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传2》
第1章 关于设定
八大处,北京军区大院,今个是叶家老太爷叶柏成八十八岁大寿,在军区里办宴吃酒,人海了去了----大半以上的客人都是穿军装的---一色绿。()上至三颗金星的上将,下至一杠一星的少尉,那阵势,知道的是吃酒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军区首长大聚会呢?
要说这叶家,在军区大院乃至整个北京都是出了名的大家族。
叶家有三多:钱多,儿子多,将军多。
钱多:叶家是叶赫那拉氏的汗姓,跟慈禧太后有着不远不近的表亲关系,慈禧驾崩,满清覆灭,族人也跟着败落,叶家先祖为了逃避反清人士的报复,隐姓埋名携上家财,带上家眷,隐入山东界内!后来,为了重振王府雄风,便跟着当地山东人一起去闯关东、淘金子、当土匪,再后来跟着张学良打鬼子,成为张学良驻哈尔滨团的团长。
儿子多:叶柏成儿辈、孙辈、重孙辈加起来二十五个,只有两个女儿、两个孙女,其余皆是带把的壮丁,绝对的儿孙满堂,大户之家。
将军多:叶柏成自己是三颗金星,上将军衔。五个儿子两个中将,一个少将,一个上校。大女儿叶宜兰嫁给了空军司令员赵寄真;小女儿叶映萱嫁给了西北军区副司令员王思山。
再加上他几十年来遍布全国的亲信部队,背景复杂,旁支错节的,就叶家这样的权势,放在古代,怎么也算是权倾朝野吧----
一楼,父辈、爷辈的老首长们正话聊政治、实事、国家大事----
二楼,小辈的太子爷也圈在一起联络他们的哥们情意,分享他们的生活感想。
“条儿火的姑娘在八大处的司令部特别是政治部的地面上不少,到了联勤、装备那块儿就不多了,想到其他大院“赏花”的基本可以死了这条心。”
王子翘着二郎腿,一根烟叼在嘴边,人靠坐在椅背上,眼神迷离。手,呼拉着麻将,嘴,也没闲着----
他是王思山和叶映萱的儿子,叶老的小外孙。五官俊美,略带邪气,嘴角挂着一抹坏男人特有的坏笑,很是**!
严格说来,他不算男人,因为,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
巧的很,他这个最小的外孙跟外公同一天生日。
只是,这样一来,他想借由生日大搞疯狂派对的借口一次也没成功过。
跟叶老的寿辰相比,他的生日显然没啥份量,最多,午夜的时候,呼啦上几个发小去酒吧、夜店疯狂一下-----好在,每年的生日礼物都不差,沾了老太爷的光,收到的礼物都还蛮上档次的。
坐在他上家叫程俊,二十岁,对家严斌,二十一岁,下家谷冬,二十岁。
沙发上正埋头拼图的叫赵惜文,二十岁,赵寄真的独子,叶老爷子的大外孙,王子的大表哥。
盘腿坐在地毯上正拆卸枪支的是唐小逸,十九岁。
屋里的六个男人,不----六个男孩,六种味儿,严斌冷,赵惜文贵,唐小逸痞、谷冬雅、程俊狂、而王子嘛----小孩性太重,有些骄,鬼气的很,坏水也最多。
六个人,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儿,也是拜了把的兄弟。
首长们的孩子拜把子可不是按年龄算的,而是凭实力排的!
比赛项目----拆装枪支、射击、打靶----
三场下来,结果是:老大严斌、老二赵惜文,唐小逸、程俊、谷冬、王子依次排列。
所以----虽然唐小逸赢得了老三的称号,程俊、谷冬也服,但----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喊哥的!丢人喏----
王子,年龄最小,实力也最浅,他心服口服,嘴也甜,喊起哥来,甜甜的,脆脆的,很是好听!
“四哥,你司政联装炮逛了一圈,你说,哪里的姑娘最美……”一手哗啦啦地搓着白玉麻将,王子侧身扶着椅背冲身后的程俊喊道。
“说不上来,各有各得风味……要说范儿牛的还数咱们司令部这块多……”程俊吐了口烟圈,喝了口茶,眯着眼,说道,“要说侦察和突击部队里的姑娘也不错,就是呛了些!”
“呛?呛了好,比起文工团的小淑女们,这野战部队里出来的火妞才够味儿……”手上熟络地砌着白玉墙,王子够着脖子朝唐小逸喊话,“三哥,四哥说前个看见你载着一穿着军装的姑娘在街上溜达,她是哪个连的?”
“三部的!”唐小逸盘膝坐在地上,头也不抬地回话,手里正摆弄着美国m-1“伽德兰”半自动步枪,旁边zb6,mg4,mg-4,斯登姆,mp8/40,mp44,ma1,m,8年式,九二式,三年式,9式,毛瑟98k,m1,m190,莫辛-纳甘步枪----一溜排着。
嗯----他面前的抢儿们可不是什么模型----那一把把的可都是真家伙。
装上真弹,上了膛,就是要人命的玩意----
“都说三部那边外语、国关出来的女孩条儿顺盘儿靓范儿飒……三哥你亲身过了一遭,觉得咋样?”眼睛一眨,唇儿一勾,王子笑的那叫一个鬼、一个贼-----
“不咋样……”m-1“伽德兰”半自动步枪已经被他拆散扔在一边,弯身捞过ppsh-41(**莎),唐小逸淡然地答道。
提起苏联的枪械,首先想起的是ak系列,由于其性能优良可靠,因此很受士兵的欢迎。在越南战争中,美军宁愿扔掉手中的m-16也要使用越军的ak-47;在海湾战争中,历史再一次重演:美军仍然扔掉手中的m-16而拿起伊拉克军队的ak……
然而在ak之前,同样有一支性能出色,动作可靠的枪械-**沙(ppsh)冲锋枪。在卫国战争中,入侵的德军宁愿使用缴获的ppsh41也不使用德军的标准装备mp8/40冲锋枪。ppsh41同样是德军士兵的挚爱----也是他的挚爱之一----
ppsh-41式7.6mm冲锋枪由前苏联著名轻武器设计师斯帕金设计,用于取代ppd系列冲锋枪,ppsh是斯帕金冲锋手枪(pistoletpulyementshpagin)的缩写。该枪经过1940年末至1941年初的全面部队试验后,于1941年正式装备苏军。
“二条----三哥,不咋样是啥个意思,是好还是不好----好,好在哪?不好,不好在哪?我下一个作战目标就定在三部----还指着您给我个周全的建议呢?”摸了一张,看也不看地扔了出去,王子头还够着,喊呢?
看似很认真----
其实还真有点扛上了!
虽然他是兄弟几个最小的,却也是最会玩、最会疯、最会野的孩子----
他的目标是,踏遍军区草地,踩遍军区红花----
“碰----”谷冬两指捻起王子刚打出的二条,丢了个一筒出去,“小六,你还不知道,在小逸眼中,这女人和他手中的枪一样!”瞄了眼唐小逸手中的mp8/40,说,“口径----9mm,初速----81m/s,表尺射程----00m,理论射速----500发/min,自动方式----自由枪机式,发射方式----连发,供弹方式----弹匣,容弹量----发----”
“理论射速----500发/min----三哥,还是你厉害!”王子朝唐小逸竖起大拇指,故意歪解其意道。
“呵呵----口径----9mm,可够紧的!”程俊也跟着起哄,引的其他人或暧昧、或张狂、或戏谑地笑着、闹着、叫着----
唐小逸继续埋头‘咔嚓’‘咔嚓’地拆装其余的枪只,唇一弯,莞尔笑着,不紧不慢地说,“六啊----哥,这几天忙着公司的事,也没时间去靶场,不知道这射击的准头有没有偏差---”说话间,端起手中的ppsh-41式冲锋枪,‘咔嚓’一声,枪口对准王子的位置。
“三哥,你不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弟弟我也没抢您媳妇儿----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呢?难不成你对那女人真动心了不成?”王子一点也不惧怕唐小逸的威胁,闲闲地玩着牌儿,讨好地说道。
“真心?何谓动真心?这枪跟女人一样,不就是打发日子的玩意么?”耸肩、挑眉,唐小逸放下手中的ppsh-41,又捞起毛瑟98k狙击步枪玩儿起来。
二十岁的男孩,对女人有些幻想,但----还不至于非她不可!就像他爱玩枪,几乎玩过部队里现有的所有枪支,但,玩枪只是他兴趣之一,并非生活的全部。
而且他也没打算参军----他自认为自己的个性并不适合军营里严谨的生活----
也许他更适合商场的无烟战场----很适合他游戏人间、洒脱随性的个性。
可这话,还是说早了----
打发日子的玩意?他哪晓得,八年后,就有那么个玩意把他给箍牢了,套紧了,也被折磨的够呛。
其实也不怪他们狂、他们傲,人家境优越不说,还都长着一副勾人眼球的好皮相,是些漂亮的有些过分的男孩,一水儿的好身段,且各有各的范儿,身上贵气骄气都是自娘胎中带出,六个人,各有各得风采,走出去,那是绝对极致的养眼。
严斌清高华贵,沉稳霸道,眸子锐利精悍,生气时像染着几丝冰寒的酷味。
赵惜文五官俊美非凡,眼眸如同井水般幽深淡然,鼻梁挺秀,唇角时常噙着一抹淡笑,却时常达不到眼底,媚极一笑时,好似瞬间绽放的罂粟花----妖艳芳华。
唐小逸清新俊逸,嘴角上扬,勾起迷人的弧度,让眉宇天生带有的那股子傲气也漂亮起来。
谷冬丰神俊朗,温文儒雅,眼波闪烁时若波光粼粼的湖泊,荡漾着文人般干净、清明的璀璨。
程俊张狂不羁,若放荡公子游戏花丛,若风流才子醉卧美人膝,端得是风流倜傥,窃玉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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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若画中仙子,天上嫡仙,美得不似凡尘,盈盈一笑间,那风情更是绝代风华。
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生来就不用为吃喝生计犯愁,我们管他们叫**、富二代----他们是含着宝玉、抱着金钉子、揣着银行卡出生的哥儿、姐儿,他们来到这个世上,只为享乐而来。
钱,对他们来说,不是不重要,只是没那么重要!他们烦恼的不是如何找钱,而是如何花钱!不是如何赚钱,而是如何将钱花的更有意义。
说白了,钱那东西就是个流通的货币,就是个道具----让他们活的更充实、玩的更滋润、吃的更合心的道具。
很显然他们就是这一类人----他们是皇城八旗子弟里最牛的太子爷,绝对的镶黄旗;
他们是四九最放肆、高傲、浪荡、狂妄、骄傲的八旗子弟;
同时也是最横、最霸道、最高贵也会是最出息的八旗子弟!
更是有能力、有担当、有气度、有智谋的八旗子弟。
生在那样优越的环境,本人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家庭背景放在那,以后的仕途前景,绝对一路绿灯、一片敞亮!别看他们还是现在还是半大的小子,可已经锋芒展露了,不难看出他们隐在骨子里的贵气、大气和福气。
叶家子孙
被四个儿子、两个女婿围坐在偏厅的沙发上,探讨完国家大事后,叶柏成履行大家长的义务,挨个地询问了一下他们以及他们孩子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情况。
“修然,璇儿什么时候去德国?要去多久?”
叶老爷子在叶家用老话说,那是当家的、掌柜子,用潮话说,那是权威。年过八旬依然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丝毫不见浑浊,精光内敛,透着睿智、霸气和威严。
别看儿辈、孙儿辈们都已成家立业,甚至有些还是一军之长,但对他,都相当的敬畏。
“下个星期走,至于要在那呆多久,还不确定,顺利的话两个月,不顺利的话,也就半年吧!刚打电话说,正在开会,要晚点才能到!让我跟您说一声!”
叶修然,叶家老二,外交部官员,兄弟四个中最不随叶老爷子的人。
许是因为从事文职的关系,较其他几个兄弟来说,更显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叶老摆摆手,“让她忙她的,我这不用她记挂!上班切记不能一心二用!”又说,“她这是第一次跟队外出,不能跟国内比,你回去多告诉她点注意事项,技巧措施,可不能丢了咱们国人的脸!”
“我知道!爸!我会的!”
老爷子抖了抖胡子,接着问:“寄真,惜文,啥时候毕业?”
赵寄真,五十四岁,因为保养得当,再加上一双赵家出品的狭长凤眸,让他看起来也就四十刚出头。他曾经也是京城太爷党里的一个----不过,他是比较有能力,有干劲、有理想的**,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一部份是靠自己拼劲。
他年轻也是一风靡万千少女的哥儿,要不也不能被小自己八岁的叶宜兰一眼相中。两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吧!
即便现在也是非常的有魅力,到底是在军营里练大的,比起才二十岁的赵惜儿,他更显帅气、英气、大气。
“今年已经毕业了,硕士连读!”对于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他还是非常骄傲的。
眉眼弯着,满满的都是赞许和自豪。
“那之后,你打算让他从政还是参军,或者编排在你的部下?”对于这个大外孙,老爷子也是非常喜欢的。
不仅因为他是自己的外孙,还因为他的小末儿也最粘这个哥哥。
他们感情也最好,他是真心地疼着、宠着、护着丫头,以后丫头多半还是靠他这个大表哥,所以孙儿一辈子中,他对这个外孙也最为关注和重视。
“我想让他去国防大学呆一段时间,然后到基层磨炼个几年再说----看他自己的意愿!”
赵寄真是凭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地位的,所以他知道基层磨炼的重要性。
就像画画,要想画出一副成功的作品,基本功要扎实。
就像盖楼,要想盖出一座质量过关的楼,地基要打稳。
叶柏成问了一圈后,面上露出满意的淡笑。
孩子们都很优秀,不仅工作完成的出色,生活上也都挺美满的。
他很高兴----作为一个家长,他为自己的孩子们感到骄傲。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古董老钟,问挨着自己坐的大儿子,“老大啊----小七是说今天回来吧!”
“是的,爸----一点半到机场,我已经跟宁宁说了,他去接!”叶修诚端坐着,双膝并拢,腰杆挺直,声音洪亮,很显军人气质。
在孩子们面前,他是个严厉的长辈;在外人面前,他是受人尊敬的首长;在自己老爹面前,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
“一点半到----”怔了下,目光下意识地朝大门外望去,神色动容,有点感伤,有点激动,还有点坐立难安,“那中午饭推迟会,等他回来一起吃----跟宾客们说一声,点心茶水的备足些,别怠慢了客人----”收回目光,又吩咐前来帮他倒水的老管家说,“老杨啊----小七爱吃的酱肘子、天荡薇菜鱼丝、百合鸡丝、肠旺面----”
此刻的他不再是让人畏惧的首长、父亲和爷爷----
而是一个翘首盼望归家儿子的老父亲,炯炯有神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
“首长,已经吩咐厨房做了!”老扬早年被老爷子点做自己的勤务兵,后来老爷子退休,他干脆留在叶家当起了管家,四十年的相伴早已将叶柏成的品性、习惯、爱好、心思----摸个透彻。
老爷子儿孙众多,可他最宠爱的还是这个小儿子叶修谨。
叶修谨的妈,萧晨----是叶柏成老战友萧凉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萧凉跟叶柏成那是生死之交的兄弟,长征两万五千里时,一起扒过一颗树皮、啃过一条皮带、踏残一片草地、吃掉一角雪山----抗战时期,萧凉更是救过叶柏成的命,两兄弟的感情可是比亲兄弟还要磁还要铁。
后来叶柏成来京任职,萧凉则去了成都军区。
一九六六年,一场长达十年、给党和人民造成严重灾难的“文化大革命”爆发了,党的各级领导干部普遍受到批判,萧凉和叶柏成也没幸免于难。
萧凉在批斗中旧伤复发,死在批斗现场,她的妻子因悲伤过度,也随之殉情。
文化大革命后,叶柏成找到萧晨,将她带在自己身边,当亲生女儿养。
可萧晨却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对他说:叶柏成,我爱你。
萧晨比他小了近三十岁,他自然没将丫头的话当真,只当是小女孩一时的崇拜感作祟。
后来----好男怕缠女!他们终究还是破了那道防线。
萧晨跟叶柏成时,正值他事业的高峰期,虽说叶柏成的原配那时候早已过世,但叶柏成还是不能将她扶正。
由女儿变成女人,这在普通家庭都不能容忍、遭人唾骂的事,更何况是那样的家庭?
所以----萧晨注定只能做叶柏成的地下女人。
好在,萧晨对名誉并不看重,而叶柏成对她也是真的好。
萧晨生叶修谨时,叶柏成正在部队里参加实战演习,等他回来时,萧晨已经被火化。
死因——难产!
叶柏成回来后将自己关在房中两天两夜,怀里抱着她的骨灰,手里捏着老战友萧凉的照片,恸哭许久。
“好!别忘了吩咐厨房多做些,这些菜也是小末爱吃的!还有肉骨头,也做些,小末爱啃!”叶柏成点点头,神情愉悦,捋了捋唇下的胡子。
这时赵惜文正好进来找他爸有点事,老爷子招手换他过去,问,“惜文啊----小末快放学了吧!”
问除了叶修谨外,老爷子最疼谁?
熟知他的都知道,叶末----叶修谨二十四岁时收养的女儿,也是叶柏成最小的孙女儿。
老爷子当兵出身,家教甚严,对待其他孩子,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冷颜肃色,犯了错,轻则叱责责罚,重则棍棒相向,就连年逾六十的老大叶修诚也不例外。
独独对着这个小孙女疼爱的不得了,成日里心肝、宝贝的唤着,和蔼、温暖的笑颜也只有丫头在场的时候才会展露。搞得叶家一干人等无论谁犯事,都把叶末捧出来救场。
所以,这叶末可不只是老爷子的心肝,也是伯伯、哥哥们的宝贝,都疼着、护着、宝贝着呢?
说是养女,养孙,可----谁信?
也是,那还珠格格还是乾隆的养女呢?
所以----这‘养女’二字在豪门大院里等同私生女!
外面的人私下里都在议论,这叶末肯定是老爷子嫡亲的孙女,要不为啥一家人都这么宠着她呢?
也有人说:叶家儿孙这么多,老爷子也就不稀罕了呗----
于是便有人反驳了:老爷子除了叶末这么个养孙女外,还有个嫡亲的孙女儿,叫叶璇,可老爷子对她同样是严厉、苛责的。
要说这叶璇也是京城上流圈名媛中名列前茅的女人。背景深厚不说,本人的能力也是出类拔萃,二十二岁清华外语系硕士毕业,毕业后受聘于国家外交部任德语翻译员。
可----十八岁当爹,这爹也太年轻了点吧!
这么一来,叶末这‘养女’的身份就显得颇为寻味和争议了----
以上种种不过是好事者们的臆测,没有真凭实据,做不得数,无非是茶水饭后的一点消遣而已。
养女怎样?私生女又如何?
甭管别人怎么说怎么传,都无法动摇这叶末儿在叶家人心中的地位。
赵惜文低头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回老爷子道,“外公,还得一会呢!”学校十二点十分放学,现在才十点半。
心里嘀咕着,想丫头早点来给您老过大寿,还不准人请假,这老爷子----
害得他也跟着想着慌----
一个礼拜没见了吧,也不知道丫头瘦没瘦!
“一会你去接她时,别忘了带点吃的过去,丫头正长个子,馋着呢?记着看着她点,别吃多了,不然正餐又吃不下了!”说着,拿起身边的龙头拐杖,就要起来。
叶末是继叶修谨之后,他的心肝、他的宝贝哟----想到这个孩子,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慈眉善目的,看着一圈的儿子、孙子、外孙,胃里泛酸。
老爷子嘞,偏心可以,但能别这么明显不?
“知道了!外公!”走上前,赵惜文扶着老爷子,朗声应着,微笑着,嘴角呈上扬的弧度勾勒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赵惜文是个很容易让人着迷的男孩,男生女相,但不娘,浑身透着一股洒脱和大气,一身合体的休闲装,很显帅气、英气,眉目清奇,眼眸黑亮,五官清秀,皮肤白净,鼻子精致挺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细长眼眸,薄薄的眼睑,眼尾微微上挑,颇为勾人。
叶末没娘,八岁那年,叶修谨去了英国,八年来,也就在老爷子生辰之日才回来看上一眼。
叶宜兰看她可怜,便一直带在身边养着,反正叶家离赵家不远,啥时候老爷子想见,便送回来过几天。
赵惜文长叶末四岁,两人感情好着呢----
第2章 续篇
端着一盘点心,叶末边吃边朝二楼的棋牌室蹦跶着去了,推开门,就听见里面‘呼哩哗啦’搓麻将的声音。()
“末末----回来了!”赵惜文放下手中拼图,起身迎了上去,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唇角扬起一抹温和、宠溺的笑,亲昵地揽着她的肩,往外走,“我走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熟识赵惜文的人都知道,他看似是六兄弟里最好说话、最没脾气、最无害的一个,实际却是六兄弟里最内毒、最难搞、最会耍阴招的一个。
他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面温和、善良,内在却----阴险、狡诈、恶毒。
他可以是最讲义气的兄弟,也可以是最难缠的敌人。
得罪了其他几个,要么生,要么死----可得罪了他,呐呐----绝对会搞得你生不如死----
本来嘛,权力圈里长大的孩子,有几个是你能一眼看透、琢磨透的?
变色龙保护自己的武器就是他们那随意可以改换面貌的外表。
这些哥儿,他们骄纵、他们张狂、他们跋扈----可这是他们的真面目?真性情?
记住,**圈中的孩子,没有谁是真正的善茬----越美的果子,越毒----越无害的人反而越心狠、手辣----
不过,人既是人,是因为他有七情六欲,有七情六欲的人就有弱点。
赵惜文是人,而且是非常重视亲情、友情的人,所以他的弱点还蛮多的,叶末绝对是他致命弱点之最。
“别跟我说话,没见我正生气呢?”嘴一嘟,眉一皱,叶末将手中的果盘塞到赵惜文手中,转身越过他,坐到严斌对面的沙发上。
拖鞋一甩,盘膝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苹果,‘咔嚓’一口,小嘴吧唧吧唧地嚼着,苹果汁润湿了她粉嫩的唇,泛着柔润的光泽。
身子后仰,倒在沙发背上,漂亮的小脸迎着阳光,越发的透明,一双眼秀致如清透湖波,因为怒意而显得波光粼粼。
无怪乎人这么受宠,她确实有让人宠的资本。
也是,这样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能差到哪去?
出身好不说,摸样也讨喜,说她倾城倾国,委实夸张了些,毕竟才十六岁,还没完全长开呢?
可----绝对的纯天然的美人胚子!
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水,眉青如黛。
怎么说----美若幽兰、清韵纤柔、清丽绝俗,总之让人很难离开眼。
这种美不单单是相貌,还有身上散发的其实,就好像古墓里出来的小龙女,透着清馨、淡雅和脱俗,又比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多了一份真实和慵懒----
又像是精雕细琢的水晶娃娃,晶莹剔透,全没一点瑕疵。
赵惜文眉眼带笑,不气不恼,没皮没脸地蹭了上去,“谁这么没眼力见,敢惹我家小公主生气?”将手中的果盘朝面前的茶几上一放,抱起叶末坐在他大腿上,亲了下她的脸颊,心情倍儿好的问,“来,跟哥说----哥替你削他去!”
“就是你,就是你惹我生气的!”鼓着腮帮,怒瞪着大眼,叶末推搡着赵惜文冲他吼道。
“冤枉啊----怎么我就惹你生气了!你说说,你且说说看----”又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赵惜文又好气又好笑问,“我今早才从南京回来----连面还没见呢,怎么就惹你生气了?”
“你上回走时,怎么说的?你说你会每天都想我的,你说你会经常给我打电话的,你还说你一回来就来看我----”
孤儿院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心里或者身体上的疾病。
叶末也不例外,这点从她对食物的执着中可以看出,因为尝过挨饿的滋味,所以对吃很热衷。
因为遭遇亲人遗弃的关系,所以她自小防备意识就很强,别看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笑笑呵呵,其实感情凉薄的很。
在叶家,大伙都拿她当个宝贝地宠着、疼着,可真正能进入她心的还真没几个。
赵惜文,算上一个!
“----”他是每天都想她来着,每天都给她打电话来着,一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奔叶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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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去学校接我来着,我一直等着呢?”粉唇嘟着,委屈、埋怨、嗔怪、耍横--
眼眸上氤氲着一层水雾,气鼓鼓的样儿看在赵惜文眼中,倍儿揪心----
“我本来是要去接你的,可我老头也就是你大姑夫临时把我叫去有事----”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头贴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好了,末末,不生气了,好不好,哥哥保证,下次天大的事哥也不管了----”
原本他是想去接她来着,可赵寄真把他叫去商谈去国防大学深造的事。
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他下个月就去报到,因为明年地方上有一批工作表现好的干部将会得到提升。
党内职务,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提升了,自然有人替补上去!
提升的名单里有几个职务不高,但能学到东西、磨练人才、提高政绩的工作岗位。
赵惜文的学历、能力均没话说,要说欠缺的就是“基层政绩”,所以,老爷子就想----
首先,讲明一点,赵寄真绝对是个非常正直的首长,可他同时也是个爱子心切的父亲,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走太多弯路而已。
其实这也不算利用职权,本来赵惜文也是要下基层实习的,只是将实习的期限提前而已。
再说,此次的任命名单里有一些是n市的,赵惜文毕竟在那上过三年的学,他去那挺合适的。
赵惜文回绝了,理由很简单:这次的提升任命是他小叔监办的,他不想让别人误会说闲话,给自己父亲和叔叔脸上抹黑。
其实,这只是借口,真正的理由是:还有两个月叶末就要参加中考了,他想陪她复习冲刺---
他看了下叶末初三以来的月末考试成绩,发现她的成绩很不稳定,忽高忽低的。
中考对学生来说,虽然不如高考来的重要,可也是重要的转折点之一。
他想看着她、帮助她走好每一步----
“哼----你不守信用----我不想理你----”头一歪,叶末扭着身子就要下去。
“当真不理了?”赵惜文急了搂着她的腰紧了紧,头埋进她的颈窝,轻声问道。
“嗯----不理了----”末末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嘴唇依旧撅着。
叶末还不是叶家小公主时,是山塘街小普济桥下塘4号‘水卉院’里十几个孩子中的一个。
‘水卉院’是家孤儿院,里面的孩子男孩姓山,女孩姓水!
所以,叶末原名叫水沫儿!
孤儿院里的孩子哪天捡来,那天便是她的生日。
六岁那年,水沫儿捧着一个插了竹条的馒头为自己庆祝生日时,叶修谨走到她面前,问:丫头,跟我回家,我给你当爹好不好。
水沫儿望着叶修谨,眨巴着猫儿般的眼睛问:我跟你回家,对我有啥好处?
叶修谨笑了,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抚摸一只全神戒备中的京巴犬儿,柔声说:我可以让你过上天天啃肉骨头,用肉汤泡饭吃的生活。
水沫儿将馒头上的竹条拔下,丢掉,起身,闪着水晶般的大眼睛对叶修谨说:走,回家!
有人说,这丫头也太好哄了吧!一句话就跟人走了?
是的,当时叶修谨‘拐’人孩子时,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儿----人就心甘情愿地跟他走了,甚至、甚至打定主意跟他一辈子----
哎----一句话一辈子的还少么?
又有人说,这丫头也太幸运了吧!就这样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佛说,今生缘分,前世注定。
那一世,与你不期擦肩,就在你转身之间,我已远去。从此,我便欠你一次回眸。
时常听到有人抱怨,你看某某某,他作恶多端,怎么活的好好的,没见他遭什么报应。于是有人就说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有些报是立马就报的现世报,有些则是过几个月几年才报的,有些则是来世报。要到下辈子下下辈子再报。
反之,今日的福,昨日的祸,今生的享福,前生的积善。
因果轮回从不会因为你信不信佛教,你有没有信仰而消失,这是永恒存在的客观定理,根本无所谓你信不信,你在乎不在乎,你永远处在因果轮回中----
叶末不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却对这佛教的因果轮回论很是认同。
所以,她相信,自己这辈子的享福,必是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修来的----
而这一辈子的恩人定是自己前世、前前世、或者更早时结来的善果,他们是来报恩的----
叶老爷子也罢、叶修谨也罢、赵惜文也罢----越是疼她的人,越是欠她最多或者受自己恩惠最多的人,所以,她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一切的一切----
第3章 春兰进化
“哎!既然你不理我,那我从南京特意为你带的吃食你也肯定不收了!”感觉怀里的小家伙身子一动,他唇角勾出一丝笑意,身子直起,轻叹一声,颇伤脑筋地说,“小六,你拿去吃吧----吃的东西,放久了就变质了!”
话虽对王子说,可,眼睛却一直是盯着末末的----
叶末的爱好宏观地分为两项,一是动态,二是静态。()前者吃,后者睡!
在别的事上,她不怎么计较!
可若你打搅了她的睡眠,抢了她的食物,她是可以跟你玩儿命的。
“谢谢二哥----”王子嘻笑着,几个跨步从飘台上摸出一个黑包来,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掏出,“南京盐水鸭,板鸭,桂花鸭,无锡酱肘子,肉排骨,大浮杨梅,太湖白鱼、银鱼、太湖白虾、方糕、苏州枣泥麻饼,卤汁豆腐干----”
一边往外拿,还一边大声地报着名儿!
心里唏嘘不已,二哥还真疼丫头。
在南京上了三年学,这南方的小吃、特产、地方玩意都被他淘了个遍了吧。
“这么多好吃的,今个有口福喽!”唐小逸上了趟厕所回来后,看见王子面前摊了一堆吃的东西,走过去,食指在一推吃食面前挑挑拣拣半天,拿了一包即开即吃的肉排骨,打开,捻了一块放在嘴中,砸吧两口,“味儿不错----”
嚼着肉骨头,看见王子正死死地盯着他望,一脸讶异,遂没好气地问,“看我干嘛!想吃,自己拆----”
唐小逸跟老爷子赌气,一气之下出国留学了----普林斯顿大学,世界十大名校之一,绝对的人才培养基地,即使咱心里再不是滋味,也必须大气的承认,人那无论是名气还是教学理念都高于国内高校很多。
唐小逸倒是争气来着,可他的中国胃受不了啊----
吃多洋快餐,非常想念家乡小吃的味道。
他妈倒是心疼儿子,隔三差五地便寄些家乡小吃过去。
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会,看到一桌的南方特产,馋着呢?
再加上玩了一上午的枪,正饿着呢?
“你们也吃,都看我看嘛!”唐小逸砸吧着嘴巴,正准备再捏一块扔嘴中时,一个身影‘嗖’的一下,窜了过来,然后,只见手中的无锡排骨,不见了。
“这是我的----哥哥买给我的!”叶末抱着从唐小逸怀中抢过来的吃食,咧着嘴,呲着牙,虎视眈眈地瞪着他,那摸样,就像----就像护食的狗儿。
基本上,叶末是竖属狗的,而且是那种特护食的京巴狗儿,很娇小,却很凶悍的那种!
平日里你咋惹她都没事,可一旦抢了她的食物,她便会暴发出惊人的威慑力来。
转身将摊了一桌的食物呼啦啦地全塞进包里,一边装一边嘟囔,“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你们谁也没份,哼----”
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拎着鼓鼓的旅行包气咻咻地回房了。
呼哧呼哧的傻样儿,惹得除唐小逸以外一干人等均笑开了怀,却----不敢张扬----
众人皆知,叶末闹气时,最好不要生风点火,否则只有**的份儿。
倒不是叶末厉害,而是那宠妹成痴赵惜文见不得她生气,所以----
“三哥,你真厉害,出了一趟国,都敢从丫头口中抢食了!”王子看着追出去的赵惜文,望着唐小逸,笑抽了----
“这不是二哥买给我们吃的?”唐小逸困惑的问,面儿极为郁闷。
“小逸,你啥时候见过二哥给除末末之外的人买过吃食?自打丫头来,二哥连块糖都没给咱兄弟吃过一块----”程俊乐的拍着桌子幸灾乐祸道,“哎----你赶紧祈祷,二哥能哄好那丫头,否则我劝你还是收拾包儿回你的普林斯顿吧!”
唐小逸啜了一下捏过排骨的手指,回味其味儿,啧啧赞叹,“这丫头可比小时候凶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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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少时,跟丫头抢食,结果,打了五针狂犬疫苗,胳膊上的牙印到现在还十分清晰呢。
那时,末末才六岁吧!
刚来叶家第二天。
赵惜文领着他们六个去见这个新来的妹妹,当时她正在啃肉骨头。
眼若杏仁,微微上挑。
鼻子,小巧,若玉石雕刻。
嘴唇,粉嘟嘟,水嫩嫩的---
这样精致的五官,搭配上粉色的旗袍,留着齐耳的短发,整个人看上去,像个陶瓷娃娃----娇、甜、纯、嗲。
因为刚从孤儿院里出来,所以很瘦,整个人显的娇小孱弱,倒衬着一双杏仁大眼出奇的大。
许是因为江南的水养人,那时她的皮肤就很白皙、水嫩、细滑,再加上一双乌溜溜,亮闪闪、晶莹莹、水样样的眸子----
顷刻间便煞到了这群小小伙儿。
当时,他们大院里,比他们小的女孩还真没几个,而且也似乎没这么可爱。
尤其她啃肉骨头样儿,不像他们身边的大家闺秀女孩般用筷子夹着或用叉子叉着,而是直接下爪子。
一口咬下,油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滴落在粉色的旗袍上,可人不在意,继续大口大口地啃着肉骨头。
她啃得大气,嚼的喷香----
你想想那是什么场面?
好比观音座下的玉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让原本粗俗的行径也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震撼----绝对是震撼----
看惯了周边女孩们小口吃肉、细嚼慢咽的男孩们,那次是切切实实地被煞到了。
再看看她那圆睁着眼眸享受的小摸样,就好像面前的肉骨头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下子把这群半大孩子的馋虫给勾了出来。
严斌和赵惜文因为年龄大、定力强,所以只是稍稍地抿抿嘴,其余几个则‘咕咚咕咚’地咽着口水。
王子年龄最小,还不知道所谓的条件反射,以为这肉骨头跟自己平时吃的不一样,肯定是大人偏心,给妹妹的肉骨头比他的好吃,便想尝尝看。于是,直接挣脱了赵惜文的拉扯,奔了过去,蹲在叶末跟前可怜巴巴地讨食道:“妹妹,给我吃一口!”
虽然当时他只比叶末大两岁,可来时,叶映萱再三叮嘱他:叶末是妹妹,你们不可以欺负她!
叶末看了他一眼,没理,挪了地方继续啃,嘴巴‘吧唧’‘吧唧’嚼的更香了。
王子跟着转到她跟前,继续流着哈喇子,继续没皮没脸地要:“给我吃口,就一口!”
叶末还是没理,继续挪地方继续啃,嘴巴吧唧的更响了。
那时,王子的脸皮还没这么厚,也不知是吃不到肉骨头还是觉得被人拒绝很难受,于是,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唐小逸嘴也馋,可还没到问人要着吃的地步,看到王子哭了,小哥们义气上来了,本来他在家里也是霸道惯了,所以----二话没说,上去就抢。
然后,杯具发生了。
刚才看起来还乖巧温顺恬美的女娃,瞬间像是被狼狗附身般,‘唬’的一下就跳了出来,扑上去,抱着他手臂就咬定不放松。
严斌、赵惜文愣了----
谷冬、程俊呆了----
就连小王子也忘了哭,傻傻地看着那一切----
直到唐小逸吃疼留下英雄的泪,最年长的严斌这才缓神过来,连同赵惜文一起合力将二人分开!
每每想起那段羞辱的过往,唐小逸手臂上的牙印就隐隐作痛----
倒是自那次之后,谷冬和程俊便喜欢拿食物逗着丫头玩,喜欢看她从小绵羊变成京巴小犬的样儿,后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每每他们想逗丫头时,赵惜文便会从中作梗,事后,有人便要倒霉了,吃了几回苦头之后,他们最终放弃了这个乐趣----
第4章 秘境由来
赵惜文没有跟着叶末进她房间,反而一转身,去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陶瓷碗儿,里面盛着一块香喷喷冒着热气的肉骨头。()
叶末不亏是属狗的,赵惜文刚推开门进去,她的眼睛便寻着味儿地转了过来,“哥哥……”甜甜地叫着,人也腻上前来。
叶末爱啃肉骨头,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不仅爱啃骨头,还喜欢吃骨头里的骨髓。
因为叶修谨曾跟她说过,骨髓是身体里最重要的东西,这人啊、动物啊----一旦骨髓流失,离死就不远喽。这什么东西一旦入了骨髓,便形同一体,很难分开,除非死亡----
说完这句话后,叶修谨抱起叶末继续说:末末,你就是我的骨髓。
那年末末才十岁,并没有体会到叶修谨话中的深层涵义,却知道骨髓是个好东西。
老话说吃什么补什么,打那以后她不仅爱啃骨头,还必吃骨髓。
叶末吃骨髓的方法很野蛮,先用小锤子将骨头砸开,然后低头,粉嫩的小舌头,就这么一舔一舔的----怎么看怎么像小狗舔食,再配上她那摸样,也难怪赵惜文给她起名叫犬儿。
叶末对于自己被当成京巴小犬的事,很是怨言。
最后,赵惜文给她取了个比较拉风的外号——兽兽。
嗯----拉风倒是拉风,不过还是脱不了一个兽字啊。
“不是说不理我吗?”赵惜文将碗高举,看到叶末蹦跳地够着,心里笑开了,脸却绷着。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准叶末在除家人以外的人面前啃骨头的。
那画面太诱惑了,好不好----尤其舔骨髓这段,只许在他面前上演。
“谁生你气了,人家刚才是逗你玩呢?”眼眸滴流一转,哪里还看得到一丝生气之意?
“想吃?”点了下她的鼻尖,明知故问道。
“嗯……想,”点头,傻乖傻乖的样儿,真是馋死个人。
“小馋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赵惜文笑的极为宠溺,点点自己唇,“老规矩,”
踮起脚尖,叶末二话没说就亲上他的唇……
驯兽师知道不?为了能让动物们听他们的指示去做,很多时候驯兽师就是利用食物训练动物们听话性和依赖性。
当然叶末不是动物,赵惜文也不是驯兽师,但两人的默契程度却跟食物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叶修谨还没出国之前,叶末只跟他黏糊,跟其它人相处都是淡淡的,不主动搭理,但也不拒绝你搭理她,说淡漠谈不上,说亲昵更淡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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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朋友而已,不深交,也不拒绝你的友好。
叶修谨走了,叶末被叶宜兰接去了,赵惜文才慢慢入了她的眼,上了她的心。当然过程并不顺利,不过好在效果不错,至于过程中那些花费的时间和食物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将碗递给叶末,叶惜文轻轻笑着,一把将她抱起,抬脚走向里屋,坐到沙发上,看着她啃。
“好吃吗?”他笑,捏捏她的脸。
作为家中的独子,赵惜文没有嫡亲兄弟姐妹,赵家一辈儿里,他最小,叶家一脉中,王子倒是比他小,可王子少时并不常呆京城,唐小逸他们倒是比他小,也一起玩儿大的,可他们不需要他保护。
所以对叶末这个小妹妹格外的上心,从第一次看她啃骨头开始,就想宠着她了,看她吃东西,很享受,比自己吃还满足。
其实,到了今天,他对她,真的只是兄长对妹妹的爱护?骗鬼,鬼都不信吧!
“嗯----”叶末含糊地应着,嘴唇油汪汪地闪着诱惑,歪头,讨好地将骨头送到赵惜文面前,“哥哥,你吃----”
叶末是个没心没肺没脸没皮没良心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能从她手上抢到食物的人不多,能让她主动把食物送到嘴里的人就更不多了。
赵惜文笑笑地咬了一口,低头贴上叶末的唇,“又要玩抢食游戏么?”叶末很自然地张嘴接住,顺便舌头一伸,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唇。
“是的!这回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要求,”赵惜文贴着叶末的唇轻轻说着,“预备,开始,”扣着她的腰贴向自己,舌头划入她的嘴里,同她争抢起嘴里的肉来,舌头一卷,肉落进自己嘴中,却不咬,也不吞。
叶末不干了,舌头窜进他嘴中,打算抢回----
他的手扣在叶末的腰间,越箍越紧。叶末的手圈在他的脖子上,肉骨头早已被他抢去,放到桌子上。身子后仰,慢慢地倒在沙发上,叶末身子贴进,跟着躺在他怀中,外人看来,像是激烈热吻中的情侣,可----人家两个孩子真的只是为了抢肉,至少叶末是这样的。
直到气喘吁吁,两人这才分开,叶末露出胜利的笑,“这次,又是我赢----”精致的小脸,绯红潮热,心跳有些急。
“末末,末末----”赵惜文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呢喃地唤着,眸中飘着浓浓的情、欲。
“没了没了,吞进肚子了,”叶末看着他凑进的脸,欲贴上的唇,大叫着,“不信你看,”嘴张开,让他瞧个仔细。
“那就到肚子里抢,”赵惜文喃喃说道,附唇上来,舌尖一遍遍地勾画着她的唇,一点点的品着她的味。
“扣扣----”门外有人敲门,是老杨,“小末小姐,首长让我来请你下去!”
“什么事?”好事被打搅,赵惜文少爷脾气上来了。
“谨少爷回来了----”话还没说完,就见叶末麻溜地从赵惜文身上爬起,“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一脸欣喜,转身就往外奔。
“就这么急着想见他?”赵惜文一把搂住她的腰,酸溜溜地问。
“哥哥,你放手,”叶末急了,小腿一蹬一蹬的。
“好,你去你去,”赵惜文松手,恨恨地点着她额头,气鼓鼓地说,“你这个养不熟的京巴狗儿,”
他养了她六年,宠了她六年,到了,还是比不过那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叶末也不恼,眉开眼笑地跑开了,手放在手把上,“杨爷爷,你跟爸爸和爷爷说声,让他们等我一会,”
“算你还有良心,”赵惜文看见去而复返的叶末,以为是来哄他的,为他留下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可----
“我得换件衣服,这样去,会让爸爸笑话的,”越过他,朝衣柜走去。
赵惜文的笑僵在脸上,牙根痒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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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末的成长撇去幼年时的那么一段不如意以外,算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了。
叶修谨是叶柏成五十六岁时萧晨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叶柏成亏欠萧凉在先,害死萧晨在后,自然格外疼惜这个小儿子。
中国有句古语,幺儿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萧晨死了,叶修谨便成了叶老爷子的贴身小棉袄,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手中怕摔了----挖心掏肺的疼着、够星星捞月亮地宠着,就怕哪点亏了孩子,让地下的萧晨死不瞑目。
叶柏成军人出身,在他的观念里,男孩子是要操练、磨砺、打压才有出息的,溺爱只会毁了他们,所以叶修谨的哥哥、姐姐们都是在棍棒底下长大的孩子,到了他这儿----就舍不得了。
早年叶柏成修理孩子们时,那是一点都不含糊,不手软,跟训练自己的兵一样,叶夫人在旁边看着心疼,但不敢劝,只能一边帮孩子们上药一边跟着留泪----那时,他不觉得,只觉得慈母多败儿。
可叶修谨犯错他想教训时,却首先想到的是泪眼朦胧的萧晨,哎----下不去手啊。
小时候下不去手,大了更下不去手,为啥?因为叶修谨越长越像萧晨。
那眉、那眼、那唇、还有那左眼角下的红痣----一摸一样,一摸一样,就像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萧晨的眸子很干净、很温润,像清澈的湖水,而叶修谨的眸子却很妖魅,透着一股子邪气。
这样的叶修谨是叶柏成的命啊!他哪管什么邪不邪、错不错的,每次见到儿子就想儿子他娘,然后就更加地看不得他受一点苦,遭一点罪。的
自己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别人更是没那权力。
叶修谨在机关幼儿园上学时,学校的老师曾向叶柏成投诉他儿子跟别的小朋友打架。结果,叶柏成先问他家小七有没有吃亏有没有受伤?
若没,他就说:小孩子不打架,那是孩子吗?再说,军人的后代就要从小锻炼战斗意识。
若吃亏受伤了,他就会跑到学校从老师到校长挨个地训一通:连几个孩子都看不住,你们这老师是干什么吃的。
时间长了,学校的老师都知道叶修谨有个十分护犊又霸道的爹,为了不挨训,他们渐渐地不再向他报告叶修谨在学校的事,有时太过分了,就打电话找叶修谨那个最讲理最好说话的二哥。
不过叶修然能怎么办,也只能上瞒下哄,这小七儿可是老爷子的命根儿,家里的小祖宗,他能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啊----
虽说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倒是真的好,再加上叶修谨比他们的儿子都还小,对这个小弟弟,更是宠的不行。
只要他人没事,别胡闹的太没谱,他们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给糊弄过去了。
常言一个百年,总会有些异数出现,不是极好就是极坏,叶修谨是不是后者说不好,但一定不是前者。他皮相长的是真不错,那种男女通吃的漂亮,京城八旗子弟圈中,比他好看的男人不是没有,可他身上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邪气、妖气却是别人身上没有的。
人不仅长的出众也很聪明,可他的聪明没往正途上使,全整那些歪门邪道了。
若他是女的,必是那种惑君乱国的妖精,但他不是,而现在也不是君王制度,所以他只能在高干圈里兴些不小但也大不起来的浪。
叶修谨十六岁时,叶柏成生了场大病,差点没挨过去,这一病就是半年,后来病好了,便去了西山疗养院,这一去,又是半年……
待他从别人那得知自己的小儿子做了什么荒唐事后,差点没气抽过去。
打架、斗殴、旷课、逃学、打老师不说,居然纠结地痞流氓一起偷车倒卖,甚至非法改装车辆参加黑市赛车,还有黑市拳击、黑市赌博----
前面还好说,可后面的是要人命的啊----恩,这个时候叶老爷子心里第一想到的还是他小儿子的命。
其实,他那小儿子荒唐事哪只这些,更荒唐的还有呢,只是这些都被叶修谨的几个哥哥姐姐能压的压,不能压的就瞒,总之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不然那捡回来的命怕是要丢了。
他只知道他儿子参加了一系列黑市活动,只当他年纪小受坏人蒙蔽,却不晓得他儿子才是那幕后操纵者。当然叶修谨绝对是那种高智商犯罪者,不会轻易让人抓到他的犯罪把柄的。
老爷子回来后,叶修谨被关了禁闭,哎----都荒唐成这样了,还是不舍得打。不过,从禁闭室里出来后,倒是老实了,像换了个人般,不仅跟过去的一切做了了断,还改掉了所有的恶意,甚至连烟都戒了,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样一直到二十四岁,他抱回来一个六岁的女孩,对家里人说:这是我女儿。
十八岁的爹,太年轻了,可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段时间,他确实很荒唐,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玩过,为他寻死觅活的也再少数,所以有个女儿也不意外。
叶末刚来时,只跟叶修谨亲,而叶修谨也不许别人问他小女儿的事,吃喝拉撒睡都是他一人张罗,两人同吃、同住、就连洗澡也是一个浴盆,叶修谨无论走哪都带着叶末,就差在肚子里缝个兜儿将人放里面了。看他们两人那黏糊、亲昵样,说不是亲生的,谁信?
叶末没上过幼儿园,她的拼音、算术、英语、美术都是叶修谨教的。不仅如此,叶修谨还每天教她背诵一首诗。也不能说教,确切地说是叶修谨在背,而她该玩的玩,该吃的吃,可----几遍下来后,叶修谨一提,叶末就背了下来,一字不差。
不知道是叶修谨教学方法好,还是叶末记忆力好,总之效果非常不错。
叶末八岁上小学一年级,叶修谨自开学第一天便天天跟着,叶末在里面上课,他就在外面走廊站着,累了就坐在地上,或拿本书看,或玩掌上游戏,或闭目养神,或干脆发呆----然后末末放学,两人在一起回来吃饭。
他那摸样本就招人,往那一坐,还不哄动整个学校?这不存心打搅人老师讲课,学生听课吗?可人不管----就守在那里。
叶末渴了递水,饿了递点心,热了扇扇子----时不时地还问上两句:这老师上课咋样,不行咱就换。
见过宠孩子的家长,没见过这么胡闹的家长,而且还这么年轻,这么勾人。
年轻点的老师都被迷惑了,校长没法,不敢得这爷,将叶末班上的年轻男女老师全换成了退休的老教师,班级也搬到了顶楼最角落的一间。
叶末无所谓,顶楼就顶楼,反正上下楼都是她爸驮着,这样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学期。
后来叶修谨突然就出国进修了,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总之他走了,一去就是八年,每年回来一次,每次住上一个月。
哎----怎么说,这也是一个隐患,一个毒瘤啊----
第5章 体质
叶末放学回来时刚洗的澡,因为啃骨头抢食弄的手上、身上、嘴上都是味儿,所以她又去冲了一遍,倒不是她爱干净,而是叶修谨有点小洁癖。()
他可以容忍叶末在他面前玩闹时花的像个小泥狗儿,却无法容忍别人在她身上留下一点污渍和污浊气息,典型我家孩子再脏、再皮、再丑,我不嫌弃,可你不许往她身上泼一点儿脏水。
至于其他人是否邋遢、不爱干净,他不在意。
说白了,他就是有点独裁主义者,且只针对他的小女儿,这点他跟赵惜文一脉相承,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亲戚关系呢?
赵惜文双手插在裤兜里轻倚在墙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和哼哼叽叽的歌声,心里忒不是味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辛苦奋斗几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
他现在就这感觉。
八年了,他把她当孩子、当心肝、当宝贝似的养着、护着、宠着,结果那人一回来,自己又被打回原形,什么都不是了。
愤怒、悲哀、心酸、无奈、委屈----五味杂瓶喏。
八岁时,叶修谨突然出国,叶末忆父成疾高烧不退,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着觉,是他每日每日地哄着、逗着,每夜每夜地圈着、抱着,直到现在也是,只要叶末一生病,他便抛开一切地赶回来陪她。
十二岁叶末第一次发育,胸部涨,疼的没法,不敢告诉其他人,是他每天用毛巾帮她热敷**,还专门找了妇科方面的书籍学习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和胸部按摩指法,每天坚持帮她按摩**,不然她哪有现在这么有肉的身材?
十五岁叶末来大姨妈,是他帮她买的卫生巾,冲的红糖水,热敷的小肚肚----连每个月的生理期他也记得比她自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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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平日里她的吃穿用度,哪件不是他张罗?
圈子里的朋友谁不知道他是二十四孝哥哥?
好么?现在二十四孝爹回来了,他这个哥就下台了?
不甘心啊,不甘心。@
可不甘心有啥用?人到底是末末的爹,女儿跟爹亲有错吗?女儿思念爹有错吗?
没错,可----他就是不舒服。
再瞅见她那眉飞色舞、欣喜若狂的样儿,就更烦心了----
“哥哥,浴巾----”浴室里,水声停下,一只粉白的藕臂伸了出来。
叶末洗完澡是不会穿先前换下来的旧衣服的,哪怕她洗澡前刚换上的,这是叶修谨给她养成的‘好’习惯。
她也没有给自己准备换洗衣服的习惯,这是后来赵惜文硬生生地给惯出来的‘懒’毛病。一般赵惜文在时,衣服和浴巾的事都是他负责,她只管把自己洗的香喷喷就成,甚至沐浴露、洗发精、毛巾、牙刷、牙膏的更换、清洗、购买也都是由赵惜文一手包办。
他愣了下,将自己从嫉恨的思绪中拉回,闭上眼,缓解一下泛红的眼睑,“我去拿,你等会,先别出来!”
浴室里的温度跟房间里的温度还是有些差异的,现在虽然已经立夏,但还是要预防感冒。
哎----就恼成这样,还是习惯性地为她考虑。
所以说,这就是劫啊!@
柜子里有两条毛巾,蓝色是他的,粉红色是她的。
他摸了下粉红色的,拿起旁边蓝色的朝浴室走去,门开了一条缝,将毛巾递了进去。
“哥哥,这是你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让你裹着我的浴巾出来!”他早上刚洗的澡,浴巾上还有他的味儿呢?
你不是想洗去我在你身上留的味吗?我偏不如你意。
哎----妒忌是个可怕的东西,可以瞬间将一个高智商的人变成一个低智商的动物。
叶末不说话了,裹就裹呗,反正他的衣服她也是经常穿,浴巾也不是没互用过。
叶修谨还没当够儿子便做了爹,当儿子时他荒唐到在整个高干圈里出了名,当了爹后就升级了,整个北京城的人都知道叶老有个不靠谱的小儿子。
所以这个不靠谱的爹养出来的女儿能靠谱到哪儿去?再加上赵惜文刻意而为之的‘教养’,所以两人的亲密早已超越兄妹之间的亲密,别说接吻、喂食,就是赤身**、共用一池也是经常干的事,两人亲昵的样子就像老鸟给小鸟喂食,小鸟给老鸟喂食,自然而然的行为,当事人不觉得有悖伦常、有违道德。
其他人也不觉得有啥不妥,当然有外人在时,他们的度掌握的还是很到位的。
浴室门打开,叶末出来,蓝色的浴巾上到胸际,下到腿根,露出两条粉白的手臂和小腿,晃晃地朝床边走去。
赵惜文侧躺在床上,黑亮的刘海覆在漂亮的额头上,眼睛闭着,身子微弯,腿压着腿,一只手枕在脑袋,一手压着帮叶末准备的换洗衣裳,小可爱勾在食指上,倒是惬意的很。
“哥哥----我要换衣服----”叶末爬上床,微弯下身体,凑近赵惜文的脸庞,看见他的睫毛动了动,鼻子一皱,唇一弯,咯咯笑着,“你又装睡,你又装睡----”说着手伸过去就要撑开他的眼睛。
“我睡我的觉,你找你的爹去,理我干啥?”赵惜文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睁开眼,有些撒火的问,有些赌气的味儿。
“哥哥,你生气了?”叶末后知后觉地问,“为什么?”
“哼----”鼻子一哼,脸一转,好啊,好啊,你居然还敢往他伤口上撒盐?
“呵呵----”看着赵惜文嘟嘴不理自己的样儿,叶末忍不住了,“哥哥,你这个样子,真可爱----”双手捧着他的脸,唇就吻了上去,先是舌头在他唇上勾画着圈儿,然后细细啄着,也不深入----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讨好。
一遍遍地舔舐他的唇线,描摹精致的唇形,染得上面一片水滟滟。
因为刚沐浴过的关系,她两颊粉红,眼睛水润润的,嘴唇红嫩像水洗过的樱桃,再加上那隐隐飘出的沐浴露的清香,赵惜文闷哼一声,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待她反应,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压住她,看着她乌亮亮的眼珠转动间的狡黠,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好你个没良心的狗崽子,看我不咬死你,”然后噬咬一般地亲上去。
“哥哥……”叶末吃痛,惊呼。
绯红的脸,漂亮有些梦幻,他的手抚向她**在外的肌肤,“末末……”手插入她的头发托着她的后脑吻上她的唇,叶末愣是还没进入状态,恍惚地任由他亲吻掠夺。
赵惜文突然很野蛮很大力地吸着叶末的唇、闯进她的嘴中,勾缠着她的舌,发狠似的吸着,吸得她舌头都差点掉了。
怎么办,他的定力越来越差----
到底他还是个热血青年,那种需求还是有的。
更何况他怀里抱着的可是他惦记几年的宝贝,不动欲是假的。
“疼疼----哥哥----疼----”叶末呜咽着,推搡着,好不容易赵惜文放开了她,赶紧大口大口地吸气。
琉璃似的眼眸,水光潋滟……眼神又委屈又可怜,红润润的唇像吃过辣子般,又红又肿,泛出诱人的光泽,“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平日里挺温和挺仙风道骨的一人,怎么突然就这么魔性了呢?
手往下一摸,知道了,“肿了?”
手脚并用地往他那儿蹭,“现在不行,老叶在等我呢?”啄了下他红艳艳的唇,轻轻浅浅地咬着,“晚上,晚上你来找我,我帮你!”
“我吃醋了!”赵惜文绢白的脸庞泛着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没有回避叶末的目光,眼睛亮得吓人,眼梢微挑,气呼呼地吼着。
他是吃醋了,而且吃大发了,你说,凭什么他在末末心中的地位比自己重,是的,他确实是她的爹,可他只陪她两年,而他陪了她整整十年,虽然前两年他都在编外徘徊,可后八年他却盘踞最重要地带。
“末末,你说,在你心里,到底是小舅重要,还是我重要!”箍着叶末的小腰,赵惜文开始耍横起来。
“老叶!”不做犹豫,脱口而出。
这两年,每次叶修谨回来,赵惜文就来上这么一回,而叶末的答案没改过!
“你----你,”赵惜文嚎叫一声,将她推开寸许,红着眼指头她的鼻子就骂,“你个养不熟的狗崽子----我带了你八年,他才带你两年,凭什么他比我重要?”
“因为他是我爸爸啊!”回答的理所当然,倒是将赵惜文给震住了。
其实叶末只在外人在场的时候叫叶修谨爸爸,其余时候都是老叶,老叶的叫,有时候也叫老爹。
“----”他无语了,满心的怒气顷刻间散去。
是啊!他是他爹,无论自己如何不满,他都是她爹。
又紧了紧怀中的人儿,赵惜文的唇贴着她的,小声咬牙低问,“那我呢?我在你心中排第几?”
“哥哥里面你第一,全部人里你第二。”叶末只是有些懒,有点小憨,有时候也有点二,大多时候没心没肺。
可还没到狼心狗肺的地步,所以对她好的人,她还是会记着的,恩嘛!有能力就报,没能力就等下辈子吧,总是会还的。
“真的?”赵惜文终于露出了笑颜,亲了亲叶末的额头,乐呵呵地问。
要说,赵惜文也是他们那批**圈里的红人、能人----是唐小逸那一拜兄弟里的军师,绝对心高气傲、面善心恶的主,无论是出谋划策、耍阴逗狠,还是敛财招商,都是一顶一的厉害。
现在不‘成熟’已是有千年狐仙的道行,若再磨砺个几年,绝对是万年狐神。
但是世之万物,生生相吸,生生相克----
别看叶末只是京巴小犬的道行,照样将他刻的死死的。
叶修谨出国了八年,回来了八次,每年他总是要这样闹上一阵的。
这叫什么?
说好听地是巩固自己的地位,说难听点就是在争宠。
“嗯!”点头,“这还有啥假的?”
腿圈上她的腰,往怀里拽,“那你给哥嘴儿一个,”唇嘟起。
“啵----”
于是,赵惜文圆满了。
好吧,他想开了,爹一辈子都是爹,而哥哥是可以变成情哥哥的。
反正他们也没血缘关系。
他忘了,没血缘关系的并不只他们两个。
“再嘴儿一个----”
“啵----”
“再嘴儿一个----”
“啵----”
疼了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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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机液
有句话怎么说来,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甭相信男人那张臭嘴。()
赵惜文用实际行动论证了这句话,这软香玉体的抱在怀中,他哪肯放手?
没擦枪走火,那是他道行高。
“哥哥----我累了,”叶末嘟着嘴儿啜吸着,这一个嘴儿一个嘴儿地‘啵’着,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没了,更何况男主似乎没有想‘咔’
小嘴红灩灩的像花瓣,脸,粉粉的、嫩嫩的,像刚出炉的桃花糕,精致而诱人,加上齐耳的黑发,古韵中带着几许勾人的妩媚。
“那,你歇着,换我来?”赵惜文圈着叶末,手紧紧地搂着人家的腰,腿也紧紧的缠着人家的腿。整个一个八爪鱼,黏糊着,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哥哥----都嘴儿好久了,”看看墙上的时钟,俏眉淡蹙,叶末双手捂着自己的嘴,“老叶和爷爷,该等急了,”
漂亮的眸子里升起显而易见的怒气,赵惜文象个孩子般撒火道,“老叶,老叶,你心里就只想着你那个老叶,他等急了,我还搓火呢?”凑过去照着叶末的脸颊就是一大口,狠狠的,咬的那叫一个不甘、那叫一个愤恨。
疼的小人儿五官都皱了起来,“嘶,”当即就呜呜地大哭起来,“你又咬我,又咬我,”恶狠狠地推搡着赵惜文。
叶末看似大大咧咧、没啥疼性,其实是蛇性十足,血冷情淡,只要自己不难受,别人再痛苦,她也不会流下一滴泪。
《妈妈再爱我一次》够悲情了吧,赚取了多少男女老少的眼泪,就连赵惜文这个陪看的人,也是眼圈通红、心绪波动,可人从头到尾,别说流泪,连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
此刻,她哭,不是撒娇、不是使小性子,也并非以哭示弱,而是真的被咬疼了。
“末末----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肉的嘛----”一看到晶莹的泪珠从叶末眼中滑出,赵惜文急了,是真急了,手忙脚乱地开始哄起这个小祖宗来,“好了,好了,我的小乖乖,咱不哭了,好不好,”
叶末长的可爱,打小就特招人稀罕,小脸又粉嫩嫩、肉嘟嘟的,惹得旁人心痒痒,总是忍不住想掐掐她、亲亲她。
赵惜文将她纳入自己怀抱后,便不许旁人随便掐她、亲她,可自己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态地喜欢上咬她的脸颊,跟吸了鸦片似的,咬不着----心痒难耐,咬了之后便是浑身舒爽。
只要不疼,叶末也随他,因为每次让赵惜文过了嘴瘾,他也会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两人私下商议,他轻轻地咬,她忍着点疼----可小家伙疼痛神经敏感、眼窝也浅,一个力道没拿准,就给疼哭了,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赵惜文因这事没少挨他老爹的棒子和她老娘的数落。
叶末哭,他比谁都心疼,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咬上一口。
为了戒掉自己这变态的嗜好,他便在牙痒的时候猛嚼口香糖、牛排也只吃三四分熟的,血□----别说,还真戒掉了。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他定力足,而是叶末渐渐地长大了,知道牙印留在脸上影响她的容貌,便不许他咬了。
“疼疼----你走,你走,”推开赵惜文,叶末就要下床,“我要跟爷爷说,你又咬我,又咬我,”
赵惜文哪敢放她出去,不说她现在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就是她裹成这样,他也不能让她出这门。
“末末,对不起,哥哥错了还不行,咱不哭了,今个爷爷过大寿,你哭成这样,不是成心让爷爷闹心么,”
让老爷子闹心不说,他还会被他爹施以极刑、酷刑,甚至给人道毁灭。
还有他那个小舅舅,看见自己宝贝女儿被咬成这样,还不灭了他?
赶紧将人揽过来,抱坐在怀中,两腿盘起,将她整个人团在怀中,又是软磨、又是利诱、又是打亲情牌的,“你不是想吃遍云南小吃吗?你看这样行不行,等你中考过后,咱们就去云南玩它半个月,建水的蕈芽、石屏的豆腐度、蒙自的过桥米线,还有菜豆花、连渣糕、酸辣鸡、荞凉粉----咱们一次吃个够,”
“我还要吃昭通的浇饵馔,大理的沙锅鱼、酸辣鱼,丽江的丽江粑粑、八大碗,弥渡的卷蹄、风吹肝,腾行的大救驾、炒饵----”叶末不愧是狗娃,一提到吃,口上腺液便发达起来,口水和着泪花,balabala地趁机提要求。
桃花糕般的脸颊上缀着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还有晶莹的泪珠,谈到吃时,艳红的小嘴又朝着他分外诱人的撅了起来。
这些地方,叶修谨也带她去过,印象深刻啊----
“好----去丽江,吃粑粑,看一米阳光----”理了理她颊边的发丝,赵惜文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说,一口答应。
“我还想去西藏,喝酥油,吃糌粑,看布达拉宫----”哭声渐小,但抽噎声尚在。
“好----去西藏看喇嘛----”赵惜文笑了,这关算是过去了。
“我还要去贵州,吃遍当地小吃----”
“好----去贵州----”捧起她的小脸,吻上牙印,舌尖一遍遍地勾画着,似安抚、又似在疗伤。
“还要去西安,看兵马俑----”嘴巴贴在他的下巴处,一说话小嘴便一动一动的,好像在吻他。
“嗯----西安----”微笑,带着满满的宠溺,亲了亲她的唇,又一点点吻上她的鼻尖、额角,抵着她的额角,“咱们看完兵马俑,再去华清池泡个澡,让你也当一回杨贵妃,”说完,又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尖,又到嘴唇,“我做你的唐明皇,伺候你好不好----”突然不说话了,黏着她的嘴巴说,“不,我不是唐明皇,唐明皇为了保命保江山,将杨贵妃丢弃在马嵬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我的末末的----”
微笑着很自然的伸手摸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渍,渐渐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来到她的脖颈处,接着再往下……
“哥哥……痒,”叶末笑着,躲避着他的抚摸。
他这次也不说什么,直接低头叼住她的唇,先是伸出舌头舔舔,让两瓣丰润唇瓣湿润,之后再将舌轻轻的探进嘴里,叶末因惊愕而微张嘴,却正好给了他进入的机会,湿滑的舌头舔过雪白整齐的牙齿,深入口腔深处,勾住她不知所措的柔软慢慢的纠缠起来。
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叶末小巧的鼻翼快速的翕动起来。
赵惜文只在他嘴里停留了一会儿,便放开了,看着小家伙张着小嘴,轻轻的啜吸,他忍不住又亲了几下才算是餍足,之后便是帮她穿衣、梳头,为了掩盖那脸颊上的一圈浅浅的牙印,他还用上了叶璇的化妆品、遮瑕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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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叶末就被养的不错,再经过这么一捯饬,啧啧啧----美的让人离不开眼。
无袖粉色线裙,里面白色衬衫打底,下面搭配一双白色小洋靴,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古典的小娃儿,如空谷幽兰,似溪涧清泉,白里透红的皮肤闪着柔嫩的光泽,触感像丝绒一般舒服,皮肤水水的、嫩嫩的,像颗传世的水晶----晶莹剔透,全没一点瑕疵。
赵惜文的手像着了魔般地黏在人家脸上,身子微屈,额角顶着她的额头,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呢喃着,“我的末末,真美,真美,”
“我的哥哥,真帅,真帅,”叶末环上他的腰,学着他的语气,大声说。
“所以,我们很般配,对不对?”笑着贴上她的唇,伸出舌头舔吻着,划着魔魅的圈,“末末,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哥哥,快等不及了----”突然松开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紧紧锁住她的视线,轻啜着气,眸中**在叫嚣,望着叶末懵懂又担心的摸样,喟叹着,无奈着,隐忍着----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真怕控制不住----
“走吧,”轻轻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深呼吸,牵上她的手,出门了。
楼下,叶修谨被簇拥在一群绿色的军装服里,却没有掩盖他的光芒,反而越发的丰神如玉、怡然天下,清新俊逸面容夹杂着几许性感,如墨色的眸子晶莹剔透、漂亮动人,让眉宇间的高贵、优雅充满着让人不可抗拒的蛊惑。剪裁得体cerruti,以流畅的线条勾勒着他的华丽和贵气。
老话常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叶修谨绝对是个祸害,凡是见过他的人脑子里只会想到一个形容词,“漂亮”,不是那种奶油小生的美,也不是时下流行的中性美,而是洒脱大气中又透着邪性、妖性的美,性感的让人窒息。
他是叶家的宠儿,也是京城高干圈的宠儿,即使岁月悠悠催人老,他依然帅气逼人,淡定洒脱。睿智、大气,且,妖气横生-----
一直以来他都是焦点。
十六岁时,是!
二十岁时,是!
二十四岁时,是!
现在,三十四岁了,还是!
有种男子是酒,喝了会醉,有种男子是毒,碰了会死。
叶修谨,却是会让你不喝也醉、不碰也死的毒酒----
一到楼梯口,叶末便看见了这样的叶修谨,当即挣脱赵惜文的手,三步并两步地跳下楼梯,朝叶修谨的方向跑去,“老叶----爸爸,”
赵惜文看着飞奔而去的倩影,咬牙切齿地骂骂咧咧道,“狗羔子----”
第7章 帝流浆
狗羔子,是徐州一带的土话,是狗崽子,小畜生的意思,有点怒极谩骂的味儿,又有些爱极呵斥的意思。()
狗这畜生,别看它冲你‘汪汪’乱吼,看似挺凶悍的,其实一根肉骨头就能让它对你摇尾、乞怜、谄媚、讨好。
小狗崽子比大狗儿容易驯服?可----也容易忘本。
前脚你用肉骨头把它养熟了,后脚别人丢了块更大的肉骨头,它就跑别人腿下撒欢了。
叶末,可不就是狗羔子----的
刚还跟赵惜文腻歪着,可一看到叶修谨那半魔半仙的人后,便撒丫子地奔了上去,一点留恋都没有。
“末末,”叶修谨闻声,抬头看过,唇畔绽开一个笑容,仿佛是寒冬腊月里的一缕春风,顷刻间,绿了整个世界。
魔界有一种花无根无茎,依附在魔植上,它长的很美,却也最毒,它会散发出一种气体将附近的动物引来,靠食人或动物的鲜血来供给养分,修炼魔性,那气体很好闻,但也是最致命的。
叶修谨的本质就跟魔花一样,散发着一种迷人且致命的诱惑,明知道接近后会死,会万劫不复,可还是吸引着身边的男男女女前仆后继地涌向他。
这种吸引力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散退,反而因为道行的增加而越发迷人,就像西凤酒,清雅而不淡薄,浓郁而不酽腻,甘润爽口。
气啜吁吁跑下来,叶末冲破人群,一个跃起,跳上叶修谨的身,手臂圈着他的脖颈,腿缠上他的腰,像蛇般死死缠绕----
由于冲力太大,叶修谨一个不稳向后倒退几步,又稳稳站住,手很自然地托着她的屁股,“哎呦----我的小乖乖,又重了,”低低轻笑,亲了下她的额头,打趣道,“再过两年,爸爸都抱不动你喽!”
话虽这么说,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那我以后少吃点,好不好----”像小狗撒娇般,叶末蹭着他的脸颊,甜甜地笑着,小声说着,却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因为爱吃、会吃,所以叶末并不瘦,但由于小骨架的原因,她也不显胖,鹅蛋脸,有点婴儿肥,笑的时候,眼一眯,眼角上扬,像个刚修炼的小狐妖,媚而纯,傻乖傻乖的,特能揪人心。
整个人看起来粉嘟嘟,有点像荷兰小猪,娇小可人,很是讨喜。不过着手摸上去,却是哪儿都是肉,软软的、肉肉的,手感很好。
基本上,她这体质,属于易瘦、易胖的类型。
就是一吃就长膘,不吃就掉膘。
“我家小馋猫,可不是能挨得了饿、抵挡住美食诱惑的主!”叶修谨笑了起来,细而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墨色的眼眸深邃地闪着。
赵惜文走过来,冲着叶修谨,恭敬地唤道,“小舅舅,”
虽然他对叶修谨一来就将叶末抢走的行径非常恼火,可对这个小舅舅还是相当敬重的。
早年间,赵寄真正是奋斗的当头,叶宜兰夫唱妇随地跟着他打江山,赵修文六岁之前的时光都在叶家长大,叶修谨作为小舅舅,本该给这个小侄子树立好良好的榜样,可他乃叶家幺子、宠儿,自己都处于无法无天、胡天海地的当头,能做好榜样?才怪!
没少收拾、欺负他倒是真的。
即便现在那颗当年幼苗的他已长成材了,可叶修谨的余威尚在啊。
再说,如今的叶修谨已是参天大树,段数还不知道又高了几级呢?
虽说叶修谨只比他大十四岁,可到底是他长辈,早在他还是小屁孩时,人家就已经是耍阴斗狠的祖宗了,所以,赵惜文骨子里的狷狂、阴暗、狠毒、狡诈、有一半原因是受他影响。
“惜文?”将叶末放下,拍了拍赵惜文的肩膀,叶修谨笑着说,“好小子,一年不见,这个窜的可够快的,都赶上你爸高了,”捶了下他的胸肌,“军校出来的,果然很结实,肯定特招女孩喜欢吧!有女朋友没?”
“没有----”赵惜文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这话时,眼睛却瞟向叶末,见她一副于己无关、与世无争的淡漠样,火,没由来地飙了上来。
可,叶末的心全然没在他身上,所以压根没注意到他眼中的怒火。
“跑那么快也不怕摔着,”又气又恼又疼掐着叶末的脸颊,赵惜文数落着,“瞧瞧,刚洗好的澡又是一身汗,”
叶末冲他做了个鬼脸,扭头对叶修谨说,“爸爸,你不在的时候,哥哥老是欺负我!”小嘴一嘟,巴拉巴拉地告起状来。
哪天打了她的屁股-----
哪天停了她的点心----
哪天抢了她的肉骨头----
哪天没收了她的零用钱----
赵惜文听后那叫一个窝火----好啊,好啊,说她是畜生,她还真一点人性都没有。
若非场合不对,他非上去嚼烂了这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不可。
叶修谨将叶末轻轻揽在怀里,“肯定是你调皮惹哥哥生气了呗!”
自家的女儿是啥样,叶修谨心里明白的很,轻轻一笑,并没追究的打算。
“小没良心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把爷爷的花瓶打碎,求我买个新的补上;吃冷饮吃到肚子痛,抱着我哭着闹着不打针;熬夜看漫画书,在课堂上睡觉被老师抓,打电话向我求救----”赵惜文看着老实依偎在叶修谨怀中的叶末,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没刹住,就爆发了!
心里愤愤,小畜生,我斗不过你爹?还摆平不了你?
“哥哥,”叶末转身扑到赵惜文怀中,踮起脚尖捂着他的嘴,又是耍娇又是哀求道,“别说了,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为什么不说,我这是礼尚往来----”赵惜文捉着叶末放在嘴边的手,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压的得意,绷着脸问,“不是说我欺负你吗?我得让小舅舅知道这个中缘由,法官裁定犯人有罪,还要给他个申辩的机会呢?怎地,我就不许?”
“哥哥,我错了,你没欺负我,是我乱说的!”张合的唇,泛着柔润的光泽。
“以后,还敢在小舅舅面前搬弄是非、告我状不?”点着她的额头,凶巴巴地问。
“不敢了!”摇头,眨着小鹿斑比般的眼睛,苦哈哈地保证。
一圈的人看着两个孩子闹,享受着这视觉盛宴,没有插手阻拦的意思----
视觉享受,确实是!
两个孩子,一个气度雅然,丰神俊朗;一个灵秀娇小,清纯可人。
男孩虽绷着脸,可眼中的宠溺和疼惜却不加掩饰。
女孩纯净的眼眸,像婴儿一样明亮纯清,讨好、求饶的同时,闪着动人的光芒。
金童玉女,不过如此吧!
一旁的叶修谨看着两人的‘互动’,脸上依旧带着风清云淡的笑意,可----一双漂亮眼眸却越显凌厉,泛着冰冷而复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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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叶修然走过来,笑着对俩孩子说,“好了,好了,别闹了,爷爷叫你们过去呢?”
“知道了,二舅,”赵惜文拉着叶末的小手,“那我们先过去了,”冲两位舅舅点了个头,便笑眯眯地离去了。
“这次回来,还走吗?”瞄了眼朝这边望过来的叶柏成,叶修然压低声音说,“爸爸年龄大了,他很想你留下来----哎,老爷子近两年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你别让他为你伤神、伤身了,”
“二哥,”叶修谨皱了下眉,“每年都说上一遍?你也不累,”抬起左手,揉着眉头,很是不耐烦。
“臭小子,你以为我想每年都问上一遍啊,你要是愿意留下来,我能这么烦你?累我?”叶修然没好气地冲他低吼道。
他自详脾性温和,可对这个小弟弟,还是压不住火儿,不是他伪谦和,而是这个弟弟打小就有让兔子咬人、乌龟暴走的能力。
“可我的事业都在国外,现在回来,我能做什么?”看了他爹两眼,又飘向被赵惜文带走的叶末,心绪不定。
“别找这些借口,扯这些没用的,你真当你二哥傻子,好糊弄?就你现在的家当即使从现在开始啥事不干,也够你挥霍几辈子的了,”
叶修然是兄弟几个里最心细的一个,对叶修谨的事也是最上心的一个。
这个小弟,他是从小看到大,对他的能力他比谁都清楚。
一句话,他有多荒唐,他的脑子就有多聪明。
这几年叶修谨虽然在国外,可他对他的情况大致还是了解的,小七是他们兄弟几个当中最能折腾,也是最有钱的一个----
“我那些家财将来都是要留个末末的,哪能随意挥霍?”望向老爷子身边正在撒欢的女儿,叶修谨的面上浮上一层浓浓的、化不开的眷恋和宠溺,“我家丫头命苦,我得多给她准备点,”
“行行行,我知道末末是你心肝、宝贝,命根子,你为她什么都舍得?可你别忘了,老爷子可是你亲爹啊,他当你是他的心肝、宝贝,命根子,你换位想一下,有一天末末撇下你,一走八年,你是什么心情?”看到他眼中波动的情绪,叶修然趁热打铁道,“就是为了她,你也该回来,丫头十六了!这无父无母地过了八年,你还想让她继续这样下去到嫁人?”
叶修然心里不是味啊----他们也是他的家人,可他心里最重要的只有他那个女儿,他们这些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小末儿重要。
他家丫头命苦?
怕也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吧!
叶末这个养孙女可比他家叶璇这个嫡亲的孙女还受宠呢----
“二哥,”望向沙发上的叶末和正在往叶末嘴中放橘子瓣的赵惜文,看着两人自然、融洽的亲昵,眉头蹙了蹙,有些动容,“容我再想想,”
似乎,他真的离开太久了!
“好,你想,你好好想想,”叶修然也不催他。
再坚强的阶梯,如果缺了个口,那么离崩塌的日子不远了。
叶修谨走过去,冲着叶柏成叫了声‘爸爸’,径直坐到他的身边,顺手捞起叶末坐在自己大腿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摩挲着她的脸颊,问,“末末,这段时间,有没有听爷爷的话?”
叶末不答,而是望向叶柏成,“爷爷,你说----”杏仁大眼眨巴着。
叶修谨之所以从小到大没挨过揍,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懂得‘耍娇’,你说那么个可人儿,勾着你的脖子,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你,即便知道是他的错,也不忍心打他不是?
他那几个哥哥也在萌他那种小可怜扮相,所以甘愿充当他的帮手。
叶末是他带大的孩子,这招运用的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所以,叶老爷子露出慈爱的笑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家小末末可乖喽----是爷爷的小开心果----”
“听见了吧!”叶末眼角一挑,望着叶修谨嘴角一勾,很是得意,“爷爷是咱家的权威,他说的准没错!”
“鬼丫头----”轻轻地捏了下她的鼻子,叶修谨宠溺地一笑,眼睛里闪烁着钻石一样的光。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他那张极致‘漂亮’的五官上,就像黄昏的沙漠罩上一层橘黄色的纱幔,美的摄人心魄。
叶末看着这样的叶修文,恍惚了、入迷了----
这一刻,她的世界无声、无影、无景,只有他、只有他----
脑中回荡着一首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再难得----
佳人?
是啊,佳人!
岁月如此悠悠,却没在这个‘爹’的脸上留下半点痕迹,一如十年前,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般夺目、**----
用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来形容叶修谨最合适不过了。
哥不在江湖已经很久了,但是江湖依旧流传哥的传说……
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末末,”耳边宠腻的轻唤,轻轻缓缓地疏通叶末的听觉神经,渐渐地将她从冥想状态中拉回,“想什么呢?”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带笑的眼眸,一闪而过的诱惑,“小东西,怎么又愣神了?”
“老叶,这次回来,能不能别走了?”叶末突然说道。
除了叶末之外,老爷子叶柏成和赵惜文也期盼着答案。
前者希冀,后者担忧----
当年叶修谨突然要出国留学,最过不得的就是叶柏成。
早先年他还担心他太胡闹而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可,当他真的放下小末出国留学、深造、为自己将来打拼时,他又不舍得了。
一年,他最盼望的是他到来的时刻,却最害怕的是他离开的时刻。
每每想开口让他留下,却又放不下这张老脸。
今个叶末开了个头,他也坐不住了,“谨儿,你在外面都八年了,末儿都十六了,我也没几年活头了,你也该回来,”找个媳妇,生个娃,好好过日子了。
轻叹一口气,后面的话没敢说。
叶修谨突然出国留学、深造,别人不知道这个中原因,他却是知道的。
他一直都以为叶修谨对那人只是一时的迷恋,只当他年少荒诞,却不知,他竟然如此执着。
十六年了,那人都死了十年,可,他依然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
娶妻生子,他不指望了,只希望孩子能在自己有生之年陪在自己身边。
“爸爸,让我考虑一下,行不行?”叶修谨低头沉思,半响过后,回答道。
“好,你考虑,你考虑,”叶柏成激动了,八年了,还是被他等到了。
第8章 闹心
赵惜文被一干好友强行地拉走了,临走时,望着亲密无间的叶氏父女,神情哀怨,脉脉不得语----
老爷子一老战友从外地赶来,他忙着去招呼了,临走时,再三叮嘱叶修谨要好好考虑。()
考虑什么?当然是留下来的事喽----
叶家其他人也识相避开,给父女俩留下了充裕的空间和时间,让两人联系联系下父女之情。
“老叶,你有想要娶回家的女人了吗?”叶末像小时候一样爬上叶修谨地腿上,窝在他怀中,拿过他的一只手瘫在自己腿上,右手食指在他手心中划着圈圈。
每个人高兴、生气、郁闷、闹气的时候都有小习惯。
叶末也不例外。
她开心、愉悦、满足、吃到喜欢的食物、见到喜欢的人时会笑,发自内心的笑,眉眼弯弯,傻乖傻乖的样儿,却又透着一股子灵秀之气,像个吉宝宝,福娃娃,连带着看的人也开心、愉悦。
她生气、伤心、难过、不舒服的时候会将自己闷在枕头里,将自己包个严实,没有遮掩物的时候,会蹲在地上,将头、脸整个地埋在腿窝里,说白了,就是不想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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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怨愤、抱怨、憋屈的时候会嘟嘴,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你,像个遭遗弃的小狗儿。
她紧张、无聊、烦躁、想事情的时候会撕指甲,指甲撕完了,就撕手皮,撕不动就啃,啃不动就磨。
而用手指在手心画圈圈,则证明她心里有事,且这事还令她十分困扰。
“怎么?小乖想要妈妈了?”叶修谨用手端起叶末的下巴,浅笑地问。
“我才不想,”小声嘟囔着,右手停止画圈的动作,开始撕起自己的左手指甲来。
“为什么不想?”叶修谨问,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吹着,“有个妈妈照顾小乖不是更好么?”
作为父亲的他又怎会不知女儿的小习惯?丫头经常因撕指甲而弄的手指流血,怕疼的她总会哭闹上一阵,自然心痛的就会是他这个做父亲的。
所以,只要他在边上,一定会想法子阻止的。
“没有妈妈我也长这么大了啊,再说后妈不好,我们班张婷婷就经常被她后妈虐打,”眉头一皱,叶末将空着的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嘴边,咬着指甲盖,“可爷爷想你给自己找个女人,给我找个妈妈,最好再给我生个弟弟,我知道,爷爷想,他一直都盼望着呢?”
叶修谨的黑色眼瞳锁定在她的脸上,蠕动了下嘴唇,没说话,只是将叶末嘴边的手拿下,环着她的腰身,把玩起来。
叶末的手很是小巧、柔软,一节玉腕,五根葱指,似是美玉雕成,手指细长,指腹饱满,泛着粉色的手晕,手掌肥嫩、白皙,手面粉色纹路错综复杂----
握在掌心,软绵绵的,像握着一个无骨的肉包子,很舒服。
叶末吸吸鼻子,好小声,好小声地说,“老叶,你娶吧,”头,像个小孩子乖巧的靠在他肩头。
叶修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亦小声地问,“不怕后妈虐打你了?”
“你会吗?会让她虐打我吗?”叶末看着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信任和依赖。
“不会,”叶修谨笑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顺滑的发丝从他的指尖倾泻,然后缓缓说道,“没有人能伤害我的末末,”理了理她颊边的发丝,唇轻点她的额际,就这样轻轻一点,之后又习熟地撩了撩她额前的落发,淡然却坚定地说,“我保证,”
‘我保证’三个字,含着暧昧的味道,轻吐在唇间有种缠绵的感觉。
他温润的唇瓣微微划过着她的额际,让她漾起异样的情感,叶末只觉心跳有些加快----
“叶子,你小子tmd还知道回来啊----”身后一声怒吼,冷不丁地叶修谨被人从侧面突袭个正着,生猛的拳头落在他肩头,疼的他蹙起了眉头,“简宁,你不会调去特种部队当教官了吧,”抬头,对已经坐到自己边上的男人说。
“疼了?不会吧,”简宁拍了下他的肩头,勾唇调笑道,“我说,叶子,是不是,国外的生活太过丰富多彩,以至于你提前肾虚体亏了,我说怎么满院子不见你的影子,合着搁这跟小嫂子缠绵呢?怎么,舍得结束单身生活了?”
简宁,叶修谨的发小儿,一身笔挺的军装,英气逼人,不同于叶修谨的漂亮,他长得剑眉星目,刚毅的的轮廓,上扬的弧度,绝对的军人范儿。
别看他现在人模军样的,当年,叶修谨胡闹、荒唐时,他没少干推波助澜的事。
如果说叶修谨是军师,那么他绝对是将军,而且是首战将军,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仍然是可以穿一条裤子,为兄弟插刀的铁哥们。
只是两人一个投身商界、一个投身军界。
算是,道不同却志趣相投吧----
去年,因为有要务在身,没能赶回来见上叶修谨一面,所以两人差不多两年没见了,这次回来,推了一切公务,就想陪这兄弟好好玩玩、练练。打老远看见他抱着一女人情话绵绵、耳鬓厮磨,以为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一激动就冲了过来,想看看将他兄弟揪回正道的是哪路仙女?心里还盘算着,非给这弟妹包个大红包当见面礼不可。
“去,胡咧咧什么呢?什么小嫂子,小侄女倒是有一个,”叶修谨斜睨了他一眼,揉了揉怀里女儿的短发,“乖乖,叫简伯伯,”
“简伯伯,”叶末从叶修谨腿上爬下去,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边上,冲着简宁甜甜地叫着,并附带一个美美的笑颜。
晃的简宁一愣,半响才笑着说,“原来是小沫儿,我还以为----”被人不动声色地踹了一脚后,“哎呀,小沫儿都长成大姑娘了,真美,伯伯都不敢认了,”手越过叶修谨,想拍拍叶末的小脑袋,却被叶修谨毫不留情地一扫,讪讪地笑了下,一个拐弯,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着,突然问,“这次回来,还走么?”
叶修谨没回答他的话,却揽着叶末的肩,框了过来,柔声问道,“乖乖,舍得爸爸走吗?”
“不舍得,”叶末想都没想,就连连摇头,双手揽着他腰,小脑袋偎依在他怀中,轻轻地蹭着,“每次你走时,我心里都好难过,”声音委屈,带着些许悲情的味儿。
“小乖,想不想爸爸留下陪你?”手覆上她的脖子,轻轻地抚摸着。
“想,”声音脆甜脆甜的,叶末仰着头,望着叶修谨,“那你还走不?”眼睛忽闪忽闪的,漂亮的黑色眼瞳,荡着隐隐希冀的波光。
“不走了,”叶修谨唇弯淡笑,摇摇头,环着叶末的腰又抱紧了些。
“真的?”不敢相信,叶末又问了一遍。
“真的,爸爸啥时候骗过你来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神温柔的可以溢出水儿来。
“叶子,你想清楚了,”简宁狠狠地啜了口烟,吐出,烟雾缭绕,掩不住他眼底的烦躁,“你真的想清楚了?要留下来?你确定要?”
“想清楚了,我要留下来,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国外打拼,太孤单了,”叶修谨身子后仰,环着叶末一起倚靠在沙发背上,神情放松,全身都跟着放松。
“好,你留,你留,”简宁深深地吸了口烟,倾身将烟蒂很大力,很大力地摁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眉头蹙紧,压着火儿地连声说道。
“简宁,你怎么了?让我留下来的是你们,现在我决定留下来了,你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叶修谨轻轻地揉捏着叶末的小手,看了他一眼,笑着问。
“高兴,高兴,”简宁站起身来,一手塞进兜里,一手拉扯着自己的军装,低着头,微眯着的眼睛下投射出一种魅惑桀骜的眼神,“叶子,你要是再娶个媳妇生个娃,我想我会更高兴,”瞥了眼叶末,不甘心地说,“叶子,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认识的叶子可不是那种沉迷过去,执迷不悟的人,他洒脱随性,拿得起放得下,”
“难道我不是吗?”叶修谨拍拍叶末的脑袋,轻轻地哄着,“乖乖,去一边玩会,爸爸有点事要跟简伯伯说,”
“哦,”叶末乖顺地点头,起身,顺手从果盘里的拿了一个梨,在身上蹭了蹭,‘咔嚓’一声脆响,走了几步,扭头含糊地对叶修谨说,“我在楼上,吃饭时别忘了叫我一声,”
“好,”叶修谨笑着点头,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雪亮的银白,眼里的宠溺可以溺死个人。
见叶末离去,简宁坐回沙发上,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方才问,“叶子,你这回是认真的?”
“我哪回不是认真的?”叶修谨身子后仰,舒适地靠着沙发背上,漂亮的眼睛眯起,喟叹道,“还是家里舒服,”
“叶修谨,你别跟老子玩太极,老子跟你从小玩到大,你心里几根花花肠子都知道,”简宁‘腾’的站起身来,俯视着他,低吼着,额头青筋暴跳,看来气的不轻,“叶子,我tmd就搞不明白你了,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这么折腾----好玩吗?”
“谁说我在玩?”叶修谨轻缓地说着,眼睛依然闭着,面色平静,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什么?
“叶子,我知道你忘不了米芾,可末末不是米芾,叶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像米芾一样,试着放手呢?你的心一直比我们都硬,你的心眼一直比我们都多,你的脑子也一直比我们转得快,可为什么遇到这事就不能想开点呢?”
“我知道她不是米芾,简宁,我没把她当成米芾,米芾是米芾,末末是末末,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他们不是一人----”
“叶修谨,你tmd就自欺欺人吧!将自己从这个牢笼中释放到另一个牢笼中,你tmd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心理有问题----”简宁指着他,怒吼着。
“简宁,米芾若真的放下了,又怎会去死?”叶修谨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头顶的简宁,眼角滑出泪水,顺着耳际流淌滴落在沙发上,没入厚厚的海绵垫中。
“叶子,你们这是何苦来哉----”叶修谨的泪灼伤了简宁的眼,他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凝重而无力---
了要了
“哥哥,”叶末在楼梯口遇到赵惜文,笑着、叫着地扑了上去,“小疯子,也不怕被客人看见,笑话你没家教,”赵惜文看着像考拉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叶末,点着她的额头,却笑的甜死个人,眼睛里有着宠溺和纵容。
“你去哪了,我在院子里找了你半天,”叶末也不理,只管这么挂着,仰望着他,嘟着唇,抱怨道。
“找我有事?不用陪你爹了?”手托着她的屁股,向上提了提,就这么抱着她朝棋牌室走去。
此刻他的心情是愉悦的,可以说是心花怒放,所以即便手里抱着个人,走起路来依旧从容淡定、清雅俊秀,十足的贵公子气派。
自打十七岁那年他认清自己对丫头的感情并非单纯的兄妹之情时,便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越发地娇惯着、纵容着她,为的就是让她依赖自己、离不开自己。
也许这个方法有些悠,但对于叶末来说,却是最好、最有效的方法。
她的性子比较懒散,得别人推一步才动一步的主,她现在还小,爱情对她很遥远,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绝非一见钟情的类型,以后她要嫁的首选男人必是她了解、认识、知晓背景家室的人,因为她懒得费时间耗精力浪费在相互了解上。
现在看来,他的养成计划很成功。
一会不见,就想的慌,他嘴角噙着浓浓的笑。
可----
“哥哥,老叶说他留下来不走了,呵呵----”
一句话便将他从天上摔落在地,狠狠的----
“很高兴?”他身子一僵,直勾勾地望着她,冷冷地问。
“嗯,”因为太高兴,叶末并为察觉他的异常,笑眯眯地点头。
“这么急着找我,就是想告诉我这事?”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嗯,”点点头,叶末还在笑,“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爷爷了,爷爷很高兴,伯伯他们也很高兴,我本来是想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你的,”
赵惜文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淡淡地笑着,“很好,”松手,将叶末放下来。
原来如此,自己又自作了一把,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哥哥,”见赵惜文径直越过她朝棋牌室的方向走去,想起自己还拉(la)一盘点心在那,便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二哥,小末呢?哄好了没?”见赵惜文推门进来,程俊又起了捣糨糊的心,自唐小逸补严老大空位上场到现在,他不仅没胡过牌,还老是出舂。
他们六兄弟牌技和年龄正好反过来,年龄越小,牌技越好,王子第一,唐小逸次之、严彬垫底。
老大在时,他多少还能胡几把,可现在----他和谷冬算是有赔无赚。
王子和唐小逸,打法不一样,王子喜欢作大牌,非十三夭,大三元、大四喜、清一色、对对胡----不胡,而唐小逸不管哪些,只要能胡就成,所以虽然是小钱,但架不住积少成多。
四人之中,王子才是最大的赢家,可唐小逸胡的次数却令人发指。
终于让他不堪忍受被处处压制,于是----动了灭他之心。
唐小逸此刻正在摸牌,听见程俊的问话,抬头,巴巴地望着正推门进来的赵惜文,只见他面色阴郁,心没由来地颤了一下。
老实说,他也是家里的活祖宗,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对于这二哥,他多少有些忌惮。
老大严斌虽然冷,但很少拿兄弟开刀,即便开那也是明着来,真枪实弹地玩儿、较量。
可这二哥,善耍阴的,倒不是他没本事,事实上论真枪实弹,他们几个人中也没人能比的过他,人家是正宗的武将出身,上的是正统的军校,无论体格、耐力、格斗、军械、实战、头脑,那都是绝对的优加,喜欢耍阴的,是因为他懒得动手,若真的有一天,他找人开练了,那么那个人势必要准备一笔可观的医药费。
因为叶末的事,唐小逸没少被他整治,所以心里留下了阴影,这会,看他面色发青地走进来,心下‘咯噔’一下,面儿也跟着不自在起来。
老二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典型的笑面虎、谦谦君子,这会顶着一张生人勿扰,熟人勿近的阎王脸,一看就知道生老鼻子气了,铁定是遇到让他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恼火的事,出现这种情况,他势必要大大的发泄一通的。
若旁人也就罢了,进个医院调养下身体,顺便看看能不能换个中用点的器官。
可,若惹他生气的人是叶末,那么倒霉就会是他们这帮手足兄弟。
唐小逸心里发虚,他可有一段时间没锻炼身体,练习拳脚功夫了,若被老二点名,不死也掉层皮,手里摩挲着二筒,心思百转千回,是找个借口偷溜还是找个借口偷溜?
赵惜文谁也没理谁也没看,直冲向沙发前,撒火般将已初具规模的拼图摔在地上,随后将自己摔进沙发里窝了起来,皱着眉,闭上眼----
看着散落一地的拼图,这会不只唐小逸的心咯噔了,连捣糨糊的程俊、等着看好戏的王子和谷冬也开始处于戒备状态了。
大事果然不妙了,这都摔咧子了----而且摔的还是他和叶末耗时三个月,别人连碰都不能碰的拼图宝贝。
可见事态真的严重了。
不会吧,不就是一块无锡排骨嘛---
可一个馒头还能引发血案呢?这个世道最不缺的就是荒诞!
唐小逸将凳子向后挪了挪,目测门和自己的距离,又目测了下赵惜文跟自己的距离,然后做了一下加减乘除,看自己有多少逃生的机会。
其他三个,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叶末一脸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貌似心情不错,左手插在线裙兜里,右手拿着一梨----核,扫了三人一眼,坐到赵惜文边上,继续啜她的梨核。
见以唐小逸为首的四人帮都巴巴地望着她,像----像渴求肉骨头的小狼犬,下意识地护住手中的梨----核,没好气地问,“你们都看我干嘛?”
叶末吃东西很乡土,说白了,就是吃的很干净。比如说,肉骨头,她会啃得上面看不见一丝肉;比如说梨,她其实并不爱吃,但只要吃,就连梨核也不放过,她会啜到啜不出一点甜味、酸味为止。
每次看她这样,赵惜文总会忍不住地戳着她的脑门骂她‘勾儿的’,有时也骂:小下才。前一句是北京老人昵骂小孩儿的,后一句是他到n市读大学时从北方同学那学到的地方方言。
这么说她,倒不是因为她的吃相难看,反倒倍儿可爱,甚至有种**,想成为她手中的吃食。
四人见她习惯性的护食动作,又见她手中已经见黑子的梨核,忍不住翻着白眼,鄙夷‘切’之----
叶末嘿嘿傻笑,将手中咂不出味的果核丢进垃圾筒里,用湿巾擦了擦手,冲着赵惜文叫了声‘哥哥’,赵惜文没理,她也不在意,窝回沙发,将点心盘房子怀中,顺手捞过一本杂志摊在膝盖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蛮享受的摸样,一边看一边吃,真真的惬意,也真真的“没心没肺”。
再看赵惜文,一股怨气、煞气、杀气萦绕周身,叶末书页翻一张,他眉头便皱紧一些,倚靠在沙发背上,双臂抱胸,不睁眼就是不睁眼。
两人这样,搞的屋里其他四个人有些小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该是末末生气,二哥去哄的吗?
怎么这一会功夫,就颠了个?
两人关系一向很好,吵架拌嘴少不了,但都是小打小闹,**逗趣,只是今个这般可不像闹着玩儿的,但又不像在闹矛盾,倒像二哥自己在生闷气。
可不管是闹着玩,还是真生气,总不能这么僵持着,得找个突破口帮两人和解吧。
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两人着想,而是单纯地怕牵连到自己身上。
“末末,要放暑假了吧,”王子叼着根烟,随口问道。
果然,一听到放假,本来还埋头看书的一脸笑眯眯的叶末抬起了头,小脸皱作一团,望向赵惜文,苦哈哈地说,“哥哥,救我,”
放假对于一些孩子来说,意味着休息,游玩,但对于她来说,意味着考试,挨骂----
别看老爷子宠着她,可一旦没有达到他预期的要求,一样不留情,打嘛----老头子舍不得,骂嘛----降低他身份不说还没用,所以老爷子惩罚是:扣发零用钱和断了她零食。
还不准人暗地接济,否则继续扣罚,这绝对是掐在她的七寸上。
要说,叶末这孩子脑子好使,学什么都不难,可她除了好吃之外,还能睡,尤其喜欢在课堂上睡觉,这实非她本意,只怪周公太盛情,只能说她自控力太差。
这上课时间都睡觉了,自然老师讲的内容也不可能听得进去,好在,她自学能力不错,再加上她人缘很好,上课笔记不难借,所以,平时成绩勉强排在中游以上。
但离老爷子班里前五,学校前十的要求还很远,于是每次临到考试,她总会临时抱佛脚,找人开小灶当家教,自从叶修谨出国后,这个家庭教师便一直由赵惜文担当。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是会条件反射地想到他。
“别跟我说话,别叫我哥哥,”赵惜文很冲地对她低吼道,“这会想起我了,刚干嘛去了?你老子那么厉害,找他去啊----”
人齐宣王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她叶末儿,有事赵惜文,无事她亲爹,好啊,好啊----当他小跑腿还是私人管家?
想起刚刚她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跟自己说:哥哥,老叶不走了,他答应留下来了,呵呵----
他是恼火了,但却不是因为他小舅舅要留下来,而是因为她的态度让他不舒服了。
不走就不走了呗,至于笑的那么灿烂吗?比啃了一锅肉骨头还幸福。
那笑----太耀眼、太刺目、太灼人、也太伤人。
“怎么了,不叫你哥哥,叫什么?”叶末有些疑惑,哥哥这摸样表情还真是别扭----像个闹气的孩子。
“哼----”重重地一哼,赵惜文气咻咻地瞪着她。
“哥哥,你生气了?”叶末终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咦----刚刚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生气了呢?都说女人小日子时才会阴阳不调,喜怒不定,怎么男人也这般。
王子无语了,就连唐小逸也摇头轻叹,这孩子咋越来越白了,是不是骨头啃多了,脑子也跟着退化成京巴狗儿了?
这么明显的事实,她现在才察觉,够迟钝的。
这不能怪叶末迟钝,只能说她刚才心没放在这儿。
从叶修谨答应她留下来不走开始,她的心就一直雀跃着、兴奋着、恍惚着,八年了,他们父母两终于不用两地相隔了,她这会高兴的恨不得放烟火庆祝了,哪顾得上别人的情绪。
其实,赵惜文对叶末了解的还不透彻,他只道她情薄难养,是个亦叛变没良心的小畜生,却不知,她的无情,正是因为她太重情。
叶修谨是她的爹,又是将她从地狱带到天堂的大恩人,她偏向他,很正常。
可以说叶末非常难喂熟,但一旦喂熟了,你就扎进她的心,入了她的脑,近了也许感觉不到,可一旦分开,她就会对你生起一种牵挂。
所以赵惜文不是输在称谓上,而是输在距离上。
叶末扔掉手中的书,挪向赵惜文,蹲在他腿前,头枕在他膝盖上,相当诚恳地说,“哥哥,对不起,”眼瞳波光粼粼。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服个软儿先,总没错吧。
“受不起,”赵惜文瞥了她一样,腿一抬,搭上茶几,叶末没预防,冷不丁地被掀翻在地。
地毯够厚实,所以她并未觉得痛,不过,还是蹙了下眉头,蛮委屈地说,“你推我?”
何时赵惜文这般对过她来着?以往生气,最多不理,且不会拒绝她的主动求和和黏糊,更不会将她甩开,现在居然将她掀翻在地。
这是什么情况?无理取闹!她又没得罪他,没做错什么,凭啥拿她撒火。
她也有脾气的好不好?鼻子一酸,泪水就上眼了。
叶末扶着沙发站起来,转身朝外走,“你去哪?”赵惜文急了,坐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腕扯进怀里,箍着。
“不用你管,”挣扎着起身,叶末哼着气,扭头不理他,“你不爱看见我,我走就是,以后都不出现在你视线里,”
“不许走,”赵惜文拉下脸,又是一脸黑沉,“不出现在我视线里是什么意思?不理我了,不要我了,再也不跟我见面、说话了?”问的咄咄逼人,声色俱厉。
“是你不让我跟你说话,叫你哥哥的,”噘着小嘴,叶末气呼呼地说着。
她也不知哥哥为什么生气?刚才还好好的,突然间整个人就怪里怪气。
哼!生气就生气,不理就不理,稀罕啊----
叶末有着典型的“大爷”情结,就是给足我面子,我两肋插刀,不给我面子,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伺候。别误会,这种“大爷”情结,并不是让别人都当孙子,而是大家一块儿当“爷”。不管你是谁,你命令不了她干啥,除非她乐意,不然,拜拜了您来,‘爷’不伺候了。
跟她相处,你不能比她大爷,颐指气使、大呼小喝对她不管用,真的摔咧子(发火儿的意思)起来,她比你更放得开,非逼得你跟她先服软不可。
这么说,她好像是吃软不吃硬。
其实吧----有点,但不绝对,她情薄,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你好好求她,她一定给你办,只是,不一定能办成就是,不过,她会“尽力而为”为先,真的办不到,对不起,不是姐不帮忙,实在是咱已经尽力了。
别以为交托她的事没办成,她会对你感到抱歉,没那回事,她依旧心安理得地享受生活,就算下次见到你她也不会觉得半点尴尬。
这个放在现代社会,有点儿坑人、唬人、没诚信的意思。确实,不过,她也不会强迫你帮她办事,甚至你答应帮她办的事办砸了,她也不会怪你,只会觉得自己没眼光而已。
这么一说,她又好像软硬不吃。
嗯----她只是对自己过于放纵,宽容而已。
所以,面对这样的叶末,赵惜文只有投降、服软的份。
感情之事就这样,谁爱的少一些,主导权就在谁手上。
“我不让你理我,你就不理我,我还不叫你啃肉骨头,见你老子,你怎么照样啃,照样见,”赵惜文愤愤地吼着,食指戳着她的额头,看似很大力,其实真的很大力。
“你推我?你吼我,你还家暴----”
“他一来,你就跟我划清界限,你个忘恩负义的玩意,我辛辛苦苦把你拉巴扯大,就是让你气我的吗?”赵惜文咬着牙地说,“好啊,好啊,你走,你走----”
叶末不动了,捂着额头,嘟着嘴,不说话,只是眨巴着眼,用流浪狗的小眼神盯着赵惜文,控诉他的反复无常。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许久,
“小畜生,”低喝一声,赵惜文望着她,轻摇头,不过,唇边带着笑。
“哥哥,你不生气了?”危机破除,叶末笑嘻嘻地磨过去,双手缠上他的脖子。
她气性不大,只要不疼、没哭----很容易就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不生了,”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赵惜文嗓音极度温柔,“没意思,”
是啊,没意思,真没意思,每次发火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明明生气的是他,末了了最先妥协的也是他,挺大的气,可一见她那下可怜的委屈样,就撑不住了。
她没心没肺没良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被伤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她冷血,冬天里手脚冰的捂都捂不热,自个睡觉,到天亮,被窝都是冷的。他习惯将她抱在怀中暖着,她也喜欢偎依在他怀中把他当火炉使,黏糊的跟长在他身上似的,可夏天一到,便不情愿让你碰。
只因为她讨厌汗臭味----
对这么个狗犊子的玩意,他气过、恼过、骂过、可了了还是放不下,放不下----
罢了罢了,与其浪费时间跟她置气,不如好好地培养感情。
既然要了,就认了,小吵怡情,大吵伤人,醋吃多了,也伤身。
“那你还给我补习功课不?”叶末趁热打铁道。
别看她人小,傻乖,以为她无脑、小白,其实她挺识‘大体’的。
她有小性子,但也懂得以大局为重。
现在的大局就是一个月后的中考,而能帮她攻克这难关的,非赵惜文莫属。
“你说呢?”宠溺地弹了下她的脑门,赵惜文眯眼笑道。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笑嘻嘻地吻上他的唇,眉飞色舞的,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儿。
食指戳了下她的额头,赵惜文嗔怪道,“小东西,这嘴儿只有在求人时,才这么甜,”
叶末‘咯咯’笑着往后倒,“哥哥,你若不乐意,有的是人愿意教,”后仰着,冲身后的王子喊道,“小表哥----”
话未喊完,便被赵惜文的一阳指挠的说不出话来。
对于两人的腻歪,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
别说是亲亲、抱抱,比这更黏糊的也见过----
就拿吃糖来说吧,叶末爱吃甜食,尤其爱吃糖。奶糖、方糖、硬糖软糖----只要是糖,她都爱吃,除了棒棒糖她喜欢吮吸外,其实的糖她都嚼啐着吃,也不知是懒的嚼,还是嚼不动,反正每次要吃糖,她会先将糖放进赵惜文嘴里,赵惜文便将硬糖咬成小碎块,软糖嚼成条形状态,然后在渡进她嘴里----
你说,腻歪人不?
可两人做这种事,还真不觉得恶心----
人们对美丽的景象总是格外放开底线,两个孩子,两个精致的娃娃,这么做,非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唯美的很----
几年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看多了相濡以沫的景象,两人再做啥过分亲密的事,做兄弟的也都不觉得奇怪。@
**?
别说他们没血缘关系,就算有,只要他们愿意,也不是没可能,这四九城里禁忌、违反伦常的事还少吗?
第9章 那是你亲爹
叶柏成是个昆曲迷,年年大寿,儿孙们都会请来昆曲界名角为他助兴贺寿,今年也不例外。()
其实叶家除了叶柏成之外,叶修谨也是昆曲迷,甚至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数年前,他更是花重金请人在家里建了个昆曲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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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比正常阶面高出四十公分左右,粉墙灰瓦,曲折回廊,雕花窗棂、红木古梁,纹理繁雅----古韵盎然,秀美绝伦,既显幽雅别致又不失瑰丽雄伟。
台面不算大,最多可容纳十人出场,不过昆曲并非多人戏,所以很显宽绰。台顶用油阔铺盖,葫芦结顶,四边翘角。台口柱子上挂抱柱楹联。太上板用四扇大荫门构成,上半截配以字画,下半截有雕刻花板,头顶,是一个圆形的穹顶,具有扩音功能,在台上唱戏,声音通过它能扩大好几倍。
昆曲名段里,叶柏成最爱长生殿,今年本来是点了长生殿的,可因唱长生殿最好的张静娴有事来不了,便改了牡丹亭选段游园惊梦。
随着轻曼的乐声响起,一席雪白的纱帐象瀑布一样由上悬挂而落,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荡起一波一波的褶皱,精工细雕的红木廊柱上,几盏宫灯散发着幽暗靡丽的光芒。
着霓裳羽衣舞的杨贵妃款款而来,发髻高耸,长袖翩翩,足踏花履,飘飘胜仙,不见裙动,莲步苒苒,恰似嫦娥返人间,说不尽的闲适飘逸。
唱的竟是长生殿,舒素手拍香檀,一字字都吐自朱唇皓齿间。恰便似一串骊珠声和韵闲,恰便似莺与燕弄关关,恰便似鸣泉花底流溪涧,恰便似明月下泠泠清梵,恰便似缑岭上鹤唳高寒,恰便似步虚仙佩夜珊珊----
“瑶池陪从,何意承新宠?怪青鸾把人和哄,寻思万种。这其间无端噷动,奈谣诼蛾眉未容,恩从天上浓,缘向生前种金笼花下开,巧赚娟娟凤。烛花红,只见弄盏传杯,传杯处,蓦自里话儿唧哝。匆匆,不容宛转,把人央入帐中。思量帐中,帐中欢如梦。绸缪处,两心同。绸缪处,两心暗同。”声音婉转低回,杨贵妃身形若行云流水,宫灯光线柔和,她置身在当中,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生得似仙姿佚貌,说不进幽闲窈窕。端的是花输双颊柳酥腰,比昭君增妍丽,较西子倍丰标。似天仙飞来海峤,恍嫦娥偷离碧宵。更春情韵饶,春酣态娇,春眠梦悄,抵多少百样娉婷也难画描。
不仅叹一句:娘娘如此天生丽质,上天何以弃之乎?
许是因为时间仓促,那扬贵妃只换了衣服,带了假发,并没有画头面上红妆。
所以,很快,大家便看清了,这杨贵妃的扮演者系为何人。
却在认清后,又是一番震撼心魂的愕然。
他----竟是叶家宝贝孙女儿叶末。
台下的人,多是欢乐场中过来的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没尝过?惊----也不全是因为她的美,更多是为艺而惊。
叶柏成是什么人?放在古代那是开国大元帅,即便现在退休了,那也是三朝元老----声名、威望都不可小觑,再加上他的子孙又多是朝中大将,地位可想而知。
他的寿宴是谁想参加就能参加的?更何况这家庭昆曲戏台又不是国家大剧院,装不下几多人,这连坐带站的,也就能容下五十来人左右。
所以,能够格坐在台下听曲的不是叶家本家人就是叶家相熟的世家子弟,跟叶家往来密切不说,且多是昆曲爱好者,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为讨好老爷子而专门养成的爱好,对昆曲或许谈不上‘精通’,但----绝对没一个门外汉。
就是因为知晓,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且不说她小小年龄就将贵妃神韵表现的那么酣畅淋漓,就那成段成段的唱词,也够她记个一段时间的,更别说还唱的----唱的如此悱恻缠绵。
怎么不让人震撼、震惊?
昆剧行腔优美,以缠绵婉转、柔漫悠远见长。在演唱技巧上注重声音的控制,节奏速度的顿挫疾徐和咬字吐音的讲究,场面伴奏乐曲齐全,除了唱词、唱腔之外,还重视神韵的表现和感情的交流上。
那缠绵的爱情,那悱恻的情感----
哪是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体会到的?可----唱的确是真好,竟不比那名角差半分。
所以,不相信、不相信啊---
“奈朝来背地,有人在那里,人在那里,装模作样,言言语语,讥讥讽讽。咱这里羞羞涩涩,惊惊恐恐,直恁被他抟弄。”余音袅袅中,贵妃眼波斜飞,顾盼流离间,对台下的宾客微微一笑,眼里波光荡漾,让那原本空灵隽秀、超脱尘世的美丽,变的生动夺目起来,美得妖异、惑世。
柔和动听的嗓音将玉环嗔娇的摸样一一道出,雪润的肌肤在月光照耀下,晶莹似玉,更显她姿容美绝,出尘脱俗的超绝美态。
‘轰’的一声,赵惜文只觉得他的思想啊,就像遭受雷击一般震撼,呼吸停止、心跳停止,整个世界仿佛处于静止状态,眼前,只有他的末末、他的贵妃----那一腔一调、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刻在他脑子里、心脏里、骨血里,凝望、凝望、痴痴凝望----真是千般柔情心头绕啊。
那温润如凝脂白玉的雪色肌肤,那曼妙无比的婀娜身躯,那犹如空山灵雨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气质,天啊,这才是真正的仙女下凡,夺命妖精----
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词去形容,只觉得空乏、空乏还是空乏----
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啊----
无法描述、无法言喻、无法表达---
“蓦然见五百年风流业冤,颠不刺的见了万千,这般可喜娘罕曾见,我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去半天-----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在晚风前----慢俄延,投至到栊门儿前面,只有那一步远。分明打个照面,风魔了张解元-----”
台上的叶末在赵惜文眼中就像这曲中所唱一般,风魔了,疯魔了----
再看院子里其他人的表情----惊、惊、除了惊就只剩叹了----
“二哥,这贵妃儿----贵妃儿----不是咱家小公主么?”程俊缓过神来,指着台上的美人儿,惊叫着,食指颤抖,惊艳----绝对的惊艳啊----
没想到哇----没想到----
“啧啧啧----咱们家小公主扮起贵妃来竟这般超尘脱俗、美艳绝伦,若当年的杨贵妃是这般摸样,我想若我是唐玄宗,我也会----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唐小逸唏嘘不已。
他们对昆曲本身并不热爱,但对于昆曲气派的排场,华丽的戏服,好看的头面,漂亮的化妆,却心驰神往。
来此听戏,也就是想过过眼瘾,没想听个全乎。
可----今个真的过足了眼瘾。
小沫儿的美,毋庸质疑,即便他们这些看惯美人儿的执胯子,也觉得叶末的美如兰花一般,清馨典雅、温婉出尘,可今天有多了几许不一样的味儿,说不上来的味,却美得惊心动魄,恍若神妃降世。
有人问什么女人能让勾住男人的心,俘获男人的身,抓住男人的欲?
答案两个字,妖精!
茫茫宇宙,三世轮回,妖者,男人坟墓也?
可什么样的女人是妖精?
有人说就是明明要吃唐僧的肉,却让唐僧心生怜意的女人;有人说是先给点儿甜头,再让你吃尽苦头的女人。
妖精女人的外形各有差异,但共性是她们了解男人的**,又能在关键时刻抽身。爱上妖精,必定方寸大乱;离开妖精,不免寂寞难耐。
那个不经意就令男人们欲罢不能,欲恨不能,只能在思量长久之后才从痒痒的牙根缝里挤出“这个小妖精”五个字的妖娆女子,我们称之为妖精女人。
叶末不是妖精女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可谁都不能否认她是个低调的精灵。
美丽的相貌如兰般清雅,从容的性子如云般洒脱,你以为她是温润可人的仙子,可她却在无意中呈现出牡丹的高雅、罂粟花的妖媚、百合的淡然、康乃馨的温柔----
变化莫测,却又万变不离其宗。
第10章 僵尸出没
古人怎么形容美人儿来着,“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
“不傅脂粉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清晨的朝霞映照在白雪上,单是意境之美,足以美得令人心醉、令人窒息。()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三国、汉宫、唐殿美人画像再美,也只是死物,如今活物就呈现在眼前,怎么不惊,怎么不叹?
尤其这台上人还是自己熟识之人。
明明她跟你一同生活十六载,该是对她了若指掌才对,可----今,却恍惚了、茫然了、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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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乖孙女儿?叶柏成想。
这是他们的小侄女儿?叶氏儿辈想。
这是他们的小妹妹?叶氏孙辈想。
直到----
“一拜,祝爷爷吉祥如意、富贵安康;二拜,祝爷爷事事顺心、幸福长伴;三拜,祝爷爷笑口常开、身体安康。”拎着裙摆,叶末款款走下来,双手相握,置于胸前,学古人三拜寿。
这时的她乖巧可人、巧笑倩兮,哪里还寻的见方才的仙姿玉色、瑰姿艳逸?若非她还穿着那一身唐装戏服,他们会觉得方才那一幕是幻觉。
老首长微怔,反应过来后,招手让她走近些,“我的小乖乖,今个可真美----”拉着她的手称赞着。
老首长虽然年龄大了,但不服老,业余生活极其丰富,下棋、听戏、逛街、看景、练太极----总之,不闲着,有时兴起还跟老部下一起结伴旅游。
小儿子去外国这几年,他可怜小孙女儿无父无母,没课的时候,便走哪都将她带着?
叶末不仅人乖、嘴甜、心细,还有着惊人的模仿力、记忆力和学习力,她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但没一个上心的,也没一个精通的,不过,也没人逼她学----全当乐趣培养着玩儿。
象棋、围棋也是没教几遍就会了,淡不上国手神童,却是无聊时消遣时间对弈的好手。
那长篇长篇的昆曲曲词,她看上几遍听上几遍便记得个差不离,几年下来,在没有拜师的情况下,竟自称一家,不过都是无聊时哼哼,今天是第一次登台表演。
她知道这八年来,老爷子必点必听长生殿,今年听不着,铁定不舒心,这才斗胆上场卖弄的。
人无畏者便无惧,她放得开,唱的自然也好----自己倒没想到会有这效果。
“爷爷,只有今个美吗?我平日不美吗?”嘟嘴,反问,绝非撒娇,而是这丫头臭美的很,看看她满柜的衣服,就知道她有多讲究。
“美美----我家的小末,最美了,”拉进怀中,老首长笑着,连连几声讨好着,拍拍她的小脸,捏捏她的小脸蛋,宠爱的不行。
十年了,不说是最了解她的人,但她的性子、她的习惯、她的喜好,也知晓个十之**了。
她性子温,人也乖,一般你说什么,她做什么,鲜少当面忤逆你的意思。你若觉得她是乖顺的小绵羊,便是大错特错,丫头最会做表面功夫,你交代的事,她满口应承,但执行起来,费劲不说,还打折。
典型的你说你的,她做她的。
比如说,你为她好,不让她晚上吃点心,她满口应承,但晚上照吃不误。
可不是偷着、躲着、瞒着、猫着----而是大大方方地搁你眼前嚼,你吼她,她就撅嘴给你看,不说话,不吭声,就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勾着你----那摸样,小可怜的哦!
最后,只得无奈、轻叹:你吃,你吃----
别以为,她是个没用的小吃货,她心思细着呢!
首长早年打鬼子,腰上落了病根,一到刮风下雨天就腰疼、腿疼,她跟叶修谨去陕西、青藏高原耍的时候,问当地的山民讨了秘方、药材和药酒。
每次风湿犯的时候,贴上两贴、喝上几口,竟舒服多了。
还有首长爱喝普洱茶、清明前碧螺春、贵州的烟熏肉、沛县的狗肉、东北的大酱、山东的煎饼卷大葱----她都晓得,跟赵惜文、叶修谨去游玩时,便给稍回来。
大多时候,自己吃过的、玩过的,都多买一份,给老爷子尝尝----遇到高兴的、新奇的、精怪的事也讲上一番----哄的老首长,那叫一个乐,只嚷嚷:爷爷的小乖乖哦,爷爷的小棉袄。
因为模仿力强,所以从她嘴中讲出的故事就生动逼真多了。
老首长年龄大了,走不远,也跑不动了,每天最喜欢的就是听这丫头讲上几句,生活琐事也能听出相声的味儿。
这样的宝娃娃、乖娃娃、可娃娃,不受宠才怪?
“爷爷,我唱的好不好,你喜不喜欢?对我这份寿礼满意不满意,”叶末清喉娇啭卖乖地问。
叶柏成被她急切表功的小摸样逗的笑了起来,刮了下她的鼻子,连声说,“喜欢,当然喜欢,满意,非常满意,我家小乖送的贺礼,就是一块糖,爷爷也觉得是世上最甜的糖,”眼睛里都是毫不掩饰的宠爱啊----
“也不知道,谁有那福份能抱得我家小美人归,”这话本是调侃之意,可眼神瞟去的方向却是站在不远处的大外孙。
哎----老爷子这是想亲上加亲呢?他这心思动的也不只一天两天,若不是他的放任,两人能这么明目张胆黏糊成那样?对于自己外孙,他深信他对丫头的情谊,只是丫头----哎!倒让他看不透了----说爱吧,似乎没那感觉,说不爱吧,又十分地依赖她哥哥。
他这么想将两人凑在一起,一是为丫头,二是为他外孙,三是为他的小儿子----
总之,他想三全其美。
那边赵惜文听了他的话,对上他的眼,原本双目灼灼望着一身华服小表妹的视线越发的灼热和痴恋。
他今个算是真正体会到那‘百媚生’的冲击和滋味。
“爷爷,我才不嫁人呢?”叶末眉头微蹙,下意识地朝叶修谨的方向看去。
他跟几个兄弟坐在第三排位子上,离叶柏成不远,这边的话那边儿都能听到。
叶修谨不知在想什么,眉头都皱了起来,目光深幽,眼神变深,暗含伤意,水潋潋、雾滟滟的----
叶末看了,心里微微刺痛,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叶柏成以为她害羞,呵呵大笑,点着她的鼻尖,逗趣她,“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叶末没答,她哪知什么是害羞,她只是直诉自己的想法而已,她不想、不要嫁人。
她的‘默认’,坐实了老爷子的逗趣。
旁边、后边座位离的近的几个老首长都笑起来,“叶老啊,还是您享福啊----看您这孙女儿,乖巧又灵气,还这么有孝心,真是个可人疼的丫头,难怪您这么宠着她,”说话的人六七十岁左右,穿着军装,两颗星,中将军衔。
“哪啊----你可别被她这乖巧的皮相骗着了,这丫儿,鬼灵精一个,调皮、胡闹、惹祸的主,就指着这脸儿蒙混过关、逃避惩罚呢?”话虽这么说,可眼角、嘴角的笑和宠,不言而喻喏----
他说的是事实,但这些话听入别人耳中却不是这样。
国人说话,就喜欢谦虚、内敛,即便你夸的都是事实,他也会说:哪里哪里----
这是国人说话的艺术、常用的句型。
“孙女儿是爷爷的贴心小棉袄,这话一点不错,哪像我家那小野崽子,整个一混世魔王,生来就是讨债的----眼看还有一个月就中考了,他还在外面给我胡闹瞎混,真是愁死个人----”
“乾容啊,我记得你孙子也在八中,哪班来着?”
叶修谨在国外,赵惜文又在外地上学,所以叶末中学时期的家长会基本上都是叶柏成去的,这穆青都是工作为重的上进青年,且都在外地工作,所以他的家长会也是由爷爷代替。
一来二去地,两爷爷也碰上过几次,有着不算浅的‘革命’交情。
其实,慕乾容不比叶柏成清闲,他到底还没退休,公务繁忙着,可处于对孙子的宠爱,他不得不抽出宝贵的时间去挨老师训----他这孙子确实忒胡闹了些。
“二班!末末是七班的吧,两个人的教室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不知道末末认不认识我家穆青?”
“听过,不熟----”叶末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地回答,其实也真是没啥兴趣。
穆青?叶末当然认识,她再怎么孤陋寡闻,也不可能没听过穆青的大名。
这可是八中的校草,八中的明星、八中的骄傲,八中的女孩骑白马的王子,学校里火了三年的仍旧火的一塌糊涂的大帅哥,学校对他的传闻很多,多是艳闻----哪班的班花被他甩了,哪个学妹被他勾了,哪班的美人为他哭了----
他的名气有多响,他的艳闻就有多艳。
叶末对他还真没兴趣,可她有个很八卦且很萌穆青的同桌,所以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末末是直升八中,还是另选其他高中----”慕乾容自然知道自己的孙儿名声都多遭,见叶末寥寥几字带过,便知她再给自己留面子。
给她一感激的笑,转移话题道。
“我听爷爷的,”望着他爷爷,看似蛮乖的样儿,其实是不想继续这话题,也是!哪个孩子喜欢别人谈论自己的成绩和学业----
本来就为这事头疼来着,再一遍遍地提醒,这不成心闹人心么?的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贵妃服,“爷爷,我去换件衣服,”说完,扭头走人。
第11章 堂哥堂姐
国色天香中说:一睹娇姿魂已散,满腔心事谁知?东瞻西盼竟差迟,装聋还作哑,似醉复如痴。()
此刻的叶修谨便很好地诠释了这首诗的含义。
叶末初被叶修谨带回叶宅时,两人的关系很冷淡,虽不至于不管不问,但也绝对淡不上喜爱,更别说溺爱,好吃好喝招待便是,客人的不是,亲人的不是,更像是在完成一项义务----抚养义务。
那时的叶末也是真的很乖,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睡外,她一般都一个人呆着,荡秋千、玩泥巴、丢石子、走方格、翻绳子,看儿童漫画书----倒也不觉得拘束、陌生、无聊和胆怯----一个人玩的自得其乐。
你问她话,她也回,不过很少主动找你说话就是。你找她玩,她不拒绝,但面上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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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末给人的感觉就是恬静乖巧,再配上那漂亮的小摸样,饶是再心硬的人,也会软下来。
渐渐的,老爷子也顾不上跟叶修谨生气了,虽说二十四岁的半大孩子养个六岁大的女儿,确实荒唐,可----领都领来了,还能送回来?再说,丫头倒是个惹人怜的孩子,小小年龄,没爹没娘的,遭这般冷遇,也不哭不闹,那种早熟的冷然和淡定,让人心生怜惜,至此便当她亲孙女般看待,带她外出游玩时,见到熟人也都大方地介绍:这是我孙女,小末。
时间长了,叶家的其他人也开始关注起叶末了,军区大院的人也都知道了叶修谨的养女在叶家很受宠。
倒是叶修谨依然对她不甚热络,叶末也不去闹他、找他----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丫头哼唱的一段昆曲,(那是跟老爷子溜达看戏时学的)----自那之后,便是走哪都带着。
教她习字、认字、念书、吟诗,背诵昆曲的唱词----甚至同吃同住,不让旁人过问她的起居饮食。
若老首长问他要人,他便说:我的女儿我负责带,您甭管了。
要急了,他就说要带丫头搬出大院单独过。
老首长没法,任他去,反正他在旁看着,左右差不到哪去?
差不到哪去?差大发了----
要说,这世上,最了解叶末的并非朝夕相对的赵惜文、老爷子,而是出国八年的叶修谨。
赵惜文的精力,更多的是用在‘调养’上。
而叶修谨则是全然的放纵、宠溺和不约束。
这么说吧,赵惜文喜欢叶末是毋庸质疑的,可他为了能取代叶修谨在叶末心中的地位,便让她依照自己的‘调养’方式走,改变她的习惯、渗透她的生活,掌控她的生活,这方法确实很有效果,可----同时也忽略了对叶末内在本性的了解。
说白了就是,他了解的叶末只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叶末。
而叶修谨对叶末的了解却渗透骨髓。
就像今天,赵惜文看到这样的叶末,是惊----惊叹、惊惶,不单是因为她的美,还有自己的不知,十年的相处,八年的朝夕相对,他以为自己对她已了若指掌、如数家珍,却发现非然----非然----
而叶修谨却是叹----赞叹、感叹,他的末末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霓裳羽衣转瞬消逝的同时,他----原本漂亮妖冶的眼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叶子,”看到这样的叶修谨,简宁低呼。
叶修谨的唇,清颤,泪,不住流,却,还在努力笑,“我没事,简宁,我想一个人静静,静静----”摆摆手,起身离去。
“叶子,她不是,不是,”简宁轻叹,想追上去,却----动不了。
太沉重,太沉重了----不知是身,还是心。
手,慢慢扶上一旁的椅背,慢慢握紧,握紧,轻语低喃,“米芾,你其实没有放下,对不对,你把她送到他身边,就是想,就是想----一辈子缠着他、霸着他、粘着他----米芾,你太自私了,太自私了,米芾----”
心,习惯性地刺痛,他抿唇,指甲刺入手心。
眼中浓浓的是情、是伤、是痛、是痴、是怜、是----放不下,求不得。
这殇非但没因岁月的流逝而消逝,反而越来越绞心、虐肺,怎么办?非要,非要,生命终止,心跳停止,才能,才能----忘却吗?
长长的古廊,一头连着戏台,另外一头连着一间套房。
房子里仅点着一支红蜡烛,显得有些昏暗。墙角香炉内焚着一炉檀香,青烟细细,甜香幽幽。锦帏绣被,珠帘软帐,一桌一椅、一纸一笔、一栏一画,竟是----‘长生殿’
叶修谨推门进入,凭栏而靠,对面正对着的正是叶末的闺房。
这里是叶修谨在叶宅的住处,平日里除了他,旁人是不许进的。
老杨会定期来打扫卫生,但摆设是不许动的。
有人说,真正漂亮的女人经过岁月的洗礼会让她散发出一种超脱自然的美----兰心蕙性、温雅含蓄。
而真正漂亮的男人亦如此。
这张清隽无双的脸庞像一朵绽放在佛寺莲花池里的莲花,饱含禅意和舒心,比夜空还亮的眼眸,静静地、静静地望着前方——安定、祥和而静谧。
却掩不住那满心的伤和痛。
手中握有一块成色极好的血玉,大拇指一遍遍地抚摸着玉身,低低轻喃道,“米芾,你的托付我完成了,她长大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长大了,米芾,咱们的末末,她可真美,像你----真的像你。”
他手中的血玉可不是西藏雪域高原出产的红色玉石,而是真正透进了鲜血的玉。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按品质定价,少则几千,多则达到百万。
传说这样的血玉,通灵----
叶修谨手中的血玉是米芾临死前送给他的。
米芾的外祖爷爷周显仁曾经是个盗墓者,这块玉是他从一个妃子墓里盗出来的。当然,除了这块玉之外,还有其他稀世珍宝。
听说血玉有灵性,便一直留作身边。而自从得到这块玉后,周家子孙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天佑一般,做什么成什么,一帆风顺-----几年内迅速发家成为山西大户,并一直都过着相当太平的生活。
周家子孙都认为这是血玉在护佑周家,所以一直当家传宝贝一代代地传下来。
直到----米芾这一辈。
米芾的老子米烨伟是农民出生,初中毕业后跟他老子一起挖煤,因为头脑聪明,社交能力强,得到周世荣的赏识和器重,提拔为煤厂协管人,后又因为摸样帅、嘴巴甜,得到周世荣独生女周宛如的爱慕,招为上门女婿。
周世荣去世后,米烨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煤厂新老板,接管周家的所有生意。
有了钱的米烨伟渐渐地忙了起来,培养了很多消费习惯。比如,到高档场所消费,动辄上万元;比如旅游,国内的名胜他已经几乎全跑遍了,港澳、东南亚、欧洲、美洲等地区和国家也去了不少趟;比如买车,买房,把孩子送到贵族学校甚至国外留学等等----
再比如,包二奶,养情儿----举凡烧钱流行的勾当,他都尝试过,也是个跟得上时代的弄潮儿。
充分享受钱带来的快感的米烨伟还是不满足,这物质上的享受满足不了他精神上的渴求。
他家大业大,可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且都不随他姓。
中国男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儿子----带把的,能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
周宛如不仅是个美人,而且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为了不使米家绝后,不让自己亲爹打下的家业落在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儿子手中,她不顾医生的劝阻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米芾,结果,因为孕龄太大,她得了产后并发症,身子孱弱的堪比林妹妹,周家有钱,一直以名贵中药帮她续命,可,即便这样,她也只撑了五年。
那五年,是她受苦受难的五年,吃的药比吃的饭多,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多。
若不是放不下米芾,她也不用那么吊着。
米家、周家向来阴盛阳衰,米烨伟中年才得这么一小祖宗,自然是宠的不行,绝对比叶柏成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凡他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也给摘。
米芾独享霸王地位十数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八面威风,两个姐姐都比他大上十几岁,母亲早逝,对这个小弟弟更是宝贝的不行,直接把他宠成了二世祖,再加上他生得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别说是他的亲人,就是旁人看了,也要生起三分怜惜、七分感慨。
你说,这样的宠溺、骄纵能教导出什么要的好货来?
确实,不是好货,整个一乱世祸害。
不过,却是难得一见的灵物----
若是祸害也就罢了,还是个十分有灵性的祸害,于是注定他掀起一场血雨的风波,注定他会有一番‘不凡’的作为,注定要祸害一批‘凡’人、也注定会遇到一个能牵制他心魂的人----
米芾长叶修谨两岁,两人在各自圈里都是有名的‘祸害’。
两人的相遇,可以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可以说是物以类聚,可以说是找到组织----
可----套用东邪黄药师悼念他聪明绝顶的亡妻时说: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愈有灵性就愈短暂。
只道是:无可奈何,花已落去,曾似相识,燕不来归。
血玉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几许诡异而妖冶的光芒,就像它的由来----选上一块上好的美玉,放入年轻貌美却香消玉损的妃子喉咙中,经过百年、千年,用美人血养成----
怡怡常自笑人痴,尽日忙忙费所思。
月貌花颜容易减,偎红倚翠莫教迟。
且将酒钥开眉锁,莫把心机织鬓丝
有限流光休错过,等闲虚度少年时。
这诗的意思是说,人生在世,光景无多。好事难逢,莫教虚度。既跳不出酒色财气这重关,又躲不过生老病死这场苦,倒不如对着这雪月风花,拚着个偎红倚翠---
这诗、这话是米芾一次酒醉后的宣泄----
米芾问:叶子,你寂寞吗?
叶修谨笑,不做声。
寂寞是什么?锦衣玉食后的产物。如果一个人一周工作七日,每日超过十二小时,为了生计疲于奔命,哪还会有时间来寂寞。
所以,寂寞,是富贵病。
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多少都有吧----
虽然矫情,但是事实。
米芾说:愈快乐就愈堕落、愈堕落就愈快乐。叶子,我一个人在地狱里太寂寞了,你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昏暗的灯光温馨而又暧昧,闪闪烁烁,隐隐约约地照射在米芾的身上,使他犹如暗夜里的妖精,妖娆而魅惑着……
他满面潮红,星眸半睁半闭,唇间娇媚的低吟,似痛苦的哀叹,又像愉悦的歌唱,双臂紧紧地缠着你,竟比女人还来得娇媚……
只道是上善若水,女人如水。却不知男人柔到极点、媚到极致也能将男人化了,化成一摊泥,让你不知不觉地溶进他的血液之中,无法自拔。
丢不得、舍不得、那半刻心儿上。守住情场,占断柔乡,美甘甘写不了风流帐,行厮并坐一双,端的是欢浓爱长,博得个月夜花朝真受享。
叶修谨说:好,我陪你,我们一起堕落----
于是,寂寞的男人,放荡的灵魂,看不见的感情,chi裸裸的性----他们一起沉沦,一起沉沦----
爱是人与人之间的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以及无私专一并且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在汉文化里,爱就是网住对方的心,具有亲密、情yu和承诺的属性,并且对这种关系的长久性持有信心,也能够与对方分享私生活。
却也没说,爱,只存在于男女之间。
第12章 古武传人
不伦之恋?
什么是不伦之爱?
不伦之恋是一个无底的黑洞,漏*点与悲情碰撞的火焰往往照亮人生的毁灭之路。()
瑞兰乐府云:「泪潺潺,愁破肝。别君易兮见君难。见君何处是,除在梦魂间。呜乎命薄兮瑞兰!」
令予心碎,令予肠断,令予泪倾,令予魂消,令予如有求而弗得。
浴室门打开,叶末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向外走去,屋里开着暖气,暖暖的。
“哥哥?你怎么来了?”一抬头看见赵惜文坐在沙发上,正整理她的书包,听见她说话,扭头看过,却----眉头蹙起,视线从下而上地看过,“怎么没穿衣服?”
“反正要上床嘛----”微笑,粉脸桃腮,眼波流动,一举一动,一嗔一笑,皆媚态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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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习惯裸睡,所以晚上洗澡,如果没有人帮她准备睡衣,她都是这么出来的。
“小畜生,就你理由多,”愣了愣,赵惜文起身走到她面前,点了下她的额头,随即拦腰将她抱起,“反正也要拉出来,你干嘛要吃饭?”
“我一天吃三到五顿饭,可我一天才上一次大号,”她歪头,靠着他的肩膀,反驳道。
“拖鞋也不穿,说过你多少回了,天凉,地气重,得了病,又折腾死个人,还有,不是说了吗,晚上不准洗头,万一头疼了,你明个还要不要考试?难不成你想留级?当抱窝鸡?”朝卧室走去,掀开被子,赵惜文将她放了进去,用被子包好,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了起来,力道拿捏得很准。
叶末不喜欢用吹风机,喜欢头发自然风干。
晚上洗头对身体不好,赵惜文从不让她晚上洗头,若拦不住,也等着她头干了之后再睡。
叶末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缩着脖子,下巴轻轻磕在膝盖上,任他擦,任他吼,不吭声。
“狗崽儿,我说话,你听到没?”见自己吼半天,没人应,赵惜文急了,歪头看过,见她一副乖顺,实则神游的样儿,掐上她白皙柔嫩的脸颊,恨得不行地问。
手上滑腻的触感让他不想放手,却也没舍得下狠力,不过,即使这样,放手后,别掐的地方,红艳艳地一片。
“听着呢?听着呢?”眉头微蹙,叶末抬起脸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委屈地望着他,语气里带着淡淡地不耐烦。
打赤脚是一种最轻柔优雅的行走方式,它甚至象征着一种生活态度——对周遭真实、脆弱、敏感的体验,纤毫毕现。比如,脚趾下涌动着的温暖细砂,或者,黑暗中穿过石子路面硌到的“锐利”。这种最轻微的“冲撞”,掀翻了我们生命中自然和身体最后的樊篱……
叶末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光着脚走路,当然这跟生活态度无关----
她是穷孩子出生,习惯了光着脚撒丫子跑,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像奔腾的马儿,有种无拘无束的自由。尤其盛夏时节,触脚的微凉让她全身舒爽,有解暑去热的功效。
初来时,叶家人对她这种‘乡土’习惯很是看不惯,主人碍于身份、碍于叶修谨不好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而佣人们更没有那权力、资格去勒令、要求她,虽说她是‘不受宠的养女’,可----再不受宠也是小主人,只多一个敢怨不敢言。
后来,她成了叶家的宠儿,这个赤脚的习惯还是没改,老首长倒是说过几回,可叶末自小脸皮就厚,听话从来只拣自己喜欢听的听,别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面上仍是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几次过后,老爷子也便随她,但----凡她爱呆的地方都铺了地毯,房间里更是铺了进口的长毛地毯,脚丫子触上去,毛抚过脚心、脚面,柔软而温暖,痒痒的很舒服。
“那你说,我说什么?”气的脸一抽,精致的面容淡定的气质尽数破坏,眉拧着。
“你说,又不穿拖鞋,说过你多少回了,天凉,地气重,得了病,又折腾死个人,还有,不是说了吗,晚上不准洗头,万一头疼了,你明个还要不要考试?难不成你想留级?当抱窝鸡?”抱着他的手臂,叶末身子一倒,歪进他的怀里,爱娇的蹭了蹭,嗓音软软的、糯糯的----一字不落地重复着他的话,连语气都不带改的。
“你听见了,怎么不照着做?”点着她的额头,赵惜文气的没法,又疼的没法的低吼着,只是声音就柔和多了。
“我记住了,下次注意还不成?”叶末窝在他的怀里,将头埋在软绵绵的蚕丝被中轻轻地蹭着,淡雅的橘红色灯光倾洒在她细嫩润泽的肌肤上,眼睛闭着,很是享受,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狗东西,养你这么个玩意,操死个人心,”他顺势把她搂住,连同被子整个地拥起,恨恨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柔柔的、软软的,散着沐浴过的馨香,撩拨着他的小心魂。
记住了?确实记住了,可----下次注意?信她个鬼喏?
下次,下次----不知多少个下次哦。
但----还是那句话,舍不得!
“不是说今天跟朋友聚会么?”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画着他的胸膛,叶末仰着头,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他,明亮的眸子在灯光下越发地晃眼。
“你明天中考,我哪有那心思跟别人聚会,”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一只大手覆盖到小手上,把它拢紧,哑声问,“明天考试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你不是查过了吗?准没准备好,你不比我清楚?”有点热,她蹭着身子,脚踢着被子。
“老实点,”隔着被子拍了下她的屁股,“我热,”嘟着唇,叶末眉头都皱了起来。
初夏,天气虽还没有真正燥热起来,可还温度还是有的。
因为怕她感冒,开着的暖风,这会子竟成了热风。
“老实呆着,我去把空调关了,”拢了拢被子,将她放在床中央,起身去关拿遥控器关空调了。
从柜子里拿了条干毛巾过来,健臂一伸,搂住她的小腰,带到怀中坐下,继续帮她擦头发,“困了,就睡吧,等你头发干了,我再走,”
“你今晚不在这睡?”舒服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叶末懒洋洋地磨蹭着,好像渴求主人爱抚的猫咪。
“你明天要考试,自己乖乖地睡个安稳觉,我在这,你睡不好,”宠爱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赵惜文轻叹道。
目光刹那间柔和下来,唇角,一丝笑意如涟漪般轻轻泛起,如同春风吹过冰河,俊美的容颜,温柔得像一波春水,波光潋滟。
叶末撇过头,沉静几秒后扑到他怀里,撒娇道,“你抱着我睡,我睡的更香更甜更安稳,”嘟着嘴,
赵惜文摇头,轻拍她的小脸,“乖----自己睡,等你考完了,我们就去云南、大理、西藏,到时候,我天天抱你睡,今晚,真不行,”贴着她的耳朵,小小声说,“抱着你这小东西睡,哥哥睡不着,”
“哦,”嘟着嘴,叶末可怜兮兮的仰着头,点着自己的小嘴,“晚安吻,”
赵惜文低头啄了下她的小嘴,拢着她,像哄宝宝般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哄道,“乖乖,睡吧,”
“等等,”叶末推着他,指指梳妆台上的体霜说,“我还没擦体霜呢?”
明代文人李渔在《闲情偶寄·声容部》上说:“名花美女,气味相同,有国色者,必有天香。天香结自胞胎,非自薰染。佳人身上实实在在有此一种,非饰美之词也。此种香气,亦有姿貌不甚娇艳,而能偶擅其奇者。”
女人的体香可以分为天然的和后天的两种,前者是女性自身所生发的天然体味,称为“天香”。
又云:有国色而有天香,与无国色而有天香,皆是千中遇一;其余则薰染之力,不可少也。
国色,易得,天香,难求----“国色天香”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可想成为一个香美人,也并非没办法。
赵飞燕的妹妹赵合德体自生香,则是有史以来最早记载有天香的美女。而赵飞燕同样吹气如兰,则是后天的熏陶。
除熏染外,唐代元载小妾薛瑶英,则是幼时长期食用其母所做的“香丸”,长大以后,肌肤柔润、玉体生香而青史留名。
叶末七岁那年,叶修谨便开始给她服用一种叫‘冷香丸’的香体丸。
米芾喜欢收藏古籍,据说这个香体丸就是依失传的宫廷古方制作而成的,有请人检验过,证明长期服用可排除体内毒素,养胃香体,美容养颜,且没副作用。
除了香丸以外,还有香膏,内服外用,效果显著。
跟其他人不同,对于叶修谨的要求,无论对错,叶末从未拂逆过,所以这膏这丸,除了生理期外,每日必服,跟吃饭一样。
小十年过去了,虽没有香妃那种起舞引蝴蝶的功效,却也是算的上国色生香。
“今晚不擦了行不行?”
以往也是他帮忙擦,可,今个有些难办----
“不成,不擦我睡不着觉,”摇头,叶末很坚决地说,眼睛闪闪的,像娃娃的眼眸,那叫一个纯。
赵惜文无奈,“那你自己擦行不?”
“我够不着,你若不帮我,我去找姐姐帮我擦,”说完,就要起身。
“好,我帮你,”忙拥着她,赵惜文笑着用额头碰了下她的,吻上她的唇,小声呢喃道,“你个磨死个人的小东西,”
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家丫头的身体,女人也不成。
虽说他在外求学三年里,也是叶璇帮忙,可那是他不在跟前,没法子的事。
将叶末放倒在床上,起身,从梳妆台上,拿来几个瓶瓶罐罐----
有专门香体的乳液,有丰胸按摩膏,还有润肤滑肌精油。
前一样是叶末她爹的要求,后两样是他的主张。
三者他都很乐意效劳,男人嘛----口口声声说爱的是女人的内在美,可----外在美还是很讲究的。
尤其胸上,他可是从十二岁起就下足了功夫。
起先也没想到这些,就想着帮她按摩减轻痛苦,后来知道自己的心意后,就花心思地翻阅书籍,练习指法,为自己的将来谋福利。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深谋远虑。
倒了几滴在手上仔细抹匀,然后从脚脖开始往上按摩、推拿。
他的手很漂亮,色泽温润,干净无瑕,五指修长,被这么一双弹钢琴的妙手按摩,那被按摩的人----在享受身体舒服的时候,叶会有种被无上宠溺的感觉吧。
叶末的脚也很漂亮、纤细、小巧,白皙、粉嫩,脚趾饱满无节。
被包裹在这双有利的大手中,轻轻缓缓地揉搓着,那画面纯洁而艳情----
有人说:真正有品位的男人,品味女人是自下而上、从脚到头的;没有品位的男人,看女人总是自上而下、从头到脚的,那不叫品位,叫浏览----
玉足之美,风惹情思,我国古代有许多文章和诗句,都提到女人的脚,曹植的“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李白的“覆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杜甫的“罗袜红藻艳”----
再上是诱人美腿,丰盈柔滑;丰艳臀部,神魂颠倒;柔腹之美,丰若多姿。圆圆美脐,圆润光洁;柳腰飘曳,性感窈窕;白皙玉背,勾魂摄魄;丰乳高耸,酥软蛊惑。纤手相握,动人魂魄;秀发如云,牵我情丝----
最后桃花面、红樱唇、琼瑶鼻、丁香舌,娇娆媚艳,转动照人,轻盈袅娜,一笑生春。
精油、香膏、乳霜----一系列擦完后,赵惜文只觉身子像浸在火中,热到极点。
第13章 尸变
色香味俱全
首先
除去女人的那些杂物
做一盘亮晶晶的
白斩鸡
凡女人都会是精品
无论是瘦削腰肩
还是丰乳肥臀
配上玫瑰与香精
就会秀色可餐
将细皮嫩肉的女人
大到三层肚肌
小到**和私秘
统统用清水
全部都冲洗干净
或加糖加醋
或以油炸清蒸
只要保留充足的水分
纵是小酌与豪饮
均能胜过小糊涂仙
色香味俱全,此时的叶末正符合这五个字。()屋子里昏暗的烛光温馨而又暧昧,闪闪烁烁,隐隐约约地照射在她身上,使她犹如暗夜里的勾魂妖精,又如纯美的湖海妖姬……
目波澄鲜,眉妩连卷,朱口皓齿,修耳悬鼻,辅靥颐颔,位置均适……肌理腻洁,拊不留手。
规前方后,筑脂刻玉。胸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珠。□坟起,为展两段,阴沟渥丹,火齐欲吐……
看的赵惜文是口干舌燥、血脉贲张,那小心儿也跟着颤颤发抖。
“哥哥……”叶末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仰着脸,笑眯眯甜腻腻地说,“你硬了!”
这话说时,眼神、语气,跟你吃了一样,平淡淡的陈述。
男人最萌什么?
看过蒙克的《少女》,总觉得那是比过安格尔的《大浴女》,比过莫迪利阿尼的zhuo热rou体的。少女特有的羞涩神情与尚未成熟的身体,以及面对**脸孔时的楚楚动人,无论性别与年龄,这都是致命的美。很多电影都涉及此话题,《美国丽人》《苦月亮》《青木瓜之味》……不同的审美观,价值体系,思想意识却在面对少女的无邪时,达成一致!连**自己都胆怯了,占有与守护成为最终的抉择。
面对这样的一道心理屏障,理智、**、情感的焦灼,岂止是一方能处理的来,是煎熬、是本能、是纯净,是诱惑,是飞扬、是动荡,是生生不息的牵引----
“末末,”爱恋的视线,模糊了他的双眼,密密匝匝的情意,重重叠叠的感慨----
紧紧地搂着丫头柔软的娇躯,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泓温泉充盈和包裹住了,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温暖和轻柔的触摸……
“哥哥,让我帮你,我帮你,”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娇笑,小屁股在他下腹部揉啊揉啊,蹭啊蹭啊,吻上他的唇。
“不行,你明天要考试,”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动作却没有停,反而越发的放肆。
吻着她的额头、眉目、瑶鼻、脸颊和下颚,最后含住了她的耳垂;双手一路游弋,攀上了娇嫩□的酥胸,轻轻地抓在手中,不大不小,撑了满满的一手,用劲捏了捏了,感觉瓷实而有弹性……
手滑至她的腰际,那小腰儿细而柔,柔且韧,女孩的风与韵,更多的是在这小腰儿间,迷人的魅力正因了腰的细和柔,柔且韧才尽显了出来……
《闺房宝镒》记载:“相女先相女腰,腰细而力强者佳……以腰为枕席,乐之关键也。”可见,“腰”对女性是何等的重要!美人腰大致分为两种形态:一为纤腰;一为肥嫩。而叶末则两者兼备,小骨架,所以腰显得纤细,可摸上去,却肉肉的、软软的,柔柔的……
叶末的腰真的很软,很柔,其实柔的不只是腰,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柔的仿若无骨,软的仿若无力,像一条蛇般,缠着你,绕着你,贴身地环绕----缠的不只是他的身,绕的不只是他的魂,还有他的心。
很多时候,赵惜文都在幻想,这样的腰,这样的末末,坐在他身上,躺在他身下,腰肢摆动、媚态横生的情景,该是怎么酥骨,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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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期待,却又不想这么快去探索那奥秘----
一是不舍,二是怕自己功力太浅,降不住这‘妖孽’。
“我想帮你,我要帮你,”扶住他的脑袋,伸出舌头舔吻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睑,他的鼻子,他的唇瓣,“完后,你抱我睡觉,”小手,慢慢地滑过他的身躯,所到之处,引起他的颤栗,“我保证,不会用太长时间,”
“看看我教出来个什么小妖精,”赵惜文情难自禁地抱住他的小妖精,抱紧抱紧再抱紧……
然后相拥,来了个法国式的湿吻,轻吻、咬吻、吸吻、推动吻、吸舌吻、齿龈吻、滑动吻、嚼食之吻----
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啜着气。
叶末在赵惜文引导下替他宽衣解带,扣子开,衣服落,一年的调教早让她摸清了他所有的敏感点,伸出舌头,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接着在他耳内湿湿一搅,手是早已下探,在他硬的不行的小哥哥附近流连着,似躲还迎。
赵惜文轻吁口气,浑身一松,摆出了享受的架子,叶末一把握住了他的腰,湿滑舌头沿着颈脖一路下行。
“末末,”身子后仰,任由她的舌在他的身体上游走,赵惜文轻啜着气哼哼着。
叶末的唇一路向下,熟络地打开腰带,拉下拉链,褪下裤子----
跪在两腿间,手握住她的小哥哥,指腹轻轻地滑过,引得大哥哥颤栗的更厉害了,□数下,弯下腰来将它含住,细细品咂,舌头打圈在尖处滑过----吻、噌、舔、吸、吮、咬、含、噙、啯----仅一个回合下来,“末末,”赵惜文低吼一声,拉着她的手臂,拽进怀中----
幸得他及时出手,免得她被‘漏*点’射到。
看到床单上那湿漉漉的一片,咯咯地笑着说,“又要换床单了,”
人笑着凑近些,一寸距离都能碰着他的唇了,“哥哥,今个我又进步了,”伸出两个指头,笑的像个憨傻得小狗崽,又像刚出道的小妖精。
眸光清澈,像山涧中潺潺的温泉,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她并没有动情、动欲----
“你个妖精,”突然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喟叹着,“我的小崽,”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真醉人----
她是妖精?只是妖精吗?
更像是让人上瘾的烟草、大麻,叫人吞吐不下,欲罢不能,亦步亦趋,走向灭亡----
她可以褪色,可以萎谢,怎样都可以,但只看她一眼,便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这个索命的小鬼,要人命的小东西----
他十七岁爱上她时,她才十三岁。
十三岁的女孩还只是个孩子,思想不成熟不说,身子也不成熟。可----十七岁的男孩已经进入了青春期,in器官的迅速成熟和in激素水平的提高使其产生in欲冲动和对异性的渴望,更何况这位小爷还有些早熟。
这里的早熟并非单指in,还有思想、行为----
他第一次遗jin是在十五岁,回忆春梦,那同他缠绵的女人竟是她,他宠爱的小妹妹。
他骇然,查了一些相关的资料。
得到结论是:春梦□对象可能是与其一往情深但未成眷属的人,也可能是同班同学、邻居、亲友,还可能是只见过一面而没有任何交往的人,甚至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这就是了,末末是他的亲友,且两人的关系最密切,朝夕相对,同吃同睡,赤身luo体的也不是没见过,梦里梦到不足为奇,便没往心里去。
第一次打手枪是在十七岁,高chao来临之际,他意识朦胧,口中低吼而出的名字却是----末末。
在那之后,他又打了几次,每次出现在脑中的幻影都是一个人----叶末,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当她不只是妹妹,认清自己的心思后,他也没想过要扼制或者逃避,爱了就爱了,妹妹又怎样?
二十岁的男孩正值荷尔蒙旺盛期,他家世显赫,摸样帅气,又念的是军校,那型、那款、那范儿、那派儿,女孩最爱,招人,那是真招人,女孩见了他,就像蜜蜂见了蜂蜜,倒贴,一呼啦,一大把----
清一色的美人,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又处于青春冲动期,人的yu望和吃饭喝水一样,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男女的in欲是天生的,有要求自然要纾解,不纾解伤身。
同他爹一样,他专情、痴情----很多人都觉得专情等同于专yu,只爱一个人,只跟她上床。跟别人上床就亵渎了这份感情,亵渎了爱情---
其实不然,这专yu也要看情况,就他这样,还真专不了。
爱yu,爱yu,有爱就有yu,他爱叶末,自然对她有yu,可她当时才十三岁,那yu望自然不能在她身上纾解吧,可憋着又伤身----
再说chu男不同于chu女,前者草,后者宝,一个丢人,一个珍宝。
初时,他还真找几个女人发泄过,没有固定的女伴,纯炮友关系。
他对**并不热衷,一来他是纯发泄,二来他克制力不错,三来,他上的是军校,那里是出品精英的地方,也是发泄精力之地。
后来,过了那段兴奋期,他发现自己在那些女人身上并没有找到所谓的满足,而且,随着叶末年龄的增长,身体的成熟,他越发地觉得,别的女人满足不了他,他想要的yu望更加地强烈。
于是,叶末初潮过后,他便试着让她接受习惯自己的身体和爱抚,亦试着让她来帮助纾解需求。
他认为,女人的身体不仅仅需要男人来占有,更需要男人来开发。让女人了解自己的身体,懂得如何使自己的身体快乐;懂得如何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男人,从而获得更大的快乐。这是一个好男人义不容辞的天责,也是人与动物的区别之一。
事实证明,他是个很棒的启蒙老师,而她更是个聪明的学生。
双手捧上她的脸颊,红艳艳,水嫩嫩的像桃花瓣的脸颊,娇艳欲滴,秀色可餐,唇吻遍了她的脸颊,慢慢地移到她的脖子、肩胛以及敞开的衣领间洁白的胸脯,“真想吃了你,让你跟我一起享受这美妙一刻……”
第14章 针术
闹钟只响了一声,赵惜文便醒了,抬手将闹钟关掉,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叶末,小家伙睡的憨香甜美,一条腿缠在他的腰间,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粉唇嘟嘟,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听到闹钟响,也只是淡蹙眉头,朝他怀里拱了拱,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纤长的睫毛轻轻煽动,没有醒来的意思。
“小懒猪喏,”轻轻地掐了下她的脸颊,宠宠地在她的额头、颊上、唇上亲了几下,然后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枕在她脖子下的右手抽出,将腰上的大白腿慢慢地放下去,又亲了下她的柔唇,这才掀被下床,轻手轻脚地穿衣服。
一回头,就见叶末像婴儿般蠕动了两下,蜷缩成一团,恬静的睡颜、白嫩嫩的小手,握成拳-----标准的婴孩睡姿。
赵惜文笑了,站在床边一边穿衣一边看着她笑,粲若桃花盛开的笑脸春意融融----
叶末睡觉习惯趴着睡,且睡相极差,不只蹬被子,还喜欢拱,像小猪拱草似的,索性床大、被宽、又有床头拦住,否则没冻死也会摔死。
他第一次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不适应,折腾了一晚,自己没睡好不说,小家伙也没睡踏实,不是自己被踢醒,就是因为抱得太紧,闷着她了然后整夜地吭吭唧唧,第二天,生病的她,身子更懒了,而他,整个人都蔫蔫的,大家还以为他被过了病气了呢?
后来,习惯了之后,摸清了她的习性,掌握了拿捏她的力度,有时候睡熟了,也能将拱出被外的小家伙及时地拖回来。
穿衣、洗漱、收拾妥当自己之后,又倒了两杯蜂蜜水放在床头凉着,“猪儿,起床喽,”跪在床上,轻摇着叶末,在她耳旁亲唤道。
猪儿?呵----可不就是个小猪儿,不仅能吃,而且会睡。
每天睡眠必须八小时以上,否则,一整天都会没精神。
为了能让她多睡一会,每次他在,都会先起,收拾好自己,再伺候她起床。
像小猫一样在枕头上蹭了蹭,叶末迷迷瞪瞪地噘着小嘴嘟囔道,“哥哥,还困,”
睁开了眼,迷迷糊糊,没睡醒,眼帘缓缓掀开,眸中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睡眼惺忪地看了赵惜文一眼,一派天真的娇憨样儿,看的他忍不住在她的唇上亲了几下,“那再睡会,好不好?”
“恩,”点头,头一歪,接着睡了。
柔柔的嗓音慵懒极了,像甘美的泉水流入赵惜文的心底,他爬上床,将她抱在怀中,俯下头先亲了两下,然后帮她穿起衣服来。
内衣、小裤、春裙----倒不麻烦,唯一困难的是压抑自己的**,不过,因为习惯了,也不觉得困难,倒能忍得住。
穿好衣服后,喂她和自己喝了放温的蜂蜜水,轻拍她的脸颊,说,“末末,醒醒,去洗脸刷牙,爷爷等着咱们吃早饭呢,”
“哦,”她在他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在回神儿,那模样,可爱的要死。
心疼的赵惜文将她拢得更紧,环着她的腰,把她往上一提,低头吻上她的唇,两片柔软的嘴唇便像湿润的吸盘一样贴凑过来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叶末配合地张开嘴,迎接他的进入,并缠住他的唇,勾着、画着、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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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惜文原是想浅尝辄止的,可----因为她的主动勾缠,便失了控。
两个人经过几年的磨合,早已默契十足,契合十足,叶末双手缠绕在他的颈项后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他的脖子,他的后背,赵惜文双手紧紧环着叶末的腰,抱着她,两个孩子越吻越**,越吻越投入。
叶末小朋友不愧为宠儿,人不仅脸盘靓、条子正、学习能力也巨强,在吻技、床术方面,极有天赋,一点就通,一教就会。
舌头像蛇一样,勾着你的魂,搅动你的**----赵惜文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叶末小巧的鼻翼快速的翕动起来。
紧贴的唇,纠缠的舌,那么缠绵,那么**。
呼吸痴缠,气息环绕,叶末的手缓缓下移,如若无骨地身体牢牢地贴合着赵惜文的。
“小东西,你就勾引我吧,想让我当罪人吗?”赵惜文突然紧紧抱住她,好像要揉碎在骨子里一般,小声地低吼。
分开的两片唇,俱是红潋潋、水滟滟的----
叶末迷糊地望着他,“怎么了?”
赵惜文抵着她的眉心,怒斥着,“你个装模做样的小妖精,”捉着她的手附上自己的灼热,咬着她的耳垂,恨得不行低吼着,“小心玩火**,”
手在她身上揉着,专门挑她敏感怕痒的地方,“呵呵,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叶末后仰,笑的喘不过起来,这下,觉是彻底的醒了。
赵惜文看着她艳红的小脸,掐着她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等你考完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她唇上又嘴儿了几下,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将她抱起,催促她去洗漱。
浴室里,赵惜文帮她挤好牙膏,趁她刷牙的功夫,帮她兑好了温水,一年四季,叶末的洗脸水都是温的,即使是盛夏,也是不准她用冷水洗脸、擦身的。
洗完脸,刷完牙,又看着她擦了脸霜,帮她梳了梳不算乱短发,这哥哥当的,都成了二十四小时保姆了。
叶末的发型倒是一直都没换过,从小到大都是齐耳的娃娃头,配上她那张有些婴儿肥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粉粉的唇,活脱脱一个大芭比娃娃。
两人下楼时,老首长已经坐饭桌前等着了,同他一起的还有他大儿子的孙子叶菡瑞。
叶宅不小,可除了未成家的叶修谨和老大住这之外,其他儿女们都在外头有自己的宅子,离得不远,有的甚至还没出军区大院。
叶菡睿是长子嫡孙,自然是要住在大宅里的。
他跟叶末同岁,按年龄,他的月份比叶末还大上两个月呢?可按辈分说,他该唤叶末一声‘姑姑’,这两姑侄的关系,还真说不上和谐。
原因嘛----很简单。
叶菡睿是长子嫡孙,又是老首长的玄孙,这搁别人家里,那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心尖尖上的主,可在叶家,他还真没有那高孙的待遇。
叶柏成属早婚早育一族,生老大时,他才刚满二十岁,叶修然比他大哥足足小了近十岁,下面的弟妹们不必说了,叶修谨甚至比他大侄子还小七八岁。
叶菡睿这个玄孙出生时,他的叔叔、姑姑们都只比他长几岁,玄孙辈中他老大,也是唯一。宠爱自然少不了,称霸叶宅称不上,独享盛宠不为过。
后来,叶末来了,没两月就将老首长的视线吸引过去了,将他独宠的地位霸占了一大半。
再后来,他那美丽不可侵犯的小爷爷竟然把她当宝似的,走哪带哪,要知道,那小爷爷可从来没这么亲厚过他。虽然也抱着他玩,可更像是无聊玩意,但这丫头一来,不仅老太爷宠着她,美爷爷护着他,就连几个小叔叔、小舅舅们都喜欢带他玩----
倒显得他是领养的,爹不疼、妈不爱,而她则是亲生的,爷爷疼,叔叔爱的。
所以,他能给她好脸色看?
小时候,没让少刁难、欺负过她,可----结果不是自己碰软钉子被她欺负了,就是被大人罚写检讨、家法处置。
渐渐的,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恶化,水火不相容倒不至于,叶末情薄,主动向她示好的,都难进她的心,更何况这处处看她不顺眼的侄子?再说以她的懒散、得过且过的性子,也做不出水火不相容、针尖对麦芒的事。
一般,她都是无视!
惹急了,她就大哭装委屈,反正有的是人替她抱不平。
时间长了,叶菡睿深沉了、抑郁了、烦闷了,搞不明自己怎么混成这样,亲人不疼,仇人不怨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悲剧了。
见两人手拉手感情深地正从楼下走来,老首长忙吩咐厨娘将温在锅里的早餐端上来。
叶菡睿冲着赵惜文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大舅舅早,”
瞟了一眼他旁边的叶末,精致的面容,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粉色的嫩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
长至脚面的桃粉色长裙搭配无袖t恤,外披白色镂空马甲,粉与白的错落相间,在浪漫柔美中带出一股清雅嬉皮气息,踩着桃粉色皮靴,款款而来。
今个天气不错,灿烂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配上她嘴角淡淡的笑容,整个人像踏气而来的仙女,淡然自若,清逸脱俗,不食烟火----
眼睛落在两人十指交缠的手上,神色一窒,只觉胸腔的位置,有个地方,很不舒服。
遂低下头,喝粥。
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她娇艳的容颜,和十指相缠的亲密。
第15章 鬼手金针
叶菡睿没跟叶末打招呼,叶末不介意,也当他是透明人一般,不主动求和,径直越过他,走向叶柏成,“爷爷,早!”走过去,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香喷喷的早安吻,很自然地坐到他边上,“你今个没去晨练啊?”
“今个你中考,爷爷哪有心情晨练?”爱怜地摸摸她的短发,老首长眉眼带笑,倍儿宠溺地问,“昨晚睡的好吗?”
“恩,很好,”接过爷爷递过来的小笼包,咬了一口,边点头,边嚼,咽下去,这才说,“我都没做梦,就觉得,眼一闭一睁,就天亮了,”
叶家家规,嘴里不能含着吃食跟别人说话。()
“少吃点肉包子,小心呆会胃不舒服,”赵惜文挨着叶末坐了下来,将她面前的肉馅包子全换成三鲜的,见她小嘴嘟起,遂点着她的额头,笑骂道,“你的脑子都被猪油蒙的没剩几个孔了,再不吃点清淡的化解化解,你就等着抱窝当鸭蛋吧,”
叶末不说话,低头吃着面前的三鲜蒸包。
“末末,今天考试,会不会紧张?会不会害怕?要不要爷爷陪你去?”老首长在他们来之前已经吃饱了,这会正拿着勺子搅动一碗热菜粥,一边搅动一边吹,见叶末只顾吃小笼包,额头上的褶子又深了些,将不烫的粥放到她面前,温柔地说,“慢点吃,来喝点粥。”
“不会,不要,”又一个小笼包下肚后,叶末摇头,放下筷子,接过粥,冲老首长甜甜地笑道,“谢谢爷爷,”
眉眼弯弯,星辰般的眼眸闪着细碎的笑意,柔了老首长的心,软了老首长的肝,只觉得为她做什么都值。
“外公,你多虑了,这丫头皮实的很,你见她啥时候害怕过,紧张过?”赵惜文像拍宠物般揉了揉叶末的脑袋,倾身拿了一个鸡蛋,在桌上敲了两下,一边剥,一边笑,“我这几天都没事,全场跟踪,包接包送,外公你不用担心,”
紧张?害怕?这缺根筋的孩子,会有?
若有,他倒要见识一下喽。
叶柏成听了,也笑了,这倒是!
早些年,国家组织老首长们参加军演,他就带着末末和睿睿去的。那些大炮、飞机、坦克、枪械走她面前过,也没见她露出半点怯意,一双大眼睛,倒是瞧得兴致,骨碌碌的转着,灵气的很----
晚上,部队里专门为老首长和新战士们举行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晚会,上台的演员有部队文工团的,也有外面请来的大牌明星。
他的老战友见她听一首歌,竟听的蹙起了眉头,便打趣她,“丫头,眉头皱着跟你爷爷似地,是不是不好听?”
她倒是挺实诚地点头,说:“没我唱的好听,”
周边的老首长们乐了,便怂恿她上台唱,以为她不敢,不料,她二话没说上了台,从没搞清情况而明显错愕的主持人手中要过话筒,响指一打,“音乐,灯光,起,”
一首打靶归来,唱的稚嫩,却气势十足。
台下,军长、首长、坐一地的士兵,都笑疯了,直夸她人小鬼大,有军人范儿、有首长气势,着实给他长了面子。
那年,她才八岁吧!憨傻憨傻地,却又勇劲十足。
赵惜文将剥好的鸡蛋去了蛋黄,在蛋白里包了些榨菜递给叶末,顺便帮她擦了下嘴角的油渍,“我不愁别的,就怕考试的时候,周公又拉你去聊天,”
哎----
要说以叶末那脑子和赵惜文那教学的水平,她的成绩进不了全校前五,全班前十还是顶有希望的,可这丫头一到下午就犯迷糊,用针扎都扎不清醒。
你说,一共考三天,三个下午三门试卷,这一迷糊犯困,可不就拉下好多分!
“我也不想,可就是眼睛睁不开啊,”叶末喝了一口菜粥,嘟嘴委屈道。
“这好办,呆会我给你准备两根针,咱们也学古人来个悬梁刺股,”赵惜文将蛋黄碾碎,配了些拌菜,放在小碟子中,“搭配菜粥把蛋黄吃下去。”
叶末不爱吃煮鸡蛋----因为没味,可鸡蛋煮着吃确是最有营养,为了让她营养均衡。赵惜文便想法子地让煮鸡蛋变得有味起来。
“哥哥,真的要这么做?”将另外一个包好榨菜的鸡蛋白喂进她嘴里,看见她皱起的眉头,赵惜文故意肃着一张脸,“不然呢?你真想当个抱窝鸡?”
“大舅舅,小姑姑正好跟我一个考场?我可以寻个认识的人看着她点,只要她困觉,就让人把她推醒,或者跟监考老师说声,让他帮忙喊喊,”一直都静静喝粥的叶菡睿,突然说道。
他这一说话,一圈人,除叶末外都惊了----
“小姑姑”这孩子可从来没叫叶末为姑姑,今个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
“这个方法好,就这么办了,睿睿,还是你聪明,”叶末一听这句话,方才还愁眉不展的脸顿时灿若桃花。
这一笑,可真是千树万树桃花开!
芊芊清影,皓齿朱唇,玉面粉夹,盈盈骈体芊细步,浅浅一笑百媚生。
叶菡睿一愣,只觉脸有些热,忙低头继续喝粥----哎,这碗粥怎么这么经喝呢?怕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吧。
夹了个煎饺,赵惜文眼底一暗,再次仰头,嘴角噙着笑,问对面的叶菡睿,“睿睿,你不是被四中直接录取了吗?怎么还要参加中考?”
皇城脚下的高中很多,可这四中却是有些来头的,用历史悠久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前身是清末光绪、宣统年间的顺天四路学堂改组设立的顺天中学堂。
有着上百年历史了,经过百年的演变,如今人不仅有名气,还有实力,是真正的名利双收,从四中走出了多少将才、人才、数都数不清。
进入四中就等于一脚迈入了大学门槛,且都是国内名牌大学,这可不是吹的,实打实的升学率搁那摆着呢!
“哦----我拒绝了四中的直升邀请,”抬头看了眼餐桌上的三位‘长辈’,叶菡睿手上搅动着菜粥,轻描淡写地说。
“为什么?”赵惜文诧然,叶末亦是一脸好奇。
她对这个跟自己同龄的小侄子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性子清冷,好静、怕吵、不喜欢说话,却是极为聪明的人,成绩在学校里都是拔尖的。
他初中就在四中读的,以他的成绩直升四中,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为什么要参加中考呢?难道高中不想在四中读了?
虽说跟四中相匹敌的学校也并非没有,可如果是差不多的师资的情况下,当然会选择本校了,毕竟环境老师都熟悉了,对以后自己的学习和生活都有帮助。
“我不想去四中,我想去八中。”他的声音,淡淡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额?”叶末纳闷了,这八中虽说叶不错,但跟四中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不是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
“四中的校风是:优、苦、严。校训是“勤奋、严谨、民主、开拓”,这三年,我觉得在里面有些憋屈,想换个环境纾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学习嘛,在哪不是学?还有四中高中要住校----我不想住校,”说到这,便不再说了。
“你爸答应了?”赵惜文微挑着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恩----”
“八中也不错,还能就近照顾咱家末末呢?”老首长摸摸自己小孙女如花似玉的小脸,又说,“瞧咱家末末这小模样长的,一个人回家我还真不放心,这下好了,你们姑侄两上下学的,也好有个照应,”
若是年轻时的叶柏成听他这番话,铁定会生气的,嫌他吃不了苦,成不了大事,不配做叶家子孙!可现在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而且,这孩子上学上的确是没前些年欢畅了,整个人阴郁了不少,换换环境也好。
反正他们老叶家的基因,差不到哪去。
哎----又是差不到哪去?
“恩,知道了太爷爷,”叶菡睿低头,轻声应着。
对军人来说,上战场打仗是大日子。
对学生来说,上考场考试是大日子。
隔着一道铁栅栏,里面是寒窗苦读数十载的莘莘学子,外面是‘望子成龙、盼女成凤’的家长们。
两个半小时的等待,总的找些事做打发时间不是?
于是,孩子、考试便成了家长们的共同话题、嫁接革命友谊的桥梁。
“大妹子,你早上有没有给孩子吃块巧克力?我前天听说啊,巧克力吃了有兴奋作用,早上吃完早饭我就塞给他一块,看看能不能提神醒脑,让他发挥好一点。”一位母亲略显兴奋地说。
“虽然说有兴奋作用,可是吃了毕竟不是很好吧?巧克力那么甜……”另一位母亲略显担忧。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适当的尝试,不吃多,就吃一块,据说其中有什么成分可以让孩子在一段时间内保持清醒和兴奋,有助于孩子思路清晰,我早上起来特地准备好,吃完早饭半个小时让他吃了……”母亲很是得意,神采飞扬地说着,似乎儿子吃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巧克力后肯定会考出满意的成绩。
“哦……那我明天也试试,”
另外一拨家长站在小门前谈论着,表情十分专注。
“八中今年分数线不会低的,起码要在660分左右吧?”原来她们是在谈论今年的分数线。
“哪儿能要那么高啊,去年不是才60多分吗?今年怎么就突然涨那么高?”一位妈妈显然被吓到了。
“怎么不会?你没听说,今年报考八中的比去年同期增长了百分之八,还有我姐妹儿子的同学的姑姑的小姨妈的外甥女在四中教英语,她说啊,今年四中的分数线是690,附一中是680、附二中是670,到八中还不660啊?”这位妈妈很有条理地在分析着。
“哎,我家闺女儿,这几次的模拟考试都卡在60分左右,我寻思着使使劲儿,说不定就挤进去了,今个听你这么一分析,我闺女儿该要落榜了,这八中的门还不定能进去啊,”
“大姐,你别急啊,要说你闺女儿这成绩进八中也不是没可能,拿点择校费就进去了,我儿子摸底考试连600分都没有,我还不是给他报了八中?你说,咱们父母辛苦一辈子,图的啥,不都是为了孩子?这八中怎么也是个重点高中吧,反正择校费也是要拿的,不如寻个好学校,让他进去沾沾那气氛,”
“恩,我是急糊涂了,忘了还有择校费这茬,”
又有几个家长也掺和进来,一起讨论着今年其它学校的分数线会划在哪个档,敬业程度绝对不亚于老师。
都说孩子的中考高考都是父母的煎熬日,这一点不假,从复习迎考到走进考场,父母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地做好幕后的所有工作,只要孩子能安心顺利地考试,他们做任何事都无怨无悔。
赵惜文盘膝坐在八中门外的草坪上,手里端着一本军事书,埋头看的认真。他爹昨个通知他,下个月参加国防大进修课程的笔试和面试,让他准备一下。
他想想,点头应承了。
这段时间他一心扑在叶末的身上,也没顾得上自个儿的事,现在她顺顺当当地进场考试了,他的心也跟着松快了,只要考试,至于分数的多少他还真不在乎。
八中的分数线其实不比四中低多少,可相比于四中的严谨,它还有个人性化的规定----择校费,为分数不够的学生开了后门,不至于让成绩不好的学生没书读。
这个世界,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不是事儿,再说,依叶末的脑子,若不在考场上睡着,考进八中,那是真没啥问题。
帅哥跟美女一样,在哪都是风景,尤其这风景还非常的有味。
味,什么味?贵族味。
其实,贵族精神,在老北京人里不稀缺。
所谓“老北京人”,传统上讲,至少家族往前五代在北京出生长大算作老北京人,清末民初及之前在京居住者,这类人受家庭环境影响,一般北京口音较重,北京礼仪民俗知识较多,又多是些落魄的贵族后裔,他们虽然落魄了,但骨子里贵族精神还是没放弃的。
所谓“贵族精神”,指的是一种高尚的人格理想、高贵的精神气质和高雅的审美情趣。其中,人格又最为重要。所以,贵族精神其实无关乎门第和血统,也无关乎身份和地位。
但贵族精神并不等同贵族范儿,事实上,精神存在思想上,范儿则是身体力行。
贵族精神易养成,贵族范儿难形成。它多半是在优势的文化教育环境中熏陶出来的,需要长时间的培养、积累与磨砺而成,不是一朝一夕件养成的,一个不注意,就画虎反类犬了。所以,它不可能产生在乡村,而基本上只会是城市文化、上层文化和精英文化的对应物。
赵惜文不仅拥有贵族精神,而且贵族气质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可他的贵族范儿里却掺杂着北京老八旗里特有的一种痞气,但痞得帅、痞得派、痞得匪气,痞得有艺术性----
呱啦累的妈妈们坐在草地上、石凳上,眼睛,都忍不住地飘向他,真是帅啊,跟明星儿一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那么的**、迷人和漂亮,国色天香、人比花娇。
守候在外的家长们,像他这么年轻、漂亮、贵气的‘父母’还真没二家。
于是,他便成了另类、成了焦点、甚至成了一道风景,非常亮眼的风景。
孔子曰:“食色,性也。”没有主语,没有特指男人。所以,他老人家应该早已洞察了一切:女人好色,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比如,历史上公主选驸马,富家小姐选丈夫,深闺女子站在高楼羞答答地抛绣球选郎君的风俗,其实早就暗示了女人们有好色的本性,有拿男人们消遣取乐的嫌疑。
再比如,男人们看足球时往往会高度进入状态,手舞足蹈,捶胸顿足,哇哇大叫,疯子不象疯子,野鬼不象野鬼。而女人们看足球更关注于看球星,看巴乔的忧郁,看马尔蒂尼地中海蓝的眼睛,看雷东多修长挺拔的身材,看贝克汉姆帅气的脸庞,看小罗飞翔在球场上的英姿。再比如,年轻英俊的总统候选人,更能赢得女性选民的票。克林顿、布莱尔能在选举中胜出,就是一个很好的明证:女人们更爱美男,不爱江山。
中国的小老百姓们,对太美好的东西都有种隐秘的崇拜和敬畏,尤其,这哥儿,长的还真不是一般的俊逸。
所以,很长时间,大家都抱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心态,膜拜着、欣赏着、赞叹着,就连搭讪,都觉得侮辱人谪仙了。
直到----第一个考生出来。
妈妈们的眼睛又是一亮。
好漂亮的女娃娃,好似画中走出来的小仙女儿,又似那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空谷幽兰,不食人间烟火。
翩翩舞步俊姿秀,宛若洛神降临凡。神若春风意迷离,袅袅香气袭人心。
“小末儿,考的怎么样?”门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姓张,典型的北京小老头,会侃,能侃,学校里,上至美丽的女教师,下至清洁工老阿姨,中间还有□的学生娃,逮着一个便可劲地聊。
叶末那小模样长的吧,乖巧、甜美、喜庆还福气,老人家就喜欢这样的,看看都心里美,更何况,这丫头的小嘴还倍儿甜腻。
见天地‘张爷爷,早上好’‘张爷爷,明个见’地招呼着。
叫的骨子都酥喽,恨不得她真是自个的小孙女儿。
“还行,”叶末笑眯眯地走过来,指了指门外,“张爷爷,烦你开一下偏门,我要出去,”
学校规定,考试铃没打响之前,是不能开大门放家长进来,扰乱秩序的。
“小末啊,做完后,有没有好好地检查一下?”张大爷看看空荡荡的学校,眉头微微皱了皱,“咋这早就交卷了呢?”
“检查过了,没错,”叶末甜甜地笑着,摸摸自个的肚子,“我有些饿了,坐不住,”
她是少吃多餐型的,一般一到两个小时,就要进食一次。
“等等,”张大爷一听她饿了,心疼的不得了,一转身回门外房,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有两个包子和一包卤猪蹄,“你张奶奶知道你今个考试,特意为你包的包子和卤的猪蹄,”
“谢谢张爷爷,谢谢张奶奶,”笑呵呵地接下食品袋,弯腰,致谢。
张大爷和她老伴都是本校的老教师,在学校里奋斗了大半辈子,舍不得学校和孩子,几个孩子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校长是他们的学生,见他们退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便返聘回来,一个当门卫,一个当图书馆管理员。
两人待叶末跟亲孙女似的,打心眼里疼着慌----家里有啥吃的,都不忘想着她一份。
张大爷拍了下她的脑门,乐呵呵地说,“谢啥,等你开学,让你张奶奶给你烧佛跳墙,”
“张爷爷,你可说话算数哦,”叶末撒着娇,嘴馋地流着哈喇子说。
“爷爷说话,啥时不算数了?”打开门,张爷爷指着草坪上的赵惜文,笑着说,“快去吧,别让你哥等急了,”
赵惜文经常来接叶末,所以张爷爷也认识他。
“恩,”点头,出门,被一群爹妈围个团团圈。
“小姑娘,试卷难不?”
“不难,”叶末摇头。
是啊----不难,文科方面,不就是靠记忆和背诵嘛,又没啥子要动脑筋的地方。
听到叶末的声音,赵惜文缓缓地抬起头,周围的美景顿时黯然失色,狭长的双眼,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散发着慵懒的光芒,清俊的眉宇间透出淡淡的光,薄薄的唇,泛着柔润的光泽。
身着米色的t恤、灰色牛仔裤、白色的匡威鞋,休闲却又透着说不出的优雅、高贵,微微有些凌乱的栗色短发带折射着耀眼的阳光,凌乱地魅惑着每个人的眼睛。
起身,赵惜文笑着迎上前去,“末末,”还未等他问,就见叶末小跑过来,搂着他的腰,兴奋地说,“哥哥,你真厉害,你真厉害,”
“嘘,小疯子,”赵惜文食指点上她的唇,轻轻地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奶递给她,“渴了吧,先喝着,你小哥已经在景豪定了餐,我跟爷爷说过了,咱今个不回去吃了,”边说,边拥着她朝人群外走去。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没有几个人知道,他除了成绩好,还有一项最拿手的绝技,估试题。
只要他愿意,估的**不离十,当然,平日他是很少干这事。
只是,这次中考不是关系升学问题吗?为了替叶末择个好学校,他还是愿意让她走一回捷径的。
只是这种事听进别人耳中,谁会相信是你估出来的,人多半会朝泄题上想吧。
“小哥从武汉回来了?”叶末接过奶,欣喜地咋呼着,“周黑鸭,他带了没,带了没,”
“你个小吃货,”食指轻点她的额头,赵惜文没好气地说,“要被你小哥听到了,又得骂你小没良心了,”
“我咱没那么傻呢?”捂着额头,嘟着小嘴,整个人粉嘟嘟,俏生生的,在阳光下,晃了一大批考生家长的心。
“人这孩子,吃啥长的?咋这漂亮呢?”
“瞧这兄妹好的,真让人羡慕他们爹妈。”
离开人群,爬上越野副驾驶,叶末便急不可耐地爬进他的怀里,切切地问,“哥哥,你怎么做到的?居然被你蒙对了,”手扬起,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八成----我都怀疑你是出考卷的老师了,”乐的像个喝了蜜的小老鼠,笑的那叫一个甜喏。
“小傻子,”胳膊环上她的腰,低头,亲了下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浅笑着问,“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说,”头一歪,将皮球踢了过来,身子后仰,靠着方向盘,嘴角勾着笑,黑玉般的眼眸晶晶亮地望着你,韵着水儿,含着情儿,“我听你的,”
环着她的腰,扒了下她额前的碎发,赵惜文笑着逗她,“切,你若真有诚意,就自个想,”
他才不上这鬼丫头的当呢?
这丫头就是懒的想。
“好,我想,我想,”右手托着下巴,叶末食指点着唇,当真认真地想了起来。
赵惜文也不急,看她能想出什么辄。本来他也没指望她报答什么,就是逗着她玩的。
“我想到了,”娇笑着,胳膊抬起圈上他的脖子,阳光下,粉粉的脸蛋儿,笑的像个小狐狸,眼眸流转,灵气逼人。
“什么?”赵惜文吻了下她的额头,笑着问她。
“十八摸,”软软一笑,叶末凑到他耳旁,“晚上,我唱,你摸,好不好,”红润润的舌头伸出,舔了下自己粉粉的嘴唇。
眼眸清澈、水润,明明一副清秀绝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儿,却又无比的勾人----
赵惜文眼神变深,因为,她的屁股磨着向后退,手顺着他的胸膛滑到了自己的腿根处,穿过她的腿,摸上他的小惜文,小手揉着,嘴唇轻启,“小表哥说,车震很刺激,哥哥,你试过吗?”
“这是哪家跑出来的小黄祸哦,”赵惜文扣着她的软腰,想要揉进骨子的大力,咬着她的嘴唇,疼惜、宠惜、无奈,五味杂瓶。
渗入骨髓的腻啊----
“哥哥,你试过没,”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叶末小嘴撅着,执拗地问道,“你试过没有,试过没有。”
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啄了口她的唇,赵惜文托着她的小屁股轻轻地揉着,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
“有,我就不跟试了,没有,我就----”唇微弯,声音软软的、糯糯的、黏黏的,乖巧着,诱惑着,却----坦诚、真挚。
她也是有洁癖的好不好?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她不在乎,但,你跟那个女人在哪个地方发生关系,她却非常介意。
你说这是精神洁癖也好,思想洁癖也罢----反正,她忌讳这个。
就像有的女人,可以接受丈夫身体上的出轨,却无法接受他感情上的出轨;对于他在外面的胡搞瞎搞,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去追究,可若是被她发现他将别的女人带回家,在自己床上----那便是要崩溃了。
“没有,没有,没有----”突然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喃喃地说着,湿润的舌,勾画着她的唇形,感受她的柔软、温暖,享受她的每一处温润,舌尖拨开她的双唇,舔着内层,湿润光滑的内壁,一股奶香味隐匿在贝齿间隙中间。
这次中考,以第一志愿报考学校的名单排的,叶末和叶菡睿正好分在同一考场上,而且坐在同一排,只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中间隔着一胖一瘦两美眉,嘿,怎一个缘,妙不可言!
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偶尔一次出巡游玩,迎面走来一个贵公子,于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场邂逅,便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只是这缘----也讲究一个虐字一个悦字。
叶末交卷出来后,叶菡睿随后也跟着出来了,却,没有下楼,扶着凭栏,呆呆地望着那熟悉的背影,漂亮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痴恋,漂亮嘴唇,却扬着淡淡的哀愁。
老叶家的基因那是真的优良,儿辈、孙辈、重孙辈----一个个数下来,你看吧,哪个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年少多金、谈吐大方、风度翩翩、气势凌人、貌赛潘安、智胜孔明、勇比子龙、神勇威武、举世无双?
就叶末这小小养女也出落的清新淡雅、螓首蛾眉、目若秋水、肤若凝脂、气似幽兰、乌珠顾盼。
叶菡睿小朋友,不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吧,那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自幼稚园开始,就是班里的优等生。小学、中学,更是出类拔萃的尖子生,头脑聪慧、四肢发达,不过二八年华,却长的吧----瑰姿艳逸,人比花艳,性比水澈。
说他是观世音菩萨跟前的小金童吧,又比金童多了一丝人气、妖气、魅气----眼眸像水晶一般澄澈,眼角微微上扬,略显娇媚,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草草鸟事上,描写山山一段,是这么写的:她的小山山真漂亮!漂亮的在什么地方看见他都想上去咬一口!多汁,艳丽,蜜嫩——那唇,那鼻,那眼——露出颈脖优美的曲线、肌肤,————他的手,修长笔直,可握起拳揍起人————
山山就像那佛祖菩萨特意遗留在人间的一颗泪珠,晶莹剔透,柔里面带着倔,倔里面缠着娇,娇里面裹着魅,魅里面------全是让你受不住地疼啊!
叶菡睿,同样是那般灵气的人儿,山山他横冲直闯地、大刀阔斧地成魔成仙,遇上草草时,匪气荡然地便是水到渠成。这是情缘!可叶菡睿不一样,他是在刚入道时就遇上了叶末,束手束脚、瞻前顾后一路走来,而今,情窦初开,却晚矣,此乃,情劫!
“她是你姑姑,”身后,他的铁杆发小框着他的肩膀,低声提醒道。
“我知道,”他头也不回,淡淡的应着,精致的眉头却紧锁。
“可你喜欢她,”拍拍好友的肩膀,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好心地提醒道,“这是******?!”
“我们没血缘关系,”他扭头笑了,星辰般眼眸闪着醉人的笑意,“而且,我们家******?的不只我一个,也不差我一个,”
“哦?你想怎样?”眉头一挑,眼波流动,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不想怎样,”揉揉自己的肩膀,目光刹那间冷却下来,唇边,一丝笑意如涟漪般轻轻泛起,如同初冬的冰湖,有些冷,“我饿了,回家吃饭了。”
拍拍发小的肩膀,叶菡睿潇洒转身朝楼下走去,徒留他一人凭栏而靠,静静发呆。
回想好友的最后一句,他抿唇,脸上的表情严肃非常。
他说:我太爷爷说的对,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着,你都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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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丽塔为lolita的中文译音,一个1岁的女孩和一份不伦之恋,让“lolita”被当做一个词汇收入辞典,专门用来形容富诱惑力的早熟女孩。lolita其实就代表着一种娇嫩、鲜艳和带着企图的青春。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对一个1岁少女的迷恋和呓语。自从1955年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出版小说《洛丽塔》以来,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都得承认,“恋童”这种情感的确存在,而且是很广泛地存在,它被秘而不宣地隐藏在一颗颗无法告白的心里,如何让这种情感控制在道德和法律的范畴之内,如何让这种情感被平缓纾解和发泄,或者干脆让这种情感如洪水般宣泄?
洛一丽一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
赵惜文上大学时,有室友喜欢,大家就租来看了。那时,年轻的男孩们谁没看过毛片?一度也将他当毛片来看来,可是----看了一半,便再也没看下去,原因是,那片子被删减的太干净了----
赵惜文没看电影,买了未删除原装版的英文原版的小说,即便那样也看不出来是**。
后来想想,之所以是**,大体是因为这本身就是段禁忌之恋。
他最喜欢里面的一句话是:在早晨,她就是洛,普普通通的洛,穿一只袜子,身高四尺十寸。穿上宽松裤时,她是洛拉。在学校里她是多丽。正式签名时她是多洛雷斯。可在我的怀里,她永远是洛丽塔。
赵惜文可不认为自己是恋童,他只是恋上一个人,而她恰巧是洛----丽----塔,而已。
唇分开,赵惜文猛地将怀中的叶末分开几许,将她放在胯间的小手捉起,放置在胸前,“不行,这几天你给我老实点,不然,考砸了,看老爷子不削你,”啜着气地抱着她。
“呵呵,爷爷舍不得,”笑呵呵地扑上去,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像小狗般蹭着他的胸膛,“你也舍不得,”
“是啊,舍不得,”捧起叶末嫩嫩的小脸蛋上轻轻抚摸,柔腻温软的触感,赵惜文的声音沙哑之中带着缠绵,看着怀里活色生香、秀色可餐的宝贝躺在自己怀里,可以摸,可以亲,可以爱抚,就是舍不得深一层的进入。
这份煎熬已经毗邻爆发的边缘了,本来他自制力就极差,可,这小东西,似乎特别喜欢挑逗自己,而自己也似乎越来越不能自持了。
不知道这份‘舍不得’还能坚持多久。
赵惜文轻叹一声,唇抵着她的额头,突然说,“真想入俄罗斯籍,”俄罗斯的女孩十四岁就可以结婚。
“呃?”叶末一愣,‘哦’了一声,“你想娶俄罗斯的女人做老婆?”食指扬起,点着红唇,“俄罗斯人以肉食为主,所以他们的营养都很好,这点在女孩子向上表现尤其出,女孩长到1、岁的时候发育就已经很好,该大的地方都大了,所以说俄罗斯美女多。”
说道这,眉头一蹙,“俄罗斯女性,美是一大特色,身材都是一流,金色、白色、棕色、黑色头发的都有,腿特别长,非常滋润眼球。但是产后肥胖也是世界闻名,在街上同样随处看到五大三粗的水桶形俄罗斯大婶,绝对超过00斤的,她们走起路来,全身上下都在抖动,”
歪头,将他上下扫了个遍,很认真地说,“哥哥,你太瘦了,会被压坏的,”
就见赵惜文恨得不行地捏着她的下巴,扑上来就是一番啃咬,“小畜生,你就故意气我吧,”头埋进她的颈间,恶狠狠地说,“我咬死个不解风情的小东西,”
多少次,他明里暗里地跟她‘深情告白’,可她总能轻而易举地破坏这份浪漫、这份心。
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却总能成功地将他的怒火挑起。
“哥哥,疼----”他的头埋进她的颈肩,大力地吮吸着。
她疼的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身子也跟着扭了起来。
“忍着,”圈住她的腰,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只见她微微地闭着双眼,那湿润的嘴唇红艳艳的,一张一翕,透出丝丝香气,“我让你装,让你装,”他恼的不行咬上她的柔唇。
“龙有逆鳞触之则怒而杀人”,所谓的敦厚隐忍,只是在其底线以外,龙是没有任何威胁地。触及底线,则龙奋起神力,怒而杀人,爪牙毕露,倏忽间起于九天之上,搏杀冒犯者于万里之外,此乃龙之神威。
而赵惜文的底线是,他的女孩喜欢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哥哥,”叶末低声地叫了一声,手抵着赵惜文的胸膛,“我饿了,”扭着身子,揉着屁股,手伸着就要够仪表台上的包子和卤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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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
惜文只觉自己那活儿在她一揉一扭下更硬了,直挺挺地戳着她的小屁股,难受的想要撕碎她的衣服,揉进她的身体,用力搂着我,咬牙闷声怒吼道,“别动,”
“哥哥,我真的饿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叶末身子努力后仰,昂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惜文,眼中烟雾蒙蒙,泪眼汪汪,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不满地控诉着他的恶行。
被连吮带吸,连吸带咬的嘴唇,红的像山茶花,水灵灵、艳红红的----
赵惜文没有说话,凤眸勾着几许邪魅、夹带着几许愤怒和冷冽,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似透视镜一般,窥探着一切**和秘密,半响,才道,“我tmd上辈子欠你的,”
靠着椅背,拍拍她的屁股,朝副驾驶座呶呶嘴,“坐回去,等睿睿来了,我们去吃饭,”
“恩,”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叶末在他唇上‘啵’了一下,爬回副驾驶位,坐好,弯腰从仪表柜里掏出一本地理书,看了起来,下午要考。
赵惜文看着她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儿,烦躁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心里满腔的怨恨就跟那《满江红》里描述的一样: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只是人岳飞是英雄,怒----为江山;而他,苦笑一声,是狗熊,怒----为美人。
还是个有气撒不出的狗熊。怨、恨、气,塞满他整个胸膛,占满他整个脑子,发泄不出,只能在身子里没完没了、绵绵不绝像真气般游走、环绕。
叶菡睿打开门进来时,便看见两个‘长辈’,一个头支在车窗上,叼着半截烟,不知在想啥,神情有点慵懒,不过,看得出,他心情不是很好。
一个低着头,膝盖上摊着本物理书,露出一截洁白、光滑、丰满的粉颈和一对小巧粉嫩的耳垂。
他想起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这么一段话:美女所表现的静态美,是娴雅秀气、研丽高贵、素静幽洁、玉骨冰心的;而她所表现的动态美,是轻盈婀娜、千娇白媚、翩若惊鹤、笑语生香的。
他漂亮的眼眸盛满痴迷,漂亮的唇形则溢着惆怅。
叶菡睿是个漂亮的孩子,同时也是个别扭的孩子,他不待见叶末,这在叶家不是秘密,甚至,有种既生末,何生睿的感慨。
他妒忌叶末,妒忌叶家长辈对她的宠爱,夺走了他在叶家的宠爱不说,还对他那般的冷淡和漠视,真真伤了他幼小的心灵。
他是个高傲的孩子,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夺了自己的光芒,所以,他喜欢百般刁难、万般找茬地欺凌她,期许着将她踩在脚底,等着她对自己卑躬屈膝、奴颜婢膝的模样。
可,十年过去了,他没等到她向自己屈服,却发现自己爱上这个让他羡慕嫉妒恨长达十年的小姑姑。
这叫什么来着?造化弄人。
叶末低头看了两页,便看不下去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路痴,大路痴,一个连简单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北京、南京都搞不明白地理位置的大路痴,你指望她能识别出大西洋、南北洋的位置?
而且,她一看地理书,就头疼,犯困,看都看不下去,更别说记住了。况且,死记硬背也是行不通的。所以,她的地理,从来都没及格过。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主课平均分在一百三十分以上的基础上,名次却只在中游的缘故。
“哥哥,我的地理怎么办?”扭着脖子,苦哈哈地望着赵惜文,一副小媳妇般的委屈样儿。
本来她也想像往常一样放弃地理,做做选择题、对错题,得个卷面分。可今个,不是中考么?
“凉拌,”赵惜文一边开车,一边不爽地哼哼,想到叶菡睿睿方才望着她时那迷恋的眼神,心里更是恼的很,“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还为刚才的事搓火呢?两人纠纠缠缠也三年了吧,他明里、暗里地不知多少次跟她说:末末,我稀罕你,想让你给我当媳妇儿!
就差拿着戒指跪在地上跟她求婚了,但她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味地跟自己兜圈子,不回应、不表态、不挑明。
你要说,她不乐意吧!可,她愿意把身子都给他,两人亲密的,就差一张膜、一纸婚书了。
你要说,她乐意吧!可,她就是不接他的话茬,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真真是挠心挠肺,憋屈的难受,倒不是想逼她,只是眼见着孩子越大,诱惑力越强,没有名分箍着,他还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尤其,这一个个的竞争对手,还都不弱,他可没有为他人做嫁衣的高尚品质。
“哥哥,我的棒棒糖没了,我想买点,”车子行过一个便利店,叶末突然叫道,“我还要吃烤肠,”
叶菡睿知道,叶末有个坏习惯,考试的时候,嘴里喜欢含着棒棒糖。
这个习惯,他老早就知道了。
只是今天,他又从她吮吸棒棒糖的动作中,观察到了她细微的情绪。
比如,她像叼烟一样含着棒棒糖时,证明她思绪畅通,书写流畅;她捏着棒棒,转来转去时,证明她对答案拿捏不准了,正在思考选哪个;棒棒糖在她嘴中出出进进,发出啾啾的声音时,证明她非常纠结。(不过,基本上,这频率出现的次数不多,时间也很短,一来,语文确实是她的强项;二来,她不喜欢为某件事某道题太费神,如果太纠结的话,她会自动跳过,)
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捏着糖棒,吮吸、□时,证明她答卷完毕,她很无聊。
这个时候的样子,最为性感、迷人。
迷离的眼,粉嫩的颊,红滟滟的唇,甜腻的呼吸----纯到极致,却又魅到极致。
虽说他才十六岁,可,也曾偷偷地私下看过‘教育片’,倒不是他□,只是棒棒糖那玩意,太引人遐想了,再加上她吮吸的动作,也着实太过香艳,吮吸也就罢了,她还用舌头去舔,贝齿去咬,真真一个活色生香、瑰姿艳逸、娇艳欲滴----
还有那烤肠,还有比它更象形的么?双重诱惑,绝对是双重诱惑,想想,若那棒棒糖不是棒棒糖,烤肠不是烤肠,而是男人的、男人的----
该是怎样的,怎样的**、酣畅----
恩,有的时候太在意、迷恋一个人,就会无限夸张地去幻想。
赵惜文是知道她有这个习惯的,事实上,这个习惯还是被他生生教出来的,叶菡睿尚存在幻想状态,而他早已落实到了行动。
确实很棒,千般婀娜,万般旖旎,藏艳含媚,不尽娇娆,不过,他怜惜她,更多的时候,他会将自己的**纾解在她手中。
一双保养极佳的手,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对男人来说,更重要。
叶末除了长着一张漂亮惹人疼的脸外,还有一双让男人□的手,细腻、白净、纤柔,‘腕白肤红玉笋芽’,‘纤纤软玉削春葱’,柔若无骨,软若嫩肉。使男人只想用手去把握,用眼睛去拥抱,用嘴去亲吻,永远不厌倦于去把握她,永远不厌倦被她把握,将传宗接代的物件交托在她手中。
赵惜文只觉被这双手包裹,比进入别的女人的身体还让他舒服、喟叹。
他倒是想给她去买来着,可透过反光镜,看到叶菡睿红艳的脸,闪烁的眼,脸更黑了,心情更坏了,车子不但没停,反而踩着油门,开的飞快。
叶末望着他有些冷峻的面容,蠕蠕唇,头撇过窗外,不说话。
车里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赵惜文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她坐在那儿,身子放松,蜷缩在座位上,眼睛半眯,慵懒地如同午后的波斯猫,长长的睫毛扑扇着。
透过她精致的侧面,赵惜文感觉出了一种叫落寞的味道。
心,突地一疼,“怎么不说话,”看着她这样,他又不忍心了。
怎么说来着,两人之间,爱的深、心肠软的那个,总是要落于下方的。
“你不想跟我说话,”叶末咬着下唇,黑珍珠般的眼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语气柔中带伤,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可怜,“我不舒服,”带着哭腔含含糊糊地说。
赵惜文的心又是一紧,‘吱嘎’一声,停下车,手轻抚她的细腻,阴沉的脸瞬间放柔,“我没不想跟你说话,我只是在想事情,”拍拍她的脸颊,柔声细语地劝道,“乖乖,不气了,好不好,”
“你不给我买棒棒糖,”嘟着唇,怨怼道。
“回来再买好不好,你看,小哥都打电话来催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然是王子的电话,摁下通话键,说,“快到了,你先点餐,别忘了跟服务员说,少油、少盐、少辣,葱姜大蒜,切大块,放锅里炒,还有,记着告诉厨房,食材要新鲜,恩,另外,再定间套房----”伸手,揉了揉她齐耳的短发,“她不是下午爱犯困嘛,中午睡个饱觉,下午考试精神点,”
说话的功夫,就看见叶末倾身从仪表台上拿过她的食品带,“不准吃,”挂了电话,一把夺过,扔回专门为她安装的保鲜柜中,掐了下她肉呼呼地小脸,说,“吃这东西,呆会还吃饭不?”
“张奶奶卤的猪蹄真的很好吃,”巴巴地望着他,蒲扇般的长睫毛,扑扇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包着祈求,“就吃一块,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冷冷答道,赵惜文扭头不看她这副小可怜的模样。
叶末好吃,但胃浅,吃多了零食,正餐就吃不了多少。尤其她吃不得油腥重的食物,容易反胃、呕吐、恶心,且犯一次几天都缓不过神来。
刚来叶家时,叶柏成不了解她的身体状况,见她爱啃肉骨头,就让厨房煮了一锅的肉骨头给她解馋,结果,晚上,就发现她上吐下泻地直冒冷汗,脸色苍白的跟小鬼似的。
一家人吓坏了,忙张罗着上医院,一来她是叶修谨带来的,二来,那副小模样也确实可人疼。住了小一个礼拜的院,才痊愈。
医生说:她是早产儿,本身就体弱,又在孤儿院那地方饥一顿饱一顿的,能活着,算她命大,不过,胃伤了。
医生还说:她这小命,若不好生仔细地调理,也----
也什么?医生没说,只是肃着脸,摇头。
虽然他没明说,但叶家人却是知道的,看着她患病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俱是心疼的紧。
为了帮她调养好身子,叶柏成、叶修谨包括赵惜文,对她的饮食、生活都照顾的十分精细。
所以,叶末不算娇生但绝对是惯养,她的身子和性子都娇气的很,天冷时,她手脚冰冷,非的被人抱着睡才能暖热被窝;天热时,她就胸闷头晕,爱发小脾气,你不能惹着她,否则小一个礼拜不搭理你。
性子肉难捉摸不说,饮食也挑剔的很。
葱姜大蒜,不吃,这个不吃,不是指不放,而是该放的,不能拉,但不能吃进她嘴里。
至于油、盐、辣啥的,则是赵惜文的规定。
哎,能养成今个这般粉嫩嫩、肉呼呼的小模样,也亏得她命好,被叶家收养,不然,还指不定啥下场呢?兴许,早已化作一缕孤魂也说不定。
妖精修真,都要历劫,天雷阵阵,过不去,你就神形俱灭,过去了,就得道成仙。
很显然,叶末过了那槛,于是,她的命理改了的同时,连带着一干人等的命理也跟着改了。
“张□先祖曾给慈禧老佛爷做过大厨,老佛爷最爱啃她先祖卤的猪蹄了,”侧身望着赵惜文,叶末盈盈如水的眼眸,晶晶亮地闪着,细致清丽的脸庞,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欲放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这卤猪蹄的手艺就是她先祖传下来的宫廷秘方,光材料就三七二一味,小火慢炖了一天一夜,方能食,工序相当之麻烦,味道相当之美味,入口肥而不腻,糯香滋润,酸辣味美。色红褐,皮充盈泽润,质酥软,味醇厚,肥而不腻,酸辣中显鲜,肉香、调料香十足,食肉啃骨,回味无穷。”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像细雨轻敲着屋顶的瓦砾,叮叮咚咚,仿佛说的不是猪蹄,而是朗诵着一首优美的小诗。有点儿幽怨,有点儿缠绵……又像春蚕吐出的丝,丝丝、缕缕,一点点地缠上赵惜文的心。
“狗崽子,为了啃个猪蹄,把慈禧老佛爷都搬出来了,你可真能掰扯的,有这功夫,多看点书,多考几分,兴许老爷子一高兴,别说猪蹄了,就是满汉全席也给你做,”食指扬起,戳着她的额头,赵惜文一副嫌弃得不得了的模样,“说这多话,不口渴?”
“满汉全席?张奶奶就会做,她做的比星级大厨做的还好吃,”眼睛微微眯起,似在回味,嘴角漾着甜蜜,像一朵绽放的,带着露珠儿的粉色山茶花。
“说的跟你吃过似的,”赵惜文斜睨了她一眼,略带讥嘲地说。
慈禧老佛爷爱啃猪蹄?想象着她穿着华丽的盛装,抱着猪蹄大啃大嚼的场景,那感觉跟嫦娥仙子抱着烧鸡,啃得满脸油光满面的画面,摇摇头,不太靠谱。
不过----小东西抱着猪蹄啃得狼吞虎咽的样,倒是可以期待,砸吧着嘴巴,想象那副画面,馋的他,腺体直冒液体。
“我吃过她做的芙蓉蛋、糟蒸鲥鱼、西施乳、豆腐羹、甲鱼肉肉片子汤、茧儿羹,张爷爷还说,等开学后,她还给我做佛跳墙呢?”小嘴巴拉巴拉地说着,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哦?她对你还真好,”指尖摩挲着她的唇,赵惜文唇边带了几分盈盈笑意,甚是动人。
“恩,张奶奶可疼我了,做啥好吃的,都让张浩宇给我送一份,”杏仁大眼,闪着愉悦的光芒,弯弯的好诱人,明眸善睐,魅惑人心。
“张浩宇?”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赵惜文眉间阴沉了一下,“他是谁?”
他知道丫头这小模样招人疼,可,这非亲非故的,对她也太好了吧!
老话怎么说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菡睿的面色亦是一沉,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张□孙子,我们班学习委员,他人可好了,我的笔记都是他帮我抄的,”
说完,就见赵惜文脸一沉,“你个吃货,说你是京巴小崽,你还不承认,撒泼耍横的,”边说,边恶劣地点着她肉嘟嘟的腮帮,“给你点吃的,就糊的找不着北了,忘了谁才是你的亲人,”
用力拧了下她的鼻子,“他才喂你几天,你就巴巴地记挂他的好来,老子掏心掏肺迄小儿地养你这么大,从五积子六瘦地喂成如今的水灵灵、粉嘟嘟,没听你念个好,还见天儿给我摔咧子,赌闷子,”捏着她的下巴,凑身过去,“说,我跟他,谁对你好?”
一生气,一溜儿北京话就出来了。
恨啊、气啊、怨啊----瞧他养了个什么玩意?养条狗,还在你腿边,摇尾晃脑地为你解闷,逗你开心?这么个玩意,天天让你生气不说,还在你生气的时候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你:哥哥,你怎么了?生气了,跟谁?
好啊,好啊,后面的那位小少爷还没搞定,又来一个想分羹的,真当他赵惜文是吃素的。
这小畜生,人品这恶劣,还这招人。
“你,”叶末望着他气咻咻的模样,斩钉截铁道,“可,你是我哥哥,他不是,”笑呵呵的样子,娇憨可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她是傻,可不是没脑子。
赵惜文笑了,眼睛澄亮,嘴角性感的向上弯曲,带着蛊惑,手抚摩上我的脸颊,“狼犊子,算你有良心,”深邃的黑眸是浓浓的娇宠。
叶末这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对于她依赖的人,越是对她好,她越不知好歹。
是啊,他是她哥哥,因为是哥哥,所以对她好是应该,既然是应该干嘛要经常挂在嘴边念叨,就像她每天都呼吸空气、需要空气,难道会天天对空气喊:空气,我需要你,我爱你吗?
不会,所以,她说张浩宇是好人,潜台词是说:我跟他不熟,我们俩还很生分,他对我好,我得谢谢他。
到了,叶末还是将卤猪蹄给带了上去。
赵惜文禁止她吃小摊,不过,这是家里做的,而且貌似她之前吃过人家不少东西,所以,也没强制,但,只许吃两块。
王子请客,自然不单单是心血来潮,而是因为他有宝要献。
旧时的八旗子弟,八旗子弟失去了祖先的那种吃苦耐劳、勇敢骠悍的精神和坚忍不拔的意志,学会了不少吃喝玩乐的讲究,尽情享受的嗜好,遛鸟、斗蛐蛐、逛窑子、养情儿----
《清稗类钞》中记载着这样一首打油诗:“六街如砥电灯红,彻夜轮蹄西复东,天乐听完听庆乐,惠丰吃完吃同丰。街头尽是郎员主,谈助无非白发中,除却早衙迟画到,闲来只是逛胡同。”
现在的八旗子弟,开始搞行为艺术,追求精神领域。不遛鸟、斗蛐蛐了,改淘古董、玩玛瑙将,也不兴逛窑子,养情儿,但,瞄上了日本的□,古代的**。
你说,这是俗还是雅?
正所谓:一口京腔、两句二黄、三餐佳馔、四季衣裳……
达不到这四点要求,你还真就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正统的老八旗子弟。
“用7%耕地养活占世界%人口根本不算什么成就。看看日本,用世界1.5%的人口产出了世界90%的mao片才叫牛叉。”程俊手里夹着根烟,迷瞪着眼睛说。
王子盘膝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眼,旁边的沙发上,摊着他淘来的古董,“你别说,日本a□长的还真美,真纯。雪白玉体摆那,先酥了你半个骨子,再听那一声声嗲的不行的‘丫妈嗲’,保管你另一半骨子也酥了,但,可惜喽,偏生和她们演对手戏的男子,往往老丑委琐,让人恶心。”
“恩,还都被一个叫加藤鹰的痞子给糟蹋了,哎,也就看看,真上,我还真来不了?”头枕在沙发椅背上,唐小逸手里玩着一个六边魔方,声音淡淡的,“他技巧不错,可惜,太丑,还有曝光他手上功夫厉害的同时,也曝光另外一项,他自身条件不行,无法让□满足,”
“王子,你不是一直想去拜见一下加藤鹰,想跟他学几手「鹰爪功」的手活嘛----怎么?打算啥时动身?”王子一哥们打趣他问。
别看王子年龄小,可已御女无数,他的志向是成为中国的加藤鹰,最近正苦练手上功夫呢?
要说他是否真厉害?
只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也是他才多大点,不过是闹着玩的年龄,只当兴趣培养呗。
“你是说我自身条件不好?要不要当场练练?”王子笑的**,长眉凤目,肤白若雪,眉心一点朱砂痣衬得是媚态横生。
勾的刚才那哥们,呼吸都跟着一顿。
谁说只有女色迷人呢?这美色,其实不分男女的。
正说着兴致,门被服务员打开,赵惜文领着叶末进来,身后跟着叶菡睿。
王子一摆手,刚才还闹腾腾的包厢,顿时安静下来,他屁颠颠地迎上前去,“小宝贝,今个考的怎样?”手框上叶末的肩,一脸关切。
“恩,不错,一百四十分,没问题,”叶末惦记着他的周黑鸭,所以对他也格外的热情,“小哥,武汉好玩吗?听说你又淘了好多宝贝,给我看看,”声音含娇细语,笑的妩媚可爱。
“好,去看看,”王子受宠若惊,“看上哪个,直接拿走,”
他在叶家排行老幺,在王家亦排行老幺,家里人都宠着他,惯着他,对于这个小表妹,他还是非常稀罕的,平日里没少送她古董玩,只是赵惜文看的紧,他近身‘伺候’的时候,不多。
彼时,赵惜文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颤颤地将手缩回,转而看向一旁被忽视很久的小外甥,“睿睿,你也去看看,看上了,拿去玩,”
所以,能怪人叶菡睿小朋友善妒吗?
这chi裸裸的忽略、不重视,搁谁身上都心酸吧!
关于末末,其他人还是知道的,这小姑奶奶可是叶家的宝贝,赵二哥的心肝,小六爷的甜心,宠到天上,惯到海里的主。
所以,都跟着赔着小心?又是招呼,又是让位,又是倒茶的,笑的谄媚,忙的不亦说乎,生怕哪点得罪了这小祖宗,被黑心的赵二哥,记仇的小六爷嫉恨上。
“说起加藤鹰,”看了眼赵惜文,唐小逸歪坐在沙发上,笑的粉可爱滴问,“二哥,我听谷冬说,你正在收集他的av片,”桃花眼眨巴着,“尤其是他展示‘技巧’方面的片子,怎么,二哥有这需求?”看似无心,实则----有意而问之。
一个馒头能引发血案,一个肉排骨便能引起一场悲剧。
本来他选择在国外留学就是想山高皇帝远地多潇洒两年,可,因为一个肉排骨,他得罪了这个重妹轻弟、黑心眼的二哥,结果,被逼着回国,做了他们新公司的执行经理。
要问他,为啥这么听话,这要追溯他的桃花运。
他的样貌虽然不如王子和赵惜文俊美,但在男人里也算是拔尖的帅哥,骨子里又透着一股天生的痞气、贵气和大气,在国外那种地方,这样的男人最招人,且,不只女人,还有男人。
在普林斯顿大学求学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能收到几打粉红红的桃花枝,外国妞和爷们,不懂矜持为何物,喜欢就扑上来。
于是,他经常被一些男人、女人骚扰,甚至围追堵截在大学校园内,索性他做人低调,善于隐藏、掩护、伪装自己,所以,这些年来倒挺怡然自得的。
但这份安逸,被他有仇必报的二哥给打破了,为了逼他回来接手管理公司,赵惜文竟将他每日的所有行程都报给了他的疯狂追求者——欧洲一小国家的公主、美国地产大亨的儿子、英国珠宝大王的千金。
最后,他不得不提前结束学业回国,想起这一个月来的悲惨境遇,心有余悸,一肚子的怨气、怒气、火气,没地撒----
前面说过,这些八旗小少爷们没一个善茬,被人这样恶整,换做别人,早扒皮、锉骨,撬他祖宗的老坟了。可这不是他二哥吗?扒皮、锉骨、撬祖坟、使绊子的事不敢干,还不兴他在嘴上出出气?
赵惜文收集加藤鹰av片的事他听谷冬无意中谈起,于是计上心头,所以,刚才那番‘男人只有在自身条件不行无法让女人满足的情况下,才会想借助手和身体其他部位的技巧’的话,并非针对人加藤鹰,而是在给这哥哥下套呢?
这会,正等着看他往套里钻呢----
其他人,包括王子在内,都巴巴地望着赵惜文,一脸暧昧、一脸期待,当然都没安好心,等着看看笑话呗。
淡淡地瞥了一眼唐小逸,赵惜文说:“技巧这东西,之于处男,就像黑客之于小白,永远不懂里面的奥妙所在;之于莽夫,就像人生果之于八戒,因为囫囵,所以品尝不出个中美味。”
于是,唐小逸小朋友再一次杯具了,包房里其他人,包括王子都对他抛以安慰、节哀顺变的眼神。
他这人吧,别看他自祥风流、倜傥,其实骨子里还挺保守的,没感觉的,别说谈恋爱,就是纯上床,也不行。对女人的要求也高,长的一般的,看不上眼;太主动的,不喜欢;太过温婉的,没感觉;太**、性感的,不对味。总之,一个字挑。
别看他嘴上讲的头头是道,其实,他还是个处。
薄唇紧抿,他咬着牙,倍儿悲愤地腹诽着:切,恋童,你还有理了!
赵惜文微笑着拥着叶末坐在王子淘的古董边上,靠坐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姿态舒适。
王子这次倒真是淘了不少宝贝,叶末一眼相中了一柄宫扇,此柄宫扇长50厘米左右,由象牙丝编织成图案为扇面,并在扇面上以细铜丝绑附用茜色象牙雕刻的菊花蝴蝶图案进行装饰,团扇边缘以巨大的整张玳瑁挖镶成一个连续不断的外框;扇面中心以棕竹为柄梁,柄梁嵌烧蓝装饰,镶嵌有铜镀金点翠錾蝙蝠纹护顶,下承绿色染牙和浅绿地铜胎画珐琅螭龙云纹扇柄。
一柄小小的宫扇之上汇集了如此众多的工艺门类,且用料之奢侈、工艺难度之匪夷所思着实令人惊叹!
“这是象牙丝做成的宫扇,是乾隆早期广州大师级牙匠贡御的极品,”葱白玉手轻轻拂过扇面,叶末面上淡淡的,但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却是惊喜、欣喜加热切,“故宫收藏的这种象牙丝宫扇仅有三柄,其中两柄为玳瑁边框,现故宫博物院‘珍宝馆’中仅有一柄陈列。”
叶修谨确实是个不靠谱的家长,他溺爱孩子、纵容孩子、娇惯孩子,由着她的性子胡闹,犯再大的错也不舍得打骂一句,但,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的导师,他潜移默化地教会了叶末很多东西,鉴别古董,便是其中一项。
她见识过很多古董、也把玩过很多古董,正史上记载的,野史上记载的,叶修谨为了让她开个眼界,一有时间便带她着跑博物馆,国内的,国外的,也有私人珍藏的。
叶修谨对她说:古董的意义不在于古董本身,而在于它身上的故事、历史和年轮。
叶修谨爱古董,但从不刻意去收藏,他说: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要拥有,尤其这古物,很多都是从坟墓中挖出,经过几百上千年的时间,它们身上都沾染了墓主人的气息,本身也有了灵气,出来,只是为了找寻自己的主人,若,气场不对,对收藏者是祸不是福。
对于叶修谨的话,叶末从来都是信的十成十,记的十成十。
所以,对这些古物,她向来都是以纯欣赏的眼光去看、去研究、去琢磨,却从未动过占有之心,无论再怎么的价值不菲。
但现在,她却对这柄宫扇起了异样的心,她想拥有它,而它也是想跟自己的吧!用叶修谨的话说,它的气场跟自己吻合了。
关于象牙宫扇,她记得叶修谨是这么说的,“明代文人祝京兆在所著《野记》中曰编牙席的细丝,是把象牙‘用法煮软,逐条抽出之,柔韧如线,以织为席’,且能折叠自如而不断裂,但文献中无详细技艺记载。很难想象用贵重的象牙和繁复之极的工序制成象牙丝去仿制至为廉价易得的蒲席编织,这或许就是奢侈品制作登峰造极后的一种“独孤求败”的境界吧。”
方才还淡定调笑的王子,见她这番模样,有些坐不住了,“末末,这宫扇太大,不适合你小孩家家玩,不如,你选些玉坠、项链、镯子、簪子去,带着好看,玩着顺手,”说着,从沙发上抓起一些古饰在她面前抖着、展示着,“你看看,多好看啊,”
可惜啊,他兜售的很卖力,可观众不捧场。
叶末看都没看他手中的饰品,将扇子执起,凑到鼻间,贪婪地嗅着,喟叹道,“香,真香,”
“当然香了,”王子也跟着蹲在地上,笑笑地掐了下她的脸颊,说:“你都看出它是乾隆年间的物件,怎么就没想到乾隆身边那位大名鼎鼎的香妃,这可是她最喜爱的宫扇,经常手不离扇,”顿了顿,笑的特神经兮兮,“这扇上的香味儿便是香妃身上的香味薰出来的,”
“不,不是香妃的味道,”叶末摇头,拿起扇子闻了又闻,十分认真地说道。
这味道,很熟悉,跟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儿一样,这里的一样,不是味道一样,而是感觉,同出一脉的感觉,亲人的感觉。
“不是香妃的味道,难不成是你的味道?”王子笑了,轻拍她的脸颊调侃着。
叶末没说话,跪在地上,脸附在扇面上,轻轻地蹭着,半响说道,“就是我的味道,”陶醉、迷恋着,目光柔和,像焚香的大殿上,一袭古装的娉婷女子,手持宫扇,款款而至,古典而优雅着,时光恍若倒流,是眼花还是错觉。
煞那间,所有人都觉得,这扇、这人,本该一体!
就在所有人都被她这副恬静的模样煞到时,她仰头突然问道,“小哥,它原先的主人是谁?”
“一个美女,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的贼拉拉的漂亮,饶是见惯美女的我,也垂涎了很久,”说着,还不忘吸着口水,一副垂涎万分的痞样,“人美,姓也稀罕,姓香,独身,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外甥女住,”眼睛眯着,摸着下巴,做回忆状,“恩,是个非常漂亮的小萝莉,若干年后,定是个绝色尤物,”
自古以来,这宝物啊,可遇而不可求!尤其这柄象牙宫扇,是第一柄,也许是唯一一柄流落在民间的宝贝,不说它的年代,就它本身的材质和工艺都是非常有收藏价值的。
能得到它,其实挺偶然的。
前些日子,不是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贪污大案嘛,涉嫌的人员还蛮多,王思山早年前一个部下也在受牵连范围内,他写信来说,自己是冤枉的,说他们曾经是想把他拉下水,可被他严词拒绝了,没想到,他们落案了,竟一口咬定他也有受贿的嫌疑。
党内干系千丝万缕,这看似一个小枝,其实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的搞起来,他这个做首长的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让王子去了趟武汉,明是做个传话人,实则暗中调查。
别看这小爷年龄不大,但打小在那氛围中长大,套路学的**成像,做起事来,板眼的很,耍起阴谋、使起绊子、比他老爷子都下的去手,狠得下心。
再加上他长的嫩,降低了旁人的设防之心,这次去还真暗中收集了不少有力的证据,也扳倒了不少关系背景复杂的人物,任务完成的相当利索、相当成功。
回来时,他心血来潮地拐道去了趟苏州,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收获,逛皮市街的时候,在一家古董店里看到了这柄宫扇,当即就要买下。
古董店老板告诉他,这扇子是一朋友托他卖的,若他真心想买,就让他跟朋友亲自洽谈,于是他被老板带到宫扇主人的家,这才见识到了一大一小两美女。
看得出她们经纪上遇到了困难,不然也不会卖这柄宫扇。
他给的价格也算公道——三十五万!当然这柄宫扇的价值远远高于这个数,他算是赶巧了。
他收藏古董并不全是因为爱好,也有投资的意思,而这柄宫扇的增值空间绝对是非常巨大的,他的眼光一向很准,事实证明,他估对了,八年后,这柄宫扇,卖出了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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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尤物?”唐小逸冷笑一声,“若真那样,我劝你啊,趁她年龄还小的时候,不知情为何物的时候,就去接近她,圈养也罢、助养?
?成,总之,让她依赖你,眷恋你,长大后,她还不任你搓圆捏扁地揉了,”
这话,说的是王子,看的却是叶末和赵惜文。
心眼活泛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含沙射影呢?
呵呵,还没从赵惜文的打击中走出。
“三哥这个主意不错,”摸索着下巴,漂亮的眼睛贼亮贼亮的,似乎有些激动,不过,很快,神采飞扬的脸就被沮丧懊恼代替,“哎,我去的时候,她们正在收拾东西,看情况,应该是要搬家的,”
轻叹一口气,遭来除他二哥之外一干哥们严重的鄙夷。
手指勾画着宫扇的轮廓,叶末听着王子的述说,思绪有些飘忽,喃喃自语:姓香!是那个香吗?
“乖乖,想什么呢?”赵惜文的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脖颈,低头,轻声问道,她摇摇头。
赵惜文点着扇面问,“喜欢?想要!”
“恩,”点头,眉若春山,眼若秋水,眼波流转,璀璨如星光,“想要,”声音很低,但语气很坚定,再配上那乖巧娇憨倍儿渴望的小模样,饶是铁石心肠的汉子也化为绕指柔。
“好,”狭长的凤眸内渐渐聚集着浓浓的宠溺,揉揉叶末柔软的发丝,赵惜文说,“那就留着吧!”
“小哥,你给吗?”虽然赵惜文同意了,但,叶末不是个强人所难、仗势欺人的主,所以,照例,她还是粉认真地寻求了真正主人的意见。
“我不给你就不要了吗?”王子逗她。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不给,别说他二哥那关过不了,就自己这关也过不去,虽说这扇子很值钱,但他这小表妹还真没对除吃食之外的任何东西,有如此执念。
罢了,罢了,再天价、无价的物件,也是一死物,一数字,她高兴就好。
“恩,”叶末皱眉,低头看看扇子,抬头看看王子,再低头,再抬头,似乎很纠结,半响,说道,“我还是想要,”
“小东西,咋这可爱,这死心眼呢?”王子乐了,点了下她的鼻尖,拍拍她的小脑袋,宠爱不已地说,“这扇子归你了,”
“谢谢,小哥,”叶末眉开眼笑,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嫣红的小嘴咧开,珍珠般的小贝齿开怀地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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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应了那句: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第16章 绿叶
中考结束后,赵惜文没有依照原定计划带叶末去西藏、云南、大理游玩,而是直奔山西永济市去了,同行的还有王子和严斌,他们这次去,可不单单是为了游玩,还有公事。()
山西米家向裴家贿赂一案,轰动挺大,涉嫌人员众多,叶修成负责调查此案,可他又不能亲自下来调查,于是便把赵惜文和严斌派了下来,全当从政前的考核和历练。
赵惜文带上了叶末和王子,一来他答应了叶末趁暑假带她游玩的,若不履行,怕是要跟他闹上好一阵;二来,也好为自己的纨绔子弟形象做个掩饰。
豪华客舱里,王子翻着赵惜文带来的关于裴家的文件,不解地问,“二哥,怎么得罪山西(为了不被和谐,下面一律以字母代替,)米家的,竟然让米烨伟抱着同归于尽的念想,将他父子三人拉下台,送进监狱,”
裴昌友,s省省委书记,大儿子裴扬,s省检察院副院长,小儿子裴玉,米家煤矿厂的合资人。
“要说,这裴昌友也挺能耐的,形象塑造的很成功,质朴、锐利、深刻、节俭、勤奋、能干、肯干,这些年也确实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从资料夹中抽出一张照片,赵惜文说,“这就是他,看照片,一身正气,刚直不阿,没出这事前,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若没有米烨伟的指正和揭露,谁能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啊,”语气中带着点敬佩和感慨,更多的是讥嘲。
“这可是同归于尽啊,裴家是完了,可米家同样也完了,这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摩挲着下巴,砸吧着嘴儿,王子唏嘘不已。
赵惜文摇摇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米家的财政呈赤字,从九五年开始,便一直都亏损经营着呢?”
“我记得,九三年发生几起煤矿倒塌事件,其中就有米家的一个煤矿厂,后来煤矿厂被查封了,米家连赔加罚地确实倒腾进了不少钱,”严斌低头翻着文件插话道,声音同他的人,他的名一样,冰冷、严厉,不苟言笑,“但还不至于到破产亏损的地步,”
“还有,自九三年开始,他名下所有的产业都呈下滑趋势,投资到房地产行业内的资金无法收回,现金流断掉,资不抵债,投资方向搞错,质量不过关,”赵惜文点点手中米家这几年的资产报表。
“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呢?”叶末趴在他腿上跟着瞟了两眼,小声嘟囔着,“都倒霉成这样了,那裴家还好意思跟人家狮子大开口?”
赵惜文轻笑,捏了捏她肉呼呼的小脸,“嘀咕什么呢?乖乖睡会,”拍拍她的后脑勺,“到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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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这是国家机密,我不能看,”叶末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躺回位子,眯着眼,避起嫌来。
“小人精,”赵惜文扒了扒她的头发,有些哭笑不得。
眼中,却闪着精光。
是拉,连末末都明白的道理,这人精裴昌友能看不透?看这一笔大过一笔的数目,若是在公司盈利的状况下,也就罢了,可,这是日益亏损的公司啊----他裴昌友可不是想趁机捞几笔大的就退出政坛的人,也不是只顾眼前利益目光短浅的官员。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根本不知米家财政出现危机。或者说,米家故意瞒着他,给他看的营业报表都是盈利的。
匿名信是米家人写的,资料是米家人收集的,就像王子所说,同归于尽,这该是多大仇恨啊----而且米家并非真的走投无路,或许没有以前风光,但还是很富裕的。
侧身,帮已经呼呼睡去的叶末放下躺椅,“小东西,睡的倒快,”亲了下她粉嘟嘟的嘴唇,
赵惜文笑的一脸宠溺,抽出毛毯替她盖上。
也是,为了赶飞机,七点就起床,距离她昨晚睡觉的时间,还不足八个小时。
让她睡,不然呆会闹不死你。
“大舅怎么说?”王子压低声音问道。
“彻查!但,点到为止,”
王子了然,却还是没忍住地问道:“反腐真的就这么难吗?”
赵惜文歪头看了眼睡的香甜的叶末,手轻轻覆在她的耳朵上,云淡风轻地说:“你割割自己的jj看难不难!”
这答案损了些,却说到了点上。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当**到了一定程度,只能是说说而已,不能做;做了,就会“动摇国本”。所以说,反腐并不难,难的是下决心!”闭着眼,严斌说,“在**到已让人麻木的今天,我天天听着反腐倡廉的宣传,却不敢睁开眼睛再看现实。看清了,痛,然后继续无奈的麻木。”
“**的历史久远,任何朝代都绝不了;**的范围很广,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存在;因为人心不足,只要有不平等(经济、地位、权力等),就会有**!”赵惜文点头,有些无奈,“反腐之难,根本的原因在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指导思想引起了拜金主义和唯利是图,对gdp的盲目追求和膜拜又来推波助澜。反腐并不难,难的是下决心;动几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动一个就带出一大串。”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选择从政的原因,太平盛世,防的不是外贼,而是内贪,或许不能永远消灭,但总是可以起到一些作用的。
愿望和**,利益和利欲,内心和外躯,理想和现实,因为有追求才会有贪念,只不过有的贪财,有的贪色,有的贪权----
而他,贪恋的是这个叫叶末的女人,低头,亲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望着她恬静美丽的睡眼,眼中化不开的痴恋,倾身从她手中取过宫扇,轻轻摇着。
自从得了这把宫扇,叶末这段时间便像着了魔般,手不离扇,扇不离身,走哪都带着,也不嫌沉。赵惜文也惯着她,累了就帮忙拿着,不累就紧着她折腾。
有时,叶末睡午觉的时候,他就拿这扇子帮她扇风,她睡多久,他扇多久,手酸了,就换一边,继续扇。
宠成这样,连王子都看不下去了,你说,家里要空调有空调,要风扇有风扇,至于你当人力鼓风机吗?
可人怎么说:总吹空调,容易得空调病;风扇,有噪音。
得,人家上杆子当掌扇宫女,你管他作甚!
王子摇摇头,低头继续看文件,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二哥,人飞机上这会开着空调呢?”这可是价值连城的象牙宫扇呀,无价之宝、天价文物啊----就被他们当一扇子天天糟践,还在他眼皮下糟践,你让他情何以堪,何以堪?
“我知道,”抬眉,赵惜文莞尔一笑,“所以,我给她盖了两床毯子,”
王子癫狂了、愤世了、无语了----
四人一下飞机,s省省长贾保全就搁那候着了,他没见过太子爷的尊荣,所以便让随行的秘书举着小牌,上面写着:严斌、赵惜文----
赵惜文牵着叶末的手,面带微笑地走向贾保全,“贾省长,不用这么夸张吧,我们知道省厅在哪,”瞥了眼身后的一干官员,浅笑地打了声招呼,“大家辛苦了,”
贾保全讪讪地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
尾随他身后的其他官员连声说:“不辛苦,不辛苦,”
这次影响真的挺大的,虽然上头只是双规了裴家父子,可他这个二把手还是觉得诚惶诚恐。
自古以来,官官相护,个中干系千丝万缕,看似双规的是裴家父子,其实也是给他们敲个警钟,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搞起来,他这个做省长的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听说上面派人来调查,他一夜没睡地召集一干官员,商讨起了对策。
这会子,已经开始偷偷地打量起这三位空降的太子爷,三人均是一身休闲装打扮,俱是一水的漂亮、帅气、洒脱,可,同时也嫩的很。
是啊,二十岁的孩子能干啥?
心里揣测着上头的意思,看来是打算大事化小,点到为止了。
叶末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赵惜文将她护在怀中,“还困?”
“恩,”点头,双手圈上赵惜文的腰,身子顺势歪进了他的怀里,眼睛眨巴着,眯嗒眯嗒就要睡,她是一坐飞机就睡的主,这会还没适应过来。
赵惜文将她圈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部,问贾保全,“最近的酒店在哪?”
“酒店已经订好了,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那还楞着干哈,前头带路呗,”王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甩手将自己的背包扔给了一个不知是秘书还是官员的人,抬腿就走。
贾保全听这话,看这阵势,一颗高提的心放下了一半,其他随行的官员也长吁一口气,心里暗自高兴起来,不错不错,要的就是这蛮横、娇气的味儿,最好是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
国贸酒店,五星级标准,豪华套房三间,自然是叶末跟赵惜文一间了。
贾保全弄不明白了,这两人到底啥关系,情人吧!女孩太小,恩,男孩也不大。兄妹吧!你见过兄妹住一间房的?
心思转了转,不管啥关系,一定要伺候好这小公主。
能当上市长,能力先不说,至少这点眼力见是有的。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女娃在三位太子爷心目中的地位。
见他们一个个没啥精神的样儿,便很识趣地告退了,临走时,对酒店经理说,这四位客人要啥给啥,好生招待,千万别怠慢了,若见他们要出去,就打电话给他。
中午,酒店打电话过来,说他们用了午餐,向酒店要了当地旅游景点的指南,看来是有出去逛的打算。
贾保全沉默了一下,问:他们中午都吃的啥!
听经理报备完后,贾保全笑了,真是纨绔子弟富二代啊,太会享受生活了,坐的是头等舱的头等座的飞机(一个小时的机程而已),住的是仅次于总统套房的豪华套间(酒店只两间总统套房),一顿便饭吃下来,赶普通人家小一个月的生活费。
会享受就好,这说明上头叫他们来真的只是做做样子,走走形式。
挂了电话后,他心情大好地拨了一辆车和自己的心腹秘书去伺候这四位小骄客。
赵惜文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并且得寸进尺’地要求s省各地的名胜古迹门票,而贾保全不仅送去了门票,连带的还有景点附近的餐劵和当地的土特产。
之后几天,他收到都是这一女三男四位祖宗吃喝玩乐、游山玩水的消息,心渐渐地放回肚子里了。
第17章 养歪了
五台山由古老结晶岩构成,北部切割深峻,五峰耸立,峰顶平坦如台,故称五台︰东台望海峰、西台挂月峰、南台锦绣峰、北台叶斗峰、中台翠岩峰。()
立在显通寺门前,叶末一脸虔诚,寺庙内,游人很多,或上香、或祈福、或解签----
她静静地看着殿上的菩萨,耳边,环绕的是叶修谨的声音,他说:菩萨顶是五台山历史最古、规模最大的寺庙。原名叫大孚灵鹫寺。
叶修谨信佛,喜欢看佛经,叶修谨告诉她,佛经分为三藏十二部。
何谓三藏?即是经藏、律藏、论藏,经诠定学,律诠戒学,论诠慧学。精通三藏,并能以三藏自利化他者,尊称为三藏法师,如姚秦鸠摩罗什,唐玄奘等。
十二部经,不是1本经书,而是指如来所说之法,依其叙述之形式与内容,分成十二种类别,又称为十二部经。
叶修谨的房中收藏最多的就是经书,他最喜欢的就是跟叶末讲佛语,也不管她懂不懂。
叶修谨信佛,但他不吃素;叶末也信佛,她也不吃素。
叶修谨说:天生众生,然后有世界。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是众生本性。若人皆弃情去欲,眼不见所见,耳不闻所闻,无喜无怒,无哀无乐,世界成何世界,生又何益?
叶修谨说:欲能缚世间,调伏欲解脱;断除爱欲者,说名得涅槃。佛告聚落主:‘若众生所有苦生,彼一切皆以爱欲为本,欲生、欲集、欲因、欲缘而生苦……若有四爱,念无常变异者,则四忧苦生;若三、二,若一爱念无常变异者,则一忧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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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谨说:若无世间爱念者,则无忧苦尘劳患;一切忧苦消灭尽,犹如莲华不著水。众生随爱想,以爱想为住;以不知爱故,则为死方便……若知所爱者,不于彼生爱;彼此无所有,他人莫能说。
叶修谨说:我本该随他去的,可你让我犹豫了……末末,我舍不得你!
叶末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涌现这些话,这几天,每到一个景点,她总会不由地想起他的人,他的话,甚至,他说话时的语态。
老叶似乎很喜欢山西,几乎把山西所有景点的特色都跟她讲解了一遍,但,十年来,他带她去过不少地方,却,独独不来山西。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她从来不问为什么?老叶有老叶的理由,老叶有老叶的想法,就像这次明明老叶答应他要留在国内,留在她身边,可,爷爷生辰的第三天他就走了,一直到现在,没有电话,没有音讯---
-
他说他回去解决完那边的事就回来,然后再也不走了;
他说他不想让他的末末想他想到哭了。
他说----
叶末的眼睛有些湿润,最近她总是无缘无故地觉得心疼,像阵扎似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惶惶,很不舒服,不舒服----
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一老者走过,嘴中念着,“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叶末恍惚,有些发愣,赵惜文走过,圈着她的腰,从后面搂住,轻声唤她,“末末,”
“恩,”她仰头,白皙的小脸好似晋祠大米,(产于太原晋祠镇一带)晶莹饱满,水嫩透明,香气扑鼻,味甜,有韧性、粘性,让人有咬上一口的**。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亲了下她的脸颊,赵惜文捏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
“哥哥,我想去求个签,”指指大殿,叶末笑着说。
“想就去呗,”松开她,拍拍她的屁股,笑的一脸纵容。
叶末笑笑地走进大厅,学别人的样,行完叩拜之礼,开始摇签桶儿,‘哗哗’‘啪’----签掉在地上,低头,捡起地上的签,起身走到庙门前一个解签的老伯面前。
解签人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漂亮的近乎仙女儿的姑娘站自己摊前,细嫩的肌肤如瓷器一般,泛着莹润的光泽,让整个人蒙上一层清雅。晴朗如山岱的秀眉,流畅的面部线条,秀气的鼻梁,给人一种雅致的观感。那五官,单瞧精致,合起来,再瞧,还是精致。
他解了近二十年的签,还没见过这么通透的丫头呢?最主要的是她不只模样的漂亮,而且还难得的灵气、干净,不仅是外表,还有那气质,很纯粹,用道家话说,很有仙气,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她身后的男孩也是漂亮的过分,浑身散发着优雅绅士的气息,一双桃花眼带着一丝慵懒的风情,眼眸如同黑邃的夜空悬着的星光温润迷人,黑白分明,全是执拗的沉迷,那透骨的爱啊------见他直愣愣地盯着小女孩,眼中划过一丝阴冷。
“小姑娘,解签啊,”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和颜悦色地问。
废话不是,不解签,我干嘛来了,叶末腹诽,不过也只是腹诽,面上还是乖乖地点头,将签递上。
解签人接过签,看了眼签号,把对应的签文找出。
“您不问我求什么么?”叶末好奇地问。
解签不都是先问所求,再给何解吗?
“那小姑娘你想问什么?”解签人乐呵呵地顺她的话问。
叶末想想,摇头,她也不知她想问什么?或许想问很多,却不知从哪问起。
“姻缘,”赵惜文走过来,框着她的肩膀,替她说。
“喏,问题和答案都在签里了。”抬头,解签人把签语递给她,叶末茫然地接过那两片纸,轻声念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什么意思?”
解签人捋胡意味深长地说道:“云外人传云外事,梦中话与梦中听。梦境再美终为幻,珍惜眼前才是真。”
“呵呵,好签好签,”赵惜文开心地大笑,扭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下移又在她的鼻尖上啄了下,磨蹭着她粉嫩的脸颊,逗得她咯咯的闪躲,勾着她的腰,咬着她粉红色的耳垂,那薄面水润的唇,轻轻开启,吐出温热的气息,“珍惜眼前人,末末,我不就在你眼前么?所以你要珍惜我,珍惜我----”细长的眼边,仿若有着淡粉的光晕,如蛊惑的桃花,慵懒妖娆,丽色夺人。
二楼,佛阁内,角落幽暗处不知何时亭亭立了个人,隐隐散发着一层迷离而幽幻的光芒,漂亮的眸子,诱惑地半阖着,里面,蕴藏着一种叫做“孽“的妖艳。
第18章 无题
趁着叶末睡午觉的功夫,赵惜文打内线让王子和严斌过来,“名单、罪证呈上去了吗?”反手关上门,严斌走过来,倚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叉,神情倦态地问。()
刚从永济回来,他困得要死,就想好好睡一觉。
上面是说要点到为止,可,同时也交代了要彻查,就是该大办的不能放过,该小办的也不能轻易放过,不能动摇s省的‘省本’,还要揪出大腐虫。
为了避开贾保全的耳目,他们以玩乐、享受为主,暗访、私查为辅,兵分两路,赵惜文负责带着叶末玩,降低这帮官员的堤防心,同时跟上面保持汇报工作;严斌负责跟他们周旋、应酬、查明账,方便王子在私下调查。
别看这些小爷年龄不大,但打小在官场中长大,套路学的**成像,做起事来,板眼的很,耍起阴谋、使起绊子、比他们老爷子都下的去手,狠得下心。
再加上他们长的嫩,降低了旁人的设防之心,几天下来还真收集了不少有力的证据,名单不多,但大多都是大头,而且关系背景极为复杂。
他们没有正式的受命公文,所以只有调查取证的权利,没有查办、革职的权利,说白了,他们就是打头阵的前锋,真正的八府巡按还跟后悠着呢?
赵惜文指指里间,压低声音,说,“呈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话,简叔这两天就到,”
“简叔?简宁?”严斌抽出根烟,点燃,夹在手上,“这个案子不是你成叔负责的吗?”
“恩,就是他!”赵惜文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了一口,“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大舅不肯说,只说等简叔接手后,咱们就回去,”
简宁在他们心目中还是很有能耐的,比起他们老爷子还让他们忌惮三分。赵惜文觉得自己挺有手段的吧,可跟这简叔比还真不够看。
当他们还光着屁股蛋子满大院疯的时候,人简宁就揣着手枪闯缅甸黑寨营捉拿军火贩卖商李三了。可人不单有勇,还有谋。十年前的一起跨国毒品大案就是经他手破获的,从策划到布局,做的滴水不漏。
他一般接手的都是大案,这等‘小事’派他来,倒让他们摸不透了。报名、参加军训,时间紧着呢?
“这是九三年米家煤矿场塌方中遇难赔偿名单,两死二十二人伤,”王子递给赵惜文一个文件,“事实上那场塌方并无一人伤亡,这王富贵和李全确实死了,一个死于酗酒,一个死于心脏病,”一脸严肃,严斌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
“无伤亡?那米家为何将脏水、屎盆朝自己头上扣?这不找死吗?”赵惜文惊,“这可是人命关天,弄不好,是要倾家荡产蹲大牢的,”
“没那么严重,煤矿之事,家属不告,有关部分再压压,花点钱就过去了,”将烟头摁到烟缸里,严斌喝了口咖啡,醒醒神,“当时,就是裴昌友给压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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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米家是故意挖坑等裴昌友往下跳呢?他们之前有结下深仇大恨吗?”说完,赵惜文又连连摇头,“不对,若真有深仇大恨,依裴昌友的心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往下跳?”
“你说对了,他们不仅没仇,还是亲家,这裴扬娶了米家二小姐,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六年前,米家二小姐不知为何突然提出离婚,移民加拿大了,而他们之间一直都没孩子,”
“既然是米家二小姐主动提出来的,米老爷子不该对裴家怀恨在心的呀!就算是为女儿抱不平,也没道理用身家性命来报复吧!”
王子看了眼他二哥,神色有些闪躲,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应不应当说。
赵惜文正糊着呢?看他这样,更是觉得蹊跷,吸了口烟,慢悠悠地说,“小六,有话就说,躲躲闪闪的,小心变成猥琐男,”
“你才猥琐男呢?”王子脸红脖子粗地嘟囔着,瞥向严斌,见他点头,咬咬唇,“听裴扬圈里的朋友透露,他好男色,且有恋童癖,”拿起茶几上已经有些冷却的咖啡,灌了两口,“米烨伟有个小儿子叫米芾,长的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
赵惜文‘扑哧’一声笑开了,操起一个靠枕就砸了过去,“你tmd当他是泰国人妖啊,”
“哎呦,泰国人妖哪有他漂亮,”王子冷不丁地被枕头砸歪在沙发上,皱着眉头,苦哈哈地想,我tmd这是为谁啊,等你知道米芾是谁时,看你还敢说他是泰国人妖不?
翻身坐起,将抱枕抱在怀中,王子大声嚷嚷着,“反正就是很美很漂亮很勾人,”
“再美再漂亮再勾人有你美你漂亮你勾人吗?”赵惜文笑,很不客气揶揄他道。
“你,你才美才漂亮才勾人呢?”王子怒,长着一张雌雄不分的脸,已经让他更搓火的啦,天天被三哥、四哥、五哥挖苦也就罢了,现在亲二哥也这么说,他不活啦,不活啦----
“行了,少咧咧那些有的没的,你不就是想说这裴扬恋上了他的小舅子,然后呢?”
“那米芾也是个厉害角色,打小就是个人精,裴扬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为了控制他,竟用上了粉儿,啧啧啧,可怜那米芾就这样被当禁脔控制了两年,”比了二,王子连连摇头,甚是惋惜,“至于怎么逃出来的,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裴扬不能人道了,”
“米芾人呢?”米芾,为什么这名听起来这么熟?
“不知道,”
“照片,给我看看,”赵惜文盯着王子手插在口袋里的动作,突然说。
“二哥,看归看,但,看完后咱不能激动,”王子求助地瞟了眼一旁的严斌,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后悔自己为啥要跟来凑热闹。
“少废话,拿来,”赵惜文开始不耐烦起来。
“喏,”王子将照片递给他,打哈哈地说,“其实,这个世界上长的像的人挺多的,”
赵惜文接过照片,打眼看去,便移不开了。
相片是黑白色的老照片,上面的男孩十六七岁大小,长的吧----天香国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长的、长的,像极了他的小末儿,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就连那唇心的淡痣都是一摸一样----
这只是长的像?这只是巧合?
他的手有些抖,他的眸光很冷,他的思绪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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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多么地般配啊,一个浪子一个浪女,用vip卡来**,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某一种的方式是谈论租车、酒店、食物,然后呢,然后他那张碳素的vip卡宛如巨大的那活儿一样性感诱人。于是他们开始讨论,每年的航行里程数,在什么样的航班上什么样的方式在四万尺高空做过爱。她多么诱惑:因为我柔韧性好。”窝在赵惜文的怀里,叶末手里捧着本alterkirn的《在云端》边看边说。
这本书她曾在叶修谨的书柜里看过,当时就当杂书看来着,现在----也是!
她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可今天她失眠了,明明身体很累,但就是睡不着。
“是啊,多么□裸地合拍。她说,我以为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差点把我的人生都给毁了。不重要,我们是要遇见一个对的人,而不是theone。
他说,我没有那样过,因为我没有遇到过真爱。itassilence,butnoitissonoisy。”更紧地拥着她,赵惜文轻吻她的脸颊,“末末,这书不适合你看,太悲观了,”
“我睡不着觉,”叶末嘟嘟嘴,不以为然道。
她打小就喜欢看书,啥书都看,生冷不忌。
“看电视吧,我陪你,”赵惜文撩了下她的刘海,亲了亲她的唇。
“好啊,但我要看还珠格格,”蠕动了小屁股,叶末头也不抬地说。
“……”嘴角不经意间抽了抽,赵惜文摸摸鼻子,说,“好!看吧,我陪你,”
说完拿起电视遥控器,准备开电视。
“哥哥,你怎么了?”叶末放下书,扭头看向赵惜文,一脸的诧异,“你不是总说穷摇老太太的剧本三观不正,尤其这还珠格格,闹人不说,还闹心。”
还珠格格刚播时,老火了,同学们都疯了似的追格格、阿哥,买他们的贴图,谈论电视剧情,可,赵惜文就是不准她看,还说:你还太小,看这二百五、脑残电视剧会被影响的,你看外面满大街都是抽风的还珠格格、泪涟涟的紫薇格格,咱不跟风。
所以,还珠格格二都出来了,她一才只撒么过两三眼!
“哥哥,你有心事,”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以往这情况,他肯定说:还是看书吧,虽说没有还珠格格明快,但忧郁、颓废也是一种美,这女孩啊,多些内涵更吸引人。
啜了口手中的红酒,赵惜文扯着唇角说,“没有,就是有点累,”
合上书,叶末仰头,说,“我陪你喝两杯?喝完咱睡觉!”
“好,红酒有助于睡眠,不过,不准贪杯,”赵惜文望着她,点头,将酒杯递给她。
smithhautlafite198,红砖色,温润如丝缎。赵惜文看着喝酒的叶末,仿佛看到了一个穿了红色丝绒睡衣的女人睡在自己怀里,深潭似的大眼睛,睫眉晕黛,亮丽夺人,俊俏的鼻子,轮廊好看极了;那时隐时现的粉腮上的两个小酒窝,令人未饮先醉;红唇小巧而饱满;颈白而长,肩圆而正,背直而柔,身上洁白如玉,曲线窈窕亭亭。
“smithhautlafite,198年得,”啜了两口,细细品着,叶末笑了笑,眉眼弯弯的,优雅又不失乖俏(不是错字 ),“可我更喜欢喝chateauangelus198,味道更好一些,初进嘴中,只觉清浅。但是,越喝越醇香浓郁,欲罢不能。”捏着细脚杯轻轻晃着,“这样的砖红色,就像是在兰卡威海水里看到的落阳,慢慢地沉入海底,我们用浮泡套住自己,半浮在水面上,很舒服!”
叶末自小跟老首长流连于各种聚会,闻着酒香长大,老首长兴致高了,就赐她一小杯儿解馋,时间长了,竟让她练就了闻香识酒的本事,不过,仅限于国酒!原因是,老爷子有着一颗红火火的爱国之心,坚持抵制国外货,拒绝资本主义的侵蚀,尤其这酒。
再大些,赵惜文带着她混迹于各种酒场,将她的品味提升至了国际化。
末末酒量不错,酒品不好,喝醉了就喜欢闹人,而且她喝酒上脸。
所以这也是她不常喝酒的原因,沾一脸就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当然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认为,其他人则觉得更像火玫瑰,带着露珠儿的火玫瑰,红而艳,娇而魅,若不是她的双眸太过清澈、明亮,很容易让人联想**二字的。
可即便这样也足够让赵惜文移不开眼了。
叶末见赵惜文许久不语,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品酒,无意的秋波一转,勾魂摄魄,把本就恍惚的赵惜文弄得更是心猿意马。
捧着她红彤彤、热乎乎的小脸,赵惜文凑上来亲了好几下,声色干哑地说,“我记得你最喜欢喝的白酒是汾酒,”
“恩,山西汾酒清、正、甜、净、长五个字,清字当头,净字到底。入口绵,落口甜,香气清正,我喜欢。”这也是老叶的最爱。
凡叶修谨喜欢的都是她喜欢的!现在想想,似乎老叶对山西的所有一切都偏执的喜爱。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跟她讲山西的种种,可就是从不带她来,她也曾提过,可老叶说:别急,总有一天会带你去的。
今天,她终于来到了这个地界,领略了这里风土人情,可,他却不知身在何方?
叶末觉得有些烦躁,不知因酒,还是因人,望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的红酒,沉默不语。
老叶、老叶----下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血玉,这是他上次走之间亲自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他说:宝宝,无论发生什么事,这玉都不能摘下来,除非----
除非什么,他没说!
为什么,为什么,她有种错觉,老叶就在这附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
她闭上眼睛,“末末,想睡了?”赵惜文低头亲吻她的眼睛,低低地问。
“恩,”她蠕动了□子,贴向他,更紧。
“那睡吧,我抱着你,”拿下她手中的酒杯和怀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揽过她,轻拍她的背部,哄她入睡。
是夜,赵惜文点着一根烟,站在窗前,夜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带着丝丝凉气,却抚平不了他心中的燥热,烟雾缭绕,思绪飘浮,米芾?末末?他们是----父女关系吧!
第19章 未来规划
香烟之于男人,如同咖啡之于女人,常听她们说:姐喝的不是咖啡,是寂寞。()
现在的赵惜文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哥吸的不是烟,是惆怅----
如果说早上他还疑惑简宁为何会突然插手管这事,那么,看了米芾的照片后,他便什么都明白了;这事,若不是他亲自领命,怎么摊也摊不到他头上,倒不是说他没那权利,只是让一护国大将军去抓一毛贼,岂非太大材小用了些?
所以,他来,必是有人拜托,纵观整个中国,能请动他的有几人?
他的小舅舅绝对有这面子。对于米芾,他不是很了解,只依稀记得这小舅舅年轻时曾跟一姓米的男孩有过一段纠葛的感情,甚至为他,远赴他乡,自今为娶。
原他还不确定米芾就是那个米姓男孩,但看到照片后便了然了,怪不得、怪不得----
米烨伟是米芾他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那小舅舅能袖手旁观?简宁亲自来,说明一点,他小舅舅就在s省境内,甚至就在这附近。
他冷笑一声:叶修谨,你这么做,当真只是想为米芾报仇?
猛吸了一口烟,将烟蒂狠狠摁进烟灰缸里。
“哥哥……”柔柔的嗓音因睡意朦胧而显迷糊、娇嗲。叶末身着白色睡袍朝他走来,水亮的眼眸带着惺忪的迷雾,莲步款摆、婀娜妩媚。走动间,真丝睡袍滑下箭头,露出半截酥胸,粉白似雪;轻衣薄裳掩不住她曼妙玲珑的身材,尤其是高耸的iong部更是引人遐思……好半响,赵惜文都移不开眼。
走过来,圈着他的腰,偎进他怀中,赵惜文只觉得一股脂粉发香扑鼻而入,不禁一阵心神荡然,“怎么醒了?”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背,轻柔的声音似在她耳畔呢喃,温热的呼吸阵阵袭来,吻上她的脸颊,掠过她的颈项。
异样的酥痒轻轻拨弄着她的心弦,喉间干燥火热的似要发不出声音了,“口渴,喝水,没见着你……”她轻轻地哼道,扬着精致的下巴,略带撒娇地问,“你怎么还不睡?想什么呢?”
空气中飘着属于她身上特有的体香,扑入鼻中,令人心醉。
“想你,”赵惜文深邃的眼眸一眯,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想怎么才能驻进你的心里,”
这些年来,他这般宠她,就差将心交给她了,可换来的永远都是这般淡淡的回应。
“哥哥,你一直都在我心里啊,”叶末低呼,趁着她张嘴的瞬间,赵惜文的舌滑进了她的唇齿间,也将这个浅显的吻加深了,多了一丝缠绵,“不够,不够,我要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末末,你喝了水?”唇齿间,红酒的醇香让他轻轻地皱了下眉。
“没有,”摇头,叶末软软的身子无骨地挂在他的身上,“我懒的找水,喝的是床头的红酒,”水汪汪的大眼有些迷糊。
赵惜文抬头看去,果真小半瓶红酒已经见了底,点着她的鼻尖,哭笑不得,“小懒猪,”勾着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的唇出奇的柔,出奇的软,如同甜美的花瓣,他进入她的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今晚的他有些急切,有些暴躁,叶末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汹涌,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应,他的吻更加激烈,像兽一样啃噬她的唇瓣。
他的手滑进她的睡袍,握住白嫩的ru房,这里是他的成果,他比谁都了解它的滋味: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发难描,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略为粗糙的手掌整个罩上她的玉峰,轻轻磨擦着她敏感的ru头儿,黏弄,揉捏,今日的抚摸不同于平日的触感,很快叶末的粉色小樱桃变硬了,轻轻膨胀顶着他的掌心,“哥哥,”她轻“唔”一声,睁开眼睛,望着他,身体颤栗着,声音有些发抖。
浴袍只是随意一系,哪经得起这般摧残?
所以,毫不意外地敞开了,她白皙润玉的肌肤、丰腴挺耸的ru房、平坦滑顺的小腹、轻柔无骨的柳腰,还有雪白**间……一览无遗。
赵惜文只觉呼吸一窒,不是没见过叶末的不着丝缕的身子,每次都很激动,可今天尤为激动,只觉得这**怎这般的美好、诱人----美丽地蜿蜒过鹅脂雪腹,入眼的是勾魂夺魄。
“哥哥,你这样子,真好笑,”叶末咯咯娇笑,伸出双手围绕着赵惜文的颈项,凑上因喝酒激吻而红滟滟的唇,摩挲着他的嘴唇,亲吻着,“你想要是不是,我帮你,”
舌头在他的嘴里探索着;缩着腮吸吮着他的唾液,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伸到他腰际将他的浴袍打开,香唇的触感、娇体的纠缠、乳jian的轻拂……太多太多令人陶醉的感觉,反而让赵惜文全身失去知觉一般僵硬、麻木了……只有一处挺硬起来,肿胀的难受。
食指从他的胸线滑下,覆上他的灼热,缓缓地抽动着----
软软的手,硬硬的宝贝,紧紧地 、毫无间隙地贴合,他粗喘着,“末末,”忘乎所以地埋首于她的香肩里,火烫如炙的气息一阵阵喷吐到吹弹得破的嫩肤之上,唔呜闷声道,“我的妖精,我的命,我的劫数----”
突然扣着她的手,抽离自己的**,“哥哥,你怎么了?”叶末皱眉,推搡着他。
“末末,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双修之法?”他扣着她的腰,将她抱起,贴着她的唇,问。
他确实教给了叶末很多让男人yu仙yu死的chuang上功夫,但没想让她那么早地体验性yu的快感,所以,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她极力取悦、他尽情享受,就连擦体霜,都尽量避开她的敏感点。
这么做,绝非自私,也非变态,而是,想真的想保护她。
你想啊,就叶末这样还没动情动欲就让他挠心挠肺、欲罢不能了,若真动了,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兽性?
可今天简宁的到来、米芾的真相、叶修谨的祸心再加上叶末的淡然----激怒了他。
末末,告诉我,你爱我,离不开我,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末末,你不会跟他走,对不对?对不对?
这叫嚣的话顶在嗓子眼处,却最终没有吼出口。
赵惜文,你别在自欺欺人了,就算你问了又怎样?答案还不是一样,难道你真有被虐倾向?
“双修,即阴阳派,《参同契》云:“物无阴阳,违天背元”。丹家以天下万物皆须阴阳配合才能成丹的道理,认为内丹的人体修炼工程也须男女双修,阴阳配合才能结丹。女子外阴而内阳,如坎阴卦;男子外阳而内阴,为离阳卦。内丹家利用阴阳栽接的功夫将女子的先天真阳采回来,补入男子离卦中间阴爻的位置,称为取坎填离,是阴阳派丹法的基本功夫。”
“阴阳者,一男一女也,一离一坎也,一铅一汞也。我,外阳而内阴,你,内阴而外阳---”将她压在床上,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唇,“今天,我们就来双修,”
说完,将她的浴袍敞开,两颗浑圆美好的小可爱像小峰般立在眼前,奶白色的柔软,散发着**的诱惑,覆在她的身上,含住她iong前的蓓蕾。
“哼,你当我小白啊,什么双修之术,你就是想跟我上chuang,”轻哼,叶末抓住他浓密的黑发,瘪着嘴,哼哼道。
赵惜文一愣,低低轻笑,揉了揉她的黑发,“难道我们不是天天在一个chuang上睡的吗?”低头继续舔弄着她的樱桃,手推挤着柔软的浑圆,让它在他手里变型涨满,鲜红的樱桃在他湿润的口腔里绽放。
轻轻向里吸,好像要把她的整个雪峰都吃进嘴里,然后向外拉伸,直至嘴里仅剩下硬硬的蓓蕾----轻轻浅浅地咬着。
他不想这么早就要了她,他原打算等她到二十岁,或者更大,可小舅舅他--行动了,他逼着他不得不走这一步。
末末,我不能让他将你带走!不能!
“臭哥哥,你挑我字眼,欺我年幼无知,”叶末轻喘着,低吟着,无意识地挺起胸pu,像是宛拒又像是逢迎。
她眼睛微睨,面烫似火,小嘴儿微张,呼呼地喘着娇气----
灯光下,她柔软的娇躯贴合着他的身体,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惹得赵惜文的心喏,软了、疼了、痴了、恋了----
“宝宝,你不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亲吻着她,在她的胸部、腰部、小腹烙下密集绵长的湿吻----
她的小脸红通通的,像是被**点燃了,又像是一种难言的羞涩,对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却又感到浑身无力,“哥哥,我不舒服……”只觉道道奇异的感觉从雪峰流荡向全身,整个人酥酥麻麻飘飘欲仙,底下止不住地涌出一股股黏腻,哪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双颊如火浑身娇颤,待欲挣开他的挟制,偏又酸软无力,脑子里迷迷糊糊道,“哥哥……”勾着脚,双腿缩团起来,娇躯乱挣,蓦地一震,樱口在赵惜文的唇里闷唔道:“哥哥,()别弄,痒,我不舒服,”心“怦怦”狂跳。
“一会就舒服了,我保证,”手所触皆是奇娇异嫩之物,待到突感一注温暖的滑液淋到指上,哪里还能自制,另一手摸到身上开始猛扯自己的睡袍。
叶末只觉四肢百骸都融瘫了,脸红润润地娇喘着,“恩,舒服----”
星眸迷朦,宛若中酒般酥软如泥地瘫在碧玉花架上,无比的娇慵可人。
“我的宝宝,真美----”呢喃着,亲吻她的柔唇、脸颊、玉鼻、额头、一点点地吻着,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宠溺、痴爱,身子慢慢向下滑----
好美,赵惜文惊叹!粉嫩的股间腻如羊脂,点点芳草下花瓣粉粉、甜甜,内中诱人的蜜蕊波光淋淋,一颗娇艳的红色小珠若隐若现,诱惑着男人前去采撷。
散发出的幽幽香气让他血脉贲张,小惜文越发硬、挺,“宝宝,给我好不好,让我爱你好不好,只让我一人爱好不好?”喘如风炉,他汗流满面闷哼着、喃语着。
深深吸了口气,叶末剪水双瞳如烟如雾地凝视着他,似知非知、似懂非懂。
鹅颈纤秀,香肩若削,线条无不是出奇柔美,粉背更有如凝脂酥酪,雪肤里透出一层淡淡的胭脂之色,赵惜文忍不住又贴紧一些,“小东西,你这么看着我,真当我是柳下惠?”双臂绕过粉臀搂围住她,唇游吻秀发粉颈。
分开两膝,目垂花底,见花蜜已打湿了周遭细软的纤茸,露出两片油油润润的玉色嫩贝,粉嫩中已现出一丝红艳艳的缝儿来,仿佛正准备着迎接自己的揉入,心中如痴如醉,颤着手握住硬如铁铸的玉jin抵了上去,“唔----好紧,”前端已噙到里边奇滑异嫩的妙物,身子刹那酥融了一半。
叶末如遭雷击,娇躯不由自主往后缩去,谁知纤腰早给赵惜文的臂膀箍紧,哪里能逃得掉,嘤咛一声,两只手儿已在推人。
缓缓推入,如中魔魇,全没了理智,粗喘着只一味往女孩的娇嫩里钻,一抬一送,只觉茎头在酥美中陡然一畅,前端似撑破了什么东西的箍束,没入了一团凝脂之中----
奇滑异脆,所触皆是润腻滑嫩之物,迷乱中心明已得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抬起头来,瞧见娇娃粉靥上泪光点点,不觉魂销魄融,忙以唇噙拭,心中虽然万般不忍,但**已如脱缰之马令他无法驾驭,底下的抽送半点缓慢不下来。
正是:花娇奈何蝶蜂狂,一阵酥麻一阵酸,沐了多年津与露,嫩瓣粉蕊均付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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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疼----”嘤咛一声,娇媚得难以描摹,两条粉臂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通体轻颤个不住。
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两眼带泪水汪汪的,眉头一簇,鼻子一吸,眼睛一红,嘴巴一嘟----柔里带娇,娇里带屈,真真个又娇又嫩又美又艳的美娇娥喏----
“我的小妖精,小乖乖喏,”赵惜文的被魔性遏制的良性因她的泪而唤回,虽没退出,但已经不再动,捧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地吻着,一寸寸地摩挲着。
吻干她的泪,呼吸她的疼,舌头挤进她紧闭的牙关,纠缠挤压,轻啜的呼吸交织着他诱惑的鼻息,舞动着漏*点的旋律,叶末的大脑因为缺氧,变得胡哒哒的,混沌一片,任由他欺凌、啃咬。
“宝宝,很快就不疼了,”慢慢地蠕动起来,叶末娇躯紧绷螓首乱摇,颦着秀眉丝丝颤哼,内里如炙如割苦不堪言,心中却偏偏又似十分渴望这种要命的感觉。
赵惜文只觉纠紧如箍,又感滑溜异常,只爽得龇牙咧嘴,渐突渐深间猛一下冲到尽头,前端触到一处突起----似骨非骨、似肉非肉、滑脆异常----心知采到了花心,越发拼命地律动起来。
而叶末也不知被碰着了哪儿,只觉似酸非酸似麻非麻,欲逃不舍,想挨又怯,竟生出一丝想嘘嘘的感觉,娇哼一声,咬住赵惜文的肩膀。
紧紧拥住身子人儿的娇躯,赵惜文当然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末末,想叫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箍紧她的柳腰,灼热尽在深处留恋,美得骨头都酥了,
“恩----”娇花初放,叶末既觉酥美透骨,又感割痛钻心,原就娇美绝伦的容颜,此时更是可人至极。
两个汗水滴融喘成一片,彼此的漏*点猛烈地燃烧着对方,赵惜文抽耸之势愈来愈疾愈来愈狠,叶末的**声也越来越娇越来越媚,蓦地听她急叫道:“哥哥……”
赵惜文只感身下宝贝娇躯一抖,刺到深处的龙眼突捣出一团热乎乎滑溜溜的软浆来,整根玉茎顿麻了起来,还没回过神,脊上一酸,闷哼一声,低吼一声,“末末……”
然后粗喘不停,平息呼吸后,望着身下的叶末,柔情蜜意,待见她两腿内侧的点点腥红,心中更是无比怜爱,情不自禁唇游玉人肌肤,一寸寸地轻吻柔舐,两手也做百般抚慰。
叶末只软软地依在他怀里任由他折腾,她初试**,又逢毛头小子赵惜文,虽然百般怜爱,万般疼惜,终究还是有控制不住力道的时候,就感觉全身好似爆炸了一样,粉身碎骨不知飘向何方,气若游丝,魄若飘渺,魂游太虚去了。
只管被赵惜文抱着,就是还有力气,也懒得说半个字……
赵惜文亲吻她的额头,帮她按摩着她的全身,揉捏的着她的腰肢,吮吸着她的唇瓣,刺激着她的敏感,让她慢慢地恢复过来,“
洁白的玉体一片香汗湿润,蜜壶溢满激流的甜水,叶末象一瘫烂泥般瘫软在床上不能动弹。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艳,那种刺骨激髓的消魂,以及那种刻骨铭心的快感,实在是令人无法的形容----香汗淋淋,媚态横生----
这副模样,如此艳景,可不就是:凝睛睇,恁孜孜含笑,浑似呆痴。见惯的君王也不自持,恨不得把春泉翻竭,恨不把玉山洗颓,不住的香肩呜嘬—--
第20章 幸福
欢爱过后的女人是最美的,青丝蓬松,肌肤绯红,香汗点点。()柔软的ru峰随着她微喘的气息轻轻摇晃,圆润饱满。两点粉红耸立其上,微微颤颤,动人魂魄。
尤其这娇娃娃的双眼还蒙上一层水雾,眉若春山,眼若秋水,眼波流转----楚楚动人。
咬着唇儿,叶末鼻中娇嗯一声,低唤道,“哥哥,腰酸……”精巧的眉头紧蹙,红粉粉的唇高高嘟起,小腰扭着朝他贴来,“你再给我揉揉,”
声音软中带糯,糯中带娇,娇中带怨,赵惜文就觉得,这心啊肝啊脾啊肺啊肾啊----像是有一双小手在揪着、揉着、搓着、泡着,软了、疼了、柔了,这骨头啊,酥了、麻了、化了----
他的手再次扶上她的小蛮腰,别说揉揉,这会就是让他干啥,他都愿意----
腰、腹、背、屁股、脊椎、脖颈,还有那有些红肿的花心,揉着揉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握住她纤细如柳的腰肢,将她更紧地贴近自己,他的唇辗转而热烈地吻上她的。
男人二十如虎,尤其他已经很久没吃肉了,不吃肉也就罢了,这肉还天天在他跟前晃悠,能忍住的,还是热血男儿吗?
两人耳鬓si磨,肌肤贴偎,赵惜文心猿意马,叶末也跟着嘤嘤咛咛起来,两人在你怜我爱中又渐迷乱起来。
赵惜手上越来越放肆,索性直接用嘴封住了她的樱唇,吸吮她口中的香津,两只手掌不安分地上下抚弄,最后停在娇嫩坚挺的酥胸上面,不停地揉捏,轻轻地搓弄。
他们的呼应越来越和谐,和风细雨与疾风暴雨,荡漾似水的柔情与如泣如述的低吟变幻交错……二人抵死缠绵。
“唔……”**了一下,叶末感觉出赵惜文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深处的某个地方犹敏感如初,只要给轻轻地碰触到一下,酸痒便会直钻到心儿里去,“哥哥,痒,”
‘咯咯’笑着,叶末躲避他纤细灵巧的大手。
“哪里痒?”贴近他,赵惜文咬着她的耳尖儿,哈着热气地问。
“这里,”叶末拿着他的手放到花心深处,赵惜文倒吸一口气,因为他的小妖精说,“里面,里面,再里面,嗯……”
抬眼再去瞧叶末,但见她面上艳若涂脂,赵惜文不觉心酥魂荡,轻轻柔唤,“宝宝,我的小妖精,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低头,与她额头对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你说,是不是?”说着,低头捉住了她的唇,轻轻的啮咬着,舌尖轻舔,缓缓勾勒着她的唇线。
“我要,你给吗?”
“给,你要,我就给,”痴痴地望去,被她那长长的睫毛撩到了心里边去,赵惜文酥酥然道,“你要什么,我都给,都给……宝宝,你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在她嫩滑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我的也是你的,全部的全部都是你的,”
叶末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睁大眼睛看着灯光下赵惜文更显俊美的脸庞,直觉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有种说不出的邪魅……
一手覆上他的腿间,故意凑近在他的脸颊旁吐气道:“哥哥,你这里…有反应了呢,哥哥,”
说完,勾着他的脖子,吐气道,“这回,我要在上面,”
舌尖舔上他的喉结,勾、缠、绕、挠……赵惜文闷哼一声,倒向床,一副任妾‘欺凌’的俏模样。
翻身爬上他的身子,叶末的腰扭得像条无骨的蛇,贴着他的胸膛,摇摆着,沿着颈脖一路下行,舔弄、挑逗、柔软的舌尖、峰尖划过的都是他的敏感点,处处瞄准,招招致命,一路下滑到肚脐处,湿滑的舌尖勾缠着打着圈儿,手在他的腿根处流连不返----
引得赵惜文打了个颤栗,一手按摩着她的脖颈,一手揉搓着她还没成熟,但足够一手掌握的胸部,啜息着,喃喃呼唤,“末末、末末……”
贴着他的胸膛,叶末蠕动着上来,一双晶晶亮的大眼睛,纯情地眨巴着,“恩,你叫我,干嘛?”贴着他的唇,傻乖傻乖地问。
干嘛?
当然是吃了你!
不过,赵惜文没机会喊出他的心声,因为,叶末已经开始了新一步的进攻,舌头像小蛇般滑入他的口中,舌头纠缠着舌头,挑逗缠绵着挑逗,口中的蜜液不堪重负泛滥溢出,随着唇齿的交错勾出一条条yin乱的银丝……
唇下移,含上他红色的突起,和着银丝吮吸着,舔咬着,时轻时重、时缓时快,手附上他的小弟弟,由上及下,由缓极慢地撸了数十下,然后指腹按在他的头儿处,撵着、磨着,指尖轻轻地划拉着,手指缠着、绕着,忽紧、忽松、灵巧的像蛇绕全身----
冰凉的指尖、细腻的指腹、温暖的手心----柔软间的缠柔让他,骨酥!
尖利的贝齿、柔润的粉唇、滑腻的舌头----舌齿间的挑逗让他,魂乱!
却,在他岩浆喷射之际,快速堵住他的泉眼,“别急,别急,还有嘴呢?”舌尖绕着唇,舔了一圈,那诱惑的模样配上那迷离的眼眸----
用上半身征服女人的男人是上品;用下半身征服女人的男人是精品。
用上半身征服男人的女人是佳品;用下半身征服男人的女人是极品。
让上品的男人忘了思考,让精品的男人没了思维的女人是尤物。
秀艳天然魅,丹霞玉肤染,痴醉绵无力,桃蕊胭脂红----可不就是尤物?
仰头看着他,叶末狡黠地一笑,突然身子一扭,挣脱了他扣在腰上的大手,翻身下了他的身,一个打滚,跳下床,赤身luo体的朝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抱怨,“你看你把我身上弄的,黏糊糊的,还腥臭臭的,真难受,”小嘴噘着,“我得去洗洗,”扭头,掐腰,“回头,你把床单被子给我换了,这么脏,我没法睡觉,”
赵惜文满腔的欲火化为怒火,就想,就想把这磨人的小东西给‘咔嚓’了,停的还真是时候,“小畜生、小妖精、小混蛋,小----”‘腾’的一下爬起来,冲上去就将她整个地揉进怀中,“你还没出师呢?就开始欺师了,你个----”
“哥哥,我真的不舒服,你看,你看,”手伸到下面,摸了一圈,出来,“粘不粘、腥不腥?”手指间,白色的jin液、红色的chu子血----
红粉粉的小脸,清亮亮的眸子,还有那甜甜腻腻的笑容。
赵惜文只觉大脑轰隆一声,**叫嚣着冲上来,满脑子只一个念想:我到底调教出来个怎样的妖精?
“好好,我们一起洗,一起洗,”抱起她,唇粘唇、胸贴胸、小腹对小腹,凸起顶沟渠地向卫生间走去,打开花洒,调到合适的水温,双双站了进去。
水洒在他们身上,透过墙上的落地大镜,赵惜文看着怀中的人儿,双臂缠在自己脖颈出,双腿勾在自己腰间,明明是纯的跟茉莉花似的小脸,却因为那上吊的眼角、上扬的嘴角,呈现出属于罂粟花的魔魅。
想起西游记中对蜘蛛精的描写: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肘膊赛凝胭,香肩疑粉捏。肚皮软又绵,脊背光还洁。膝腕半围团,金莲三寸窄。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ue。
在听听她说的话。
“空有一身牛劲,无地可耕,”点点他,“枉闲二亩良田,等人来耕,”指指自己,啄啄他的嘴唇,头一歪,“请君入瓮!”
赵惜文叹息,摇头,“我错了,不是蜘蛛精,是又黄有色的小狐狸精。”
说完,抱着她盘膝坐在浴池中央,让她叉腿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艳润欲滴的红唇,手指探到她股间,拨开她湿滑的花瓣,一根手指挤进她的蜜心里,揉弄起她的娇嫩来。
“小宝贝,放松点,你夹得太紧了,你看,哥哥的手指都抽不出来……”低笑着,赵惜文低头不断亲吻怀中小花娇艳的双颊,深入蜜心的手指慢慢轻刮她温热湿暖的rou壁,撩拨出一波又一波的甜香ai液。
“哥哥,你坏,就知道欺负我……”不由自主的**着,软绵的躯体终于放弃了抵抗,叶末泪眼朦胧的轻咬朱唇,感受着□传来的酥麻快意。
“那你呆会欺负回来,好不好?”吻上她的唇,笑着撑开娇嫩无比的花瓣,“老天,你别咬那么紧,来,放松点,”勉强又塞进了一根指头,在香液的润滑下,灵巧的手指不住旋弄、搓*揉着她紧窒的甬道,满意的带出一片湿润水滑。
“啊----”突然紧搂住他的脖颈,叶末细碎的喊叫出声,“哥哥,我----”全身剧烈的哆嗦着,雪白的玉峰不住的抖动,随即一股香气浓郁的甜稠热液从花心深处狂涌而出,瞬间将他的手浸湿了一片。
看着瘫软在他怀中娇艳欲滴的末儿,赵惜文拔出手指,舔了舔满溢指间的浓香蜜汁,笑笑,看来那加藤鹰的手法果然没白学。
捧着她红若血染的脸颊,嗓子干哑地说,“宝贝,还没开始呢?”
好吧,他这是在报复她刚才的那句:别急,别急,还有嘴呢!
“哥哥……”滚烫的肉ti消磨了她的神智,叶末意乱情迷地弓起□,顺着他的男性不断用她充血的贝肉在上面di弄,小嘴无意识的吐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哥哥,轻点,疼……”
“末末,别动,紧,太紧了……”层层叠叠无比紧窒的湿暖嫩肉,因痛苦而不停的蠕动收缩着,挤压他的硕大,令他几欲喷薄而出。
咬着牙,赵惜文全身冒出大量的汗水,强迫自己在她体内停止不动,大掌捧住她**婆娑的小脸,口里不断的安慰道,“宝贝,乖乖的,别乱动,一会就好了……嗯……”
他一面温柔的亲吻着象个眉头紧蹙,韵着哭腔的小娃娃,一面强忍着急欲宣泄的**,强壮的身躯向下将她紧紧压制住,等待她不适的疼痛消退。
一手扶着她的腰,让她更紧地贴进自己,一手握上她饱满的玉峰,揉捏着,这里是她的敏感点,听着她渐渐不可抑制的娇喘声,他张开嘴,含上她的另一个小白兔,吮吸着,轻咬着。
“哥哥,你动,你动动,”身子后仰,抱着他的头,叶末后仰。
“恩,”虽然里面还有蜜汁的滋润,可还是紧的让他受不了,只是小幅度的□,也让他感受到激越到极点的快感。
他的喉间不觉逸出低沉的呻吟:“哦……宝贝,太舒服了……”好紧,好热,粗硬的男性被一团细嫩柔绵蜜肉紧紧包裹,水水的、润润的,像被无数张小口吸吮似的,畅快无比,“宝宝,宝宝,你呢?舒服吗?告诉哥哥,你舒服吗?”
半眯着眼眸,叶末小嘴急促的呼吸着,“舒服----”
“末末,末末,”看着面带潮红不断婉转莺啼的叶末,和不停收缩紧吸的甬道,令他再也无法忍耐,低低爆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抬高她的雪臀,在她腿间火热狂猛的冲、刺起来。
“啊……啊……”啜泣着,扭动着,腿缠在他腰间----
他们陶醉在欲仙欲死之中,相互温暖,相互撕扭,相互怜惜,相互吞噬,相互陶醉,相互给予……粘磨、辗转、深入,在那快感上升到极至而喷涌爆发的瞬间,他们犹如到达了甜蜜的天堂……终于,在一种温柔的、颤战的痉挛中,两人狠命地搂在一起猛烈抖动起来……
事后,他躺在圆形的浴盆里,让她跨坐在他的上面,水洒在他们身上,从浴室的镜中看去,男的俊美,女的娇美,“真想永远在里面,不出去,永远不出去,”
“恩,不出去,不出去,就这样,就这样,”身子软软地贴着他的身体,黑色的大理石,晕黄的灯光,白白的身体,好一幅香艳沐浴图。
将她揉成团儿地抱在怀中,赵惜文勾着她的下巴,“你看,我们真的很般配,对不对?”指着镜中的一对玉人、一对妖精,一对连体娃娃,双手扣着她的腰,死死地贴着,“对不对?”摇了摇,固执地问。
“恩,很般配,”点头,笑模样地圈上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真的很般配,”
第21章
叶末本来就好嗜睡喜赖床,除了赶飞机那天,她就没在日上三竿前起过,经过昨晚那一翻云覆雨的折腾,都中午了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赵惜文倒是起的蛮早,先简单地冲了澡,然后到酒店对面的药房里买了些消炎膏药、避孕药,昨晚帮她洗事后澡的时候就发现那儿红通通的,今早起来一看,肿了----
恩,结账的时候,又快速地拿了一盒----套套。
昨天是个意外,事先没有准备,但谁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呵呵,他这算是有预谋地做准备,还是有准备地去预谋?
好吧,即便两者都有,那层膜都捅了,还有遮掩的必要吗?
“宝宝,”望着怀中酣甜香美得宝贝,赵惜文心疼加愧疚地盯着她,看到雪白的身体上散落着密布的阏痕点点,赵惜文心疼了、愧疚了,但不后悔,暧昧、腻歪了这些年,总要有些进展的。
老话说得好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可不想为别人做嫁衣。
在中学生都迷恋琼瑶的时候,叶末最喜欢的作家却是张爱玲,琼瑶的书太梦幻,梦幻的一点都不真实,张爱玲的书太过现实,现实的有些悲惨,可叶末就是喜欢这份悲情的调调。
赵惜文记得,张爱玲在《色戒》中写道:到男人心里的路通过胃,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脐下羊肠小道。
如此赤luo裸的语言出自一个女人的笔下,多少有些出格。但也正因为这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作家的心得,所以这也就更具有可信性。
女人为爱付出了性,所以他坚信,肌肤相亲之后,他在末末心中一定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
哎----归根到底,还是那句话,不自信啊----
没法律保护的情况下,只能先盖个戳,宣布个所有权。
可他忘了,张爱玲还说过,男人彻底懂得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
所以,之于叶末,他懂的并不彻底。
就像叶末,她的确是喜欢看张爱玲的小说,但,她并非只看张爱玲的小说,她只是喜欢看杂书而已,相比张爱玲,她更爱古代**,这点算是遗传。
她爹就好这口,并且在临走前,将这些‘财产’都留给了这个唯一的血脉。
叶末觉得,用古汉语形容男女之间的**很唯美,很有浮想感。比当下的小字书要淋漓尽致,又不会让人觉得恶心,看不下去。
所以,她是典型的理论很丰盈,实践很骨感。
说这么多,只想证明一件事,她绝对不是张爱玲笔下的那类人。
她更欣赏一个叫南子的女人。
南子,春秋时卫国卫灵公夫人,原为宋国公主,美貌动于天下。
南子,史学界对她这个人的评价比较干脆,“美而淫”。虽美但作风不大好,不仅红杏出墙,还喜欢弄权。
《论语·雍也》里有段有趣的记载: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叶末就想啊,这南子到底是怎样的美人啊,居然连孔子这般的圣人都在她面前失了态?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叶末对赵惜文说:“这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人生在世就这么回事,何不不潇洒走一回?做就做了,爱就爱了,你要辩解什么?如此虚伪,你还是男人吗?当然,孔子不是男人,而是圣人。
我们毫不反对圣人谈恋爱,不过照有些人看法,圣人都是一块木头,没有爱,亦没有欲焉。幸亏孔丘先生有后代,否则准有人一口咬定他因过度地正人君子,连性都付阙如。”
然后嘿嘿笑的特猥琐,“其实‘子见南子’的时候,孔老夫子已年近花甲,不比卫灵公强到哪里去,也没多少精力抖擞了,根本满足不了正值狼虎之年的南子。所以明明是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孔圣人却说:“君子好色而不淫。”本来,南子是想只要孔子“好好干”,就给他一顶乌纱帽,再给卫灵公戴上一顶绿帽子。不料,面对玉体横陈的南子,孔子刚刚进入角色,很快就崩溃得一塌糊涂。面对孔子老二抬不起头的尴尬,南子自然气得跺脚:“老二,你没有用!”孔子恼羞成怒:“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南子定然反唇相讥:“老二,你妈是不是女人?!”于是,南子一甩袖子,就把外强中干的孔子扫地出门了。”
你看,连孔圣人都敢意淫的主,你能指望她有贞操观念?
她萌南子,当然不单单是因为她美而淫的封号,而是她的坦荡。
人喜欢权力就去挣,喜欢男人就开口要,相比于其他古代美人,她的那份气魄不可比,很可贵,要知道,在古代,出墙的女人是要被浸猪笼的,可人南子不仅没有浸猪笼,而且还敢挑战孔圣人,何等的魄力?何等的魅力,比起那妖精苏妲己,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妲己再厉害,她不也只勾搭、迷惑那好色的大王吗?
所以,赵惜文不了解她,至少,这个时候还不算彻底的了解她。
那天,赵惜文是这么回答她的:“所以,孔子是孔圣人,而我们是大俗人,大凡人,孔子不好色,可我好;圣人怕妖精,俗人爱妖精,”吻着她的小嘴,“尤其你这个小妖精,”
上药是个苦差事,尤其这上药的地方,太令人浮想翩翩了。
古语:可怜一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说的就是这儿----
赵惜文狠狠地吞着唾液,手挖出药膏,朝那上面抹去,不知是因为发育未完全,还是天生如此,叶末那儿的毛毛很少,且很软不黑,衬得那儿的肌肤,白如馒头,红若樱桃(肿了)----
“哥哥,你在干嘛?”叶末娇咛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一个惊颤,赵惜文擦药的食指就这么顺势地滑了进去,“末末,如果,我说,我是帮你擦消肿药,你信不信?”仰着头,一脸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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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自己那样,趴在她的两腿间,脸离那地仅十厘米的距离,恩----手指插在那里,那啥,真是有够猥琐的。
花心紧紧的收缩蠕动,小肉瓣层层叠叠地吸吮着他的指头,让他忆起昨晚凶器融入蜜心里的快感,竟不舍得出来,忍不住悄悄往深处勾探。
“哥哥,你药上完了吗?”叶末正羞不可耐地睨着他,别说还真有一番说不出娇媚。
饶是她再厚脸皮,也经不住一个男人盯着她那儿看,虽然她经常chi裸裸被他抱在怀里,可他从来没有看过她那儿(算是最后一点私密)。
“外面擦完了,里面还没,”恬不知耻地笑着,赵惜文说道。
因为太美好,所以不舍得这么快就退出,于是他脸红、气喘地借由擦药的功夫,又吃了近半个小时的豆腐,若非叶末叫饿,后果----擦药走火。
“哥哥,你太不要脸了,”叶末坐起身来,扭着他的耳朵,气咻咻地说。
“哎,做男人真难!”稍微偏了一下头,眉毛一挑,赵惜文轻叹一声,“做男人真难!掏慢了说晚,逃出来看说短。放在口上说软,进去说浅。用劲抽*动说喘,趴着不动说懒,费了半天劲儿说还不如舔,舒服完了还说真不要脸,”
叶末嘴角抽了抽,说,“哥哥,老太婆喝粥——无耻下流,说的是你吧,”说完,打了个哈欠,披了件浴袍,起身朝浴室走去。
赵惜文脸囧了,抖着食指颤抖了半天,“末末,你竟然学会骂人了,你学坏了,学坏了,”
当赵惜文带着叶末下来觅食时,遇到同来觅食的王子和严斌,然后他们带来了一个绝对震撼的消息,“二哥,简叔来了,昨晚十点到的,”
相比于赵惜文的高调,简宁就低调多了。前者是头等机舱、豪华套房、官员接驾----虚张声势,后者是经济舱、经济房、独身一人----微服私访。
“来就来了,你至于这么激动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赵惜文一边帮叶末布菜,一边帮她剥着龙虾壳,忙的不亦悦乎,早饭没吃,小家伙饿坏了。
“他已经按照我们呈上去的名单,连夜将人都抓了起来,”且利用一晚上的时间,让名单上所有人都主动交代了罪证,事先一点风声没露,等涉案官员(共五名)察觉不对时,名下所有账户包括亲戚、朋友孩子的都被冻结了。
“乖乖,绝对的雷厉风行,快、狠、准,”王子咂舌,“一天不到,全部搞定,而且还做的这么滴水不漏----帅,真帅,酷,真酷,牛,真牛,”大拇指翘着,崇拜的一塌糊涂。
“就连后备替补的名单都出来了,不日便上任接替了!”严斌酷酷的脸上,亦是一脸赞叹。
简宁长他们一轮多点,可这份气魄、这份干练、这份飒爽----连他们的父辈都不一定做得到。恩,主要是,他们年龄大了,各方面考虑的太多,这么一来,缜密倒是缜密了,同时也缺少了那份变通和灵活。
赵惜文他们倒是年轻,但又太年轻了,经历的事太少,冲劲倒是有了,可人脉太少,考量还够周密,而且,人情世故、待事接物上,还没达到那种炉火纯青的地步,当然比很多人好太多,但跟人精简宁比,差远了----
所以,还欠磨砺啊----
“纵观整个政界也就他有这能耐了,”鹰隼般的明眸一眯,赵惜文似笑非笑地表示认同,“还是那句老话,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不动只是怕动摇国本,造成民心惶惶,也怕杀了大鱼,后来的小鱼想养成大鱼,吃的更凶,”
小剧场(一时灵光乍现,给大家图个乐子,跟文无关联):
周末,闲来无事,王子陪三位美女打麻将。
香朵儿乃初学者,正上瘾着呢?牌技那叫一个臭,可,人家有一坚强后盾----唐小逸在后面观战,当军师。
色色是重庆人,打小在麻将桌前长大,用她的话说:姐没学会认字,就打得一手好麻将了。
叶末乃老八旗子弟,老祖宗这点国粹继承的那是相当到位。
高手对决之下,手上这副牌打成了黄庄。
香朵儿点着自己的一手好牌,面带愠色地说:王子老是在我下面碰啊、扛啊、把我都搞死了。
色色摸着肚子,倦态可掬(怀孕中)地说:我一直在自摸一洞,哪晓得王子一人就摸了三个一洞。
叶末打着哈欠,无不幽怨地说:我一直在等幺鸡,可是小哥始终捂着他的小鸡不肯放一炮!
王子的脸,红了,憋的很辛苦。
三个女人背后的三个男人,脸黑了,黑的那叫一个彻底。
结果,王子杯具了,被勒令,一个月,不准赢牌。
第22章 超能战士
简宁真的很厉害,不过三天的时间,一干人等,该抓的抓,该关的关,该免职的免职,该下放的下放,总之----干的那叫一个赞,干净、利落,不拖泥不带水。()
赵惜文将这段时间收集整理的资料都交接给他后,便张罗着王子、严斌收拾行李打道回府,总觉得在这里多呆一刻,便多一份不安。
“哥,贾保全这人,你怎么看?”王子点点茶几上贾保全派秘书送来的土特产,嘴角勾着讥嘲的笑,俊丽的容颜在干净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土特产,真的只是土特产,最贵的是杏花村汾酒,最便宜的是稷山板枣。
“心机很深,这绝对是褒奖,在家的时候,我看了他的资料,去年才当选上的,算是裴友昌提拔上来的,跟裴友昌还有那么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当然裴友昌不是草包,提拔的人自然也不会太差。这贾保全也确实有能耐,法学硕士,高级经济师,曾担任永济市市长助理,永济市市长,政绩非常好,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他个人的努力。即使没有裴友昌,坐上这个位置也是早晚的事,
裴友昌这事,看似始料不及,其实是落入了人家为他精心准备的圈套,摆明有人想拉他下台,你看这次的名单,哪个不是跟裴友昌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我原以为这贾保全也----没想到,他居然没受牵连,算是最后的赢家,”愣了愣,赵惜文侧头看向一旁正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民族饰品和小玩意儿朝背包里丢的叶末,走过去,捏捏她的脸蛋,“乖宝,别搁这添乱了,”递给她一个精致的指指卫生间,“去卫生间把咱们的小内内收来,”
‘哦’了一声,叶末直起身来,朝卫生间走去。
他们的外衣都是送酒店里的干洗房洗的,但内衣都是赵惜文手洗的。
“最后的赢家?”严斌挑了下眉头,随手拿了一包稷山板枣,拆开,捏了一个放在嘴里,嚼吧着,“我看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皱着眉,吐出枣核,“裴友昌心机颇深,疑心病又重,做事一向谨慎、滴水不露,若非亲信之人,能找到这么多有力的罪证?赢家不是他,是另有其人,当然,他也是最大的受益者之一,”
“这么说,他的心虚,他的殷勤,他的‘招待’都是做给我们看的喽?”翘着二郎腿,王子痞气十足,“我说嘛,都做到省长了,怎么还一副经不起风浪挑不起杆子的怂样儿,”
“不是我们,”转过身来,看到赵惜文嘴角一勾,纠正道,“是裴家的亲信们,”
四人下楼结账时,总台小姐微笑地告诉他们,他们的账单已经划到另一个客户的名下了。
三人听后,都不经意地勾了下唇,淡淡的弧度,或清冷,或淡然,或玩味----
只有叶末一人,拽着赵惜文的衣角,扯着他往外走,边走边嚷嚷,“哥哥,咱们快走!等他们系统恢复过来,就问咱们要钱了,”
赵惜文勾着她的腰揽入怀中,“小傻妞,”点着她的额头,低笑着说,“你真当人都跟你一样是吃货?”系统出错,亏她想得出来。
很显然,这帮他们结账的‘好心’人不会是贾保全。
一来他们没有正式的受命文书,来s省所有的开销属于自费,不能报公账。
二来刚经历反腐贪污一案,贾保全提倡勤俭节约都来不及,怎么有空‘照顾’他们几个纨绔子弟?
所以,答案显而易见,除了他们的简叔外,还有谁这么好心帮他们结账?
赵惜文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左耳上的古董耳钉闪着艳丽的光芒,晨光照得他的侧脸线条冷峻,一扫从前青涩少儿郎的感觉,仿佛一夕之间蜕化成一个男人,什么也没问,将房卡交给总台小姐。
总台小姐有些恍惚,直到赵惜文眉头一拧,一脸不耐烦地正准备将房卡直接扔桌上时,她的魂归来了,“对不起,”满脸通红,接房卡时,都感觉自己的手在抖。
本来嘛----漂亮的人儿总是格外吸引人眼球,如果这人不止皮相漂亮,还特别的有气质,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贵族的雅痞味儿,这该是怎样的迷人?
所以她心魂飘忽体外不能怪她太花痴。
主要是,这是五星级大酒店,国宾馆,平时客流量就不多,来的倒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可,国内的富豪都老龄化了,而那些所谓的富二代、权三代们不是往大城市靠拢,就是投身资本主义的怀抱----
她们这满地黑煤的土山丘,也就能招来满身铜臭的土大款、暴发户。
来这里快一年了,她还真就没见过这么漂亮、帅气、精致、华丽、有味儿的帅哥、美女组合,即使被投诉失职,也心甘情愿----
帅气地将背包甩上肩头,王子冲总台小姐眨了下眼睛,送给她一个特迷人的微笑,“美丽的姐姐,代我们转告那位帅叔叔一句话,就说,咱们非常感谢他的盛情款待,回去后咱绯·色满请,”说着,大拇指一伸,向后一甩,帅,那是真帅!
这些哥儿姐儿都是享受惯得主,即使出‘公差’也没打算委屈自己,尤其身边还跟着叶末这个金贵的小公主,所以,他们原本就没打算报公账。
**跟奢侈是同义词,但,本质不同,前者花国家百姓的钱,后者花自己的钱。
自己的钱?
确实是自己的钱!
早在高中的时候,六人就合伙炒股票、炒地皮,赚了钱就买房子、买地皮----到了现在也都是些小有身家的‘成功人士’。
年初,几人一时兴起,注册了个叫‘慕柏’小公司玩,结果,小公司,大业务,红火的一塌。所以,这次旅游的花费,在他们看来真是毛毛细雨,不过是王子随手一件小古董的钱。
确实,富二代、权三代的身份让他们少走了很多弯道,但,有钱并不丢人,丢人的是只花钱不挣钱的啃老族。
有个有钱的爸爸妈妈也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有钱没钱都不想赡养父母的不孝族。
再说人家也确实有让钱生钱,利生利的本事。
办完手续后,赵惜文牵着叶末的手正准备离开酒店,却在这个时候,简宁从楼上下来,面带倦容,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像刚起床的,又像是一夜未眠,“末末,惜文,你们这就回去么?”
穿着白色的短衫和一条淡蓝色的紧身休闲牛仔裤,颀长而优雅,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从容的气息。
“简伯伯,你也住这儿啊,怎么我先前没碰到过你?”叶末笑着迎上前去。
简宁是叶修谨最铁的哥们,小时候,她跟他也是非常亲的。
“恩,那是因为伯伯这段时间很忙,我出去时,你还没起,我回来时,你已经睡了!”朝叶末走来,简宁笑笑,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短发,“几日不见,咱们的小公主又长高了不少,”
“简伯伯,老叶在忙什么?”抱着他的手臂,叶末急切切地问道,“他答应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结果都没来,连电话都没打过来,”小嘴嘟起,一双美目满含委屈地看向他。
她知道,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叶修谨在哪,那个人一定是简宁。
听到这里,赵惜文的呼吸微微急促,虽然唇角的弧度依然,可,眼神却骤然冰冷。
“小末,想爸爸了?”将她带至自己身前,简宁笑吟吟地看着她说,“那伯伯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他在山西?”叶末惊讶,随即拉着他的胳膊说,“走,”
“末末,”赵惜文低吼一声,上前一步拽着她的胳膊,扯进怀中,咬牙切齿道,“你忘了,我们今天要乘飞机回京吗?”眼中一片阴鹜。
“哥哥,你放手,”眉头一皱,叶末说道,“简伯伯说爸爸在这儿,我要去见他,”说完就扭着身子要挣脱他的怀抱。
“末末,”赵惜文眼中精光暴涨,口气非常恶劣地说,“既然小舅舅在这里,那么晚会,他会跟简叔一起回京的,到时候再见也不迟,”
不能让她去,不能----
“不,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咬咬嘴唇,叶末执拗地说,“你们先回去吧,晚会,我跟老叶一起回去,”
直勾勾地盯着她,赵惜文将她抱在怀里,微微低着头看她,“末末,”那眼神,仿佛要冒出火儿来将她给烧成灰。
“哥哥,我真的很想见老叶,”捉住他的衣角,仰着头,“真的很想,”精致的五官,祈求的眼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赵惜文的坚持煞那间决堤。
“惜文,你们先回去吧,你放心,我会把她安全带到叶子面前的,”简宁适时地出声安抚两人道。
放心?才怪!赵惜文腹诽,圈着叶末的肩膀,对她说,“我也一块去,”抬头,温柔的笑容挂在嘴角,“很久没见小舅舅了,我挺想他的,”
“我也去,”王子走过来,“我也很久没见小舅舅了,怪想,”扭头对后面的严斌说,“大哥,你打电话给航空公司退票,咱一起去见咱舅,”声音高亢,神情兴奋。
简宁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按上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好吧,一起去吧,”语气里满是无奈。
却在垂眸间,掩下眼底的一抹算计的精光。
这是一栋有些年头的两层小楼,外面的墙壁爬满了绿色的植藤,花园里种植了一些花草、树木,被打理休整的很漂亮。
走进小楼,扑面而来的是沉闷、压抑的气息。
这里是待审重犯的羁押点之一。
赵惜文心下明白了,想来米烨伟就被关押在此吧!
简宁将他们三人拦下,“我想你们也多少知道一些内情,”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室,“去那坐会吧,”
“末末,”赵惜文侧身低头,看着叶末,面上满满的都是担忧和期盼,“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牵着她的手,他的手温热,握得有些紧。
“哥哥?”叶末疑惑,“陪我去哪?”
“这件事,她必须要自己面对,太多人掺和进去,只会让她习惯依赖,”拍拍赵惜文的肩膀,简宁直接代替叶末拒绝了他的要求,“别担心,她能应付得来,相信她,让她替自己做一回主,给她自己面对不堪的勇气,她需要,”
赵惜文纠结着,低头,直直地望进叶末的眼中,眸子深处,那一丝丝的妒恨与怨念,缠绕着想要叫嚣而出,放她去?陪她去?陪她去?放她去?
最终,狠狠地捏了下叶末的手心,不甘不愿地放手,放她随简宁前去。
因为还没有正式受审,所以米、裴两家的重要‘犯人’都被关押在这儿,等待上庭审理。
叶末随着简宁走进二楼的一间‘禁闭室’,打开门,第一印象便是:这是牢房?
不同于外墙的斑驳和走廊上的陈旧,这间‘牢房’给人一种走进医院病房的感觉,白色的墙面,淡紫色的窗帘,套间式样。
外间是会客厅,沙发、电视、收音机、一应俱全,茶几上摆着有水果、茶点。
地上还铺有地毯,很温馨很有爱的‘牢房’。
屋内,墙角香炉内焚着一炉檀香,青烟细细,甜香幽幽。
简宁开门时,叶修谨正从里间屋出来,看见门口站着的叶末,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老叶,爸爸,”像见到亲人的小京巴狗儿,叶末大叫一声,撒丫子地奔了上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叶修谨接住她,将她环在怀中,“知道什么?”呢喃着,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唇边盈盈的笑意让他漂亮近乎魔魅的五官顿时柔和下来。
米色的长袖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没扣,露出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以及白色结实的胸膛----
叶末恍惚了一下,“知道----”垫着脚尖,勾着叶修谨的脖子,覆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小声说着。
叶修谨低低笑着,“呵呵,我的小神婆哦,”喟叹着,眼角眉梢均带着浓浓的笑意。
叶末说:爸爸,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你果然在,你果然在。老叶,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就在附近的吗?我告诉你,这是血玉告诉我的!它说你就在附近,它说你在看着我,它还说,你在等着我来找你,爸爸,你别不信,虽然听起来很玄幻,但真的是血玉告诉我的。你看,事实证明,它真的很灵,它说的都是真的!
“小叶,是末末来了吗?”一个虚弱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内室里传来,叶末愣了愣,身子后仰,望向叶修谨,明眸大眼忽闪着:谁?
“爷爷,你的亲爷爷,”将叶末的手臂从脖子上拉下,叶修谨小声地说,“末末,我知道一时间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屋里那个真的是你的爷爷,亲爷爷,”
见她渐渐沉下去的脸,叶修谨双手扣在她肩头,低头,柔声细语的哄着,“宝宝,别急,你听我说,爷爷他得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说他很可能熬不过今年,宝宝,爷爷最后的愿望就是想见见你,”
以指代梳,梳了梳叶末有些乱的短发,“乖乖……进去看看他好吗?”叶修谨的声音中带着继续商量和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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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末皱着眉头,却还是点头了,“好,”
低头亲了下她的眉心,揉了揉她的额头,叶修谨微笑着说,“乖,”然后,牵起她的手,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内室不同于外室的奢华,入眼,一片白。
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双人大床、白色的被单、床罩、被褥、白色的仪器……俨然就是医院里的豪华套间。
因为天窗太高,所以,屋内的光线很暗,冲刺着消毒水味道的房间给人一种非常压抑、沉闷、憋屈的感觉。
“末末,他就是爷爷,”指了指双人席梦思大床上的白发、白胡子老人家,叶修谨拍拍叶末的肩膀,拥着她走到病床前,身子半屈,轻拍她的面颊说,“末末,爷爷,很想你,去跟他说说话,告诉他你这些年的学生、生活情况,”
对于叶修谨的话,叶末从来都没有任何疑义,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她抬眼看了他一下,冲着病床上的老人家,淡淡地叫了声,“爷爷,”身子却更紧地挨着他,本能地依偎在他怀中。
“乖,真乖,”看到一张和自己儿子长着一摸一样五官的孙女,米烨伟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激动地,“末末,过来,”挣扎着坐起来,冲叶末招手。
叶末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身旁的叶修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爸爸,”小嘴嘟囔着,一副蛮委屈的样。
“去吧,别担心,爸爸在这陪你,”拨了拨她的刘海,叶修谨好心情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我的小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怕生?见不得人了?”
在他的鼓励和激励下,叶末朝米烨伟走去,一步一回头的,很是不情愿。
也是,打小别人就告诉她,她是孤儿,被狠心的父母丢弃在路边后被好心人捡到送到孤儿院里的弃婴。
六岁之前,她也确实幻想过她的亲人良心发现来寻她、找她、带她回家,可六岁之后,那点希冀便随着时间的消逝渐渐地淡去,现在,在她心中,能称得上是她亲人的,只有叶家。
这猛不丁地跳出一个亲爷爷来,让她打心里觉得不痛快、不如意、无法接受。
“末末,我的小芾儿,”米烨伟待她靠进后,猛地坐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顺藤捞过她软绵绵的小手,握在手心中,那动作、那气势,一点都不像一重病在床的老人。
饶是见惯赵惜文抽风的叶末也不禁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趔趄地向后退了两步,“爸爸,”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乖乖,我在,”叶修谨几步上前,将她圈在怀中,“不怕,爷爷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会这么激动的,”轻拍她的背部,安抚着。
奈何,叶末的手被老爷子抓个死紧,叶修谨只得让守在外间的简宁进来,扶着米烨伟坐起身来,并在他后面垫了一床蚕丝被,两个软枕头。
“末末,坐着跟爷爷说会话吧,”抱着末末坐在席梦思双人大床上,叶修谨轻柔地捏着她的肩膀、脖子帮她减压。
叶末右手被米烨伟拽着,左手紧紧地拽着叶修谨的衣角,望着床上愣神地望着她的米烨伟,半响,怯生生地叫了声,“爷爷,”
米烨伟这心啊,五味杂瓶,酸甜苦辣咸,像浪潮地一样,扑面而来,“末末,爷爷老糊涂啊,爷爷对不起你死去的奶奶,对不你的爸爸,也对不起你啊,是爷爷有眼无珠、害得你爸爸,惨死,害的你成为孤儿,爷爷……该死,爷爷……死不足惜,”颤抖的唇,浑浊的眼,刹那间,老泪纵横。
米烨伟老家山东的,初中毕业后跟他老子来山西挖煤贴补家用,因为头脑聪明,社交能力强,得到周世荣的赏识和器重,提拔为煤厂协管人,后又因为条子正、摸样帅、嘴巴甜,得到周世荣独生女周宛如的爱慕,招为上门女婿。
周世荣去世后,米烨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煤厂新老板,接管周家的所有生意。
有了钱的米烨伟渐渐地忙了起来,培养了很多消费习惯。比如,到高档场所消费,动辄上万元;比如旅游,国内的名胜他已经几乎全跑遍了,港澳、东南亚、欧洲、美洲等地区和国家也去了不少趟;比如买车,买房,把孩子送到贵族学校甚至国外留学等等----
再比如,包二奶,养情儿----举凡烧钱流行的勾当,他都尝试过,也是个跟得上时代的弄潮儿。充分享受钱带来的快感的米烨伟还是不满足,这物质上的享受满足不了他精神上的渴求。
他家大业大,可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且都不随他姓。
中国男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儿子----带把的,能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
周宛如不仅是个美人,而且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为了不使米家绝后,不让自己亲爹打下的家业落在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儿子手中,她不顾医生的劝阻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米芾,结果,因为孕龄太大,她得了产后并发症,身子孱弱的堪比林妹妹,周家有钱,一直以名贵中药帮她续命,可,即便这样,她也只撑了五年。
米家、周家向来阴盛阳衰,米烨伟中年才得米芾这么个小祖宗,自然是宠的不行,绝对比叶柏成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凡他想要的,除了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其他的,能给的给,不能给想折子找来给。
米芾独享霸王地位十数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八面威风,两个姐姐都比他大上**岁,母亲早逝,对这个小弟弟更是宝贝的不行,直接把他宠成了二世祖,再加上他生得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别说是他的亲人,就是旁人看了,也要生起三分怜惜、七分感慨。
你说,这样的宠溺、骄纵能教导出什么要的好货来?
确实,不是好货,整个一乱世祸害。
不过,却是难得一见的灵物----
若是祸害也就罢了,还是个十分有灵性的祸害,于是注定他掀起一场血雨的风波,注定他会有一番‘不凡’的作为,注定要祸害一批‘凡’人----
裴扬便是那凡人中的‘不凡’。
米家在山西算是牛b大户,可再牛b,也脱不了一个土财主、暴发户,而且,历来,富斗不过官,为了米家的发展,为了米芾的未来,米烨伟便运用了古往今来使用率最高且最安全的法门----联姻。
米芾的二姐嫁给裴扬时,米芾才十六岁了,长的那叫一个桃花玉面、香娇玉嫩。
婚礼当天,准新郎的裴扬没被精装打扮的新娘迷去三魂,却被从国外赶来参加婚礼的小舅子勾去七魄。
当时,米芾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一身洋装、洋味混在一群衬衫、西裤的土伴郎中,怎么看怎么扎眼,再加上那披着麻袋都**的小脸,裴扬就觉得吧----眼晕、心跳、呼吸不畅。
不看,想着慌;看了,更想!
本来,他跟米芾二姐也政治婚姻,感情不是没有,但谈不上爱,只多一个不眼生而已。他二十八岁大龄,女人上过不上,却没有一个是动真情的。
没想到,没想到,竟在婚礼之上,对一男孩动心动情动欲了。
再来,喝高的米芾像个小孩子似的兴奋地勾着他的手臂,跟他嚷嚷:“哥,你娶了我姐,就是我哥了,以后你得对我姐----嗝,好点!”
看着挂在自己身上醉醺醺的米芾,裴扬脑中浮现一行字: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目若含情,唇似绯樱,在翻飞的花瓣中,恍然若仙,裴扬顺势勾着他的腰,拍着他红艳艳的小脸,望着他迷瞪瞪、水汪汪的大眼,笑的一脸宠溺,“好,我肯定对你姐好,我不仅对你姐好,我还对你好,像对亲弟弟一样待你,”不,比亲弟弟还疼,还宠、还好。
要说,这裴扬没见米芾之前,百分之百一直男,可----
神雕侠侣里怎么说:一见杨过误终身;
哎----一见这米芾,没掰就弯了!
裴扬就这么毫无预防地陷了进去。
米烨伟说他糊涂,对不起米芾,确实!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进那深渊里的。
原先,为了让这唯一的命根子能出息了,米烨伟在他十五岁就将他丢国外深造。
结果,只一年,他就受不了了,想儿子啊!除了担心他的吃喝拉撒睡,还怕他在外面别人欺负,又怕国外的食物不合他的胃口。恩,当然还怕他儿子被人带坏,早忘了,就是因为他儿子太坏,将那些姨太太折腾的连门都不敢进,才迫不得己送出国修行的!
在裴扬‘委婉’‘善意’的建议下,米烨伟将这仅留学一年的顽劣儿子拎了回来,交由这个稳重、能干、温柔的姐夫看管、照顾和驯化!
先前也是因为他忙于事业,无暇管教这宝贝疙瘩,现在有人愿意看管,又是这么个有能力的女婿,他心里都乐抽了!
好啊,儿子不用出国了,还有人帮忙教化,两全其美喏!
谁也不知道,他的一个决定,改变了两个儿女的一生。
米芾二姐疼弟弟是出了名的,所以,她爹说将米芾交给自个老公管教,她是举双手双脚赞同,并且亲自张罗收拾他的房间,吃穿住行,样样亲历亲为,亲手操办。
裴扬这个姐夫,对这小舅子也上心的很,当然他‘主动’的时候很少,多半都是妻子吹耳旁风地说:我的亲妈死得早,这个弟弟可怜的紧,缺疼少爱的,你们是男人,很多事我不方便问他,你可得多注意他点,对他好点,多看顾看顾他一些。
说的多了,裴扬姐夫只得‘勉为其难’地多‘看顾看顾’这个小舅子一些。
于是,有事没事就带他出去见世面,同学、同事间的聚会也喜欢带着这小舅子一道玩。
出差、公干、外地学习、培训、旅游,必带小舅子,请假条写的比米芾自己都利索,当然落下的课也会帮他补上。
自然一些活动必须带老婆的,就带上,不必要带的,就捞上这小舅子陪着。米芾的二姐对他这样的做法非但没疑心,反而很放心,也很开心,看着两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这么玩得来,她心里比谁都高兴,反正弟弟跟着,谅他也不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裴扬这人,论样貌,虽比不上米芾、叶修谨,但也是s省纨绔子弟中的佼佼者。论人品、学识、资历、阅历,绝对比米芾高上不只一个档次。
比起煤老板二代,他权二代混的更开,玩的更疯。
米芾确实混账,却也是性情中人,对比自己强的人,还是很容易崇拜的。尤其,裴扬比他大上十二岁,在他面前,绝对一偶像,哥啊----
所以,那段时间,裴扬经常带着他出入各种娱乐场所,限制级的娱乐场所,米芾非但没有反对,反而很向往,所以,他堕落成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裴扬影响。
他玩的尽兴,裴扬也乐意挖着坑儿等他跳。
两人第一次不算强迫,最多是酒后乱性。
翌日醒来,米芾在裴扬痴迷的眸光中醒来,惊吓那是肯定的,懊悔那是必须滴。
可裴扬是什么人?
他到底是比米芾多吃十二年饭的人,怎不明白小男孩家家的心,所以,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米芾的心塌泄了,他说:芾儿,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芾儿,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但我真的爱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自己的欲。
很琼瑶的表白,很琼瑶的深情----
米芾不是单纯的女孩,却是个iq高能eq低能的感情白目。
再说十六岁的半大小子,平日里满脑子都是玩儿,爱情,还真没尝试过!
当时,就懵了,脑子里空空一片,这段时间他对他姐夫也是依赖的很,可,还是分不清这是爱,还是别的啥的,没回过神了,就被裴扬压在了身下,舌头舔上他的耳垂,他惊呼,想要逃离,却被平时温和的姐夫霸道地圈在怀中,紧紧地,固定在身下,“芾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也许你不懂得什么是爱,那我问你,几天见不到我,会不会想?”
米芾想想,茫然地点头。
“喜不喜欢跟我在一起玩,看到我对别的人好,会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米芾愣愣,又点头。
“那我这样亲你,会不会觉得呼吸不畅,有窒息的感觉?”抬起身,将那整只小耳朵都含进嘴巴。手慢慢地滑下,握住他的弟弟,一点点地勾着、缠着、搓*揉着。
米芾呼吸急促的抓紧他的胳膊,发出小猫般的呻吟:“哥,别,”
“芾儿,别拒绝我,好不好?试着享受,芾儿,芾儿,我真的很喜欢你,”裴扬轻声地哄着,舌尖在温暖的耳廓中进进出出,细细的舔着,从里到外,从耳垂到耳尖,最后使劲的吸了一下,放开耳朵吻上他的唇,没等米芾反应过来,舌头滑进他的嘴中,搅着他的舌头。
米芾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他一分力气都使不出来,任裴扬的舌在自己口中肆虐,只知道努力的攀住眼前男人的肩膀,不让自己融化成一滩。
两人的舌头追逐着、缠绵着;裴扬将米芾的软舌带进自己口中,使劲的吸吮。
十六岁的米芾古代**收集了不少,却是初尝**。
裴扬为了能攻克他的身心,这方面做了不少努力,无论是吻功还是床功都是菜鸟米芾无法比拟的。
所以,米芾从头到尾都很被动,就连回应都很生涩。
那天,他在高手裴扬的引导下,享受了一场无比酣畅的**。
若米芾年岁长些,或者就此离开,也就不会有之后的杯具。
可,孙悟空能耐那么大,不还是没翻过如来佛的五指山。
米芾再妖孽,也还是抵不过裴扬的道行。
裴扬是爱米芾的,不然那么多漂亮的男孩,却独独迷恋上米芾呢?
米芾呢?爱裴扬吗?爱吧!或许,小小年龄,尚分不明男男之情、男女之情时,就被裴扬圈住、霸住,甚至打上同性恋的标签。
同性恋三个字,让许多人都厌恶和嘲讽,可若是你能够接受人神之恋,人妖之恋,人怪之恋,又为何无法接受同性之恋呢?难道同性之间就不是爱情了么?
真正的爱情,是无关年龄,性别,种族的。既然能接受普通的一对情侣,又为何要去谴责同性之间的相恋呢?他们相恋,也只不过是顺应了人类天生的情感,有何错之有?
哎,这又不单单是同性恋这么简单,这还是禁忌之恋,**之恋!不得不说,裴扬真的很厉害,晚上搂着姐姐,白天抱着弟弟地过了三年,竟然没有让别人看出一点端倪,当然,中间,米芾受不了内心的谴责,从姐姐家搬出来自己租房子住,房子肯定是裴扬帮忙找的!
直到,有一天米芾发现了她姐姐竟然吸毒,追问之下,才知,这粉儿竟是姐夫给她的。
米芾困惑了,因为他知道裴扬自己并没有吸毒。
他当即怒气冲冲跑去质问裴扬,方知他的用心‘良苦’和‘险恶’。
原来自裴扬跟米芾发生关系后,便没碰过他姐姐。为了不让妻子起疑心,只有让她染上毒瘾,因为粉儿能让人产生**快感的幻觉。
裴扬说:芾儿,我只爱你一个,这辈子我只想要你一人,别人再好,我也不稀罕。
米芾哭了:哥,你说的别人,是我姐,我最亲最爱最疼我的姐姐。
裴扬冷漠地说:所以我还让她活着!
米芾痛苦了,对于这样‘痴情’又‘绝情’的姐夫,他不知道说什么?突然间,他感到惶恐、后怕,尤其这两年,他发觉裴扬越发地迷恋他,甚至开始夜不归家地赖在他家里。
还有裴扬的占有欲、控制欲和独占欲越来越强,他甚至不许自己单独跟朋友聚会,结交朋友也不许教男性朋友,女性朋友过于亲密也不许。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害他最亲的姐姐,这样变态的深情让他无法消受、这样姐夫让他有些崩溃。
爱上自己的姐夫,已经让他身心受到巨大的谴责,现在还因为他,让姐姐承受那样的痛楚----一面是姐姐,一面是姐夫,他,他,很孬种地选择了逃避。
十九岁的米芾借由求学的名义逃到了皇城之都。
然后彻底地放纵了、堕落了、沉沦了----
男人、女人,来者不拒,醉生梦死!
叶末便是那放纵中的产物。
和叶修谨的相遇,可以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可以说是物以类聚,可以说是找到组织。
二十岁的米芾被米烨伟捉回了家,然后这个不成器、荒诞的败家玩意又被没‘能耐’气急败坏的爸爸扔给了二十四孝姐夫裴扬。
于是,真正的杯具来临了。
米芾被恋‘芾’成狂、思‘芾’成痴的姐夫给软禁了,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裴扬开始给他吸食粉儿。
第23章
因为老爷子有些贴己的话想跟叶末说,所以叶修谨很识相地退了出来,给自己倒了杯碧螺春,小口小口地品着。()
时不时地瞟向内室紧闭的门扉,十一点十分了,两人已经在里面单独呆了快半个小时了,他突然觉得很不安,开始后悔让两人单独相处。
“担心末末?”简宁问。
“有点,”叶修谨摩挲着杯底,点头。
“怕丫头承受不了?还是担心老爷子后悔不愿放手,”叼着烟,简宁身子后仰,舒适地躺坐在沙发上,双腿相叠,搭在面前的茶几上,嘴角微微起了一个弧度,让原本英俊伟岸的面容生出几许鬼魅的调调。
叶修谨低头喝了口茶,“末末监护人是我,法律上我是她爸爸,他唯一的亲人。老爷子若真的疼孙女儿的话,自然清楚,末末跟我比跟他好,”
“你就嘴硬吧,”讥嘲地轻笑,简宁侧头望向窗外,“医生说,老爷子这病最多能撑一年,”吐了口烟圈,“老人家这年岁一大,哪个不想儿孙绕膝,末末又是米芾唯一的血脉,他会放手?若末末铁了心地跟爷爷在一起,你能狠得下心霸住她不放?”
揉着眉心,叶修谨说,“这事自然依末末的意思,她要乐意在老爷子身边尽孝,我当然不能强留她在身边,就像你说的,老爷子只多一年的寿命,我是不会跟他抢的,”
“叶子,别跟哥玩迷阵,咱哥们打小一块长大,你真当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面色一沉,简宁的眸子渐渐眯成了狭长的缝隙,逼视着叶修谨,“你不就是想以老爷子做借口,将末末送到国外吗?什么回国发展,回国定居,也就糊弄糊弄你家老头儿和小末儿,你真当你那点弯弯心思无人晓得?”
叶修谨看着窗外,面无表情,半响,突然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宁子也,”端着茶杯,闭上眼,养神。
“叶子,”他轻轻唤了声,叶修谨缓缓睁开眼,眼中来不及掩饰的疲惫和伤感,让简宁为之一振,轻叹一口气,“叶子,你这样,做兄弟的不好受,真不好受,”
“宁子,我没事,”侧头,看向窗外,“宁子,不管怎么说,这次谢谢你,”
逆着光,简宁看不清叶修谨脸上的表情,从窗户里射过来的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线,照射在他的身上,庭疲倦地支着额头侧坐在沙发上,没由来的让简宁觉得心酸。
“谢我什么?”简宁烦躁地将手中烟头弹出窗外,又帮自己点了根香烟,叼在嘴边,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倚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地一笑,“谢我帮你报复裴扬?还是谢我帮你绊住你两外甥?叶子,哥们真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在报复裴扬,还是在报复米家,或是在折磨你自己?裴扬不是玩意,他当年那样对米芾,确实混账、变态,猪狗不如,可,你知道为什么米芾不让你为他报仇吗?怕伤他姐姐的心,怕他姐姐和家人知道受不了?叶子,你就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吧!”
手抬起,手背覆上眼睛,简宁叹息着,声音低沉而无奈,“叶子,哥后悔了,哥真的后悔了,当初,当初,还不如让你随他去了,一死百了!叶子,你就折腾吧,可劲儿地折腾吧!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起身,朝门外走去。
“宁子,你去哪?”见好友离去,叶修谨的心有些小乱。
“你不饿,不用吃饭,你家的乖宝和下面的三位小子总是要吃的吧,”简宁头也不回地答着,门开、门关的刹那,叶修谨从他的背影中感受到了一份沉重的哀伤和痛楚,突然,他的鼻间一阵酸涩,红了眼眶。
客厅里,只他一人,周遭的空气静谧的让他喘不过气来,起身,打开老式的留声机里,京剧梅兰芳大师的《贵妃醉酒》萦绕在他耳边。
不同于米芾,米烨伟喜欢听京剧。
叶修谨记得,米芾除了昆曲唱的好,京剧也唱的不错,尤其男旦扮相美的惊人。
演贵妃,夺牡丹之姿,唱貂蝉,胜月桂之华,扮西施,赛幽兰之雅,饰飞燕,超彩蝶之盈。
犹记第一次在绯·色见他时,他跟朋友打赌输了,被迫换上粉色纱裙上台唱昆曲反串西施。
那日他手撑一把油纸伞,从浣纱溪走来,一步一步,把吴越的历史重新写过,泪洗素纱,把爱深深埋下,着铅华,风姿绝代,酥手若无骨,颦眉愁容媚无言。
唱腔,珠圆玉润,似银珠落玉盘。迷离似天籁之音,全无半点人间烟火气,美得清新脱俗,实在是让男人羡慕,女人嫉妒,女人的极致柔美尽显无疑,疑是画中人,人美,气质神韵更美。
那天的米芾,让在场所有女人妒忌,让在场所有男人动容,他的眼神、他的身段、他的一颦一笑都让他迷醉,如痴如醉。
可,借用东邪黄药师悼念他聪明绝顶的亡妻时说: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愈有灵性就愈短暂。
而美好的记忆,也都是短暂的。
米芾说:叶子,这辈子,我对不起你,若有来生,我愿作女儿身,还你帝王情!
“米芾,”心中轻喃,一滴泪自叶修谨眼中滑出,落进杯中,同茶汤融入一体,“我不是想违背你的意愿,我只是想多给咱们的末末留些东西,这是他欠你的,欠末末的,他必须偿还,必须,”
茶汤飘着淡淡的青雾,茶叶嫩绿隐翠,汤色碧绿清澈,叶底嫩绿明亮,茶香浓郁,清香幽雅,味鲜清醇甘厚,微带苦涩。
“两祖孙还在聊着呢?”身后张罗完午饭的简宁回来了,抬脚将门关上,望着紧闭的内室,小声地问,“你小心人祖孙情深,到时候把你这个养父给踢了,”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
叶修谨收起方才的神伤,“我家末末可不是没良心的白眼狼,她是不会不要我的,”笑的像个宠溺孩子的慈父,一脸的自豪和信任。
“你确定?”哼笑一声,简宁走过来,挨着他坐下,“是不是,你说的不算,得问问你那大外甥,他可比没你这份自信心,”
“你说惜文?”叶修谨挑眉,食指点着茶杯,轻笑着说,“要说这孩子也确实不错,模样、人品、行事、待人处世,都没的说,吃的了苦,受得起累,稳重、大气、有头脑,若好好磨砺一番,作为不输你我,只可惜----”说到这,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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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跟你一样动情太早,”简宁给自己沏了杯春茶,接过话茬道,“这男人啊,若先得江山,再求美人,是福;若先遇美人,再拼江山,则是祸!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少年为了美人而放弃江山。尤其这太平盛世,英雄本就缺乏磨砺、挫折,再加上这美人纠缠、绊身,更是英雄气短,只贪得软香在怀!”
说道兴致,摇头晃脑,惹得叶修谨哭笑不得,“滚,”飞起一脚,砸向他的腿弯处。
“叶子,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是在提醒你,你这外甥怕是不甘愿只当你外甥,人家冲的是你女婿的位置,”侧身,简宁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用嘴撕开,衔出一根,点燃,夹在手中,“而你家老爷子也有亲上加亲的意思。”
“行了,你真当我是傻子,看不出老爷子那点心思?”叶修谨烦躁地摆了下手,倾身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给我点根,”踢了下好友的小腿,后仰,靠睡在沙发背上。
“我没当你是傻子,我只怕你自欺欺人,故意装傻不知,”斜睨了眼身旁的好友,简宁抬手将吸了两口的烟递了过去。
叶修谨接过烟,啜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眼圈,眼睛眯起,转移话题道,“裴家的案子月底就要开庭受审了,你想到办法让裴扬松口了吗?”
简宁摇头,“裴扬是打定主意跟咱们杠下去了,米芾不来,他便什么都不说,”
“以他父子三人的命做交换也不行?”
“他说了,除了亲眼见到米芾,否则,在此之前他什么都不会说,”
“他倒是个痴情种,为了见米芾,用两亿美金做耳,”冷笑一声,叶修谨狠狠地吸了口烟,“连自己父母、同胞的性命都不顾,真是够冷血无情的,怪不得,短短几年时间,就捞了这么多钱,”抚额,眼眸中憎恶、嫉恨难掩,“也是,能干出逼迫妻子吸毒,监禁小舅子长达两年变态行径的人,还指望他顾念亲情?”
起身,走向窗前,深呼吸,缓解自己体内的怒气。
简宁起身,跟了过去,“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干脆告诉他,米芾已经去世的消息?”
按熄烟头,弹出窗外,看着那白色的烟屁股在黑夜里消失,叶修谨说,“现在告诉他也没用,且不说他信不信,就算他相信了,你觉得他能将留给米芾的钱留给别人吗?这些年,他贩毒、走私军火、倒卖文物----无非就是想捞些钱给米芾,你现在告诉他米芾死了,只怕他更不会将钱拿出来,怕是要让那些钱给他们陪葬?”
简宁沉默了,的确,这是裴扬那疯子能干出的事。
第24章
从米烨伟那里出来,叶末手中多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饰品盒。()
叶修谨认得,这是他送给米芾的。
米芾虽是男儿身,却有些一颗女儿心,喜欢一切带香味的物件。
众所周知,檀木者:为五木之精,亦称仙木,有镇宅、辟邪、纳福之神功,几千年来在民间广为流传。不仅香气芬芳永恒,且色彩绚丽多变,又有百毒不侵,万古不朽,避邪之功效。
而且这首饰盒本身就是唐朝宫中遗留下来的文物,色调呈紫黑色(暗犀角色),微有芳香,深沉古雅,心材呈血赭色,有光泽美丽的回纹和条纹,年轮纹路成搅丝状,棕眼极密,无痕疤。盒面图案为龙凤呈祥,雕刻精美,生动逼真,并未破坏紫檀本身的纹理,手感滑润细腻,香气幽雅,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藏品。
所以,当初叶修谨将这盒子送给米芾时,他很开心。
他说:他会永远将它珍藏,等他死后就将当传家宝世世代代地传下去。
那时,他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叫水沫儿的娃儿是他的血脉,唯一的血脉,可他却不愿见她。
看着叶末手中的古董盒,叶修谨的眼眶微微泛红。
米芾在世时最宝贝这盒子,曾说要把自己最心爱、最宝贝、最珍贵的东西锁在里面。
他不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因为盒子送到米芾手上后,便从未在他面前打开过。
他虽然好奇,却从未问过。
敛去面上的哀伤,叶修谨走向叶末,将一脸平静的近乎沉寂的女孩揽在怀中,揉揉她的短发,轻声问,“末末,爷爷都跟你说了什么?”
叶末低下头来,抿了抿嘴唇,鼻子有些发酸,她紧紧皱眉,然后说:“他一直都在讲他儿子的事,看着他儿子的照片,讲他的每一件趣事,从一岁到二十岁,”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洋洋洒洒的折射进来,打在她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小脸上,长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美丽的弧形阴影,给人一种特忧郁特落寞的感觉。
手勾着她的下巴,叶修谨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面颊,小心地问,“末末,你恨爸爸,是不?”
他没说,这个爸爸是指他自己,还是指米芾,或者都有!
看着他,叶末很用力的才挤出一个笑,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飘渺而不真实,“不知道,也许,恨吧!不太清楚,没啥感觉,”
轻轻蹙眉,淡淡的语调让叶修谨心疼。
“末末,”他拥着她,哑声轻唤,“你还小,有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你只要记住,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漂亮的眼睛像蕴了水雾般,蒙胧了两潭清流,语气低潮。
叶末咬唇,低着头,不说话。
可怕的沉默横旦在两个人的中间,一切冷静得让深了的夜显得越发诡异。
“我饿了,”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怀中,叶末越过他朝门外走去。
淡漠的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叶修谨感受到了。
眉头蹙紧,这样的叶末,让他开始慌神。
“没事,她只是还不太适应,”简宁走过来,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宁子,我怕,”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光彩和自信,只剩下浓浓的哀伤和脆弱。
“怕?”简宁露出讥嘲的笑,“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吗?”看看好友担忧的模样,轻摇头,收敛面上的讥讽,语重心长道,“放心吧,这孩子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吃饭期间,叶末未说一句话。
无论赵惜文如何哄,王子如何逗,她都是一副特淡然的表情,偶尔瞟过来一个眼神,不是忧伤的让人心疼,就是空洞的让人心碎。
这样的叶末,让叶修谨忧心!
这样的叶末,让赵惜文揪心!
这样的叶末,让王子、严斌、简宁担心。
下午,天下起了雨,他们在就近的酒店开了四间套房,住了下来。
赵惜文很自觉地将叶末的粉红色小背包放在其中一间房里,然后很自然地走向她的隔壁房。
他倒是不想跟叶末分开住来着,可叶修谨到底还是叶末名义上的爹吧!虽然他两之间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明面上该遵循的还是得遵循!
叶末在关门前,对杵在门外的五个男人说了一句:我想自己呆会!
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叶修谨微愣:不好,小乖居然连爸爸都不叫了。
赵惜文傻了:糟糕,宝宝居然连哥哥都不喊了。
简宁、王子、严斌:丫头居然要自己独处,看来事情真的大条了。
屋外,花灯初上,细雨飘飘。
屋内,叶末曲腿坐在床上,头下枕着一床被子,两个枕头,手里捧着一本日记,看的津津有味,看的泪眼朦胧,看的撕心裂肺。
撇去眼角的泪花,她倒是惬意的很。
床上,紫檀木盒打开,里面乱七八糟地放了很多东西,三盘磁带、两张电影票、一只钢笔、一盘vcd,一枚钻戒,一个红锦袋,一封信,一个刻着米芾的印章。
一本相册丢在一旁,里面是米芾从一岁到二十七岁的部分照片,从黑白到彩色,从人物到风景照,就连艺术写真照都有。
相册和日记也是从盒子里拿出来的。应该放了很久,上面都晕染上了浓郁的檀香味。
日记是米芾的,一共三本,记载着他从十六岁到二十七岁之间所有感情生活。
日记篇幅不长,很多时候,一句话概括。不算事无巨细,但足够让看者明白他的心路历程。
80年4月号,阴
chi裸的身体,纠缠的**,我竟然跟自己的姐夫上了床!!!!他是我的姐夫,我最崇拜、最钦佩、最喜欢的姐夫,他竟然说他爱我,他要我……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80年4月10日阴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排斥跟哥**,甚至还觉得很high!
80年7月10日阴
我无耻,我下贱,我卑鄙,我肮脏、我恶心!!!我tmd到底在干什么?
80年8月日阴
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也洗刷不了我对你的愧疚。
80年9月17日阴
哥的单位组织日本七日游,姐要考试,去不了,便让我跟他去,我……理智告诉我不要去,不能去,可心里却很期待。
80年9月19日阴
哥回来告诉我,日本旅游,他帮我报了名。
他很开心,兴奋地抱着我亲了很久。
我能感觉到他的愉悦,他的期待,可我却很生气,非常生气,我不想去,我发脾气,扔了他给我准备的游泳衣。他笑,看着我闹气,任我撒泼,那眼神就像看自己的撒娇的小妻子般,缠绵着深深地宠溺和痴痴的爱恋。
我心里酸酸的、甜甜的,还带着点涩涩的苦,五味杂瓶的,不好受,很不是滋味!
然后,我哭了!特丢份儿。
你说我一大男人在另一个大男人面前哭,算怎么回事!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这段时间我心里太难受,太憋屈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沦落成这个样子?
我不想拿自己跟林黛玉比,但我还不如她!
人家哭,那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我呢?哭的鼻涕泡子都出来了。
我说:哥,明天我就搬出去!
我说:哥,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我说:哥,我们这样真不合适!
我说:哥,我要出国,永远都不回来了!
我说:哥,我们两老爷们的,这算是怎么回事!
我说:哥,你为啥是我姐夫,你要不是我姐夫该多好!
是的,我其实并不介意我们的性别,我只是非常介意他是我姐夫。
我住我姐的房,睡我姐的床,还上了我姐的男人,我tmd畜生都不如。
他见我哭,心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抱着我,亲着,吻着,小声地哄着,那感觉像是好脾气的老公安慰着闹气的小媳妇,又像是温柔的母亲哄着哭闹的小宝宝。
他的怜惜让我想起了早逝的母亲,那个很少抱过我,却喜欢给我唱摇篮曲的漂亮女人。
他说:芾儿,你哭吧!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觉得憋屈着慌,我看你这样,心里也不舒服,也难受,可是芾儿,我真的很爱你!若时间可以倒回,我一定不娶你姐!我想要的、想娶的、想守护一生的人,只是你,只有你!
他说:芾儿,别说离开我的气话,好吗?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是什么样子?芾儿,我对你已经入魔了,入魔了!若你走,我会疯的,真的会疯!你舍得我疯吗?
他说:芾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带你去国外,去一个能容得下我们的国家,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爱我!你愿意吗?
我摇头,我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不要他为我疯掉,更不想他带我离开,我情愿做他地下的情儿,也不愿让我姐伤心。
80年9月0日阴
明天就要去日本了,姐姐正在帮我们准备行李。
隔着门板听着她在外面对哥的嘱咐,无非是一些好好照顾我的话。
我的心里像是有把刀子在剜着,疼,疼的连呼吸都充斥着血腥。
姐,对不起,对不起!
米芾,你不是人,你真不是人!
8年4月18日阴
哥,我好想离开这个城市,离开你,可我舍不得!
8年8月7日阴
哥,为什么你是我哥,为什么她是我姐,为什么你会爱上我,为什么你又让我爱上你。
8年9月1日阴
裴扬,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是魔鬼!!!我要离开你,我一定要离开你!!!(整篇幅的叹号)
84年10月15日阴
他来了,他还是来了!
他站在我面前,卡着我的脖子,笑的凄凉阴森:芾儿,你的心真狠!真狠!
我苦笑,哥,其实我的心一点都不狠,若真的想逃,你以为你能这么快找到我并将我绑回?哥,我只是不想逃了,有你的地方,是地狱,没你的日子,是炼狱!
84年10月17日阴
当加有麻古的红酒灌入我体内时,我主动褪去自己的衣衫,热情地吻上他的唇,扭动着身子,搂着他的脖子,媚笑地叫着:哥,给我,哥,我要,哥,抱紧我,哥,狠狠地要我!
昨晚,分别两年零一个月零两天的我们,抵死缠绵!
整整一夜!一夜!
**迭起,他紧紧地抱着我,一遍一遍地在我耳边说着:芾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不会给你再一次逃离我身边的机会。
我笑,笑的妖娆,搂着他的肩膀,说:哥,我不逃了,再也不逃了,这次,我要跟你一起沉沦,哪怕下地狱,也要陪着你。
麻古让我的身体亢奋,可我的脑子还是有一丝清醒!
我清楚地知道,我说了什么!这是我想说的,放在心底不敢说的话。
好吧,借由麻古迷离之际,大声地讲出来吧!
84年10月5日阴
他曾说过,我若离开他,他必会疯掉!
今天,我明白,他没说谎,他真的疯魔了!
我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我知道我被他监禁起来了。
我有些闷,但也不是很想出去,我只是希望他能留下来陪我,多陪会,可是,他似乎很忙,我破解了他的电脑密码,了解他近日以及这两年的动向。
疯了,他真的疯了!!
居然贩卖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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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本日记看完后,叶末的大脑处于乱码状态,一片混乱。
若非那噪杂的笔记,混乱不清的叙述,她真以为是在看一本杂记或者纪实小说。
太震撼了!
传说中的日记门,传说中的三角恋,不,确切地说四角恋!
传说中的为爱发疯,为爱痴狂。
哎,叹一句:一世痴情,一世情殇……叶末想:日记中的阴指的不是天气,而是心情吧!
晚饭时分,叶末没去吃饭,敲门也没人理,叶修谨有些担心,从柜台里要来备用房卡,打开门,看向床中央的叶末,眼神温柔似水,“乖乖,睡了一下午,饿坏了吧!”手里端着托盘,径直走了进来,将饭菜放到茶几上,三菜一汤,一碗米,荤素搭配,很营养。
叶末自他进来后,便放下手中的日记,歪头看着他。
只觉他身形若风中竹,气质若水中月,凝笑似镜中花,端得是雪颜,玉肤,神之魂,仙之魄,魔之姿,妖之态,浅笑间,勾勒出一幅山水清月图。
看着这样的叶修谨,叶末脑中浮现米芾日记里的一段话:
一双性感的唇,在光影下的定格。
一个透彻的眼神,在醉意里的迷茫。
一次指间的轻微碰撞,在迷乱里的慌张。
一个擦身消逝的背影,在伤悲里的沉沦。
一个偶然重复的片段,在撞击回忆深处时的沉默。
一句无意的言语,在岁月里的流传。
她放下手中日记本,掀开被子,爬到叶修谨身边,立身,攀上他的身子,蹭着他的面颊,轻喃,“老叶,你真傻,真傻!”
叶修谨被她的突然之举弄得有些糊涂,正准备问个详细时,却在垂首间,看到床上打开的檀木盒,盯着里面的东西,愣在当场。
许久,哑着声音说:“末末,你都知道了?”扣着她腰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叶末‘嗯’了一声,轻轻点头,抬头看着他笑,眼里的泪水一圈圈滚动着,她的眼睛本来就很亮,含着泪水的时候,更是亮的犹如天上的星辰。
米芾的日记写的很清楚。
三盘磁带,是他在病中录下来的话,一盘给裴扬、一盘给叶修谨,还有一盘给他未谋面的小女儿。
电影票,是裴扬第一次跟他看电影时,他留下来的底根。
钢笔是裴扬送给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vcd碟片,是他录给裴扬的。
戒指,是裴扬送给他的。
红色锦袋里是一撮用红线扎起来的头发,是裴扬亲手从二人头上裁下来的头发。寓意,结发夫妻!
信封里是他的亲笔信,还有他的遗书!
遗书里说,他要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叶修谨,包括他从未见过面的女儿叶末,也是叶修谨的。
印章是叶修谨亲手刻得,现在也留给叶修谨做纪念。
紫檀木是叶修谨送给他的,也确实是他的最爱,只是他用他的最爱装了他今生最珍惜的回忆!绯色...
叶末趴在沙发上,将头搁在赵惜文的肩膀上,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托着杯红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嘬饮着,长睫卷卷,眼神迷蒙,时而把玩着他脖子上的玉坠,时而手绕过他的脖子,点着他手中的账本,“赚了吗?赚了多少?”
温热的呼吸,混合着红酒的芬芳,打在他耳边脖处,扰人静思。
柔软的发丝,缠绵着轻柔的语丝,摩挲着他的脖颈,乱人心智。
赵惜文放下手中的账簿,侧身,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一番暴风骤雨的掠夺后,轻咬她的唇,听着她的急喘的啜吸声,“小坏蛋,诚心捣乱是不?”低笑着说。
“我无聊,闷的慌,”叶末嘟着嘴,抱怨着。
“小东西,别不知好歹,这店是你的,我在帮你管理、算账,我一分钱落不着,白搭给你干活,了了,你还抱怨,”点着她的额头,赵惜文没好气地说。
“我没说要,是你硬要给我的,”眉头微蹙,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儿,“你见过谁十六岁生日礼物,送酒吧的吗?我这颗根正苗红的革命小战士,愣是被你们惯成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小地主,革命前辈的优良传统,你们继承不下去,还捣鼓着我也学坏,你们这放在过去,就是扯**后腿,是要被批斗、劳改的?”
将酒杯放到茶几上,将沙发上的账本也通通放到茶几上,然后躺在沙发上,头枕在赵惜文的腿上,闭着眼睛balabala着。
倒是舒服的紧。
“啧啧啧,人家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到你这儿都成了嫌弃,还把我们打成了右倾主义,”低头捏着她的鼻子,赵惜文笑的一脸甜宠,“小没良心的,酒吧送给你,啥事不用你做,只管收钱,玩乐。你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埋怨上了,”
“钱这东西,够用就行,多了是祸不是福,”
唐小逸他们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就连王子都开始奋斗起来。
她无聊的要死,找个人玩儿都找不到。
而且,赵惜文过几天就要去国防大上课了,到时候,要好久都见不着面!
“小东西,少一副苦大哀愁的样儿,只管吃你的、喝你的、玩你的,其他的事甭操心,”将她拢在怀中,见她睫毛开始扇合着,“困了?”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赵惜文小声说,“睡吧,我抱着你,”
今天是叶菡睿初中同学聚会的日子,同时也是叶菡睿的备受尊崇的大日子。
中考前天开榜,他乃全市总分第一,放古代那就是状元之才。
四中的同学和老师都替他惋惜,不晓得他为啥放着四中这好的学校不待,退而求其次选八中。尤其他的同学大半都在四中,推杯换盏间,骂他白眼狼、叛徒、没良心的不在少数。
叶菡睿倒是不为所动,一句话打发其同学:人各有所志!
班里同学了解他个性,属于那种认准了谁说都不回头的主,便也不在多说什么。
饭后,几个玩的好的哥们便张罗着去逛夜店。
叶菡睿想想,便对他们说:要不,去绯·色吧!我有那的会员卡!
一听有绯色会员卡,别说小爷们闹起来,就连一些胆子大、作风开的小姐妹也兴奋了。
绯·色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京城圈里最奢华糜靡的夜店,是顶级妖孽出没的地方,是京城权三代、富二代的汇集点。
他们也并非没钱,只是绯色那地比较注重人权,就是,未成年不准进入,以免给其父母造成不必要的经济和精神困扰。
当然,有会员卡者,进出自由!
一行男男女女十多个孩子,叽叽喳喳、闹闹腾腾地奔绯·色去了。
绯·色全名叫绯·色·水墨,是一时尚生活馆,集意境与一身,融情调和经典与一体。‘墨’是她的昵称,绯、色是她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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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外随意流淌着运河风情,影影绰绰,若远若近,神似与写意,真实与梦幻,金风古韵,华美脱俗,仿佛在述说一个神秘的传奇,让所有邂逅在这里的人都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陶醉。
馆内处处弥漫着茉莉花香,优雅奢华的私密空间,传承古典,世袭高贵。
这是白日的绯·色·水墨!
夜幕降临,白日的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褪去伪装和束缚,化身为暗夜妖精,放荡着chi裸裸灵魂。
这里灯红酒绿,漂亮的男孩、女孩,随处可见,笑着、闹着、亲着、咂着,欢声笑语,充满了颓废,奢靡和**。
叶菡睿亮了会员卡后,一行孩子畅通无阻地涌了进来。
绯·色·水墨左边是生活馆,右边是夜店。
十点前,水墨生活馆营业,十点后,是绯·色夜店的时间。
其实,并不冲突,但因为一个特点是静,一个特点是闹,老板为了保证客户的利益,便以晚上十点为分界线。
绯·色分两个厅,大厅是电子,另一个是hiphop。一进门是吧台,环绕型的,使人从吧台的这头可以直接对视到另一边, 这可是非常重要的。除了大厅,还有vip,豪华而且新颖的装修。
从大厅的设置看,诺大的吧台,穿黑白相间的服务生的头顶,盘桓着树枝样的铁枝杈,枯黄色的吧台,渗透出温暖的光线。抬头是红色的小灯盏构成的顶灯,形状奇特,自由曲展,还有那面梦幻般的大镜子,折射着光与影的风景,富有东方韵味的镜框,暗示着这个大宫殿的舞会刚刚开始。舞池边的沙发圈旁,是流动的白色的灯群,仿佛女人的腿部特写,又仿佛舞蹈者扭动的腰支。
里面充斥着东方情调的奢靡香气,在拥挤的空间融合成一种可以让人五迷三道的的气味,柔软的蓝丝绒沙发总想让人瘫软在其中,把酒当歌,宛若古代后宫。
“真漂亮,奢华中透着淡淡的温馨,”叶菡睿的同桌尹涵在观望欣赏中啧啧称赞,“great,ilike!”
他家境不俗,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属于不差钱的那种富二代小哥,之所以到现在才领略夜店的风采,只能说他上进心比较强,先前的时光都忙着啃书本,学知识呢?
方才闹着上夜店的,他叫的最响。
这会身临其境了,更想狠狠地糜烂一把,醉生梦死一回。
“找个位置坐下,要喝什么、吃什么我去点,想活动筋骨的可以直接上去,”叶菡睿招呼着一干同学,指着离吧台很近的弧形沙发,说:“坐那吧,我们人多,正好能坐的下,”拍拍身边的男孩,“刘岩,你带他们坐下,我去拿些吃的、喝的来,”
说完,朝吧台走去!
“夏静,帮我拿着衣服,我去帮忙拿吃的东西,”尹涵脱下外套随手丢给旁边一个女生,连跑两步追了上来。
“说不准未成年进来,其实,这里面未成年的客人不只我们这一拨吧!”框过叶菡睿,指着吧台边上一个女孩,哼着气地说,“你看,随手一指,就一未成年,”
女孩坐在吧台前的转椅上,双脚离地,前后左右的摆动着,眯着略显蒙胧的杏仁大眼,微张着淡粉色的柔嫩唇畔,淡淡的红晕染了绝色的脸庞,仿佛若绽放在九天的不世之花,非笔墨所能描述的清谷幽兰,只需一眼,便能让你的魂儿,颤一颤!
叶菡睿顺着他的手势看过,眼眸片刻迷惘,淡淡地说道,“她不是!”
“不是未成年?难道已经成年了?瞎说,她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年龄,”
女孩在张望间看到他们这儿,然后,冲他们笑了笑,纯的想天山雪莲的面容在七彩灯光的照射下,有种属于罂粟花的魅惑。
淡淡的,一笑而过,却让两个男孩有种呼吸一窒的感觉。
“她刚才是在对我们笑吧,”尹涵陶醉,一脸痴迷,“真美!真该让夏静跟来看看,什么叫氧气美女?省的她皮孔朝天,一副孔雀开屏的自恋样!”
叶菡睿瞥了眼正迷幻中的同学,不悦地皱了下眉头,踩着他的脚面,走了过去。
尹涵吃痛,抱着脚‘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怎么一人在这?”拧眉,叶菡睿问道,“小舅舅呢?”
“在看账本,我嫌闷,出来透透气,”女孩有一双晶莹透亮的大眼,微笑地望着他,食指点着酒杯壁,问道,“你跟同学一起来的?”
点头,叶菡睿强过她手中的红酒,仰头喝掉,“女孩家家的,不许喝酒,”将酒杯放到吧台上。
尹涵跑过来,捶上他的肩头,“好啊,你,明明认识人妹妹,还在一旁看我出洋相,”顶了顶好友的胸膛,笑着说,“哥们,介绍一下呗,”
叶菡睿白了他一眼,“尹涵,叶末,”简单明白,直白易懂。
“叶末?小菡的----”
“小----”
“小堂妹。”叶菡睿枪在叶末前,回答道。
叶末望着他,一脸诧异。
叶菡睿偏着脸不看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窝同学,“一起去玩?”
自从中考他给叶末传了地理小抄之后,让她考了69分前所未有的高成绩后,两人的关系竟奇迹般的和谐起来。
叶末觉得她小侄子这人还不错,不像以前看着那么讨厌了!而且现在也不针对她了,有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也会想着她。
虽还没达到一般亲人那般的亲密融洽,但至少不再两两相厌、楚汉相隔吧!见个面点头、微笑,遇到感兴趣的话题也能聊到一块了。
尹涵笑的一脸谄媚,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人多热闹,”
“好啊,”叶末很爽快地点头应承。
干脆的让两个邀请的小伙儿有些愣神,有种幸福来的太突然,有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叶菡睿将要点的酒水、饮料和小吃报给服务员后,便带着叶末去自己的大本营。
酒吧里人多,一个莽撞的男生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撞了下叶末,叶菡睿眼明手快地顺势将她揽在怀中,入怀的温软、入鼻的馨香,让他不想放手。
第25章
踩着实木楼梯拾阶而上,鞋跟轻叩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节奏,叶末的心情也随着楼梯的晃动而飘忽起来。()脚下的木地板被熙熙攘攘的客人踩得滑如明镜,走在上面小心翼翼的,脑海生出《苏西黄》里优雅的身影,云鬓高耸,身姿摇曳,在香港窄窄的木制楼梯里生出的影子,却是风华绝代。
《苏西黄》是好莱坞196年拍的电影,剧中寻梦香港的美国画家邂逅了东方美女苏西黄,一段浪漫的故事就此展开……这是叶修谨陪她看的第一部关于爱情的电影,那年她十二岁。
她从小就怕黑,所以从来不敢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睡觉时,会开着灯。
她喜欢陪着叶修谨看电影,因为她喜欢边看电影边问问题,而他总是会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不厌其烦。
她喜欢听他讲评电影的情节,以及电影里的人物性格,潜在的、隐性的、隐晦的、光明的,不偏不倚、褒贬都有。
他的声音在寂静、暗黑的空间里轻柔的像泉水流过,温柔的像妈妈的耳语,舒服的让她想在他怀中睡去!
关于《苏西黄》,叶修谨是这么说的:这部电影成功的地方在于,“苏西黄”的名字成为一个性感的东方符号,蕴含了乱世香港的风花雪月、神秘女子的丹凤眼和袅娜的旗袍,萦绕在西方人心中的情结。
当叶菡睿牵着叶末的手,走到他的同学面前时,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两个孩子,一个俊逸清冷,一个仙姿玉色,几乎一出现就夺走了这一圈人的眼球,口哨声、吆喝声响起,除了叶菡睿的同学们,还有周遭的男男女女们。
她一改往日的清纯,今天穿了一件暗紫色的性感吊带小礼服,微卷的头发松散的洒在肩上,勾出几许妩媚,眸子清透,让清纯与妖娆奇异的融合在一起。
“还是我们睿子有魅力,这才多大会,就把到这么正的妹,”这是位港片看多的哥儿。
“妹儿,你多大,成年了没?不是一人来的吧,怎么不把你姐妹一道喊来,大家拼桌,一起玩儿,热闹,”这是个想沾光幻想酒吧钓美女的哥儿。
“睿子,行啊,你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美,真美,仙女儿吧!“
“我说睿子今个这么热情主动,合着人家怀着目的来的,美女,你们其实是认识的吧!”
“睿子,艳福不浅啊!哪拐的,跟兄弟透个底,我也去呼啦一圈儿,”
“哥们,瞧人这一对,绝对的金童玉女,真tmd的养眼,”
叶菡睿不 理他们,任他们咋呼,寻了个稍显隐蔽的位置,拉着叶末窝了进去。
“她叫叶末,叶菡睿的小堂妹,”尹涵一边跟着往里挤,一边解释着,俨然一副他两经纪人的热诚和敬业。
“堂妹?叶菡睿,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你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堂妹?”坐在尹涵身边的女孩突然问道。
“我说夏丹,你以为自个儿是狗仔队啊,睿子的事你知道几件?”尹涵凉笑一声,拿话呲她,“知道你妒忌人家比你美,可别这么张扬好不好!”
叶菡睿在四中向来低调,大家只知道他家境不错,妈妈是翻译官,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尹涵,你这么激动干嘛?不过,你这护犊子的模样还真有趣,知道的以为叶末是叶菡睿的堂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堂哥呢?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小末,哦?”夏丹温柔地说着,嘴角勾着淡淡得体的笑容,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端庄、大度。
对叶末也是非常的友善。
“嗯,我最喜欢听英雄美人的故事,”嘴角微弯,叶末笑着说,“不过,美人总是容易招惹是非,红颜薄命,薄就薄在一个颜字上面,”轻轻叹了口气。
夏丹的笑容一僵,投向叶末的眼神几丝冷意,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叶末,一脸的敌意和探究。
在打量叶末的同时,叶末也将她从头到尾估了一遍。
还不时地点头,表示认可!
嗯,她长的不错,瓜子脸,大眼睛,玉鼻、粉唇,脸上还画了淡妆,她的头发是真的!不像自己为了装成熟,带的假发。
身上的蓝色吊带蕾丝裙很适合她今天的妆容,衬的她皮肤特显白,从裙子的款式和手工来看,应该是米兰今年的正品新款,璇姐姐也有一件,不过,她太年轻,穿不出服装所彰显的时尚味儿。
“看小末跟咱们差不多大年龄,应该也是今年的考生吧!”夏丹垂眸掩去眼中的仇视,声音更柔、更友好地问,“不知道,你报的哪所高中?”
“八中,跟我堂哥一个班!”叶末笑着回答道,堂哥二字咬的特重。
叶菡睿身子陡然一僵,望着叶末,不知道她是故意打趣他,还是为了帮自己圆谎才这么说的。
这时,服务员将他们点的酒水和食物摆上桌。
人分三六九等,生在皇城根下的本身就占了地势上的优势,虽不是人人大款、家家富足,但小康有余,最起码是吃穿不愁,算是脱离了九等范围。
b市的高校很多,四中又是高校中的明珠,本身就有学校中的贵族之称,收的学生自然是非富即贵。
所以,当得知叶末是八中的后,这些孩子便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了一种优越感,再加上叶菡睿为了八中这个‘二等’学校,放弃四中这个‘高等’学校,班里同学为他惋惜的同时,对八中那是相当的憎恶。
他们偏执地认为,天资骄子的叶菡睿只能栖息在四中这颗梧桐树上。
叶菡睿在八中,就好比才子对市井,诸葛亮对茅草屋,千里马对悍夫,姜太公对他老婆-----总之,就是屈尊降贵,埋没人才。
而叶菡睿对叶末的照顾不加掩饰的细致,让他的伙伴们顷刻间明白了他为什么执意报考八中的原因。
于是,他们的怨怼和不满找到了出口,尤其,这圈里的女孩们,更是chi裸裸的妒忌和怨愤。
他们四中的王子,怎么能喜欢这个八中的灰姑娘呢?
即使她长的有那么几分姿色,可,女人的美丽除了外在,还有气质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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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偏偏都是出生在真正的富贵人家,对于叶末这种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灰姑娘非常不屑,知道她在这里兼职后,对她的厌恶和鄙夷,更是不加掩饰。
看在叶菡睿的面上没现在脸上而已,怎么说四中王子,威名不可小觑。
所以,酒一上来,一特愤青的小哥儿就操起一瓶啤酒,给自己和叶末各倒了一杯,“小美女,你既然是睿子的小堂妹,也是我们的小堂妹,哥哥敬你一杯,”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叶菡睿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不过,没有阻止,因为他清楚叶末的酒量,一瓶老白干不成问题。
当然他也不会放人自己同学灌她的,只是现在还不宜出手帮忙,否则惹了动怒,可就不好了。
见他瓶底见空后,叶末这才慢幽幽地说:“我是家里最小,上面都是哥哥姐姐,我就是想要个弟弟,”所以,我不能因这个理由陪你喝酒。
愤青小哥儿,举着的啤酒,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那我给你当弟弟,我一直想要个姐姐呢?”另一男孩接活上,举起酒杯,冲着叶末,笑的那叫一个甜,一个亲,“末姐,感情深,一口闷,”说完,仰头,灌了。
“你怎么不喝,”拿着空酒杯,问正望着他傻乐的叶末,口气十分冲。
叶末大腿别在二腿上,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软软甜甜地说:“你说感情深,一口闷!我们今个才第一次见 面!”感情还很浅!
叶菡睿看着两个脸红脖子粗的兄弟,又望向她,轻咳一声,低头,嘴角勾着浓浓的笑!
是啦,他家的丫头最近心情不好,也该让她败败火儿了。
夏丹倒了杯酒,笑着打圆场道,“小末,别理他们,德性,见了美女就想占便宜,来,咱们女孩,一起喝一杯,全当认识一场,以后交个朋友,”
叶末微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干掉吗?”指指圈里其他三个女孩,“一起吗?”
“好,一起,”三个女孩相互看了一下,倒也豪爽,端起酒杯。
叶末突然扭头看向叶菡睿,“睿哥哥,我记得你说过一个喝酒看女孩论。小嘬慢饮的女孩,太矫情;小口品味的女孩,会享受;大口咕咚的女孩,最豪爽。”
叶菡睿看着她眼中闪过的狡黠,心下了然,微微挑眉,淡淡地说,“女孩一口懑酒时的样子,确实有种说不出的美,豪气爽快,帅气逼人,”
身子后仰,倚靠在沙发背上,一副等着欣赏美人喝酒的闲适姿态。
叶菡睿是四中的王子,学习好,家世好,长的又一副妖孽样,喜欢他的女孩都用卡车装。
他为人清高,从来没在任何场所说过自己喜欢的女孩类型,但从他平日的行为和说话中可以得知,他不喜欢纠纠缠缠、哭哭啼啼的女孩,喜欢大气、率真的女孩。
今天听他亲口承认,四个女孩都激动了,再看到他这副摄魂勾魄的模样,早忘了初衷。
一个两个像中了蛊般,仰头将杯中的酒干掉,比男人还爷们。
端着酒杯见四人喝完后,叶末怪叫一声,“我想起来了,我还未成年,不能喝酒,要是被我爸知道,我会被禁足的,”放下酒杯,一脸赧颜,“不好意思,我爸脾气不好,打起人来,没个准头,姐姐们,肯定不希望我被家里人责怪吧!”
叶菡睿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侧头一边,低低笑着。
这丫头说起鬼话来倒是越来越顺溜。
“不能喝就不喝,别让我回家难交代,”笑着给她倒了杯茉莉花茶,“你这两天总闹胃难受,茉莉花是养胃的,多喝点,”
夏丹的脸挂不住了!
另外三个女孩、两个男孩也都羞愤难耐。
什么未成年,家禁严,都tmd扯淡!
就是忽悠他们玩儿呢?未成年、家禁严还来夜店?还在这儿兼职?
好么,本想给她下马威的,结果,让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
可碍着叶菡睿的面子,又不好发,再说,本来就是她们想捉弄人家在先来着。
尤其叶菡睿摆出一副护犊子到底的样儿,他们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认了!不然,怎么办?
“恩,谢谢,睿哥哥,”
叶菡睿又是一怔,这下确定她是故意打趣埋汰自己了。
脸微微泛红!
老实说,睿哥哥,这三个字听起来还真不错!
软软糯糯的声音,甜甜腻腻,酥你的骨,勾你的魂。
怪不得,小舅舅宁愿冒着被人误会**的错觉,也不让她改口唤他别的。
“睿哥哥,我要吃那个,”指着茶几中央一盘水晶糕点,叶末依偎在叶菡睿的胳膊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夏丹听到。
声音娇嗲可人,足够酥了在座男孩儿的骨,却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
“好,”叶菡睿点头,倾身将整盘糕点端了过来,放在她面前。
叶末细细地吃着水晶糕,脸上晕着一层淡黄色的灯光,这使她那张本来就精致得好似画中仙般的脸更添了一种柔和娴静的美,她时不时地用舌尖轻舔唇角上沾着的糕屑……
叶菡睿静静地看着她,看着看着,竟然发现自己舌头有点发干。
两人一个金童,一个玉女,叶末裸露在外的肌肤粉嫩、白皙,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迷蒙而诱惑的光晕。
她温婉地笑着,偶尔在叶菡睿同学们的逗笑中,含羞带怯,又不会太小家碧玉,一派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
她身上有种古典美,仿佛古代画中走出的仕女,虽然四中的女孩们都当她是眼中钉,可四中的男孩们却开始喜欢上她,无论是貌还是那份闹中取静的气质。
她像青石磨水缸里供着的白莲,雕花栏杆中灯火幽静处,静静地绽放。
又好似山谷丛林中火红的罂粟,无人之际星空之下,妖娆地绽放。
华美与闲雅并存,顾盼生姿。
这样漂亮又亮眼的女孩,很难让男人讨厌,让女孩喜欢。
“小小,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小末儿有些不一样,”望着扎在一群小孩儿里的叶末,程俊摩挲着下巴,问离自己最近的唐小逸。
唐小逸一副没睡饱的样子,懒懒地瘫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三个骰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程俊,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柔软的刘海落下大半遮住了眉眼,眯着眼睛,可即便这样,还是可以看见那眼眸流转 的宝石色彩,性感的嘴唇因为说话微微开启,声音幽缓而慵懒。
说完,抬脚就是十足的力道。
程俊被冷不丁地被踢得嗷嗷直叫,抱着手上的小腿,咋呼着,“嘶,疼,别打了,三儿,哥们这不是没留神,一时溜了出来嘛,你至于使这大的劲儿?”
这兄弟的身份挺特殊,年龄没他大,但身份比他长,叫哥,实在喊不出口。
比这身份更让人搓火的还有他的名儿,唐小逸!连名带姓喊吧,太生疏。只喊名吧,这小逸小逸叫着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辈分更低。
曾经他还有个昵称叫小小,可这孩子自打出国留学回来,便不准别人这样叫他,喊一次,打一次。
“不下狠劲,你不长记忆,”唐小逸瞥了他一眼,起身,将自己面前的洋酒一口干掉,抬眼望向叶末的方向,“她那只今天有些不一样,打从山西那地回来,她就----”歪头,一脸暧昧,“二哥,让一个女孩变成女人过程是什么感觉?”
“痛并快乐着!”赵惜文斜倚在沙发上,一身裁剪简洁的米白色的休闲衫,将他的身体线条衬托的修长大气,俊美的容颜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在幽暗的灯光下,张扬着一种放荡的鬼魅,迷离倦怠的眼神,阳刚中混杂的猫一般的媚态,有着男人的成熟和男孩的诱人。
慵懒地抽着烟,对于周围的吵闹不时回以浅浅的一笑,魅惑的笑容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具有男人的成熟魅力。
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洋酒,嘴角始终勾着淡淡的弧度,静谧安然,掩不去眼中浓郁的悲伤。
严斌面容平静的望着对面的赵惜文,淡淡的说:“惜文,裴扬的案子十天后就开审了,米烨伟已经转成了控方证人,他是胃癌晚期,医生说他最多只能活半年,你说谨叔会不会让末末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呢?”
“他到底是末末的爷爷,”凤眸微眯,赵惜文闲适的呷着洋酒,虽然依旧微笑着却失了以往的淡定,眸子里掩不住的不舍和无奈。
“米烨伟的大女儿嫁给英国华侨,二女儿也去了英国定居,你舍得末末?”
“不舍得,”眸光晦暗,赵惜文摇头,苦笑道,“可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粉色墙纸营造出香艳的温柔;灯光闪烁透过天花板的琉璃制造出金色的海浪;老式留声机里放出靡靡之音;玻璃面的大理石吧台上,装饰着英式古典煤油灯;白百合插满在四周的玻璃容器里。
第26章
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参与者加上叶末一共十二人。()
尹涵从一封牌中选出十二张不同的牌,抽中红心五的要选择真心话or大冒险,由抽中大小鬼的两位同学提问或者命令。
第一轮,红心五的得主是夏丹,大小鬼由叶末和一个穿紫色纱裙的女孩抽到了。
夏丹选择的是真心话。
粉衣女孩的问题是:你最喜欢f4里的谁?
夏丹答:暴龙。
很显然,这个问题有放水嫌疑。
一部流星花园,红了四个花样男孩,风靡了整个校园,叶末只看了几集,因为赵惜文说:最漂亮的男孩都搁你边上守着呢!
喝了口茉莉花茶,静默了一会儿,叶末手撑着下巴,轻飘飘地问:“你喜欢的男孩叫什么名字?”漂亮的眸子清亮水润。
夏丹一愣,望着叶末的眼神顿时阴森起来,周边的空气瞬间冷却下来,圈中的女孩,或低头喝水,或抱着靠枕东张西望。
圈中的男孩,似笑非笑地望着夏丹,又不约而同地瞟向叶菡睿,一副等待看好戏的坏水样。
要说,夏丹同学喜欢谁,这在圈里不是秘密,四中王子的魅力一向不容置疑。
夏丹小朋友清高气傲、眼高于顶,多少英雄少儿郎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可她一心扑到在王子的休闲裤下,明里暗里不知几多次地将绣球抛出,奈何落花恋流水,流水却无意。
叶末今日一问,算是揭了她还未落疤的伤口,她咬着下唇,阴冷地爆出三个字:叶-菡-睿!
叶末捧着茶杯,‘啊’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地诧然,蒲扇般的眼睫儿眨巴着,一对如同养在水银里黑珍珠般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扭头望向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叶菡睿,娇滴滴地笑着问:“睿哥哥,你都有了小堂嫂,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怕我告诉爷爷?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她不是,”清润的嗓音压抑着一丝别样的情绪,叶菡睿淡淡地说。
“嘢!可夏姐姐刚说她喜欢你呢?”神色诧然,一脸‘纯真’。
“谁规定她喜欢我,我就得喜欢她?”叶菡睿挑眉,反问道。
夏丹恼羞成怒,又不能发作,免得落了个‘玩不起’的名号。
虽说她明里暗里地往叶菡睿身上贴了不知几多回,但从未正经八百地表白过,刚刚那么说,一来是游戏规则,有问必答。二来,她也希望借此机会跟他表白,毕竟这些年来,不曾听过他跟别的 女孩好。
说白了,她还是存在侥幸心理的,但叶菡睿的冷漠和不懂风情,彻底绝了她的念想,也彻底激起了她的愤恨。
“我去下卫生间,”面色惨白,起身,夏丹昂头挺胸地离去,脚下的高跟凉鞋踏在木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输人不输势!
看着叶末眸底的精光,叶菡睿低头,贴着她的耳边小声地问,“不喜欢她?”
叶末一愣,眸光转向天花板,扭头,亦小声地答,“不是你不喜欢她吗?”
“哦?你看出来了?”叶菡睿耸肩,语气冷清,嘴角却含着笑意。
白了他一眼,叶末撇嘴,嘟囔道,“我又不是傻子!”
“不是吗?你确定?”
“叶菡睿,别忘了我是你姑姑,”叶末突然正色地说。
“恩,小龙女还是杨过的姑姑呢!”叶菡睿笑,揉了揉她的卷发,“下次别带了,真难看,”一脸的嫌弃。
叶末抬头挠了挠自己的假发,“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的,”
王子告诉她,来夜店就得打扮成熟点。娃娃脸的她,再加上那娃娃发型,怎么看怎么幼-齿,所以,她才带假发的。她觉得这样挺好,挺有女人味儿的。
夏丹回来,游戏继续,风水轮流转,叶末抽中了红心五,她选择的是大冒险。
叶菡睿知道她一定会选大冒险,别看她总是一副单纯无知的模样,其实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不会让人随便窥欲自己、探寻心底的秘密。
尹涵和夏丹很幸运地抽中了大小鬼,前者兴奋,后者阴笑。
尹涵的要求很简单:跳一曲热舞。
叶末起身,手抬起,将散落在胸前的卷发全都甩在身后,站到圈子中央的一小块空地,妖娆的身子像细水一般缓缓地动了起来,像丝,像纱,像一种飘然的感觉,从远而近,而近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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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的是印度舞,轻盈的舞步,四座惊起,周围之人,时而叹息,时而激动不已,纯净的眼神、婀娜的身姿、飘然的气质,随着音乐翩然起舞,腰如水蛇,面如红粉,纤纤细手,无比动人。
曼妙的乐曲、光与影的配合,烘托出一种绚丽而又平和安宁的神圣之美,这是一种文化与美的结合,是灵魂的一次洗涤。
这边,叶菡睿小朋友只觉:寒冬时分,百花凋落,唯有朵朵红梅花儿傲然绽放枝头,或是絮絮低语,或是花影清雅,仿若暗香浮动。
那边王子惊叹:“咱家宝贝真的成魔 了!”
看着在光影下凝着的美丽笑颜,赵惜文内心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有着一股久违的感动,眼中含着柔,带着笑,轻轻地‘恩’了声。
叶修谨和赵惜文不是个称职的爸爸和哥哥,却是合格的老师,他们引导叶末学会了很多东西。一个主攻西方,一个专攻东方,昆曲是,舞蹈是!还有很多,很多----
她学的很努力,他们教的很开心。
轻盈飘逸、优雅美妙,轻灵的脚尖像一片羽毛,一朵浮云,一个洁白透明不愿驻足大地的精灵。卷发飞扬,舞步滑移,前一步,后一步,命运从脚下延伸。
灯火幽暗,扑朔迷离,目光起伏于尘埃之间,随着天地之声飞旋,掠过了地狱的火焰,触摸到天堂的羽翼,足尖踩乱了所有谜面与答案。
曲停舞落,叶末啜着气,姿势慵懒地扫了下圈里的男孩女孩们,及腰卷发散落在背后,有几丝落在胸前,随着她的呼气,上下起伏,唇有些干,她伸出粉舌,舔了一圈,引起片片抽吸声及唾沫吞咽声。
“算我过关吗?”粉唇微抿,接受了眼前以及周遭无数人惊艳的眼神,轻轻笑着,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眼眸清澈,藏着风情。
铃儿般的笑声直透人心,男孩儿呼吸一窒,心底痒痒的,像猫儿在轻轻地挠着。
女孩儿同样微微愣神,不过,心情却抑郁难耐,怎一个羡慕妒忌恨啊----
夏丹下意识地瞟向叶菡睿,却见他眼中流溢出来的感情,竟是----痴迷、眷恋和沦陷。
她震惊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一切疑惑均以明了,明了!
仿佛有万根针扎向自己,疼的眉头都纠结在一起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纤指一抬,指着离他们只有一排座位的一圈男人们,尖声说道:“大冒险继续,我的命令是,要你勾引他们中的一个,吻上才算成功,否则,就依照规矩接受惩罚,”
扫了一下桌上的两瓶红酒,这就是惩罚。
她从小就是家里的小公主,众星捧月般爱护着,凡是她想要的东西,必是要得到的,今日的屈辱她不曾尝试过,也承受不起!
她的原则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
她的教养告诉她:要忍,要忍!
可她的心告诉她:毁之,灭之!
去卫生间的时候,她大致扫了一下全场的客人,发现那桌的六个男人最为养眼、最为 精致,无论从气度、还是外貌来看,都非池中之物。
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所以,她不相信,这样的男人能看得上叶末,这个披着成衣外套的幼-齿灰姑娘!
“夏丹,你别太过分,”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叶菡睿的脸突然一冷,厉声喝道。
“是她自己要选大冒险的,这是游戏规矩,玩不起就不要玩,”将手中的酒杯朝茶几上重重地一方,讥嘲地笑着,面上一派淡然,无谓,可心里却恨的牙痒。
哎----爱之深,恨之切,这也是个患啊!
叶末扭头看过,突然,莞尔轻笑,“好,”点头,脆生生地应允,撩了一下假发,转身,款款而去。
看着叶末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赵惜文倚坐在沙发上,笑着,高贵而优雅,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仿佛会勾人似的。
跨腿叉坐在他的腿上,叶末勾着他的脖子,说,“别说话,我要吻你,”小脸绯红,精致的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儿,**的肩膀上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象牙色柔光,眼睛里也染上了水汽……
微笑着,赵惜文身子后仰,不让她得逞,“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俊美的脸庞,笑得万分迷人千分邪魅,流光溢彩的眸子闪着柔情蜜意。
“恩,”润红的脸颊酒窝浅浅,叶末点头大方地承认,“哥哥,我要亲你,”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低声说着,握起赵惜文的手,放在唇边,柔软潮湿的吻落在指间,赵惜文浑身一颤……
叶末定定地盯着他,眼眸清澈如水,飘着丝丝妖冶,略带邪气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灵巧的舌尖轻轻的舔舐着他手上的敏感点,绕着手指游走一圈,轻咬了一下,将他的手指含在口中,像吮吸棒棒糖一样,吮吸着、舔舐着----
赵惜文呼吸急促,扣在小腰上的手,紧了紧,“小东西,在哪学的这勾人伎俩?”
俯身,唇贴着他的脸侧缓缓滑下,停留在微微颤抖的颈旁,在动脉隐隐跳动的地方轻轻地咬了一下,所触之处的皮肤薄薄一层,下面是脆弱而纤细的咽喉,唇齿间传来熟悉诱人的气息,加深了这个吻,辗转轻咬地挑逗着……
“你上钩没?”一手覆上他的腿间,故意凑近在他的脸颊旁暗吐香气道。
“你说呢?”赵惜文手一使力,一把拉了她下来,“上钩了,早上钩了,”声音暗哑低沉,吻上这张诱惑的粉唇,温热的舌头撬开对方的牙齿,滑进口腔,不遗余力的席卷允吸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吸吮缠绵,叶末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下意识地推拒着,却被赵惜文强势地拥的更紧。
自山西回来,末末像是变了个人般,突然间变的异常热情、活泼、好动,小嘴也特甜!
以往她嘴也甜,但只限于叶家的长辈们和老人家,可现在,叶家人,无论待谁,她都非常热情,热情的让他觉得心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不仅如此,她突然间变得自立更生,独立起来,现在洗澡会自己准备换洗衣物,收拾衣物整理房间,甚至连贴身衣物也是自己洗,曾经这都是他的活啊。
这样改变让叶柏成感到欣慰,却让赵惜文心忧无力。
十天了吧,无论什么时候看她,都是在笑,大笑、浅笑、微笑,可眉尖始终暗含轻愁!
他们有多久没睡在一起了,就连亲亲,都点到为止,他的末末在逃避他的亲昵和关怀。
他知道,米芾的事对她打击很大,一直以来她的感情都很淡然,冷薄,现在,更是关闭了自己的心扉,学着鸵鸟将头埋进沙中。
那壳太硬,他不知怎么撬,才不伤害她!
舌尖撬开她的唇,湿滑的舌追逐着她的,暧昧交缠,直到感觉丫头无法呼吸,赵惜文这才松开叶末的唇,两人得以喘息,摩挲着**辣的脸颊,眼底伤痛奶奶。
末末,要什么时候你才能将心完完全全地交托在我手中。
末末,告诉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觉得不孤单。
是的,他的无情伤害了你,可你的无情也在伤害着我。
叶末的脸红润润的,身子软软地依附在他身上,轻轻地啜着气。
“老天,谁告诉我这是幻觉?”王子哀嚎,他可爱、清纯、漂亮的小宝贝,何时变得这般妖孽了?
“二哥,我不行了,你赶紧把这磨人的玩意拖走吧,这还是我认识的小末儿吗?”程俊尖叫,“整个一千年妖精啊,额的神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我要回月球,”
“老子明天就买飞机票去山西,都说那儿地杰人灵,我先前不信,现在,信了,”谷冬砸吧着嘴儿,遐想着。
唐小逸抱着靠枕,满脸绯红,说了三个字,“我硬了,”
然后,收到赵惜文传说中的‘杀人眼”。
王子傻眼:三哥,你完了!
程俊叹惜:三儿,你自求多福吧!
谷冬同情:放心,我们会记得去医院看你的!
唐小逸欲哭无泪!
“宝宝, 这些天一个人睡,有没有想我?”低头,含着她的耳尖尖,赵惜文小声问。
叶末不语,只是更紧地依偎着他。
“我好想你,”伸出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叶末莹润的脸颊,轻轻在她耳边低喃:“想亲你,抱你,爱你,一刻都不想放手,”
说着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对着叶末惊愕微张的双唇就覆了上去,热切的仿佛将她吞噬一般,翻咬搅动极尽缠绵。
许久两人放开,“想,”叶末倚在他的肩上,小声地说,“被窝太凉,今晚你给我暖,”
呼吸混乱,赵惜文鼻息粗重的将她拥在怀中,“乐意效劳,”低低的笑着很是欢愉。
“不过,我现在得回去,”叶末直起身来,食指勾画着他的唇,微笑着说,“他们还在等我呢?”
眸光倏然一暗,猝然搂紧她的腰,“还没玩够?”魅惑的在她耳边笑着,赵惜文的声音慵懒而亲昵。
“我得让她亲口给我说,很好,你成功了!”像个孩子似的,咧嘴一笑。
赵惜文眸子里闪过笑意,抚着她的发丝轻声说,“去吧,但记住,满场的人,除了我外,谁都不许亲,知道吗?”
“恩?”叶末笑眯眯地点头,“下次玩,我输了,还亲你。”
“好,我等着你,”蓦然一笑,如千朵万朵桃花簌簌飞落,摩挲着她的脸颊,赵惜文半阖着眼喟叹着。
“末末,你越玩儿越回去了,跟一帮小朋友玩这幼稚的游戏,有意思么?”王子一听她要走,坐起身来,蹙着眉头问。
叶末点着下巴,想了想,“还蛮有意思的,”
“让她去,紧她耍,”赵惜文轻轻抱住她,魅惑的蹭着她白皙的颈脖,将头埋进她的肩窝,看上去很是疲惫,贪婪的在她颈项深吸了一口气,凤眸半眯。
“二哥,你就惯着她吧!”指着叶菡睿那边,王子叫嚷着,“你看看,看看那帮孩子,哪个是省油的灯,早晚得出事!”
“我家妖精的品味高着呢?那帮小鬼头也只有看的份,”从喉咙深处溢出低沉的笑声,仿佛很愉悦的样子。
“去吧,玩会过来,别太过火,怎么说他们也是睿睿的同学!”漂亮的桃花眼内聚集了笑意。
“我晓得,”叶末点头,又在他唇上亲了下,这才起身离开。
“二哥,”王子叫。
“你以为我想这样?她心里不痛快,不发泄出来,会憋坏的,”赵惜文给自己点了颗烟,垂下眼,苦笑着说。
第27章
曼珠沙华开成海
荒草丛生此岸在
止步回首你将带我去何处
彼岸花艳红三途河
那真的触不到吗
妖艳之红祭我殇
匆匆轮回花叶是永不相见
彼岸花惨白罗门宴
前生的离来世之冥河岸抹去旦旦信誓
青衣纱三生石上之名谁在彼岸
纯白纪默守千年泪
这是米芾日记最后一页上的词,搭配词的还有两只干花——曼珠沙华,掩埋在红色的干土中,旁注: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落款日期为1990年8月1日。
从潦草的字迹,词的字里行间中,可以感受到笔记主人的心情,眷恋、无助、悲戚,还有心痛的绝望,迷离而妖绕着,残酷但美丽着。
合上笔记,叶末闭眼轻喃:“再漂亮的花最终也只是开在彼岸,得到的结果也只是葬在这土砾中。”
脑中,盘旋着两周前那一晚的景象。
月光流泻进来,像上等的淡白色丝绸扑洒在青色的石砖上,带着细滑的凉意充斥着这个冰冷的监守室,就着朦胧的月光、灰暗的灯光,叶末清楚的看到裴扬的面容。
他端坐在木凳上,简洁普通的便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的干净利落。
他的相貌不算上品,五官没有惊艳之处,但组合在一起却出奇的和谐耐看,比不上叶修谨的盛颜仙姿,也比不过米芾的颜如渥丹,不过他的优不在貌上,而在度上!
气质若竹,温润如玉,若一潭湖泊中的皎皎弯月,漾着非笔墨能形容的致雅风姿,这种气质叶末并不陌生。纤长浓密的睫毛掀起,一双黑亮氤氲的眸子投向将她框在怀中的叶修谨,眸中的心疼,不加掩饰。
再看裴扬抱着檀木盒子那绝望涣散的模样,她终于开始理解夏雨荷的痴情了!
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仍然感谢上苍,让她碰到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盼的人!
欲功其身,先功其心。
叶修谨终于占了一回上风。
米芾的日志,米芾的遗物,米芾的宝贝,让裴扬坚守十年的信念瞬间瓦解。
他笑,笑米芾的狠心,笑自己的愚蠢。
他哭,哭米芾的痴情,哭自己的愚笨。
耳边回旋的是裴扬低声下气的祈求:“末末,原谅你爸爸,原谅他好吗?让我带着你的宽恕,下去见他,让他安息、永生,让我们在下面相聚、相守!”
叶末冷冷地看着他,粉唇轻启:“不!”
永远也不!
裴扬说:你就是个潘多拉!跟你父亲一样,是上帝派来惩罚我们的潘多拉!
传说中的潘多拉是宙斯用来惩罚普罗米修思的另一绝招,宙斯要赫费司图制造一个“脸孔像那些永远年轻的女神一样美丽,能够激发人们**的处*女。”而众女神也纷纷给予潘多拉“礼物”,特别是爱与美的女神阿芙罗狄忒奉送的“爱恋”的迷雾,使得潘多拉从诞生时便被种下那最最折磨人的**,以便消磨男人的意识和体力。
启示之神则给予了她一个背信弃义的本性,在她的胸中并没有安放人心,而是谎言、谄媚和骗术。她之所以叫“潘多拉”,意思是“很多的礼物”,一方面是众神给予她的“礼物”,另一方面也因为她是众神送给世上男人们的“礼物”。
“潘多拉”在神话中的意义并不仅仅是她打开了“匣子”,释放了饥荒、疾病、贪婪等人类的灾难,她甚至是人类的祸水,尤其是男人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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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裴扬的眼光真的很犀利、很独到!
“念叨什么呢?”赵惜文将手中的木盆放在离叶末腿边二十公分的位置,倒了半壶热水进去,将鞋拖里她的脚拿起摁到木盆中。
盆中漂浮着一些中草药片,散发着浓郁中药味,水的热度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哥哥,我洗过澡的。”
“睡前泡半个小时的脚有助于睡眠,”蹲□子,赵惜文抓着她白嫩的脚丫子放进氤氲的中药汤中,“这是安神养眠的中药,我让李伯专门开的,严妈熬了三个小时,不准拒绝,”掐了下叶末柔嫩的脸颊,看见她哭丧的小脸,不满地皱着,愉悦地笑了,“我还专门学了脚底按摩技艺,试试?”上挑的音节,带着恶作剧的趣味,修长的手沉入木盆中寻着她细滑如丝缎的脚心轻轻按压。
“哥哥,疼,呵呵,痒,”叶末身子扭动着,脚丫子也挣扎着想要挣脱赵惜文的手掌。
“末末,忍忍好吗?”一只手扣住粉嫩柔软的双脚,赵惜文抬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叶末的脸颊,眼中漾着潋滟的光芒,温柔的像山涧里的清泉,漂亮的凤眸,划过几许藏不住的哀伤和心疼。
叶末一愣,嫌恶地用一旁的枕巾擦拭着
面颊,嘟嘴抱怨道,“你不准用洗脚的手碰我的脸,”
“小没良心的东西,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先嫌弃我了?”暴呵一声,赵惜文狠狠地用指节顶着叶末的脚心,疼的她小脸皱作一团,呲牙裂嘴地叫道,“疼,哥哥,”
“忍着,”凶巴巴地吼了一声,赵惜文吓唬她道:“不然,比这还疼的手法,我也会,”
审时度势之下,叶末选择委曲求全,小猫般,轻轻地‘恩’了声,身子放松,倚靠在沙发上,任他按摩,再疼、再痒,也没再喊过一声,闭上眼,静静的像个乖巧顺从的小媳妇。
赵惜文满意地一笑,低着头,继续他的按摩工作。
垂下的眼眸,眼框热热的是他的泪,纤细修长保养的像钢琴家的双手,指腹和着适中的力道按压她足上的穴道,带来一串难耐的酥麻。
昏黄的灯光下,冉冉的雾气中,女孩舒服地瘫在沙发上,精致的容颜,脸颊染上浅浅的红晕,明眸善睐,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娴静而淡然。
男孩蹲在地上,时而低头静静地找准穴位,时而仰头陪女孩聊天解闷,俊美的容颜,眸中挂着浓浓的深情,手中,是女孩白皙水嫩的玉足。
那么的和谐,相濡以沫的和谐。盆里的热水袅袅的升起一道雾气在空中散开,
叶末轻轻哼唱着。
赵惜文仔细听去,唱的是陈淑桦的《滚滚红尘》----
“沈韶华,人如其名,岁月匆匆的韶华,一个一生只为爱的女人。玉兰和春望结婚了,她没能与能才在一起,烧了八字书,回到独居的屋写下了一行又一行。可是我能感觉到,能才看到这文字时拼命的往嘴里塞要吞掉那纸那文字是什么感受。如同,他四十年后归来上海寻找韶华却只得知她早已去世的消息。
这一次,韶华又一次瞒了他。
如同那时因为他是汉奸所以她的家被砸母亲的遗物被毁自己与最爱的友人被人辱打,可是见到他时,她什么都没说,看到他又遇到另一个女子,只是烧了自己的八字书,因为他们,不可能结婚了;如同那时她见他被人追杀,拿着别人予自己的唯一一张船票骗他要与他远走天涯,却是让他独走,自己独自面对错综复杂的政治形势;如同她是受牵连死在文化大革命,却瞒了他……
可他,终究总是知道了。这个女人的情,是他一世还不清的债。”叶末垂着眼望着木盆中的热水,褐色的,氤氲的白色的雾气,飘着淡淡的中草药香气,水中,有力的大手包裹着粉嫩的双
脚,一股股热气从脚底涌上来,却温暖不了她冰冷麻木的心。
眉眼弯弯,笑意淡淡,纤长的睫毛将眸色衬托的黑亮若星辰,波光潋滟,笑意却不达眼底,透着水润的凉。
她低低说着,面色平静,静的让人心疼、害怕。
赵惜文仰头,莫名的光影一闪而逝,‘噗嗤’一声轻笑,讥嘲地说,“小东西,小小年龄,好的不学,学酸腐诗人伤感春秋?”
叶末瞟了他一眼,眸中忧伤不减,静静地继续‘酸腐’道,“你没有披肩,我没有灵魂。一条流苏披肩,从背后环住了她,这一句话,她托付了终身,并承担到死。他以为她是长不大的孩子。却没想到,她为他承担了一生,甚至生命。他也爱,只是现实。他能做的,只有偿还她一世。活是活了,记她一辈子。”
静、默,死一般沉寂,一种诡谲的气氛在这不算狭小的空间滋生开来。
之后又是一阵长时间的静默,赵惜文哑着声音问:“末末,你已经决定好了,对吗?”
叶末怔愣了很长时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木盆里水不说话,长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暗青色剪影,表情看不细致。
许久后,低声说道,“我的到来只是个意外,他甚至从未见过我,”脸枕在手臂上,猫儿一般地蹭着,“在他的日记里整篇整篇写着都是他和他,没有妈妈,没有我,”
微弯着唇看着他,苍白的脸颊,让人心疼的笑容!
炎炎盛夏,热的是身,凉的是心。
离开有很多理由,爱与被爱,占有和抛弃,施恩和报答----
赵惜文起身,坐到她边上,心疼地揽过她的肩膀,“末末,他不是不爱你,他只是太爱他了,痴情之人往往无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且你出生之时,他已身不由己,”
叶末仰头,悲伤哀戚地说,“老叶是因为他才收养我的,”
握紧叶末的手,看着她纤长的眼睫如蝴蝶展翅欲飞的翅膀般轻轻颤动,赵惜文轻声说:“所以我非常感谢他,正是他当年的无情,才成就了我今日的痴情。”
“哥哥,陪我去趟江南,好么?”苍白的唇畔绽开一抹笑,叶末勾着他的脖颈,央求着。
“好,”抚摸她光洁的额头,赵惜文亲了下她的粉唇,“你说什么时候动身,就什么时候动身。”
叶末的心一颤,亲吻他的下巴,小声说,“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江南么?”
“为什么要问?我只知道,你希望
我陪,这就够了,”慵懒的眸子眯起,赵惜文沾水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额间的发,亲吻她的眉心,嗓音有些低沉。
鼻尖萦绕着属于她的馨香,心底竟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无助,手臂微微紧缩,将怀中的她抱的更深,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想要镶进去融为一体。
水温、续水,温了,再续,一直到水没了叶末的小腿中央,她终于睡着了。
赵惜文帮她擦了脚后,抱起她小心地放到床上。
静静的凝望着她的睡颜,指尖在她脸上反复流连,眸光温柔缱绻,轻轻柔柔地勾画着她的面部轮廓,从眉心,到眉尖;从鼻头,到鼻尖;从粉艳艳的唇,到精致小巧的下巴。
一遍一遍,再一遍!握着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吻过,手指,一根根,吻过,然后,小心地放进洁白的羽被中。
起身瞥见床头柜间隙中,一瓶未喝完的汾酒,望着怀中的宝儿,心下明了,幽暗的眼眸寂静的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散发着冷意。
抽出抱着她的手臂,从床下抽出酒瓶,正欲起身处理时,叶末一惊,醒了。
看着身下恍惚惊吓中的眼眸,赵惜文心脏倏然掠过尖锐的疼痛,温热的手覆上她的脸,“末末,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睡不着,一闭眼就做恶梦,”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酒,闭上眼,娇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中,微微地颤栗着。
“怕我担心,所以不想让我陪你睡?”赵惜文紧紧地抱着她,唇,一遍遍地刷过她的,“告诉我,都梦见什么了?”嗓音暗哑,含着深深的心疼。
双手环着他的腰身,叶末语气清冷地说,“梦见佛祖对我说,我本是悬崖边上的杂草,因为汲取大树的营养才存活了数千年。今生转世为人,就是要报他寄养之恩!做草时,我没有积善因,做人时,我也没资格享受善果,这十年的福气,是捡来的,长不了,长不了,赶紧报恩才是真,”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着,“佛祖说他要收回我的福气,所有的福气,”
“末末的意思是说,要离开我吗?”空气中凝聚着浓浓的惆怅与悲伤,赵惜文轻声问道,“舍得吗?”
“不舍得!”摇头,叶末埋进他的怀中。
“那就不要离开,也不许离开,”原本紧绷的面容因她的话而柔和了一些,狭长的眸子漾着温柔,还有隐隐的坚定,“别担心,一切有我,佛祖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即便那梦是真的,我也是你要报恩的大树,我要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报答我,”
总 是波光潋滟的杏仁大眼此刻紧闭着,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赵惜文心疼地抚过她的眼睑,薄唇轻启,“末末,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永远,不离不弃,”
叶末又朝他怀中拱了拱,似梦呓般的咕哝了句:“恩,永远!”
第28章
叶末盘膝坐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面前是一个落地大窗,透过茶色玻璃看下去,外面的世界一览无遗。()
寂寞的男人在夜里,通常会燃一支烟,如唇边一缕清风,嘴上一个轻吻,凭烟雾缭绕,思绪飘浮,沉浸的是对未来的规划,平凡的脸上亦是英气逼人。
而寂寞的女人,通常需要咖啡来陪伴,袅袅的烟雾之后,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诉说着过去的情怀。烈火烤焙的咖啡豆,在研磨机里粉身碎骨,变成细细密密的心事,与水相约,由固体而液体,也许就是女孩子从天真烂漫到心思沉沉的蜕变?
“怎么,丫头,站在这儿,俯瞰这水乡山塘,是不是有种乡愁缠心的感觉?”赵惜文双手就插在裤子荷包里悠闲地斜靠在门框边,浅笑凝视着她。
嘴角勾着调侃的坏笑,眼里飘着淡淡的忧郁,声音如高山流水,富有磁性。
随手弹掉了烟蒂,不经意间的动作却透着潇洒迷人的风采,松掉的领带,有些微凌乱的休闲装,在黑夜的衬托下浑身散发着罂粟花般的致命吸引力。
优雅地踱步过来,盘膝坐在她边上,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照片,唇蠕动了下,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哥哥,她很美,对不对?”歪倒在他怀中,头枕着他的大腿,叶末轻声呢喃着。
江南烟雨,s市的魅力,不仅在于她的文化和园林,也在于她的现代与传统之间的融洽,深厚的文化遗产,无疑是一份值得珍视的财富,在这个富于年轻活力的古老城市中,总有一些现代的故事在粉墙黛瓦中演绎。
这条在000多年前就有的老街,原有的明清老建筑,经过休整,早已以一种崭新的面目示人,成为了女人服饰一条街,热闹而喧嚣。然而热闹总是表象的,宁静只在一街之隔。
落地的玻璃长窗、花草蔓延的细纱窗帘在这里与古梁柱融为一体,透过窗户可见楼下厅堂深处有个小天井,天光子上倾斜下来,照着其中半亭临水。
庭院中,荷花池里锦鲤游泳,岸边湖石玲珑,花木扶疏。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一袭红色镂空绣茉莉花旗袍慵懒地靠坐在藤椅上,约十七八岁上下的年龄,皓如白雪的肌肤,漆黑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肩上和沙发上,一双像天上星星那么亮的眼睛凝望前方,并拢的双膝上摊着一本线装书籍,神情专注,不受外界打扰的宁静。透着精致的妩媚,淡淡的婉约。她气质恬淡,有着浓郁的古典韵味、含蓄、温婉、矜持、精致怡人、端庄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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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从米芾的相册中取下来的相片。
并且,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就是她未谋面的妈妈。
真美,真的很美!
“是的,很美,”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照片,赵惜文眸光一闪,点头道。
他不知道她问的是这个城市,还是照片中的女人。
不过,不管哪个,都很美!
但,最美的这个就在怀中,其他的,再美,也只是一幅画儿、一个景点。
“他就是在这个城市将我领走的!”朝他怀中又偎进半分,叶末的声音透着凄凉。
六岁的记忆很模糊,但她依稀记得就是这儿。
“只是现在她们都不属于我了,也许她根本已经忘记了我,也许她已经结婚、生子,有了新的家庭,有了疼爱的孩子,他(她)会是我的妹妹或弟弟,可我只是他们的陌生人,我是不是不该来,不该打搅她平静的生活,她一定很恼我,”不然,也不会将她丢弃在孤儿院门口。
抽了抽鼻子,“可是,哥哥,我并不是想认她,我只是,只是想远远地看看她,看看而已,”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可怜巴巴地问,“哥哥,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站在她旁边,她会认我吗?我叫她一声妈妈,她会答应吗?”
在米开朗基罗的雕塑《哀悼基督》中,死去的基督安卧在圣母玛利亚的膝上,圣母俯视着儿子,眼里充满了忧思与爱怜。米开朗基罗创作这副雕塑时年仅4岁,这也是他唯一签名的作品。
如果说这是幅表达母亲对孩子的浓爱,那么小蝌蚪找妈妈则是孩子对母爱的向往和执着。
妈妈,对于叶末来说,就是一个执念。
即便她知道自己是个弃婴,可对妈妈的渴望依然是热切的,尤其在得知他父亲是那样一个人,有那样一段故事的时候,她更是觉得,这个‘妈妈’很可怜,她为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得到的是,连留在他记忆中的资格都没有。
米芾,绝世独立,倾城倾国,又聪慧非常,他活着的时候,让裴扬为之神魂颠倒,让叶修谨为之倾其一生,他死了以后,依然让裴扬对他念念不忘,让叶修谨对他执迷相守,这样的待遇,很容易遭别的女人妒忌咒骂。
所以,他被老天爷收走了,红颜薄命,终其一生,也没有跟挚爱的男人相守,何其悲哉?
“会的,会的,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会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地喜欢----”斟酌了下言词,赵惜文轻抚她的短发,哀声说,“末末,其实,她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将你丢在孤儿院门口,也并非她本意,那时她才十八岁,还是个学生,她没有能力抚养你,”
然后,仔细盯着她的面部表情,生怕错过一点面部情绪。
“所以,我现在真的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喽?”咬着唇闭上眼睛,叶末鼻子酸涩不堪,眼泪从眼角滑落,心,一圈圈的疼----
“末末,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我,”悲伤地望着她,赵惜文的手摩挲着她的饱满的额头,然后,眉角,眼睛,面颊,唇。
柳叶弯眉,睫毛翘翘,俏鼻挺立,樱桃小嘴嫣红粉嫩,赵惜文的手像着了魔般地轻抚那如梦幻般的容颜,珍珠般细腻的肌肤手感超棒,一时间竟流连忘返,像呵护宝贝般想将她永远珍惜。
叶末的眼泪随着他的指尖滑落,睁开眼睛,松开唇,“哥哥什么是生活?左拉说,所谓充实的生活,便是:养个孩子,栽棵树,写本书。
贝蒂.史密斯说:活着,奋斗着,爱着我们的生活,爱着生活所馈赠的一切悲欢,那就是一种实现。生活一定要有悲喜哀愁吗?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它让我透不过气来,”
捂着胸口,她大口地喘着粗气。
“换个角度看人生,幸福不必只出现在某些瞬间,可以成为一种常态。生活的真相就是悲观的无序及无意义。但人生的乐趣正是直面真相,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悲观中活出乐观的气魄来。总之hateverorks,永远要选择追求生活的趣味。记住,无论悲喜还是哀愁,我都会陪在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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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还有你,”叶末扭头,望着他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怎么看怎么有点苦涩的味道,“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她的手伸进他的衬衣,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她感觉到手指下这具身体的火热和颤栗。
“会的,当然会,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你的亲人,你的靠山,”伸出手,修长干净的手指轻抚过她的面颊,温柔,细致像轻风微拂。
面颊痒痒的,微凉的指肚摩挲她的皮肤,有种异常的柔情在里面,舒服的让她的心砰砰急跳,起身,抱住了他的脖子,小嘴印在他的嘴唇上,舌头像小蛇一样渡了过来,和他的绕在一起。
嘴里突然伸进来一条香香的小舌,赵惜文也有些懵然,舌头不听话向那条小舌缠去,彼此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嘴唇,叶末的小舌在我嘴里任意的游荡。
“你说你永远是我的哥哥,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大腿使劲地在他的□上挤蹭着。好一会儿,才抬头冲他问道,“算不算?”身子扭着。
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赵惜文笑道:“你说呢?”
“算吧!”叶末转身偎进他的怀里,“你说:**的说法到底是怎么来的?”
赵惜文手盖在她的额头,轻轻地说,“在很久的古时候,很长时间里,人类是按群而居的,同一个居住群里大都是近亲关系,那时他们的ing关系是很宽松的,人们只认为ing交就是为了生育,所以在群居的部落母子、姐弟、父女等等也一样可以自由地**。但时间一长,人们发现:同部落近亲生育的孩子,身体和智力都不如不同部落见**所生的孩子好。慢慢地人们开始注意到这一问题的严重了,由于当时很落后,所以人们就认为上天是不允许近亲**的,否则就会遭到报应:生出不健康的孩子。这样一来,近亲**就被定义为:**---严禁发生!”
叶末听完后,问道:“**真的会遭到上天的惩罚吗?”
赵惜文双臂圈着她,手指划开她额边的细发,轻细的呼吸淡淡地扑在她的耳边:“当然不会,只是会影响下一代的健康。会被上天惩罚只是人们为了防止**编出来的说辞吧!”
“其实近亲**也是可以的,只要不生小孩就行了,对吗?”
赵惜文一愣,这种说法他还真没有想过,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她。
只好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望着她蹙眉思索的模样,忽然冷笑一声问,“跟比你大二三十岁的老男人**,有意思么?”
“那男男之间**不违反伦常吗?”叶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转而问了别的。
“自然是违反的,所以,同性恋,至今还不被法律认可,”
叶末点头,想起临来s城那晚,她跟叶修谨的一番对话。
“你跟他做过吗?”她问。
叶修谨一惊,望着她,眸中划过些许羞赧和愤然,却在对上她清澈的眼眸,没有回避,“做过,”愣了愣,“也不算做过,我没真的进入,”
“舒服吗?”她又问。
“那晚他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我们----可是在进入的刹那,他哭的很厉害,我放弃了,”他是这么回答的。
“所以,其实从那时候开始,你就知道他喜欢别人,对吗?他故意接近你,只是要借助你逃脱他对吗?结果,他自己走不出自己那 关,其实是他自己忍受不了相思之苦,让他钻了空子将他带走的对吗?没有禁锢,没有逼迫,没有反抗,一切都是他自愿,”
她问的很直白,很尖锐,也很犀利,所以,他怒了,“末末,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我也不喜欢,”
记忆中,她从未这般咄咄逼人过。
记忆中,他也从未那般怒形于色。
“末末,你确实是米芾荒唐下的产物,但他其实是挺在乎你的,不然----”
“不然也不会让你来找我,将我领回去养,是吗?”
“末末,”叶修谨有些无力,却无法反驳。
“老叶,我愿意代替他来报答你,”说这话时,她的脸,红润光泽,艳若桃花。
他一下就慌了,“末末,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低吼一声,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叶末从赵惜文怀中爬起,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刚从壶中倒出的滚烫的咖啡,光滑醇香,闪着隐隐的光泽。慢慢啜饮,由香而苦,似曾相识的感觉,沉溺不能自拔。
一路慢慢萎顿下去的心高气傲,衣带渐宽的茶饭不思,岁月磨砺之后的容颜,委曲求全的伤怀,“琴棋书画诗酒花”渐变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无奈,当终于有一天,光润鲜美不再,剩下来相陪的,也不过是一杯凉凉的残汁,一人饮,一人痛,一人伤……
“他们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一口饮掉杯中的咖啡,将手中的杯子猛地甩在地上,叶末突然放声低泣起来。
jonreitman的作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残酷。
但他又不是血淋淋的将生活抽筋剥皮给你看人生的绝望,他嬉笑怒骂,满不在乎;他让你在笑声中不设防,不抵抗;笑尽后他也不给眼泪,只有一声抑郁的叹息,嘴里全是苦味。但绝望过后,却也总有那么一两句话、一两个细节,让灰底子泛光,寒意透暖,让人依然继续等待黎明,等待雨过天晴。
叶末突然就觉得自己被困在一处黑井之中,四周空落落的,伸手不见不指,头上蒙有一块黑布,密不透风,她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她突然就觉得,绝望,无助、恐慌、无力----
她急需一个温暖的怀中,一个依偎取暖驱逐寂寞的人。
哀伤地望着她,赵惜文将她抱起,他的唇覆上她的眉心,像烧红的铁石般烙上她的眉心,她的心间,“末末,我的末末,我的宝贝,我要你,我要你,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你,也还有一个我,”喃喃的,象魔咒,缠绕着她的忧伤。
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嘴唇随着吻上去,越来越热烈,两片炙热的嘴唇不断吸吮着她的唇瓣。
“哥哥,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哽咽着,叶末唇边沾着赵惜文的泪水,“你若不要我,我,大概会死吧,”她的唇吻上他的,轻轻滑着,若有似无。
第29章
最近天罡物燥,叶末便秘了,手握草纸,五官扭曲努力了半天,却是一头的暴汗,一池的清水。()
哎----先歇歇再来!
她揉了揉酸麻的小腿,擦了下满额的小汗,一抬眼,看见正对自己的厕所门板上写着一句话:“想知道治疗便秘的小诀窍吗?请看左边墙壁。”
便秘的诀窍?这不正是她的福音吗?于是,头一撇,看向左边,上面写着:“其实在右边啦----”再看右边:“好好拉你的吧,乱看什么?!”
“嘿嘿----”叶末,笑翻了。
这才发现,四面门板上都写满了字,难道这就是时下最火的厕所文化!
只见,左手的门板上写着:“我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
底下有人接道:“我也一样!”
然后第三行是:“metoo!”
第四行是:“人生就是这么迷茫!哎----”
第五行问:“天啊,你们到底碰上什么难事了?”
最后一行有人回答:“她们手纸掉茅坑里了。”
右边门板上写着:“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后面一个怒火冲天的图像。
后面有人接:“天下男人皆薄幸----”
继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最后一个:“姐妹们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看了几条后,叶末越发地兴味盎然起来,便秘不便秘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直到----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从校服里掏出手机,摁下通话键,“喂----”
“叶末,你行啊你,长出息了,居然学会了逃课----怎么?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连最后的四十五分钟也等不及?”电话那头,是叶菡睿压低声音气极败坏的低斥。
叶末好命,不仅以吊车尾的成绩落户在了八中的精英班,还好命地跟全市的状元王子做同桌,着实羡慕妒忌死了全校的男男女女们。
“叶菡睿,我是你姑姑,请注意你的口气和称呼!”叶末揉揉自己发酸的小腿,第n次无奈地重申,“还有,谁逃课了?”叶末反驳道,屁股抬高,将身上的重量从腿上移开。
美眉微蹙,呃----腿麻了!
两人的关系相比以前,确实有了质的改变,同班同桌不说,还同吃、同回家、同做作业,同……就差同睡了。
甚至,赵惜文去国防大深造这段时间,充当叶末‘闹钟’的艰巨任务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当然这实属他自动自发自愿的行为。
两人的关系是亲厚了,可叶菡睿没大没小的态度也越发嚣张了,竟然直呼长辈姓名。
“好,小姑姑,你可否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这声‘小姑姑’叫的轻柔,柔的像情人间的耳语和昵称。
‘好’这个词,亦勾着宠带着溺,温柔的像个纵容小妻子的大老公,没有掺杂半点揶揄和调侃。
“你说你没逃课,那你现在在哪?别忘了物理老头最恨的就是无故旷课迟到,尤其像你这种好学生,”叶菡睿重音落在‘好’上,威胁成分颇浓。
“啊----”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叶末方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厕所里呆了二十分钟,也就是说课已经上了十二分钟!
“他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有没有说见家长?”哭丧着脸,拉着绵长悲戚的哭腔。
这节课是物理课,代课的是个老头儿,非常之古板、严厉、难缠----跟她家老爷子差不多,最讨厌别人上他课迟到。
而且他也是最喜欢叫家长的老师!
她没爹没娘,爷爷便是她的家长!
老爷子虽然疼着她、宠着她,但同时对她也是严格教管的。
老爷子的家教是,学生以学业为主。
你不好好学习,就等于军人不好好操练一样。那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恩,”话筒里,叶菡睿重重地‘嗯’了声,“你现在哪儿?或许我能想到救你的方法,也说不定。”
“厕所!”叶末考虑再三,终于以极轻的口吻吐出这两个字。
他周围很安静,没有讲课声,看来是在外面。
至于他怎么出来的,叶末没问,好学生都是持绿卡的公民,干什么都有绿色通道。
“你怎么了?”叶菡睿的声音高扬了两个声调,眉头蹙了起来。
“我----”话音一转,底气不足地说,“我拉肚子!”
便秘----这么**的事即便是再亲的亲人也不能分享。
“你在----算了,你在那等我,我这就过去,带你去医院----”本来想问她在哪个区的,后来想想以她那懒的恨不能用四个棒子支撑着的身子,能上哪个区?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有些喘,应该是快跑下带出的效果。
收起手机,叶末正打算起身时,却觉得腹部一阵搅动,有股子瘴气犹如排山倒海般地冲向膀胱处,像蜡笔小新形容的万象奔腾的感觉。
于是,她紧憋一口气,准备最后一击。
在千钧一发之际,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末末,你在吗?”声音很小,小的跟特务传递情报似的。
正在关键时刻,所以叶末没有浪费精力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手敲了下门板,告知对方,她在。
“末末,你没事吧!”叶菡睿急了,这拉肚子拉的都没力气说话了,肯定脱水了。
完了,完了,这要是虚脱的,站不稳脚跟,他不是要进去抱人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嗖’的一下红了起来。
“要我帮----”忙字尚含在口中,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扑通通’的声音,然后,他一愣,脸红至耳根,退出了厕所。
又羞又臊,却不敢离开。
丢人啊----何时他这般过?也就是她,她能让自己放弃一切里子、面子,错失分寸,自乱手脚。
嗯,那堵塞两天的阻道通了,困扰叶末两天的便秘,也好了。
又过了几分钟,‘吱嘎’开门声,‘哗哗’流水声,‘踏踏’脚步声,叶末出来了,面色红润(憋的),面上水珠滴答(洗脸了),走起路来,脚步打晃(蹲的)。
叶菡睿看着她这副‘虚弱无力’的样儿,终是心疼地迎了上来,“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八中的厕所文化很发达,但八中的保洁人员一样很勤奋。
制止不了乱涂乱写的学生,可厕所卫生却搞得很干净,所以即便叶末在厕所了呆了小半个小时,身上的味儿依旧不算污浊。
“我没事,”摆摆手,叶末任由他扶着,实在是腿真的很酸、很麻,有个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要回教室吗?”叶末问。
她脸皮厚,这会跟没事人一样。倒是叶菡睿还沉浸在刚才的刺激中,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放哪好。
“不回了,我已经班导和物体老师请过假了,告诉他们你拉肚子,”说道这三个字时,脸一红,轻咳一声,轻声问,“你是让我带你去校医那溜一圈,还是找个地方坐着等下课?”
“等下课,”叶末毫不犹豫地说道,她又没病,去校医那干嘛?
下楼梯时,叶菡睿问,“对了,我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话?”想到刚才差点就干出破门救人的丢人事,不免有些抱怨和愤懑。
“我当时正在紧张关头,万一说话,泄了气,排不出来了,我不白努力的这长时间,再说上大号是件急事,这点从无数代人把孔子说的‘人有三疾’——狂妄、矜持和愚昧硬生生地用时间改革成‘三急’——放屁急、小便急和大便急就可以看出,人类对这项需求的排解是多么的重视。”叶末脸不红气不喘地替自己辩解道。
“你怎么在里面呆这久?小半个小时了都,”
小二十年的朝夕相对,叶菡睿深刻地了解她瞎掰的功夫,一大号,也能被她整出这番长篇大论,真是服了她。
叶末兴奋地将自己的发现毫不保留地同他分享。
“什么厕所文化,无非是大家学习紧张时的随手涂鸦,说难听点就是破坏环境卫生,影响精神文明建设,破坏公物,增加清洁人员的负担,跟随地吐痰、大小便、贴小广告一样的性质,再说这些低俗文学这也值得你如此废学忘师地痴迷研究半个小时?别是段句子都往文学上扯!那中国文学还不泛滥成灾了?”叶菡睿一听,一脸讥嘲,嘴毒讽刺道。
“怎么就不能叫文化了,凭什么能入嘴的都是文化,什么食文化,酒文化,茶文化,博大精深,全是学问。俗语说的好:吃喝拉撒。怎么吃喝都是文化,拉撒就不能文化?涂鸦怎么了?没有随手的涂鸦,还没有行为艺术呢?你看人艺术家,哪个没涂鸦过?没文化过?你这是歧视,”叶末歪头,有些愤愤地辩解着,从绯红的脸颊和她严肃的面孔中可以看出她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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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会便秘,你不知道,在厕所看书,容易得痔疮,”叶菡睿掐了掐她柔嫩的脸颊,看着她眉头深蹙的模样,颇为愉悦的笑了,像是恶作剧一般,带着些趣味,“这厕所文化绝对是你得痔疮、便秘的隐形杀手。”
叶末气咻咻地看着他,没有争辩,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们要回教室吗?”
“不回了,我已经班导和物体老师请过假了,告诉他们你拉肚子,”说道这三个字时,脸一红,轻咳一声,轻声问,“你是让我带你去校医那溜一圈,还是找个地方坐着等下课?”
“等下课,”叶末毫不犹豫地说道,她又没病,去校医那干嘛?
“好,”笑笑地看着她,叶菡睿不动声色地揽过她的腰,朝不远处的小花园走去,花园中间是个防古代建筑的亭子
亭子被花圃围着,种着各式品种的花,花圃内外圈种有常青树、松柏、银杏、红枫等观赏树,将亭子隐秘的围着一个独立而私密的圈子。
这时候都在上课,所以园子里很安静。
叶菡睿扶着叶末走到亭中坐下,叶末习惯性地朝他的口袋里探去,摸出一个棒棒糖,橘子味的,剥了皮,塞进嘴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叶菡睿习惯在自己的口袋里放置一些小糖果,且都是叶末爱吃的口味。
棒棒糖有些酸,她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
“少吃点糖,小心牙疼!”叶菡睿笑了,挨着她坐下,秀美的手指,不大温柔地在她脸颊上戳着,“你属八戒的!干吃不胖,一点肉都不长,”
第一节课,一杯奶茶,一个扒糕,第二节课,一包红果酪、一杯杏仁豆腐、第三节课,一个苹果,一个香蕉----现在又----两人同桌,她的书从来都是放他的桌洞里,而她的桌洞则被一堆包装袋、果核霸占的。
当然清理垃圾的任务自然是落在他的肩上。不得不说,叶末身上带有磁场,凡接近她的男男女女门都心甘情愿地照顾她,宠溺她,呵护她,为她劳役。
吮吸着棒棒糖,叶末云淡风轻地说,“咱两一样大,你属啥我就属啥呗----”
正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荫照射在她光洁的脸颊上,透明莹润,带着淡淡的绯红,精致的轮廓,在阴影的映衬下,像三月的桃花,灼灼生辉,天真烂漫,带来一阵柔美的清香。
叶菡睿想轻轻地抚摸她,就像在梦中,温柔而深情地抚摸这张脸,手指划过肌肤,像拂过湖面的风,清爽、怜惜,带着探测的**。
说话间,叶末用力地啜吸着棒棒糖,并不时地伸出小舌转圈地舔着棒棒糖。
乐在其中地玩耍着。
可----太诱惑了好不好!
漆黑的眼眸、粉色的柔唇、艳红的俏舌、娇俏的皱鼻,玩耍的愉悦,专注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叶菡睿着迷。
吞咽的唾液,他喉结滚动。
“这是什么?”叶末在口袋里,一粉红色的信笺露出头来。
“情书,”从口袋里掏出几封信笺,随手丢到叶菡睿手中,“我懒的拆,你替我看后,然后帮我回复一下,”
拿破仑以巴黎凯旋门炫示自己问鼎欧洲,称雄世界的壮举;比尔盖茨在‘indos’世界里缔造了自己的帝国;贝多芬以史诗般的九大交响曲向世人展示自己非凡的音乐天赋于才华----
而叶末则以猪的习性、狗的味觉、睡美人的称号名扬了整个八中高中部。
拥有恬美外表,萝莉心灵的叶末以病毒般的传播速度红遍了八中校园,成为学校公认的小美女、乖乖女、她不是老师眼中的得意门生,却很受老师、同学的喜爱,尤其是男生。
高中的男孩早已褪去了中学时期的青涩和内敛,变得奔放热情,对异性充满幻想和漏*点,叶末这种既乖巧又漂亮的女孩最受欢迎,再加上八中严谨中透着人性化和自由化的校规,暗恋、早恋已渐渐明朗化、公开化。
收情书,被表白,都已是常事。
他有时很怀疑,若是那些爱慕她的,奉为她为梦中情人的男生看到她那一桌洞的垃圾时,还会对她产生遐想吗?
恩,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因为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且他坚信如果那些男孩更进一步地去了解叶末的话,便不是现在这般,仅仅是迷恋她的外表。而是像他这般,痴迷她的一切。
“恩,”他点头,将信收起,放进口袋里。
要问这些信件的归宿,自然是垃圾桶,当然名字也记下,然后----
将视线拉回,看向远方,似在自言自语,又像似在询问,“明天是穆青的生日party,你要去吗?”
八中虽然比不上一中、四中名气大,但也算是数三数四的重点高中,来这上学的富家公子、**也是很多的。
穆青绝对是实力兼偶像派校草,同他算是齐驱并驾,两人不只外貌、家世不相上下外,就连成绩也霸占了班级的一二名,尖子班里的精英。
这次他生日,特别热诚地邀请了班里的所有同学参加。
“不去,我跟他又不熟!”叶末相比他两人,算是很低调了。
成绩中等不说,还拒绝参加所有兴趣小组和同学间的周末联谊聚会。家庭背景也没人知道,入学时的家庭背景表单上写着,父亲叶修谨,母亲已死。
班里同学只知道她是叶菡睿一八竿子打不到远房堂妹。
所以即便她这般‘不合群’,也一样很讨人喜欢。
一,因为她从不跟人抢,也不跟人争执什么。算是比较淡定的人吧。
二,对女孩来说,她不是竞争对手;对男孩来说,她是梦中情人。
三,她貌似很白,很迟钝,无论男孩如何表示,她都不觉得人家喜欢他。
“班里同学都去,你不去不好吧,”
叶菡睿听到这话,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落寞。
高兴是叶末说跟他不熟。
穆青算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现在又在一个学校,三人经常一起结伴回大院。穆青的心思他懂,从少年时期的大众情人到现在的耍酷校草,从中学时期的混子大哥到现在的好好学生,他像是一夜间长大成熟、脱胎换骨般,变化太大,大的就连他这个发小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落寞,自然是因为她的冷情和凉薄,自从那事之后,她看似变的活泼了,其实,更为淡薄了。他清楚地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心里装的是谁?
她那里,穆青进不去,他进不去,或许没几个人能进得去。
“那么多同学都去,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反正他是主角,我过去,最多替他消耗点美食而已,”叶末啜着棒棒糖,笑嘻嘻的说。
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着智慧、纯善的光泽,犹如湖面上荡起的涟漪,波光粼粼,让叶菡睿一时看呆了去。嘴角勾着浅笑,粉红的嘴唇,闪着蜜糖般润泽的光芒,甜蜜的模样,让人很想品尝一下。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一双手捧住了她的脸,然后就吻了上来。
这个吻很青涩,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混合着橘子味清甜微酸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端,一丝一缕,牵惹了他全部的心神。
他依照本能地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汁,渴望许久的柔软和甜美让他颤抖,不受控制的颤抖。
叶末真切的感受到叶菡睿炽热的双唇,紧贴着她的。舌尖缓缓得在她的牙床上游动着……横冲直撞,却不失小心翼翼。
漆黑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烁着流光,在清澈中凝结着暗沉,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惊慌失措、愤怒痛哭,更没有娇羞嗔怪,()而是平淡如水的静默。
那一刻,他的心像打鼓一般地蹦跶着,好似要跳出胸腔般,他扣着她的肩头,局促地望着她,轻轻地唤着,“末末,我……”却不愿说对不起,那三个字。
对不起,有什么对不起的!他爱她,即便知道她是他名义上的小姑姑,未来的小舅妈,可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想,想亲她,抱她,爱她、要她,甚至进入她的身体,他想,他想……
“这是你的初吻?”叶末的脸上,染着不知何意的浅笑。
“恩,”叶菡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间窘迫不已,半响,点头。
“那你应该找个高手练,我不行,我的技术太滥,”说完,捏着棒棒糖,在嘴中转动着,起身离去。
叶菡睿怔了、傻了、呆了、迷惑了、愤怒了----也,更加地无助了,迷惘了。
第30章
几乎是一开始,叶末就爱上了调酒这门艺术,看着五彩斑斓的液体在自己手中变化,成型,这绝对是一种享受。()
对于她感兴趣的事,赵惜文从来都是放手让她去做,绝对的纵容。
知道她喜欢调酒,专门请了国际有名的调酒大师教授,并在她学有小成之际开了这间酒吧,供她实习玩耍,不过,每天只许卖十杯。
不知是因为她的人,还是她的酒,或是这限定的数量,她亲手调的酒很火,要提前很久预定,才有的喝,价格竟然炒的比原价高出数十倍。
应证了那句话:物以稀为贵。
调好了最后一杯,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去时,一杯洋酒放在她面前,男子轻佻的说:“小美女,陪哥喝一杯?”
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面前的酒杯,叶末端起酒杯,凑到鼻尖嗅了下,“我,我不太会喝……”漂亮的手指在彩色霓虹灯的映衬的仿佛透明一般。
娟秀的柳眉,灵动的水眸,无瑕疵的肌肤,还有那让人看一眼就想啃上一口的嘴唇,男子感觉腹部有股火儿向上冲,“调酒师不会喝酒?小美女,你哄我玩呢?”抿了口酒,从口袋了掏出几张人民币,轻轻地放到她面前,“小费是吗?放心,哥不差钱,”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诱人的猎物,好久没见过这么新鲜的货了。
“谢谢……”笑着收下他手中的红票票,叶末将酒杯凑到唇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杯中的酒,微微眯了眯眼,娇笑着说,“hennessy,我第一次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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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请你喝,”绯色美女多的是,可是她美的不只是脸蛋,还是身上的那股子气质----清纯,即便身在这喧哗的场所中,依然淡定自如,让他这个混迹在各种**中的老油条,也不禁有种眼前一亮,呼吸一顿的感觉。
色胆包天,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也不想想,这等的小美人,别人怎么没看到?不上来搭讪,难道都瞎眼了?
“我是兼职打工,并不是天天在这,”
“看你样子,应该还在上学吧,怎么家里困难?缺钱?”
如果是因为钱,一切都简单了。
叶末低头,没答,微侧着脸,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粉唇紧抿。
这默认的样儿坐实了他的猜测,他舔了舔唇,喝空杯中的酒,“有什么难处,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她垂下眼,以一种无奈地口吻,非常小声地说:“谢谢你,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精致的脸,脆弱的表情,一切都那么细腻、孱弱,配上她轻柔却倔强话语,男子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混乱,升腾起一股莫名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别急着拒绝,回去好好想想,”隔着吧台叫喊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想通了给我打电话,”
叶末抬头,看向前方某处,眸中一闪,接过他递过的名片,揣进口袋里,转身离去。
“我明天还会来,希望能见到你,”他乃欢场老手,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孩睡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他坚信,这个也不例外,慢慢来,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手臂被人拉住,下一秒,叶末被抵到墙上,“给我,”修长的手指细细地在她脸上磨搓,温润的气息轻轻地洒在她脸上,赵惜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魅惑,有些恼火和无奈。
“给你又如何,反正不差他一个,”冲他笑笑,眉眼弯起,将手中的名片乖乖地呈了上去。
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是第几个了?小东西,你存心气我,是不?看我妒忌发狂的样子,心里高兴?”扫了一眼名片上人名,揉吧,揉吧,扔进墙角的垃圾桶,“不闹气了,好不好,”俯□子在她的眼角轻轻一吻,柔软湿润的触觉,蜻蜓点水般,微微带过。
“反正你也要走了,我总的找个候补的吧……”话未说完,嘴巴就被人封住了,扣在她腰上的手很紧,很用力,似乎想将她融入体内,唇上却吻得小心翼翼,极致温柔。
由浅入深,从上而下,慢慢品味,直到他吻到她的脖颈处,反转吸吮。
她气喘吁吁地推搡着他,赌气似的说,“不给你亲,把你的温柔,留给你的四川妹子吧!哼,”
幽暗的灯光下,黑色的眼瞳闪着光亮,赵惜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舍不得我?”他问。
重重地‘哼’了一声,叶末把头撇到一边去,沉默了半响后,嘟囔着,“你说过不会离开我,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她太怕孤单了,太怕寂寞了。
“末末,就是因为想长长久久在一起,才要离开的,这只是暂时的,我保证,最多两年,我就会调回来,到那时,”慢慢俯□去,他的鼻尖已经触碰到她的鼻尖上,“便是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谁也不能,”揽过她的腰,发出一丝喟叹。
从国防大镀了一层金后,他毅然选择了从政,并且正式编进了国家公务员行列。
我们国家虽然走的是资本主义路线,但又自诩是农民的公仆,所以对下乡到基层训练一事还是相当注重的,尤其现在是共青团掌政,这些传统就更巩固了。其中,又有一个潜规则,就是下越穷的乡,机会就越大----
咱们的主席,不就是西藏出来的吗?不过现在的**,养尊处优、享受惯了,不要说下乡几年,部份连下都不下了!
他不想当个一杯茶、一张报纸过一天的闲散公务人员。他本人的野心算不上大,但生在那样的家庭,既然选择从政,自然,也不能太平淡无奇、随波逐流。
怎么着也得干出一番成绩吧,不为自己,也得为他的丫头。
于是,在他老爷子的多方参谋下,他决定去四川。人人都都知四川是天府之国,说穷比不下贵州、湖南,说乱比不上新疆、西藏,说荒芜比不上青海、内蒙,只仅仅不及江浙、广东、东北发达。说要下乡,还勉强讲得过去,算是这些少爷兵的首选。
还有一点就是,四川那地晋升的机会比较多,如果干的好的话,只多一年,不超过两年就能调回皇城,到时候丫头也该高考了,这是她人生第二段重要的转折点,他要亲自陪她走过。
“二哥,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选那鬼地方?”吊儿郎当的歪坐着,唐小逸坐一手轻轻敲击着扶手,一手支着下巴斜睨着赵惜文和叶末,嚷嚷着,“穷乡僻壤的,连个消遣解闷的地方都没有!”
别以为他这是为赵惜文抱不平,实际上,他是----
“公司这段时间的业务相当火,若你和大哥都弃政从商,咱六兄弟一块干,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咱们就是李嘉诚第二了,”
他们的公司原是以开发软件为主。可前些日子,赵惜文将他从资本主义国家逼回,拉了几单建材生意让他搞,结果,用三个字形容:赚翻了!
钱这东西,他们是不缺,可谁嫌钱多?尤其男人都非常享受成功的那一霎那得满足和膨胀感,于是,尝到甜头的他们,开始将他们的公司朝多元化的方向发展,涉足一切赚大钱的行业,当然前提是跟国家法律不冲突。
现在,他们的公司还是那个小公司,可业务量却是很多大公司无法抗衡的。绝对的,小公司,大作为。
若这个时候放他二人走,他势必要担当挑大梁的重任,双十不到的年华,还想再玩几年,哪愿意被禁锢在圈中,所以,这段时间,没少念叨。即便知道作用不大,可还是不甘心。
“就是,四川那远,你舍得末末?”王子也跟着掺和、游说。
他也是为自己着想,六人合资,若老大、老二在此坐镇,他自然不用费心,只管年底分红就成。
赵惜文揉了揉叶末的发心,含笑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会乖乖的,对不对?”
有人说,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女人通常将爱情当事业一样经营着,而男人多半会为事业放弃自己的爱人!
其实,不然,真正懂得爱的男人,必会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做到事业、爱情双丰收,这也是标榜一个男人是否成功的标准。
“末末,你舍得二哥吗?”唐小逸扭头,看向叶末,打算曲线救国。
“我放假时会去看你的,”抱着赵惜文,叶末鼻尖在他胸口蹭了蹭,杏仁般的大眼,闪着依恋不舍的光芒。
“好,四川的小吃很多,带你吃个够,”亲吻她的眉心、唇角,赵惜文眼里闪着笑意,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笑意里面还隐约透着一丝心疼。
唐小逸放弃,受不了地打了个寒颤,“二哥,你能不能顾及下兄弟的感受,”这段时间,这二哥跟抽风似的,可劲儿地腻歪、缠绵。
着实让他这个孤家寡人吃不消。
“乖乖,去换件衣服,咱们去看午夜场电影,”眼中浮上淡淡笑意,赵惜文嘴角微扬,声音蓦地柔和了三分。
“二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平安夜,是一家团聚感恩的日子,”唐小逸嘴欠地嚷嚷道。
一双上挑的漂亮眸子微微眯起,赵惜文拥着叶末,柔情似水地说,“我现在就是要去感恩,顺便看电影,”
“你们这样去看电影,会被人误会是情侣的,”唐小逸虽觉头皮发冷,但还是没忍住。
“难道我们不是吗?”赵惜文反问道,回以一笑,眉梢微挑,眼睛却危险地眯了起来。
唐小逸纠结了,郁闷了,兄妹、情侣?虽说打小看他们腻歪长大,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两人是兄妹关系,这,突然从兄妹跨越情侣,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让他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电影分很多种,有爱情片、喜剧片、战争片、恐怖片、伦理片……爱情专家提醒,如果你跟女朋友第一次去看电影,那就看喜剧片;如果两人发展得不错,就看战争片;如果牵过手接过吻了,就看爱情片;如果热恋之中,就看恐怖片!如果达到了能够开房的程度,那直接去看伦理片!末末,你觉得你们该看哪种?”王子意有所指地扬起尾音,眼神暧昧。
“动画片,”叶末非常正经地说,“我想看小红帽!”
王子愣,赵惜文呵呵低笑,眸色深了些许,脸靠得很近,捏着她的手,唇动,贴着她的耳尖儿,小声说:“小色女。”
叶末抿嘴偷乐。
她是孤儿,被叶修谨带回来后已经六岁了。没有听过母亲唱过催眠曲,亦没听父亲讲过童话,初次接触童话故事,是上个月。
叶修谨曾在法国留过学,说得一口流利的法语,所以,叶末除了英语说得好外,法语也很棒。在报兴趣班时,她选择了法语鉴赏班。
看的第一本法语名著就是格林童话。
回来就对赵惜文说:在法语原版小红帽的故事里,小红帽和大灰狼最后的对话是这样的,小红帽脱了衣服上床,非常惊讶地看到了“奶奶”怪异的**,她问:“奶奶啊,您腿可真够粗的!”
“那跑起来不久更快了吗?”
“奶奶啊,您的牙齿好宽呀。”
“这样,吃起你来不就是更方便了吗?”
话音未落,这只恶狠狠的狼外婆就扑到了小红帽的身上,把她吃了个干净。没有什么猎人的出现,恶狼没受什么惩罚就逃走了。然后故事就结束了。
叶末说:在这个故事里,作者用来表示“大腿”的“jambe”这个词,在大多数场合是用来表示“中间的腿”。在法国俚语里,“跑”也有□的意思。
这其实是个灰暗、有点恐怖、紧张而活泼、充满了性焦虑的邪恶故事。在几百年之后,却被当做一个天真无邪的故事,成为母亲给孩子讲的床头故事:“很久很久以前……”
当时赵惜文的反应是,微笑僵在嘴角,俊美的笑脸扭曲的厉害,点着她的脑门,打着颤音连连说了n个小色女、小**、小妖精----咬牙切齿,之后,便是一番啃咬吮捏。
今天是阳历十二月二十四,平安夜,也是耶稣诞辰的日子。
这个节日对外国人来说很隆重,相当于中国的除夕夜,在中国,则被年轻人普及为类似于情人节的交友互动节日。
电影院门前的情侣很多,尤其是午夜场,排队的人非常之多,让叶末很不解:大半夜,乌黑嘛漆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闲情逸致的人来看午夜场电影?
电影院的广场上正在放烟火,零零碎碎的烟花在墨色的天空绽放,照亮狭小的一块块黑暗,她仰头长久地凝视天空的繁华落尽。
光晕下,精致略显苍白的脸美好且纯真,眼眸如月光下的茉莉花瓣,明亮而洁白,像一束光,照亮漫无边际的阴影,眼中闪烁着那小鹿一样的光点,蕴着丝丝缕缕的哀伤。
广场上,聚齐数百人,人头攒动,一起观望一场不可永恒的照亮,轰隆隆的巨响在耳边动荡。
老叶,回来吧!我想你了,哥哥要走了,我害怕孤单!
佛说,大爱无情,天下万物,莫不互伤以自利,唯有对一切无情,才能对万物有爱。你若爱上了一个人、一朵花、一棵树,你的眼里便只剩下她,而淡去了天地乾坤。
三界之中,天地万物,唯人有情。
浓寂的天空中,突然亮过一道洁白的光线,继而是爆裂开来的绚烂烟火,疼痛无法停息。星火闪耀彼时。一个人的凝望,她用孤独,终于体会了他们的爱情,他的付出,还有,他的放弃。
他像烟火一样尘埃落定,那么他呢?以后的日子,他该怎样度过?
她的父亲是个自私且懦弱的男人,一生都在逃避,一生都在亏欠别人。到了,却将她推入属于他的苦海中。
“进去吧,”换了票,拎了一大包零食的赵惜文走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朝电影院里走去。
他们买的是豪华包间的情侣座。
类似于双人沙发的情侣座,两边用华丽的雕刻档板挡着,隔绝出一个私密的小空间来,当然,再怎么私密,也不如屋里,密不透风。
电影是好莱坞大片《真实的谎言》,妻子不甘于家庭主妇的平淡与琐碎,脱胎换骨变身脱衣女郎,跳了一段钢管舞。
冷冷金属质感的钢管与火辣迷离的舞步,是女人性感与风情的极致。
恩,午夜场的电影,大半都是伦理片。
黑暗中,隔壁情侣位上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压低声音的嘤咛,声音极小但刚好能够让叶末听个真切。
心中一动,她悄悄探出头朝隔壁情侣坐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女生正骑坐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上;电影院里太黑,看不清男子的长相,不过却知道他们在干嘛?男人将脑袋埋在女孩胸口,用外套掩饰住的下半身微微起伏挺动。
压抑的呻吟声、粗喘声传来,叶末看电影的兴致被破坏,不过,从她灼灼晶亮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她很兴奋,用胳膊轻轻碰了下赵惜文,笑着用手指了指旁边卡座,示意他把脑袋悄悄伸过去看一下。
赵惜文圈上她的腰,探头过去,“小色丫,”很快,抱起她娇柔地躯体向上一提,就让她背靠着自己在大腿上坐了下来,拥着她坐向自己的这边,不准她看。
“哥哥,你放手,”嘟着小嘴,叶末的身子朝那边挣。
“老实点,”箍在她腰部的手略带惩戒性的一紧,咬着她的耳尖儿,胸膛微微震动着传来低沉的轻笑,“偷看这种事,小心长针眼,”腰被他握住,腿被他的腿别住,手臂也被巧妙的箍住,叶末只好老实坐着……
“他们真大胆,也不怕被人看见?”叶末咂舌,一脸兴味加兴奋。
“好好看你的电影,”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赵惜文眼里溢满吟吟笑意,捏着她的脸颊,塞了个爆米花进她嘴中。
就着他的手吃进嘴中,叶末小声诱拐着,“哥哥,你其实也想看对吧!现场的真人表演呢?”顺便吮了一下他的食指,
眼睛虽然望着荧幕的方向,可注意力却又不自觉地飘到了隔壁那对交合的男女身上。一声声女人微弱呻吟与喘息似乎也变得清晰起来。
叶末更紧地依偎在赵惜文怀中,手顺着他的胸膛朝下慢慢移去。
“小东西,你就玩火吧,小心**,”说着,俯下头,赵惜文呼吸中滚烫的气息呵在她的嘴唇上,然后,他的唇贴上她的。
温热的,带着爆米花的清香,叶末就觉得他的双唇是那样柔和温暖,仿佛空气中正在凝结的露珠,温柔的在她的嘴唇上滚动。
许是因为隔壁正在上演真人般的肉搏,她的心情非常high,格外的投入,觉得今天的吻跟过去不一样,有种如电似殛,极尽温柔缠绵。
叶末被这个来势汹汹却异常温柔缠绵的吻搅和得七荤八素,呼吸渐渐困难起来,缺氧的身体瘫软大脑昏眩、窒息----
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前慢慢的娇喘着,“在这?还是现在回去?”温柔的拨弄着叶末的额发,赵惜文哑着声音,问。
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根羽毛在叶末心头扫过。
她的脸,微微泛红。
第31章
电影院的灯光幽暗诡异,荧幕上,跳着钢管舞的家庭主妇变身为午夜的妖精,勾着台下的老公----瞪大着双眼,吞咽的唾液,老二高高翘起。()
荧幕外,情侣座上淅淅沥沥、轻轻浅浅的呻吟上、娇喘声彼此起伏,随着队伍的壮大,越来越放荡、形骸----
叶末靠在赵惜文怀中,软软说话,娇娇地笑着,懒懒地依偎在他怀中,像个没有骨头的软娃娃。
两人黏黏糊糊老半天,一个纯美娇柔,却没个正经,一个绝美大气,却努力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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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叶末起身,跨坐在赵惜文的腿上,双腿分开环着他的腰,“难怪电影院的生意这么好?此乃,偷情最佳场所啊!”身子前倾,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总结道。
赵惜文失笑,将她往后拉了拉,她却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不放,扭来扭去地小声嚷嚷着,“就这样舒服,就这样抱着舒服,”
哑着声音,赵惜文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颈,“乖乖,别闹!”
他虽然自制能力不错,但到底是血气方刚。
叶末仰起小脸,委屈地说,“我闹了吗?”小嘴嘟着,格外可怜,而后理直气壮道,“我明明是投怀送抱,”
突然,隔壁一阵闷哼、低喘之后,恢复平静。
叶末口无遮拦,贴着他的唇,用近乎梦呓的声音说,“他们**了,”
“你又知道,”闷笑一声,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赵惜文点着她的额头,嗤笑着。
话虽这般说,可跳动的胸腔,绯红的脸颊,泄露他的真实情绪。
怀中的人儿,柔软的腰肢、精怪的眸光、鬼气的笑颜,还有身上飘来的淡淡清香,让他觉得空气燥热难耐,心上荡漾着**的冲击,是继续压抑,还是随心放纵?
“我就知道,就知道,”扑了上来,叶末动作灵巧突然,赵惜文避不开来,被她扑得往后靠在椅背上。“我还知道你的硬了,”脸埋在他的胸口,娇笑着,“镉着我的屁股不舒服……”
说完,脸凑过去,送给他一个火辣辣、甜蜜蜜的热吻,纤腰款摆,嘴对嘴的香舌互递,亲吻起来,手慢慢往下移,拉开裤链,手伸了进去……
制住她不规矩的手,赵惜文只觉小腹一紧,用带着**的低哑声音说:“末末,这里不行,我们出去,影院的对过就有酒店,”说完,抱着她的腰,就要起身离去。
“你确定你这样出门不会引来轰动?”屁股在他腿上扭来扭去,贴着他的唇,娇声低笑着问,“我帮你,我帮你,先软下来再说,好不好,”左手笨拙地钻进他的裤子里,故意撩拨他的**……
柔软略显温凉的手,附上他的灼热,赵惜文低吼出声,“宝宝,不要……”
话虽这么说,却没有阻止她的□和撵磨,粗喘的呼吸,夹杂着浓烈的**,无法纾解的煎熬。
“哥哥,自那次之后,你便没有要过我,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右手食指竖起,立在他的唇间,轻声细语,“我想,我真的想跟你,做、爱……”声音若猫儿般,带着chi裸裸的诱惑。
孔孟之道,男女之爱,赵惜文五脏六腑如遭火焚,时时刻刻倍受煎熬,这种煎熬在夺去叶末初夜之后,更甚!
对于这样的诱惑,若还能忍受得住,那么他不是圣人,而是神人。
十六的叶末,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含着娇带着嫩,柔软的腰肢,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青涩而细腻,“哥哥,你不想吗?”问的很直白,眉宇间透着狡黠性感的勾魅,撩拨他的**。
“小东西,你说呢?”赵惜文咬牙吻上她的唇。
咯咯低声笑着,叶末跪在沙发上,一边套弄他的灼热一边和他亲嘴,“我猜,你想,对不对?”
嘴唇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吐出来的气息灼热而甜香。
“末末……”终于,双手托举她的臀部,用手拍着她的小屁股,哑着声音在她唇齿间呢喃,“是的,我想,非常想,每时每刻,都想,想扒光你的衣服,啃咬你的身体,嚼碎你的骨头……”
接着,轻含着她的上下唇瓣,仿佛将那当成鲜美的食物,细细品尝着。舌尖伸出,描绘着她的唇形,一圈一圈,带着环绕,带着诱惑。
他的舌间,带着微微的摩擦,在柔嫩的唇上,引发一阵颤粟。他的动作,不慌不忙,带着闲适,带着自信,一点点地,将她牵入他的世界。
他的舌,纠缠住她的,像一条灵巧的蛇,不断地卷曲着,不断地挑逗着。
吸吮她的香舌,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也开始在她的双ru上来回捏摸、旋磨……
“末末,你是我的,对不对?我走了,你不舍得,对不对?”伸手到她胸前,摸着她的两个ru房,揉搓着,舌头,在她的贝齿上滑过,满含**地舔舐着,仿佛是一种顶礼膜拜,也仿佛是一种宣示,让每一处地方,都带上他的味道,都留有他的痕迹。
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叶末情不自禁地拥抱上赵惜文,学着他的样子,回吻。
许是□上脸,脸颊开始发红,清亮眼眸染上雾蒙蒙、水莹莹的,粉色的嘴唇微启,喊了一声:“恩,你就要走了,我想给你留下点特别难忘的回忆,”
“怕我忘了你?”贴着她的唇,感受她唇上的柔软和来自眼眸中的不舍和眷恋,只觉得心里啊,五味杂瓶的。
说不出的疼和酸!
离开,又岂是他愿意的,只是,她还小,需要他像海东青一样的翅膀来保护。
而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强大起来。
不说话,只是朝他怀里又钻了钻,赵惜文就觉得有双手揪着他的心,不想放手,不想放。
“末末,不需要做什么,你就是我最特别难忘的回忆,无论走到哪里,在哥哥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末末,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放手的宝贝,”
“哥哥,你不准不要我,否则----”
“没有否则,永远都没有,”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深深的热吻着,他们的舌头探刺了彼此口中的每一部份,而他们的手则不断的在彼此的身上探索着,犹如瞎子摸象般的寻找身上的每一个点。
慢慢的,赵惜文的手指深入了她那深邃的隧道,在叶末急促的喘息中,拉起她的裙子,褪去她的小裤裤,抱着她重新跨坐在自己腿上,先是在她的花房外围不停来来回回的摩擦了几下,然后慢慢地、小心地埋进了那酸痒难耐的秘洞里。
“啊,哥哥,疼……”皱着眉头,叶末轻呼出声。
虽不是初次交媾,但因为这次体位太深,让她再次感受到犹如初夜般,肌肤被撕裂般的阵痛,但她那豊润狭窄而肉芽丛生的密洞,却让赵惜文感到无比的舒服,喟然而生叹。
弟弟因受挤压地抽搐痉孪,被四周包裹的肉墙自动地吸啜律动。
“乖乖,我出来,我这就出来,”虽然不舍,但赵惜文还是心疼地吻了下她的唇,舔去她眼角的泪,低声哄着。
“不要,哥哥,你动动,动动,”带着哭腔,叶末咬着唇,软软地央求着,“动动,就不疼了,”
“好,若还疼,告诉我,”脱下自己的外衣,裹着两人黏合的身体,赵惜文双手扶着她的腰,轻轻地律动起来。
“还疼吗?”
“有点,”
“那出来?”
“不要,比有点疼更多的是,很舒服,”
“我的小妖精喏,”沉沉的笑声,带着浓浓的宠溺,赵惜文的律动的幅度加大,渐渐地再也忍不住地,上下提耸,运着内在的劲儿,用力磨擦向ue里最深最痒的地方,挑拨cha搅,肆意撩逗。
“恩,”轻轻地吟叫起来,在变大之前,被他用唇封上,“嘘,小乖,忍着点,不然咱们就被人当成免费的av片看了,”
这可是影院,他可记得,方才他们还一起窥探隔壁的情不自禁呢?
叶末点头,压着呻吟,呜呜咽咽的声音,像小兽般!
撩拨的赵惜文,心里更痒,也更疼了。
谁tmd的说电影院偷情很刺激?屁,纯粹tmd扯淡!
张着小嘴,叶末屁股扭摆,粉腿围在他的腰后,双手紧抱他颈项,蜜ue主动地摇转挺迎……墩着,研着,拄着,摇着,夹磨着,夹夹磨磨,收收合合。
蜜汁碾磨昂直,杵头迭刮花心。
一吸一磨间,欲仙欲死,畅美绝伦。
他们相互纠缠着,攀附着,像是要在这一个吻中,拼尽自己的生命。
一股热流向全身传去,叶末只感到头脑昏眩,全身哆嗦,语无伦次,“哥哥,哥哥,”简直就象飞身上天,欲仙欲死。
微闭着双眸,美丽的脸上泛着潮红,扣在腰上的手一拉,她就顺势趴在他身上,小嘴撅起,娇喘着、啜泣着。
“到了?”含着她的唇瓣,赵惜文小声问。
趴在他的肩膀上,急速的气喘起来,“恩,”全身娇软,四肢酥柔,搂着颈项的双手,已经松了开去,头部无力地斜欹在他肩头,柔腻温软的身子紧贴住他的胸膛,整个上身软绵绵的,瘫伏在他身上,随着上下运动不住的一颠一耸。
“末末,我也要了,”只见她媚眼如丝,仍是半闭半开,柔情无限,睇着自己,赵惜文也感到精关将开,脊梁骨一阵阵酸麻,虽然极力强忍,不想把精液就此泄出,却是身不由己,打了一个震颤,像后浪推前浪似的直射了出来,全部喷入了她的密洞深处。
叶末只觉密洞一阵猛烈收缩,一道滚烫的精液射入她的体内,把她烫得又是一阵高chao。
美绝人寰的脸蛋儿飞红片片,乐得死去活来,香汗淋漓,身上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抖动着。
“末末,今晚,咱们不回去了,好不好?我送给你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已经装修好了,本来想等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现在,我等不及了,”
“恩,我听你的,”
俩人紧紧搂抱偎贴着,灼热连根没入在密洞里,动也不动,深深体会着这迷人美妙的滋味,还蜜蜜地接着吻,两条蛇信似的舌尖你伸入我的嘴中,我伸入你的口里,互相绞缠着,吸吮着,直到电影尾声,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第32章
迪拜之美来源于它景色的差异性: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漠,她的独特还在于它的富有,用“富可敌国”一词来形容这里还显得苍白无力。()有人说她是“中东小香港”,从一个昔日的小渔村和打捞珍珠的小码头,一眨眼成为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城市;有人说它是一个用钱砌出来的城市,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奢华的星级酒店、豪华的购物中心……让人以为置身纽约。
就像山东人闯关东,迪拜城中80%是外国人,他们背井离乡到还是沙漠之城的迪拜打拼事业,现在工作在各个行业,犹如一个联合国。
虽然这儿的中国商人只占少部分,但却占有一定的主导地位。叶修谨就是其中之一,他亲眼见证迪拜从沙漠之城变城今天这般面貌——缤纷、富有和时尚,称为世界最繁华的城中城。
而他在这的资产也由原先的一个小荒岛变成现在的三个度假村、三条商业街、两栋商业楼以及房产、别墅数套。
这次趁暑假带叶末来此,一来,探望在此休养的米烨伟。二来,有些事也该让她知道了。
案子结束后,米烨伟就被送到这儿修养了。原来认定最多撑不过一年的老爷子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不仅精神头比先前好了,而且还能下地溜上几圈。叶修谨说,这是叶末的功劳,亲人的关心比任何药物都来得有用。
叶末嘴角动动,没说什么?
她对米烨伟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本来嘛她就是那种蛇性之人,血冷情淡,若非有那层血缘的维持着,米家亲人,于她而言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
这点,他爹米芾,跟她不能比。
米芾心狠,却对外,不对内。米芾心硬,对仇,不对友。
别人对他好,他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可心里还是非常感动的,并且尽一切能力偿还的,要不也不会将名下所有财产都赠送给叶修谨,还包括他唯一的血脉。
当然,他同时也是冷血无情的,不然也不会放任自己变态、堕落、毁灭——让亲人伤心、伤肺、伤肝。
所以,归根结底,叶末跟他爹,都是冷情之人,只不过冷的方式不一样,一个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报复亲人,一个用伤害他人的方式开怀自己。
要说没心没肺,叶末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爹至少会后悔、会抱歉、会懦弱、会内疚。而她,更擅长调整自己的心态和状态,不会太纠结于过去的痛楚。
说的折了,她比他爹多了一份淡然、悟性和禅性。
这话,是叶修谨说的。
望着面前的一沓不薄的房产、证券、股票、银行存款等文件和裴扬的两亿美金私藏,叶末托着下巴,歪头问,“所以,我现在是富婆喽?”面色淡然,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可以这么说,至少在国内,你已经算是非常有钱的有钱人”叶修谨将摊在床上的文件收起,放到保险箱中,“不过,我是你的监护人,这些东西先由我替你保管,你的生活费、学费、日常开销,还是我负责,等你满十八岁之后,才有处置这些的权利。”
从皮夹中抽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帮你找的国际理财师,若你想查账的话,可以找他。”
米芾临死前将自己名下所有财产都赠予叶修谨,而今,叶修谨又以同样的方式,将已经升值百倍甚至更多的财产以赠予的方式过户到了叶末的名下。
而他名下的财产,他也会在特定的时间以同等方式赠予她。
他们这样其实在钻法律漏洞,因为这样可以省下一大笔税。
“不用,我不爱管这些,你看着办吧。”摇头,叶末看都没看那名片一眼。
叶修谨没说什以把名片塞回钱包,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这张卡你拿着防身用,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不缺钱,”嘟嘟嘴,跪进向他爬来,“我只想你能经常陪在我身边,或者,我留下来陪你也成?好不好?”抱着他的腰,仰头撒娇,“我们有这么多钱了,天天吸毒都够了。”
“我也跟爷爷提说让转学去英国读高中,可爷爷舍不得你,就是不放手。”将卡放进她的小包里,空下来的手揉了揉她的发心,叶修谨无奈的笑着,眼神里的感情很复杂,复杂的让叶末也猜不透到底包含的是什以意思。
“那你跟我回国好不好,你答应说要回国的。”手掌舒适的温热,让她舒服的轻叹,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
“乖乖,再等等好吗?等我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就回去陪你们。”叶修谨愣住了,望着一脸渴求的叶末,半晌,才又低沉而悠扬的声音说。
“又是这话,去年你就是这么说,结果一年了,还没理顺。”眉头皱起,烦躁的低吼着。
大力地甩手,用力的蹬腿。
结果,怒极生悲了,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小腹突然疼的厉害,像刀绞般。
捂着肚子,埋进软床里,甚至,有打滚的迹象。
“宝宝,怎么了?”叶修谨将她捞起抱在怀中,急急的问。
“肚子疼!”小脸皱作一团,方团急盛的语气虚软无力。
“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呢?”突然像想起什么般,叶修谨捏着她的下巴问:“宝宝,你月事是几号?”
叶末被他这么一提醒,一愣一傻间,小声说:“好像就是这几天。”
然后,叶修谨就见她格子的全棉睡裤上,一道刺目的鲜红,老脸也顶不住了,红了起来。
这下白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叶末“啊”的一声跳下床朝卫生间走去,随着‘膨’的一起巨响,叶修谨一脸苦笑。
这还不算最尴尬的,因为,
“爸爸,小翅膀在箱子里。”叶末在厕所里嚷嚷着。
叶修谨摇头,这小东西指使起人来还真不含糊,幸好她有带,否则还要下去买。
她这样自然是没法亲自去的,那么,只能自己去了,很难想象那种场景。
叶末倒是无所谓,没觉得这有啥丢人的。
哎,这没皮没脸的人儿除了天生外,还有后天的培养,赵惜文就经常干这种事,而且牌子、型号比她本人还清楚。
习惯成自然,日子长了,她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叶修谨红着脸打开她的箱子,看见两包小翅膀,拿起来扫了一眼,扔下写着夜用加长型的,将另一包拆开,取出一片,透过卫生间门的缝隙递了过去,同递进去的,还有一套新的睡衣和内衣裤。
叶末冲了下身子出来后,他爹已经换了新床单,连同她换下的衣服一起扔起了垃圾桶,虽然这段时间两人的衣服都是他洗,但不包括这样的贴身衣物。
用手背试试她额上的温度,叶修谨皱起眉头,说,“上床上躺会。”
接下来,叶末悲剧了,感冒低烧外加大姨妈到访,她哪也去不了,只能在床上躺着。
厨房里,一个褐色的有些年头的陶罐搁在煤气炉上,下面蓝盈盈的火苗燃的正旺。
旁边,围着碎花围裙的叶修谨正有条不紊的切着姜片,熟练的动作,精湛的刀工,从容的手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熟练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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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休闲衬衣,米色的休闲西裤,很休闲的家居装扮,可在细节上却透着它不平淡的优越。虽然这身衣着和气质跟厨房很不搭,可看起来又那般的和谐。
叶末倚在门上看着这一切,眼眸里韵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看着他手中的姜片,顿时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感动又似在伤怀。
她自小底子不好,身子一亏就发低烧,这烧来的急,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只有喝姜片红糖水逼出热汗,才能好。
不然,烧成肺炎,也退不掉。
感动,是因为他记得自己经期一定要喝姜片红糖茶。
伤怀,是因为害怕有一天他为别人洗手做羹汤。
看着他将姜片放到罐子里,盖上盖子,用毛巾擦了下手,然后转身,“怎么下床了?小心吹乱风,低烧变高烧。”看向她的眼眸剔透,散发着清澈水润的光彩,苍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俊逸邪魅,微泛淡红的唇,俊逸又清媚的面容,有着一种奇异的魅力,优雅、从容、淡定、华丽、璀璨---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属于贵族的高贵气质。
小时候,她不懂贵族气质是什么?只是觉得他的一切一切都那么完美,让她着迷。
后来,她长大了,在他的引导下读了不少书,知道安德博尔孔斯基,那个列夫笔下说一口美丽法语的公爵,那个贵族的代表人物之一。
而他,绝对比安德博尔斯基要好看的多的多。
“又想什么呢?”走过来,捏了下她的鼻尖,将她围在怀中,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心疼,“肚子还疼不疼?”
“疼,涨涨的,难受极了。”围上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撒娇地说:“爸爸,你给我揉揉。”
“等等。”转身将身后的火拧到最小,又用香皂、温水洗了下手,擦净后,抱起她朝卧室走去,“睡到床上,我给你揉揉。”
“恩。”叶末点头,嘴角勾着小心思得逞的弧度。
两人上了床,叶修谨侧着身子坐在床榻上,手伸到被窝,隔着睡衣在她小腹的位置轻轻地揉着,“好点吗?”
“爸爸,你的手可以伸进衣服里揉,那样能更快地将淤血化开,我会更舒服。”
说着,擅自捉着肚子上的大手,朝自己睡衣里探。因为是上下分体式睡衣,所以很容易就进去了。
手上的温度透过皮肤,穿越皮下组织渗进体内。叶末顿时觉得从丹田升起一股温热流向全身,舒服的她想时间就此停止。
慢慢地歪进他怀里,手怀上他的腰,汲取着他身上跟她一脉同根的香气,“爸爸,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吗?”
“什么样的?”他低语。
“大叔,成熟有魅力的大叔!就像美剧中胡子拉碴的豪斯医生,幽梦里的费云帆,包青天里的八贤王,还珠格格里的乾隆帝,铁齿铜牙里的纪晓岚、十三爷,岁月没让他们沾染一点点市侩俗气,却给他们增加的只是风情万种的眼角笑纹---”愣了愣,柔声说:“你算不上大叔,却比他们看起来更显阅历、风度、贵气,更有魅力。”
“所以呢?”声音轻柔,低头望着她的眼眸比以往更加的深黝、深沉,却更温柔,充满盅惑和引诱。
“所以,我不想从对你的迷恋中醒来。”用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箍着,依偎着他,在他耳边悲切的低声呤着,“是谁把心里相思,种成红豆?待我来辗豆成尘,看还有相思没有?是谁把空中明月,捻得如勾?待我来捕勾作镜,看永久团圆能否?”
《小团圆》和《半生缘》她是连在一起看完的。
这两本书的创作时间,恰是张爱玲写作长篇小说的开端与终结。由此,可以察觉两本书之间存在着的一种极其强烈的对比反差。《半生缘》是由一份很惨淡的情绪在控制着。分分合合,不过是稍纵即逝的概念。而《小团圆》不同,虽然它写的是岁到0岁之间的故事,但此书就像张爱玲带领着读者走过一条纤细的钢索,身旁风景不再引人入胜,更多的是对于生命把捉的小心翼翼。
叶末喜欢《半生缘》里的沈生均,他对待爱情的懦弱及逃避,使她无法看懂他的人物定性,曾试图探究沈世均的内心,但只要稍稍得到一点浅淡的印记,则会立刻被之后的文字推翻。但是我不相信《小团圆》里,九莉对待爱情能够如此淡漠处之。她是一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骨子里有种莫名的坚韧。所以当她面对自己深爱的男子之时,她如何能够做到不去尽力争取,最终选择放弃?这是矛盾的地方。
叶修谨于她,也是这般!
她说那么一大串话,最终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心迹,为了不让他再次逃离,她只能选择委婉的说辞,她知道,他懂!
这段时间,她总是做梦,算不上噩梦,更称不上是美梦。
更像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她又回到六岁那年,她捧着馒头许下了三个愿望:有爹,有家,有肉吃。
男人站在她对面,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对她说:丫头,跟我回家,我给你当爹好不好!
唇角的微笑清淡而温各,给她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种淡淡的韵味,淡如轻烟。
他的眼神恬淡而安适,像灵山秀水间沉静的温玉,温润如月光!
他清俊的面容温文谦和,眉宇间笼罩着柔和的光晕。
那时的她还没有上学,语言极其匮乏,不晓得该用怎样的词语去形容他的音容、面貌。
她不知道西方对这类人有一种称谓,叫:白马王子!
却知道,他就是水仙儿姐姐口中的美男子,像天神一般的美男子。
只觉得他那样的长相和气度非常迷人,就像古董店里的上好暖玉,青润的色泽泛着淡淡的温暖光华,想要伸手去感受那份美好。
想要靠近,想要据为己有。
于是,她毫不含糊的点了头。
那一点头,便注定一生的纠缠和相望,那一刻,她凉薄的小心脏里,就烙上了一个人名一个身影。
虽然明知不可为,她还是想试试。
梦中,她在佛前忏悔,她说:佛祖,我有罪。
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她说:请佛祖责罚。
佛说:你已自罚,情根深种,夜夜锥心,若不能除,便是刻骨之痛,若能除,你便得道。人世间,最伤人者莫过于情仇……
她问:佛祖,什么是天意。
佛说:天意不可违,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后来。
她问:如何知天意。
佛说:天意不可知,众生皆在天意之中。
她笑:那么,爱上他是天意,还是注定?
佛无语。
姜片红糖水熬好了,叶修谨伺候她喝了两碗,“睡会,乖乖?睡醒之后,就什么都不能了!”帮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打来一盆温水,用毛巾帮她擦拭额上的汗珠。
“爸爸,你别走。”在他转身想去换条毛巾时,叶末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哭腔,娇滴滴地央求着。
喝过姜糖水的叶末,红润的小脸(烧的)红若血染,身子像是有一团团火向外冒,整个人显得越发的娇弱不堪。
一边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擦拭额上的汗,叶修谨轻拍着她的脸颊,“乖乖。我不走,我去湿下毛巾。”
“不许,不许,我要你抱着我睡。”生病的叶末像小孩子般哭闹着,扭着身子叫嚷着,两条白皙粉嫩却灸热无比的手臂像藤蔓似的一把缠上他的脖子。双眸楚楚可怜,可怜巴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叶修谨很多看没看到这样的叶末,直绞他的心肝脾肺肾,心下疼的跟什么似的,哪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七岁不同席’,只想如她的意,让她心里舒服,安心养病。
“好,我抱着你睡。”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里,将怀中这个娇娇糯糯的小家伙搂进怀中,圈在脖子上的手臂也拉了下来。
叶末顺势圈上他的腰,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贪婪地闻着熟悉的香气,喟叹着:“真好,爸爸,有你在,真好。”
“乖乖睡吧。”将她揽在怀中,像小时候哄闹觉的她一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望着怀中,因发烧而异常孱弱的娇娃娃:红润润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墨。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粉粉的嫩嫩的,因为不舒服,眉头蹙起,小嘴嘟着,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娃娃短发因逼出的汗而湿润,贴着脸颊,越发显得她的脸精致异常,棉质的睡衣贴在她的身上,勾勒着她的身条曲线,属于她的柔软自手心传来,不用看也知道该得怎样的窈窕多姿。
浓郁的姜汤味弥漫在空气中,却盖不住她发际衣襟上的幽香。
用手背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再看她时,她阖着眼睛,长睫毛细细密密的垂着,似乎睡着了。他垂目,仔细的、深深的凝视她的睡颜,心中掠过一阵痛楚,不由自主的,他伸出手去,将她更紧地揽在怀中,头轻俯在她的耳边,低声喃语,“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静默片刻,听着她那并不均匀的呼吸声,鬼使神差的俯下头去,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印上一吻。
听见她嘴里喃喃呓语:“爸爸,别不要我。”然后沉沉睡去。
第33章
叶末体寒,医生曾吩咐过,除了食谱外,还应多泡药汤。()
用荆芥、细辛、当归、皂、香日草、白芷、川芎、甘松等十几味中药放在一个大陶罐中煎制成汤,倒入温泉池中,每五日为一个周期------小十年来的内补外疗,确实结实了很多。
只是,每次月事之后,那药汤还是要泡的,补药还是要吃的。
所以,叶修谨在她好朋友走后,专门为她定了美肌养肤、滋阴补肾、暖身养胃的温泉汤池
屋内香雾弥漫,香气飘扬,她哼着小曲,玩得不亦乐呼。
香雾,妖绕身姿玫瑰花香,春光无限。
她的皮肤超好,爽滑细嫩,吹弹可破,毫不夸张。
她的眼睛很美,水汪汪的,像一潭秋水。
微微张着,给人一种想要狠狠吮吸轻咬的**。、
“宝宝,可以出水了。”水声哗哗,温柔带着宠溺的声音自隔壁传来。
“我想再玩会,拨起片片花瓣,水从葱白透亮的手臂内侧缓缓流向纤细的脖子顺着性感的锁骨流进满是花瓣的水池,小腿微抬,勾起玫瑰花瓣点点飘落迷人诱惑,滑爽秀美的大腿白皙修长,巧而饱满的脚丫勾带着水珠调皮惑乱。
“不行,时间长了会晕堂。”‘哗啦啦’‘淅沥沥’的声响过后,叶末知道,他已经出堂穿衣了。
“哦,知道了。”嘟嘟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儿。
因为好朋友,她已经好几天没好好泡澡、玩水了,而且还被勒令在床上,不准瞎跑,再加上低烧在身,来迪拜一个礼拜了,没好好玩过,也没正经吃过。
“乖,喜欢的话,咱们明个再来。”反正这是他名下的产业,随时为他这个老板行方便。
“好。”愉悦的应承着,撑着池壁叶末利索的爬了上来,温雨绵绵而落,红白色花瓣顷刻飘落,黑的发,粉的身,晶亮的眸,红润的颊,亦美亦幻,胸白饱满,挺而诱惑,玉质凝肤,绰约窈窕。
俏手一勾,纯白浴巾裹住娇躯,半露裸肩,半遮**,一起一落,一勾一欠,香姿玉体。
“啊”的一声惊叫,脚下一个打滑,小美人儿倒仰着栽进池水中,惊起好大一阵浪花。
“末末,”屏风隔断推开,望着水中挣扎扑通的娇儿,叶修谨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二话不说跳入水中,将心肝小宝贝抱起,“宝宝,怎么样?”
好在池水不深,所以并未淹着,但是受了惊吓,也呛了水。
只听,“哇”一声亮嗓,他被水中小美人儿死死抱住,不撒手。
倒不是吓的,而是,叶末怕疼,打个针都要呜咽个半大小时的人,这么一摔,即使没破皮,也够她疼上好一阵的。
“宝宝,摔哪了?”养了小十年的女儿,自然了解她的一切,所以,很快便找到症结所在。
“疼,爸爸,疼。”一时间,她也说不清哪里疼,反正就是全身都疼。
“让我看看,我看看摔到骨头没?”推开犹如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娇躯,叶修谨寻找着她身上的伤痛。
主要是脚踝和手踝,然后看看有没有其他擦伤。
这么一看,叶修谨傻眼了----
刚才那一摔,原来还围着的浴巾湿了、落了,现在飘在水中,装浮尸呢?
光溜溜的身子,连个遮掩物都没有!
只见娇儿:黑油油短发齐耳,粉艳艳毁晕映脸;水汪汪眼含秋波,红嘟嘟樱唇吐鲜,丰满满**翘春,细条条腰肢柔软,白皙皙臂膀圆润滑油,玉亭亭美腿放电,纤细细小手乖巧,玲珑珑玉足妖娆;平坦里弄肚腹滑嫩,圆滚滚丰臀挺翘;娇嫩嫩玉户纯洁,紧揪揪菊花香艳;轻盈盈体透娇媚,倩影影夺魄消魂。
如此婀娜多姿的美女,怎么叫人眼馋,气痒?
即使不近女色很多年他,猛不丁地见着这么个尤物,虽然这是他的宝贝、心肝,可,还是,脸红心跳,口干舌燥起来,就觉得脑子这么‘轰隆’一下,下意识,将眼前的‘玉体’往外推去,然后,只觉,手中两陀突起,柔软滑腻,异常的娇柔。
一个紧张,坐到池水中,直到,“呜呜,疼,爸爸,疼。”娇娃的啼哭声响起,这才回神。
起身,将岸上的浴袍拎过帮她披上,拢紧,系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朝更衣室走去,“好了,乖乖,不哭了。”将她放平在软榻上,唇贴着她的额角,轻拍着她的背,柔声低哄道:“摔到哪了?告诉我,我帮你看看,好不好?”
叶末也不听他说,只管放声大哭。这次,也不会是因为疼,还有刚才那猛的一推,当然不是因为伤心,更多的是装腔作势、博取同情。
哭了许久,软声细语说了一箩筐,这才,“哪里都疼,全身都疼。”
然后,继续哭,不过,“爸爸,这里疼,你给我揉揉。”指指腰。
“还有这里,也揉揉。”指指手臂。
“屁股也疼。”
叶修谨一边揉一边哄,“小乖乖,不哭了,好不好。”
“宝宝,你存心是想心疼死爸爸,是不是?”
最后,干脆把她抱起来做到自己怀中,“我家小末儿,真是个爱哭鬼。”刮着她的鼻梁,逗弄她道。
“我才不是爱哭鬼,我是真的疼,真的疼,呜呜----”哭声小了,渐渐地变成了呜咽声,如猫儿般,那小可怜模样,挠心抓肺,疼的人包不得替她受那份罪。
“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检察一番,确定她并没有摔到要害处,可还是怕万一自己查落了。
“不去,”吸了吸鼻子,摇头。眉头皱的跟林黛玉似的,“不去,去了,更疼。”
医院那地,没病都给你扎两针的地方,遇到个黑心死要钱的医生,指不定把淤青说成骨折,让她住上一个月。
叶修谨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强求,只是给她来个全身按摩,把她舒服得直想哼哼,可是为了得到福利,她忍了,反而哭的更凶了,一个劲儿的叫疼。
听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儿,她老爹无奈的问:“我的小乖儿,怎样才不疼?”
“亲亲。”仰头,点点脸颊。
小时候,她就怕打针,一打准嚎,且,非常之有感染力,常常引起别的小朋友跟着共鸣,于是乎,医院的走廊,就会来场格外轰动震撼的‘哭的交响曲’。
而唯一能让制止这场混乱的就是叶修谨的亲亲。
“小没羞的,都成大姑娘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耍娇,羞羞。”掐了下她水嫩嫩、温呼呼的脸颊,叶修谨浅笑着说。
“就要,就要,亲亲,咳咳,爸爸,真的很疼。”
“亲了就不疼了?”轻抚她的背部,帮她顺气。
“疼,可我会忍着不哭。”
“小东西,你要挟我?”
带着哭腔,叶末放亮了嗓音,似有下大雨的趋势,边哭边咳,粉嫩的脸颊,憋的艳红艳红的,跟桃花般,梨花带雨的,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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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娇娃娃哦,”叶修谨摇头,轻叹,勾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额头,“行了吧。”
“这里,这里。”点着脸颊,哽咽着。
“简宁说的对,我真是把你给宠坏了。”话虽这么说,可唇还是落在了她指定的地方,“真是我的小克星。”亲亲的咬了下她嫩嫩的小脸颊,咬牙说道,无奈中带着宠溺。
“满意了?不疼了?”抱紧她,叶修谨一手框住她的腰,低头,问道。
“恩,满意了,还疼,但我能忍住。”吸吸鼻子,笑的像吃个蜜的小熊。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弹了下她玉般的鼻尖,叶修谨低低地笑着,问道:“饿不饿?”
“有点。”抚摸肚子,泡了这么久的温泉,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不饿才怪。
点头,白嫩小脸因沐浴而渲染成玫瑰花般淡淡晕红,浴袍的领子也大开。
叶修谨眸光一沉,将她放下,“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好。”眯眯笑着,一副极馋的模样,笑容烂漫纯真如孩童,却有奇异地妖媚摄人。
叶修谨起身,走到一旁的茶几前,帮自己倒了杯茶,连喝两杯。
此时,他披着白色的浴袍,站在那儿,手里托着一杯茶,凝望着远方。
男人的智慧全在一静一动。
a如是说:静是男人在领悟、在思考,在积累、在沉淀,宁静致远、蓄势待发;动是男人生命形式的体现,目光敏锐、胸怀豁达、明察事理、执着紧毅。所以智慧的男人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静有气度,动有风度。
b认为男人的智慧,就是两上字“得体”:得体的男人应该是言行有度的男人;得体的男人应该是能洞察人心的男人;得体的男人应当是知道进退的男人;得体的男人应当是能够驾驭全局的男人;大到一个单位一个部门或者一个地域外,小到一厅一室一家,得体的男人更是应该能权衡利弊得失并懂得付出的男人;得体的男人是一个能让人感到快乐和舒心的男人;当然,在你需要痛苦的时候也会让你痛并快乐着。
叶修谨绝对符合,超标准的符合。
这样美丽而智慧的男子很容易收获倾慕和痴迷。
换好衣服的叶末出来后,就被这样一幕宁静而沉思的美男图所迷惑,斜倚在沙发上,玉手托腮,黛眉含忧,若有所思。
眼眸痴迷、眷恋-----
“这么快?”回身,叶修谨望着穿戴整齐的宝贝女儿,笑的格外的温柔,一派慈父形象。
他的眼睛里有两簇特殊的光芒在闪烁,深邃如梦,使叶末的心脏猛的一悸,有点疼、有点酸,还有说不出的幸福感。
望着这依然美丽入髓的爸爸,她一步步走过来,抬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毫无预警的吻上他的唇。
之后,两人俱是一惊。
只是,叶修谨这次却没有将她推开。
叶末的心‘咯噔’一下,紧紧地盯着他的面部表情,胸部起伏着,呼吸急促而不均匀,她在努力控制她自己。
他的脸色苍白惊愕,他的眼睛深幽无力,他的眉头紧蹙成‘川’……眼底眉梢,却充溢着复杂让她看不懂的情感。
悲愤不像,惊慌有点,无力很多----
许久后,听到一声幽幽长叹,那熟悉的、低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想这样做了。”她低低叹气,声音清晰,婉转,坦白,没有丝毫的矫情,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眼眸里面漾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那乌黑的眼珠浸在水中,像两颗发光的黑宝石。
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她想说,真的很想说,可,说什么?怎么说?
难不成说:爸爸,我不想当你的女儿,我想做你的女人!
是的,女人!不是爱人、情人、妻子、老婆,而是女人,一个可以陪伴他左右,但不是女儿的人。
可,谁又能真正明确地定义爱情?追溯到《诗经》那个年代,中国人也曾有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单纯与放恣。但是年深月久,这种记忆早已模糊,传唱不衰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一句“爹爹已将小妹许配马家”,于是,一切无可挽回,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眼睛里浮起了泪光。
至今地下通道里衣衫褴褛的实唱着最常拉的一支曲子还是《梁祝》。
但是为什么呢?又没有见过面,马家少年也不一定不好阿。
其实,有几个人能像梁祝般“同窗三载”呢?往往不过惊鸿一瞥,就此念念不忘,到底是不是爱情呢,到底也没有机会证实。
看张爱玲津津乐道的《海上花》,似首只有妓院才是爱情正常生成的唯一环境,因为追求辛苦毫无保障,男人显得较有诚意,平时只有在说教之中拼命强调诚意,张敞给老婆画眉毛,居然就被载入史册。“抱住信”这个词渐渐要失去真传了,尾生在桥下苦等女友不至,涨潮时抱柱而死的故事放在今天简直骇人听闻。但那个时候却被推崇备至,唐明皇生死关头抛弃了杨贵妃,后世的骚人墨客对他大加挞伐,道是“江山情重美人轻。”
除了“梁山伯与祝英台”之外,叶末还看过“罗密欧与朱丽叶”,但是她对娜拉更感兴趣。她认为,那个时候的爱情,总是与反封建家庭、妇女解散……连在一起,到头来,也说不清是为爱情本身还是自由,像《伤逝》、《家》《春》《秋》中的爱情,总是带着惨苦的意味,“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悲伤,为子君,为自己”,那种牺牲精神取的是“牺牲”的本义:把年轻的生命放在爱情的祭坛上。
当然,她印象中的爱情故事,也不乏风流韵事,比如徐志摩和陆小曼、郁达夫和王映霞……总是文人得风气之先。
这些确实比琼瑶的爱情来的靠谱些,可她觉得,这些,离自己太远。
书看多了,杂了,最后,越发的迷糊起来,不懂了。
所以,她搞不清自己对叶修谨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或者两者都有,或者……只是这些重要吗?不重要,她只知道,现在,自己,想跟他在一起。
还有,爱一个人,一定要拥有他吗?这里的拥有是指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太长!
她保证不了,谁也无法只证!
她才十七岁,爱情对她来说,像童话故事,虚幻而不真实。
像琼瑶笔下的男女主人公,无病呻吟、惊骇世俗、惊涛骇浪----
像张爱玲、三毛、阿黛尔-雨果,浪漫而悲情、缠绵而悱恻、酸楚而无奈,可这些,跟她有关系么?
张爱玲的姑姑一直独身,而她的好友苏青微笑的讽刺的说,没有爱,眼睛里有一种藐视的风情。
爱情,真的很重要吗?
不,不重要,不管是爱情爱是亲情,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始终还是叶-修-谨!
当他女人?她虽小,但不笨,她了解叶修谨,如果她说了,她所能想象出他的反应,大概是逃离,即便,不是,也会是疏离、淡漠。
如果那样,她宁愿什么都不说。
而叶修谨那边呢?
对于这个养女的心思为哪般?或许用两句话便可以概括:掩耳盗铃、自欺欺不了人。
“末末,不要把米蒂的话当真,他是他,你是你,你不需要为他……”
“你觉得我是那种能被旁人左右的人?吻你,就是想吻你,无关乎其他。”
无关乎其他!
这五个字对叶修谨来说,又何止一点点震撼。
唇,贴在她的额角,叶修谨说:“宝宝,你还小,我不能害你。”
“还有一年,还有一年我就满十八岁了。”叶末低下头,急切切地说,圈着他的腰的手,越发的用力,“等我,等我,好不好?”眼睛已经紧闭。
“宝宝。”他喘了口气,哑声低喊。
“求你了,老叶,即使你不能答应,也别逃避我,好不好,别不要我。”她的泪如泉涌,泪珠正晶莹闪亮的沿颊滴落,一串串的像纷乱的珍珠,心比刚才摔伤的身子还疼。
缠绵悱恻。
痛彻心扉。
眷恋情深。
她的眼睛仍然阖着,长睫毛密密的垂着,面颊嫣红如醉,嘴唇湿润而红艳艳,像浸在酒里的樱桃。
俯身吻上她眼角的泪珠,她的眼睛才慢慢的、慢慢的张开。
“爸爸?”眼中充满了疑惧与惊悸的神色。
修长的指腹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叶修谨的声音带着颤抖,“末末,我不会离开、也不会不要你的。”
然后两人更紧拥在一起,心中充塞的,并非单纯的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属于信徒对神的奉献、仰赖,与崇拜----
只是这到底是不是爱情?
谁又能说得清!
第34章
看着两父女从更衣间走出,简宁迎了上来,“没事吧!要去医院吗?我已经备好了车”。()
刚才叶末摔倒时,他就在隔壁,不过,他比叶修谨镇定多了,先是将屏风给掩上,很君子,没有左顾右盼,而后又冷静而礼貌地将门外的服务员给拒之门外。
不管怎么样,不能坏了两父女的名节。
叶末摇头,“我不要去医院,我没事,”樱唇微撅,微垂杏眸,修长的羽睫轻轻颤动,如蝴蝶般翩跹起舞,一副惹人心怜的委屈模样。
“真的不用?”想起方才那一番惊天动地的嚎唠恸哭,他望向好友,郑重的问道,神情很是认真。
“不用。”叶修谨失笑,“虽然动静大了点,但真只是有点淤青而已,晚会我给她喷点云南白药。”
“动静确实大了点。”简宁心有戚戚道。
“哈哈。”手指轻点她的鼻尖儿,叶修谨大笑道,“我家娇娃娃是个爱哭鬼。”
“那,真的很疼嘛!”微微撅起了红润的小嘴,叶末脸上绯红,墨泛起微微朦胧而略带羞恼之意的星光。
“确实是个娇娃娃。”掐了下她粉白的脸蛋儿,简宁嘴角笑意更甚,眼底捉狭的味道更浓,“瞧瞧这华清浴池里泡出来的雪肤凝脂,真真一个玲珑剔透、纤尘不染。”
指腹掐过的地方,烙下一个瑰艳的指印。
哎,这皮肤养的,跟鲜奶似的!
饶是见惯美人儿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鹅脸蛋,杏仁眼,玉拢鼻,朱红唇,肤白颊嫩,眼光清柔,明亮如星,声音娇嫩,软糯清甜,腰软身娇,吐气如兰。
着实是个可人疼的孩子。
而且人除了盘亮、条正外,性子也讨喜。谈不上纯善、好心,但跟恶毒、狡诈沾不上一点儿边,只多情淡没心没肺而已。
但这些小小的缺点不足以让人讨厌,反而更招人疼。
再加上她这副模样实在乖巧,娇憨的紧,不是一句漂亮、美丽、迷人能概括得了的。
她的性子,跟她的容貌一样,内敛、淡然、与世无争,空谷幽兰的感觉,静静淡淡的,给人一种细腻婉约的想法,纯的跟阁楼上的公主般,没一点杂质!当然,这是不了解,不熟识她的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事实上,她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巫婆,有着很多惊世骇俗的想法,只是鲜少向别人倾诉而已。
她执拗、偏执、敏感、疯狂,同时又豁达、淡定、空灵、大气---
她是个矛盾的个体,可就是这样有着仙子的面孔、妖精的躯壳、魔鬼的内心、撒旦的灵魂的多元化女孩才更招人。
不难理解叶家几代人,为啥那般宠她。
撇去他爹的那层关系不说,就这小模样也很难让人不喜欢,打心眼里宠着、爱着、疼着、迷着。
只是,这宝,也不是谁都能养的起的,这宝,只怕也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的。
是福是祸?
他心底也没个准儿了!
看着自己好友眼中的浓情蜜意,沉了眼,不说话。
京城八旗贵族们最擅长不是逛窑子、打马吊、溜鸟儿、养情儿、逢迎拍马、夺权争工力,使绊子、挖坑、察颜观色,而是‘装’。
叶末虽小,可她的‘导师’‘榜样’们都很装精的祖宗,她自然也差不多哪儿去。
她勾着叶修谨的胳膊,嘟嘟嘴道:“爸爸,我饿了。”随意拨了拨额前自然垂下的几缕发丝,唇角漾起一抹纯真的笑意。
叶修谨亲昵的揉的揉她还有些湿的短发,淡笑道,“好,咱们这就去吃饭。”
这个世上,你不管她是上辈子积了德还是受了罪,这辈子就是来享福、受宠爱的,不仅佛祖眷顾,就连上帝都为她开了窗、敞了门。
叶修谨是真的打心眼里宠着他的小公主,疼着他的小养女儿。
豪华包间里的八仙大桌上,摆放着各种搭配细致的菜品:燕窝如意肥鸡、清蒸细鳞鱼、芙蓉蟹黄包、荷叶鸡笋粥、风味鸭舌羹、缕金香药、雕花蜜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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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到了洋鬼子的地方,可,还是要顾忌一下叶末的中国胃。
所以,一道道的山珍,一盘盘的海味,可不仅仅是精美,还有地地道道的美味。
叶末吃的是不亦悦乎。
一张小嘴,吃的那叫一个油汪汪。
手里把玩着一个高0厘米、镶有11颗钻石,售价为万美元,限量版的铂金hellokitty雕像。
正餐过后还有饭后餐点——甜品百吉圈:覆盖着名贵的白松露、乳油乳酪和枸杞果酱,还点缀着可食用的金叶,面饼而用六种鱼子酱和龙虾肉制成,推出价格为1,000美元。
简宁咂舌,“叶子,你也太宠你家闺女了吧,小心养个娇公主,找不着贵王子,万一,一个眼糊,贪了个穷小子,到时候,吃亏、受苦的可是你家娇娃娃哦。”
摇头,叹息。
套用电影里的一句台词:不要最好,但求最贵!
瞧瞧这一桌一床吃的、用的、住的、耍花的,都是些普通人吃不起,也用不起的天价玩意儿,只能在被窝里,枕头上才能享受到的独一无二的奢华体验,却被她这么个小丫头青天大白真枪实弹的享全乎了。
“女儿娇着养,儿子贱着养,我家宝宝就是个公主的身子公主的命,谁也不能让她受了罪、挨了穷,即便是穷姑爷养不起,她还有个富爹爹,左右不会屈着她。”叶修谨一脸倦容,懒懒的靠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桌边正朝嘴里扒拉着的叶末,笑的一脸的宠溺和纵容。
“也是,巴巴的一群傻小子等着养你家小公主呢?”简宁叨着烟笑着,声音淡淡的,“我帮你看过了,都顶顶上进的,断不会让你倒贴的。”语气中带着讥诮。
叶修谨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不搭话。
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简宁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透过缭绕的雾气望向正吃得不亦悦乎的叶末,“叶子,别怪哥们没提醒你,你这宝贝疙瘩可要看紧了,不然,”‘哼哼’两声,笑的诡异而让人头皮发麻,“早晚得出大事。”
晚饭时分,赵惜文的监督慰问电话准时打来,“小宝贝,今天有没有想我?”低沉悦耳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原本这该是女人对男人的矫情和撒娇,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自然,自然的就像‘今天天气不错’‘有没有吃晚饭’。
春节过后,他就去四川上任了,像他这样有身份、背景、学识,又渡过金的‘权三代’自是不会真的从基层做起,即使到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担任的也是非一般的职务。
至于具体做什么,叶末不知道,也不关心。
想来也难不到他,不然哪有空天天陪她煲电话粥?
不过才十来天,他便打了二十几通电话,而且特规律,早中晚各一通,时间不长,大多是搞突然袭击。
虽然他不心疼电话费,可她的耳朵也经不起这一天几次的蹂躏。
而且多数都是她在讲(被逼的),你说哪有那么多话要讲,左右不过是一些废话,无非是一些风景趣闻啥的,他听着不累,她讲的嘴酸。
“不想。”她可不是矫情,她还真没来得及想!
本来嘛,叶修谨好吃好玩的供着她,赵惜文又一天两顿的远程陪她解闷,她哪顾得上寂寞?
可被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惦记着,是个女人都会虚荣。
所以,说完后,嘴角扬着笑。
“嚼了人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赵惜文方才不温柔似水的声音顿时像董哥哥手中的炸药包般,‘嘭’的一声炸开了,若非隔着千里迢迢,他非扑上来咬上几口不可。
“那是不可能的,”叶末呵呵笑,赶紧弥补错误,“我正准备打给你呢。”
“小东西,算你有良心。”声音隔着电话没了方才的怒气,温柔的像放了糖的甜水,黏黏糊糊的、又甜滋滋的。
原本放暑假,赵惜文打算让她去四川陪他的,可被叶修谨捷足先登了,其实不算捷足先登,即便是哥哥先提出来的,她也会爽约选择陪她的小爹爹的。
临来时,赵惜文便一再叮嘱,让她至少每天一通电话给他。
一来是报平安,二来嘛---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而且这逼着电话的由头是:在国外给国内打长途那叫一个爽,便宜啊!在国内给国外打,那是割肉。所以,他们得多消费点便宜货。
啧啧,人这权术玩的,明明盯梢,却这般的理直气壮。
愣了愣,又问,“小舅舅在你边上?”
“没有,跟简伯伯在商量事呢。”手里抱着个抱枕,叶末像个软骨头的娃娃歪在沙发上,脸埋进抱枕中,耳朵贴着话筒,可眼睛,却望着阳台上的叶修谨和简宁。
他们从吃完饭后,就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久,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什么。但从叶修谨的频频看过来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事跟她有关系。
“哦?看来小舅很忙?”
“恩,挺忙的。”心不在焉的回着。
“那回来吧,我最近很空,你来四川,我陪你玩?”赵惜文继续第十次的勾引,从来的那天,他便一直捣鼓着叶末回去。
“爷爷最近身体好了很多,爸爸让我多陪陪他。”
电话那头静了下来,许久后,赵惜文突然说道,“小媳妇儿,回来吧,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他的话让叶末下意识的手一抖。
两人一起这么长时间,甜蜜话儿也听他说过不少,只是,这‘媳妇儿’三字第一次从他嘴中说出。
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虽然,她知道,这个年代,未婚男女之间老公、老婆、媳妇儿,男人叫的多的是。
可这样的称呼用在他们之间,还是很突兀。
第35章
迪拜的街头,随处奔驰着“奔驰”“宝马”,敞篷跑车不时传来风情浓郁的阿拉伯音乐,时而神秘、时而疯狂----
迪拜的传统和现代在这里交相辉映,纸醉金迷的奢侈后面,是一个个头戴面纱身着黑袍的女人,一条条年数已久的购物街和无数座清真寺……
关于它的神秘、它的传说、它的一切的一切都让叶末着迷,如同她的美爹爹----靡丽、多彩、高贵、奢华。()
“这儿真美,”叶末仰着头,清秀的小脸上附了一层细密的汗,脸上带着绮丽的笑颜,目光殷切,渴望非常。
阳光、海滩、细沙、湖水----富饶、繁华,确实很美,只是再美再好,也只起了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叶修谨伸出手捏了捏她犹带湿意的脸颊,“如果你喜欢,明年放假我们再来。”
“爸爸,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叶末低吼,墨色的瞳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不满,不染铅华的剪水秋瞳嗔怒流转。
“末末,”叶修谨呵斥她,板着脸孔,命令道,“下个礼拜你生日过后,必须跟简宁伯伯一起回国。”
叶末一愣,咬着嘴唇,声音低哑,哽咽着问,“你和简宁伯伯有事瞒着我?”
“末末,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叶修谨轻叹一口气,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安抚道,“你只需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关于我的事,既然关于我的,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我已经十七岁了,我有知情权,”
别以为她不晓得两人瞒着她在干什么?她曾偷偷地听过两人密谈好不好,不问不是因为不怕,而是她相信他的能力!但并不代表,她要离开他!
“是是,你有知情权,但能不能缓几天再让我履行告知的义务?”笑了笑,叶修谨拨了拨她额前的流海,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她额上的薄汗。
“好,我听你的话,回国!但是在此之前,我想你陪我去一趟密鲁,我想看看那个西班牙殖民时期留下的古老城市,”见叶修谨犹豫,叶末勾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哀求道,“就当我十七岁的生日旅行,好不好,好不好?”
叶修谨考虑了下,点头,“好,我答应你,”瞟见好友朝这边过来,拍拍她的脸蛋,柔声说,“那现在,我的小女王、管家婆,能不能帮爸爸拿些饮料和冰镇瓜果过来,”
“乐意效劳,”叶末笑,管家婆三个字听在她耳朵里很舒服,所以明知道他是故意将她支开,也不生气。
乐呵呵地起身,朝柜台走去。
简宁走过来,做到叶末方才的位置上,点了两根烟,一根递给叶修谨,“你给她说了?”
接过烟,叶修谨叼在嘴中,“恩,不过回去之前,我先陪她去趟密鲁,”
“密鲁?”简宁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黑子那有消息了?”
“恩,如你所料,蛇已经出洞了!”
叶修谨笑,“是人都有**,但如果控制不住,**,会让人死亡。”
简宁问,“包括你吗?”
叶修谨沉默,许久,答道:“包括,”喷出一个大烟圈,又喷出数个小烟圈,他凝视着两个烟圈在眼前扩大,扩大,再扩大……慢慢、慢慢地,浮现出一张轮廓,起先是稚嫩的、小巧的也是模糊的,后来慢慢变的鲜明、清晰和明亮起来……他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到许多年以前。
他问:为什么学昆曲?
她答:因为你喜欢!
他说:可我不喜欢你唱给别人听!
她笑:那我以后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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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末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沙发上正埋头看文件的叶修谨,熟稔地爬上他的背,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说好出来玩不办公的,你又说话不算话,”
柔软的带着不满和撒娇的嗓音撩拨着他的心弦,他只觉得耳边热气袭来,拿着笔的手指轻颤了一下,放下手中文件,转过身来,“乖,还有一点就看完了,”抬手拍拍她的脸颊,讨好地说,“你先打电话叫点吃的、喝的上来,吃完饭,带你去逛夜市!”
“好,”‘啵’的一声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响亮的吻,叶末快乐的像个小松鼠般蹦跳着去打电话了,“你好,我这儿是0号房,请送些吃的过来,恩,随便,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来点,”
挂上电话,没有去打搅叶修谨,而是随手拿起一本旅游杂志,翻到关于密鲁的介绍时,大声地朗读了起来,“秘鲁第二大城市阿雷基帕是西班牙殖民者在1540年兴建的,至今仍完好地保留着西班牙殖民时期留下的古老建筑和教堂。这些建筑都用大块的浅色火山岩建成,阿雷基帕市也因此以“白色城市”而闻名……”
为了不引人耳目,他们这次出来游玩,很低调,低调地只带了两个背包,低调的只找了个三层楼高的小旅馆,低调地只租了一间标准房。
碎花自带小睡裙,因为她的不淑女已经卷至大腿之上,臀部之下,仅仅能包裹她浑圆结实的小屁屁而已。
叶修谨摇头,一脸无奈的宠溺,“小淘气,算爸爸求求你,安静会,好么?”点点手中的文件,“真的就一点了,”
叶末嘟嘴,不情愿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边,看夜景去了。
因为密鲁很讲究环保,所以这儿的月亮真的很圆,星星也很亮。
繁华比不上迪拜和她去过的其他发达国家,壮观也比不上国内的很多城市,但也有它独特的味道。
很幽静,典雅,空气质量也不错。
呼吸间都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正陶醉这夜晚的美景时,突然间,屋外,风声呼啸如掠过苍原,泣泣如诉。天边闪现出一条绚丽的彩色光带,就像一条金色的火龙,转瞬即逝。色渐渐变暗,黑得如同墨染的一般,天空中不时迸发出闪亮的光,照得地面发白,此刻,大地沉浸在灾难前的宁静中,静得让人发怵。
叶末惊呆了,这样的景观她从没见过,诡异却美丽。
“末末,快走,”叶修谨捞起桌上的资料,朝她奔来,神色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铁蹄般踏踏震地动天,像上千火把划过一处,竟让墨沉苍穹多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来。轰隆隆的响声,还有震天的嚎叫声,那一刻,终于体会到天塌下来的绝望。
“来不及了,爸爸,”虽然她没有经历过,却也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传说中的地震,被他们赶上了。
天空中电光闪闪,惊雷震荡,地上狂风呼啸,大地深处传来“嘎嘎”的声响。整个世界在剧烈的地摇晃、震动着,就像风浪中的小舟,随时都会被吞没。
瓦落、墙倒、屋塌,在顷刻间发生,门窗都已经变形,逃是逃不出去了,叶修谨抓起床上的被子将叶末裹紧,抱着她避到里间的墙角,这个据说地震中危险系数最小的三角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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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人们的尖叫声、惊恐声响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天花板上的水泥块、吊灯“哗啦哗啦”往下掉,砸在两人的头上身上,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震动停止,一切又恢复到平静。
好像做梦般,若非被压在瓦砾乱石尘土之中,叶末便会将它当做梦,一场惊心动魄、生死瞬间的梦。
耳畔依然回荡着好似雪海翻涌,狂沙卷石般的声响,犹如战场酣斗惨烈,烽烟麾下,是白骨缠草根、流血飘浮橹的荒芜景象。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是生与死的经历!
她的身体侧躺着被压在了废墟里,无法动弹。她还是个孩子,她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惊惶着,想大吼一声,抒发内心的恐慌之感,可喉咙却不知被什么扼制住,发不出声,“末末,”背后骤然一暖,有人紧紧抱住了她。
“爸爸,爸爸,我以为你不在我边上呢?我以为,”她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爸爸,我怕,我怕极了,”
“乖乖,不怕,爸爸在,爸爸一直都在你身边,”叶修谨将她抱的更紧,“乖乖,听我说,我知道你害怕,想哭,但要忍着,我们要留着力气等救援人员到,知道吗?”
“恩,我知道,”叶末点头,咬着牙忍着不哭。
“真是个乖孩子,我知道你会做的很棒,”
虽然地处黑暗地带,但叶末能感觉到他们挤在一个很小的三角空间里,还算安全,她不敢乱动,怕造成崩塌。
待她平复后,叶修谨才敢问,“有没有伤到哪里?试试轻轻地动动胳膊和腿,”
叶末照着他的话,动了动,疼,全身都在疼,虽然有棉被护身,可房梁、瓦砾砸向她的时候,还是会痛,不过,应该没伤到筋骨。
“没有,没伤到,我不痛,一点都不痛,”这种时候,她不能让爸爸担心,她想。
叶修谨没拆穿她的话,只是将她更紧地拥在怀中。
“爸爸,你呢?有没有伤到,”她急切地问道,她因为被棉被包裹,又被他护在怀中,才没受伤,可,什么都没有的他,有没有被砸伤,她很担心。
“没有,我很好,”语气平缓,无一丝异常。
平日里,人类毫无感觉地伤害着大自然的环境,像个强大的领导者、占有者,可一旦大自然的反击了,这时,才感受到人类的渺小和无能。
或目瞪口呆、或尖叫连连、或惊恐万分地看着它发生,忍受着它的报复,任你有百般能耐,也无法阻止。
“怕吗?”
“不怕,有你在,就算是死,我也不怕,”叶末甜甜地一笑,她是真的不怕。
打开她身上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叶修谨拍拍她的脸颊,轻声说,“乖乖,睡会吧,也许一觉醒来,咱们就重见阳光,”
叶末摇头,“我想陪你说会话,”自从裴扬那事后,他们两人很久没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他好像一直都很忙,而她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话题找他说话。
“明天吧,我也有些乏了,”轻手轻脚地将她的脑袋放倒在自己怀中,拍着她的背,叶修谨轻轻哄着,“睡吧,乖,”
“我睡不着,”叶末不解,在这种时刻,不应该要保持清醒的吗?
“那怎样才睡?”
“你给我唱歌,我好久都没听你唱歌了,”
“好,”叶修谨没有反对,而是清清嗓音,柔声哼唱着: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爸爸妈妈天天陪伴你
快快睡吧我的宝贝
进入梦乡温暖又甜蜜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爸爸妈妈永远都爱你
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健康快乐永远属于你
虽然在黑暗中,叶末依然能感觉到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自己,里面是满满的疼惜和宠爱。修长白皙的手,像小时候她发烧哭闹不停时轻轻地拍打着她的手臂。
在歌声中,玩了一天,身子本来就有些乏累的叶末慢慢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还是黑暗,不过,她知道自己应该没睡多久,本来嘛,这样的空间,这样的姿势,她能酣睡,那是真的没心没肺了。
“醒了?”头顶,叶修谨的声音轻柔低哑。
“爸爸,你没睡?”开口说话,叶末只觉嘴中血腥味重的很,以为昨天磕了嘴唇,也没在意。
“睡了,只是醒的比你早而已,”摩挲着她的脸颊,叶修谨轻声细语地说,“我喜欢看着我的宝贝在我怀中醒来,这种感觉,很幸福,”
“那就让这种幸福永远的持续下去好吗?不要离开我,好吗?”软软地依偎在他怀中,叶末捉着他的衣襟,祈求道。
“好,不离开,再也不离开了,”他蛊惑地念叨着,双手捧着她的脸,唇贴着她的,轻声问,“可以吗?”
这是,第一次,他吻她!
叶末很激动,心跳噗噗地快要从喉咙里冲出来了,带着哭腔,叶末微微张开嘴,“可以,可以,以后都可以,”迎接他软软的舌头,想要放肆地纠缠,可----
叶修谨却避开了,“小东西,这么性急?”低笑着调侃她道。
叶末没皮没脸惯了,等了这久,才等到这君子主动献吻,她能轻易放弃?
“还要亲亲,”身子朝他那边凑。
“亲,可以,但只能浅尝辄止,不然,不给,”
叶末想,也是,这样的空间下,空气只够两人呼吸的,若太激烈的话,一不小心,就容易窒息。遂,表示同意,但,还是得寸进尺地加了个条件,“你以后都不能拒绝跟我亲嘴,出去以后也要亲亲,”
“呵呵,我的小色娃娃哦,”叶修谨笑了,低低地笑着,虽然很虚弱,但叶末听的出,他很高兴。
“那还等什么,先来一个,”说完,噘着嘴儿,凑了上去。
“瞧瞧我养的这闺女,真真的没皮没脸喏,”说笑中,叶修谨的头覆吮上她柔软的水唇。
叶末觉得经过一夜,他的嘴唇肯定跟自己的嘴唇一样干,可,贴上以后才知道,他的嘴唇,一如往常般柔软、水嫩、润泽,像涂了一层润唇膏,只是这味道腥了些。
以为他跟自己一样,磕了嘴唇,流了血,便没多想!
撇去两人口腔里的血腥味外,这吻还是蛮甜蜜的。
不管怎么说,叶修谨现在是接受她了!她很开心。
接下来,两人从父女的关系到情侣的关系得到了质的飞跃,一下子变得亲密无间起来,这让叶末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蜜和幸福。
心情倍儿愉悦,话也多了起来,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时不时地给她一个鼓励的贴吻,也有些很平和的热吻,比如互吃口水啥的。
因为说话太多,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叶末的嘴里其实很干,唾液分泌的也较少,所以,多半都是她在承接叶修谨的口水,腥气很重的口水。
又到夜晚了,虽然这儿漆黑一片,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但叶末累了、倦了,想睡觉了!
可今天,叶修谨却不让了!
总是在她困极了的时候,吻她,吻的她舍不得睡觉,或者跟她说话。
就像现在,叶末歪倒在他肩上,开始打瞌睡时,他却突然问道,“宝宝,你还恨米芾吗?”
然后,叶末睡意全无,“你还爱着他,是不是?如果我说恨,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没关系,你继续爱他,我不生你的气,你把我当他的替身也好,转移也罢,我都不介意,真的,只求你不要后悔,”
第36章
“傻宝,我问你恨不恨他跟我爱不爱你没一点关系,你只需告诉我你还恨不恨他,”
“恨吧!”愣了愣,叶末静静地说道,“他自私、懦弱,伤你在先,不要我在后,虽然他给了我生命,可我还是找不出喜欢他的理由,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他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
“末末,他没有负我,是的,我对他确实有着很深很深的感情,但那不是爱情!更确切地说,是年少时期的迷恋,迷恋的不是他那个人,而是他站在舞台上的柔态,酒醉时妖娆的媚态,本来这些话我早就想告诉你的,可我怕你恨我,讨厌我,便一直都忍着没说!我喜欢听昆曲是因为我的母亲曾经是个昆曲演员,我从未见过她,只能从她的照片中找寻一点她的温暖,而她的照片大多都是舞台剧照,黑白色的。()
当你父亲站在台上,穿着那身熟悉的行头,妖娆的身段,温柔的眼神----然后黑白色照片上的母亲跟他重叠,慢慢地变成彩色。
我以为我爱上了你的父亲,事实上,我只是在寻找一种慰藉。
他没有欠我什么,事实上是我欠了他一条命!
我母亲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不能生孩子,否则,性命难保,可她不信,硬是一意孤行地生下了我,结果,生产当天,心脏病发作难产去世。你五岁那年,我心脏病发,却没死成,因为米芾自杀,立下遗嘱,将心脏捐献给我,”声音轻柔、低缓,带着努力压抑的悲痛,叶修谨缓缓诉说,“感受到了吗?这里跳动的是你亲生父亲的心脏,十年来,它很健康,同我的身体没有半点排斥,”捉着叶末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别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受不了毒瘾之苦而自杀的,其实,他只是想补偿对我的亏欠,当然他也是受够那种依附毒品才能活着的生活,”
吻了吻她的额头,叶修谨抱紧叶末,继续说道,“末末,你父亲没有亏欠我什么?反而,我亏欠了他很多,我的迷恋、痴情造成了他的困扰,以至于他受着毒瘾、相思和愧疚的三重煎熬,他没有不要你,他也是那年才知道世上有个你,若不是我突然发病,他是要将你接回家认祖归宗的!
后来,我将你接回交给爷爷,本是想替米芾弥补对你的亏欠,然后随他去。可当我将你从孤儿院中领回,看到你眼中疏离、淡漠、将人拒之心门之外的眼神时,我心疼了。我想等你学会信任叶家人、接受新生活、融入新家人后,再离去。
可两年的时间,你除了对我表现出依赖和眷恋外,并没有向任何人敞开心扉。我想,大概是我的方法不对,于是,我去了国外,将你丢在叶家,想让你自己去面对,去学会接受。我只远远地看着。虽然你渐渐地认同了爷爷和惜文,接受了叶家其他人的照顾,慢慢的变得不再那么孤僻,但是十年的时间,让我慢慢地放不下你,慢慢的满心都是你,我的小末儿,我舍不得了,我喜欢看你蜷缩在我怀中一副依恋幸福的小模样,我喜欢你冲我耍娇,不让我走的委屈样,我喜欢你抱着我,趴在我耳边,一遍遍地说‘老叶,老叶,你是我的,不许不要我的’霸道样,末末,我真的舍不得了你,”
这次,叶末是真的感动了,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咽咽地失声痛哭,又怕太大声而伤了元气,所以拼命地隐忍。
“老叶,老叶,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爱我,对不对?对不起?”
“是的,我爱你,爱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可怜丫丫,”他笑,摸上叶末像是被雨水打湿的面颊,勾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还是那么湿润、黏糊、柔软,“别哭了,宝宝,我们要控制水分流失,撑到救援人员的到来,”
“好,我不哭,不哭,但你的答应我一件事,”
“得寸进尺的小东西,你也上瘾了是不?说吧,什么事?”
“古语说,患难夫妻。我们这也是患难过的,所以,出去后,你必须得娶我。”
“小没羞的,你才多大,就想嫁人了?”没瞎点着他的额头,叶修谨嗤笑她道。
“你才没羞呢?我跟你在这密闭空间了,呆着这长时间,说啥事都没发生,谁信啊?为了我的名节,你也得娶我,”叶末理直气壮道。
“你才十七岁,就是我想娶,国家也不发结婚证啊,”
“那先不拿证,不过,以后我不管你叫爸爸,你也不能跟人家说我是你女儿,”
“那叫什么?小妻子,小娘子,小媳妇?”
“都好,”叶末只觉得自个的脸**辣的,挺不好意思的。
“害羞了,我的小宝贝儿?”捧着她的脸,贴上她的唇,叶修谨揶揄道。
“这个,我也喜欢,”他的唇,他的口水还是腥气很重,但叶末觉得很甜,像蜜一样甜。
因为两人一直在说话,所以时间过得很快,当上面有人声响起时,叶末紧张的神经放了下来,对旁边的叶修谨说,“老叶,我们得救了,你答应我,出去后,你要娶我做媳妇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轻轻地说‘好’,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一串的泪珠,落在她的脸颊上,分不清是谁的泪,那已经不重要了。
叶末想这大概就是喜极而泣吧。
她紧紧地依偎在他怀中,郑重其事道,“谨,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在救援人员小心地挖掘中,叶修谨贴上叶末的唇,他的唇依旧那么湿润、温热,可是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颤抖和冰凉,“宝宝,再给我唱一遍‘滚滚红尘’吧!”声音虚弱无力,唇色越来越苍白,那是生命在流逝的征兆。
“好,”虽然身体也很虚弱,可是叶末还是应了他这个要求。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救援人员就在叶末微弱的歌声引导下,将他们救出,因他们被埋在黑暗中一天两夜,所以出来时,两人的眼睛均用黑布蒙着,即便这样,透过薄薄的一层,叶末还是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
重见阳光的感觉,真好。
在叶末的要求下,医护人员将两人放在一张通铺上,“老叶,我们得救了,”挣扎拉起叶修谨的手,用还算精神的声音,尽所能的‘高声’宣布道。
“是的,得救了,我们很努力地活了下来,所以,末末,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像今天一样,努力地活下来,答应我,宝贝,”在说这番话时,他的声音含糊,有些吃力,却依然努力地想要说的清楚。
“我答应你,”
“你保证,”握紧她的手,要求道。
“我保证,”
“真乖,”努力地扬起一个弧度,“末末……”叶修谨不甘地呢喃了一声后,最终还是合上了双眼。
原来,这就是生离死别!
爱是什么?情为何处?有一种爱叫默默守护,有一情叫为我活着。
叶末以为,他只是累了,便也没在打搅他。
正准备也小睡一下的时候,帐篷里不知进来了什么人,动静特大,旁边有人用英语说,“病人失血太多,已经停止心跳,”
失血太多?谁失血太多?
停止心跳?谁停止心跳?
“放你娘的屁,他只是暂时休克,”同样纯正的英语,不过,听起来,很愤怒,带着脏话,“我不管,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也要把人给我弄醒,”
这声音,耳熟的紧,因为太疲倦,叶末的大脑有些迟钝,辨别起来,有些费神。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你们给我用电击、加大电击,”
这次听清了,这声音,竟然是简宁。
简宁,简宁,简宁----
他怎么在这?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发火,而且很大很大的火,叶末知道,简宁同叶修谨一样,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而在这能让他控制不了情绪的,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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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叶,叶末的大脑短时间一片空白,心下一窒,猛地将覆盖在脸上的黑布一把抓起丢了出去,人‘腾’的一声坐了起来。
“谁失血过多?心跳停止,谁?”然后扭头,张惶地看向一旁的叶修谨。
血,他的大腿上暗红的血,似罂粟般,艳丽妖娆,灼伤了她的眼,邪肆地吞噬了她的心,覆盖在大腿上厚厚的石灰和泥土已经被血水侵透,干涸。
他的身体还有些温热,心跳、呼吸却早已停止。
“不会的,不会的,刚才还好好的,刚刚他还跟我说话,”
叶末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用看也知道面色是怎般的苍白无色……
身子犹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然后开始控制不住的强烈抽搐,泪,止不住,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医生一脸的哀戚,“他是为你才坚持到现在,钢条穿进大腿骨,若非有很强的意志力在支撑,只怕早就,早就----”
“你们骗人,他明明只是累了,想睡会而已,”她匍匐着爬到叶修谨的身边,很小声地说,“我知道你很累,很困,好好,我不吵你,你好好睡,睡醒了,再叫我,”
“末末,”这下,简宁清醒了,他望着跪在叶修谨身边,安静、乖巧如小女娃般的叶末,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你别这样,你这样,他去了也会不安心,”
“你们骗我,对不对?”泪如泉涌,扑上去,拥抱着他的身体,大声地叫着,“你又骗了我,你醒醒,醒醒,你说过再也不会骗我的,你说再也不会不要我的,你说过再也不会离开我的----你又骗我,又骗我,又骗我……”
视线模糊,看到这样的情景,简宁的哀痛无法用言语形容……
“老叶,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眼泪越流越多,心中剧痛不住的翻绞,一直知道他无情,可是面对死亡,他还是这么无情!
这才知道,为什么第一夜他让她睡,因为想让她保持体力、精力对抗接下来的时光。
第二夜不让她睡,是怕自己撑不下去,在她睡梦中,离开。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醒来会是满嘴的血腥味,因为他咬破手指,在她迷睡中,喂下他的血液。之后频频的亲吻,那唇齿间的血腥是他的鲜血——怕她缺水,便利用亲吻的时候为她补给!
老叶,你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这世间还有比你在我面前死去,却不让我知道还残忍的事吗?
爱与痛交织,让她无法自持。
帐篷外,雨悄无声息地落下,飘飘洒洒,来的是那么的不是时候又那么的是时候。
雨总是伤感的代名词,是陪她哭泣,还是在悼念叶修谨?
或者都有!
简宁从叶修谨的口袋里找出一张纸,正反面是用血写的两封遗书。
第一封写给简宁的:
宁子,我的兄弟,这些年来,我没少折腾你。
今天,兄弟最后求你三件事!
第一,找个女人,生个娃,好好过日子,别在折腾了!
第二,末末,我的宝贝,交给你了。
第三,我的家人,麻烦你了!
第二封是给叶末的。
宝宝,这次又失信于你了!可是,我真的很累,对不起!!!!!
宝贝,我爱你!好好活着,快乐地活着,这是我最后的遗愿!!!!!
照顾好爷爷和自己!
雨水打落在帐篷,发出砰砰的声音,“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泪水终于肆虐,情丝难斩,痛苦决堤!
绝望,痛彻心扉的绝望。
醉里容颜难自忘,焉知红楼梦已然。古今里外尽褴裳,莫教痴心空断肠。是下,不觉隐痛顿生,他人之戏,终又何尝离了己。
望着‘沉睡’中的叶修谨,叶末凄惨一笑:“我恨你,恨你……”心痛到无法呼吸,像是被钝刀割过,‘恨’未说完,压抑许久的热流猛然喷出,<网罗电子书>妖冶的血渍顺着嘴角蜿蜒流下……
鲜艳的红,飘洒在他暗红色星星点点的血衣上,像一朵朵妖冶的罂粟花,她苍凉地大吼,“叶修谨,我恨你……”哀恸的声音,咬牙切齿的恨……
身子像风中一片落叶,又如残风中的梨花,最终没有熬的过那残风暴雨的摧残,簌簌落下。
眼前一暗,便再也没有知觉。
第37章
赵惜文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的小末儿已经两天没打电话给他了,他打过去,第一天,手机信号不在服务区,第二天,关机。()他的心前所未有地感到恐慌和不安。
不能啊,为了能更好的‘控制’丫头的行踪,在去迪拜之前,他就多次耳提面命地要求她要随身携带手机,而丫头也听话,他打过去的电话,从没出现过不接的情况,当然,他也从未在她洗澡的时候打过。而且她从没有关机的习惯,反正充电之事,在家有他,他不在有佣人,在外有叶修谨,没道理两天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
更奇怪的事,连小舅的也没法联系上,就是说两人一起‘失踪’了。
是意外,还是刻意而为之?
无论哪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其实,自打末末去迪拜,他的心便没安定过,当然他没预知功能,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两人在一块,尤其,丫头跟自己那啥后,更是忧虑、烦躁得很。
谁乐意自己的小媳妇儿跟别的男人独处?即使那人是自己未来的岳丈大人。
自己的宝贝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的很,她对那人的感情是怎般的复杂,他也清楚的很,就因为清楚,所以先下手为强了,就因为清楚,所以想在细节中纠正她的感情观。
他曾经很反对叶末看张爱玲的小说,因为太过悲凉、苍凉、残酷,总认为,叶末的性子之所以这般凉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到她的影响。
不过,《心经》是个例外,他不仅放任她看,而且还陪她看!
《心经》是个怎样的故事?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年轻女孩和她的父亲相爱的故事。当然,故事的结局毫无疑问是个悲剧。
小说不长,他将她抱在怀中一起看,她看书的速度很慢,他迁就她一起看完时,也不过用了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合上书,他喂她喝着甜牛奶,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的读后感:“这是一部具有张爱玲鲜明特色的小说,它残酷地揭示了人生的无助和痛苦,是一部没有多少亮色的、无望的、彻头彻尾的悲剧,作为“父亲”,许峰仪无疑是不合格的。他明明知道女儿对他的感情,但还一直配合、纵容,这是许小寒不能自拔的直接原因。另外,作为一个纯粹的“男性”,他也是不合格的。他在‘明哲保身’的情况下,伤害三个女人。
文中许太太提到:【我三十岁以后,偶然穿件美丽点的衣裳,或是对他稍微露一点感情,你就笑我。……他也跟着笑……我怎么能恨你呢?你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所以,许太太其实是恨许峰仪。作为人夫,连最妻子对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这样的男人怎值得女人托付终身?所以,许太太寒心了,对于女儿和丈夫的畸恋,她是知道的,但没有去阻止,而是放任,她其实是心凉了。
随着许小寒渐渐长大,她把许太太比下去了,因为她更年轻、更漂亮、更聪明。所以,许峰仪渐渐的把爱移到了她的身上。毫无疑问,小寒真的很优秀,而许峰仪也确实爱过她,在这种关系毫无威胁的时候,他可以安然的享受。但是,许小寒是要长大的,那种时代,还没有开放到可以与自己的女儿有什么结果的地步,当然,放在哪种时代,**都不可取,”
‘**’二字,他咬的很重,很重,并且再说这些时,他的眼睛一直都定在叶末的眼睛上,“所以,他放弃了,从文里行间中可以看出,他的放弃,并非单纯地为了自己女儿幸福,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他在享受女儿爱慕的同时,也想要健康、正常的生活。这种爱如此自私,必须要停留在不伤害他的利益的范围内。没有许小寒他照样可以过的很好。所以,放弃小寒的时候他没什么太大的痛苦。因为他找到了替身——段绫卿。她与小寒长的很像,但,她不是他的女儿,所以,她想要怎样都可以,当然补偿的方式也简单多了,金钱、物质。说到底,再不用负责的情况下,找到了情感寄托,”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诠释八个字:父女之恋,没好下场!
很显然,他在低调地告诉她:赶紧打消你那心里还未成形的迷恋吧!
想想,他真的很奸诈,心思也很细腻,洞察的也非常清楚,阐述的也很明白,只是叶末不是许小寒,叶修谨不是许峰仪,叶末和叶修谨之间没有许太太,没有寄托者。
他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不过,还是孤注一掷了,结果,很显然,叶末没着道!
而她,也确实如许小寒般早熟了,相比他的长篇大论,她的就直白简单多了,只一句话:“张爱玲出身大家,但他的父亲却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堕落的败家子,时常毒打她,甚至扬言要杀死她,”
对于《心经》本身却没有任何点评。倒让赵惜文纠结了,她到底是嘛意思?
可又不敢问,一来怕弄巧成拙,让丫头产生逆反心理。二来,对于两人的感情,他只是防患于未然,不存在所谓的证实与否,他也不想咄咄逼人套她的话,给自己烙上一个醋郎的罪名不说,万一给两人一个正视自己内心的机会,那真是得不偿失。
送叶末去迪拜那天,他当着他外公、他小舅的面跟她黏糊不完,暧昧不清地说:“小东西,去‘度假’可不许把心给玩野了,更不准乐不思蜀,记得,爷爷和我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你,”
这话,看似没啥深意,但,想想,又不免赞叹他的小心眼,鬼的很!
一来,话里藏话地告诉叶末,也告诉叶修谨,外面再好,也只是个度假山庄,你的根,你的家,你的亲人都在这儿,别妄想做抛根弃老的不孝子。
二来,用实际行动向家里人坦白,我和丫头已好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三来,暗示他舅,老爷子年岁不小了,含饴弄孙的日子不多了,你可不能剥夺他这个权利。
这段时间每日两次的电话查勤,或温柔或霸道或强势或勾引,然后明里暗里旁里侧里地告诉这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别忘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敢一脚踏两只船,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哼,小心我跟你没完!
这是一种典型的独占**,这种独占**,在他认清自己的感情后就存在着,只是经过肌肤相亲后,这种独占思想,演变成了**,而后,不再遮遮掩掩,就好比,二奶拿了‘上岗证’,不在满足共有、隐匿状态,迫不及待地想要获得应有的地位、权利和公平,甚至野心勃勃地想要取代正妻的地位。
他清楚的知道,在叶末心里,叶修谨的地位永远是那不可磨灭的‘正妻’地位,即使他一年内只有很短的时间在陪她。而他毫不疑问地就是那个‘二奶’,虽然他陪在她身边的时间要比那个‘正妻’多的多,可依然无法取代。
于是,他只能强势地利用各种手段来奠定自己的地位。
这几天他熬夜加点地赶工,就是想等丫头回国后,直接掠到这来,然后更深刻地‘培养’下感情!
现在,他只想亲自飞一趟迪拜!
正想唤来助理交接下工作时,手机响了,是叶修然打来的。
“惜文,把手中的工作交接给别人,立刻回来,”
他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二舅,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是不是末末……”指尖颤抖、声音颤抖、然后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
二舅是几个舅舅里唯一一个从政的,人也较书生气些,说话向来慈祥温和,很少像今天这般强势急促,而且是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和无力。
“不是末儿,是你小舅,秘鲁地震时,他们正好在那,他,他……”里面传来压抑的哽咽声,“你简叔叔的包机已经在路上了,你赶紧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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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了好久,他的神经还是处在震惊无法置信的状态中。
像被人突然之间浇了一桶冷水,全身冷得发抖,仿佛置身在寒气弥漫的冰窖中,惶恐,惶恐,除了惶恐,还是惶恐。
地震,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地震带来的毁灭和伤亡,他不是不知道。
第38章
小舅,那个小时候喜欢将他抱在腿上抛着他玩,看着他哇哇大哭,乐的直抽抽的小舅……
“小杨,快,快备车,去机场,定到北京最快的班机,快,快,”机械的声音带着颤栗的抖动,他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安排班机。()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进去大厅的那一刻,他还是无法适应那悲伤、哀恸的画面,脚上仿佛挂着千斤重的铁锤,迈不动脚步。
他那绝代风华的小舅躺在冰棺里,那么安详,那么娴静,就像,就像睡着般,若不是那毫无血色的脸提醒他,那是生命失去的特征,他真以为,真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因为自己怕他抢走末儿,而心生邪念下的噩梦!
“哥,你回来了?”王子一脸悲戚,双眸泛红地走了过来,“去劝劝末末,她只听你的,”
是的,他的末儿,心心念念想着宝贝,她也躺在冰棺里,挨着叶修谨,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偎依着,依偎着----
许是怕她冻坏了,所以,她的身上被裹了一层棉被。
红色的被面、青紫的柔唇,两张紧紧贴合的脸,一样的苍白无色,不见一丝血色,与鲜红的锦被形成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若非那圆睁的大眼,在警惕地盯着周围欲将她抱出的亲人们,他大概,会认为她也----
鹅蛋脸儿,瘦的颧骨清晰可见,“末末,”赵惜文不禁失声痛哭,他的末末原就是小骨架的宝贝,即使身上再瘦,脸上也是肉乎乎。
这还是他的小末儿吗?那个虽然不喜欢蹦蹦跳跳,但喜欢跟他耍赖装无辜的小乖乖吗?
“你这是要干什么?”眼泪扑簌簌地下落,他双手颤抖地覆上她的脸,冰、冷----就像,就像放在冷藏柜里的豆腐。
叶末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只是圈着脖颈的手越发地用力。
赵惜文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的喘不过气来。
不过几日的时间,她竟然变得这般模样,消瘦了不说,竟然还有自闭的倾向!
“她这个样子多久了?”他扭头,问着身后的简宁。
“四个小时了,”简宁回答,“之前,晕了一回,醒来后便这样了,”
好友在外漂泊了小十年,如今又……又客死他乡,他自然不能让他在异乡火化成灰!
叶末这样,也是他没想到的,本以为她一天两夜没睡着,这一晕,没个两天应该醒不过的,可,她竟然只睡了三个小时,一醒来就趁大家没防备的时候,爬进了冰棺,任谁哄也不出来,甚至,谁说话,都不搭腔!
“为什么不把她抱出来?”说着,就要强行上去将她抱出来。
四个小时,她原就体寒畏冷,又被埋在废墟里一天两夜,受了惊,挨了饿,又悲伤过度,再这么冰上四个小时,这小命还要不?
“二哥,你别冲动,若是能抱,我们早动手了,”王子和简宁将他架住,“小舅----身子已经僵硬,骨头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末末又抱的太用力,若我们强行将他们分开,只怕----只怕---”
只怕叶修谨会身首异处!他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让他死无全尸吗?
而且这样做的同时也会伤着叶末!
所以,不可抱,不能抱!
“那就给她注射麻醉剂,晕了后抱出来,”说完后,也后悔,这不是病急乱投医么,若成,难道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想到?
“医生说末末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没睡了,一直靠打营养液补充体力,她现在所有的意志力、精气神都放在了那双手上,若现在把她弄昏,只怕比强行将她抱出来还糟,成功抱出是必然的,可与其同时,她的求生意识也击垮了,即使活着,精神方面也会收到严重的影响,”王子抽噎小泪地解释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活活冻死吧!”他都能感觉到,棉被下她孱弱的身子,在颤抖。
“只能靠劝,劝她自己放手,可在你没来之前,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谁的话也不回答,二哥,你试试,试试劝劝她,”
赵惜文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走到冰棺前,跪在地上,趴在冰棺的沿边,小声小语地说,“末末,出来好不好,小舅虽然已经去了,但他的灵魂就在你身边,你也不想他走的不安心,对不对?”
叶末的睫毛眨了下,只是,还是没看他,手抬起,覆上叶修谨的脸,摸了又摸,“爸爸,你的脸怎么还是那么冰,我都帮你暖了好久了,”
“末末,”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这是在生生地揪他的心,挠他的肺啊----
在场女人们早已忍不住地捧着帕子放声地哭了起来。
在场的男人们为了维护所谓的男人有泪不轻弹的形象,都咬牙下唇,隐忍着,只是眼眶俱是红红的。
二楼,老首长在护士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蹒跚而下!
“谨儿,末末,末末,谨儿,”老泪纵横啊!
“爸,”几个儿子迎上前去!
“我可怜的谨儿,我可怜的末末,”老爷子,一步一把泪地往下走!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短短的七个字,可,其间的哀伤之情,岂是外人能体会得了的。
熟识这一家子的,哪个不晓得这小儿子在老首长心里的含义和分量,说心肝宝贝、肉疙瘩,不为过。老爷子,戎马一生,儿孙满堂,可真正在意疼入心骨的只有这两父女。
一个幺儿,一个幺孙女!
虽然,后者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儿子,因为那人的恩情,也多了一份感激和心疼,再然后,十余年的相处,说句不好听的话,养条小宠,也有感情了!更何况这么个小可人儿,知情懂趣地逗着你,哄着你老人家开心。
可,现下,一个天人永隔,一个神志迷糊!
老首长悲痛欲绝,几度昏迷过去,孩子们谁也劝不住!
这两个都是他的心头肉,如今,双双这般,这等打击下,没去见阎王爷,得多亏他身边几个医术了得的一声。
在简宁向叶家老大通知叶修谨的事后,几个孝心的孩子就请了几个医生搬了几台仪器在一旁守着了!
“外公,身子要紧,”王子几步上前,扶着老爷子,一边抹泪,一边劝着,真真难为他了!
“别管我,赶紧想法把末儿给我抱出来,”叶柏成一边抹泪,一边下命令。
儿子去了,儿子的心肝宝贝可不能再出事了,不然,他对不起为儿子捐献心脏的米芾,对不起还未入土的儿子。
“末末,你看看我,哥哥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赵惜文探身进去,勾着叶末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
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叶末的脸上,升起淡淡的水雾,揉了揉她暗紫的红唇,“是不是,除了爸爸,你谁都不要,是不是?”
叶末望着他,眼神放空,小声嘟囔着,“我要他,可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因为他不要你,所以你就不要我们所有人,是不是?是不是,”捏着她的下巴,赵惜文哑着嗓音一遍遍地问。
叶末不答了,也不说话,眼神,依然放空!
只是突然挣脱赵惜文的前置,脸再次贴进叶修谨的,轻轻地磨蹭着,“爸爸说他冷,让我帮他暖暖,哥哥,我想帮他暖暖,你们让我帮他暖暖,”蠕动着嘴唇,呻吟般的低语。
这样的情景,怎一个心酸了得!
“好,你帮他暖暖,但是,能不能告诉哥哥,你打算暖多久?”
“不知道,暖到热了为止,暖到他不冷了为止,”
“末末,小舅的灵魂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已经不需要,即便你再暖,也不会热的,”
“他没有走,他哪里也没去,他说他不会不要我的,他说再也不会骗我,他只是太困了,想睡会而已,他告诉我,让我在身边守着他,等他睡醒了,就会叫我,”
“末末,你这是想心疼死我,是不是?”眼眶再次夺眶而出,赵惜文又悲戚地喊了一声,“除了小舅,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们任何一个人了?爷爷,不要了,伯伯们,不要了,姑姑不要了,婶婶不要了,连我也不要了吗?”
“好,你想跟他一起去对不对,所有人你都不在乎了,是不是?好好好,你去,你去,我不拦你,”赵惜文放下钳制她的下巴,转身走到茶几上,拿过一把水果刀,返回,“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孤苦伶仃一人的,我会守着你的,无论哪儿,都会守着的,今天,你想死,你打定主意陪他去了,是不是,好,好,我陪你,我陪你,”
说完,一刀划向脉搏处,下一刻,血流了出来,顺着手腕,滴落在红色的锦被上,晕染成一朵朵血色的梅花!
“惜文,”
“二哥,”
大厅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
“快快,医生,赶紧止血,”
“别过来,谁在过来,我就直接将刀子桶进去,”赵惜文怒吼一声,扬着刀子,抵到自己的心脏处。
然后,没人敢动!
叶宜兰两姐妹,只捂着嘴儿,闷声大哭!
“惜文,你可不要做傻事啊,你要是敢死,你娘我也不活了,”
赵惜文递给唐小逸一个眼神,看着唐小逸走过去低声安慰他心脏薄弱的老妈,眼睛再次望向冰棺里的叶末,用割过脉搏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柔情似水地说,“宝宝,我说过,你是我的,你休想甩了我,做鬼我也缠着你一起做,”
血,染上叶末的唇,她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些,然后她舌头从嘴里探出,舔着嘴唇边上的血,突然一手抓住赵惜文的手,舌头舔上他滴血的腕口,吮吸着,像个嗜血的僵尸般,渐渐地变得疯狂起来。
“末末,快松口,你这样,哥哥会死的,”
“不要管我们,让她吸,让她吸,”
赵惜文挥着另一只手,阻止着大家的上前。
熟悉的血腥味充斥在唇齿间,叶末坚强的神经,顷刻间迸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眼泪,充盈着干涸的眼眶,然后顺着眼角,慢慢滑落,渐渐打湿两旁的枕巾。
然后,‘哇’的一声嚎唠恸哭起来。
“哭吧,哭吧,大声地哭出来,”手慢慢地揉着叶末的脸颊,赵惜文却在她发泄般的哭声中,笑了起来,“末末,你吸了我的血,你的身体便流着我的血,你的血,我的血,在你的身体里交融,然后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叶末痴痴地望着他,喃喃地重复他的话:你的血,我的血,在你的身体里交融,然后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你的血,我的血,在你的身体里交融,然后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
是的,她体内有叶修谨的血,他们融为一体了!
赵惜文注视着那茫然失措的脸,忧患、寂寞、孤独、无助、祈谅、哀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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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怜惜和心疼,趁她恍惚愣神中,试着将她的手从叶修谨的脖颈下抽出,结果,很成功!
他快速地将人抱了出来,所有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赵寄真赶紧叫人帮他包扎伤口,开玩笑,他也只有这么个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哎,谁家孩子谁心疼啊!
赵惜文的伤口并不深,看似下狠力的划下,却只是伤了浅浅的一层,本来嘛,他也不是真的想自杀,若非简宁写字条告诉他,叶修谨曾在废墟里用自己的血帮她补充体力,他这才想到这招的。虽然险了点,但很管用!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打了破伤风针,挂了消炎药水。
抱着打生理盐水,精神、身体处于极度疲惫的叶末,躺在了床上,听着她的絮叨,哄着她入睡觉。
望着连睡觉都皱着眉的宝贝,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的末末到底受了怎样的煎熬?怎样的苦难?
第39章
今个皇城的百姓们算是开眼了!
上百辆的豪华送葬车队,劳斯莱斯、林肯、奔驰、法拉利、宝马、----凡叫得出来的世界名车,人这都有,若非车上都挂有象征白事的大大的奠字,大伙儿还当世界名车巡展呢?
送葬车队后面还跟着朋友自发悼念的私家送行车队,也都是一溜儿的名车、跑车,清一色黑白色,刹那间只听见不断的汽车鸣笛声和礼炮齐放声,整个北京西城为之震动。()
建外大街,永安大街,西苑街,建国门等合大交通路段出现严重拥堵,整个西城基本都处于“瘫痪”状态。
万安火葬场,事主的遗体被安排在最豪华的遗体告别大厅里,灵堂布置得非常豪华气派,四处都布满鲜花。包括所有服务都非常完美,这个告别大厅每小时的使用费用超过1万余元。晚上,还会有多名和尚道士到灵堂为老人做法事超度。
灵堂中间,挂着的巨幅照片里的人,真的年轻,不仅年轻,还非常的漂亮!漂亮,用来形容男人,有点不合适,甚至,让人感觉到有些娘,可用来形容他,却是再合适不过。
净透如玉的脸上,带着一股英华内敛的味道,面部轮廓,线条清晰而流畅,飘逸得好似东方水墨画勾勒出来的,层层渲染,风韵到了极致。黑曜石一般透亮的眸子仿佛能够看穿世间的浮华幻梦,只觉他静时宛如一泓清泉透着晶莹剔透的流光,动时仿佛初开的朝阳光彩逼人,高贵淡雅、雍容华贵,却又带着冷漠而蛊惑的慵懒。
光看照片就迷死个人,若真人呢?该是怎样的芳华绝代?
哎----只可惜了,再怎么惑魅妖娆,终是英年早逝。
“这主到底什么来头?这排场真不带吹的,赶得上亲王排场了,看见么,刚过去那几个人,肩膀上三颗星,身边跟着的可都是中南海的保镖,啧啧啧,一辈子见不着的大人物,今个一把见齐乎喽,”
老叶家人丁兴旺,又多是出息的大人物,无论在政界、商界、军界,都是一二把手的重要人物,这参加葬礼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凡是有点关系谁不想趁机露个头、展个面,多点曝光率,让上头人对自己印象深刻些?
就这样,也不是阿猫阿狗谁想来就能来的,所以,能在这告别大厅占上一席之地的人多是些有些来头的人!
当然,这来头,也分大小;权势,也分高低;富贵,也分贫贱!
于是,便有了这一幕,告别大厅的角落里,一些有点身份地位,但他们的身份地位又不够格在这样的场合被重视的人围在一处说着悄悄话。
“嘘,哥们,你小点声,这是什么场合?也是你能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的地?”旁边一人扯了他一把,劝他低调,低调。
“亲王排场?哥们,您还真说对了,人还真称得上‘亲王’二字,”旁边一‘知情人士’故作神秘小声说道。
“怎地?兄弟,听您这话,跟这家,是有交情的?”方才那‘喳喳’哥挤了过来,一脸好奇。
“交情谈不上,看见那灵前跪的几个‘孝子’没?里面有一是我哥们,棺材里的那个,是他小叔,我两关系不错,他家情况我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也了解一二,”
“小兄弟,给咱们说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知情人士白了他一眼,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那就说道说道?”
见边上几人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便为自己燃了根烟,盘膝坐在地上,“看见那边坐轮椅上的那个老爷子没,”夹着烟的手指向正厅方位,“他叫叶柏成,正经八百真枪实弹打出来的老革命战士,55年授衔的将军,嗯----这么说吧,王必成知道不?新四军六师后来的华野六纵的王必成,知道不?”
“华野六纵,我知道,这可是我军历史上的英雄部队――孟良崮上,张灵甫就是被这支部队击毙,王必成?华野六纵纵队司令,那可是个打仗好手啊!”拉着‘喳喳’男的男人搭腔道。
“叶老原是王必成手下一连长,跟着王必成打过小日本,轰过国民党,参加过抗美援朝,顶顶厉害的人物,55年授衔的将军,生有五男两女七个孩子,除了这位从商,其余几个均从政,从军,现在,儿子、女儿,包括女婿,都是这个,”手一伸,大拇指比了个‘一’,脸上满满的都是敬仰和自豪,“孙子,孙女也都在重要部门担任重要职务,前途不必说,指定无量,”
见周边几人都一脸的期待,淡淡地勾了个笑容,冲大厅里的大幅巨照,呶呶唇,继续掰扯,“里面的那位是老首长放在心尖尖上的幺儿,年轻的时候在皇城他的名字可是非常响亮的,京城高干圈里,无人不识,无人不晓,后来去了英国留学从商,现在的身价是华人富豪榜前五十名……”
扫了一下边上几个人的神情,吐了口烟圈,“谁曾想带着小女儿去密鲁游玩,竟赶上了地震……”轻叹一声,又啜了口烟。
“啧啧啧,怪不得人家常说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一些东西,必要取回一些东西,哎……有钱有权有势怎么了,还不是没命花,”‘喳喳’男唏嘘了下,又问,“那他女儿呢?也?”神色略显焦急。
“没,听说被他护的周全,身上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惊吓过度,又逢老爹命丧她跟前,一时受不了打击,精神崩溃,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谁都不认识了,”吸烟猛了,被狠狠地呛了下。
“疯了?傻了,”‘喳喳’男大惊。
“没有,只是受不了打击,自闭了,”抹了把被呛出的眼泪,淡淡的说道。
“自闭了?”‘喳喳’男眉头深锁。
“啊……真可怜,”旁边人表示惋惜,“我听说她只是这主的养女,那遗产方面?”
“是养女,但,我哥们叔叔没结过婚,孩子也就这一个,平日里宝贝的比亲生的还肝疼,这丫头是入了家谱进了籍的,跟亲生的没两样,”透过雾蒙蒙的烟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周边的‘听众’,“根据我国的遗产法,这丫头具有合法继承权,”
“乖乖,这么说来,这丫头可是小亿万富婆喽?”有人惊呼,“不过,亿万身家又怎样?这病若好不了,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钱啊福啊什么的,也是没法花的,没命享的,”
“就是,这么一大笔遗产在手,若是好好的,再等个几年,丫头长大了,到时候,嘿嘿,谁要是娶到她,啧啧啧,几辈子都不愁喽,”摸摸下巴,有人妄想,“不过,若有机会,就算自闭,我想也是有不少人愿意攀这门亲吧,”
“别妄想了,你当叶家人傻啊,这样的金娃娃,人能舍得外嫁给外人?”‘知情男’冷笑呲他,“更何况,那丫头长得也确实水灵,就这样了,也多的是人宝贝着呢?”
“你是说,亲上加亲?”‘喳喳’男面露阴光。
‘知情男’耸肩,笑笑,“亲上加亲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也罢,咱们都没戏,”
见‘喳喳’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儿,低头摆弄手中的zippo打火机,掩下眼中的讥嘲。
旁边识货之人看见他手中的打火机,此乃zippo经典定制版,没个几十万拿不来!
身上这套西服是dsquared米兰时装周的新款,一个年轻的意大利品牌,非常强调个性与时尚,有着意大利一贯的狂野和性感。格纹黑色外套,配上黑色皮裤、铆钉皮带,以及霸气十足的军靴,简直又酷又有型。
年纪轻轻,却贵气十足,便知他身份不简单,不是富二代,便是权三代,上面出自他嘴里的一番话,也就信了个十成十,果然,这个葬礼,卧虎藏龙啊----
旁边一些小资(小资产代表者)神情格外多彩。
激动,兴奋,为能参加这样的葬礼而兴奋,为能听到上面的八卦而激动,回去,也算是一项炫耀的资本。
跃跃欲试,想要趁机结交下大人物,抱一下这些权贵人士的大腿。
可,不管内心怎样的狂喜,面上也要装作一副哀伤的表情,这真的很考验演技。
告别大厅一角的休息室里,简宁一身军装地坐在沙发里静静地抽烟,默默地沉思,一言不发,只是眼眶红红的,明眼人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门开,闪进一个人影,“消息放出去了,”说话的竟是方才那个知情人,“你说,他们会上钩吗?”
“会,钱这东西,看似没啥好的,但足以让人失去理智,尤其,他为了那笔钱不惜连最亲的人都出卖,你觉得这个‘好’机会他能放过?”咬着烟蒂,目光突然间释放出不符合他气质的阴狠和毒辣,“找人给我盯紧了,只要他一出现,就给我困住,其他人我不管,裴玉,留给我着,”
“好,我知道,”知情人抽抽嘴角,想问什么,终是没问出口,“那简叔我先出去了,”
简宁点头,门开门关后,他闭上眼睛,无力地仰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如困兽般,难受的快要疯了,却又隐忍着不敢不能也无法发泄。
“叶子,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白白死去的,我一定要让他替你陪葬,”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一脸悲痛欲绝,狠狠地啜了口烟,拉开左臂的袖子,将烟蒂狠狠地摁了上去。
手臂上烟头烧出来的烙印,加上这个,是第七个!
今天,也是叶修谨逝世的第七天!
冰棺前,赵惜文一身白色孝衣跪在右边,边上跪着的同样是一身孝衣的王子。对面叶菡睿打首,一溜排下得是他爹和三个叔叔一个姑姑。
叶修谨一生未娶,小女儿叶末昏睡三天三夜,昨日才醒,醒来之后,又处在浑浑噩噩状态,谁也不识。今日发丧,老首长怕她刺激过度,再来一次爬进冰棺死活不出来的场面,遂也不敢让她来。
所以,最后送别式作为家属答谢礼的是他的外甥和侄子们,这是老首长的特别要求!
他就觉得他这个儿子苦,真苦。
亲娘早早地去了,因为早产、先天性心脏病的原因,打小身子骨就弱,遭了不少罪,后来大了,喜欢上那么个不和世俗的人,再后来那人自杀,自愿将心脏捐献给他,帮他脱离了病魔的困扰,同时也将他推进另外一个深渊里,再再后来,叶末的到来……现在孩子大了,他也渐渐释怀了,并且有安定下来的打算,可……
哎,叹一句,怎一个悲剧人生啊!
所以,他一改往日的低调,这丧礼,要大办,要豪华,要盛大……
坐在一旁轮椅上,看着冰棺里的儿子,叶柏成刚刚擦干的眼睛又是一阵湿润,这心头上的肉啊,一辈子,最最宝贝,最最真爱,最最心疼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没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他真该狠狠心,死缠烂打、坑蒙拐骗地也要将他留在身边。
他边上,一边一个地站着两位女士,一个温婉大方,一个仪容尊贵,都衣着素雅双手扶在轮椅上。
“爸爸,进去休息会吧,你几天都没好好合眼了,”左边披有淡蓝色丝质披肩的女士温婉地劝道,眉目流动,神情和王子倒几分相似。
“就是,您这个样子,小七看了,也要心疼的,”右边灰色针织衫的更显端庄大气,声音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魄力。
两人齐齐抹了下眼泪,一同劝道。
对于这个小弟,她们也是打心里地疼着,跟自家儿子一样宝贝着!
这一走,也是揪心的难受!
“成叔,您要保重身体,”以简宁为首的几个叶修谨的死党也跟着劝着,那一个个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小宁,谢谢你,谢谢你将谨儿带回来,”叶柏成低头用帕子抹了下脸,抬头冲着简宁特真诚、特慎重地说,“若不是你,我怕是连他最后一面----”然后,泣不成声!
“成叔,您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望着冰棺里的好友,简宁神情悲戚哀伤。
当初他说要去密鲁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当时只以为自己神经过敏,并没在意,若知这样,该劝阻才是!
叶子,叶子,叶子----心里一遍遍地唤着,你解脱了吗?解脱了吗?
叶子,你的灵魂走了吗?若没走,你真该看看这样的场景,这是你愿意见到的吗?听听,这一声声的哭泣,看看这一张张泪颜,你真自私,真自私,真自私----
心,疼的,像刀子一下下地剐着,剐过的时候,肉一丝丝地被剥离,疼,真tmd疼,怕是,这种感觉以后再也没机会去体会了。
“小宁,谨儿有你这个朋友,是他的福,”
“也是我的,”捂着胸口,简宁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开始泛起雾气。
“叶老,您要节哀顺变啊,”一旁祭奠完的老部下们也跟着劝
。
他们都是被老爷子一手提拔上去的亲信,自然知道这小爷在老首长心中的地位。
叶柏成摆摆手,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儿,你们忙里抽空地来这一趟,我也没空招呼你们,真是对不住了,”眼泪还在流,多日的悲伤过度,让他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霸气,这只是一个失去儿子的老父亲,凄凉悲挽----
“兰儿,打电话回去问问,末末,末末那还好吧,”哎,这个孙女,他可怜的孙女儿哦,想着想着,刚刚为儿子还没擦拭完的泪,又因这孙女,继续流着。
“好,”擦了下眼泪,顺道吸了下鼻子,叶宜兰从一旁秘书手中接过电话,拨了家里的电话,好半天,电话才接通,也不知对方说了啥,使得她一脸悲愤地说,望了下老爷子一眼,故作轻快地说,“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回头安抚老爷子道,“家里一切安好,您放心,”低□子,细心地为老爷子整理了下衣领,温柔地劝道,“爸爸,您去休息室里歇息会好不好?末末现在这样,她需要您在边上支持、照顾,若您也累倒了,末末,大概,大概----”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好,我去休息,末末那边,抽空让惜文回去看看,若能的话,入土时,把丫头接来吧,不管怎样,谨儿是她的爸爸,依赖了十几年的亲人,临走时,让他们再见上一面,谨儿,谨儿,一辈子,最疼、最宠的就是这个丫头了……他也舍不得末末吧,”絮絮叨叨的,又是一阵伤感鼻酸,“我可怜的小末丫丫,以后该怎么是好哦,”
“好,我知道了,”叶宜兰跟一旁的小妹使了个眼色,下一刻,老爷子被叶映萱推走了。
“家里出事了?”看着老爷子的房门关上后,简宁才走过来问道。
“李嫂说末末不见了,”一脸焦急和担心。
“多久前的事?”眸底一暗,心下嘀咕,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动手了吧!
“李嫂也不知道,就说早上我们出发前去瞧过丫头,见她睡的熟,就忙别的事了,刚才老杨带程叔上去准备给末末例行检查时,发现床上没人,满屋子找了个遍,也没见人,沙发上为她准备的那套孝衣也不见了----”
“她一定知道今天是下葬的日子,你打电话给老杨,让他带着程叔快点过来,我现在就派人出去找找,”
“好好,你快去,多叫些人去找,把惜文也叫上,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不然,叶家非乱了套了,不说老爷子那边,就惜文这边也过不去!
那‘割脉’的场景,她可到现在还印象深刻呢?
这个儿子,别看长的一副聪明相,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痴情种。
若末儿真有个好歹,他怕也是要去了半条命的!
简宁点头,“我知道了,您别担心,”说完,朝赵惜文走去,眉头深锁、面色凝重,连步伐也比先前沉重了许多。
叶菡睿不知道简宁给赵惜文说了什么,只见他听完后,方才还悲戚的脸立马惊恐起来,急急地跟一旁的王子交代了两句,便冲冲地起身离去,孝衣都来不及脱,一同离去的,还有一旁帮忙招待客人的唐小逸、严斌他们。
当时,他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出大事了!
而且这大事还跟叶末有关,因为除了她,没有人能让赵惜文这般慌神。
这么想着,他的精神也开始混乱、紧张起来!
这段时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叶修谨的突然离世,叶末的冰棺相拥,昏迷后苍白睡颜、呼吸衰弱,突然,醒来后的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这都是神经崩溃的象征!
还有,叶家的家庭医生的诊断报告:叶末很可能患了自闭症!
关于自闭症他查过资料:自闭症又称孤独症,被归类为一种由于神经系统失调导致的发育障碍,其病征包括不正常的社交能力、沟通能力、兴趣和行为模式。自闭症是一种广泛性发展障碍,以严重的、广泛的社会相互影响和沟通技能的损害以及刻板的行为、兴趣和活动为特征的精神疾病。
通俗点说,就是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完全处在一个封闭的世界,对外界的一切完全没反应,除非她自己愿意走出来,情况才会改善,否则……一辈子就都会是这样。
一辈子,一辈子,回想这几日的种种,他终于明白,那种揪心、那种恐惧,是怎般的熬人了。
那疼,是真真,发自内心的,越压越疼的撕心裂肺。
三天三夜的昏迷不醒,可,醒过来又怎样?只是让人更心疼了,对众人的呼唤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一双空洞的眼睛,没有焦距,没有光彩,没有倒影,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脸色苍白、无色,本来还有些婴孩肥的脸,因为消瘦,倒越发显的精致了,却更凸显那双杏仁大眼,呆滞、无神。
整个人毫无生气,像个魂魄全无的娃娃,空留一副躯壳在人前!
不过,更加的勾着人心疼肉疼!
想的入神,没注意有人靠近,恍惚间听见来人说,“末儿不见了,姑姑说让你赶紧打电话给小李,让他带些人跟着去找,”
小李,二炮四连的连长,他爸手下一得力干将。
连他都找上了,看来事情真的大条了!
他爹起身,他脑子一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爸爸,我也去,”
“你去干嘛?给我老实呆着,”他爸吼他,脸绷的跟什么似的。
“我就去,”他一脸认真。
他爸愣了,记忆里,这个儿子很少忤逆他,倒不是说他怎么怎么乖,而是这个孩子从小就非常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无论学习还是生活方面的事,他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自己安排,甚至连报考高中这等大事,他也只是告诉他的选择,却从未征求过他的意见。
对于这个儿子,他是一百个放心,他一向知礼懂礼,心思慎密,可,这段时间,他似乎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跪回去,你是长子嫡孙,必须要守住这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儿子跟着去,只是觉得,这个儿子,这段时间太反常了,也太情绪化了,他下意识地反对。
叶菡睿正准备再争取争取时,突然,人群里,一阵骚动,然后,就看见大厅门口,一个穿着白色孝衣的人‘静静’地走了进来,虽然肥大的孝衣将来人整个人从头蒙到脚,但从那纤细、娇小的身形中,可以看出,这是个女孩,女孩的手里捧着四捧大大的花束:红的火花兰,黄的郁金香,紫的紫苑,粉蓝白的三色堇。
将她遮的那叫一个严实。
“末末,”他下意识惊叫出声,他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规矩,末末是你能叫的?”然后,撇下来,迎上前去,一同迎上去的还有坐镇后方的叶宜兰和叶家其他人。
叶末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没跟任何人说话,望着被白色菊花‘簇拥’着的冰棺里的人,默默地走了过去。
这样的叶末让叶家所有人都害怕,“末末,”叶宜兰将她环在怀中,“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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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让她挨近棺材,不能让她再一次爬进棺木,也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刺激,她怕,她真的怕了,这孩子,她从小养到大,当亲闺女疼的宝儿----
“姑姑,你别拦我,我是他的女儿,我该给他披麻戴孝,”叶末抬眸望着她,一脸的执拗和恳求,“我要给他披麻戴孝,”
叶宜兰呆了,旁边的叶家其他人也呆了,包括叶菡睿。
她说话了,她竟然说话了----
“好,你去,你去,”叶宜兰让位,并且亦步亦趋地将她护送到冰棺前,身后的王子,连忙打电话给出去找人的赵惜文。
叶末走到棺木前,手伸进去,将叶修谨边上的菊花扔出棺外,“末末,”有人叫,她也不理,继续扔,直到一根都不剩,“爸爸,我来了,带了你最喜欢的火花兰和黄色郁金香,还有三色堇和紫苑,我刚听花店老板说,三色堇代表——思念紫苑则是回忆,代表我对你的思念,永永远远的思念,直到我也躺在这里的那一天,”然后将手中的花一一摆了进去,将整个冰棺铺满她带来的花,又不至于将叶修谨掩埋。
将一根火花兰和郁金香放在他胸前,“你记不记得我曾以前跟你说过,我非常非常----讨厌这两种花,那是因为每年他的忌日,你总为他买上一大捧火花兰,可自我十二岁过后,每年生日,你却只送上一朵黄色的郁金香,我很生气,非常生气,所以,我恨他,讨厌他,除了他将我抛弃之外,我还气愤他死了还霸着你不放,”
语速轻缓,声音柔软,温润,不疾不徐,像是午夜的有声小说里的主持人,带着轻柔的声音缓缓地讲述着平淡的生活故事,手伸进去,摸向那冰凉永远都不会再有温度的脸颊,不再柔软,没有手感,不过,依然让人眷恋,缠绵。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所以,我决定,以后每年他的忌日,我都会替你送上一份火花兰,而你的生辰和忌日,我会送上黄色的郁金香,”
“还记得那晚我给你唱的歌吗?我知道你让我唱歌是为了帮助救援人员确定我们的位置所在,你的苦心,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颊,咬着嘴唇努力不哭出声来,只是,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
“因为你的舍己为我,无私奉献,我得救了,可是我不想跟你说谢谢,一点都不想,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好好地活下去,因为这是你最后的遗愿,生前,我从未忤逆过你,现在,也不会,你放心好了,我永远都是你的乖宝宝----”
“六岁时,我发高烧,我怕疼,不打针,你说,宝宝,打了针后病就好了。我说,好,打吧,我不疼!
七岁时,你说,宝宝,好厉害,这么长的唱词都能记住,真棒,于是,为了得到你的夸奖,我偷偷地跟着爷爷的唱片学昆曲,只为你说那句好棒的时候,亲亲我的额头。
八岁时,你说,宝宝,上学后,要乖乖听话,学好知识,报效祖国,我不懂,我只知道,比起报效祖国,我更想报效你。
九岁时,你出国了,把我一人丢在这儿,你说,宝宝,要听爷爷的话,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为了不让你失望,我听爷爷的话,乖乖的,不惹事,不淘气,可你也只是偶尔地回来看看我。
你说……你说了好多好多,我都记得,都记得,你让我唱我便唱,让我喝我便喝,让我好好活着,我便好好活着,你说……你说若无世间爱念者,则无忧苦尘劳患;一切忧苦消灭尽,犹如莲华不著水。众生随爱想,以爱想为住;以不知爱故,则为死方便……若知所爱者,不于彼生爱;彼此无所有,他人莫能说。你说的一切一切我都记得,可你答应我的,却很少履行过,你不是个称职的爸爸,从来都不是,可我不讨厌你,一点都不讨厌,”
那痛心到极点又强自忍住泪水的模样,倔强又楚楚可怜,让在座的观者都为之动容,哽咽的声音压抑的颤抖,让听者为之鼻酸。
赵惜文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听着这般哽咽却依旧絮絮不断的呢喃,看着那趴在棺木钱,静静低诉,痴痴守望的人儿,泪,肆虐滑落。
“如果你还没走,请听我唱完这最后一首歌,请用心地听,这是我为你唱的最后一首歌,那曲没唱完的歌,”叶末食指点着自己的唇,而后轻轻地按在他的上面,顺着唇形,一遍一遍再一遍地摩挲着,“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江南糯糯的声调,有时又犹如风铃般清脆,唱的也真的很好听很好听,如泣如诉、悠远凄婉,凄婉悱恻----
一个起初不经意,一个少年不经世,没有纷扰的乱世,却依然无法成就圆满的爱情。
没有别后的多年,只有梦里的百转千回,没有千山万水,期待来世相见,也许来世再次相见,但依然无法相守。可,还是期待,还是不悔。
第40章
人生是条孤独的单行道。()再近的关系,再浓的亲情爱情友情,再多条紧实密集的平行线,孤独地走向坟墓依然是人生不可避免的终极结局。
死的人得到了解脱,可活着的人,如叶末,如赵惜文,如叶菡睿,如简宁——等等等等,无法避免的在网中挣扎。
叶修谨下葬一个月,英国籍律师拿着他的遗嘱当着叶家所有人的面宣读了。
名下产业,动产不动产都由叶末继承,在其未成年之前,可由老爷子挑选叶家人帮其打理名下产业,无论选谁,简宁都需在旁协助,两人均享有年总利润百分之十的酬劳。
叶柏成没意见,他这个岁数,对钱啊,权啊,利啊,名啊,都看淡了——叶修谨一去,他的身心都受到巨大的打击,想着也没几年好活了,更是没一点欲念了。
而且,他也真不缺钱,更何况,女儿继承老子的遗产,此天经地义。再说,他早就寻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所以这钱啊,人啊,都是他老叶家的,给谁都一样!
叶家其他人也没意见,都知道这老七的遗产绝对称得上巨额,但也没打争夺、占为己有的歪念,一来,都知道老爷子存的心思;二来,这钱啊,对他们来说,也就是数字;三来,他们知道小七对女儿的感情,这算是最后一份祝福和寄托,他们哪舍得让他失望!
还是那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
为了就接照顾叶末,赵惜文已经放弃了四川的基层锻炼,在家里等待着新的人事安排。本来他军校毕业,最好的前途是进部队的,可和平年代,进部队,升的很慢,即便他这样的背景,熬个十年八年,也不过是个旅长、团长级别的----
叶家、赵家的军人太多,老头的意思是,平衡协调,让他往政治上发展,而且,他也觉得,下乡比进部队,自由、民主多了。
现在看来,意外决定计划,这条道路,他没走下去,不过即便这条不行,他还可以从商,眼下,照顾末儿才是真的!
他可不想再失去一次,什么都是空的,只有她才是想要抓在手心的宝贝。
夜幕降临,停业一个月的绯色又闪耀低调奢华的光芒。
二楼会议室里,王子抱着赵惜文交给他的一撂账本,苦哈哈的说:“二哥,你想带末末去国外散心,我不拦你,并且举双手赞成,可干嘛让我打理绯色水墨,你这不是难为我嘛!你让我签单,我利索,让我看账本,这不要我小命吗?”一副头疼万分的苦恼样,“再说,单小舅的遗产,末儿已是咱们当中最有钱的人了,还在乎这点小盈利?”
“‘ozaki’是‘ozaki’,绯色是绯色,虽然两者无法比,但平日零花还是够的,再说,这儿是末末的十六岁生日礼物,自然要好好经营。”赵惜文白他一眼,拉着一张脸‘训斥’道。
‘ozaki’是英国一家上市公司,八八年注册,涉及的产业很多,房地产、酒店、珠宝、建材、卫浴-----等等,旗下有很多子公司,多分布在欧洲地域。
赵惜文知道它的老板是叶修谨,也知道,这家公司很有名气,但并不清楚它的盈利情况,前些日子他和王子被负责‘ozaki’代总裁的三哥拉着一起去核对历年来的盈利报表时,才知道他那小舅是个赚钱的好手。
于是,这遗产也便成了他的心病。用别人的钱养自己的媳妇儿,他觉得憋屈,为这事他暗自郁闷了好几天。
“零花?一个月小百万的零花,二哥你还真奢侈。”王子咂舌,不过,想到小舅留下来的财产,又认同的点头,确实,是零花!
瞟见赵异文黑沉的脸,急忙连忙应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们安心去散心吧,回来铁定给你超三倍的营业额。”
不是他没有经商的能力,只是他不想年纪轻轻就被钱套牢自由,再说,他还是觉得钱这东西,真的,够花,就行!
看着赵惜文怀中,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漫画的叶末,更觉得自己的论调是正确的!
丫头倒是有钱了,还不是普通的有钱,可她快乐吗?不,她不快乐!
小舅走了快两个月了,她似乎还未从那悲伤的调调中走出来,虽然没有自闭,但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伤感、孤寂和落寞,却让人心疼。
看着她埋头沉醉在书海里的样子,淡然、宁静,痴迷----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捏了捏她不管怎么补都依然消瘦的脸颊,笑着打趣道:“小富婆,以后掌管了‘ozaki’别忘了提拔下哥哥。”一副恨不起,宠不行的样子。
叶末吃痛,抬头幽怨、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看漫画。
王子被她不经意间流露的鄙视伤到了,大声嚷嚷道,“小东西,你居然敢漠视我!”
说完,就想再捏两下过过手瘾,顺便逗逗丫头,她沉闷太久,久的都让他快忘了她笑的样子。
“我明明从她眼中看到的是**裸的鄙视!”赵惜文轻飘飘的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往伤口上撒盐,下一秒便将丫头护在怀中,揉了揉她脸颊上那一道瑰丽的指印,心疼地吹着,:“哦,不疼,哥哥吹吹。”
王子见状,有火不能发,反而讪讪地赔笑道:“还是二哥厉害,瞧这妞养的,皮肤真嫩,我都没使劲,就红了。”
换来的是赵惜文一记凶光和不留情的逐客令,“你可以滚了!”
王子撇嘴,一脸委屈!
叶末从一片混沌中模糊醒来,闭着眼想起来,耳边突然‘嗡’的一声炸响,只觉一股血脉上涌直冲脑际,又重重地跌回软软的床垫上,头痛欲裂,像是被人用一把生锈的锯子在脑壳上生涩的锯拉着,还发出‘刺拉’‘刺拉’的声响。手软如绵,全身无力,费力的探上额头,额上冷汗涔涔,摸去,果真是一片粘湿。
她无意识地呻吟着,眼前的朦胧让她恐慌,讨厌黑暗,仿佛像睡了很久很久般,她渴望光明,渴望温暖---
“爸爸,这丫头长的还真水灵。”一个年轻带着轻佻的声音在她左边响起,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戳来戳去,她嫌恶的皱眉。
“若非顶着这张绝色的脸蛋,她能轻而易举从你大伯那套走两亿美金?”一个阴狠略带愤恨的声音在她右边响起。
“我们把她抓到这,叶家会交出两亿美金吗?”
“会,一定会,她现在的身价,可不只区区两亿美金,米蒂的,叶修谨的,还有米烨伟的,她可是个金娃娃啊,不过,我不贪心,是我的,我要拿回来,不是我的,我不妄想。”
“裴爷,你确定叶家会用两亿美金换这丫头?我可是冒着得罪简少的危险跟你合作的,这事,你最好能十足的把握,否则,别怪兄弟我---”低沉带着霸气的声音说道。
“黑爷,你放心,没有十全的把握,我也不会将我自个朝火坑里推啊,这不是自杀嘛,我还不想死。”
“那你打算怎么向叶家要这笔钱?”
“叶家最注重的是什么?名誉!叶七公子刚入土两月多,他的孤女就被人掳走,拍了这种片子,若被人知道,他叶家人还能出来见人么?别人会怎么说?说,人走茶凉,宠儿变弃儿。也许有些人会猜到,他们为了谋夺财产,而故意让她被劫,拍下这种污秽照片!到时候官场的人怎么挤兑他们,百姓怎么看待他们,他们不会那么傻的,为了区区这点钱,而毁了三代人建立起来的威名。”说到这里,不免得意地笑了起来,“拍了照,我们多录制几份,放在手中当安全筹码,拿了钱出了国,他们想找我们报仇都难。”
“裴爷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我觉得我算是黑心肠、下作的人了,跟裴爷比起,还是差了些,至少我就做不出来卖父兄、**幼女之事。”叫黑爷的冷笑一声,语带讽刺道。
“黑爷你过奖了,我只是求生意识太强的同时懂得自保而已,再说,我父兄确实干了违法的事,即便我不举报,他们早晚也会有这一天的,我不过是做了合法公民应做的事,充其量也就是个大义灭亲。”
“听裴爷的意思,很不齿你父兄的做法,那又为何对他们的赃款这般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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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裴家子孙,有传递香火、繁衍后代的责任,大哥,爸爸已经去了,这个重任自然在我的肩上,我是履行我应尽义务的同时,要求同等的权利而已。所以,裴家财产,凭什么由她一个外姓的丫头继承?”
“听裴爷一番话,我黑子胜似读十年书。做坏事做的这般天经地义,还是头一回啊。”黑爷的讥讽之意更深了。
叶末只觉耳边阴风阵阵,而后听见那裴爷转移话题道:“她的药效应该要发作了,灯光摄影准备好了吗?记得,拍清楚点,尤其是脸,给我多来点特写,米家,叶家把我们整成这样,怎么着,我们也要回送他们点礼物不是?”
然后,周边,淫笑、奸笑声四起。
叶末努力的想挣开眼睛,却无奈怎样都挑不出一丝缝隙,喉咙也跟塞了棉絮一样的说不出话来,指甲掐进横在她胸口手臂上,她想借此缓解额上的胀痛。
“爸爸,她好像醒了。”
叶末慢慢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放大的人脸,“小美人儿,你醒了?听见我说话了吗?”尖细的声音带着惊喜。
“你好丑。”待看清来人具体容貌时,叶末不禁脱口而出。
“呵呵。”旁边几声低笑传来。
“你!?”裴小公子受辱,脸成了猪肝色,想要动手扇叶末时,被一个制止住。
“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裴小公子叫道。
其实他不丑,虽称不上花样美男,但也算是中等偏上,只是气质带着点猥琐,面色也透着点暗黄,不晓得是不是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奔波劳累,再加上欲求不满,导致内心泌失调,脸上起了青春痘!
恩,至少证明,他还年轻!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打女人,尤其是这女娃,还真不是你们能打的起的。”黑爷淡淡的说,不过,却没有让人放开裴小公子。
“黑爷,然儿冲动了,晚上让他给你赔酒道歉,你先放了他,我们正事要紧。”
“录影?行啊,不过,录影前,我想先让您见个人!”
说完,门被打开,紧接着,她被小心地抱起,“末末?”一个轻柔、低沉、沙哑又带着剧烈的颤抖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能感觉到一个东西覆在她的面颊上,有些粗糙,有些温暖,带着疼溺和惊喜,随着轻轻柔柔的摩挲,抚平她心中的恐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好不好?”
“疼。”她呻吟着朝来人怀里拱。“哪里疼?”赵惜文将她揽入怀中,拍拍她迷瞪瞪的脸颊,轻声慢语的问道。
“疼,头疼。”眉头皱作一团,纤柔的手扶上额并没有,使劲的敲打着。
将她自虐的小手抓回放在手心里,大手代替地帮她揉捏了起来,声音颤抖,带着温柔和诱哄,“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然后,不管现场怎么乱,两人就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化身按摩师,轻而缓的揉着,一个当起了顾客,眯着小眼,享受着。
周围混乱着,喧哗声、惊叫声四起,四散奔逃的匪党,惊慌大叫,呻吟痛呼,惨叫连连,狠厉叫骂,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不过,很快,就恢复先前的宁静!
本来裴玉的人手就不多,后来又被黑子私下和谐了一些,所以没费啥时间就给摆平了!
叶末的头疼好转,眉目也清明了一些。
只见被黑子控制的裴玉红了脸痛斥他道,“黑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吃独份?你不讲江湖义气。”
黑子笑,“江湖义气?裴爷,您没开玩笑吧!江湖规矩第一条便是,出卖兄弟、亲人者,杀!”
“原来,你们挖好了坑,等我跳呢!”
“裴爷,您老不会现在才看出来吧!”
裴玉愤恨的看向一旁贵气非凡的简宁,“好好,我裴玉今个栽到你简少手里,也算是服了。”
“裴玉,你这样子,只怪你贪心不足,痴心妄想,若当初你拿着那些钱出国,好好地过日子,也不会弄到现今这般!”
“我贪心不足?是你们把我当猴儿耍,两亿美金,凭什么你们只给我两千万人民币打发了?你们,你们又凭什么霸占我裴家财产?现在怎样?那叶修谨还不是无福享受?哈哈,这是什么,报应!”
简宁冷笑,“所以,你们裴家人要替他陪葬!”他微微仰着下巴,狭长的眼睛望着裴玉,神情似笑非笑走过来,拍着黑子的肩膀说,“谢了,黑子!”
裴玉这人行事倒是非常谨慎,几次被他的人盯上,又溜了。后来被自己堵得太紧,迫不得已才跟黑子交易,不过,即使这样,也是通过电话达成初步协议,后来每次当面交易,都选在自己势力范围内。
是个非常狡猾的老狐狸,若不然,也不用叶末做诱饵。
黑子将裴玉交给一旁的兄弟,捶了下简宁的肩膀,“我们兄弟,需要说这两字?再说,叶子是我哥们,他女儿,就是我女儿,护着是应该的!”
“成!不说了,回头,把宋子他们叫上,咱们兄弟聚聚。”挑了挑眉,声音缓慢而低哑,像流动的泛着微光的蜜色细沙。
突然,裴然挣脱黑子手下的牵制,‘蹭’地一下冲了上来,“那我就要你给我父子两陪葬!”
利刃眼见就要刺伤简宁,叶末突然站了起来,手中,举手一把手枪,在千钧一发之刻,扣下扳机,只听‘嘭’的两声,子弹穿过裴然、裴玉的两条小腿骨。
“末末!”
在场所有人都望向她。
只见这娃儿:晶莹的双眸、娇小的灵鼻、犀似的牙齿、鲜红欲滴的朱唇再配上凝脂般的肌肤,简直就是一张近乎完美的俊脸,再加上齐耳大娃娃发型,窈窕的身材,站在那儿,楚楚一立,如飘逸出尘,婀娜多姿,真真一个小仙子下凡人间嘛!
可这小仙子手中握着的可是枪,要人命的玩意,而且不单单只是拿来瞧瞧,把玩把玩,还是真正的枪击活人。
‘砰砰’两声,真带劲,手都不带抖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眼眸依旧璀璨若星,说不出的飒爽帅气,只是望向裴家父子眼中,掩不去的恨意。
“7.6毫米80式,精度好,射程远,威力大,动作可靠,外型美观,操作方便,有效射程50米,初速470米/秒,弹匣容量有10发和0发两种,枪长0毫米,枪重1.1千克。”手指勾着手枪,淡淡地描述它的性能,冷冷的瞟了一眼惊恐万分的裴然和痛苦绝望的裴玉,朝同样惊愕万分的赵惜文走去,“你们不是恨我爸爸吗?好,那我就帮你们忙,到地下找他算账。”
“酷!”黑子发出一个单子音,偷偷问简宁,“小末儿,学过射击?”
“恩,而且天赋不错!”简宁点头。
黑子唏嘘,“这丫头,不好搞,非池中之物。”
“你哪弄的枪?”赵惜文迎上叶末,将她揽入怀中,忧心的问。
丫头枪法好,他是知道的,小时候,老爷子宠她,带叶菡睿去靶场的时候,也带着她,后来大了,他也会拉她一块玩,不过,末末对枪啥的,兴趣不大,也没有当兵的想法,她吃不了那苦,只是玩玩,当兴趣耍!
不过,今个,他才知道,她真的挺适合进部队,当刑警的,丫,第一次开枪,射杀真人,居然一点压力都没有,快、狠、准,堪比很多男儿!
“啊啊,杀人了,杀人了!”裴然捧着汩汩冒血的小腿,大叫大嚷道。
“闭嘴!”叶末突然烦躁的大嚷着,身子一软,向后倒去,赵惜文一下子没有扶住,眼睁睁的看着她滑落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白色的纱裙沾染上了黄色的泥土,像是被母亲遗忘的小狼崽,孤苦、哀伤、茫然-----
“末末,怎么了?”忙将她抱入怀中,赵惜文切切的问道,似乎过了很久,耳朵里才传来一道虚弱、暗哑的声音,“哥哥,我不舒服。”
脸颊透着一层盅惑的绯色的色泽,脸微微地发烫,她觉得自己像置身一片火海当中,燥热难耐,“热,很热。”心里空落落的,想要抓牢什么却抓不住,手扯着领口就往下拉。
“该死!”看着怀中不同于普通发烧的叶末,赵惜文眼眸骤然阴冷,“我操他妈的,你们居然敢给她下药!”讶然、紧张、担心、心痛等情绪接踵而来,不由发出一声悲吼,操起地上的枪,砸了过去。
满眼的杀气和寒意,线条完美的嘴角冷冷的翘起,抱起瘫软在地上的叶末,冷冷的吐出四个字,“黑叔,我要清场。”
清场?黑话里,等同不留不放过一人。
“其他人我不管,但他们两人不准杀,也不准救,我想知道,小腿骨被刺穿,要留多久的血,才会死。”叶末抓着他的衣襟,娇啜着,央求道。
面色绯红、眼眸迷离,染上熟悉的**之色,然后整个人软在赵惜文怀中。
“好。”抱着叶末,冲冲对黑子和简宁说了声,“简叔,黑叔,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出了门,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油门踩到最大,‘嗖’的一声,消失在黑夜中。
第41章
脚后跟潇洒地向后一蹬门,门关上了,赵惜文色鬼上身般将叶末抵在墙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唇狠狠的压了上来,“小东西,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叶末微微张开嘴,迎接他软软的舌头,放肆的同他纠缠。()
她的记忆力和学习力很强,所以,赵惜文的吻技被她学了九成。
吻她,是这两个月最想做的事,可是,他不敢!
怕自己吻了之后,控制不住的欲念,污了她的名节,虽然现代已不像古时那般讲究孝期,但,到底那人最她最依赖,最挚爱的亲人,也是他的亲人。
还有,他也怕丫头反感,避让,虽然她表现出来跟以前没两样,但是他感觉出她在下意识地回避自己的亲近。
若非,**,末末大概会一直冷漠下去。
“末末,我想你,真的好想。”手慢慢地从衬衫的下摆伸了进去,现在想想,她似乎一直都知道裴玉绑架这事,甚至昨晚的绑架,也是她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因为她真的很不喜欢穿衬衫、牛仔裤。
赵惜文抚摸着叶末光滑的背,他的手指像是带了电,让她的身体不由的颤抖,更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把唇更深的迎向他,他像是接到了回应和许可,右手顺着她的文胸带子一路向前,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热,热死了。”叶末一边依偎在他怀中,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衬衫,嘴里喃喃低语,脸越发绯红若血。
“小乖,先洗个澡,好不好?”他知道她有洁癖,每每要洗了之后,才上了床,不然,会像刺猥般,满床打滚翻腾。
三下五除二的褪去了丫头的衬牛仔裤,内衣内裤,将她抱进浴室里洗了个于他、于她都是难熬的澡。
这套公寓,是赵惜文送给叶末的十七岁生日礼物,用他自己的钱买下来的两室三厅,在他亲历亲为的的监督下,每一个地方都能感受到家的温暖和温馨。
是的,他想跟她组成一个属于他俩的小家,美美的小家。
浴室是经过特别设计的,不仅空间大,浴缸的弧度还非常适合泡澡的女性。
因为吃了药,叶末显的格外兴奋,在水中一往改日的美人鱼形象,大展小儿戏水的闹腾,‘扑踏踏’‘哦哦’地欢闹着。
其实也不是为了玩,而是她身子本来就很热,再加上水温又不低,这样,热上加热的情况下,她不乐意了,身子扭的像条鱼,嘴角直嚷嚷,“热,哥哥,热。”
言语间,小女儿的娇态、媚态、妖态、嗔态,尽显出来。
“小祖宗,你老实会,成不成,就好了,马上就好了。”赵惜文一边帮她打肥皂,一边忍受着自己被折腾成落汤鸡的模样,可不知是手滑还是她身子滑,肥皂几次掉入水中,这下好了,他不用洗澡了。
这样还不算,她还因舒服,嘤嘤地低哭起来,那小模样委屈的哦,赵惜文的心软了,捧着她的脸颊,满满的都是宠溺的语气,“小坏蛋,我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低下头,啄上她的唇,“是不是?”
她不知听没听见,却跟着点头,原本小鹿般淡然的模样竟生出娇媚妖娆的感觉,眉眼之间更是多了一份桃色,眼里水光潋滟,漾着点点微光。
“是,我就是欠你的,你是我的劫,一辈子逃不上也不想逃的劫。”赵惜文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俯身抱住她,力大到仿佛要将她镶入自己身体里一般,“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成。”感觉到怀中人一僵,他微微一笑,话语里溢满了深情。
“好,好热。”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神智也迷迷糊糊的,觉得挨着他舒服就直往他怀里挤,依照本能地寻找他的唇,这嘟着嘴儿索吻的模样,令赵惜文喉咙一紧,腹部窜起一股更强的**。身子早在车上就有了反应,这会涨得直犯疼!
“哥哥,我不舒服,热死了,热死了!”迷人迷离的嗓音,温柔得仿若醉人的红酒,手臂像蛇般缠上他的脖子,腿也不由自主的缠上他的腰,这自然的毫不做作的放荡才更让男人心魂都为之迷醉。
“不准说死,不准说这个字。”吻上她的唇,堵上她的话,赵惜文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胡乱地帮她冲了下身子,然后毛巾一包,朝房间走去……
叶末喘息着,这种喘息没有可以压抑,反而像是故意撩拨一样,听的人**高涨。
两人一同倒在床上,叶末勾着他的脖子,寻了他的唇,吻了上来,绯色性感的舌尖霸道地勾卷着他的舌头,强横的吸吮着,灵蛇般刁钻的在对方温软的嘴里搅动得天翻地覆,够狠够带劲,拉出盈亮的银丝,也不顾对方是否能跟得自己的节奏。
太热情了,漏*点似火,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只是让赵惜文愣了一秒,下一秒,就张开唇,反客为主,吮吸交缠起来,暧昧交织。
慢慢地,抢回了主动权,他的攻势火辣而热烈,性感的舌尖狂火热入侵,调戏挑逗着叶末,像是蛮横骄横的宣告,“末末。”双手捧着叶末的脸颊迫着她与自己视线交缠,“我想要你。”
“恩?”叶末无意识地哼哼。
“你呢?要我吗?要就点头。”他含着她的耳,吮吸着,轻咬着,诱惑着,“说,哥哥,我要你。”
“哥哥,我要你!”被**控制下的人儿,儿神是无法受大脑控制的,所以,很轻易地点了头,如了他的愿。
赵惜文笑了,笑的很美,很妖孽,“我的小末末,我的小宝宝。”点着她的鼻尖,“如你所思。”低头吻上丫头的水色双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滑入口中,纠缠她的舌与之缠绵戏逐,掌心带着灸热的温度在她的后背抚摸游走着。
唇畔移至她耳后亲吻,舌尖轻轻在在她耳上打转,并时不时的轻咬,激得叶末本就已见酥软的身子益发战粟起来。
舌尖又恶意的在她耳朵里舔了下,令怀中人猛的一颤,而她背后那只游移的手缓缓往下探了去。
一个挺身进入她的身子,“恩。”两人同时呻吟。
喟叹着,如同八爪鱼一样缠上了他的身体,灵动丁香的小舌硬是顶开他的大嘴滑了进去,勾引着他的舌头与之搅拌在一起,柔软多汁的双峰挤压着他的胸膛,紧压着他,香臀不停的上下左右的晃动。
滑腻的舌扫过他口中的每一寸,热情而激烈的吸取她口中的蜜液,火一般灼热的舌卷起段誉口中的那片柔软,缱绻纠缠。
“恩,宝贝,太紧了,哦。”扣着她乱动的臀部,咬着她的唇,爽的不行的说,“小东西,你想要我的命吗?恩……好舒服,真棒!”而后慢慢地加快律动的速度,疯狂的亲吻着,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从来不赞同,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守身,在叶末之前他也确实跟女人上过床,可,在她之后,却对之外的女人失去兴趣,甚至连他自己也从未想过,自己在为谁守身,只是不想,不想,而他和她,加上这次,也不过是第三次,爱爱,可这感觉真的很棒,很美,**,有情才有欲,是的,男人爱与欲可以分开,可,单纯的**发泄,真的没有这么美!
这种感觉,很棒,真的很棒,就好像要将身体所有的所有都给对方!
叶末大口大口喘气,被**控制的意识已经模糊,水雾迷蒙的眼睛里也充溢着欢快后的痕迹。
夜燃烧着所有的漏*点和无奈,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他们像两个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拼命的吮吸着最后一点快乐的时光……
一次一次又一次,疯狂的纠缠,思绪颠倒沉浮,交融在快感与迷离的**里……
最后叶末是在药性和激烈的缠绵中昏睡过去,意识不清的迷蒙里,似乎有人将她拥入怀中抱紧,在她耳边轻哝软语:“末末,今生今世,你是我的……”
梦中,赵惜文似乎看到了叶末,桃花正灼灼,她穿着条她最爱的白色纱裙,站在河对岸,冲着他叫,隔着一条河,传入他耳中的好似:哥哥,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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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痛得像要死去般,大叫着“末末,我来了,我来了”然后不管不顾的投身跳入河里,河里水冰冷,他咬着牙,拼命地划,可是那在岸上的并不算宽的河,他却划了很久,还是够不到岸!
他看到叶末的手向他伸着,哭的撕心裂肺。
他想劝她:末末,不哭,不哭……
可,一个浪头打过,呛了他一肚子的水,他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腿脚抽筋,整个人被冰冷的河水包裹着。
叶末扑到岸边,伸长着手,够他,叫他:哥哥,哥哥,哥哥……
一声一声又一声,明明,他们的手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无法触及……
“末末……”他大叫着,突然醒来,天已大亮,周身闷疼,头脑混沌。
怀里抱着一个温暖、柔软,娇柔的身体,并且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浅浅的熟悉的体香!
末末?
一种失而复得的重生感,拼命的将她抱在怀里,寻找她嘴唇的位置,狠狠的亲了下去。
怀中的娇娃嘤咛一声,慢慢转醒,“末末,别离开我,好不好……”亲过后,他又把她抱进怀中,亲了抱,抱了亲,反复几次后,他发现自己的脸颊上,有温温热热的泪水划过,“我知道你忘不了他,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很深很深,任何人也没法取代,可是,末末,能留一点点的位置给我吗?一点点就够。”亲吻她的唇瓣,“我不贪心,我很容易满足,只希望你给我留下一点地方,可以吗?可以吗?”
“哥哥。”叶末皱眉,紧紧地皱着眉头,不知为两人昨夜的疯狂,还是为他这番突如其来的表白,她有些不悦。
“好好好,我不逼你,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你的身上烙上我的印记,你慢慢想,只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赵惜文亲吻着她的额头,勾着她的下巴,静静地一字一句的说。
他一向是自信张扬的,张样狭长的眼睛,高挑的眉骨,盅惑的唇型,总是衬得他有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但这一刻,他的脸上浮现一种一直以来隐藏许久的孤寂……那种,仿佛所有的繁华在幽深夜中消失殆尽的寂寞。
不知过了许久,叶末点头。
赵惜文笑了,漂亮眼眸像是剔透的玻璃珠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种说不出来的迷人。
“昨天,怕吗?”他突然问道,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虽然不想勾起她不好的回忆,但亦不想让她留下阴影。
叶末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怕。”
“真的不怕?不怕他们打你,也不怕疼吗?”赵惜文低头,看着怀中明明很想哭,却倔强地咬着唇不愿留下一滴泪的丫头,不由得更纠紧了心。
明明该是单纯可人、无忧无虑的年龄,却有着不属于她的早熟和忧伤。
“不怕,你不会让我受伤。”
“若我再晚去会呢?”看着她眼眸中流露出的全然信任,赵惜文的心底狠狠的一震,想起叶末开枪的冷绝,他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嗅着那发间的清香。
仿若一泓清泉从心底流过,有什么感情,温柔地,细碎的,沉淀了。
“勇士在救公主时,无论何时出现,总是最恰当的时候。”
是勇士,不是王子,不过,已经很好很好了!
“末末。”赵惜文将她拥入怀中,用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发顶,柔顺的发丝在指尖穿梭,隐隐的嗅到了淡淡的熟悉的清香,一颗揪起的心渐渐的舒展开来,“以后都不会了。”
叶末的耳畔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在回荡着,她洗洗鼻涕,低低说道,“哥哥,谢谢你。”是这个温暖的胸膛,将昨日一切的厮杀与恐慌都隔绝在外。
一直都知道,他待她真的很好很好,该用什么来报答呢?
“小坏蛋,下次不准这么吓我了,经不过你再次的折腾,知道吗?”
“恩,我保证,我以后会乖的。”
这一方天地,宁静的,仿若只剩下赵惜文的眼神,柔的让她移不开眼,满满的,都是他的焦急和疼惜。
两人回到家中已经午后了,昨晚太疯狂了,末末是因为药,而赵惜文则是因为被压抑的太久了。
还没坐下来好好休息,赵惜文就被叶修然叫进了书房,里面他老爹已经等候多时了。
“昨晚你带末末去哪了?”
看着他老爹那张黑惨惨的美型大叔脸,他的心‘咯噔’一下,便知出大事了,“怎么了?”
‘啪’的一声,一叠照片扔至他的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只瞟了一眼,一张脸便‘蹭’的黑沉起来,上前,拢起桌上的照片,一张张看过,照片里,都是他和末末的亲密照,接吻时的、拥抱时的,还有几张竟是在电影院里的,黑暗中,他们贴面相拥,虽然用衣服围着,但,从他隐忍的俊脸上,依旧可以看出两人在做什么。
因为是偷*拍,所以画面非常之模糊,不过,依然可以辨认出是谁。
还有电影院外,他们相拥的画面,他的脸黑如锅底,竟然被跟踪了?
“照片哪来的?”他问,看向他之后进来的简宁,一脸惊惶。
“黑子的人在跟踪裴玉和保护末末的人时,发现有另一拨在跟踪末末和你,便留心查了下,发现有人雇了征信社的跟踪你们,并拍了照片,你放心,除了你手上的这些,所有照片、视频均被销毁。”
“人在哪?”赵惜文的手在发抖,若这些真的流出去,他和末末不仅毁了,就是家人也会受到连累,他怎么会这般大意?
“你现在才知道后怕?当初干嘛了?”赵寄真恨铁不成钢的说。
“已经解决了!”简宁答,一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具体表情。
“幕后主使人是谁?”他咬牙。
“已经处理的人和事,你没必要费神费时去追根究底。”简宁靠在窗前,夹着脸,一脸平静,但从他眉宇间隐着的情绪可以看出,他很恼,非常恼。
“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吗?末儿还未成年呢?你不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也该为她的名节考虑一下,你有没有想过,若这些照片被媒体、网络发出去,我们赵家,包括叶家都会受到怎么的震动和波及,还有你,不说政治前途全毁了,就是以后的生活也无法正常。”赵寄真一脸忿忿。
“惜文,你怎么这么大意,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你军校时的警惕哪去了?”叶修然亦是一脸责备。
“对不起,确实是我大意了。”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舅,爸爸,我真的很喜欢末末,若是你们同意,我会带末末去英国读书,深造,等到了适合的年龄,我们就结婚。”
“然后呢?两人像公主王子一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简宁打断他的话,讥嘲地笑道:“惜文,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你的人生就这点追求?还真是天真的紧。”扬唇一笑,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浮动着遮掩不住的慵懒与闲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你的家族,还有末末?为了她你放弃自己的父母、家族,你有没有想过她会背负怎样的愧疚?还有,你愿意去英国,那末末呢?你有问过她的意思?她愿意背井离乡跟你去英国?老爷子呢?他舍得末末?”
“我……”赵惜文被打击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些,刚才那翻了一番话,也是头脑一热,一时激动,他是舍不得末末,他也舍不得自己的父母,可是,不这样,怎么办?他的末末,他更是放不下手!
“去马兰吧!那边的科研中心正研究一个新的课题,需要注入一批新的科研人员,你军校学的就是这个,也算是学有所用。”
“马兰?”惜文犹豫,眉头深锁。
老实说,赵寄真也为难,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希望他出息传承家族使命,可,马兰啊,新疆马兰基地,中国核武器的摇篮,在地图上无法找到的神秘地带,也是让无数中国人感到骄傲的地方。
只是,那地的艰苦和消息不通畅也非一般人承受得起的,一般军队成员,尚且四年才能回家探家一次,更何况这国家重点保护的科研单位?它属于隐匿编制,恨不得与世隔绝,除非研究课题完成,否则……
所以,简宁跟他说时,他首先不认同,他老婆疼儿子是出了名的,会舍得?
但,简宁两个字打消了他的疑虑:国安!
“怎么不舍得?还是怕自己坚持不下来?要知道,那儿是苦,但也是锻炼人的地方,和平年代,没点贡献,哪来权利?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头脑,用不了几年,就可名利双收,至少比依照你现在的规划要省去一半的时间。”
“让我想想!”赵惜文皱眉。
他说的不错,马兰,确实是个捷径,虽然,那儿也确实非常艰苦。
可是,因为这几年不见末末,他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
“好,尽快给我答复。”简宁点头,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浅笑着激他,“叶子最疼末末,他希望他的女婿是最优秀的。”
出了门,在楼梯口,看见正趴着栏杆上若有所思的叶末,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发顶,小声问:“你都听到了?”
“不是你故意让我偷听的吗?”叶末歪头,淡淡地反问。
简宁一怔,随即摇头轻笑起来,“呵呵,黑子说的不错,比起人小鬼大,你几个堂哥、表哥都及不上你。”伸手触上她脸庞,手指柔柔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微笑道:“怪不得叶子这么疼你。”目光微滞,话峰一转,“想看看照片吗?”
叶末耸肩,眸中光点闪烁:“去我房间。”
这份的照片里,跟赵惜文手中的有点不一样,恩,多了几张和叶菡睿的亲密照,不过都是角度问题,只有一张,是两人在学校小花园的那次接吻画面。
而简宁也在看照片,叶末书柜上的镜框,一排十一个,都是叶修谨跟她的合照,从六岁到十七岁。
每一张的叶修谨都面似冠玉,唇若涂丹,眼帘微阖,浓密的羽睫仿若垂下的扇子,盈缀着阳光的色彩,如梦似幻,美如仙童……
似乎,只有和叶末在一起,他才会有达至眸底的暖暖笑电。
叶末微微蹙眉,似疑问,又似在自言自语,“是谁?”
“一个叫夏丹的女孩。”简宁回头,透亮的黑眸黑蕴着一种慑人心魄的魅力,“睿睿以前的初中同学,也是他的暗恋者之一。”
“哦,是她啊,想起来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儿,“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出国留学了。”简宁轻描淡写的说道。
叶末没问,她当然知道,这突然的出国留学代表何意。
沉思片刻后,她突然说道,“前两天,英国那边打电话来说,爷爷病情恶化,大体撑不过这个冬天了,我想我也该替他尽尽最后的孝道了。”偏头,望向窗外,黑色眸子干净得如一湾清潭。
第42章
从飞机场出来,赵惜文站在机场大厅前发呆,神情恍惚,他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感觉到:疼痛是剧烈的起点位于胃的左上方。()疼痛加剧时……会立刻蔓延到胸口的胃之间的地方。
疼吗?疼,真疼!
五年的坚持、五年的隐忍、五年的辛苦、五年的执着、五年的期盼,等来的却是,遍寻不着的恋人,渺无音讯的挚爱和生死未知、下落不明的噩耗……
那么,他这五年的努力和拼搏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刀子在凌迟,一片片地,流不出血来,也叫不出痛!
从最年轻的科研人员到最年轻的mss调查人员,仅=仅六年时间,用别人一半甚至更短的时间,完成了一个旁人连想都不敢想的蜕变。
可,结果呢?等待他的确是空头支票,一个梦,即使拼劲全力也无法完成的梦。
她死了,死于飞机失事。
那时,他才刚去马兰一个月,消息封闭,没有人告诉他,甚至为了安抚他,这几年来简宁每次去马兰视察,带给他她的信也是找人模仿她的笔迹写的。
末末死了?他不信,一点都不信,因为,胸膛里属于她的那颗心还在跳动,从未停止般的跳动。曾经密鲁出事,他都有所感应,不可能死去没感觉!
所以,他认定,她只是失踪了而已!
他不是没闹过,没找过,没吼过,没----可,有用么?
没用,她消失了,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在他孤注一掷的情况下,再次悄然离开了他。
抓不住,还是抓不住吗?
忘不了,还是忘不了她吗?
他甚至差点崩溃,可简宁却告诉他一句话:既然认定她没死,就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是的,只要活着便有希望,他还没输!
好,既然找不到,他不妨静静等待,以不变应万变,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毛头小子了。
于是这一年,他从一开始的懊恼、悔恨、疯狂寻找,到现在的淡定、平然或者说是麻木、伪装更为贴切。
为了填充内心的空虚,他一心扑在事来上。
蜕变,他真的是蜕变了!
mss,英文全称是ministyryofstatesecurity,中文简称是国家安全部,成立于198年,民间称之为‘国安部’。
早在延安时期,我国的情治安单叫做‘**中央社会部’。当时的社会部就负责向高层提供情报和资讯,并有人根据当时的国际局势定期撰写研究分析分章。后来掌握政权后,把它改为‘zgzy调查部,中调部负责向驻外使馆派出特工人员,专门负责所在国的情报搜集工作,当时的中调部八局,负责情报的分析和研究工作,对外称为‘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所’,它也就是现在的mss八局的前身。
后来由于中调部在‘文革’中卷入派系斗争,打乱了阵营,严重影响了工作,使得中调部一度被取消,改由总参二部接管。到了‘文革’中期,中调部才又逐渐恢复了原有的建制。七十年代末,dyy复出,开始进行情治机构的改革,派往海外的特工人员,也由以前从中调部派往各驻外使馆,改以为记者、商人、学者等身份作掩护到海外工作。
而他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接手‘ozaki’,以总裁的身份收集情报和监督以‘ozaki’之名投资的科研中心,那里的课题项目对中国的发展有很大推动作用。
甚至在这之外,还要了解国际动态,就像今年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其实早在他接手‘ozaki’时便有所察觉,并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前,将美国乃至迪拜大部分‘ozaki’的生意转移到中国内地,房产方面也已经变卖。
他不仅是mss中最年轻的调查员,而且用实力证明,他是有魄力有能力的调查员,一年内,因他收集的资料,国内公干协同国际刑警破获了多起危害国家利益的犯罪行为,为国家追回高达上亿元的国有资金。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有其他收获——末末还活着。
他查出六年前,末末飞机‘失事’的前几日,她有写下一份声明,任命叶子胥和简宁为‘ozaki’的执行总裁,所有‘ozaki’事物都由他们全权打理做主。
就像他们说的,末末已经‘死’了,可这么多年了,简宁没有为她消户,‘ozaki’还是在她名下,从这些年来的盈利账目上可以看出,叶子胥和简宁两位执行总裁很实力,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且除了应得百分之十的利润报酬,他们并没有多拿一分。
是不是,他们也认为末末并没有死,只是始终而已?
可是,她人到底在哪,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是在逃避自己吗?
若是,她大可在他回来前走,为何一定要坠机身亡呢?
隐名埋姓,连老爷子去世也忍着不来?
为自己?狠的了这心?他不信,可又不相信她死去!
若这两个论证都不成立,那么,他敢肯定,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末末的性子,无论如何,她都是要见他最后一面的,因为他曾当着小舅的遗体对外公说:爷爷,以后,我代替爸爸照顾你。
她或许不重视对别人的承诺,但,她爹的,她一定重视。
是什么事呢?让她必须离开?
“赵先生,你没事吧?”低柔带着关切的声音在他右侧响起,他回神,侧身,回以得体的笑容和答复,“没事,谢谢温小姐关心。”
“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中暑了吗?我刚才买了两瓶水,请你喝!”浅浅微笑,一双保养的犹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伸了过来,递过一瓶。
温岚,兆康房地产富商温长吁的大女儿,个人身家超过10亿。
这次去英国,主要是购物,回来时正好跟赵惜文同一班机,且座位紧挨。
她身高一米七五,标准的模特身材,一身香奈儿新款,衬得她气质优雅无比,微卷的长发披散,透着几分随性,白金镶钻大耳环若隐若现,配上她精致的锁骨,衬的她端庄高贵的同时,又带着两分时尚和感性。
早在伦敦候机大厅里,她就被这个帅气逼人、贵人无比的男人吸引住了。
当时,他托着行李箱,款款走来,纯白色versace休闲款衬衫将他的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儒雅中透着高贵,就像偶像剧里经过精雕细磨下的贵公子,慵懒、贵气、冷漠、疏离,让候机大厅里的每个人都为之着迷。
王子,王子,骑着白马的王子----
她很久不听童话故事了,尤其不屑里面那些所谓的王子,可,那一刻,她真的觉得,王子从童话故事中走了出来。
刹那间,他好似被阳光包裹,周身蒙上一层七彩的光芒,梦幻的不似真人。
直到排队上机,进了舱,坐到位上,才发现,他竟然跟自己是同一个头等舱,且座位相邻。
这是不是缘份?上天给予的缘份。
恍惚中,她在心底窃喜。
然后,不再淡定,一改平日的矜持,主动的同他攀淡起来。
他似乎很累,不想说话,没多久,便推脱不舒服,闭上眼休息了。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了解了他一些情况,比如,他姓赵,今年二十八岁,首都人,家境不错,海龟富家子。
其实,除了第一个是他告诉的,其实皆是她从谈话里自个总结的。
二十八岁,首都人,是因为她在排队登机时留意偷看的。
能买的起头等舱,自然家境差不到哪去,而且他从头到脚均是名牌。
最后一个,则完全是猜的,近些年她频频游走在上游社会,国内的大半公子哥都混了眼熟,里面没他。
“谢谢。”赵惜文确实觉得心里很闷,所以他没有客气,抬手接过,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口,修长的脖颈微微往后仰,露出性感而年轻的线条,‘咕嘟’的吞咽声,喉结在上下滚动,温岚只觉得自己也口干舌燥起来,双手抱着自己的瓶装水,痴迷的望着他祼露在阳光下的属于他的小麦色肌肤。
“抱歉,让温小姐见笑了。”仰头灌了大半瓶后,赵惜文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望着对面看他有些直了眼的温小姐,眯起了眼睛。
“没有,没想到赵先生也有这么豪放的一面。”温岚脸色绯红,低头小口喝着自己手上的矿物质水。
最是那一低头的微笑,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这本该是多么浪漫唯美的画面,只可惜,许错了芳心。
“接我的车来了,要不要一起回去?”望着不远处的银色宝马,她问,并且十分期待。
他真的很帅,虽然在飞机上她也偷偷的打量了他好久,可到底还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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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睡着了,只觉得他真的很帅,短发极有光泽,下巴的线条也极为性感,虽然皮肤颜色是麦色,可真的很细致,面部轮廓也非常完美。
只觉得他的眉毛啊,鼻子啊,嘴唇啊,都是极美极好的,现在才发现,他最最出彩的地方是在眼睛上,凤眸狭长,线条清晰、流畅、飘逸、**----
浓而密的睫毛半遮掩着他的眼睛,眼珠若琉璃般剔透雅致,漂亮、迷人,诱惑,就像女手中的水晶球,充满着盅惑的味道。
这双眼睛若是长在女人脸上,也是极美极美的人,就像封神里的苏妲己,疯摩天魔了纣王,如今,疯魔了她。
“不了,我弟弟应该就要到了。”看了看手表,赵惜文挑了挑眉,声音缓慢而低哑,带着轻微的嗞哑,很好听!
话刚说完,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二哥!”
温岚看过,这个弟弟也是个‘美人’,因为肤色偏白,五官看起来比他还精致一些,却不若他这般妖娆,一个贵气十足,一个邪气十足,大眼睛双眼皮,眉毛不浓厚,眉峰也不算高,五官较为柔,若非他天生带着股盛气凌人、张狂放荡、风流倜傥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女孩!
“美女姐姐,你跟我二哥,恩恩?”望着她,勾唇一笑时,嘴角会微微往上勾,给人一种天生坏痞子的感觉,却生生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面露羞涩,正想厚脸皮顺着‘弟弟’的话向他讨要联系方式时,他却狠狠的拐了下他弟弟,“是谁,跟你有关系么?”
似笑非笑斜睨了他一眼,微笑地同她告别。
并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离去。
看着他们朝着不远处的兰博基尼走去,她更确定自己的眼光,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第43章
某高级咖啡厅。()
“乐乐,嫁给我吧,我是真心的。”男人将红绒布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钻石戒指,戒指式样很老气,但胜在钻石够大。
女人小口喝着柠檬水,看了男人一眼。
宽额头,单眼皮,小眼睛,厚嘴唇,五官乍一看没啥亮点,仔细一看还不如乍一看。
个子还算高挑,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穿什么衣服都不好看,就拿他身上这套西装来说吧,如果她没估错的话,怎么着也值个万把块吧,可,穿在他身上跟地摊上淘来无二。
她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不耐烦,抿了下唇,眼睛落在桌上的戒指上,怯怯的问,“主管,这戒指,怎么着也得值三千块吧。”
“三千?只能买到这戒指的三分之一。”男人高扬的声调带着得意和炫耀,“这戒指,八千八百八十八,这是购物发票。/”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商场单据,一并推了过来。
女人没接,咂舌道,“好贵哦,八千多得吃多少冰激凌啊?”
男人笑,“乐乐,只要你嫁给我,我天天请你吃哈根达斯,一辈子对你好。”
女人再次抬起头来,望向他,目光微有些茫然。
男人见她这样,不禁心花怒放,嘿嘿,米小乐,看你还不动心?为了娶你,我可是花了大价钱!
米小乐,人如其名,给点吃的就乐的人,单纯、简单、有点白、有点傻,长的普通,性子软弱,随性,不喜计较,不善交际,初中毕业,电影院的检票员,只检票,不卖票的那种。
两年了,都没挪过地方,也没要求涨过工资。
生活平淡,平淡的连点水波纹都没有。
模样也很普通,至少这样情况下,很普通!
齐腰的长发,脸上架着副老土的黑框眼镜,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一副邻家乖女的打扮,给人的感觉也很是乖巧可人,不爱说话,且容易脸红。
他是她的主管,资历比她还小,只是因为学历是本科,影院的一经理是他堂哥。
刚开始,他并没注意她,只是偶然一次见到拿下眼镜的她,惊为天人,才知道,原来身边潜伏了个大美人。
这才上心,对她展开疯狂的围追堵截。
可她说,我有女儿了!
天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刚大学毕业的她竟然有了一个五岁多的女儿,oh,mygod,原来她不是真纯,是甲醇!
没关系,他说,我不介意!谁没年少无知过!
大学生傍大款做公主的还少吗?至少她是真美,也是真纯,且是那种特容易知足,甚至,一颗冰激凌就能搞定的。
关键的是,她在那全市有名的高档小区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虽然她只有初中文凭(高中没毕业),但她那套房子,即使是身为本科生的他也是可望不及的,尤其,他真的想在皇城脚下定居,所以,他真的不介意。
更何况,她真的很美,比时下很多时髦俏丽的大学生还迷人。
若不是她刻意地将她美丽的容颜遮掩在这副老古董眼镜框下,大概多的是人追吧!
他自然没傻到去揭破这层窗户纸,被她当做因为她的人而爱上她,并非因为她的貌,前者很内涵,后者很肤浅。
见女人低着头不说话,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儿,他自作聪明的说,“我知道你担心谣儿,你放心,我会将她当成亲生的一样疼。”
只是,想到那丫头犀利的言语,轻蔑的目光,心里就毛毛的,不过才五岁大小的年龄,便给人一种异常老成、聪慧、刻薄的感觉。
很多时候,她直白的言词都让他下不了台,说真的,对她,他还真喜欢不起来。
虽然,那丫头真的很漂亮,凤眸、挺鼻、菱唇,下颚尖尖,五官异常精致动人,绝对的美人胚子,可,她那好似透视镜般的眸子,总让他打心底感到发寒。
“好好。”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然后他就看见那个让他非常关疼的小恶魔站在了他们面前,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跟她一起来的,也是个让他无比头疼的大恶魔。
米小乐的妹妹,天才大学生——香朵儿。
有时候他也纳闷,明明是母女,姐妹,为啥相差这般大。
他也曾抱着一丝希望地问她:你们真的是亲生的?
她点头:是啊,我妹跟我妈姓,我跟我爸姓,谣儿跟我阿姨姓!
然后,他觉得,基因这玩意,真tmd太神奇了!
“余叔叔,你是在向我妈妈求婚吗?”丫头看了一眼茶桌上的戒指,睁大一双翦水乌瞳好奇地问,一脸的天真,大眼睛眨巴着,还真可爱!
“是。”他来不及恍惚,欣赏,忙点头,并且承诺,“瑶瑶,你放心,娶了你妈妈,我也会待你如亲生女儿般。”
“你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想的是,你这个死孩子,让我出了那么多次丑,现在我先记着,等我跟你妈结婚后,看我怎么收拾你。非给你整服帖了不可。”女孩轻了轻嗓子,故意压着喉咙学他说话。
男人大咳,这丫头其实是妖精附体吧,居然会读心术。
他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咳了半天,“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没想想得这么坏。”
即使他曾经有那想法,现在也不敢了!
翻着白眼,丫头凉凉的说:“谢谢你慧眼看上我妈,但我不想有个丑弟弟or丑妹妹。”摸着自己的小脸,倍儿自恋的说:“我没法跟他们解释基因突变的原理,更丢不起那人。”
男人囧了,为什么这丫头说话总这么气人呢?太不给人面子了。
“瑶瑶,怎么说话呢?”米小乐软软的呵斥着她女儿,“主管,别生气,童言无忌。”
见丫头嘟嘴扮委屈时,遂好心地问,“饿不?要不要叫点甜点吃?”然后不等女儿点头,便自顾自地叫了一堆甜品和冰激凌。
因为生意很冷清,所以她们叫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于是,三个女人,确切的说,两大一小,便开始欢快的大吃特吃起来。
男人欲哭无泪,望着被推到一旁他那颗八千八百八十八的戒指,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求一次,怎么说,为了今天,他也花了自己大半年的积蓄。
正等他踟蹰着要不要开口时,三人中最有理智、最有决定权的香朵儿突然问他:“你最喜欢她什么?”指指一旁吃的比小瑶儿还专心的女人。
他看了女人一眼,吭了一声,像朗诵诗歌般,满含漏*点地说,“我喜欢她的善良,聪慧、美丽和大方。”
“你确定你说的是她,不是别人?”香朵儿喝了口免费的柠檬水,挑眉问。
男人被她盯的鸡皮疙瘩直往外起,端起咖啡,猛灌了一口,继续朗诵,“我觉得她就像妖艳的紫罗兰,鲜红的玫瑰,甜蜜的蜂糖一样美好。”
“但紫罗兰会凋谢,玫瑰花会枯萎,糖碗空空如也,和你的脑袋一样。”小瑶儿抬头看着他,一双水汪汪雾滂滂的大眼睛望着他,轻叹一口气。
香朵儿失笑,手指轻点她鼻头,“鬼灵精,快吃你的甜点。”
他愣在当场,满脸通红,被气的!
正准备悲愤起身离去时,低头吃的正欢的米小乐突然抬起了头,将脸上的大眼镜框拿下,用纸巾擦了擦,“主管,你刚才说什么?”冲他微微一笑。
眼神迷惘,明明是纯情的浅笑,却生生带有几分诱惑的味道,真真是娇媚入骨。
他心智再一次迷乱,“乐乐,我爱你如星辰般的明眸,晚霞般的脸庞,朝阳般的微笑。”
“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依旧是糯米般甜甜嫩嫩的声音。
“呵呵。”米小乐冲他轻轻笑道,将擦好的眼镜重新戴上,顺便拍了下女儿的小脑袋,“他说的没错啊。”
“你知道是什么激发了我感性的一面,是你,是你,还是你。”男人激动,声音在这幽静的咖啡厅就好像宁静的会客室,首长在扯着话筒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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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来除他们之外,零星的几个客人的唏嘘,低笑。
“我想应该是伏特加两杯酸柠檬一片。”小瑶儿双手抱胸,非常认真的说。
香朵儿惊讶,“你居然知道伏特加?”
深夜,某高档小区的房间内。
女孩坐在铺有白色毛毯上的飘台上,望着窗外点点星空,手里拿着个无线电话,长至腰际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明净的玻璃倒映出她的面部轮廓,真的很美。
“他回来了,且要在国内呆上一段时间。”
“哦。”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很用力的跳动了一下,有点疼--
“你打算怎么做?继续这么藏着躲着吗?”
她一怔,靠着墙壁,静静地望着星空,今夜,星空灿烂,首都的沙尘暴很严重,她很久没见过这么美这么这的星空了,也许,她很久都不曾好好坐下来欣赏夜晚的星空了。
眼眶有些酸,星星开始朦胧,许久后,她轻声说:“该给瑶儿找个爸爸了。”
《纯真博物馆》的第一句是这样的: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而我却不知道。
随后便是那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如果知道,我能够守护这份幸福吗?一切也会变得完全不同吗?小说主人公的回答是:是的。
盐瓶、小狗摆设、顶针、笔、发卡、烟灰缸、耳坠、纸牌、扇子、香水瓶、手帕、胸针----以及41个烟头。
相恋一个半月差两天,总共做*爱44次。
从分手到再度相遇,时隔9天。
864天,409个星期,只是为了看看已婚的女孩,男主角一菜造访她家159次。
她轻轻呢喃:“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而我却不知道。”
"itasthehappiestmomentofmylife,thoughididn tknoit."
只有在回望自己的一生时,我们才会感觉到那个时刻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是刻,也许在某个瞬间,你认为那是你最幸福的时刻,很可能其实只是个‘杯具’,你全然错了,其实更多时候我们根本意识不到。
第44章
时尚的装修和布局,典型北美超狂热夜总会的类型。()后现代主义的装饰风格令人觉得既现代又有书位。里面的区域划分得很好,你可以选择你要的环境待着,或者扎到人堆里共舞,或者在二楼边书尝意大利或法国的美食,边透过栏杆俯视下面晃动的人群,闹中取静,怡人自得。
再加上各色皮肤的狂舞者,使这儿像洛山机的arena,三藩的ten15。来这里的老外居多,还有一些很时尚的白领和爱玩的明星,更有京城各大院校的年漂亮女大学生在这儿兼职。
当然了亦少不了想嫁入豪门、吊有钱公子的漂亮姐儿。
最主要的是,这儿是京城富少、年轻权贵的聚集地,因为这蓝调的老板本就是富豪圈里有名的太子爷。
所以,想不爆满都难。
“中国女子,自古便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她们绽放在谢晋、黄蜀芹框出的世界里,盛开在关锦鹏、李少红圈出的空间中,用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温润和刚毅,扮演着女儿、妻子、母亲的角色,赢得爱,赢得尊重。
女性以爱为本能,上升到风韵,便多出几分不急不躁的洒脱气质,穿上旗袍和高跟鞋,总不能再大步流星。胶片记录下无数关于旗袍的优雅,向人们展示了中国女人所独具的魅力。
《茉莉花开》极具诚意地记录了上海女人的命运。“章子怡→陈冲→章子怡……”的表演安排,恰如一组符号,将祖孙三代紧紧联系在一起,营造出宿命的氛围。《良友》和旗袍作为上世纪0年代的标志,和50年代的麻花辫、80年代的“的确凉”,组成一条成长的线索。在这层意义上,《茉莉花开》可能要胜过同时期、拥有相似背景的《美人依旧》和《长恨歌》。如同从含蓄内敛到火辣辣的爱意,风韵的载体也在变。“花”和几十年前画报封面上的“茉”看起来像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但她对独自抚养孩子的笃定,和雨夜街头生产时的坚强,又像极了外祖母曾经的执着。风韵,是旗袍的味道,更是从旗袍所包裹的身体里发出的气息,任凭主流观念、思潮百般变迁,久久不散。”
二楼的休闲小吧,唐小逸轻倚沙发,胳膊懒懒的搭在扶手上,托着下巴,灯光落在他轮廓深刻的侧脸上,映得他的鼻梁山般的挺直。
眼睛直视着前方不远处的女孩!
女孩,很美,有着一张非常非常精致的五官,带着着东方的含蓄、内敛,和西方的浪漫、多变,很迷人----饶是见惯中外美人的他也不禁赞叹:真是个美人儿!
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隐隐能看见里面白色抹胸,搭配着一条黑色短裙,将她女性的曲线尽显出来。
她的眼睛很漂亮,若他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中法混血儿,黑瞳下遮掩下的眼眸应该带着细碎的深蓝色!
视线往下,落在女孩并拢微屈丰盈柔滑、洁白如玉的大腿上,目光灼热、炽烈!
脑中,渐渐浮现出昨夜那旖旎、**的画面。
红润、饱满的嘴唇,年轻、妖娆的身子,白璧、无瑕、似凝脂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上身那眼眸中的娇气和潋滟。
耳边,回荡着她昨夜在自己怀中啜气的模样,嘤咛的喘息,身下竟有了反应。
他有些烦躁,就床第之事,他克制力很好,从不乱搞男女关系,更没有找‘公主’泄欲的情况,她算是个例外,而,例外,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
他一直以为男人的爱和欲是可以分开的,男人会因爱而欲,却很少因欲会爱上。而今,她让自己动欲了,他开始迷上了她的身体,想要将她抱在怀中,融为一体!
女孩在酒吧里兼职做陪聊。
何谓陪聊?
陪聊就是陪客人聊天,劝客人喝酒,促进市场高消费,然后从中抽取提成。
没底薪,工资月结,工作时间没规定,随你高兴,想来几天就来几天,自由性很大。
放在古代,这就是勾栏院里所谓的卖艺不卖身。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柔软、甜糯,她确实很适合做陪聊的工作,睁开眼,是视觉的享受,闭上眼,是听觉的享受。
几次接触,他给她的定义是:动静皆宜!
包厢里、闹吧中,给人的感觉是青春、洋溢、洒脱、大气----
而此刻,给人的感觉却是柔软、舒心、温婉、娇柔,静静地坐在你对面,缓缓地说着上面一番话,浅笑的模样,温柔、婉约,象一幅山水画,细水长流,温软、灵秀————
闭上眼,沉浸在她的声音中,有种身在竹林的感觉,幽静、平和,褪去一身的燥气、浮气,惬意、舒坦,他轻轻喟叹。
“三哥,原来你在这啊,”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他不禁皱了下眉头。
“干嘛?”难得的宁静被打破,他非常不悦。
“没事,我就是顺便跟你打声招呼,其实我是来找她的,”王子笑,朝他斜对面的人儿呶呶嘴。
淡淡的睨向王子,唐小逸说,“之前那些女人玩了就玩了,只她,不许动,”
王子爱玩,尤其喜欢翘兄弟的墙角根,当然,他的也不能幸免,不过,都是玩儿,他也不管,正好,省的他费神清理了。
“三哥,你不会动真格了吧,”王子笑,一脸坏水。
“是又怎样,”脸上带着闲适的笑,样子懒散却又隐隐霸气凌现!
“是就难办了,因为对她感兴趣的不是我,而是,二哥,”
“二哥?”语气不自觉地高扬,唐小逸眉头深皱,对于这老二,他打小就犯憷,在他没去马兰,进国安之前,为了末末,他就吃过他不少暗亏和修理,如今他出来后,越发的深沉和阴毒了。
他还真有点惧他,“二哥只不过昨晚见了她一面,怎么会对她感兴趣?”
“我对女孩,也是第一眼恋上啊,”王子挨着他坐下,勾着他的肩膀似安慰又似在开导,“今天一来他就向四哥打听朵儿的事,你也知道,二哥为了末末,清心寡欲、不尽女色已多年,这会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眼的女孩,三哥,你----”
微微沉默了一下,唐小逸问,“二哥真的忘了末末?”
“就是因为没忘,所以才对她感兴趣的,你不觉得她很多地方都很像我们家小公主?”
经王子这么一说,唐小逸还真觉得有那么点像,首先,她们身上都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幽香,其次,她们都有些小洁癖,喜欢洗澡。再来,朵儿静下来说某些话的时候,眉宇间那淡淡的愁思、孤寂和清冷还真的蛮像叶家小公主的。
当然,不同的也很多,比如她喜欢装深沉,扮熟女!
比如,她较末末,更开朗、活泼、野蛮、动态!
他承认他确实挺喜欢她的,不过,还谈不上爱,只是还没厌倦而已。
可,若老二真的看上了,他应该不会跟他争吧,毕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是,还是会有点舍不得的,毕竟,她真的很合自己胃口!
怎么办?让还是不让,不让,伤兄弟感情;让吧,心里憋屈!
正两难中,一穿着白衬衫、一字裙的卷发女人从他们身边飘过,向香朵儿的方向走去,他听见女人对她说,“刘先生,对不起,我们程少有点事找朵儿,不好意思,”
女人叫色色,蓝调的主管,因为程俊,唐小逸见过她几回。
色色的五官没有香朵儿漂亮,不过,也是挑得出来的美人,虽算不上数一数二,也绝对是个中翘楚,尤其身上的那股子气质和气势,很复杂也很独特,说不上来具体感觉,用程俊的一句话形容,就是:够女王!
且这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女王范,决计不是一般家庭养出来的,像是豪门大家养出来的长公主,可,她的简历上,父母是工薪阶层,家庭一般。
程俊很迷她这点,追了好久,依然只闻其香,不得其人,人家一直跟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不直白拒绝,但也不接受!
听了她的话,坐在朵儿对面的男人似乎有点不高兴,不过,鉴于美女哀求,男人也没特别为难,只说让她们快去快回,他在这儿等着。
唐小逸望着他一副痴情男儿守娇妻的模样,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火大。
见两人离开,便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她们走进一个卫生间,对镜补起妆来,本来他没兴趣偷听两个女孩私密的谈话,可,
“色色,是不是唐小逸点我?如果是,你就帮我推了吧,”
他听后,脚步一顿,人便贴着墙跟站着了,脸色阴沉下来。
“怎么?不想见他?怕他跟其他客人一样缠上你?”色色一边对着镜子扑粉饼,一边笑着问。
“是啊,我真怕他迷恋上我,呵呵,”香朵儿涂着润唇膏,自嘲道,“你都说他是四九城里惹不起的人物,我还不赶紧撤,免得到时候羊肉吃不到,惹来一身骚!”
“要我说,跑什么,反正他现在对你挺好的,出手大方不说,还挺细心、周到的,我可没见过,他对别的女孩像对你这般上心,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对你有几分真心,但好好处,兴许爱上也说不定,到时候嫁给他,做少奶奶,你和你小姨都不用这么辛苦了,况且,你最宝贵的初夜都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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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香朵儿惊呼。
色色白了她一眼,“我有那么傻吗?从没夜宿在外的人上个星期一宿未归,又不是跟童小公子在一起。还有,”拉开她竖起的衬衫领子,“瞧瞧这一圈圈惹火烙印,不用说,又是跟他?”
“这是意外,”朵儿嗫嚅道。
“是啊,意外,可是,一次是、那两次呢?他其实是看上你了吧!”
“看上我?即便是,也是冲着我这张脸和身子来的,他们这些富家公子们知道什么叫做‘爱’吗?他们只知道什么叫‘**’。他们的爱是博爱而不是单纯的男女之爱。他们身边有太多的女人和诱惑,不差这一个,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情人,而没有真正的爱人。我于他,不过是玩物,或许现在稀罕着,可,一旦他的利益、地位、身份、亲情甚至友情于我发生矛盾时,他首先舍弃的便是我,”
女孩的眼中流露出不同于她年龄的悲伤和痛楚。
“丫头,你才十九岁,不该这么,这么消极悲观的,”色色怔怔地望着她,轻叹一声,低声说道。
“色色你不用劝我,我知道你懂的比我多,可我经历的也不好,我妈,我小姨,米小乐,就是个例子,活生生的例子,哎,不说了----”拉上化妆包,咬着唇,压抑着酸楚,“男人,大部分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受生理冲动支配的动物。他喜欢的是我的脸,而不是我的人,他只想进入我的身体,而不愿进入我的内心。我根本就没指望过,他会对我产生□之外的感情。当然,我也不想让他对我产生感情,我只想趁年轻,多多赚钱,帮乐乐照顾瑶瑶长大,让小姨过上不用到处奔波的生活,色色,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时间谈恋爱,我要钱----”
“恩,钱这东西,确实比男人可爱,”色色耸肩,一副无比认同的模样,“出去吧,客人该等急了,”蛮大气地拍拍她的肩膀,率先转身走了出来。
唐小逸在她们出来之前,闪到隔壁的卫生间。
“我不想去,”香朵儿追了出来,一张俏脸,皱的那叫一个褶。
“放心,不是他,是程俊的二哥点的你,就是昨晚坐你边上的那个男人,”
“极书优质男?是他?”一改方才的哀怨,语气兴奋、欢快。
“怎么,你也看上他了?”色色语调亦有些高亢。
“看上算不上,不过很好奇,你知道昨晚他问我什么吗?爱情是什么?这么精书的男人跟我讨论爱情是什么?太让我震惊了,而且我一点都不觉得做作、虚伪,反而很动容,还有他那双凤眸真的太**了,有种摄人心魂的魅惑。”朵儿陶醉,“哎呀呀,太完美了,迫不及待想要再次见面,我非常非常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孩是他的良人,”一改平日早熟少女的优雅和深沉,叽叽喳喳,双眼冒红心,像是遇见偶像的小影迷。
“不怕唐小逸,不躲他了?”
“不怕,唐小逸对我只是三分钟热度,兴许他现在正在跟哪位校花或新星美人儿聊人性话题呢?哪顾的上我,我就是他满汉全席里的一道小甜书而已,”勾着色色的臂膀,一脸期待,“你说,赵哥哥今个来,是不是看上我了呢?”
“怎么,你想跟他来段?”
“你不想?”咪咪笑,香朵儿反问。
色色撩了下自己的披肩卷发,想都不想地点头,“想,”
“呵呵,能跟这样优咖的王子风花雪月一番,即便飞蛾扑火也值得,”
唐小逸在声音、脚步渐行渐远时,从厕所中走出,一张俊颜,黑的跟锅底似的。
好么?他还在为将她拱手让给自己的手足,心痛、不舍、犹豫、愧疚时,她竟然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飞蛾扑火。
第45章
带着香朵儿进包厢时,王子正在点酒水,看见她们来,冲着两人嚷嚷道,“□、朵朵,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再不来,有人可要发飙喽,”吊儿郎当的歪坐在沙发上,斜睨了下一旁肃色的唐小逸和极度兴奋的程俊,笑的一脸暧昧和兴味。()
这种小爷儿从小骨子里都漾着匪气、贵气、帅气、鬼气、坏气,邪气——而时下,女孩最萌的就是这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而这屋里的几个又是极品中的精品,一个个往那一坐,不用说话,眉眼间流露出的信息就是:我是钻石王老五!
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魅力,勾死个人儿,再加上这故作娇嗲,微糯的揶揄声,半跪在茶几边小姐,只一眼,便红了脸。
香朵儿走过去,接过智能点单机,问道,“喝什么?”面色平淡,不卑不亢!
“酸奶,我要喝酸奶,”王子盯着她,戏谑道。
“请问,您是要红枣的,还是红豆的?”香朵儿一愣,脸色绯红,没理会他的调侃、揶揄,笑笑,柔柔地问道。
“三哥,你说红枣的甜,还是红豆的甜?”王子睨向一旁正搓火闹气一脸郁闷的唐小逸,笑意浪荡。
唐小逸跷着二郎腿,墨色剔透的桃花眼不似平日那般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而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阴冷,“西北大漠的骆驼奶很甜,你想尝尝?”带着几许警告的意味。
“三哥,你重色轻友、公私不分,”王子嚷道。
几年前他们玩票性的公司,一不小心做大了,除了起初的微软公司,他们还涉及建材、房产、广告、设计、城市规划、酒店和娱乐。
年初,公司收购了宁夏几家中小型建材公司,正决定派人去组织交接和公司重组呢?
“难道我以前不是?”喝了口洋酒,唐小逸还是那副浅笑样儿,却,让王子不敢造次。
沙发一角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正沉默的坐在那里,尽管穿的只是一套简单的休闲装,但是身上那种独特气息却藏也藏不住。
面前的磨砂茶几上堆着各种洋酒、红酒、饮料和各类零食。
跟王子、谷冬那种消遣的喝法不同,他更像是在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净饮,一瓶hennessy.o被他喝去了一大半,阴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下巴的线条,却性感得令人心跳慢了一拍。
香朵儿落落大方地坐在他旁边,“赵先生,找我有事?”
他们之间挨着适当的距离,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hennessy.o,堪称最上乘的干邑,散发着强烈的尾花、紫罗兰、胡桃以及香醇的林茂山橡木的味道。
“我可以叫你朵儿吗?你可以随王子叫我二哥,”手里托着酒杯的赵惜文,神情还是一贯的漠然与清冷,但眉眼间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
“可以,好,”香朵儿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昨个,我觉得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不像是香水,方才我听程俊说这是体香?我能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吗?”给她倒了一杯酸奶,赵惜文笑笑,友善地问道。
昨天他就觉得这女孩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就像,就像,呵护多年的小宝贝身上的香气,由内而外散发的自然清香,只是她们的味道并不完全一样,但,他有种感觉,此乃同脉同理。
他打小呵护她长大,自然知道达到这种效果,并非一朝一夕,普通人家没有这份精力、财力和持之以恒的耐力。
昨天因为他的时差还未倒过来,心情还很郁闷,并没在意,今天,无意听见程俊调侃唐小逸时说:还是三儿厉害,一来就将我们酒吧的镇店之宝拿了下来,这可是个宝贝,上我这玩的很多哥儿们都冲她来着。人家不只姓香,而且还真是全身带香,绝对纯天然,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
他的神经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被遗忘的记忆也被勾了出来。然后他问:女孩是哪儿人?
得到答案是:s城人!
于是,他的心不平静了!
六年前,在他去四川上任前,他曾带着末末去s城找生母,而,叶修谨给他们的线索里,末末的妈妈就是姓香。
虽然,他事后经过多方调查,证实,末末的母亲其实是香姓女人的姐妹。
米芾因为对所有香味的东西都感兴趣,对民间香体秘药很执着,叶修谨恰好知道小他一届的一香姓学妹对中药很有研究,且已经改良了祖上留下来的秘方,便想着买下来。
可,那学妹是个有些守旧的人,不愿将祖上秘方给不熟识的人。
米芾为了获得秘方,不惜利用学妹的同乡学姐接近她。学姐比他两大三岁,比米芾还大一岁,人,是学校小有名气的美人儿,不过,比较现实,用现在的话说,比较拜金,一心想嫁入豪门。
在得知米芾和叶修谨的身份后,更是殷勤无比,对两位公子爷的也是尽量满足,于是,一来二去地,三人便成了好朋友。
后来,学姐喜欢上了米芾。而,学妹喜欢上了叶修谨。
当时米芾正处于破罐子破摔急需找个女人过正常生活的时候,便顺理成章地跟学姐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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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比较含蓄,一直处于暗恋状态。再后来,米芾被裴扬设计带回去关押起来,两个月后,学姐发现怀孕,那时,未婚先孕是败坏家门让人戳脊梁骨的,在没有介绍信的情况下又不能堕胎,好在,学姐已经毕业实习!
本来,学姐是想将女儿养大,等着有朝一日认祖归宗,成为山西富太太,可一直到女儿两岁,依旧不见爱人来接,在社会舆论压力和来自父母双重的逼迫下,将末末送去了孤儿院!
这里面的事情他既然查得到,叶修谨也能查到,之所以,不想告诉末末她母亲的真实身份,是因为她母亲如愿嫁入豪门,因为,那富太太铁定不愿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断,而末末的认亲,只会让她再次被遗弃,于其让她继续痛苦,不如一次性断了她的念想,找个已经死去的人做母亲。
而细心的叶修谨给末末留下来的线索,所指向的人正是这香姓学妹。
姓香,又是s城人士,无父无母,只有一个阿姨。
是巧合吗?
细细地看了下她的五官,竟面善的很,经过六年非人的特训,他已经练就敏感的神经和细腻的思维,一丁点的细节都不容错过,眯眼仔细在脑中搜寻了半天,才知道,为么这么熟悉了,在叶修谨的相册里,有一张女人的照片,现在想想,女孩跟女人确有几分相像。
“这个,原本是我们家族秘密,不外传的,”香朵儿故作神秘,随后又小女孩般地眨了下眼睛,“不过,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就告诉你了,”
拿起酸奶,啄了口,润了润喉咙,“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中药秘方配置的香体丸吃出来的效果,类似于古代冷香丸那种,恩,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想达到这种效果,可是涂抹香膏,或者携带香囊,”从脖子里掏出一个小香囊,“好看吧,这是我小姨亲手做的,随身挂着,不仅能香体,还能驱蚊,”
“我能看看吗?”
“好,”香朵儿很大方地将脖子上的香囊取了下来,递给他。
香囊很小,约拇指大小,更像是个小饰品,里面放的不是外面那些搀有香料的木喳喳,而是几种中药混合起来的细碎的粉末物体。
香味淡雅、清香,一点都不浓郁,赵惜文将香囊凑到鼻尖,细细闻了许久,越闻越熟悉,很像很像,“王子,你那龙骨扇在哪买的?”
一旁正花天酒地,醉卧美人怀的王子被突然提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响,傻傻的问,“龙骨扇,什么龙骨扇?”
“就是你送给末末的,她一直拿在手中很宝贝的那把,”
“哦,那把,”王子神智恢复,“在s城一古董店,我记得扇子的原主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他还有个漂亮小外甥女,”
他爱古玩,扔买了一个大木箱子,以往他还经常拿出来摩挲一番、探究一番,可近几年,他忙着公司里的事,那些玩意便放在箱子里长寂寞了。
很多时候,都不记得!
之所以对这把扇子这么有印象,是因为,末末经常将它拿在手上把玩,还有他对美人儿,尤其是没上手的美人儿特别的难忘。
“细细看来,朵儿倒真有几分像那女人,”这么说着,人便坐直了起来。
香朵儿面色一沉,“你说的是不是带有菊花蝴蝶图案的宫廷龙骨扇?”
“你见过?”王子问。
“我当然见过,它乃我家传宝贝,小姨带我出来时,偷偷带出来的,”眉宇间带着浓浓的伤痛,化不开,一触即发。
赵惜文捏着香囊,紧紧的,是,是,就是这味——龙扇上的味道,怪不得,怪不得,末末总说:这是她亲人的味道。
“既然是家传之宝,为何到最后又卖了呢?”问这话的是唐小逸。
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关于圈养她的言论,早知会有今天的相见,当初他就该听了王子的意见,将她找到,带在身边圈养着。哎,兜兜转转的,他们还是遇见了,甚至——
想想,似乎冥冥中自由安排!心下动容,也顾不上自己在生人家闷气,屁股一移,将程俊挤走,人挤了进来,将她圈在怀中,“小朵儿,你注定是我的,”
香朵儿被他突来的神经吓了一下,扭着身子将他推开,“你——你干嘛,抽风啊,”
“朵儿,我问你,除了你小姨外,你还有别的亲人吗?”赵惜文的声音带着细不可觉的颤抖,“我是说,不一定是相依为命的那种,后来加入的也算,”
虽然他表现的很镇定,但,熟知他的兄弟们都知道,他很激动,甚至激动中带着点点期待。
“二哥,”唐小逸将香朵儿又朝怀里抱了抱,见朵儿一副不愿说的模样,怕他这表面很温顺,实际很暴虐的二哥被惹急了,赶紧待其答道,“她有个女儿,今年五岁,哎呦,”要被一双小手狠狠地掐了一下。
“要你多管闲事,”香朵儿吼他,掰扯着他圈在她腰上的手,就要离去。
“朵儿,乖,不生气,”唐小逸顾不上自己的疼,将她重新圈在怀中,小声哄着,“我不是怕你说话多了,累着吗?”
赵惜文沉默了,五岁,五岁,会不会是巧合?
狠狠地吸了口手中的烟,“孩子的父母叫什么?”
唐小逸摇头,关于这个他还真不知道!本来嘛,对于香朵儿,他还没到想娶回家的地方,对她的事儿自然没那么上心,女儿的事,也是听她无意间提起,她倒是个极护崽的女孩,对这个女儿也是疼的紧。
她不爱将她家人的情况讲给别人听,所以,这会,眉头蹙着,嘴巴闭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儿。
唐小逸这些个日子,对她的性子也有了些了解,别看丫头小嘴巴巴的,挺会说的,可,那是针对‘工作’,闲侃,真正涉及她的私事和家人的事,她护犊子着呢?且倔的紧,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拿枪指着也不带说的,撒起火儿来,管你是谁,不给面子就是不给。
再瞧这撅着小嘴儿蹙着小眉头的样,唐小逸知道,人这是真烦了,打算撂挑子走人了!
果然,“我不舒服,想回家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唐小逸笑了,到底还是孩子,虽然呈现出来的表相是成熟、稳重、温婉、细腻——其实骨子里还是任性、冲动、易怒的很。
给赵惜文使了个眼神,“我送你,”说着,搂着怀中的娇娃娃,准备一起离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香朵儿有些恼,原本就想跟他划清界线的!
“这晚的,你一个女孩家家的,又这美,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平日我还不是一个人回家,”
“好朵儿,我的小姑奶奶,不生气好不好,我不上去,送你到楼下,就回来,”唐小逸吻吻她的脸颊,软着话儿求着。
香朵儿一向吃软不吃硬,所以,点头同意了。
程俊随着一同出去,在□那溜了一圈,回来后,“孩子妈妈叫米小乐,单亲,年龄4岁左右,在影院当检票员,”说完后,一脸肃色,“二哥,你觉得她是末末,”
抽出一根烟,点燃,赵惜文背靠在沙发背上,吸了一口,“我不喜欢盲目猜测,”
嘴角勾着淡淡不明的笑,这种笑,不像王子、唐小逸那般吊儿郎当中透着坏坏的味道,而是那种看透万物,一切洞悉的讥诮,似笑非笑,带着淡淡的冷意和落寞。
这种气质,这种相貌,再加上这抓不住的伤感,很难不让人为之怦然心动。
程俊默,心下闹腾: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还是空欢喜一场?
第46章
色/色和香朵儿进包厢时,王子正在点酒水,吊儿郎当的歪坐在沙发上,看见两人,像打了兴奋剂般,‘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两位美人儿,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再不来,有人可要发飙喽,”斜睨了下一旁肃色的唐小逸和极度兴奋的程俊,笑的一脸暧昧和兴味。()
这种小爷儿从小骨子里都漾着匪气、贵气、帅气、鬼气、坏气,邪气----而时下,女孩最萌的就是这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而这屋里的几个又是极品中的精品,一个个往那一坐,不用说话,眉眼间流露出的信息就是:我是钻石王老五!
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魅力,勾死个人儿,再加上这故作娇嗲,微糯的揶揄声,半跪在茶几边小姐,只一眼,便红了脸。
“怎么才来?”程俊迎上去,倍儿稀罕地勾着色/色的腰,关切地问道。
“恩,遇到两个熟客,聊了会,”色/色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走到茶几旁的女孩面前,对她说,“你去06吧,这里我招呼,”
女孩面色一黯,不情不愿地起身将智能点单机递给她,“是,色姐,”
酒吧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三楼的豪华包间是兼职陪聊和酒水服务员在没有客人特别邀请是不能进的,因为,这里面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之人,来这也并非全是为了玩儿,很多都是商业上的应酬和洽谈,所以,为了保证客人的商业机密不被泄露,三楼的服务员都是经过特别挑选和特别训练的,且都是合同工。
类似于香朵儿这种兼职的陪聊人员是没资格进的,即便她有色色这个主管后台也不成。(第一次她是由程俊带上来的)
而她只是酒吧里的服务员,纯服务的那种——只负责点酒、开瓶和倒酒,所以,她比香朵儿还没资格进。
以前她也没消想过,可看到香朵儿因此攀上唐小逸这个大金龟后,便动了心思,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机会,结果,还没搭上话,就被撵了出来。
她恨啊,临走时,狠狠地瞪了一眼香朵儿和色色,关上门时,忿忿地骂了声,“贱人,以为爬上老板的床就当自己是老板娘?我呸,有你哭的时候,”
色/色拿着点酒机半蹲在茶几边,问,“喝什么?”面色平淡,不卑不亢!
“酸奶,我要喝酸奶,”王子抬眼看向一旁的香朵儿,嗲声嗲气地说。
色/色一愣,看了眼香朵儿,只见面色绯红,尚算镇定!抿唇微笑,接着问,“请问,您是要红枣的,还是红豆的?”
“三哥,你说红枣的甜,还是红豆的甜?”王子笑,睨向一旁正搓火闹气一脸郁闷的唐小逸,笑意浪荡。
唐小逸跷着二郎腿,墨色剔透的桃花眼不似平日那般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而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阴冷,“西北大漠的骆驼奶很甜,你想尝尝?”带着几许警告的意味。
“三哥,你重色轻友、公私不分,”王子大叫。
几年前他们玩票性的公司,一不小心做大了,除了起初的微软公司,他们还涉及建材、房产、广告、设计、城市规划、酒店和娱乐。
年初,公司收购了宁夏几家中小型建材公司,正打算派人去交接和主持公司重组呢!
“难道我以前不是?”喝了口洋酒,唐小逸还是那副浅笑样儿,却,让王子不敢造次。
沙发一角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正沉默的坐在那里,尽管穿的只是一套简单的休闲装,但是身上那种独特气息却藏也藏不住,面前的磨砂茶几上堆着各种洋酒、红酒、饮料和各类零食。
跟王子、谷冬那种消遣的喝法不同,他更像是在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净饮,一瓶hennessy.o被他喝去了一大半,阴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下巴的线条,却性感得令人心跳慢了一拍。
香朵儿在唐小逸灼热烧火的视线下,坐到了赵惜文的边上,色/色坐到她边上,用手臂轻轻地碰了她,压低声音问,“唐少今个似乎心情不太好,”
她扁了扁嘴,“他哪天心情好了?”
加上这一次,他们一共见了四次面,上了两次床,吃了一顿饭,除去第一次,似乎每次见面,他都是沉着一张脸,跟自己欠了他几千万似的!
真受不了这闷骚男!
“赵先生,一个人喝酒太无聊了,不如我们来行酒令?”歪头看向赵惜文,甜甜地笑着。
“不了,不如你陪我聊会天吧,”手里托着酒杯的赵惜文,神情还是一贯的漠然与清冷,但眉眼间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
柔柔笑道,“好,不知赵老板今天想聊什么?”小心抽抽,心说,大哥,你还真当我是知心姐姐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跟这样的极品帅哥近距离聊天,感觉还真不赖!
她是艺大学生,她们学校最多的就是美女帅哥,帅哥她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可像这么正点、优质、极品的男人还真不算多,虽然包厢这几位都是含着金汤勺出生,天生的真龙太子的命,高干中的高干,公子中的太子,可,同他相比,还是少了一份内敛的气度和精致!
人模样俊美,身材高挑,宽肩长腿不说,眉宇之间的气质也是非常的特别,是那种一旦见过一次,就会留下深刻印象的类型。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为么他的气质会那么特别,因为他比他的兄弟们,多了一种叫‘情殇’的东西,很多时候,情’是男人的催长剂,三情当中,又以爱情的药量偏重。
虽然这几位都差不多的经历,家世显赫,国外求学,再加上同样极为俊俏的外表和从骨子里带来的贵气以及财富地位,可他们少了‘情’的历练,所以,相比于他,他们还太嫩,不够成熟!
他们吸引的了女人的目光,却无法让女人从心里为他们感到心疼,而女人,或多或少都具有母性天性,容易对弱孝受伤的动物产生爱怜,而动物里包括男人。所以,男人中最为吸引女人的气质是忧郁,而他恰恰带有那种气质。
不同于时下的忧郁男,他的这种气质并不是他的主要气质,只有在偶然的情况下才会彰显出来,很多时候他彰显的是一种贵气、霸气、阴气和大气,所以,这才显得尤为珍贵!
尤其,当他在问‘什么是爱情时’,香朵儿感到非常的诧异,甚至,沉默了,这个问题并不刁钻,而且被太多人研究过,可她不想套用别人的阐述,因为他知道,那个对他并没有效果,于是,她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讲述她对影片notorious的观后感。
她并非卖弄,只是,关于爱情她并不见得比他懂,不过,他也不见得是在询问她,更像是在倾诉,或者是自言自语。
方才还佯装气定神闲、不在乎的唐小逸因她的无视而满肚子的火气,正欲找人撒火时,听到她这番话,不禁大骇:她竟然认得二哥?
就连程俊都不懂了:得了男性面孔模糊症的朵儿居然记住了二哥!
看向一旁的色/色亦是一副讶异的模样,于是,问道,“朵啊,你和二哥之前见过?”
“见过啊,”香朵儿将散落在胸前的长发都甩到了身后,“昨个就在这儿啊,”位置都没变。
“为什么只一晚你就记住二哥的模样?”王子代唐小逸问出了这句话。
香朵儿一愣,“不知道,”细细看了眼赵惜文,“我就觉得赵先生很面善,也很亲切,”她也很诧异,他是除唐小逸之外,唯一一个没上床便记住脸的男人。
突然,唐小逸阴恻恻地说,“香朵儿,你可是今早十点才从我床上爬起来,”哼----面善?滚你娘的蛋,你是老子的,老子没玩腻前,别想攀别的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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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凭什么老子跟你上了两次床你才记住老子的模样,而他,不过一面---
哎,这小主打小就对孔融让梨的故事嗤之以鼻,谦让?门也没有!方才之所以有点犹豫,是因为他真的有点小怕这二哥,现在嘛----宁可毁之,也不让!
香朵儿懒的搭理他,虽然心里气的要死,可,面上还是保持微笑,在心里诅咒这幼稚男。色/色笑笑,同程俊说了声,出去主持大局了!
赵惜文亲自帮她倒了杯果汁,不理会唐小逸的挑衅和警告,笑着说,“我可以叫你朵儿吗?你可以随王子、三儿他们叫我二哥,”
“可以,好,”香朵儿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昨个,我觉得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不像是香水,方才我听程俊说这是体香?我能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昨天他就觉得这女孩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就像,就像,呵护多年的小宝贝身上的香气,由内而外散发的自然清香,只是她们的味道并不完全一样,但,他有种感觉,此乃同脉同理。
他打小呵护她长大,自然知道达到这种效果,并非一朝一夕,普通人家没有这份精力、财力和持之以恒的耐力。
昨天因为他的时差还未倒过来,心情还很郁闷,并没在意,今天,无意听见程俊调侃唐小逸时说:还是三儿厉害,一来就将我们酒吧的镇店之宝拿了下来,这可是个宝贝,上我这玩的很多哥们儿都冲她来着。人家不只姓香,而且还真是全身带香,绝对纯天然,不添加任何防腐剂!
他的神经一下子拉紧!被遗忘的记忆也被勾了出来。然后他问:女孩是哪儿人?
得到答案是:s城人!
于是,他的心不平静了!
六年前,在他去四川上任前,他曾带着末末去s城找生母,而,叶修谨给他们的线索里,末末的妈妈就是姓香。虽然,他事后经过多方调查,证实,末末的母亲其实是香姓女人的姐妹。
米芾因为对所有香味的东西都感兴趣,对民间香体秘药很执着,叶修谨恰好知道小他一届的一香姓学妹对中药很有研究,且已经改良了祖上留下来的秘方,便想着买下来。可,那学妹是个有些守旧的人,不愿将祖上秘方给不熟识的人。
米芾为了获得秘方,不惜利用学妹的同乡学姐接近她。学姐比他两大三岁,比米芾还大一岁,人,是学校小有名气的美人儿,不过,比较现实,用现在的话说,比较拜金,一心想嫁入豪门。在得知米芾和叶修谨的身份后,更是殷勤无比,对两位公子爷的也是尽量满足,于是,一来二去地,三人便成了好朋友。后来,学姐喜欢上了米芾。而,学妹喜欢上了叶修谨。
当时米芾正处于破罐子破摔急需找个女人过正常生活的时候,便顺理成章地跟学姐好上了。学妹比较含蓄,一直处于暗恋状态。再后来,米芾被裴扬设计带回去关押起来,两个月后,学姐发现怀孕,那时,未婚先孕是败坏家门让人戳脊梁骨的,在没有介绍信的情况下又不能堕胎,好在,学姐已经毕业实习!
本来,学姐是想将女儿养大,等着有朝一日认祖归宗,成为山西富太太,可一直到女儿两岁,依旧不见孩子爸爸的影儿,于是,在社会舆论压力和来自父母双重的逼迫下,狠心将末末送去了孤儿院。
这里面的事情他既然查得到,叶修谨也能查到,这才不想告诉末末实情的!因为,她的母亲如愿嫁入豪门,并且育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若末末去认亲,只会让她再次被遗弃,于其让她继续痛苦,不如一次性断了她的念想。
姓香,又是s城人士,无父无母,只有一个阿姨。是巧合吗?
赵惜文静静地端详了她片刻,她的五官带着点混血儿的味道,可面部轮廓却有几分像那香姓学妹,经过六年非人的特训,他已经练就敏锐的神经和细腻的思维,一丁点的细节都不容错过。
尤其,这还关系到他宝贝的下落,宁可错杀一白,也不放过一个!
“这个,原本是我们家族秘密,不外传的,”香朵儿故作神秘,随后又小女孩般地眨了下眼睛,“不过,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就告诉你了,”
拿起饮料,小吸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中药秘方配置的香体丸吃出来的效果,类似于古代冷香丸那种,恩,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想达到这种效果,可是涂抹香膏,或者携带香囊,”从脖子里掏出一个小香囊,“好看吧,这是我小姨亲手做的,随身挂着,不仅能香体,还能驱蚊,”
“我能看看吗?”
“当然,”香朵儿很大方地将脖子上的香囊取了下来,递给他。
香囊很小,约拇指大小,更像是个小饰品,里面放的不是外面那些搀有香料的木喳喳,而是几种中药混合起来的细碎的粉末物体。
香味淡雅、清香,一点都不浓郁,赵惜文将香囊凑到鼻尖,细细闻了许久,越闻越熟悉,很像很像,“王子,你那龙骨扇在哪买的?”
一旁正花天酒地,醉卧美人怀的王子被突然提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响,傻傻的问,“龙骨扇,什么龙骨扇?”
“就是你送给末末的,她一直拿在手中很宝贝的那把,”
“哦,那把,”王子神智恢复,“在s城一古董店,我记得扇子的原主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他还有个漂亮小外甥女,”
他爱古玩,扔买了一个大木箱子,以往他还经常拿出来摩挲一番、探究一番,可近几年,他忙着公司里的事,那些玩意便放在箱子里长寂寞了。很多时候,都不记得!
之所以对这把扇子这么有印象,是因为,末末经常将它拿在手上把玩,还有他对美人儿,尤其是没上手的美人儿特别的难忘。“细细看来,朵儿倒真有几分像那女人,”这么说着,人便坐直了起来。
香朵儿面色一沉,“你说的是不是带有菊花蝴蝶图案的宫廷龙骨扇?”
“你见过?”王子问。
“我当然见过,它乃我家传宝贝,小姨带我出来时,偷偷带出来的,”眉宇间带着浓浓的伤痛,化不开,一触即发。
赵惜文捏着香囊,紧紧的,是,是,就是这味——龙扇上的味道,怪不得,怪不得,末末总说:这是她亲人的味道。
“既然是家传之宝,为何到最后又卖了呢?”问这话的是唐小逸。
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关于圈养她的言论,早知会有今天的相见,当初他就该听了王子的意见,将她找到,带在身边圈养着。哎,兜兜转转的,他们还是遇见了,甚至----
想想,似乎冥冥中自由安排!心下动容,也顾不上自己在生人家闷气,屁股一移,将程俊挤走,人挤了进来,将她圈在怀中,“小朵儿,你注定是我的,”
香朵儿被他突来的神经吓了一下,扭着身子将他推开,“你----你干嘛,抽风啊,”
“朵儿,我问你,除了你小姨外,你还有别的亲人吗?”赵惜文的声音带着细不可觉的颤栗,“我是说,不一定是相依为命的那种,后来加入的也算,”
虽然他表现的很镇定,但,熟知他的兄弟们都知道,他很激动,甚至激动中带着点点期待。
“二哥,”唐小逸将香朵儿又朝怀里抱了抱,见朵儿一副不愿说的模样,怕他这表面很温顺,实际很暴虐的二哥被惹急了,赶紧待其答道,“她有个女儿,今年五岁,哎呦,”要被一双小手狠狠地掐了一下。
“要你多管闲事,”香朵儿吼他,掰扯着他圈在她腰上的手,就要离去。
“朵儿,乖,不生气,”唐小逸顾不上自己的疼,将她重新圈在怀中,小声哄着,“我不是怕你说话多了,累着吗?”
赵惜文沉默了,五岁,五岁,会不会是巧合?
狠狠地吸了口手中的烟,“孩子的父母叫什么?”
唐小逸摇头,关于这个他还真不知道!本来嘛,对于香朵儿,他还没到想娶回家的地方,对她的事儿自然没那么上心,女儿的事,也是听她无意间提起,她倒是个极护崽的女孩,对这个女儿也是疼的紧。
她不爱将她家人的情况讲给别人听,所以,这会,眉头蹙着,嘴巴闭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儿。
唐小逸这些个日子,对她的性子也有了些了解,别看丫头小嘴巴巴的,挺会说的,可,那是针对‘工作’,闲侃,真正涉及她的私事和家人的事,她嘴严实着呢?且倔的很,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拿枪指着也不带说的,撒起火儿来,管你是谁,不给面子就是不给。
再瞧这撅着小嘴儿蹙着小眉头的样,唐小逸知道,人这是真烦了,打算撂挑子走人了!
果然,“我不舒服,想回家了,”声音一改方才的温柔,带着点梗味,起身就要离去!
唐小逸笑了,到底还是孩子,虽然呈现出来的表相是成熟、稳重、温婉、细腻----其实骨子里还是任性、冲动、易怒和孩子气----
给赵惜文使了个眼神,“我送你,”说着,搂着怀中的娇娃娃,准备一起离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香朵儿有些恼,原本就想跟他划清界线的,现在更是烦他烦的要死。
“这晚的,你一个女孩家家的,又这美,我不放心,”唐小逸箍着她的腰不撒手。
“有什么不放心的,平日我还不是一个人回家,”
“好朵儿,我的小姑奶奶,不生气好不好,我不上去,送你到楼下,就回来,”唐小逸吻吻她的脸颊,软着话儿求着。
香朵儿哼哼,她一向吃软不吃硬,再说免费的车子不做白不做,所以,点头同意了。
程俊随着一同出去,在色/色那溜了一圈,回来后,“孩子妈妈叫米小乐,单亲,年龄4岁左右,在影院当检票员,”说完后,一脸肃色,“二哥,你觉得她是末末,”
抽出一根烟,点燃,赵惜文背靠在沙发背上,吸了一口,“我不喜欢盲目猜测,”
嘴角勾着淡淡不明的笑,这种笑,不像王子、唐小逸那般吊儿郎当中透着坏坏的味道,而是那种看透万物,一切洞悉的讥诮,似笑非笑,带着淡淡的冷意和落寞。
这种气质,这种相貌,再加上这抓不住的伤感,很难不让人为之怦然心动。
程俊默,心下闹腾: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还是空欢喜一场?
第47章
a大放假,香朵儿叫上色/色、米小乐帮她和周周搬家,热火朝天干了半天,她一嗓子敞亮地吆喝道,“姐妹们加油干,晚上慢摇吧,妹满请,”
“啧啧啧----瞧瞧这暴发户的款姐样,发财了?”周周率先刺她道。()
“大财咱没有,可这点小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周周笑,点着她的额头,“你就可劲儿得瑟吧,小蹄子,知道你吊了个人傻钱多的大凯子,刮了不少银子,”挤眉弄眼外带挤兑奚落一番后,冲米小乐和色/色道,“这丫头最近当散财童子上瘾着呢?咱不能扫了她的兴,晚上,慢摇吧,让男人们魂丢,女人嫉妒的尤物,”食指扫了一圈,“四个,”骚首弄姿地走到米小乐的面前,勾着她的下巴做s形曲线,“乐啊,尤其是你,不准逃,姐知道,你的美貌,远比的上古代的四大美人,近比的过当红明星范mm,有着红楼女孩的容颜,中世纪油画人物的气质,今晚,就今晚,给咱们敞亮地露一回真颜,煞死那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衰哥,”
“我不去,”米小乐摇头,微微笑,“瑶瑶一人在家害怕,”
“别找借口,窑姐儿,一块带上,”勾着她的肩膀,“就那妞儿,不是我说,这儿,”指指脑子,“绝对比你复杂,去慢摇吧,她指定比你适应的快,再说,慢摇吧,还有休闲茶社呢,大不了,我帮你带孩子,你们去玩,你看你,生活范围太狭窄了,电影院、家,幼儿园,三点一线,太规律了,我听朵儿说,你在相亲?这就是了,多接触些人,这样才能挑到好男人,慢摇吧不比酒吧,那里不乱,环境也好,男人层次也多,白领、金领、**,富二代,都搁那出没,咱不图在里面找个男人,至少开个眼界,沾点儿贵气,您说,是吧!”给香朵儿使了个眼色。
“姐,去吧,兴许能在那能碰到你中意的也说不定,再不济,也比你现在整日整日的相亲强吧,”香朵儿附和着,说到相亲,她眉头一皱,“瞧瞧你这段时间相的男人,一个差过一个,不是歪瓜就是裂枣,不是图你房子就是想找个温屁能干活的保姆,就拿你昨天相的那男人来说吧,择偶要求:年龄不超过三十岁,最好没结过婚,没孩子,学历不能太低,五官端正,身材惹火,心眼实诚,孝敬父母,喜欢孩子,具有中华传统美德,我kao,明明一老毕的脸,还以为自己是刘德凯,年龄一大把,孩子三四个,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自己是李嘉诚第二,我呸----就这样他还嫌三弃四的,老娘没打的他满地找假牙,就当尊老了,我告诉你,以后那什么狗屁婚介所,你不准去了,都介绍的什么什么啊,哪找来的不可回收废物,都往你这里拱了----你也是,那都什么玩意儿,亏你也能看的下去,还吃得下去,”
“是你眼光太高,我觉得有几个不错,能试着处处看,”米小乐扶扶眼镜,轻声反驳道。
“你敢,”怒吼一声,香朵儿窜上前去,指着她恨铁不成钢道,“我告诉你,米小乐,你想结婚给瑶瑶找个爹,我不拦你,可,我断不能让你捡个人就嫁,我眼光高?好好好,我tmd眼光就高了,反正我跟你说,我看不上眼的男人,你不准嫁,若嫁了,你看我不捣鼓着瑶儿跟你断绝母女关系,哼----回头我在捣鼓着你两离,”气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好好好,别气了,”轻拍她的背部,米小了嗫嚅地说,“我答应你,若有一天我真要结婚,那男人一定会过你们的眼,”
“这还差不多,”香朵儿气顺了,笑了起来,正打算将手中的水墨盒装进箱子时,手机大响,她掏出一看,是唐小逸,眼皮也不翻地又揣回了兜里。
铃声响了半天,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几次下去,周周被烦的不行,“我说,朵,你要是不想接,就直接关机成不,要不来电铃声换首流行歌曲成不?一首小桥流水,听了我一年,神经都衰弱了,”
“哦,”放下手中的颜料,香朵儿拿出手机正准备关机时,愕然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再关一次机,试试?
明显恐吓的语气,她的手一抖,周周贴了过来,看了一眼,呵呵大笑,“你这钱多人傻的凯子还真了解你,”
色/色听了,眉头蹙了蹙,问,“唐少?”
香朵儿踢了下脚下的箱子,没好气地说,“不是他是谁,”语气厌烦,带着牙根疼的不耐烦,“也不知丫哪根筋儿搭错了,打从上礼拜起,就没完没了地打我电话,不接吧,怕得罪这贵公子,接吧,头疼的是我。人一个电话打来,第一句话必问,你在哪?第二句话就是:我在哪儿哪儿,你过来,要不就是,搁那呆着,我一会就到,”掐着腰,沉着嗓音学唐小逸的话,“咦,你说,他哪来的自信,一副我是他情儿的姿态,随呼随到?真tm邪了门了,你说,他到底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成?”
“丫头,不懂了吧,年轻了吧,没经验了吧----这男人啊,都是犯贱的,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知道珍惜,你记着一点,男人啊,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最宝贝的,你看你上次不是拒绝他了嘛,他自尊心受不了了,”周周一边收着她的画具,一边很有经验地讲解着,一副爱情大师的模样。
“照你这意思,我不该逃避他,应该上杆子、死乞白赖巴着他?黏糊几次过后,他就会把我踹了?”香朵儿对她这个分析倒是有点兴趣。
“我不敢保证,但这是前辈们亲身亲历后总结下来的经验,应该差不离!不过,兴许唐少就是那个特例,人家对你来真的,也说不定,若那样,你算是自投罗网了,”
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怀疑这点,不管朵儿,色/色,还是伪小白的米小乐,都是绝对受男人欢迎的女人,绝对是男人追逐,女人愤恨的焦点,不只是外表漂亮,还有那不经意间散发的气质更是迷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香宅,包括香姨,都是让男人身心俱魂迷的妖精,就连五岁的瑶瑶小妞,长大绝对是一风靡万千贵公子的小魔物!
她从不怀疑。甚至,她开始忧心那钱多人傻的唐小逸,最好他还没爱上,及早撤退,不然,受伤头疼的还在后头呢?
哎,如果没一定修为,只怕又是一个童小公子,纠缠了三年,依旧只是暧昧的朋友阶段。
轻叹一口气,这丫头可不好驯服!
“不会的,”香朵儿摆手,“丫对我就是图的就是一个新鲜,过几天,就厌倦了,不过,希望他快点烦才是,这被人吆喝来,呼哧去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牢骚还没发完,手机响了,看清来人,只两声,便接了,“唐少,真的是你呢?人家好意外,好兴奋、好受宠若惊呢?”声音嗲的像古代勾栏院的红姐儿。
周周猛地打了个冷颤,无声地说:大热天的,你想冻死我们?
香朵儿无力地依靠在床柱上:我先恶心死自己算了!
电话那头,唐小逸说,“好好说话,”
香朵儿撇撇嘴,“没情趣,”
她的手机算是诺基亚最老版的了,隔音效果不太好,明明是私聊,整的跟开了免提似的,周周笑的差点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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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逸又问:“在哪?你那挺吵的,有人在你边上,”
香朵儿手指抵到嘴边,冲笑抽了的周周直摇头,“恩,学校放假了,明年要实习,我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自己呢?”完了,又加了句,“我们这专业毕业就等于失业,你说,我找个男人养我好不好?”
心里嘀咕,看你还不被吓跑?
唐小逸‘哦’了一声,“什么时候好?回头我过去帮你运回家!”
“不用,我这四个人呢?你一车坐不下,”
“车子的是你不用担心,到了打你电话,”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香朵儿骂了句三字经,将手机揣兜里,“姐妹们麻利滴干活,免费的司机一会就到,”
学校门口,香朵儿将手上的一纸箱颜料放在地方,轻喘着气,“这天儿太热了,咱们去弄根甘蔗解解渴,歇个脚,”指着离校门口不远处的水果店,吆喝着一旁的三个弱女子,呼啦啦地窜了过去!
天热,买水果的学生也多,甘蔗卖的尤其快,她们挑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挑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蔗。四个人围着箩筐等老板削皮。
这时候,四个不知是学长还是学弟的留校帅哥挤了上来,愣是从一堆被挑拣过的甘蔗中挑出一根特粗壮的甘蔗,也围上来削皮。
周周看着人家的大粗腿,又瞅瞅自己家的细胳膊,连声惊呼道,“呀,你们看,我们挑了半天,捡了根小牙签,人家一来,拨拉两下,就挑了个这粗的,跟萝卜似的,”
色/色抱胸,不改女王气质地应道,“恩,挺长的----”
米小乐拼命的点头,半是羡慕,半是妒忌地说,“还很黑呢?”
突然间,气氛开始诡异起来,三人不知为么,齐齐望向香朵儿,香朵儿沉默了几秒,很认真地接道,“毛也很多,”
然后,八个人围着箩筐不语,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旁边四位帅哥,咬着唇,头埋得低低的,脸涨得通红犯紫。
再然后,周周率先爆发大笑出声,弯腰抱起自己的箱子,扬长而去,手里还攥着四分之一甘蔗。紧接着,另外三个也跟着笑了起来,在几位帅哥的注视中狂笑而去。
走出很远过后,她放下手中的箱子,收起笑容,指着香朵儿秋后算账,“你,你,干嘛那么说,”
香朵儿粉无辜眨了眨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粉纯情地说,“那蔗根的毛是很多啊,”
三人无语!
因为走的比较仓促,他们忽略了小店背后的唐小逸,本来他是想给朵儿一个惊喜来着,结果,她们倒是给了他一个笑点。
低着头抽风式的笑了很久过后,哎呦呦地用纸巾擦拭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对一旁被他硬拉来当司机的赵惜文说,“怎么样,二哥,不虚此行吧!”
赵惜文点头,“不虚此行,”望着四人中,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虽然,大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她上半张脸,长发又遮住了她下半边二分之一的脸,可,仅凭那剩下的四分之一面孔,他依然辩认的出,这是他的末末,他想了六年,找了一年的宝贝。
真真爱一个人到了一个境界,她的一点一滴已深入骨髓,即便已经六年不见,依然深深烙印在心里、脑力,乃至于灵魂深处。
我们时常听人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即便是化作骨灰我也认得!
这话不单单对于浓郁的恨念,还有深刻的爱念!
远远看着,他的心热了,眼眶,也热了!鼻子泛酸,心,就跟钝刀拉过般,一下一下的,疼,却,开始上瘾。
虽然从不怀疑她还活着,可亲眼见着,还是觉得非常梦幻、迷幻----
“末末,”他低声呢喃着,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唤着,可,不敢,不敢上前,若是六年前的他,他指定不顾一切地奔上前去,将她拥入怀中,亲吻,拥抱,但是,现在不行!
不行,他告诉自己:赵惜文,要忍住,在没有完全的准备前和调查前,不能打草惊蛇,不能冒失上前,否则———
唐小逸一双眼睛都放在一身橘红色运动短t恤、热裤的香朵儿身上,根本没注意另外三人的相貌,亦忽略了他二哥那死死压抑的情绪,所以,他错失了以后奚落、打击赵惜文的机会。
“不错吧,养这一宝贝,我以后的生活那叫一个丰富多彩,乐趣多多,二哥,我跟你说啊,这丫头,好玩着呢,跟那万花筒似的,转一圈儿,就一个样,绝对百变女郎,对我胃口极了,”一门心思的望着前方的橘色美人儿,满眼满心的都是喜爱,那摸样,那语气,倍儿自豪,就跟自家的娃般,可劲儿地夸啊。
赵惜文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抬腿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啐了他一口,“德性!”
拍了下他的脑门,“回去吧,你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指定笑场,到时候坏了你睿智、沉稳、洒脱、大气的谦谦君子形容,可就得不偿失了,”
唐小逸想想,也是,便给香朵儿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个会议要开,就不来接她们了,将一同派来的车和司机留给她们。
他没打算让赵惜文做免费司机兼搬运工,一来,他不敢!二来,他坚决不允许在妾身不明的状态下,给两人私下接触的机会。
香朵儿在电话里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儿,撒娇卖嗲的样儿,可实际上,嘴角咧的老大,挂了电话后,差点没乐的蹦天去。
唐小逸坐在车里,老远听见她喊:乌拉拉,老天终于听到了我的祈祷,那人傻钱多的唐少临时有会要开,不来了。
然后就见她双手合十,特虔诚地祷告:我衷心地希望,他以后会有开不完的会,签不完的约,泡不完的妞,散不了的席。
唐小逸的脸,冷的跟南极冰川有的一拼。
“人傻钱多?”赵惜文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这四个字听的非常清楚,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吐的也清晰无比,“呵呵,果然是丰富多彩,乐趣多多,”
第48章
米小乐帮女儿报了少年宫举办的为期七天的夏令营,今天是送行的日子。()
小家伙一身粉色运动套装,漂亮的跟童话里小公主般,死抱着她妈的大腿,悲戚地问,“妈妈,你不是嫌弃我了,想把我这个电灯泡哄走,然后,好无女一身轻地给我找个便宜爸爸?”
米小乐点头,“是啊,”对于小女儿这副心痛、哀戚、痛楚的小可怜样表现的很淡定。
“妈妈,不要,妈妈,我错了,”小家伙仰着头撕心裂肺地喊道。
米小乐凉凉地说了句,“过了啊,”
然后,就见小家伙收了声,小嘴瘪着,委屈极了。
“说说,哪错了?”拉过她的手,蹲□子,跟她平视。
“我不该说张叔叔虚伪,刘叔叔阴险,陈叔叔狡诈,梁叔叔像李咏,李叔叔像葛优,王叔叔是杀猪的、钱叔叔是贩毒的……妈妈,你别不要我,妈妈,我以后会乖乖听话,再也不说实话了——”白皙柔嫩的脸蛋,动人的五官,本该闪烁着灵动光芒的大眼,此刻闪着让人心疼的泪花,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滴落。
这般模样,别说她亲妈,就是旁人也是心疼的恨不得抱在怀中,好好哄哄,可,但见她妈哼了一声,眼镜后面的眼睛一眯,“香君瑶,马上就要开车了,你要是在这个时候给我cosplay小雨点,去不了夏令营,信不信,我扣发你整年的零用钱,”
然后,老规矩,“一、二……”
小家伙一听,急了,吸了吸鼻子,刚才还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顷刻间清明的若雨后的湖水,微波荡漾,“别,我这就上车,”
“快点,就差你一人了,”米小乐满意地笑了,起身,拉着她朝大巴走去。
“夏令营,男男女女混合住的大本营,你不怕有人觊觎你女儿的美貌,粘糊上我,巴着我,要娶我做小媳妇?”仰头,小眉蹙着,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幼儿园的那几个鼻涕虫我还没甩掉呢?再来几个,我整个幼儿园可有事干喽,”
“这次夏令营去的可都是富家公子哥,你若被他们看上,做了童养媳,我也不用急着给你找便宜爹了,”揉揉她齐耳的短发,米小乐低头微笑着看着她说,“而且,你们这次夏令营的地点在承德避暑山庄,你不是怕热嘛,正好可以去那避避暑,锻炼身体的同时还可以结交很多新朋友,最主要的是,你这些朋友还都是潜力股,好好抓住机会,万一,麻雀变凤凰了,妈妈,妈咪,姨奶奶都跟着你享福喽,所以,宝贝,到了夏令营,要乖乖的听话,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那些未来的资深股们,”
小家伙摩挲着下巴,很认真地说,“恩,那你是不是该事先调
查下他们的背景,我好做一下筛选,万一他们都喜欢上我,你说,我选谁?”
“通杀,列入备选名单中,而后,慢慢观察,去次留优,没定准之前,要懂得,左右逢源,不拒绝,不接受,不得罪任何人,记得给自己留个后路,记得,朋友才是财富,”指指面前的大巴,“好了,宝贝,你该上车了,”
小家伙依依不舍,黏黏糊糊,“妈妈,人家真的舍不得你,你怎么对我一点留恋都没有,”这会是真的伤心了。
“宝贝,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回来时,我会让你小妈咪给你做一桌你喜欢吃的菜,”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和脸颊。
“我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回来家里多了个卖减肥药的便宜爹,”嘟囔着,瞥了一眼不远处她妈前几天相亲认识的严守一,小嘴嘟的,可以挂油瓶了。
“你这孩子,这给人起外号的毛病跟谁学的,”米小乐作势轻拍了下小家伙的后脑勺,绷着脸,训她道。
“妈咪,”小家伙仰头,脆生生地说,“妈咪说,男人宏观地可以分为两种,帅的和不帅的,帅的,我们一律叫帅哥,但不帅的又记不住容貌的,我们不能叫丑男,这不礼貌,所以,要想区分他们来,最好找到他们的特征,这样比较容易记,但,不能直接拿他们跟某某东西比,这也是不礼貌的,”小手指向正小跑过来献殷勤的男人,“就拿严叔叔来说吧,瞧他这纤细的跟竹条似的身材,我们不能直白地叫他竹竿,但好在可以用减肥药替代,”
严守一的脚步一怔,很是尴尬。
他三十五岁,某公司高管,离异,有一个儿子十岁,因为爷爷奶奶的过于溺宠,比较难搞,这次相亲,他就是想找个有经验,心肠好、有耐心的女人做继妻,这样,孩子不亏。
加上相亲,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他对米小乐印象不错——是个过日子的女人,而且,一儿一女,挺好的。
本想趁孩子去夏令营的当口表现表现,结果,好么,这丫头比他儿子还难搞,鬼精鬼精的,还特早熟,熟的都过了!
可,还是想争取争取,毕竟好女人难找。
正等着女人暴怒痛打女孩,他出手拦阻维护表现大度的慈爸爸一面时,女人说话了,“谁说卖减肥药的都瘦,很多胖子好不好?”
“你骗人,胖子卖减肥药,会有人买,”
“如果这些卖减肥药的胖子吃了自家的减肥药瘦了,这就是最好的宣传手段——不看承销看疗效,”
一大一小,边说边朝车上走去。
男人石化了:没这么惯女儿的妈妈!
车上,女孩望着依旧风中凌乱的男人,直摇头,“妈妈,这严
叔叔不行,就这点承受力,你要是嫁给他,丫非神经衰弱不可!”
米小乐弹了下她的额头,亲斥,“告诉你多少回,不准说脏话,”
大巴旁作为主办方随行车的领导车里,赵惜文透过一指宽的缝隙,将方才的一幕看的真切,听的真切,嘴角勾着愉悦的笑,此时,正贴着车玻璃,痴痴地望着大巴车里的年轻妈妈和漂亮女儿,漆黑温润的眼眸有些湿润。
——————————————······—————————————————————
靠躺在黑色真皮沙发上,赵惜文腿上摊着助理小言连日收集来的资料和照片。
米小乐,二十三岁,s市人,孤儿!小学:s市实小,中学:s市中心中学,高中,s市第二高中。高二时,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学校开除,后到,妹妹考上a大,她们全家跟来陪读!
香君瑶,五岁,法律监护人香觅音,父母一栏,空!
如若不是女孩的五官像极了他,眉宇间的神韵神似末末,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女儿。
女儿,他的女儿,他和末末的女儿!
真漂亮,像他;真聪慧,像她!
赵惜文就觉得这心啊,撕心裂肺的疼!
“惜文,你打算怎么做?”严斌给他倒了杯酒,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问道。
“不知道,”手指温柔地摩挲着照片里女人的唇和脸,“大哥,这事先别告诉三儿他们,我不想他们因为担心我,心疼末末,而做出什么打草惊蛇的事,”接过酒,一手拿着照片,身子后仰,深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白日里,他一向张扬,张扬他的妖孽,张扬他的贵气,张扬他的锐利。只有这一刻,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上才浮现出一直以来隐藏许久的孤寂和忧伤……那种,仿佛所有的繁华在幽深夜色中消失殆尽的寂寞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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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知道,只是,末末这事,你可千万别冲动,毕竟这事牵扯挺大的,若一个不慎,不仅是你,连叶叔、赵叔他们也会受到牵连!”严斌眉头淡蹙,沉声提醒。
简宁确实厉害,软逼利诱下将赵惜文塞进了马兰基地,那儿也的确是部队子弟成长最快的地方,却,不是谁都能呆的住的地。
上世纪50年代后期,一支部队来到新疆一处渺无人烟,却长满美丽马兰花的地方,于是就取名马兰。1964年10月,随着罗布泊上空一声巨响,中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这颗来自马兰的核武器令中国人兴奋不已,从此中国也成为了核大国,打破了多年来敌视社会主义势力的核讹诈和核威胁,而马兰也成了条件艰苦的代名词。当时由于戈壁滩上风很大,刚支好
的帐篷常常倒下,其艰苦程度可见一斑。
马兰基地生活区的面积大概约有7平方公里,不只艰苦,而且通讯非常困难,身处那儿没有人专门带领,根本走不出,像是身处一片广阔沙漠之地,没有方向,没有吃食——
所以,很少人愿意去那,尤其像这种打小生活在蜜罐子里的孩子,若非为了末末,早日达成家族的期望,他也不会一咬牙一狠心走上这条路,进了国家最严密最重视的科研基地,谁都知道,一个科研没个几年是研究不出道道的,尤其,他去的那研究小组还是关于——洲际导弹的精确制导课题。
当时严斌就想阻止来着,这个可是国家级别的大课题,一般小科研根本没资格研究,即便是马兰那种神秘、隐蔽、知名科学家聚集的地儿,没个十年八年,根本没戏,有的科学家甚至为此耗费了一生的精力和时间!
可,赵惜文还是去了,也不知是他真能耐,还是运气好,这关于洲际导弹的精确制导课题愣在他去的第五年被攻克了。
之后,在严斌他爹(军委委员)和简宁(军事委员)的双重担保下以最年轻的科学家名额进驻了国防部。
若非这般,怕是要留驻在马兰科研基地做一辈子的隐匿科学家。因为,掌握核心技术人员都是受到严密‘保护’的。
好在,好在,他出来了,末末也找到了,这本该是合家欢乐的大团圆结局,可,孩子——末末未成年时生的孩子。
他们这样的身份,说是朝中元老、国家将才,但,高处不胜寒,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而,赵惜文又太出众,太受瞩目,着实招人羡慕嫉妒恨——
万一,孩子,末末,被政见不一的有心人士盯住,到时候——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古以来都是官场潜规则!
“大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会冲动行事连累大家的,你放心,”狭长的眼睛微眯,高挑的眉骨,沉痛中的眼眸,衬得他有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杯子里的葡萄酒色泽鲜艳,气味香醇。
只是,身为兄长和大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却明白,他的心情是激动的,同时也是恐惧的,他的手在颤抖,握着杯子的手,指骨泛白。
安抚性地拍打着他的背部,严斌说:“我明白你的心情,惜文,我看着丫头长大,一直当她亲妹妹看待,我了解你的迫切,我这么说不是阻止你,只是想告诉你,莫要性急,慢慢的来,我会帮你的,末末是你的,没人能抢的走,”信誓旦旦地摁住赵惜文的肩膀,一双平日里没啥感□彩的冰眸,此时流露的是鼓励和支持。
“谢谢你,大哥
,”赵惜文的眼睛泛红,声音哽咽,“我只是太想她了,太想了,在马兰时,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甚至,吃饭、上厕所都是最快的,我将自己弄的这么忙碌,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脑子有一点空闲休憩的时间——我怕,一旦闲下来,就控制不住地去想她,偷偷跑回来看她——好容易熬过了五年,可以回来了,却被告知那样的消息——我从不怀疑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可,我还是怕……世界那么大,若她打定主意一辈子躲着我,一辈子不见我,我该怎么办?”
反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大哥,我真的怕……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做同一个梦,我梦见末末站在河的对面对我挥手说再见,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河,不算宽,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努力游向她,也靠近不了……”突然起身,将手中的酒一口懑下,又连倒两杯,两口喝下,“刚去基地时,我只是个科研助理,不算忙,空下来的时候,我就瞎想,学校的同学们会不会欺负她?她会不会跟同学们相处不来?她不擅长跟陌生人交往,没有我陪伴,会不会自闭,不跟人交流?我更怕她会忘了我,我怕她交不上新朋友,又怕她交了新朋友忘了我,更怕在这段时间里,她的心被另外一个不是我的男人进驻——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像她妈的,什么都操心?什么都管!是的,我真是她妈,我比谁都了解她,我的末末是个敏感且心思复杂、成熟到不可思议的孩子,这么多年来,除了小舅,她最依赖的就是我,你别看她没心没肺、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样儿,其实她心里比谁都害怕孤独害怕寂寞,小舅去了之后,她差点崩溃……他们的感情我懂,真的大哥,小舅将她从孤儿院中领回,便注定是她一辈子的依托,而小舅,我知道末末在他心里,不比在我心里轻,我明白,我没想取代他,我告诉自己,无论她忘的了忘不了,我只想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宠着她,当宝贝、公主、一辈子稀罕,大哥,她就是我的劫,一辈子也过不了的劫。我想把她宠成世界上最幸福、娇气的女孩,什么都不让她操心,”赵惜文哽咽难耐,“可,现在,我做了什么?大哥,孩子——你知道末末有多怕疼吗?她是那种手指被针扎了一下,都会哭很久的娇娃娃,可,孩子,她还是为我把孩子生了下来……
大哥,你说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前程、父母、家庭……我知道我们生在这样的家庭,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从胎里就传承的使命,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可,权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亲人的心情也不顾?连死人的遗愿也违背?我真的心疼我的末末,他们
,他们怎么忍心,怎么舍得?这是他们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啊——大哥,我不敢,我真不敢见末末,你让我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我甚至连小舅都不敢见……”
说到这儿,声音渐渐的不再连贯,甚至有些絮乱,失控不成声!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他的鬓发,无声的流泪,他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就像再大海中漂浮,沉不下,又浮不上来。
窒息,窒息,窒息……
多少年了,严斌没见过自己的兄弟这般哭过,依稀记得上次他哭,还是叶修谨去世的时候——
后来,得知末末飞机失事,他也不过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
他轻轻地拍了下兄弟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他憋的太久了,太压抑了,他需要一个发泄和倾诉的渠道。
“惜文,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觉得特亏欠末末,她为了你,从“叶家公主”沦落为“市井贫民”,从“金枝玉叶”折落为“卑微草根”,从“光明正大”流落到“隐姓埋名”——是的,她确实受了太多罪,或许我们想都想象不到的苦,这么想,别说你心里难受,就是我听着也很气愤,男人的成功、家族的毅力不该用女人的牺牲来交换,可,惜文,你有没有想过,末末的出走,并非全无好处,你只是太心疼她了,一味只想到她的辛苦、艰辛,而忽略了另一面,”待赵惜文情绪有些缓和时,严斌开口说道。
“我记得以前你说过‘末末生性凉薄,是东郭先生的那只狼,是农夫怀中的那条冻僵的蛇,那颗冰冷的心怎么捂也捂不热,你用了八年的时间才挤进这么一丁点儿。’我非常赞同你这个观点,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强取豪夺,步步逼进,她只是被迫接受,或许算不上强迫,但绝对谈不上心甘情愿。我甚至觉得,除了谨叔,末末不会为任何人那般倾心付出,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其实在末末心里,你很重要……惜文,你别激动,听我说完……我记得,末末曾在谨叔的遗体前向他保证要替他照顾爷爷、赡养爷爷,可,最后呢?为了你,她失信于他。还有,我相信你已经偷偷见过她了吧,是否发现,末末变了,六年前的她除了你,除了我们之外,没有相熟的朋友圈,没有无话不谈的闺蜜,但是,现在,她已经慢慢敞开心扉,接受别人友情的同时也在学着对别人好,虽然,还是那么喜欢扮猪吃老虎、装傻充愣,”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点了点桌上这段时间她跟各种男人相亲、卖乖的照片,淡笑着,突然说道,“平均一天相七个男人,看来,她是真的想嫁人了,”
给自己倒了杯果汁,突然转移话题道,“那个叫香朵儿的女孩很有手段,听说,瑶儿很听她的话?也是,若没点本事,我们三儿能甘愿当她裙下臣?”
严斌一向是以‘冰山’著称,一向惜字如金,如今,为了开导他,说了这么多话!
赵惜文动容了,眼眶再次充血泛红,“大哥,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只是希望我们兄弟都能找到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笑笑,严斌神情还是一贯的漠然和淡定,但眉眼间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
窗外的点点霓虹,像夜色中的流萤投射在路人的脸上,一如似梦似幻的人生。
第49章
1世纪,“慢摇吧”是一种全新理念的酒吧,它有效的将潮流音乐与酒吧文化融为一体。()它不同于安静的音乐吧,因为它有鲜明的特点;它也不是热烈的disco广场,因为它的节奏相对缓和;它更不是演绎吧,因为它有暧昧的情调和club式的交流方式。
皇城是个处处充满诱惑的地方,是个酒吧、歌厅、慢吧、茶社----娱乐城层出不穷的地方,但无论时代如何演变,绯色·水·墨终是屹立不倒。
六年的时间,它已有原先的两馆变为如今的四馆。
绯为时尚生活馆,色为私家菜馆,水为棋牌悠闲茶室,墨为k歌慢摇吧。
午夜的墨,旋转的灯光,摇曳的烛火,空气中弥漫着节奏强烈的音乐,dj将音乐注解了个人的感觉,带给人们一种随意放松氛围。
红色摇曳,悠闲自得,娴静自然,若幻若得,灯红酒绿、暧昧男女的摇吧,轻音乐的钢琴声幽幽咽咽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弹奏着亦是昏昏然地无情亦无趣,没有灵魂般地弹奏着。
仰头红色的液体果汁划过杯子落入喉咙深出,白衬衫、热裤的香朵儿潇洒的起身步向舞台,走到一个萨克斯手面前,微笑地说,“帅哥,萨克斯借下,行不?”
“当然,”男人对于美女,向来是有求必应,尤其这美人还透着股青涩的风情味道。
而且,这慢摇吧很鼓励客人上场献艺,这种上台high一下的客人经常有。
“谢谢,”接过萨克斯管,香朵儿一边跟乐队主唱沟通着什么,一边很巧妙地用泡过烈酒的湿巾将管口擦了几遍。
钢琴曲结束后,她没做任何开场白,便投入了萨克斯吹奏中。
双眼微闭,将全部的情感,融入萨克斯管那悠扬而略带忧郁的旋律中,在流淌的音符里,宣泄着来自心灵最寂寞的呐喊。
一首<午夜情深>悠扬而漏*点,将整个摇吧的气氛无限制地上扬。
迷醉中的人儿渐渐清醒沉醉其中。
一曲终了,她笑了笑,冲人群里一个穿着桃红色紧身露肩小礼服的女人喊道,“色/色,你也来一个?”
“来一个就来一个,”在人声鼎沸掌声激烈中,色/色淡然地笑着走到架子鼓旁边,将处于呆楞中的鼓手请到一边,非常之女王地从他手中‘抢过’棒子。
甩了下自己的波浪大卷发,开始飚了起来。
架子鼓不同萨克斯的悠扬,而是怎么漏*点怎么来,怎么豪放怎么干,长发摇甩,狂野迷人。跟刚才的女王气质判若两人。
台下的男女嗷嗷疯狂大叫,摇吧的夜晚格外的荡漾。
人群中有人大叫“再来一个”!
“酷,酷毙了,”
“帅,帅呆了,”
“喔喔喔喔,真tm够味,”
服务员捧着两捧花分别送给两位,白色的百合送给清纯的香朵儿,紫色的紫罗兰送给妩媚的色·色。
两人倒是都不客气地接过花,分别将萨克斯和棒子还给一旁的乐手,非常大气地说了一声,“谢谢,”
色·色则淡淡地说,“不行,发挥的一般,”
昏暗的角落一身白衣女子斜靠着红色的沙发后背上,清纯的巴掌小脸精巧的五官带着勾魂的浅笑,独自享受这疯狂而迷醉的夜晚,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冷眼看众生百态。
纯白的运动连体裙掩盖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出来的颈部白嫩而光洁,披肩的秀发乌黑亮丽在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褐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格外的灵美动人,却显得和这摇吧里的男女格格不入。
在鲜花和掌声中,香朵儿、色·色、周周挤了回来,“乐,别光在这坐着啊,你也上去high一下?”勾着她的肩膀,朝舞台的方向呶呶嘴,“搁这喝闷酒,不无聊?”
“不无聊,”米小乐摇头,低头喝着果汁,一副小家碧玉的温婉样。
“来这就是找男人的,你这样低调,谁能注意到你,”香朵儿也跟着帮腔道。
瑶瑶去了夏令营,临走前跟她叮嘱道,要时刻盯梢她妈,以防她背着她暗度陈仓给她找个上不了台面的后爸,当然,小家伙也表明态度了,她妈可以再嫁,但,那对方一定要是帅哥、美男,至少得是立威廉那种级别的。
她对这宝贝女儿可是有求必应,今天来就是为他挑男人的。
米小乐低头不说话,慢悠悠地擦着镜片,“我不喜欢被人注意,”重新将眼镜带上。
“你怎么又把这劳什子眼镜拿了出来,”周周叫,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人扑上去就要给拿下来。
本来这丫就美的跟仙女似的,又经过她们长达两个小时的描绘勾勒,那更是美的没边了,想到呆会那如潮的狼群,我都想尖叫了,可,她又把这破烂眼镜拿出来,真是晦气!
“别,我不带眼镜,看不清楚,”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的近视只有一百多度,”
两人一个抢,一个躲,色·色看不下去了,“算了,她不习惯,别逼她了,”
她认识米小乐有两年了,大多时候她是静的,即使动,也是静湖之下的波澜暗涌、深水澎湃。
不熟悉的人会觉得她很简单,很单纯,甚至有些白,可,她看得出,这些都并非她的真实性子,她在伪装,就像黑框眼镜下那张精致的有些过分的脸,她掩藏的不仅仅是她的外表,还有她的内在。
两年的时间不短,足可以让一个人看清另外一个人的本质,而且,她没有刻意地去堤防自己。
所以她知道,她其实是大智若愚、蕙质兰心、心清目明、福慧双修、剔透玲珑、大黠小痴、颖悟绝人的。
她活跃的灵绪飘舞着渗透在娴静的气息里,不经意的一颦一笑也生动流露出她的思、她的想、她的凝味。就像红绿春秋中的一抹湖蓝冬色,像荒漠冰川中的一朵皎白雪莲(),静谧、灵动、深遂而纯净-----
二楼,唐小逸一只胳膊懒懒的搭在栏杆上,托着下巴,望着楼下一抹俏丽的身影,“这女人怎么嘴里没一句实话,跟我说肚子不舒服,搁家休息,结果跑这来逍遥了,kao,”扭头看向旁边的赵惜文,“二哥,我就这么不受她待见?”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地按着熟悉的号码,响了很久才通。
“唐少,这么晚找我有事?”电话那头,香朵儿的声音娇嗲妩媚,且压的很低,看似陪着小心,其实呢?唐小逸不是阿呆,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中,他已然对着丫头有了八成了解,这丫头太会来事了,装样了,可以猜出,这丫头指定在那边冲他翻白眼、吐舌头呢?
“在哪呢?怎么这么吵?不是说在家休息吗?”他不乐意了,懒得跟她打太极,所以,一张口,就破了她的谎言?
“啊,一姐妹失恋,拉着我哭诉呢?哎呀,不说了,她喝醉了,正撒酒疯呢?啊----”尖叫声,“唐小逸,没事我挂了,我姐妹要割脉呢?”
然后,嘟嘟声传耳----
他拿着手机,咬牙切齿,这丫头,太坏了!
得治,得好好治!
“小逸,若你只想玩玩的话,就别去招惹她,”旁边,方才还凝神不知想什么的赵惜文突然说,慵懒中带着冷淡的眼神,仿佛清冷得可以随时乘风飞去。
“怎么你怕她黏上我?”唐小逸抽出一根烟,背靠在栏杆上,点燃,吸了一口,自嘲地问。
赵惜文看了他一眼,“这女孩不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别看她一副八面玲珑、四清六活的样,其实骨子里凉薄着呢?我怕你压不住她,到时候会很辛苦,”
线条完美的嘴角冷冷的翘起,无形之中多了一股嘲讽,一丝悲伤的意味……
望着楼下那道俏丽的身影,唐小逸一改方才的玩世不恭,叹了一口气,苦哈哈地说,“二哥,我这次怕是真的栽了,我从来没这么想要过一个女人,真的!我也从未觉得有哪个女人像她这般吸引我,明明是个孩子,却有着难以捉摸的灵魂,蓝调里的她游走在各色各样的男人中间,看似一副红尘女的市侩,可有时又像是个孩子,任性的要死,全凭自己喜好来待人处事,一个不乐意,就跟我吵闹不休,甚至,胡搅蛮缠,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一点都不厌烦,反而喜欢的紧,特喜欢这种孩子气,很可爱,很想包容,宠溺,我都觉得自己有受虐倾向了,”摇摇头,有些无奈,又有些甜甜的幸福。
“二哥,其实她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末末飞机失事,我们都很难受,可不相信她真的死了,一来没找到尸骨;二来,就是感觉她不会这么轻易被老天收走。于是王子做主将末末最喜欢的那把龙骨扇拿出来拍卖,你知道末末最喜欢那把扇子,曾经扇不离手,我们只是想试试引蛇出洞----只是,一直都没遇到执着的买家,直到三年前,扇子以五千万人民币被人拍去,我们当时就怀疑,这把扇子拍的价格远远比我们预计的高的多的多,而且对方明明知道,我们这边故意抬价,可依然一直加价----后来,我们查到买方是来自s市,可,我们查了很久,也没查出对方是谁,”
狠狠地吸了口烟,“我和王子都不甘心,于是,在s市守了两个月,结果,还是没头绪,临回来的那天,我闲来无事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瞎逛,然后一个女孩从我面前走过,人走过,空气中都飘着香味,有点像龙骨扇上的味道,我也不知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跟踪了她,当时,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穿梭在大街上,面上惨白,没有任何悲哀之色,只是眼泪一直一直地留着,那小摸样,真让人心疼,我跟了她蛮久,直到一个挺帅气的大男孩,当然比我差多了,恶狠狠地要打我----当时,我也是有些乏了,想她也不可能花五千万买一把扇子,”狠吸两口,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碎,从钱包的内层里掏出一张照片,只是一个背影,女孩的背影,很孤寂----
“这是凡阳的金奖作书,虽然女孩只有背影,但我知道是她,”
“三儿,你想说什么?说三年前你就爱上了她,”赵惜文倚在石柱上,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酸楚。
“二哥,三年前她才十六岁,我还没变态到恋童的地步好不好?我不是说你----真的,”才怪!
“我把这段往事说给你听,这张照片找给你看,只是想告诉你,缘分这东西,绝对是天注定,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无论如何兜转,都逃脱不了,二哥,你别不信,你看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知道我这人,没长性,尤其对女人,我以为我对她也就图一新鲜,可,我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爱吧,或许还说不上,但我就是想跟她在一起,缘分这东西吧,就跟佛教里说的前世今生差不多,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在安排着,只要末末尚在人世间,她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酸,真酸,他在心里自我唾弃道。
“二哥,我说这么多,想来你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我知道你有太多的顾虑,但是,二哥,兄弟是用来干嘛的?我们早已不是六年前的莽撞少年了!你在成长,我们也在,”
赵惜文看向唐小逸,没说话,只是眼眸里闪过一丝感动。
“二哥,不是所有的事都按计划走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温水煮青蛙的,六年的小心翼翼、温情攻略还不够吗?是的,在做人、做事方面你确实比六年前成熟了、圆滑了,但在感情上,却愈发的小心了、怯懦了,甚至畏首畏尾,恐前怕后,为什么不霸道点?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或许会输,但是总比这样停止不前,远远观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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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我输不起,”唇色发白,赵惜文身子微微颤抖着。
“二哥,我真看不惯你这种明明红烧肉在眼前,却不知从何下口的挫样,”唐小逸恨铁不成钢地抛下这句话后,就气冲冲地下楼了。
因为他看到方才还只有四个女人坐的小沙发上,陡然间冒出几个不明生物。
也是,方才这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在台上那么一现眼,不惹狼注意才怪呢?
掏出手机拨通程俊的号码,“有人觊觎你的女人,快点下来,”
“美女你好,冒昧地打扰一下,我叫沈冰,也是学萨克斯的,只是,比起你,差的不是一两个级别,不知道可否向美女讨教一二?”
很老套的搭讪手法,不过,来人模样倒是挺帅气的,看他的衣着和气度,应该家世不凡吧,香朵儿看看一旁的米小乐,委婉淡笑,“讨教一下你的萨克斯就能提高吗?不需要指点吗?”
男人受宠若惊,“当然,若美女能亲自指点,自然是好,”
“我倒是挺乐意帮你指点的,不过,我也学业未成,不好误人子弟,但是,我可以帮你介绍个好老师,”说完,纤纤食指指向米小乐,“这位是米小姐,我的萨克斯老师,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直接向她请教,或者学习。”
沈冰瞟了一眼米小乐,觉得她长的很普通,不符合自己的猎艳标准,“萨克斯老师,我有,不是很需要,我想找的是一个可以共同学习的萨克斯学员,”
那边,向色·色搭讪的也是架子鼓爱好者,也打着共同学习的名义,结果,色·色直接将她推给了米小乐,借口跟香朵儿差不多。
不过,那男人也委婉地拒绝了,只一味地没话找话地跟她们搭讪。
香朵儿并不急于甩脸子轰人,只是突然一抬手将米小乐的眼镜‘不小心’给碰掉了。
沈冰一愣,啧啧啧,美,真美,原以为方才在台上的这两位已经够靓了,没想到,这小旮旯角竟是卧虎藏龙之地。
都是美人呢,且一个比一个美。
然后,就听他话锋一转,“其实吧,我的萨克斯老师上个月回英国了,要半年后才回来,我想这段时间,如果米小姐有空的话,我很高兴跟您学习,”
另外几个男人,态度也同样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
当然,他们并非都转移目标,只是把猎艳的目标扩大了而已,毕竟这几个是姐妹嘛,一起接触,然后,逐个攻破。
不过,他们是打算着广泛撒网,重点捕鱼,可,香朵儿她们难道不是吗?
先前上台一番即兴表演就为了此刻,看看这一**上来搭讪的男人们,寻思着,若交换电话和联系方式的话,够米小乐处一段时间的了。
于是,便说,“她手上还带了几个小朋友,如果你们真心想学的话,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我们稍后会跟你们联系,”
话未说完,就见色·色冲她一个劲地眨眼,呶嘴。
她只觉,背后一道阴风刮过,阴冷无比,遂,悠悠回头。
“香朵儿,你在打算红杏出墙吗?”唐小逸一字一顿地问道,声音阴寒无比。
什么叫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我们稍后会跟你们联系?
真当他人傻钱多吗?
“我没有,”香朵儿下意识地摇头,下一秒,整个人,被大力拉起,扯进怀中,挟持走了。
再下一秒,刚才还在【水】搓麻的程俊火急火燎赶来了,连哄带骗地将色·色拐去棋牌室的同时,顺手在周周的杯里洒了点东西。
然后,没多久,周周就开始闹肚子,往卫生间跑去。
于是,米小乐落单了----
被团团包围在一群饿‘狼’中,眼看就要尸骨无存了,就在这时,一个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出现了。
真的是白马王子。
一身versace新款夏装,高档的白色面料,利落、简洁、大方、修身的剪裁,将来人烘托出一种古典贵族般的优雅奢华,又带着一种自由随性的飘逸。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围在米小乐边上的一圈男人,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整个慢摇吧霓虹乱闪,唯独他的目光又沉又冷,在斑斓的色彩中,那种冷冽、深沉的感觉,格外的不同,眼前这个男人无疑是强大的,无论是内在的气质,还是外放的气势,都给人一种令人无所遁形的威压。
即便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谁,但常混这儿的人却是知道唐小逸和程俊的,所以,他并没有说第二遍,方才还围着米小乐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狼们,瞬间撤退。
于是,时空静止了,整个世界宁静了。
被对方那双明澈得如墨染般的眼眸看着,米小乐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那种霸气、不羁带着忧伤的眼神,一瞬间迅速的侵入她的心房,让她一度感到无所适从起来……
不同于六年前的青涩和稚嫩,他已经成熟。
军校四年,磨练了他的体能、毅力和手段、丰富了他的学识、能力和智慧,但,五年的马兰之行和特训,一年的mss海外历练和磨合,则是沉淀了它们,包括了他的贵族气质,磨去了浮躁和肤浅,成就了如今的低调而优雅、内敛而温雅。
老爷子说的不对,帮助人成长最快的地方,是官场。
现在,说他一句,文能治国安天下,武能策马定乾坤,也不为过。
六年的时间不仅沉淀了他,亦让她变的更为静敛、淡定而幽韧,色调虽有稀淡,却不寡薄,清深而幽远,一如苍茫原野荒秃大漠里深深蕴流的清泉,虽细,虽远,却珍贵,难得。
“末末,”他走过来,细细长长的凤眼,眼瞳犹如一潭潋滟的湖水,虽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很难!波光粼粼,似乎下一秒那拼命隐忍的情感就爆发出来。
虽然知道她还活着,虽然偷偷地关注她的一切,虽然抱着她的照片入眠,虽然----
可,真正面对面地两两相望时,这种巨大的惊喜和激动还是溢满整个胸怀,当然,不全是惊喜和激动,还有些许惶恐和忧虑,就像,心爱的宝贝丢失很久,突然又出现在眼前一样,感觉很梦幻,不真实,不敢眨眼,生怕,这是一场梦!
“末末----”他又喊了声,声音颤抖的不能自制。
不知所措、小心翼翼、诚惶诚恐、胆颤惊心----
他发现自己竟不知如何面对她,明明很想将她搂进怀中,死死地抱住,可,脚下却像生根般,跨不出步,迈不动路。
“末末----”身体不受控制,大脑不受控制,声带不受控制。
小逸说的对,在末末面前,他是个懦夫,六年前不敢问,六年后又不敢面对,什么家族使命,什么政治前途,什么周密计划,他只是不敢,不敢面对,害怕,害怕失去。
若非,他们今日用了这等极端的方法勾出他的怒火,让他失去理智,逼迫他不得不现身,他甚至不知何时才能打破这种僵局。
这些天来,他满脑子都在设想她这些年的生活,该是非常艰苦、落魄吧!
从对他的依赖、喜欢到后来的厌恶、憎恨,从对他的甜蜜期盼跌入凄楚的落寞、绝望,从无奈的万念俱灰到麻木的苟且偷生,从逃亡的孤立无援到生存的自立自强,从对女儿的一线希望到无限寄望……挣扎着、煎熬着、继而不得已地坚忍着。
如今,她心里,该是怎样地恨自己?
他想问,却,问不出,或者说不敢问,他怕从她口中说出那句话:我恨你,永远也不想见到你!
他只是一声声地像复读机般,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儿,慢慢,凄厉,慢慢,哽咽----
直到她突然起身----
是要离去吗?
“末末,我是哥哥,末末,你看看我,末末,别不理我,末末,别对我这么残忍,末末,我想你,末末----”
末末,末末----喊不够的名字,用不完的深情。
米小乐的背脊一僵,手也忍不住地抖了起来,却,故作镇定地不搭不理,脚步轻缓地继续往外走,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般,疼的刺骨,疼的揪心。
“末末,你当真是不理我,不要我,不愿见我?”赵惜文不死心地继续说道,嘶哑的声音带着颤栗的抖动。
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她移去,身子像是千斤重般,每走一步都能感觉‘踏踏’地动山摇的声音,每走一步都像针在扎他的心,疼,刺骨、刺心的疼。
随着他渐渐递进的身子,米小乐只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凝重。
“我不逼你,若你说不要,我现在就走,且发誓,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
脚上让挂着千斤重的铁锤,米小乐,不,应该是叶末,再也迈不动脚步了,眼睛闭上,许久后再缓缓地张开,原以为应是泪水婆娑的容颜,伸手一摸,脸上眼中却干涩得如盛夏的天空,虽炙热却不下雨。
眼睛感觉热胀异常,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如洪水般被累积在眼中,可唯一的出口却被铜汁铸死,就那样用力却又无奈地挣扎着。
腰身随后被揽住,她整个人被人从后面锁在怀中,“只要你说一句,哥哥,我不要你,不想你,不爱你,那么,我立刻就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眼光就那么无意识地定定地盯着前方,没有目标的注视,像是被点了穴般,整个人像木头人一般,无法动弹半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我……”
却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再无下音,因为,她的嘴被一只手捂住,“不许说,不许说,”将她拥入怀中。一手圈住她腰,一手按住她后脑,将她压向自己怀中头搁在她的肩膀处,“求你,”挨着她的耳边,痛苦地央求道。
米小乐挣扎着,“我……”
又一个用力,她旋身环在怀中,“别说……末末……别说,”嘴又被封住,很快速,这次不是手,而是唇。
炽热的吻,有些急切和汹涌,仿佛要吞噬她的理智。
熟悉的感觉,淡淡的烟草气息——猛然间,记忆的闸门仿佛被洪水冲开,源源不断的画面从脑海闪过。
他一直都很会接吻,倒是她生疏了许多,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灵巧的舌在她唇上描绘勾勒,吮吻她的唇瓣,轻轻浅咬,逼她给自己反应,逼她感受自己。
直到她放松警惕,舌头突然间窜入她口中,相缠犹如藤蔓,搅的她无法喘息。
慢慢的,她的身体开始放软,呼吸也渐渐紊乱,整个人依托在他怀中。
“末末,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柔软嘴唇与她的唇轻柔的浅浅厮磨,不再是刚才那种强烈占有性的缠绵热吻,而是缓缓厮磨,先是上唇,然后是下唇。
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先生,你认错人!我叫米小乐,”猛地将他推开,她红着脸,大声喊道,“你都是这般,见人就抱、逮人就亲吗?”
赵惜文一愣,低下头定定地看着她,“米小乐吗?好,那就叫米小乐,”嘴角扬起,勾勒着绝美的弧度,将她重新纳入怀中,低下头贴上她的唇,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喟叹道,“叫什么都好,”
反正你是我的!
无论叫什么,这次,我都不放手!
第50章
“……说不出哪里好,只是谁都替代不了……”色?色的声线清冽纯粹,像是在冰雪中绽放的莲花。()
一旁的程俊半搂着她,跟着拍子哼唱,深情凝望,偶尔望向赵惜文和唐小逸,带着几分同情、得意和无奈。
“程俊,你能消停会不?一公鸭嗓子唱情歌,你不觉得膈应人,”说着,一个塑料鼓掌器就抡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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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逸为了香朵儿,堂堂总裁屈尊降贵地亲自到她们学校招收实习生,又顶着被几个兄弟戳脊梁骨骂他公私不分的巨大压力将她破格签为正式员工。
美人终于感动了,将他从二配提升为情人,可,也只是情人关系,连情侣都算不上,更谈不上官方男友了。
这个月底他家老爷子大寿,他很巧妙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然后旁敲侧击地对她说:我缺个伴!打着她能自觉地补上这个位置,结果,她真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今天,他忍不住问她:我爸过寿,你有没有点表示。
人一愣,嘟囔着:没听过老爷子过寿,儿子情妇有表示的。
然后,一转圈,出去了,回来,递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礼盒里是梅兰芳珍藏版的唱片。
她倒是有心,知道老爷子是梅兰芳的忠实戏迷。
可,为么就不懂自己的心呢?
瞥了眼旁边自乐自喝的香朵儿,想他堂堂唐家三公子,居然连个女人都降不住,已是憋屈的想打人了,而程俊和色?色又当着他面秀恩爱,他能不搓火?
程俊一边抱着色?色的腰向后躲,一边挤眉弄眼地叫着:“我kao,三子,你居然下狠手,丢暗器,丫忒不仗义了,先前一直闷闷不乐,喝闷酒的是谁?真是情人抱到手,媒人扔过墙啊,扔过墙,”光说还不行,还拉长的京腔唱了起来。
唐小逸脸黑的更厉害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然后一个脚就踹了过来。
程俊疼的呲牙裂嘴,“嘶,三儿,你属驴的,这劲儿使得,哎呦,哎呦,断了,只定断了,”说着,朝色?色怀里拱,手环在那细腰上,嘴里叫嚷着,“宝贝,有人欺负你家老公,你得替我做主,”眼眸却笑开了,心里直喊甜:我的乖乖,大半年的,终于进了一步,真是想死哥哥了。
这豆腐吃的,真光明正大。
结果,乐极生悲了,“程俊,我数到一,你跟我保持一尺距离,”色?色清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得,这回,连抱抱的资格都取消了。
“色?色,我真疼,真的,一点没装,”他仰着皱巴巴的大脸,苦哈哈地说。
“老板,今晚客人多,我得出去招呼下,”色?色小脸一寒,小腰一扭,起身就要走。
“别,别介,我松手,松手还不成,”嘴上说松手,手上却使了大力。
“老板,我在你的特别照应和厚爱下已近结怨太多了,你若再这般厚爱下去,我想我大概是要另谋高就了,”
“色?色,我错了,你别生气,我跟你保持一尺距离就是了。”放手,屁股向后移了一尺,不多不少,刚刚好,“好色?色,别走,成不,二哥,这几天心情,喜欢人多热闹,看人耍,看人闹,今天又是他请客,我给你说,他难得请一回,你这样走了,多不给他面子啊,”
色?色看了他一样,想想人家大公子都给自己这般低声下气了,没必要弄的这么僵,便说,“不走也成,你陪我唱歌,”
程俊接过话筒,很爽快地答应了,屏幕上是香朵儿点的歌——《爱情三十六计》。
“是谁说的漂亮女生没大脑只懂得爱美和傻笑
你看你说话的表情多么地骄傲难道不怕我saysorrygetout
是谁开始先出招没什么大不了
见招拆招才重要敢爱就不要跑
爱情6计就像一场游戏我要自己掌握遥控器
爱情6计要随时保持魅力才能得分不被判出局……”
然后,包厢闹腾开了,
“给我闭上你丫的公鸭嗓子,”唐小逸随手捞起个靠枕扔了过去。
“四哥,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又一个抱枕丢了过来。
程俊乐啊,心里大念,来吧,来吧,让靠枕来的更猛烈些吧!
因为在靠枕的攻击下,他再一次攀上了女王色的小蛮腰,真舒服,真舒服。
抱枕什么的,真讨厌----
“程俊,你故意的,”女王色没料到他唱歌如此鬼哭狼嚎,这会,被波及的只能朝他怀里躲。
“色?色,为了你,我就是死也甘愿,”程俊一边当护花使者将她护在怀中,一边对着话筒高声告白,一副深情款款,倍儿痴情的样。
“你还来劲了,是不?”女王色咬着唇,嗔怪地斜睨着她,恨恨地凶他道。
“色?色,你这个样子真迷人……”程俊色迷迷,痴呆呆地说道,然后酒壮怂人胆地扑了上去,吻上她的唇,柔韧的,充满弹性的性感舌头翘开了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来的很突然,突然到让包厢里的所有人包括当事人都懵了。
程俊也吓了一跳,不过,都到了这会,断然没有中断的理由。
这回,他像是下了狠心,死搂着,就是不撒手。
这是一个深深的火辣的法式热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热情、热烈、热切,几乎吻的她无法呼吸。
直到程俊放开她时,色?色的脑海仍有好几秒是空白的,是那种欢愉过后的恍惚,酥酥麻麻,像全身过过电似的。
第51章
还是那种唇舌交?缠的热吻……
“初吻?”程俊捧着色?色的脸颊,望着愣愣的有些茫然无措中的小女王,小声问道。()
“你初吻,你全家都才初吻,”色?色吼道,面色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猛地推开他,气冲冲地离去了,步伐蹒跚,一路走过,碰倒桌上几瓶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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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这次玩笑开大了,”王子幸灾乐祸道,“看来你是要被三振出局了,”
“明明回应起来很生涩嘛,”程俊委屈,喃喃自语道。
随后,接着一扫周边起哄的兄弟,追了出去。
赵惜文静静地坐在包厢里不显眼的角落里,看着他们闹,眉头越发的皱着。
乌黑柔软的头发垂在额前,俊挺的眉微蹙,黑亮的眼眸里盛满了各种情绪,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幽暗的灯光下,他手中暗红的烟头明明灭灭,冒着淡淡的氤氲的烟雾,偶尔霓虹点点落在他身上,让那原本清隽绝丽的容颜,平添出几许性感和妖娆的味道。
是啊,说不出哪里好,只是谁都替代不了。
想想在色?色面前卑躬屈膝的程俊,看看在香朵儿跟前虽霸道却不是温柔贴心的唐小逸,他又是一阵感慨。
似乎,这一年,很多事情都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他的兄弟们似乎都找到了无法替代的女人,只有他,明明最先得到,却,在不经意间丢失。
那晚,相较于他激烈的情感抒发,米小乐表现的很平静,平静到让赵惜文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恐慌和无助,他倒是希望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甚至想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失声痛哭,没有含恨痛斥,没有委屈,没有谴责,没有哭诉,没有抱怨----
有的只是淡淡的一句话,“我累了,”
之后,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沉默不语,水墨画般黑白分明的眸子覆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眼眶红红的,倔强地忍住不哭。
看着她强忍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赵惜文心疼的再一次妥协了,将她送回家,送上楼。
临走时,只留下一句话:两个六年我都等了,不怕再继续等下去,无论是你叶末还是米小乐,我都会一直等下去!
他想:也许,爱情,真的需要三十六计,只是一味的等待,并不是唯一出路。
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忧郁王子的气质,让人心怜,一旁香朵儿手托下巴,一副fans对偶像的痴迷状,赞叹着,“销?魂,太tm销?魂了,”
唐小逸本来还在未同居不同居的事跟香朵儿闹气的,现在,看到程俊那吃瘪的样儿,于是,心里平衡了,怎么说他和朵儿都三垒了,他们折腾了小半年,居然才一垒。
丢人啊,丢人----
可看到自己女人望着自己二哥一副痴迷的样儿,刚刚有点好的心情瞬间又低落到谷底。
“我二哥,好看么?”从后面将她圈住,咬着她的耳朵,缠绵地问道。
香朵儿点头。
“比我还好看?”语调中带着浓浓酸楚和妒忌。
他的女人盯着别的男人看,算怎么回事?
香朵儿毫不掩饰地白了他一眼,“你哪来的这种自信?”说完后,又觉得不妥,果然看到金主的脸色在很难看,并且有随时爆发的危险,忙安抚补救道,“其实你也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的,只是还是比不上赵惜文。
唐小逸一脸阴郁。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风格不同----你风流倜傥、帅不可挡,他内敛含蓄、沉稳睿智,”
唐小逸勾唇,微笑地看着她,随意问道,“哦?那你喜欢哪种风格?”
包厢里霓光闪烁,音乐开的震天响地,香朵儿谄媚地挤出一个笑容,“当然是你这种,”
唐小逸冷笑着,他信,才怪。
不过,这女人肯哄他,代表她心里有他,心里倒有些乐颠颠的味儿,刚想给她一个奖励的kiss时,就听丫头说,“我对他可不是喜欢,而是崇拜,华丽丽的崇拜,太**,此等上人,就该供人瞻仰、膜拜才是,我等,只敢远观,不敢亵玩,只可怜他的女人定该被所有人女人包括一小部分男人羡慕妒忌恨吧,”
然后,唐小逸,怒了,真怒了,捏着她的下巴,调转她的视线,强迫她看向自己,非常之恶劣地吼,“香朵儿,你真是惹到我了,”
说完,暴走,当然,没忘记将这罪魁祸首一起拖走。
转眼间方才还热闹至极的包厢,只剩下四个人,赵惜文、严斌、王子和王子边上的女人。
赵惜文突然很想他的小末末,于是,起身。
“惜文,你去哪?”坐在他旁边的严斌问道。
“接女儿,”他说。
第52章
米小乐说的不错,这次参加夏令营的孩子都是些京城权贵之后,虽挂在少年宫名下,其实是部队大院里自己举办的。()
每年,都会有这么几次机会,一来,训练孩子们的体能,扩展他们的心理训练、人格训练,素质训练等等!让他们从小适应军队里严谨刻苦的生活,培养他们的责任使命感。二来,也是给各大军区孩子们一个互相了解、友好、互动和友爱的平台。
而这次负责集训、招收和组织的总负责人是严斌大堂哥的部下,所以,即使香君瑶年龄不符合,(七岁到十岁)、身份不符(大院子弟)、学历不符(一到四年级的小学生),还是被加塞了进去,成为夏令营中唯一一个无背景、无身份、无文凭的三无小学员。
赵惜文到达承德避暑山庄时,孩子们已经晨练完毕,本应安安静静排排坐准备吃早餐的场面,却是嘈杂声一片。
“怎么回事?”严斌眉头微蹙,望向一旁给他们带路的教官,厉声喝斥道,“这都第四天了,怎么最起码的就餐纪律还没教会?你们这几天都干嘛去了?”
赵惜文隶属国安部,但对外他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商人,五年马兰服兵役,转业后,从商,现在算是大有成就。
若没有总负责人的文书,严斌的陪同,他其实是进不来这儿的,即使下来,也不能以视察的名义,只能以学院家属的名义。
可,现在,他还不能跟女儿相认。
教官犹豫一会,行了个军礼,朗声答道:“报告首长,早餐之所以会出现这样混乱的现象,都是因为香君瑶小朋友——”
“瑶瑶?她怎么了?”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爱女心切的赵惜文给抢白了,“是不是吃不惯这儿的饭菜?那你就叫生活老师问问她想吃什么?给她做不就得了,这样吵闹不休,耽误了早饭,伤了胃怎么办?”
不等人教官辩解,又冷着脸,继续埋怨,“我知道部队里讲究的是铁的纪律,不能搞特殊,可,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离妈这么久,闹脾气是应该的,受不了管束和艰苦也是人之常情,你们多少也要学会变通下嘛!况且,在她来时,我就跟你们千叮咛万嘱咐过了,她是学员里最小的一个,你们要给予特别的照顾和注意,不要太强求,”
当初他为了末末特意将女儿送进这夏令营,一来是想给自己留个后路,二来,再还不知女儿的态度前,他不敢贸然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免得弄巧成拙。
他其实也是怕女儿恨他,所以,在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时,只能将她暂时调离。
本来他把她送这来,只是想多点时间跟她妈二人相处,没指望她怎样?全当度假避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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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夏令营里的小朋友是十个人一个生活老师,比幼儿园的老师可好多了。
现在,他后悔了,孩子还那么小,虽说早慧,但到底是个孩子,没有妈妈在身边,肯定是委屈难过的,没准夜夜哭泣到天亮呢?
吃不好,睡不饱,指定又瘦又憔悴。
这么想着,心里就更难受了,对这夏令营的教官和生活老师都怨恨上了。
教练被这一通训的,脸红脖子粗,嘴张了几次,都没插进话来。
“你们要是没有能力照顾她,我今天就带走,不必你们想着法子地哄我说她很乖,很听话,”
说完这句话后,就阴寒着一张脸大跨步地走进了小饭厅,结果,他傻眼了。
那本该想家想妈食不下咽、哭闹不止的小女儿正一手拿着肉包子,一手握着小汤勺,吃的欢畅,喝的愉悦,眉眼弯弯,一副笑眯眯乖巧可人的小模样。
这满足的神情像极了某人。
他家小女儿很乖好不好,反倒是她旁边的几个小男孩在争执不止、吵闹不休!
“瑶瑶,这个香菇青菜也好吃呢?你要不要尝尝,”右手边,模样俊秀的男孩将包子凑到她嘴边,只见她小脸一歪,小眉一皱,“拿开,虫子才吃青菜呢?兔子才吃香菇呢?”
“瑶瑶,你要不要吃粽子啊,很好吃呢?”有一个俊秀的小男孩横过两个人递过来一个剥好的,而且啃的只剩下一个角的豆沙粽子,“我特意将豆沙馅留给你呢?”
“不要,长的跟鸡屁股似的,谁要吃!”
赵惜文感慨,他的末末也是最喜欢吃肉包,最讨厌吃青菜香菇。
粽子也只吃肉粽和蜜枣粽。
“因为香君瑶小朋友太招人喜欢了,其他小学员都愿意跟她一块玩,”身后,教官趁机解释道,“而且,她适应力很强,除了第一天晚上有点小小的闹情绪。”
偷偷地瞄了一眼赵惜文,又继续报告,“她的自理能力很好,自己叠被子(不是豆腐块),穿衣服,练操时,她也很认真,一拳一脚做的都很到位;野外求生,她还主动跟组学员一起挖坑、架造,听说,她还会自己煮粥(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
他接到这个任务时,心里一直忐忑,提心吊胆着呢?
虽然上头下命令到,对这些娃儿不能手软,要拿出部队里训练新兵的狠劲,不准心软!
可,话是这么说,他能真这么做?不能,指定不能!若真的想训练他们吃苦难劳的精神,也不选在这地了。
避暑山庄,听听这名儿,是吃苦的地吗?所以,上头的话他不敢全听,真训出个好歹来,他政治前途怕也完了。
可,若不下狠劲吧,上面来监察,没调·教出个道道来,等待他的一样是狠批。
左右为难啊——
关于小瑶儿,刚开始他是非常之伤脑筋,这个小祖宗比其他二十九个成员都金贵。
金贵就金贵在她的背景很神秘,很复杂,要说她的背景很牛吧,她的申请表格上很普通,普通的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
母亲,米小乐,工人。
父亲一栏,是空着。
不过,推荐人、担保人、临时联系人一栏上却签着严斌的名字,留的也是他的私人电话。
可,每天三次不定点询问她情况的却是赵惜文。
就连总教官也猜不出她到底什么来头,所以他越发的谨慎。
两日后,他发现,她虽是学员中背景最为复杂的一个,却也是最好搞的一个,听话,一点都不娇气,小模样长的俊不说,小嘴还甜的很,哄的一干哥哥姐姐都很喜欢她。
也是,这么可人疼的丫头,谁不喜欢?
只是,似乎,他out了!
“尹子涵,你昨天就坐在瑶儿身旁,说好今天该我了!”一个摸样俊秀站在谣儿身后的小男孩指着坐在谣儿左手边摸样同样俊秀的小男孩,气咻咻地指责道。
“徐幼竹,你好歹是将军之后,没有文化也有点常识好不好,荣誉和地位不是别人让出来的,而是靠自己实力挣出来的,”
“尹子涵,明明是你不讲信用、背弃兄弟情谊在前,胡搅蛮缠、满嘴歪理在后,明明是我先喜欢上的瑶瑶,我拿你当哥们告诉你这个秘密,原是想让你帮忙出谋划策,可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她年龄还小,现在告诉她这些,会吓着她,让我先等等看,可,一回头,你就去告白了,你,你难道不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吗?”
“我才七岁,称不上君子,只能是小人!我爸教我一句话,对于喜欢的东西,就要快速出击,抢在手中,不然后悔都找不到地哭,就像你现在这样。”
“尹子涵,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你小人,算我看错你了,”眼眶通红,泛着泪光,‘啪’的一下将手中的一只筷子折断,“哼,我们七年的友谊,就跟这竹筷一样,从此,你尹子涵再也不是我徐幼竹的朋友,”
“不是就不是,谁稀罕,为了瑶瑶,我可以插兄弟两刀,众叛亲离也在所不惜,”
“哼,我也不会放弃瑶瑶的,咱们走着瞧,”
两个昔日的好朋友同时冷哼之后,扭头谁都不看谁,紧接着又同时看向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喝大米粥的香君瑶,异口同声道,“瑶瑶,我真的喜欢你,”
恶狠狠地互瞪着对方,又同声说,“你给我当媳妇吧,我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又互相飞眼刀,“瑶瑶,你告诉他,你喜欢的是我,”
“不要脸,学人家说话,你鹦鹉啊,”
“你还八哥呢?谁学你说话了,”
得,又吵起来了。
这时,香君瑶放下手中喝的连颗米粒都没留下的粥碗,又非常‘大家闺秀’地用手帕擦了擦小嘴,朝两人各瞥了一眼,说:“你们吵够了没?天天这么吵,也不嫌累,又不是三四岁的孩子,还这么幼稚,有这吵架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能让自己成为明日的绩优股呢?”声音清脆带着江南的娇糯。
这边,赵惜文非常之无力的看向严斌,“大哥,现在的孩子是不是过于早熟了?”
严斌望着他,嘴角勾着大大的弧度,轻轻点头,“确实,”
“那你说,我要不要以父亲的身份像她阐述一下早恋的危害?以免她过早地被人骗走,”赵惜文非常之担忧。
“那倒不用,”
“你认为瑶儿不可能会早恋?”
“我认为,这应该是遗传基因在作祟,”
于是,赵惜文默然了——
饭厅的草地上,香君瑶仰躺在上面,双手交叉搁在脑后,仰望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赵惜文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小朋友,想家了?”看似平静实则内心非常激动,虽然他偷偷跟踪了她们母女很多回,却是第一次跟女儿正面交谈。
女孩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地‘嗯’了声。
赵惜文其实很想问问她家里的情况,让后慢慢引出她对父亲的态度,可是想想,终是没问出来,“哦?那是望月思乡喽?”
瑶儿看了他一眼,“叔叔,现在是白天呢?望日思娘还差不多?”
语气里带着微微的讥嘲。
赵惜文脸红心呕,他居然被女儿藐视了?
干咳两声,他转移话题道,“香君瑶小朋友,你很受欢迎嘛,对于被这么多优秀的男孩喜欢、争抢,你有什么感想?”
优秀?啊呸——小小年龄不好好学习,学人早恋,拐带他家小宝贝儿,真是该被家暴才对!
小家伙又是一声轻叹,“我已经麻木了,谁叫我生得这般国色生香呢?”
小手拂过自己的小脸,“每个王朝的灭亡,几乎都与一个美人有关。上古夏桀时的龙涎,商纣王时的妲己,周幽王时的褒发姒、唐明皇时的杨贵妃、明朝吴三桂的陈圆圆、清朝顺治帝时的董鄂妃——我其实只想做个平凡的女孩,嫁个有钱人而已,”
听到这话,换做正常的人都会小小地汗颜一下,小丫头太自恋了吧!
很显然赵惜文虽然早年溺爱小媳妇,现在溺爱小女儿,但到底还是个普通人,所以,他的心悲叹了,“这孩子到底随谁啊,我和她妈可是个非常低调、自谦、含蓄、委婉的人呢?”
才五岁,就有人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现在的孩子还真早熟。
拍拍额头,有点伤脑筋。
看看他家丫头,也的确是个小美人。
玫瑰花瓣般鲜艳娇嫩的娇靥上,一双水汪汪、深幽幽的凤眸眨着狡黠灵动的光,娇俏玲珑的小瑶鼻,桃花瓣般粉嫩的樱唇,皮肤随她妈,白皙粉嫩,纤豪不生。
小小年龄就有这么多桃花,长大还不百里桃花灼灼,任其挑选?
紧接,是大惊,“你居然知道夏桀、龙涎,商纣王、妲己,周幽王、褒发姒、唐明皇、杨贵妃、吴三桂、陈圆圆,顺治帝、董鄂妃?”
国色生香时,他已经惊了,不过,没表现出来,可,这么一大窜人名和朝代,她一个五岁的娃娃居然知道,且没搞混年代背景。
这也太天才了吧!
瑶儿白了他一眼,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可,我是大人呢?你还只是个孩子!而且,你才上幼儿园中班而已,”
“叔叔,看你长得挺有型的,该是个很有内涵的人才对,”
赵惜文,默,难道我不是吗?
被自己的小女儿质疑,他感到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没面子。
提到嗓子眼的问话,生生咽了下去。
“我想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敢质疑我的内涵,”
“哦,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别看我年龄小,但是我有着一颗成熟的心,”
赵惜文一头一脸的黑线。
成熟的心?
于是,他的灵魂癫狂了,这孩子到底随谁啊,随谁啊——
很久后,他才知道,她家小宝贝只是遗传了她妈过耳(目)不忘的良好基因而已。
第53章
昨晚,叶末梦见了叶修谨。()
梦中,他立于一条空空石阶,手执笤帚,正慢慢清扫飘落地面的落叶,动作优雅而迟缓,神情安详而娴静,肥大的道袍泻出一片淡泊悠远的弧度。
叶末问他:叶子,落了要扫,扫了又落,又何必这么繁琐地清扫呢?随它就是!
叶修谨答:清扫落叶,是为了腾出空地给即将掉落的叶子。
她问:这又是为何?反正都是落叶。
叶修谨答:若不将原来的落叶清除,新的落叶便没有落地扎根的机会,而层层覆盖的落叶会覆盖土地原本的色彩。扫去落叶,为新来的落叶腾出空间的同时,给土地足够的新鲜空气。末末,该是放下的时候,扫一扫你心中的落叶吧!
叶末知道,他这是在借由落叶规劝自己,于是,哭了:你要走了对不对?
叶修谨笑了:是的,我要走了!
她哭闹不止:我不让你走,我不要放下,我不要扫落叶。
叶修谨轻叹一声:佛曰,放的下,才能拿的起。
末末,这个世界,没有停滞不变的人和事,其实我早该走了,如今还在,只因你执念太深,我放心不下!现在,他来了,而你也放下了,那么,我也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早上醒来,泪打湿她的枕巾。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香朵儿一副失神落魄地站在她跟前。
这种现象她太熟悉了,所以,没等对方开口说话,她便闪开身子,放她进去了,“卧室不用打扫,其他地方你随意,”
每个人都会有郁闷、癫狂的时候,而每个人发泄郁闷的渠道都不同。
有的人会拼命地吃东西缓解压力。有的人会拼命地花钱,有的人会大喊大叫,有的人会摔东西,掐花,薅草,而香朵儿则比较环保,喜欢打扫卫生。
“怎么?想他了,还是又被谁刺激到了?”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叶末蹲在香朵儿面前,一副倾听者的姿态。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通常是该干嘛干嘛,不去打搅她,而香朵儿也是闷不吭声、低头猛干。
“唐小逸他,他,要我搬到他那儿去住,”清理垃圾的手顿了顿,她皱着眉头,极为伤脑筋地说。
“只是这个原因?”没这么简单吧!
“童谣说,他爱我,”古怪地看了叶末一眼,她一脸愁容。
“难道你今个才知道?”
“之前有所察觉,但他没说,我也一直当不知道来着,”
“那现在你想怎样?”
“不知道!”
“我问你,你放下他了吗?还想得起他的模样吗?”
香朵儿愣,当真认真地回想了半天,摇头,“放不下,但也记不起他的模样,”
“那离开童谣吧,搬去跟唐小逸住,”
“我不喜欢他,”她本能的脱口而出。
“就是因为不喜欢,才要搬过去的,他是目前情况下,唯一能解决你困境的避风港,”
“好,我听你的,”香朵儿犹豫片刻,发现她说很有道理,唐小逸确实是个很好的避风港,于是,点头。
将抹布湿了水,她突然问道,“那,你呢?”
“我?当然是继续相亲了,”耸耸肩,她笑着说,黑幽幽的眼眸,一改方才精明,又恢复到平日里,小白们特有的无辜、单纯样。
某茶室里,米小乐淡淡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话不多,给人一种特严谨、肃穆、沉稳的感觉,举止称不上优雅,但得体、大方,声音宏亮有力,算是这段时间相亲对象中比较有实力的一个。
“米小姐,干我们这行,起早贪黑,居无定时,实无定点,有时忙起来,几天几夜,甚至几个月不回家,不知米小姐介不介意?”
“介意,”她非常之干脆地回答道。
她是找老公,又不是找露水老公。
一年大半时间都在外面,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呵呵,”男人听后非但不生气,反而朗声大笑,“米小姐是我见过的相亲对象中,最直接了当、坦白大方的一个,我喜欢你,但我不会勉强米小姐一定跟我在一起,我只是希望米小姐能给我一个让你了解我的机会,我其实是个非常顾家的男人,我也非常喜欢孩子,”
男人是个憨厚的好人。
“朗先生,我想介绍人已经把我基本资料都告诉你了,我学历不高,在电影院卖票,孩子上学,我其实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你,照顾你家里老父母的,”
“我相亲是为了找老婆,不是为了找保姆,你放心,家里的事不会让你费心的,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全身心地照顾女儿,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帮你找份比现在待遇好点的正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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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试试吧,”
赵惜文抵达茶室时,正好听到这句话,气的肺都炸了。
本来他是想在夏令营呆个几天,跟女儿培养些感情,可,唐小逸一个连环催,他不得不赶回来救场。
若是六年前,他大体会头脑一热,二话不说地冲上前去,指着她的鼻子兴师问罪一番。
可,现在,他的氓气和莽气都沉淀了,懂得在公共场合给自己给别人留余地了。
“乐乐,好巧,你也在这,”他走到两人桌前,笑着同叶末打着招呼,装作不经意地看向她对面的男人,“又相亲呢?这是这个星期第几个?对了,你上次跟我相亲,把钥匙拉我那儿了,正好有空,跟我一起去去呗?”
死丫头,我才走了一天,你就迫不及待地要给我戴绿帽子了?
米小乐嘟嘟嘴,低头吃着点心,只当没听见。
赵惜文,笑笑,也不生气,手插在口袋里,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瑶瑶,”
米小乐听后,放下手中的草莓派,咬咬唇,微笑地对相亲对象说,“对不起,我跟他去拿下钥匙,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回头我们再找个时间联系,”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呦,乐乐,咱们上次相亲,你还没这玩意呢?什么时候印的,也给我一张呗,”赵惜文阴阳怪气道。
靠,一电影院检票员,居然印名片?
男人虽然有点不乐意,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有了联系方式,自然以后有的是见面独处机会。
坐到赵惜文点的雅座上,米小乐小手一伸,“钥匙给我,”
在美的观点上,尤物,除了一张美丽的脸外,还要有丰满的胸,结实的臀,柔软的腰和细嫩的肌肤。然,不可或缺的是还需具备一双修长、性感的腿,无论是坐着或站立,那一双丰满的大腿永远引人垂涎、赞叹、渴慕、令人遐想,以让人死心踏地的迷恋。
若这双腿不是长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穿成这样,看到的男人有眼福喽,可,偏偏,这女人是自己的宝贝。
“不给,”赵惜文皱了皱眉头,捞起身后的外套,贴心地盖在她的腿上,遮的那叫一个严实!
“你干嘛,”
“不许拿下,”赵惜文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地带入怀中,“空调开的太冷,腿这样露在外面,容易得风湿骨痛,”性感的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着她的额头,柳眉、水眸、再到丰润的唇……指腹下的感觉很奇妙,软软的,水水的,陌生又熟悉。
“跟一个老男人相亲有意思么?”咬了下叶末的脸颊,他挑眉,冲方才跟米小乐相亲的男人冷睨了一眼,“还没结婚就要考虑养老的问题,你等着辛苦一辈子吧?”
那天慢摇吧见面后,叶末就一直在避开他,他也没有逼她,一来怕逼紧了,她会逃,二来,他已经习惯对她妥协了。
之后,便去了承德山庄看女儿了,此行倒是不亏,至少丫头对她印象不错。
那边是没问题了,只是,这边,哎----他原以为叶末逼着她,只是觉得太突然,想好好想想,可,似乎不这样,在他离开的这几天,她一直都在相亲,且比以前更疯狂,之前还有所遮掩,现在,竟然放下伪装,以真面目视人,他坐不住了。
唐小逸说的对,不能在继续迁就、包容了,现在要,步步紧逼。
“老男人?”米小乐翻着白眼,冷呲他道,“人家才三十五岁好不好?男人四十一枝花,他现在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而且他是刑警大队长,铁饭碗,公务员,绝对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很有内涵的好不好,”
“末末,你就这么想嫁给别人吗?”赵惜文只觉青筋暴跳。
“都说了我叫米小乐,”叶末不悦,皱着眉头反驳道。
“好好,米小乐,你叫米小乐,”铁臂紧收了收,赵惜文将她固定在怀里,唇贴上她的粉唇,轻轻柔柔地亲吻着,“乐乐,你恨我,对不对?”
“不恨,”
“那么就爱喽?”揉揉他的脑袋,赵惜文给她挖坑道。
“不----”唇上的力道加强,她未说出的话被硬生生地给逼了回去。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为我生下瑶瑶,末末,承认爱我,有这么难吗?”指尖抚上她的唇,贴上去吻了吻。
米小乐不说话,眉目微颤,偏过头避开他的吻。
赵惜文并不介意,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上眉心,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抚道,“好,我不逼你,但也不会继续放纵你,”倾身,唇贴在她,“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要妄想逃离我,”
“听见么?不许逃离,否则,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到,”一把抱住她,狠狠吻了下来,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浓烈又不容拒绝。
米小乐急了,对他突来的霸道和示威有点懵了,抵住他的胸膛,低声央求着,“别,别这样,”
“哪样?别哪样?”舌尖轻轻地舔着她的唇瓣,细细的舔着、啄着、吸着----看似轻柔若羽毛刮过,可却不容她逃离!
米小乐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一分力气都使不出来,任他的舌在自己口中肆虐,只知道努力的攀住眼前男人的肩膀,不让自己融化成一滩。
着怀中脸色酡红的人儿,赵惜文更是觉得浑身上下血液沸腾,几乎要化身为狼了……似乎,她总能轻易挑起自己的**。
哎----他早已不是毛头小子的年龄了,他在心里警告自己!
可是……对于她,他永远无法真正做到镇定自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而且,他已经禁欲了六年!
此刻,他的身子就像炸药,遇火即爆,而这个火,就在眼前。
“末末,小逸说,我习惯对你妥协,习惯宠你,习惯迁就你,这是不对的,我该对你霸道点,我本来还有所犹豫,可,现在,我决定了,我要对你霸道点,你不爱我没关系,但,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的媳妇,我的孩子的妈妈,”
叶末眨巴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的脸慢慢靠近,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是两片温软热乎的唇。
她心中一震,心跳如鼓,微微一动,便被他擒住了手,整个身子罩在他身下,不再乱动,本能地闭上眼睛。
吻渐渐加深,倏尔,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赵惜文的手开始揉着她的腰,“别,别在这儿,很多人再看,”她回过神来,急急地央求道。
其实现在是下午时分,茶社里的人并不多,可不多,不代表没有。
“对不起,我太,太激动了----”猛然停下,赵惜文眸色幽暗,低哑道:“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她出了茶室,上了车,一踩油门,飙到了叶末现在住的地方,用配的钥匙打开房门,一进门便将她抵在门上。
吻的热火朝天,天翻地覆,“还要避开我,躲着我吗?”一只手贴在她的腰际,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叶末主动环上他的脖子,“哥哥,我听说,你已经禁欲六年了?”一张脸绯红如霞,唇色艳丽水润,雾蒙蒙的大眼睛微微泛着水光,小脸因呼吸微喘,儿透着靡靡的媚色。
“轰”,赵惜文就觉得这脑子里嗡声一片。
他其实有想过叶末会直接答:要!
或者沉默不语,但,决计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转移了话题的同时,又勾的他神智恍惚,“末末,你?”他有些结巴!
“不想吗?”叶末仰着脸,嘟着唇,问。
脸若桃花,眼眸似水含媚,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可是,我想,”然后贴上,细细的吮吸,浅咬。
“末末,你想我死,对不对?”紧紧搂着她,赵惜文垂眼凝视她的笑、她的娇、她的媚。
喟叹一声,“为你,死也甘愿,”将她搂得更紧。
“你到底要不要?”食指轻轻临摹他的面部弧线,温暖的笑容在她脸上一点一点化开,连她周围的空气也似乎柔和起来,漾起一圈圈的黄晕。
四目相对,赵惜文幽深的眸子中倒影一个小小的她,专注而深沉。
拦腰将她抱起,走进卧室,反脚将门踢上,将她轻柔地放倒在床上,轻轻抚摸她的脸,慢慢地凑近,俯在她耳边私语,小小声的,呢喃自语般,“要,为什么不要?”
手一碰上她的小脸,那细腻滑嫩的触感就让他舍不得放开了,指尖轻轻的抚过她的眉,顺着她的鼻子慢慢往下,又滑到她的唇,指腹在上面流连忘返。
接着就俯下嘴含住她的嘴唇,舌尖轻轻的往里探,慢慢的在她口腔内扫了一圈,绯色性感的舌尖霸道地勾卷着她的舌头,强横地吸吮着,灵蛇般刁钻的舌在对方温软的嘴里搅动得天翻地覆,“末末……帮我,帮我脱?””微微喘着粗气,他低低的叫她,声音略有点压抑,边呢喃着。
嘴唇贴着她的颈窝慢慢往下移,她今天穿的是裙子,所以很方便,拉链一拉,三两下便托了个干干净净。
他其实是可以自己脱的,但,他不想离开她的身子,一分一秒都不想!
叶末听话,不是很熟练地帮他解着衬衫的扣子,裤腰带子和拉链,用时比较长。
那儿已经硬的不行了,赵惜文抓着她的手,慢慢覆上他的宝贝,“六年不见,他长大了,来,跟他打声招呼,”
叶末身子一僵,刹那间,小脸绯红,挣扎着要挣脱他的邀请。
“害羞了?”啄着她的粉唇,赵惜文调侃她道。
他家末末小时候可是很喜欢他的宝贝呢?而且大方的很,到了大了,知道害羞了!
“真可爱,”又啄了下她的唇,却,还是没有让她放弃打招呼的行动。
闹不过,叶末就用空闲下来的手勾下他的脖子,猛地吻上,紧搂着他,香舌轻送,贝齿轻轻浅浅地给他挠着痒儿。
逗得赵惜文春心大动!
回吻着,手也活动起来,搂着她,尽情的爱抚着,也引导她在他身上抚摸着。
房内没有风,热!
两人**相缠,热!
两人内心如火,更热!
两人已是喘吁吁,叶末更是像团软肉瘫在床上。
赵惜文身子略微后仰,凝视着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怀中的人儿,绯红的颊,勾魂的眼,红嘟嘟的唇,白玉似的肌肤细嫩红润,丰满的娇躯,纤细的柳腰,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衬着温柔美丽的眼睛,竟是无比诱人。
仰面躺在床上,面泛春潮,红霞遍布,口带娇笑。
又白又嫩的皮肤,平坦的小腹,俏丽的臀部。
红红的蛋脸,又艳又媚又娇。
赵惜文呆住了!渴望甚久,终成事实,他竟呆住了!
伏身下去,他爱怜地从额头向下地一路轻吻着,脸、眼、耳根、小嘴,颈、胸、腰、腹、大腿----终於吻到桃源洞口了!
男人吮吸女人的圣地,该是怎般的**?而他又是那痴恋的近乎膜拜的表情。
叶末动情了,身子扭动着,“哥哥,不要,”
“这样不舒服吗?”他起身,重新覆到她的身上,咬着她红艳艳地嘴唇,低笑着问道。
手却往下,探入不算茂盛却绝对美丽的桃花林,轻轻分开,食指缓缓探入其中,“这样呢?”
“恩,”叶末舒服的哼哼,却不回答他的话。
“这样呢?”两只进去,轻轻扣弄。
“嗯----”还是舒服的哼着,只是这次却是紧咬下唇。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用舌头隔开她的贝齿,“不许咬,会疼,”
手却更深地蠕动着,渐渐地快了起来,却在她即将丢掉的同时,突然停下。
“呜呜,”末末不爽地冲他抱怨道。
“想要?”赵惜文咬了咬她的苹果般红艳的脸颊,又用舌尖舔了一舔,继续诱哄道。
“恩,”死死抱着他的腰,羞怯地撒娇道。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忍不住发笑,继续逼迫,手在她的胸部上揉搓,捻弄。
“哥哥,我要,进去,”叶末倒吸一口气,软软地央求道。
赵惜文笑了,其实他也忍的很辛苦呢?可,这个开头,他一定要开好!
将宝贝对准穴口,慢慢地挤进那团肉中,“恩,好紧,”
抱着末末舒服地喘着粗气,“末末,瑶瑶真是我们的孩子,你顺产生下的宝宝,”若非她的身上没有任何手术后留下的疤痕,他都不敢相信,这里曾顺产生下一个宝宝。
叶末睁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她不是你的,是我一人的,”
“宝宝,我不是在质问你,只是你这儿太紧,恩----舒服,”他轻轻地蠕动着,舒服的五官都开始扭曲。
紧,真的很紧,箍的他的宝贝很紧,即使不动也舒服。
速度渐渐由慢而快,由缓而速,继之,如出山之虎,猛抽猛摇。
到底是经过严酷训练的,那身板,那体能,那耐力,那速度,绝对一超长持久小马达。
叶末的轻哼变成重哼,重哼变成哼叫。
可,到底是弱女子,再加上久违征战,没几下就投降了,“哥哥,慢点,嗯,哥哥,求你,哥哥,”全身颤抖不已,连连告饶!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於,恢复平静,而她已昏死过去,绯红的脸覆上一层汗水,气息也有些微弱。
赵惜文心疼了,“乖乖,都怪我太放纵了,好好睡会,我陪你,”六年的**,今天,一朝释放,放纵过度,竟忘了她也是六年后的初次。
其实也不全怪他,只怪她太美好,让他□欲罢不能。
他曾看过野史中有关妲己的描述。
野史中记载,纣王之所以迷恋妲己,除了她绝色、美艳的皮囊外,还有一名器。
户门丰满狭窄,户内皴纹层叠,宝贝一纳入其中,毋须运力,就自动分泌花水,蠕动吸啜,因为肉芽像林木般层层登叠,温啜柔嫩地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小弟弟。
当时,他还无法真切地感受到这其中的**,如今他满足了。
乐极登仙,不知人间何世-----
第54章
人说小别胜新婚,而他们则是别了六年,于是,干菜烈火地燃烧了整整一夜。()
在床上吃了晚饭和夜宵,叶末一眯眼,直接睡到了次日下午五点,醒来之后,整个人虚的就跟躺在云上一般,全身酸疼难耐。
一睁眼,就见赵惜文那放大的妖孽脸在自己脸上柔情蜜意地噌着,“宝宝,醒了?我叫了外卖,起来吃吧,”
当叶末再三强调自己叫米小乐时,他就开始唤她宝宝,那个被遗忘了很久的昵称。
叶末望着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好似又回到了六年前,或者更早时候,那时候他就是像这样,唤她起床,帮她准备衣服,甚至帮她擦香体膏。
香体膏?
冷香丸?
因为叶修谨的一句话,她坚持不懈地服用了整整十年,直到,怀孕后,她怕冷香丸里的中药成分会对宝宝不利,便停止服用,就连香体膏也不擦了。
宝宝生下后,她从香姨那知道,冷香丸除了香体、美容、养颜外,还有缩阴补阴滋阴养护子宫的功效,这才继续服用。
响起昨晚,赵惜文在她耳边一次次的喟叹,好紧——
大约是真的!
“怎么了?”掀开被子,赵惜文看到叶末潮红似火的脸,关切地问,“发烧了?哪里不舒服?”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试了试她的温度,“去医院,好不好?”
难道是自己昨晚太不节制导致她体虚高烧?
“我没事,没发烧,”身子缩着,朝被窝里拱。
“那怎么会这么热?”双手捧着她的脸,一遍遍地摩挲着,“我知道你怕去医院,那我叫林阳来,好不好?他是医生,医术不错,”
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要,我真的没事,”急忙抓着他的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急切切地声明道,“我只是有点害羞,”
“害什么羞?”现在想想,确实不像发烧,没那么烫。
笑着,搂着将她抱起,拽进怀中,手揉着她的腰部,轻轻柔柔地捏着,“为什么害羞?我记得六年前的你可是不会害羞呢?”
叶末的脸更红了,整个人缩在他怀中,许久,闷闷地问,“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小懒虫,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五点三刻,我已经下班了,”低低笑着,也不逼她正式自己。
“啊,已经那么晚了?”从赵惜文怀中探出头来,如蝴蝶羽翼般漂亮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是啊,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呆会用完晚饭,就可以直接上床睡觉喽,”点着她的鼻尖,笑得一脸暧昧和妖娆。
“我晚上还要上班呢?”急巴巴地下床,准备洗澡换衣服上班。
“刚才你们主管打电话来说,已经招到了新人,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上班了,”
说完后,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面部表情。
可,叶末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从他身上滑下,向浴室走去。
他白色的衬衫罩在她娇小的身上,下摆刚刚遮过她的臀部,若隐若现的曖昧着,两条修长好看的腿全部暴露在外,白皙的肤色在夜色下仿佛一块泛着温润光泽的白玉,看得人心动不已。
领口露出女人微突诱人的锁骨,线条优美,上面还印着自己一夜疯狂后的痕迹。
宽大而煽情的白色衬衫,修长白皙的长腿,诱惑迷人的锁骨,微微带着慵懒而性感的气韵,无论是哪一个部位都令人鼻血狂流,血脉喷张。
看的赵惜文又是一阵热血澎湃。
跟上前去,从身后轻轻环上她的腰,“宝宝,不难过吗?”
叶末微微一怔,回头,望着他,然后唇角勾起浅浅的一抹笑容,“不难过,金融危机下,很多公司都裁减人员。这段时间我又经常请假,他们开除我也是应该的,再说,我去那上班就是为了看免费电影,”
“以后,想看电影,跟我说,我带你去,”赵惜文情深意切地说。
“嗯,”仰头看着他,点头,应道。温软的语调,缠绵的情意,漆黑温润的眼眸中,化不开的蜜意波光荡漾,仿佛柔软的春水。
只是淡淡的一个微笑便让赵惜文激动的不行,勾着叶末的下巴,吻了上去。
女孩灵巧温热的舌尖仿佛猫似的,软软浅浅地逗弄了几下,他便不由得像鱼一样上钩了,吻得昏天暗地,**。
“宝宝,以后,你看的每一部电影,我都会陪你看,”
叶末愣了,望着他,突然一笑,轻轻地应道,“好,”声音不大,一贯温温软软的语气。
男女之间那层暧昧的关系一旦戳破,便像洪水泛滥般,所有的情愫一发不可收拾。
赵惜文一改先前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胆颤惊心,以男主人的架势大大咧咧、大大方方地入主了叶末的小公寓里,对她明目张胆、乐此不疲、情深款款地施以强取豪夺。
他变得霸道、**和专横,不许叶末继续参加那劳什子的相亲派对,见那无论从正看、侧看、斜看都跟自己不是一个段的劣质男人,而且,叶末之所以会失业,是因为他让唐小逸给她电影院的老总打了通电话,下一秒,叶末失业了。
在香君瑶小朋友受训的这几日,两人过起了半隐居式的同居生活。
吃的、喝的叫外卖,零食、小吃、水果、必需品让唐小逸买来送上来。
门铃一响,对着电话对答机就一句话:东西放下,人立刻下楼!
唐小逸摸摸鼻子,拍拍屁股走人,嘴里,回唱一句:媳妇娶进门啊,媒人扔过墙啊——扔过墙!
不过,他也着实没有进去参观的**。
一来,他的菜已经被他夹进了碗里。
二来,他也不稀得看他们漏*点过后,那乱糟糟到处弥漫麝香味的房间。
三来,他也急着回去吃自己女人做的美味小菜,抱自己女人温软香甜的身子。
谁顾不得谁啊!
这天,赵惜文趁叶末洗澡的功夫,卷起床上的脏床单、被罩、和衣服塞进近两天使用频率非常之频繁的滚筒式洗衣机里,重新铺了套新的黑色绣暗纹的六件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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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浴室门开启的声音,便屁颠颠地迎上前去,“宝宝,燕窝粥已经炖好了,现在要喝吗?”
“好!”叶末无力的点头。
她是真无力了,这三天来,赵惜文将她软禁在房间里。
两人没干啥,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就是没完没了oo,她累的,就连走路,腿都打晃。洗澡也是坐浴,淋浴都立不直。
可就是这样,赵惜文也没忘一天三顿正餐,外带一顿下午茶一顿宵夜给她补食。
没精神吃,可以!他喂!
没力气拿筷子,可以!他喂!
没胃口,可以!他喂!
总之,一顿不拉!
望着一把将自己拦腰抱起朝沙发前走去的赵惜文,她软软地哼着,“你怎么还没走?三天了,你都不上班的吗?”
要知道,他可是身兼数职!
虽不至于日理万机,也该忙的焦头烂额才是!
“我休假,”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喜欢我在这陪你?”
叶末望了望他精神焕发,一副吃了兴奋剂的洋溢面孔,很认真地说,“哥哥,我真的很累,想好好休息几天,你可以去忙别的,不用特意留下来照顾我,”
抱着她一屁股陷进沙发里,抓起沙发上特意准备好的毛巾帮她擦拭着滴水的长发,乐呵呵地说,“我乐意,真的,一点都不强求,”
叶末望着他,嘴角抽抽,在心里腹诽道,我不乐意!
忍了忍,终究没说出那脱口而出的伤人话语。
“我饿了,”不动声色地挡开他手中的毛巾,爬下他的膝盖。
她已经很大了,好不好?
怎么他还是喜欢像小时候一样将自己圈在怀中?
“乖乖坐着,我去拿燕窝粥,”揉了揉她的长发,起身向厨房走去。
极品血燕粥,景豪大厨亲手熬制,排毒、补血、养颜、美容——女人滋补圣品。
每天一盅,煲在蒸锅中保持热度和营养成分。
“哥哥,我自己会喝,”叶末皱眉。
她是叶末,不是香君瑶好不好?
不需要人一勺一勺地舀起放在嘴边吹凉,再喂进她的嘴中。
再说,瑶瑶现在也不要人喂。
“宝宝,粥刚从蒸锅里端出,很烫,”舀起一勺燕窝,吹了几吹,放进她唇边,“来,乖乖不闹,好好喝粥,”
叶末望着他,没法,只好张嘴。
“真乖,”赵惜文奖励地在她唇边啄了一下。
“哥哥,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好不好?再说,瑶瑶明天就要回来了,你这个样子被她看到,我会很没面子的,”叶末不满地抱怨道。
“她不是没在吗?好好好——等她在时,不这样,好不好?”
叶末不再说话,他既然想喂,她也乐得享受。
喝完粥后,赵惜文抱着她窝在沙发里看碟片。
看着屏幕里小百花哭的梨花杏雨般的小脸,他问:“宝宝,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看qy电视剧的,”
“当时我还小,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看里面的演员哭哭啼啼、鬼嚎鬼叫的表现,现在,慢慢看下,我发现,里面的男女主角相当三观不正,你看小白花孝期跟男人苟合,身为贫贱歌女,却妄想攀附根本就跟自己相差甚远的王府;这叫不贞不洁不孝不本分不守礼,自不量力;而咆哮郡马,为了一个卑贱的歌女,对他阿玛吼,对他额娘吼,对他的妻子吼,对皇上吼,视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所以过程虽然唯美,可结局却很凄凉,”
赵惜文只当她是在对电视剧情节感慨。并没多想,直到,某一天,她离去了!
回想今天的话,才知道,她的本意,是在鞭策自己,提醒他。
网络上,她写了很多关于qy的同人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们的生命中,不光只有爱情!
这是她临走时留给自己的唯一一句话!
第55章
香君瑶回来了,叶末以现在还不适宜让女儿知道有赵惜文这个爸爸的存在将他隔绝在了温馨的小套房外。()
赵惜文也觉得在没有找到女儿弱点收服她之前,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以免伤了这个早熟女儿‘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若是一般五岁的孩子,大约是非常高兴有这么个出色、帅气的爸爸的。
可,瑶瑶,她不是一般五岁孩子,而是一个拥有着稚嫩孩童外表的早慧、天才、傲娇的‘少女’,一个不注意就会让她产生逆反心里。
而且,他本就想着走曲线救国的路线,所以,在这条道的障碍还没有理清的情况下,他也不想现在摊开身份!
被老婆、孩子拒之门外的赵惜文只得先放下儿女私情,投身在工作当中,然后,寻找合适的契机,一举将两人拿下。
只是,瑶瑶现在放假,叶末待业在家,两人现在是同吃同住同行,根本找不到分开接近的突口。
每次打电话给她出来见面,都以孩子在身边,不方便!就连接电话,都是寥寥几句。
得,一步退让,这又回到了冰川年代。
早知道,还不如让她在影院里上班呢?
等瑶瑶开学,那可是一个半月后呢?一个半月,想想,心跟猫爪在挠般,痒的难受!
“二哥,最近心情欠佳啊,”唐小逸乐悠悠地闯进了他在国内的办公室,笑的一脸舒爽。
终于有人陪他一起挠心挠肺了。
这几天,他也被香朵儿折腾的够呛。
“没事,别烦我,”赵惜文心情正郁闷着呢?这会见谁都烦着呢?
“我找你,还真有点事,可看你这样大概不想听我说话,那我走了,等你哪天心情好了,我再跟你说,”
话虽这么说,可人却赖赖皮皮地走了进来。
赵惜文身子后仰,甩了一个白眼给他,“要说就说,不然,以后你也别说,”
活动了下筋骨,喝了两口咖啡,埋头继续看公文。
他命苦啊,为了掩饰身份,他才做‘ozaki’总裁的,本来,他以为只是挂名,结果,还要干活,决定发展动向。
“叶末在一家网站做兼职网络写手,你知道不?”唐小逸本身也有一大推工作要忙,还有香朵儿那个磨人精要盯着,哪有时间跟他打哑谜?
因为失业,叶末干脆在家里全职码字,香君瑶没人陪,便打电话给她小妈咪哭诉。
香朵儿对瑶瑶那是绝对的溺爱,最过不得就是她哭,这两天正闹着要搬回去呢?他哪舍得放,刚抱出滋味,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糊在一起。
他软磨硬缠、威逼利诱,就差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她倒是答应不搬回去,可,一下班就溜走了,不到晚上十点不着家。
这两头跑着,眼看精神大不如前,他心疼,又恼火。
没法,这才找上赵惜文的。
赵惜文猛然抬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网址,笔名?”
怪不得丫头失业了也没见她有啥反应,原来有后备啊!
接过唐小逸扔过来的纸条,展开一看,笔名、网址一串,嘴角抽抽:这笔名起的,还真通俗易懂!
“你可以走了,”头也不抬地下着逐客令。
唐小逸耸耸肩,对他这种过河拆桥、重色轻友的二哥,他已经适应的很好了,而且他也没空跟她掰扯闲话。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将叶末最新两本书看了一遍。
艳俗的爱情小说,讲述一群男男女女的感情纠葛。
若是别人写的,他大体是鄙夷、不屑,甚至说一声:狗血!可,作者是他的末末,字里行间里的调调,他太熟悉了。
新文还未完结,连载停在女主角和她的青梅竹马六年后的第一次相遇,女主来到养父的墓前拜祭。
文中是这么写的:
石碑上的男人五官立体绝美,气质优雅清冷,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微扬的嘴角,微挑的眼眸,透着股妖娆惑魅的味道。
女孩盘膝坐在坟前,一袭雪纺白裙,面前摊着四捧花:三色堇、紫苑、火花兰和黄色的郁金香。
女孩纤细白皙的手轻柔地拂过男人的遗像,声音轻淡略带冷意:我昨晚梦到你了,六年来,第一次那么清楚地看到你的脸,你的轮廓,却是,你跟我说,你要走了!
你说的对,有些事、有些人,该放下了!
落叶要扫,让心松快起来,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这次,也不例外。
双手扶着墓碑的两旁,唇轻轻地落在他的额上:爸爸,再见!
赵惜文的手在发抖,眼眶红红的——
这分明,分明写的就是她自己的故事。
故事里的养父是叶修谨,故事里的哥哥是他,可,故事还没完结。
他跟所有的读者一样,很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跟哥哥大团圆结局。
文下有读者留言,很多都是可怜他,为他抱不平,甚至有激励的读者说:哥哥太好了,女主不配哥哥,希望哥哥可以突然明白,然后离开这个白眼狼、没品的女主,选择一个喜欢他,配的上他的世家女孩,让矫情的女主后悔去。
他笑,在留言下回复:真正的爱情没有配不配的上之说,只有爱不爱!真正爱上一个人,便是一辈子的认定。
署名:哥哥!
后仰在真皮椅背上,平复许久后,拿起电话,拨给自己在国内的助理:“给我联系家出版社,不要太好,中等规模就行,”
次日,叶末收到责编通知,让她将手中的两本现代文整理整理,准备出书。
叶末有些狐疑,虽说她不是新手,在网站里也不算透明,v收也安可,但还没牛到才完结一部作品,就被出版商看中出版的地步。
而且,现在不是流行出版一清二白的小白文吗?
后来,责编告诉她,出版社将这文的出版费压的很低,且是以买断的形势签约,三千册为一单,首发一单。
她查了下那家出版社,规模不大,价钱给的低,宣传也不到位,有点名气的作者都不会将书签给他家。
关了页面,回信息给责编:好!
因为忙着整理出版文稿,叶末终于下定决心帮瑶瑶抱了少年宫暑期学习班。
一三五上午学舞蹈、下午学绘画,二四六上午学古筝,下午学游泳,礼拜天休息。早上八点半送过去,晚上四点去接。
小家伙在收到这个消息时,当场就抱着她妈的大腿恸哭起来,那悲惨的模样跟死了亲爹一样。
“妈妈,妈妈,我听话,我再也不吵你,不跟小妈咪哭诉,求你,求你,别把我送走,妈妈啊,妈妈——”
“只是去少儿宫学习,人生就像独木桥,妈妈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走的更远,”
“妈妈,我还只有五岁,你就把我的童年生活排的这么满,你会让我觉得生活没有乐趣,人生没有希望,让我产生消极的人生观,我会郁闷而已的,我会得少儿自闭症,幽闭空间恐惧症的,妈妈,妈妈,你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么虐待我,”
“就是怕你天天在家,会憋出病来,从而产生消极的人生观。你若真得了少儿自闭症,幽闭空间恐惧症,妈妈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再说,少年宫的小朋友很多,你会结实很多很多小朋友的,这样不仅能玩,还能学习,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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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我也有自主选择权,你说过,不会**地教育我的,”
“好,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去少年宫,要么去托管所,”
“呜呜,你这是在逼我,小心,我会离家出走,”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我现在就去把学费要回来,”
小家伙破涕为笑,“真的?”
“真的,”叶末用湿巾帮女儿擦了把脸,拍拍她的脸颊,“你在家乖乖等着,我现在去要学费,这次是妈妈的错,我应该先跟你商量的,哎——白白损失了七千五!”
“七千五?为什么会损失七千五?”
“你的学费一共是一万五,你若不去,少年宫只退一半的钱,”
“啊,”小家伙惨叫,她虽然不懂七千五到底是怎样一个庞大的数字,但,一个可爱多三块钱,七千五,大体能买一大箱可爱多吧,妈妈一个月工资两千五,七千五相当于她三个月的工资。
这么一番算下来,小脸皱的比刚才更甚了,“妈妈,我去,我去,”
叶末见状露出因得逞而灿烂的笑容。
小家伙知道自己又中了埋伏,嘴一抽,托着稚嫩的同音,叫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为了奖励小女儿的‘牺牲’,叶末特意带她到kfc去吃儿童套餐。
虽然香君瑶小朋友才五岁,但是她有着一颗强大的熟女内心,喜欢看帅哥。
因为她年龄小,所以看到帅哥从不脸红,目光直视,从不回避,常常把年龄比她大几轮的美男帅哥看的脸红。
香朵儿、周周为这事调侃了她几回。
“小没羞,这样盯着人家帅哥看,不怕被人笑话当花痴看?”
她倒是挺镇定地回答道,“我为什么怕人家笑话?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不是眼光执着了些罢了,”
这会,kfc排队点餐的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超级大帅哥,她的眼睛又开始执着地欣赏起来。
她自个执着也就罢了,还准备拉着她妈一起欣赏。
“妈妈,你看,大帅哥呢?”
“好好吃你的套餐,我怎么告诉你来着,吃东西时不准说话,”
叶末早在小家伙双眼泛光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而且还色的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不是,妈妈,这帅哥我认识呢?”拽了拽她妈的一角,继续balabala,“夏令营,承德避暑山庄,他去看过我,还跟我说了好多话,陪我玩了好久,”
话未说完,就见美男托着盘子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人太多,我能搭个座吗?”
帅哥一身米色的休闲衬衫下搭白色休闲裤,一副斯文儒雅的贵公子气派。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不顾叶末的眼眸警告,笑着对香君瑶说,“瑶瑶,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小家伙一改在她妈面前的乖乖小可怜相,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捏着果汁的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小拇指翘起,慢条斯理地说,“记得是记得!只是你从避暑山庄追到我妈面前,这样一厢情愿的搞突然袭击,让我很难做嘢,本来,像你这么执着诚心坚持的美男,我是不该拒绝的,但是,我家教太严,年龄太小,还没到自主做选择的时候,不如,你先问问我妈,如果她同意,我这边也没问题,”
故作成熟的傲娇小公主模样让她妈汗颜,却让对面的美男在心里笑开了花。
他家女儿,怎么这么可爱呢?
美男看了她妈一眼,嘴角勾着淡淡迷人的浅笑,慢悠悠地说:“美丽的小公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追你妈,”
深遂狭长的丹凤眼,眼尾眉梢间肆意流泻着妖冶的魅惑。
第56章
今晚有个慈善拍卖会,赵惜文被他家太后死磨硬缠地拽了去,美其名曰儿子保镖。()
普通百姓名众做慈善无非是捐些小钱,马路上移动红十字箱里一投,完事!
有钱人做慈善,一出手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半辈子的积蓄,自然得讲究一个排场、一个由头,于是便有了所谓的慈善拍卖会。
此次拍卖会,主打产品——珠宝、首饰,全出自世界名家之手,白金、黄金、银饰、玉器、玛瑙、翡翠、蓝宝石----倍儿齐全!
男人爱收集古玩,女人爱珍藏珠宝。女人的衣柜里总少一见衣服,同样的,女人的首饰盒里总少一件搭配衣服的首饰。所以,今晚的慈善会针对的客人是城中的富太太,贵小姐们。
聪明如赵惜文自然明白自家太后的心思,他自是不愿意去的,可,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往他头上一扣,再不情愿也得笑着点头应允。
叶宜兰一改平日低调内敛的衣着行事风格,穿着一件素色长旗袍,披着一条暗镶金线的中国红大披肩,脖颈、手腕处带着同系珍珠项链,皓白的珍珠衬的她皮肤白皙、健康,她保养得很好,<网罗电子书>大五十的年龄,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整个人显得尤为端庄秀丽、温婉大气、风韵十足。
微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特亲和、特容易亲近的感觉,这个时候,很难让人相信,她曾是外交部里那个以犀利著称的外交官。
她看中了一款非常具有中国特色的玉石项链。
油润的翠绿,璀璨的光彩,丝绸的细腻,东方的图腾,类似青花瓷器上钻石的卷草纹样,以翠绿为主,缀以点点细碎的菱形红色宝石,项链头尾外圈是十六颗圆润水滴形状的蓝宝石。
整条项链,工序繁琐,精选天然玉石精心雕刻制作,若不是项链上标明是现代名家设计,还以为是明清的古董首饰呢?
起拍三十万,每举一次牌,一万。
“八号,赵先生,三十一万,”
“十号,刘夫人,三十二万,”
“十三号,周太太,三十四万,”
“十九号,温小姐,三十五万,”
“八号,赵先生,三十六万,”
“十九号,温小姐,三十七万,”
“八号,赵先生,三十八万,”
“十九号,温小姐,三十九万,”
叫到这的时候,赵惜文被叶宜兰拉住了,“好了,惜文,既然人温小姐这么执着喜欢这项链,你就让给她好了,别争了,”
“你别管,既然你把我拉了过来,我怎么着也得尽尽孝道不是?”赵惜文笑着拍拍***手,痞里痞气地框着他老娘的肩膀,“省的回去后你又念叨我,连件称心的首饰都舍不得给你买,”
之后,再听到拍卖师喊道三十九万一次,三十九万,两次的时候,慢条斯理地举了下手中的牌子。
“八号,赵先生,四十万,”
反正无聊,看看她有多执着?
低头翻着拍卖品的精美画册,嘴角勾着淡淡的冷笑。
结果,
“四十万,还有没有人加价?法国名家设计,蓝宝石流光绝影系列四十万,还有没人加价?四十万,一次,四十万,两次,四十万,三次,”咚的一声,锣鼓敲响,“四十万,成交,”
四十万,对这款项链来说,确实非常非常便宜了,原本拍卖行预估的价格至少上百万的。
拍卖会上的太太们小姐们虽然不认识赵惜文,可对叶宜兰却是非常熟悉的。
虽然她很少出席这种场合,但富人圈中,男人有男人的应酬、交际,女人也有女人的手腕、门路,耳旁风,枕头人----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桥梁,需要他们幕后的女人来牵起、搭建。
而叶宜兰本身就有着非常厉害的背景。所以,但凡她看中的,想要拍得的,一般不会有人跟她竞争。
那刘夫人和周太太也只是走走过场,清清嗓子,她们本身就跟叶宜兰关系不错,这样做,只是不想给人一种独揽的感觉。
倒是这十九号的温小姐,胆子似乎肥了些,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很喜欢这条项链。
之后,赵惜文又给他妈拍了几件搭配服装的玉石珠宝,每次,这温小姐都跟着掺和,倒像是故意而为之。
这下,连叶宜兰都觉得不对劲,扭头,朝十九号的温小姐看去。
温小姐是那种美的很高调的女人,脸蛋一流、身材一流、气质一流,穿一袭淡粉色小礼服,头发优雅地挽一个斜髻。
恩,绝对的淑女风范。
“儿子,我瞧着人姑娘是跟你杠上了,你两认识?”
眼神炯炯,双眼放光彩,一副你怎么勾搭人姑娘然后抛弃人家的八卦嘴脸。
赵惜文瞄了她妈一眼,“妈,你还能再大点声,再八卦点不?”
“别跟我打岔,你两指定认识,我跟你说,就这一会,她偷偷瞄了你不下十次,你看看,她又看过来了,你要说你们不认识,我都不信,”
叶宜兰怕人姑娘跟自己的眼神对上,不好意思,特意借由帮儿子整理领子、头发的当头,偷看——不动声色,大大方方。
“我说你倒是回头看看啊,人姑娘长的挺美的,你两站一块,走出去,那就是郎才女貌,俊男美女,”
“我说,赵太太,没这么夸自己儿子的,”赵惜文看着她妈这副‘骄傲’的得瑟劲儿,翻着画册,笑着悠悠然地说,“妈,我确实不认识她,信不信由你,再说,这会场上只她一人偷瞄我?”
“德性,”轻轻地拍了下儿子的背部,叶宜兰笑的跟朵花似的,自己儿子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就两字形容,优秀!
“老实说,这么多名媛闺秀,你到底有没有合眼的?”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眼见快三十的人了,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着落。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末末,不是已经去了吗?
“我说老太太,人都是越老越沉稳、内敛、高雅,你怎么越来越像市井八卦大婶了,”
“我说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说话呢?哦,我是市井八卦大婶,你是什么?再说,我这都是为谁?赵家一脉单传,我和你爸年龄也不小了,我们辛苦一辈子,还不都是为了你?”
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赵惜文叹了一口气,贾宝玉说的不错,这女人都是水做的,都这成分了,还说滴就滴。
怎么办?装傻呗!
拍卖会继续,除了项链外,他又拍了一套银饰打算送给瑶瑶,这本该在她出生时就买的礼物。
当然了,女儿有礼物,老婆也不能落下,只是送什么呢?他一早就想用个什么物件将她脖子上的血玉坠子给取下来,可,末末当她是命根子。
他也知道这是叶修谨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代替是不可能的,不过,倒是可以并存。
拍卖会上有一套白金做的情侣项链、手链——设计精巧,简洁大方。
设计者只做了十套,每套都不一样,且承诺每套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在场来的年轻男女们,很多人都希望拥有这款手链和项链,因为,它的设计者不仅是个成功的艺术家,还是个成功的宣传家,他给这款套链拟定的广告语就是:拥有项链,拥有真爱、拥有幸福。
一改方才的互相谦让,竞拍这款链子的时候空前的火爆和漏*点。
当然都是年轻男女们。
温小姐自然也在其中,当链子由八万八千八竞拍到三十八万八千八的时候,赵惜文放弃了。
最后,这款赋有‘真爱’愿望的链子已四十二万八千八的价格落在了温小姐的手中。
拍卖会结束后,叶宜兰抱着从拍卖行那儿拿到的配有证书的玉石项链,勾着赵惜文的手臂,碎碎念道,“四十万,买一项链,回去你爸非得念叨我不可,说我不过日子、爱慕、虚荣、堕落、**,”
看着自己老太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赵惜文呲她道,“我说太后,您别膈应我成不?老头敢念你?他是闲生活太单调了,跟你找借口斗嘴的吧!”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敢调侃我和你爹,”叶宜兰啐了他一口,小孩子般地嘟囔道,“看我不回去跟他告状,你就等着回去挨削吧,”
“削呗,削完我正好借口在家疗伤,只怕短时间不能过去陪您聊天、吃饭、解闷喽,”
“死孩子,你干嘛来的?气我来呢?”说着,抬手就准备朝这不孝子身上招呼。
这孩子,打小到大,没让自己操过心,但,也没省过心,两母子过招,她就没赢过。
外交技巧跟人身上,根本不管用。
“我说老太太,教训儿子也得注意场合,”麻利、迅速地将她的巴掌拦下,然后环上她的腰,做母子亲密状,笑咪咪地说着让叶宜兰炸肺的话,“好么,您这一掌拍下来,不仅失了您高贵大方、雍容贵气的身份,连带着我的形象也落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这凶悍的婆婆形象一出去,谁家肯把女儿嫁进赵家做儿媳妇?到时候你可别怨我哦,”
“混小子,你就可劲儿地气我吧,气死了,一了百了,”
“气死你,老爷子能饶过我?”见他妈作势就要打他,连忙嬉皮笑脸地讨好道,“我的亲娘来,咱先停战成不?这大庭广众的,也不怕有心人听了出去传是非,再说,我刚自掏腰包给你买一这么贵重的项链,你不该夸夸我吗?”
“跟一女孩争东西,你也好意思,你的谦谦君子风度哪去了?”叶宜兰冲他儿子嗔怪道,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宠爱、得意的。
“赵太太,好福气啊,今个收获颇丰吧,”对面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太太,笑得若芙蓉花开地迎上前来,“令公子,很孝顺呢?”
“还好,还好,温太太今日收获也不少吧,”瞄了瞄贵太太旁边的大美人,“令千金也是孝顺的孩子,”
“只可惜我看中的几件玉石,还是被赵公子拍了去,送给了您?”
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但是望着赵惜文的眼光,却是面露精光。
“是温太太承让,温小姐大度,不跟我这犟儿子一般见识,”
“赵太太,你真是好福气,现在的孩子都只顾自己玩乐,哪顾得上我们这些含辛茹苦把他们拉巴扯大的父母?就拿我儿子来说吧,他就从不肯陪我来这,说无聊透顶,没意思极了,”温太太不动声色拍着叶宜兰的马屁。
“温太太,你别给他带高帽子,你当他愿意来?若不是我硬逼着,他这会,只怕是跟他几个混小子哥们泡吧去了,”
“泡吧?赵公子都不陪女朋友的吗?”
“女朋友?他倒是相陪,可得有啊,”
“赵夫人,说笑了吧!令公子长的一表人才,这脸盘、气度、身段,十足十的贵公子气派,会没女朋友?只怕是赵家门槛高,一般人家的姑娘看不上吧,”
说着,不动声色地将边上自己如花似玉的闺女让前几步。
“我们可没门第之见,只要姑娘正派、家世清白、模样端正、性子温和、孝顺父母、有爱兄弟----当然,若有温小姐这般出众的模样和气质,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想来,温小姐定有不少追求者吧,我家惜文是没这福气喽,不过,温小姐,若你小姐妹里还有尚未婚配的,不知能不能帮我家惜文留意一下?若成了,媒人红包,自是少不了你的,”
这番话说完,那温小姐已经羞红了脸。
温太太拉着她的女儿,笑着解释道,“她自己都还没主呢?又哪有本事帮别人做媒,”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女儿没男人,你儿子没女人,还留意啥别人,直接两人配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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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太你才说笑呢?温小姐这么美的人儿都没人追,我不信,”
“妈,时间不早了,您要是再不回去,我的手机就被我爸打爆了,您若觉得跟温太太聊的投机,大可另约个时间,坐下来慢慢聊,不急于这会儿,”赵惜文有些不耐烦地插话道。
虽然打断长辈的谈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但,时间真的不早了,他有点想他家宝贝媳妇和女儿了。
原本那温小姐想继续装淑女,由她妈做代言人的,可,听到赵惜文的话后,有些沉不住气了。
“阿姨,我妈咪没骗你,我十七岁就去英国留学了,才回国没几个月,现在在我爹地公司学习,没时间谈男朋友,也没遇到合适的人,而且,我回国那天,正好跟赵先生搭乘一架航班,只是,想来赵先生贵人事多,大体是不记得我了吧,”唇边始终带着曼妙的浅笑,只是,漂亮的眼眸里却飘着淡淡的幽怨。
“惜文,是吗?”
赵惜文一身阿玛尼西服衬的他帅气逼人,眼神淡定洒脱,也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经过特殊训练的他,有着非常惊人的记忆力。
就在这两母女朝他走来的时候,他就认出了温岚,这个在飞机上对他特别殷勤的女孩。
他不笨,自然知道她对自己很有好感,不然,也不会频频于自己抢标,无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已。
这个女孩,对自己倒是很‘用心’呢?!
可,显然,他无法也不愿笑纳,“温太太,温小姐,我们司机已经在外等着了,先走一步,改天您要是有空,可以约我妈一起喝茶,闲聊,”
说的温顺礼貌,笑的温文尔雅,这个告辞过程,进退有度。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温岚此刻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欣喜,因为他们终于相面了。
惊喜,因为对方并没有忘记她。
忐忑,因为对方明明认出了她,却依旧一副淡淡的表情。
不安,因为对方并不喜欢自己,甚至不打算深交。
可,她真的很喜欢他。
休闲地站在自己对面,有着贵公子的大气、优雅、睿智,又带着点痞味,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却又不失锐意霸气。
就像,就像一个非常之成功的建筑物。
美在大气!如落日余辉下的大桥,如大海边上的古堡!美在静态!如蓝天白云下的红房子,如翠荫掩映的小木屋!美在神韵!如荒废的竹楼茅舍,如残留的颓垣断壁!
他融合了其中的精髓——诱人的要死,妩媚的要命,又带着点脱壳而出的妖气。
极品,太tm极品了好不好?
她自视清高,追求者也是多如鸿毛,可,从未被一个人这么吸引着。
飞机场一别后,她就运用各种手段调查了他的背景。(自然是表面身份)
没想到他居然是红色贵族,且是一家大公司的执行总裁,她在英国呆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那个公司的实力。
绝对是镶钻的大金龟,只是大人物行动颇为隐匿,所以,她一直都没找到下嘴的机会,这次来拍卖会,也是想从叶宜兰入手,没想到,居然让她撞上了正主。
所以,拍卖会一开始,她就慎重地对温太太说:我要嫁进赵家,成为赵惜文的妻子,你要帮我!
温太太其实并不是温岚的亲生母亲,一直以来,两人的感情也不好,温太太一直都巴结、讨好这个女儿,只是,温岚从来都不买账。
这次,听见继女开口求她,自然是满口答应。
一上车,叶宜兰就念叨开来,“挺好的女孩,对你也是痴情一片,你怎么就忍心拒绝呢?你说你到底喜欢啥样的女孩?你是想打一辈子光棍是不是?”
在车里,也就不用装贵夫人了,她抬头拎上赵惜文的耳朵,狠狠的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老叶家的基因,一直都很bh!
“老太太,我错了还不行,我又没说不娶老婆,不给你抱孙子,”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领个媳妇回家看看?”美妇人趁机要他一个承诺。
赵惜文眼睛落在她妈的手腕上,眼眸一转,算计道,“人选已经有了,就差个定情信物,你若舍得,年底我就把媳妇给你带回来,”
“真的?”
“真的,”
“你要什么?你说,但凡你要的,这个世界上有的,妈就给你找来,”
“不用费多大功夫,你就把你腕上这玉给我,我带给你未来儿媳妇,”
一听儿媳妇三字,叶宜兰二话不说,就将玉镯子从腕上撸了下来,“这回是真的?”
这玉可是老玉,赵家祖辈传下来的,婆婆传媳妇,传儿不传女,传嫡长不传次。
玉是好玉,在灯光下,通透无杂质,传到这儿,已无价了!
“真的,我啥时候骗过你来着,”一点不客气地接过玉,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小心地包着。
老玉好,老玉养人,而且意义不同!
第57章
佛教云人生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而八苦之中,“爱离别”是最能摧人心肝的了。
缘分的散灭不一定会令人落泪,但对于缘分的不舍、执着、贪爱,却必然会使人泪下如海。
叶菡睿一直觉得,一个人的忧伤与快乐总归是由他自己来决定的,十七岁之前,确实如此。
可十七岁之后,他迷惘了,甚至,这种迷惘,更早前就有。
在他不知道什么是爱,还没学会怎样去爱时,他就爱上了,爱上一个有着天使面孔、妖精躯壳、魔鬼内心、撒旦灵魂的女人,确切地说,她还只是个女孩。
日暮下,女孩在奔跑,迎着晚霞的斑斓,日光斜射在她的头顶,脸颊的曲线也因这光而显得格外精美,奔跑时的他依旧带着无邪的笑容,那个画面是无法叙述的纯真,纯真的好似一幕梦幻。
女孩的眼中闪烁着灼人的光点,明媚而忧伤。
“睿子,这次来还走吗?”穆青坐在沙发上,一手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一手勾着个靓妹,调笑打闹的同时,还不忘招呼刚从英国回来的好友——叶菡睿。
六年的时间,磨砺了赵惜文、唐小逸等人,同时,也锻炼了叶菡睿、穆青这几个孩子。
二十四岁的男孩,没有属于男人的成熟和气质,却是漂亮精致、骄傲不羁、放荡张狂、风流倜傥,英气十足的——
“不走了,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舒服,”叶菡睿支着下巴,几根发丝性感的垂在脸侧,露出细长雪白的脖颈,一双眼睛凌厉的要命,优雅的俯身,细长的手指,漂亮的动作,耀眼的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
轻啄着洋酒,眼睛在酒吧舞池的人群里流转着,一屏一息一举一动都透着致命的帅气,无关男女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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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金窝银窝不如咱自家的草窝,”放下怀中的女人,穆青倾身上去,拍了几下叶菡睿的肩膀,笑着说,“欢迎,回归祖国,”
他是个高挑白净的男孩,干净乌黑的短发,清爽大气的笑容,长长的睫毛,眸子灿若星辰,转动间流光涟涟,t恤、牛仔裤——简单、帅气。
叶菡睿笑,目光渐渐被舞池中一个舞动的身影吸引。
这是个年轻的女子,身着吊带粉色长裙,被三个友人拉着在舞池里大跳恰恰。
她的动作有些生疏,但她的身体象蛇一样柔若无骨,她羞涩的裙摆中风情中夹杂着蛊惑……
她的目光终于和他的目光相遇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末末?”像中了邪般,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睿子,你干嘛去?”穆青停止跟女伴的嬉闹,条件反射性地拉住想要冲进人群的好友,“睿子,见到熟人了?”
“恩,”叶菡睿点头,“你们先玩着,我去去就来,”说完,急急挣脱好友的手臂,冲进了人群。
穆青离他很近,所以听清了他口中呼唤的人名,那人,亦是他心头的抹不去的倩影。
她的嘴角似乎总挂着浅浅的笑意,却很少达到眼底,自从丧父之后,更是再也没笑过,可即使是这样,也很美,那是种你看了一眼就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美,是种看起来让人心里很疼的美。
只是美丽的事物包括美丽的人生命似乎都和短暂。
迷迷糊糊的,他跟了上去,死命地拉住没头没脑横冲直闯的叶菡睿,低声提醒道,“睿子,我知道你刚从英国回来,时差还没有倒回来么?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末末……”
叶菡睿望着眼前正舞着欢快的女孩,愣在当场。
虽然她戴着眼睛,留了长发,可是十几年的朝夕相处,短短六年的时间又怎能轻易掩盖印记?
“睿子,你别这样,末末她已经……已经……香朵儿,怎么是你?”
香朵儿曾是他哥们童谣的小心肝,只是,人家现在攀了高枝,把他哥们给蹬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女孩不是那样的人,但,还是为自己的好友抱不平,三年的陪伴,竟不敌一个情非得已。
“我跟朋友来玩,”比了比身边的三个姐妹,香朵儿有些小小的尴尬。
“末末,”叶菡睿冲开香朵儿、色·色、周周的包围圈,直接拉过叶末,“真的是你吗?末末,是你吗?”
声音急切而焦急,甚至带着点微微的颤抖。
叶末只是稍稍一愣,便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叫米小乐,”嘴角勾着浅浅的淡笑。
“米小乐?”叶菡睿呢喃重复,茫然无助地望向一旁的穆青。
“睿子,你真的认错人了,她确实叫米小乐,不是叶末,”
虽然,他跟香朵儿很熟,但是对于她的朋友却是没见过几面,对于米小乐的印象,也仅限于她是瑶瑶小鬼丫头的妈妈。
不过,细细看去,她和末末倒真是有点像!
两人慌神间,叶末低低地对香朵儿说了声,“我去下洗手间,”
然后,一扭头,钻进了人群,经过酒吧走廊的时候,看到赵惜文斜倚在她欲经的廊柱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酒吧里人来人往,唯独他犹如静止了一般存在着,在热闹幽暗的灯光下看着十分瘆人。
叶末只觉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准备掉头往酒吧外跑——
“就这样走了?不准备跟我打声招呼吗?”赵惜文手里捏着一支烟,烟头忽明忽暗的,朦胧的烟雾在夜色中兀自流露肃杀之气。
“你怎么来了?”叶末脚步一顿,退了回来,小偷般地将自己藏于暗处,心虚地问。
“你猜猜?”似乎很悠闲地吐了口烟圈,扫了她一眼,漂亮双眸中有一抹不明所以的怒意幽幽流转,眼角上挑,越发显得威慑力十足。
叶末觉得脚底有些发软,“我,我不知道?”
赵惜文弹掉手中的烟蒂,轻而易举地扳住她的肩,漠然平视着有些怯怯、惊惶的小女人,语气柔和地说,“你知道的,”
叶末急迫地搡他一把,“我不知道!”
赵惜文用力扣紧她的肩骨,单手拉过来,转个身将她压在柱子上,低声强调道:“你知道!”
第58章
赵惜文拽着她扯进一间包房,反手关了门,将她再一次抵在墙上。()
房间里灯光幽暗,他们的身子贴近,叶末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hennessy.o,堪称最上乘的干邑,散发着强烈的尾花、紫罗兰、胡桃以及香醇的林茂山橡木的味道。
她一身粉色长裙勾勒着身形玲珑有致,黑发柔顺的披及后腰,衬托得一张小脸格外的白皙,一双弯弯细眉,一双剪水大眼,直挺的小鼻子,嫣红的樱桃小嘴,神韵及为优美。
轻轻摘去她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她的眼睛很漂亮,黑得剔透,像是墨石在水中一圈一圈晕染那种色泽,纯粹得让人忍不住沉沦。
从小她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更是让男人倾倒的尤物。
若非这黑框眼镜做遮掩,只怕是这六年也没这般清静。
“末末,我今天心情很糟糕,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贪婪的小舌滑过她的粉腮,赵惜文用唇摩掌她玉贝般的耳垂,小舌时而深入去舔划耳壳。
“不知道,”叶末的呼吸一窒,胡乱地摇头。
“末末,你到底要避我到何时?嗯?为了逃避我,嫁给一个老男人,有意思么?还没享受生活,就要考虑养老的事,有意思么?惹我生气发火,有意思么?”声音陡然一冷,俊颜寒的仿若在刚从零下三十度的哈尔滨过了一遭,连鼻涕泡儿都成了冰疙瘩。
他真的生气了,眼眶红红的,捧着叶末小脸的手收的很紧,弄疼了这个没心没肺、没感没情的小丫头。
“疼,”小脸别揉着皱巴着,连喊疼都吱吱呜呜、模模糊糊,身子可劲儿地挣扎着,“你----放手,”
“疼死你个小畜生,我他妈真想掐死你,你狗丫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铁石也有柔化的时候,你呢?你打算折磨你我到什么时候?”赵惜文捉着她的肩膀冲她怒吼着,“趁我不在的时候答应别的男人的求婚,嗯?末末,你到底置我于何地?伤我到何时?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一辈子忘不了他,也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将他放在心尖尖上,思念、怀念,想念,什么都好,我只是希望陪在你身边、守在我身边一辈子,难道这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行吗?末末,你是不是也想看我死在你面前,你才会看我一眼?嗯?是不是,是不是?你就那么想嫁人,那么迫不及待地嫁给那个大约可以做你爹的老男人,”
“我就是想嫁人,他做不了我爹,再老也做不了我爹,”望着他,叶末一字一顿地说。
面色平淡,只是眼眸上蒙上的淡雾疼了赵惜文的心,他听到她的心跳声,跳的很缓慢,“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的胸壁,疼,真的很疼,很清晰的疼,仿佛正有一把生锈的刀子慢慢刺进他的心脏,刺进去,再拔出,再刺进,再拔出,机械地重复,也机械的疼着,慢慢顺着血液蜿蜒,疼至全身,不可抑止,疼到双方都喘不过来气,然后,整个世界突然沉寂下来。
他们四目相对,均是撕心裂肺的疼!
屋子里宁静而安详,只有两人加重的呼吸声。
“是的,除了他,没有人有资格做你的爹,没有人值得你去爱,那么,我呢?在你心里,我又是你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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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他不是不敢问,只是很多时候都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今天,他是被逼急了!他不过是回英国去开了个股东大会,不过是十天的时间而已,可,就是这短短的十日,他和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竟背着他跟人闪电订婚了,连双方家长都见了面。
恩,就是上次那个警察!
若非唐小逸及时通知,怕是等他办完事情回来,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
想到这,他就满心满怀的火气,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五脏六腑都在颤栗,仿佛胃也蚀出一个黑洞,只怕真的嗓眼一甜,就会吐出一口鲜红的浓血来。
他的宝贝,他的宝贝,他,差点就失去了!
“你是我哥哥,”叶末垂下眼眸,声音清脆而干脆,只是很低就是。
她觉得自己就像那掉进蜘蛛网里的蚊蝇,越是挣扎丝网缠的越紧,一层层地束缚,一丝丝缠上,使不上劲儿,也喘不过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丝网将自己越裹越紧。
“去你妈的哥哥,哥哥能跟妹妹上床,哥哥能跟妹妹**?”赵惜文怒了,一只手握着叶末的腰紧紧地捏着,一只手掌着后脑勺牢牢按着,“你看着我,再说一遍,我是你的谁?”
“哥……”哥字还未说完,就被赵惜文圈进怀里,捏住了下巴,他似乎被气得不轻,看着她的眼睛里火光明灭,那模样简直恨不得要将她揉碎烙在骨子里一般。
叶末被扼住的下巴疼的不得了,身子酸疼,眼睛便跟着酸涩不堪,慢慢地水汽爬上了眼睑,凝上了眼眸,却固执地偏头,不想让他看清自己的软弱和捂住。
“哥哥,是吗?”赵惜文又加了手上的力道,火热的唇也跟着落了下来。
吻的十分蛮力,紧紧地压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吮吸,恣意蹂躏,全然没了方才的疼惜,像是在发泄,发泄心中多年的委屈,发泄对她多年的怨怼,发泄多年来的不得。
她被控制的动弹不得,起先含含糊糊的叫,双手推着他的肩抵抗,无奈他人高马大,把她捏的动弹不得。她身体越来越热,意志一个模糊,他的软而韧的舌就趁机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男女之间天生就有着力量的悬殊,叶末挣扎了一会,便宣告落败,软倒在他怀里,鼻端萦绕着属于他的强势味道,就像他本人,冲击着她的味觉神经,她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赵惜文吻的很投入,满心的委屈和怒火,想向她发泄又怕伤了她,他双手钳着她的双臂,大口大口的喘气,低头俯视叶末的那双眼睛,“末末,你对我,真的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吗?我,真的只能做你的哥哥吗?”
他的声音轻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呢喃。
叶末被他高大的身形完全的罩在阴影里,似乎六年,他们之间的变化很大。
他比六年前,要高大,强壮,很多;而她,却是怯懦、心软了很多!
良久,他探出大掌,抚摩她的小脸,固定在自己眼前,“末末,从小到大,我对你怎样?”声音温柔的像是在呢喃、梦呓。
“好,很好,”叶末双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眼眸直直地望着他,精致的一张脸,小小的,眉目如画,漂亮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
“那么你呢?你对我,怎样?”他望着她,过了许久,才说话,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无法抑制的哀凉。
“不好,很不好,”这句话依旧说的平淡、直白,连面部表情都没换一个,只是眸底一闪而过的酸楚和躲闪却是没有逃过赵惜文犀利的眼睛。
“不好,很不好吗?”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眉毛、覆上她的眼睛,把脸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瓣,“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对我太好,太好,好的让我无法承受,好的让我撕心裂肺了呢?”说话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嘶哑难耐。
“末末,你不欠我的,也不欠叶家的……没有人能勉强你、要求你去做任何事,没有人……”
“末末,我们之间,没有家族的恩怨,没有长辈的阻拦、没有门第的观念,有的只是你的意愿,你若愿意,我便是你合法的老公,谣儿的爸爸,你若不愿意,我也愿意不计名分地守你们母女一辈子,”
“末末,你说我犯贱也罢、强盗也罢,对你,我是不会放手的,一辈子也不会,”温热的唇、软软的舌在她耳边游走,“没有你的生活对我来说太苦了,我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痛,比死还难受!当我知道你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仰望同一片天空,呼吸同一道空气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再次逃离我的视线,我的世界。末末,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一定不会……”
手轻轻地附在她的脸颊上,吻着她的唇,轻轻呢喃,“永远别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叶末不说话,只是猛地扎进他的怀里,双臂牢牢地缠住他的腰身,头紧紧地贴在他的心口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呜呜咽咽地恸哭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兽,她压抑的太久了,憋屈的也太久了,缩在他的胸口,安静地哭着,悲伤地哭着,沉浸地哭着,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也浸湿了他的心,更是灼疼了他的神。
“末末,末末,末末……”
她是个爱哭鬼,泪娃娃,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
他最过不得就是她的眼泪,每每,总是用各种方法去哄她破涕为笑,可,今天,他想听她哭,想看她哭……不想安慰,不想劝阻,只想放任,手一遍遍轻抚她的背部,嘴里一遍遍喃喃地呼唤她的小名。
而叶末也确实是个水做的娃娃,一直一直都没停,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赵惜文觉得自己手脚酸麻,头脑涨痛、眼睛发酸,想要抱着泪娃娃进包厢时,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哭累、睡去!
苦笑一下,低头啄了一下怀中的小可怜儿,他喟叹一声,“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很深了,寂静的大街很是空阔,街灯像一排排散落的星子,散落在漆黑的夜幕里,他怀抱着自己呵护十几年并打算一辈子珍藏的宝贝,静静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不知疲倦,眼底是浓浓地痴恋、眷恋和宠溺。
看着怀中睡的像婴孩般睡的香甜没心没思的小女人,赵惜文突然忆起自己日记上的一段话:
你的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旋转在寂寞的边缘,
头发与裙角在午后微弱却依旧温暖的斜阳中飘散,
仿佛全世界都投入到韵律中,
我听到了时间断裂的声音,因你的舞动,
你像一只悲傲的孤鹰,身躯辗转缠绵,
你的双脚踏在浪花盛放的碧海,你的腰肢扭动出春风拂柳般的律动,你的明眸皓齿流转着入骨入髓的绝世芳华……
这是他在马兰时,因为太思念叶末而回忆她跳舞时写下的心情。
第59章
二十四岁的叶末第二次发育了,开始长智齿了,最靠近喉咙的那一颗,包裹里在牙床里无论如何也冒不出头来,疼得她连吃饭、喝水、睡觉都觉得是种折磨,疼,钻心的疼,就像牙齿里有一根神经直接通到心脏的位置,一疼,全身疼,说寝食难安,也不为过!
她疼,自然赵惜文也不能好过了去,将所有工作、应酬、交际都推了,守在她边上,一步也不敢离开。()
由于他两的事暂时不方便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瞒着叶末的朋友家人偷偷见面的,这回,赵惜文干脆以叶末的名义发了个短讯给香朵儿,说:临时有急事外出,瑶瑶请她帮忙照顾几天!
俗话说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叶末自小身子骨就不太硬朗,感冒发烧那是常事,即便锦衣玉食、山珍名药贵养了十几年,还是脱不了一个体虚娇弱,牙疼了三天,牙根处终于冒出了个白牙牙,才说要去医院拔掉,就发起了高烧,三十九度七,烧得人跟麻辣小龙虾似的,红彤彤地缩在被子里团成一团,哆哆嗦嗦的像寒风里小白杨,还宁死不要去医院。
小脸被烧得红扑扑的,嘟着红艳艳的嘴儿透过棉被迷迷瞪瞪看人的样儿实在是粉无辜粉可爱粉可怜,看的赵惜文,这心、肝、脾、肺、脏啊,又疼又酸又痒又麻,“末末,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在挖我的心,挠我的肺啊,”
这小祖宗打小喉咙眼儿就细,药塞到喉咙口儿都吞不下去。
小时候那种白片儿,还能碾碎用汤勺喂,可,现在都换成了胶囊,赵惜文心肝宝贝儿柔声细语地叫了一上午,才喂进了一颗药。
这边他急的一脑门、一脊背的汗,那边,叶末疼的像受伤的小野兽,呜呜咽咽地直嚷嚷疼,倒是不若小时候那般难缠、磨人,只是用那双雾蒙蒙、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瞪瞪地望着他,双手揪着他的衣襟,一额头的冷汗,身子都在打颤。
没办法,最后只得打电话将林医生叫来,强制性地打了两针、挂了三瓶水,才算消停下来,不过,依旧是一副无助茫然又痛楚的小模样。
赵惜文大约有几年没见过这样的叶末了吧,这会儿再见到,恨不得灵魂互换替她受这份罪。
突然就想起她生产的那一刻,都说,女子生产就似从生死线上走一回,那疼不知比这疼几多倍----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滴落下来。
“末末,对不起,对不起,”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端着她的下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开始轻轻吻她,先是眼,然后是鼻尖,再然后是下巴,最后落在唇上,舌头挤进她的嘴里,舌尖一圈圈地舔过智齿的地方。
疼痛感有些缓解,叶末勾着他的脖子,嘴巴微微张开,放任他的舔舐、享受他的抚摸、然后,舒服的慢慢睡去。
“我的小乖乖,真可怜,真可怜,”像抱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孩子,赵惜文温柔地摇晃着怀中已疼累睡去的叶末,右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臂膀,左手柔柔地端着她的下巴,舌尖仍是一圈一圈地舔着她疼痛的智齿----
一旁正在收拾药箱的林阳见了,极为鄙视地连声说道:“赵惜文,你就作吧!可劲儿作吧!你们哥几个恶心起人来,一个比一个作,”
叶末一觉醒来睁眼,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她惊叫一声,甩开身上的被子,翻身下了床,面色惊惶,鞋子也顾不得穿的,就往外跑。
勾到掉落地上薄被,‘噗通’一声,被绊倒在地,索性地上铺有厚厚的羊毛地毯,不然,非疼的她皱上半天的眉不可!
“怎么了?末末,做噩梦了?”正在做早餐的赵惜文闻讯赶来,看见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的叶末,上前两步,三两下将她捞起,护在怀中,啰啰嗦嗦地询问了半天。
“有没有摔疼,”
“乖乖,哪儿疼,你说一声,我给你揉揉,”
明知地毯很厚,可劲儿摔,也伤不到哪儿去,可就是习惯了心疼,习惯了关心!
“哥哥,送我回去,我不要在这,哥哥,送我回去,”叶末顾不上解释,只是一味地央求着送她出去。
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明明是她生活了十六年叶宅里她的卧室。
不要,她不想回来,她还做不到去面对过去!
“末末,你冷静点,你再看看,这里不是叶宅,不是你的房间,”赵惜文抱着她走出卧室,走下楼,指着房子里的每一处让她看个仔细,从小看大的宝儿,自然了解她此刻的惶恐、她的不安、她的害怕、她的怯懦!
别墅是‘慕柏’名下投资开发的,位于西山,风景优美,地理环境也优越,当初买这块地的时候,就打着宜住宜投资的主意,并特意找了风水大师,选了六套风水上等的好房,六兄弟每人一套,做第一备用婚房!
虽然当时他们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想着狡兔三窟,给兄弟留个相邻的窝儿,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赵惜文是三个月前才开始装修这个别墅的,在此之前,他都是住在一个两房两厅的小套房里的,那是他送给叶末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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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在得知世上还有一个香君瑶的时候,便觉得那个房子真的太小了,于是,便想起了他的好兄弟们帮他准备的家。
家,是的,家!没有末末,古堡也只是古堡,有了末末,哪儿都是家,只是,家当然是越舒适越好。
叶末这一病,愣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四夜,烧退了,牙也不疼了,这会有了点精神,才发现,这房子真大!
别墅一共三层,从设计到装修布局、家具挑选每一步都是他自己的意思,由国内顶级的室内设计师操刀,生活区主要是在下面两层,客厅、主卧、次卧、客房、书房、餐厅、健身房、休闲吧、儿童房、玩具房、演艺厅、会客厅、聚会厅、游泳池、小花园、阳光房一应俱全,整个建筑主色调以黑白为主,但每个房间的又有独立的色彩装潢,鲜明俏丽的、色彩鲜艳的、端庄秀丽的、温馨淡雅的、旖旎暧昧的……不过,整个建筑却脱不了八个字:高贵奢华、绿色生态!
她醒来的房间只是主卧的一部分,因为太想,所以赵惜文不知不觉间将这股子念想融入了设计中,等完成的时候,又觉得不妥,可,实在不舍得重新装潢!
赵惜文一身白色的居家休闲服,袖口高高地挽起,大手牵着叶末的小手,带领着她从二楼到一楼,又从一楼到三楼地转悠了个遍,最后圈着她的腰,坐在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小心翼翼地问着,“怎么样?”
“挺漂亮的,”叶末连声称赞,“你的书味一直都很棒,”
赵惜文笑了,一双狭长的凤眸,流光溢彩的,“你喜欢就好,”
叶末病痊愈了,便闹着要回家,她想女儿了!可,赵惜文却告诉她,国庆放假,唐小逸带丫头下江南观光去了,六日七夜的旅程。
接下来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日子。
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叶末被圈养起来了,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就胖了一圈,她原就是小骨头的娃儿,人一胖,就显脸上了,虽然不像小时候那般肉嘟嘟的婴孩肥,却也是粉嘟嘟的,肉感十足!
赵惜文正在批阅紧急文件,见鼓着腮帮,气呼呼冲进来小宝贝,忙放下手中的批阅一半的文件,起身,迎了上去,“怎么了,末末,嘴噘的这么高,谁惹你生气了?”
“你,就是你,”
“我,我疼你,宠你都来不及,又怎会惹你生气?”
“你这个骗子,说瑶儿她们去旅游了,其实,她们就在北京附近转悠,一个电话就能召回的距离,还有,你把我栓在家里,天天逼我吃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你看,我都胖了,”捏捏自己的肉腮和小肚腩,气呼呼地怒吼道。
“胖了吗?我瞧瞧,”赵惜文顺势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把她的脸蛋捧在手心,“没有啊,不胖啊!这样很好,脸色红润,肌肤水润、滑嫩,手感很好,”指腹缓慢地抚摸她的脸,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最后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嘴角,“真的,我发誓!末末,先前的你太瘦了,现在的你,刚好,”
其实,他想说,再胖点更好!
只是,他也知道,现今女孩以瘦为美,若他说出这句话,只怕是他的小狗崽儿会气的跳起来。
“你放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就是想把我喂成一头猪,再也没人喜欢我,娶我,这样你就好无后顾之忧地栓我一辈子,”
“呵呵,怎么,我的心思已经到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了吗?”赵惜文低低笑着,凑唇过来,在她嘴上‘吧唧’就是一个响吻。
“你,你把我栓在身边也就罢了,干嘛要动那警察,人家拼死拼活、卖命卖力才在北京站住脚,有了今日的成就和功绩,结果,就因为你一句话,就被调离四川那穷旮旯地方,你,你,你们太卑鄙,太仗势欺人了,”
“末末,你这是在为一个老警察抱不平?还是在指责我动了你的未婚夫?”
“这有区别吗?”
“有,如果是前者,我会很开心,因为这代表你对他只是内疚和歉意,而后者则掺杂了你的情愫,即使我知道这情愫并不深,可依旧会让我生气,很生气,”
“无论是哪种,你都不该拿他撒火,”
“好,我不拿他撒火,我拿你,撒火,”说完,唇就落了下来,紧紧地压覆在她的唇上,热情地碾压、吮吸、舔舐、探索,滑腻有力的舌头一次次地尝试撬开她的口腔……
“末末,你是我的,不准想他,不准提他,不准为他跟我置气,更不准嫁给他,”赵惜文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在叶末微愣时,他的舌头顺势长驱而入,更加用力地吮吻啃噬。
叶末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在颤抖,而他的嘴唇彷佛就是一团火,要把她整个人全部都给点燃了,一寸一寸焚成灰烬。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等他从自己的唇上离开,脸埋在她的颈间大口大口地喘息,叶末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臂竟然还紧紧地吊在他的脖子上,想要抽走时,却被他牢牢扣住,“末末,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抱起她,走出书房,走向卧室,将她放倒在床上,压上她的身,吻上她的唇,又是一番漏*点无比的缠吻,“末末,开口说喜欢我有这么难吗?”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嫩的皮肤上,引得她轻轻地颤了颤,这样本能的反应迷死了赵惜文,这半个月来,因为她是病患,所以他一直忍着,这会,说什么也忍不下去了,圈住她的双手微微一使力,“末末,我要你,”
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密密匝匝的吻像一道一道隐形的丝网,将她从头到脚地包裹在了里面,一丝丝缠绕,一点点收紧,勒得她几乎就快要透不过气来,嘴被他的舌头挤起去,填得满满的,两人的舌头在拥挤的口腔里缠着,绞着,津液不断地被吮出来,又不断地被他吞咽下去。
他夺走了她的呼吸,动作急切而贪婪,像是要把她就这样一口给吞下去,让她变成他的,永远变成他的。
手伸进她的衣领,一寸一寸地揉,彼此的衣衫早已被他急吼吼地褪去,圈养下的身体显得特别白晰、粉嫩、润泽,他的火气越烧越旺,紧紧抱着怀中火热的身体,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吻着他熟悉得每一寸肌肤。
赤·裸的肌肤交叠在一起,滑腻的触觉把漏*点勾到顶峰,他分开她的腿,缓缓进入,尽管已经多次进入,他仍和初夜一样小心地呵护。
身下的女人越来越软,细碎的呻吟渐渐浓重,他彻底沉醉了,一双大手握住她几乎瘫软的腰身,肆意在她身上律动,“末末,末末……”
一下一声呼唤,一傍晚,起起伏伏,进进出出……
“哥哥……”她迷乱地呼唤着他,粘着汗水的身子迎合着他,将他的愉悦堆积到了顶点,终于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来。
他心满意足地趴在她的身上,与她十指紧扣,缓缓地调整呼吸,“末末,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末末,我爱你,好爱,好爱,”
“哦,”叶末一愣,环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轻轻哼着。
“哦是什么意思?”
酝酿了近十年的心思,一遭告白,换来的只是她轻轻地一个‘哦’字,大约是谁都不会心平气和的。
赵惜文方才还明艳四射的俊颜煞那间阴冷下来,虎视眈眈望着身下红粉妍妍小啜气的娇娃娃,低吼着,“末末,我说我爱你,我tmd爱惨了你,你知不知,”
连声说了三遍,才见叶末不耐烦地连回三声,“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只是知道,你不该说点什么吗?”赵惜文的脸越发阴郁了。
“说什么?”
又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这回,赵惜文是真怒了,“狗东西,你是真想气死我啊,行行行,我会在被你气死之前,先干死你,”
说完,膝盖大力分开叶末的双腿,人就要冲进去,“嘶----”肩头一阵刺痛。
小东西居然咬他?
“小畜生,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血性了,”真是,差点忘了彼时温顺的米小乐,曾经可是血性十足的京巴犬儿。
将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带劲儿不?要继续吗?”
“就咬,咬死你个以权谋私、精虫上脑的大色狼----”挣扎了半天,奈何赵惜文已不是当年那个‘文质彬彬’的少年郎,他只是技巧性地压着她,任她扑腾,却是再怎么扑腾,也逃不开自己的钳制。
两人你打我护,你闹我宠地‘玩’了半天,结果,大色狼的依然气定神闲,面带闲适的笑容地俯身望着身下小脸绯红,小身软软,小嘴嘟嘟的小绵羊。
“还继续吗?”低头,啄了她粉嘟嘟的唇,笑的一脸得意地问?
“哼?”重重地‘哼’了一声,叶末脸侧向一边,小脸,汗渍渍的,喘着粗气,胸部一起一伏。
气咻咻小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很久没看见她这样喜怒于外的表情了,赵惜文很欣慰。
“好!既然你不咬了,那么,该我了,”然后,低头照着叶末的脸蛋就咬了下去,力道拿捏的很准,不过,还是烙上了淡淡的齿印。
被他固定着,叶末全身动弹不得,脸部传来微微刺痛,她‘啊’的一声惊呼出声,倒不是觉得痛,只是下意识地动作。
“疼?那就咬我啊,还口啊,”赵惜文挑衅她道,照着她的另一边脸蛋,又是重重的一下。
然后,放手,翻身下了她的身子,侧躺在她身边,就好像,猫儿松开自己的爪子,放任爪下的出身鼠苗不怕猫的小老鼠反击。
这次,是真疼了。
眼泪在叶末的眼眶中打转,下一秒,她就呲着牙奋起地扑了上去。
“呵呵,几年不见,倒成了训练有素的野豹子了,”赵惜文很轻易地就化解了她的攻势,两人手脚并用地在床上‘战’了起来。
从肢体间的争斗,渐渐变成肢体间的纠缠。
从唇齿间的争斗,渐渐变成了肢体间的纠缠……
渐渐的,赵惜文嗓音变得暗哑而低沉,“小畜生,除了敢在我面前逞威,在别人面前装猫咪外,你还有别的本事么?嗯?”咬着她的耳垂,呼吸中带着浓浓的蛊惑和性感。
“咬你……”娇喘嘘嘘,少了几许野味,多了几许娇味。
赵惜文得意忘形地俯视着自己的小羊,见她这副乖巧可人的小可怜样,心痒难耐。
狼类属性的下半身动物面对绵羊这样天生招人欺负的生物,根本没法把持住狼吃羊这个千年不变的生理本能,“末末,”一声低低的呼唤,膝盖再次分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就融入她的身体……
又是一番持久、野蛮的折腾……
“你……”叶末被弄的精疲力尽,说话都直喘,“你精魔附身,恩……有完没完?”
“没完,我和你,永远没完,”赵惜文翻身将她捞上自己的身上,扶着她的柳腰帮她律动着,声音沙哑带着黏稠的**。
“嗯……你……我很累……”
“乖,这次之后,就放你休息,”
“你,骗人,”这是第几次说放她休息?
“这次……不骗你,”抱着她起身,做观音坐莲道,“如果,你配合动的话,会很快就能休息的,”轻轻地啄着她的鼻尖和唇,诱拐着。
“你若再骗我,我就再也不让你进来了,”
被迫接受,无法逃脱,勾着他的脖子,听话地随着他的节奏律动起来,然后,在海水间起伏,在浪尖跌宕。
“恩,好……这次过后,就放你好好休息,”赵惜文在她耳旁低喘着,说着让她宽心的话,勾着她随着自己放纵。
整整一晚,反反复复,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她被折腾的不得安宁……
骗人,骗人,都是骗人的。
每一次呼声都被截获,每一次冲撞都是极限,慢慢的模糊神志,慢慢的束手就擒,最终倾船覆灭……
第60章
ktv里妖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王子四叉八仰地摊在沙发上,嘴里嚼着根小熊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钢管舞小妞儿,小妞儿一抬腿,露出黑色的丁字小内裤,他‘滴流’一声,吸进一口哈喇子,砸吧着嘴儿,啧啧称赞道,“这大腿儿,可真白,”
往上看去,柳腰、美臀、峰胸,身材那是一等一的赞,腰肢摇摆,如轻柳飘扬,那叫一个妖娆妩媚、香艳多姿!
脸盘儿,也是精致、漂亮的,只是妆画的过于浓了,看不出是原装货还是伪装货,倒是要进一步瞧瞧才好辨认!
勾手叫来一旁的服务员,指着台上的小妞儿,兴致怏然地说道:“一会表演结束,把她带我这来,”嘴角扬着一抹熟悉的坏笑。()89文学网
“这个,”服务员一脸为难。
“怎么了?”王子脸一沉,问道。
“她只是驻台danse,不陪客,”
“哦?又是一个卖身不卖艺的主?”说这话时,眼睛飘向一旁的唐小逸,笑的尤为张狂放肆,“三哥,提点弟弟两招呗?”
唐小逸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望着他,似笑非笑道,“小六,不是哥不待见你,别看你现在女人缘挺好的,可后面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王子抽抽嘴角,哼哼轻笑,“认真?三哥说的认真就是像你们这样,生了结婚生子过日子的念头?”瘪瘪嘴巴,“还是算了吧!我的座右铭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眼睛复又飘向台上的小妞儿,在心里坚定腹诽道:誓不做结婚狂!
只是,世上之事,哪有几件人能决定的?尤其这姻缘之事,早已天注定。
如今没有轮到他身上,自然是说尽风凉话,笑够风流人,却忘了还有一句老话:风水轮流转!
谷冬要结婚了,婚期定在元旦之日,今个是哥几个帮他庆祝的日子,只是除了准新郎一脸喜气洋洋外,其他人面部表情以及内心世界都很扭曲!
唐小逸举起酒杯,率先对谷冬说,“冬子,我敬你,没想到,咱们兄弟六个,居然是你先结婚,”一脸妒忌,一嘴酸味。
他和香朵儿,纠纠缠缠也小半年了,秧苗都插上了两颗,可,那个小肥田仍是没松口说要嫁给他!
郁闷,郁闷啊----
“冬子,我也敬你一个,另外,你也给兄弟透个底,你是怎么说动人苏浅嫁给你的?”程俊也端着一杯喜酒,挨上前来。
他追□的时日比唐小逸和谷冬都长,可人家一个是夫妻双双把家还,一个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而他,哎!连个官方男朋友都算不上!
真是愁死个人呦!
“首先,我先谢谢哥几个嘞,”谷冬端起酒杯,一口懑下,脸上笑意越发灿烂和幸福,“其次,我希望哥几个也早日抱的美人入新房,最后,我之所以能抢头前,拔个先,一来是我家浅浅人单纯、性子愚、心儿软,看不得我受那相思的煎熬;二来,这女人嘛,要软硬兼施,该疼的时候疼,该宠的时候宠,可,该使心眼的时候也不能心软!得狠的下心!”
“扯淡吧!”程俊眼白一番,“就我家那小女王,我敢对她霸王硬上弓?丫先把我给踹了,”
“就是,我家朵儿现在可是双身子,宠都来不及,哪还敢下狠招啊,”
提起他家小娇妻,唐小逸一改方才的酸楚,一脸的得意和自豪,双生子呢!这该是多大的福分呢,想想心里就犯甜味,不是第一个成家的落寞也随之烟消云散。
“得瑟个什么劲儿,二哥的女儿都快六岁了,可,现在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程俊一时气不过,逞了口舌之快,结果,一个酒瓶以迅雷不接掩耳的速度飘了过来,索性他条件反射够快,闪了过去,不然,等待他的下场就是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再看他二哥那周身氤氲的黑色煞气,只能心有余悸而暗暗帮自己叫魂。
那边赵惜文兀自坐在沙发里角,自来便没开口说过一个字,面前,一瓶人头马已经干了大半瓶,指缝间夹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谷冬结婚,他比谁都刺激大了!
论年龄,他是老二;论资历,他和末末比谁都早,说是亲梅竹马也不为过;论成就,他们爱的结晶都六岁了,按理说在这三个特定因素之下,他该是最幸福美满的那个才是,可,末末一天不是他的妻,他便一日不踏实。
他原以为他可以一辈子无名无份地守着叶末,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可现下,当自己的兄弟一个个都步入结婚礼堂时,他受刺激了,突然觉得,自己也并非像想象中那般超然,还是非常渴求有一天能正大光明地跟末末在一起,向所有人介绍她说:这是我的妻,叶末!
而并非:这是我妹妹,叶末!
这么想着,狠狠地啜了口烟,开口道,“哥也想结婚了,兄弟们给想个辙吧!若成了,这情,我承了!”
“二哥,末末打小就难搞,”程俊一脸难色,“现在从女孩升级为女人,更是----”摇摇头,不敢说下去,生怕一个口没遮拦,又触碰了赵惜文的逆鳞。
其他几个亦表示赞同,而后集体陷入沉思当中!
王子扫了一下众位为情所苦的哥哥们,轻嘘暗叹道:都说陷入爱情的男女多是白痴,果然很有道理!
最后,实在看不过眼,这才说道:“再难搞的女人,她也是女人,是女人她就有弱点,”
“小六,你有办法?”
其他人齐齐望向他!
王子颠着腿儿,故作一番玄虚,在众位兄长变身野蛮兄长之际,幽幽吐出两个字:“妒忌!”
“妒忌,”众人符合,片刻之后,个个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行吗?”
“试试看呗,总不会比现在更糟的,”
赵惜文回到公寓时,叶末还在电脑前劈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自打辞去电影院的工作,她便专职做起了网络写手,她文笔犀利又不失细腻,再加上出了两本书的缘故,她的名气也比之前大了许多,读者多了,收入自然也好了。
良性循环金钱诱惑之下,导致她在电脑前的时间比以前也多了很多!
“还没睡?”赵惜文走过去,半躬着身子,从背后环住她,亲吻她的耳垂,轻轻浅浅地咬着,吞吐着热气,呼出带着酒味的呼吸。
“恩,我这个周末要截稿!”叶末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暂停,不过,纤纤玉指也并不像刚才那般剑指如飞,颤抖了几下,打错了几个字!
“瑶瑶睡了?”
“恩,”
赵惜文知道她写文时脾气大的很,若再跟这打搅她,只怕又要跟他急、跟他闹,于是,吻了吻她的下唇,柔声说,“我去洗澡,出来后,陪我睡觉?”
叶末点头!
赵惜文笑笑又亲了她一下,这才哼着小调朝浴室走去,等他出来时,叶末已经保存了文档,关了电脑上了床,待他上来,便自动自发地就靠了过来,娇小香软的身子像小时候一样缩进他的怀里,“你见到冬哥哥媳妇儿了吗?她漂亮吗?”
“还好,”在他心里,除了眼前这个,其他女人都是一个样,这也就是他兄弟的媳妇儿,能得他正眼看上一眼,若是旁人,得到他的评价大体是三个字:就那样!
“哦,”软软糯糯地应了一声,眼睛眯哒眯哒地就要睡觉。
“困了?”
她的冷血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可依赖感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很小的时候,赵惜文就知道,丫头不信任你便罢,一旦信任,便是全身心地交托于你!
她自小缺乏安全感,所以睡觉的时候必须抱着玩偶或者窝在别人怀里睡,而这个‘别人’,也仅是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叶修谨,如今,这个依托者,也只剩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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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的离别,让她渐渐改掉了这个毛病,可两个月的时间,又让她再次染上!
低头见宝儿还真的说睡就睡了,略带清冷的淡紫色灯光清薄地打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下笼着一圈不似真切的朦胧投影,光滑的肌肤泛着一层冷色的光辉,五官玲珑,脖子和手腕都很纤细,皮肤白皙,左脸颊上有个酒窝,只有笑时,才会显现!
望着她恬静的睡颜,赵惜文觉得很安慰,用手背抚过叶末的脸颊,触手之处柔滑温润,他贴上对方微微张开的嘴唇,温温柔柔地含着轻嘬。
叶末觉出了不适,含含糊糊地嘟囔几句,呢喃梦呓,“哥哥,”砸吧着嘴儿,朝他的怀里又钻了钻,而后,沉沉睡去!
“末末,我在,永远都在,”赵惜文嘴角扬起,手臂紧了又紧。
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抬手关了床头灯,躺下来小心抱着她翻个身,叶末蹭了蹭,像小时候一样枕在赵惜文的臂弯里,两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脑袋深深地藏进他怀里。
第61章
叶末顶着两只熊猫眼将忙了半个月的稿子成功发送给小编后,便静静地躺在老板椅子上,整理一下自己紊乱的脑神经,这才发现,似乎赵惜文最近也很忙,时钟指到五的位置上,以往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厨房里忙活了才是,可现在整个房间除了她外,再没旁人!
仔细算算,他,已有半个月没来她的小公寓了。()
大约是真的很忙吧!
房间空落落的,突然觉得有那么股子寂寞的味道,关了文档和显示屏,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慢腾腾地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酸奶,喝了两口,才发现牛奶已经过期一天了,再翻翻看有什么吃的、喝的,才发现冰箱已呈半空状态。
她已经很久没去超市了,以往只有她和谣儿的时候,她每周都会补一次货的,后来,赵惜文来了,这种小事儿她便再也没操过心。
将牛奶倒入碗槽里,看着白白的牛奶细细地从盒中流出,脑中呈现四个大字,细水长流!
这词在小说中多半是用来形容生活和爱情的。
细水长流的爱情比不上灿烂如烟花般的爱情,但却更为持久,往往建立在习惯和依赖上的。
望着水池中白嫩嫩的牛奶,她轻轻呢喃:哥哥,你也等急了,是吗?
看看时间,接女儿的时辰到了,返回卧室稍稍将自己捯饬了一下,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色的手提包,包是赵惜文送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惜文送给她的礼物都是手工制作,无论是衣服、鞋子、包包还是首饰,都是纯手中制作,非名牌,非大牌,工序简单,却绝对的造价不菲,最难得的是onlyone!
以前她习惯低调示人,所以从不动他送给的礼物,只是将它们非常宝贝地珍藏在柜子里,现在该是让它们展现魅力的时刻了。
镜中的她,一袭草绿色的手工民族长裙配上草绿色高跟凉鞋,再披上淡雅的手工编织披肩,整个人看起来并不算惊艳,亦不算风华。然而,却独有一种气质,不喧哗,不张扬,只是静静的美丽,不绚丽,不灿烂,如芬芳的花草茶,香气一点一点的散发出来。
楼下停着一辆很拉风的莲花小跑,车外扔了一地的烟头,没有十只,也有八只!
在她走过去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下一个人,“末末,”声音小且轻,却不是试探,而是坚定的轻唤,声音带着些许颤栗和紧张。
叶末身子一僵,没有回头,依然继续向前走。
“末末,既认了他,又为何独对我装作陌生人呢?”声音带着浓浓酸楚和哀怨!
“末末,六年前你就将我漠视,六年后,你依然将我漠视,为何你的眼中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我就那么不堪?让你不屑瞧上一眼?”
叶末没搭理,继续向前走,却猛然被拉住,“末末,你看看我,你爱他,六年前为了他离家隐姓埋名,背负未婚妈妈的恶名,六年后,又为了他甘愿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可他呢?为了你做了什么?六年前为了他的前途,他将你陷于那孤立无助的境遇,六年后,他为了家庭,为了责任,再次负了你,这段时间他为何不来找你,是因为他忙于相亲,忙于为赵家娶个门当户对、身世清白的少奶奶,”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强硬地塞到叶末面前,“你还要装傻犯痴到什么时候?”
叶末被迫拿过照片,低头看过,上面是赵惜文和温岚,两人挨着很近地在说话,给人一种和谐亲密的感觉,女孩端庄秀丽,笑容温婉,男人帅气大方,笑容始终淡淡!
叶末看完,将照片还给叶菡睿,只说了一句话:不错,挺般配的!
整个过程,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并不半点生气或者妒忌发火的迹象,一如那玻璃瓶中淡青色茉莉花瓣,沉淀着宁静。
“末末,你都不觉得生气,伤心,难过的吗?”叶菡睿捏着照片,双眸圆瞪,盛满熊熊烈火。
如果说在酒吧里偶遇叶末是惊喜,那么在酒吧里眼睁睁地看着赵惜文将叶末带走便是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六年前,他迟了一步,六年后,他又迟了一步!
明知相亲只是赵惜文的烟雾弹,可还是想试试。
“为什么要生气,每个人都有想要的生活,既然给不了,那就放手吧,”叶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平淡地让人想掐断她脖子的冲动。
“放手?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放弃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那么我有机会吗?”
明知是废话,却还是没忍住,就像在许生日愿望时,别人一再警告你不要说出来,否则就不灵验了,可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大声说出来。
“没有,”叶末望着他,淡淡地斩钉截铁道,毫无半点回旋余地。
叶菡睿苦笑,垂死挣扎道,“为什么?”
叶末没有回答他,只是掏出手机,摁了快捷键‘1’,电话只响了两声,便通了,里面传来赵惜文愉悦的声音,“末末,是你吗?”
这是他的私人手机号码,二十四小时待机的那种。
很早就存在她手机里了,只是从来都是他打给她!
叶末望了眼叶菡睿,轻轻地‘嗯’了一声,软声糯语地问道,“哥哥,你不在北京?”
那边,赵惜文压抑自己兴奋的声音,压低声线,故作随性答,“在啊,怎么了?”
旁边,程俊问道,“谁啊,”
“还能是谁?末末呗,除了她,二哥对谁这么紧张过了?”唐小逸代答道。
“呀,末末主动打电话给二哥,二哥忍了半个月的相思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了,”王子跟着起哄道。
这证明他的法子可行呢?虽然半个月的时间长了些,不过有效!
叶末‘哦’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没事,就是你半个月没来,冰箱都空了,牛奶也过期了,”
“你喝了过期的牛奶?”赵惜文一改方才的淡定,音调高了几调,“末末,快多喝水,将牛奶吐出来,”
然后恶狠狠地瞪向下方的唐小逸,阴冷地威胁道,“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末末的冰箱里会有过期的牛奶?为什么她的冰凉没有储存充裕的食物?”
唐小逸被瞪的头皮发麻,“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帮你?你想想,若是食物充足的情况下,她能这么快想到你,能这么快发现你的重要性,我总结了,这香宅出来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点依赖性,你看,我的结论很正确啊,习惯是淡淡的爱,显然,她已经习惯你的照顾,习惯你的存在,习惯对你的依赖,否则又如何会大意到喝下这过期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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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惜文拿起桌上的文件朝他砸去,“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你给我先灌下两大罐过期牛奶,然后再来给我负荆请罪,”
接着,叶末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
“哥哥,你别赶来了,我就喝了几口,死不了人的,而且已经吐了出来,现在我要去接瑶瑶了,”叶末嘴角勾起浅浅的笑,云淡风轻地说道。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准说这个字,你现在给我乖乖在家躺着,瑶儿我去接,你不用担心,”
赵惜文的声音很急,气息也微微急促起来,大约是在疾跑当中。
叶末又轻轻地‘哦’了一声,便挂了电话,望着叶菡睿,柔柔地说,“现在你明白了吗?”
第62章
在赵惜文的强烈要求下,香君瑶已经从普通的幼稚园转到了贵族双语幼儿园。()
这什么东西一旦沾上贵族二字,便是贵的吓死人,一学期的学费抵得上叶末码一年的字,自然这钱是由赵惜文出!
当然一分钱一分货,贵族幼儿园的教学质量那是普通幼儿园没法比的,且,为了早日锻炼小朋友的自理自制自强的能力,幼儿园要求中班、大班的小朋友们一定要住校。
叶末对这点很满意,因为连出两本书的原因,她从网站小透明一摇身变成了中神级别的人物,约稿的出版商也多了很多,而且收入也是大幅度提高,在没有找到工作的前提下,她只能将网络写手当正职干了,这样一来,照顾香君瑶的时间也就相对紧张起来,更别说还要陪她去参加少年宫的兴趣班,送到住宿幼儿园是最好的办法。
今天是周五,幼儿园门口的马路上停了一排排高级进口名牌轿车;又逢放学时分,校门口簇满了接孩子的贵夫人、贵老爷和等待爸爸妈妈来接的小公主、少爷们,熙熙攘攘、叽叽喳喳的,倒是热闹的很!
即便人数众多,赵惜文也是一眼便找到了自家的闺女,那被簇拥在一干孩子中的小公主,眼含柔情,面带宠溺。
这副慈父的模样被温岚看在眼中,先是诧然,接而迷惘。
幼儿园,孩子,他的?不对啊,资料上显示,他是单身啊!
“赵先生,我们不是要去c市吗?”她想弄清楚事实真相,却不知怎么开口才不会让人觉得唐突。
从飞机上偶遇,她便对他一见钟情,之后又在后妈和老爸的协助下得到了跟他们公司合作的机会,这半个月来,对这个项目,她更是亲历亲为,其目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把金龟捞!
这半个月,在她的见缝插针下,两人见面的机会确实很多,每一次的接触,都让她更加地倾慕于他,每一次接近,都让她更深地迷恋他!
他的低调、内敛,当然,还有他那淡淡闲适的微笑,看似对谁都和善的微笑,其实充满了让人无法逾越的客气和淡漠,可即便这样,依然让她沉迷不可自拔。
庆功宴上,他一人静静地坐在大厅一隅,周边繁华、浮躁、人声嘈杂的气氛于他格格不入,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都说男人沉默时最吸引人,都说不苟言笑的男人充满神秘,她对他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这个世界,充满神秘让人心生探索之心的东西多得是,比如埃及金字塔,比如尼罗河水怪,比如巨石阵,这些世界奥秘充满重重的悬念,或许很难知道它的答案,但,关于一个人的身份背景,过去的经历,却是很容易查出的,只要钱到位,多得是专业的人士给你精确的资料的!
在私家侦探的调查资料里,他所有的一切都显示在上面,比如年龄、职业、婚姻、专长甚至婚姻个性等。
可,这一切看似一目了然、被她掌控,却还是觉得不够透彻!
比如,这个幼儿园里的某个小朋友!
“程俊已经去了,”说完,打开车门,风度翩翩地朝幼儿园走去。
小朋友眼睛尖,打眼就瞧见那个常霸在自家厨房,为自己做出半桌营养宝宝套餐和为老妈做出半桌美味素菜的美型大叔,顿时眉开眼笑,推开一众小追求者朝他小跑步地颠了过来,停在他面前,仰着一张稚嫩的小脸,就是一番娇娇滴滴连娇带怨的招呼,“惜文叔叔,您终于在百忙之中想起我这微不足道的小女朋友了,”
望向他身后,搜寻了半天,方才还青春洋溢的一张小脸顿时写满了失望,圆润润的嘴巴高高嘟起。
赵惜文微微弯下腰,轻轻地拨了拨小朋友额前的刘海,将她一把抱起,抡了两圈,“这小嘴都能栓头驴了,怎么?不高兴我来接你?”放下后,点了点她的嘴唇,佯装伤心道。
“她又忙呢?”小朋友明显精神不佳。
“是啊,稿子就要完结了,她说了,等稿费拿到后就请你我去西藏玩,”顺手将她身后的粉红色书包捞了过来挎在自己手臂上。
“您别替她找借口了,”小朋友摆摆手,小大人似的摇摇头,“自打你两确定朋友关系后,她就干脆将我扔给了你全权负责,你是他男朋友,又不是我亲爹,她难道不知道我幼小的心灵很容易受伤么?尤其继父继女之间本就是天生的敌对者,有着一层无法跨越的横沟,虽然你非常非常优秀,对我也是真的好,可我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很敏感,更需要一个称职的母亲,”凤眼一翻,甚是风情、哀怨,“书上也说青春期的女孩很容易叛逆、心理扭曲的,她就不怕我变成叛逆的非主流女儿吗?”
赵惜文跟小朋友相处有一段时日了,渐渐也知道怎么跟她相处,对于她时而冒出的这些啼笑皆非的话语也知怎么应付了。
轻轻地弹了下丫头的额头,扬着一个比小朋友还灿烂的笑容说,“书上有没有说,这女人啊,除了青春期外,还有可怕的更年期!青春期的女孩,最多叛逆一点,可更年期的女人,会变得暴燥、易怒、多疑、野蛮……当青春期女孩对上更年期老妈,那该是怎样激烈的场面,你现在用青春期当借口反叛她,就不怕她用更年期做借口对抗你?”
小朋友听了,歪头想象,慢慢地小眉头皱出几道褶子,最后,无奈叹息,“书上也说了,女人生宝宝时很痛的,我应该要顺着她点,”
赵惜文笑了,揉了揉丫头的短发,“回去吧,你妈肚子饿时,脾气也是很暴躁的,”
欲弯腰将妞儿抱起时,身后一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小正太跻身上来,一把拽过小朋友,指着赵惜文,一脸酷帅地问道,“瑶瑶,他是谁?”
瑶瑶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赵惜文,脆生生地答道,“我爸,”
小正太酷酷的小脸突然像含苞欲放的玫瑰花,慢慢展露笑颜,很礼貌地弯腰呈九十度,“叔叔,你好,我叫郑显鑫,就读大班,是瑶瑶的学长,”
赵惜文望着自己的小朋友,弯下腰,贴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行啊,动作够快的,这小女婿长的够水灵的,怎么?有发展前景?”
“妈说要全面撒网,”小朋友亦跟他咬耳朵道。
赵惜文笑,无奈又无力,清清嗓子,脸一沉,摆出一副严父状,“郑显鑫是吗?你好,我是瑶瑶的爸爸,我知道你很喜欢瑶瑶,她也不讨厌你,不过,你们都还太小,当前任务是好好学习,早恋什么的,等大点再说,”
“叔叔,好好学习跟我喜欢瑶瑶不冲突,我爸说,喜欢一个女人就要给她一个幸福美满充裕的未来,我现在喜欢瑶瑶,并且认定她,之后的努力自然也是为了她,所以,叔叔,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因为喜欢瑶瑶而荒废自己的学业的,叔叔,请您相信我,”
说完,朝他重重地鞠了一个躬!
赵惜文无语了,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早熟的很呢?想当初,他十七岁才认清自己的心意!
哭笑不得地轻轻地捏了捏小朋友肥嘟嘟的脸颊,“你倒是走哪都很受欢迎呢?”眼睛眨眨,扫了一下小朋友身后的众多小朋友,嗯……居然有一多半都是小男生。
笑着调侃自己女儿道,“我看,即使没有我和你妈妈的惦记,你也一样过的很滋润,”
小朋友是出了名的人小鬼大,此时此刻,小手托着自个下巴,孤芳自赏道,“天才和美人总是孤独的,可怜我这小身板却二者兼顾,世人怎能理解我此刻的感受。高处总不胜寒人生寂寞如雪啊----”
赵惜文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点着她的额头,“小自恋狂,”
话未说完,就被丫头枪白道,“我随我妈!”
“呵呵,”赵惜文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妈才不像你这么厚脸皮呢?她可是很懂自夸艺术的,”说着,抱起她朝车子走去,边走边联络感情,“这么久没见,想我没?”
“不想,”瑶瑶小脑袋一歪,小嘴儿一嘟,嫩生嫩气说,“你再晚几日来,我直接将你拉入黑名单,”
“呵呵----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跟你妈妈一样,”刮了下小家伙的鼻尖,赵惜文开怀大笑,声音爽朗愉悦。
“哼----”小朋友透过他望向他路虎车里打扮精致高贵的温岚,醋味十足地问,“她是谁?”
“你可以叫我温阿姨,”温岚推开车门,走向他们,脸上盛满亲和的笑容,声音轻柔带着几许讨好的味道,“好可爱的小朋友,惜文,你侄女吗?好漂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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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她可不是我侄女,”说完,冲着小丫头眨眼道,“瑶瑶,告诉阿姨,你是我的什么人?”
小朋友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眼,没搭理,直到赵惜文很识相地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这才开金口用s市的方言问道,“你带格只漂亮的女拧来接我,是来跟我炫耀,还是打击我来着?”
小朋友曾在s市呆了将近三年,学了一口流利的s市方言,也不知谁给她灌输的观念,对于不喜欢的人要么不搭理,要么就用发言回话,为了跟女儿正常交流,赵惜文专门学了s市方言。
“瑶瑶,我不是说过了吗,形容阿姨不能用格只女拧,不礼貌,”
“那格个女拧真漂亮,好吧!好吧啦,”说着,小身子一扭就看向窗外,小嘴嘟嘟囔囔道,“没有红本的男女就是不稳定,算了,反正阿拉妈妈也有漂亮哥哥做候补,”
赵惜文俊眉一拧,停下帮小家伙扣上安全带的动作,捏着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一脸紧张地问道,“漂亮哥哥,谁?”
“哼----就不告诉你,书上说男女双方要有点危机意识,尤其你身为人家男友,又没身为男友的自觉,早先你把我塞进这儿不就是想跟她过二人世界嘛----结果呢?扭头跟别的女拧约会去了,哼,我告诉你,妈妈身边比你年轻帅气的男孩多着呢,”
年轻帅气的漂亮男孩?
赵惜文纠结了。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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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儿,没事吧,”
“爹爹,”
夏沅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有多毒,心就有多软,出了小客厅,就撞上了徐徐赶来的老童,心里又委屈,又有些愧疚,“我把爷爷气着了,”
她其实不想在人前落童国栋面子的,但是刚刚那一幕让她想到上世自己第一次被带回童家的情景,那天的童老爷子也是这般,满脸阴郁地冲老童喊道,“你是我儿子,是童家子孙,认祖归宗的事,由不得你做主,”
所以,夏沅对老爷子是有怨的,如果不是他将老童逼的太狠,老童能将她带去国外么?
若不是去了国内,也不会跟老爸阴阳相隔,想爷爷奶奶了也只敢躲着偷偷见。
如果对老童是怨的话,对童家二老就是恨了,因此,前世她到死都没叫他们一声爷爷奶奶。
这世,看在老童的面上,她愿意叫他一声爷爷,但,仅此而已!
认祖归宗?想都别想!
夏沅本就生得极美,今个又花了点心思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美的就好似那一川烟雨中的早春粉荷花,鲜妍秾丽。
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般,亮晶晶,水盈盈,像春日桃花倒影的湖水,纯净又粉润,这样美这样娇的女儿,怎么宠都不为过,哪舍得她受一点委屈,彼时她仰着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氤氲着濛濛泪雾,欲哭欲忍,一脸小委屈、小依恋模样,真是让人整颗心都为此软了、化了,童君翰颤巍巍地将宝贝乖女拢在怀中,轻抚她的背,喟叹道,“沅儿,不怕,爹爹在呢?”
童君翰曾经是那么羡慕夏鹤宁,因为沅儿会搂着他的胳膊跟他撒娇,有委屈也会跟他诉说,跟哥哥们斗嘴,也会找夏鹤宁给她撑腰。
会顽皮地叫老夏,会娇娇地叫老爸,会亲昵地叫爸爸,会玩笑般地叫老夏同志……
对他,却仅能做到恭敬有余亲昵不足地叫声爹,偶尔会在没人的时候别扭地叫一声爹爹。
但像这般爱娇、亲昵又委屈地叫一声爹爹,还是头一次。
因此,童君翰十分激动,他终于得偿所愿,体会了一把为人父的权利——女儿跟他撒娇,诉委屈了。
这种感觉,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比喝灵酒灵蜜都舒爽。
让人爱到骨子里,贪婪地想每天都能听到她软软糯糯地叫一声‘爹爹’。
此时此刻,童君翰觉得,再没有比‘爹爹’更好听更暖人心的词汇了。
然而,这么温情的画面总会有觉得刺眼并想打断的人,“君翰,”
夏沅循声歪头看去,就见曲茜领着童佳佳站在门口的位置,一脸难掩酸楚,却故作坚强地看着老童,那直勾勾的眼神,恨不能将自己看进老童的心里。
“有事?”
童君翰将夏沅护在怀里,轻淡淡地问道。
曲茜咬咬唇,瞟了夏沅一眼,深呼一口气说,“我已经跟爸妈说了,我同意夏沅入族谱,以……夏商婉女儿的身份,”
这番话说的极为吃力,好似让夏沅入族谱,是她多么大恩赐或妥协一般。
说完后,看向童君翰,仿佛在说,我做了这么大的让步,你是否也该拿出相应的诚意。
“不用了,我没打算让沅儿入童家族谱,”
“你什么意思?”
曲茜眼里厉色一闪而过,好似在问,我都这样退让了,你还想怎样?
童君翰微微蹙眉,“我从来都没说让沅儿入童家族谱,她也不想,”拍拍夏沅的肩膀,“沅儿,陪爹爹出去散散步,好么?”
“好,”
曲茜到底没忍住,在两人经过她面前时,突然略带讽刺地低声问道,“你不想,她不想,那夏家呢?顾家呢?他们想不想,你想她以后的婚姻重蹈她母亲的悲哀么?”
童君翰脚步一滞,却也没说什么,只牵着夏沅的手继续往外走,走到门口,被帮着送宾客的大姑童琼岚和二姑童琼诗拦住,童琼诗问,“小弟,你这是去哪啊?”
“大姐,二姐,我带沅儿出去走走,”
童君翰对两位姐还是很尊敬的,停下来回答道。
童琼诗蹙眉,“家里这么忙,一定现在去么?不能晚点去?这么一大摊的事,指着弟妹一人,什么时候能收拾完啊,”
这也是亲曲派。
“小弟一个男人,留下来能帮什么忙啊,还不够添乱的,去转转吧,”童琼岚看着这一大一小父女两,心里倍儿骄傲,也就我家风姿卓越的弟弟才能生出这么鲜妍丽姿的女儿。
父女相携去大院溜达,是幅多么养眼的移动风景人物画啊!
大院的居民们有眼福了!
童琼岚觉得二老真是太想不开了,当初弟弟弟妹多般配啊,若是弟妹不走,这会一家三口,爹俊妈美,女儿娇,得羡慕死多少人家啊!
想想,就替自家弟弟委屈不平,又怜惜夏沅小小年龄就没爹没妈,若不是遇到个好人家收养,就这相貌,还不定怎么着呢?
看着父女两这手牵手温馨而和谐的一幕,心里酸酸涨涨的,替弟弟难受,又替他开心,挥挥手,让两人走。
“大姐……”
童琼诗惊呼出声,大姐这是要给这个小……丫头撑腰么?
童琼岚目送两人走远后,回转头来跟童琼诗说,“二妹,小弟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发自内心的开心,”
“……可是茜茜那边,”
作为女人,哪里不知道曲茜有多膈应夏沅,“小弟这样在意这丫头,也太打茜茜脸了,”
童琼岚凉凉一笑,“我只知道翰翰是我们弟弟,”
潜台词是:旁人关她什么事!
“那砚砚和佳佳呢?小弟这样厚此薄彼,两孩子心里该多难受啊,”
童琼诗挺看不惯小弟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糟践自己的,因此对夏沅也不是很待见,但夏沅又长的真的很讨喜,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就是,但是相比夏沅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侄女,她更喜欢龙凤胎。
童琼岚轻叹一声,“二妹,人心从来就不是正的,”
“……”童琼诗能怎么说,只能跟着叹一声了。
童君翰牵着夏沅好似散步一样慢慢走着,上世时两人也时常这样散步,不管夏沅如何不情愿,只要童君翰有空,就会带她出来散步,出国后也一样。
所以,夏沅还是挺怀念这个感觉的,走出老远,来到一处小亭处,突然就环着童君翰的胳膊,偎依了过去,声音略带娇娇地说,“爹爹,我不要改姓童,”
童君翰被夏沅突来的亲昵搞的有些受宠若惊,身体僵僵的,有些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但肯定不舍得将女儿推开就是。
僵了一会,这才将夏沅重新拢在怀中,抱的紧紧的,“是爹爹不好,让他们难为你了?不怕,沅儿,只要你不愿意,就没有人能逼你同意,不要担心,一切有爹爹呢?”
“恩,”夏沅点点头,“答应娘亲要随她姓的,娘亲说,她这一生只得我一个女儿,若见着你,可以跟你相认,但是不能改姓,若是改了姓,娘亲出关以后我不好交代,”
说完,一副好像说漏嘴般,捂着嘴,一脸小懊恼的模样。
这副作态自然是故意的,她这人心里藏不住事,既然决定将美娘的事透给老童,就得趁早,不然放心里就是个事!
然她都说漏嘴了,以为老童会追问来着,结果童君翰仿佛没听见般,反而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路上,每到一个景,就给她讲一个典故,或者儿时的一些小趣事,许多都是上世夏沅不曾听过的,上世,她连跟他一起散步都不乐意,哪里听的进他讲的典故和趣事,或许讲了,或许没有,话入不了耳,就进不了心。
这会听他再讲一遍,只觉得,自家老爹不仅人长得好,声音也好听,还很博学多才。
从骨子里透着股魏晋世家公子的贵气和风骨,也难怪他那般冷待曲茜,曲茜也不愿放手。
所以说,‘渣男’都是‘贱女’惯出来的,每个渣男背后,都有一个或几个贱女。
“君翰,”
“援朝哥,尚礼哥,你们这是从哪来啊,”
“正要去我家,”
顾尚礼说。
“你这是……”
“刚吃过饭,带女儿出来消消食、散散步,”童君翰晃晃牵着夏沅的手,有些小显摆小嘚瑟地说。
“你就是夏沅吧,”顾尚礼看向夏沅,他对夏沅倒是不陌生,早几年就听说自己在外学艺的二儿子有个叫夏沅的小师妹,长的非常漂亮,雪团一般的小人儿,但是因为没见过,也就没上心记,这两月听的就更多了,夫人打电话跟他提过,老太太打电话也说——但因为在部队,一直没机会得见。
只是从老娘那边听说,丫头长的漂亮极了,跟菩萨跟前的玉女似的,看着就叫人打心眼里爱的不行。
夫人那边倒是不怎么说容貌,只说除了长相胜曲家丫头一筹,其他方面都及不上的。
在他的印象里,老人夸小姑娘,都是这个句式,基本上十个女娃八个玉女,还有两个是仙女。
因此也就没在意过,倒觉得夫人说得对,娶媳妇们最好讲究门当户对,以后岳家也有个帮衬。
但是老爷子也同意元琛跟这个好,趁着休假,他就回来看看了。
今个一见,乖乖,这丫头长的也太漂亮了吧!
他自觉读过不少书,文学造诣不说极好,但也不差,但一时还真想不到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小姑娘,突然就理解,为什么儿子会为了她舍了曲家丫头了。
漂亮也分几种,曲婉婷那样的只能叫做普通漂亮,一般漂亮,跟这位一比,曲婉婷那样的只能沦为陪衬,真要定个标准,曲家丫头充其量是个凡俗美人,而夏沅这样的真的是仙女下凡了,少年人,谁能舍弃这样的天仙,将就那等凡夫女子。
若没有机会也就罢了,有,总得要挣上一挣的!
顾尚礼觉得,老爷子的眼界肯定比自己婆娘宽,他看上了总归有他的道理,肯定不止容貌这一项拿分,老爷子不是那重貌的人。
在没跟老爷子交底前,自然是先以交好为主,因此态度那是要和善有多和善,漂亮女娃娃么?重要格外宽待几分的。
“顾伯伯好,”
自家公公,夏沅能不认识么?上世她是在顾元琛手伤转业后嫁给他的,那时的顾元琛在顾家已经算是半个弃子了,他娶谁都差不多,公公并不是很看重,不过,那时她身份也不算差,名下有老童百分之八十的财产,豪门里有她一个位置。
不算埋没顾元琛,因此,公公倒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反倒挺照顾她的,但因为他公事繁忙,因此一年也见不着几次面。
所以,夏沅对他印象还算不错,虽然这人重权势了些,但也不是什么缺点,最多是权利心重了些,也没啥大毛病。
“丫头,认识我?”
“你跟师兄长的挺像的,”
顾元琛五官随顾父,但轮廓要更为立体些,再加上超过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距,综合起来,两人就差多了。
反正,如果顾元琛长的像顾父这样,夏沅肯定看不上的,只能说顾元琛在顾父的基础上优化了许多,改良了基因。
“呵呵,是吧,许多人都说我们父子长的很像,”
夏沅嘴角抽抽,童君翰大约不喜欢两人这般亲昵地对话,便指指越援朝跟夏沅介绍道,“沅儿,这是你越家援朝伯伯,”
“援朝伯伯,”
“小丫头,什么时候跟伯伯这么生分了,伯伯的病还是你给看好的呢?忘了啊,”
越援朝抬手想摸摸夏沅的头,却没找到下手的地方,怕将她今天挽的发型搞乱,“沅儿今个可真漂亮,跟个小仙女似的,伯伯要是有儿子,一准找你做媳妇,”
顾尚礼哈哈大笑,“你有儿子也晚了,”
一副丫头已经被我儿子拿下的自得模样。
四人闲聊了一会,两人先走一步,然后童君翰带着夏沅又逛了会,往回走的时候,童君翰突然感慨道,“你娘亲那时身体不好,我就喜欢带着她出来散步,沅儿,以后能不能经常陪爹爹出来散散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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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童君翰看着她,突然就勾唇笑了起来,含笑的眼眸仿佛闪着漫天的星光,晃的人心一颤一颤的,别看夏沅生的一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眉眼,但是气质不同,诱惑力也不同,反正夏沅就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哪怕她自己也有着一双同样让人抗拒不了的眼。
“爹爹,你应该经常笑的,”她呆呆地说。
“沅儿喜欢爹爹笑?”童君翰问。
“嗯,”夏沅点点头。
美色谁不爱看啊,哪怕这人是她亲爹。
童君翰摸摸夏沅的小脸,笑的就更灿烂了,“你娘亲也喜欢呢?她掩饰的比你好,但是爹爹知道,每次我笑的时候,你娘亲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就比较呆,像你这样,不过时间很短,”亲昵地点了点夏沅的鼻尖儿。
也因为这般,在她走后,他就不愿笑了,因为没有那个他想取悦的人了。
夏沅唏嘘:果然她的颜控特性是从亲娘那遗传来的。
“你说她这么喜欢我,怎么就舍得走呢?”
夏沅抽抽嘴角,真没瞧出来,她家老童还这么自恋。
不过想到两人二十年后再重逢续前缘,应该是喜欢吧!
童君翰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瓶果汁递给夏沅,“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有没有找到比我笑起来更好看,更能让她着迷的人,”
夏沅咬着吸管,一边喝果汁一边说,“没有,她哪有那时间啊,阿喔,又说漏嘴了,”
“你娘亲现在怎样了?她是不是在心里恼我,恨我,所以宁愿说自己死了,也不愿见我,”
童君翰的笑脸收起,瞬间满面哀戚。
“才不是呢?”夏沅一副‘算了,反正说漏嘴了,我也就不瞒你’的模样,“娘亲当年不是生病,是因为受伤,神魂受伤,还失了记忆,后来恢复记忆,她就闭关疗伤去了,不然会生死道消的,当时不知道有我,又怕耽误你,因为修士一闭关,十年八年,甚至更久,于是就留书一封离开了,”
“这些都是你娘亲跟你说的?”
“恩,她中间有出来见过我,知道我无恙,还跟你见了面,就跟我说了下你们之间的事,倒没说让我瞒着你她还在世的消息,只说如果你不问,就不说,你若问了,就说,我娘不想打搅你现在的生活,”
“我现在什么生活?”童君翰苦笑,“如果不是你出现,只怕还是一滩死水,了无生趣呢?”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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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四大美人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华夏四大美男潘安、宋玉、兰陵王、卫玠。
夏沅没见过四大美人,流传下来的画像又太过写意,不具有参考价值,但她觉得,四大美人也就长她这样了,再美就脱离凡人标准了。
同理,她家老童也不能比四大美男差到哪去。
她虽然不常利用自己的优点,但也知道自己的笑容和眼泪杀伤力特别大,不管是家人还是顾元琛,都受不了自己哭,一哭就受不了,几乎是有求必应的那种,唔^,在顾元琛那儿,有一个时候例外——做那事的时候,她不能哭,眼泪跟混了催|情剂,哭的越凶,要的越狠,偏偏又克制不住,顾元琛总有法子让自己哭着求饶。
咳,话题扯远了。
回来说她家老童!
用顾元琛话说:哭和笑都让人受不了。
彼时,他面带哀戚酸苦之色,眼圈泛红,一双眼睛染上水汽,似乎在极力忍泪,这隐忍又酸楚的模样,让夏沅也跟着小心颤颤,捂着胸口,直呼受不了,凑到他跟前,小小声地说,“爹爹,其实你不问,我也想偷偷告诉你娘亲的事呢?我觉得那个曲阿姨配不上你,你和娘亲才是话本里说的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你们两才般配,”
夏沅对于自己拆散人家‘两口子’的行为一点都不觉得不厚道。
她家老童在没修行前,就是个龙章凤姿、芝兰玉树的美男子、贵公子,成了修士之后,越发显得神清骨秀、风神秀异,整个人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左右,但又比这个年龄段的人多了几分内敛和端方,不要太有魅力。
然曲茜的容貌仅仅是中上之姿,虽然有保养,但年龄在那,再加上日子过的也不甚舒心如意,看着显老多了,妆化的那么浓,粉扑的那么厚,都能看见她眼角的皱纹和嘴角的法令纹,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夏沅看得出,她自己也在下意识地避免跟老童站在一块,想来连她自己都觉得配不上老童吧。
但也知道她不会轻易跟老童分开的,因为眼里痴恋依旧。
还有童家破事也太多了,这样纠纠缠缠的,老童如何能安心修行啊,不如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早点断了跟曲茜的这段牵绊,反正二十年后这婚也是要离的,若是现在离了,对曲茜也是一种解脱吧,她现在才三十五六岁,若是愿意,还是能再找一个男人结婚的,总比这么跟老童死磕好吧。
她的‘挑拨’之语倒是愉悦了童君翰,一双好似迷茫清晨雾气的眼眸好似照射进了一缕阳光,闪闪烁烁的,连嘴角都有些小幅度的上升,眸光有些涣散,似乎在回忆往事,须臾才苦笑道,“到底是我负了你娘亲,她即便还好好的,大约也不愿再见我了吧,”
夏沅摇摇头,“我没看出来娘亲怪你的意思,若是她真恼你了,也不会容我来跟你相认的,更不会让我给你修炼资源,督促你修炼的,她心里大概想你跟她一起修行的吧,只是修士一闭关,十年八年那是正常,她怕你等不起,也不愿耽误你吧!不过,你现在是修士了,只要你努力修炼,修为提高,寿命也会增加,别说十年八年,就是五十年一百年也等得起,以后你们时间长着呢?真有什么误会,见面之后总能解释清楚的,我娘亲可大度了,你只要真心对她,她肯定能原谅你的,不过,我娘亲大约不会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你的,女人都这样,不喜欢自己喜欢的男人还喜欢别的女人,”
童君翰忽然就笑了,揉揉夏沅的脑袋,“还是我家沅儿通透,爹爹不及你呢?”
“那是,你是身在局中看不清,我是局外之人看的明,”
“那你娘亲何时才会出关?”
“不知道,我连她在哪闭关都不知道,我两是单线链接,只有我娘亲能找到我,我找不到她,”夏沅也无奈,“不过,娘亲说了,她出关之后会在第一时间来寻我的,”
“这样啊,那到时候你能叫上爹爹么?”
“没问题,”夏沅比了个‘ok’的手势。
父女两之间的‘隔阂’和‘生疏’也因为说开了这事后好似冰雪融化后,顿时春暖花开,美好和谐起来。
虽不至于像跟夏鹤宁那般亲密,但对比以前,那绝对是‘质’的飞越。
童君翰觉得自己寒冬腊月般的人生充满了希望,他的未来还很美好。
自从夏商婉走后,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甜的他整个人像阳光下的糖果般,甜蜜地融化着!
因为夏家二老和夏鹤宁被顾爷爷等人拐去顾家了,童君翰也就直接将夏沅送回顾家去了,陪着顾老等人聊了会天,并跟夏家人保证,夏沅永远姓夏,谁都不会逼她改姓童的。
赢得了夏家一致的好感和谢意,并做出让步,说只要沅儿不改姓,他们也不会拦着她给童家二老尽孝的。
童君翰又不着痕迹了恭维道,说二老太深明大义了,他们童家真是自愧不如,又说,既然沅儿是二老带大的,又是商婉的娘家人,如果夏家不嫌弃,他愿意认二老当干爹、干妈,一辈子孝敬二老。
都说长相不重要,但事实告诉我们,长相非常重要,模样好的到哪里都吃香,跟夏沅一样,童君翰若想讨好一个人,那必是一讨一个准,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夏奶奶给攻略了,继而夏爷爷也溃不成军,然后就在顾奶奶的羡慕和撺掇下,这亲就结了,并定下了下周在‘味闲居’办个正式的认亲仪式。
今个到底是童国栋的七十大寿,童君翰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好久呆,认亲之事定下来后,他就告辞了,两老太太还有些舍不得,把人送到院里不说,还让夏沅和顾元琛将人送到大门外。
“这么好的儿子,童家老头怎舍得把人逼到国外,一走就是十多年,要是我有这么个儿子,哪舍得让他受那些委屈,”顾奶奶唏嘘道。
夏奶奶也跟着点头,“虽说背后说人是非不好,但我也想替我们家商婉抱声屈,我们家商婉哪里差啦,不管是容貌还是气度都不比这位差,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她呢?”
“老姐姐,您还真是谦虚,商婉我是见过的,那绝对是天下难找的人儿,跟君翰是要多般配有多般配,当初君翰就喜欢带媳妇散步,围着我们这大院一圈一圈的走,羡煞多少人家啊,哪找这么美气度又这么好的媳妇啊,我就想了,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媳妇,让我供着都愿意,”
这话却是有些夸大了,当年夏商婉身体弱,十天有八天要卧床休息,并不是经常出来散步的,跟周围邻居也不大熟,顾奶奶这么说,主要是受沅儿影响的,因为人不在了,就将她的优点无限放大,缺点无限放小。
两人一路说,一路往回走,进了门还感慨万分,“你说老童家积了多大的德,才得了这么个好儿子,好孙女,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珍惜呢?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儿孙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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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们可还在呢?不带这么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可劲儿夸别人儿子的,好似我们几兄弟多不给你长脸似的,”
顾尚礼难得地同自己老妈说起俏皮话来。
“一边去,瞧瞧人君翰,再看看你自个,还是同龄人么?一块出去,叫你叔,旁人都觉得是你占人便宜,”顾奶奶瞟了眼自己儿子,一脸嫌弃。
四十小几的人,发福的跟颠大勺的伙夫似的,那肚子大的,往沙发上一座,她都替他窝的慌,还有那黑眼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用拳头掏的呢?
不说跟童君翰,就是跟夏鹤宁比,那也是没得比的,摆一块,说是平辈,都没人信。
“是啊,尚礼,你这几年怎么操劳成这样,都不知道保养的么?瞧瞧,你比你爹都显老,”顾老也是一脸嫌弃。
顾尚礼:……
他不就说句话,怎么就被二老埋汰成这样,自己亲爹亲妈,不敢怒也不敢言,不过,他也发现了,老爷子老太太是越活越年轻,上次大寿就觉得这二位精神头和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还以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呢?
这次回来,竟然发现二老的头发都从白转黑了,气色红润有光泽,年轻至少十几岁,七十岁的人看着跟五十出头一样,连褶子都光芒了,再加上他这段时间忙着阅兵事宜,起早贪黑没个点地睡,眼里还有血丝,眼袋也重的很,越发显得颓废和疲倦,他们爷两坐一块,还真不定谁比谁大呢?
再看越老、李老,也都是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的,真有种越活越年轻的劲儿,尤其是夏沅的爷爷,听说比老爷子还大上几岁,但看着比老爷子还显气血足,七十五的老爷子,说五十七都有人信。
这还是化过老年妆的效果,这么多年的养元丹和蕴含着灵气的米粮也不是白吃的,两人就外貌而言,早恢复到了壮年时期,也就四十岁左右吧!
为了避免麻烦,还专门学了老年妆,每天都要化上。
作为顾元琛的爷爷奶奶,夏沅自然也会顺带着孝敬的,不管前世如何,这世二老对她却是真的不错,越老、李老则是顺带的,铁三角么?其中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另外两人神经大成什么样才察觉不到了,两人脸皮厚,舍得下脸面要,顾元琛也不能不给啊!
顾尚礼郁闷完之后,虚心求教道,“爸妈,你们这是用得啥保养方子,给儿子写一份呗!”
“哪有什么保养方子,不过是吃了些你儿子孝敬上来的丸药和吃食,怎么,你没有?那你这个当爹的不行啊,没把孩子维好,人家不惜的孝敬你,”顾老说。
顾尚礼:……
没这么挤兑自己儿子的。
门口,夏沅将老童拉住,童君翰摸摸她的头发,“怎么,舍不得爹爹?”亦是一脸的不舍。
夏沅小扭捏地说,“才不是呢?”
又说,“有些东西要给你,”
说着,从小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这是我改良过得养元丹,是给普通人调养身体的,你拿去给他吧,”
这个他指的是童国栋,七十岁的人了,虽然承受力好,但是总这么被气,对身体也是不好的,回头再刺激几回,一口气上不来,被气死的可能性很大,还是帮他把身体养好点吧!
“好,爹爹会替你交给爷爷的,”童君翰笑着接过药瓶。
夏沅想想又给了他两葫芦灵蜜,“养元丹一日一粒,灵蜜一日半勺,别说是我给的,”
不乐意承他这份情。
“好,”
这副小别扭的表情落在童君翰眼中却是可爱的紧,爱的不行。
手在她脑袋上又揉了几下,虽然两家离的很近,但就是舍不得离去。
牵上夏沅的手,满脸的不想走,“沅儿,再陪爹爹走走吧,爹爹舍不得你呢?”
顾元琛:Σ(°△°|||)︴
在他们家门口就能看见童家门,拢共这点路,要不要这么腻歪啊,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童叔,能借一步说话么?”
童君翰看看他,点点头,带着夏沅三人去了大院的偏夏落座,“童叔,你现在已经是修士了,俗世间的感情牵绊越久,对你造成的因果也就越大,很容易会让心魔趁机而入的,对你修行不利,对沅儿也有影响,”
“我知道,我会尽快解决的,”
“这是人参果,你这边事了之后,就闭关吧,”
顾元琛将装有夏泽给夏沅人参果的玉盒递给童君翰,并将用法说了下。
“我不要,给沅儿吧,”
童君翰将盒子推还回来。
“我和沅儿已经筑基了,这个用不到,夏叔那也有一颗,待合作社的主管人上任后,他也要闭关进阶的,你和他一起吧,地方就在我和沅儿筑基的地方,届时我会带你们去,”
童君翰看看夏沅,夏沅冲他点点头,“你得把修为提上去,才有足够的时间等娘亲跟咱们团聚呢?”
“好,”
提到妻子,童君翰也就不再推辞了,将玉盒收起。
“沅儿,不要为爹爹担心,我会妥善处理的,不会拖太久的,”
“童叔,你若信得过我,让童砚也来参加外门弟子选拔啊,”顾元琛突然说道。
童君翰愣一愣,神色不是很好,眉头都皱了起来,顾元琛又说,“童家需要一个顶门人,这样你才能安心修炼,童爷爷那边也会松口,”
童君翰也知道这个理,虽然他不在意曲茜生的两个孩子,却也不能否认,那两孩子是他的,若他去修行了,童家也真需要一个继承人,他再对父母冷了心,也不想他们晚年凄凉,无人伺候,童砚到底是童家子孙,性情方面倒不似她姐姐那般,很是沉稳内敛,是老爷子看重的童家继承人,他也觉得他不错,只是——他看向夏沅,到底怕沅儿因此跟他有了嫌隙。
“童砚长的像爹爹,好生培养培养,长大又是一个美男子,”夏沅说。
她也不是什么圣母,若施恩童砚能换的老童‘自由身’的话,她也觉得划算,反正人来了,麻烦的也不是她,以她对顾元琛的了解,不会让童砚成长到成为他们威胁的地步的。
童君翰见她不像是说假的,也不见她对自己冷淡,便点点头,对顾元琛说,“谢谢你,元琛,”
顾元琛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当然他可不是圣父,只是不想童家以后知道沅儿的身份后,纠缠她不放而已。
顾元琛知道自己对夏沅的独占欲太强了,强到不愿让夏沅将过多的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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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童君翰后,顾元琛就牵着夏沅返回客厅了,才进门,就听夏奶奶说,“订婚?不成,我家沅儿才多大,”
“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跟年龄无关吧,”顾爷爷说。
“这也太着急了,两孩子这才哪到哪啊,”
夏奶奶不情愿,她家沅儿才多大啊,满打满也才十四岁,别看发育的比一般女孩成熟,可性子还跟孩子似的,根本没定性。
哪舍得这么早就给她套上这儿个枷锁。
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
两人岁数相差这么大,元琛瞧着都是大小伙子了,这会看着宠沅儿,但男性生理期在那,还真能为沅儿守上十年的身啊,真要跟别的女人好了,她家丫头还不得难受死。
都说痴情女子负心汉,男人一旦变心,受到伤害的总归是女子。
是,他们家丫头长的好看,但也实在小的很,等待她长大的过程是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也许不等她长大,元琛就失去了耐心,这都是说不准的。
“她奶啊,我能不急么?你也不看看咱家孩子长得那模样,放出去谁放心啊,”顾奶奶指指两相携而来的孩子,“瞧瞧,多般配啊,”
又说,“这么漂亮的孙媳妇,我要不早早地拢在我家,我心不安啊,”
夏奶奶抬头看过去,不得不说,顾奶奶的顾虑也真是没法反驳,沅儿一日大过一日,出落得仿佛宝石一般璀璨,流光一般耀眼,现在还小,虽让人惊艳,却还没到痴迷的地步,等再大点,那就难说了。
沅儿性子单纯,没个知根知底的人看着,还真不太放心,但还是刚刚那句老话,孩子还没定性!
夏奶奶看看顾元琛,神色复杂,“大妹子,不是我不同意,实在是我家沅儿性子太娇了,我还想多留几年,订婚这事,再看吧,”
顾元琛一看就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夏奶奶是担心我等不起沅儿长大,或半路变心?”
“元琛,别怪奶奶顾虑多,实在是你比沅儿大太多了,不如等你们大些再说,”
“夏奶奶说的是,我也觉得订婚太早没必要,因为我习练的功法注定我和沅儿不能早婚,三十岁能结婚都是早的了,”
“怎么回事?”
顾奶奶急了,她还等着抱重孙孙呢?
顾元琛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我那功法……”
一副实在不好往下说的囧态。
都是过来人,想想就知道了。
“那你要努力了,争取三十岁的时候能大功得成,届时沅儿二十三四了,年龄正好,”顾奶奶拍手道。
顾元琛笑笑,对夏家二老说,“夏爷爷夏奶奶,你们聊着,我带沅儿出去一下,”
因为那个特定因素,二老虽没有吐口让两人订婚,但是却放心让两孩子独处,不用担心顾元琛面对美色把持不住。
遂挥挥手,“去玩吧,一会我们自己回去,不用记挂我们,”
“好,”
顾元琛牵着夏沅的手跟二老说再见。
出了客厅上了车,夏沅的禁口术就被解了,她哼哼道,“我以为你会趁机说服我爷爷奶奶同意订婚呢?”
“我有那么傻么?与其订婚后被你的家人明提暗防,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我不行,这样他们还能放心些,”
夏沅斜眼看他,“你当然不傻,你精的粘上毛就是猴子了,”
顾元琛拧着她的脸蛋说,“……那你是什么?小母猴子?”
“当母猴也不错,貌似猴子国是母系社会呢?我可以多找几个小公猴呢?”
“我突然觉得还是把婚定下来好,不然,守着这么个时时刻刻都想红杏出墙的媳妇,我心里不安啊,”
“欧巴,我错了,”
两人驱车经过童家的时候,夏沅用神识一扫,就见童家的家庭医生正在给童国栋做身体检查,老爷子躺在床上,皱眉闭眼,一副急怒攻心的模样,童老夫人正在痛心疾首地训斥她家老童,“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宝贝你闺女,干脆跟她一起走了得了,回来干啥,还嫌气你爸不够是吧,”骂完后,就无法遏制地痛哭出声,“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逆子,你这是要把我和你爸生生气死才如意是吧,”
怒气攻心,一个气没上来,差点就厥过去了,“妈,”
三个女儿加媳妇蜂拥而上,按胸的按胸,顺背的顺背,端水的端水,喂药的喂药。
一时间乱作一团。
“要进去看看么?”顾元琛问。
“不用了,”
老头身体好着呢?真要有事,就不是请医生上门资料了,而是被送去医院,再说,老童手上有药,只要有气,就死不了人。
老招数了,她家老童面冷心软,大多时候这招还是很管用的。
顾元琛也不想她去,不过是顺嘴一问,见她也没有想去的意思,就一脚油门,开车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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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家二楼主卧,童老夫人紧咬牙关,不喝水也不吃药,曲茜温声劝道,“妈,你赶紧把这速效救心丸吃了吧,”
童老夫人推开她的手,“不吃,都别管我,就这样去了,倒也一了百了,反正早晚也要被这逆子活活气死,早点解脱也称了他的心,”
童君翰只当没听见,越过几个女人,捏着老太太的下巴,喂了她一颗养元丹,并用灵气帮她化去。
童老夫人不愿吃,但这药入口即化,不等她吐出来,就顺着喉咙进入体内,滋养着她的肺腑,让她舒服的连生气都忘了。
别人从旁看着还以为她气极说不出话来了呢?
“看你把妈气的,”
“你给妈吃了什么?药是胡乱吃的么?也不怕把妈给吃出好歹来,”
童琼诗和童琼画纷纷指责童君翰,倒是童大姑依旧护着他,“行了,爸妈还病着呢?闹成这样,让二老怎么休息,”
“大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若不是他和他那宝贝女儿,爸妈能被气成这样?我早说了,她跟她那娘都不是省心的东西……”
“童琼画,”童大姑大声呵斥道,“你能好好说话不?不能就给我出去!”
“大姐……”
见大姐冷下脸,童琼画和童琼诗都有些怵,童琼诗拉拉童琼画,冲她摇摇头,童琼画只能愤愤闭上嘴,退到一边。
“爸妈年龄大了,心脏不好,李叔叔说,不好再受刺激了,你……顺着他们点,”
童琼岚有些无奈地劝道。
童君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走到老爷子的床前,拿起他的手腕,帮他把了下脉,七十岁的人了,不可能一点毛病都没,但也真没到心肌梗塞,喘不过气来的地步,不过是觉得丢脸了,一时郁火憋心罢了。
童君翰握着老爷子的手腕,不急不缓地输入一丝灵气到他的体内,引着灵气帮他梳理了一□□内的燥气,行至一个周天,老爷子在灵气的滋养下,舒服的都呻、吟出身,气顺了,人也醒了,服下儿子喂的药丸后,坐起身来对屋里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跟君翰说,”
“老头子,你好了?”
“君翰这药丸不错,我已经好多了,”童国栋对大女儿说,“岚岚,带你妈去隔壁客房休息一下,”
童琼岚看看自己老爸,又看看自己弟弟,童君翰冲她点点头,“姐,你去吧,爸这边有我呢?”
“就因为你在,我们才不放心的,”童琼画没好气地说。
童二姑比她有眼色多了,见老爷子又皱起了眉头,便说,“那爸,我们先出去了,”
拽着童琼画跟在夏大姑等人身后也出去了。
“二姐,你拉我干嘛,”童琼画很是不情愿。
童二姑捏了她一把,出了门,童琼画嘟囔道,“爸也太偏心了,都被小弟气成这样了,还是这么袒护他,眼里根本没有我们姐妹,”
童二姑无语了,这个小妹也是蠢的,这么多年还没看明白,老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别看爷两一见面就吵架,但在二老心里,她们三个女儿加一块都没小弟一人重要。
老爷子是典型的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教训都行,但见不得旁人说他一句。
待人都走后,童国栋一脸复杂地看着儿子许久,“你方才给我输入的是内力?”
“算是吧,”
童国栋瞪着大眼,“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你可以看做是真气,”
“真……真气?”
童国栋瞪目结舌,他在部队多年,对于古武门派的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后天武者和先天武者的区别在于,前者修内力,后者藏真气。
“你是武者?还是先天武者?不对啊,你什么时候拜入古武门派的,”
“没有拜任何门派,我的功法是商婉给的,”
“……”
童国栋傻眼了,他其实有所怀疑,但是不敢往那方面想罢了。
愣怔许久,才问,“夏沅也是武者?她是什么修为?”
“她资质比我好,又有岳父亲自指导,修为比我高,”
童君翰一脸自豪加宠溺,“我也是在她的指点下,才有今日的成就,”
“……”
童国栋张张嘴,半响一脸苦笑地问,“她恨我们童家?”
童君翰没有回答,童国栋自问自答道,“瞧我这话问的,欺母之仇,如何不恨,我知道了,日后再也不提认祖归宗的事,”
好似被人抽去了精气神般,一瞬间,老了十岁不止,一声长叹后,“君翰,你体内流的到底是童家的血,”
童君翰笑笑说,“所以,才有我今个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
“……”童国栋无奈又无力,也知道若今个儿子不跟他交底,由着他继续得罪夏沅乃至夏家,把人逼急了反攻的话,那么等待童家的就是——他冷冷地打了个寒颤,比先天更高的修为是什么境界?
那不是他能触及的等级,也许当世古武门派也无从知晓。
再次打了个寒颤,突然就想起一件事,“顾家小子是夏沅的师兄,这么说,顾家那边是知情的?”
童君翰沉默,眼睛黑沉沉的,然后就见他爹一连叫道,“难怪、难怪,”
他不傻,回忆过去,往事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回放,以前的不合理都得到了解释,顾家太不厚道了,这几个月没少给他挖坑啊,目的就是想将夏沅以及整个夏家都拉拢过去,真是有心机,不过,“如果你愿意接任童家,即使夏沅不认祖归宗,但看在你的面上,她也会跟咱们交好的吧,”
神情里有些急迫和肯求。
童君翰摇摇头,“我没兴趣接任童家,”
“你……”童国栋刚歇的火又上来了。
“我要追求更高的武道,不想被庶务牵绊,”
童国栋静默了,没有哪个父亲不盼望儿子百尺千丈更进一步的,高修为等于高助力,一脸纠结地看看自家儿子,半响说道,“砚砚是好的,看在他是你儿子的份上,你不能将功法传给他么?你不愿意接管家业,但童家家业总得有人继承吧,”
“这功法不是咱家家传功法,没经过门派同意,不能私下传授,”
“……”
童国栋也知道,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听说沅儿的门派在对外招收外门弟子,你就不能跟元琛讨个名额么?”
“爸,沅儿的外公,我岳父大人是宗门长老,”
“……”
童国栋有种希望破灭的感觉,就像曲茜乃至曲家都膈应夏商婉和夏沅一样,夏商婉的父亲也会膈应曲茜和龙凤胎。
“唉……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童国栋一脸希冀看向自己儿子,等着他给自己出些主意,或提些要求,宝藏就在眼前,只差了一把打开宝藏门的钥匙。
“……”
童君翰却不打算这么早将自己的底牌揭开,高手对弈,沉得住气才能赢得好局面。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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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养元丹,三日一粒,药性温和,你和妈都可以服用,”
童君翰将夏沅给的养元丹递给童国栋,这养元丹虽然已经改良过适合普通人吃,但里面有灵药做引,效果高出俗世普通药效太多,虽然夏家二老是一日一粒,但他们日常食物也是含有灵气的,不怕‘营养’太过,童国栋不同,一下子这么补,会补出‘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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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蜜也没给,不是不孝,而是他深谙人性的贪婪,一次给的太多,不会让他们觉得感激,而是会让他们生出一种你还有更好的心理,当这个想法变成欲|望,那真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这就是你刚刚喂给我吃的药丸?”
童君翰点点头,童国栋倒出一粒看看,比绿豆稍大点的药丸呈褐绿色,跟普通的中药丸子倒是有些像,但是味道比中药清淡多了,倒是有点草木清香,单闻闻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方才儿子喂他吃药丸时,他是清醒的,对那药丸的特性心里还很惊奇呢?
那药丸不用水服,入口即化,药入肺腑,立刻就有种五脏得到滋养的感觉,味道清香、淡雅,一点都没有中药丸子的苦涩感。
到了他这年龄,中西药丸都是吃过的,就连特效药也不是立刻见效的,但这个药丸,似乎一进入体内,就能清晰地刚觉得自己五脏肺腑都得到了慰贴,效果实在神奇。
“你这药跟哪买的?”
童君翰回了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咳……”
童国栋恍然大悟,“夏沅给你的?”
有些小期待,想说她能给你这么好的药丸,是不是代表你们父女感情非常好,“沅儿是个心思纯净通透的,五感更是比普通人聪敏,一旦有一天她发现我对她抱有别的心思,那么……她也就不会将我当成亲人看了,”
“……”
童国栋想起夏沅在人前那番话,当真不留情面,一点没把他当爷爷看的意思,那双漂亮的眼睛,无论是看他,还是看他家老婆子亦或是其他人,眼里都是漠然和冷淡,没有丝毫孺慕之情,仿佛就是个路人甲,对他们童家的一切都不敢兴趣,只恨他这些年位居高位,对自己的门第太过自信,忽略这么多的细节。
回想起来,就连夏家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巴结他的行为,他还当人家是想另辟途径呢?
真是蠢啊,当时他的心和眼都被什么给蒙上了?
一定是鬼迷了心窍。
“既是给你的,你就自己留着吧,不管你愿不愿意接任童家家主一职,童家以后是兴是衰,都全系在你身上,”童国栋长叹一口气。
值得安慰的是,童家有个先天武者,到底能让许多人忌惮。
“你留着吧,以我现在修为,这个丹药也用不上了,沅儿那边,会给我准备更适合我的药丸的,”
“……”
摔!这么炫耀得色的口吻是什么意思,显摆你有个孝顺女儿么?
好吧,在这方面,我确实输了,谁叫我有一个忤逆的儿子呢?
童国栋不想跟他说话,低头看药瓶,药瓶也是玉掏的,做工不算精致,好似练习之作,但玉却是实实在在的白玉,虽然只是山籽料,但玉质实在是清透,若是雕个挂件什么的,少数也得大四位数,用白玉做瓶,真是够奢侈的。
他不禁咂舌,“这是夏沅掏的玉瓶,”
“不是,沅儿弄的瓶子要好许多,这应该是她小哥的练手之作吧,”
“她二哥?”
童国栋是调查过夏沅的,知道夏家上面有三个堂哥一个表哥,兄妹五人的感情极好,“夏沅的几个哥哥也是武者?”
“你不是都调查过了么?”
略带讥讽的语气。
童国栋对自己儿子的态度有些气恼,但看看手中的药瓶,到底忍了,“夏家在这方面捂的比较严实,”
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夏家有多少个武者,还是夏家男丁都是武者,但也知道他们身上都有练武痕迹。
童君翰虽然没明说,但看他态度,也知道答案了,童国栋心里一惊,再次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修为?”
童君翰沉默了,“君翰,别忘了你姓童,我并不想做什么,我只想知道我得罪了什么样的对手?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童家自取灭亡么?在事态还没有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方,你至少该给我点提示,让我为童家找个更好的出路,”
“夏鹤宁和夏泽的修为在我之上,夏嵩朝的修为跟我相当,但他实战比我强,几个小的么?陆家的陆元,蔡家的蔡武都跟他们比试过,没在他们手下过撑过百招,”童君翰一脸‘为难’地说。
这话自然真假参半。
“……”
童国栋直接愣了,夏家扮猪吃老虎,他这个虎就送上门等着被人吃。
一时,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半响才颤颤地问,“那夏沅呢?她是什么修为?”
童君翰倒是没瞒着,“我和鹤宁加一块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
童国栋直接瘫软在床上,心里又悔又恨,若不是当初……
这个助力,这份机缘,该是他们老童家的啊!
这次打击实在太大了,他许久都没缓过来,这个药量下的有点大,多亏童君翰事先用灵气护住他的心脉,否则真有可能被活活刺激死。
这狗血的逆袭剧情就好似:你家收留了一个流□□当儿媳妇,然后你们家找到了个更好的儿媳妇后,就把这流□□赶走了,十几年后,流落在外的孙女回来了,你觉得她还有用,想要弄回来为家族谋福利,将人罪欺负的差不多后,有人告诉你,你那柔柔弱弱的儿媳妇是一时落难公主,公主回宫后,生下了你家的血脉,被皇帝封为郡主,然后公主和郡主都被你得罪光了,别说升官发财,不满门抄斩就不错了,这打击不可谓不大。
童君翰待老爷子心绪平复后,就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好好地睡一觉,睡足了,思维才会清晰,才会分析出更有利于童家发展的方案,在他们这样的家族,从来都没有永久的朋友、亲戚,只有永久的利益。
所谓‘破而后立’,他期待老父‘破茧成蝶’的日子!
车子开出内城,夏沅将鞋子一脱,盘腿靠坐在副驾驶上,人懒懒地看着窗外飞驰后移的树木,觉得无趣,又见顾元琛只顾着开车也不理她,就拿脚在他腰上乱蹭,“咱们这是去哪啊?”
顾元琛拿眼觑了她一眼,“找个深山野林把你这小妖儿卖了,”
夏沅右手屈起,撑着脑袋,娇笑地问,“你确定是卖了?不是办了?”
粉唇微张,将左手食指轻含在口中,十四岁的女孩,脸蛋细细滑滑,柔柔嫩嫩的,只要捏过的人都会上瘾,那双眼睛更是比夜空里的星星还有明亮灵动,水水亮亮、清清澈澈,好似泉水洗过一般,憨纯而诱惑。
顾元琛拍拍腰间乱蹭的小脚,呵斥道,“老实点,”
夏沅是典型的‘你越不让她干啥,她越要干啥的’熊孩子属性,不仅没停,反而更闹腾了,脚往前移往下蹭,踩到那块半软处时,就跟揉面团似的拿脚揉,边揉边‘咯咯’笑地说,“就闹,让你要卖我,”
摸着自己的脸蛋,看外面的反光镜,“连我这么美的人儿都舍得卖,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呐……”
抛了个哀怨的眼神过去,“郎心似铁,妾心啊……”
闹过头了,被咬了,“你小狗,你咬人,”
就见顾元琛右手握方向盘,左手将她那只闹腾的脚丫子扒了袜子握在手心,夏沅的脚实在是小,放在手里还没顾元琛的手长,粉粉嫩嫩,肉肉呼呼的,脚趾像粉嫩嫩的花瓣一般,有一点儿肥嘟嘟的可爱,指甲也是漂亮光泽的肉粉色,握在顾元琛小麦色的手掌里,越发显得她的脚仿佛羊脂暖玉雕刻一般,白皙莹嫩、粉润娇软,脚背上有一个浅浅的牙印,是刚刚咬上去的,仿佛白玉微瑕,却更添诱惑。
顾元琛眼眸一暗,突然就觉得牙痒痒,还想再咬一口,就听夏沅大声喊道,“我没洗脚,”
“……这么没情趣,还是欠咬啊,”
作势又要咬。
夏沅拼命挣脱着,“你真重口,那么臭的脚丫子,也能下得了口,”
“臭么?我觉得挺香的,”顾元琛将脚丫送到鼻下嗅了又嗅,冰肌玉肤的体质,哪是寻常人能比的,再加上臭美妞每天洗澡都不忘给全身做个保养,那润体霜、露什么的,都是从头抹到脚丫缝,连鞋袜都是天蚕丝制作而成,这小脚护养的比别人脸都干净。
“就知道你是个恋足癖,”
夏沅嘟囔道。
顾元琛不否认,事实上他每次看到她的脚都有种xing冲动,想从这双无骨的小脚,一点点地亲遍她的全身,男人么,总想最大限度地去开发一个女人的‘包容度’。
更何况夏沅的脚真心好看,他永远忘不了,时隔两年,夏沅从m国回来,那天正逢他休假在家,两年没有心情和时间谈恋爱的他,鬼使神差地就跑到了她家后院的那个矮树丛中。
那天的阳光特别好,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的,夏沅坐在阳台上,抬头遥望远方,说是晒太阳吧,这阳台有些背阳,到底没有前面阳光足。
夏沅赤脚悬腿,一脸惬意又一脸迷惘地坐在阳台上,那双嫩生生的小脚丫就像钟摆一样,一晃一悠的,当时就有个声音告诉他:顾元琛,你完了!
从往事中回过神来,顾元琛又在白生生粉润润的脚背上亲了两口,然后说,“水晶猪蹄,我最爱,”
夏沅一脸恶寒,“这么重口味的男主真的适合我这么小清新的女主么?”
顾元琛将‘猪蹄’放在腿窝处,“荤素搭配,才是健康饮食,”
“你这不是荤,你这是油腻好吧,”
“所以才用小清新的你来解腻的,一般‘菜’解不了,”
“肯定有能解你这油腻的菜,求放过,”
顾元琛看了眼她两手合十的手,然后启动自驾模式,又将座位调成舒适模式,一番绚丽变幻后,正驾驶、副架势的座位被放倒,跟后面的座位□□一个超豪华的真皮沙发床,悍马标准操作台也变成豪华仪表台,车内顶也变得流光溢彩的,几秒钟普装变豪装,居民楼变豪华大别墅,跟看真实版大黄蜂变身一般,“cool,”夏沅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虽然她家七彩球也能各种变幻,但那变幻速度太快,只需一个心念就能换成你想要的是模式,那个变幻过程难以用肉眼观测到,不及这个慢动作的变幻速度来的震撼,就好像好电视,想要达到那种震撼效果,需要从各个角度播放慢动作的画面,这个也是同样的原理,反正夏沅看的挺happy的!
一直闹着顾元琛要让她给变换成其他式样。
“不过是辆代步的车,哪有那么多功能,你当跟你那小飞船似的,有七十二变啊,”
顾元琛输入目的地,整个人朝身后的沙发床一仰,拍拍身边的位置,夏沅猫似的爬了过去,在他腿上横躺下来,猫儿似的眨着水水润润的美瞳,星星闪闪地说,“这么酷炫拉轰的车,你给我也弄一辆呗,”
“你当我土大款啊,这么酷炫拉轰的车,我不会送给我的‘菜’啊,”顾元琛打开车载音乐,纯音乐,没有唱词。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哎呀哎呀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哎呀哎呀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哎呀哎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夏沅一边唱,一边往他身上爬,边唱还边做动作,她的声音又娇又糯,还拉着嗓子,咿咿呀呀的,还真有点民国歌女腔。
顾元琛一边听一边抓住她那穿针引线的小手,小手一握上,就有些放不开了,夏沅的手柔嫩细滑,像一块上等软玉,握起来实在舒服,又勾的他牙痒的很,干脆每个手指头都咬了一遍,力道很轻,夏沅的音飘了飘,就又回调上来了,顾元琛则一边听一边摆弄她的手,一会在手里揉,一会对着阳光照,夏沅的手长的也好看,跟脚一样都是粉粉润润的,倒是不觉得肥嘟嘟,而是小小巧巧的,手掌很小,软软乎乎、白白润润,手指纤细莹白,修长如笋尖,指缘像裹着一层淡淡的透明的光晕一般,指甲饱满修长,微微前扣,线条漂亮极了,阳光下透着自然的粉色珍珠光泽。
显然,顾元琛对这双小手手也是爱不释手的,然,他并不敢长时间把玩,一看到这双手,顾元琛就想到被小手握在掌心的小兄弟,一个娇嫩,一个粗、硕,光想想,小兄弟就激动的不行。
夏沅呵呵笑地咬上他的耳尖儿,“不是吧,玩个手听只小曲也能翘……”
一个旋转,顾元琛将她搂在怀中,夏沅迅速地捂上他的嘴,一脸嫌弃地说,“不许拿你亲过脚丫子的嘴亲我,”
“……本来我是不想亲的,但你这样的反应,让我很受伤,所以……要补偿,”
“不给亲,”
顾元琛笑笑,“不亲嘴,我亲其他地方,”
下一秒就开始熟练地扒起衣服来,这活他熟,三两下就将小袄解了扣子,露出粉红的刺绣小布兜啊,夏沅是个讲究细节的人,复古小袄,就得搭配复古胸衣,然后就便宜了顾元琛,撩起肚兜儿,就啃上她软绵绵的小白馒头,夏沅后悔自己把人撩拨狠了,想求饶来着,结果说出口的竟然是,“你不会是为了方便跟我车、震?才把车子改装的这么华丽丽的吧,”
“……”
“……”
顾元琛的回答是在小馒头上狠狠地嗦了一大口,恨不能将馒头整个吃进去的狠劲儿,然后啃的越发凶狠,夏沅又疼又痒,又酥又麻,弓着身子,打着颤音气旋地求饶道,“顾元琛,我还小呢?”
顾元琛解开肚兜系带,从肚兜里探出头来,捻弄着馒头尖儿,“哪里小,一手可握,挺好的,”
夏沅缩着背说,“大点才好玩,这个太青涩了,”
“大有大的玩法,小有小的趣味,”
两手恶意地又揉又捻,揉捻的夏沅头皮发麻,有点想逃,又有点渴望,想要更多,在这种事上,她一贯直接,想了,就将馒头往他手里又送了送,啜着小气地,一副任君蹂|躏的模样,星空般清澈的眼眸染上情|欲后,仿佛早春清晨的湖水,烟雨朦胧,又纯又媚,脸上也染上一层薄红,更将她的颜色烘托得仿佛丹花染霞一般,惑惑死个人。
顾元琛的嘴从她的白皙优美的脖颈,沿着耳根,慢慢上移,少女撩人的清香让人血脉喷张,让他不由自主地在敏、感的颈侧轻轻吮吸,滑腻的触感更是爱不释手。
“宝贝,我有点等不下去了,”
他的定力已经到了顶点……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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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车上胡闹了一通后,夏沅在顾元琛怀里窝了会,有了力气后,要拿衣服来穿,顾元琛不许,“换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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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我这衣裳多好看啊,”
夏沅臭爱美,这么漂亮的衣裳她还没穿够呢?
“都皱了,”
顾元琛嫌弃地将衣裳往旁边踢了踢,他看这套衣裳不顺眼许久了,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夏沅本就有十分的美貌,被这身衣裳一衬,真跟仙女下凡似的,一上午多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或有意或有意还是有意地往她身上瞄,夏沅上世是做过一段时间模特的,又因为长得漂亮,从小到大,没少接收或善意或恶意的目光,被别人看惯了,适应之后也就忽略了,但顾元琛适应不了,实在是今个来的三代们都是各家非常出众拔尖的子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几个搁在上世连他都要给几分颜面,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
然以他们的身份,亲自来给童国栋祝寿,还真是‘礼贤下士’,虽然他们几个来的晚,几乎到了饭点才到,开席的时候也被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为人也低调,基本上吃过饭送上寿礼之后就走了,童家也没有刻意去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般的家族后生,但顾元琛五感那么敏锐,又岂会不知他们自夏沅被童家挖坑算计时,那有意无意朝她飘去的视线,或惊艳或兴味或闪着贼光。
见到‘熟人’,顾元琛一瞬间杀意骤起,原来童家和曲家现在就对他和沅儿‘势在必得’了,连二十年后的‘势’都要提前拿来用了!
思绪百转千回,眼睛却盯着夏沅换衣裳,见她抓着衣领手一抖,那被他故意揉做一团的衣裳在一抖一甩间像金丝云一样延展开来,一瞬间又恢复到先前那流光溢彩、若云彩般飘逸的模样。
夏沅冲他挑了下眉道,“金丝锦,野、战,偷、情之必备衣料,不怕皱,皱不怕,选择金丝锦,你的美丽我负责,选择金丝锦,随时随地享贪欢,”
顾元琛:……
这还打上广告了?
见她要往身上穿,三两下给抢了过来,“换一件,”
“干嘛啊,又没皱,又没坏的,”
夏沅嘟嘴不情愿。
顾元琛懒得跟她废话啰嗦,直接将衣服收进储物戒指,“一会我们去的地方不适合穿这繁琐的衣裳,以简洁方便为主,”
这辈子虽然他有足够能力能护住媳妇,但也不想别的男人盯着她看,偏这又是个不自觉的,两辈子都是走哪惑哪的主。
顾元琛对她是又爱又恨,见她磨磨蹭蹭,一脸不情愿的样,干脆从自己储物戒指里拿了一套淡绿色练功服替她换上,这是她平日练功时常穿的,虽然人美穿什么都好看,但这衣裳别人见多了,也就没那么惊艳。
换完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夏沅说,“罩罩没给穿,”
“……”顾元琛开始咬牙了,“不早说,”
“故意的,跟你闹气呢?”
小气包的样,顾元琛就觉得牙痒的不行,“你要是不想穿也成,就这么光着吧,”
三两下就把上衣给脱了。
夏沅气哼哼地说,“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除了练功服,我就不能穿点能展现我不同风格的衣裳啊,”
顾元琛沉着脸问,“你想展示给谁看?”
“那也不能连休息都穿练功服吧,”
顾元琛摸出一套非常具有时代意义的运动服,“那就穿这个!”
夏沅一脸嫌弃,学校体育课专用运动服,还不如校服好看呢?至少是英伦风的!
还能漏点小腿,“这天也不算冷,要不要给我包的这么严实,”
“你想漏给谁看?”顾元琛眯着眼看她,夏沅不吱声了,取出罩罩穿上,然后又将被脱去的练功服给穿上了,不管款式如何,至少面料上要舒服多了,虽然是棉质的,但手感却是丝滑绵柔的,比学校发的运动服那是好看又贴肤多了。
衣服换好后,就开始对镜换发型,个自己编了个鱼骨辫,并用跟练功服同色的淡绿色发带从头顶和头发一起混编在一起,爱臭美的人,不忘从细节上装扮自己。
好么,简单的盘扣练功服硬是被她穿出了时尚复古味,整个人如同一朵刚出岫的绿鄂,清丽脱俗。
“你还能再臭美点吗?”
“能,”
夏沅从荷包里取出一个芙蓉花样的宝石花钿贴在眉心,瞬间就从清丽脱俗平添一丝娇娆妩媚。
天妃峰的唐代宝藏里,除了一堆的金银珠宝外,还有两箱古籍和画卷,虽然时隔千年,但因为有阵法护持,夏沅又懂些书画文物出土的保存常识,倒是没有风化销毁。
画卷里有一幅后宫美人赏花图,里面的美人儿额心都有一个花钿,这让她想起关于花钿的典故,五代前蜀诗人牛峤“若缀寿阳公主额,六宫争肯学梅妆”,即是在说花钿的由来。到了隋唐一代,花钿已成了妇女的常用饰物。至宋朝时,还在流行梅花妆,汪藻在中吟:“小舟帘隙,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
她觉得自己有着不输于唐宫美人的容貌,就制作了一些诸如牡丹、玫瑰、桃花、梨花、芙蓉、山茶、蔷薇等式样的宝石片花钿,因为一直上学,还没带过呢?
今个想带来着,但是花钿贴上眉心的时候,她觉得太高调了,会喧宾夺主的,遂就没带,这会衣饰低调素雅,贴上花钿,也能给自己素淡的装扮增添一点色彩。
顾元琛:……
这是逼他揍人的节奏。
夏沅不看他,自顾自地摸出一面小镜子,美哒哒地对镜自怜道,“哎呀,这小美人是谁啊,当真称得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死西施,气死杨贵妃,”
“……”
又歪头冲顾元琛说道,“没办法,颜值太高,真的是穿什么都好看,就是披件麻袋也难掩我天生的风华绝代,”
“……什么不穿才好看呢?”顾元琛真是见不得她这小嘚瑟小自恋的样,然后将人捞过来,揭了她眉心的花钿,虽然知道她说的都是大实话,但能掩一分是一分吧!
突然就想起网络上流传的一段话,媳妇不要太美,领的出去带的回来就成。
他自己非要找个一出门就恨不能闪瞎人狗眼的媳妇,能怎么办?
享了美人恩,就得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准备和本事。
车子驶进一个农庄,夏沅有感而发,“花钿不让带,漂亮衣服不给穿,你干脆找个村姑得了,村姑朴素,”
车停后,顾元琛说,“我不找村姑,我找的是农妇,下车吧,要干活了,”
然后将车子换回普通模式,再一次看到汽车变身,夏沅兴奋不已,也就忘了刚才的话题,重提要一部新车的要求,“你不是有七彩球了么?要这么多车干嘛,”
夏沅嘟嘟嘴,“哪个富婆没有几辆豪车,我不能开,我还不能收藏显摆么?”
“这车你敢在外显摆?”
“……”
不敢,“可你答应要送我一部车的,”
顾元琛俯身过来,吻吻她委屈哒哒的小嘴,“没说不给你,只是这车你只能在我面前开,两辆车,咱两换着开,”
“……”
夏沅顿时就对拥有属于自己的‘大黄蜂’没了兴趣。
下车后,夏沅看着一眼望不边的稻田,反应慢半拍地问,“这是哪啊,”
“咱家农场啊,”
顾元琛牵着夏沅的手,带着她往前走,“走,地主带着地主婆去巡视农场喽,”
夏沅撇嘴,“你不把我当长工使唤,我就谢天谢地了,”
依稀记得现在是秋收的季节,不过因为帝都土地都圈起来做商业用地或集中起来租赁出去了,因此也就没有所谓的农忙节,但对于农场主来说,已经进入秋收时节了。
“哪里用得了你当长工,咱家不缺干活的人,”
“……”
夏沅才想起来,好似真有几个傻……好吧,看在她家二哥也是其中一份子,她口下就留点德吧!
相比于秀水镇农乐园的奢靡和炫丽,这西山农场就低调简朴多了,只在山腰处建了一栋占地近二十多亩的仿古宅院,比帝都的四合院都古朴大气的那种,有点像古籍中记载的大户人家的休闲别院,好吧,其实也不是那么简朴,事实上走进高门大院才知道,何止不简朴,简直是低调的奢华。
整个院落乃大五进格局,每进院正房三间,两侧耳房各两间,乃三正四耳格局。然后东西厢房各三间,由抄手游廊将外廊连接,另厨房、餐厅、客房、厕所都带,中庭院落十分大,花园、假山、风水塘均有,开开门,是个古代大宅子,关上小门,可做独门独院的居所,又有一大一小两个大花园,依次起名墨韵堂、落竹园、出云阁、听雨阁、沉香榭、漪澜小筑!
名字倒是雅致,墨韵堂里面种有各种名贵的茶花,落竹园种有各种名贵的竹子,出云阁有个龟背形状的池塘,里面种有名贵的莲花,听雨轩种着芭蕉,沉香榭是整个园子最大的院落,占地近三亩,里面种有各种名贵树种,紫檀、红豆杉、黄花梨、沉香树、金丝楠木等,都是两人从深山里移植进来的树种。
漪澜小筑则种满名贵的兰草。
因院子里种有名贵花草,遂布有大型的聚灵阵,人住在里面,有病治病,无病强身,是养身最佳场所,“这么大手笔的庄园别墅,你家人知道么?”
“不得女主人过目,审批合格,才能邀人暖房么?”
“信你才怪,这么远,谁还能天天来住,”
“本来就是供你休憩的别院,谁说要天天来了,要去落竹园泡温泉么?”
落竹园,竹林之间建了几个温泉池,在里面泡温泉,真是诗情画意什么都有了,夏沅也想,不过,“我们不要去先看看小菊他们怎么样了?”
“也好,”
西山农场的耕地面积也就八百多亩,相比于长白山脚下的那个农场真是小多了,主要以种植水稻为主,每八十亩一个区域种植着一种水稻。
一共八种,五个颜色——白、黑、红、紫、粉!
余下区域,又种有玉米、土豆、花生、高粱、大豆(包括红豆、绿豆等)、红薯、芝麻等农作物,每十亩一种,农场周边的山地区域种着葡萄、梨、苹果等北方常见果树,还未到挂果期。
果树下放养着一些山鸡,家不家,野不野的,没人看着,没人管养,属于吃住自理,长大后等着别人吃的那种。
除了耕种地外,还有五六十亩非耕种区,因为土质一般,被顾元琛挖成水塘,引水进来养了鱼,还种上了荷花,还有一点闲置地就围成了一个菜园子,种了各种蔬菜,因为有阵法加持,这些蔬菜倒是不分季节,四季品种都有。
夏沅神识一扫,笑着问顾元琛,“你确定你请的真是长工?不是来搭伙野炊的?”
水灵灵的眼眸闪着幸灾乐祸的光彩。
“你家粮食都被‘长工’霍霍完了,你还笑的出来?”顾元琛捏着她的腮帮儿,鼓作恶狠狠地说,“我会让他们知道吃白食的代价,”
“对,必须让他们知道,地主家的粮食不是那么好吃的……”
夏沅一脸同仇敌忾道,完后撒丫子地朝香味传来的方向跑去,“沅儿,你来了,”离老远,顾书菊冲她招手高喊道。
夏沅踩着步伐,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身边,“野炊烧烤也不叫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顾书菊的手还在维持招手的动作,整个人却像是定住般,嘴张的老大,依稀看到里面还有几颗玉米粒,“被人点穴了?”
夏沅戳着她的脸问。
“我凸(艹皿艹)……你刚才使得是轻功么?”顾书菊呆滞过后,一脸兴奋滴问。
夏沅看了她一眼,“你哥不是传授了你一套轻功心法了么?你怎么还能兴奋成这样!”
“这能一样么?听到和亲眼看到是两码事好吧,再说我才入门,才入门,也就比一般人跑的快点的程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什么时候能像你刚刚那样,那样……飘过来,”
“说不好,这要看你练习的情况,一分辛苦一分收获吧,你现在都还没有练出内力呢?不过,照你现在的程度,一年后至少能借力弹跳十米,疾行十里,飞檐走壁什么的,如果楼层不太高的话,应该没问题,”
“真的啊,真能让我一年就能变女侠,我就是天天呆在那重力室也愿意,”顾书菊兴奋不已。
直接将自己啃了一半的玉米塞给夏沅,“给你吃,这个玉米可好吃了,是我吃过最最最好吃的玉米,我吃了八个,”
“……”
夏沅看看她的肚子,莫不是因为吃不下了,才给她的?
“怎么没撑死你!”这话是顾元琛说的。
他知道夏沅不吃别人剩下的东西,便直接接过玉米,转手丢给了顾元谨,他也是除了夏沅的涝渣,不吃别人的剩饭的。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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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我请你们来,是来休闲度假的,”顾元琛扫了眼一地的鸡、鱼骨头,冲着越谦等人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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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这一帮都是脸皮比城墙薄不了多少的人,根本没将他的抓包和揶揄当回事,越谦负责看火、烤鱼,人手一个玉米,一边啃一边翻鱼,防止烤焦;李清寒和林渠哥两在腌鱼,亦是一手玉米啃着,一手在鱼身上揉着,让腌料入味;周家兄弟脸皮薄些,低头认真切土豆、黄瓜、茄子,这是用来做烤鱼配菜的,地上的菜盆里还放着几个待切的土豆、黄瓜和茄子。
地上,柳茗在认真滴往两只鸡上糊泥巴,这是准备做叫花鸡的,顾元谨则带着顾书菊在剪毛豆、扒玉米皮。
一个个忙的不亦乐乎,越谦将烤鱼翻过一遍后,才抽空回他话,嘴里包着一大口玉米,含混地说道,“这不是饿了么?那啥,你就是请长工干活也得管饭不是,”
“你家长工伙食这么好?”
顾元琛指指地上搭着的两个大土锅,一锅煮着甜玉米和红薯,一锅混煮着盐水花生和盐水毛豆,旁边驾着一个大烤架,烤架上烤着几条鱼,还有几个烧茄子,烤架旁边是一个托盘大小的烤鱼盘,里面正炖着三条麻辣鱼,红的辣椒,绿的花椒,随着辣油咕嘟嘟的声音,飘起阵阵麻香,稍远的位置还整了个篝火架子,倒是没开始烧,但是木柴都已经搭好了,就等着上大肉烤了。
“说明你这农场主大方啊,”越谦翻了下烤架上的鱼,嬉笑地恭维着,说完冲夏沅招手道,“沅儿,这锅烤鱼快好了,你赶紧过来占个位置,不然一会他们来了,你就没位子了,”
夏沅一点都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地从小荷包里掏出随身自带的竹制碗筷和凳子,绕过顾元琛在同样等着吃鱼的顾书菊身边坐下,一副准备等吃的架势。
顾书菊一脸垂涎,“沅儿,我听你二哥说,这麻辣烤鱼里的配料是秀姨新炒制出来的,你们真有口福,可以天天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我都想做秀姨的女儿了,”
“做不了女儿,你可以做我二嬢的儿媳啊,一样可以天天吃到,”夏沅随口说道。
顾书菊一点不带害臊地说,“我也是这么想到,那你看我是当你二嫂嫂好呢?还是当你小嫂嫂好呢?”
“都好,随便选个呗,我两个哥哥都是人中龙龙,二哥高大帅气,小哥睿智清俊,端看你更喜欢哪种类型的了,”一点都没有卖哥哥的自觉。
“我当然比较喜欢你小哥那样的美男子喽,但是你小哥性子太冷了,见过几次面,我都没跟他说上话,感觉不大好接近呢?”顾书菊装了碗毛豆,边吃边说。
夏沅也捏了个煮花生跟着一起吃,“你是想让我给你当红娘,给你牵桥搭线?”
顾书菊有点无法想象自己跟夏泽在一起的情景,打算另辟蹊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从讨好婆婆做起啊,都说自古婆媳最难处,你说我将秀姨哄好了,你小哥是不是就会接受我了,”
“……”
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啊,虽然夏沅曾经做过人家的媳妇,但对如何跟婆婆相处,尚处于幼稚园阶段,无法给予她更好的建议,便一脸爱莫能助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然两手抓两手硬?一边追我小哥,一边讨好我二嬢?”
“不行,时间太紧了,这样我都没时间练功了,我算了下,我只有吃饭的时间有点空,”
“……”
两女孩凑在一块说的热闹,顾元琛只一句话就让两人歇菜了,顾元琛说,“我们两家不兴换亲的,”
“……”
也是,到时候不好称呼啊!
谁管谁叫嫂嫂?
夏沅在顾书菊脸上并没有看到对自家小哥的爱慕之情,只有小小的遗憾之色,便转移话题问,“其他人呢?我二哥他们呢?”
顾书菊飞快地看了眼自家二哥,悄悄对夏沅说,“我们巡山时,在山上看到一群梅花鹿,你也知道自从集训之后,我们的饭量比以前大多了,这点吃食哪够他们造的,人又多,这鱼啊,鸡啊,几只下去,都不够垫肚子的,”
飘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夏沅懂,这是要烤鹿肉吃呢?
然后说曹操,曹操到,就见夏淙和柳芮两人抬着一头百十来斤的梅花鹿,越堃和顾元璋一人背着
一大捆松木树枝过来了,看到夏沅,倒是都挺高兴的,纷纷跟她打招呼道,“沅儿,一会芮哥给你烤鹿肉吃,”柳芮说。
“你这丫头倒有口福,闻着味来的吧,什么都没长,就长着一个馋猫鼻子,”夏淙说。
“我倒觉得是咱们有口福了,沅儿的手艺我可是尝过的,绝对是吃过一次,终身难忘,”顾元璋笑着说。
“我也怀念啊,沅儿,你今个要不要露一手,给咱们解解馋啊,”越堃说。
夏沅也想吃烤鹿肉了,遂点头说,“行,你们先去把这鹿处理了,”
“好嘞,”
越堃和顾元璋放下枯柴,去帮忙处理鹿肉了。
顾元琛被气笑了,“合着我请来的是一群土耗子啊,你们知道我这些玉米、花生、毛豆多少钱一斤么?就你们这吃法,够我请十倍长工的了,我看你们这是不想拿工钱的节奏,”
“别啊,都是自家兄弟,谈钱多伤感情,”越谦跳起来说道。
“谈感情伤钱,没听过亲兄弟明算账么?你们把我这农场惑惑成这样,还想让我以礼相待?”
“我们也不想的,只怪你这农庄里的东西太好吃了,”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李清凡说道。
手里拎这个篮子,里面满满的一篮子新鲜的晚花生,花生还没熟透,正是嫩的时候,用手一掐都流汁水的那种。
他这一开头,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求饶起来,“琛子,我们真是想尝尝味,只怪你这农庄里出产的食物太好吃了,”
起初他们真的只是想尝个鲜,自从有了空间装备后,有野外需求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都是随身带,煮个嫩玉米,还不是跟玩儿一样,待一锅玉米煮好后,一干人等在尝过玉米的香、甜、鲜、嫩后,就收不住嘴了,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玉米,看到毛豆、花生,想着玉米都这么好吃,毛豆和花生应该也不会差吧,就煮了些,然后,一个锅变成两个锅,吃了一肚子的玉米、花生、毛豆后,就想吃点咸辣的,正好离玉米地不远有个鱼塘,鱼塘的鱼个顶个的三斤多重,正适合烤着吃,就捞了几条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农场里空气好的原因,就觉得这鱼塘里的鱼也是格外鲜美,配上二嬢特制的酱料,味道简直是美翻天了,又有几个嘴馋的看到山上还有‘野鸡’,就捉了几只过来弄叫化鸡吃,味道同样很赞。
然后,就有胆大的打上了鹿群的主意,因为顾元璋和夏淙是顾元琛和夏沅的哥哥,料想,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就被推举着去抓鹿了。
不想,顾元琛给自家大舅子和亲哥面子,没当场发作,倒是等他们走后,就发作了,贡献点啊,虽然一公顷只有一个贡献点,但一个贡献点能换一瓶聚元灵液,三个贡献点能换一本外家功法,五个贡献点能换一本内家心法,八个贡献点能换一把凡器……
八百亩地,他们几人分一分,一人也能分上三五个贡献点,看着不多,但一瓶聚元灵液要卖上一两金子,这还是友谊价,每人只能限购十瓶,一两金子就打五千块钱算吧,这就是三五一十五,五五二十五,一万五到两万五之间的酬劳,贩毒也就是这个利润了。
谁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啊。
顾元琛挥挥手,“今天就算了,五天后有雨,雨季之前把庄家都给我收了,要是耽误了我的收成,呵呵……”
笑的一干人毛骨悚然,纷纷表示一定不会耽误干活。
接下来的时间虽然有顾元琛的威胁,但是等烤鱼、烤鹿肉、叫花鸡好了后,大家仍然好胃口的胡吃了一通,甚至夏淙还拿了夏沅给的灵米酒出来配肉吃,因为今个也干不了什么活了,大家干脆敞开怀来喝,美酒美食,很快一个个就醉趴下了,顾元琛打开帐篷,一个灵气缚将这帮醉鬼都丢了进去,只带着夏沅和顾书菊回了别院,鉴于别院实在太大,就让顾书菊住在落竹园的东厢房里,他则带着夏沅住正房。
夏沅喝的不多,就是有些小晕乎,醒了醒酒,便要去泡温泉,顾元琛也由着她,主要是他也想跟她一起泡澡,怕妹妹半道醒来,还给点了一只安神香,安神香可以助她一夜好眠,不怕有副作用。
夏沅被顾元琛抱坐在怀里一起泡温泉,泉水温度将她白皙的皮肤蒸腾的好似粉玫瑰一样鲜妍,她半睁着一双好似被温泉一起蒸腾的水眸软软地看着顾元琛,用酒熏后的软绵声音说,“顾元琛,我明天就给你炼制锁阳丹吧,你总是这样戳着,不难受么?”
又说,“你不难受,我难受,总有种被枪指着的感觉,”小屁股动来动去的。
顾元琛倒吸一口热气,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听她娇气气地吟哦一声后,蹭着她暖暖热热的脸颊说,“沅儿,你想跟我去星际旅游么?”
“想,”一点犹豫都没有。
眼睛亮亮的,满是渴望。
“我隐瞒了你一件事,其实我已经去过那个高科技星球了,我给你们的玉牌就是在高科技星球定制的终端,连咱们今个开的车子也是,”
“……”
夏沅脑子里有些糊,“你说什么?”
顾元琛又重复了一遍。
夏沅以为自己会生气,会暴怒,结果,却只是满心的后怕,“我该想到的,我该想到的,”
就算她再科技盲,也知道造一个新车,需要许多技术和工序的,就算是用炼器术,短时间内也不大可能完成。
如果再给她一天时间,她就能回过味来了。
“你竟然背着我去星际探险,你你……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
本就是一朵娇花,又哭的好似梨花带雨般,真真是扎人心的疼,“为了我家宝贝,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夏沅哭了会,情绪稳定后,又问,“所以,你走的是时间差?那边的时间跟我们这边是什么比例,”
科幻小说又不是白看的,什么那边世界过一年,这边世界才过一天,都是写烂了的梗!
“筑基后,我的破界珠开启了一个功能——时空之门,我可以通过它到达另外一个位面,有自行调动时间比例功能,最大比例是一日一年,也就是说,我在时空之门呆上一年,外界才过一天,无论是这个界面还是那个界面,都只受时空之门限制,”
“……”
夏沅简直要吞下鸵鸟蛋,半响,语带酸气地说,“这个标配不该是我随身空间的梗么?你抢了我的金手指,”
以至于她的空间现在只是一个随身药园。
“我的,你的,还不都是我们的,”顾元琛亲亲小嘴,顺便讨好道。
“……”
事到如今,纠结这些也无用,“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那边看看啊,”
“我也想啊,只是那边正逢星兽来袭,你虽然修为有了,但到底还是缺乏历练,缺少战斗精神……”
“所以才该去的,在打怪中升级,这是所有星际文、科幻文、修真文的梗吧,这是重生大神给我们送打怪小地图呢?”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想着等你浮身掠影身法和鞭法达到第三层后,我就带你去,”
“你开玩笑呢?”
不管是浮身掠影身法还是鞭法,都是越到后面越难,浮生掠影身法还好些,常用常练,突破三层也就是时间问题,但鞭法需要生死搏斗的较量,她修行到现在,连场真正意义上的战斗都没有参加过,能过二层就已经很不错,没希望过三层。
“依着我现在的状况,没个十年二十年根本办不到,你当我驴勾的吧,前面给我吊跟胡萝卜?”
“所以,我想你闭关,去时空之门里闭关,”
“我还上学呢?”
“可以请假的,”
“可是鞭法若是没有对战,很难突破的,”
“我陪你对打,或者,我可以抓星兽跟你实战,宝儿,你说我欺你也好,忽悠你也罢,反正在没有实力之前,我是不会带你去冒险的,我再也经不起你吓了,”
他都这样说了,夏沅能说啥,只能答应呗。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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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沅是个急性子,听了那时空之门的妙用后,就急着要进去看看,顾元琛又说,他那时空之门对除他之外的人进入是有限制的,一日只能进出一次,也就是夏沅要在里面呆满一年才能出来,所以在此之前他们要准备足够的吃食和水源还有其他生活用品,“那我……方便怎么办?”
“我在里面放了个生态舱,它有自动沤粪池功能,”顾元琛神色倒是自然的很,却让夏沅惊的睁大了眼睛,生态舱她还真知道,顾元琛曾经抱着她一起翻阅过帕诺星域的历史。
作为五级文明的高科技星球,帕诺星居民从进入星际联邦开始,就一直处于战斗中,一边往外扩充地盘,开发新的资源星,一边要对战星际中各种怪兽,他们将之称之为星兽。
宇宙中的不明生物太多了,什么形态,什么能力的都有,跟星兽相比,地球上野生动物什么的都太温顺了,那些能一口能吞下一个活人的蟒蛇,一爪子能拍死一个人的熊瞎子,以及那森林之王狮子、老虎和豹子等令人见之吓破胆的野兽们,在星兽面前,都是那被吃的料。
而星兽上面据说还有更高级的真兽、元兽等。
总之就是非常厉害就是。
在那样的环境下,帕诺星域的战士们哪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吃饭,然高科技星球的居民几乎全民备战,没人烧饭,也没人有时间吃饭,于是营养剂就应运而生。
随着战争的持续不断,营养剂逐渐成为了日常的基础食物,然大鱼大肉吃惯了,也想来点清粥小菜换换口味,然各星球生态资源的破坏性开采,竟是许多植物、蔬果都发生变异,若是一个处理不当,误用了那些能量暴涨的蔬果植物,轻则中毒,重者小命不保。
但经过进化的体质,在吃惯了营养搭配的营养剂后,再吃普通食物,既没有营养,还会留下大量残余杂质,影响他们修炼,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帕诺星域的居民们都是以食营养液为主,除了偶尔换换口味,打打牙祭,星际里的居民是不吃普通蔬果的,后来有人在无意中发现有些变异后的果蔬食物不仅可以服用,而且吃了那些带有能量的果蔬食物,不仅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还有提升身体素质和修为的能力,但是很多含有能量的蔬果都是地域性的,也就是出了那个地方就活不了,又经过几百年的研究,高科技的科学家们就发明了可以模拟各种植物种植环境的生态舱。
当然有了生态舱也不等于普及能量果蔬,因为供养一个生态舱,就好比地球的土豪们能买得起豪华私人飞机,但养不起。
所以,能拥有生态舱的都不是普通人。
“你怎么弄到的?”夏沅还是很好奇的。
顾元琛笑而不语,被夏沅逼急了才说。
他筑基之后,就误打误创地将破界珠认主,却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彻底将它炼化,炼化之后破界珠就开启了时空之门功能,作为一个‘被包养’者,顾元琛变强保护媳妇赚灵石养媳妇的心情还是很迫切的,于是在没有夏沅在怀的夜晚,他都是在破界珠里度过的,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好几十年了。
时空之门筑基期内可以连接一个随机的小三千位面通道,一个是自选位面,只要有坐标就能链接,顾元琛运气好,随机的那个位面是个修真大陆,那片大陆面积相当于四个地球那么大,海洋面积就占了一半多,又将剩下的陆地面积隔成四大板块。
人族占了两块,妖族、魔族各占一块,时空之门通往的就是人族所在的两块大陆之一的苍雾灵洲,苍雾灵洲里面的修真门派众多,但还真没有多少高阶修士,最高的也只到金丹修为,据说原因之后就可以通过无涯海到对过的天枢大陆,那里都是高阶修士。
顾元琛去了几次苍雾灵洲,作为散修,倒是在那儿混了不少经验回来,还在苍雾灵洲独有的苍雾灵山中采了不少灵草和打了不少妖兽回来,只因不想在夏沅那儿漏了痕迹,一直丢在储物袋里。
后来连通了高科技星球后,就干起了倒买倒卖的生意,将自己山庄里种的灵米果蔬高价卖给高科技星球,将高科技星球的高科技玩意卖给缺少娱乐生活的修真位面,同时也会将修真位面的丹药等拿到高科技星球的黑市卖掉。
几番下来,倒是赚了不少灵石和能量币,这生态舱却是在军方跟星盗干架时,在星盗被灭之际,顺手牵羊牵的,当然扫尾工作都是做好的,不会被人怀疑就是。
如今这生态舱里种的是他从两个位面移植进来的灵草和变异植物。
都是用来做实验的,看看这变异植物有没有可能练成药剂。
夏沅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不知道情况下弄了这么一大滩事业,不禁阴阳怪气道,“你走的这是qd男称霸世界称霸宇宙的梗?现在事业有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建立后宫美人团了,”
“不敢,我就是个打头阵的大头兵,前方道路已经探好,就等女皇大人亲自挂帅出征了,”故作一副谄媚讨好样。
夏沅点点他的鼻尖,“准奏……”
顾元琛真是爱死了她宝气样,“是不是该给奖赏了,”
夏沅施舍般在他脸上亲了两下,顾元琛又说,“女皇大人,微臣有个礼物要敬上,”
“呈上来吧,”
顾元琛就从戒指里拿出一个摄影机,有智能功能,夏沅是个摄影迷,当即就摆弄上了,因为她不会搞,倒是被顾元琛在教授过程中趁机拍了不少沐浴照,闭关出来,孩子就大了,总要留点念想吧!
之前因为闭关都错过了,现在有条件,自然要多留几张。
“你这是想来场艳照门?”
“捂都来不及,哪里舍得给别人看,”
出了温泉池后,又哄着夏沅照了许多美照,躺着的,歪着的,站着的,坐着的,人长的漂亮,怎么照都好看。
美人睡觉图不缺,之前偷偷照了不少张。
两人在别院住了一晚,次日一大早仅跟起的最早的顾元璋打了声招呼就回城了,先回了趟夏家,说了下闭关的事,“这次闭关要多久啊,”夏鹤宁问。
“不会多久,小闭关而已,少则三五日,多则月余,”因为夏鹤宁也是修士,知道修士闭关是在所难免的,别说小闭关,就是大闭关,那也得让她闭。
“学校那边怎么办?”有点后悔让夏沅去上学了,这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也不知道人家学校会怎么想。
“先请假吧,”
夏鹤宁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到底修行比上学重要。
“要准备什么么?”
“不用,都准备好的,”
“还是在那个山谷么?”
“不是,我在西山别院设了个静室,在那就成,”
夏鹤宁知道他们身上有聚灵盘之类的东西,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头问夏沅,“跟你爹讲过么?”
“没呢?一会去学校请完假后,再说也不迟,”
夏鹤宁一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心里又是安慰,又有些小得意,“先打个电话说一声吧,”总归是沅儿的亲爹,事后才告知不太好。
“哦,”
夏沅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吃过早饭,顾元琛开车送夏沅去学校,按说请假什么的在电话里说一声就好了,但是因为不知道具体要请多久的假,为了尊重起见,夏鹤宁让顾元琛带着夏沅亲自来学校一趟,他也想跟来的,但顾元琛说,去太多人也不好,因着他之前也是在四中上过课的,对这儿比较熟,就由他带来了。
路上夏沅打开手腕中的终端,连通童君翰的号码,终端只响了一下,就接通了,两人是视屏电话,“沅儿,”童君翰笑的一脸的如沐春风。
“爹爹,我要闭关几天,”
夏沅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好,你现在在哪?”
“去学校请假的路上,”
童君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爷爷,他没事吧,”夏沅问道。
“没事,吃了你给的丹药,人比以前还精神,”童君翰笑着说。
“没事就好,”夏沅点点头,表示放心了。
话说到这儿,差不多就可以挂了,但童君翰似乎不舍得,又问她昨天下午去了哪?
听说顾元琛带她出去玩了。
农场之事也不需要保密,夏沅就捡着烧烤的事跟他说了下,然后拉拉杂杂的,两人竟然一直讲到学校门口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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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车要是开上一个小时,你们两是不是要煲一个小时的电话粥啊,”
顾元琛醋酸道,父女两怎么有那么多话讲,害的他这个正牌的男友沦落成了一个司机。
“你要不要那么醋啊,那可是我亲爹,”
“不然我能容你跟他煲到现在?”
两人从车上下来时,就看见童君翰站在学校门口等他们,看见夏沅从车上下来,笑的一脸慈爱,冲夏沅招手道,“沅儿,”
夏沅便跟小蝴蝶似的飞扑过去,“爹爹,你怎么来了,”
童君翰摸摸她的头发,“正好在附近会友,就过来了,”又说,“四中的校长是我恩师,一会你陪爹爹一起去拜访下爹爹的恩师好么?”
这哪有什么不好的,夏沅同意了。
童君翰便牵着她的手往学校里走。
身后顾元琛无奈跟上,赶上这么一个会粘人的岳父,做女婿的真是伤不起。
“君翰来了,”
“老师,”
童君翰鞠躬道。
校长姓赵,是个年逾六十的老头了,胡子头发都白了,精神头不错,眉目慈爱,一派儒师样。
“这是你女儿?”
“恩,这是我女儿夏沅,沅儿,这是爹爹的恩师,你叫赵爷爷吧,”
“赵爷爷好,”
“你就是夏沅?”倒是赵校长有些吃了一惊。
“嗯,”
“高一二班的夏沅?”赵校长再次问道。
“如果高一二班没有其他叫夏沅的同学,那你说的就应该是我了,”
就是不知道这老头儿为什么在听到她的名后,这么惊讶。
“老师,怎么了?”童君翰问道,一脸忧色。
赵老将一张语文卷子递给他,“你自己看,”
童君翰虽然已经高中毕业多年,但对高一的语文卷子还不至于看不懂,一面看完后,忧色变喜色,笑呵呵地说,“我家沅儿的字写的可真好,卷面也工整,一道题都没错呢?怎么没给打分,”
“看作文,”
童君翰就直接翻到作文那一页,然后愣住了,“这是……”通篇的文言文不说,最后一段还是用甲骨文总结的,“你怎么想起用甲骨文写作文,”
“我就是想用这个方法委婉地告诉我们语文老师,我写作文的水平比她高,所以,请她以后别给我布置作文作业了,”
“……”
“……”
“……”
这是熊孩子吧。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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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夏沅不仅成功地拿到了七天假期,还给赵校长留下了一个‘博学多闻’和‘高智商’的天才印象,为以后的经常请假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请假之事也不好越过班主任的,县官不如现管,于是赵校长又陪着三人去了趟办公室找二班班主任,才上学就请假,班主任自然不高兴,年级排名是看班级总分的,虽然夏沅这次考的不错,但若是仗着聪明,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就不是很让人喜欢了,还一请就请一个星期,这是什么概念,回来后还能跟得上班级节奏不?
但校长都同意放人了,他一班主任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童君翰又是那么一个,怎么说,让人没法拒绝,也生不起气来的人,遂只能同意。
高一的办公室就在高一二班的隔壁,三人跟班主任告完假出来,恰逢第一节课下课,祁连从教室里出来,看见夏沅和童君翰,有些微怔,“童叔叔?”
“是祁连啊,”童君翰这些年一直呆在国外,跟祁连这种世交晚辈接触的并不多,能将自家和大院里的小辈们记住就不错,,
记忆力不错,一副领家叔叔样。之所以能一眼认出祁连,还是因为他是夏沅的同桌,事实上,除了祁连,童君翰手上还有一份高一二班全体学生的名单。
“童叔叔,沅儿这次月考数学考满分,这次数学试卷出的比较难,后面两道大题有涉及高二高三的知识,许多同学都没做,整个高一年级,只有夏沅一人考满分,全年级第一呢?”
祁连说这话时,漂亮的桃花眼闪着愉悦的光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考了全年级第一呢?
“刚刚在办公室时,遇到你们数学老师,听他说起过,沅儿半路插班进来,能这么快适应学校的生活,也多亏你从旁照顾了,叔叔要感谢你呢?”童君翰也是一脸愉悦,一脸骄傲,那么春兰玉芝般的人物,因为女儿成绩好被夸,笑的眼睛都跟含着春水一般,漾着蜜汁一样的甜腻气息。
祁连一脸谦逊,“童叔叔客气了,咱们两家是世交,您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夏沅就算不知道自己的成绩,也知道她考的不差,小得意地冲顾元琛飞了个眼神,年级第一,状元姐呢?
顾元琛听着准岳父和小鲜|肉在那你来我去地夸赞夏沅,心里正腻歪着呢,就有些见不得夏沅嘚瑟,忍不住传音刺她道,“筑基中期的神识和脑域,考个全年级第一很值得骄傲么?考不好才丢人吧!”
“难怪女人都想找个蓝颜知己,”夏沅回以一声叹息。
“你敢,”顾元琛咬牙切齿。
正值下课,走廊上的学生还是非常多的,三五成群地凑在一块往这看,修士五感发达,夏沅根本不用细听,就能听到周围同学们的窃窃私语。
“那是夏沅的爸爸?怎么这么年轻,这么好看啊,”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晅兮,终不可谖兮。原来世间真有如此美男子,”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要是我爸,我天天做梦都能笑醒,”
“……”
95年的学生还很保守内敛,不如后世学生言语不羁,至少在长辈面前,都相当端的住,说话的声音都压的很低,然压低的声音压不住他们灼热的视线。
夏沅不乐意被人当风景线看,被老童一直牵在手心里的小手动了动,童君翰便晓得她不耐烦了,安抚性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那好,叔叔就不跟你客气了,你们同学三年,以后沅儿让你照顾的地方还很多,你的情,叔叔记着呢?”
低头看了眼夏沅,满脸慈爱,“我家沅儿年龄小,性子娇,脾气直,要是有什么得罪你或者其他同学的地方,你帮忙兜着点,”
一句话,别让别人欺负了我闺女,她要是欺负了你和别人了,你得担待点。
祁连嘴角微微抽了抽,虽说孙芸芸的事被上面封锁了,但当时在场的同学那么多,哪里就能真正封锁住,就夏沅那武力值,谁敢欺负她啊,这不是找抽么?
不过还是高兴地应下了,“童叔叔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沅儿的,”眼里含着笑,看向夏沅,“而且沅儿挺乖的,我们都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妹妹呢?”有点一语双关的味。
夏沅:……
这是在勾搭她吧!
“那好,那我们就不耽误你上课了,回头去家里玩,”
“……沅儿不跟我一起去上课么?”
祁连一脸惊讶,问的是童君翰,看向的却是夏沅。
“请假了,”夏沅说。
“你不舒服?”
学生只有病假没有事假,高中学习紧,尤其是四中的快班,教学课程也是快节奏的,每天都是新的知识点,因此,快班的同学轻易不敢请假,一般小感小冒的都不会请假的,每天都有带病坚持上学的学生,而照夏沅这架势,出动两个这么重要的人物陪她来请假,那就肯定不是小假。
“有点事,”夏沅含混道,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又觉得也没必要跟他交代。
“可今天就要公布成绩名词了,”祁连蹙眉。
夏沅看看顾元琛,觉得他大约不会同意的,便遗憾地说,“已经请好假了,”
祁连垂眸,掩饰住眼底的晦暗,再抬头时,眼里又恢复清明,唔……带着点不舍,“那等成绩下来后,我打电话给你,”
时空之门大约是没有信号的吧,不过,夏沅也没有反对就是,“好,”
夏沅没有手机,就留了‘味闲居’的固定电话给他,目送三人离去,祁连温润的眼眸慢慢变得锐利起来,人也陷入了沉思状态,直到数学老师叫他,才回过神来,“胡老师,我肚子不舒服,想去上个卫生间,”
胡老师代六班和二班数学,为人不错,也比较关心学生,“那快去吧,若是还不舒服,就去医务室看看,”
祁连下了楼,绕过学校的卫生间,窜到学校操场一角一处僻静之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待那边接通后,就直奔主题道,“夏沅请假了,是顾元琛和童叔带她来的,”
电话那头,“知道什么原因……”
“不知,她说有事,我看她今个气色不错,不像是生病,有没有可能是顾元琛想要隔开我和她,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我看得出,他很紧张夏沅,只是夏沅似乎有些怕他呢?不过,童叔对我态度不错,还让我帮照顾夏沅呢,”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继而笑道,“看来他们之间也不是一点缝隙都没有,来日方长,她不可能一直不来上学,”
“恩,”
夏沅这边,跟家人告别后,就一脸郁郁的,顾元琛说,“舍不得,就回去呗,闭关冒险什么的反正也不着急,”
进阶不着急,但她急着去冒险!
遂义正言辞道,“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死在试炼中,只能说我机缘不够,但若是一直怕死不去成长,咱们还修什么仙啊,当个闲散富贵翁就好了,”
“行啊,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跟我喊苦叫累,”
“我若是跟你喊苦叫累,我就是小狗,”
顾元琛笑笑,一脸的不怀好意。
夏沅被顾元琛带入破界珠内,顿时被里面浓郁的灵气惊到了,若说小山谷内的灵气浓度是‘一’的话,那么破界珠里的灵气就是‘十’,他们所处的地域好似被罩着一层灵气罩,像是穹顶扣在上面,灵气罩内的地方比她的空间还要大些,高度,夏沅要出动神识才能看到,可见之高,然地面是硬的,不是水泥,也不似地板砖的那种,而是石头那般的硬度,没法种植草木。
破界珠内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但穹顶内的天空很亮,天清气朗的那种亮,让穹顶之外的天空,就像是盘古开天辟地里所讲的混沌世界,雾霾霾的一片,若是伸手出去,怕是连五指都看不到,更别说边际了,“外边是怎么回事?”
“修为限制,其他地方还在封印中,”
夏沅灵光一闪,脑洞大开道,“有没有可能,你这个并不是什么破界珠,而是叫混沌珠,乃盘古开天辟地时期的产物,”
顾元琛拍了下她的脑袋,赞叹道,“你这想象力,不当写手真是可惜,”
“切,就我这读过万卷书的文笔,若是再行上万里的探险路,写出来的东西怕是连金庸都要惊叹,”
“何止啊,就连吴承恩都要从坟地里爬出来,叹一声,吾不及你,”
“……你不毒舌死星人啊,”
夏沅狠瞪了他一眼,顾元琛只低低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迈入时空之门,这时空之门夏沅却是看不见的,只是觉得眼前景物突然一变,原本一片空无的破界珠内多了点东西,而且灵气更足了,比方才的灵气量足足翻了几倍,且越往里走,灵气越浓。
“太漂亮了,这是水晶柱么?”
夏沅指着空地上一根粗大的柱子,发现所有的灵气都来源于那根柱子,待看清那柱子的全貌后,饶是见惯宝贝的她也是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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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柱子非石非木,而是一整块水晶雕刻而成,高十多米,粗有成年男子腰身粗细,通体晶莹剔透,流光溢彩,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看不出是什么花纹,但很好看就是,柱身里面却是不规则的棱形状纹,有五道像流水一般的五色流光以一种玄妙的轨迹在其间游曳。
夏沅没敢细看,直觉告诉她,以她现在的修为,还是不要去研究那个轨迹的。
“五行棱晶雕刻而成的五行棱晶柱。”
夏沅确定自己没听过这种材料,便虚心求教道,“什么宝贝,讲讲呗,”
顾元琛本来也没想瞒她,“五行棱晶五行俱全,有着天然的五行聚灵阵之称,不仅可以聚灵,还可以在任何环境之下源源不绝的产出纯净的灵气。
也就是说,拥有一块五行棱晶,就相当于拥有一处灵源,随身携带一个洞天福地,”
“一定要这么大块才行么?”
夏沅眼馋啊,若是她的空间里也有一根这样的柱子,她完全可以在自己空间里修炼。
好想要,好想要。
“你那空间,拳头大小的一块就够了,”
“……”夏沅立刻就激动起来了,“你这五行棱晶哪来的?给我也弄一块呗,”
“你就别想了,这玩意在上古时期都是至宝级的材料,我也想给你弄一块,但无论是高科技位面还是那个修真位面,都没有,”
“那你又哪来的这么大块的一根,”
“破界珠里自带的,”
我靠(‵o′)凸……
金手指要不要这么粗,土豪有木有!
羡慕妒忌恨之后,夏沅扒着顾元琛的手臂,一脸谄媚讨好,“土豪,我们做朋友吧,你这块五行棱晶,给我掰一块呗,”
“……”顾元琛无语,半响没好气说,“我可没这本事,你有你来,”
夏沅哼哼,胡搅蛮缠道,“真小气,你那么一大块,分我那么一小块都舍不得,还说你的就是我的,果然分赃时才能看清一个人是否真的爱你,”
顾元琛在她脸上狠狠捏了一下,然后恨恨地说,“就不给你,”
后来夏沅才知道,每次开启空间之门与其他位面的通道都需要大量的灵气支撑,别看灵气这么浓,也只能支持每年两次通道开启。
索性时间差也大,每次开启一次,顾元琛就会尽可能地在那边位面多呆上一段时间,捞足了好处才回。
为了赚灵石养媳妇,也是蛮拼的。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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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指了指五行棱晶柱下的蒲团,“五行棱晶柱,你是搬不走了,不过可以在这里打坐修炼,这样浓郁的灵气,在这里修炼一年,足以抵得上外面十年的苦修,”
夏沅一脸幽怨地看着他,“怪不得,明明你资质不如我,修为却一直在我之上,原来是笨鸟先飞啊,”
“……你说谁是笨鸟?”
“我说我是,你信么?”垫起脚,拍拍他的肩膀,“师兄,要懂得直面惨淡的人生啊,”
“……”
顾元琛倒也不否认她的体质比自己好,虽说两人都是单系天灵根,但夏沅那通玉凤髓之体实在太过逆天,不仅对自己有用,对跟他双修的男人更有用,“你这是在提醒我提前使用自己的福利?”
夏沅想着这到底是他的地盘,不好把人得罪狠了,忙一脸谄媚地讨饶道,“我刚说错了,我是想夸你勤能补拙来着,”
“……勤能补拙?我或许可以用在提升自己的灵根资质上,”
除了特殊体质外,还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灵体,虽然这五行灵体不像特殊灵体那般逆天,但也是难得的体质,修炼速度比普通单灵根修士要快多了,据说同通玉凤髓之体双修的天灵根男修,次数达到一定程度,剔除体内所有杂质,就能升级为五行灵体了。
当然也是有限制的,那人必须是灵质在95以上的单系天灵根。
他正好就是。
但如果有可能,顾元琛宁可她只是单一木灵根的体质。
苍雾灵洲有个叫青灵夫人的金丹女修,原是一个中型门派的掌门夫人,因为通玉凤髓的特殊体质曝光,为了得到她,其他几个门派连手将那个中型门派灭门了。
那青灵夫人也被迫成为几大门派高阶男修的共同炉鼎,不过也因着跟多位高阶男修双修,那青灵夫人也受益良多,不过四灵根的资质,却在百年内成为苍雾灵洲为数不多的几位女性金丹修士之一。
考虑夏沅早晚会磨着他带她去苍雾灵洲探险的,便借着这个机会给她打了个预防针,也让她知道点厉害,无论怎样都不能暴漏自己的体质,哪只夏沅听了那青灵夫人的事迹后,竟一点惧意都没有,反倒一脸同情地对他说,“我突然就理解你那颗想要变强的心了,就我这体质,这容貌,你若不努力,咱这种田修仙文的文风,有可能就要变成重口味的强取豪夺文风了,没准还要演变成一女n男的修真小□□,媳妇时刻处于被人觊觎中的你,心里一定压力山大吧,”
顾元琛:“……”
他果然还是太宠她了,夏奶奶说的对,这就是一熊孩子。
但她说的也没错就是,让别的男人跟自己一起分享她,顾元琛宁可抱着她一起死,虽说现在夏沅手上有遮掩体质的宝贝,但谁知道别的修真位面有没有识破这个法宝的东西,因此在自己还没有能力护得住她的时候,是不敢放她出去的。
不过,也是时候该狠狠操练操练她了,逍遥日子过的真当自己是温室花朵了。
“寒玉床呢?拿出来打坐,”
夏沅有些纳闷,就这么放过她了?
不过她也不会主动找虐,忙麻溜地从空间搬出她的寒玉床来,找了个靠近灵气柱的地方放了下去,她也不是修真小白,自然知道在这浓郁的灵气中打坐,对自己有多大的好处。
便在寒玉床上又丢了个蒲团,盘腿坐下,双目阖起,两手放在膝头,掌心向上,指若莲花,摆出了标准的五心朝元姿势。
这寒玉床还是荀阳子的收藏,看起来很冰寒,但真正躺在上面,便感觉温润如玉,而且有阵阵暖流渗透到身体里面,对肉身和神魂都有滋养的作用,还能助人快速进入凝神打坐状态。
进入修行状态,从棱晶柱中溢出的灵气化作为小细流,盘旋着环绕着夏沅,然后悄无声息地融入她的身体里,在四肢百骸中游动前行,最终汇集到丹田处,沉寂下来,不再游动。
四肢百骸都在生出淡淡暖意来,整个人仿佛泡在温水之中,感觉舒适得很。
打坐修行是会上瘾,因为灵气冲涮身体的感觉真的很舒服,也难怪修士动则上百年的闭关也不嫌。
也许是这次灵气够精纯,够浓郁,竟是比往常打坐修行还舒服,这感觉,就好像从温水状态进入玫瑰牛奶浴中,恨不能周身细胞、穴脉都被包裹其中,让人不禁沉溺其中。
而未进入修行中的顾元琛,却看见原本在五行棱晶柱里游曳的五色流光丝丝缕缕地随着雾化的灵气一起溢出,然后打着旋地围绕在夏沅的体表,悄无声息地渗入她的体内,他眯着眼睛看夏沅似乎很享受的模样,便没有动作,只静静地从旁观看着,一日过去了,五色流光依旧随着灵气一起被夏沅吸收,二日、三日、四日……
吸收的过程很缓慢,但是一直都有持续吸入,而五色流光溢出来的灵气竟比以前还要精纯许多,顾元琛有种这才是五行棱晶里的精华所在,见夏沅无事,他也随之在她就近的蒲团上盘腿而坐,跟着进入了修炼状态。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对普通人而言,这不过是句偈语,但对修士而言,多得是一闭关,睁眼百年已过的修士。
夏沅再次醒来的时候,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也绝不会想到,她这一次的打坐,竟然坐了整整七年。
七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恍如大梦初醒一般,夏沅刚刚睁眼的时候,甚至没有意识到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是觉得自己的头发长了许多,虽然不至于像移植本源树时那般夸张,但也从腰后长至了大腿,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发现容貌并没有多大变化,非说有啥变化,便是眉目似乎更加精致了些,但依旧纯纯如十六岁少女。
唔……好像胸更大了点,但不会让人觉得她一夜之间长大了感觉,最多会觉得几日没见,脸好像瘦了点。
这点变化可以归功于成长期的正常成长。
对于这个现象,顾元琛也很郁闷,他中途醒来两次,发现夏沅都没有长大的迹象,这才想起筑基之后,人的寿元增多的同时,也会减缓变老的速度,因此越早筑基者,容貌就会越年轻,同理,越小筑基者,长的也越慢。因为像夏沅这种十三岁就筑基的女修实在不多,没有前例,顾元琛也就不知道她的成长期有多久,现在看来,八年都没有多少变化,想来成长期还没过。
突然就觉得自己这金手指肯定是给夏沅准备的,不然正处于生长期的她,若几年不变,非被人当妖精给收了不可,值得庆幸的是,夏沅那功法在筑基的时候就将她的身体比例定的很好,不然,要一直都是个小豆丁样,顾元琛觉得自己都能把自己憋疯了。
夏沅却不知道这个中内情,当初顾元琛怕她拒绝长大,就没跟她说实话,连变幻术都替她寻到了,真要长大了,捏个法决照着之前的样子伪装回去就好。
哪知道人家根本就用不着,想想,还是将实情告诉她,因为这以后就是他两的修炼大本营了,早晚都会发现的,依着她那不记仇的性子,早说早忘!
重点落在我在里面呆多久都不会变,你在里面呆多久就大了多少岁,然后说,“现在咱两一样大了,你以后可不许再说我是老牛吃嫩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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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你这个老掉牙的大黑牛,也敢跟我比鲜嫩,要不要脸啊,”
夏沅抬起爪子要挠他,被顾元琛扣着手腕给带进怀里,一同躺倒在寒玉床上,“说我是老掉牙的大黑牛,这是逼着我向你证明我的牙口有多好,”
说话的功夫,操纵着灵气卷将她的练功服盘扣解开,跳出一对好似发酵寿桃般的小兔兔,白□□粉,绵绵软软,一口咬上去,又香又滑,这是顾元琛的大爱,又啃又揉,爱不释手,夏沅挣扎着向上挪,刚逃脱虎口,就被一双虎爪又给捞了回来,扣着小腰,拱着小兔说,“你倒是会长,”
脸是没怎么变,但身材——方才裹在衣服里不显,这会曝光出来,倒是让人瞧个真真切切。
小兔兔至少大了一个杯,他这么大的手都差点没握住,小腰纤细柔软,一身儿嫩|肉又白又滑,再加上特殊体质的原因,除了头发和睫毛,她身上连根汗毛都找不到,哪哪都丝丝滑滑、粉粉嫩嫩,好比那三月桃花的嫩粉色。
让人看傻了眼。
夏沅被顾元琛亲的小气直喘,又舒服又难受,躺在寒玉床上,都压不住她的渴望,眼睛水汪汪,雾煞煞地看着顾元琛,顾元琛低头含住她的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再这么看着我,我就真把你吃了,”
夏沅听后,立刻闭上眼睛,怕不保险,还拿手捂住。
羞涩佯牵伴,娇饶欲泥人。
这副姿态落在顾元琛眼里,非但没有熄火,反而将他最后的防御线冲垮,托起了她的腿环扣在自己腰上,同时拉开她的手,狠狠地吻了上去。
空出来的手则大力地揉捏着小兔儿,那力道,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揉碎了融进骨子里。
那铁杵一样的东西也隔着衣料大力地冲撞着,夏沅疼的紧,抓着他的背,含混不清断断续续地说道,“拟说闭上眼睛就不次卧的,”
然后,顾元琛啃的更凶了,撞的也更凶了,闹了许久,到底没有做到最后,撒着欢儿闹了一通后,才搂着一脸潮红,小气都喘不匀的夏沅,一边亲一边说,“那次别再撩拨我了,我自制力可没剩多少了,”
夏沅气喘的就更急了,累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拿眼瞪他。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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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虽然因为某些小心思算计了夏沅,但夏沅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早前就说了,她这样的体质在元婴之前是没有任何屏障的,再加上心境也提上来了,基本上只要灵气充足,就不存在瓶颈之说,因此,不过闭关七年,就让夏沅突破筑基中期到达筑基后期,并有灵液凝丹的趋向,也就是说,如果夏沅一直闭关下去,凝丹是早晚的。
只是她修炼虽然没有瓶颈,但金丹雷劫还是要度的。
若没有做好渡劫准备,死在雷劫下的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雷劈,十年怕打雷,夏沅倒是不怕打雷,但不代表她不怕再度被雷劈,因此虚丹迹象一出,她下意识地就停止了修炼。
待顾元琛问起她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时,她也不提之事,只是从指间凝出一滴翠绿色凝液,“这是生机液?”顾元琛问。
夏沅点点头。
顾元琛凑过去看了看,“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品质是不是更好了?”
“嗯,”说到这儿,夏沅指指五行棱晶柱,“你知道那里面的五色流光是什么么?”
“应该是具有五行之力的五行灵气吧,”
“倒是接近了,那五色流光叫五行元气,虽然不及本源力,但咱们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已经很难得了,”
“元气?化神之后灵气转元气的元气么?”
“恩,”
夏沅倒不意外他知道这个,荀阳子都是元婴修士了,知道点化神期的消息,也是有的。
“可你才筑基期,怎么能汲取化神期才吸收的天地元气,”
“我没告诉过你我那功法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灵气,是因为我要通过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然后储存到丹田里么?”
顾元琛黑着脸,“没有,”
“哦,那是因为咱们地球天地元气不足,我就没靠那个修行,也就没想起来告诉你,主要是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会分你的心,”
顾元琛也知道她这人不大能藏住事,想来元气、灵气的,她先前也真没当个事看,若当了,脸上总归会带出来的,就好比她当成事的娘亲、体质等,都被他给套出来,又气她没心没肺,修行这么重要的事,都这么不上心,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掐,夏沅被掐的莫名其妙,只皱眉喊,“疼,”
“忍着,”顾元琛火大地说。
夏沅不敢喊疼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再看,后果自负,”
夏沅小鹿似的,立马将眸子移开,顾元琛心火就更大了,戳着她的额头,爱不得恨不得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不是欠我的,要不是你我能被雷劈死啊,”
夏沅嘟囔道。
“老话重提有意思啊,”
“你老掐我有意思啊,”
“有!”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说完就要溜,“回来,继续说说那个生机液跟五行元气有什么关系,”
“哦,”夏沅小媳妇似的盘腿坐在寒玉床上,她之前一直靠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修行,量变质,所需的天地灵气比别人庞大不说,因为多了个中转的过程,对修行速度总归有些影响,也多亏她体质特殊,全身大穴经脉都是通的,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别人快,容纳灵气的量比别人多,这才没有拖慢她的修行速度,但跟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相比,还是慢多了的。
而本源树本质上还是一棵灵植,它在夏沅修炼过程中起到一个过滤转化的作用,但它并非只靠吸收灵气生长,元气也是能吸收的,如果说本源树是个灵气过滤转化器的话,那么它吸收的灵气越足,过滤转化出来的元气质量也就越好,凝炼出来的精华液也就越纯,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所以这次它又凝练出了多少精华液,”
“有十八滴呢!”夏沅乐呵呵地显摆道。
既是精华所在,不可能是贩量出产,每年大约能凝聚3-5滴左右,随着树龄生长,会逐渐增多,但千年内的幼苗,也就只有3-5滴/年的量,若是灵气,一年能得一滴就不错了,上次顿悟,也不过才得五滴,她扩张经脉时就用了三滴,剩下两滴,顾元琛压着不许她给任何人。
就怕她以后再有个意外什么的。
可见元气跟灵气的差距有多大。
顾元琛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些生机液?”
“这次生机液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上一个档次,两个老爸要闭关,我打算一人给他们两滴扩充经脉用,大哥、二哥、俊俊他们修为低,一人一滴足够了,小哥要两滴,顾元璋是你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他一滴,这就十滴了,”
她掰着手指分到这儿,顾元琛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直到夏沅又说,“剩下的十滴咱两平分,你五滴,我五滴,”
脸色这才缓过来,这媳妇没白宠,到底在她心里,我比其他人重要(其实夏沅就觉得,他修为最高,给少了不够,给多了,他也不大会要,五滴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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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不显,心里却慰贴的不行。
因此对于夏沅的分配也就不持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稀缺货,以后还会有的,倒是他,也的确需要这个生机液来帮助自己扩充经脉,媳妇这么逆天,老公也真是亚历山大,总不能被她反超吧!
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只有武力值高才能压着点她,不然真被她赶超了,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将生机液用玉瓶分装好后,夏沅叫饿,筑基之后,修士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能量,辟谷都可以,闭关期间,更不怕担心会饿,但夏沅习惯了吃饭,虽然并不觉得饿,但一想到七年没进米粒,就想吃东西。
顾元琛说,“那出去吧!”
“这里没吃的?”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了?”
“……”
她还真不想,虽然闭关七年,但对于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夏沅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根本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灵气充裕,人呆在里面也特别舒服,她还真有点没呆够,主要是她不想去上学,还惦记着去其他位面探险呢?
于是,巴巴地看着顾元琛,“我现在都已经是半步金丹了,能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位面看看么?”
顾元琛不看她的眼睛,直接一口拒绝,“不行,你修为是高了,但武力值还不够,”
“那你给我再请几天假,我要继续闭关练习法术和鞭法,”
“今天是童叔要拜干亲的大日子,你不要去看看?”
“还搞上仪式了?”
“嗯,正式的拜干亲仪式,蔡家、陆家都过来坐镇了,”
“阵仗搞这么大,童老爷子知道不?”
夏沅只当老童要认奶奶当干妈是随口一说,就算是真的,也不大可能大张旗鼓,大操大办,毕竟他老子寿辰那天,跟爷爷奶奶是起了龌龊的。
像童老爷子那么高傲、重脸面,又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亲儿子这般打脸。
就算他愿意,曲家能同意老童这个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女婿亲近前妻娘家人?
这不是把曲茜,把他们曲家的脸踩到脚底么?
唏嘘道,“老童这是要跟曲家、童家决裂的节奏么?”
顾元琛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事,童叔能不告诉童爷爷么?”
“没被气进医院?”
顾元琛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别用老眼光瞧人,试着与时俱进,”
又说,“你好歹也是当过好几年顾太太的人,怎么就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夏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童老爷子不会同意老童认我奶当干亲的行为,为了跟好曲家的步伐,他可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我家老童命也真是苦,”
“刚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你怎么就觉得夏家没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呢?”
顾元琛有些恨榆木脑袋不开窍地说。
“你是说,我们老夏家崛起了?”
“有你这么个牛掰的孙女我这么个牛掰的孙女婿,你哥哥们那么牛掰的孙子,老夏家能不崛起么?”
“……”
夏沅虽然能力非凡,但因为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能力,也就没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说白了,就是她空有前者的实力,却没强者的心,再加上被大家宠着,也就懒得自己动脑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这会顾元琛点的这么透,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想来童老爷子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转头来交好他们,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老童的大日子,她得给这个面子,“我们出去吧,只是明天你一定要送我进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找一堆的小鲜|肉来气你,”
顾元琛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为熊孩子的上进而高兴,还是为熊孩子的熊劲儿而生气,戳着她的额头,“……你威胁谁呢?”
“威胁你啊,”
“你就这么肯定我受你威胁啊,”
夏沅嘿嘿笑着,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尖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呢?”
顾元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这么气我,”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模样,特别喜欢,”
声音越放越娇。
顾元琛喟叹一声,扭头亲上她的小嘴,“就知道拿话哄我,”
偏他耳根软,就爱听她跟自己说甜话。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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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的破界珠同夏沅的随身空间一样,都是从哪里进就从哪里出,夏沅还以为认干亲的仪式是在‘味闲居’举行的呢?没想到竟然是在西山农场办的,阵仗搞的还挺大,宾客质量不及童国栋过大寿时那般贵精不贵多,以量取胜,足有上百号人之多,光二十人座的小巴就来了两辆,又有军车、轿车二十多辆,其间不乏有非权即贵者,涵盖老、中、青三代。
认亲场地就设在别院外面的一个大草坪上,之前是一个晒谷场,对于修士,裸地变绿地,也不过眨眼间的事,草坪中间是两个长桌并在一起的三层自助式餐桌,底层铺着白色蕾丝桌布,摆着印有‘味闲居’字样的中式点心和小食;二层是水果拼盘,南方、北方包括进口的都有;三层是酒水和饮料,酒水是自家酿的果子酒,因为是餐前酒饮,所以酒精含量都特别低,饮料是鲜榨的西瓜汁、苹果汁、葡萄汁、菠萝汁,这四种是农场自产的水果,随摘随吃,榨起汁来倒也便利。
从山庄别院出来,夏沅被顾元琛牵着慢慢往场地走去,远远地就看见宾客们三三两两地围站在一起吃东西,自助餐桌前,几个‘服务员’正在将空的盘子续满,“怎么想起来在这办席?你让的?”
“咱家农场大丰收,接下来就得招商了,”
“你还真是不改奸……”商本质!
顾元琛用手指扣着她的手心,“嗯?”
“物尽其用,头脑聪慧,两全其美,一举数得……”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文笔赛过吴承恩呢?也不怕孙猴子过来用金箍棒替老吴戳你,”
“我觉得你不会让猴子这么干的,你还要留着自己戳呢?”夏沅一本正经道。
“……”
顾元琛转身捏住她的嘴,恶狠狠地说,“信不信今晚我就办了你,”
“不——信!”
“夏沅,这么挑衅我,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了么?”
“我这体质修为越高,凝出来的通灵之气也就越纯净,你就算挨不到我进阶元婴期,金丹忍忍,总要等到的,”
夏沅一副你的打算我已经知道的模样。
她说的没错,顾元琛还真是这么打算的,夏沅已经半步金丹了,离凝丹也不远了,这么多年都等了,不怕再挨几年,而且越晚破身,对她修行也越好,只是金丹已是他的极限,元婴什么的,他没那定力。
遂也不否认,夏沅一看自己猜对了,立马鼠胆变虎胆,“我看看是你的金箍棒有没有老孙头的坚|挺,”说着就要拿手来摸他。
“……”
“夏沅,你有没有听过,质量的缺憾可以用数量来弥补,”顾元琛淡淡然地说。
“……”夏沅张牙舞爪地小肥爪子立刻缩了回来,“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可以用操守向你保证,好的质量是用数量弥补不来的,”
“没关系,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么?多戳几次,总能弥补那点缺憾的,事不宜迟,从今晚就开始,”顾元琛一脸认真道。
“……我错了,欧巴,”夏沅立马求饶,尾音卷着舌绕了几道,含糖量超标。
顾元琛捏着她的鼻子甩到一边,“不接受!”
“沅儿、元琛,”
是夏嵩朝,终于来了个亲人,夏沅一脸欣喜,“大伯,你今天休假啊!”
“昨天就回来了,”
夏嵩朝大步走过来,“大伯,”顾元琛也跟着喊道。
夏崇朝看了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又看向夏沅白腻腻粉乎乎还略带点婴儿肥的包子脸,几爱怜抬手摸摸她已经用灵气修剪成的齐腰长发,“你爸说你闭关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们吵到你了?”
说的是我们,看的却是顾元琛,视线再次看向两人相扣的手上。
顾元琛只是礼貌地微微笑,并放开夏沅小手的意思,夏沅被他牵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心大的她,更没发现两人之间的较量,摆了摆另一只小手,脆生生地说,“不是,我是闻着香味自己出来的,吃完席,我还要继续闭关呢?”
夏嵩朝刮刮她的鼻尖儿,“我看你是想继续逃学才是真的,”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傻坐在那儿学我都会的知识太浪费时间了,”
“让你去上学也不是只让你去学习的,可以在学习期间交几个知心好友啊,”
有人分分心,陪着玩,就不会眼里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师兄了(大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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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的,学校的女生都嫌我长的太好看,怕站在我身边被衬成狗尾巴花,都不跟我玩的,男生倒是喜欢找我,但我爸不许我跟他们玩,”
“元琛,几位老爷子正找你呢?咱们这就去吧,”
“好,”
夏沅:……
这什么情况,不是在跟她讨论上学的事来着么?
她被顾元琛的牵着一起往前走,“大伯,我大哥没回来么?”
“去拉练去了,怎么,想你大哥了?”
“不是,有点东西要给他,”
“什么东西,”夏嵩朝的眼睛一亮,好奇心被她勾了起来,要知道夏沅给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
“我新研制出来的可以用来辅助经脉扩宽,修复受伤经脉的生机液,”
“好东西啊,”
夏嵩朝搓着手,眨巴着眼,眼巴巴地看着夏沅,夏沅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恶寒不已,“你要是不急着回部队,晚点我可以助你用生机液扩宽经脉,你要是着急回部队,那只有等着下次有时间了,这个生机液我也是才研制出来,我用着没问题,但就怕你们掌握不好那个度,”
好东西也要适量,多了就会适得其反的。
“这次有好几天的假呢?不急!”夏大伯笑着说,开玩笑,这么‘好卡’的事,就算没假,也要想法子请,他年岁不小了,扩宽经脉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越早越好。
这是就这么定了。
说话的功夫,三人就到了场地后面的晒场区域,里面按照区域晒满了新打下来的稻子、玉米、大豆等。
以铁三角带头的十多个老爷子和蔡、陆家主都蹲在地上,人手一把稻子在研究。
剥开稻壳,或看,或闻,或咬,一个个严肃的就跟农学院请来的农业专家一般。
真正农科院出身的夏二伯冲顾元琛喊道,“琛子,你可算来了,”
一脸说不出的激动。
“二伯,您找我,”
就见夏嵩山抓了把稻子颤颤巍巍地迎过来(站久了,腿麻了),语无伦次地问,“琛子,你这农庄里种的都是贡米吧,”
贡米,顾名思义就是古时候上贡给皇上吃的米,因对种植环境的苛刻要求,对栽培技术要求精细而产量又低,加之饥荒年代人们为解决温饱问题而只重量不重质的做法,以及多数贡米产地土壤和水源已被破坏,导致一些贡米逐渐沦为被弃种的结果,只空留一个辉煌的名字,而无存在之实,就如大家所知的碧粳米、胭脂米、涿州贡米、增城丝苗米、天津小站稻、云南遮放贡米等,都已成为历史的绝唱。
华夏成立后,还留存下来的诸如响水贡米、五常大米、万年贡米等,都被列为国宴用米,改革开放后部分出口到倭国供皇室享用,鲜少出现在寻常百姓之家。
不过,因产量过低,就连权贵之家,也仅是偶尔尝尝。
国家不是没尝试过种植那些留存下来的贡米,但是,就像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那么大米稻种出了那个地域不是种不活,就是种出来达不到那个标准,没了那个味道。
这西山农场竟然能种出八种‘贡米’,有几种好像还是传说中失传的稻米,这消息要是放出去,民间什么情况,他不知道,反正帝都这块肯定是要震一震的。
也等不及回答,又有人托着手中的稻谷问,“那琛子,这是不是那宫廷药米——东兰墨米?”
东兰墨米是广西东兰县高寒山区野生墨谷经农家长期选育而成的一属珍稀稻种,已有400多年的种植史,因其谷壳、米粒内外均为紫黑色,故得名“东兰墨米”,当地群众也称“高山黑糯”,用此米做饭,味道香甜而不腻,柔软可口,当地中医常用墨米治疗跌打损伤、风湿痹症、早期白发以及神经衰弱等病症,故有“药米”之美称。
史书有记载,但因早就绝种了,并无人亲眼见过那东兰墨米长的什么样,只能凭文献对照。
“这是不是颗砂御米……”
“……遮放贡米……”
“……八宝米,”
“……鸭血糯,”
“……”
一群老头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顾元琛只是一直微笑,待老爷子们都问过一遍后,才说,“我其实并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失传贡米,这里有五种是从别地移植过来的优质稻米,另外三种则是我宗门弟子素日吃的大米,我和师妹因吃不惯这俗世大米,这才弄了一块山头种了点,供自家人和外门弟子食用,所以,各位爷爷们想要的答案,我是没法给予你们正确的解答的,”
他说得倒也不假,八种稻米,仅有三种是低阶灵米,其余五种都是夏沅在那些贡米的基础上优化过的稻种,再加上他一土灵根修士,将西山的土地改良、净化一下,还不简单。
不过,夏沅优化过的稻米,产量依旧不高,每亩不过六百斤左右,低阶灵米也被他控制在亩产七百斤左右。
跟动辄亩产五六百公斤的杂交水稻没得比,这样低产,依旧不会被广泛种植的,最多在小范围的农场地里试种。
作为一名华夏人,他真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国家将文明修复并且延续下去。
但这是在保全自己和家人的情况下。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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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老头凑一块就是一台大京戏!
夏沅对这些稻谷到底是颗砂御米还是源口香米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又不是农科院搞研究的,米这东西,好吃就行,遂摇摇手引起顾元琛的注意,指指自助餐,传音道,“我去那边吃点东西,”
顾元琛不想放人,主要是今个来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各家带来的小鲜|肉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亲大会呢?
捏捏她的手,“你可是今天的主人家,重量人物都在这呢,你不跟这作陪,指着谁替你招待呢?”
夏沅信他才怪,“我大伯和爷爷还在呢?用的我跟这招呼谁啊,”指指自己,又指指那帮胡子花白的老爷子,“就我这年龄,招待他们也不够分量啊,端茶倒水还差不多,但那活我可干不了,”
小手一翻,“万一烫着了我的小手手,我家两个爹得多心疼啊,”
“……”
顾元琛瞥了她一眼,“老实跟这呆着,”
“……”
夏沅委委屈屈地说,“我真饿了,七年都没进米粮了,我都快羽化成仙了,”
顾元琛拽了下她的手,“忍着,”
“没人权了,”夏沅嘟囔道。
“沅儿,”
有人从背后拍她的肩,夏沅一回头,差点没把她吓着,心说,这黑鬼谁啊,不认识!
‘黑鬼’见她一脸迷茫的样,急了,“我啊,我你都不记得了,这才几天不见,没听说你有脸盲症啊,”
谁说几天,是几年好吧!
夏沅适应过来之后,试探性地叫道,“顾元谨?”
“可不就是我,”
顾元谨笑出一口大白牙。
“还有我,”
又一个小黑妞跳了出来,同样是一口大白牙,夏沅到底没忍住,“小菊儿,你们这是刚从非洲晒完日光浴回来?”
这兄妹两也是会长,人家都挑父母的优点长,他们不,直接摒弃父母的优点,专拣缺点长,比如,顾小叔长的黑,兄妹两的皮肤都是黑黄黑黄的,顾小婶个头秀气,兄妹两,一个刚过一米七,一个不足一米五五,当然了,老顾家的人也不高就是。
如今,两人的个头在夏沅的调理下,都二次发育了,一个一米七八,一个一米六五,冲出了路人的界限,有了一定回头率的资本。
然这皮肤底子,真不是那么好改的,两人都属于一晒就黑,就晒越黑的那种,六个字,黑的惨不忍睹,夏沅顶顶一旁的顾元琛,“你让他两去煤矿采煤去了?”
被嫌黑的顾氏兄妹两:“……”
顾书菊一脸幽怨地看着夏沅,“你要是跟太阳底下干上一个星期的农活,你也得成我这样,”
“不会的,我只会越晒越白,”
“……”
吃不胖,晒不黑的两种生物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夏沅也觉得自己这话太拉仇恨了,忙说,“就这点农活,你们怎么会干上一个星期呢?不是好几个人一起干的么?”
犹记得,野营那天可是十九个人(顾家兄妹三人,越家、李家、林家、柳家、周家各兄弟二人,这就是十三人了,再加上柳林、夏淙和赵睿四人),就算中间走了几个,也轮不到顾书菊这个唯一的女孩当劳动主力吧!
“除了大哥、堃哥回部队报道了,其他人倒是都在,只是六百多亩稻地全靠我们手工割,一人摊下来就是小四十亩地,三天割完,平均一人一天割十多亩地,你说那是什么概念?”要知道,一个种地老把式,一天闷头割,能割一亩就顶天了。
“别告诉我,你们是用镰刀割的,”夏沅说。
“不然呢?不用镰刀还能用什么割,你说二哥也是,这么大的农场,也不买台农用收割机,”顾书菊抱怨同时,伸出自己粗糙的小黄手,“你看都是泡,破了起,起了破,就算咱们身体素质是强化过的,也吃不消啊,”
“……”
夏沅也是吃了一惊,“你这……”还是手么?
爪子都比这好看!
夏沅一双手保养的跟脸一样精细,别说起泡起茧,就是连纹路都很淡,当真是如玉般雕琢,如牛奶般泡过,看到顾书菊的手,她都不敢将自己的手拿出去对比,就怕顾书菊一个心理承受不住,起了剁手的心思,“师兄,你也太狠了,整人也不是这么个整法的,”
她一直用五行术法种地,小山谷的灵田都是她打理的,【小云|雨诀】给灵田施雨,【地气诀】翻地,【庚金诀】杀虫、除虫、收割稻谷,【草木诀】除草,将草里精华抽去,草木化挥,混着杂草精华一起成为供养土地的肥料,【赤炎诀】可以取代晾晒的过程,将灵米用火灵气轰干,既快,又能将稻谷内的养分瞬间锁住,不至于让稻米中各种氨基酸等流失。
还能脱粒成米,而剩下的稻杆直接用【草木决】抽去里面的精华,然后草灰化作春泥更护田。
几百亩的稻谷,若是用【庚金诀】、【草木诀】、【赤炎诀】来收的话,也就半天的时间就能脱粒成米,收入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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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还以为顾元琛是故意放水照顾呢,为的是给他们一个赚贡献点的机会,这会看到顾氏兄妹的‘惨状’,对顾元琛的‘凶残’和‘恶趣味’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顾书菊:……
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顾元琛:……
明明是挑拨离间。
倒是几位老爷子站出来说了公道话,“胡闹,这种贡米哪能用农用收割机收割,”
“就是,机器干活是快,但哪有人工细致,这么好的稻谷,浪费一点都可惜,”
“机器收割,不能留种,”
“……”
又是一通七嘴八舌的轮白。
“刚刚我没认出来,这是小菊和元谨?”严肃的爷爷严老爷子问道。
也有人看出不对劲了,“这真是尚礼家的元谨和小菊?老林,你快来看看,”
这楼歪的……
让人无语了。
“元谨,小菊?”
“外公,”
两人齐声喊道。
林老——林渠的爷爷,两人的外公,看着自家外孙、外孙女,也是一脸震惊,之前顾元谨等人一直都在闭关特训状态,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别说外孙,亲孙林渠和林跃都不得见,闭关结束后,顾元琛就给他们两个小时的时间回家收拾换洗衣裳,完后被打包送到农钞劳改’,哪有走亲串友的时间。
就这么错过了见证惊喜的第一次。
今个虽说是聚会,但不代表他们可以休息,要赶在今天之前将所有农活干完的,明后两天要翻地播种了,遂一干人早上五点就起来去玉米地掰玉米棒了。
一干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男人心粗,来了这么久,就没人想起来问过。
这不,就被‘惊喜’到了。
“这是吃了什么,怎么一下子窜这么高,”
惊叹声四起。
“有什么好奇怪的,看我家琛子就知道,我们顾家三代矮不了,我这孙孙、孙女正直成长期,窜个头很正常,”知道详情的顾老和稀泥道,“琛子都二十多了,还窜个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练的缘故,顾元琛体型不仅越来越完美,连个头也长高了些,已经突破1.90的大关,身高1.93了,足足比夏沅高了近三十公分。
两人站在一块,还真有大哥哥牵小妹妹的感觉。
所以,就算夏嵩朝觉得两人手牵手的关系太亲近了,有些看不过眼,却也没往歪里想,主要是夏沅长的太精致了,漂亮的任谁见了都想捧在手心呵护的那种,当然前提是她不拿话气人的时候。
“老顾啊,你们家这几个孩子为我们诠释了什么叫基因突变,”
“滚犊子,”
“……”
老爷子八卦起来一点都不比老太太们弱!
“沅儿,你怎么出关了,”
到了饭点,干活的人也都回来吃饭了。
夏淙头戴草帽,一身长袖长裤的农夫打扮,肩上还扛着一把镰刀,后面还跟着一串着装风格雷同的。
从夏沅身边走过,夏淙若不喊一声,夏沅都没认出来,“二哥,你这打扮也忒乡土了,”
“你怎么不说,你借着闭关,逃避干活呢?”
“什么叫借着闭关,我是真闭关,”
“那也太巧了,活干完了,你出关了,有好吃的,你出关了,你可真能挑准时机出关、闭关,”
“你知道的,我若不闭关,这点活儿,还不够我一人干的呢?”
“哼……”
夏淙是见过她施展五行法术的,当真玄幻,看多少次都嫌不够,“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习那个……”人多耳杂的,他也不方便明说。
夏淙虽是体修,但因为身具杂灵根,也是可以学习法术的,先前夏沅不肯教,是怕他沉迷法术带来的视觉盛宴,不愿脚踏实地的走体修之路,就一直以他修为不够,不肯教他。
如今,有了高阶炼体功法——,倒不怕他会放弃这么好的炼体功法,回头重新道修,而且,五行法术对修士而言还是很实用的。
学了这个,干农活都比人多拿钱。
“等你那个锻体诀突破第一层的时候,我就教你,”
“真的,这才是我亲妹,”
夏淙乐呵呵地就要给夏沅捶背,“哥农活干完了,下午,哥带你去池塘里钓龙虾和鳝鱼,”
“好,”
瞬间兄妹两勾肩搂背起来。
“老夏,瞧你家这兄妹两感情好的,”陆老一脸羡慕地对夏爷爷说,“哪像我们家这两个,成日斗的跟乌眼鸡似的,”
“我家几个也吵,这是在人前,知道给他们爷爷我留面子,”夏爷爷笑着说。
“老夏,我是真没羡慕过谁,今个,我打心里羡慕你,你说你这孙女怎么养的,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哈哈……这还真没我啥功劳,孩子随她妈,这容貌和气度也是天生的,我就命好,捞个现成乖孙,”
一脸得意,掩都掩不住,倒退十几年,谁能想到他们老夏家会有这造化啊!
一干老爷子闲聊、八卦的本事也真不比老太太差多少,楼都不知道歪到哪去了,夏沅不耐烦听,主要是听的太多了,耳朵不累,心都醉了,“我好像听见奶奶在叫我,我去看看哈,”找了个借口就要撤。
“我跟你一起,要吃饭了,我得去洗洗这身皮,”
夏淙勾着夏沅的肩往前走,又对要跟着一起去的顾元琛说,“琛子,你就跟这陪老爷子们唠嗑吧,我妹,我能照顾呢?”
“蔡世叔和陆世叔来了,我也要去招呼一声呢?”顾元琛说。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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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沅心想,什么时候她成聚会吉祥物了,怎么走哪都摆脱不了被人稀罕的局面,这不,就被顾奶奶半道给劫了过去,搂着她挨个老太太地介绍着,“沅儿,这是你李家、越家、严家、周家……的奶奶,”
一溜儿十几个奶奶,得多亏她脑域广,神识大,才没被绕晕,然后挨个地打招呼。
“我们这么多人,她都记住了?”
周显荣的老子娘,童二姑的婆婆,一脸惊奇地问。
“这有啥,我家沅儿脑子好着呢?原本知道吧,那么厚那么难懂的一本书,她就看一遍,就能通篇背下来,而且还一个字都不带错的,”
夏沅汗颜:……
全书用神识复制下来的,能错才怪!
总有种作弊的感觉。
脸烧的慌呐!
“一遍就能将未经翻译过的通篇背下来?”越老太太一脸‘真的假的’,我不信的模样。
她是觉得夏沅长的好看,也的确挺招人稀罕的,但顾元琛也是她看重的孙女婿,这事,她私下里也没少跟自家老头念叨,说两家门当户对,知根知底,不比外头找的好啊。
越老太太是越老未发迹时在乡下娶的媳妇,没文化不说,本身见识也不够,唯一的优点就是能生会生,生了三个有出息的儿子。越老好武不重色,也就没干出乡下一个老婆,城里一个老婆的事,安定后,就将她和孩子从老家带进城来,越老又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比较大男子主义,家里小事不管,大事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儿子大了,就跟儿子们商量,但从来都没有跟家里老婆交底的习惯,听老婆子念叨说相中顾家元琛当孙女婿了,就说:你要是有本事让元琛看上咱家孙女,我就敢去老顾那替咱孩子提亲。
没说的是,回头我就去老夏家把丫头定下来。
当然,他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也没报能拆散人小两口的心。
他说者无意,越老太太则上了心,一见到顾老太太,就逮着自个孙女使劲夸,什么我们家越琪可聪明了,随她爸,打小就会读书,奖状什么的,把她房间里的四面墙都贴满了,年年都不带落的。
说我们家越琪可爱看书了,家里书房里的书都看过一遍不说,还从外面读书馆里借书,人家小姑娘,放学放假就到处撒丫子玩,我们家越琪就爱在家里看书,说书是知识的海洋,她喜欢在里面畅游,
说我们家越琪可会心疼人了,知道我腿不好,早早地就给我买了护膝,带中药包的,可以替换的,听说是国外进口的,咱们国内还没时行呢?
夸完越琪,就开始提顾元琛,话里带话地说两人般配,就差直接说,让两孩子试着处处?
顾老太太哪里看得上越琪,是,那越琪是会读书,年年好几张奖状不假,从幼儿园起,就是老师嘴里的好学生,但就是太会读书了,以至于早早地就戴上了眼睛,八百多度的眼镜,两酒瓶盖那么厚(95年,还木有超薄镜片),先不说她长的如何,单那书呆气,顾老太太就不是很喜欢,还有一点,就是越琪出生没多久她娘就没了,他爹越援朝当年下放到农村劳改时又伤了身子,一年有半年的时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这么多年也没再娶一房,越琪就是她奶奶带大的。
顾、越两家是亲家不假,但顾老太太一直跟越老太太不对付,哪里看得上被老太太养成‘女状元’的越琪。
就算没有夏沅,她也看不上越琪的,完全没法想象自己帅到没朋友的孙孙会跟那么一个相貌平平,内向略显木讷,只喜欢躲在角落看书的女孩度过一生。
这得多没生活情趣!
好吧,顾老太太本质上跟越老太太一样,都是自家的孩子是最好的。
同时,她也是个颜控,就稀罕长得漂亮的孩子,上世夏沅那样的尴尬身份,她都支持孙子娶夏沅,这世夏沅身份模样都好到无可挑剔,自己孙子又稀罕到走哪牵哪,恨不能拴在裤腰上,一步不离的劲儿,哪可能看得上别人,她这个当奶奶的,自然要替孙子将那些不和谐因素打散的。
奈何,这刘氏也是个拎不清的,就差直接跟她说,我家孙子有喜欢的人了,就等年龄到了就结婚。
也不知道是真听不懂,还是不甘心,竟是越挫越勇,越说越来劲了,今个竟然还将越琪带了来,说是因为各种原因,两孩子许久没见了,趁着今个这机会,让两孩子见见,没准就看对眼了呢?
顾老太太差点没气厥过去,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老亲家这么听不懂人话呢?
没法,只能将夏沅叫过来,不要钱的夸赞话可劲地往外甩,并且全程都由顾元琛牵着夏沅的手,以小夫妻的姿态拜见各位长辈。
这样明显的态度,是个人都该知难而退了吧,不曾想,这刘氏竟然这么不会做人,不仅质疑沅儿不可能将看过一遍就记住的话,还拿她家越琪说事,说是越琪从三年级起就开始看四大名著,每部名著都看了不下几十遍,都不敢说,一字不落地全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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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明说,但语气却是在说,要么你们吹牛瞎说,要么就是这小丫头不诚实,骗你们呢?
夏沅:“……”
她这算不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看了眼站在越老太太身边,安静的可以让所有人都忽视的越琪,也觉得,就算没有她,以顾元琛那挑剔的审美观,也是看不上越琪的,不能说不好看,只能说太平淡。
这老越太太是哪来的自信,觉得她孙女能胜过自己,被顾元琛看上的?
顶顶顾元琛,跟他密语道,“你也给越琪抓过蛇?”
顾元琛白了她一眼,“……是啊,我给全院的女孩都抓过蛇,”
“你上辈子是法海吧,怎么竟跟蛇过不去,你就不能换个东西抓啊,比如耗子蟑螂青蛙什么的,”
“我闲的啊,”
“不然抓鱼烤着吃也好,”
顾元琛扶额,“……这是重点么?”
夏沅一脸迷茫,“重点是什么?”
“……”
“对,重点是抓蛇,你说你怎么这儿闲啊,居然给院里的女孩都抓过蛇,这是普遍撒网,重点捕捞么?”夏沅也知道他那是气话,这不是闲的没事,瞎侃嘛!
顾元琛瞪了她一眼,就不搭理她了,只拿着她的手把玩着。
越琪站的位置就在他们对面,一抬眼就看见——顾元琛在拿着夏沅的小手在一根根刮着,时不时地还用指腹去摩挲着她的指尖和手背,顾元琛的手很大,指节又细又长,感觉非常有力,刮着小手指节的时候又非常温柔宠溺,给人一种,被这样一双苍劲有力的大手握着的人一定会非常幸福!
她不禁抬头看向顾元琛,然后就有些看呆了,原来他已经长成这般模样了么?
斜飞的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个散发着强势气息的男人竟然是那个对她说,在太阳下看书对眼睛不好的顾元琛。
时间,它真是一个很神奇的魔法师……
只是,她摸摸自己的脸,它好似并不眷顾自己呢?
“我曾听人说过一句话,如果天才做的事,庸材也能办到的话,那就没有所谓的庸材和天才之分了,天才们的世界是咱们这帮庸人无法理解的,也就对他们超越自然的行为表示匪夷所思了,”顾奶奶还击老越太太道。
一旁的夏沅:“唔……”
这话好像听着很耳熟呢?
顾元琛瞟了她一眼,“不是自称天才么,怎么连自己说过的话都记不住了?”
“我说的?果然很有层次和内涵啊,”
“……”
从顾奶奶那拉完仇恨值出来,夏沅对顾元琛说,“顾奶奶这样真的好么?”
“她怎么样了?”
“让我以你媳妇的姿态,拜见各位长辈!”
“怎么不好了,难道你不是我媳妇?”
“这不是我现在年龄还很小,又长着一张娃娃脸,咱两站一块,会不会让别人误会你恋童啊,”
顾元琛看了下她的包子脸,“不算误会,我也真是这样,”
“……”
“我想说,顾奶奶这样着急曝光咱两的关系,会不会让人觉得你恨娶啊,”
顾元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也是事实,”
夏沅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慌,“你别这么看我,”
“怎么了?”
“会让我觉得你想亲我,”
“恩,”
“么?”
“这还是事实,”
“……”
牙买碟,夏沅环视四周,都是人啊,亲!
小眼泪汪汪地说,“老大,你早点把我办了吧,你这样,总让我有种,刀在头上悬着,时刻等着被人斩杀吃掉的感觉,我亚历山大啊,”
这种感觉以前也有,但这次出关后,越发明显了。
“修为涨了,五感也越发敏锐了,不错,”
顾元琛在她细嫩的小脸上撸了一把,夏沅一脸的宽面条,这日子没法过了,“求早死早脱生!”
“记住这个感觉,你乖点,我就给你个痛快,否则……”
比了个慢刀宰羊的动作。
“求放过!”
“少耍宝了,”顾元琛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老实点,童叔过来了,”
夏沅也看见她家老童打对面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严大姑父和周二姑父,以及他家两位公子严肃和周繇,夏沅招手喊道,“爹爹,”
“沅儿,你出关了?”
“今个是你认干亲的大日子,我得给你做个见证人啊,”
童君翰揉揉她的额头,笑的几宠溺地说,“好,”
夏沅问,“老爸呢?”
“你蔡爷爷和陆爷爷来了,你爸带着他们在园子里逛呢?这园子修的不错,连我也很喜欢呢?”
后面这话是对顾元琛说的。
“童叔若喜欢,可以常来的,这就是个度假散心的别院,”
“这儿挺好的,我会的,”
夏沅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爹爹,你再给我续些假吧,回头我还要继续闭关呢?”
童君翰似笑非笑道,“不想上学?”
“……”
夏沅无语,“我是真的要闭关,为么你们都觉得我是因为不想上学才闭关的呢?”
“你想上学?”
“……”
童君翰逗了会女儿,心情畅快的不行,这才引着她叫人,“大姑父,二姑父,严肃哥哥,周繇哥哥,”
事后,夏沅跟顾元琛吐糟,“你说,我怎么这么多哥哥啊,”
又说,“顾元琛,你命真好,这要是放在古代,我这些哥哥有可能都是你的潜在情敌,他们会对着我说,这个妹妹我似曾见过。
会对我唱,天上掉下个夏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结果不用说,自然是被顾元琛给收拾了一顿,这人就是学不乖。
这是后话——
这边介绍完后,童君翰环视了一下四周,直接问顾元琛,“琛子,你们宗门要加选一批外门弟子?”
“是的,”
“严肃和周繇能报名参选么?”
“报名可以,通不通的过还要看他们是否与我宗门有缘了,”
“这是自然,”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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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沅正想去厨房弄点吃的垫垫肚子,就见自家二嬢匆匆过来,一脸急色,看见她也顾不得稀罕,就直接将顾元琛拽了过去,夏沅还没见她二嬢这样急过,忙凑过去跟着听,大意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末的缘故,今个的客人都是拖家带口来的,人数超出预算太多,素菜还好,园子里有,现摘现吃,荤肉就有些不大够了,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今个一百来号客人里,老、中、青的比例是1:2:3,也就是说,菜量再增加一倍都不一定够。
这是二嬢第一次独立筹办这么大的宴席,不说人数,单说这些客人的身份,那都是上过国宴的,若是让人连饭都吃不饱,那他们老夏家的脸直接丢到太平洋去了。
于是二嬢就想着顾元璁手脚’快,现在去市里新鲜超市去卖肉,应该赶得及。
这活夏沅没兴趣,怕顾元琛拽着她一起去跑腿买肉,小腰一扭,就准备走人,被顾元琛快一步捏住脖子,“食材这事我来想办法,十分钟后,就给你送过去,”
“好的,”
二嬢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模样,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交代夏沅,“想吃肉,就听你元琛哥的话,帮着他一起给二嬢准备食材,”
没吃着肉,还被当劳工用,夏沅心里就有些不爽,拿眼直瞪顾元琛,“你真当我是裤腰带了,走哪拴哪,”
顾元琛捏着她的后脖子肉说,“这事除了你,别人还真帮不了,”
他手握两个位面的通道,别的先不说,手上肯定存了不少含有灵气和能量的食材,荤素都有,但没有经过处理的原材料他敢拿出来,二嬢也不敢用!
让别人帮忙处理,他也不放心。
一听有新的食材可以入菜,夏沅哪有不愿意的,两人一起进了破界珠,将几个以味美传名的灵兽和星兽处理了,因为有时间差,出来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处理好的食材直接拿去厨房给二嬢入菜。
夏沅惦记吃肉,也就没出去,准备做第一个试吃人。
第一道香辣小排才做好,夏奶奶就进来了,“沅儿,童家来人了,你跟你爹去迎一下吧,”
夏沅一脸不乐意,“不能让别人去么?”又说,“他们别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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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童老爷子一个人来,或许是存了交好的意思,但带着那尖酸的老太太一起来,就不敢保证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跟谁学的这地痞话,还砸场子,看我回头不先砸了你,”夏奶奶在她身上锤了一下,“快去,别磨磨蹭蹭的,”
“都到门口了,自己进来就是,又不是皇上妃子,还让人去接,我还饿着呢,”夏沅嗦了下手指,上面是香辣烤排条留下的味道。
这排条不是他们这儿的猪排骨,而是修真位面一种叫香猡的排骨,香猡神似地球上的小香猪,长不大,成年猪也不过一百来斤左右,是低阶妖兽,食素,肉质非常鲜嫩,生吃都好吃,搭配作料烧出来,更是味美到停不下嘴。
她才吃一口,哪里舍得丢下美味去当迎宾员。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去,”夏奶奶推了她一下,人家都主动过来示好了,他们也不好什么都不做,到底是小童和沅儿的家人,面上总要过得去。
“让二嬢给我留盘香辣排条,捡大个肉多的留,”
“缺你吃的了,小馋猫投胎的,”夏奶奶笑骂道。
夏沅哼哼两声,就去前面找她家老童去了,半路遇到顾元琛,就想让他代去,“他们是你爷爷奶奶,我去算怎么回事,”
“你不是我未来老公么?你去迎接,才显的他们更金贵啊,”
顾元琛对这个答案挺满意,便说,“那一起去?”
“……”
她本意不是这个。
山庄门口,童国栋再次叮嘱自家婆娘道,“我再说一遍,君翰认干亲这事是经过我同意的,我不管你乐不乐意,既然来了,一会脸上不许给我带出情绪来,”
若不是只来一个,怕夏家会有想法,他是真不愿意带关氏来。
关氏乃满清贵族后人,全名瓜尔佳氏,关氏是她的汉姓,瓜尔佳氏乃满清八大姓之一,祖上出过不少被皇上重任的大臣,尚书、议政大臣、大将军、大学士都是出过的,关氏的祖爷爷曾是二品大员,爷爷文武都不出众,但靠着祖荫,也做到了四品文官,还是京官,若清朝不灭,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清朝被灭后,关氏的爷爷虽然只是个四品小官,但胜在头脑灵活,看得清形势,早早地就将大半家财分几批藏匿起来,逃过了八国联军的搜刮,之后又改了汉姓关氏,过起了败落清贵族的生活,民国之后,才将钱拿出来办厂做生意,到了关氏父亲那辈,就又过上了吃喝不愁,手有余钱,左抱戏子,右搂舞女的富家公子的潇洒生活。
关氏少时,也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妈子抱着,丫鬟伺候的小姐生活,私下里,关氏的母亲一直都叫她‘格格’的,没少给他们兄妹讲诉祖上的辉煌。
在教导她时,也是依照清朝贵族格格教养的方式,作为家里嫡女,关氏少时也真是过着人上人的幸福生活。
然这种日子也没过多久,倭寇侵略,她爷爷才过百日,亲爹就带着家里最宠爱的小老婆和她所生的儿子卷着家里大半家财逃去国外了,她那满洲姑奶奶的母亲是个气性大的,虽然没被当场活活气死,但也是缠绵病榻半生,日日诅咒那对狗男女客死异乡。
关氏受母亲影响,心里多少有些偏激和执拗,对相貌妍丽的女子打心里厌恶,就算夏商婉身份不是她想象的孤女平民身份,她也喜欢不起来,放在古代也是个磋磨媳妇的恶婆婆;又自持满清贵族身份,为人很是清高、孤傲,身份差点的人家,她都不屑交往。
然关氏跟她娘一样空有贵族傲气,却无贵族底气,有的只是她用贵族身份扯起来的虎皮和骄矜。
年龄越大,越认死理,固执的只照自己的想法来行事,根本不听劝。
至于为何要跟夏家交好的原因,他又不能跟她明说,儿子是先天武者的事,他就没想过要告诉她,这事不宜太多人知道。
“夏家是什么人家,也配给我儿子当干亲?”关氏一脸不忿,不管老头子给她做了多少思想工作,她都接受不了自己那么风姿毓秀的儿子给夏家这样的人家当干儿子。
这就好比一品大员的公子认养马的马夫当干爹一样,太掉分了。
以后还怎么在贵圈混啊!
最恼人的是,连曲余忱也是赞同的,看那架势,若不是身份太过尴尬,连他都想跟过来观礼,“你和亲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知道这夏家有什么值得他们图的东西!
竟然舍得拿自己儿子的声誉和尊严去换取。
童国栋皱眉,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只是沉声说道,“今个这事你要办好了,小演的调令下个月就能下来,”
“……”
亲爹逃去国外后,关氏兄长就负起了养家的职责,他在关氏的生命里扮演着父亲的角色,所以,关氏对兄长的感情是极深的,关演是兄长唯一的儿子,兄长去世后,关演就是她一手带大的,是除自己儿子,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三个女儿都要排在身后。
再加上振兴家族的使命她一直没忘,侄子关演也有那个能力,所以,用自己一日的隐忍换取侄子再进一步的希望,她是愿意的。
她打小的教养就是:娘家给力,在夫家才能立起来!
虽然替自己儿子委屈,但是这份委屈压不过侄子升官关家再次重现祖上辉煌的希望。
童国栋笑笑,无不讽刺,“若是因你再出岔子,那么……”
话未尽,意思却到了。
“你……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当长辈的去讨好那个小丫头吧,”
关氏知道他说的是上周当众为难夏沅之事,她还恼那死丫头当众下她面子呢?
“做不到跟她交好,就少说话,”
“……”
顾念自己侄儿,关氏到底没敢发飙,只咬牙点头,“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
“一定,”
关氏只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爸、妈,你们来了,”
童君翰牵着夏沅缓缓走来的模样,让童老爷子看迷了眼,想起自己少时也有这么牵着自己儿子的时候,原来他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原来他的孙女这么漂亮,夸句天仙也不为过,之前,他到底是被什么给迷住了眼,为了那样一个‘童家’如此伤自己儿子的心。
童国栋啊,枉费你算计一生,得来的却是童家那帮吸血鬼的得寸进尺,得到的却是父子离心,妻女不亲,真是聪明半生,糊涂一世啊!
关氏却被这父女两亲亲腻腻的一幕气红了眼,见夏沅也没有叫人的意思,习惯性地就想骂她没礼数,就听童老爷子一声咳,便忍住了,只清傲地点点头,让父女两在前面带路,一路走来,竟然看到一堆轿车里混着的两辆小巴,不禁皱了下眉头,“这夏家还真是交友广阔,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又说,“君翰,你知道我的,我不惯人多嘈杂的地方,一会安排座位时,给我安排个清净的,”
“好,”
童君翰的声音比她还冷淡,一声好之后,就沉默是金起来。
关氏等了半天,也没见儿子问候自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也委屈的很,儿子是自己生的,也是自己养的,结果为了一个女人,狠心远走外国十几年,这次回来定居也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现在她这个当妈的想看儿子,还要讨好他的女儿和另外一个小门户的婆娘,心里憋屈死了,却因为今日是带着目的来的,只能自己找话道,“我们大院都有什么人来?”
她心里挺矛盾,一面想要顾家来人给自己儿子做面子,多来一些有头脸的人,一面又不想太多人知道,免得以后被人笑话。
认干亲亦称“打老契”,“认干娘”。在北方叫“认干爹,干妈”;在南方则称为“认寄父、寄母”,俗称“拜过房爷、过房娘”。
“认干亲”的习惯,因地域、民族和文化背景的不同,在礼节习俗方面也存在着较大的差异。
在帝都,人们一般认为认干爹,干妈会对于爹、干妈自己亲生的子女不利,所以不是至亲好友,人们一般是不敢求其作为自己孩子的干爹、于妈的;而且拜干亲,双方要互送礼物,并摆酒席,以后每年三节两寿,干儿子、干女儿家都要给干爹、干妈送礼,做干爹、干妈的也要回赠礼物,所以,不是富厚之家也是难以应酬的。
因此,帝都有干亲关系者,都是关系极好的两家,也是另一种交情深厚的体现,在帝都若是两家结干亲,就是告诉大家,他们两家交好。
夏家那样的人家,她哪里看得上,自然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挺多的,我们到了,”
童君翰指指前面的绿荫草地,因为要开席了,宾客都已经坐到位子上了,空间挺宽敞的,从这边看去,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然后,关氏就傻眼了,“这么多人……”
竟然有大半都是熟面孔!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四个儿女亲家来了一对,还是携全家到来。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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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帝都的规矩,认干亲应该是男方准备酒席的,然童家现在的儿媳毕竟是曲家女,若真那么做,就实在太打曲家脸了,饶是曲余杭想放低身段交好夏家,也不会低到将自己脸面送上去让人打的地步,于是,这钞认干亲’的仪式就由夏家主导,童家作为被动方,曲家颜面上也能好看些。
不过,童君翰到底是童家的儿子,虽然仪式是夏家主导,但场地却不好放在‘味闲居’,或者任何属于夏家的地盘上,那样童家面上就有些过不去了,虽说两家之前有些龌龊,但到底没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既然认了人家儿子当干亲,以后就算成不了朋友,也不好当敌人处之,面上总要过得去。
于是,就借了顾元琛这个地盘,私下里也说了,欢迎两家亲友都过来观礼。
至于对方来不来,那就看在他们心中是儿子重要,还是儿媳重要了。
夏家既然敢认童君翰当干儿子,就不怕得罪曲家,童家来不来人,也并不看重,他们真不差童家那点面子,当然童家能来人,他们也欢迎就是,至少能让孩子心里觉得宽慰些。
遂童氏夫妇来时,夏家二老远远地就带着三个儿子迎了过来,并将两人分别引至男客、女客的主桌上。
标准桌应该是每桌十位,然今个一共来了十四位老爷子,算上夏爷爷和童国栋,一共十六位,若分成两桌,实在不好排座位,谁主谁次都不好,于是顾元琛就在破界珠里给现做了一张挤挤足够容纳二十人的大圆桌子,奶奶们没这么多,只来了八位,算上夏奶奶和关氏,刚好一桌。
其他中辈、小辈们就没这些顾虑了,十人一桌,随便坐吧。
童国栋以为以自己的身份就算坐不到主宾席上,那至少也能混个副宾席坐,结果,除了主陪,主宾和副宾都已经有人坐了,瞧着还挺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就以为夏家想趁机报复他,因为他寿辰那日,关氏就是将夏家安排在普通宾客一席的,且还不是主位,虽说当日有铁三角等人从旁陪坐,解了夏家人的尴尬,但两家嫌隙已生,人家若要趁机报复,他也只能受了。
不过心里却觉得夏家行事到底有些小家子气。
又想,谁叫人家有那个依仗呢?说句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也不为过!
为了儿子,为了童家,也只能忍辱负重了!
“老童,你怎么才来,我们都来半天了,来来来,咱老哥两也是许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这‘味闲居’的酒可是一绝,回头咱哥两得多喝几杯啊,”
就在童国栋想看看夏淮到底会将他安排在哪坐时,老亲家严老走了过来,将他拉过去,一把摁坐在他边上的座位上,又说,“严铮哥两也来了,一会你少不了要多喝几杯孩子们敬的孝敬酒,”
左手边坐着的李老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笑呵呵地招呼道,“老童,渴了吧,来,喝杯茶先润润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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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童国栋愣愣地点点头,端起茶碗,呡了口不是很烫的茶水,好熟悉的味道,他曾经在老顾那喝过,老顾挺宝贝的,一壶茶也就放了两小撮茶叶,就着那点茶叶,两人带着曲余忱喝了整整一下午,喝的茶水都没茶叶味了,老顾那抠门的也没舍得泡壶新茶来,他和曲余忱都不是那等厚脸皮之人,喝了一下午的淡茶,也没好意思让老顾重沏一壶来,但却对那仿佛能洗涤五脏,慰贴六腑的茶,却是惦记上了,奈何老顾那孙子,抠门到家了,把人的茶瘾勾上来了,再去却不给上了。
他喝完一杯茶,又看着李老将茶杯斟满,这才慢悠悠地跟严老絮起家常来,“严铮哥两也来了?怎么没看见呢?”
“严铮好酒,跟着鹤宁一起去酒窖搬酒去了,看能不能顺两坛带回去喝,”
夏沅从学校请完假回来,就顺道去了趟童大姑家,因为是临时决定去的,也没准备啥礼物,就拎着两坛自家酿的米酒、灵蜜,赶上空间里的车厘子成熟,就摘了一筐一起带过去,童大姑是随军的,这次回来是给老爷子过寿的,因此暂住在公爹家里,夏沅带过去的东西,严家其他人自然也跟着一起吃了、喝了。
含着灵气的酒、蜜,真是谁喝谁知道。
严老是个识货的,也是个外糙心细的汉子,找来严肃问了一番,几下一推敲,哪里不知道他们喝的这些‘美味’佳酿是夏沅给的,又见夏沅和童君翰父女对自家儿媳有情,还不趁机抓住这个交好夏家的机会?
顾元琛对外招收外门弟子并且顾元璋等人已经秘密受训的消息并不算保密,有心一打听就出来了,今个一见那几个孩子的变化,还不抓紧机会与之交好,才是傻的吧!
单冲那些酒、蜜的强身健体功效,也值得人费心思交好一番吧。
“……”
你这样将自己孙儿的打算大赤咧咧地说出来,真的好么?
“严肃好像去找夏淙、元琛他们去了,都是同龄人,也能玩的来,”
“……嗯,”
童国栋听后点点头,借着喝水掩饰脸上的情绪,心里却是惊讶的很,他因为不想将自己交好的意图表现的那么明显和急迫,以免落了下风,让夏家看了笑话,遂矜持地只带着自己夫人来了,还是踩着点来的。
也想过自己儿子会请最疼他的大姐过来观礼,撑场子,但没想到大女儿这么给力,居然连公婆、夫婿都说动了,甚至还将两个儿子都一起叫了来,严肃就不说了,拒绝入伍参军,这大学还没毕业,就跟几个发小跟外面做起‘生意’来了。
甭管做得怎样,这行为在他们这些军政老前辈看来,都是胡闹!
无论什么年代,权途都是大过钱途,有权者还差钱么?
所以,他来倒也没啥,毕竟他自小就崇拜自家小舅,又是贪玩好耍的年龄。
可是,连工作繁忙到几年都没休过假的严铮都来了,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他可不认为自己女儿重视弟弟的面子超过自家儿子的前途,就算是,女婿和亲家也不会由着她这么干的,更何况,严铮也不是那等母亲让干啥就干啥的‘孝子’。
又见亲家这态度,还用问么?
严铮多半是他叫回来的!
他这是要干什么?
严晟诚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为人正直端方,原则性非常强,不是那等为了利益就能放下身段、底线与之结交之人,他甚至连曲家的面子都不给,不结党不营私,放在古代,就是直臣,放在现在,也是为人民办实事的公仆。
严家二代有七人,5男2女,出嫁女就不说了,五个儿子,老大老五从军,老大是集团军军区司令,老五在江南某省担任军区司令,老二老三老四在部委工作,职位最低的都是正厅级。
严家阳盛阴衰,三代里九个孩子,全是男娃,严肃排行老七,上面六个兄长,或从军或从政,年龄不大,但在各自的岗位都混的风生水起,严家二代给力,三代又不乏后继之人,这样的人家,居然主动来交好夏家,态度还不是上位者的‘平易近人’和‘礼贤下士’,而是真正的‘谦逊有礼’‘敬贤礼士’,并且听那意思,是极希望家中小辈跟夏家交好的。
严晟诚为人是正直端方不假,但不代表他迂腐古板不知变通,都是权利场中混大的,太圆太方都混不长久,严家人为人处事外方内圆,细节中见圆滑,不过是比旁人底线更高些,为人更低调,处事更谨慎些罢了。
能让严家主动结交者,必有其过人之处。
这么一想,对于跟夏家交好的决心又重了几分。
借着喝茶的空隙观察了一下座位的排序,他坐的应该是副陪的位置,右手过去,依次是严肃的爷爷、周繇的爷爷、林渠的爷爷、越堃的爷爷、蔡大厨、顾老;左手依次过去是李老、南派宋家宋老(宋祁的爷爷)、赵家赵老(赵睿的爷爷)、韩家韩老(翰胤的爷爷),蒋家蒋老(蒋岳的爷爷),周家周老(周家两兄弟的爷爷),可以称得上是南北世家一桌聚了,在座的虽然不是顶级世家,但也都是有实权派的潜力股家族,实力不可小觑。
一干人虽有南北分坐、楚汉分界的嫌疑,但看得出彼此交谈都很融洽,气氛并不尴尬,因着炒菜还未上桌,都在吃桌上的冷盘,不知是人多还是菜少的缘故,他不过将将坐下,八道凉拼就空盘了六个,越老一筷子夹去最后一个去了骨头的鸭掌,一边吃,一边冲招呼了一上午客人,正准备喝口茶歇歇气的夏爷爷喊道,“老夏,这两桌人并一桌吃,菜也该上双份吧,再让后厨给装点卤菜冷盘上来吧,还有人没吃着呢?”
夏爷爷一口茶差点没被气喷出来,勉强将茶喝下后,没好气地说,“你筷子下慢点,别人就能吃着了,”
什么席面,冷盘都是袖珍盘子,一人一筷子尝个味就过,真没见吃冷盘吃的跟抢拔丝似的客人。
不过,主菜没上就光盘的席面也真是不好看,便让还没走远的夏沅去后厨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冷盘给端些上来。
“你支使沅儿干啥,她那小嫩胳膊嫩手的能干端菜的活,回头别给伤着了,让越谦跟沅儿一起去,”越老说。
“等等,让越谦去,有也没了,让琛子去吧,这是他的地盘,他也是半个主人,”顾老说。
“老顾,没你这样的哈,越谦还是你外孙呢,亲的,”
顾老不搭腔,外孙再亲,那也不姓顾,想撬他老顾家的媳妇儿,亲外孙也不行。
“好,”
顾元琛应了声,就拉着夏沅一起向后厨走去,“你爷爷叫你去的,又没叫我,”夏沅习惯性地跟他唱反调道。
顾元琛看了她一眼,“香猡小排你以后是不准备啃了?”
“……我就这么说说,咱两到哪不是夫唱妇随啊,”
夏沅拽紧他的大手,一脸馋相地向后厨看去。
顾元琛放缓步伐,“刚刚你说的是你爷爷?”
“什么你爷爷我爷爷,你听岔了,我说的是咱们爷爷,”
“……”
两人一个逗,一个捧地向后厨走去,其实也没多远,临时搭建的厨房,也就百来米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以武者的耳力,就是耳语也能听到,但以蔡锦纶和陆僧瓒后天中、后期的修为,居然听不到两人说什么?
也察觉不出两人外放内力隔音,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两孩子其中有一人或者两人都是先天修为,用的是真气隔音手段,二十岁的先天武者,这是要拍死他们这些前辈的节奏。
两人对视一番,忌惮之心越发重了,对夏家乃至顾家又存了几分讨好之意,“瞧这两孩子感情好的,真是让人羡慕,难怪顾老哥紧张,这么俊的孙媳妇,搁谁身上,谁都得护着,”
顾老哈哈大笑,一脸得意外加显摆地说,“可不是,我们老顾家还指着这孙媳妇优化基因呢?”
“沅儿才多大啊,是不是你家的还说不定呢?”越老哼哼道。
“敢说这话,你这是不想你孙子继续跟我孙子后面混的……”
越老赶紧讨好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家基因已经很不错了,就不能给别人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啊,”
“不能,”顾老一口回绝,又恶狠狠地说,“再敢打我乖孙媳妇的主意,小心我给你老棍吃,”
听着二人你来我去的斗嘴,童国栋只觉得心燥,若不是顾家给他挖坑,他何至于跟孙女生分成这样,若是有机会……定让顾家竹篮打水一场空,低头呡了口茶水,悄悄问亲家道,“主位上的两位瞧着有些面善,不知……”是什么来路?
严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只道这些年童家因为后继无人,一直在走下坡路,却不知童家竟然‘落魄’至此,夏沅跟童君翰相认也有好几个月了,这么长时间,他竟然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到,还道他仗着儿子,沉得住气,却不想竟然是个睁眼瞎!
若是往常,他也不耐烦提点他,可一想到君翰到底姓童,童家无人,但运势在那,姻亲一场,也不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作死下去,便低声回答道,“主宾是陆元陆少将的舅父蔡武尊,副宾是陆家家主,”
“……”
童国栋手一抖,险些没将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他好歹也是混部队出身,古武五大家族还是听说的,若是以前,他肯定是要激动一番的,可一想到蔡家家主不过是后天武者,他儿子却是先天武者,便有了底气,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问,“他们怎么会来?”
严老的城府比他略深些,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大约有了什么依仗,心里有了数,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笑笑说,“他们自然是来观礼的,”
童国栋信他这话才怪呢?
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竟然发现许多生面孔,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甚至更小,心里便有了个猜测,呡了口茶水,试探性地问道,“这些小辈,都是为外门弟子选拔来的?”
严老笑笑,“资质据说比上批的要好多了,严肃和周繇的压力很大呢?”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童国栋一时有些小懵,半响压低声音问道,“严肃和周繇也要参加?”
“嗯,还要感谢君翰,才得了这么个名额呢?”
“……”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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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贵族是演出来的,就像明星!
有些人的精致是装出来的,就像那些所谓的豪门公子。
有些人的优雅是培训出来的,就像某些名媛闺秀豪门阔太。
而童君翰的优雅随性却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体就是这样的吧,”夏沅单手撑着下巴,满眼小花痴地看着一袭玄色汉服徐徐向自家爷奶行礼的老爹,果然,老童这样的人物就应该生活在君子六艺的古代。
太有翩翩君子,绝世无双的气质了。
顾元琛斜眼看她,“再好,那也是你爹,”
夏沅不理他,继续托腮看爹。
顾元琛就不乐意她看别的男人,亲爹也不行,借着夹菜的空,挡了她大半视线,有些小吃味地说,“人靠衣装,我穿汉服不比童叔差,”
夏沅被挡了视线,只能转眸看他,话说修真界都是帅哥美女这话不假,顾元琛原就长的不差,素有大院一只草之说,要不也不能勾搭上那么多小姑娘为他神魂颠倒,让曲婉婷对他念念不忘。
修真之后,整个面部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现在的面貌恐怕只有‘完美’两个字可以形容。
夏沅因为看惯了,所以不觉得,但是在别的小姑娘眼中,顾元琛还真有那种让人一见倾心再见倾情的资本,这会儿被顾元琛逼着只能看他,才发现,原来顾元琛在细微处也见变化,眼眸幽深,全是她的剪影,这种一双眼里只有她的灼热情感,夏沅不禁心肝一颤,耳根发热,小小声地说,“我也觉得你穿古装好看,回头你也穿给我看看呗,”
夏沅的一举一动都在顾元琛眼中,见她清澈的眼眸渐渐罩满自己的影子,面上染上羞赧之色,心里亦是颤颤的,又酸又涨,又酥又麻,手在桌下扣住她的小手,一扣一刮小声说,“其实我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好看,”
“……”
夏沅瞪了他一眼,低低骂了声,“流氓,”
顾元琛只是沉沉笑着,并没松开她的手。
夏沅挣了两下没挣开,便不理他了,扭头继续观礼,认干亲除了要准备酒席外,做小辈的一方还要给长辈行跪拜之礼,事先谁也不知道,童君翰居然行的是古礼,饶是现在已经不兴这个,但是在爷爷辈们的眼中,古礼代表重视,童君翰这般行事虽有些不伦不类,但他神情严肃,一身汉服低调华丽,做工精细,显然不是从剧组里借出来的服装,而是请人专门定做的,可见他多看重这个认亲仪式,不是走走过场的。
而他一身气质也极衬这身衣裳,一出场就闪瞎一帮宾客的眼,行跪礼过程中,头也是磕的实实在在,口称“义父义母”,其敬重之意连默许他认干亲的童国栋都胃酸的很,关夫人一双眼睛直接红成兔子眼,若非童国栋在这之前再三警告,又拿侄子的前途威胁与她,肯定要冲上去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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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互赠礼物环节,夏奶奶送给童君翰的是两套亲手缝制的衣裳和鞋子,布是跟夏沅要的,不能制作法衣,但是做成居家服穿着还是非常舒服的。
夏家人人手两套,对童君翰也一视同仁。
夏奶奶手艺好,衣服展开时,颜色虽然是素净的淡绿色,但是阳光下隐隐可见暗纹浮动,绿光幽幽,看着就觉得穿在身上一定舒服。
童君翰送给夏奶奶的是一套祖母绿首饰,自然不比夏沅给的好,但水头这么好的祖母绿已是难得了,在座的各位还真没几个有成套的祖母绿手中的。
就连关夫人都没,“她童婶,君翰跟外面做生意赚大钱了吧,这套首饰可值不少钱吧!”越老夫人赞叹道。
她倒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只是单纯感叹罢了。
她小民思想略重,什么东西都习惯用钱来衡量,倒也不眼热、羡慕人家有,就是习惯性地唏嘘一下。
然关氏却多心了,只觉得四周女客都在冲她指指点点,有种被人拿钢管戳肺气管的感觉,憋屈的想骂人,蹙着眉头,很是不耐烦地说,“不过是一套首饰,君翰每年都会送我几套的,家里梳妆柜都快搁不下了,哪里就值当嫂子这么称赞的……”
越老夫人虽然在顾元琛的事上有些执着,脑子也不及在座其他夫人‘灵光’,但好赖话还是听的懂的,又想起往常关氏都是一副不耐烦搭理她的倨傲神情,不禁有些气不顺地拿话堵她道,“我瞧君翰这孩子就长着一副仁义相,以往只有你一个妈,可不都紧着你一人孝敬,打今儿起,他可不是又多了一个孝敬的对象,您啊,以后也不怕东西多到没地方搁了,”
“……”
这话是直接往人伤口上撒盐啊。
关氏直接气的说不出话来。
童君翰送给夏爷爷的是一块鸡血石雕刻的印章,还是他自己雕刻的,价值先不说,单这份心意却是难得。
除了夏家二老外,他还替夏家其他人准备了礼物,夏家女人们包括夏沅都是名牌珠宝首饰,男人们是印章,他自己刻的。
老老少少都想到了,心思和财力都耗费不少。
童国栋倒还好,他知道有些东西有付出才有回报,感情也一样,不仅不吃味,反而为儿子的行为点个赞,看夏家二老的神情,也是极为动容的。
然关氏不知内情,对于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居然管别的女人叫妈,对别人的妈比对自己这个亲妈还亲,心里不难受才怪,虽然有童国栋时时给她使眼色,那脸色也没好起来。
从山庄回来,童国栋将童君翰叫到书房,“严肃和周繇外门弟子的参选资格是你给引荐的?”
“嗯,”
“你既然有这脸面,也帮砚砚把名报上去吧,”
童君翰清淡的眉眼蹙了蹙,给了他一个‘您没事吧,怎么可能’的眼神,童国栋有些着恼,“你能为自己外甥牵桥,就不能为自己儿子搭线么?砚砚可是你的亲儿子,”
童君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地说道,“他是我的儿子,但他的母亲不是商婉,”
“……”
童国栋一脸惆怅,他也知道结在这,可是他不甘心啊,童家崛起的希望就在眼前,若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自然想争取一番的,“可是商婉她已经……”
到底没敢说出那个字,这是儿子的伤疤,碰不得,“上一辈子的恩怨就真的没法子化解么?我看沅儿的脾气挺好的,不是那等为了仇恨听不进人劝,性格偏激的孩子,我们同意让她以原配嫡女的身份认祖归宗,曲家那边也同意让曲茜给商婉执继室礼……”
童君翰不耐烦听到曲茜这个名字,直接打断他爹的话,“你觉得曲家嫡女的身份沅儿稀罕?”
“……”
这话实在打脸,但也真是句大实话,夏沅甚至不耐烦见到他们,童国栋轻叹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说,“你是她的父亲,你就不能多劝劝……”
“不能,我承担不了失去沅儿的后果,一点都不想冒那个险,”
“……”
童国栋也承担不起那个后果,一脸无力,“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父亲,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沅儿不是我,她对童家没有感情,就算是对我,感情也是排在夏家后面,她不会对你做出任何妥协的,我也不愿意她为难,”
“你是说,童家和夏沅之间,你选择后者?”
童君翰没有给予正面回答,但态度已经给了他的答案。
“砚砚和佳佳加一块,也比不上夏沅一个重要?”
童君翰看看童国栋,认真说道,“我不拿沅儿跟任何人比,”
潜台词是:谁也比不上他的沅儿重要。
童君翰知道自己对于龙凤胎而言不是个好父亲,但他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给他生的孩子,别的女人再好,别的儿女再优秀,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痴情也好,无情也罢,他只是不愿勉强自己。
童国栋深深地看了他许久,童君翰的目光并不退缩,这次他是认真的,态度也是坚决的,童国栋挥挥手,“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之后,童国栋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晚,次日出来,又将童君翰叫了过去,“你不是一直要跟曲茜离婚么?我同意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去求夏沅将砚砚收入门派!”
“我可以不离婚的,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离不离婚与我而言,也并无多大意义,”
“……”
童君翰也知道,以他儿子先天武者的身份别说曲家,就是蔡家、陆家也要巴结他,他若是想找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真不在意多曲茜这么一个人。
可是童君翰不甘心,这么些年因为曲茜,他连自己儿子都生分了,得不偿失,说的就是他吧!
人就是这样,永远不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他们只会迁怒别人。
以前他有多恼夏商婉,现在就有多恨曲茜。
要不是她,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能跟自己离心么?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要跟夏家重新打好关系。
“君翰,爸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只是看在砚砚是你儿子的份上,你也该上点心,我不求什么,只求你给砚砚一个机会,给童家一个希望,”
“……”
童君翰静默片刻,一脸为难道,“离婚后或可一试,沅儿跟曲家有龌龊,她不喜曲茜,”
“好,”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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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宴结束后,顾元琛带着夏沅去验收夏淙等人的劳动成果,因为是人工收割,一没机器干净,二没夏沅用手法收的利索,顾元琛蹙着眉头,很是不满意,于是乎钓龙虾、捉泥鳅等娱乐活动被迫取消,夏淙带头返工,没办法,金主不满意,工钱不给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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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下午,验收才过,结工钱时,顾书菊觑了个空,将夏沅拉到一旁,跟她诉苦道,“沅儿,我们这一星期卖的都是体力活,使了大力气的,看在我们小手都磨成老茧的份上,回头你让二哥把工钱给我们结的高点呗,”
夏沅被顾元琛带着当了一下午加一上午的监工,深深了解到了手工劳动者的辛苦,对没有金手指的种田文女主真是由衷的‘敬佩’,她们是如何在烈日的毒晒下保持那身肌肤赛雪的皮肤的,然后被王爷侯爷将军们看上的,难道那些王爷侯爷将军们就这么眼光独到?
反正她在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宁可当贵妇级的恶毒女配,也不当要种田文女主。
太虐身了,瞟了眼顾书菊那张脸,画面太残忍,她有点不敢看。
“一亩地她给你们多少酬劳?”
“一公顷一个贡献点,”
“……”夏沅一脸的不可置信,十五亩地才给一个贡献点,她之前扫了下兑换单,一个贡献点连颗养颜丹都买不起,随之义愤填膺道,“黑,真是太黑了,他是地主老扒皮么?”
顾书菊讪讪笑着,也不附和,开玩笑,没看见后面的二哥笑的一脸阴森么?
“地主老扒皮?”
顾元琛轻悠悠地在夏沅耳边说道。
夏沅仗着人多,顾元琛不敢拿她怎么着,小腰一叉,“你又不差这点贡献点,都是自家弟、妹,你怎么这么抠?”
小模样又娇又蛮的,顾元琛被气笑了,“既然师妹都发话了,我这个当师兄的若不表示表示,倒显的没有同门情谊,酬劳没法加,不能因为我个人坏了宗门的市场行情,这样吧,今天你们需要兑换的所有丹药都以半价兑换,”
“嗷……”
人群里狼嚎一片。
宗门里的丹药有多神奇,他们是亲身体验过的,半价的兑换,绝对不是一加一的效果。
多备一瓶药,就能多保一条命。
“嫂子,你是我亲嫂子,我就知道你一出马,一个顶两,”
顾书菊乐歪歪地喊道。
“……”
嫂子?
夏沅嘴角抽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嫂子?顾元琛挑眉,对这个称呼表示满意,然后,心里一高兴就想做点善事,“另外,我可以私人向你们预借贡献点,每人最高可以预借50个贡献点,”
五折,还能预借信用点?这等贷款抢购的即视感真的很爽有没有。
主要宗门的丹药功效太强大了,哪样都是必囤货。
顾元琛今日的‘格外开恩’和‘大放送’连一向沉稳内敛的周家兄弟和李清寒等人都激动不已,当即纷纷借贷,而且都是最高上限额的借贷,包括顾书菊和顾元谨都是一人五十个贡献点,完后还不忘通知身在部队的顾元璋和越堃。
通过终端,两人也加入借贷队伍,借贷完后,就开始下单兑换。
可以帮助后天武者进阶的聚元灵液——要!
除了夏淙外,每人至少十瓶。
解毒散,半价后一个贡献点两瓶,除了顾书菊和顾元谨一人一瓶备用外,其他都是十瓶。
夏淙没要,他有更好的。
养元丹、培元丹、益气丹、开智丹——半价后,一个贡献点一瓶,一瓶里面有三粒,每样至少囤一瓶。
……
虽然适合后天武者服用的丹药也没多少,但架不住量大,再加上顾元琛今个打算将好人做到底,竟然将美颜丹、塑体丹、养颜霜、雪肌膏等都放到了兑换清单上,待他们下完单,顾元琛笑眯眯地将一份长长的预订单交给她,“明个交货,要保质保量,”
“……”
夏沅感受到了来自宇宙的森森恶意,眼泪汪汪地看向顾元琛,一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楚楚可怜模样。
“谁叫你是大好人呢?”
顾元琛跟她传音道。
“……”
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我没有这么多低阶药材,”
“我有,”
吃过晚饭,顾元琛将夏沅带进时空之门,这么多丹药,就算她再熟练,几日内可能完成不了,时空之门就没这顾虑了。
顾元琛将一个储物袋丢给她,夏沅神识一扫,惊呼,“这么多?”
“你当我两个位面白跑的啊,”
听他这么一说,夏沅想去异世闯荡的心就更盛了,“你要是带我去,咱两夫妻连手,还不天下我有啊,”
又缠着顾元琛问,什么时候带她去。
见顾元琛不搭理她,就盘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不带我去,是不是在那边有别的女人,没准连孩子都有了,就瞒着我一人呢?”
“你这是要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情么?”
“……”
夏沅不理他,只一味哭,怕自己哭的太假,还故意想那种伤心事,说到孩子,她想到顾元琛将‘私生子’抱回来的情景,想到顾夫人给她看他抱着女儿的照片,然后就真的伤心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到最后也不出声,就光流泪了。
顾元琛知道夏沅娇,有时候心里不舒服,就喜欢跟他哼哼,知道自己见不得她哭,有时候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就过来掉几滴眼泪,胡搅蛮缠的,哭不出也要干嚎两声。
但真伤心难过时,她是不出声的,哭的狠了就会打嗝。
“嗝……”
把顾元琛心疼坏了,好好地胡搅蛮缠,怎么还真伤心起来了。
一把将人抱起来,搂抱在怀中,蹭着她湿漉漉的脸颊,“打算哭到什么时候,”
“你都有别的女人了,管我作甚,哭死也不用你管,嗝……”
一张白嫩嫩的小脸跟雨打芙蓉似的,看的让人揪心,顾元琛蹭着她的鼻尖儿,“说的跟我真有别的女人似的,”
“……”
夏沅不理他,扭头继续哭。
顾元琛轻叹一口气,捏过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摩挲着,“祖宗,你这是要生生挖了我的心,嗯?”
夏沅心里就更难过了,突然就搂上顾元琛的脖子,哭的几伤心地说,“我怕疼,可我也不想你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让顾元琛有些愣怔,片刻后反应过来,心跟刀绞似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起来,“宝儿,你说什么?”
夏沅特别喜欢听顾元琛叫她宝儿,像是被含在口里宠溺一样,“顾元琛,你就不能只对我一个人好么?我不乐意看到你对别人好,”
娇娇软软的控诉,这是夏沅第一次明确地表明自己的醋意。
这一刻,顾元琛恨不能将她揉进骨髓,吞入腹中,重组细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心里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一遍遍吻着,一声声地叫着,“宝儿,宝儿……”
我的心肝儿,除了你我还能对谁好,将你捧在手心里都宠不够,哪有地方装的下别人啊。
夏沅哭过以后,倒不提去异世闯荡的事了,只乖乖地按照顾元琛的要求炼起丹药来,除了那个清单,顾元琛还给了她一份多宝阁所需的丹药清单,虽然都是一阶、二阶以及无品的丹液,但架不住量大,种类繁杂,再加上之前夏侯渊、越堃以及大伯等人的订单,让夏沅在时空之门里足足忙活了大半年才炼完。
这些低阶药材夏沅是没有的,都是顾元琛从修真位面收购来的,比她空间里种的还齐全。
两人从空间里出来,已经是次日了,分好丹药后,一干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夏淙没有兑换,因为那些丹药他用不上,夏沅将生机液给了他,并帮助他扩宽经脉,木属灵气主生长、治疗,在五行属xing中最为温和,不像水火属xing那样暴戾,所以最适合用来探查和拓宽经脉了。
淡淡的青色光芒从夏沅指尖缓缓注入到夏淙的脊椎中,像是往里面注入细流一样,没有多久,夏淙的脊椎就从下往上缓缓泛出淡绿色的光芒,整根脊椎乍一眼像是翠玉雕琢的一样,这一步看似简单,但是对灵气注入的速度和数量要求极高。
既不能快又不能慢,快了的话会直接撑爆的经脉,太慢的话后劲不足又起不到拓宽经脉的作用。
比绣花还麻烦。
翠绿色的光芒不断从夏淙的脊椎里散布出来,将他全身经脉都笼罩住,逐渐向其中散布进去,随着经脉的不断吸收,脊椎上的光芒逐渐变淡。
相反的是,他全身经脉被染成了翠色,一道道不停蠕动着,里面的白色真力流动的速度比之前
快了至少一倍。
紧咬牙关,头发已经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这拓宽经脉的痛苦比起从肉里面抽出骨头差不了多少,需要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不过因为生机液有修复作用,所以夏淙扩宽经脉的过程可以用五个字形容——痛并快乐着。
第80章 继续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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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谁家要是有个啥动静,也别想瞒着人就是,童君翰前脚开车把两孩子送回顾家,后脚曲家、越家、李家就知道了,“送去顾家了?没回童家?”曲余忱拧眉,“君翰这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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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这句话就上楼了。
他走后,曲婉婷的妈妈武潇勾唇冷嘲道,“还能干嘛,这不明摆着么?童姑爷这是宁肯冒着得罪咱们家的后果,也要给那丫头找个好人家,人家是子承父业,她们是女承母业,当妈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知道这小的能不能修成正果,”
说这话时,眼里恨意一闪而过。
因曲继勇和曲博明的事被紧急召回的曲四郎(曲婉婷的爸爸)眉头蹙起,“人都不在了,总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武潇静静地看了曲四郎好一会,心里悲愤不已,果然,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果然,活人争不过死人,眼里闪过一丝哀戚之色,想问一句,我说她,你心里难过了?
却到底忍住了,只冷冷地一语双关道,“怎么就不能说了,我就纳闷了,世上这么多男人,怎么她们母女偏偏就跟咱们曲家的杠上了,茜茜就不说了,当年她跟姑爷可是订过婚的未婚夫妻,琛子这儿虽然没有正式下定,但我跟霞姐当初可是口头约定过的,”
“什么时候口头约定过的,我怎么不知道?婷婷人呢?”
“你一天到晚跟外忙,什么时候顾过家里,顾老爷子七十大寿那日,我就这事跟霞姐又确定了一下,霞姐说了,儿媳妇她只认咱家婷婷,旁的一概不认,还跟我保证过了,只等琛子回来,就跟他说定亲的事,”又说,“菊儿要钢琴考级了,叫婷婷过去帮她指导指导,”
说着,家里电话响起,是顾夫人孙霞打来的,挂了电话后,她笑盈盈地对曲四郎说,“霞姐说琛子回来了,晚上婷婷就跟她那吃了,跟咱们说一声,让咱们吃过饭过去玩呢?霞姐还在电话里提起了那丫头,语气有些不喜呢?”
说这话时,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曲四郎是知道顾老的态度的,在云贵基地那会,就差直接跟别人说,那丫头是我孙媳妇了?
不禁轻叹道,“顾家,何时轮到孙霞做主了?只怕你们两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很是不看好的模样。
“你……”武潇气极,“有你这样当爹的么,怎么就不盼女儿一点好,我可跟你说了,婷婷是真喜欢琛子的,为了他连国外进修都推了,可见她对待感情是认真的,这亲你必须给我说和成了,否则,你让婷婷以后如何做人?”
“亲能不能成,是咱们一家能做得了主的么?顾家不愿意,我还能硬逼着他们答应不成,”曲四郎略显不耐烦地说,“再者,琛子十几岁就外出拜师学艺了,一年才回一次,这些年也没见两人怎么相处过,怎么就突然喜欢上了呢?”
在他看来,顾元琛跟夏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些。
“怎么就突然了,他们两打小感情就好,你忘了,童家小子拿蛇吓唬婷婷那次,差点没被琛子给打残,打那之后,除了他,谁敢欺负咱家婷婷,男孩喜欢女孩,就是先从欺负女孩开始的,他们两人可是打小的情分,长大后的琛子又这么优秀,婷婷喜欢上他,也是情理之中,”
“老四,你上来一下,”楼上,曲余忱喊道。
“好,”
武潇拉住他,一派肃色地做最后陈词总结,“茜茜这辈子算是毁那女人手中了,咱家婷婷可不能毁在她女儿手中,”又加了句,“她可是你亲闺女,”
曲四郎皱眉,丢下一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就上楼了。
顾家这边,夏沅也叹,“古有白蛇报恩,今有菜蛇定情缘,我说你两之间除了那条肥蛇,就没别的美好的童年回忆么?”
这事顾元琛倒是跟她报备过,70、80后的男孩谁小时候没上过房揭过瓦,掏过鸟窝烤过蛇肉。
那时大院的小孩也是分小团体的,以顾元琛为首的林渠、林槿、林棪、李清寒、李清越、李清凡等人是不带童家和曲家的孩子玩的。
后者是因为一山不能容二虎,都想当老大,就只能用拳头说话了。
前者因为童家阴盛阳衰的缘故,男丁少,娇养宝,童烁又是童家唯一一个跟他们年龄相仿的男孩,平时家里看的紧,轻易不放他出来玩,人也腼腆文静的很,跟他们这些放养的熊孩子玩不到一块。
再加上家里父母总说,你看人童烁多文静多懂事多什么什么,反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各种夸。
平时积怨就深,只是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和机会揍他就是!
也不知道童烁是哪根筋不对,突然想放纵叛逆一回,就在花园里捡了条死蛇拿去吓唬曲婉婷,而那肥蛇是他们刚从大院菜地里捉来的菜蛇,菜蛇是出了名的肉质鲜美肥嫩,还保证无毒,他和几个小伙伴将蛇弄死后,就分工回家拿柴火的拿柴火,拿调料的拿调料,拿小酒的拿小酒,准备来个野外烤蛇会餐,结果一回来,就发现蛇丢了,然后就看见童烁拿着蛇在吓唬曲婉婷。
于是,新仇加旧恨,不揍他揍谁啊!
机会难得有木有,见义勇为有木有——
哪管他欺负的对象是谁,就是欺负个母夜叉,那也是要揍得。
至于童蕾说的童烁小一年不敢来大院玩,一来真是被揍怕了,二来也是家里不让吧。
童家相比于顾家、林家、李家还是势弱了些,再加上那时因为童君翰的移情别恋,童家深觉对不起曲茜,一直在小心地以各种方式跟曲家交好,这个当头,童烁敢当众欺负曲婉婷,还被大院其他孩子逮个正着,这绝壁是找抽的节奏!
关于为啥喜欢欺负曲婉婷,顾元琛是这样解释的,七八岁的熊孩子欺负人需要理由么?看不顺眼就欺负了呗,起先,全是因为她那几个堂兄弟,厌屋及屋呗!
在小伙伴们穿着各种军装改小的衣服裤子在用尿活泥巴玩时,你穿着一白纱裙扬着小下巴像天鹅一样走过来,然后走过去。
那么刺眼的白色,不招人抹黑才怪。
后来则是因为他妈童夫人嫌他太淘,就想给他报个兴趣班陶冶陶冶情操,磨磨性子,知道曲婉婷的妈妈唐爱华出自音乐世家,就想让她帮着找个负责靠谱的老师,唐爱华就提议说让他跟曲婉婷一起学钢琴或者拉小提琴,那时候顾元琛的梦想就是当个大将军,弹琴拉曲对他来说就是娘们干的事,他要跟曲婉婷的妈妈学琴的消息才传出去,就惹来小伙伴们的集体嘲笑,然后就叛逆了,哭着闹着死活不愿去学,后来还是他奶奶出面叫停的,说孩子不愿意,你就是硬逼着去学也学不进去不是,等大点懂事了再说吧!
学琴的事就这么算了,但顾夫人一直不死心,没事就跟他耳边絮叨,你看人婉婷多乖巧懂事啊,这才多大,就能在军区汇演上钢琴独奏,小提琴独奏了,还不带怯场的,那叫一个镇定自若,以后肯定跟她妈一样是德艺双馨的艺术家,长的又好看,你说我怎么就没生个像婷婷这样乖巧的女儿啊,又说,你和你哥都是来讨债的吧,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那时顾元琛因为他哥自小体弱多病的缘故,并没有养在顾夫人身边,对顾夫人的感情期盼有余但亲昵不足,一年难见几次面,每次见面不是批评就是唠叨,不叛逆才怪。
大有你让我跟她学,我偏不跟她学,你让我对她好,我偏要欺负她的熊孩子劲。
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能说大人们的想象力很丰富么?
“就这一件事,就把你醋成这样,再多来几件,还不立马就化身成醋坛子啊,”
“再多来几件,兴许就没我什么事了,”夏沅撇嘴,突然问道,“如果没有我,你两是不是真就能青梅竹马喜结良缘啊,”
顾元琛两手捏着她的肉腮往两边扯,“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戏,”夏沅摇头,含混不清地说。
“为什么?”
“她颜值不够,胸也不够大,”
“在你心里,我是那等重皮相之人?”
“不是吗?”
“是吗?”
“你既然不是,那干嘛霸着我这么个颜值爆表的美人,不该让给那些重皮相的肤浅之人么?”
“你愿意跟个重皮相的肤浅男人?”
“至少我知道他们喜欢我什么地方,你不重皮相,我都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内在美不行么?”
“我有那个?”夏沅欣喜,“原来我是内在美外在美兼备的美人儿,”
“好吧,我承认我是重皮相的肤浅之人,”
夏沅:-_-#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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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延寿丹给了曲家老爷子?”夏沅问。
“若不是说通了曲家老爷子,这婚也不能离得这么顺当!”
夏沅点点头,表示理解,要好离,老童这婚也不会拖这么久,诚然童家这边松了口,但曲家到底比童家势大,又是童砚的外家,老童再不喜曲茜,看在童砚的份上也不会跟曲家彻底决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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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曲茜,坚持了一辈子的‘梦想’,到了竟是被自己亲爹给打破的。
呵,真是挺讽刺的!
不过,也能理解,谁人不惜命,尤其这些当权者,奋斗了一生,钱权都有了,可不就得要命来继续享受,况且,曲余杭对于曲家来说,就是根定海神针,多活十年,熬死其他开国大将,他们曲家不说更进一步吧,至少能保证子孙后代永享富贵权势。
跟这些一比,一个女儿的‘幸福’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就夏沅看来,她一个人的不幸,换来大家的幸福,她也算是积了大德了,“这颗延寿丹给的值!”
又说,“若曲家一直这么识趣,倒也不妨再给些好处,”
比如外门弟子选拔的名额——
她又不是重生复仇女,没有因为跟曲家对上的打算,能和平相处,谁有空跟对方死磕,日后她和顾元琛要去更广阔的宇宙,爷爷奶奶们总要在这生存的,不好为他们树敌太多,至于曲茜和曲婉婷,呵,若将她们当个对手看,也真是对不起自己这半步金丹的修为了。
就好比打怪,她都是boss级别的人物了,还怕这些一二级的小怪?
就是曲家,也是顾忌爷爷奶奶,打老鼠也怕打翻了玉瓶不是。
况且,曲家也不是固若金汤,总有值得他们拉拢的人。
“你倒是不计前嫌,人家放了你老爹,就让你忘了还有人惦记你男人的仇了么?”顾元琛幽幽说道。
夏沅瞪了他一眼,“他们曲家连我爹都放了,你,自然是不敢再继续招惹的,人家从泥腿子出身爬到开国大将的宝座也不是吃干饭的,当然,你要是有意招惹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冷哼两声,“你若敢,我就让你知道太监是怎么个过程,”
比了个切割的手势。
“小醋坛子样,”顾元琛沉沉笑着,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一根根手指地咬过,“就我这帅到没有朋友的脸,日后招蜂引蝶肯定避免不了,所以你得把我看紧了,”
“没事,就我这美到没有闺蜜的脸,日后也是少不了招蜂引蝶,不然,咱们都看开点,”
“……”
这一点亏都不吃的小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少不了夏沅要被‘收拾’一顿,完后顾元琛一边用灵气给她消除嘴上的红肿,一边说,“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夏沅被收拾的有点蔫吧了,只软软懒懒地点了下头,一副‘你说吧,我听着’的小可怜样,猫崽子一般乖巧可爱,被顾元琛揉吧揉吧裹在怀里,抱着她一副准备短话长说的架势,一边把玩着她的小手,一边说,“这批弟子里有几个身具灵根,”
夏沅来了点精神,“你想引他们入道?你还真想开宗立派,走种马升级流征服地球征服宇宙的梗?”
先前顾元琛收徒,夏沅只当他责任心大,想提携几个后辈,给家族留下些保障,让他们在日后的改朝换代中不至于被换掉,没想他的‘志向’竟然这么大。
古来开宗立派者,哪个不是大人物来着。
“三十年后的那场浩劫,总不能真让地球沦为别的大陆的资源星吧,重来一世,总要为地球做点什么吧?也不枉她养咱们一场,”
夏沅斜眼看他,“没看出来,您还是胸怀天下的大智者,”
顾元琛捏着她的腮帮往两边扯,“怎么,我看着不像?”
夏沅一向是敌强她就弱,不吃眼前亏者,立马含糊道,“像,太像了,啊呸,什么像,您就是,”
顾元琛笑笑,“那这回你可看走眼了,我可没有那胸怀天下的心胸,我啊,就是个儿女情长没啥大志向的痴人,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想要守住某个不省心的小祸害,”戳戳夏沅的额头,“知道那个小祸害是谁么?”
夏沅呵呵傻笑,“我大约知道是谁,”
小脸粉艳艳的,眼眸流转,水光潋滟的,煞是好看,顾元琛凑过去,含着小嘴,吮嗦了好几口才说,“男人总要有点事业才能展示自己的魅力,护住自己的媳妇,”
摸摸她的脸,“若是没有破界珠,倒也不费这心力,”
若是没有能力也就罢了,如今明明有,总不好辜负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救世主做不了,一些力所能及的改变和准备还是要的,“以后地球就是咱们的大本营了,”
就算是遨游星际,也得有地方扎根。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多少有些心意相通,也知道顾元琛是个责任心非常重的人,夏沅虽然不爱管事,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元琛将所有责任都压在自己身上,少不得要帮衬一二,只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就是,”
“夫唱妇随,这个你不说,我也会的,”
顾元琛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缓缓将那几个身具灵根之人说了下,一共五人,分别是金木火土四系的严肃,土木双系的韩胤,金火土三系的宋祁,土火双系的陆潇,以及水木双系的……童砚。
“……”
童砚是老童的儿子,身具灵根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只是,“同爹爹灵根一样,”
倒是巧了,能说不愧是父子么?
夏沅不喜童家和曲家人,但对童砚还是颇为友善的,其中有他长相随父的原因,也有他是童家诸人中,难得的几个对她没有心存恶念之人,童砚长的像老童,性子也随他,说风光霁月,评价似乎有点高了,但为人也的确坦荡、大气,不是那等会因父母之怨,母亲之恨,姐姐之愤,而跟他们同仇敌忾对付她这个异母姐姐的人。
在上世时,童砚虽然面上对她冷淡,但暗中也的确帮过她几次,夏沅上世那么恼恨童家人,都不曾迁怒于他,这世就更不会了。
“他让你为难了?”也不等顾元琛说话,就自顾自地说道,“身具双系灵根,若是只让他修习普通的俗世武功心法,怕是有些屈才了呢?”
顾元琛摸摸她不甚在意的小脸,忍不住提醒道,“这世的童砚不是上世的童砚,上世童叔不曾跟曲茜离婚,是他们曲家和童家对你有愧,他良心过不去,对你好点又何尝没有替家人弥补的意思,这世,曲茜因你被亲爹和公公逼着跟童叔离婚,心里必定是恨毒了你,作为儿子,你又知道他不会对你心生怨恨?”
顾元琛的意思夏沅懂,不就怕养个‘毒蛇’出来,反咬自己一口么,可是,若让她因未知的‘仇敌’来打压年仅十岁的童砚,她做不到。
她不是神,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人生,童砚智商很高,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她做不到将这天才扼杀在摇篮中,她也没有权利那么做。
她不是圣母,她只是底线比别人的高,况且,若她连一个小小的童砚都怕,那还修什么仙啊,干脆老老实实地当个富太太等着被人养就是,须知,日后去别的星球和位面历练,她面对的敌人不知比童砚强大多少倍,若是像这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能成大道才怪。
这番思量也跟顾元琛讲了,“让我一半步金丹的修士拿那小屁孩做假想敌,你是太看得起他了,还是太小看我了,就我这一身金闪闪的金手指套装,我真不信他能逆天到干掉我的地步,就算我的金手指不给力,不还有你呢吗?难道你还没有保护自个媳妇的能力?”
又说,“我真不信他一人能干掉我们两个boss级的高手,他真要有这气运,我们更应该大力栽培才是,趁着这会还没被曲茜带歪,咱们可以给他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和理想观,往小山谷里一丢,闭个几年再放出来,还认识曲茜是谁啊,”
曲茜是个翻译官,工作繁华,常年陪同国家领导人出使国外,在家的时间并不多,龙凤胎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童老爷子怕关氏再宠出个‘童君翰’出来,因此童砚的教育是不许家里女人插手的,乃是他手把手亲自教养长大的,因此跟曲茜的感情并不深,再加上童砚智商高,性子淡,曲茜就算想讨好儿子都找不到共同语言,只当孩子大些就会跟娘亲,也就没做什么弥补工作。
而童老爷子做事向来喜欢留一手,怎可能放任自个孙子跟外家亲。
因此,夏沅倒真不怕童砚记恨上她,就算恼恨上了,发愁的也是童老爷子,他总会想办法化解童砚对她和老童的怨恨的。
这点,顾元琛也信,问夏沅这话,也不是真的因为他忌讳童砚,而是恰恰相反,怕夏沅太在意童砚这个人,如此便放心了,他不愿看到夏沅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关注童家、曲家,以及提防被曲家和曲茜找她复仇上,因此沾染太多的因果,这样淡然的面对,他也就放心了。
不过,“童砚修行的事,还是要先问问童叔的意见的!”
“老童那人你还不知道,除了我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旁人,他在意哪个,你去问他童砚的事,他一准像你一样,为了规避麻烦,只让童砚有点武艺傍身即可,”
一句‘心尖尖’,让顾元琛的脸都绿了,当即就捏着她的下巴问,“你是谁心尖尖上的宝贝,”
“……”
亲,这是重点吗?
合着我说了这么说,你就记住这一句话?
夏沅拍他的手,“跟你说正事呢?”
顾元琛亦是一脸黑沉沉的认真。
好吧,夏沅妥协了,“我是你心尖尖上的宝贝,”
见顾元琛依旧冷着张脸,又无奈地追加了一句,“你也是我的,”
“你的什么?”
夏沅满脸黑线,还能愉快地聊天不?
到底在顾元琛的坚持下说道,“你是我心尖尖上的宝贝,”
艾玛,肉麻死她了!
顾元琛横了她一眼:你也知道!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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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批准外门弟子名单出来后,顾元琛作为负责此事的‘大师兄’自然要做一番开场白的,“我们宗门的外门弟子均由师兄做入门指导,选择适合的习练功法自行修炼,若有不懂者可寻师兄解疑,之后每三年会举行一次外门大比,大比前十名者可直接入内门,前三名者均有内门师尊收为亲传弟子,或资质实在过人者,直接成为真传弟子,也是有的,其他内门弟子亦有机会成为记名弟子或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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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内门弟子也有拜不上师父的,全看你资质和悟性如何了!
一句话,师兄引进门,修行靠个人。
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失望,但顾元琛的武力值实在太高,他只一招就将挑衅他的陆潇给掀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要知道陆潇可是陆家长房嫡孙,资质比他叔陆元还要好些,不过十五岁的年龄,已是明劲后期的修为,因此人也非常傲气骄横,远不及他叔叔陆元稳重。
来时,他爷爷陆家主就再三叮嘱,让他收敛身上的傲气,跟顾家和夏家人打好关系,日后必让他受益匪浅,然陆潇因天资过人,一直被家族看重,心气实在是高,哪里愿意从个连师父都拜不了的外门弟子做起,在隐门中,普通外门弟子不比杂役身份高,甚至门派任务也会发些杂役干的活,他哪里肯,以他的资格,若是待到明年,隐门三大门派对外招徒,他至少能混个亲传弟子的名额。
然就在他一颗红心为隐门收徒做准备的时候,祖父却将他从隐门中带了出来,要他参加这劳什子‘天玄宗’的外门弟子选拔大赛,他能服气才怪。
事实上他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有灵根者之一,灵根也着实不错,乃土火双系灵根,这样资质习练俗世功法,也真是事半功倍。
若不是遇到顾元琛和夏沅,他也的确有狂傲的资本,只可惜……
在武者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实力为尊,若是他跟顾元琛打个差不多,或者只输几招,他会将顾元琛当个对手来看,回去加强训练,期许下次对战中能打败他,然实力相差太大,被一招压制在地的时候,他有种自己像只蚂蚁,随时会被身上的重力碾压碎的感觉,那种无力又恐惧的感觉有生之年都不想再来第二次,然后彻底乖顺下来。
他这只‘鸡’做的不错,其他猴子也彻底老实了。
没资格拜师,那大家最关心的就是,他们的入门指导师兄是谁?
“师兄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待你们过完最后一关,自然就能见到他们,”
顾元琛说完这句话便开始分配训练任务。
第二批外门弟子的人数过多,‘夏园’里的重力室虽然利用空间折叠技术,但也装不下这么多人同时在里面受训,遂顾元琛将这批外门弟子分两个地点受训,以蔡武为首的一些有武功底子的成员在重力室受训,为期一个月。
剩下的没有多少武功底子,年龄偏小,但资质尚佳的子弟则被丢进深山老林里特训,同样是一个月的时间。
一代外门弟子选拔时,顾元琛都没有亲自带队训练,这到了二代,有的是带队人,自然也用不着他喽,每月十个贡献点、五瓶聚元灵液、一瓶养元丹(三粒装)的报酬多的是人想接这份工作。
一代弟子里夏家三兄弟带着柳林不差这点丹药,就不跟其他人抢这份工作了,越堃兄弟有任务在身,只能干眼红,抽不出空;顾家三兄妹,大哥要上学,没时间,两小的镇不住场子;柳家兄弟和林渠、林跃、李清寒等人还在上学,也不好再请长假了,最后倒是便宜了周家两兄弟和李清越,前者才从军校入伍,训练任务不难,比起从伍熬资历,学武更重要;李清越乃b大大四生,时间最是充裕,便由三人接了这任务。
周松、周庸对野外训练还是很有经验的,遂野外训练由他们两兄弟带队,规矩是所有成员要在野外生存一个月,完成规定的野外训练项目,由微型机器全程拍摄,坚持下来者便直接入外门,若中间有退出者,自会有人去接。
‘夏园’里的亦是如此。
将所有成员安排好后,夏沅方才问顾元琛,“你上哪给他们找‘师兄’做入门指导啊,”
顾元琛从破界珠里拎出十个‘人’来,六男四女,六男均着一袭青衣道袍,四女则是粉衣侍女打扮,都是难得的俊男美女,十人中仅有两人在看过周围环境后,露出惊异之色,不过很快便收敛那脸上的惊色,冲顾元琛恭敬地叫道,“师父,”
“师……父?”
这次换夏沅震惊了。
“玄真、玄清是我在苍雾大陆收的两个徒弟,如今已经是练气后期的修为,作为入门引导师兄尽够了,”
“……”
夏沅将他拽至一旁,“你疯了,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啊,时空之门可是你的底牌,你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你不怕他们背叛你啊,”
顾元琛揉揉她的脑袋,“你老公有那么傻吗?既然带他们来,我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没有细说的意思。
但夏沅有些不依不饶的问,“什么准备,”
顾元琛似乎不想告诉她,但夏沅就想知道,磨了半天,顾元琛没法,只能跟她讲了,“我给他们下了忠心符,一旦他们起了背叛之心,就会被忠心符反噬,”
“还真有忠心符啊,”
夏沅对符篆也是有些了解的,也听过这个符咒,但没见过,不过看顾元琛那含混不愿再说的模样,就知道这符大约威力挺大,属于那种伤天和的符咒。
也是,被下了忠心符的人跟奴隶、傀儡有什么区别。
她有些悻悻,顾元琛摸摸她的脑袋,“觉得我残忍?”
夏沅抬头看他,“我若说是,你是不是就会放了他们?”
顾元琛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不会,我会将他们杀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愣了愣,见夏沅只是一怔,并没有出现嫌恶的表情,才继续说道,“宝儿,我不想死,我想长长久久地陪着你,”
夏沅突然问道,“你杀过人了?”
“还没,以后会的,”
“……我若跟你去异世,我也会杀人么?”
“真到那时候,你若不愿意,可以放着我来,”
夏沅想想,自己大约真的下不了那个手,最多将人打个半死,遂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在顾元琛的带领下跟玄清、玄真正式见了面,因为两人是顾元琛的徒弟,也要叫她一声‘师叔’,她这个做‘长辈’的也要给份见面礼的。
一时也不知道给什么,在顾元琛的提醒下,一人给了一粒筑基丹和一些练气修士服用聚气丹、养元丹等的丹药。
筑基丹是美娘留给她的,她和顾元琛都没用上,倒是便宜这两徒弟了。
两人感恩戴德地收下‘见面礼’,对顾元琛和她越发恭敬了。
在苍雾灵州,筑基丹那是有灵石都买不到的宝贝。
送过见面礼后,夏沅指指剩下的‘八’个人问,“都是傀儡?你的傀儡术练成了?”
傀儡术是玄土大陆上一种比较实用但也比较冷门的法术,傀儡的实力取决于制造者本身的修为和制作水平以及制造材料,一个水平高的制作者如果有好的材料支持,能够造出与自己实力等同的傀儡。
傀儡的核心刻有制造者或拥有者的神识印记,完全听命于制造者和拥有者,是制造者和拥有者与其他人争斗的制胜法宝。试想,两个金丹期的修士实力不相上下,旗鼓相当,但忽然其中一个放出傀儡,于是成了两对一的局面,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即便这个拥有傀儡的修士遇到境界高他一筹的高手,也有一战之力,虽然自身实力不如对方,但有几个傀儡相助,来个车轮战,耗也耗死对方,就是耗不死对方,有傀儡帮忙拖住出对方,也能从容逃走。
不过傀儡制作的方法不易,制作的材料更是难找,以致于就是在玄土大陆,傀儡术也是掌握在大门派、大家族……等少数人手中。
美娘留个她的这个傀儡术却是外公在某个上古仙人墓中得到的一门比较高端的傀儡术,傀儡术原本叫做人偶术,原是上古修士发明出来的做些辅助工作的人偶,比如端茶倒水、打扫庭院什么的,就像家用机器人。
上古时期的傀儡术,技术十分高明,每个傀儡被制作出来后能够自动吸收外界的灵气,久而久之,形成自己的灵魂,智慧和行动与常人无异,比夺取他人元神或身体制作出来的傀儡高明多了。
在玄土大陆,一些魔修就会炼化他人的元神或身体来制作傀儡,美娘留给夏沅的那个金丹期的傀儡就是用上古傀儡术炼制而成的,是一具可成长性的傀儡。
她因为对傀儡术很感兴趣,美娘便将初级傀儡术的玉简给她复制了一份,然制作傀儡的材料实在太珍贵,她到现在都还没凑足一份制作傀儡术的材料,因此那傀儡术便一直丢在空间里的二楼里,因那二楼也对顾元琛开放,他对其感兴趣拿去研究倒也有的。
只是,他竟然能凑齐八个傀儡的材料,真是,“大手笔,”夏沅从顾元琛竖起大拇指。
顾元琛捏了下她的手指,没好气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傀儡术的制作成本有多高,八个,你真当我大款啊,”
指指四个侍女,“这是我订做的仿生机器人,”
夏沅一下子来了兴趣,傀儡和仿生机器人可是修真文和星际文里必备的道具。
顾元琛见她对这个感兴趣,便将她抱在怀中,当了一回老师。
夏沅对傀儡术也是了解过的,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做过,但傀儡术的原理和构造也都是知道的。
傀儡的主要构成有三部分,躯体、符纹灵芯、灵力符阵。
躯体就不用多说了,都是用各种珍贵材料炼制出来的容器。
符纹灵芯是将整套的蕴灵符阵篆刻到被炼制出来的灵芯材料之上,然后傀儡自动生成灵性,再教会它简单的干活。
仿真机器人的原理大致上跟这差不多,仿生生物躯体、控制芯片以及动力源中枢,控制芯片是一块仿佛主板的人工合成晶体,比主板要袖珍多了,不过半个手掌大小,上面镶嵌了许多金属点,相当于智能机器人的中枢神经,仿真机器人的操作都要经过它来完成。
动力源,其实就是能量盒以及能量运转线路,它们组成一个能量回路,让机器人能够自由的移动,跟灵力符阵原理一样。
然智能机器人需要靠能量液或者能量晶来驱动,远不如篆刻在傀儡身上能够自行吸收、存储和使用的聚灵符阵好用。
不过仿生机器人的造价比傀儡便宜多了,虽武力值不及傀儡强悍,但当个侍女使唤还是很好用的。
只是,不管傀儡和仿生机器人如何长的像人,但他们都有共通点,没有脉搏和呼吸,“被别人发现,你如何解释,”
顾元琛看看她,一副‘你这些年的修为都是白给的么’的表情,夏沅这才想起来,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脉搏和呼吸你若不想修为比你低的人知道,他们还真就察觉不出来,脉搏和呼吸算什么,整个人站在他跟前,不想他看见,他也是看不到的。
好吧,她又犯了常识性的错误,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打算让他们同玄真和玄清一起做入门指导?”
“不是,百宝阁要开业了,需要有信得过的‘人’去打点,外门弟子玄真和玄清足够应付了,”又交代两人,在外人面前,不要叫自己师父,然两人也不敢直呼其名,中和一下,就叫顾师兄。
虽然两人比顾元琛大,但宗门不以年龄论排名,只以修为论排名!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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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权多力量大,这才多久,百宝阁就装修好了,采用华夏古代的建筑风格,一共四层楼阁,采用三重檐的建筑风格,顶层是重檐庑殿顶,墨色的屋顶,琉璃的房檐,下面三层,层层飞檐,用墨色做底色,大气、高贵、气势宏伟,在古朴的古玩街道内尤显金碧辉煌,夏沅咂舌,“这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
顾元琛说,“有时候高调也是一种震慑,”
自打百宝阁建立的消息传出,多少势力明里暗里过来或打探或观望,但敢出手的却少,不就是怕做那出头鸟么?
所以,高调也是一种展示实力的方法。
百宝阁一楼主要展出和售卖一些古玩字画等,所出售的无一不是外面难见的珍品,当然对夏沅和顾元琛来说,也是一些凡品,身为修士,总不会差这些东西装点门面的。
二楼是个拍卖会场,这里每七天一次铜级拍卖会,每月一次银级拍卖会,每年一次金级拍卖会,更有十年一次的钻级拍卖会,拍卖会的宣传语是:百宝阁只有你想不到的宝贝,没有我们寻不到的宝物。
三楼、四楼目前不对外开放,乃是天玄宗弟子交接任务,兑换门派奖励的地方。
百宝阁不大,但阁内等级严明,每一层都设有一个管理者,一楼负责人叫沈慎,乃越堃那个坏了腿的战友,经过夏沅半个月的针灸治疗,半个月的修养调理,不仅腿已经大好,连身体内数年来的沉珂和暗疾也一并去了,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如今体内血脉畅通,一片生机盎然,经脉内气血充沛,整个人如同新生一般,生机勃勃,精力充沛,哪里还见半点之前的消瘦和萎靡。
他的腿被夏沅治好后,对夏沅和顾元琛感激万分,大有为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意思,顾元琛想着他也是个人才,就将百宝阁的修建工作交给他全权负责。
沈慎才智过人,上世越堃之所以在短短几年内就将一个十几人的安保公司做大成安保集团,跟他的倾囊帮助分不开,百宝阁的筹建工作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难事。
不仅完工时间提前了,最后在结算工程款的时候,连顾元琛都觉得沈慎不去混政界真是白瞎了,这么大的百宝阁所花费的费用竟只比在农村圈地盖个二层小楼贵一点,虽然他不差这点钱,但是能省是好事,遂在跟沈慎一番谈判后,让他当了百宝阁一楼的负责人。
为此,顾奶奶等一些老太太都说他仁义,是个知恩图报,不求名利的。
要知道顾元琛原是想好人做到底,送他一场富贵,将他引进官场为民谋福的。
然后被沈慎拒了,只愿意在百宝阁做个小掌柜。
夏沅倒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官场富贵算什么?待百宝阁在京都立起来后,只怕那些权贵们还要反过来巴结沈慎呢!
这话跟顾元琛一说,顾元琛突然就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大’的感慨。
那情商竟然也有了。
带着夏沅逛完整栋百宝阁后,顾元琛问一直陪在一旁的沈慎,“月底的拍卖会,有问题么?”
“没,一切都很好,各家的名帖都已经发出去了,大家都在等着拍卖会的宣传册呢?”
“已经做好了,回头你拿出去印了,赶在拍卖会前给各家送去就行,”
顾元琛将一本画册递给他,沈慎翻过后,面露惊异之色,“这宣传册发出去,整个古武界只怕都要轰动了,”
岂止,只怕整个皇城都要轰动了,实在是这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只怕百宝阁被人拆了都有可能。
“要的就是这效果,总要将咱们百宝阁的名头打出去,”
“只怕安保工作要加强喽,”沈慎想想东家既然敢将这些东西拿出来,那么就有保住它的能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也是没有能力保护‘宝物’才说的这话。
若是没有经过夏沅的整治,他倒是不敢趟这趟浑水,一不小心,就要被淹没了。
只是经历断腿‘重生’,他倒是要不负这大好时机,输了,也不过是还了这场人情,赢了,只怕真是一场天大的‘造化’。
“这是玄五,以后就跟着你做个护卫吧,”
玄五是四个傀儡之一,另外三个叫玄六、玄七、玄八,玄六留在‘味闲居’,玄七玄八留在玄清、玄真身边做教头。
又指指跟来的四个仿生机器人,“这四个一并留在百宝阁帮忙吧,”
因要重用沈慎,倒是没有隐瞒这四个不是人的事实,同时将使用方法和充能方法交给他了。
沈慎只觉自打这次入京,自己好似进入了一个新世界,颠覆二十五年来的认知。
不过,三观这种事,毁着毁着也就习惯了,越发的有种要大干一场的冲劲,仿佛比当兵那会还要激动。
顾元琛也是缺管理人才,见人家干劲这么充足,总要给点好处吊着他的,“这百宝阁乃我宗门产业,你管理好了,总会有你的好处的,兴许不久的将来,我表哥他们还要求着你呢?”
沈慎笑笑,一派温雅,“无论是堃子,还是二位,你们对我的恩德,我终身难忘,”
顾元琛亦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将百宝阁的准备工作、人事安排又说了一下,然后就带着夏沅将百宝阁的防御阵法又巡视了一下,确定无误,就带着夏沅回‘味闲居’了。
这么大的铺子要开业,需要筹备的东西太多了,接下来的时间顾元琛会很忙,再加上外门弟子和大伯、老爸和二哥的小闭关,夏沅也就不好继续躲懒闭关了,在家赖了两天,就去销假上学了。
她月考之后就休假了,而且一休就是这么久,重排座位时,班主任也就没有给她预留位子出来,这次回来她还跟祁连坐一起,这事也没敢瞒着顾元琛,顾元琛听后,只意味深长地冲她笑笑,夏沅忙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红杏出墙的心,小鲜肉什么的,她表示真的不是自己的菜。
顾元琛只一句话,“我看你,”
其实再看过玄清、玄真的相貌后,夏沅对地球上的小鲜肉也真是‘爱’不起来了,听顾元琛那意思,玄清、玄真只是他随意收的徒,模样在苍雾灵洲也实在一般,并不算拔尖,可见,修真界的美男如云不是瞎传,夏沅哪可能为了一只小鲜肉,放弃欣赏一大陆美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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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端庄、矜贵、目不斜视起来。
虽不至于跟祁连‘相敬如宾’,但也一点都不敢暧昧就是,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复习,到点回家吃饭,再加上顾元谨转到他们班当了插班生,就坐在祁连隔壁,有小叔子看着,她更是一点‘红杏探头’的心都不敢有,如此,做了整整大半个月的乖学生。
夏爸的修为是三人最高,遂最先出关,出关后夏沅就跟他说,让他闭长关,他修为实在太低了,练气七层的修为还是靠丹药辅助的,根基本就不牢,又被俗事缠身,若在五十岁之前还没筑基,日后大道就难喽。
夏爸也知道,只是他放不下家里亲人,总想多给他们留点东西。
遂有些犹豫。
倒是夏爷爷拍板了,让他闭关,至于农场的管理就让远在m国的小姑回来接手,在国外这么久,总比夏爸要强些。
决定之后,便火急火燎地打电话给夏小姑,让她回来。
要说夏小兰也是个能人,在m国多年,愣是靠自己的能力在那边弄了个连锁餐饮公司出来,身家也是百万美元,哪里舍得放下自己多年的事业回国啊。
但是夏爷爷也说了,你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了,也该回来看看自己父母了,你还想等着我们都入土了,才回来祭拜么?
都说这话了,夏小兰能不回来么?
当天就定了回国的机票,大约没想自己回来就不走,m国那边的工作也没结束,只做回国探亲。
回来时正赶上周末,夏沅跟夏爸一起去接的机。
在机场上看着去接机的爷两,夏小兰傻眼了,这个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四五岁的男人真是那个比自己还大四岁的小哥?
摸摸自己虽保养不错,但仍见细纹的脸,那声小哥真是叫不出口。
倒是夏鹤宁一脸心疼地看着她问:“兰儿,国外的生活不好过吧,瞧你憔悴的,比出国时可是老了不少,”
“……”
会不会叙旧啊,有这么往自己妹子胸口插刀的哥哥么?
这是她亲哥吧!
夏小姑真不乐意跟自个小哥说话,会不会聊天啊,只扭头看自家侄女,然后狠吸一口气,“这是沅儿?”
“你跟国外过发财了,连自个亲侄女都不认识了,”夏爸幽怨地说。
夏沅甜甜地叫了声,“小姑姑,”
夏小姑顺手将行李箱丢给了自家小哥,然后将夏沅搂在怀中,乐的不行,“我侄女竟然这么漂亮,我这个当姑姑的可得好好亲香亲香,也沾点沅儿这浑身的灵气、仙气,美美容,”
“是该沾沾,去去你身上的那点m国大烧饼气,那外国大饼就这么好吃,让人吃了几年都没够,”夏爸说。
夏小姑翻着白眼说,“那是披萨,”
三人回到‘味闲居’后,夏小姑看到比自己年轻鲜嫩不知道多少的二嫂,真是激动的连行李箱都顾不得拿了,“二嫂,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还逆生长,越活越年轻了?”
柳秀红只笑笑,并没回答她,“进屋吧,爹娘都等急了,”
等看到一头乌发,满脸粉光,看着竟不像她老娘,而像她老姐的亲娘时,夏小兰就有些语无伦次了,“妈唉,我亲娘嘞,你们这是为了欢迎我,集体去做了拉皮手术?”
被夏奶奶一巴掌拍的手生疼,“浑说什么,多大的人了,还口没遮拦的,”
被她这么一闹,一家人团聚的酸苦都被淡去了,只先吃饭,其他的回头再说。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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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兰这澡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身上的泥垢洗掉,这泥垢中竟带着点点浊血,用了夏沅自制的香皂才洗净,待她从浴室里出来,不说整个人大变样吧,但也确实有着不小的变化,这变化连夏沅都惊了一下——她那生机液的效果也实在太好了,不过小半滴,竟有伐经洗髓的效果。
简直可以当洗髓丹用了,还不怕留下丹毒,这还是先前剩下的两滴初级生机液,若是用后面升级版的生机液,还不知道多厉害呢?
越发觉得自己这本源树大概真的很牛逼。
这么一想,丹田内的本源树摇摇枝桠,好像在说:我是真的很厉害呀!
本源树乃天地神树,品阶比小狐狸和小白马还要高许多,机缘到了自然也会产生灵智的,不过因为树龄尚小,灵智也弱就是,相当于人类婴孩,尚处于懵懂状态,夏沅能感应到它的存在,还是因为本源树是她的本命树的原因,反之,本源树灵也能感应到她的情绪。
也因此夏沅心里多少平衡一些,就金手指来说,她并不顾元琛的那个差多少不是?
好吧,顾元琛的那个金手指也真是……让人羡慕妒忌恨啊!
再次庆幸,她这人心胸宽广,没走那重生复仇虐渣男的路线,否则还不知道被虐的是谁呢?
对对手,望天——
夏家基因不错,男儿帅气,女儿漂亮,小姑的容貌比大姑还要好些,三十出头的年龄,本身就是天生丽质姿容娇妍,因为忙于事业,诸多操劳的原因,人就显得比较憔悴、疲怠,再加上坐了许久的飞机,面部便显得油光黯淡,气色不是很好。
针灸排毒后,整个人仿佛注入了大量的胶原蛋白般,一下子就明艳夺目光彩照人起来,脸上皮肤娇嫩,面色红润,宛若剥了壳的新鲜荔枝一般,白皙细腻,跟夏沅这手针灸术一比,那什么美容院、美容针都弱爆了,一个澡洗出来,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
对女人而言,青春美貌永远排在第一位,尤其像夏小兰这种不差钱,又不吝啬花钱维持美貌青春的女人,这会跟中了千亿大奖般,直拉着夏沅喊,“太神奇,太神奇了,我感觉自己轻了十几磅,有种背着登山包爬山,到了山顶将包丢下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没那么夸张,不过是瘦了几斤而已,“你体内沉积多年的毒素、油脂和杂质都排出来了,人自然就轻了,”
夏小兰扭腰摸脸,美颠颠地说,“妈,你看到没,我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精力充沛,明媚水灵,看看,是不是比十八岁的时候还要好看,”
没那么夸张,也就年轻几岁的样子,但说比十八岁时好看也是有的,十八岁的女孩多青涩啊,也就占着个青春无敌,哪有被阅历沉淀过的女人有魅力,三十岁的魅力,十八岁的皮肤和精神,可不是比十八岁的女孩好看啊。
“你还臭美个没完了,不过,沅儿还真是做了件好事,把你姑变漂亮了,你爷爷奶奶也就不怕你姑砸咱们手里,嫁不出去了,”
夏小兰这会美的很,根本懒得跟她哥斗嘴,直接上靠枕朝他抡了几下,然后将夏沅搂了过来,一派姑两好地说,“早知道我侄女这么厉害,我还花钱办什么美容卡健身卡,直接来找你扎一针得了,”
“你早来也没用,我也是刚学会,”
看着兴奋的无法自持的小姑,夏沅几淡然地说,“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然后夏小兰那张脸瞬间从狂喜变为惊悚,“……难不成我还是你的第一个‘客人’?”
“总有人要做这第一个的,”
“……你这倒霉孩子,你要是手上没个准头,姑不被你坑死,”
“不会的我手上有准头呢,再说,这不是没事么?”又说,“你们做生意还讲究个风险回报呢?”
这能一样吗?夏小兰被这坑姑的熊孩子气的倒仰,踉跄后退几步,一副要吐血状。
柳秀红和夏奶奶目睹了夏沅施针的过程,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那么熟练的扎针技术,哪里是才学会的,“快别逗你姑了,回头再给吓哭了,”夏奶奶说。
夏沅笑笑,环视四周,“有没有人要试试我这针灸排毒法的?”
“我们身上也有这么多毒素?”二嬢问。
“人吃五谷,杂质积身很正常的,不过是多少而已,”
就算爷爷奶奶二嬢们吃了不少含有灵气的食物,但到底是凡人,免不了要积毒在身的。
“那就都给扎扎吧,”夏奶奶是个爱干净的人,想起闺女那一身都要结黑茧的泥垢,也是恶心的不行,真没想到人的身体里竟有那么多的毒素,怪不得要生病。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蠢蠢欲动、跃跃欲试起来,夏沅一边给金针消毒一边问,“你们谁先来?”
柳秀红立马将自己男人推了出来,“你二伯成日跟泥土打交道,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他体内的毒素肯定比咱们多,”
夏二伯早已从那场情灾中走出,如今眼里心里只有媳妇一人,因为日子过的顺心,如今越发娇艳红润的柳秀红,将他衬的跟田间老汉似的,他心里怕媳妇嫌弃自己,这段时间不要太粘人,基本上一下班就往家里赶,休息也不出去找同事玩耍,只在‘味闲居’帮忙。
到底是亲儿子,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些日子夏奶奶明里暗里没少给他补养身子,身体调理的比以前那肯定是好多了,但跟夏家其他人还是没法比。
老公的表现柳秀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他有错,但到底事情已经过去了,女人么?总归比男人要心软些,生活能往好了过,谁愿意离婚或者做个同床异梦的夫妻啊!
再者,这会卖个好,也能让公婆心里更念着她的好。
夏崇山看了自个媳妇一眼,又看看夏沅,只默默地躺到睡塌上,他又不是傻子,之前因为在京都上班的原因,错过了家里许多事情,倒也不怪家里瞒着他这些事,实在是他之前也真是挺不然人放心的,如今家人肯给他改过并重新接纳他的机会,自然要牢牢抓住。
就算过去二伯有点渣,但也不是对她,因此,夏沅对她二伯其实并不恨的,最多就是有点同仇敌忾,苦主都原谅他了,夏沅这个做侄女的也不好捉着人家过去不放,遂认真帮二伯施起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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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二伯是男人,除了小姑被夏奶奶拉去大院母子叙话了,其他人都留下来围观,很快夏二伯就体会到了刚才小妹的感受,如同卸下千斤重担之后又泡在温泉中的感觉,全身心的无比舒爽,几乎让他发出难堪的呻yin声,他打起全部的精神,才勉强压抑下自己想要发出声的欲|望,没有让自己在家人面前丢脸。
这种极度舒爽却又不得不压抑的感觉,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夏沅才结束治疗。
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让夏二伯体会到了什么是极致的舒爽,这舒爽真是用语言难以形容,反正就是很舒服,非常舒服就是。
针灸排毒是配合灵气扎针,还要神识定位,还是挺费神的,虽然以夏沅如今的修为,赶着一天都扎完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那帮人排毒的过程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人体的毒素比宿便恶心多了,帮人用针灸排毒,那比掏大粪的都遭罪,就算封了味觉,可眼睛还在呢?
夏沅的忍受极限是每日两个,头天二伯、小姑,次日爷爷奶奶,三日,二嬢、大伯母(得知小姑子回来,专程从家里赶过来的),夏爸等人因为有修为在身,可以自行排毒。
夏沅想着平素顾爷爷、顾奶奶待她挺好的,也就趁着两人来‘味闲居’蹭饭时,帮两人也顺便排了下毒。
这段时间顾元琛正忙着‘百宝阁’的事,等他忙里抽空来看夏沅时,得知她这‘败家’行为差点没气抽过去,“要是我再晚来几天,越爷爷、李爷爷、周爷爷(大伯母的亲爹,周家两兄弟的亲爷爷)……你是不是要挨个给排一遍毒啊,”
夏沅以‘你是葛朗台么’的语气说道,“他们拢共加一块也才用了不到三滴的生机液,”
又说,“也不是只给我家人用了,这不是还有你爷爷奶奶么?”
就差直接说,你要不要这么‘冷血无情无理取闹’啊!
“你做这事时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夏沅撇嘴,“你不忙嘛,这点小事我哪敢打扰你,”
“小事?我就不在你跟前几天,你就把鱼翅当粉丝给处理了,”
顾元琛真不是不让夏沅将生机液用在亲人身上,实在是能帮助修士扩宽经脉且没有副作用的灵丹灵液太少了,至少他们手中不多,目前见效快且没有副作用的只有这一种,但辅以针灸排毒的灵丹灵液却有不少,光他身上就有好几种,若夏沅事先跟他说一声,哪里能让她这么暴殄天物。
还一下子用掉三滴,实在是把顾元琛心疼坏了,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在时空之门里用生机液扩宽经脉,如今他的经脉在五滴生机液的帮助下已经相当于别人金丹后期巅峰的经脉了,而且保证一点暗伤隐患都没。
他大致估算了一下,三滴生机液足可以让一个练气后期的修士拥有筑基中后期的经脉,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扩宽经脉的途径并不多,不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就是需要忍受巨大的疼痛,但是生机液能让修士事半功倍。
对于修士而言,自然经脉越宽越劳越好,那么生机液自然也是多多益善了。
结果,这熊孩子竟然守着宝山当石子扔,这绝对是找揍的节奏。
不过,熊孩子一向求饶比认罪快,搂腰抱脖子地说,下次不敢了。
保证干什么都要先跟他说一声。
结果,还是被顾元琛给丢进了时空之门,让她什么时候用最后两滴生机液扩宽完经脉,什么时候出来。
第87章 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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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谁家要是有个啥动静,也别想瞒着人就是,童君翰前脚开车把两孩子送回顾家,后脚曲家、越家、李家就知道了,“送去顾家了?没回童家?”曲余忱拧眉,“君翰这是要干嘛?”
丢下这句话就上楼了。
他走后,曲婉婷的妈妈武潇勾唇冷嘲道,“还能干嘛,这不明摆着么?童姑爷这是宁肯冒着得罪咱们家的后果,也要给那丫头找个好人家,人家是子承父业,她们是女承母业,当妈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知道这小的能不能修成正果,”
说这话时,眼里恨意一闪而过。
因曲继勇和曲博明的事被紧急召回的曲四郎(曲婉婷的爸爸)眉头蹙起,“人都不在了,总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武潇静静地看了曲四郎好一会,心里悲愤不已,果然,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果然,活人争不过死人,眼里闪过一丝哀戚之色,想问一句,我说她,你心里难过了?
却到底忍住了,只冷冷地一语双关道,“怎么就不能说了,我就纳闷了,世上这么多男人,怎么她们母女偏偏就跟咱们曲家的杠上了,茜茜就不说了,当年她跟姑爷可是订过婚的未婚夫妻,琛子这儿虽然没有正式下定,但我跟霞姐当初可是口头约定过的,”
“什么时候口头约定过的,我怎么不知道?婷婷人呢?”
“你一天到晚跟外忙,什么时候顾过家里,顾老爷子七十大寿那日,我就这事跟霞姐又确定了一下,霞姐说了,儿媳妇她只认咱家婷婷,旁的一概不认,还跟我保证过了,只等琛子回来,就跟他说定亲的事,”又说,“菊儿要钢琴考级了,叫婷婷过去帮她指导指导,”
说着,家里电话响起,是顾夫人孙霞打来的,挂了电话后,她笑盈盈地对曲四郎说,“霞姐说琛子回来了,晚上婷婷就跟她那吃了,跟咱们说一声,让咱们吃过饭过去玩呢?霞姐还在电话里提起了那丫头,语气有些不喜呢?”
说这话时,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曲四郎是知道顾老的态度的,在云贵基地那会,就差直接跟别人说,那丫头是我孙媳妇了?
不禁轻叹道,“顾家,何时轮到孙霞做主了?只怕你们两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很是不看好的模样。
“你……”武潇气极,“有你这样当爹的么,怎么就不盼女儿一点好,我可跟你说了,婷婷是真喜欢琛子的,为了他连国外进修都推了,可见她对待感情是认真的,这亲你必须给我说和成了,否则,你让婷婷以后如何做人?”
“亲能不能成,是咱们一家能做得了主的么?顾家不愿意,我还能硬逼着他们答应不成,”曲四郎略显不耐烦地说,“再者,琛子十几岁就外出拜师学艺了,一年才回一次,这些年也没见两人怎么相处过,怎么就突然喜欢上了呢?”
在他看来,顾元琛跟夏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些。
“怎么就突然了,他们两打小感情就好,你忘了,童家小子拿蛇吓唬婷婷那次,差点没被琛子给打残,打那之后,除了他,谁敢欺负咱家婷婷,男孩喜欢女孩,就是先从欺负女孩开始的,他们两人可是打小的情分,长大后的琛子又这么优秀,婷婷喜欢上他,也是情理之中,”
“老四,你上来一下,”楼上,曲余忱喊道。
“好,”
武潇拉住他,一派肃色地做最后陈词总结,“茜茜这辈子算是毁那女人手中了,咱家婷婷可不能毁在她女儿手中,”又加了句,“她可是你亲闺女,”
曲四郎皱眉,丢下一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就上楼了。
顾家这边,夏沅也叹,“古有白蛇报恩,今有菜蛇定情缘,我说你两之间除了那条肥蛇,就没别的美好的童年回忆么?”
这事顾元琛倒是跟她报备过,70、80后的男孩谁小时候没上过房揭过瓦,掏过鸟窝烤过蛇肉。
那时大院的小孩也是分小团体的,以顾元琛为首的林渠、林槿、林棪、李清寒、李清越、李清凡等人是不带童家和曲家的孩子玩的。
后者是因为一山不能容二虎,都想当老大,就只能用拳头说话了。
前者因为童家阴盛阳衰的缘故,男丁少,娇养宝,童烁又是童家唯一一个跟他们年龄相仿的男孩,平时家里看的紧,轻易不放他出来玩,人也腼腆文静的很,跟他们这些放养的熊孩子玩不到一块。
再加上家里父母总说,你看人童烁多文静多懂事多什么什么,反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各种夸。
平时积怨就深,只是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和机会揍他就是!
也不知道童烁是哪根筋不对,突然想放纵叛逆一回,就在花园里捡了条死蛇拿去吓唬曲婉婷,而那肥蛇是他们刚从大院菜地里捉来的菜蛇,菜蛇是出了名的肉质鲜美肥嫩,还保证无毒,他和几个小伙伴将蛇弄死后,就分工回家拿柴火的拿柴火,拿调料的拿调料,拿小酒的拿小酒,准备来个野外烤蛇会餐,结果一回来,就发现蛇丢了,然后就看见童烁拿着蛇在吓唬曲婉婷。
于是,新仇加旧恨,不揍他揍谁啊!
机会难得有木有,见义勇为有木有——
哪管他欺负的对象是谁,就是欺负个母夜叉,那也是要揍得。
至于童蕾说的童烁小一年不敢来大院玩,一来真是被揍怕了,二来也是家里不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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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家相比于顾家、林家、李家还是势弱了些,再加上那时因为童君翰的移情别恋,童家深觉对不起曲茜,一直在小心地以各种方式跟曲家交好,这个当头,童烁敢当众欺负曲婉婷,还被大院其他孩子逮个正着,这绝壁是找抽的节奏!
关于为啥喜欢欺负曲婉婷,顾元琛是这样解释的,七八岁的熊孩子欺负人需要理由么?看不顺眼就欺负了呗,起先,全是因为她那几个堂兄弟,厌屋及屋呗!
在小伙伴们穿着各种军装改小的衣服裤子在用尿活泥巴玩时,你穿着一白纱裙扬着小下巴像天鹅一样走过来,然后走过去。
那么刺眼的白色,不招人抹黑才怪。
后来则是因为他妈童夫人嫌他太淘,就想给他报个兴趣班陶冶陶冶情操,磨磨性子,知道曲婉婷的妈妈唐爱华出自音乐世家,就想让她帮着找个负责靠谱的老师,唐爱华就提议说让他跟曲婉婷一起学钢琴或者拉小提琴,那时候顾元琛的梦想就是当个大将军,弹琴拉曲对他来说就是娘们干的事,他要跟曲婉婷的妈妈学琴的消息才传出去,就惹来小伙伴们的集体嘲笑,然后就叛逆了,哭着闹着死活不愿去学,后来还是他奶奶出面叫停的,说孩子不愿意,你就是硬逼着去学也学不进去不是,等大点懂事了再说吧!
学琴的事就这么算了,但顾夫人一直不死心,没事就跟他耳边絮叨,你看人婉婷多乖巧懂事啊,这才多大,就能在军区汇演上钢琴独奏,小提琴独奏了,还不带怯场的,那叫一个镇定自若,以后肯定跟她妈一样是德艺双馨的艺术家,长的又好看,你说我怎么就没生个像婷婷这样乖巧的女儿啊,又说,你和你哥都是来讨债的吧,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那时顾元琛因为他哥自小体弱多病的缘故,并没有养在顾夫人身边,对顾夫人的感情期盼有余但亲昵不足,一年难见几次面,每次见面不是批评就是唠叨,不叛逆才怪。
大有你让我跟她学,我偏不跟她学,你让我对她好,我偏要欺负她的熊孩子劲。
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能说大人们的想象力很丰富么?
“就这一件事,就把你醋成这样,再多来几件,还不立马就化身成醋坛子啊,”
“再多来几件,兴许就没我什么事了,”夏沅撇嘴,突然问道,“如果没有我,你两是不是真就能青梅竹马喜结良缘啊,”
顾元琛两手捏着她的肉腮往两边扯,“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戏,”夏沅摇头,含混不清地说。
“为什么?”
“她颜值不够,胸也不够大,”
“在你心里,我是那等重皮相之人?”
“不是吗?”
“是吗?”
“你既然不是,那干嘛霸着我这么个颜值爆表的美人,不该让给那些重皮相的肤浅之人么?”
“你愿意跟个重皮相的肤浅男人?”
“至少我知道他们喜欢我什么地方,你不重皮相,我都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内在美不行么?”
“我有那个?”夏沅欣喜,“原来我是内在美外在美兼备的美人儿,”
“好吧,我承认我是重皮相的肤浅之人,”
夏沅:-_-#
第88章 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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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虽然因为某些小心思算计了夏沅,但夏沅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早前就说了,她这样的体质在元婴之前是没有任何屏障的,再加上心境也提上来了,基本上只要灵气充足,就不存在瓶颈之说,因此,不过闭关七年,就让夏沅突破筑基中期到达筑基后期,并有灵液凝丹的趋向,也就是说,如果夏沅一直闭关下去,凝丹是早晚的。
只是她修炼虽然没有瓶颈,但金丹雷劫还是要度的。
若没有做好渡劫准备,死在雷劫下的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雷劈,十年怕打雷,夏沅倒是不怕打雷,但不代表她不怕再度被雷劈,因此虚丹迹象一出,她下意识地就停止了修炼。
待顾元琛问起她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时,她也不提之事,只是从指间凝出一滴翠绿色凝液,“这是生机液?”顾元琛问。
夏沅点点头。
顾元琛凑过去看了看,“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品质是不是更好了?”
“嗯,”说到这儿,夏沅指指五行棱晶柱,“你知道那里面的五色流光是什么么?”
“应该是具有五行之力的五行灵气吧,”
“倒是接近了,那五色流光叫五行元气,虽然不及本源力,但咱们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已经很难得了,”
“元气?化神之后灵气转元气的元气么?”
“恩,”
夏沅倒不意外他知道这个,荀阳子都是元婴修士了,知道点化神期的消息,也是有的。
“可你才筑基期,怎么能汲取化神期才吸收的天地元气,”
“我没告诉过你我那功法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灵气,是因为我要通过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然后储存到丹田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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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黑着脸,“没有,”
“哦,那是因为咱们地球天地元气不足,我就没靠那个修行,也就没想起来告诉你,主要是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会分你的心,”
顾元琛也知道她这人不大能藏住事,想来元气、灵气的,她先前也真没当个事看,若当了,脸上总归会带出来的,就好比她当成事的娘亲、体质等,都被他给套出来,又气她没心没肺,修行这么重要的事,都这么不上心,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掐,夏沅被掐的莫名其妙,只皱眉喊,“疼,”
“忍着,”顾元琛火大地说。
夏沅不敢喊疼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再看,后果自负,”
夏沅小鹿似的,立马将眸子移开,顾元琛心火就更大了,戳着她的额头,爱不得恨不得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不是欠我的,要不是你我能被雷劈死啊,”
夏沅嘟囔道。
“老话重提有意思啊,”
“你老掐我有意思啊,”
“有!”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说完就要溜,“回来,继续说说那个生机液跟五行元气有什么关系,”
“哦,”夏沅小媳妇似的盘腿坐在寒玉床上,她之前一直靠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修行,量变质,所需的天地灵气比别人庞大不说,因为多了个中转的过程,对修行速度总归有些影响,也多亏她体质特殊,全身大穴经脉都是通的,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别人快,容纳灵气的量比别人多,这才没有拖慢她的修行速度,但跟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相比,还是慢多了的。
而本源树本质上还是一棵灵植,它在夏沅修炼过程中起到一个过滤转化的作用,但它并非只靠吸收灵气生长,元气也是能吸收的,如果说本源树是个灵气过滤转化器的话,那么它吸收的灵气越足,过滤转化出来的元气质量也就越好,凝炼出来的精华液也就越纯,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所以这次它又凝练出了多少精华液,”
“有十八滴呢!”夏沅乐呵呵地显摆道。
既是精华所在,不可能是贩量出产,每年大约能凝聚3-5滴左右,随着树龄生长,会逐渐增多,但千年内的幼苗,也就只有3-5滴/年的量,若是灵气,一年能得一滴就不错了,上次顿悟,也不过才得五滴,她扩张经脉时就用了三滴,剩下两滴,顾元琛压着不许她给任何人。
就怕她以后再有个意外什么的。
可见元气跟灵气的差距有多大。
顾元琛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些生机液?”
“这次生机液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上一个档次,两个老爸要闭关,我打算一人给他们两滴扩充经脉用,大哥、二哥、俊俊他们修为低,一人一滴足够了,小哥要两滴,顾元璋是你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他一滴,这就十滴了,”
她掰着手指分到这儿,顾元琛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直到夏沅又说,“剩下的十滴咱两平分,你五滴,我五滴,”
脸色这才缓过来,这媳妇没白宠,到底在她心里,我比其他人重要(其实夏沅就觉得,他修为最高,给少了不够,给多了,他也不大会要,五滴刚好!)
脸上不显,心里却慰贴的不行。
因此对于夏沅的分配也就不持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稀缺货,以后还会有的,倒是他,也的确需要这个生机液来帮助自己扩充经脉,媳妇这么逆天,老公也真是亚历山大,总不能被她反超吧!
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只有武力值高才能压着点她,不然真被她赶超了,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将生机液用玉瓶分装好后,夏沅叫饿,筑基之后,修士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能量,辟谷都可以,闭关期间,更不怕担心会饿,但夏沅习惯了吃饭,虽然并不觉得饿,但一想到七年没进米粒,就想吃东西。
顾元琛说,“那出去吧!”
“这里没吃的?”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了?”
“……”
她还真不想,虽然闭关七年,但对于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夏沅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根本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灵气充裕,人呆在里面也特别舒服,她还真有点没呆够,主要是她不想去上学,还惦记着去其他位面探险呢?
于是,巴巴地看着顾元琛,“我现在都已经是半步金丹了,能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位面看看么?”
顾元琛不看她的眼睛,直接一口拒绝,“不行,你修为是高了,但武力值还不够,”
“那你给我再请几天假,我要继续闭关练习法术和鞭法,”
“今天是童叔要拜干亲的大日子,你不要去看看?”
“还搞上仪式了?”
“嗯,正式的拜干亲仪式,蔡家、陆家都过来坐镇了,”
“阵仗搞这么大,童老爷子知道不?”
夏沅只当老童要认奶奶当干妈是随口一说,就算是真的,也不大可能大张旗鼓,大操大办,毕竟他老子寿辰那天,跟爷爷奶奶是起了龌龊的。
像童老爷子那么高傲、重脸面,又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亲儿子这般打脸。
就算他愿意,曲家能同意老童这个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女婿亲近前妻娘家人?
这不是把曲茜,把他们曲家的脸踩到脚底么?
唏嘘道,“老童这是要跟曲家、童家决裂的节奏么?”
顾元琛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事,童叔能不告诉童爷爷么?”
“没被气进医院?”
顾元琛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别用老眼光瞧人,试着与时俱进,”
又说,“你好歹也是当过好几年顾太太的人,怎么就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夏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童老爷子不会同意老童认我奶当干亲的行为,为了跟好曲家的步伐,他可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我家老童命也真是苦,”
“刚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你怎么就觉得夏家没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呢?”
顾元琛有些恨榆木脑袋不开窍地说。
“你是说,我们老夏家崛起了?”
“有你这么个牛掰的孙女我这么个牛掰的孙女婿,你哥哥们那么牛掰的孙子,老夏家能不崛起么?”
“……”
夏沅虽然能力非凡,但因为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能力,也就没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说白了,就是她空有前者的实力,却没强者的心,再加上被大家宠着,也就懒得自己动脑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这会顾元琛点的这么透,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想来童老爷子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转头来交好他们,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老童的大日子,她得给这个面子,“我们出去吧,只是明天你一定要送我进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找一堆的小鲜|肉来气你,”
顾元琛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为熊孩子的上进而高兴,还是为熊孩子的熊劲儿而生气,戳着她的额头,“……你威胁谁呢?”
“威胁你啊,”
“你就这么肯定我受你威胁啊,”
夏沅嘿嘿笑着,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尖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呢?”
顾元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这么气我,”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模样,特别喜欢,”
声音越放越娇。
顾元琛喟叹一声,扭头亲上她的小嘴,“就知道拿话哄我,”
偏他耳根软,就爱听她跟自己说甜话。
第89章 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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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虽然因为某些小心思算计了夏沅,但夏沅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早前就说了,她这样的体质在元婴之前是没有任何屏障的,再加上心境也提上来了,基本上只要灵气充足,就不存在瓶颈之说,因此,不过闭关七年,就让夏沅突破筑基中期到达筑基后期,并有灵液凝丹的趋向,也就是说,如果夏沅一直闭关下去,凝丹是早晚的。
只是她修炼虽然没有瓶颈,但金丹雷劫还是要度的。
若没有做好渡劫准备,死在雷劫下的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雷劈,十年怕打雷,夏沅倒是不怕打雷,但不代表她不怕再度被雷劈,因此虚丹迹象一出,她下意识地就停止了修炼。
待顾元琛问起她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时,她也不提之事,只是从指间凝出一滴翠绿色凝液,“这是生机液?”顾元琛问。
夏沅点点头。
顾元琛凑过去看了看,“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品质是不是更好了?”
“嗯,”说到这儿,夏沅指指五行棱晶柱,“你知道那里面的五色流光是什么么?”
“应该是具有五行之力的五行灵气吧,”
“倒是接近了,那五色流光叫五行元气,虽然不及本源力,但咱们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已经很难得了,”
“元气?化神之后灵气转元气的元气么?”
“恩,”
夏沅倒不意外他知道这个,荀阳子都是元婴修士了,知道点化神期的消息,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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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因为咱们地球天地元气不足,我就没靠那个修行,也就没想起来告诉你,主要是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会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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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顾元琛火大地说。
夏沅不敢喊疼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再看,后果自负,”
夏沅小鹿似的,立马将眸子移开,顾元琛心火就更大了,戳着她的额头,爱不得恨不得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不是欠我的,要不是你我能被雷劈死啊,”
夏沅嘟囔道。
“老话重提有意思啊,”
“你老掐我有意思啊,”
“有!”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说完就要溜,“回来,继续说说那个生机液跟五行元气有什么关系,”
“哦,”夏沅小媳妇似的盘腿坐在寒玉床上,她之前一直靠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修行,量变质,所需的天地灵气比别人庞大不说,因为多了个中转的过程,对修行速度总归有些影响,也多亏她体质特殊,全身大穴经脉都是通的,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别人快,容纳灵气的量比别人多,这才没有拖慢她的修行速度,但跟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相比,还是慢多了的。
而本源树本质上还是一棵灵植,它在夏沅修炼过程中起到一个过滤转化的作用,但它并非只靠吸收灵气生长,元气也是能吸收的,如果说本源树是个灵气过滤转化器的话,那么它吸收的灵气越足,过滤转化出来的元气质量也就越好,凝炼出来的精华液也就越纯,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所以这次它又凝练出了多少精华液,”
“有十八滴呢!”夏沅乐呵呵地显摆道。
既是精华所在,不可能是贩量出产,每年大约能凝聚3-5滴左右,随着树龄生长,会逐渐增多,但千年内的幼苗,也就只有3-5滴/年的量,若是灵气,一年能得一滴就不错了,上次顿悟,也不过才得五滴,她扩张经脉时就用了三滴,剩下两滴,顾元琛压着不许她给任何人。
就怕她以后再有个意外什么的。
可见元气跟灵气的差距有多大。
顾元琛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些生机液?”
“这次生机液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上一个档次,两个老爸要闭关,我打算一人给他们两滴扩充经脉用,大哥、二哥、俊俊他们修为低,一人一滴足够了,小哥要两滴,顾元璋是你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他一滴,这就十滴了,”
她掰着手指分到这儿,顾元琛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直到夏沅又说,“剩下的十滴咱两平分,你五滴,我五滴,”
脸色这才缓过来,这媳妇没白宠,到底在她心里,我比其他人重要(其实夏沅就觉得,他修为最高,给少了不够,给多了,他也不大会要,五滴刚好!)
脸上不显,心里却慰贴的不行。
因此对于夏沅的分配也就不持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稀缺货,以后还会有的,倒是他,也的确需要这个生机液来帮助自己扩充经脉,媳妇这么逆天,老公也真是亚历山大,总不能被她反超吧!
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只有武力值高才能压着点她,不然真被她赶超了,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将生机液用玉瓶分装好后,夏沅叫饿,筑基之后,修士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能量,辟谷都可以,闭关期间,更不怕担心会饿,但夏沅习惯了吃饭,虽然并不觉得饿,但一想到七年没进米粒,就想吃东西。
顾元琛说,“那出去吧!”
“这里没吃的?”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了?”
“……”
她还真不想,虽然闭关七年,但对于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夏沅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根本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灵气充裕,人呆在里面也特别舒服,她还真有点没呆够,主要是她不想去上学,还惦记着去其他位面探险呢?
于是,巴巴地看着顾元琛,“我现在都已经是半步金丹了,能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位面看看么?”
顾元琛不看她的眼睛,直接一口拒绝,“不行,你修为是高了,但武力值还不够,”
“那你给我再请几天假,我要继续闭关练习法术和鞭法,”
“今天是童叔要拜干亲的大日子,你不要去看看?”
“还搞上仪式了?”
“嗯,正式的拜干亲仪式,蔡家、陆家都过来坐镇了,”
“阵仗搞这么大,童老爷子知道不?”
夏沅只当老童要认奶奶当干妈是随口一说,就算是真的,也不大可能大张旗鼓,大操大办,毕竟他老子寿辰那天,跟爷爷奶奶是起了龌龊的。
像童老爷子那么高傲、重脸面,又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亲儿子这般打脸。
就算他愿意,曲家能同意老童这个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女婿亲近前妻娘家人?
这不是把曲茜,把他们曲家的脸踩到脚底么?
唏嘘道,“老童这是要跟曲家、童家决裂的节奏么?”
顾元琛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事,童叔能不告诉童爷爷么?”
“没被气进医院?”
顾元琛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别用老眼光瞧人,试着与时俱进,”
又说,“你好歹也是当过好几年顾太太的人,怎么就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夏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童老爷子不会同意老童认我奶当干亲的行为,为了跟好曲家的步伐,他可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我家老童命也真是苦,”
“刚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你怎么就觉得夏家没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呢?”
顾元琛有些恨榆木脑袋不开窍地说。
“你是说,我们老夏家崛起了?”
“有你这么个牛掰的孙女我这么个牛掰的孙女婿,你哥哥们那么牛掰的孙子,老夏家能不崛起么?”
“……”
夏沅虽然能力非凡,但因为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能力,也就没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说白了,就是她空有前者的实力,却没强者的心,再加上被大家宠着,也就懒得自己动脑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这会顾元琛点的这么透,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想来童老爷子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转头来交好他们,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老童的大日子,她得给这个面子,“我们出去吧,只是明天你一定要送我进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找一堆的小鲜|肉来气你,”
顾元琛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为熊孩子的上进而高兴,还是为熊孩子的熊劲儿而生气,戳着她的额头,“……你威胁谁呢?”
“威胁你啊,”
“你就这么肯定我受你威胁啊,”
夏沅嘿嘿笑着,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尖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呢?”
顾元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这么气我,”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模样,特别喜欢,”
声音越放越娇。
顾元琛喟叹一声,扭头亲上她的小嘴,“就知道拿话哄我,”
偏他耳根软,就爱听她跟自己说甜话。
第90章 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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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虽然因为某些小心思算计了夏沅,但夏沅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早前就说了,她这样的体质在元婴之前是没有任何屏障的,再加上心境也提上来了,基本上只要灵气充足,就不存在瓶颈之说,因此,不过闭关七年,就让夏沅突破筑基中期到达筑基后期,并有灵液凝丹的趋向,也就是说,如果夏沅一直闭关下去,凝丹是早晚的。
只是她修炼虽然没有瓶颈,但金丹雷劫还是要度的。
若没有做好渡劫准备,死在雷劫下的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雷劈,十年怕打雷,夏沅倒是不怕打雷,但不代表她不怕再度被雷劈,因此虚丹迹象一出,她下意识地就停止了修炼。
待顾元琛问起她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时,她也不提之事,只是从指间凝出一滴翠绿色凝液,“这是生机液?”顾元琛问。
夏沅点点头。
顾元琛凑过去看了看,“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品质是不是更好了?”
“嗯,”说到这儿,夏沅指指五行棱晶柱,“你知道那里面的五色流光是什么么?”
“应该是具有五行之力的五行灵气吧,”
“倒是接近了,那五色流光叫五行元气,虽然不及本源力,但咱们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已经很难得了,”
“元气?化神之后灵气转元气的元气么?”
“恩,”
夏沅倒不意外他知道这个,荀阳子都是元婴修士了,知道点化神期的消息,也是有的。
“可你才筑基期,怎么能汲取化神期才吸收的天地元气,”
“我没告诉过你我那功法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灵气,是因为我要通过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然后储存到丹田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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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因为咱们地球天地元气不足,我就没靠那个修行,也就没想起来告诉你,主要是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会分你的心,”
顾元琛也知道她这人不大能藏住事,想来元气、灵气的,她先前也真没当个事看,若当了,脸上总归会带出来的,就好比她当成事的娘亲、体质等,都被他给套出来,又气她没心没肺,修行这么重要的事,都这么不上心,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掐,夏沅被掐的莫名其妙,只皱眉喊,“疼,”
“忍着,”顾元琛火大地说。
夏沅不敢喊疼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再看,后果自负,”
夏沅小鹿似的,立马将眸子移开,顾元琛心火就更大了,戳着她的额头,爱不得恨不得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不是欠我的,要不是你我能被雷劈死啊,”
夏沅嘟囔道。
“老话重提有意思啊,”
“你老掐我有意思啊,”
“有!”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说完就要溜,“回来,继续说说那个生机液跟五行元气有什么关系,”
“哦,”夏沅小媳妇似的盘腿坐在寒玉床上,她之前一直靠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修行,量变质,所需的天地灵气比别人庞大不说,因为多了个中转的过程,对修行速度总归有些影响,也多亏她体质特殊,全身大穴经脉都是通的,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别人快,容纳灵气的量比别人多,这才没有拖慢她的修行速度,但跟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相比,还是慢多了的。
而本源树本质上还是一棵灵植,它在夏沅修炼过程中起到一个过滤转化的作用,但它并非只靠吸收灵气生长,元气也是能吸收的,如果说本源树是个灵气过滤转化器的话,那么它吸收的灵气越足,过滤转化出来的元气质量也就越好,凝炼出来的精华液也就越纯,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所以这次它又凝练出了多少精华液,”
“有十八滴呢!”夏沅乐呵呵地显摆道。
既是精华所在,不可能是贩量出产,每年大约能凝聚3-5滴左右,随着树龄生长,会逐渐增多,但千年内的幼苗,也就只有3-5滴/年的量,若是灵气,一年能得一滴就不错了,上次顿悟,也不过才得五滴,她扩张经脉时就用了三滴,剩下两滴,顾元琛压着不许她给任何人。
就怕她以后再有个意外什么的。
可见元气跟灵气的差距有多大。
顾元琛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些生机液?”
“这次生机液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上一个档次,两个老爸要闭关,我打算一人给他们两滴扩充经脉用,大哥、二哥、俊俊他们修为低,一人一滴足够了,小哥要两滴,顾元璋是你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他一滴,这就十滴了,”
她掰着手指分到这儿,顾元琛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直到夏沅又说,“剩下的十滴咱两平分,你五滴,我五滴,”
脸色这才缓过来,这媳妇没白宠,到底在她心里,我比其他人重要(其实夏沅就觉得,他修为最高,给少了不够,给多了,他也不大会要,五滴刚好!)
脸上不显,心里却慰贴的不行。
因此对于夏沅的分配也就不持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稀缺货,以后还会有的,倒是他,也的确需要这个生机液来帮助自己扩充经脉,媳妇这么逆天,老公也真是亚历山大,总不能被她反超吧!
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只有武力值高才能压着点她,不然真被她赶超了,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将生机液用玉瓶分装好后,夏沅叫饿,筑基之后,修士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能量,辟谷都可以,闭关期间,更不怕担心会饿,但夏沅习惯了吃饭,虽然并不觉得饿,但一想到七年没进米粒,就想吃东西。
顾元琛说,“那出去吧!”
“这里没吃的?”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了?”
“……”
她还真不想,虽然闭关七年,但对于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夏沅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根本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灵气充裕,人呆在里面也特别舒服,她还真有点没呆够,主要是她不想去上学,还惦记着去其他位面探险呢?
于是,巴巴地看着顾元琛,“我现在都已经是半步金丹了,能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位面看看么?”
顾元琛不看她的眼睛,直接一口拒绝,“不行,你修为是高了,但武力值还不够,”
“那你给我再请几天假,我要继续闭关练习法术和鞭法,”
“今天是童叔要拜干亲的大日子,你不要去看看?”
“还搞上仪式了?”
“嗯,正式的拜干亲仪式,蔡家、陆家都过来坐镇了,”
“阵仗搞这么大,童老爷子知道不?”
夏沅只当老童要认奶奶当干妈是随口一说,就算是真的,也不大可能大张旗鼓,大操大办,毕竟他老子寿辰那天,跟爷爷奶奶是起了龌龊的。
像童老爷子那么高傲、重脸面,又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亲儿子这般打脸。
就算他愿意,曲家能同意老童这个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女婿亲近前妻娘家人?
这不是把曲茜,把他们曲家的脸踩到脚底么?
唏嘘道,“老童这是要跟曲家、童家决裂的节奏么?”
顾元琛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事,童叔能不告诉童爷爷么?”
“没被气进医院?”
顾元琛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别用老眼光瞧人,试着与时俱进,”
又说,“你好歹也是当过好几年顾太太的人,怎么就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夏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童老爷子不会同意老童认我奶当干亲的行为,为了跟好曲家的步伐,他可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我家老童命也真是苦,”
“刚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你怎么就觉得夏家没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呢?”
顾元琛有些恨榆木脑袋不开窍地说。
“你是说,我们老夏家崛起了?”
“有你这么个牛掰的孙女我这么个牛掰的孙女婿,你哥哥们那么牛掰的孙子,老夏家能不崛起么?”
“……”
夏沅虽然能力非凡,但因为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能力,也就没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说白了,就是她空有前者的实力,却没强者的心,再加上被大家宠着,也就懒得自己动脑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这会顾元琛点的这么透,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想来童老爷子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转头来交好他们,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老童的大日子,她得给这个面子,“我们出去吧,只是明天你一定要送我进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找一堆的小鲜|肉来气你,”
顾元琛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为熊孩子的上进而高兴,还是为熊孩子的熊劲儿而生气,戳着她的额头,“……你威胁谁呢?”
“威胁你啊,”
“你就这么肯定我受你威胁啊,”
夏沅嘿嘿笑着,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尖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呢?”
顾元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这么气我,”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模样,特别喜欢,”
声音越放越娇。
顾元琛喟叹一声,扭头亲上她的小嘴,“就知道拿话哄我,”
偏他耳根软,就爱听她跟自己说甜话。
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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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虽然因为某些小心思算计了夏沅,但夏沅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早前就说了,她这样的体质在元婴之前是没有任何屏障的,再加上心境也提上来了,基本上只要灵气充足,就不存在瓶颈之说,因此,不过闭关七年,就让夏沅突破筑基中期到达筑基后期,并有灵液凝丹的趋向,也就是说,如果夏沅一直闭关下去,凝丹是早晚的。
只是她修炼虽然没有瓶颈,但金丹雷劫还是要度的。
若没有做好渡劫准备,死在雷劫下的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雷劈,十年怕打雷,夏沅倒是不怕打雷,但不代表她不怕再度被雷劈,因此虚丹迹象一出,她下意识地就停止了修炼。
待顾元琛问起她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时,她也不提之事,只是从指间凝出一滴翠绿色凝液,“这是生机液?”顾元琛问。
夏沅点点头。
顾元琛凑过去看了看,“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品质是不是更好了?”
“嗯,”说到这儿,夏沅指指五行棱晶柱,“你知道那里面的五色流光是什么么?”
“应该是具有五行之力的五行灵气吧,”
“倒是接近了,那五色流光叫五行元气,虽然不及本源力,但咱们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已经很难得了,”
“元气?化神之后灵气转元气的元气么?”
“恩,”
夏沅倒不意外他知道这个,荀阳子都是元婴修士了,知道点化神期的消息,也是有的。
“可你才筑基期,怎么能汲取化神期才吸收的天地元气,”
“我没告诉过你我那功法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灵气,是因为我要通过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然后储存到丹田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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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黑着脸,“没有,”
“哦,那是因为咱们地球天地元气不足,我就没靠那个修行,也就没想起来告诉你,主要是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会分你的心,”
顾元琛也知道她这人不大能藏住事,想来元气、灵气的,她先前也真没当个事看,若当了,脸上总归会带出来的,就好比她当成事的娘亲、体质等,都被他给套出来,又气她没心没肺,修行这么重要的事,都这么不上心,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掐,夏沅被掐的莫名其妙,只皱眉喊,“疼,”
“忍着,”顾元琛火大地说。
夏沅不敢喊疼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再看,后果自负,”
夏沅小鹿似的,立马将眸子移开,顾元琛心火就更大了,戳着她的额头,爱不得恨不得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不是欠我的,要不是你我能被雷劈死啊,”
夏沅嘟囔道。
“老话重提有意思啊,”
“你老掐我有意思啊,”
“有!”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说完就要溜,“回来,继续说说那个生机液跟五行元气有什么关系,”
“哦,”夏沅小媳妇似的盘腿坐在寒玉床上,她之前一直靠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修行,量变质,所需的天地灵气比别人庞大不说,因为多了个中转的过程,对修行速度总归有些影响,也多亏她体质特殊,全身大穴经脉都是通的,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别人快,容纳灵气的量比别人多,这才没有拖慢她的修行速度,但跟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相比,还是慢多了的。
而本源树本质上还是一棵灵植,它在夏沅修炼过程中起到一个过滤转化的作用,但它并非只靠吸收灵气生长,元气也是能吸收的,如果说本源树是个灵气过滤转化器的话,那么它吸收的灵气越足,过滤转化出来的元气质量也就越好,凝炼出来的精华液也就越纯,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所以这次它又凝练出了多少精华液,”
“有十八滴呢!”夏沅乐呵呵地显摆道。
既是精华所在,不可能是贩量出产,每年大约能凝聚3-5滴左右,随着树龄生长,会逐渐增多,但千年内的幼苗,也就只有3-5滴/年的量,若是灵气,一年能得一滴就不错了,上次顿悟,也不过才得五滴,她扩张经脉时就用了三滴,剩下两滴,顾元琛压着不许她给任何人。
就怕她以后再有个意外什么的。
可见元气跟灵气的差距有多大。
顾元琛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些生机液?”
“这次生机液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上一个档次,两个老爸要闭关,我打算一人给他们两滴扩充经脉用,大哥、二哥、俊俊他们修为低,一人一滴足够了,小哥要两滴,顾元璋是你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他一滴,这就十滴了,”
她掰着手指分到这儿,顾元琛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直到夏沅又说,“剩下的十滴咱两平分,你五滴,我五滴,”
脸色这才缓过来,这媳妇没白宠,到底在她心里,我比其他人重要(其实夏沅就觉得,他修为最高,给少了不够,给多了,他也不大会要,五滴刚好!)
脸上不显,心里却慰贴的不行。
因此对于夏沅的分配也就不持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稀缺货,以后还会有的,倒是他,也的确需要这个生机液来帮助自己扩充经脉,媳妇这么逆天,老公也真是亚历山大,总不能被她反超吧!
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只有武力值高才能压着点她,不然真被她赶超了,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将生机液用玉瓶分装好后,夏沅叫饿,筑基之后,修士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能量,辟谷都可以,闭关期间,更不怕担心会饿,但夏沅习惯了吃饭,虽然并不觉得饿,但一想到七年没进米粒,就想吃东西。
顾元琛说,“那出去吧!”
“这里没吃的?”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了?”
“……”
她还真不想,虽然闭关七年,但对于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夏沅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根本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灵气充裕,人呆在里面也特别舒服,她还真有点没呆够,主要是她不想去上学,还惦记着去其他位面探险呢?
于是,巴巴地看着顾元琛,“我现在都已经是半步金丹了,能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位面看看么?”
顾元琛不看她的眼睛,直接一口拒绝,“不行,你修为是高了,但武力值还不够,”
“那你给我再请几天假,我要继续闭关练习法术和鞭法,”
“今天是童叔要拜干亲的大日子,你不要去看看?”
“还搞上仪式了?”
“嗯,正式的拜干亲仪式,蔡家、陆家都过来坐镇了,”
“阵仗搞这么大,童老爷子知道不?”
夏沅只当老童要认奶奶当干妈是随口一说,就算是真的,也不大可能大张旗鼓,大操大办,毕竟他老子寿辰那天,跟爷爷奶奶是起了龌龊的。
像童老爷子那么高傲、重脸面,又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亲儿子这般打脸。
就算他愿意,曲家能同意老童这个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女婿亲近前妻娘家人?
这不是把曲茜,把他们曲家的脸踩到脚底么?
唏嘘道,“老童这是要跟曲家、童家决裂的节奏么?”
顾元琛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事,童叔能不告诉童爷爷么?”
“没被气进医院?”
顾元琛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别用老眼光瞧人,试着与时俱进,”
又说,“你好歹也是当过好几年顾太太的人,怎么就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夏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童老爷子不会同意老童认我奶当干亲的行为,为了跟好曲家的步伐,他可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我家老童命也真是苦,”
“刚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你怎么就觉得夏家没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呢?”
顾元琛有些恨榆木脑袋不开窍地说。
“你是说,我们老夏家崛起了?”
“有你这么个牛掰的孙女我这么个牛掰的孙女婿,你哥哥们那么牛掰的孙子,老夏家能不崛起么?”
“……”
夏沅虽然能力非凡,但因为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能力,也就没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说白了,就是她空有前者的实力,却没强者的心,再加上被大家宠着,也就懒得自己动脑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这会顾元琛点的这么透,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想来童老爷子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转头来交好他们,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老童的大日子,她得给这个面子,“我们出去吧,只是明天你一定要送我进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找一堆的小鲜|肉来气你,”
顾元琛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为熊孩子的上进而高兴,还是为熊孩子的熊劲儿而生气,戳着她的额头,“……你威胁谁呢?”
“威胁你啊,”
“你就这么肯定我受你威胁啊,”
夏沅嘿嘿笑着,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尖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呢?”
顾元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这么气我,”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模样,特别喜欢,”
声音越放越娇。
顾元琛喟叹一声,扭头亲上她的小嘴,“就知道拿话哄我,”
偏他耳根软,就爱听她跟自己说甜话。
第92章
热门推荐:、 、 、 、 、 、 、
顾元琛虽然因为某些小心思算计了夏沅,但夏沅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早前就说了,她这样的体质在元婴之前是没有任何屏障的,再加上心境也提上来了,基本上只要灵气充足,就不存在瓶颈之说,因此,不过闭关七年,就让夏沅突破筑基中期到达筑基后期,并有灵液凝丹的趋向,也就是说,如果夏沅一直闭关下去,凝丹是早晚的。
只是她修炼虽然没有瓶颈,但金丹雷劫还是要度的。
若没有做好渡劫准备,死在雷劫下的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雷劈,十年怕打雷,夏沅倒是不怕打雷,但不代表她不怕再度被雷劈,因此虚丹迹象一出,她下意识地就停止了修炼。
待顾元琛问起她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时,她也不提之事,只是从指间凝出一滴翠绿色凝液,“这是生机液?”顾元琛问。
夏沅点点头。
顾元琛凑过去看了看,“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品质是不是更好了?”
“嗯,”说到这儿,夏沅指指五行棱晶柱,“你知道那里面的五色流光是什么么?”
“应该是具有五行之力的五行灵气吧,”
“倒是接近了,那五色流光叫五行元气,虽然不及本源力,但咱们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已经很难得了,”
“元气?化神之后灵气转元气的元气么?”
“恩,”
夏沅倒不意外他知道这个,荀阳子都是元婴修士了,知道点化神期的消息,也是有的。
“可你才筑基期,怎么能汲取化神期才吸收的天地元气,”
“我没告诉过你我那功法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灵气,是因为我要通过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然后储存到丹田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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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黑着脸,“没有,”
“哦,那是因为咱们地球天地元气不足,我就没靠那个修行,也就没想起来告诉你,主要是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会分你的心,”
顾元琛也知道她这人不大能藏住事,想来元气、灵气的,她先前也真没当个事看,若当了,脸上总归会带出来的,就好比她当成事的娘亲、体质等,都被他给套出来,又气她没心没肺,修行这么重要的事,都这么不上心,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掐,夏沅被掐的莫名其妙,只皱眉喊,“疼,”
“忍着,”顾元琛火大地说。
夏沅不敢喊疼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再看,后果自负,”
夏沅小鹿似的,立马将眸子移开,顾元琛心火就更大了,戳着她的额头,爱不得恨不得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不是欠我的,要不是你我能被雷劈死啊,”
夏沅嘟囔道。
“老话重提有意思啊,”
“你老掐我有意思啊,”
“有!”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说完就要溜,“回来,继续说说那个生机液跟五行元气有什么关系,”
“哦,”夏沅小媳妇似的盘腿坐在寒玉床上,她之前一直靠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修行,量变质,所需的天地灵气比别人庞大不说,因为多了个中转的过程,对修行速度总归有些影响,也多亏她体质特殊,全身大穴经脉都是通的,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别人快,容纳灵气的量比别人多,这才没有拖慢她的修行速度,但跟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相比,还是慢多了的。
而本源树本质上还是一棵灵植,它在夏沅修炼过程中起到一个过滤转化的作用,但它并非只靠吸收灵气生长,元气也是能吸收的,如果说本源树是个灵气过滤转化器的话,那么它吸收的灵气越足,过滤转化出来的元气质量也就越好,凝炼出来的精华液也就越纯,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所以这次它又凝练出了多少精华液,”
“有十八滴呢!”夏沅乐呵呵地显摆道。
既是精华所在,不可能是贩量出产,每年大约能凝聚3-5滴左右,随着树龄生长,会逐渐增多,但千年内的幼苗,也就只有3-5滴/年的量,若是灵气,一年能得一滴就不错了,上次顿悟,也不过才得五滴,她扩张经脉时就用了三滴,剩下两滴,顾元琛压着不许她给任何人。
就怕她以后再有个意外什么的。
可见元气跟灵气的差距有多大。
顾元琛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些生机液?”
“这次生机液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上一个档次,两个老爸要闭关,我打算一人给他们两滴扩充经脉用,大哥、二哥、俊俊他们修为低,一人一滴足够了,小哥要两滴,顾元璋是你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他一滴,这就十滴了,”
她掰着手指分到这儿,顾元琛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直到夏沅又说,“剩下的十滴咱两平分,你五滴,我五滴,”
脸色这才缓过来,这媳妇没白宠,到底在她心里,我比其他人重要(其实夏沅就觉得,他修为最高,给少了不够,给多了,他也不大会要,五滴刚好!)
脸上不显,心里却慰贴的不行。
因此对于夏沅的分配也就不持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稀缺货,以后还会有的,倒是他,也的确需要这个生机液来帮助自己扩充经脉,媳妇这么逆天,老公也真是亚历山大,总不能被她反超吧!
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只有武力值高才能压着点她,不然真被她赶超了,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将生机液用玉瓶分装好后,夏沅叫饿,筑基之后,修士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能量,辟谷都可以,闭关期间,更不怕担心会饿,但夏沅习惯了吃饭,虽然并不觉得饿,但一想到七年没进米粒,就想吃东西。
顾元琛说,“那出去吧!”
“这里没吃的?”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了?”
“……”
她还真不想,虽然闭关七年,但对于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夏沅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根本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灵气充裕,人呆在里面也特别舒服,她还真有点没呆够,主要是她不想去上学,还惦记着去其他位面探险呢?
于是,巴巴地看着顾元琛,“我现在都已经是半步金丹了,能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位面看看么?”
顾元琛不看她的眼睛,直接一口拒绝,“不行,你修为是高了,但武力值还不够,”
“那你给我再请几天假,我要继续闭关练习法术和鞭法,”
“今天是童叔要拜干亲的大日子,你不要去看看?”
“还搞上仪式了?”
“嗯,正式的拜干亲仪式,蔡家、陆家都过来坐镇了,”
“阵仗搞这么大,童老爷子知道不?”
夏沅只当老童要认奶奶当干妈是随口一说,就算是真的,也不大可能大张旗鼓,大操大办,毕竟他老子寿辰那天,跟爷爷奶奶是起了龌龊的。
像童老爷子那么高傲、重脸面,又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亲儿子这般打脸。
就算他愿意,曲家能同意老童这个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女婿亲近前妻娘家人?
这不是把曲茜,把他们曲家的脸踩到脚底么?
唏嘘道,“老童这是要跟曲家、童家决裂的节奏么?”
顾元琛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事,童叔能不告诉童爷爷么?”
“没被气进医院?”
顾元琛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别用老眼光瞧人,试着与时俱进,”
又说,“你好歹也是当过好几年顾太太的人,怎么就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夏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童老爷子不会同意老童认我奶当干亲的行为,为了跟好曲家的步伐,他可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我家老童命也真是苦,”
“刚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你怎么就觉得夏家没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呢?”
顾元琛有些恨榆木脑袋不开窍地说。
“你是说,我们老夏家崛起了?”
“有你这么个牛掰的孙女我这么个牛掰的孙女婿,你哥哥们那么牛掰的孙子,老夏家能不崛起么?”
“……”
夏沅虽然能力非凡,但因为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能力,也就没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说白了,就是她空有前者的实力,却没强者的心,再加上被大家宠着,也就懒得自己动脑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这会顾元琛点的这么透,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想来童老爷子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转头来交好他们,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老童的大日子,她得给这个面子,“我们出去吧,只是明天你一定要送我进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找一堆的小鲜|肉来气你,”
顾元琛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为熊孩子的上进而高兴,还是为熊孩子的熊劲儿而生气,戳着她的额头,“……你威胁谁呢?”
“威胁你啊,”
“你就这么肯定我受你威胁啊,”
夏沅嘿嘿笑着,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尖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呢?”
顾元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这么气我,”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模样,特别喜欢,”
声音越放越娇。
顾元琛喟叹一声,扭头亲上她的小嘴,“就知道拿话哄我,”
偏他耳根软,就爱听她跟自己说甜话。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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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虽然因为某些小心思算计了夏沅,但夏沅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早前就说了,她这样的体质在元婴之前是没有任何屏障的,再加上心境也提上来了,基本上只要灵气充足,就不存在瓶颈之说,因此,不过闭关七年,就让夏沅突破筑基中期到达筑基后期,并有灵液凝丹的趋向,也就是说,如果夏沅一直闭关下去,凝丹是早晚的。
只是她修炼虽然没有瓶颈,但金丹雷劫还是要度的。
若没有做好渡劫准备,死在雷劫下的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雷劈,十年怕打雷,夏沅倒是不怕打雷,但不代表她不怕再度被雷劈,因此虚丹迹象一出,她下意识地就停止了修炼。
待顾元琛问起她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时,她也不提之事,只是从指间凝出一滴翠绿色凝液,“这是生机液?”顾元琛问。
夏沅点点头。
顾元琛凑过去看了看,“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品质是不是更好了?”
“嗯,”说到这儿,夏沅指指五行棱晶柱,“你知道那里面的五色流光是什么么?”
“应该是具有五行之力的五行灵气吧,”
“倒是接近了,那五色流光叫五行元气,虽然不及本源力,但咱们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已经很难得了,”
“元气?化神之后灵气转元气的元气么?”
“恩,”
夏沅倒不意外他知道这个,荀阳子都是元婴修士了,知道点化神期的消息,也是有的。
“可你才筑基期,怎么能汲取化神期才吸收的天地元气,”
“我没告诉过你我那功法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灵气,是因为我要通过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然后储存到丹田里么?”
顾元琛黑着脸,“没有,”
“哦,那是因为咱们地球天地元气不足,我就没靠那个修行,也就没想起来告诉你,主要是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会分你的心,”
顾元琛也知道她这人不大能藏住事,想来元气、灵气的,她先前也真没当个事看,若当了,脸上总归会带出来的,就好比她当成事的娘亲、体质等,都被他给套出来,又气她没心没肺,修行这么重要的事,都这么不上心,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掐,夏沅被掐的莫名其妙,只皱眉喊,“疼,”
“忍着,”顾元琛火大地说。
夏沅不敢喊疼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再看,后果自负,”
夏沅小鹿似的,立马将眸子移开,顾元琛心火就更大了,戳着她的额头,爱不得恨不得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不是欠我的,要不是你我能被雷劈死啊,”
夏沅嘟囔道。
“老话重提有意思啊,”
“你老掐我有意思啊,”
“有!”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说完就要溜,“回来,继续说说那个生机液跟五行元气有什么关系,”
“哦,”夏沅小媳妇似的盘腿坐在寒玉床上,她之前一直靠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修行,量变质,所需的天地灵气比别人庞大不说,因为多了个中转的过程,对修行速度总归有些影响,也多亏她体质特殊,全身大穴经脉都是通的,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别人快,容纳灵气的量比别人多,这才没有拖慢她的修行速度,但跟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相比,还是慢多了的。
而本源树本质上还是一棵灵植,它在夏沅修炼过程中起到一个过滤转化的作用,但它并非只靠吸收灵气生长,元气也是能吸收的,如果说本源树是个灵气过滤转化器的话,那么它吸收的灵气越足,过滤转化出来的元气质量也就越好,凝炼出来的精华液也就越纯,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所以这次它又凝练出了多少精华液,”
“有十八滴呢!”夏沅乐呵呵地显摆道。
既是精华所在,不可能是贩量出产,每年大约能凝聚3-5滴左右,随着树龄生长,会逐渐增多,但千年内的幼苗,也就只有3-5滴/年的量,若是灵气,一年能得一滴就不错了,上次顿悟,也不过才得五滴,她扩张经脉时就用了三滴,剩下两滴,顾元琛压着不许她给任何人。
就怕她以后再有个意外什么的。
可见元气跟灵气的差距有多大。
顾元琛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些生机液?”
“这次生机液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上一个档次,两个老爸要闭关,我打算一人给他们两滴扩充经脉用,大哥、二哥、俊俊他们修为低,一人一滴足够了,小哥要两滴,顾元璋是你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他一滴,这就十滴了,”
她掰着手指分到这儿,顾元琛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直到夏沅又说,“剩下的十滴咱两平分,你五滴,我五滴,”
脸色这才缓过来,这媳妇没白宠,到底在她心里,我比其他人重要(其实夏沅就觉得,他修为最高,给少了不够,给多了,他也不大会要,五滴刚好!)
脸上不显,心里却慰贴的不行。
因此对于夏沅的分配也就不持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稀缺货,以后还会有的,倒是他,也的确需要这个生机液来帮助自己扩充经脉,媳妇这么逆天,老公也真是亚历山大,总不能被她反超吧!
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只有武力值高才能压着点她,不然真被她赶超了,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将生机液用玉瓶分装好后,夏沅叫饿,筑基之后,修士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能量,辟谷都可以,闭关期间,更不怕担心会饿,但夏沅习惯了吃饭,虽然并不觉得饿,但一想到七年没进米粒,就想吃东西。
顾元琛说,“那出去吧!”
“这里没吃的?”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了?”
“……”
她还真不想,虽然闭关七年,但对于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夏沅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根本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灵气充裕,人呆在里面也特别舒服,她还真有点没呆够,主要是她不想去上学,还惦记着去其他位面探险呢?
于是,巴巴地看着顾元琛,“我现在都已经是半步金丹了,能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位面看看么?”
顾元琛不看她的眼睛,直接一口拒绝,“不行,你修为是高了,但武力值还不够,”
“那你给我再请几天假,我要继续闭关练习法术和鞭法,”
“今天是童叔要拜干亲的大日子,你不要去看看?”
“还搞上仪式了?”
“嗯,正式的拜干亲仪式,蔡家、陆家都过来坐镇了,”
“阵仗搞这么大,童老爷子知道不?”
夏沅只当老童要认奶奶当干妈是随口一说,就算是真的,也不大可能大张旗鼓,大操大办,毕竟他老子寿辰那天,跟爷爷奶奶是起了龌龊的。
像童老爷子那么高傲、重脸面,又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亲儿子这般打脸。
就算他愿意,曲家能同意老童这个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女婿亲近前妻娘家人?
这不是把曲茜,把他们曲家的脸踩到脚底么?
唏嘘道,“老童这是要跟曲家、童家决裂的节奏么?”
顾元琛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事,童叔能不告诉童爷爷么?”
“没被气进医院?”
顾元琛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别用老眼光瞧人,试着与时俱进,”
又说,“你好歹也是当过好几年顾太太的人,怎么就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夏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童老爷子不会同意老童认我奶当干亲的行为,为了跟好曲家的步伐,他可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我家老童命也真是苦,”
“刚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你怎么就觉得夏家没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呢?”
顾元琛有些恨榆木脑袋不开窍地说。
“你是说,我们老夏家崛起了?”
“有你这么个牛掰的孙女我这么个牛掰的孙女婿,你哥哥们那么牛掰的孙子,老夏家能不崛起么?”
“……”
夏沅虽然能力非凡,但因为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能力,也就没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说白了,就是她空有前者的实力,却没强者的心,再加上被大家宠着,也就懒得自己动脑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这会顾元琛点的这么透,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想来童老爷子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转头来交好他们,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老童的大日子,她得给这个面子,“我们出去吧,只是明天你一定要送我进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找一堆的小鲜|肉来气你,”
顾元琛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为熊孩子的上进而高兴,还是为熊孩子的熊劲儿而生气,戳着她的额头,“……你威胁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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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你啊,”
“你就这么肯定我受你威胁啊,”
夏沅嘿嘿笑着,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尖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呢?”
顾元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这么气我,”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模样,特别喜欢,”
声音越放越娇。
顾元琛喟叹一声,扭头亲上她的小嘴,“就知道拿话哄我,”
偏他耳根软,就爱听她跟自己说甜话。
第94章 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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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虽然因为某些小心思算计了夏沅,但夏沅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早前就说了,她这样的体质在元婴之前是没有任何屏障的,再加上心境也提上来了,基本上只要灵气充足,就不存在瓶颈之说,因此,不过闭关七年,就让夏沅突破筑基中期到达筑基后期,并有灵液凝丹的趋向,也就是说,如果夏沅一直闭关下去,凝丹是早晚的。
只是她修炼虽然没有瓶颈,但金丹雷劫还是要度的。
若没有做好渡劫准备,死在雷劫下的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雷劈,十年怕打雷,夏沅倒是不怕打雷,但不代表她不怕再度被雷劈,因此虚丹迹象一出,她下意识地就停止了修炼。
待顾元琛问起她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时,她也不提之事,只是从指间凝出一滴翠绿色凝液,“这是生机液?”顾元琛问。
夏沅点点头。
顾元琛凑过去看了看,“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品质是不是更好了?”
“嗯,”说到这儿,夏沅指指五行棱晶柱,“你知道那里面的五色流光是什么么?”
“应该是具有五行之力的五行灵气吧,”
“倒是接近了,那五色流光叫五行元气,虽然不及本源力,但咱们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已经很难得了,”
“元气?化神之后灵气转元气的元气么?”
“恩,”
夏沅倒不意外他知道这个,荀阳子都是元婴修士了,知道点化神期的消息,也是有的。
“可你才筑基期,怎么能汲取化神期才吸收的天地元气,”
“我没告诉过你我那功法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灵气,是因为我要通过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然后储存到丹田里么?”
顾元琛黑着脸,“没有,”
“哦,那是因为咱们地球天地元气不足,我就没靠那个修行,也就没想起来告诉你,主要是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会分你的心,”
顾元琛也知道她这人不大能藏住事,想来元气、灵气的,她先前也真没当个事看,若当了,脸上总归会带出来的,就好比她当成事的娘亲、体质等,都被他给套出来,又气她没心没肺,修行这么重要的事,都这么不上心,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掐,夏沅被掐的莫名其妙,只皱眉喊,“疼,”
“忍着,”顾元琛火大地说。
夏沅不敢喊疼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再看,后果自负,”
夏沅小鹿似的,立马将眸子移开,顾元琛心火就更大了,戳着她的额头,爱不得恨不得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不是欠我的,要不是你我能被雷劈死啊,”
夏沅嘟囔道。
“老话重提有意思啊,”
“你老掐我有意思啊,”
“有!”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说完就要溜,“回来,继续说说那个生机液跟五行元气有什么关系,”
“哦,”夏沅小媳妇似的盘腿坐在寒玉床上,她之前一直靠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修行,量变质,所需的天地灵气比别人庞大不说,因为多了个中转的过程,对修行速度总归有些影响,也多亏她体质特殊,全身大穴经脉都是通的,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别人快,容纳灵气的量比别人多,这才没有拖慢她的修行速度,但跟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相比,还是慢多了的。
而本源树本质上还是一棵灵植,它在夏沅修炼过程中起到一个过滤转化的作用,但它并非只靠吸收灵气生长,元气也是能吸收的,如果说本源树是个灵气过滤转化器的话,那么它吸收的灵气越足,过滤转化出来的元气质量也就越好,凝炼出来的精华液也就越纯,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所以这次它又凝练出了多少精华液,”
“有十八滴呢!”夏沅乐呵呵地显摆道。
既是精华所在,不可能是贩量出产,每年大约能凝聚3-5滴左右,随着树龄生长,会逐渐增多,但千年内的幼苗,也就只有3-5滴/年的量,若是灵气,一年能得一滴就不错了,上次顿悟,也不过才得五滴,她扩张经脉时就用了三滴,剩下两滴,顾元琛压着不许她给任何人。
就怕她以后再有个意外什么的。
可见元气跟灵气的差距有多大。
顾元琛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些生机液?”
“这次生机液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上一个档次,两个老爸要闭关,我打算一人给他们两滴扩充经脉用,大哥、二哥、俊俊他们修为低,一人一滴足够了,小哥要两滴,顾元璋是你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他一滴,这就十滴了,”
她掰着手指分到这儿,顾元琛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直到夏沅又说,“剩下的十滴咱两平分,你五滴,我五滴,”
脸色这才缓过来,这媳妇没白宠,到底在她心里,我比其他人重要(其实夏沅就觉得,他修为最高,给少了不够,给多了,他也不大会要,五滴刚好!)
脸上不显,心里却慰贴的不行。
因此对于夏沅的分配也就不持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稀缺货,以后还会有的,倒是他,也的确需要这个生机液来帮助自己扩充经脉,媳妇这么逆天,老公也真是亚历山大,总不能被她反超吧!
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只有武力值高才能压着点她,不然真被她赶超了,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将生机液用玉瓶分装好后,夏沅叫饿,筑基之后,修士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能量,辟谷都可以,闭关期间,更不怕担心会饿,但夏沅习惯了吃饭,虽然并不觉得饿,但一想到七年没进米粒,就想吃东西。
顾元琛说,“那出去吧!”
“这里没吃的?”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了?”
“……”
她还真不想,虽然闭关七年,但对于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夏沅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根本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灵气充裕,人呆在里面也特别舒服,她还真有点没呆够,主要是她不想去上学,还惦记着去其他位面探险呢?
于是,巴巴地看着顾元琛,“我现在都已经是半步金丹了,能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位面看看么?”
顾元琛不看她的眼睛,直接一口拒绝,“不行,你修为是高了,但武力值还不够,”
“那你给我再请几天假,我要继续闭关练习法术和鞭法,”
“今天是童叔要拜干亲的大日子,你不要去看看?”
“还搞上仪式了?”
“嗯,正式的拜干亲仪式,蔡家、陆家都过来坐镇了,”
“阵仗搞这么大,童老爷子知道不?”
夏沅只当老童要认奶奶当干妈是随口一说,就算是真的,也不大可能大张旗鼓,大操大办,毕竟他老子寿辰那天,跟爷爷奶奶是起了龌龊的。
像童老爷子那么高傲、重脸面,又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亲儿子这般打脸。
就算他愿意,曲家能同意老童这个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女婿亲近前妻娘家人?
这不是把曲茜,把他们曲家的脸踩到脚底么?
唏嘘道,“老童这是要跟曲家、童家决裂的节奏么?”
顾元琛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事,童叔能不告诉童爷爷么?”
“没被气进医院?”
顾元琛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别用老眼光瞧人,试着与时俱进,”
又说,“你好歹也是当过好几年顾太太的人,怎么就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夏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童老爷子不会同意老童认我奶当干亲的行为,为了跟好曲家的步伐,他可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我家老童命也真是苦,”
“刚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你怎么就觉得夏家没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呢?”
顾元琛有些恨榆木脑袋不开窍地说。
“你是说,我们老夏家崛起了?”
“有你这么个牛掰的孙女我这么个牛掰的孙女婿,你哥哥们那么牛掰的孙子,老夏家能不崛起么?”
“……”
夏沅虽然能力非凡,但因为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能力,也就没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说白了,就是她空有前者的实力,却没强者的心,再加上被大家宠着,也就懒得自己动脑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这会顾元琛点的这么透,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想来童老爷子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转头来交好他们,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老童的大日子,她得给这个面子,“我们出去吧,只是明天你一定要送我进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找一堆的小鲜|肉来气你,”
顾元琛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为熊孩子的上进而高兴,还是为熊孩子的熊劲儿而生气,戳着她的额头,“……你威胁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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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你啊,”
“你就这么肯定我受你威胁啊,”
夏沅嘿嘿笑着,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尖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呢?”
顾元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这么气我,”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模样,特别喜欢,”
声音越放越娇。
顾元琛喟叹一声,扭头亲上她的小嘴,“就知道拿话哄我,”
偏他耳根软,就爱听她跟自己说甜话。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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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雅间,左边六间是天字一到六号房,右边六间是地字一到六号房。
得知这名时,夏沅还跟顾元琛吐糟来着,说咱们明明开的是百宝阁,你怎么给起得是客栈客房名啊!
顾元琛回以两个字:好记!
天字一号房安排的是龙炎组织的人,龙炎怎么着也算是吃朝廷饭的,给朝廷面子,也得奉为上宾。
天字二号房是陆家、蔡家两位家主及他们的儿子陆元,小孙子蔡明朗。
天字三号房是古武柳家家主柳明砚及嫡长孙柳简、嫡幼女柳沁。
天字四号房和五号房原是为徐家和庞家准备的,但是他们没来,就便宜了一干来涨见识的女眷们了。
要知道因为雅间数量有限,连顾爷爷等人也只有在一楼普通贵宾席上坐的份,当然也有让他们帮忙招呼来宾的意思。
今个是‘多宝阁’第一次扬名的大日子,就连夏沅的准公公也来了,没有带上顾夫人。
越家来的是顾元琛的大姑顾美琴夫妇,李家来的是顾元琛的小姑顾美娟夫妇,并各自带了女儿过来。
因为房间有限,女眷们奶奶一间,婶婶一间,奶奶们那边是顾奶奶和夏奶奶负责招待,婶婶们这边是大伯母和二伯母负责。
夏鹤宁则带着大伯父、二伯父、顾尚礼、越爱国、越援朝、李敬峰、严晟诚、周显容等二代权贵在一楼招待各自带来的朋友圈,顺便照顾下一干老爷子,这万一有啥情况,也好就近相助。
华夏七大家族的成员则被安排地字一号房到五号房,因为萧家和赖家没有人来,倒是正好。
剩下的天字六号和地字六号房位置最好,正对拍卖台,顾元琛便将天字六号房留出来招待几家的女孩们,夏沅被顾书菊拉着一起作陪。
夏小姑自打重返青春后,越发爱往年轻女孩堆里扎,俗称装嫩!
这不,身着一身粉色系休闲服跟19岁的越瑶、18岁的李心怡、17岁的柳沁、15岁的顾书菊、21岁的徐媛、20岁的庞娟、23岁的曲婉莹、21岁的曲婉婷,18岁的王妍,18岁的韩素聊的跟姐妹似的。
她本身学历又高,又在国外呆了几年,什么话题都信手拈来,见识广到让几个虽然家世不俗,但阅历有限的女孩对她崇拜的很,哄的人家小姑娘们亲亲腻腻,跟她姐妹相称,把酒……咳,把茶言欢,一点代沟都看不出来。
夏沅从旁听着,也真是对她这位装嫩的小姑姑佩服不已,她前世今生都没几个闺蜜,实在不知道如何跟女孩聊天,若是让她负责招待客人,肯定要冷场的。
正想找个借口溜呢,夏淙就进来了,夏淙本来也是过来叫她去隔壁地字六号房的,听小姑问起三阴果的事,这才多嘴问了一句,夏沅跟他斗嘴也是习惯了,顺口就回了那么一句,若是只有自家人的情况下,夏沅这般‘挑衅’他,肯定少不了一顿扑腾和打闹的,因为在外人面前,又都是女孩,夏淙也就没好跟夏沅歪缠,只留下一句,“来隔壁,有情况,”
就走了!
夏沅摸摸鼻子,对几位女客客气地告辞道,“那啥,你们聊着,我去隔壁看看,”
“去吧,”小姑摆摆手说,“这儿有我呢?等等……算了,你去忙你的吧,晚点我再找你,”
夏沅知道她想问的是三阴果的事,人多口杂的,她也不好明说,只摆摆手,让她不要继续叫价了,也不管她有没有看懂,就走了。
夏沅起身时,曲婉婷的身子动了动,却被一旁曲婉莹摁住。
“大姐,我要去下洗手间,”
曲婉莹笑着说,“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吧,”
“……”
曲婉婷咬咬唇,不能拒绝,也不能说自己不想去了,两姐妹便搭伴出去了,出了门才跟曲婉莹说,“大姐,我只是觉得姑姑和佳佳太可怜了,你不觉得么?”
“不觉得,难道不是小姑自找的?当初她上杆子嫁人时,就该想到今天,不是真爱的夫妻情分都长不了,比如,我奶奶和咱们爷爷,包办婚姻,没有感情,结了也得离,”曲婉莹收起脸上的笑意,语带讥嘲地说。
“你……”
“还是你觉得找夏沅聊聊,姑姑就能重回童家?”曲婉莹挑眉,“你已经成年许久了,没有继续‘天真’的资格了,你以为现在的曲家还是曾经的曲家吗?连爷爷都认清现实了,你还要活在象牙塔中做你的公主梦到几时?”
“……我没有,”曲婉婷神情激动。
“有没有的,那个夏沅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人,连爷爷都放话说,夏家只能交好,不能得罪,你若觉得有什么委屈,就……自己受着吧,”
曲家这代就她们两个女孩,曲婉莹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因为两家母上不大合拍,两姐妹的感情也一般,她跟曲婉婷的受教育程度不同,未出国前一直在部队随军长大,性子比较大方、直爽,很有一股子男孩的大气,大局观也比较强,再看不惯这个患有严重‘公主病’的堂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朝作死不归路上一走到底。
顺便替自己老爸和在乡下奉养了一辈子公婆,死后却不得入曲家祖坟的亲奶奶出口恶气。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该!
许是这段时间,让她放弃的人太多了,曲婉婷的精神毗邻崩溃状态,一脸怨憎地喊道,“凭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内里面的内情,当年的事,也是她母亲夺姑姑所爱在前,姑姑只是气不过将夺回来罢了,她母亲的死跟我们又没关系,就算她为了当年的事报复小姑,可佳佳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明明,我和元琛才是……”
曲婉莹直接打断她的话,“别,你可别跟我说,你和元琛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上山拜师时才九岁,九岁的孩子懂什么是爱情?他是跟你说过他爱你,还是向你承诺过长大会娶你?”
曲婉婷:“……”
曲婉莹继续揭她伤疤道,“就算你两当初真有啥,这一没结婚,二没拿证的,还不许人家变心啊,再者咱们家自爷爷起,就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抵不上真爱的传统,如今,这委屈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谁叫你不是人家的真爱呢?别说你们两婚约只是两家大人的口头约定,就算你两结婚了,在真爱面前也得让步,还是那句话,谁叫你不是人家的真爱呢?这点,你和小姑真该向二奶奶学习,你瞧,她就是因为是爷爷的‘真爱’,所以这么多年,日子过的一直很幸福,不过,看到你和小姑二人的下场,我大约知道什么叫做享儿孙福了,她老人家提前将你们姑两的福气都享了,可不就造成你们如今这般爱到撕心裂肺也求不得的下场了么?”
“大姐……”曲婉婷这次真的是撕心裂肺了。
曲婉莹耸肩,两手一摊,“你叫我大姑都没用,咱们家已经悲剧了一个小姑,你就消停点吧,”
地字六号房里,夏沅笑的要死,靠在沙发背上说,“这曲婉莹可真是个妙人,”
嘴够毒的,专往人心窝处捅刀子,一捅一个准!
雅间的隔音措施不错,但也只是对一般人而言,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神识都不用放,整个‘百宝阁’的声音影像都在他们的耳中、眼里,更何况两姐妹就站在走廊上的卫生间门口,这点距离,跟听现场差不多。
“曲家大房是难得的明白人,只可惜,曲老爷子更看重四房,要说曲四叔人品也不差,只是不大会教妻养女,”顾元琛勾唇笑,曲婉莹的真爱论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又见夏沅笑的一张小脸跟芙蓉花开似的,手指动动,就想捏两下。
夏沅止了笑,擦擦眼角的泪水,一脸好奇地问,“那个‘咱们家自爷爷起,就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抵不上真爱的传统’有什么典故吗?”
顾元琛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雅间放置的是沙发,中间一个配套的茶几,上面摆放着几样水果、点心以及茶具,越堃、顾元璋、李清凡、顾元谨也在,算上顾元琛和夏淙,正好六人,每两人一组霸占了三个沙发,屋里没有第四张沙发了,若是往常,夏沅也就去了,只是曲婉莹那番‘真爱’论还在耳边呢,这里的人只怕除了顾元谨,其他人都该听到了吧,难得的有些害羞起来,说什么也不愿意跟他坐一块。
雅间房间有限,但面积颇大,除了沙发和茶几外,还有一个休闲茶座,圆木桌子配着六把圆凳,她不乐意委屈自己坐硬板凳,就推搡着自家二哥,让他坐过去些,夏淙冲顾元琛隐晦地挑衅了下,就空出位置,让夏沅坐在他身边。
顾元琛忽地笑了,身子后仰,舒适地靠坐在沙发背上,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越堃没注意两人之间的互动,见顾元琛不说,自己就代劳了,略带揶揄地说,“曲婉莹和曲婉婷的父亲不是一个妈,曲老早年有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媳妇,华夏成立后,就跟包办婚姻的老婆离婚了,娶了现在这个老婆,因此曲家大伯和二伯是前妻生的,后面曲家三叔、四叔以及曲柔、曲茜是后面老婆生的,曲家二伯早年伤了身子,没活过成年就去了,并没有结婚生子,曲家大伯性子耿直、端方,在不受亲爹看重,没有兄弟帮扶的情况下,凭着自己的本事,倒是在地方部队混的不错,娶了韩家的女儿后,经由岳家帮衬,如今已是一军军长了,跟这边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更亲近岳家,月前已经荣升为中将,调职到京都部队任职,能这么快得到升迁,某人也是出了一份大力的,曲大伯是个心里敞亮的,自然知道亲近谁,”
说这话时,眼睛看向顾元琛,夏沅便知他说的某人就是顾元琛了,不大信,“他都不是编制内的人,怎么还能左右部队升迁呢?”
“这个,回头让他给你细说吧,倒是璋子,之前听你大姑说,你和这曲婉莹还相过亲来着,后来怎么没下文了,”越堃笑笑,转移话题道。
顾元璋看了眼自家弟弟,“那时你家二舅妈更喜欢曲家二姑娘,我们顾家兄弟不可能同时娶曲家姐妹,古有孔融让梨,作为哥哥的我,自然要让着自家弟弟喽,”
这个夏沅知道,在天妃村时,还听顾元琛说过他大哥跟曲家姑娘相亲来着,听说未来公公特别满意那个姑娘,连顾家二老也有意结亲,只是后来她到京都后,相亲的事就没下文了。
她这人好奇心重,但不好事,没人说起,也就丢一边去了,想来,曲家得曲老爷子看重的四房独女vs被曲老爷子冷待的大房嫡女,选哪个,还用说?
顾元琛回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所以我投桃报李,为你扫清了前方的障碍,随时送你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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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么?难道不是因为长幼有序,大哥不结婚,你这个当弟弟的就只能干着急?”
“总归是你占了便宜,就不要在这卖乖了,”
夏沅:“……”
这是将顾元璋跟曲婉莹凑对的意思么?
顾元琛瞟了她一眼,突然说道,“曲家在建国世家中也是有些底蕴的,与其花功夫将它干掉,不如釜底抽薪,给它换个掌权者,拉为助力,”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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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闲聊八卦的时候,也没忘了关注拍卖会的情况,三阴果的拍卖价已经叫到了八十五万,这个价格不算低了,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人退出了竞价,如今场中只剩陆家、韩家、柳家还在竞价。
就在大家猜测,这第一枚三阴果会落在谁家头上时,一个突兀的叫价从一楼普通座高声喊出,“一千万,”
从八十五万一下子跃至一千万,顿时满场静寂,无论是一楼普通席,还是二楼雅间,所有客人都齐齐向那人看去,‘百宝阁’一开始就走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路线,因此即便是普通席上的客人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不是权贵,也是富商,因此这叫价之人也是一身不俗的打扮,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西装革履的,很是精神。
就听顾元谨啧啧说道,“这是人傻钱多,还是财大气粗?”
夏沅则一脸兴奋地蹭到顾元琛跟前,“这人是来砸场子的,是吧,是吧,”
三阴果是好东西不假,就是放在修真界也是能让女修们抢破脑袋的宝贝,而一千万人民币在修士眼中也真的跟废纸没啥区别。
可放在95年一碗面才一块钱的地球,用一千万来买个能让女人容颜保持十年的果子,那绝逼是傻帽,不解释!
要知道拿一千万去圈个地,翻过年就能赚几倍的利润。
而他们将三阴果拿出来拍卖,也不是为了钱,而是用来拉拢这些势力身后的女人们的,枕头风这种行为从古至今都是外交手段排行第一。
看这人一脸面相,也不像是为女人一掷千金的主,这价格也是随口叫出来的,摆明是来找茬的。
顾元琛睨了她一眼,“有人来砸场子你很高兴?”
夏沅嘿嘿笑,“我这不是觉得咱们立威的时候来了么?小……话本里都写烂了的情节,总有几个蠢货路人甲乙丙丁来成全男主的威名,无挑衅不成戏,无蠢货不成书么?”
是高兴来着,砸场子捣乱可是升级流小说必走的梗呢?
没有‘砸场子’这个情景,总觉得这场拍卖会缺点什么!
顾元琛也在心里叹气,这倒霉孩子是把生活当小说过了,纯粹是闲出来的,遂懒得理她。
顾元璋却噗嗤笑开了,“弟妹这番总结倒是精辟,”
夏沅冲顾元琛挑眉,好似在说,你不懂欣赏我的美好,总有人能看到我的优点。
顾元琛却将视线一转,继续关注下面的情况,楼下宾客里有人问,“这人是谁啊……”
“这位可是庞家月前刚进阶为武宗的庞家三房嫡子庞坤庞武宗,”旁边知情者为其解疑道。
声音并未压低,又是坐在普通席上,一番话让周围宾客中有了解古武武者等级的都惊呼出声,“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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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后天暗劲中期的武者。
这点年龄就已经达到武宗级别,天赋和悟性竟是比陆家的陆元,蔡家的蔡武都不差,难怪有嚣张的资本。
只是庞家在古武五大家族中排行最末,一向低调做事,谨慎做人,今个如何敢当着陆家和蔡家家主的面在他们罩的场子里捣乱?
以往几家就算私下争斗不断,表面却是一派和和气气的,如今庞家当众放人一个小辈打脸是怎么回事?是试探,还是打脸?
“庞家还挺下本钱的,竟然找个武宗来闹场子,”越堃笑道。
他以为世家出手,至少会遮掩一下,请个跟自家没啥干系的‘高手’先试探一二,哪知竟然直接让自己人上,还是嫡系中比较有出息的子孙。
这……也太冒进了,不符合他们往日的行事风格啊。
顾元琛说,“陆元伤愈的事被陆家主捂住了,又传出陆元大兄在练功时走了岔子,险些走火入魔,如今正在闭关,再加上陆家主千辛万苦寻来的那个明华道人前脚刚从陆家出去,后脚就进了徐家,武者以武为尊,陆家一下子损了两个有武王潜质的儿子,还不趁机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既然陆家、蔡家放话说,‘多宝阁’是他们罩着的场子,若是遇到挑衅不为其出头,那么陆家的声威也就损了,若陆家出手,那陆元受伤损修为的事也瞒不住了。
到时候,陆家一样完蛋,而作为将陆元打残的庞坤将代替陆元成为武宗第一人,既扬名又得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难道这小子就没发现自家长辈都没进来么?”
那些小贼们,可是都被制服了的,“外头徐家和庞家人应该收到了他们传出去的信号了吧,”到底是经过训练的盗贼,紧急时刻将讯号传出去是训练项目之一。
“哦,我截了他们的遇危讯号,重新发了一个‘一切安好’的过去,”
顾元璋点头:“这个可以有,”
越堃:“……你们这是不打算给徐家和庞家留后路的节奏,”
“日子就得往跌宕起伏里过,太风平浪静了没啥滋味啊,”顾元琛意味深长道,“俗世不乱,隐门不出,”
再看夏沅,一脸兴致勃勃地准备看大戏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把瓜子给翻了出来,众人捂脸,这两口子果然是绝配!
顾元琛对沈慎下指令道,“继续拍卖,”
沈慎收到指令,脸上带着微笑继续说道,“一千万,有没有超过一千万的,”
等待几秒钟后,没有人举牌。
“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一千万第三次,恭喜庞先生,这第一枚山阴果属于您的了,请到后台付款,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男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起来付钱的意思,只一脸霸道的蛮横地说,“等等,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恶意夸大这果子的效果,这还没我指甲盖大的果子真能保证十年容颜不变?”
“对啊,如何证明这东西能让女人十年容颜不变啊,”周围有人跟着起哄、吵嚷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沈慎依旧笑着问,半点没有动怒的意思。
“总要确定效果,才好付账,这一千万可不是笔小数目,这万一效果没有你说得这么好,我这钱不是白花了,”
意思是他得看到效果才付钱,也就是十年后才给钱,若‘百宝阁’敢同意,其他人就敢有样学样,若不同意,那就继续胡搅蛮缠下去,逼着这拍卖会没法进行下去。
今个来的客人时间宝贵来着,好不容易来一次,却什么收获都没有,回去后,不用他们庞家下死手,这‘百宝阁’也开不长。
他算盘打得不错,但也得人家照他的剧本演,沈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您这意思,就是想现场体验一下这三阴果的效果是吧,我们这三阴果之所以能让女人容颜保持十年不老,就是因为这三阴果有排毒养颜的功效,你可以随便指定一个女人,我们现场让她做实验,不过在此之前,你是否确定拍下这枚三阴果,”
言下之意,这实验用的三阴果由你来买单。
“……”
跟他装傻是吧,庞坤被气笑了,不过,这本来也是他闹事的借口,早一刻晚一刻也没啥,晚点还能多一些准备的时间,而且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没打算付钱,便随手指了一个被富商带来充当女伴的女明星去做实验,这女明星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穿黑色晚礼服,脸上画着很浓的晚妆,端的是艳丽妩媚,好似走的是性感艳星路子。
为了更直观的看到效果,沈慎在跟这位名叫琉璃的明星交涉后,她同意以素颜的面貌试吃这枚三阴果。
卸了妆后的琉璃比浓妆时的要清秀许多,眉眼精致立体,属于不化妆是普通女孩,但上了妆就艳光四射的那类人,五官辨识度极强,天生吃演员这行饭的。
但因为经常上妆、熬夜的缘故,她的皮肤暗沉发黄,黑眼圈很重,额头和嘴四周都起了粉刺,并留有痘印,眼角处还有细细碎碎的黑斑,皮肤问题挺多的。
卸了妆的她似乎很不适应,一直眼眸躲闪地不大敢看人,沈慎将装有三阴果的玉盒递给她,让她吃下。
三阴果不过比樱桃大点,红艳艳的,没看出有什么稀奇,真要找个特别点出来,就是它的香味特别好闻,说不出什么味道,就是让人闻着很想吃,琉璃将三阴果丢入嘴里,不等嚼,这果子便入口急化,一股热流顺着喉咙直入肺腑,五脏肺腑暖暖的、热热的,几分钟过后,就觉得脸上、身上痒痒的、麻麻的,还有点疼,然后痒感、痛感慢慢加重,想去挠,沈慎拦着不让,只让她忍耐片刻。
“啊……她的脸怎么越来越脏,”
“对啊,好像在往外冒黑汗,”
“嗯,真的呢?”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十多分钟后,这琉璃的脸像是涂上一层黑泥面膜,□□出来的肌肤上也有一层黑泥,只是没有脸上这么多罢了,那是因为脸上每日化妆,毛孔里化妆品的残渍太多,这时候也没有卸妆油,毒素自然就比其他地方多。
沈慎放她去洗澡,还专门问夏沅要了一块自制香皂给她,在这过程中,顾元琛让夏沅取一些她空间里的水果分给大家吃。
在时空之门里呆了九年,夏沅空间里的水果也长了九茬,原先种在里面的车厘子、樱桃、桑葚、葡萄、山竹、红毛丹、芒果等树在她的每日温养下,都已经脱离凡品,进阶到了灵果树的行列,对他们来说,这些果子对修行作用不大,但胜在味道好,个头大。
之前的吃不掉,都被夏沅酿成果子酒,今年还是前几日出来前现摘的,怕果实压弯树枝,她有控制产量,大概够吃就好,因此每样也就两三筐的数量。
一样拿出一筐,用水晶果盘装好,让仿生人春花和秋月每个包间都送了一份过去,楼下贵宾席上的老爷子和叔伯们也没落下。
其他客人则是让夏桃、腊梅续上秀水山庄的水果和茶水,让他们边吃边等。
天字一号房,中年男子看不上这送上来的果盘,以为‘百宝阁’的老板知道他们的身份,想求他们帮忙摆平下面闹事的庞家人呢?觉得这‘百宝阁’也太小家子气了,有求于人,就拿这点东西糊弄他们。
他们也不贪心,一人给包几两茶叶就行。
心里这么想着,嘴巴也就说了出来,吐糟了几句,也不见对面爷孙回个话,抬头看去,就见爷两一边往嘴里塞樱桃,一边拿袋子装剩下的水果。
我去!
这是什么情况——
他想起自己喝的那茶,忙抢了几粒葡萄和车厘子塞嘴里,然后就斯巴达了,他是有多蠢,吃了一次亏,怎么就没学个乖呢?
“我说吴老,咱包间里三个人,人每样也是按三人份的送,你们打包自己的也就算了,好歹把我那份还给我啊,”
爷孙两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就是不看他。
中年男子:“……”
这都什么人啊!
强盗、无赖——但人家修为比自己高,打不过,抢不过,连脸皮都没人家厚,只能自认倒霉。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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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中年男子砸吧着嘴,看着手上剥下来的葡萄皮,想着大家都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他要不要也把这葡萄皮吃掉时,就听小口吃着芒果丁的小吴孙子略带羞赧地说,“这果子是百宝阁的东家用来待客的,多半会多预备上一些供咱们续盘的,”
“井然这话在理,敬之不妨去问问,”老吴爷爷往嘴里丢了个桑葚,一脸赞同。
中年男子:“……”
心说,吴老,你们爷两脸皮厚成这样,城墙知道么?
不过砸吧下嘴里的余味,真是唇齿留香,让人回味,又觉得脸皮厚点也不是啥坏事,至少不亏嘴。
丢下一句,“那我去看看,”就出门了。
待他人走后,吴老先生又丢了一个樱桃进嘴里,对孙子说,“用含有灵气的果子待客,这‘百宝阁’真是大手笔,”
“用聚灵阵种凡果,的确大手笔,爷爷,难道这百宝阁的东家跟咱们一样,也是修士,只是我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看到灵气波动……”
吴老先生将樱桃核吐出,“凡果就是凡果,即使是花大力气就阵法聚灵种植果树,也改不了凡树的本质,最多果子好吃些,并不会像这般蕴含灵气,进阶为低阶灵果,除非是修习木系功法的修士用木灵气温养出来的,这才使得这些凡果树进阶成为灵果树,”
“也就是说这‘百宝阁’内真有修士坐镇,”
“只怕是了,”吴老爷子的视线落在拍卖台上,“还剩两颗三阴果,我们必须拍下一颗,”
“是……爷爷,若这‘百宝阁’的老板真是修士的话,那么他们所在的那个宗门会不会就是隐世的修真门派……”小吴孙子有些小激动的问。
“恐怕是了,”吴老爷子面露精光。
“那我们要不要出手结个善缘,”
吴老爷子看了眼‘涉世未深’的孙子,笑笑,“这送上门的立威机会,你若出手给搅了,怕是还叫人家在心里道一句,多管闲事呢?”
小吴孙子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还真没想到那个。
走廊里,中年男子脸皮到底不够厚,出了天字一号房就后悔了,哪有上门问人家要吃的客人,这若是被龙炎其他同事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呢?
又不好意思空手回去,就在卫生间的水池边假作洗手,想看看有没有跟自己一样‘厚着脸皮’过来要求续盘的客人。
然后十二个雅间,出来了十个要求续盘的客人,最小的是蔡锦纶8岁的孙子,其他的都是各家的小辈们,心塞——夹杂在一堆比自己小一轮甚至两轮的小辈中间,真没比刚才好哪去。
心塞啊……
人太多,雅间里挤不下这么多人,顾元琛便请他们先回去,后面会让服务员给他们送过去,将人打发走后,就见顾元谨一脸肉疼地看着夏沅装盘,“没听过免费赠送的水果还有要求续盘的,真是太不讲究了,沅儿,你怎么这么实诚,每样装一点,差不多就成,续盘过的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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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沅感慨:“……你和你哥可真是一脉相承,都姓葛的吧,”
顾元谨听懂了,这是说他抠门呢?
立马一蹦三尺高,“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这水果老二……”屁股被踹了一下,忙改口说,“二哥卖给咱们多少钱一斤不?五十块钱一斤,整整比外面的水果便宜了十倍,你这一会就白送出去大一万块钱,不对,这味道比之前的要好吃多了,价格肯定更贵,”絮絮叨叨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就差直接说,你这个败家嫂子了。
然后‘啊呜啊呜’地往嘴里送各种水果。
越堃道,“这水果你打算定价多少,”
“一百吧,一年八种水果,每样只供应五百斤,”
“行啊,国外有限量版衣服、限量版包、限量版珠宝、限量版手表……你这是想打造华夏限量版水果啊,”越堃竖起大拇手指赞叹道,“有想法,”
“只供应五百斤,那是因为这些水果是老树生长,一棵树的产量也只有百来斤左右,还不保证每年都有这么多,”
夏沅:“……”
真会忽悠人。
众人:“……”
哎妈,真是限量版的水果啊!
“每样给我先来个一百斤,”越堃说。
“给我也来上一百斤,”顾元谨紧跟着说道。
那语气就跟‘小二,给我割上二斤牛肉,来上一坛子好酒’是一样一样的,那叫一个豪气干云,气势磅礴。
顾元琛只一句话他就歇菜了,“你有钱?”
“不能先赊账啊,亲兄弟的,二哥你还不信我啊,”顾元谨顿时强攻变弱受。
“不信,”
顾元谨:“……”
说好的兄弟情义价值万金呢?
还有没有兄弟爱了!
“我也要一些留着送人,”顾元璋说。
“回头去跟沈慎联系吧,或者你们可以做个兼职,从他手里拿个水果代理权,多少能赚点外快,”
两人眼睛一亮,他们的修为不及顾元琛和夏沅高,这些水果对于他们的作用还是非常明显的,几颗下午就能感觉到体内的内力有所增加,虽不像传说中的朱果那般,吃一颗,能增长一甲子的功力,但吃上十来颗,增长个一两年的内力总归有的。
这对习武之人,那是致命的诱惑,好好操作一下,别说一斤一百块,就是一两一百块也有人买。
更何况这水果味道真心不错,华夏不差钱只为满足口腹之欲的人多着呢。
再加上顾元琛提供保鲜水果的容器,也不怕卖不出去烂掉,绝对是送上门的赚钱生意,必须干啊!
顾元谨从旁听着,也在一旁掰着手算自己的私房钱,觉得自己的朋友圈也不小,也能拿个小代理做做,赚钱是次要,主要是有面。
就算他再不懂经济,也知道这高价水果在未来会掀起怎样大的轰动,绝对当得起水果中的奢侈品之称,便也磨着三个哥哥,弄了个小代理当当,暂时每样水果赊他十斤去试试水。
夏淙没有当代理的意思,沅儿是他妹子,虽然大多时候熊了些,但在吃喝上面,对他们这些哥哥从来都是大方的。
至于老树量产的话,他根本不信,当然也不拆穿就是,好东西吃独食才香呢!
这边代理的事才商定好,夏沅的通讯仪闪了闪,“沅儿,刚刚上的水果还有么,再给装一盘送下来,”夏鹤宁在楼下说道。
“一盘哪够,多送几盘下来,用大点的盘子装,”越老跟旁边吼道。
声音含混不清,应该是嘴里含着吃的在说话,中气十足的,一看就是从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过来的。
“快看这帮老爷子,吃个水果跟在战场拼命似的,艾玛,狗抢骨头都没这么凶残,”顾元谨趴在窗栏上往下看,一边往嘴里送樱桃,一边嘎嘎地笑。
“有这么说自己长辈的么,”后脑勺被顾元璋从后面狠狠地拍了一下,也跟着探头往下看,然后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吃相也真是有些难看。
一向以军中莽夫出名的越老和周老(周繇的爷爷)抢的都快打起来了,长辈的形象呢?
叔伯那桌倒还知道端着点,往常这种场合,他们为了保持形象,一般只喝茶,水果点心什么的都不动的,到了他们这个位置,什么水果、点心没吃过,都是吃过夏家果园种植的水果的,也知道味道不是外面的水果能比拟的,但也不至于让老爷子们抢成这样,便在夏鹤宁和夏大伯的招呼下,好奇拿起一颗车厘子尝了下,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根本停不下来!
倒是没发生哄抢事件,毕竟他们还在位,不能像老爷子们那般随心所欲,不注意形象。
但是摆在他们面前的果盘以肉眼的速度在清空。
对于自家亲人,夏沅还是很大方的,想着也不剩多少了,就混装了几盘,让春花秋月都给送下去,顾元谨也顾不得看戏,都给下面送去了,他吃什么啊,“沅儿,这帮老爷子都多大年龄了,血脂血糖血压都快飙到天上去了,医生嘱咐过了,不让他们吃太甜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少装点,让他们甜甜嘴就好,”
又说,“伯父他们素来不爱吃水果的,这种场合,一壶茶管够,送下去也是浪费,”
“顾元谨,你个吃独食的混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回头看我不告你家老子让他狠狠抽你一顿,”
越老的声音震耳欲聋。
之后,一干老爷子你一句我一句,对着电话将他批了个狗血淋头,什么不孝敬长辈,不友爱兄妹,不……
顾元谨被骂的一脸血,哭丧着脸问夏沅,“你没挂电话?”
“没来及呢?”
顾元谨:“……”
没这么坑小叔子的嫂子。
夏沅刚让春花将果盘给楼下送过去,顾书菊就推门进来了,“沅儿,那个水果还有没,”
她们那屋因为辈分小,虽然就在隔壁,但却是最后一个给送的,再加上又是一群女孩,家教好到就是面对龙肝凤胆,也要保持淑女的形象,剥皮去壳,再慢慢咀嚼,一盘水果吃了小二十分钟,还剩下三分之一。
若是只有自家表姐在,顾书菊也不用那么拘束,这不是还有其他家族的女孩么?总要端着点,最后实在受不了,那吃个车厘子,都要将皮扒了,将核去掉,一个圣女果大小的车厘子,恨不能分八口吃掉的徐媛和庞娟,找了个尿遁的借口就溜了过来,先吃上一通,再去换夏小姑过来。
顾元谨以为她也是过来续盘的,就更气了,别人败家骂不得,自己的妹妹还不能教训么?当即就冲自己妹妹吼道,“顾书菊,你脑子里长的都是草么?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这些水果的价格么?合着这些水果不花你的钱,你就一点不心疼是吧,拿着沅儿的东西去讨好你那婉婷姐姐和才见几面的朋友,你亏不亏心啊,”一脸痛心疾首状。
又跟夏沅说,“沅儿,这就是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来时,我听我妈跟她说,让她好好跟那徐家、庞家闺女好好处,那两家地位在我们顾家之上,跟那两家丫头交好,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顾书菊这是想拿你的东西去攀‘高枝’呢?还有,还有,我二伯母对那个叫徐媛的可热情了,那态度,就跟相看媳妇一样,这可不是我瞎猜的,我妈跟我抱怨时,说漏嘴了,还说,要是我年龄够,倒是能争取一下那个庞家丫头,长的那样普通,谁稀罕啊!”
夏沅:“……”
为了点吃的,这是连自个亲妈和亲伯母都‘卖’了,也真是醉了!
“不是说跟曲婉婷口头定亲了么?怎么转脸又看上徐家的了,”夏沅问。
“谁知道啊,一会一个主意的,”
“你伯母看上人家姑娘,人家姑娘就一准能看上你二哥?”
“怎么看不上,就前天,那徐夫人还带徐媛亲自上门来拜访二伯母呢?当时二哥也在,徐媛那模样,一看就是春心荡漾,恋慕上我二哥了,就那徐媛,昨个还陪我二伯母和她妈去逛街了呢?回来,我二伯母就在二伯和爷爷奶奶面前,将那徐媛夸了又夸,当谁看不出她打的什么主意,”
夏沅想起那徐媛看自己的眼神,确实是满眼探究和防备,只是她已经习惯了女孩看她的各种眼神,因此并不在意,没成想,她竟然看上了自己男人。
难怪,她陪着顾元琛安排客人入座时,她会突然问顾元琛:怎么伯母没来!
这伯母应该就是顾夫人了。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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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菊要被自己的哥哥给‘蠢’哭了,她妈重男轻女,将这唯一的哥哥看做命根子,养的这个哥哥比弟弟还幼稚,蠢的让人不忍直视,“沅儿,你别听我哥瞎说,二伯母就是真挑儿媳妇,也是给大哥挑的,二哥看不上那徐媛的,”
“你这意思是,你二哥看不上,你大哥我就能看上?”顾元璋在一旁悠悠说道。
顾书菊:“……”
大哥,求别闹!
“二哥,你说话啊,一会沅儿该误会了,”顾书菊催促着自家二哥,再大气的女人在感情方面都是小气和较真的,更何况沅儿比她还小,万一误会,跟二哥有了心结,闹了矛盾肿么办!
夏淙倒是挺高兴的,佯装大怒地说,“说什么说啊,这亲都相过了,还有啥可说的,你那伯母看不上我家沅儿,我们家沅儿还不稀罕去攀你家那高枝呢?”
框着夏沅的肩膀,给揽了过来,很是语重心长说,“沅儿,哥跟你说啊,婆婆这种生物,在感情杀手榜排行上排行第一,任你再好的感情,要是有个不喜欢你的婆婆,那迟早得散,”
夏沅深以为然,上世她和顾元琛可不就是因为顾夫人才离婚的。
见她一脸赞同的模样,夏淙越发得意,“那顾夫人我也是见过的,不是个好相处的,你还小,咱慢慢找,找个既对你好的老公,又拿你当亲闺女疼爱的婆婆,不……”急的!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从窗口丢了出去。
然后,就见顾二少食指点着自己的大腿,看向自家‘蠢’堂弟,“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
顾元谨麻利地从窗口跳了下去,‘哎呦’楼下传来一声惨叫,是还没爬起来的夏淙又被顾元谨踩趴下的哀嚎声。
顾元璋笑笑:“……那女明星要出来了,我下去帮沈慎镇个场子,”然后起身,施施然地从正门离去。
“我也去看看,”
“我要回去招待客人了,”
越堃和顾书菊也识相地走人了,临走时,两人还不忘将剩下的水果打包带走。
人都清空后,顾元琛敲着沙发的扶手对夏沅说,“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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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沅一向识时务,用帕子擦擦手,扭着小蛮腰就过去了,她今天穿的是白色修身丝绸衬衫搭粉色小皮夹克,下搭淡蓝色磨砂的牛仔裤和帆布靴,长发披肩,端的是清纯娇美,灵动俏丽,身材凹|凸有致,掐的一把小细腰。
挨着顾元琛坐下后,夏沅就替自己二哥抱不平道,“我二哥又没说错,你干嘛将他丢下去,”
“你觉得他让你换个老公是对的?”
顾元琛将手环在她的后腰上,隔着一层布料在她腰眼处摩挲着,这块是夏沅的敏感点,只几下,身子就开始发软,顾元琛觉得隔着衣服摸不过瘾,便从衣摆探进去,直接拿自己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腰眼,肌肤滑腻的好似最上等的绸缎,让人爱不释手。
夏沅打着颤儿拿眼瞪他,一双水洗过的眼眸好似春水荡漾,似娇似嗔地骂他,“不许动手动脚,”
顾元琛在她的小细腰上捏了一把,“你这是真存了换老公的心思了,”
夏沅怕痒,缩着身子问,“不是你先存了换老婆的心思的么?”
“你担心?”
“……”
这倒没有,那徐媛长的还没曲婉婷好看呢?
只多算是个清秀佳人,就算顾元琛吃腻了她这盘‘山珍海味’,也不能品味差到去将就她那盘‘清汤小菜’!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想想怪没意思的,便朝顾元琛怀里一躺,“胸疼,你给我揉揉,”
闭关九年,脸没怎么变,但身材变化还是挺大的,个子突破了上世的高度不说,连胸围也突破了,上世也不过是c,这世直接升了一个罩杯,变成d+了,配上她这张脸,当真是天使脸蛋,魔鬼身材。
若是她18岁,这等身材那是求之不得,但现在她只有虚十五岁,童颜那啥乳委实不大好听,她便学着古人,只要穿显身材的衣服,就会穿那种有束胸效果的内衣,缩小了两个罩杯的胸部在高中部还算平常。
只是两团肉这么挤着,也真是不舒服。
这送上来的福利,顾元琛拒绝才是傻子,随手在门上设了个禁制,将她搂在怀里,将衬衣的扣子和胸衣扣子解开,弹出两个白生生的大兔子,眼睛都要看直了,大手覆上去,又绵又软,弹性十足,实在好摸,过了会手瘾,才以按摩的指法帮她活血,“就你爱臭美,穿上厚厚的棉衣,谁能看出你是d还是b啊,”
“你们这些男生不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据说能透视所有衣服,目测出一个女孩的三围,我记得你就有这本事来着,”
上世他们刚处朋友时,他可是带着自己买过不少衣服,她从未跟他说过自己的尺码,但顾元琛也从来没有拿错过自己的号。
后来还是听一个男性服装师讲过,说男性服装师为什么比女性服装师更擅长设计女人的衣服,那是因为男人比女人更了解一个女人的需求,更能准确地目测出女人的三围。
当然这个能力有天生的,也有后天练就的,顾元琛自然是后者了。
“……”
这是要翻旧账的节奏。
顾元琛加大按揉的力道,夏沅又疼又舒服,只在他怀里哼哼起来,“那女人出来了,”顾元琛适时地转移话题道。
“哪里,”夏沅扭脸往楼下看。
顾元琛轻嘘一口气,这页算是翻过去了,将她换了个方向,搂在怀中,保持揉胸的动作一起看‘戏’。
琉璃洗过澡出来,换了身沈慎给准备的衣裳,一件差不多款的黑色小礼服,依旧是素颜,只是皮肤却像是被注入牛奶般,又白又嫩又光滑,什么黑眼圈、眼角细纹、眼角暗斑、脸颊痘印、皮肤暗淡偏黄的问题都没了,连脸都小了许多,人看着也年轻许多,神采奕奕、光彩照人,就连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都白嫩了许多,原本这琉璃也白,但远没有这般润能,真跟泡过牛奶澡似的,跟刚才比,不说是像换了个人般,但却像是用了美拍神器,将她的美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之前只能算是个有些媚俗的美人,然现在却给人一种清丽脱俗的视觉感。
挺让人惊艳的!
“琉璃小姐,您还满意自己的变化吗?”
“满意,太满意了,”琉璃双眸烁烁,脸上的喜色真是藏都藏不住,显然她对自己的变化非常满意。
“回去后,应该还要持续十天左右的排毒时间,您若发现身上有污垢排出,不用害怕,坚持排个几天就没问题了,人吃五谷,少不了要堆积许多杂质和毒素,将杂质和毒素排出,人自然就不会老了,而三阴果的排毒作用并非是一次性的,它是个长期的排毒过程,一枚三阴果,能坚持十次排毒,每一年排一次,遂才说它能保持人十年容貌不变老,”沈慎用浅显的语言同她也是同在场的宾客解说道。
“这样啊,那十年后,我若再吃一枚三阴果,效果是不是依旧……”琉璃是女人,更是明星,自然想长长久久地年轻下去,她18岁出道,十年的时间,工作收入加一些金主给的‘零花钱’,买一颗三阴果问题不大。
娱乐圈是吃青春饭的地方,青春不老,自然财源滚滚,但也知道就凭她一个小明星,还真抢不过那些夫人太太贵妇们,但是不问又不甘心。
“可以,但第二枚的三阴果效果会打折,只有五年,第三枚是三年,”
自然除了琉璃外,其他客人也听到了。
五年啊,琉璃有些小失望,不过,五年的时间也不短了,遂对于接下来的拍卖,有些跃跃欲试,就算拍不到,也能替这‘百宝阁’抬一下价格,得了人家这么大好处,总要回报一二的。
在拍卖继续前,还有件事需要解决,沈慎笑咪咪冲一脸大爷的徐坤说道,“庞先生,效果您也看见了,请去后台结账吧,”
庞坤翘着二郎腿,以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嚣张地说道,“就算这排毒美颜的效果不错,但也不代表它就有你说的那个能保持人容颜不变十年的功效,”
“庞先生,既然您不确认有这个效果,方才为何要叫价一千万去买一个您不确定疗效的果子呢?是否要为您叫个医生啊,”
就差直接说你脑子没病吧!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是想死么?”庞坤暴怒,他方才已经收到外面接应的徐家人发来的消息了,说他们的人已经成功进入场内,让他伺机发难,他们这边好给予接应。
庞坤脾气很不好,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本来等这半天就有些急躁了,又被一个小小的拍卖师当众骂他脑子有病,能忍住气才怪呢!
再加上徐家那边给他下了指令,自然是要大闹特闹一场的。
沈慎神情不变,依旧得体地笑着说,“庞先生,我们‘多宝阁’打开大门做生意,便对所有来客都持有欢迎的态度,您若是客人,我们‘多宝阁’欢迎,可您若是过来胡搅蛮缠,故意闹事找茬的,那么恕我们‘多宝阁’不招待你,来人,请庞先生离去,账单,明日我会寄到贵府上的,”
“把我‘请’出去,也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庞坤笑的几张狂,他站起身来,抬手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并运足了力气将桌子扔出几米开外,往贵宾席上砸去,贵宾席都是跟顾家、夏家交好的老爷子们,能砸死几个是几个,在绝对力量面前,就算他们的家人对自己怀恨在心,但力量太悬殊,打不过的情况下,只会迁怒举办这钞百宝阁’的东家。
届时根本不用他们出手,这夏家和顾家就完蛋了,‘百宝阁’自然也就开不成了。
“啊……”
对于这个突然的状况,人群里惊叫连连。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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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坤将桌子砸出后,轻蔑地看着沈慎,狂傲地大笑着,“就凭你们这些垃圾,也想把我轰出去……”
话音未落,就看那被他甩出去的桌子在空中翻了几圈后,并没有像他预期那般砸向贵宾席的那帮老头,而是转了一圈后又稳稳地落在了他的面前,谁也没看到是谁出手,就见桌子飞出,又飘回,是的,飘回,那么重的实木桌子就像是一方轻飘飘的手绢飘回到他的面前。
随着这张桌子的落定,满场的惊叫声嘎然停止,这是什么情况?大晚上见鬼了!
庞坤脸色骤变,这样元气外放的能力,至少是,“先天武者!”他脸色煞白地想,‘多宝阁’居然有先天武者坐镇,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庞家和徐家那边没有人通知他,要么就是他被‘家族’当弃子坑了,但是家族野望大,不大可能将他这么有潜质的儿孙当弃子利用的,今个之所以让他打头阵,也是有让他打倒陆元立威的意思。
既然他不是被家族推出来的出头辕子,那么就是‘百宝阁’故意放出的消息,引他们上钩的,作为赶死队的先锋队员,他知道今天是避免不了要被人‘杀鸡儆猴’示威了,与其就这么受死,不如拼一把,拉几个重量级的‘客人’陪葬,也是他赚了。
恶念一起,视线扫过贵宾席上的一干老头,身形一闪,下一秒,人就被掐住喉咙,悬空吊起,“在我‘百宝阁’闹事,你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了吗?”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我……”庞坤被震得说不出话,喉咙是最脆弱的地方,如此淬不及防被人掐住,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还有恐惧感在升腾,他惊恐万分,明明没有看到对方出手,然脖子上的束缚却是实实在在,像是有一双大手在紧紧地遏制住他的喉结,似乎只要对方愿意,下一秒,他就会被扭断脖子,去见阎罗王。
作为隐门庞家三房嫡脉,资质又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因此庞坤自小受家族重点培养,家族资源也紧着他先,他也争气的很,不足三十岁便进阶为武宗,这潜质和天分就是放在隐门里也是不多见的。
所以家族一直对他寄予厚望,为了不让其他家族忌惮他,这些年更是将他家族底牌悄悄培养着,就等着今天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为了培养他,家族对他真是不惜任何代价,古武进阶是从无数次生死对战中磨砺出来的,为此,家族专门给他训练了与他对打、切磋的武者和侍从,对打起来根本不用留手。他习练的功法太过霸道,已经开始影响他的心性,为人也是暴虐的很,与人对打时,没少收不住手将人打死,而他最喜欢弄死人的手法就是将人的脖子扭断致死,脖子断裂的‘咔嚓’声,让他格外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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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是刀俎的他,终于也轮到被人刀俎的一天了,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一句佛语: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唯一有所区别的是,跟他对打的武者和侍从每次跟他对战,都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又因他速度够快,那些人死前倒也没受多少罪,脖子一断,人就死了。
而他,却被一双大手掐住脖子,让他体会那一瞬间的窒息和绝望,好生痛苦,就这么被人掐死了么?可是他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跟随他一起来的护卫虽然也惧怕‘多宝阁’的先天武者,但是也知道这庞坤对家族的重要性,忙大声替他求饶道,“还望前辈手下留情,今个是我们少爷不敬在前,还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手下留留情,放过我家少爷一马,稍后我们庞家必有重谢,”
又说,“我们庞家虽不才,却也是古武五大家族之列,还望前辈给我们庞家一个薄面,咱们两家结个善缘,”
说是求饶,但也着重点了下庞家的地位,就算这百宝阁有先天武者坐镇,但是他们隐门庞家也是有先天武者坐镇的,还不只一个。
不信这小小的‘百宝阁’会因庞坤这点挟挑衅’而跟整个庞家家族对上,因此虽然态度上有些恐惧,但语气方面就少了几许恭敬。
“你这是在恐吓我?”
“……”
护卫一脸惨白,哪敢附和啊,忙道,“不敢,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一声冷哼,像是用扩音器在说话,满场皆能听见他的声音,很年轻的男声,清清冷冷的,略显低沉,“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让他死在这儿,也的确晦气,”
然后,被吊的几近半死的庞坤好似一块破布般被丢了出去,狠狠地砸到墙面上,庞坤只觉得脑子蒙蒙的,眼前一片发白,他以为自己就要被掐死时,突然就被人抛出,重新呼吸到空气,让他不顾颈部的疼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此时此刻的他一脸仓皇,满面惊惧,看起来惊恐万分,哪里还有方才那嚣张跋扈的傲慢模样。
“咳咳……”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是喷出去的一口口鲜血,血里还混着一些细碎的碎肉,五脏碎裂,那样轻飘飘的一甩,竟然让他内脏全碎,这样的力道墙肯定要塌的,可是墙面一点事都没有,他一脸惊骇,一招让他重伤,他竟然连对手是如何出招都不知道,好似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个蝼蚁似的,一指便能掐死。
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就听到那好似恶魔般的声音说道,“今个是我多宝阁的好日子,不好开杀戒,只是你既然敢过来闹事,我若不惩戒一番,倒显得我‘多宝阁’跟你那侍卫所说,真怕了你们庞家似的,那么就小惩以戒吧!”
一阵虚影闪过,只听着庞坤一声惨叫,全身的内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顿时消的一干二净,竟是被震断经脉,废去了武功!
“啊……”
武功尽废,他生不如死!
“吵死了,将他丢出去,连同方才跟着一起起哄的人!今后他们和他们的家族都将被列为‘百宝阁’不受欢迎的人,永远不能参加‘百宝阁’的拍卖会,”
“是,”
一票身影移动,那些哀嚎着做最后挣扎的客人被拎着衣领丢了出去,速度快到那些客人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丢了出去,被血污的地板也有侍者过来清理了,然后整个拍卖会场登时清爽干净起来。
没有武功基础的普通人今晚爆‘三观’了,所以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世界也并非那么和谐和平是吧!
刚刚他们看到了什么?
无影手(真是连影子都没有的手)……
不仅普通人,就连二楼雅间的客人也惊呆了,“竟然是先天武者,”天字三号房的柳家家主一脸凝重,“没想到这‘百宝阁’居然有先天武者坐镇,”幸亏他没有让族人贸然跟对方交恶。
“不过是名先天武者,惧他作甚,”
坐在主位上的一个老者面带不屑和倨傲地说道。
柳家家主神色稍缓,“有明华道长在,自然是不惧的,只是龙炎也来人了,庞家一击不成,倒是不好再纠缠了,”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对百宝阁越发忌惮,要知道,被丢出去的那些人当中不乏权贵子弟和一些富商、政要子弟,甚至还有一些小门派的古武传人,‘百宝阁’谁的面子都不给,说轰出去就轰出去,这份狂傲和霸气不是谁都有的,就是他,也要掂量着敢不敢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可是‘百宝阁’不仅将人撵出去了,还是以丢的方式,这做法不要太打脸。
可这正说明,百宝阁实力超群,人家有狂傲的实力!
那么这百宝阁真的只有一个先天武者坐镇么?
有种不是很乐观的预感——
与此同时,沈慎对着被清空一小半的会场,微笑道:“女士们先生们,刚才的事很抱歉,各位可以把它当做调节气氛的一点小插曲,”好似变戏法般又摸出一个玉盒,“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我们继续拍卖第二颗三阴果,底价依然是十万,请大家踊跃出价,”
明华道人突然对柳家主说,“那个三阴果,我势在必得,”
柳家主微微蹙眉,他也想要呢?
可以柳家的实力,也只能得抢到一颗,可是明华道人又不是他能得罪的人,想想,也只能答应了。
因为庞坤的原因,后面的拍卖倒是进行的很顺利,剩下的两颗三阴珠被柳家和天字一号房的吴老以六百万和八百五十万的价格拍去,这价格绝对超过了夏沅的预计,不过也是情理之中,有钱人一年花个百来万美容养眼,留住青春美貌,也不是那么花不起的。
“接下来就请出我们第二个拍卖品——生机液,”随着沈慎的话落,一只玉瓶被美丽的少女捧了上来,一看到那玉瓶,下面来客的眼睛就亮了。
那玉瓶是用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晶莹剔透,简朴古拙之中见灵秀之美,这雕工不属于任何玉雕大师,先不说这生机液,但这瓶子也值得收藏。
太美了。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更关注瓶子里装的那个生机液,这是宣传册上的三宝之一,有图有真相,还有简单介绍,只是功效太过不可思议,大多数人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现在恶意夸大的虚假广告也太多了,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也是存了一些侥幸心理,希望它真有宣传册上所说的奇效。
就在大家一颗心纠结万千时,沈慎托着玉瓶介绍道,“这件拍品比起三阴果来,要有用得多,我们‘百宝阁’本着诚心的原则,是不会做虚假广告欺骗大家的,宣传册上对生机液的描述都是千真万确的,是的,我们这款生机液可延续寿数燃尽之人六年的寿命,一人一生只能服用一次,”
“哇……”
会场上一阵喧哗,“是不是真的,有没有那么神奇,”
“我们‘百宝阁’就是缔造传奇的地方,经过了三阴果的见证后,你们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另外,我想补充一下宣传册上未尽的功效,我们这个生机液,服用者不仅可以多活六年,在这六年之内,服药之人力量会达到全盛状态,就和盛年时没有任何区别,”又说,“家中有垂暮之年长辈的,千万不要错过,”
第100章 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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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虽然因为某些小心思算计了夏沅,但夏沅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早前就说了,她这样的体质在元婴之前是没有任何屏障的,再加上心境也提上来了,基本上只要灵气充足,就不存在瓶颈之说,因此,不过闭关七年,就让夏沅突破筑基中期到达筑基后期,并有灵液凝丹的趋向,也就是说,如果夏沅一直闭关下去,凝丹是早晚的。
只是她修炼虽然没有瓶颈,但金丹雷劫还是要度的。
若没有做好渡劫准备,死在雷劫下的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雷劈,十年怕打雷,夏沅倒是不怕打雷,但不代表她不怕再度被雷劈,因此虚丹迹象一出,她下意识地就停止了修炼。
待顾元琛问起她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时,她也不提之事,只是从指间凝出一滴翠绿色凝液,“这是生机液?”顾元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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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沅点点头。
顾元琛凑过去看了看,“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品质是不是更好了?”
“嗯,”说到这儿,夏沅指指五行棱晶柱,“你知道那里面的五色流光是什么么?”
“应该是具有五行之力的五行灵气吧,”
“倒是接近了,那五色流光叫五行元气,虽然不及本源力,但咱们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已经很难得了,”
“元气?化神之后灵气转元气的元气么?”
“恩,”
夏沅倒不意外他知道这个,荀阳子都是元婴修士了,知道点化神期的消息,也是有的。
“可你才筑基期,怎么能汲取化神期才吸收的天地元气,”
“我没告诉过你我那功法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灵气,是因为我要通过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然后储存到丹田里么?”
顾元琛黑着脸,“没有,”
“哦,那是因为咱们地球天地元气不足,我就没靠那个修行,也就没想起来告诉你,主要是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会分你的心,”
顾元琛也知道她这人不大能藏住事,想来元气、灵气的,她先前也真没当个事看,若当了,脸上总归会带出来的,就好比她当成事的娘亲、体质等,都被他给套出来,又气她没心没肺,修行这么重要的事,都这么不上心,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掐,夏沅被掐的莫名其妙,只皱眉喊,“疼,”
“忍着,”顾元琛火大地说。
夏沅不敢喊疼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再看,后果自负,”
夏沅小鹿似的,立马将眸子移开,顾元琛心火就更大了,戳着她的额头,爱不得恨不得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不是欠我的,要不是你我能被雷劈死啊,”
夏沅嘟囔道。
“老话重提有意思啊,”
“你老掐我有意思啊,”
“有!”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说完就要溜,“回来,继续说说那个生机液跟五行元气有什么关系,”
“哦,”夏沅小媳妇似的盘腿坐在寒玉床上,她之前一直靠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修行,量变质,所需的天地灵气比别人庞大不说,因为多了个中转的过程,对修行速度总归有些影响,也多亏她体质特殊,全身大穴经脉都是通的,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别人快,容纳灵气的量比别人多,这才没有拖慢她的修行速度,但跟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相比,还是慢多了的。
而本源树本质上还是一棵灵植,它在夏沅修炼过程中起到一个过滤转化的作用,但它并非只靠吸收灵气生长,元气也是能吸收的,如果说本源树是个灵气过滤转化器的话,那么它吸收的灵气越足,过滤转化出来的元气质量也就越好,凝炼出来的精华液也就越纯,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所以这次它又凝练出了多少精华液,”
“有十八滴呢!”夏沅乐呵呵地显摆道。
既是精华所在,不可能是贩量出产,每年大约能凝聚3-5滴左右,随着树龄生长,会逐渐增多,但千年内的幼苗,也就只有3-5滴/年的量,若是灵气,一年能得一滴就不错了,上次顿悟,也不过才得五滴,她扩张经脉时就用了三滴,剩下两滴,顾元琛压着不许她给任何人。
就怕她以后再有个意外什么的。
可见元气跟灵气的差距有多大。
顾元琛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些生机液?”
“这次生机液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上一个档次,两个老爸要闭关,我打算一人给他们两滴扩充经脉用,大哥、二哥、俊俊他们修为低,一人一滴足够了,小哥要两滴,顾元璋是你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他一滴,这就十滴了,”
她掰着手指分到这儿,顾元琛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直到夏沅又说,“剩下的十滴咱两平分,你五滴,我五滴,”
脸色这才缓过来,这媳妇没白宠,到底在她心里,我比其他人重要(其实夏沅就觉得,他修为最高,给少了不够,给多了,他也不大会要,五滴刚好!)
脸上不显,心里却慰贴的不行。
因此对于夏沅的分配也就不持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稀缺货,以后还会有的,倒是他,也的确需要这个生机液来帮助自己扩充经脉,媳妇这么逆天,老公也真是亚历山大,总不能被她反超吧!
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只有武力值高才能压着点她,不然真被她赶超了,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将生机液用玉瓶分装好后,夏沅叫饿,筑基之后,修士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能量,辟谷都可以,闭关期间,更不怕担心会饿,但夏沅习惯了吃饭,虽然并不觉得饿,但一想到七年没进米粒,就想吃东西。
顾元琛说,“那出去吧!”
“这里没吃的?”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了?”
“……”
她还真不想,虽然闭关七年,但对于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夏沅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根本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灵气充裕,人呆在里面也特别舒服,她还真有点没呆够,主要是她不想去上学,还惦记着去其他位面探险呢?
于是,巴巴地看着顾元琛,“我现在都已经是半步金丹了,能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位面看看么?”
顾元琛不看她的眼睛,直接一口拒绝,“不行,你修为是高了,但武力值还不够,”
“那你给我再请几天假,我要继续闭关练习法术和鞭法,”
“今天是童叔要拜干亲的大日子,你不要去看看?”
“还搞上仪式了?”
“嗯,正式的拜干亲仪式,蔡家、陆家都过来坐镇了,”
“阵仗搞这么大,童老爷子知道不?”
夏沅只当老童要认奶奶当干妈是随口一说,就算是真的,也不大可能大张旗鼓,大操大办,毕竟他老子寿辰那天,跟爷爷奶奶是起了龌龊的。
像童老爷子那么高傲、重脸面,又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亲儿子这般打脸。
就算他愿意,曲家能同意老童这个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女婿亲近前妻娘家人?
这不是把曲茜,把他们曲家的脸踩到脚底么?
唏嘘道,“老童这是要跟曲家、童家决裂的节奏么?”
顾元琛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事,童叔能不告诉童爷爷么?”
“没被气进医院?”
顾元琛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别用老眼光瞧人,试着与时俱进,”
又说,“你好歹也是当过好几年顾太太的人,怎么就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夏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童老爷子不会同意老童认我奶当干亲的行为,为了跟好曲家的步伐,他可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我家老童命也真是苦,”
“刚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你怎么就觉得夏家没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呢?”
顾元琛有些恨榆木脑袋不开窍地说。
“你是说,我们老夏家崛起了?”
“有你这么个牛掰的孙女我这么个牛掰的孙女婿,你哥哥们那么牛掰的孙子,老夏家能不崛起么?”
“……”
夏沅虽然能力非凡,但因为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能力,也就没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说白了,就是她空有前者的实力,却没强者的心,再加上被大家宠着,也就懒得自己动脑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这会顾元琛点的这么透,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想来童老爷子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转头来交好他们,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老童的大日子,她得给这个面子,“我们出去吧,只是明天你一定要送我进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找一堆的小鲜|肉来气你,”
顾元琛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为熊孩子的上进而高兴,还是为熊孩子的熊劲儿而生气,戳着她的额头,“……你威胁谁呢?”
“威胁你啊,”
“你就这么肯定我受你威胁啊,”
夏沅嘿嘿笑着,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尖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呢?”
顾元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这么气我,”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模样,特别喜欢,”
声音越放越娇。
顾元琛喟叹一声,扭头亲上她的小嘴,“就知道拿话哄我,”
偏他耳根软,就爱听她跟自己说甜话。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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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深了,会捅破的,”夏沅搂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脖颈,娇娇地说道,声音喘的不行。
“……”顾元琛手上一顿,胳膊往下矮了矮,将夏沅的脸露了出来,如墨的发丝也随之流泻而下,说不出的风情娇俏,漂亮的不像话的脸上露出慵懒的媚态,看的人心里一颤一颤的。
看着怀中眼眸迷离,活色生香的娇娇儿,顾元琛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个祖宗,活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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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情潮涌动,只恨不得把眼前人揉进身体里,“你就这么惑惑我吧,能有你什么好啊,”他喟叹着,眼眸越发深沉,喉咙干涩,像是在表达心中的渴望一般,咬住唇瓣,放开,重新咬住,吮吸了起来。
男性的气息如同一张巨大的网一样把夏沅笼罩着在里面,她觉得身体似乎有什么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又渴望,又害羞,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一通啃咬后,顾元琛到底怕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真伤了她,这才幽幽地退了出来,抚上她滑腻柔软的小白兔,继续揉捏起来,然花样跟方才一比,那就多了去了。
夏沅靠在他怀里喘着娇气,娇娇吁吁地说,“你……也不看看这外面是什么情况,外面剑跋扈张的,你这个当‘阁主’的也好意思跟我在这儿胡闹,这么不负责任,也不怕外面那些人把你这阁顶给掀翻了,”
十五岁的小模样,嫩得像个花骨朵儿,秀眉红唇,最美的还是那双眼睛,清澈似水,最娇的还是那声声哀求,销.魂蚀骨。
顾元琛伸手细细抚摸她嫩滑的脸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让他爱到骨子里,怎么宠都不够,怎么疼都不够,想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天天都看她耍宝撒娇。
低头,从额头一路亲至眼眉、鼻尖、脸颊,最后落在一双红唇上,轻轻喟叹道,“什么叫胡闹,在我这儿,只有你才是正事,旁的都是闲杂琐事,没一个重要的,”
夏沅仰脸看他,对上他深邃黑沉的眼眸,心里带出几分令人心悸的触电感来,心跳快的不行,“你……”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顾元琛看着脸如朝霞一般的夏沅,低低的笑了一声,低头,再次亲上她的小嘴,如玫瑰花瓣般柔软的红唇,真是怎么都亲不够。
和着屋外热火朝天的叫价声,雅间内情意缠绵,娇声绵延起伏,事毕之后,夏沅生怕顾元琛再闹她,刚从余韵中醒来,撑着软软的身子开始穿衣裳,待她穿上小两号的特制文胸,顾元琛看着瞬间小两号的胸部,也真是替她疼的慌,同时也怕自己的福利受到影响,便说,“穿厚点衣裳何至于受这罪,也不怕久穿压迫胸部神经造成胸部萎缩,真成了太平公主,有你哭的时候,”
这话委实毒了些,夏沅当即就要踢他咬他,顾元琛呵呵笑地陪她打闹了一会,也知道她担心什么,搂着她的小腰哄道,“穿上棉衣捂上一个冬天,来年穿上春装时,别人也只会觉得你发育太好,发育太快,不会怀疑其他的,”
夏沅有些犹疑,“就我这身材,穿上棉衣别人真就看不出来吗?不是说男生天生就有……”
“目测女生三围的能力么?柳林给你说的?”顾元琛嗤笑出声,“这种能力哪可能是天生的,他哄你来着,”
夏沅当即就阴阳怪气道,“是啊,这种能力非天生的,那就是后天练就的,比如像你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阅尽千帆的男人才能练就出一双能看透女人三围的毒辣眼睛,”
顾元琛:“……”
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哼……”
夏沅拢着衣服,欲从他腿上跨下,被顾元琛手快地摁住小腰,捏着气呼呼的小脸,啄着粉嘟嘟的小嘴笑着说,“这是跟我翻旧账呢?”
“哼……”
“你不觉得这是你该炫耀的地方么?能将花丛浪子勾的只恋慕你这朵花,只饮你这瓢水,你不觉得自己很有魅力么?”
“……我只觉得你的脸皮太厚,”
“厚有厚的好,脸皮太薄,追不到老婆,”顾元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地斗嘴的同时,外面的拍卖会也告一段落,两瓶生机液分别以三千八百万美元和三千两百万美元被布鲁斯和一个叫赵俊的房产商拍去,这个结果算是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毕竟这次来的客人中有一多半都是官场中人,咳……你懂的!
不过,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比夏沅预计的至少翻了几倍,突然就觉得自己比那些靠着炒股、囤楼盘、做生意、开公司、盗写剧本……发家的重生女主们高大上多了,她一瓶药剂抵得上她们辛辛苦苦好几年的奋斗。
果然,没有最牛逼只有更牛逼。
夏沅坐顾元琛怀里美歪歪的同时,楼下正中场休息的来客们也在心里拨着小算盘,三瓶生机液拢共是一亿多美元(算上吴老的那份),这就是八亿多人民币,这等成交金额在国内拍卖行里怕是第一家了,这还只是第二件拍卖品,后面还有三件呢,有前面两样拍品做比较,后面不大可能是凡品,如此一来,这‘百宝阁’怕是要越过其他老牌拍卖行成为华夏第一大拍卖行了!
这么一想,众人越发地不敢在拍卖行里造次了,生怕被夺了入门的权利。
同时也对后面拍卖品期待和好奇起来。
大约是为了缓和气氛,第三件拍卖品就没那么逆天了,至少跟前面两样拍品相比,这第三件拍品是大家所熟知的,“大家都知道,人参七两为参、八两为宝,我们即将拍卖的这只山参已经超过五百年了,随着我们人类的过度挖采,真正的野山参已经越来越少,别说千年人参,就是百年的都是难见,像我手上的这株品相这么好,年逾五百年的人参,那绝对是参中宝贝,可遇而不可求,对于人参的作用,想来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在这废话多说了,五百年的野山参起拍价为三百万元人民币,”
三百万委实不高,真正的百年老山参都不只这个价,况只有一株,且还是大家熟知的名贵药材,遂参加叫价的人还是很多的,最后这只野山参以五千三百万人民币的价格被蔡家拍去。
“这是我们‘百宝阁’的清虚子长老亲手绘制的护身玉符,一共三枚,有了这个玉符,哪怕是被子弹密集扫射,也不会伤及半分,一枚玉符能开启五次防护罩,每次开启,可以维持一刻钟的时间,”沈慎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就算是武尊出手,亦不能破这玉符的防御阵,”
“……”
好么,这又是一个深水炸弹。
武尊,那可是先天巅峰的武者才有的尊号,这等修为便是在隐门也没几个,俗世更是一个都没有,据说奇人异士集中营的龙炎部队有个武尊坐镇。
只是无人得见真颜,真假就更没法去验证了。
能绘制出两武尊都能抵御的防身玉符,那么这清虚子长老修为至少在这之上。
“清虚子长老?谁啊,”夏沅偏头问顾元琛,一脸懵懂状。
顾元琛扯着她的腮帮,“明知故问是吧,”
夏沅眼眸一转,忽地就呵呵大笑起来,“清虚子,清虚子道长,你哪里清了,哪里虚了,是这里,还是这里,”
一双小手直捣黄龙。
顾元琛咬牙看她,“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了么?”
夏沅立马就小乖乖地说,“道长,我错了,”
典型的积极认错,死不悔改,顾元琛这会没空整治她,心里有本小账都记着呢?
场内,柳家家主忍不住高声问道,“能否请教一下这清虚子长老是何许人也,又是什么修为,”
“清虚子长老的身份信息,我一个小小的‘百宝阁’管事如何知道,真是对不住您了,这个问题我没法解答,您若是不信这玉符的防御,大可亲自过来试验一番,这个不是一次性消耗品,不需要您先付账后验货,”沈慎依旧笑笑说。
柳家家主自然不会亲自去试验的,太掉分了,“贵阁如此磊落,倒显的老朽有些小人了,若是这玉符当真如贵阁所述,我自然也不会占贵阁这个便宜,会以后面两枚玉符拍卖的最高价格指支付的,”说完,跟身边的随身护卫使了个眼神,护卫从窗口跳下去,一个轻身跳到拍卖台,抱拳朗声说道,“在下不才,自小跟在家主身边学习武艺,还算小有所成,想替我家家主试试这玉符的威力,”
“请,”沈慎让人将拍卖台搬到一边,拿着玉符站到台上,示意护卫开始攻击。
“不用清场么?”
“我百宝阁有配套防护阵,不用担心,”
这护卫四十出头的样子,乃暗劲后期接近后天大圆满的修为,乃柳家家奴,全力打出去的力量足以掀翻一个大卡车,然沈慎手上的玉符在他内力冲来的瞬间打开一层灵气防护罩,不仅沈慎在里面纹丝不动,就连这护卫打出去的内力也被防护罩化解,不曾波及在场任何人。
当然普通人这看不到这层防护罩的,只依稀看到那玉符闪了几下,为了让这玉符更加让人印象深刻,一直充当护卫站在一旁的越堃直接抽出一把匕首射了过去,就见匕首在离沈慎半米的位置像是被一层透明的玻璃罩拦住一般,掉落在地。
收起玉符,沈慎宣布拍卖开始,自然第一枚被护卫拿回去了,拍卖从第二枚玉符开始,拍卖底价是300万,这可是保命的玩意,甚至比生机液都要实用的东西,因为它不限制使用者,权贵者少不了被人暗杀、仇杀,弄这么个玩意在身上,关键时刻能保命啊,十五分钟的时间能做很多事好不好,五次保护就是五条命。
最后两枚玉符以三千万美元和三千五百万美元被一个富商和一个海外华侨拍去。
夏沅吐糟,“这华夏五大世家们都是来当群演的么?”
“傻妞,谁说买东西就得自己出面,自己掏腰包,”顾元琛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夏沅瞬间秒懂,兴奋了一会,很快就觉得无趣了,身子一秃噜,平躺在沙发上,枕着顾元琛的大腿,无聊到吐泡泡玩,“果然钱多到一定程度,就是□□上的一组数字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挺不务正业的,你看我现在都是官二代、富二代了,应该去做一些富二代、官二代们该做的事,”
“什么事,”
“寻找刺激啊,”
“这个我可以陪你,”顾元琛将她拎了起来,“官二代富二代们寻找刺激最重要的环节就是玩女人亦或是玩男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咱们可以互玩,”
夏沅一脸黑线,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互玩你妈……”
顾元琛沉沉笑着,跟她闹做一团。
楼下最后一场拍卖开始了,沈慎从春兰手中接过一个玉盒,打开之后,向众人展示,“诸位,这就是我们今个拍卖会的最后一个拍品,也是武者们的福音,这是我们‘百宝阁’的玉灵长老炼制的丹药,名叫破障丹,顾名思义,这是一枚有助于武者突破屏障,修为更进一步的丹药,我等习武之人都知道后天到先天是一道坎,有人终其一生都被这道门槛关在门外,不得进入,而我们这枚破障丹可以提高至少八成的进阶机会,诸位还在等什么?此破障丹此次拍卖会仅拍卖一枚,真正的有价无市,您就是有再多的钱,也未必能买到,一个进阶先天武者的机会对于您对于您的家族的重要性不需要我赘述了吧,请大家珍惜今日的机会,或许您得到了这颗破障丹,您的家族就能崛起,再上一层楼,”
一番话说完,现场的气氛又迎来空前的高涨,比之之前的生机液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二楼的几个古武世家,全无之前的淡然和淡定,脸上都透着一抹名叫激动和兴奋的红晕,就连天字一号房的中年男子也是兴奋不已,他也是后天大圆满的修为,若能得到这么破障丹,他就能突破先天,成为先天武者,就连寿数也能增加许多。
他搓着手问吴老,“吴老,这破障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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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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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这破障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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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剩下的时间,我想好好地安度余下的时光,而井然修为不够,现在也用不上这破障丹,你尽量去争取吧,若是钱财不凑手,我这儿还有些积蓄,你先拿去用,”
见中年男子欲说话,忙摆摆手,“敬之,我寿数不多了,井然还小,若是你能突破先天,日后还望你能多提点他一二,也算是我私心一次,枉做了一回挟恩求报的小人,”
“吴老,您别这样,我的命是您救的,字也是您给取的,我自小是孤儿,没受过啥教育,但也知道救命之恩不可忘,我一直拿您和井然当家人看待的,不管我以后如何,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井然饿着,”中年男子说着说着,便红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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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吴老一脸欣慰。
与此同时,沈慎的关子也卖的差不多了,待场面稍微有些控制后,就继续说道,“这枚破障丹的底价是一千万,因为实在太过珍贵,我们也接受以物易物,因这破障丹仅有一颗,没法像之前的拍卖品那般让你们亲自验证效果,还是那句话,信的就参加叫价,不信的我们‘百宝阁’也不做强求,有闹事者,一律请出会场,并且再无参加‘百宝阁’后续拍卖会的资格,”
虽然这话说的极为霸道,但人家实力在那,会场冷却几分钟后,随着中年男子的叫价,最后一场拍品竞价开始了。
中年男子大声喊道:“两千万,”
紧接着是陆家,“三千万……”
蔡家,“四千万……”
柳家,“五千万……”
因为这破障丹的特殊性,不是武者用不上,而一些古武小门派又不敢跟他们争,有钱买也没命吃啊,于是乎竞价的就只有这四家,价格飙到一亿人民币时,突然从柳家的雅间中传出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诸位家主,老道道号明华,这破障丹与我有用,还请诸位家主卖老道一个面子,就将这破障丹让与老道,老道感激不尽,事后必有重谢,”
老道报出名号后,一时满场静谧。
普通人没听过这明华道长名号的,看他的房号以及他这理所当然的‘这东西我看上了,你们必须让我’的语气也知道这人来头不小。
这明华道长也实在嚣张,好似觉得他说了这话后,人家就必须让给他似的,也不等其他竞拍者表态,直接对沈慎说,“老道修行,孑然一身,金银全无,丹药尚有几颗,若阁主愿意,老道愿意以物换物,”
一副‘我给你换那是给你面子’的倨傲语气。
夏沅又来了吐糟的兴致,“这明华道长是蠢货么?”
“骗子骗的人多了,就真的成大师了,也许他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大师呢?”
虽然顾元琛没说到点上,但也算是离真相不远了,修真界因为道统没落,灵气不足,修行越发艰难,因此丹药就成了日常修炼的必须品,因此丹药的价格是一年年的往上涨,因此昆吾城的丹药几乎被药宗垄断,别的门派为了不受制于药宗,便派了弟子潜入药宗或偷取丹方或学习炼丹术,药宗吃了几次亏后,也学精了,将丹术捂的死紧,除了嫡传弟子外,其他人药宗弟子只教授一些皮毛炼丹术,对于有问题的弟子,也不将人赶走,只教些错误的炼丹术让他回去祸害原宗门同门。
这明华道人就是那些有问题的弟子之一,这些人不仅学的是错误的炼丹手法,还在学的时候,被药宗教授他们的师父有意地灌输他们是天才,是炼丹奇才的思想,俗称捧杀,捧着他们以为自己是千年难遇的炼丹奇才,什么丹药只要被他们看几遍,就能研究出来。
当然为了能让他们跟原宗门‘交差’,糊弄住那些宗门不要让他们再派别人来,还是认真教过他们炼制几种诸如聚气丹、聚灵丹等几种比较常见的丹药。
而这明华道人也着实受原宗门的器重,为宗门弟子炼制了不少丹药,后来得罪人逃离昆吾城后,就好命地遇到了出来试炼而被猛兽咬伤的徐家子弟,他将那人的伤治好后,就被带进了隐门,之后因为药宗弟子的身份,被隐门里的古武世家奉为上宾。
因此,他是真觉得自己很有本事,觉得筑基期之下的丹药,只要他看过几遍,就能炼出。
这破障丹是夏沅依照苍雾灵洲的丹方炼制出来的,他不曾听过,自然好奇,想着有了这一枚做研究,研究透了,还不是想要多少丹药就有多少,到时候没准这‘百宝阁’都要求他来当炼丹师,到时候他再狠狠拒绝,报复刚刚他们对自己的不敬,让他们知道得罪一个炼丹师,你就是有一百个先天武者也白搭。
这么一想,便心情不错地从随身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盒让柳家主身边的护卫送去,因为顾元琛没说不许,沈慎便接了丹药,他不是修士,看不出丹药的好坏,但就形状来看,这明华道人给他的丹药不是很圆啊!
还没有丹纹,药香也不够清新提神,跟外面卖的中药丸子没啥两样,根本不像他们的破障丹,隐隐有丹光闪现,他做不了主,便朝顾元琛的方向看去。
一阵吸力,连丹带盒被吸入半空中,就听先前那位高人嗤笑一声,“以丹换丹,倒是有趣,可我‘百宝阁’守着玉清长老,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不换,”
明华道人气结,想他明华入世多年,就连隐门剑宗弟子都要奉承他(打着药宗弟子在隐门混的),这‘百宝阁’算什么东西,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给他面子,当即一哼,身边的柳家家主心领神会,冲着窗外说,“高人有所不知,这位就是我们的明华道人,明华道人所炼制的培元丹乃……”
“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我对他是谁并不感兴趣,你们若拿不出更好的物品出来交换,那就让拍卖会继续开始,”
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节奏。
明华道人一脸黑沉,冷冷说道,“竖子,狂妄,”
走至窗口,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扇子丢了出去,默念口诀,羽扇打开,冲着一楼开始煽动起来,这是一把中阶法宝,作用跟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倒是有点像,不过风力小些,以明华道人练气六阶的修为,将房顶扇飞,将个把人扇个几里开外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才扇一下,这扇子就像是被定住一般,在半空中飘着。
明华道人神情一惊,这是遇到同道中人了,“你是谁?”
张嘴说话的瞬间,一个异物被弹入他的嘴中,他当即就吓坏了,“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然后开始扣喉咙催吐。
“怎么连你自己炼制的培元丹都尝不出来了么?”
然后明华道人扣的就更厉害了,这培元丹是他按照徐家的要求炼制出来对付蔡家和陆家的,吃了会死人的,“怎么,明华道人自己炼制的丹药连自己都不敢吃么?”又是那个好似鬼魅般的声音。
“竖子,而敢,”
“敢了又如何,不过是个炼气六阶的修士,也敢在我‘百宝阁’内充老大,你也配,”
明华道长一惊,他竟然能看出自己的修为,“你是谁?”
顾元琛直接施放筑基期的威压,明华道长又惊又恐,“敢问前辈是否从昆吾城而来,”
“是与不是,你却是没资格知道的,我修士中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敢在我‘百宝阁’闹事,不留下点东西,就将命留下,”
明华道长慌忙取出自己的‘护身牌’,他走的急,这玩意还没收回,来到俗世,凭着这个牌子在隐门过的不要太潇洒,“前辈既是从昆吾城而来,自然认识这块腰牌,我药宗弟子……”
“凭你也敢自称是药宗弟子,药宗有教你用灵力捏制丹药?”
“……”
遇到识货人,明华道长也不敢再辩,虽然不甘心,却到底更爱小命,忙将储物袋交出,悻悻离去。
连明华道长都灰溜溜地走了,其他人越发不敢造次,拍卖会继续开始,四家僵持着,谁也不愿退出,也因为陆家、蔡家也没有退出的意思,中年男子和柳家那边便知道,他们并不是如他们之前猜测的那般是这家‘百宝阁’的背后势力,也是,一个先天武者哪里用得着别人做他的依仗,只怕这两家也是上杆子来讨好这‘百宝阁’的,只是再讨好,人家也没有将破障丹优先让他们买。
又因为他们没有放手的意思,便越发觉得这破障丹珍贵难得,就更不愿放手了,“前辈,我柳家有一个千年太岁,不知道能否跟您换这枚破障丹,”
太岁是比灵芝还要难得稀罕物,这东西是家族费了不少力气弄来的,一直养到现在,快好几代了,只是跟这一比,破障丹却是他们所需的,而且若是能通过这个机会跟‘百宝阁’交好,也是值得了。
柳家在几个古武世家中,一向是中立的,之所以之前被徐家和庞家拉拢过去,就是冲着明华道长去的。
他们柳家老祖宗已经在后天巅峰多年了,再不进阶,就只能等死。
所以这枚破障丹,他们柳家势在必得。
虽然他们之前跟徐家、庞家合作,但家族合作从来都不讲情谊,只讲利益的,眼瞅着徐家、庞家得罪了‘百宝阁’,明华道人也不中用了,再不跟他们划清界限,是要一起等死么?
对于太岁,夏沅还是有些好奇的,太岁,又称肉灵芝,为古代汉族传说中秦始皇苦苦找寻的长生不老之药,李时珍在中,也确有记载肉灵芝,并把它收入“菜”部“芝”类,可食用、入药,奉为“本经上品”,功效为“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神仙”。据记载:“肉灵芝,无毒、补中、益精气、增智慧,治胸中结,久服轻身不老”。称之谓“视肉”、“聚肉”、“太岁”、“封”,乃古代帝王养生佳肴。太岁十分稀有,是百药中的上品。有典籍记载,太岁性平,苦,无毒,具有补脾润肺,补肾益肝等价值。
早在4000多年前的中就有记载,这说明太岁肉灵芝是地球上少有的古生物,虽然很多古书上都记载,太岁可以吃一片,长一片,但到目前为止,野生太岁肉灵芝发现的数量还是少之又少,曾有生物学家称其是和大熊猫一样古老的生物化石,可见太岁肉灵芝的稀少和珍贵。
古书中亦有记载:“食之尽,寻复更生如故”,也就是说吃一片可以长一片。尽管太岁生长得很慢,但它还是一直在生长。太岁肉灵芝在适宜的环境下多大体积的太岁都可无限繁殖,一斤太岁平均分成100份或10000份,每切下一份都是**,每一份都自己生长。这是自然界中生命体中绝无仅有的特性。同时还具有其它物种所不具有的一些特性:冻不死——在零下18度存放50个小时,取出后仍然存活。太岁肉灵芝具有很强的防腐性、晒不死、渴不死、饿不死。
好东西!
太岁这玩意,夏沅听过,看过,但就是没有拥有过,用一个破障丹换一个太岁,她觉得挺值的,主要是破障丹她随时都能炼制,而千年太岁只有这么一个,当即就闹着顾元琛要换。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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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率先抛出太岁之后,剩下三家也坐不住了,纷纷表示自己家中也有可以交换的宝物,顾元琛压着怀里乱动的娇宝儿,跟沈慎传音道,“让他们将座椅扶手上的平板显示器打开,告诉他们,以物易物的客人可以将自己出价的物品在上面扫描一下,拍卖台上的屏幕就会跳出他们的客户编号和所出价的物品,若有被‘百宝阁’选中的物品,便会停止拍卖,”
因这是顾元琛第一次跟沈慎用传音术,将他很是惊了一下,确定只有自己听到后,就越发觉得自己这份工作前途无量了,别看他一晚上端着笑,一副天塌下来都怡然淡定、不卑不亢、不惊不惧的模样,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紧张,越接触越发现‘东家’的不简单,只怕‘百宝阁’今夜之后,就要迎来颠覆华夏乃至全人类世界观的新历年,作为‘百宝阁’的一份子,他自豪的同时,也预感到自己的未来大约会很精彩。
恍惚地了一会,这才恢复素日的睿智和沉稳,清清嗓子,便将顾元琛的话重复了一遍,又说,“若是不方便带实物入场者,可以事先拍下照片进行图片扫描,若有被‘百宝阁’选中的物品有三天交换期,逾期不兑换者,若有正当理由,可以跟我们‘百宝阁’申请延期,但若因客人的原因造成交易取消,那么恕我‘百宝阁’将取消您以后的拍卖资格,所以还请诸位客人在叫价时,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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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让台下诸人思绪万千,隐隐还有些小激动,他们手头的资金并不多,但家族中亦有一些机缘巧合下得来的宝贝,若是遇到自己合用的,也是可以争一争的。
之前不敢参与叫价,不过是怕别人知道自己家有好东西,被人惦记去了。
所谓财不外露,虽说在场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但权贵世家也分三六九等,要是让那些更高一等的家族知道,说不定会出手来抢夺,如今出价完全匿名,自然更加安全。
也不用像现在这般,因为忌惮一等世家的实力,连竞价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方法倒是让所有买家欢喜不已,一来小家族有了公平竞价的机会,二来,也让大家族们有了保障,尤其是一些顾忌太多的官家人,总不能每次来都当壁画吧,虽说可以遥控别人竞价?
但有些东西人知道的越少越好,遂一致同意,“那这次的拍卖还要继续么?”有人提出疑问道。
“刚刚收到我们阁主指令,这次是我们‘百宝阁’疏忽大意,未能提前向大家说明‘以物易物’的方法,作为补偿,我们于明晚多加一场拍卖会,欲新增三件拍品,而我们阁主也在跟玉清长老交涉后,同意再增加两枚‘破障丹’……”
技巧性地顿了顿,又继续说,“即使是三枚,我想对于各位武者来说,依旧是供不应求的宝贝,还请诸位带好自己的宝贝,或者宝贝照片明日前来参加竞拍,当然这枚破障丹既然拿了出来,我们也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我们玉清长老同意跟柳家家主交换他的那株太岁,”
诸人激动万分,为了明日的拍卖,个个摩拳擦掌。
柳家家主亦是激动万分,方才听沈慎说那些话,还以为对方因为明华道人的事迁怒与他,不愿意让这‘破障丹’被他们家族得去,这才找了拖延的借口,一时有些绝望,‘百宝阁’连破障丹这种让所有武者都为之疯狂丹药都能拿出,可见它背后的势力有多大,这要是把人得罪了,柳家以后还有的好。
绝望之际,没想到峰回路转,就成了最后的赢家,大悲之后就是大喜,这要不是有武功在身,没准就厥过了。
捂着胸口,缓了缓因激动太过,而心跳过速的心脏,稳了稳情绪,站在窗口,说了好一番感激‘百宝阁’阁主大恩的话,委婉地表达了柳家交好‘百宝阁’的心,然后对其他三位竞拍者说了一些承让和示弱的话,最后跟沈慎敲定三日内必将千年太岁送上。
其他人虽有不甘,但想到明天还有一场新加的拍卖会,也仅是有些意不平罢了,倒也没有纠缠下去。
“那么今日的拍卖会就到此结束,明日拍卖会的时间依旧是八点准时开场,七点五十分关闭入场大门,逾时不候,最后感谢诸位百忙抽空来参加我们今日的拍卖会,一会,会有我们百宝阁的工作人员为大家派发明日的入场卷,以及我们百宝阁赠送给各位的小礼品,”
说完这番话,沈慎拍拍手,陆续从后面走出四男四女八位侍者,人手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红布,掀开红布,上面放着的是类似于古代那种身份铜牌。
正面用古篆字写着‘百宝阁’三个大字,后面雕刻着精美繁琐的花纹,沈慎说,这牌子不仅是各位的入场卷,还是各位买家的身份牌,百宝阁后续拍卖就不另发请柬了,一律凭牌入场,并且规定,一个铜牌只能携带一人入场,而百宝阁只认牌,不认人,若铜牌主人携带的人在百宝阁闹事,那对不起,将他带进来的牌主也要受到牵连。
百宝阁一个铜牌一个号码,丢失了可以挂失可以补办,但手工费买家自理,第一次补办,一个铜牌的手工费是一万,二次补办,手工费是十万,三次补办,手工费是一百万,事不过三,三次之后,百宝阁便不再给予补办。
有买家说,干嘛补办啊,我再重新换个身份再办一个就是,也可以。
百宝阁一年只发放一百个铜牌,这铜牌不但可以当做拍卖会的入场卷,平日里还可凭牌在百宝阁消费,然后根据交易金额累计积分,积分累计到一定程度就会升级会银牌,‘百宝阁’有四个等级的身份牌,分别是铜牌、银牌、金牌、玉牌……四种。
而百宝阁以后的拍卖会级别也会分为四等,每三月一次铜级拍卖会,每半年一次银级拍卖会,每一年一次金级拍卖会和每三年一次的玉级拍卖会,级别不够的买家,可以入场观看,但是不许参加竞价,也就是说,玉牌、金牌、银牌可以竞拍铜级拍卖会的拍品,铜牌持有者不允许参加前者的拍品竞价。
铜牌挂失补牌,积分不会清零,你若是重新办牌,首先你得能拿到这个百分之一的资格,其次,你得继续买东西积分,‘百宝阁’消费一万才得一个积分,一百积分才能升级银牌,银牌升级金牌是一千积分,到了玉牌则需要一万积分。
这么看砸点钱下去,倒也能砸出一个玉牌出来,但是百宝阁每隔一段时间会推出一些凭积分打折购买或免费换购的活动,若是你受得住诱惑,身份牌升级也快,但前提是,你得能受得住诱惑,事实证明,‘百宝阁’这凭积分打折购买和免费换购的活动,也真是……个小妖精,一般人根本hold不住那诱惑——这是后话。
还有,百宝阁也接受寄卖拍卖委托,拍得的款项,百宝阁收取拍卖价格的5%作为收益,当然,如果东西流拍了,百宝阁将向拍卖者收取拍卖者设立的起拍价格的1%作为劳务费。
外面因为身份玉牌的事,吵的跟开记者招待会似的,提问、回答,提问、回答,夏沅听了几耳,大致了解了一下,就没啥兴趣了,问顾元琛要了那明华道人的储物袋,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惊喜。
抹去明华道人的神识烙印后,将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在地上,“这是垃圾袋么?”
一脸嫌弃。
东西倒不少,衣服鞋帽一堆,这是将储物袋当行李袋用了,剩下的就是几瓶丹药,几块下品灵石,一包灵珠,约么百来颗左右,一把低阶飞剑,几块玉简,几本线装书,还有些炼丹用的药材等,夏沅爱洁,自己不愿意碰,就指挥着顾元琛一个个翻给她看,丹药都是炼气期服用的丹药,而且还是下品的,一堆东西里,也就几块玉简和几本线装书有点价值,“不是说他在隐门挺吃香的么?怎么就这点东西,”
“你以为谁都跟荀阳子一样,家财随身带,”
“你是说,他将好东西都放在别处了?”
想想也是,他那样的人混迹在几个世家,好东西肯定捞了不少,他自己知道,别人也不傻,财帛动人心,这么多年,肯定有不少想黑吃黑‘打劫’他的人,吃了几次亏后,还不学乖,兔子还知道狡兔三窟呢!
难怪,他方才给储物袋时给的那么干脆,给时那表情也只是心疼,并非被夺去全部家财的愤恨。
扫了一遍,夏沅就兴趣缺缺地往沙发上一坐一仰,问顾元琛,“那玉清长老是谁啊?”
“咱们这除了你,谁还会炼丹,”
“……你给我起道号,经过我同意了么?这么难听的道号,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玉洁冰清,这不是挺适合你的么?”
“这么一说,还挺符合我形象的,”夏沅登时美歪歪道。
“……”
普及完身份玉牌的知识后,今晚的拍卖会也要谢幕了,出场的时候,有工作人员在那儿派发礼品,男士是每人一葫芦桃花酒,两斤装的,女士是每人一葫芦蜂蜜,一斤装的。
桃花酒是秀水镇酒厂酿造的,那酒厂厂长是柳芮的老子,酒方是在那蛇洞里找到的。
酒曲也是老酒曲,造出来的酒跟夏沅酿造的灵酒那是没法比,但比华夏大多酒要好喝多了,夏家在京都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但秀水还是他们的根,夏家人还是太少,因此姻亲们都是助力,是时候推他们一把了。
蜜倒是灵蜜,是山谷里的白玉峰后代,让夏鹤宁弄了一些放到农庄里采蜜,每年的产量挺高的,酒和蜜上都打上了秀水桃花酒,秀水白玉蜜的字样。
清场后,夏爷爷顾爷爷带着一干老爷子来找顾元琛了,“那个琛子,铜牌还有剩的没,有剩的话就给爷爷几个拿去做人情,”
华夏权贵那么多,一百个铜牌哪够,就算是今个是按家庭给牌的,也发出去了一百九十二块,不过因为是刚开业,顾元琛准备了五百块铜牌,剩下的他也懒得费心,留了一百块让沈慎去操作,剩下的就让一干老爷子拿去分了,这铜牌到了这帮老人精手中,就不是简单的身份玉牌了,而是将家族推进一步的撬杠。
作用大着呢!
另外又给陆家、蔡家各送去五枚铜牌,好歹人家跟着忙活这么久,总归要给点好处的。
这好处也着实让陆家、蔡家喜笑眉梢,今个之后,这‘百宝阁’怕是要火了,日后便是隐门本家也要对他们高看几分。
别的不说,单那‘破障丹’,就足够让隐门本家疯狂的了,而‘百宝阁’这边既然能拿出三枚来拍卖,就肯定有四枚、五枚、六枚、七枚……甚至更多,当然他们也没想白要,这种能突破屏障的丹药,只要有地方买,那就是他们天大的机缘了,陆、蔡两家好歹也是绵延几代的古武世家,多少也是有些底蕴的,真不差钱,也不缺宝贝,然再好的宝贝跟修为,寿数一比,都是死物。
这会,特别庆幸将自家孩子送去参加外门弟子选拔了,据说,他们宗门弟子的待遇特别好,所有丹药都有优先购买权。
真好!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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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送老爷子们上车时,耳尖地听到夏小姑今晚要跟他的‘玉清’小仙子睡一床,便假作随意地跟自家大哥说,“今晚鬼市开场,我要去看看,你们也一起吧,把老爷子们送到家后就出来,在公寓集合,”
“好,”
顾元璋和越堃都答应了,然后‘玉清’小仙子就小兔乖乖把坑跳,“我也要去,”
顾元琛一脸为难,“鬼市要到凌晨三四点才开场,我们打算回公寓小眯一会再去,它和‘味闲居’方向相反,再去接你,太耽误时间了,”
“送完爷爷奶奶他们,我跟你一起回公寓睡,到时就能一起去了,”
顾元璋望天,小弟太‘阴险’,他这个当哥哥的都看不过眼了呢?
“不好吧,看小姑姑那意思,明显要跟你秉烛夜谈,到底是长辈,让她失望不好吧,”
夏沅想想也是,小姑姑回来这么久,她还没好好跟她说说话呢?眼瞅着她就要回m国了,得做点什么让她坚定回国的心,便说,“那你们去吧,反正鬼市每周都有,我下次去也一样,”
顾元琛傻眼了。
顾元璋头歪向一边,笑的都快抽过去了,拿乔过头了,该!
“你以为我为何今天晚上去鬼市,那是因为我从龙炎那边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今晚有大货来,”顾元琛压低声音说道。
“大货?”夏沅来了兴致。
“还记得出土飞僵的那个墓穴不?”
“你是说……”有修士痕迹或者有怪物出没墓穴里的陪葬品!
“嘘,只是猜测,是不是,还得去看看,”
“我也要去,鉴宝方面我比你强,别忘了那个貔貅,”
顾元琛这会也不敢拿乔了,忙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还真得带上你这个测宝专家不可,”
“那是,”夏沅一脸得意。
顾元璋捂脸,这么哄人家孩子,你当真好意思啊!
得知夏沅要跟顾元琛去鬼市捡漏,一直处在兴奋状态中的夏小姑也要跟着一起去,到底是长辈,真是没法拒绝,顾元琛只能咬牙同意,在回公寓的路上,夏沅说,“这老头要跟着咱们到什么时候,”
顾元琛摸摸她的脑袋,“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什么生意?”
“练气大圆满,不拼一拼筑基,难不成真安心等死不成?”
“你说筑基丹?”夏沅嘿嘿笑,“吃国家饭的都是有钱人,这钱必须赚,”
顾元琛捏捏她的脸,朝小姑他们呶呶嘴,“带他们先上去,我去会会他,”
“好嘞,”
看着夏沅等人上楼后,顾元琛冲隐在暗处的某人说道,“吴道友去而复返,又隐在暗处,意欲如何啊?”
来人正是天字一号房的吴老先生,“自是有事要求顾小友,顾小友,能否借一步说话,”
顾元琛冲即使被他叫破也没有现成身形的吴老先生说,“道友随我来吧,”
一个跨步就消失在他身前,吴老眼瞳一缩,这是缩地成寸?
这等秘法非筑基以上修为才能施展出来,果然那个中场喝退明华道人的是这小子,原本因为怀疑,这才去而复返过来试探一二的,没曾想,人家根本不惧他试探,也不惧他知道自己的真实修为,这底气——让他对自己的所求越发有了信心。
随着顾元琛身后上了公寓楼顶的休闲室,顾元琛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嘟噜葡萄,用聚水决洗了洗,放在桌上的果盘中,“茶水这会不方便送,道友将就着吃些果子润润喉咙吧,”
“……”吴老嘴角微微抽了抽,蕴含灵气的葡萄,也叫将就?这样的将就他希望多来几次。
视线扫过葡萄,落在顾元琛中指处的黑色指环上,很是羡慕,他二十岁机缘入道,在修真界混迹了一百多年,也不过只捞着个中阶储物袋用用。
储物法器,就是在昆吾洞天,也是不多见的,这顾元琛所在的宗门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玄天宗么?
他确定昆吾洞天没有这个门派,看他们的底蕴却比昆吾洞天三大门派都不差,至少昆吾洞天三大门派就没有21岁的筑基修士,这不是天才二字能概括的,绝对是逆天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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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世上真有其他与凡俗世界隔绝的洞天福地?
不管有没有,先抓住眼前为好,他清清嗓子,冲顾元琛拱手道,“按说以小友的修为,老朽该叫一声前辈的,然……”
修真界素来以修为论辈分,他若不知道他的年龄也就罢了,偏偏知道,让他一个145岁的老头管21岁的小子叫长辈,他实在叫不出这口。
“您叫的出口,我也不能应下,真被您叫了前辈,显得我多老啊,我以后还要娶媳妇的,”顾元琛一本正经道。
本来媳妇就嫌他老,再被这老头叫了长辈,他家夏小沅就敢直接叫他老头,明目张胆地嫌弃他。
吴老囧囧那个神神,“……”
顾元琛丢了个葡萄进嘴里,“就像方才那般互相称呼吧,”
听他这么一说,吴老也松了一口气,哪有不答应的理,“那老朽就托大,叫您一声小友了,”
“恩,”顾元琛对于他这一声尊称敬语‘您’倒也安然受之,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他这样的修为,若是太谦虚,别人兴许还会低看他!
况且,他是动了收复吴老的心,想让人家为你所有,你得拿出让人忌惮的气势和让人效忠的底气,修真界一向以实力为主,底气放的足,才说明你实力足。
他在两界混迹多年,也收复过不少人为他所用,这点度还是能把持住的。
招呼着吴老吃葡萄,顾元琛闲适地往后面一靠,“吴老,这天儿也不早了,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吴老踟蹰了一番后说,“小友大约也看出来了,我如今已是炼气大圆满境界,离筑基只差一步,之前因寿数将近,我也就认命了,然现在因为贵阁的生机液老朽多了六年的寿命,也使得我那颗平寂的心又波澜壮阔起来,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等死,所以我想尝试着冲击下筑基,只是我自知自己资质一般,若是靠一己之力,别说六年,就是再来六年,我也是没法成功筑基的,所以我想请小友帮忙牵个线,请贵宗炼丹师帮我炼制一炉筑基丹,这些年我多番寻找,已经集够了一炉的筑基丹药材,炼成的丹药,我愿意跟那位炼丹师五五分,当然,也不会让小友白帮忙的,筑基丹练成之际,老朽必有重谢,”
“让我帮忙牵线炼丹倒也不难,只是这炼丹的酬劳有些不妥,”
“小友,此话怎讲,这五五之分乃俗定规矩,”
“既是俗定规矩,为何吴老会等到寿数将近,还没找到一个肯为您开炉炼丹的炼丹师?”
“……”
“想来道友也知道,筑基丹乃三品丹药,需得四阶炼丹师才有把握成丹,而能达到四阶炼丹师者少说也要筑基后期的修为,试问这样修为的炼丹师如何会将这五五分的筑基丹看在眼中?若是我真为你牵这个线,只怕炼丹师那也被我得罪了!”
“……”吴老干笑几声,“是我考虑不周,是我考虑不周,”
顾元琛说的这些,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也因此他蹉跎半生,也没找到能帮他炼制筑基丹的炼丹师,一来四阶炼丹师即便是在昆吾洞天也没有几个,俱都被几大势力供养起来了,根本不接他这种散丹。
他所说的五五俗定规矩也确实是真的,但不包括诸如筑基丹这种突破瓶颈的丹药,至于渡厄丹、元婴丹什么的,根本就是传说中的存在。
其实在此之前,他也没抱太大希望,主要是之前希望太多,因此刚刚便显得有些随意和不那么诚心,这会听顾元琛这么一说,似乎只要酬劳合适,筑基丹还是有希望的!
遂端正态度,做出一副请教的模样,“还请小友给老道指个明路,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说动那炼丹师为我炼丹,”
“那要看你有什么能打动我们炼丹师的宝贝了,”顾元琛丢了一个葡萄进嘴里,“您为龙炎效力多年,就没几样能拿得出手的宝贝么?”
“这……”自然是有的,好歹活了一百多年了,本身就是古董之一,又是修士,天南海北地游历,有过许多奇遇,也是积攒了许多好东西的,只是,“我那些收藏,恐怕入不了贵派炼丹师的眼吧,”
顾元琛耸耸肩,一副那就没办法了,我们这又不是慈善机构,不可能免费帮你炼丹的。
氛围顿时有些冷,顾元琛不急,吴老坐不住了,这筑基丹是他唯一的希望了,若是能成功筑基,就会延寿百年,有希望活着,谁想死啊!
“不瞒小友说,我之前有过几次奇遇,得了几件稀罕物,不过因为我修为太低的缘故,研究了十多年,也没弄明白那些是什么,只唯一能确定的是,得到它们时,有看见灵光一闪,想来不是凡品,如若小友得空,不妨随我去看看,小友修为高于我,又出身大家,得宗师传授道法,没准我看不出的门道,小友能慧眼识宝也说不定,”又说,“择日不如撞日,小友这边也结束了,不如一同随我去我家坐坐?”
“现在?”顾元琛偏头望望窗外,“这会天色已晚,不如改日?”
吴老知道筑基丹有望后,是一刻也不想等了,怕以防万一,还是早点定下来才好,忙说,“天是不早了,可小友也知道,经过今晚,您这‘百宝阁’只怕是出了大名了,以后大约会很忙,您寿数还长,自然不知道我这等已经半脚踏入棺材人的心,那是活一天少一天,每一天都是万分珍惜的……”
絮絮叨叨一通,把顾元琛念叨烦了,便说,“那你稍坐一会,我去叫个人一起去,她是我那位师伯的嫡传弟子,师伯只有她一个嫡传弟子,平素最是疼她,她一句话顶我们一堆话,我那师伯素日只喜欢研丹制药和修行,外物什么的一向不看重也不在意,若是有个灵宝什么的,她倒还能看上两眼,旁的大约连看都懒的看,”
“灵宝?”吴老咂舌,你倒是敢说。
他活了一百多岁,连灵器都没见过,昆吾洞天三大门派之所以能凌驾于其他门派之上,几百年来屹立不倒,就因为他们三派中各有一个灵器做镇派法宝。
顾元琛笑笑,略过这个话题,“你那些宝贝里若有我那师妹能看上的,你这筑基丹的事也就成了,你等着,我去叫人,”
去楼下叫人时,夏沅正准备要去洗澡睡觉了,夏小姑已经洗好澡躺床上等她了,“先别洗,咱们得出去一趟,”
“现在?”
“去看老头的私藏,作为龙炎组织里的地字老大,手上肯定有货,”
“不去鬼市了?”
“赶得上的,”
“哦,好吧,”
她这等修为不说一晚两晚不睡,就是一年两年不睡也没事,跟夏小姑说一声后,就跟顾元琛去天台跟吴老汇合了。
看到来人,吴老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他那些东西讨不好大的,讨好小的还是没问题的。
公寓离吴老住的地方有点距离,顾元琛便取出他的羽扇,坐上去时,吴老那叫一个稀罕,双手在羽毛扇上摸来揉去,模样实在是有些猥琐,上品法器唉,真是看见活得了。
第105章 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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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顾元琛虽然因为某些小心思算计了夏沅,但夏沅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早前就说了,她这样的体质在元婴之前是没有任何屏障的,再加上心境也提上来了,基本上只要灵气充足,就不存在瓶颈之说,因此,不过闭关七年,就让夏沅突破筑基中期到达筑基后期,并有灵液凝丹的趋向,也就是说,如果夏沅一直闭关下去,凝丹是早晚的。
只是她修炼虽然没有瓶颈,但金丹雷劫还是要度的。
若没有做好渡劫准备,死在雷劫下的天才修士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雷劈,十年怕打雷,夏沅倒是不怕打雷,但不代表她不怕再度被雷劈,因此虚丹迹象一出,她下意识地就停止了修炼。
待顾元琛问起她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时,她也不提之事,只是从指间凝出一滴翠绿色凝液,“这是生机液?”顾元琛问。
夏沅点点头。
顾元琛凑过去看了看,“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品质是不是更好了?”
“嗯,”说到这儿,夏沅指指五行棱晶柱,“你知道那里面的五色流光是什么么?”
“应该是具有五行之力的五行灵气吧,”
“倒是接近了,那五色流光叫五行元气,虽然不及本源力,但咱们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已经很难得了,”
“元气?化神之后灵气转元气的元气么?”
“恩,”
夏沅倒不意外他知道这个,荀阳子都是元婴修士了,知道点化神期的消息,也是有的。
“可你才筑基期,怎么能汲取化神期才吸收的天地元气,”
“我没告诉过你我那功法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灵气,是因为我要通过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然后储存到丹田里么?”
顾元琛黑着脸,“没有,”
“哦,那是因为咱们地球天地元气不足,我就没靠那个修行,也就没想起来告诉你,主要是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会分你的心,”
顾元琛也知道她这人不大能藏住事,想来元气、灵气的,她先前也真没当个事看,若当了,脸上总归会带出来的,就好比她当成事的娘亲、体质等,都被他给套出来,又气她没心没肺,修行这么重要的事,都这么不上心,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掐,夏沅被掐的莫名其妙,只皱眉喊,“疼,”
“忍着,”顾元琛火大地说。
夏沅不敢喊疼了,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再看,后果自负,”
夏沅小鹿似的,立马将眸子移开,顾元琛心火就更大了,戳着她的额头,爱不得恨不得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不是欠我的,要不是你我能被雷劈死啊,”
夏沅嘟囔道。
“老话重提有意思啊,”
“你老掐我有意思啊,”
“有!”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说完就要溜,“回来,继续说说那个生机液跟五行元气有什么关系,”
“哦,”夏沅小媳妇似的盘腿坐在寒玉床上,她之前一直靠本源树将灵气转为元气修行,量变质,所需的天地灵气比别人庞大不说,因为多了个中转的过程,对修行速度总归有些影响,也多亏她体质特殊,全身大穴经脉都是通的,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别人快,容纳灵气的量比别人多,这才没有拖慢她的修行速度,但跟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相比,还是慢多了的。
而本源树本质上还是一棵灵植,它在夏沅修炼过程中起到一个过滤转化的作用,但它并非只靠吸收灵气生长,元气也是能吸收的,如果说本源树是个灵气过滤转化器的话,那么它吸收的灵气越足,过滤转化出来的元气质量也就越好,凝炼出来的精华液也就越纯,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
“所以这次它又凝练出了多少精华液,”
“有十八滴呢!”夏沅乐呵呵地显摆道。
既是精华所在,不可能是贩量出产,每年大约能凝聚3-5滴左右,随着树龄生长,会逐渐增多,但千年内的幼苗,也就只有3-5滴/年的量,若是灵气,一年能得一滴就不错了,上次顿悟,也不过才得五滴,她扩张经脉时就用了三滴,剩下两滴,顾元琛压着不许她给任何人。
就怕她以后再有个意外什么的。
可见元气跟灵气的差距有多大。
顾元琛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些生机液?”
“这次生机液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上一个档次,两个老爸要闭关,我打算一人给他们两滴扩充经脉用,大哥、二哥、俊俊他们修为低,一人一滴足够了,小哥要两滴,顾元璋是你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他一滴,这就十滴了,”
她掰着手指分到这儿,顾元琛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直到夏沅又说,“剩下的十滴咱两平分,你五滴,我五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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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这才缓过来,这媳妇没白宠,到底在她心里,我比其他人重要(其实夏沅就觉得,他修为最高,给少了不够,给多了,他也不大会要,五滴刚好!)
脸上不显,心里却慰贴的不行。
因此对于夏沅的分配也就不持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不是稀缺货,以后还会有的,倒是他,也的确需要这个生机液来帮助自己扩充经脉,媳妇这么逆天,老公也真是亚历山大,总不能被她反超吧!
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只有武力值高才能压着点她,不然真被她赶超了,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将生机液用玉瓶分装好后,夏沅叫饿,筑基之后,修士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维持身体能量,辟谷都可以,闭关期间,更不怕担心会饿,但夏沅习惯了吃饭,虽然并不觉得饿,但一想到七年没进米粒,就想吃东西。
顾元琛说,“那出去吧!”
“这里没吃的?”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了?”
“……”
她还真不想,虽然闭关七年,但对于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夏沅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根本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灵气充裕,人呆在里面也特别舒服,她还真有点没呆够,主要是她不想去上学,还惦记着去其他位面探险呢?
于是,巴巴地看着顾元琛,“我现在都已经是半步金丹了,能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位面看看么?”
顾元琛不看她的眼睛,直接一口拒绝,“不行,你修为是高了,但武力值还不够,”
“那你给我再请几天假,我要继续闭关练习法术和鞭法,”
“今天是童叔要拜干亲的大日子,你不要去看看?”
“还搞上仪式了?”
“嗯,正式的拜干亲仪式,蔡家、陆家都过来坐镇了,”
“阵仗搞这么大,童老爷子知道不?”
夏沅只当老童要认奶奶当干妈是随口一说,就算是真的,也不大可能大张旗鼓,大操大办,毕竟他老子寿辰那天,跟爷爷奶奶是起了龌龊的。
像童老爷子那么高傲、重脸面,又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亲儿子这般打脸。
就算他愿意,曲家能同意老童这个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女婿亲近前妻娘家人?
这不是把曲茜,把他们曲家的脸踩到脚底么?
唏嘘道,“老童这是要跟曲家、童家决裂的节奏么?”
顾元琛嗤笑出声,“这么大的事,童叔能不告诉童爷爷么?”
“没被气进医院?”
顾元琛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别用老眼光瞧人,试着与时俱进,”
又说,“你好歹也是当过好几年顾太太的人,怎么就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夏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童老爷子不会同意老童认我奶当干亲的行为,为了跟好曲家的步伐,他可是连亲儿子都能牺牲的人,我家老童命也真是苦,”
“刚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你怎么就觉得夏家没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呢?”
顾元琛有些恨榆木脑袋不开窍地说。
“你是说,我们老夏家崛起了?”
“有你这么个牛掰的孙女我这么个牛掰的孙女婿,你哥哥们那么牛掰的孙子,老夏家能不崛起么?”
“……”
夏沅虽然能力非凡,但因为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能力,也就没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说白了,就是她空有前者的实力,却没强者的心,再加上被大家宠着,也就懒得自己动脑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这会顾元琛点的这么透,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想来童老爷子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想转头来交好他们,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老童的大日子,她得给这个面子,“我们出去吧,只是明天你一定要送我进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找一堆的小鲜|肉来气你,”
顾元琛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为熊孩子的上进而高兴,还是为熊孩子的熊劲儿而生气,戳着她的额头,“……你威胁谁呢?”
“威胁你啊,”
“你就这么肯定我受你威胁啊,”
夏沅嘿嘿笑着,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尖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呢?”
顾元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道你还这么气我,”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模样,特别喜欢,”
声音越放越娇。
顾元琛喟叹一声,扭头亲上她的小嘴,“就知道拿话哄我,”
偏他耳根软,就爱听她跟自己说甜话。。
第106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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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吴老家是一座位于西城的二进四合院,自古就有西城贵东城富的说法,虽然都是二进四合院,但吴宅比‘味闲居’‘夏园’可要讲究多了,两者就如同官员府邸和富商宅院的区别,前者古朴大气,后者精致秀雅(指装修过的‘味闲居’‘夏园’),事实上,这吴宅也真是官府宅院,西城乃四九城内城,自古都是达官贵人的住所,就是现在也是,没路子,就算有钱也弄不到。
吴宅只有吴家爷孙两个主子,佣人却有好几个,虽不至于像古代大户人家那般,大丫鬟、小丫鬟、奶娘、小厮一大堆,但也是管家、厨娘、花匠、侍者、护院一堆,数量是主人的好几倍。
管家也姓吴,五旬左右,是个武者,修为还不低,离先天只有一步之遥,这么高的修为,要是放在其他古武世家,就算不是家主也是受人尊敬的长老级别,但他在吴老跟前,有点像那种世代家仆的感觉,非常恭敬,其他人亦如此,一点都不像是拿工资伺候上司的人。
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夏沅和顾元琛都没有多问,只一路跟着吴老去了他的书房,待管家奉上茶后,吴老就让人退下了,吩咐他带着其他人站远点伺候,书房这边,则让自家孙子吴承瑜跟在一旁伺候。
吴承瑜比顾元琛略小一岁,刚过弱冠,字井然,古俗弱冠之前叫名,弱冠之后就叫字了,只是现代鲜少有人家给孩子取字,在此之前,夏沅和顾元琛是没有字的,双方介绍后,两人都有了,顾元琛字子瑜,夏沅字怀瑾。
“取自怀瑾握瑜,果真是好意头,”吴老笑着一语双关道。
小眼神也一个劲儿地往两人身上飘,身为龙炎地字一号人物,这点小道消息还是知道的,不过两人也真是蛮般配的,男才女貌,小丫头这模样放在过去就是做皇妃也使得,是个男人都稀罕。
顾元琛微笑受下,“师父当时给我们取字时,也是这么说来着,”
夏沅:“……”
幽幽地跟顾元琛传音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字?”
“以后总要用的,”顾元琛一边跟吴老寒暄,一边不忘跟她密语道。
夏沅便知道,这字是他现取的。
“要不要这么走哪都在我身上贴上你的所有权啊,”
怀瑾握瑜,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两是一对,真是一点人身自由都木有了。
一脸郁闷。
顾元琛心情不错,“你怎么不说,同样的,我也在我身上贴上你的所有权了啊,”
“我稀罕啊,”
顾元琛挑眉看她,“你不稀罕?”
夏沅砸吧嘴儿,“还成吧,虽然你这么在意我,有时叫我压力挺大的,但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的话,那就随你吧,”一副‘你这么紧张我,我也不好太怪你’的得意模样。
眼睛烁烁的,像撒了钻石一般,着实勾人。
顾元琛眸色渐深,手摩挲着茶杯,“嗯”了声。
夏沅这人惯是欺软怕硬,得寸进尺,顾元琛的退让和默认,助涨了她的气势,她对自己的字还是挺满意的,瑾是美玉的意思,她也觉得自己当得起美玉之称,就是觉得顾元琛的脸皮有点厚,瑜也是美玉的意思,他当得起么?
便趁着吴老爷孙去书房内阁去取珍宝时,凑到顾元琛跟前说,“大学没白上,文学功底渐长,就是你真觉得自己是块美玉?”又说,“不过,墨玉也是玉来着,”
眼睛眨啊眨的,端的是狡黠气人。
顾元琛斜飘了她一眼,只‘呵呵’笑了两声。
感觉实在太诡异了,经验告诉夏沅,他这么笑,准没好事,忙说,“墨玉很珍贵的好吧,我在夸你呢?”
顾元琛又是一声,“呵呵,”
夏沅:“……”
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便着重说道,“真夸你呢?真的,”
顾元琛:“呵呵,”
夏沅:“……”
越发觉得毛骨悚然了。
要说吴老也真是存了不少好东西,拿出的五样珍品里竟然有四样都是灵物——一株黑褐色,大如婴儿手臂的玉硝芝。
玉硝芝,形似灵芝,实际上却是硝石生成,是筑基丹的主要材料之一,这个玉硝芝的年份少说有三百年了,分量也不差,够炼好几炉筑基丹的了。
而且除了筑基丹外,这玉硝芝还是诸如洗尘丹、洗髓丹、天元丹等其他丹药的主要材料或配药。
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金灵石,金灵石能够防御火焰和雷电,是炼器的好材料,用来炼制护身盔甲和防御法宝最为合适。
一个疑似法器的香炉,香炉只有巴掌大,拎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香炉的造型奇特,外圆内方,下面有三只脚,上面无耳,却有个精巧的盖子,恰好能够把香炉口封的一丝不漏,夏沅也见过一般庙宇里面用的香炉,那些普通的香炉,一般都是用熟铜造的,内外都是圆形的结构,而且一般上面都没有盖子,她手里的这个香炉,看起来好像是青铜的,整个都生满了绿色的铜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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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她的眼力也只能看出这是一件法器,但具体是做什么的却是不知道的。
最后是一把古剑——古剑造型古朴,剑身长三尺、宽两寸、形如柳叶、厚脊、双面刃、直柄,中间有两道凹槽,剑柄为木制,但并非凡木,通体漆黑,泛着金属光泽,历经千百万年而不腐。
顾元琛一眼就被那柄长剑所吸引,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每走近一步,那种神奇的共鸣感就会越来越强烈。
“这是……”他仔细观察长剑,剑身上铭刻有两个字:万仞。
“万仞剑?”顾元琛惊道,“当年许旌阳斩蛟龙的那把万仞剑?”
古籍中记载,西晋太康元年,许逊出任旌阳令,人称许旌阳,又称许真君,后世被宋徽宗尊为神功妙济真君,传说他在江南斩蛟治水,投剑入水,将蛟龙斩杀,唐朝之时,打渔人在水中网到了一只石匣,匣中鸣击之声数十里之外都能听见,后来破开石匣,在石匣中发现两柄长剑,上面刻有铭文,一柄刻有许旌阳,一柄刻有万仞。
许旌阳,大名许逊(239年-374年),乃净明道、闾山派的祖师爷,晋太康元年(280)举孝廉,出任旌阳令,人称许旌阳。在江南地区留下了斩蛟龙治水的传说,受历代朝廷嘉许和百姓爱戴,誉为“神功妙济真君”、“忠孝神仙”,又称许天师、许真君。
修真界中便有传言,说那许旌阳本就是修道者,他用来斩蛟龙的剑自然也是法宝,“这把剑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是不是真的万仞剑,我也不敢保证,”吴老说。
顾元琛却有种直觉,它就是当年许旌阳斩蛟龙的那把万仞剑!
他随心感应地将手放到剑身上,立刻便感觉到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他浑身一震,脑中现出许多诡奇的画面,仿佛看到万仞剑破空凌虚,冲入水中,与一条蛟龙战斗。
这场战斗十分激烈,上天入地,电闪雷鸣,天地变色,最后万仞剑将蛟龙的龙头一剑斩下,一时间云收雨歇,万仞剑灵气耗尽,缓缓沉入水底,插入石匣之中,归于沉寂。
待顾元琛睁开眼睛,已是一刻钟过去了,这把万仞剑竟然已经生出了剑灵,虽然在那场大战中剑身破损,然剑灵却是没有散去,只是因为灵气不足,而自行封印沉睡,方才那场大战的影像,就是苏醒的剑灵通过意识传输给他的决战画面,欲认主的意思。
万仞剑有灵,不想消散在天地之间,只能寻求屋内最强的修士认主,以保它器灵不散。
而在座四人里,顾元琛的修为也真是最高的。
“这剑……”吴老一脸激动,他修为不高,但也是修士,方才那突如其来的剑气他也是感受到了,很是强大,这说明这把万仞剑至少是一把法器。
“没用了,方才那剑气不过是身为灵剑的最后剑鸣,这就好比人死前的回光返照,”
吴老一脸可惜,却也没有太大遗憾,“这把万仞剑在老朽手中也有百来年了,一直都是沉寂状态,方才那剑鸣也是因为小友的原因,可见古人说的灵剑认主确有其事,想来这剑若有灵性,也是愿意认小友为主的,只可惜它现在……但到底跟小友有缘,若小友不嫌弃,这把万仞剑便赠与小友了,也算是圆了这把英雄之剑的最后心愿吧,”
说着将万仞剑双手奉上。
“那就多谢了,”
顾元琛倒也不推辞,直接受了,灵器和宝器的区别就在于,前者产生器灵的可能性很大,这就好比智能机器人和机器人的区别,因此灵器十分难得,但也并非所有灵器都能产生器灵,且器灵成长和蕴养也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因此一把已经产生器灵的灵剑,就连化神修士都无法抗拒它的诱惑。
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
他倒也没说谎哄骗吴老,这把剑的器灵已经虚弱到随时会消散于天地之间的地步,换做其他修士,这万仞剑实在是鸡肋的很,若想恢复灵剑的威力,大约要花费几百年的时间和珍贵材料来修补灵剑,蕴养器灵,否则这把万仞剑就是一把废铜烂铁,起不到半点作用。
然有那些修补的材料,都可以铸造一把新的灵剑了,器灵什么的?在灵气稀薄的地球,对于修士来说,就好比让月薪一千元的工人开玛莎拉蒂一样,白给的都养不起。
但这些对于握有时空之门,不差灵石不缺灵材的顾元琛来说,修补一把破损的灵器也没那么难。
虽然成本高些,但若真修补好了,却也不是一般灵器可比的。
顾元琛将剑丢入破界珠后说,“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
看向吴承瑜,“井然跟你修炼的是一种功法?”
“是的,”
“他是什么灵根?”
“昆吾洞天因为某些原因,每逢十年开启一次通往俗世的结界,上次我因为闭关的原因错过了结界开启的时间,距离下次开启还有两年,因此井然并未测试过灵根,”
测灵盘什么的,只有各大宗门才有。
顾元琛点点头,右手一翻,翻出一个玉盘出来,吴老惊呼,“测灵盘!”
顾元璁嗯’了声,冲吴承瑜说道,“将手放上去吧,”
吴承瑜看看吴老,见他连连点头,一脸激动的神情,便将右手张开放到闪着五彩光的玉盘上,玉盘几经闪烁,最后只余土褐色和金色还亮着,“土金双系灵根,灵根不错,”顾元琛笑着说。
吴老也很激动,拍拍自己孙子的肩膀,“土金双系灵根,比爷爷我的三系杂灵根可是好多了,”
顾元琛收起测灵盘又说道,“以他的灵根,这个年龄才练气二层,只能说明他并不适合练你那功法,”
“我知道,可……”
“我们玄天宗有适合他修炼的功法,并能保证他至少能达到金丹修为,甚至更高,你愿意让他入我宗门么?”
“……”
幸福来的太快,爷孙两直接傻掉了。
“不愿意么?”
吴老立刻说道,“若顾少能引我孙儿拜入仙宗,日后我爷孙二人愿为顾少效犬马之劳,供顾少差遣,上天入地,决无二话……”
balabala,表了一堆的衷心。
夏沅吐糟,上天入地,您老还真敢说,真让您去,您去的了么?
能说,不愧是混朝廷的么?
一嘴的空头支票!
“吴道友,您不必这样,刚刚我已经说了,我不能白要您的剑,再说井然的灵根也的确是好,我也算是为宗门寻得一个好苗子,兴许回宗门,还要记上一功呢?”顾元琛笑笑说,“待拍卖会结束后,井然就去我那报道吧,索性只是练气二层,散功重修,倒也不心疼,也来得及,”
“是,顾师兄,”吴承瑜欠身应道。
这也是个顺杆爬的主。。
第107章 月华灵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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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从吴宅出来,顾元琛就带着夏沅直接去鬼市跟顾元璋等人汇合,车上,见夏沅举着从吴老那得来的香炉翻来覆去研究个没完,便也跟着好奇起来,要知道这香炉从外型上看,不仅丑旧还很脏旧,绿锈斑斑的,实在不符合夏沅的审美观,往常这样的物件,她是连碰都不碰,今个倒是反常的很,遂凑过来问道,“这香炉你研究一个晚上了,看出什么来了么?”
他今晚心情不错,空手套白狼地收了一个资质上佳的徒弟,又收小赠大地让吴老也对他表了衷心,只待吴老筑基成功后,就到‘百宝阁’做个外门管事。
另外,一炉筑基丹就让吴老心甘情愿地将剩下的四件珍宝一并敬给了他们,同时还附赠一些龙炎内部的消息和资料,收获实在不小。
只是以他的修为和见识,竟也没看出这香炉稀奇在哪里,只知道打造这个香炉的材质非世俗凡品,非金非石,非木非竹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没,”夏沅摇头,“只是小源反应很强烈,一直闹着要我把这东西给它,”
“给它?怎么给?”
“就是丢在丹田里给它作伴,”
顾元琛急踩刹车,“这是个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也敢将它往丹田里丢?”
凶神恶煞的,一副‘你敢放试试,打不死你’的样子。
“这么脏的玩意,我哪可能往自个身体里丢啊,又不是垃圾桶,”
夏沅也嫌弃好吧,她那么漂亮干净的身体,哪肯放这些来路不明,脏了吧唧的玩意。
只是,本源树自打这香炉出现,就一直闹个不停,意愿比当初遇见‘貔貅’时还要强烈,要知道那貔貅可是内藏帝流浆的,这么看来,这香炉里肯定藏着比帝流浆等级还高的宝贝,只是她将这香炉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愣是除了那香炉外层上那厚厚的绿锈,就什么都没发现。
便将心中的疑虑跟顾元琛说了下。
“有没有可能蹊跷就发生在这绿锈身上,”顾元琛说。
“我也怀疑呢?”
夏沅是不会承认自己比顾元琛笨的,当即就从小荷包里摸出一把削水果的匕首出来刮香炉上的绿锈,“刮不掉,”
“刮不掉就对了,若是一般的绿锈,肯定能刮掉的,”顾元琛。
夏沅眼睛一亮,刮不掉就说明它不是绿锈,“给我试试,”顾元琛将车子靠边停下,翻手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出来,在炉子下面铺了成软布,试着刮了刮,还真刮下了,然后发现那些根本就不是绿锈,而且也不是从炉子上生长出来的锈迹,有点像某种硬化的绿色土壤,也不知道这些绿色土壤,是怎么附着在炉子上的。
待顾元琛将绿色土壤刮下后,香炉也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香炉的外壁光滑圆润,散发着丝丝深绿色的毫光,上面镌刻着精致而繁琐的云纹,几个不知道是文字还是图案的奇怪符号分别被镌刻在云纹的中央,形成了一个很好看的梅花状图案,这些云纹和符号,就像是从外壁上自己生长出来的一样,看起来是那么自然典雅,古朴大气。
没了绿锈的香炉倒是精巧秀雅的很,夏沅玩着,倒是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她摩挲着炉壁上的文字和图案,“这是符文字么,”
符文字,是刻录符篆的一种特殊文字,俗称鬼画符,不是钻研此门道的符师,根本认不识。
对于符篆,夏沅也是学过一些的,但也仅能绘制一二阶的符篆,没有顾元琛精通。
顾元琛看过后摇摇头,“不是现存的符文字,”
“有没有可能是上古时期的符文字啊,”夏沅挺欢快地说,然后一眼没看住,凝气化针,就在自己的手指上戳了个针眼,挤了两滴血滴到香炉上,血并没有如‘想象’那般被香炉吸收,夏沅一脸遗憾,“没反应,这不符合常理啊,”
顾元琛翻了下白眼,在心里腹诽道,有反应,才不符合常理好吧!
这位小说深度中毒患者是彻底放弃治疗了。
这么想着,就见异象横生,那原本没有反应的血液像是活了般,沿着云纹的路线在游走绘画,“原来是反应迟钝啊,”夏沅啧啧说道。
然后乐颠颠地继续滴血到香炉上,让血液更流畅地在香炉上游走。
顾元琛:“……”
果然,他是重生到了一个玄幻的世界!
一切皆有可能啊!
当血液将香炉上的整个纹路连通后,香炉像是被放在火上烧一般,慢慢地开始发热发烫,顾元琛将车子敞篷打开,同时布下隔绝阵法,然后对夏沅说,“将香炉给我,”
“哦,”
不等夏沅将香炉丢给顾元琛,就见香炉缓缓升至半空,炉壁上的纹路慢慢放大,在香炉上空凝成一个繁琐而晦涩的图形,虚虚闪闪地在夜空中闪烁,紧接着,图形中闪出一个虚影,化作一道绿光,对着她的面门直扑过来,便是她想躲开,也是来不及了,只觉得眉心一痛,脑子里多出了一些东西。
耳边是顾元琛慢半拍的惊叫声,“沅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夏沅将脑海里的东西消化完后,这才冲一脸恐慌的顾元琛说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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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人就被顾元琛抱到怀中,要检查她的神识和身体,看有没有受伤。
倒也不担心夏沅被夺舍或寄生,因为美娘在闭关之前,就在夏沅的神识里布下了防止被人夺舍、寄生以及窥探她神魂的精神禁制,除非那夺舍之人比美娘修为还高,否则不管是夺舍、寄生还是搜魂都只有被反噬的份。
这样的限制在地球上已经足够了。
一番查探后,顾元琛并没有发现异常,也不敢放下心来,将夏沅抱起,蹙眉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多了一串法决,”夏沅说,紧接着唇音幽幽,将法决诵出,随着法决的诵出,香炉慢慢变化成一个模样似古井,又似古杯,有底也有盖的井状杯子,井杯依然是深绿色的,看起来依旧是非金非石,非木非竹,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可能是青铜造的。
再然后,又见异象横生,只见夜空中披散而下的月光,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如同飞瀑的水流一般,朝着井杯游曳过来。
沙沙的声音,犹如春蚕咀嚼着桑叶一样,无数银色的月光,尽数汇入杯子里……
场景实在太玄幻,连夏沅都傻眼了。
待杯子停止收集月光后,已是十多分钟过去了,那井杯也缓缓敛去周身芳华,落到夏沅手中时,就是一个古补典雅的古代井杯,除了颜色更翠一些,也没瞧出它有什么玄妙之处。
只是原本什么东西都没有的井杯底下,竟多了一层薄薄的透明液体,不像水,比水稍浓一些,又不像蜜汁奶汁那般浓,而是透明中带着点银白色的液体,浅浅地在井底铺了一层,若凝水成珠,只怕比露珠大不了多少。
“月华杯么?”顾元琛突然说道。
“什么?”
“先上车,上车再说,”
顾元琛牵着夏沅坐上车后,才说,“想起以前在一本古籍里看到的一个神话传说,相传,神农为了给人们寻找治病的草药,他尝尽了百草,有一天尝到一种剧毒的断肠草,终于他的肠子断烂,差点就死去,幸好这时有个神仙路过,送了一滴神奇的灵液给他,救下了他的性命,据那神仙跟神农说,他给神农服用的那灵液名为月华灵液,这种月华灵液是从天上的明月之中凝炼而成的,不仅可解天上地下的任何剧毒,还能帮助草木生长加速助人修行。传说那仙人感念神农尝百草的奉献精神,便赠送了神农一个可以靠吸收月之精华,来凝聚月华灵液的小井,那井又叫月光井,”
“不是月光杯么?”
“……”
顾元琛在她额头上狠敲了一下,这时候还给他歪楼!
夏沅摸着额头,问道,“要验证一下么?”
“怎么验证,”
“唔……”
总不能先吃点□□,然后看这个东西能不能解毒吧!
“不是可以催生植物么?”
夏沅带着顾元琛闪进空间,直接来到一株二品桃树面前,因井杯里的透明液体实在太少,她捏了个聚水决,凝了半杯水进去,晃晃杯子,将稀释过的透明液体倒了进去。
然后就见那桃树以肉眼的速度在长高长大,一直从三四米长到七八米那么高,才停下来,粗壮的枝叶间,一团团乒乓球大的粉红花骨朵缓缓绽放,开出拳头大的桃花。
瞬间,花开满数,空气中弥漫着情人心脾的桃花香味,这催生的效果赶得上夏沅直接用灵气催生了,虽然对于夏沅来说,这功效委实有些鸡肋了些,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至少证明,这液体还真有催生植物的作用。
只是到底是不是真的月光井,两人也不敢肯定,毕竟神话传说当不得真。
但有一点是能确认的,这种灵液还真就是从月光之中得到的,所以夏沅暂时就把这种透明液体称之为月华灵液。
因要去跟顾元璋等人汇合,夏沅便将井杯连同从井杯上刮下来的绿色泥土收起,丢入空间,其他作用,以后再继续验证吧!
将杯子收起来后,夏沅突然就有些小傻地笑了起来,一双眼睛真像闪着月华光彩似的,实在好看。
顾元琛刚刚被她吓破胆的心略平稳下来,扯着她软绵绵的腮帮,没好气地说,“小傻子似的,傻笑什么呢?”
“敢对金手指女主动手动脚,你这是要被男配的节奏,”
奇遇遇成她这样,她不是女主,谁是啊!
“这点掐掐摸摸算什么动手动脚,”顾元琛俯身过来,“要不要我现在给你演练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动手动脚,”
夏沅无所畏惧地朝他的小兄弟看去,“你硬件设施要是给力,我也不介意陪你来场午夜的车|震,”
顾元琛冷笑,“……容你再嚣张几日,早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好怕怕啊,”夏沅嚣张地笑着,午夜的街道,她那清脆中略带点骄横的笑声——还是很诡异的。
鬼市,是京都古玩界的一个名词,就是私下里交易古玩的场所,因为这个场所交易的时间,不是深夜,就是黎明,反正都不是正常人生活的时间,所以才有了鬼市的名称,之所以会有鬼市,是因为古玩界中,除了正常的古玩交易之外,还有许多交易,是见不过光的,比如盗墓,走私,甚至是偷窃抢劫所得的古玩,自然是不可能正大光明的交易的,而鬼市,就是这些非法古玩私下里交易的场所。
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非法交易,在鬼市之中完成,但既然是鬼市,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保障,无论是买方还是卖方,都是靠自己的实力说话,就算被人骗了甚至是强抢了,也只能自认倒霉,自己想办法挽回损失,绝对不会有人为你出头的。
鬼市的存在,是古玩界甚至政府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古玩界倒也罢了,政府为什么不想办法取缔鬼市呢?一来,鬼市既然称鬼,参与其中的人自然是鬼鬼祟祟,见不得光,而且自有一套防范政府的办法,政府纵然能够取缔一次两次,难道还能天天取缔吗?
所以,只要鬼市不是弄得太过份,政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些时候清理一次也就罢了;二来,鬼市之中,可不仅仅是古玩私下交易而已,还有一些别的私下交易在其中完成,而这些交易的一方固然只是普通人,但另一方,就连政府也要忌惮三分,不敢轻易得罪,这些人既然参与其中,政府对待鬼市,也就不便太过严苛了。
上世的时候,夏沅就跟华老头来过几次鬼市,也知道除了普通人外,鬼市还有一处专门针对武者和术士才能进的区域,而这些人,就是让政府也忌惮三分的人。今个又从吴老那得知,除了武者和术士外,一些散修也混迹在鬼市当中。
据说,曾经不只一名散修在鬼市中淘到各种法器、法宝和记载着古修士洞府的藏宝图等,虽然法宝和法器是破损的,但在末法时代,一件破损的法宝、法器也足够在散修群里傲视群雄的了。
这个传言夏沅已经亲自验证过了,吴老那把万仞剑和香炉就是从鬼市中淘到的。
另外,吴老那最后一个疑似玉碹的‘珍宝’也是在鬼市淘到的。。
第108章 长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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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所谓玉碹,便是在整块玉的侧面开一道很细的缝隙,然后用特殊工具研磨到玉的内部,并在不可视的条件下在玉的内部雕刻上一层薄薄的画面或字,然后用玉粉填回缝隙,最后用特殊材料封口,表面上看,这还是一块美玉,而侧面的缝隙,很可能就被忽视成了日久的泥渍。
这种绝技相传始于春秋,绝于唐末。
根据《茅山术志》记载,华夏第一个玉碹出现在战国,最初是作为一种工艺品的形式存在的,到汉末战乱时逐渐演变成了一种传递秘密情报的方式,并不是所有的玉碹都是用绝世美玉制成,大部分传递情报的玉属于稀松平常的杂玉,古代人习惯往身上挂玉,就如同现代人带手表一样正常,在这种习俗的隐蔽下,大部分军事情报借玉碹得以安全传播,有的玉碹甚至能够做在一枚铜钱大的杂玉中,指甲盖大的地方甚至可以绘出一幅地图,由于每次制作玉碹都属于机密的军事情报,所以一位“碹匠”被利用过一段时间后便会被秘密处死,后来一些掌握“碹技”的人被迫隐姓埋名,直至大唐盛世,这一绝技才又重现江湖,唐朝宫廷被这一销声匿迹已久的绝技所折服,便将这种绝技纳为宫廷御用,有了宫廷的优厚待遇,这些匠人们便开始仅将这种秘技传于自家后代,且传男不传女,以避免外人抢自己的饭碗,这最终也导致了这门绝学的失传。
在“碹术”得到贵族追捧的唐朝,茅山教的高人曾经结合众阁祖师发明的殄文发明了以玉碹为载体的“引魂法”,华夏农村,常有小孩子容易丢魂这么一说,有些孩子在没经历任何外界打击的情况下,忽然失去知觉人事不省,但脉搏、呼吸都正常,此时家里人便会认为孩子丢了魂,一般情况下请个巫婆神汉招魂即可治愈,但也有些孩子例如达官贵人的后嗣,由于体弱,经常性的丢魂,所以大人便给孩子佩戴琢有殄文的玉碹,以杜绝丢魂现象的发生,直至孩子长大成人。当然,能享受这种待遇的大多是朝廷显贵,平常老百姓家弄不起那东西。
因此,玉碹的作用一是机密文件的传递,二是引魂术。
吴老的这块玉碹用的是极品暖玉做载体,半块巴掌大小的男式佩玉,雕花精美,做工精细,无论是材质还是雕工,都是极难得的物件,再加上玉碹这门失传的技艺,这块玉碹更是珍贵无比了,说是‘国宝’也不为过。
之所以被吴老说是疑似玉碹,只因这里面篆刻的文字和图案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文字和图案,这块玉碹在他手上也有十多个年头了,他多番查阅资料,也没解析出这里头藏的秘密,显然这东西跟他无缘,十几年的钻研,倒成了他的一个心病,得知二人背靠一个隐世修真宗门,想着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兴许人家有法子解开这个困扰了他十多年的难题也说不定。
若是解不开,他也算是将这难题丢开了,眼不见心不烦么?
同时还能卖两人一个好!
夏沅也是个闲不住的,刚将月光井丢开手,就在车里研究起玉碹来了,对于玉碹,上世的时候她跟着华老也是淘到过几块的,因此倒也知道如何辨认,若是以前,读取玉碹里面的资料还要借助工具,但是筑基之后,可以用神识直接探入玉碹内部阅读玉料内部篆刻的图画和字(练气修士没法用神识),倒也方便,车子到达黑市时,她便将玉碹内的刻字和简图给誊抄到了一张纸张上。
并且从玉碹中抽出一个物件,一方金帛丝的绢帕,绢帕是用修真界的灵材纤维织成的,可保千年不腐。
那绢帕展开之后,长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不算太大,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暗红色的字迹,“这上面写的什么?不会又是什么宫廷秘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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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将车停好后,凑过头来一起看,说起宫廷秘法时,一脸的不怀好意。
被他这么一提,夏沅也想到了那个‘宫廷秘法’的典故,脸有些烧,横了眼顾元琛,也不理他。
顾元琛摸摸她有些烫手的小脸,笑的越发荡漾起来,“那玉人丸的丹方你还记得吧,那可是个好东西,女人的福音,男人的福利,回头给我誊抄一份,我把药材给你配齐了……”
不等他说完,夏沅就将他的脸拍开,冲他‘呸’了声,转身就要下车,被顾元琛从后面搂住小腰,捞进怀里抱在腿上,“着急出去干嘛,他们还没来呢?”
夏沅挣扎着,“放开我,我不乐意跟你这个色胚子呆在一块,”
顾元琛沉沉笑着,“我怎么就是色胚子了,”脑袋搁在夏沅的肩膀上,下巴蹭着她的脸颊说,“不过是正常聊天,是你歪想了吧,”
见夏沅不搭腔,便勾唇笑着继续说道,“那玉人丸配置出来,就是你想用,我也不能让你用,我家宝儿那处美的很,天生的名|器勾魂xue,”
说着话,那儿就来了反应,直戳戳地顶着夏沅的臀缝,夏沅红着脸娇声骂道,“你精虫上脑了,说个话都能动|情,”
“能怪我么?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坐我怀里,你当我是柳下惠啊,”
“我让你抱我了,”
说着,就要往外挣,顾元琛哪舍得放手,只搂的紧紧的,贴着夏沅的耳边说,“那宫廷秘法你还记得不?”
“不记得了,”夏沅气哼哼地说。
顾元琛说的宫廷秘法出自夏沅上世淘的一块玉碹中,那玉碹里记载着一位宠妃留下的宫廷秘法,那秘法名儿起的不错,叫‘长春功’!
秘法如其名,就是通过修炼配合药浴将女人的身姿改造至完美,让身体由内到外都得到保养,这秘法除了能延缓衰老外,还能让女人的那儿永远如处|子般紧致,让男人欲罢不能。
跟功法一同记录下来的还有一些养生养身的丹方,比如用来养脾肾的长春汤。
医经中有言,肾主水,为先天之本,生命之根,肾气虚则根本不固,易衰竭,而脾为后天之本,运化五谷精微,养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脾弱则生化无源,气虚血亏,百病丛生。因此,肾纳气,脾统血,生命活力全都靠气血运行,相辅相成。气血充盈了,人的体质才能强健,精力才能充沛。
那长春汤便是这个药理了。
又有回春膏,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重返青春的香膏。
长春汤倒也好配,都是一些常见的药材,并不算名贵。
回春膏的药材就名贵多了,主药是珍珠粉、天山雪莲、雪蛤油等。
这两样都还好,还有一样就是方才顾元琛说的玉人丸——名儿雅的很,通俗叫法就是养宫缩|阴丸,当然效果比淘宝那些皇冠卖家可是好多了。
上世夏沅不知,照着方子制出长春汤和回春膏后,见效果不错,还想照着方子调制出玉人丸,因着玉人丸里的药材比前面两样名贵难找多了,夏沅便将方子给了顾元琛,让他帮忙找,结果顾元琛看了方子后,将她扑在床上狠狠要了一通,完后才说,“你这样都快将你男人的根给绞断了,再缩,是想让你男人的根永远埋在里面,不给出来是吧,”
夏沅弄明白那个玉人丸的真正作用后,就再也不提制药的事了。
不过,那个能让人延缓衰老,保持容貌和身材的宫廷秘法,她有照着做,女人哪个不希望能永葆年轻的,这跟取悦男人和抓住男人的心无关。
而那套‘长春功’虽是叫功,却跟武功秘笈一点关系都没用,以内功修身舞蹈塑体为主,搭配药浴和汤药排毒,身体无毒无垢,自然百病不生。
重生后,作为一个修习上古功法的修士,这‘长春功’自然就被丢到一边了。
这会,黑历史被顾元琛拿出来讲,她愿意听才怪。
“真不记得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说,那‘长春功’正适合你那几个姑姑嬢嬢们练,”顾元琛轻叹。
夏沅愣怔,之前他们能力有限,没法将所有亲人都顾上,没那么多精力,也没那么多资源,如今有了,但这些人也都错过了最好的修炼期,遂也从未想过让她们跟着一块修炼。
只想着用其他方法让她们活的更好更久更滋润些。
不过——这‘长春功’也真是个好东西,倒可以让家里女性长辈们试试。
心里打算好了,低头开始看绢帕上的字——完全不认识。
偏头看顾元琛看的起劲,“看你这样,是认识上面的字?”
“你不认识?”顾元琛问。
“这种偏门的古文字,我怎么会认识?”
“这不是修真界所特有的文字么?”
“……怪不得,我瞧着有点面熟,”夏沅认真看了看,“你真认识,”
顾元琛回以,我不认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这是一位康熙年间的筑基修士给家族晚辈留下的机缘,上面说到他早年躲避仇人追杀,逃进深山避世,不小心跌入一个山谷中,发现一处修士遗址圣地,就是在那儿得了能让他筑基的机缘,不过到底缘浅,无法结丹,便将遗址地点绘制成图,希冀家族小辈能再续他的机缘,”
“那么这是通往那个遗址的地图?”
夏沅抖抖手上自己临摹下来的地图兴奋滴说道。
“嗯,”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吧,”
夏沅正欲跟他纠缠,就听外面有人敲车窗,“沅儿,二哥……”
她抬头看去,顾元谨正将脸贴在玻璃上往里看呢!
黑幽幽的凌晨,黑嘛嘛的脸,真是有够瘆人的。
跟午夜幽魂似的,很是吓了一跳。
“摸摸毛,吓不着,”顾元琛给她叫魂道。
叫了好几句才半抱着她推门下车,黑着脸呵斥顾元谨道,“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吓着沅儿了,”
“我……错了,”
顾元谨小受似的说道。
顾元琛没搭理他,搂着夏沅绕过车头,问站在车前的顾元璋,“怎么这么晚才来,”
似有些不悦,这会都四点多,快半了。
“实在不好意思,顾大少是被我们给拖累了,”
顾元琛好似才看到般,朝顾元璋身后看去,就见他身后多了两个男生,两个女生。
说话的是徐翔,七大世家徐家的儿子,昨个的拍卖会他也有到场。
“车子半路抛锚,要不是大少好心帮忙,咱们几个就只能在路上喝风干着急了,”徐翔继续说道。
“来了就进去吧,怪冷的,”
帝都的一月还是挺冷的,就算顾元琛不惧冷热,也不想站在风口跟他们这些‘不速之客’在这寒暄。
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就牵着夏沅的手率先朝入口走去。
“够拽的,”徐翔身边的男孩略有些不忿地说。
徐翔恶狠狠地说,“闭嘴吧你,不知道,就少放屁,他也是你能编排的人,”又小声警告道,“再鸡|吧鬼扯的,就赶紧给我滚回去,”
男孩缩着脖子,诺诺地闭了嘴。
徐翔踢了他一脚后,转头吩咐自己妹妹,“媛媛,一会你和萱萱想办法去交好那个叫夏沅的小姑娘,”
“知道了,”徐媛不冷不热地应了声。。
第109章 徐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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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进入鬼市,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那一盏盏或明或暗的灯笼,在灯笼下面,则是一处处简陋的地摊,地摊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千奇百怪,几乎应有尽有。
不过,在这里的,无论是商贩还是客人,似乎都在默默的遵守某种无形的规矩。
货主们都端坐在灯笼下面,不言不语,哪怕是有客人前来,相互交谈,也都是尽量的将声音压低,除非站在附近,否则很难听到他们之间的交谈,交易时,也很隐蔽,老行家们还用手势还价。
伴着灯影明明暗暗、忽忽闪闪、影影绰绰,看起来就像是一名名鬼魅在相互交易一样,说是鬼市,也真是名副其实。
乱世藏黄金,盛世收古玩,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古董收藏受到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就连小老百姓都知道‘捡个好漏’是发家致富、一夜暴富的捷径。
遂越来越多人往鬼市淘金来了,使的整个鬼市人流川流不息,又因为故意压低声音的缘故,显得整个市场静寂的有点诡异。
即便整个市场的买家卖家都压低声音交谈,但在没有封闭五感的夏沅耳中,跟串戏场差不多,一路走来,边听边看,也真是见识到了不少好东西、真家伙——京都的鬼市还未没有被政府支持规模化,因此整个市场显的格外的杂乱和老旧,卖什么的都有,字画、陶瓷、家具、文房四宝、铜器、玉器、竹雕、奇石、古籍善本、钱币、鼻烟壶、香炉、紫砂、象牙雕、连环画、烟标、火花等,可谓五花八门、包罗万象,不少东西在外面古玩店都难觅踪迹,而在鬼市里却能亲眼目睹,可以说只要带点文化味的小玩意儿,鬼市应有尽有。
跟着夏沅等人转了半个多小时,就见他们只看不买,连停下来驻足观看都不曾,徐媛淡漠高傲的神情慢慢带出几丝不耐烦和轻蔑,还真将鬼市当夜市逛了,她在徐家颇为受宠,一直都是众人捧星的那个‘星’,像今个这般被家族推出来跟顾元琛和夏沅主动交好却被人当跟班一路漠视的还是头一次。
半个小时的‘屈辱尾随’已是她的极限了,若是往常早就甩袖走人了,抬头看向护着夏沅在人群中穿行的顾元琛,又实在不甘心,也舍不得——从遇见他那刻起,她就知道这男人是自己喜欢的,而两家大人也有联姻的意愿。
至于夏沅——谁年少时没有几段美好的‘炼’情,然修成正果的又有几对,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更看重的是家族背景,父亲年少时不一样有一个愿意放下一切都要跟她在一起的红颜知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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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
现在的徐夫人是她母亲——庞氏!
夏家,到底根基浅薄了些,武者又如何?他们徐家又不是没有,国家的力量,不是一些武者能够挑衅和对抗的。
哪怕是那些超脱物外的武者、奇门异士,也不敢轻易跟朝廷抗衡,相互间也要保持着一定的界限,不会轻易逾越的,就算夏沅背靠宗门,也依旧没法跟有军权的徐家比。
而他们徐家也不是曲家那等建国新贵人家能比的,因此顾老爷子能舍弃曲婉婷选夏沅,却不一定会舍弃她。
顾家若想挤入华夏一流世家,需要他们徐家这等真正世传百年的大族贵族在后头撑腰。
夏家跟徐家一比,又算得了什么?徐媛嘴角勾起,带出几分不屑,摸摸自己的左眼,她的优势可不仅仅在家族上,她本身就是一个宝,老天爷这般优待她,若她不将人生过的再圆满些,怕是对不起老天爷的厚爱呢?
这么一想,脚下生莲般朝顾元琛和夏沅走去,“这鬼市我先前来过几次,别看这儿摊位杂乱无序,但老东西也真是不少,咱们不妨走慢点,细细观看,没准就能花个买花瓶的价买一只古瓷器呢?”
徐媛长的不如夏沅精致漂亮,但也称的上秀丽大方,一双眼睛极为睿智明亮,大家族出来的女孩,气质也是高傲中透着矜贵。
话是跟夏沅说的,叫的也是她的名,可眼睛看向的却是顾元琛,眼眸流转间带着细碎的笑意和自信。
徐萱拍着手,一脸自豪和欢快地说,“顾家哥哥,我二姐可是捡漏的行家,前年她就在这儿淘到一个商朝的青铜器,”
十六岁的丫头,身段丰盈,声音娇软动听,明艳照人,五官长的比徐媛还要好些,只是个头略矮了些,即使穿着高跟鞋也没夏沅高,因此便显过于圆润了,不及她堂姐徐媛来的吸睛。
不过,一双小杏仁眼,倒是明亮清澈的很。
“就你嘴快,不过是一时好运,值当你记到现在,”徐媛戳着她圆润的脸颊嗔怪道。
“二姐,你要不要这么谦虚啊,这个是好运,那用铜盆价买到一个商朝的青铜器,用铝壶价买到一套宫廷银餐具,用石头价买到一个汉代古玉,用现代铜镜价买到一把汉朝古铜镜,用……”
巴拉巴拉,跟倒豆子似的,一口气就说了十多件徐媛的‘光辉事迹’,“这些也是一时好运么?那今晚你把那份好运也分给我和哥哥一些,给咱们掌掌眼,捡个大漏,赚点零用钱花花,”
然后自来熟地邀请夏沅道,“沅儿妹妹,你长的好看,一会啊,也叫我二姐给你挑个古玉带带,那东西避邪,”
不待夏沅回话,又继续歪头说道,“顾家哥哥,我二姐能捡这么多大漏,可不是凭借好运,她是真的对古玩很有研究,就连爷爷和他那些交好的老玩家们都说姐姐是玩家小辈里第一人,得了新奇的东西,也会叫姐姐过去帮忙掌眼的,今个机会难得,诸如哥哥姐姐们可不要错过姐姐这个免费的鉴赏家哦,”
模样娇俏,语气俏皮。
“你夸成这样,一会我要是看打眼了,这场怎么圆,人家还不得说咱们轻狂,”徐媛轻叱道。
眼尾轻挑,流露出的却是自信和从容的光彩。
“怕什么,那些古玩专家还有看打眼的时候呢?不管怎样,你比我们可专业多了,你要是不出手,咱们今晚来干嘛啊,总不能一直这么逛到闭市吧,”徐萱摊手,偏头看顾元琛,“顾家哥哥,你说呢?”
夏沅也在看他,一副‘行啊,姐妹花齐攻略,够走俏的哈’的揶揄模样。
顾元琛狠狠地捏了下她的手心,无可无不可地应了。
转过一个弯儿来,就看到一个地摊上摆着几样青铜器,几片龟背,上面还有一些古朴的文字,另外还有几样他实在看不出什么的东西来。
顾元谨拿起一块龟背,“这是甲骨文?”
“小兄弟想来是个懂行的,来来来,都过来看看!”摆地摊的是一个半白胡子的老头,正坐在小板凳上抽烟,见来的是一帮半大小子和女娃,便当遇到肥羊了,招呼的格外热情。
甚至还摸出一包香烟来,挨个地散烟,发到顾元琛时,对上夏沅的脸,还呆了一下,“这俊的小丫头我老马还是头一回见,小姑娘生的嘎好看,一会看中了什么,爷爷给你打个打折扣,”
声音并不高,但语气却是热络的很。
被人夸漂亮,夏沅也高兴,况且这还是个熟人呢?
她也是刚刚才看清楚这人的模样,瞧着有些面熟,但又觉得老了些,不大像,待他开口说话,才知道这人是华老头的老兄弟,马六!
道上人称六爷,属于摸金一派。
想着都是熟人,若是看到好东西,不妨做他一回生意,混点交情出来,然后问问华老的消息,上次‘干饭盆’一别,真是好多年不见了(时空之门),还怪想他们的。
结果,将整个摊位扫过一遍后,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马老头,要不要这么坑人啊,人家的摊位上,好歹还都有几样真品,他这摊位上东西不多,却都是赝品,“老爷子,既然知道我们是行家,就拿点正货出来,”顾元琛接收到夏沅的怨念后,压低声音似笑非笑地说。
马老头顿了顿,“我这摊上的东西,你们就没一个看上的?”
“都挺不错的,只是咱们眼光高,”顾元琛说。
马老头眯了下眼睛,然后说道,“就说了一看你们就是懂行的人,我给你几样好东西看看,”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破旧包袱里面,摸出来一块软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递给顾元琛,附在他耳畔低声说道,“不满你说,这东西是我几个朋友在老墓里摸出来的,新出土的,上面的土都没来及洗,正宗殷商时期占卜用的甲骨文,价值□□,”
顾元琛笑笑,信他才怪,不过还是接过他递来的包裹和手电筒,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那两片龟甲看着似乎真有年代了,斑驳的厉害,还有石化的迹象,一块上面有四个字,看着古朴得很,另外一块上面有七个字,还有一些裂纹。
的确是殷商的开门货,“是好东西,可惜,我不玩这个,老爷子,还有别的没,”
正欲将龟甲递还给摊贩时,一双素白的手伸了过来,“给我看看,我爷爷喜欢这个,”
顾元琛便转手递给了她,徐媛回以淡笑,然后以专业的手法将龟背验过一遍后,又飙了一番专业的评论,最后得出跟顾元琛一样的结果——这东西是真的。
但因为老头要价太高,她有些犹豫。
最后被越堃买了去,能被大琛子确定的真品,那必是真的,大琛子不差钱,他们差啊,就像徐萱说的,能赚点生活费也是好的,讨价还价一通后,这对龟壳以两万块的价格买了下来。
这个价格并不便宜,不算是捡漏,但放上一段时间,至少能翻个几倍。
这单生意做的爽快,银货两讫后,马老头又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个软布出来,“看到小姑娘,我就知道我这宝贝有主了,”
打开层层叠叠的布包后,一对玉镯现了出来,灯光下,玉镯玉质白皙细腻,就像那冻结了的羊脂油一样,上面有着淡淡的洒金皮,二朵凌霄花缠枝,雕刻工艺清新雅致,圆润细腻,一看就是精品,更出奇的,嫣红的沁色完全渗入玉质肌理,正好集中在二朵凌霄花上,看着就像玉质本身一样,完美和谐。
边缘有着淡淡的黑色沁色和青色、淡黄色沁色,竟然是难得的四色沁色。
夏沅倒还好,她玉镯多到一天带一副,半大年都不会重样。
因此,兴趣缺缺,反应平常。
“姐,是四色沁色呢?你快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徐萱直接看直了眼,推搡着徐媛急急地说。
“老先生是给夏沅的,让夏沅先看吧,”徐媛笑笑说道。
抬手摸上自己的左眼,片刻之后,不着痕迹地冲徐翔点点头,然后等着夏沅先看。
“四色沁色,她懂么?”徐萱有些不甘心地嘟囔道。。
第110章 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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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夏沅对玉镯兴趣一般,但对徐媛的左眼很感兴趣,神通术还是异能?
好像有点意思,她不甚在意地瞟了眼玉镯,“这玉镯徐家姐姐若喜欢,只管先看就是,”眼眸轻瞟,端的是孤冷清傲。
徐萱撇嘴,“说的这玉镯真跟你的似的,”
“萱萱,说什么呢?你当这儿是自己家啊,仗着自个年龄小,大家都得让着你,你要是再这么霸道,不知礼数,下次看我还带你出来玩,”徐媛蹙眉呵斥道。
徐萱嘟嘴,一脸委屈,“二姐,我错了,你别恼啊,”
又在徐媛的示意下,跟夏沅道歉,“对不起,”
眼里包着眼泪,欲滴未落的,羞愤中透着几许小倔强,瞧着还挺可爱的。
“沅儿,不好意思,萱萱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被家里惯坏了,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诸位多担待些,”
夏沅不耐烦看徐媛表演‘妹妹骄横,姐姐知礼’的戏码,直接将马老递过来的镯子转递给她,“不过是一个镯子,她若要,你买给她就是,”
语气很是随意自然。
“……”
这种仿佛一件很小的事,人家不在意,他们却上纲上线,当成大事对待的感觉实在是太尴尬了。
饶是徐媛一贯淡定从容,镇得住场子,也被夏沅这等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给弄懵了,待反应过来后,玉镯带着帕子已经被她接在手中了,小尴尬了一会,很快就稳住心神,冲夏沅笑道,“你这么大方,我这个当姐姐的就更不能纵容她了,免得将她纵的脾气更大,更霸道,”又拿手指戳向徐萱的额头,“你呀,真该跟人家沅儿好生学学,人家比你还小呢,性子比你可好多了,”
“二姐……”徐萱娇声叫道。
徐媛瞪她,“你这打小就霸道不让人的性子可该改改了,多亏人沅儿性子好,不跟你计较,这要是换个性子跟你一样娇气霸道的……”
夏沅无语,这是训导主任上身,还是ay老师呢,没完了还。
她弯腰从一堆青铜器残片中扒拉出一块古拙的玉石片。
玉石片入手很有分量,擦掉上面的灰尘,露出了青绿色的颜色,夏沅看不出来这是用什么材质,非玉非石,又似玉似石,瞅了瞅,慢慢的输入了一丝灵力进去,她不敢太过张扬,只是输入了一点,试探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好像是进入了某种玄妙的通道之中,按照着一种奇异的路线,开始晦涩的流动,应该是灵玉的一种,遂问,“这玉片怎么卖,”
正‘说教’中的徐媛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这是夏沅第二次打断她的话了,见顾元琛的视线和注意力又被她带走,气的拿玉镯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只是在看到夏沅手中的玉片后,眼睛跳了跳,突然就有种这玉片里有能让她更进一步的东西,抬手抚上自己的左眼,夏沅分出的一缕神识便看到她的左眼慢慢变红,带着小惊讶地跟顾元琛传音道,“破妄之眼么?”
“不清楚,再看看,”
顾元琛也早就发现这徐媛的异常了,不然也不会任由她们跟着了。
摊主马六的注意力都在玉镯上,对夏沅手中那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收上来的玉石片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种场合他应付惯了,立马凑过来,“小姑娘人长的漂亮,眼神也好,我这古玉片藏的这么严实,都被你扒拉出来了,眼睛够尖的,”
竖起大拇指,将夏沅好一番夸,完后才压低声音说,“小姑娘,这可是汉代的古玉,”
夏沅不耐烦听他掰扯那些传说,“你只说多少钱吧,”
摊贩马六伸出五个手指,“五十?”夏沅故意说道。
“小姑娘,你开什么玩笑,五十连块次等的翡翠原石都买不到,我这可是正宗的汉代古玉,开张第一单,我也不给你胡乱要价,五千,这玉你要是买回去,只管去各大拍卖行议价,少说也能翻个几倍,”
巴拉巴拉,一阵吹!
“五十,五十我就买了,”
“……小姑娘你可真会还价,你这还法我没法卖,”
“没法卖就不卖了,买卖自由,我价是这个价,你卖不卖那是你的事,”夏沅一派闲适地说,将玉片颠过来倒过去地看了一会,“刚才觉得这玉片挺好看的,这会看看,也就那样,”
就玉片朝摊上一放,这是价格没谈拢,不想买的意思。
“小姑娘,我这玉真是好玉,你要诚心要,再给加点,”
夏沅用你看我像傻子么的眼神看着他,“大叔,说实话,我不是那么诚心想要,我就是叫着玩的,”
马六:“……”
还能愉快滴让人做生意不?
哪来的倒霉孩子,要不是生的太好看,早轰人了。
“小姑娘,你们是我今个第一单生意,图个开门红,看在你长得这么俊的份上,这块玉片我就卖给你了,”马六咬牙说道,好像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似。
“大叔,您不必这么为难,您不想卖,我也不是那么想……”
话还未说完,就被马六一把将玉片丢到她的怀里,“付钱吧,”
将夏沅不大情愿的样子,就干脆朝顾元琛说道,“小姑娘许是第一次来鬼市,不知道咱们这儿的规矩,这位小哥儿想来应该有些了解,”
顾元琛点点头,爽快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却没有立刻给他,而是笑笑说道,“鬼市的规矩我们懂,也会入市随市,但是小子有个不情之请,我家这丫头年幼见识浅,这回就当咱们花钱替她长个见识了,只是这钱买来的‘见识’也得让她记个明白,所以,能否问一下老伯,这玉片的出处,”又说,“开门红,不带绿,”
这是不用找钱的意思。
黑市的规矩是,摊贩要多大价您别上火,还他多少钱他也不生气,许多东西是从‘歪路’上来的,脱了手就好,但在这儿你碰到多好的东西也不能打听出处,因此顾元琛这话实在有些不合规矩,马六一脸紧张,朝夏沅手中的玉片看去,心道,难不成自己看走眼了,真被这两孩子捡了漏?
顾元琛笑了,“钱货未契,老伯要是不想卖还来得及,”
“小老弟这话说的,别说只是一块汉代玉片,就是汉代玉玺,货既出手也不兴反悔的,”
麻利地将钱揣进腰包后,马六这才凑到顾元琛跟前说,“这玉片是在一个叫在伏牛山脉山脚下的村落里收购的,”
一旁徐媛竖起耳朵倾听,竟然什么都没听见,心里暗恼:这死老头,要不要把声音放这么低啊!
其实马六的声音只是稍微压低了些,但还没有低到让她听不到的地步,她之所以听不到,是因为顾元琛设了隔音禁制。
除了他们四人,他们这边的人都是听到的。
徐媛看看夏沅手中被她当石头片随意翻转的玉石片,心里那股想要的*越发强烈,咬咬唇,握紧拳头冲夏沅问道,“你那玉片能让我看看吗?”
夏沅很随意地递给她。
徐媛接过玉片,将精神力集中在左眼上,继而狂喜,这玉片里的能量竟然能让她的异能升级,压住心头的狂喜,仰脸调笑道,“虽然不是古玉,但这玉片颜色纯正,纹路天然,寻个玉雕大师,做个挂饰也能留个纪念,”
眼神落在夏沅腕上的极品白玉镯子上,虽然她看不上夏家,但也不得不说,夏家人还挺会宠孩子的,这等水头的玉镯就是连她都眼红,上面的灵雾气超过其他翡翠好几倍,就连母亲压箱底的帝王绿手镯也及不上。
然再眼红也知道,那镯子不是她能弄来的,不过,她既然能戴的起水头那么好的玉镯,这丑的跟碧石有一拼的玉片大约也看不上了吧,倒是可以试着要过来,“我最近正跟倪大师学雕刻,这玉片上的纹路我倒是喜欢的紧,不如我寻个物件给你换了这块玉片,”
“不换,这是我在黑市买的第一件东西,就算是块石头,我也得留着做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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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媛没想到夏沅会直接拒绝,一时有些愣怔,下意识地握紧玉片,不想给,然这么多人看着,又不好不给,咬咬牙,看向顾元琛,“这玉片不是古物,对你们来说,也就是块好看的玉片,但对我却是有些大用的,”顿了顿,“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说,”
抬头看看夏沅,又冲顾元琛欲语还休道,“以后若有缘,我会告诉你的,”
脸颊微微泛红,举举手中的玉镯,专题话题道,“这玉镯是唐朝宫廷之物,玉质和雕工都是极品,收藏价值极高……”一通专业的夸赞后,“我愿意用这个玉镯换这个玉片,”
然后问马六玉镯多少钱!
买家给予这么高的赞誉,卖家开价能低?
“小姐可真识货,这镯子也不是我的,是我替人家代卖的,这镯子是我那朋友家祖上传下的家传之宝,若不是做生意周转不开,也是舍不得卖的,”马六一番吹嘘后,比了个一八的手势。
18万?
真敢要!
这价格放在二十年后倒也不贵,但95年的十八万都能买个别墅了。
“这可不是我胡乱要价,这是我那朋友给的底价了,我最多拿个抽成,要不是看几位小姐公子一派贵气,这东西我都不拿出来,这玉镯,拿回家当传家之宝都够了,放上个几年,至少能翻几番,好东西,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徐媛价也不还,直接说,“我买了,”
然后让她个徐翔付钱,然后将玉镯递给顾元琛。
夏沅想说,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男人,我看起来很傻很天真么?
顾元琛抬手摸上夏沅的耳朵,摩挲着她的耳肉,“想要么?”
声音低沉,尾音还打着卷儿,这语气这神态,夏沅太熟悉了,他要欺负自己时,就爱这么‘多此一举’问上一句,多年下来,她都形成条件反射了,再加上耳朵那块又是她的敏感点,不自觉地就打起了颤栗,气的拿眼直瞪他,这王八蛋,竟然当众挑逗她。
“想么?”
夏沅气的抬腿踢他,眼里被激的也蕴上了一层水雾,这模样落在别人眼中,就是闹气吃醋的表现。
顾元琛将她搂在怀中,冲徐媛抱歉道,“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
徐媛强颜欢笑地将玉片递给顾元琛,一脸歉然地说,“是我没考虑周到,让你为难了,”
顾元琛接过玉片,对徐家几位说,“不如我们各逛各的吧,一会在门口汇合,”
赵家的车抛锚了,一会还要搭他们的顺风车回去呢?
徐萱年龄小,神情间就露出几分恼意出来,张嘴想嗤几句,被徐媛截住话头,“好,一会见,”一派从容大度。
徐翔不赞同地看了眼徐媛,被徐媛用眼神压住,他想着自己妹子一向有主意,便也顺着她的话头跟顾元琛等人告别。
目送一干人离去时,徐媛握紧拳头,指骨泛白,恨得咬牙切齿,眼圈都气红了。
徐翔也抱怨,“这玉镯买亏了,”
这价格就算涨也没啥空间了。
徐萱问,“二姐,那玉片到底对你有什么作用,”
竟然愿意拿价值180万的玉镯去换。
徐媛看看两人,有的事,即便是亲爹亲妈也不能告诉。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方才跟顾元琛那般说,也真是因为太想要那块玉片了,同时,也想给自己的未来情路添个砝码!
只是,到底急切了些。
她也是懊恼的很。
“没什么,不过是想跟他们交好的手段罢了,可惜了……”徐媛看看手中的玉镯。
徐翔秒懂她的打算,不过是想借着玉镯之礼交好对方,奈何,小丫头醋劲太大,而顾元琛这会又正是稀罕她的时候,自然愿意护着她。
不过,他要是顾元琛,他也愿意宠着那丫头,还有,“媛儿,你今个有些急迫了,”
徐媛突然问道,“哥,作为男人,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啊……”
徐翔一时愣住了,徐媛又问,“会喜欢送上门的女人么?”
“那要看对不对口味,”
长得对不起观众的那种肯定不要,盘正条顺的基本上是来者不拒。
“那会娶什么样的女人?”
“呃……”
徐翔也不过才二十四岁,刚大学毕业,单身贵公子的生活还没过够,女朋友都没个固定的,哪想过这事,不过他们这样的人家,结婚对象也由不得他们自己选,多半是用来联姻的,不禁自嘲道,“这个你得去问咱爸和咱妈,或者老爷子,”
徐媛突然就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错,”
何止不错,这是她期待的。
感情好又如何,到底是一场欢喜一场梦。
可她却不想成为母亲那样的女人,她不仅要得到老公的尊重,还要他的爱。
这个年龄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逆反心理,若是在他们感情浓烈时分开二人,倒让他念上一辈子,想上一辈子。
让他们主动发现两人之间的差别和不合适,那才是上策。
家人的打算,徐翔也是知道的,看自家妹妹对顾元琛也是极为满意的,只是在看到夏沅后,他觉得这事不大好办,就算是自家亲妹子,也不得不说,就长相来看,真是差远了。
若是他,他也舍不得。
走出老远后,夏沅找后账道,“人姐两明显是冲你来的?这么不给面子,真的好吗?”
“你男人被别的女人觊觎,你这个当媳妇的不上爪子挠她们,我也只能自己动手守护我的清白之身了,”
“啊呸,”
顾元琛抓着她的手揽在自己腰上,右手抓着,左手框着她的肩往前走,“看见没,你男人抢手着呢,以后招子放亮点,遇到这种打你老公主意的人,第一时间就得让她们知道我是你的人,”
“都眼瘸啊,那么多小鲜肉不要,非抢你这根老黄瓜,我只恨她们手段不高,没把你抢走,”
顾元琛左手绕着脖子捏了下她的左腮帮,“这会嫌弃了,也不知道是谁搂着我的脖子,娇声声地说,‘哥哥,好舒服’,‘要快些’,‘还要’的,”
黑历史被提及,夏沅红着眼,气的低吼道,“……那是你逼我说的,”
“是我逼你的,”顾元琛承认的倒也干脆,“可那是假话么?”声音都沉了几分。
“……”夏沅又不能否认,那事她也的确觉得舒服,便扭过头,不理他。
拿话撩拨她的同时,顾元琛也不好受,拉着她在一个卖书画的摊位前蹲了下来,“干嘛,你看上好东西了?”
顾元琛凑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夏沅只恨恨地骂了声,色胚!。
第111章 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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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认亲宴结束后,顾元琛带着夏沅去验收夏淙等人的劳动成果,因为是人工收割,一没机器干净,二没夏沅用手法收的利索,顾元琛蹙着眉头,很是不满意,于是乎钓龙虾、捉泥鳅等娱乐活动被迫取消,夏淙带头返工,没办法,金主不满意,工钱不给结。
到了次日下午,验收才过,结工钱时,顾书菊觑了个空,将夏沅拉到一旁,跟她诉苦道,“沅儿,我们这一星期卖的都是体力活,使了大力气的,看在我们小手都磨成老茧的份上,回头你让二哥把工钱给我们结的高点呗,”
夏沅被顾元琛带着当了一下午加一上午的监工,深深了解到了手工劳动者的辛苦,对没有金手指的种田文女主真是由衷的‘敬佩’,她们是如何在烈日的毒晒下保持那身肌肤赛雪的皮肤的,然后被王爷侯爷将军们看上的,难道那些王爷侯爷将军们就这么眼光独到?
反正她在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宁可当贵妇级的恶毒女配,也不当要种田文女主。
太虐身了,瞟了眼顾书菊那张脸,画面太残忍,她有点不敢看。
“一亩地她给你们多少酬劳?”
“一公顷一个贡献点,”
“……”夏沅一脸的不可置信,十五亩地才给一个贡献点,她之前扫了下兑换单,一个贡献点连颗养颜丹都买不起,随之义愤填膺道,“黑,真是太黑了,他是地主老扒皮么?”
顾书菊讪讪笑着,也不附和,开玩笑,没看见后面的二哥笑的一脸阴森么?
“地主老扒皮?”
顾元琛轻悠悠地在夏沅耳边说道。
夏沅仗着人多,顾元琛不敢拿她怎么着,小腰一叉,“你又不差这点贡献点,都是自家弟、妹,你怎么这么抠?”
小模样又娇又蛮的,顾元琛被气笑了,“既然师妹都发话了,我这个当师兄的若不表示表示,倒显的没有同门情谊,酬劳没法加,不能因为我个人坏了宗门的市场行情,这样吧,今天你们需要兑换的所有丹药都以半价兑换,”
“嗷……”
人群里狼嚎一片。
宗门里的丹药有多神奇,他们是亲身体验过的,半价的兑换,绝对不是一加一的效果。
多备一瓶药,就能多保一条命。
“嫂子,你是我亲嫂子,我就知道你一出马,一个顶两,”
顾书菊乐歪歪地喊道。
“……”
嫂子?
夏沅嘴角抽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嫂子?顾元琛挑眉,对这个称呼表示满意,然后,心里一高兴就想做点善事,“另外,我可以私人向你们预借贡献点,每人最高可以预借50个贡献点,”
五折,还能预借信用点?这等贷款抢购的即视感真的很爽有没有。
主要宗门的丹药功效太强大了,哪样都是必囤货。
顾元琛今日的‘格外开恩’和‘大放送’连一向沉稳内敛的周家兄弟和李清寒等人都激动不已,当即纷纷借贷,而且都是最高上限额的借贷,包括顾书菊和顾元谨都是一人五十个贡献点,完后还不忘通知身在部队的顾元璋和越堃。
通过终端,两人也加入借贷队伍,借贷完后,就开始下单兑换。
可以帮助后天武者进阶的聚元灵液——要!
除了夏淙外,每人至少十瓶。
解毒散,半价后一个贡献点两瓶,除了顾书菊和顾元谨一人一瓶备用外,其他都是十瓶。
夏淙没要,他有更好的。
养元丹、培元丹、益气丹、开智丹——半价后,一个贡献点一瓶,一瓶里面有三粒,每样至少囤一瓶。
……
虽然适合后天武者服用的丹药也没多少,但架不住量大,再加上顾元琛今个打算将好人做到底,竟然将美颜丹、塑体丹、养颜霜、雪肌膏等都放到了兑换清单上,待他们下完单,顾元琛笑眯眯地将一份长长的预订单交给她,“明个交货,要保质保量,”
“……”
夏沅感受到了来自宇宙的森森恶意,眼泪汪汪地看向顾元琛,一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楚楚可怜模样。
“谁叫你是大好人呢?”
顾元琛跟她传音道。
“……”
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我没有这么多低阶药材,”
“我有,”
吃过晚饭,顾元琛将夏沅带进时空之门,这么多丹药,就算她再熟练,几日内可能完成不了,时空之门就没这顾虑了。
顾元琛将一个储物袋丢给她,夏沅神识一扫,惊呼,“这么多?”
“你当我两个位面白跑的啊,”
听他这么一说,夏沅想去异世闯荡的心就更盛了,“你要是带我去,咱两夫妻连手,还不天下我有啊,”
又缠着顾元琛问,什么时候带她去。
见顾元琛不搭理她,就盘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不带我去,是不是在那边有别的女人,没准连孩子都有了,就瞒着我一人呢?”
“你这是要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情么?”
“……”
夏沅不理他,只一味哭,怕自己哭的太假,还故意想那种伤心事,说到孩子,她想到顾元琛将‘私生子’抱回来的情景,想到顾夫人给她看他抱着女儿的照片,然后就真的伤心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到最后也不出声,就光流泪了。
顾元琛知道夏沅娇,有时候心里不舒服,就喜欢跟他哼哼,知道自己见不得她哭,有时候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就过来掉几滴眼泪,胡搅蛮缠的,哭不出也要干嚎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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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伤心难过时,她是不出声的,哭的狠了就会打嗝。
“嗝……”
把顾元琛心疼坏了,好好地胡搅蛮缠,怎么还真伤心起来了。
一把将人抱起来,搂抱在怀中,蹭着她湿漉漉的脸颊,“打算哭到什么时候,”
“你都有别的女人了,管我作甚,哭死也不用你管,嗝……”
一张白嫩嫩的小脸跟雨打芙蓉似的,看的让人揪心,顾元琛蹭着她的鼻尖儿,“说的跟我真有别的女人似的,”
“……”
夏沅不理他,扭头继续哭。
顾元琛轻叹一口气,捏过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摩挲着,“祖宗,你这是要生生挖了我的心,嗯?”
夏沅心里就更难过了,突然就搂上顾元琛的脖子,哭的几伤心地说,“我怕疼,可我也不想你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让顾元琛有些愣怔,片刻后反应过来,心跟刀绞似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起来,“宝儿,你说什么?”
夏沅特别喜欢听顾元琛叫她宝儿,像是被含在口里宠溺一样,“顾元琛,你就不能只对我一个人好么?我不乐意看到你对别人好,”
娇娇软软的控诉,这是夏沅第一次明确地表明自己的醋意。
这一刻,顾元琛恨不能将她揉进骨髓,吞入腹中,重组细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心里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一遍遍吻着,一声声地叫着,“宝儿,宝儿……”
我的心肝儿,除了你我还能对谁好,将你捧在手心里都宠不够,哪有地方装的下别人啊。
夏沅哭过以后,倒不提去异世闯荡的事了,只乖乖地按照顾元琛的要求炼起丹药来,除了那个清单,顾元琛还给了她一份多宝阁所需的丹药清单,虽然都是一阶、二阶以及无品的丹液,但架不住量大,种类繁杂,再加上之前夏侯渊、越堃以及大伯等人的订单,让夏沅在时空之门里足足忙活了大半年才炼完。
这些低阶药材夏沅是没有的,都是顾元琛从修真位面收购来的,比她空间里种的还齐全。
两人从空间里出来,已经是次日了,分好丹药后,一干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夏淙没有兑换,因为那些丹药他用不上,夏沅将生机液给了他,并帮助他扩宽经脉,木属灵气主生长、治疗,在五行属xing中最为温和,不像水火属xing那样暴戾,所以最适合用来探查和拓宽经脉了。
淡淡的青色光芒从夏沅指尖缓缓注入到夏淙的脊椎中,像是往里面注入细流一样,没有多久,夏淙的脊椎就从下往上缓缓泛出淡绿色的光芒,整根脊椎乍一眼像是翠玉雕琢的一样,这一步看似简单,但是对灵气注入的速度和数量要求极高。
既不能快又不能慢,快了的话会直接撑爆的经脉,太慢的话后劲不足又起不到拓宽经脉的作用。
比绣花还麻烦。
翠绿色的光芒不断从夏淙的脊椎里散布出来,将他全身经脉都笼罩住,逐渐向其中散布进去,随着经脉的不断吸收,脊椎上的光芒逐渐变淡。
相反的是,他全身经脉被染成了翠色,一道道不停蠕动着,里面的白色真力流动的速度比之前
快了至少一倍。
紧咬牙关,头发已经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这拓宽经脉的痛苦比起从肉里面抽出骨头差不了多少,需要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不过因为生机液有修复作用,所以夏淙扩宽经脉的过程可以用五个字形容——痛并快乐着。。
第111章 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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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见二人蹲在一个书画摊前,顾元谨便眼巴巴地守在一旁,做好准备捡漏的架势,就连小姑夏小香也兴冲冲在一旁等着捡漏,夏沅嘴角微抽:“……”
这是把他们当人形探宝机了。
顾书菊看自己二哥端着一本书看了半天,也好奇地凑过来跟着看,书是繁体线装本,竖版,还没有标点符号,看都看不懂,不过没关系,有懂的就行,“二哥,是真迹么?”
顾元琛说,“嗯,”
摊贩是个中年大叔,模样很是有些猥琐,当即就说,“小哥真有眼光,这书是我们家家传古籍,要不是家里老娘生病,急需钱看病,我也不会拿出来卖的,”
顾元琛又‘嗯’了声,然后问,“怎么卖,”
中年摊贩还未说价格,顾元谨就急吼吼地说,“二哥,你又不差钱,这书就让给我呗,”
“二哥,我还是学生,要多看点书,这书我要了,”顾书菊也紧跟着说道。
顾元谨不干了,将她挤了过去,“我也是学生,也要多看些书,”
顾书菊气道:“你还是我哥么?就不知道让着我点,”
“做什么事都得讲个先来后到,”
“我是你亲妹妹不?孔融让梨的故事你没听过啊,”
“家里的大梨我都是让给你吃的,”
“放屁,谁不知道,梨都是小的好吃,”
夏沅:(⊙﹏⊙)b!
这也能吵得起来。
虽然兄妹两有刻意压低声音,但还是引来了不少人朝这边观望,夏沅不着痕迹地在顾元琛腰上掐了一下,什么古籍,不过是他随手拿起来用来遮羞的。
顾元琛怕痒,身形一颤,将她在自己腰间乱来的小手抓在手心,十指交缠地扣在怀中,位置正好在腿窝处,夏沅不给牵,便挣扎着要收回手,被顾元琛摁住,传音道,“刚刚有些软,你再乱动,咱们还得再蹲会,”
夏沅脸一红,只恨恨地横了他一下,也就不在动了,顾元琛将手中的书给了顾书菊,“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顾书菊一脸得意,不过这份得意没持续多久,待看过书的封面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哈哈哈……”
顾元谨差点没笑抽过去。
顾书菊看着摊贩大叔,一脸幽怨道,“大叔,你家拿这个当家传古籍啊,”
众人一看书名也都乐了——《弟子规》!
摊贩刚刚正在招待旁边一个学者模样的老先生,对突然蹲在他摊位前的几个小孩也没怎么在意,还以为是老先生带来的家里小辈呢?
老先生是古玩界的老玩家,将小辈带在身边肯定也是存着考校的意思,这事他见多了,遂根本不注意顾元琛拿了什么书起来,方才那话也不过是顺口说的,这会看到书名后,也有些哭笑不得,瞧这小伙儿长得挺端正严肃的,居然还是个爱做恶作剧的主。
摊贩也笑了,“小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家是诗书传家,每本书对我们这等人家来说,都是珍贵无比的家传古籍,”
像他们这等书画摊,哪可能真将孤本真迹摆在上面,多是放些古旧书籍当门脸,遇到行家,才会将真品拿出来的,摊上的书籍能卖出最好,卖不出也不当回事。
遂也不觉得尴尬。
顾书菊又一脸幽怨地看向自家二哥,“哥,逗你家妹子玩,心情愉悦了么?”
“还成,”
顾书菊一脸郁闷,又引得她逗比亲哥笑到流泪。
“小姑娘,你哥哥一片爱妹之心,不要辜负啊,”
摊贩觉得这帮孩子还挺养眼的,个顶个的好看,也起了逗趣之心。
顾书菊见夏沅冲她使眼色点头,心里一跳,便苦哈哈地说,“大叔,是我以貌待人了,没想到您还是败絮其外金玉其内呢?够能忽悠的啊,”然后咬牙说道,“您说的也对,到底是我家哥哥一片爱妹之心,我不能辜负,你家这家传古籍我要了,多少钱!”
摊贩嘿嘿笑着说,“小丫头一看就是爱书之人,我这书也算是落到好人家了,老叔我甚是欣慰啊,”
众人:“……”
说的跟嫁女儿似的。
摊贩接着说,“有道是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缘一场,我瞧着你们啊挺合眼缘的,这书啊,我也就不开价了,你们随便给点,是个意思就行,”
顾书菊不甘不愿地从口袋里摸出钱包,翻检了一遍,抽出一张五块钱递给他,摊贩乐了,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一出手就是五块钱,两毛钱一斤收上来的书,卖五块,这赚头,要是再来几个就好。
“这个一起算,”顾元琛将一个硬皮大部头书递了过来。
摊贩呆了。
忘了,这边上还跟个人精儿大哥。
瞄了眼那书名——《诸天山海经》,好像是一本聊斋志异内的神幻小说,是跟《弟子规》一起收上来的古籍,不值钱,“得嘞,相识是一场缘分,我今个也算是给你们结个善缘了,就这么着吧,”
意思是,两本书五块钱,都拿去吧!
顾书菊瞄了眼他哥手中那不比精装红楼梦(单册)薄多少的书,心里合计了一下,就算论斤卖,也没亏多少,也就不郁闷了,嘴上跟抹了糖蜜似的,把摊贩狠狠地夸了一通,又说了不少吉利话。
把摊贩给乐坏了,从屁股下的一个蛇皮口袋里翻出一个包裹,“给你们看点干货,合眼缘才让你们看的,旁人想看都没机会,”
打开包括,从布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幅画卷,画卷不大,打开之后,是一副水墨小画,不大,大概有四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的样子,上面盖着几个印章。
画面上是一支墨竹,看似乎是画者随笔,但那一支墨竹,看着竟然自然秀气,清秀淡雅,明明是一张水墨画,却偏生能够让你感觉到山竹的青翠苍劲,落款是——倪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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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瓒?哪个朝代的画家,很有名吗?”顾元谨一向嘴快,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倪瓒乃元代画家、诗人,存世作品有《渔庄秋霁图》《六君子图》《容膝斋图》等,著有《清閟阁集》,”回答他的,是摊位前那被摊贩误会为他们长辈的老先生。
“哦,”顾元谨很平淡地应了声。
对于一个连历史朝代都记不住的人,真不知道元代到底距离现在有多少年,他只关心,“是真迹么?”
顾元璋大约不想被人将他看做是跟顾元谨一样的人,难得地插话道,“倪瓒是跟黄公望同时代并且齐名的画家,”
“黄公望,我知道,《富春山居图》的作者嘛,”顾元谨来劲了,“跟黄公望齐名的画家,就是说,这福画若是真迹,那也很值钱了,”
《富春山居图》是华夏十大名画之一,连乾隆都珍之爱之。
在书画收藏界,一直都流传甚广,称之为旷古之传奇。
清收藏家吴洪裕因痴迷此画,爱之如命,临终前嘱家人当面将画焚烧殉葬,被其侄吴静庵不忍心看着一幅名画就这么化为灰烬,趁他弥留之际于火中夺画残卷,后《富春山居图》分为两部分,一段称《无用师卷》藏于台省故宫博物院,另一段称《剩山图》藏于富春博物馆。
老先生是爱画之人,凑过来也跟着看了一会,给了这么一句评价,“倪瓒存世的画作倒有几幅,只可惜画小了点,就算是真迹,应该也是随手练笔之作,”然后就去看他之前看重的一幅字帖了。
这意思是不看好这副画。
“二哥,你怎么看,”顾元谨问。
“正如同老先生所说,”顾元琛同样给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我是买,还是不买呢?”
“随你,”顾元琛依旧是无可无不可的语气。
顾元谨犹豫,主要是他零花钱不多,亏不起!
最后还是被顾元璋给买下来了,摊贩知道那老先生的身份,不被他看好的画,有人愿意接受,自然不能放过,一番斗智斗勇的讨价还价后,这副疑似赝品的倪瓒《竹枝图》被压到三百块!
同时老先生也决定买下他看了半天的字帖。
卖价是两万八!
大约觉得这帮孩子人傻钱多又带财,摊贩还挺喜欢他们的,有点不想放他们走,然后从蛇皮口袋里又摸出一个小黄布包裹来,打开,里面有玉佩一个、玉片五个,铜牌一个,各式玉戒铜戒金银戒指数个……东西挺杂的,也很老旧。
夏沅看后,同顾元琛对视一眼,眼里有惊异闪过,随意拿起一枚黑金戒指,“大叔,这戒指是什么做的啊,似铜非铜,似金非金的,还挺重的?”
“这可是正宗的秦始皇时期的古青铜戒指,来路么?我怕说了,小姑娘回去会做噩梦,”拿起一个铜钱,“看见没,秦始皇时期的铜币,绝对是真品,”
夏沅将铜戒带在手上,“太大了,不过挺好看的,爷爷带着应该正好,然后大伯、二伯、爸爸一人一个,”
说话间,就挑了四五个戒指在手中,“这铜牌上的花纹也挺好看的,像不像古装剧里那种腰牌啊,玉佩也好看,给奶奶压裙脚,”
一番挑拣后,布包了也就剩下几个金银戒指了。
夏沅蹙眉,“这么多啊,”似乎觉得自己买多了,想去掉几个。
“喜欢就都买了,咱不差钱,”顾元琛一脸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说。
顾书菊味酸,“二哥这心偏的没边了,我一本书五块钱他都不舍得给付,”
完了,还买她小的,送他大的。
“能一样么?你是妹妹,还是堂的,人家那是媳妇,亲的,”
亲哥不遗余力地往她胸口上捅刀子。
顾元琛眼神都没给自家堂妹一个,只哄着媳妇问,“要么?”
“要,”
夏沅笑的一脸纯善美,饶是知道她是装的,顾元琛的心也跳的不行,难怪古人云,美人在怀,英雄气短。
对这这么一张芙蓉笑面,得多冷的心才能硬的下心肠啊!
一番引经据典、说古论今后,这些玩意儿被顾元琛以八千元的价格拿下,付了钱后,他掐了个法决,在摊位四周布了个障眼法,在摊贩眼前打了个响指,“这些东西都是从哪收上来的,”
“在伏牛山脉处的村落里收的,”摊贩跟*似的说道。
夏沅凝眉,“又是伏牛山脉?”
顾元琛继续问,“和马六一起么?”
“是的,”
“除了这些,还收了什么?”
“一些破损的兵器,铁片、玉片等,当地传说伏牛山脉里有一处古战场,这些东西都是那个山寨里的人从那个古战场里捡来的,但是那地方特别邪门,除了山寨里的人,外人找不到那地,就算有当地人指引,也找不到,进去就迷路,”
“这东西你那还有没?”
“有一些,没带来,”
顾元琛将一个名片递给他,“明天拿上你在伏牛山脉里收的所有东西到这个地方找我,我有路子销货,”
“好,”摊贩接过名片后,顾元琛又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待摊贩回过神来,一干人已经离开了摊位,他恍惚了一会,乐了,“遇到财神爷了,竟然是古董店的少东家,”
像他们这样的土耗子,出货的路子肯定不少,但干他们这行,哪敢把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多条路子多个后路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个少东家很值得信任呢?
“二哥,你刚刚那是催眠术吧,”顾书菊一脸说不出的兴奋。
“恩,”
催眠术哪有修士的*术好用,顺便下了让他信任自己的暗示。
“真是储物戒指,那传说中的古战场会不会是……”修士争斗的战场。
顾元琛捏了捏她的后脖颈,“拍卖会结束后,咱们去看看,”
有得玩,夏沅很是开心,“好,”
给了他一个个大大的smile。
顾元琛突然觉得,他该适当的带孩子出去散散风,瞧把孩子憋的,小可怜似的。。
第112章 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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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从书画摊离开后,顾元琛就带着夏沅回头去找马六了,对他们来说,再珍贵的古玩也不及古修士战场消息来得重要,到了马六的摊前,才发现有人跟他们想到一块去了,去而复返的徐媛也在旁敲侧击那块玉片的来历,不过,她势必要做无用功了,既然黑市还有其他修士光顾,顾元琛怎么可能将这个‘机缘’分给别人,早在跟马六打听完消息后,他就直接给马六下了暗示,关于玉片的来历,谁问都不能告知,遇到难缠的,就随便说个地方蒙混过去。
因此在徐媛的威逼利诱下,马六就胡乱地说了个地点,干他们这行的,脑袋都是提在裤腰带上干活,坑蒙拐骗,那是保命的技能,演技那是比演员都厉害,除非有比顾元琛修为高的勘破他下的暗示,否则别人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真相的。
两人隐在一旁的树下看徐媛跟马六套话,“徐媛那眼睛是怎么回事,没看见她身上有灵气或异能波动啊,”
“她身上却有古怪,应该是认主了某个有探宝功能的法宝,”
夏沅来了兴趣,“是不是像异能鉴宝、金瞳探宝、翡翠透视眼的那种?”
某点网淘宝、捡漏、赌石文铺天盖地时,她也是看过两三本鉴宝文的,里面涉及的考古知识还是挺专业的,只是到最后总免不了会落入种马情节,或复仇情节(女主文),就如同一桌美味大餐,津津有味地吃到一半,然后愕然发现几只大绿头苍蝇的尸体,让人胃口全失,没了看下去的*。
男主文也就罢了,毕竟人家写给男人看的,少不了要意|淫些美女们满足下那*丝宅男的心。
女主文——似乎不带点复仇情节,就显不出她□□重生的价值和能耐似的,一秒白莲花变黑莲花,带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狠劲儿,一路虐杀,好不畅快。
然后呢?
沾满鲜血和被仇恨染黑的灵魂真能得到解脱么?
不见得吧!
也因此,诸如这等某点鉴宝或升级流文,她其实并没有看过完本,遂对那些金手指的使用原理很是模糊,可能也是作者们留下的暗线,如今她也无从得知了,只能向修真小百科的顾二少求解答了,“徐媛不是修士,是怎么让法宝认主的,体内没有灵气,是怎么驱使法宝的,”
成为修士后才知道,法宝之类滴血认主只有使用权,若想让它同你心意相通,需要很长的时间炼化和放在丹田中每日用灵气温养,就像她的女王鞭和七彩球,就一直放在丹田中温养来着。
而且使用时,要注入灵气的。
因此,实在很纳闷这徐媛一个普通人是如何让法宝认主的。
“诸天万界中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法宝认主法子也是千奇百怪,法宝除了用灵气滋养外,还可以用精血或魂力喂养,”顾元琛说。
“那她这法宝是如何认主的,”夏沅继续追问道。
“应该是精血喂养,她每用一次,脸上的血色就掉一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探宝能力她每日使用是有次数的,超过了她精神力就会受不住,而且不触摸比触摸掉血掉的多,”
夏沅嘴角抽搐,“掉血,我还网游呢?”
“你这么总结,还真挺到位的,方才我在她身上放了一丝神识探测,她在使用过一次非触摸测宝和三次触摸式测宝后,精神力就有些到了极限,因此在返回马六这儿时,并没有开启探宝功能,不然,也不会将马六那儿疑似跟玉片一起弄来的玉片都买去了,”
“她要那玉片到底有什么用,”
夏沅虽然对修真界的常识知道的不多,但那玉片乃法宝残片,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这法宝残片经过不知多少年的阴气和魔气腐蚀,早就成废材了,也不知道徐媛要那些干嘛。
“到底还残余一些法宝灵气,吸收后可以滋补一下她体内的那个法宝,对她提高精神力也是很有帮助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夏沅低头揉搓自己的衣角,声音有些闷闷,又有些酸,“到底是在外面的世界见识过的,就比我这种闷头修炼的懂得多,”
顾元琛闷声笑了起来,捏着她的耳垂摩挲着,“回头我将那些我知道的修真界常识整理出来给你,你好好看看,省的以后跟我出去怯场,”
夏沅嘟嘴抱怨,“早该给我看了,”
顾元琛扯唇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种东西知道的太早,那颗奔放的心还能压的住?
将人朝怀里一裹,一脸惬意地说,“终于可以二人世界了,”
烦死那帮拖油瓶了。
夏沅瞪他,“逛街什么的,人多才好玩吧,”
“挤着热乎啊,”顾元琛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颈窝处拱了拱,深深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暖香味,喟叹道,“想死这味了,”
夏沅打了个激灵,缩着脖子,娇嗔道,“你要不要这么饥渴啊,天天在一起,怎么还这么黏糊,大庭广众的,你好歹也注意点形象,”
“又没人看见,”顾元琛在她脖子上啃了起来,“馋了一晚上了,”
夏沅长的精致漂亮,皮肤又白,本来灯下看美人,七分美色都能衬成十分美丽了,更何况她这个三十六五度无死角的美人呢?
雪肤黑发,眉目如画,一路上不知招了多少男人的眼,他又气又馋,再加上夏淙打着陪姑姑的旗号,几次将沅儿拉离他的身边,他知道自己对沅儿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现在已经到了连女人跟她搂肩搭背都眼气的程度,就想将她时时刻刻攥在自己手心,裹在自己怀中,见不得她跟别人有任何亲密互动,女人也不行。
夏沅被他亲的气都喘不顺了,许是因为在大街上亲亲,她还挺激动的,难得的没有推开顾元琛,任他亲个够,待顾元琛解了馋,徐媛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离开了,两人这才幻化成小情侣的模样去找马六,以傻白甜不差钱富家女的形象将他那儿的所有来自伏牛山脉的货都包圆了,价格同中年摊贩的差不多,但数量是中年摊贩的两倍。
收获是相当喜人的,之后两人溜达去找修士售卖的摊位,结果,没有发现任何疑似修士的摊贩,转了一圈后,再没遇到合心意的物件,就溜达着回车上等他们。
顾元琛的车是经过改装的,看看时间,离闭市还要一会,顾元琛就干脆将座椅弄成沙发床的模式,夏沅往上面一躺,就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地就觉得背后痒痒,让顾元琛给她抓背,抓着抓着就睡着了。
睡着的夏沅憨乖憨乖的,让顾元琛爱的不行,又亲又啄地吃足了豆腐,这才给夏小姑打了电话过去,说姑姑,沅儿困了,他们先回去了。
又说,今个招待不周,待明日请小姑到百宝阁挑几件自己喜欢的,全当他这个做小辈的孝敬给姑姑的。
夏小香满口应下,开玩笑,就算她再不懂行,也知道百宝阁的东西比这些‘破烂货’可好多了。
闭市后,徐媛等人出来,听说顾元琛带着夏沅先走了,很是失落!
不过一想到自己得了能让自个能力升级的宝贝,倒也不着急。
男人爱美是天性,但男人渴望强大也是本能,她容貌是不如夏沅,但若是加上她的鉴宝能力呢?想来有追求有野心的男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遂也淡定的很。
因为黑市闭市是在凌晨,分了一辆车借给徐媛四人后,顾元璋等人挤坐在一辆车里回了公寓,公寓房间多,倒也不怕不够住,两人一间房,凑合着睡到中午才起床,午饭是顾元琛做的,熬的鸡汤,下的米粉,米粉是用灵米做的,吃的顾元谨和顾书菊都要舔盘子了。
就连小姑都连连称赞,“小顾啊,就你这做饭的手艺,我家沅儿跟你真不亏嘴,”她回来嘎久,还没吃过米粉呢!
再加上,这鸡又被顾元琛从苍雾灵洲捉来的灵兽飞天锦鸡煮出来的,别说是她,就算是爷爷奶奶来吃,也得说好吃!
顾元琛一脸羞涩,“姑姑喜欢就好,”
顾元璋:“……”
端着碗去沙发上吃了,亲哥都看不过眼了。
不管怎么说,小姑这关,又被顾元琛给攻略成功了!
饭后,顾元谨想到大哥小妹都淘了东西在手上,就他还两手空空,心里有些憋屈,便磨着他二哥问,“二哥,大哥那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书菊一脸鄙视,“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若不确定是真品,二哥能让你买?”
“是啊,我还知道你那是真的《弟子规》呢?”蠢顾□□讽完自家妹子后,就嘎嘎地笑了起来,“弟子规啊!就算是手写拓本真迹,又能值几个钱?”
顾书菊将夏沅拽到一边,“沅儿,你给我使眼色买这书,这书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
将书翻了个遍,也没瞧出这《弟子规》跟外面售价3.8的有什么区别。
夏沅从她手里拿过书,翻到第一页,上面竖版繁体书写着——蒙以养正圣功也倪昭奎题。
这书是线装手写拓本,可,“倪昭奎是谁?很有名么?”没听过有这么一位大书法家啊!
不过古代的书法家辣么多,她知道的也有限。
她只用知道,这书价值在哪就行。
“倪瓒的哥哥就叫倪昭奎,据说倪瓒的祖父乃乡间大地主,富甲一方,赀雄乡里。他父早丧,自幼由长兄抚养,连开蒙都是兄长倪昭奎亲自授教,对兄长感情极深,这《弟子规》便是他兄长亲自拓写,给他开蒙用的,”
“所以呢?”
就算倪昭奎和倪瓒兄弟情深,也不代表他的字就很值钱吧!
“《鹿鼎记》看过没?”
“……”
这话题转的也太跳跃了,“看过,”
“里面的《四十二章经》知道不?”
顾书菊眼睛一亮,“你是说这书里有夹层,里面藏着藏宝图?”然后迫不及待又将薄薄的几页《弟子规》翻看了一遍,“那么薄的纸张,根本藏不了东西,”
封面倒是比书页纸张厚,颜色也有些陈旧泛黄,可并不像《四十二章》那般封面是硬壳啊!
它是软纸封面。
“封面是装裱过的,”夏沅说。
“装裱?”
“只能说那个装裱大师非常厉害,装裱过后的封面和原书完全融合,根本不分彼此,只怕就是当世最厉害的装裱大师也看不出来前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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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菊问,“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
这怎么解释呢?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鉴定植物的年轮都是本能了,书是草木做的,打眼看去就有两种不同年轮的纸质,精神力探入,自然就知道这里面内藏玄机了。
“这种能力,我跟你说不清,你知道就好,这就好比大家都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但它如何得出的定律,没几个人知道,就像你知道眼睛能看见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睛能看见东西,而不是鼻子嘴巴耳朵能看见东西,你看,这世上很多事,都无法解释清楚的,只能归于本能二字,你只要知道我就知道就好,”
顾书菊:“……”
好像真的很复杂,也很绕口,不过,就像夏沅说的,她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知道这里面藏着一张藏宝图就行,“怎么拿出来,”。
第113章 桃花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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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藏宝图!!!”顾元谨惊呼出声。
顾书菊挖着耳朵,一脸嫌弃,“要不要给你个大喇叭,你上天台去扯着嗓门吼几声,”
顾元谨难得的没跟她撕逼,趴在椅背上,半个身子都探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书菊手中的《弟子规》,“里面真有藏宝图?”
不说他,就连其他人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夏沅。
夏沅眨巴眼睛,“我就是打一比方,没说里面藏着的一定是藏宝图?”
“那也不一定不是,快拿出来看看,”顾元谨带头催促道。
夏沅点点头,从顾书菊手中拿过《弟子规》,捏了个聚水决控制水量地抹在封面上,等着封面边缘的纸吸收了水分开始变得软趴趴后,便凝气为刀挑开表皮,露出封面里的夹层,当然这个过程是个精细细致的活计,一个弄不好,就把里面的东西给毁坏了,若是普通人来做,肯定要用上专业工具,花费许多时间才能完成的,然对于修士来说,这点难度不大,不过三两分钟就搞定了,露出夹层里的东西,一块蓝色丝帕。
顾书菊傻眼了!
众人眼傻了,说好的藏宝图呢?
藏一手帕算怎么回事,逗人玩呢?
倒是夏沅和顾元琛眼睛一亮,夏沅将丝帕小心的展开,迎着阳光,就见丝帕泛出一片冰蓝色光晕,如梦似幻,漂亮的不似凡物,“哇哦……”
众人口中顿时发出一片惊叹,夏沅笑了,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座金山,也没这一方帕子珍贵,忍不住拿手去摸,触手一片冰凉软柔,别说是在凡世,就是在修真界,也是块不可多得的炼器材料,“运气不错,捡到大漏了,”
“沅儿,这丝帕什么来头?”小姑问道。
“冰蚕,听说过没?”夏沅笑道。
顾元璋摸过绢帕后说道,“王嘉的《拾遗记》员峤山云:“员峤山,一名环邱山……有木,名猗桑,煎椹以为蜜。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
又有《春秋异考》中记载:冰蚕,性至阴,有剧毒,产于北冥蛮荒,柘叶为食,丝极韧,刀剑不可断,作琴瑟弦,远胜凡丝矣,然遇火即化。
阴兴于三九,故冰蚕三变而所消,死于九,三九二十七,故二十七年而茧。
然若以冥泠柘为食者,可九变,喜战好斗,两蚕相遇,不死不休,死者可化茧,茧破则复生,九死而九生者,冰蚕魄也!十丈之内莫敢近,遇之则冻毙,然得之以烈火煅,可得冰蚕珠魄,至宝!这两个出处,哪处符合,”
夏沅知道顾元璋天生脑域比别人发达,自小就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因为身体的缘故,平素也只有一个消遣——看书,十几年下来,当真是看了不少书,是真正的博学多才!
病愈后,又从顾二少那儿得到了精神力修行的方法,脑子越发比别人好使,虽然才练气两层(顾元琛筑基后就让他修炼了),但精神力堪比普通练气后期的强度。
据说,他在部队素有军师、智脑之称。
因此能道出冰蚕的出处也不奇怪,“我只知道它是冰蚕丝织成的,至于是前者,还是后者,试试不就知道了,”
掐了个凝火决,在指尖燃起一个火苗,凑到绢帕一角验证,然后火苗像是遇到油一般,瞬间窜至整张绢帕……
因为太过突然,众人都惊呆了,包括夏沅,待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啊……”众人皆嚎。
“刚到手的宝贝啊,还没捂热呢!”夏淙痛的心肝儿都疼了,“夏沅,你这个败家的熊孩子,”
“我连摸都没摸过呢?”顾元谨痛心疾首。
“我也没呢?”顾书菊亦是满脸心疼。
这可是她的‘漏’,就这么跟她擦肩而过了。
一干人里,除了顾元琛外,只有小姑最淡定,主要是这东西,一不是她的,二没她的份,三今个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有种像做梦的感觉——她的大侄女居然能凭空聚水凝火,她的三观被毁了,尚在重建中——俗称,懵了!
“我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不帮着灭火啊,”夏沅回过神来,开始抱怨顾元琛。
“冰蚕丝是炼器珍材,哪里是凡火能烧的着的,”顾元琛神情轻松。
“那这个怎么解释,”夏沅呶呶嘴,指向地上仍在燃烧中的绢帕。
“两个解释,一这是假的,二上面洒了遇火即燃的东西,”
夏沅:“……”
好吧,若是就这么被烧尽了,只能说明这东西跟他们无缘。
不过是一方冰蚕丝织成的丝帕,她空间里比这好的布料有好几种,因此,倒也不觉得心痛,由它烧去。
“咦?烧了这半天,这丝帕竟然没有半天毁损的迹象,”越堃突然说道。
“是哎,”夏淙附和道。
“我好像看到上面就字迹显现,”顾元璋说。
“我也看到了,”越堃神情兴奋。
“藏宝图,真是藏宝图,周星星演的《四十二章经》就是用火烧后才现出的藏宝图,”顾元谨咋呼道。
其他人亦是满脸惊喜。
就连夏沅也有种自己是预言帝附身的感觉。
当即就有些小嘚瑟地冲顾元琛显摆道,“我果然是天道的宠儿,气运加身啊,”
若不是人多,她要保持女王的形象,早就叉腰像蜡笔小新那般,仰天大笑了!
丝帕足足烧了一刻钟,火苗才渐渐媳妇,夏沅用灵气卷起丝帕,在半空中展开,丝帕上的字迹已经很清楚了,“这是《桃花源记》?》
不错,丝帕上拓写的就是陶渊明的那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桃花源记》!
“坑爹啊!”
“这是整蛊?”
“古人的恶作剧还是恶趣味?”
众人吐糟时,顾元琛突然幽幽说道,“背面有一幅图,”
“藏宝图么?”
“有没有可能是桃花源的路标图,”顾元琛又丢出一个深水炸弹。
“你是说,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因为对世俗世界不满,而构想出来的桃源圣境?”夏淙问。
“是不是真的,咱们照着地图上指示,去找找就是,”顾书菊一脸跃跃欲试,“武陵郡,不就在你们那么?”
“我在那儿住了这么多年,可没听过那儿还有个世外桃源,就算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早就没了,”夏淙兴致不大。
顾元琛接受通讯仪发来的图片,是沈慎发来的,百宝阁那边已经开始上客了,昨天的拍卖会很成功,无论是震慑,还是震撼,都达到了预期的宣传效果,今个可不就爆满了,“你们收拾收拾,去百宝阁帮忙,沈慎那边招架不住了,”
越堃看看手表,“还有四个小时才开场,这会就开始上客呢?比昨个积极多了,”
“这是好事,”顾元璋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走吧,有活干,才有钱拿,都负资产了,得想法多存点老婆本,不然媳妇都不敢娶,”
“你放心,你娶不着媳妇,有人比你急,没准人家都帮你把老婆本给准备好了,擎等着成家立业吧,”
“是么?弟弟!”顾元璋笑问。
“赚钱的路子有,老婆本没有,都交公了,”
顾元璋一脸暧昧地看向夏沅,“管的这么严啊,还是未来弟妹驭夫有道,”
“大哥,我更喜欢你用持家有道来形容,”顾元琛一本正经道。
夏沅:“……”
都给我,g-u-n滚!
因为跟摊贩吴二有约,遂顾元璋带着夏淙等人先去百宝阁帮忙镇场子去了,顾元琛则带着夏沅去跟吴二汇合,车上,夏沅重提桃花源记的话题,“这图,你怎么看,”又说,“冰蚕丝,又用秘法留字留画,肯定不是恶作剧或无聊之作,我记得,史料有记载,那倪昭奎信奉道教,是当时道教的上层人物,能拿出冰蚕丝,又用秘法隐去帕上字,有没有可能他就是修士,那个桃园源地有没有可能就是与世隔绝的修行圣地啊,就算不是,也应该是用阵法隔绝了跟外界的联系,”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这个猜测太过牵强了,就算是真的,在灵气稀薄的现代,多半也已经搬走,或者走出桃园了呢?
这不是无聊瞎猜么?
“既然有图在手,不去看看,岂不是浪费了这场机缘,有时间,去瞧瞧吧,有没有的,也算是给这《桃花源记》一个圆满,”顾元琛说。
夏沅自然是满口应承。
跟吴二接头的地方在一处围棋室内,吴二就好这个,他们到时,吴二和马六已经到了,拢共带了两大包东西来,说是都是从伏牛山脉收上来,经顾元琛和夏沅鉴定,都是法宝残片,各种法宝都有,碎裂成这样,想来当时战况激烈啊。
顾元琛和夏沅对视一番后,眼里多了些期待。
不过,因为年限太久,法宝残片被腐蚀的厉害,所以价值不大,这种经过锻造的法宝碎片,即便是回炉重造,也不大可能炼出什么高级法宝来,倒是可以用来让炼器初学者认识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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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是一点惊喜都没有,夏沅从一堆破烂中找到两件宝贝,一个是铜镜,镜体较厚重,中间有一圆纽状突起,旁伴有连弧纹图纹和夔凤形纹饰。
这可不是普通的铜镜,它上面有着一层愿力,这说明使用过此镜的人家起码官居一品,有名相名将之能,而且不只一位一品大员用过,镜子上愿力可以让持有者升官发财,造福三代子孙。
夏家缺个朝中掌权者,这铜镜来的正巧,可以送给大伯,助他官运亨通。
“众武者皆知,从后天大圆满到先天,通常需要很多年的时间去感悟、去积累。这个关卡是非常困难的,甚至有武者在这里困住一生,也没能达到先天境界。这都是因为,先天与后天相比,是一个本质上的蜕变,如果武者不找到那个契机,一生就蹉跎了,而我们破障丹就是那个可以助你成就先天的宝贝,诸位还等什么?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破障丹底价一千万,每次叫价不低于十万,可以接受以物易物,现在,竞价开始,”随着沈慎的小锤子敲响桌上的铜铃,拉开了今晚拍卖会的序幕。。
第114章 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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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华夏不缺人,更不缺有钱人,昨天的拍卖会上至少叉出去三分之一的客人,今个不仅补足了,还远远超出了预计的人数,看着那些从天南海北蜂拥而至的客人们,夏沅萌生出一种‘祖国的交通还是很发达’的感慨。
那据说路远来不了的赖家和萧家也来了,又因‘破障丹’的缘故,许多避世、闭关的武者也都赶来了,这现象就好比一颗鱼雷丢入湖海,炸出一片肥鱼。
客人比昨天多了两三倍,若是依照昨天的座位排序,是如何都安排不下这么多人的,众人以为势必要有一些人被拒门外之时,百宝阁的管事竟然下令说来者是客,命迎宾将所有客人迎入会场,当然不包括昨日被百宝阁宣布拒绝往来的客人。
一通筛选和核实身份之后,客人依旧是昨天的两倍,昨天来过的客人还以为坐不下,要挤挤呢?没想到,进入会场后,直接傻眼了。
格局跟昨个一比,不说彻底大变样吧,但也是有很大改变的,如果说昨天的场地是简装版的会场,那今个的场地就是豪华宴会厅——头顶上,环形的穹隆是由白色的磨砂玻璃镶上弯曲的黑边构成的,中央垂下一挂金碧辉煌由几十盏灯搭成的大吊灯。
除了昨日的一楼坐席和二楼包厢外,在二楼上又延伸出十八个环形平台,平台的墙壁由壁画拼成,地面是彩色金属玻璃,上面铺着华丽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地毯,每个环形平台都像后世大影剧院的包厢,靠墙一排大长沙发,小包可容纳5-6人,打包能容纳8-10人,沙发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果盘等物品,沙发对面有个好似电影幕布一般的大屏幕,长约2米,宽约1米,好似一个微型影院,可以纵观整个拍卖会场。
包房美轮美奂,豪华的叫人惊叹。
沙发旁边有个类似于桌面点歌台一样的设备,是用来竞价和扫描物件的设备。
相当的高科技。
这么华丽又高科技的会场,就连托关系混进来的海外人士都震惊了,国内的科技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么?3d跃屏显示,连俗称科技第一大国的m国都没有做到,华夏这是要逆袭的节奏啊!
而华夏的官员们同样震惊——
这么高科技的百宝阁,中科院知道么?
武力值爆表的保全人员,镇压了一部分人的气焰,安了一部分人的心。
高大上的会场,打散了一部分人的野望,打消了一部分人的恶念。
让所有人忌惮,却也让许多人的血液变得沸腾起来,期盼更加热切。
“百宝阁真有能进阶先天的丹药?”
“可不是,第一枚‘破障丹’被柳家拔得头筹,据说当晚就送回了柳家主宅,今个的拍卖会柳家的嫡系也来了,那兑换‘破障丹’的千年太岁也带过来了,”
“千年太岁啊,柳家倒也舍得,”
“太岁难得,花点功夫也不一定不能寻到第二株,可能进阶先天武者的破障丹,却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倒是,”
太岁难得,但华夏地大物博,倒也能寻到几只,况且那东西切一片长一片,虽然长得慢,若是割下一块,再养个几代,又有了。
用太岁换的一枚破障丹,就能让家族多一名先天武者,有了先天武者,什么天材地宝得不到?
经由昨天的宣传,‘破障丹’一出场就引起所有武者的热切关注,随着沈慎的一声令下,竞价开始,因有柳家以物换物在前,众人直接越过竞价环节,直接上宝贝大图。华夏自古就有‘穷文富武’一说,武者在金钱方面的拥有程度,确实比普通人要高上许多,不说别的,就是武者家族随便抛颗珠宝啥的,拿到世俗界都能换来海量财富。
那些古武世家所拥有的宝贝,大概连俗世的皇族贵族都要眼红。
“元代青花瓷,”
“商后母戊铜鼎,”
“西汉莲鹤铜方壶,”
“西汉兽脚玉杯,”
“商嵌绿松石象牙杯,”
“翡翠白菜,”
“……”
以上每一样拿出去都是国宝级的古董,“原来华夏的武者这么多啊?”夏沅惊叹道。
三层楼都坐满了人,一枚‘破障丹’竟然炸出这么多武者。
实在是让人颠覆认知观。
“地球进入末法时代后,天地灵物锐减,像‘破障丹’‘聚灵元液’这等能帮助武者修行的丹药方子早已经断了传承,如今冒出,可不就让整个古武界振奋啊,”
说这话的是从部队回来就一直在闭关的夏侯渊,闭关几个月,他现在依旧是后天大圆满修为,不过瞧着根基稳固,离先天只差一步了。
这次来倒不是为了破障丹,他手上有同等效果的丹药,不过怕一次成功不了,所以想谨慎使用。
他这次来,主要是来刷好感的,不能让好容易搭上的线就这么废了吧!
也因为他的到来,一些小家族的古武门派和散修武者们还是卖他这个面子,不敢有任何闹事和小看行为。
顾元琛也不是做无用功的人,既然当初布了这个棋,就有用的着他的一天,“我们宗门对外招收外门弟子的事想来你也听说了,”
“恩,”夏侯渊挺激动的,以为顾元琛是看中他的资质,想招徕他入宗门呢?
顾元琛也真有此意,不过不是当外门弟子,而是当外门管事,“我宗门师兄弟们到底与世隔绝太久了,不大擅长跟俗世中人,尤其是政府部门打交道,所以我向门内提出了从俗世请管事的建议,宗主和长老已经同意了,我觉得你和吴老挺适合的,吴老这边已经同意了,你这边愿不愿意,”
“愿意,太愿意了,”
外门管事唉,以后修炼的丹药还少得了,不给工资都愿意。
“那好,你既然已经出关了,那就暂时先别急于冲击先天,帮我带一段时间的新入门弟子,月俸这块,吴老是每月两块下品灵石,两瓶聚气丹,每瓶十粒装,足够你每月修炼用的了,不过要从你出关正式入职后算起,”顾元琛看着吴老说道。
被他这么一说,吴老对自己筑基的事又有了几分自信。
“夏侯渊,你修为不及吴老,因此你的月俸是每月二十个贡献点,现在是每月十瓶聚元灵液,先天之后,月俸不变,每月两瓶元灵丹,同样每瓶十粒装,当然,每年我们外门都有一次宗门业务考核,你们做得好的话,月俸自然也会加的,每年还有年终大奖,这个也要看年底考核情况的,”
“明白,”
吴老和夏侯渊相视而笑。
因为对未来充满希望,人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吴老说,“那作为预备管事,我们能提前使用兑换门内丹药的资格么?”
“当然,”
两人笑的越发灿烂,夏侯渊有些急切地说,“我现在就可以签个入职合同了,”
顾元琛手一翻,两个玉佩凭空出现在手里,“这是我们宗门的弟子精血牌,滴一滴精血在上面,你们的资料就会在宗门中存档,一旦做出背叛宗门的行为,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宗门也会凭着精血找到你们,届时,呵呵……”
吴老和夏侯渊一怔,总觉得这声‘呵呵’涵义太深沉了。
夏侯渊还好,毕竟是武者,对于修士的手段并不了解,但吴老是修士,对于精血牌,他多少知道一些,这精血牌对弟子有约束力,但只要不背叛,问题不大,遂,也只愣了愣,便用灵气逼出精血滴了上去。
精血可不是血,是人体精华血液所在,一个人并没有几滴,所谓用一滴少一滴,若精血失的太多,对修为也是有损的,不过一滴,问题不大。
夏侯渊也知道人是有精血的,但他是武者,没有逼出精血的能力,还是在顾元琛的帮忙下才逼出来的,因此越发对顾元琛恭敬起来,就冲这能力,就知道人家比他厉害。
做好入职手续后,两人就上岗了,下一楼去帮忙坐镇维护秩序,因为只有两颗‘破障丹’的缘故,竞价越来越激烈了。
已经进入了白热带的地步,甚至有隐门中人跳出来,开始以势压人,希望其他人看在他们的面上,能放弃竞价,这等不合‘规矩’断人财路的事,下面客人肯,顾元琛也不肯。
他想要的东西还没出现呢?
见有人被吓住,便叫两人下去加入竞拍,让这坛水继续浑下去。
紧接着,屋里的大屏幕在继续滚动,“黄金塔,”
“青铜剑,”
“夜明珠,”
“……”
“果然以物换物比竞价来的有趣,”夏沅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的津津有味。
她一向对钱财没啥概念,超过一定数字对她而言,就是一排数字。
但因为华老的关系,对古董还是有几分兴趣的,但也仅有几分兴趣,没有太大收藏*。
其他人就不行了,顾元谨等人,一个个红着眼,又是妒忌,又是仇富滴说,“果然好东西都攥在这帮世家手中,”
国家博物馆里的展品又有几成真货。
就算是真的,跟他们手里的相比,又值当什么啊!
“二哥,那可是夜明珠,”顾书菊一脸垂涎。
传说中的夜明珠噯!
“你要,下个月你过生日,二哥送你一个,”顾元琛神情淡然道。
“真的啊,”
“假的,”
“别啊,二哥,从小到大你可没骗过我,”
顾元琛斜睨了她一眼,“知道你还问,”
“二哥,你真是我亲二哥,”顾书菊欢呼。
“菊儿笑的跟她人名一样,”夏沅捂嘴偷乐。
顾元琛笑出声来,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下,“你个促狭鬼,得罪了小姑子,不怕她以后给你使绊子啊,”
顾书菊:“……”
菊花灿烂,不是夸人的么?被二哥这么一说,突然就觉得不是好话。
夏沅撇嘴,不以为然,“她能给我使什么绊子,”
“比如,讨厌你,等你长大以后不让你嫁给我当媳妇,”
夏沅:“呵呵,她还能帮我这个忙?”
这世的顾书菊恨不能自个明天就能嫁给他二哥,当她二嫂。
瞧,顾二少把妹妹调|教的多好。
顾书菊:“……呵呵,”
她还有那能耐?
顾元琛瞟了眼顾书菊,“她不敢的,”
这眼神好像她干过似的,顾书菊举着手,弱弱地说,“二哥,你这是在敲打我还是在警告我?”
“他是在威胁你,”夏沅代答道。
顾书菊:“呵呵,听出来了,”
最后两颗‘破障丹’被一株千年人参和一块不知名晶铁的主人换去。
因为竞价是匿名,谁也不知道这两位‘幸运观众’是谁,当然,别人不知道,不代表顾元琛不知道,毕竟这儿是他的主场。
“千年人参和千年万岁的价值在破障丹之上,虽说是对方自愿兑换,但我们百宝阁也不好白占这个便宜,遂阁主决定,在破障丹的基础上,我们愿意再多给两位客人一枚‘洗尘丹’和一枚‘元灵丹’,”沈慎又继续将这两种丹药的药效介绍了一下,“洗尘丹,顾名思义便是洗去身体尘垢,扩充经脉、温养血髓,而元灵丹可以助先天武者凝聚真气、元气,这两种丹药都是先天武者可以服用的丹药,”
一番介绍下来,又引得会场惊声四起。
这般兑换倒不是顾元琛善心发作,一则,这两种灵药的价值的确在破障丹之上,虽说夏沅空间里千年人参好几株,但身为一个炼丹师,谁还嫌药材多,百年人参与修士而言,药效不大,但千年人参的药用还是挺大的,比起那些古董什么的,那真是上算多了。
而元灵丹和破障丹都是一阶丹药,洗尘丹虽然是三阶丹药,但却是下品。
在时空之门的几年里,夏沅可是练了不少丹药,熟能生巧,四品以下的丹药,成丹率在八成之上,但不代表这八成都是上品,还有下品和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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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和极品肯定留给自己家人用,用不完的就和中品一起放在宗门兑换处,下品有丹毒,就放在外面卖吧!
说是下品,但因为她修习功法的缘故,同样的品阶,她炼制出来的效果要好多了,比如,同样一品的元灵丹,下品效果比从苍雾灵洲买来的好上三倍,中品五倍,上品十倍,至于极品,这等丹毒几近全无的丹药,自己家人都分不过来,谁拿出来卖啊!
因此夏沅也不算坑他们,至少她炼制出来的下品丹药,丹毒能控制在百分之十以内。
这点毒花点时间就能清理出来,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伤害的。。
第115章 拍卖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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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二则也是趁机推出洗尘丹、元灵丹等适合先天武者服用的丹药,作为一名地球人,就算顾元琛没有做救世主的伟大情操,但也不愿意看到地球成为别的大陆资源星、附属星,这比华夏成为别的国家的附属国还要屈辱,他没有能力拯救整个地球的人类,但也想尽自己所能多培养一些能力者出来。
人类是个非常矛盾的民族,在和平年代,他们会内讧,会争权夺利,但是在面对外敌入侵时,也会团结合作,一致对外,万众一心当然大战胜利之后,依然还会内讧,会争权夺利,但身为人类的一份子,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同胞沦为别人的奴隶,这不是圣父行为,也担不起救世主的责任。
这只是身为一个地球人的责任,不管结果如何,在有能力的基础上,他必须为保卫地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潜移默化地提高抵抗外族侵略的武力值。
当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也是懂的,只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行事低调的风格实在不适合他,他要做的是‘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无功的’那个‘绝对实力’,如果无法避免被人觊觎和算计,那就做个让人忌惮和不敢得罪的主。
他倒是没自大到凭一己之力能对抗整个古武界和华夏朝廷力量,他只是将他们的利益跟自己绑在一起,只要让他们知道,他手上有他们所需要的修炼资源和强国资源,也只有他这儿有。
跟他合作,大家你好,我好,想除去他,呵……也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力。
无论古武界还是俗世当权者都不是一块铁板,总有能收买,护着他的人。
看了眼身边小兔子乖乖般抱着一个水蜜桃准备啃的夏宝儿,顾元琛满眼宠溺,一辈子都这么乖乖傻傻,快活自在才好呢?
“干嘛这么看着我?”
眼光太灼热,就是夏沅想忽略都不行,一眼飘过,心慌的不行,忍不住地红了耳根,这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忙用神识警告他,“你可别乱来,”
屋里这么多人。
“怕什么?怕我忍不住亲你啊,”顾元琛沉沉笑着,用神识回道。
“哼……”夏沅瞪他。
顾元琛抬手将她拢在怀中,“顾元琛,你干嘛……”夏沅惊叫道。
引来顾元璋等人齐刷刷朝他两看去。
“顾元琛,你干嘛……”夏淙也是一脸气急败坏,当着他的面就敢吃自己妹妹豆腐。
“你们难道不觉得她吃独食的行为很可恨么?”顾元琛挑眉问道。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夏沅手中抱着的大桃子,而后一脸惊奇和垂涎。
不是他们没见过桃子,虽然现在这不是桃子生长的季节,但连他们都有能保鲜功能的空间钮,夏沅拥有的保鲜设备肯定只比他们好,因此哪怕这桃子水灵灵仿佛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一般,他们也不觉得有啥惊奇的,让他们惊奇的是,这桃子也忒大了吧,目测至少两斤重,色泽绚丽,晶莹剔透的,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沅儿,这么大个的桃子,你一个人能吃完么?”作为唯二的女生,顾书菊跟夏沅一向不客气。
夏沅将桃子递给她,“分了吧,让大家都尝尝,”
她本来是想尝尝这桃子熟没熟,既然有人替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嘞,”
顾书菊乐颠颠地接过桃子,去找盆子洗桃了,顾元琛也反应过来了,密语问夏沅,“这桃子是昨晚那棵桃树上结的?”
“恩,”
顾元琛惊了惊,“你又做了什么?不是才开花么?”
“你还记得从那香炉上刮下的绿土不?”
“你把那土怎么了?”顾元琛神情都变了,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土,但身为土系灵根的他,对土元素感觉灵敏,昨天就觉得那绿土不凡,里面竟然蕴含着精纯的大地精华,想着今天过后,再去查阅资料,看看那绿土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夏沅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也就没特意嘱咐她什么,不想,还是没看住,就听熊孩子一脸嘚瑟地说,“虽然我的宝贝没你多,但咱重质不重量,知道这绿土是什么么?”
顾元琛没好气地说,“是什么?”
“我问你呢?你不是土灵根么,对土应该了解的比我多,”
顾元琛磨牙,“那你也得给我时间啊,”又重复问道,“你把那些绿土怎么了?”
“我感觉那里面蕴含着精纯的灵气,小源对那东西反应挺大,我不敢给它用,就埋了一些在那桃树下做实验,结果这玩意的催生效果比那露珠还好,一晚上加一天的功夫,那桃树上的桃子就熟了,小源说土里含有非常精纯的大地精华,有促进植物生长的作用,”
“然后你就把剩下的绿土都给它了?”
“没有,小源说它还小,一下子吸收不了那么多,”
顾元琛轻吐一口气,还好,还能剩点下来。
然后就听夏沅说,“剩下的,小源让我埋在那个朽木下了,我感觉到那朽木有逢春的迹象,小源也说了,那土能帮助朽木回春,”
顾元琛:“……”半响问道,“你怎么没跟我说,”
夏沅眨眨眼,因为当时她没把那绿土当回事,不过这个理由好像不够大气,遂深深地看了顾元琛一眼,一脸深沉地说,“老顾啊,你的控制欲让我觉得很有压力,我不是小孩,有自主做决定的能力了,你做决定时都没跟我商量过,”
怒气腾腾的娇样儿,顾元琛知道她是虚张声势,要是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倒是愿意陪她闹上一闹,可是房间里还有别人,只能无奈地将这页翻过,顺毛捋着她的后颈儿,“我道歉,以后做什么事都跟你说一下,”
倒打一耙,感觉棒棒哒。
虽然顾元琛这话没啥诚意,明显敷衍她,但夏沅也不愿在人前跟他多做纠缠,见好就收地‘嗯’了声,这页就翻了过去。那边顾书菊已经将桃子洗好,切成月牙块装在盘中端了过来,一个桃子切了一大盘,一人拿了一块,开吃!
“唔……沅儿,这是什么品种的桃子,怎么这么好吃,”夏淙问道。
甘甜芬芳的桃汁顺着喉管进入腹中,一股清凉的气息传遍全身各个角落,在这一瞬间,夏淙似乎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跳跃,瞬间神经气爽起来。
长这么大桃子吃过不少,但这么好吃的还是第一次吃到。
只怕王母娘娘那蟠桃也就这个味了。
“沅儿,这桃子肿么这么好吃,”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这桃子实在太好吃了,连夏沅也觉得,这味道太赞了,仙桃也不过如此。
两斤重的大桃子瞬间被人分瓜殆尽。
然后齐刷刷地看向夏沅,倒也没厚着脸皮要,只问能不能花钱买点。
夏沅摇头,“卖不了,我拢共也没多少,最多一人送你们一个,”
她拢共就那么一棵大桃树,结有千把来颗果子,这些还不够她自己吃呢,还要分顾元琛和家里亲人一些,一人一个,还是看在大家玩的不错的份上。
虽然买不了挺遗憾的,但是大家也知道这桃子不是凡品,能分得一个已是难得了,遂都挺知足的。
只是后面分的果子,大家都很默契地收入空间钮中了,这么好吃的桃子一次性啃完也太暴殄天物了,必须留着以后慢慢吃。
顾书菊甚至还将桃核找了出来,举着比乒乓球还大的桃核问夏沅,“能种么?”
自然能的,只是这桃核已经升级到三阶桃种,至少一百年才能成熟,而且必须种在灵气充裕的灵山上,显然,顾书菊没这种植条件,最后,夏沅建议,用这个桃核给她雕个护身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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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木原本就有辟邪的功能,三阶桃木制作的护身法器,便是修行百年的老鬼也不敢轻易靠近。
楼下会场内因为‘洗尘丹’和‘元灵丹’掀起了一阵求购热潮,尤其是三楼的古武世家们,频频派心腹找沈慎,要求跟百宝阁的阁主通话,想要购买这两种丹药。
沈慎决定不了,便通过终端给顾元琛连线,向他询问解决方案,收到下达的最新命令后,请保安维持会场秩序后,笑着说道,“方才本人已经连线我们阁主,阁主看在诸位求药心切的份上,同意临时增加两场拍卖,但是我们阁主也说了,‘洗尘丹’和‘元灵丹’是先天武者适用的丹药,后天武者却不大适用,一不小心就会药力暴体,轻则经脉寸断,武功全废,重则爆体身亡,因此,不建议后天武者参与竞拍,”
这话一说完,引起会场哀嚎四起,“百宝阁什么意思啊,这是搞拍卖歧视么?谁都知道,末法时代,先天武者屈指可数,也就那几个古武大家族有几个坐镇的老爷子,这是明摆着只针对那些世家的拍卖,”
“就是,还想着这百宝阁有多牛逼呢?合着也是存了想抱古武世家大腿的念头,”
“什么叫存了这些念头,人家已经抱上了,蔡家和陆家早就是这百宝阁的座上宾了,”
“……”
当然有仇富偏激者,恶意抨击者,就有中立拥护者,“人家也没说不许你参加竞拍,只是好心提醒修为不足者谨慎竞拍,”
“就是,你要是不怕小命丢掉,又不差钱,大可跟着竞拍,只是吃死人了,就不要过来找人家晦气,找了人家也不会搭理的,”
“不过,你们真敢从先天武者手中抢丹药么?”
“适用于先天武者服用的丹药噯,只怕再多都不够,你们不怕死去试试,就算拍的到,有没有命享用啊,”
“就是,不怕死就去竞拍啊,谁拦着你们了,”
“……”
正方反方七嘴八舌一通辩论后,双方情绪慢慢缓和下来,仇富一番依旧有些不甘心地挑拨道,“那咱们后天武者就是过来凑数的么?”
这倒是让所有武者都跟着惆怅起来,然后就听沈慎继续说,“当然,除了先天武者适用的丹药外,我们今日的拍卖会还准备拍卖两种适合后天武者服用的丹药,”
“嗷嗷,那还等什么?赶紧拍卖吧!”
“就是,莫要再吊咱们胃口了,”
“……”
沈慎也不废话了,拍拍手,从后台走上来两名手托托盘的侍女,用手揭开右边少女的托盘上红布,“元灵丹,帮助先天武者修炼的丹药,一共六组,每组五瓶,每瓶十粒,每次竞拍一组,也就是五十粒,可按瓶竞拍,每瓶一万元起价,每次竞价不低于一千元,每组竞价五万元,每次竞价不低于五千元,竞价开始,”
“五万五千,”
“六万,”
“六万五千,”
“……”
价格飙到一百八十万时,蔡家家主喊道,“我乃蔡家家主,还望各位给个面子,”
然后这第一组元灵丹被蔡家收入囊中。
平均单价三万六一颗。
蔡家开了这头后,陆家、柳家、龙炎分别以一百八十五万、一百八十八万、两百万各拍下一组丹药,剩下两组被小宗门武者和七大世家刮分,均价在四万五一粒左右。
“艾玛,果然炼丹师是最有钱途的职业,”
夏沅美的冒泡,元灵丹不过是一阶丹药,她成丹率在九成以上,一天玩儿似的,就能炼出几百粒,依旧是中品以上留着内部消化,下品拿出来拍卖。
接下来是洗尘丹,同样六组,每组一瓶,每瓶十粒,也就是60粒,依然是蔡家、陆家、柳家、龙炎各拍下一组,每组十粒,单价翻了一番,均价在七万块钱一粒。
后面两组依旧被小宗门武者和七大世家刮分,因为是按粒拍卖,均价直接飙到九万。
元灵丹和洗尘丹之后,就是后天武者的丹药了,按说后天武者的丹药没有先天武者的丹药珍贵,但因为受众人群多,竟是比之前两场还要激动和兴奋。
“众所皆知,要想成为一名武者,资质上最看重的就是经脉。因为在修炼的过程中,最初是要将天地之气纳入身体,通过经脉流转,才能有后续。自然而然的,经脉越宽阔,越柔韧,能流动的天地之气越多,修炼就越快。
经脉除了练武时让天地之气流动外,更大的作用是运行气血,滋养人的生机,”
沈慎吊足大家的胃口后,就从侍女的手中接过一个玉瓶,“我们第四场拍卖的就是《龟胎固脉酒》。
龟胎固脉酒,顾名思义就是能增加经脉的强度,通过促发五脏的生机,加强气血循环,在潜移默化之间,拓宽武者的经脉。”
拓宽经脉!
这是所有武者都没法拒绝的诱惑。
自古武没落,炼丹制药断了传承,别说拓宽经脉的丹药,就是养生健体的汤药都空有其名而无其用,这百宝阁真的要逆天了。
沈慎的话还在继续:“这龟胎固脉酒是针对后天武者所炼制的,先天武者服用效果不大,而且年级越小,服用效果越好,当然这毕竟是酒,所以,十岁以下小童不建议服用,然拓经宽脉不能急于求成,要慢慢来,后天初期武者,每月一瓶的量,自己分配用量,切勿贪杯,贪快,坚持每日服用,后天中期武者,半月一瓶,后天后期武者,十日一瓶,”顿了顿,声音提高道,“十瓶一个疗程,一组十瓶,一瓶一斤,一万元起拍,一共三十组,如此神效又便宜的药酒,诸位还在等什么呢?”
“真的能够扩宽经脉么?”
“如果药效果然如此,那对吾辈武者,当有大用!”
“起拍价也不高,咱们都能争上一争,”
“三十组,总能捞上几瓶,”
“一万一,”
“一万二,”
“……”
激烈的叫价后,三十组龟胎固脉酒平均以六万块钱一组被拍下,三十组就是一百八十万,这酒不是夏沅炮制的,而是顾元琛从苍雾灵洲以一两金子批发来的。
如今的金价在一百元左右,苍雾灵洲的一两金子是16克,也就是1600元左右一斤的批发价,卖了六千元,果然,倒爷才是真大款。
最后拍卖的是聚元灵液,单就品阶来说,它不及前面几味丹药,但它却是助后天武者修行的丹药,古武界的先天武者是凤毛龙鳞,后天武者才是主流。
即使聚元灵液增加至五十组,每组十瓶,依然不够。
单价飙到十八万块钱一组,比预计的售价高出许多。
今晚也算是完美收官了。。
第116章 顾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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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诸位,随着最后一件拍品聚元灵液的花落诸家,咱们百宝阁第一届拍卖会就到此圆满结束了,再次感谢诸位女士们先生们百忙抽空来参加我们百宝阁的拍卖会,”沈慎说完这话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起身时,继续说道,“虽然拍卖会结束了,但我们百宝阁的服务还会继续,明天是我们百宝阁正式开张的日子,开业大酬宾,明日百宝阁全场八八折,活动仅一天,希望诸位不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话未说完,下面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百宝阁明日出售的商品能提前告知一下么?”
“百宝阁宣传册上说,百宝阁卖的不是商品,而是一份机缘,真是这样吗?”
“我百宝阁既然敢放这大话,就说明我们有这放大话的底气,”沈慎微笑着,一派从容自信道,“至于商品名单,倒是可以先透漏一部分,”说着,身形一侧,就见身后的屏幕以3d幻灯的形式在播放一些图片,并伴有相应的介绍。
每翻一页,就引起惊呼一片,待到图片播放完后,整个会场都随之哗然,“当真有这些屏幕上所显示的这些东西,”
有人问道。
沈慎笑笑,“迄今为止,我百宝阁拍出的物品,可有让大家失望或欺骗大家的?”
没有,非但没有,还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甚至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有性急者问,“沈管事,以物品能提前预售么?不打折也成,”
“抱歉,以上物品都是为开业酬宾做准备的,若有诸位所需要的,还请明日赶早,我百宝阁的物品每一件都是我们百宝阁的供奉们亲自制作而成,每一件都花费了他们大量的精血,甚至有的东西只有他们能做出来,旁人就是给了方子也做不出来,因此百宝阁的每一件商品都可以说是大师精心制作,所以无法大量供应。
还望诸位今晚睡个好觉,养足了精神,明日早点来为我多宝阁捧个场,”
台下诸位恨不能呸他一脸唾沫,这小子忒不地道,故意将商品名单透给他们看,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睡不着觉么?
对于武者来说,什么最重要,修为啊,能让修为提高的东西,谁心里不惦记啊!
今晚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彻夜难眠了。
可是不管怎样,拍卖会结束,也不好赖在人家这儿不走啊!
“沈总管,昨天都有纪念品送,今天还有没?”
总有那么几个厚脸皮的人。
沈慎:“呵呵……”
散场后,由吴老引荐,顾元琛被带去天字一号房,同龙炎组织的地组一号人物——囚牛会面,两人洽谈结束后,夏沅跟夏家人已经提前回‘味闲居’了,顾元璋过来问他,“要一起回大院吗?妈刚刚打来电话说,让咱们今晚一定要回去一趟,听着语气,似乎气得不轻,爷爷走时也说了,让你晚上尽量回家一趟,”
顾元琛了然,京都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段时间百宝阁的动静不小,有点路子的人都知道,这百宝阁是他在主持开办,又因为两场拍卖会,百宝阁算是在帝都权贵圈彻底出名了。
这么露脸长面在贵圈太太团面前显摆嘚瑟的场合,顾将军不带顾夫人来出席,外人得怎么看顾夫人啊。
以他妈那好面的性子,不暴怒才怪!
老爷子那边,无非就是激动的。
另外,还有些想法想跟自己唠唠!
“走吧,”
媳妇回娘家了,回公寓也寂寞的很,这顿暴风雨早晚都要挨,早挨早了。
兄弟两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一家人都没睡觉,顾夫人阴郁着一张脸独自坐在一角沙发上,老爷子和顾父不知道在说什么,见他两回去,脸上带着兴奋和激动,“我两乖孙回来了,”顾奶奶也还没睡,因为常年喝顾元琛孝敬的补药,精神头好的连上班族都羡慕。
再加上打小养到大的孙子太长脸,这会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恨不能一蹦三尺高,“你们哥两饿不饿,我让赵妈给你们做点宵夜吃,”
“不用了,奶奶,这一晚上我们在百宝阁也没怎么住嘴,肚子饱着呢?”顾元璋说。
主要是他家弟媳是个闲不住嘴的,一晚上瓜子、水果、零食、果汁……跟开茶话会似的,就没住过嘴,她那小荷包就跟多啦爱梦的口袋似的,什么都有,他们这些人也跟着吃了不少。
说这话时,眼神似揶揄似同情地看向自家老弟,养个吃货媳妇,真是少赚一点都有养不起媳妇的节奏。
顾元琛只当没看见,他是不会说,夏宝儿这闲着就想往嘴里塞点东西的毛病是他给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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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夏沅挑食挑的令人发指,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跟他好时,小腰细的恨不能用点劲儿就能掐断,他多怕这孩子会被饿死,然后就想着法子的喂她吃的,就这么日积月累的,东西没少吃,但肉也没见涨,反倒还给她养成了这么个闲不住嘴的毛病来。
要不是知道她体质特殊,他多怕这孩子不知饱的把自己撑死。
这倒霉孩子,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就这,还嫌他烦!
养个孩子容易么?
陪着老太太闲聊了两句家常后,就被老爷子和顾父叫到小客厅商谈正事,“小二,明日开业典礼上那些售卖的物品你能匀出一些给家里不?”
“你们要多少,明天之后列个单子出来吧,但量不能太大,我每月支配也是有定额的,”
“嗯,爷爷不会让你为难的,”
“元琛,那沈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堃子的战友吧,他信得过么?百宝阁管事可是个举足轻重的职位,你让一个外人担任,是不是有些欠考虑啊,”顾父一脸忧心地问。
“爸那有更合适的人胜任这份职务?”顾元琛一副乖儿子般询问道。
“爸手下有个兵,是从农村来的,为人淳朴善良,吃苦耐劳,敢闯敢拼,短短几年的时间凭借自己本事,做到了连长一职,人品资质实在难得,对了,他还曾在一场野外拉练中救过爸爸的命,对咱们家有恩,我想着,他资质不错,应变能力也强,倒是值得培养,将来能成为你的一份助力,”
顾元琛忽而笑了,“爸,那人是不是叫白元琦啊,”
这会的顾元琦还没认祖归宗,因此跟他姐姐一起随母姓!
顾父一怔,略显心虚地问,“琛子也知道他?”
“自然知道,同父异母的兄弟啊如何不知,”顾元琛似笑非笑道。
一句话不只顾父呆了,就连顾爷爷和大哥也呆了。
“父亲,觉得愧对自己曾经抛弃的儿子,我能理解,想要帮扶自己亏欠的儿女,我也能理解,就算您将自己辛劳一生的积蓄都拿来弥补前妻以及儿女,我也能理解,甚至,你以后打算将自己的家业交由那位来继承,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想来大哥也不会,因为那是您自己挣来的,您有权利决定由哪位儿子继承,但是父亲,愧对他们的是你,你想弥补他们也没错,但是我和大哥可没对不起他们,所以,我们没有义务去替你弥补任何人,为您过去的‘伤害’而买单,你也没有权利拿属于我的资源去培养你那个儿子,父亲,你这样做,会寒了儿子的心的,”
一声‘父亲’,让顾父半响回不过神来。
看着一脸笑意地同自己说话的小儿子,顾尚礼突然就有种寒冰刺骨的感觉,张张嘴,想叫一声儿子,却觉得好沉重。
顾元琛的话,让他的大脑麻炸炸的,他感觉儿子的笑在慢慢变冷,愣愣地看着这个儿子,好像不认识般,太陌生了,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看过自己的儿子。
这些年他太忙了,小儿子一直养在父母身后,小时候,因为工作繁忙,大儿子身体不好的缘故,他没时间跟小儿子相处,后来大儿子身体慢慢康复后,小儿子又上山学艺去了,算起来,他们父子间的相处次数真是没几次,也许习惯忽略,因此才没发现,小儿子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淡漠,淡漠到没有丝毫儿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所以,他才能这般淡然地说出让他这个父亲剜心的话么?
因为没感情,因为不怕失去父爱,所以,无所畏惧么?
对上儿子那双黑沉沉、深幽幽的眼眸,他的心像刀绞一般,儿子变得这么优秀帅气,是值得每一个父亲骄傲的儿子,然而,他知道,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伤了这个儿子的心,只怕要失去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他回过神来后,两个儿子都已经离开了,小客厅里只有老父还在,瞧着满脸怒容的老父,心里也是难受的很,“爸,”
“你明个带着你媳妇回军区吧,以后两孩子的事,你们夫妻两就别管了,”
“爸,”
“就像琛子刚刚说,你如何弥补你前面那儿子,那是你的事,只是有一条,我是不会让他认祖归宗的,还有,以后琛子这边的事,你就不要掺合了,”
“爸,”
顾尚礼一脸绝望,这是连他也一起放弃的意思么?
“尚礼,你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做家主,优柔寡断、瞻前顾后,耳根又软,以后咱们顾家还得靠元璋他们哥两,元琛不会从军,但他会帮着他大哥将我们顾家领向一个你我都做不到的高度,我这次叫你回来,就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只可惜,你到底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我只对你有一个要求,不要拖两孩子的后腿,还有,不管你前面那个孩子是真端方,还是真朴实,你得告诉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三人的,只有你,跟元璋哥两无关,他若是想怎样,只管冲着你去,但不要去招惹元琛,我年龄大了,不想看到他们兄弟相残的一天,”
“爸,元琦不会的,”顾尚礼满脸惊慌。
顾老越发看不上他,“到现在你还这般拎不清,也难怪元琛……罢了,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元琛我知道,他性子磊落,只要那人不招惹他们哥两,元琛是不会在意他的存在的,”
只怕在元琛眼中,那人不过是个蝼蚁,谁会在意一个蝼蚁,真烦了,直接捏死就是。
看着一脸惨色的儿子,他起身,走人。。
第117章 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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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小弟,那个白元琦你是怎么知道的,”出了小客厅,顾元璋到底没忍住,一脸纠结地问道。
他自小在父母跟前长大,对父母婚前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就如同电视台前些日子播放的电视剧《孽债》(95年播放的,一个关于下乡知青儿女到上海找爸爸妈妈的电视剧)里所演的那般,两人在下乡期间,都是有过家庭和儿女的。
不仅顾父在下乡所在地结过婚,生过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顾夫人也跟一个下乡知青有过一段情愫,并育有一个女儿。
也就说是说他们哥两不但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和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b,关系有够复杂的。
怎么看,两人谁都不吃亏。
这事还是两口子吵架时自己曝出来的,那时顾元璋才十岁,两口子以为儿子身体不好,年岁又小,不一定能听懂,话里带话的也就没怎么避开他,虽然不是明说,但话赶话的,也真是说了不少隐秘出来,谁也没想到,他们的大儿子是典型的‘四肢无力,头脑发达’,竟从他们只字片语的互相指责中拼出了个大概,病愈后,竟凭借自己的能力将自个爹妈那自以为掩饰很好的‘过去式’调查个底朝天。
比如从他十二岁起,他爸就一直瞒着家里人给前面的妻子儿女寄钱。
据他爸说,是因为他身子不好,医生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岁,而顾家子嗣单薄,元琛年龄太小,那白元琦到底是顾家血脉,培养好了,以后也能给元琛当个助力。
他十五岁那年,这事被他妈撞破,两人大吵一架后,他妈气不过,也托人找到了她曾经寄养在老乡家的女儿,以战友孤女的身份将女儿要了回来养在小舅孙恒名下。
据他妈说,女儿养好了,找个好婆家,也能给弟弟带来助力。
之后,便以姑姑的身份对之前的女儿不说是百般疼爱,万般疼宠吧,那也是呵护备至,处处关怀。
这事闹开后,父母的感情直接降至冰点,许是因为彼此较劲的缘故,若他爸对儿女好一分,他妈就翻倍的对女儿好。
他爸给女儿托人找关系安排工作,他妈就直接托关系,将女儿送到m国深造。
这些年,两人互相攀比着对前妻、前夫儿女好,倒是没空搭理他们兄弟两了(当然这也跟两人用不着他们操心有关)。
他只庆幸自家父母都是要脸面的人,没有想过将前面的儿女带到家里来,不然他们家没准真要上演一出,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在打我们的孩子的场景了。
话说,这等糟心事,小弟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要是到了我这个修为,你也能知道,玄门相术可不是说着玩的,”
紫微命盘和面相十二宫流传至今,自有它的依据和存在的价值,到了他这种修为,若是他愿意,单从一个人的面相上就能看尽这人的一生。
“子女宫明显不对应咱家现状,查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顾元琛不以为然道。
其实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白元琦早就跟老头子联系上了,还以为真是凭一己之力爬上去的呢?
也是,和平年代的部队跟官场又有什么区别,靠军功提干,你也有那个能获得军功的机会,侥幸的一次两次是达不到提干的资格的。
就算你真有本事,能屡获奇功,可若是个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大兵,那就跟一头挂满肥膘的羊咩咩没两样,等着被人磨刀霍霍吧~
军队拢共就那些职位,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占了,那些开国将领们的精心后代们往哪放?他白元琦再厉害,再是人才,还能比得过打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世家精英们厉害?
当然,也不是没有普通人在里面脱颖而出的,但跟部队大兵基数一比,就真的可以当典型例子教育题材了,一点势力不依托,想靠自己在部队混出头来,一个字——难!
只是前世,他因为自小学武,又有整个家族在后面作依托,在从军路上一直走的很顺,因此对于部队里的弯弯道道知道的并不多。虽然知道父母关系不合,顾父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但身为男人,自己也曾经荒唐过,若不是遇到夏沅这个冤家,换做他娶任何一个女人,也无法保证一辈子只有妻子一个女人,遂对顾父的那点风流韵事并不在意。
以有心算无心,自己被白元琦算计,栽在他手中,也不亏。
当然,后来的白元琦也没得到好就是,他梦想的权利近在咫尺,触手可得,然后,顷刻间被打回原型,一场游戏一场梦……比一巴掌拍死他,还带感。
刚回来时,他戾气太重,心心念念地想让那些算计沅儿,导致她意外身死的人再不得好死一次。
但随着修为和心境的提升,他对过往的种种恩怨情仇,竟然真的看淡了,有种拨开云雾见明月,整个云台都清净的感觉。
正如同爷爷所说,那些人与他而言,都是蝼蚁般的存在,没必要花费心思去对付他们,闹腾过了,有的是法子让他们生不如死。
(修士不能伤及凡人性命)
“其实,爸妈以前的事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没跟你说,”顾元璋说。
他倒没将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放在眼中,爷爷那人他是知道的,只要他和元琛在,外头的那些异父异母兄弟们,就别想有正名的一天,只是他到底不愿自己弟弟知道这些糟心事。
奈何他千防万防,到底算漏了老头子自个作死,戳破那层窗户纸。
百宝阁管事——呵呵!
这是嫌日子过得不够精彩,想看他们哥‘三’兄友弟爱的画面么?
撇嘴,顾元璋表示,那画面太美,他都不敢想象。
顾元琛挑眉,“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们的存在?”
顾元璋同样挑眉,“是了,除了你那小媳妇,你在意哪个啊,”
“我还在意你和爷爷奶奶啊,”顾元琛似笑非笑道。
顾元璋一怔,心里苦笑,他冷眼看着,小弟跟爹妈不亲,这种不亲不是中二少年因为爹妈的忽略跟他们闹别扭的不亲,而是真正的冷漠和疏离。
这次之后,只怕那脸热心冷的弟弟彻底跟他们离心了。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与他而言,弟弟再厉害,再早熟,也是他弟弟,是那个肥嘟嘟粉嫩嫩抱着脚丫子啃的肉包儿弟弟。
“弟……”
看着蹙眉想安慰自己的大哥,顾元琛也觉得无奈,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想媳妇,不想扮演敏感受伤的弟弟被哥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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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想找人寻求安慰,他希望是媳妇那香香软软的怀抱。
遂打断自家老哥的话,反问,“哥,你在意?”
毕竟他哥不是重生人士,又因为自小在父母身边长大,对他们的感情比对自己深,在意那三个便宜哥姐也是有的。
“……”反被安慰的顾元璋也笑了,“你哥我有这么蠢吗?”
他又不是圣父,正如同小弟所说,对不起那三位的是他们的父母,跟他们哥两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弥补,也轮不到他们哥两。
至于家业,以他和弟弟如今的能力,父母亲的那点家业,谁又真的看得上。
爱给谁给谁。
对于父母爱,顾元璋表示,他现在又不是吃奶的孩子,不缺爱!
兄弟两相似而笑,哥两好的朝二楼走去。
二楼走廊上,顾夫人已经在他们必经的路上等着了,见两人并肩从楼梯上来,阴沉着脸冲小儿子说道,“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顾元琛知道自家老娘憋了一晚上的气,今个不让她把气撒出来,只怕肺都要气炸,但是因为顾父的原因,顾元琛想起了上世她为了掌控自己,为孙家谋利益,而跟曲婉婷一起算计沅儿的事,突然就不想如她的意,只一脸倦意地说,“这大晚上的,您有啥话不能留着明天说,我困死了,要休息了,”
“你妈都快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了,你还能睡得着,拍卖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你舅舅打电话来问,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儿子竟然有那么大的能耐,”顾夫人气急败坏。
“所以,您老的面子,比您儿子休息还重要?你儿子我为了筹办这个拍卖会已经半个多月没好好睡觉了,您知道么?”
“……”顾夫人见他满脸倦容,也真是有些心疼,可一想到弟弟打过来的控诉电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拢共就这一个亲弟弟了,因为跟丈夫的不合,连带着弟弟也没得到顾家半点帮衬。
好容易儿子大了,出息了,却也跟他老子一样,不将亲舅舅放在眼中。
帝都七大家族都不远千里赶来参加的拍卖会,这么在权贵面前露脸的机会,竟然不请自个亲舅舅来。
这是哪家外甥能干的事。
想起弟弟在电话里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哭诉,孙恒说,孙家没落了,顾家人忘恩负义瞧不起他也就算了,现在连外甥都看不起他这个舅舅,嫌他丢人,他连外甥主持的拍卖会都没资格参加。
这话委实锥心,顾夫人心里跟刀绞似的,一阵阵的疼。
“我问你,为什么没给你舅舅发邀请函,”
声音尖利,怒意好似夹杂着碎冰般,刺的人耳膜疼。
“忘了,”顾元琛揉着眉心,轻飘飘地说。
舅舅?嘴角勾起一抹轻嘲。
这样的态度刺激了顾夫人敏感的神经,“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是你舅舅,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人,你就这么一个亲舅舅,”
“我也是您的亲儿子吧,若舅舅和我之间让您做个选择的话,您帮谁?”
“……”顾夫人一愣,片刻后急急说道,“元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舅舅哪里妨碍你了,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说了什么离间你和你舅舅的话,元琛,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打小你舅舅就最疼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你,你可不能因为别人几句坏心的挑拨,就跟你舅舅离心啊,”
“所以,有一天我真跟舅舅起了冲突,也是我没良心喽?”顾元琛突然笑着说。
眼里无悲无喜,语气也很平淡,仿佛玩笑般。
顾元璋却心中一凛,知道自家小弟这话不是无的放矢,他是掐指算到了未来的事?
不过,想到他老舅那一家人,为了钱权来算计他们哥两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哥,明天给舅舅送个铜牌过去,我累了,先睡了,”
顾夫人目的还没达到,下意识地就想拦着他,却被大儿子一把拽住,“妈,明天百宝阁开张,小弟明天会很忙的,”
顾夫人到底不想给儿子留下个不体贴不疼爱儿子的印象,只能带着满心的郁气回房睡觉了。
洗过澡后,顾元琛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突然就种孤枕难眠的惆怅,他想夏宝了,然后越想越睡不着。
干脆取出夏沅一滴血来,施展‘血引术’看她有没有睡觉。
这血引术比较霸道,跟移动监视器似的,不管对方在哪,或者愿不愿意,都无法拒绝这血引术的窥探。
然后看到想看的人后,就更睡不着了,气的,“小没良心的,我在这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你倒是睡的香的很,”
许是接收到了他的怨念,睡的跟小猪似的夏沅突然抬腿压着被子侧卧,露出白生生的大腿,依稀还能看见那粉色丝绸睡衣下,那两团嫩生生的小白兔。
抱着娃娃的手,又习惯性地抓了几下。
顾元琛就更睡不着觉了。
在床上躺了会,看了会,想了会,到底没忍住,拿出子母镯,默念口诀,只见他身形一晃,人就从自家床上落到了夏沅的床上。
子母镯上刻着个小型的传送阵,能在一定距离内,让带着子镯或母镯的人传送到对方的身边。
身边多了一个人,夏沅就是头猪也醒了,看见顾元琛,差点没叫出声,“你怎么来了?”
瞟了眼墙上的钟,一点半,“你这是要做采花郎?”
“恩,我这个采花郎来采你这朵花了,”
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裤衩的顾元琛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夏沅头一抬,就枕上了他的胳膊,“这个点来,你就不怕我床上还有别人啊,”
“你敢么?”
怕夏沅以后真跟别人睡一床,昨个顾元琛专门给她录了段睡觉视频。
一想到自己那猥琐的抓|鸡入睡习惯,夏沅又羞又气,“我这样都是谁害的,”
这种睡梦中养成的习惯就是想改都来不及了。
“我害的,你咬我啊,”
这话不要脸至极。
夏沅气极,骂了身神经病,就翻身不理他,顾元琛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埋入她的颈窝,非常感性和委屈地说,“沅儿,你别不理我,我只有你了,”
“……”
这情绪不对啊,“你怎么了?”
顾元琛便将晚上的事跟她加油添醋地讲了一遍,“你家这素材可以直接拍孽债2了,”夏沅表示同情。
“求抚摸,求安慰,求抱抱,”
顾元琛拱着脖子,吃豆腐道。
夏沅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求死要不要,”
“……”
说好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包容呵护、心灵鸡汤、同仇敌忾……呢?。
第118章 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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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次日是元旦节,学校放假一天。
夏沅被夏奶奶叫醒时,顾元琛已经离开了,没有传送阵,还有飞剑,就算从城东到城西,也是分分钟的事。
顾元琛什么时候走的,夏沅不知道,但她昨晚被顾元琛拉着闹到半夜,感觉才睡着,就被人给叫醒了,虽说像她这种筑基后期的修士,几天几夜不睡觉,都不会觉得困顿,但熟睡中被人叫醒,精神和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这人一贯娇气,便赖在床上不肯起,懒懒赖赖的跟小猫似的,夏奶奶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给她起的贱名,摸着她粉嫩嫩的脸,宠溺地笑着,“猫儿,快起了,咱们今个要去参加百宝阁的开业典礼,元琛一早就打电话来说,让咱们早点过去帮忙招待客人,不好去的太晚,”
“我还困着呢?”夏沅蹭着奶奶的手,娇气地哼哼道。
“奶,你跟她说这么多干嘛,被子掀开,在小屁股上揍两下,就什么精神都来了,”夏淙啃着油条,立在门口说道。
被他亲妈打了着后背骂道,“哪都有你的事,赶紧吃完饭过去帮忙,”
又说,“沅儿,快起了,一会早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夏沅脑子糊糊哒哒的,就腻在夏奶奶怀里让她给穿衣服,老太太一贯宠她,从柜子里取了衣裳要帮她穿,然后,就傻眼了,“沅儿,你……”
夏沅顺着老太太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大白兔,糟糕,警惕心太差,露馅了。
夏奶奶起身将门关上,“你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那功法筑基小成之后,就会将身体塑造成最佳状态,然后就这样了,”夏沅急中生智。
“以后都这样了,还会再……有变化么?”
老太太想说的是,还会再变大么!
“身材不会了,脸应该会有些变化,”
顾元琛也说了,她这骨骼已经发育成熟,要想突破170,就只能吃增高素了。
不过她这体质特殊,那增高素什么的,不一定管用,没准会被当做杂质直接排出。
不管管不管用,顾元琛都不会让她吃的,现在这身高正好,想搂就搂,想抱就抱,再高点,就没现在顺手,娇气了。
夏奶奶这才放下心来,隐晦地朝她发育良好的胸部看去,这样的体型就好,再大就有些不大好看了,老太太审美正常,女人的胸小了,没看头,太大,跟她模样不符。
这样正好,不大不小,配上这167的身材,也相称。
瞟了眼夏沅明显不对码的内衣,又犯起愁来,内衣不合适,偶尔穿个几回倒不妨事,可要是穿上一段时间,总归对身体不好的。
但要穿合适的内衣,出去怎么解释啊。
到底身子要紧,“这小衣不能穿了,先穿你小姑的,回头上街奶带你重新买几件回来,”又说,“这天也怪冷的,从今个起,那棉衣羽绒服你得给我穿起来,”
捂上半年,长大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毕竟发育这种事,有人早有人晚。
在夏沅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别赖床了,赶紧起来,”
不能穿美美的衣裳,裹着羽绒服的夏沅神情就有些蔫吧,吃早饭的时候,夏淙以为她还没睡醒,便凑过来戳她脸道,“蔫了吧唧的,你昨晚偷人去了,”
“被人偷了,”
可不是被人偷了,要不是顾元琛拉着她闹到半夜,她能犯迷糊赖床,以至于被奶奶发现自己的秘密,剥夺了她穿漂亮衣服的权利!
“精神这么差啊,是不是这两天累着了,不然一会让沅儿在家睡个回笼觉,百宝阁那边,也不差她一个,”夏鹤宁见闺女这没精打采的样,就有些心疼。
夏淙嗤笑,“小叔,您可别逗了,这累着谁,也累不着她,在百宝阁除了吃就是喝了,连根手指头都没让她抬过,”
夏鹤宁瞪他,“你想让你妹干啥啊,拢共那么点事,你们这些当兄长的还摆不平,这武也白学了,”
夏淙翻白眼,“家里还有讲理的没,”
“滚边去,让你妹好好吃饭,”
二伯母装了碗灵米粥给夏沅,顺手将儿子拍到一边,这差别待遇,饶是夏淙一颗铿锵男儿心,也受伤了,捂着胸口一脸心塞道,“我是您二十年前在后山小河沟里捡回来的吧,”
(秀水镇河沟多)
“是啊,晚去一会,就被野猪给拱了,”
夏沅喝着粥笑呵呵地说,“二嬢,您确定是差点被野猪拱了,而不是拱过的,”
“夏沅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没准我和你二伯去时,正赶上第二波野猪去拱,他爸,你还记得不,”
“嗯,第一波野猪刚走,”
众人:……
当一向严肃正经的人一本正经地说起笑话时,是什么样?
一个字——囧,四个字囧囧有神!
连带的附和说笑的夏嵩山也局促的很,他只是想让家人开心一下,似乎并不成功。
“二伯,二哥真的被野猪给拱过了,”夏沅欢快的笑声打破了有些诡异的局面,“难怪他智商一直在水平线下,”
“夏沅子,你什么意思?”
夏淙气急败坏道。
“老话说,宝宝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谁,长大就像谁,你被野猪拱时,肯定睁眼了,”
夏沅煞有其事道。
“哈哈……我记得淙子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二哥,”小姑哈哈大笑地说。
她这么一说,夏嵩山也想起来了,夏淙是他第一个孩子,因为初为人父,他还是很激动很开心的,回想当初,画面太美,他也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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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父爱地说,“小时候的淙子肉肉小小的一团,还是很好看的,”
“结果长着长着,就歪了,”夏沅神补刀,引来众人哄堂大笑。
夏淙扑过来要揍她,夏沅都不带躲的,非常拽地说,“二哥,你打不过我,你确定要来找虐?”
“打不打的过,打过才知道,”
“打什么打,也不看现在都几点了,赶紧让你妹好好吃饭,”二伯母出来和稀泥道。
说到吃饭,夏沅想起来,从空间里取出几个玉碗摆在桌上,玉碗颜色不一,红、黄、绿、粉、紫都有,晶莹通透,十分好看。
上面还带着盖。
“沅儿,这玉碗好漂亮啊,”小姑喜欢精致漂亮的东西,当即就捧起一个粉色的玉碗,要细细看,“咦,里面还装有东西,是什么啊,”
“药膳,我做的,”
“沅儿做的啊,那要尝尝了,”二伯母也凑了过来。
她知道夏沅嘴刁,基本上她做出来的东西,就两个字形容——美味。
“红色玉碗里装的是熊掌珍珠膳,服用后,能够洗涤气血,壮大肉身精气,若是将其消化,能够增强肉身力量,一顿膳食,就能连续支撑自身修炼两个时辰,源源不断为修炼提供能量,容易被*吸收,而且美味无比。”
“黄色玉碗里装的是五珍八宝粥,以五种珍贵药材,八种灵谷灵植烹制而成的粥膳,喝下去,对五脏六腑有极大的好处,”
“绿色玉碗里是乌鸡养气膳,能够滋养血脉,滋补血气。”
“粉色玉碗里是乳鸽燕窝羹,同样有助气血,与乌鸡养气膳功效差不多。”
“紫色玉碗里是三参火枣粥,对于五脏中的心脏有巨大的补益,能壮心火,心脏为血源,能大量助长气血,”
夏沅快速的将各种药膳的功效简单地介绍一遍后,然后说,“先前因为资质的原因,我手上没有适合姑姑们习练的功法,也就没想着带你们一起练功,”
小姑一脸激动,“那现在你手上有适合我们习练的功法了?”
哪个少女没有过女侠梦?
“恩,机缘巧合,我得到一本适合女人习练的内功心法,这门功法没有什么攻击力,但能将女人的身姿改造至完美,排除身体杂质,大成后五脏六腑以及经脉的等由内到外都得到保养,延缓衰老,配合着药浴、药膳,想永葆青春还是不成问题的,”
“真的?”
“嗯,回头我将功法传给你,”
“我都这么大了,还能练功?”小姑犹疑。
她就是再没常识,也知道自己这骨骼已经定型,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练武年龄。
“所以在入门之前,你们只能吃药膳将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这药膳不单能调理身体气血,还能减少因食五谷杂粮而在体内积攒下太多的杂质,入门之后,有丹药辅助,武林高手不敢保证,但养生、自保应该没问题,”
这药膳是她根据《药经》里的古方制作而成,并非普通的药膳可以比拟的,乃是以各种灵兽的肉和各种药材精心调制烹饪,将药材与灵兽血肉融合在一起,不单能锁住灵兽血肉中的血肉精气,还能以药材的药性将那些血肉精气中和其中暴戾的部分,变得温和滋补。
不单口感完美,吃下去,还能壮大自身精气,转变成能量,助益自身的修为,因为那血肉中蕴含最精纯的血肉精气,不单不会给身体带来杂质,反而会让身体有惊人的补益,增强修为,不比吞服丹药要差。
往往一头灵兽的血肉,能烹饪出的药膳不过仅仅几份而已,因此就算是在玄土大陆,药膳也是极为珍贵的,就算最便宜的初级药膳,在‘珍味楼’也要一块灵石一份。
这‘珍味楼’是夏家的产业。
之所以要价这么贵,自然有它独特的妙用,这药膳的妙用在于,它能完全吸收药膳里的成分,也就是说服食这种药膳跟辟谷一样,不会像普通人那般还需要方便。
就像夏沅是无垢之体,但如果她要吃东西的话,依然还会像正常人那般有生理需求的。
就算是灵米灵蔬,也会有些不能被完全吸收的杂质。
当然等级越高者,杂质越少。
而药膳的珍贵就在于,它能让修士尝到美食的同时还不怕杂质污体。
药膳里蕴含着精纯的天地灵气,吃了对人体有巨大的好处,因此,在玄土大陆,许多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在筑基之前,几乎天天都是吃药膳。
就为了保持身体的无垢,将基础打的更劳。
当然,筑基之后经常吃药膳的也大有人才,这需要非常大的财力支撑。
夏沅也没这财力供应家人天天吃药膳,事实上,在此之前,她连自己都吃不起,因为没有灵兽。
这次闭关,看到顾元琛那堆积了好几个储物袋的灵兽、妖兽、星兽,这才想起将它们制成药膳的。
药膳里面蕴含浓郁的精气,普通的碗碟是无法保存其药性的,必须以玉器来储存,“这里有熊掌珍珠膳,五珍八宝粥,乌鸡养气膳,乳鸽燕窝羹,三参火枣粥各五十份,你们自己分配吧,”
夏沅将一个储物戒指丢给自家老爸。
“怎么这么多,你把方子给你二嬢,现吃现做不更好么?”夏奶奶问。
夏沅摇摇头,“有方子,二嬢也做不出,这种药膳普通人做不来的,”
药膳师至少得是修士,因为要用灵气梳理灵兽、灵谷、灵药里的灵气,而好的药膳师可以将灵药里的灵气利用最大话。
“这么说,这药膳只有你能做?”
夏淙这会已经扒拉完半碗药膳了,听说这药膳只有夏沅能做,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懒成这样,岂不是我们要天天吃剩饭了,”
“吃白食的没资格说我,”夏沅撕了块油条砸他,被夏淙张嘴接住。
“还天天吃剩饭,你知道这药膳有多贵么?就你吃的这份熊掌珍珠膳,价值八块灵石,”
灵石,夏淙还是知道的,八块灵石能买八十瓶聚元灵液。
所以说,他一气吃了八十瓶聚元灵液,砸吧嘴儿,还真挺奢侈的。。
第119章 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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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百宝阁开业的大日子,‘味闲居’歇业一天,早饭过后,家里女眷们就开始捯饬起来,百宝阁的定位是打造华夏第一拍卖行,华夏第一私人会所,注意是第一,比顶级还牛,可见其野心有多大,又因为产品特殊,针对客户群也都是非富即贵之人,普通人也买不起,遂即便是开业典礼,也不是谁都能参加的,因此衣着方面也不好太随便。
夏奶奶和大伯母穿的都是旗袍,奶奶是玄色蜀锦绸缎绣暗纹的长袖长款旗袍,外搭一个紫色长款披肩,因带着夏沅给的恒温玉符,就算在零下三十度的户外,也不会觉得冷。
腕上和脖子上带着的是夏沅用溉(gai)湖里的珍珠给穿的镯子和项链,白色的珍珠,每一颗都有大拇指盖大小,难的是,每一颗都圆润饱满,且大小一样。
被夏沅灵米灵蔬灵茶灵蜜灵果灵酱……养了几年的身材和皮肤更是好的没话说,窈窕秀丽,肤白颜好,又胜在气质优雅婉约,从屋里出来时,让客厅里等的有些小焦急的爷爷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夏沅凑过去问,“爷爷,奶奶好看不?”
夏爷爷呆呆地说,“好看,”
夏沅捂着嘴呵呵地笑,夏爷爷回过神来,红着脸直咳嗽,夏沅乐极生悲,被恼羞成怒的奶奶在背上狠拍了两下,“你个熊孩子,谁都敢打趣,”
夏沅哀嚎,“这日子没法过了,说真话都挨打,”
扭头开始找同盟,“大伯、二伯、爸爸,奶奶这样是不是很好看,”
“妈这样出去,我都不好意思叫妈了,咱两站一块,任谁都看是姐弟两,”夏鹤宁的嘴跟闺女一样讨喜。
“我和二弟连姐姐都不好意思叫,”夏大伯说。
他因为练武的原因,比夏老二还显年轻,瞧着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这还是因为他是军人,又满身煞气的缘故。
“奶奶这么年轻,当孙子的压力也很大呢?”夏淙也跟着说道。
夏奶奶朝儿子孙子笑骂了几句,冲笑的像朵桃花似的夏沅说道,“傻笑什么呢?赶紧过来给我画个老妆,”
“哦,”
夏沅从小荷包里摸出化妆箱,她这人臭爱美,即使现在不化妆,但化妆用品都置办的齐齐妥妥的,其实奶奶自个也会画老妆,但总觉得没有孙女画的自然、好看!
好吧,最后才是重点!
日常妆自己弄弄就成,这种正式场合,还是精心点!
爱美是不分年龄段的。
老妆才开始画,大伯母和二伯母也结伴从屋里出来了,两人因为从夏沅手中学了不少化妆和盘发技巧过去,所以早早地就互相忙活上了,因此出来时,都是打扮好的。
大伯母身着深紫色绣着芙蓉春花的旗袍,外搭一件水貂皮大衣,耳朵、手腕、脖子上带着同款夏沅送的翡翠玉饰,妆容精致,珠环翠绕却不显得俗气,端的是矜贵雍容、明艳大气。
二伯母是黑色修身包臀裙,外搭黑白杂纹大毛领的短款水貂皮大衣,下穿齐膝高帮的牛皮高跟靴,头发高高盘起,这么一打扮,倒是将她整个人拉高了不少,身上的佩带的是一套红宝石的首饰,黄金托底,宝石点缀,让她整个人的气质,多了几分雍容华贵的味,但眼眸流转间,仍不减妩媚秀丽。
她因为是私房菜老板娘的原因,平素都是素装淡抹,鲜少打扮的这么贵气,打一出门,二伯父那双眼睛,就看一眼,转开,再看一眼,再转开,再看一看,又转开……
夏沅从旁看着,差点没笑出来,直冲夏淙使眼色,夏淙虽然神经大条,后知后觉,但父亲外面有人,父母闹的差点离婚的事到底还是知道了,虽然是两人明显和好后,但心里对‘渣爹’还是有些埋怨和恼火的,又怕若自己对‘渣爹’表现出恶意,会让感情明显好转并有些升温的父母再次因他心生嫌隙,遂一直表现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很有一种,父母和好,做儿子的也就安心、开心的模样。
然逮着机会,也会说一些刺心的话,“妈,咱两这样出去,谁敢说咱两是母子两啊,您瞧着比我都面嫩,”又说,“你和我爸出去时,有没有被误会是父女两啊,”
现在的夏二伯是年轻了一些,但排毒清体针又不是返老还童针,还要几次才能达到身体最佳状态。
而夏沅当初为了让二伯母逆袭,可是没少在她身上下本钱呢,现在看来,效果棒棒哒……
就说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什么重视心灵美,都是扯淡。
媳妇要是比外面小三还美还娇,男人能往外面发展?
养媳妇不比养情人省钱省心啊!
“咳……”夏二伯干咳几声,儿子这是往他老子心口里插刀呐。
媳妇这样,他都不敢往外领,被误会是父女两也就罢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居然还有跟他儿子一般大小的大学生想走岳父路线,这都是什么眼神啊!
唉,说多了都是泪。
“什么叫有没有,我看是经常性的,”打扮好的夏小姑也出来了,笑呵呵地帮着侄子把二兄心口上的刀又往里捅了下。
夏二伯:“……”
还能愉快滴做兄妹不!
“二嫂,要不要我帮你画个美美的妆,出去……艾玛,二嫂,你这妆化的也太自然了,我刚还当你没上妆呢?大嫂,你这妆也画的好,专门找人学过的吧,跟你们一比,我这妆画的也太丑了,还不如不画呢,比素颜还显老,”
“就你这样还显老,跟谁显摆呢?这是戳我心窝子呢?”大伯母嗔怒道。
夏小姑身着黑色打底羊毛衫,外罩银灰色皮草马甲,下搭紧身皮裤和小高跟牛皮靴,大波浪的卷发扎成马尾,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双c项链,耳朵上是双c白金耳釦,手腕上,一手戴着个白玉手镯和宽幅双c白金手镯,一手带着个名牌女士手表,肩上挎着个双c经典棱格小肩包,端的是靓丽随性,青春无敌。
妆容也是时下流行的妆容,跟两个嫂子一比,也的确有些减分,但她底子好,也没差多少。
“这里就我最显老,妈比我都显年轻,”大伯母的语气那叫一个幽怨,扭头看向夏沅,“沅儿,不能因为伯母离的远,就厚此薄彼啊,那个排毒清体针是怎么回事啊,”
“那不是你不在嘛,晚点回来补上就是,”
大伯母立马乐了,狠狠地夸了夏沅一通,完后说,“过几天大伯母要去港城开个交流会,带你一起去玩玩,妈、秀红、小妹也一起去吧,咱母女几个也好好松快松快,港城是购物天堂,咱家男人能挣钱,咱们做女人的很该替他们花花,”又说,“年轻那会想打扮,没钱,后来有钱了,漂亮的衣裳也只能干看,穿不上身,如今,咱们又重拾年轻风貌,再不好好捯饬下自己,对得起谁啊,”
“我去不了,还要回m国交接工作呢?不然你们跟我去m国去玩吧,港城离的近,什么时候去不成,就购物的话,m国不比港城东西多?叫上二姐,到了m国,也不让你们花钱,吃喝玩乐,妹妹我包了,”那叫一个豪气干云。
“去不了,这次交流会听重要的,名单都报上去了,不过,我要在港城呆上一个月,你们从m国回来,直接到港城跟我汇合也行,”
“我也去不了,‘味闲居’离不开人,今天歇业还是因为百宝阁开业的原因,再多就不成了,咱这私家菜馆才开张多久,不好给人店大欺客的印象,”
“你就带爸妈和沅儿去吧,也让二老跟着松快松快,”大伯母提议道。
“沅儿还要上学呢?”奶奶为难道。
“咱家沅儿多聪明了,开学到现在,也没见她去上过几回课,不一样回回拿全校第一,再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m国沅儿还没去过呢,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去定票,”小姑说。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旁男人们从旁听着也是心累的慌,怎么就有这么多话聊呢?
大伯抬腕看看手表,无奈地问,“妈,时间差不多了,能走了吗?”
“走吧,”奶奶说。
自古就有西贵东富之说,即便是建国之后,仍有许多地方是普通人不能进入,没法接近的地方。
而百宝阁犹如一座世外桃源,隐在坐落在西城一处未对外开放的皇家园林内。
满清三百年,私家园林不知几多,这个私家园林规模不大,仅有八百亩左右,相比于占地四五千亩的圆明园、颐和园那是小多了。
但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已是难得了。
因为国库不充裕,皇城内许多古代府邸和园林都不曾得到维护和修复,这座园林在顾元琛接手前,颇显得有些破败和寂寥。
然而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破败的皇家园子成了一处桃源休闲圣地。
入目的便是一片绿色,直|插云天的树木,满目的花草,无法辨认任何方向,一进入园中,就好像失去了方向感。
也不是好像,而是园中被布了五行八卦阵,这阵法未入品阶,一般术士就能布,杀伤力不大,主要是以迷幻为主,类似于黄老邪布置的桃花阵,以玉石做阵基,草木做掩体,布置起来并不繁琐,只能拦住对九宫八卦不熟悉的普通人。
不过顾元琛有在阵法上加强些难度,以及布置的玉石又是从秘境里带出的含有天地灵气的灵玉,阵眼是一棵三阶桃树,所以即便对九宫八卦很熟悉的术士,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闯进去,走出来。
想强行破阵,可能性不大,除非修为在顾元琛之上,因为一旦有人强行破阵,顾元琛就会在一时间知道,启动五行八卦阵的隐藏阵法——困阵。
因此没有专人指引,也不是谁都能找到位于园林正中央的百宝阁的。
当然这个难不倒夏沅,她虽然不如顾元琛精通阵法,但在顾元琛的教导下,二三阶的阵法还是难不倒她的,在她的指引下,夏爸一路开车穿过园内的亭台楼阁,石桥假山,直达临湖的一处停车场,下了车,走过一座拱桥,就能看到湖中央一座人工搭建的碧玉色的莲花小岛,湖水跟内城的护城湖相通,因此水面十分清澈。小岛中央莲花花心处是一座三层高的观景阁,阁高36米,占地面积一千平方,一楼、二楼是私房药膳馆,三楼是观景台。
观景阁四周是六套休闲小屋,房子是木制结构,面积不大,拢共也就一百来平方,临湖的一面是整面玻璃墙,玻璃从里面能看外面的风景,从外面却看不到,胆大的,不拉窗帘,早上醒来就能看到湖光山色,岛上湖风清凉,是夏日避暑休闲的好地方。
百宝阁矗立在私家园林中央的位置,同观景楼遥遥相望,百宝阁占地面积约一万平方米,楼高46米,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又有四个定位不同的会所。
沿着青石小道一路往前走,就能看到以养生为主的spa馆,里面提供经络养生、健康保养、香熏spa、美容美体、经道养生、按摩养生,驭经之术,中医预防养生,减压放松等服务项目。
以休闲为主的休闲馆,里面提供棋牌、游艺、品茶、制香、看书、音乐欣赏、古玩字画展示、书法等雅俗共赏的服务。
百宝阁后面是以娱乐为主的私人俱乐部,俱乐部的会员,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如跑马、赛车、爬山、滑冰、野营、探险、旅游、游艇、垂钓等户外活动。
且里面设有专门的跑马场和射击场所。
和以健身为主的健身馆,除了提供私人健身教练外,还提供私人武术教练。
当然,无论是私人健身教练还是私人武术教练都不是外面会所里的教练能比的,随便一个拉出来都有以一对十之力。
健身馆后面自带一个园子,里面有顾元琛独家设计的梅花桩,但这种梅花桩的布局,可要比尘世中的梅花桩高明许多,还有升坑和檐梯,最多的则是试力石和石式武器。
园内还有一个百花园和一个果蔬园,目前不对外开放。
开业典礼定在九点五十八分,这是吉时,他们到的时候并不晚,才将将九点,但停车场的车位挺满了大半,一路走来,遇到了不少或熟悉或有点眼熟的客人。
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说话、寒暄的有不少,或冷淡或不屑或鄙夷的也不少。
尤其在看到她时,那惊艳、了然、提防、妒忌、不屑、鄙夷、怜悯的眼光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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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提防、妒忌她知道,因为她长的漂亮,对于这种眼神她实在看多了。
不屑、鄙夷,她也知道,多半是因为她的身份。
其他的就不甚了解了。
遂,她也不是多思多想的性格,想不通就丢在脑后了。
远远的,顾元琛就过来迎他们了,爷爷奶奶,伯伯嬢嬢姑姑一通招呼后,将人带进一楼客厅雅座休息。
出来时,就顺手将夏沅牵了出来,“怎么才来,还等你帮着招待客人呢?”
夏沅因为衣服的事,不想搭理他。
不见人回答,顾元琛又问了一遍,还是不回答。
顾元琛捏捏她的手心道,“怎么不理人啊,我哪得罪你了?”
问急了,夏沅就一个字,“哼,”脸撇向一边不搭理她。
“琛子,你去哪,”顾夫人叫道,脸色有些不大好。
“出去招待客人啊,”
顾夫人这才像看到夏沅般,“沅儿才来,你让她跟这休息会,若是外边忙不过来,可以让媛媛过去帮忙,”
指指跟她一起来的徐媛。
“再者,沅儿今个的衣着也不大适合招待客人,”瞟了眼夏沅的衣着,满脸嫌弃,“今个来的都是贵客,沅儿这衣着实在不够正式,会让一些挑理的客人不喜的,媛媛这身就不错,挺符合今个的场合的,”
这是说她衣着不当呢?
夏沅在心里撇嘴,跟她的白色羽绒服比,徐媛的红色小礼服的确又喜庆又时尚,还很高大上。
可这能怪她吗?
要不是你儿子特意打电话给奶奶,让她记得叫自己起床,她能暴露自己的尺码,被勒令穿羽绒服掩饰身材吗?
再说,今个是开业典礼,又不订婚结婚典礼,要这么喜庆干嘛!
“这身衣裳是不错,”顾元琛打量着徐媛的衣着,直把人看羞了才说,“那你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你在山上学艺多年,咱们这个圈里的人际关系了解不多,媛媛是徐家女,对于七大家族的内在关系比妈了解的都多,有她从旁提点,你也能尽快融入这个圈子,”
顾夫人语气有些殷切,跟七大家族的徐家一比,夏沅乃至夏家、童家,又算得了什么!
“徐小姐你愿意帮这个忙?”
“百宝阁的‘机缘’也是我徐家所需求的,能交好少阁主,也是我徐家所愿,乐意效劳,”徐媛落落大方,又带着点小俏皮地说。
眼睛烁烁,满满的都是暖暖温温的笑。
顾元琛也笑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徐小姐了,”
抬起腕表,摁下通话键,“沈慎,徐小姐愿意帮忙招待客人,你过来带她一下,”
徐媛一怔,就听顾元琛说,“正好我累了,要去歇息一下,那剩下的就麻烦徐小姐了,”
说完牵着夏沅的手朝休息室走去。
“元琛,”顾夫人反应过来,气的叫道。
顾元琛只当听不见。
顾夫人待要追去时,被徐媛拉着,“伯母,别去,别为我跟元琛哥置气,”
“你元琛哥太过分了,”
“伯母,元琛哥跟夏沅在山上呆的时间比在您身边呆的好久,他对夏沅的感情比对您深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的母子感情,这样会让我觉得愧疚的,伯母,我和元琛哥的事让我自己来吧,我们都还小,有的是时间让元琛哥知道谁才是更适合做他妻子的人,”
“媛媛,真是难为你了,那个夏沅,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进我们顾家门的……”顾夫人咬牙切齿,满眼狠厉。
是了,徐媛说得对,都是那个夏沅,都是她,自己的儿子才跟自己不亲的,小时候的元琛虽然淘了些,但对她这个母亲的话还是很听的,想到夏沅方才乃至以往都对自己不冷不热,这样的媳妇娶回家受气的么?
徐媛则笑了,“不为难,为了元琛哥,什么委屈我都能忍,”。
第120章 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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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离开顾夫人的视线,夏沅就将顾元琛的手一丢,就打算回夏奶奶那,被顾元琛搂住后腰,带进怀里,“怎么不理人,我得罪你了,”
夏沅‘哼’了一声,“你放开我,”
“人来人往的,你非要逼我在这对你用强么?”顾元琛贴在她的耳边低笑道。
夏沅瞪他,“你敢,”
“敢不敢的,你想知道么?”
夏沅骂了声无赖,就被他牵着手带进了二楼的休息室,关上门后就将她抵在墙上,“说吧,我又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一大早的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俯身,额头抵了过来,“莫不是因为吃醋?”
夏沅‘呸’了声,“吃你个大头鬼,”
“也对,徐媛没来时,你就生我气了,她来了,你是气上加气,那之前是因为什么生气的呢?让老公猜猜,莫不是因为我早上走时没跟你说,你醒来时发现我没在身边,心里难受了?”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打电话让奶奶去叫我起床的?”
“昨天闹的那么晚,奶奶若不叫你,你能起的来?”
顾元琛重点落在‘闹’上,然后夏沅就觉得他的呼吸有些炙热起来,鼻间萦绕的都是他的味道,一时间,燥热难耐,“你就是故意的,害的我被奶奶当场抓包,连准备好的‘合体’衣裳也不给穿,”
“我媳妇天生丽质,就是披个麻袋,都比人家穿凤袍的还好看,”
也没否认他是故意的。
原本他也没想着这么早拆穿她,只是看了她准备今日穿的衣裳,就没憋住坏水。
本来就长的够招人了,再穿上那件粉色刺绣齐膝的旗袍,那还了得。
“穿凤袍的那个人家是几个意思?合着在你眼里,我这样的是披个麻袋,她那样的是穿着凤袍,嫌我这不合体的衣着打扮给你丢脸了?不配跟你一起招待客人是不?”
顾元琛:“……”
这是要启动胡搅蛮缠模式了?
这小嘴嘟的,他心痒难耐,“好大的醋味,我来尝尝酸不酸,”说着就要亲近在咫尺得小嘴。
“你干嘛,这种场合,你可别乱来,”
“什么乱来,跟自个媳妇亲热哪里算乱来,最多是情不自禁罢了,”
“谁是你媳妇,我这等衣着不合体,不能给你助力的小家族女孩,哪里有资格进你的顾家门啊,”
“有没有资格,亲了才知道,”
夏沅急了,也不敢胡搅蛮缠了,忙捂着嘴说,“别亲,一会该把我的口脂弄花了,”
“你把小嘴画的这么粉嘟嘟,嫩生生,不就是勾我来亲的么?”
花的就是你。
这熊孩子也是够了,好不容易想辙把那惹火的身材给遮住了,好么,扭头就给我画个更加勾人的妆容,一路走来,就这么一会功夫,不知几多双眼睛粘她身上下不来。
“你亲吧,你要是给我亲花了,我就重新补妆,全脸补一遍,顺便再换件‘合体’的衣裳,”夏沅拉开羽绒服,露出里面黑色紧身羊绒打底衫和黑色牛仔小脚裤,从荷包里翻出一件火红色的狐狸皮马甲。
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摆出一副‘你自己选吧’的慵懒模样。
顾元琛看看她那对颤巍巍的大白兔,又瞟了眼那件仿佛晚霞般红艳夺目的狐狸皮马甲,离她只有半寸的脸后退撤离,在夏沅露出一副得逞的笑颜时,忽地扯住她羊绒打底衫的领口往下拉低,露出两个白生生的大馒头,手快地将馒头从兜兜地拿了出来,低头一嘴含一个,一手握一个,就这么啃咬,揉搓起来。
这动作比夏沅还快,直接就傻眼了。
等反应过来时,又因为这过于敏感的倒霉身子,手已经条件反射抱住了顾元琛的头,人也□□出声。
“顾元琛,你个臭流氓,”拳头握紧,在他后背上砸了两下。
“不喜欢么?”
顾元琛将她拎腰抱起,走到落地床前,将她放在窗前的栏杆上,低头含住馒头尖儿,咬了起来。
夏沅靠在玻璃穿上,刚想挣扎推开他,扭头,看见楼下顾夫人正带着徐媛在跟几个一看就是贵妇人的女人在聊天,虽然这玻璃有隔音功能,但夏沅若想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得不说,这徐媛的本事还挺高的,能将顾元琛把她当迎宾用的劣势变为未来婆婆带着儿媳招待贵宾的优势,若是换个攻略对象,这攻略步骤倒也合适。
前提是那个男人必须是个孝子,显然顾元琛不是,所以,注定她白做工了。
这么一想,夏沅勾唇笑了笑,拍拍胸前啃得不亦乐乎的大脑袋,娇哼哼地说,“轻点,嗯,”
真轻了,又不乐意了,岔开的双腿,圈上他的窄腰,调皮地踢了下他的屁股,“嗯,重点,”
顾元琛在这方面是熟练工,因为夏沅的配合,一会儿功夫,就将她伺候的哼哼嘤嘤起来,满脸都是享受的神情,随着她的哼吟声,一股空气中弥漫着惑人的香气,“宝贝,痒么?”
“痒,”
顾元琛重重地吸了口气,“要老公帮你止痒么?”
“不用下去帮忙么?”
“这会谁也没有你重要,”
夏沅呵呵笑道,像个噬魂的妖儿,“不要用手,用……”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字,“棒棒,”
“妖精,”顾元琛再也没忍住,啃上她粉嘟嘟的红唇。
“不用棒棒,以后别想帮我止痒,”夏沅向后躲,咬着下唇,双眸含笑地说,“你把我弄成这样,今个要是不让我舒坦了,别怪我换人,啊……”
人被抱起,屁股上被狠狠拍了一下,“你别后悔,”顾元琛从牙齿缝里挤从四个字。
“谁后悔谁是王八蛋,”
下一秒,人被丢在沙发上,然后就觉得小屁屁一凉,就见牛仔裤带着小内被直接扒下,“不许用手,”
顾元琛满眼□□地开始扯腰带,脱裤子,夏沅以为顾元琛那么大的东西不该那么容易挤入自己的体内,虽然上世他也是很容易就进来了,根本没有书中所说的那种艰难进入的感觉,但当时他们是酒后乱性,她以为自己酒醉没印象,毕竟事后还是很疼的,虽然疼的时间并不长,一点都没耽误晚上的二次体验。
她都已经做好了被艰难撕裂的准备,因为顾元琛练了《炼体诀》的原因,那儿比上世时还要粗、大、长,儿臂般的形容,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说怎么有种马潜质呢?
无论是空间系男主、系统系男主、位面系男主、淘宝系男主、仙器系男主……都有一个活好,qi大的硬件功能。
唔……歪楼了,回来说顾元琛,他进来时,夏沅觉得这小身板,要容纳这么大的巨|物侵入,必须是撕心裂肺才是,结果,除了涨的难受外,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木有,她皱着眉头问,“我那儿是天然松?”
犹记得小言小说里写的,女人那处越紧越好,尤其第一次进入时,恨不能把男人的病根子绞断。
她想着自己就算不是名|器女主,可依着顾元琛那痴迷的劲儿,也不大可能是天然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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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啊,以她的体质,每一寸肌理都是紧致达标的。
话才问完,就觉得那处更涨了,又因为顾元琛自进来就没动过,就更难受了,她试着扭动小腰,才一动,就被顾元琛扣住,“别动,”
“涨,不舒服,”
“你别动,我来,”顾元琛控制着身体,慢慢动了起来,表情极为隐忍。
“你再进来点,里面还空着呢,”
虽然他现在明显长了许多,但也不至于大半都露在外面。
而且动的这么慢,一点都不舒服,磨着小屁股,想让他进来更深一些。
顾元琛:“……”
媳妇这么纯(蠢)萌,到底是他上辈子养的太成功,还是太失败。
“宝贝,你那层膜还在,若是保持这样,虽然不能尽兴,但是能保证你元|阴不失,若是再进一寸,就……”
也就是说他还在门外徘徊。
夏沅一时有些愣怔,顾元琛看她这样,只缓缓律动起来,因为怕控制不住力道,还用灵气又在那儿隔了一层,原本就想这么过过瘾算了,奈何那处实在太舒服,重逢以来,他没少帮夏沅纾解,但因为要守住元阳,一直没亮过剑,今个还是第一次。
真是舒服的魂都要飘出来了,又要控制着不能速度和力道,这感觉,绝对算不上舒服,只能说痛并快乐着。
夏沅仰头看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男人,那紧锁的眉头,似乎并不舒服,然眼里的享受和痴迷却那么明显,当然她也不好受就是,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谁试谁知道,“顾元琛,我先前骗了你,我们这个体质,过了筑基就能爱爱了,”
顾元琛一顿,“我知道,”
苍雾灵洲那位通玉凤髓女修,才筑基就被人采了。
“宝贝,我不要你,从来不是因为你的特殊体质,而是因为你还小,你不愿意,”低头亲亲她的小嘴儿。
“那你又总撩拨我,”
“因为我忍不住,”
“那还要继续忍么?
顾元琛没有立刻回答,他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摸向她的脸颊,十五岁的女孩,脸庞莹润美丽,色若桃花,触如凝脂,叫他流连忘返,她的眼睛湿润清澈,像个调皮的孩子,带着狡黠的笑看着他,等他开口,她的嘴唇红润娇嫩,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看得他想凑过去,汲取里面的甘甜。
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低头亲了上去。
越亲越不舍,夏沅气喘吁吁,粉唇被他亲得如樱桃一般红润娇艳,一双美眸里浮起氤氲水雾,惹人怜惜。
因为情动,那处的嫩|肉动的欢快,绞的人恨不能扎根在里面,永远不出来,顾元琛忍的非常辛苦,他脑子蒙蒙地说,“宝儿,我忍不住了,给我好不?”
夏沅被他亲的又痒又舒服,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好,”
这一声好就像是往火上浇油,让顾元琛原本犹犹豫豫的心瞬间轰的一点理智都没有。。
第121章 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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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顾元琛虽然失了理智,但在紧急时刻,到底还是忍住了,一来地点不对,结婚他是等不到了,可至少也得给她一个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身份,不能就这么委屈了她,不说大红花轿抬回家洞房吧,至少也得有张能让他们折腾的床。
二来时间不对,他虽然有点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劲儿,但是也不能真弃了江山,因为那是他们夫妻两幸福生活的保障。
今个是百宝阁开业的大日子,他总不好撒手不管,况且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宣布。
看着夏沅睫毛忽忽闪闪,虽然佯装镇定,却难掩紧张的大眼睛,俯身吻上她的小嘴,情意缠绵地亲了会,“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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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耽搁,夏沅也醒过神来了,忽地就想起顾元琛曾经的战绩,头皮一阵发麻,也心生悔意,然被顾元琛这儿一问,就有些输人不输阵地说,“怕什么?”
顾元琛闷声笑出声,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虽然打定了主意,但也真是舍不得就这么退出来,放过她,便继续逗她道,“宝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夏沅也真是有点怕了,怕自己再逞强下去,就真的收不住场了,因此声音都带着点可怜兮兮的讨饶,“好歹是我的第一次,这个地方一点都不浪漫,以后回忆起来心里会有遗憾的,不如换个时间?”
“宝贝说得对,我们得有一个难忘的初夜,”顾元琛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满眼痴色,看的夏沅心肝儿乱颤,“那你还不快点出去,”
“进来一趟不容易,再让它呆会吧,怪想的,”顾元琛搂着她的腰一起躺在沙发上。
那暖暖软软地妙地哦,他是真想的紧,再没比这更好的地了,呆一辈子也不嫌腻。
“不行,太zhang了,难受,”夏沅扭腰摆臀,试着将他挤出去。
那处一紧一缩的,顾元琛运行功法稳住心神,扣住她乱动的小腰俏臀,“祖宗,再动下去就真出不去了,”含住她的小嘴,狠狠地啅吸了几口。
沅宝的那处是出了名的‘进的容易出来难’,大有一种不留下你的子孙精,就不放人的绞缠。
他毅力可没那么好,再呆下去,真就收不住了,待顾元琛守住精元安全退出时,比拔河还累人。
对上夏宝那双因自己冲撞而迷离娇羞的眼眸时,再次低头含住小嘴,狠狠地亲了一通,“早晚死在你身上,”
这话也不是他第一次说了,夏沅心里鄙夷,面上却不敢挑衅他,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软软地说,“锁阳丹都给你炼好了,是你自己不愿用的,”
每次把自己弄成这样,怪谁啊!
“服了那锁阳丹,哪有今日的乐趣,”
“呸,你这么折腾你家兄弟,就不怕它哪天烦了给你玩儿罢工,”
“所以,我打算给它点甜头哄哄它,”
虽退了出来,却是徘徊着不肯离去。
夏沅红着脸‘呸’了声,手腕上的终端闪了闪,才接通,就听夏淙在终端那头喊道,“吉时要到了,你们跟哪呢?还等着琛子主持开业庆典呢!”
又问,“你和他是不是在一起!”
“马上就下去了,”顾元琛凑过去说道。
“你们还真在一起呐,”
夏淙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一般。
新鲜,夏沅不跟他在一起,能跟谁在一起啊,顾元琛坏心眼地揉上夏沅的大兔兔,惹得她咬着下唇,拿脚踹他,顾元琛闷声笑着,将她裹在怀里,“乖,别闹,淙子在呢?”
夏沅气呼呼地瞪着他,谁闹了,这个臭流氓。
“再瞪我,就亲你了,”
“哼,”
“你们干嘛呢?”夏淙在终端那头问道。
“沅儿的衣裳喝果汁时弄脏了,在换衣裳呢?”
“喝个果汁都能把衣服弄脏?”夏淙明显不信,“夏沅,你三岁小孩么?”
“顾元琛打翻的,”
夏沅被顾元琛逼着配合说谎道。
“快点下来,都等你们呢?”夏淙有些小暴躁地说。
“知道了,”
闭了终端,夏沅指指自己被扯的有些松松垮垮的羊绒毛衣,“我这样怎么下去,”
顾元琛从戒指里取出一个礼服盒,“专门给你准备的,去换上吧,”
一刻钟后,重新装扮好的夏沅被顾元琛牵着手缓缓走下楼,红色的抹胸礼服长至脚踝,行走间,摇摇曳曳,层层蔓蔓,外层的透明细纱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缀在裙摆处的钻石灿若星辰,以珍珠点缀的抹胸荧荧煌煌,动人心魄。
肩上围了条白色的狐狸皮肩围,长至腰际的秀发一半盘成公主头,一半披散在肩上,配上她那张肌肤胜雪,眉目精致,略施粉黛的小脸,当真如荷莲般清纯脱俗,又如水仙般清丽无双,美的让人惊艳,只叹一声:人间绝色莫过于此!
“就等你们两人了,琛子,快将沅儿牵过来,别误了吉时,”
舞台中间,顾爷爷冲两人招手唤道。
一张脸笑若菊花灿烂,夏沅心里莫名地就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个,你主持开业典礼,我去干嘛,”
“没有你,这场典礼完成不了,”
顾元琛紧紧扣住她的手,牵着她往舞台上走去。
同样拥有不祥预感的还有台下的顾夫人以及她身边的徐家小姐徐媛,“琛子这是要干吗?”顾夫人一脸阴沉地说道。
音量并不大,但徐媛还是听到了,紧紧地看着台上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也想知道,顾元琛要干什么!
或许猜到了,只是不想承认,扯了下嘴角,笑的几勉强地说,“伯母,夏沅身上的这件礼服可真好看,这么一换,跟变了个人似的,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这件礼服可真好看,她竟然能看到那衣服上隐隐有宝光闪过。
手扶上眼角,想通过太阴宝鉴鉴定这件衣裳是什么材质,怎么上面的宝光会这么浓郁,然太阴宝鉴的结论是:物品级别高于宝鉴鉴定范围。
顿时,心里又惊又酸,要知道就连金缕玉衣、青铜器、青花瓷、唐寅真迹、和氏璧,宝鉴都能鉴定出来,便是那个能让她升级的玉片,宝鉴虽不能明确说明那东西是什么,但也给出了那玉片是宝器残片,可这件衣裳身上的宝光比她先前鉴定过的任何一件宝贝的宝光都要浓郁,可见价值有多高。
布料看不出材质,也无法预估它的具体价值,但那上面装饰用的珍珠和钻石却是实实在在的珍品,珍珠圆润,钻石剔透,虽大大小小不一,但每一颗扣下来,都够普通人花用许久的了,顾元琛竟然对夏沅这般好,不过一件衣裳,就好似倾尽所有只为她这一刻美丽似的。
这样的宠爱,真有一天会淡么?只怕她得了顾家少夫人的身份,那夏沅也会以顾元琛最爱的女人横在她和顾元琛中间,成为她那吐不出咽不下的刺。
只是让她就这么放弃顾元琛,她又不甘心。
若是夏沅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只想送给她一句话:自恋是种病,不要放弃治疗!
若是被顾元琛知道,也会送她两个字:呵呵……
台上,顾爷爷凑到话筒前说道,“今个是个好日子,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想让大伙儿给我们做个见证,”愣愣看向台下的夏老处,洋洋得意地说道,“夏淮老哥,从今个起,你家天仙似的大孙女就由我家二孙子元琛接手了,”
片刻寂静后,满场哗然。
夏家人直接懵了,被老顾家这一手打的措手不及,“什么情况?”夏沅傻萌萌地问。
“装傻是吧,”顾元琛捏捏她的手心,“借着大家都在,也该让大家知道咱两的关系了,”
“你这是想强取豪夺,先斩后奏?”
“说什么呢?这明明是我给你的惊喜,”
“为什么我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呢?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大约是因为太欢喜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缓缓,就喜从心来了,”
“你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么?”
“你这么不理解你老公心思,真的好么?我这么做,是为谁啊,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确定关系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不长眼的女人来勾搭你老公了,老公这么受欢迎,我都替你着急,这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以后大家都省心了,”
“其实我不介意的,只有你受欢迎,才能证明我的眼光有多好,品味有多高,我就是那么爱慕虚荣,你就让我继续爱慕虚荣下去吧,”
“订婚后,别人只会更羡慕你,偷着乐去吧,”
“我这人还是喜欢低调的生活,那种被万千女人羡慕妒忌恨的生活实在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做我的媳妇,注定你要生活在被别人羡慕妒忌恨的目光中,早点适应就好,”
夏沅:“……”
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真是男主么?
“你这个‘惊喜’,顾夫人知道么?”
夏沅示意他朝台下顾夫人和徐媛的位置看去,一个脸黑,一个脸白,两人换件衣裳,就能演黑白无常了。
“现在知道了,”
“百善孝为先,你们品德课老师没教过你么?”
“教了吧,记不清了,”
夏沅:“……”
这要是放在包拯时代,必须要狗头铡伺候。。
第122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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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两人打嘴仗的功夫,顾爷爷已经发表完了自己的演说,还将夏家二老也请上台去,“夏老哥,看看咱们家这两孩子像不像观音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从哪看,都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再没比他们更登对的了,”
这等先斩后奏,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夏家也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在这种场合,也不好否认,心里再气,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但也不想他们这么好过,夏爷爷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家沅儿这容貌那绝对当得起仙女下凡这四个字,你家元琛么?你们自个觉得呢?”
孙子被嫌弃,顾爷爷也不恼,自家孩子长什么样,自己知道,要不是占着师兄妹情谊,真是一点优势都么有,虽说孙子长的也不差,但明显不大符合现在小女生的审美观,现在小女生喜欢的是日韩美男型的那种奶油小生款,再加上两孩子年岁相差太大,代沟掰手指数数,至少两个,小丫头又是个还未开情窍的(大雾),以往身边只有一个师兄,没其他选择,今个之后,只怕一些消息快的家族,就会将注意放到小丫头身上了。
百宝阁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么?没有宗门在后面撑着,哪有他孙子今个的少阁主威风,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小丫头的身份背景会被曝光,届时真要前防狼后防虎了,订了婚,虽说不能完全打消别人的觊觎,但至少能阻止一些明面上的骚扰。
这个媳妇,他们顾家必须守住,哪怕卑鄙点,也得先将人定下来,有了名分,以后行事也便利。
被揶揄迁怒几句,算得了什么!
脸皮厚点,也就过去了,他笑的一脸弥勒佛样,“我们想法不重要,得沅儿自个喜欢,两人感情一向好,可见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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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爷爷:“……”
这不是脸皮厚点,这整个一不要脸。
夏沅:“……”
西施不觉得,稀屎还差不多,她歪头看顾元琛,“不如,你自己评价下自己的长相,”
顾元琛睨了她一眼,“师父说咱两是前世的道侣,宿世的姻缘,”
夏沅觉得他不大可能在这个当头欺负她,便问道,“宿世的姻缘你就没有女儿身的时候?”又说,“若是有的话,我眼到底有多瞎啊,”
顾元琛就觉得牙根痒的厉害。
被拉来当主持人沈慎和证婚人的李老、越老因她的话直接笑场,越老扯着大嗓门地喊道,“沅儿,订婚结婚那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得擦亮眼睛看清楚点,好男儿这么多,咱不能逮着一颗树上吊,”
顾爷爷将他顶到一边,“去去去,我们家大喜的日子你捣什么乱呢?”
“我怎么捣乱了,去民政局拿结婚证之前,人办事员还要多嘴问一句,你们想好了没?订婚这么大的事,总得问人家孩子乐不乐意,”
“不乐意,沅儿能跟琛子十指相扣,相携而立?你就是妒忌,妒忌我家得了这么好天仙似的好媳妇,”
“……”就是妒忌。
你说都是当孙子的,他家元琛也没比自个孙子好哪去,怎么就能拐到这么个俏生生美歪歪的小媳妇。
抛去丫头的背景不说,单这相貌娶回家,也能改改他们老越家的基因。
“再敢捣乱,我就让元琛断了你的药,”顾老恶狠狠地恐吓道。
越老不屑,“你还是三岁小孩么?”
对上顾元琛一双清凌凌笑盈盈却黑幽幽的眼睛时,顿时就有些心虚,略显谄媚地说,“你爷爷越老越不经逗了,你们这一代里,就你眼光最好,得了小沅儿这么个漂亮媳妇儿,老顾家的基因都要进化了,你两站一块,绝对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瞧着都养眼,越爷爷我,大半辈子都没羡慕过谁,现在,真是对你爷爷眼红死了,你说他何德何能有你们这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儿孙和儿媳,羡慕死我们一干老头子了,”
“越爷爷过奖了,两位表哥也不差,以后会更好的,”顾元琛谦虚道。
他这么一说,越老也想起来了,自己两孙子还等着人以后提携呢?不禁在心里笑骂了句,臭小子,竟然还学起顾老头,威胁起人来了。
知道他不大可能那么干,但是也不想把人逗的太狠,便真诚地笑着说了几句吉祥祝福话,又跟李老一起簇拥着夏家二老将长辈寄语这关给过了,临下台时,夏爷爷招手将夏沅叫了过去,“琛子,我家沅儿性子单纯又娇气,又比你小这么多,以后她要是有啥不懂事的地方,你得担待点,实在有让你为难的地方,你这个做师兄的,就多包容点吧,”
语气实在不大好,就差直接说,就算我孙女有让你为难的地方,你也得受着。
众人:“……”
这夏家老头,不大客气啊!
原以为两家联姻,是夏家高攀,瞧着这态度,竟然还有点顾家上杆子的意思。
“爷爷,您放心,沅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性子我最了解,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这话让夏爷爷呕的难受,显摆你跟我家沅儿感情好是吧!
感情再好,她也是我孙女,听我的话,“订婚也就算了,结婚还是晚点好,做人家媳妇哪有做闺女时自在舒坦,别拘着沅儿的性子,让她多过几年舒坦快活的日子,”
“这事听爷爷的,不过,还请爷爷放心,就算以后结婚,我也能保证,沅儿不会受拘束的,”
“顾老哥,您就放心吧,我们家肯定拿沅儿当亲孙女宠着的,在座的各位都可以作证,”
夏爷爷冲他哼了声,摸摸乖孙女如玉的小脸,“你乳名叫夏宝,意思是咱们夏家的宝贝儿,咱夏家的宝儿,走哪都不兴受人憋屈,日后有啥委屈,可不能自己受着,爷爷等着给你撑腰呢?”
众人无语,吐糟:这才订婚,就盼着人家小夫妻不合?
没这么当爷爷的。
“嗯,我会的,”夏沅心里酸酸的,有点想哭的冲动,上世她跟顾元琛结婚时,最想得到的就是爷爷奶奶的祝福,可那天,夏家一个人都没来,就连一直跟她有联系的几个哥哥都没到,仅在事后补了分大礼。
真是大礼,大哥、二哥给的是一个存折,以他们当兵的工资,那存折上的数目,一百年不吃不喝都存不到,事后才知道,两人有投资柳林的娱乐公司,那钱是红利。
小哥大学期间就以交换生的名义去国外了,学的是金融,毕业后就加入了一家风投公司,给夏沅的是一张支票,数目比大哥二哥加起来还多。
单这钱,就够夏沅半大辈子吃喝不愁的了。
柳林直接给了她百分之十的公司干股。
真要算起来,她的资产不比顾元琛少,离婚时顾夫人承诺给的那点钱,也真是零用钱。
到底是沅儿外公做主定下来的亲事,夏家二老虽心里不舍,但也不好刁难太过,表明了自家人对沅儿的回护后,就下台了,目送几位老人下台后,夏沅同顾元琛传音道,“上世我死后,我的那些财产是怎么处理的?”
“跟岳父商量后,都捐给慈善机构给你做功德了,连同我们夫妻共有的财产,”
夏沅一怔,在她和顾元琛结婚时,两人就做了婚前协议,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顾元琛名下所有财产都是夫妻共有财产,无论是因何原因导致两人离婚的,夫妻共有财产都归女方,男方净身出户。
这份协议是在顾夫人的赔偿协议拟定之前,所以更具备法律效益。
“你真将那份协议拿出来了,”
“不然你当我那份协议是拟着玩的,”
夏沅一脸恶趣味,“你妈知道么?”
以她对顾夫人的了解,多半是会被气疯了。
“那么大的数目,整个帝都都轰动了,”
在他妈过来质问时,他直接将婚前协议递给她看,看着她惊呆近乎呆滞的表情,他突然就有种报复的快感。
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所有动产和不动产,其中还包括他为他妈购置的房产以及豪车,因为他爸工作的原因,那房产和豪车并未过户,依然在他名下,当他那个便宜大姐全家被赶出他为他妈购买的豪华别墅时,他因沅儿离去而郁积的心灵得到了一点安慰,欲壑难填的后果就是一无所有,是他养大了他们的欲|望,就由他亲手了结!
他看了眼台下满眼杀气,一张脸阴郁的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的亲妈,突然就有种回到上世在二楼俯瞰她和便宜大姐一家在客厅歇底里哭嚎怒骂的感觉,非常痛快。
好吧,他妈说的对,他就是个逆子,这辈子是过来讨债的。
他笑着对一旁的司仪沈慎说道,“继续吧,”
***我是快乐的分界线***
台下的夏爷爷沉着脸将顾老拖到一旁,凶神恶煞地说,“好你个老顾头,你竟然敢算计我们老夏家,”他也气狠了,他家乖宝才多大啊,就这么被订婚了,虽说只是订婚,但哪有单身自在啊,以后总免不了要避嫌的,“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要等到沅儿成年之后才给两人订婚的,没你们这么做事的,”
顾老忙求饶道,“老哥,这事是我们顾家不在理,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我也不想这么仓促给两孩子订婚的,可我也没法啊,谁叫我们家琛子摊着那么一对不靠谱的爹妈,”朝一旁顾夫人的方向呶呶嘴,“瞧见没,我两孙子都是好的,但是架不住有个搅家精妈,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女娃是徐家姑娘,喏,旁边那位是曲家姑娘,她那是打着拉一个拢一个,在两女娃里面挑个和自个心意的儿媳妇,都说家丑不往传,可你们不是外人……”
“你还是把我们当外人看吧,”夏老依旧气不顺。
顾老只当没听见,继续说道,“你也是知道的,琛子打生下来就养在我们二老膝下,是你弟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把扯大的,感情自然是好的,后来琛子去山上拜师学武,性子就更淡了,回来后跟自个爹妈也不热乎。
我那儿媳妇心里有怨,总觉得是我那老妻挑拨的,再加上早年因为一些原因,婆媳两关系很差,又因为我们老夫妻两看重沅儿,她那边就有些不情愿,想找个跟自己亲近的当儿媳妇,将琛子的心一点点的暖回去。
按说,这个也是人之常情,可她明知道琛子跟沅儿有婚约,不顾孩子的意愿,为了赌气,在里面整七整八,琛子嫌烦,又顾忌她是自个妈,也不敢跟她硬着来,就只能先避开她,可这也不是长法!
我就想着不让她彻底死心,以后还有的作呢?咱家孩子都是干大事的,咱们这些当长辈的帮不了孩子什么大忙,但也不能让一些眼皮浅的‘亲人’扯他们后腿不是,孩子们是干啥的,你不知道啊,这要是跟别的男男女女牵扯太多,会影响修行的,咱家孩子咱自个知道,不是那花花心思的人,对沅儿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好,沅儿也是纯善的孩子,但也因太纯善了,不懂外头人心险恶,就算我们家琛子对沅儿没有二心,可也架不住有人在两孩子中间挑拨,大家都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和破坏,曲家那丫头就不说了,先前没少惹出事来,明明是两个当妈的一句戏言,说的多了,竟跟真的似的。
还有那徐家孩子,论心计十个沅儿绑一块也算计不过她,一早上功夫,就有顾家有意跟徐家联姻的消息传出,你们没来那会,那姑娘一直在我们跟前表现来着,一早上,不知多少人过来打听,是不是我们家元琛要跟徐家联姻。
你们没来之前,那徐父还找我们老二透话,说想跟我们顾家结两性之好。
我家那老二也是个拎不清的,虽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但我瞧着也是有些心动的,”一声轻叹,“没法,我才跟琛子商定了这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事先没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漏了痕迹,”
夏爷爷听他一番诚恳的解释后,气也去了大半,再加上木已成舟,还能肿么办?
只能认了呗!
再加上顾老说的也确实是有些道理,乖宝还小,对感情尚处于懵懵懂懂状态,对那些接近琛子的女人也没有提防之心,一旦被人利用她的弱点,钻了空子,后悔都来不及。
遂便接下了说服女控老儿子和夏家其他人的活。
顾元琛这边,将几位老人送下台后,就在司仪沈慎的安排下进入互赠订婚信物的环节,顾元琛取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套钻石首饰,夏沅这才知道,为何方才死活不许她带首饰,合着是在这等着呢!
这套钻石首饰是三件式,一条钻石项链、一对钻石耳扣、外带一对群镶钻石手镯。
钻石项链的吊坠是一颗硕大的钻石,重量13.14克拉,这个重量不是约等于,而是正正的13.14,整套首饰一共用了大大小小521颗的钻石,不多不少,因此,这个项链蕴含一生一世我爱你的涵义。
夏沅被顾元琛伺候着带上项链、耳扣、手镯后,非常结棍地说,“我没有给你准备信物,没人给我说啊,”
“我替你准备好了,”
夏沅习惯性地嘴欠道,“你是不是有点太上杆子了,”
顾元琛被她气惯了,只当没听见,长征二万五千里,就差最后一步了,先让她得意着,名分定下后,有收拾她的时候,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绒盒,打开,掏出一个钻戒,捞过夏沅的手,就给带到中指上了,夏沅的手生的好看,手指跟削尖的水葱似的,又白又能,一点褶子都没有,白嫩的跟奶糕子捏出来一般,戒指戴上后,也不知道是素戒衬了手,还是手衬的戒指,反正就是好看的让人心痒的不行。
顾元琛揉了揉小手,低头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入嘴的温润,让他亲的时间有点长,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伸出舌尖来舔了舔,饶是夏沅脸皮不算薄,私下里跟他也是荤素不忌,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这般调戏,也真是有些hold不住,当即就红了脸,她皮肤白,脸一红,就跟上了胭脂一般,顾元琛抬头起来时,正对上她那双羞羞怯怯,娇娇润润的小眼神,只觉得口干舌燥。
因为是订婚,夏沅今个也算是盛装打扮,妆容也十分精致,尤其是一双小嘴,涂的跟新鲜的樱桃般,格外诱人,顾元琛暗暗地吞着口水,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指背轻触她的脸颊,动作很轻,很宠溺,眼神柔的恨不能化成水溺了夏沅,夏沅被他看得越发不好意思起来,脸红意更剩,心跳快的不行,“你别这么看着我,”
“怎么看着你了,”顾元琛唇角不觉勾起一个浅浅的笑痕,眼神越发地柔软,“你现在是我未婚妻了,不看你看谁?”
一双眼眸跟带了火似的,夏沅只觉得脸烧的厉害,生怕他下一秒就要亲上自己,心慌的不行,就在她想挣脱他的手逃开时,顾元琛将一只男士戒指递给她,“帮我带上,”
“哦,”
夏沅颤巍巍地接过戒指,帮他带上,因为太激动,手都颤的慌,一旁的沈慎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觉得他家少东家真是有些重口味,这么欺负小孩子,真的好么?
不过他拿的是顾元琛给的工资,只能为他办事,戒指带好后,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落传出一个声音,“亲一个,亲一个,”
国人都有看戏不怕事大,众人拾材火焰高的精神。
有人起头,就有人附和,“亲一个,亲一个,”
沈慎笑着说,“顾少,亲一下你的小未婚妻吧,为你们这个订婚典礼落下完美的句号,”
顾元琛笑了,打算这事结束后,就给他加薪,“你敢,”夏沅娇羞地威胁道。
“为什么不敢,早就想这么干了,”顾元琛嗓音淡淡,手掌扣着她的脑袋将她拉近,慢慢俯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沅儿,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拥抱后,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宝贝,我爱你,”
嗓音隐隐有些低哑。
顾元琛情难自禁时,没少对夏沅说这三个字,但这么正式的发誓,还是第二次,上次是上一世的结婚庆典上。
夏沅愣了下,一瞬间就觉得鼻子酸的很,她回拥顾元琛,轻声说道,“这一世,我信你,”。
第123章 二舅哥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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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夏老哥、顾老哥,小两口订婚这么大的好消息,你们怎么瞒的这么严实,要知道两孩子订婚,我们这些做长辈们的怎么着也要备上一份大礼,给孩子们送上一份祝福不是,”蔡家主跟陆家主相携而来,后面还跟着二代继承人蔡文、陆元以及几个三代小辈。
“礼物就不必了,心意到了就好,一会赏脸留下来喝杯水酒,”顾老咧着老大的嘴笑道。
看的两位家主心里也是酸的很。
他们跟夏家打了一段时间的交道,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夏家小千金的身份一旦曝光,就是隐门宗门嫡传弟子也得抢。
撇去身份不说,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和相术也能让她身价百倍。
奈何顾小子实力太强,他们也只有羡慕嫉妒的份,抢是不敢抢的,实力不济,抢过来也守不住,与其被别的势力撬了墙脚,还不如将两孩子送做一堆,至少顾二少是个大方厚道的,只因他们是第一批投诚交好的古武世家,别人花大钱都买不到的丹药,他们却享有八五折的价,别小看这一点五的折扣,操作好了,回报率大着呢!
遂在羡慕妒忌之后,也是打心眼里祝福两孩子以后能够恩恩爱爱,意笃情深,幸福美满,共谐连理,“心意在,礼物也得有,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必须给两孩子留个念想,咱们也能沾沾喜气,”
说着蔡家主从空间钮里取出一株二尺来高的大红珊瑚树,枝枝蔓蔓恰似一棵活着火树,通体血红,如同宝石一般晶莹剔透,远不是普通的珊瑚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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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主随后从空间钮中亦取出一个玉雕盆景,盆是一整块碧玉雕琢而成,里面‘种植’的是一株墨玉雕刻的宝树,树上攀岩着葫芦藤,藤上结着大大小小十二只碧玉葫芦。
无论是大红珊瑚树还是墨玉葫芦宝树都让人惊叹不已,其价值放在世俗界就是传家宝的存在,实在是太美,太珍贵了,跟它们一比,翡翠白菜、翡翠西瓜等玉雕工艺都弱爆了,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即便是在武者为尊的隐门,也有喜欢把玩奇珍古玩的,这两样在奇珍古玩里,也算是精品中的精品了,这样的礼物放在一般宴会,绝对是一道风景线,引起满场宾客热议、评论和围观,然今个的热议话题却明显偏了,“是我眼花了么?这两个盆景是蔡老和陆老凭空变出来的?”
“艾玛,见鬼了,”
“莫非是内力外放取物?”
“瞎说,内力外放到能取物的阶段,至少得先天以上吧,再说也没看到他们出手啊,”
“难道是练习了移形换影之术?”
“真要有这等上层功法,他们还能被嫡系排挤到俗世来?”
“没准是来到俗世界后得到的机缘呢?”
“那也没可能这么快就练会吧,众所周知,越高阶的武功越难练,”
“那是以前,有了能助武者修行的丹药,什么不可能,”
“差点忘了,陆家蔡家跟百宝阁顾二少走得近,只怕那等助长修为的丹药,他们也能第一时间拿到吧,”
“你说这百宝阁怎么不早点开呢?早开,兴许我早就进入后天中期了,”一个长相略显憨厚的中年男人抱怨道。
“现在倒是开了,你那点老本能买的起几瓶,”一个长着三角眼,一脸精明相的男人说道。
“定价这么贵,不是诚心让咱们眼热心馋的么?”旁边有人附和道。
“定价便宜了,你当人家是做慈善的,知足吧,没有这百宝阁,你就是有钱也找不到地方买去,”一个长着一对桃花眼,眼神清澈,容貌普通,让人一样难忘的中年男子说。
“那也不能让他一家独大吧,这要是被他们百宝阁做大了,以后丹药什么的,还不是由着他们要多少给多少,用俗世话说,就是垄断,咱们不能放任他们这么一家独大下去……”三角眼男人愤愤不平道。
“你有法子?”桃花眼男人问。
“我一人的能力哪能办到,不过趁着他们刚开业,还没有立起来,倒是有不少空子可钻,首先,咱们要联合起来不买他家的东西,其次找古武世家给咱们古武人士撑腰,这百宝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宗门开的,那宗门什么来历,在哪儿,有什么目的,咱们通通不知道,要是咱们武者联合起来,总有办法压制他们的,有句老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一个外来门派想在咱们的地盘顺顺当当的立足,凭什么啊?”
“凭人家手里有咱们进阶的丹药,七十年代的历史告诉我们,当求大于控时,控的一方才是上帝,除非你能拿出比百宝阁效果更好的丹药,”
桃花眼一句话,让人群里被三角眼说动的武者冷静下来,纷纷向三角眼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瞬间散开,留下小猫三两只,“唉,你们别走啊,”憨厚汉子喊道。
“就是,聊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你们什么意思!”三角眼喊道。
散开的人冷笑一声,什么意思?不跟你们玩儿的意思!
不走等着被百宝阁拉入黑名单么?
谁又不是真傻子。
就算真傻,徐家、庞家教训就在眼前,因为小辈的挑衅,两家人连开业典礼都没在受邀请之内,倒是后着脸皮进来了,可人还跟园子里转着呢!
五行八卦阵,你当是谁都能摆的么?
人家百宝阁可不是纸老虎,也不是软柿子,真惹急了,将你们往园外一丢,一辈子就跟后天初期呆着吧!
百宝阁要价是贵,可你也不看看人家那是管啥用的,抱怨?感激都来不及,好歹也让他们这些武者有个奔头,请古武世家撑腰出头,请谁?
五大世家,蔡家、陆家明显是跟百宝阁交好的。
柳家一向是中立,识时务!
徐家、庞家么?只怕这会还在园子里玩捉迷藏呢?
桃花眼也笑了,对手太弱,也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看向台上,又轻叹一声,肥水到底流入了外人田。
……
以上是武者群。
“我没看错,真是凭空变出来的,”
“魔术还是障眼法?”
“有没有可能是隔空取物?”
“他们是武者,不好用常人思维来判定,我猜是凌波微步加妙手空空,”
“有没有可能是隐形异能,蔡老和陆老身边有个隐形人,将东西事先隐匿起来,待两位老爷子要时,再递给他们,”
“隐形异能?你科幻片看多了吧,我坚持是凌波微步加妙手空空,”
“你还别不信,我就亲眼见过一个身具异能的人,他可以操控水来救人,就是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同学邀我去乡下玩,一个孩子在河里游泳溺水,那河挺大的,就是游泳健将下去,也不能及时将孩子救回,当时情况挺紧急的,然后就见一个穿黑衣服的男孩,十□□岁的样子,他冲到人前发功,利用水流将孩子推到岸边,之后一脸煞白,好像是脱力了,”
“有没有可能是内功啊,”
“不是,那救人的跟溺水的孩子是一个村的,听当地人说,他小时候溺过水,救上来后,就有些怪怪的,手里会冒水出来,村里人都以为他是被水鬼附身,还请了神婆过来施法,神婆说他身上那水鬼的怨气太重,她功力不足,建议送到山上的庙里修行,那孩子就一直住在庙里,每年下山来化缘,因为他没害过别人,村里人对他还算好,没拿他当怪物烧掉,”
“……是不是真的,”
“……”
桃花眼走过时,嘴角抽搐,这楼歪的。
到底是年轻人,思想就是开放,接受能力也强。
自然觉醒的水异能么?倒是可以争取过来,免的浪费人才。
蔡家主、陆家主这边已经被人团围了,两人看着氛围炒的差不多后,笑笑说道,“咱们可不会什么移形换影术、隐形异能术、妙手空空术,不过是个小玩意,没想到竟让大家浮想联翩成这样,”
“什么小玩意啊,能让咱们开开眼见识一下不?”
蔡家主扫了一眼女客那边,“允许我们先卖个小关子,待到开业典礼结束后,再给大家解疑,”
他不肯说,大家也只有等着了,反正早晚也知道,也就不执着与这一刻了。
夏沅才被顾元琛牵着走下台,就被黑沉着一张脸的夏淙给拦住了,“订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咱们一家人都不知情,”
夏沅一脸控诉,“我也是被逼的,”
顾元琛:“……”
这么卖未婚夫真的好么?
“他逼你,你就答应了,你个窝里横的,平日里顶我和大哥的能耐哪去了,”夏淙吼道。
“我能打过你和大哥,氮素打不过他,这是武力值决定主导地位的年代,”
“……”夏淙气的恨不能掐死这熊孩子。
夏沅也看出来了,二哥真是气的不亲,怒伤肝,怕他气出好歹来,便建议道,“不然,你两出去打一架?”
夏淙:“……”
顾元琛:“我奉陪,”
夏淙看着夏沅,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想打的是你,”
“那你也得能打过我,”夏沅顺嘴说道。
顾元琛扶额,宝贝,你这么气你哥真的好么?
夏淙一拳砸过,擦过夏沅的头顶,砸向顾元琛的脸,两人就在大厅里‘切磋’起来,百宝阁的大厅很大,用的也是非常坚固的材料,倒也能经的住两人对打的冲击,两人都没有用灵气,肉搏对打,拳拳到肉,夏沅从旁看着,都替他们疼。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夏奶奶跑过来问道。
“没事,二哥在行使他二舅哥的权利,哪个男人娶媳妇时,不过个三关斩个六将的,我哥哥那么多,不好好捶打下顾元琛,他还当我很好娶呢?”夏沅说。
“没羞没臊的,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夏奶奶拍了下她圈过来的小手。
“他算计我订婚,还不兴我发几句牢骚的,看着吧,二哥打完,我还得撺掇着大哥和小哥也打他一顿,”夏沅哼哼道。
夏奶奶叹道,“也得你哥们能打过他啊,”又说,“琛子是个好孩子,对你也是真好,打过之后,就不许再跟他闹气了,既然订婚了,你以后就给我乖一点,”
“我还不乖啊,我都成猫了,喵……”
“是啊,跟猫儿一样淘气,”
“这是什么意思?他夏家人凭啥打我元琛,若是对这婚事不满意,大可直接说,我们家还能上杆子扒着她夏沅不放不成,”
订婚过程,一直被顾奶奶下令不许说话憋屈的快要死的顾夫人终于找到了掰回一局的机会,“妈,你们这婚定的也太仓促了,瞧瞧,这才下台,就弄成这个局面,脸都丢尽了,”
“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地道,人家夏家生气,也是应该的,”
顾奶奶倒是闲适的很,订婚典礼都完成了,打一顿让人家消消气,也是应当的。
“妈……事闹成这样,这门婚我不同意,你看夏家那孩子的狠劲,哪像是对待亲家,简直像是对待仇人的打法,有个这样好武狠辣的哥哥,以后家里麻烦事多着呢?”
“你儿子可一点亏都没吃,元琛功夫好着呢?”顾奶奶得意,又说,“明个你就跟老大回南边了,这边的事再麻烦也到不了你身上,”
“我不回去,以后我就在帝都呆着了,哪也不去……”她儿子这么出息,跟着儿子过,可比跟着男人过有面多了。
“你不去,谁照顾老大啊,”
想到儿子出息了,顾夫人觉得自个腰杆子也该硬起来了,便略带阴阳怪气地说,“有的是人愿意照顾他呢?您真不必为他操心,他巴望着我不去打搅他们的小家呢?妈,您可不知道,为了他那儿女,他可是费劲了心思,恨不能将手中人脉都留给那两人,也多亏我儿子不靠爹,不然非得伤心死,”
有了这个短处,再加上儿子们争气,她还不能在顾家立起来?老不死的,有你求着我的时候。
她等着老太太给她服软了,却见老太太轻飘了她一眼,冷呲道,“跟你为琛子操过心似的,你们两口子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他为儿子,你为女儿,你们都有人惦记,都挺忙的,以后元琛和元璋这边,就不用你们费心了,我把话撂这了,你和老大怎么胡闹赌气都成,但要是敢让外头那三孩子闹到元琛和元璋跟前,敢让我们顾家丢丑,就别怪我和你爸心狠了,”又一脸嫌弃道,“其身不正,也敢来教导孩子,也不怕让他们觉得丢人,”
这话委实重了,顾夫人一瞬间面色惨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夏淙和顾元琛这一架打了半个多小时,两人倒是知道给对方留面子,脸上一点伤都没有,就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伤了,当然这是外行人的看法,内行人都知道,夏淙有照脸招呼,但是都被顾元琛给躲了过去,当然顾元琛也没少往他身上招呼就是。
勉强算是两派俱伤吧!
架打完了,宴会继续,顾老招手让夏沅和顾元琛过去,“血玉珊瑚?”夏沅看着大珊瑚盆景小惊喜地说。
“血玉珊瑚?这名儿倒是形象,这珊瑚是你蔡武哥在深海历练时偶然间在一片珊瑚丛里寻到的,看着好看,就掰了一块带过来,听你蔡武哥说,这玩意在水里时颜色比这还鲜艳呢,出了水就变成了晶体珊瑚,瞧着跟红翡翠雕刻似的,我寻思着你们小姑娘应该欢喜这个,这次回老宅,就给你带了过来,赶上你订婚,也是巧了,这颜色喜庆,符合今个的意境,”
蔡家主一番话说完后,惊呆了身后的一般儿孙们,这还是他们那个以不苟言笑、严肃寡言、冷然深沉著称的父亲|爷爷么?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他对人这般和颜悦色、温柔逢迎,隐隐还带着点小谄媚和小讨好,这么一长串的话,也真是破天荒了,这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么?
蔡家主哪管儿孙们怎么想,直接将血玉珊瑚递给夏沅,“使不得,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一小孩子哪能受得起,”夏爷爷阻止道。
“什么受得起受不起,这东西要是沅丫头受不起,谁还受的起,再说,这是我给两孩子的订婚贺礼,谁家贺礼有往回推的,这珊瑚树您要是不让沅丫头收下,就是跟咱们见外了,”蔡家主假意生气道。
“这礼也太重了,”顾老也跟着说。
“你这是埋汰我们呢?别人不知道两孩子对我们的情谊,你还不知道,要不是沅儿出手相救,我们家陆元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还有我们家蔡武,以后在门派还指着两孩子多照应一二呢?再说,这礼珍贵还能珍贵过沅儿孝敬给你们二位的东西?不然,我家里还有几样珍玩,你随便挑一件,换你脖子里挂着的那玉佛坠,”陆家主说。
顾老笑的几得意,“你倒是识货,不过,我可不跟你换,这可是我孙媳妇亲手给我做的,是孩子的一片孝心,”
开玩笑,他这玉佛可是用灵玉雕刻而成,兼恒温、护身、养身于一体,跟随身带着便携式氧气罩似的,什么珍玩能比得上命贵重。
又对夏沅说,“这是你蔡家爷爷和陆家爷爷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夏沅倒也不客气,直接让顾元琛收下了,“这血玉珊瑚也是天材地宝的一种,虽作用有限,但用的好的话,也有保命之效,服用血玉珊瑚熬制成的药液,不管受到多严重的伤,都不会继续恶化,这种状态可以维持三个时辰,”又加了句,“就算是致命伤,只要你能及时喝下玉血液,在三个时辰内得到有效救治,都可以活命的,”
说作用有限,只因除了这点,旁的也没啥作用,但这保命之效却是对筑基之下所有修士包括普通人都有效,效果也挺逆天的,“这药液熬制成后,我分你三成,”
别看这珊瑚树不小,真熬制起来,也熬不出几瓶。
蔡老乍惊还喜,没想到还有这意外收获,“不要三成,一成就行,”
“血玉珊瑚万年才得以生成,十分难得,这是你们家的机缘,三成本就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但这药液对我有用,且熬制起来也要耗费我不少药材和心神,遂只能给你三成,”
夏沅自身保命手段和底牌也不少,单体内的本源液效果就比这血玉液好上不知几多倍,不差他这几瓶药液,但保命的玩意,谁也不嫌多,她用不上,爷爷奶奶姑姑嬢嬢二伯们还是可以备上一些的。
“什么机缘,若不是沅儿你识货,这东西在我们手中也就是个赏玩的物件,哪知道它还有这功效,”蔡老喜不自胜,六小时的保命时间,绝壁是救命的玩意。
只是,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场合有些不对,“不用怕,布了隔音禁制,除了咱们三人,别人听不到的,”顾元琛说。
蔡老长吁一口气,“那就好,”
又说,“这血玉珊瑚是成片长的么?”
“血玉珊瑚形成的条件还是很苛刻的,需要大量的灵物血液做养分,”也就是灵鱼的血液,在玄土大陆,因为海里灵兽多,形成血玉珊瑚倒也不难,可地球也有,就真的需要关注一下了。
方才蔡老说,蔡武发现了一大片这种血玉珊瑚,若是真的话,那珊瑚暗礁下应该有一处灵脉,能孕育出这么上品的珊瑚,那灵脉的质量肯定很好,至少也得是中品灵脉。
“蔡武还记得那块地方吗?”
“他有做记号,但是大海这么大,就算做了记号,也不大好找吧,”蔡老有些为难。
“试着找找吧,”顾元琛说,“不管找没找到,我这边给蔡武50个贡献值,若找到了,炼制出来的药液,四六分,百宝阁六,你四,”
“好,待训练结束后,我就跟蔡武说,”
“嗯,”。
第124章 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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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_81748“诸位,今天是我们百宝阁开业的大喜日子,也是我们顾二少和夏家小千金订婚的大喜日子,东家在前面莲湖阁备了酒宴,还望女士们先生们一会能赏脸留下来喝杯喜酒,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由我们工作人员带领大家亲身体验一下我们百宝阁四大会馆的各项服务,”沈慎双手轻拍几下,就有数十位身穿红色旗袍,妆容精致,纤体娇柔的妙龄美女鱼贯而入。
这些女孩各个都是美貌动人,随便一个拎出来都不比外面明星模样差,皮肤白嫩,妆面自然,面带笑容,一出场,就让在座的许多男人和男孩们都为之精神一震,男人们倒还好,因为受拍卖会的影响,倒不敢朝女色待客方面想,只觉得这百宝阁能耐挺大的,到哪搜罗的这么些身材差不多,个头差不多的美人来,一溜儿扫过去,当真赏心悦目的很。
而能被带来的男孩们大多都是当家族继承人来培养的,或许性子还待磨砺,但眼界和心机都是不缺的,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当场说出来的。
哪怕他们真觉得这百宝阁是靠女色留客,也最多是在心里表示不屑:百宝阁也不过如此!
但面上是不会露出半点痕迹,便是真到了那一环节时,也会大大方方的享用的。
倒是一同来的夫人小姐们脸上有些挂不住,男人在外逢场作戏,她们理解,但不代表她们能接受自家男人/儿子当着她们的面被别的更美更年轻的女人诱惑,“百宝阁今日的招待倒是别具一格,让咱们开眼了,”一位年约四十多的贵夫人冷冷说道。
阶级,在全球都是禁|忌的话题,但它无处不在,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圈子,上流社会的圈子,一向是好出不好进,就算进去了,被圈子承认的也少之又少。
说话的这位,是徐家主母,也是徐媛的大伯母,作为徐家嫡长媳,她这样的身份放在古代,就是超一品大元的当家夫人,世家大妇,在帝都贵圈里一向是风向级别的人物,能得她认可的,就能在帝都顶级圈中立足,反之,被她所厌烦的,其他人也是不敢喜欢的。
顾家也就罢了,因为公公和丈夫的有意交好,她也就夫唱妇随,拉拢顾夫人,为此还愿意搭进一个侄女,跟顾家联姻,反正不是她的女儿,她也不心疼。
但没想到顾家竟然这般打脸,在她前脚暗示顾夫人,侄女跟她儿子般配,可以处处时,后脚就弄了这么一出订婚典礼来,听那意思,还是临时决定的,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是下嫁,又跟顾夫人有了默契的原因,她和徐媛的母亲都以为这联姻之事是十拿九稳,再加上徐媛自己又喜欢顾元琛,遂她们才默认,让顾夫人带着徐媛去拜见长辈的。
虽说订婚这事只是两家私下协议,并没对外公布,但明眼人都知道两家是怎么回事了,顾家这突然订婚的行径,是直接把他们徐家的脸面丢地上踩啊!
徐媛虽然是二房的女儿,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丢人,徐家能落的好,徐家其他女孩的名誉也会受到损害的。
顾家,真是好样的!
这个亏,她徐家要是能认下,就真是属万年王八的了。(拍卖会那会一干夫人都没去)
徐二夫人也是气的要死,刚刚还想直接去找顾夫人理论,不过半道上被她女儿徐媛给拽住了,她可不像伯母和母亲,是参加过拍卖会的,自然知道百宝阁以及顾元琛对于徐家乃至其他家族的重要性,这个亏她是吃定了,不管是爷爷还是大伯,都不会替自己出这个头的,当然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妈,日子还长着呢?结婚还有离婚的呢,更何况只是订婚,”
“你,你就这么喜欢那个顾家小子,他都把你坑成这样了,”徐二夫人气极。
“他坑我,是因为没有发现我的好,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为今日的欺辱后悔的,”徐媛一脸自信,以她徐媛的能耐,要是连个男人都弄不到手,也太对不起老天给她的金手指了。
“你就非他不可么?”
“妈,我徐媛要嫁就嫁最好的,绝不将就,”
“这顾元琛是好,可世家里比他好的男人也不是没有,”
“妈,你要相信女儿的眼光,他是只潜力股,”
对上女儿信誓旦旦的脸,徐二夫人也是有些无力,女儿的眼光她也是知道的,从未打眼过,可男人跟古董不是一个科系的好吧!
但她又不知道如何劝,想想自家公公和大伯都看好顾家,应该是不差吧!
也就不管了,想着先看看再说。
因为闺女看上了顾家,大有非顾元琛不嫁之意,她也就不好太为难顾家,遂也就没顺着自家大嫂的话,一起踩顾家,旁人只当她气狠了,便有善解人意者帮她出气,“这一出一出的,跟唱大戏似的,再没有比这更精彩的开业庆典了,”
“可不是,比唱大戏还精彩,夏家小千金,咱们帝都还有这号人?之前没听说过啊,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又是一个闲淡的声音。
不能为难顾家,不代表不能迁怒夏家,徐二夫人冷哼道,“……这姑娘还真有些来历,”
便将夏家和童家的干系说了下,“严夫人、周夫人,算起来,这夏家小千金还是你们二位的侄女呢?”
严夫人、周夫人便是夏沅的大姑、二姑了,严家、周家在受邀名单中,两位太太也来了,但是因为童君翰的缘故,夏沅跟大姑更亲些,所以拍卖会那天,大姑有被严姑丈带去,都不是傻子,关系什么的,就是拿来用的。
二姑则没有到场,还是那句话,关系这种东西,也分好坏,就像童家,童老爷子去了,但没带童老夫人,童三姑那边,更是连请都没请。
因此,童二姑对被一流世家夫人厌弃的夏沅越发没了好感,也怕徐夫人因为夏沅的原因迁怒于她,便一脸嫌弃表明立场道,“我们周家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哪敢高攀顾家二少夫人的亲,我娘家姓童,夫家姓周,跟她姓夏的有什么关系,”
她嘴皮子利索,大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又不能因这个二妹将整个严家和童家搭进去,便呵斥道,“二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沅儿是大弟原配嫡妻的女儿,咱童家正儿八经的长房嫡女,虽然随母姓夏,但也是我童家血脉,这是永远都改不了的事实,各位,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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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拉着童二姑走人了。
“大姐,你拉我干嘛……”
“二妹,我知道你对沅儿不喜,可你也该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刚刚那番跟沅儿划清关系的话,别人就能高看你一眼么?一个连晚辈都不能容的人,别人如何敢跟你深交,你以为自己比你公公、丈夫还有眼界么?别忘了他们今个让你来的目的,别因为你一时的不痛快,就害了夫家一家人,”童大姑恨铁不成钢道。
童二姑:“我……”
来时,丈夫可是再三叮嘱过,不指望她跟夏沅姑侄相合,但也千万不要得罪夏家。。
第125章 蕴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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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两场拍卖会的成功,今个来捧场的客人真心不少,遂少了徐夫人几人的捧场,也一点不影响其他人的好兴致,贵圈派系多,没了北派徐夫人、庞夫人,还有曲夫人、赖夫人,南派萧夫人、王夫人、韩夫人……更有古武世家陆夫人、蔡三夫人、柳夫人以及其他小古武门派的夫人太太们。
真论起来,徐夫人等人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也因为古武世家的夫人们自成一个圈,平素不大在京都贵圈里走动,遂徐夫人等人只依稀知道圈上有圈,但圈内有谁,长的什么模样,却是不知道的。
就像古时候,百姓都知道皇城内有个黄圈圈,黄圈内住着皇上、妃子、皇子、公主们,但他们长什么模样,具体什么公主什么皇子什么妃子却是不知道的。
这就好比加密资料,权限不够,无法读取。
他们男人们倒是知道,但贵圈联姻,结的不是婚姻,而是两个家族的利益,夫妻同心的有,但更多的时候会有所保留。
毕竟,对于女人来说,娘家大多时候比婆家重要。
就像徐夫人,她虽然是徐家掌家太太,但同时也是赖家的姑奶奶,赖家自老爷子去世后,一直在走下坡路,这段时间又因赖家老太太和赖家老大相继病重,赖家二房、三房正忙着跟赖家长孙为争夺赖家家主的位置斗得难舍难分,也就没空来参加拍卖会。
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徐家因为徐夫人的缘故,一直想做那个渔翁,等着赖家几房斗的两败俱伤时,以扶持一方的名义,接手赖家的势力。
这事自然要瞒着徐夫人,不想她知道百宝阁有救她妈和大哥命的灵药,若不是因为需要她出来做夫人外交,怕别人怀疑他们算计自家亲家,还真不想让她出来。
遂在来之前,也仅是交代她跟顾家交好,并没跟她交代任何关于百宝阁的事。
而赖家老太太和老大已经错过了最佳救治期,如今就吊着一口气了,就算徐夫人来了百宝阁,知道了百宝阁的真实情况,买了灵药回去救治二人,然赖家已经乱了,即便赖家老大能被救回,也没有力缆狂澜的能力。
至于,徐夫人以后会不会恨婆家见死不救、落井下石,对于徐大爷或者徐家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徐夫人膝下两儿一女,就算为了孩子,也不大可能跟徐家真正撕破脸的。
再说其他人,被沈慎带出百宝阁后,就男客女客兵分二路,一路被带去spa馆,一路被带去休闲馆,“各位夫人,我们spa馆的美容效果,在你们见识过夏家几位夫人小姐的改变后,就不用沈某多费口舌介绍了吧,一切语言的描述都不如一次真实的体验来的有说服力,下面的时间,就由我们的spa馆的美容师向各位介绍一下我们这边的美容项目,然后,针对各位夫人的皮肤和需求,进行针对性的护肤保养,”沈慎将一干夫人带到spa馆后,将她们交给馆内的美容师后就离开了。
对女人来说,神马都没有青春美貌来的重要。
更何况这些贵夫人小姐们都是不差钱的,再加上夏家几个女人的变化实在是太明显了,都是一个圈里的女人,谁不知道谁的年龄!
说保养,谁也没比她们少花钱,相差一两岁还能说体质不同,但一家子女人男人都比旁人年轻好几岁,说没秘方,谁信啊!
大伯母周兰也是在夫人圈里混了好几年的人,不用谁特别交代,也知道该怎么配合,当即就推了下身边的陆夫人和蔡夫人,“两位嫂子,要试一下么?保证让你们爱上这种体验,”
“好,”两位夫人跃跃欲试。
陆家主和蔡家主深知夫人公关的厉害,便在一早的时候就跟她们交了一些顾家人的底,虽然不是全部,但也足够两位夫人放下身段,交好夏家女人的。
陆夫人是陆家主的原配夫人,比周兰大了十来岁,只因陆家主跟夏大伯称兄道弟,她们两人也只能以嫂子弟妹相称。
实际以陆夫人的年龄和身份,周兰叫她一声婶子都不为过。
蔡夫人也比周兰大了好几岁,两位夫人的婆家和娘家都是古武世家,家族内的保养方子都是古方,效果不比古代皇妃差,比同龄人那是年轻多了,但也不像夏家人改变的这么明显。
遂也好奇的很,听了沈慎和周兰的话后,便兴冲冲地跟着spa馆里的工作人员去了解美容项目了。
“玫瑰精油套餐,一个疗程能调整女性内分泌,滋养子宫,缓解痛经,改善更年期不适。
两个疗程以内养外淡化斑点,促进黑色素分解,改善皮肤干燥,恢复皮肤弹性,让女性拥有白皙、充满弹性的健康肌肤,三到四个疗程,焕颜焕肤,让您年轻十岁不是梦,”
玫瑰精油七天一个疗程,二十八天就能见奇效。
“木瓜精油套餐:丰胸美胸,一个疗程能增大一个罩杯,二十八天就能让你达到隆胸的效果,”
“纤体套餐:塑形瘦身,一月瘦出小蛮腰不是梦,”
“修颜套餐: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大,鼻子不够挺,脸型不够美,下巴不够尖么?修颜套餐让你28天蜕变成女神,”
“……”
“真的假的,一个月的时间真能让我年轻十岁?我这脸上的色斑真能去掉么?”
一位即使扑了厚厚的粉也难遮满脸黑斑的夫人狐疑地问道。
“夫人脸上的斑点太重了,一个月的时间完全去掉不大可能,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漂亮的美容顾问笑着说。
“三个月真能完全去掉?能保证不反弹么?”夫人略显激动和急切地问。
她是顽固斑点,几年了,什么法子都用过了,不仅没去掉,反而越来越重。
“效果如何,我说再多,夫人心里也没底,不若今个夫人先体验一下我们这个玫瑰精油护理套餐?体验过后,再看您是否需要?”
“那行,我就体验一下,”
“好,请夫人随我进房间做护理,”
“你们真能保证我一个月瘦十斤?”
“依夫人的体型,月瘦十斤不成问题,”
“会反弹么?”
“若夫人不暴饮暴食,饮食正常的话,我保证不会反弹,若是反弹,我百宝阁会双倍奉还疗程费,并且免费帮您二次减肥,需要体验一下这个纤体套餐么?”
“体验,”
“好,请您随我来,”
“我女儿这胸型真能在28天内达到c罩杯?”一个夫人指着自己十八岁的平胸女儿小声问道。
“可以的,配合适当的按摩和饮食,会有那个效果的,要试试么?”
“试……”
夏沅躺在粉色的液体中,感叹高科技星球的科学家们真是太伟大了,蕴养液这种东西,对女人而言是最牛掰的发明,没有之一。
当然,对男人而言也是一样。
蕴养液可以修复人体受损细胞,治疗身体的暗伤,同时具有美容养颜,完善瑕疵的效果。
还附赠消除皮肤疾病,淡化雀斑、色素,祛痘平坑,祛除痘印,美白肌肤……高科技星球根本没有美容院之类的地方,人家直接在家里自己美容,小美容什么的,泡个澡就好了,要是想动个刀美化下脸,也有家用修颜仪器,它可以根据你的骨骼和需求,将你的脸调整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但高科技星球的法律因为曾经撞脸导致麻烦频生的缘故,也出台了一个规定,允许公民在脸骨不变的情况下小范围的修颜,但不许私下在家中换颜。
一旦有整容改颜需求,需要去正规公立医院进行手术备案。
有了这蕴养液,什么玫瑰精油、绿茶精油、纤体精油,都是浮云,一杯助眠的清茶下肚,所有人都在昏昏欲睡中被修复。
当然,为了怕效果太惊人,别人用的蕴养液都是稀释过的,饶是这样这功效也不是外面那些美容院的产品能比的。
蕴养液这玩意在高科技星球就跟地球上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一般的存在,价格实在是廉价,但放在地球,那就是逆天级别的美容产品,基本上一瓶就能淡化顽固级的色斑和痘印。
至于丰胸,有针对性的丰胸产品,一种从变异草中提取的液体,连喝带按摩,一个月绝对让你从平胸挤奶族变成乳白沟深一族。
有了这些东西,这spa会馆也就沦为了百宝阁中最没技术含量的部门,就连修颜整容都是机器自己操作,遂spa会馆没有专业技师,所有的美容顾问都是机器人。
至于心跳脉搏,对于高科技星球也是早就攻破的课题,连皮肤都是仿人类的,摸上去跟真人手感一样,倒不怕别人怀疑。
夏沅将整个人埋在粉色蕴养液中,就好像徜徉在母亲的羊水中一般,舒服到想就这么泡上一辈子,感觉从眉毛到脚趾缝都被洗干净了,她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一边跟顾元琛远程抱怨道,“我有什么好东西,都在第一时间跟你分享,可你居然敢跟我藏私,这么好咖的东西,你竟然瞒到现在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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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一时忘了么?”顾元琛在终端那头告饶道。
“信你才怪,你就是故意不给我用的,这次要不是我坚持过来,你依然不打算告诉我,”
“……冤枉啊,我真是一时忘了,再说,这东西虽好,但也比不上你空间里的灵泉,最多是洗的比较干净彻底点,”
“我倒觉得这东西比灵泉好,感觉自己皮肤都好了许多,摸起来,滑不留手的,不要太白嫩,”
“我媳妇都美到极限了,还有进步的空间?”
“美是没有极限和止境的,”
“泡泡赶紧出来,给别人留点活路吧,”
“美自己的脸,让别人羡慕妒忌恨去吧!”
“……”
顾元琛就怕这个,蕴养液是个好东西,但媳妇要是美到惨剧人寰的地步,他压力会很大的。
真的不能再美下去了。
第126章 逆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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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在那边享受着各种美容spa,男客这边亦是热火差天,但不是因为会馆里的体验,而是为了今个的开业大‘礼’,顾元琛也不做那等吊人胃口的事,冲沈慎使了个眼色,就见他一番简单的开场白后,八个身着旗袍的美丽少女托着托盘缓缓从内室出来,站定后,左边第一位少女微笑着走上前来,沈慎走过去,用手揭开托盘上的红布,露出一个半斤量的坛装酒,“此乃虎骨烈焰酒,以虎骨、百年野山参、百年何首乌、百节草、鹿茸、藏红花、当归等九九八十一味名贵中药材入酒,经过三酿三蒸法进行酿制,有强经筋骨,淬炼骨骼之功效,”
边说,边将酒倒入托盘里的几个水晶酒杯中,酒杯中的酒液是蔚蓝色的,看起来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一阵阵浓郁的酒香源源不断的自酒坛中冒了出来,只一丝都让体内气血都有种沸腾的错觉。
“这虎骨烈焰酒乃兽骨酒的一种,作用是强壮筋骨,调理气血,适用于后天武者和普通人服用,久服有延年益寿百病不生的功效,”
兽骨酒,顾名思义就是用动物骨骼配合药材泡制出来的药酒。
制作兽骨酒至少得是纯野生的凶兽骨骼,这是初级兽骨酒,再往上还有灵兽骨酒,炮制兽骨酒的兽骨品质越高,酒的药效就越好,当然药材品级也要跟上。
而虎骨烈焰酒是以普通虎骨炼制而成,乃初级兽骨酒。
这方子是顾元琛从苍雾灵洲得来的,方子是好方子,但苍雾灵洲酿酒的法子有些落后,是最为古老的发酵法酿酒法。
发酵法酿造出的酒,其度数仅仅只有□□度左右,这度数跟啤酒一样,实在不够劲儿,也无法将兽骨和药材的药效发挥出来。
而且不曾经过精炼的发酵的酒,酒水还会有些浑浊,必须要经过数年、十数年、甚至是数十年沉淀,方才能得到更加纯正的佳酿。
即便这样,口感依旧不如地球现存的蒸馏酒好。
而用蒸馏酒方法炮制的兽骨酒,一年的药效抵得上发酵兽骨酒十年甚至更久的药效,遂经过顾元琛的改良后兽骨酒也让他在苍雾灵洲狠捞了一把,因为时空之门的存在,这酒库存挺多,效果又好,最适合低阶武者和普通人服用了,遂他打算将此酒作为百宝阁的主打品售卖。
初级兽骨酒,药材都是俗世中能寻到的普通药材,最珍贵的不过是百年人参,兽骨也容易寻到,不管是苍雾灵洲还是高科技星域,兽骨都是烂大街的东西。
再加上顾元琛那‘宏大’的志向,没指望挣同胞的钱,遂售价并不高,“每坛半斤的量,售价888,”
跟龟胎固脉酒一比,当真是平民价了,就算是普通人,勒勒裤腰带也能买上两瓶。
不过,跟95年的工资一比,这价格基本上也真是归为有钱人才能喝得起的高档货了。
但是没办法,酒的成本在那,总不能亏本卖吧。
再加上百宝阁的格调在那,价格太低,定位不准啊!
再者提高全民素质和武力,也不能一蹴而至,得慢慢来。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对于今个的来客来说,在尝过这酒后,都觉得这价格实在是亲民,对得起这开业大促销的噱头,遂纷纷要求购买,这等惠民价格,买少了都是吃亏,“琛子,先给你越爷爷来个一百瓶,”
越老急吼吼的喊道,这酒他喝过,绝对带劲,好东西,跟它一比,什么鸿茅,绿茅,台茅,都弱爆了。
888,绝对是物超所值。
“药酒也是酒,一百瓶,喝不死你这个老货,琛子,给周爷爷来上五百瓶,”
“五百瓶,你这是拿去泡澡呢?”
“要你管,我儿子能挣钱,俺家不差钱,就算用来泡澡,咱也泡的起,”
“我六百瓶,”
“我要八百瓶,”
“一千……”
“两千……”
众人纷纷下单,数量呈几何图形上涨,这阵仗,是要疯了的节奏,沈慎压了几次,才压下这高涨的情绪,“诸位,感谢诸位对我们百宝阁的捧场,只是咱们这虎骨烈焰酒炮制不易,数量有限,没法大批量的供应,”
“什么意思,逗我们玩呢?”
“诸位,实在是对不住,虎骨烈焰酒你们都是尝过的,效果不用我说,各位都心里门清,这等效果,你们觉得我们能在短时间内大量炮制出来么?若真有这么多的库存量,你们信么?”
众人:……
说实话,不信!
能让人修为增进,气血大增的酒,若百宝阁幕后的宗门真能大量炮制出来,那得逆天到什么程度,真要那般厉害,还隐什么门啊,直接出来争霸世界了。
遂心里遗憾的同时,也长吁了一口气,不怕门派神秘,就怕那门派太逆天,有这么个逆天宗门存在,也是一个□□啊。
隐世千年的宗门要出山,不管是为什么而来,都会引起一场纷争和猜测的。
“那你们手中有多少库存啊,”
“凭各位手中的铜牌每月限购五组,银牌限购八组,金牌限购十组,玉牌五十组,每组三瓶,有购买者请到工作人员那里登记购买,”一番话说完,又引起大家哄闹起来。
“每人只能买十五瓶啊,这也太少了,不够喝的,”
因为大家都是铜牌阶段,所以都是只能购买十五瓶。
纷纷抱怨着,要求多加一些。
“对不起,这个量不能再高了,我们的库存只能保证这个量的供应,库存有限,诸位预购从速啊,”
有人还想再闹闹,但看见有人已经跑去登记购买了,又怕自己慢了买不到,也就不敢闹腾了,乖乖排队去登记购买,”
虎骨酒卖完后,又一名少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沈慎用手揭开托盘上的红布,露出三个颜色不一的三个玉匣,笑着说:“武者们常年修炼,为了淬炼身体,很多时候要消耗大量气血,而雪参丹可以快速回血补血,调理气血,补养筋骨,雪参丹,共分为三个品阶,”说完,让少女将托盘往前送了送,让大家更清楚地看到三个玉匣,分别是红玉匣、粉玉匣和白玉匣。
很显然,不同档次的丹药,是按顺序分别盛放在这三个匣子里的。
沈慎用一双竹筷,在最左边的红玉匣中,拈起了一枚淡青色的丹药:“这就是第三等雪参丹,服下以后,能在两个小时左右,恢复气血。”
低阶雪参丹看起来剔透圆润,淡香扑鼻,跟俗世药店卖的药丸大有区别。
男客们顿时惊讶起来:“仅仅是第三等,就能在两个小时左右恢复气血?”
沈慎很满意大家的反应,将这颗丹药放回匣子中,又从第二个匣子——粉玉匣里拈起一颗丹药:“这是第二等,一个小时恢复气血。”
他特意将丹药举得高些,让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
没错,这一颗雪参丹,比起之前的那一颗色泽更深邃一点,丹身也更润泽一点。
一个小时,速度快了一倍!
这让来客们更加惊讶的同时,目光紧紧地盯在了白玉匣上。
沈慎也不卖关子,直接将那里的雪参丹也拈出来。
这回的雪参丹,不仅颜色接近翠绿,整颗丹药也异常饱满,甚至像一颗玉石,十分美丽,他高声说道:“第一等雪参丹,恢复气血只需十到十五分钟,”
满场哗然。
十到十五分钟,如果是在历练受伤失血后,那几乎是可以立刻捡回一条命来的,这是何其可怕的丹药!
这等救命宝药,谁不想都存几粒在身上,众所周知,人之所以会呈现出老态或体弱多病,多是因为气血不足,这等补血回血的丹药,绝对是补身补肾圣品,就算不是武者,也想备几粒在身上,一时间,众人纷纷迫不及待开口要求购买,连价钱也顾不上问。
沈慎连忙压了压手:“诸位,诸位!还请听一听卖价,”
此言一出,来客们才有所收敛,纷纷询问,“售价多少啊,”
因为前两场拍卖会的成功,今个来的客人也都是带足款子的。
“低阶雪参丹一百块钱一粒,中阶一千,高阶一万,”
单价并不贵,在大家承受范围内,于是纷纷下单,依旧是限购制,同虎骨酒一样,每人每月只能限购五组,每组三粒,也就是十五粒。
买了高等的就不能买中等和低等的了,反之亦然,但可以每等各买一组,只要凑足三组就成。
因为了解百宝阁的尿性,这次连闹的都没有,纷纷下单,然后等待后面的,一般来说,重磅都在后面……
“复明药液,能让人恢复视力,哪怕是视力有先天缺陷,亦能起到明显功效,”
呼啦,这种药液绝对是近视人群的福音。
如先天失明这种先天缺陷,只需要三管复明药剂就能轻易的将这缺陷修复,让其再次看到光明,哪怕是视力极弱的人,也能在服用药剂后,将自身的视力提升到自身极限,如同获得新生一样。
自然这是高科技星球的产物,已经被夏沅给攻破了,在夏沅看来,这东西最珍贵的就是基因突破上,但真要说起来,这复明药剂成本并不高,每只售价在888元,要低了人家也不信啊!
除了复明药液外,夏沅还攻破了许多修补自身缺陷的基因药剂。
那些在普通人看来无法治愈的病症,在基因药剂面前,都是最为基础的学科,轻易就能解决,在基因上,高科技星球绝对有着领先的造诣。
甚至连初级基因修复药剂,夏沅也配置成功了,只是这些药剂却不好都拿出来,都拿出来,只怕整个地球都要翻天了。
顾元琛又当场宣布,为了感谢国家对他们百宝阁的支持,特向国家免费捐赠一万支复明药液,并将这药方捐献给国家,由国家研究部门进行研究制作,在此之前,他们百宝阁每月只对外销售一百只复明药液。
一但国家研制成功,他们百宝阁再不对外销售这复明药剂了。
这般大手笔,真是让想借机挑事的人都无从下手,华夏十三亿人口,全世界人口,多少有眼疾的,这手笔不是一般的大。
“培元丹,顾名思义便是固体培元所用的丹药,可以祛除体内杂质,滋润心脉,疏通经络,武者吃了能为以后的修行打下基础,而寻常人吃了,至少也能长命百岁,”
“灵窍丹,俗语说的七窍玲珑便是说明人的聪慧灵动,但是绝大部分人都没能通透灵窍,一直浑浑噩噩,而灵窍丹却能使人心体空明而能达观真理,犹如顿悟一般,”
正如前面所说,真实重磅出击,震得大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心跟攀岩似的,以为已经达到了高顶,却发现还有更高处。
“……”
饶是昨天就看过名单了,可在看到实物实效后,依旧震撼不已。
“回春丹,”
沈慎用竹筷夹着丹药呈现给大家,丹药是浅浅的黄色,同样的剔透非常,好似黄玉珠,这外观跟昨日的通脉丹很像,都是那般圆润饱满。
想起通脉丹的神奇,对这看起来类似的回春丹,也产生了一种期待。
然而,沈慎也没让他们失望,当即就让人推出几名伤患出来,“这是部队出任务时受伤的几名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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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依次排开,请赵老等医者上前把脉,六位伤员有伤到大腿经脉的,有伤到内脏的,有骨头碎裂的,有抢伤,有刀伤,有皮肤大面积烧伤……总之一句话,都是重病伤患。
沈慎先给他们一一服下高阶雪参丹,服下丹药后,他们的气色一瞬间就好了许多。
然后再服下回春丹,不管是哪种伤势,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那骨头碎裂、内脏受损的,因为伤口无法暴露,只能用言语描述,他们同样是可以感觉到自己内脏、骨头的疼痛不适很快消失,从最初的几乎只能察觉到细微的热感,到逐渐温热舒适,然后温热突然变成了灼热,一瞬间让他们的经脉都仿佛要变得火烫起来!
而他们的五脏六腑里,也仿佛燃烧了一把火,要让他们能够听到气血沸腾的声音!
剧痛铺天盖地而来,像是有无数把钢刀在骨头上切割,又好像经脉寸断……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这样的疼痛感才如潮水一样褪去。
然后,两人的气血,在一点点地“活”过来。
伤患处已经修复完成,当真是神奇的很。
众人只有一个感觉,这百宝阁是要逆天的节奏!
第127章 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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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要隆重介绍的就是这款——由我们宗门天才制器大师破解空间奥秘制作的一款可随身容纳物品的空间储物戒,起名空间钮,这空间纽是用特殊材质制作而成,基因锁定后,里面有三平米左右的空间,可以当随身储物箱柜使用,一旦锁定,只有本人才能打开这个空间钮,若有人想要强制破解,也是不大可能的,一个不小心,空间钮就会造成空间爆破,空间扭曲,届时发生什么情况,也是不大好预测的,但能肯定的是,钮毁人亡是必然的,若爆破力太大,还会造成周边人员伤亡的,”
沈慎话音才落,男客们便彻底疯……狂了,“莫非,刚刚蔡老就是从这里取出的珊瑚树?”
“是的,”沈慎淡笑道。
蔡老更是直接充当展品模特,从空间钮中一会拿出一个苹果,一会拿出一个桃子地分给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老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蔡老嘚瑟般地展示完后,爷爷辈的倒还能稳住,保持淡定。
爸爸辈的,一双双犹如狼光一般的炙热眼睛齐刷刷看向沈慎手中的戒指,上面都飘着一个信号——我要,给我!
饶是沈慎事先做好了心里准备,也忍不住倒退了两步,那眼神,实在是太凶残了,有种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感觉。
年轻一辈接受能力要好些,“空间钮?我三观彻底碎了,”
“这个世界越来越玄幻了,妈妈,我想回火星,”
“不知道琛哥那宗门还招不招弟子,我想进,”
“我也想,”
“算我一个,”
“我也一个,”
“……”
“沈管事,别卖关子了,这空间钮多少钱一个,”有客人喊道。
这么个居家旅行,走私越货之必备宝贝,倾家荡产也要来一个。
“不要钱,”
“不要钱?难不成又是以物易物,”
“不易物,”
“不要钱,也不易物,那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我们这空间钮是非卖品,待各位等级升到玉牌,就可以免费领取一个,”
老小伙伴们忍不住要骂脏话了。
玉牌那可是最高等级,得用多少钱才能堆出一个玉牌,依着百宝阁的尿性,这玩意也肯定是限量领取,合着这玩意就是一个胡萝卜,看得见吃不着。
顿时,老小伙伴们都不干了,“说个价,别搞这吊人胃口的事,”
“就是,不带这么撩拨人的,”
“……”
不说堆出一个玉牌需要天价,就算是他们想堆,可依着百宝阁这各种限量购买的政策,也是不大好堆的。
尼玛,这就是给大家画个大饼,勾人玩呢!
“诸位,难不成你们以为这空间钮是大路货,我们制器大师还能量产不成,实在是一年也只能制作出几个,能拿出来做非卖品赠送给大家还是我们少东家说破了嘴皮为新店开业争取过来的,就这也只有三年的赠送期限,过期不候,”
他这么一说,大家虽有怨言,但也只能认了。
然后纷纷要求放开产品的购买权限,或者增加产品,动力有了,得给他们升级的途径吧!
培元丹、灵窍丹、回春丹这么腻害的丹药,都是限量购买,凭铜牌每人只能限购三枚,这不是月限购量,而是季度限购量。
价格也不贵,一万块钱一粒,不打折不议价。
数量有限,售完为止。
除了这五种限购物品外,百宝阁又推出几种不限购的丹药,解毒散、去疤膏、清神丸、聚气丹、强身丹、健体丸、玉真散、安宫牛黄丸、活络丹等——别看名字起的再普通不过,但效果肯定比药店的好多了。
价格也亲民,几块到几十几百块一粒不等,可大量下定,接受各大医院下单。
另外百宝阁又有专门的药材区域和符篆区,售卖人参、鹿茸、灵芝、雪莲、何首乌等珍贵药材和各种功效的符篆。
待沈慎将商品目录和单品介绍表发下后,男客这边彻底爆发了购物狂的潜质,那叫一个疯狂抢购啊,很有困难年代抢购米粮的阵仗,顾元琛在筹建百宝阁时就没想过去亲力亲为,靠一己之力撑起整个百宝阁的发展和,华夏乃至地球的未来,遂在建阁初期就预备一步步组建自己的领导班子和管理人才,作为一名修士,他不可能花费太多精力和时间来管理这些俗物的。
索性,沈慎处事虽然还不够老练圆滑,但可塑性强,值得培养。
又有吴老、蔡老、陆老等人帮衬,日后百宝阁不愁发展。
男客这边忙的热火朝天,女客这边也没闲着,因为体质和功法的原因,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夏沅都已经完美到无可挑剔了,进步空间不大,即便是泡足了半个小时的蕴养液原液,效果也是有限,变大实在不大。
然对于其他女客而言,即便是稀释过的蕴养液,那效果也是大大的,柳夫人的皱纹明显淡了,胡夫人的色斑明显浅了,周太太的皮肤明显紧致了,孙太太的皮肤明显细腻了,赵小姐的痘印明显淡了,吴小姐的皮肤明显白了……一时间,spa馆的惊呼声和欣喜声彼此起伏。
穿戴完毕后,就争先恐后开始下单订购,“我要定那个美白套餐,”
“纤体套餐给我定一个,”
“有全身护养的套餐么?给我来一套!”
“我也要全套……”
上流社会,很少有人在保养皮肤时只顾脸的,她们都是从头养护到脚的。
女客这边暂时还没有管事,无论是美容师、纤体师、化妆师、按摩师还是服务小妹,都是非人类,有仿真机器人,也有顾元琛自己制作的傀儡,夏沅对炼器是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它们的制作和使用原理,只知道一点,它们比真人耐用。
尤其是店里的首席美容师,她是一个智能仿真生活管家,在高科技星球,‘生活管家’是每个家庭的必须品,它的作用是地球英式管家和保姆的结合体,除了不能陪男女主人嘿咻,什么都会,又叫‘万能管家’。
性别可男可女,性格随主人设定。
夏沅原先的那个‘生活管家’就是一代智能管家,而顾元琛的这个是三代智能管家,比夏沅那个更加人性化,更加全能。
按的一手好摩,舒服的夏沅都不想从按摩床上下来了。
仿真机器人毕竟不是人,顾元琛不可能任由它们来招待客人,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手,便让夏大伯母暂时帮忙照看一下,自打夏大伯和夏沣学武后,大伯母便辞了工作,专心照顾家里两个男人,闲暇时,也会约上三五个好友去美容会馆做脸护肤,是各大会馆里的常客,对于spa馆的运营模式和女人们对美的执着那是门儿清楚,又有陆夫人、蔡夫人、童大姑等人从旁帮衬着,倒也能应付过来。
夏沅就不是个爱费心的人,跟在一旁看了会,跟大伯母出了几个刺激女客购买欲|望的点子后,就被顾元琛一个电话给勾搭走了。
订婚的长裙不方便走路,泡完澡后,夏沅又新换了一身淡蓝色蜀锦丝缎掐腰棉袄,上面绣着芙蓉春花的花色,颜色淡雅,气质清纯,下搭淡粉色棉布百褶裙,长至腰际的长发从鬓角两侧编成两根发编绕至脑后,用一根珍珠编织而成的蓝色发带做装饰,耳间也缀着珍珠坠子,旁的倒是没戴什么饰品,端的是清丽脱俗,窈窕倩丽。
穿着复古缎袄的少女,悠悠荡荡地缓缓走来,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画中仙,美的让人窒息,“琛子,你确定你这师妹是人?不是仙女下凡?”顾元琛的发小梁煦眼睛都看直了。
“未婚妻,”顾元琛纠正道。
梁煦眼皮抽抽,调侃道,“……没说不是啊,要不要这么护食,”
另一个发小潘琦紧跟着痛心疾首道,“琛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当初咱们兄弟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妞……有媳妇一起找的,你这急吼吼地把媳妇定下来了,让兄弟们以后怎么面对家里人,我都能遇见未来的日子有多凄惨,事业上先咱们兄弟一步也就算了,婚姻上也不给兄弟留条活路,”
“得了吧,你媳妇美成这样,你也得下手先定下来,”梁煦拆台道。
潘琦摩挲着下巴嘿嘿笑着,“这倒是,”又说,“琛子,你现在可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当初咱们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不能拉下兄弟只管自个一个人往前奔,得拉把点兄弟们啊,”
两人是顾元琛的发小,关系一直不错,兄弟情义也没因顾元璁学艺’的缘故而变淡,但因为不是家族继承人的缘故,高中毕业后就被丢去国外‘深造’了,对于顾元琛的近况,还是从家人口中得知的,于是,两人海外‘深造’生涯也就结束了。
这次来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那个外门弟子,你看我们哥两有戏没,”梁煦问。
“我说没有,你们就能消停了?”
“那不能,兄弟是用来干嘛的,兄弟就是用来麻烦的,这事你看着办吧,”潘琦赖哄哄地说。
顾元琛斜睨了他一眼,轻笑道,“你都这样说了,就是想法,我也得把你们给插进去啊,不过这批弟子人员已经满了,你们两个是特殊照顾,旁的就等明年吧,”
圈子牵扯大,一带二,二带四的多着呢,顾元琛直接撂下了话,省的以后麻烦。
三人说话的功夫,夏沅已经走了过来,潘琦用手肘顶顶顾元琛,“你小子艳福可真不浅,”
正事落定后,就忍不住口花花,“嫂子还有别的姐妹么?”
“不用这么漂亮,一半漂亮就行,”梁煦也跟着说道。
“有还能轮到你,早内部解决了,”顾元琛说。
“没有姐妹,师姐师妹也成,”梁煦说。
顾元琛懒得理他们,直接朝夏沅迎去,两人跟上,“琛子给介绍一下呗,”
“夏沅,我媳妇,”
又跟夏沅介绍两人,“梁煦、潘琦,”
“你们好,”对于这两位,夏沅还真不陌生,是顾元琛顶好的两个狐朋狗友,对她一直都挺维护的,虽然总在顾元琛耳边叨叨,说女人不能惯,惯狠了,就上房揭瓦了!
“弟妹好,我们是琛子的发小,发小知道么?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感情好着呢?”
“我们小时候还一起发过誓,要娶姐妹为妻,做连襟呢?”
夏沅:……
顾元琛将两人带到健身馆,“里面有专业的武术教练,他会针对你们两人的身体素质对你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特训的,我已经给教练打好招呼了,你们进去吧,”
“你不陪我们去练武场?”
“我要陪我媳妇过二人世界,”
“我擦,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呢?你这么重色轻友,不怕伤兄弟感情啊,”
“大家都长大了,别那么幼稚了,好么?你们就是一整条蜈蚣,也比不上我媳妇一根貂毛,”
“我凸(艹皿艹)……”
顾夫人在婆婆那吃了憋后,在卫生间平复了好一会心情才敢出来见客,出来时,赶上一大波客人都被带去四大会所了,被留下来的徐家二夫人堵个正着,带着两三个贵妇好友将她狠狠地挤兑了一通,弄的她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又悔又恨,又怒又怨、又惊又惧……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待徐家两位夫人出够了气后,才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然后就见她儿子带着新出炉的未婚妻甜甜蜜蜜滴在园中秀恩爱,一时间怒上心头,阴沉着一张脸走过去,连面子情都顾不得做了,直接冲夏沅说道,“我想跟琛子说几句话,你能回避下么?”
语气很冲。
夏沅不跟她一般见识,点点头识趣地离开,“别走太远,在附近逛逛,一会我去找你,”顾元琛紧跟着交代道。
那满眼的恋恋不舍,把他妈顾夫人气的够呛,待夏沅走到几米开外,便凶煞煞地冲自己儿子喊道,“我还是你妈么?订婚这么大的事,你们连跟我商量都不商量就决定了,心里眼里还有我这个妈不?”
“这个是爷爷决定的,您有什么疑问,可以问爷爷,”顾元琛一脸结棍地说。
“那么多人家可以选,为什么要选个对你没有任何帮助的人,”
“我是娶媳妇过日子,又不是找合作伙伴开公司,”
“婚姻不是儿戏,尤其咱们这样的家庭,不是谁都能当得起顾夫人这个身份的,这门婚事,我和你爸都不同意,”
“现在顾家当家做主的是爷爷,您也看到了,这门婚事也是爷爷亲自出面求的,”
“我是你妈,你的婚姻大事必须得我同意,”顾夫人气急败坏道。
“所以,我一定要听你摆布才是您的好儿子么?”顾元琛勾唇笑着,说不出的讽刺和冷嘲。
顾夫人蹙眉,“我也是为你好,你如今的身份,值得更好的,”
“她就是最好的,”
“我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个丫头做我媳妇的,”
“没人让你同意,娶她的是我,跟她过日子的也是我,您若真不乐意,大不了以后我和沅儿不往你跟前凑就是,你放心,大哥说了,以后您跟他过,您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帮大哥挑个合你眼缘,对你脾气的媳妇吧,那才是要在你眼皮底下过一辈子的儿媳妇,”
顾夫人差点被气撅过去,这就是她的儿子,瞧瞧这一句句都说的什么话,这是往她心窝子里扎针呢?就说了,那夏沅是个妖精,这还没结婚呢,就把他儿子的魂勾去了,口口声声要媳妇不要妈,这还没结婚,就勾的儿子跟她离了心,等结婚了,还有她什么事!
老两口也是的,怎么就由着孩子胡闹呢?
“婚姻是结两性之好,咱们这样的家庭,该找个门当户的媳妇才是旺家的根本,你现在看夏沅千好万好,可结婚过日子后就知道,像她这等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孩只会拖你的后腿,半点忙都帮不上,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琛子,听妈一句劝,我是你亲妈,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是不会害你的,”
“如果一个男人靠着联姻的裙带关系站起来,那是一种耻辱,妈,请你不要将这种耻辱加注在我身上,还有,门当户对就一定幸福么?那你和爸,你们幸福么?”
“你……”
“想来不幸福吧,若是幸福,又怎么会后悔,后悔当初抛弃妻儿、夫女勉强走在一起,所以现在你们竭尽全力地想要弥补对他们的亏欠,只是,你们在弥补前面的儿女时,有没有考虑过我和哥哥的感受,”顾元琛顿顿,朝面色惨白神色慌乱的顾夫人看了看,到底不愿让她太过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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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告诉你的,是你爸爸对不对,他自己还不是……”
“你们夫妻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就别在我面前说了,我没兴趣听,”顾元琛打断她的话,“既然你们都将感情寄托在前面儿女身上,那么就请继续吧,前面二十年您都没怎么管过我,那以后也别太操心了,”
“元琛,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妈妈是爱你的,”
顾元琛嗤笑一声,“爱我,所以想我照你的方式娶个不喜欢的女人,然后一辈子互相折磨?当初你和爸爸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见好哪去,算了吧,你们这样的爱,我消受不起,还是留着你们这些爱给需要你们的人吧,比如孙骁骁,比如白元琦,比如白元惠,瞧咱们这家子乱的,”
顾夫人这一天受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未婚生女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耻辱,都是黑历史,若不是被丈夫刺激的太过,她也不想去面对那个女儿,提醒自己不堪的过去,只是丈夫的冷淡和冷落,让她总是无法避免地回想当初那人的好,于是在跟丈夫赌气中,对女儿一日好过一日,然后就变成真的好了。
这些年来,她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结果却在今天被亲人接二连三的道破,这比直接打脸还让人难堪,对上儿子面沉如水,静冷静冷的幽黑眼眸,顾夫人心里没有来的一阵心慌,“琛子,你恨妈?”
“现在还没有,不过,若您要非要坚持棒打我和沅儿这对鸳鸯,那就说不定了,”
一瞬间顾夫人只觉得全身无力。
第128章 龙炎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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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炎大院处于京城荒郊的森林里,是一个军事禁区,从外面看,这只不过是一个较大规模的连片大院,但事实上,龙炎大院内有乾坤。在大院地下,有一个规模极为之庞大的地下训练基地,夏沅想说,谁说华夏科技落后,他们这是低调好吧!
见识到龙炎的底蕴后,越发觉得华夏崛起那是必然的。
饶是夏沅随着顾元琛长了不少见识,也觉得震撼不已。
“训练基地设在地下,每一个组都有一个入口,每一个人进入时都要用到自己身份卡和脸谱验证通过,这是你们的临时身份牌,”吴老身边的一个军官将两张磁卡递给他们,同时把自己的放到感应口,当下发出‘滴’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据说这是采用笨厚的合金钢板做成,外人想要强行破开,也需要一点时间。
当然,这对夏沅和顾元琛来说,并没有那么难。
“你们也要唰一次,否则会被视为入侵者,引发电梯的自动警报系统的!”军官说道。
两人闻言也有样学样的唰了一次,这才得走进电梯。
随后,电梯缓缓的下降,直下十多米才停下,入眼是一片蜂窝结构的钢铁基地,数百上千个房间大大小小的排列着,颇为壮观。
基地的训练器材极多,而且都是特制的,许多都是夏沅未曾见过的,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基地很大,但人却极少,稀稀拉拉的几十个人,不时传来打斗训练时的呼喝声音,“人不多啊,”夏沅说。
“龙炎组织成员按天、地、玄、黄分为四组,天、地都是修士和术士组成,修炼之处并不在这儿,只有古武炼体者、部分异士才到基地训练,所以人不多,”吴老解释道。
“异士?”
“就是外界所说的拥有特异功能之人,对了,听说你给他们起名叫异能者,这个称号倒是挺贴切的,”吴老笑着说,“一会带你们见几个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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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吴老和军官,夏沅和顾元琛来到写手玄字22号训练室的门前,里面传出踢腿的声音,不是常见的呼喝声,而是单纯的腿风,呼呼入耳,夏沅甚至能从这风声中感应到对方的强劲。
打开门,这是一个足有八十平米的大厅,里面没有过多的训练器材,只是立着十八樽铜人,这些铜人脚下镶嵌着厚厚的铜板,可以稳稳而立,让人不可忽视的是铜人身上竟有一个个凹凸的印记。
夏沅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上面的印记是用铁锤砸的,一副见什么都很稀奇地问,“十八铜人阵么?”
神识一扫,竟然是实心的,铜人间,两个身影在自虐的方式在朝铜人身上踢脚,每踢一脚,铜人身上就留下一个大大的凹坑,夏沅抖了下身子,不知道该替铜人疼,还是该替那武者脚疼,这不同于用灵气踢出来的坑,完全是靠**历练踢出来的坑。
两人腿脚呼呼生风,但不管他们如何踢踹、翻身,身体都始终稳稳站着,下盘稳扎得可怕,似乎和地板镶嵌在一块。
“如果他们两人对踢,你说谁会将对方的腿踢断,”夏沅偏头问顾元琛。
本来下盘稳扎的两位武者,身形不自觉地颤了颤。
顾元琛一脸纵容,“不知道?不如让他们两人对踢试试?”
“铛!”
一个武者突然抬腿踢向身边的铜人,随着铛的声巨响,笨重的铜人竟是无法承受这一脚之力,离地飘飞出去。
“砰!!!”
当铜人落地那刻,整个训练室都发生巨震,夏沅被震的耳膜都要穿孔了,捂着耳朵指责顾元琛道,“都是你口无遮拦把人得罪了吧!”
见两个武者朝他们走来,便朝一旁躲去,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他们找你单挑来了,”
“顾少,”
两人抱拳喊道。
完后又冲夏沅喊道,“少夫人,”
饶是夏沅脸皮不薄,也被这声少夫人给羞到了,再看二人,竟还有些面熟。
“刘冕,吴涛,你忘了?”顾元琛提醒道。
夏沅记忆力不错,听了名也就想起来了,这是她救治的六个伤员之二,“你们怎么在这?”
“自然是来提升异能的,”顾元琛解释道。
“所以,你两是力量型的异能者了?”
“是,”
“异能等级被认定为几等?”夏沅对这个还挺好奇的,异能者可是末世文的梗。
“他们能徒脚踢飞一个五吨重的铜人,被认定为三级力量型异能者,”
说到这个,吴老还挺兴奋的,“异能是与天俱来的,或者是受到刺激后觉醒,但觉醒之后,通过训练来提升自己的能力。但一般人初觉醒时的能力也就比普通人多一到两倍,他们的觉醒之初就达到两级的水准,不过是几个月的特训,就进阶为三阶了,实属罕见啊,”
“升级这么快,没有隐患么?”
“目前还没发现,”吴老说。
“那其他人呢?”
“周航和李坤已经确定是速度型的异能者了,胡小卫是精神力异能者,路铭可是操控雾气,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吴老搓着手一脸爱才道。
“带我去见其他人,”顾元琛说。
吴老还没有表示,那军官便蹙眉说道,“我们没有这个权限,”
“我这次来是把他们带走的,找个能做主的来跟我谈吧,”
吴老蹙眉,“这不大好办啊,你也知道,他们六个人实在是特殊,”
“你们异能者进阶的方法是什么?”
“主要是靠训练,”
“像刚刚那种的力量训练?效果不大吧,”这话是冲军官说的。
军官也是一名异能者,和周航等人一样,是个速度型的异能者,顾元琛突然冲军官出手,军官反应倒也快,迅速躲过,然后出手还击。
不管是速度型还是力量型的,来到龙炎,除了侧重点训练外,全身素质也是特训当中,军官速度极快,配合拳法,倒也有些武力值,放在外头,十来个军王也进不了他的身,然在顾元琛手中却没有撑过三招,“你这速度,最多算是二阶异能者吧,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在一年内突破屏障达到三阶,你说我有没有跟你们主事人谈判的能力,”
军官一愣,“你真有办法让他在一年内突破屏障达到三阶?”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修炼室里炸开。
“我若不能,你们会让我进来?”顾元琛语带揶揄道。
“囚牛,带他们过来,”
“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神女神都是用来破灭的,夏沅也没想到,一直以神秘莫测著称的龙炎龙组老大竟然是个寿元不多的筑基中期修士。
“龙头,您出关了?”
吴老率先打招呼道。
龙头的眼睛却越过他直勾勾地看向顾元琛和夏沅,“你们……你们……”一脸仿佛看到外星人般震惊到无比的模样。
在来之前,两人修为都压制在筑基之下,看到龙头后,顾元琛就将修为放到了筑基中期,夏沅依然是练气大圆满。
末法时代,居然还有这么年轻的筑基修士,别说是龙头了,就是夏沅的娘见了,也得吃惊不已。
“你们是如何办到的?”龙头一把掀开吴老,凑到二人跟前,急吼吼地问。
“办到什么?”顾元琛明知故问道。
“小道友,明人不说暗话,”
“好,”
从龙头办公室里出来,顾元琛不仅成功要回了刘冕等人,还得到两块可以去龙炎图书馆随意阅读的权限,当然还成功签下了一个大单子,依旧是吴老带着他们朝图书馆走去,“我们龙炎的图书馆共有六层,一楼是世俗大众读物,龙炎大院所有人都可以借阅;负一楼是黄级读物,也被戏称为‘黄楼’,有一些世人无法了解的隐秘,以及不少古时的练武秘笈一类,龙炎正式成员皆可查阅。”
“负二楼是‘玄楼’,里面的资料更为珍贵,正常情况下,只有超过五十年修为的成员才可查阅,但玄楼的一切书籍资料都不可外借、不可抄写,只能在里面查阅。”
“负三楼是‘地楼’,只有超过百年修为的成员才可进入,都是一些前人搜集的武功秘籍等,”
“负四楼是‘天楼’,只有天组成员有权限借读,里面有什么,连我也不清楚。至于最后一层楼,里面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就更没人知道了……据说楼里设有禁制,只有能成功破禁者才能进入,顾少少年有为,要不要试上一试,”
“龙头进去过没?”
吴老摇摇头,顾元琛又问,“负五楼,至今为止,有几人成功进去过,”
“已经几百年没有人进去过了,”
“几百年?”
“两位不会以为龙炎是建国后才有的吧,”
夏沅:……
她真是这么认为的!
吴老笑笑,却没有细说,想来这也是龙炎的秘密,他点了一句,也是卖两人一个好,再多说就是违纪了,不过,倒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夏沅想,他这意思是不是让他们自己去书中找寻答案?
夏沅是个喜欢看书的好孩子,前世今生都没少往图书馆和书店跑,就规模来看,比龙炎大的也不是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进入龙炎的图书馆,她有种掉进时空隧道的感觉,仿佛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在眼前了,有种鸡皮疙瘩暴起的冲动。
饶是两人元神强大,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将这些书看完,时间紧,顾元琛便直接带夏沅去了负五楼,他直觉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直觉对修士而言,就是机缘。
至于其他五层,有了借读牌,以后还怕没机会进来?
负五楼的禁制对于其他人来说,的确有些难,至少可以阻挡元婴修士的强攻,也就是说没有正确的破解之法,就是元婴修士也进不来,单凭这个禁制,就可以推断出,这个龙炎组织至少存在上千年,甚至更久的历史了。
电梯什么的,真是后来加固的,其实到了楼下,顾元琛已经发现,这整个龙炎地下组织是有阵法护持的。
而且这阵法至少是元婴以上修为布置,所以说龙炎应该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组织,能得意传承千年的组织,绝对不可小觑。
“这禁制,你有法子解么?”
“你老公是谁,必须有法子啊,”
“那要解么?”
“晚上吧,”
夏沅比了个‘我了’的眼神,“做人要高调,做贼要高调,”
“要不说你是我媳妇呢?真是太懂我了,”
夏沅回以‘哼哼’两声。
两人在负五楼前转了一圈就去负四楼了,难怪负四楼只有龙组人才能进,这里都是修士才能阅读的书籍,有一部分还是玉牌,炼丹、炼器、制符、修心、修身的功法书籍都有。
但丹方里所记载的灵药都已经失传,就是有方子也练不出丹啊,因此都白瞎了,就价值来说,约么还没有一楼的普通书籍来的有价值。
至于炼器,同炼丹一样,材料没有,说什么都白搭。
倒是便宜了夏沅和顾元琛,虽说不一定有美娘传给他们的好,但好东西没人嫌多。
两人偷摸地刻录了不少,说是不许复制刻录,但他们有本事不让人发现就行。
楼上,龙头从镜中看见两人在负五门前转了转就返回四楼了,不禁有些失望,继而苦笑,几百年都没人能办到的事,怎么会觉得这两个小家伙能办到?
是他妄想了!
抚摸着手中的药瓶,“天玄宗?”
这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说过,在哪里呢?
因为在图书馆内泡了太久,两人当晚也就没有急于回去,便在龙炎住下了。
要说龙炎内部的防护措施做得确实挺好,一般人一层层地破关,还要费翻功夫呢,但架不住顾元琛外挂太强大,人家根本不用走正门,白天通过破界珠在负五楼做了记号,晚上带着夏沅,直接通过破界珠破开空间,来到负五楼门前。
前后,也就是一闪身的功夫。
因为负五楼的特殊存在,龙炎高层甚至没在负五楼安个摄像头,当然就算安了,也难不住顾元琛,反正一句话,他们很轻松地就来到了负五楼。
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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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在顾夫人那找回场子,气才顺点,就接到丈夫打来的电话,“你和弟妹在干嘛,为什么没跟过来,”
语气十分急切和暴躁,徐夫人一时有些愣怔,“我和弟妹及几位夫人不过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休息够了没,休息够了就去spa馆跟其他夫人汇合,”
这话里却是生硬的命令,还夹着难以压抑的怒火。[txt全集下载]
“……”
徐夫人直接就懵了,她娘家赖家也是有些底蕴的家族,自己本身能力也不错,无论是管家还是交际,都是一把好手,在徐家那是婆婆喜欢,公公器重,丈夫爱重,妯娌敬畏,小辈尊敬。
与老公不说是有多恩爱吧,但两人之间一向是和和美美,有商有量,老公是军人不假,但走的却是儒将风,再加上娘家给力,以往就算两人闹矛盾,男人也从未这般冲她吼过。
说休息这样的借口,他又如何不知,这会让她过去,面子里子都丢了,以后还如何面对圈里其他夫人,不得被人笑死?
心里十分委屈,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老徐家的颜面,拿捏顾家人,总不能让人白白打脸吧,现在过去,以后徐家在帝都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转而又开始琢磨自家老公这个电话的含义,他这人素来要脸面,不是那等弃徐家脸面不顾的人,想来一定是顾家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或者顾家托了其他人在他跟前卖过好了,他面上过不去,这才装着打这番电话,将借口推脱到自己身上。
以往也不是没干过这事!
男人在外要有大度、容人的气量,女人气性‘小’点也是有的,遂配合说道,“这会大家也要回来了,下次吧,下次有的是时间,”
“现在就带着弟妹和其他夫人给我过去,”
这句话声音压的极小,像是躲着人给她打的电话。
语气很冲,徐夫人又懵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戏’过了,还是她理解错了?
“真要我过去?”
“什么真的,假的,赶紧过去,一定要跟顾家老夫人打好关系,订婚的事就当没发生,以后别提了,把人给我维好了,”
“顾家这般打脸也不计较了?”
“计较什么,人家老夫人压根就不知道这事,行了,电话里说话不方便,回头我再跟你细说这事,对了,那个顾大夫人给我维好了,做不成亲家,就趁她对咱们有愧,跟她打好关系……”
“人已经被我得罪了,”徐夫人截了丈夫的话头。
“那就想法把人给我哄回来,供好了,这事不用我交你怎么做吧,”
“刚把人得罪,现在让我上杆子哄她,徐家的脸面你还要不要?”徐夫人气极,“徐家的脸面你们不要,我自个还要脸面呢?”
“随你,只要你以后别后悔就行,”徐中将丢下这句话,便撂了电话。
直气的徐夫人直哆嗦,心里憋屈的不行。
捂着胸口,到底没有配合徐中将去讨好顾家人,虽说夫妻是一体,但脸面却是自己的,她也有自己的圈子要维护。
中午是在莲湖阁摆的宴席,三拨客人被服务人员带着朝莲湖阁的方向汇合,徐夫人等人因为离的近,先到了一步,被服务人员直接安排入席,徐二夫人扫了眼桌上的冷盘,都是‘味闲居’招牌菜,心里不免有些膈应,这顾元琛为了给他那个小门户的未婚妻家造势,还真是不遗余力。
再看酒水,白酒是一斤大小的陶罐,红酒直接用大号玻璃杯装着,透过玻璃杯,那酒色璀璨红艳,煞是好看,但再好看,也无法掩盖它不是名酒出身,才落座,就指着红酒瓶子,假作无意地问道,“这酒什么牌子,瞧着跟我们平时喝的不大一样啊,”
她们喝的都是从f国酒庄进口来的,一瓶红酒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甚至几年的工资。
“夫人,这些酒水都是我们百宝阁自己酿制的,别处喝不到的,”服务员介绍道。
徐二夫人撇撇嘴,“原来除了私房菜,你们还有私房酒啊,”又说,“颜色倒是好看,只是我脾胃不合,不是常喝的牌子,喝不习惯,”
“徐二夫人喝不惯这酒,就拿来给我们这桌吧,我们这桌都是嗜酒之人,”
一个身着银色貂皮大衣,略显爽利的声音自徐夫人身后响起。
“是韩夫人啊,”徐夫人微笑着招呼道。
南北两派世家关系一向紧张,但人前还得做足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姿态。
“夫人身体好点没?”
“好多了,劳您惦记了,”
韩夫人笑笑,“要我说,夫人身体疲乏更该去做个spa的,我昨个赶了趟夜车,还怕今个精神不济撑不到满场呢,结果做了个spa出来,竟觉得精神焕发饱满,人也年轻了许多呢?”
她的声音清脆,给人一种十分爽朗利落的感觉。
话说的好听,意思就不大好了,就差直接说,我一大老远赶来的客人都懂的客随主便的道理,你这个‘北派第一夫人’可不大给人主家面子。
徐夫人亦回以淡笑,“我血压高,泡澡时水温不宜太高,容易晕堂,”
韩夫人勾唇笑道,“是么?那就太可惜了,”
徐夫人抬眼看她,这韩夫人是七大世家夫人中年数最小的,也就四十来岁,因保养得当,瞧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可这会瞧着似乎又年轻了许多,气色也比早上那会好多了,心下疑惑,就是整容,也没这么快吧!
韩夫人见夏小姑等人落座,便道了声失陪,走过去在二伯母身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亲亲热热地跟那女人说起了小话,感情好的,竟像是多年未见的闺蜜。
徐夫人心里纳闷的很,这是什么情况,要知道韩夫人可是南派三大世家之一,又是萧家的女儿,以她的身份,跟二伯母那等小门户出身的人交好,也不嫌掉价。
不对,这萧雅性子一向爽直,从来都是别人巴结讨好她,何时见过她这般上杆子交好别人的。
徐夫人越发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秀红,这酒真不错,对我口味,喝了这个,再喝别的只怕跟苦镪水似的,回头,你跟琛子说说,让他匀我几瓶呗,我也留着慢慢喝,”
柳秀红也是个嘴欢的人,当即就说,“行,回头我给问问,”
她这一松口,又有几位夫人跟着要,柳秀红玩笑般地说,“自家酿的酒,能得各位夫人喜欢,也是我们家得荣幸,多的不敢说,几瓶的量,我还是能够做主的,”
柳秀红是交际能手,大伯母和夏小姑也不差,一个人一个夫人圈地被簇拥着,竟衬的她这个帝都第一夫人萧瑟的很,徐夫人越发觉得这里头有古怪,怎么一趟spa馆回来,夏家的女人们就成了香馍馍,成了大家竞相讨好奉承的对象?
一定是spa馆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 )
正纳闷着,就听自家弟妹徐二夫人嘟囔道,“不过是泡个澡,怎么瞧着这些女人都跟变了个人似的,比早上那会可是年轻了不少,”
徐夫人细细看过,果然,从spa馆回来的夫人太太们或多或少也都有些变化。
还真不是她的错觉,为了让那些太太小姐夫人们心甘情愿地掏钱,这次的体验活动虽然用的是稀释过的蕴养液,但里面又另外加了些可以养颜护肤的精油和药液,这些东西都是顾元琛从苍雾灵洲购买来的,效果虽不及夏沅调制出来的好,但比地球上经过工业加工调配出来的高档化妆品那是好多了,绝对纯天然无污染零刺激零伤害的东西,比所谓的宫廷秘方绝对只好不差。
再加上化妆师的巧手,地球后世的化妆水准已经堪比整容了,更别说高科技星球的化妆水平了,就是猪扒,也能画出女神来。
当然,这项技术顾元琛并没有连同‘生活管家’们一起引进来,然后世的化妆技术,已经足够让所有参加体验活动的夫人女士们容貌更上一层楼。
这变化还挺明显的,是个人都能察觉出来,能成为贵夫人圈中的领军人物,徐夫人自然也不是傻的,偷偷让人将徐媛从小姐那桌叫了过来,“那spa馆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徐媛还真不清楚,她下了池中,喝了一杯服务员送上来的鲜榨果汁后就睡着了,等醒来后,spa疗程就结束了,她因为年轻,变化不是很明显,除了觉得皮肤白皙细腻了许多,其他也没啥大的变化,相比于她们这些年轻女孩,年龄越大的,变化越大,尤其是顾家、夏家两位老太太,跟重返青春似的,一日比一日年轻。
她虽然昏睡过去了,但体内的探宝仪却是将水里的成分分析了一下,得出结论,水里加了能修复人体细胞,养护肌肤的纯天然无任何工业添加剂的液体。
同时,还能滋养她的精神力,若那液体直接服用,很大可能会助她精神力提升,精神力提升,就会让探宝仪进阶。
“效果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虽然价格不低,但去的人都办了会员卡,”又说,“这卡必须本人亲自到场办理,别人不许代办,秘密是指纹解锁,所以这会员卡不能随意转送,只能本人办理本人使用,”
会馆里的最便宜的美容疗程也要888元一套,她是徐家的小姐,这点零用钱还是有的,但人会馆又说了,她们会馆不接受散客预定,一定要走会员制。
而会员最低会费是三万起步,三万元是普通会员价,不享受店内任何打折活动。
五万元是银卡会员,享受8.8折。
八万元是金卡会员,享受8.5折。
因为是开业大酬宾,凡是今个参与会馆体验活动的夫人能在当场办理金卡会员的,可享受折上九折优惠,过时不候。
而会馆内所有美容产品和护肤产品仅对会员出售。
这个条件看似苛刻,但同时也是身份的代表,国外顶级会所哪个不是会员制度,这个价格虽然比外面的会所高了些,但也在大家的承受范围内,又有陆夫人和蔡夫人带头办卡,两人的身份,也在她们的默许下,被夏大伯母给宣扬了出去,这下那些夫人都坐不住了,这办的哪是卡啊,这办的是圈子,八万块钱,太值了!
徐媛也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当即就打电话给她爷爷了,只是那时候徐家爷两也忙着抢货,顾不着这边,等他们那边完事后,人家这边也结束了。
因为是实名制办卡,徐家也只有徐媛一人办了一张金卡会员。
听了徐媛的讲述后,徐夫人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难怪男人这么生气,便迁怒徐媛道,“既然知道陆夫人的身份,就该亲自来跟我说的,”
“当时大家都抢着办卡,我若离开,连这个机会都没了,”
话未说全,但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这会员卡的事是夏家张罗的,他们徐家想跟顾家联姻的消息不信夏家不知道,就冲这办卡的规定,多半是冲他们徐家来的。
使跟她们一样没办到卡的夫人过去问,果然就听管事的人说,会馆规模小,各项疗程名额今年已经满额。
明年请早吧!
徐夫人冷笑一声,觉得这夏家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小家子气十足,拦着不想让她办会员卡,她就办不到了?
不过是顾家的联姻,还真以为舍了个女儿,就能做的了顾家人的主了?
就算是国舅爷,行事太过头,也招人恨的吧!
原先她倒也不觉得顾家这门亲有什么好,因为夏家的缘故,她倒是起了成全侄女的心,瞟了一眼被众多夫人讨好巴结的夏家人,心里冷笑不止,真是小人得志。
她倒要看看,失了顾家的护持,这夏家又会落到什么境遇。
饭后,徐二夫人将女儿拉到一边,“那会所的美容项目效果真那么好?”
哪个女人不爱美,眼瞧着平日里比自己显老的夫人洗个澡出来个个容光焕发,她心里不急才怪。
有些平日里跟她不合的太太,更是显摆似的在她面前晃荡,实在是气人的很。
徐媛摸摸自己脸,“我都觉得自己白了些,皮肤也细腻了许多,您说效果好不好,夏家那几个女人您也是看到的,哪个拎出来都比同龄人年轻好几岁,还有顾家奶奶和两位夫人,也都年轻的很,您忘了,您还问人家要过保养秘方呢?”
“你说,你怎么不使人来叫我啊,”
“我电话都打快爆了,要不是一直给你们打电话,我的会员号也不会这般靠后,”
一共302位会员,她排在298位。
会馆地方小,每天只能容纳五十位客人过来做保养,她被排在了第六波。
心里还怨着呢?
早点保养,就能早点进阶啊!
徐二夫人也懊恼的很,“你在电话里也没说清啊,就说要去办卡,我寻思着,不就是一张会员卡,什么时候办不行,”又说,“当时你大伯母气不顺,坐在那儿不愿动窝,我哪敢给她火上交油,我又怕你叫急了,她将邪火往你身上发,怪你给家里丢丑,现在看来,还是我闺女眼光好,这顾家小子绝对是个潜力股,连你伯父和爷爷都看好的人,以后成就指定不小,这回你大伯母看打眼了,”
又有些幸灾乐祸道,“我看啊,回去少不了要吃些排头的,”
徐媛透过重重人群,看向正在招待宾客的顾元琛,心里就跟针扎似的,又疼又憋屈的慌,“我眼光就没差过,只是,时运稍差了些,认识元琛在夏沅之后,”
不过,事在人为。
她不甘心就这么放手。
徐二夫人也惋惜的,“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认定了夏家那个小野种呢?除了一张脸,她哪里比的上你一根手指头,”
手握美容秘方的女婿,这绝壁是镶钻的女婿,就这么便宜别人,她也不甘心!
远远看见顾夫人被几个也没有办到会员卡的夫人围着讨好奉承,便拉着徐媛过去了,公公都发话说要交好顾夫人了,她也不好太端着,才凑过去,还没说话,就听顾夫人用极冷淡的声音说道,“二夫人也是为spa馆的会员卡来的?”
“我怎么听说那spa馆是夏家人在管,元琛是你儿子吧,这么偏向未来岳家,你不气啊,”徐二夫人笑着挑拨道。
“娶媳妇总要聘礼不是,儿子娶媳妇,一个大子都不用我这个当妈的出,我有什么可气的,左右这家业也是儿子一人挣的,以后也是他们小两口的,我儿出息,我这个当妈的只有高兴的份,”
徐二夫人一愣,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
早上还一副百般看不上人家的模样!
“这会馆既然已经归了夏家,我也不好插手人家管理的规矩,办卡你们还是直接找夏家人吧,”
顾夫人丢下这句话,就道了声失陪离开了。
徐二夫人气的直叫心口疼。
我是分割线
龙炎大院处于京城荒郊的森林里,是一个军事禁区,从外面看,这只不过是一个较大规模的连片大院,但事实上,龙炎大院内有乾坤。在大院地下,有一个规模极为之庞大的地下训练基地,夏沅想说,谁说华夏科技落后,他们这是低调好吧!
见识到龙炎的底蕴后,越发觉得华夏崛起那是必然的。
饶是夏沅随着顾元琛长了不少见识,也觉得震撼不已。
“训练基地设在地下,每一个组都有一个入口,每一个人进入时都要用到自己身份卡和脸谱验证通过,这是你们的临时身份牌,”吴老身边的一个军官将两张磁卡递给他们,同时把自己的放到感应口,当下发出‘滴’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据说这是采用笨厚的合金钢板做成,外人想要强行破开,也需要一点时间。
当然,这对夏沅和顾元琛来说,并没有那么难。
“你们也要唰一次,否则会被视为入侵者,引发电梯的自动警报系统的!”军官说道。
两人闻言也有样学样的唰了一次,这才得走进电梯。
随后,电梯缓缓的下降,直下十多米才停下,入眼是一片蜂窝结构的钢铁基地,数百上千个房间大大小小的排列着,颇为壮观。
基地的训练器材极多,而且都是特制的,许多都是夏沅未曾见过的,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基地很大,但人却极少,稀稀拉拉的几十个人,不时传来打斗训练时的呼喝声音,“人不多啊,”夏沅说。
“龙炎组织成员按天、地、玄、黄分为四组,天、地都是修士和术士组成,修炼之处并不在这儿,只有古武炼体者、部分异士才到基地训练,所以人不多,”吴老解释道。
“异士?”
“就是外界所说的拥有特异功能之人,对了,听说你给他们起名叫异能者,这个称号倒是挺贴切的,”吴老笑着说,“一会带你们见几个老朋友,”
随着吴老和军官,夏沅和顾元琛来到写手玄字22号训练室的门前,里面传出踢腿的声音,不是常见的呼喝声,而是单纯的腿风,呼呼入耳,夏沅甚至能从这风声中感应到对方的强劲。
打开门,这是一个足有八十平米的大厅,里面没有过多的训练器材,只是立着十八樽铜人,这些铜人脚下镶嵌着厚厚的铜板,可以稳稳而立,让人不可忽视的是铜人身上竟有一个个凹凸的印记。
夏沅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上面的印记是用铁锤砸的,一副见什么都很稀奇地问,“十八铜人阵么?”
神识一扫,竟然是实心的,铜人间,两个身影在自虐的方式在朝铜人身上踢脚,每踢一脚,铜人身上就留下一个大大的凹坑,夏沅抖了下身子,不知道该替铜人疼,还是该替那武者脚疼,这不同于用灵气踢出来的坑,完全是靠**历练踢出来的坑。
两人腿脚呼呼生风,但不管他们如何踢踹、翻身,身体都始终稳稳站着,下盘稳扎得可怕,似乎和地板镶嵌在一块。
“如果他们两人对踢,你说谁会将对方的腿踢断,”夏沅偏头问顾元琛。
本来下盘稳扎的两位武者,身形不自觉地颤了颤。
顾元琛一脸纵容,“不知道?不如让他们两人对踢试试?”
“铛!”
一个武者突然抬腿踢向身边的铜人,随着铛的声巨响,笨重的铜人竟是无法承受这一脚之力,离地飘飞出去。
“砰!!!”
当铜人落地那刻,整个训练室都发生巨震,夏沅被震的耳膜都要穿孔了,捂着耳朵指责顾元琛道,“都是你口无遮拦把人得罪了吧!”
见两个武者朝他们走来,便朝一旁躲去,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他们找你单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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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抱拳喊道。
完后又冲夏沅喊道,“少夫人,”
饶是夏沅脸皮不薄,也被这声少夫人给羞到了,再看二人,竟还有些面熟。
“刘冕,吴涛,你忘了?”顾元琛提醒道。
夏沅记忆力不错,听了名也就想起来了,这是她救治的六个伤员之二,“你们怎么在这?”
“自然是来提升异能的,”顾元琛解释道。
“所以,你两是力量型的异能者了?”
“是,”
“异能等级被认定为几等?”夏沅对这个还挺好奇的,异能者可是末世文的梗。
“他们能徒脚踢飞一个五吨重的铜人,被认定为三级力量型异能者,”
说到这个,吴老还挺兴奋的,“异能是与天俱来的,或者是受到刺激后觉醒,但觉醒之后,通过训练来提升自己的能力。但一般人初觉醒时的能力也就比普通人多一到两倍,他们的觉醒之初就达到两级的水准,不过是几个月的特训,就进阶为三阶了,实属罕见啊,”
“升级这么快,没有隐患么?”
“目前还没发现,”吴老说。
“那其他人呢?”
“周航和李坤已经确定是速度型的异能者了,胡小卫是精神力异能者,路铭可是操控雾气,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吴老搓着手一脸爱才道。
“带我去见其他人,”顾元琛说。
吴老还没有表示,那军官便蹙眉说道,“我们没有这个权限,”
“我这次来是把他们带走的,找个能做主的来跟我谈吧,”
吴老蹙眉,“这不大好办啊,你也知道,他们六个人实在是特殊,”
“你们异能者进阶的方法是什么?”
“主要是靠训练,”
“像刚刚那种的力量训练?效果不大吧,”这话是冲军官说的。
军官也是一名异能者,和周航等人一样,是个速度型的异能者,顾元琛突然冲军官出手,军官反应倒也快,迅速躲过,然后出手还击。
不管是速度型还是力量型的,来到龙炎,除了侧重点训练外,全身素质也是特训当中,军官速度极快,配合拳法,倒也有些武力值,放在外头,十来个军王也进不了他的身,然在顾元琛手中却没有撑过三招,“你这速度,最多算是二阶异能者吧,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在一年内突破屏障达到三阶,你说我有没有跟你们主事人谈判的能力,”
军官一愣,“你真有办法让他在一年内突破屏障达到三阶?”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修炼室里炸开。
“我若不能,你们会让我进来?”顾元琛语带揶揄道。
“囚牛,带他们过来,”
“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神女神都是用来破灭的,夏沅也没想到,一直以神秘莫测著称的龙炎龙组老大竟然是个寿元不多的筑基中期修士。
“龙头,您出关了?”
吴老率先打招呼道。
龙头的眼睛却越过他直勾勾地看向顾元琛和夏沅,“你们……你们……”一脸仿佛看到外星人般震惊到无比的模样。
在来之前,两人修为都压制在筑基之下,看到龙头后,顾元琛就将修为放到了筑基中期,夏沅依然是练气大圆满。
末法时代,居然还有这么年轻的筑基修士,别说是龙头了,就是夏沅的娘见了,也得吃惊不已。
“你们是如何办到的?”龙头一把掀开吴老,凑到二人跟前,急吼吼地问。
“办到什么?”顾元琛明知故问道。
“小道友,明人不说暗话,”
“好,”
从龙头办公室里出来,顾元琛不仅成功要回了刘冕等人,还得到两块可以去龙炎图书馆随意阅读的权限,当然还成功签下了一个大单子,依旧是吴老带着他们朝图书馆走去,“我们龙炎的图书馆共有六层,一楼是世俗大众读物,龙炎大院所有人都可以借阅;负一楼是黄级读物,也被戏称为‘黄楼’,有一些世人无法了解的隐秘,以及不少古时的练武秘笈一类,龙炎正式成员皆可查阅。”
“负二楼是‘玄楼’,里面的资料更为珍贵,正常情况下,只有超过五十年修为的成员才可查阅,但玄楼的一切书籍资料都不可外借、不可抄写,只能在里面查阅。”
“负三楼是‘地楼’,只有超过百年修为的成员才可进入,都是一些前人搜集的武功秘籍等,”
“负四楼是‘天楼’,只有天组成员有权限借读,里面有什么,连我也不清楚。至于最后一层楼,里面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就更没人知道了……据说楼里设有禁制,只有能成功破禁者才能进入,顾少少年有为,要不要试上一试,”
“龙头进去过没?”
吴老摇摇头,顾元琛又问,“负五楼,至今为止,有几人成功进去过,”
“已经几百年没有人进去过了,”
“几百年?”
“两位不会以为龙炎是建国后才有的吧,”
夏沅:……
她真是这么认为的!
吴老笑笑,却没有细说,想来这也是龙炎的秘密,他点了一句,也是卖两人一个好,再多说就是违纪了,不过,倒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夏沅想,他这意思是不是让他们自己去书中找寻答案?
夏沅是个喜欢看书的好孩子,前世今生都没少往图书馆和书店跑,就规模来看,比龙炎大的也不是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进入龙炎的图书馆,她有种掉进时空隧道的感觉,仿佛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在眼前了,有种鸡皮疙瘩暴起的冲动。
饶是两人元神强大,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将这些书看完,时间紧,顾元琛便直接带夏沅去了负五楼,他直觉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直觉对修士而言,就是机缘。
至于其他五层,有了借读牌,以后还怕没机会进来?
负五楼的禁制对于其他人来说,的确有些难,至少可以阻挡元婴修士的强攻,也就是说没有正确的破解之法,就是元婴修士也进不来,单凭这个禁制,就可以推断出,这个龙炎组织至少存在上千年,甚至更久的历史了。
电梯什么的,真是后来加固的,其实到了楼下,顾元琛已经发现,这整个龙炎地下组织是有阵法护持的。
而且这阵法至少是元婴以上修为布置,所以说龙炎应该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组织,能得意传承千年的组织,绝对不可小觑。
“这禁制,你有法子解么?”
“你老公是谁,必须有法子啊,”
“那要解么?”
“晚上吧,”
夏沅比了个‘我了’的眼神,“做人要高调,做贼要高调,”
“要不说你是我媳妇呢?真是太懂我了,”
夏沅回以‘哼哼’两声。
两人在负五楼前转了一圈就去负四楼了,难怪负四楼只有龙组人才能进,这里都是修士才能阅读的书籍,有一部分还是玉牌,炼丹、炼器、制符、修心、修身的功法书籍都有。
但丹方里所记载的灵药都已经失传,就是有方子也练不出丹啊,因此都白瞎了,就价值来说,约么还没有一楼的普通书籍来的有价值。
至于炼器,同炼丹一样,材料没有,说什么都白搭。
倒是便宜了夏沅和顾元琛,虽说不一定有美娘传给他们的好,但好东西没人嫌多。
两人偷摸地刻录了不少,说是不许复制刻录,但他们有本事不让人发现就行。
楼上,龙头从镜中看见两人在负五门前转了转就返回四楼了,不禁有些失望,继而苦笑,几百年都没人能办到的事,怎么会觉得这两个小家伙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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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妄想了!
抚摸着手中的药瓶,“天玄宗?”
这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说过,在哪里呢?
因为在图书馆内泡了太久,两人当晚也就没有急于回去,便在龙炎住下了。
要说龙炎内部的防护措施做得确实挺好,一般人一层层地破关,还要费翻功夫呢,但架不住顾元琛外挂太强大,人家根本不用走正门,白天通过破界珠在负五楼做了记号,晚上带着夏沅,直接通过破界珠破开空间,来到负五楼门前。
前后,也就是一闪身的功夫。
因为负五楼的特殊存在,龙炎高层甚至没在负五楼安个摄像头,当然就算安了,也难不住顾元琛,反正一句话,他们很轻松地就来到了负五楼。
第129章 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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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龙炎最高机密的藏书室?”
夏沅从摆放着一堆看起来非常古老的纸质书籍的书架中接连抽出几本书,《南华经》、《梦华录》、《神仙志》……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阐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凸(艹皿艹),很有种冲出去大骂一通的冲动,这就是龙炎组织最高等级的藏书阁?开什么玩笑!
说好的功法秘籍,不传配方呢?
虽然她也没对这个龙头只有筑基中期的龙炎组织抱以多大希望,但是明明负四楼还有几本有价值的书籍,没道理负五楼却只有一些寻常世俗中都能见到的道家经书、怪谈杂书吧。当然,也有一些比较珍贵的医药书籍和药方,但也仅对普通人来说珍贵而已,对于他们来说,跟闲书也没差了。
两人不说是千辛万苦,但也是大费一番周折才得以进入,结果偌大一间藏书室竟然一点收获都没有,气性小的,都能厥过去,夏沅嘟嘴问顾元琛,“是咱们被龙炎组织耍了,还是龙炎组织被他们的前辈先人给耍了,”
“没有收获并不代表没有,只能说咱们机缘未到,”
顾元琛丢下这句话,便朝藏书阁正墙的位置走去。
夏沅颠颠地跟了上去,“打什么禅机呢?”
就见顾元琛离正墙两步的位置站立,凝眉观望,神情严肃,她也跟着看了会,“这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上面有机关可以通往密室?”
既然有负五楼,没准就会有负六楼,负七楼,就像古代皇陵地宫一样,说到古代皇陵地宫,这龙炎秘密基地的结构还真跟皇陵地宫挺像的,一层一层往下延伸,每一层的空间都很大,跟她曾经和华老进过的一些地下宫殿的结构还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突然脑洞大开,生出一个这基地不会就是建在人家皇陵地宫中的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古人的智慧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很多地下宫殿建的比地上还宏伟壮观,其建筑规模和建筑工艺都是无法复制的,古人认为人生前最多百年,死后却是千秋万代,长眠地下,因此古人重死胜过生,但凡有点钱权的人家,墓穴建的比生前宅院还要规模,皇家陵墓更甚,怎么豪华怎么来,恨不能掏空国库也要建个千年万年不腐不塌的地宫。
华夏历史上下五千年,陵墓数不胜数,盗墓者也多,将陵墓掏空后,在原有的基础上弄个墓中墓也不是没有,曾经跟老头进过一个汉墓就是一墓二王的墓中墓,古人讲究风水,墓穴的风水比阳宅还好,集能工巧匠、奇人异事所造就的地宫恢弘大气,又结实抗震,再加上位置隐蔽,最适合做这种避人的基地了。
这也不是她瞎说的,是华老曾当闲话给她讲过的。
再看这墙,墙面古旧厚重,正中的位置挂着一幅古画,瞧着有些年头了,古意盎然的,远看是一幅写意山水画,近看就成了抽象山水画,看不清山,看不见水,意境什么的更是丁点都体会不到,见顾元琛盯着那话看的十分认真,便忍不住砸吧着嘴儿道,“什么时候你的艺术造诣提升到这般境界了,都会鉴赏古画了,我也才到达芬奇的境界,”
达芬奇是出了名的天才,筑基之后,他们的脑域开发只比这高,待以后随着修为的增加,见识广了之后,成就不比达芬奇等古人物低,遂这话夏沅说来也不觉得底气不足。
“千百年来,也就出了你这么个敢跟达芬奇大师比肩的天才人物,天才多孤高寂冷,大师只怕技痒,晚上该来找你探讨下学术画技了……”
夏沅抖了下身子,这人越发‘毒舌’了,然她这人也是一向不在嘴头上吃亏的主,当即就还了回去,“要不是你,大师早该来找我谈古论今了,没来,多半是嫌弃你这须眉浊物污了我这冰清玉洁之身,为了能早日在梦中与大师畅古论今,巴山夜雨,从今个起,你不许进我房,上我床了,”
“小自恋样,凭什么你冰清玉洁,我就成浊物了,我哪浊了?”
“你一土灵根,你不是浊物,谁是浊物!”
“我是土灵根,你是木灵根,土生木,没我这浊物,谁来滋养你这玉洁的身体,我这浊物,就是为了滋养你而存在的,别人想要我这里的养分,我还不给呢?”俯身过来,冲她面上吹了口热气,“宝贝,你懂的……”
热气打在脸上,夏沅猛不丁地打了个颤栗,“呸……稀罕,”
“不稀罕,你脸红什么?”
夏沅推他,“起开,”
顾元琛笑着捏上她粉润润潮热热的脸蛋,“没有我抱着,你晚上睡得着?”
夏沅轻嗤,“不要太香哦,”
“嗯,确实挺香的,”顾元琛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不仅香,还软的很,”
手摸上白兔,揉捏起来。
“你……”夏沅瞪着大眼睛,环指四周,“这种场合,你还有闲心跟我在这耍流氓?”
“什么叫耍流氓,这明明是恩爱互动,”
“还有点正行么?不干正事了,”
“这不是你勾的么?难怪古人总说,美色祸国,差点让你误了正事,”说着,倾身过来在她嘴上舔了一口,夏沅气的差点没阙过去,“我勾……我勾你个奶奶腿,你个色胚子,”
气鼓鼓的小模样,着实勾人,顾元琛盯着她的小嘴满眼色眯眯地说,“再不后退离我远点,咱这宝可就探不下去了,”
“啊,呸,色胚子,”
人快速向后退去。
顾元琛笑笑,继续看画,夏沅愣了会,也凑过来一起看,没看多大会,便蹙眉说道,“这画不对,”
“我忘了,这上面有禁制,你修为不够,不能看太久,”
顾元琛用手将她眼睛蒙住,挡在身后。
夏沅晓得这画里有禅机,怕不是她能应付的,也就不敢再看了。
不过,“你修为也没比我高多少,不会觉得头晕么?
“有些机缘不是修为高就能得到的,”
原本真心担忧他的夏沅瘪嘴呲他道,“说的好像这是你的机缘似的,”
顾元琛斜睨了她一眼道,“你都说我是要称霸宇宙的**丝男主,地球这点机缘又算得了什么?”
夏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感慨道,“你果然是要种、马的节奏啊,啊……”
顾元璁呵呵’冷笑两声,不接她这话,只将人朝后面推了推,从体内逼出破界珠,珠子打在墙上,迸出一道炫蓝色的禁制宝光,夏沅在阵法禁制上造诣不及顾元琛,方才也只是觉得这墙上有玄机,不想,还真有,这会禁制显出,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瞧着玄奥的很,看都看不懂,更别说解了,大多时候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晓得这个时候不能分顾元琛的心,便又朝后退了退,等着顾元琛破禁,只见那炫蓝色的光在破界珠的宝光压制下,慢慢变淡,最后被逼回画中,又见顾元琛将破界珠收了回来,便忍不住问道,“破了?”
没啥反应啊!
“哪有这么快,只是暂时封住,这儿行事不妥,回去再说,”
顾元琛将古画卷起,收进破界珠内。
古画收起,露出整面墙,右手屈起在墙面上敲打着,还真就被他敲出个密道来,对于九宫机关,夏沅还是懂一些的,帮着顾元琛寻到暗格机关,开启后,墙面分开,露出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密室外面还被布上了集杀阵、幻阵、匿阵与一体的叠阵,许是因为年代久远,威力大大减弱了不少,反正顾元琛破起来没啥子压力,连破界珠都没用,两人就顺顺当当地找到了生门,大摇大摆地进了那密室之内,入目的是一个百余平方大小的石室,石室是三室一厅的布局结构,厅有六十平大小,除了中央一个青玉圆桌配四个青玉圆凳外,再无其他物件,又因许久没人来过,甚是荒凉寂寥。
另外三间石室,第一间是炼丹室,中间一个地火盘,架着一个丹炉,品阶只是上品宝器,瞧着非常破旧不堪,世间器皿需要经常保养才能保存完好,法宝也一样,若是长时间没有用灵气养护,也会失了它的灵气,成为一块废铜烂铁的,这丹炉已然失了灵性,离废铜烂铁不远了。
反正夏沅瞧不上,倒是旁边的丹架上,横七竖八地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形态各异,材质不同的丹药瓶,上面用古篆字写上药名,她挨个看了个遍,“洗髓丹、养精丹、凝神丹、生肌丹、凝神丹、修髓丹、涤魂丹、筑基丹……”
竟然还有渡厄丹和元婴丹,前者是能助修士结丹,后者能助修士凝婴,这些都是修士强迫头的宝贝,可惜啊,只有空瓶,未见丹药。
顾元琛在看过药瓶后,却让夏沅将它收起,留作自用。
夏沅不大愿意,也不知道是谁用过的,古董再珍贵,也只有观赏价值,到底还是个二手货。
总觉得不大干净。
再者,她又不差这个。
“你还别嫌弃,这些药瓶可是宝贝,上面刻有禁空阵法,丹药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千百年都不带过期的,一瓶抵得上你那一堆,”顾元琛说。
“……禁空阵法?”
要知道就算是用灵玉、灵葫芦作出的丹药储存法器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长了,一样有损药效,最好的储存法器也不过能保存药效百余年不变,当然一般修士也不会将丹药放上这么久不吃。
只是能有一个可以长效保持丹药药性的器皿,那绝对是逆天的存在。
这禁空阵法可是个好东西,“你既然知道这阵法名字,应该也会绘制的吧,回头多给我绘制几个药瓶就是了,”
“多绘制几个,你倒是敢想,这阵法乃时光禁术里的一种,我可没这本事,”
“时光禁术?神通秘术?那可是化神级别的大能才能习练的秘术,你别告诉我,这间密室的主人是位化神期的大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好吧,确实没什么惊讶的,她外公还是大乘期的修士呢?
这么一想,也就淡定了。
“这种药瓶多出现在传承殿或试练殿,用于传承和试练奖励,”顾元琛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这些药瓶是从传承殿流出来的?龙炎组织的创始人很可能进入了某个传承秘境,得了某位大能的传承之后,修建了这处密地,而后用以修行?只是,人呢?”
顾元琛耸肩,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
夏沅也就是一问,没指望他能给出答案,虽还是满心好奇,却也没再纠缠这事,将药瓶一一收起,丹炉虽然品阶不高,但毕竟还是个宝器,好生养护一番,也能买上一些灵石,尤其在末法时代的地球,宝器也是一器难求,用顾元琛的话说,好生运作一番,没准就能卖上个大价钱。
在简单清理丹炉的过程中,两人发现这丹炉里竟然还有一炉未启的丹药,“丹纹,竟是三转丹药,”
可惜药效已失,但药容却保存完好。
丹纹清晰可见。
夏沅的炼丹手法就是美娘教给她的上古炼丹手法,上古炼丹手法凝丹之后,还有一个转丹的步骤,一转、二转……一直到九转,丹纹越多,品质越好,但转丹需要灵气支撑,不是修炼上乘功法的药师不到转丹就灵气枯竭了,所以能炼出转丹的已经越来越少了。
就算是美娘最好的成绩也只炼出过五转丹,夏沅目前还未尝试过转丹,转丹是个细致活,一个不小心就会容易暴丹,那是比爆炉还危险的存在,以她现在的修为还承受不住暴丹的危害。
以此可见,这密室曾经的主人应该得到的是上古丹术的传承。
同是丹师,她越发想知道,这曾经的主人他到底是谁,去了哪了!
丹药室隔壁是个杂物室,说是杂物室,是因为这儿什么都有,法宝、法器、阵盘、古书、玉器、灵材……二十来平方大小的地方东一堆,西一簇地丢了满地,瞧着乱的很,但仔细看去,却多是外面寻也寻不到的珍材宝料,随便一样拿出去,放在现今的末法时代,都是让那些修士争抢的宝贝。
另外,还有几箱古画古董堆在墙脚,真跟杂物似的,夏沅不缺法宝,又有些洁癖,对这些东西兴趣缺缺,倒是顾元琛高兴的很,这个也收那个也要,没时间挨个翻捡有用的东西,便取出一个储物袋出来,一个灵风卷过,整个杂物间都干净了,被夏沅嫌弃说他是捡垃圾的。
“你别小看这些‘垃圾’,拿出去能让外面的修士抢破头,”
第三间应该是起居室,面积最大,足有六十平大小,一进入室内,温度陡然降低,仿佛从深秋进入隆冬,从雪山脚下进入雪山深处,冷的刺骨,两人急忙运转体内灵气,用以御寒,若是普通人,这般温度,怕是受不住,就算是他们这等修为,也是适应了一会,才慢慢朝里进。
这间石室用一个长幅隔断分成内外两间,外室地上铺有纯白色的长毛地毯,使得整间石室多了几许温度,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灵木雕刻的美人榻,被褥玉枕一应俱在,旁边有一个大大的书架,书架上空无一物,但看床榻上的布局,应该是有人住过的,书房文房四宝桌椅茶具亦俱全,只是略微有些凌乱,给人一种主人着急离去,将重要物件带走的画面。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越过隔断,两人才找到使石室温度降低的原因,内室正中央的位置放置着一块两米长,一米宽,一米厚的寒冰玉髓床,使得整间静室犹如雪洞一般寒冷,“竟是寒冰玉髓床?”夏沅不淡定了。
没法淡定,玉髓,顾名思义就是玉石的精髓,乃是玉石最精华的部分,一般玉矿,如果能够出产一块拳头大小的玉髓,就已经可以算得上极品的玉矿了。
寒冰玉又是玉石中的极品,这玩意在地球上早就属于灭绝的宝贝了,古书上还有一星半点的记载,到了现代,根本见都没见过。
更别说寒冰玉髓了,那是用一整块玉髓雕刻而成的,在修真界,拇指大的一点寒冰玉髓就价值百块下品灵石,这一整块寒冰玉髓床得值多少灵石啊!
当然,这整块玉髓做成的玉髓床已经不是灵石能衡量的了,这么一大张床,得要多大的玉矿才能出产这么大的玉髓啊,夏沅简直不敢想象,玉髓本身就是炼制法宝炼制丹药的极佳材料,制成玉髓床,在上面修行,那修为绝对是一日千里往上涨啊!就功效而言,它比美娘空间里的那块木灵玉床都要好些,从荀阳子那得的寒冰玉床跟它根本没得比。
饶是他们空间里好东西不少,对这么个意外之财也是惊喜不已。
“要收不?”
毕竟这是属于国家部门的有主之物,收了算不算盗窃罪啊!
“怎么,你还想当五好市民咋滴?”
“什么叫想当,我本来就是好吧,”
夏沅一挥手将玉髓床收入破界珠,扭头跟顾元琛商量道,“那啥,你把那寒冰玉床给他们留下吧,咱们吃肉,也给人家留口汤喝,”
顾元琛干脆不理她,用神识扫过内室,确定除了这块玉髓床,再无其他后,便牵着她往外走。
夏沅亦用神识将整间起居室扫过一遍,都未见任何暗格通道,“难道我们今天的探宝之路就到此结束了?”总觉得不够圆满,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不够尽兴。
顾元琛走到床边,将玉枕拿起,夏沅习惯性地呲他道,“你这是周扒皮托身,啥也不放过啊,”
“那怎么办,媳妇太败家,我再不精打细算地过,这日子还过不过啊,”
夏沅想起顾元琛曾将破烂的修士法衣用蛛丝缝补、浆洗一番,当新的法衣卖给其他修士的事迹,忙说,“这玉枕是个好东西,拿了也就拿了,旁的就别动了吧,好歹给人家主人留个念想,别让人觉得咱们是小鬼子进村,实行三光政策,”
“一会你就知道没了我这三光政策,你错失了什么样的机缘,”
机缘二字一出,夏沅立马就消停了,她也是看过几本玄幻小说的,里面男女主们的金手指出场大多‘低调’,大多是毫不起眼,被人忽略的破铜烂铁等,一想到这个设定,她就蛋疼的很,越发觉得自己的设定就是男主身后的女人一角,迄今为止,她所有的金手指都是别人给的。
这么一想,就变的沮丧起来,“怎么了这是?”
“突然就觉得自己要被炮灰了,”
“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女主来着么?”
“我都没有金手指,”
“你金手指还少啊,”
“我那些金手指跟你的一比,都是渣,”
“所以说你最大的金手指就是我,”
“……”要不要这么自恋啊,正想噎他两句时,只听咔嚓一声,那玉枕上的机关既然被顾元琛打开了,露出一个暗格,暗阁中有三样东西,一本玉做的书,一个紫金色的罗盘,一个巴掌大的赤色石门,夏沅跃跃欲试要去取,被顾元琛一巴掌拍开,“不长记性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敢下手摸,也不怕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夏沅嗫嗫嚅嚅,也后悔自己太过莽撞,明明有顾元琛被夺舍在前,自己却不长记性,还这般冒失,没有警惕之心,怪道顾元琛去哪都不愿带她,换做自己,也不愿带个麻烦在身边吧!
这么一想,便越发沮丧,讪讪地立在一旁,不敢动作。
顾元琛本想晾她一会,让她长点记性,只是在余光瞟见她那张因懊恼沮丧而显得格外可怜,仿佛被丢弃的小狗般迷惘无助的水光眼眸时,心下一软,就再也硬不起来,只一声轻叹,算了吧,以后慢慢教,展臂将人拢在怀中,“知道错没?”
“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沅小媳妇似得说道,她一向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但不代表她以后不会再犯。
只是顾元琛一向吃她这套乖巧柔顺的模样,这会也只无奈地说,“真记得才好,”也不好在这地方教训她。
将人拢在身后,从储物镯内取出一双金丝手套来,带上之后,才小心地将玉书取出,却不着急将它打开,而是放入一个灵木盒中,又亲自布下几层禁制之后,才将它放入一个单独的储物袋中,然后以同样的方法将另外两个物件取出。
完后,又带着夏沅将起居室搜刮了一通,这才带着她回到密室大厅中央,“你说这密室的主人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多好东西,怎么龙炎组织的头头才筑基修为,”
不说先前那些‘杂物’,单那寒冰玉髓床也能堆出一个金丹修士来。
除非,“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或者知道,但进不来,”
“嗯,”
“嗯是什么意思,我说了半天,你就回我这一个字,”表情甚是委屈。
“想知道?”
“废话,”
“亲老公一下,”
夏沅气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这个那个的,有完没完,”
顾元琛将人逗的来了精神后,也就不继续闹她了,正事要紧,牵着她径直走到石室中央的青玉圆桌前,那桌上摆着一盘下了一半的棋局,棋子不知是什么材质所作,黑的沁亮,触手清凉,白的温润,触手温热,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看着就很高大上。
夏沅想拿起一颗棋子细细看,竟然没拿动,连试了几次都没拿起,最后两次还用上了灵气,使出了筑基后期的修为,才使棋子动了下,那棋盘像是有吸力般,棋子才离开棋盘又被吸了回去,棋子本身也好似有千斤般的重量,让人拿着十分吃力,还想再试试时,被顾元琛制止,“别费力气了,这不是普通的棋子,”
“我知道,这是传说中的珍珑棋局,”
“一会你还能见到传说中的无崖子呢?”
“见到无崖子,我就说,你把这人收了吧,当不了徒弟,就让他当个公公,留在身边伺候吧,”
“你个狠心的坏丫头,我成了公公,谁给你性福,”
“你看没了你,我能不能找到给我性福的人,啊……”嘴上一阵吃疼,夏沅痛呼出声,顾元琛扯着她的腮帮,恶狠狠地说,“不长记性的东西,嘴上再没个把门的,就一天照三次的咬,想找别人,你大可去试试,我看哪个敢接收你,”
“试试就……唔……”麻蛋,属狗的。
“再气我,咱今个的探险寻宝之旅就到此结束了,”
“怎么,你有法子破了这珍珑棋局?”夏沅来了兴致。
“想知道破解之法,亲我一下,”
凑嘴过来,夏沅急于进入下一个环节,也顾不上跟他斗嘴皮子了,当即亲了两下,完后,急不可耐地说,“快说破解之法,”
“你男人只是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没那么大的本事破解这传送棋阵,”
夏沅气了个倒仰,“没本事,你还说,”
“我没本事破解,但有人有啊,”
“谁,”
“你亲爹,我岳父大人,”
“啊……你开玩笑的吧,老童还没筑基,阵法才入门,这棋阵连你都破解不了,他能?”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上一世这阵就是他破的,”
“怪不得,看你这熟门熟路的模样,原来是有地图在手,”夏沅又不傻,这一关关的,若不是事先知道地图,哪里能通的这般顺畅,简直是一路畅通无阻。
“好啊,你连我爹的机缘都抢,没你这么做人女婿的,”
“你就这么想你男人的,来之前,是岳父嘱咐我过来拿的,你若不想要,我就送回去了,等岳父自个来拿,”
说着就要送回去。
“拿都拿了,若老童得用,回去给他就是,”
“那出去再看,”
顾元琛带着她又将四间石室过了一遍,几乎能拿走的都拿走了,这才离开,待回到龙炎组织为他们准备的客房后,天已经大亮,因为事先在房间里布了障眼阵法,倒是没人察觉他们昨晚的‘盗窃’行为。
龙炎组织到底是国家秘密基地,他们身为编外人士也不好逗留太久,这次来也是为了订单来的,签订好协议后,两人就告辞了,龙头让吴老将二人送至门外,国家秘密组织,也不是你想来就能来,你想走就能走的,门禁多的很,自然这等门禁对如今的夏沅和顾元琛而言,有跟没有一个样,但是却不能跟人家说,你这东西对我们不管用。
回到公寓后,夏沅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那三样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放的这般隐秘,还用上秘术禁制隐藏,必是功法秘籍什么的,闹着要看,顾元琛索性将她拢在怀中一起研究起来,翻开玉书,里面赫然出现一篇古篆文字,“诸天万界,浩瀚宇宙,苍穹无极,万灵万物,诸多玄奇,吾清虚有此机缘得以游历诸天万界,当记录诸天奇闻异事,灵草异兽,供后人观之……”
两人快速地翻看玉书,不由的心神震动,这根本不是什么功法神通典籍,而是一部行游传记,一个叫清虚子的修真大能行走诸天万界中随手记录下的一些奇闻异事,关于诸界的一些基础情况。
那清虚子乃上古人士,机缘巧合得到一个可行走诸天万界的神器,至于什么神器却是没有具体说明,只说他得到那神器后,便与结婴之后,行走诸天万界,游历修行,因各界时间不同,待他重返地球故土,沧海桑田,已是元末时期,因修为限制,他不能在下界呆的太久,掐指算的还有血脉亲人遗存下来,留下传承功法和修炼资源后,去了一个叫九州神域的地方。
这本游记便是他留给子孙,用以提升心境和阅历的。
这游记里记载的内容当真玄幻不可思议,比奇闻录,山海经还玄幻具体多了,若两人不是修士,而顾元琛又有破界珠那等金手指,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一本行游笔记,还当是用第一人称写的玄幻修仙小说呢!
夏沅一直都知道宇宙中有很多很多世界,而这个论证也被顾元琛证实了,清虚上人又在游记中证实了这点。
宇宙中有太多太多的世界,每隔上一段时间,会有新的世界诞生,也会有老的世界崩坏毁灭。
诸天万界,精彩无比,诸多世界,各种力量体系,如繁星般闪耀光芒。
在诸天万界中,几乎是百家争鸣,有科技大世界,强大的战舰,能毁灭小型的星辰,基因科技,能让人具有媲美凶兽的破坏力,有修仙大世界,仙修的力量,举手投足,都能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法宝能切割真空,能令大海干枯,魔修大世界凶狠霸道,狂霸天下,又有精灵世界、修罗世界、魔法世界、斗气世界、武道世界……等等!
几乎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强大。
清虚子甚至在书中提到,宇宙中心有一个神域的地方,是诸神所在,神域有一气名唤混沌之气,混沌之气是比元气、仙气、神气更牛b的存在。
混沌之气浓郁之地雾化成质凝为泉水又叫混沌之泉,泉水中孕育着一品莲花名唤混沌青莲,青莲蕴含无尽造化,具有汇聚天地道韵,令人悟道的无上玄妙之能。
神域有神土名唤九天息壤,乃是天地间最顶尖的灵土,哪怕是一粒土壤,扔出去,都能在瞬间化为一座巨大无比的山岳,神土是自混沌中孕育而出,具有不可思议的孕育之力,能让任何灵药,灵根顺利的生长,而且,生长速度极快,生机无比旺盛,具有承天载物的强大能力,若是炼化,一粒土壤都能压跨山岳……
不过恒古大战后,神域崩塌,分离无数板块碎片,神域中诸神后裔在流落到各个小世界,建立新的文明。
而神域中的万物也化作繁星碎石流落到宇宙万界和虚空中,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
夸父逐日是我们从小听到大的远古传说,而夸父不是一人名,而是一族名,名叫夸父族,他们就曾居住在神域中,神域崩塌后,随着其他诸神在虚空中流浪,曾落脚在我们远古地球,帮忙建立远古文明。
后全族随其他诸神移居到一个叫九州的大千世界内。
夸父族惧热,族人多住在寒雪冰封的山区地带,那儿常年不见阳光,因此夸父族擅长酿酒,用以驱逐寒气。夸父族酿制的烈酒可以强壮体魄,养神健体,因而夸父一族的身体多很强壮高大,身高均在丈尺以上,在神域又有巨人族的称号。
夸父族婴儿的生存率极低,怀孕期长达三年之久,一出生就会被父母、族人用各种天材地宝炮制的药酒和药浴泡澡,这样的结果使夸父族人数虽少但体质极强健,对法术的抗力也很高,幼年期便有普通人修煅体境的修为,成年后便有人修化神境修为。
因此夸父族人虽然数量少,但个体强,又好战斗勇,饶是他们个体战斗力强,缺乏团体合作性,九州其他族也不敢轻易招惹夸父族。
不过即使是这样,夸父族人依然数量极少,因此对壮人丁的需要使部落间抢女性和幼婴的战斗时常出现,除非强大的力量者出现,很少会有庞大的统一部族。
夸父族所在的地域生长着许多巨型的植被,有长得像人类幼儿一般大小的血色人参,清虚子为其取名血参,用其酿制出来的《血灵仙酿》,对于肉身上的伤势有巨大的恢复作用,而且喝下去,能让自身陷入到一种奇异的状态,实力能在瞬间暴涨数倍,喝的越多,爆发出的力量就越大,而且没有隐患。
……
有一世界,乃精灵世界,无父无母,乃精灵母树所孕育,精灵母树孕育生命果实和生命泉水,生命果实五百年一成熟,可以瞬间补充任何人的生命力,达到最佳状态,并且获得五百年的寿命,生命泉水可使人永葆青春,体态年轻……
有一世界,修习巫术和炼金术,能以炼金术赋予死物以生命,变成独特的炼金生物,强大的巫师,能与诸神相媲美。
有一世界,人面兽身,谓之兽人世界,无男女性别,以雌雄辩之。
……
玉书看着不厚,但所记载的内容却是极为丰富,同时也是千奇百怪,夏沅不过看了几页,就心痒的恨不能明天就去各个世界去游历,只因跟那些世界的天材地宝一比,他们手上的这点天材地宝级的灵根都成渣了。
紫霞葡萄——仙界灵果仙根,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吸收天地间紫霞之气而成长,遂能汲取天地之力,化为紫霞之力,每一枚紫霞葡萄在吃下去后,都会化为一道先天紫气,融入体内,能让人起死回生,白骨生肌。
亦能让人资质潜力发生蜕变,甚至能弥补自身的缺陷,增长寿元,吃一枚,能涨十年寿命。这种增长,是弥补原先的生机,弥补自身灵魂上岁月痕迹,没有任何隐患,每年吃一枚,自身的寿元几乎不会消减,最高能让自身多出一万年的寿元。
紫霞葡萄的记载,在诸天万界中,都是极为不可思议的存在。
洗魂莲——在生长时,汲取天地间灵魂碎片,成长后,能够具有奇异的功效,能增长灵魂元神,洗涤心灵,对于灵魂元神有巨大的好处。还能洗刷自身的业力,消除罪孽。用在炼药上,能炼制出上等的元神宝药。
血菩提——能壮大气血,强健肉身,淬炼精魄,能吸收气血而成长……
血玉桃——千年血玉桃一枚就能增加一年的寿元……
这些都是可以延长爷爷奶奶寿命的宝药啊!
玉书篇幅过长,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看完的,中途休息时,两人又研究起另外两物来,罗盘看起来很古旧,材质有些像紫铜,却又不太像,很是古旧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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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丢在外面,被不识货的人瞧了,还当是什么破铜烂铁呢!
当然夏沅也不是什么识货之人,只因这罗盘是仙人留下来的,并且特别说明了这东西的由来和作用。
这罗盘叫定星罗盘啊,上古修士修行圆满后会去其他世界或星际中游历,宇宙广袤,就是仙人也需要定位仪来确定自己所在,这定星罗盘便相当于定位仪和导航仪的功效,当然功能更为强大些,这定星罗盘是天舟上的标配,罗盘中蕴含星图,没有星图,行走在诸天万界中,你就等着彻底迷失吧。
定星罗盘向来都是珍贵无比,里面蕴含的星图,越是久远,蕴含的价值就越高,要是有大量的星图,那就发达了。
任何星图都是宝藏,
完整的星图,比任何天材地宝都要珍贵,有时候,一副星图,那是需要立时无数年才能诞生的,能通向各个特殊的世界,有可能就会赚取到无尽的财富,甚至星图就是连通那些世界的独特?
?门,没有星图,是没办法连通的。
此乃无价之宝。
“好东西,”
夏沅乐的不行,有了这东西,待她修为更好些时,就可以让顾元琛带着她去往各种世界,配合破界珠使用,绝对是所向匹敌啊!
简直是为她和顾元琛量身定做的。
那赤色古门一处秘境的钥匙,上古时代,灵气充裕是如今的数倍,传说灵药遍地都是,如今修仙界难得一见的金丹修士,在上古时代几乎是随处可见,更有金丹多如狗,元婴遍地走之说,那时候的化神修士也是常见的。
清虚灵境,便是清虚子在离开地球时开辟出来的独立空间,也做随身洞府用,只因境界到达仙人之后,那洞府与他而言就没啥大用了,遂将之留下为后代子孙做最后避难之所,赤色古门是钥匙,然秘境依托之物在何处,却是还要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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