝吗?” 老者闻言,脸色一沉,故作严肃地道:“徒儿,为师这是在给你锻炼的机会。 你身为青山宗的师姐,理应肩负起这份责任。怎么能拒绝呢?” 女子心中暗自吐槽:“锻炼?我看是折磨还差不多。” 但她面上却不敢反驳,只能无奈地点头道:“好吧,师傅,我去就是了。” 老者见状,脸上再次绽放出得意的笑容:“哈哈,这就对了嘛。 徒儿,你放心,为师是不会亏待你的。等你接回这名弟子,为师一定重重有赏!”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自嘀咕:“这赏赐,我还是不要了吧。”不为别的,就嫌丢人。 第8章 世界的发展上 半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如同别墅外那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无声无息,却又带走了些许时光的痕迹。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芈悦那稚嫩的脸庞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微笑,心中已有了今日的小计谋。 “白砺哥哥,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咯!” 芈悦穿着她最爱的粉色小熊睡衣,蹦蹦跳跳地来到白砺的房间,小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被子,脸上洋溢着调皮与欢乐。 白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醒,睡眼朦胧中看到芈悦那活泼的身影,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他知道,这小姑娘一旦有了主意,就非得折腾出一番动静不可。 洗漱完毕,三人围坐在餐桌旁,享用着早餐。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让人食欲大开。 芈悦一边啃着手中的面包,一边偷偷瞄着白砺。 饭后,芈荆蛮拍了拍白砺的肩膀,示意他随自己前往书房。 白砺起身,跟随芈荆蛮步入那充满书卷气的房间。 而芈悦则躲在门后,偷偷观察着他们的背影,脸上满是期待与窃喜。 书房内,芈荆蛮坐在书桌前,神色凝重,却又带着几分温和。他看向白砺,缓缓开口: “白小子,这段时间你在我家也住得差不多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忙着修炼和准备接下来的工作。但今天,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白砺闻言,没有丝毫动作,就静静的等待着芈荆蛮的下文。 只见芈荆蛮从抽屉中取出一本泛黄的相册,轻轻翻开,里面是一张张珍贵的照片,记录着芈家曾经的欢乐时光。 “这是我妻子在世时,我们一家人的合影。你看,芈悦那时候还那么小,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 芈荆蛮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神中满是怀念。 他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有责任感的好孩子。 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照顾芈悦一段时间。最近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可能无法时刻陪在她身边。” 白砺淡漠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你就不想问我是什么事吗?” 白砺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淡淡地说道:“与我无关的事,我一般都不怎么关心。” 言罢,他的目光转向了窗外。 芈荆蛮叹了口气,神色变得更为凝重,他缓缓说道:“算了,你不问,我直接告诉你也没差。” 白砺的目光终于从窗外收回,落在了芈荆蛮的脸上,但依旧没有过多的情感流露,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芈荆蛮眯着眼睛,悠悠地说道:“你可知晓,为何要将生活区与经济区一一编号呢?”他顿了顿,看向对方,等待回应。 “为了加以区分?据我所知,似乎编号越是靠前的区域,发展程度便越高,但其他方面我就不太清楚了。” 芈荆蛮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包香烟,熟练地点燃一支放进嘴里,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烟雾缓缓吐出,他才接着说道:“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正确。 白小子啊,你应当知晓编号在前 100 的生活区和经济区都设有光能保护罩吧。” 白砺点点头,表示对此有所耳闻。 芈荆蛮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实际上,这些光能保护罩除了人们普遍熟知的那些功能之外,还存在一项最为关键的作用。” 听到这里,白砺不禁好奇起来:“什么作用?” 芈荆蛮再次深吸一口烟,让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吸灵。” “吸灵?这是什么意思?”白砺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芈荆蛮。 芈荆蛮笑了笑,解释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它能够吸收周围环境中的灵气,并将其储存起来。” 白砺听闻此言,心中愈发不解,问道:“如此做又是为何?” 芈荆蛮轻轻叹了口气,道:“白小子,你可曾留意到咱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灵气浓度一直处于持续上升的状态?” 白砺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这个我倒未曾了解过。” 芈荆蛮听到这里不禁一愣,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罢了,你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不知道也很正常。 国家这么做主要有两个方面的缘由。 其一,自然是为了维系整个社会的稳定与安宁。 要知道,如果一个人长时间置身于灵气极为充裕的环境之中。 那么他极有可能会自然而然地觉醒某些超乎寻常的能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超能力。 而一旦出现大量具有此类特殊能力的个体,势必会对现有的社会秩序和规则造成冲击甚至破坏。 所以,国家特意设立了这个功能来加以限制和管控。 然而,这仅仅只是明面上给出的说辞而已。 实际上呢,真正关键的原因在于其二。 那便是依靠光能保护罩所吸收到的海量灵气,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转化和凝练过程,最终形成珍贵无比的灵晶。 随后,这些灵晶将会被分配给国内那些声名显赫的大家族以及实力雄厚的大宗门。 如此一来,既能够满足他们对于修炼资源的需求。 又可以让这些强大势力保持相对的安分守己,不至于因为争夺资源而引发大规模的纷争或者动乱。 从而确保整个国家的长治久安、繁荣昌盛。” 芈荆蛮的眼神在烟雾缭绕中变得深邃,他继续说道:“这些大族、大宗,自古以来便掌握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力量。 灵气,是他们修行与增强的基石。若任由灵气自由分布,势必会导致某些势力的过度膨胀,从而引发不必要的纷争与动荡。 国家通过建立光能保护罩,以一种看似温和实则强硬的方式,平衡着各方势力,确保局势的稳定。” 白砺的眉头紧锁,他第一次听到如此离奇的说法,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那么,这些灵晶对普通人而言,有何意义?” 芈荆蛮深深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中,目光变得深邃: “普通人?灵晶对他们而言,或许只是传说中的宝物,遥不可及。 但对于我们这些修炼者来说,却是提升实力、延长寿命的关键。 每一块灵晶都蕴含着庞大的灵气,足以让一名修炼者在短时间内取得显着的进步。” 说到这里,芈荆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衡量着接下来的话语是否该透露给白砺。 最终,他还是决定继续下去:“历史上,曾有过因灵气争夺而引发的战乱,那是一场浩劫,无数生灵涂炭。 为了避免这样的悲剧重演,国家建立了光能保护罩,并以此为媒介,将吸收的灵气转化为灵晶,进行分配。 这样一来,各大势力之间虽有竞争,但都在可控范围内,社会也因此得以保持相对的和平与稳定。 白砺闻言,似乎在消化着芈荆蛮所说的一切。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所以,你此次要处理的事情,与这光能保护罩或是灵晶有关?” 芈荆蛮摇了摇头,道:“并不是,可能芈家正在为这些事担心吧,但我早就已经脱离芈家了。” 说到这里,芈荆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魄与无奈,仿佛有一段尘封的往事被悄然揭开。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这次去公司,其实是为了搬迁的事。” “搬迁?” 白砺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解。他从未想过,芈荆蛮会突然提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嗯,对。”芈荆蛮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更为严肃,“因为接下来,国家就要取消光能保护罩新吸灵的功能了。” “为何?” 芈荆蛮那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前方,神情严肃而凝重地缓缓开口道:“因为接下来,即将迎来第三次灵气复苏!” “灵气复苏?什么意思?” 芈荆蛮微微颔首,接着问道:“嗯,白小子,你可曾了解过历史?” “没怎么了解过。” 芈荆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缓声道:“也罢,就算你有所了解,那些流传于世的所谓历史,多半也是真假参半罢了。 如今就让我来为你讲述一番真正的历史吧。遥想大约一万年前,这个世界本是一片荒芜,毫无灵气可言。 然而,就在那个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和汹涌肆虐的洪水席卷而来,竟奇迹般地给这个世界注入了灵气。 只是当时的灵气极其微弱,根据古老书籍中的记载,在那个时期,修行者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也仅仅是炼气期而已。 时光荏苒,转眼来到了七千年前,伴随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地震,灵气迎来了它的第二次复苏。 此次复苏使得修炼的境界得以成功拓展至金丹境!哦,对了,关于修行的基本境界划分,你知道不?” “……” “好吧,看来你对此确实一无所知。” 芈荆蛮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从头讲起: “也罢,那我便先与你讲讲这世界上的基本境界划分。虽然各方都有各自的叫法,俱大概都是一样的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这是目前已知的几个大境界。 一万年前灵气初现,人类只能勉强修炼到炼气期,而七千年前灵气第二次复苏,金丹境强者开始涌现。至于现在……”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沉重,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之中。 “如今,随着科技的进步和对灵气的深入研究,我们已能初步掌握灵气,并将其应用于生活之中。 但这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第三次灵气复苏,将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带来的变革也将更为深远。” 白砺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虽然平静,但内心却已掀起了波澜。 他从未想过,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秘密和未知。 “那为何国家要取消光能保护罩的新吸灵功能?”白砺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依旧冷淡,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了一丝好奇。 芈荆蛮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第三次灵气复苏,将会是一个全新的时代。 国家需要确保灵气的公平分配,避免再次引发战乱。 而光能保护罩的吸灵功能,已经无法满足这种需求了。 所以,国家决定取消这一功能,转而采用更为公平、合理的灵气分配方式。” “那你为何会为此担忧?” 白砺继续追问,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丝锐利,仿佛看穿了芈荆蛮内心的想法。 芈荆蛮苦笑一声,道:“我虽然已经脱离了芈家,但毕竟曾经我也是芈家的一员。我手中掌握着一些资源,也积累了一些恩怨。 第三次灵气复苏到来后,那些大族、大宗必然会为了争夺资源而展开激烈的争斗。我,恐怕很难独善其身。”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 “我之所以请你帮忙照顾芈悦,就是因为我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这次搬迁,也是为了给她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白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芈荆蛮见白砺点头,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后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我便接着往下讲。不过在此之前呢,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于你。”说完,他一脸认真地看向白砺。 白砺见状,点了点头应声道:“您请说吧。” 芈荆蛮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问道:“不知这些年来,你所见到的修士数量可多否?” 白砺略作思考,随后回答道:“嗯……实不相瞒,我所见之修士并不算多。 平日里除非执行任务时能够有所接触,否则在平常生活当中,确实很难碰见他们的身影。” 听到这里,芈荆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解释道:“嗯,正常的情况,其实这其中缘由倒也不难理解。 如今在大周境内,那些修行之人,官方势力所占比例约达四成左右;世家以及各大宗门则占据了剩余的七成份额; 至于像你们这样的散修嘛,则仅占余下的不到二成而已。 而且由于我们大周有着强大的光能保护罩存在,使得绝大部分的散修只能选择前往国外谋求发展。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不断变化,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即便他们远在异国他乡,终究还是会归来的。 因此,这也是我为何想要尽早搬迁的重要原因之一啊。” 当芈荆蛮觉得自己把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之时,坐在对面的白砺却已经起身准备离去。 “先不要急着走呀!正好趁此良机,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好好聊聊呢。” 白砺原本迈出的脚步猛地一滞,身体微微一侧,眼眸再次将视线投向了芈荆蛮那张脸庞之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芈荆蛮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片刻后才缓缓开口:“白小子,你有兴趣听我唠叨一下吗!” ……真是,你都把我拉住了,能不听吗。 白砺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道:“您说。” 芈荆蛮犹豫片刻道:“你对人类这个种族怎么看?” 怎么看,我坐着看呗。 白砺闻言,眉头微挑,似乎没想到芈荆蛮会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复杂,多变,难以捉摸。” 芈荆蛮点了点头,似乎对白砺的回答并不意外。“是啊,人类的确是一个复杂多变的种族。 他们既有着无尽的创造力与智慧,又时常被欲望与贪婪所驱使,走向毁灭的边缘。” 他叹了口气,神色中充满了对过往的感慨与对未来的忧虑。 芈荆蛮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但你知道吗?其实在七十年前,芈家联合其余的一大家族,做了一场实验,一场关于人类基因的实验。” 白砺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想到芈荆蛮会突然提及如此惊人的秘密。 他静静地等待着,没有打断,只是用那双淡漠的眼睛注视着芈荆蛮,仿佛在无声地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当时,不知道是国内的哪个科学家发现,人类的一段基因,不管是在哪种动植物上面都有! 这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按照遗传学与进化论来说,这件事并不吃惊。 但令人惊奇的是,妖的身上并没有!” 白砺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锐利起来,他没想到这个秘密竟然与妖有关。 他微微倾身,更加专注地听着芈荆蛮的讲述。 “这个实验的目的,最初只是为了探索人类基因的奥秘。 然而,在实验的过程中,我们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人类的这段基因,似乎与某种未知的力量相连。 而这种力量,正是妖所不具备的。” 芈荆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白砺的反应。 然而,白砺依旧保持着那副淡漠的表情,只是目光更加专注了。 “于是,怀着满心的好奇和期待,我们毫不犹豫地投入到对这段基因的深入探究之中。 每一次的分析、每一轮的数据比对,都让我们离真相更近一步。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我们最初设想的那般顺利。 随着研究的不断推进,我们惊讶地察觉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实验实际上远非表面所见那样简单。 其背后所隐匿的秘密,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远超乎我们有限的想象力。” 此时,白砺的眉头紧紧锁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芈荆蛮言语间流露出的沉重与神秘气息,心中不由得一沉。 “那后来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芈荆蛮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在此刻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后来……实验突然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就在某一天,我们当中的一名研究员,不知出于何种缘由,竟不幸被实验体所伤害。 这原本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说到这里,芈荆蛮顿了顿,似乎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稍作停顿之后,他才又接着说道:“那个实验体,在受伤之后,竟然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起初,这种变化还不太明显,但没过多久,它就逐渐展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妖异特征!” “不,若要更为精确地描述的话——”芈荆蛮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强调道,“那个实验体并非仅仅呈现出妖的特征这么简单。 而是彻底反祖了!它的身体结构、外貌形态以及行为习性等方面,都迅速退化至猿猴时期的模样。” 芈荆蛮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亲眼目睹了那惊恐的一幕,“当时的科学家们很惊讶,也很兴奋,因为这无疑是科学史上的一个重大发现。 然而,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他们却逐渐发现了一个更为惊人的事实。 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只要废除了这个特定的基因,它们就会从原本的普通形态进化成妖。 而人类,如果缺失了这个基因,也会从人变成妖。 但是,如果强行给妖添加这个基因,妖的本能会排斥这个外来物。 如果排不出来,就只有一个下场,变回原本的普通动植物!” 白砺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锐利,他仿佛透过芈荆蛮的话语,看到了那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 此刻白砺那双淡漠的眼睛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这个发现震惊了所有人,也引发了巨大的争议。” 芈荆蛮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有人主张立即停止实验,因为这个实验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掌控范围; 而有人则坚持继续研究下去,认为这将是人类掌握妖之力量、改变自身命运的关键。” 白砺微微皱眉,他感受到了这个实验背后所隐藏的巨大风险与诱惑。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后来呢?这个实验的结果如何?” 芈荆蛮叹了口气,神色变得更为凝重:“后来,实验出现了严重的失控。 那些被改造的实验体开始展现出无法控制的妖力,它们变得狂暴而危险,对人类社会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而那些参与实验的科学家们,也因为长时间接触这些实验体,逐渐受到了妖力的侵蚀,开始展现出妖的特征。” 白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想到这个实验竟然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 他微微开口,声音低沉地问道:“那芈家呢?你们在这场实验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芈荆蛮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躲闪,他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芈家……芈家当时是这个实验的主要资助者之一。 我们原本以为,通过这个实验,我们可以掌握妖之力量,让芈家成为真正的世家大族。 然而,我们错了。这个实验不仅没有达到我们的预期,反而引发了一系列的灾难。” 白砺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冰冷而锐利,他仿佛看穿了芈荆蛮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他微微开口,声音低沉:“那么,芈荆蛮,此刻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第9章 世界的发展下 芈荆蛮面色平静地轻声说道:“我并没有期望你能为我做些什么,仅仅是希望你能够知晓这件事而已。 此刻,请先安静下来聆听我把话讲完。经历过那场事故之后,起初我天真地认为家族会就此收手,终止这种可怕的实验。 然而,事实证明我大错特错,而且错得如此离谱。 芈家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暗中勾结其他家族,齐心协力地封锁住了这一消息,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重启了实验。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所追求的目标不再是将人类转化成妖类,而是企图反其道而行之——把妖变成人!” 白砺听闻此言,双眼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刚刚听到了天底下最为荒诞离奇的故事一般。 “你们……居然妄图把妖变成人?” 芈荆蛮沉重地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愈加严肃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 “没错,正是如此。他们妄图通过对妖类基因的改造,赋予它们人类的外形以及智慧。 进而使之沦为芈家和其他家族手中的傀儡,任凭驱使摆布。 可是,此次实验相较于之前更为凶险万分,要知道妖类本身所蕴含的力量远远超乎了人类的想象范围。 哪怕只是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或者疏忽,都极有可能引发一场规模空前、后果不堪设想的巨大灾难。” 白砺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 他显然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实验背后所潜藏着的无尽疯狂以及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才缓缓地张开嘴唇: “那么……后来到底怎么样了?这次实验最终又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呢?” 听到白砺的问题,芈荆蛮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一声,这声叹息犹如一阵寒风,吹得人心头泛起丝丝凉意。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之中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恐惧之色。 稍稍停顿片刻,芈荆蛮才重新抬起头来,望着白砺,语气沉重地说道: “后来,这场实验再一次失去了控制。 那些经过基因改造后的妖怪逐渐展露出一种根本无法遏制的暴戾之气,就像是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突然爆发一样,势不可挡。 而且更可怕的是,它们原本就拥有的力量此时竟然变得异常强大,强大到远远超出了人们最初的预期。 这些狂暴的妖怪不仅将整个实验室彻底摧毁殆尽,甚至还冲出牢笼,肆意杀戮,致使众多无辜之人命丧黄泉。 至于那些亲自参与此次实验的科学家们,也几乎无一幸免,全部惨死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当中。” 说到这里,芈荆蛮的声音不自觉地哽咽起来,似乎回想起当时看到的血腥恐怖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 然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又继续讲述道: “那场惨绝人寰的灾难过后,芈家以及其他所有参与该实验的家族均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可是谁能想到,即便面对如此惨痛的代价,他们居然依旧没有选择放弃,反而变本加厉。 以更加隐蔽、更加神秘的方式继续推进着这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实验项目。” “哦,为了所谓的利益,难道你们真的可以如此不择手段吗?连基本的人性道德都可以抛诸脑后吗?” 芈荆蛮闻言,缓缓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白砺的目光。 他的声音此刻显得无比低沉,其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味道: “唉……没错,只要存在着足够诱人的利益诱惑,人类往往会做出一些超乎想象、甚至丧失理智的事情来。 那些家族,他们已经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根本看不到这个实验背后所隐藏的恐怖与危险。” 白砺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后来呢?这个实验现在到底进行到何种程度了?” “实验……实验成功了。没错,这次实验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成功。 然而,此次的成功并未给人们带来丝毫喜悦之情,反倒是无尽的恐惧与深深的绝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顿了顿,接着道:“当时啊,芈家和其他家族一致认为,妖所具备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以人类现有的能力根本无法掌控。 因此,他们果断做出决定,要先从最为常见的普通动物着手尝试。 期望能够先令这些动物获得类似人类的形态以及智慧,然后再循序渐进地朝着妖类的方向去努力探索。 而那个特定的基因,尽管在动植物的体内均有所存在,但其表达程度跟人类相比起来却是相差甚远。 所以,为了达成目标,他们绞尽脑汁,用尽各种方法来想方设法提高该基因在动植物体内的表达程度。” “经历了数不清的失败之后,奇迹终于降临了。 他们竟然真的成功地将一只普普通通的家猫,转变成了一名长着猫耳和猫尾巴的人类少女! 就在那一刹那间,整个实验室瞬间陷入一片欢腾之中。 所有参与其中的人员无不为之欣喜若狂,他们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已然寻觅到了开启全新世界大门的关键钥匙。” “然而,谁又能想到,这仅仅只是一场噩梦的开端罢了。 那些疯狂的研究者们并未因取得些许成果而满足,相反,他们愈发贪婪地想要探索更深层次的奥秘。 于是乎,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实验推进到了更为极端且危险的境地——试图赋予更多的动物,乃至看似平凡无奇的植物以人类的形态与智慧。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无数次失败之后,终于有那么一回,他们竟真的创造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怪物! 那不过是一棵再寻常不过的植物,可就在他们丧心病狂的操作之下,居然逐渐生长出了人类的五官以及各种器官。 最终呈现在人们眼前的,赫然是一个顶着植物身躯,却同时长着一张人脸、一双人手还有两只人脚的恐怖存在! 目睹此景的白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下意识地压低嗓音,反复念叨着那句话: “难道世间任意一种动植物皆有可能转化为人形么......” 言语之间,难以掩饰其内心深处涌起的那股难以置信之感。 紧接着,一个更为惊人的念头划过他的脑海:“如此说来,咱们人类这个种族得以存续于世,并非出于偶然? 反倒更像是一种命中注定的必然结果!既然如此,那咱们到底因何而生? 所有的这一切,究竟只是大自然不经意间造就的巧合呢,亦或是背后有着某种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在精心谋划、巧妙安排?” 听到白砺这番话,芈荆蛮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稍作停顿后,缓缓开口说道: “其实啊,关于你所提及的这些问题......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人......有人开始产生类似的疑惑,并尝试去探寻其中的真相了。” “他们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究竟是否真的有神只的存在。 而我们所从事的这些实验,又是否已然触犯了某些深藏不露、讳莫如深的禁忌呢? 这会不会招致某种难以言喻、无法名状的灭顶之灾呢?” 说到此处,芈荆蛮不禁眉头紧蹙,额头上的皱纹犹如沟壑般深刻。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萦绕心头的话题一旦被提出来。 那就宛如亲手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一般,将会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无穷无尽的灾难和混乱。 “那么,那些率先提出疑问的人们,后来到底怎样了?” “他们……他们全都疯掉了。” “他们先是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眼前频繁闪过一些匪夷所思的景象; 根据记载,他们还说,耳边会还不时传来阵阵诡异至极的声音,那声音犹如来自九幽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声称感觉自己正被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紧紧凝视着,四周则被无边无际的黑暗重重包围。 到最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奇失踪了,就好像被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彻底吞噬得无影无踪一样。”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整个实验室里便悄然弥漫起了一股阴森诡异的氛围。 每一个人都变得神经过敏、战战兢兢起来,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自己也会沦为下一个被黑暗无情吞噬的牺牲品。 然而,尽管如此,实验却依旧在有条不紊地持续推进着。 似乎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强大力量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让所有人都身不由己地沿着既定的轨道前行,根本无法停下匆忙的脚步。 “直到有一天,一个更加惊人的发现震惊了整个实验室。 他们发现,那些被改造的动植物,虽然拥有了人的形态和智慧,但它们的灵魂却并未完全转化为人类。 它们依然是动植物,只是被强行赋予了一个人类的躯壳。 而那些失去灵魂的躯壳,开始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量。” “它们变得极度危险,拥有超乎想象的破坏力。它们开始攻击人类,摧毁一切阻碍它们前进的障碍。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它们竟然能够繁殖后代,将这种恐怖的力量传递给下一代。” 白砺的瞳孔再次猛地一缩,他仿佛看到了一个被黑暗笼罩的未来,一个充满恐惧与绝望的世界。 他低声问道:“那……那现在呢?这个世界竟然已经变成了那样吗?” 芈荆蛮摇了摇头,神色更加凝重:“还没有,但已经接近了。 那些被改造的动植物,被称为‘异种’。 它们已经遍布世界的各个角落,潜伏在暗处,等待着时机。 而人类,却对此一无所知,依然沉浸在虚假的和平与繁荣之中。” “那些家族,他们仍在继续着这个实验,试图找到控制异种的方法。 但他们已经太晚了,异种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 它们开始自行进化,变得更加强大和聪明。而人类,却在这场疯狂的实验中,逐渐失去了自己的地位。” “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岌岌可危。而异种的威胁,只是冰山一角。 那些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家族,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已经触怒了某种更高的力量。 而那股力量,正在悄然逼近,准备将这个世界彻底吞噬。” 说到这里,芈荆蛮停下了话语,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白小子,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希望你能够帮我做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并做好准备。 因为,当黑暗真正降临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将无法逃脱。” “照你这意思,岂不是第三次灵气还未复苏就要世界末日了?” 芈荆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视线缓缓移向窗外,那里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末日。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冷漠:“或许吧,但谁知道呢? 人类总是对未知充满恐惧,却又总是试图去探索它,征服它。而现在,我们可能已经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大多数人都不会去想象一个被异种统治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那些曾经是人类的朋友、伙伴,甚至宠物的动植物,如今却变成了拥有恐怖力量的怪物,准备将人类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芈荆蛮看到白砺沉默的样子,哈哈一笑说道:“逗你玩的,刚刚我只不过是看气氛太压抑了,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开的真好,下次不要再开了,容易吓死人。” “哈哈哈。” 芈荆蛮笑得前俯后仰,仿佛刚刚那些沉重的话题和恐怖的实验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白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心里明白,芈荆蛮虽然看似轻浮,但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却绝非空穴来风。 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 “说回来,不过真的到了那一天,该怎么办?你们研究错了方法没?” 白砺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芈荆蛮摇了摇头,神色变得凝重:“不知道,我能接触到的资料就到这里了。不过,我看最后这个事情应该是解决了。”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芈荆蛮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说出什么惊天的秘密:“因为,有一尊冕下出手了!” “冕下?那是什么?” “冕下,这是世界对化神尊者的尊称!” 芈荆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化神!?” 白砺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听说过化神的传说,但却没有亲眼见到过。 “嗯,虽然不知道是哪尊冕下,但根据我查阅到的资料来看,应该是那位!” 芈荆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 “哪位?” 白砺的心跳加速,他感觉自己仿佛正在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人类历史上第一位化神,大周皇室老祖!姬紫宸!” 芈荆蛮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白砺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对于芈荆蛮的话,他显然感到了极大的震撼。 “姬紫宸吗?那世界上的化神多吗?” 芈荆蛮嘴角微扬,发出一声轻蔑的轻笑: “嘿,你这问题提得可真是没什么水准啊,白小子!自零气复苏伊始到如今,时光匆匆流逝,大约已有悠悠万年之久。 在此漫长岁月之中,整个人类族群仅仅诞生出区区四位化神强者而已。 正因如此稀少罕见,人们才会对他们致以无上尊崇,敬称其为冕下!而且,在这四位冕下中大周一国便独占其三!” 听到这里,白砺仿若突然窥见了一扇通往崭新天地的大门。 “那么,究竟是哪三位?” 芈荆蛮稍稍顿了一顿,然后用一种低沉却又充满力量感的嗓音缓缓说道: “除了那名震天下、如仙人临世般的姬紫宸冕下之外。 余下的两位分别乃是白家的老祖——白鬼白影煞冕下,以及慕容家族的老祖——剑圣慕容泽民冕下!” 说到此处,芈荆蛮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眼中闪烁着敬畏交杂的光芒,仿佛正在亲口诉说着一段惊世骇俗的传奇史诗。 “既然大周有三位化神的存在,为何他们不提前出手阻止这场灾难?” 芈荆蛮叹了口气,道:“化神虽然强大,但他们也有自己的束缚。 这个世界的发展,有它的自然规律,即使是化神,也不能随意干涉。 而且,化神们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修炼,寻求更高的境界,很少过问世间事务。” 那为何姬紫宸冕下会出手?”白砺追问。 “因为异种的存在,已经触动了世界的根本。如果任由它们泛滥,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混乱。 姬紫宸冕下是出于对世界的责任感,才决定出手的。”芈荆蛮解释道。 “那异种完全解决了吗?” 白砺平静地问道,他的声音中没有太多的波动,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撒,谁知道呢?” 芈荆蛮耸了耸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随意,“不过,从现在基本没有听到什么异种的消息,大概是解决了吧。” “……你这话说的好随意。”白砺微微挑眉,对于芈荆蛮的回答,他并未感到太过惊讶。 “万事无一定,就算姬紫宸冕下真的把那些异种杀光了。 可必竟研究数据可还没有完全清除掉,万一有哪个疯子科学家得到了数据,又开始实验也说不定。” 白砺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芈荆蛮所说并非没有道理。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对于禁忌的知识和力量有着无法抗拒的渴望,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们也愿意一跃而下。 “疯子科学家吗……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个疯人院。人类对于力量的渴望,永远不会满足。即使异种被消灭,也会有新的怪物诞生。” “是啊,人类本身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芈荆蛮淡淡地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凉。 “那么,化神冕下没有阻制吗。”他再次问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疑问,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已知的事实。 芈荆蛮点了点头,神色复杂:“有,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能被吓住的也只有那些安分守己的人,对于那些疯子来说,该怎样还是怎样。 毕竟有些人为了躲避搜查,都跑到外太空去做实验了。 他们就像是一群躲在黑暗中的老鼠,永远不知道满足,永远在寻找着新的刺激和突破。” 白砺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对人性无尽的嘲讽和失望。 他明白,这个世界上的疯狂和黑暗,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些所谓的科学家,那些掌握着知识和力量的人,他们本应是人类的灯塔,引领着人类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然而,他们中的一些人,却选择了走向黑暗,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毒瘤。 “他们真的以为,他们可以掌控一切吗?” 白砺看向芈荆蛮,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那是一种对未知世界的渴望,也是一种对人性无尽的失望。 芈荆蛮叹了口气,他明白白砺的感受。他们两人,都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看着这个世界的疯狂和黑暗,却无能为力。 他们想要改变,却找不到改变的方法。他们想要逃离,却找不到逃离的路。 “这个世界,早就已经病了。” 芈荆蛮的声音低沉的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改变的命运。 他看向窗外,那里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末日。 白砺没有回答,他明白,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 那些疯狂的人,那些黑暗的力量,他们正在慢慢地吞噬着这个世界。 而人类,却对此一无所知,依然沉浸在虚假的和平与繁荣之中。 “不过,你也不用太悲观,白砺。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那么一些人在坚守着道德和正义的。” 白砺微微扬起嘴角,但那并不是笑容,而是一种对世界绝望的讽刺。 “道德和正义?那不过是人类自己定义的罢了。在绝对的力量与利益面前,道德和正义又能值几个钱?” 芈荆蛮一愣,没想到白砺会说道,他忍不住问道:“那你相信什么呢?” “我?”白砺指了指自己,然后望向窗外那片并不灰暗的天空。 “我相信,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在这个疯狂、黑暗的世界里,没有人会来拯救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 芈荆蛮沉默了,他突然觉得和白砺之间的距离变得如此遥远。 他曾经认为白砺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但现在才发现,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疯狂。 第10章 准备搬家 芈荆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烦闷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一般。 然后缓缓说道:“罢了,咱们别再纠结这个话题了,还是好好商量一下先搬到哪个地方去吧。 编号前百的生活区肯定是不用考虑了,那可不是咱们能肖想的,就在编号后百的生活区里面挑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吧。” 白砺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芈荆蛮的看法。然而,他那双眼眸里却不时闪过一丝忧虑和不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背后,正隐藏着一股更为疯狂、更为黑暗的力量。 那种力量犹如一把高悬于头顶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摇摇欲坠,让人胆战心惊,不知道何时便会突然坠落,带来灭顶之灾。 芈荆蛮见白砺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问道: “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或者想法,和我说说呗?” 听到芈荆蛮的问话,白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无奈地回答道: “……我可从来没有去过编号后百的生活区呢。对那里一无所知,哪能有什么好点子!” 他说话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芈荆蛮闻言也是一怔,提高声音说道:“啊?不是吧,这......那你刚刚点头干嘛?” 白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略显尴尬地解释道: “嘿嘿,那个嘛,就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真没啥别的意思啦。” 芈荆蛮一脸无语地看着白砺,这小子是在反击刚刚的事吧,看来还是个小孩子啊,他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 “行吧行吧,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挑选好了。等我选定之后,你就带着芈悦听从我的安排搬过去就行。” 芈荆蛮一边说着话,一边迅速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光脑之上。 而此时,光脑屏幕上散发出的光芒恰好映照在他那张因专注而略显凝重的面庞上。 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认真严肃,仿若正在处理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坐在一旁的白砺则与芈荆蛮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此刻正百般聊赖地左顾右盼着。 时而将目光投向房间内的某个角落,时而又漫不经心地扫过窗外。 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可以通过白砺所不知道的科技看到天空之下,城市的轮廓宛如一幅冷峻的画卷铺展开来。 那些高耸入云的建筑和错综复杂的街道相互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冰冷且坚硬的感觉。 同时,由于光线似乎也受到了这股压抑氛围的影响,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使得整个城市看起来既朦胧又模糊不清,仿佛所有的生机与活力都已被无情吞噬殆尽。 芈荆蛮的手指依然在光脑上不停地跳动着,每一次敲击都会引发屏幕的短暂闪烁。 随着他不断切换页面、查看各种生活区的详细信息,屏幕上的数据如潮水般涌现在眼前。 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选择,他却始终紧皱着眉头,并不时轻轻摇着头,显然对于这些选项并不是十分满意。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白砺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打趣道:“我说芈总啊,你这挑选的标准是不是也太高了点呀? 不过就是想找个能够暂且容身之所罢了,又不是进宫去选妃呢!没必要这么挑剔嘛。” 听到这话,芈荆蛮手上的动作猛地停顿下来,他缓缓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白砺一眼。 尽管他嘴上没有说话,但嘴角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对白砺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感到颇为无奈。 沉默片刻之后,芈荆蛮才闷声闷气地回应道:“你这家伙倒是说得轻松! 要是不小心挑到一个治安状况糟糕透顶的地方,恐怕咱俩还没能在那里站稳脚跟呢,就得先被当地的黑帮团伙给盯上了。 到时候别说安心发展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还得两说呢!” 白砺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一脸无辜地摊开自己的双手,说道:“那你何必这么挑剔呢? 随便找个差不离儿的地方不就可以啦,反正咱们估计也就是暂时歇歇脚而已。” 芈荆蛮听到这话后,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又低下头去,继续埋首于手头的工作之中,嘴里嘟囔着: “你倒是说得轻松啊!可我必须得对你负责任呀,要是万一你出了什么岔子。 我该如何向......呃,总之,这件事情我绝对不能掉以轻心、马马虎虎对待。” 这时,白砺忽然笑嘻嘻地打趣道: “哟呵,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好像是在立下某种不祥的 g 啊! 不过你尽管放宽心好啦,我的这条小命可是硬朗得很呐,哪会那么轻易就出事儿呢。” 芈荆蛮闻言,忍不住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应道: “得了吧你!虽说你如今拥有肉身第二境的修为,或许眼下应付一些状况还算绰绰有余,但是以后呢......哼,我看悬乎着呢!”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之后,芈荆蛮总算是确定好了一个理想的落脚点。 他缓缓抬起头来,那张原本紧绷着的面庞此刻终于绽放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嗯,就是这里,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虽说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稍微有些偏僻。 但好在它比较安静,而且根据过往的治安记录来看,情况也是相当良好的。” 然而一旁的白砺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听上去怎么感觉这儿就像是个被世人所遗忘的犄角旮旯似的。” 芈荆蛮一听这话,立刻冲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并教训道: “行了行啦,别不知足了!能够找到这样一处可以让我们暂且安身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你赶快动手帮那丫头收拾收拾东西吧,咱们明早一早就动身出发。” 此刻,芈悦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悄悄地躲在了那扇厚重的门后。 她娇小的身躯紧紧贴着冰凉的木门,小巧玲珑的耳朵也紧紧地贴在上面,似乎想要将这门板看穿似的。 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浑圆,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黑宝石,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此刻正充满期待与紧张地注视着前方,那模样简直像极了一只随时准备扑向松果的小松鼠。 然而,屋内传来的对话却像是被施加了某种神秘的魔法。 每当那些关键的信息即将被吐露出来的时候,总会恰到好处地拐个弯儿,或者突然压低声音,使得门外的芈悦只能干着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好不容易快要抓住一颗美味的糖果。 结果却在最后一刻眼睁睁看着它溜走了一样,让她这个满心好奇的“偷听者”气得直跺脚。 “哎呀!真是的,白砺哥哥和爸爸究竟在偷偷商量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啊?为什么就连我都不肯告诉我呢?” 芈悦撅起小嘴,不满地小声嘟囔着。只见她两只穿着粉色拖鞋的小脚,情不自禁地在地面上来回蹭动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与此同时,她纤细的手指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下意识地缠绕着自己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圈又一圈,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焦急。 由于长时间憋着气,芈悦那张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脸渐渐地鼓了起来,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受尽委屈、可怜巴巴的小包子。 不过,尽管心中十分气恼,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她不愿轻易放弃。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 然后再次小心翼翼地将耳朵往门上贴近一些,甚至恨不得能够直接穿透这道厚厚的木门。 好将里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然而,那扇紧闭的门扉之后,传来的依然只是些模糊不清、令人费解的低语之声。 这些声音时断时续,偶尔还会夹杂着几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但对于门外满心困惑的芈悦来说,它们就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语言一般,完全无法解开她心头的谜团。 就在芈悦努力支起小小的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之时,由于长时间高度集中注意力,她的耳根都开始微微发热起来。 可就在这时,门内忽然传出了一道轻微的“咔嚓”声,这声音虽然不大,却在此时安静异常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一阵沉稳而又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缓缓响起,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芈悦紧张的神经之上。 她的心猛地一紧,慌乱之中急忙向后撤步,一心只想离那扇即将开启的门远一些。 但或许是因为太过惊慌失措,芈悦竟然忘记了此刻自己正背靠着墙角。 于是,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她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险些重重摔倒在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芈悦本能地伸出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形。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顾,她的小手竟然真的抓到了一样东西——墙上挂着的一幅装饰画。 只可惜,她用力过猛,随着“哐当”一声巨响,这幅可怜的装饰画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扯了下来。 “哎呀!糟糕!” 芈悦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刹那间,她那张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得简直像是熟透的苹果,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滴出血来似的。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扶起掉落的装饰画,可是越是心急,动作就越发笨拙混乱。 结果,不仅没有成功把画扶正,反而一不小心将画框上的玻璃给碰碎了。 一时间,满地都是闪烁着寒光的玻璃碎片,那清脆的碎裂声在这寂静无声的走廊里不断回响,听起来竟是如此的刺耳和突兀。 正在书房内的两个人听到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响动,也是被吓得不轻。 他们先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诧异,随后便迅速反应过来。 不约而同地快步走向门口,准备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芈悦正蹲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两只小手紧紧地抱住那已经破碎不堪、散落一地的画框残骸。 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与无措,就如同一只不小心闯下大祸而不知所措、只能乖乖等待主人责罚的可爱小猫一般。 这时,芈荆蛮缓缓走过来,当他看到满地狼藉的碎片时,不禁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然而,从他的语气中却丝毫听不出任何责备的意思,反而带着一丝宠溺:“悦悦呀,你怎么弄成这样啦?” 站在一旁的白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见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露出一抹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更是充满了调侃之意: “哈哈,瞧瞧咱们这位小偷听者,似乎遭遇了一点儿小小的‘意外’呢!” 听到这话,芈悦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羞恼之色。 她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似的,用力将手中的画框残骸朝旁边狠狠地一扔。 随后,她迅速地把双手叉在腰间,努力装出一副十分镇定自若的模样,大声辩驳道: “谁……谁说我偷听了?我……我不过就是刚好路过这里罢了!” 白砺和芈荆蛮对视一眼,彼此都心领神会,显然对芈悦这番明显底气不足的解释并不相信。 芈荆蛮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而是慢慢地蹲下身子,开始细心地收拾起地上那些凌乱的碎片。 他一边动作轻柔地捡起一片片碎渣,一边轻声说道:“好啦,悦悦别再胡闹啦。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好奇心重。 但是有些事情嘛,你现在年纪还小,确实没必要了解那么多。等你慢慢长大以后,自然而然就会明白了。” 芈悦嘟着粉嫩的小嘴,腮帮子鼓鼓的,满脸都是倔强与不服气,娇嗔道: “哼,你老是这样子嘛,每次都说等我长大以后就明白了。可是人家都快要成年啦,早就不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 说着,她还不满地跺了跺脚,仿佛脚下的地面就是那个让她气恼不已的人一般。 芈荆蛮看着女儿可爱又任性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他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揉了揉芈悦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 语气温柔地哄道:“好好好,我的宝贝女儿当然不小啦。 不过呢,有些事情啊,真的不太适合你现在这个年纪去操心哟。 别想那么多啦,来,乖乖听话,我先帮你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咱们一块儿去准备明天搬家的事,好不好呀?” 听到父亲这么说,芈悦虽然心中仍有一些不情愿,但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只见她皱着小小的眉头,那张精致的小脸蛋儿上依然挂着几分明晃晃的不甘心。 她缓缓蹲下身子,开始帮忙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玻璃碎片。 然而,她的心思显然并没有完全放在手上的动作上,而是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瞄向一旁的白砺和芈荆蛮。 此时,她那颗小心脏如同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她暗自思忖着,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秘密,而且看样子还非同小可呢! 要不然,为什么就连自己这个在家里备受宠爱的“小公主”也要被蒙在鼓里呢? 想到这儿,芈悦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心,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 “爸爸,还有白砺哥哥,你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呀?难道就不能给我透露哪怕一丁点儿消息吗?” 说完,她便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面前的两人。 芈荆蛮缓缓地放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活计,抬起头来,目光温柔而又略带些许无奈地凝视着眼前的芈悦。 他的眼神之中,明显流露出了几分宠溺之情,轻声说道: “悦悦啊,你瞧瞧你这旺盛的好奇心哟,如果能把它都用到学习上面去呀,那你恐怕早就成为人人称赞的学霸啦。” 站在一旁的白砺听到这话,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只见他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后,紧接着插话道: “可不是嘛,悦悦,你爸爸说得一点儿没错呢。有好些个事儿啊,得等到你真的做好充分准备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知晓其中的原委咯。” 芈悦听了他们两人的话之后,小嘴立刻不满地撅了起来,还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把头迅速扭到一边去,嘴里嘟囔着: “哼,你们俩分明就是不想告诉我实情!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哦!” 此刻,芈悦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两颗璀璨星辰一般,充满了对于未知事物强烈的渴望与好奇。 尽管她的小手仍在机械般地捡拾着散落在地面上那些细碎的玻璃碎片。 然而她的心思却早已经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疾驰向了遥远的九霄云外。 脑海当中满满当当充斥着对于父亲和白砺哥哥那个神秘计划的种种揣测和猜想。 “哎呀,好爸爸,还有亲爱的白砺哥哥,求求你们啦,就稍微给我透露那么一丁点儿消息呗! 我可以发誓绝对不会到处乱说的,真的,就只要一点点儿就行啦,好不好嘛?” 芈悦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她那甜得发腻、嗲声嗲气的嗓音撒起娇来。 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蛋上更是写满了满满的期待与恳切的恳求之意。 白砺看着芈悦这副模样,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他轻轻拍了拍芈荆蛮的肩膀,调侃道: “真是古灵精怪,我看咱们要是不说点什么,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芈荆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无奈,但他望向芈悦的眼神里,却又满满都是宠溺和温柔。 只见他慢慢地蹲下身子,与芈悦平视着,然后用极其轻柔的声音说道: “好吧,既然我的小宝贝儿这么急切地想要知道,那爸爸就给你透露那么一点点哦。 咱们呀,要搬新家啦!这次要搬到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去。” “搬家?” 芈悦一听这话,原本还洋溢着好奇光芒的大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小脸蛋上迅速被吃惊和不舍所占据,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那……那我们现在住的房子该怎么办啊?爸爸,难道就这样把它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了吗?” 芈荆蛮看着女儿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他轻轻地摆了摆手,安慰道:“放心吧,我的小可爱悦悦。 爸爸怎么可能舍得扔下咱们温暖的小家呢?等我们在新家里安稳地住上几天之后呀,爸爸就会安排将这整座房子连着地基一起通过飞机运送到新地址去的。 所以说,到那个时候,咱们的家依然还是咱们熟悉的那个家,只是换了个稍微不同的地方罢了。” “空……空运?还要连着房子一起?” 芈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再次瞪大了双眼,那表情就好像是刚刚听到了一则来自外太空的奇闻异事一样,嘴巴张得大大的。 “爸爸,您……您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房子那么大、那么重,怎么可能像玩具一样被空运走嘛?” 芈荆蛮看着芈悦那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悦悦啊,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生活的可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 别说空运房子了,就是建造一座空中城市也不在话下。” “真的吗?那太酷了!” 芈悦闻言,瞬间兴奋了起来,她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向往与憧憬。 “那爸爸,我们什么时候搬家啊?我现在就想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明天一早。” 芈荆蛮说道,“所以,你现在要养足精神,明天才能有力气帮我们搬家。” “遵命,爸爸!” 芈悦调皮地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跑去。边跑边喊道: “我要先去收拾我的宝贝们了,明天它们也要跟我一起住新家!” 芈悦一溜烟地跑回房间,门“嘭”地一声关上,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 她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滚了几圈,才坐起身来,一双小手拍着床铺,自言自语道: “哼,爸爸和白砺哥哥肯定还有秘密瞒着我!不过,空运房子?这也太酷了吧! 嘿嘿,明天就能住新家了,我要把我的宝贝们都带上!” 说着,她跳下床,开始忙碌起来,将房间里的玩具、书籍一一打包进她的小行李箱里。还不忘时不时停下来,对着空气吐槽几句: “哼,爸爸也真是的,居然和白砺哥哥一起瞒着我!还有那个白砺哥哥,虽然长得帅,但也不能这么高冷嘛! 不过,为了我的新家,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们吧!” “怎么样?我女儿不错吧,为了让你尽快融入这个家庭,都这样了。要我说,你趁早同意当我女婿算了。” 白砺的声音则显得淡淡的:“是不错,但是有点过于刻意了。” “嘿,你还挑上了!” 第11章 温馨的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 “下午有什么安排吗?要是没啥特别的事儿,那要不你就先去,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溜达溜达呗。” 芈荆蛮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期许,轻声询问道。 白砺微微皱了皱眉,稍作思考后,语气平淡地回应: “嗯……下午暂时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 听到这个答案,芈荆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白砺的肩膀,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又饱含着几分满意与期待。 “哈哈,那就行!那你去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好好转转,熟悉熟悉那边的环境。顺道儿瞧瞧还有啥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不。” 白砺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并没有再多言,转过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芈悦正在房间里头忙活着收拾行李呢,压根就没留意到屋外这两人之间的对话。 此刻她的心情,就跟窗外那灿烂耀眼的阳光一般明艳动人,对于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心中满怀着憧憬与期待。 只见芈悦手脚麻利地将最后一本厚重的书籍,小心翼翼地放进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内,接着用力一拉,把拉链给严严实实地合上。 做完这些之后,她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似的,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嘴里还忍不住兴奋地喊出一声:“嘿嘿,大功告成咯!” 站在原地的芈悦,双眸闪闪发光,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明亮。 她满心欢喜地自言自语道:“新家呀新家,我来啦!”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孩子得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礼物一般。 虽然这个家也很好,但,就是因为太好了,芈悦住起来还真有点不习惯。 在这个到处都充满了回忆的地方,芈悦生怕破坏了家里的什么东西,嗯,刚才的画不算! 白砺轻轻推开别墅那扇厚重的大门,不急不缓地走了出去。 当他的双脚踏入门外的那一刻,仿佛瞬间穿越到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由于没有任何一辆磁悬浮列车能够直接通往第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这使得白砺不得不选择乘坐飞机前往。 在这座庞大的国家里,各个生活区就像是一个个独立的小宇宙,各自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第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宛如世界版图中的一颗遗珠,它似乎被时间遗忘在了某个角落里。 这里的科技发展速度明显滞后,繁华的景象也远不及其他区域那般耀眼夺目。 在这个地方,ai 智能科技并非占据主导地位,尽管市中心还能看到一些先进的 ai 应用。 但在这片生活区里,人们却对传统的技术和服务情有独钟。 漫步在街道之上,白砺注意到道路两旁缓缓驶过的车辆大多是电车和氢车。 这些车辆安静地行驶着,与周围宁静的环境相得益彰。 然而,时不时会有一两辆油车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过,其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划破了原本静谧的空气,显得格外刺耳。 这种油车显然是属于少数富人才拥有的奢侈品,它们在路上飞驰而过时所引起的侧目,成为了一种特权的象征。 在这里,没有了磁悬浮列车高速运行时发出的“嗖嗖”声,也看不到那些智能机器人忙碌地穿梭于人群之中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人与人之间亲切的交流、温暖的笑容以及彼此间真实的情感互动。 白砺不禁沉醉在这样的氛围之中,感受着那份久违的人情味。 第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宛如一颗被时间遗忘的明珠,散发着一种近乎原始却又无比质朴的光芒,静静地运转着。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街道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图案。 白砺漫步其中,脚步轻盈而舒缓,仿佛生怕打破这片宁静祥和的氛围。 不久之后,他来到了一家小巧玲珑的商店前。店门半掩着,从里面传出阵阵温暖的气息。 白砺轻轻推开门,踏入店内。只见店内的摆设简洁明了,虽不奢华但充满了家的温馨感。 木制的货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放着各种生活用品。 店主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人,看到有客人进门,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店主热情洋溢地问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亲切劲儿。 白砺微微一笑,回应道:“谢谢,我只是随便逛逛,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说着,他的目光开始在货架上游移起来。 这家小店并没有那些高科技的自助结账系统,所有的交易都完全依赖人工操作。 然而,正是这种人与人之间直接交流互动所产生的亲切感,是冰冷生硬的 ai 技术无论如何也无法替代的。 白砺一边浏览着货架上的商品,一边暗暗观察着。 他发现这里的商品种类虽然不算繁多,但每一件似乎都是经过店主精心挑选的,品质上乘且独具特色。 店主则在一旁默默地整理着货架上略显凌乱的物品,偶尔抬起头来与白砺闲聊几句。 “我们这地方啊,虽然比不上其他生活区那么繁华热闹,但大家的日子过得可舒坦啦!”店主笑着对白砺说道。 白砺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在这里,生活的节奏明显要比第三十七号生活区慢许多。 人们更注重的是生活本身的质量,而非一味地追求物质财富的堆积。 在店里停留片刻之后,白砺向店主道别,然后信步走出商店。 他继续沿着街道前行,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和人文风情。 一路上,白砺留意到这里的居民们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老人们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悠闲地唠着家常;孩子们在小巷里嬉笑打闹,尽情释放着童真无邪;年轻夫妇手牵着手,并肩走过街头巷尾…… 不知不觉间,白砺已经在这个充满魅力的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逛了许久。 他开始理解为什么芈悦对这个新家如此期待,这里虽然科技落后一些,但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人情味。 芈悦:不,我就只是单纯的兴奋罢了,别想那么多。 白砺悠然自得地漫步于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他的目光随意游移着。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正在那稍显简陋的游乐设施上尽情嬉戏玩耍。 他们银铃般清脆悦耳的欢笑声此起彼伏,仿佛一串串灵动的音符在空中跳跃、回荡。 这欢快的场景与周遭略显陈旧的环境相互映衬,竟奇妙地构成了一幅充满温馨之感的画面。 再看那些老人们,他们正安闲地坐在葱郁的树荫之下,手中轻轻摇动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家长里短。 每个人的面庞上都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宁静,宛如春日暖阳下缓缓流淌的小溪水一般,柔和而又安宁。 在这里,没有现代化科技带来的智能屏幕无时无刻的信息轰炸,也没有 ai 语音助手那如影随形的“殷勤”服务。 人们的生活节奏显得格外缓慢而悠长,仿佛时间都被拉长了似的,从而多出了几分浓郁的人情味。 不知不觉间,白砺踏入了一家古色古香的杂货店。 店主人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奶奶,岁月虽然在她的脸庞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皱纹,但却无法掩盖她眼中流露出的和蔼光芒。 只见她正全神贯注地手工记录着每位顾客的购物清单。 然后熟练地操作起那台老旧的收银机,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一张清晰明了的收据便被缓缓打印出来。 白砺饶有兴致地环顾四周,发现这家杂货店里的商品种类虽说比不上那些高端购物中心那般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但每一件物品都明显透露出手工制作独有的温暖质感。 无论是刚刚采摘下来还带着晨露的新鲜果蔬,还是那些色彩斑斓、精巧别致的手工编织篮子,无一不散发着浓厚的生活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质朴与纯真。 走出杂货店后,白砺迈着轻快的步伐,继续深入探索这片陌生而又充满新奇的区域。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一座小巧玲珑的公园前。这座公园宛如一颗隐藏于闹市中的翠绿宝石,散发着清新宜人的气息。 走进公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未经过多人工雕琢、保持着原始风貌的自然草地。 嫩绿的草儿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每一个路过的人招手致意。 草地上零星地点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它们或红或紫,或黄或白,争奇斗艳,给这片绿地增添了几分活泼的色彩。 不远处,几棵苍劲古老的大树傲然挺立。这些老树粗壮的树干如同历经岁月沧桑的巨人之躯,坚实而稳固。 茂密的枝叶则像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为前来游玩休憩的人们撑起一方清凉的天地。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犹如一幅天然的画卷。 在这宁静祥和的氛围中,几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正在欢快地嬉戏玩耍。 他们奔跑着、呼喊着,尽情释放着孩童特有的活力与热情。 其中一个孩子手中紧握着一根线轴,线的另一端系着一只造型简单但色彩明艳的风筝。 风筝在空中翩翩起舞,时而高高飞起,时而又低空盘旋,与天空中偶尔掠过的飞鸟相互呼应,构成了一道美丽动人的风景线。 白砺被眼前这幅充满生机与欢乐的场景所吸引,他信步走到一张公园长椅前,缓缓坐下。 然后,他轻轻地闭上双眼,让自己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纯粹之中。 微风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鸟儿清脆的啼叫声萦绕耳畔,宛如天籁之音;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鲜花混合而成的芬芳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太阳已渐渐西沉。橘红色的晚霞如同一层轻柔的薄纱,缓缓披在了第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的身上。 整个区域瞬间被染成了一片金黄,熠熠生辉,显得格外温馨和谐。 这里虽然没有他所熟悉的那些繁华喧嚣、高楼林立的科技都市那样便捷高效,但却拥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独特魅力。 那种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静下心来细细品味生活真谛的神奇力量。 白砺静静地端坐在公园那略显斑驳的长椅之上,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他整个人都深深地沉浸在了周围这股独一无二、无法言喻的奇妙氛围之中。 伴随着夕阳那温暖而柔和的余晖,如同金色的纱幔一般渐渐地铺满了整个生活区。 此刻,白砺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不由自主地肆意游走起来。 他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这片区域息息相关的过往种种以及充满未知的美好未来。 这里的生活方式虽然简单质朴,但其中所蕴含的那种都市里早已难觅踪迹的和谐之美以及令人心安的宁静气息,却是如此地动人心弦。 在这个地方,科技并非是人们追逐的唯一目标。 人与人之间紧密相连的情感纽带以及大自然周而复始的循环规律才是支撑起日常生活的关键所在。 不知过了多久,白砺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刹那间,呈现在他眼前的这幅景象美得简直就像是一幅由大师精心绘制而成的油画杰作! 夕阳的余晖犹如精灵挥洒的金粉,均匀且细腻地洒落在每一寸土地之上。 给这座本就稍显陈旧的生活区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绚烂多彩的迷人外衣。 此情此景,令白砺的内心深处情不自禁地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深深感慨。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被不远处的一对年轻夫妇所吸引。 只见他们手牵着手,悠然自得地漫步在公园蜿蜒曲折的小径之上。 两人的脸庞上都洋溢着无比幸福、甜蜜的灿烂笑容,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份浓情蜜意而变得愈发温馨浪漫起来。 这样的场景在高科技覆盖的城市中心实在是难以见到的。 在这里,人们似乎更倾向于放下手中的电子设备,选择用自己的双脚去缓慢地丈量生活的长度和宽度。 用心去细细品味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但实则珍贵无比的幸福瞬间。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角,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沿着公园蜿蜒曲折的小径继续向前走去。 此刻,他的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在这个被日新月异的高科技浪潮所遗忘的小小角落里,他竟然意外地寻觅到了那份已经久违了的宁静与真实。 小径两旁,一家接一家风格迥异、小巧玲珑的店铺依次整齐地排列开来。 每一家店铺都是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散发出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迷人魅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家售卖手工糕点的温馨甜品店。 从店里飘出的阵阵诱人香气,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可以轻而易举地穿越漫长的时光隧道,将人们带回到那段纯真美好的童年岁月里。 那些精致可口的手工糕点,不仅满足了人们味蕾上的享受。 更是唤起了大家心底对于往昔欢乐时光的深深眷恋和无尽怀念。 再往前走几步,便能看到一家摆满了各式各样精美手工艺品的杂货铺。 这些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无论是色彩斑斓的编织物,还是巧夺天工的木雕摆件,亦或是独具匠心的陶瓷制品。 无一不承载着匠人师傅们无数个日夜辛勤劳作所付出的心血以及背后所蕴含的动人故事。 它们就像一个个沉默不语却又极具感染力的诉说者,吸引着过往行人纷纷停下匆忙的脚步,驻足观赏良久,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最后,当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家小小的书店时,只见其门口高高悬挂着一块朴素的木质黑板。 黑板上,用白色的粉笔工工整整地书写着当日推荐的几本热门书籍。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行字,但那一笔一划之间却透露出满满的温情与诚意。 仿佛在向每一位路过此地的读者轻声呼唤:“快来这里寻找属于你的黄金屋吧!” 白砺轻手轻脚地推开书店那扇有些陈旧的门,踏入店中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店内的光线略显昏黄,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照亮了那些摆放整齐的书籍。 墙壁被书籍完全覆盖,层层叠叠的书本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给整个空间营造出一种温馨且古老的氛围。 书店老板坐在柜台后,微微低着头,专注地阅读着手中摊开的书页。 他是个中年男子,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清澈明亮,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和热爱。 他戴着一副老式的圆形眼镜,这副眼镜似乎已经陪伴了他很长时间,成为了他形象的一部分。 白砺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 然而,他的脚步声还是在这片宁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能引起周围空气的震动。 走到离老板不远的地方时,白砺停下脚步,轻声说道: “您好,我随便看看。”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个沉浸在书中世界的人。 听到白砺的招呼声,老板缓缓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友善的微笑。 他用眼神向白砺示意,表示可以随意浏览店里的书籍。得到许可后,白砺开始漫步于书架之间。 店内的书架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这里既有散发着古朴韵味的古典文学作品,也有充满时代气息的现代小说; 不仅有蕴含深奥科学知识的科普读物,还有展现绚丽多彩艺术世界的画册。 无论读者有着怎样的兴趣爱好,都能在这里找到适合自己的精神食粮。 白砺信步而行,目光不时停留在那些吸引他注意的书上。 最终,他在一个书架前驻足,伸手取下了一本厚重的书籍。 这本书的封面设计简约大方,书名《都市科技发展》几个字以醒目的字体印在上面。 白砺轻轻翻开书页,手指触碰到纸张的那一刻,一种细腻的质感传递过来。 伴随着纸张翻动的轻微沙沙声,一股淡淡的墨香也钻入了他的鼻中。 这种纸张的触感和墨香相互交织,如同魔法一般,让他瞬间沉浸在了书的世界里。 在这个小小的书店里,时间仿佛失去了原本的匆忙节奏,变得缓慢而悠长。 人们可以静下心来,忘却外界的喧嚣与纷扰,独自品味文字带来的乐趣和思考。 白砺就这样站在原地,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一页又一页…… 在这本引人入胜的书籍之中,所描绘出的是一座被高科技光芒笼罩着的未来都市。 在这里,智能系统犹如无所不能的神只一般,掌控着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工作娱乐,都离不开这些先进技术的辅助与支持。 然而,随着智能系统的日益强大,人与人之间的直接交流却逐渐变得稀缺起来。 人们习惯了通过冰冷的屏幕和虚拟的数字信号来传递信息、表达情感,面对面的真诚沟通仿佛已成为一种遥远的回忆。 这种强烈的对比,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暗流,在他的内心深处不断涌动,激起了一阵又一阵复杂难明的情感波澜。 不可否认,科技的飞速发展的确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 高效便捷的交通、智能化的家居设备以及无处不在的信息网络,让人们的生活变得轻松舒适许多。 但与此同时,当人们沉醉于科技带来的种种好处时,是否也在不知不觉间丢失了一些更为宝贵的东西呢? 比如那真挚的笑容、温暖的拥抱以及心与心之间毫无保留地倾诉…… 白砺缓缓合上手中的书本,目光凝视着远方,若有所思。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的心中终于浮现出了一个清晰明确的答案。 他暗自揣测道,或许芈悦之所以会对这座城市满怀憧憬与期待。 并不仅仅是因为此地表面上呈现出来的那份宁静祥和与温馨宜人,,。 更是由于这里独特的生活方式能够引领人们重新找回那种人与人之间最为纯粹、质朴的交流模式。 芈悦:不,我可没有像你想得那么深沉复杂啦!我就是单纯地感到兴奋而已,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最终,白砺怀着满心的愉悦以及对这片土地深深的喜爱之情,缓缓的地站起身来。慢慢地离开了这个给他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 嗯,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第12章 酒店 白砺感觉应该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那抹绚烂的晚霞正渐渐淡去,夜幕即将降临。 心里盘算着,坐特快号飞机回去都得三个小时以上,还得折腾到深夜。 一想到回去还要帮芈荆蛮和芈悦父女俩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就头疼。 更别提还得时刻准备着应对芈荆蛮那过度的热情,以及芈悦那无处不在的甜蜜笑容。 “得,还是找个酒店住吧。”白砺自言自语道。 他心想,与其花上大几万的飞机票,还得受那份累。 不如在这第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找个舒适的小酒店,享受一晚宁静的时光,来得划算多了,他环顾四周,想找一家看起来还算舒适的酒店。 虽然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的设施不怎么样,但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和真实。 白砺觉得,即使是在这里住上一晚,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白砺的视线缓缓扫过街道两旁的建筑,最终定格在了一家名为“悠然居”的小旅馆之上。 这座小旅馆隐匿于闹市中的一处宁静角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它那略显陈旧的外墙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绿色藤蔓,犹如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 门口两侧,则悬挂着两盏古色古香的灯笼,那昏黄的灯光透过纸糊的灯罩。 投射出一片片柔和的光影,为这小小的入口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温馨之感。 白砺轻轻推开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伴随着门轴转动发出的轻微吱呀声,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彻于耳际。 那铃声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有的静谧氛围,像是在热情地迎接这位不期而至的访客。 “哟,客人来啦!” 一声亲切的问候从柜台后面传来。只见一个中年妇女面带微笑,正探出头来打量着白砺。 她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裳,虽款式简约,但却显得干净利落。 脸上洋溢着朴实而又温暖的笑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白砺微微颔首示意,礼貌地开口问道:“请问还有房间吗?我想在此借宿一晚。” “当然有啦!我们这儿地方虽说不大,但每一间房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保证您舒舒服服的。” 中年妇女热情地回应道,并顺手拿起一把钥匙递给白砺,同时细心地嘱咐道: “二楼左转第三间就是您的房间啦。您先上去瞧瞧,如果觉得哪里不满意,随时跟我说,我再帮您调换。” 白砺道谢过后,便伸手接过钥匙,然后沿着木质楼梯拾级而上。 来到二楼,按照中年妇女所指示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房间内的布置正如那位老板娘所言,尽管陈设相对简单,但一切都摆放得井井有条。 洁白如雪的床铺平整如新,上面还精心叠放着一床柔软的棉被。 木制的桌椅擦拭得一尘不染,几盆小巧玲珑的绿植点缀其间,为整个空间注入了勃勃生机。 房间面积虽然不大,但却营造出一种格外温馨的氛围,让人不禁联想到家中熟悉的场景,那种舒适与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白砺随手一甩,把钥匙扔在书桌上,直接倒在床上,那床虽然不够软,但对休息而言倒也足够了。 “嗯,这可比坐那破飞机回去舒服多了。” 白砺自言自语道,他伸了个懒腰,感受着床垫传来的柔软与温暖。 窗外,第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的夜景渐渐展开,几家灯火阑珊的店铺,几处闲聊的人群,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他打开电视,却发现这里并没有那些繁琐的智能频道,只有一个简单的本地电视台,正在播放着一些家长里短的节目。 白砺笑了笑,这样的节目,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了。 他拿起遥控器,随意地调换着频道,虽然节目不多,但每一个都让他感到一种亲切感。 “这地方,还真是有点意思。” 白砺心想,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那一片灯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得,今晚就在这里好好放松一下吧。” 白砺自言自语道,他转身回到床上,随手拿起一本书。 准备享受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夜晚。然而,刚翻了几页,他的肚子却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嗯,光顾着享受了,还没吃晚饭呢。” 白砺一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缓缓合上书页。 经过短暂思考后,他下定决心要下楼去寻觅一些食物填饱肚子。 于是,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旅馆大门。 此刻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亮起灯光,将整个街区点缀得五彩斑斓、热闹非凡。 白砺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悠然漫步着,目光不停地四处搜寻,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一家美味可口的小吃店解决晚餐问题。 没过多久,一阵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顺着香味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小吃摊。摊位前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白砺快步走上前去,发现摊主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大爷。 此时,老大爷正手脚麻利地忙碌着,为客人们煮制着热气腾腾的面条。 看到白砺走过来,老大爷热情地高声招呼道:“嘿,小伙子!吃面不?” 白砺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浓郁面香,微笑着回答说:“那就麻烦大爷您给我来一碗吧。” 说完,他便在一旁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耐心等待。 不多时,一碗色香味俱佳的热汤面摆在了白砺面前。 他从桌上的竹筐中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缕面条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味。 只觉得面条爽滑劲道,汤底鲜美醇厚,各种调料搭配恰到好处,令人回味无穷。 转眼间,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就被他风卷残云般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连汤汁都一滴不剩。 吃完最后一口面,白砺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皮,由衷赞叹道: “大爷,您这手艺,不错!” 听到白砺的夸赞,正在收拾灶台的老大爷抬起头来,开心地笑道: “哈哈,能得到小伙子你的认可,说明我的手艺还算过得去嘛!其实也就是做些家常味道,承蒙周围街坊邻居们捧场关照咯。” 说着,老大爷布满皱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满足和自豪之情。 接着,他又好奇地问道:“看你模样挺陌生的,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白砺笑着点点头回应道:“嗯嗯,大爷您说得对,我今天才刚到这里,只是想随处走走看看。” 老大爷一听,兴致勃勃地说道:“哦?原来如此!来旅游的吗?那你可得多花点时间好好逛逛咱们这个地方。 虽说跟那些繁华喧嚣的大城市没法比,但咱这儿也有着独特的风土人情和文化魅。” 随后,老大爷便滔滔不绝地向白砺介绍起当地的名胜古迹以及特色美食等等。 而白砺则饶有兴趣地听着,不时插上几句话询问相关细节,两人相谈甚欢…… 吃饱喝足后,白砺回到了旅馆。 走进旅馆,那个中年妇女依旧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老板娘,看这么认真,是不是在找怎么让生意更上一层楼的秘诀啊?” 老板娘抬头,笑眯眯地回答:“哪儿有什么秘诀,我这小店能有人来住就心满意足了。 倒是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是不是外面的小吃摊满足了你的胃?” “是啊,大爷的手艺挺不错的。” “那可不,我们这儿的人都是老实本分的,做的东西自然也是真材实料。” 老板娘说着,又低头继续翻书。 白砺回到房间,心情似乎更加轻松了。他打开电视,随便挑了个节目。 虽然不是什么大制作,但是看着那些当地人的日常生活,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来找我?”他起身,走到门口,“谁啊?” “是我,楼下的老板娘。”门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白砺打开门,只见老板娘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我看您还没休息,就给您泡了杯茶,解解乏。” 白砺心头一暖,接过茶杯:“真是太麻烦您了,谢谢您。” 老板娘摆了摆手,笑道:“不客气,您在我们这儿住得舒服就好。 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老板娘转身离开后,白砺轻轻关上门,回到房间里慢慢品味着那杯热茶。 茶香扑鼻,让他不由得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份简单的温暖。 “这老板娘倒是贴心。” 他重新坐回床上,手里的茶杯散发出的热气与窗外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 白砺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本未读完的书上,但今晚似乎更适合做一些不那么费脑子的事。 书嘛,什么时候都能看,难得的是这份悠闲。 白砺拿起手机,随手刷起了社交媒体,看着满屏的喧嚣与繁华,他突然觉得这第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的宁静显得格外珍贵。 现在的人们啊,好像都活在了虚拟的世界里,连好好享受现实生活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忍不住吐槽,随即又觉得这样的抱怨似乎显得自己有些老派。 放下手机,白砺决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夜晚的空气。 他走出旅馆,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偶尔有几辆自行车叮当作响地驶过,给人带来一丝怀旧的感觉。 白砺走在这条充满怀旧气息的老街上,心中那份对现代快节奏生活的厌倦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声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小混混正围着一个年轻女子,言语间充满了威胁。 这群小混混,一个个流里流气、吊儿郎当,身上穿着的破洞牛仔裤像是被狗啃过一般,东一块西一块的破布随风飘荡。 再看他们的头发,更是色彩斑斓,红的像火、绿的似草、黄的如金,仿佛把整个调色盘都倒扣在了头上。 他们的嘴角不约而同地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那笑容阴森森的。 就好像这夜晚无边无际的黑暗成了他们可以尽情撒野、胡作非为的巨大舞台。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狡诈和凶狠的光芒,犹如一群饿极了的野狼,正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只孤立无援、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而站在最前面充当头目的那个家伙,个头虽然不算太高,可身材却异常结实粗壮,活脱脱就是个矮冬瓜版的施瓦辛格。 他那双粗壮有力的臂膀上,密密麻麻地纹着一些奇形怪状、杂乱无章的图腾,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 此刻,这家伙嘴里斜叼着一根已经燃烧到一半的香烟,浓浓的烟雾从他的口鼻中喷涌而出。 缭绕在他那张本就长得有些凶恶的脸上,使得他看起来越发狰狞恐怖。 反观那位女子,面容倒是颇为清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双肩上。 然而此时,她的美丽容颜早已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满是惊恐和无助之色。 面对步步逼近的小混混们,她只能不断地向后退缩,脚步踉跄不稳,似乎随时都会跌倒在地。 “嘿嘿,小妞,这么晚了你居然还敢一个人在外边瞎转悠,该不会是故意出来找我们这些哥哥们玩耍的吧?” 那头目一边说着轻佻放荡的话语,一边用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子,言语之间充满了赤裸裸的挑逗之意。 听到这话,他身旁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也跟着发出一阵刺耳的哄堂大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开来。 女子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拼命地摇着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我……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只是想回家而已,请你们放我走吧!” 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因为极度的害怕而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听起来令人心生怜悯。 她的双手如同被胶水黏住一般,死死地抓着挎包的带子,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嘿,小妞,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街上瞎晃悠,不就是想故意引起我们哥几个的注意么?” 那个满嘴黄牙的混混满脸淫邪之色,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地向女子靠近。 他那双三角眼闪烁着贪婪和猥琐的光芒,犹如饿狼看到了待宰的羔羊。 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要苍白几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开合着,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我......我只是下班回家而已,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放过我吧!” 然而,她的求饶并没有换来混混们的怜悯。 “放过你?哈哈哈哈!那可就得看看你的表现够不够好了哟。” 其中一个混混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猥琐笑声,同时用色眯眯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女子娇弱的身躯上游移着。 那种目光就像是在评估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商品一样。 “回家?嘿嘿,那可得先问问咱们这几位哥哥答不答应啦。” 另一个小混混更是嬉皮笑脸地凑到女子跟前,伸出一只脏兮兮的爪子,眼看就要碰到女子白皙娇嫩的脸蛋儿。 女子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起来。她一边拼命向后退去,一边试图躲开那只伸向自己的魔爪。 由于太过惊慌失措,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 白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的眼神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冷冽。 他从来不是一个英雄,更不是那种会挺身而出的英雄。 他对此毫无愧疚,在这个现实的社会,每个人的生活都充满了艰难和挑战,他为何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冒险? 然而,他的内心又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他想要体验那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那种让心跳加速的刺激。 他对自己说,这或许就是他厌倦现代生活的原因——他渴望冒险,渴望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生活。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那个被围困的女子靠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野兽般的兴奋。 小混混们嘻嘻哈哈地围拢在一起,目光贪婪而猥琐地紧盯着眼前那名女子。 仿佛一群饿狼盯上了一只柔弱的羔羊,全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存在。 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愈发显得刺耳和张狂;那些威胁的话语更是毫不掩饰、赤裸得让人作呕。 “别害怕呀,小妞儿~ 嘿嘿嘿,我们不过就是想让你陪哥儿几个好好乐呵乐呵罢了。” 其中那个长着一口黄牙的混混满脸淫笑地说着,同时伸出那双沾满污垢的脏手,径直朝女子白皙娇嫩的手臂抓去。 女子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之色,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颤声喊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想快点回家啊!” 然而,她的声音却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微弱,几乎就要被那群小混混们嚣张的叫嚷所吞没。 就在这时,女子无意间瞥见了正不紧不慢朝这边走过来的白砺。 一瞬间,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只见她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挣脱开小混混们围成的包围圈,朝着白砺狂奔而来。 白砺原本见此情形,还以为这女子是前来向自己求助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琢磨着该如何婉言拒绝才好。 可谁曾想,当那女子跑到近前时,竟突然一把抱住了他,并迅速将头贴近他的耳畔。 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警告道:“臭小子,少给老娘多管闲事,否则有你好看的!” 说罢,还不忘狠狠瞪了白砺一眼。 白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发懵,一时间呆立当场,完全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未等他回过神来,那女子已然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敏捷地闪到了他的身后。 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帅哥,帅哥,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呀,救救我!” 白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懵,耳边还回响着女子那句冰冷而充满威胁的话语。 然而,转眼间,女子又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紧紧贴在他的身后,用颤抖的声音向他求救。 小混混们见状,纷纷怒目而视,仿佛白砺成了他们眼中钉、肉中刺。 那个为首的小混混更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威胁:“小子,识相的赶紧滚开,别多管闲事!” 白砺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女子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环顾四周,只见那群小混混已经停止了戏谑,个个面露凶光地盯着他和女子。 “嘿,小子,给你脸不要脸是吧?” 为首的小混混不屑地吐掉烟头,气势汹汹地向他们走来。 “老子们的事情你也要管?活得不耐烦了?” “小子,听好了,我们的要求很简单!” 为首的混混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白砺,“你,滚开,她,留下。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白砺想起刚才女子的话语,心中感到有趣,他倒要看看今天的这个闹剧会如何收场! 他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即转过身,面对那群气势汹汹的小混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各位,这么晚了还出来巡逻,真是辛苦了。” 白然而,小混混们显然不吃这一套,“少废话,小子,你到底让不让开?” 为首的小混混不耐烦地吼道,他的拳头已经攥得紧紧的,仿佛随时准备挥向白砺。 白砺微微一笑,“让?当然可以。 不过,你们得告诉我,这位美女哪里得罪了你们,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 小混混们闻言,相视一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得罪?她没得罪我们,我们只是看她长得漂亮,想请她陪我们玩玩而已。” 一个混混嬉皮笑脸地说道。 “哦?玩玩?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吧?” 白砺故意拉长了语调,将话题引向了女子。 女子躲在白砺身后,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眼中满是惊恐与期待。 她似乎明白,白砺是她唯一的救星。 “她愿不愿意,可由不得她!” 为首的小混混恶狠狠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混混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寒光一闪,直指白砺的鼻尖。 刀刃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划破这夜的宁静,带来无尽的恐惧与血腥。 第13章 混混?不不不,我是们是青龙卫!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见那持刀的混混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对着白砺威胁道。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微微发颤,仿佛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 与此同时,他手中那锋利无比的刀尖在空中肆意地舞动着,闪烁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并且不断地在白砺的眼前来回晃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刺进白砺的身体里。 白砺见到如此情形,心想时机也差不多了。 于是乎,他非常逼真地假装出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脚步踉跄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不仅如此,他还刻意地将脸上的表情调整成惊恐万分的样子,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各位大哥,大家有话好好说嘛,何必要动刀动枪的呢?这样多不好啊……” 站在一旁的黄头发混混头子看到白砺这般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那张原本就充满了不屑与嘲讽的脸庞此刻更是显得嚣张至极。 他用一种极其轻蔑的口吻说道:“哼,小子,这就害怕啦?刚才不是还挺硬气的吗? 怎么这会儿就怂了?装什么英雄好汉呢!小红,赶紧把这个胆小鬼给我带到一边去,省得他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话音未落,他便朝着身旁那个染着一头鲜艳红发的小混混使了一个眼色。 得到指示后的红发小混混立刻心领神会,只见他嘴角挂着一抹狰狞的笑容,缓缓地向着白砺步步逼近。 他伸出那双脏兮兮、满是污垢的爪子,抓向白砺的胳膊了。 白砺望着红毛伸过来的那只脏手,内心深处一阵恶心,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真想一刀把这双可恶的爪子给剁下来! 但他深知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忍耐。所以最终,白砺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陪着笑脸继续说道: “不不不,千万不用劳烦大哥您亲自动手了,小弟我这就识趣地走开,绝对不会再妨碍各位大哥办事儿了!”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仿佛真的被小混混们的威胁给吓到了。 黄毛给红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去,似乎已经认定白砺这个“软柿子”不敢反抗。 红毛得意地笑了笑,脚下步伐迅速跟上,准备把白砺带到一边去,好让黄毛和绿毛对美女下手。 白砺的步伐看似踉跄,却暗中调整着自己的位置,确保自己始终在美女的视线范围内。 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楚楚可怜,但她的真正身份和目的却是个谜。 他决定暂时顺着这些小混混的意愿,看看他们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夜色如墨,街灯昏黄,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一前一后,在这寂静的街道上缓缓移动。 女子静静地凝视着白砺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她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回想起刚刚与白砺的短暂交锋,女子心中仍有些许诧异。 很显然,从白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可以判断出,这家伙应该也是一名修者。 就在方才,当白砺靠近自己时,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掌悄然按在了他的腰间,并暗中施加力量,企图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深浅。 然而,令她感到惊讶的是,无论她如何发力,白砺那张略显惊慌失措的面庞下竟然没有丝毫显露出痛苦之色。 这个看似胆小怕事、被吓得战战兢兢的脸上,实际上内心却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波澜不惊。 这种反差让女子觉得颇为有趣,同时也对他产生了一丝好奇之心,不过,更多的还是警惕。 对于这名突然出现又听话离去的修者究竟来自何方、有着怎样的背景和目的,此刻的她暂时还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围堵在周围的小混混们眼见白砺如此“听话”地跟着他们离开。 一个个都误以为这场争斗已经稳操胜券,于是纷纷面露得意洋洋的笑容。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染着一头黄发的混混头子,更是肆无忌惮地张狂大笑起来。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女子面前,毫不客气地伸手紧紧抓住女子纤细的手腕。 然后用力一扯,便粗暴地将她朝着幽深黑暗的小巷深处拖拽而去。 在这一刻,他那双充满贪婪与欲望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饿狼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凶光。 面对混混头子如此野蛮的举动,女子的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几分惊恐之色。 口中也不由自主地发出几声惊叫,身体更是象征性地挣扎扭动了几下。 但实际上,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是一片宁静,甚至还忍不住暗自腹诽道:“这些个小混混动作也忒慢了些吧,真是一点都不专业! 害得本姑娘还得在这里继续陪着他们演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她表面上维持着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正享受着这场由她导演的“游戏”。 夜色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一般,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尤其是那小巷的深处,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这片浓重的黑暗。 四周安静得可怕,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微弱的虫鸣声,才稍稍打破了这份犹如死亡般的沉寂。 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的混混头子,满脸横肉、面目狰狞,正粗暴地拖拽着一名柔弱的女子,一步一步向着这幽深阴暗的小巷更深处走去。 他那双充满了贪婪和得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猎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得逞的胜利画面。 “小美人儿,嘿嘿,今天你可逃不出本大爷我的手掌心啦! 乖乖从了我吧,保证会让你享受到那种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哦,哈哈哈……” 黄毛混混头子一边大笑着,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调戏着女子。 同时,他那粗糙肮脏的手掌还不断地在女子纤细的手腕上来回摩挲着,动作中透露出明显的挑衅和侵犯意味。 被挟持的女子看似在拼命地挣扎反抗,但实际上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她的眼中虽然快速地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恐之色。 好像真的对当前的处境感到极度恐惧,但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是平静如水,毫无半点儿波澜起伏。 不仅如此,甚至还隐隐有着一丝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期待之情在悄然涌动。 这场由她导演的“游戏”即将进入高潮,而这些愚蠢的小混混们,也是时候该送他们去见如来佛了! 反正这种人渣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空气,还不如成为她的修炼材料。 与此同时,在街道的另一侧,白砺正身不由己地被那名红毛小混混拖拽着,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 但他每走一步就暗自估量着自己与后方黄毛一伙人的距离。 再看那红毛小混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气势汹汹、凶猛异常,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一只徒有其表、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 只见他走路时脚步轻浮无力,身体摇摆不定,很明显是因为长期沉溺于各种不良生活习惯所导致的。 白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暗自冷笑起来。 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惊恐万状、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 甚至还时不时地故意“不小心”绊一下脚,从而惹得那红毛小混混一阵气急败坏的咒骂。 就这样,红毛小混混紧紧地跟随着白砺的脚步,一刻也不敢放松。 而他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孔上,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尤其是在那昏黄黯淡的路灯映照之下,更是显得阴森恐怖至极。 此外,他裸露在外的粗壮手臂上还赫然纹着一条蜿蜒曲折的蛇形图案,伴随着他的走动。 那条纹身时而清晰可见,时而又隐匿于阴影之中,就宛如一条在黑暗深处悄然游走的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当他们走过几个街角之后,红毛混混觉得已经远离了黄毛等人,周围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于是他放慢脚步,最终停了下来。 只见他右手迅速伸进口袋摸索着,随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子。 “嘿!小伙子,实在对不住啦,刚才可能把你给吓着了。” 红毛混混的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接着解释道:“其实吧,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而是正儿八经的警察! 最近这段时间啊,这条小街上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好几起命案,上头领导高度重视这个案子。 经过一番调查分析,我们怀疑刚刚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但又怕直接行动会打草惊蛇,让她察觉到风声逃跑掉,所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来引她上钩。 真是抱歉啊,希望没给你造成太大的困扰。喏,这是我的证件。 你要不信,可以仔细检查检查。” 说完这番话,红毛混混将那本黑色的证件递到了白砺面前。 白砺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显然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 伸出手接过了证件,但由于此刻四周光线昏暗,只有远处一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白砺只好凑近一些,借着路灯那一点点光亮,认真审视起手中的证件来。 果然如红毛混混所说,这本证件上清晰地印着一枚醒目的警徽图案。 下面则是红毛混混的姓名、照片以及所属单位等详细信息。 看到这些确凿无疑的证据,白砺心中原本的疑虑渐渐消散。 但同时一股莫名的无语感涌上心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场警察精心设计的布局之中。 就这样,白砺的目光在证件上足足停留了好几秒钟。 终于,他慢慢地抬起头,眼神重新落在眼前这位红毛混混身上,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或者神态中看出更多端倪来。 最终,白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警察用这种蹩脚的手段来抓人。 他强忍着想要吐槽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们第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的警察都这样吗?是不是经常伪装成混混,然后到处吓唬无辜的市民?” 红毛混混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想到白砺会这么直接。 他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那个,小伙子,你误会了。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毕竟那女子可是个危险的人物。” 白砺摇了摇头,决定不再陪这些所谓的“警察”玩下去:“行了,我没时间陪你们玩了。 如果你们真的是警察,那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红毛混混哈哈一笑,试图掩盖过去,那笑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想用这笑声来驱散空气中弥漫的尴尬与不信任。 “哈哈,小伙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我们当然是货真价实的警察,这证件还能有假? 我们只是用了一种特殊的方式来接近那个嫌疑人罢了。毕竟,对付非常之人,自然得用非常之法嘛。” 他拍了拍白砺的肩膀,试图以这种亲昵的动作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白砺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被随意拍打的感觉,更不喜欢对方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 他轻轻抖了抖肩膀,将红毛的手从自己的肩上移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特殊方式?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种方式可能会让无辜的人受到惊吓,甚至产生心理阴影? 而且,如果你们真的是警察,那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而是要装成混混来威胁我们?” “哎呀,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们这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嘛。 要是直接表明身份,那女子不就跑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快解决这件事,保证不会让市民们受到任何伤害。” 白砺见此,感觉自己的人设也扮演得差不多了,继续留下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心中盘算着如何找个合适的借口全身而退。 他目光微闪,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就算你们是警察,但这种方式我真的无法接受。 我现在要回家了,希望你们能尽快解决这件事,别再让无辜的人卷入其中。” 说着,白砺微微弯腰,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然后慢慢向后退去。 红毛混混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于是故作大方地挥了挥手: “行,那你赶紧回去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别到处乱说。” 白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大哥的理解,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那我先走了,你们忙。” 说完,他转身便走,步履匆匆,仿佛真的有什么急事一般。 红毛混混看着白砺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在他看来,这个小伙子已经被自己唬住了,不会再来碍事。 然而,他并不知道,白砺的离开只是暂时的。 他并没有真的离开这条街,而是绕到了另一边,暗中观察着小巷中的动静。 他想要看看,这些所谓的“警察”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夜色更加深沉,小巷中的气氛也越发紧张。 只见那名女子纤细白皙的手腕正被一个名染着一头黄毛的混混头子紧紧攥住。 她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对方掌心的那种粗糙质感以及令人作呕的油腻感。 但她仍然努力维持着自己所扮演的柔弱角色,娇柔地假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这只魔掌。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只是徒劳无功,那黄毛混混头子对于女子这般的反应显然极为满意。 他张狂无比的大笑声充斥着整个空间,仿佛已然将眼前这位楚楚可怜的佳人视作即将落入虎口的鲜美猎物。 “哈哈哈哈哈,别再做这些无谓的抵抗啦,小美人儿!” 黄毛混混头子的话语之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股凶狠凌厉之气。 与此同时,他那双三角眼微微眯起,其中闪烁着充满得意与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在脑海当中构想出了女子最终向他屈服求饶的场景。 “今晚啊,你注定只能乖乖成为本大爷的囊中之物。” 随着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绿毛也跟着哄笑起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就在这时,女子用一种极其细微且略带颤抖的嗓音轻声求饶道: “大......大爷,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我还只是个学生......” 这番话听起来虽然确确实实是在恳求对方高抬贵手,但不知为何,那声音里面竟隐隐约约蕴含着一丝撩人心弦的妩媚之态。 恰似春日里最为娇嫩欲滴的花瓣一般,于轻柔微风的吹拂之下轻轻摇曳生姿,散发出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采撷的迷人魅力。 那话语中的无助与柔弱,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挠动着黄毛心中的欲望之火。 黄毛混混头子的眼神愈发炽热,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 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女子的每一声求饶,都像是在为他加油助威。 “学生?哈哈,那更好,清纯的学生妹,玩起来才更有味道!” 他的笑声在小巷中回荡,带着几分得意。“大爷,求您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重病在床的母亲等着我照顾呢……” “哼,少废话!今晚,你就是我的了,谁也救不了你!” 黄毛混混头子一把将女子推倒在墙上,粗糙的手掌在她脸上抚摸着。 女子的身体微微颤抖,但那颤抖中却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像是在无声地邀请着黄毛更进一步。 “我……我真的不行的……你别这样……” 黄毛混混头子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身体紧贴着女子,感受着她的体温和颤抖。 他的手更加粗鲁地在她身上游走,每一次触碰都让女子的身体颤抖。 “别害怕,宝贝,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黄毛混混头子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意,他的手猛地一拉,将女子更加紧密地拉向自己,几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小巷深处,黑暗如墨,只有女子那微弱的求饶声和黄毛混混头子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罪恶的画面。 黄毛的手掌继续在女子的身上游走,她的身体依旧颤抖着,女子的指甲在黑夜中逐渐变得尖锐如刃,闪烁着寒芒。 她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冷冽,那是属于猎手的目光,锁定着眼前这只即将成为她猎物的黄毛混混头子。 她的手指缓缓摸向黄毛的脖子,准备给予这贪婪之徒致命的一击。然而,就在此时,女子的动作突然凝固。 她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如同被利刃刺穿,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里爆发,将她整个人猛地甩飞出去。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在了小巷一侧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黄毛混混头子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只见他的手掌上沾满了鲜血,那血液的颜色暗沉,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他嫌弃地甩了甩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吐槽道:“这手感真恶心,不愧是腐尸,真是的,刚刚就不应该用手的,现在手里一股恶臭! 看来你这小妮子也不简单啊,然敢用臭气暗算我。” 女子挣扎着从墙上滑落,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她的身体在颤抖,但那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她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再次锁定在黄毛身上,眼中闪烁着更加坚定的杀意。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问道:“你是谁?” 黄毛痴笑一声,得意地扬起下巴,语气中满是傲慢:“臭尸,记住,本大爷是大周青龙册的直属战斗人员,第三编队的小队队长!” 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她低声呢喃:“大周青龙册……原来,你们就是那些隐藏在暗处,以‘清理’为名,行苟且之事的刽子手。” 黄毛混混头子嗤笑一声,似乎对女子的认知感到好笑:“哼,清理?那不过是你们这些蝼蚁对我们的误解罢了。 我们是在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清除那些不该存在的垃圾。” 女子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秩序?你们所谓的秩序,就是欺凌弱小,草菅人命?真是可笑至极!” 黄毛混混头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喝道:“住口!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侮辱我们青龙册!” “侮辱?哼,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女子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一步步逼近黄毛,“你们所谓的秩序,不过是建立在血腥和暴力之上的虚假幻象。 你们以清理为名,实则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将无辜之人推向深渊!” 第14章 腰斩,血尸 黄毛混混头子闻言,怒极反笑,他猛地向前一步,浑身肌肉绷紧。 “哈?你这臭尸在狗叫什么?到底是谁在草菅人命,被你所杀的那几个人难道就不是人命吗?” 女子冷哼一声,“哼,那是因为他们该死,让他们那群败类,活在这世上也只是污染空气!” 黄毛混混头子的眼神愈发凶狠,“那也不是你草菅人命的理由,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这大周的秩序迟早得乱!” 女子丝毫不惧,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更为炽烈的火焰, “秩序?你们所谓的秩序,不过是一层华丽的皮囊,包裹着无尽的罪恶与肮脏! 你们以正义之名,行杀戮之实,与那些败类又有何异?”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的命本就是强者的玩物,你我之间的斗争,不过是权力的游戏。” 黄毛混混头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他的身形猛地窜出,一拳直朝女子的面门击去。 女子丝毫不乱,脚下轻点,身形飘然如柳絮,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黄毛混混头子一击未中,并未气馁,他立即转身,腿如疾风,横扫向女子的腰际。 女子双手迅速下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黄毛混混头子的脚踝,随后双臂用力一扭,企图将对方的腿折断。 黄毛混混头子感觉到了威胁,他的身体在半空中做出一个惊人的扭转,巧妙地化解了女子的攻势。 并且在空中调整姿态,另一只脚如同流星赶月般踢向女子的胸口。 女子不慌不忙,左手化掌为刀,狠狠地砍在黄毛混混头子的脚背上。 同时右手迅速探出,抓住了对方踢空的腿,用力一扯,将黄毛混混头子整个人甩向了地面。 黄毛混混头子落地的瞬间,他的双手猛地拍向地面,借助反作用力,身体如同弹簧般弹起,避开了女子紧接着的一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有预料到女子的身手竟然如此高强。 “没想到你这臭尸竟然还有点儿本事。”黄毛混混头子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他的双拳紧握,拳锋上竟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蓝光,这是他特有的内力,能够在攻击中释放出强大的破坏力。 女子的脸色依旧平静,她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 她的双手轻轻一挥,指尖突然弹出了数根锋利的指甲,每一根指甲都如同最锐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光。 两人再次交锋,黄毛混混头子的拳头带着破空之声,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强烈的风压,似乎要将空气都撕裂。 女子则如同幽灵般在拳影中穿梭,她的指甲不时划过黄毛混混头子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黄毛混混头子怒吼一声,他的拳头突然加速,一拳击向女子的喉咙。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的左手轻轻一挡,巧妙地将黄毛混混头子的拳头引向一旁。 同时右手的指甲如同闪电般划过黄毛混混头子的胸口,带起一蓬血雾。 黄毛混混头子吃痛,他的身体猛然后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女子的身形未稳,黄毛混混头子的另一拳已如猛虎下山般袭来。 他这一拳夹带着呼啸的风声,拳未到,劲风已让人感到窒息。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她不退反进,身体诡异地一转。 左手如同游蛇般滑过黄毛混混头子的腰侧,指尖的锋利指甲在电光火石间划过他的肋骨。 “哧”的一声,黄毛混混头子的肋下立即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槽。 他闷哼一声,身体却未停下,反而借助着疼痛激发的疯狂,拳头猛地回旋,带着一股横扫千军的气势,直击女子的面门。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她的身体在瞬间紧绷,如同一根绷紧的弓弦,然后猛地释放。 身体在空中翻滚,巧妙地避开了黄毛混混头子的这一击。 “砰”的一声,黄毛混混头子的拳头打在了女子原本站立的地面,石板瞬间碎裂,尘土飞扬。 女子在空中翻滚的同时,右手的指甲化作一道道寒光,如同流星般划向黄毛混混头子的后颈。 黄毛混混头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他的身形强行扭转,一个倒翻,勉强避开了女子的这一击。 然而,女子的攻击并未停止,她的身体在空中一转,左脚如同鞭子般抽向黄毛混混头子的面门。 黄毛混混头子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的右手猛地抬起,硬生生地挡住了女子的这一脚。 然而,女子的脚并未停下,反而如同弹簧般弹起,右脚紧接着抽向黄毛混混头子的胸口。 黄毛混混头子的脸色大变,他的身体在瞬间紧绷,然后猛地一扭,勉强避开了女子的这一击。 但,女子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一波接着一波,丝毫不给黄毛混混头子喘息的机会。 她的左手化掌为刀,狠狠地砍向黄毛混混头子的喉咙。 黄毛混混头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的右手猛地抬起,硬生生地挡住了女子的这一击。 然而,女子的攻击并未停止,她的右手突然变招,五指猛地张开,如同一只铁钳般锁住了黄毛混混头子的喉咙。 黄毛用力挣开了女子如铁钳般的手锁,喉咙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几乎窒息。 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那是被愤怒和求生欲点燃的熊熊烈焰。 女子感到一股强大的反击力道,她的手臂被猛烈震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黄毛瞅准时机,身形如闪电般猛地向后急退数步。 与此同时,他那原本就沙哑的喉咙里骤然爆发出一阵狰狞无比的咆哮声: “二弟、三弟,速速动手!” 这声怒吼犹如惊雷一般,在那条狭窄逼仄的小巷之中来回激荡,久久不散。 伴随着黄毛这声令下,一直站在旁边旁观战局发展的绿毛,以及刚刚匆匆赶回战场的红毛二人,瞬间如同两只被激怒的凶猛野兽,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只见他俩毫不犹豫地同时伸手入怀,各自掏出一个外观小巧但却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神秘装置。 那两个装置刚一离开他们的怀抱,便在半空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膨胀开来。 眨眼之间,它们已然化作一道道耀眼夺目的光华相互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巨大结界,宛如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将整个小巷上方的空间彻底封锁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绿毛与红毛两人的双手开始飞速舞动,十指灵活地变幻出各种复杂难辨的手印。 与此同时,他们的口中也念念有词,不断吟诵出一连串低沉而又急促的古老咒语。 这些咒语仿佛拥有某种神奇魔力,在寂静的夜空之中悠悠回荡,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伏魔阵,起!” 随着最后一声暴喝响起,那道由光华交织而成的结界突然间光芒大放,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压自其中汹涌而出。 正在场中的女子首当其冲,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狠狠压住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然而此刻,一直在不远处悄悄躲藏着观战的白砺看到这一幕后,却是不由得眉头微皱。 眼看着那逐渐向自己逼近的阵法,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向后退去。 嘴里还忍不住嘟囔抱怨道: “哎,这下可好,原本还想着能看一场精彩绝伦的‘高清无码’战斗电影呢。 没想到竟然被这个该死的阵法给打上了重重的马赛克……” 就在绿毛和红毛施展各自手段的时候,那道原本就闪耀着神秘光芒的结界。 瞬间迸射出更为璀璨夺目的华彩,如同一层透明而坚固的光罩,将那名女子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被结界包裹住的女子,只觉得自己的身躯仿佛陷入了泥潭一般,一举一动都变得异常艰难、迟缓。 每向前挪动一小步,都需要耗费难以想象的巨大力气。 她心里很清楚,这正是伏魔阵所产生的强大效用。 此阵乃是专门针对那些具备超自然力量的生物而设下的,其威力足以对它们形成有效的压制与束缚。 看到眼前这番情景,站在不远处的黄毛混混头子不禁嘴角上扬,脸上流露出一抹得意洋洋且狰狞可怖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们一出手,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没有悬念。 黄毛迈着缓慢而又沉稳的步伐,一步步地朝着那名被困于结界中的女子逼近过去。 伴随着他的脚步,一种沉重无比的压迫感也随之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只见黄毛混混头子紧握的右拳之上,再度闪烁起幽蓝色的光芒。 而且这一次,从那光芒之中隐隐散发出的凌厉气息来看,显然他已不再打算手下留情。 身陷困境的女子,此刻呼吸也开始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体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飞快流失,但即便如此,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倒在这里。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终铭记着那尚未完成的使命。 突然间,女子的身躯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竟然硬生生地冲破了结界施加给她的重重束缚。 黄毛混混头子没有料到女子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狠厉所取代。他不退反进,双拳向女子攻去。 女子在黄毛那密不透风的拳影之中灵活地穿梭着。 她那那锋利的指甲,一次次精准地划过黄毛的肌肤,瞬间带起一团团触目惊心的血雾。 然而,此时的黄毛已然陷入癫狂状态,对身上新增添的伤口完全视若无睹。 他的攻击愈发凶猛狂暴,每挥出的一拳都伴随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好似要将空气撕裂。 每踢出的一脚更是携带着横扫千军之势,令人胆寒心惊。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女子只能凭借自身敏捷的身手在空中不停翻滚躲避。 她的身躯在黄毛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急速变幻着方位,其指甲也时不时地趁隙划过黄毛的皮肤,从而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狰狞可怖的血痕。 可是,尽管女子竭尽全力应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毛的攻击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变得越发猛烈起来。 渐渐地,女子原本红润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而下,显然她的体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飞快流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间,女子的娇躯猛地一颤,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刹那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 原来,黄毛瞅准时机,使出全力打出的一记重拳不偏不倚地狠狠砸中了女子的胸口。 遭受重击后的女子,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折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径直朝着后方飞去,并最终重重地撞击在那层散发着神秘光华的结界之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女子的身躯与结界碰撞后又无力地滑落至冰冷的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鲜血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那微微张开的口中汹涌喷出。 溅落在她原本就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庞之上,瞬间给这张脸涂抹上了一层令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的猩红之色。 她艰难地扭动着身躯,试图凭借自己仅存的一丝力量支撑着站起来。 然而,那个黄毛混混头子的拳头所蕴含的劲道实在是过于凶猛霸道,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般狠狠地撞击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拳的威力之大,直接令她体内的五脏六腑都遭受了沉重的创伤,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就在这时,一旁的绿毛和红毛见状,毫不犹豫地伸手探向各自腰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两把由液态纳米金属打造而成的长刀。 这种特殊材料制成的刀刃具有神奇的特性,可以在眨眼之间变得锋利异常,削铁如泥。 只见绿毛和红毛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无需言语交流,多年来一起闯荡江湖所培养出的默契便已了然于心。 下一刻,两人心有灵犀地同时挥动手中的长刀,其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犹如两道黑色的闪电骤然划破漆黑的夜空,带着凌厉无匹的气势直直朝着女子袭去。 尽管女子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前方的致命威胁,但此刻她的身体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做出及时而有效的躲闪动作了。 只听得“唰”的一声脆响,那道冰冷的刀光宛如死神挥舞着的巨大镰刀,毫不留情地横掠而过,精准无误地划过了女子娇弱的身躯。 刹那间,两把长刀在空中交错碰撞,迸发出一串耀眼的火花,交织成了一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一字形状。 随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上演,女子的身体在那恐怖的刀光之中应声被一分两半。 自腰部开始,她的身体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巨斧硬生生劈开一样,整整齐齐地分裂开来。 大量温热的鲜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一同喷涌而出,四处飞溅洒落一地。整个场面血腥残忍到了极点,令人不忍直视。 随着血液的涌出,一股恶臭袭来,黄毛兄弟三人闻到这股臭气都差点吐了出来。 空气中充满了死亡的味道,是那种腐烂和温热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奇特气味。 黄毛眉头紧锁,强忍着胃部的翻涌,他的目光冷冷地盯着躺在地上的女子。 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完整,鲜血像泉水一样从她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绿毛和红毛的脸上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但他们手中的长刀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刀刃在夜色下闪着寒光。 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女子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她的挣扎和反抗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女子的身体在地上抽搐着,她的一半身体已经失去了生机,另一半则在痛苦中颤抖。 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甘和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她的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只有微弱的呻吟声从她的喉咙中溢出。 黄毛混混头子蹲下身来,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女子的眼睛,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怎么样,现在你知道反抗我们的下场了吧?”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的抵抗。 她的生命力在一点点地流失。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紧了牙关,低声咒骂:“你们这些畜生,一定会有报应的!” 黄毛冷哼一声,道:“我们会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妖魔操心。”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她的身体已经被切割成了两半,生命力在迅速流逝。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然而,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她的身体。 那是一股来自她内心深处的力量,一股她从未感受过的力量。 黄毛混混头子没有在意女子的变化,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胜利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女子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她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地开始愈合,被切割的伤口迅速地愈合,内脏也开始重新组合。 但黄毛等人见状,他们并不感到惊讶,毕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没见识过。 绿毛冷笑一声,“看来她是完全妖魔化了,三弟,别浪费时间,快点解决她!” 说着,他率先挥刀冲向女子,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红毛紧随其后,女子的身体在刀光中颤抖,她的面容扭曲,发出痛苦的尖叫。 她的四肢被绿毛和红毛的长刀不断切割,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然而,随着刀刃的挥舞,女子的身体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伤口迅速闭合,断肢竟然也开始重新生长。 黄毛看着女子身上不可思议的再生能力,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嘴角微微抽动,叹了口气:“得,还得忙活一下。” 话音刚落,黄毛全身气势一变,原本的暴戾之气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静和锐利。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 他的身后突然浮现出一尊巨大的神兽虚影,那是一只头生独角,身披鳞甲的神秘生物,炫酷至极。 绿毛和红毛也不甘示弱,他们的长刀如同两条凶猛的巨蟒,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炫目的光弧。 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刀身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火花在空中留下一连串璀璨的痕迹。 他们的动作连贯而流畅,每一次攻击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力求在女子伤口愈合的瞬间造成致命的打击。 黄毛的拳头再度泛起蓝光,这一次,他的力量更加集中,每一拳都带着破空的锐啸,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 他的拳风在空中卷起一阵阵小型的旋风,使得绿毛和红毛的长刀也受到了影响,刀光不时被拳风扭曲,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此时绿毛突然停下了攻击,双手迅速结印,低声念出一段更加古老的咒语。 随着他的声音,一股奇异的能量开始在空气中聚集,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女子的身体,让她的愈合速度明显减慢。 红毛见状,立刻明白了绿毛的意图,他长刀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的轨迹。 每一条轨迹都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绘制着某种神秘的符文。 这些符文在空中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环,将女子牢牢地锁定在其中。 就在那光环形成的瞬间,女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的再生能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遏制,伤口的愈合速度骤减,断肢的重生也停滞不前。 黄毛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何必如此呢? 他身体再次爆发出耀眼的蓝光,比之前更加炽烈,更加刺眼。 他的身后,那尊神兽虚影再次浮现,但这一次,它仿佛变得更加真实,更加庞大,仿佛随时都会从虚空中踏出,降临人间。 神兽的独角闪耀着冰冷的寒光,鳞甲反射着月光,如同星辰坠落。 第15章 黑暗是世界的本色 “结束了!” 女子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逐渐逼近的黄毛,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 但无论她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法将其挣脱开身上的法阵。 她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冲破这道禁锢,但时间却不站在她这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黄毛的拳头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轰击在了女子的身躯之上。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蓝光骤然爆发开来,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炸裂,光芒四射,瞬间将整个战场照得亮如白昼。 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之下,女子的身体就像风中残烛一般。 毫无抵抗之力地被蓝光彻底吞噬。 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她原本强大的再生能力也在这恐怖的能量面前土崩瓦解,一同消散于虚空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黄毛缓缓收回拳头,稳稳地站立在原地。此时的他,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身影显得无比高大而威猛,宛如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 一旁的绿毛与红毛目睹了女子被蓝光吞噬、灰飞烟灭的全过程,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震。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脸上同时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紧接着,两人默契地挥动双手,撤去了一直笼罩在空中的结界和闪烁着神秘符文的光环。 随着这些法术的消失,那条原本喧嚣混乱的小巷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大哥,没事吧?” 黄毛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仿佛想要把脑海中的思绪全都甩出去似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看似淡然实则饱含深意的笑容。 只见他随意地挥动了几下手臂,似乎是想向众人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然而,尽管他表面上显得如此轻松自在,可当人们望向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时。 便能轻易察觉到其中隐藏着的、因刚刚那场激烈战斗而遗留下来的沉重感和思索。 他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缓缓地从女子刚刚消失的那个方向收了回来。 然后,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绿毛,问道:“二弟啊,刚才的战斗画面你都录制下来了没?” 绿毛连忙点了点头,同时举起手中的一个小巧设备。 此时,这个设备正散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显然正在运行当中。它忠实记录下了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场景。 “嗯,大哥放心,我都已经完整地录下来了。你要不要先看一看呢?” 绿毛恭敬地询问道。黄毛闻言却是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此刻,他那张原本就略显疲惫的脸庞之上更是浮现出了一丝倦意。 “唉,不用看了!直接上传给上头就行。我想这一次,咱们上面的那些老家伙们,总该能够满意了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黄毛又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就在这时,红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两人面前。 只见他手中那柄锋利无比的长刀已然被收入刀鞘之中,而他的脸上则带着一抹若有若无、旁人很难觉察到的黯然之色。 沉默片刻之后,红毛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大哥,虽说此次的任务咱们确实顺利完成了,可是......像咱们这般行事手段......究竟是否正确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红毛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下去,显然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黄毛并没有马上给出回应,他的目光径直地穿透了那条狭窄而幽暗的小巷,正在努力探寻着某个隐匿于深处目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住了一般,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紧张。 许久之后,黄毛终于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只见他慢慢地张开嘴巴,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在履行自己应尽的责任罢了。 在这个看似繁华喧嚣,实则充满混乱与不公的世界里。 正常的社会秩序有时不得不依靠像我们这样的人去守护和维系。 至于上头那些位高权重的老家伙们嘛……他们自然有着属于自己的全盘考量和长远规划。 作为下属的我们,只需无条件地服从并严格执行他们下达的每一道指令即可。”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绿毛也插进话来,附和着黄毛说道: “没错啊,三弟!既然当初咱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布满荆棘与坎坷的道路,那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瞧瞧咱们这双手吧,早已经沾满了数不清的鲜血和罪恶。事到如今,除了硬着头皮一路走到底之外,还能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听完这番话,原本就心情沉重的红毛不禁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沉思之中。 他心里非常清楚,绿毛所言句句属实。尽管他们三个人曾经拥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和背景故事。 但此时此刻,命运的齿轮却无情地将他们紧紧咬合在一起,并驱使着他们共同迈向同一个未知的方向。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然变得紧密无间,只要其中一人稍有动摇或退缩之意,那么整个团队便会瞬间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见此情形,黄毛轻轻地拍了拍红毛的肩膀,试图用一种温和且略带安抚意味的语气来缓解对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好了兄弟,别想那么多了。收拾好心情赶紧出发吧,接下来等待着我们的,可是一项更为艰巨的任务呢。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停下它前进的脚步,同样的道理,我们这些身处在漩涡中心的人更是片刻都不得松懈。” “可是大哥……我……我真的就是不甘心啊!” 红毛情绪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悲愤和委屈。 “大哥您也是清楚的,刚才那个血尸,她本来仅仅只是想要替自己的家人讨回一个公道、报血海深仇罢了,然而结果呢......” 说到这里,红毛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够了!三弟!” 一旁的黄毛厉声呵斥道,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红毛的话语。 “即便如此,那也不是她随便杀人的理由,三弟!” 只见红毛紧紧咬住牙关,腮帮子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鼓起。 双眼之中更是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的火花,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一般。 “我当然明白,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所以当动手杀掉她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不满或者犹豫。” 红毛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继续说道, “可问题在于,大哥您比谁都更清楚啊,酿成这所有悲剧的始作俑者压根就不是她啊! 真正的罪魁祸首分明就是那些权贵们呐!难道不是这样吗,大哥! 那些个权贵,他们当中又能有几个人的双手是干干净净的呢? 所犯下的滔天罪孽比起这名可怜的女子来简直不知道多出多少倍去了! 可咱们呢?咱们非但不能将矛头指向这些恶贯满盈之人! 反倒还要死心塌地地为他们卖命效力,像条狗一样替他们收拾烂摊子、擦屁股!这究竟是为什么呀?大哥!” 面对红毛连珠炮似的质问,黄毛缓缓垂下头去,沉默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用低沉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回应道: “三弟,其实我非常理解你此时此刻心中的愤恨与怨念,因为我何尝不是如此呢? 但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们不去接受——我们根本无力去撼动甚至改变这个世界既定的游戏规则。 说到底,我们不过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是他们可以随意操纵和摆布的工具而已。 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执行他们的命令,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 说完这番话,黄毛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抹无法言说的苦涩与无奈。 仿佛有千言万语如潮水般在心头汹涌澎湃,不停地徘徊、激荡,然而却又如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让他一时间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忧愁和无奈,缓缓地飘散在空中。 然后,他微微转动头颅,将自己的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眼神变得深邃而迷离。 似乎透过那浩渺的天空,看到了曾经经历过的一幕幕场景,正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红毛话语之中所蕴含的愤怒与不甘,那强烈的情绪就像燃烧的火焰,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灼烧到他的心。 他们兄弟三人虽然一直以来都忠实地执行着来自上位者的命令,表面上对其唯命是从。 但在内心最隐秘的角落里,却并不是完完全全地认同那些所谓的“上位者”。 他们深深地明白,在这个看似繁华热闹的世界背后,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与邪恶。 那黑暗的力量无所不在,渗透进每一个角落。而那些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权贵们,则是这黑暗力量中的翘楚。 他们凭借着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堆积如山的财富,肆意妄为地操纵着整个世界的运行秩序。 对于这些权贵而言,世间万物皆可成为他们手中的玩物。 无数无辜的生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随意摆弄的棋子,可以被轻而易举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三弟啊,”此时,绿毛说话了,但绿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 “这个世界远远比你想象得还要复杂得多、黑暗得多。 那些权贵们,他们牢牢掌控着权力与财富这两把利剑,凭借它们便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一切,甚至包括我们这些人的命运!” 说到这里,绿毛不禁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愤恨。 红毛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那关节处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心里很清楚,大哥和二哥所说的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然而,一想到未来可能还要继续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他的内心便充满了抵触和抗拒。 难道他们真的要永远像个木偶一样,听从那些权贵们的指使,替他们收拾各种烂摊子、擦干净肮脏的屁股吗? “可是大哥,二哥!” 红毛忍不住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明显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不甘和倔强,“难道我们就得一辈子这样任人摆布吗? 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我们同样怀揣着属于自己的梦想,有着为之奋斗不息的目标和追求。 难道这些宝贵的东西,就这样轻易地被无情牺牲掉吗?” 说到这里,红毛气得直跺脚,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一旁的绿毛听着红毛慷慨激昂的话语,一时间竟陷入了沉默之中。 其实他非常明白红毛所言非虚,他们三个兄弟,尽管每个人都拥有一段与众不同且不堪回首的过往经历。 但此时此刻,他们已然并肩站到了同一战线之上。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命运已经与那些身处高位、趾高气昂的所谓“老家伙们”紧密交织在一起,难以分割。 “唉......”这时,黄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当然能够深切体会到红毛此刻心中所涌动的愤怒以及那份深深的不甘情绪,毕竟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对此感同身受呢? “三弟啊,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可以轻易去左右的! 这世间之事,常常犹如那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无情地冲击着我们脆弱的身躯。 面对如此强大且无法抗拒的力量,我们所能做的唯有两个选择: 要么坦然地接纳它,顺应其发展;要么就在这被动的接受当中,竭尽全力地寻觅那么一丁点儿反抗的契机。 然而不管怎样,我们都绝不能丧失应有的理智,更不可任由自己沉沦于无边无际的仇恨以及令人窒息的黑暗深渊里。 不然的话,我们将会逐渐蜕变,变得跟那些我们所憎恶之人毫无二致,成为这个世界上新添的一抹悲凉色彩。 要知道,我们绝对不可以仅仅由于短暂的怒火攻心,便将内心深处一直坚守着的那份信念弃之不顾。 尽管当下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显得如此黑暗、如此不公,但正因为如此,才越发凸显出像我们这般人的存在价值。 我们就是这片混沌中的点点亮光,肩负着守护和匡正这个世界秩序的重任呐!” 绿毛静静地伫立在一旁,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此刻却仿佛被点燃了一般,隐隐约约地闪烁着各种复杂难明的情感光芒。 他心里头十分清楚,黄毛所说的每一句话虽然听起来无比冷酷无情,但无一不是赤裸裸的现实写照。 红毛紧闭双唇,沉默不语。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黄毛所言句句属实呢? 可恰恰正是因为这些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所以才会显得格外残忍。 正所谓“真话刺耳”,很多时候,那直抵人心的真相往往比任何锋利的刀剑还要具有杀伤力。 “好了,三弟,别再纠结于此了!收拾好心情,别忘了,我们手头上还有一项艰巨的任务等待着去完成呢。” 黄毛轻轻地拍了拍红毛宽厚结实的肩膀,语气温和,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抚慰之意。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狭窄幽暗的小巷中,先前那喧嚣与混乱已然消散无踪。 此刻它重归宁静,就好像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事件从未发生过一样。 然而,在这片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个残酷至极、弱肉强食的暗黑世界。 在上位者眼中,情感不过是妨碍他们追求权势和利益的绊脚石。 因此他们能够毫不犹豫地抛弃所有怜悯之心,展现出令人心寒的冷酷无情; 而下位者则因为长期处于社会底层,饱受欺压与剥削,为了生存不得不决绝狠厉起来。 正所谓上位者无情,下位者绝情! 红毛拳头先是攥得死紧,然后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多次。 最终,经过一番内心激烈挣扎后,他还是迈动脚步,紧跟在同伴身后。 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了这座繁华都市那不为人知的疮痍之上。 红毛的心情犹如这无边无际的黑夜一般,压抑到了极点,同时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我们这样做,真的算是在维护所谓的秩序吗?”红毛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迷茫与困惑。 “秩序?谁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什么东西? 上位者凭借着手中的权力和堆积如山的财富构建起来的秩序, 就是建立在无数普通人的痛苦和血泪乃至生命的牺牲之上!” “我们只是在执行命令,但我们不能忘记,我们的手中握着的是刀,不是笔。 我们可以斩断黑暗,但也要小心,不要被黑暗所吞噬。” “我们的手早已沾染了血迹,但我们不能让心灵也变得污秽。” 月光倾洒在冷清的街道上,夜风轻拂,却吹不散那股刺骨的寒意。 红毛的眼中倒映着路灯下摇曳的树影,如同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情。 他们三人,仿佛行走在无尽的黑暗中,每一步都踏在了命运的钢丝上,摇摇欲坠。 空气中弥漫着战斗后的余烬,那是一种混合着血腥味和焦炭的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红毛深吸一口气,那股压抑感几乎让他窒息,他抬头望向夜空。 星星在乌云的缝隙中忽隐忽现,就像他们的命运,时而光芒四射,时而黯淡无光。 “走吧。” 黄毛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但他的话语中却透露出一种无奈。 红毛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他知道,他们必须继续前行,即使前方是无尽的黑暗。 周围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红毛的视线被一层薄雾覆盖,那是从他内心深处升起的伤感和迷茫。他们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他们真的只是在执行命令吗?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中划过,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 绿毛走在他们前面,他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孤独。 他的步伐坚定,却也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们三人,像是被命运操控的木偶。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决定,都被那些高高在上的“老家伙们”所操控。 红毛的脚下,是一条被鲜血染红的小巷,每一滴血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他们走过的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代价。他们的心中,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热血和激情,只剩下了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我们不能失去理智,不能让自己陷入无尽的仇恨与黑暗之中。” 黄毛的话语在红毛耳边回响,他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但是,当理智被黑暗吞噬,剩下的,只有那无尽的伤感和绝望。 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过红毛的脸颊,也吹散了他心中的迷雾。 他抬头望向前方,那里是无尽的黑暗,也是他们必须面对的未来。 红毛深吸一口气,将伤感和迷茫暂时压在心底,他们还有下一个任务,他们不能停歇。 月亮躲在云层后面,仿佛也在躲避这个世界的残酷。 红毛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跟随在黄毛和绿毛的身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们的身影,就像是三个孤独的旅者,在无尽的黑暗中寻找着那一丝微光。 白砺倚靠在窗台上,目光穿透夜幕,凝视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他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他轻抚着窗沿,低语道:“发现我了吗,大周青龙册吗,有点意思。”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台,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夜曲,伴随着三人的步伐,节奏逐渐加快。 他低声自语:“妖魔吗?这个世界越来越有意思了。” 白砺回到了宾馆,夜色已深,街灯昏黄的光晕洒在悠长的巷弄里,给这方小小的天地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幔。 老板娘正坐在柜台后,借着微弱的灯光,一针一线地缝补着什么,脸上挂着那份不变的温暖笑容。 见到白砺现在才回来,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亲切所替代,只是轻轻地点了个头。 白砺微笑着回应,他走到柜台前,随意地聊了几句。 分享了自己在小吃摊上品尝到的美味小吃,以及第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夜晚的独特魅力。 老板娘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附和,偶尔还插上一两句关于本地风土人情的趣事。 “这里的夜晚,真的很有味道呀,老板娘。” 白砺的目光穿过窗棂,投向那片被星光点缀的夜空,味道中充满着血腥味。 “是啊,很多人来了就不想走了。” 老板娘笑着回应,手中的针线活儿依旧没有停下,仿佛那是她与世界对话的一种方式。 “我们这里虽然不大,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夜晚都有不同的色彩。” 第16章 不是善类,而是狗类 白砺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老板娘的话中所蕴含的那种对家乡深沉的情感。 白砺的目光从夜空中收回,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转过身,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木质的楼梯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早点休息吧,白先生。”老板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一份关心和善意。 “好的,晚安。”白砺回头微笑,感谢老板娘的提醒。 他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渐行渐远,直到他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白砺放下手中的钥匙,脱下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他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让夜风吹进房间,带走了一天的疲惫。 外面的世界依旧热闹非凡,但在这里,是属于他自己的宁静。 白砺想了想,伸出手腕,那精致的光脑腕表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 他轻轻一点,期待着熟悉的界面跳出,却只见屏幕上一片空白,信号图标孤零零地打着圈,仿佛迷路的孩童。 他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嘀咕:“这光脑,关键时刻怎么给我掉链子?” 再拿出手机,那熟悉的5g\/6g图标安稳地显示着满格信号,各式各样的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与外界的喧嚣遥相呼应。 白砺瞧着这两样截然不同的通讯工具,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心里琢磨着:“ 看来,这高科技也有它的‘乡土情怀’,到了这地儿,光脑就像是进了异国他乡,水土不服了。” 他记得这个设备有个俗语,叫做“光网不沾地”,形容的就是这种高科技产品在某些地区如同无用的摆设。 他摇了摇头,觉得这真是现代版的“鸡同鸭讲”,光脑和手机的网络就像两个世界的居民,彼此之间无法交流。 白砺叹了口气,本来是为了省钱才不坐那上万块的飞机票的,结果现在倒好,还是要回去一趟,不然联系不上人呀。 想到这,他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这高科技的玩意儿,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 “科技是个好东西,直到它不工作时。”他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精髓了。 白砺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盘算着眼前的困境。 他想了想现在出发的话,估计到芈荆蛮的别墅时刚好天亮,然后就要帮他们父女俩搬行李,然后再回来。 这来来回回的折腾,想想都让人头疼。 “啊,好麻烦呀,不想动。” 他瘫倒在床上,四仰八叉地呈一个“大”字形,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海中浮现出芈荆蛮那张笑眯眯的脸和他女儿活泼可爱的身影。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想到他们父女俩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白砺又觉得不能就这么甩手不管。毕竟不看僧面也得看钱面啊。 白砺在床上翻了个身,心里那叫个苦呀,就像是吃了一大块煮熟的苦瓜,苦味久久不散。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简直是愚蠢至极。 “哎,早知道就不拒绝那丫头要手机号的请求了,搞得现在这么麻烦。” 不过白砺想了想,觉得芈荆蛮那么大的一个老板,手底下能人异士众多,想要查到自己的手机号,应该很容易吧? 所以,要不就……不回去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让他的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白砺沉思片刻,当下决定,好,不回去了。他猛地坐起身来,像是被什么突然点醒了一般。 既然芈荆蛮那老狐狸手段通天,想必找自己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自己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白砺决定好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心头的一块石头。 他再次望向窗外,夜空中星星点点,月色柔和,这样的夜晚,似乎并不适合奔波劳碌,但却又不得不奔波劳碌。 他重新躺回床上,这次不再是四仰八叉,而是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眼睛渐渐变得柔和。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给这小小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纱。 白砺望着那片柔和的光晕,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宁静与满足。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夜风中夹杂的淡淡花香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市井声,这些声音在此刻听起来竟也变得格外悦耳。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好好休息一晚吧。” 白砺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放弃了那些繁琐的思绪,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平静之中。 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悠长,与这宁静的夜晚融为一体。 而就在白砺安心入睡的时候,距离他不远的地方,那座房屋的屋顶之上,竟然静悄悄地趴着两个人! 他们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潜伏在此处,手中紧握着望远镜,目光透过窗户直直地锁定在了白砺身上。 其中一人身材瘦削得如同竹竿一般,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件黑色的紧身衣之中。 那张脸更是被涂抹得五颜六色,犹如迷彩一般,乍一看去,简直就是一名夜间行动的神秘忍者。 而另一人就与前者形成了鲜明对比。只见他长得圆滚滚的,好似一颗肉球。 身上所穿的那件灰色西装显然极不合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下来。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中居然还拎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望远镜。 那尺寸甚至比他本人还要庞大几分,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滑稽可笑。 此时,那个被唤作“小胖”的圆滚滚家伙,一边抬手擦拭着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一边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 “老大,您真的确定咱们要一直这么盯着他吗?我看呐,这人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旅人罢了,能有啥特别之处?” 那位被称为“老大”、身着忍者装扮的男子却丝毫没有理会小胖的疑问,双眼依旧死死地盯着白砺所在的房间。 口中冷冷地回应道:“哼,你知道些什么,小胖!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个白砺,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在我面前,哼,迟早让他露出马脚!” 听到这话,小胖不禁撇了撇嘴,嘟囔道:“可是,老大,就算他再怎么厉害,咱们就这样干巴巴地盯着他,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啊? 而且,说不定此时此刻,人家正在美梦中享受丰盛的大餐呢! 而我呢,从一个小时前我就没东西吃了,现在都快饿死了,老大!” “哼,你这呆子又懂得什么呢。我这般行事,乃是在仔细地观察那家伙的日常生活习性,好从中寻觅到他的弱点和破绽所在。 况且,哪有正常人仅仅因为一个小时没有进食便会饿得一命呜呼啊! 再说了,你怎知他不晓得咱们正在暗中监视着他呢? 或许此时此刻,他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张床上,佯装出熟睡的模样, 但实际上就早已被吓得心脏,怦怦怦地狂跳不止。” 老大微微扬起下巴,故作一副高深莫测之态缓缓说道。 小胖闻得此言,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崇拜之色,直直地望着老大,口中更是赞不绝口道: “哇塞,老大您可真是英明神武、智谋过人呐!居然连人家心里头究竟作何感想都能够猜得丝毫不差! 小弟对您的敬仰之情,当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老大听到这番恭维话语,心中自是十分受用,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来。 正当他准备再开口说点什么以彰显自己的能耐之时,突然间面色骤变。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一般,动作迅猛地一把将小胖给拽了过来,并压低声音急促喊道:“快快趴下!不好,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小胖被老大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之间险些让手中握着的望远镜掉落于地。 他慌忙依照老大所言趴伏在地,身体紧贴地面,同时还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着。 然而看来看去,周围却是空荡荡一片,压根儿就不见半个人影。 于是乎,小胖满心疑惑地转头看向老大,战战兢兢问道:“老……老大,哪里有人啊?该不会是您看花眼了吧?” 老大闻言狠狠瞪了小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这家伙懂个屁!这可是老子闯荡江湖多年所练就出来的敏锐直觉。 要知道,行走江湖,这直觉往往才是最为关键重要之物。你小子休要再多言,小心暴露了咱们的行踪!” 就在这时,一只毛色斑驳、身形消瘦的流浪猫从屋顶的另一边缓缓踱步而来。 它那慵懒而悠然的步伐,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它无关一般。 这只猫咪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下方正有两个人在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就这般旁若无人地从两人头顶上方悠闲地走过去了。 小胖见到此景,无语道,“老大,你说的危险就是这只猫吗?” 老大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轻咳了一声后,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说道:“咳咳……我当然早就看到是只猫了。 我刚才那样做,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考考你的反应速度罢了。” 然而,他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心境。 小胖听到这话,不禁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老大啊,您这考验人的方式……也未免太过……我当时真的以为有敌人突然杀过来了呢。” 不过,见老大并未回应自己,小胖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老大不再理会小胖,而是重新举起手中的望远镜,目光如炬般紧紧锁定在了白砺所在的那个房间。 小胖见状,心知此时不宜打扰老大,于是便乖乖地趴伏在地上,百无聊赖地仰望着夜空,开始一颗一颗地数起了那些闪烁的星星来。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风中夹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气味,若有若无,似是某种神秘的气息正在逐渐靠近。 原本全神贯注观察着目标房间的老大忽地眉头一皱,鼻翼微微翕动,像是捕捉到了这股异样的味道。 紧接着,他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转头对小胖说道:“小胖,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只见小胖缓缓地抬起他那颗圆滚滚的脑袋,像是一只嗅着食物气息的小狗一般,用力地抽了抽鼻子。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他却满脸狐疑地晃了晃脑袋,嘟囔道: “没有啊,老大,我真的啥味儿都没闻到呢。您是不是鼻子太敏感啦?说不定是错觉哦。” 老大闻言,狠狠地瞪了小胖一眼,没好气儿地驳斥道:“哼,你个小屁孩儿知道些啥! 老子这鼻子可不是吃素的,那可是经过专业特训出来的,灵敏得很! 能嗅到你们这些普通人压根察觉不到的气味。依我看,这周遭恐怕不太对劲。 小胖听老大这么一说,原本就有些苍白的小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惊恐万分地颤抖着嘴唇问道:“老……老大,那咱们现在可咋办呀?要不咱还是脚底抹油——开溜得了?” 老大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之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成!咱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跑掉。 那个叫白砺的家伙铁定有猫腻,咱们要是半途而废,之前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嘛! 这样好了,小胖,你先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给我盯紧喽,我到周围去探探虚实,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胖一听说要把自己孤零零地丢在这儿,顿时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双手拼命地摇晃起来,带着哭腔哀求道: “哎呀,不行不行啊,老大!我一个人留在这儿会怕得要死的。求求您行行好,带上我一块儿去吧!” 老大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那好吧,你跟紧我,别乱跑。” 说完,老大便带着小胖,悄无声息地沿着屋顶边缘潜行而去。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老大和小胖立刻停下脚步,小胖紧张地四处张望。 只见一个黑影从他们不远处的墙角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大,你看!”小胖指着那个黑影消失的方向,声音都颤抖了。 老大紧握着拳头,“看来,我们的直觉没错。这里果然有问题!”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只有几颗稀疏的星辰在天际闪烁,为他们的追踪之路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两人轻手轻脚地穿过那条狭窄到仅容一人通过的巷弄,他们犹如两只谨慎的猫,踮着脚尖,生怕踩出一点声响。 随后,他们敏捷地跳过那道低矮的围墙,动作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每迈出一步,他们的心都悬在嗓子眼儿,神经紧绷到极致,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动某个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存在。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小胖突然间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 更糟糕的是,他竟然不偏不倚地踩到了一块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香蕉皮上。 “哎呀!” 随着小胖的一声惊呼,他那圆滚滚的身躯如同一颗失控的炮弹,直直地朝着前方的老大飞速射去。 此时的老大正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前方那个若隐若现的黑影,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即将降临的这场“灾难”。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老大被小胖结结实实地撞倒,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抛向空中。 紧接着,他又如一颗坠落的流星般狠狠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的望远镜也脱手而出,像一支离弦之箭一样飞射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一个垃圾桶上。 可怜的垃圾桶哪能承受得住这样猛烈的撞击,它当即倒地不起,里面原本装得满满的垃圾也顺势倾泻而出,散落得到处都是。 一时间,各种腐烂食物、废纸和塑料包装混杂在一起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老大呲牙咧嘴地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一边用手揉着自己那摔得生疼的屁股,一边满脸无奈且无语地转头看向小胖。 很明显,类似这样的状况对于他们来说绝非首次发生,可即便如此,每次遇到还是让老大气得不轻。 小胖则是一脸无辜,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正傻乎乎地笑着:“嘿嘿,老大,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老大一脸无奈地长吁短叹着,弯腰俯身缓缓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望远镜。 然而当他定睛一看时,却发现望远镜的镜面上沾满了污浊不堪的水渍,并且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直往他的鼻腔里钻。 老大眉头紧皱,犹豫片刻后还是将手中的望远镜轻轻放下。 “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咱们实在耽搁不起更多时间了。赶紧起身,加快脚步继续追赶!” 老大连忙催促道。听到这话,小胖不敢有丝毫怠慢,手忙脚乱地从地上迅速爬起。 还不忘用力拍打几下自己身上沾染的尘土,然后紧紧跟随着老大的步伐。 就这样,两人马不停蹄地沿着黑影消失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只不过这一回,他们前进的速度相较之前明显减缓不少。 原来,小胖由于刚才那一跤摔得着实不轻,时不时就得停下脚步,伸出双手使劲揉搓一下摔得生疼的胳膊和双腿。 同时,还不忘一边看向被自己连累的老大,他觉得自家老大应该比自己撞的还要惨,但是为啥现在感觉老大一点事都没有? “老大呀,你说到底那个黑影会是什么来头呢?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那种江洋大盗之流吧?” 小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满脸疑惑地向老大发问。 老大微微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回应道:“我也不太清楚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可以断定的是,此人绝非善类。 如若不然,怎么可能如此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的呢?” “哎呀妈呀,那照您这么一说,咱们这回岂不是捅了个天大的篓子,惹上超级大的麻烦啦?” 小胖越想心里越发毛,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老大豪情万丈地说道,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狼狈。 小胖闻言,也打起了精神:“对!老大说得对!我们可不能半途而废!”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两人立刻停下脚步,紧张地四处张望。 只见一团黑影正躲在一棵大树后,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看!就在那里!” 老大指着黑影的方向,低声对小胖说道。 小胖顺着老大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团黑影。 他立刻来了精神,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反向冲锋。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脚下一滑,竟又踩到了一块香蕉皮上。 “哎呀!”小胖惊呼一声,整个人再次失去了平衡。 这一次,他没有朝着老大飞去,而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还顺带把旁边的一个水桶给踢翻了。 水桶里的水倾泻而出,瞬间将小胖浇成了落汤鸡。 “小胖!你……” 老大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带上这小子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老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胖从地上爬起,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说道。 老大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总是状况百出的小胖,总有种想一脚把他踢飞的感觉。 但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们有太多的时间去感慨,因为小胖撞水桶的动静已经成功地把那团黑影吸引了过来。 两人立刻转身,背靠背站立,紧张地注视着四周。 月光如银,透过树梢的缝隙洒落下来,为这个夜晚添上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就在这时,那个黑影缓缓地从树下探出了头,就像一个害羞的孩子一般,怯生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它的一双眼睛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般明亮,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老大和小胖几乎同时定睛看去,当看清楚那团黑影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两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原来,那团黑影竟然是一条可怜的流浪狗!它身上的毛色显得十分斑驳,东一块黑、西一块白,看起来杂乱无章; 而且由于长期缺乏食物和关爱,它的身躯异常瘦弱,肋骨清晰可见,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倒似的。 然而,这条小狗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此时此刻,它正欢快地摇动着尾巴,用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天真无邪的疑惑。 仿佛也在心里暗自嘀咕:为什么这两个家伙看到我会表现得如此大惊小怪呢? 小胖就这样呆呆地盯着小狗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 敬佩地对老大说道:“老大,你又猜对了,这东西真的不是善类,而是狗类啊!” 第17章 天亮了,但心何时能亮! “滚滚滚!”老大满脸怒容地说道,当然,他其实并没有生气,只不过感觉有点丢脸而已。 而且总是面对这样一个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队友,他真是感到束手无策、心力交瘁。 小胖被老大的怒吼吓了一跳,整个人呆若木鸡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伸出胖乎乎的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傻笑,嘴里嘟囔着: “老大,您消消气,消消气,千万别发火。我这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身不由己啊!谁能想到会突然摔倒呢? 而且您看,咱们这不也没啥大损失嘛,反而还因祸得福,意外发现了一只流浪狗呢。” 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正摇着尾巴慢慢靠近的小狗。 那只流浪狗似乎听懂了小胖话语中的友善之意,欢快地小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兴奋地摇动着尾巴,就像一把扫帚在空中挥舞。 跑到近前时,它更是毫不客气地用那脏兮兮的小鼻子使劲蹭着小胖湿漉漉的裤腿,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小胖的喜爱与亲近。 老大原本紧绷着脸,一脸严肃地注视着这一人一狗之间温馨有趣的互动。 渐渐地,他心中的不满开始一点点消散下去,不过,尽管如此,他嘴上还是不肯轻易放过小胖,仍旧不依不饶地嚷嚷道: “好了好了,少在这里跟一条破狗套近乎了!别忘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呢。 赶紧给我离开这儿,继续去监视那个叫白砺的家伙。 要是再因为你的缘故搞砸了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不是吧?竟然还要监视啊!老大,您看看我,我的上下眼皮都已经开始打架了,我真的好困呀,求求您就让我先回去睡会儿觉吧!” 小胖一边说着,一边哭丧着脸,那模样简直比苦瓜还苦,似乎整个沉重的世界都沉甸甸地压在了他那圆滚滚、肉嘟嘟的肚皮之上。 只见他故意张大嘴巴,打了一个超级夸张的哈欠,甚至连眼角都被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来。 他满心期待自己能够凭借这番浮夸的表演,成功地打动老大的铁石心肠。 然而,老大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很不屑地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儿地道: “行了,别在这儿装模作样地演戏了,赶紧给我乖乖地跟着一块儿回去!” “哎呀,求求你了嘛,老大,再不睡觉,我真的就要困死了,到时候老大你就再也见不到你亲爱的小胖了!” “……如果你有本事能说服眼前这只流浪狗替咱们去盯梢的话,那我倒也可以大发慈悲地考虑一下放你回去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小胖听到这话,原本黯淡无光的小眼睛瞬间就像是被点亮的灯泡一样,一下子变得明亮无比,闪烁着兴奋与希望的光芒。 紧接着,他迅速蹲下身子,满脸堆笑且十分认真地对着那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狗说道: “嘿嘿嘿,可爱的小家伙呀,来来来,你听我说哦。我们现在正在执行一项极其重要、非常关键而且绝对机密的重大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要严密地监视一个超级大坏蛋,他叫做白砺哟。 所以呢,你能不能行行好,帮帮忙,代替我在这里好好地看守住他呀?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白白辛苦干活儿的。 只要这次任务顺利完成之后呢,我一定会带着你去享用一顿最最美味可口的顶级狗粮大餐! 到时候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胖乎乎的,好不好哇?狗哥!” 流浪狗似懂非懂地看着小胖,尾巴摇得更欢了,同时还“汪汪”了两声。 小胖得意洋洋地站起身子,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他轻轻地拍了拍身旁那只流浪狗的小脑袋,接着,他扭过头来,对着身后不远处的老大兴奋地喊道: “老大,你看!你看!这小家伙已经答应了!嘿嘿,这下子我能安心回去睡个好觉吧?” 老大听闻此言,满脸狐疑地走上前来,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胖,又将目光投向那只看似温顺乖巧的流浪狗。 只见那小狗正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他们,嘴里还不时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声,似乎真的听懂了小胖所说的话似的。 看到这般情景,老大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两下。 最后,他实在拿这个爱偷懒的小胖没办法,只能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摇摇头说道: “行了行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啊。 明儿一大早你必须得按时过来给我换班,要是敢迟到或者偷懒耍滑头,小心你的屁股开花!” 小胖听到这话,就像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他连忙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老大!我绝对不会误事的,肯定会准时准点到达这里!” 话音未落,小胖便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去,一溜烟的就跑了。 还时不时地回过头来,朝着那只依然蹲坐在原地的流浪狗开心地挥舞着手。 而那只流浪狗呢,则始终摇动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渐行渐远的小胖。 直至小胖的身影彻底融入浓浓的夜色之中,再也看不见为止。 此时的老大,望着小胖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只流浪狗的背脊,喃喃自语道: “哎,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还真和一只狗商量好了。” 老大打量了一下流浪狗,叹了口气,“唉,你这家伙……没有做警犬的资质啊。” 流浪狗似乎听懂了老大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那股子天真无邪的劲儿,继续摇着尾巴。 老大被流浪狗这副模样逗乐了,嘴角忍不住上扬,但随即又板起脸来。 故作严肃地对流浪狗说:“行了行了,你也别摇了,我知道你尽力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你这小身板,估计连那种大型猫都打不过,还怎么帮我们盯梢啊?” 流浪狗似乎感受到了老大的嘲讽,有些不乐意地“呜呜”了两声,然后用爪子扒拉着老大的裤腿,似乎在抗议。 老大看着流浪狗这副认真的模样,更是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拍了拍它的头:“好好好,你有潜力,你有潜力行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今晚还是得跟我一起守在这里,等明天小胖来了,你再跟他交接吧。” 流浪狗似乎听懂了老大的话,兴奋地围着他转了好几圈,然后又用鼻子蹭了蹭老大的手,表示同意。 老大看着流浪狗这副活泼的样子,心情也好了不少,便坐在了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粮,掰成小块喂给了流浪狗。 老大回到了楼顶,夜色如墨,星辰点点,为这寂静的夜晚添了几分色彩。 路过之前那个垃圾堆时,他瞥见了自己的宝贝望远镜,还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镜片上还沾着几片菜叶和不知名的污渍。 “哎,我也是服了自己了,跟一只狗达成协议不说,还得回到这个臭烘烘的地方来拿我的望远镜,难道是和那小子呆久了,被传染了?” 老大一边嘟囔着,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垃圾堆走去。 流浪狗紧随其后,似乎很感兴趣地看着老大的一举一动。 当流浪狗看到老大从垃圾堆里捡起望远镜时,眼睛一亮,原来这个两脚兽也是来这里捡吃的呀,兴奋的“汪汪”叫了两声。 老大拿着望远镜,抖了抖上面的尘土和菜叶,一脸肉疼地说: “你可真是个祖宗,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份上,我才懒得回来捡你呢。 这望远镜,都快赶上我半个月的伙食费了,哎,说到底,还是穷啊!” 老大领着流浪狗穿过几条昏暗的小巷,来到了一个新开发的工地。 工地上的灯光昏暗,大型机械静静地矗立着,老大找到一个水龙头,拧开,清水汩汩流出。他用一块破布沾湿,细心地擦洗着望远镜。 清洗完毕,老大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带着流浪狗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工地旁边的一栋未完工的高楼。 楼梯上散落着各种建材,他们得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障碍。 小流浪狗似乎对这种探险充满了兴趣,不时地用鼻子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好像在寻找隐藏的宝藏。 终于,他们来到了楼顶。老大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蹲下身子,调整着望远镜的角度。 流浪狗则好奇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老大看了一眼流浪狗,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撕开包装递给流浪狗: “来,小家伙,这是你今晚的夜宵,吃饱了才有力气帮我盯梢。” 流浪狗像是听懂了一样,马上停止了四处张望,转而用两只前爪搭在老大的膝盖上,一双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老大看着它那副急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把火腿肠递到它嘴边。不一会儿,火腿肠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老大看着流浪狗那副满足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温暖。 他轻轻摸了摸流浪狗的头,感叹道:“你小子,倒是机灵,可惜身体素质太差,不然我肯定把你拐去做警犬。” 流浪狗似乎听懂了老大的话,抬头望向他,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我之前带过三条警犬,它们都是我并肩作战的伙伴,是……真正的英雄!” 第一条,我给它起名为黑风,那是一条身姿矫健、毛色乌黑亮丽且泛着光泽的德国牧羊犬。 它不仅聪明,还英勇,在每次和它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它身先士卒,奋不顾身地冲在队伍的最前方。 然而,正所谓世事难料,命运多舛。 有一次,我们不小心到罪到了当地一个穷凶极恶的黑帮恶霸。 那些丧心病狂之人竟然毫不留情地将它擒获,并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把它做成了一锅狗肉火锅 当我惊闻这一噩耗之时,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紧,好像有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心脏。 那种疼痛犹如万箭穿心般剧烈,令我几近窒息,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直到如今,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黑风那双饱含着对人类无比信任与忠诚的眼眸。 也许,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刹那,它仍然茫然不解,为何自己如此全心全意地对待人类,却换来这般凄惨悲凉的下场? 讲到这里,只见老大的眼眶渐渐湿润,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强行压抑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波澜,但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他此时极度悲痛的心境。 而就在这一刻,这只默默陪伴在旁听故事的流浪狗,似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老大的哀伤。 它乖巧安静地蹲坐在老大的脚边,缓缓抬起头来,用那双清澈如水、纯净无瑕的大眼睛凝视着老大。 它正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默默地抚慰着他那颗破碎的心。 老大慢慢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那条流浪狗的脑袋,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与英雄。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这第二条警犬啊,我给它取名叫雷霆。 它是一条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拉布拉多犬,长的可比你小子好看多了,哈哈哈! 雷霆不仅长得帅气威武,更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嗅觉。 哪怕是在众多优秀的警犬当中,它的嗅觉能力也绝对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不管任务多么艰巨,环境多么复杂,只要有一丝敌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雷霆总是能够凭借着那惊人的嗅觉迅速锁定目标,从而在关键时刻为我们提供至关重要的线索和帮助。” 老大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似乎回忆起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记得有一次执行重大的追捕行动时,情况十分危急。穷凶极恶的罪犯手持枪械负隅顽抗。 两雷霆竟然毫不迟疑地朝着那个持枪的敌人猛冲过去。 它矫健的身姿,瞬间就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为我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和机会。 可谁能想到,那丧心病狂的敌人居然对着雷霆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颗罪恶的子弹直直地射向了雷霆的头部。” 说到这里,老大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可怜的雷霆就这样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它身旁的土地。 我发疯似地冲到它身边,一把抱住它那逐渐失去温度的身躯,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看着它紧闭双眼,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我的心像被千万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一般。 疼痛难忍!那种愤怒和无助感至今仍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永远忘不的是它倒下的那一刻,它那双忠诚的眼睛,直到最后一刻都紧紧地盯着我……” 雷霆,它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是忠诚与英勇就义。 此时,老大已是泪流满面,而那只原本还摇着尾巴的流浪狗,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悲伤。 它缓缓地移动身子,轻轻地将头倚靠在了老大的膝盖上。 老大擦了擦眼泪,“至于最后一条,我给它取名叫疾风,是一条边境牧羊犬。 疾风与我共度的时间是在三位兄弟中最短的,但这也不妨碍,在一次执行极其危险的任务时,疾风为了保护我免受敌人的伤害,被残忍地砍去了半张脸。 虽然它最终活了下来,但那张残缺不全的脸庞,却成了我心中又一个永远的痛。 疾风失去了往日的英俊,但它那坚韧不拔的眼神,却告诉我,它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老大低下头,目光温柔而复杂地落在了流浪狗的身上,仿佛在这一刻,他看到了过去那些英勇伙伴的影子。 “你说我方讳贵何德何能,能得这三位贵人相助啊!何德何能啊! ……但是这世间的缘分,就是这么的奇妙而又残酷。 它们,每一个都是上天派来的天使,用最纯粹的方式教会了我何为牺牲,何为坚持。” 流浪狗似乎感受到了方讳贵情绪的波动,它轻轻地舔了舔方讳贵的手,那是一种无声的语言。 “疾风之后,我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接受任何失去。但生活,总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带来新的希望。 而你,小家伙,就像是命运特意安排给我的第四个伙伴。 虽然你不是警犬,没有经历过那些惊心动魄的任务,但你的眼神里,有着和黑风、雷霆、疾风一样坚韧和忠诚的光芒。 你的出现,让我相信,英雄不问出处,每一个生命都有它独特的价值和意义。” “但是我不能,也不敢,小家伙,我会为你找户好人家,你就跟着他们好好生活吧!” 方讳贵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沉重,“小家伙,我曾经天真的以为, 凭借自己不断的努力和坚持,就让自己的职位更上一层楼,可以给你们更好的生活。 但是,当我亲眼目睹了黑风、雷霆、疾风的离去,每一次都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任务。 我渐渐意识到,那些所谓的职位晋升,那些荣誉和勋章,都远远比不上你们在我身边的日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苦涩和无奈: “我,方讳贵,一个曾经只想着往上爬的小警员,却因为你们的牺牲,被推向了副警长的位置。 这个位置,本该是我梦寐以求的,但此刻,它却像是一个讽刺,一个让我无法直视的污点。 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个位置,是用你们的生命换来的。” “黑风、雷霆、疾风,它们每一个,都是那么优秀,那么勇敢。 而我,却只是一个自私的领导者,为了自己的职位,让你们一次次地陷入危险。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没有那么贪心,如果我能更加珍惜你们,或许,你们就不会这么早地离开我。” 他轻轻地抚摸着流浪狗的头,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不舍: “小家伙,或许你是我生命中的第四个伙伴,但我不能再让你冒险了。 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能再承受更多的失去。所以,我决定,为你找一个安全、温暖的家,让你远离危险,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也是对我过去自私行为的救赎。” 方讳贵的手指在流浪狗的头顶轻抚着,仿佛那轻柔的触碰能带走他的内疚与悲伤。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如同秋天的枯叶在风中飘零。 “唉,我也真是的,跟你说这些干嘛,看来真的是被那家伙传染了。” 方讳贵苦笑着摇了摇头,自我解嘲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那些话语,那些深藏的痛苦与自责,本不应被他轻易地吐露,尤其是对着一个无法用言语回应他的流浪狗。 夜幕低垂,晚风掠过,带着一丝凉意,星辰隐匿在灰蒙蒙的云层之后,偶尔露出几颗孤独的光点,显得格外冷清。 天空也在低声啜泣,楼顶的风带着丝丝寒意,轻轻地吹拂过他的脸庞。 城市的霓虹灯在远方闪烁着,它们的光芒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无法照亮人中的黑暗。 角落中的望远镜静静地躺着,失去了刚才调整它角度的那只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腿肠的香味,却也掩不住一丝苦涩。 城市的节奏似乎在这个楼顶的角落停滞了,一切都陷入了一种静止的状态,只余下风声和远处的喧嚣。 楼顶的空地上,几片落叶随风起舞,它们旋转着,像极了那些曾经陪伴在方违贵身边的英勇警犬,在执行任务时的敏捷和无畏。 然而,落叶终究是要归根的,它们最终静静地躺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就像曾经的那些生命,无声地消逝在了岁月的长河中。 远处,一盏孤灯在夜风中摇曳,光线忽明忽暗,如同人心中的悔恨和悲伤,时而强烈,时而微弱。 它映照在楼顶的积水中,破碎的光影随着水波荡漾,如同人心中的那些记忆,零散而又清晰。 雨水积聚的地方,偶尔反射出一丝微弱的光,那光里似乎藏着某人的影子。 楼顶的风,似乎比往常更加凛冽,它无情地吹拂着,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都带走。 风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呜咽,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沉浸在一种无声的悲伤之中,即便是那些闪烁的霓虹,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夜深了,城市的灯火渐渐稀疏,只剩下几盏固执的路灯还在坚守着。 它们发出的光线,虽然微弱,却始终不曾熄灭。 楼顶的积水反射着这些灯光,破碎而又执着,就像人心中的那些碎片,虽然无法复原,却依然在坚持着某种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似乎在这无声的倾诉中悄然淡去,天边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蓝紫色。 终于,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洒满了整个楼顶,将一切黑暗与寒冷都驱散开来。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重新点亮,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方讳贵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那层金色的光辉,望向那轮初升的太阳,低声道了一句: “天……亮了!” 第18章 给过钱,那就不算白嫖?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帘的缝隙,悄悄地探进房间,白砺在睡梦中仿佛感受到了日光的温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向窗外那片被初阳染得金黄的世界。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这一觉,竟是如此深沉而满足,仿佛将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一并洗净。 白砺伸了个懒腰,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响声,那是久睡后舒展筋骨的畅快。 他起床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满房间。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微风拂过,影子轻轻摇曳,宛如跳动的音符,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动。 他转身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温水从指尖滑落,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也唤醒了全身的活力。 洗漱完毕,白砺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房间,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与此同时,在楼顶的另一端,方讳贵正蜷缩在阴影之中,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 白砺是睡好了,但在楼顶监视了一整晚的方讳贵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监视到半夜时,他亲眼看到了那张窗户,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自己关上了,而且连那窗帘也拉上了,这场面把他吓得够呛。 当时,方讳贵的心跳猛然加快,他本以为是夜风太大,但周围却是一片宁静,连一丝风声也没有。 他盯着那扇窗户,只见窗帘轻轻摇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蠢蠢欲动,而那窗户,像是有生命般,自己在轻微的震动。 方讳贵咽了口唾沫,他的手心已经出汗,紧握着望远镜的手也不禁开始颤抖。 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一幢老房子的自然现象,但内心深处的恐惧却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他记得这幢房子有些年头了,据说曾经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悲剧,但具体的细节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就在这时,那窗户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推开它。 方讳贵的瞳孔紧缩,他看到窗户缓缓地、无声地打开了一道缝隙,而那窗帘,就像是被一双不可视的手轻轻拉开,露出了屋内的一角。 屋内的景象让方讳贵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昏暗的灯光下,他隐约看到一张苍白的脸。 那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空洞无神,仿佛早已死去多时。那脸似乎在对着他笑,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试图用科学的逻辑去解释这一切,但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方讳贵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望远镜,那身影似乎在向他展示着某种超自然的存在,把他的灵魂引向深渊。 幸好呆在一旁的流浪狗察觉到了方讳贵的异常,它轻轻地撞了撞方讳贵的小腿,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似乎充满了担忧与不解。 这一撞,如同当头棒喝,瞬间将方讳贵从那恐怖的幻象中拉回现实。他猛地回过神来,额头已是一片冷汗,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不止。 他猛地眨了眨眼,再定睛望去,那窗户前的“鬼脸”已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但是窗户的确是关上了,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这一点已足够让他的恐惧感再次攀升。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滴落在衣领上。 他知道,刚才所见的景象不可能是幻觉,但又难以置信。 他定睛再看,那扇窗户,在月光的映照下,静静地关着,窗帘也整齐地拉拢,一切显得那么平静而寻常。 然而,正是这份平静,让方讳贵心中的恐惧愈发浓烈。 他颤抖着手,缓缓放下望远镜,目光在四周游移,试图寻找一丝合理的解释。但周围除了晨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声响。 流浪狗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它轻轻地吠了一声,然后紧紧依偎在方讳贵的身旁,用它的体温和陪伴给予他一丝安慰。 方讳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幻觉,一场由疲劳和紧张引发的噩梦。 然而,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扇窗户时,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 窗户确实是关上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但那股莫名的恐惧感却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就这样,方讳贵抱着流浪狗,蜷缩在楼顶的阴影里,度过了一个漫长而煎熬的夜晚。 他不敢打电话,不敢惊动任何人,生怕自己口中的话语会引来更无法解释的恐怖。 他只能静静地躺着,听着自己加速的心跳和流浪狗偶尔传来的低吟,感受着夜的深沉与孤寂。 天边的第一抹曙光渐渐驱散了夜色,但方讳贵心中的阴霾却并未随之消散。 他望着那扇窗户,它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平静,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然而,当他回想起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时,他的心中仍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天亮了啊!” 随着第一缕晨光的降临,白砺轻松地结束了一个完美的休息。 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毫无戒备。 事实上,早在入睡前,他就注意到了楼顶上那双鬼鬼祟祟的眼睛。 于是,他决定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让方讳贵“放松”一下。 白砺还未走下楼梯,鼻间就已经嗅到了早餐的香气。 宾馆的餐厅并不大,但布置得温馨而雅致,几张木质的餐桌,几把雕花的椅子,墙上挂着几幅描绘本地风景的油画,给这个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的气息。 老板娘正坐在餐桌旁,她的面前摆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几样精致的小菜。 “早安,白先生。昨晚睡得好吗?”老板娘问候道,声音里带着早晨特有的清新。 白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微笑,轻声回应着老板娘的问候。 他视线缓缓地在餐厅内扫视而过,注意到了除了老板娘之外的其他顾客。。 只见窗边坐着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他们宛如两颗相互依偎的星辰。 餐桌上摆放着精美的早餐,仿佛一件件艺术品,令人赏心悦目。 这对小情侣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一边低头窃窃私语,偶尔相视一笑,那亲昵的模样让一众单身狗们不禁心生羡慕。 而在餐厅的另一个角落里,则有几张桌子被几位中年人所占据。 他们身着简约却不失大方得体的服饰,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稳重的气质。 此刻,他们正围坐在桌旁,谈笑风生,爽朗的笑声时不时的就回荡在这大厅。 或许是白砺那出众的外表或是独特的气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当他踏入餐厅的那一刻起,原本热闹交谈着的中年人们纷纷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将视线投向白砺,眼神中流露出友善与好奇。 紧接着,他们纷纷微笑着朝白砺点了点头,用简单的手势传达出“早上好”的问候之意。 面对这些陌生但亲切的面孔,白砺没有丝毫的拘谨或不适。 他同样以优雅自然的姿态挥了挥手,回以诚挚的问候。 他脸上的笑容犹如清晨绽放的花朵,清新而迷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最后,白砺走向了一处比较靠窗的座位。 当他落座之后,温暖柔和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如同金色的轻纱一般轻轻地洒落在他的身上。 那一瞬间,他仿佛沐浴在一片温馨的光辉之中,身心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放松。 老板娘注意到他的到来,缓缓站起身,端着一个托盘走向他。 “白先生,这是我们今天的特色早餐,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老板娘面带微笑,轻盈地走到餐桌旁,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桌上。 随后,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揭开了覆盖在上面的盖子。 刹那间,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只见一碗金黄灿烂的小米粥呈现在眼前。 这碗小米粥仿佛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在小米粥的旁边,整齐地摆放着几样精致无比的小菜。 这些小菜色彩斑斓,红的似火,绿的如茵,黄的像金,它们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面。 不仅如此,那扑鼻而来的香气更是令人垂涎欲滴。 白砺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浮现出有些略带吃惊的笑容。 他微微颔首,向老板娘表示衷心的谢意。接着,他伸手拿起搁在一旁的勺子,缓缓地插入到小米粥中,然后轻柔地搅动起来。 随着勺子的转动,那原本平静的粥面顿时泛起层层涟漪,而温热的香气也像是被唤醒了一般,迅速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白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那股迷人的香气,然后舀起一勺小米粥送入口中。 当粥接触到舌尖的瞬间,一种温热而细腻的感觉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那软糯的米粒几乎无需咀嚼,便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只留下满口的香甜。 与此同时,搭配的小菜也展现出各自独特的风味。有的清脆爽口,咬下去发出“嘎吱”的声响;有的鲜香四溢,让人回味无穷。 此时,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如金色的丝线般洒落在餐桌上。 那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小米粥在阳光下显得越发诱人,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白砺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一边不紧不慢地品尝着这份可口的早餐,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窗外的怡人景色。 远处青山连绵起伏,绿树成荫;近处鸟儿欢歌笑语,花朵争奇斗艳。 此情此景,让他的心情如同这片晴朗的天空一样,格外舒畅愉悦。 此时,白砺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抬起头望向正在忙碌的老板娘,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开口说道:“老板娘,你这精心熬制的粥收费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老板娘的耳中。 老板娘原本正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听到白砺这句话后,先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随即脸上绽放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只见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托盘,步履轻盈地朝着白砺所在的餐桌走来。 待到走近之后,老板娘站定身子,稍稍弯下腰来,与白砺平视着,同样用一种略带玩笑的语气回应道: “白先生呀,您瞧瞧,如果这粥都免费不收钱的话,那我这家小小的宾馆恐怕就得关门大吉喽!” 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白砺听后,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勺子,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面带笑意地继续追问: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老板娘,依你看这粥该收多少钱才合适呢?” 老板娘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嗯……让我好好琢磨琢磨,要不这样吧,每碗粥就定价一块钱好了。 不过嘛,等您每吃完一碗,我们就返还给您一块钱!您看这样如何?” 白砺故作惊讶地感叹道:“真的吗?竟然还有如此划算的买卖!那照这么说来,那我岂不是在这里白吃白喝了?” 老板娘连忙摆了摆手,娇嗔地反驳道:“哎呀呀,白先生您可别乱说呀! 您明明已经付过钱了呀,既然是付过钱消费的,又怎能算得上是白吃白喝呢?” 说完又是一阵笑声回荡在整个餐厅里。 随着两人的笑声在餐厅里轻轻回荡,白砺的目光再次环视四周,他的眼神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在餐厅的一个隐蔽角落,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尽管动作十分敏捷,却还是能逃过白砺的注意,他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说起来,老板娘您多大了,看上去好年轻啊,这皮肤保养得跟二十岁的姑娘似的。” 老板娘闻言,脸颊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她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几分羞涩与喜悦。 “哎呀,白先生您可真会说话,我都已经是半老徐娘了,哪里还能跟姑娘比呢。” 尽管她嘴上这么说,但眉眼间的笑意却掩饰不住她的喜悦。 白砺轻轻地摆了摆手,然后一脸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老板娘啊,您可千万不要这样讲。 瞧瞧您那如雪般洁白、细腻得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肌肤。 还有您身上那种温婉又和善的独特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透出优雅大方的韵味来。 像您这般出众的女子,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小姑娘能够与之相媲美的!” 听到白砺这番赞不绝口的话语,老板娘那张原本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的面庞此刻更是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一般娇艳欲滴。 只见她略带几分娇羞地娇嗔地横了白砺一眼,柔声细语地道: “哎呀,白先生,您要是再继续这样夸奖下去,人家可是会变得骄傲自满起来的呢。 不过嘛,说实话哦,我这个人呐也没有其他太多特别的喜好啦,就是平日里喜欢捣鼓捣鼓那些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罢了。 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小小的兴趣爱好,所以看上去好像比起同龄的姐妹们要稍微显得年轻那么一点点儿吧。” 白砺听后微微一笑,缓缓地摇了摇头,紧接着,他用充满真诚的语气回应道:“老板娘,您实在是太谦虚了! 其实依我之见,您的美丽之处并不仅仅局限于您那迷人的外表容貌; 更为重要的还是源自于您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高雅气质以及美好的内心世界。 您对待他人总是那样的亲切友善、和蔼可亲,我想,这才应该算得上是让您始终保持青春活力与魅力不减的真正秘诀所在吧!” 他的话语温柔,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话出自真心。 老板娘被白砺的言辞所打动,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在阳光下绽放。 “白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能得到您这样的赞美,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周围的客人也被两人的对话所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几位中年人中的一位,微笑着对同伴说:“这小伙子真会说话,几句话就让老板娘开心成这样,真是难得。” 他的同伴们也点头附和,显然对白砺的言辞表示认同。 而那对小情侣中的女方,忍不住小声对男方说道:“你看那个老板娘,虽然年纪不小了,但看起来真的很有气质,而且她和那位先生真的看着都好年轻啊。” 男方点头同意,眼中也流露出对老板娘的赞赏。“那老板娘长得确实挺好看的,当时我还以为她是这儿老板的女儿来着呢!” 女方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眉毛一挑,对男方说:“你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夸别的女人?是不是想分手?” “???” 男方一听,顿时慌了神,手里的勺子差点没掉桌子上,他连忙解释道: “宝贝,你误会了,我这不是随便夸夸嘛,在我心里,你才是最漂亮的。” 说着,他还特意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试图平息女友的怒火。 可女方显然不吃这一套,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随便夸夸?那你以后是不是还要随便亲亲抱抱别人啊?我告诉你,没门儿!” 说完,她还故意扭过头去,不再理会男友。 男方一看女友真的生气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餐具,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连忙解释道: “啊,哪有啊,宝宝!再说,我也只不过是随宝宝你的话夸老板娘几句而已嘛。” 女方一听,眉头一皱,道:“这么说,倒是我的过错了?” 说完,她故意提高了声调,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 男方见状,更是手足无措,连声说:“不是不是,宝宝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挠了挠头,努力想要找到合适的词汇,“我的意思是,老板娘虽然有她独特的魅力,但跟你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太阳旁边的小星星,根本比不了。 你是我心中的宇宙超级无敌大月亮,照亮我整个人生的那种。” 女方见男方这副模样,心中的气消了几分,但嘴上仍不依不饶: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人家老板娘比我好,想跟她去过日子啊?” 男方一听,吓得连连摆手:“天地良心啊,宝宝,我可没那个胆儿。你在我心里,那可是无人能及的。” 女方的怒气如潮水般稍稍退去了些许,但她仍然故意板着脸,假装生气地娇嗔道: “哼!那你刚才居然当着我的面夸赞老板娘气质出众,我看呐,在你心里怕是压根儿没有我的位置哟!” 然而,尽管嘴上不饶人,可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情感。 很明显,她已然被男友那一连串的甜言蜜语撩拨得春心荡漾。 男方眼尖,瞬间捕捉到了女友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心中暗喜,当即决定趁热打铁、乘胜追击。 只见他迅速把手伸进裤兜,摸索一番后,缓缓地掏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 紧接着,他动作优雅地单膝跪地,宛如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紧紧凝视着女方,柔声说道: “亲爱的宝贝,现在就让我来向你证明吧!这是我亲手为我的月亮所摘下的星星!” 边说着,他轻轻打开手中的盒子,刹那间,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中倾泻而出。 原来,盒内躺着一条精美绝伦的月亮形状的项链,其工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女方乍一看到这条项链,双眼顿时瞪得浑圆,仿佛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与欣喜若狂交织在一起的神情,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那颤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与兴奋。 “当然啦,我的宝贝。在我眼中,你恰似这夜空中高悬的明月一般,既温柔又迷人,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男方面带微笑,语气轻柔。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条项链,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轻轻地将它佩戴在了女方修长白皙的脖颈之上。 “星辰乃宇宙间闪耀的珍珠,本应傲立苍穹,与孤月相伴,交相辉映,共织梦幻篇章。 而今,月竟穿越时空,亲近于我。此刻,我愿献上那颗专属星辰,为我的月加冕!” 星辰璀璨若珠玉,傲立苍穹伴孤月。 月伴孤影共辉映,绘梦卷中情意浓。 交相辉映织梦篇,月穿时空近我侧。 愿献专属星辰光,为吾月儿加冕礼! 周围的客人看到这一幕,顿感可惜,瓜没吃成,还被喂了一嘴狗粮,哎! 第19章 谁会拒绝刷一位美女npc老板的好感度呢! 老板娘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真挚与惊喜,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在白砺身上停留了片刻,上下重新打量了这位年轻的旅人。 “说起来,倒是白先生您看着一点都不像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反而像是18岁左右的年纪小伙呢! 您的皮肤状态,还有那朝气蓬勃的气质,都让人难以相信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哩。” 白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谦逊与调侃。 “老板娘您可真是太过奖了,我这哪里还能算是18岁的小伙呢? 恐怕是岁月不饶人,我已经是个奔三的‘老腊肉’了。” 然而,老板娘却显然不愿接受这个说法,她摆了摆手,坚持道: “白先生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看您的眼神,清澈明亮,还保留着少年的纯真与好奇。 而且您的言行举止,都透着一种年轻人的活力与激情,这可不是随便哪个年纪的人都能拥有的。” “老板娘,您这样一说,我倒要自省了。我虽然外表看起来年轻,但内心经历的风霜也不少呢。” “哈哈,是吗,说起来,白先生,我倒是想请教您,平时用的什么护肤品吗? 这皮肤看起来真好,比我那些年轻员工的还要细腻光滑呢! “老板娘,您可真是太会说话了!不过说实话,我这皮肤啊,还真没啥特别的秘诀。 可能也就是平常比较注重作息规律吧,毕竟早睡早起身体好嘛。 再加上时不时地锻炼一下下,这皮肤自然而然就变得不错咯。” 白砺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看向老板娘。 实际上呢,白砺能够一直保持如此青春活力、容光焕发的状态,真正的原因在于他长期坚持武道修炼。 通过武道修炼中的内息调养以及气血的旺盛运行,才使得他的肌肤始终呈现出健康而有光泽的状态。 然而,由于受到严格的保密协议限制,关于武道修炼这件事,白砺是绝对不会轻易向别人透露半分的。 老板娘听完白砺的这番话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之色,紧接着有些好奇地追问起来: “这样啊,那白先生您平时都做些什么样的锻炼运动呢?方便跟我讲讲吗?也好让我参考参考,学习学习呗。” 听到老板娘的询问,白砺又是微微一笑,然后用温和的语气回答道:“这个呀,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就是平日里挺喜欢走路的,经常会到附近的公园里面去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活动活动筋骨。 还有就是偶尔也会约上几个朋友一起打打球,像是羽毛球或者篮球之类的,既能锻炼身体又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反正不管做啥运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一个好心情! 我觉得,心态好是最重要的,心情好了,自然就能反映在外表上。” 老板娘微笑着频频点头,表示对白砺观点的高度认同,她那如花般绽放的笑容里,隐隐透露出一缕钦佩之意: “哈哈,您这番话讲得真有水平,始终怀揣着一颗年轻的心,毫无疑问乃是最佳的保养秘诀。 话说回来,我店里头这些个员工也都正值青春年少之际,瞧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活力四射的样子。 但只可惜啊,即便如此,她们谁都没有像您这般细腻光滑又白皙的好肌肤呐。” 说到这里,老板娘不禁俏皮地冲白先生眨眨眼,半开玩笑似的调侃道。 听到这话,白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只见他轻轻耸动一下肩膀,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接着乐呵呵地回应道: “哈哈哈,这也许只能归功于老天爷的偏爱了,说不定呀,我就是那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类型呢。 如果真是如此,这副娘胎里带出来的好皮囊,我就真没法儿跟大家一同分享咯,老板娘您说是不?” 老板娘一听,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起来,两只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形状,简直快要眯成一条缝儿了。 她娇嗔地轻拍一下白先生的胳膊,嗔怪道:“哎哟喂,白先生您瞧瞧您,这话说的,我们总不能把您的皮剥了,安在自己的身上吧。 “哈哈,如果这样能让老板娘满意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奉献出这副皮囊。” “哎呀,白先生,您可真是会说话,您要是能天天能来我这儿坐坐,那就太好了!” “哈哈,是吗,老板娘,您这儿的早餐已经让我流连忘返了,再加上您这如花似玉的笑容,我都快要把这儿当成第二个家了。” 老板娘听到这话后,那原本就微微泛红的脸颊瞬间变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 她娇羞地举起手来,轻轻地拍打了一下白砺结实的肩膀,同时嘴里还佯装嗔怪道: “哎呀呀,白先生,您怎么老是这样油腔滑调的呢!要是您再这么不正经下去,我可是真要把您给赶出门去啦!” 虽然嘴上说着这般狠话,但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 一时间,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融洽。 就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当中,白砺依旧悠然自得地享用着面前美味可口的早餐,时不时还抬起头来和老板娘闲聊上那么几句。 他们之间的话题可谓是丰富多彩,一会儿从天南地北的奇异天气,谈到令人垂涎欲滴的各种特色美食;一会儿又从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聊到那些充满神秘色彩的异域旅行经历。 正当两人谈兴正浓之时,老板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 只见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便话锋猛地一转,满脸好奇与八卦之色地望向白砺。 开口问道:“啊,对了,白先生,像您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事业有成, 而且还生得这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想必肯定有不少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对您倾心不已,穷追不舍吧?” 面对老板娘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白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着,一边轻轻地摆了摆手,缓缓回答道:“哈哈,老板娘啊,您可真爱说笑。 我整日里不是忙着四处奔波就是埋头工作,哪里还有多余的闲暇功夫去谈情说爱! 再者说了,我这个人向来性格比较内向木讷,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讨女孩子的欢心呐。” “哎呀,白先生,您可别这么说自己。您这么优秀,怎么会没人喜欢呢?说不定只是您没有发现而已哟!” 老板娘热情地鼓励道。白砺则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丝丝无奈与自嘲,“老板娘,您真是太抬举我了。 或许是我这人的生活太过单调乏味,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略了身边的风景吧。 而且,我这人对感情的事情总是后知后觉,有时候就算机会摆在眼前,也未必能抓住。” 老板娘听闻白先生所言后,秀眉微蹙,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她轻启朱唇,柔声说道:“白先生啊,您如此说法倒是让人心生怜悯。 但是,人生之路漫漫悠长,缘分这种奇妙之物往往说来便至, 或许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您便能邂逅那个令您怦然心动之人,也说不定哟,届时呀,可莫要怪小女子未曾提前警示于您呢!” 白砺闻得此言,“哈哈,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爽朗地笑着回应,他的话语中似乎充满了期待。 但很快,这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淡漠神情。 尽管他嘴上应和着道:“如果事情真像老板娘您说的那样发展的话,那在下便静候佳音,拭目以待喽!” 但其内心深处究竟作何感想,旁人却是难以揣度。 老板娘凝视着白砺那坦然自若的笑容,心头稍稍松缓了些许。 她莲步轻移,款款走到白砺身旁,玉手轻柔地落在他的肩头之上,宛如一阵微风拂过。 老板娘语气温婉地道:“白先生,请放宽心吧。似您这般出类拔萃且心地纯善之辈,上苍定然会对您加以垂怜与庇佑的。 待到机缘降临之日,您切莫忘记邀请身为半个月老的我品尝喜糖哟!” 白砺微笑着点头应承下来,口中连连称是:“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随后,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仿若不愿在个人情感的纷繁纠葛里多做停留。 他转而望向窗外,目光穿越了忙碌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投向了某处不可知的远方。 白砺的目光在窗外游移了片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转过头,带着几分歉意与关切地问道:“呀,说起来还没问老板娘你有没有结婚呢?” 老板娘的笑容在瞬间凝固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我呀,早就结婚了,但不幸的是,我丈夫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只给我留下了几套房,于是就有的出租,有的就像这样装成了宾馆。” 白砺闻言,不禁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问,竟然就触及到了老板娘内心深处的伤痛。 他好像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板娘才好。 片刻的沉默之后,他才轻声说道:“老板娘,真是抱歉,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白先生,您不用道歉。” 老板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已经习惯了。 只是有时候,看到别人成双成对,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他。” 白砺暗自思索,现在好感度刷的差不多了,而且看她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这么说来,那监视的人是她老公安排的可能性就基本没有了。 他再用余光不经意地扫视了那几个坐在角落的中年人后,发现他们正若有若无地朝这边投来目光。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他们做的,或许是因为暗恋老板娘,而想要除掉他这个“假想敌”吗?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用余光再次扫视了那几个中年人,他们似乎对这边的谈话颇为关注。 老板娘似乎感受到了白砺的异样,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温柔地问道:“白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白砺收回思绪,对着老板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老板娘闻言,也就不再追问。两人继续聊着天,气氛依旧融洽。 而那几个中年人看似在闲聊,但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地朝这边瞟来。 他们的动作虽然自然,但白砺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刻意。 白砺心中暗自警惕,决定进一步试探。“老板娘,我能理解您的感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是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 白砺轻声说道,试图转移话题,同时也在寻找机会深入了解那些中年人。 老板娘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是啊,时间虽然能冲淡一切,但有些记忆,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不过,我还是感激上天让我拥有过那些美好的时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白砺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同情和理解,“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但正是这些意外,让我们学会了珍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老板娘,我注意到那几位先生似乎对您很感兴趣,他们是您的常客吗?” 老板娘顺着白砺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哦,他们啊,都是几位老顾客了。 经常来我这儿用餐,偶尔会帮忙照看一下宾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对我很照顾。” 白砺的眉头微微一挑,心中暗自警惕,“他们看起来很关心您呢。”白砺试探性地说道。 老板娘笑了笑,“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白先生,您可别多想,他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 白砺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追问。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他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决定再探探老板娘的口风。 “老板娘,您说他们是老顾客,那么您对他们的个人情况了解吗?” 白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而自然。老板娘的目光在白砺和那几个中年人之间游移了一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们都是本地人,我对他们的家庭情况了解一些。为什么这么问,白先生?” “哦,我只是好奇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 “是吗?但是,白先生,对别人的家庭好奇,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哟!” “哈哈,也是也是,这个臭毛病也是时候要改改了,啊,对了,老板娘,我刚才注意到, 那几位先生似乎总是在留意这边,是不是对宾馆的某些方面特别感兴趣呢?” 老板娘闻言,轻笑一声,说道:“白先生,您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们这个小镇。这里的人都很热情,对新来的客人总是格外关注。 他们可能是觉得您这位外来客有些好奇,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白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接受了老板娘的解释,“哦,是吗?那可能是我多虑了吧。毕竟,初来乍到,总免不了有些敏感,希望老板娘能海涵。” 老板娘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毕竟一个人出门在外,警惕点也是对的。 尤其是像你这样独自旅行的人,多留几个心眼总是好的。 不过,白先生,您放心,我这里虽然不大,但治安还是挺好的,周围的邻居也都很和睦。” 白砺微微一笑,表示感谢,他的目光再次不经意地扫过那几个中年人。 发现他们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和老板娘的对话而有所改变,依旧保持着轻松的谈笑,似乎只是单纯的在享受早餐后的时光。 一位中年人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似乎在瞬间察觉到了他的观察。 白砺心中一紧,他迅速转过头,假装欣赏起墙上的一幅油画。 “这幅画真是不错,看起来很有味道。”白砺试图用赞赏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同时,他想要引导老板娘的注意力,让她不再关注那几个中年人。 老板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闪过一丝自豪。“哦,这幅画是我丈夫留下的,他生前很喜欢艺术,这些画可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白砺心中一动,这似乎是一个深入了解老板娘以及她丈夫的好机会。 “看来您丈夫是个很有品味的人,这些画确实都很有特色。” 老板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是啊,他总是能发现生活中的美,但,可惜……” 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忧伤。 白砺轻轻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似乎太过直接,以至于触及了老板娘的伤心事。 唉,只希望不要掉自己刚刚好不容易刷起来的好感度。不然又要刷一遍,可麻烦的说。 “老板娘,真是抱歉,我又让您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老板娘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白先生。其实,有时候,和人聊聊他,也是一种怀念。” 白砺点了点头,心中却涌起了新的疑惑。他决定换个角度继续探询。 “老板娘,您丈夫去世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遗物或者未了的心愿?” 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再次触动老板娘的伤痛。老板娘沉默了片刻,眼神似乎穿透了时间,回到了过去。 “他留下了很多,”她缓缓说道,“他生前最珍贵的是一枚古董怀表,据说是他祖上传下来的。 他总是说,时间是唯一不能倒流的东西,所以那枚怀表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白砺的眉头微微一挑,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枚怀表现在在哪里?”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老板娘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在他去世后不久,那枚怀表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哀伤。白砺来了兴趣,这枚怀表的失踪似乎与老板娘丈夫的去世有着某种联系。 “那您有没有想过,有人可能因为那枚怀表而对您不利?” 他试探性地问。老板娘苦笑一声,“白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起初我也怀疑过,但后来想想,谁会为了一枚怀表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而且,那几个中年人都是这里的老街坊,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 白砺没有立即回应,他的心中却在快速地盘算着。 他注意到,每当提到怀表时,那几个中年人的眼神都会不由自主地闪烁,似乎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白砺的目光再次不经意地掠过那几个中年人,他们的眼神依旧闪烁不定,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他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啊。 但探究秘密的同时,往往会跟随着麻烦,这是他多年行走江湖所得出的经验。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最讨厌麻烦了,尤其是这种牵扯到复杂人际关系的麻烦。 白砺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仿佛能挤出一汪春水。 他原本只是出于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想要探明这几位中年人频繁投来的目光是否背后隐藏着对自己不利的意图。 毕竟,作为一个常年在江湖上漂泊的人,他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轻叹一声,心中不禁感慨: “唉,好麻烦,原本只是想打听,可能是哪方面来监视自己的,现在倒好,好像卷进去了一个大事件呀。” 他瞥了一眼窗外,阳光正斜斜地洒进来,给这个小区的早晨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但白砺的心情却与这明媚的阳光格格不入。老板娘似乎没有察觉到白砺心中的波澜,她继续回忆着: “说起来,怀表失踪的那段时间,小镇上确实有些不寻常的事情。 但我真的不愿意去怀疑那些老街坊,毕竟,多年的交情摆在那里。” 白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怀疑。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老板娘,您丈夫生前有没有和这些人有过什么特别的交往或者冲突呢?” 老板娘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是个和善的人,总是乐于助人,和邻居们关系都不错。不过……”她突然停顿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过什么?”靠北,完了,嘴快了,白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不过,我丈夫去世前不久,他和其中一位中年人有过一番激烈的争吵。好像是关于一笔生意上的事情,具体的细节我不太清楚。” “……唉,那您知道他们争吵的具体内容吗?或者,您丈夫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关于那笔生意的事情?” 现在闭嘴的话,好像更让人起疑呀,于是白砺只好顺着老板娘的话继续问下去。 老板娘摇了摇头,“没有,他从来不在我面前谈生意上的事。不过,我听他提过,那笔生意对他来说很重要,关系到他一生的心血。” 白砺心中一动,他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不仅仅是一枚怀表的失踪,而是可能涉及到了一起商业纠纷,甚至是谋杀。 第20章 好感度刷的太高有时也不是好事哟! 不过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虽然对这起事件的真相颇感兴趣,但他并不想卷入这些麻烦之中。 对于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恩怨,他一向都是敬而远之。 因为,一旦涉足其中,往往难以脱身,而且可能会引火烧身。 “老板娘,这件事确实很复杂,不过,我觉得您应该报警,让警方来调查。” 白砺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语气,让声音尽可能显得轻快一些,同时不着痕迹地想将话题引到其他方向上去。 然而,老板娘却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她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 “我明白您的意思,白先生。” 老板娘缓缓开口说道,声音略微低沉,带着几分苦涩,“可您也要体谅一下咱们这小地方啊。 这里的警力实在是有限,平日里处理些小偷小摸、邻里纠纷之类的琐事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停顿下来,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还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老板娘重新抬起头来,目光悠悠地飘向窗外那条狭窄而幽静的小巷。 这条小巷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它见证了无数岁月的变迁,承载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与回忆。 此时,阳光洒在巷子里,光影交错之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以及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 老板娘稍稍迟疑了片刻,然后接着说道:“而且啊,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但人情世故却是错综复杂。 很多时候,就算报了警,问题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妥善解决。 说不定反而会让邻里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甚至结下仇怨。 毕竟,大家都是天天碰面的熟人,谁也不愿意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彼此的关系搞得太僵。” 听完老板娘这番话,白砺不禁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些角落,人情和面子所产生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了法律条文的约束。 许多事情就是依靠着这样一种微妙的平衡才得以维系下去,如果轻易打破这种平衡,结果恐怕更加严重。 他轻叹一声,心中却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商业纠纷,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下如此狠手,甚至不惜藏匿遗物,制造假象? “老板娘,那您丈夫去世后,那些老街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白砺决定再试探一下,希望能从老板娘的口中得到更多线索。 老板娘想了想,眉头微微蹙起,“异常?倒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 只是,那位和他争吵过的中年人,在我丈夫去世后,似乎变得更加沉默了,而且,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好像有什么亏心事一样。” “那您有没有尝试过和他谈谈,或者侧面了解一下他当时和您丈夫争吵的具体内容?” 老板娘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哪有那个勇气啊? 他那个人,平时看着挺温和的,但发起火来,真的很吓人,我丈夫去世后,我就更不敢去主动联系他了。” 老板娘说到此处时,她那美丽的眼眸之中忽地掠过了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 其中既有深深的感激之情,仿佛对方曾给予过她莫大的恩惠; 但与此同时,又好似潜藏着几丝难以言说的疑惑与不解。 只见老板娘缓缓地开口说道:“而且啊,说句实话,我其实打心底里并不认为他就是那个害死我丈夫的真凶。 当时,就在我丈夫不幸离世之后,就是他挺身而出,不辞辛劳地帮我稳住了我丈夫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那家公司。 不仅如此,待一切稳定下来之后,他更是毫不犹豫地将整个公司完完整整地交回到了我的手中。 像这样的一系列举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着实不像是一个仇人所应有的所作所为。” 听闻老板娘这番话,坐在一旁的白砺不禁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同时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敲击着面前那张木质桌子的表面, 伴随着有节奏的“笃笃”声响起,一时间,两人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说实话,此时此刻的白砺心里头也着实没有料到,这件事情居然会朝着如此出人意料的方向去发展。 原本在他心中一直被视为头号凶手嫌疑人的那个人,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老板娘口中所说的大恩人。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曲折离奇?又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内幕故事呢? 就这样,白砺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老板娘,他敏锐地察觉到, 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语当中,都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极为微妙的变化。 尤其是当提到那位神秘中年人时,老板娘脸上流露出的那种复杂情感,更是让白砺感到扑朔迷离、捉摸不透…… 他轻轻啜了一口茶,让思绪随着茶香慢慢沉淀。 “老板娘,您刚才说您并不认为他是害死您丈夫的凶手,是因为您丈夫死后,是他在帮您稳定公司,对吗?” 老板娘微微颔首,语气诚恳地说道:“没错,白先生。 尽管之前他跟我的丈夫发生过激烈的争执,可谁能想到, 就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他居然毫不犹豫地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 这着实意外,那段日子里,他不辞辛劳地帮着我打理公司上下的各种繁杂事务, 而且还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那些宝贵的管理经验传授给我。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有他一直以来的支持与鼓励,恐怕我早就支撑不住,彻底崩溃了。” 听到这里,白砺不禁挑了挑眉,眼中流露出浓厚的好奇之色,追问道: “哦?照您这么说,那这个人如此热心肠地施以援手,他这样做究竟是图个啥呢?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只见老板娘轻轻摇了摇头,满脸都是迷茫与不解,缓缓开口回答道:“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曾私底下试探性地询问过他几次。 然而每次得到的答案都如出一辙,他总是一脸淡然地告诉我,纯粹就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 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我丈夫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事业就这样毁于一旦、付之东流罢了。 记得当初听完这番话后,我顿时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份深深的情谊之中,所以也就没再继续刨根问底地追问下去了。” 白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老板娘所说的话表示认同。 但与此同时,他的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涌起更多的疑虑和猜测。 毕竟在如今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当中,从来就不存在毫无来由的善意,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恶意。 像这位中年人这般尽心尽力、全心全意地去帮助一个与之并无太多深厚交情的人, 其背后大概率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不可告人的企图。 至于真相到底如何,恐怕还需要进一步深入调查才能揭开谜底。 “那您后来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白砺继续追问道,他想知道,这个中年人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老板娘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不对劲的地方?倒是有一个。 他帮我稳定公司后,就经常来找我,每次都会带一些礼物,还会陪我聊天解闷。 一开始我觉得挺感激的,但后来发现,他每次来都会有意无意地打听公司的一些事情。 白砺闻言,心中了然。 “那您有没有告诉他公司的具体情况?”况,包括财务状况、员工动态等等。” 老板娘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庆幸:“没有。我虽然感激他,但也不是傻子。 公司的财务状况和员工动态,都是商业机密,我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别人呢? 每次他都问得很隐晦,但我都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了。” 白砺闻言,不禁暗暗点头。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商界里,能够保持这样的清醒和警觉,实属不易。 “那他现在还来找您吗?” 白砺继续问道,他想知道,这个中年人是否还在打着公司的主意。 老板娘点了点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还来,不过我已经找借口拒绝了他几次了。 现在他虽然还是不死心,但也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 白砺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板娘,您有没有想过,这个人如此执着于接近您,可能并不仅仅是对您丈夫公司的兴趣?” 老板娘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您的意思是……”她犹豫着,似乎不太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 “我只是说一种可能性。”白砺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也许,他接近您,有着更加私人的原因。比如,对您本人……” 老板娘的脸颊微微泛红,显然是被白砺的话触动了心弦。 她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搅动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坚定。 “不可能的,白先生。我丈夫去世后,我一直沉浸在悲痛中,根本没有心情去考虑其他事情。而且,我对他也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 白砺点了点头,对老板娘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 “我明白您的意思,老板娘。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并没有说一定就是这样。 不过,您还是得小心一些,毕竟人心隔肚皮。”老板娘感激地看了白砺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您,白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就不劳您操心了。” 老板娘说完,又叹了口气,目光再次飘向窗外那条熟悉的小巷,仿佛想从那幽深的巷子里找到一些答案。 白砺静静地坐着,没有打扰她的思绪,只是默默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娘才收回目光,看向白砺,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 “不好意思,白先生,让您见笑了。我只是……有些心乱如麻。” 白砺微微一笑,表示理解。“没关系,老板娘。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会心乱如麻的。 我只是希望,您能够保持清醒和警觉,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老板娘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白砺。“我知道了,白先生。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老板娘,您有没有想过,这个小区为何宁静,也许正是因为它的复杂。 每个人背后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又交织成这个小区的血脉。” 白砺的话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启示。 “也许吧,白先生,”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但是,我不想因为这些事而失去这里的平静。 毕竟,我和我丈夫在这里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我并不想去破坏那些美好的回忆。” 白砺轻轻颔首,“您的心情我能理解,老板娘。回忆是珍贵的,它们如同这杯中茶,初尝或许苦涩,但回味时却满是甘甜。 只是,人生如茶,总有浮沉,我们不能因为害怕苦涩,就拒绝品尝所有的茶水,不是吗?” “毕竟,每个人都希望保护自己心中那些珍贵的记忆,不希望它们被外界的纷扰所破坏。 但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有时候,我们必须勇敢面对现实,即便是那些我们不愿面对的真相。” 老板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里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释然。 “白先生,您说话总是这样有哲理。是啊,我不能因为害怕未知的风险,就放弃享受现在的生活,毕竟,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过下去的。”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条小巷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温馨而宁静。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他能回来,哪怕只是陪我再走一段路,那该有多好。 但我知道,这只是奢望。所以,我只能珍惜眼前人,珍惜眼前事。” “白先生,我已经失去了我的丈夫,我不想连这份宁静也失去。 但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迷宫里,四处都是高墙,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白砺静静地聆听着,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缓缓开口,“老板娘,迷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寻找出口的勇气。 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建筑师,手中的砖瓦,便是我们的选择和决定。” 老板娘的眼眶微微泛红,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波动。 “白先生,您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迷路的蝴蝶,渴望飞翔,却又害怕触碰那些未知的荆棘。我渴望有人能指引我,告诉我该何去何从。”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目光紧紧地锁定了白砺,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但白先生,您愿意成为我的钥匙吗?帮我打开这扇困住我的门,让我重新找回生活的方向和意义?” 白砺整个人轻轻颤动了一下,他没想到老板娘会如此直接地表达出自己的诉求。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包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老板娘,钥匙始终在您自己手中。我只是一个过客,或许能给您一些建议,但最终的路,还是需要您自己去走。” 啊,好像好感度刷过头了,嗯,不过也不全是坏事,接下来自己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就行了。 “是吗?” 老板娘的声音微微颤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轻轻飘落,带着无尽的萧瑟与寂寥。 她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却也难以掩饰那份被拒绝的微妙酸楚。 “说到底,还是我太老了,并且还结过婚,白先生,您是嫌弃我吗?” 啊,什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你死去的丈夫,听到你这么说,会伤心的呀,唉,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老板娘,您误会了。在我心中,年龄与婚姻不过是人生的标签,它们无法定义一个人的价值。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相信,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掌舵者,无论遭遇何种风浪,最终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柔和:“我之所以不愿成为您的‘钥匙’,是因为我相信,您内心深处早已拥有那把能够打开心门的钥匙。 它或许被岁月的尘埃所掩盖,但只要您愿意,随时都能找到它,重新开启那扇通往幸福的大门。 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或许能提供一些微薄的帮助,但真正的路,还需您自己去探索。” 老板娘闻言,眼眶微微泛红,却也释然地笑了。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在确认那颗因激动而略显慌乱的心。 “白先生,我明白了,您不想成为我的依赖的原因是,希望我能独立面对未来。” ……你明白了,你明白个锤子呀。 老板娘的眼眶湿润了,她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白砺。 “白先生,如果哪一天您累了,或者想要找一个安静的角落休憩,就来小女子这里看看吧。 只要您不嫌弃,小女子会一直等着您,为您泡上一壶好茶,倾听您的心声。”老板娘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态度,无论何时,只要白砺愿意,她都会在这里,为他提供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白砺在心里吐槽,好像玩脱了,嗯,是时候该找个理由上去了。 他轻咳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尴尬却又不失风度的笑,眼神在老板娘那充满期待的眸子里轻轻掠过,仿佛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落脚点。 “老板娘,您的话让我深感温暖,也让我倍感责任重大。 不过,我这人向来漂泊惯了,就像那风中的落叶,不知何时就会飘向远方。 但请相信,无论我身在何方,都会铭记您今日的这份深情厚谊。” 老板娘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问道:“只是,友谊吗?”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那双经历过风霜却依旧明亮的眼眸里,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白先生,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了。”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容忽视的认真, “你太过温柔,太过体贴,以至于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生怕自己的粗鄙会玷污了你那份纯净的美好。” 白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被评价。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 “或许吧,是我太过追求完美,太过注重内心的契合,以至于忽略了现实中的种种琐碎。但,这就是我,一个不愿将就,不愿妥协的我。” 老板娘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她微微倾身,伸手轻轻拍了拍白砺的手背, 那动作温柔而自然,仿佛他们之间早已建立了某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白先生,你无需为此感到困扰。在这个纷扰的世界里,能够坚持自我,保持那份纯真与善良,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勇气。而我,正是被这样的你所吸引。”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变得坚定,“您放心,我刚刚说的话会一直有效。我会在此一直等着您,无论您何时归来,这里都有一盏灯为您而亮,一壶茶为您而泡。 或许,您终有一天会找到那个能与您灵魂共鸣的人;或许,您会选择继续漂泊,寻找生命中的下一个风景。 但请记得,这里,总有一个我,愿意成为您心灵的港湾,倾听您的每一个故事,分享您的每一份喜悦与忧伤。” 白砺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他望着老板娘那双充满期待与温柔的眼眸,心中五味杂陈。 ……下次……还是注意点分寸吧。 他缓缓站起身,轻声说道:“老板娘,您的深情厚谊让我感动不已。 但请原谅,我无法给予您同等的回应。我向往自由,渴望探索未知的世界,不愿被任何情感所束缚。 但请相信,无论我身在何方,都会铭记您今日的这份深情与厚谊。 您,是我生命中一道独特的风景,值得我用一生去珍藏。” 说完,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决绝。老板娘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不舍。 但她很快便调整了情绪,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与决定。 而她,愿意在这里默默等待,直到他愿意为她停留。 正所谓: 她满笑颜藏苦涩,眼中风霜情意浓。 白砺温润难触及,纯净之美令人怯。 他笑含无奈自知,追求完美自知明。 她轻拍其上人背,默契深情感无言。 她言坚定,只等白砺心不移。 白砺感五味杂陈,感激深情却难承。 他向自由,不愿情感成羁绊。 老板娘笑而释然,默默守候情永恒。 第21章 当警察会点特技没问题吧? 白砺缓缓踏上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脚步声轻得如同落叶飘落地面。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把老旧的铜钥匙,钥匙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暗淡的光芒。 白砺轻轻地将钥匙插入锁孔,微微转动,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声响,门锁应声而开。 他推开门,踏入房间的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仅仅随意扫了几眼,他便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房间已经被人动过手脚。 毕竟已经被翻成像是狗扒过似的,是个人都能察觉出来好吧。 当然,面对这个情况,白砺并未感到丝毫惊讶。 毕竟,他在楼下与人交谈了那么长时间,那些一直暗中监视他的人又怎会错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的目光迅速扫视整个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堆满书籍的书桌。 原本整齐摆放的纸张此刻显得有些凌乱不堪,像是被狂风席卷而过一般; 抽屉也没有完全合拢,半掩着,仿佛是有人在匆忙离开时来不及将其恢复原状。 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悄然浮现在白砺的嘴角,多年以来,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时刻处于他人窥视之下的生活。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对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公然在他的领地肆意翻找、探查。 “嗯,看起来应该不会是那几个中年人派来的人手。可究竟是谁呢? 毕竟,自己才刚到这里,就算结仇,那也是需要仇人呀?难道是之前那个妖魔的同伴吗? 但是看样子也不像呀,能被那样的小手段吓到,应该不是修者。” 白砺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迈步走向书桌。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整理起那些被翻动过的纸张。 每一道折痕、每一处杂乱无章的摆放,都清晰地显露出闯入者当时的匆忙与粗鲁。 “为啥还有狗爪印?” 白砺的眉头微蹙,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半掩的抽屉上,打开抽屉,发现里面的东西也被翻动过,但似乎并没有丢失什么。 这正好说明对方并不是为了财物而来,而是在寻找某种信息。 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扫视,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 此时,他的目光被墙角的一处阴影所吸引。那里放着一盆盆栽,但现在,泥土似乎被翻动过,露出了一些异样。 白砺蹲下身来,仔细观察那盆盆栽。泥土被翻动得相当彻底,连根茎都被粗暴地拽出来一些。 这显然不是小偷的手法,他们不会对一盆植物感兴趣,更不会费心翻动泥土。 这更加证实了白砺的猜测,监视他的人,或者确切地说,是监视他的人背后的那个人,正在寻找某些他认为极为重要的信息或物品。 “连泥土都不放过吗?哎,是个狠人呀。” 就在不久前,白砺还在吃着早餐,和老板娘聊天的时候,方讳贵就偷偷摸摸的潜伏了进来。 他自认为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方讳贵蹑手蹑脚地穿过狭窄的过道,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仿佛连空气都未曾因他的动作而泛起涟漪。 他沿着斑驳的木梯缓缓而上,每一步都踩得极轻,生怕惊动了什么。 二楼的走廊阴沉沉的,只有几缕从窗帘缝隙中透入的阳光,勉强照亮了前方。 方讳贵的心跳渐渐加速,一种混合着紧张与期待的复杂情绪在他胸腔中翻腾。 此时,二楼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几扇半开的窗户让风吹得猎猎作响。 方讳贵迅速地扫了一眼,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之后,便轻手轻脚地来到白砺的房门前。 那扇门漆面斑驳,门锁是那种老式的,只需要简单的几根钢丝就能打开。 他从内兜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钢丝,双眼眯成一条缝,专注地观察着锁孔。 他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钢丝,就像是在弹奏一首歌曲。 不到一分钟,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嗒”,门锁应声而开。 方讳贵满意地笑了笑,看样子,自己的手艺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退步。 方讳贵像猫儿一样,踮起脚尖,缓缓地推开房门,然后轻手轻脚地步入屋内。 他每迈出一步,都如同踩在薄如蝉翼的冰层上一般,小心翼翼到极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什么。 白砺的房间面积并不大,但老板娘显然花费了不少心思来布置它。 房间里还摆放着几盆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墙壁被刷成了温暖的米黄色,让人感到格外舒适和放松。 然而,此时的方讳贵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有限,必须争分夺秒地寻找到他所需要的关键线索。 他那双眼睛犹如雷达一般,扫视着整个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着秘密的角落。 从门口开始,依次掠过床边、书桌、窗台……与此同时,他的心脏在胸腔内急速地跳动着,就像是一台即将失控的发动机。 紧张与兴奋交织在一起,使得他的呼吸也变得略微有些急促起来。 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双手却稳如泰山,没有丝毫颤抖或慌乱。 方讳贵先是轻轻地打开了衣柜,仔细翻查里面的衣物和抽屉; 接着又移步至书架前,一本本地查看书籍背后是否夹带着什么重要物品; 最后,他甚至趴下身去,探头检查了床底下的空间。 所有的动作都是那样轻柔、小心,唯恐留下哪怕一丁点蛛丝马迹。 尽管心里清楚自己此刻的行为多少有些越界和不合常规。 但身为一名警察,方讳贵始终坚信,当面对罪恶时,有时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只要最终能够将正义得以伸张,保护那些无力自我保护的人们免受伤害,那么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然而,令方讳贵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全神贯注地搜寻线索之时,那条原本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入房间的流浪狗。 竟然不知何时开始在屋子里肆意游荡起来,只见它一会儿嗅嗅这儿,一会儿咬咬那儿,完全不顾及方讳贵焦急的眼神和压低声音的呵斥。 只见方讳贵那宽阔的额头上,逐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宛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一般晶莹剔透。 此刻,流浪狗的突然出现让原本就神经紧绷的他心跳瞬间加速到了极致。 因为在如此狭小而封闭的空间内,只要动作稍微过大,哪怕只是超过一点点。 都有可能像平静湖面上投入的石子一样,激起层层涟漪,从而吸引他人的注意,进而彻底暴露他的行踪。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尽量压低声音,轻轻地向那只流浪狗发出呼唤。 他多么希望这只小家伙能够乖乖听话,安静下来,又或者至少能够顺从地跟随着他尽快离开这个充满危机的房间。 然而,事与愿违,那只小狗就像是存心要和他过不去似的,对他的呼喊完全置之不理。 不仅如此,它反而变得愈发兴奋起来,开始在房间里东奔西跑、四处嗅探。 面对此情此景,方讳贵无可奈何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有丝毫耽搁,于是他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继续手头的搜查工作。 与此同时,他的耳朵始终保持警觉状态,时刻留意着那只流浪狗的一举一动。 生恐它一不小心触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就这样,方讳贵一边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搜索,一边提心吊胆地关注着流浪狗的动向。 而那只流浪狗呢?仿佛对白砺的房间异常熟悉,它一会儿跑到床底下嗅一嗅,一会儿又冲到衣柜旁边闻一闻, 偶尔还用它的爪子用力地扒拉几下周围的物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特别的东西。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让人感觉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方讳贵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最终牢牢地定格在了窗户及其窗帘之上。 昨晚发生的那件事就像一道阴影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窗户竟然自己莫名其妙地自动关闭!还有那张鬼脸,那诡异的一幕直至此刻回想起来,依然令他心有余悸。 那绝不仅仅只是一扇普普通通的窗户自行合拢这么简单,在方讳贵看来,它更像是一种神秘莫测的警告或者预示着危险将至的信号。 正因如此,他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疑虑,这里必有蹊跷! 带着满心的忐忑与警觉,方讳贵先是伸出双手,动作轻缓得仿佛生怕惊扰到什么沉睡中的猛兽一般,小心翼翼地将窗帘缓缓拉开。 当窗帘布料如丝般顺滑地从他指尖滑过时,带来了一丝若有若无、难以察觉的凉意,仿佛那窗帘本身也散发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他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逐寸审视着窗帘的每一处布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褶皱或瑕疵; 同时,对窗帘杆和挂钩等部位也是详加查看,不敢有丝毫疏忽大意。 然而,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下来,却并未发现任何异乎寻常的地方。 接着,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窗户本身。只见窗户紧紧闭合着,锁扣看上去完好无损,全然没有被人强行撬开的蛛丝马迹。 方讳贵微微皱起眉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沿着窗框来回摩挲,仔细探寻着可能存在的划痕或是撬动的痕迹。 可结果再次让他大失所望,眼前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平凡无奇,毫无异样可言。 最后,他又蹲下身子,凑近窗框与窗扇之间狭窄的缝隙处,聚精会神地凝视着, 并时不时用手指轻轻按压,希冀能从中找出哪怕一丁点儿可能存在的机关或者关键线索…… 他的双手几乎是在不自觉中加速,他的手指沿着窗框仔细的摸索,试图在无声中寻找那一丝可能被忽略的线索。 然而,他太过于专注,以至于忘记了那只跟随他进入的流浪狗。 当他终于抬起头,试图从窗户的视角寻找可能的线索时,他猛然发现流浪狗已经不再是安静的旁观者。 狗儿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房间的另一侧,它正对着墙角处的一处盆栽下手,泥土被它用爪子翻飞,弄得到处都是。 方讳贵刚要发火,目光就忽然与那只流浪狗相对了。 只见这小家伙眨巴着一双清澈如水、纯真无邪的大眼睛望着他,眼中满是可怜兮兮和懵懂无知的神情。 那一刻,方讳贵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双水汪汪的眼眸宛如一泓清泉,能够涤荡掉世间所有的污秽和尘埃,使得方讳贵不知不觉间就放缓并放柔了自己说话的语气。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显得十分无奈,然后转身走到旁边的角落处,拿起一把破旧的扫把,默默地清扫起被流浪狗弄得到处都是的泥土。 随着每一扫把的挥动,方讳贵的心情也愈发沉重起来。 此刻时间紧迫万分,可偏偏这条跟着他的流浪狗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捣乱,唉,真是令他感到焦急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啊! 就在方讳贵埋头专心收拾这些泥土时,他的眼角余光无意间瞥见了墙角的盆栽下方隐隐约约有一小片金属露了出来。 那金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但却引人注目的光芒,犹如夜空中一颗忽明忽暗的星星。 方讳贵心头猛地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涌上心间,仿佛在黑暗中突然捕捉到了一丝曙光。 他下意识地放慢了手中挥舞扫把的速度,接着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将那盆植物缓缓挪开, 生怕会错过什么重要的线索或者破坏掉可能隐藏其中的秘密。 当盆栽完全移开之后,泥土覆盖之下的地面终于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原来,那块之前若隐若现的金属片竟然是一道暗门的拉手! 方讳贵不禁瞪大了双眼,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有些颤抖的双手,然后紧紧握住那个拉手,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其向上拉起。 然而,无论他如何使劲儿,那道暗门依旧稳如泰山,丝毫没有动弹的迹象。 他微微皱起眉头,双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心中暗自思忖着: 或许是自己的方法出现了偏差?他慢慢地蹲下身子,将手掌轻轻地贴在地面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扇神秘的暗门摸索过去。 指尖触碰到暗门冰冷且粗糙的边缘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几个浅浅的凹槽。 这些凹槽若隐若现,像是隐匿于黑暗中的某种精密机关的关键组成部分。 他全神贯注地开始尝试各种可能的组合方式,手指不断地按压、推动那些凹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细微摩擦声。 终于,当他按下其中一个特定的凹槽时,耳边响起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声。 这声音虽然微弱,但在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这声轻响,那扇一直紧闭着的暗门竟然开始缓缓地移动起来, 门缝逐渐变大,最终完全敞开,一个隐藏在暗门之后的狭小储藏空间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朝里面望去时,却发现这个所谓的储藏空间里空空如也,只有几本破旧不堪的书籍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 方讳贵有些失望地走上前去,弯下腰将那些书一一捡了起来。 定睛细看之下,他才发现这些不过是几本再寻常不过的读物而已。 它们的封面早已泛黄,失去了原有的色泽,书页更是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变得脆弱易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作齑粉。 他随手翻开其中一本,快速地浏览了几页,但并没有从中感受到任何异样之处。 书中所记载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平淡无奇的故事或者常识性的知识,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 接连翻看了好几本都是如此,方讳贵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这几本书显然与他此次前来探寻的目标毫无关系,难道真的是他之前的推断有误吗?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么真正的秘密又究竟藏在哪里呢? 会不会恰恰就在这些看似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书籍当中,只是他还未能洞悉其中的玄机而已? 想到这里,方讳贵重新审视起手中的这些旧书来,希望能够从字里行间找到一丝线索。 方讳贵深呼吸了一口气,尝试抑制住内心的失望和焦虑。他再次检查暗门内的空间,并未急于关闭它。 方讳贵仔细的摸索了一下,指尖沿着那暗门边缘缓缓滑动,每一寸都不放过。 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一个地方,那里的一块木板似乎与周围的木板有着细微的差别,它比其他的木板高出了一点,边缘也略显粗糙。 方讳贵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小心翼翼地用力一撬,那块木板竟微微松动,发出了一声细微却清晰的“吱嘎”声。 方讳贵的心跳不禁加速,他屏住呼吸,生怕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会惊动外面的什么人。 然而,四周依旧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随着木板的进一步撬动,一个更为隐秘的暗格显现在他的眼前。 这个暗格比之前的储藏空间更为小巧,但却给人一种更为神秘的感觉。 方讳贵的心跳更加急促,他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暗门完全拉开,心灵深处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可能藏有他所需要的线索。 暗藏的空间不大,但整齐地摆放着几样物品:一些古董、几本尘封的书籍,以及一个小巧的木盒。 他用手指轻轻扫去木盒上的灰尘,发现木盒颇为精致,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 他深吸一口气,心跳如鼓,在打开木盒前,他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流浪狗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停止了嬉戏,静静地蹲坐在方讳贵的脚边。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阵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封信件和一个看似普通的怀表。 方讳贵迅速翻阅信件,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令他震惊。 这些信件涉及到房屋主与某个神秘组织的联系,以及一系列不为人知的交易。 怀表则更为奇特,它的背面刻有一个奇异的符号,与信件中的某个图案惊人地相似。 他的目光被一本封面已经磨损得几乎看不清字迹的旧书所吸引。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从堆积如山的物品中抽出,轻轻拂去封面上的灰尘。 随着灰尘的散去,一行模糊不清的文字渐渐显露出来,那似乎是一个名字。 随着方讳贵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本旧书封面上的字迹逐渐清晰起来。 尽管岁月的磨砂使得大部分文字已经难以辨认,但几个模糊的笔画间,似乎隐约拼凑出了一个名字——“地府”。 他翻开那本名为“地府”的书,每一页都透露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书页间的墨迹已经斑驳,古文字仿佛岁月落下的尘埃,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让人望而生畏。 “地府?这个名字倒是起的接地气”,方讳贵轻声自语,他翻过书的第一页,发现里面的文字全是由古代语写的,字迹扭曲难以辨认。 他仔细琢磨着每一行文字,试图从中寻找线索。偶尔的几句话外,书页中的某些部分似乎还掺杂着暗号,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他从中辨认出了一些常见的古代词汇,但它们组合起来却显得毫无意义,宛如一堆杂乱无章的符号。 方讳贵意识到,这些暗号可能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解读。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开始记录下这些看似无序的字符,希望能在之后的调查中找到破解的钥匙。 在翻阅的过程中,他意外地发现书页的某些部分似乎被刻意加厚了,如同夹层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探入,果然,那页纸中藏有一张薄薄的羊皮纸。 他屏住呼吸,将羊皮纸展开,上面画着一幅复杂的图案,与怀表上的符号似乎有着某种联系。方讳贵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 这些信件、怀表以及这本神秘的书籍,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秘密组织。 方讳贵最后只好又把目光放在了最后的那一本日记本上。 那是一本看似普通的日记本,但封面却用金色的线条勾勒出复杂的图案,显得异常精致。 方讳贵翻开日记本,只见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他快速地浏览着,试图从中找到与案件相关的线索。 日记中记录着一些日常琐事,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语。 方讳贵紧锁眉头,逐字逐句地分析着。突然,他的一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个夜晚,我打开了禁闭之门,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切。” 第22章 即将开启的新生活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泛黄的纸张,缓缓地继续往下翻阅着这本神秘的日记。 随着页数的增加,原本还算工整的文字渐渐变得杂乱无章起来,反映了当时撰写者的心境是如此地混乱不堪。 在其中的某一页纸上,那些用颤抖得好似风中残烛般的笔触写下的文字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上面写道:“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仅仅只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一个无法逃脱最终走向死亡结局的循环……” 这段文字让方讳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继续深入阅读下去。渐渐地,日记里的描述越来越显得诡异离奇。 突然,在某一页上,字迹几乎完全被汉水所浸湿,变得模糊不清。 然而,经过仔细辨认,还是能够依稀看出几个关键的词语——“影舞者”、“无尽之夜”以及“轮回之钥”。 这几个词就像一串难以破解的密码,静静地躺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有人能够揭开它们背后隐藏的故事。 方讳贵凝视着这些词语,脑海中不断地闪过各种念头和联想。 那个放在木盒中的怀表和信件,还有那本名为“地府”的古老典籍。 直觉告诉他,这三者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错综复杂却又紧密相连的关系。 想到这里,方讳贵感到一阵头痛。他轻轻地合上日记本,将其放在一旁。 然后,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 在这个将科技奉为至高无上的世界里,人们普遍坚信所有事物皆能用科学来阐释和解决, 可在这看似铁板一块的现实背后,当真不潜藏着超乎寻常、难以名状的超凡之力吗? 他身为一名警察,向来都是以理性思考和严密逻辑作为行事的不二法则。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凭借着这份坚定与执着,和伙伴们的帮助,成功破获了无数疑难案件,维护着社会的安宁与秩序。 但这些案件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信仰。 他回想起昨天出现在窗边的那张鬼脸,那张脸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它的肤色苍白得如同死灰,五官严重变形,两只眼睛宛若深邃的黑洞, 阴森森地凝视着屋内,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吞噬掉世间所有的光明。 就在那张鬼脸浮现的刹那间,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 心脏也像是被人紧紧攥住,骤然停止跳动,就连呼吸也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那种恐惧,犹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淹没了他的整个身心,当时要不是因为流浪狗,他估计会被活生生的吓晕过去。 不仅如此,警局此前也曾遭遇过好几个极其诡异的案件。 那些案子中的种种奇怪现象根本无法用现有的科学知识去加以解释, 但如果是用超自然,非人的力量去解释的话,倒是完全解释的通。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不得不开始对自己一直以来所秉持的信仰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进了屋内。温暖的光线轻柔地抚摸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驱散了些许晨起时残留的寒意。 可是,即便有这缕缕阳光的抚慰,依旧无法驱散深藏于他内心深处的重重阴霾。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窗户投向远方。只见外面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澄澈透明; 灿烂的阳光肆意挥洒,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眼前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般美好、那般和谐,宛如一幅宁静祥和的画卷。 然而,在这看似完美无瑕的表象之下,又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或许,只有当真相最终浮出水面之时,才能真正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吧。 他缓缓闭上双眼,往昔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些曾经被深深埋藏的真相,就像隐匿于黑暗深处的秘密宝藏,等待着有心人去发掘; 而那些被故意忘却的历史,则如同风中残烛,稍纵即逝却又令人难以释怀; 至于那些被无情压制的“生”音,犹如被困在牢笼中的飞鸟,渴望着自由与光明。 在这个表面上风平浪静、歌舞升平的时代里,真相就宛如至宝,被权力与利益这层厚重的帷幕紧紧遮掩。 大多数人宁可沉醉在那些经过精心雕琢、美轮美奂的谎言之中,也不敢直面冷酷无情的现实世界。 然而,正如火山终究会喷发一般,真相迟早有一天会破茧而出,会将所有虚伪的和平表象彻底撕裂成碎片。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伸手拿起那本陈旧泛黄、封面上赫然印着“地府”二字的古籍。 指尖轻柔地摩挲过书页,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古老气息。 这本神秘莫测的书、那个充满谜团的组织,以及那些来历不明的信件和怀表,它们之间究竟存在着何种千丝万缕的关联呢? 特别是“影舞者”“无尽之夜”“轮回之钥”这些扑朔迷离的词汇,更是让他如坠云雾之中,摸不着头脑。 他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像是掉进了一座没有出口的迷宫,无论如何苦苦探寻,始终无法找到那条通往答案的路径。 沉思片刻后,他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将古籍的每一页逐张拍摄下来。 他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生怕遗漏掉哪怕一丝一毫可能隐藏着重要线索的信息。 随着快门声一次次响起,一张张清晰的照片被存入手机相册,成为解开谜题的关键拼图。 尽管他并未携带走哪怕一件实实在在的物品,但那些珍贵无比的照片以及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记忆。 已然足以引领着他一步步向着那个神秘谜团的核心地带迈进。 出于对自身行动计划保密性的高度重视,以免过早惊动到潜在的敌人,他放弃了将那些关键的书籍一同带走的想法。 但是,为了给自己的调查行动增添一份额外的保障与安心,足智多谋的方讳贵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他在那些看似普通寻常的书籍之中,他几乎无一遗漏地安置下了一个个堪称高科技杰作的跟踪器。 这些由警方专门研发并应用于特殊行动的先进设备,其体积之小巧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小到几乎难以用肉眼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可千万别小瞧了这些微型追踪器,它们拥有着强大的传输功能, 可以实时精准地向方讳贵所使用的接收终端传输其所附着书籍的准确位置信息。 这意味着,无论这些书籍何时何地发生移动或是被转移至其他地方, 只要跟踪器还处于正常工作状态,方讳贵便能够随时随地精确掌控它们的“一举一动”。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个隐匿得如此之深、深藏不露的神秘组织既然能够成功地守护住这般重大且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么毫无疑问,他们对于外界威胁的警觉性以及反侦察的能力必然也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厉害。 所以,任何一点细微的疏忽或者不慎之举,都极有可能导致整个计划前功尽弃,甚至给他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巨大危险。 做好所有准备之后,方讳贵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先是小心翼翼地侧耳倾听门外是否有任何异常动静, 然后极其谨慎地缓缓推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仔细观察四周情况。 直到再三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影出没之后,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转身抱起那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忠实流浪狗,悄悄地移步来到二楼的一扇窗户旁边。 只见他动作敏捷而又轻盈地推开窗户,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带着狗狗离开了这里。 在某个未知的空间中,两道人影静静地看着方讳贵远去的背影。 “温,你的布置好像被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破坏了呢。” “那又如何?把他杀了不就行了。” “杀他?当然可以,但你不觉得,让这样一只‘小老鼠’在迷宫中乱窜, 或许能为我们带来更多的乐趣吗?毕竟,游戏若是没有悬念,又怎会引人入胜?” 在这个幽邃而莫测的空间里,光影斑驳,就连时间都被无形的力量缓缓拉长。 “乐趣?哼,我倒是更担心这只‘小老鼠’会不经意间触碰到我们精心布置的陷阱,引发一连串不必要的麻烦。” 温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麻烦,往往也是乐趣的一部分。试想,若一切尽在掌握,生活岂不成了无味的白开水? 而且,你不觉得,观察一个平凡人在绝境中的挣扎与成长,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吗?” “我没有你这种变态的爱好,乔,我只关心结果,过程如何,与我无关。 若他行为威胁到了我们的计划,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危机与机遇并存,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再说,就算他真的找到了什么,那又如何? 我们布局已久,岂会轻易被一个外人撼动?倒是你,如此紧张,莫非是对自己的布局没有足够的信心?” “信心我当然有,但我讨厌麻烦。” “放心,”温缓缓说道,“我自有分寸。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吧,别让这些小插曲影响了你的大局观。” 而在第三十七号生活区中,芈荆蛮与芈悦才刚刚起床。 阳光透过智能窗帘的缝隙,恰到好处地洒在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温暖而柔和。 房间内的智能助手已经悄然启动,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为新的一天铺垫了美好的基调。 芈荆蛮身着定制的晨衣缓步从房间走出,走进宽敞的客厅。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外面由智能园艺系统自动打理的花园, 每一朵花、每一片叶都在晨光中闪耀着生机,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 芈悦从自己房间的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看到智能助手正在轻轻地整理房间,不禁感到一丝温馨。 她走向落地窗前,拉开窗帘,让阳光洒满整个房间,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芈悦轻轻地推开房门,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出。 她那如丝般柔顺的长发在温暖的晨光照耀下轻轻飘动着,仿佛在翩翩起舞,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一个灵动的精灵。 芈悦沿着走廊慢慢地走着,她的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到,生怕打破这宁静而美好的氛围。 当她走到客厅时,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父亲芈荆蛮。 芈悦快步走上前去,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开口问道:“爸爸,白砺哥哥还没有回来吗?”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芈荆蛮听到女儿的询问后,慢慢转过身来。 “还没有,怎么,我的小宝贝儿,才半天不见就这么想念你的白砺哥哥了?”芈荆蛮笑着打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芈悦的小脸瞬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可爱诱人。 她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两只小手也不自觉地开始绞弄着自己的衣角,轻声嘟囔道: “哪有啊,人家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嘛。毕竟……毕竟我们之前不是说好要一起去新家里开启全新的生活嘛。” 说到最后,芈悦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声若蚊蝇。 “哦?还有这回事儿?我怎么从来没听白小子提起过?” 芈悦一听这话,原本微红的脸颊变得更加通红了,好似能滴出血来似的。 她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猛地一下跳了起来,双手叉在腰间,娇嗔地喊道: “哎呀,爸爸,我是在梦里跟白砺哥哥说的,就我一个人知道,他都不晓得这件事,又怎么可能告诉您呢!” 芈荆蛮看着女儿这副俏皮模样,感叹道:“终归还是女大不中留啊! 行了,别在这耍嘴皮子了,赶快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 你白砺哥哥要是知道你为了等他连早饭都不顾,指不定得怎么自责呢。” 芈悦一听这话,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向浴室,嘴里嘟囔着:“不理你了,坏爸爸。” 芈荆蛮静静地凝视着芈悦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宠溺之意都快溢出来了。 “小悦真是越长越像你了啊,绮梦!”那温柔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芈悦亭亭玉立地站在智能镜子前。 镜子上的虚拟屏幕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展示着她钟爱的晨间护肤程序。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屏幕,只见镜子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 自动精准地调节着水温与蒸汽量,开始为她精心筹备一场清晨的洗礼。 在朦胧的水汽笼罩下,芈悦的思绪如同一缕轻烟,缓缓飘散开来。 究竟是什么让她陷入如此沉思呢?或许是昨晚那个甜美的梦境,亦或是心中深藏已久的秘密。 不知不觉间,她的嘴角悄然扬起一抹甜蜜的微笑,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嘿嘿,腹肌……”她轻声呢喃着,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片刻之后,洗漱结束的芈悦从浴室款款走出。 她身着一套清新淡雅的服装,那件洁白如雪的连衣裙犹如仙子下凡时所披的霓裳羽衣, 裙身上点缀着精美的花纹,细腻而别致,既简约大方又不失优雅气质。 她走到镜子面前,仔细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并轻柔地将几缕发丝别到耳后,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当芈悦来到客厅时,发现芈荆蛮早已坐在餐桌旁,等待着她一同享用丰盛的早餐。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诱人的美食,香气扑鼻。这是智能厨房系统根据他们的口味和营养需求,精心准备的一顿早餐。 早餐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新鲜烤面包和煎蛋的诱人味道。 吃饭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刀叉轻轻碰撞的声音,以及偶尔餐具与瓷盘间细微的摩擦,为这宁静的早晨添上了一抹生活的韵律。 窗外的花园中,几只智能喂养的鸟儿开始了它们忙碌的一天,清脆悦耳的鸣叫声穿透了玻璃,为这个和谐的早晨增添了一丝生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餐桌上,照亮了芈悦那精致的面庞和桌上的早餐。 此刻,芈悦正静静地坐在餐桌旁,用勺子舀起一小口食物送进嘴里,然后慢慢地咀嚼着。 她时不时会抬起头来,那双美丽的眼眸望向窗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而另一边,芈荆蛮则大口大口地享受着这份美味的早餐,不一会儿便吃得心满意足。 只见他轻轻地拿起纸巾擦去嘴角残留的食物残渣,随后将目光投向了正低着头小口小口品尝着鲜榨果汁的芈悦身上,开口问道: “丫头,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没?咱们也差不多该启程出发啦。” 听到父亲的询问,芈悦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期盼之色,轻声说道:“啊……难道不等白砺哥哥回来吗?” 声音虽小,但却清晰可闻。 芈荆蛮看着女儿那副模样,不禁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明白了她的心思。 于是调侃道:“等他作甚?那小子就在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呢,又不是找不到路,何必要特意赶回来跟咱们一块儿走?” 被父亲一语道破心事的芈悦,小脸顿时像熟透的苹果一般涨得通红。 她有些慌乱地摆着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既然是一家人一起搬家嘛,那就应该整整齐齐、一同出发才对啊!” 说完这番话,芈悦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假装专心喝着手中的果汁,不敢再看父亲一眼,生怕自己的窘迫被他瞧了个正着。 “哟,这亲还没定下来呢,就成一家人了,到时候真嫁过去了,那还得了!” “哎呀,老爸,你再说,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哼!” “唉,白小子,他昨晚就过去了,说是要先去布置一下新家,给你一个惊喜呢。” 芈荆蛮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芈悦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快去吧,悦悦,把你的小行李箱拿好,我们可不能让你的白砺哥哥等太久了喔!” 芈悦的脸颊像是被火烧云染过一般,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娇嗔地跺了跺脚,双手捂住了脸颊,声音透过指缝,带着几分羞涩与埋怨:“哎呀,你还说!爸爸,你太坏了!” 芈荆蛮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满是慈爱与宠溺。 他伸手轻轻拉下芈悦的双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了,悦悦,爸爸不逗你了。白砺那小子,也算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芈悦轻轻叹了口气,把心中的小鹿乱撞的感觉压了下去。 她迅速起身,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件衣物和一些个人物品,但在芈悦的心中,这些小物件都承载了她对未来新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不多时,芈悦拖着小巧精致的行李箱回到了客厅,脸上的羞红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踏上新旅程的兴奋。 芈荆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他转身对智能助手说:“联络老李,告诉他我们准备好了。” 智能助手立即回应,发出了指令。 没过多久,一辆磁悬浮商用汽车缓缓降落在别墅区的专用停车位上,车身光洁如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两人坐上了汽车,老李熟练地操作着控制台,磁悬浮汽车平稳地升空,离开了别墅区。 芈悦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景物,心中充满了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人生中的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每一次的出发都是为了到达更远的地方。 磁悬浮汽车在城市上空快速穿梭,不久便抵达了机场。这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各种飞行器起起落落,展示着未来都市的繁忙与活力。 芈荆蛮和芈悦在老李的陪同下,穿过人群,走向了他们将乘坐的飞机。 飞机是一架豪华的私人飞行器,内部装饰豪华,座椅舒适,足以容纳他们的全部行李。 登机后,芈悦找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她好奇地望向窗外,想象着白砺哥哥在新家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温暖。 芈荆蛮坐在她旁边,微笑着看着女儿,这次的旅行,不仅仅是一次搬家,更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 飞机缓缓启动,离开了地面,向云端攀升。芈悦紧紧握着窗边的扶手,感受着飞机加速的推背感,她的心也随之飞翔。 第23章 父女间的谈话 随着飞机逐渐攀升,窗外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高楼大厦渐渐缩小成玩具般的大小,最终消失在云层之下。 芈悦的目光被厚厚的云层所吸引,它们如同一般柔软,又似大海般波澜壮阔,让人不禁心生向往。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给这趟旅程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悦儿,等咱们到了那边以后啊,爸爸我估摸着想给你找一所全新的学校让你继续学业。 你对此有没有啥特别的想法或者要求不?”芈荆蛮一脸认真地看着女儿问道。 听到父亲这么说,芈悦不禁微微一怔,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喃喃自语道:“要求?” 随后,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稍稍低下头去,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要知道,在此之前,芈悦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来,在她原本所熟悉的那个世界里,学校无非就是一个大家获取知识、结交朋友以及成长进步的地方罢了,又能有多大的区别呢? 所以当父亲提及这个话题时,她着实感到有些意外和茫然。 这时,只见芈荆蛮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道: “唉,宝贝闺女呀。因为咱们即将前往的那个地方相对来说比较落后一些,那里的教育思想跟咱们现在所处的环境相比,可能有些不一样吧。 在那边,大多数人对于教育的认识仍然仅仅局限于‘读书能够改变所有’这种传统观念之上。” 说着,芈荆蛮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忧虑之色。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这个掌上明珠自小就在极为优越舒适的环境当中长大, 或许对于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艰辛与困苦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嗯,就我个人而言呢,对于学习这件事一直都还蛮热衷的啦。 既然如此,那就选择一所管理相对严格一些的学校好了。”芈悦轻轻颔首,语气轻松地说道。 “真的假的呀?”芈荆蛮满脸坏笑地反问道。 “当然是真的啦!”芈悦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本小姐向来说一不二! “呃……是吗?但是,悦儿啊,有件事情或许你还不太了解哦。 你所看中的那种学校,通常都是早晨六点钟就要开始上课,一直到晚上十点钟才能放学。 你真觉得自己能够吃得消这样高强度的学习安排吗?”芈荆蛮好心提醒道。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学校一般不都是九点钟上学,然后下午三点钟左右就放学了么?” 芈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所以我刚才不就跟你讲过了嘛,那里的教育状况和咱们这儿可是大相径庭。”芈荆蛮摊开双手,表示我早前就提醒过你了。 “啊,那还是拉倒吧。要是真按照那种作息时间来上课,本小姐非得累成狗不可!” 芈悦一边说着,一边皱起小巧可爱的鼻子,脸上流露出几分俏皮和无可奈何的神情。 一想到每天得大清早六点钟就得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爬起来, 然后一直熬到晚上十点多才能拖着仿佛散架般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她便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这样的日子,对于向来养尊处优、自由散漫惯了的芈悦来说,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酷刑折磨。 此刻,芈悦懒洋洋地靠在那张无比柔软的座椅上,两只手紧紧地抱在胸前, 两条秀眉也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仿佛正在绞尽脑汁地努力去理解并接受这个如同晴天霹雳般突然降临的消息。 她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老爸啊,您真觉得那种日子是人能过得下去的吗? 想我打小开始上学,哪曾有过那么早就要起床的时候呢!更别提,熬到那么深的夜晚还不让我休息。”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皱起眉头,一脸的哀怨。 “哈哈,所以我才问你有什么要求呀?” 只见芈荆蛮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芈悦的手背,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女儿的宠溺之情以及深深的理解之意。 毕竟,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一直以来都如同生长在温暖舒适的温室里面娇嫩花朵一般,对外界的风风雨雨可以说是知之甚少。 “我的悦儿呀,你可得清楚一点,这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属于它们自身所独有的生活模式以及教育观念。 咱们如今虽说身处科技如此发达、物资这般富足的年代, 然而在某些地方,那里的人们仍旧得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和坚持不懈的拼搏精神去改写他们的人生轨迹。 所有的这些经历,可都是你之前从未亲身感受过的别样生活。” 芈荆蛮语重心长地说道,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他对女儿的谆谆教诲以及殷切期望。 “所以,悦儿啊,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去这样的学校读书了吗?要知道,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哦!”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儿,言语之中隐隐透着一丝试探的意味,仿佛想要再给女儿一次重新思考和选择的机会。 只见芈悦双手叉腰,小嘴一撅,气鼓鼓地说道:“哼!本小姐向来都是言出必行、说一不二就说一不二的,才不会改呢!” 芈荆蛮听后,不禁微微一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欣慰而又自豪的弧度。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对女儿逐渐长大成人的欣喜与骄傲之色。 “好吧,既然我的宝贝女儿已经如此决然地下定了决心,那么作为父亲的我,自然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 但是,你可得向我保证一件事,不管将来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都绝不能随随便便就打退堂鼓、轻言放弃。” 芈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用力地拍了拍自己小小的胸脯,自信满满地大声回应道: “放心吧,老爸!我可是无所畏惧的芈悦耶,怎么可能会轻易被那些小风小浪给打倒呢!” 她那明亮如星的大眼睛里,满是坚毅和果敢的光芒。 就在这时,为了让这场父女之间的对话更具深度和意义,芈荆蛮突然故作神秘地卖起了关子,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 “哈哈,既然我的悦儿这么有自信心,那不如咱们俩来做一个小小的约定,如何?” 听到这话,芈悦顿时好奇心大起,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追问问道,“什么约定?” “很简单,宝贝女儿,如果在那边的新学校里,你能够坚持不懈地度过整整一个学期呢, 而且,期间既不会叫苦叫累,又不会触犯校规校纪,并且到了期末的时候, 成绩还能稳稳当当地保持在年级前十名,那么爸爸我就一定会答应你提出的任意一个条件, 无论是什么样稀奇古怪的要求都行哦。但是嘛,如果这些你都无法做到的话, 哼哼,那你可就要乖乖地答应爸爸我的一个条件,如何?” 芈悦听到这话后,好看的眉毛轻轻往上一扬,粉嫩的嘴唇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毫不服输的笑容来,娇嗔着回道: “哼,老爸,您这分明就是小瞧我嘛!本小姐向来都是言出必行、驷马难追的,要是骗了你啊,那我就是小狗!好啦,就这么说定咯!” 话音刚落,只见她迅速地伸出自己那纤细白皙的小拇指,摆出一副准备和人拉钩上吊的可爱模样。 芈荆蛮看到女儿这般俏皮可爱的样子,脸上不禁浮现出宠溺的微笑, 随即也乐呵呵地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与芈悦的手指紧紧勾在了一起。 紧接着,父女俩不约而同地齐声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随着飞行器的不断攀升,窗外的景色愈发壮观。云海翻腾,阳光洒落,如同置身于一幅流动的画卷之中。 芈悦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云层渐渐稀薄,透过云的缝隙,她可以隐约看到下方的土地和山脉。 一片片的绿色与黄色相间,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大地画卷。 芈悦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她开始想象着新家的模样,以及在那里即将展开的新生活。 就在这时,芈荆蛮似乎突然回忆起了某件事情,他那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后用轻柔而略带歉意的语气说道: “哦,对了,宝贝女儿啊,等我们到了那边之后呢,爸爸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特别忙碌, 可能抽不出空来好好照顾你,所以呢,爸爸可能会给你安排一下住校。” 听到这番话,芈悦那张刚才还因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而充满期待、神采飞扬的面庞, 就如同被寒霜打过的花朵一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对于芈悦来说,住校可完全是一个陌生且充满未知的巨大挑战。 从小到大,芈悦一直都在父亲无微不至的关怀与保护之下成长。 尽管有时候,她也曾萌生出想要独立自主、独自去面对世界的念头, 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当她必须要离开那个温暖舒适的家,离开父亲那坚实可靠的庇护时, 内心深处还是不可避免地涌起了丝丝忐忑和不安。 即便是在过去那段父女俩感情不太融洽的日子里,芈悦依然和父亲居住在同一所房子里。 虽然彼此之间的交流并不是很多,但仅仅只是知道父亲就在身边,这种感觉就让她感到无比的心安。 毕竟,在那些时光里,家里还有贴心的管家老李以及勤劳能干的机器人负责照料她的日常生活起居。 无论是洗衣服、做饭,还是打扫地板等等琐碎家务,统统都交由机器人来高效完成。 芈悦可爱地撅起红润的小嘴,满脸都是不满之色,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嘀咕着: “住校?天哪!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得自己动手洗衣服、辛苦地跑去食堂排队打饭,到了晚上还要独自一人睡在陌生的床上? 老爸呀,您确定这样做不是故意在坑您亲爱的女儿嘛?” 她娇嗔的语气中充满了撒娇的味道,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父亲,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让父亲打消让她住校的念头。 其实呢,芈荆蛮之前也曾考虑过给芈悦聘请一名家庭教师,让其在家进行一对一的专门辅导。 然而,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这个想法。 因为他心里非常明白,对于孩子来说,真正意义上的成长并不仅仅局限于知识的不断积累, 更重要的是能够逐渐深入地认识这个广阔的世界,以及在各种困难与挫折面前勇敢地磨砺自己。 毕竟,那些生长在温暖舒适的温室中的娇艳花朵虽然看上去美丽动人,但一旦遭遇狂风暴雨的猛烈袭击,往往便会不堪一击。 不过,别人是别人,而芈荆蛮又怎会舍得让自家的心肝宝贝受到这般苦楚呢? 只见他微微一笑,温柔地摸了摸芈悦的小脑袋瓜,轻声说道:“傻丫头,那当然不至于了! 爸爸怎么可能忍心让我们家的小公主遭受这么多的罪呢? 别担心,爸爸已经决定出资让学校建造一座漂亮的别墅,到时候,你就可以和你的白砺哥哥一起开开心心地住进去了。” 听到这里,芈悦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瞬间变得阳光灿烂起来,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眼眸中闪烁着惊喜而又难以置信的光芒,兴奋地喊道:“哇塞!真的吗?太好了! 白砺哥哥也要去,而且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住在那么大的别墅里!嘻嘻嘻……” 想着即将到来的美好时光,芈悦不禁开心地笑出了声。 她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像是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心中某个角落悄然绽放出一朵名为“期待”的小花,带着丝丝甜蜜与羞涩。 “那是自然,不过嘛,老爸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千万别给我弄出人命来了。” 芈荆蛮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极其严肃的模样缓缓说道。 听到这话,芈悦的脸蛋瞬间像是被天边绚丽的火烧云所浸染,红扑扑的颜色眼看着就要滴出血来了。 只见她娇羞地跺了跺小脚,两只手飞快地捂在了自己发烫的脸颊上, 那副模样简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恨不得立刻能找到一条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芈荆蛮瞧着自家女儿这般可爱又害羞的反应,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我的小公主最是乖巧懂事了,肯定是不会让爸爸操心的。” 说着,他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 不过,芈荆蛮的话音忽然一转,原本轻松调侃的语气也随之变得认真起来: “但是说现实在的,如今的你们年纪都还小着呢,有好些事情可不能随便去做,不然会伤到身体的!” 芈悦一听,刚刚才稍稍消退下去一些的红晕顿时又重新涌上了脸颊。 她的眼神开始闪躲起来,似乎想要避开父亲那过于直接和坦率的目光。 心里则暗暗嘟囔道:“哎呀,老爸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知道啦,老爸你真啰嗦!”芈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脸上却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笑容。 她明白,这是父亲在关心她,尽管其表达方式稍显“独特”,然而那深沉而浓烈的父爱却如潺潺溪流般源源不断地流淌进她的心间。 “哼,丫头,我这么说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嘛?等哪天真遇到难处了,别到时候可别哭着鼻子跑回来找我倒苦水!” 芈荆蛮板着脸故作严肃地说道。 “哎呀,老爸,人家哪有您说得那么脆弱呀!我可是芈悦耶,才不会随随便便就掉眼泪的了!” 芈悦挺了挺胸膛,扬起下巴,话语之中满溢着自信与骄傲。 这时,她像是忽然记起了某件重要之事,俏脸之上再度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只是……那个……那个,白砺哥哥他……他是否知晓咱们将要一同居住这件事呀?” 芈荆蛮望着眼前娇羞可爱的女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打趣儿道: “哈哈,自然是晓得的喽!爹爹老早之前就已经告知于他啦。怎么,我的小宝贝这是害羞了不成?” “才……才没……没有呢!”芈悦被父亲一语戳中心思,顿时慌了神,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此刻,她只觉得双颊滚烫似火,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她不禁在心底暗自埋怨自己,怎会在父亲跟前如此窘态毕露呢?真是羞死人了! “啊!”芈悦轻呼一声,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起来,我都还没有跟白砺哥哥联系过呢!爸爸,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呗。”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以及淡淡的羞涩。 坐在一旁的芈荆蛮听到女儿的请求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容,缓缓解释道:“宝贝儿,现在可没办法打电话哦。 编号靠后的那些生活区目前还没有被光脑网络所覆盖,因此根本无法使用光脑来联络。 如果要用手机打的话,一来咱们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信号很难稳定传输; 二来嘛,他们那边所用的手机网络和咱们这里也完全不同,所以就算拨通了号码,恐怕也难以正常通话。唉……” 说到这儿,芈荆蛮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芈悦听了父亲的这番解释,小嘴微微撅了起来,显然对这样的情况感到非常不满。 要知道,在这座繁华喧嚣、信息爆炸的大都市里,人们早已习惯了随时随地与他人保持紧密的沟通和联系。 然而此刻,这突如其来的诸多通讯障碍却如同横亘在她面前的一道高墙,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那……这个飞机到底还要飞行多久才能抵达目的地呀?” 芈悦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忧愁地将目光重新投向了窗外。 只见她的一双小手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扶手,节奏时快时慢,仿佛在借此宣泄内心的焦躁情绪。 “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大概需要三个或者四个小时左右吧。” 芈荆蛮抬起手腕,目光落在那块精致的手表之上,紧接着又迅速地扫视了一下飞机前方的飞行信息屏幕, 凭借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观察力,大致估算出了剩余的航行时间。 “啊,居然还要这么长时间啊!” 一旁的芈悦忍不住轻声嘟囔起来,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抱怨之色。 只见她随手从身旁的座位上拿起一本时尚杂志,但仅仅只是随意地翻动了几下页面,便将其丢在了一边, 很明显,此刻她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阅读这本杂志上。 芈荆蛮见状,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眼下这种情况,除了耐心等待之外,似乎也别无他法。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间瞥见了女儿那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温柔的情感波澜。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忙于事业上的打拼与奋斗,对于女儿的关心和陪伴实在是太少了。 如今能够像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即便身处这看似无比漫长的飞行旅途中,对他而言,也算得上是一段极其珍贵且难得的幸福时光了。 “悦悦呀,要不你试试看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好好调养一下精神状态。 说不定等你一觉睡醒之后,咱们就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芈荆蛮语气温和地开口说道,话语之中充满了关切之意,希望能够借此安抚一下女儿那颗因为等待而显得有些焦躁不安的心灵。 芈悦听到这话后,贝齿轻轻地咬住了那如樱桃般红润的嘴唇, 眼神却依旧停留在手中的杂志之上,仿佛想要从其中寻找到一些能够让她安心的东西。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她终究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一般,缓缓地闭上了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 此时,飞机的引擎发出阵阵轰鸣声,这声音犹如一首永不停歇的交响乐, 但由于机舱良好的隔音效果,芈荆蛮父女两人并不能真正听到这种单调的背景音。 芈荆蛮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小窗户,透过那小小的窗口,遥望着天空中悠然飘荡着的洁白如雪的云朵。 在这座繁华喧闹的都市里,天空常常被一层灰蒙蒙的阴霾所笼罩, 那些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宛如一道道巨大的屏障,无情地阻挡住了人们对大自然美景的渴望和向往。 而就在这一刻,芈荆蛮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丝丝感慨之情。 随着岁月的悄然流逝,年龄不断增长,他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渴望那种远离尘嚣、静谧安宁的生活方式。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相对较为偏远的生活区, 希望在这里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彻底告别都市中的繁华与浮躁。 毕竟,也只有最后的三年时光了,唉! 第24章 深情错付无情 白砺小心翼翼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触碰着那湿润的泥土。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他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地将覆盖在上面的泥土一点点拨开。随着泥土的剥落,一个小巧精致的金属盒子渐渐显露出来,一半深埋在土里。 这个盒子通体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色调,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静静地躺在那里,毫不起眼。 若不是因为刚才泥土被翻动时所产生的细微变化吸引了白砺的注意力,恐怕它会一直隐匿在此处不为人知。 “……”白砺心中暗自冷哼一声,忍不住腹诽道:“那个人难道眼睛瞎了不成? 在这里翻找了如此之久居然都没能发现这个盒子,反倒被我一下子就给找到了。” 然而,尽管已经找到了这个神秘的盒子,但白砺却丝毫没有想要打开它一探究竟的念头。 毕竟,天晓得这个看似普通的盒子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说不定这只是对方故意放置于此用来试探自己的诱饵;又或者其中暗藏着某种危险的机关陷阱,正等待着他落入圈套、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白砺决定不去冒险,他动作轻盈地将那个金属盒子再次掩埋于泥土之下, 仔细地恢复成最初的模样,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白砺从容地站起身来,轻轻拍打掉沾附在双手上的泥土。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然自若的笑容。 随后,他悠然自得地走到窗前,慵懒地斜倚在窗框之上,目光投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此刻,明媚的阳光穿透茂密的树叶间隙,如金色的细丝般洒落在他俊朗的脸庞上,为其增添了几分柔和与温暖。 微风拂过,轻轻撩动着他额前的发丝,更衬得他整个人气质非凡。 “与其去揣测这盒子里藏着什么秘密,不如顺其自然,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如何行动。” 白砺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心中微微沉吟。 他轻声自语,“话说回来芈荆蛮那老小子咋还没给我打电话,该不会还在睡觉吧?叫我过来打探情报却联系不上人,唉。” 现在一直待在此处终归还是有些不妥当,去找老板娘把房间给退了吧。 想到这里,白砺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拿起搁在床上的那个略显陈旧的腰包, 漫不经心地往肩膀上那么一甩,随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着楼下走去。 此时,那位老板娘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柜台后面。 只见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本看上去颇有年头的旧书,可那目光却没有聚焦于书页之上,整个人的心神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际,她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头来,朝着楼梯口的方向望去。 当发现来人正是白砺的时候,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起来,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到白砺身上背着的那个小巧的包裹时,刚刚浮现出来的笑容就像被寒霜打过一般,迅速地垮了下去。 “您……这是打算要退房了么?” 老板娘用略带迟疑和轻柔的语气询问道,话语之中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丝难以觉察到的落寞与不舍。 听到这话,白砺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嗯,对的。”紧接着他便快步走到了柜台前面, 然后动作利落地将肩上的腰包取下来,轻轻地放置在了柜台上。 老板娘见状赶忙拿起一旁的钢笔,准备着手为白砺办理退房相关的手续。 在填写表格的过程中,她时不时地会抬起头来看向站在面前的白砺,好几次欲言又止, 像是心中藏着许多话想要倾诉,却又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开口才好。 她手中握着的笔尖在纸张上来回轻轻摩挲着,发出极其细微、几不可闻的沙沙声响。 一时间,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静谧氛围,些许微妙。 终于,老板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汇聚起来一般,然后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白先生,你这一走,我们……还会再见吗?”她抬起头, 那双美丽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子,目光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期待与深深的不舍。 尽管她心里其实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口问出来,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那颗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一些。 “人生啊,就如同一场漫长的旅途,而我们每个人都不过是行走在路上的匆匆行人罢了。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当我们转过某个街角时,命运会安排我们再度相逢; 然而,也有可能这一次分别之后,从此便天各一方、再无交集。 但是,请一定要相信,不管我身处何地,我的心中都会始终铭记着在这里, 曾经有过像你这般温柔善良、温暖如阳光般美好的女子。”白砺面带微笑,语气平静却又饱含深情地回答道。 老板娘听了这番话,眼眶瞬间变得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但她紧紧咬着嘴唇,拼命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眼泪轻易地掉落下来。 只见她微微点了点头,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说道: “白先生,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放心地去吧,勇敢地去追逐属于你的梦想和自由吧! 只是希望你能够记住,这里永远都会是你的一个家,一个无论何时只要你感到疲惫或者迷茫,都可以安心停靠的温馨港湾。” 白砺静静地凝视着老板娘,心中暗自感叹女人的深情。 说实话,他从来未曾真正为感情之事所心动过,所以此时此刻,面对着老板娘如此真挚深沉的情感表达, 他依然能够巧妙地编织出这些最为动听感人的话语来回应对方。 就给她一点点希望好了,啊,我可真是太善良了,桀桀桀桀桀! 他轻轻地握了握老板娘的手,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温暖都从他的指尖传递给了她,仿佛那份从未真正存在的深情就在这触碰中绽放。 “老板娘,您的这份心意,我定会深深地铭刻于心中,永不忘怀。” 白砺把自己的嗓音夹的轻柔舒缓,犹如潺潺流淌的溪流,其中又蕴含着一种独特的磁性魅力,令人不禁为之沉醉。 此刻,他的双眸之中闪烁着丝丝缕缕温柔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尽管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罢了,但他却演绎得如此逼真、如此诚挚,甚至就连他本人也几乎要笃信不疑了。 只见老板娘的美眸深处倏地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哀愁之色,然而转瞬间便被她那坚毅刚强的笑容给悄然遮掩住了。 她动作轻柔地缓缓抽回自己的玉手,而后抬起那只依旧温婉如玉的纤纤细手,轻轻抚过白砺那轮廓分明的脸颊,柔声低语道: “去吧,白先生。放心大胆地去闯荡吧,去探寻那广袤天地间无数未知的迷人景致。 不必挂念此处,我自会留守于此,静静等待着有朝一日您能再度归来与我重逢。” 听闻此言,白砺微微颔首,表示应允。紧接着,他看似不舍地转过身去,迈开猫步朝着客栈门外走去。 伴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那句饱含深情厚谊的话语在空中悠悠回荡: “那……有缘再会啦,老板娘!” 直至他彻底消失在了视线尽头,那低沉而富有感染力的道别声似乎仍萦绕在老板娘的耳畔,久久不散。 “……再见了,白先生!” 老板娘望着白砺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却也映衬出了她眼底的湿润。 她缓缓收回视线,轻轻摩挲着刚刚被白砺握过的手,那温暖似乎还残留在指尖,久久不散。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动了她额前的碎发,也似乎在轻抚着她那颗微微颤抖的心。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伤感与不舍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眶已红,但她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她转身回到柜台后,拿起那本旧书,继续翻阅起来,但她的心思早已飘远,飞向了那个刚刚离去的背影。 “愿你飞翔,愿你自由。”心中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 她双手轻轻掩面,泪水悄然滑落,沿着指缝滴落在旧书泛黄的书页上,晕开一片深邃的印记。 那些泪水,承载着她对白砺深深的眷恋与不舍,也诉说着她内心深处那份未尽的情感。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试图将即将溢出的泪水逼回。 但,那些晶莹的液体终究是不听使唤,它们轻轻地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如同清晨的露珠,纯洁而又脆弱。 她紧握着手中的笔,那支笔仿佛承载着她所有的情感,沉重而又温暖。 老板娘的眼泪静静地流淌,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伤感。 她曾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地面对一切,包括白砺的离开。 然而,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如此脆弱,如此需要那份温暖的陪伴。 她记得白砺那温柔的笑容,记得他的话语中蕴含的深意,更记得他给予她的那些短暂的温暖与关怀。 那些瞬间,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她原本灰暗的世界,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此时此刻,她孤零零地伫立在柜台之后,目光痴痴地凝望着那空无一人, 寂静无声的楼梯口,内心深处被一股无法言喻的空虚和失落所填满。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突然间失去了生命中至关重要的某样东西一般, 而那种痛苦更是犹如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令人难以承受。 晶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美丽的眼眸中涌出,宛如断了线的珍珠,接连不断地滴落下来。 有的泪滴轻轻地坠落在摊开的书页之上,晕湿了纸张; 有的则直直地砸进了她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间,激起一圈又一圈细微的情感涟漪。 老板娘的这串串泪珠里,蕴含着多种复杂交织的情愫。 它们既是热烈如火的,代表着她对于白砺那份深藏心底却始终未曾宣之于口的深沉爱意的极度渴望; 又是哀伤凄凉的,体现了她面对有可能即将到来的永远别离时,那种满心满眼的不舍与眷恋; 与此同时,这些泪水还是如梦似幻般浪漫的,寄托着她内心里对于那个充满未知数的未来的无限憧憬和美好向往。 她不是不识时务的傻瓜,尽管白砺那张身份证上清清楚楚地标明着他已经年满二十七岁, 然而当她透过他那双尚未经历过尘世沧桑、依旧清澈如水且不染一丝风霜之色的眼睛望去时,映入眼帘的分明就是一个正值十八岁青春韶华的翩翩少年郎形象。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遇到你?” 这个疑问就像一句魔咒一样,不停地在她的心底深处反复回荡着,久久不散。 它就如同那一片被狂风无情卷起的枯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飘飘摇摇,却怎么都不肯安然落地。 她微微仰起头,望着那片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遗憾和感慨,悠悠地飘散在空气中。 她的思绪如同纷飞的柳絮一般,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 若早十年相遇,她或许能与他并肩走过青春的风风雨雨; 若早十年相知,她或许能与他共同书写一段浪漫篇章。 可为何,为何命运如此捉弄人,让她在不惑之年才遇见他? 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相见恨晚”吗? 白砺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表演完美落幕,是时候该去做正事了。 不过,说是做正事,白砺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可做,他随意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咕噜噜地滚远,消失在人群的缝隙中。 他想了想芈荆蛮想把公司搬到这里,应该会直接去买片地自己建,“嗯,要不去国土资源局去问问?” “唉,还是算了吧,自己还是不要瞎操心了。毕竟要买怎样的地,买多少,自己一概不知,还是不要瞎买了。 这事儿啊,还是得交给芈荆蛮那老狐狸去头疼吧。” 这样想着,他随意地走进了一家街边的小咖啡馆,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咖啡馆里充满了咖啡的香气,和懒散的气氛。午前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斑驳的木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 白砺点了一杯摩卡,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他的目光不时扫过窗外的街景,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忙碌着,而他自己,却像是个旁观客,游离在这座都市的边缘。 白砺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离,偶尔与某个行色匆匆的路人目光相接,又迅速错开。 他享受这种不被任何人注意的感觉,无需参与那些繁琐的世事。 摩卡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弥漫,他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那浓郁的味道在舌尖缓缓化开,带来一丝丝甘甜与苦涩交织的滋味。 “啊,说起来,我那辆刚花三千万买的磁悬浮跑车好像在这里骑不了啊。” 他微微苦笑,那辆跑车可是他最近的一大心头好,不仅外观流线型设计,科技感十足, 而且内部的人工智能驾驶系统让驾驶体验达到了极致。 不过,在这个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基础设施显然还不够先进,磁悬浮技术尚未普及,他的跑车在这里显得无用武之地。 磁悬浮技术之所以能成为未来城市交通的主流,关键在于一种名为“磁变纤维”的特殊材料。 这种材料能够根据特定的信号改变其磁场的强度和方向,是实现磁悬浮技术的核心。 这种材料的应用,使得磁悬浮技术成为了未来城市交通的主要方式之一,极大地提高了交通效率,减少了环境污染。 在排名靠前的生活区和经济区,道路下层都铺设了这种“磁变纤维”,使得磁悬浮汽车和飞行器能够在这些区域畅通无阻。 磁变纤维的普及,不仅极大提升了交通效率,还减少了对环境的污染,因为它几乎不产生摩擦,也就没有了噪音和磨损。 白砺记得,磁变纤维的研发曾是全球科技竞赛的焦点之一。这种材料的发现,得益于对量子物理学的深入研究和材料科学的突破。 它的微观结构能够响应电磁场的变化,从而产生一种排斥力,使交通工具悬浮在路面之上。 这种排斥力的精确控制,是磁悬浮技术安全、稳定运行的关键。 这种技术的运用,不仅极大地减少了车辆与地面的摩擦,降低了能耗,更在行驶过程中,为乘客提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稳与舒适。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窗外,想象着那些忙碌的人群如果生活在一个完全由磁悬浮技术支撑的城市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街道上将不再有拥堵,因为车辆可以在不同高度的轨道上自由穿梭,如同未来的空中交通网络。 这样的城市,将更加高效、清洁,也更加未来感。磁性活性材料的研究和开发是一个涉及物理学、材料科学和工程学的跨学科领域。 科学家们不断地探索新的磁性材料,以提高磁悬浮技术的性能和可靠性。 这些材料的研究不仅推动了磁悬浮技术的发展,也为其他领域,如数据存储、医疗成像和能源转换,提供了新的解决方案。 “要不把跑车卖了?”他自言自语道。他的确需要在这里找到一个交通工具,但是卖了那辆跑车似乎有些可惜。 毕竟,那是他精心挑选,花了大价钱才入手的,而且它的性能和设计都是他所钟爱的。 他站起身,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张餐巾纸,轻轻擦了擦嘴角,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咖啡馆。 然而,就在白砺刚刚踏出咖啡店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服务员清脆的呼喊声:“这位先生,请等一下,您还没有结账付钱呢!”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白砺不禁一愣,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去,目光投向那位出声的服务员。 只见站在那里的是一位年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她的容貌虽说不上有多么惊艳出众, 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有种让人一眼望去便感觉十分舒服,并且越看越好看的感觉。 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职业化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友好的感觉; 身上穿着一套整洁而简约的制服,深色调的服装显得格外干练得体。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件咖啡色的围裙,上面清晰地印制着这家咖啡馆的精致 logo 图案。 再往上看去,女子的头发被整整齐齐地束在了脑后,光滑洁净的额头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更凸显出她那份清新自然的气息。 她那张未施任何粉黛的面庞干净素雅,犹如清晨初绽的花朵一般纯净动人。 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如星,此刻正略带几分紧张地注视着白砺,仿佛生怕因为自己的提醒而引起客人的不满或者不快。 “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刚才忘记付款了……”服务员再次轻声说道, 声音中明显流露出一丝丝难以掩饰的羞涩和歉意,显然她既担心会打扰到顾客,同时又深知自己有责任提醒对方完成支付流程。 但主要还是,白砺长的太帅了,害羞的有些不敢直视对方,并且白砺身上还有一种气质,一种慵懒而又自信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这位刚入社会不久的服务员。 “你们店里没有扫脸自动支付吗?” 白砺挑了挑眉,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询问一件稀松平常却又略带新奇的事情。 服务员一愣,显然没想到白砺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脸上的微笑略显僵硬,但还是迅速调整过来,歉意地道: “抱歉先生,我们店里没有这项功能。”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身前,似乎在为店里的“落后”而感到一丝歉意。 白砺挑了挑眉,显得有些惊讶,“好吧,这是我疏忽了。” 他从腰包里摸出一张现金纸币,递给了服务员,微笑着说:“抱歉,麻烦你了。” 服务员接过纸币,礼貌地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谢地说道:“谢谢您的理解,先生。祝您今天愉快。” 倒真不是白砺想吃霸王餐,主要是这个咖啡店是个连锁的店铺,他之前去其他连锁店铺时,都有扫脸自动支付的功能,所以下意识地认为这个店铺也应当如此。 白砺走出店门,再看了一下品牌名,“……靠,原来是盗版,我就说!” 第25章 以貌取人 白砺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街角的风铃声随风轻响,带着一丝丝悠远的韵律。 他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双手插兜,漫无目的地在小镇的街道上闲逛。 最后白砺索性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背靠着一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仿佛能遮住半个世界的烦恼。 白砺闭上眼睛,感受着从树叶缝隙间漏下的阳光,在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脑海中回荡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 嗯,好无聊,最近过得真的好无聊啊。 他以往为了修炼资源奔波劳碌,为了提升修为日夜苦练, 如今却突然陷入了这种无所事事的境地,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他回想起半个月前,自己还在为如何突破炼肉境而苦恼, 没想到一场意外的闭关,修为竟自然而然地水涨船高,直接跨入了炼骨境。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股力量增长的趋势似乎还未停止, 他甚至隐隐感觉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摸到凡人武道最后一境,炼血境的门槛。 这种突如其来的修为增长,让白砺有些措手不及。 他原本计划好的修炼步骤,如今看来都显得多余,就像是精心准备的晚餐,却发现自己已经吃饱了一样。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无聊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既喜又忧。 他漫不经心地弯下腰,随意地从地面拾起了一片枯黄的落叶。 这片落叶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微微颤动。 他轻轻地将落叶放在指尖,然后微微用力一弹,那片落叶就像一个轻盈的舞者,在空中优雅地旋转、飞舞起来。 它先是以一种缓慢而优美的姿态上升,随后又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徐徐下落,最终缓缓飘落在距离不远的马路上。 微风轻拂而过,那片落叶也随之缓缓移动,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白砺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那片离去的落叶,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和游离。 此刻,他心中那份无聊的感觉正犹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并且愈发强烈起来。 他的目光在这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来回游移,没有任何固定的焦点。 那种无所事事、无处安放的无聊感,就好似夏日午后滚滚而来的热浪,一阵接着一阵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根本无法忽略这种感受。 他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嘴里喃喃自语道:“唉,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得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才行。 嗯……对了,我好像记得之前看地图的时候,发现这附近应该有一家游戏厅才对啊,不如过去瞧瞧吧。” 于是乎,白砺迈着略显慵懒的步伐,在这条寂静的街道上慢悠悠地闲逛起来。 他一会儿瞅瞅街边紧闭的店铺门窗,一会儿又抬头看看天空中飘浮的云朵,就这样毫无头绪地左逛右逛。 经过一番兜兜转转之后,白砺终于在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子尽头,发现了那家传说中的游戏厅。 这家游戏厅的门面实在算不上显眼,甚至还带着几分陈旧与破败之感。 门楣上方悬挂着一块历经风雨侵蚀的招牌,原本鲜艳的颜色早已褪去大半,显得斑驳陆离。 招牌上用已经褪色的字体歪歪斜斜地写着“欢乐时光”四个大字,看上去颇有一种沧桑的年代感。 游戏厅门口静静地伫立着两个人,他们的身影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与这条弥漫着古朴陈旧气息的巷子格格不入。 其中一人身材高挑,犹如一根细长的竹竿,那瘦削的身形在微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他的头发色彩斑斓、杂乱无章,好似调色盘被打翻后留下的涂鸦,肆意张扬地顶在头上。 有几缕不安分的发丝调皮地垂下,恰好遮住了他那双微微上扬、略带几分邪魅的眼眸。 此人上身套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背心上印着一幅极其夸张的骷髅图案,那狰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这件背心对于他那瘦弱的身躯来说似乎过于紧绷,仿佛随时都会被撑开破裂, 从而暴露出更多大片瘦削的肌肤以及几道歪歪斜斜、形如蚯蚓般的纹身。 那些纹身的图案模糊难辨,看上去就像是信手涂鸦之作,毫无规律可言。 再往下看,他下身穿着一条同样紧身的牛仔裤,原本完整的裤腿不知被谁故意剪出了几个大小不一、位置不对称的破洞, 透过这些破洞,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里面白皙的皮肤。 他脚上踩着一双脏兮兮的帆布鞋,鞋带松松垮垮地系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散开。 但另一个人的身影甫一出现,便把白砺的目光从高个的身上吸引了过来。 只见此人身材矮小,圆滚滚的身躯活脱脱像个行走的肉球,每走一步都让人担心会不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 再看他那张脸,厚厚的粉底犹如一层面具覆盖其上,白得有些吓人。 更为奇特的是,他居然在脸颊两侧精心描绘出了几道黑色的泪痕, 这使得他原本就颇具喜感的面容变得越发滑稽,同时又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他那一头头发更是引人注目,竟然被染成了一种极为刺眼的亮紫色,而且还高高地蓬松着,宛如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微风拂过,那蓬乱的发丝随风舞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四散开来。他身上穿着一件宽大无比的 t 恤, t 恤上印着一幅夸张至极的图案——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獠牙毕露的凶猛狮子。 那狮子的眼睛栩栩如生,仿若能够直直地穿透人的心灵,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这件 t 恤的下摆被随意地塞进了一条松松垮垮的短裤之中, 短裤的裤腿随着他的步伐不停地摆动着,与上身的搭配显得极不协调,给人一种荒诞不经的感觉。 不仅如此,他的双臂之上也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纹身,然而这些纹身却丝毫没有展现出任何艺术美感, 反倒更像是小孩子随手涂鸦之作,杂乱无章且毫无规律可循。 总结:两个极品非主流混混。 两人看着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白砺,充满了好奇。 他们的目光从不同的角度来回打量着眼前这个与他们截然不同的人。 “嘿,看这哥们儿,挺正儿八经的啊。” 高个子男子用肘子捅了捅旁边的矮个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是啊,长的都快有我一半帅了!” “哈,你在说什么屁话呢!你长什么样子,你心里没点逼数吗?怎么可能有老子1\/4帅?” 高个子男子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他猛地挺起胸膛,脸上的表情夸张至极,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矮个男子也不甘示弱,他往前一步,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滚圆:“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我长的哪里比你差了?我这叫有特色,懂不懂啊你!” 高个子男子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特色?你这是在侮辱‘特色’这个词! 你看看你,胖的跟个球似的,脸上还涂得花花绿绿的,跟个小丑似的!我至少身材匀称,线条流畅,哪像你啊!” “你身材匀称?你那叫竹竿好吧!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跑!还线条流畅,我看你是全身都是线条,跟个蜘蛛网似的!” 矮个男子反驳道,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白砺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家伙争吵,他本来只是想找个游戏厅打发时间,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么一出“好戏”。 “我说两位,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我就是想进来玩个游戏,你们这样让我很尴尬啊。” 然而,这两个家伙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争吵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你再说一遍!你说谁像小丑呢!”矮个男子气的浑身发抖,他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就说了怎么了?你本来就是个小丑!你看看你,哪里有一点大人的样子?” 高个子男子毫不退让,他的脸上满是挑衅和嘲笑。 白砺看着这两个家伙,心中不禁感叹:这两个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为了这么点小事都能吵成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也好,至少他的无聊感被这两个家伙给冲淡了。 矮个男子气得直跳脚,他指着高个子男子的鼻子,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你个竹竿,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 你看你那头发,就像被雷劈过的鸡窝,颜色像吃了彩虹豆似的,你以为你是孔雀啊?还是终于你承认你是小丑本人了?” 高个子男子一听,脸色一沉,他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哦,原来在你的世界里,孔雀和小丑是对等的啊? 那你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你那粉底涂得比城墙还厚,还画上了黑泪痕,你是想模仿京剧里的角色还是去参加万圣节舞会啊?” 矮个男子被这番话气得脸都绿了,他的声音变得尖锐:“万圣节舞会?你以为你那身破洞牛仔裤和骷髅背心就很时尚吗? 你这是乞丐装还是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僵尸啊?还蜘蛛网呢,我看你就是一坨乱麻!” 高个子男子听了这话,几乎要笑出声来:“乱麻?哈哈,我看你才是乱麻,你那身打扮简直就是时尚的灾难现场, 你那狮子t恤,我看狮子都要被你吓得躲起来了,你这是在模仿狮子还是想把狮子吓跑?” 矮个男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涨得通红,像是随时都要爆炸一样。 他指着高个子男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这个……这个……白痴!” 高个子男子一听,立刻回击:“白痴?我看你是智障,你那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渣吗?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就能赢过我?” 矮个男子终于忍不住了,他冲上去就要和高个子男子扭打起来。 白砺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两个人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为了一点小事都能吵成这样,而且还吵得这么起劲。 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管这两个人的争吵,径直走进了游戏厅。 然而,就在白砺走进游戏厅的那一刻,争吵突然停止了。 两人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样,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转向白砺,脸上露出了一种狡猾的笑容。 高个子男子说:“嘿,兄弟,你刚才看到了吗?我们可是免费的表演啊,你要不要给点小费?” 矮个男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你表演的,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白砺看着二人,猜测两兄弟会做何反应?他刚刚那番动作,就是摆着羞辱二人去的。 但令白砺意外的是,两人并没有发火,反而是笑着从地上捡起了硬币。 “嘿,哥们儿,你真大方!” 高个子男子一边捡着硬币一边说道,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既随意又友善。 矮个男子也附和道:“是啊,这小费给的比我们预想的要多啊。看来你也是行家,懂得欣赏我们的演技。” 他们的笑容里竟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带着一种莫名的亲切。 只见那身材高挑的男子轻轻拍去手掌上沾染的尘土,动作利落地把硬币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之中。 随后,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开口说道:“我呢,名叫阿杰!这位呀,是我的好兄弟阿胖。 今天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从现在起,在这条小巷子里,你就算是我们的朋友啦!” 他说话时,语气豪迈奔放,就好像刚刚那场激烈的争执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站在一旁的矮个子男子阿胖见状,赶忙满脸堆笑地凑近前来。 此时,可以看到他那张圆乎乎的脸蛋上,仍有尚未完全擦拭干净的粉底痕迹以及隐约可见的泪痕。 然而,这些瑕疵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此刻展现出来的亲切与友善。 只听他连连附和道:“可不是嘛,可不是嘛!咱哥俩儿在这一带的小巷子里,那可是有点小名望的! 日后要是你遇上啥麻烦事儿,尽管来找俺们帮忙,千万别跟兄弟客气哈!” 阿胖的这番话充满了热忱,让人感觉他似乎已经真心实意地把白砺当作自家兄弟看待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白砺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不过,这份意外仅仅停留在表面而已,因为说到底,这场如同闹剧般的相遇并非出于他本人的意愿。 所以,即便心中略有想法,白砺也并未过多地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他只是面色平静地微微一笑,然后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回应。 “那好,既然你们都如此相邀,那咱们便交个朋友也不是不行!” 白砺面带微笑,缓缓地说道。只见他大方地伸出右手,朝着阿杰伸了过去。 阿杰见状,赶忙伸手握住白砺的手,用力地摇了几下,同时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紧接着,白砺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阿胖,同样友好地伸出左手。 阿胖则有些受宠若惊般地迅速迎上去,紧紧握住白砺的手,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 阿杰和阿胖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的笑意愈发浓厚起来。 很显然,他们根本未曾想到白砺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接纳他们所释放出的善意。 就在这时,只听见阿杰爽朗地大笑一声,然后抬起右手,重重地拍在了白砺的肩膀之上,并大声说道: “嘿,哥们儿!你可真真是个大好人呐!要知道,我们哥俩儿在这条巷子里头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还从未遇见过像你这般豪爽、干脆之人!” 说话间,阿杰那张原本就堆满笑容的脸庞此刻更是犹如一朵绽放的鲜花一般灿烂无比,而其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几丝真挚的情感来。 站在一旁的阿胖听闻此言,忙不迭地点头应和道:“可不是嘛!虽说平日里我俩总喜欢拌几句嘴皮子, 偶尔也会相互抬杠逗乐子,但实际上呀,我们对待他人可是真心实意的! 所以啊,兄弟你日后若是遇上啥麻烦事儿或者需要帮忙的地方,千万别跟咱客气!只管开口便是,俺们肯定会出手相助滴!” 说完这话,阿胖还特意挺了挺胸脯,做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来。 白砺望着眼前这两个性格迥异却意外合拍的家伙,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感。 虽然他们的外表和言行举止都透着几分不羁与另类,但那份直率和真诚,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显得尤为难得。 正当阿杰和阿胖还在为白砺的慷慨而感到高兴时,白砺突然面带微笑地开口:“不过,刚才给你们的钱是假的。” 阿杰和阿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们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片刻的沉默后,阿胖率先反应过来,他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说?那钱……是假的?” 白砺微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是假币。不过你们也别太在意,就当是给你们上了一课,以后收小费的时候可得擦亮眼睛。” 阿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紧紧盯着白砺,眼神中闪过一抹怒意,但随即又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一时语塞,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兄弟,你这……唉。”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苦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豪情壮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得粉碎。 阿胖的反应则更为直接,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将白砺生吞活剥一般。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可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与失望交织的情绪在作祟。 然而,白砺的脸上却始终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愧疚与歉意,反而带着从容。 “别这么认真嘛,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再说了,你们不是常说自己是这条巷子里的行家吗?怎么连假币都认不出来呢?” 阿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阿胖,眼中闪过一丝示意,仿佛在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冲动。 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坚定:“兄弟,我们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但今天这事,你做得确实不地道。 我们虽然喜欢开玩笑,但对待朋友,我们向来都是真心的。你这样做,让我们很失望。” 阿胖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松开紧握的拳头,眼神中的怒火逐渐消散。 他点了点头,附和着阿杰的话:“是啊,兄弟,我们虽然外表看起来不羁, 但内心还是有底线的。你今天这样做,确实让我们有些难以接受。” 白砺轻轻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驳道: “哦,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难以接受的,表演是我要求看的吗?明明就是你们在这里自导自演,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顺水推舟,给了你们一点‘鼓励’罢了。” 阿杰闻言,眉头紧锁,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压抑住内心的怒火,用一种尽可能平和的语气说道:“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们虽然是在开玩笑,但那也是因为我们觉得你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 我们愿意在你面前展现真实的自己,而不是戴着面具的陌生人。 可你呢,却用这种方式来回应我们的真诚,你觉得这合适吗?” 阿胖也点了点头,补充道:“是啊,哥们儿,你这样做真的很伤人。 我们在这条巷子里混,虽然不求人人都能理解我们,但至少希望能得到一份尊重。你今天这样做,真的让我们很失望。” 白砺微微眯起双眸,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他似乎在享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辩论,又仿佛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尊重?那你们所谓的尊重,就是用假意的争吵来吸引路人的注意,然后索要小费吗? 这世道,还真是无奇不有,连要饭的方式都这么别具一格。” 阿杰和阿胖的脸色再次一变,他们没想到白砺会如此直接地戳穿他们的伎俩,更没想到他会用如此尖锐的言辞来回应。 但片刻之后,阿杰却突然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释然。 “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是在用这种方式讨生活。但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不是吗? 我们虽然选择了这条看似不太光彩的路,但我们两人也从未放弃过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希望。” 第26章 这世上有多少的不如意,又有多少的妥协? 阿胖也附和着笑了,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憨厚,几分释然。 “是啊,哥们儿!咱们或许并非那最为出色的演员,亦非最为正直的君子。然而,咱们却能活得这般真实无伪、坦坦荡荡。 咱们决不会佯装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更不会去欺诈他人的真挚情感。 于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咱们仅仅期望寻觅到那么一缕专属于自身的温馨与光亮罢了。” 白砺凝视着眼前这二人义正辞严的模样,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愧疚之意。 愧疚?才怪呢,他怎么可能愧疚?他只不过是感知到有人来了,准备装装样子而已。 方才自己那玩世不恭的言行举止,此刻回想起来竟是如此地不合时宜。 于是乎,他缓缓收敛了那份不羁的态度,就连说话的语调也随之变得轻柔和煦起来: “行吧,我得承认,就在刚刚,我的所作所为着实有些欠妥当了。 我未曾料到你们竟会如此较真儿,一直以来,我都只当咱们彼此间不过是相互逗趣取乐而已。在此,我诚心诚意地向你们致歉。 倘若你们能够大度包容,愿意接纳我的歉意,那么我愿意请客,请二位享用一杯香浓醇厚的咖啡,权当作是对我过错的赔礼谢罪。” 阿杰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后,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笑意,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白砺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 “好吧,既然你都如此诚恳地讲出这番话来了,那咱们也就大人有大量,不再计较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但是呢,我可得跟你说好喽,下一次可千万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行事了,毕竟大家往后还要继续做朋友的! 而且啊,这条小巷子中有些人可不像咱们兄弟俩这么善良,如果兄弟你不小心惹到了他们,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呀!” 这时,站在一旁的阿胖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只不过配上他的脸,显得有点…… 只见他一边用手挠着头,一边略带羞涩且不太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哎呀,其实我们俩也并非那种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人呐。 只不过你刚刚那样的举动啊,着实让我俩感到非常的心寒与难过。 但既然现在你已经主动向我们赔礼道歉了,那咱们索性就将这件事当作从未发生过一样,从此以后依旧还是亲密无间的好哥们儿!” 说完这话,他俩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白砺,眼神之中再次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来。 不说多的,至少白砺是不知道那种复杂的感情代表着什么。 稍作停顿之后,阿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略显尴尬却又不失友善的微笑,好奇地问道:“不过兄弟啊,说实话,那枚硬币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闻听此言,白砺微微抿嘴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嗯,确实是假的。” 话音刚落,原本还强忍着没有说的阿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急忙插话进来追问道: “我说兄弟啊,你这做得也有点太过火了吧?区区几块钱而已,居然还搞个假的出来骗人,你这做的也太那个啥了吧?!” “只不过那钱是用银子做成的。” 白砺微微上扬的嘴角笑意愈发浓烈了起来,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表演。 听到这句话后,原本满脸震惊之色的两人瞬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表情迅速地由震惊转化成了难以抑制的惊喜。 此处应该有两座石化的雕像! 他们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那一叠银光闪闪的“钞票”。 然而,这份惊喜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再次发生了转变,两人的情绪逐渐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只见阿杰猛地咧开嘴笑出了声,一边用力地拍打着白砺的肩膀,一边大声嚷嚷道: “嘿,兄弟,我的亲兄弟!你可真是太会玩了!居然用银子来制作假币! 刚开始的时候咱们哥俩儿还以为你纯粹就是在逗弄咱呢,万万没想到你出手如此阔绰、这般大方!” 与此同时,一旁的阿胖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附和道: “可不是嘛,可不是嘛!虽说这些货币都是假冒伪劣产品, 但它们所使用的材料却是实打实的银子啊!这可比那些真正的货币还要珍贵得多呢!” 白砺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这两个刚刚经历了从震惊到惊喜再到激动一系列情绪变化的小混混,心中不禁暗暗觉得好笑。 几枚银子做的硬币而已,就让这两人高兴成这样,真是没见过世面, 嗯,不过现在的银价多少钱一克来着?我记得上次看好像是二十几块吧。 他依旧保持着那种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态度,似笑非笑地开口询问道:“我说你们二位平日里是不是经常像今天这样到处行骗呐?” 阿杰和阿胖听到这个问题后,原本挂在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就像被突然冻结住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汇之间仿佛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与窘迫。 不过,这种僵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阿杰率先回过神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神情。 只见他微微摇着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地开口说道:“唉,不瞒兄弟你啊,事实的确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 咱们哥俩一直在这条小巷子里闯荡讨生活,很多时候迫于生计,实在没办法,只能耍弄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才能勉强填饱肚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阿胖也紧接着附和道,他那张胖乎乎的脸上挤出一丝略带苦涩的微笑: “可不是嘛!如今这世道啊,那些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往往最容易吃亏上当。 咱哥儿俩也不是天生就爱干这些个偷鸡摸狗的事儿,可现实摆在眼前,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有时候真的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不得已使出这样的下三滥招数啊。” 白砺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诉说,目光始终停留在他们那显得无比真诚的面庞之上。 片刻之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故意装出一副深表同情的模样,和声细语地回应道: “嗯,我能理解你们的苦衷和难处。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呀, 难道你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找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从此告别这种提心吊胆、见不得光的日子,踏踏实实地去过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吗?” 心灵鸡汤大师白砺如此说道! 阿杰和阿胖听到这话,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小会儿,阿杰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犹豫之色,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啊,咱们又何尝没有考虑过转行呢? 只不过……唉,咱们一没学历,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想要找一份像模像样、能够长久干下去的工作,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呐! 再说了,咱们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很多习惯都已经根深蒂固了,有时候就算有心想要改变,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呀。” 一旁的阿胖听了连连点头,满脸愁容地附和道:“可不是嘛!咱们也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摆脱现在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可就是苦于找不到一条合适的出路哇。 兄弟,你见多识广的,脑子又好使,能不能给咱哥俩出出主意,拉我们一把呀?”说完,两人便齐齐将充满期盼的目光投向了白砺。 白砺迎着他们热切的目光,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 他略微沉思片刻之后,终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然后微笑着对他俩说道: “这样吧,我倒是刚好有一个关系挺不错的朋友,前段时间新开了一家小餐馆。 这不,最近店里正好缺人手呢。如果你们两个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跟我的那位朋友说一说,把你们推荐过去试试。 虽说这份工作的工资可能不会太高,但怎么说也是一份正儿八经的活儿,总好过继续在这一行瞎混要强得多吧。” 阿杰和阿胖一听这话,原本黯淡无光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交加的神情来。 尤其是阿杰,更是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哎呀妈呀,真的假的呀?兄弟,你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呐!太感谢你啦! 只要能有个正经活干,哪怕苦点累点,工资少点,我们都心甘情愿!放心吧,兄弟,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干活儿,绝对不会辜负你的这番好意的!” 阿胖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手舞足蹈地附和道:“就是啊,就是啊!咱们肯定得拼命干活儿,早点脱离现在这样苦哈哈的日子! 哥呀,您可真是咱哥儿俩的大救星呐,这份恩情俺们这辈子都没齿难忘!” 然而,就在这时,白砺却忽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 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让人如坠冰窖的话来: “嘿嘿,骗你们玩儿呢!其实我根本就没啥开餐馆的朋友。” 话音刚落,阿杰和阿胖脸上那原本洋溢着无限憧憬与喜悦的神情瞬间凝固住了, 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淋下,心中刚刚升腾起的希望之火眨眼间便熄灭殆尽。 两人呆若木鸡般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阿杰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质问些什么,可最终还是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不过,尽管他竭力掩饰,但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怒火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旁人的眼睛。 嗯,黑子终于露出马脚了。 相比之下,阿胖则显得更为慌乱无措一些。只见他一边不停地挠着头,一边尴尬地咧着嘴干笑两声, 企图以此来打破此刻令人窒息的沉闷氛围。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过了许久,阿杰终于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紧紧盯着白砺,声音略微发颤地质问道:“兄弟,你这到底是啥意思嘛? 刚刚明明还信誓旦旦地说能帮咱俩找份工作,咋一转眼就变卦啦?难道你一直都是在拿我们兄弟俩寻开心吗?” 在阿杰和阿胖这类人的眼中,餐馆等于长期饭票,毕竟客人吃剩下的残渣剩饭,如果全部都丢掉的话,对于他们兄弟二人来说,真的是太浪费了! 还不如进他们兄弟俩的肚子里,这样既不浪费,还能让他们兄弟俩饱餐一顿! 于是乎,阿胖这下子可是真着急了!毕竟这可是事关他能不能吃饱饭的事? 只见他猛地向前迈了一大步,整个身子都微微前倾着,两只胖乎乎的手更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揉搓起自己衣服的衣角来。 他那圆溜溜的眼睛里此刻正闪烁着焦虑不安的光芒,急切地说道: “是啊,兄弟,咱们可都是实打实的真心朋友啊!你这么逗弄我们,实在是让咱哥俩儿这心里头怪不好受的呢。” 哎!他都多久没有吃饱饭过了,早餐才吃了十一个包子,三杯豆浆,四根油条,两碗面,真真是快饿死他了! 站在一旁的白砺脸上却依旧挂着那么一抹略带调皮意味的笑容, 只听白砺慢悠悠地开口道:“那自然了,你们既然都拿我当作亲兄弟看待,那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陷入困境而无动于衷呢? 只是……你们可得先老老实实把你们为啥会走上当小混混这条道路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听才行。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话总是没错的吧?” 听到这里,阿杰和阿胖不禁面面相觑起来,他们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刹那, 彼此的眼底深处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阿杰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 咬了咬牙,然后用一种低沉而又略带些许哀伤的嗓音缓缓说道: “行吧,兄弟,既然你如此诚心实意想要帮助我们摆脱目前的困境,那我们也就不再对你有所隐瞒了。” “事实上,我们踏上这条道路也实属无奈之举啊!遥想当年, 我和阿胖还是少不经事的孩童时,家境虽然贫寒,但生活也过得过去,最起码不缺吃的。 我们的父母,是一对农民的夫妇,用他们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撑起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父亲每日天未亮便出门,或是到田间劳作,或是在镇上的小工厂里做苦力,只为多挣几个铜板,让我们兄弟俩能有口饱饭吃,有衣可穿。 母亲则在家中操持家务,缝缝补补,还要照顾年迈多病的祖母,她的身影总是忙碌而疲惫。”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我们这个已经风雨飘摇的家庭。 父亲因长年累月的劳作,身体逐渐垮了下来,但他不敢停歇,生怕一停下来,这个家就会轰然倒塌。 终于,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父亲在工地上晕倒了,被紧急送往医院。 医生诊断出他患有严重的肺病,需要立即治疗,且需长期调养。 母亲得知消息后,哭得撕心裂肺,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她不能倒下,因为她是这个家的支柱。” 然而,当母亲向工厂老板讨要父亲的医疗保险费用和拖欠的工资时,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那个肥胖的老板,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冷冷地说:“他不过是个打工仔,生病了就该自己负责,还想让我出钱?没门儿!” 母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换来的是老板的谩骂和驱赶。那一刻,她的心彻底凉了。 为了筹集医疗费用,母亲不得不四处借钱,甚至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 但即便如此,也只是杯水车薪。父亲在病床上躺了数月,最终还是因病魔缠身,撒手人寰。 那一刻,我和阿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我们失去了最坚实的依靠。祖母也因为接受不了噩耗随父亲去了! 她说,她不能放任自己的孩子,独自一人去找他的父亲,她不放心,她要去陪他。 母亲也因过度操劳和悲伤,不久后也患上了重病。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她日渐消瘦,却无能为力。 最终,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母亲也离我们而去。那一刻,我和阿胖相拥而泣,我们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说到这里,阿杰和阿胖的眼中都噙满了泪水。他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在彼此身上寻找着当时最后的温暖和依靠。 “那时候,我们居住在这片狭窄破旧的巷子里,为了填饱肚子、勉强存活下去,别无他法,唯有依靠自身的力量去苦苦挣扎。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的压力愈发沉重,为了能够继续生存下去,我们迫不得已学习并掌握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段。 尽管内心深处深知这些行为并不正确,甚至违背道德伦理,但与被活活饿死相比,似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此时,阿胖接过阿杰的话语,只见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 “没错,咱们的确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每次目睹他人过着那种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日子,再反观咱俩,整日里为下一餐的着落忧心忡忡,心中便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苦楚。 有的时候,我们也曾对那些拥有体面工作的人心生艳羡之情, 然而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我们既没有高学历作为敲门砖,又缺乏一技之长傍身,如此情形之下,又该如何是好呢?” 说到此处,阿胖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讲道:“曾经,我们也鼓足勇气尝试过去寻找一份正当职业。 可是,由于缺少学历和专业技能,我们所能从事的工作无非就是些卖力气的粗活重活罢了。 即便如此辛苦劳累,所赚取的微薄薪水依旧难以维系基本的温饱问题。 最终,走投无路之际,我们才万般无奈地选择了如今这条为人所不齿的道路。 虽说此举不甚光彩,但好歹还能让我们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是啊,我们又何尝愿意如此呢?可现实却残酷得令人窒息,根本不给我们留下丝毫选择的余地啊! 谁不想昂首挺胸、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世上,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尊严呢? 但命运偏偏无情地捉弄着我们,连一个争取尊严的机会都吝啬给予。 我们所求不多,仅仅是能够卑微地存活下去,渴望有那么一方温暖的小窝,可以称之为家的小窝。 “是啊“,阿胖紧接着附和道,“我们这些人呐,自小就没怎么读过书,更别提接受良好的教育了。 对于是非对错,那简直就是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 只能盲目地跟随着那帮人四处闯荡,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勉强填饱肚子,偶尔甚至能捞到一点可怜巴巴的零花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我们竟然渐渐适应了这般浑浑噩噩的生活方式。 等到幡然醒悟之时,才惊觉想要改变现状,已然太迟太晚了。” 白砺始终一言不发地静静聆听着二人如泣如诉的话语,他缓缓迈步上前,伸出双手轻轻拍了拍阿杰和阿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安慰道: “好了,兄弟们,往昔种种就让它们随风飘散吧。从今往后,你们的人生必将迎来全新的转折。这次我包不骗你们! 放心吧,我定会全力相助,替你们寻觅一份正当稳定的工作,助你们彻底告别过往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重新踏上充满希望的征程。” 听到这话,阿杰和阿胖面面相觑,彼此的眼眸中不约而同地闪烁起震惊与希冀交织的光芒。 阿杰情绪异常激动,声音颤抖地问道:“兄弟,你……你此话当真?你真的甘愿倾力帮助我们两个走投无路之人吗?” 白砺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你们也得答应我,从此以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别再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阿胖迫不及待地附和道:“我们一定做到!兄弟,你真是我们的贵人!我们一定会好好工作,报答你的恩情!” “我可以感觉到,你们两人的本质并不坏,”白砺的声音柔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每个人都有过去,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它,并且决定我们的未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可以介绍你们去学习一些基本的技能,比如说厨艺或者机械修理。 这些技能不需要高学历,但是需求量大,而且只要你们肯学,很快就能够上手。” 心灵导师白砺再次上线! 第27章 这世上从来没有突如其来的善意! 阿杰与阿胖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就像两道闪电在空中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他们彼此凝视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透过对方的眼眸,他们清晰地捕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活力正在涌动、升腾。 阿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随之高高鼓起。他似乎想要把过往岁月里所积攒下的所有阴霾和晦气全都一次性地呼出去。 随着那口气缓缓吐出,阿杰感觉自己像是卸下了一副沉重无比的枷锁,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而有力地说道:“兄弟!咱们信你! 只要你真能带着咱哥俩找到一条全新的生活道路,哪怕前方荆棘密布、困难重重,俺们也绝对会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不让你失望!” 站在一旁的阿胖此刻也是满脸通红,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握住了白砺的双手。那双粗糙厚实的手掌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白,但阿胖却浑然不觉。 但白砺望着那只手,微微有些嫌弃。 他直直地望着白砺,眼眶中渐渐泛起了泪光,声音哽咽道:“好兄弟啊……你可知道这对于俺们哥俩到底意味着啥? 这么多年来,俺们一直觉得自个儿这辈子算是彻底没指望了,只能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谁承想,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嗯,又一村呐!今天居然能遇上你这样的贵人给俺们指点迷津。 这份恩情,俺们一定永生永世铭记在心!无论如何,俺们都会好好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绝不辜负你的一片好意!” 白砺微笑着点头,“好,那我们就这样定了。我会尽快给你们消息。 在此期间,你们要尽量避免再参与任何违法的活动,可以吗?” 阿杰和阿胖立刻点头答应,他们的热情如同被重新点燃的火焰,温暖而明亮。 “当然可以,兄弟。我们保证,从今天起,我们的生活将翻开新的一页。” “啊,对了,到现在我兄弟二人到现在竟然还未曾向兄弟请教过尊姓大名呢!实在是不该。” 阿杰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一脸歉意地说道。他用手挠了挠头,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好意思。 白砺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柔的微笑。 那笑容宛如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且真挚,让人不禁心生亲近之感。 啊,当然主要还是他长得帅,要是换一个长得丑的人来这么做,不把人吓跑就不错了。 只见他缓声开口道:“在下名叫白砺,洁白无瑕之‘白’,砥砺前行之‘砺’。 它象征着不论生活之路如何崎岖坎坷、布满荆棘,我们都应当如那洁白的石头一般,勇敢地接受岁月的打磨与锤炼。 唯有如此,方可在重重困境之中闪耀出独属于自身的璀璨光芒。” 只是这世间之事往往难以预料,就如同石头内部到底是纯净的白色亦或是暗沉的黑色,谁又能真正说得清楚呢? 阿杰和阿胖听闻此言,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就在那一瞬间,两人似乎透过彼此的眼眸看见了曾经那个迷茫无措的自己。 往昔的日子里,他们就好似在茫茫大海上漂泊的孤舟,失去了方向,找不到前进的道路。 而今,眼前这位名叫白砺的男子,犹如一座明亮的灯塔,为他们照亮了前方那片充满未知与挑战的路途。 阿杰拍了拍白砺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白砺兄弟,你的名字真好,有力量,有希望。我们一定会像你一样,经历磨砺,找到自己的光芒。” “是吗?哈哈,那就祝你们兄弟俩好运了,那么现在你们兄弟二人确定不邀请我进去玩一下吗?” 阿杰和阿胖对视一眼,尴尬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犹豫。 阿杰挠了挠头,干笑道:“呃,这个嘛,白砺兄弟,实不相瞒, 其实咱哥俩的这个游戏厅里面基本上是啥也没有,有的也只是都快百年前的老古董机了。 那些老掉牙的东西,怕是入不了你的眼啊。”阿胖也连忙附和道: “是啊,是啊,白砺兄弟,我们这游戏厅啊,也就是个摆设了,里面那些游戏机早就过时了,连修都修不好了。 我们平时也就在这门口站站,聊聊天,打发时间罢了。” 白砺的眼睛微微一闪,显然他对这个游戏厅的实际情况并不感到意外,毕竟都破成这个鸟样了,正常正常。 “百年前的老古董机?那岂不是很有意思?现在的人很少有机会接触到那些经典了,我倒很想进去看看。” 阿胖挠了挠他那圆滚滚的脑袋,脸上的粉底在手的摩擦下有些脱落,露出了下面不太自然的肤色。 他尴尬地笑了笑,“白砺兄弟,你真是个有心人。不过,你确定要看那些破旧的游戏机吗?它们可能连启动都困难。” 白砺拍了拍阿胖的肩膀,语气轻松,“别担心,我只是好奇。 毕竟,有时候旧的东西也能带来新的乐趣。而且,我总觉得这些东西背后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故事。” 阿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白砺兄弟, 如果你真的想进去看看,那我们就带你进去。不过,别对我们的游戏厅抱太大期望。” 他们三人缓缓推开了那扇陈旧的门,一股混合着灰尘和岁月的气息扑面而来。 游戏厅内部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勉强照亮了四周。 墙壁上贴着一些已经褪色的海报,海报上的游戏角色和场景现在看来显得格外过时。 角落里摆放着几台老旧的游戏机,它们的外壳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按键和摇杆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白砺的目光在这些机器上流连,他能感觉到这些机器曾经的辉煌和活力,尽管现在它们看起来是如此的破败和无人问津。 白砺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台游戏机走去。 那台游戏机孤零零地立在角落里,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老物件。 它的外表已经斑驳不堪,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烙印在了它的身上。原本鲜艳的色彩也褪去了光泽,变得黯淡无光。 特别是上面印着的游戏名称,经过长年累月的磨损和侵蚀,如今已经模糊得难以辨认,只能隐隐约约看出几个残缺不全的字母。 白砺走到游戏机前,停下脚步,微微弯下腰,仔细端详着那个投币口旁边已经有些松动的按钮。 这个按钮曾经承载过多少人的欢乐与梦想啊!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当年这枚按钮被无数玩家一次次按下的场景, 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声、激动人心的呼喊声以及充满激情的欢呼声,整个游戏厅都沉浸在一片热闹非凡的氛围之中。 这都是白砺从没有见过的场景,但不知为何,他却可以想象出来。 白砺静静地站在那台饱经风霜的街机面前,思绪渐渐飘远。 恍惚间,他似乎能够听到机器内部那些齿轮正在缓缓转动的声音, 虽然这些齿轮因为多年未曾被人触动,早已生满铁锈,但它们依然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等待着再次被唤醒的那一刻。 此时的白砺,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他的目光显得格外深邃,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只见他慢慢地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放在玻璃屏幕上,然后轻轻地拂去覆盖在上面的一层薄薄的灰尘。 随着灰尘一点点散去,那些原本就模糊不清的字母逐渐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 然而,正当白砺全神贯注地想要看清这些字母的时候,突然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起头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警惕地扫向四周,同时对着身后不远处的兄弟二人沉声问道: “这里……除了你们两个之外,难道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阿杰微微张开嘴巴,喉咙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想要说出某些话语来, 但那些简短的语句尚未完全脱口而出,便被一旁的阿胖粗暴地截断。只见阿胖闷声应道: “嗯,眼下就咱哥俩儿,咋啦兄弟?” 然而,尽管阿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如常,但其中还是隐隐透露出一丝丝难以觉察的紧张情绪。 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飘忽不定,总是下意识地躲闪开来,仿佛正在极力回避着某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或者场景一般。 站在旁边的白砺并没有立刻给出回应,反倒是缓缓转动脖颈,将视线投向周围的环境,犹如一只猎犬正在搜寻猎物的踪迹。 他的目光先是迅速扫过整个游戏厅的各个角落,然后逐渐聚焦到位于游戏厅最深处的那个狭窄而又昏暗的角落之上。 在那儿,可以看到一堆破旧不堪的箱子和各式各样杂乱无章的杂物随意堆叠在一起, 这些物品看上去已经被人遗弃多时,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白砺伸出一根手指,朝着那个角落轻轻一点,并压低嗓音询问道: “那边到底是什么地方呀?瞧这模样,貌似之前曾有人在那里仔细翻找过某些东西呢。” 听到这话,阿杰与阿胖两人的面色刹那间变得极为不自然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紧接着便像是心有灵犀般通过彼此的眼神传递起某种信息来。 片刻之后,阿杰轻咳两声,刻意清清嗓子,然后颇为艰难地从脸上硬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开口解释道: “哦,白兄弟,你说那里啊……其实没啥特别的,无非就是咱们从前搜集的一些老物件罢了,全都是些毫无用处的破铜烂铁而已啦!” 白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之中夹杂着丝丝难以言喻的玩味之意: “哦?真的仅仅只是些破烂玩意儿吗?可为何我总觉着,在那个角落里说不定潜藏着某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尽管他说话时语气显得颇为轻松随意,但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阿胖听闻此言,神色骤变,手忙脚乱地挥动起来,慌乱之间, 脸上厚厚的粉底再度剥落些许,原本被遮盖住的不自然肤色也随之暴露得更多了。 只见他满脸堆笑,连连摇头否认道:“咋可能?没有啦,我们两兄弟能有啥子秘密嘛。 白砺兄弟,肯定是你多想咯。咱们这破游戏厅呐,除了这些老旧过时的机器与人外,当真是什么都没有!” 然而,面对阿胖这般急切的辩解,白砺并未再多做纠缠与追问。 他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朝着那台布满岁月痕迹、油漆已然斑驳脱落的街机走去。 待走到近前,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再一次用力按下了位于投币口旁边的那个按钮。 就在这时,白砺原本平静的嗓音突然间变得低沉: “要知道,有些时候啊,那些所谓的秘密其实无需煞费苦心地去苦苦寻觅。 因为它们往往就藏匿在最为毫不起眼之处,默默地等待着命中注定的有缘之人前来揭开其神秘面纱……” 随着白砺这一番话语落下,阿杰和阿胖二人的面色愈发显得尴尬与不自在起来。 他们的目光开始不停地躲闪游离,彼此交换着眼色,像是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般挣扎不休。 很显然,白砺方才所说之话,不知为何?直直地刺向了他们心底深处那块最为隐秘且敏感的角落。 然而,白砺并没有选择继续深究下去,而是将自己的目光缓缓地重新移回到了那一排排摆放整齐的老旧游戏机之上。 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它那略显斑驳的外壳。 指尖与金属表面相触的瞬间,一股凉意透过皮肤传递而来, 仿佛能够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这些游戏机在过去岁月里所经历过的风风雨雨、辉煌时刻以及逐渐消逝的活力。 白砺微微眯起双眼,轻声呢喃道:“这些被时代遗忘的老古董们啊, 尽管如今已然过时,但它们所承载着的,却是整整一代人难以磨灭的珍贵回忆和深沉情感。 它们不仅亲眼目睹了游戏厅从繁荣昌盛走向衰落破败的整个历程, 更是默默地陪伴着无数人度过了那段充满激情与梦想的青春年华。” 站在一旁的阿杰听到这番话后,眼神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他静静地凝视着身材圆润的阿胖,许久之后才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这声叹息既像是一种无奈的妥协,又好似饱含着内心深处的不甘。 在那昏暗的灯光映照之下,阿杰的双眸显得有些朦胧迷离, 让人难以捉摸清楚他此时此刻心中究竟隐藏着多少无法言说的心事。 而另一边的阿胖,则始终面带微笑,用他那双永远都洋溢着亲切和善意的眼睛回望着阿杰。 就在这时,阿胖突然开口对白砺说道:“白兄弟,看你说了这么久,口应该也干了吧? 要不我去厨房给你倒一杯水或者饮料来解解渴怎么样?” 话音刚落,阿胖便转过身朝着厨房走去。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间,不知为何,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尤其是他的眼神,一直在不停地闪烁游移,似乎是在有意回避与白砺和阿杰两人的视线交汇。 白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这笑意却未达眼底,因为他早已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过,他并没有当场揭穿,而是选择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用温和的语气说道:“那就有劳阿胖兄弟了,多谢!” 阿胖听到这话后,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迈着大步快速地朝着那扇通往厨房的狭窄门户走去。 他的背影看起来略显仓促,仿佛有着什么急事在催促着他一般。 站在一旁的阿杰一直注视着阿胖离去的身影,只见他的眉头渐渐地拧在了一起,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安情绪。 这种感觉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阿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白砺身上,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纷乱的心绪。 白砺自然注意到了阿杰的神情变化,他十分善解人意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阿杰的肩膀, 脸上依旧挂着那让人安心的笑容,宽慰道:“阿杰兄弟,不必太过担忧。 人嘛,谁没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呢?也许阿胖兄弟只是遇到了一些需要独自去处理的事情罢了。 咱们就在这儿耐心等待一会儿吧,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阿杰听闻此言后,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但仍不由自主地叹息出声: “唉,白兄弟啊,咱们这家游戏厅实际上……实际上早就应该关门大吉了! 然而,阿胖那家伙……他始终割舍不下,口口声声念叨着这里乃是他的根源所在,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 说实话,我能够清楚地察觉到,他对于这个游戏厅的深厚情谊简直溢于言表。只可惜啊……可惜现实往往就是如此冷酷无情呐。” 听到阿杰这番感慨万千的话语,白砺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阿杰兄弟,我完全可以体谅你们此时此刻的心境。 毕竟嘛,每一个人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执着与信念,而这些都是非常值得令人敬重的品质。 况且依我之见呢,有些时候呀,那些美好的回忆以及真挚的情感远比其他任何事物都要来的宝贵得多。” 阿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或许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吧。 得嘞,我还是先到厨房去瞅瞅阿胖那小子究竟把饭菜准备得咋样了?” 话音未落,便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缓缓走去。 从他那略显低沉的嗓音当中,可以明显听出隐藏其中的丝丝倦意, 就好像他不仅仅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同时也是在向白砺做出某种解释似的。 此时的白砺并未再多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随后,他依然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视线未曾离开过那些已然陈旧过时的游戏机半分, 仿佛正在那上面寻觅着某些早已消逝远去、却又让人难以忘怀的过往痕迹。 阿杰转身,脚步有些沉重,他穿过昏暗的游戏厅,推开那扇通往厨房的门。 厨房里传来了阿胖忙碌的声音,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中夹杂着水声和刀切声,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阿杰靠在门框上,看着阿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白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他在这昏黄的游戏厅内缓缓踱步,那些斑驳的墙壁、褪色的海报,以及那些沉默不语的老旧游戏机,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他停在了一台看似年代更为久远的游戏机前,这是一台体型庞大的街机, 上面印着的游戏名称几乎已被岁月完全抹去,只留下了一片模糊的印记。 白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金属外壳,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充满欢笑与热血的年代。 就在这时,厨房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响动,白砺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侧耳倾听,却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的声音。 他并未立即采取行动,而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阿杰和阿胖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阿杰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而阿胖则紧跟其后,手里也拿着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杯子。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略显僵硬的笑容,仿佛是在努力掩饰着什么。 “白兄弟,来,喝杯水吧。”阿杰将杯子递到白砺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与疏离。 白砺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那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了一丝暖意。 他抬头看向阿杰和阿胖,说了一声,“谢谢你们,这水很甜。” 阿胖嘿嘿一笑,试图用笑声来缓解气氛:“白砺兄弟,你可别嫌弃我们这里简陋啊。 虽然游戏厅不景气了,但我们俩还是把它当作宝贝一样守着。” 白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你们错了。在我看来,这里不仅仅是一个游戏厅,更是一个承载着无数回忆和梦想的地方。 这些老旧的游戏机,它们见证了时代的变迁,也见证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坚持与信仰。” 阿杰和阿胖对视一眼,露出了苦笑。 第28章 也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恶意 “也许白兄弟你说的对吧,但……这终究只是我们的一个执念罢了。” 阿杰的声音低沉而无奈,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愁,仿佛是在回忆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落寞,心中五味杂陈。 白砺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落在阿杰和阿胖身上,仿佛能读懂他们眼中的那份坚持与挣扎似的。 “执念也好,梦想也罢,能让自己心有所系,便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你们守着这个游戏厅,就如同守着一段珍贵的记忆,这本身就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勇气。” 阿胖叹了口气,圆滚滚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白砺兄弟,你是不明白。 我们守着这里,不只是因为回忆,更是因为这是我们兄弟俩从小到大的寄托。 小时候,我们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快乐的时光,那些日子简单而纯粹。 现在,虽然游戏厅没落了,但每当看到这些游戏机,就仿佛回到了过去。” 阿杰接过话茬,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是啊,白砺兄弟。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里只是一个破旧的游戏厅,但对我们而言,它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第二个家。 我们不愿意放弃,是因为我们害怕一旦放手,那些美好的回忆就会随风而逝。” 阿杰的话语打破了游戏厅里原本的宁静氛围,之后便陷入了一片短暂而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此时,唯有那些老旧的游戏机像是不知疲倦般,持续不断地发出微弱的嗡嗡声响,仿佛是在这静谧时刻唯一跳动的音符。 阿胖和阿杰两人的目光,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般,不约而同地再度交汇在一起。 他们的眼神中不再仅仅只是单纯的交流,而是夹杂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忐忑以及对未知结果的殷切期待。 与此同时,他们嘴上虽然仍在交谈,但暗地里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心中则默默地祈祷着刚才趁着倒水之机偷偷加入到白砺水杯中的那一点无色无味的药物能够尽快发挥出其应有的功效。 然而,让人感到诧异的是,白砺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任何异样之处。 他的那双眼睛依然如春日暖阳那般温暖和煦,嘴角也始终挂着一抹充满理解和善意的淡淡笑意。 面对这样的情景,阿胖和阿杰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药效还未发作吗?还是说这种药物对白砺毫无作用? 各种疑惑在他们脑海中盘旋交织,令他们愈发焦躁不安起来。 尽管内心早已波澜壮阔,但阿胖还是强装镇定自若,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白砺兄弟,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真是让人感动。不过,游戏厅的现状也确实让我们有些力不从心。” 阿杰则补充道:“是啊,我们一直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出路, 比如找个合作伙伴,一起振兴这个游戏厅。白砺兄弟,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白砺听后,轻抚着杯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 “合作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也要考虑到合作伙伴的背景和真实意图。 毕竟,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纯真’。” 他的眼神似乎在提醒着他们,但话语中并没有直接点明。 阿胖和阿杰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阿胖紧张地咳嗽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哈哈,白砺兄弟你说得对。我们以后会小心的,毕竟,我们也不想被人利用。” 他的话音中明显地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一般,忽明忽暗。 这种颤抖或许源于内心深处那一丝丝对于药效能否正常发挥作用的担忧和恐惧。 “靠!该不会是这药过期失效了吧?又或者……难道老子居然倒霉到买到了假药不成?” 阿胖心中暗自思忖道,额头上不自觉地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然而,尽管内心早已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般翻腾不息,阿胖依然竭尽全力让自己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水。 只见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白砺并不算宽厚的肩膀, 试图用这个简单的动作向对方传递出一种源自兄弟之间的亲密无间与关怀备至, “白兄弟,感谢你的提醒!但咱们兄弟俩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让人骗倒的主儿。 话说回来,你现在感觉咋样啦?这水会不会有点太凉了呀? 要是觉得不舒服,哥哥我立马再去给你换一杯热乎点的来。” 说话间,阿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一刻也未曾离开过白砺的面庞, 犹如老鹰捕食时紧盯着猎物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预示着药效开始发作的细微迹象。 面对阿胖关切的询问,白砺只是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了一下,看上去似乎有些站立不稳,但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平衡。 与此同时,从他口中传出的声音却依旧平稳而有力,丝毫听不出有任何异样之处, “不劳烦阿胖兄弟你费心了!这水温正合适呢。只不过嘛…… 不知为何,我突然间感到一阵难以抵挡的倦意袭来,想来大概是今日所经历之事过于繁多劳累所致吧。” 他站起身,故意显得有些摇晃,同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两兄弟的反应。 阿胖和阿杰心中一喜,他们认为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阿胖急忙说道:“白砺兄弟,你看起来确实有些疲惫,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这里有个后屋,你可以在那里好好休息。” 阿杰也附和道:“是啊,白砺兄弟,你先休息,我们去准备一下,等你醒来咱们再好好谈谈合作的事情。” 白砺点了点头,表面上显得有些无力,但他的心中却在冷笑。 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跟着阿杰和阿胖走向后屋,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他的步伐虽然显得沉重,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并未受到药物的影响,这一切,不过是他演给两兄弟看的一场戏。 白砺跟随两兄弟穿过了前厅,来到了一间昏暗的后屋。 屋内仅有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味。 阿胖和阿杰假装关心地扶着他,一边低声交谈,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白砺的反应。 “白砺兄弟,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阿胖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砺扶到一张简陋的木床上,床上铺着一层破旧的被褥。 白砺装作已经无力回应,只是微微点头,然后缓缓躺下。 两兄弟见状,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随即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并从外面上了锁。 门外两兄弟见事情已成功一半,便稍微放下心来,但心中的忐忑仍未完全消散。 他们背靠着冰冷的木门,低声交谈,语气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阿胖,你确定那药没有问题吧?”阿杰的声音在昏暗中显得有些颤抖,他不断地搓着双手,似乎想借此驱散内心的恐惧。 阿胖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也有些没底,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 “放心吧,阿杰。这药我可是从黑市上弄来的,据说效果非常强劲, 就算是个壮汉,也抵挡不住。而且白兄弟看起来就不强壮,肯定逃不过这一劫。” 阿杰沉默了片刻,眉头紧锁,仿佛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 “你说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自我质疑。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更加孤独和无助。 阿胖听到这话之后,原本就圆润的面庞瞬间像是被一层乌云笼罩住一般,脸色阴沉得吓人。 只见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与苦涩。 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远方,可眼神却是空洞无神的,其中所蕴含的无奈简直就要溢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将视线收回来,定在了阿杰身上,声音低沉而又坚定地说道,“是啊……那咱们现在到底还能有啥办法呢? 阿妹的那条腿要是再耽搁下去不赶紧动手术的话,那就真的彻底废掉了! 到时候阿妹这辈子可就只能当个一瘸一拐的残疾人,她年纪还这么小,未来还有大把美好的时光等着她去经历呢, 我这当哥的又咋能狠下心肠,眼睁睁地瞧着她遭这份罪? 阿杰,说实在的,你跟我兄弟俩在别人眼里就是两个一无是处的大烂人,日子过得好坏其实都没啥所谓的。 但是咱可得替阿妹多想想啊!毕竟她可是阿叔临终前托付给咱俩的唯一血脉至亲呐, 无论如何咱们都绝不能就这样干瞪着眼瞅着她吃苦受累,自己却啥都不干啊!” 阿杰听着阿胖这番掏心窝子的话语,不禁慢慢地低下了头去。 此刻他那双平日里总是显得有些玩世不恭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由于太过用力,以至于手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手掌心之中,甚至隐隐有血丝渗出来。 然而即便如此,他似乎依旧浑然不觉疼痛,因为相比于身体上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而言, 此时此刻他内心所承受的那种痛苦与挣扎简直犹如泰山压身般沉重不堪。 他心里当然清楚阿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无误的,可是摆在眼前的现实情况却令他感到无比地迷茫与无助。 因这条路一旦迈出第一步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想到这里,阿杰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地发紧,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掉了。 阿胖见阿杰沉默不语,心中也泛起一阵酸楚。他轻轻拍了拍阿杰的肩膀,“阿杰,难道你忘记阿叔对我们的恩情了吗? 他生前是那么疼爱我们,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们,自己默默承受着生活的艰辛。 现在阿妹病了,需要钱来治病,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阿杰抬起头,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我怎么会忘记阿叔的恩情呢? 他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给了我们一个家,给了我们温暖。 可是,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用这种方式去获取钱财,良心上真的能够安宁吗?” 阿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一般沉重。 他抬起头来,望着远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挣扎。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呢?但我们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啊! 阿妹的病情日益严重,如果再拖延下去,她这一辈子就全毁了。 难道你忍心看着她就这样在病痛的折磨下度过一生吗?良心,良心能起什么用?!” 说到这里,阿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们从小就过着颠沛流离、饱尝人间疾苦的生活。 那种日子实在太苦太难熬了,我们绝不能让阿妹重蹈覆辙,重复我们曾经走过的路。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想办法救她,哪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是牺牲自己的一切。” 听到阿胖这番话,阿杰的身体猛地一颤,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他紧咬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是……阿胖,你还记得阿叔在世时对我们说过的那些话吗? 他一直教导我们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做人。而如今,为了阿妹,我们竟然选择踏上这条不归路。 我不知道阿叔在天之灵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原谅我们犯下的过错……” 阿杰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近微不可闻,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其吹散。 此时,走廊里突然刮起一阵风,呼啸而过,像是在回应着他们内心的痛苦与纠结。 风卷动着地上的落叶,在空中翻飞起舞,随后又无情地散落一地,正如他们此刻纷乱如麻的心绪。 阿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那口气被吸入身体后,便化作一股洪流,拼命想要冲开他心头压抑已久的情感堤坝。 然而,他紧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即将如火山般喷涌而出的情绪死死压制住。 “阿杰……\"阿胖的声音有些颤抖,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我们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啊! 阿叔他……已经离我们而去,如今只剩下阿妹孤苦伶仃一个人。 我们曾经发过誓,一定要好好照顾阿妹,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和苦难。 可看看现在,我们却连给阿妹治病的钱都凑不齐,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我们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阿叔吗?” 说到这里,阿胖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泪水在眼角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阿杰的肩膀,像是在传递一种力量,又似在寻求一丝慰藉, “阿杰,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事已至此,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白砺兄弟可能是个大好人,可我们总不能眼巴巴地望着阿妹因为没钱医治而失去双腿吧? 那样的话,她这辈子就全完了呀!所以,哪怕明知这样做不太妥当,我们也别无他法了。” 阿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阿妹未来美好的样子,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阿妹的人生就此毁掉,绝对不能!” “阿杰,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但至少,今天晚上,我们可以睡个安稳觉,阿妹的手术费也有着落了。” 白砺静静地伫立在门口,宛如一座雕塑般纹丝不动。聆听着屋内那两兄弟激烈的讨论声,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嗯,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算合乎情理,白砺暗自思忖道。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权且陪着他们好好演上这么一出戏吧。 要知道,区区一场手术所需的费用不过才二三十万而已, 对于家大业大、腰缠万贯的他而言,这点小钱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无需放在心上。 虽然他的钱,都是芈荆蛮给的,但不要紧,有钱就行。 “唉……”只听得白砺轻轻地发出一声长叹,那声音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传来,带着无尽的感慨。 “这世间的无奈与抉择啊,有时候真的比锋利无比的刀刃还要伤人呐!” 他喃喃自语着,目光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当中。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便迅速回过神来,只见他将手伸进衣兜,摸索出一部精致的手机。 轻轻按下解锁键后,他那修长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一般,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着。 不一会儿功夫,一条精心编写好的自动回复信息便呈现在眼前: “我正在处理一些紧急事务,可能暂时无法回复您的消息,但请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条简短的信息,是为了防止芈荆蛮父女二人因为联系不上他而心急如焚。 毕竟,在半个月的相处中,他与芈荆蛮父女之间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大金主为自己担惊受怕、寝食难安,虽然不太可能就是了。 再者说,如果他们真的因为担心而频频追问起来,光是向他们解释清楚其中缘由恐怕就得费上好一番口舌,这无疑又是一件令人头疼不已的麻烦事儿。 想到此处,白砺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白砺重新躺回到那张略显陈旧的木床上,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长,仿佛真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寂静的门外忽然传来极其细微的开锁声响,那声音就像是老鼠在啃咬木头一般,若不仔细听根本难以察觉。 紧接着,便是阿胖和阿杰刻意压低嗓音的窃窃私语,两人仿佛正在小声商讨并确认着某些关键信息。 没过多久,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房间的门缓缓被推开一条缝隙。 一股凉飕飕的轻风趁机钻了进来,如幽灵般轻抚着屋内的一切。 这股风还裹挟着淡淡的、令人不悦的木质霉味,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阿胖和阿杰小心翼翼地对视一眼后,彼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只见阿胖微微颔首,表示已经做好准备,可以正式展开行动了。 于是乎,他俩蹑手蹑脚地朝着白砺所在的位置悄悄靠近过去。 阿胖率先伸出一只胖乎乎的手掌,略显迟疑地探入白砺的衣服口袋之中。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且轻柔,仿佛生怕惊醒“熟睡”中的白砺似的。 然而,当他真正触碰到白砺的口袋时,还是忍不住停顿了一下,似乎内心深处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尚存一丝犹豫与不安。 不过这种犹豫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便坚定地继续探寻下去。 最终,经过一番摸索之后,阿胖成功地从白砺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紧紧握在了手中。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阿杰也没有闲着。他全神贯注地在白砺的外套里翻找着, 一双眼睛犹如饿狼寻觅猎物般四处扫视,企图从中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贵重物品。 而此刻的白砺虽然紧闭双眼佯装沉睡,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四只如同咸猪手一般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摸索的手掌。 这种感觉让他心头猛地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荒诞之感,同时全身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在心里暗暗咬牙切齿,拼命忍耐着想要一跃而起然后将眼前这两个可恶家伙狠狠揍扁的冲动念头。 阿胖和阿杰的动作变得越发熟练,他们从白砺身上搜出了钱包、钥匙以及其他一些小物件。 阿杰甚至从白砺的手腕上摘下了一块看似普通的手表。 终于,那两只令人厌恶的手离开了他的身体,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门锁再次落下的声响。 兄弟二人离开后屋后,步履匆匆地穿过了昏暗的大厅,踏上了通往二楼的吱嘎作响的楼梯。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与墙上挂着的老旧时钟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在楼梯的转角处,昏黄的壁灯为他们的身影投下了长长的影子,随着他们的动作而扭曲变形。 第29章 如果你的亲人想要为你而去做坏事时,你会怎么办? 当他们兄弟俩人抵达了楼上那间神秘房间的门前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匆匆前行的步伐。 只见阿胖不慌不忙地把手伸进裤兜里摸索着什么,片刻之后,竟然掏出了一面精致小巧的镜子来。 这面镜子可是他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宝贝,专门用于检查自己妆容是否完美无瑕。 阿胖手持镜子,微微抬起头,对着镜面,小心翼翼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起自己那张胖乎乎的脸蛋上的粉底。 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婴儿一般,目的就是要确保那些细腻的粉末能够均匀地覆盖住肌肤表面,而且绝对不能有任何多余的粉屑残留下来影响美观。 紧接着,他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脸颊两侧那两道若隐若现的黑色泪痕之上。 他先是用指尖轻轻蘸取了一些粉底,然后极其小心地涂抹在泪痕处, 试图让其看起来更为自然逼真,就好像这些泪痕原本便是天生存在于那里似的。 处理完泪痕问题后,阿胖并没有就此罢休。 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镜中的自己,同时伸手胡乱地抓弄着那头蓬松杂乱的头发。 尽管已经如此随意地摆弄了一番,可他依然觉得不够满意。 于是乎,他干脆直接用手掌顺着头发的生长方向用力地捋了几下,总算让整颗脑袋看上去稍微整洁了那么一点点。 相比之下,站在一旁的阿杰对于自身形象的关注重点显然有所不同。 他同样也是先把手伸向衣兜,不过这次掏出来的不是镜子,而是一把小巧玲珑的梳子。 这把梳子的齿缝细密且排列整齐,一看便知是经过精心挑选之物。 阿杰手握梳子,全神贯注地开始梳理起那一头五颜六色、如同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来。 他先是将几缕不听话地耷拉在额头前方的发丝慢慢地梳向一侧, 随着这个简单的动作完成,他那双原本被遮掩起来的眼眸瞬间暴露无遗。 那双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抹略带邪气与魅惑的光芒,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在整个梳理头发的过程当中,阿杰的动作始终保持着高度的细致和认真态度。 他不放过任何一根调皮捣蛋的发丝,务必保证每一缕秀发都能乖乖听话地服帖在头皮之上,绝不容许出现哪怕是丝毫的凌乱迹象。 不仅如此,就连身上那些隐约可见、图案已然有些模糊不清的纹身, 他也不忘抽空低头审视一番,以确定它们并未因为自己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而变得越发难以辨认。 在整理完毕后,阿杰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瓶香水,轻轻地在手腕和耳后喷了几下,然后用手扇了扇,让香气均匀地散布在空气中。 阿胖和阿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缓缓地伸出手去推那扇看似有些沉重的房门。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儿,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踏进屋内,生怕惊扰了房间的主人。 房间并不大,大概也就十来个平方的样子。环顾四周,里面的陈设极其简单,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除了那张摆在角落里的破旧单人床和书架外,就只剩下床边的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椅子了, 很难让人相信这里竟然会是一个十六七岁少女的闺房。 那张单人床上铺着的床单尽管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但却十分干净整洁,被子也被叠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形状。 床头边放置着一个略显陈旧的布娃娃,它那双原本应该灵动有神的大眼睛如今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显得黯淡无光; 身上穿着的布料更是由于长时间的摩挲和使用,出现了多处明显的磨损痕迹。 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些破损之处都曾被人精心地缝补过, 而且不止一次,可以想见这个布娃娃对于住在这间屋子里的女孩来说有多么重要,必定是她的心爱之物无疑。 再看那面因历经岁月沧桑而变得斑驳脱落的墙壁, 原本涂抹在上面的白色油漆早已不再完整,有的地方甚至剥落得露出了里面灰黄色的砖块,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房子曾经所经历的风风雨雨。 窗户旁边挂着的那块窗帘同样也未能幸免时间的洗礼,原本鲜艳的颜色已然褪去大半,变成了一种近乎灰白的色调。 尽管如此,这块破旧不堪的窗帘仍然尽职尽责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顽强地阻挡着窗外的风雨和尘世的喧嚣。 就在这时,微弱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了进来,照亮了房间的某个角落。 这点微不足道的光芒瞬间给这个原本阴暗潮湿的空间带来了一丝丝难得的温暖与光明。 房间的另一侧摆放着一张显得有些破败不堪的书桌,它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 那书桌上高高地堆积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以及密密麻麻的笔记,这些物品杂乱无章地堆叠在一起,几乎占据了整个桌面。 那些书页已然泛黄,就像是被时光侵蚀过一般,其边缘也早已卷曲起来,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每一本书籍都被保存得相当完好,没有丝毫破损或缺失的地方。 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出,住在这间屋子里的女孩对于知识有着无比强烈的渴望以及深深的珍惜之情。 就在那张书桌的角落里,放置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花瓶。 瓶内插着几束色彩斑斓的野花,它们或许并不属于什么名贵的品种,但此刻却绽放得格外绚烂夺目。 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般闪耀动人,同时还散发着一缕缕若有若无、淡雅清新的香气。 正是这几束不起眼的野花,给这个原本残破不堪的房间带来了些许生气与活力,使得整个空间不再那么沉闷压抑。 而在花瓶旁边,则静静地躺着一张微微泛黄的全家福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笑容灿烂如花,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 她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如同春日暖阳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让人不禁为之沉醉。 只是如今这张照片所处的环境——这个简陋破旧的房间,与其所呈现出的温馨画面形成了一种极为鲜明的对比。 这种反差感让人心生怜悯之余,又不免感叹世事无常。 阿胖和阿杰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景象,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酸楚之感。 尽管这个房间看上去如此陈旧破落,但其中却处处透露出那位名叫林婉清的十六岁女孩对于美好生活的热切向往以及满怀希望的憧憬。 此时此刻,只见林婉清正半倚在床上,一只手轻轻地握着一本略显老旧的书籍,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床边。 她的目光透过窗户,投向远方,眼神之中闪烁着对外面那个广阔世界的无尽渴望, 仿佛想要冲破这狭小空间的束缚,去追寻自己心中那份遥远而美好的梦想。 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那扇紧闭许久的门扉像是被一只轻柔的手悄然推开。 就在这一刻,原本安静坐在床上的她,那张娇美的面庞上瞬间如春花绽放般流露出一抹欢喜至极的笑容, 恰似那春日里最为明艳动人、芬芳四溢的花朵一般璀璨夺目。 只见她满心喜悦地高声喊道:“阿胖哥,阿杰哥,你们来啦!” 伴随着她欢快的呼声,阿胖和阿杰两人迈着轻盈而又急促的脚步踏进了房间。 当他们的视线触及到林婉清那发自内心、无比纯真的灿烂笑容时, 两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变得格外柔和起来,仿佛被一股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 然而,在这看似充满欢乐氛围的表象之下,其实还潜藏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深深内疚以及无尽的伤心。 他们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床边,目光满含温情地落定在林婉清那双因病魔折磨而显得有些“苍白无力”的双腿之上。 望着眼前这令人心疼的景象,两人的心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复杂难辨。 这时,阿胖率先打破沉默,用他那低沉且饱含温柔的嗓音轻声说道:“阿妹啊,哥哥们来了。” 尽管他极力想要让自己展露出的笑容看上去自然一些,但那眼眸深处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丝痛楚,终究还是无法完全藏匿住。 而另一边的阿杰,则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始终未曾言语。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那个制作精美的小盒子,掌心微微渗出些许汗水。 这个小小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他们特意为林婉清精心挑选准备的一份礼物。 虽说这份礼物可能并不贵重,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其中所蕴含着的那份对林婉清深沉的关爱与殷切的希望却是无可比拟的。 林婉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欢喜交织而成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一般明亮动人。 她微微侧着头,身体前倾,仿佛想要透过那狭窄的门缝再捕捉到哪怕只是一丝一毫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 只见她轻启朱唇,娇声问道:“咦?怎么没看到刚刚在楼下跟你们聊天的那位帅气哥哥呀?” 言语之中流露出几分稚气未脱的俏皮意味,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 听到林婉清的话语,阿胖和阿杰两人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似的,同时一紧。 他们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交汇在一起,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那份隐瞒和不安。 阿胖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林婉清可能会注意到白砺的存在, 毕竟,那样一个风度翩翩的人物,想要不引人注目都难。 “啊,阿妹,你在说啥子哟?”阿胖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 企图用这种看似轻松的语气来掩盖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慌乱情绪。 然而,他的额头上却早已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细微的变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细心的林婉清的眼睛。 此时的阿杰则是一脸茫然失措,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林婉清竟然会突然提及白砺这个人。 而且更让他感到惊讶不已的是,仅仅只是见了一面而已,林婉清居然就对白砺这个陌生人产生了如此浓厚强烈的兴趣! 难道这就是长得帅的魅力吗? “阿妹,你是不是眼花啦?楼下哪有什么帅气哥哥呀,就只有咱们哥俩在楼下聊天呢。”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了林婉清面前, 似乎想用这份别出心裁、精心筹备的礼物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然而,林婉清那一双澄澈如水的眼眸中,此刻正闪烁着狐疑的光亮,她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人,嘴里毫不退让地说道: “才不会呢,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有个帅气的大哥哥啊! 而且他还背着一个小巧可爱的腰包,就站在那儿跟你们谈笑风生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态度。 听到这话,阿胖和阿杰不由得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慌乱与无措。 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被林婉清知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这不但会令她满心失落,甚至有可能使得她对于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滋生出更多的惶恐与猜忌。 于是,他们决定继续隐瞒下去,哪怕这个谎言需要他们用更多的谎言来圆。 经过一番短暂而又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阿胖深吸一口气,再次张开嘴巴,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充满了轻松: “阿妹呀,也许真的是你看走眼啦。毕竟有时候人的眼睛也会欺骗自己嘛,对吧? 所以啊,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来来来,快看看哥哥给你带来的这个小惊喜哦!”语气中带着几分哄劝。 “你瞧呀!我们专门给你带过来了你最心心念念的巧克力哦, 还有这只超级可爱的小熊玩偶呢,你之前不是老是念叨着想要嘛!” 他一边柔声细语地说着,一边缓缓地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 像变戏法似的接连掏出好几样小巧玲珑的零食以及那只浑身毛茸茸、软绵绵的小熊玩偶。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些平日里深受林婉清钟爱的物品, 仿佛它们都是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然后轻轻地放到林婉清面前, 满心期待能够凭借这些小玩意儿成功抚慰她此刻略显焦躁不安的心绪。 站在一旁的阿杰见状,也赶忙随声应和起来:“可不是嘛,阿妹!这些可都是咱们精心为你筹备的哟!快瞅瞅合不合你的心意呐?” 说话间,阿杰便迫不及待地将那只憨态可掬的小熊玩偶递到了林婉清那双白皙娇嫩的手中, 同时还不忘温柔地冲她微微一笑,似乎想用这份满含深情厚意的温暖去驱散萦绕在她心头的重重疑虑与阴霾。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眼前这一堆充满爱意的礼物,林婉清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却渐渐地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她微微低垂着头,目光游离不定地落在手中紧握着的小熊玩偶和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巧克力上,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在这一刻,她的心情就像被打翻的调料盒,各种味道—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咸的—混杂在一起,让她感到既矛盾又无力。 其实,聪明伶俐的林婉清又何尝不清楚阿胖和阿杰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地准备这些礼物,无非就是出于对她的关心与爱护罢了。 他们不愿意看到她整日忧心忡忡的模样,更不忍心让她承受哪怕一丁点儿的失望与痛苦。 但是,即便如此,她的心底深处仍然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淡淡的哀伤。 因为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关于某些事情的真相,阿胖和阿杰始终都对她守口如瓶,并未向她坦诚相告……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只有林婉清轻轻抚摸小熊玩偶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阿胖和阿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落在她的身上,眼眸深处流露出无尽的心疼与无奈。 他们深知,眼前所编织的这个美丽谎言,就如同那脆弱的泡沫一般,迟早都会有破碎的那一刻。 然而,内心深处却又无比渴望着这一天能够尽可能地延迟到来, 好让林婉清能够在他们悉心营造的保护圈内,再多拥有一段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美好时光。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氛围仿佛凝固了起来,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此刻听上去竟宛如一首哀怨的乐曲,低吟浅唱着他们心底的那份无奈和苦苦挣扎。 阿胖和阿杰静静地守候在林婉清的床边,沉默不语, 只是那紧蹙的眉头以及微微颤抖的嘴唇,都无一不在昭示着他们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他们满心都是对林婉清的愧疚和深深的自责。为了守护住林婉清美好的未来, 他们甚至甘愿不惜一切代价去冒险,哪怕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绝路。 可与此同时,两人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虔诚祈祷,祈求上天保佑林婉清能够早日恢复健康, 更期望自己当下所做出的抉择,不会给彼此带来过多难以承受的悔恨和苦痛。 而躺在床上的林婉清,则依旧轻轻地用手摩挲着那个可爱的小熊玩偶, 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真切地感受到来自阿胖和阿杰兄弟二人的真挚情谊。 忽然间,她抬起头,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凝视着阿胖和阿杰,轻声问道:“阿胖哥,阿杰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阿胖只觉得心头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一般,然而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一边用力地摇着头,一边故作镇定地说道: “哪有啊,阿妹!咱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事瞒着你啊!你可是咱最亲近的人呐,咱们疼你都来不及呢,又怎会忍心对你有所隐瞒呀?” 一旁的阿杰见状,赶忙随声附和道:“就是嘛,阿妹,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 咱们之所以这样,无非就是担心你的身子骨儿,一心盼望着你能够早点康复罢了。” 林婉清默默地凝视着眼前这两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哥哥,眼神之中悄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之色。 她缓缓地低下了头,目光落在了手中那个可爱的小熊娃娃身上。 只见那小熊娃娃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似乎也在静静地向她倾诉着什么秘密。 这时,林婉清轻轻地叹了口气,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柔声说道, “阿胖哥、阿杰哥,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你们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但我真心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去做一些将来可能会令自己懊悔不已的事情。” 她的这番话语虽然轻得如同微风拂过耳畔,但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却是无比的如此强大。 刹那间,阿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他拼命地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生怕一不小心就让林婉清瞧见了自己如此脆弱不堪的模样。 林婉清缓缓抬起头来,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与坚定交织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她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阿胖哥和阿杰哥,用轻柔却又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 “阿胖哥、阿杰哥,我心里非常清楚,你们一直以来都对我关怀备至,无微不至,为我默默付出了太多太多。 然而,我真的不愿意成为你们的累赘,更不忍心看到你们因为我而舍弃掉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以及充满希望的未来。” 听到这里,阿杰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 只见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瞬间被泪水所淹没,眼眶变得通红,泪水在其中不停地打转。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但声音依旧低沉得有些颤抖: “阿妹啊,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在我们心中,你从来就不是什么负担,而是这世上最为珍贵的宝贝。 你就是我们生命当中那道永不熄灭的光,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 只要能够看到你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恢复健康快乐,哪怕要我们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心甘情愿的呀!” 林婉清轻轻地摇了摇头,晶莹剔透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沿着她那白皙娇嫩的脸颊潸然而下,一滴滴地坠落下来,恰好滴落在身旁那个可爱的小熊玩偶身上。 那一瞬间,仿佛就连这个小小的玩偶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与无助,正陪着她一起默默地哭泣。 “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害怕终有一日当我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时,会无法承受那样残酷的事实,还会让你们失望……” 说到最后,林婉清已是泣不成声,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一朵摇摇欲坠的娇弱花朵。 第30章 如果你阻止不了,怎么办? 阿胖和阿杰对视着,目光交汇之处,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跳动。 两人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坚定不移的信念以及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他们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地迈向林婉清身旁。 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敲下一记重锤,发出沉闷却又震撼人心的声响。 终于,他们来到了林婉清的身旁,轻轻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那微微颤抖的小手。 一股温热的感觉顺着掌心传来,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暖得让人几乎要融化掉。 “阿妹啊,不管将来会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狂风骤雨, 我们两个都会同那巍峨的大山一般,稳稳当当地矗立在你的身侧,永远陪伴着你不离不弃。 因为你的欢笑和幸福,就是支撑我们不断前行的最强劲动力!” 阿胖用他那独特的嗓音说道,话语之中饱含着的温柔与关怀都快溢出言表了。 此时,原本还在窗外肆意呼啸的风儿,似乎也被这深深的情谊所打动, 渐渐地收敛起它的锋芒,变得轻柔而和煦起来。 一缕缕金色的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齐齐地射进屋内。 它们恰到好处地落在了林婉清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庞之上, 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闪耀着光芒的轻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气与活力。 同时,这些阳光也照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底深处,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对于美好未来的憧憬与渴望。 听到这番话,林婉清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突然之间亮堂了起来,宛如夜空中骤然绽放的璀璨星辰。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阿胖和阿杰,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真……真的吗?阿胖哥,阿杰哥,你们当真没有哄骗于我?” 面对林婉清满含疑虑的目光,阿胖和阿杰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 \"那肯定的千真万确的了,阿妹!” “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我们又怎会舍得欺骗你分毫呢? 所以呀,你务必要对我们心怀信任,更要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战胜所有的困难与挫折!” 阿杰一脸认真地回答道,语气斩钉截铁。 林婉清那双美丽的眼眸,恰似秋日里平静的湖水,澄澈而透明,然而在这清澈之中却隐隐流露出一缕淡淡的哀愁。 她的嗓音略微沙哑,宛如被轻柔秋风拂过的琴弦所发出的袅袅余音,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那你们为啥刚刚要骗我?\" 林婉清轻声问道,语气中透着些许疑惑与不满。 阿胖和阿杰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神情变得极为尴尬。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仿佛正在急切地寻求着对方的支持与援助。 阿胖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自己那颗圆滚滚的脑袋,那张胖乎乎的脸蛋因为羞涩而涨得通红。他有些支吾地开口说道, “阿妹啊......这个嘛......我们其实也是迫不得已的呀!我们真的很害怕会让你再次感到担忧。 你也晓得,你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我们实在不忍心让你再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劳神费心了!” 一旁的阿杰见状,忙不迭地点着头,随声附和道, “对对对,阿妹!咱们就是这么个想法。我们一心只盼望着你能够安安稳稳地把病养好,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其他所有问题到时候自然都会迎刃而解的。” 林婉清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两个一脸诚恳的大男孩,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她心中涌动着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他们关怀备至的深深感动,同时也夹杂着几分对于他们隐瞒实情的不解。 终于,她轻轻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我明白你们都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保护我、照顾我。 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这样瞒着我了。 毕竟,我早已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我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生活中的种种真相。无论好坏,我相信自己都能够坚强地承担下来。” “……其实,阿妹,”阿胖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才敢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他那原本憨厚的脸庞此刻被一层犹豫所笼罩,似乎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不知道是否应该将真相全盘托出。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地继续说道:“我们为了帮你治病,确实做了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 我们……我们绑架了一个人,想用他的钱来支付你的医药费。” 说完这句话,阿胖如释重负般垂下了头,不敢去看林婉清的眼睛。 这时,一旁的阿杰赶紧接过话茬,试图安抚林婉清的情绪,“但是,阿妹,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有伤害他,真的! 只是暂时把他关在了后屋而已。我们打算等一拿到钱,马上就放了他。 而且,我们也早就已经想好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保证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危险之中的。” 然而,尽管阿杰说得信誓旦旦,但林婉清听完他们的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与惊恐交杂的神情。 她做梦也想不到,平日里对她关爱有加、善良正直的阿胖和阿杰, 居然会为了给她筹集医药费而去干这种违法犯罪的勾当。 一时间,无数种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林婉清只觉得眼眶发酸,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嘴唇微微哆嗦着,好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阿胖哥,阿杰哥,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这可是犯法的呀! 你们难道不清楚后果有多严重吗?万一事情败露,你们不仅会失去宝贵的自由,甚至连未来都会毁于一旦啊!” 说到最后,林婉清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那哽咽之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阿胖和阿杰的眼神坚定而充满温情,默默地传递着对她的无条件支持和深切的慰藉。 他们感受到了,此刻的林婉清内心正被担忧与愧疚所充斥。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去,轻柔地握住她那微微颤抖的小手,用极尽温柔的语气缓缓说道, “阿妹啊,你放心吧!我们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无论将要面对怎样的后果,我们都心甘情愿地一力承担,只求你能快快好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间,整个房间仿佛都被一股既感伤又温暖的氛围所笼罩。 林婉清抬眼望向他们,眼眶之中隐隐有泪光闪动,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嘴角竟慢慢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略显凄美的笑容。 她深切地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有幸拥有了两个最为可爱、最为可亲的兄长, 他们对她的疼爱已然超越了一切,甚至甘愿为她奉献所有。 林婉清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强行压制住内心翻涌不息的情绪波动。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稍稍恢复了些许平静,并以一种近似于哀求的口吻再次开口道, “所以呀,我的两位好哥哥,可以把那位帅气的大哥哥放走吗?你们如此行事,我的心里面实在是难过得紧。 我真的不愿意看到因为我生病这件事,致使两位最爱我的哥哥们,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啊。” 阿胖和阿杰听到这话后,不禁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为难。 只见阿胖紧紧地皱起眉头,他那圆滚滚的脸庞此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挤压得变了形。 他的语气异常坚决,甚至带着几分不容他人质疑的强硬说道: “这绝对不行,阿妹!要是就这样把他放走了,那你的腿可该怎么办呢? 医生早就说过了,你的腿伤必须接受最顶级的治疗,一点儿时间都耽搁不得呀!” 站在一旁的林婉清听了这番话,泪水瞬间又在眼眶中打起转儿来,她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不知何时早早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轻轻地抽泣着,声音颤抖而又微弱:“但是,两位哥哥,我真的做不到用别人的自由去交换自己的健康啊…… 这样的事情,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恐怕这辈子都会良心难安的。 难道你们不希望看到我能够开开心心、毫无负担地生活下去吗?” 阿杰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妹妹,心头不由得涌起一阵酸楚之感。 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林婉清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声音温柔却又无比坚定地安慰道:“阿妹,我们明白你的心思。 可是我们同样清楚,唯有你能尽快好起来,对我们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至于那个叫白砺的人嘛,咱们并没有真正地伤害到他,只不过是暂且让他留在咱们这儿一小段日子罢了。 只要一拿到钱,咱们立刻就会放他离开的,绝不会食言。” 林婉清那双,真水汪汪大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两位哥哥。 她心弦颤动,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然而与此同时,一种莫名的心疼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微微地咬住粉嫩的嘴唇,朱唇轻启,那轻柔的声音里竟夹杂着些许撒娇的韵味, “可是呀,阿胖哥,阿杰哥,你们如此行事,让人家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好不踏实。 妹妹真心期望你们能够看在我的份儿上,当然啦,也是为了你们自身着想,打消掉实施这个计划的念头,好吗?” 阿胖和阿杰听到这番话语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林婉清那张满含期待的面庞。 望着妹妹那清澈如水、令人心生怜爱的眼神,他们的心底顿时泛起了一阵纠结的波澜。 其实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非常清楚林婉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言之成理的。 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同样心知肚明,如果不能顺利拿到这笔钱的话,那么林婉清那条受伤的腿恐怕将会永远失去康复的机会。 此时的林婉清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两位兄长,轻轻地吸了吸小巧可爱的鼻子,眼眶不知何时早就泛红,声音也不禁带上了几丝哽咽, “哥哥们呐,我对你们的爱意比山高、比海深。可我同样殷切地盼望你们能够理解,属于我的那份幸福绝对不应构筑于他人的苦痛之上啊! 倘若你们当真疼惜我爱我,那就恳请你们放过那位师气哥哥吧……” 林婉清的话语在房间里回荡,阿胖和阿杰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复杂。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们实在不忍心让那个天真可爱、对生活充满憧憬的妹妹失望; 可另一方面,残酷的现实却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横亘在眼前——没有足够的医药费,妹妹想要完全康复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阿妹......\" 阿胖那原本洪亮有力的嗓音此刻却带上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无力感。 他重重地叹息一声后,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又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思呢? 只是......关于这件事情,咱们没得商量。如今我们已然踏上了这条艰难的道路,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我们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遭受病痛折磨啊!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一定要想方设法为你做点什么才行。\" 一旁的阿杰则紧紧握住拳头,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妹妹,语气坚决地说, “阿妹,其实我们心里很清楚,你肯定会为此担心不已,甚至还可能产生深深的内疚之情。 然而,相比起这些,我们更加不愿意看到的是你因为没钱治病而不得不选择放弃治疗啊! 在我们眼中,你的身体健康以及未来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远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要来得重要得多。 哪怕需要我们去承担所有不堪设想的后果,只要最终能换来你病情的好转与痊愈,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林婉清默默地聆听着两位兄长发自肺腑的话语,有些沉默, 她当然十分清楚哥哥们的良苦用心,同时也对他们为自己所付出的种种努力心怀无尽的感激之情。 可是与此同时,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种更为强烈的声音在不断回响, 这样一种通过牺牲他人自由来换取自己生存机会的做法,绝对不是她所期望见到的结果。 “哥哥们,求你们了。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想让你们为了我而做错事。 如果你们真的爱我,那就请尊重我的选择,放了那个帅气哥哥吧!” 林婉清紧紧地盯着阿胖和阿杰,那明亮而坚定的眼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阿胖和阿杰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妹妹,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纠结与挣扎。 他们深知林婉清所说不无道理,然而要他们轻易放弃这个决定,却又是如此艰难。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被一股沉重的寂静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了固体,让人感到压抑无比。 林婉清默默地注视着两个哥哥,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期待以及难以掩饰的不安。 她多么渴望哥哥们能够支持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能够站在她这一边支持她。 可是与此同时,她又害怕哥哥们会因为过于执拗而不肯听从她的劝告,最终酿成大错。 终于,阿胖缓缓站起身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林婉清,轻声说道, “阿妹,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情哥俩儿自会去妥善处理,你就别再为此劳神费心了。” 话音刚落,他便拉起一旁的阿杰,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只留得林婉清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那张略显冷清的床上。 此刻,林婉清的心头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一方面,她对哥哥们模棱两可的态度感到忧心忡忡; 另一方面,面对哥哥们的坚持己见,她又觉得万般无奈, 似乎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劝说,都难以撼动他们已经下定的决心。 林婉清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只能轻轻抚摸着身边的小熊玩偶,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慰藉。 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再度汹涌而出,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无情地砸落在那泛黄的旧书页上, 仿佛一颗颗子弹穿透纸张,使得原本清晰可辨的字迹瞬间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恰如她此时此刻那颗凌乱不堪、迷茫无助的心。 她深深地明白,不论是源自那份深沉炽热的爱意也好,亦或是出于某种自私自利的考量也罢,他们归根结底都是一心想要护她周全。 然而,一个尖锐的疑问却在她心底不断盘旋:“可是,他们当真就了解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与感受吗?” 她微微颤抖着伸出手,轻柔地擦拭掉残留在眼角的泪痕, 然后动作迟缓而又艰难地从那张柔软舒适但此时对她而言却宛如牢笼一般的大床上慢慢坐起身来。 在这一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信念在她心头熊熊燃起! 她下定决心要凭借自身的力量去解开眼前这个错综复杂的谜团,彻底解决所有横亘在她面前的难题。 只见她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鹿,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都会引发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但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依旧坚毅无比,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只要再坚持一下下,就能抵达近在咫尺的后屋。 在后屋里,那个名叫白砺的可怜人正因一场无妄之灾而身陷囹圄。 他本应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如今却成为了这场闹剧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林婉清不禁加快了步伐,虽然每向前迈出一小步都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刺着她的脚掌,那种剧痛直抵灵魂深处。 但相较于内心所承受的巨大痛苦来说,这种肉体上的折磨简直微不足道! 终于,经过漫长而又艰辛的跋涉,林婉清咬紧牙关,拖着那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双腿,一步步缓缓靠近了后屋的大门。 每一步落下时发出的轻微声响都如同丧钟敲响一般,重重地震颤着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然而,她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无论前方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她都必须勇敢地去直面那个被自家兄长们强行掳走囚禁于此的无辜之人。 因为只有这样,或许才有可能寻得一丝转机,找到化解这场危机的良方妙策…… 林婉清咬着牙,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靠近了后屋。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刺痛着她的神经,但比起心中的痛苦,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她知道,她必须去面对这个被哥哥们绑架的无辜者,哪怕她自己也是受害者。 后屋的门紧紧闭着,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横亘在林婉清与自由、理智之间。 她的手轻轻搭在门扉上,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一刻,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每一下都重如擂鼓,敲击着她的胸膛,也敲击着她的决心。 但是刚刚靠近大门,就被赶来的阿胖给抱了回去。 他的力气大得出奇,仿佛能扛起整个世界,却在此刻,只用来守护这个脆弱的妹妹。 “阿妹,你这是要做什么?”阿胖的声音里带着责备,更多的是心疼。 他粗糙的大手轻轻摩挲着林婉清瘦弱的肩头,仿佛想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林婉清虽然被抱起,却依旧挣扎着想要挣脱,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阿胖哥,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们犯错,我必须去见那个人,至少要向他道歉。” 阿胖摇了摇头,坚决地说:“不行,阿妹。你不能去冒险。我们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林婉清急了,“可是,阿胖哥,你们已经做错了。我不能让你们一错再错。我要亲自去向他道歉,求他放过你们。” 阿杰也闻声赶来,见状连忙劝慰:“阿妹,你冷静点。我们不会让你去冒险的。再说,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林婉清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焦急。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们,但她也不愿就这样放弃。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阿胖哥,阿杰哥,你们听我说。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让你们为了我而牺牲自己的未来。我愿意去见他,去求他,哪怕只是有一线希望。” 阿胖叹了口气,他知道林婉清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她身边,语重心长地说, “阿妹,我们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你的身体不允许你这样做。我们不能让你冒险,更不能让你因为担心我们而伤害到自己。” 第31章 你有杀人的勇气吗?为了爱你的人! 林婉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明白阿胖和阿杰的担忧。 但她的心中仍旧充满了愧疚和焦虑,她不愿意看到哥哥们因为自己而走上错误的道路。 “阿妹,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是,我们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你应该知道,你的健康对我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林婉清紧紧咬着嘴唇,她知道哥哥们的话有道理,但她更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 她的声音微弱却坚定:“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为了我做出违法的事情。 如果……如果我能说服那个帅气哥哥,或许……” 阿胖打断了她的话,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阿妹,你别再想这些事情了。我们会找到其他办法的。你只需要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 林婉清低下头,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做太多,但是她也不愿意成为哥哥们的累赘。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阿胖和阿杰,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我想要自己面对这个问题。 我不想一直被保护在一个温室里,我想要和你们一起承担责任。” 阿杰在一旁眉头紧锁,他来回踱着步,显然内心也在挣扎。 他停下脚步,看向阿胖道,“阿胖,阿妹说得也有道理。 我们这样绑人,万一事情败露,不仅帮不了阿妹,还会把我们自己搭进去。” 阿胖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阿杰,你我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好人不多,万一他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我们岂不是害了阿妹?” “而且你忘记他当时在门口是如何玩耍我们的吗?不要大意啊!”阿胖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阿杰的心上。 他回想起白砺在门口那游刃有余、略带戏谑的笑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阿杰皱了皱眉,迟疑道:“的确,他当时的行为确实有些古怪,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就全盘否定他。也许,他只是性格使然,并无恶意呢?” 阿胖摇了摇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阿杰,你太天真了。 在这个世界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不能仅凭表面就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白砺此人,看似随和,实则心机深沉。否则,他怎会在门口那般玩弄我们?” 林婉清还想再争辩一下,但见两兄弟的神色已然坚决如铁,她的声音便渐渐弱了下去,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 她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能暂时作罢。阿杰和阿胖对视一眼,眼中有着一丝无奈。 他们知道,如果不阻止林婉清,她可能会做出更加冒险的事情来。 “阿妹,你别怪我们,我们也是为你好。” 阿胖轻轻说,他的眼神里带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林婉清的关心,也有对自己决定的坚定,但唯独没有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林婉清沉默了,她知道两兄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她只能点头,示意自己会乖乖待在房间里。阿杰和阿胖松了一口气,他们不想让林婉清伤心,但更不想让她陷入危险。 “阿妹,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白砺,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阿杰安慰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因为他知道,他们的方法并不光彩。 林婉清点了点头,尽管心中仍有不甘,但她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做太多。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两兄弟能够平安无事。 阿胖和阿杰轻轻地走出房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房门锁上。 他们站在门外,听着林婉清微弱的叹息声,心中不是个滋味。 阿杰叹了口气,转头对阿胖说:“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阿胖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锁上的门上,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不能看着阿妹为了我们冒险。我们只能尽力保护她,哪怕这样做并不完美。” 阿杰轻轻拍了拍阿胖的肩膀,低声道,“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处理白砺的事情,不能让他醒来后闹出太大的动静。” 此时,温暖的阳光正努力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静静地洒落在林婉清那紧紧锁住的眉头之上。 只见她安静地坐在床边,双手交叠着轻轻放置在膝盖上面,眼神之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之色。 而在窗外,偶尔会有几声悠扬且深远的鸟鸣声传来,仿佛想要打破这房间里凝重而又紧张的氛围。 然而,这些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此刻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而在下面房间里,白砺看似正在闭目养神、假寐休息,但实际上他的内心犹如一面明亮的镜子一般清晰透彻。 对于这场因善良本心所引发的风波究竟要怎样才能妥善收场,已经成为了一个始终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难题。 嗯,到底如何才能让他玩的开心呢? 与此同时,阿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之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丝犹豫之意。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咬咬牙,语气坚定地说道:“阿杰,其实我很明白你现在到底在担忧些什么。 但是咱们真的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呀!阿妹的腿情况实在太严重了, 如果再不赶紧动手术治疗的话,医生都说她这辈子恐怕都再也无法站起来正常行走。 咱们都是没啥文化知识、也没啥大能耐的普通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听到这话,阿杰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这里面所涉及到的种种利害关系呢? 只不过每当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心里面总是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情绪来。 “但愿那个白砺醒来后,能理解咱们的苦衷,别把事情闹大。” 就在那两个兄弟站在门口窃窃私语的时候,屋内的林婉清正满心焦急地被困在房间之中。 只见她奋力地去推搡那扇紧闭的房门,然而无论怎样使劲儿,门都纹丝不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锁住一般。 此刻,晶莹的泪水已经在她美丽的眼眸中不停地打着转儿,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但她紧紧咬着嘴唇,用尽全力将泪水憋回去。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软弱,只会让两位疼爱她的哥哥更加坚信他们所做出的那个危险决定。 与此同时,楼下看似闭目养神的白砺,其实正竖着耳朵仔细聆听着来自楼上房间的每一个细微声响。 没过多久,阿杰和阿胖便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下楼梯。 随着两人的移动,老旧的木质楼梯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这声音在原本安静无比的游戏厅里不断回响,显得格外突兀。 阿杰一边小心翼翼地下楼,一边紧皱着眉头转头看向身旁的阿胖,压低声音说道, “唉,我说阿胖啊,你觉着当初要是我直接告诉阿妹说白砺兄弟已经离开这儿了,是不是就能顺利把这件事儿瞒过去呀?” 说话间,他的语气里明显流露出一丝犹豫不决以及难以确定的意味。 阿胖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张胖乎乎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的无奈与焦虑之色。 他皱起眉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阿杰说道:“你啊,真的是想太多了,阿杰。 依我之见,阿妹的窗户之所以紧闭着,十有八九是她有意为之。 想必其目的,无非就是不希望咱们知晓她正在楼上偷偷窥视。 如此一来,若是你胆敢欺骗她说白砺兄弟已经离开了, 那么以阿妹的聪慧程度,她定然会反过来质问于你,为何她压根儿就没瞧见人走掉。” 说罢,阿胖轻叹了一口气,他的这番话语不仅充分显示出对于林婉清的熟悉了解,更是将当前的局势剖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阿杰闻听此言之后,先是愣了一愣,随即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他也长长地叹息一声,苦笑着回应道, “也是!阿妹打小就机灵过人,咱们耍弄的这些个小手段又怎能逃得过她那双火眼金睛呢? 唉……只不过,这下可真是麻烦大喽!” 说话间,阿杰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楼梯下方,仿佛是想要透过那层层阶梯,寻找到一条能够解决眼前困局的出路来。 然而,此刻位于房间内的林婉清已然收起了先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尽管身上的伤痛依旧令她不时蹙眉,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步履蹒跚地走向了屋内的镜子跟前。 只见她伸出双手,轻轻地勾住自己的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看似灿烂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看起来竟是那般怪异,透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她静静地站在镜子前,目光凝视着镜中自己的那张面庞。 尽管脸上还带着些许未褪去的稚气,但已能依稀瞧出将来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坯子。 然而此刻,那张本应明艳动人的脸蛋儿却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略显瘦削,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初雪。 尤其当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镶嵌在这般瘦削的脸庞之上时,竟显得格外地空洞无神,宛如两颗失去了光芒的宝石。 “你怎么......还不去死啊!林婉清!”她的嘴唇轻颤着,从牙缝间挤出这句充满怨念的话语。 声音虽低,却饱含着无尽的愤恨与痛楚。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将深埋于心底的恐惧和绝望稍稍驱赶一些。 那声声咒骂,不单单是对残酷命运的不甘,更是对自身无力改变现状的熊熊怒火。 只见她缓缓地抬起双臂,那原本粉嫩如玉的双拳此时正紧紧握着,关节处因过度用力而泛出丝丝白色。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镜中的自己狠狠地击打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拳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同时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随着每一次拳头与镜面的碰撞,都会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犹如夜空中骤然绽放的烟花。 与此同时,林婉清的指尖也会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可这点疼痛对于她来说,简直微不足道,远不及内心深处所承受的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煎熬。 终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双腿一软,便颓然蹲下身子。 紧接着,她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之中, 整个身躯蜷缩成一团,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满心懊悔,悔不当初为何没有早些察觉到哥哥们的计划,更悔恨自己未能采取更为妥当有效的方式来制止这一连串事件的发生。 此刻的她对自己痛恨到了极点,无比憎恶着自己这具残破不全、羸弱不堪的身躯。 因为它,竟成为了哥哥们沉重的包袱和累赘,迫使他们不得不孤注一掷、冒险踏上那条违法犯罪的不归路。 林婉清那悲切的哭泣之声逐渐减弱直至完全停歇,她犹如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般,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颅。 那张原本清丽秀美的面庞如今已被泪水肆意冲刷得狼狈不堪,一道道泪痕交错纵横, 仿佛一幅破碎的画卷,上面满满当当地书写着无尽的痛楚与哀伤。 她嘴里不停地喃喃低语着,那嗓音低沉沙哑且饱含着深深的绝望之情, “你啊你,先是亲手害死了你敬爱的父亲,难道还打算继续作恶多端,将你的两位兄长也一同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吗? 啊啊啊!林婉清啊林婉清,你简直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一个命犯天煞孤星的不祥之人呐!” 林婉清小时候有一个幸福的家,那时,他们的父亲还在世,是镇上小有名气的木匠。 每当夕阳西下,父亲总会带着一身木屑的味道回家,而林婉清和阿胖、阿杰便会围着他,听他讲述那些关于木头与生命的故事。 父亲的双手仿佛有魔力,能将最不起眼的木块变成精美的家具,甚至是小巧的玩具。 每当这时,林婉清总是笑得最甜,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林婉清的记忆中,小时候的家充满了欢声笑语。她记得父亲那温暖而宽厚的胸膛,总是能将她高高举起,让她在云端飞翔。 母亲那轻柔的嗓音,唱着摇篮曲,是她童年最美好的催眠曲。 那时候的她,就像是童话中的小公主,被爱包围着,无忧无虑。 后来,林婉清的父亲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开了一家游戏厅。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游戏的热爱,更是因为在他小时候,游戏厅总是他心中的憧憬。 他梦想着有一天能拥有自己的游戏厅,给镇上的孩子们带来快乐,就像他的童年一样。 游戏厅开业的那天,他邀请了所有的邻居和朋友们,大家欢声笑语,共同庆祝这个梦想的实现。 林婉清记得那天,父亲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后来,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林婉清的父亲收留了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阿杰和阿胖。 他们和林婉清的父亲有着相似的过去,都是被命运抛弃的孩子。 林婉清的父亲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于是他决定伸出援手,给他们一个家。 从那以后,阿杰和阿胖就成了林家的一部分,他们和林婉清一起长大,成为了亲如兄妹的朋友。 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股莫名的嫉妒与不安所取代。 林婉清开始发现,自从阿杰和阿胖来到家中,父亲的注意力似乎不再只专注于她一个人。 那些曾经只属于她的拥抱、故事和欢笑,如今也要与两个“外来者”分享。 她的心里渐渐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那是一种被取代、被忽视的恐惧。 起初,林婉清试图用各种方式重新夺回父亲的关注。她会故意在父亲面前表现得更加乖巧懂事,努力学习,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赞扬。 但每当看到父亲与阿杰、阿胖一起修理玩具、玩游戏时,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 她开始伪装自己,用表面的平静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甚至学会了在父亲面前强颜欢笑,却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垂泪。 “婉清,你为什么不高兴?”父亲有一天问道,他注意到了女儿的变化。 “没有啊,爸爸,”林婉清尽力伪装出一副快乐的样子,但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我只是累了。” 父亲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忙碌于游戏厅的事务。 林婉清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阿妹,你为什么总是避开我们呀?” 这一天,阿杰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和不解,鼓起莫大的勇气向林婉清发问。 他那清澈而真挚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这个娇小玲珑、惹人怜爱的妹妹。 然而,面对阿杰突如其来的询问,林婉清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阿杰关切的目光,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去,仿佛要将自己整个儿藏起来似的。 她紧咬嘴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眼泪流淌。 其实,她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阿杰诉说,也很想诚恳地向他道歉。 但那些话语如同鱼刺般哽在了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因为她实在太害怕了,如果此刻开口说话,就会暴露出自己那颗早已伤痕累累且无比脆弱的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林婉清始终无法克服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直到有那么一次,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晚餐时刻,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那天晚上,餐桌上摆满了丰盛可口的菜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准备享用美食。 可不知怎的,林婉清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有意无意地挑剔起阿杰和阿胖来。 她的言辞犀利而尖锐,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满满的不满与深深的敌意。 坐在一旁的父亲听到女儿这番不像话的言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皱起眉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斥责道:“婉清!他们是你的哥哥,不是外人!是咱们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 作为妹妹,你该学会接纳他们才对!怎能如此无礼呢?” 父亲的这番训斥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婉清的心上,令她痛彻心扉。 她瞪大了那双原本水灵灵的眼睛,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儿,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然而,林婉清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下来,她依然固执地仰着头,不肯示弱半分。 只见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努力挤出一丝冷笑,说了一句,“婉清没有哥哥,婉清也不想要哥哥!” 然后猛地站起身来,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她重重地关上了,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那一夜,月光如水般洒落在窗台上,屋内一片静谧,只有林婉清轻微的抽泣声打破这夜的宁静。 她静静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眼眶涌出,很快就湿透了身下的枕头。 此刻的她,满心都是懊悔和自责。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和自私有多么愚蠢。 她的所作所为,不仅仅伤害到了一直关心爱护她的阿杰和阿胖,更是深深地刺痛了父亲那颗满怀期望的心。 记忆的闸门缓缓打开,往昔与父亲共同度过的那些温馨时光如电影画面般一一浮现在眼前。 那时的她,天真无邪,每天都沉浸在无忧无虑的快乐之中。 父亲总是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给予她无尽的关爱和呵护。可如今,她却亲手毁掉了这份美好。 想到这里,林婉清的心如刀绞般疼痛。她无比悔恨自己为何没有好好珍惜那份纯粹的父爱, 反而因为一时的嫉妒之心,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导致整个家庭陷入了不和谐的氛围当中。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时,林婉清终于鼓足了勇气。 她决定要向父亲以及阿杰和阿胖诚恳地道歉,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谅解。 于是,她匆匆洗漱完毕后便下楼来到客厅。 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还没等她开口说出那句“对不起”,父亲便已微笑着迎了上来。 那双熟悉的眼眸里依然闪烁着慈爱和宽容的光芒,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与此同时,阿杰和阿胖也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拉着她的手,笑着邀请她一起去外面玩耍。 看到这一幕,林婉清不禁愣住了。刹那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的双眼再次湿润了起来。 原来,真正的亲情并不会因为一时的争吵和矛盾而消失殆尽; 相反,它会在彼此的理解和包容中变得愈发坚韧牢固。 可是,尽管此时的她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这个道理,但这份领悟终究还是来得太晚了些。 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她以为可以通过努力来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悄然降临…… 第32章 噩梦专找苦难之人! 在那个被命运阴霾笼罩的小屋里,林婉清的心如同被冬日的霜冻住, 那份对家庭温暖的领悟还未来得及绽放,便被无情的寒风吹散。 她的母亲,一直是家中温暖的源泉,是那个无论风雨都坚守着的港湾。 她就像春天里最柔和的微风,轻轻拂过家的每一个角落,温暖而细腻; 又似夜空中那颗不起眼却坚定的星星,默默地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站在父亲身后,无声地支撑着这个家。 然而,命运总是在人们最不经意的时刻,给予最沉重的打击。 就在某个平凡的日子里,那位总是健康的女士突然被疾病击倒,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遭遇了暴风雨的摧残。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刺骨的寒流,瞬间冻结了家中原本温馨的空气。 家庭成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得措手不及,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往日充满欢声笑语的房间,如今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林婉清的父亲,那个曾经乐观豁达、笑容灿烂的男人,自妻子病重的消息传来后,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像泡沫一样破灭。 他那曾经自信满满的面庞,如今被忧虑和无助所取代。 他不分昼夜地守在妻子的病床边,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肩膀,努力扛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但现实往往比想象更为残酷,高昂的医疗费用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无情地挡在他们面前,压得林婉清的父亲几乎窒息。 在一番痛苦的挣扎后,为了挽救妻子的生命,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卖掉他心爱的游戏厅。 那个他视为珍宝的地方,那个给镇上孩子们带来欢乐的地方,如今却要为了爱而割舍。 当他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游戏厅里,望着那些曾经陪伴他度过无数美好时光的游戏机,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与无奈,仿佛要把这里的一切都刻进心底。 这些机器不仅仅是冰冷的金属和塑料,它们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和情感。 每一台游戏机都见证过欢笑与尖叫,记录下了一个个美好的瞬间。 然而此刻,为了拯救心爱的人,他只能忍痛割爱,将这份珍贵的记忆连同游戏厅一起出售。 尽管如此,所获得的资金依然远远不够填补眼前巨大的财务窟窿。 林婉清的父亲无奈之下,只得咬咬牙,狠下心来,不仅掏空了家里全部的积蓄, 甚至还把那些积攒多年、本打算用于安享晚年的老本都毫不犹豫地投入其中。 可即便这样,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曾经那个总是面带微笑、乐观豁达的男人,如今脸上已寻不见半点昔日的光彩。 取而代之的,只有深深镌刻在眼角眉梢的疲惫之色,以及岁月无情留下的沧桑痕迹。 每一道皱纹里似乎都藏满了生活给予他的磨难与艰辛。 而这一幕幕惨状,全都被林婉清尽收眼底。 望着父亲日渐憔悴的身影,还有母亲因病痛折磨而愈发苍白的面容,她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狠狠地切割着,痛苦不堪。 曾经的那些嫉妒与赌气,此刻在她心头翻涌起来,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灵防线。 她懊悔不已,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到过去,改变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如果能早一点领悟到家庭真正的含义,如果能在母亲尚且康健之时多抽出些时间陪伴左右, 或许现在就不会陷入这般艰难的境地。可是,人生从来都没有回头路可走。 于是,从那一刻起,林婉清决定彻底摒弃从前的任性与骄纵, 努力在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中扮演好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角色。 她默默地收起内心深处的哀伤与悔恨,强颜欢笑,尽己所能地分担着家庭的忧愁。 每当看到父亲那因过度操劳而日益消瘦的背影时,她都会忍不住暗自落泪,但转瞬间便会擦干眼泪,继续坚强面对。 与此同时,她更是发奋图强,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业当中。 她渴望通过取得优异的成绩,为这个深陷困境的家庭带来哪怕只是一丝丝的慰藉与希望。 她尽力照顾母亲,尽管自己的力气那么小,那么微不足道。 但她知道,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然而,那伪装出来的坚强就如同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根本无法掩盖住内心深处源源不断涌出的伤痛。 每当天色渐暗,夜幕笼罩大地,万籁俱寂之时,林婉清便会独自一人悄悄地蜷缩进温暖的被窝之中。 在这无人窥探的角落里,她再也无需强装镇定,可以尽情释放内心压抑已久的情感。 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滑落,一滴接着一滴,汇聚成一汪汪小小的水洼。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绪却是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个曾经给她带来无尽欢乐与温馨回忆的游戏厅。 那时的她,脸上总是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与欢笑。 而如今,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式,只剩下满心的伤感与惆怅。 她深深地怀念着那个曾经完整无缺、充满爱与温暖的家。 那里有父母亲切的关怀,有兄弟姐妹间嬉笑打闹的美好时光。 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这个家变得支离破碎,昔日的温馨场景只能在记忆的深处反复浮现。 尽管林婉清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试图用各种方式来抚平心中的创伤, 但无论她怎样努力,那道伤痕依旧顽固地存在于心底,隐隐作痛。 泪水早已浸湿了柔软的枕头,更深深地浸透了她那颗脆弱不堪的心。 与此同时,家里的其他成员——阿杰和阿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家中气氛的微妙变化。 他们发现往日那个总是陪伴他们一起嬉戏玩闹的妹妹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林婉清。 兄弟俩虽然年纪尚小,但他们也能感受到家庭所面临的困境以及妹妹内心的痛苦。 于是,阿杰和阿胖不再像从前那般毫无顾忌地玩耍,而是懂事地选择默默帮父亲分担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儿。 当他们看到父亲忙碌的身影时,小小的心里满是心疼;而当目光转向林婉清时,眼中则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与不安。 但在这些负面情绪之外,更多的还是对母亲的关切之情以及对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能否重新恢复往日和谐的殷切期盼。 林婉清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眼前的阿杰和阿胖。 那时,她心中一直坚守着的防线像是被一股力量猛然击溃,瞬间土崩瓦解。 那些曾经试图隐藏起来的情感如潮水般汹涌而出,让她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 只见她缓缓地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阿杰和阿胖走去。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当她终于来到两人面前时,喉咙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 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哽咽着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前实在是太自私了,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们的感受。我......我......” 然而,她的话语却在此刻戛然而止,似乎还有千言万语未曾表达出来,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阿杰和阿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们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用温柔的语气安慰道:“没关系的,阿妹,别这么说。 我们都是一家人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共同度过所有的难关。” 其实,在这之前,林婉清曾无数次想要鼓起勇气去向父亲道歉。 她过去的行为对父亲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心中充满了悔恨与不安。 可是,每次当她看到父亲那双因过度操劳而显得疲惫不堪的眼睛时,所有到嘴边的话便如同鱼刺一般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害怕自己的道歉不但不能得到父亲的原谅,反而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给本已艰难的家庭再增添一份沉重的负担。 同时,她也担心自己表现出的脆弱会打破这个家里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那份宁静和平和。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一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亮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林婉清像往常一样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不经意间瞥见父亲正独自坐在窗前,静静地凝望着远方。 此时的父亲,背对着她,身影略显单薄。但是,林婉清却注意到父亲的眼中闪烁着一抹久违的光芒,那是一种充满希望的光芒。 父亲从未真正放弃过,他一直在默默地为这个家付出、努力着。 于是,林婉清鼓起勇气,走到父亲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林婉清的母亲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而家庭的经济状况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而有一天,林婉清在不经意之间听到了父亲与母亲的谈话,那声音透过半掩的门缝,如同寒风般穿透了她的心房。 她停下脚步,整个人僵立在原地,耳畔回响着父亲沉重而颤抖的声音,“老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家里的钱……已经不多了,所以我……” 林婉清母亲的回答平静而淡然:“希望我放弃治疗,对吗?” 林婉清父亲沉默了片刻,最终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抱歉。” 林婉清的母亲轻轻叹了口气,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释然, “你不需要道歉,我的病我自己清楚,再治下去也是徒劳而已。 我早就劝说你放弃了,但你一直都不同意,所以现在你也不需要跪下来求我。 这些年,你给我的钱我一直都没动,都放在了你给我的那张银行卡里。” 听到这里,林婉清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心痛涌上心头。 她从未想过,母亲竟然会如此平静地面对生死,更没想到母亲会为了这个家,默默地存下了那些本该用来治病的钱。 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平静。 那时,她仿佛能看到母亲那苍白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里藏着对生命的豁达与对家人的不舍。 林婉清的父亲此刻已泣不成声,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搀扶起妻子,却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阻挡。 他哽咽着说:“你……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把钱存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母亲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温柔,“因为我不想让这个家因为我而垮掉。 你们一直都是我的精神支柱啊,我衷心地期望你们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至于那些钱,就留给婉清还有阿杰、阿胖他们吧,毕竟孩子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们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林婉清的母亲用她那一贯温柔而又坚定的嗓音说道,然而这每一个字听上去都仿佛是从她内心最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血泪一般。 此刻,林婉清正静静地站在门外,她那颗原本鲜活跳动的心脏此时就好像被瞬间冻结住了一样,毫无生气。 她那双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扣在门板之上,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让她几乎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了。 屋内,她清楚地听到了父亲那因极度悲伤而颤抖不止的声音,甚至连父亲那虚弱无力的跪地之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声声跪地的闷响,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沉重,就好似一把重锤直直地砸向她那颗早已脆弱不堪的心,似乎随时都会将其彻底击碎。 要知道,她的母亲向来都是以乐观积极的态度微笑着去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与挫折的呀! 可此时此刻,母亲说话时的声音却是异乎寻常的平静,就宛如正在讲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陈年旧事似的。 再看林婉清的父亲,只见他正哽咽着,整个人都已完全崩溃,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双掌之间,那宽厚的双肩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起来。 “我......我所奢求的仅仅只是想让你能够继续活下去啊,就算只是多活一天也好啊! 可是为了咱们的这些孩子,我......我真的是万般无奈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父亲那断断续续且饱含着无尽无力感与深深绝望的话语,就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一下又一下无情地刺痛着林婉清的心房。 门外的林婉清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双手紧紧抓着门框,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 她心中充满了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进房间,大声告诉他们,不要放弃希望,不要放弃彼此。 然而,她的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双脚沉重得如同被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无法移动分毫。 在那个充满了悲伤与温暖的房间里,林婉清的母亲,尽管自己也被病魔折磨得虚弱不堪, 却依旧温柔地抚摸着丈夫的头发,她的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我懂你,懂你的不易,懂你的苦。我们的女儿需要你,这个家需要你的力量。 我已经很满足了,有你这样的丈夫,有我们这样温暖的家。”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微弱却温暖。 林婉清的父亲,抬起了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无助与恐惧的泪水。 “我……我不知道,没有你,我该如何是好。”他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深深的依赖与不舍。 “你会找到办法的,婉清她爸。” 林婉清的母亲,尽管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那笑容中包含了无尽的爱与鼓励。 “你要坚强,为了婉清,为了我们的孩子们。我希望你记住,无论我身在何方,我的目光永远与你同在,我的精神永远支持着你。” 就在这一刻,林婉清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她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声音带着绝望与不舍,破碎而沙哑地喊出, “妈,不要……”那一声呼唤,如同冬日里最后一片落叶,无力却又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 房间里的两人都转过头来,林婉清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痛苦, 而她的母亲则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婉清,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轻柔而充满了爱。 林婉清跌跌撞撞地走到母亲床前,跪在床边,紧紧抓住母亲的手。 “妈,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任性,我……”她的眼泪滴落在母亲的手上,滚烫而炽热。 “婉清,不怪你。” 她的母亲轻轻摇头,尽管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不要因为我而受限。” 林婉清的父亲,此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脆弱。 他的手掌紧握着妻子那逐渐失去温度的手,眼中充满了泪水, 那些想要安慰的话语,却如同被锁在喉咙深处,化作了一道道无法言说的痛楚。 “婉清,妈妈爱你,无论何时何地,妈妈的心永远与你同在。” 母亲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温柔, 仿佛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生命中最后的温暖传递给女儿。 林婉清的心被前所未有的悲伤所充满,她紧紧地抱住母亲,将头埋在母亲那瘦弱的肩膀上,感受着母亲那微弱而温暖的拥抱。 “妈,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 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浸湿了母亲的衣襟,她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 林婉清的母亲,尽管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却还是努力地抬起手, 轻轻地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那动作中,充满了母爱的温柔与不舍。 “傻孩子,不要哭,人生总有离别,只是时间的问题。 重要的是,我们曾经拥有过彼此的爱,这份爱,已经足够温暖我们的一生。” 林婉清听着母亲的话,心如刀割。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醒来后,母亲依然健康地站在她面前,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 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母亲的病情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无情地侵蚀着这个家庭的温暖。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悲伤与震惊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每个人的心。 林婉清的父亲站起身,走到母女俩身边,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林婉清的肩上,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传递着力量与坚持。 “我们会一起面对,无论结果如何。”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坚定无比,尽管眼眶中泛着泪光,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林婉清的母亲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在林婉清和丈夫之间流转,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对过去的怀念。 “我相信你们,我的孩子们会坚强,我的丈夫也会坚强。即使我不在了,你们也要好好生活,为了彼此,为了我们的家。” 林婉清的心如刀绞,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倒下。她紧紧抱住母亲,泪水再次决堤。 “妈,我会的,我们都会的。你也要答应我,要坚强,要等着我们。” 母亲微笑着,尽管她的笑容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不舍。“好孩子,妈妈相信你。” 她轻轻地抚摸着林婉清的头发,仿佛要把所有的温柔和祝福都留在她的发梢。 房间里的气氛沉重而悲伤,三个人的心紧紧相连,共同承受着即将到来的离别。 林婉清的父亲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舍和痛苦,但他知道,他必须坚强,为了妻子,为了孩子们。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抑制住心中的悲痛,用沙哑而坚定的声音说:“我们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手牵手,心连心,一起走过。”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一道光,照亮了这个家庭最黑暗的时刻。 一家三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无声的泪水在房间里流淌。 外面的世界仿佛已经消失,只剩下他们那紧紧相连的心,以及那份深沉而无尽的爱。 悲伤、震惊、温柔和心痛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家庭最艰难却又最珍贵的时刻。 第33章 致崇高的爱情! 在这个充满悲伤与温情的房间里,林婉清的母亲斜倚在床上,背后垫着厚厚的枕头,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 她那原本红润的面庞如今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然而,即使在如此憔悴的面容下,她的双眼依然闪烁着温柔与不舍的光芒。 她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对林婉清说道,“婉清啊,妈妈想跟你爸爸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这句话像重锤一样击中了林婉清的心,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林婉清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投向自己的母亲。 那是一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曾经这双眼睛里总是充满着无尽的活力和慈爱,可现在它们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林婉清强忍着泪水,艰难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缓缓地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吻母亲的额头。在这个简单的动作中,蕴含着她对母亲深深的爱和眷恋。 接着,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想要掩饰住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可是,那微微颤抖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好的,妈。您放心吧,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们。” 说完,林婉清慢慢地站起身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双脚被灌满了铅一般难以挪动。 当她走到门口时,稍稍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母亲和坐在床边的父亲。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将门合上。 随着那扇门缓缓关闭,母女二人的视线也被彻底隔绝开来,但那份血浓于水的深厚情感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隔断的。 此时的林婉清静静地站在门外,脑海中不停地回响着母亲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她那颗原本因为担忧而近乎破碎的心,在此刻竟被一种莫名的温暖所包裹。 尽管眼前的现实令她感到整个世界都正在崩塌,但母亲的话语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心中最黑暗的角落,给予她继续前行的力量。 林婉清的父亲微微俯下身去,靠近床榻边,用极其轻柔的语调说道:“亲爱的,你……想说些什么?” 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此时面色苍白如纸,气息也十分微弱,但她的目光却依然饱含着无尽的深情。 只见她艰难地张开嘴唇,发出的声音轻得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孩子他爸……谢谢你啊…… 这么多年来,你始终如一地陪伴在我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们母女俩。 这些年来,你为了咱们这个家不辞辛劳、默默付出,所做的一切,我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头,更是疼在心底深处啊……” 听到这番话,父亲那双原本坚毅的眼眸瞬间湿润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哽咽着回应道:“不,亲爱的,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啊! 是你赐予了我一个如此温馨和睦的家庭,还给我带来了像婉清这般乖巧懂事又出类拔萃的好女儿。 哪怕生活再怎么艰苦,工作再如何劳累,只要每当我想起你们娘儿俩, 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无穷的力量,支撑着我继续咬牙坚持下去,但我却救不了你,是我没用啊!” 林婉清的母亲,尽管此刻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甚至连说话都显得有些吃力,但她仍然努力维持着自己那份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 她缓缓抬起头,凝望着丈夫那满含热泪的双眼,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用微弱但却饱含深情的嗓音说道,“我心里很清楚,属于我的时间恐怕已经所剩无几了…… 然而,即便如此,我对你以及咱们这个家的爱意,却是永远都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散的……” 话音未落,父亲眼中的泪花终于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他赶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妻子那只略显冰凉的手,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紧密的接触, 将自己内心深处所有的关爱与力量毫无保留地传递给眼前这位与他相濡以沫多年的挚爱之人。 “我懂,我知道。”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哽咽得让人揪心。 泪水依旧在他的眼眶中打转,模糊了他眼前的一切,可他仍然紧紧地盯着面前那个虚弱却依然美丽的女子——他此生挚爱之人。 “你是我这辈子的宝贝,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礼物。没有你,我的世界将会失去所有的色彩与光芒。” 他艰难地吐出这些话语,每个字都像是从内心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沉重而深情。 母亲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 然而,这笑容之中却又夹杂着无尽的疲惫和深深的不舍。 岁月的痕迹悄然爬上了她的脸庞,曾经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 但在那眼底深处,仍闪烁着对爱情最真挚、最深沉的回应。 “记得我们年轻时一起种下的那棵樱花树吗? 它见证了我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见证了我们的爱情从萌芽到绽放,也见证了我们共同建立起这个温馨的家庭。 我想,即使将来某一天我不在了,那棵树也会代替我默默地守护着这个充满爱的地方。” 母亲的目光越过窗户,望向远方那片熟悉的樱花园,思绪似乎也随着微风飘回到了那段美好的过往时光。 林婉清的父亲强忍着眼中即将滑落的泪水,轻轻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 “我会的,亲爱的。我会好好照顾它,就像当初呵护我们的爱情那样用心。 每当春天来临,樱花盛开的时候,每一片粉色的花瓣飘落下来,我都会想象那是你在对着我微笑,告诉我你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开。” 母亲再次微微一笑,这次的笑容中蕴含着温柔和满足。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丈夫的脸颊,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温度和触感。 “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无法亲眼看到咱们的女儿婉清长大成人,无法陪伴她度过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 但是,我坚信只要有你在她身旁悉心照料、关爱有加,她一定能够幸福快乐地成长,成为一个坚强勇敢的姑娘。” 说到这里,母亲的眼角终于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流淌而下。 父亲微微颔首,表示应允道,“放心吧,孩子他妈,我定会如你所愿,悉心照料好她,护她周全,直至她觅得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而你啊,我的爱人,去到那边之后一定要好生保重自己,切勿过度挂念家中之事。” 母亲轻缓地点着头,眼眶中充盈着难以言表的眷恋与不舍之情。 她那目光如同春日里潺潺流淌的小溪水,轻柔地抚摸着眼前的每一寸景象。 “亲爱的,莫要担忧于我。我向你保证,即便远隔千里万里,我也会默默守护着咱们这个家, 守护着你和孩子们,此心此情永不改变,直至天长地久。” 然而,随着话语声逐渐低沉下去,她的嗓音也变得愈发细弱起来,宛如一缕薄烟,似乎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即刻消散于无形之中。 林婉清的父亲见状,赶忙用力握紧妻子那只他深爱着的手, “吾爱,此生此世,无论沧海桑田如何变幻,我对你的深情厚意始终如一,永恒不变。” 听到丈夫这番真挚的表白,林婉清的母亲不禁莞尔一笑。 那一刻,她脸上绽放出的笑容恰似夜空中最为璀璨耀眼的星辰, 又似寒冬腊月里傲然盛开的梅花,这是她这一生中最温柔、最浪漫的笑容, “夫君啊,我对你的情意亦是如此深沉浓烈,从相识相知到如今相濡以沫, 这份爱意从未有过丝毫衰减。哪怕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心中对你的爱亦不会有半分消减。” 我爱你,直至生命的尽头。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而柔和,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仿佛是上天也在默默祝福着这对即将面临生离死别的夫妻。 爱情的力量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强大,它超越了生死,穿越了时空,温暖了每一个角落。 但爱情引发不了奇迹! 爱情的力量虽在这对夫妻之间流转,但依旧无法抵挡命运之无常。 林婉清的母亲,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开口,声音细若游丝, “亲爱的,在这最后的时光里,我写了一篇情书,原本是想等着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再给你的,但现在我恐怕是等不到了,你有兴趣听一下吗?” 林婉清的父亲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当然,我愿意听,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想听。” 林婉清的母亲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往昔岁月的怀念和对未来的不舍。 她轻轻地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开始用那微弱而坚定的声音,诉说着心中的爱意。 “君与吾,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启蒙之学,至于束修之年,同窗共砚,未尝相离。嗟乎!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吾二人已历寒窗十数载。自髫年至束发,历小学、中学,乃至高中,情深似海,谊厚如山。 彼时年少,不知情之所起,汝说一见吾眉目如画,汝心已醉之。 岁月匆匆,为追梦想,吾等各赴前程,考入不同之学府,天各一方,音信渐稀。 然世事如棋,局局新。机缘巧合之下,吾二人竟于繁华都市之中重逢,恍如隔世,心中所感,难以言表。 自兹而后,吾心之所属,惟君一人。当君遂鼓足勇气,向吾倾诉衷肠,吾亦感君情深,应允相伴。 自此,吾二人情深意笃,如影随形,恩爱有加,世人皆羡。 自此,吾二人心心相印,恩爱缠绵,共度韶华。岁月如梭,转瞬经年。 不幸之事,忽降于吾。吾身染沉疴,需巨资以疗。君闻之,心如刀绞,誓与吾共度难关。 吾恐拖累于君,屡劝放弃,言辞恳切,然君心志如铁,誓死不渝。 君思及昔日同窗之情,今朝相伴之恩,岂能因区区钱财而弃吾不顾? 遂决意舍弃心中久怀之梦,倾尽所有,以救吾命。 吾知此举艰难,然君心无悔,但求吾能早日康复,共度余生。 吾闻君言,泪如雨下,既感且愧。愧于拖累君身,感于君之深情。 然吾见君泪眼婆娑,心中却生欢喜。盖因吾知,君之心,亦如吾心,情深似海,难以割舍。 今吾二人,虽历经风雨,然情比金坚。吾愿吾早日康复,与君携手共度余生,共享人世之美好。 吾亦知,此生能得君相伴,乃吾之大幸也。吾爱,君之情深似海,吾心铭记。此生得遇君,乃吾之大幸。 吾虽病重,然有君相伴,吾心已足。吾愿与君共度余生,无论贫富疾病,皆不离不弃。 吾亦愿君勿为吾牺牲过多,君之梦想,亦是吾之期盼。吾愿与君携手,共赴前程,虽道路坎坷,然吾心坚定,誓与君同行。 吾二人之情,虽历经波折,却更显珍贵。愿天下有情人,皆能如吾二人般,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共度此生……” 林婉清的母亲的话语在房间内缓缓流淌,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一条温暖的河流,滋养着每一寸被病痛折磨的土地。 她的眼中闪烁着对过往的追忆,对未来的渴望,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爱情和生命的无限眷恋。 林婉清的母亲声音戛然而止,那未完的句子如同断线的风筝,飘散在空气中,留下无尽的遗憾与哀伤。 林婉清的父亲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但他的目光依旧温柔而坚定地落在妻子那已经失去生气的脸上。 她的气息变得微弱,身体逐渐变得柔软,直到最后,她的眼睛缓缓合上,那双曾经饱含情感的眼睛,如今却永远地闭上了。 林婉清的父亲紧紧握着妻子的手,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他再也听不到她的话了, 但她的爱,她的温暖,她的一切,都已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此情此景,天地为证,日月可鉴。吾与汝之情,非朝朝暮暮之短暂,乃生生世世之永恒。 吾愿与汝携手共度余生,无论风雨变换,世事沧桑,吾心永固,此情……不渝!” 这是林婉清母亲刚刚还未念完的那一段,也是让他最忘不了的那一段!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悲痛,轻声说道, “亲爱的,我也有一篇情书,想念给你听,虽然你已经听不到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三个字……‘我爱你!’” 清晨时分,阳光努力穿透厚重云层的罅隙,悄无声息地洒向大地,将这原本就笼罩在悲伤氛围中的日子映照得更为清晰。 林家宽敞而宁静的庭院内,四处摆放着洁白如雪以及淡雅如紫霞般的鲜花。 微风轻拂而过,带来阵阵馥郁芬芳,但这花香并未能掩盖住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悲伤气息。 林婉清的父亲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央,他双鬓已被情爱染白,面容显得无比憔悴,然而那份与生俱来的庄重气质却始终未曾改变。 今天,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胸前精心别着一朵洁白无瑕的玫瑰——那是他与挚爱妻子共同钟情的花朵。 就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天空仿佛也感受到了人间的悲痛,悄然披上了一层黯淡无光的哀伤灰纱。 细密如丝的小雨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宛如大自然洒下的无尽泪水, 轻轻地飘落在每一个人的肩头、发梢,似是在默默表达着它对这位逝者深深的悼念之情。 林家的庭院此刻已然变成了一片由白菊和百合交织而成的纯净花海, 那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人们鼻间,与此同时,还有那么一丝难以觉察的哀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葬礼正式开始后,亲朋好友们陆陆续续抵达现场。他们个个神情肃穆,脸上都写满了无法掩饰的哀伤和深切同情。 大家彼此轻声交谈着,口中不断念叨起关于林婉清母亲生前的种种往事, 她那颗善良至极的心肠;她对生活始终抱有的无限热忱! 林婉清身着一袭黑素服,那衣服如同黑夜一般深沉,紧紧地包裹着她那瘦弱的身躯,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单薄。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未干的泪痕,宛如清晨草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但她却强忍着不让这些泪水轻易地滑落下来。 她身旁的父亲,那位平日里坚毅不拔、如山般伟岸的男子,此刻竟也显得如此憔悴不堪。 岁月仿佛在一瞬间就侵蚀了他的面容,让原本英俊硬朗的脸庞布满了皱纹和沧桑。 他的眼睛里不再有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与绝望,那是失去至爱之人后的痛苦所留下的痕迹。 他紧紧地握着林婉清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从女儿那里汲取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力量来支撑自己快要崩塌的世界。 同时,或许也是希望能够将自己身上仅存的一点温暖传递给心爱的女儿,让她在这巨大的悲痛之中感受到些许慰藉。 不远处,阿胖和阿杰兄弟俩静静地站立着。他们虽然并非林家亲生血脉, 但多年来作为林家的养子,早已成为这个家庭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今天,他们同样身着整洁的黑色西装,以表达对逝者最深切的敬意。 两人神情肃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犹如两座沉默的雕塑。 然而,他们的眼神却无法掩饰住内心深处对于林母的深深怀念与不舍之情。 阿胖时不时地抬起手,用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 每一次擦拭,都像是要抹去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伤痛,但泪水却依旧如决堤之水般源源不断。 而阿杰则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已泛白。 他似乎正在用这种方式拼命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悲痛情绪,生怕一旦释放出来,便会像洪水猛兽一样将他彻底吞噬。 葬礼现场一片肃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仿佛也在哀悼逝者的离去。 简单而庄重的布置,让整个氛围显得格外凝重。 牧师身着黑色长袍,神情严肃,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人们心间。他缓缓地诵读着悼词,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重重地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林婉清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只见她的父亲在牧师的轻声引导下,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上前去。 他手中捧着一束洁白如雪的鲜花,那花朵娇嫩欲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走到妻子的灵柩前时,他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将鲜花放置在了上面。 此时,林父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力量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凝视着灵柩中的妻子,深情地说道:“亲爱的,你就安心地走吧。 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咱们的女儿婉清。那些属于我们共同的美好回忆,将会永远陪伴着我度过余生。” 说完这句话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接下来,便是亲朋好友们的告别仪式。大家依次排好队,怀着沉痛的心情慢慢走向灵柩。 有的人低着头,低声诉说着与林母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充满欢声笑语的有趣往事; 有的人则双手合十,默默地闭上双眼,虔诚地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在天堂得到安息。 林婉清始终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还没有从母亲离世的巨大悲痛中回过神来。 然而,当看到亲人和朋友们对母亲如此真挚的情感表达时,她心中的悲伤又不禁增添了几分。 眼前这一幕幕感人至深的场景,犹如电影画面般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让她永生难忘。 葬礼结束后,宾客们纷纷上前慰问林婉清和她的父亲。 每个人都试图用言语来减轻他们的悲痛,但真正的安慰,只能来自于时间的流逝和内心的愈合。 夕阳西下,葬礼的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林婉清和她的父亲,以及阿胖和阿杰,静静地站在墓前。 他们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拉得很长很长,就仿佛是连接着生者与逝者的桥梁。 林婉清的父亲轻声说:“走吧,孩子们,她现在在更好的地方,我们也要继续我们的生活。” 夜幕降临,林家灯火通明。林婉清和父亲以及阿杰阿胖兄弟二人坐在客厅, 面前摆放着林婉清母亲的照片。他们静静地坐着,没有言语,只有彼此的陪伴与温暖。 第34章 名为曙光的学校!天生就被调教好的牛马? 在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那片略显陈旧的土地之上,矗立着一所学校。 远远望去,它的外观格外引人注目。高耸入云的教学楼宛如一座巨大的知识宝库,宽敞明亮的窗户反射着阳光,熠熠生辉; 宽阔无垠的操场好似一片绿色的海洋,塑胶跑道环绕其间,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崭新的教学设备更是一应俱全,先进的多媒体教室、实验室以及图书馆, 无一不在向人们展示着这所学校现代化的教育理念和雄厚的实力。 正因如此,这里成为了众多家长心目中的希望之地。他们将自己对孩子未来所有美好的憧憬都寄托在了这座看似完美无瑕的学府之中。 每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校门口时,便能看到一群群满怀期待的家长们,目送着自家孩子欢快地走进校园。 然而,就在这所学校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黑暗——那是人性的黑暗! 尽管学校拥有相对出色的教师资源,在这片经济并不发达的生活区中堪称出类拔萃, 但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即便是这些德才兼备的优秀教师也无法阻挡学校内部日益蔓延的腐败风气。 在这里,金钱与权力仿佛已经成为了衡量一切事物价值的唯一标准。 学校的管理层为了提升自身的知名度和社会声誉,不择手段地采取各种方法。 而其中最让人深恶痛绝的当属用钱收买或者以高额奖学金作为诱饵,吸引大批成绩优异的学生前来就读。 经过学校一番精心包装之后,这些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了学校对外宣传的“金字招牌”。 他们被推到台前,接受众人羡慕的目光,而背后隐藏的却是一场丑陋的交易。 更为可怕的是,这所学校在收费问题上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将学生和家长视为待宰的羔羊,疯狂地压榨着他们身上的每一分钱。 除了那笔本就不菲的正常学费外,各种各样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的附加费用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什么资料费、活动费、设备使用费等等,名目繁多得让人根本数不过来。 然而,面对那些经济条件困难、实在无力承担这些高昂费用的家庭时,学校却表现出了极其冷酷无情的一面。 它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变本加厉地采用各种卑劣手段逼迫这些家庭就范。 有的时候,学校会故意刁难学生,给他们制造种种麻烦; 有的时候,则会威胁要开除学生,让家长们不得不乖乖交钱。 在学生们纯真的眼眸中,曾经被视为知识殿堂的学校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弥漫着浓厚铜臭气息的肮脏名利场。 这里不再有朗朗书声和欢声笑语,只有金钱交易与利益纠葛。 更让人心痛欲绝的是,学校对校园霸凌现象竟然采取了放纵自流的态度。 在这里,弱肉强食仿佛成为了一条不可撼动的铁律。 有些学生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或者背景深厚,在校园里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欺压弱小。 他们拉帮结派、打架斗殴,把整个校园搞得乌烟瘴气。 可令人愤怒的是,学校对于这些恶行居然视若无睹,装作毫不知情。 有时候,当有人向校方举报霸凌事件时,学校不但不去严肃处理肇事者, 反而想方设法地替他们掩盖罪行,甚至公然充当起这些“问题学生”的保护伞。 至于那些可怜的受害者,学校往往只是轻描淡写地安抚几句,然后便想尽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完全没有真正想要解决问题的诚意。 正是由于学校这种不负责任的纵容态度,使得校园内的暴力事件愈发猖獗,愈演愈烈。 原本应该宁静祥和的校园,如今变成了许多学生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噩梦之地。 而最让人感到愤怒和无奈的是,学校背后的资本力量。 由于拥有雄厚的财力,每当面对学生们接二连三的举报与投诉之时,校方竟然能够表现得有恃无恐、镇定自若。 哪怕偶尔会有一些学生鼓足勇气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去揭露学校里存在的种种不堪入目的恶行, 但校方依旧可以依仗自身那错综复杂且强大无比的权力网络,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些正义的呼声给强行压制下去。 尤其是对于那些胆敢公然反抗的学生们,学校更是丝毫不留半点情面, 毫不犹豫地采取诸如开除学籍之类的极端手段来加以威胁恐吓。 其中最为令人瞠目结舌、震惊不已的一起事件发生在某一天! 当时,居然有好几名学生实在是难以承受校园霸凌所带来的巨大痛苦折磨,最终绝望地选择了跳楼轻生! 然而,就算是面对着这般凄惨悲凉的事件场景,这所学校却仍旧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懊悔之意或是怜悯同情之心。 恰恰相反,他们居然还丧心病狂地对那些知晓内情真相的人们发出赤裸裸的威胁警告: 倘若谁敢不乖乖闭嘴、守口如瓶,那么等待他(她)的必将是被学校无情开除的严酷惩罚! 就在那几位学生跳楼事件所笼罩的沉重阴霾之下,这所在外界眼中早已声名远扬的学校并没有迎来任何具有实质意义的转变革新。 相反,它宛如一台体型硕大无朋的冰冷机器一般,依然在不知疲倦、冷酷无情地运转着, 不断吞噬掉每一个企图奋力挣脱重重束缚枷锁的鲜活灵魂。 学校的管理层犹如被一团浓重得化不开的黑暗浓雾所严密地包裹着,那片黑暗深不可测、无边无际,让他们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他们的眼眸之中,除了利益和权力的光芒在闪烁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对于学生们宝贵的生命以及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他们已然变得冷酷无情、麻木不仁到了极致。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学校的黑暗面恰似一座看不见摸不着的巨大牢笼, 悄无声息地张开它那狰狞可怖的巨口,将每一个踏入校园的学生都牢牢地囚禁在其中。 在这里,权力俨然成为了至高无上的主宰者,掌控着一切生杀予夺大权。 而那些怀着对知识无比渴求之心的孩子们,则不幸沦为了这场残酷权力游戏中的一颗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他们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一般飘摇不定,被幕后那双无形的大手随意摆弄操纵; 他们的美好未来也早早就被标好了价格,如同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提前预售出去。 原本应该神圣庄严、启迪心灵的教育事业,其本质在此处已被彻头彻尾地扭曲变形,失去了应有的光辉和意义。 在这座学校里面,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仿佛真真切切地得到了应验, 人类社会最基本的生存规则竟然演变成了一场惨无人道的“人吃人”悲剧。 那些家境优越、有权有势又腰缠万贯的学生们,凭借着自身强大的背景和资源, 可以毫无顾忌地肆意践踏着其他同学的人格尊严和合法权利。 面对这些令人发指的暴行,学校方面不仅选择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甚至在一些关键时刻还会公然站出来充当保护伞,为施暴者撑腰打气、保驾护航。 至于那些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们,除了忍气吞声、默默承受之外别无他法。 他们微弱的呼喊和抗议之声,在学校这片广阔天地的某个阴暗角落中刚刚响起便迅速消散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最终,利益二字成为了这所学校唯一孜孜不倦的追求目标,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它展开运转。 有时为了追逐更大的经济利益,学校会毫不顾忌地牺牲掉学生们的切身利益以及他们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采取各种各样令人瞠目结舌的手段。 其中最典型的做法就是刚刚的精心包装那些学习成绩出类拔萃的学生,把他们打造成学校对外宣传的所谓“金字招牌”。 通过这种方式,学校试图吸引更多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带着孩子慕名而来报名就读。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成绩表现一般或者家庭经济条件较为困难的学生却沦为了学校眼中的沉重“包袱”。 他们遭受到学校冷酷无情的漠视甚至遗弃。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环境当中,权力和金钱已然变成了评判万事万物价值高低的唯一尺度。 那些手握重权或是腰缠万贯的人物,能够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和正当权益; 而那些既无权又无钱的人们,则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般无力反抗。 更让人痛心疾首的是,学校的管理阶层以及学生群体中的权贵子弟们,似乎早就遗忘了教育最初的出发点和肩负的神圣使命。 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唯有利益和权力才是值得关注的焦点所在, 至于广大学生的健康成长以及光明未来,他们早已抛诸脑后,丧失了本应具备的关爱之心和沉甸甸的责任感。 然而,即便身处在如此这般恶劣压抑的环境之下,仍然有一部分学生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 他们鼓足勇气,毫不畏惧地运用自身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去大胆揭发学校那诸多令人发指的丑陋行径。 他们竭尽全力,只为替那些遭受欺压和凌辱的同窗们奋力争取应有的权益。 可惜的是,这些学生的呼喊声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很快就被学校那张错综复杂、坚不可摧的权力大网给无情地打压下去。 他们付出的心血和汗水,最终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惨痛的失败结局。 在这所宛如黑暗深渊般的学校里,学生们一点一点地领悟到了一个无比残酷且冷冰冰的现实真相: 于这个广袤无垠的世界之中,压根儿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绝对公平和公正, 有的仅仅只是权力与利益之间永无休止的激烈角逐和争抢罢了。 于是乎,他们不得不慢慢学会向现实低头,学会在困境面前委曲求全、步步后退。 他们被迫掌握起在这片漆黑如墨的夜幕中艰难求生的技巧和方法。 而那些往昔满怀着美好憧憬和殷切期望的学生们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渐渐被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彻底吞没。 曾经闪烁在他们眼眸中的熠熠光辉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黯淡无神; 曾经充盈在他们内心深处的希望之火亦悄然熄灭,剩下的唯有满满的绝望和无助。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权利博弈当中,每一个人都仿佛置身于生死存亡的边缘,拼尽全力只为能够存活下来。 就在这方小小的校园天地内,人类赖以生存的基本法则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弱肉强食,强者欺凌弱者,弱者奉承强者!人与人之间相互倾轧、互相蚕食。 那些拥有权力和金钱的人,如同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而那些无助的学生和家长,则是他们眼中的猎物。 学校,这个本应是知识的神圣殿堂,如今却已沦为权力斗争的血腥战场。 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弥漫着权谋与算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所学校里,教师们原本怀着对教育事业的满腔热忱,心中怀揣着教书育人、启迪学生心灵的崇高理想。 然而,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他们发现自己竟也身不由己地卷入了权力的漩涡之中。 尽管内心深处仍坚守着那份对教育的热爱与执着,但在强大的权力压迫之下,他们不得不低下那曾经高傲的头颅。 这些教师们的教学工作已经不再纯粹是为了培养学生的智慧和品德,而是渐渐演变成了一场场迎合管理层意愿的表演。 为了追逐那看似诱人的高额奖金以及梦寐以求的职位晋升机会,他们不惜放弃自己的教育原则,将课堂变成了满足上级要求的工具。 于是乎,教育的纯洁性遭到了无情的践踏,教师的尊严更是在金钱与权力面前变得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 而那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们呢?他们最初满怀着对学校的信任和期望,将自己心爱的孩子们送进这座所谓的“知识摇篮”。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慢慢察觉到了这所学校背后隐藏的真相。 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促使家长们纷纷站出来发出质疑的声音,并试图奋起反抗。 但无奈的是,学校内部那错综复杂的权力网络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轻易便将家长们微弱的呼声吞噬得无影无踪。 最终,可怜的孩子们只能在这场激烈的权力斗争中充当无辜的牺牲品, 他们纯真的心灵过早地蒙上了一层阴影,失去了本该拥有的快乐学习时光。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黑暗中,仍有一些微弱的光芒在闪烁。 他们无疑是英雄,当之无愧的伟大英雄!他们身上散发着高尚的光芒,仿佛是光明与希望的化身。 但弱小的英雄真的能成为英雄吗? 世界上从来不缺勇敢的人,这所学校中有一群勇敢无畏的教师和家长站了出来。 尽管面对着重重困难和压力,他们却始终不愿意轻言放弃,更不会向命运低头屈服。 于是乎,这些志同道合之人开始悄悄地集结在一起,暗中策划并组织起一系列行动。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揭开那隐藏于学校背后的真相,为自己心爱的孩子们奋力争取一片公平公正的教育天地。 他们深知,此番举动犹如行走在刀尖之上,处处充满了未知的风险。 可是,内心深处那份坚定不移的信念支撑着他们勇往直前。 因为他们深信不疑,唯有将丑恶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奋起反抗这股强大的势力,才有可能击碎那个束缚自由的权力牢笼,从而让教育真正回归到它原本应有的模样。 只是,这场激烈的斗争谈何容易啊! 学校背后所依仗的资本力量就如同一只蛰伏许久的凶猛巨兽,一直沉睡着。 可一旦有人胆敢惊扰它的美梦,那么随之而来的猛烈反击必将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而那些胆敢公然挑战学校权威的家长们和老师们,则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等待他们的,可能是无情的开除处分,也可能是名誉扫地的抹黑污蔑,甚至还会有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的恐怖阴影笼罩心头。 毫无疑问,他们正在经历的这场斗争绝非普通意义上的较量,而是一场涉及到权利争夺、黑暗内幕以及人类生存法则的生死博弈。 在这场残酷至极的“人吃人”游戏当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你!会是下一个吗? 在这场激烈且残酷的斗争之中,每个人皆身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们都在竭尽全力地为了自身的利益去拼搏奋战。 权力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可以斩断前路的荆棘; 金钱仿若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能够照亮前行的道路; 名声恰似一阵强劲有力的旋风,足以吹开阻挡前进的障碍。 于是乎,这些东西统统成为了他们手中用来相互厮杀争斗的致命武器。 可是,就在人们争得头破血流之际,有那么一群人被彻底忽略遗忘了——那便是无辜可怜的孩子们。 他们本该拥有天真无邪的笑容、五彩斑斓的梦想以及充满无限可能的美好未来, 但如今,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场无休止的斗争当中化为泡影,沦为了可悲可叹的牺牲品。 这无疑是一场没有滚滚硝烟弥漫的惨烈战争啊!它不仅涉及到教育领域的种种问题,更是对人性的一次深度拷问。 在如此这般的战争里头,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最终赢家,有的只是一个个遍体鳞伤的受害者罢了。 尤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所承载着无数家庭期望的学校,其校名竟然叫做“曙光”。 这个名字原本寓意着无尽的黑暗即将走到尽头,璀璨夺目的光明即将降临世间的关键时刻。 然而事与愿违,现实中的情况却是截然相反。在这所以“曙光”命名的校园里面, 黑暗犹如一张硕大无朋且无形无影的巨网一般,悄无声息地笼罩住每一颗渴望拥抱光明的稚嫩心灵,并将它们牢牢紧锁束缚起来,使其难以挣脱逃离。 当阳光洒落在学校那高大庄严的大门之上时,“曙光”两个大字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熠熠生辉。 此情此景,看上去就好似是在公然对外界发出阵阵嘲笑讥讽之声, 无情地嘲笑着那些满心欢喜地怀揣着远大梦想与殷切希望踏入校门的孩子们,笑看他们如何在这里被冷酷无情地狠狠碾碎。 人类生存的法则被扭曲成了人吃人。还是说?这个法则从来就没有变过!? 那些拥有权势的人,如同饥饿的野兽,不断地吞噬着弱小者的梦想与未来。 他们用自己的财富和地位,编织出一张庞大的利益网,将学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名利场。 在这里,学生的成绩和才华不再是评价他们的唯一标准,金钱与权力成为了新的衡量尺度。 那些出身贫寒、才华横溢的学生,即便他们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也难以逃脱被这张利益网吞噬的命运。 他们被剥夺了公平竞争的机会,被迫在金钱与权力的阴影下挣扎求生。 而那些家境优越、背景深厚的学生,则如同被命运宠爱的宠儿, 他们可以轻易地获得别人梦寐以求的资源与机会,却往往缺乏真正的才华与品德。 “曙光”学校的名字,曾经是多少家长心中的希望之光,是他们对孩子未来的美好憧憬。 然而,当他们真正踏入这所学校的大门,才发现这里的光明只是虚假的表象,而黑暗才是这所学校的本质。 在这里,权力与金钱成为了主宰一切的力量,而那些无辜的孩子们,则成为了这场权力游戏的牺牲品。 这种极端的做法,不仅让教育失去了其应有的公平性和公正性,更让那些怀揣梦想与希望的学生们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在这样的环境下,学生们开始逐渐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在这个学校里,没有绝对的公平与正义,只有权力与利益的争夺。 他们开始学会了妥协与退让,学会了在黑暗中寻找自己的生存之道。 而那些曾经怀揣着梦想与希望的学生们,也逐渐被这个黑暗的世界所吞噬,他们的眼中失去了光芒,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曙光”这个名字,原本应该代表着希望和温暖,却在权力和金钱的腐蚀下,变得冰冷而刺眼。 而他们的下一代,会如何呢?父母的思想已被资本支配,那么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呢?会不会是天生就被调教好的牛马? 第35章 美貌是最容易让女人嫉妒的东西! 林婉清面色苍白地站在校门口,手中紧握着书包带,脚步显得沉重而迟疑。 这几天来,她一直在家里为母亲守灵,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校园里往日的欢声笑语、打闹嬉戏声,如今听起来竟如此陌生和遥远。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迈进了略有些陌生的校门口。 校园里依旧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但这些美好的景象此时却无法让她感到丝毫慰藉。 当她走进教室的时候,原本喧闹的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一些平时跟她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此刻竟然像躲避瘟疫一样远远地避开她,好像生怕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所感染。 还有些人则聚在一起,对着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 林婉清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坐下,她能感觉到周围同学们的视线如芒在背。 而那几个以恶作剧和欺凌他人为乐的恶女,加上那些原本就不怀好意的女生, 更是变本加厉,她们的嘲讽和挑衅如同利刃一般刺向林婉清脆弱的心。 更有甚者,那些原本跟林婉清没有太多交集的女生们,也加入到这场冷嘲热讽的行列中来。 有的说她晦气,会给大家带来霉运;有的则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冷漠和不屑。 “哟,这不是林婉清吗?听说你妈妈去世了?啧啧啧,真是可怜啊! 怎么,丧母之痛终于缓过来了,还是说在家里终于玩耍了,舍得来学校了!” 那个被称为恶女之首、名叫李薇薇的女生,脸上挂着看似关切实则充满假意与讽刺的笑容,缓缓地朝着林婉清走了过去。 她那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之情。 尽管李薇薇说话的声音刻意控制得不大不小,但恰好能够让周围路过的同学们全都清楚地听到。 林婉清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境瞬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一般,激起千层浪。 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涌上心头。 然而,坚强如她,仍然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和冷静,仿若未闻般继续向前走着,丝毫没有要去理会李薇薇这般挑衅话语的意思。 可李薇薇哪里肯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只见她快步上前拦住了林婉清的去路,接着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呀,我说林婉清啊,你这丧母之痛到底有没有缓过来啊? 瞧你这样子,好像也没受到多大影响嘛!难道说......你妈妈就是因为知道了你在学校里面那些糟糕透顶的表现,气得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啦?”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薇薇更是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 同时用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婉清,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痛苦或者愤怒的表情。 哼!叫你不肯答应做我的跟班!看本小姐骂哭你! 面对如此恶毒的言语攻击,林婉清只是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她深知,如果此时自己给予任何形式的回应,那么无疑将会如同火上浇油一般,使得这些恶女们的嘲讽变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于是乎,她选择了沉默以对,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在班里,她们再大胆也不敢动手,自己只需要课下去找老师就行了,大不了就换个班。 至于说反抗,林婉清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在看了看对面的几位…… 然而,李薇薇见林婉清始终一言不发,不仅没有收敛半分,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又不理本小姐,本小姐要生气了! 她故意抬高了音量,几乎是扯着嗓子喊道:“哼!我还当她经历了这样的打击之后会从此一蹶不振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她根本就不够伤心呐!瞧瞧这若无其事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是心大呢还是冷血无情!” 会不会有点太过了?要是把她骂哭了怎么办? 啊~~~不管了,谁叫她不肯当我的跟班的,先让本小姐先骂爽再说,大不了……大不了之后道个歉总行了吧? 随着李薇薇这番话出口,周围围观的同学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一道道或疑惑、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纷纷投向了站在原地紧咬牙关的林婉清身上。 林婉清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那股强烈的恶心感如同一股洪流涌上心头,令她几欲作呕。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在这个理应被爱与关怀所填满的空间里,竟会弥漫着如此浓重且令人窒息的恶意和嫉妒? 自己只不过是拒绝了做她的跟班,为何就要如此的针对自己? 尽管她拼尽全力想要将那些恶毒的话语屏蔽在外,但它们却如同隐形的利刃一般, 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直插她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窝,每一刀都精准而致命,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能够清晰地察觉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双手的手指更是死死地揪住衣角, 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勉强构筑起一道脆弱不堪的防线,来抵御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如影随形的伤害。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去掩饰,那低垂着头颅的模样终究还是出卖了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感受。 啊,怎么办?她好像要哭了,本小姐,要不要服个软? 就在此时,班上那几个平日里唯李微微马首是瞻的女生,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恶意之火,迫不及待地加入到这场残酷无比的嘲讽之中。 只见她们迅速围拢成一个紧密的小圈子,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讥讽至极的笑容,那笑容犹如恶魔的面具,狰狞可怖。 对于她们而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无疑就是一场期盼多时、精彩纷呈的闹剧。 只见人群之中,有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算不上漂亮的女生,也就是王璐。 此时,她那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她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嫉妒与轻蔑交织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耀眼却又充满寒意。 “哎呀!哎呀!林婉清啊林婉清,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坚强! 妈妈刚刚离世,你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跑来学校上课。 要是换成了我呀,恐怕非得在家中哭上个把月不可呢!唉,不能比呀,不能比!” 王璐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所蕴含的讽刺意味却是那样浓烈,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视着林婉清,试图从对方那沉默不语的神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者裂痕。 就在这时,旁边另外一个名叫赵晴的女生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恶意,迫不及待地插话进来。 这个赵晴平日里便以与人攀比和炫耀自己为荣,此时此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绝佳机会。 “可不是嘛!我早就听闻你妈妈生前可是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女子,只可惜啊……” 赵晴故意拖长了音调,然后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怎么就没能好好教导一下你呢?真是的!搞得现在,还要让我们来帮她来教导你,我看你这个母亲做的也不称职嘛! 瞧瞧你如今这副模样,简直就是毫无礼貌、没有半点教养可言! 真不知道你妈妈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因为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痛心疾首、后悔莫及哩!” 赵晴这番话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地压在林婉清那颗本已脆弱不堪的心上,试图在其上再添几道难以愈合的裂痕。 她们二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其嘲讽和挑衅之辞如同一股冬日里呼啸而来的寒风,冰冷刺骨,无情地侵袭着林婉清的身心。 啊,这两个跟班咋回事?骂的这么狠,她不要紧吧?自己要不要制止一下? 嗯,不行,要是制止了,那岂不是本小姐打本小姐自己的脸吗?嗯,不能! 周围那些围观的同学们虽然大都对这种行为看不惯, 但慑于王璐和赵晴在班级中的嚣张气焰,谁也不敢站出来仗义执言,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婉清独自承受这份屈辱和痛苦。 反正在这把火烧到他们自己身上之前,是不可能跳出来的。 林婉清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依然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此时此刻若放任自己的泪水肆意流淌,那无疑会成为这些心肠狠毒的女人更加嚣张跋扈、无所顾忌的资本。 面对李薇薇等人阴阳怪气的说辞,林婉清始终紧咬双唇一言不发。 她缓缓垂下头去,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眼中闪烁的泪光以及那快要压抑不住的怒火。 啊,她不会生我的气吧?要是真生气了,岂不是本小姐还要亲自哄她?话说,怎么哄人来着?本小姐不会啊! 那些充满恶意与侮辱性的言语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在她耳畔来回穿梭,深深地刺痛着她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在这个看似美好的世界里,竟隐藏着如此之多的丑恶嘴脸; 更令她心寒的是,当自己深陷困境急需援助之手时, 那些昔日曾一起欢笑打闹的同窗好友们,不仅没有挺身而出施以援手, 反而一个个冷眼旁观,有的甚至落井下石,化身为最为冷酷无情的施暴者。 这就是人的本性吗? “话说,她母亲平日里看起来不是很健康的吗?我记得每回学校召开家长会的时候,就属她家妈妈笑得最开心! 让人瞧着心里头直犯嘀咕,真叫人觉得腻歪得慌。怎的这一转眼儿的功夫,就去世了呢?” 在旁观战的一名女生发出了疑问。 话音刚落就听得人群中有个唤作陈露露的女孩子,刻意拿捏出一副轻慢鄙夷的腔调,扯着嗓子嚷嚷如此说到, “哼!依我看呐,她八成就是在那儿惺惺作态罢咧!每次看到她妈妈笑成那样子,我就浑身不自在,恶心得要命!” 说话间,她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庞因为妒意而显得有些扭曲狰狞,令人心生厌恶之情。 这边话音未落,旁边立马又有个名叫王雨婷的女生接过了话头,跟着陈露露一唱一和,煽风点火地附和道, “可不是嘛!谁晓得她到底是不是在假装呀?搞不好她妈妈这件事儿压根儿就是瞎编乱造出来的呢,无非就是想博取大家的同情心,好让旁人觉着她有多可怜巴巴呗!” 嗯,这两个碧池怎么回事?竟敢骂本小姐未来的跟班,找死! 站在一旁的林婉清默默地将这一切尽收耳底,那些毫无根据的胡乱猜忌以及充满恶意的肆意揣度犹如一根根冰冷的针,不断地扎向她那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她实在难以忍受这般屈辱与不公,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湿润起来。 要知道,她的妈妈向来都是个心地善良且乐观豁达之人,甭管遭遇怎样的艰难困苦,总是能够面带微笑去面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在家长会上展露笑颜之时,那纯粹是源自于内心深处对于每一个孩子茁壮成长所感到的由衷喜悦与欣慰,绝非像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口中所说的那般“矫揉造作”。 然而此刻,这些恶毒的言语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浪高过一浪,狠狠地冲击着林婉清脆弱的心灵防线,令她悲愤交加,心痛欲绝。 “你们怎么能这样?” 林婉清那娇弱的身躯因为愤怒和委屈而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时已经被泪水模糊,声音也变得沙哑且微微颤抖, “我妈妈她才不会这样呢!她这辈子从来都不曾主动去伤害哪怕任何一个人!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毫无根据、肆意妄为地诋毁她呢?” 站在一旁的李薇薇看着林婉清这般激动的模样,心里不知怎地,有点难过,但还是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只见李薇薇用一种满不在乎甚至有些轻蔑的口吻说道:“哟呵,总算是憋不住啦?我原本还寻思着你能继续装作听不见看不见呢。 至于说你妈妈到底善不善良嘛,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哦。 反正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你呢,则变成了一个可怜巴巴连妈妈都没有的小孤女咯,哈哈哈。” 听到没有,你已经没有妈妈了!还不快快依靠本小姐,大不了……大不了本小姐亲自来当你的妈妈嘛! 李薇薇的几个小跟班,看!李微微笑得如此开心,也跟着笑出声,一时间,班中笑声四起。 林婉清实在想不通,为何世上竟会有如此恶毒之人,其内心深处的恶意竟然能够纯粹到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 她满心疑惑地暗自思忖着,自己向来谨小慎微,平日里跟这些人根本就没打过多少交道,就算偶尔碰面也是远远地绕开,生怕不小心惹出什么事端来。 可谁曾想到,即便如此小心翼翼,此时此刻的自己还是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她们的众矢之的,仿若一颗必须要拔掉的眼中钉、一块非得剔除不可的肉中刺一般不除不快。 李薇薇出生在一个富贵显赫的家族之中,自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娇娇女。 家中长辈们对她百般呵护、千般宠爱,将其视作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心里,真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在如此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李薇薇,早已习惯了身边众人如众星捧月般地围绕着她转,听惯了那些阿谀奉承之词。 然而,当林婉清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时,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林婉清家境平平,衣着打扮更是朴素无华,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凭借自身的努力在这所学校里崭露头角,甚至与李薇薇平起平坐。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李薇薇如何能够接受?在她眼中,林婉清的平凡简直就是一种罪过,仿佛是对她这位高贵公主的公然挑衅。 尤其是看到林婉清那张不施粉黛却依旧清秀动人的面庞,以及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淡雅气质,李薇薇心中的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她认为像林婉清这样毫无背景可言的普通女孩,根本不配与自己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同样的空气。 不仅如此,对于林婉清那位善良朴实的母亲,李薇薇当时同样充满了鄙夷之情。 在她看来,林婉清的母亲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罢了,整日为了生计奔波劳碌,毫无半点尊贵之气。 所以,当得知林婉清的母亲不幸离世之后,如果是之前的李薇薇,非但丝毫怜悯之心, 而且还会在心底暗暗冷笑道:“哼,死了也是活该!谁叫她没本事呢?” 此刻的李薇薇,正用着冷漠而轻蔑的目光注视着眼前一脸无助与痛苦的林婉清。 看着对方那因悲伤而微微颤抖的身躯以及噙满泪水的双眸,想上去安慰去安慰,但不知为何放弃了。 这种能够轻易掌控他人命运、肆意践踏他人尊严与情感的快感会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李薇薇其实非常地享受着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力带来的满足感,全然不顾及旁人的感受,但林婉清不一样! 林婉清的不服气,在她看来不过是一种无力的挣扎。 她就是要让林婉清知道,在这个学校里,没有人能够挑战她的权威,她要让她乖乖的当自己的跟班! 李薇薇的跟班们看着林婉清的痛苦,也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们乐于见到林婉清的失败,因为她们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需要通过欺负别人来显示自己的优越。 她们的嫉妒和恶毒,让她们在这场霸凌中找到了共同的快乐。 在这个校园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榜单——校花榜! 在林婉清未曾踏入这片土地之前,李薇薇,这个自视甚高的女孩,稳稳地占据着一年级校花榜的榜首位置。 对她而言,这份荣耀是理所应当的,是她美貌与气质的见证。 每当她走在校园中,总能收获无数羡慕与嫉妒的目光,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与自豪。 然而,这一切在林婉清的到来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婉清,这个拥有着清新脱俗气质与温婉笑容的女孩,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进了这个充满竞争与攀比的世界。 她的出现,迅速吸引了全校师生的目光,就连那些曾经对李薇薇赞不绝口的人也开始对她投去了异样的眼光。 很快,林婉清便以微弱的优势超越了李薇薇,登上了校花榜的榜首。 李薇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她的自尊心如同被踩在了脚下,她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嫉妒和愤怒。 “这些人是什么品位?”李薇薇在心中咆哮,她无法接受,为什么那些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同学们,转而对林婉清趋之若鹜。 “难道看不出来我明明比林婉清漂亮吗?”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服气和疑惑,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光芒会被轻易掩盖。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选择林婉清而不是她? 在她看来,林婉清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孩,哪里比得上她这个出身名门、才华横溢的自己? 她嫉妒林婉清的笑容,嫉妒她的气质,更嫉妒她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属于自己的荣耀。 李薇薇的嫉妒如同一条毒蛇,盘踞在她的心头,她要让林婉清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她能够轻易掌握的。 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林婉清不过是一个失去了母亲庇护,孤独无助的女孩,而她,李薇薇,才是这个校园中的女王。 于是,李薇薇开始寻找机会,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而夺回自己位子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跟班! 她发现,林婉清虽然外表坚强,但内心却异常脆弱。尤其是在她母亲去世后,这份脆弱更是暴露无遗。 于是,她决定利用这一点,对林婉清进行无情的嘲讽与挑衅,试图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然后自己再出面,轻而易举的收服她,这样林婉清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到时候自己想让她做什么事她就得做什么事,比如为自己洗脚按摩之类的,嘿嘿嘿! 至于为什么要骂她的妈妈?那是因为她看不惯自己的跟班,竟然为其他的女人而流泪,明明都没有为自己流过,第一次却给了她人,嫉妒! 自己跟班所有的第一次都应该是自己的! 于是她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煽动那些对林婉清心生嫉妒的女生,将她们的恶意集中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她们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散布着关于林婉清的谣言,将她的不幸描绘成了一种罪过,将她的坚强视为一种做作。 “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李薇薇恶狠狠地道,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未知的光芒。 她要让林婉清感受到,失去一切的痛苦和无助。她要让林婉清知道,在这个校园里,她李薇薇就是天!就是地! 所以快快来依靠她吧! 第36章 跪拜如见神! 每当看到林婉清因为自己的话语而颤抖时,李薇薇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看到没有,就因该这样,你的情绪只能为我一个人而变动,其他人都是外人,你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于是,李薇薇开始编造关于林婉清母亲的谣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进一步打击她。 然而,李薇薇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竞争范畴,演变成了校园霸凌。 她不明白,真正能吸引林婉清的,并非来自于外表的华丽与物质的堆砌,而是来自于内心的善良与真诚。 但现实中对于像李薇薇这般层级的人物来说,所谓的善良与真诚,何其可笑! 这些东西无非是软弱者用以抚慰自身心灵的遮羞布罢了。 只有那些既没有出众的容貌,也缺乏显赫的家庭背景,更无法在学业成绩方面崭露头角的人,才会拼命抓住这如同幻影般虚无缥缈的事物,企图从中获取一丝慰藉。 每次站在林婉清的面前时,李薇薇都会油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源自于她自以为完美无瑕的姣好面容,还有那堪称殷实富足的家庭环境。 她沉醉于被众人簇拥环绕、极力吹捧的美妙感受之中,尽情地享受着将其他人狠狠踩在脚底下所带来的酣畅淋漓的快感。 但林婉清不一样,她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她,在她眼中,仿佛真正的做到了众生平等,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平民家的孩子,也敢跟我斗?还不愿意做我的跟班,知道错了没?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来做我的跟班!” “对呀对呀,真是不知好歹,李大小姐,让她做跟班是瞧得起她,她凭什么拒绝?” 人群中,一个平时就对李薇薇阿谀奉承的女生率先发声,她的话语里满是谄媚与对林婉清的不屑, 仿佛是在为李薇薇的权威站台,又似在借此机会向众人展示自己对李薇薇的忠诚。 原本还弥漫着些许嘈杂声的教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层令人窒息的寒霜,将一切都冻结住了。 同学们原本交头接耳的细碎声响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断一般,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如同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林婉清身上。 他们或带着好奇,或流露出同情,又或是隐隐有着几分幸灾乐祸, 似乎都在默默等待着这位一直以来都温柔恬静的女孩会如何应对如此难堪的局面。 林婉清站在教室的角落里,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深的悲哀。 她不明白,为什么李薇薇会对她如此执着,更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平静而坚定:“李薇薇,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跟班,也不想参与任何不必要的竞争。” “哼,不识抬举!” 当我的跟班有什么不好的嘛,吃的喝的,你要啥我都给你买!真是的!再说,大不了……大不了做个名义上的跟班也行呀! 教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李薇薇话语中的压迫感。 然而,就在这片沉寂即将持续下去的时候,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突地从教室的后排猛地站起身来。 此人正是向来沉默寡言、成绩平平的周铭。平日的他总是默默无闻地坐在角落里, 很少与人主动交流,与林婉清之间更是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生,在此刻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正义感。 只见周铭紧紧握着拳头,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情绪颇为激动。 他那张平素毫无表情的面庞此刻因为紧张而涨得通红,双眼直直地盯着李薇薇,眼神有些退缩,但最终还是站起来了。 尽管他的嗓音并不高亢嘹亮,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够了,李薇薇!” 这简短而有力的五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在寂静的教室内轰然炸响,震得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颤。 原本喧闹不休的教室瞬间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宁静之中,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周铭毫有些退缩地直视着李薇薇,颤抖的说道:“你这样对待林婉清,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 她的母亲刚刚离世,心灵已经遭受了巨大的创伤,可你们非但不安慰她, 反而还要这般落井下石、恶语相向,你们究竟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可言?” 李薇薇完全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胆敢当众驳斥自己,而且还是一向低调无闻的周铭。 一时间,她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有些手足无措,整个人呆立当场。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原本娇艳如花的面容此刻因为恼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中更是飞快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之色。 周铭的这番话,对于心高气傲、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李薇薇来说, 无异于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挫败感。 “哼!你算哪根葱啊?居然也有胆子跑来教训本小姐?” 李薇薇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瞪着周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我不就是觉得那小丫头看起来挺可怜的嘛,所以才好心好意跟她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怎么啦?难道这都不行吗?可偏偏就你多管闲事,还像模像样地冲出来充当什么大英雄! 你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啦?实话告诉你吧,就凭你这样的家伙,根本没资格和我斗!” 这个周铭怎么回事?没看到她都快成功了吗?此时却跑出来捣乱,真是讨厌! 然而面对李薇薇如此嚣张跋扈的挑衅,周铭此时却显得异常冷静,毕竟已经站出来了,那就只好贯彻到底了! 他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对方说道:“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英雄,但有些事情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你口口声声说只是开个玩笑,可是你所谓的这个‘玩笑’早就已经越过了正常的界限, 它不再是单纯的玩笑那么简单,而是彻头彻尾的霸凌、是令人发指的恶毒行径!” 周铭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浪花。 整个教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一般。 原本那些一直保持沉默的同学们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纷纷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 “哎呀,这次李薇薇好像做得确实有点过分了呢……”一个女生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同伴嘀咕道。 “谁说不是呢,就算是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呀,她这样欺负人家小姑娘太不像话了!”另一个男生附和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尽管大家心里都对李薇薇的行为颇有微词,但终究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当面指责她。 毕竟谁也不愿意轻易得罪这位平日里骄横惯了的大小姐,只能在背后偷偷地表达一下不满罢了。 就在这时,只见李薇薇身旁那几个平时像跟屁虫一样的跟班们, 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纷纷簇拥到李薇薇身边,摆出一副忠心耿耿、为主人撑腰的模样。 而那些平日里总是紧跟在李薇薇屁股后面,阿谀奉承、摇尾乞怜的女生们,此刻也是不甘示弱,迅速加入了这场针对周铭的声讨之中。 这些女生们七嘴八舌地对周铭展开了猛烈的语言攻击, 有的言辞尖酸刻薄,充满了嘲讽与蔑视;有的则语气刁钻泼辣,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方。 一时间,教室里充斥着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仿佛要将周铭淹没其中。 陈露露和王雨婷更是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异常。 两人交头接耳,一唱一和,阴阳怪气地对着周铭指指点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些难听的话。 从她们那轻蔑的笑容可以看出,对于周铭这个胆敢挑战李薇薇权威的“不自量力者”,她们心中充满了鄙夷。 只听赵睛双手抱胸,扬起下巴,满脸不屑地冲着周铭喊道:“哟呵,周铭,你这家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竟然有胆量管起我们薇薇姐的事情来了?难道你都不会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德行吗? 学习成绩普普通通也就罢了,长得也是平淡无奇,毫无亮点可言。 就这样子,你还好意思大摇大摆地站出来多管闲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一旁的王璐见状,连忙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薇薇姐? 我们薇薇姐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校花,不仅相貌出众,而且家境优越。 她这样的女神级人物,哪里是你这种无名小卒能够比得上的? 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赶紧乖乖地滚回到你的座位上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惹人讨厌!” 李薇薇微微仰着头,双手抱胸,优雅地站在那里,听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她的胜利,让原本就美丽动人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与骄傲。 看到没有,林婉清,还不快快跪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之下!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从之前的尴尬和狼狈中走了出来,重新恢复了刚开场时那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高傲姿态以及满满的自信心。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露露突然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说道, “哟呵,周铭,你这小子是不是吃太饱了没处消化呀,居然还有闲心来管我们的事儿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斜睨着周铭,眼中尽是轻蔑之意,仿佛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 紧接着,王雨婷也不甘示弱地附和起来:“可不是嘛,你瞧瞧他那样子,也不先好好打量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竟然有胆子对咱们薇薇大小姐指手画脚的。哼,真是不自量力!” 她的话音未落,脸上便浮现出一丝鄙夷之色,好像周铭在她眼里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而被两人围攻的周铭却并没有退缩,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李薇薇,大声回应, “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而已!难道因为身份不同,就可以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吗?” 然而,他的这番义正言辞并没有得到李薇薇等人的认可。 只见李薇薇冷笑一声,向前迈了一步,逼近周铭,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 “周铭,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啦?你以为你是谁呀?也不找个镜子好好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本小姐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今天你胆敢如此冒犯于我,可别指望我会轻易放过你!”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越发凌厉,其中蕴含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没错,薇薇姐说得太对了!” 王雨婷连忙在旁边帮腔道,“有些人呐,总爱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使者。 但实际上呢,他们连一条虫子都比不上,虫子还可以喂鸟,而他呢,能干啥?啊,对了,还可以去喂猪,哈哈哈。” 说完,她和陈露露相视一笑,那笑声中满是对周铭的讥讽与嘲笑。 “李薇薇!你竟然还如此执迷不悟!你真就觉得自己的高傲和手中的权势能够让你随心所欲、无法无天吗?” 周铭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气愤而略微颤抖着,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趾高气扬的女生。 此时的他,早已被心中的正义感给冲昏了头脑,只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看到别人欺凌弱小而懦弱无为! 但!往往做出头鸟的人都会付出代价,至于这个代价!是不是周铭能承受得了的,那就不知道了!让我们祝他好运吧。 “哼!” 李薇薇听到周铭的斥责后,脸上原本高高在上的神情稍稍僵硬了一下,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便迅速恢复如初。 只见她扬起下巴,冷哼一声,用充满鄙夷和不屑的口吻说道, “良心?哈哈,你居然跟我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它算个什么玩意儿?能当饭吃吗?能让我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吗? 告诉你,在这残酷且现实无比的世界里,唯有强者才能站得稳脚跟,才有资格去谈论所谓的良心。 至于像你这样连社会大门都没迈进去过的毛头小子,又懂得什么呢?” 说完这番话,李薇薇再次发出一声嘲笑般的冷哼,然后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 那笑容中不仅饱含着对周铭深深的蔑视与不屑,更是仿佛已经洞彻了他今后的人生道路, 看清了他在面对现实时将会遭遇怎样的挫折与困境,到时候有这个臭小子受的! 当然,这话不只是对周铭说的,更多的是想让林婉清不要再执迷不悟。 周铭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他迅速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波动,重新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紧接着,他抬起头,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地直直迎向李薇薇那对闪烁着挑衅光芒的眼眸。 “李薇薇!”周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 你不要自以为凭借着你的高傲姿态和手中所掌握的权势就能一直稳坐高位、目中无人! 难道你真的觉得一旦踏入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就可以肆意抛弃掉自己的良心和基本的道德准则吗?大错特错! 真正意义上的强大,并不仅仅在于欺压那些比自己弱小的存在,更不在于依靠权势去逼迫他人屈服于自己脚下。 相反,它源自于内心深处那份坚定不移的信念以及始终秉持的正直品质。” 说到这里,周铭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神愈发犀利地紧盯着李薇薇那张因为他这番话语而有些皱眉的脸庞,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口口声声宣称的所谓‘胜利’,其实不过是建立在践踏他人的自尊和给别人带来无尽痛苦之上罢了。 通过这种卑劣手段堆积起来的高傲,终究如同空中楼阁般虚幻脆弱。 你竟然还天真地认为如此行径能让你成为众人敬仰的强者?简直荒谬至极! 真正的强者,应当懂得尊重每一个生命个体,无论其身份地位高低贵贱; 同时,还要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在面对重重困境时依然能够坚守本心、不屈不挠。 可看看现在的你呢?除了会滥用职权、仗势欺人之外,还剩下些什么?” 此时,虚假的英雄得到了真正的满足感,而他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 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怕连牛都不是! 听完周铭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斥责,李薇薇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 “呵,真是可笑之极啊!”伴随着她这句不屑一顾的嘲讽,站在她身旁的那群跟班们也纷纷附和着哄堂大笑起来。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一片嘈杂混乱之中,仿佛周铭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荒诞不经的玩笑而已。 “周铭啊周铭,你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你可有胆量当着你父亲的面讲给他听么? 哼,实话跟你讲吧,周铭,你能够进入这所学校读书,并且还能与我共处一个班级,这已然是你此生可以触及到的最为高端的社交圈子了 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你人生当中仅有的这么一回机会!懂? 待到你将来真真切切地迈入社会之后,你便会深刻领悟到, 所谓的良心以及道德之类的玩意儿,统统不过是些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存在罢了。 唯有手中握有的权势和所处的地位,那才是货真价实、触手可及的呢。 那个时候,你自然就会恍然大悟,知晓自己此时此刻所抱持的这些念头,究竟是何其荒唐可笑且幼稚无比!” 林婉清快表态啊!!! “周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陈露露尖锐刺耳的叫声响起,连一旁的李薇薇都有点受不了她的声音, “难道你觉得像你这般故作清高,就能充分彰显出自身有多么高尚不成? 在咱们薇薇姐跟前,你就连给她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 王雨婷见状,亦是不肯落于人后,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而又轻蔑的笑容,紧接着说道, “可不是嘛,你莫不是天真地认为,仅凭你站出来发表那么几句空洞无物的大道理,便能扭转乾坤、改变现状了? 薇薇姐那显赫的家世背景和尊崇的社会地位,又岂是你这种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所能相提并论的呢?” ”赵晴更是不屑一顾,她嘲笑道,“周铭,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吧,别在这里多管闲事,浪费你的时间。” “是吗?”周铭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未来的自信和坚定。 “那我倒要好好瞧瞧,待我正式步入社会之后,究竟会蜕变成何种模样! 然而,我始终深信不疑的是,不管社会发生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人类内心深处的良知与道德永远都属于最为珍贵的无价之宝。 至于你啊,李薇薇,如果依旧像现在这般趾高气昂、盛气凌人,还总是仗势欺辱那些比你弱小之人, 那么终有一日,你必然要为自己如此恶劣的行径买单,承担应有的后果!” 此时,教室中的氛围已然愈发凝重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一些同学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开始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纷纷。 有人面露愠色,对李薇薇长期以来的傲慢无礼以及欺压他人的行为表达出强烈的不满; 也有人不禁对周铭挺身而出的勇敢举动竖起大拇指,表示由衷的钦佩之情。 但是,不论最终结局将会走向何方,周铭刚才所说的那番慷慨激昂之辞, 就如同春日里播撒下的一粒粒希望的种子一般,深深地埋进了众多在场者的心间。 这些种子蕴含着关于公平正义、仁慈善良,以及对于人生真正意义和价值的思考与追求。 只是,这一颗颗饱含美好愿景的种子是否能够顺利破土而出,茁壮成长呢? 在每个人漫长的一生之中,不知道曾经亲手埋下过多少颗形形色色的种子。 可真正能够生根发芽的却少之又少,大部分或许只不过是些早已腐烂变质的劣质种子罢了, 即便侥幸存活下来,恐怕也是因为使用了“过期”失效的“养料”所致吧? 如此一来,它们又怎能期望结出甘甜丰硕的果实呢? 社会不公,人心不蛊,道德又有何用?正义又何在?迟来的正义,那真的是正义吗? 被灰尘覆盖的黄金,何时又能发光?你又能确定他是真正的黄金吗? 3%的人享受着97%的资源,而这3%的人还觉得,我能给你们3%已经是仁慈了,为何还不跪拜如见神! 第37章 甜甜的恋爱?不,只是把你当工具人而已! “你!”李薇薇瞪大了双眼,那张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愤怒地看着周铭,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 只见她颤抖着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周铭的鼻尖,嘴唇哆嗦着,却愣是半句话都吐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教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两人身上。 终于,李薇薇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猛地一甩手臂,同时狠狠地瞪了周铭一眼,随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在空中回荡:“哼,我们走着瞧!” 嗯,真是的!绝情的女人,没看到本小姐都被骂了吗? 竟然还不跟本小姐说话,本小姐生气了! 嗯!决定了,先气30秒,e,好像也有点长,那就……3秒钟吧!只要她能账出来为本小姐说一句话,本小姐就原谅她了。 ……为什么还不出声? 还没有?啊?本小姐,这下真生气了,不理你了,走了! 呜呜呜,让本小姐先一个人待一会! 伴随着李薇薇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教室里紧张压抑的气氛才逐渐得到缓解。 同学们像是突然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似的,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有的人对周铭挺身而出的勇敢举动赞不绝口,认为他敢于挑战权威; 而另一些人则对李薇薇盛气凌人的态度颇有微词,表示无法理解她为何如此嚣张跋扈。 在这片嘈杂声中,唯有林婉清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宛如一朵遗世独立的青莲。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正凝视着周铭,眼中满是感激与钦佩之情。 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想到,在这座让她失望透底的学校里,居然会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林婉清轻启朱唇,用轻柔却又坚定的声音向周铭道了声谢。 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好似一阵和煦的春风,悄然拂过周铭的心间,让他不由得微微一怔。 紧接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慢慢爬上了他的嘴角,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 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整个人紧紧包围。 周铭站在那里,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中,心中满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化身为英勇无畏的骑士,一路披荆斩棘,冲破重重险阻,最终成功地将处于危难中的公主解救出来。 因为这位公主不是别人,正是那令全校男生都魂牵梦绕、视为梦中情人的校花——林婉清。 要知道,在此之前,周铭与林婉清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她就像那高不可攀的明月,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让众多追求者只能望洋兴叹。 而现在,自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她心目中的守护者,这巨大的转变所带来的荣耀和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那种感觉,甚至比解开一道世界上最为复杂的数学难题还要令人兴奋不已。 不过,就算是英雄,偶尔也会有羞涩的时候。 当周铭对上林婉清那对饱含感激之情的眼眸时,他只觉得一股热浪猛地涌上脸颊,瞬间烧红了双颊。 他有些慌乱地伸出手,局促不安地挠了挠后脑勺,试图想说点什么来打破此刻略显尴尬的氛围,但同时又担心自己笨嘴拙舌,一不小心说错话反而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和谐气氛。 犹豫再三之后,周铭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呃……那个,不……不用谢啦!我……我只是实在看不惯他们那样欺负人而已。” 说完这句话后,他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似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还没等周铭完全放松下来,林婉清那轻柔如水的声音再次传来:“可是……你为了我得罪了李薇薇,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林婉清的声音宛如潺潺流水一般轻柔,然而,就在这温柔之中,却隐隐夹杂着一缕担忧。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犹如深邃的湖泊,其中除了对周铭深深的感激之外,更多了几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要知道,李薇薇在校园里可是赫赫有名的霸道人物,谁要是不小心招惹到了她,往后的日子怕是很难风平浪静了。 想到这里,林婉清不禁暗暗替周铭捏了一把汗。真的不要紧吗? 可此时此刻的周铭呢?他那颗年轻的心已经完全被内心涌动的热血所淹没,理智早就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面对眼前的局面,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想着挺身而出保护林婉清。 只见他豪迈地咧嘴一笑,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大声说道:“别担心啦,林大校花! 我周铭虽说算不上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英雄,但也绝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别人的欺负啊! 那个李薇薇就算再怎么霸道蛮横,总也得讲讲道理吧!今天这件事,我自认为做得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话音刚落,周铭突然感觉自己仿佛瞬间化身为那些武侠小说里行侠仗义的英雄豪杰。 此刻的他,满腔热血沸腾不止,就像是准备好为了心中坚守的正义和美好,毫不犹豫地与一切邪恶势力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林婉清静静地凝视着周铭那无比坚定的眼神以及豪迈洒脱的身姿,心中的感激之情愈发汹涌澎湃起来。 她微微颔首,柔声细语地说道:“谢谢你,周铭。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报答你的这份恩情。” 说话间,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悄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这哪是周铭能扛得住的! 只见周铭爽朗地哈哈一笑,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意摆了摆手,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 “哎,报答什么的,就别提了!咱们可都是同班同学呀,相互帮助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嘛。 日后若是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胆敢欺负你,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告知于我,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替你出这口恶气!” 此时此刻,周铭的内心深处不禁暗自思忖,“难道,属于我的甜甜恋爱终于是要降临了吗?而且还是跟眼前的林大校花!啊!好激动!” 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甚至就连耳朵尖都微微有些发热发烫。 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林婉清一眼,却惊喜地发现原来她此刻也正在含情脉脉、温柔似水地凝望着自己呢!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瞬间击中了他的心房, 使得他原本平静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一般,顿时泛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然而,正当这份若有似无、朦胧而又美妙的情愫尚未能够更进一步地酝酿和发酵之时, 一阵清脆悦耳的上课铃声恰如其分地响了起来,宛如一场及时雨般骤然洒落, 硬生生地将沉浸在短暂对视之中的两个人给猛地拉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世界当中。 他们二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匆匆忙忙地返回各自的座位上,并稳稳当当地坐好。 待一切就绪之后,周铭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想要平复自己那颗犹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的心脏, 同时拼命地尝试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马上就要正式开启的课堂之上。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去克制,脑海里却始终还是不停地回荡着刚才林婉清望向自己时那无比温柔的目光, 以及自己义无反顾地为她挺身而出的那个英勇瞬间。 那些画面一遍遍地在眼前闪现,那份涌动在心头的热血与激动之情,令他实在难以彻底地平心静气下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教室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就在此时,一位身材高挑、戴着眼镜的老师缓缓地走进了教室。 他手中拿着一本教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始了今天全新的课程。 坐在座位上的周铭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强迫自己跟上老师的授课节奏。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耳朵竖得高高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知识点。 然而,每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身旁的林婉清时,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 只见林婉清正微微低头,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老师所讲的重点内容,那专注的神情让周铭不禁看得有些发呆。 趁着老师转身板书的时候,周铭又一次偷偷地瞄向了林婉清。 看到她如此认真学习的模样,周铭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而柔和;又如同夏日里的一丝清风,凉爽且宜人。 在他的眼中,仿佛只要林婉清一切安好,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变得五彩斑斓、绚丽多彩。 至于另一边的李薇薇嘛,她是否来听课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反正以她的性格和家庭背景,就算来了估计也是心不在焉的。 想到这里,周铭不由得摇了摇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课堂上来。 就在这时,讲台上正在讲课的张老师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同学们纷纷抬起头,看向讲台方向,等待着老师继续上课。 这位张老师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他年纪稍长,头发略微有些花白,但那双眼睛却始终闪烁着慈祥与和蔼的光芒。 平日里,张老师总是笑眯眯的,对待学生们的态度十分友善。 他对学生们的要求相对来说并不是特别严格,只要大家不要做得太过火,他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刚刚教室里发生的那一幕小插曲——周铭偷看林婉清以及李薇薇可能没来上课这件事,张老师其实早就看在眼里了。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立刻去干预或者批评谁。 毕竟,像李薇薇这样有着特殊家庭背景和强大学生势力的孩子,如果处理不当很容易给自己惹上麻烦。 在教育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张老师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道理,所以在很多时候,他宁愿选择保持沉默,等待事情自然而然地解决。 “同学们,请安静一下,不要再交头接耳了!咱们今天要开启崭新的课程之旅呢,所以请大家准备好笔记本,认真记录重要知识点。” 张老师那温和且带着些许随性的声音悠悠传来,就好像方才教室里的嘈杂与喧闹压根儿没有出现过一样。 “好!” 听到下面学生的附和声后,他面带微笑,从容地走到讲台上, 轻轻拿起一支洁白如雪的粉笔,在那块墨绿的黑板上龙飞凤舞般地写下了今日的授课主题。 写完之后,他转过身来,面向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朝气与好奇的脸庞,正式开始了深入浅出、绘声绘色的讲解。 张老师的教学风格独具特色,既轻松诙谐又不失严谨专业。 他总能巧妙地运用一些生动有趣的例子和幽默风趣的语言, 将原本枯燥乏味的知识变得妙趣横生,引得学生们时而哄堂大笑,时而频频点头。 然而,就在这看似欢乐融洽的课堂氛围之中,却有那么一丝丝难以捉摸的淡淡忧伤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弥漫开来。 张老师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眸时不时会不经意间扫过坐在角落里的林婉清。 此刻的她正微微低垂着脑袋,秀美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两侧,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但从她那略显僵硬的身姿以及落寞孤寂的神态可以推测出,这位向来温柔婉约、惹人怜爱的女孩子似乎心情低落至极点。 张老师心里很清楚,这个可怜的孩子不久前才刚刚承受了失去母亲的沉重打击, 而如今在校园里竟然还要遭受他人的欺凌,她那颗本就敏感脆弱的心恐怕早已千疮百孔了吧。 想到这里,张老师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楚,对林婉清生出了微微的同情之意。 不过,张老师深知仅仅只是同情远远不足以帮助到这个身处困境中的孩子。 特别是在如今这个纷繁复杂、变幻莫测的学生世界里,想要真正解决问题绝非易事。 “唉……现在这些孩子们呐……” 张老师在心底暗暗叹息一声,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和蔼可亲的笑容,继续全神贯注地给学生们传授知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心里非常清楚,身为一名教师,尽管肩负着教育与引导学生成长的重要使命,然而实际上他所能施展拳脚的范围却是相当有限的。 他一直以来所遵循的处世原则告诫他,绝对不可以贸然去干预学生之间那些错综复杂的私人纠葛。 更何况,如果仅仅因为要袒护某一个学生而不惜开罪另外一个拥有深厚背景势力的学生, 那无疑将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如此行事,显然并非明智之举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暗自感慨自己这个老师做得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强打起精神,继续按部就班地进行课程的讲解。 为了缓解课堂上略显沉闷压抑的氛围,他时不时还会巧妙地穿插一些诙谐幽默的小笑话进去,竭尽所能想要让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一种更为轻松愉快的气息。 不过,每当他的视线不经意间再度扫过林婉清的时候,那股源自内心深处的同情以及难以言喻的悲伤情绪便如同潮水一般迅速涌上心头。 面对此情此景,他除了在心中默默为这个坚强的女孩子祈祷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他衷心期盼着她能够尽快摆脱当前所处的困境阴霾,重拾往日那灿烂如花般的笑颜。 至于那个名叫周铭的男同学,张老师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瞥了一眼而已。 其实在此之前,对于周铭这个人,张老师并没有太多深刻的印象。 在他眼中,周铭平日里向来都是那种毫不起眼、默默无闻的存在。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今天这样一个关键时刻,周铭竟然表现得异常勇敢, 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坚定地为身处困境中的林婉清仗义执言。 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令张老师感到有些惊讶不已,同时也不免生出几分欣慰之情来。 但是即便如此,张老师也并未打算就此给予周铭任何特殊的优待或者额外的关注。 要知道,在这座偌大的校园之中,每一个人皆拥有属于自身独特的处世之法与生存之道。 而他呢,身为一名辛勤耕耘于教育事业的教师,所能做到的无非就是在“恰当”的时机给学生们提供些许指引以及必要的援助而已。 伴随着张老师那抑扬顿挫、婉转悠扬的授课之声缓缓响起,原本稍显嘈杂喧闹的教室逐渐重归平静安宁, 就好似刚刚所发生的那一幕幕场景仅仅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觉一般。 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轻柔地洒落下来,映照在林婉清那精致的笔记本之上, 形成一片片闪耀着金黄色光芒的斑驳光点,它们欢快地跳动着,宛如正在用无声的语言鼓舞激励着她坚持不懈地奋勇向前迈进。 此时,周铭的视线时不时会在林婉清和黑板二者之间来回游离飘忽不定,内心激动不已。 张老师非常清楚在如今这样纷繁复杂的社会大环境之下,懂得明哲保身究竟具有何其至关重要的意义。 所以他打心眼里殷切期盼着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如同他这般, 无论遭遇何种状况都能够做到处变不惊、镇定自若,始终维持住那份难得可贵的洒脱随性以及泰然淡定。 但说的好听点是洒脱,说的不好听点嘛,就是不管事。 只可惜啊,理想很丰满,然而现实却总是那么骨感残酷, 即便是在看似单纯美好的校园这片小小的“江湖”天地当中,同样存在着形形色色的规矩法则以及不可避免的明争暗斗。 教室里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随着张老师深入浅出、风趣幽默的讲解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同学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或专注倾听、或会心一笑的表情,然而此刻的林婉清内心却犹如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湖面一般,难以恢复平静。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周铭的目光,那视线仿佛带着温度,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 那种温暖而又复杂的感觉,让她的心弦微微颤动。 她深知周铭此次挺身而出需要付出怎样的勇气和代价,因为李薇薇向来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儿,报复定然会接踵而至。 可是即便如此,林婉清也无比明白,在这样一个看似随意实则残酷无情的世界当中, 能够有人不顾一切地站出来替自己发声,这是何等珍贵难得之事啊! 此时的林婉清,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她的思绪就像教室窗外悠悠飘过的洁白云朵,飘忽不定,始终无法抓住其中的重点。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利用了周铭对自己的那份朦胧好感,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罪恶感瞬间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母亲那温柔亲切的面容浮现在眼前。记忆中的母亲,无论遭遇多少困难与挫折,总是以最温柔的微笑去面对整个世界。 哪怕是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最后时刻,那张脸庞依旧散发着安详且美丽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令人动容的浅笑。 而她……好像做不到像母亲那样…… 每回当林婉清将目光投向妈妈那张总是洋溢着笑意的面庞时, 她的心湖总会不由自主地泛起层层涟漪,那是一种既温暖又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而恰恰是母亲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特魅力,使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习得了以相同的方式来吸引他人关注的技巧。 就在今日,她竟然鬼使神差般地运用起母亲的方法,试图凭借自己的面容去“魅惑”周铭,满心期盼着他能够成为自己暂时的避风港。 其实,林婉清心里很清楚这样的行为是不正确的,她的内心深处对于这种举动也是极为抗拒的。 可是,长久以来的孤独感与无助感却如潮水一般不断向她涌来……就让她自私一回吧! 她静静拿着镜子,一遍遍地模仿着母亲那迷人的微笑, 尽管此刻她的心中已然被无尽的挣扎和重重矛盾所填满,但她还是不停地告诫着自己, 就这么一次……仅仅只有这一次就足够了,只为了能够在学校里面摆脱那份形单影只的寂寞, 只为了可以找到一个人来共同承担自己所承受的苦痛,那么就让自己稍稍放纵一下、自私一回吧! ……对不起!她是个坏孩子! 第38章 傲娇退时代了,脑补之王! 她的目光不时地瞥向周铭,这个平凡却勇敢的男孩。她注意到,每当她露出微笑时,周铭的目光就会假装不经意间的往这里瞟过。 林婉清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发呆,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苦涩。 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此时此刻正在利用周铭的善良和单纯来达成某种目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办法停下这种行为。 对于她而言,校园生活实在太过残酷无情,就好像是一片黑暗无边的海洋,让人窒息、压抑。 在这样的环境里,她迫切地渴望能够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个可以让她安心依靠的人。 讲台上,张老师洪亮的声音不断地在教室里回响着。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副老好人的模样,总是以温和亲切的态度面对每一个学生。 在处理学生之间的纠纷时,他从不会过分地介入其中; 即便是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他也始终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将个人情感带入到教学工作当中。 他明白,每个孩子背后都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独特的故事,而作为一名教师, 他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尽最大努力把课堂营造出一种温馨和谐的氛围,使之成为学生们暂时躲避风雨的港湾。 可是,尽管课堂气氛还算轻松愉快,林婉清的心情却怎么也无法随之放松下来。 相反,她内心深处那种深深的伤感愈发强烈起来。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眼下的所作所为极有可能会给无辜的周铭带去意想不到的麻烦。 回想起小时候,母亲曾经一遍又一遍地教导她:与人相处一定要怀揣着一颗真诚善良的心,绝对不能利用别人的感情。 然而如今,她却发现自己竟然完全违背了母亲的教诲,走上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想到这里,林婉清只觉得心头仿佛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下课铃声响起,张老师收拾着讲义,准备离开教室。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林婉清身上,那个正低头沉思的女孩。他轻叹一声,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能给予的,只是课堂上的知识和偶尔的鼓励, 而学生们的内心世界,却是他难以触及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而且他总觉得那个李大千金对林婉清的态度和目光有点奇怪,至于奇怪在哪里?他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学生们纷纷收拾桌面,教室里逐渐变得喧闹起来。 林婉清慢吞吞地整理着桌面,她的动作里带着一丝犹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周铭站在一旁,等待着她,眼神里满是关切。“林大校花,你……没事吧?” 周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婉清抬头,对上周铭那双充满真诚的眼睛,心中的愧疚更甚。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周铭,我……我可能给你带来了麻烦。” 周铭闻言不禁一怔,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便发出一阵豪迈爽朗的笑声, “哈哈,林大校花,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呀!我帮助你那可是心甘情愿的,哪来的什么麻烦不麻烦之说啊。” 站在一旁的林婉清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脸上的神情显得颇为复杂,似乎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 只见她嘴唇微启,缓缓说道:“你有所不知,那个李薇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婉清的声音明显变得低沉了许多,仿佛提到这个名字就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而且......而且其实,我......我或许有些地方利用了你的善良。 前面半句话她说得还算顺畅自然,然而到了后面半句时,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完整地表达出来了。 周铭听到这番话后,倒是表现得十分洒脱,他随意地摆了摆手,宽慰道:, 哎,这又能算得上是什么事呢?我之前不是已经跟林大校花你讲过了嘛,对于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的。” 此时的林婉清贝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沉默不语。 虽然她嘴上没再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闪烁了一下, 目光若有若无地从周铭那张平凡的面庞上轻轻扫过。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复杂难明的情感如潮水般在她的心间翻涌起来, 其中既有对周铭深深的感激之情,又夹杂着些许因为自己行为而产生的愧疚之意, 甚至还隐隐约约有着那么一丝丝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悸动。 午后时分,太阳逐渐西斜,金灿灿的光芒透过窗户,斜斜地洒落在教室的窗棂之上。 这些光线仿佛一道道金色的琴弦,轻轻地弹奏出一曲温暖而慵懒的旋律,为这个原本稍显沉闷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惬意和温馨。 然而,即便如此美好的氛围也无法平息林婉清心中翻涌的波澜。 此刻,她静静地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神却时不时地游离向窗外。 她的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无垠的天空中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打破了教室里短暂的宁静。 只见教室的门被人狠狠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李薇薇犹如一阵狂风,裹挟着王璐和赵晴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三人一路小跑,带起阵阵尘土飞扬。 当她们经过林婉清的座位时,李薇薇突然停下脚步,高昂着头颅,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恰似一只骄傲的孔雀正在尽情展示其华丽无比的羽毛,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对林婉清深深的轻蔑与不屑之情。 哼!本小姐原谅你了,还不快快跪拜,感谢本小姐! 面对李薇薇这般挑衅的举动,林婉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了视线,仿佛对方根本不存在似的。 对于林婉清来说,只要这些人的言语攻击没有牵涉到她深爱的妈妈, 那么无论她们如何冷嘲热讽、恶语相向,她都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而且现在还没骂呢,她可没有那么玻璃心。 李薇薇见林婉清毫无反应,嘟啦嘟嘴,她甩了甩头发,趾高气昂地走向自己位于教室一角的座位。 那里,俨然成了她的专属领地——四周环绕着她忠实的追随者们。 不仅如此,她的座位更是经过精心布置,各种精美的饰品琳琅满目,使得这个小小的角落看起来宛如一个奢华的微型王国。 随着下午的课程即将开始,教室逐渐安静下来。下午的课不是张老师的课,而是一名年轻女老师的课。 这位女老师名叫苏晴,刚入职不久,对学校里的一些“风云人物”自是有所耳闻。 她一来,便径直走到李薇薇身边,脸上堆满了笑容,问东问西的,仿佛与李薇薇有着说不尽的话题。 “薇薇啊,你今天看起来气色真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苏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眼神更是时刻不离李薇薇,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李薇薇高傲地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哦,是苏老师啊,我能有什么喜事,不过是寻常日子罢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显然对苏晴的献殷勤并不领情。 苏晴却似乎并不在意李薇薇的冷淡,依旧热情地附和着, “哎呀,薇薇你就是太谦虚了,像你这样优秀又漂亮的女孩,每天都有好事发生也不奇怪嘛。” 李薇薇轻轻翻了个白眼,心中更加不屑。她懒得再和苏晴周旋,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苏晴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继续在课堂上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课程内容。 然而,此时此刻的李薇薇,其心思明显已经飘离了眼前的课堂。 她的注意力全然被坐在身前的林婉清所吸引,时不时就会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瞥向前排那个身影。 似乎有所察觉一般,正在认真听课的林婉清不经意间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了李薇薇偷瞄的目光。 只见林婉清微微上扬嘴角,露出一抹如清风般淡淡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缕温暖柔和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恰到好处地照射进来,轻轻地洒落在林婉清那张绝美动人的脸庞之上。 阳光与她精致的面容相互交织、融合,仿佛给这个原本平淡无奇的瞬间披上了一层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芒。 李薇薇的目光在刹那间变得呆滞,完全定格在了林婉清那如花绽放的微笑之上。 那抹微笑宛如春天里最为绚丽多彩的花朵,于无声无息之间悄然触动了她内心深处一直隐匿着的某一个角落。 不知不觉中,李薇薇竟然看入了神,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份美好之中无法自拔。 直到突然间回过神来,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顿时双颊绯红如霞,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李薇薇急忙低下头去,试图掩饰自己的窘态,但那颗心却早已像小鹿乱撞似的,怦怦直跳个不停。 心中更是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和羞涩之感。 这样的感受对于一向自视甚高、骄傲无比的李薇薇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了。 平日里的她总是高高在上,犹如一位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身边围绕着众多阿谀奉承之人,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她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在某天因为一个人的简单微笑而如此心神不宁、失魂落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这样能够将内心翻涌的情绪一并排出体外。 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 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已然恢复了平日里惯有的冷漠与不屑。 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这不过是林婉清耍的小手段罢了,想用那副娇美的容颜来蛊惑我的心智,让我掉以轻心?简直是痴心妄想!” 想到这里,她强行把视线从林婉清身上移开,重新集中到了讲台上正在授课的苏晴老师身上。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其实此刻她的内心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而苏晴老师呢,则完全没有觉察到李薇薇内心的波澜起伏,依然在讲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解着当天的课程内容。 不仅如此,苏晴老师还会时不时地朝着李薇薇所在的方向,投去充满殷切期待的目光, 显然是想要拉近与这位学校公认的“千金”之间的距离。 面对苏晴老师这般明显的示好举动,李薇薇却是一脸的厌烦之色。 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中对于苏晴老师这种刻意讨好的行为愈发感到不屑一顾。 在她眼中,像苏晴这样的老师统统都是趋炎附势之辈,他们只会关注学生的学习成绩以及外貌长相。 至于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比如个人的才华和高尚的品格,她们根本一无所知! “哼!真是一帮庸俗不堪的家伙!什么破老师啊,整天就知道想方设法地巴结我。 还有那个林婉清也是一样,怎么就不知道跟人家学学呢!要是做我的跟班,那我不是就不会欺负她了吗!啍!” 李薇薇忍不住在心底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李薇薇在心中暗自嘀咕,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高傲的表情。 随着课程有条不紊地推进,苏晴老师试图通过各种有趣的互动方式来吸引学生们的注意力。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大部分学生都表现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仅仅是机械性地回应着老师提出的问题,很明显,他们的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这群看似漫不经心的学生当中,林婉清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她偶尔会抬起头来,那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穿透层层迷雾,直达事物的本质。 每当此时,旁人便能察觉到她正在思考一些更为深层次、更为复杂的问题,那些问题或许远远超出了这堂课所涵盖的范畴。 一直默默关注着林婉清的周铭自然也留意到了她的异样。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之情,生怕林婉清因为过度沉思而陷入某种困境之中。 可是,出于对她个人思绪的尊重,周铭还是强忍住了上前询问和打断的冲动,选择默默地守护在一旁。 终于,下课铃声宛如一道打破沉寂的魔咒一般骤然响起。 这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一瞬间便将教室里原本压抑沉闷的氛围彻底击碎。 学生们就像被突然释放的洪流一般,争先恐后地朝着教室门口涌去, 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这个已经束缚了他们整整一天的狭小空间。 李薇薇也迅速站起身来,她高昂着头颅,身旁紧跟着一群唯命是从的跟班们。 只见她迈着轻盈而又傲慢的步伐,趾高气扬地走出了教室。 伴随着她们离去的身影,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走廊, 然而这笑声在空中回荡之际,却隐隐透露出几分空洞与虚假。 而林婉清则依旧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眼凝视着李薇薇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心里清楚,自己与李薇薇之间的恩怨纠葛远远没有画上句号。 如今,周铭的意外卷入更是使得这场纷争愈发错综复杂,未来究竟会如何发展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窗外,那里是自由的天空,是她渴望的宁静之地。 放学之后,教室逐渐空旷,只剩下零星几个学生收拾着书包,准备离开。 周铭深吸一口气,仿佛给自己注入了无尽的勇气一般,缓缓地走向林婉清所在的桌子旁边。 当终于来到林婉清面前时,周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而轻柔, 生怕吓到眼前这位如诗如画般的女孩,“林大校花,今天……我们一起回家吧,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林婉清原本正专注于手中的书本,听到周铭突如其来的话语,不禁微微一怔。 她抬起头来,目光与周铭交汇在一起。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便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犹豫之色。 只见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似乎正在内心做着艰难的抉择。 片刻之后,林婉清终于开口回应道:“谢谢你的好意,周铭。 不过很抱歉,今天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恐怕没办法和你一起回家了。” 周铭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的失落感,还以为关系突破了呢,看来是他想多了, 他并没有让这种情绪表露出来,而是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丝微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没关系啦,既然你有事要忙,那就先去处理吧。等你忙完了,咱们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好好聊一聊。 如果你在这期间遇到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哦!” 林婉清点了点头,表示对周铭关心的感激之情。 随后,她开始收拾起散落在桌面上的书籍和文具,动作优雅而利落。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场景出现了——李薇薇带着她的一群跟班们恰好在此时从教室门口路过。 眼尖的李薇薇一眼就瞧见了周铭站在林婉清身旁,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看着周铭试图邀请林婉清一同回家的样子,李薇薇气得简直快要把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她狠狠地瞪了周铭一眼,然后领着跟班们趾高气昂地走开了。 只见她那洁白如雪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仿佛要将其咬碎一般。 因为极度的嫉妒,她那原本白皙粉嫩的双颊此刻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犹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这个该死的周铭,上次就已经破坏了她精心策划的好事,害得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脸面,沦为众人的笑柄。 可谁能想到,他如今竟然还妄图趁着她暂时无暇顾及的时候乘虚而入,陪伴在林婉清身旁一同放学回家! 一想到这里,李薇薇的心中便燃起熊熊怒火,愤怒得几乎要失去理智。 要知道,就连她自己都未曾有幸陪同林婉清并肩而行过,这周铭又算哪根葱? 竟敢如此大胆地抢在她前面,这简直就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然而,更让她气愤的是,李薇薇身边的那几个跟班看到主子这般表情后,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她们向来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主子心意,此时自然是心领神会。 于是乎,这些跟班们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开始数落起林婉清来。只听见有人冷哼一声说道, “哼,瞧那个林婉清,整日里就只会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好像天底下就属她最了不起似的,居然连咱们薇薇大小姐都不放在眼里!” 另一个人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她还妄想勾引周铭一块儿走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 还有一人更是尖酸刻薄地讥讽道:“哼,真不知道周铭是不是眼睛瞎了,才会看得上她这种女人!” 尽管耳边充斥着跟班们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但李薇薇却并未因此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畅快之意。 相反,她的心情愈发烦躁起来,就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了心房,怎么解也解不开。 她瞪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够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周铭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轻快得几乎要跳起来。 他想象着林婉清那温柔的眼神,那轻轻的一笑,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她对他的好感。 虽然林婉清拒绝了他的邀请,但他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他相信,总有一天,林婉清会接受他的邀请,他们会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 周铭边走边回味着那个眼神,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傻笑。 他想象着,或许从今天起,自己在林婉清的心中会留下不一样的印象。 那个总是安静坐在角落,默默无闻的他,终于有机会走进她的世界,哪怕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想到这里,他的心跳不禁加速,脸上泛起了红晕。周铭开始规划起自己的未来, 他要变得更加优秀,无论是学业还是性格,都要配得上林婉清。 他想象着,自己可以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手捧一束鲜花,鼓起勇气向她表白,告诉她自己所有的心意。 那一刻,林婉清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是惊讶,还是感动? 周铭的脑海中已经上演了无数遍这样的场景,每一次都让他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啊,甜甜的恋爱,我周某人来辣! 第39章 摸头杀!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了校园的小径上,林婉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教室。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踏入门槛,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就传入了她的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周铭居然转校了!”一个炸呼呼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瞬间吸引了众多同学的注意力。 “啊?不会吧,怎么这么突然?”有人满脸惊讶地回应道,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消息。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昨天的那件事?”一个女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猜测着。 “嗯,我估计很有可能啊。”另一个人附和着点头,表示认同她的看法。 “嗯,那也是他活该,凭什么管我们李薇薇大小姐的事?”又有一人愤愤不平地说道,言语间对周铭充满了不满。 “话也不能这么说嘛,他也是出于好心,而且他还起码有勇气站出来,我们呢?” 这时,一个男生忍不住替周铭辩解起来。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就被之前那个女生打断:“哼,所以说他活该嘛,乖乖看戏不好吗?非要多管闲事!” 听到这话,男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吧。”但看到对方一脸不屑的表情,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为一个离开班级的人吵架,不划算,更何况他与周铭之间也只是认识而已,算不上关系好。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哎呀!别说了,林大校花来了!” 众人纷纷朝着门口望去,只见林婉清正缓缓走来。 一时间,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美丽的校花身上。 而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仿佛一道冰寒的利箭,穿透了林婉清的心房。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同学们,嘴唇微微颤抖着,“周铭......转校了?”这几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盘旋。 她无数次想象过与周铭再次相见时的场景,可从未料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一个晚上便结束他们之间短暂而又复杂的交集。 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震惊、困惑、释然......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林婉清缓缓地移动脚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一般,好不容易才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她呆呆地凝视着后方那张空荡荡的桌子,那里原本应该坐着一个少年,一个平凡的少年。 想起昨天自己的所作所为,林婉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感。 她害怕自己会成为周铭不幸的源头,如今,这份担忧虽然随着他的离去而尘埃落定, 但内心深处却莫名地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或许这样也好......”林婉清喃喃自语道,试图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毕竟,从此之后,她再也不用冒着违背良心的风险去利用周铭那份纯粹的善意了, 也不必每天在无尽的感激与深深的内疚之间苦苦挣扎。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苦涩而又释然的微笑。 可是,尽管如此,那种沉甸甸的压迫感依然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周铭的突然转学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和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黯淡无光。 她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周铭会毫无征兆地离开呢?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吗? 每当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她都会赶紧摇头否认,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 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想要逃避,心底那根尖锐的针却始终无情地刺痛着她, 提醒着她这段尚未开始便已草草收场的友谊,也许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错的吧! 错误的人,错误的事,错误的选择,错误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叮铃铃……”清脆响亮的上课铃声骤然响起,不仅划破了教室原本的宁静氛围,也毫不留情地斩断了林婉清脑海中正肆意纷飞的思绪。 她用力甩了甩头,像是要把那些纷乱的想法统统甩掉一般,然后深吸一口气, 努力迫使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讲台之上正在滔滔不绝讲解知识的老师身上。 然而,老师那抑扬顿挫、充满激情的授课声对于此时的林婉清来说, 就好似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般模糊不清,哪怕她已经竭尽全力想要去倾听和理解, 可那些话语却如同轻飘飘的羽毛一样,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也无法真正进入她的心间。 林婉清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尽管她拼命告诫自己不要这样做,但那颗早已躁动不安的心却根本不听使唤。 她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不自觉地往后瞥去,企图能从坐在后方的李薇薇身上捕捉到一丝一毫有用的线索。 而此刻的李薇薇呢,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当中。 只见她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一支笔,一会儿将其转得如陀螺般飞快,一会儿又用手指轻轻弹击笔尖,发出一声声细微的脆响。 她压根儿就没察觉到前方林婉清那频频投来的探寻目光。 就在这时,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李薇薇无意间抬起头来,恰好与林婉清那直直投射过来的视线撞个正着。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移开目光。 李薇薇先是微微一怔,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对视感到有些意外。 紧接着,她那双好看的眉毛微微一蹙,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林婉清怎么老是盯着我看?难不成是本小姐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异样之处。 可是,经过一番摸索之后,李薇薇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于是,她赶紧从身旁的书包里掏出一面小巧精致的镜子,对着它仔仔细细地审视起自己的面容来。 从头到脚,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反复确认确实没有任何污渍或者瑕疵之后,她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将镜子重新放回包里。 不过,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李薇薇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其实在她心底却不由得泛起一阵狐疑, “这林婉清真怪!干嘛一直死死盯着本小姐不放啊?莫非是跟那个周铭有关? 哼,那个家伙都已经离开了,她居然还念念不忘!真是的!可恶的周铭!本小姐羡慕了!” 下课后,原本喧闹的教室逐渐安静下来,但同学们之间细碎的交谈声仍不时传入耳中。 只见林婉清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全身的勇气都汇聚起来一般,然后才缓缓抬起脚,朝着李薇薇所在的方向迈去。 此时,灿烂的阳光正透过窗户斜斜地洒落在教室里,恰好映照在了林婉清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之上。 光线的映衬使得她原本娇柔的面容此刻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坚毅之色。 终于,林婉清来到了李薇薇的桌前,稍稍顿了一下后,张开口轻声说道,“李薇薇,我想......”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便被李薇薇身旁的两个跟班,王璐和赵晴突如其来的冷嘲热讽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只听得王璐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用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婉清,嘲讽道, “哟,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咱们学校大名鼎鼎的林大校花吗? 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莫不是想来向我们薇薇姐求和的吧?” 说罢,还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一旁的赵晴见状,自然也是不肯落于人后的,立刻随声附和道, “哈哈哈,就算你来求和又有什么用呢?薇薇姐可不会轻易饶恕你的! 而且啊,你自己这会儿都自顾不暇了,居然还有心思来关心别人? 周铭都走了,你刚找的靠山没了哦。不过嘛,不过,说实在的,就凭那小子,也算不上是什么靠山就是了! 怎么,周铭走了,你就这么着急想知道他的消息呀?” 面对这二人毫不留情的讥讽与嘲笑,林婉清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情绪波动。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亦或是她心中有着更为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让她能够坦然面对这些恶言恶语。 因此,尽管遭受了那些伤人的言语攻击,她的眼神不仅没有丝毫黯淡之色,反倒愈发地坚定不移起来。 仿佛那些话语不过是微风拂过湖面所激起的一丝涟漪罢了,根本无法撼动她那坚如磐石的内心世界。 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 然后,她决定不去理睬那些毫无意义且无聊的挑衅之词。 她转过头来,直直地看向李薇薇,用一种虽然轻柔但却异常清晰有力的声音问道,“我想知道周铭为什么转学。” 这句话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吹散了四周的阴霾,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那份坚定的力量。 其中所蕴含着的那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侧目。 站在一旁的王璐和赵晴不禁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皆流露出明显的惊讶之色。 很显然,她们完全没有料到平日里看起来柔弱文静的林婉清竟然能够表现得如此镇定自若、不为所动。 此时的李薇薇则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原本她想要开口阻止俩个跟班, 可当话即将脱口而出时,不知为何又被她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只听得王璐冷哼一声,满脸都是轻蔑与不屑之情,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一旁的赵晴见状,也连忙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周铭既然已经走了,那就说明他跟这里再无瓜葛。 难不成你还指望着他有朝一日能够回来帮你不成?我劝林大校花你还是赶紧醒醒吧,别再白日做梦啦!” 然而,面对她们二人的冷嘲热讽,林婉清却仿若未闻一般, 依旧静静地凝视着李薇薇,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充满了期待,一心盼望着对方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或许是感受到了林婉清那炽热的目光,李薇薇突然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 于是,她下意识地微微侧过头去,刻意避开了林婉清那直勾勾的视线。 可恶,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本小姐看,本小姐会害羞的啊! 她稍稍侧过那张精致的面庞,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林婉清那犀利如剑的目光。 然而,尽管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她却依旧努力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哼!我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哦,我只不过是看在周铭那孩子挺可怜的份儿上,大发慈悲地给他爸爸送过去了整整三百万而已。 这样一来呢,他家就能有足够的钱让周铭转到一所更好的学校里去读书,会离开这所破学校,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把这事儿怪罪到本小姐我的头上来吗?” 林婉清听到这番话后,只觉得心头仿佛是被泼洒了一盆杂烩汤,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让她难以分辨出具体是哪一种滋味。 其实之前她就可以肯定周铭的转学可能跟李薇薇脱不了干系,毕竟哪有这么巧的事? 但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对方竟然会如此毫不掩饰、直截了当地就承认了下来。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像李薇薇所说的那样,她仅仅只是给了周铭的父亲一个看起来更为诱人的选项罢了。 而每个人都有权去追寻对自己更有利的抉择不是吗? 所以如果单纯从最终的结果来评判这件事情的话,或许李薇薇所做的倒也称得上是一件善事吧,哪怕其出发点并非那么纯粹,对自己并不怎么友好就是了! 李薇薇眼见林婉清听完自己的话之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言辞太过凌厉,已经成功地震慑住了对方。 于是乎,她那娇艳欲滴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起来,勾勒出一抹充满得意之色的笑容。 只见她漫不经心地伸出玉手,轻轻地拨弄着几缕垂落在香肩之上的如丝秀发,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高贵之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脚下臣服。 就仿佛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在审视着自己的臣民。 “怎么?被本小姐的魄力吓到了吗?” 李薇薇双手叉腰,扬起下巴,用略带挑衅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嘴角上扬,那语气之中不仅有着明显的骄傲之意,还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可爱。 林婉清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眼凝视着面前这个得意洋洋且又带着些许傲娇姿态的李薇薇。 就在这一刻,她心中忽然涌动起一股极为奇异的情感,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只见她微微眯起那双美丽的双眸,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在这一刹那,原本在她眼中那个整日里趾高气昂、到处与她针锋相对的李薇薇,似乎瞬间发生了变化。 此时的李薇薇,就像是一个卸去所有防备、无意间流露出天真孩子气一面的大小姐一般。 温暖的阳光穿过茂密树叶的缝隙,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轻轻地洒落在李薇薇那张白皙娇嫩的面庞之上。 这些光影仿佛给她那精致无比的五官披上了一层柔和而又迷人的金色光辉,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林婉清看着这样的李薇薇,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然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温柔和怜惜之情。 她不禁想起,每当自己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成就或者偶尔的调皮捣蛋行为而显露出这般俏皮可爱的神情之时, 母亲总是会充满慈爱的微笑着向她伸出温暖的手掌,然后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那饱含宠溺与欣慰的目光,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此时此刻,林婉清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牵引着,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缓缓抬起右手,并朝着李薇薇的头部伸了过去。 终于,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摸到了李薇薇柔顺乌黑的发丝, 如同微风轻拂过花朵般轻柔地摩挲起来,手感好像……还挺不错的!!! 就在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时间犹如凝结成冰一般停滞不前。 周遭原本喧闹嘈杂的声响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之间仿佛仅剩下她们二人相依而立, 还有那若有似无、萦绕在空气之中的淡雅花香,丝丝缕缕地沁人心脾。 李薇薇娇躯猛然一颤,美眸圆睁,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她做梦也未曾料到,一向在她面前都是弱势乖巧的林婉清竟然会做出这般出人意料的举动。 那双手,宛如春日里洒下的一缕暖煦阳光,轻柔地落在她的手上, 刹那间便将她内心深处那座坚不可摧的冰山融去了小小的一角。 不知不觉间,李薇薇粉嫩的双颊悄然浮起两片迷人的红晕,如天边绚丽晚霞般明艳动人。 她的眼眸中先是掠过一丝惊愕与羞涩,然而紧接着更多的却是那份被深深触动后的如水柔情。 “你......你干嘛呀?” 李薇薇的嗓音略微发颤,话语中虽透着些许傲娇之气,却难以掩盖其内心的慌乱无措。 她下意识地想要让林婉清抽回自己的手,可当真正付诸行动时,却又惊奇地发觉心底深处似乎隐隐有着一丝眷恋和不舍。 林婉清见状,缓缓松开了手,朱唇轻扬,勾勒出一抹浅淡而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抹笑靥之中蕴含着无数复杂难明的情愫:既有对往昔种种恩恩怨怨的坦然放下; 亦有对李薇薇此时此刻无意间展露出来的娇羞可爱模样的由衷欣赏; 更是饱含着对两人未来关系发展的美好憧憬与殷切期望,也许李薇薇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坏? “没什么啦,只是突然间就觉得......你真的好可爱哟。” 林婉清轻声说道,语气温柔婉转,犹如潺潺流水般悦耳动听。 “什么?你说本小姐可爱?” 李薇薇闻言,一双美眸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那模样就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诞不经的言语。 只见她霍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双手用力地叉在腰间,那张俏丽的脸蛋上此刻写满了傲娇和不满的神情。 “哼!你这家伙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称呼本小姐呢!要叫也该叫我薇薇姐才对! 再者说了,本小姐哪里可爱啦?告诉你,本小姐向来都是高贵优雅、气场全开的好不好!” 李薇薇一边气鼓鼓地说着,一边还不忘微微扬起下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有气势一些。 不过,若是仔细聆听她这番话,便能发现其中少了以往那种尖锐与刻薄的语调,反而多出了那么几分孩子气般的天真与可爱。 此时的李薇薇,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虽然看似凶悍,但实际上却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她那毛茸茸的脑袋。 而一直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的林婉清,则是眼眸含笑,那眼神之中充满了宠溺与包容, 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刚刚闹完脾气的小妹妹一样。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李薇薇, 似乎透过眼前这个有些傲娇任性的女孩,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不再被嫉妒所束缚的灵魂。 “好的,薇薇姐。” 林婉清终于轻轻开口回应道,声音轻柔婉转,宛如春日里的微风拂面而过,令人感到无比舒适惬意。 她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温柔与妥协之意,显然是不想再继续惹恼面前这位正处于“炸毛”状态的大小姐。 就在这时,周围原本正在各自忙碌着的同学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好奇与震惊的目光投向这边。 他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满脸惊愕之色,显然是从未见识过如此这般的李薇薇。 毕竟,在大家的印象当中,李薇薇向来都是那个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儿, 谁能想到今日竟会展现出如此活泼可爱甚至略带一丝孩子气的一面呢? 与此同时,众人也不禁对林婉清与李薇薇之间这种前所未见的和谐相处模式感到诧异万分。 要知道,在此之前,这两人可是犹如水火不容一般,几乎每次见面都会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如今居然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说笑,这实在是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 嗯,至于那两个跟班,众同学表示没看见,没看见。 第40章 在不答应的话,傲娇的大小姐都要哭了!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不经意间的摸头杀,以及林婉清心中那份对母爱的怀念与传承。 而此时,李薇薇的两个跟班眼见着林婉清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当下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慌乱。 只见王璐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她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般霍然站起身来。 那双原本还算秀美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直直地指向林婉清, 怒吼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伸手去摸薇薇姐的头!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一旁的赵晴也不甘示弱,迅速起身凑到王璐身旁,满脸都是愤愤不平之色,跟着帮腔道, “说得没错!薇薇姐的头岂是你这种人能够随便触碰的?你也不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重!”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李薇薇本人其实原本是想要开口喝止自己的这两个跟班,让她们闭上嘴巴别再继续叫嚣下去的。 但是当她听到两人这般极力地维护着自己时,那些到了嘴边的斥责话语却突然之间变得难以说出口来了。 于是乎,她只是稍稍地仰起了自己那白皙的下巴,眼神之中流露出满满的骄傲与自负之意,轻哼一声后说道, “哼,本小姐我高贵无比的头颅当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触摸得到的。 只不过嘛,既然这个林婉清已然冒失出手摸到了,那么看在她可能还不懂规矩的份儿上, 本小姐这次就大人有大量,暂且不去跟她过多计较了。” 林婉清听着李薇薇这番故作姿态、傲娇十足的话语,一时间竟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因为此时此刻呈现在她眼前的这位李薇薇呀,哪里还有半点儿平日里作为心狠手辣的校园欺凌者那般凶神恶煞的样子呢? 反倒更像是一个任性骄纵、需要他人小心呵护的娇蛮大小姐罢了。 王璐和赵晴看到林婉清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害怕的神情表现,反而还当着众人的面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李薇薇来, 二人只觉得胸中一股无名之火瞬间升腾而起,直烧得她们气血翻涌、怒不可遏。 她们觉得林婉清这是在挑衅薇薇姐的权威,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 于是,两人一左一右,准备将林婉清围住,好好教训她一番。然而,李薇薇却突然开口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想跟她们计较。” 说完,她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两个跟班退下。王璐和赵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薇薇姐的命令。 她们狠狠地瞪了林婉清一眼,然后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林婉清望着李薇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以欺负她为乐的女孩,竟会在这一刻展现出如此不同的一面。 而李薇薇,被林婉清那温柔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李薇薇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别过头去,不再与林婉清对视,但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林婉清轻轻收回目光,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里既有对李薇薇傲娇模样的无奈,又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薇薇姐你其实挺……特别的。” “特别?那当然!本小姐可是全校公认的校花,不仅人长得美,学习又好,才艺出众,哪一点不特别?” 李薇薇一听,立刻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脸上洋溢着自信与骄傲。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得意与挑衅,仿佛在等待着林婉清的赞美或是反驳。 然而,林婉清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接茬。 “哼,算了,本小姐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李薇薇见林婉清没有反应,微微有些不悦,但随即又恢复了高傲的神情。 她轻轻甩了甩柔顺的长发,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与烦躁都甩走。 此时刚好上课了,铃声如清泉般流淌在校园中,唤醒了沉睡的喧嚣。 同学们纷纷涌回教室,各自归位。 正好是张老师的课,张老师走进教室,目光在全班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林婉清和李薇薇身上。 他望着气氛明显不对的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洞悉世事的光芒,好似明白了什么, 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心里感叹了一句,“这就是青春呀,充满了青涩与美好,还有那些不经意间的情感萌芽。” 课堂上的空气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和谐冻结,同学们窃窃私语,交换着彼此对李薇薇和林婉清这对奇异组合的猜测。 阳光依旧透过窗棂,洒在教室的每个角落,给这看似平静的一幕增添了几分温馨。 张老师轻咳一声,将全班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讲诗歌中的情感表达。情感,是诗歌的灵魂,也是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纽带。 它可能藏在一句不经意的问候里,也可能在一个微妙的眼神中流露。” 他的话语温和而富有感染力,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渐渐缓和下来。 李薇薇坐在座位上,虽然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傲娇与高冷,但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涟漪。 她偷偷瞄了一眼林婉清,只见对方正认真地听着课,偶尔低头记录着什么,神情专注而温柔。 这一刻,李薇薇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某个角落被轻轻触动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是在她内心深处埋藏已久的种子,在这一刻悄然发芽。 张老师继续讲着课,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将她们带入了一个充满情感与想象的世界。 李薇薇的思绪也随之飘远,她开始想象自己与林婉清之间的种种可能。 我……这是……发情了吗? 下课铃声再次响起,打破了教室中的宁静。同学们纷纷起身,准备离开教室,出去上体育课。李薇薇却突然叫住了林婉清。 “喂,林婉清,你等等。”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傲娇与羞涩,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林婉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温柔地望向李薇薇。“怎么了?薇薇姐。” 她的声音柔和而亲切,仿佛是在询问一个久违的朋友。李薇薇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傲娇的神情。 “哼,本小姐只是想告诉你,别以为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以后你要是再敢随便摸我的头,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林婉清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薇薇姐,我记住了。以后我会小心的,不会随便冒犯你的。 而且,说起来好像是薇薇姐,你一直在找我的麻烦哟,除了这次摸头外,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冒犯过你呢?” 李薇薇一听,脸颊上瞬间浮起了两朵红云,她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跺了跺脚。 “你……你这个家伙,胡说什么呢!明明是你先摸本小姐的头,本小姐才找上你的! 本小姐可是校花,全校的焦点,怎么可能主动找你麻烦!” 她双手叉腰,傲娇地扭过头去,不再看林婉清,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林婉清看着李薇薇这副模样,心中的情绪更甚,她轻笑着走近了几步,伸手轻轻拍了拍李薇薇的肩膀。 “好了,薇薇姐,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其实,我挺高兴的,能和你成为……嗯,算是朋友吧。” “谁……谁要和你成为朋友啊!” 李薇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转了过来,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微微垂下眼帘,低声说道,“本小姐只是看你今天表现还不错,才……才没有继续和你计较的。” 林婉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轻轻握住李薇薇的手,温柔地说道, “不管怎样,我都很珍惜我们之间的这段缘分。薇薇姐,你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只是有时候太高傲了,让我有点……” “谁……谁可爱了!本小姐可是校花,要的是高贵冷艳的气质!” 李薇薇嘴上依旧不肯承认,但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 她抽回手,假装整理了一下头发,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好好,薇薇姐最厉害了,是全校最耀眼的校花。” 林婉清笑着附和道,她现在知道了李薇薇的傲娇只是表面现象,内心其实是个非常,嗯,含蓄害羞的女孩。 就在这时,体育老师走进教室,宣布了今天的课程内容。 班级里剩下看戏的同学们纷纷涌向操场,开始了体育课的活动。李薇薇和林婉清也跟在队伍后面,一起走向了操场。 阳光洒落在宽阔的操场之上,绿草如茵,微风轻拂。 在操场上,李薇薇展现出了她作为校花的运动天赋,无论是跑步还是跳远,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林婉清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为李薇薇加油鼓劲。 与此同时,林婉清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着,目光始终追随着李薇薇的一举一动。每当李薇薇成功完成一项比赛,林婉清便会送上热烈的掌声以及赞美。 “薇薇姐,太棒啦!” 听到这话,李薇薇嘴角微微上扬,娇嗔地说道:“哼,算你有眼光!” 然而,尽管她嘴上如此说着,可那张精致的脸庞上分明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 再看李薇薇身边的几个跟班女生,此时正站在不远处,一个个咬牙切齿地咬着自己的衣袖,眼神中满是嫉妒之色,直直地望向林婉清。 显然,她们对于林婉清能够得到李薇薇的关注感到十分不满。面对这样赤裸裸的敌视目光, 林婉清自然也有所察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特别的刺激。 毕竟这几个人就站在距离自己不到半米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换作是谁恐怕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吧。 恰在这时,老师宣布接下来要进行羽毛球双打的分组对抗赛。 巧合的是,李薇薇竟然和林婉清被分到了同一组。 虽说李薇薇平日里性格有些傲娇,但她在体育运动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 尤其是羽毛球这项运动,她的球技可谓精湛娴熟,相比之下,林婉清……只能说是会打。 而她们所要面对的对手,则是班上公认的两位羽毛球高手——李伟和张皓。 这二人在以往的校内比赛中屡获佳绩,实力可以说是在这群人中超标的存在。 当两人从体育老师那里得知自己的对手竟是赫赫有名的两大校花——李薇薇与林婉清时, 他们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喉咙里发出的欢呼声活像一群即将返祖的猴子,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忍俊不禁。 “这两个家伙,反祖了吧?”人群中有人吐槽着。 “建议建个研究所,专门研究他们两个,课题就是观察古时候的人们是如何打羽毛球的。” “天呐,这不是在做梦吧?我们居然能和校花组队打球!”李伟瞪大了眼睛,双手合十,一脸不可思议。 “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哥能不能脱单,都靠您了!” 比赛正式开始,李伟和张皓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各种花式操作轮番上演,扣杀、吊球、网前小球…… 李薇薇和林婉清正紧张地面对着李伟和张皓如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势, 两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手脚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变得僵硬无比。 尤其是身着一袭飘逸长裙的她们,此刻行动起来更是受到极大限制, 那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确实增添了几分独特的迷人风情。 但这美丽的裙摆在此刻却成了她们比赛中的巨大累赘,让原本就不太灵活的步伐愈发沉重。 李薇薇其实是有专门用来打羽毛球的衣服,但都放在她爸为她准备的休息室里。 但为了跟林婉清一一起走,她就没有去换,至于让她的跟班去拿?算了吧,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 而且,之前上体育课时,都是男,女生分开运动的,她并不觉得打这几个菜鸡,还需要她去专门的换衣服。 只能说,这波都是体育老师的锅!可恶的体育老师! “薇薇姐,这可怎么办呀?他们实在太厉害了!” 林婉清满脸焦急之色,光洁的额头之上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而李薇薇尽管心中同样紧张和气愤的不行,但表面上仍然强装出一副傲娇且镇定自若的模样。 “怕什么!有我在呢!本小姐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认输的!” 只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同时暗暗告诫自己要尽快调整好节奏。 然而,就在此时,对面的李伟和张皓显然并不打算给她们任何喘息之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皓身形一闪,手中球拍猛地一挥,一个极其漂亮的扣杀瞬间完成,羽毛球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来。 李薇薇和林婉清眼见着那颗羽毛球以雷霆万钧之势朝自己这边疾驰而来, 顿时慌了神儿,连忙手忙脚乱地举起手中的球拍,试图将其回击回去。 然而,或许是因为心中过于慌乱,又或者是那长长的裙摆限制了她们的动作灵活性,两人的努力终究化作了泡影。 只见羽毛球如同闪电般从她们的球拍旁一闪而过,发出清脆的“啪”声,好似在嘲笑这两位姑娘的无能。 紧接着,羽毛球宛如被施了魔法一般,精准无误地朝着她们所站之处径直飞射而去,然后不偏不倚、稳稳当当落在了地线上。 看到这一幕,李伟不禁得意忘形起来,他放肆地大笑着:“哈哈,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就这点本事吗?还不快乖乖认输!” 一旁的张皓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并不断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可是,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他俩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此刻, 周围那些女生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他们。那种眼神,就好像他们是两只令人厌恶的臭虫一样。 且看那些男生们,一个个面色凝重,虽然并未开口表明态度, 但他们那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的拳头,仿佛已经将内心的愤怒与不满展现得淋漓尽致。 居然有人胆敢对他们心目中敬若神明般的两位女神做出这般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之事,简直是不可饶恕! 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今晚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才行!至于用什么手段嘛…… 嘿嘿,那就选绿色的麻袋吧,那绿油油的颜色跟他们还真是绝配,完美地契合了他们那种令人不齿的气质! 随着比赛终场哨声响起,李薇薇她们队竟然仅仅成功发球三次,最终以惨败收场。 当这群女生垂头丧气地返回教室时,李薇薇的几个小跟班立刻蜂拥而上,原本打算说些宽慰的话语来安抚一下她们心中的失落情绪。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只见李薇薇那张俏丽的脸庞上非但不见丝毫沮丧之意, 反倒挂着一缕似有若无的神秘笑容,这可把她的那帮小姐妹们搞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透她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一旁的林婉清则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有些迷离,似乎正在脑海里细细回味着刚刚那场激烈比赛中的每一个瞬间。 说实话,连她自己都未曾料到,昔日那个与自己针锋相对、互不相容的大小姐,如今竟能够和自己并肩作战,一路走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再瞧教学楼上方,那位姓张的老师正悠然自得地倚靠着窗户,饶有兴致地俯瞰着操场上那群朝气蓬勃、嬉笑打闹的学生们。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张老师接通电话后简单交谈了几句便匆匆挂断。 “嗯,麻烦你了,罗老师,等下请你吃饭!” 望着窗外那充满活力的场景,他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便是青春啊,这便是爱情呐!” 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起码对李薇薇来说是这样的,整个下午她都是在发呆中度过的,她的跟班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平日里那个活泼开朗、傲娇自信的大小姐,此刻却像是一朵失去了阳光的向日葵,显得有些落寞。她的跟班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她们窃窃私语,交换着困惑的眼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薇薇的脸上不再是那种得意洋洋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沉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璐轻轻地碰了碰赵晴的手肘,压低声音说:“你看薇薇姐,今天怎么这么魂不守舍的?不会是输了场比赛就受打击了吧?” 赵晴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揣测:“我觉得不像,你看她嘴角那抹笑,更像是……有心思呢。” 此时,李薇薇正趴在课桌上,用书本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偶尔偷偷瞄向坐在不远处的林婉清。 林婉清正低头整理着书包,细碎的发丝垂落在耳边,显得格外温柔。 李薇薇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调皮的小鹿撞了一下,毫无征兆地就开始急速跳动起来。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陌生,以至于那股突然涌起的热流瞬间爬上了她的脸颊,让她不禁感到一阵羞涩。 眼看着林婉清快要踏出教室门了,李薇薇这才如梦初醒一般, 手忙脚乱地从座位上弹起身子,嘴里还不忘大声喊道:“等等我呀,本小姐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讲呢!” 林婉清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喊声,缓缓停下了脚步。她微微侧过头来,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之色。 此时,夕阳那温暖而柔和的余晖恰好透过窗户洒在了她的身上, 仿佛为她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纱衣,将她原本就温婉可人的气质衬托得愈发迷人。 李薇薇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了林婉清的面前。 她紧张得连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无意识地绞弄着自己的衣角。 那张俏丽的脸蛋此刻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怜。 李薇薇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要清清嗓子,好让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听起来更具威严一些。 然而事与愿违,她的声音不仅没有变得严肃起来,反而因为过度紧张而带上了几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哼,那个……本小姐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而且这次可是最后、最后的机会哦! 所以你可要竖起耳朵听好了,千万不能错过,你到底愿不愿意……做本小姐的……跟班啊?” 第41章 林婉儿?杯婉清? 昨天,晚上放学后,夜幕悄然降临,城市的灯火辉煌如繁星点点。 李薇薇背着书包,坐在自家的私家车里,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随着思绪的翻腾,李薇薇那张原本白皙的小脸蛋渐渐泛起了一层如同晚霞般艳丽的绯红。 她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和高傲的神情。 这股子高傲劲儿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特质,即使在生气的时候也依然如此鲜明。 还没到家门口,李薇薇便急不可耐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纤细的指尖轻轻地在屏幕上滑动着,熟练地点开通讯录, 然后迅速拨通了那个无比熟悉且总能给她带来安心感觉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一声亲切的问候,“喂,宝贝儿。” 听到这个声音,李薇薇的语气瞬间变得软糯起来,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 带着撒娇意味地说道,“喂,爸爸~我今天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呜呜呜……” 尽管她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委屈,但只要仔细聆听,就能发现那所谓的“呜呜”声更像是故意压低声音假装出来的哭泣。 “哦?居然有人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是谁这么大胆啊?” “就是那个周铭啦,他老是针对我,还说我……说我……” 说到这里,李薇薇故意卖起了关子,欲言又止,因为她知道,父亲对于自己受到哪怕一丁点的委屈都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他说了什么?”不出她所料,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急切的询问声。 “他……他简直就是个恶霸!” 李薇薇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明显的哭腔,并且故意将声调拖长, 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心中积压已久的不满和愤怒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爸爸,你不知道,他在学校里可真是无法无天、横行霸道!几乎每天都会欺负其他同学。 就在今天……今天他居然还特意找上我的麻烦!”李薇薇越说越激动,情绪也愈发难以控制。 “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平日里表现出的高傲和所谓的权势统统都是假的! 还大放厥词,说什么只有内心的坚定和正直才称得上真正的强大…… 爸爸,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呀!他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我、存心欺负我嘛!” 讲到此处,李薇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泪水夺眶而出,同时还不忘抽泣两下,好让父亲感受到她所遭受的巨大冤屈。 然而,实际上李薇薇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当天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分。 但每当回想起周铭那坚定不移且充满正气的眼神时,她的怒火便会不由自主地升腾而起,使得她只想将全部责任推卸给周铭一人。 与此同时,电话另一端的李翰林听到女儿这番哭诉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是吗?照你这么说,这个名叫周铭的家伙,确实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咱们家温柔善良、乖巧可人的薇薇大小姐呢, 尽管放心好了,宝贝女儿,爸爸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 当听到李翰林这般宠爱有加的回应时,李薇薇的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起来。 她就知道只要自己在父亲跟前稍稍耍点儿小性子,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那么父亲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为自己排忧解难。果不其然,如她所料想的那般。 紧接着,她继续用那嗲声嗲气、娇柔做作的语调说道,“最喜欢你了爸爸,你这次可得狠狠地收拾一下那个可恶的周铭哦, 务必要让他清楚明白,咱们老李家可不是任谁都能够轻易招惹的哟!再者说了,他今天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出那些混账话...... 居然敢污蔑我说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咱家的权势与地位得来的,呸呸呸,这简直就是对咱老李家莫大的羞辱哇! 不仅如此呢,他还血口喷人,说我依仗着家中的背景去欺凌同班同学, 甚至还诋毁我是个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的家伙,一点儿也不懂得尊重他人。 可是爸爸您最了解我的为人啦,打从小小年纪起,一直都是您悉心教导我如何做人做事的呀,像那种恶劣行径,我怎会做得出来呢?呜呜呜......” 讲到此处,李薇薇的嗓音陡然间又抬高了好几度,似乎真的被周铭所说的那些话语深深地刺伤了自尊心一般。 她的内心深处非常清楚,在许多情况下,自己的确是仰仗着家族所拥有的权势与地位,从而获取到了某些特殊的便利条件。 然而,这种事情只能心知肚明,她绝对无法容忍有人胆敢将其公然宣之于口。 因为只要他们不当着面说,她就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此刻,电话那端的李翰林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仿佛正在绞尽脑汁地思索应对之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一阵令人难耐的寂静之后,李翰林缓缓开了口, “薇薇大宝贝,别担心,这件事爸爸一定会妥善处理好的。 只不过呢,有一点你一定要牢记在心——千万不要再一味地依靠权势来压制他人。 你得学会运用自身真正的能力以及独特的个人魅力去折服旁人。 只有做到这些,爸爸将来才能安心地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中啊,我的乖女儿。” 听完李翰林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语,李薇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以为意。 在她看来,李翰林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时、太迂腐了,完全不了解当今这个时代的处世法则。 可是,尽管如此,她表面上依然表现得十分顺从,嘴里甜甜地回应道,“好的,爸爸,我都记下啦。” 待挂断电话之后,李薇薇原本略显阴霾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自己已然成功地拉拢了父亲,使其坚定地站在了自己这边。那么接下来,就只需要静候佳音了! 电话那头的李翰林呆呆地望着手中已然被挂断的电话,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但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唉,这孩子啊,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对于自家女儿的性子,李翰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呢。 估摸着这次又是在学校里头受了点儿小气,所以才火急火燎地给他打电话求助来了。 一想到女儿那张高傲中透着可爱的小脸儿,李翰林情不自禁地轻轻摇了摇头, 然而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宠溺意味的温柔笑容。 要说这李薇薇呀,别看她平日里在人前总是表现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高冷气质。 但实际上,在李翰林这位老父亲的眼中,她终究不过是一个内心极度渴望得到呵护关爱、还没真正长大的小女孩罢了。 而且这丫头特别爱美,老是喜欢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光彩照人的, 企图用那种超乎她实际年龄的成熟做派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不成熟。 只不过,一旦遭遇挫折或者面临棘手的难题,她便会立马卸下所有的伪装, 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向李翰林这位坚实可靠的老父亲寻求帮助和庇护。 思索中的李翰林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暗自下定决心,这回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二话不说就直接出面替女儿摆平一切了。 因为倘若一直这样无条件地纵容薇薇依靠权势去解决各种问题, 那么久而久之,恐怕只会让她在人生这条漫长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最终偏离正轨。 于是乎,李翰林决定先冷静下来好好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再寻思一个最为妥当合适的处理办法。 于是,他拨通了学校校长办公室的电话,一番寒暄后,提出了想要了解女儿在校表现及近期是否有与同学发生摩擦的请求。 校长是个明白人,一听便知其中缘由,承诺会尽快查明情况,并妥善处理。 伹令人惊讶的是,校长这次的办事效率竟然高得出奇。 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李翰林就收到了一封来自校长办公室的详细邮件。 邮件里详尽地描述了李薇薇在学校的各种表现。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邮件中并没有对另一个可能与之产生矛盾的学生周铭有太多的指责,反而着重罗列了一系列李薇薇的具体举动。 这些举动包括在学校里的一些小小的冲突事件以及某些不太恰当的行为举止。 看着邮件中的文字,李翰林的眉头渐渐皱紧,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开始反思自己平时对女儿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因为过分的宠溺导致了她如今这样的行为? 与此同时,刚刚挂断电话的李薇薇心情却明显好了许多。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迅速换上了那件心爱的粉色睡衣。 此刻的她心情格外愉悦,嘴里还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轻快的小曲儿。 那双粉嫩可爱的小脚丫,随着旋律一晃一晃的,仿佛在庆祝着自己的胜利。 她得意洋洋地想着,“哈哈,这次爸爸肯定会站在我这边啦,看谁还敢欺负我!很快,爸爸就会帮我出这口恶气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李薇薇嘴里轻轻地哼着的是一首最近令她着迷不已的甜蜜情歌,那欢快的旋律就像一阵微风轻拂过心间,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而那充满诗意的歌词,则是将一个少女对于美好爱情的向往以及内心深处的娇羞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见她微微晃动着身体,伴随着音乐的节奏轻盈地摇摆着,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那双粉嫩的小脚丫更是在柔软的地毯上有规律地打着节拍,发出细微而动听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跟随着她愉悦的心情一同转动起来。 当歌曲进入到高潮部分时,她情不自禁地停下了手中正在整理书籍的动作, 缓缓闭上双眼,那张娇俏可人的脸蛋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如梦幻般迷人的微笑。 此时此刻,她仿佛化身为那个被全世界宠溺着的小公主一般,幸福无比。 在这一刻,她身上那种傲娇的姿态与偶尔流露出的顽皮神情完美地交融在了一起。 既有小女孩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一面,又隐隐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人忍不住为之侧目。 她依旧轻声哼唱着那首动人的歌谣,脚步轻盈地朝着窗边走去。 随后,她伸出白皙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拉开了那层厚重的窗帘。 刹那间,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如同画卷一般展现在眼前。 皎洁的月光如水银泻地般倾洒而下,温柔地抚摸着她那精致的面庞,为其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柔和与神秘色彩。 望着那片璀璨的星空,她不禁心生向往之情,下意识地伸出双手,似乎想要去抓住那一缕缕如梦似幻的月光。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及空气的那一刹那,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嘴角扬起一抹俏皮的笑容,然后收回了双手,转身回到房间中央,继续沉浸在那美妙的歌声之中…… 窗外的月光仿佛也在羡慕她的快乐,透过半开的窗户悄悄溜进了她的房间,洒在了粉色的床单和柔软的抱枕上。 李薇薇的心情如同这月色一般,宁静而又兴奋。她轻轻跳上床,抱着她最爱的那只粉色小熊,闭上眼睛,嘴角还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李薇薇的母亲,林婉儿,听到了女儿房间传来的动静,好奇地打开了门。 她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轻声问道:“宝贝,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李薇薇听到母亲的声音,眼睛立刻睁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小脸上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容。 她抱着小熊,跳下床,跑到母亲的身边,撒娇地说:“妈妈,今天在学校里有个讨厌鬼说我坏话,但是我告诉爸爸了,爸爸说他一定会帮我教训他的。” 林婉儿看着女儿那傲娇又可爱的模样,心中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担忧。 她知道女儿有时候的确会有点小脾气,但更多的是那份纯真和可爱。 她轻轻抚摸着李薇薇的头发,温柔地问:“薇薇,那你告诉妈妈,那个同学为什么说你坏话呢?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不高兴了?” 李薇薇的小脸微微一红,她知道自己有时候的确会有些过分,但她绝不允许别人这么说出来。 她嘟起小嘴,撒娇地说:“妈妈,我哪有做什么坏事嘛,是那个周铭欺负我, 他老是针对我,还说我仗着家里的权势欺负同学,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们李家!” 林婉儿看着女儿那副既傲娇又撒娇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怜爱。 不过就事论事,林婉儿也不是傻子,就这么信了自己女儿的话,她敲了敲李薇薇的头道, 语气调侃的道,“你怕不是把欺负人和被欺负人的位置说反了吧! 每次你回来告状,十个里头有九个半都是你先挑的事,还振振有词,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 李薇薇嘟嘟嘴,撒娇道,“哎呀,老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你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那个周铭他就是个小气鬼,我不过就是不小心把他的作业本弄湿了,他就耿耿于怀,处处针对我。” 林婉儿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女儿那撒娇的样子,心里是既好气又好笑。 她知道,李薇薇虽然有时候调皮捣蛋,但本性并不坏,只是太过傲娇,不肯轻易低头认错。 于是,她语重心长地说道:“薇薇,妈妈不是说你不能调皮,但是你要学会尊重别人,不能总是仗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这次的事情,妈妈觉得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李薇薇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撒娇的神态,她抱着林婉儿的胳膊,撒娇道, “妈妈,我知道啦,我会注意的啦。不过,那个周铭他也不能太过分嘛,他老是说我坏话,还联合其他同学孤立我,这让我怎么受得了嘛。” 林婉儿看着女儿那高傲又撒娇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无奈。 她知道,想要让李薇薇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不容易,但她仍然会尽力引导女儿走向正确的道路。 于是,她轻轻拍了拍李薇薇的肩膀,说道:“薇薇,妈妈知道你不服气, 但是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用暴力或者谎言来解决。明白吗?” 李薇薇嘟着嘴,心里有些不服气,但看着母亲严肃的眼神,她知道母亲是认真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撒娇道:“好吧,妈妈,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李薇薇见母亲神色缓和,心中暗自得意,论撒娇的本事她可是一流的! 她悄悄绕到林婉儿身后,轻轻地捏了捏母亲的肩膀,讨好地说, “妈妈,我知道错了嘛,你就别生气了。再说了,爸爸也说了,我是他的小公主,公主有点特权,怎么啦?” 林婉儿被女儿这番话逗得哭笑不得,她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看着李薇薇,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 “薇薇,你爸爸宠你,妈妈也宠你,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为所欲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知道吗?” 李薇薇见母亲面露无奈之色,心里的小算盘又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凑近林婉儿,用那稚嫩的声音说道, “妈妈,我知道你和爸爸都是最爱我的人,我也会努力做一个好孩子的。 不过嘛,偶尔犯点小错误,应该是情有可原的吧?” 林婉儿被女儿这番话逗乐了,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刮了刮李薇薇的鼻子, “你呀,真是个小机灵鬼。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得改改你那任性的脾气了。 今天的事情,妈妈希望你能从中吸取教训,学会与人相处,知道吗?” 李薇薇用力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妈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改的。 而且,我也会找周铭好好谈谈,告诉他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同学了,还会努力和他成为好朋友!”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哎呀,老妈,你又拆我台!” 林婉儿看着女儿那副似乎还没完全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样子,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让孩子继续这样任性下去。 她轻声说:“薇薇,你要知道,爸爸宠你是因为爱你,但爱不是纵容。你要学会独立思考,不能总是依赖别人。” 说着,她轻轻捏了捏李薇薇的鼻子,柔声道:“妈妈今晚要和你爸爸好好谈谈,我们不能让你这样下去。” 李薇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换上了讨好的笑容,她紧紧抱住林婉儿的手臂,轻轻摇晃着,仿佛这样就能让母亲改变主意。 “知道了,我以后会改正的。妈妈,你别和爸爸说了嘛,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再让爸爸妈妈操心了。” 林婉儿看着女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地说:“好,妈妈相信你。 但是,薇薇,你要记住,真正的改变是从内心开始的,不是仅仅为了逃避责罚而做出的承诺。妈妈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懂事、善良、有责任感的孩子。” 她慢慢俯下身,将李薇薇紧紧地抱在怀里,温柔地说:“宝贝,妈妈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只是有时候还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 我们要一起努力,让你成为一个更加懂事、更加美丽的小公主。” 李薇薇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感受到了那份深沉的母爱。她轻轻地点头,“嗯,我会的!” 林婉儿微笑着松开怀抱,轻轻地拍了拍李薇薇的背。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就先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学呢。” 李薇薇听话地点了点头,她翻身上床,拉起被角,将自己裹成一个温暖的小球。 月光继续从窗外流泻进来,与室内温暖的灯光交织在一起,为这个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林婉儿走到窗前,轻轻拉上窗帘,阻挡了一部分月光,却也留下了一道柔和的光带,如同一条神秘的小径,连接着现实与梦境。 “晚安,我的小公主。” 林婉儿轻声说道,俯身在女儿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李薇薇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她感觉到了母亲的爱,就像窗外的月光一样,温柔而持久。 林婉儿关上灯,轻轻带上门,离开了女儿的房间。 第42章 爸妈对你好,补习跑不了! 周铭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眼微闭,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之中。 在他的脑海里,一幅又一幅美好的画面如电影般不断闪过。 他仿佛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与林婉清手牵着手漫步在洒满阳光的林荫小道上,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颊; 看到了两人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欣赏着夕阳西下时天边那绚烂的晚霞; 还看到了他们一起庆祝生日、共度佳节时那欢乐而温馨的场景…… 这一个个美好的瞬间如同璀璨的繁星一般点缀着他心中那片浩瀚的天空,令他感到无比的甜蜜和满足。 怀揣着这份满满的幸福感,周铭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当他终于走到家门口时,心情愈发激动起来。他缓缓伸出右手,轻轻地推开了家门。 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温馨而熟悉的气息宛如一阵温暖的春风迎面扑来。 那是属于家的独特味道,其中夹杂着刚刚煮好的米饭所散发出的阵阵香甜以及各种美味菜肴所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气。 周铭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瞬间充盈了整个鼻腔,让他倍感舒适和放松。 走进屋里,只见他的父亲周峰正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而母亲王雅静则系着围裙忙碌于厨房和餐桌之间。 此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一道道简单却又充满爱意的家常美食, 一盘色泽鲜艳、青翠欲滴的炒青菜静静躺在那里,散发着清新的蔬菜香气; 一旁那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红烧肉更是让人垂涎三尺,一块块肥瘦相间的肉块在浓稠的酱汁包裹下显得格外诱人; 此外,还有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西红柿鸡蛋汤摆在桌子中央,红黄相间的色彩搭配令人眼前一亮。 很显然,这些都是周铭平日里最爱的菜肴。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王雅静连忙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碗筷,快步迎向周铭。 她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关爱之情,温柔地说道,“铭铭,回来啦!快过来吃饭吧,今天妈妈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呢。” 说话间,王雅静已经转身回到餐桌旁,并拿起一只空碗,动作熟练地给周铭盛好了满满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周峰就职于一家规模不大的公司,他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其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往上,身形魁梧壮硕,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然而,若单论起五官容貌来,他着实算不上精致秀美,只能说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罢了。 不过,正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沉稳气质和踏实感觉,令人不禁心生好感。 周峰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露出一抹朴实无华的笑容,那笑容宛如他每日捧在手心里的那一碗白米饭一般。 这碗米饭看似平淡无奇,毫不起眼,可它却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绝对无法割舍的重要组成部分。 同样地,周峰的笑容也是如此,简单纯粹,却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安心与舒适。 虽说周峰每个月领到手里的薪水并不算多,甚至可以说有些微薄。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竭尽全力去给予家人最好的一切。 他凭借着自己那双宽阔坚实的肩膀,毅然决然地挑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无论生活多么平凡琐碎,亦或是遭遇多少艰难困苦,周峰从来都不曾有过半句怨言。 再来说说王雅静吧,她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相对于她的丈夫周峰来说是这样的! 尤其擅长裁剪缝纫各类衣裳服饰,家中但凡涉及到针线活儿之类的事务,全都被她安排处理得妥妥当当、井然有序。 王雅静的相貌虽说称不上倾国倾城、艳惊四座,但她自有一种温婉柔情和良善之美。 这份温柔与善良恰似她亲手缝制而成的一件件精美衣物,质地细腻柔软,触感温暖宜人,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靠拢。 当然啦,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嘛。王雅静其实也存在一个小小的不足之处,那便是她对于金钱看得比较重一些。 不过话说回来,身处如今这个物价节节攀升、飞速上涨的时代里,她这种精打细算过日子的方式倒也为这个家庭省下了不少开销费用。 她的温柔与细心犹如春日暖阳般,自小就温暖着周铭的心田。 虽然偶尔她会因些许琐碎之事表现得略有些斤斤计较,然而这丝毫不能掩盖她对整个家庭那深沉且毫无保留的爱。 这份爱,如同涓涓细流,无声无息地滋养着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 当周铭从母亲手中接过那盛满热气腾腾饭菜的饭碗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今天这是咋回事?这两人改姓了? 他缓缓坐下,轻握那双熟悉的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色泽诱人、香气四溢的红烧肉,送入口中。 刹那间,那熟悉的味道仿佛烟花一般在舌尖绚烂绽放。 这块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其美妙滋味不仅唤醒了周铭儿时的美好回忆,更成为了他每次归家后所能享受到的最为温馨的心灵慰藉。 每天在学校里累死累活的,不就是为了这口吃的吗! 此时,坐在餐桌另一侧的周峰也开始关心起儿子今日在学校的情况,他嘴里咀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问道, “今天在学校过得如何啊,铭铭?” 周铭咽下口中美味的红烧肉,微笑着回应道,“还不错,老师今天所讲授的知识我基本都能理解掌握。” 听到儿子如此自信的回答,一旁的王雅静原本微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只见她动作轻柔地夹起一筷绿油油的青菜,轻轻放置到周铭面前的碗中,并柔声嘱咐道, “行,真棒,不亏是我的大宝贝,不过还是要多吃些蔬菜哦,这样才能让身体棒棒哒! 学习固然非常重要,但同时也要留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可千万别把自己累坏了。” 紧接着,周峰也忙不迭地又夹起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放进周铭的碗中,“那么在学习方面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或者困惑呀? 如果有的话一定要及时跟我们说哦,虽然你老爸现在也忘的差不多了,但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周铭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地表示根本不存在任何困难。 要知道,这种情况下就算真有难处,那也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啊! 否则,恐怕各种各样的补习班都会像嗅到腥味的猫一样纷纷找上门来。 就在这时,周峰好像突然抓住了一个可以展开话题的机会,于是带着几分玩笑意味开口道, “儿子啊,不瞒你说,老爸我当年读书的时候,那可是学霸级别的存在哦,你这小子可得好好向我学习学习才行呐!” 听到这话,原本正专心吃饭的周铭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满脸惊讶地抬起头来, 目光直直地盯着父亲那张看上去十分憨厚老实的面庞,脸上流露出明显的难以置信之色。 坐在一旁的王雅静看到父子俩这副模样,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只见她边笑边娇嗔地说道, “哎呀,你可别听你爸在这儿胡咧咧啦,他呀,其实也就是普普通通罢了。” 然而,周峰一听到妻子这番话可不干了,立马把自己手里的筷子也放了下来,然后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反驳道, “我说老婆,我咋就是瞎吹牛了呢?想当年,我可是经常占据年级前五名的宝座呢,那些个老师哪个不是对我赞不绝口啊!” 王雅静见状,自然也是不肯示弱,她迅速地接过丈夫的话头,毫不留情地开始揭露起周峰的老底来, “哼,没错,老师们确实是夸奖你来着,但他们夸的可不是你的成绩有多好,而是夸你够勤奋努力而已,至于成绩马马虎虎嘛。” “而且你那所谓的学习方法,讲得直白一些,无非就是纯粹的死记硬背罢了,其中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幸好你记忆力还不错,不然,咦! 而且你还记得那次至关重要的数学竞赛么?为了这场比赛,我记得你可是精心筹备了许久, 然而最终的结局说出来我都嫌丢人,你就连初赛这道门槛都未能成功跨越。” 周峰听闻此言,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他略显局促不安地抬起手,轻轻地挠了挠后脑勺,嗫嚅着解释道, “那个......那还不是因为当时太过于紧张所致嘛! 再者说,想当年我读书的时候,哪里能像如今这般拥有如此优越且丰富的教育资源,除了死记硬背,我也找不到其他方法了。” 此时的周铭默默地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父母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调侃打趣。 不知不觉间,他的内心深处悄然涌动起一股温馨的暖流。 曾几何时,这样充满欢声笑语的场景对他而言简直如同遥不可及的梦境一般。 在他年幼之时,父母整日忙碌于各自的工作事务之中,几乎抽不出多少闲暇时光来陪伴他谈天说地。 而此时此刻,亲眼目睹他们在自己跟前兴致勃勃地追忆往昔岁月里那些或青涩、或难忘的点滴往事, 周铭恍然惊觉,原来一直以来在自己心目中威严庄重的父母,竟也有着如此嗯,平凡的一面? 周峰眼见儿子听得全神贯注、如痴如醉,不禁兴致愈发高涨起来,于是接着话茬侃侃而谈, “不过平心而论,虽说我的学习方式的确稍显笨拙愚钝了些,但好在我足够勤勉刻苦呀。 那时的我,每日清晨天色尚暗之际就早早起床,直至夜深人静时分方才上床歇息, 整天埋头于浩如烟海的习题册之间,马不停蹄地刷题解题,经过长时间坚持不懈的努力,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将学业成绩逐步提升到了一个较为理想的水平之上。” “啊,全班前五还不理想吗?老爸,你的觉悟有点高呀。”周铭一脸惊讶地说道。 “高个蛋!”王雅静没好气地接过话头,“你爸当时全班才八个人,他还好意思说每次考试都考前五,真是不害臊!” 听到这话,周铭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嗯。” “哎呀,老婆,你怎么能在儿子面前拆我的台呢?我不要面子的吗?”周峰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切,你要面子?你要面子就别给你儿子上压力呀!” 王雅静白了他一眼,继续数落起来,“我还记得有一次,老师让你上台演讲,结果你紧张得把准备好的稿子忘得一干二净, 站在台上手足无措的样子可搞笑了。不过好在最后你随机应变,竟然来了一场即兴发挥,而且表现得还算不错,这才没有闹成大笑话。” 说到这里,王雅静的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仿佛回到了那段青春年少的时光。 周铭饶有兴致地盯着父亲看,心中暗自感叹,原来一向沉稳如山的父亲也有如此青涩和窘迫的时候。 而此刻的周峰,则被妻儿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地笑了笑,但那笑容里却又分明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 “不过我确实有一些学习方法,比如把重点内容做成小卡片,随时随地都能复习一下。” 王雅静依旧兴致勃勃地打趣道:“哈哈,然后呢? 我当时可是听说某人为了能够多记一些英语单词,竟然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手捧着单词书, 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看,结果一个不小心,脚一滑,差点儿就直接掉进马桶里!” 说到这儿,王雅静连忙用手捂住嘴,防止自己笑的太过分。 仿佛那些事情刚刚发生在眼前一般,显然对于周峰当年所闹出来的这些糗事仍然记忆犹新。 站在一旁的周铭听到这里,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边笑着,一边开始在脑海当中尽情地想象起父亲当年的那副模样来。 而此时的周峰呢,则故意装作一副十分镇定的样子,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之后,接着说道, “其实吧,除了刚才所说的那种死记硬背的笨办法之外呢,我还有一个独属于我个人的小秘诀,儿子,那便是模拟考试。 我记得每到周末的时候,我都会亲自给自己出各种各样的题目,然后再严格地按照规定好的时间去完成它们。 这样子做不仅可以很好地检验一下自己学习成果到底如何,而且还能够顺便锻炼一下自己应对考试时的各种能力,儿子,你也可以试一下。” 王雅静这次听了倒是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嗯嗯,这倒是真的,你爸那时候呀,倒真的是蛮投入的, 常常一个人就在家里头自言自语的,模仿着考试时候的情景和状态。那股子认真劲儿哟,就差考个状元回来了! 只不过当时你爸也是过于认真了,经常因为全身心地沉浸在模拟考试当中,连家里做好的晚饭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到最后啊,还得让我跑到书房里头去,费好大一番力气才能把你爸从书桌前面给拽出来呢!” 周铭坐在餐桌凳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想听的更清楚点, 他完全想不到,平时那个沉默寡言、总是一脸严肃的父亲,竟然还有如此之多“妙趣横生”的故事。虽然,这些故事都不怎么美好罢了。 但随着父亲生动的讲述,周铭不禁开始畅想起来。 他幻想着未来某一天,当自己也成为一名父亲时,是否能够像此刻的父亲这般, 拥有一箩筐精彩绝伦的经历和故事,可以绘声绘色地讲给自己的孩子们听。 嗯,但要是会丢他脸,那还是不要了吧? 想到这里,周铭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起来。 而此时,周峰看到儿子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心中也是倍感欣慰。 他轻轻地拍了拍周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铭铭啊,关于学习这件事情呢,它可是没有任何捷径可言的。 爸爸当年读书的时候呀,虽然所用的方法可能稍显笨拙了一些,但只要坚持不懈地去努力,最终还是能够收获到优异的成绩。” 站在一旁的王雅静连忙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没错,宝贝儿。你现在正处于学习的关键阶段,可千万不能有丝毫的懈怠或者偷懒。 爸爸妈妈也许没办法在学业上给予你太多实质性的帮助,但是我们一定会永远做你最坚强的后盾,始终无条件地支持着你。 对了,之前妈妈不是跟你提到过一个补习班嘛,不知道你有没有产生一点兴趣呀?” 听到这话,周铭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自嘀咕道:“好嘛!搞了半天,原来他们俩在这儿等着我呢! 怪不得今天这两人一反常态,变得这么啰嗦!”于是,他想都没想便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要!” 周峰和王雅静显然没料到儿子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二人对视一眼后,有些疑惑地追问道, “诶,为什么呀?爸爸妈妈跟你说了这么一大堆道理,难道你还是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吗?” “对呀,你不想像爸爸这样成为一个学霸吗?” 周铭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态度坚决地再次强调道:“不要就是不要!而且丢人的学霸什么的,那还是算了吧!” 周铭的态度异常坚决,那铿锵有力的话语仿佛已经成为了不可更改的定论。 他紧咬着牙关,目光坚定如磐石,语气倔强的直叫王雅静和周峰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最后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只见王雅静轻轻地抬起手来,温柔地拍了一下周铭的手背,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却佯装嗔怒地道,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会如此倔强呢?妈妈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呀。” 而站在一旁的周峰,则按叹了口气。 毕竟作为父亲,他可是太了解自家儿子的性子了,于是赶忙出来打圆场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孩子实在不愿意去上补习班,那就随他去吧。 不过铭铭啊,你可得牢牢记住,学习终归是为了你自己而学的,可不是为了我们当父母的。 只要你能够真正用心、肯下功夫去努力,即便不参加这些课外的补习班,相信你也一定可以取得优异的成绩。” 听到父母这般一唱一和的说辞,周铭不禁翻了个白眼,满脸无奈地开口问道, “我说老爸老妈,你们究竟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要我去报那个什么补习班啊? 难道说咱们学校里的老师教得不好么?又或者是你们对我这个亲生儿子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哇?” 面对周铭连珠炮似的发问,王雅静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故意卖起了关子。 她用一种神秘兮兮的眼神飞快地瞥了周峰一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周峰嘴角微微抽动,但还是心领神会地接过话茬,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得意与尴尬之色,说道, “哈哈,可不是嘛!而且啊,你可能不知道,这不是你王阿姨最近自己搞了个补习班嘛。 所以呢,你妈呀,就一门心思地想着要把你给送过去,不仅如此哦,还给咱争取到了一个超级大的优惠——打三折哟! 我的天呐,三折呀,这优惠力度简直绝了,你妈妈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给你弄到手的呢!” 看到自家丈夫这胡夸的表演,王雅静没好气地白了周峰一眼,“哎呀,你这家伙,尽瞎说些什么呢!不会说就不说,没人逼你说! 再者说了,人家王阿姨的补习班口碑可好了,教出来的学生成绩都有明显提高呢!”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王雅静的脸上还是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周铭则轻轻地抿了抿嘴唇,心中暗自感到有些无奈。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父母都是出于对自己学业的关心和期望,所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稍稍沉默片刻之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禁开口问道:“妈,您说王阿姨的补习班真的像大家传说中的那样好吗? 我之前好像听说过,她以前不是一直在菜市场卖菜的吗?而且听说那一块的菜市场都归她管,还被人称呼叫什么“卖菜的王婆”之类的。” 这话一出,正在喝汤的周峰差点被呛得喷出来。他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随后便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臭小子,居然连王阿姨以前卖菜的事情都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的……你就不能忘了吗!” 第43章 正所谓,如果你恨他,那你就送给他父母几套五三吧! 周铭挑了挑眉,继续调侃:“那她岂不是‘卖菜界的教师霸主,教育界的卖菜达人’?” 王雅静听后,筷子轻轻敲了敲周铭的碗边,佯装生气道,“你这孩子咋能这样说呢? 你王阿姨以前确实帮衬过家里的生计,卖过菜,但那也是生活所迫。她可是正经师范学校毕业的,教书育人可是她的本行。 这些年,她一直在教育一线,带了好多届学生,口碑好得很。你可别小看了她,她的补习班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周铭看着母亲认真的表情,一时语塞,嘴角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他低头默默吃着碗里的饭,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这时,王雅静像是看穿了儿子内心的真实想法一般,忍不住又开口说道,“你妈我当年读书时,你王阿姨可是我的学习榜样, 她能开补习班,也是因为她对教育有一份执着和热爱。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妈妈的苦心呢?” 周铭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母亲竟然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情,看来只好出绝招了! 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沉默片刻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坚定地望向母亲,诚恳地说道, “妈妈,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我的关爱和期望,我也绝无故意令您感到尴尬或为难之意。 只不过,就目前而言,我自认为在学校中的学习成果还算不错。 对于参加补习班一事,我着实提不起兴趣来,因为我更希望凭借自身不懈的努力来实现成绩的提升。妈妈,请您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嗯,应该没有说错吧,也不知道网上的那“论如何讨好母亲300句”到底有没有用? 王雅静凝视着儿子那充满决心的双眼,心头不禁微微一动。 她轻缓地叹了口气,原本强硬的态度稍稍有了些许转变,语气温柔但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地回应道,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这次妈妈就暂且信你一回。 但是,如果在下一次的考试当中你的成绩未能取得明显的进步, 那么到时候可别怪妈妈狠心,必须得老老实实地给我去参加补习班!” 听到母亲这番话,周铭的内心瞬间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奈之感。 尽管他已竭尽全力地争取,却终究还是无法摆脱那个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的“补习”魔咒。 他慢慢地垂下头,双目失神地盯着面前的饭碗,下意识地拿起筷子,毫无规律地在碗里搅动着那些白花花的米饭, 只听见轻微而细碎的“沙沙”声响不断传来,仿佛是他正在以一种无声无息的方式宣泄着内心深处的不满与抗争。 啊,又要去上补习班了,又要去为别人送钱了,真是明明平时挺贪财的妈妈,为啥这时候就这么大方呢? “妈妈,我明白了。”周铭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和无力,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试图不让话语间流露出过多的沮丧情绪。 把这钱攒下来多好! 此时,坐在一旁的父亲周峰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对僵持不下的母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轻轻摇了摇头。 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王雅静对于周铭未来的殷切期望究竟有多么深厚了, 同时也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家儿子周铭的确在学习方面缺乏天赋和兴趣。 他缓缓地伸出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色泽诱人、香气四溢的红烧肉,轻轻地将其放置到周铭面前那只略显空荡的碗中。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背后,实则蕴含着他想要以实际行动向儿子传递支持与关爱的心意。 “铭铭啊,孩子,你要理解妈妈她其实都是为了你好呀!所以你也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只要你真真正正地尽了全力去努力拼搏过,无论最终结果如何,爸爸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周峰一边说着这番话,一边面带微笑,目光柔和而又充满关切地注视着周铭。 然而,从他的语气当中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听出那么几分宽慰以及鼓励的意味。 听到父亲如此温和且暖心的话语后,周铭抬起头来,目光迎上周峰那满含爱意的视线。 尽管他勉力在嘴角挤出了一抹稍显僵硬的笑容作为回应,但那对明亮的眼眸之中所流露出的神情却是难以掩饰的。 其中既有几分无奈和无语,仿佛心中藏着无数想要倾诉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的话语; 还有些许暗自吐槽的意味,似乎对于父母过于看重学业成绩这件事情感到颇为不解甚至有些不满。 此刻,周铭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般纠结复杂。他默默地思忖道, “唉,为何大人们总是会如此执着于让孩子们参加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呢? 为何他们老是喜欢单纯地凭借考试成绩来评判我们是否优秀或者是否有所长进呢? 难道说他们就从来不曾相信过哪怕没有那些额外的补习课程, 仅凭自身坚持不懈的努力奋斗,我同样也能够不断取得进步并实现自我超越吗? 难道说在他们眼中,所谓的成绩就真的这般至关重要,以至于可以完全忽略掉其他诸多方面的因素吗?” 就在这样一种弥漫着微妙情绪的氛围之下,一顿原本应该温馨和睦的晚餐最终悄然落下帷幕。 周铭心情沉重地站起身来,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缓缓走向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 当他伸手轻轻合上房门之后,整个人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瘫软无力地扑倒在了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之上。 他静静地躺在那张略显狭窄的单人床上,目光呆滞地仰望着头顶那片洁白如雪的天花板, 脑海中如同被卷入一场激烈的风暴一般,各种思绪相互交织、碰撞。 一方面,他深知母亲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长大,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他美好未来的殷切期望,可那份深沉的母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可另一方面,母亲那种近乎强硬地将意愿强加给他的做法,却又如一条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束缚住他的手脚,令他倍感压抑与窒息。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自周铭口中缓缓吐出,仿佛这声叹息能带走些许内心的烦闷与纠结。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用双手撑着床沿,费力地从床上爬起。 双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未完全做好面对现实的准备。 但最终,他还是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书桌走去。 来到书桌前,周铭轻轻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他伸出右手,慢慢地打开放在桌上的书包拉链,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课本和厚厚的习题册。 这些书本就像是一个个沉默的见证者,记录着他曾经付出的汗水与努力。 周铭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后,便翻开课本,开始认真地复习起来。 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跳入他的眼帘,他专注地阅读着每一个知识点,试图将它们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中。 然而,尽管他极力想要集中注意力,但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时不时地就会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名叫林婉清的女孩。 他想起初次见到林婉清时,她那双犹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为之定格; 还有她那温柔如水的笑容,恰似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心间,让他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每当想到这里,周铭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温暖的热流,瞬间传遍全身。 于是,他暗暗握紧拳头,在心底立下坚定的誓言: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不仅仅是为了满足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愿,更是为了能够有足够的资本站在林婉清身旁,让她亲眼目睹自己的蜕变。 “哼,那些所谓的补习班,不过是大人们自以为是的产物罢了,我才不需要靠它们来提升成绩呢!嗯,绝对不需要!” 周铭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手中紧握的钢笔却始终没有停歇, 笔尖在纸张上飞快地舞动着,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一道道数学题在他的笔下迎刃而解,一篇篇英语文章也被他熟练背诵。 此刻的周铭,正以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证明! 凭借自身的不懈努力,同样可以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 啊,好累啊,要不休息会?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敲门声从大门外传了进来。正在屋内的周铭和在客厅的周峰父子俩几乎同时听到了这个声音。 周峰反应迅速,他立刻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当他打开门时,眼前出现了三个身着笔挺西装、打扮得十分得体的男子。 这三名男子面带礼貌性的微笑,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一个制作精美的礼盒。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男子率先向前迈了一小步,他的举止显得温文尔雅,轻声开口问道:“您好,请问这里是周铭同学的家吗?” 周峰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我正是周铭的父亲。不知道几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说话间,周峰的目光在三人身上快速扫过,眼神之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警惕之色。 只见那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微微一笑,然后微微弯下腰,用一种既礼貌又充满敬意的语气说道, “周先生,您好!我们是您儿子同学父亲助手手下的工作团队成员。今天特意登门拜访,是因为有些事情想要跟您商议一下。 我叫李铭远,是这个团队的负责人,这位是赵阳,这位是陈宇,都是我的同事。”说着,他还分别向周峰介绍了身后的两人。 “我们受李氏集团董事长李先生的要求,特地来拜访您” 周峰听完这番话后,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神情。他稍稍愣了一下神, 心中暗自思忖道,“李氏集团?那不就是咱们市里大名鼎鼎的那个大型企业嘛!怎么会突然派人来找我呢?”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但周峰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客气地请三位客人进屋里坐下。 周峰面带微笑,步伐稳健地引领着三位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的男子走进了宽敞明亮的客厅。 他彬彬有礼地向客人们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示意他们随意落座于柔软舒适的沙发之上。 随后,周峰转身朝着厨房走去,不一会儿便端出了几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茶水,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在茶几上。 此时的周峰看似镇定自若,但内心深处却早已开始暗自揣测起这几位不速之客的来意。 然而,他那饱经风霜的面庞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惊慌之色,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微笑,轻声询问道, “李先生派遣诸位光临寒舍,不知是否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呢?亦或是此事与犬子周铭有所关联?” 坐在沙发中央的李铭远微微颔首,优雅地伸出右手,轻轻拿起面前的水杯。 他先是用嘴唇轻触杯沿,浅尝辄止般地抿了一小口,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开口回答道:“周先生,请您切莫紧张。 实不相瞒,今日我等冒昧来访,乃是专程带来一则喜讯欲与您分享。 令郎周铭与我们李董事长的掌上明珠乃是同班同学,李董事长对贵公子可谓赞赏有加, 认定他不仅极具潜力,而且前程似锦,日后必成大器啊!” 听到这番话,周峰连忙点头称是,口中回应道,“哦?竟有如此美事?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那你们这是?” 尽管嘴上这般应承着,但他的心底里仍然存有几分疑虑和不解。 正在书房专心致志伏案写作的周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只见他放下手中紧握的钢笔,满心好奇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房门。 当他走到客厅门口时,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下来,接着便鬼鬼祟祟地透过那扇半开着的门缝,悄悄地窥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李铭远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周峰身上,轻声说道, “周先生,想必您心中对我此番前来还存有不少疑虑吧,但请放心,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 咱们李氏集团自成立以来,始终将人才的培育与选拔视为重中之重。 李董事长更是坚信,像令郎周铭这般极具潜力的孩子, 如果能获得更优质的教育资源以及更多精心的培养机遇,将来必定会成为社会的栋梁之材! 所以呢,这次我特意代表集团专程赶来,就是要为周铭同学呈上一个独一无二的学习计划。” 话音刚落,只见李铭远动作优雅地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份文件,然后稳稳当当地递到了周峰面前。 周峰赶忙伸手接过来,定睛一瞧,这份文件竟是如此详尽。 其中不仅罗列着各类高端课程的培训安排,还有名师一对一的专属辅导规划, 甚至连海外游学这种难得的机会都包含在内,简直让人心动不已,当然这是对家长而言。 周峰瞪大了双眼,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着手中的文件,越看越是心惊胆战,只觉得眼前这些文字如同梦幻一般难以置信。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看着李铭远,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这竟然都是真的吗?” 面对周峰的质疑,李铭远点了点头,神色无比庄重而严肃,“当然是货真价实的!我们李氏集团向来说话算话,一言九鼎。 只要周铭同学心甘情愿地接纳这个学习计划,并全力以赴地依照其中的要求认真学习, 那么我坚信,他未来一定能够取得超乎想象的巨大进步,创造非凡卓越的辉煌成就!” 周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激。 他看向周铭的房间,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未来无限的可能。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隐隐的担忧之色, “可是,这样精心设计的计划,想必所需要耗费的资金定然不菲吧?以我们家目前的经济状况......” 话还未说完,只见李铭远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对周峰接下来要说的话早已了然于胸, 他面带微笑地轻轻摆了摆手,打断道:“周先生,请您放心,关于费用方面,您完全无需多虑。 此次计划中的所有开销均将由我们实力雄厚的李氏集团一力承担。 我们之所以如此重视并积极推动这一计划,最关键的原因在于我们极为看重周铭同学, 那令人瞩目的潜力以及无可限量的未来发展前景,因此心甘情愿地为其投入大量资源与精力。” 周峰紧紧握住手中那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沉重的文件,内心的激动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难以抑制。 但毕竟历经多年风雨,在社会的大熔炉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他绝非懵懂无知之辈,多年积累下的警觉与谨慎此刻已成为他下意识的反应。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绪,随后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李铭远的双眼,郑重其事地追问道, “不瞒您说,对于贵公司抛出的这个诱人橄榄枝,我确实心动不已。 但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在社会闯荡这么多年,可不会轻易相信会有这种如同天上掉馅饼一样的美事降临到我的头上。 所以,还望李先生能否坦诚相告,贵公司的李董事长为何要做出这般举动呢?” 李铭远似乎早有准备,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周先生,您的谨慎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李氏集团之所以会将周铭同学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之上, 那是因为我们对于教育以及培养未来领袖这件事,一直以来都秉持着一种高瞻远瞩且具有战略性眼光的长远规划。 我们始终坚信,只要通过我们不遗余力地去提供各种丰富多样的资源以及宽广宏大的平台, 那么周铭同学必然能够拥有更为广阔无垠的视野空间,从而得以获取到数量众多且质量上乘的学习机遇与发展契机。 要知道,这些不仅仅只是有益于周铭同学他个人在知识技能、综合素质等各个方面的全面成长, 与此同时,对于我们整个集团未来在人才储备方面而言,同样也是具备着极其显着且积极正向的深远影响。 正因为如此,我们殷切地期望着,可以凭借着这样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方法, 成功地吸引到类似于周铭这般出类拔萃的杰出人才,并让他们心甘情愿地长久留在我们集团当中发光发热。 当周峰听完这一番言辞恳切的说辞之后,只见他的眉头微微向上挑起,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尽管他确实能够深切地体会到李铭远在话语之中所蕴含的满满诚意, 然而,毕竟他已经在社会这个大熔炉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积累下了颇为深厚的阅历和经验。 所以,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世上绝对不可能存在毫无缘由的好处或者利益,正所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因此,此时此刻的他迫切地需要获取到更多详尽准确的相关信息,以此作为依据来帮助自己做出最为明智合理的判断抉择。 于是乎,周峰迅速地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开来,径直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赵阳和陈宇二人身上。 他满心期待着能够从他们俩的面部表情变化当中探寻出一些蛛丝马迹,进而找到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真相谜底。 只可惜,令周峰感到有些失望的是,赵阳和陈宇两人始终保持着一种极为专业的缄默姿态, 仿佛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哼,我就是什么都不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反正只要我不开口,你就休想从我这里发现任何破绽或者漏洞,自然也就没办法对我提出有力的反驳!” 周铭静静地伫立在门口,耳朵里传来屋内那一番谈话声,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此刻,周铭的心情异常复杂,惊讶、不安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引起某家大型企业的注意,这种事情以前连做梦都未曾出现过。 而现在,如此难得的机遇却真真切切地摆在了他的眼前,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听他们这个意思,好像是李微微父亲的集团啊!周铭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心头一紧。 回想起之前与李微微之间发生的种种不愉快,尤其是自天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她之后,对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难不成这次是她故意指使她父亲派人找我的麻烦? 周铭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不禁暗自咒骂道,“哼,这个恶毒的女人,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居然要让她父亲大晚上的安排人来找我, 肯定是想借机报复,让我陷入到无尽学习的痛苦之中去!我去,真是太狠了,不愧是她啊!” 想到这里,周铭紧紧握起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如果真是如他所料,那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们得逞。 当然,不想学也是一个方面,毕竟听着都苦,真要学起来,那还不得要了他的半条命!还什么一对一辅导,出国深造,呸!狗都不去! 如果我真的去了,那我就是……算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说了吧。 第44章 父母有名言: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就在这时,正在厨房忙碌着的王雅静听到了客厅传来的异常响动。 她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片刻后,放下厨具,解下围裙,快步走了出来。 当她踏入客厅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愣,只见三位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极品帅哥正站在那里,每个人的手中都紧紧握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王雅静的秀眉瞬间紧蹙起来,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丈夫周峰身旁,压低声音关切地询问道:“老公,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峰转过头来看着妻子,看着其脸上的几分疑惑与忧虑之色。 他稍稍凑近王雅静的耳边,用简洁明了的话语快速向她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周峰的叙述,王雅静原本困惑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 作为母亲,此刻出现在面前的这个看似神秘的计划,在她眼中或许正是帮助儿子摆脱目前补习困境、勇敢追寻梦想的绝佳契机。 周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激动的情绪。 他非常清楚,面对如此突如其来且影响重大的提议,自己绝不能轻易冲动行事。 他不仅需要足够的时间去仔细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更要与家人们共同商讨并权衡其中利弊得失。 于是,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对面的李铭远,诚恳地说道, “李先生,首先我代表全家感谢李氏集团对犬子的关注与厚爱。 不得不承认,贵公司提出的这个计划听起来确实极具吸引力。 然而,毕竟这关乎孩子的前途命运,乃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所以还望您能够体谅一下, 给我们一些时间好好考虑斟酌一番。不知可否容我们过上几日再来给出确切答复呢?” 李铭远微笑着点了点头,十分通情达理地回应道, “周先生所言极是,这样的决策的确应该慎重对待。没问题,请放心吧!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您们做好了决定,随时都可以与我们取得联系。我们会一直耐心等待您们的回音。” 就在李铭远点头应允之际,赵阳忽然轻咳一声,他缓缓开口, “周先生,您是个明白人,应该清楚这样的机会有多么难得。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每一个机会都可能是改变命运的转折点。 不过,我劝您想清楚,这么好的机会,可没有下次了,要是碰上什么意外,那就不好说了!所以……” 周峰闻言,心头一紧,他看向赵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他继续说道, “您知道,我们李氏集团在业界的地位和影响力。 我们能够提供给周铭同学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帮助,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激励和视野上的拓展。 这样的机遇,对于任何一个有志于成就一番事业的年轻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周峰听着赵阳那似是而非、话里有话的言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紧绷着脸,沉声道, “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接受这个计划,就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是吗。” 赵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周先生,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我们李氏集团的资源和机会,是面向全世界优秀青年的,名额有限, 如果周铭同学错过了,我们也好安排其他有潜力的青年来填补这个空缺。 但我们不希望看到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因为犹豫而错失良机。” 周峰心中明白,赵阳这番话看似在强调机会的重要性,实则是在暗中施加压力。 他你算是个精明的人,自然不会听不出其中的威胁之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被动防守,而是要主动出击。 “赵先生,您的话很有分量。但我也相信,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周铭还年轻,他未来的路还长,我相信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至于这个计划,我想,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评估它的真实价值和潜在的风险。” 陈宇见状,也加入了谈话,“周先生,我们理解您的担忧。但我们李氏集团的诚意是毋庸置疑的。我们提供的不仅仅是一个学习计划, 而是一个全方位成长的平台,一个让周铭同学能够接触世界顶尖资源的机会。这样的机遇,错过了,可能就真的再也遇不到了。” 周峰缓缓看向李铭远,那眼神中既有探寻,也有质问,“这便是你们的诚意?” 李铭远见状,轻轻拍了拍手中的文件,“周先生,请您不要误会。 赵阳的话虽然直接,但句句属实。在这个时代,机会稍纵即逝, 而我们所提供的,正是一个能让周铭同学站在巨人肩膀上,眺望更远未来的机会。 当然,选择权在您手中,我们尊重您的每一个决定。” 王雅静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却又隐约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她轻轻拽了拽周峰的衣袖,低声提醒:“峰哥,这事儿咱们得慎重,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周峰轻轻拍了拍王雅静的手背,以示安抚,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面前的这几位李氏集团的代表,心中暗自盘算。 李铭远看迟迟拿不下周峰,只好道:“除了之前答应的条件外,我还可以帮你们争取到三百万的赞助金。 这对你们而言,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对于周铭同学未来的学业和事业发展,都将是一股强大的助力。” 此言一出,周峰与王雅静皆是微微一愣。三百万的赞助金,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赵阳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对李铭远的这一手早有预料。他心中暗道:“这老狐狸,终于肯抛出点甜头了。” “李先生,您这手笔可真是大方。不过,我想知道,这三百万的赞助金,是否也有什么附加条件呢?” “周先生果然是个明白人。不错,这三百万的赞助金,确实有个小小的条件。 那就是周铭同学在接受我们李氏集团的培训计划后,需要在未来的某个项目中,为我们集团贡献一定的科研成果。 当然,这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学业和职业发展,只是希望他能将所学所得,用在刀刃上。” 周峰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哪里像是谈生意啊,简直就是来做慈善的嘛! 不但给钱,居然还负责工作分配,直接就能去那大名鼎鼎的李氏集团上班。 我那个身为高材生的顶头上司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这臭小子何德何能呀!” 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眯起了双眼,目光如炬般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李铭远。 此时的周峰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无数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划过。 突然,其中一个念头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瞬间吸引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难不成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周铭,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李氏集团老总的千金大小姐? 毕竟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那位李氏集团老总的掌上明珠与周铭可是同班同学呢。 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白富美偏偏就瞧上了穷小子?不会吧,不会吧…… 周峰使劲摇了摇头,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了。 然而,正当周峰仍沉浸在对这突如其来的优厚条件的思索之中, 努力想要权衡其中的利弊得失时,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王雅静,她的内心世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觉得,这个机会对周铭来说,或许真的是一次千载难逢的飞跃。 尽管赵阳和李铭远所说的话语里时不时地隐含着一些难以言明的压力, 然而那高达三百万的巨额赞助金,还有将来有可能会涌现出的无数机遇, 就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一般,悄悄地拨动着她心中的那座天平,使其慢慢地失去平衡而开始倾斜。 此刻,只见王雅静先慌乱地游移不定,最后却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一样,牢牢地锁定在了赵阳的身上。 只见她轻轻地站起身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处心积虑地寻了个借口,成功地避开了周峰的注视范围。 紧接着,她迈出脚步,每一步都迈得极轻、极小,仿佛生怕引起他人的注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朝着赵阳慢慢靠拢过去。 赵阳眼角余光瞥见王雅静朝自己走来,眼神之中先是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惊诧之色, 但很快便又恢复成一片波澜不惊的宁静模样,好像他早就已经预见到眼前这一幕迟早都会上演似的。 根据手中所掌握的相关资料来看,这位王夫人向来都是个爱财如命之人,如今能做出这般举动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罢了。 “赵先生……”王雅静悄悄走到赵阳身旁后,压低嗓音轻声开口道, 其声线里明显夹杂着一缕按捺不住的急切之意,“我觉得吧,咱们俩兴许能够好好谈一谈。” 赵阳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同时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示意王雅静跟着自己一同前往一处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且偏僻的角落里去。 待两人站定之后,赵阳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周夫人,不知您对此事有着怎样一番独到的见解呢?” 王雅静深吸一口气,直言不讳:“赵先生,我明白你们的诚意,也看到了这个计划对周铭的巨大价值。 但我家先生他性格谨慎,需要时间考虑。可时间不等人,我怕就如同你们说的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了。” 赵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周夫人的顾虑不无道理。您也知道,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过,既然您如此爽快,我也愿意为您破个例。” 说着,赵阳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轻轻放在王雅静面前, “这是我们的最终方案,包括三百万赞助金的细节,以及周铭同学未来需要履行的义务。您先看看,如果没问题,我们可以现在就签约。” 王雅静接过合同,迅速地翻阅,眼尖地发现了赵阳所说的那项附加条件——科研成果的合同, 确实与周铭的学业和职业发展并无冲突,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一份期待和投资。 “好了,王太太,您真是个有远见的人。”赵阳在王雅静签下名字后,轻声说道。 此时,周峰仍在深思中,他没有注意到王雅静的小动作。 李铭远继续说道,“周先生,您看,您是否考虑清楚了呢?我们的时间宝贵,您也清楚机会不等人。” 周峰摇了摇头,试图集中注意力,“李先生,我需要和周铭本人讨论一下。我们是一家人,重大决策不能草率。” “周先生,我理解您的顾虑,但我们的赞助金可是有时限的。” 李铭远不慌不忙地说着,一旁的陈宇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峰的反应。 周峰刚要继续开口,就见自家老婆拿着已经签完字的合同回来了,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王雅静快步走到周峰身旁,轻轻将合同递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老公,我看这机会难得,咱们别让儿子错过了。我已经替他把合同签了。”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合同,又看了看王雅静,心中直骂坑老公。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在这边权衡利弊,老婆却在那边直接下了决心。 “雅静,你……你怎么就这么决定了呢?” 王雅静见状,急忙解释:“老公,我也是为了咱们儿子好呀! 你想想,李氏集团那是什么背景,咱们儿子要是能搭上这条线,以后的路就顺畅多了。 再说了,合同上的条件也并不苛刻,对周铭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周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向李铭远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李铭远和赵阳对视一眼,显然对这出其不意的转折感到满意。李铭远微笑着说,“周先生,看来王太太是个明白人,知道把握时机。 既然合同已经签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安排。我们会尽快为周铭同学提供所需的资源,确保他能够得到最好的培养。” 周峰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自责,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决策者,竟然没有保护好儿子的未来。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仿佛自己亲手将儿子推向了一个未知的命运。 “儿子,我对不起你呀!没想到你妈妈竟然是最大的卧底!”周峰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合同已经签署,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只能希望,这个决定真的能为周铭带来一个光明的未来。 王雅静则在一旁安慰着周峰:“老公,你别太担心了,我相信我们的儿子有能力把握住这个机会。 再说了,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些未知的风险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吧?” 周峰点了点头,尽管心中仍有疑虑,但他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支持儿子,让他在新的环境中能够茁壮成长。 他转头看向李铭远和赵阳,语气坚定地说:“既然合同已经签了,我们周家就会全力以赴。 我希望你们能够兑现承诺,给予周铭最好的培养和资源。” “但我要提醒你们,周铭是我儿子,他的未来由他自己决定。如果你们敢对他有任何不利的举动,我周峰也不是好惹的!” “我虽然对抗不了你们李氏集团,但光脚不怕穿鞋的,对付你们几个还是能做到的!” 李铭远和赵阳相视一笑,点了点头,表示会履行承诺。 赵阳补充道:“周先生,您放心,我们李氏集团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我们会为周铭同学提供最好的条件,让他的才华得到充分的发挥。” 周峰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希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李铭远三人离开后,气氛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谈判的紧张和权力的博弈。 周峰和王雅静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无奈和焦虑。王雅静虽然心中有些后悔签署合同,但更多的是期待和希望。 她相信儿子的潜力,相信周铭能够抓住这个机会,成就一番事业。 就在这时,一直在偷听的周铭终于从房里走了出来,震惊地道:“爸,妈,你们就这样把我‘买’了?” 周峰转过身,看着儿子,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何说起。 王雅静则快步走到儿子身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铭铭,爸妈没有把你‘卖’了。 我们只是觉得你有潜力,这个机会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们希望你能把握这个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李氏集团能提供的机会和资源,是咱们家几辈子都求不来的。有了他们的帮助,你的未来一定会更加光明。” 周铭挣脱了王雅静的手,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妈,你们问过我的想法吗?我根本不想加入什么李氏集团,我只想靠自己的努力去拼搏,去闯出一片天。 你们这样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靠,什么啊,我才不想去李薇薇家的公司工作呢,不然我的脸往哪放? 周峰看着情绪激动的儿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周铭,你冷静点。爸妈这么做,也是希望你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李氏集团的条件确实很诱人,我们不想让你错过这个机会。” 周铭的目光在父母脸上扫过,他能感受到他们的关心和期望,但心中的愤怒和不解却难以平息。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爸,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但我自己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你们这样替我做决定,让我觉得被欺骗了。” 王雅静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她轻声说道:“铭铭,我们也知道这可能有点突然,但我们真的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李氏集团提供的资源和平台,对你未来的发展肯定有很大帮助。 我们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不要因为一时的情绪就放弃这个机会。” “可是妈,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是不是真的适合?我根本不喜欢被束缚,更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我想要的是自由,是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周峰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他确实没有问过儿子的想法,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为儿子做决定。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儿子,是爸妈错了。爸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只想着让你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但现在合同已经签了,咱们只能想办法去面对了。” 王雅静也上前劝道:“儿子,你就听你爸的吧。李氏集团的条件真的很好,你去了之后,一定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妈相信,你一定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周铭看着父母满是期待的眼神,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 他知道,父母都是为了他好,只是他们的方式让他无法接受。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好吧,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能选择去面对了。但我希望你们能够尊重我的选择,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看待。” 周峰和王雅静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儿子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接下来就是要努力去适应和面对了。 他们拍了拍周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子,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的!加油,你是最棒的!” 晚上,月色如水,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给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柔和。 周峰躺在床上,侧过身,静静地看着身旁熟睡的王雅静。 她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长长的睫毛轻轻垂着,仿佛在诉说着一天的疲惫已随夜风散去。 周峰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轻轻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王雅静的脸颊,那细腻的皮肤让他心中一暖。 “雅静,”周峰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唤着妻子的名字,“我知道你今天签那份合同,也是出于对铭铭的爱和期望。但……” 王雅静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并没有睡着。她睁开眼睛,目光柔和地望着周峰, “真当你老婆傻呀,我可精明着呢,”王雅静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当时签名的时候,我故意把我的名字写错了,到时候这合同要是真有什么问题,咱们也可以及时回头。” “?你是说你故意把名字写错了?”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我记得签名的时候必须是本名,不然这个合同就可以无效。怎么,你老婆我聪明吧!” “……靠,你个败家娘们,完了!” 第45章 女儿啊,老爸为了你可是连色相都出卖了! 到了晚上,李翰林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心中便自知晓,自家的小媳妇又在客厅等着自己呢。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天的疲惫仿佛都随着这柔和的灯光消散了不少。 李翰林放轻脚步,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悄悄地从客房中拿出一张柔软的毛毯,这才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 林婉儿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未读完的书,听见脚步声,她抬头望去,正好对上李翰林温柔的目光。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怎么还没睡?不是说了我会早点回来的吗?”李翰林边说边将毛毯轻轻搭在林婉儿的肩上。 林婉儿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书轻轻合上,放在一旁。“我等你呢,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关于薇薇的……” 李翰林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坐到林婉儿身边,拉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薇薇又惹你生气了?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林婉儿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薇薇说今天在学校里有人欺负她,说你答应她会帮她复仇,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目光紧紧锁住李翰林,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什么令她不安的答案。 李翰林闻言,轻轻拍了拍林婉儿的手背,安慰道:“哦,这件事啊,放心,你老公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我让人查了一下,是薇薇那孩子在学校里带头欺负人,那孩子只不过是看不下去,出面阻挠了一下,也是一个好孩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人给了那个孩子的家庭整整三百万的补偿款,并让他们办理转学手续。 毕竟,倘若那孩子仍然留在这里上学,我着实害怕薇薇会按捺不住性子,再度去找那个孩子的麻烦。” 林婉儿听闻此言后,蛾眉不禁轻轻一蹙,美眸之中瞬间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三百万?还逼迫人家转学? 翰林,你如此这般的处置手段,难道不觉得是在肆意纵容薇薇所犯下的过错吗? 她真正需要领悟并掌握的,应当是如何坦然地直面自身的失误, 鼓起勇气去担负应尽的责任,而非一味地凭借着金钱与权势来平息所有事端。” 李翰林听到这番言辞,脸色稍显窘迫,他稍稍清了清嗓子,赶忙开口辩解道,“婉儿,我心里也明白这种做法或许确实存在些许不妥之处。 但你想想,如果那个孩子依旧留在咱们这所学校里读书,薇薇恐怕又会跟他产生新的摩擦与冲突,届时事态极有可能进一步恶化升级,变得愈发难以收拾。 况且,这三百万对于那个普通家庭而言,无疑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有了这笔钱,他们完全能够为自家孩子创造更为优良的教育条件。” 林婉儿轻轻叹了口气,她理解李翰林的出发点,但她更担心的是薇薇的成长。 “翰林,我明白你的顾虑,但这样做真的不利于薇薇的成长。 她需要学会面对挫折,学会处理人际关系,而不是用金钱去逃避问题。 我们得找个更好的方法,帮助薇薇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鼓励她勇敢地去改正。” 李翰林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反悔吧? 而且合同都已经签了,如果再反悔,那岂不是更显得我们仗势欺人吗?” 林婉儿轻抚着李翰林的手背,眼中满是忧虑:“你,唉,说得也是……不过,微微的性子你必须给我管管,再这样下去,我怕会出事。 我们不能总用金钱和物质去填补她性格上的缺失,那只会让她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狭隘。” 李翰林皱了皱眉,显然也在深思这个问题:“你说得对,是得找个办法。薇薇她……其实本性不坏,只是被我们宠得太过,不懂得人间疾苦。” 说罢,李翰林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缓缓地将林婉儿轻柔地拥入怀中。 唉,没办法,为了女儿,只好先暂时牺牲一下色相了!嘿嘿嘿,老婆,我来啦!!! 林婉儿那娇俏的脸庞瞬间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红晕,但她并未挣脱李翰林有力的怀抱,而是顺从地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上。 随着彼此身体的贴近,林婉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李翰林那颗炽热的心正在剧烈跳动, 那强而有力的节奏仿佛与自己的心跳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这种共鸣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如此清晰可闻,就像是一首优美动听的旋律,萦绕在二人周围。 此刻,娇妻入怀的李翰林,目光也渐渐变得炽热,呼吸也不断变重,基因中属于男人的本能……觉醒了!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地嗅着林婉儿发丝间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那股清新淡雅的味道让他如痴如醉,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满足感与幸福感。 与此同时,李翰林那双宽厚的手掌开始不自觉地在林婉儿纤细的身躯上游移探索。 他轻柔地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感受着那份属于妻子独有的温暖与柔软。 每一次触摸都如同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焰,使得林婉儿的呼吸愈发急促,脸颊也越发滚烫起来。 终于,林婉儿再也无法忍受这份亲昵带来的羞怯,她微微抬起头,美眸含嗔地望着李翰林,轻声说道, “翰林,别闹了,好吗?我们还是先谈谈薇薇的事情好不好嘛?” 说罢,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推了推李翰林的胸膛,试图打破这令人心旌荡漾的氛围。 李翰林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笑,平日里那如同春日暖阳般和煦而温暖的笑容,现在却如烈阳般炽热! 他的目光深情款款,其中闪烁着无尽的宠溺之光,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令林婉儿不禁沉醉其中。 与此同时,一阵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犹如悠扬的大提琴曲一般,在林婉儿的耳畔悄然响起,“别急,先办正事,宝贝儿~” 说话间,李翰林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在林婉儿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脸颊上游走,动作轻盈得宛如微风拂过湖面,留下丝丝涟漪。 此刻,李翰林的目光变得愈发温柔如水,仿佛随时都能够滴落下来,化作一泓清泉滋润人心。 然而,面对如此炽热的目光,林婉儿的俏脸却是越来越红,宛如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她娇羞地抬起美眸,狠狠地瞪了李翰林一眼,那眼神之中既有嗔怪之意,又蕴含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尽管心中万般不情愿,但她还是试图从李翰林坚实有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可惜事与愿违,无论她如何努力,李翰林那双强有力的臂膀始终紧紧地箍住她纤细柔软的身躯,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见此情景,林婉儿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羞涩与无奈,“翰林,你别再胡闹了~, 薇薇那件事情咱俩到现在都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呢~啊!” 因为羞涩和身体所带来的异样令林婉儿,说话时不自觉的带上了尾音,再加上李翰林的小动作,让林婉儿不经惊呼出声! 然而,林婉儿这般羞涩的姿态以及微弱的抗拒不但未能让李翰林收敛半分,反倒更进一步地激起了他内心深处强烈的占有欲望。 只见他双臂再次发力,将怀中的佳人紧紧地拥入怀中,似乎恨不得立刻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肉之躯当中。 紧接着,他宽大厚实的手掌顺着林婉儿曼妙婀娜的腰线缓缓向上移动,犹如灵动的蛇一般,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光滑如玉的背脊。 这每一次的触碰对于林婉儿来说都无异于火上浇油,仿佛点燃了她体内潜藏已久的熊熊火焰,令她浑身燥热难耐。 “都说了,先做正事,微微的事先放一边,懂了吗?老婆~” “翰林……”林婉儿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 她努力想要保持冷静和理智,用仅存的意志力去抵抗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欲火。 然而,她的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完全背叛了她的意志。 此刻,林婉儿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如同燃烧着一团烈火,越来越烫。 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而李翰林则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他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娇羞撩人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望。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巧巧地落在林婉儿上衣的纽扣上,宛如一个熟练的音乐家弹奏着美妙的音符。 每一次的触碰都是那么小心翼翼,每一次的轻抚都犹如一阵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林婉儿的心跳愈发加快。 林婉儿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似怒还羞的娇嗔,却无法抵挡内心深处不断涌动的情感。 终于,她那白皙的手臂像是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不自觉地缓缓环绕上了李翰林粗壮的脖颈。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暧昧而又迷人的氛围。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沉浸在这份亲密无间的温柔乡里。 李翰林眼中的光芒更加炽烈,他感受到林婉儿的迟疑和内心的挣扎,这反而让他的征服欲更加强烈。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低下头,用尽全身的力气,霸道而不失温柔地吻住了林婉儿的唇。 林婉儿的双眼瞬间睁大,她的心跳如鼓,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吻弄得措手不及。 她的身体在这股强烈的情感冲击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李翰林的吻充满了占有和欲望,他的舌尖灵巧地撬开了林婉儿紧闭的贝齿,寻找着她的丁香小舌,与之缠绵。 他的手不再满足于表面的轻抚,而是开始更加大胆地探索林婉儿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触摸都充满了爱意和渴望。 李翰林沉醉于这股香气和温暖之中,他的吻变得更加激烈,仿佛要将林婉儿的灵魂都吞没。 林婉儿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变得柔软,舌尖与他交织,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两人体内的火焰。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 李翰林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沿着林婉儿纤细的腰线缓缓滑动。 他的指尖隔着衣服,轻柔地摩挲着她光滑如丝的背脊, 每一下触碰都如同电流般传遍她的全身,使得她原本就急速跳动的心脏愈发加快了节奏。 林婉儿只觉得自己的肌肤在李翰林的触摸之下,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的双颊像是被火烘烤过一般,越来越滚烫,原本的娇嗔声也渐渐地化作了诱人的低吟。 她的身躯在李翰林那温柔的爱抚下渐渐变得兴奋起来,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 李翰林微微抬起手,用掌心轻轻地托起林婉儿小巧的下巴。 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中,此刻正燃烧着无尽的爱意与熊熊的欲望之火。 当他的嘴唇再次覆上林婉儿那娇艳欲滴的双唇时,这一次的亲吻比起之前更加温柔、更加细腻,仿佛生怕会弄疼了她似的。 他的吻恰似那温暖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娇嫩的花瓣,带来丝丝缕缕的柔情蜜意,让林婉儿那颗本已沉醉其中的心瞬间彻底融化。 在这个美妙的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之声相互呼应。 至于她们的女儿薇薇以及与之相关的所有事情,早已经被他们远远地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唯有那无尽的爱意在流淌,彼此之间的缠绵悱恻更是将这份爱渲染得淋漓尽致。 李翰林的双手如同贪婪的掠夺者,迫切地想要探索林婉儿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手指从解开的上衣的纽扣中伸了进去,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在点燃她体内的火苗。 林婉儿的心跳在这股强烈的情感冲击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羞涩和抗拒在这股力量面前逐渐土崩瓦解。 “别在这里,去,去房间里再……” 林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娇喘着开口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期待和欲望。 李翰林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自己老婆这样娇羞撩人的模样,整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他轻轻地放开了林婉儿,但眼神中的光芒更加炽烈,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吞没。 两人的呼吸交织着,李翰林的手指沿着林婉儿的腰线滑动,轻抚着她的背脊,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她的心跳加速。 林婉儿的脸颊越发滚烫,她的娇嗔变成了低吟,她的身体在李翰林的爱抚下变得兴奋而渴望。 李翰林轻轻抱起林婉儿,她的身体轻盈而柔软,仿佛没有重量。 林婉儿的心跳在他的怀抱中加速,她的脸颊越发滚烫,她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变得兴奋而渴望。 卧室里,柔和的灯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为这即将发生的一切增添了一丝暧昧和诱惑。 李翰林轻轻地将林婉儿放在床上,她的身体如同一朵盛开的花蕾,等待着他的采摘。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他的手指轻轻解开林婉儿的衣物,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她的心跳加速。 林婉儿的羞涩和抗拒在这股力量面前逐渐土崩瓦解,她的手臂环绕着李翰林的脖子,不自觉地将他拉得更近。 李翰林的吻变得更加激烈,更加用力,充满着欲望,林婉儿的肌肤也在他一次次的触摸下泛起一阵战栗。 李翰林的吻如同春风拂过花瓣,让林婉儿的心随之融化,两人的身体在这无尽的爱意中交融,共同编织着属于他们的爱与激情。 李翰林终于把林婉儿的衣服全部丢到了床下,看着自己妻子美妙的身躯,更加上头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野兽捕食时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失色,只剩下眼前的这具令人心醉的胴体。 林婉儿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最精致的瓷器,引人想要轻轻抚摸。 林婉儿羞得脸颊通红,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想要遮挡住自己的羞涩。 但她的动作反而更像是一种邀请,让李翰林的心跳更加剧烈。 他轻轻地压在林婉儿身上,肌肤相贴,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暖和柔软,让他的欲望更加高涨。 “翰林,你,你看够了没有?” 林婉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娇媚和羞涩。 她的眼睛半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邀请李翰林更进一步。 “此等美景,我永远都看不够呀,你说是不,老婆~” “不……害臊!” 李翰林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上林婉儿的额头,接着是眼睛,鼻子,最后是娇润的嘴唇。 随着李翰林的一声低吼,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和热烈。 林婉儿的心跳随之加速,她的脸颊和耳根变得滚烫,她的眼睛半闭半睁,流露出几分羞涩和欲火。 她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变得柔软而敏感,每一个触摸都让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嗯……”林婉儿轻声呢喃,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勾人魅力,她的娇媚和羞涩在这一刻交织成了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背部,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这是她对他无尽爱恋的印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期待和兴奋。 “翰林,我爱你……”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宣告她对他的无尽深情。 李翰林喘着粗气,他能感受到林婉儿的渴望和激动,这让他更加兴奋。 “我也爱你,老婆!”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混杂着她的香气。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游走,从她的脖子到她的腰部,再到她的大腿,每一个触碰都让她的身体颤栗。 随着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房间里只听“啊”的一声后。 之后伴随着李翰林的热烈进攻,林婉儿的身体逐渐紧绷,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呻吟声逐渐在房间内回响,既细微又充满诱惑。 她的脸颊如同火烧云一般,娇羞和欲望交织成一种难以言说的美。 随着夜幕的降临,卧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旖旎,林婉儿的羞涩也渐渐被激情所取代,她的娇媚之声在李翰林耳边回荡! 她们的身体紧密贴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窗外,月亮高悬在深邃的夜空中,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宁静的庭院里,树影婆娑,随风轻摇,似乎在窃窃私语,分享着房间内的秘密。 夜风轻轻拂过,带来远处花朵的芬芳,花香与房间内交织的情感相呼应,增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浪漫气息。 月色下,窗外的世界显得格外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宁静。 星光闪烁,仿佛在天上偷窥着人间的温情,它们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随着房间内情感的起伏而变化。 夜色中,远处的山峦轮廓若隐若现,它们静默地守护着这份私密的激情,为这份爱增添了一份神秘与庄严。 房间内,李翰林与林婉儿的激情如同窗外的月光一样明亮而炽热。 他们的身体在爱抚中逐渐融为一体,每一次的接触都如同月光下的露珠,晶莹剔透,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林婉儿的羞涩与娇媚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更加动人,她的每一个低吟与娇喘都像是夜晚的风,轻轻地拂过李翰林的心弦,让他更加兴奋与痴迷。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情感如同燃烧的篝火一般不断升温。 此刻,就连窗外的景色也像是被他们的激情所感染,积极地响应起来。 夜幕笼罩之下的花园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每一朵花都在月色的轻抚下焕发出更为绚烂的光彩。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花瓣之上,使得原本娇艳欲滴的花朵更显妩媚动人, 它们肆意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散发出比平日更为馥郁芬芳的香气。 这些迷人的花香透过窗户,丝丝缕缕地飘进房间里,与屋内那温馨浪漫的氛围相互交融、相辅相成。 微风轻拂而过,它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炽热的情感,变得格外温柔体贴。 它轻柔地穿过茂密的树梢,枝叶随之摇曳摆动,发出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响,仿若一首优美动听的旋律正在为两人的浓情蜜意低声吟唱。 月光如水银泻地般洒向大地,将世间万物都映照得如梦似幻,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祥和、动人心弦! 一夜无眠! 第46章 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林婉清微微低垂着眼帘,宛如一朵娇羞的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那抹如诗如画的夕阳余晖,轻轻地洒落在她修长而浓密的睫毛上,如同灵动的小精灵般欢快地跳跃着。 这余晖似乎也洞悉了她此刻复杂而微妙的心境,仿佛连光影都在默默地为她此时的心情做着细腻而生动的注解。 她下意识地轻轻咬了咬那粉嫩欲滴的下唇,内心犹如一片被微风拂过的宁静湖面,泛起层层细微的涟漪。 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宛如湖底悄然绽放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然而,与此同时,那对未来的不确定和隐隐的担忧,却又如同一股暗流,在心底缓缓涌动。 在这短暂而凝重的沉默之中,林婉清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静静地凝视着李薇薇那炽热如火的眼神。 尽管她的内心深处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驱使着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应允对方的请求, 但母亲曾经的那句警告却如同警钟一般,在她的耳畔不断回响:“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就越不会被珍惜。” ……自己绝不能轻易沦为那个可以随意被取代的小跟班角色。 她现在所渴望的,是能在李薇薇的心中占据一个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位置。 只因她实在害怕再一次经历那种被无情抛弃后的孤独与无助,那种仿佛置身于茫茫荒野中的绝望感,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所以,她决心要通过不断努力提升自己在李薇薇心目中的重要性,以此来牢牢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感纽带。 想到此处,林婉清的心头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自嘲。 她未曾料到,自己竟会如此沉迷于这种被他人热烈追逐的奇妙感觉之中。 自己怎么能这么下贱呢?真的……太下贱了...... 深秋那略带凉意的微风,宛如一只轻柔的手,透过半开的窗户悄然溜进教室内,轻轻地抚摸着林婉清那如凝脂般白皙的脸颊。 这股微凉的风,成功的将她从那纷繁杂乱、犹如一团乱麻的思绪中猛地拉回了现实。 她神情有些恍惚,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抱歉,薇薇姐,我实在不能答应您。” 话音刚落,只见对面李薇薇那双美丽而灵动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一直以来,李薇薇都是那么的骄傲自信,她的矜持就如同坚固的城墙一般,然而此刻, 这座城墙却像是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被彻底地击溃坍塌。 紧接着,取代那份骄傲与矜持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深深失望以及内心所受到的伤害。 她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其中夹杂着一丝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哀求之意。 那声音听起来,既像是在质问着整个世界为何如此,又仿佛仅仅只是在询问面前的林婉清一人而已, “为什么啊!你究竟为什么又一次拒绝我呢?到底......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呀!? 难道说,是我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惹得你不开心了吗? 若是果真如此的话,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我真心诚意地跟你道歉,这样总可以了吧!求求你啦......” 林婉清默默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总是趾高气扬、目空一切的女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子形象,在此刻已然消失不见,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竟宛如一个孤独无助的小孩子一般,令人心生怜悯。 林婉清呆站在原地,心中无数个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对啊,我为什么不答应呢?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她所追问的并非当下的抉择,而是往昔的那个瞬间。以她平素的性情而言, 当李薇薇向她发出邀请时,即便不会满心欢喜,至少也不会拒绝才对,然而,为何最终却选择了回绝呢? 林婉清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啊!是嫉妒啊!那深埋心底、一直被刻意忽视的嫉妒啊! 她怎么就忘记了呢?她曾经可是无比嫉妒李薇薇拥有的美满家庭, 嫉妒她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她甚至嫉妒李薇薇能够那么轻易地影响周铭的决定。 而这些,都是她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东西,想到此处,林婉清不禁感到一阵苦涩和沉重。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已成为一个心胸狭隘、善于嫉妒之人。 这个残酷的事实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口,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呼吸。 她从未敢真正去直面内心深处的这一片黑暗角落,如今一旦揭开,那种痛苦和自责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与此同时,一旁的李薇薇默默地注视着林婉清。只见她始终低头不语, 原本明亮的眼眸也渐渐失去光彩,那股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自信仿佛在一瞬间轰然崩塌。 李薇薇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此时此刻正在低声下气地恳请一个昔日视作竞争对手的人。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令她倍感羞愧和无助,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但她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用仅存的一丝倔强苦苦支撑着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呵,我知道了,你还是在恨我,恨我让你失去了周铭,对吧?” 李薇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和绝望,仿佛这几个字已经在她心头萦绕许久,如今终得出口。 她缓缓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林婉清,那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好似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算了,我本就不该对你有任何期待。” 李薇薇喃喃自语道,话语中的凄凉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接着说道:“你走吧,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好了。”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也随之有些踉跄。 林婉清静静地站在原地,聆听着李薇薇的每一句话。她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人紧紧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内心深处,两个不同的声音正在激烈交锋。一个告诉她要果断离开,不要再与这个高傲的女人有任何瓜葛;而另一个则在劝说她留下,尝试解开彼此的心结。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林婉清选择了沉默,然而,就在李薇薇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林婉清望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 那曾经令她无比嫉妒的背影,此时竟显得如此孤独和脆弱。 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可为什么要让她人来承担?自己就这么的软弱吗? “薇薇姐……”林婉清终于鼓起勇气喊出了声。她快步走到李薇薇面前,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我其实并不恨你。真的!只是,我有我自己的顾虑。 而且,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不应该只是跟班和主人的关系。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 李薇薇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猛然转过身来,她那美丽的眼眸此刻微微发红,仿佛燃烧着怒火。 她紧紧咬着嘴唇,说道:“朋友?哼,我李薇薇从来都不需要所谓的朋友, 我所需要的仅仅只是那些唯命是从的跟班罢了!跟班,跟班,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听到这话,林婉清深深的地望了一眼李薇薇,摇着头说,“薇薇姐,你为何总是对跟班如此执着呢? 难道在你的整个世界之中,除了你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以及数不清的追随者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值得你去用心珍惜了吗?” 面对林婉清的质问,李薇薇冷笑一声,昂起头骄傲地回答道:“朋友?这种虚无缥缈的关系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我真正需要的只有绝对的忠诚和无条件的服从!我李薇薇自始至终都是站立在人群正中央的那个人! 我早已习惯了这种高高在上、受人瞩目的感觉,也习惯了身后有一大群人追随着我的脚步。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朋友,更从未设想过会有谁能够与我平起平坐!” 话音刚落,李薇薇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留给林婉清一个冷漠的背影。 林婉清呆呆地望着李薇薇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此时再不采取一些行动试图挽回这段友谊,那么她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将会彻底破裂,再无修复的可能。 想到这里,林婉清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 她迅速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了李薇薇,在她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林婉清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地伸出右手,那只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犹豫, 轻轻地搭在了李薇薇瘦弱的肩膀之上。就在接触到肩膀的瞬间,李薇薇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整个身躯猛地一颤,随后迅速地转过身来。 此刻,李薇薇的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震惊与疑惑。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林婉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与此同时,林婉清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内疯狂地跳跃着。 她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然而那股紧张感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尽管如此,她的眼神依旧无比坚定,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林婉清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自己或许正面临着一个将会令她懊悔不已的抉择。 可是,如果不勇敢迈出这一步,那么她极有可能永远失去…… 于是,在李薇薇那惊愕万分的目光注视下,林婉清迈着缓慢而又坚定的步伐逐渐靠近对方。 随着距离的缩短,她的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就好像有一团火焰在胸膛里燃烧。 终于,两人的脸颊近在咫尺,彼此之间甚至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以及那若有若无、淡雅清幽的体香。 李薇薇的双眼睁得浑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显然,她做梦都未曾料到林婉清竟然会做出如此大胆出格的举动。 刹那间,李薇薇脑海中的思绪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各种复杂的情感——震惊、茫然、不知所措等等,像蛛网一样紧紧缠绕着她那颗原本平静的心。 林婉清轻轻闭上双眸,虽然她明显察觉到了李薇薇身体的僵硬以及动作上的迟疑,但是事已至此,她已然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只见她微微仰起头,然后将嘴唇轻柔而又坚决地印在了李薇薇柔软的双唇之上…… 这是一个如同春日微风般轻柔且坚定不移的吻,毫无丝毫的侵略意味,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丝毫不容小觑! 林婉清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唇轻轻摩挲着李薇薇的双唇,仿佛是在小心翼翼地探索着一个未知的宝藏。 就在这一刻,李薇薇清晰地感受到了林婉清内心深处那份深沉而炽热的情感。 起初,李薇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得浑身一颤,心中满是震惊与诧异。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震惊渐渐地转化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受,那是一种她此生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放松下来,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弛开来。 与此同时,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比赛; 她的心跳更是急速狂奔,与林婉清的心跳完美地同步在了一起。 终于,当林婉清慢慢地向后退去时,两人的嘴唇缓缓分开。 就在那一瞬间,李薇薇的脸颊上迅速涌起了一抹醉人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羞涩与迷茫,就好似迷路的小鹿一般不知所措。 她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会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对象还是那个她一直想要极力拉拢,可对方却始终对她敬而远之、屡屡拒绝的林婉清。 此时此刻,李薇薇的双手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知不觉间便已抚摸上了自己那微微肿胀的双唇。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样,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才好。 毕竟,对于李薇薇来说,这样的经历实在太过陌生,她从来都不曾预料到,自己竟会以这般独特的方式被一个女孩子深情地亲吻。 她的内心就如同那海洋,心动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羞涩则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悄悄绽放,而那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却似一条灵动的小鱼,在这片情感的海洋里游弋穿梭。 林婉清紧紧地盯着李薇薇,她的双眸之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那一丝期待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微弱却又执着;然而,与之相伴的还有深深的恐惧,就像是浓重的乌云遮蔽了天空。 她害怕自己的举动会激怒李薇薇,她害怕自己会被无情地推开, 就像一只孤独的小船被海浪猛烈地拍打到岸边;她更害怕因为这一时的冲动,她们之间原本脆弱的关系会瞬间土崩瓦解,化为乌有。 可是,倘若此刻选择退缩,选择沉默不语,那么她很有可能永远地失去李薇薇。 失去一个……靠山…… 想到这里,林婉清不禁自嘲起来,觉得自己怎么如此卑微下贱。 此时的教室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沉默。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空中,仿佛两道闪电碰撞出无数火花,其中包含着太多无法用言语表达清楚的情绪。 林婉清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薇薇姐,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不愿意我们仅仅只是跟班与主人那样简单的关系,我渴望...... 我渴望我们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甚至更进一步......成为彼此心灵相通的知己。”这番话从她口中说出,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李薇薇那张娇美的脸庞上,红晕仍未完全褪去,恰似天边残留的晚霞。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各种复杂的光芒,愤怒好似燃烧的火焰,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羞涩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且惹人怜爱;困惑则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而那一丝难以捕捉到的悸动,则如同隐藏在草丛深处的小兔子,偶尔露出一点身影,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她看着林婉清,嘴唇微微开启,却半晌未能吐出一个字。 “你……你疯了吗?”李薇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她的语气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慌乱。 她望着眼前的林婉清,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婉可人的她竟然会有这般惊人的勇气。 而自己呢?更是完全没预料到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吻,竟能让内心掀起如此大的反应! 林婉清就那么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美眸低垂,似乎不敢直视李薇薇那复杂多变的眼神,只是默默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李薇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决然之色,仿佛在这一刻做出了某个关乎命运的重大抉择。 只见她朱唇轻启,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话音未落,她突然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般向前扑去,伸出双臂一把将林婉清紧紧拥入怀中。 然而下一秒,她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毫不留情地用力将林婉清狠狠推开。 紧接着,李薇薇迅速调整好自身的姿势,再次猛冲上前,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将林婉清重新拉回到自己的怀抱里。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低下头颅,狠狠地吻住了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樱唇。 与林婉清之前那个温柔而坚定的吻截然不同,这次的吻犹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又如熊熊烈火般炽热。 李薇薇仿佛要把自己心底积压已久的所有情感——那些惊喜、讶异、迷茫和彷徨,统统都通过这个热烈的吻传递给林婉清。 其实,李薇薇对接吻这种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但从小看着父母之间那种亲昵无间、旁若无人的甜蜜互动,那些画面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之中,并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 此时此刻,她不过是凭着身体里涌动的本能冲动,以及对林婉清那份难以言喻的深情厚意, 毫无章法却又满怀热忱地进行着这个激情四溢的热吻。 林婉清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完全没想到李薇薇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太猛烈,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任由李薇薇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任由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在她心中蔓延。 当李薇薇终于缓缓退开时,林婉清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知所措。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而李薇薇,虽然脸上也带着红晕,但她的眼神却比林婉清要坚定得多,仿佛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不再后悔。 “你……你……”林婉清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她看着李薇薇,眼中既有羞涩也有困惑。 她不知道李薇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更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会因此变成什么样。 李薇薇看着林婉清那羞涩又困惑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 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再次凑近林婉清,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 “婉清,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完,李薇薇再次吻上了林婉清的唇,这一次,她更加熟练,更加狂热。 林婉清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任由自己在这种陌生而又奇妙的情感中沉沦。 她们都知道,这一吻,已经彻底改变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未来会怎样,这一刻的她们,都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彼此的心中。 当李薇薇终于放开了林婉清,她们的唇瓣分开,教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个吻而变得浓稠。 林婉清大口地喘着气,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愕和迷茫。她看着李薇薇,后者的眼神中也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刚才行为的不确定,也有对林婉清的深深眷恋。 “薇薇姐……”林婉清的声音颤抖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第47章 有些人能投胎成人,就已经消尽了他千世万世的气运! 王璐和赵晴像两只受惊的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藏在了讲桌后面。 此时的王璐,心跳如鼓,紧张与兴奋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由自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她那双原本就不小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 眨都不眨一下,生怕会错过眼前正在上演的激情一幕中的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只见她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一边还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身旁同样藏着的赵晴, “亲,亲,亲上去了!赵晴,你看到没有啊?真的亲上去啦!微微姐居然就这样被人强吻了呢!哇哦,太刺激了!” 相比之下,赵晴就要显得淡定得多了。面对如此火爆的场面,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嘴角还隐隐约约地勾出了一抹微笑。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迅速捂住了王璐那张正喋喋不休的小嘴,并压低嗓音警告道:“嘘——小声点儿,可千万别打扰到她们俩。” 然而,王璐哪能这么轻易就罢休。她使劲儿地想要挣脱开赵晴的手,同时还压着嗓子激动万分地嚷嚷起来, “哎呀,赵晴,你快放开我的嘴嘛!这也实在是太劲爆、太刺激啦!” 赵晴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依旧小声地回应道:“我说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儿啊,要是坏了薇薇姐的好事,看你怎么收场。” 两人嘴上虽然这样你来我往地说着,但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前方移开过半分。 就在这时,一缕温暖的阳光恰好穿过窗户的缝隙,洒落在了李薇薇她们的身上,宛如给她们的身体勾勒出了一道浪漫而迷人的金边。 王璐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场景,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嘴里还念念有词道, “这场景,这场面,咋感觉还有那么点儿浪漫呢!嘿嘿嘿!” 就在这时,赵晴伸出手来,轻轻地敲了一下王璐的小脑袋瓜儿,嗔怪着说道, “喂喂喂,你这家伙,别这么随随便便就下结论好不好?这件事情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说着,赵晴的目光开始在林婉清和李薇薇之间来回游移,心里头不禁暗暗感叹起来, 但,别说,这画面看上去倒确实有点儿浪漫,校园,强吻,唉,还是薇薇姐会玩呀! 王璐听了赵晴的话,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嘟囔着说道,“哼,有什么复杂的嘛! 依我看呐,林婉清对微微姐肯定是一片真心实意的,说不定咱们的微微姐也已经心动咯!” 赵晴闻言,眉头轻轻一皱,瞪了一眼王璐,没好气地反驳道, “哎呀呀,你可别在这里瞎嚷嚷乱说话哦!微微姐是什么样的性格脾气,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王璐被赵晴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她歪着个小脑袋,眼巴巴地望着赵晴,撒娇似的央求道, “好姐姐,你就行行好,给我讲讲呗!到底为什么薇薇姐每次一碰到林婉清的时候,就会变得跟个智障似的?” 赵晴看着王璐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无奈地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依然停留在前方那两个身影之上,缓缓开口说道, “唉……这感情方面的事情啊,哪里是能够用简简单单的三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呢? 也许吧,大概就是因为薇薇姐在林婉清的面前,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一种平日里从未有过的心动感觉,还有那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情绪吧。” 以及……愧疚吧! 王璐一脸茫然地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 “这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竟然能够让一向在我们面前以冷静着称的薇薇姐都如此方寸大乱,真是不可思议!” 一旁的赵晴微微抿起嘴唇,稍稍思索后回应道,“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爱情这种奇妙的东西,很多时候确实令人难以琢磨, 它就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没有任何征兆地吹过来,让人根本来不及做好防范措施。” 说着,赵晴缓缓转过身去,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错综复杂的情感, 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耳畔一般,低声呢喃道:“更何况,薇薇姐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已经足足过去了六个漫长的年头啊!” 听到这里,王璐不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动着, “六年?你是说薇薇姐和林婉清之间的感情纠葛居然已经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 可据我所知,她们俩不应该是今年才刚刚相识的吗?” 面对王璐的疑惑,赵晴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着解释道, “你呀,毕竟只跟随薇薇姐工作了短短四年而已,所以对于一些过往的事情不太了解也是情有可原的。” 见此情形,王璐立刻来了精神,兴奋地伸手紧紧抓住赵晴的胳膊,急切地追问道, “这么说来,你肯定知道其中的内情啦!好姐姐,快点儿讲给我听听嘛!” 此刻,王璐的眼中闪烁着强烈的八卦之光,仿佛自己即将揭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赵晴的眼神在昏黄的光影中显得格外深沉,她缓缓地开口说道, “……六年前,发生了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命案,死者是一名年轻的女学生,当时,整个城市都为之震惊。 那名女生的四肢被残忍地砍下,并分别送到了四个不同的学校里。你还记得这件事情吗?” 王璐听到这些话后,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疑惑,咋突然变到这件事上来了? 虽然那时她年纪尚小,但报纸上那些对案件血腥细节的描述却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记忆之中,以至于至今仍难以忘怀。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咙似乎变得有些干涩,“我记得,毕竟我曾听说死者的其中一条腿就是在我们学校里被发现的! 这个案子后来怎么样了?不是一直说凶手逍遥法外,始终没有被抓到吗?” 赵晴微微眯起眼睛,压低声音接着说道:“事实上,凶手早就已经落网了。 然而,由于这起事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实在太过巨大,害怕因为它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恐慌。 于是,我们这里的某个具有强大影响力的龙头企业竟警察局联手将此事给强行压制了下去!” 王璐听后,瞳孔猛然一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一切,不禁失声问道:“你是说……这怎么可能?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揭露真相吗?” 赵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没错,就像你所猜测的那样…… 那个在业界赫赫有名、堪称行业龙头老大的企业,正是薇薇姐家族旗下的李氏集团。” 听到这个消息,王璐惊讶得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型,足足过了好半天,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啊,那这起事件跟薇薇姐到底有什么关系呀?” 此时,赵晴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哀伤起来,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她内心深处极不愿意提起,但又无法逃避必须去面对的秘密一般。 “因为,那个穷凶极恶的凶手,就是李氏集团里的一名员工,而且还是一名高管! 更让薇薇姐无法接受的是,那位不幸遇害的死者,竟然是薇薇姐最要好的朋友。 她们之间的友情……,可以说是薇薇姐人生中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段珍贵的友谊竟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画上句号,成为了薇薇姐生命中的最后一段友情。” 王璐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不禁失声惊呼道, “啊!那个员工……她究竟为什么要下此毒手呢?怎么能如此残忍?” 赵晴沉默片刻后,接着说道:“根据警方深入细致的调查结果显示,那名员工的精神状况长期以来一直不太稳定。 尽管她已经在李氏集团兢兢业业地工作了许多年头,但始终未能崭露头角,一直处于默默无闻的状态。 或许正是由于这种长时间的被忽视和压抑,使得她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不断累积发酵, 最终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彻底爆发出来,从而让她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至于她具体出于何种变态扭曲的心理动机,亦或是源自于那种深深的被漠视后的愤怒,目前还不得而知。 但无论如何,这场悲剧已然发生,给所有相关人员带来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薇薇姐……她知道这件事吗?知道她的最好的朋友被她的员工害了吗?” 赵晴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如深潭般幽邃而又沉重的悲伤,那种悲伤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起来,让人感到一阵压抑和窒息。 “薇薇姐当然知道。你刚刚不是问,有没有人站出来揭示真相吗? 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根本就没有人!在这起事件发生之后,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或者回避,好像生怕被牵扯进这场可怕的事件之中。 但是,只有微微姐,只有她一直在坚持不懈地想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想要弄清楚那个员工究竟为什么会如此残忍地下手。” 赵晴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越过眼前的人,望向远方那片虚无缥缈的天际,声音也变得越发低沉和沙哑, “她始终没有放弃,哪怕警方早已将此案了结,哪怕身边所有的人都劝她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可她依然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是吗? 那薇薇姐姐实在是太惨了吧!她不但要独自承受失去最好朋友这份撕心裂肺的痛楚, 而且还要去直面这样一个令人心碎的残酷事实,伤害她好友的凶手竟然就是自家集团里的一名高管。 这对于她来说,该是多么巨大的打击啊!” 赵晴的眼神此时愈发显得凝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紧紧包裹住一般。 从她的嘴唇中每说出一个字都好似从那寒冷刺骨、暗无天日的深渊底部艰难地捞取上来一样!携带着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彻骨寒意。 “然而,更为悲惨的情况其实还在后头呢!你有听说过......‘食人’这种行为吗?” 说到此处,赵晴突然停顿下来,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她那冷冰冰的话语还在空气中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 王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跳动,半天才挤出一句破碎的话语:“你是说……吃人?” “是的,食人。” 王璐突地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几乎要吐出来。 她捂住嘴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的手心开始出汗,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血腥的画面,那些令人作呕的细节。 她感到一阵恶心,几乎要吐出来。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画面,不要去想那些细节,但她的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想象着那些场景。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眼前竟开始浮现出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场景。 这些场景逼真得让人难以置信,就好像她自己正在亲身经历一样! 她的目光首先聚焦在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光线黯淡,四周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在房间的角落处,蜷缩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她想应该就是薇薇姐的好朋友! 曾经的她或许是个活泼开朗、笑靥如花的妙龄少女,可如今却完全变了模样。 只见她的双眸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惊恐和深深的绝望,大颗大颗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她苍白的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 最后“滴答滴答”地坠落到那冰冷刺骨的地面之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女孩的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又或者是在默默地祈祷、哀求着。 然而,在这片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她那细微到几不可闻的声音根本无法传递出去。 哪怕她用尽全身力气呼喊,恐怕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听到她的求救声。 而此时此刻,站立在女孩面前的,赫然便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凶手——李氏集团的某位高管。 他看上去衣冠楚楚、温文尔雅,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个内心极度扭曲变态的恶魔! 他的面庞犹如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通体发寒的诡异笑容。 那双眼睛,原本应是清澈明亮的,此刻却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黑洞,其中充斥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病态兴奋以及扭曲的满足感。 他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可怜的女孩逼近。 阳光洒落在他手中紧握的利刃上,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仿佛这把利刃便是来自地狱的死神手中挥舞的镰刀,无情地宣告着女孩生命终结时刻的来临。 眨眼之间,凶手便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冲过去,将女孩重重地按倒在地上。 他的那双手,青筋暴起,关节处泛白,宛如恶魔狰狞可怖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在女孩柔弱的身躯上游走肆虐。 女孩惊恐万分,竭尽全力地想要挣脱这噩梦般的禁锢,然而她的反抗在凶手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就好似一只小小的蚍蜉妄图撼动参天大树一样可笑又可悲,她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希望能引来旁人的救援。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凶手眼疾手快,迅速用手掌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使得那些求救声瞬间转化为从喉咙深处传出的低沉呜咽。 此时,凶手那张丑陋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满足而变得愈发扭曲变形,淫秽不堪的笑容在他的脸上肆意绽放开来。 他可能沉浸在这种能够掌控他人命运、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变态快感之中无法自拔,尽情地享受着女孩的无助和绝望带给他的刺激。 这一刻,他已然化身为一头丧失理智的凶残野兽,在弱小的猎物面前肆无忌惮地展露着自身的强大与残忍。 女孩的娇躯由于过度恐惧开始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她仍未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拼命扭动着身子试图摆脱凶手的束缚。 可惜,她所有的努力都不过是一场无用功罢了。只见凶手猛地伸手一抓, 紧紧揪住了她的头发,然后用力向上一提,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直面自己那双充满邪恶与暴虐的眼睛。 女孩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她试图用眼神哀求凶手放过她,但凶手只是冷冷一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挥下了手中的利刃。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女孩的衣服,也染红了凶手的手。女孩的身体开始抽搐,她的眼神逐渐涣散,生命的光芒在她的眼中一点点熄灭。 凶手却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的愧疚与痛苦,他如同一个疯狂的艺术家,仔细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享受着这份扭曲的快感。 然后,他开始分尸。他将女孩的四肢一一砍下,每砍一刀,女孩的身体都会剧烈地颤抖一下,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最后,他砍下了女孩的头颅,将她的身体抛在一旁,如同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 他将女孩的四肢分别送到了四个学校里,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罪行,又仿佛在挑衅着警方的无能。 但这还不是结束。凶手开始剥去女孩身上的皮肤,将她的肌肉一块块地剃下来,然后放入口中咀嚼。 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愉悦的表情,仿佛正在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而那些被剃下的肉块,则如同被遗弃的玩具,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也有可能是在女孩还活着的时候,就开始了他的……盛宴!” 那个女孩,她曾是李薇薇最好的朋友,她曾是那样的活泼与可爱, 但现在,她却躺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冰冷的尸体,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甚至可能连身体都不会留下,留下的只是一地的白骨……和一个绝望的灵魂! 王璐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这些画面,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 她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也被那个凶手按倒在地,感受着那种无助与绝望。 “不!不!我不要变成那样!我不要!”王璐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她努力想要摆脱这片黑暗的荒原,回到现实的世界中。 但她的身体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但她却无力吐出任何东西。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她试图挣脱这些画面的束缚,但她的努力只是徒劳。 她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救。她只能无助地尖叫着、挣扎着,试图从这恐怖的梦境中醒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她仿佛听到了薇薇姐的哭泣声,那声音如此微弱却又如此清晰。 她仿佛看到了薇薇姐那双充满痛苦与绝望的眼睛,正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与痛苦。 终于,当王璐觉得自己即将崩溃的时候,她猛地从幻想中惊醒。 她发现自己仍然躲在讲桌后,赵晴正担忧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满是汗水与泪水,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赵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试图安慰她,“是不是感到非常恶心?” “那凶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吃人?他难道没有一点人性吗?” 王璐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这种恐惧深入骨髓。“那个女孩,她当时一定非常害怕,非常绝望。”赵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 “她可能还向凶手恳求放过她,但是凶手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他残忍地杀害了她,然后做出了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王璐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想象着那个女孩在绝望中的眼神,那是一种怎样的恐惧和无助。 她不敢知道,如果真是自己的话,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赵晴看着王璐那副苍白的脸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拍着背,试图给予一些安慰。 王璐轻嗅鼻子,从赵晴身上闻到了一股奇香,这股奇香成功地让她冷静了下来。她深呼吸了几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香味…是什么?”王璐的声音还在颤抖。 赵晴淡淡地说:“这是薇薇姐给我的,说是能让人冷静下来。看来还挺管用的。” 王璐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激情一幕,但此刻她的心中不再是激动,而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低声问:“那…那食人的事,和林婉清有什么关系?” 第48章 幻想成为公主的女孩,却死在了最接近公主的那一天! 赵晴面色平静如水,缓声道:“你莫要心急,且先听我把话说完。 在此之前,你不妨来猜测一番,凶手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呢?” 王璐只觉脑海中思绪纷乱如麻,那些血腥残暴的场景依然不断在眼前闪现, 但,她仍强打起精神,从这片混沌中抽离出来,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 只见她身体微微颤抖着,用略带惶恐的声音回答道,“我……我不知道,如此凶残之事,无论男女皆有作案之可能吧。但依我的直觉而言,或许应当是个男子?” 赵晴嘴角微扬,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淡然地回应道,“可惜,猜错了,真正的凶手乃是一名女子。” 听闻此言,王璐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颤声问道:“女的?怎会是女子所为?这简直也太……”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便已因过度惊恐而变得断断续续,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此时,赵晴的目光忽然黯淡下来,宛如深邃的夜空被乌云遮蔽,隐隐透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寒意。 看来药效有些大呀,情感波动还是这么大。 她缓缓开口说道:“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更何况仅仅只是性别的差异罢了!” “那位身为女高管的凶手,咱们暂且称呼其为‘女凶’好了。 据她本人所述,她平日里就对于那些充斥着血腥与暴力的恐怖影片可谓是痴迷至极,每一部都看的她……嗯,不好说! 而就在那虚拟构建而成的影像世界当中,她竟能够寻觅到一种别样的宣泄途径,亦或是某种程度上的心理满足感。” 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精神世界也如同遭遇地震一般开始剧烈地摇晃、崩裂。 曾经清晰明辨的现实与虚幻之间的那条界限,如今在她的内心深处却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宛如被一层浓雾所笼罩。 这位女凶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她开始疯狂地模仿起电影里的各种惊悚场景,将自己想象成那些冷酷无情、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对于她来说,生命已不再具有任何珍贵之处,而是沦为了一场可以随意操纵的游戏。 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际,她便悄悄地潜入屠宰场。 在那里,她可以屏气凝神,静静地观察着那些可怜的动物们被宰杀时的凄惨瞬间。 那种对死亡的深深痴迷以及对鲜血的极度渴望,犹如恶魔附身一般紧紧缠绕着她。 有那么一回,她竟然胆大妄为地将一只待宰的羊羔带回了自己的家中,并把它囚禁在了地下室这个与世隔绝的角落。 她手持一把尖刀,就毫不犹豫地朝着羊羔身上一刀又一刀地狠狠割去。 伴随着羊羔痛苦至极的哀鸣声响彻整个房间,猩红的鲜血如泉涌般从那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中喷射而出。 然而,她说那血腥残忍的一幕并没有让她心生丝毫怜悯之情, 相反,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景象,她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难以抑制的兴奋情绪。 随后,她面无表情地将那些从羊羔身上切割下来的肉块细致地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接着熟练地撒上盐巴进行腌制处理。 最后,她心满意足地将这些腌好的肉块高高悬挂在墙壁之上,当作自己的战利品。 当然,她也绝非愚笨之人,我估计他心里也清楚,如果她的所作所为被揭露出来, 那么等待她的只会是灭顶之灾,她原本平静而美好的生活将彻底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所以在公众视野之中,她总是竭尽全力地伪装成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形象。 每当白昼时分,当阳光洒落在李氏集团那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时, 她总是身着剪裁精致的职业套装,脚踩高跟鞋,身姿挺拔地迈入公司大门。 她以端庄大方、优雅得体且精明强干的姿态示人,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各种各样繁杂琐碎的事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范,仿若她生来便是那位无可挑剔的职场精英。 在众人眼中,她外表温柔婉约、气质高雅,对待每一个同事都是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甚至在整个公司内部都赢得了“好姐姐”这样亲切可人的美誉。 可是,每当夕阳西下,夜幕悄然降临时,她却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完全变了个人。 她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恶魔开始渐渐觉醒。黑暗如潮水般淹没了她的理智与良知,让她逐渐沉沦于罪恶的深渊无法自拔。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难道这就是她痛下杀手的缘由所在吗?纯属就是因为她是个精神病吗?”王璐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 “不,诚然,她或许在精神层面存在一定程度的问题,但仅仅如此尚不足以驱使她走上这条血腥残忍的不归路。 真正促使她迈出杀人这一步的关键因素,乃是她利欲熏心,利用自身所处职位所赋予的权力之便,胆大妄为地从公司暗中挪用了整整三千万之巨的款项! 这笔数目惊人的庞大资金缺口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令她感到窒息般的沉重压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彻底压垮。 为了能够巧妙地转移公司高层的视线,从而给自己创造出足够多的时间去填补那个深不见底的财务黑洞, 亦或是瞅准时机伺机潜逃,绞尽脑汁之后,她终于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馊主意——花钱雇佣他人绑架公司老总那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 如此一来,整个公司必然会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陷入一片混乱, 所有人员都会被紧急动员起来全力应对眼前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事件, 自然也就没有闲暇功夫再去追查她那一笔莫名其妙不翼而飞的巨额公款去向了。 赵晴在讲述这段情节的时候,语气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几丝对于人性中那种无法遏制的贪婪欲望以及近乎疯狂举动的深深无奈之感。 一旁静静聆听着的王璐,则早已惊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大大的,久久都合不拢。 她难以想象,一个看似光鲜亮丽、事业有成的女高管,竟然会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将无辜之人卷入危险之中。 “那……那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王璐的嗓音中明显夹杂着一缕按捺不住的情绪。 此刻的她,心中犹如猫抓一般痒痒难耐,迫不及待地渴望知晓这个充满戏剧性转折的故事最终将会迎来怎样的结局收场。 “起初,她还满心欢喜地认为,这绝对称得上是一次天衣无缝的绝妙谋划。 只可惜啊,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任谁也未曾料到,她所精心挑选并高薪聘请来执行此次绑架任务的那一帮家伙,压根儿就跟所谓的专业绑匪沾不上半点儿边! 他们纯粹就是一伙胆大包天、不计后果的亡命之徒,而且还是一群整日以风驰电掣般的车速和无所畏惧的过人胆量自吹自擂的所谓‘秋名山车神’罢了!” 他们恶名远扬,以从事各种高危非法活动为生,毫不在意所绑架之人的身份背景如何,唯一关心的只有那一笔能让人垂涎欲滴的巨额赎金。 就在那时,李氏集团那位位高权重的老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绑架他视若珍宝的女儿。 出于对日常安全状况的判断,他仅仅只为自己的爱女配备了区区三名保镖而已。 然而,当这三名保镖遭遇那一群经过严格训练、凶残狠辣且装备精良的绑匪时,纵使他们身怀绝技、实力不俗,但在对方手持武器的绝对优势面前,也不禁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并非是他们技不如人无法与之抗衡,实在是双方的装备差距过于悬殊——那些绑匪个个手握凶器,而他们却只能赤手空拳地应对眼前的危机...... 不仅如此,当天还有另外一个因素使得局面变得愈发糟糕, 薇薇姐向来讨厌被保镖紧紧跟随束缚住自由,于是便要求他们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一天,天空湛蓝如洗,明媚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向大地,轻柔的微风徐徐吹拂,仿佛给整个世界带来了一丝惬意与宁静。 薇薇姐和她的朋友们正悠然自得地漫步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街道之上,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悠闲时光。 她们一路欢声笑语,谈论着彼此感兴趣的话题,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悄悄向着毫无防备的她们步步逼近。 当时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街角冲出,直奔她们而来。绑匪们的手法娴熟,配合默契,瞬间便将薇薇姐的朋友掳走,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当薇薇姐看到朋友被掳走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啊,那群劫匪这么蠢的吗?连抓人这种事情都能够搞错?就算他们完全不认识薇薇姐,难道仅仅通过一个人的穿着打扮以及整体气质还不能大致辨别清楚吗?” 赵晴满脸不屑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轻蔑。 “……你呀,真不知道是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你以为那些绑匪都是心思缜密、观察力敏锐的大侦探吗? 而且当时那些绑匪可是坐在车子里呢,哪有那么充裕的时间去仔仔细细地观察每一个路过的人啊? 他们可是一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所追求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然后迅速逃离现场, 哪里会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慢条斯理地跟你玩什么侦探推理游戏! 再说啦,他们压根儿就没有亲眼见到过薇薇姐本人,只不过是按照手中仅有的一张照片还有几句简单的描述去搜寻目标罢了。 在那种高度紧张并且异常匆忙的状况之下,出现认错人的情况实在是不足为奇。” 赵晴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王璐的想法感到十分无奈。 听到这里,王璐忍不住反驳道,“那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把两个人一起抓走算了呢?反正多抓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哎呀,我的天呐!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呀?怎么净替那帮可恶的劫匪着想呢? 难不成你就这么期望着薇薇姐被他们给抓走吗?真是的,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杠精’!” 赵晴的话语之中明显流露出了些许责备之意,同时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直直地望向王璐, 仿佛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其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一般。 面对赵晴突如其来的质问,王璐一下子愣住了,她张开嘴巴试图解释些什么,但最终却只能结结巴巴地发出一些支离破碎的声音, “呃……我……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只是……哎呀,反正不是那个意思了!” 然而,此刻的她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显然已经无法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真正的意图了。 “罢了罢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这小呆瓜都能想到的,当时劫匪肯定也想到了。” “但不巧的是,当天,薇薇姐和自己的好朋友,那位不幸成为牺牲品的女孩,心血来潮地决定换个风格,换了衣服!” “薇薇姐平日里总是穿着得体,看上去就像个千金大小姐,但薇薇姐那天却突发奇想,想体验一下朋友的休闲风格,于是两人互换了衣物。” “而那位朋友,平日里总是穿着简约舒适的衣物,那天却穿上了薇薇姐那些精致的裙装,整个人焕然一新,宛如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 ”当劫匪他们按照照片和描述,去寻找微微姐时却未曾料到,目标已经悄然改变。 当那辆黑色的轿车如幽灵般掠过街头时,绑匪们一眼便锁定了那位身着华丽裙装、步履蹒跚的女孩, 当下立断的变便认为以为是李氏集团老总的女儿,毫不犹豫地实施了绑架。” “啊,那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薇薇姐害了自己的......” 王璐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就像被人猛地掐断一般,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继续说下去, 但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实在不愿意说出那个无比残酷的假设, 那个一旦说出口,便会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插入薇薇姐心脏的假设——那个让薇薇姐有可能从此背负起无尽罪责与痛苦的假设。 一旁的赵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当然明白王璐此刻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作为多年的好友,她又何尝不清楚王璐对薇薇姐的深厚感情呢? 而眼前这令人心碎的真相,无论是对于薇薇姐本人,还是对于她们每一个知晓此事的人而言,都是如此沉重且难以承受。 “是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赵晴缓缓地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哀伤, “就是因为薇薇姐和她的好朋友在那天互换了衣服,结果那些丧心病狂的绑匪误将目标当成了薇薇姐的朋友,从而引发了这场可怕的悲剧......” 说到这里,赵晴不禁闭上了双眼,仿佛不忍心再去回忆那一幕幕悲惨的场景。 然而,有件事情赵晴始终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王璐在内。 事实上,那天正好是那个可怜女孩的生日。女孩来自一个经济条件相当拮据的家庭,甚至用贫困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而且更糟糕的是,她的父母还存在着重男轻女的陈旧观念。 从小到大,女孩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庆祝过一次属于自己的生日,也未曾拥有过哪怕一件像样的裙子。 看着薇薇姐每天都能绽放出那般阳光灿烂的笑容,穿着各式各样美丽动人的裙子,女孩心中充满了羡慕之情。 但羡慕归羡慕,她并不嫉妒,有的仅仅是一份默默坚守的信念, 只要不懈努力,终有一日,她亦能够身着属于自己的那条梦幻公主裙,如同童话故事中的女主角一般光彩照人! 可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就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时刻,命运却骤然展露出它狰狞的一面。 就在那日,薇薇姐身穿着她最为钟爱的那条裙子款款而来。 对于那个女孩而言,那件裙子宛如直接从美轮美奂的童话世界中走出一般,闪耀夺目、美不胜收。 即便如此,女孩自始至终都未曾萌生出与薇薇姐交换衣物的念头,因为她深知这不过是短暂的痴心妄想罢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了女孩的意料,薇薇姐她竟然主动提出了要和女孩相互交换所穿的衣服。 原来,薇薇姐早就知晓当天乃是女孩的生辰,更清楚女孩长久以来心底那份对公主裙的热切渴望。 于是乎,薇薇姐那天就是特意穿上自己最美丽的公主裙,来和自己的好朋友换衣服,让她体验一把公主梦! 并特意嘱咐身边的保镖们退至远处,以免干扰到这段专属于她们二人的珍贵时光。 最终,在薇薇姐的执意坚持之下,女孩满心欢喜地换上了那条梦寐以求的公主裙。 薇薇姐静静地凝视着女孩那张因兴奋而绽放出灿烂笑颜的面庞,一股由衷的喜悦之情亦如潮水般在她的心间缓缓流淌开来…… 但谁能料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善举,竟然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薇薇姐的保镖被支开,让她们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变得格外显眼,却也因此让绑匪误以为女孩就是他们的目标。 那个女孩,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个充满希望和喜悦的生日,她的梦想,她的未来,都随着那场意外烟消云散。 她从未有机会穿上那件公主裙,在阳光下真正地笑一次,成为自己心中的公主。 事发之后,李薇薇的内心犹如被黑暗所吞噬,自责与悲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紧紧包围,令她几乎窒息。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脸颊,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自己, “如果当初我没有提出交换衣服,如果当时我没有为了让朋友开心而支开那些保镖,那么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就都不会发生?” 那天的阳光本该是那般温暖宜人,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可对于李薇薇而言,却宛如凛冽的寒风,冰冷刺骨,直透心底。 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那条原本承载着她满心欢喜的公主裙,如今竟然成为了好友留在世上最后的遗物! 那个她满心期待能够给好友带来快乐时光的日子,怎么会在瞬间转变成一场永恒的噩梦呢? 回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李薇薇清晰地记得女孩穿上那条裙子时,眼中闪烁着的惊喜光芒,那如同得到了整个世界般灿烂的笑容。 然而此刻,每当她回想起来,那颗心便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地刺穿,疼痛难忍。 她深深地陷入悔恨之中,自责的情绪不断啃噬着她的灵魂。 她痛恨自己为何要提出那样愚蠢的交换衣服的建议,更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将保护她们安全的保镖支走。她无数次地在心里呐喊, “为什么我这么傻?为什么我没有预见到可能发生的悲剧?” 此时此刻,哪怕让她付出任何代价,哪怕要用尽她的一生去交换,只要能换回那个曾经活泼可爱、性格开朗、对未来满怀憧憬和希望的女孩,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可是,现实如此残酷无情,无论她怎样悔恨交加,都已经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 每当李薇薇回想起女孩穿上裙子时那闪耀的眼神,那仿佛得到了全世界般的笑容,她的心……就好似死了的…… 她悔恨,她自责,她恨自己为什么要提出交换衣服,恨自己为什么要把保镖支开,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悲剧。 她愿意用一切去交换,去换回那个活泼、开朗、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女孩。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时间无法倒流,生命无法重来。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沉重的罪疚,用泪水去洗刷内心的痛苦和悔恨。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条染满了血的公主裙,仿佛这样就能看到好友的身影,听到她的笑声。 她脑海中会不时的想起女孩曾经对她说的话,“我好羡慕薇薇姐你呀! 能每天都能笑得那么开心,能每天穿上漂亮的裙子。我好想有一天能像你一样呀!” 那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背后隐藏着女孩深深的渴望和无奈。 在那个悲伤的春天里,公主裙成了她们心中永远的痛。 它见证了女孩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也见证了她们之间深厚的友谊和无法挽回的遗憾。 每当微风拂过那条染血的裙子时,就会有人在微风背后流泪! 第49章 经过 在人来人往、喧闹嘈杂的街头,人群如潮水般涌动不息。 然而,有几道鬼祟而紧张的目光却始终紧紧盯在李薇薇和周小梅身上。 只见这几个绑匪躲在暗处,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时不时地举起手中那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与眼前的景象仔细比对。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绑匪头目,名叫李威龙。他身材魁梧壮硕,一脸横肉,粗犷的眉宇之间此时正夹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不耐烦之色。 只见他嘴里低声咒骂道:“真是他妈见鬼了!这照片糊成这样,到底要让谁来看啊? 还好目标人物穿了条裙子比较惹眼,要不然光凭这破照片里的模样,我们就算找上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人呐!” 说罢,他狠狠地将手中的照片揉作一团,似乎想要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而在他身旁,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弟,名叫赵二狗,则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手里的那张照片, 神情专注得仿佛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照片,而是一块价值连城、随时可能破碎的稀世珍宝一般。 毕竟老大可以不在意,但他们这些做小弟的可不能不在意,毕竟要是老大问起照片跑哪去了,总不能说被老大你丢了吧? 听到老大的抱怨后,赵二狗连忙陪着笑脸说道:“龙哥,您先消消气儿嘛! 我估摸着这照片应该是那女人今天才刚刚偷拍下来的,能有这个清晰度已经算不错了! 再说了,老大咱们这次也是临时接到任务,纯属赶鸭子上架,没办法啊!” “哼!赶鸭子上架也总得给老子找个像模像样点儿的梯子吧?就靠这张烂照片,怎么找人?” 李威龙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赵二狗一眼。 不过骂归骂,他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两个正兴奋地讨论着学校门口糖葫芦的小女孩,李薇薇和周小梅。 她们全神贯注地讨论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背后潜藏着巨大的危险正在一点点地靠近。 李威龙微微侧过头,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赵二狗问道:“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那个女孩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 就在不久之前,李威龙授意赵二狗偷拍了一张周小梅的照片,并将其交给了王战鹰,吩咐她务必彻查清楚周小梅的真实身份和背景情况。 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傻瓜,如果周小梅的身后有着强大的势力撑腰,那么一旦他们贸然出手绑架了她,无异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赵二狗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回答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呢,三姐那边还在紧锣密鼓地调查当中。 不过依我看呐,那个女孩应该不会有太过深厚的背景啦。 毕竟三姐可是把本区内所有那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孩子都逐一跟她仔细比对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相似之处。 所以啊,咱们这一次说不定真的是捡到一个好欺负的软柿子咯!不过也真是难为三姐了,考那么一张模糊的照片去找人,哎!” 说着说着,赵二狗忍不住嘿嘿一笑,眼神之中尽是谄媚与讨好之意。听到这番话,李威龙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冷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 “哼,捡软柿子?但愿如你所说吧。但倘若事与愿违,到最后我们反倒成为了别人手中随意揉捏的软柿子,那可就真是闹大笑话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狠狠地搓着自己的脸颊,仿佛这样就能把内心深处不断蔓延滋长的不安情绪像灰尘一样搓掉。 然而,事与愿违,那份不安非但没有减少半分,反而如同一股熊熊燃烧的野火,借着风势越烧越旺,迅速占据了他整个心房。 站在一旁的赵二狗见状,不禁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那么龙哥,现在到底该咋办啊?咱要不要动手呀?还是继续等着三姐那边传来消息呀?” 说着,他的目光忐忑不安地在李威龙的脸上扫来扫去,时刻留意着对方的表情变化,生恐一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位脾气暴躁的老大。 只见李威龙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鼓起,眼神之中更是瞬间闪过一抹凶狠之色,宛如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沉默片刻之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恶狠狠地道:“动手!我现在心里越来越不安了,如果再这么干耗下去,恐怕真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紧张的赵二狗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兴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向李威龙保证道, “龙哥,您尽管放一百个心!我这就立刻冲过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给您生擒活捉过来,绝对能做到手到擒来、万无一失!” 话音未落,他抬脚就要往前猛冲出去。 可就在这时,李威龙眼疾手快,猛地伸手一把拽住了赵二狗的胳膊。 “你这家伙,急什么急?咱们做事可得先谋定而后动,必须计划周详才行,千万不能鲁莽行事,以免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李威龙狠狠地瞪了赵二狗一眼,没好气地训斥道。 赵二狗挠了挠头,小声的说道,“可是老大,我们现在是劫匪啊,劫匪不动脑子,这不是正常的吗?” “呸,你当这里是游戏啊,还劫匪不动脑子,我看你的脑子被狗吃了所以才不动脑子,给老子乖乖的站好!别动!” 骂完赵二狗后,李威龙先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戴在了头上,然后又弯下腰,将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快要遮住眼睛。 接着,他又把手伸进另外一个口袋,掏出了一副宽大的墨镜,架上鼻梁,整个人瞬间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龙哥,您这是……打算要亲自出马吗?” 赵二狗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家这位老大向来以心狠手辣着称,可这回居然要亲自去对付两个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 只见李威龙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说道:“少废话!这次的目标可不一般,如果我不出马,恐怕很难做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 说话间,他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擦拭起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来。 阳光恰好洒落在匕首之上,瞬间折射出道道令人胆寒的冷光。 赵二狗望着眼前全副武装的李威龙,忍不住咂舌惊叹起来。他一边挠着头,一边带着满满的羡慕与好奇问道, “不过,老大啊,我怎么觉得您这样子也太惹眼了些呢?还有就是,您这衣服口袋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啊? 竟然能装下这么多玩意儿!要不您给小弟传授传授经验呗,日后我出门的时候也能像您一样,多带点好吃的零食解解馋。” 听到这话,李威龙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没好气地回道:“闭上你的臭嘴!老大做事还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不该问的别瞎打听,明白了没有?” “唉!就你这脑子啊,装零食倒是还能塞得满满当当的,但要想装点智慧进去嘛,啧!我看你还是别想了!” 赵二狗一听这话,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噤了声,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只得干笑了两声,然后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那颗不太灵光的脑袋。 “还有啊,小二,我说你这人咋这么没点数呢?显眼难道还是啥好事儿不成?咱们现在可是在执行重要任务呢,又不是去逛街溜达! 你瞅瞅你自个儿这身打扮,穿得跟只花蝴蝶似的花枝招展、五彩斑斓的,那目标人物要是远远瞧见了你,恐怕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下次你要是再穿成这样,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李威龙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毫不留情地戳了戳赵二狗身上那件花哨到极致的衬衫。 只见那件衬衫的颜色简直比彩虹还要绚烂多彩,仿佛将整个春天里所有最鲜艳夺目的花朵都一股脑儿地印在了上面, 如此夸张的服饰与周围朴素单调的环境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赵二狗听着李威龙的数落,先是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这件备受嫌弃的花衬衫, 接着又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李威龙那一身看似低调却又隐隐透露出不凡格调的装扮,心里不由得对这位老大生出了几分由衷的钦佩之情。 他暗自咬了咬牙,在心底默默发下誓言:从今往后,一定要多多向老大学习才行! 不但要在行事手段上学得狠辣果断一些,就连日常的穿着打扮也必须得低调且富有品味才成呐!嗯,下次就穿……嗯,军大衣! 就在这时,赵二狗突然好奇地开口问道:“不过老大呀,您这衣服口袋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呢?我真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李威龙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你要是再多嘴啰嗦一句,信不信老子先一刀把你给捅咯?” 赵二狗被李威龙那骇人的气势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他一边急匆匆地摆动着双手,一边露出一抹略显尴尬但又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笑容,嘴里念叨着, “别别别,别呀!老大,您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我这不就是单纯的好奇嘛,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啥都没问过哈。” 说着话,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眼睛紧紧盯着李威龙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那锋利的匕首会突然失控朝自己刺来。 李威龙见状,冷哼一声,缓缓地将匕首收回到怀中,但他那锐利的目光却丝毫未变, 继续牢牢地锁定在不远处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糖葫芦的李薇薇和周小梅身上。 而那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对此浑然不觉,仍然沉浸在她们关于糖葫芦的美好话题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叫战鹰,赶紧停下手上的比对工作,先把这附近所有的监控设备还有 wifi 信号统统给老子我屏蔽掉! 啊!对了,保险起见,再把磁场干扰器也给老子弄到车上来。然后让其他兄弟们在这附近多放置几个,务必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咱们帮派最近的经济状况可不太乐观,千万不能让那些可恶的死对头抓到我们的把柄,明白了吗?”李威龙面色阴沉地吩咐道。 站在一旁的赵二狗听到这话,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慌乱地点开通讯录找到王战鹰的号码拨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嘟囔着,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便传来了王战鹰那熟悉而又略带清脆的声音:“喂,二狗啊,找本小姐有何贵干呐?” “战鹰姐,是这样的,龙哥刚刚吩咐了,要您立刻停止当前正在进行的比对工作,然后尽快将这附近的所有监控以及 wifi 信号全都给屏蔽掉。 另外啊,还需要您把那个磁场干扰器叫人拿过来放在车上,同时也要通知其他兄弟们在附近多放置几个,以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其他帮派的人抓住把柄。” 赵二狗一口气快速地把这些话讲完。 王战鹰在电话那头明显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笑着回应道:“哦,行,最近老大做起事来也是越来越谨小慎微了! 不过也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行嘞,二狗,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姐姐我马上照办。” 话音刚落,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显然王战鹰已经匆匆挂掉了电话着手去处理事情了。 赵二狗见电话已挂断,便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正好落在了一旁的李威龙身上。 然而此时的李威龙,却正目不转睛、一脸严肃且十分专注地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女孩, 那模样简直像是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或者动作细节一般,甚至就连眨一下眼睛似乎都显得极为不情愿。 “这表情,再加上奇怪的装扮,还有奇怪的动作,活脱脱的一个痴汉!” 看着自家老大如此怪异的举动,赵二狗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于是他一边伸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凑上前去,好奇地开口询问道, “我说龙哥啊,您这是什么眼神儿啊,感觉好变态哟,难不成您还真能凭借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就能从这俩小丫头片子身上看出个大窟窿来不成?” 听到赵二狗这番调侃的话语,李威龙猛地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驳道, “你这家伙知道个屁,老子爷这叫做专业好不好!可别小瞧了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懂不! 她们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所以咱们这次行动必须得格外小心谨慎才行,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满盘皆输!” 说罢,李威龙再次将视线移回到那两个小女孩身上,继续全神贯注地观察起来。 赵二狗微微撇了撇嘴,嘴里轻声嘟囔着:“哼,就算再怎么不简单,难道还能逃出您这位大佬的手掌心不成?” 恰好在这个时候,王战鹰发来了一条消息。 表示他已经成功地屏蔽掉了附近区域的监控设备以及 wifi 信号,并且磁场干扰器也都安置妥当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后,李威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赵二狗,果断地下达命令道:“走吧,二狗,给我上!轮到我们上场表演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街道上,李薇薇正满心欢喜地用手指着一根红彤彤、晶莹剔透的草莓糖葫芦,扭头对着身边的周小梅兴奋地说道, “哇塞,小梅,你看这串草莓糖葫芦多诱人啊!我跟你讲哦,我最喜欢草莓口味的了,吃起来甜滋滋的。” 然而,站在一旁的周小梅摇了摇头,小声的说道,“我……我觉得还是山楂口味的糖葫芦最经典啦,而且还便宜。” “嗯,那是因为你没有吃过草莓的,所以才觉得山楂的好吃,来,吃了这根冰糖葫芦,在和我说哪个好吃?” 就这样,两个可爱的小姑娘各持己见,谁也不肯让步,尽情地享受着这场关于美食喜好的甜蜜争执。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雷鸣般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只见李威龙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猛扑而来。眨眼之间,他便冲到了周小梅和李薇薇面前。 面对眼前这一幕,李威龙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伸出双手,一把紧紧抱住了毫无防备的周小梅。 他的动作异常粗鲁野蛮,仿佛怀中抱着的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而是一件任他随意摆弄的物品。 紧接着,李威龙抬起右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踹向了站在旁边的李薇薇。 只听见一声惨叫传来,可怜的李薇薇根本来不及躲闪,被这一脚重重地踢倒在地。倒地后的李薇薇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 踹完李薇薇之后,李威龙恶狠狠地瞪着她,口中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臭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居然敢挡本大爷的路!赶紧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否则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说完这番话,他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周小梅扬长而去,留下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薇薇独自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创伤。 而紧紧跟在李威龙身后的赵二狗,瞪大眼睛望着自家老大的一举一动,嘴里忍不住嘟囔抱怨道, “哼,之前还一个劲儿地指责我说我行事鲁莽,没想到这会儿老大您自个儿不也是这样嘛!” 他一脸不满,但也只敢在心中诉说委屈和不服气。此时,周围熙熙攘攘的行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绑架案吓得不轻。 不过很快就缓过神来了,毕竟,好像……对他们没有多大的危害,那他们怕个毛线? 突然,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大白天的,这人居然胆敢公然绑架儿童!真是无法无天!” 原本那些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人们顿时被激怒了,他们一个个怒发冲冠,正义感爆棚,准备挺身而出制止这场罪恶行径。 可是,就在这时,李威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怀里猛地掏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那闪烁着冷冽光芒的刀刃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原本还义愤填膺的人群见状,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下意识地向后退去,脚步踉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畏与害怕。 谁都不敢轻易上前招惹这个手持凶器的恶徒,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对方刀下的冤魂。 与此同时,倒在地上的李薇薇忍着腹部不断传来的疼痛艰难地挣扎着爬起身来。 她那双眼眸此刻已经被泪水淹没,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儿,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她鼓足勇气向着四周的人群高声呼救道:“救救我的好朋友! 我爸爸是李氏集团的总裁,如果你们能够帮我们脱离困境,我爸爸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求求大家了!” 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企图用自己特殊的身份来威慑住眼前这群穷凶极恶的绑匪。 同时也期盼着能够打动在场围观者的心弦,唤起他们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正义和勇气。 人群之中,确实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内心泛起阵阵涟漪,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目光交汇之处,那丝犹豫清晰可见。 然而,李威龙却丝毫没有给这些人留下任何余地和机会。只见他疯狂地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口中发出恶狠狠的警告声, “谁敢往前踏出一步,就休怪老子心狠手辣!我操!你小子,偷袭!妈的,砍死你!” 话刚说完,他便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些试图阻止他恶行的好心人们猛刺过去。 刹那间,几声惨叫响起,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迅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就在这时,李薇薇的保镖们费尽全力从拥挤不堪的人群中艰难地挤了出来,可眼前所见的情景让他们瞠目结舌,李薇薇头发有些散乱,衣着不整,模样有些狼狈。 望着自家小姐这般凄惨的模样,保镖们心中既充满了深深的愧疚之情,又燃烧起熊熊的怒火。 当李薇薇用颤抖且坚定的声音命令他们立刻去追捕绑匪,并将被绑架的周小梅成功解救出来的时候,保镖们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因为对他们而言,首要的职责乃是确保李薇薇的人身安全万无一失,至于冒险去营救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实在有些超出了他们原本的工作范畴。 不过,面对李薇薇一次又一次坚决的要求和近乎哀求的眼神…… 最终,其中一名保镖咬咬牙,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表示愿意孤身一人去追踪那群穷凶极恶的绑匪。 第50章 房中术? 大家好!我姓谭名风华,老家在第一百六十八号生活区与第一百六十五号生活区之间的一个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里。 我们的那个小村落隐匿于尘世之外,嗯,编不下去了,说白了就是,因为太偏僻了,交通也不方便,所以一直都没有和外面往来。 但因此我们那里也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与繁华,没有摩天大楼高耸入云,也不见高科技产品琳琅满目。 那些现代化的元素对于我们来说,仅仅只是存在于遥远传说中的事物罢了。我们整个村子规模并不大,但它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 村民们过着简单质朴的生活,虽然略显艰辛,可每个人都能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和满足。 回忆起儿时记忆中的村庄,它恰似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宁静而优美。 而生活于此的每一个人,则如同画纸上的一滴墨色,各自晕染出不同的故事和人生轨迹。 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日子过得平淡且充实。由于地处偏僻,外界人士很少涉足这片静谧的土地。 相比起外面那个充满高楼大厦和日新月异高科技的花花世界,我们这儿直到最近才刚刚接入互联网这一现代文明的象征。 小时候的我呀,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在自家那片广袤无垠的田地里尽情地奔跑嬉戏。 我像一只自由不羁的小鸟,追逐着轻柔的风儿,贪婪地吮吸着泥土散发出的阵阵芳香。 嗯!我是自由的! 然而,有一回因为我的调皮捣蛋,不小心践踏并毁坏了不少庄稼。这可把父母给气坏了,他们毫不留情地狠狠教训了我一顿。 自那以后,我痛定思痛,下定决心再也不去糟蹋自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田地了,于是乎,我那双爱捣乱的眼睛开始瞄准了邻居家的鸡鸭……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村庄时,我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跳起来,像一只饿狼般冲向院子里那群可怜的家禽。 它们原本正悠闲地踱步觅食,可一见到我如旋风般冲过来,立刻惊恐万分,扑棱着翅膀四散逃窜。 有的鸡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墙上;有的鸭则直接跳进池塘,溅起一片水花。 看着它们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我心中充满了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感。 “桀桀桀,我就是捉鸡王!啊呸!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然而,这样的快乐总是短暂的,不出所料,我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传到了父母的耳朵里。 那天傍晚,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时,迎接我的是父亲严厉的目光和母亲手中挥舞的扫帚。 一顿结结实实的痛打之后,我的屁股火辣辣地疼,眼泪止不住地流。 但是,这顿毒打并没有让我就此收手,反而激起了我内心更强烈的叛逆情绪。 没过多久,我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村头的那位寡妇身上。 她独自居住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平时很少与人来往。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经过她家门前,我都会忍不住好奇地朝里面张望几眼。 渐渐地,我发现村里有好几个未婚的男子也常常鬼鬼祟祟地在附近徘徊,时不时还会偷瞄一下寡妇家的窗户。 于是,我决定有样学样,加入他们的行列,成为一名“偷窥者”。一开始,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确实让我感到既新奇又刺激。 每当夜幕降临,我便蹑手蹑脚地靠近寡妇家的窗户,小心翼翼地透过窗缝往里窥视。可是,看了几次之后,我却大失所望。 原来,那个寡妇的身材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婀娜多姿,甚至还比不上我的母亲。渐渐地,我对这种无聊的偷窥失去了兴趣。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既然这些男人都这么喜欢偷看,那我何不以此来要挟他们呢? 说干就干!第二天晚上,当我再次发现有人在寡妇家门口探头探脑时,便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拦住了他。 我压低声音威胁道:“如果你不想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家里人,就得拿些好吃的东西来收买我!否则……哼哼!” 那个男子显然被我的话吓住了,他脸色难看,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最后,他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表示愿意满足我的要求。 就这样,我的勒索计划居然成功了。接下来的日子里,越来越多的男子落入了我的陷阱。 虽然他们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但面对我这个顽皮捣蛋的小鬼头,却又毫无办法。 毕竟,谁会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于是,他们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乖乖地交出各种美味的食物,以换取我的沉默。 最终,这些被我捉弄过多次的男子实在是无法忍受下去了,他们一合计,决定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我的母亲。 那天,阳光正好洒落在院子里,母亲正坐在那棵老槐树下做着针线活。 那些男子一脸无奈地来到母亲面前,把我的种种劣迹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母亲听完他们的叙述后,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紧接着,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觉得必须要好好管教一下我才行。 于是,一场家庭审判就这样拉开了帷幕。我战战兢兢地站在母亲面前,低着头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责罚。 父亲则阴沉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母亲严厉地训斥着我,而我只能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默默承受着。 虽然我本来就犯了错就是了,但这个老逼灯,哼,迟早有一天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最后,惩罚降临了——我被罚面壁思过一个小时,并额外多做一周的家务劳动。 经过这次责罚之后,我确实老实了不少,至少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去惹事生非了。 然而,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那颗调皮的心并没有因此就彻底安分下来。 只不过经历过这些毒打,让我学会了如何让自己的捣蛋行为变得更加隐蔽和巧妙罢了。 就在这时,村子里那条清澈见底、潺潺流淌的小溪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条小溪可是村民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大家都会在这里洗衣洗菜、灌溉农田。 看着那平静的水面,我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坏点子:要是能给这小溪加点“料”,肯定会很有趣! 说干就干,趁着没人的时候,我悄悄地跑到溪边,四处寻找着可以用来捣乱的材料。 很快,我便收集到了一堆颜色鲜艳的树叶和花瓣。回到家后,我找来了一个石臼,将这些树叶和花瓣放进去仔细地捣碎。 然后,我带着这份“神秘调料”,鬼鬼祟祟地溜回了小溪边。 我小心翼翼地将捣碎后的树叶和花瓣一点点倒入溪水中,同时还不忘用手轻轻搅拌一番,好让它们均匀分布。 做完这一切后,我满心欢喜地躲到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没过多久,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清澈透明的溪水竟然渐渐地染上了各种色彩,红的、黄的、绿的……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而此时,村里的人们也陆续来到了小溪边准备洗衣服或者取水。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五彩斑斓的溪水时,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 有的人甚至怀疑是不是上天显灵了,才会降下如此奇异的景观。一时间,整个村子都因为这条变色的小溪而沸腾起来。 而我呢,则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悄悄地躲藏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用那双正滴溜溜转个不停的小眼睛,正紧紧盯着那些正在议论纷纷的村民们,心中得意得不得了。 我紧紧捂着嘴巴,拼命忍住不让笑声从喉咙里冲出来,但身体却因为憋笑而不停地颤抖着,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直接滚到地上。 然而,正所谓乐极生悲,这样欢乐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这个小小的恶作剧就被人给识破了。 原来是一位眼神特别锐利的大婶,她无意间走到了溪边,一眼就发现了那几片残留下来的树叶碎片。 这位大婶可是个细心的人,她立刻就意识到这些树叶碎片有些不对劲,于是顺着这条线索一路追查下去,最终成功地找到了谭风华的“作案现场”。 这下子可糟糕了!谭风华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了个正着。 这一次,他再也无法逃脱应有的责罚了。当他的父母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把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而且,他们觉得仅仅只是口头教训还不够,所以又额外给他加了一道惩罚——让他连续好几天都要为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去挑水,以此来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 可怜的谭风华只好乖乖地挑起那两只沉甸甸的水桶,迈着艰难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各家各户走去。 一路上,他累得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爆炸了似的。 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暗暗地咒骂着那位揭穿他恶作剧的大婶:“切,可恶的老婶婶,居然敢坏我的好事! 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童言无忌’的升级版! 哼,等我长大了以后……啊,这挑水真是太累人了,我这两条胳膊都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好像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这时,一缕缕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了谭风华那张沾满汗水的小脸蛋儿上。 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与那些跳跃的光斑相互交织在一起,使得此刻的他看上去既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路过的村民看到他这副模样,有的忍俊不禁,有的则摇头叹息,心想这孩子真是调皮得没边了。 不过倒是没闹出什么大事,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就是希望这个调皮劲能改改呀。 经过数日坚持不懈的辛勤劳作,谭风华总算熬完了那漫长而艰苦的挑水惩罚。 这几日下来,他的双臂犹如被重锤反复击打一般,酸痛难耐。 然而,尽管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疲惫,可他内心的不满与调皮捣蛋的念头非但没有丝毫消减,反而像燃烧正旺的篝火,越烧越烈。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寻个合适的时机,重新向那位告发他的大婶展示一番自己作为男人的能耐! 好叫她明白,他谭风华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只是眼下,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他急需给自己觅得一个能够彻底放松身心的良机。 正当此时,高悬于湛蓝天幕之上的烈日宛如一枚熊熊燃烧的大火球,肆无忌惮地烘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化作灰烬。 酷热难耐的谭风华瞬间又把心思打到了那条熟悉的小溪上头。 只不过,这回他可不是奔着搞恶作剧去的,纯粹是被这滚滚热浪驱赶着,一心只想钻进那清澈冰凉的溪水里头,寻觅那么一丝丝难得的凉意来抚慰自己饱受煎熬的身躯。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谭风华嘴里愉快地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儿,脚步轻快一路连蹦带跳地朝着小溪飞奔而去。 待到了溪边,他迫不及待地跳进了往常嬉戏玩耍的浅水区。 只可惜,今日这浅水区里的清凉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魔力,根本就难以平息他体内那股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的燥热。 左思右想之下,谭风华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便盯上了那片一直以来被父母明令禁止涉足的深水区。 从小到大,父母不知道多少次耳提面命地告诫过他,绝对不许靠近溪水深处, 因为那里的水流异常湍急,对于年幼的孩子而言,实在是太过凶险。 但此时此刻,被高温折磨得几近疯狂的谭风华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警告呢? 然而,对于他人的担忧和劝告,谭风华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向来以“水下小王子”自居,心中充满了自信,坚信自己完全有能力征服眼前这片“广阔”的水域。 他谭风华有海王之姿,他决定长大后就去做海王!到时候他第一个就要让自己的父亲给自己跪下道歉,撅起屁股给自己打! 只见他慢悠悠地走着,脚下不时地踢出一片片晶莹剔透的水花,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在空中飞舞。 偶尔,他会弯下腰去,拾起散落在岸边的几块小巧玲珑的石子,然后用力地将它们远远地抛向水中。 伴随着“扑通”一声响,石子入水后溅起高高的水花,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瞬间绽放又迅速凋零,最终缓缓沉入水底。 就这样,谭风华一路前行,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渐行渐远,竟然不知不觉间踏入了一处被父母明令禁止靠近的深水区。 此处的水流明显比其他地方更为湍急,仿佛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奔腾咆哮; 而水的深度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可能有两个他那么深吧。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让谭风华心生怯意,相反,他反而觉得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真正彰显出他作为“小王子”的非凡风采。 想到此处,他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就在此地好好泡个澡,再走下去都要晒成人干了。 说干就干!谭风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就猛地一头扎进了清澈见底的水中。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变得静谧无声,唯有那温柔的水流轻轻抚摸着他的身躯。 阳光穿透层层碧波洒入水中,将这水下的天地渲染成了一片如梦似幻的蓝绿色调,美不胜收。 此刻的谭风华在水下自由自在地畅游着,身姿矫健敏捷,恰似一条灵动无比的小鱼,尽情地享受着这份只属于他的清凉与惬意。 “啊……做条鱼可真是太舒服啦!”谭风华情不自禁地感叹道,“既然如此,我决定了,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做一条无忧无虑的鱼儿!” 就在他深吸一口气,像一条灵活的鱼儿一般潜到水底时,原本只是想捕捉些小鱼小虾来解解馋的想法瞬间被抛之脑后。 因为就在此时,他那不断摸索探寻的手忽然间触碰到了一个坚硬无比的物体。 带着满心的好奇,他轻轻地拨动着覆盖在上面的那些白色蛎壳所沉积下来的厚厚泥沙。 随着泥沙逐渐被清理开去,一个看上去已经锈迹斑斑、充满岁月痕迹的铁盒子慢慢地呈现在了眼前。 谭风华见状,心中不由得猛地一震。要知道,他可是从小就听村里的老人们讲述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传说故事。 其中有一则传说是这样说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神通广大的仙人曾经在这里短暂居住过一段时间。 那么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神秘铁盒,会不会正是那位仙人留下来的呢? 想到这里,谭风华的心跳愈发加快起来,他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极其小心谨慎地将那个铁盒缓缓打开。 当盒盖完全掀开之后,他定睛一看,只见里面安静地平躺着一本已然泛黄的古老书籍。 而在这本书籍的封面之上,则赫然用一种苍劲有力、龙飞凤舞般的字体书写着“房中术”三个醒目的大字。 看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谭风华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儿,整个人都兴奋得难以自抑。 他当然清楚,这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之中那种能够让人拥有绝世武功的秘籍啊! 于是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急不可耐地伸手翻开了书页。 映入眼帘的是书中详细记载着的各种关于呼吸吐纳的奇妙法门以及内力如何运行的复杂路线图,还有非常多奇怪的姿势。 但他看不懂,上面写的字,他一个都看不懂,不过这就更加让他肯定了这本“房中术”定是一本无上秘籍! 虽然封面的名字有点奇怪,但不要紧,毕竟是仙人嘛,仙人总归和他们凡人是有些不一样的,谭风华表示,能理解,能理解。 尽管平日里的谭风华总是调皮捣蛋、惹是生非,但实际上他一点儿也不傻。 此时此刻,他心里非常明白,这本意外得来的秘籍对于自己而言,或许将会成为一把足以彻底改变自身命运的神奇钥匙。 他犹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极其谨慎地把那本秘籍轻轻放入怀中,深怕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随后,他就快速地朝着岸边游动而去。当双脚踏上岸边时,他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归家之路。 一路上,谭风华满心好奇地端详着手中的这本武功秘籍,每迈出一步都是那么的心不在焉, 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唯有这本突然降临的宝物能够占据他全部的心神。 夕阳如同一幅金色的画卷,缓缓铺展在天边,余晖温柔地洒落在他的肩头,将他修长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 此时的他,与平日那个嬉笑打闹、无忧无虑的少年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如今的他,眼眸之中闪烁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光芒,以及对强大力量的热切渴望。 谭风华惊讶地发现,尽管这本秘籍曾长时间浸泡在水中,但它竟然丝毫没有被水浸湿的痕迹,依然保持着干燥和整洁。 不仅如此,这书册摸起来异常坚硬,仿佛是由某种特殊材料制成。 他好奇地伸手去拉扯书页,试图撕开一角看看里面的内容,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这看似脆弱的纸张分毫。 于是,他忍不住轻声呢喃道:“嗯,果然不愧是仙人留下来的宝贝啊,就是与众不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内心深处对于那股神秘力量的向往之情越来越强烈, 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幅自己练成绝世武功后,笑傲江湖、睥睨群雄的壮丽画面。 回到家,谭风华趁着父母还未归来,悄悄溜进厨房,找来一根干柴,心中暗自思量, “小爷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这本书了,用火烧烧看,说不定能露出什么隐藏的机关呢!” 他小心翼翼地用火柴点燃了干柴,将秘籍轻轻置于火焰之上,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火焰仿佛遇到了什么无形的屏障,刚一接触到秘籍的封面,便“嗤”的一声熄灭了,而秘籍却完好无损,连一丝焦痕都未留下。 这一幕让谭风华瞠目结舌,他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之情。 他的心中对这本秘籍的重视程度又提升了几分。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决定按照书中所述,正式开始修炼。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认字…… 第51章 所以我才说神棍害人呀,不管这个神棍说的话多么高大上! 于是,就在第二天黎明时分,公鸡刚刚打鸣报晓,天色还微微泛着鱼肚白的时候,谭风华的人生便迎来了一场天翻地覆般的巨大转变。 此时,当那第一束温暖而柔和的阳光如同柔风一般吹破薄薄的晨雾,轻轻洒落在宁静祥和的村庄之上时。 谭风华已然早早地背起了他那略显破旧与简陋的书篓,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位于村子东边尽头处那家私塾的道路。 要知道,在这所小小的私塾之中,居住着一位备受村民们敬仰与尊崇的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虽然这个天下指的只是他们这个小村庄就是了,一直以来,村中众多孩子们最初的启蒙教育皆是由他亲自传授。 此次谭风华不辞辛劳地长途跋涉至此,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弄清楚并解读出这本充满神秘色彩的秘籍。 其中所记载的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处处蕴含着调和人体阴阳平衡以及养生健体等诸多深奥无比的大智慧。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对于大字不识一个的谭风华来讲,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简直犹如天书一般难以理解。 不仅如此,他甚至隐隐约约感觉到秘籍上面的字体似乎与自己平日里所见到过的常规文字存在着极大的差异。 它们看上去异常潦草,笔画之间仿佛隐藏着无数的谜团等待着被解开。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尽管那些文字让他感到头疼不已,但秘籍当中与之相匹配的一系列动作图像,他倒还是能够勉勉强强看得清楚明白一些。 只可惜呀,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谭风华最终还是决定暂且放弃先行练习这些看似古怪离奇的动作。 因为在他看来,如果仅仅只有动作而缺乏相应的配套心法口诀之类的指引,那么即便强行操练起来恐怕也很难取得理想的效果。 更何况,单从表面上来看,那些动作实在是过于复杂诡异,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所能轻易完成的。 最初的时候,当谭风华迎上那位老先生那无比严厉的目光时,想起以前做的调皮事,整个人瞬间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而周围那些同窗们则一个个交头接耳,时不时发出几声低低的窃笑声,仿佛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要知道,在众人的心目中,谭风华向来就是个调皮捣蛋、整日无所事事且不爱学习的孩子。 这位老先生对谭风华的印象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从大家的传言里得知,这个小家伙老是到处惹事生非,甚至有那么一回,竟然把麻烦招惹到了自己的头上! 不过呢,好在老先生身为一名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又怎么会跟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斤斤计较呢? 于是乎,尽管心里对谭风华有着诸多不满,但看着这孩子的坚持以及其父母殷切期盼的眼神,老先生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决定给谭风华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开始的机会。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得到这次难得机会的谭风华竟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他一改往日那懒散放纵的模样,展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勤奋与好学的精神。 每日清晨,当天边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谭风华便已经早早地来到了老先生的家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先生开门授课。 而每当夜幕降临,其他的学徒们都陆陆续续回家之后,他却依然独自一人留在那里埋头苦学,直至月上中天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不论是骄阳似火的炎炎夏日,还是寒风刺骨的数九隆冬,他从未有过一天的懈怠与中断。 就这样日复一日,谭风华的这份执着与努力就连一向严肃刻板的老先生也不禁为之动容。 老先生时常会在课后单独留下谭风华,给予他一些额外的悉心指点和热情洋溢的鼓励。 在漫长而艰辛的学习道路上,谭风华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展露出一种令人惊叹的老实和认真劲儿。 曾经那个整天嘻嘻哈哈、对什么事情都显得漫不经心的顽皮少年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目光炯炯、神情专注且内心坚定不移的求知者形象。 每当遭遇到那些晦涩难懂的字词时,谭风华从不轻言放弃或随意跳过。 他会紧紧地皱起眉头,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咀嚼、揣摩其中的含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有时候,为了彻底弄明白某个字词的确切意思,他不惜花费大量时间去收集各种书籍资料,直到将其含义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方才罢休。 对于老先生精心布置的课业任务,谭风华更是全力以赴去完成。 不仅如此,他还常常自我加压,主动给自己增加额外的作业量,力求做到尽善尽美,毫无瑕疵可言。 这种超乎常人的努力和执着渐渐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不知不觉间,村子里的人们开始留意到谭风华身上所发生的显着变化。 大家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你们瞧啊!这老谭家的儿子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似的呢!以前那么调皮捣蛋,现在居然变得如此勤奋好学!” 这些议论声此起彼伏,传遍了整个村落。 然而面对众人的惊讶和赞叹,谭风华的父母却是一脸茫然,彼此对视一眼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毕竟只有他们才最为了解自己儿子原本的性情究竟如何,那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整日只知道玩耍捣乱的主儿啊! 如今突然之间像换了副模样般热爱学习,这着实让他们有些难以适应,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谭风华对待学习的那份认真程度简直可以用一丝不苟来形容。 无论是书写汉字还是背诵文章,他都会不厌其烦地重复练习多次,确保每个笔画、每个音节都准确无误。 而且无论篇幅长短,他都会逐字逐句地仔细研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之处。 就连平日里与小伙伴们尽情嬉戏打闹的时光,他也毅然决然地选择舍弃, 全身心投入到知识的海洋当中去探索、去追寻。他的老实和勤奋逐渐赢得了先生和其他学徒的……排斥。 但谭风华也不在意,毕竟他长大后可是要成为仙人的,再和这些小屁孩打斗,有失他的身份,最起码也要等他仙术大成再说。 到时候谁敢说他不是,他就一个巴掌呼上去,而且专门对他们的屁股打,哼,到时候看谁敢反抗! 要是敢反抗,就把他们的裤子扒下来,大庭广众之下光着屁股打,他就不信有谁能忍受得了这种痛苦! 时光匆匆流逝,宛如白驹过隙一般转瞬即逝。在这段漫长而又艰辛的岁月里,谭风华始终坚持不懈地努力学习。 通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刻苦钻研,他不仅成功掌握了最基本的文字知识,而且还在古文理解方面取得了显着的进步。 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这一天,谭风华怀揣着满满的自信与期待,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本神秘莫测的秘籍。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激动的心情,然后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对秘籍内容的解读之中。 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脸上原本洋溢着的兴奋和自信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茫然和困惑。 因为他绝望地发现,尽管自己已经付出了如此多的心血和努力,但面对这本秘籍中的深奥文字和复杂语句,他竟然依旧感到束手无策,根本无法理解其中所蕴含的真正意义。 就在这一刻,谭风华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般的打击,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僵硬地站立在原地。 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在刹那间轰然崩塌,之前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化为乌有。 回想起过往那些日子里,自己不辞辛劳地埋头苦读,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寂寞和困苦;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挑灯夜战,孜孜不倦地汲取知识的养分。 可如今,这一切辛勤付出却换来了如此令人心碎的结果——面对着眼前这本晦涩难懂的秘籍,他依然无能为力。 谭风华不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徒劳无功吗? 那些曾经默默耕耘的时光,那些挥汗如雨的日夜,难道仅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这岂不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吗? 此刻,谭风华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本秘籍,此时也仿佛变成了一块无比沉重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不断地质疑起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这些年来所经历的种种苦难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或许这本所谓的秘籍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罢了! 又或者说,那些密密麻麻且晦涩难懂的深奥文字,本身就是一道无人能够解开的神秘谜团。 他不禁回想起往昔那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那个时候的自己虽然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和追求,然而内心深处却也不曾承受过像现在这般沉重不堪的巨大压力与负担。 时至今日,他感觉自己就好似一不小心误闯进了一条狭窄而又漫长的死胡同之中,进不得亦退不得,完全陷入了一种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 “怎么会这样呢?”他嘴里轻声嘟囔着,自言自语道,与此同时,心中那份深深的疑虑宛如漆黑夜晚里悄然浮现出来的诡异幽灵一般,迅速地在心底肆意蔓延开来。 要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的勤奋刻苦、认认真真,难道所有付出的心血和汗水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吗? 为了能够多认识几个生僻的字词,多理解一些艰深的文意!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在微弱摇曳的油灯之下挑灯夜战、熬至深夜度过的了。 不仅如此,他还毅然决然地舍弃了平日里尽情玩耍嬉戏的欢乐时光,放弃了原本应该用来好好休息放松身心的宝贵机会。 甚至就连一日三餐用餐的时候,脑海当中也始终不停地在默默念叨着那些错综复杂的古代文言文。 可是,即便他做出了这么多的牺牲和努力,当面对眼前这本看似神秘莫测的秘籍之时,一切却仍旧显得那样苍白无力、毫无意义可言。 不过,尽管遭遇到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与挫折,他还是强打起精神,默默地收拾起散落在心头的那份浓浓的失落感, 然后再一次坚定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那本让他倍感困惑的秘籍,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重新来过,从最开头的地方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钻研下去。 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盲目冲动,而是极其耐心细致地把书中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语都小心翼翼地拆解开来, 逐字逐句地反复琢磨推敲,竭尽全力想要从中探寻到隐藏在背后的某种潜在规律。 除此之外,他更是鼓起勇气主动去找当地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虚心求教,满心期待着能够从对方那里获得一些关键的点拨与启示。 老先生凝视着谭风华那坚定不移的眼神,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赞赏之情。 他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对谭风华说道:“孩子啊,要知道这学习的道路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它需要我们日复一日、持之以恒地去努力和积累。 很多时候呢,那些真正重要且深藏不露的奥秘,并不仅仅存在于字里行间之中,更关键的其实是学习者自身所秉持的心态以及坚持不懈的毅力! 孩子,我从你身上我看到了这种精神。” 说到这里,老先生轻轻地拍了拍谭风华的肩膀,满含鼓励之意地接着说, “所以,风华啊,我希望你能够坚定信念,勇往直前地继续你对于知识的不懈探索,千万不要因为遇到一点点困难或者挫折就轻言放弃!” 紧接着,老先生话锋一转,缓声问道:“风华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道德经》里面的那句话——‘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谭风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未曾听闻过这句话。于是,老先生便耐心地解释起来, “这意思就是说,上等智慧的人一旦听闻了真理大道,就会立刻勤勉地付诸实践行动; 中等智慧的人听到之后,则往往将信将疑、时而记得时而忘却; 而下等智慧的人呢,他们听到后反而会哈哈大笑,觉得荒诞不经。 如果连这些下等人都不嘲笑的话,那么这条所谓的道恐怕也称不上是什么高深玄妙的道理了!” 稍作停顿,老先生感慨万千地叹道:“由此可见,这求学求知的路途注定是崎岖不平、充满艰难险阻的! 若非拥有大智慧和非凡勇气之人,根本就无法抵达成功的彼岸。 然而,从目前来看,你在追求知识的道路上始终保持着勤奋好学、孜孜不倦的态度,可以说是已经具备了成为上士的品质和行为。 但是切记,真正意义上的道,并非仅仅只是一些表面的文字表述或是机械性的动作操作而已,更为重要的乃是内心深处的感悟理解与实际行动之间完美无缺的融合统一!” 谭风华静静地听着老先生的教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老先生又微笑着开口问道,“古人云: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你虽然勤奋,但或许还未达到那个‘百遍’的境界。你要学会的不仅是书面的知识,更是心灵的领悟。” “大道至简,却往往藏于繁芜之中。你给我的这几个古文,或许正是如此,其文字之晦涩,非因它们本就无解,而是考验你的心性与毅力。 正如古人云:‘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勤奋与坚持,乃是通往智慧殿堂的不二法门。” “再者,”老先生语重心长,“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在这条修行的路上,每个人都会遇到难以逾越的障碍,关键在于我们如何看待这些挑战。 记住,‘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你的每一次努力,都是对自己潜力的挖掘,对命运的抗争。 即使前路茫茫,也要怀揣希望,因为希望如同灯火,能照亮最黑暗的夜晚。” “可是,先生,我已经尽力了,为什么还是无法领悟其中的秘密?” 老先生轻轻摇头,“风华,你要知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万物皆有源,秘籍中的文字和动作,也不过是道的一部分。你要寻找的,不是文字的解释,而是道的真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选择了这条求知的路,就要做好面对困难和挑战的准备。 ‘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你已经展现出了勇气,现在需要的是智慧和仁爱。” “那,先生,我该怎么做?”谭风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老先生微笑着,指着秘籍说:“‘致虚极,守静笃’,你要做的,是放下心中的执念,回归到最纯粹的状态。 不要急于求成,而是要让心灵与知识水乳交融,自然而然地领悟其中的奥秘。” 谭风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先生说的好有道理啊。 他的心中仿佛燃起了一丝新的希望,虽然那希望还十分微弱,却足以让他在这漫长的求知路上继续前行。 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要坚持下去,直到揭开那本秘籍的所有秘密。 而等谭风华走后,老先生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随即又转为凝重。 他心中暗道:“总算把这小子糊弄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找来的这些古文,连老夫都不知道,唉。” 时光荏苒,四季更迭,谭风华在老先生那晦涩难解的指引下,日复一日地沉浸在古籍的海洋中,试图从那繁复的文字间捕捉到一丝丝关于秘籍真谛的启示。 他那张略显陈旧的书桌,如今已被堆积如山、翻阅得泛黄的书籍所占据。 这些书籍的每一页纸张,都承载着他无数次辛勤探索留下的印记,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主人求知路上的艰辛历程。 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一盏散发着微弱油光的灯盏,宛如风中残烛一般,在桌面上轻轻摇曳着。 那昏黄的光芒洒落在他的面庞之上,映照出一抹执着与疲惫交织的神情。 尽管如此,他依然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眼前的书页,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揭示真理的线索。 然而,不管他怎样绞尽脑汁、竭尽全力去钻研,那本神秘莫测的秘籍中的文字就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无形之墙,无情地将他阻挡在真理的大门之外。 每逢夜深人静之际,他都会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默默地面对着那些犹如天书般晦涩难懂的文字。 此时,他的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到难以言表的挫败之感。 渐渐地,他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自己真的踏上了一条没有尽头的不归之路吗? 那些曾经如火炬般照亮他前进道路的坚定信念,此时此刻似乎也在狂风骤雨中变得岌岌可危、摇摇欲坠起来。 终于,在一个狂风呼啸、暴雨倾盆的漆黑夜晚,谭风华再一次颤抖着手翻开了那本让他魂牵梦绕的秘籍。 他的目光缓缓地在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游走,但任凭他如何苦苦思索,依旧无法参透其中隐藏的深奥奥秘。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若有若无的嘲笑声仿佛从他心灵深处的某个隐秘角落里骤然响起,那声音尖锐刺耳,无情地嘲笑着他的愚笨以及那份近乎偏执的执着。 “坑爹呢,为了这本秘籍,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一个字都看不懂,可恶啊!” 谭风华愤怒地将秘籍扔到了一边,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他的仙人梦,难道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谭风华的心中充满了被坑的愤怒,他觉得自己被这本秘籍欺骗了。他为了解开其中的秘密,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和时间,却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从那时候起,谭风华的生活轨迹似乎又回到了起点,他不再是那个勤奋好学的少年,而是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些自暴自弃。 他的心境变化让村里的人们感到惊讶和担忧,他们不明白,为何曾经那么有希望的一个孩子,如今却变得如此落魄和无助。 第52章 练武食量大,是做吃播的好苗子! 谭风华静静地端坐在那张略显破旧的木桌前,微弱而昏黄的油灯散发出来的光芒,只能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 他双眼紧紧地盯着摆在桌上的那本秘籍,这本秘籍经过岁月和风雨的洗礼,纸张已经泛黄, 边角处甚至有些磨损,但却依然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神秘感。 谭风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迷茫。 他喃喃自语道:“唉,这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已研究多日,可始终无法参透其中奥秘。看来,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 看来只好去学学那配套的奇怪的动作了,没办法了呀,哪怕它们看起来再奇葩、再怪异,也好过像如今这般毫无头绪啊!” 想到这里,他慢慢地站起身来,伸出手轻轻地吹灭了那盏不断摇晃着的油灯。顿时,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窗外忽然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借着这短暂而强烈的电光,谭风华看到了自己模糊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之上。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按照秘籍上所描述的第一个动作——“龙游浅水”,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起来。 只见他先是俯下身去,双手和双脚同时着地,身体如同一条蜿蜒的蛇一般,极度扭曲着。 接着,他用腰部和腹部的力量带动全身,缓慢地向前游动。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难度极大,因为它要求身体各个部位都要有极高的柔韧性和协调性。 才刚刚开始尝试没多久,谭风华就感觉到一股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 他的骨骼似乎都要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生生折断了,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的拉伸之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很快便湿透了他的衣襟。但是,尽管如此艰难,谭风华仍然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 他在心中一遍遍地默念着:“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便只顾风雨兼程!” 第二式名为“凤舞九天”,其动作要领极为复杂且高难。 首先,练习者需要将整个身体倒立起来,双脚完全离开地面,仅依靠双手的力量来支撑住整个身体的重量。 与此同时,腰部要向后弯曲,头部更是要尽量接近地面,如此姿势犹如一只凤凰正展开翅膀准备翱翔天际一般。 这一式对于力量和平衡的掌控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便会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谭风华初次尝试时,尽管他竭尽全力,但由于自身力量尚显不足以及对平衡的把控不够精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上顿时增添了许多尘土。然而,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与伤痛,谭风华并没有丝毫气馁之意。 每次跌倒之后,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深吸几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节奏,然后再一次勇敢地去挑战这个艰难的招式。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逐渐降临,原本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的天空也渐渐停歇下来。但谭风华依然没有放弃,依旧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反复的尝试之中。 在随后的日子里,谭风华每天除了跟随着老先生认真学习文字知识以外,其余大部分时间全都一心扑在了对这些奇特动作的刻苦修炼上面。 当他终于熟练掌握了“凤舞九天”这一式之后,紧接着迎来了第三式——“虎啸山林”。 想要完美呈现这一式可绝非易事,练习者必须模仿老虎的威猛气势,通过出拳时所带起的强劲拳风,激发全身的气血使之沸腾起来。 而且每一记拳头击打出去的时候,都要有如同虎啸般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回响,从而产生一种令人心神震撼的效果。 至于第四式“鹤唳云天”,则对练习者的身姿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 整个人需要像仙鹤那般轻盈优雅,站立之时宛如鹤立鸡群一般引人注目。 不仅如此,还得以脚尖轻点地面,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随风而动,给人一种即将乘风飞去、超脱凡尘俗世之感。 至于后面几次查看秘籍上显示是要男女一起练,但现在谭风华还暂时不想让自己得到秘籍的事让村里人发现,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日复一日,无论风吹雨打还是骄阳似火,谭风华始终如一地坚持着每天的练习。 渐渐地,那本神秘秘籍中的每一个动作在他手中施展得越发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而与此同时,他自己的身体也在这场看似荒诞不经的修炼之旅中,悄无声息地产生了一系列奇妙的改变。 每当谭风华全神贯注地依照秘籍上所记载的招式进行修炼之时,他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暖流自腹部缓缓升腾而起。 这股暖流宛如一条灵动的小蛇,顺着他周身的经脉蜿蜒游走,所过之处,犹如被一场温柔的春雨涤荡洗礼一般,令他的五脏六腑都沉浸在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舒爽感觉之中。 不过,时光流转,这股原本温顺的暖流却渐渐展露出它炽热的一面。 它就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谭风华的体内越烧越旺,使得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一股难耐的燥热所笼罩。 特别是下面,更是感觉浑身鼓胀,想发泄,却又不知道如何发泄,真是憋的难受。 面对如此状况,谭风华深知若不加以节制,任由这股力量肆意蔓延,自己的身躯恐怕将难以承受其重负。 于是,他不得不对每次的练习时长进行严格把控,务必确保自身不会被这汹涌澎湃的热流所吞噬。 最初的时候,谭风华的双亲对于儿子的这些变化并没有过多关注。 他们偶然间瞧见自家孩子在庭院当中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又是挥拳又是踢脚的模样, 只当是他正值青春年少,精力旺盛,单纯地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锻炼体魄罢了,故而未曾往深处去想。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谭风华的武艺愈发精湛高深,与之相伴而来的还有他那令人瞠目结舌的食量增长速度。 一直以来,每餐仅仅食用一碗米饭便足以饱腹的他,如今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他居然能够一口气吞下整整三大碗米饭,并且吃完之后那模样看上去似乎仍未满足。 这一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他的父母惊诧不已,与此同时,内心深处也隐隐涌起一丝忧虑。 尽管对于儿子为何会在短时间内变得这般贪吃,夫妇二人全然摸不着头脑, 但当他们目睹着谭风华日益健壮的体魄以及始终保持着的蓬勃朝气时,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毕竟,孩子健康成长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谭风华的食欲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愈发难以遏制。 起初不过是从三碗增加至四碗,紧接着更是飙升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五碗之多! 面对儿子如此惊人的食量增长速度,他的父母终于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要知道,他们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家庭而已,家中所储存的粮食数量着实有限。 以儿子当下这种恐怖的吃法持续下去,他们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样维系生计。 每当亲眼见到谭风华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地大快朵颐之时,夫妇俩的心头都会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苦楚与无奈。 而谭风华本人其实也早已察觉到了自身存在的这个问题,然而无论怎样努力去克制,那种对于食物强烈无比的渴求感总是如影随形。 尤其是每一次完成艰苦的修炼课程后,他都会觉得自己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极度的饥饿感铺天盖地袭来,似乎整个身体都在大声呼喊着:“必须摄入更多的能量,才能弥补所消耗掉的体力!” 最终,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放弃那个曾经让他满怀憧憬和期待的想法。 然而,尽管如此,他对于食物的需求依然没有丝毫减少,反而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不断消耗着家中所储备的食物资源。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母亲望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解和担忧之色。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思忖着是不是应该带孩子去看看医生,或者找个行家问问情况。 “也许只是因为正在长身体吧,但就算是这样,这食量也实在是太夸张了点......” 父亲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自若,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被对未来生活的忧虑所填满。 毕竟,家里的经济状况本就不宽裕,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恐怕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 而此时的谭风华,其实也清楚地意识到了家中因他而起的这些微妙变化。 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当其他人都已进入甜美的梦乡,他却还在刻苦修炼。 在修炼的间隙,他会默默地走到窗前,静静地凝视着悬挂在夜空中的那一轮皎洁明月。 月光如水洒落在他略显消瘦的脸庞上,映照出他眼神中的迷茫和沉思。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究竟在思考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 可是每当回想起秘籍中那些看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高深功法时, 他内心深处对于强大力量的极度渴望就如同荒原上肆意生长的野草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任凭如何压制都无法彻底消除。 于是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决定尝试改变现有的修炼方式。 以求能够在保证自身实力稳步提升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减轻这种高强度修炼给身体以及整个家庭带来的沉重负担。 经过时间的推移,谭风华逐渐摸索出一套独特的方法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每当修炼进入到短暂的间歇时,他便会迅速调整状态,闭上眼睛,进入深度的冥想之中。 通过这种方式,他能够有效地调和体内因高强度修炼所产生的燥热之感,让身心得到片刻的宁静与舒缓。 不仅如此,谭风华对于自身饮食方面的把控也越发严格起来。 平日里,他尽可能地选择以素食为主,避免过多高热量食物的摄入,以此减少那些不必要的能量负担。 然而,尽管已经在饮食上做出了诸多节制,谭风华令人惊讶的食量却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仿佛他的身体拥有一种神秘莫测的能力,正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疯狂地吞噬着周围一切可以转化为力量的物质。 无论是谷物、蔬菜还是水果,只要进入他的腹中,似乎都会瞬间被消化吸收,并源源不断地转化为支撑他不断前行的动力源泉。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在日复一日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谭风华的武艺日益精进,其进步速度堪称神速。 与此同时,他原本瘦弱的身躯也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变得强壮有力,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爆发力。每一次挥拳踢腿之间,都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看到儿子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谭风华的父母心中既欣慰又有些许担忧。 他们欣慰于孩子的刻苦努力终于换来了回报,为家族争得了荣誉; 但同时也担心过度的训练和特殊的饮食习惯是否会给儿子的健康带来隐患。 不过,最终这份担忧还是被内心深处那份对儿子的信任与支持所取代。 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和远大的理想抱负,他的未来注定是一片光明灿烂,无可限量。 而伴随着谭风华武艺的突飞猛进以及惊人食量的传闻不胫而走,他的名声很快就在村子里传播开来。 人们纷纷称呼他为“大胃王”,对他那超乎常人的食量和强大力量感到由衷的惊叹。 曾经那个文质彬彬的小书生形象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形矫健、目光锐利的青年才俊。 即便是偶尔在田间地头与之相遇,村民们也能立刻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与众不同的非凡气质,仿佛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光芒,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谣言四起,有人说他得到了仙人的指点,有人则担心他是否走火入魔,变得不再像个人类。 “大胃王”这个名号在村子里可谓是如雷贯耳、声名远扬,谭风华每餐的食量已然达到了普通人的三倍之多,有时甚至还会超出许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每日坚持不懈地进行武学修炼,其身体就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一般,不断地突破着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 那原本就结实有力的肌肉,如今更是变得犹如钢铁铸就般坚硬无比;而他所拥有的力量,也是呈几何倍数增长。 渐渐地,村里的人们开始以各种夸张至极的言语来形容谭风华。 有的人言之凿凿地声称,只要他挥出一拳,就能轻而易举地击毙一头凶猛壮硕的大水牛; 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仅凭一只手便能轻松地举起重达千斤的巨大石碾。 这些传闻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却足以证明谭风华在村民们心目中的形象是何等的强大和威猛。 就在这样一个宁静祥和的日子里,当夕阳的余晖如同金色的纱幔铺满整个村庄时, 那位教书育人多年的老先生,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踏入了谭家的大门槛。 他那略显佝偻的身影在落日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而他的眼神之中,则蕴含着几分浓浓的不舍之情以及对未来的殷切期待之意。 进入堂屋后,老先生轻轻地合上房门,然后与谭风华的父亲相对而坐。 两人先是沉默不语,彼此凝视对方片刻之后,老先生终于缓缓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只见他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下巴处那一把雪白的胡须,语气沉重且意味深长地说道, “风华这孩子啊,实乃天赋异禀、聪慧过人,其悟性之高堪称罕见。老夫倾尽自己一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于他。 只可惜咱们这小乡村中的学识毕竟有限得很呐,恐怕再难以为他今后的人生道路提供足够的帮助了! 依我之见,倒不如趁早送他前往城中求学深造,城里不仅有着更为广袤无垠的天地等待着他去闯荡,还有数不清的高深学问等着他去深入探究!” 谭风华的父亲听到这话后,原本舒展的眉毛瞬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仿佛两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额头上。 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欣慰、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默默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想当年,谭风华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书生,身材单薄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然而,时光荏苒,如今的谭风华已然成长为一名被村民们戏称“大胃王”的健壮青年。 那宽阔厚实的肩膀,粗壮有力的手臂,以及充满力量感的步伐,无一不在昭示着他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可怕的是,自家儿子才十几岁呀! 看着儿子惊人的食量和超乎寻常的体能,谭父在感到欣慰的同时,内心深处却也隐隐泛起了忧虑。 毕竟,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如此与众不同总是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和议论。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村里四处流传着关于谭风华的各种传言,虽说大家并无恶意,只是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但那些话语听起来终归还是不太顺耳。 或许,将风华送到城里去上学,才是最好的选择吧?想到这里,谭父不禁犹豫起来。 他转过头,望向身旁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完全吐露出来。 “老先生,您看……风华他……他现在这样子,真的适合去到城里么?” 谭父的声音略微有些担忧,其中饱含着对儿子未来的不确定以及对村民们舆论压力的顾虑。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村里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说他……唉!我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啊。 虽然大伙都没有什么恶意,但总归还是有些不好听。” 说完,谭父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愁苦的神情。 谭风华的父亲,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罢了。 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的他,对于城市的生活一无所知。此刻,听着老先生的建议,他紧蹙的眉头始终无法舒展开来。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送儿子去城里上学不仅意味着要承担一笔巨额的费用,给本就不宽裕的家庭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 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儿子就要离开他的羽翼呵护,独自一人去闯荡那充满未知和挑战的都市世界,面对更为艰辛曲折的人生道路。 但他也明白,老先生的话不无道理。谭风华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埋头苦读的小书生了, 他的武艺,他的食量,都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农家孩子所能承受的极限。 那位老先生微微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摆了摆,示意谭父先停下话语。 接着,他用一种沉稳而又充满忧虑的语气说道:“风华这孩子的食量,如果不能得到正确的引导和开发,恐怕日后会变成阻碍他前进道路上的巨大绊脚石啊! 咱们这座小乡村毕竟知识有限,见识浅薄,难以给予他足够的指引。 然而,城市之中汇聚了众多博学之士,那里有着更为高深的学问,尤其是关于人体养生方面的奥秘,说不定能够帮助风华寻找到化解他内心疑惑的方法呢。 而且呀,就凭风华那惊人的胃口以及远超常人的体能,如果有幸遇到一位慧眼识珠的良师加以悉心教导,未必不能将这些看似异于常人之处转化为他独树一帜的强大优势! 毕竟我听城里的人说,最近流行吃播,好像说是只要能吃就能赚钱,我看风华这小子就不错,是个赚钱的好苗子。” 听完老先生这番入情入理、鞭辟入里的分析之后,谭父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先生的提议。 就在即将启程前往城市的前一个夜晚,谭风华怀着满心的感激与眷恋之情,来到了父母的房间。 只见他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对着坐在床沿边的双亲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他慢慢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父母那两张饱含慈爱与牵挂的面庞,眼眶之中闪烁着无比坚定同时又夹杂着些许不舍的光芒。 第53章 十四岁,身高一米八以上! 他咬了咬牙,“爹,娘,请你们放心吧!此次孩儿进城闯荡,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辜负您们对我的殷切期望。 我发誓一定要在那繁华喧嚣的城市里面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广阔天地,并且想尽一切办法解开一直困扰在我心头的那些谜团。” 到了正式离开村子踏上征程的那一天清晨,阳光柔和地洒落在村庄的每一处角落,仿佛也在为这位勇敢追梦的少年送行。 谭风华背起那个装满了简单衣物和干粮的行囊,地朝着村口走去。 他的身后,紧跟着他的父母还有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走着,似乎想要把这最后的相聚时光尽可能地延长一些。 当他们终于抵达村口的时候,谭风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父母和老先生。 此时,他的父亲走上前来,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儿子略显稚嫩的手掌。 父亲的眼睛红红的,隐隐泛着泪光,嘴唇微微颤动着,艰难地开口说道, “风华啊,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凡事都要多加小心谨慎。 你可一定要牢牢记住,不管将来你走到天涯海角,咱们这个小小的家永远都是你最温暖可靠的避风港。 如果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挫折或者觉得累了倦了,随时都可以回来。另外,千万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逞强,莫要让自己受委屈……” 谭风华的母亲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她那饱经风霜的手紧握着一方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眼角溢出的泪花。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说道:“儿啊,娘心里明白,你选择走的这条路崎岖又艰难。 虽然娘经常打你,骂你,但娘一直坚信着,你必定能够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来。 咱们家那几亩田和几块地,还有你年迈体弱的祖父母,就放心地交给娘跟你爹吧。你只管安心踏上求学之路,去追寻你想要的答案。” 其实,最初的时候,谭风华的父母内心深处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身为父母,他们无比渴望能够时时刻刻陪伴在儿子身旁,亲眼目睹他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见证他迈出的每一步成长足迹以及发生的点滴变化。 可是,残酷的现实却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他们肩头,迫使他们不得不做出决定。 家中仅有的那几亩贫瘠薄田,乃是全家人赖以生存的根本所在。 每年春天播种时节,他们便早早起身,迎着晨曦开始辛勤劳作;待到秋天收获之际,又要披星戴月、不辞辛劳地收割庄稼。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用滴滴汗水精心浇灌着这片土地,满心期待着那丰收季节的到来。 而家中那两位身体不便的老人,则更需要他们的关怀与照顾。 每当老人们遭受病痛折磨时,他们每次都忙着手忙脚乱的,生怕稍有疏忽便会酿成大祸。 因此,对于照顾老人这件事,他们从来都不敢有半分懈怠。 此刻,母亲深情地凝视着眼前即将远行的儿子,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风华呀,你不仅是咱们这个小家的骄傲,也是咱整个村子的骄傲。 你身上那些至今未解的谜团,说不定就是老天爷特意赐予给你的特殊使命呢!所以,孩子,勇敢地向前走吧,莫回头…… 去城里寻找你的答案,去追寻你的梦想。家里的一切,你不用操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这个家。”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传来,原来是老吕家的人到了。他们一出现,目光便落在了眼前这令人动容的场景之上。 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老吕家人脸上并没有太多感动的神色,反倒是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哎呀呀,行了行了,都别这样了!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啊? 风华不过就是出去求学而已嘛,这是好事,是喜事,又不是啥坏事,而且今后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至于如此伤心难过吗?”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谭风华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父亲微微颤抖的肩膀,似乎想要传递给他一些安慰。 紧接着,他抬起头来,对着老吕家的人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吕叔、吕婶,这次真是辛苦您二位了,还要麻烦您带着我一同前往。家中之事,就只能拜托您们多多费心照料了。” 老吕听后,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风华啊,你尽管放心地去吧! 你爹妈的那些田地,有我们帮着照看着呢,绝对不会让它们荒废掉的。 还有你祖父祖母的身子骨,我们也会隔三岔五地过去探望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你呀,到了城里可要专心读书,学些真正有用的本领回来,千万不能辜负了大家伙儿对你的殷切期望就行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马蹄声响,一辆装饰简单却不失整洁的马车缓缓地从村子里驶了出来。 谭风华迈着轻盈的步伐,登上了马车。当他坐稳之后,再次回过头去,望向那个熟悉而温暖的小村落。 只见他的父母依然静静地伫立在村口,眼神中满含着不舍与牵挂;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则手扶拐杖,面带微笑地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微风轻拂,吹起了谭风华额前的几缕发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这份浓浓的亲情与乡情铭记在心间。 随后,他转过头来,面向前方未知的旅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学有所成,早日归来报答亲人和乡亲们的厚爱。 他挥了挥手,眼中有着不舍,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只希望那本秘籍能靠点谱吧,不然就白费这么多年了。 随着马车辘轳发出一声声清脆而又规律的轮转声,谭风华静静地坐在颠簸不已的车厢之中, 内心深处犹如被点燃的篝火一般,熊熊燃烧着对那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所怀有的强烈好奇与极度渴望。 他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紧紧地贴靠在车窗之上,视线顺着那蜿蜒曲折宛如蛇行般的小路不断延伸开去, 仿佛正在执着地追逐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的梦想。 此刻,吕梁康正端坐在谭风华的对面,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眼中流露出的那丝若隐若现的思绪波动, 于是微微一笑,主动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轻声开口问道, “风华啊,你知道城市是什么样子的吗?” 听到这话,谭风华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紧接着他那原本就熠熠生辉的双眼瞬间变得更加闪亮起来, 其中闪烁着如同孩童面对新奇事物时才会出现的那种纯粹且炽热的求知之光,满怀期待地反问道, “吕叔,您快给我讲讲吧!城里到底是怎样一个神奇的地方呀?长这么大,我还只听吕叔你说过几句呢?” 见此情景,吕梁康不禁哑然失笑,而后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 “城里嘛,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的大楼大厦,它们可比咱们村子里那棵最为高大挺拔的老树还要高出数倍不止啊! 而且那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不像咱们村这么宁静,咱们这个一向静谧安宁的小村庄跟城里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谭风华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吕梁康的描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画面,无数栋摩天大楼拔地而起,直抵苍穹;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这般壮观的场景令他深深着迷。 一颗心也随之剧烈跳动起来,既充满了对未知领域的敬畏之情,同时又难以抑制地萌生出一种想要亲身前往一探究竟的强烈冲动。 就在这时,吕梁康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对了,风华,还有一样东西你肯定没听说过,那便是飞机!” “飞机,那是什么?” “那东西能在天上飞,把人从一个城市带到另一个城市,比骑马快多了。” “啊,那岂不是传说中仙人的座驾!” “哈哈哈,你小子,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没错,相比于我们村的人来讲,城里人就是仙人!” “仙人……吗?” 紧接着,吕梁康又缓缓地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摸索了一会儿后,终于掏出了一部崭新的智能手机。 这部手机的外壳闪烁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轻轻地把手机递到了谭风华面前,微笑着说道:“风华啊,这个给你。” 谭风华有些惊讶地接过手机,目光立刻被那块小小的屏幕吸引住了。 那屏幕虽然不大,但却如同一个神秘的窗口,似乎隐藏着整个世界无尽的奥秘。 谭风华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屏幕,感受着它光滑而微凉的质感。 随着指尖的滑动,一个个五彩斑斓的图标展现在眼前,有的如鲜艳的花朵般绽放,有的像灵动的小动物跳跃着。 他好奇地盯着这些图标,耳边传来吕梁康耐心的讲解声。 “别急,听吕叔跟你说说,这个蓝色的图标呢,可以用来聊天,那个红色的呢,可以拍照……” 吕梁康详细地介绍着每一个应用的功能,谭风华则聚精会神地倾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他不禁感叹道:“这小小的设备居然如此神奇!能够这样轻易地连接着世界各地的人们,让彼此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此时,吕梁康看着谭风华兴奋而又略带懵懂的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慈爱和忧虑。 他轻轻拍了拍谭风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风华啊,城里的一切固然新奇有趣,但这里的人心可远比咱村里要复杂得多。 不像咱们村里人那样淳朴善良,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所以你到了城里之后,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接着,吕梁康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你要尽快学会分辨是非对错,明白什么样的人值得信赖,什么样的人不能轻信。 记住,千万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有些人可能看起来和蔼可亲,但实际上心怀叵测;而另一些人也许外表冷漠,内心却是善良正直的。” 说到这里,吕梁康深深地叹了口气,“城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诱惑,同时也潜藏着许多危险。 你一定要时时刻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遇到事情多想想,别冲动行事。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受到伤害。” “想当初你吕叔就是年轻气盛,不懂事,结果……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总之你记住,不要轻易的相信他人就行了。” 谭风华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吕叔,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多加留意的。” 吕梁康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便不再多言。 毕竟有些事情,唯有亲身经历过后才能真正领悟其中的深意。 尽管谭风华天资聪颖,但由于年纪尚轻,社会阅历有限,对于人性的纷繁复杂以及瞬息万变仍缺乏深刻而全面的认知。 就这样,马车一路疾驰,日夜兼程地行驶着。经过漫长的一天一夜后,谭风华终于如愿以偿地目睹到这座城市的真实面貌。 那一瞬间,城市的壮丽景象宛如一幅栩栩如生的巨大画卷,徐徐在他眼前铺陈开来。 只见一幢幢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巍然矗立,仿佛钢铁与玻璃铸就而成的庞然大物直插天际。 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之下,这些建筑表面闪耀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璀璨光芒,恰似神话传说里那金碧辉煌的宏伟宫殿一般。 再看那宽阔繁华的街道之上,各式各样的车辆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动着。 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刺耳的喇叭声响彻整个街区,交织成一首独特而喧闹的交响曲。 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他们或是神色匆忙,或是悠然自得; 有的人身着华丽服饰,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风度;有的人则行色匆匆,似乎正赶着去完成某项重要任务。 每一个人的面庞都像是一本本未被翻开的书籍,上面书写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故事以及不懈追逐的梦想,共同演绎着这场精彩纷呈的都市大剧。 阳光洒落在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上,仿佛给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熠熠生辉。 那反射而出的耀眼光芒,如同无数颗璀璨的钻石,令人目眩神迷。 谭风华忍不住眯起了双眼,以抵挡这强烈的光线。 他微微仰着头,努力去想象自己正身处那高耸入云的大楼之中,站立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整座繁华都市的壮丽景色。 想到此处,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期待之情,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的心房。 然而,当谭风华跟随着吕梁康真正踏入这座城市的时候,周围投来的一道道目光却令他瞬间感到有些不自在起来。 那些目光或好奇、或审视、或鄙夷,就像一根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向他。 尤其是当城中的人们发现谭风华居然是乘坐一辆破旧的马车而来时,更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对着这个来自乡村的少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人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那身朴素简单的衣裳,以及那张充满稚气和好奇的脸庞; 有人则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似乎对他这样的乡巴佬颇为轻视; 还有一些人则饶有兴致地猜测着他的身份和来历,仿佛在观看一场有趣的表演。 面对这些异样的眼神,谭风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中虽然略有不适, 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刚刚来到这里,还未能完全融入这座陌生的城市所导致的。 毕竟,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土气和质朴,与这座时尚繁华的大都市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谭风华缓缓地下车,当他的双脚接触到那片水泥地面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这地面硬邦邦的,毫无泥土的柔软质感,冷冰冰的温度透过鞋底直抵脚心。 他不禁皱起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这种不适感。 然而,城市里的空气却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了他的胸口,浑浊而压抑,完全没有乡村那种清新宜人、沁人心脾的气息。 站在这片全然陌生的环境之中,谭风华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着对未知的莫名紧张,又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将会翻开崭新的一页,迎来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机遇。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沉着。 就在这时,一直陪伴在旁的吕梁康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 “风华啊,别太在意周围人的眼光。我们每个人初来乍到时都会感到陌生和不适应, 但只要勇敢地跨出第一步,慢慢地就能从不合拍到融入其中。相信我,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它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听了这番话,谭风华感激地点点头,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两人并肩而行,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间。 一路上,谭风华好奇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被路边那些琳琅满目的高科技产品所吸引。 只见巨大的广告屏幕上正播放着五彩斑斓、令人目眩神迷的影像; 行人们手腕上佩戴的智能手表闪烁着各种数据信息,耳朵里塞着小巧精致的无线耳机…… 这些新奇的事物对于来自乡村的他来说,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这样,吕梁康带着仍有些目不暇接的谭风华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一家旅店门前, 虽然不如城市的豪华酒店,但对于初来乍到的谭风华来说,已经足够舒适。 他们安顿下来后,吕梁康又带他去吃了一顿城里的快餐,谭风华对这种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感到新奇。 谭风华虽然初入城中,对一切都感到新奇,但他自幼生长在乡村,天生就有着一股子节俭的本性。 看着眼前的快餐,他心里嘀咕着,这一顿可能抵得上家里几天的口粮了。 他不想让吕梁康多破费,于是故意吃得很少,只吃了个三分饱就放下了筷子,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 吕梁康看着谭风华那副吃了猫食的样子,心中了然,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结了账,带着他离开了快餐店。 他们步行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一处民办局,这里是专门为外来学生办理学籍的地方。 吕梁康熟门熟路地带着谭风华走进大厅,按照流程开始办理手续。 “这是要办理学籍的资料,麻烦您帮忙登记一下。”吕梁康将一叠文件递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过文件,开始一项项地核对信息。当他看到谭风华的年龄时,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再次上下打量着谭风华。 谭风华虽然年纪仅仅只有十三岁而已,但他的身高却已经超过了一米八!如此高挑的身形,在人群之中已然十分显眼。 然而,真正令人惊叹不已的并非他的身高,而是他那一身结实而又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只见他手臂粗壮如树干,肱二头肌高高隆起;胸膛宽阔厚实,腹肌线条分明犹如雕刻而成;腿部肌肉紧绷有力,每迈出一步都似乎能带来地面的微微颤动。 这般强健的体魄,就好像每一寸肌肤之下都潜藏着无尽的力量源泉,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这样出众的身材条件,使得谭风华在同龄人的群体里宛如一只傲然独立的仙鹤,显得格外突出和引人注目。 哪怕是那些身强体壮的成年人站在他身旁,恐怕也要自愧不如、黯然失色。 “你确定这个孩子今天真的才......只有十三岁吗?怎么看都像是二十三啊!” 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震惊和慨叹。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紧紧盯着谭风华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试图从中寻觅到哪怕一丁点儿说谎的蛛丝马迹。 然而,面对工作人员狐疑的目光审视,谭风华却始终保持着一脸憨厚朴实的笑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心虚或躲闪之意。 就在这时,一旁的吕梁康忍不住轻笑出声,并开口解释道:“您啊,别看他长得这么壮实,可实际年龄的确只有十三岁啦,这一点我完全能够担保。” 听到这话,工作人员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说法,但他的眼神深处依然残留着几缕挥之不去的疑惑之色。 尽管如此,他手上的工作并没有因此停下,仍然有条不紊地继续办理着相关手续。 与此同时,这位工作人员的心中暗自思忖感慨起来,像这样身体素质极佳的孩子,如果是在他们城里成长起来的话, 说不定早就被某个体育队伍或者专业健身机构给相中并招揽过去了。这身板,这肌肉,简直就是天生的运动员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