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子被他撞见,他求再生一个》 第1章 救下首富 深夜。 西北小县城一处民宅。 乔言主动贴近男人的身体,痴迷望着他。 男人自被她救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他的伤差不多痊愈了。 “承域……” “我想为你生孩子,求你了。” 男人不发一言。 要是以前有人说,他的第一次会给这种姿色和出身的女人,他绝对不会信。 可这会,少女动情地用柔软的身体蹭他。 他冷白的肌体渐燃火焰,灼热压下她。“好,我满足你。” 一夜。 缠绵三次。 厉承域从起先的不屑一顾,到渐感有趣,最后根本不理她的哭泣求饶,肆意倾泻多年来的克制。 第二天。 乔言是被厉承域叫醒的。 “你快起床,上班要迟到了。” 她抱着被子,撒娇:“承域,帮我从衣柜里拿件白大褂。” 厉承域打开老旧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洗的发灰的白大褂,放在床边。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 乔言被他这么盯着,脸不受控制红了。 昨晚她疼极了,在他后背留下不少血痕,本打算早起给他处理一下,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她穿好衣服,下床。 厉承域看到白色床单上那一抹艳丽的红,微怔,她真是处女! 他的嘴角弯起,他不是一个封建的人,对处女不处女,没有任何要求。 但确定她是处女后,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一丝微妙的感觉。 说不出是什么具体感觉,但还不错。 “晚上下班回来,我会换洗床单。”乔言羞涩道。 “晚上从诊所拿一管新的消肿药膏。”厉承域叮嘱。 其实,他不提他后背的伤,她也会给他处理。 她不知道的是,厉承域要全新的药膏,是要给她涂抹。 乔言走后,厉承域找出自己修好的手机,没有打开的意思。 但凡他开机,家里的人就会知道他在哪里,随时派人将他接回京城,可他更知道的是,伺机杀他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他思来想去,打开房间里的老式电脑,用乔言的邮箱给好友时泽发去一封邮件,让他秘密接自己回京城。 …… 乔言来到诊所,一上午,为不少病人扎针输液,累的快虚脱了。 三个月前的傍晚,她在诊所接到求助电话,说二十公里外的乌兰湖有一架小型直升机坠落,急需医生。 她独自驱车进入杳无人烟的沙漠地带,赶到乌兰湖附近,看到一架残破的飞机,已经死了一人,另外一个人浑身都是血,瞧不清面容。 她不敢有任何耽搁,立即进行急救。 厉承域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不要报警。 他说他来自京城,家里做旅游生意,这次来乌兰湖是为了考察旅游项目,却遭受家里长辈的谋害。若是长辈知道他还活着,一定会再次派人除掉他。 于是,她将带他带回家,凭着自己有限的医疗知识,悉心医治他。 他的身体渐好起来。 在朝夕相处中,她喜欢上这个跟小城其他男人不同的男人。 他温文尔雅,事事都会问她的意见,从不大男子主义。 他长相又极英俊,让从未谈过恋爱,又向往恋爱的她,倾心不已。 晚上,乔言拿着新药膏回去,一进小屋就闻到饭香,望向不远处的床,床单也换了。 “你身体还没完全好透,应该多注意休息,家里的活等我回来再干啊。” “我身体好了,不然昨晚也不会屡次伤你。”厉承域浅笑道。 乔言听了这话,双腿不自觉打颤。 厉承域瞧出她细微的变化,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没本事还来勾引我。 第2章 他疼她 吃饭时,乔言感叹他做饭特别好吃,还将他吃不下的半碗米饭倒入自己碗里,继续吃。 厉承域瞳孔紧缩,他没有吃别人饭的习惯,更不允许别人吃他吃过的东西。 他不自在道:“以后我会将米饭都吃完,不会浪费,你不用勉强帮我吃。”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你吃过的东西更香了。” “……”听不懂人话,是吧? 吃完饭,厉承域不让她刷碗,而是让她去洗澡。 乔言吓的脸白了,“啊,我身体还有点疼,能不能今晚不……” 厉承域却来了兴趣,眯起眼眸问:“能不能今晚不……什么?” “不,做了啊。”乔言小心翼翼道,她观察他的脸色,生怕惹他不高兴。 “不做什么?”他耐着性子继续问,手上还洗着碗筷。 少女思考两秒,随即嗲嗲道:“承域……如果你想,我可以满足你。” 洗好碗的厉承域,扯过纸巾,擦干净手,弯下嘴角:“不怕疼了?” 乔言那双温顺的杏眸泛起潮湿的雾气,紧接着她快速的摇摇头。 这样乖巧听话的女孩,任何时候都可任由他搓圆捏扁。 “可我怕你疼。” 他的嗓音温柔,像是寒冷中徐徐吹来暖风。 乔言一脸爱慕的望着他,完完全全被他俘虏。 “你去洗澡,我给你涂药。” “涂哪里啊?”她呆呆的问。 “你哪里最疼,就涂哪里。” 她才明白新药膏的用处,结结巴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我是医生,我可以的。”话落,冲进小浴室,将门关闭。 厉承域被她拒绝了,很不爽。 不过他向她示好,不过是利用她而已。 她不识抬举就算了。 浴室响起哗啦啦水声。 厉承域翻看桌子上的外科书,晦涩难懂的词语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不喜欢看电视,这里也没什么消遣,这本书倒是让他没那么无聊。 很快,浴室的水声结束。 紧接着响起细微的低吟声,她应该在自己涂药。 不隔音的小房子让浴室里传出的声音愈清晰,他的手指不受控制扯下一页纸,用力团了又团,扔进垃圾桶里,直到浴室里响起哭泣声,他才起身,来到浴室门口,眼里含着几分讥诮,嗓音却是温柔的: “乔言,怎么了?” “没,没事。” “是哪里疼吗?”他手握住浴室门把手,旋转,转不动。 她竟然反锁了门。 他眉眼渗透出嫌弃,既然不想让他进浴室,为什么又发出那种勾引人的声音? 小城市的女人就是扭扭捏捏,喜欢搞没用的伎俩。 等乔言出来,眼睛红了一圈。 他贴着她耳边,压着声音,颇为亲昵的低语:“是不是上药时,弄疼自己了?” 少女听到上药这两个字,连同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洒在脸侧,那一小片肌肤陡然升起的颤栗感沿着脊骨快速扩散,半边身体都麻的不行…… 厉承域是个骨子里极冷漠的人,之前很多美女用尽手段勾引他,也勾不起他一点兴趣。 而她哭泣委屈的样子,倒让他不受控制的痴迷了。 “下次我给你涂药,乖。” 他紧拥她上了床,双臂环住她的腰间。 两人严丝合缝。 “承域,你对我真好。”少女嗓音轻柔,略带一点鼻腔。 她的夸赞平平无奇,普普通通,却让听惯赞美的男人不由嘴角上扬。 “我也要对你更好。” 乔言说到做到。 她是小城姑娘,勤俭节约,一分钱掰成两分花。 可她每天都变着花样买水果,买肉给厉承域补充营养,还时不时给他买新衣服。 这天,乔言又给他买了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西装裤,让他穿穿看。 他虽不喜,还是换了这套廉价的衣服。 乔言见他穿上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果真贵气逼人,简直就像油画里走出来的公子哥。 她抱住他,笑的有几分傻气:“承域,你好帅,你是我现实世界里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我能和你在一起,好幸福啊。” 厉承域伸手揉揉她的发丝,温柔道:“你开心就好。” 乔言抓住他的手痴迷的贴在自己脸上,她没想到只是一次平常的出诊,却能遇到此生挚爱,上天终于优待了她一次。 厉承域眼眸微沉,手指勾起她的唇边,吩咐道:“张嘴。” 她愣了一下,随即毫不扭捏的张开嘴唇。 听话温顺,宛若林间小白兔,任人宰割。 满足他的喜好后,乔言小声请求:“晚上,我同事想和你一起吃饭,可以吗?” 关系好的同事李惠很怕她被骗,非要见见他,说要给她把把关。 “好。”厉承域点头。 她格外高兴,拉开衣柜:“你说我晚上穿什么衣服好啊?” 厉承域扫了一眼衣柜,她的衣服都很老土,没什么好选的。 他压下心中不耐,柔声道:“都行,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第3章 他只要她 晚上,厉承域先去火锅店占座位。 乔言和李惠,还有李惠的堂妹李珍珍,一起往火锅店赶。 李惠说珍珍谈过很多男朋友,看男人眼光毒辣,让她一起来准没错。 乔言是个性子软的人,对于临时加入进来的朋友,也不好回绝。 她只是担心厉承域会不高兴。 热闹繁杂的环境中,一个男人坐在饭店角落里,锋锐双眸望向店门口,不理会周围人热烈的注目。 乔言走进去,一眼看到他,冲他挥手。 厉承域周身的冷漠散了大半,站起身,迎上去。 李惠在看到他后,吃惊道:“乔言,你男人跟大明星似,难怪你这么爱啊。” 李珍珍也从未在小城见过如此英俊优雅的男人,一时间也看呆了。 她走过去,热情伸出手,欲和他握手。 她自认为今晚打扮的很美,外面是白色羊绒大衣,搭配黑色碎花长裙,微卷长发披散在肩头,指甲是最近很时髦的肉粉,处处透着精致。 一身黑色运动服的乔言,在她面前跟个土包子似。 男人好像没看到她,而是牵起乔言的手,安排她坐在自己身边。 李珍珍轻笑,第一次被男人忽略,这种滋味不好受,不过她是个热情大胆的女人,落座后,捧着下巴问:“乔言真有福气,遇到你,我都羡慕死了。” “你这么帅,又这么有气质,家是哪里的啊?” 乔言心一紧,她知道厉承域不喜欢谈论家里事。 “京城。”厉承域淡冷道,把菜单递给乔言,让她点餐。 乔言又把菜单转给李家姐妹,“你们点,看看想吃什么。” 李珍珍越过堂姐,把菜单攥到手里,一脸兴奋的说:“哥哥,你喜欢吃什么啊?” 厉承域脸上没什么表情:“都行。” “他这人不爱说话。珍珍,你想吃什么就点吧。”乔言打圆场。 厉承域怎么对她都没关系,她担心他对珍珍冷淡,会闹的不好看,何况珍珍是李惠的堂妹,今晚也是好心来帮她的忙。 李珍珍不再废话,刷刷点了不少肉,还对乔言道:“这顿我请,你别担心点的肉多。” 转头又笑道:“哥哥,你是不知道,乔言每次出来吃饭都很小气,不舍得点好东西。” 乔言发囧。 厉承域靠着椅子,长腿缩着,绝对不会碰到对面桌的李珍珍。 他听完李珍珍的话,勾起嘴角轻笑一声,眼神里带了点调笑的意味:“乔言还要养我,自然不能乱花钱。“ “我靠……你一个男人要靠女人养啊。” 李珍珍没忍住,发挥本色,反应过来赶紧摆手道歉。 “抱歉,哥哥,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第一次见有男人坦然说自己被养着。” 厉承域双眸轻微眨动,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他的身体往乔言的身体又贴近几分:“只是暂时的,以后我会养着她。” 乔言的身体微颤,不想在外人面前,和他表现的如此亲密。 “哥哥,我很会看面相,你天庭饱满,鼻梁高耸如云,一看就能挣大钱,以后你可不能有钱抛弃我们家言言啊。” 李珍珍看似是为乔言要一个保证,可她却冲着厉承域直眨眼。 她的双眸很灵动,在昏黄灯光照耀下,有股摄人心魄的美。 厉承域拿起杯子,薄唇贴了上去喝口水,随即又把水送到乔言嘴边,示意她喝。 乔言自是乖极了,脸红喝下他喝过的水。 他眉目深邃,气定神闲道:“我定不会辜负言言。” 李珍珍夸张道:“哥哥好痴情啊,要是我能遇到哥哥这么痴情的男人,我至于还单身到现在吗?” 闻言,乔言有些尴尬,珍珍的男人从未间断过,目前还吊着两个男人。 此时此刻,饶是她再傻的人,也听出不对劲。 珍珍在勾引厉承域。 她心底泛起酸水。 幸好服务员来上菜。 厉承域温柔的问她吃什么,缓解了她那股浓烈的醋意。 饭桌上,李珍珍一直没话找话说,就连李惠也看出问题,她打岔道:“堂妹,你不是说饿了吗,赶紧吃饭吧。” 李珍珍像没听见,还是一头扎进和厉承域的热聊中。 乔言心中又空落落的…… 他好像特别喜欢跟珍珍说话。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都没那么多话,也没那么爱笑。 她想,早知道不让她们来见他了。 “哥哥,你看乔言穿的跟小孩似,一点也不吸引人,我明天带她去买衣服,给她打扮打扮。” 李珍珍撩起长发,妩媚道。 乔言整张脸都红了,她不会穿衣服,也不会化妆,跟眼前时髦的珍珍根本没办法比。 饭桌下,厉承域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的摩擦她的手背,低声道:“不用,我很喜欢她这样。” “哥哥,原来喜欢幼稚打扮的女孩啊,那我这种成熟型的女人,你会讨厌吗?” “这要问问你男人了,我只关注我的女人。” 厉承域冷峻不少,话说出口时语气完全是严肃的。 眼见厉承域情绪不对,李珍珍面色有些难堪,只好不甘心的呢喃:“哥哥,真的好爱乔言啊。” 吃得差不多了。 乔言起身去结账。 李惠跟过去道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珍珍发的哪门子疯,不过你这个男人长的还真是招蜂引蝶。 你恐怕驾驭不了他。” 她何尝不担心呢? 她付完钱出去,厉承域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他在外面抽烟,指尖夹了支燃烧过半的香烟,他的腕骨上面有青筋微凸,冷白的手看起来很细长很斯文。 这是她见过最合适夹烟的手了。 也许还适合夹点别的。 想到这,乔言脸绯红,她走过去轻声道:“你看起来不高兴。” 厉承域把烟掐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低眸,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朋友给了我一个房间号。” “她说无论多晚都等我。”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乔言感到自己胸腔内的沉重心跳声,还有喉管里传来的窒息感,她最终什么都没说,低头反复揉着自己手指。 “乔言,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斥着乔言的耳膜,她手心冒出冷汗,哽咽道:“随便你。” 厉承域听出她声音的变化,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装满眼泪的眼眸。 “哭了?” 他欲擦去她的眼泪。 她扭过头,用手背擦掉眼泪,委屈道:“我们还没结婚,我不会管你。” 厉承域自小被很多女人追求,各个都比李珍珍漂亮,会玩。 李珍珍这种媚俗女人对男女之事很开放,碰了她,绝对会染病。 他有洁癖。 见他不说话, 乔言以为他心动了,毕竟没有几个男人会抵抗了珍珍的魅力。 她的心揪成一团,眼泪掉的凶猛。 忽然,厉承域把她带入怀里:“我拒绝她了。 乔言,我的心底只有你。” 乔言心尖晃动的厉害,她抱紧他:“承域,我们结婚吧。” 第4章 他为她着想 “与我在一起会很危险,你不怕吗?”厉承域为她的安全着想。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乔言担忧道:“你暂时不要回京城了,万一你那长辈还想着法子谋害你怎么办?” 厉承域高大的身躯僵了一下,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我最好留在这穷乡僻壤陪你一辈子,是吗? 乔言还在絮絮叨叨说他回到京城有多危险,她保证会努力赚钱养他,不会让他做一点家务,也不会让他上班,他可以每天在家看看书,养养花,悠悠闲闲的,不用操一点心,也没危险…… 厉承域眉眼掠过不屑,“我还是要回去的,我不能让我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听到他坚持要回京城的想法,乔言很忐忑,她小声的问:“那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厉承域笑着点头,“不过婚后,你要跟我去京城,你愿意吗? ” 乔言从未离开过这个小城市,对于外面的世界既好奇又害怕,以前别人说到去京城旅游,她都想也不敢想,可面对他的询问,她满怀欣喜答应下来:“愿意。” “我听说京城很出名的美食是烤鸭,还有很多着名的文物景观,你都会带我去吗?” 厉承域对于她兴致勃勃的憧憬,提不起半点兴趣。 他滚动喉结,惜字如金道:“嗯。” -- 乔言在上班时,看到有陌生人来诊所打听,有没有救助过一个乌兰湖附近受伤的外地人,还说那人长的极英俊,很有辨识度,要是有人能提供线索,可以给一百万。 有人忍不住问:“提供线索就给一百万?那找到人给多少?” “一千万。”其中戴墨镜的西装男不假思索道。 众人都咂舌,一千万,小城里的富豪也就一千万的资产吧。 乔言的心狂跳不已,她想到厉承域。 他该不会是他们要找的人吧?虽说她猜测厉承域是个有钱人,可是随便掏出一千万找人,这样的有钱程度让人不免咂舌。 她回到家,将诊所出现陌生人的事告诉他。 他收敛神色:“你告诉他们,我的情况了吗?” “没有,他们是来找你的吗?” 厉承域摇头,没有再说什么。那些人不愧是叔叔调教出来的,脑子极聪明,他们应该在挨个排查小城的医院和所有诊所,试图找到受伤的他。 他给时泽发去的邮件,已经得到回复。 时泽说会亲自来接他回去,但在这之前他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乔言这几日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一个人跑婚庆店订婚纱,敲定婚庆事宜,又从超市买了不少品种的糖果,回来装囍袋。 厉承域见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也坐过来,帮她一起装袋子。 “我父母过世的早,从小跟奶奶住,去年我奶奶也不在了,如今就我一个人,到时候我们的婚礼一切从简,就请诊所的几个同事就行。”乔言滔滔不绝道:“等我们结完婚,我就问诊所李大夫借些钱,把新房子买了,到时装修的事情就麻烦你了,你想装什么样就装成什么样,一定要用好的材料,毕竟这是我们和孩子长期住的地方……” 厉承域学着她的样子将八种糖果混合装在囍袋里,听着她对婚礼的憧憬,感觉可笑,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点头道:“好,全听你的。” 乔言带他去看了要举办婚礼的小酒店,堪堪只能摆下五桌子,她说这家的羊肉特别好吃,黄牛肉小炒也美味,她把菜单递给他,让他点几样菜。 他说都可以。 乔言又带他去婚纱店,试穿西服。 听着她要店里最好的西服,他摇头:“不用那么贵的,一般的就行。” “不行,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当然要最好的。”乔言痴痴笑。 厉承域忍不住在心中鄙夷,最好的就这样的? 他微笑点头:“听你的。” 结婚日期定在农历四月初八,乔言每天都期盼着这天的到来。 离婚期还有两天,乔言把喜糖拿到诊所,送给同事们,也顺便把婚假请了。 刚到诊所,李惠就紧张的拉住她的胳膊:“乔言,告诉你件事,你别生气啊!” “怎么了? “我堂妹珍珍带那帮穿西服的外地人去你家,找你男人去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乔言瞪大眼眸,立即开上自己破旧的小轿车,抄近路往家赶。 一到家,她就拉着厉承域:“快跟我走。” 厉承域认识到,他暴露了。 他没什么东西可拿,攥紧手机,坐上她的小轿车,往城外赶。 到了沙漠地带,乔言才意识到他们没水没吃的,也没地方住。“我们要往乌兰湖开,那里是旅游景区,有吃喝,有地方住。” “嗯。” 天色渐暗,气温逐渐下降。 乔言艰难的说:“早知道,就不得罪珍珍了。” “难道你想让我陪她睡?”厉承域阴冷道,没什么温度的嗓音比窗外天地还寒冷。 乔言望着他,眼睛生疼,强忍着哽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厉承域将手放在她腿上,感受她的颤意:“你是怕我走了,没办法跟你结婚?” “不是,我是怕你被坏人伤害。”乔言着急的哭了。 厉承域缓了口气:“我的人也在赶来的路上,熬过今晚,我就没事了。” 乔言的心忽然短暂停止跳动,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联系的人啊?” “用你的邮箱给我好友发去的邮件。”厉承域解释道:“电话,微信都被监控着,只能发邮件。” 乔言沉默了好一会,才问他:“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你要走吗?” 厉承域发出一声轻叹:“眼下这个情况,我们根本无法结婚。” “可是酒店,婚纱,西服都订好,好大一笔钱啊。既然你的朋友到了,你应该安全了,你可以和我结婚了啊。” 外面风沙起,渺无人烟,只有他们一辆车还在行驶。 万籁俱静。 车内两人呼吸加重,尤其是乔言的。 “你是想找个男人结婚,还是非我不可?”厉承域忽然问。 第5章 一起洗浴 乔言忙道:“当然是非你不可了。” 黑暗中,厉承域扯出讥笑,冷冷问:“我们才接触三个月,你就真爱上我了?” 乔言涨红着脸,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她真的好喜欢他。 厉承域把眼眸投向窗外,这里离当初直升机坠落的地方不远,那晚绝望,等待死亡的感觉还历历在目,肢体稍微动一下,就能疼的他发抖。他发誓,熬过这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回到京城,夺回他失去的一切。 他目前想要安全,还需依靠乔言。 “乔言,等回到京城,我会送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开口,语气温柔极了,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乔言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他死死攥在手心里,他让她生她就生,他让她死,她根本活不了。 她听到自己欣喜的声音:“好啊。” 晚上十一点钟,小破车抵达乌兰湖附近的旅游景区。 这里都是当地人开的旅馆,饭店,超市。 厉承域听着乔言用当地话,定下一个大床房。 两人走进去,房子很大很空旷,也挺干净,只是装潢实在是简约。 乔言第一时间去了洗手间,打开淋浴头,放出温水才走出来:“承域,可以洗澡,你去洗洗吧。” “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要吃什么?” “都行。”厉承域走进浴室。 乔言说了一声好,在超市买了泡面,饼干,面包,矿泉水,回到房间。 厉承域还没洗好澡。 她烧水,泡了一桶西红柿鸡蛋面。 面快好时,厉承域也从洗手间出来。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裹了一块浴巾,浑身肌肉精瘦结实。 他走来看着一桌子三无品牌食物,微微皱眉。 “你吃泡面,我去洗澡。”乔言抱歉道:“这里只有这些食物,你先凑合吃点吧。” 厉承域对食物很挑剔,之前她给他饭,他虽没说什么,但吃的很少,等他手脚利索后,会自己做蔬菜沙拉,配一块牛肉,调味只用黑胡椒,。 从饮食上就能看出来,他们差距有多么大。 还好,她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他喜欢吃什么,她都可以陪着吃。 希望可以讨取他的欢心。 “你把衣服脱外面,我帮你搭在衣架上。”厉承域抬起眼皮子道。 “好。” 乔言乖顺道。 她脱掉外套,t恤,牛仔裤,只剩下一套内衣,觉察到厉承域的目光,她不好意思闷头往浴室走。 “出来裹个浴巾就行,屋子挺暖和。” “好。”乔言又乖顺道。 下一刻浴室的门被关闭,厉承域的眼眸也收回。 他很快吃完这桶充满科技与狠活的泡面,嘴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身上也是。 他打开窗户,随即冷风袭来,浑身溢出鸡皮疙瘩。 转身,他走到浴室门口,手旋转把手,转了两圈,打开了。 浴室里少女浑身都是泡沫,唯有长发黑又亮,像缎子似披落在后背,她捂着自己敏感部位,无措瞪起杏眸。 要是别的女人这么做,他会觉得娇柔做作。 而她这么做,却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他觉得有几分可爱。 “我进来刷牙,你继续洗。” “嗯。”乔言转过身,仰头,让淋浴冲刷自己,她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生怕水淋湿了厉承域。 厉承域慢条斯理刷完牙,却没有走的打算。 空气一下就焦灼起来。 乔言始终不敢转过身。 忽然,一个微凉的身体贴近她的身体,薄唇落在她脖颈,呼出的气息又重又热,让她的尖叫生生吞咽进肚。 “怕?”他嘴角不动声色上扬。 “没,没有。”乔言嗓音娇软绵糯。 听入厉承域的耳,极舒服,他吻下她的唇:“我给你洗澡……” 两个小时后,厉承域抱着昏昏欲睡的她出来,-惊觉窗户还开着。 他将她裹入被子里,快速关闭窗户。 可乔言还是感觉好冷,整个娇躯紧紧贴着他,嘴里发出呢喃:“承域,老公,老公……” 厉承域紧抿着唇,脸色下沉,似不喜她这么叫自己。 但因为她意识不清,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第二天,厉承域醒来,发觉身边的女孩身体滚烫,他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再是脖颈,都超乎异常的热。 她发烧了。 而此刻,到他和时泽约定的时间了。 他打开手机,果真收到时泽的来电。 “我在乌兰湖附近,你来吧。” “等我,十分钟后到。”时泽立即道。 在这十分钟期间,厉承域穿好自己的衣服,去前台要了退烧药,掰开乔言的嘴巴,塞入她嘴里. 像喂小动物似,往她嘴里灌水,强迫她喝下。 药没那么快见效。 他走进洗手间,拧了一个温热的手帕,为她擦拭身体。 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他的杰作。 他面无表情擦着,激不起一点情欲,好似他昨晚的狂热,只不过是犯病而已。 擦拭完她全身,他给她刚盖好被子,手机响起,是时泽打来的。 他起身,环顾一圈,看到桌子上的备忘录,写下一个地址,“想要钱,就来这里找我。” 手机响个没完没了。 厉承域边接边往房间外走去,没有回头看躺在床上的少女一眼。 黄昏时分,乔言才醒来,睁开眼睛就是叫承域的名字。 沙哑的嗓音叫了几声,得不到回答。 她用软绵绵的手臂支撑起身体,看了一圈。 敞开的洗手间门也空荡荡。 她的心揪起,胡乱穿上自己的衣服,跑出房间,还是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她冲到前台,焦急询问:“跟我一起来的男人,你见了吗?” “他没告诉你吗?他乘坐一架直升机离开了。”前台小妹妹以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乔言不是懂得掩饰的人,她失魂又落魄。 “对了,他临走时候说,他安全了,让你不要担心。” 乔言才欣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返回房间,失落的坐在大床上,猜测他为什么走之前没带上自己? “他回到京城还有很多事情解决,大概是怕带上我有危险吧,他是很为我考虑的人。” 乔言找到这个合理的解释后,释怀的笑了。 她赶紧收拾好东西,回城去办理婚礼退订的事。 第6章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直升机停在离小城五十公里的市区机场。 旁边是一架中型波音飞机。 空姐长相甜美,完美的身材包裹在制服里,身上散发着名牌香水的味道,像大城市的时髦女孩,进退有度,她询问包机的主人要喝什么饮料。 “冰水。”谢凛域淡淡道。 很快装满冰水的精致杯子奉上。 空姐半蹲在他面前。 只要他稍稍低头,就可以看到那抹诱人的白软。 他却连眼皮都没抬,拿过杯子,望向飞机外。 她的烧应该退了吧。 他完全可以让时泽现在提一箱子现金给她送去,可是他答应过她,要请她吃京城的美食,她照顾他那么久,他应该满足她一下。 他可以想到,她发现他不在绝望的样子。 又看到他留下的地址,欣喜若狂的模样,她一定会拿着地址,来找他。 到时她要是死皮赖脸想留下,他可以给她买套房子养着她,但她不能对外说他们的关系。 说实话,她这种小城出来的平凡女人,就连做他情妇的资格也没有。 他能将她留在身边,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结婚什么的,她不准再提,也不配提。 他将冰水一饮而下,还是无法缓解周身的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烦躁? 大概是要回京城,有一堆事和一堆人要处理,才会如此吧。 低眸看到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这是她买来送给他的,说男人要有一块好表才行。 五千块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认知范围最好的手表了。 可他平时戴的手表价值千万。 他皱起眉头,卸下这块廉价手表,哐当,扔进垃圾桶内。 脑海里浮现出乔言傻里傻气的样子,“我一月工资三千多,给你买下这块手表不算什么,你不要有任何愧疚,我说了养你呀,要对你很好很好啊。” 他闭了闭眼,等她到京城,会带她见见世面,别总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穷酸样。 — 乔言走出旅馆,开着自己的小破车返程。 她没看到桌子上的备忘录,自然就不知道他给她留了地址。 她把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找到经理,说自己一天后的婚礼不办了,能不能退钱。 经理一听这话就气笑了:“菜都买全放后厨了,你说不办了,我们酒店的损失谁来赔。” 乔言不好意思道歉:“对不起,我老公临时有事去外地了……” “别跟我扯没用的,什么事还能比结婚大啊,这钱绝对不能退。” 乔言只好央求他,打着商量,延迟结婚日期,可不可以?经理见小姑娘怪可怜的,只好道:“行,但你要尽快确认新的结婚日期。” “好,好。”乔言赔笑。 她到了婚纱店,也用了推迟婚礼这个法子,婚纱店也勉强同意了。 忙活一天,乔言终于回到自己的小屋,看到房门大开。 走进去一看,整个家被翻的乱七八糟,但仔细看东西却没少。 这一定是找承域的那伙人干的。 如今承域走了,这伙人应该也不在县城了。 她报警也没用。 只好自认倒霉,又是好一顿收拾,到晚上才吃上一口热乎饭。 吃完饭,她走进浴室洗澡,看到自己满身的吻痕,脸羞红不已。 手指抚摸上红痕,发出呜咽:“承域,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啊?” 厉承域走的事,诊所的同事都知道了。 大家看她神色如常,就试探的问:“到底怎么了?他还回来吗?” “回来呢,我们会在这里办一次婚礼,再在京城大办一次。”乔言笑着说。 大家才知道她那个长相英俊的对象,原来是个有钱人,至于多么有钱,她也没多说,只说他是乘直升机离开的。 李珍珍听说后,冷嘲道:“乔言,要不说你傻呢,这么有钱的人走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少做春秋大梦了,你睡过他就已经烧高香了,我连毛也没碰到呢。” 李慧掐了她一把:“你少说两句,要不是你带人去找他,他也不会那么着急走,指不定还能跟乔言办完婚礼呢。” “哼,那些人说他是他们家大少爷,我是好心嘛。”李珍珍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事了。 乔言听着两人的争吵,不受一点影响。 那个温柔的男人说过带她去京城,为她举办盛大的婚礼,就一定会做到。 等待的时间,漫长极了。 她陡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心中好空落,唯有等他来找自己了。 春天万物生,生病的人很多。 她忙着看病,倒也缓解了对他的极度思念。 这天来了一个穿着打扮考究的男人,来买退烧药。他一身黑色西服,挺拔高大,长相帅气,引起诊所里不少同事的关注。 “外地人,从京城来的,在这搞乌兰湖的旅游开发。” 乔言心思动了下,将药递给他时,轻声问:“您好,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在听到厉承域的名字后,男人茫然摇头:“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人。” 乔言无奈笑道:“谢谢您。” 男人经常来拿药,跟诊所里的人混熟了,听说乔言有一个远在京城的未婚夫,但走了好久都没回来,恐怕这婚是结不成了。可乔言还不死心地等待。 沈盛年从未见过如此痴情的女孩,他有一个谈了多年的女友,知道他被打发到乌兰湖这个贫穷的地方搞旅游,立即跟他提出分手,还说他若是有良心,就应该答应分手,好聚好散,不要耽误她的前途。 相爱那么多年的人,就这么散了。 沈盛年事业遭受打击,感情更是,来到这个小城后,整天浑浑噩噩,对工作也不上心。 他对乔言有了好感,时不时送她一些京城的小零食:“这是驴打滚,这是酥糖,这是茯苓饼……” “京城的冰糖葫芦好吃吗?”乔言忽然问。 “还行,口味比这里的多,到时候你去京城玩找我,我带你去吃。” 乔言愣了一下,想起厉承域,他也这么说过。 她笑着道:“谢谢沈先生的好意。” 沈盛年皱了下眉:“不用那么生分,你可以叫我盛年,或者你不嫌弃叫声哥也行。” 这两个称呼乔言都叫不出口,依旧叫他沈先生。 第7章 他要选新的未婚妻 谢凛域刚下飞机,直奔谢氏集团,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在商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次更跟疯狗似,不顾及那些跟他爸爸打天下的老家伙,毫不留情将他们一个个踢出谢氏,一时间怨声哀道,甚至有人扬言要对谢凛域进行暗杀。 深夜,谢凛域才回到别墅。 坐在沙发等待的谢今夏,见到他,迎上去哭着叫哥哥。 诉说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多么多么害怕,爸爸妈妈死后,他们相依为命多年,他又失踪了,她很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谢凛域脑海里浮现一张傻笑的脸,她也时常说起爸妈早逝,和她奶奶相依为命的事。 他眸色一沉,口吻恶劣:“别再提死去的人了,说说这段时间你受了什么委屈,我给你做主。” 谢今夏看他脸色不好,连哭都不敢哭了,用手抹掉眼泪:“我没受任何委屈,就是想你,担心你。” “我不在,陆司辰有没有趁机欺负你?” 总是向哥哥控诉自己老公不好的谢今夏,这会却维护起来:“他没有,他一直陪着我找你,还安慰我,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会找到你。” 谢凛域知道自家妹妹说话有水份。 陆司辰是她强嫁的老公,他当初为了她婚事,还威胁过陆司辰:“你不娶我妹妹,我就让陆家破产。” 陆司辰进行过激烈反抗,发现自己斗不过,才不得不吞下这门亲事。 “哥哥,今晚我住家里,明天再回陆家。” “你不怕陆司辰今晚出去找别人?”谢凛域冷冷道。 谢今夏眼睛瞬息红了,立即道:“那哥哥,我回陆家了。” 当晚,谢凛域躺在自己床上,乌沉的眼眸直直盯着天花板,很累很困,却睡不着。 许久! 他腾的坐起,捂住头,阵阵头痛几乎要把他的头骨掀开,满头布满大汗,嘴唇发白,身躯不受控制地发抖。 在小城时,头疾不再发作,他以为病好了。 ……黑暗中,谢凛域宛若一头随时可以发狂的野兽。 “我不信,没你不行。” -- 乔言每天正常上班,跟个没事人一样。 之前还有好事之人,故意问她什么时候结婚,她那个京城老公什么回来? 见她回答的镇定自若,有理有据。 也就不问了。 大家都知道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回来了,也就她傻乎乎的等着,真可怜啊。 李惠是见过厉承域的,知道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小县城的女孩可以驾驭的,见乔言还死心塌地,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她苦口婆心劝说:“他的长相,出身,都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是对他有救命之人,可他就这么走了,连一分钱都没给你留,你还没看明白吗?乔言,你别那么死心眼。” 乔言确实是个死心眼,她自大专毕业,在这家诊所上班,多年来不少同事都去大城市闯荡了,她却安心待到现在。 乔言知道李惠是为自己好,她柔声道:“他说了处理完京城的事,就会回来接我结婚。他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这么久,他没回来,肯定是被什么事困住了,等他处理好就行了。“ 李惠哑然,她知道乔言没谈过恋爱,初恋是这么优秀的男人,当然不是想忘就能忘记的,她只好道:“万一他一直没处理好事情呢?” 乔言也想过这个问题,她之前从他的言语中,得知这是生死大事,极难处理。 她更担心他又有生命危险。 晚上,乔言在家里找来找去,试图找到他留下的痕迹,她仍然坚信他不会不留只字片语就走,可找遍家里的犄角旮拉,还是没找到什么。 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老式电脑上。 她忽然想到,他说过用她的qq邮箱,给他好友发过求助邮件。 她立即打开电脑,找到自己八百年都不用的qq邮箱,翻到他发的那封邮件。 “时泽,我没死,安排人来乌兰湖找我。” 言简意赅,完全是他的风格。 她如获至宝抄录下邮箱地址,激动的当晚没睡着,第二天上班,还在脑子里不停的打草稿,想着第一封邮件,该写什么,不能质问他,也不能哭求他回来,毕竟她不知道他的事有没有办完。 上了一天班,晚上回到家,她终于迫不及待写了一封邮件:“您好,我叫乔言,是厉承域的未婚妻,他走的太着急,没留下联系方式,我只好给您发去邮件,请您看到后,转发给他,让他无论如何给我回个电话,谢谢您。” 她翻来覆去检查错别字,激动的把邮件发过去。 在看到邮箱上方显示对方已收到的字样,她心安了,也许明天承域就会给自己打电话了吧。 她好想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他说。 —— 谢凛域收集完他叔叔谢原贪污行贿的所有证据,将他亲手送进监狱。 京城上流社会哗然一片,都说谢凛域为了完全掌握谢氏,手段残忍,做出如此不近人情的事,简直反人性。 更有人盼着,谢氏没了谢原撑腰,迅速走下坡。 可谢凛域手段了得,调整谢氏大方针,带领谢氏迅速扩张,独占鳌头,迅速成为全球数得上名号的跨国企业。 根据福布斯最新公布,谢凛域的身价已达到惊人的1.87万亿,登顶国内首富宝座。 一时间,京城各大家族蠢蠢欲动,纷纷派出家里的名媛,试图跟他搭上线。若能成为谢家少奶奶那是最好不过,退一步能成为他的女人为他生个孩子,也能让家族一飞冲天。 陆家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窜着谢今夏回谢家给她哥哥吹风,说陆雨霏已从哈佛毕业,拿下经济学和建筑学双学位,更是全美选美冠军,不管是才华和样貌都足以匹配他,希望能亲上加亲。 谢今夏知道哥哥的性格,他不愿做的事别人怎么劝说也没用,就是她上也不好使。但她公公每天提上一遍,她也不好推辞,何况她的大姑姐陆雨霏是真优秀,放眼京城,也找不到比她更美更拿得出手的名媛了。 要是真能亲上加亲,她和陆司辰的婚姻也会更牢靠。 这晚,谢凛域又是工作到深夜,回家见妹妹在。 他皱眉:“你怎么总是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第8章 他一定会回来娶我 “我想哥哥,想来看哥哥啊。”谢今夏怯怯的撒娇。雪白的小圆脸看着格外的讨喜。 谢凛域是个骨子里冷漠的人,他对已故的父母都没什么念想,对这个妹妹,也没有特别深的感情,可她自小跟着他,爱哭爱闹,什么都处理不好,总是找他撑腰,他对她的责任感欲强,渐渐,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他到这个地位,若还有人敢欺负他妹妹。 那就是找死。 谢今夏拎着自己煲了一天的汤:“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鸡汤,你尝尝看。” “你在陆家也经常做饭吗?”谢凛域冷不丁问。 谢今夏是个脑子单纯的人,点头,“我每晚都会给司辰煲汤,他说我的手艺见长。” “你虽然嫁出去了,但还是谢家的大小姐,你不用讨好他,应该他变着法子讨好你才对。” 谢凛域尝了一口汤,味道一般,比不得某人做的。 那人在他受伤那段时间,天天给他煲汤。 他不吃葱不吃姜不吃蒜不吃任何中式大料,他从不说出来,她会观察他,到最后会在汤出锅之前,将这些东西统统挑选出来。 她真的很容易驯服,不费他任何力气,也让他获取不到任何成就感。 “哥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谢今夏发觉哥哥总是无缘无故发呆,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 “哥哥,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从不吐露心声,她只好一再追问。 “什么事也没发生。”谢凛域面色不改问:“你回来有事吗?” 这个妹妹,不会无缘无故给他煲汤。 “陆司辰的姐姐快回来了,她非常漂亮也很优秀,我想着你们可以见一面,也许哥哥会喜欢她。” 谢今夏说完,见哥哥沉默不语。 她虽然心底打鼓,还是继续道:“哥哥,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定下了,何况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知冷知热的人? 那人倒是很会照顾他,他一个眼神,她就能心领神会。 他想到临走时,在小旅馆将她欺负狠了,造成她高烧。 平日看她身体很好,风风火火的,可每与他亲密一次,就伤一次,一点也不耐造。 见哥哥皱眉,谢今夏声音有点颤抖,“哥哥,你可以先看看她的照片,再决定见不见她。“ 她打开手机,里面是一个艳丽大气的女孩,穿着没logo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气质干练高冷,与他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有几分相似。 谢今夏快速翻动手机,里面的照片不少,还有一张女人坐在酒吧,点着一支烟,着一件黑色吊带长裙,手臂完全露出,隐约可看到锻炼的痕迹,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又很会玩的女人。 “陆雨霏?”谢凛域薄唇吐出三个字。 “是啊,雨霏姐姐还会多国语言,以后哥哥去外国出差,带上她就不用请翻译了。“谢今夏极力劝说。 “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你自己?”谢凛域一针见血。 谢今夏卡壳,心虚:“我是为哥哥好。”又怕他不信,“哥哥,雨霏姐姐不管是人品还是才能都是一等一,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谢凛域盯着她手机里的女人。 他这样的人,似乎就应该找这样的女人。 冷白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你看着安排吧。” …… 乔言给厉承域的朋友发了一封邮件后,她几乎每天都打开邮箱好几次。 满怀希望后是失落。 之前厉承域用她的邮箱给他朋友发邮件,十分钟就收到回信啊。 没道理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是个凡事都往好想的人。 这个朋友应该在帮厉承域做事,这段时间太忙了,才没看邮箱吧? 她既然闲着无事,再给他多发几封邮件吧,等厉承域看到时,定能感受到她的思念。 接下来的每封邮件,她写的都是自己的日常琐事,她以前在他卧病在床时,经常说给他听,他每次都听的很仔细,很爱听呢。 她始终没说婚礼的事,怕他以为她是催他回来结婚。 酒店和婚庆公司那边一直催促她,问她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再不定具体时间,就不管她了。 她免不了对他们又一顿哀求,他们似乎知道了她在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看她的眼神透出几分可怜。 乔言装瞧不见,可怜她就可怜她吧,只要婚期能延长就好。 李惠见她每天都压着情绪,装没事人,于是约她晚上出来小酌一杯。 要是以往,乔言一定会婉拒。 可这次她却答应下来,来到约定的小酒馆,两人要了一瓶甜酒,喝着,漫无目的聊天。 李珍珍来小酒吧约会,看到两人,一屁股坐下,手搭在乔言肩膀上:“稀奇,你也会来喝酒,是不是借酒消愁啊?” 乔言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把她的手拿开。 李珍珍遭遇到嫌弃,皱眉压低声音问:“你们睡了吗?他活好不好?” 灯光下,乔言的脸爆红,被李珍珍捕捉到:“你在回味吗?他是不是很厉害?嗯?” 乔言:“珍珍,你这样说别人未婚夫,好吗?” 李珍珍嘲讽:“乔言,你是不是有病啊,他不会回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你少做白日梦了。” 乔言白皙的手指攥起,人人都对她说,他不会回来了。 他真不会回来了吗? 李惠推搡李珍珍:“你走,别在这烦人。” 李珍珍哼了一声,起身去找她新交往的男友。 乔言沉默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李惠看着都害怕: “乔言,你别这样啊,你要是认定他会回来,就别管别人怎么说。” 乔言发出苦笑:“惠姐,他人真的很好,从未骗过我,他一定会回来娶我。” 李惠不住点头附和。 乔言摇摇晃晃起身:“我去洗手间洗把脸。” 跌跌撞撞,几乎是逃也似跑到女洗手间。 用冷水不断的清洗自己的脸,她抬起头,对着镜子里快哭的自己,轻声问:“承域,你为什么不回我邮件?我很担心你。” 洗手间的门被大力推开。 她猛的回头。 第9章 不过是个笑话 是李珍珍。 她不想被她嘲笑,起身离开。 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李珍珍轻笑:“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好,可以吸引到那个男人。” 厉承域,她怎么勾引都勾引不到的男人,她还主动塞给他房间号码,苦苦等了一夜,直到天亮,她还不敢置信,那个男人没来。 她哪点比不上乔言。 乔言咬唇,闷不吭声走出洗手间。 穿过走廊,就是她那一桌。 猝不及防被人推在墙壁上。 男人高胖,一手捂住她的嘴唇,一手将她往洗手间拉。 陌生男人,身体散发浓重的酒精味,令人作呕。 他将她拖进女洗手间,急不可耐掀她的运动外套,就要亲下去。 乔言一脚往男人裤裆狠踢去,男人疼的嚎叫,抬手往她脸上抽去:“臭婊子,老子搞你,是看得起你。” 乔言被打的脑袋轰轰响,张口咬上男人的下巴,生生拽下一块肉,鲜血直流。 男人疼的哭爹喊娘。 她转身跑出洗手间。 男人缓过劲,在后面追。 她在快跑出走廊时,被忽然出现的李珍珍挡住去路: “乔言,我男朋友看上你了。” 追过来的男人从身后提起她,扬起巴掌又要往她脸上招呼过去。 她的耳边划过李珍珍恶毒的声音:“我倒要看看你在床上有什么本事,能勾引到我搞不定的男人。” 乔言双腿拼命地蹬,却被男人死死困住。 她大喊救命,可酒吧音乐实在太吵,不会有人听见。 “乔言,没用的,反抗不过就享受吧。”李珍珍拿出手机,得意的晃了晃,要拍下精彩的视频。 哐当一声,男人被人从身后砸了脑袋。 一瓶红酒下去,满头鲜血。 男人捂着脑袋,扑通倒在地上。 乔言看到救自己的人,是经常来药店的沈盛年。 沈盛年更是反应很快的抓住要跑的李珍珍,拨打了报警电话。 李惠见乔言迟迟没回来,以为她在洗手间哭呢,跑来,看到这一幕,失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珍珍哭着叫堂姐救她。 可李惠了解完情况,骂道:“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警车很快到了,将一行人都带入警局,了解完事情经过,问乔言,要不要告李珍珍和她男友。 乔言知道,这个小城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真结怨,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她最终让李珍珍给自己道个歉,就算结案了。 从警察局出来,沈盛年低声道:“你这么做,太便宜他们了,万一他们得逞,后果不敢设想。” 乔言知道他是大城市来的人,一切以法律为准,可小城里充满了人情世故,她要是真把李珍珍送进监狱蹲几天,李家肯定能将她骂到脱一层皮。 “谢谢您了,盛年哥。“ 沈盛年听到她第一次叫自己哥,笑道:“不客气。” “盛年哥,你还需要回酒吧吗?” “不回去了,我估计公司的人都回乌兰湖了。” 沈盛年道:“我送你回家吧。” 乔言摇头拒绝:“现在时间不算太晚,你还可以开车返回乌兰湖,要是太晚,路不好走。” “我在县城租了房子。” 乔言问出他租住的房子,离她家不远,两人结伴回去。 路上,沈盛年斟酌好久,问:“我听说你在乌兰湖附近救下的你未婚夫,是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沈盛年又与诊所的人关系很好,他知道也是正常。 她点头。 “他已经离开两个月了,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乔言摇头,一副快哭的样子,“没有。” 沈盛年不忍心,安慰道:“也许他有事耽搁了,不要着急,你能看中的男人应该是个好男人。” 这是第一个真心安慰自己的人。 给乔言心底注入一道暖阳。 沈盛年询问了厉承域的长相和行事作风,说会帮她在乌兰湖打听打听,同样是做乌兰湖旅游,应该有人会认识。 乔言打开话匣子,说了厉承域好多事,说到最后,都不好意思了,“我太啰嗦了。” 沈盛年能感受到她有多么喜欢那个离开的男人,要是有一个女孩对他如此痴情就好了。 “看到你,我想起我前女友。” 乔言见他脸色不好,问:“你们怎么了?“ “我因为公司站队没站对,被打发到这里做旅游开发,临走我让她等我两年,我一定会回京城,可她毫不犹豫提出分手,一天之内将她的东西从我家搬走。”沈盛年悲戚道:“我们从学校到工作,交往五年,我以为我们的感情无坚不摧,到最后发现,不过是个笑话。” “你还爱着她吗?”乔言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沈盛年摇头,“我只是缅怀我的爱情,不是她那个人。” 乔言有些听不懂,“这有区别吗?” “有啊,我会努力走出失败的爱情,寻找下一段美好爱情。”沈盛年低眸,凝视她。 乔言低头陷入沉思,她满脑子都是厉承域,他就是爱情。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将她送到家门口,沈盛年温和道:“我会尽力帮你打听他,若是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盛年哥。” …… 谢凛域的头痛症秘密找了不少医生来看,却没任何好转。 他唯有继续吃止疼药。 以前只需要吃一片止疼药,就可以撑一天。 自小城回来后,他需要服用三片止疼药才行。 他头痛的事连妹妹都不知,只是他的模样愈发阴沉,让谢今夏担心不已。 她找到哥哥的好友时泽:“我哥哥在接回京城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泽摇头:“我也不知,他只字未提。” 谢今夏感到奇怪,不管是多么不值一提的事,也应该说两句才对,可哥哥的行为摆明是要把这段记忆剔除。 陆雨霏从美国回来,当晚回到陆家,听到家里安排自己和谢凛域相亲。 她稳重情绪,问:“他有何过人之处?” 谢今夏炫耀似拿出哥哥的照片,还有跟哥哥有关的新闻。 陆雨霏淡笑:“新晋首富啊,好有本事,年纪轻轻就登上山顶,手段了得啊!” 谢今夏听她这么评价哥哥,有些不高兴,哥哥是冷酷无情,可都是那些人活该,谁让他们惹到哥哥了。 她维护道:“我哥哥对亲人特别好,会事无巨细的帮亲人解决任何问题,你若能成为我哥哥认可的人,就知道我哥哥有多好了。” 第10章 玩你,不如在家玩我自己 陆雨霏盯着小嘴叭不停的弟媳妇,她和弟弟结婚时,她还在美国攻读学位,没赶回来。 但她知道,弟弟根本不想娶她,不过是因为她哥哥施压,没办法才娶了她。 本以为这个大小姐对弟弟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两人的婚姻还维持的不错,如今弟弟已经同意要孩子了。 “弟妹,你来安排见面的时间吧。“陆雨霏笑道。 谢今夏提着的心落下,这事终于有进展了。 陆雨霏走进书房,爸爸让她务必拿下谢凛域, “你弟弟和今夏在要孩子,若你再嫁到谢家,也生下一个儿子,那么我们和谢家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陆雨霏知道爸爸打的算盘,他们家一直被谢家压着,想着未来能压谢家一头,从血缘上着手,是最轻松的明招了。 她走出书房,被弟弟叫到外面的花园。 “姐姐,谢凛域这人腹黑残冷,不是那么好接触的,你跟他只能走心。”陆司辰叮嘱道。 陆雨霏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明白,我知道怎么对付男人。”不同的男人。 见面那天,陆雨霏一身白色香奈儿套装,手拎爱马仕最新款的鳄鱼皮小包,坐在美术馆的咖啡厅等他。 谢凛域早已经到美术馆,参观一圈后,来到咖啡厅,瞧见这个漂亮优雅的女人,她比照片上还要惊艳,打扮得体大方,挑不出一点错。 陆雨霏站起身,微笑望着这个冷漠疏离的高大男人,他清瘦如竹,气质超绝,一点也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心狠毒辣。 “谢先生,您好。”她伸手要与他握手。 谢凛域却没有伸手意思,而是坐下,淡淡道:“陆小姐,你好。” 陆雨霏面容没有任何难堪,坐下,从美术馆一幅镇馆之宝说起,嗓音轻柔优雅,而谢凛域却眼神缥缈,似透过她在看什么。 那个人对艺术一窍不通,她只会钻研柴米油盐,今天省了多少钱,哪家水果店在打折,他的指腹轻微摩擦,嘴角轻勾嘲弄,若是让她来这个美术馆,告诉她,镇馆之宝价值十亿,她一定会吓的跌入他怀里,不停的问,真的吗?真的吗? 她的世界太小。 没什么见识。 带她来这种地方,只会丢他的人。 很快,他嘴角的那抹嘲意消散,又恢复冷淡的神态。 这次见面,陆雨霏看出,谢凛域是个极度自信,喜欢掌控一切的男人,但他又不喜那种轻易能掌握的东西,非常热衷挑战。 她正好不是那种,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陆雨霏当晚向父亲提出要在陆家任职,还要负责跟谢氏有关的项目。 “我看得出来,谢凛域需要一个能跟他匹配的女人,我要证明我自己。” 陆父赞叹不已:“你比你弟有出息多了。” 陆雨霏自小就知道,家族联姻是她逃不掉的责任,她出身在陆家,受陆家精心培养多年,该她报答的时候了,何况又不是让她嫁给一个糟老头,谢凛域长相,性格都很符合她的审美。 她要攀上这座高山,站在山顶,俯瞰整个京城。 …… 谢凛域从美术馆回到别墅,洗完澡,躺在床上,又失眠了。 陆雨霏很适合他,聪明,敏捷,进退有度,还充满野心,让他有征服欲。 可冷静下来,他对她,不过是一种工作上的征服,没有一丝男人对女人的占有。 他的脑子被一个娇弱爱哭的女孩占据,乔言,普通的过分,连学历都极低,每天工作完就是想着吃和玩,追言情剧可以到深夜,会为俗套的故事哭的眼睛红肿,让他极无语。 可他的身体却会因她动容…… 叮铃铃,手机响起。 打断他的幻想。 “我听说你相亲去了,怎么样?”时泽饶有兴趣问。 “还行。” “能得到你一句还行,这女人了得啊。” 谢凛域抿唇,看自己扔进垃圾桶的卫生纸,没由来的不爽:“有事吗?” “金蟾宫来了几个顶级大美女,你要不要玩玩?” 每次招募到新公关,时泽都会象征性的打电话叫他。 毕竟,金蟾宫名义上是他在管理,实际属于谢凛域,里面的公关各个身怀绝技,让来谈生意,见惯大世面的老板都乐不思蜀。 谢凛域沉下目光:“好。” 时泽对于他忽然要来,愣一下,笑道:“想开荤了?兄弟,我给你找个干净会伺候的。” 干净,还怎么会伺候人? 时泽说的什么废话! “早开荤了。”他自爆。 “我擦!你什么时候失身的?给了谁?” “不会是今天的相亲对象陆雨霏吧?” “我应该睡她这种女人吗?”谢凛域冷冷问。 “你眼光那么高,我怀疑陆雨霏都入不了你的眼,你到底被谁夺走了第一次?”时泽更加好奇了。 谢凛域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怯怯娇羞的脸,明明是她主动要给他生孩子,却到后来哭着说,不生了,不生了,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他转移话题道:“我在回来的飞机上丢了一块廉价的手表,给我找来。” “呃?兄弟,一块破手表还想它干嘛,我送你一块最新款的理查德米勒。” “那块手表时间特别准。” 时泽:“……” 他又道:“你几点到?” “不去了,我想起有工作要处理。” 时泽:“你玩我呢?” “玩你,不如在家玩我自己。” 时泽:“什么意思?我可往死里想黄了啊。” 谢凛域:“嗯。” 时泽:“……” 第11章 到京城找他 自从沈盛年在酒吧救下乔言,两个关系近了不少,再加上住的近,偶尔会相约吃晚饭。 “我一直想进谢氏集团工作,那里晋升完全是看能力而不像我现在的公司,一帮溜须拍马的人整天搞权斗,很恶心。” 沈盛年畅所欲言,将以前所不敢抱怨的话统统倾倒而出。 眼前的少女眨动明亮的眼眸,听的认真,满足沈盛年极大的倾诉欲。 “我一定会回到京城,想尽办法进入谢氏集团,大展宏图。” 乔言钦佩道:“那一定会很辛苦吧?” “男人事业有成,才有能力给老婆,给家庭最好的东西。” 乔言不住点头,她是个没有任何大志的人,总是对有宏图大志的人莫名的欣赏。。 “乔言,你这么年轻也应该再考个证,去大城市闯荡闯荡。” 乔言脸红摆手:“我不行,我就适合这里。”虽说她爸爸妈妈,奶奶都去世了,但这里有她的同学,同事,还有一些为数不多的亲戚,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生活,才能给她安全感。 沈盛年邀请她和诊所的同事去乌兰湖游玩,参观他们公司做的旅游项目。 他亲自开着商务车,载着一行人,抵达乌兰湖。 乔言自小经常来乌兰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根本没想到这里可以被规划的如此大,宣传还号称这里是地球的心脏。 沈盛年见她一个人站在沙漠边缘,神情寂寥: “对不起,我还是没打听到你的未婚夫。” 乔言摇头:“没关系。” “我是说,万一,万一他永远不回来了呢?”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沈盛年见她还是一片痴情,不禁感叹,“乔言,你这样会受伤。” 乔言岔开话题:“我去买水,你想喝什么?” 得到普洱茶的答案,她转身往不远处的小超市走去。 路过之前和厉承域住的小旅馆,他走之前的那晚,热情似火的占据她,薄唇不厌其烦膜拜她全身,对她的渴望都能溢出甜水来,她就坚信,他一定会回来找她。 可这种隐私的事,她也不好对别人言语。 以至于大家都当她傻。 小旅馆的前台跑出来,追上她:“哎哎,你上次落下东西了。” 她狐疑的转头,接过一张纸条,是一个地址。 字迹苍劲有力,一看就是男人写的。 她几乎热泪盈眶,原来他给她留了地址,是她没看到。 她就知道,他那么好的人,不会不管不顾离开。 她对前台表示感谢,激动的买完水,把地址递给沈盛年看:“我未婚夫给我留的地址,这里离京城火车站远吗?” “金蟾宫?”沈盛年有些吃惊的吐出这三个字。 京城无人不晓金蟾宫,能进出这里的,非富即贵。 “这个地方离火车站很远,不过有地铁可以直达,我给你规划下路线。”沈盛年忽然问,“对了,你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厉承域。”乔言笑着道。 乔言要去京城找她未婚夫,诊所的同事都感觉稀奇极了,以前他们去省会,叫上她,她都不喜去,这次却能一个人远赴千里之外。 还得是爱情啊。 乔言在买好火车票后,手机里的邮箱也收到回复。 “你要找厉承域,就来这里。”地址和厉承域写的一模一样。 邮件主人,还留下了手机号码,让她来到后,给他打电话。 她表示感谢,给他发去自己的火车票班次, 说是两天后会到京城。 时泽看到新邮件里躺着一张火车票,薄唇吐出两个字:“乔,言。” 谢凛域原来在乌兰湖那段时间,和一个叫乔言的县城女人搞上了。 难怪他难以启齿。 这个女人很上头,发了很多邮件过来,看样子对谢凛域不依不饶。 这种小县城女孩,他见的多了,他会帮承域解决。 别太感谢他。 他来到谢氏集团顶楼办公室,“我费了好大劲,还是没找到你丢的那块手表,你非它不可吗?” 谢凛域抬眸,不在意道:“找不到就算了。” “你最近太辛苦了,来蟾宫玩玩吧。” 谢凛域:“与女人睡觉,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放松的事。“ 每次在床上,都是他费尽心思伺候乔言,乔言什么都不会,甚至都没办法很好的配合他,完完全全的小废物。 乔言,对于他来说,不会是好的妻子,好的床板,连助理,保姆都面试不上,她这种人,也只能在小城市生存了。 时泽似笑非笑:“你想哪里去了,我们喝喝酒,打打牌。” “嗯。”谢凛域淡然点头。 …… 乔言足足坐了23个小时的火车,才到京城。 走出火车站,被眼前的高楼大厦所震撼,这跟她在电视上看到时,完全不同感受,冲击力更强。 她好不容易挤上地铁,人潮中,陌生感和恐惧感交织袭来,她默默给自己打气,很快就能见到厉承域了,有他陪伴,她会安心很多。 两个小时后,她走出地铁,已是夜晚。 华灯初上,京城的夜景极美,放眼过去都是小城所看不到的繁华。 她询问路人,金蟾宫在哪里? 本以为要问几个路人,才能问到。 “就那个。”行色匆匆的路人随手指过去。 矗立在不远处的纯白大楼,被暖色灯光包裹,在夜色中闪现丝丝金色,难怪叫金蟾宫。 她想着厉承域在里面上什么班?不会是大堂经理吧? 他气质那么好,当一个经理绰绰有余。 走到大楼门口,规整停放的豪车,让她有些退缩,这里太过奢华,出入的人,皆着西装,礼服,就连服务人员也洋气时髦,她这种穿着宽大运动服的,连进去找人都不配。 她在酒店门口,徘徊好久,还是被想见到他的愿望战胜,颤抖着双腿,走到酒店大门的保安面前: “大哥,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第12章 你玩可以,别发出恶心的声音 保安虽长相严肃威武,但面对她,倒是和颜悦色:“小妹妹,你说。”素质极高。 “你们有同事叫厉承域吗?” 保安摇头:“不好意思,我们公司人很多,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 “你打他电话,让他出来接你啊。”他好心建议。 乔言不知道怎么说,一路以来撑起的勇气,在此刻快崩溃,她没他电话,而他知道她电话,却从未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她说了谢谢,默默转身要走,忽然,又想到邮件,“这里有一个叫时泽的人吗?” “你说时总啊,你认识他吗?” 保安打量眼前穿着打扮普通的少女,怎么看都不像是认识时总的人,难道是时总家的保姆? 时总啊?那应该不是她要找的人吧。她随即脸红摇摇头,不再继续问下去,故作淡定离开了。 在酒店十字路口,她感觉自己好没出息,明明是这个地址,可是她却连人都问不出来。 她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时泽留下的电话号码。 许久都没人接听。 就在她失望的要挂断时,那边才响起慵懒的声音:“谁啊?” “您好,我叫乔言,我们通过邮件,我到金蟾宫门口了,您有时间见我吗?” 少女的声音略微颤抖,还隐约带着哭腔,听的人心里麻麻的。 时泽光是听声音,就幻想她是多么娇软勾人了,他相信谢凛域的眼光。 “你们先玩,我去接个人。”时泽将手里的牌放下,笑着起身。 “能让他这个时候离开,肯定是个大美女。”李家公子冲他嚷:“把女人带来给我们瞧瞧。” 谢凛域翻看手里的牌,丝毫不关心。 时泽满怀好奇来到门口,亲自接人。 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个头不高,长相顶多算清秀的女孩,穿着黑色运动服,巴掌大的脸满是惶恐和胆怯,并且他往她这边看时,她根本不敢看他,他的身心都震荡不已,谢凛域的第一次给了这种女人? 难怪他只字不提。 一定是这个小县城女人趁谢凛域受伤,霸王硬上钩。 他走过去:“乔言小姐?” 乔言被这个一身昂贵西服,矜贵的男人盯着看好久,还很担心,是不是自己在门口妨碍到别人了,尤其是看到他往自己走近,若他是来驱赶自己的,她求他给她一点时间,她等到人就走。 可那人却叫出她的名字。 “时泽先生?”她不确定问。 时泽皱着眉头,这个女孩声音甜腻,极具迷惑性,只是这嗓音给予她,可惜了。 “走,跟我进去。” “是去找厉承域吗?”她赶紧跟上。 在路过保安时,保安大哥那好奇的眼神,让她不由低下头。 时泽在听到厉承域三个字,不由失声想笑,谢凛域连名字都没告诉她,可想有多嫌弃她了? 坐上电梯,女孩还低着头,搞得他欺负她似。 “承域他很忙,在应酬,我一会带你到小包厢等他。”时泽淡淡道。 女孩仰起头,眼睛挺大,肌肤很白,咬过的嘴唇粉艳粉艳的,水汪汪的眼眸尽是感激,很是勾魂。 大餐吃多了,这种纯粹女人,倒有几分风情。 “谢谢,谢谢。”乔亚不住道,眼前的人高大英俊,温柔斯文,是个很好的人呢。 时泽被人恭维惯了,听她卑微的道谢,坦然接受,发出一抹嗯。这个女人太没挑战性了,可轻易拿捏,好没意思。 时泽将她领进小包间,指着里面的东西:“你在这里休息会,不要拘谨。” “谢谢。”乔言又道。 时泽推开另一个门,就是他们打牌的大包间。 牌桌上,时泽的位置被一个艳丽大美女占据,见他来了,翘臀移位,直接坐在他大腿上,搂住他的脖颈:“哪个美女的魂把你勾走了。” 时泽一手揽住美女的细腰,一手接下牌:“是个小美女。” 他说这话时,看了一眼谢凛域,他面容肃冷,双眸凝在牌面上。 时泽示意,“唐棠,给谢少点根烟。” 唐裳媚眼如丝,从时泽怀里移开,弯腰,举起打火机,咔嚓,“谢少。” 谢凛域才将眼眸移开手中的牌,抬眸落在妖媚的女人身上,唐棠整个身子都软了,这个男人可是金蟾宫所有女人的梦想,要是能跟了他,少说能捞走一个亿,要是能生下孩子,那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换句话说,冲着谢凛域这张脸,这个身材,就算他没钱,也有大把的女人排着队,跟他睡。 谢凛域从烟盒抽出一根烟,放在唇边,淡淡道:“有劳了。” 一个金字塔顶端的权贵,随口的道谢,都能让人骨头发软。 小包厢的乔言,环顾四周,被这里的装修所吸引,忍不住站起身仔细观摩,却在靠近房门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似电击,止不住颤抖。 她压不住内心的好奇,像个小偷,透过虚掩的房门,往外面瞧。 入目是一张冷漠,尊贵的脸。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搭配简约白色衬衫,解开几颗纽扣,放荡不羁感溢出,嘴角夹着烟,带着一点点笑意,慵懒,气定神闲,低沉性感的嗓音打开:“时泽,玩女人也该挑时候。” 埋在女人雪白脖子上的时泽抬起头,嘴角的笑意浓烈:“你也想玩了?” 谢凛域脑海里出现一个身材并不怎么样的女孩,她的小屁股不够翘,腰也不够细,好在她的肌肤触感很滑腻,他只要碰触到她,她就会发出甜腻的低吟,好似他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她掐出水来,光是想想,他就恨不得将她抓来,疼到骨子里。 他缓缓调整自己的呼吸,“你玩可以,别发出恶心的声音。” “玩女人不发出声音,不显得我太无能吗?” 乔言目瞪口呆,浑身僵硬。 她用力瞪大眼眸,看那个坐在首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厉承域? 第13章 两人缘分已尽 是他,又不是他。 脸一模一样,冷白色的肌肤在灰黄灯光下,散发出光泽感,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气质危险,像某种高贵而残忍的凶兽,让人心生恐惧。 气质完全不同。 她的厉承域是温柔,平和,淡雅的。 果真,那个叫时泽叫他:“谢凛域,我不玩女人了还不行吗?” 谢凛域早把牌往桌子上一扔,要走。 时泽赶紧让怀里的女人和其他人都走。 陪着打牌的男人们倒没说什么,立即离开。 唐裳娇嗔:“时总,您可真牛,收放自如。” 时泽厚颜无耻:“你看着谢凛域这张脸,更能爽吧?” 唐裳羞耻咬唇离开。 乔言听着一声又一声的谢凛域,提着的心落下,不是她的厉承域,大概是长的像吧。 “你让我去找那块廉价手表,我没找到,却查到一件事。”时泽玩味道。 “我知道你能查到,然后呢?” “那块廉价手表是你故意扔的吧?”时泽提高嗓音。 其实他不用故意提高声音,小包厢的女孩也能听到,但她没往自己买给厉承域的那块手表想,毕竟她买的那块手表,价格五千多,挺贵的。 “你到底想问什么?”谢凛域声音透出烦躁。 “那个乔言小姐还在痴情的等你回去结婚,你打算怎么办?”时泽问。 怎么说起她了? 小包厢的乔言,心跳停止。 只见那个淡漠的男人,开口: “她那种女人,以前我不会瞧上一眼。” “当初我迫不得已,才假意与她谈情说爱,如今我回到京城,就不要再提她了,她不配。” 乔言望着他阴沉沉的面容,他口吻极度嫌弃,好似单单提到她,就恶心的不行。 她的眼泪从眼眶无声溢出,再也无法装作,他不是他了。 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过往温情,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早该看透。 乔言,你何至于把自己陷入这个地步。 她缓慢擦掉眼泪,既然他好好的,比她想的都好,那她就不打扰了。 走出小包厢,乔言的眼泪已经擦干。 她按照时泽带她来的路,往电梯走去。 进入电梯,按下一楼后,她又见到那个尊贵无比的男人,耳边是沈盛年之前的话:金蟾宫实际是谢氏集团的产业;我国的首富就是谢氏的谢凛域…… 头痛欲裂。 他嫌弃她,也情有可原。 他欺骗她,也情有可原吧。 谢凛域往电梯走去,瞥见一抹弱小的身影,熟悉的黑色运动服,他下意识快步走过去,来到电梯口,面对紧闭的电梯,皱起眉头,他肯定是喝多了,怎么会认为,在这里能看到她? 他给小旅馆打过电话,询问自己写下的地址,有没有被她拿走。 旅馆的前台说没有。 他当时的心情可以说用愤怒来形容,感觉她又笨又蠢,那么重要的信息都没看到。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两人缘分已尽。 如此也好,他为了活着最难堪的一段过往,可彻底埋葬。 “怎么了?”时泽追来问。 “没什么。”谢凛域表情清淡。 电梯门再次打开,谢凛域进去,直接下了负一层停车场,而时泽从一楼下去。他走出酒店,观望两旁的道路,都没那个孱弱的身影:“兔子吗?跑那么快!” 他询问保安,“那个穿运动服的女孩哭了吗?” 保安摇头:“没有啊,她临走之前还笑着向我道谢,笑的可甜了。” 时泽:“……智障吧。” 往地铁去的路上,乔言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可她整个人却是飘的。 厉承域,谢凛域。 名字是假的。 性格是假的。 身世是假的。 都是假的。 从最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想着全身而退了吧。 可是,他为什么又给她留地址?又让他的朋友联系她? 乔言苦笑:“不过是让我亲眼看到我和他的天差地别,让我死心吧。” 他其实不用大费周章。 可若他不这么做,她应该不会死心,依旧会对他纠缠不休吧…… 他很了解她。 乔言坐上往火车站的地铁,用手机在网上买了后半夜返回小城的火车票。 到了火车站,她没舍得找旅馆休息,而是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一团,眼泪凶猛坠落,放肆哭了一场。 临上火车前,她去洗手间用冷水狠狠洗了一把脸,自言自语道:“厉承域,再见了。” …… 乔言刚下火车,就去诊所上班了。 她本来请假一周,却提前回来上班,遭到同事们的猜测。 “肯定没找到人,这下死心了吧?” “我怎么看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一样什么啊,都不提她那个未婚夫了。” 李惠让同事少在背后议论,走过去,无声的握住乔言的手:“有事就说,不要闷在心底。” 乔言笑着摇头:“我没事,很好。” 梦醒了,她比任何时候都好。 沈盛年再次来拿药,看到乔言,有些惊奇:“你不是去京城了吗?” 乔言神色如常:“回来了。” 沈盛年也没多言,拿了药离开。 晚上乔言下班,走出诊所。 等在门口的沈盛年 道,“一起吃个饭?” “好啊。” 乔言与他结伴往常去的小饭馆走去。 这家小饭馆,还是沈盛年推荐给她的,说是菜量大,便宜又好吃,她去了后发现真是。 她点了两个菜,盘子很大,菜满满当当,没有任何精致可言,忍不住想起那个小包厢一叠叠精致的茶点,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没找到他?”沈盛年关切的问,“京城那么大,没找到也正常。” 乔言嗓音依旧甜柔:“他在金蟾宫,我进去了,那里很奢华很有品位,像天上的宫殿,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么好的地方,那里的男孩和女孩都长的很漂亮,穿着打扮也是我没见过的。他穿了一套黑色西服,比我给他订的西服更精致,更适合他。”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他比我想的还要钱,我想我连他家一个佣人都比不上,我彻底死心了。” 第14章 乔言,我喜欢你,你能感受到吗 沈盛年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沮丧,平常的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积极向上,看样子这次京城之行,打击不小。 “乔言,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他不珍惜,是他的损失。”沈盛年于心不忍。 “盛年哥,我没有瞧不起自己,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乔言一直都知道外面的天地很大,也想象自己出去,会寸步难行。到了外面后,发现外面比她想的还要广阔。 她这个人,只适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沈盛年的目光聚在她柔和的脸上,初接触这个女孩,不觉得什么,但待久了发觉和她在一起好舒服,润物细无声那种。 吃完饭,沈盛年送她回家。 她依旧没开口让他进来坐坐。 他也没提,转身离开。 乔言回到小屋,大概是太累了,简单洗漱就倒头睡着了。 一觉到早晨五点钟,肚子被疼醒,她按住阑尾的位置,猜测应该是阑尾炎又犯了。 试图下床,往医院赶。 却不小心摔下床。 咔嚓,脚踝骨折的声音响起,她疼的满头大汗。 摸索到手机,拨出去:“李惠,我受伤动不了了,你快来我家。”说完,疼的昏厥过去。 她再醒来,是在医院,入目是一个单人病房,光是这个房间,一天就要两百块。 她起身。 沈盛年赶紧过来:“乔言,你别动,医生说你要静养。” “怎么是你?”原来她那通电话拨到他手机上了,他本来要一大早赶往乌兰湖,听到她出事,立即赶往她家,把她送到县城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走来絮叨:“听说你也是医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过你男朋友真好啊,寸步不离照顾你。” 沈盛年没否认医生的话。 乔言无措的望向男人,他与她对视,笑了笑。 乔言的手微微攥起,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睡衣,难怪这个医生会误会两人的关系。 之后,沈盛年干脆请长假,在医院里照顾她。 她到底是做了阑尾炎手术,脚踝也在康复中。 一个月后,她出院回家,也是他忙前忙后。 乔言的双眸溢出一层雾气,从未有男人对她如此上心过。 沈盛年将她送回小屋,安抚她休息,开始忙着打扫小屋,一个月没回来,家里哪哪都是灰尘,他干的仔细,一看就是爱干净的人。他忙完卫生,又要去菜市场买菜,问她喝什么汤,给她炖。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乔言,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忙那么久,终于道:“排骨茶树菇汤吧,你会做吗?” “当然会,还做的挺不错,到时你点评点评。” 沈盛年离开去最近的菜市场。 这个小屋子,经过他的手,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乔言的眼眶有些湿润,怎么从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沈盛年很快回来,边炖汤边问她,吃不吃葱姜蒜?要不要提前给她挑出来? 乔言恍恍惚惚,好一会道:“我不挑的,都可以。” 她很好养活,像草原上的野草,精心浇灌她,能活,三五个月没水,也死不了。 一个小时后,整个小屋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肉汤味。 他为她盛了一碗浓白的排骨汤,她喝了一口,赞叹道:“盛年哥,没想到你这么会炖汤,真好喝。” “你要是喜欢喝,我天天给你炖各种骨头汤,给你补身体。” 之前,她曾为了给厉承域补身体,每天换着花样炖汤,她已经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了,但依旧不值一提。 她极力夸赞沈盛年,希望可以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感激。 沈盛年道:“乔言,我调往京城的事没戏了,公司说我至少要在这里做出成绩,才行。” “以前我会很难过,可现在的我一点也不难过,我反而有些庆幸。“男人继续道:“乔言,我和你说过我的感情生活,我一直很向往家庭生活,想娶一个温柔的妻子,生两个孩子,我会好好工作,给他们最好的生活,只要他们对我不离不弃。” 乔言安静的听着,捧着汤碗的手,感觉有些灼烫。 “乔言,我喜欢你,你能感受到吗?” 乔言不是傻子,沈盛年对她做的事,完全是她对厉承域做的事。 她甚至怀疑,她曾经多么喜欢厉承域,沈盛年就有多喜欢她吧。 “你以后还会回到京城吗?”乔言忽然问。 沈盛年愣住,点头:“以后有机会还想回去。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我在京城有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没有房贷,也没太大压力。” “你怎么想那么远?”乔言轻声问,“你是想跟我结婚吗?” “乔言,你愿意嫁给我吗?”沈盛年没有任何犹豫,问道。 乔言望着他,他的目光清澄,没有任何退缩,坚定无比。 他长相帅气,斯文有礼,有文化,工作也好,对她更是没得说,要不是他救她,照顾她,她哪里能这么快出院。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他。 何况,他还有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这是她的梦中情房。 “好。”乔言答应下来。 沈盛年摊开自己的手心:“你看我紧张的出了一手汗。” 乔言面上一红,不好意思道:“你去洗手吧。” 乔言和沈盛年结婚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小城。 诊所的同事更是稀罕道:“这走了一个京城的,又来一个京城的,乔言怎么就这么招惹外地人喜欢啊。” 李惠这段时间将沈盛年对她的好,看在眼底,为他们能走到一起,非常高兴。 沈盛年打算在小城举办婚礼,但是领证选择在京城,还说会给乔言将户口,迁到京城。 病人们也知道乔言的喜讯了,调侃道:“乔医生以后就是大城市的人了,别忘记我们这些人啊。“ “乔医生,以后我们去京城旅游,能住你家吗?” 李珍珍忽然出现在诊所,看到乔言笑着应对众人的恭喜,冷嘲热讽:“我还以为某人是什么贞洁烈女呢,原来跟我一样见异思迁啊。”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惠头痛:“珍珍,你少找事,乔言之前放过你一次,你还没长记性吗?” 李珍珍不以为然:“我不是给她道歉了吗?” “何况,要不是我,她能嫁那么好。” 这个在乌兰湖做旅游开发的经理,虽然没那个叫厉承域的男人长的帅,但也算小城里难得一见的优秀男人,据说这个男人工资两万,在京城还有一套全款的房子,这下,乔言真的是捞到了。 乔言大方递给她一袋喜糖:“珍珍,我结婚那天你有时间过来吧。” 第15章 她主动求他 李珍珍把喜糖攥在手心里,哼道:“炫耀什么,我才不会去。” 乔言见李珍珍这种嫉妒无处发泄的模样,不由的感激沈盛年,要不是他愿意娶她,她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被悔婚,被抛弃,她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眼光呢? 乔言向沈盛年提起自己原来定好的酒店,婚纱店,想要他们退一部分钱出来,再重新订。 沈盛年大度道:“别浪费钱了,有现成的用,挺好。” 乔言不好意思道:“不行,这是结婚,一生只有一次……“ 沈盛年柔声安抚:“言言,只要你心底有我就行,那些虚的,我一点也不在意。” 他把乔言感动的,都不知说什么好。 他们来到酒店。 向乔言下最后通牒的老板,看到她带着一个气质很好的男人过来,换了模样:“你未婚夫从京城回来了啊?” 乔言脸色微变。 沈盛年应对自如:“是啊,老板,我来给你敲定饭菜。” 很快敲定三桌饭菜,一桌是乔言的同事,两桌是他的同事。 又增加桌子,喜的老板竖起大拇指:“美女,你可真找对老公了。” 走出小酒店,两人又来到婚纱店,除了新娘子和新郎婚纱没变,沈盛年增加了许多婚礼的布置,在他说出用红玫瑰鲜花时,婚纱店老板眼睛贼亮:“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啊,有品位。” 光是鲜花,就花去大几千。 乔言小声道:“不要那么浪费啊。” “你说的,只结一次婚啊。不对,回到京城还要办一次更大的,让我的亲戚们好好看看我找的好媳妇。” 乔言脸红了又红,耳边回荡出一个男人低哑的声音:“言言,我定不负你。” “等回到京城,我会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些话似乌兰湖周边的沙尘,轻轻一吹,就全散开了。 乔言主动握上沈盛年的手,“好,听你的。” 他们办完结婚的所有事,结伴去菜市场买菜,这是乔言最喜欢的烟火生活。 回到她的小屋,沈盛年说需要借用她的电脑,加个班。 她找到久久不用的笔记本,不好意思道:“不太好用。” “没关系,我就发个qq邮件。” “那我把自己的邮箱下掉,你用。 ”乔言连忙说。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做饭吧,不是说要给我露一手吗?” 乔言笑道:“嗯,给你做糖酥里脊。” 沈盛年打开她的qq邮箱,翻到最新邮件,找到时泽的邮箱,迅速发去一封邮件过去。 …… 自时泽知道谢凛域开荤后,借邀他来金蟾宫打牌之际,给他安排各种美女,可他一个也不碰。 这晚,谢凛域刚进包厢,就看到他常坐的牌桌旁,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微胖美女,扎着马尾,肌肤雪白,眼下还有一粒红痣,乍一眼跟她宛若一个人。 女孩也是胆怯的性格,低眸,很不安的颤动眼睫,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 谢凛域心底嗤笑一声:“让她滚。” 时泽立即挥手让女孩离开,舔着脸讨好:“哥哥,这不是怕你晚上空虚寂寞冷吗?弟弟疼你啊。” 谢凛域的目光落在他玩世不恭的脸上,淡淡道:“好,今晚就拿你泄。” “哥哥,我错了,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时泽哭了。 足足打了两个小时的牌,谢凛域今晚手气很好,赢了时泽不少钱。 他回到别墅,洗完澡,躺在床上,又陷入失眠。 但凡他闭上眼眸,就会回到那个小城那个小屋。 他刚被她救回家,浑身都是伤,动弹不得,卧床不起,是她给他擦脸,擦身体,喂他吃饭,还怕他晚上醒来有需求,睡在床的边缘。他从遇到她那一刻就非常警觉,他担心眼前这个女孩是叔叔安排的人,何况他失眠,每晚都要等她睡着了,才浅浅的合上眼睛。 某天夜里,他依旧等她睡着,盯着她安然的睡眠,烦躁不已,怎么她这么能吃能睡? 几乎是恶劣的用手捏住她的嘴唇,撬开,伸进去…… 那晚出奇的睡的很好,失眠症改善不少,头也没那么疼了。 从他二十岁接手谢氏开始,就没睡过好觉,头痛和失眠交叠出现。 他不信是因为触碰她的缘故。 又在她熟睡后,反复试探,只要他和她深度贴贴,真能缓解自己的难受,他弯了弯唇角,好似发现了什么趣味,每晚都会玩上她一会。 这些事,她这个傻子都不知道。 他调的她身体敏感,一碰就软。 等她主动求他,他才勉为其难正大光明碰她。 谢凛域猛的睁开眼,这是在自己的别墅,如今的他完全掌握谢氏,可以肆意拓展事业版图,商战的刺激让他白天荷尔蒙爆棚,可是晚上,怎么办? 第二天,谢凛域吃完早餐,打算去公司,别墅的门就被推开。 一身高级礼服裙的谢今夏哭哭啼啼走进来,妆容花掉,发型乱糟糟。 他皱眉:“你怎么了?” “昨晚我和陆司辰出去过结婚纪念日,饭吃到一半,那个女人打来电话说生病了,需要去医院,他二话不说将我扔下,去找那那个女人了。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滚回酒店,他说不行,说那女人病的严重,今晚要在医院陪她,我下狠话,说我会在酒店一直等,等到他回来……” “他始终没来?”谢凛域面无表情问。 谢今夏哭的更大声了:“他在乎那个贱人超过我,气死我了,要不是以前我整那个女人,陆司辰发疯,我早就……” 看着妹妹咬牙切齿放狠话,却不敢做的样子。 谢凛域嘴角勾起冷嘲,妹妹怎么是个恋爱脑,没陆司辰不能活。 他淡淡道:“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陆司辰在找死。” 谢今夏感受到哥哥对陆司辰的杀意,吓的求饶:“哥哥,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只要他给我道歉就行,你千万不要惩罚他,也不全赖他,是那个狐狸精不要脸,总是用各种理由勾引他,呜呜。” 谢凛域气愤道:“你到底随了谁,这么没出息。” 谢今夏小声嘟囔:“哥哥,你应该问自己,随了谁!” 他们的爸爸是个恋爱脑,当初他爷爷已经给爸爸定了一门好亲事,可爸爸爱上从国外回来,大胆开放的妈妈,非妈妈不娶。 谢凛域自小被爷爷带大,爷爷对他耳提面命,说男人绝对不能因为女人犯傻,不然会万劫不复。 是啊,他爸爸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那个妈妈,不提也罢。 第16章 大婚当天,他来了 谢凛域来到公司,沉思一会,给陆司辰拨去电话:“你负责的项目,谢氏已撤资。” “谢总,我……”陆司辰要解释。 啪,谢凛域挂断电话。 他懒得听他废话,陆司辰是个没教养的东西,既然靠着他妹妹,靠着他家,就应该擦干净屁股。 办公室响起敲门声,他说进。 时泽走进来,张口就叫哥哥。 “洗干净,来陪睡了?”谢凛域面无表情道。 “哥哥,别这样嘛,弟弟错了。”时泽又是一顿撒娇。 “若没事,就滚吧。” “哥哥,你知道我的邮箱,一直有人发来邮件吗?” 时泽收敛笑意,道。 谢凛域沉默不语,他能猜出来是谁发的,她还在找他? 实在是傻。 “哥哥,你要不要看看她发了什么?“ 谢凛域嘴角勾起讥讽,那个傻子还能发什么?无非是催他快点回来结婚,一定又在絮叨她准备的结婚东西多贵,不要浪费了,他沉下眼眸,“我很忙,没时间看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我把邮箱密码发给你,你工作完瞧上几眼。”说完,时泽也没停留,离开。 很快,谢凛域的手机响起,是时泽发来的密码,他根本不打算看,而是继续工作。 可是今天的工作,怎么也不顺心,心中的火焚烧激烈,几乎能将他烧死。 晚上,他依旧去金蟾宫打牌。 这次,时泽没敢给他安排什么美女。 整个包厢就他们两个人,喝酒,玩牌。 “凛域,你看着很心不在焉,怎么了?” 时泽装模作样道,他以为他看了邮件。 谢凛域抬起眼皮子,冷淡道:“你看了邮件,她说了什么?” “你没看啊?”时泽吃惊:“真能忍。” “一个无关紧要人发来的邮件,我应该看吗?”谢凛域不在意道。 时泽:“……你还是自己看看吧,我说不好。” 谢凛域才勉为其难登录邮件,足足有十来封邮件,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不过很快又被嫌弃取代。她烦不烦,就这么喜欢缠着他吗? 他打开最新的一封邮件,修长手指颤了颤,脸色难看。 包厢气氛焦灼。 “她救过我,我应该报答她。她很穷很需要钱,你说,我该给她多少钱好?”谢凛域缓缓开口。 “当然是越多越好啊。” “一千万,够吗?”谢凛域冷声说:“我不止值一千万。” “五千万吧?”时泽建议:“这事我亲自去办,顺便跟她说清楚,不要再纠缠你。” “你说不让她纠缠我,她就不纠缠了?”谢凛域冷嘶一声。 “她都快结婚了,再加上你给她那么大一笔钱,她肯定会放弃纠缠。”时泽有理有据分析。 谢凛域一字一字道:“你根本不了解她,她很节约,她为了不浪费钱,才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可她未免太随便了,眼光真差。” 时泽扑哧笑了:“她眼光确实不好,想嫁的两个男人都辜负了她。” 谢凛域表情阴鸷,“那人能与我比?”他能花心思欺骗她,是她的福气。 哪个女人,让他动过那么多心思? “凛域,你是吃那个男人的醋吗?” “时泽,你屁股痒痒了。”谢凛域威胁。 时泽赶紧道:“哥哥,我错了,不该认为你对一个小县城女孩动了心。” 这话怎么听,都透着怪里怪气。 谢凛域滚动喉结,让时泽安排飞机,他要亲自飞一趟乌兰湖。 时泽惊叫:“去参加婚礼啊?” 谢凛域表情嫌弃的看着他:“自然是去跟当地政府谈修公路的事。” 时泽:“……” …… 乔言从李惠嘴里得到一个好消息,说他们这个小诊所被收购了,会拨款扩建,增加医疗设备,还会按照大医疗公司的标准给每个人涨工资。 他们很快都重新签订了新合同,也得到难得的假期。 乔言大婚那天一早,所有的同事和诊所老板都来家里帮忙。 李惠看着身着洁白婚纱的乔言,不禁落泪:“乔言,看到你现在这么幸福,我就放心了。” 乔言紧握住她的手,甜甜的笑了。 很快婚车到了,也没什么堵门和刁难,大家就让穿着西服的沈盛年进来。 乔言望着高大英俊的沈盛年,穿着她亲手挑选的西服,她神色有些恍惚,直到她被男人拥在怀里上了车,才将不切实际的念想抛弃,坐上开往酒店的婚车。 小酒店被布置的很美,空气中飘散着鲜花的味道,她仰头望他:“谢谢你。” 沈盛年愣了一下,笑道:“跟我就不要那么客气了。” 两人携手走进婚宴厅,主持人是乔言的诊所老板,他好一通发言,说乔言是个多么好的女孩,让沈盛年珍惜疼爱她。 沈盛年接过话筒,他深情款款对乔言道:“我定不会辜负你。” 乔言羞涩的回应:“我也不会。” 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谁对她好,她就会对谁好。 婚礼进行到敬酒环节,沈盛年主动帮她挡酒,引来宾客的嬉笑:“新郎怎么不让新娘子喝酒,新娘是不是怀孕了啊。” “没有的事,你们别开玩笑,乔言会害羞的。”沈盛年维护她。 宾客们围上沈盛年,开始灌他酒,还说新郎酒喝的越多,新婚夜愈有劲。 忽然闯进来一帮穿黑衣的保镖,他们将整个婚宴围住,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不知所措的望着出口处。 进来一个穿白色西服的男人,戴着墨镜,邪气,勾人:“呦,乔小姐,结婚怎么没叫我啊?” 乔言看到来人是时泽,心脏揪起,差点没办法呼吸,这人怎么来了? “哦,我受朋友所托,给乔小姐送份大礼。” 时泽示意每个保镖打开手里的保险箱,崭新的红票票,码的整整齐齐,足足有二十箱,闪瞎在场所有人的眼。 “五千万现金,请乔小姐笑纳。” 乔言心跳加速,从未见过那么多钱。 她没告诉他们,她结婚的事啊? 不过在京城已经见识到他们手眼通天的样子,查到自己这点小事,应该不难。 “什么意思?”乔言冷静问。 “我朋友说,乔言小姐收下这笔钱,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第17章 乔言,别逼我 所有人的目光在钱和乔言身上来回拉扯,终于有人回过味来了,“之前乔言救过一个京城的富豪,这是他送来的钱吧。” “五千万啊,乔言瞬间实现财富自由了。” 乔言看了一眼沈盛年,她不知道怎么办好? 沈盛年也有些无措,但很快道:“这些钱,对于那位来说不算什么,你收下吧。” 乔言点点头。 “我收下这些钱,谢谢您不远千里过来,我们夫妻俩敬您一杯酒?” 时泽挑眉,有好戏看了。 “在你眼中,我可真廉价,就值五千万?” 谢凛域冰冷的声音响起。 男人迈着大长腿走进婚宴厅,一身黑色昂贵西服衬托的他气质超绝,他冷漠的目光凝在穿着婚纱的乔言身上。 乔言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怎么也来了?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了。 可才过多久,她就再次看到他,他和在金蟾宫那天看到的一样,不可一世,高不可攀。 李惠见过他,懵了:“你不是抛下乔言,走了吗?” 谢凛域根本不理她的质问,而是步步逼近乔言,质问:“不是非我不嫁吗?” 乔言的眼泪刷的一下掉落,他凭什么质问她。 明明是他不要了。 明明是他嫌弃她。 可怎么,到最后,却成了她的错? 她感到无法言说的难受,悲伤,几乎要干呕出来。 她强忍着恶心,咬牙切齿问:“你哪位?” 她认识的人是厉承域,不是眼前的首富谢凛域。 谢凛域伸手要捏她的下巴,遭到她的反抗,抬手将他的手打掉:“别碰我。” 他从未被她如此对待过,眉眼渗出不耐烦,“乔言,用他来代替我,也就你这种蠢人干得出来。”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乔言:“我老公做什么,都和你这个陌生人没关系。” “陌生人?” 谢凛域唇齿玩味这三个字,黑瞳骤然一缩,“你结婚的消息是他发来的,他用你来换一份谢氏的工作,你还傻乎乎的被他蒙骗,可笑不可笑?” 乔言没看身旁如丧考妣的沈盛年,而是近乎崩溃的冲谢凛域吼: “我是傻,才会被你骗。 我是可笑,又被别人骗。 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然后呢?” 谢凛域锐利目光里滑过阴冷:“我骗你是迫不得已,而他骗你却是刻意为之。” 乔言笑了,笑的泪流满面。 怎么会有人如此不可一世。 谢凛域只觉得她哭起来很惹人烦,只有软弱无法解决问题的人,才会掉眼泪,不是吗? 却见乔言转过身,对站在一旁发抖的沈盛年道:“你还想和我结婚吗?” 沈盛年望着这个可怜纯粹的女孩,悔婚的泪水溢出,他在发出那封邮件后就后悔了,乔言那么好,对他真情真意,他太不是东西。 “乔言,对不起。” 乔言以为他拒绝了自己,苦笑一声:“我知道了,我理解你。” 谢凛域感到愤怒,她怎么可以轻易原谅这个欺骗她的男人,“乔言,你若是求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他,让他跪下来向你忏悔。” 沈盛年哽咽的声音又仓促响起:“是我鬼迷心窍,自私的出卖了你,我错了,我愿意和你结婚,不再回京城了……” 猛的,谢凛域一脚踹过去。 噗通。 沈盛年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哇哇吐血。 鲜血流淌到脖颈,触目惊心。 乔言要弯腰扶起他。 响起一阵喧闹声,为首的李珍珍带了一帮人来闹事:“那个旅游经理,我告诉你,乔言之所以那么着急结婚,是怀孕了,可惜怀的不是你的种,你被戴绿帽子了。” 谢凛域眉头紧皱,乔言怀孕了? 李珍珍看到谢凛域,叫道:“哥哥,你回来了,你瞧见了吧,乔言是个骚货,你刚走没多久,她就跟这个旅游经理搞上了。” 谢凛域面无表情吩咐保镖:“将她的嘴抽烂。” 李珍珍身后的几个男人不乐意了,嚷道:“你他妈谁啊,这么拽?” 时泽带领一帮保镖,将这群人连打带赶,给弄出去。 李珍珍的脸被揍的跟猪头似,撕心裂肺的尖叫。 婚宴厅的东西都被砸的稀巴烂,不少宾客都跑走了,就连李惠也去追李珍珍。 乔言已经扶起沈盛年,用纸巾给他擦下巴,脖颈的血,还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沈盛年摇头。 乔言道:“那我们回家吧。” 谢凛域挡住去路,嘴角勾起嘲笑:“他说了两句好话,你就信了?” “嗯,我就是这么好骗,只要他愿意跟我结婚,我就好好和他过日子。” 谢凛域愤怒的几乎失控:“你还真不挑!” “我这种女人,配挑吗?”乔言平静道,眼泪在京城那会早就流干了,不想再哭了。 “你,不识好歹!”谢凛域错愕,没想到她这么油盐不进,她应该永远都是乖顺的,不会反抗他的,可此刻的她为了一个垃圾男人,屡次挑战他。 “我要是不识好歹,就会继续缠着你结婚,可我识了好歹,选择他,我认为这是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乔言扶着沈盛年继续走。 这次谢凛域没拦她,而是冷笑:“我不允许你怀了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 “我没怀孕。” 乔言羞耻反驳。 “我不信,那次在乌兰湖小旅馆,我们没做任何措施。 ”谢凛域又找到拿捏她的法子了。 “厉承域,你无耻。”乔言愤怒控诉。 谢凛域吩咐时泽:“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时泽二话不说,将沈盛年扒拉开,道,“乔小姐,别让我为难。” 乔言知道逃不过。 她对沈盛年道:“我真没怀孕,检查很快会出结果,你等我。” 沈盛年点头,“言言,我在这里等你。” 谢凛域发出一声好笑的声音,让乔言感到不寒而栗,她冲着他道:“你不准再伤害他。” 谢凛域被她极力维护别人的样子刺激到,脑袋轰轰作响,浑身肌肉僵硬不堪。 他狠狠道:“乔言,你再说一句,别逼我。” 第18章 乔言,你赔不起 乔言根本不知道怎么又惹到他了。 他阴晴不定,对于她来说,完全是陌生人。 她跟时泽上了越野车,依依不舍的回望酒店里站着的沈盛年。 也上了车的谢凛域命令:“把车窗关了。” 乔言只好把手从车窗拿开,缩成一团,依靠在关闭的车窗上。 “去机场。” 乔言闻言,冷气瞬间蔓延整个身体,牙齿都在颤抖,她几乎下意识要开车门,跳下去,可车门被锁死,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她控诉:“不是要去医院做检查吗?我配合了,为什么要去机场?” 谢凛域盯着她委屈的小脸,不怀好意道:“这里的医院我不信任,必须去京城的医院。” “我没怀孕,我真的没怀孕。”乔言几乎是疯了似,用手捶打自己的肚子,来证明自己没怀孕。 其实谢凛域也早看出她没怀孕,依照乔言的性格,若是怀孕,绝对不会带球嫁给别人,而是独自抚养孩子,可他偏道:“只能检查了才知道。” “厉承域,你混蛋,你让我下车。” 男人一手轻易抓住她踢来的双腿,一手粗暴扯领带,灵巧绑住她挣扎的双腿。 “你要是再发疯,我不介意把你双手也绑了。” 开车的时泽嘟囔道:“这就有点限制级了,凛域,你克制点啊。” “闭嘴。” 谢凛域将女孩一把拉入怀里,手指轻擦她的眼泪,声音不可思议的温柔,“乔言,你若是真怀了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你打掉,别害怕。” 乔言怒瞪他:“我没怀,我不要去京城。” “哦,京城比这里好,我答应过要带你去吃好吃的,去看名胜古迹。” 他的声音越温柔,乔言越不安:“我去过了,我不想吃那些东西,也不想看……” 谢凛域暴怒质问:“你跟他一起去的?他带你把所有事都做了?” 大手捏住她的细腰,几乎要捏爆她。 她疼的眼泪流出来:“是,你没做到的,他都做了!” “是吗?”谢凛域盯着她的眼泪,收了手上的劲,轻声道:“我再做一次,你比较比较。” “不需要了。” “我说需要就需要。”谢凛域语气不善道:“乔言,别作小性子,我不喜欢。” “你是不是以为我还喜欢你?”乔言脑子里忽然想到这,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理所当然。 谢凛域冷哼一声:“还需要我说吗?” 乔言瞠目结舌,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字道:“谢凛域,我真的不爱……” 谢凛域伸出手指,像逗小猫小狗。 她狠狠咬住他的手指,眼睛充血,带着些许恨意。 谢凛域看了眼血痕,挑逗:“乔言,把血舔干净。” “你,无耻。”乔言骂着,身体往后缩着,又像是想到什么,喊驾驶位置上的时泽:“时先生,救我。” 时泽嘿嘿一笑:“乔小姐,还要感谢你,让我看到凛域这一面。” 乔言咬牙:“……“ 谢凛域凑近,贴住她的耳垂:“你不是很会给我处理伤口吗?” “不,要。”乔言扭过头。 谢凛域呵呵笑:“那给你做完孕检,我也不把你送回来。 ” 驾驶座的时泽发出轻笑,他知道好友的性格,即便乔小姐给他处理了,他也不会放手。 乔小姐,千万不要犯傻啊。 可乔言哪里知道谢凛域的恶劣程度,她还抱着一丝的期许:“说好了?” “嗯。”谢凛域催促道:“快点。” 他抬起手指放在她嘴边…… 血腥味浓烈,她要吐掉。 却被他用手捏住脸颊。 乔言不住摇头,快哭了,这种事对于她来说非常亲密,她绝对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做。 “害羞?”谢凛域看出来了:“放你一马。” 乔言将血吐在车里的小垃圾桶里,闭紧嘴唇,舌尖又麻又痛,像是中毒似。 而谢凛域摩擦自己的手指,打量她的穿着,忍不住讥讽:“你可真省钱,婚纱还是那件,新郎的西服不会也没换吧?” 乔言不吭声,跟他没什么好说。 他的温柔,良善,都是伪装的,实际的他残忍,毒舌,霸道,不在意别人的死活。 她的沉默,更激发的谢凛域的恶毒。 “你和他睡了吗?” “又是你主动的吗?” 乔言算是认清了,谢凛域就是要羞辱死她才罢休。 她双眸通红道:“嗯,睡了。” 谢凛域的喉结大力滚动,语气加重:“乔言,别说赌气的话,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人。” “那你可能不够了解我,就像我不知道你是双面人一样。” 谢凛域青筋暴起,一手按下乔言,一手狂撕她身上碍眼的婚纱。 乔言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丧失所有反抗,直到她身体微凉,她才哭着叫:“不要,放开我。” 谢凛域将自己的西服扔给他,冷笑:“你不会以为我要和你车震吧?” 乔言惊恐地望着他,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欲望,只有不屑,瞧不起,她裹住西服,只露出脑袋,低眸不言不语。 谢凛域最受不了她不说话,他道:“你睡没睡他,我会亲自来验证。” 乔言的眼泪滑落,她怎么会爱上一个那么可怕的人。 要是早知现在。 当初,她打死也不会救他。 越野车抵达市区机场。 谢凛域才将她腿上的领带解开,不过,他又反手系在她的手腕上,像是在彰显她是他的一个东西。 她要扯下,他冷冷提醒:“领带坏了,你赔不起。” 第19章 不要逼我喂你 乔言停止手上的动作。 男人嘴角勾起轻笑,他太知道怎么拿捏她。 乔言跟随他上了一架中型飞机,进去只有空姐,没有旅客,她以为要等其他旅客。 可很快,飞机就响起起飞的通知。 她才知他包下一架飞机,乘客只有他们三人。而跟随他来的保镖,会乘坐另一个飞机离开。 谢凛域吩咐时泽给她找套衣服换上。 时泽:“好好的婚纱,你给人家撕了干嘛?”他是故意这么说滴。 “你再烦我,我把你衣服也撕了。” 时泽护住自己的身体:“哥哥,你怎么还想男女通吃啊?” 乔言坐在不远处,装作没听见两人的对话。 时泽很快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套衣服:“换上吧。” 眼前的女孩,被欺负狠了,跟个小可怜没什么区别。 时泽叹口气:“乔言小姐,你看过凛域最无助最绝望的一面,他没杀了你,就已是好心了。” 乔言苦笑,救了他,他没报答她,她还要感谢他的不杀之恩,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她抱着衣服,来到更衣室,才发现这是一套天蓝色的空姐服,裙子合适,衬衫却有点紧。 她低眸看了看,不想穿,可,更不想穿那个混蛋的黑色西服。 她只好含着胸走出更衣室,来到自己原来坐的位置,继续缩成一团。 美貌的空姐走来,问她要喝什么? 她说白水。 “谢夫人,红酒,果汁,奶茶,都可以点噢。”空姐好心提醒。 乔言脸红摇头:“我不是谢夫人,我和他没关系。” 空姐愣了一下,“那小姐,我一会给您送白水,果盘,点心,你还有别的需要吗?” “没了,谢谢。” 空姐很快将东西送来,乔言刚喝了一口水,就听到谢凛域冷漠的声音:“我要她过来帮我。” 乔言不知是在说自己,她正在专心吃小点心,饿了一天,终于能吃上东西了。 空姐匆匆走来:“谢少让您过去。” 乔言连头都没抬起:“告诉他,我不去。“ “小姐,如果您不去,谢少会开除我。” 他早就算到她会这么说,也早想好招对付她。 乔言只好放下手中的点心,小心翼翼来到他身边,低头,也不问他要干嘛? 谢凛域从她起身那一刻,眼眸就没离开过她,她穿空姐服的模样,倒有几分讨喜。 “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 “不知道。” “喂我喝酒。” 乔言不可思议抬眸,这人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有病。”她骂道。 “嗯,我是有病,医生更应该照顾我。 ”谢凛域淡淡道。 乔言转身就走,不想理会这种疯子。 谢凛域伸手将她拉入怀里,按住她挣扎的大腿,薄唇附耳:“衬衫纽扣开了。” 她低头,一软白柔露出。 她羞的脸通红,要自己扣上。 男人却抢先给她扣好,指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剐蹭一下,她发出一抹低吟。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的声音溢出,立即咬住嘴唇,羞耻的挣扎要逃, “喂我喝完酒,才能走。”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喂我东西了吗?”他的眼眸扫过她的胸脯,特指什么似。 他那会快死了,她好心照顾他,他却丝毫不感激,还故意往歪了引。 怎么会有那么恶类的人。 她不喂。 他倒是不着急,细长的手轻揉她的细腰,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耳边,“乔言,我等你。” 这是跟她耗上了。 乔言只好忍辱负重,拿起桌子前的酒,送到他嘴边,几乎在他张嘴的瞬间,将一杯酒全倒入他嘴里。 咳咳,他发出剧烈的咳嗽,而她趁机跳下他的大腿,跑回原来的座位上。 谢凛域的咳嗽声好久,才止住。 她屏住呼吸,等待他下一步的惩罚,可他却没有。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京城。 坐进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她木着脸,望向窗外,目光所及皆是灯红酒绿,繁华的让人窒息。 车子停在金蟾宫门口。 她下车,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她不知所措。 跟随两个男人的脚步,走进电梯。 她依旧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唯有站在房间门口,她才问:“什么时候去做检查?” “明天医生会来。”谢凛域淡淡道。 “你们都饿了吧,我让楼下送点饭菜。”时泽开口建议。 “我不饿,不想吃东西。” 谢凛域轻笑:“你在飞机上吃那么多东西,倒是不饿,可我呢?” 房间,男人坐在沙发上,翻看菜单,忽然问:“吃烤鸭吗?” 乔言微愣,摇头:“不吃。” “这里的烤鸭味道不错,师父还可以亲自片给你看。”谢凛域难得劝说。 乔言烦躁:“我说了我不吃。”话落,她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豪华的洗手间,比她的房子还要大,她环顾一圈,什么东西都不敢碰,怕给弄坏了。 她拿出手机,给沈盛年拨去电话,她担心他还在酒店等她。 好好的婚礼被破坏成那样,都怪她遇人不淑。 很快,手机那边响起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发了一条微信过去:“盛年哥,我被他强行带到京城,你别担心我。你开机后,记得给我回个电话。” 关上手机,她坐在浴室里,不想出去,不想面对他。 响起持续不断地敲门声。 乔言听的心烦,只好走出来。 客厅餐桌上,摆满美食。 谢凛域:“我答应过你,要请你吃好吃的。” 乔言面对一桌子美食,一点胃口也没有:“你认为的美食,却不是我喜欢吃的。” 谢凛域眉眼冒出冷光:“不要逼我喂你。” 第20章 你带内衣内裤了吗 乔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认命的开始吃东西,反正做完检查,她就可以回家了。 正吃着饭,谢凛域接到一个重要电话,他道:“我有工作需要处理,你自己吃吧。” 他一走,她撂下筷子就不吃了。 响起敲门声,她以为是服务人员,走过去打开门,是时泽,还有上次她见到的大美女。 “你吃完饭吗?我让唐棠带你去选衣服。” 时泽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哪个女人他都敢过手,但唯独眼前这个女人,他摸不准凛域对她的态度:“有什么事,你问唐棠。” 他转身走了。 唐棠热情大方,“妹妹,你带内衣内裤了吗? “没有。”乔言老实回答,“不过没关系,我凑合一夜就行。”她没那么讲究, 何况,她知道这里的高消费,用了这里的东西,她可没钱付款。 唐棠拉着她的手,带她往金蟾宫的造型室走去:“时总吩咐我的事,我必须办好了。” 巨大的造型室,里面应有尽有,把不喜欢买衣服的乔言都吸引住了。 “妹妹,你是时总的新女友吗?” 乔言赶紧摇头:“不是。” “别不好意思,每个来金蟾宫的女孩,时总都会调教一番,你看我,经过时总的调教,不再是没见识的小女孩了。” 唐棠性格很好,还特别真诚。 乔言苦笑道:“我不是来这里上班的,我不是说在这里上班不好,我是被谢凛域放这里住一晚,明天就离开。” 听到谢凛域的名字,唐棠神情有些紧张:“谢总还从未带过女孩来金蟾宫,你对于他来说很特别啊。” “我不想和他那种人有一点关系。”乔言口吻冷下去。 唐裳的目光充满了吃惊,想问什么,却不敢问的样子。 乔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她知道自己在她眼中一定很不识好歹。 乔言选了一次性内衣裤,还有一套白色运动服。 唐裳没说什么,默默把她送回房间。 乔言对她表示感谢,她于心不忍叮嘱:“金蟾宫迷恋谢总的女人很多,你最好不要把你对谢总的态度表露出来。” “谢谢,您真好。” 乔言洗了个澡,换上新内衣内裤,白色运动服,窝在沙发上又给李惠发去微信,说自己被谢凛域强行带到京城,明天就回家,让她不要担心,并请她代自己向新领导请个假。 李惠的语音发来:“乔言,你不知道吗?咱们诊所是被谢氏收购了? 你要是请假就向大老板谢总请吧。” 谢凛域买下了诊所,他是什么意思? 她之前被他骗的那么惨,难道她还要给他打一辈子工不成? 她想辞职不干了。 可小城实在难找工作,尤其是像诊所这么稳定的工作。 她皱起眉头,将谢凛域恨死了。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她狐疑接听,是谢凛域低哑的声音:“来808包厢,陪我打牌。”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问出这个问题后,她的眼眶就红了,他应该一直知道她的电话,可是之前他一次电话都没给她打过。 “不去,我要睡觉了。” “我上楼接你。”谢凛域威胁。 乔言立即道:“你别来,我去找你。” 挂上电话,她对自己说,只是一晚上而已,明天就不用面对这个败类了。 她来到808包厢门口,看到满屋子穿礼服和西服的人,她的运动服很违和,转身又想走。 “乔言小姐来了。”时泽笑着道,“你不来,凛域都不愿意玩牌,快进来。” 乔言没办法,只好低着头往谢凛域走去,她能觉察到满屋子的人都用审视的眼眸盯着她,她不由的发抖,她不是善于交际的人,这也是她在土生土长的小城,也只有几个朋友。 她被安排在谢凛域身边的位置,坐下。 谢凛域问:“吃饱了吗?” 吃饭都是两个小时前的事了,他又提起做什么? 她发出蚊子一般的嗯。 “你吃饱了,我却没吃饱。”谢凛域的口吻带着埋怨,不仅让她感到无语,还让在座的人都很吃惊。 乔言真的很想怼他,你没吃饱,管我什么事? 可她还是忍住了。 谢凛域瞟了一眼牌桌旁边的自助餐,上面摆放着各种食物,她但凡有点心,都会拿一些喂他。 以前她总是投喂他。 虽然他很烦她这种粘人的行为,可这会他在打牌,没时间吃饭,只能勉为其难接受投喂。 乔言也看到他的眼神,不免露出无语的表情,不是吧?还逼迫她吃东西? 他是不是有病! 她好不容易把吃下的食物消化不少,这会,打死也不会吃了。 对面的时泽看谢凛域示意了好几次,乔言都不接招,这么有意思的吗? 牌桌的人都是人精,也都能瞧出点什么。 谢总怎么会对一个小美女感兴趣? 唐棠知道惹怒谢凛域的下场,她起身来到自助餐区,取了一盒寿司,上次她看到谢总吃了几块寿司,应该是喜欢吃的。 她笑着递给乔言。 乔言以为她是给自己吃的,想说自己吃不下了,可她这个体格,跟在场的纤瘦女孩相比,吃下这盒寿司绰绰有余。 她只好说了谢谢。 寿司做的很漂亮,闻着味道也不错,她拿起一块。 谢凛域身体往她这边侧了侧,低眸,只等她喂自己。 却眼睁睁看着她张开嘴,把寿司放到自己嘴巴里,跟小仓鼠似嚼啊嚼。 他:“……”心塞。 时泽发出大笑声,把正专心吃东西的乔言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吞咽完,不敢再吃了,瞪着眼睛看时泽。 “有什么好笑的?”谢凛域冷嗖嗖道:“屁股又痒痒了。” “哥哥,你怎么一直盯着弟弟的屁股啊?虽然弟弟长的漂亮,但我不玩这个。” “若我想,由不得你。”谢凛域冷哼。 第21章 我不会放过你 这话把乔言吓到了,她能看出来时泽地位不低,可在谢凛域面前也只有听话的份,谢凛域实在太霸道。 乔言大概是晚上碳水吃太多的原因,她打起瞌睡。 谢凛域忽然道:“不玩了,散场吧。” 乔言得了大赦,抱着这盒寿司,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她脱掉运动服,换上衣柜里的真丝白色睡袍,倒头就睡。 谢凛域上楼,用备用钥匙打开门,见她睡的如此香甜,气笑了。 寿司放在床头,他拿起吃了一个精光,才迈着大长腿走进浴室。 走出浴室,穿着黑色浴袍的他,再次回到卧房。 坐在床边,用微凉的手剥开白色真丝睡袍,很快她一丝不挂,雪白肌肤在灰黄灯光下泛起珠光。 白璧无瑕。 没有被碰过的痕迹。 他的眼眸被她身上的一次性内衣裤吸引,又气笑了,她可真会选。 大手恶劣的轻轻一扯,将内衣内裤全扯坏,得逞的弯了弯嘴角。 锐眸又贪婪的膜拜她全身,眼里溢出势在必得。 今夜,他抱着她,难得睡了安稳觉。 乔言醒来,感觉浑身胀疼,以为是换了新环境的缘故,她打算穿衣服起床,却发现一次性内衣和内裤都坏了,她囧的不行,联想到今天还会有医生来检查身体。 她叹口气,给昨晚那个陌生号码,拨去电话。 他倒是很快接听,口吻听着有些许愉悦:“有事?” “你可以把唐棠电话给我吗?我找她有事。” “她不在,什么事?” 乔言深吸一口气:“你能让人送来一套新的内衣内裤吗?” “哦,什么尺码?”谢凛域淡淡问。 乔言脸红的快滴血了,迅速报出尺码,挂上电话。 房间的门铃响起。 乔言裹着睡衣,打开门,看到是谢凛域,错愕无比。 他一身黑色睡袍,俊朗的面容没有丝毫人气,不顾及她的惊诧,走进房间,冷冷淡淡打量她:“不要告诉我,你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乔言脑壳发胀,身躯微微发抖,眼眸落在他捏着的精致袋子,几乎是用抢的,抓过来,往卧室跑。 嘭,把门关闭。 等她换完衣服出来,他已经走了,她长舒一口气。 不知他专门将内衣送来,是要干什么? 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吗? 那他还挺闲的。 比这件事更闲的事发生了。 她被带到楼下的医务室,进行b超检查。 谢凛域竟也在,他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简直英俊不似人类,很有迷惑性。 “我等你做检查。”好似一个等老婆的好丈夫。 可,乔言却感觉到羞辱:“不要,你出去。” 谢凛域带着戏谑的口吻:“你说了不算。” 乔言躺在白色病床上,接受医生的询问,最近有没有吃过避孕药?这段时间有没有跟别人发生过关系? 她小声回答,但她知道谢凛域都能听见。 忽然,等待的男人道:“再给她做全面的妇科检查。” 乔言茫然,没等她做出反应,女医生已经进行下一步检查,她全身都在颤抖,想着他在外面,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羞耻的声音。 终于检查结束,她快速提好裤子,还没来得及扣完衬衫纽扣,他进来,问:“怎么样?” 当医生说出她没怀孕,她捂着胸口就要走。 “其他检查还没出结果,你不能走。” “为什么?”乔言不知这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只跟你做过,自然要却确保你的身体是否干净?”谢凛域大言不惭道。 乔言冷笑了:“我们已经几个月没做了,谁知道你这段时间碰了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凛域快速道:“我说了,我只跟你做过,而你却不一定吧?” 他逼近她,将她逼回床上,双手按在床边,宛若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乔言身体后倾。 谢凛域步步紧逼,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蛊惑的笑意,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坠落凡间的天神,他声音轻飘飘:“我还没问你,你们做了几次?” “谢凛域,你闭嘴。“ 乔言心跳如擂,尖叫的反驳。 谢凛域却依旧悠悠闲闲,语调轻柔,“是他强,还是我?” 脑子轰隆,她双颊滚烫,可心却坠入冰窟,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时间过的太久,不好比较吗?“ 谢凛域低下眼皮,几乎要贴在她脸上,甚至略带施舍的意味:“我们现在做一次,你好好比较比较。” 乔言听的身体发寒,医生早已经离开。 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被他身上散发的浓烈荷尔蒙所冲散。 他的身躯弯曲,也要贴在她身上。 她身上的奶香味,让他意乱情迷,谢凛域目光幽暗,只和她隔了一点距离,只要他想,他可以不管不顾强吻她。她柔弱可欺,根本推不开他,只能哭着任由他胡作非为。 “不用比了,他比你强很多。”乔言冷静道。 明知道她说的是谎言,但足以刺激到谢凛域,他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她呼吸急促,张嘴呼吸,好似要溺死的鱼儿。 他轻轻一拽,她的嘴唇就主动覆在他薄唇上,奶香味萦绕他的鼻端,若隐若现勾起他对她的欲望,脑海里全是他们在小城小床上绮丽的画面,他发出恶魔低吟:“你最好祈求,你没染上什么病,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大手松开她的脖子。 她发出轻微的咳嗽。 手指握住自己的脖颈,感受到被他掐的地方溢出炽热,她骂道:“无耻。” 第22章 我不工作了,陪你 等谢凛域离开,女医生再次进来,在她手臂上抽了一管子血。 她知道自己身体很干净,不怕做任何检查。 她回到房间,客厅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她毫不客气吃了很多,吃完她躺下休息,一觉到下午。 房间门铃响起,她以为是检查报告出来了,欣喜打开门,是唐棠。 “时总说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京城,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还有机会来,让我带你出去玩玩,顺便给你买点特产。” 听到她的话,乔言感到莫名的欣慰,这说明她做完检查,真的可以回家。 唐棠开着一辆白色轿车载着她去旅游景点,对她道:“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谢少出钱。” 可乔言买东西,还是坚持用自己的钱。 “乔言,谢少他有的是钱,你为什么不花啊?” 乔言摇头:“我怕他让我还。” “啊,你太不了解谢少了,他很大方。”唐棠说起谢凛域的好,滔滔不绝,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我还没见过谢少对哪个女人如此在意,就连时总都千叮万嘱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在别人眼中谢凛域英俊,多金,还不乱玩女人,她应该感恩戴德,可她要的人从来不是他谢凛域。 “唐棠,一般医疗室做妇科检查,多久可以出结果啊?” “至少要一周,毕竟这里的女员工很多,医生们挺忙。” 乔言想到还要等一周的时间,她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回到金蟾宫,乔言见到外出归来的谢凛域和时泽,想要装作没看到。 电梯里,时泽向她们挥手:“进来啊,一起上去。” 乔言没办法,只好提着大包小包上了电梯。 时泽笑着问:“这买的都是什么啊?全是吃的啊?” 乔言嗯道:“给老家的朋友带的。” 一直没言语的谢凛域,从鼻腔发出冷笑,听的乔言身体一抖,跟应激似就想怼他,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时泽问唐棠去哪里玩了,还说明天再带乔言出去转转。 乔言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我今天已经玩的很好了。” 谢凛域打开薄唇,“我暂时没时间陪你,让唐棠多陪陪你。”他滚了滚喉结,寻思要不要告诉她,等他空闲下来,会带她再玩一遍京城,毕竟,他答应她了。 乔言听出来了,要是她不答应跟唐棠出去玩,就要等到他空闲下去,被他带出去,她赶紧道:“好,谢谢时总,谢少。” 谢凛域眼眸落在她平静的小脸上,她可真会惹他生气。 乔言回到房间,把买来的特产拍了张照片发给李惠,说自己很快要回去了,还问她需要带点什么? 李惠着急道:“你知道沈盛年走了吗?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来拿药的人不是他了,那人说沈盛年入职了谢氏集团,目前全权管理谢氏旗下的一家小公司,前途无量。” 她早已经从谢凛域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了,可是再次听到沈盛年的事,她的心还是痛了一下,“我早知道了,我不怪他。” “那你们不结婚了?” “嗯, 不结婚了。” 李惠气的大骂:“这他妈都是什么混账男人啊。” 乔言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等我回去,相亲呗。一定能遇到好男人。” 李惠见她心态不错,笑道:“好样的,乔言!” 乔言挂掉电话,站起身要去洗手间,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吓的差点尖叫出声:“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谢凛域面色冷淡:“早来了。” 乔言意识到他可能将电话内容一字不落的听完了,她恼怒控诉:“你懂不懂什么是敲门?” “哦,我回自己房间,我还要敲门?” 混蛋! 乔言知道和他这种无赖,纠缠下去没意义,抬脚就走。 “一周后回小城?”他唇齿玩味这句话,不似疑问句,倒像是嘲笑句。 乔言怔了一下,回头怒视他:“我打听过了,我的检查报告最多一周出结果,你不会又说话不算话吧?” 又? 他就不算数,她又能把他怎么样? 谢凛域在这里办起公,乔言干脆躲在卧房不出来。 等到晚上十点钟,他还不走。 她无语了,走出卧房,不爽的盯着在开电话会议的他。 他觉察到,关上电话会议,没等她开口埋怨,就道:“你买的什么特产,给我吃点。” 乔言:“……”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忍。 她拿出一袋稻香村的糕点,放在桌子上,问:“你什么时候走?” “这是谁的房子?” 乔言气的发抖,满腔委屈又袭来。 她攥紧拳头,直视谢凛域:“你到底出不出去?” “乔言,你到底在说什么?” 谢凛域面上覆满寒霜。 “你不走,我走。” 乔言打开房门,跑出去。 等到楼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只拿了手机,其他东西都没带,并且她还穿着酒店的拖鞋,她的情绪几乎到崩溃的边缘。 更让她崩溃的是,保安根本不放她出酒店。 她在酒店大门口和保安好声好气的说半天也没用。 抬眸,看到她所在的房间窗户,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男人冷冷的凝视她,她浑身僵硬。 “小姐,您不要让我们为难,要是我们放你出去,会被开除。”保安求她。 乔言眼圈红了,她是个普通人,很能共情普通人,她只好又回去。 房间的门是打开的。 她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 她缓缓坐下,背抵在墙壁上,发呆。 谢凛域走出来,弯下腰将她抱起,“我不工作了,陪你。” 她生气,是因为他工作吗? 她是不想看到他。 乔言挣扎,要脱离他滚热的怀抱,他箍紧她,一起跌入柔软的沙发:“乔言,你怎么就不能像从前一样乖呢。” 像以前一样乖。 她得到了什么了? 只有无尽的伤害。 “你是谢凛域。”乔言呆呆道。 “嗯。” “可我以前喜欢的人是厉承域。” 谢凛域抿紧薄唇,定定望着她,“你非要跟我胡搅蛮缠,到底是为什么?” 乔言低头不言语。 空气寂冷。 谢凛域烦躁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话。” “就算是厉承域,我也不喜欢他了。” 乔言这次的话彻底将谢凛域激怒。 他气极反笑:“好,好,你可真会说话。” 第23章 他皱眉:你要走? 谢凛域被气走了,乔言的心情莫名舒畅。 接下来的时间,她是掐着手指头过的。 唐裳每天都带她出去玩,但她对玩实在没什么兴趣,干脆向她明说,安静待在酒店也挺好。 唐裳:“好,听你的。” 乔言一直以为她是时泽的女友,因为之前见过他们在牌桌上接吻。 唐棠坦白:“我们这些女公关,其实跟陪酒女没什么区别,谁出的价格高就陪谁,说实在的,我们就是爱慕虚荣,想不劳而获,乔言,你若是看不起我,我也能理解。” “我没有,我还担心你瞧不起我。” 唐棠爽朗大笑:“我没见过你这么不爱钱的女孩,你为什么就不能讨好谢少,让自己过的轻松一点呢。” “我以前讨好过他,可是他欺骗了我。” 乔言说完谢凛域对她的种种欺骗,以及她那么好的婚事都被他搅黄了,她没恨上他,就是便宜他了。 “我只想回家,和他此生永不相见。” 唐裳满眼欣赏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孩,“乔言,我好喜欢好欣赏你啊。” 谢凛域从时泽口中得知,这两个女孩关系变的很好。 时泽更笑道:“唐棠开始跟我提要做真正的公关,去公司上班。” 谢凛域皱眉,他本想让乔言受唐棠影响,屈服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没想到会是这么结果。 “把唐裳调走,不要让她接触乔言。” “要不要再找一个女人陪乔言玩?” 谢凛域:“不用,我亲自来吧。” 时泽撇嘴:……哥哥,你不要太爱啊。 七天过去,体检结果还是没送到乔言手里。 但她多个心眼,自己去医疗室要,医生嘟囔道:“你的体检结果早就发过去了,你怎么还问我要?” 乔言知道,是谢凛域在作祟,她央求医生再给自己一份。 医生被她磨的没办法,给她重新打印了一份。 她快速翻完体检报告,结果是好的,她没有任何传染病。 她给谢凛域打去电话。 正在开会的谢凛域,没接。 她打了三通都被他按掉后,她发去微信邀请,他倒是很快通过了。 “我要见你。” 谢凛域这几天刻意冷落她,猜测她会耐不住主动找他,果真。 他回:“见我干什么?” “你来了,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见?” “最好是现在。” “这么急?“ 谢凛域嘴角的笑意放大。 “嗯,很急。” 一个小时后,谢凛域出现在卧室门口,难得,他敲门了。 乔言打开门。 他走进去,看到客厅里放着收拾好的行李,他皱眉:“你要走?” 脸上布满乌云,“检查报告还没出来,你没权利走。” 乔言直接把体检报告,甩在他身上:“医生说报告早就出来了,你又骗了我。” 谢凛域没有被揭穿的丝毫尴尬,冷冷问:“然后呢?” “我要回家,我不要再见到你。”乔言拎起行李就要走。 谢凛域的眼神忽然变的很可怕,她说要见他,他扔下那么多人,扔下那么多工作来见她,她却不识好歹。 她怎么不想想,他怎么不去骗别人? 她怎么不打听打听,能让他花心思骗的人,有第一个吗?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你不能走。” “你再有钱有权,你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信不信我报警。” 她威胁的话,只得来他的讥讽,“好,你报。” 谢凛域干脆环抱手臂,居高临下的让她打电话报警。 乔言起先被他有恃无恐的样子震慑到,但想到他即便很牛,也不可能手眼通天成那样。 她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出警很快,五分钟抵达金蟾宫。 他们见到谢凛域,没有一般人见到他时的卑躬屈膝,规规矩矩的登录信息。 等听完谢凛域是要报答她,两个警察热情的劝乔言接受。 “你要是不接受谢先生的报答,他多难过啊, 何况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 “……” 警察走后,乔言感到可笑,冲着他低吼:“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放我走。” 谢凛域瞳孔缩了缩:“闹够了没?” 乔言望着他冷峻,霸道的样子,浑身溢出冷汗。 房间寂静极了,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你这么嫌弃我,还把我留在身边,不是丢你的脸,辱没你的身份吗?” “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清晰明确。”谢凛域不留情面道。 听到他这话,她抬眸怒视他,眼眶泛起眼泪,他怎么可以那么恶毒。 谢凛域见她哭了,走近几步,揽她入怀,温柔细语:“我们像之前一样不好吗?” 乔言想说不好。 谢凛域低眸,封上她的嘴唇,她下意识挣扎,推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谢凛域放开她的嘴唇,薄唇覆在她耳垂,“言言,留下陪我。” 喘息声充满她的耳朵,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谢凛域,我害怕你。” “你乖一点,我就疼你。” 说着,谢凛域解她的衬衫纽扣。 她抓住衣服,满脸的惊恐,他不知哪里的欲气,要在此刻做这种事。 谢凛域见她防备自己跟防色狼似,满眼腾起火焰:“自己脱。” 乔言颤声道:“这里有那么多美女,每个都比我身材好,我就是一个小县城来的土包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谢凛域也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偏偏是她? 大概是因为她能止疼吧。 谢凛域冷笑一声:“你不脱是吗?我给你脱。” 他走来,要拨开她的衣服。 忽然手机响起,是公司那边催他回去处理重要事情。 谢凛域的黑瞳盯着她,里面蕴藏着暴风骤雨:“晚上我还会来,你不要让我失望。” 乔言等他离开,就试图要离开酒店。 可整个金蟾宫都知道她是谢凛域的女人,不敢放她走。 还有人告诉她,因为唐棠没照顾好她,已经被谢少赶出金蟾宫。 她眼眶酸涩,意识到要离开权势滔天的谢凛域,比登天还难。 唯有等待时机才行。 她是不会放弃的。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他。 第24章 凑上去亲了一下:我很舒服。 晚上,乔言没等到谢凛域,等来风尘仆仆的沈盛年。 相隔半个月,两人再次相见。 沈盛年穿着昂贵的西服,佩戴昂贵的手表,但神色拘谨,落寞。 一时间两人,站在门口相顾无言。 还是乔言打破沉默,让他进来。 沈盛年苦笑摇头:“谢总,让我来见你一面,我不敢耽搁太久,工作太忙,还需要我回去处理。” 乔言眼眸渗透苦涩,“你工作还好吗?“ 说到工作,沈盛年眼睛有了光:“很好,谢总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感激他一辈子。” 说到这,他卑微低头:“乔言,我对不起你。” 这段时间,乔言想了很多,其实她和谢凛域的事,与他没多大关系,是她救下谢凛域,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盛年哥,你不要自责,都过去了。” 听到她原谅的话,他难受的眼睛泛红:“乔言,我知道不管怎么道歉都没用,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别那么倔强,你是斗不过谢总的。” “我知道。”乔言淡淡道,若她还没认清楚形势和差距,那就是她傻。 忽然,沈盛年问,“你为什么忽然不喜欢谢总了?” “他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人。” 这里的生活,也不是她要的生活。 若是别的女人这么说,沈盛年一定鄙夷,你一个出身普通的女孩要不要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可乔言这么说,他却能理解她,他郑重道:“珍重。” 乔言点头,“你也是。” 沈盛年走后,乔言回到房间,安静的吃饭,洗浴,睡觉。 却睡不着。 她干脆起来,搜谢凛域的新闻,他是新晋首富,用雷霆手段将谢氏改头换面,还大义灭亲把他亲叔叔送进监狱,怎么看都是一个残冷的人。 看到一条关于他未婚妻的新闻。 她鬼使神差点进去,陆雨霏,陆家大小姐,她的亲弟弟娶了谢凛域的妹妹,而她和谢凛域也已经订婚,小编还在结尾说,顶级财阀没有一个傻子,绝对不会向下兼容,一定是强强联合,强上加强。 乔言把手机关闭,躺下,努力的让自己睡觉,可脑海里都是那对珠联璧合的情侣,他有那么好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圈住她? 卧房的门被推开,她腾的坐起。 谢凛域穿着白色睡袍进来。 “吵醒你了?”他嗓音沙哑。 他为了不吵醒她,还在别的房间洗完了澡。 乔言没说话,又躺下,背过身。 男人上了床,像从前一样,微凉的手臂穿过她的腰。 很快,他的前胸紧紧贴住她的后背。 “别碰我。” “别惹我。”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让乔言感到窒息。 “我在新闻里看到你的未婚妻了。”她鼻子酸涩。 “嗯。”他本来就不打算隐瞒。 “她的家世,容貌,能力,都符合我未来妻子的要求。” 乔言升起一股难言的委屈,“你不怕你未婚妻知道吗?“ “她很识大体,不会生气。” 乔言感到好笑又好气:“可我不想当第三者。” 谢凛域不屑道:“你有的选择吗?” 她出身一般,能力一般,就要活该被他践踏吗? 黑暗中,乔言扯出无声冷笑。 谢凛域得不到她的回应,感到烦躁, 她为什么总是不理他? 以前她总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可现在一天都跟他说不了几句话。 还都是他主动开启话题。 “我知道你不喜欢金蟾宫,还是想去医院上班。” 乔言又是一阵无声冷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 “我其实可以给你安排医院的工作,可你学历不够,去了医院也是丢我的人,你还是先考上研究生吧。” 乔言想,若是出去上学,可以趁机离开。 她道:“好。” “睡吧。” 谢凛域满意的将手伸进她睡衣里,微凉的触感让乔言差点发出声音,她咬住嘴唇,满脸涨红,身躯移动,要离他远一点。 他将她猛的拉入怀里, 薄唇咬上她的耳垂。 乔言的背脊袭上一股要命的酥麻,她使不上力气反抗他。 谢凛域亲的又急又凶,乔言羞耻挣扎。 谢凛域目光晦暗,“别动,不然,我真的要……” 乔言听明白了,乖顺缩在他怀里。 他无比餍足:“言言,真乖。” 乔言在他怀里,根本不敢睡,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声音,她以为他睡着了,小心把他的手拿开,走下床,想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一晚上。 忽然,男人抓住她的胳膊:“去哪里?” 乔言小声道:“我口渴,去客厅倒水。” “骗人,不想跟我一起睡吧?”他质问,嗓音听着有些不对劲,像是在压制什么,沙哑的厉害。 乔言想说是。又不敢。 他以往装出来的温柔与温和都荡然无存,她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去喝水,快点回来。”谢凛域松开手。 乔言逃也似跑到客厅。 她在客厅待了许久,才磨磨蹭蹭回来。 上了床,他的身躯贴来,抱住她,滚热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弄的她很不舒服,但她也懒得折腾了,虽然很不舒服,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谢凛域已经离开。 她洗漱完毕,有人来敲门,是时泽:“凛域,让我接你去学习。” 乔言坐上豪车,抵达一处宏伟的大厦,比金蟾宫还要气派。 楼宇中间写着:谢氏国际集团,六个大字。 她吃惊:“不是去学习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哦,凛域给你请了辅导老师,让你在他办公室学习。” 乔言:“我不要。” 晚上被他折腾也就算了,白天还要面对他,要不要人活了。 时泽神色夸张:“乔言小姐好厉害啊,还没谁敢反抗凛域呢。” 乔言脸发烫,扭开脸,她知道她又被嘲笑了。 跟着时泽走进谢氏集团,她拘谨无措,这里比金蟾宫还让她不自在。 进了电梯,她才舒一口气。 时泽将她送到办公室门口:“你自己敲门进去吧,我要工作了。” 他迈着大长腿,往另外一个办公室走去。 乔言站在门口,犹豫万分。 有不少人从她身边路过,探究的望着她,纷纷猜测她是谁? 她受不了这种眼神,敲了两下门。 “进。” 威严冷漠的声音响起。 她硬着头皮走进去,入目是巨大空旷的空间,还有一个高大冷漠的男人,他看到她,指着旁边道:“这是你的学习桌。” 白色的学习桌,面朝落地窗户,倒不失为好风景。 “我给你请了国内最好的网课老师,你每天跟着学吧。” 谢凛域声线轻微愉悦:“在办公室里学习,还满足了你想上班的需求。” 乔言被雷的里焦外嫩。 他不会以为,他人很好吧。 谢凛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她来到京城,他白天工作的时候也会想着她,每天都迫不及待下班,要去金蟾宫见她,以至于自己很多工作无法处理好,长此以往下去,他跟古代的昏君有什么区别? 他想到这个主意,天天可以看到她,自己就能安心工作了。 谢凛域终于将手里累积的工作处理完,他活动下手腕,瞟了一眼对着电脑发呆的乔言,舔了舔嘴唇,低声道:“你想休息,可以去沙发上躺着。” 乔言不敢躺,摇头。 为什么不跟他说话? 以前不是很喜欢说话吗? 谢凛域转动椅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坐。” 乔言身躯颤抖,“我还是去沙发上躺着吧。” 她快步走到沙发,平躺下,感觉不对劲, 又侧过身。 他袭上来,从身后抱住她,柔声道:“这样更好。” 乔言快哭了。 晚上欺负完她,白天还欺负她。 她喘着粗气:“你不要这样,我很不舒服。” 男人盯着她涨红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我很舒服。” 第25章 我看看,烫到哪里了? 谢凛域将她欺负的红了眼尾,水光潋滟,泪珠挂在眼眶,似坠不坠。 他刹那间感到饥饿,那种难以言喻的想要立即得到满足的感觉驱使着他,撕裂他的理智。 这是在办公室。 他怎么会对她生出那么大的瘾。 她穿着打扮普通,可以说保守,可怀里的她抗拒,微微发抖的模样,怎么就那么勾魂。 他盯着可怜可爱的乔言,迷离的脑子闪过一丝念头,他舔舔唇,低声哄道:“言言,你主动亲亲我好不好?” 乔言颤声说不要,扭过脸。 却被他捉住吻,她流着眼泪,又喘又哭,却给予谢凛域无限的快感,他吻的越来越凶。 乔言一双细白的手趴在沙发上,无力的抓着沙发皮,想要往前爬,一双张开的大手却不紧不慢覆盖上去,严丝合缝的插入她的手指缝隙,握紧,将她再次拽到怀里。 “我喜欢这个游戏,再来一次。” 男人贴在她的耳边,柔声道。 乔言面红耳赤,羞愤的想死,这个家伙太恶劣了。 …… 每次乔言来谢氏学习,都是时泽开车亲自接送,不知道谁传的她是时泽的新宠,还说时泽最近很上头,走哪都要带着她。 大家瞧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茶水间,乔言给谢凛域泡咖啡,转身时,被人故意撞到,滚烫的咖啡大部分都泼在自己身上,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溅在撞人的漂亮女人身上。 穿着白色套裙的女人,先发制人,怒骂:“你不长眼睛啊。” 女人叫孟欣然,她早看这个跟时泽出双入对的女人不顺眼了,她仰慕时泽许久,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但没关系,只要能成为他的女人,她怎么都愿意。 茶水间瞬间围满人,都来瞧好戏。 乔亚不想发生矛盾,低头道歉,“对不起。”要走。 孟欣然心中恼火,扯出她,“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你知道我的衣服多少钱吗?” 其他人七嘴八舌道:“欣然你可惹不起她,她上面有人啊。” 孟欣然鄙夷:“是床上有人吧,骚货!装的跟贞洁烈女似。” 乔言浑身发抖,眼前这个女人无理取闹,还骂人,她冷声道:“是你故意撞的我,这里有监控,可以查监控。” “贱人,你血口喷人,我打死你。”孟欣然怒气冲冲抬手就要往乔言脸上抽。 乔言将手里的咖啡杯砸向孟欣然的脸,砸的她头破血流。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孟欣然的叫声响彻整个公司,她尖叫着让大家抓住乔言,还让人报警,要把乔言送到监狱。 乔言要离开茶水间,被五六个人拦住,有男有女,冲她骂道:“你就算是时总的情妇, 你也不能这么嚣张。” “何况时总有那么多女人,你算哪个?” 办公室内,谢凛域没得到咖啡,他打开门,听到茶水间的喧闹,走过去, 看到一群人围着乔言辱骂。 乔言的面容苍白,身上的白色衬衫脏了一大块,整个人无助又可怜。 时泽也听到动静,赶来,看到这混乱的一幕,心想坏了。 果真,谢凛域咬牙道:“全部开除。”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着他。 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开除谁啊? 谢凛域再次开口:“你跟我进来,换衣服。” 乔言低着头,往他这边走。 他大概是嫌弃她走的慢,往她这边快走几步,抓住她的手,训斥道:“你是傻子吗?不知道说你是我的人吗?” 满满嫌弃的话,却听出他的关心。 大家都惊了,他们都知道大老板是个工作狂,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最近大老板和陆家千金相亲,对陆雨霏一见钟情,迅速订了婚,也只有陆雨霏这种出身和能力的女人能配得上大老板,可现在大老板却对这个普通女人表露出前所未有的关心,这让他们大跌眼镜。 时泽留下来处理他们,在场所有人,不管有没有欺负乔言的,都开除。 对于孟欣然,更是在开除的基础上,还把监控调出来,送进监狱。 孟欣然发了疯的叫:“时泽,我以为她是你的女人,我太喜欢你了,才会做出这种丧失理智的事。” 时泽骂道,“考,还想拖老子下水。” 办公室内,谢凛域让乔言换件衣服。 “这里没衣服,我只能回金蟾宫换。” “可以穿我的衬衫。” 乔言不想穿他的衣服,本来在他办公室一待一天,就已经说不清楚了。 谢凛域轻挑眉梢,玩味道:“想让我亲自给你换衣服?” 乔言转身来到更衣室,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衫,换在自己身上。 等她出来, 谢凛域见她把宽松的白色衬衫掖在裤子里,弄的不伦不类,他皱眉:“你什么意思?糟蹋衣服?” 乔言也恼火了,“你管我怎么穿。” 这样穿安全。 谢凛域气笑了,也索性不工作了,强行将她推回更衣室,让她自己照镜子:“你认为你这样好看?” 镜子里,女人头发有些许凌乱,衣服更是穿的乱七八糟,而男人衣冠楚楚,矜贵无比。 “身上疼吗?” 他低眸,关心的问。 疼,但还好,只是被烫坏一层皮,等晚上回到金蟾宫,恐怕都好了。 她没那么娇气。 “我看看,烫到哪里了? ” 乔言的手覆在小腹处,“没什么好看的,我没事。” “你最会逞强。 ”谢凛域不听她的,坚持解开她身上的衣服,看到伤痕在小腹已上的位置,还好没烫到柔软的胸部,不然她这么嫩的肌肤,非给毁了不可。 乔言羞耻不已:“你看好了吗?” 谢凛域见她嫌弃的模样,阴恻恻道:“你不会以为,我会在这里要了你吧?” 乔言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有这么饥不择食吗?”谢凛域附耳问。 他的语气带着玩味,十分温和,很像是调情,好似在说着什么情话。 乔言推开他,“你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谢凛域面孔冷却下去:“认清楚你的位置,不要总是说惹怒我的话。 乔言握紧拳头,恨不得给他一拳。 第26章 他未婚妻找上门 接下来,谢凛域继续忙工作,当然乔言也没闲着。 谢凛域给她找来一张试卷,让她做。 他要考她最近这段时间学的怎么样,在他眼中乔言安于现状,没有上进心,需要督促。 一个小时,乔言将卷子递给他。 他打开手机,对着答案认真判卷。 乔言感觉他好闲啊。 一张一百分的卷子,乔言拿到九十八分,他抬眸有些不解:“你有学习能力?” 乔言冷笑,废话。 “那你之前为什么那么不上进?”谢凛域还是不能理解,他一直以为她是小废物,可是这个小废物给了他惊喜。 医学生的卷子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也不是几天努力就能学会的,这说明她本身就具有这方面的知识。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凛域皱眉,“你根本不是大专生。” 霸道惯的人,怎么能受得了欺瞒。 乔言:“你要是想找我茬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出去。”谢凛域冷冷命令。 乔言没有任何停留,走出办公室,百无聊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时泽走来:“怎么了? ” “他又发疯了。”乔言吐槽。 “乔言,你可真幽默,他什么时候正常过?”时泽笑着道。 “……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正因为我们是好友,我才最有发言权,他跟你在一起时才最正常。” 乔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时泽推开办公室的门,没关门,向谢凛域汇报,开除了多少员工,还将孟欣然送进了监狱。 坐在椅子上的乔言猛的起身,冲进来,不敢置信的问:“开除了多少人?” 谢凛域噙过一抹笑意,她在感动吗? 时泽报出十个人,还说这个行业永不录用他们。 乔言之前从沈盛年那里得知,能进谢氏集团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大家也都以进谢氏为荣,这是一辈子的前程。 可现在,他们却因为围观一场吵架,就被开除了? “谢凛域,你是在演偶像剧吗?” 乔言控诉道:“你疯了吗?” 时泽笑了笑:“我忽然想到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先走了。” 他很贴心的把门关闭。 不过他没真的走, 趴在门上听到谢凛域沉冷的声音:“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开除他们?少自作多情了。” 乔言升起的愧疚感消散,舒缓气道:“哦,知道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很有自知之明。” 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谢凛域有气没处发,而他发现,他越是阴沉着脸,她越是高兴。 她是存心的吧? “再把这张试卷做完。”谢凛域又问网课老师要了一张试卷。 乔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下班点了,在小城,她早就回家买菜做饭了。 “我饿了,要回酒店吃饭。” “做完这张试卷才能回去。”谢凛域不同意。 乔言僵持着。 “要我陪你一起做?”谢凛域起身,欲走到她身边。 她扯过试卷,“不需要。”将试卷摊在桌子上,刷刷做题。 谢凛域低头翻看助理查到的资料,原来乔言学习一直很好,但因为她家里实在太穷,为了给奶奶减轻负担,她才放弃本科,以第一名的成绩上了本地的医学专科,又在毕业后,为了照顾奶奶,找到离家近的诊所工作。 乔言把做完的试卷递给他,这份更有难度的试卷她竟拿到满分。 谢凛域难得赞许:“做的很好,奖励一下。”说着,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乔言抬手狠擦了额头:“这是奖励吗?” “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我吻你。” 乔言冷笑,你也知道是之前啊。 受不了她的冷意,谢凛域捏住她的嘴唇,强迫她吻自己,“你现在也喜欢。” 乔言:“……”无耻! 不过,他终于放过她,让她回金蟾宫休息。 …… 陆雨霏忙着在陆氏集团加班,谢今夏兴冲冲来找她。 “雨霏姐姐,你知道有个金蟾宫的女人缠上我哥哥了吗?”她着急道:“那个坏女人勾引谁不好,非勾引我哥哥,我哥哥都订婚了啊,不要脸!” 陆雨霏早听说这个事了,毕竟她目前负责的项目和谢氏有关,谢氏发生什么,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看谢今夏着急火燎的样子,她微拧眉,在做项目期间,她对谢凛域有了更深的了解,他完全是王者中的王者,是强者的最终状态,说起来有这么优秀的哥哥,谢今夏不能是这个样子啊,只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吧。 “我知道。”陆雨霏安抚道:“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小玩意而已,对我没什么影响。” 谢今夏瞪大眼眸,被她成熟的心智所折服,但她还是气不过,毕竟她最讨厌第三者了,不管是什么性质的第三者都不行,她非要给第三者一点颜色看看。 “雨霏姐姐,我要去看看这个狐狸精,到底长什么样,能迷惑住我哥哥。” 陆雨霏对这个女人的容貌和资质也好奇,在她的判断力里,谢凛域不该会做出将金蟾宫的女人带入公司的行为……说明这个女人真的有两把刷子。 可她实在太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小事上。 “那你去看吧。” “雨霏姐姐,和我一起呀。” 谢今夏央求她,还夸张道 :“我担心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打了。” 谁敢打她? 她不要把别人的脸打烂就好。 “好吧。”陆雨霏叮嘱:“你不要做太激烈的事,她毕竟是你哥哥的女人。” 谢今夏被她大气的行为给整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气了,她受不了陆司辰跟任何女人暧昧,尤其是那个贱人,早晚她一定会赶走那个贱人。 乔言吃完饭,正打算洗澡。 响起激烈的敲门声。 她走过去,打开门,看到两个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的女人,其中一个女人还有点眼熟,不过她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你就是我哥哥包养的女人?” 谢今夏看着眼前的女人,个子不高,长的顶多算清秀,一时间有点不信,疑惑的问。 “我不是。” 谢今夏怔住,看了看房间号,就是这个房间啊, “你难道不是乔言吗?” 第27章 哥哥很疼那个女人,可她却很嫌弃你 “我是,你们找我什么事?”乔言不卑不亢道。 此刻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一个是谢凛域的妹妹,一个是他的未婚妻。 身为未婚妻的陆雨霏,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打量乔言。 “你这种人怎么有脸住在我哥哥的专属套房里。”谢今夏粗暴推开她,走进去,看到一桌子的京城特产,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更气了。这个房间,哥哥平时都不让她来,竟然让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入住。 “我不想住这里,请你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我走立即走。” 她的话吓谢今夏一跳:“你什么意思? ” “我曾救你哥哥一命,他不报答我,还把我圈在这里,我想回家,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里。” 谢今夏一副震惊的不能再震惊的样子,在这个女人口中,他哥哥成了强迫的坏人,可怎么瞧,眼前的女人都没资格让哥哥做出这种事。 乔言迟迟得不到回答,转过头对陆雨霏道:“我知道您是谢凛域的未婚妻,您可以帮我离开吗?” 陆雨霏有些意外,以她多年看那人的经验,眼前的女人真的很想逃离。 她淡淡开口:“谢凛域虽然是我的未婚夫,但我们还没结婚,他的私生活我管不了,何况谢凛域那么好,他愿意留你在身边,给你那么好的生活,你应该感恩才对。” 高高在上的姿态,跟谢凛域的一模一样。 难怪两人能订婚。 “他的好,我一点没看到,我只想回家。” 此话一出口,陆雨霏眉头皱起,这个女人竟然口出狂言,她选的男人,轮得到她来贬低。 谢今夏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贬低她哥哥的话,她勃然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哥哥留你,是看得起你,你却不识好歹,不知感恩。” 乔言轻笑,有钱人都这么高傲吗?认为自己拥有无上的特权吗? 谢今夏感受到鄙夷,气不过,抬手狠狠甩给乔言一巴掌:“一个情妇而已,要什么人权!好好当你的金丝雀吧。” 瞬间,乔言的脸火辣辣疼,脑袋也轰隆隆。 她捂上脸,气急望着谢今夏:“有钱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谢今夏嚷道:“有钱就是可以,有本事你打我啊!” 啪,乔言一个巴掌甩过去,直接将谢今夏的嘴唇打出血来,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一巴掌直接把谢今夏打傻了。 过了一会,她不可置信尖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着,她就拽住乔言的胳膊,要反击过去。 乔言又急又气,明明是这人先打的她,怎么会那么霸道不讲理,简直跟谢凛域一模一样。 陆雨霏阻止失控的夏今夏,对站在原地的乔言高傲道:“你还不走?” 乔言依旧站在原地:“这是我的房间,我去哪里?” 陆雨霏被震惊到了,这个平凡女人哪里的脸,说这是她的房间,她真想让今夏好好教训她一顿,可是她知道,若闹大了,会惹谢凛域厌烦。 她边安抚谢今夏边命令道:“你还不过来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乔言反问:“你们要是想让我道歉,就让谢凛域来跟我说。” 一时间,陆雨霏被气到无语。 谢今夏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嚣张,她气愤威胁道:“你给我等着。”说完,拿出手机给哥哥打电话。 陆雨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乔言,警告:“你应该聪明点。” 聪明点? 让她站着任由别人辱骂和殴打吗? 她做错什么了? 谢凛域接起电话,听到妹妹哭着说金蟾宫有个女人打了她。 他根本不信,金蟾宫的女人被管教的很好,何况她是他的妹妹,谁不要命了敢动她。 “哥哥,你不信啊?你看看我被打的脸。”谢今夏从微信里发过去一张照片。 “哥哥,你来给我做主啊。呜呜。” “好。”谢凛域看到照片,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往金蟾宫。 谢今夏向陆雨霏炫耀:“我哥哥最宠爱我了。” 陆雨霏但笑不语,这点小事都要她哥哥来处理,一点能力也没有,还真是有一个好哥哥啊。想到自己的弟弟司辰被这种女人缠着,压迫着,她就一阵厌烦,“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走了……你别跟你哥哥说,我来过。” “为什么啊?”谢今夏懵懂的问。 真傻真蠢! “没有一个男人会希望未来妻子知道自己养了情妇。”陆雨霏叹息道。 “雨霏姐姐,你实在太好了,我哥哥眼光真不错。”谢今夏忍不住夸赞。 陆雨霏:……这是夸她,还是骂她呢? 毕竟,那个叫乔言的女人,也是她哥哥选的。 陆雨霏走后没多久,谢凛域就抵达金蟾宫。 “哥哥,你总算来了,我的脸疼死了。”谢今夏捂着自己的脸,哼哼唧唧。 “你是谢家大小姐,谁打了你,你往死里还回去就是了,这点小事还叫我?”谢凛域虽然来了,但嘴上没好话:“要不要你以后抓奸在床,也叫上我?” 谢今夏委屈的又想哭,“哥哥,你扯我的事干嘛,最近我老公很乖很听话。” 谢凛域皱眉 :“到底谁打你了?” “那个叫乔言的女人。”谢今夏小声道。 谢凛域停止脚步,凝视她被打的脸,不发一言。 谢今夏被他瞧的心慌:“哥哥,她好嚣张,她打了我还不道歉,我只好叫你来了。” “她不会主动打你,是你先打了她吧。”谢凛域了解乔言的性格,笃定道。 谢今夏啊了一声。 “你来找她干什么?“谢凛域质问。 谢今夏听出哥哥口吻变了,结结巴巴道:“我,我听人说,你在金蟾宫养了个女人,我就来看看, 她长的好普通,还没教养,哥哥,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啊?”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谢凛域警告道:“你以后不准来金蟾宫,更许来找她。” 谢今夏哭着控诉:“哥哥,我是你的亲妹妹,是谢家大小姐,我被打了,你不教训她,却来教训我,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谢今夏,你若不是我的亲妹妹,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谢凛域嫌弃道。 感受到他的不屑,谢今夏起了逆反心理:“看得出来哥哥真的很疼那个女人,可她却很嫌弃你呢,她问我要身份证,要离开你。 哥哥以前质问我恋爱脑像谁了? 我倒要问问,哥哥现在的这种行为,又像了谁?” 第28章 乔言,你再激怒我试试? 谢凛域似笑非笑盯着她:“我管不了你了,回你的陆家吧。” 谢今夏慌了,她知道,要是没哥哥庇佑,她什么都不是,陆家也不会讨好她,她痛哭流涕:“哥哥,我被那个小城女人打混了头,呜呜,哥哥,我知道错了。” “出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谢今夏愣住,含泪走出金蟾宫,她攥紧拳头,她绝对不会让一个情妇骑在自己头上。 谢凛域回想妹妹的话,他到底随了谁? 大概是随了爸爸。 爸爸对妈妈前期是完全的恋爱脑,在发现妈妈勾搭别的男人后,他就黑化将妈妈囚禁在自己的视野里,最终酿成悲剧…… 他现在跟后期的爸爸,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不会像爸爸那么惨。 他嘴角勾起讥讽,爸爸太蠢了。 房间内。 乔言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若是谢凛域因此赶自己走,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她祈祷,“赶我走,赶我走。” “念经呢?”谢凛域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 吓的她腾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人怎么走路都没声音,是鬼吗? 谢凛域皱眉,“你装什么?”每次都是如此,一副忽略他,不在意他的模样。 装的还挺像。 他知道她很爱自己,所以她伪装的模样,十分可笑。 小城女人的把戏。 上不得台面。 乔言从他眼中看出鄙夷,她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他厌烦。 既然那么烦她,就把她打发走啊。 谢凛域走到沙发,坐下,大长腿交叠,眼眸抬起,“过来坐。”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什么恶情趣,总是热衷让她坐大腿。 她往后退,望着他:“你有话就说。” 谢凛域平静地看着她:“你先说。”他给她申辩的机会,对她已经足够宽容,就看她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我没什么好说。”乔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谢凛域目光凝在她雪白小脸的巴掌印,他的手指轻微摩擦, “乔言,我给你机会,你不要不珍惜。” 乔言根本不知道他在打什么谜语,“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早知道你是听不懂人话的。”谢凛域傲慢道,“之前在小城,我说我会尽量吃完碗里的饭,意思是不希望你吃我吃过的东西,可你从未听懂过。” 乔言羞耻难当,感觉自己好傻,那时她太爱他了,就算吃他的剩饭也是幸福,而他嫌弃自己到,连剩饭都不想给她吃, 她失声笑。 “你笑什么?”谢凛域目光冷下去,“你可知道,上次有个人打了我妹妹,我让人掰弯了那人的手。” 乔言彻底被激怒,“先撩者贱,你妹妹该打,我还嫌自己打的不够狠,我应该把她的脸打烂。” “乔言,你是找死吗?”谢凛域起身,阴沉着脸,将她抓入怀里。 乔言挣扎,胡乱抓他身上的黑色衬衫,他衣服凌乱,毫无贵气可言。 他低眸看一眼,脸上覆满寒冰, “我太疼你了,以至于让你认为,你可以随便对待我。” 在小城时,他总是哄着她, 让着她,给她错觉,他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 他忽而低声笑了,抱起她,走出房间。 往走廊深处走去。 乔言握紧拳头,捶打的他的身体,“你放开我,放开我。” 沿途的服务生,看到大老板衣衫不整,抱着一个疯叫的女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谢凛域一手抱着她,用另外一个手打开指纹锁,踢门而入。 到处都是电脑,还有锁着重要文件的柜子。 乔言不知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只见男人抱着她坐在一个大屏的电脑前, 他敲动两下按钮,出现一个血腥的画面,里面的人被锁在地下室,正在遭受殴打,鲜血流淌一地。 猝不及防。 她发出惊恐的尖叫。 恶魔的低语侵袭她的耳膜:“这个男人用言语挑逗我妹妹,这是他的下场。” 接着,他的手指继续敲键盘,又跳出一个女孩被掰断手指的视频,十指连心啊,女孩尖叫到嘶哑,可不管女孩怎么求饶,执行任务的男人,还是将女孩的手指头一点点掰断…… 乔言根本不敢看。 谢凛域用双手捏住她的头,强迫她看,“看清楚,伤害我妹妹的后果。”她就会知道,他对她多么仁慈。 乔言泪流满面,这个男人是个变态。 可他曾经太善于伪装。 她竟将自己的真心全部给予他。 想到这,她生理不适的想呕吐,接着控制不住,将晚饭全部吐出来,还吐到他衬衫上。 谢凛域有洁癖,他黑沉的双眸迸发杀意:“你恶不恶心?” 乔言跪坐在地毯上,继续呕吐,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不适的味道。 谢凛域拿出手机,打电话让服务生进来收拾干净。 两个服务生训练有素的迅速打扫完毕,并打开窗户透气,才离开。 乔言依旧坐在地毯上,一副惊恐的样子。 “害怕了?”他弯腰,递给她一杯白水,示意她漱口。 猛的,她抬手将玻璃杯打开,水撒了谢凛域一裤子,他气的发抖,她总是能让他失控,让他的自控力荡然无存。 刚才他独自处理了她的呕吐物,这会,该她负责了。 “帮我脱掉裤子。”谢凛域淡淡道。 乔言不可思议又厌恶的抬眸望着他,“你就是个疯子。” 谢凛域轻笑:“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了吗?说是爱到,为我死都愿意。” “还说永远不会跟我分开,要给我生孩子,这不都是你说的话,怎么?说忘就忘?” “我是对厉承域说的,不是对你谢凛域。”乔言红着脸大声反驳。 谢凛域蹲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字道:“乔言,你再激怒我试试?” “谢凛域,你骗了我,你破坏了我的好婚事,你还将我囚禁在这里,你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混蛋,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 谢凛域猛的将手往下延伸,将她的衣服用力一扯。 撕拉一声。 再扯,再扯。 她很快只剩内衣内裤。 少女缩在地毯上,宛若被大灰狼叼在嘴里的白兔肉。 “说你错了,不该说那些话。” 谢凛域站起身,居高临下垂眸。 “我没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信不信, 我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你了。” 乔言鼻腔酸涩,他又不是没抛弃过她,只不过之前她给他找了理由,美化了他的行为,而现在她不爱他了。 她咬牙切齿:“谢凛域,有本事,弄死我!” 第29章 他给乔言治病 谢凛域将她扔在这里,离开。 乔言抓过地上的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衣服,穿在身上,走到窗户前,关闭窗户。 然后窝在沙发上,无声的哭泣。 谢凛域太坏了。 怎么会有那么坏的人。 她哭着哭着睡着了,梦中谢凛域命令手下:“将不听话的人扔进地下室。 ”她跌入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遭受无尽的折磨。 “啊。”她发出惊恐的叫声,睁开眼,望着极度陌生的地方,抱紧自己的身体,中央空调越来越冷了,她即便缩成一小团,还是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几点了? 忽然,响起敲门声,她警觉的用手护着自己的身体,往沙发最深处移动:“谁!” 来人没进来,而是问道:“他让我来问你,你愿意给他妹妹道歉吗?” 是时泽。 乔言冷笑,“让他滚。“ 时泽没想到这个看着娇弱的女孩如此倔强,他规劝:“你跟他作对,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没得到女孩的回应。 他低声道:“好久没见过那么倔强的人了,上一个还是三年前……”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人。 “你再想想,我在外面等你。” 时泽背倚靠在墙壁上,点燃一支烟,抽着烟,脑海里浮现一张美貌的小脸,他吐了一个烟圈,抛掉一贯的玩世不恭,神色有些忧郁。 许久,时泽再次开口:“想明白了吗?”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时泽只好离开,将这个情况告诉谢凛域。 谢凛域没言语,只是挥手他离开。 他走进卧房,躺在乔言经常躺的位置,一张脸无欲无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有多恼羞成怒。 他绝对不会去找她。 除非她妥协。 一夜后,谢凛域头痛欲裂的醒来,声音发紧:“她那边怎么样了?” 女助理道:“谢总,我去敲门问乔言小姐要不要吃东西,她没回应,我担心乔言小姐……” “死不了。”谢凛域不耐烦道。 说完,女助理以为谢总要离开金蟾宫去上班了,可他却亲自来到资料室门口,“乔言,你想要道歉了吗?” 不管是给他道歉,还是给他妹妹道歉,都行。 他对她已经足够仁慈。 没得到她的回应,他的火气噌噌升,到爆炸的边缘,大力推开门,呵斥:“乔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少女闭着眼睛窝在沙发上,面色红润的不正常,他大步走过去,粗暴抓起她的胳膊:“别睡了。 男人微凉的手碰触到她,睡梦中的她发出呢喃,“好冷啊。” 谢凛域也感到手指下她肌肤的灼烫,眼里戾气消除,温柔抱起她,回到房间,放在柔软的沙发上,找到退烧药, 喂她喝药。 他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背,另外一个手把药放在她嘴里,她可能是嫌药苦,吐出来,还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手,继续倒在床上睡觉。 “乔言,你病了,需要吃药。”他耐心劝说。 乔言根本不听,就是不吃。 他只好掰开她的嘴唇,像喂小猫小狗,把药塞入她的嗓子里,捏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吐出来,她被迫吞咽下去,苦的她睁开眼眸,入目是谢凛域冷峻的脸,她几乎是下意识推开他,谢凛域猝不及防倒在地上,摔了一个跟头,非常滑稽。 他:“……” 乔言拿起床头柜的水猛灌,终于将那股苦冲散了,她放下杯子,就见谢凛域站起来,阴沉着脸盯着她看,好似要把她吃了。 乔言很怕,她低眸看玻璃水杯,根本不敢看他。 人在生病时格外委屈,她越想越难过,眼泪掉进水杯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谢凛域见她这副可怜兮兮模样,发出冷笑,她还委屈上了。 瞧瞧她来到京城做的一件件的事。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她怎么总是跟他逆着来。 不识好歹的东西! “谢凛域,你出去,我要睡觉。”她索性让他走,不愿意看到他。 说完,她将杯子放回原处,就要扯过被子盖住头。 谢凛域紧接着上了床,也钻入被子里,微凉的双手抱住她,暧昧极了,乔言浑身没力气,想反抗又没力气,只好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轻柔的游离在她肌肤上,感受她的体温。 “你发烧了,为什么不喊人?”谢凛域的薄唇覆在她耳垂,滚烫的呼吸将她完全包裹。 乔言沉默。 “你不是很喜欢说话吗?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乔言闭上眼睛,勾起苦笑,她以前缠着他热烈的说个没完没了,他不是很厌烦吗? 这会又发的哪门子疯。 被她不理的感觉十分不爽,但看她生病了,他难得没跟她计较,声线温柔,“你不想道歉就算了,不过你以后不要再惹我妹妹。” “是她先来招惹我的。”乔言反驳。 谢凛域盯着她烫红的小脸,低笑一声:“我警告她,让她不准再来金蟾宫。”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傲娇,好似在说,你看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该满意了吧。 乔言沉默。 “你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感谢吗?”谢凛域不解。 乔言扯出一抹敷衍的笑,算是回应他了。 他怎么会满意,捏住她的脸,强迫她面对自己,“我来自己讨,谢。” 薄唇吻上去。 深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尤其是乔言,感觉刚才自己要死掉了。 以前都是她求着他接吻。 而现在,他动不动就吻她。 他是不是有病。 可她不敢再反抗他,昨晚她意识到自己生病发烧后拍门叫人,寂静的房间只有她自己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她怕极了,担心自己会死在这里。以谢凛域的权势,要弄死一个人,易如反掌。 她不能无声无息死在这里,她想回小城,还想过她以前的生活。 “第一次,我这么轻易原谅一个人。”谢凛域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脖颈上。 乔言咬住嘴唇,才发现嘴唇肿了,她气的想骂他,又不敢,根本不想搭理他。 “睡吧,我陪你睡会。” 不需要。 可她哪里有反抗的权利。 只好窝在他怀里, 乖乖闭上眼睛。 他很喜欢她这样,爱不释手的抱着她,发出满足的叹息。 第30章 出逃前的准备 乔言生病这段时间,谢凛域总算做个人了,对她温柔不少。 当然她也因为生病,懒得折腾。 谢凛域给了她,她的手机,但依旧把身份证扣下。 乔言打开手机,看到李惠发来的关切微信,她立即拨去电话,说自己没事,只是生病了,现在病好了。 她还收到了沈盛年的许多问候微信,问她过的如何? 他几乎是一天发一条,既不惹人烦还能保持联系。 她犹豫半晌,给他打去电话。 他接起电话,声音激动:“乔言,你还好吗?” 乔言老实说:“不好,很不好,我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想回家。” “他会放你离开吗?” “不会。” 沈盛年沉默,好一会才道:“我也过的不好,我以为到了大公司,可以实现理想和抱负,可如今我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根本没能力在这里生存,还不如回原来的公司。” “是不是他故意打击你?”乔言试探的问。 沈盛年没说话,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一切。 他们目前都想逃离这里。 “乔言,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忽然,沈盛年问。 乔言坚定道:“我一直都想和你结婚。” …… 谢今夏得知,那个小城女人被哥哥教训一顿,发了高烧,她感到痛快,立即不生哥哥的气了。 虽然哥哥那天说话不好听,但哥哥还是最疼爱她的。 毕竟在他们的爸爸死之前,千叮万嘱哥哥要照顾好她,不让她受委屈,哥哥这么多年都很疼她,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她在哥哥心目中的重要位置。 她喜滋滋将这个消息告诉陆雨霏:“我就知道哥哥会帮我教训那个情妇。” 陆雨霏敷衍的点点头:“你哥真疼你。” “当然,哥哥是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谢今夏又忍不住炫耀哥哥对自己的好。 陆雨霏安静听着,心底的鄙夷放大, 她完全无法想象,弟弟是怎么忍受这种女人的。 谢今夏又忍不住炫耀起老公对自己的好,这让陆雨霏直接:“???” 她弟弟对她好不好,家里人都知道。 她怎么敢炫耀啊。 一点脑子也不长。 但换句话说,若谢今夏是个聪明算计的人,也不会被他们家拿捏。 “我听司辰说,你哥哥停了他和谢氏合作的项目,你能帮帮他吗?” 谢今夏吃惊:“我怎么不知道啊,司辰为什么不找我说啊。” “你也知道司辰的性格,总是怕别人说他是依靠裙带关系,有些事他不愿让你知道,宁愿自己扛,你要理解他啊。” 被说教一顿的谢今夏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雨霏眉眼透出轻松拿捏的笑。但想到谢凛域很不好搞定,她又头痛起来。 虽然说,谢凛域严令禁止谢今夏不要来金蟾宫,可她阳奉阴违,偷偷来了。 她敲开乔言的门,大摇大摆进去。 “你既然知道我哥哥又未婚妻,也见过她,你就应该知道你和她是云泥之别,你别以为我哥哥现在养着你,是喜欢你,你只不过是我哥哥一个小玩意。玩够了就会扔掉。”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乔言面无表情道。 谢今夏气的不行,怎么回事,明明是她来找麻烦,可每次都被这个女人气的够呛。 “我很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将我哥哥迷惑住?” 这个女人实在太平凡,而哥哥又是出了名的挑剔,到现在,哥哥对雨霏姐姐也是不冷不淡,让人瞧不出他的心思。 “迷药。”乔言胡言乱语。 谢今夏怒呵:“你敢对我哥哥用药,你想死啊。” “你哥哥也知道,愿意用。”乔言睁眼说瞎话。 谢今夏:“……”不相信,可是想到哥哥一贯禁欲的作风,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药。 她也好想让陆司辰对自己痴迷。 她傲娇问:“什么药?拿给我看看。”摊手让乔言给自己。 乔言摇头:“刚好用完了,需要到医疗室拿。” 之前,谢凛域威胁她时,说医疗室有各种药,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他仁慈,不打算对她用。 谢今夏命令道:“走,跟我去医疗室拿,你要是骗我,我打死你。” 乔言假装不愿意去,还说医疗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那里的药也有管控,谢今夏哼道:“这里无人敢惹我,你少废话了。” 确实如谢今夏所说,谢凛域真的很宠她,无人不给她面子。 她们轻易进入医疗室,还将所有人赶出去。 乔言在她的注目下打开玻璃柜子,眼眸扫过去所有药瓶,精准找到迷药:“就是这个。” 谢今夏抢夺过来,念着上面复杂的医学名字:“这个作用是什么?“ “可以激发人的情欲,对人着迷。” “真的吗?”谢今夏如获至宝,这个东西她正需要,可是她怕被哥哥知道,她倒出一粒药,先拿回去试试效果,以后她自己找人弄药。 把药瓶塞回乔言手里,警告道:“别告诉我哥哥,我来过。” 乔言:“我可以闭嘴,但你必须要付钱。” “我记得有人告诉我,我哥哥把黑卡都给你了,你怎么还张口闭口就是钱,庸俗!“谢今夏气结,哥哥找的什么女人啊。 “我要两万现金。” 谢今夏没跟她废话,很快让人把现金送来。 乔言把两万现金放在床头抽屉里,她想起那天和沈盛年的对话,他会卖掉京城的房子,带她离开京城,只要她愿意。 她愿意,她求之不得。 她目前有了现金,也拿到迷药,还需要找到自己的身份证。 谢凛域只要有时间都会检查她的学习情况,每次看到她进步这么大,总是会嘴角上扬,他喜欢她这样。 “你晚上能不能不要抱着我睡。”乔言见他心情好,小心翼翼问。 “为什么?” “我睡不好。” 他总是做些让她羞耻的事情,甚至吻遍她全身,她受不了。 “我能睡好。”他最近不再头疼,整晚都能睡着,他很喜欢这种状态。 乔言红了眼眶:“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管我的感受。” 谢凛域哑然,她此刻好像一个埋怨老公的老婆,他抱住她,柔声道:“我又不是每晚都和你做,我为你忍的那么辛苦,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些?” 乔言:“……”他做一次都是往死里做,十分暴虐。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瘾。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那种事吗?”她低头小声问。 是的,他以前非常不喜那种事,甚至反感,认为管理不好自己下半身的男女都有病,得治。 可他现在,知道了那种事的有趣。 何况,可以治疗他的头疾,他何乐而不为。 他鄙夷看向眼前的女孩,她不会以为他喜欢她吧? 算了,就让她那么认为吧,无所谓。 第31章 看他和别人暧昧拉扯 “是你发掘出来的,你要负责。”谢凛域悠悠道。 乔言:“……”什么都能推到她身上,这人实在是可恶。 谢凛域看她没办法反驳的模样,心情莫名的舒畅。 晚上,他又紧紧抱着她,几乎要将她嵌入他身体,她稍微动一下,他的手就紧一分,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要勒死她。她又气又闷,却不敢说什么。 “怎么还不睡?” 乔言不说话。 “是想让我做点什么吗?” 谢凛域不等她回答,热吻袭上她的后背…… 乔言知道,今晚别想睡了。 她欲哭无泪。 第二天乔言醒来,谢凛域已经离开。 她气的攥起拳头,在软被上一顿乱砸,发泄自己的不满。 “自残呢?”从洗浴间出来的谢凛域,夸赞道:“好有本事啊。” 乔言:“……”讪讪笑:“我为了提精气神。” “哦。”显然谢凛域不信。 “怎么还不起床?”他再次开口。 “又跟你去上班啊?” 谢凛域皱眉:“又?” 乔言立即起床,往洗浴间冲。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谢凛域掐表。 乔言想给他一个大白眼,他可以提前叫醒她啊,而不是这样催促他。 她好不容易搞定自己,看他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不得不说,穿黑色衬衫的他,似蛊王,并且最近她发现,他身上散发一种风流的味道,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看够了吗?”谢凛域似笑非笑问,他很满意她痴迷的眼神,他知道她很喜欢他的容貌,好肤浅。 乔言道:“你比金蟾宫的男公关长的还帅。” 谢凛域脸黑,好心情荡然无存:“他们能跟我比?” “都是人,怎么不能比?”乔言讨厌他高人一等的姿态。 谢凛域冷笑:“也就我不跟你计较, 换了个人,你都死定了。” 乔言小声嘟囔:“对别人,我还不这样说呢。” 谢凛域回过味来,走到她身边,低眸:“故意惹我生气?” “不,不是的。”乔言怂了,赶紧否认。 谢凛域哼了一声,转身,迈着大长腿往电梯走,觉察她没跟上,皱眉:“你还磨磨蹭蹭干什么?” 乔言小跑几步,最后被谢凛域的手一把拽入电梯。 她想脱离他的怀抱,他却抱紧她。 她皱了下眉,也就任由他了。 谢凛域嘴角勾起浅笑,她最近很乖,他倒要验证下,她到底有多乖。 薄唇覆在她耳垂上,乔言呼吸不畅,想要偏过头,但又克制住,她攥紧手,极力控制自己要推开他的情绪,对自己说,忍,忍。 谢凛域得了意,等电梯门再次打开,才放开她。 坐上商务车,乔言也不像之前一样躲在车窗下,而是正正常常坐好。 谢凛域:“今儿怎么不躲了?” “不是你说,我躲也躲不过吗?“ “哦,躲不过就享受吧。”谢凛域笑了。 乔言在心底将他狂骂,不要脸,色胚,你怎么不去当男公关享受享受。 谢凛域在车上接到工作电话,边吩咐下属,边用眼神打量乔言,她一身简单的白色运动服,扎着马尾,也没化妆,但肌肤吹弹可破,捏起来手感很好,她长的顶多算清秀,身材更是一般,可是他对她却有无穷无尽的欲望。 乔言被他盯的身体都麻了,她只好故作淡定。 谢凛域挂上电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也不言声。 她犹豫几秒,在他开口之前,钻入他怀里,他的头放在她的脖颈处,沙哑道:“看样子,前段时间, 我让沈盛年来劝你,做对了。” 乔言被他忽然提及沈盛年,心惊了一下,害怕他发现了什么,抬眸望去,他神色一贯的冷傲,提着的心缓慢放下,他应该什么都没发现。 “沈盛年的人品,你应该彻底看清了吧?”谢凛域不屑道:“我只不过是让他管理一个小公司,他就恨不得给我跪下,实在是可笑。” 乔言不动声色撇嘴。 “沈盛年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只要利益到位,必会出卖灵魂,你离他远一点。” 乔言:“……”这人怎么好意思说别人,他比沈盛年又能好哪里?至少沈盛年现在愿意和她结婚,而他呢,把她当一个金丝雀圈在这里,让她丧失所有尊严。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谢凛域不耐烦了。 “听见了。”乔言乖顺回答。 谢凛域肉眼可见的愉悦。 两人到了公司。 助理向谢凛域汇报:“陆雨霏小姐跟您约了十点钟见面,请问您有时间吗?” “嗯,让她直接来我办公室。” 乔言听到这话,打开电脑的手停顿了一下,等助理走出去后,她道:“十点之前,我会去更衣室待着,不会打扰到你们。” “你去更衣室,不是更打扰我们?”谢凛域说话时,眼眸眯起。 “那我出去。” “不用多此一举,她不会在意。”谢凛域淡淡道,“你没那么重要。” 乔言以为自己已经无坚不摧,可听到他这话,心还是酸涩无比,她问:“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陆雨霏很漂亮很优秀,任何一个男人见到都会心动,她一直以为谢凛域多少是喜欢她的,不单单是因为条件合适。 “结婚需要喜欢吗?”谢凛域好笑问。 见自己的话引起乔言的震惊,他再次道:“她也不喜欢我啊 。” 乔言更吃惊了。 谢凛域不再管她,处理文件。 十点钟,准时响起敲门声,一身职业装的陆雨霏走进来,美艳绝伦,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和谢凛域很吻合。 乔言自卑了。她的手握住鼠标,轻轻的滑动,看似是在认真做网上的试卷,实际已经在无措了。 陆雨霏自始至终没往电脑桌前的女孩看,正常的和谢凛域谈项目。 她说话是中文和英文掺着来,还游刃有余启用大量专业术语,乔言听着她悦耳的声音,自卑感愈强,在小城,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毕竟周围接触的都是普通人,她还是喜欢小城,那是她的舒适区。 “谢总,那我先走了。”陆雨霏合上资料。 “嗯。”谢凛域点头。 两人好似完全是工作关系,一点暧昧的气息也没有。 “凛域,晚上有时间吃个饭吗?”临出门,陆雨霏换了口吻。 “抱歉,最近工作很忙,没时间,下次吧。”谢凛域勾起嘴角:“你今天的套装很美。” 陆雨霏笑道:“你眼光很好,我也很喜欢这套衣服。” 乔言听着两人一来一回的拉扯,如坐针毡。 他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人啊? 第32章 这个姿势很不对劲 好不容易熬到陆雨霏走了,她放松下来。 谢凛域却出现在她身后,双手按在椅子上,“我不喜她忽略你,故作姿态的样子,下次我会提醒她跟你打招呼。” 乔言:“……” “你是我的人,她可以不在意,但不能完全无视你。”谢凛域解释。 乔言呆坐在位置上,好一会她才回过味来,不是谢凛域在意她,而是他狂妄到,就算是他的一件衣服,都不允许别人忽视。 哦,他可以瞧不起她,但不允许别人瞧不起她。 这是什么逻辑? 晚上,坐上回金蟾宫的车,她道:“我被忽视反而舒服,你不要要求陆小姐什么。” 谢凛域这次没强求,发出一抹嗯。 车上陷入寂静。 谢凛域打破沉默,“明天我有空,带你出去玩吧。” 乔言心陡然跳动,这是好机会,要抓住,但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怕被发现端倪:“不用了,之前唐棠带我玩了很多地方。” “我说去就去,不要拒绝我。”谢凛域一锤定音。 “好吧。”乔言答应的很勉强。 但回到酒店,两人吃完饭,她就开始忙活起来,嘴里念叨着,明天想去爬八达岭长城,需要准备食物和水。 “我查了长城需要用身份证买票,你买还是我买?”她趁他忙着工作时询问。 他从西服上衣口袋里拿出钱包,“我的身份证在这里。” 乔言打开钱包,看到他的身份证和自己的身份证重叠在一起,可以用狂喜来形容了,她在他身边的沙发坐下,用手机给买了两张门票,之后她把他的钱包顺手装入自己的包里,他也没说什么。 晚上睡觉前,他问:“除了去长城,你还想去哪里?” “明天能爬完长城就不错了,你下次有时间再带我去别的地方吧。”乔言有点小激动说。 谢凛域能感受到她的开心,他忍不住想,她果真还是跟以前那么好哄,只要他陪她就好。 第二天,乔言早早起来,见谢凛域已经洗完澡,在喝咖啡,她劝道:“你别喝那么多咖啡,对胃不好。” 谢凛域顿了一下,说好,把咖啡杯放下。 乔言洗完澡,冲了两杯热豆浆,递给他一杯,他没拒绝,全部喝完。 临出门之前,乔言检查食物和水,还问他:“你看我带的东西够吃吗?” “够了,那里什么都有卖。”谢凛域淡淡道。 “我出去玩,喜欢自己准备东西,习惯了。”乔言不好意思说。 谢凛域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好似回到了小城,她还是那个话多,爱操心的小女人。 他们没开车,选择乘坐地铁赶往八达岭长城。 坐上地铁的两人,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只怪谢凛域长的太招摇,一身简单的黑色运动服,穿在他身上特别时髦,他又高又白,又帅又迷人。 “他们是情侣吗?这男人太帅了吧。” “那个女孩好幸福啊,能找到那么帅的男朋友。 ” “你们瞧见了吗?那个男人戴的是理查德手表,价值千万,天啊,他好有钱。” 乔言听到手表两个字,她把眼眸放在他的手腕上,一款她不认识的手表,价格竟然达到千万,她的眼眶微微湿润,想到她之前拉他去小县城手表店,豪气的为他买下一块五千块的手表,还说男人应该带好表才行。 那块浪琴的手表,从买下那一刻,他就很鄙夷吧。 她犹豫一会,还是开了口:“凛域,我之前送你的那块浪琴手表,你要是不戴了,我想送给老家的亲戚。” 谢凛域面不改色:“戴,下次戴给你看。” 乔言:“……你的身份不适合戴,你不用为了安慰我,委屈自己。” “我很喜欢那块手表。”谢凛域坚持道。 乔言听到这话,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道:“你喜欢就好。” 谢凛域薄唇凑近她耳边,“明天我带你去百货公司逛逛。” 如果是往常,乔言会说不用了,可此刻,她听话点头。 谢凛域张开薄唇咬住她的耳垂,沙哑道:“言言,好乖。” 他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乔言感到尴尬,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围有女孩发出惊呼:“妈呀,他那么爱的吗?” 谢凛域咬了几下,薄唇抽离,但依旧圈紧她,给旁人的感觉就是他很主动,很喜欢贴贴。 “我,不舒服,你可以放开我吗?”乔言遭受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她小声提醒:“别人都在看我们。” “都是陌生人,你怕什么?”谢凛域不以为然,“出了这个地铁,谁还认识谁?” 乔言:“……” “可,我……” “你又没做什么,是我想对你做什么,就算他们说,也是说我,你又担心什么?” 谢凛域理直气壮到,乔言都忍不住给他鼓掌了。 “我们只是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而已,他们能做的,我们也可以。”说着,他还提醒她看不远处一对叠叠坐的情侣:“这种事比比皆是,你要习惯。” 那对情侣打扮时髦,很登对。 虽然行事作风比他们大胆,但却没引起格外关注。 乔言望着谢凛域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再对着地铁门看到自己普通的五官,他们站在一起,就是什么都不干,也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伴随地铁门开开关关,涌进来不少人,谢凛域为了不让别人碰到乔言,干脆把她完全抱在怀里,还对她道:“你要是累,就把脚踩在我脚上,一会爬长城要走很多路。” 他的温柔让乔言恍惚,好似回到了最初。 她小声问:“你不累吗?” “没关系,我体力好。”他轻笑道,“你是知道的。” 腾的,乔言从脸到脖子都红红的,谢凛域看她瞬间成了小粉人,嘴角的笑意浓烈,“这么敏感做什么?” 无聊,欺负她,很好玩吗? “和我单独在一起,跟个小刺猬似,这会到了外面,怎么变成白兔了?” 乔言羞耻的仰头,提醒他:“你别说了,求你了。” 谢凛域双眸占有欲极强的盯着她,此刻的她又香又软又娇艳欲滴,想吃。 “别勾引我,我会忍不住。”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烁着什么。 乔言结结巴巴:“……谁,谁勾引你了?” “勾不勾引,我自有判断。” 乔言更无语了,这是什么逻辑? 她干脆背对着他,望向黑漆漆的门外。 很快意识到,这个姿势很不对劲。 她立即打算调整姿势,却被他反应很快的按住。 他微微低下头,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方,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 “我奉劝你,最好别乱动。” 第33章 你不会想让我喂你吃吧? 乔言微颤,不敢再动了,但浑身溢出汗水来。 他身体太烫,抱她太紧,她很难不出汗。 “你……好热。”谢凛域轻声道。 乔言羞愤,明明是他很热,却倒打一耙。 她低着头,闷声不说话,等她抬头,发觉已经有了空座,而谢凛域还抱着她不放。 她小声提醒:“有座位了。” 谢凛域瞥了一眼座位:“快到了。” “还有几站?” “不知道。” 乔言气的发抖,这人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病。 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走到位置上坐下,还瞪了他一眼,他嘴角噙过一抹冷笑。 不到一分钟,响起报站声,下一站八达岭长城。 乔言愤愤的剜了他一眼,他就是故意的。 谢凛域走来,拉起她的手,低声道:“老老实实待在我怀里多好。” 乔言感觉自己在他眼中,怎么做都是错的。 她随着他,走下车,人潮拥挤,她的手被他紧紧攥着,仰望他英俊的脸, 她一瞬间恍惚,此刻的他好像一个疼爱女友的大男孩,可惜,这种状态他维持不了太久。 走出地铁站,他的手机响起,大概是很重要的工作,他认真叮嘱,大手没离开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似。 乔言问:“你那么忙,为什么还带出去玩。” “我答应你了。” 乔言忍不住阴阳怪气:“你答应我的事多了。” 谢凛域听得皱眉,“乔言,够了,我嘴毒,心狠,你别惹我。” 乔言都能猜出他想说什么,无非是骂她不识好歹。 她跟随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一路上,人流密集,热热闹闹,他们穿越过拥挤的人群,终于来到了八达岭长城的入口处。 在这里,有许多售卖各种纪念品和小吃的店铺。这些店铺琳琅满目,充满了浓郁的地方特色。从传统的手工艺品到现代的时尚饰品,从美味的当地美食到各种独特的文化纪念品,应有尽有。 “你想吃冰糖葫芦吗?”谢凛域问。 冰糖葫芦店门口,排着很多人,买上,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摇头:“不吃了,走吧。” “真的不想吃?”谢凛域再次问。 “要排很久的队,我担心你会烦躁。”乔言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不会,我去给你买。”谢凛域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拉起她的手,“你在旁边陪我。” 乔言:“……你是怕我跑了吗?” 谢凛域似笑非笑:“我不担心,即便你跑了,我也能很快找到你。” 如此自信。 倒让乔言心底敲起鼓,但昨晚她趁着洗澡的功夫,已经和沈盛年计划好了,不能反悔。 谢凛域站在队尾,拉着乔言的手,时而低眸和她说话,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乔言低着头,不想接收那些人探究的目光。 “你要尽快适应,和我在一起就是这样。”谢凛域理所当然道。 乔言感觉可笑,但她不想激怒他,乖乖点头。 好不容易排到了,他问她吃什么口味? 口味很多,她大都没吃过。 她思考的功夫,后面有人催促:“好了吗?怎么还不买啊。” 谢凛域冷冷回头:“催什么催!” 他的气场很强,立即让人闭了嘴。 “你慢慢选。全买了都行。” 若是以前他这么维护自己,她会很感动,但现在,她只会觉得他在做样子。 她选了一串经常吃的山楂包裹糯米的糖葫芦,自己付了钱。 谢凛域没抢着付钱,只是在她拿到糖葫芦,两人离开队伍后,才问:“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卡。” “这里可以刷卡吗?”乔言好奇的问。 谢凛域眉宇沉下去:“是我考虑不周全,我现在给你微信转钱。” 乔言阻止:“不着急,回去再转吧。” 听到回去再转,这四个字,谢凛域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乔言咬了一口糖葫芦,味道很好,糖分刚刚好,也能感觉到食材很干净,就是价格贵,一串在家里只要五块钱的糖葫芦,在这里要卖到二十五。 谢凛域见她没有要给自己吃的意思,他问:“这一串,你自己能吃完?” 这是什么问题? 乔言不是傻子, 明白他的意思,想到以前在小城,她也会买糖葫芦,总是吃了一半给他吃,他每次都吃完了。也许他喜欢吃的吧。 “你要吃吗?”乔言小声问。 谢凛域抿唇,一副你看我像爱吃的样子吗?我这种人怎么会喜欢吃这种幼稚的东西。 乔言把糖葫芦送到他嘴边:“张嘴,我喂你。” 谢凛域微怔,黑瞳凝视她,他受伤那段时间,她说的最多的话是,张嘴,我喂你。他起先很不适应,可后来她不喂他了,他倒怀念了。 他低头,微微张开嘴唇,咬下一颗糖葫芦,洁白的牙齿,像是某种凶兽,可以将猎物轻易咬死。 他淡淡道:“味道比小城的好。” 虽然这是事实,但乔言听着不乐意,她想把糖葫芦塞到他手里,示意他都吃完。 可谢凛域却不接,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乔言猜不出他到底要干嘛? 并且他站在原地不走了,就这么用黑漆漆的双眸盯着她看。 乔言头痛,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忽然,她听到旁边响起争吵声,一个小男孩让他妈妈喂糖葫芦。 小男孩圆头圆脑,大概五岁的样子。 他妈妈说他是大孩子了,可以自己吃。 小男孩撇嘴:“我不是,我不行,我怕签子扎死我。”最后他不说话,噙着眼泪,可怜兮兮望着他妈妈。 乔言心惊,此刻的谢凛域,除了没哭没闹,但样子跟那个小男孩没什么区别。 “……” 她试探的问:“你不会想让我喂你吃吧?” 谢凛域微微点头。 乔言:“???” 在酒店里,谢凛域就不止一次要求她给他喂饭,喂水,她之前都拒绝了,刚才主动喂他一口糖葫芦,不过是权宜之计。 “好吧。你早说啊。”乔言为了不耽误计划,只好喂他。 谢凛域甚满意。 旁边的小男孩忽然嚎起来,崩溃大哭,肥嘟嘟的小手指着谢凛域告状:“叔叔还不够大吗?为什么他还被阿姨喂。” 小男孩的妈妈尴尬死了,她拉起儿子,冲着谢凛域说:“抱歉,抱歉。” 强行把儿子拖走。 小男孩嘴里还叫嚷:“叔叔那么大,那么大,怎么还被投喂,呜呜,不公平,妈妈不爱我了,呜呜。” 谢凛域瞥了一眼哭泣的小男孩,嘴角扬起,心情格外好:“我大吗?” 乔言下意识回答:“大啊。” 答完,意识到什么,脸上飘过红晕。 谢凛域嘴角的得逞愈浓烈:“谢谢夸奖。” 流氓。 乔言这次又忍下了,她告诉自己,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最后一颗糖葫芦,谢凛域大慈大悲让给她吃,她吃完,扔掉垃圾,和他一起往长城的入口走去。 入口处人很多,排了会队才进去。 谢凛域全程都牵着她的手。 爬长城的时候,她想甩开他的手,他却道:“还是牵着吧,我怕你跌倒。” 乔言只好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她的掌心出了不少汗,他低眸,面无表情道:“水怎么这么多。” 乔言怔愣,羞耻反驳:“你闭嘴。” 第34章 成功出逃 她要甩开他的手,可他攥的更紧了,还大言不惭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乔言心塞到极致。 这个男人,完全和小城时两个模样。 现在的他,完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对于接下来要对他做的事,一点也不愧疚了。 两人爬的很快,半个小时后到达一处烽火台,这里人很少。 乔言望着远处的入口处,那里还堆积着很多人,看样子还有更多人要进来爬长城。 她从他背着的双肩包里,拿出保温杯,倒了一杯盖的水喂他喝,他毫不犹豫喝下,不过在他尝到水微苦后,看了眼里面有枸杞和金银花,也没说什么。 乔言没喝保温杯里的水,而是打开一瓶饮料喝。 谢凛域知道她喜欢喝劣质甜饮料,到了京城这么久,怎么还没改掉这个坏习惯。 “继续吗?” “嗯。”乔言点头。 她主动关心他:“你背着累吗?要不要换我背背。” “不用。”谢凛域拒绝,他问,“你怎么还用和这个双肩包。” “方便啊。”乔言道。这是她自己的包,用起来得心应手。 “明天我带你去商场买包。”他补充道:“你以前不是想要一个lv的包吗? 明天想要多少个都可以买。” 谢凛域说这话的时,盯着她看,试图从她脸上找到欣喜。 毕竟她奋斗一辈子都未必可以得到的东西,现在能轻易得到,他道:“我会找礼仪老师,教你穿衣打扮,到时你就可以陪我出席宴会了。” 乔言吃惊,带她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出席宴会,是他太嚣张,还是上流社会对于这种事都习以为常了。 “你不怕陆小姐生气吗?“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谢凛域不以为意。 “若是陆小姐也带别的男人去公众场合,你生气吗?” “她没资格这么做。”谢凛域皱眉,“她不能做任何丢脸的事,不然,后果她负不起。” 乔言:“……” 谢凛域盯着她,道:“人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前提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看能不能承受住后果。” 乔言被他一番嚣张,自大的言论雷的想骂人,起身往前走。 谢凛域愣在原地三秒,追上去抓住她的手:“是你先提及她的,怎么又不高兴了?“ 她是因为陆小姐不高兴吗? 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她是别人口中的情妇,第三者啊。 “还是说,我让你学礼仪,你不愿意学?”谢凛域勾起嘲笑:“我是为你好,免得你参加宴会,会不知所措。” 他也看出她的不知所措了。 是谁造成她这样的。 是他! 如果他不强行把她带入这个环境,她会这样吗? 她在小城过的不知道多舒服。 她若是和沈盛年结婚,也许新房子都买好了……每天都在实现自己的梦想中。 “我没生气,你说的对。”乔言低眉顺眼道。 谢凛域瞧着她这副温顺的样子, 柔声道:“乔言,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乔言强忍着恶心回答。 又爬了一个小时,两人来到一处了望台,只有他们两个人,往前后望去,看不到其他人。 乔言坐在台阶上,气喘吁吁:“我爬不动了。” 谢凛域看她就随意坐下,让她起来。 她不知所以:“怎么了?“ 他抽出三张纸,铺在台阶上:“坐吧。” 乔言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她有些郁闷,他们处处不同,根本没有一点可能。 幸好,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她就不再做任何与他有关的梦了。 她深刻知道,他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 她不漂亮,也没文化,不懂他的世界,他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若她沉沦, 只会换来更大更深的伤害。 谢凛域又给自己铺了几张纸,才挨着她坐下。 乔言望着长城内外的风景,宏伟美丽,不禁感概,自从来到京城,她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的地方,也见识到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跟演电影似。 她把目光投放在谢凛域身上,他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光芒,她问:“从小到大有很多女孩追你吧?” “嗯。” “那你有心动的女孩吗?” 听到她的话,谢凛域伸手把她搂入怀里:“你以前有喜欢的男孩吗?” 乔言怔住,她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自嘲道:“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你可能不信吧。” “你也是。” 谢凛域快速道。 啊,乔言不敢信,盯着他看,想探究真相。 你也是? 是什么意思? 她是他喜欢的人? 谢凛域嗓音微哑:“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 原来只是谈恋爱啊。 乔言为刚才自己的激动感到羞耻,她怎么会以为他喜欢她呢,她有哪点值得他喜欢? 他对她是那么不屑。 “我饿了,喂我吃东西。”谢凛域的薄唇贴近她的耳垂。 他怎么回事? 总是要她喂。 乔言打开包,翻找零食,问他吃饼干还是面包? 得到的答复都是不吃。 “那你吃巧克力吗?” “不吃。” “我就带了这些东西,你凑合吃一口吧。” “还有一样,你没问。”谢凛域认真道。 乔言心惊,什么意思? 谢凛域笑着吻下去,“你。” 他的吻炽热,霸道,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忽然推开他,呵斥道:“你干什么?” 谢凛域皱眉,“情侣之间接吻不是很正常吗?” 乔言算着时间,药效该发作了。 “我不喜欢和你接吻。”说完这话,她的心脏跳的飞快。终于说出这句话了。 谢凛域几乎是咬牙切齿:“乔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乔言冷笑:“谢凛域,我想的很清楚, 你骗了我,还囚禁我,还希望我听你的话,讨好你,我就那么贱吗?” 谢凛域猛的起身,要将她抓到怀里,好好惩戒一番。 却感到天旋地转,哐当摔在地上,他意识模糊,眼睛也模糊,看着乔言的脸一点点贴近他,他想抓住她,却浑身无力,再次感受到可怕的绝望。他发过誓,不会再给人伤害自己的机会,可…… 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离开,他的愤怒达到极致…… 第35章 将乔言抓过来,扒皮抽筋 乔言马不停蹄跑到地铁口,给沈盛年拨去电话,得到的答复是,让她在地铁口等着,他就在附近,五分钟内开车过来。 这五分钟对于她来说度秒如年,她警觉的观察四周,生怕谢凛域忽然冒出来。 她往保温杯里放的迷药,足够让两个成年人昏睡半天,可她的心还在咚咚狂跳。 很快一辆黑色越野车,出现在她面前,沈盛年摇下车窗,让她上车。 在车门打开的瞬间,她跳进去,把门迅速关闭。 她才轻缓一口气,转过头对沈盛年笑了。 沈盛年也露出笑容,他柔声问:“谢总被药倒了?” 乔言点头, “嗯,他一时半刻醒不来,我们快走吧。” “言言,我们暂时不能回乌兰湖,要在外面躲一段时间,我已经想好去哪里了,去海南,那里谢总的手伸不过去。”沈盛年开着车,目视前方,说道。 海南?她眼中一片茫然。 “你放心,我现在有钱了,到了那里,你不用工作也可以过的很好。” 沈盛年宽慰道。 “你真的把京城的房子卖了?” “是啊,我说过要让你过好生活嘛。”沈盛年笑道:“到了海南,我们先买房子,再买车。” 乔言知道京城的房价很高,他的三室一厅大概可以卖到大几百万,足够在海南任何一个城市置业,过上不错的生活。 “盛年哥,谢谢你。” 纵然乔言对于沈盛年上一次的背叛,有些失望难过,但相比较被谢凛域圈养,她宁愿和他在一起。 她开始计划去海南哪个城市生活,买多大的房子,装修成什么风格,沈盛年鼓励道:“全听你的。” 乔言的心情说不出的轻松愉悦,她在谢凛域面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没有一点自主权利,但沈盛年不同,他让她做自己。 她望着车窗外,八达岭长城的方向,猜测谢凛域醒来愤怒的模样,他应该恨不得杀了她吧。 也好,就让他恨她。 过个一年半载,他,应该会彻底忘记她吧。 …… 谢凛域是被头痛激醒的,入目是一群人围着自己。 他坐起来,手抚上额头,头疼的快要爆炸,心中的怒气更是不断凝聚,想将乔言抓过来,扒皮抽筋。 他对围着他说个没完的人们,低吼:“滚。” 好心人看他发狂的样子,都愣了,“什么人啊,救他还不落好。” 谢凛域听到这话,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对,救他,就是不会落任何好。 看他接下来,怎么报答乔言吧。 他给时泽拨去电话,言简意赅的说了自己被乔言药倒的事,让他带人立即封锁所有的出城口,抓到乔言,带到他的别墅。 时泽心惊肉跳,一句话也不敢问,赶紧亲自去办这事。 谢凛域在等助理接的时间,站在长城的台阶上,攥紧手指,极力克制发抖的身躯,他说怎么这几天她这么乖,原来是要麻痹他,等着出逃呢。 他呵呵笑:“乔言,你太不了解我的能力了。” 谢凛域回到金蟾宫,刚吞下几片止疼药,就接到妹妹的电话。 “哥哥,你要给我做主,陆司辰打我。” 她哭哭啼啼的控诉,让谢凛域厌烦不已:“我让人把他抓过来,我亲自打死他,一了百了。” 谢今夏吓的停止哭泣,心虚道:“哥哥,是我做错事惹怒他了,我不该听乔言那个女人的话,拿迷药给别人用。” 谢凛域的太阳穴突突疼,他一直疑惑乔言怎么能搞到迷药,原来跟他的好妹妹有关。 谢今夏说完前因后果,谢凛域勃然大怒,骂道:“你怎么那么蠢。” 谢今夏还是第一次被哥哥骂蠢,虽然她的确做了很多蠢事,她委屈极了:“哥哥,我被乔言骗了,你该骂她,惩罚她。” 谢凛域冷笑:“她逃走了。” “什么?”谢今夏不敢置信:“哥哥要她,是给她脸了,她竟然敢逃。” 谢凛域不想听她废话,“你闭嘴。” 谢今夏哭的更凶,“哥哥,我在帮你鸣不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太伤我的心了。” 啪,谢凛域挂断电话。 谢今夏扑在床上嚎啕大哭,她被打了一巴掌,已经够可怜了,哥哥还对她那么凶,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可怜的人吗? 陆家客厅。 陆雨霏劝弟弟去道歉。 陆司辰气愤道:“她竟然对柔柔用迷药,还恶毒的找男人要强了柔柔,我打她一巴掌,算是轻的了。” “她是谢凛域的妹妹,你打了她,就是打谢凛域的脸,你想过后果吗?” 陆司辰抿上唇,好一会才道:“姐姐,我们非要被谢家压一头吗?” “京城哪个家族不被谢家压一头,没本事就要认栽。”陆雨霏呵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看不清形势呢。” 陆司辰如丧考妣:“可是,我怎么对柔柔交代?” “她这次没受到任何伤害,就已经足够幸运,谁让她明知道你结婚了,还跟你纠缠不清。” 很快,谢凛域的雷霆之怒烧到陆家,直接导致陆家损失百亿。 陆司辰慌了,使出浑身解数哄好谢今夏,求她去找他哥哥。 谢今夏无奈道:“我哥哥生我气了,不见我。” “怎么了?”陆司辰疑惑的问。 “还不是他养的金丝雀跑了,他正忙着抓人呢。”谢今夏痛骂道:“那个女人简直有病,我哥哥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迷晕我哥哥跑了,极其无语。” 陆司辰:“……” 谢凛域这边,时间已经过去两天,还是没有乔言的消息,但他每晚都回金蟾宫。 没了乔言,他即便还是睡在那张床上,但却陷入失眠。 并且他的头痛症加重了。 时泽查到一件事,立即来跟他汇报。 “乔言应该是跟沈盛年一起跑了,沈盛年在临走前,还卷走了合作商江氏的五千万现金。他们的出逃工具应该是开车,目前我已经扩大范围,派车队往城外搜查。” “好,很好。”谢凛域笑了。 时泽不敢轻易接话 “江氏那边,是谁负责的项目?“ “你的表弟江褚。” 谢凛域眯起眼眸:“有了他们的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江褚。” 时泽忧虑:“江褚的性子你知道,对敌人往死里整,我担心会殃及池鱼。” 谢凛域无所谓道:“她选择了沈盛年,就应该和他同甘共苦。” 时泽苦恼,他猜不透凛域对乔言究竟是什么感情?不过他还是多了个心眼,在和江褚交换信息时,特意叮嘱他不要动乔言。 江褚笑问:“原来沈盛年卷走那么多钱,是带你的女人私奔啊。” 没得到回答,他嘲笑道:“时泽,你太废物了,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你以后还有什么脸玩女人。” 时泽有苦难言,只好道:“你少废话,别伤害她就行。” 第36章 什么时候我的女人,成你的女人了? 深夜,谢凛域身穿一件白色睡袍,枯坐在沙发上。 疲惫到极点。 他意识都快不清醒了,可眉眼还是冷厉的,带着滔天的恨意。 第二天 ,时泽来到公司,没见到谢凛域,得知他还没来,等一会,看时间已经十点钟,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他拨去电话,无人接听。他心头一颤,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乔言出走的第五天,虽然谢凛域没过问她的行踪,但每次他给他汇报时,他都神色阴沉,克制着什么。 时泽匆匆赶回金蟾宫,敲谢凛域房间的门,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直接叫人砸开门,看到谢凛域倒在沙发上,捂着头,忍着剧烈的头痛。 “滚出去。”谢凛域呵斥。 时泽赶紧将所有人赶走,把门掩上, 走到沙发前,关心的问:“吃药了吗?” 谢凛域扯出一抹讽刺:“吃了没用。” 从昨晚到现在,他不知道吃了多少片药。 时泽捡起扔在地毯上的瓶子,是空的,失控叫道:“凛域,你怎么了?” 谢凛域笑:“是啊,我怎么了。”胸腔涌上一股陌生的酸涩感,冲的他双眸湿润,他再次发出失笑:“大概是太生气了,还没谁敢这么对我。” 时泽看他这个样子,可不单单是生气。 他的亲叔叔曾要侵吞公司,还设计杀他,他都没这么痛苦。 “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时泽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脱口而出。 谢凛域心中一紧,“怎么可能,她凭什么能让我爱,她那么蠢。”蠢到和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私奔,可笑不可笑。 “我等着看她有多悲惨。” …… 海南一座度假小城。 温度适宜,风景优美。 沈盛年很快在离海边最近的地方,买下一栋别墅,价值三百万。 乔言对于他的豪置,隐约有些担心,劝说道:“其实我们买个小房子就行了,没必要买那么大的房子啊。” 沈盛年郑重道:“言言,你放弃那么优越的生活,跟了我,我虽然给不了他那么好的条件,但我会用尽全力对你好,何况,这点钱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你放心好了。” 乔言不再说什么,和他一起参观别墅,上下两层,楼下有三个房间,楼上也是,院子里有花园,泳池,不远处就是大海,这里美的不像话,让乔言有种做梦的感觉。 “这个房子太大,我打算请一个保姆来打扫家务。” “不用,我可以的。”乔言赶紧道:“何况,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 沈盛年微愣,继而笑道:“嗯,家里还是不要有外人的好。” 别墅是精装修,直接可以拎包入住。 乔言和沈盛年结伴去商场采购, 洗衣机,冰箱,电视机,蚕丝被,四件套, 还有各种厨房用具,来到这里的两天,乔言都在接收物件,看着工人拆开包装,安装在指定的位置上,她整个人很满足 每晚吃完饭,两人都会去海边散步,偶尔遇到邻居,会和他们寒暄几句,并感叹他们夫妻感情真好。 这晚,他们惯常去海边,遇到一只流浪小土狗,奶奶的,可爱的让人想亲一口。 乔言激动的问:“我可以把它抱回家吗?” “当然可以,咱们家一切你做主。” 沈盛年笑道。 这种被肯定的感觉,让乔言非常感激,她抱起小狗,手指揉它的小脑袋:“小可爱,回家咯。” 乔言从网上下单了不少关于狗狗的东西,期待东西到了后,给小可爱在院子里建造一个漂亮的小房子。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伴随小狗撕心裂肺的叫声,冲进来一伙人,为首的,穿着花衬衫,黑色短裤,顶着一张妖孽的脸,笑意盎然:“沈盛年,你个狗娘养的,老子终于找到你了。” 被围住的沈盛年,脸色苍白,膝盖发软,不受控制的跪下。 江褚路过他时,踢了一脚,把眼眸落在乔言身上,女孩肌肤雪白,一身白色连衣裙,胸特别有料,像个温柔姐姐,完全符合他的喜好。 他勾起薄唇:“姐姐好。” 乔言根本不认识他,听他油腔滑调的叫自己姐姐,不免厌烦:“你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老公。” “你老公?”江褚哎呦呦叫:“这个垃圾是你老公啊,那姐姐眼光真不怎么样。” 他又走到沈盛年面前,用鞋子踩下他的脑袋:“这样吧,你要是想让老子放了你,就把你老婆让给我。” 沈盛年吃惊。 乔言也是,这个人是疯子吗? “老子跟你说话呢。” 江褚抬脚往沈盛年脸上狠狠踹去,瞬间,他俊朗的脸上青紫一片,鼻腔流出大量的鲜血,整个人无比狼狈。 乔言冲过去,护住他,着急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沈盛年低头,不发一言 江褚蹲下,挨近她,脸几乎要贴在她脸上:“哦,他卷走老子五千万。”他环顾这个别墅:“买下这里,用的就是老子的钱。” 乔言不可置信的望向瑟瑟发抖的沈盛年,她不用再问,也知道,这个嚣张的男人说的是实话了。 “盛年哥,你把钱还给他吧。” 乔言艰难开口。 沈盛年吸溜流淌出来的鲜血:“已经花去五百万,没办法还清了。” 乔言当机立断:“先把四千五百万还给他,余下的钱我们把房子卖了,再想办法,总会还完。 ” 沈盛年神色凄凄。 见他不回答,乔言劝道:“盛年哥,你还疑虑什么?” 沈盛年心痛道:“我想让你过上梦想中的生活,若是没有这些钱,怎么办?” 乔言双眸泛红,“没关系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江褚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模样,笑容缓缓收敛,也不知道想起什么,饶有兴趣道:“其实五千万对于我来说,就是个零花钱。 沈盛年,我真的对你老婆一见钟情,把她让给我,我就放了你。”江褚再次提议。 乔言发怵,瞪着他。 江褚笑道:“姐姐别怕,我特别会疼人,会满足你所有愿望,跟我在一起会很幸福。” 乔言骂道:“神经病。” 江褚对沈盛年,继续威逼利诱:“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沈盛年眼眶涌出眼泪,他知道自己被江褚发现,就是被谢凛域发现,要是他不逃,谢凛域一定会弄死他。 “言言,对不起, 我没办法。” 沈盛年泪流满面道歉。 乔言怔住,她不敢置信,自己又一次被沈盛年出卖了。 那么这些天,他对她的百依百顺,又算什么? 真可笑。 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啪,她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混蛋。” 沈盛年只是低着头,不住的道歉,“我没办法,不这么做,我会死的。” 乔言心彻底凉了。 江褚拉起她的胳膊:“姐姐,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伤心, 别哭啊。” “江褚,放开她。”时泽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乔言更是惧怕的要躲起来,却被江褚拉入怀里,他笑道:“姐姐,不要怕,有我在。” 时泽急了:“江褚,你找死,赶紧放开她。” 江褚轻笑:“姐姐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倒要尝尝姐姐有何过人之处。”能让时泽满世界的找她,还跑到海南来。 “什么时候我的女人,成你的女人了?” 谢凛域嘲弄的声音响起。 他走进别墅,面容苍白肃冷,宛若夺命的活阎王。 第37章 谢凛域,你比我更贱 乔言看到他的瞬间,浑身冰冷。 “表哥,她是你的女人?”江褚叫道:“你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吗?” 谢凛域目不斜视,对胆怯的乔言命令道:“过来。” 乔言一动不动,似一座石像。 江褚还要说什么。 “你闭嘴。”谢凛域呵斥道。 江褚抿下薄唇,他们江家跟谢凛域本就关系很淡,除了一些必要的业务来往,私下没什么来往,他知道谢凛域是说一不二的人,要是得罪他,会很倒霉。 谢凛域走到乔言面前,大手抓住她的胳膊,感受到她的怕意,他嘴角勾起嘲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粗暴将她拉出别墅,扔到车上,命令司机开往机场。 时泽留在别墅,对地上跪着的沈盛年道:“你碰她了吗?” 沈盛年拼命摇头:“没,没有,我们没有发生关系。” “牵她的手吗?” “抱过她吗?”时泽继续问。 江褚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时泽,她到底是我表哥的女人,还是你的?” “最好闭上你的嘴。”时泽皱眉:“小心惹火上身。” 他的警告却让江褚燃起更大兴趣,这个女人对谢凛域来说这么重要吗? 沈盛年为难,支支吾吾,无法回答。 时泽明白了,给谢凛域打去电话:“牵过手,拥抱过,但没发生关系。” “把他两个手卸了。”谢凛域命令道。 已经坐上飞机的乔言,被他圈在怀里,听到他狠毒的话,苍白的脸掠过恐惧:“不要,那么做。” 谢凛域挂上电话,垂眸,讥讽:“别以为我没听见,他为了逃离,要把你让给江褚,你还护着他,你是不是贱……” 他骂的太难听了,乔言羞愤涨红脸,不要命的反驳:“既然我在你眼中那么贱,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不是比我更贱吗?” 谢凛域眯起双眸,目光尖锐似刀子,轻易能将她割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乔言闭上嘴,不再说话。 谢凛域冷笑,伸手捏住她的嘴唇,强迫她开口,她疼的发出痛楚低吟,男人附耳威胁:“本来只要卸了他两只手,现在他两条腿也别想要了,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带你跑。” 乔言发抖,瞪着他,哆哆嗦嗦骂道:“恶魔。” 谢凛域嘴角噙过危险可怕的笑,他本来都嫌乔言脏了,带回京城,教训几天,就会放过她,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偏要将她留在身边。 现在的他,可以轻易得到一切。 还有什么,比调教一个不听话的小东西,更刺激的事呢? 他会让她知道,即便她多么硬骨头,最终还会乖乖跪在地上,冲他摇尾巴。 海边别墅,时泽在得到还要打断沈盛年双腿的命令后,毫不犹豫让人照做。 江褚抽着烟,听着一声声惨叫,宛若听到什么仙乐。 “时泽,你跟我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让我表哥刮目相看。”说完还噗嗤笑了,“我表哥出了名的挑剔,眼高于顶啊。” 时泽:“少打听她的事,我是为你好。” 江褚夸张道:“你不会以为我真对她感兴趣吧?我玩过的女人,哪个不比她强。” 时泽:“你到底怎么想,你自己清楚。” 江褚冷笑一声,掐灭烟,“该我向沈盛年那个混蛋讨债了。”说着,大步往别墅里走去。 …… 飞机抵达京城。 乔言回到金蟾宫,这里一切照旧,奢靡的让人窒息。 谢今夏也在,她听说哥哥亲自去外地抓乔言去了,起先还不信,但见到后,由不得她不信。 “我不是说,不让你来金蟾宫吗?”谢凛域道。 谢今夏委屈解释:“哥哥,我因为这个女人被打了,我当然要讨回来。”她还振振有词道:“是你说的,只有我们谢家人欺负别人的份。” 谢凛域看了一眼站在地毯上的乔言,倨傲道:“你要是求我,这事就算了。” 乔言冷笑:“我没做错。” 谢今夏冲着她尖叫:“你这个贱人害死我了,你还敢跟我哥哥顶嘴,找死。”抬手,一巴掌甩到乔言脸上。 乔言的小脸上留下五指印。 乔言也没惯着她,抬手用尽全力回了一巴掌。 响咧的巴掌再次在房间里响起。 谢今夏愣住了,不敢相信这个贱人竟然当着哥哥的面,都敢打她。 她捂着脸,控诉:“哥哥,你看她打我。呜呜,疼死我了。” 谢凛域眼中渗透戾气,直接质问乔言:“你为什么要还手?” 乔言眼中被伤痛充满,她一字一字道:“我也是人。” 谢凛域冷笑,“我给过你当人的机会,是你不要。” 乔言狠狠擦去眼泪,“出逃,离开你,是我做过最对的选择。下次有机会,我还这么做。 谢凛域,你关不住我。” 谢今夏满脸震惊,还没谁还跟哥哥正面硬刚,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她希望哥哥好好惩治这个小县城女人。 谢凛域却叫她出去,她只好不情不愿跟他走了。 嘭,关上房间的门。 走廊里,谢凛域问:“你来这里找我,是有其他事吧。” 不愧是哥哥。 她哽咽控诉:“陆司辰哄了我几天后,又被宋柔那个贱人叫走了,宋柔还向他告状,说我下的药伤了她的身体……陆司辰很愧疚,说为了我好,也要治好宋柔的身体。” 谢凛域冷笑,“陆司辰把你当傻子对待了。” “哥哥,跟司辰没关系,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看到妹妹还维护陆司辰的愚蠢模样,谢凛域气的胸腔翻涌,要不是爸爸临死之前,将她托付给他,他根本不想管她死活。妹妹自小就跟在陆司辰屁股后面转,爱陆司辰爱的死去活来,可陆司辰只当她是普通朋友,心中有一个贫穷的白月光。 妹妹明知道陆司辰不爱她,还非嫁他不可,而他因为太宠她,帮她办了这个事。 这都结婚多久了,她还是跟婚前一样,管不住陆司辰,会因为陆司辰一点风吹草动就破大防。 “陆司辰,在哪里?”谢凛域阴阴沉沉问,正愁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在宋柔那个贱人的公寓。” 谢凛域带上她,往公寓赶去。 看哥哥冷酷嗜血的模样,谢今夏有些紧张,“哥哥,你别打司辰,他没错,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用给他找借口。” 谢今夏更担忧了,还要说什么。 “你再废话,我就不管你了。” 谢今夏最怕听到这句话,要是哥哥不管她了,她什么都不算。 到达公寓,谢凛域直接让手下保镖砸开门。 客厅里,陆司辰正在和宋柔用晚餐,看到他们,尤其是谢凛域脸上挂满寒霜,吓的脸色大变。 谢今夏发疯的尖叫:“陆司辰,你在家都不陪我吃饭,却在外面陪别的女人,你是要气死我吗?” 她冲过去,攥起拳头,往他胸膛哐哐猛砸。 陆司辰要抓住她的手。 谢凛域冷笑一声:“你上次打了我妹妹一巴掌。” 陆司辰放下反抗的手,任由谢今夏捶打。 饭桌旁坐着的女人,缓缓起身,一身白色居家服,长发披散到腰间,长相可以说,就算是进娱乐圈也会一炮而红,宋柔眼下还有一粒小小的红痣,勾的男人忍不住会多看几眼。 难怪,会将陆司辰迷的魂魄都没了。 第38章 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宋柔第一次见到谢凛域本人,他比杂志上见到还要矜贵,冷漠,气场强大到让她发抖,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登上权利的顶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也不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纵然知道他和陆雨霏订婚了,但那一定是家族联姻,跟爱情无关。 思及,宋柔掀起眼皮子,柔媚的望着谢凛域,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谢总,好。” “陆司辰,这种货色就将你迷住了!“谢凛域嘲笑道。 听到哥哥的讽刺,谢今夏无比的痛快,哥哥真厉害,看出宋柔这个女人其实不咋地。 宋柔身体微微发抖,眼眶红了,脆弱可怜,惹人怜惜。 陆司辰不忍心,出声维护:“谢总,是我不好,跟柔柔没关系,请您不要侮辱她。” 谢凛域冷笑一声,抬脚踢向陆司辰的心窝, 在他要爬起来的瞬间, 又猛踹他的胸口。 陆司辰承受不住,口吐鲜血,但他还是怕谢凛域这个活阎王伤害柔柔:“谢总,打了我,就不要为难柔柔了。” 谢凛域讽刺的看着妹妹笑,谢今夏气的发抖,哭着控诉: “陆司辰,你对得起我吗?” 陆司辰爬着,来到她脚边:“柔柔身体不好,我只是偶尔来照顾她一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陆司辰发誓,要是我和宋柔有任何暧昧,就让我天打雷劈。” 谢今夏盯着他问:“你们没睡过吗?你们没接吻过吗?” “没有,若我骗你,就让陆家破产。” 连续发了两个毒誓,谢今夏相信了,她心疼的扶起陆司辰,“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见她,我就原谅你。” 谢凛域听了妹妹的话,恨铁不成钢,他怎么会有这种不长脑子的妹妹。 而宋柔此刻的表情也没好哪里去,她低着头,面容怀着恨意,她被谢今夏欺负的学业,事业都没了,要是再失去陆司辰,她怎么活。 她绝对不会让谢今夏抢走陆司辰。 …… 乔言的手机响起,是沈盛年发来的微信。 她赶紧点开,看到一张张他鲜血淋漓的照片。 在那个她精心布置的别墅,沈盛年跟死了似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她颤抖着手,发去微信视频邀请,而那边拿着沈盛年手机的人,却不接听。 她浑身的寒意愈浓,沈盛年会死吗? 她忐忑不安,握着手机,窝在沙发上,等待谢凛域来。 从晚上十点钟等到凌晨一点,房间的门再次打开。 谢凛域一脸阴鸷的出现在门口,看她客厅沙发坐着,似在等他。 他的神色稍微缓了一点,皱眉问:“你怎么还没睡。” 希望她的回答,是他想听的。 乔言颤抖站起身,将手机里的照片展现给他:“你到底把沈盛年怎么样了?” 谢凛域盯着这张顶多清秀的脸,跟刚才他看到的宋柔根本没办法比,他怎么还不如陆司辰的眼光,竟然看中一个如此普通的女人。 “他会死。”谢凛域阴狠道。 乔言猝不及防发出一抹啊:“不可以,他没做错什么,是我求他带我走,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你放过他吧。” 谢凛域听到这话,心中除了恼怒,还有羞恼,她被沈盛年背叛两次,还要救他。 怎么会那么贱! 他伸出手指,一把掐住她细白的脖子,一点点收紧,乔言感到空气被抽离,几乎无法呼吸,她极力张开嘴唇:“放,开。” “你不是心疼他吗?”谢凛域质问。 “那你们一起死吧。”他的手没有丝毫松懈,用力的掐下去,脑海里出现妹妹对陆司辰的质问,你们接吻了吗? 他脱口而出:“他吻过你哪里?” 乔言挥舞双手拍打他,让他放开自己,她脸在微弱的灯光下,涨红的快滴血。 忽,谢凛域将她甩到沙发上,在她翻身要逃的瞬间,欺身而上,轻易将她控制住。 “你们做了吗?” 明明从时泽口中得知他们的事情,可还是不信。 乔言终于被他恐怖的样子吓到,哭着摇头:“没,有。” “是吗? ”谢凛域讥讽:“他不行?还是说,他对你没兴趣。” 乔言哭着不说话。 “乔言,你知道他为什么带你走吗?”忽然,谢凛域问。 乔言仓皇无措的脸上都是不解,之前她以为沈盛年是喜欢自己的,才带自己逃走,可现在她不确定,毕竟他又一次背叛了她。 “蠢东西。 ” 谢凛域骂道。 事到如今,乔言还没想清楚,不是蠢是什么。 乔言发抖:“你说他为什么带我走?” 谢凛域的手指轻触她的眼泪,轻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的面容似疯子。 乔言瞥见墙壁上的阴影,那是他高大的身躯,将小小的她,完全笼罩,好像要将她吞噬殆尽。 她惊醒,用力推他:“你放开我。” 她不要再被他戏耍了。 谢凛域扯掉自己的湛蓝领带,绑住她挣扎的双手,“你如此蠢,如此普通,如此不识好歹,如此犯贱……” 乔言哭着叫:“既然那么嫌弃我,就放我走啊。” 谢凛域似乎听不得这种话,薄唇疯狂袭来,“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乔言闭紧嘴巴,拼命摇头,她怎么会认为他喜欢她。 很快,他将她的衣服全部扯掉。 热吻覆盖她全身。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种女人。”谢凛域就像一只猛兽,凭借本能掠夺…… 第39章 上次在小城没给你涂药,我遗憾到现在 第二天,乔言醒来,稍微动一下,哪哪都疼。 她低眸看到自己全身的咬痕,脑海里浮现谢凛域极度疯狂的一张脸,僵住了,一场噩梦啊。 浴室的门打开,谢凛域穿着睡袍出来,神色没昨天那么暴戾,而是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你要洗澡吗?我已经给你放好水。” 乔言面对他的阴晴不定,怕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谢凛域走来,轻声细语:“对不起,昨晚是我没控制住。” 稀奇了,他竟然会道歉。 “你下次若是还说那种话惹我,我还是控制不住。” 乔言感觉他简直不是人。 “我抱你去泡澡吧。”谢凛域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雾气腾起,空气中都是谢凛域的味道,以前她极迷恋这种清新的味道,可现在她只感觉头晕恶心,“你可以出去吗?” 谢凛域抱紧她,“不行,你目前的身体无法洗浴,我要帮你。”体贴的模样,好似回到小城那段时间。 可乔言深刻认识到,回不去,彻底回不去了。 她鼻腔酸涩,几乎祈求道:“我想一个人安静的泡澡。” 谢凛域凝视她,强势拒绝:“我说了,我给你洗。” 乔言知道,再反抗下去,也许还是一场暴风骤雨,于是索性闭嘴不说话。 他慢条斯理给她脱掉衣服,等她一丝不挂,没有着急把她抱进浴缸里,而是眯起眼眸欣赏自己的杰作, 乔言羞愤不已,肌肤泛起淡红色,惹的谢凛域喉结下意识滚动。 昨晚,他气急了,有那么一刻,甚至想杀了她。 但当他触到她的身体,他的满腔怒火就全部化解了,甚至到最后,他身体愉悦到极致。昨夜,也难得没有头痛,睡了一场好觉。 虽然,他不喜她,但她还是有点作用的。 就冲她这点作用,他可以忍忍她。 乔言捂住自己的身体,要自己走进浴缸,而谢凛域又弯腰抱起她,微凉的手指碰到她,她肌肤泛起鸡皮疙瘩,有种生理不适,她现在真的很反感他碰触自己。 “你的身体我很喜欢。”谢凛域赞叹道。 而乔言却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她冷冷道:“你碰了别的女人,就会发现我不过如此,你多睡几个……” 话没说话,就被谢凛域的薄唇狠厉封住。 到最后两人跌入浴缸里,乔言哭着求饶。 “说错话就应该受到惩罚。” “可,我,不,想要这种惩罚。” 乔言断断续续道。 “你有得选吗?” 下一刻,乔言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两个小时后,她裹着浴袍,被抱出来,腰酸腿软,连呼吸都带着沙哑。 她被放在床上,倒头就睡。 醒来,已经是下午,夕阳穿进房间,她呆坐一会,起床走进浴室,给自己好好洗了一个澡,换上衣服出来,打电话叫了饭菜,即便深困牢笼,她也不想放弃自己。 送餐的人是时泽。 乔言见到他,想问沈盛年的事。 时泽摇头:“你最好不要问,凛域也警告我了,不让我说。” 乔言无语,默默的打开饭盒,吃饭。 时泽没走,就这么看她狼吞虎咽吃完饭。 乔言抬眸:“你怎么还不走?” 时泽点燃一支烟,幽幽道:“我知道凛域喜欢你什么了,你像一根野草,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这是凛域所没见过的。” “他喜欢我?“乔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迷恋凛域吗?何况凛域还把第一次给了你,而你却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如此侮辱他,他都没伤害你。”时泽低声道:“凛域是个残酷的人,唯独没对你下狠手。” 乔言:“我这个救命恩人,应该感激他的不杀之恩是吗?“ 时泽:“其实只要你满足凛域,他就会对你好,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满足他这个疯子。”乔言想到昨晚她被他变着花样暴虐,就想哭,谢凛域就是一个变态,平时装的很禁欲,对那档子不感兴趣,可他却…… “时泽,你可以给他安排女人吗?”乔言请求道:“我认为他是没碰过别的女人,才会这样发疯。” 时泽叹口气:“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乔言眼眸湿润,低喃:“他对我来说,完全就是陌生人。” “乔言,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个事实,这辈子他只会碰你一个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乔言震惊:“你说什么?” 等时泽走后,乔言还在思考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以谢凛域的条件,他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要到,怎么可能,他只会碰她一个人。 她忽然很想知道谢凛域发生过什么事。 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谢家的事,谢家是众人关注的豪门,还是有一些爆料的。 原来,谢凛域爸妈的婚姻特别抓马,他爸爸爱他妈妈爱到死去活来,可她妈妈却不断的出轨,然后两人互相折磨,最后他爸爸自杀死了,而她妈妈离开京城,去了国外,再也没回来过。 谢凛域自小被他古板的爷爷教养长大,这么多年,他从未对女性表现出一丝兴趣,他也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对男女的肢体接触,很厌恶。 乔言查完后,一时间陷入呆滞。 可她依旧不会同情他,原谅他。 他原生家庭不好,对他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可以去找心理医生治疗啊,而不是在她身上发泄。 晚上,临睡之前,乔言去医疗室想要一管药膏,而医生不仅不给她,还求她不要来医疗室了,不然他们这些医生都会倒大霉。 乔言知道上次迷药的事连累了医生,她很抱歉,灰溜溜回到房间。 她只好给时泽打去电话,难以启齿的提及,需要一管药膏。 时泽说好,会让人送来。 等了一会,门被打开,是谢凛域,他一身昂贵的黑色西服,表情温温柔柔,大手还捏着一管药膏。 乔言几乎头皮一紧,浑身各个器官都疼的发抖。 见到他,应激了。 “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言委屈的想打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他怎么伤她的,他自己不知道吗? “我给你涂药。”谢凛域边说,边往浴室走,要洗干净自己的手。 “不要。乔言一口拒绝。 谢凛域转过头,表情清清冷冷:“上次在小城没给你涂药,我遗憾到现在。” 乔言脸色骤变:“你变态。” 谢凛域听到这话,语气中透出戏谑的意味:“你应该问自己,为什么你的身体对我这么大的吸引力。” 第40章 他对她的迷恋,不言而喻 他说的是人话吗? 她选择别过脸,不回答他的话。 谢凛域洗完手回来,问:“你是躺在沙发涂药,还是在卧房?” “都不要,我自己来。”乔言还是如此坚持。 谢凛域攥了攥药膏,笑:“我看你身体很好,不需要涂药,那我们继续昨晚的事吧。” 他太知道怎么拿捏她了。 乔言被迫选择去卧室涂药。 谢凛域满意了,他催促道:“走吧。” 乔言慢吞吞走在他身后,对这张大床都产生恐惧了,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能不能……” 谢凛域闭了闭眼,再睁开,耐性已经用完, 面容彻底冷却下去:“不能。” “你愿意让别人在灯光下看你全身?碰触你全身吗?”乔言质问。 “我受伤那段时间,你整天都这么对我。”他尾音里勾起甜蜜的回忆:“乔言,我在报答你。” 乔言彻底僵住。 “需要我给你脱衣服吗?“ 乔言麻利的跑上床,紧闭上双眸,像是要承受什么酷刑。 而谢凛域偏偏是个坏人,他看到她这样,边涂药边道:“我这个力道可以吗?” “药膏凉?还是我的手指凉?” 乔言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肌肤这么红,怎么了?不能被我碰吗?“ 谢凛域语平静问。 乔言的眼泪滑落,她讨厌被他这么对待了,她要逃,她一定要逃离他。 涂完药,谢凛域走进浴室洗手。 乔言已经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她无法待在卧室。 客厅足够大,她可以找到一个空间,她对着窗外的风景发呆,灯火辉煌的城市,从来不属于她。 男人走来,从身后抱住她,她额头立即渗出点点细汗,现在他只要接近她,她就怕。 感受到她的警惕,他眨动眼眸问,“想知道沈盛年的消息吗?” 她摇头:“不想。” 谢凛域又发出嗤笑:“口是心非。” “你不想知道,还专门问时泽?” 乔言又被嘲笑了,但这次她为了不惹怒他,选择忍耐,今晚她真的需要睡个好觉。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乔言:“他对我做那种事,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他。” 谢凛域眯起眼眸审视她,下一秒话锋一转:“他成残疾了,你这么善良,应该很想亲自照顾他吧。”她当初对陌生的他都照顾的那么好。 乔言被激怒了,“谢凛域,你什么意思?我喜欢他,我想去照顾他,你满意了吗?” 谢凛域神色复杂,双眸都是冷意:“你若再背叛我,我不会轻易就这么算。” 乔言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任由他抱着。 他再次开口:“陪我去打牌。” 乔言满脸写着不情愿,但想到总比单独和他在一起强,于是点头。 “换件衣服。”谢凛域不喜欢她整天穿着运动服,一点品位也没有。 “我现在不适合穿其他衣服。”她委婉道。 可谢凛域似乎听不懂人话,他从衣柜挑出一件白色真丝裙,塞入她手里,不容置疑道:“换上。” 乔言要拒绝。 “我给你换。” 乔言立即抱起长裙跑进卧室,换好后,她连镜子都没照,就出来了。 谢凛域极愉悦,走过去,手指掠过她脖颈处的吻痕,“很美。” 乔言:“……” 他就是个疯子。 两人抵达包厢。 大家都在等他们,每个男士身边都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乔言在这群女生中的颜值,可以说普通,但因为她是谢凛域的女人,引来所有人的注目,尤其是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吻痕。 乔言觉察到大家的目光,想逃。 谢凛域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坐在沙发上。 他直接把她搂入怀里,对她的迷恋,不言而喻。 “洗牌吧。”他发话。 时泽笑着洗牌,“小心你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啊。” 也就时泽敢开他的玩笑。 谢凛域看了看怀里快哭的女孩,他轻声问:“时泽他说的对吗?” 一时,所有人的焦点又放在她身上。 乔言真的快哭了。 谢凛域低头吻上她的发丝,“不想回答就算了,搞的我欺负你似。” 其他女人看到这一幕都嫉妒起乔言,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谢凛域有恃无恐的宠爱啊。 谢凛域把手放在她真丝裙上,示意她:“你帮我打牌。” 乔言摇头,“我,不……” “嗯?”谢凛域不满她的反抗,手隔着真丝裙,捏住她的大腿, 她的眼泪瞬间坠落下来,却没办法反抗。 她只好伸出手指,将一张张牌抓到自己手里, 她根本不会打他们的牌,每张牌在她手里都排的乱七八糟,他凑来,脸贴近她的脸,“今晚输了算我的,赢了都给你。” 乔言在心底道,我不稀罕你的钱。 谢凛域通过表情,猜测出她的想法,带着恶意道:“你能心安理得花沈盛年骗来的钱,也能要我的钱吧?” 虽然是问句。 但乔言听出满满的威胁。 她小声道:“谢谢。” 谢凛域的脸出现满足。 今晚的牌打到散场,乔言赢了一千万,她不敢相信。晕晕乎乎,看到谢凛域把一千万转到她微信里。 她不敢收。 “这些钱真的给我吗?”她小心翼翼问。 “不想要?”谢凛域冷笑一声:“你只想要沈盛年的脏钱。” 乔言咬牙,把钱收下,她从来没有拥有过那么多钱。她握着手机,跟谢凛域回到房间。 “别想着拿钱跑路。”谢凛域冷声提醒:“不然打断你的腿。” 乔言倒吸一口气,这个男人太恶劣了。 “一起洗个澡吧。”谢凛域提议 。 乔言不说话。 “不要装死,我不喜欢你这样。”他高大的身躯贴来,几乎是碾压式,将她压入怀里,“我要你说好。” “逼迫我,很有意思吗?”乔言涨红脸反驳。 谢凛域感到好笑,“我只是满足你在小城的愿望。” 乔言双颊滚烫,在小城时,她爱他,总是想和他亲密接触,他那会从来不理她,甚至躲着她。 “我已经洗过澡了,不用再洗。”在这里,换她躲着他了。 谢凛域看她冷冷淡淡的样子,道:“你老老实实陪我洗澡,也许我还不想了。 偏你这副委屈样,让我不想放过你。” “我愿意和你一起洗澡,特别愿意。”乔言改了口。 谢凛域笑意盎然,“好,我满足你。” 乔言感觉自己被戏耍了,忍不住骂道:“谢凛域,你混蛋。” 谢凛域抱起她,往浴室走:“骂啊,骂我无耻,流氓,不要脸,言而无信…… 你骂的越凶, 接下来我给你洗的愈仔细……” 第41章 乔言哭到昏厥过去 ……乔言在浴室哭到昏厥过去。 第二天,她身体依旧很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幸好,这一天谢凛域都忙着工作,没来打扰她。 她得到一些喘息。 晚饭后,房间的门被推开,是谢凛域回来了。 在客厅里的她,立即起身要去洗浴间,假装洗浴,躲他。 “你换件衣服,陪我去参加慈善晚宴。” 乔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为之震惊,“我的身份不适合去参加。” “我需要女伴,你必须去。” “我从来没参加过宴会,什么都不会,去了只会丢你的脸,你何必要如此?” 乔言一想到要面对那么多精英,脑袋都疼,她甚至连香槟都没喝过,她去了,不就是个笑话吗? 谢凛域这个人是不是有大病。 “你也知道你丢脸?”谢凛域嘲讽道。 “……”嫌弃她,就别让她去啊。 谢凛域走进卧室。 乔言以为自己躲过一劫,还庆幸他去参加宴会,她又可以做点喜欢的事。 谢凛域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露背礼服,递给她,勒令她换上。 大露背挂脖礼服,穿上跟没穿一样,乔言对自己的身材本就不自信,他怎么会给她挑选这种礼服,何况非要穿的如此暴露吗? “我不穿。”她言辞拒绝:“谢凛域,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穿。” 谢凛域望着她反抗的样子,心底暴躁起来,他都不嫌弃她身材一般,精心为她挑选适合她的礼服,她却不识好歹拒绝。 看样子就不能对她太好了。 “你不想穿这件露背礼服,难道是想露胸?”他一副了然的样子, 走进卧室,再次找到一件v字领的礼服,嘴角带着歹毒的笑意。 “我知道了,你知道自己胸大,想打扮的足够吸引人,好在慈善宴会上遇到有权有势的男人,将你带走……” 越说越不堪入耳。 乔言麻木的听着,尽量让自己无动于衷。 “选哪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乔言选了露背礼服,回到卧房,快速换上。 谢凛域走来,打量她一会,将她的马尾辫子扯下,大波浪瞬间披散整个后背,将白皙光滑的后背遮挡一大半,乔言才意识到他的目的,不免有些吃惊,望着他。 他低眸,吻在她的额头, 说,“你真蠢。” 他对于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了,还嘲笑她。 乔言受不了。 坐上黑色轿车,乔言坐的离他很远,怕他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刚才在房间里,谢凛域碰过她了,本来想放她一马,但看她这个举措,不免又起了恶毒的心思,命令道:“过来,坐。” 大手放在自己长腿上。 乔言捏紧自己的裙子,不去。 “乔言,你又不听话了。” 她是他养的狗吗? “你明知道,只要你照做,我就不会强行对你,你偏要拿娇,让我强迫你。”说着,男人长手一挥,将她抓在怀里,按住她坐在自己腿上。 乔言气的浑身冒火,她脱口而出:“谢凛域,你不知道你有多讨厌。” 谢凛域冷笑一声:“让你坐个大腿,就是我讨厌?乔言,你可真难伺候。” “是我在伺候你,好吗?”乔言鸣不平,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伺候他。 “你现在伺候我什么了?哪晚不是我在伺候你。” 乔言的脸色变了,自她从海南被抓回来,他每晚都欺负她,她被迫承受,她恨不得自己是一块木头,一条死鱼。 其他方面她都没办法,但这点她告诉自己,不要给他一点回应,让他知道,她有多厌恶他这种行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谢凛域说:“你就装贞洁烈女吧。” 乔言又被他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着头,不吭声。 气氛压抑。 谢凛域也是一股子气,她不是最喜欢他吗? 之前在小城时,她主动热情,这会,她却处处跟他作对。 所有跟他作对的人,都会死的很难看。 她也不例外。 她最好能快速认识到这点。 车子抵达谢氏旗下七星级酒店,门口停放着各式豪车。 服务人员各个长的帅气,漂亮,他们的目光聚集在乔言身上,仿佛在说,这是谢总的女伴?怎么会那么普通。 “抬头挺胸,会不会?”谢凛域皱眉道。 她做不到。 她自卑,她怯场,她就是一个小城市出来的平凡女人,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她想逃。 谢凛域攥着她的手,带领她,走进慈善宴会,一束耀眼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响起主持人亢奋的声音:“慈善晚宴的发起人谢主席同他的女伴到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谢主席带女伴参加宴会,令我们慈善晚会蓬荜生辉啊……” 这种拍马屁的话,听的乔言头皮发麻。 她依旧低着头。 她本就个子矮,又低着头,站在高大挺拔的谢凛域身边,就跟个小手办似。 宴会厅的客人,看到这一幕,都感到诡异。 什么情况? 首富谢凛域,竟挑选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当女伴? 他明明有陆雨霏那么大方贤能的未婚妻,为什么要带一个不上台面的女人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啊? 但是大家也只敢在心底猜测,无人敢说出来。 谢凛域低眸,见乔言一副小鹌鹑的模样,感觉好玩有趣,嘴角勾起浅笑:“知道怕了?” “知道怕,就跟紧我。” 第42章 谢凛域像一个抓奸在床的怨夫 乔言是真的胆怯了,双手握住他的胳膊,娇小的身体紧贴他,让谢凛域感到很满意,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陆司辰看到这一幕,疑惑的问:“她就是你哥哥养在金蟾宫的女人?” 怎么会那么普通,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谢凛域那种天之骄子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他都看不上。 谢今夏鄙夷道:“就是她,也不知道我哥哥喜欢她什么。” 陆司辰又把眼眸投射在那个女人身上,终于看清楚她的五官,顶多算清秀,没什么特别,不过她整体感觉很柔美,对谢凛域可以说寸步不离。 他猜测道:“这个女人应该性格不错,很能提供情绪价值。” 听到这,谢今夏夸张道:“性格好?我哥哥经常被她气的想杀人。” 她本来不愿意将自己被这个女人欺骗的事说给陆司辰听,但见陆司辰似乎对这个女人有好感, 她气不过将乔言怎么骗到迷药,又迷晕她哥哥,还跟别的男人私奔的事,倒豆子似全说了。 陆司辰震惊:“……她敢给谢凛域戴绿帽子?” 谢今夏恨恨道:“乔言这个女人,从小县城来,没规矩没教养,她啥事干不出来啊。” “你哥哥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陆司辰不能理解,谢凛域这人不是自诩很睿智吗?却做出如此智障的事,并且谢凛域今晚还没让他姐姐当女伴,找这么一个女人来当,简直脑子有问题。 他想,以前是他高看谢凛域了,如今接触久了,发现也不过如此。 谢今夏不乐意了,她是气哥哥宠爱乔言,但也听不得别人这么说哥哥,更何况陆司辰有什么脸说别人啊。 “你认为你比我哥哥眼光好?那个宋柔就是绿茶婊,我看还不如乔言。” 陆司辰脸黑如锅底:“好好说话不行吗?” “怎么,一说你的宋柔,你就恼羞成怒。” “谢今夏,你在家发疯也就算了,还发到外面来了。 ”陆司辰气愤往外走,懒得搭理她。 谢今夏追过去,薅住他的胳膊:“陆司辰,你不准走。” 刚到宴会厅门口的江褚,见到拉拉扯扯的两人,笑道:“表妹,又在训老公呢?你是女辈楷模啊,全京城的女人都应该向你学习。” 谢今夏:“……表哥,你是男人中的败类,陆司辰,你可不准跟我表哥学。” 江褚被骂了,却哈哈笑:“谬赞了,我是个大渣男,比不得陆司辰只有两个女人,哈哈哈。” 谢今夏脸绿的想杀人。 江褚得意洋洋,迈着大长腿走进宴会厅, 一眼看到谢凛域的小尾巴,一件简约露背黑色礼服,倒衬的她别有风味。 自知道她是谢凛域的女人后,他玩任何女人都没劲了,满脑子都是她。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成为谢凛域的女人。 乔言觉察到一抹热烈探究的目光,她回头,和江褚四目相对。 那个男人,他一身黑色西服,人模人样,气质还是带着风流,眼神却十分邪气,不是个好东西。 乔言对这个男人印象很差,但,这个男人却知道沈盛年的消息。 谢凛域被她一直挽着胳膊,虽很受用,但他需要和人谈生意,她这么一步不离的跟着,会妨碍到他。 “你去吃点东西吧。”谢凛域淡淡道:“我需要谈点重要的事。” 乔言抬眸,望着他,不敢自己去。 “我谈事情很快。”谢凛域难得用宽慰的口吻道。 乔言才恋恋不舍放开他的手臂,低着头往自助餐区走去,她晚上吃的很饱,一点也不饿,更何况在这种场合,她怎么可能吃得下东西。 “呦呦,看看这是谁啊?“ 江褚走来,阴阳怪气,“某人的老公都快死了,某人却过的如此逍遥自在,好无情啊。” 江褚眯起眼眸,打量她的穿着,“谢凛域给你选的衣服,他好闷骚啊。” 相比较露胸,他也喜欢女人露背,尤其是这种雪白肌肤的女人,手指触摸上去,不要太销魂。 “沈盛年怎么了?”乔言着急的问。 “他都背叛你了,你还关心他,到底是夫妻啊。”江褚讽刺道。 “你别管,这是我和他的事。” “想知道他的事,就跟我来。” 江褚端着一杯香槟,走出宴会厅。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乔言回头,找了一圈没看到谢凛域,联想到他说,他要谈很重要的事,也许去忙了。 她转过身,小跑着追出去。 站在二楼,端着香槟的谢凛域,俯瞰一切,自然将江褚接近她,勾搭她的全部过程都尽收眼底,他的手指捏紧玻璃杯子,眼里的杀意溢出。 “我去带乔言回来。”时泽道。 “不用,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来。”谢凛域像一个抓奸在床的怨夫。 时泽小声提醒:“何必呢?” 谢凛域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我还有重要的工作要谈,她无关紧要。” …… 宴会厅外是一处小花园。 微风吹过,小花园的玫瑰花随风摇曳,空气充满沁人的花香味。 江褚似笑非笑:“你是谢凛域的女人,你跟我出来,你知道后果吗?” 乔言沉默。 “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却浑然不觉,真蠢啊。” 她没惯着,骂道:“你少废话,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利用我让谢凛域难堪。” 江褚挑眉:“你知道啊,那你为什么……”他像是想到什么:“你不喜欢我表哥?他那么厉害,你竟然对他没兴趣,你爱的人是沈盛年那个废物啊,哈哈哈,你是不是有病。” 乔言胸腔都快炸了,“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是不说,我走了。” “就那么爱沈盛年啊?” 江褚得了趣味,“你跟我说说,沈盛年哪点比我表哥强?” 男人一脸八卦,跟个八婆没什么区别。 乔言转身就走。 忽然,江褚道:“他活着回到京城了,目前在医院里治病。” 他赶紧抛出重要讯息,跟勾小猫似。 果真将小猫成功勾引住。 乔言停止离开的脚步,问:“哪家医院。” “我告诉你,你能去看他吗?”江褚感觉她问了一句废话,回怼。 乔言稳定心神,“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断手断脚,废人一个,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江褚勾唇道:“沈盛年那货肯定没办法跟你过夫妻生活了,你要守活寡了。” 乔言脸僵住,这个男人太恶心。 “我表哥碰过你吗?” “他强不强?还是说,他不行,你才选的沈盛年?” 江褚越说越带劲,唯有谢凛域杨威一个解释了,不然这个平凡普通的女人,为什么会选一个样样不如表哥的人呢? 啪。 乔言一巴掌打过去,“你无耻。” 江褚将手里的香槟杯扔掉,抓住她打人的一只手,又轻易擒住她另外一只手,将她压在墙壁上,轻笑:“打一个巴掌,亲一口,不过分吧。” “你敢碰我,谢凛域不会放过你。”乔言羞愤难当。 “是吗?我不信。”江褚兴奋道。 “不信,你就试试。”来人,冷冷发声。 第43章 说你错了,我就原谅你 来人是时泽。 江褚没在怕的,笑道:“怎么又是你,她不是你的女人,你出什么头啊。” “江褚,有本事别捏软柿子,你去找陆雨霏啊,这不是更能让凛域难堪吗?” 江褚微愣半秒,讥笑:“时泽,人有时候太聪明,不是啥好事。” 他不情愿松开乔言,往宴会厅走去。 还没到宴会厅,就被人一脚踢倒在地,啪啪啪,脸被连续掌数下,帅气的脸肿的老高,嘴巴都歪了…… 听到响咧的巴掌声,乔言吃惊:“谁打的他?” 时泽耸肩,摇头,“哦,我不知道。” 乔言怀疑是谢凛域,但转念一想, 怎么可能,谢凛域要是看到她被男人堵住,只会讥讽她,才不会帮她。 “你为什么要跟江褚单独相处?” 时泽不解的问。 “我想知道沈盛年的事。” 时泽闻言,他没吭声,而是看向宴会厅的方向,灰暗的石柱旁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乔言回到宴会厅,看到肿成猪头的江褚,奇怪他被打成这样,也没离开。 江褚觉察到她盯着自己看,他犹豫半分钟,走过去,忍着疼道:“你以为我这么丢脸还不走,是因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笨死了。”江褚不敢说。他没想到表哥这么高傲的人,竟会出手打他,还勒令他不准走,在大厅站到宴会结束, 让人好好瞧瞧他的狗熊样。 乔言:“……” 她往里进。 谢凛域的助理挡住她:“乔言小姐,谢总说,你站在这里看着就好。” 乔言:“……” 她不愿意,转头要走。 门外的保镖拦住她,不让她离开。 她只好站在门口,跟罚站似,望着众星捧月的谢凛域,他冷漠,他高贵,他风度翩翩,他是全场的焦点,大家都以能跟他说上话为荣。 乔言很不舒服,她已经知道他们是云泥之别,他何必多此一举。 “你知道我表哥为什么这么做吗?” 江褚咧着嘴问。 乔言沉默不语。 “笨死了,还不是向你展示,他多厉害多有本事,你能留在他身边,是你的荣幸。”江褚嘲笑道:“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乔言似乎被讽刺惯了,也不气,而是问:“告诉我,沈盛年在哪个医院?” 江褚愣住,好一会才缓过来:“你还敢去看沈盛年啊,不怕被我表哥打死啊。” “你少操心。” 江褚盯着她,笑着报出医院的地址,并道:“你要是有机会出金蟾宫,我可以带你去。” “你不怕谢凛域卸了你的腿。” “到底是表兄弟嘛,他不会。”江褚满不在乎道。 应酬的谢凛域,不经意瞥见那两人还敢凑在一起热聊,眼眸射出寒光,好,好,带她出来一次,勾搭一次男人,她怎么那么贱。 时泽走来,提醒乔言,“你别搭理江褚了。以免惹祸上身。” 乔言沉默。 “乔言,你是在报复谢凛域吗?” “不是。”乔言摇头:“只有江褚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 时泽叹口气:“你这是何必,你和沈盛年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乔言咬唇,许久才道:“一辈子很长,未必。” 时泽瞪了眼眸,柔弱的乔言竟如此坚硬,可惜谢凛域最喜欢挑战。她越是如此,谢凛域越会想尽办法调教她。 乔言想到什么,问:“唐棠什么时候可以调回来?” “看你哄凛域的什么程度了。”时泽惋惜道:“我真的挺喜欢唐棠,聪明,美貌,活好。” 乔言:“别说了,我没看出你对她有任何喜欢。” 时泽笑笑。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乔言再次问。 “宴会结束。” 乔言足足站了两个小时,路过她的人都往她投以疑惑,不屑,好奇的眼眸,她全当没看到。 直到宴会结束,谢凛域迈着大长腿往外走,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走。” 她才活动一下僵硬的腿脚,跟上他,坐上轿车。 回金蟾宫的路途,谢凛域不发一言,气氛冷却,她也没吭声,眼眸望着夜色,抿紧嘴唇。 下车,她又跟个小媳妇似跟在他身后,走进金蟾宫。 房间门打开后,谢凛域却不让她进门,还嘲讽她:“困了,想睡觉?” 乔言点头,这都十二点了,她早累的不行了。 “我看你跟江褚在一起精神的很,怎么,想当他的女人?”谢凛域骂道:“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让他接你走。” “好,不打不是人。”乔言双眸冒火。 谢凛域抓住她的身体,抵在门框上,她被压迫的好疼,脸涨红,唇瓣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 她低吼道:“打啊,谢凛域,你别只会威胁我。” 谢凛域眼眸射出阴鸷的光,死死盯着她,薄唇开启:“说你错了,我就原谅你。” 乔言快疯了,她没错,错的人是他谢凛域。 “你骗我, 囚禁我,不让我跟别人正常往来,是你有错有病,谢凛域,你该去看心理医生。” 乔言倔强反驳。 谢凛域身躯用力抵住她,双手捧起她的头:“你以为江褚是个好东西,他欺凌过的女人数不清楚,你落到他手里,能有个好。” “总比在你手里强。” “呵呵。”谢凛域冷笑,“乔言,我给你脸了。” 下一秒,谢凛域将她拎进房间,扔到地毯上,摔的她发出疼痛的低哼,她要爬起来,却被快速他压下。 他扯出腰间皮带,勒紧她的双手,她抬脚使劲踢他,“谢凛域,你混蛋,放开我。” “骂吧,骂吧。”谢凛域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嘟唇,“你一个小县城出来的大专生,要人没人,要学历没学历,低认知,低能力,我给你提供人上人的生活,让你过做梦都梦不到的好日子,你是怎么回馈我的?” “你跟沈盛年跑,你跟江褚在小花园偷情,你怎么就那么浪。” 第44章 他结婚后,应该会放她离开吧? 此时此刻,乔言眼中的谢凛域宛若一个疯子,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她瑟瑟发抖,不知他下一步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怎么不说话了?反驳我啊!”谢凛域冷酷道,“说你不喜欢沈盛年,说你没勾搭江褚啊。” 乔言颤抖着声音问:“谢凛域,你是不是把我当你妈妈了?” 谢凛域瞳孔骤变,手指捏紧她的脖子,表情愈加疯狂:“你胡说什么。闭嘴,闭嘴!” 乔言呼吸急促,满脸涨红,四肢也动弹不得,感觉自己随时会死。 忽,谢凛域放手,不屑看她一眼:“滚出去。” 乔言没有片刻停留,起身离开房间,她双手还被捆着,不想被别人看到,只好在这层找到一个角落窝起来。 很快睡着了。 谢凛域在房间里狂躁的像头狮子,不停踱步,并且没有丝毫睡意。 凌晨三点,他走出房间,打算去走廊透透气。 走廊深处的沙发上,乔言睡的香甜。 她的双手已经解开,皮带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他皱眉,鄙夷:“没脑子吗?这样也能睡着。” 伸手推她:“醒来。” 他睡不着,她怎么能睡。 乔言嘴里溢出细碎的低吟:“好,困,别闹,呀。”像撒娇,甜甜的。 谢凛域满腔的怒意,渐渐被化解,他盯着她熟睡的小脸,伸手掐了掐 ,手感极好,忍不住将她浑身捏个遍,嫌弃道:“你是猪吗?这样也不醒。” 他要是拥有她这样的睡眠,那企业还干不干了?谢氏肯定会倒闭。 走廊的窗户没关,夜风吹进来,有些许冷意。 谢凛域的手指,抚摸上她的后背,已泛起鸡皮疙瘩。 冷死她算了。 他转身走。 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来。 回来,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将她放在柔软大床上,他四肢覆盖上去,抓住她的四肢,和她紧密贴合。 睡梦中的乔言,感到好难受,什么东西压的她喘不过气, 睁开眼,入目是谢凛域冷峻的脸,她发出尖叫:“啊,你干什么?” “你说呢?”谢凛域呼出的热气炽热,灼烫,可以将人焚烧殆尽。 第二天,乔言浑身无力的醒来,她第一件事就是想去医疗室拿药,昨晚两人没做任何防护措施……她不想怀孕。 强忍着疼痛走下床。 在客厅喝咖啡的谢凛域,看到她,挑眉问:“干什么去?” 乔言知道撒谎也没用,“去医疗室拿事后药。” 这话,不知怎么又刺到谢凛域,“就那么不想怀我的孩子?” 乔言感觉他的话,极可笑:“你会娶我吗?” “不会。” 谢凛域没有任何犹豫道。 乔言感到酸楚,到现在听到这种话,还是会难过。 不是早就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娶她吗? “我也只会给我老公生孩子。”乔言坚决道。 谢凛域的好心情被她全部破坏,他不屑道:“沈盛年吗?他背叛你两次,你还要为他生孩子,你真够蠢的。” 乔言不在意的问:“我可以去拿药了吗?” “不准去,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偷什么药。” 乔言失控了:“ 谢凛域,你昨晚强暴我,今天还阻止我吃药,你简直就是禽兽。” 强暴她? 谢凛域眼眸阴冷,他昨晚如此动情,在她眼中却如此不堪。 “乔言,你不配得到我的一丝宠爱。”谢凛域将咖啡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摔门离开。 乔言呆滞站在原地,呢喃:那是宠爱吗? 房间的门再次打开,是时泽送来事后药,也带来一个消息,那就是乔言以后不能白白住在金蟾宫,要打工赚钱养活自己。 当得知,她被分配到公关部,她坚决不愿去。 时泽也没强迫她:“我去帮你跟凛域说说。” 一整天,乔言都处于忐忑中,她知道,要是谢凛域坚决让她进公关部,她根本没选择。 晚上,时泽给她回话,让她明天从服务员做起, “当服务生很累,你可以吗?” 乔言说可以。 时泽把这话转告给谢凛域。 谢凛域讽刺道:“真会选,当一个最低等的服务生。” 时泽头痛:“金蟾宫的服务生需要上十二小时的班,她恐怕吃不消,算了吧。” “就是要让她知道,不听我的话,有吃不完的苦等着她。” 后半夜,谢凛域爬上床,抱住她,她没睡着,却不搭理他。 “乔言,你求我,我可以重新过人上人的生活。” 乔言毫不犹豫回绝:“我就想当个普通人。” 谢凛域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 他起身离开。 乔言长长舒了一口气,真好,能睡一个好觉了。 第二天,乔言换上服务生的天蓝色制服开始工作,工作内容很简单,为客人端茶倒水,打扫包厢。 只是工作的时长达到12个小时,并且中间还没有任何休息,她一天下来, 腿疼的打颤。 晚上,她洗完澡,揉自己的小腿和大腿。 谢凛域冷着脸走进来,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故意问:“累吗?” “不累。” 乔言把自己的腿放下。 “我倒要看看你嘴到底有多硬。” 她抿唇,不再说话。 谢凛域走进浴室,半个小时出来,看乔言已经睡着,他胸闷:“起来。” 乔言睁开迷蒙的双眸:“你又要找什么茬?” “我的皮带呢?”谢凛域伸手要:“那是我最喜欢一条皮带。” 乔言无语,那条皮带,她早扔进垃圾桶了,何况都过去几天了,他简直没事找事。 “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就给我安排别的房间住。”乔言轻声道:“我可以住员工宿舍。” 谢凛域盯着她,眼睛冒火,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气他。 “滚吧。”谢凛域骂道。 乔言二话不说,离开,去敲时泽的门。 时泽刚洗完澡,以为是哪个公关送上门求睡。 打开门看到她,脸色骤变:“你别害我。” “谢凛域让我滚去员工宿舍住,麻烦你帮我安排下。” 时泽:“……你等等,我给凛域打电话确认一下。” 很快,那边响起谢凛域冷漠的声音:“这种小事,你都安排不好吗?” 时泽头痛欲裂,喊来自己的助理带乔言去单人宿舍,一室一厅的小房间。 乔言很满意,这里干净清净,还可以做饭。 之后,乔言上班状态很好,工作完就去厨房要些菜,自己回宿舍做饭。 她一个月的工资是一万五,她已经开始期待发工资了。 谢凛域这段时间故意冷落乔言,让她知道,没了他的日子会多么惨。 可他哪里知道,乔言喜欢当普通人,这是她的舒适区。 和乔言一起工作的服务生们,都知道她曾是谢凛域的女人,虽好奇,但都不敢问他们的事,只是希望乔言别欺负她们。 等跟乔言接触久了,发现她性子软,温柔,好说话,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渐渐,大家跟乔言走近不少。 乔言也知道,来这里上班,就算当服务生也需要本科学历,而她一个大专生,还是偏远地区的大专生,真的不够看。 还好同事们都对她很友善,大家每天说说笑笑,时间过的很快。 她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谢凛域了。 偶尔听同事们谈论他,说他在准备婚礼,要大办特办,到时候整个金蟾宫所有人都会收到一个大红包。 他快结婚了? 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心酸。 他结婚后,应该会放她离开吧? 第45章 不叫它儿子,不准你养 “她怎么样了?” 正在签文件的谢凛域,忽然问。 “谁?”时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见面前高冷的男人皱起眉头,他笑模笑样:“你说陆雨霏啊,她确实很出色,为人处世,带项目都没得说,你捡到宝了……” “时泽,你是想滚出京城,去开拓国外市场吗?” 时泽嘿嘿笑:“我还以为这半个多月,你不问,是不打算理乔言了呢。” 谢凛域淡淡道:“那种女人,不识好歹,我懒得搭理她。” 时泽点头:“对对,你说的对。”然后没话了。 谢凛域手指急促敲动桌子。 时泽笑嘻嘻:“乔言这人奇了,每天开开心心上班,还跟服务生打成一片,大家都很喜欢她,还向我推举,让她当领班经理。” 这不是谢凛域想要的答案,他厉声质问:“你在私下照顾她了?” “哪能啊,我让助理每天给她分配到最大最累的包厢干活,她一天下来,别想休息。” 谢凛域脸色越来越难看。 晚上,他早早回到金蟾宫,专门来到乔言所负责的包厢,巨大的包厢,里面被客人造的乱七八糟,乔言和两个服务生,正在热火朝天的干活。 她上身是白色的衬衫,下半身是黑色制服裙子,长发挽起,更显温婉,她带着手套,干活麻利,时而和同事笑着聊天,别提多么愉悦。 忽然,有个同事回头,发出尖叫:“啊,谢,谢总好。” 乔言和另外一个同事也停下手中的活,站起身看去,还真是谢凛域。 他身穿黑色西服,英俊的脸布满阴云, 似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来找茬的吧? 谢凛域挥手道:“出去。” 乔言也跟着同事,低着头,走出去。 谢凛域挡住她的去路,她仰头,小声叫道:“谢总,有事吗?” 谢凛域嗤笑:“装什么装?” 乔言的脸色下沉,两个女同事回头看她一眼,就被嘭的一声,陡然关闭的门声吓到。 女同事面面相觑:“谢总好可怕,不会要打乔言吧。” 她们赶紧去找时泽。 包厢内,谢凛域居高临下垂眸,“你一个医生,每天当服务生当的挺开心,你没有尊严的吗?” “我有得选吗?“乔言气愤反驳。 “没有。“谢凛域脱口而出。 说完,他感觉自己被套路了,气的抓过她,压在黑色丝绒沙发上, “乔言,你宁愿伺候所有客人,也不愿伺候我,你怎么那么……”贱字没说出来。 乔言冷静道:“我只是正常工作,没有卖笑。” “相比陪你睡,我宁愿端茶倒水。” 谢凛域从她的眼眸中看到浓重的厌恶,他不能理解。他的容貌,家世,能力,跟他在一起,还委屈她了? 就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不是你以前求我睡你的时候了。”谢凛域不屑讽刺:“那会每晚跟发情的猫似,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乔言羞愧难当:“谢凛域,你不是人。” “哦,你喜欢我时,把我捧在手心里,不喜欢我了就躲着我。 乔言,什么时候游戏规则轮到你这种人说的算了?” 谢凛域手指勾起她的衬衫纽扣,口吻充满了疯意。 乔言在心底怒骂他,表面上:“谢总,这个包厢要尽快收拾出来,下一个客户需要用。” “你只管别人的需求,你管过我的需求吗?”谢凛域俨然怨夫,薄唇凑近她的耳垂,哈出的热气让她泛起鸡皮疙瘩。 她用手推他:“谢凛域,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吗?” 他折磨她? 到底是谁折磨谁。 她明知道他要什么,她偏不给。 “乔言,是你不配。不是我。”谢凛域眯起眼眸,冷酷道。 “然后呢?还想怎么贬低我?” 谢凛域怔住,他似乎拿眼前的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他以前不是最会拿捏她了吗? 可如今,怎么没有拿捏她的筹码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接着是时泽的声音:“凛域,有重要客户订了这个包厢,你还是下次再用吧。” 谢凛域满腔怒火无法发作,他说不出来让所有人滚的话,他不能给人感觉,乔言比生意还要重要。 他起身,不发一言走出包厢。 躺在沙发上的乔言,吊着的心终于落下,她向门口站着的两个同事,投以感激之情。 晚上,她下班回到单人宿舍,门口放着一个黑色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猫,圆乎乎脑袋,毛茸茸的特别可爱,看到她,冲着她喵呜喵呜叫。 她的脸腾地红了,知道这是谢凛域的羞辱,提醒她在小城时每天围着他叫。 她不能养这只猫。 立即给谢凛域打去电话。 她打一次,那边挂一次。 她继续打,那边继续挂。 她:“……” 打到第十次,他才懒洋洋接听:“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闲,我很忙,有事快说。” 乔言深吸一口气,忍住自己的脾气,冷静道:“门口的猫是你让人送来的吗?” 电话那头的谢凛域不说话。 “我不要,你让人拿走。” “从楼上扔下去吧。”谢凛域残冷道。 这次轮到乔言不说话。 “你不扔,我让人来扔。“谢凛域作势要挂断电话。 乔言控制不住低吼:“你疯了,欺负一只小猫咪,你还是人吗?” 以前的厉承域,对小宠物很温柔,而现在的谢凛域为达目的,可以随意杀死一只小奶猫,她怎么会遇到这种残忍的男人。 啪嗒,谢凛域挂断电话。 他嘴角泛起冷意,她和沈盛年在海南养的狗被江褚踢死了,他好心给她一只小猫,她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拒绝他。 “乔言,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 乔言将笼子提进屋子。 打开笼子。 小奶猫太乖了,直接跳到她怀里,用小脑袋不停的蹭她,她的心融化的彻底。 她用手不停抚摸它的小脑袋,“好可爱,给你买好吃哒。” 她在某团下单了猫粮,猫罐头,猫砂,还给小猫买下一个粉色猫窝。 忽然,微信响起,是谢凛域发来的,“小猫是公猫,名字叫儿子。” 乔言:“……” 她检查了小猫咪的身体,确定是只小公猫,但她打死也不会叫这只猫儿子。 “你儿子啊,你能生出猫来?” 谢凛域收到这条微信,面无表情回到:“你生的,你的猫儿子。” 乔言:“……你有病。” 半个小时后,外卖员送来所有东西,她把小猫安顿好,盯着它,想了个名字,“就叫你小白吧。” 咚咚敲门声响起。 她打开门,是谢凛域。 她堵住门,不愿让他进来。 他粗暴的推开她,走进房间,一眼瞧见在粉色猫窝里打哈欠的小白猫,好安逸的模样。 他打量她为猫准备的一切,忍不住嘲笑:“不是不要它吗?” 乔言对于他的嘲笑,已经免疫。 “你叫它什么?”谢凛域恶毒道:“不叫它儿子,不准你养。” 乔言看了一眼猫窝里的小猫,赌气道:“小厉承域。” 第46章 她不在意他,他透心凉 她观察谢凛域的表情,十分精彩,她不免有些痛快。 “小厉承域,你不听话,妈妈就打你……”话没说完,猝不及防被他按到沙发上,他高大的身躯紧紧压住她。 乔言挣扎着推他,意识到推不动,就想咬他,却被他封住嘴唇。 他撕扯她的衣服,她不肯让他碰自己,挣扎的愈厉害。 “别乱动,不然我真……”他威胁的话一出,乔言停止了挣扎,杏眸瞪着他:“你起来。” 可他却继续压着她,附耳问:“我小吗?” 乔言羞愤不已。 “你跟谁比较的,嗯?”他停止手上的动作,玩味的问。 乔言说不出话来。 谢凛域面色逐渐阴冷,他最后发出可怕的冷笑,牙齿摩擦,像是猛兽在吃东西之前的咀嚼动作:“跟沈盛年吗?好,很好,我现在就让人把他阉了。” 他翻身起来。 乔言也不管自己了,抱住他的双臂,摇头:“不要,他已经够惨了。” 如果沈盛年没有遇到她,即便他有点小错,也不至于到断手断脚的地步。 “就这么在意他吗?”谢凛域换了一张假面的笑:“ 你不会以为,你还可以和他结婚吧?” 乔言用力摇头:“我和他不可能了,我早断了这个念想,只是他该受的惩罚都受了,我和你之间不要再提他了,好吗?” 谢凛域好以整暇,“我和你?” “嗯,我和你。”乔言猛点头。 “好,你愿意向我低头,我立即让你回到我身边。” 谢凛域认为自己给了她莫大的荣耀,她应该感激涕零。 “谢凛域,你的世界太过遥远,我不想进入。”乔言严肃道:“上次你带我去参加宴会,我羞愧难当,寸步难行,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 ” 谢凛域的面色肉眼可见的恐怖起来, 连假笑也没有了。 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她会为他妥协,可他现在却成了笑话。 有种恼羞成怒,袭上心头。 他薄唇勾起冷意:“哼。” 转身走了。 连门也没关。 乔言走过去,把门关上,回头对窝在粉色小窝的小奶猫道:“小白,你说谢凛域到底在想什么?” 谢凛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以为她会追上来解释。 脚步刻意放慢。 嘭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响起,他从头到脚似被冰水浇灌,透心凉。 他薄唇开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怒:“乔言,你好,你好的不得了。” 之后,乔言每天认真工作,一天班下来,她回到宿舍,有小白迎接,别提心情有多好了。 偶尔李惠会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小城? 她也不知道,只得回答:快了,快了。 她从未放弃,回家的想法。 到发工资的日子,她的银行卡上进账一万五, 她看着这么多钱,有些激动,身旁的同事都在畅享怎么花钱,她只想攒下这笔钱。 之前谢凛域转到她微信里的一千万,她一分都没动。 她打算还给他,将钱通过微信发过去。 电话很快响起:“上来。” 乔言盯着这两个字,知道他所说的上来,应该是回原来的房间,正巧她有几件衣服还在那边衣柜里,打算拿走。 她乘坐电梯,很快抵达顶层套房,敲动房间的门。 一下,两下,三下,没人给她开门。 她停顿一会,又继续敲门。 还是没人来开门。 难道他不在这里? 她疑惑着,转身要走。 猛的,门打开,谢凛域不耐烦道:“你又不是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装什么。” 乔言:“……”懒得跟他计较。 谢凛域转身往里走,乔言闻到空气中都是谢凛域的味道,在看他穿着黑色睡袍,应该是刚洗完澡。 这个点,洗澡? 乔言站在客厅地毯上,问:“你找我有事吗?” “那一千万,怎么回事?” 谢凛域恼怒道,“你真有本事,总是能变着花样惹我生气。” “那些钱,我想了想,还是不应该要。” 乔言轻声道。 谢凛域冷笑:“为什么不要?你可以拿着这些钱,跟你的沈盛年私奔啊。” “谢凛域,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怨夫。她没继续说,怕遭受他的讽刺。 他这人嘴巴很毒。 谢凛域盯着她好一会,低头,把微信上的一千万收了。 乔言深呼一口气,感觉又办成一件事,跟他的牵扯少了几分,“我想去卧房衣柜拿衣服,可以吗?” 谢凛域没说话。 那就是同意了。 乔言往卧室走,大床上凌乱的摆放着几件衣服,好像是她的衣服,都被揉成不成形,好似经受了不少次暴风骤雨的蹂躏。 她走过去拎起一件,闻着味道,都是谢凛郁身上的味道,她下意识回头质问:“你对我的衣服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当然是做了想做的事。 自从她不住这个房间后,谢凛域整晚睡不着, 他只好将她仅剩的衣服拿出来,抱在怀里,使劲的揉啊揉,幻想她在自己怀里,还别说,有点效果。 他头没那么疼了,能睡几个小时觉了。 “你说呢? ”谢凛域唇角挂着鄙夷,好似她又犯蠢了。 乔言脸涨红,快速抓起自己的衣服,抱在怀里,要走。 他伸腿,挡住她的双腿,居高临下命令:“把衣服放下。” “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衣服。”乔言仰头,怼道。 “乔言,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谢凛域直接上手抢这些衣服,并一件件拎起来说自己对这个衣服做了什么,对那个衣服又做了什么…… 听的乔言,浑身发颤,“你就是个变态。” 谢凛域的身躯贴来:“那你代替它们来满足我啊。” 第47章 谢凛域吃醋破防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让你老婆满足你去。” ……他胸口因为这话而隐隐发痛,她真的不在乎他跟别的女人睡吗? 而他对她,连别的男人跟她单独说句话,都恨的咬牙切齿。 “我不会碰她。”谢凛域说完这话,盯着她看。 一双黑沉幽暗的双眸,让乔言心慌,她刻意离他远一点,淡淡道:“哦,你告诉我干什么?” 他不是她男人,他干什么,不干什么都跟她没关系。 谢凛域将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尽收眼底,只觉得被刀子在割肉,痛感愈发的强烈,他攥紧手,手心快要渗透出血。 忽然,房间的门被推开。 时泽看到对峙的两人:“不好意思,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乔言赶紧往前走:“我先走了。” “衣服不要了?” 谢凛域问。 乔言又要从他手里拿自己的衣服,而谢凛域稍用力,把她圈入怀里,还是当着时泽的面。 乔言发窘,低声呵斥:“你放开我。” 谢凛域抱紧她,冲时泽道:“她给她的猫起名:小厉承域,你说这个名字好不好?” 时泽赞叹不已:“好,太好了。” 乔言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简直羞的想把自己埋起来,最后她衣服也不要了,推开谢凛域就跑。 刚回到单人宿舍,就收到谢凛域的微信:“你把我的皮带弄丢了,给我买一条。” 乔言气的飙脏话,回道:“那你先还我的衣服。” 叮咚,微信再次响起。 是一张,谢凛域将头深埋在衣服里,用力汲取衣服的照片,看的乔言脸涨红,浑身软绵绵的,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把手机无力的攥在手心里,肌肤溢出细细的汗水。 猜测他对衣服做了什么,跟看到他对衣服做了什么,是完全不同的。 乔言呢喃:谢凛域,你到底想干什么? …… 周五的晚上,金蟾宫总是最忙的。 乔言在这里当服务员一个月,见识到太多花钱如流水的有钱人,他们随便喝一瓶酒就好几万,并且一晚上能喝十来瓶,到最后有的人甚至拿出钱,见人就发钱。 纸醉金迷的生活,让乔言更坚定回到小城,过普通生活的想法。 她从来不属于这里。 她和同事端着果盘走进包厢,将果盘放下要走。 “乔言,你怎么当起服务生了。”左拥右抱的江褚,一把将艳丽女人推开,凑到乔言面前。 满身的烟味和酒气,让乔言感到不舒服,她往后退,不愿意搭理他。 江褚示意,让人把门关上,笑着贴来:“咱们也算旧识了,别不搭理我啊。” “江先生,我还需要工作,请你不要打扰我。”乔言中规中矩道。 江褚挑眉:“工作什么啊,当服务生这么累,我跟我表哥说,把你要走,我养着你。” “不需要,我这样挺好。” “你就嘴硬吧。“江褚不以为然。 好不容易乔言和同事离开包厢,而江褚也紧接着走出包厢,敲开谢凛域的房门。 “表哥,你不喜欢她了,把她给我呗。”江褚单刀直入。 谢凛域冷淡问:“你说谁?” “还能是谁?乔言呗,我感觉她挺有意思。” 谢凛域依旧是清淡的模样:“她脾气很差,你降不住她。” 江褚大大咧咧道:“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不信,你让我试试。” 谢凛域缓缓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吗?你去试试,我瞧瞧你的本事。” 江褚眨动眼眸:“表哥,你说的啊,别说话不算话。” “不会。”谢凛域冷冷道。 他能看出乔言对江褚的厌恶,何况乔言这样的人对自己男人要求从来都是身心干净。 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江褚都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包厢里。 谢凛域在小套间坐着,面容冷峻的对着大包厢的黑色丝绒沙发。 乔言被安排给这间包厢送酒,她进去,只看到江褚一个人,她虽疑惑,但没说什么,放下酒,准备走。 江褚开口叫她:“乔言,别走,我有事和你说。” “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 江褚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展示给她看。 乔言的态度立即变了,走到沙发前,坐下。 隐在黑暗中的谢凛域皱眉。 江褚翻动手机,上面全是沈盛年躺在医院里的照片,手脚被白色的纱布裹的严实,脸色苍白,嘴唇也是。 乔言问道:“他现在好点了吗?” 江褚摇头:“他只醒来一次,之后不知是他不愿意醒来,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一直处于昏迷中。” 乔言着急了,她知道沈盛年的性格,他自尊心,好胜心都很强,他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一定很绝望。 江褚忽然凑近她,她往后撤,听到他的低语:“别动,我和我表哥在打赌,若你能主动抱我,他就把你给我。” 他快速道:“我不会像他一样,将你限制在金蟾宫,我会让你去医院看沈盛年,你看,你要不要跟我?” 乔言浑身发颤,她知道谢凛域嫌弃自己,可是没想到,他还恶劣的拿她打赌。 江褚催促:“你快点做决定,我怕我表哥反悔。” 乔言沉思一番, 小声道:“你要我,无非是想给谢凛域难堪,我可以让你如愿,但你不能碰我,要放我和沈盛年走。” 江褚来了一句卧槽:“你好爱沈盛年那个残疾啊。” 沈盛年是因她变成这样,她有义务帮他。 江褚又道:“你知道我的目的,你不傻啊。” “不对啊,你不傻,怎么不用脑子讨好我表哥啊。” 乔言:“你答应,我就跟你走。” 江褚笑:“成交,来抱我。” 乔言张开手臂, 主动抱住他。 她身上香甜的味道沁入江褚的鼻尖,那是一股他从未闻到过的奶香味,他好奇的问:“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乔言脸红:“抱好了吗?” “那得我表哥说了算。”江褚玩味的往小套间看去。 谢凛域阴沉着脸,走出来,双眸阴阴森森地望着乔言。 乔言在金蟾宫工作这么久,对于哪个包厢有套间,早就心知肚明,当江褚提出拥抱时,她知道这是做给谢凛域看的。 “还抱着呢?就那么喜欢我这个表弟吗?” 谢凛域阴阳怪气:“要不要立即给你们开个房,把好事办了。” 第48章 大婚前夕,为他选西服 乔言胸口剧烈起伏,语气因愤怒而颤抖:“拿我来打赌,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谢凛域扫了一眼江褚:“你不遵守游戏规矩,不算数,滚。” 江褚面对他阴冷的脸,连屁都不敢放,麻利的滚了。 乔言起身也要走。 谢凛域直接将她按在沙发上,薄唇发出极轻的冷笑:“抱江褚的感觉,爽吗?” 乔言咬唇不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很脏。”谢凛域满眼的嫌弃。 “嫌脏,别碰我啊。”乔言冲着他叫。 谢凛域冷笑,“我的东西,我不要了,也不会给别人。” 话落,他不顾及她一点,粗暴扯掉她的上衣……一个小时后,谢凛域起身,整理西服, 看不出一丝凌乱。 而沙发上的乔言,雪白的身躯遍布红痕。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脚离开。 空调的风吹在乔言布满汗水的身体上,她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谢凛域,我一定会离开,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时泽听说谢凛域在包厢里做的事,他犹豫半晌道:“你这是何必呢。” 谢凛域面色不虞。 “你快结婚了,要是留着她,不好对陆家交代,还是让她走吧。” 谢凛域发出冷笑:“陆家有什么本事敢要求我。” 时泽语塞。 谢凛域主动给陆雨霏拨去电话:“我西服的事,有个人可以帮到你。” 当他说出乔言名字的时候,饶是陆雨霏这么情商高的人,也愣了几秒:“……好啊,我明天接她去选西服。” 挂上电话,陆雨霏双眸泛起冷光,她已经听谢凛域的话,不再工作,专心当个新娘子了。也会听他的话,在婚后相夫教子,当好豪门太太。 可他还不满意,竟安排那个不入流的小三负责挑他的西服,这不是当面打她的脸吗? 可偏偏,她和陆家,没本事反抗。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婚后一定要尽快怀上孩子,她会悉心抚养孩子,让孩子成为谢氏集团继承人。 …… 晚上,乔言洗完澡,泡了一杯泡面,吃着望着窗外,思绪横飞。 门铃响起,她警觉的走到门口,询问:“谁?” 没人回答,她凭直觉是谢凛域。 两人僵持好一会。 谢凛域又敲了两下后,命令:“开门。” 乔言犹豫几秒打开门,目光平静望着他:“谢总,有事吗?” 跟没事人一样。 谢凛域极讨厌她这个模样,好似他引不起她任何情绪起伏。 他没打算进去,站在门口闻到泡面的味道,皱眉,她这种人就爱吃垃圾食品,他说多少遍都没用。 算了,懒的再浪费口舌。 “你有筹备两次婚礼的经验,很适合帮我去挑这次大婚的西服。” 他的话,直接将乔言的脑袋炸开花。 她既感到羞辱,又恼怒,“你疯了,我不会去。” 乔言无法面对他的未婚妻,太强烈的道德感,总让她感觉低人一等。 “明天陆雨霏会来接你。”谢凛域盯着她生气的模样,舔了舔薄唇,感到无比的满足。 乔言忽然脑子里闪现出一个想法,也许可以通过陆雨霏逃离他。 她深吸一口气,温顺道:“好。” 谢凛域对于她忽然间的听话,讽刺道:“你什么时候那么乖了?” 乔言轻轻道:“我乖,你还不满意吗?” 谢凛域面色变得难看极了,转身离开。 他对自己说,不要让她这个平凡普通的女人再影响自己,只有他拿捏她的份。 第二天,乔言早早起来,来到谢凛域的房间门口,等待陆雨霏的到来。 等了一会,房间门打开,谢凛域一身黑色西服,端着咖啡出现在门口:“进来。”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就好。” “你不会以为我会趁这点时间,睡你吧?“谢凛域见她戒备的样子,不耐烦的戳破她的想法。 乔言咬了咬嘴唇:“谢总说笑了。” “那进来。”谢凛域再次命令。 乔言还是犹豫,眼见他的面容变的冷戾,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被他带领到餐桌前,一桌子丰盛的早餐。 “吃点吧。” “我在宿舍吃过了。”乔言摇头拒绝。 谢凛域面无表情道:“那喂我吃。” 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乔言欲哭无泪:“一会陆小姐就来了,她看到不好。” “她看到又怎么样,她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几乎不加思考反驳。 谢凛域盯着她威胁:“乔言,你再说一遍试试。” 乔言随即低眉顺眼道:“知道了。” 陆雨霏赶来,进去房间,看到那个女人在喂谢凛域吃东西。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看不出身材的运动服,扎着马尾,没有化妆,像个清纯大学生,但她知道她只有大专学历而已,她无数次揣测过谢凛域为什么会看上乔言,后来想,也许是因为乔言救了他一命吧。 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乔言停止手上喂饭的动作,不由的看向陆雨霏,她很美,是女人见到都会嫉妒的美貌,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衬托的她气质超绝。 让乔言自行惭愧。 “凛域,我要带乔言走咯。”陆雨霏笑道。 “嗯。”谢凛域冷淡点头。 乔言起身,头也不回的跟着陆雨霏离开。 谢凛域对于她这副迫不及待离开自己的模样,非常不爽,严令五申保镖跟紧她。 乔言发现了保镖,她知道谢凛域不会轻易放自己出金蟾宫。 她跟随陆雨霏来到高级婚纱店,一切都那么奢华,比她之前在小城筹备的寒酸东西,高了不知道多少档次。 她抱歉道:“我选不好,还是你来吧。” 陆雨霏虽不知道谢凛域让这个女人来的意义,但还是做足了体面,不管是选西服,还是领结,鞋子,都问乔言的意见。 乔言只会说好,都好。 陆雨霏道:“既然选好了,就让谢凛域来试试吧。” “你选的,你来打这个电话。” 乔言感到可笑,这对夫妻真会折腾人,她思索半秒道:“好。” 陆雨霏等着看她笑话,一只金丝雀而已,谢凛域怎么可能会来。 可谁知,谢凛域答应过来,并在半个小时后抵达婚纱店。 “你给我选了哪套西服?”谢凛域走到乔言面前。 “这套西服,不错吧?比我第一次给你选的还要好。”乔言面容温婉,双眸明媚动人。 谢凛域清冷的眸子没有波澜,“乔言,你真的没有尊严啊。” 乔言努力的让自己扯出一抹苦笑,可依旧掩盖不住难过。 她心脏疼的快要哭了。 第49章 祝你新婚快乐 “祝你新婚快乐。” 乔言挤出这句话。 谢凛域面色大变,犹如被架在火上烘烤。 乔言不再看他,转身帮陆雨霏欢天喜地的挑选东西。 陆雨霏也察觉到谢凛域的变化,但聪明的女人,知道现在最好闭嘴。 谢凛域盯着乔言的身影,紧缩的瞳孔发颤,一贯沉静的脸上此刻神色扭曲,狠声道:“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他的声音近乎嘶哑。 踉踉跄跄走出婚纱店,上了车,感觉身上忽冷忽热,极度疲惫。 知道她是故意说那句话气自己。 可为什么还会被她气到? 乔言帮着陆雨霏忙了一天,又累又饿,回到宿舍,给小猫咪铲屎,喂猫粮,又给自己做了一份西红柿鸡蛋面,慢慢吃着。 自谢凛域被她一个电话叫到婚纱店后,陆雨霏什么都让她帮忙挑选,也不知道陆雨霏是什么心理。 总感觉,这对夫妻都不正常。 乔言懒着往深里思考,只等他们结完婚,她向陆雨霏提出离开,陆雨霏应该很希望她离开吧。 桌子上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看是谢凛域发来的微信:“上来。” 她装作没看到,把手机扣上,继续吃饭。 手机又颤了一下:“上来。” 她拧眉,回:“我今天很累,有什么事明天说。” 手机没动静了,乔言以为他放弃骚扰自己了。 可是很快,响起咚咚敲门声。 她听到动静,心高高悬起,这个谢凛域又要干什么? 她不打算给他开门。 眼睁睁看着门把手转了一圈,门被推开,心更紧,她站起身,满脸疲惫,朝着高大肃冷的男人道:“你让我做的事也做了,你又想干什么?” 谢凛域被她的话刺到,走到她身边,咧开嘴,自嘲道:“……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乔言以为他是没想到怎么折磨她,在这现想呢。 她气愤道:“给我喘一口气的时间吧。” 男人忽然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细腰,抱起她,她双腿离地,在空中无措的晃荡。 她下意识挣扎,谢凛域抱紧她,离开宿舍,乘电梯往楼上房间走去。 他肃冷着面容,不发一言,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从来对她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她当个小玩意来对待。 一股怒意冲来,她质问:“谢凛域,你正常点行不行!“ 谢凛域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他垂眸,轻声道:“我睡不着,你陪我。” “放开我!” 乔言攥紧拳头往他的胸膛狠狠捶打,用尽全部的力气,把今天所遭受的委屈和羞辱都发泄出来,身体更是不断挣扎,妄图脱离他的怀抱,可还是被他抱回到房间。 两人挤在沙发上,乔言还是没放弃挣扎,用手不断的推他, 一番操作下来,她累的气喘吁吁,谢凛域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衬衫纽扣掉了几颗,衣服凌乱,呼吸急促,好似动了情。 乔言折腾不动了,只好暂时放弃,窝在他怀里,平复自己的情绪,可越想越气,以前爱他,凡事让着他也就算了,现在她对他没什么感情了,凭什么还让着他啊! 她干脆挑明:“这周末你就举办婚礼了,你怎么样才能放我走?” 男人沉默,手臂没有半点放松,生怕他一松,她就会消失,声音透出些许温柔:“能不能不要提走的事。” 乔言盯着他,想笑,这会装什么温柔啊。 她不会再被他这副样子哄骗了,不管他再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 “我想回家,我还是想正常结婚生子。” 谢凛域脸色煞白,薄唇也是:“你还想着沈盛年?” 说完,他不自觉咬紧牙齿,嘴里泛起血腥味,箍紧怀里的人:“我不允许。” “我不会和他在一起,我会找个陌生男人,不知道我过去的人结婚。”乔言低声道:“我要脸,不想让人知道这段不堪的过去。” 下一刻,谢凛域滚烫的呼吸喷溅在她脸上,随即狠狠将她压下,张开嘴,强硬的覆盖上去,不想听她嘴里听到任何男人的事。 乔言浑身发软,脸红到脖子根,羞愤的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不准碰我,我嫌恶心。” “你嫌我恶心?”谢凛域震惊,他双手掐住她的细腰,手心因为震怒,不断的往外冒汗。 “我都没嫌你脏。”谢凛域声音带着恼怒和炽热,像一把杀人的刀子:“乔言,你不准嫌弃我。” 笑话,只能他嫌弃她。 她为什么不能嫌弃他。 可,她反抗不了他一点,只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越是以沉默不语对抗,谢凛域越是胡来,执意要让她发出一丁点声音,何况她发颤的身体,逃不过他的眼眸。 “你很喜欢,对不对?” 乔言心跳如雷,不愿看他这张迷惑人心的脸,紧紧闭上,谢凛域情难自控,唱起来了独角戏,填补自己多日来的空虚。 什么抱着她的衣服睡觉。 什么吃药控制自己。 都不管用。 唯有把她留在身边,他才能活。 他低头,薄唇埋在她脖颈,轻轻道:“乔言,婚后我会回别墅住,你跟我一起。” 乔言总算开了口,又是反抗的话:“不行,我跟你回家算怎么回事。” “陆雨霏不会介意。”谢凛域淡淡道。 乔言升起满腔怒火:“我介意,我非常介意。” “我会让陆雨霏教你上流社会的礼仪,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在公开场合给我出丑。” 乔言颤抖着音:“你放过我不行吗?” 谢凛域看着她,“不行,死了这个心吧。” 乔言知道,再继续说下去,指不定谢凛又会狠厉欺负自己,她小声道:“我太累了,想回去睡觉。” “在这里睡。”谢凛域抱着她走进卧室,放在大床上,身躯抵住她,“睡吧,我不会再动你。”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个好人。 乔言一夜都没睡好,闭上眼睛就是做噩梦,梦里谢凛域是豺狼虎豹,将她撕碎尽数吞下。 直到周六,乔言都被谢凛域强行抱在怀里睡。 周日早晨,谢凛域早早起来,离开。 乔言得到一些喘息,想要睡个回笼觉。 可很快时泽敲开门,要带她去结婚现场。 第50章 新婚夜让她来 她不想去。 她若去了,算怎么回事啊! “凛域说你要是不去,就把你绑过去。” 这种事他完全做的出来。 乔言只好换上一件能参加宴会的连衣裙,坐上时泽的车,往婚宴现场赶。 车子停在一处奢华的酒店前,时泽介绍这是谢氏旗下的七星级酒店,在世界上都数得上名号。 乔言已经对谢凛域的财富等级,麻木了。 时泽带她走进婚宴现场,让乔言意外的是,这是个小型婚礼,来的都是双方的亲人和好友。 她出现在这里,显得不伦不类。 穿着婚纱的陆雨霏,贵气逼人,美貌异常,她看她一眼,她赶紧低下头。 “你怎么也来了。”江褚走来,道:“你不怕挨揍啊。” “谢凛域强行让我来的。” 江褚:“……”搞不懂他这个表哥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笑道:“我表哥故意让你过来观看婚礼,不会是想让你吃醋吧?” 乔言摇头:“我不会吃醋,我不喜欢他了。” “那就是曾经爱过咯?”江褚饶有兴趣问:“跟我说说,你和我表哥的事呗。” “沈盛年身体好点了吗?” 江褚皱眉,“扫兴,你这话要是让我表哥听到,你死定了。” 两人站在一起聊天,已经被新郎官谢凛域尽收眼底,他皱紧眉头。 陆雨霏看出他的不耐烦,在心底祈祷不要出什么乱子。 她对于谢凛域安排乔言过来参加婚礼,很不爽,这不是变相的告诉所有人,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吗? 纵然她决心卧薪尝胆,但发生这种事,还是心中一片酸涩,强打着精神稳住微笑。 婚礼没结束前,谢凛域招来时泽,让他送乔言回别墅。 看见她没脑子的和江褚聊天,他就烦躁不已。 乔言坐上车子,半个小时后,抵达一处庄园,里面有三栋别墅。 时泽将她送到中间的别墅,“凛域的房间在二楼,你去休息会吧。” 乔言走进去,客厅里的佣人注目着她,她无措的低着头,往楼上走去,推开门走进卧室,才稍微喘息一口气。 环顾整个房间,装修简约冰冷,很像谢凛域这个人。 这是他的新房吗? 她又走出来,又推开隔壁的客房,里面也都布置好了,她打算在这里休息。 婚车载着谢凛域和陆雨霏,来到庄园。 车子停在花园深处的别墅,谢凛域示意陆雨霏下车:“以后你住在这里,没有什么事不用来找我。” 陆雨霏握紧手,轻笑,这是把她当做吉祥物了。 之前,她对谢凛域也是不在意的,可伴随着跟他接触,了解他的秉性,他的冷酷,狠辣,完美契合她的喜好。 何况还没有男人对她这么冷淡。 不管是从挑战欲,还是遵守自己的本能,她都想得到谢凛域。 “好。”她点头。 谢凛域很满意,这个女人的确很适合当谢夫人,不像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听话。 陆雨霏走下车,却见谢凛域没有跟着下来,她弯腰笑道:“今晚是我们新婚夜,你不会不想履行丈夫的义务吧。” 她友善提醒:“长辈们都希望我们快点开枝散叶。” 谢凛域眯起眼眸,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眼前的陆雨霏,长相美貌,身材性感火辣,进退有度,若是在床上应该能迎合他。 何况婚宴上,他的姥爷,舅舅都催促他,早生贵子。 “我今天还有工作要处理,我们来日方长。”谢凛域淡淡道。 陆雨霏也不想显得自己太猴急,何况他们都是夫妻了,着什么急呢?她知道,谢凛域最欣赏她的大度得体,她当然要满足他。 “好,你处理完工作早点休息。”陆雨霏笑着,转身走进别墅。 轿车往中间的别墅开去。 谢凛域从车上下来,没等他问,管家走来,汇报情况。 “乔小姐,在二楼客房。” 他皱眉,她不老老实实在他房间等她,在客房干什么? 他往楼上走去,扯掉西服领带,攥在手心里,来到客房外,推门,没推开。 里面反锁了。 她竟敢反锁。 她搞清楚状况吗? 这是他的家。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门,见少女躺在洁白的大床上,衣服也没脱,睡的香甜极了。 谢凛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她怎么在哪里都能睡着。 “醒来。”他弯腰,用力捏她的脸。 她疼的从睡梦中惊醒,瞪大水汪汪的眼眸,控诉:“好疼。” “活该,谁让你不等我一起睡。” 乔言感觉这人很没道理,今晚是他的大婚夜,他不应该去陪他老婆吗? “跟我回房间。”谢凛域命令道。 “你的婚房,我去干什么?”乔言反问。 “她不在这住,只有你和我一起住。” 听的乔言心一颤,她吃惊望着人模狗样的谢凛域,他怎么那么无耻,不仅对她无耻,对他老婆也是,看他一脸坦然的样子,他也不认为自己做,有什么错。 她真想一口吐沫星子,吐他一脸。 “起来,别磨蹭。”谢凛域面色阴郁,下一秒就要发飙了。 乔言只好起来,跟着他往卧房走去,一进去,她就感觉到冷,身体发颤,被谢凛域捕捉到,他道:“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乔言不言语,站在地毯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晚是他的大婚夜。 可他却选择跟她在一起。 她虽然不喜欢陆雨霏,但心底还是充满了负罪感。 谢凛域走来,双手捧起她的脸,眼神带着警告:“我不喜欢你和江褚说话,你以后见到他就当个哑巴好了。” 乔言好气,为什么不能是江褚当哑巴? 他见她双眸冒着火焰,笑了笑:“你还气?你气什么?我新婚夜都给你了。” 谁稀罕,她不要。 下一秒,他干脆抱起她,往浴室走去:“一起洗个澡,乖。” 他的嗓音带着钩子,让乔言头皮发麻,快要击破她的理智, “谢凛域,我们这样不好。” 进了浴室, 男人直接将她抵在门上。 “乔言,我渴望你。”他嗓音哑的不行。 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到。 “爱我,像以前一样爱我。”谢凛域贴近她,温声细语。 乔言脸滚烫,不是感动,而是清醒后的恼怒。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出这种话,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爱谁,也不会爱你了。”乔言咬牙道。 谢凛域双眸阴冷, “好好的新婚夜,都被你破坏了,这是你自作自受……” 第51章 我的婚假,你来安排 次日,乔言醒来,谢凛域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僵硬着身体躺在床上,呆滞望着天花板好久,心底很不是滋味。 浑身都黏腻的可怕。 想到昨晚他对自己的疯狂宣泄,她就恨的牙齿咯吱咯吱响,艰难走下床,走进洗浴间。 洗浴间最瞩目的就是昨晚他们一起泡的浴缸,很大,足以容纳五六个人一起泡澡。 如今,她多看一眼浴缸,就想吐。 走到淋浴下,打开花洒,往自己身上浇灌,眼泪从眼角流下。 昨晚一直哭,怎么还有眼泪? 想到谢凛域给她擦眼泪,质问她是不是水做的。 她就好气,对自己说:乔言,能不能别哭了。 半个小时后,乔言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吓了好大一跳,没想到谢凛域竟然在。 他穿着休闲装,满面春风,心情极好,昨晚她到后半程很配合他,让他既欣喜又满意。 他哪里知道,乔言只是想折磨快点结束。 “你怎么不去上班?” 她一开口,嗓音都是沙哑的。 “谁结婚不休婚假?”谢凛域收敛笑意,慢条斯理反问。 乔言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厌自己问的话蠢。 她抿下唇,走到床边,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被撕的不能穿了,她提出要求:“你可以派人去金蟾宫拿我的衣服吗?还有把小白也带过来。” “小白是谁?”谢凛域明知故问。 乔言被他的话气的想打人,小白是他硬给她养的,他难不成要弃养? 谢凛域没得到回答,也不气,而是淡淡道:“衣服,小白都会给你拿过来,但你要学会听话,尤其是在这个家,以我为主。” 他顶着蛊惑人心的面容,搞霸权,让乔言对他的美貌都免疫了。 他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来到衣柜前:“选件我的衣服先穿着吧。” 衣柜里挂满黑白衬衫,每个都可以当她的裙子。 但她不想穿,甩开他的手:“我等我的衣服。” 谢凛域嘴角的弧度瞬间僵硬,眉梢上挑:“你以前给我买那些劣质衣服,我不想穿,也穿了,你不能学学我吗?” “学你什么?学你虚伪,学你骗我吗?” 男人脸上流露一丝被揭穿的恼怒,那是他最灰暗时刻,她还敢提。 “乔言,今天是我婚假第一天,我不想发脾气。”谢凛域警告完,转而命令道:“穿件衣服出来,吃饭。” 他摔门走了。 乔言对着衣柜许久,才选了一件黑色衬衫,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她瘦了。 她以前虽然不胖,但也不瘦,自从来到京城,天天被谢凛域欺负,不知不觉瘦了不少。 走下楼,看到诺大的餐厅站着十来个佣人,他们看到她,齐声道:“少夫人好。” 乔言脸爆红,连连摆手:“我不是,我只是谢凛域的……” 她是他的什么? 其实,她什么都不是。 谢凛域冲她示意,让她过来。 在众人瞩目中,她行走艰难,呼吸几度停滞,她有种想哭的冲动,感觉自己太丢脸了。 走到谢凛域身边,被他抓进怀里:“别害羞,你是这里的主人。” 她,不是。 她也不想是。 她摇头,几乎要哭了:“谢凛域,求求你,放开我。” 谢凛域大手放在她腿上,淡淡问:“想吃什么?” 乔言咬唇不回答。 这里让她非常不自在,比在金蟾宫还要让她不舒服。 她小声请求:“我想回金蟾宫,我想去上班。” 谢凛域怒了,嘴角挂着诡异的冷笑:“别给脸不要脸。” 空气陡然焦灼。 管家走来,打破可怕的氛围,“少夫人,您要吃西式早餐还是中式?” 乔言颤抖着声音:“中餐。” 谢凛域厌烦她这副不上台面的样子,推开她,“去那边吃去。” 乔言得到大赦,选了一个离他很远的位置坐下,一碟又一碟精致的餐品送上来,满满当当摆了大半个桌。 她抱歉道:“对不起,我吃不了那么多。” “少夫人,是我的错,没提前和您说清楚,您可以从中挑选喜欢的东西,下次我们就知道您的口味了。” 乔言温顺点点头。 看她好声好气的样子,谢凛域没由来的上火,她故意的,对一个佣人那么好,刺激他。 谢凛域冷声道:“李管家,你被开除了。” 李管家是职业管家,高素质,高水准,经验丰富,他有条不紊道:“谢少,我比少夫人大十岁,我已婚,孩子已经十岁了,我很爱我老婆,我也很需要这份工作。” 谢凛域盯着他,笑道:“聪明人,升职加薪。” 李管家成功化解危机,知道谢凛域的点在哪里了,退到后面,让一个女佣去照顾乔言。 乔言目睹这一切,不知谢凛域又发的哪门子疯。 谢凛域讥讽道:“听清楚了吗?他已婚有老婆,你别想了。” 腾地,乔言起身,脸色煞白:“谢凛域,你无耻。” 她不能和男人说话了吗? 怎么在他眼中,她跟男人说话,就是勾引人啊。 “你有前科,我不得不防。”谢凛域冷哼,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乔言如喉在哽,她想说什么,但想到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又把话咽下去,险些咬到舌头。 她坐下,狂吃东西,她不会被打败,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身体好了,才有资本逃离。 谢凛域盯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十分嫌弃,“别把你小县城的习惯带到这里来。” “可,我的出身就是小县城,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谢凛域不冷不淡道:“人出身低没关系,只要不自轻自贱就行。” 乔言咬紧嘴唇,她很想质问他。 是她不答应他当情妇,自轻自贱了? 还是她想正常嫁人,正常工作,是自轻自贱了? 佣人们都退下,饭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谢凛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问:“我有三天婚假,你怎么安排?” 第52章 老婆,教教我 乔言已如惊弓之鸟,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你去找你新婚老婆啊,你找我干什么。 她摇头,算是回答他了。 “我问你也是白问,你那么无聊。” 谢凛域想到她在小城里,除了上班就是上班,下班后也就是给他做饭,从未带他出去转转小城,一点生活情趣都没。 “去看电影吗?”想来想去,谢凛域也没什么好主意。 “我不去。” “那去逛街吧。” “不去。” 谢凛域冷下面孔:“你什么意思,我说一个你不去,你非跟我作对才高兴吗?” 乔言:“我怕我答应出去,你会以为我想逃。” 谢凛域微愣,他没想到这点,不过他现在没想到,不代表出了门没想到。 他沉思几秒问,“你会趁机逃吗?” 乔言下意识回避他的眼神,低声道:“不会。” 谢凛域双眸盯着她,探究她是否说了真话,忽然他发出不屑笑声:“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抓住你,上次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闻这句话,乔言脑海里浮现沈盛年悲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吃完了吗?我们去泡温泉吧。”谢凛域决定。 乔言没办法不答应,但她真不想跟他泡什么温泉,谁知道他在池子里又要干什么。 乔言的那点行李和小猫都送来了。 她安顿好小猫,换上自己的运动服,出现在谢凛域面前。 又被他嫌弃。 “你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吗?” “这个舒服。” 谢凛域定定看着她,饶有兴趣问:“到底有多舒服?” “……“乔言垂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脸发红发烫,不想搭理她。 李管家走来,“谢少,刚才陆小姐打来电话,说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乔言听到陆小姐,知道是陆雨霏。 她期盼陆雨霏能把谢凛域叫走,这样她就轻松了。 谢凛域对她道:“你等我,我给那边回个电话。” 等他一走,乔言好奇的问:“您好,我想问,是谢凛域吩咐你们叫陆雨霏为陆小姐的吗?” 李管家微微笑:“不是,是我们观察出来的。” 他当管家多年,早就练出察言观色的本事,谁受宠,谁只是豪门吉祥物,他一眼能看透。不过,谢凛域比他之前猜测的,还要疼爱这个乔言。 他离乔言几步的距离,不敢离太近。 乔言听完他的话,陷入思考,“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李管家就好,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没有,谢谢你。”乔言表示感谢。 李管家眼底露出疑惑,这个女人很好相处,但她却总惹谢总生气,搞不懂。 当然搞不懂也没关系,他好好做事就行,在谢家当管家,能拿到高薪,得到行业内的尊重,他很在意这份工作。 书房,谢凛域给陆雨霏打去电话。 “凛域,今天几点去拜访你家长辈啊?”陆雨霏语气真诚:“我已经准备好礼物,随时可以走。” “不用,我家没什么长辈。”谢凛域淡淡道。 陆雨霏愣了,婚礼当天,他的姥爷,舅舅都来了啊,难道不应该回礼吗? 既然他说不用,就算了。 “明天是我回门,你可以陪我回陆家吗?不耽误你的工作,空出来两个小时就好。”她回门就是个面子工程,但面子还是得做足,这样别人才会高看他们陆家。 “我没时间,你自己回去吧。” 陆雨霏有些失望:“……好吧,那你忙。” “以后有什么事跟李管家说就行, 不用特意给我打电话。” 陆雨霏:“……”这是真把她当摆设了吗? 谢凛域走出书房,见乔言站在客厅里,跟个傻子似,也不知道坐下来休息。 “我说了,这是你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别一副客人的样子。” 乔言语塞,谢凛域胡说八道什么。 “知道了。”她敷衍答应下来。 谢凛域亲自驱车,载着她往山上的温泉赶。 乔言以为的泡温泉,是去店里,没想到是他自己家的温泉啊。 又一次刷新她的世界观。 山上建立的温泉山庄,平时没什么人,但常年有人打理的干干净净,只等主人来玩一次。 下车后,谢凛域道,“你的身体应该多泡泡温泉才行。” 她现在身体素质差,还不是因为他。 还不是他整天折腾,让她不能睡安稳觉。 穿着制服的服务人员赶来,热情的将他们带到休息室。 休息室连着更衣室,浴室,穿过一个长廊,就是依靠青山的露天温泉。 谢凛域脱掉衣服,露出完美的身躯。 乔言转过身,不看他,望着外面。 换上浴袍的谢凛域,见她还没行动起来,问:“怎么不换衣服?” “我等你换好了再换。” 言下之意,是希望他出去。 谢凛域对她惺惺作态的模样,很厌烦:“你的身体我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你到底在装什么?” 乔言:“……你没有羞耻心,我有。” 谢凛域走来,将她抵在墙上:“你要真有羞耻心,就不会在我刚走,着急换个男人结婚了,小城里的亲戚朋友没嘲笑你吗?” 乔言被刺激到:“我和沈盛年那时候两情相悦,结婚很正常。哪像你,随便结婚,结了婚还不要你老婆,来这里跟我泡温泉, 你要不要脸?” 谢凛域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然后手指捏住她的嘴唇,强迫她亲吻自己,“这个世界的规则是谁强谁是真理,乔言,你就认栽吧。” 话落,咬住她的嘴唇。 力度刚好,不疼,但痒。 乔言委屈地眼睛泛水光,整个人都像被雨水反复捶打的花朵,花瓣凋落一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言醒来,外面已经天黑。 连温泉都没泡,这一天就过去了。 她都怀疑,他根本不想泡温泉,就是找个由头欺负她。 吃晚饭时,谢凛域盯着她没形象的胡吃海塞,这次没讽刺她,笑问:“这么饿的吗?我刚才没喂饱你。” 乔言一时间感觉恶心,都不想吃饭了。 “我没想到这事这么有趣,换个地后更是。”谢凛域舔舔嘴唇:“你说明天换个什么地好?” 乔言彻底没胃口了,她记得在小城,刚救下他时,他极厌恶她的碰触,虽没说出来,但眼神里都是浓烈的不满,这会,他盯着的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只有情欲,没有爱意。 这种感觉,让乔言好难过。 见不得他如此快活,得意。 “应该没人敢对你说,你技术很差吧?”乔言笑着讽刺。 谢凛域没被她的话气到,而是凑来,沙哑道:“那你教教我。” 她脸涨红,身体往后退,被他粗暴抓入怀里。 他盯着她羞愤的小脸,低声哄:“老婆,熟能生巧,今晚就辛苦你了。” “我不要,我不是你老婆。”乔言颤声反驳。 第53章 他的温柔体贴,让人沉沦 一夜笙歌,几乎无眠。 乔言补觉,而谢凛域神采奕奕,起床出去跑步了。 等他跑了一身汗回来,见她还在睡。 他弯腰吻她,叫她起来。 乔言脑子昏昏沉沉,睁开眼看到他,眼泪掉下来,“你,你又想干什么?” 昨晚她一个劲的求他放过自己。 他享受着她的哭求,又凶的出奇,让她羞愤欲死。 谢凛域视线灼灼,“你想我干什么?”本来好心叫她起来吃点东西,她却往歪了想他,那他何不随了她的愿。 随即,他抱起她,往走廊尽头的温泉而去, “该泡温泉了。” 乔言想死,她抓住他的手臂,“我身体不舒服,不想泡。” “泡完身体就好了。” 他抱着她一起下温泉里,水花四溅, 乔言又遭受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但她再也不求饶了。 因为求饶没用。 出了温泉池,乔言又累又困又饿,只能软绵绵窝在他怀里,他对她这副模样,爱不释手。 回到房间,他喂她喝下一杯热牛奶,圈住她,“睡吧。” 乔言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怀抱,很不舒服,但怕自己开口说不愿意,又惹到这活阎王,只好委屈的闭上眼睛,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是黄昏,夕阳穿过落地窗户洒落进来,她愣愣望着,想到在海南时,惬意的生活,那会她和沈盛年总是吃完晚饭去海边散步,悠哉悠哉,好似没有一点世间烦恼。 她是个普通平凡的人,一心只想过自己的生活。没有半分上进和往上爬的欲望。 谢凛域,这样的男人,一点也不适合她。 “醒了。”谢凛域睁开眼,嗓音发紧,看到她呆滞的模样,眼眸暗下去。他一次次的给予她,她却不领情,不仅不配合他,现在还一副嫌弃他的模样。 “过来。” 乔言身体稍稍停滞,叹了一口气,软软的倒入他怀里,他心中的阴霾散去,只要她愿意亲近他一分,他就会对她好。 思及,他收紧手臂,低声道:“这样才对。” 像是在夸自己养的小猫小狗。 这种感觉,乔言很不喜欢,但她忍了。 她哽咽埋怨:“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欺负我。” 他是永动机吗? 不会累的吗? 他有这精力,干点啥不好啊。 谢凛域知晓,自己对她发了狠,声线难得柔下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检查一下。” “不,不要,我没事。”乔言抱紧自己的身体,抗拒他的手。 生怕他又胡来。 谢凛域笑了,她这是怕了,他耐着性子道:“我不会再碰你,昨晚是我失控了,今晚不会了。” “那你以后都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乔言请求。 “不好。”谢凛域冷下面孔:“男欢女爱是正常的事,你以前不是也喜欢吗?” “何况,是你说我技术不好,我愿意练习,不好吗?” 乔言:“……”哑口无言,自吞恶果。 之后,谢凛域提议离开温泉山庄,出去吃点东西。 乔言巴不得离开这里,从昨晚到今天下午,一直做做,她真怕自己死在这里。 “好。” 乔言换回运动服,扎着马尾,坐上他的豪车,驶离这里。 “喜欢听什么歌?” 忽然,谢凛域问。 他难得那么贴心。 乔言也感觉两人在一个车里,太窒息,随口道:“随便,我都可以。” 谢凛域随手拧开电台,英文歌流淌整个车厢,乔言窝在副驾驶的位置,听着歌,享受难得惬意。 开着车的谢凛域,时而看向她,嘴角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进市区了,你想吃什么?” “随便。” 又是随便,这下谢凛域不乐意了,面容沉冷:“乔言,别惹我发火。” 乔言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他的神色,她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吃什么,你也知道,我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谢凛域闻言,心理得到莫大的满足,他嗯:“我带你去吃烤鸭吧,有家还不错。” “好。” 在进入烤鸭店之前,谢凛域又问:“沈盛年带你吃过吗?” 乔言摇头:“没有。” “哦,别撒谎,我会查出来。”谢凛域警告。 乔言感到可笑,她现在敢对他说实话吗? 进入包厢,高挑美貌女服务生,热情介绍本店的所有特色餐品,弯腰,极力贴近谢凛域。 这个男人,高大英俊,气质不凡,穿戴更全是顶级奢侈品,光是那一块手表都价值千万了,再看他带来的女孩,长相顶多算清秀,穿着打扮可以说老土,她也许用点心思就能把这个男人勾搭上。 “你想吃什么?” 谢凛域把菜单递给低着头发呆的乔言。 乔言接过菜单,点了一个烤鸭,其他的就不知道点什么了。 在她犹豫要不要把菜单还给谢凛域时。 男人冷不丁道:“老婆,多点几道菜,别让人以为,我喂不饱你。” 乔言咬唇,不搭理他,随手又点了几个菜。 女服务生傻眼了,这个男人好黏他老婆啊,反观他老婆却冷冷淡淡,对他的调情没有丝毫反应。 太,反常了。 等包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乔言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你以后不要叫我老婆。” 谢凛域哼道:“是谁在小城时,每晚抱着我叫老公的,你能叫,我为什么不能?” 他简直不讲理。 乔言索性不说话。 烤鸭和她点的菜上来后,她低头一顿猛吃。 谢凛域声音微哑:“还挺能吃。” 乔言噎住,总感觉他在意有所指,不敢那么大口吃东西了,只敢小口慢慢吃。 “我还剩一天婚假,想好明天去哪里玩吗?” “我想明天在家睡觉。”她实在太累太乏了,什么都不想干,就想补觉,疯狂的补觉。 谢凛域低声笑道:“好,满足你,一起睡觉。” 乔言赶紧解释:“我说的睡觉,不是哪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好累,请你放过我。” 谢凛域盯着她可怜,泛红的脸,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吃东西吧,你都瘦了。” 乔言以为他答应不碰自己了,胃口也起来,吃了不少东西。 谢凛域看她松了一口气,嘴角噙过冷意:天真。 第54章 乔言,我们生个孩子吧 回到别墅,谢凛域接到一个电话,去书房忙了。 乔言找到李管家,不好意思地问他要事后药。 李管家吃惊,他望着眼前窘迫的女孩,这和他之前见到的富豪情妇不同,那些女人都想尽办法怀孕,而她却不愿意生。 “乔小姐,对不起,你吃药的事要问谢少,我不敢擅自做主。” 见他这么说,乔言知道再继续说也没用,她想到陆雨霏,她应该不会想让她怀孕。 “你知道陆小姐的手机号吗?可以给我吗?” 李管家摇头:“乔小姐,你的一切事都要经过谢少的许可,抱歉。” 乔言不想放弃,她知道陆雨霏住在隔壁的别墅,若她现在过去,也许能找到她。 “我可以出去转转吗?” 李管家这次点头道:“谢少从未说过要限制您的自由,但是您要快点回来。”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乔言拔腿往他指的方向跑,大概十分钟后,跑到别墅门口。 敞开的大门,她直接走进客厅。 这个别墅的佣人也知道她,虽好奇她为什么会过来, 但也没阻止她。 “陆小姐在哪里,我找她有事。” “在书房。” 乔言跑过去,敲动书房的门,得到许可后,她推门而入。 陆雨霏皱眉:“你怎么会来?” 谢凛域警告她不要随便去另外一个别墅,这个小县城女人为什么可以来她这里? 是来耀武扬威吗? 对于谢凛域不陪自己回娘家,她一肚子气,虽然家里人极力安抚她,但她现在心情还是很差,这个女人最好不要撞枪口。 “陆小姐,打扰了,我没办法才来找你。” 听她说,要吃避孕药,陆雨霏以为自己听错了:“谢凛域没给你吃?” 乔言拘谨的摇摇头:“没有。” “既然这么好的事落你头上,你为什么还要主动吃?”陆雨霏打量她的神色,充满了紧张,无措,不像是来炫耀的。 “孩子生下来也是私生子,孩子这辈子会很痛苦。”乔言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何况,我不认为谢凛域能喜欢我多久,他本身对我也不怎么当回事。”她不想把自己说成是泄欲工具,但实际上就是。 陆雨霏停顿一会,道:“你不用担心孩子,既然他让你生,就会给孩子一个合理的身份。至于你自己,你可以因为孩子,拿到这辈子想都不敢的财富,你难道不想吗?” 她不信这个小县城女人,会面对巨大的财富不心动。 乔言淡淡摇头:“我不喜欢他了。” 陆雨霏感到好笑,但良好的素质让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感情很虚无缥缈,有钱才是真理,乔言,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陆小姐,我知道你和谢凛域是一类人,而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只想过回到小城,过我的小日子。” 陆雨霏:“……好吧,但别说这药是我给你的。” “我知道,我不会给陆小姐惹麻烦。” 陆雨霏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一盒药,递给她:“知道怎么使用吧?” “知道,我以前是医生。” 听到她说自己是医生,陆雨霏也不意外:“我给忘了,你凭一己之力救下我老公,谢谢你。” “不客气,我应该谢谢你。” 乔言刚走出这座别墅,就生吞了一片药,把余下的药放进裤子口袋里,打算随时携带。 她回来,谢凛域还没从书房出来。 她走进厨房,帮助厨师打下手,摘菜,洗菜,干的不亦乐乎。 谢凛域打完电话,见她坐在厨房小凳子上摘菜,还和男厨师聊的开心。 男厨师微微弯下腰,靠近她。 离的太近了。 他忽然意识到, 男厨师太年轻了,面容还不错,虽然远远比不上他,能力也没他强,但乔言不就喜欢这种低等人吗? 他脸上浮现森冷之色,不能再发生沈盛年的事件。 他立即叫来李管家,让他把家里的佣人全换成有家有孩子的中年人,他知道乔言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她绝对不会勾搭已婚人士。 李管家猜出他的心思,恭敬地说:“好的,谢少,我这就去办。” 谢凛域才大步流星走进厨房,一把将乔言薅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就那么喜欢伺候人?” 话说的很难听。 乔言眼睫垂下,道:“我想给你做饭吃。” 年轻的厨师赶紧道:“谢少,少夫人打算给您做个家常小炒。” 谢凛域没搭理厨师,弯腰把她抱起,往二楼卧房走去。 将她放在床上,他也紧跟着上了床,沙哑问:“为什么想起给我做饭?嗯?” 他眯着眼眸瞧她雪白的脖颈,嗓子忍不住发痒。 他是怎么了? 她对自己一分好,他就像初次谈恋爱的少年,难耐。 “我在这里也没事做。”乔言轻轻道。 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腰,低声诱导:“好好说话。” 他手掌温度烫人,乔言呼吸急促,小声请求:“我给你做饭吃,你今晚可以让我好好休息吗?” 她委屈的快哭了:“我真的好累好困。” 谢凛域眼眸划过一丝有趣,“知道讨好我,讲条件了?” 乔言没回答,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薄唇覆上去:“嗯。” 她怕他又不节制,胡来, 赶紧推他,“我要去做饭了。” 谢凛域没阻止她,她成功跑出房间,长舒一口气。 晚上吃完饭,谢凛域提出一起洗澡。 乔言倒吸一口气,害怕。 “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洗澡。”谢凛域又补充一句:“你不是累吗?我给你洗。” 乔言点点头。 洗完澡,谢凛域温柔的给她吹头发,好像一个普通男朋友,也是乔言以前最向往的那种男朋友。 可她知道,这不是常态。 她不会再沦陷。 两人躺在一起,谢凛域占有欲很强的抱住她,手掌轻轻摩擦她的腰肢,她身体微微僵硬。 “你太紧……张了。”谢凛域声音软下去,薄唇抵在她的耳垂,“今晚真的不碰你。” 乔言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睡觉。 黑暗中,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乔言,我没办法时时陪着你,我们还是生个孩子吧,这样你也不会没事做。”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离开她,他的头痛也好,失眠也好,都只能依靠她, 还是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吧,孩子就是最好的工具。 她以前不是经常求着他,生个孩子吗? 他的话音一落,乔言瞪大双眸,身体完全僵住。 谢凛域感受到了,他用手掰过她的脸,让她没办法逃避, “乔言,你愿不愿意?” 第55章 让我们的孩子继承谢氏的一切 乔言目视着他,试探地问:“孩子是私生子,真的好吗?” 谢凛域长睫垂落,形成一片阴郁的暗影:“你还是愿意给我生孩子,对吗?” 乔言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我这辈子不会再碰别的女人,陆雨霏,我也不会碰一下。”谢凛域露出一丝笑意:“我会让我们的孩子继承谢氏的一切。” 他给予她,最珍贵的承诺。 她一个小县城出身的女人,能因为孩子改变阶级,已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乔言盯着眼前男人,他一派优雅斯文,俨然谦谦贵公子,可他说出的话,却让她疯狂想吐。 “我不逼你,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他之所以这么大方的说,无非是认定乔言抵抗不了这个诱惑。 “明天我们哪里也不去了,在家造孩子吧。” 乔言:“……” 第二天,谢凛域说到做到,把乔言圈在卧室里,就连早午饭,也是他下楼拿上来吃。 乔言窝在床上,头发凌乱,睡衣被揉的不成样子,她浑身发软,五指微微颤抖,力气都被抽走了,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谢凛域:“你感觉怎么样?” 乔言气的脸涨红,他怎么有脸问。 真想一巴掌将他的脸打烂。 闷哑的声音从唇齿挤出来:“我想好好睡一觉。” “明天我去上班,你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凛域抱起她,往浴室走去,“我给你洗干净……” 乔言想死的心都有了,知道他还不打算放过自己。 他们这边的事,陆雨霏也听说了。 女佣小雅嚼舌根:“夫人,那个女人一直勾着谢少,不让他出门,浪死了。就没见过那么下作的女人。” 陆雨霏皱眉:“她应该不是那种女人。” “夫人,您怎么还为那种女人说话啊,谢少是个工作狂,可他现在却整天和她厮混。那个女人绝对没表现的那么老实本分。” 陆雨霏也想过这个问题。 “夫人,您是高知高素质的人,您根本不知道有的女人为了往上爬,会做出什么下贱的事来。”小雅愤愤不平的编排起来。 她认为自己都比乔言强,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得到谢少,还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气死她了。 陆雨霏脸上浮现淡笑:“小雅,别说了,我一点也不在意那个女人分走谢凛域的喜欢和时间。反正谢家少夫人是我。” 等谢凛域玩够乔言,抛弃乔言后,她会趁机怀上谢凛域的孩子。 只要她怀上孩子,生下一个儿子,算是坐稳谢家少奶奶的位置了。 就算谢凛域以后再有别的情人,她也无所谓。 她嫁给谢凛域,不是为了贪图他这个人,也不渴望他的黄瓜,她要的从来都是钱和权。 “夫人,还是您格局大,那个女人啊要是有您几百分之一的能力,也不会被人瞧不起。”小雅小嘴吧吧叫:“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啥也不懂,连管理佣人也不会,整天除了会围着谢少的西装裤转……” 陆雨霏风轻云淡:“你指望一个小县城出来的女人,会做什么?” …… 乔言在这里,确实跟个废物似,她在小城的所拥有的技能都得不到发挥。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她找不到自己的存在和价值。 越是过这种生活,她越是怀念在小城自给自足的生活。 晚饭,谢凛域终于让她下楼用餐了,她穿着白衬衫,将所有扣子都扣的严实,还穿了一条长裤,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肌肤。 谢凛域见她这副样子:“欲盖弥彰。” 乔言被嘲笑,也不反驳了。 来到餐厅,她发现除了李管家,其他佣人都换了,不管男女都是中年人,她虽好奇,但也没问。 “夫人,晚餐有法餐, 日料,中餐,请问您先吃哪一种?” 被一个新换的女厨师叫夫人,乔言非常不自在。 她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中餐,其他的都不必了。” 女厨师看了一眼谢凛域,得到他的点头答应,才道:“好的,夫人。” 佣人开始陆陆续续上菜,一桌子的菜,让乔言感到浪费,她小声道:“就我们两个人吃饭,其实不用做那么多菜。” 谢凛域淡淡道:“这会是你以后的日常,你要适应。” 乔言:“……” 被那么多人盯着,她吃饭动作也没那么粗鲁了,但是谢凛域对她的餐桌礼仪,还是不满意。 “明天,你跟着陆雨霏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名媛。”谢凛域叮嘱:“好好学,我会考你。” 犹如一盆冷水浇来,她浑身发寒,咬下唇好半晌,才道:“我宁愿考研,也不想学那些。” 谢凛域听到这话,微微笑:“你想上进是好事,考研的事以后再说,不着急。” 晚餐后,谢凛域提出出去散散步,她摇头:“我有点累,想泡澡休息。” “好。” 谢凛域看着她上楼,随即算着时间,等她在浴室里脱掉衣服,进入浴缸,推门进去:“我陪你。” 乔言看他清心寡欲,正经的样子就怕。 他总是顶着禁欲的脸,做着最纵欲的事…… 谢凛域的三天假期结束,他一大早就去公司上班了,乔言被他的动静吵醒,但她闭着眼睛装睡。 等他走后,她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终于不用应付他了。 她没按点下楼吃饭,也没人催促她, 大概是被谢凛域叮嘱过了吧。 一直到下午,有人来敲房间的门。 她刚起床,穿着睡衣打开门,看到是另外一个别墅的佣人。 小雅眼里掠过鄙夷,她上来之前在楼下打听过,这个女人一直睡到现在,连早午饭都没吃,实在是懒的出奇。 哪像他们少夫人,六点起来喝杯咖啡,健身,做瑜伽,看书,管理别墅……这才是合格的夫人。 “我家夫人让我来接你。” 乔言一瞬间愣住,继而想到谢凛域昨晚的话,要让她当一个合格的名媛。 “好,我换身衣服,就跟你走。” “不着急,您慢慢来。”小雅转身走了。 回到别墅,小雅忍不住吐槽乔言睡到现在,“懒死了,一点出息也没有。” 陆雨霏笑:“一个金丝雀指望她有什么出息?” 第56章 我脏了,别要我了 “可她毕竟是谢少的女人啊,真怕她给谢少丢脸。” 陆雨霏也担心乔言丢脸,她已经嫁给谢凛域,跟谢凛域是拴在一根绳的蚂蚱,一损俱损。 乔言来后,陆雨霏与她说清楚:“我会用心教你,希望你也用心学,不要丢谢凛域的脸。” 乔言来之前,以为陆雨霏会不屑教她,将她赶走,这会听她这么说,她感觉有点可笑。 陆雨霏察觉她的笑,“乔言,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老公要求很高,你要是做不到,会受到惩罚。” “知道了。” 陆雨霏安排了详细的教学计划,什么服装搭配,泡茶,插花,品红酒,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 “你英文怎么样?” “考了四级。” 扑哧,小雅笑了,考了个破四级,还好意思说。 陆雨霏微敛瞳孔,“你要学的东西很多,不过,我们慢慢来吧。” 乔言学到晚上八点,在谢凛域回来之前,才被送回来。 小白喵呜喵呜冲着她叫,她抱起小猫咪,手指抚摸它的脑袋,得到片刻的放松。 小雅见她一回来就撸猫,冷着嗓音提醒:“乔小姐,你还是赶紧复习今天的学习内容吧,不要只顾着玩。” 乔言能深刻感受到小雅的瞧不起,她不在意的抱着猫离开。 小雅翻了个白眼,就是个情妇,装什么装。 转头,她看到回来的谢凛域,刻薄的面容瞬变讨好:“谢少,您回来了。” 谢凛域看也不看她,追乔言的身影而去。 小雅痴痴望着他冷峻的背影,攥起拳头,那个女人是祖坟冒烟了吗?怎么能得到谢少的短暂宠爱。 她若能得到谢少一夜宠爱,就幸福死了。 宠物间,乔言抱着小白,亲来亲去,还夸个不停:“宝宝好香好可爱,妈妈好喜欢好喜欢。” 小白在她怀里,眯着眼睛,打着呼噜,一副舒服的模样。 谢凛域走进来,“这么宠这个小东西,等你以后有孩子,不知道要宠什么样。” 乔言:“……” 他婚假的三天,她每天都吃事后药,绝对不会怀上孩子,但谢凛域却很期待,好像他能一发入魂似。 她抱着小白,轻声问:“今天不忙吗?”怎么回来这么早,你一个跨国公司总裁,就不能疯狂加班,搞事业吗? 谢凛域冷淡道:“不忙。”其实很忙,但他在公司无法做到认真工作,把工作带回家,也许会效率快些。 “把它放下,陪我吃饭吧。” 饭桌上,谢凛域问起她今天学的情况,得知陆雨霏规划仔细,教学认真,他道:“我没看错她,她的确很负责。” 乔言撇嘴, 这两人真的好像,都是没道德,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陆小姐优雅,漂亮,我怎么学,也比不上她百分之一。” “不用和她比,这个京城没几个女人比得上她。”谢凛域淡然道。 乔言:“……”这么漂亮优秀的女人,你真的不碰碰她吗?也许你碰了后,知道她的身体更适合你呢? “你们的思维好像,三观很合,也许你们的身体更……”她干脆挑明。 谢凛域抬起眼皮子,若有所思问:“她教你怎么伺候男人了吗?” 又补充道:“床上。” 还好这会身边没有佣人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谢凛域的声线也刻意压低,透出沙哑颗粒感。隔空摩擦她的耳朵。 乔言脸红摇头:“没有。” 谢凛域哦了一声:“我会让她加上这个课程,你好好跟着她学,她很会搞男人。” 乔言吃惊,下意识攥紧的指尖都发白了,“什么意思?” 谢凛域挑眉:“你指什么?” “陆小姐很会,搞男人,是什么意思?” 乔言难以启齿。 谢凛域面容没有任何变化,口吻冷静不少:“她在国外谈了不少优秀的男朋友,床上经验丰富。” 乔言猝不及防发出一抹啊,看不出来,陆小姐这么高贵,冷淡的人,竟然…… 谢凛域发出不屑的笑:“大惊小怪。” “你,不介意吗?” 乔言不敢置信。她跟沈盛年一点关系也没发生,但沈盛年成啥样了?而她还被他讽刺爱勾引男人。 “为什么要介意?”谢凛域偏着脑袋,似笑非笑:“在娶之前,我就将她查的一清二楚,她的黑料我也给她处理了。” 乔言眼尾泛红,极力控制自己委屈的情绪,陆雨霏是他选的人,所以他会想尽办法护着她吧。 跟谢凛域在一起这么久,她清楚知道,他这人很护短,看他对他那个胡作非为的妹妹就知道了。 “我吃饱了,想去洗澡。” “嗯。”谢凛域点头。他捕捉到她忽然之间的坏情绪, 忍不住皱眉,她怎么了? 乔言洗完澡,躺在床上思考,她想通过陆雨霏逃离,这条路似乎行不通。 目前看,陆雨霏和谢凛域站一个阵营,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铜墙铁壁。 不找人帮自己,她连这个别墅也出不了。 房间的门被推开,谢凛域站在门口,见她侧躺着,闭着眼睛,一副睡着的模样。 他观看一会,走过去,立在床边,居高临下问:“怎么了?闹什么脾气?” 乔言紧闭眼睛,不说话。 “我知道你没睡着,不要让我手动掰开你眼,撬开你的嘴。” 乔言惊慌之下,猛的睁开眼睛,小声道:“没什么,就是太累了。” “你就是没吃过学习的苦,之前才只考了个大专,这会有机会学习,你要珍惜。” 乔言懒得反驳他,她考上大专是因为她需要养家照顾奶奶,她之前跟着考研老师学习,学的很好,他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就是嫌弃她,要时时刻刻打击她。 谢凛域坐在床边,抚上她的脸,手感很好,让他有种想狠捏的冲动。 他口吻软了不少:“陆雨霏是学霸,她领悟高,精力强,你跟着她学,确实会累。” 乔言哼哼,嘴角冒出冷意。 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每次面对他,语言都很苍白。 忽然,谢凛域撩起她的睡裙,嗓子哑了:“我刚才把手洗的很干净。” 乔言惊慌的往后退,瞪着他,脱口而出:“陆小姐很会伺候男人,你还是去找她吧,她会让你很满意。” 谢凛域阴鸷着面容,反复揉搓自己的手指,“好好的提她干什么?” “我说过,我不会碰她。” “她是你的老婆,你们该睡在一起,你们该要孩子,而不是跟我……” 谢凛域勾唇,“我嫌她脏。”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妈妈的形象,妈妈也是豪门出来的大小姐,也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令人恶心。 乔言无语,这人是不是有病? 夸陆雨霏的是他,这会骂她的,也是他。 谢凛域面容凑近她,“其实她脏不脏的,对我而言也无所谓,我娶她不过是合适而已。”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碰她。” “我的孩子会让你来生。” 乔言忽然冒出可怕的想法,若是她说自己跟沈盛年做了,谢凛域会不会嫌弃的放她走。 “谢凛域,其实我也脏了,我和沈盛年……” 第57章 谢凛域气急败坏,发狠 “这是你自找的。”谢凛域发了狠。 折腾一夜。 乔言睁开眼,浑身的痛感一点点压迫神经,脑海浮现谢凛域冷厉的神色,还有寒冷的面容,她发抖,垂眸看到自己满身的抓痕。 他是故意的。 昨夜,他为了保持她的痛感,指甲不断剐蹭她的肌肤,让她又麻又痛。 此时,她紧咬嘴唇,唇珠泛起血珠,被她用舌尖卷入嘴里。 血腥味让她清醒不少。 浴室的门推开,谢凛域依旧是昨晚那个死样子。 他缓步走到床边,垂眸凝视她。 明明昨晚在她身上发泄那么久,为何还是会气急败坏。 是她太作了,非惹他。 到如今,她还没忘记沈盛年。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蠢,穷,喜欢背叛,他不比他强百倍。 谢凛域瞥见她身上的伤,强压住暗火,但越是压,那火蹭蹭的往上窜,反而将他焚烧的快成灰烬。 他冷着那张英俊的脸,开口:“我逼供过沈盛年,他从未碰过你。” 似冷水溅入滚烫的锅里,令乔言周身烫的发抖,她咬住疼痛的唇,认为自己又被他耍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碰你?” 谢凛域盯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继续不屑道。 乔言不自觉打起哆嗦:“求你,别说了。” 接下来的话,绝对更残酷。 她不想听。 谢凛域嘴角的不屑愈加浓烈,他抿唇,用目光缓慢地摸索她的全身,哪怕是包裹在被子里的部分,也被他眼眸锁定。 她被他可怕的眼神,看的只想躲。 谢凛域哪里容得了她逃,捏住她的下巴,道:“他说,他面对你,ying不起来。” 他语气淡淡的,好似在说天气不错。 然后乔言却觉得他每个字都咬了重音,连捏着她下巴的手都加重了力气。 她疼的双眸溢出水意,“求你,别说了。” “这就受不了了?”谢凛域乌沉的双眸迸发嫉妒,恼怒,薄唇持续攻击:“你也不看看他之前谈的女朋友是谁?你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会入他的眼。” “乔言,你就是看不清人,蠢的厉害。” 眼泪夺眶而出,乔言的双眸湿淋淋,整个人快碎了。 谢凛域把手抽离。 乔言得到片刻喘息,以为他不会再欺负自己。 可接下来,他命令道:“穿好衣服,出来。” “我脾气不好,别让我等你太久。” 纵然乔言身体很不舒服,还是快速起身,穿好衣服,刷牙洗漱, 随便扎了一个马尾,跑下楼。 谢凛域掐着点,站在客厅地毯上,似一座冰冷的雪山,望着乔言低着头,一步步往自己走来。 “跟上来。”他走出客厅。 别墅门停着专属座驾,他平时会乘坐这辆车去公司上班。 他上了车,车门打开,示意乔言也上来。 乔言不解其意,却不敢惹他,乖乖上了车。 “开车。”谢凛域命令道。 他坐姿笔直,高冷,不看她一眼。 乔言惴惴不安,不敢乱动,也不敢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射在窗外,猜测他到底要带自己干什么去? 车子最终停在一个公司门口。 不是谢氏集团的大楼,但里面的员工都恭敬的叫他谢总。乔言猜测,这应该是谢氏的分公司。 公司占地面积大概有一个学校那么大,跟谢氏集团比不了,但还是比小县城最大的公司都豪华。 谢凛域带她直接上了23楼。 电梯门打开,出现一个长相艳丽的大美女,身着白色职业装,精干利索。 “谢总,好。”女人落落大方道。 随即她身后的员工,也都叫谢总,好。 他们训练有素的没往乔言身上投以眼神,这让乔言稍微好受一点。 之前她有过跟随谢凛域去集团工作的经验,这次来这里,她没那么紧张了,只是要是早知道来正式场合,她应该换套得体的衣服。 走进会议室,谢凛域坐在首位,乔言坐在他身边。 其他人继续开会。 乔言被刚才带头打招呼的女人完全吸引,看的出来,她负责这处分公司的所有事宜,工作能力超强,不是以美色取胜的女人,很有人格魅力。 一场会议下来。 一向严格的谢凛域破天荒的夸赞:“温晶,我没看错你。” “谢总,我会更加努力,不会让您失望。” 而乔言,似遭雷劈。 温晶?不是沈盛年爱了多年的前女友吗。 当初沈盛年反复向她提及这个女孩,说自己多么多么爱她,但女孩自私,放弃了他,他很难过,绝望。 谢凛域见她呆滞的模样,嘴角噙过冷笑。 “你带乔言参观公司。”他坐在会议室,不动声色吩咐。 温晶笑着道:“好,乔小姐,请跟我来。” 她没问乔言的身份,也没流露出对乔言穿着打扮的不屑,而是非常专业的带她转各个项目室,在观察到乔言微皱的眉头,她轻声问:“乔小姐,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都可以向你解答。” “我能和你聊聊吗?”乔言开口请求。 “当然。” 温晶将她带到休息室,问她喝什么? 她说白开水,温晶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笑道:“乔小姐,想和我聊什么?” 乔言欲言又止好一会,温晶没有催促,而是耐心等待。 温晶给她的感觉太好了,乔言有些惭愧。 “我认识沈盛年。”她终于开口。 温晶表情一愣,她打量眼前这个穿着运动服,普普通通的女孩,她其实非常好奇她和谢总的关系,但她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她能得到谢总的赏识,全权负责这个小公司,是她的荣幸。 “他还好吗?” 乔言摇头:“他不好。“ 她将沈盛年卷走江褚五千万的事说出,“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温晶没有丝毫的触动,淡淡道:“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他心比天高,能力却没跟上。” 乔言沉默,她也看出来了。 “请问,乔小姐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曾是他的妻子。” 乔言的话,让温晶吃惊。 她失去一贯的沉稳,下意识问:“那你和谢总是什么关系?” 第58章 离婚 乔言脸腾的涨红,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温晶是个聪明人,猜出各种关系,”乔小姐,沈盛年不是一个好男人,他自私自利,会在关键时刻抛弃伴侣,你要小心了。” 见乔言表情震动。 “我想和乔小姐,说说我与他的事,您想听吗?” 乔言点头。 温晶嘴里的故事,和沈盛年之前说的完全不同。 原来沈盛年之所以被公司打发到乌兰湖,是因为他贪污公司公款,他还试图甩锅给温晶。 温晶瞧出他的目的,立即提出分手,还主动离开原公司。 “我们在大学时就交往了,我喜欢他,崇拜他,同时进入一个公司后,我发现他利益熏心,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他能力实在一般,总是让自己陷入困境。是我一次次念及感情,给他擦屁股,后来他捅了大篓子,我痛彻心扉,与他分手。 愿此生再无任何一点瓜葛。” ……此生,再无一点瓜葛。 这得多么受伤和心痛,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乔言心底的悲凉感涌出。 不知何时,谢凛域出现在她们身后。 温晶站起来,“谢总。” 乔言也紧跟着站起身,却不看他。 谢凛域挥手让温晶离开。 休息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乔言感到空气稀薄,她低着头,手脚僵硬不堪。 “沈盛年从最开始接触你,就带着目的,你该看清楚他了吧。”谢凛域声线冷漠,面容更是冷峻:“也就你傻,还惦记他。” 乔言脑海里都是沈盛年在小城对她的好,还有海南的短暂幸福生活,到底哪一面是真的他? “乔言,他从未喜欢过你,你别再自诩是他的老婆了。”谢凛域话里透着愤怒,什么沈盛年的老婆,她怎么有脸说出来。 乔言努力克制铺天盖地而来的难过情绪,发出一抹嗯:“我知道了。” 谢凛域拥她入怀, 低眸:“你应该谢谢我,是我让你走出虚无梦境。” “是啊,我谢谢你。” 谢凛域抬起她的脸,她已经泪流满面。 又为别的男人哭。 有什么好哭的。 她看清楚一个虚情假意的人,应该开心才对。 “你哭什么?”谢凛域神色复杂。 “我,我太开心了。我没有对不起他,不用再担心他了。”乔言双眸悲伤,眼泪依旧止不住涌出。 这是开心的笑吗? 谢凛域撬开她刚闭合的嘴唇,吸上去,“哦,是吗?” 出奇的,这次乔言没抗拒,而是难得回应了他。 两人各怀鬼胎,激吻。 乔言无奈想,谢凛域,你费尽心思不让我对别的男人有感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凛域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眯起眼眸,眼底没有一丝快活。 …… 陆雨霏等待乔言来学习,却被告知,谢凛域带她出去了。 小雅在一旁气的跺脚:“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又作妖,气死我了。” 陆雨霏淡淡道:“你气什么?我都不气。” 小雅心急如焚:“夫人,您和谢少结婚半个月了,谢少因为那个女人从未来找过您,您难道一点也不担心?” “我是谢家少夫人,那个女人只是个玩物,我至于和一个玩物较劲吗? ” 话说的没错,但是小雅看到过谢少对那个女人很好,可不是玩物那么简单。 陆雨霏让小雅把调制香水的工具拿来,她要调制新款香水。 小雅只好去拿。 陆雨霏的手机响起,是爸爸打来的。 “陆司辰那个废物,又因为外面的女人打了今夏,现在今夏在家大吵大闹要离婚。” “我这就回家处理。” 陆雨霏还没踏入陆家客厅,就听到谢今夏尖锐的声音: “我让你们陆家每个人都不好过,我会让我哥撤资,让你们陆家破产,我要让你们陆家每个人都跪着求我……” 陆雨霏心生厌烦,谢凛域这么厉害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长脑子的妹妹。 “今夏,发生什么事了?” 谢今夏见到她,像是见到什么救命佛,哭着跑到她身边,控诉: “陆司辰又为那个女人打我,你看我的脸都肿了,我哥哥看到肯定会打死陆司辰。” 陆雨霏知道谢凛域无条件帮他这个妹妹,上次,他就踢过陆司辰。 “你哥哥那么忙,这事就不用他来处理了,我来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陆雨霏走到弟弟面前,甩手给他一个巴掌:“跪下,给今夏道歉。” 陆司辰错愕的捂上脸,他和姐姐关系一向好,可姐姐这次却不由分说打他,让他恼怒:“姐姐,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谢今夏找男人去骗柔柔,将柔柔仅有的一点积蓄都骗没了。” 谢今夏对于老公控诉,一点也没在怕的,反而不屑冷笑:“是宋柔贱,男人一勾引就上当,陆司辰,也就你不长脑子,还心疼她。” “谢今夏,你做错事,你还骂人。” “我骂你怎么了?你和宋柔那个贱人都该骂。“ 谢今夏猖狂道。 陆司辰咬牙切齿,“瞧瞧你跋扈的样子,你要不是谢凛域的妹妹, 你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谢今夏叉腰大笑:“我偏有个好哥哥,有本事你们陆家别攀附我们谢家啊。” 陆司辰脸涨红,一句话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陆雨霏脑袋疼痛,两人一来一回,跟小学生吵架似。 她出声制止:“今夏,你真的要跟我弟弟离婚吗?” “当然,我受不了他了,必须离婚。” 陆司辰更是嚷起来,“离就离,我也早就受不了你了。 ” 被他无情的样子刺激到,谢今夏大哭大闹,冲着他捶打,“陆司辰,你对得起我吗?你这个混蛋,我非打死你。” 她这副样子,哪里像是要离婚。 不过是拿离婚来吓唬陆司辰。 陆雨霏索性把这个问题,抛给谢凛域。 她认为谢凛域在外面也有女人,应该能共情陆司辰。 顶多是让他妹妹打陆司辰一顿。 电话里,谢凛域听完她的话,冷淡道:“我知道了。” 他不跟陆雨霏说那么多话,而是把电话打到妹妹手机上,下达命令:“给你三天的时间,跟陆司辰办好离婚协议。” “啊。”谢今夏懵了。 她哭泣解释:“哥哥, 我不是真的想离婚,只是吓唬陆司辰。” “必须离,别让我强行带你们去民政局。”谢凛域不容反驳道。 乔言也知道了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别人小两口没想真的离婚,他却非让别人离,美其名是为他妹妹好。 “你为什么坚持要你妹妹离婚?” “陆司辰在外面有女人。”谢凛域薄唇开启:“他不给我妹妹脸,就是打我们谢家的脸。” “可……你也打陆家的脸了啊,你已婚却养了我。” 谢凛域皱眉:“那是一回事吗?” 他又道:“只有我们谢家人在外面养人的份,别人休想给我们谢家难堪。” 乔言:“……” 第59章 将她吃避孕药的事告诉谢凛域 乔言按照惯例去找陆雨霏上课。 陆雨霏神色有些疲惫,她叹口气:“这两天今夏一直找我,搞的我晚上都睡不好。” 她等着乔言来问是什么事。 但偏偏乔言不问。 陆雨霏不知乔言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时吃不准,也不表现出来,按照课程表,上完课。 “我们喝杯咖啡吧。” 两人坐在花园里,欣赏着黄昏的美景。 “这样美好的生活,你以前想都不敢想吧?”陆雨霏提及。 乔言不搭腔,如今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是炼狱。 陆雨霏随手指了指花园里的花,考问是什么花,怎么饲养。 乔言答的头头是道。 “你记忆力挺好,为什么只上了一个大专?”这几天的教学,能看出乔言是个学习的料,看着没下什么苦功夫,但教的东西能记个七七八八。 乔言既好气又好笑,不愧是夫妻俩,问的问题都一样。 “当初那所大专包学费和生活费,并且离家近。” 乔言没有任何隐瞒。 “你家里是有什么人照顾吗?”陆雨霏难得好奇的问。她这样的人,和所有上流社会的人一样,只关注自己的事,对别人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也不在意,这会继续追求乔言,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下一步的目的。 乔宴点头:“我需要照顾我奶奶。 ” “你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乔言对她高姿态的夸赞,感到刺耳,下意识道:“您也很孝顺,不爱谢凛域,还嫁给他。” 被她点出来, 陆雨霏笑了笑:“京城再没有一个男人,能比谢凛域符合我老公的标准了。” 乔言沉默,是啊,结婚嘛,总要图一样。 陆雨霏求仁得仁。 而她想要的,谢凛域都给不了。 “今夏的事,你应该知道点,她不想和我弟弟离婚,可凛域吧,这次铁了心要让他们离婚。” 陆雨霏喝了口咖啡,缓缓道:“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想好好聊聊这事,但他都以工作太忙,拒绝了。” 乔言听到这。 猜测,她不会让她去劝谢凛域吧。 “你每晚可以见到凛域,你帮帮这对可怜的小夫妻吧,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我人微言轻,他不会听我的。” 乔亚心想,我去劝是怎么回事?第一她不喜欢管闲事,第二,今夏还打过她,她去帮她,不是犯贱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雨霏鼓励道:“如此,你也好测下你在凛域心中的地位。” 乔言苦笑,这个谢夫人,完全当她是傻子吗? “对不起,我无法做到。” 陆雨霏一扫好颜色,面容冷淡下去:“今夏是凛域的亲妹妹,也是他最宠爱的人,你能帮到她,对你也有好处。” 见她依旧没有丝毫动容。 “虽说你和今夏以前有冲突,但那都过去了,你不如先抛橄榄枝,也许你和今夏会成为好朋友。” “今夏在京城有很多名媛朋友,到时让她去带你见见世面。” 乔言摇头,“请您别为难我。” 陆雨霏气笑了,谁为难谁啊,她每天尽心尽力教她东西,没给她使一点绊子,这点小忙,她也不帮。 真是不懂抓住机会的低认知女人。 乔言走后。 陆雨霏又接到催命电话,“姐姐,你帮我找哥哥说了吗?” “今夏,你哥哥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并且他严厉禁止我去找他,我是爱莫能助啊。” 电话那头,谢今夏嚎啕大哭:“姐姐,我真的好爱司辰,不想和他离婚,你一定要帮帮我。” 陆雨霏想骂她,谁让你提的离婚,这会不想离,晚了。 但想到,要是他们离婚,陆家会少很多好处,她只好出主意:“目前看那个乔言能跟你哥哥说上话,你去求求她吧。” “什么,让我求那个贱人,我不要。” 谢今夏尖叫否定。 “你说话太难听了,那是你哥哥的女人,你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要说话那么难听。” “姐姐,你实在太能忍了,我可受不了陆司辰在外面养女人。” 陆雨霏嘴角勾出自嘲,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家世,我早将外面的女人收拾干净。 她耐着性子劝今夏:“你毕竟打过她巴掌, 应该给她道个歉,还有这事,真得她来办。” 谢今夏止哭,沉默不语,许久才道:“那……好吧。” 让她给一个小县城的女人道歉,简直就是要她命。 可哥哥给的期限快到了,她没时间再耽搁。 第二天一大早,乔言就被佣人叫醒,她以为是要去隔壁别墅学东西,却被告知是谢今夏来了。 谢今夏掐着点,等她哥哥离开家,立即赶到别墅。 乔言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她知道谢今夏来的目的。 可她实在不想帮她。 洗把脸,换好运动服,她下了楼,面对打扮精致的谢今夏,她看上去很潦草。 谢今夏一脸嫌弃,这个女人跟她哥哥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副德行,一点长进也没有。她再次感叹,不知哥哥看上她什么了,哥哥的口吻真是奇怪啊。 “你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吧,你这次帮了我,下次我也会帮你。”谢今夏警觉的补充一句:“但别指望我帮你逃跑。” “我没什么好求你的,你走吧。” “你别给脸,不要……“谢今夏硬生生把骂人的话憋回去,她气急败坏道:“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道歉吗?给你道就是了。” 乔言盯着她恼羞成怒的脸,她就那么爱陆司辰吗? 她以为豪门出来的人,都应该是谢凛域,陆雨霏,时泽那种人,对爱情从来不当回事。 谢今夏倒是个例外。 那个陆司辰也是,听说他对外面的女人很上心。 “对,不,起。”谢今夏一字一字大喊,眼尾泛红,委屈的快哭了。 “我第一次给别人道歉,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做错那么多事,以前没给道过歉?”乔言有点不信。 “我什么身份,我是谢家大小姐,谁配得到我的道歉!” 谢今夏哼道:“何况我哥哥说, 谢家的人要强势,不能向任何人低头。” 乔言无语了:“那你现在不听你哥哥的话,给我道歉,你哥哥会不会冲你发脾气啊。” 谢今夏脸嘭的更涨了,她嘴里像是含了一颗球,滚来滚去,终于滚去一句话:“ 不让我哥哥知道就好了。” “你接受我道歉了吗?” 面对她殷切的目光,乔言倒是没迷糊。 她道:“上次我通过你逃跑,你哥哥已经有了戒备,若我再为你说话,指不定你哥哥会以为我们又勾结做什么坏事呢。” “都怪你,在我哥哥那信用为零,气人,气人。”谢今夏不停的跺脚,俨然是被宠坏的小孩子。 乔言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她有那么护短的哥哥,是好事还是坏事? 谢今夏干脆坐在沙发上哭天喊地抹泪。 乔言忍不住开口:“你强行把不喜欢你的人留在身边,有什么意思啊?” 谢今夏仰头,任性大喊:“我们谢家人想要的东西,就没要不到的。” 东西? 人在他们兄妹眼中,也不过是个东西而已。 谢今夏哭着离开别墅,去找陆雨霏了。 陆雨霏听完她的控诉,思来想去,下了决定:“我来跟乔言说吧。” 电话里,她挑明:“你若不帮今夏这个忙,我会将避孕药的事告诉凛域。 你掂量掂量,两件事的重量吧。” 啪嗒,不给乔言说话的机会,她挂掉电话。 乔言这边,嘴角挂满冷笑,也许当初陆雨霏帮她时,就想到该让她怎么偿还了。 第60章 乔言这个女人,不能留 晚上。 谢凛域下班回来,他察觉乔言一直在观察他。 回来之前,他在公司洗了澡,换了衣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应该没什么不妥。 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你早晨出门,好像穿的不是这套西服。” 谢凛域轻笑:“你挺在意我啊。” “不是,是你忽然换衣服,很奇怪。” “我可不是为了你换衣服,我是下午出席了一个剪彩。” “……”她可不敢想,他是为了她。 谢凛域对于她呆愣的反应,很不满意:“你希望我为了你换衣服吗?”如果她求他,也不是不可以。 乔言摇头:“不敢想。 ”实话实说。 谢凛域更不爽了,不过他口吻依旧冷淡:“不敢想就对了。” 两人坐在餐桌前用餐。 谢凛域说她瘦了,多吃点。 “陆小姐说我需要减肥,不然有些衣服穿不进去。” 谢凛域见她还是爱穿一身运动服,想到她之前的解释是为了舒服,他低语:“你太瘦,我抱着不舒服。” 说着,他把她抓入怀里,裹挟着她,用餐。 工作一天的疲惫都被她,一扫而光。 她还是有点用处的。谢凛域心想。 乔言面色一红,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坐在他怀里,根本没办法好好吃饭,她试图挪动自己的臀部,离开他,被他捏了一把,“坐好。” 乔言只好低着头,慢吞吞吃东西。 “吃相改了不少。” 谢凛域难得夸赞:“我看得出来,你要是想学,还是上手很快。” 乔言赶紧道:“我其实很笨,是陆小姐教的好,她几乎手把手教我很多遍。”的确,这点,陆雨霏可以说无可挑剔。 “陆雨霏很会做人,但她那个弟弟不是个东西。”谢凛域批评。 乔言小心翼翼道:“不过我看你妹妹很爱他。” “爱?“谢凛域不屑喷出火焰,没继续说下去。 但从他一个字反问里,就知道他很不屑爱,这很符合他的人设。 乔言心酸的想,以前她傻傻的以为他很喜欢她,会跟她结婚。 瞥见他手腕上的腕表,又想起她花费一个多月的工资给他买的手表了,那块手表他已经扔了,却还骗她。 呵呵,他对她一点真情实感也没有,只有身体的掠夺。 她微攥拳头,她需要陆雨霏提供的避孕药, 所以…… “凛域,今天你妹妹来找过我,让我帮她向你说情。” 谢凛域自然知道这个事,家里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向他汇报。 “我拒绝她了,她很生气,我担心她会报复我。” 谢凛域目光略过一丝不耐烦:“小事,我会警告她不准再来。” 乔言苦笑:“你以前也警告她不要来金蟾宫,她还是来了,还打了我。” “那是你惹她了,你让着她不就好了吗?”他脱口而出。 乔言听到这话,身体止不住发寒颤抖,她不过是个物件而已。 谢凛域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他一般不会检讨,也不屑对任何低头,可这会看到她失落难过的样子,他抿下唇,思考该怎么办。 “我怕挨打。”乔言再次开口,嗓音哑着。 “我已经尽量在躲避她了,但她毕竟是你妹妹,她若在这个家打了我,大家都拿她没办法,就连你也只是训斥她几句而已,而我就要活该被打。 谢凛域,我也是个人,我也会疼,我也有自尊。” 谢凛域神色复杂,他知道今夏的脾气,除了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对谁都很强势,不达目的不罢休,她这次找到乔言,若乔言不把这件事给她办了,她必睚眦必报。 “知道了,我来处理。” 谢凛域冷硬道。 深夜,谢凛域在书房抽完半盒烟,给妹妹打去电话:“你打陆司辰一顿出出气吧。” 电话那头传来谢今夏惊喜叫声:“哥哥,你不让我们离婚了?” “嗯。”谢凛域又补充道:“我不是因为乔言,而是为了你。” 谢今夏眉飞色舞:“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她迫不及待给陆雨霏报好消息:“哥哥不让我和司辰离婚了,让我打司辰一顿出出气就好。” “哥哥还说,他完全是为了我,跟那个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就知道哥哥最疼爱我了。” 陆雨霏抓住华点,问:“你哥哥亲口对你说的,不是为了乔言?” “是呢,哥哥实在对我太好了,早知道我不去找那个女人了。”谢今夏不爽哼道。 陆雨霏脸色一白,谢今夏是个没脑子的。 她可不是她。 这次,她非让乔言去办这件事,是想探究她在谢凛域心目中的地位。 乔言竟然可以左右谢凛域的思想。 谢今夏还在电话里,兴致勃勃炫耀自己哥哥对她好的事例,陆雨霏只感到讽刺。 离婚这件事,谢今夏求了谢凛域三天,日哭夜哭的求,而她也是不停的给谢凛域打电话,丝毫用都没有。 思及,陆雨霏眼眸透出狠辣。 乔言这个女人,不能留。 第61章 谢凛域烦了,她怎么就那么难哄? 乔言今天一来学习,就被陆雨霏热情的拉住手:“谢谢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是谢凛域疼他妹妹,我什么都没做。” 陆雨霏观察她的神色,笑着说:“你何必推辞,你要是想求什么,我可以帮你。” 乔言犹豫一会,才勾起自嘲的笑:“只要你别把我吃避孕药的事告诉他就行。” 陆雨霏当即点头答应。 她已经百分百确定,谢凛域是因为乔言才松口。 她对于这个小县城的女人能左右谢凛域的决定,极嫉妒。 今天,她给言亚安排各种款式的高跟鞋,教她穿上怎么优雅的走路。 乔言一直有穿运动鞋的习惯,没怎么穿过高跟鞋,脚踩进去难受的直皱眉,但她没说什么,忍了。 一天下来,她换了三十来双鞋,脚指已经头磨烂,疼的钻心,就算她最后换上自己的运动鞋,稍走路,也疼的直抽气。 小雅没好气道:“你可真好命啊,今天的鞋子每双都价值十万,并且以后这些鞋子就是你的了。” 乔言没搭腔,一瘸一拐走出别墅。 小雅在背后骂道:“装什么装啊。” 陆雨霏从工具房出来,见乔言已经走了,她追出去:“给你药膏,涂下脚。今天你也辛苦了。” 乔言接过药膏,说了一声谢谢。 “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她怕被谢凛域看到,骂她矫情。 “你这样走回去,明天我都怀疑你能不能继续学习。”陆雨霏还是坚持,让司机开车送她。 乔言实在是太疼了,不再推辞,上了轿车。 小雅埋怨:“少夫人,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啊。” 陆雨霏笑道:“好吗?” 乔言刚从车上下来,就碰到从外面回来的谢凛域,他皱眉盯着她,“这么点路,也需要坐车?” 乔言没搭理他,尽量让自己走路正常,慢吞吞的往客厅走去。 “你手里拿的什么?”谢凛域把目光停留在她手上。 “陆小姐给我的药……”膏字没说出来,她手里的东西就被抢走。 谢凛域以为是什么不好的药,但看到,只是一管药膏而已,他目光闪过一丝疑惑:“你受伤了?” 乔言被他刚才抢夺药膏的行为所刺激到,她很怕,若是谢凛域知道她在背后偷吃避孕药,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她颤了颤身体,脱掉运动鞋,将血淋淋的脚指头展现给他看:“因为你一句让我成为名媛,我就要遭罪。” 她控诉的声音带着哽咽:“野鸡永远变不成凤凰,我一个小县城的人永远成不了名媛。你要是嫌弃我,就放了我,而不是这样羞辱我。” 谢凛域盯着她脚上的伤,听完她的控诉,他诡异的没讽刺她。 乔言想,也许他在思考怎么惩罚她吧,总之他不会平白无故挨骂。 然而他弯腰抱起她,往二楼卧房走去:“既然学的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言的眼泪刷的一下掉落:“告诉你有用吗?”她若说了,只会得到讽刺。 谢凛域语气僵硬道:“至少你告诉我,我可以让陆雨霏暂缓课程。” 乔言苦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她抬起拳头,捶打在他的胸膛:“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成为名媛?” 谢凛域不发一言,将她放在卧房沙发上,抬起她的脚,涂药。 整个过程都很安静诡异,乔言手指抓着床单,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谢凛域涂药的手法极温柔,抬眸看她强忍的模样,打开薄唇:“我在小城时也为你做了很多不喜欢的事,你难道不能为了我,去做吗?” 乔言感到可笑,抿紧唇,不说话。 这夜,谢凛域只是单纯抱着她睡觉,没对她做什么。 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谢凛域又为她涂了一次药,还对她说:“我已经让陆雨霏停止高跟鞋的课程了。” 乔言依旧不说话。 “你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感谢吗?”谢凛域烦了,她怎么就那么难哄? 要是乔言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想法,她一定会笑出声,他这是哪门子哄啊。 陆雨霏这边,一大早接到谢凛域的兴师问罪,她解释,穿礼服必须要搭配高跟鞋,才会训练乔言穿高跟鞋,不过她也承认是自己太心急,造成乔言受伤。 她保证以后不会了。 谢凛域淡淡道:“嗯。” 挂上电话,陆雨霏骂道:“那个贱人还真受宠。”这是她第一次口不择言。 乔言乘坐轿车,来学习。 陆雨霏嘴角勾起嘲笑,谢凛域真宠这个女人啊。 她现在都感觉谢凛域有病了,放着京城那么多名媛不要,非搞一个小县城女人。 “凛域专门叮嘱我,今天给你安排舒适的课程。”陆雨霏和颜悦色道:“我们品茶吧。” “好的。” “说实话,凛域很喜欢你。你私下吃避孕药,真的好吗?“陆雨霏逮住乔言的痛处戳。 乔言慌了,再无法维持淡定的神色,这一幕让陆雨霏心情愉悦不少。 “我们相处的还不错。”陆雨霏语重心长道:“我想的很清楚,与其凛域找别的女人,不如你长期伺候他,我比较安心。” 乔言彻底慌了,她疯狂摇头:“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还要正常结婚生子。” “你跟凛域这么久,还能看上别的男人吗?”陆雨霏虽然巴不得她走,但看不得她这副不把谢凛域当宝的样子,京城哪个女人见到谢凛域,不想咬一口啊。 “我不喜欢他。”乔言忽然恳求道:“陆小姐,你能帮我离开吗?” 陆雨霏嘴角噙过冷笑:“上次今夏帮你离开了,你最终不还是被抓回来了。我很奇怪,你到如今怎么还看不清凛域的权势。” 乔言又被看不起了,她淡冷道:“我知道了。” 陆雨霏对于她这个态度很恼火,她算个什么东西,还给她脸色看了。 这边,谢凛域在公司跟时泽吐槽, “乔言,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我怎么可能还会像从前一样对她,她应该尽快适应我现在的身份。” “怎么了?” 谢凛域将昨晚发现乔言脚受伤的事情说出来 : “我已经给她涂药,说好话了,她还想怎么样?” 时泽:“是啊,她到底想怎么样,大概是想离开吧。” 谢凛域瞪了时泽一眼,“滚出去。” 时泽转了个圈:“哎呦呦,哥哥,你怎么听不了大实话啊。” 第62章 凛域,你帮帮我,好不好? 乔言感觉谢凛域又犯病了,他下班一回来就质问她: “你是不是还想着逃跑?” 她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但她敢告诉他吗? 她摇头:“不想了。” 谢凛域再三确认:“真的?” 乔言点头。 “你最好是这样。”谢凛域威胁完,转身走了。 乔言以为今晚不用陪他了,洗完澡,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觉。 哪知,半夜。 她睡的正香甜,谢凛域炽热的身躯贴来,“证明给我看。”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乔言很懵。 下一刻,他粗暴的撕扯她的睡裙:“我们生个孩子吧。” 急切的需要她肚子里有他种。 这样,她会彻底杜绝逃跑的念头。 乔言被折腾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浑身发软,但还是坚持穿好衣服,赶往另一个别墅。 她坚持上课,不是为了取悦谢凛域,而是为了拿避孕药。 当她再次提出要避孕药时,陆雨霏锐利的双眸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看,忍不住嫉妒,她听说谢凛域以前从未碰过别的女人,他的第一次应该是给了乔言,过去这么久,他还是很馋乔言, 这让她危机感越来越强。 何况,最近,谢凛域为了惩罚陆司辰,彻底停掉了与陆氏的几个重要合作,家里着急的催她,赶快生个孩子,坐稳谢家少奶奶的位置。 她有苦难言,她都没办法近谢凛域的身,怎么生孩子? “你这样频繁吃避孕药,不怕以后不孕了?“ 陆雨霏口吻中流露一丝惋惜。 乔言苦笑,她哪里顾得了以后,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吧。 “我看你很憔悴,而谢凛域与你这样每天都做,也不行。这样吧,我为你们炖汤补补身体吧。” 乔言:“……”陆雨霏不愧是贤妻良母。 她曾在电视上,看过一个女明星当了富豪的小三,女明星怀孕时,富豪的老婆跑前跑后,甚至还伺候女明星坐月子。 当初她看到时,感到不可思议。 可现在面对陆雨霏,由不得她不信。 今天晚上的汤,陆雨霏派小雅送过去。 小雅语气不善:“这是我家少夫人炖了三个小时的汤,你一定要喝完。” “好,谢谢。”乔言接过汤盒。 她打开,是人参鸡汤,大补,香气四溢。 看样子,陆小姐真的用了心。 她的确需要补身体,为以后逃跑做好身体储备。 “少夫人,这个汤需要检查。”李管家走来:“我们要保证你的安全。” “这是陆小姐送来的,应该没事。” 乔言解释道。 “她送来的汤就没问题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谢凛域从外面走来,嫌弃的看着她:“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幼稚。” 乔言不置可否,她不认为陆雨霏会送上门的陷害她,毕竟陆雨霏太聪明了。 李管家仔仔细细检查完汤,除了人参,没有其他药物,才为乔言盛了一碗:“少夫人,喝吧。” 乔言要接过碗,却被谢凛域抢先接下。 他喝了一口,点评:“味道很好,你学着点,以后炖给我喝。” 乔言面容僵住,想起在小城时,她天天变着花样给他炖汤,事后得到的是他的嫌弃,她淡淡摇头:“对不起,我学不来。” 谢凛域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嫌弃的瞥她一眼。 她的自尊又受到挫伤,但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她与这里格格不入,即便她已经很认真的学习名媛课程,但她知道,不管她做任何事,都会被谢凛域挑出问题…… 陆雨霏要带她去参加陆氏举办的晚宴,美其名是带她见见世面,实际,是想让谢凛域出席,好为陆氏镇场子。 她和谢凛域结婚这么久,还没一起出席过活动,外界早就传言,谢凛域娶她回去只是当个吉祥物,说她没什么实权,不然陆氏最近的生意也不会一落千丈。 “你帮我问凛域去不去?” 乔言不想让谢凛域去,她怕自己出丑,被他瞧见。 宴会当天,谢凛域还是知道了她要去参加陆氏宴会的事情,他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言抿唇不言语。 谢凛域不耐烦挑眉,她是越来越不爱说话了,他冷嗤:”你不知道参加宴会需要男伴吗?” 乔言知道,但她能找到什么男伴啊。 此刻听谢凛域的意思是,要当她的男伴吗? 反正,已经逃不过,不如让自己好过一点。 “你可以当……” “不行,我是陆雨霏的老公,这又是陆氏晚宴,我必须要陪她。”谢凛域脸色冷淡,毫不犹豫拒绝。 乔言小脸苍白,她就知道。 她明知道。 为什么还要提及啊?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谢凛域见她的脸色不好,在心底想,活该,谁让你一开始不打算告诉我的。 他大发慈悲道:“我会安排时泽当你的男伴,但你要注意分寸。” 感谢的话,乔言依旧说不出来。 他这种口气,好像她会勾引时泽似。 晚宴当天,陆雨霏挽着谢凛域的手臂,笑容满面的满场飞。 而乔言跟在时泽身旁,不敢碰触他一下。 时泽道:“别看凛域在忙着应酬,其实盯着我们看呢。” 乔言脸红:“他有病。”他也不想想,她这种姿色怎么可能入时泽的眼。 时泽鼓掌:“骂的好,骂的妙啊。” “你不会要把我骂他的话,告诉他吧?” 时泽摇头:“不告诉他,不然挨揍的可是我。” 两人有说有笑,乔言倒不感觉无聊了。 谢凛域见他们相处和谐,面容虽没变化,但眼眸已经发出冷光,她怎么会有那么话跟时泽聊?莫不是看时泽长的帅? 想到她以前就是因为他这张脸,才喜欢上他的。 他顿然有了危机感,不该安排时泽当她的男伴。 乔言此刻,被一个英俊的男士所吸引,“他,他是那个汪野吗?” “是啊,你是他的迷妹啊?”时泽看她兴奋的样子,似笑非笑的问。 乔言猛点头:“是啊,我好喜欢看他演的古装剧,每部我都追完了,没想到我会见到他真人,他长的比电视里还帅,还优雅。” “他是谢氏旗下化妆品的代言人,你要是经常来参加宴会,就会看到他。” “我可以跟他打个招呼吗?”乔言激动的问。 “这事,你去找凛域,只要他发话,别说跟他打招呼了,就是让他陪你整晚都没问题。” 乔言不想去求谢凛域,可是她太喜欢汪野了,能要到他一个签名,她就满足了。 她盯着偶像看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来到谢凛域身边。 谢凛域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以为她是不想待在宴会上了,要离开。 他主动开口:“要是你待在这里不舒服,我可以带你走。” 乔言脸嘭的涨红。 谢凛域坚硬的心柔软不少,她一定是心动了,她还是那么喜欢他,会因为他三言两语而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他太了解她了,在小城时,她的眼眸总是这么害羞的盯着他看,欲说还休。 他心痒难耐,要不是在宴会上,早就将她抱入怀里疼了。 “你可以介绍我和汪野认识吗?”乔言双眸溢出爱慕之情。 谢凛域恼羞成怒:“汪野是谁?” “是他啊, 你知道的, 我最喜欢看他演的电视剧了,彻夜追的那种。” 乔言兴奋的说着,忍不住上手扯谢凛域的西服袖子:“凛域,你帮帮我,好不好?” 凛域?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却是为了别的男人。 谢凛域盯着她欢天喜地的样子,真想把她撕了。 第63章 老公,老公。又软又甜 “我不能白白帮你。”谢凛域倨傲道。 乔言舒了口气,她还以为他会拒绝呢,只要没拒绝,就好商量。 “嗯,你想怎么样?” 瞧着乔言为了一个男明星温顺的样子,谢凛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眯起眼眸望向跟富婆们打成一片的汪野,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是油腔滑调,心术不正。 他的眼底存着鄙夷,乔言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叫我一声老公听听。”谢凛域垂眸,命令道。 啊,乔言整个人呆滞,陆雨霏就在旁边,并且他们的对话声音也不算小,陆雨霏应该听到了吧。 这种情况下,谢凛域还能提出无理要求,他真的很变态。 “回家再喊,行吗?” “好。”谢凛域很好说话的样子。 难得他好说话啊,正想夸奖他一句。 “你什么时候喊了,我什么时候给你安排。” 谢凛域薄唇勾起冷意:“很公平不是吗?” 乔言小脸垮掉,她怎么又被他骗了,不是早知道他没什么好心眼吗。 “叫不叫?”谢凛域彻底不耐烦了:“我还有事要办,没时间在这跟你耗着。” “老,老公。” 乔言低着头,小声叫了一声,跟蚊子似。 谢凛域冷着脸,抬脚就走。 乔言一把抓住他,放大点音量:“老公,老公。”又软又甜,还透出被胁迫的无奈,听的谢凛域很满意,他慵懒挑眉,发出一抹嗯:“这还差不多。” 他招手叫来时泽,“给她安排和汪野在楼上单独见。” 乔言害羞道:“不用了,我在这里,跟他拍张照,要个签名就好。”若是单独和汪野见面,她会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谢凛域眯起眼眸笑:“你老公都叫了,老公自然要好好给你安排了。” 乔言有些感激,说了一声谢谢。 时泽啧啧直摇头,凛域又骗她,哎。 “你哎什么,还不赶紧去安排。”谢凛域皱眉,轮得到他在这叹气。 乔言小声解释:“时泽,我对汪野只是单纯的崇拜之情,就算单独和他相处,我也不会做什么不得体的事,你放心好了。” 时泽滚了滚喉结,想骂句傻子,但最终没说出口,要是他破坏了谢凛域的好事,吃不了兜着走。 乔言看着他往汪野走去,心似小鹿乱撞。 谢凛域将她期待,渴望的样子,尽收眼底,他眼眸又冷酷几分。 时泽很快回来,对乔言道:“二十分钟后,你可以上二楼,206房间。” 乔言:“谢谢你时泽。” 谢凛域压迫感十足,垂眸打量她:“你谢错人了吧?” “谢谢,老公。”乔言想着叫他一声老公,他会愉悦不少。 确实,谢凛域嘴角挂着笑意,但他眼眸里全是阴冷,真想把她的舌头割了。 乔言站在一楼楼梯口等着。 时泽淡淡道:“你这是何必呢?她崇拜个明星,又不是喜欢上他了。” 谢凛域冷笑:“心疼她?” “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心疼个毛线啊,只是怕哥哥你把乔言再吓到,这孩子可没见过什么世面。” “这不是带她见世面了吗?我是为她好。”谢凛域阴恻恻道。 接下来,他也没心思应酬,掐着时间盯乔言。 不多不少,二十分钟整整,乔言上了楼。 他都给气笑了。 他抬脚也往楼上走去。 陆雨霏走来:“凛域,我这边有两个重要长辈想和你聊聊。” “我有事。” 陆雨霏怔住:“你是要看着乔言吗?我找人……” 话没说完。 谢凛域沉下脸:“你最好少管我和她的事。” “好的,我知道了。”陆雨霏勾勒大方的笑:“你忙。” 转头, 她的脸色就白下去。 本来这场宴会,她可以出尽风头,可这会谢凛域追着乔言去楼上走,算怎么回事? 当然这点小挫折,是不会打垮她,她笑着继续应酬。 只是上流社会的人也都是人精,一眼看出问题,不少人认为,谢凛域和他的情妇是上楼做喜欢做的事去了。 等会,看下那个女人的衣服就知道了。 楼上206房间的门虚掩着。 乔言推开门,走进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像是卧房发出来的。 她好奇的走过去,看到汪野已经将西服脱掉,裤子也是褪去一半,在地毯上跳艳舞。 乔言当时就吓傻了。 汪野是芭蕾舞演员出身,很多古偶里的高难度动作,他做起来都游刃有余,这会他魅惑的舞动着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魅。 他随即将裤子褪去,解开衬衫纽扣,往床上爬去。 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肥胖老女人,浑身的肉,一层又一层,完全没有美感可言。 可汪野也吃的下去。 嘴里发出呢喃:“宝宝,好漂亮啊。” “就你嘴甜,我投资的下部戏男主角就是你了。” 汪野兴奋的叫道:“宝宝,真会疼人。” 乔言恶心的想吐。 她脸色苍白的转过身,与嘴角勾勒讥笑的谢凛域相碰。 他攥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出房间,来到隔壁房间。 嘭的一声将门关闭。 乔亚浑身发寒发抖。 “满意你看到的吗?” 乔言哽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你让我留一点幻想不好吗?” 谢凛域黑眸眯起,无法辨别他的情绪,只是他嗓音冷了又冷:“原来,你想要当一个傻子啊。” “早说啊。我最擅长把人变成傻子了。” 是啊,在小城时,她完全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乔言泪流满面。 谢凛域以为她是为那个男明星哭,捏住她的下巴:“我满足你的要求,给你安排了,你是否该报答我了。” “我已经叫你老公了。”乔言惊恐。 “不够啊。”谢凛域轻笑:“一般人可看不到大明星乱搞。” 乔言连败,嘴唇也白了:“你想怎么样?” 如果只是单纯接吻,她可以,但太激烈的不行。 “你说呢?我一般很难满足。” 他将她推在地毯上,解下皮带:“隔壁如此热闹,我们也热闹热闹。” 一个小时后,谢凛域离开房间。 乔言从地毯上起来,走进浴室,自己脖颈上全是吻痕,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简直恶劣到极致。 她不能这么下楼,会被人看笑话。 忽然,响起敲门声,她吓的浑身发紧。 “乔言,是我,凛域要你下楼。” 是陆雨霏。 谢凛域故意要给她难堪。 他从未想过放过她。 可他为什么那么大的怒气啊? 第64章 吃醋让他发疯 乔言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打开门,抱歉道:“我可能无法下楼了。” 陆雨霏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笑道:“我准备好了丝巾。” 她亲自给她戴上,还叮嘱:“别惹凛域不高兴,你没看整个宴会的人都看他脸色行事吗?” 乔言随着她下楼,双腿软的打颤,而那个男人在和人谈笑风生。 他看了她一眼,好似她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随即把眼眸转移,对陆雨霏招手:“你不是说,要将我介绍给你家长辈认识吗?” 陆雨霏笑容灿烂:“嗯,你随我来。” 乔言站在原地,觉察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她拘谨的寸步难行。 握紧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害怕,但还是被羞耻心打败,她明白,这些人都知道谢凛域在楼上对她做了什么好事。 江褚走来:“你这么一打扮还蛮美的嘛。” 一件简单的白色礼服裙,勾勒出她的细腰,她本身肌肤雪白,这会看白里透红,跟个瓷娃娃似。 “江褚,你可以带我出去透透气吗?” “求之不得。”江褚把手臂伸出来。 她搭上他的胳膊,好不容易走出宴会厅。 没有那些人探究的眼神,她感到舒服很多。 “怎么了?” 乔言摇头:“没什么。” “宴会好无聊啊,我带你出去玩吧。” “不行,谢凛域会不高兴,到时候你麻烦,我也麻烦。” “今天我爷爷和爸爸都来了,能镇住他,何况我们出去玩一会就回来。”江褚哄道。 “你能带我逃离吗?”忽然,乔言开口道。 江褚眼眸眯起,“你想害死我啊,我可不想沦为沈盛年的下场。” 乔言苦笑,”原来你只是想逗逗我,把我当个小玩具一样戏耍。” 江褚看出她的难过,点燃烟,吸了一口,烟雾迷茫了他的双眸。 “不好意思啊,我爸爸警告我了,不让我惹谢凛域。” “好,我回去了。”乔言转过身, 要走。 江褚拉出她的手:“你别着急回去啊,再聊聊。” “你们共同话题还挺多。”谢凛域笑。 他不知何时来的,面容冷峻。 江褚嬉皮笑脸:“哥,我和小嫂子单纯的聊聊天。” 谢凛域一脚踹过去,质问道:“有多单纯?” 江褚哎呦一声倒在地上,他没有立即爬起,而是抱着肚子哭:“哥, 一会我爷爷看到不好吧。” “你以为我真怕那个老家伙?”谢凛域不屑道,抬脚往江褚的肚子上猛踹。 江褚疼的嗷嗷叫。 乔言着急道:“别打了。” 谢凛域发了疯的低吼:“是谁让我打的?是你!” 他之前的情绪还能控制住,对于江褚只是暗地里教训几下,可这会,他完全撕破脸,控制不住发疯。 乔言吓的浑身颤抖,她咬紧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再出一点声音。 谢凛域扯过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的车上拽,她挣扎着不要进去。 他直接抱她,一起跌入后台座位,命令道:“开车。” 司机立即将车子发动。 风驰电掣中,谢凛域的双手握紧她的细腰,用力的捏,快将她的骨头捏碎了。 恨意在指缝间不断的渗出,越来越浓烈。 乔言感觉自己要死了。 “不,不要。”她求饶。 “我满足不了你吗?你转头就去找江褚?嗯?”他恨意滔天。 乔言恐惧的躲避他,求饶:“对不起,我以后不和他来往了。” 谢凛域表情寡淡:“晚了。” 回到别墅,谢凛域将乔言锁在床上…… 第二天,陆雨霏派小雅去接乔言来上学,却被告知,乔言不能下楼。 她给谢凛域拨去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她不听话,我先调教她一段时间。” “可是,课程快学完了……” 啪,谢凛域挂断电话。 陆雨霏眉头紧紧皱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但能看得出来,谢凛域很生气。 乔言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她没有穿衣服,但凡她穿一件,谢凛域就撕一件。 她听到卧房外小猫喵呜喵呜的声音,想要起身找件衣服,穿好去抱猫。 门却被打开,一身黑色衣服的谢凛域出现在门口。 她打个寒湛,吓的躲被窝里。 被她害怕自己的模样刺激到,他攥起拳头,高大身躯隐隐发抖。 “我会让你知道,不顺从我的后果。” 嘭的,他关闭房间的门。 门外的猫咪又发出喵呜喵呜凄凉的叫声,她心如刀割。 谢凛域不去公司上班了,每天在家办公。 时泽来送文件,感受到整个别墅的压抑,他问:“怎么了?” “她让江褚帮她逃。”谢凛域自嘲:“她从未放弃逃跑。” “那现在她怎么样了?” “被我关起来了。她哪里也别想去。” “你这么做,会让她更害怕更想逃。”时泽建议道:“你若是喜欢她,就坦白跟她说,她是个心软的人,会原谅你的。” “我喜欢她?”谢凛域冷笑:“怎么可能。” 时泽幽幽道:“身为朋友,我建议你,不要等到失去,才知道什么是珍惜。”他想起一个人,她曾经很爱他,但他弄丢了她。 谢凛域冷峻着脸,不发一言。 “这样吧,我帮你去说。” 谢凛域没说话,他就知道,他同意了。 时泽上楼,敲动门:“乔言,是我,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他静静等待。 好一会,乔言穿戴好,打开房间门。 时泽闻到房间里, 长时间交好的味道,他转过身,往走廊尽头走去,分寸感拿捏的很死。 楼下, 谢凛域走出书房,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眸不经意往楼上瞥。 乔言穿了一套运动服,她来到走廊尽头,沙哑的问:“有什么事吗?” “凛域很喜欢你,但是他不会爱人。” 时泽单刀直入:“这跟他的家庭有关系,他爸爸很爱他妈妈,将他妈妈捧在手心里宠。可他妈妈却一次次出轨,伤害他爸爸,最终他爸爸自杀死了。” “他害怕自己重蹈他爸爸的覆辙,才不敢宠你,疼你。” 乔言眼角红润,:“有没有可能,是他妈妈不爱他爸爸,他爸爸强行把他妈妈留下,他妈妈才会出轨?” 时泽愣住:“……” “凛域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时泽缓了一会,问。 “我爱上的人从来都是厉承域,不是谢凛域。” 第65章 你对她怎么那么大的瘾? 时泽知道完了。 果然,这话彻底惹到谢凛域。 他直接冲上楼,不顾及她的挣扎,抱起她,走进卧房。 连门也不关。 就撕她的衣服。 时泽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脸无语。 等谢凛域办完事,他问:“你对她怎么那么大的瘾?” 谢凛域抽着烟,眯了眯眼眸:“我想让她给我生个孩子。” 他吐出烟圈,眼睫一敛:“一个不行,就两个。” 时泽只摇头:“你太激进了。” “你当初倒是对你的女人很宠,她最终还不是忽然消失?”谢凛域不屑道。 时泽一冷,继而嗤笑:“行,你的事我不管了。” 转身走了。 …… 乔言知道谢凛域这么对自己,是为了让她生孩子。 可她绝对不能生下他的孩子。 避孕药已经吃完了,必须要去陆雨霏那里拿新的药。 谢凛域现在连她出房间门都不允许,何况出别墅。 晚上,乔言沙哑的问:“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你说呢?” “我猜不透你的心思。”乔言微微垂下视线。 “你只要用心就能猜出来。” 乔言深呼一口气,“我向你道歉。” “你哪里错了?你对的很。”谢凛域阴沉着脸道。 “谢凛域,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乔言也火了,饶是她性格再柔软,也禁不住他这样对待。 谢凛域面无表情道:“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错误,还是在这跟我装傻呢?” 乔言老老实实道:“我是真不知道。” 谢凛域皱眉,她不知道这个错,那她就不认为这是个错。 若他给她说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在意她吗? “那就好好想,想出来了,我就放你出去。”谢凛域撂下这句话离开。 他的苦闷无处发泄,只好打电话给时泽:“给我安排女人。” “什么样的?”时泽似笑非笑问。 “你看着安排。” “好勒,保准哥哥满意。” 挂断电话,谢凛域亲自驱车赶到金蟾宫。 下了车,他面容肃冷,不像是来玩女人,倒像是来杀人的。 时泽出来迎接:“哥哥,想明白了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小野花上呢?”时泽更是坏笑道:“你碰了别的女人,就会知道她们各有绝活,比乔言会的多了。” 谢凛域不喜欢他拿乔言跟金蟾宫的女人做对比,他皱眉:“少做比较。” 时泽:……他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吗?说了他心爱的乔言,他不高兴了呗。 谢凛域抵达包厢。 已经有二十来个大美女等待他,各个绝色,风格不同,任由他挑选。 他坐在沙发上,伸开大长腿,姿态慵懒。 所有女人都虎视眈眈盯着他。 时泽笑道:“哥哥挑吧。” 谢凛域点燃香烟,仰头抽了一口,烟雾腾起,笼罩他整张脸,显得他迷离不已,女人们都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没有一个他看顺眼的。 他难道碰不了别的女人了吗? 他不信。 他轻吐一口烟雾,声音妖冷,指了指一个肌肤雪白,长相艳丽的女人:“你过来。” 女人浑身酥软,跪在他腿间,嗓音娇软甜:“谢少,您有什么吩咐?” 太甜,太软,太娇气了。 不像她。 一点也不像她。 谢凛域又抽了一口烟,眸色阴冷。 女人把她颤抖的手放在他大腿上,往上轻抚,她咬住嘴唇,给自己壮胆:“谢少,我会将你伺候的很舒服……” 谢凛域的脚移动。 他稍微用力,就把女人踢倒在地。 他受不了她的碰触,太恶心了。 时泽立即将大美女扶起,埋怨:“你不喜欢,也不要伤她啊。” 谢凛域烦躁的站起身,走了。 留下时泽和金蟾宫的女人们面面相觑。 回到别墅的谢凛域,推开卧房的门,看到那个让他又气又揪心的女人,正在呼呼大睡。 她怎么睡得着? 谢凛域眉头一拧,直接把被子掀开,也不说话,就这么死盯着她。 乔亚惊醒过来,瞪大双眸,闻到空气中的烟草味和酒精味。 她抱紧自己的身体,问:“你又怎么了?” 谢凛域气笑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还没睡,你倒是睡的香,谁允许你睡我床的?” 乔言:“……” 她扭过头,下了床:“我不睡了,我去睡客房。” 谢凛域快疯了,这是床的事吗? 她是故意的吧。 “你知道今晚有多少女人,任由我挑选吗?”谢凛域挡住她,“每一个都比你美,比你会伺候人,比你学历高,比你出身好,比你……” 乔亚干脆打断他的话:“那你选中了谁?” 谢凛域:“……”整个人僵住。 他恨自己,对那些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只对她有感觉。 他将她抵在门上,哑声道:“我今天将所有女人都玩了,你满意了吗?” 像个怨夫。 乔言叹了口气,“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谢凛域盯着她的小脸,没什么特别的面容,可对他就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怎么会这样? 他凑近她,不由自主的用鼻尖摩擦她的面容,嘴里发出呢喃:“想好你错在哪里了吗?” 他忽然之间的温柔令人心动。 她要离开。 他捧起她脸,鼻尖继续以若即若离的姿态,游离在她脸颊上。 她的心脏狂跳不已。 “我,我还是不知道。” 谢凛域笑了,鼻尖抵住她的鼻尖:“你求江褚带你走。” 啊,乔言猝不及防发出声音,他竟将这句话也听去了。 这说明他从一开始就跟着她了。 “没话说了?嗯?”谢凛域追问。 乔言心口猛跳,她脑细胞在疯狂的暴走,最终开口道:“我说那句话,是想测验江褚对我的态度。” “哦?”谢凛域玩味道。 他根本不信。 “测出什么了?” “他怕你,并且他不敢碰我。”这个倒是实话。 谢凛域的面容松动不少,他发出一抹嗯,“早这样说不就完事了。也不用受那么多罪了。” 黑暗中,乔言沉下脸,谁能摸准你阴晴不定的性子啊。 这夜,谢凛域得到极大的满足。 第二天醒来,他大发慈悲对乔言道:“你可以去隔壁别墅继续学东西了。” 裹着被子的乔言,看着他。 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服,勾勒的他肩背笔挺,又优雅矜贵,五官俊美到极致,一双眼眸幽深不见底,他不管是在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 就算他不是谢家人,凭借他的容貌和才能,也能大展拳脚。 谢凛域觉察到她痴迷的眼神,他很满意。 走来,低头吻上她的脸颊: “等你怀上孩子,我就送你谢氏的股份,给你一生的保证。” 第66章 谢凛域把避孕药换了 “谢氏股份?” “嗯。”谢凛域微微笑:“我们的孩子也会继承谢氏一切。” 他说的一切,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 可是,乔言追求的从来不是这些,她只想想简简单单生活,在小城拿着不多不少的工资,下班和同事出去吃饭喝酒,晚上追剧到深夜,没什么大出息,但也没什么大起大伏,普普通通过一辈子。 乔言再次来到隔壁别墅。 陆雨霏依旧是笑容满面,她拉着她的手:“你都瘦了,我给你炖滋补汤,好好调理你的身体。” 乔言淡漠的把自己的手抽走:“谢凛域要我生孩子,说等孩子生下来就给我谢氏股份。” 陆雨霏面色骤变,眨眼间又恢复一贯的优雅:“这不挺好吗?谢氏随便一点股份,都能让人大富大贵。” “这对于你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不是呢?有个人帮我照凛域,帮他排忧解乏,我求之不得。”陆雨霏笑道:“何况那人还是你。”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根本不把乔言当个威胁。 乔言嘴角的冷意放大:“他还说,会让我和他的孩子成为谢氏唯一继承人。” 陆雨霏脸色僵住,一错不错盯着她,良久才问: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给他生孩子,也不想和他在一起,我想离开。” 陆雨霏眼神一紧,她环顾四周,虽然这个别墅里的人都被她收买了,但她还是担心。 “你说这种话,不想活了。” 乔言苦笑:“我知道,事到如今,只有你可以帮我。” 陆雨霏盯着她难过的样子,眼底沁出嫉妒,她从未那么嫉妒过别人,自小她就是天之骄女,做什么都是第一,很多上流社会的长辈都拿她来鞭策自己的孩子,现在她嫁给谢凛域,也是京城最好的婚姻。 可,她连谢凛域的身都没碰过。 这个小县城的女人,还在她面前叫嚣。 “陆小姐,你帮我,也是为你好。” 陆雨霏紧锁眉头,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好一会,她道:“这样吧,你容我考虑考虑。” 乔言看有戏,面容松动不少:“好的,我等你。” 一整天,陆雨霏都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等乔言走后,她接到爸爸的电话,问她和谢凛域要孩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们陆氏的生意越来越差,要是没谢氏帮衬,就完了。” 陆雨霏头痛,之前他们陆氏不能说多么强盛,但在京城也能数得上。自从搭上谢氏后,完全依赖谢氏,大有谢氏让他们生,他们就生,谢氏让他们死,他们就必死。 “爸爸,你别着急,我正在调理凛域的身体,很快就能要孩子了。” 安抚完爸爸, 陆雨霏疲惫的挂上电话。 她又给弟弟打去电话,叮嘱:“你和今夏要孩子的事也该抓紧了。” 两手抓,准没错。 陆司辰支支吾吾:“姐姐,我不想碰她。” “她是你老婆,你怎么就不想碰她了?” “我对她没什么兴趣。” 陆司辰索性说开了:“我和她结婚那么久,我都没怎么碰过她。” 陆雨霏脑袋都炸了,“陆司辰,你是小孩子吗?你明知道你和谢今夏有了孩子,对我们陆氏好,你却不去做, 你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陆司辰被骂,也很委屈,“可我对她就是没感觉,怎么办?” “吃药,用工具,我不信不行,何况今夏长的漂亮,又不是丑八怪,你在这跟我装什么阳痿?”陆雨霏破口大骂。 陆司辰感受到姐姐的怒意,沉默一会,问:“谢凛域给你脸色看了?” “他不给谁脸色看?”陆雨霏否认:“跟他没关系,是你身为陆家人,享受陆家给予的一切,却不付出。” 陆司辰为难道:“姐姐,你信不信,就算我和今夏有了孩子,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谢凛域精明的很,想从他拿得到利益,简直不可能。就说我们这么多年合作的项目吧,看着是我们陆氏有利,其实谢氏得到的利益更大。” “那是因为没有孩子!”陆雨霏再次强调:“谢凛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要让他看到才行。” 陆司辰无奈道:“好吧。” 挂上电话后,陆雨霏还是气的够呛。 她思考要不要和乔言做交易, 思来想去,想到谢凛域的腹黑和精明,与其和一个弱势群体做交易,不如向掌权者低头。 于是,她主动等在谢凛域住的别墅门口。 下班回来的谢凛域看到她,皱起眉头:“我不是让你没事别过来吗?” “有件很重要的要和你说。” 谢凛域表情慵懒:“我倒想听听,什么重要的事?” 两人往花园走去,鲜艳的花朵争奇斗艳,却引不起两人的注意。 “我要向你认错,是我一时起了恻隐之心,才会帮助乔言。” 谢凛域脸色变了,抿着唇,示意继续说。 她将乔言不愿意生孩子,问她要避孕药的事,详细说出来。 “自她搬到别墅,你就一直在提供给她避孕药?”谢凛域冷着脸问。 “是的。” “你好大胆子啊!”谢凛域气笑了:“我说她怎么一直不怀孕。” 陆雨霏苦笑:“她可怜兮兮来求我,同样是女人,我没办法…” “陆雨霏,你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了,你是那样的人吗?”谢凛域讽刺道:“要说你为了权势,出卖自己的身心,我倒是相信。” 陆雨霏呆滞,好一会才缓口气:“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堪吗?” “为了权势出卖自己,是什么丢脸的事吗?”他以前为了活着,也在小城对乔言卑躬屈膝过。 陆雨霏只好扯出笑,“谢凛域,我是真的喜欢你。还有谁比你更适合我,换句话说,又有谁比我更适合你?”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凛域冷笑,他摘下一朵花,残忍的碾压在手心里。 花汁往他指尖流淌。 他把手凑到鼻尖,花香太甜腻,让人恶心。 他此刻想杀人。 乔言,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吃避孕药。 你怎么敢不生我的孩子。 你能怀上我的孩子,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避孕药,继续给她。”谢凛域话锋一转:“不过要给她假的。” 第67章 她们一起设计谢凛域 另外一个别墅书房里。 陆雨霏递给乔言一盒进口避孕药,说是效果更好,对身体伤害也小。 乔言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只要你督促凛域好好喝汤,调理身体就好。”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你有什么能力帮我?” 乔言感受到她的不屑。 她淡淡道:“我可以帮你和谢凛域发生夫妻关系,让你怀上孩子,坐稳谢家少奶奶的位置。” 陆雨霏一直当她是小县城出来的傻子,但这会被她一针见血指出困境,倒让她有点高看了。 她坦白:“这对于我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乔言等待她的决定。 陆雨霏垂眸,陷入思考,她知道谢凛域的秉性,若是算计他失败,绝对会吃不了兜着。 就算是算计成功,她也没好果子吃。 她即便再想达到怀孕生孩子的目的,也不会将自己陷入寸步难行的地步。 “好啊,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乔言:“可以在汤里下春药。” 她想的很好,要是谢凛域碰了陆雨霏,肯定会臣服陆雨霏的身体。 “行。” 陆雨霏等乔言一走,就把电话打到谢凛域那里。 经过避孕药的事情,谢凛域对她没那么冷漠了,也知道她的性格,不是那种随便打扰别人的女人。 “乔言要给你下药,让你在迷离中睡了我。” “这对于你来说是好事啊。” 陆雨霏笑了:“我看的很清楚,这个孩子,你让我生,我才能安全生下,其他免谈。” 谢凛域也笑了:“我没选错人,你很聪明。” “按照你们的计划做吧。” “不需要把药替换下来吗?” 谢凛域停顿一会,缓缓道:“不用,我倒想试试春药的药效。” 陆雨霏对于他的狂妄,极欣赏。 他不愧是她挑选的男人,不管从各个方面都很强。 挂上电话后的谢凛域, 嘴角勾勒讽刺的笑:“乔言,你太不了解人性了。” 晚上, 陆雨霏让小雅送来两份药膳。 还叮嘱小雅,等他们喝完了,再给她打电话。 小雅早将她和乔言的对话偷听走。 她认为今晚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好机会。 她穿上性感无袖连衣裙,捧着药膳道:“少夫人,放心好了。” 盯着小雅妖冶雀跃地背影,陆雨霏嘴角泛起冷意:“去当炮灰吧。” 下午她和乔言交谈时,她故意没关书房门,让小雅偷听。 她既想用这个事,卖个人情给谢凛域;还想用小雅测验下谢凛域的定力。 若小雅可以勾搭到他,那么她找个机会亲自上,岂不是更可以? 左右这个算盘打下来,她都是赚的。 小雅端着药膳来到别墅。 赶巧谢凛域回来,他端起温度适宜的汤,一口饮下。 乔言坐在餐厅,慢条斯理喝自己的汤。 她看小雅还在等待,以为是陆雨霏信不过她,要派自己的人在这里等谢凛域药效发作。 她任由小雅在。 小雅心急如焚,脚步来回移动,不知该什么时候进入书房。 书房内。 谢凛域的身体温度在逐渐升高,很快面红耳赤,理智在一点点涣散,眼神也是。 他抓起桌子上的铅笔,往自己的手心扎去。 瞬间,清醒不少。 他嘴角勾起轻笑,药效很强,乔言你没让我失望啊。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 是小雅。 她看到窝在沙发上的谢凛域,知道药效彻底发作了。 她赶紧关上门。 谢凛域抬眸,望见她,脸色瞬间冷却下去,眼神充满杀意。 小雅关切的问:“谢少,你是不是生病了?” 对她装腔作势的姿态,谢凛域只感到恶心。 小雅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感受到他滚烫的肌肉,她欣喜若狂。 她终于碰到谢少了。 下一秒,谢凛域直接将她推开,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往她脑袋上狠砸过去。 霎那间,她额头沁出大量鲜血,伴随着她的尖叫和嚎哭。 在客厅喝汤的乔言听到,拔腿跑来,看到发生的一切,惊的捂上嘴巴。 “还不把她赶走。”谢凛域用余下的理智,呵斥道。 李管家指挥两个佣人把小雅架起来,拖走。 他随即将书房的门反锁。 乔言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警觉的转过身,用手使劲旋转门把手,却怎么都打不开。 门被李管家从外面锁死了。 她背抵住门,望着嗜血的谢凛域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那个女佣说你给我下药,让我睡她。”谢凛域嘴角噙血,慢条斯理问。 疯意更浓了。 乔言睁大眼,否认:“不是,我可以和她对峙。” “乔言,你不是一直想把我送给别的女人吗?”谢凛域不屑下结论:“这事你干的出来。” 乔言不禁抱住自己的身体,求饶:“谢凛域,我给你叫医生。” “叫什么医生啊,这不是有现成的解药吗?” 谢凛域抵住她,居高临下调笑…… 这一夜,乔言似被扔进火山,烧的不成人样。 第二天,她继续陷入昏睡。 谢凛域的药效去了一大半,他才吃了解药。 把自己调整到冷静的状态,给陆雨霏打去电话。 “那个小雅怎么回事?” 陆雨霏装傻:“我也不知道,小雅回来一直哭,我问不出所以然来。” 谢凛域冷笑:“陆雨霏,我给你脸,才问你。” “你少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以你谨慎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陆雨霏不敢说话了。 但沉默也不是个事。 “凛域,对不起,你怎么惩戒我,我都接受。” 谢凛域只是淡淡道:“下不为例。” 陆雨霏愣了愣。 就这么放过她了? 她感激不已:“谢凛域,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小雅,让她不要再……” “将她赶走。” 啪嗒,电话挂断。。 陆雨霏咬牙控制自己要崩溃的情绪。 她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小雅虽然品性不纯,但听话好用啊。 要是就这么赶她走,那她以后需要做事时,谁来帮她啊? 可,谢凛域的话,她不能不听。 客厅里。 陆雨霏拉着病歪歪的小雅,叹了口气: “说起来,你也是无意的,但那边别墅的人不想留你,我也没办法。” 小雅无法放弃那么轻松高薪的工作,哀求陆雨霏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夫人,你救救我,求你了。” “我算哪门子夫人啊,那边别墅里的女人才是。” 第68章 乔言怀孕了 这话无疑是告诉小雅,是乔言执意要赶走她。 小雅拎着自己的东西,气不过跑到另外一个别墅门口,破口大骂: “乔言,你就是个骚货,还天天装清高。” “谁不知道,你什么能力也没有,除了床上能伺候谢少。” “等谢少玩够你这个破烂,你就会被赶出别墅,遭众人唾弃。” 二楼,乔言裹着披肩,站在敞开的窗户前,面无表情的听着。 李管家要派人赶走小雅。 她发话:“不用,她骂的对。” 小雅受不了她故作姿态的样子:“乔言,你出身还没我好,在本小姐面前装豪门,你也配,我呸!” 不堪入耳的话,又从她嘴里滚出。 陆雨霏站在自己别墅门口,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感到无比的美妙。 小雅不愧是她挑选的一条好狗。 临走,还帮主人咬了人。 一辆黑色轿车猛的开进来,谢凛域从车上下来,一脚踹向小雅的肚子。 小雅倒地,疯狂吐血。 李管家赶紧过来请示:“谢少,她怎么处理?” “抽一万下嘴巴。” 谢凛域清清冷冷吩咐。 抬脚走进客厅,再大步迈上二楼的台阶,走进卧房,见乔言站在窗户前。 “你是傻子吗?任由她骂你。” “她只是说了大家的心里话,这个别墅哪个不认为我是一个没道德的情妇。” “我看谁敢。” 乔言冷笑,这人真霸道,连别人心里想什么,也要管。 “你身体怎么样了?” “很好。”她害怕说不好,会引来他上手检查。 “是吗?” 谢凛域还是要检查:“我看看哪里很好。” 乔言脸红挣扎:“别碰我。” 谢凛域轻笑,“你说这有用吗?” 最终,乔言还是被他检查了全身,她羞耻难当,又想哭了。 可哭有什么用? 谢凛域为她穿好衣服,薄唇低喃:“去看看不听话的人是什么下场吧。” 乔言来到楼下,越往外走,越能听到小雅撕心裂肺的叫,还有啪啪抽打的声音。等看到倒在地上,满嘴鲜血的小雅,她浑身发寒,脚步僵在原地。 谢凛域在警告她。 他已经对她很仁慈了,她应该感激。 意识到这点后,乔言感到无法呼吸,身体摇摇欲坠。 嘭的一声。 她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等她醒来,闻到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入目是穿白大褂的医生。 她痴痴望着医生。 她以前也穿着这身衣服,治病救人。 可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医生对谢凛域叮嘱:“夫人身体弱,以后过夫妻生活要控制下。” 谢凛域点头说好。 医生走后,谢凛域开口:“你好好休息吧。” 他转身走了。 乔言望着天花板,不敢期待,他会放自己休息。 可之后一个多月,他都没碰过她。 她心情愉悦不少,每天照常去陆雨霏那里学习,回来独自一人吃晚饭,洗澡睡觉,享受前所未有的宁静。 谢凛域最近这段时间很少回来,即便是回来,也只是在凌晨,抱着她睡觉而已。 陆雨霏发现她胖了,“你最近圆润不少。” 乔言不好意思道:“我晚上胃口很好,控制不住吃多了。” “你胖了后很甜美,只是礼服的款式需要调整了。”陆雨霏笑道。 乔言听到她不让自己减肥了,感到意外。 等全部课程结束,陆雨霏给谢凛域打去汇报电话。 谢凛域冷淡道:“知道了。”作势要挂电话。 “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说?” “说。” “乔言胖了。” 谢凛域不耐烦道:“胖就胖了吧,我不介意。” 陆雨霏想翻白眼,知道你喜欢她,行了吧?也不用天天挂在嘴边吧。 “我怀疑她怀孕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没得到谢凛域的回应。 陆雨霏再次道:“你应该用测孕纸给她测下,以防她比你先知道怀孕的事。” 谢凛域在公司思考一会,还是决定回去。 到家,直奔二楼。 推开门没看到她。 洗漱间的门倒是关着。 他推门要进,却发现里面反锁了。 “乔言,开门。” 乔言从隔壁别墅回来,细细琢磨陆雨霏不让自己减肥,而是改礼服的话,脸色变了,赶快去翻医疗箱。 找到验孕棒,躲进洗漱间里。 看到红红的两道杠,她明显慌了,不断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一直在吃避孕药。 怎么可能会怀孕。 她正处于慌乱中,门外响起谢凛域的声音,吓的她尖叫出声。 谢凛域以为她在做什么傻事,着急中踹开门,看到她蹲在地板上,面前是验孕棒。 他清晰看到上面两道杠。 乔言还想掩盖,抓住验孕棒扔进马桶里,要冲走。 谢凛域冷淡道:“我看到了,不用多此一举。” 乔言愣在原地,嘴里不断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她已经是见不得光的情妇,还要让她怀孕。 她生下的孩子,会遭受怎样的唾弃,她简直无法想象。 “出来吧,我让医生给你检查下身体。”谢凛域语气平淡说完。 走出洗漱间,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乔言在被医生检查身体时,多么希望医生说她是假孕,她根本没怀孕。 可医生却说,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还说她的身体被调理的很好,很适合胎儿的健康生长。 乔言面无表情,没有任何作为人母的喜悦。 倒是一向话不多的谢凛域,问了医生,很多孕妇的主意事项。 见他频频点头,乔言感觉好笑。 第一条,医生说孕妇要身心愉悦,她呆在他身边,能愉悦吗? …… “谢凛域,你不用做样子,你做不到的。”她直接拆台。 谢凛域没动怒,而是难得好脾气道:“我试试。” 陆雨霏这边也很快得到乔言怀孕的消息,虽然这件事是她造成的,但真等到乔言怀孕,她才感到自己有多愤怒。 忧虑的情绪也包裹着她,乔言之前说,谢凛域会让他们的孩子继承谢氏的一切,不会是真的吧。 “凛域,我也想怀上你的孩子。”陆雨霏柔声道:“我比乔言更会当一个好妈妈。” “我最近已经给了你们陆家几个大项目,你还想贪图我这个人?”谢凛域毫不留情道。 陆雨霏身体发抖,她是他老婆,贪图他这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你嫁给我时,就知道我不喜欢你,不会碰你,你最好别让我瞧不起你。” 谢凛域嘲讽道:“陆氏大小姐,勿忘初心啊。” 陆雨霏的心已经悬挂高空,随时坠落,碎成渣。 “谨遵教导,我不会忘记初心。” 第69章 流产 谢凛域不再限制乔言的自由,还鼓励她多出走走。 乔言来到陆雨霏的别墅,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雨霏恬不知耻:“我没办法。” “只要你不主动告诉谢凛域,就不会造成我怀孕。 何况我怀孕对你有什么好处?” 陆雨霏情绪本就不好,被她一顿质问,更是把坏情绪燃到极点,抛掉端庄的名媛气质,低吼: “乔言,你以为我好过?我每天卑微的讨好谢凛域,可他多看我一眼都不看。 我身为陆氏的大小姐,我们家族正在下滑,我没办法,只好加倍讨好他。” “讨好他,拿我来献祭?这就是你们上流社会人的行事风格?”乔言不屑道。 陆雨霏炸了,怨恨瞪着眼前的小县城女人。 她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她不过是她老公的情妇。 “你不过是我的老公的情妇,我是夫人,我没打你就是给你脸了。”陆雨霏试图找回骄傲。 乔言表情依旧充满不屑:“你是夫人?这里有人叫你夫人吗?” 陆雨霏呆滞,这里除了被赶出的小雅叫她夫人,其他佣人都叫她陆小姐。 而所有佣人都叫乔言,夫人。 “陆雨霏,看清楚了,是我给你脸了。” 这话,无疑狠打了陆雨霏的脸。 陆雨霏憎恨地望着她。 “你还记得吧,谢凛域要给我谢氏股份,还要让我肚子里的孩子继承一切。” 陆雨霏嘴角勾起嘲笑。 看样子是不信了。 乔言拿出一叠文件,甩到她面前:“你看看吧,我现在拥有百分之五的谢氏股份。” 陆雨霏疯了似抓起文件,手狂翻,看完后,她的身躯控制不住发抖。 谢凛域真的给她股份了。 这怎么可能! 谢今夏才拥有谢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而这点股份,就足够谢今夏大富大贵一辈子。 “你,你。” 乔言手指轻揉自己的肚子:“这一切本不该发生,是你一手促生。” “当你给我假避孕药时,就该想到。精明的陆大小姐。” 乔言翩然离开。 身后响起,陆雨霏毫无形象的大笑。 她抓住文件,眼底都是仇恨:“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下午,乔言躺在花园的吊床上休息,她一身月牙白宽松睡袍,长发散落到腰间,慵懒甜美。 谢今夏看到她这副养尊处优,被人宠贵妇范的模样,简直无法相信。 这个小县城女孩,还真是得宠。 她接到陆雨霏打来的电话,说乔言怀孕了。 她起先不在意:“正常啊,你早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听到陆雨霏哭的好伤心,她竟感到畅快,谁让陆雨霏平时装的人淡如菊,还经常劝说她要大度,要她接受司辰在外面的女人,现在事情轮到她身上了,她知道哭了吧。 活该。 可,当她知道哥哥给了乔言谢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后,她炸了。 哥哥怎么可以随便把股份给一个外人。 哥哥甚至还想让小县城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继承谢氏的一切。 她绝对不允许。 “哎哟,这谁啊? ”谢今夏讥讽的声音响起。 乔言起身要走,每次跟她针锋相对,她都会吃亏。 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谢今夏挡住她的去路。 “好大的本事啊,整天一副嫌弃我哥哥的样子,却连孩子都怀上了,乔言,你够有心机的。” 乔言脱口而出:“是你哥哥强爆了我。” 谢今夏怒火攻心,破口大骂:“你胡说什么?就这种货色,我哥哥还能强迫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可是听说了,你给我哥哥下药,才怀上这个孩子。” 荒唐。 满嘴胡说的是她。 乔言不想和她再争辩下去:“好狗不挡道。” “你狗叫什么?” 谢今夏厉声骂完,随即一手抓住乔言的手臂,一手威胁似抚上她的肚子。 “别以为你怀上我哥哥的孩子,就无法无天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在谢家一天,你的儿子就别想继承谢氏集团。” 乔言冷笑,“我不稀罕。” 谢今夏看不得乔言这副清高嘴脸,伸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下一刻,冲过来一只炸毛猫,冲着谢今夏的手就是一爪子,接着又是连环挠。 谢今夏尖叫连连,她惊慌失措往后退,猝不及防被长凳子绊倒,倒在台阶上。 整个身体轱辘轱辘滚入花园深处。 乔言没打算救她,抱起小白要走。 忽然,谢今夏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血,血,血。” 等乔言跑过去,见到她身下溢出的鲜血,第一反应就是她流产了,瞬间,她也感觉自己小腹抽疼的厉害。 她片刻不敢耽误,喊李管家去叫医生,并打电话给谢凛域,让他赶快回家。 谢凛域快速赶回家。 躺在病床上的谢今夏还在昏迷中。 医生沉重道:“谢小姐本来身体就不好,好好调理还不一定能保住孩子。” “孩子彻底保不住了吗?”谢凛域皱眉问。 医生点头。 谢凛域让医生开了补药,就让他走了。 乔言站在一旁,不是平时冷漠的模样,而是检查医生开出的补品,从中挑选适合谢今夏的汤药,让厨房去煮药。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乔言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谢凛域沉默一会,“小白留不得了。” “别把它赶走,它只是因为担心我,是你妹妹要打我……” 谢凛域根本不听她解释,冷下面孔道:“不是赶走它那么简单,而是把它扔给我妹妹发落,只是一个畜生而已,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再买十个八个。” 乔言盯着他冷酷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走过去,主动牵起他的手: “凛域,别杀小白,它那么弱小那么单纯,它什么都不懂啊。” 谢凛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大手握住她的手。 “我说了,不会制止你养小动物,到时我亲自带你去宠物店挑选,那里有很多漂亮温顺的动物。” 乔言甩开他的手:“那都不是小白。” 谢凛域凝视她,冷冷道:“一个小猫,至于吗?” 第70章 我把肚子里的孩子赔给她 “人类的矛盾,为什么要让一个小动物承受?”乔言哭着叫:“她不是流产了吗?我把肚子里的孩子赔给她就是了。” 没等谢凛域呵斥她。 病床上的谢今夏忽然发出尖叫:“我怀孕了吗?” 谢凛域几乎是条件发射的冲到病床前,抱住妹妹:“医生说,你身体没调理好,即便没今天的事,也保不住这个孩子。你留在我这好好调理身体。” 谢今夏表情疯狂,她抓住谢凛域的衣服,“哥哥,我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什么狗屁医生啊,只不过是为乔言开脱罢了。” 她手指向乔言,咒骂道:“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你好过。” 谢凛域呵斥道:“她根本不知道你怀孕了,她怎么害你?” 谢今夏愣住。 是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怀孕了。 可是,她不管。 她撒泼耍赖:“哥哥,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你说的,我们谢家不能受一点委屈。” 谢凛域点头:“那只猫,我让人绑了,任由你宰杀。” 一只猫就想打发了她? 她不可置信望着哥哥,哥哥是认真的? 他怎么会如此疼这个女人。 谢凛域看出她的疑问,开口道:“乔言怀了我的孩子。” 这话的意思是,绝对不能拿乔言出气。 “可我的孩子也没了啊。”谢今夏发疯的叫,“哥哥,你只顾着自己的孩子,你怎么不心疼我的孩子啊。” “不是你的孩子,是陆家的孩子。”谢凛域指出。 就连乔言,也被谢凛域的冷血惊到了,这是人说的话? 谢今夏彻底被刺激到,她推开哥哥,扑倒在床上,放声痛哭。 “你今天为什么来找乔言麻烦?”谢凛域站起来,冷静问。 谢今夏不停的哭,根本不打算搭理他。 “谢今夏,你最好说出来,不然你连只猫出气的机会都没有。”谢凛域提高音量,警告道。 谢今夏陡然停止哭泣,含含糊糊道:“姐姐说你要把谢氏的一切都给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谢凛域嘴角泛起冷光,他就知道是陆雨霏挑的事,可偏偏他妹妹是个没脑子的,这点很像他那个妈妈。就连长相,妹妹也更像妈妈。 恶劣的基因。 恰巧陆雨霏欢欣鼓舞赶来。 谢凛域咬牙切齿:“她还敢来!” 他冷着脸从一楼卧房出来。 “凛域,你不要太伤心了,当务之急是调理好乔言的身体,让她再怀上一胎。”陆雨霏表现的无比关心。 “是谁告诉你,乔言流产了?” 坏了,是没人告诉她,是她看到医生的车赶来猜出来的。 何况她在谢今夏那把火点那么足,谢今夏那个没脑子的一定会将乔言弄到流产。 “我看到黄医生的车了,一般家里没大事,不会出动黄医生吧?” “你很聪明啊。“谢凛域夸奖。 陆雨霏被夸了,没欣喜,反而观察谢凛域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我去看看乔言吧。” 在她抬脚要往卧房方向走的时候。 忽然,谢凛域一脚踹到她腿上。 噗通。 她跪倒在地上。 乔言从卧房出来,看到这一幕,头都大了,她不想加入这夫妻俩的纷争,转身要上楼。 “你别走,这事跟你也有关系。” 乔言不听他的,继续往上走。 谢凛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过来,按在沙发上。 陆雨霏强忍着疼痛欲起来,却被谢凛域呵斥:“跪着。” 陆雨霏:“……” 她堂堂谢氏少夫人,给一个情人跪着? 就算乔言流产了,又怎么样。 她执意要起身,谢凛域扔过来手机,砸在她头上, “陆雨霏,你好大的胆子,你怂恿今夏过来找麻烦,造成流产。” 陆雨霏闻言,嘴角噙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她早就算到了,也早做了应对。 “是今夏给我打电话,问乔言最近怎么样了,我就说了乔言怀孕的事。她要来看乔言肚子里的孩子,我有什么办法?” 陆雨霏面不改色,“你妹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啊,你知道我妹妹蠢,所以利用完她,还想把黑锅扣在她身上。”谢凛域气极反笑。 乔言从他口中,听到妹妹蠢这三个字,她一时间不知该感慨什么。 这个屋子,也就谢凛域和地上跪着的陆雨霏心眼子多。 他们不愧是天造地设一对。 想买把锁,将他们锁死。 陆雨霏还是心不慌脸不红,“凛域,你是在侮辱你妹妹的智商,也是在诽谤我的人品。如果我不想要乔言有孩子,我何必要让她怀孕,还给她调理身体?” “凛域,我自嫁到谢家,以你马首之瞻,哪次不是为你考虑,为谢氏考虑,我自问我这个谢氏少夫人做的够体面了。” 陆雨霏铿锵激昂。 乔言都佩服她了,要是她没亲身经历这件事,还真就被她唬住了。 谢凛域的冷笑放大:“你做事我说过,我很欣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陆雨霏不解其意。 “这次流产的人不是乔言,而是我妹妹,我看你怎么跟你们陆家人交代!”谢凛域撂下这句话。 背部笔挺的陆雨霏,身形猛的一晃,似遭受了酷刑。 她不敢置信的问:“今夏怀孕了?” 她能怀上孩子很重要,但今夏肚子里的孩子对于陆氏和谢氏来说,更重要。 谢凛域厌恶的盯着她,沉默不语。 乔言:“嗯,她怀孕了,她流产了。” 简单的回答,遭受到陆雨霏恶毒仇恨的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流产的人不是你! 乔言面如止水,原来陆雨霏也没表面上那么风轻云淡,她也很恨会怒啊。 谢今夏跌撞着走出来。 刚才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到了。 她是不太聪明,看不出里面的弯弯绕绕。 可是,哥哥都掰碎喂到她嘴里了。 她再听不出来,就是蠢到天际了。 “雨霏姐姐,我自认为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设计我。”谢今夏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质问。 “今夏,我要是知道你怀孕了,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来见乔言。 我明知道你厌恶她,你们会争吵,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啊。” 陆雨霏眼巴巴解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陆家上上下下都期盼的孩子,我不会做出那种事。” “哦,你真的是想让我来找乔言麻烦,把乔言弄流产啊?”谢今夏呵斥,“姐姐,你打的好算盘啊!” “不,不,我只是想让你和乔言好好聊聊,我……” 啪! 谢今夏一巴掌抽过去:“你给我闭嘴!” 第71章 看在小白的面子上,乔言决定陪他 陆雨霏当下的反应就是反抗,还想给谢今夏一巴掌。 “我看你敢。”谢凛域呵斥声响起。 陆雨霏眼眸流转,将扬起的巴掌直接打在自己脸上:“虽然我没任何坏心眼,但这事因为我而起,我愿意吞下这个恶果,自罚。” 啪啪,又往自己脸上狠狠抽打两个巴掌。 乔言在心底道,这个陆雨霏还真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这下谢凛域该满意了吧? 谢凛域却冷冷道:“我让人送你回陆家,而我妹妹留在谢家调理身体。” “不要。”陆雨霏着急了,嘴角的鲜血往外渗。 她顾不及任何疼痛,冲到谢凛域面前:“凛域,何必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呵呵,难看的是你们陆家,跟我们谢家有什么关系?” 一点情面也不讲。 乔言曾切实体验过谢凛域的冷酷无情,她以为他只对底层的人如此,没想到,他对自己精挑细选的妻子也是。 陆雨霏见求谢凛域不行,她转头求上谢今夏: “今夏,姐姐给你认错,你怎么打姐姐出气都没关系,别让你哥哥送姐姐回家。” “姐姐为什么这么怕回陆家?” 谢今夏哼道:“是怕陆家人知道你也是个蠢货吧?” “我知道你们兄妹俩都瞧不起我,嫌我蠢,嫌我做事不体面,你更是次次劝我要接受司辰外面的女人。可,我是谁?我是谢凛域的亲妹妹,我再蠢再坏,也有一个好哥哥给我兜底。” “陆雨霏,你有什么啊?”谢今夏将不屑写满唇角。 “好了,别跟她废话了,你滚回屋子里休息。” 谢凛域嘴上说着嫌弃话,但谁都能听出来他真的很疼这个妹妹。 谢今夏迅速切换成娇柔虚弱的样子,被佣人搀扶着回到卧房。 陆雨霏知道再求下去,只会让她颜面尽失,她扫了一眼旁观者乔言,想把祸水东引。 “这个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她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吗?”陆雨霏苦笑:“还是说,你谢凛域想惩罚谁就惩罚谁,根本不管对错。” “这事就轮不到你操心了,陆家大小姐。”谢凛域轻笑道。 陆雨霏彻底败下来,似霜打的茄子,低下昂贵的头,跟着李管家往外走。 门口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乔言知道陆雨霏离开了。 她有些虚脱,浑身没有力气。 谢凛域警告道:“引以为戒。” 乔言沉默不语,彻底被谢凛域吓到了。 “我去工作,你上楼休息吧。”谢凛域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道。 而乔言站在客厅里,目送他去书房,却没上楼。 而是去了一楼的卧房。 谢今夏被两个女佣贴身伺候着,可她这不满意那不满意,在那发火呢。 见到乔言。 谢今夏更是叫嚣,“你来干什么?”她感觉哥哥更加疼爱乔言,气死了。 “小猫它只是一个小动物,不懂事,我希望你留它一命。” “一个畜生,至于吗?” 不愧是兄妹俩。 说的话,一字不差。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要是早知道,我就任由你打我,不反抗了。”这是乔言的内心话。 可听在谢今夏耳朵里,却极讽刺, “我敢打你吗?你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我们谢家的继承人啊!” 这话无疑也刺激到乔言。 要是之前,乔言怎么也要反击,可是现在,她只有赔笑的份。 见她尴尬的笑,谢今夏也奇了怪,为了一个猫卑微成这样,不知道还以为猫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可以不让猫死,但是……” 谢今夏想着乔言这么受宠,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被哥哥寄予莫大的希望。 虽说她一点也不喜欢乔言这个女人,但是她还是很听哥哥的话。 “你说? ”乔言着急道。 “我要你答应我,若我哪天有事求你,你也要帮我办。”谢今夏说出自己的需求。 不愧是谢家人,什么都能当条件。 乔言看着谢今夏虽苍白,但一点也不伤心的脸。 她忍不住问:“你刚失去了孩子,情绪已经调理好了?” “我哥哥说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长大也保不住了,我接受。” 乔言:“……” 她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应该出生。 若是忽然没了,她能像谢今夏一样,快速调整好吗? “好,我答应你。” “嗯,你出去吧,我看到你就烦。”谢今夏不耐烦挥手让她走。 乔言一刻不敢耽误,又去书房找谢凛域。 他正在开重要的电话会议,见她,随即对屏幕里的人道: “你们先开,我退出处理个其他事。” 他随即把电脑关闭。 “我打扰到你了吧。”乔言不好意思道。 “还好。”谢凛域把身体完全依靠在椅子上,手指轻揉太阳穴,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有点累。 乔言赶快走过去,很有眼力见的,站在他身后,揉他的太阳穴。 还问:“这个力度可以吗?” 像是回到小城里,她专心伺候他的那段时间。 他很享受。 揉了好一会,谢凛域没等来她说的事,淡淡道:“说吧。” “你妹妹说可以放过小白。” 谢凛域感到稀罕:“今夏油盐不进,你怎么说服她的?” “你也知道我嘴巴笨,我没说什么,是她主动要放了小白。”她这么说,也不算是撒谎。 谢凛域端详她。 “是吗?” 不信她说的话。 乔言面色不改,她知道,她和谢今夏的约定,谢今夏绝对不会告诉他。 “命可以留着,但它性子不稳,送出去养吧。”谢凛域提议:“给时泽吧。” “好。”乔言答应下来。 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她起身要走。 他抓住她的手,玩味道:“达到目的,就不做人事了?” 乔言用力咬了后槽牙,尴尬笑:“你还要工作,不是吗?” 谢凛域将她轻轻拉入怀里,“你陪我一起工作。”说着,他重新介入视频会议。 乔言吓的转过身,不让摄像头拍到自己。 谢凛域发出轻笑:“像个小鹌鹑。” “别怕,我摄像头是关闭的。” 乔言才转过头,发现所有人都有视频,只有他这边是黑色。 他圈住她的细腰,头放在她的脖颈:“乖乖陪我一会。”话语里,透出掩盖不了的疲惫。 看在小白的面子上,乔言决定陪他。 她发出一抹嗯。 谢凛域嘴角勾勒浅笑,精神头也回来了,给众人下达工作任务。 乔言在他怀里安静的听着,折服于他的运筹帷幄,不知不觉盯着他看了许久。 谢凛域感受到她崇拜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没下去过。 晚上,乔言泡澡,谢凛域推门进入…… 第72章 谢凛域卖可怜,她怎么办? 乔言缩在浴缸里,脸红:“你来干什么?” 她胖了不少,比以前还没吸引力,不想被他看到。 谢凛域脱掉衣服,常年保持健身的八块腹肌,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走进浴缸,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盯着她: “你丰满了不少。” 乔言羞耻难当,躲开他的视线。 “我还是喜欢你丰满些。” 谢凛域笑道。 乔言浑身紧绷,不知他想做出什么。 接下来,只是单纯的洗浴。 男人还帮她洗头发,冲洗身体,不带一丝欲气。 她紧绷的身体得到缓解,虽然被他盯着看,还是浑身不自在。 男人抱她走出浴室,为她吹干头发,换好睡衣。 两人一起躺下。 他侧过身,温温柔柔盯着她看。 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她想转过身,给他一个背。 他的身躯贴来,鼻尖在她脖颈之间来回蹭,“你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乔言周身一僵,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也不想给孩子起名字。 人是很奇怪的物种,就算一个玩偶玩具被赋予了名字,也会割舍不掉。 谢凛域嗓音暗哑:“起名字的权利,你来。” “是你们谢家的孩子,还是你来起名字吧。”她拒绝。 “你是孩子的妈妈。”谢凛域很坚持。 乔言只好道:“那容我查查资料。” “好。” 谢凛域圈住她,大手轻抚她的肚子, “我出生后,我爸妈感情非常不好,那时候他们在闹离婚,没有人管我,把我扔给爷爷,而爷爷也因为我妈妈的缘故,很厌恶我。在我五岁时,我就知道该怎么讨好人了。爷爷喜欢成绩好,聪明的孩子,我努力学习,六岁就学完了小学课程,给了我爷爷很大的惊喜。” “爷爷认为他心爱的小儿子废掉了,开始精心培养我,我很争气,十来岁就跟着爷爷去公司处理事情,比爸爸处理的要好,但我的锋芒过露,遭受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暗杀。 每次受伤,我都得不到任何爱护。 爷爷甚至说,这是命运对我的磨难,我应该感恩……” 乔言:“……”这种家庭教育能出正常人? “我妹妹今夏出生时,是我爸爸妈妈最相爱时。我爸爸对今夏非常宠爱,亲自带她,天南海北的带她出去玩,今夏才会被惯坏了。”谢凛域失笑:“爸爸临死叮嘱我,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一点委屈。” 乔言安静听着,心隐约有些痛,为什么他要告诉她这些? 他自小没人爱没人疼,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为了怕自己真的对他产生怜悯,讽刺道:“你爸爸妈妈很疼谢今夏,你没嫉妒没恨她,你心理挺健康的。” 谢凛域不咸不淡瞅了她一眼:“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乔言:“……不对啊,你婚礼上不是来了姥爷和舅舅吗?”你还有一个表弟江褚啊。 “他们都跟我没关系。”谢凛域冷漠道。 继而,他手指又揉上她的肚子:“你的孩子也姓谢,他会享受到谢家所有的权利。” 谢家人的权利很大。 可…… 乔言没说话。 “乔言,你不知道权利的好处,等你看着你的孩子,一点点操控他人,你就知道了。” 乔言不由凝视他,孩子要是像他这么不达目,她宁愿不要这样的孩子。 忽然,她问:“你为什么要把陆雨霏赶回陆家?” “她阳奉阴违,不是真心为我办事,我自然要敲打她。”谢凛域冷笑:“她回去,就会知道,她能依仗的人只能是我。” 乔言屏住呼吸,浑身止不住颤抖。 他太可怕了。 …… 陆家。 陆雨霏回到家,父亲和弟弟还没从公司回来。 她枯坐在客厅,神色冷酷,她还不信了,离了谢凛域,她就不能活了? 晚上十点钟,陆父和陆司辰一起回来,见她在家,吃惊问:“你怎么回来了?” 陆雨霏笑着道:“想家了,回来住两天。” 陆父皱眉:“胡闹,你是谢家少奶奶,不好好在谢家待着备孕,回家不是惹乱吗?” “司辰,送你姐姐回谢家。” 陆雨霏淡然道:“凛域看我这段时间累,让我回家休息休息,爸爸,你别担心。” 陆父是个老油条,知道谢凛域的秉性,不是一个心疼人,好脾气的男人,怎么会对女儿如此大发慈悲。 他冷下脸:“雨霏,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给谢凛域打电话询问了。” 陆雨霏脸色也变了。 她起身往书房走去。 陆家父子跟过去,把书房门关上。 陆雨霏才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在得知,谢今夏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流产了,她还被强行按头顶罪。 陆父震怒:“那个情妇也太毒了,谢凛域还护着她,谢家我看要完。” 陆司辰道:“那个女人我也见过,真的很普通,不知道谢凛域看上她什么。” “姐姐,你难道连一个小县城女人也整不过吗?” 平时,姐姐总是教他玩弄人心,可她自己的事却办的一团糟。 看样子以后,姐姐的话还是选择性听吧。 嘭,陆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不行,我要给谢凛域打个电话,这件事你没做错,今夏流产是那个情妇的错,怎么能将你赶出谢家。” “他谢凛域还是集团总裁,如此不明是非,会失去人心的。” 眼见父亲真要给谢凛域拨电话。 陆雨霏害怕自己的谎话被揭穿, “爸爸,这个点凛域该睡了,明天再说吧。” “不行,这次爸爸一定要给你做主。”陆父硬气起来,将电话拨到谢凛域那里。 陆雨霏极力稳定自己的心神,祈祷谢凛域不要接电话。 电话通了。 陆雨霏又祈祷谢凛域顾忌夫妻情谊,不揭穿她的谎言。 可她看着父亲眼底的冷峻,就知道,完了。 陆父赔笑挂断电话,低吼:“跪下。” 扑通,陆司辰麻利跪下。 陆父疯狂拍桌子,冲着儿子叫:“你跪什么。” 陆司辰:“……我不跪谁跪啊?” 扑通! 陆雨霏跪下了。 第73章 嗯,我儿子饿了 书房气氛紧张。 陆司辰阻止爸爸打姐姐的冲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姐姐弄掉的,现在你老婆被留在谢家了。”陆父冷笑:“而现在你姐姐又被赶回来,我们陆家完了。” 陆司辰转过身凝视地上跪着的姐姐, “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道要这个孩子有多么费劲吗?” 他不喜欢谢今夏,但只要她到排卵期,他就要尽老公的尽责。 他必须喝药才能ying的起来。 他付出多大的牺牲啊。 他等的是谢今夏怀孕,就可以永远不碰她了。 面对弟弟的指责,陆雨霏反驳:“你做多少错事了,我才错这一件,你有什么资格责怪我?” 陆司辰:“……” 陆父不想再听女儿废话:“我一直看好你,也一直精心培养你,以为你会给我惊喜,没想到你却做事鲁莽,不谨慎,你这样跟你没出息的弟弟有什么区别?” 陆司辰身体抖了抖,嘟囔道: “这次我还让谢今夏怀孕了呢,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都骂我!” “你给老子闭嘴!” 陆司辰受不了鸟气,转身跑出书房。 陆父居高临下问:“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在谢家求了谢凛域,也求了谢今夏,都没用。我不能再丢陆家的脸,我打算冷处理。” “哼,现在谢今夏回到谢家,你回到陆家,陆家还有什么脸面?”陆父恨铁不成钢:“你这不是给别人做危机公关。你是为你自己。你要看清楚事情本质才行。” 事情本质?无非是谢凛域嫌她这条狗不够听话。 可她是人,也有自己的骄傲。 “爸爸,我们陆家难道非得仰仗谢家吗?我们自己不能……” 话没被说完,就被陆父打断:“陆氏回不去了。 以前我们陆家做的垄断行业,自从谢氏资本进入,已经将原本我们优势的行业侵吞了,我们只能依附谢氏。 雨霏,除非从头来过。 是你有这个本事,还是你弟弟有,还是我这个半只脚进入棺材的人有? 本来计划好好的,你弟弟和谢今夏生个继承人,你和谢凛域生个继承人,我们陆家可以轻而易举将谢氏换血,而你却犯了致命的错误!” 陆雨霏在公司里带过项目,知道爸爸说的都是事实。 以她个人能力,绝对无法改变陆氏现在的困境。 “雨霏,你现在回去求谢凛域的情妇,她很受宠,若能为你说话……” “爸爸,本来那个女人的存在就让我难堪了,还要我去求她,我做不到。”陆雨霏从地上起来,失控尖叫。 “那个女人就是个小县城的小市民,她算个什么东西啊。” 陆父对于她还在坚持大小姐脾气,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叫来管家: “把大小姐关到三楼阁楼,什么时候她想明白,就放了她。” 听到阁楼两个字,陆雨霏似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 她小时,但凡考不了一百分,就会被关入阁楼。 那里是她的噩梦。 …… 深夜,谢今夏辗转反侧睡不着,她的手机被哥哥收走了,也不知道陆司辰有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他们好不容易要的孩子没有了,陆司辰应该很难过吧? 她扶腰起来,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 闹了一天,她根本没胃口吃东西,这会才感觉到饿了。 走出卧房,看到一楼餐厅的灯亮着。 乔言坐在餐厅桌子前在低头玩手机,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哥哥在做饭。 谢今夏:“……” 她快步走过去:“哥哥,你在做饭?” 谢凛域被妹妹发现了,有些许尴尬,“嗯,我儿子饿了。” 谢今夏:“……”看穿不揭穿吧,何况她肚子也饿了。 “哥哥,我也饿了。给我也做份。” 谢凛域发出一抹嗯。 意大利肉酱面,煎牛排,色香味俱全。 谢凛域端过来之前还进行了西式摆盘,非常高级。 谢今夏嫉妒道:“我哥哥对你真好,还给你做饭吃。” “你没吃过你哥哥做的饭吗?”乔言反问。 谢今夏冷笑:“只是饭而已,你别太得意,我哥哥还喂我吃过饭呢。” 小时她太娇气任性,偶尔爸爸管不住她,就会让哥哥喂她吃饭。 她害怕哥哥,总是乖乖吃完所有东西。 “哦,我不是巨婴。” 谢今夏:“……你骂人,我要告诉我哥哥。” 谢凛域为两人端来饭菜,让她们趁热吃。 谢今夏吃了一口意大利面,好好吃啊, 。 这可是她第一次吃到哥哥做的饭。 面对温情的哥哥,她在这一刻竟然不愿意和乔言争吵了,默默吃饭。 谢凛域:“陆家人虐待你?连饭都不给你吃饱吗?” “不是,是哥哥做饭太好吃了。”谢今夏拍马屁。 谢凛域微微笑,转过头看向乔言:“味道怎么样?” “很好,你儿子很喜欢吃。” 谢凛域微微皱眉:“我是问你,别给我装傻。” 乔言:“我也很喜欢吃,还要一份牛排。” 谢今夏立即道:“我也要,我也要。” 谢凛域站起身,吐槽:“都是小猪。”转身又走进厨房,为她们煎牛排。 “你看我哥哥对你多好,你以前还跟男人私奔,给我哥哥难看,你太没良心了。”谢今夏忍不住指责乔言。 乔言淡淡道:“我救下你哥哥时,每天跪着给他擦身体,我说什么了?” “你是医生,治病救人,不是应该的吗?”谢今夏不以为然。 乔言哑然,她算是看清楚了,谢家兄妹有自己的一套准则。他们为别人做一点事情,就要别人感动哭,而别人为他们做什么,都是他们应得的。 她的手不由自主抚上肚子,她的孩子要是在这里,也会这样吧? 新的牛排送来,谢今夏忽然问:“哥哥,她说以前经常跪着给你擦身体,是真的吗?” 乔言惊的脸掠过潮红。 在小城时,他一开始行动不便,都是躺在床上,被她擦遍全身。 “她不仅有跪着的时候,还有趴着时候。”谢凛域又补充一句:“我被脱的一丝不挂。” 谢今夏张开嘴唇:“啊……” 第74章 我出去上学,你不怕我跑吗 用完夜宵,谢凛域和乔言欲上楼休息。 谢今夏伸手问他要自己的手机,“我太无聊了,想玩手机。” “想男人了?这点寂寞都耐不住?”谢凛域瞧不起道:“你不配当我的妹妹。” 谢今夏眼睛泛红:“哥哥说话好难听,爸爸要是在世,他绝对不会这么骂我。” 气愤走回一楼卧室。 嘭的一声,将门甩上。 乔言:“……”她纯纯是对谢凛域无语,。 他妹妹刚流产,他难道不应该好好关心吗?这样刺激她,万一谢今夏想不开做傻事呢? 上了楼,谢凛域淡淡道:“我给你洗澡,报答你在小城里天天给我擦身体。” 乔言:“……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别拒绝我的好意。” 威胁的话一出,乔言妥协了。 她被他洗了个仔细干净,雪白肌肤泛起粉色,他的眼眸晦涩不堪:“你是医生,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过夫妻生活?” 乔言吃惊,她都这么丑了,他还有兴趣。 他是不是有病啊。 “我身体不好,估计要生完孩子才可以。” “那我会忍的很辛苦。”谢凛域沙哑道。 乔言想说,那你去找别的女人啊,但想到每次她说这种话,都会遭受惩罚。 于是,她小声道:“也许你可以趁机和陆小姐要个孩子。” 陆小姐是他的正妻,她这么说不过分吧。 可,她还是对这个变态了解太少了。 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刺激我?” “???” “虽然不能做,但我有的是法子,满足我自己。” 这夜,乔言哭了好几场。 但她不敢大声指责他,怕楼下的谢今夏听到。 第二天餐桌上,谢今夏坐在乔言对面的位置,盯着她看。 “你怀孕了,跟我哥克制一下,行吗?” “我这个小姑子可是刚流产。” “我们没做。”乔言羞耻的解释。 “没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要是做了,岂不是要掀翻整个别墅。”谢今夏控诉。 幸好别墅一到晚上,佣人们都出去住。 不然,乔言更羞愧。 谢凛域从书房出来。 谢今夏不再找乔言麻烦了,而是热情给他打招呼:“哥哥,早啊。” 谢凛域冷淡点头。 瞧着哥哥一副禁冷的样子,哪曾想晚上是那样啊。 可哥哥的口味实在是刁钻啊。 放着陆雨霏那个大美人不碰,却偏偏好这口。 也不知道陆雨霏现在怎么样了? 被关进阁楼的陆雨霏,长时间见不到阳光,吃的东西也都是简单的冷餐,连她最爱的燕窝都吃不到。 她坐在阁楼的床垫上,思考自己的处境。 果真,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 弟弟犯了无数错误,爸爸总是骂他一顿就算了。 而她,却遭受她最怕的惩罚。 与其在陆家受气,不如回到谢家。 虽然谢凛域对她冷漠,但却给了她谢家少奶奶的位置,她一个人住在别墅,指挥那么多的佣人,做点喜欢的事,别提多好了。 不就是给一个情妇道歉吗? 自尊值几个钱? “我要回谢家。” 陆雨霏向管家说了这句话,阁楼的门立即打开。 下午时,一身香奈儿套装的陆雨霏,已经出现在谢家别墅门口。 “李管家,你去向谢少通报一声,我来向乔言道歉。” 李管家进去后,很快又出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陆小姐,请进。” 客厅, 谢凛域坐在沙发一角。 乔言坐在另外一边,在低头看书,没有谢今夏的身影。 她走过去,冲着乔言弯腰: “对不起,我不该无意挑起你和今夏的纷争,才发生那件可怕的事,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乔言有些吃惊,这还是一向骄傲的陆雨霏吗? 她记得,陆雨霏一直说,她是谢氏少夫人,她只是个情妇,她必须要看她脸色活。 如今…… “陆小姐,是我对不起您,您不应该跟我道歉。”乔言淡淡道。 陆雨霏脸色一红,但她还是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柔声道: “乔言,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谢氏的希望,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们母子平安。” “……陆小姐,还真是能屈能伸。” 谢今夏走出来,也讽刺道:“姐姐为了金钱和权势,还真是无所不能。” 被嘲笑的陆雨霏却没了那天的气势,反而笑着走到谢今夏身边: “今夏,我弟弟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给你打了无数电话,可你手机关机了。他特别伤心,让我问你,他可以来看看你吗?” 谢今夏浑身的刺瞬间没了,她也好难过,本来就流产,还见不到他,她每晚都睡不着。 她以祈求的眼眸看向谢凛域:“哥哥,我想见陆司辰。” “还不是时候。”谢凛域一口回绝。 “哥哥!” 谢今夏生气跺脚。 陆雨霏劝说:”你哥哥也是为你好,你听你哥哥的吧。” “不需要你假好心。”谢今夏生气推她一把,哭着跑回一楼卧房。 陆雨霏犹豫半秒,没追过去,回过头对谢凛域抱歉道: “我本来是想让今夏知道司辰惦记她,能开心些。” “是我考虑不周了。” “没关系,她哭哭发泄下情绪,对身体也好。” 乔言:“!!“谢凛域简直一点人话也不说。 陆雨霏面色不改:“凛域,你说的对。” 乔言:“……”他指鹿为马,她还对对,有没有人性啊? “回娘家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乔言更无语了,这不是戳人肺管子吗?过的好,陆小姐能回来吗? 她是一点也听不下去了,起身要走。 “你好好坐着,一会还有你的事。” 乔言低头,不痛快地,将手里的书翻的哗啦哗啦响。 陆雨霏面容没变,但心已经滴血。 她面对谢凛域的故意刁难,不能有任何反抗。 而这个女人,却可以给谢凛域脸色看。 她以前认为自己很优秀很完美,任何人娶了她都该感恩。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的所有条件,在谢凛域面前,不值一提。 她唯有拼了命的讨他欢心,才能抓住拥有的一切。 “不好,我爸爸训斥我没当好谢太太,我弟弟埋怨我,不小心害了今夏。”陆雨霏实话实说,不敢再玩心眼。 “那就回来吧,我不会亏待你。” 陆雨霏喜极而泣,“好,谢谢凛域。” 她主动把照顾乔言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可谢凛域却拒绝了:“不用了,我亲自照顾她。” “好,乔言有你亲自照顾,那是再好不过了。”陆雨霏赔笑。 “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你帮乔言联系个一年制的研究生学校,我想让乔言怀孕期间,去上学。” 陆雨霏吃惊,谢凛域不仅亲自照顾乔言,还要栽培她。 乔言也愣住,“我,要出去上学?” “怀孕期间进修,不浪费时间。”谢凛域一锤定音。 等陆雨霏走后。 谢凛域道:“不需要考试就可以上研究生,你的研究生文凭,算我送你的生孩子礼物。” 自她怀孕,谢凛域送了她很多礼物,谢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各种衣服,珠宝,还有房产,这会又送她学历。 他是真的想让她成为拿得出手的名媛吗? “我出去上学,你不怕我跑吗?”乔言冷静的问。 第75章 乔言,你是想我死 “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会流产。”谢凛域提醒道。 乔言浑身发抖,这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 她就知道,孩子会成为她的软肋。 若没有这个孩子呢? “若是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也没关系,再怀一胎就是了。”谢凛域笑道:“反正我只想想为我生孩子。” 乔言惊恐万分。 “还想着逃吗?”谢凛域贴住她的身体,温温柔柔问。 “谁说我要逃了?”乔言稳定心神,指尖推了他一把:“我不知道对现在的生活多满意。” 小嘴真甜,懂得哄他开心了。 “等你生完孩子,我会安排你进医院上班,我知道你还是想当医生。” 闻言,乔言愣了。 “这就感动了?”谢凛域低眸吻她的脸颊:“你乖,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晚上睡觉,乔言没有抗拒谢凛域的碰触。 她发出让他销魂的声音,他整个人更疯了。 “乔言,你是想我死。”男人大汗淋漓控诉。 乔言嘴角勾勒一抹娇媚,“那你怎么还不死?” “早晚死在你身上。” …… 第二天,乔言见到嚣张在骂佣人的谢今夏,立即头脑清醒。 不管谢凛域再怎么对她好,她也是个人人喊打的情妇。 “哎呦,这谁啊?”谢今夏哼道:“肚子又大了!” 嫉妒的双眸死盯着她的肚子。 乔言抚摸着肚子,清冷道:“嗯,已经做了孕检,说是儿子。” 谢今夏蹭蹭冒火,她走过去,质问:“你是故意刺激我?” 乔言抬眸:“嗯,我以为你听不出来。” 谢今夏扬手就要打她,可是看她鼓励的样子。 她赶紧收手。 要是她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流产,哥哥绝对不会放过她。 “等你生下孩子,我让你好看。”谢今夏威胁。 “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又能奈何我?”乔言不屑道:“到时我的儿子是谢氏继承人,也许以后整个谢家都要听我的。” 谢今夏一错不错盯着她:“我怎么感觉,你故意气我,要我将你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呢?” “我珍惜肚子里的孩子还来不及。” 乔言轻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谢今夏炸了:“乔言,你敢骂我,我要你好看。” 她气鼓鼓冲到哥哥的书房,将刚才乔言骂她傻的话说出来。 “她说错了吗?你要是不傻,就不会让陆雨霏当枪使,你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被陆司辰牵着鼻子走。 我劝你以后还是长点脑子吧。” 谢今夏:“……” 她哇大哭:“我刚流产,你还骂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妹妹啊?” “你流产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她哭哭啼啼,弄的谢凛域脑袋疼: “你再哭,我就送你回陆家。” 谢今夏一听,更哭的带劲。 她早就不想待在这里,想回陆家。 谢凛域对于她没出息的样子,凝眉,他怎么会这么没脑子的妹妹。 他打电话给陆司辰,让他来接谢今夏。 一个小时后,胡子邋遢的陆司辰赶来,他想到谢今夏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以后他还要努力要孩子,他眼泪直接掉下来了。 谢今夏见他颓废痛哭的模样,以为他是心疼自己,嗷嗷扑倒在他怀里:“你怎么才来接我,你不爱我了吗?” 陆司辰尴尬:“我们回家再说。” “不行,你必须当着我哥哥的面保证,你爱我,你以后会听我的话。”谢今夏脸色一板。 陆司辰碍于男人的面子,不愿意说。 谢凛域冷冷道:“保证有什么用? 他向你写过无数封保证书,有用吗?” 陆司辰脸上掠过尴尬。 谢今夏不依不饶:“不行,他在你面前保证,还能乖一段时间。” 谢凛域真的很宠这个妹妹,于是他看向陆司辰。 陆司辰碍于威压,冲着谢今夏一顿保证,还说会调理好她的身体,努力再要一个孩子。 “那你也要补补了。”谢今夏眉眼都是笑意。 乔言在一旁观看,感觉谢今夏太恋爱脑了,跟以前的自己有一拼。 陆司辰拥着谢今夏离开,坐上车。 他迫不及待道:“先别走,我们去看看我姐姐吧。” “什么?她都把我们的孩子弄掉了,你还去看她?” 陆司辰见她还怨恨姐姐,劝道:“姐姐真不知道你怀孕了,要是知道,绝对不会伤害你,何况姐姐也受到惩罚了,你不要再生气了。” “陆司辰,你是一点也不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谢今夏气的大叫。 陆司辰最讨厌她没形象,大喊大叫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名门淑女,吵的他脑袋疼。 “孩子是我辛辛苦苦要到的,我不在乎?你说的是人话吗?“ 陆司辰气愤控诉:“你知道我得知孩子掉后,难过的想死吗?” 闻言,谢今夏露出笑意:“我们先回家,等我心情好了再来见你姐姐吧。 ” 陆司辰只好作罢。 但他想起爸爸的叮嘱,说起陆家最近几个重大项目无法进行下去,需要谢氏的帮助。 “陆家好,我好,也是你好,你求求你哥哥吧。” 谢今夏知道这么多年,自己能拿捏陆司辰,无非是因为她能给陆家带来利益。 “好。”她一口答应下来。 陆司辰抱住她,又是亲又是啃:“宝贝,真好。” 谢今夏十分受用,还装作嫌弃道:“你干嘛呀,还有外人在呢。” 谢凛域接到妹妹要项目的电话,他冷笑,果真是个蠢东西,刚被接回家,就为陆家谋福利。 “你知道那几个项目能产生的利润吗?你查看财报了吗?” 谢今夏只顾吃喝玩乐,哪里知道那么多事,何况她需要知道那些吗? “哥哥,你帮了陆家,就是帮了我啊,我在陆家也会受到尊重。” 谢凛域冷笑:“尊重是自己争取过来的, 不是别人给予你的,你长大了,应该想明白这个道理。” 啪嗒,他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乔安端着咖啡走进来,见他一副被惹怒的样子,不想触霉头,转身就走。 “过来。”谢凛域叫住她。 她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冲泡的咖啡,递给他:“我为你泡的咖啡,你尝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乔言:“……你喝吧,我走了。” “有什么事?趁我心情好说。” 他可不像是心情好的样子。 不过,乔言还是开了口:“刚才陆雨霏那边传话,说我随时可以去海大的医学系,我来问你,我什么时候可以去?” “明天去吧。”谢凛域淡淡道:“我车接车送。” 乔言:“……”还是怕她跑了。 “好,谢谢你。”她表示感谢。 “言语上的谢谢满足不了我,晚上该你主动了。”谢凛域勾起唇角。 乔言脸色微白:“我,我不行,我不会。” “没关系,我下载了教学视频,你跟着学就行。” 乔言脸涨红:混蛋,不要脸。 她都怀孕了,还不放过她。 第76章 乔言回家 下午,时泽来了,要把小白带走。 乔言告诉他,怎么喂养,照顾小白,说了一连串。 “连一只猫都照顾的那么仔细,等你孩子生出来,肯定是个好妈妈。”时泽很有眼力见的夸赞。 说到谢凛域心坎上了,他含笑:“废话。” 乔言脸色一僵,她不会是个好妈妈,她无数次想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时泽手指拨弄小白的脑袋,“这猫还挺乖,我家还有一只母猫,到时候让他们生一窝。” 乔言还是第一次听说时泽家也有猫,“是什么品种的猫啊?” “重点色布偶,是个黑脸丑八怪。”时泽似笑非笑道。 “小黑脸很可爱的,我喜欢。” “你怎么跟甩了时泽的那个女人一样,品位都那么差。” 谢凛域又想到,乔言看中的男人,不爽道。 时泽撒娇:“哥哥,怎么说起我的黑历史了,哥哥好坏啊。” “屁股又痒痒了?” 时泽笑了笑,拎起装着小白的笼子离开。 乔言依依不舍和小白说再见,转过身问道: “时泽被人甩过啊?” 时泽那么帅,那么会哄女人,只有他抛弃女人的份,怎么会有女人不要他啊? ”嗯,都快结婚了,那女人却忽然消失了。”谢凛域严肃道:“以前时泽从来不玩女人,他对感情很认真。他是被伤狠了。” “那个女孩一定很漂亮很美好吧,才会让时泽那么爱。” 谢凛域:“呵呵,我看是个丑八怪。” 乔言嘟囔:“你眼光太高了,看谁都是丑八怪。” 谢凛域挑眉:“我眼光高,能选了你?” 乔言无语,好好的,怎么又骂人。 “你可以不选我,省的我丢你的脸,影响您的英明神武。” 谢凛域袭来,咬牙切齿:“晚上不想睡了?” 乔言:“……”她最近学了一个词,生理性喜欢。 谢凛域虽然不喜欢她,处处看她不顺眼,但他对她有着不可磨灭的生理性喜欢。 …… 乔言本来以为自己怀着孕,去上研究生,影响不好。 等她到了学校,发现怀孕来上研究生的挺多,她不是个例。 她在学校很低调,上课也极认真,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上学机会。 只是伴随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的行动开始不便。 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时间过的真快。 谢凛域看着她逐渐圆润的肚子,对她愈加宠爱,也不说难听的话了,还经常晚上给她读胎教书, 用他的话说,他小时候没得到的爱,都会给予这个大儿子。 “你重男轻女啊!” “不,等你再生一个女儿,你就知道了。”谢凛域好脾气的解释。 乔言感受着强健有力的胎动,对肚子里的孩子,感情更加复杂了。 谢凛域这么爱这个孩子,也许能教育好他吧? 可,看到谢凛域,谢今夏的样子,她对孩子还是很担忧。 “我以后想亲自教导他,可以吗?”她冷不丁问。 谢凛域犹豫,没立即答应下来,而是道: “这个孩子会是谢氏的继承人,他要学的东西很多,需要一个像陆雨霏那样的学霸来教。” 乔亚脸色骤变,她就知道,她没资格教育这个孩子。 “你也不要担心,平时孩子会回到这个别墅吃饭睡觉。” 乔言心底发出冷笑,她已经想到未来,这个孩子在陆雨霏教导下,知道自己是谢氏未来的掌权人,是天之骄子,会瞧不起她这个情妇出身的妈妈。 谢凛域感受到她的失落,抱住她安抚:“教养子女很累,我也不想你太辛苦。” 乔言阴阳怪气:“谢谢你心疼我。“ “你真知道我疼你, 我就放心了。” 乔言唇角的冷意放大。 在乔言怀孕八个月时,已经无法去学校上学了,很多学业都放在别墅完成。 谢凛域见她每天忙着整理资料,写论文。 他皱眉:“不需要太努力,毕业证肯定会发给你。” “我想学点真本事,以后去医院上班也是对工作负责。” 可。 每次乔言学完习,都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整个人很没什么精神,连吃饭都没什么胃口。 这可难到陆雨霏了,她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但她还是吃的极少。 长此以往下去,谢凛域会怪罪的。 “ 乔言,你别让我为难,你最近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我给你做。” 乔言眨动双眸,想到家乡的烧麦,那是一种用薄薄的面皮裹着羊肉的食物,她在小城时,会在上班前跟同事吃上一顿,到下午都不会饿。 她说出烧麦后。 陆雨霏心领神会,这是想家了。 她差人满京城的买到烧麦送来。 “不是我喜欢的口味。”她轻轻说:“谢谢你,是我问题。” “乔言,你想家了吧?”陆雨霏一针见血道。 乔言手指揉着自己的肚子,“想有什么用,也回不去。” “我可以劝谢凛域送你回家乡住几天,但是我有条件。” 乔言迫不及待问:“什么条件?” “我要买你手里的谢氏股份,一个亿。”陆雨霏低声道。 乔言知道自己手里的股份,不仅价值一个亿,陆雨霏好会见缝插针。 “你掌握那么多股份也没用,即便每年分红一千万,你也花不出去,股份在你手里就是废纸。”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若我把股份卖给你,谢凛域一定会发现。” 到时候指不定她一分钟不落,还会被谢凛域囚禁。 她再也不想过囚禁的生活。 “我们可以私下签署代持协议,这样凛域就不会发现,何况我也不想他知道,不然我的钱没了,还要把股份吐出来。”陆雨霏太了解谢凛域残忍的性子了。 “钱,你怎么给我?” “专门给你一张银行卡。”陆雨霏料到她会答应。 谁会嫌钱多呢。 “好。钱到手,我就签署代持协议。” “现在就办了吧。” 陆雨霏将早就准备银行卡递给她,“密码是,你可以现在就查。” 两人私下将股份的事办妥。 而陆雨霏也没食言,极力规劝谢凛域,让乔言在生孩子之前回家乡一趟。 “她思乡情结太重了,我担心她的精神。 我带她回去一趟,我办事你放心。” 谢凛域也知道这段时间乔言吃什么吐什么,孕后期肚子那么小,四肢那么纤细,这不是一个孕妇该有的状态。 也许让她回去住一段时间。 她心情好了,对她和孩子都有好处。 “好,我亲自带她回乌兰湖。”谢凛域决定道。 第77章 乔言失踪了 为了回乌兰湖,乔言经常出去买东西,给老家的亲戚朋友带回去。 大概谢凛域认为她挺着大肚子,也跑不到哪里去, 只派了一个司机和两个保镖跟着她。 她走进商场,一个女保镖随身跟着,另外一个男保镖和司机留在车前等待。 女保镖提着特产,跟在她身后。 乔言先是在化妆品店里待了会,买了几套护肤品,还有几十根口红。 这是她来到京城后,第一次花钱这么大方。 她刷的是谢凛域的信用卡。 每当有账单提醒,谢凛域打开手机,嘴角都是笑意。 在他看来,她愿意花他的钱,就是把他当老公了。 没一会,女保镖手里的东西已经拿不过来,乔言贴心让她放回车里。 女保镖犹豫:“夫人,我担心你的身体。” “我就在这里休息等你。” 乔言坐在商场给顾客准备的长椅上,喝着奶茶,一副想好好休息的模样。 女保镖来谢家工作时间不长,对于乔言以前的事不知晓,只看到她是个好说话,温柔和气的女人。也认为乔言和谢少很恩爱,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夫人,我去去就回来。” 乔言看她走后,将奶茶扔入垃圾桶,攥着手机走进一家母婴用品店。 女保镖也多了一个心眼,回头看去,见她走进一家大型的母婴店,也没多想,赶紧下电梯,往商场外的私家车奔去。 乔言从母婴店后门走出来。 乘坐直梯,下到一楼,想要离开商场。 却发现出入口有保镖和司机把守。 她:“……” 这么久过去,谢凛域还是对她没有松懈。 她沉思几秒,没原路返回,而是去找商场的其他出口。 女保镖把东西放回车上后,回到母婴店,没找到乔言的身影。 她吓出一身冷汗,不敢有任何耽搁,立即电话联系谢凛域。 她来谢家上班前,遭到李管家的培训,但凡找不到夫人,即可联系谢少。 谢凛域刚跟时泽炫耀,乔言花他的钱了,接到保镖说乔言失踪了,他大怒:“不是让你寸步不离跟着她吗?” “夫人买的东西太多了,她让我放回车里。” “别跟我找任何借口,要是找不到乔言,你别想活了。” 谢凛域向商场高层拨去电话,下令封锁整个商场。 就在乔言找到一个小门要离开时,。 两个保安把门关闭,冲着她道:“有人在找孕妇,你赶紧去前台,看是不是找你?” 乔言浑身僵硬,她知道,谢凛域发现了。 这才短短十五分钟的时间,整个商场只准进不准出,她再次见识到谢凛域的超能力。 谢凛域也很快抵达商场,询问女保镖,得知乔言是在母婴店失踪的。 他踏入扶梯,仓皇跑上去。 走进这家连锁母婴店,客户很多,几乎都是大着肚子的孕妇。 他还是第一眼看到站在结账队伍里的乔言。 她手里拎着三个大盒子,时不时低头看看盒。 他大步走过去:“乔言。” 乔言回头,看到满头大汗的他,好奇的问:“你怎么来了?” 谢凛域面容肃冷,想要质问她耍什么把戏?但见到她买的孩子衣服,心瞬间柔软了。 他柔声道:“保镖说找不到你了,我担心你。” 乔言冷笑,是担心她跑吧? “我一直在这个店里买东西,可能店面太大了,小王没看到我吧。” 乔言把手里的盒子递到他手里,顺势拿出纸巾,让他低头,给他擦汗。 他弯腰,任她给自己擦汗。 “你也不要凶小王,就她一个人跟着我,她难免会很着急。” “嗯。”谢凛域点头。 他站在她旁边,听她说给孩子买了三套衣服,鹅黄色,天蓝色,红色,每件都很可爱。 “都是纯棉材质,小孩子穿上会很舒服,你看看。” 谢凛域见她眉飞色舞的介绍,于是道:“我陪你再买些吧,毕竟小孩子需要的东西很多。” 乔言犹豫:“我怕我买的,你看不上,陆小姐也看不上,算了吧。” “怎么会呢。”谢凛域柔声道:“你是孩子的妈妈,你给孩子买任何东西都是极好的。” 乔言望着他真诚的样子,心底的冷笑放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要是以前能对她温柔,她至于对他丧失信心吗? “好吧,我其实还有很多想买的东西。” 她兴致勃勃带他来到婴儿区,什么奶瓶,小被子,小枕头,进口奶粉,婴儿沐浴露,婴儿护肤品等,她选之前还会看成分。 她笑道:“我也知道进口的好。” 谢凛域推着一个购物车,将她看中的东西统统放进去。 两人有说有笑,像所有普通的夫妻。 买完东西,谢凛域陪她一起回家。 陆雨霏等待在别墅里,看到大包小包的东西,“乔言,你这是为了回家,下血本啊。” 陆雨霏知道乔言的节俭,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大方。 乔言笑笑没说话。 谢凛域让陆雨霏检查下婴儿用品:“还缺什么?” 陆雨霏早早备下了乔言和孩子的用品,都是最高级的东西,看到这些普通连锁店的东西,她倒吸一口气,不过也没说扫兴的话: “好,我带回家检查一下。” 她将所有东西带回去后,将婴儿用品全部扔进仓库里,这些东西怎么配得上谢家继承人。 她目前想通了,短时间内谢凛域不会碰她,她想把乔言的孩子争取过来,当自己孩子养。 这样,她在谢家依旧可以站稳脚跟。 乔言给谢凛域展示给亲戚朋友买的礼物。 谢凛域没有任何厌烦,笑着看着她,忽然想到什么:“回去我们住哪里?” “可以住我家吗?” 谢凛域下意识皱眉,但想到在那个小地方也待不了几天,于是点头:“可以。” “谢凛域,你真好。”她夸赞道。 谢凛域感觉两人像是回到最开始的状态,她总是夸他很好,很好看,很温柔…… 之前,他对她的夸夸,不屑一顾。 而如今,他竟有点沉迷。 “给那么多人买了礼物?给我买了吗?”谢凛域期待的问。 第78章 谢凛域受刺激了 乔言身体僵硬,“我怕买不好,你不喜欢。” 冷意蔓延全身。 她曾经眼巴巴花自己的钱给他买这买那,他一个都不喜欢,还嘲笑她买的东西廉价。 “下次记得给我买。”谢凛域也没在这个问题纠缠,叮嘱道。 “好,知道了。”乔言温顺答应下来。 买是不可能买的,这辈子都不会买了。 谢今夏听说哥哥要带乔言回那个小县城,她吵着也要跟着去。 “哥哥,我还没去过那个什么乌兰湖呢?据说挺美的,我想带陆司辰去。” “你们什么时候不能去?非要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谢凛域狠狠刮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 被骂的谢今夏撅起嘴,转身去找乔言,嫉妒道:“你是好了,衣锦还乡啊。” 乔言收拾手里的东西,没搭理她。 谢今夏好气,但想到今天自己来,不仅仅是说乌兰湖的事,还肩负着陆氏集团的项目。 她走进卧房,小声道:“有件事,想拜托你帮我跟我哥哥说说。” 乔言认真的问:“你是要我履行上次的诺言吗?” “只是一个小忙而已,什么诺言不诺言的,两码事。” 她可不会随便浪费乔言的承诺,也许以后有大用处呢。 “那恕我无法帮忙。” “乔言,我可是你肚子里孩子的姑姑, 等孩子出来,我会给他买很多好东西,会对他很好,你这点小忙都不帮我,太不会做人了吧。” 乔言这么不会做人。 哥哥怎么不骂她啊? 哥哥就是偏心眼。 “你也不费劲,就是让你向哥哥说两句陆氏的好话而已。” “我不认为我可以左右谢凛域的决定。”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啊?” 谢今夏还不依不饶。 “谢大小姐,你知道你哥哥这次为什么坚决不帮陆氏了吗?” 谢今夏当然知道,那就是陆氏全依仗谢氏,简直跟无底洞似。 “你既然比谁都清楚,你就该明白,你哥哥把谢氏放在第一位,谁说也没用。” 乔言算是看透些凛凛域了,他最终目的是要吞了陆氏。 当然,陆氏也想吞了谢氏。 只有这位谢大小姐,想着陆氏和谢氏是一家。 怎么可能。 当然她也不会告诉她真相,就让这个谢大小姐活在梦幻中吧。 谢今夏气愤离开,“行,你不帮我,以后也别想求我。” 以后? 她回到乌兰湖,就没打算再回来。 三天后,谢凛域与她乘飞机,赶往乌兰湖。 谢凛域只带了四个保镖,其中两个女保镖贴身保护乔言。 私人飞机上,两人的位置在一起。 乔言半躺着,翻看医学书。 “等你回去,就可以拿到研究生毕业证了。” “嗯。“乔言似乎没多么期待。 谢凛域端坐好,用电脑处理工作。 这时,有个空姐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块半旧不新的手表: “谢少,这应该是您一直在找的手表。” “对不起,我们是在垃圾桶发现的,以为是没人要的垃圾,当垃圾处理了。” 这话让谢凛域面色大变,他竟无法反应过来。 还是乔言把手表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这是她花巨资给他买的手表,当初她偷听到他把手表扔了,她再没提过这茬,没想到手表在垃圾站找到了。 她嘴角噙过冷笑,很快隐下去。 谢凛域滚了滚喉结,“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丢了。” 此刻他的神色,像是犯错的孩子。 竟让乔言不忍心责备他。 而她本来就不想和他再争吵。 她把手表顺势放在自己包里,笑道:“我知道。” “把手表给我戴上。”说着,他要把自己理查德米勒手表取下来。 “谢凛域,这块手表不配你,算了。”乔言笑着道:“我拿回去送给李惠吧。” 其实,谢凛域看到这块手表也膈应,要是能眼不见心不烦也行。 “行。” 他答应下来。 乔言把书合上,闭着眼睛睡了。 谢凛域盯着她安静祥和的面容,她真的没生气吗? 乔言不是一个很会掩饰的人,她能这么处理,说明她真的没生气。 何况一块几千块的手表,的确不配他。 她有这样的认知,很好。 入秋的天,在京城还不觉得冷。 到了小城,却已有些寒冷。 下了飞机,还需要开三个小时车,才能到小城。 乔言穿了一件白色大衣,里面搭配白色羊绒毛衣,很好的将肚子隐藏了,光是看她,根本不知道她怀孕八个月了。 她只化了一点淡妆,但很漂亮,跟以前在小城的小土妞完全不同。 当黑色劳斯莱斯停在翻修后的诊所门口,引来不少人围观。 一开始大家都没认出她。 直到李惠激动的叫了一声:“乔言。” 其他街坊邻居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贵妇似的女人,是以前穿着半旧不新白大褂的乔医生。 谢凛域一身黑色大衣,黑色裤子, 黑色皮鞋,散发生人勿近的高冷气息,但他扶着乔言,神色宠溺,让人不禁羡慕乔言好命。 李慧和诊所其他同事,见到这个大领导,一时间情绪复杂,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叫我谢凛域就好。” 厉承域摇身一变,成了谢凛域,还是首富。 这任谁也想不到。 乔言在谢凛域的帮助下,将带来的礼物送给同事们。 大家哪里用过那么好的东西,各个都喜笑颜开:“乔言,不得了啊,真不得了啊。” 无人问沈盛年的事。 李惠摸着高级化妆品,还有从来不舍得买的香水,百感交集, “乔言,看到你现在过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李珍珍不知是从哪里得到风声,跑来,见到如贵族似的厉承域,不敢上前,瞪了华贵的乔言好几眼,气哭了。 李惠叹气:“乔言,你别搭理珍珍,她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你们回来住哪里?” “还是住我自己家。” “那么小,能行吗?” “没关系,就住几天而已。” 李惠打量着乔言:“真看不出来,你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就像电视上的豪门太太。” 乔言被她说的脸红了。 “我看他对你挺好的,你们结婚了吗?” 乔言小声道:“结婚了,不过是他跟别人结婚了,我是他的情妇。” 李惠的火蹭蹭升上来,“怎么回事,他还是这么混账。” 乔言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为我担心,我很好。”说着,趁谢凛域不注意,塞给李惠一张银行,这里面有一个亿。 她小声叮嘱:“你帮我保管这张银行卡,以后我会问你要。” 李惠没多问,把银行卡塞入白大褂里,点点头。 “家里已经打扫干净,我们回去休息吧。”谢凛域走来,体贴道。 “好。”乔言挥手向同事们说再见。 回到这个已被打扫干净的小屋,乔言眼眶红了,这里才是她的家。 即便很小很破,但她回到这里,很舒服。 “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做?”谢凛域笑着问。 “炖鸡汤喝吧。”以前她总是给他炖鸡汤,他却不怎么喝。 “好,我让人去买只乌鸡。” 乔言坐在小床上休息。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乔言从京城回来了?让舅妈看看你和你老公。” 瞬间,小屋气温骤降。 舅妈带着表妹进来,看到高大英俊的谢凛域,激动的叫道: “不愧是京城的人啊,气质就是好。” “沈盛年先生,我是乔言的舅妈。” “沈哥哥,我是乔言的表妹。” 第79章 你不是说你家亲戚都死了吗 谢凛域脸色相当难看:“我叫谢凛域。” “啊,改名了啊, 还是原来的名字好听。”舅妈大大咧咧。 “妈,你不懂,我感觉谢凛域这个名字更有气势。”表妹对这个只见一面的姐夫热烈的过分。 谢凛域不再开口,肃冷的面容散发不屑,嫌弃。 乔言轻轻出声解释:“舅妈,我和沈盛年没有关系了,我现在的老公是他。” 舅妈和表妹都愣住了,她们疯狂眨动眼眸,盯着英俊的谢凛域,简直不敢细想。乔言打小就是一个守规矩,温温柔柔没主见的女孩,竟然那么快就换了一个男人? 她们可是听说,那个沈盛年是在乌兰湖一个公司当项目经理,还在北京有房子,挺有钱的,这个男人看着也有钱,乔言厉害了啊。 她们又把眼眸投射在乔言身上,白色羊绒毛衣,衬托的她小脸越发的雪白,比以前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乔言,你怀孕了啊。”舅妈叫道。 乔言尴尬的笑笑。 谢凛域神色冷峻,“你们是谁?” “凛域,这是我舅妈,这是我表妹。”虽然不怎么来往,但到底是亲戚。 “你不是说你家亲戚都死了吗?”谢凛域神色幽深,语气倨傲。 乔言:“……” 舅妈和表妹脸色挂不住了,她们只好道:“我们住的离乔言远,平日里不怎么来往。” 谢凛域冷笑:“既然不来往,你们这次来干什么?” 不是好相处的人啊。 这时保镖买回来乌鸡,问谢凛域打算怎么吃? 谢凛域起身往外面临时搭建的厨房走去,“我去炖鸡汤。” 等他一走,舅妈和表妹才敢凑上来,“乔言,对不住啊,我们闹了笑话,惹你老公不高兴了。” “没关系。”乔言淡然摇摇头。 舅妈迟疑的问:“你之前的老公不是沈盛年吗?怎么换成这个男人了?” 乔言:“我和沈盛年分手了,就和他在一起了。” 表妹:“表姐,他家很有钱吧?我看他还带了保镖呢。” 乔言点头。 表妹和舅妈对视一眼,趁着这空档,赶紧提出他们借钱的事。 乔言想到她父母刚死那会,她被踢皮球的赶来赶去,到了舅妈家,舅妈连正眼都不瞧她,最终还是年迈的奶奶养下她。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舅妈可以没皮没脸来借钱。 舅妈说出舅舅生病,家里的难处,说着说着抹泪,“你妹妹今年毕业,还没找到工作,目前在家啃老,我们家压力特别大。” 乔言耐着性子听完,“抱歉,我也没钱。” “你怎么可能没钱,你找了那么有钱的老公。”舅妈反驳道。 “表姐,你不能有钱后,见死不救啊,我爸爸可是你亲舅舅啊。”表妹控诉道。 乔言面对两人的攻势,依旧淡然:“你们爱信不信。” 舅妈蹭的一下从小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乔言,骂骂咧咧: “你自小失去爸妈,我虽然没养过你,但也给过你几碗饭吧。常言说的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乔言,你不要太丧良心。” 谢凛域听到吵架,走进来。 舅妈立即闭上嘴。 表妹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看,真帅啊,这么好看的男人,也就电视上才能看到。 乔言小时候过的那么惨,没想到现在命那么好。 表妹恨不得,死父母的人是她了。 “发生什么事了?”谢凛域问乔言。 乔言刚想摇头说没什么事。 舅妈嚷嚷道:“你看着就是讲理的人,你评评这件事……” 听完,谢凛域问乔言:“你怎么说你没钱呢?我给你的银行卡,常年存储一亿。” “多少?一个亿?” 舅妈和表妹齐声尖叫。 乔言:“……”不知谢凛域是什么意思?他不像是随便撒钱的善财童子。 “你应该告诉她们,你有钱就是不想给她们,因为她们不配。”谢凛域唇角勾勒嘲讽。 乔言:“……” 舅妈和表妹脸上出现惊愕,她们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把这两个垃圾赶出去。” 谢凛域不耐烦命令。 两个保镖过来,将她们强行拖出去。 乔言, “你干嘛要刺激她们啊。” “你还怕她们不成?” 接着,他又道:“你就是脾气太好,谁都能欺负你,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你可是我的女人。” 乔言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鸡汤炖好了,谢凛域还焖了一小锅米饭。 乔言吃了不少饭菜,谢凛域眼眸微微一动,“你也太好养活了。” 乔言:“……” 她本来就很好养活。 以前她也什么都吃,却被他嫌弃的要死。 乔言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和:“你炖的鸡汤特别香。” 谢凛域被夸了,嘴角勾起笑意:“你明天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乔言揉了揉自己鼓鼓的肚子,笑着道:“现在好饱,一时想不起吃什么,明天再说吧。” 吃完饭,两人出去遛弯。 谢凛域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小城的破旧街道。 “以后生下孩子,我们带孩子回来看看吧。” 不会有那一天了。 乔言点头说好。 第二天,乔言被谢凛域送到诊所玩,他亲自去菜市场买排骨。这都是以前乔言做的事,他想为她做一遍。 李惠将乔言拉到一边:“你舅妈和表妹出车祸了,昨晚被送到我们诊所,诊所救不了,又转送到县医院,我的天那,伤的还不轻呢,我看两人的腿都保不住了。” “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乔言泛起嘀咕。 等谢凛域来找她,她说起这事。 谢凛域似笑非笑:“听到这个消息,你开心吗?” 乔言:“!!!是你做的?” “她们活该,不是吗?”谢凛域口吻透出满不在乎:“何况以后我们回来,她们不会再烦你了。” 乔言周身漫上寒意。 舅妈和表姐固然可气,但罪不至此。 就像沈盛年,虽然卷了钱跑路,但自有法律来判,轮不到他处罚。 她对他毒辣的行事作风,很厌恶。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谢凛域看出她的不对劲,手扶上她的肩膀,柔声问。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他怎么这么霸道! 第80章 谢凛域,你也有今天啊! “没什么,忽然感觉不舒服,我想回去躺会。” 谢凛域带她回到小家,小心翼翼安抚她,躺下,“我去炖茶树菇排骨汤了。” “好。” 等他一走,乔言的伪装没了,咬牙切齿骂道:“谢凛域,你简直就是魔鬼。” 茶树菇排骨汤炖好了,味道比她炖的好多了,并且一点腥味也没有,散发着茶树菇的清香。 但她一口都喝不下去。 他问:“不好喝?” “我想吃蔬菜沙拉。”她提出要求。 “好,我让人去超市买菜,我给你做。”谢凛域好脾气道。 怎么会有人一边做着可怕的事,一边又很温柔体贴? 等保镖买回来食材,谢凛域又为她做了一大碗蔬菜沙拉,乔言吃完了。 谢凛域笑道:“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说,我不怕麻烦。” 乔言躺在沙发上,喝着他给煮的咸奶茶,里面还放了奶豆腐,炒米,喝起来特别香。 谢凛域喝不惯,看着她喝。 “明天我们去乌兰湖吧,就我们两个。” 乔言提出:“我们从来没好好逛过乌兰湖。” 谢凛域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下来。 他坐到她身边,手指抚摸她的肚子,“我让人租个越野车,亲自开车带你去。” “好呀。” 次日,崭新的绿色越野车停在小房子外。 乔言在谢凛域的搀扶下上了车,发现车座椅下放了很多零食。 这是谢凛域专门吩咐买的,怕她这个孕妇饿。 乔言拿起一袋小饼干,打开吃了几块,很好吃。 很快一袋饼干快见底了。 “可以给我吃一点吗?” 谢凛域的语气有些卑微,不似从前了。 以前他想吃任何东西,只要一个眼神,乔言就必须要喂他。 她立即喂他一块:“你下次提前说,我都快吃完了。” 谢凛域张开薄唇,舌尖擦过她的手指,她双眸泛冷,又作妖?贱不贱! 不过面子上,她笑道:“好痒。” 谢凛域眉眼渗透餍足。 车子绕着乌兰湖转了一圈,乔言其实对这里壮美的风景早就免疫了,毕竟从小不知道来过多少回了。 “我累了,去旅馆休息吧。” 乔言还特意选了上次他们住的旅馆。 这让谢凛域很不舒服,但他也没说什么。 前台见到他们两人,还记得,惊喜的叫道:“又是你们啊。” 乔言温和的问:“你还记得我啊?” “当然,当初我给你,他留下的纸条,你激动的都哭了呢。” 乔言赶紧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谢凛域疑惑的望着她,抿下薄唇。 当两人进入屋子,他问:“你去京城找过我?” “嗯。”乔言点头:“那会是时泽招待的我。” 这事,他竟一无所知。 那会他刚回到京城,还很厌恶小城和乔言,准没说她什么好话。 “时泽说我配不上你,让我不要打扰你,我就远远看了你,就走了。”乔言没提自己偷听到的话。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吗? 她不想吵架,也不想听他狡辩。 “时泽那个混蛋,我宰了他。”谢凛域骂道。 乔言嘴角出现一丝冷笑,从来混蛋的都是你,你有什么资格骂别人? “我饿了,想吃泡面。”乔言转移话题。 谢凛域虽然嫌弃泡面有味还对身体不好,但他因为心虚,还是答应了,去外面买了一桶西红柿打卤面回来。 很快,整个房间都是西红柿打卤面的劣质味道。 他起身要去开窗户。 “不用,一会我开,你不是要洗澡吗?你去吧。”乔言边吃边道。 谢凛域没多想, 走进洗浴间。 很快响起哗啦哗啦水声。 乔言将泡面吃完,打开窗户后离开房间。 来到前台和前台小妹妹聊天。 谢凛域洗完澡,正在擦身体,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腰间裹着浴巾,走出来。 风嗖嗖的吹,他浑身发寒。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冲出房间,跑出旅馆。 看到夜幕下,乔言和前台在外面站着聊天。 她笑颜如花,是他许久没见过的开心。 乔亚看到他,吃惊不已:“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多冷啊。” 乌兰湖这边的温度已经接近零度。 谢凛域打了一个喷嚏,“我回去穿衣服。” 等乔言回去,见到窗户已经关闭,而谢凛域在连续打喷嚏。 “你感冒了,需要吃药。” 乔言要出去给他买药。 “这附近没药店,你去问问前台有没有药吧?”谢凛域轻车熟路道。 她下楼没问前台要药,而是闲聊几句,回来说没药了, “我们开车回县城吧。” “你不是要看星星吗?”乌兰湖的夜空极美,宛若北极的光。 “我怕你的病严重了。” 谢凛域沙哑的问:“这么关心我?那我病的值得。”回到这个小城真好,又找到以前的感觉,她是那么在意他。 乔言脸红,“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她弯腰要给他倒水喝。 他走来,抢先倒了一杯热水,轻声道:“你坐着休息吧。等十点钟,我们去看星星。” 等到十点钟,谢凛域已经明显感觉不舒服了,头发昏,但他还是坚持要带她看星星。 乔言鉴于他生病,没走太远,而是站在离旅馆不远处的地方,望向星空。 浩瀚的星空,美的可以净化灵魂。 她已经想好了,等他昏睡过去,她就开车离开,去找李惠要银行卡,会出去躲一段时间,等个三年五载,再悄悄回来。 那时,他应该会彻底忘记她吧。 她手指抚摸肚子,柔声道: “宝宝开心吗?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看星空噢。”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谢凛域拥护着她,薄唇轻轻颤抖: “乔言,我爱你。” 爱她? 可笑! 她一点也没感受到。 谢凛域感觉这处星空放大了自己对乔言的喜欢,脱口而出的话让他羞耻,但他却不后悔。 “乔言,你爱我吗?”他迫不及待问。 “爱,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了。”乔言哽咽抱住他。 谢凛域抱紧她,薄唇覆在她发丝上:“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谢凛域,是你先对我残忍的,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乔言,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谢凛域回到房间,就因高烧昏厥过去。 乔言盯着他闭着双眸,颤抖的身躯。 她嘴角的笑意放大,毫不犹豫给了他脸一巴掌: “谢凛域,你也有今天啊!” 第81章 无耻的妈妈 乔言把手伸到他微张开的嘴唇。 这是他最喜欢对她做的事。 谢凛域伸开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指腹。 瞬间,她的手指麻的不行,赶紧把自己的手指抽走。 盯着发烧的他,看了好一会。 起身,离开。 她打算将越野车开走,先去找李惠要银行卡。 路过前台。 打盹的前台看到她:“这么晚,还出去啊?” “出去看看星光。” “你老公呢?” “他在房间里看书。” 前台笑眯眯道:“你老公长那么帅,还清雅,你好幸福啊。” 乔言淡淡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前台:“……”怎么这个姐姐,跟白天不一样了啊? 乔言刚坐上驾驶位置,忽然看到前方有两辆车驶来,快速的停在她旁边。 从车上下来四个保镖。 竟是他们。 他们围上来,看到车里的乔言,立即明白,她这是想逃。 每个人眼底都是震惊,她都快生了,为什么还想离开? 一直跟着乔言的女保镖小王,开口道:“夫人,谢少呢?” “他很好,在房间里,你们怎么会来?” “谢少感冒了,他担心明天无法开车回去,让我们连夜过来等着,明天开车带你们回小城。” 乔言眼底都是可笑,她不知他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我想走。”她也不兜圈子了。 “夫人,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们会死。”小王哀求道:“夫人,你是个善良的人,一定不忍心看到我们很惨吧。” 乔言苦笑,谢凛域就是看中她的善良,才一次次要挟她。 她从车上下来:“今晚的事不要让谢凛域知道。” “保证不会让谢少知道。” 小王看的很清楚,要是乔言出逃的事被谢少知道,不仅乔言会受到惩罚,他们也会。 拿着谢少给的超高薪,这就是代价。 乔言重新回到旅馆,前台小妹妹看到她身后的四个保镖,也不瞌睡了:“这是怎么回事?” “给他们开两个房间休息吧,我再向你借两片退烧药。” 前台忍不住盯着健硕的四个保镖,小声问:“你家保镖啊?大户人家啊。” 这下轮到乔言:…… 乔言走进房间,粗暴的喂谢凛域吃下退烧药。 她躺在他身边休息,越想越气,抬拳邦邦给他胸口几下。 她叹息:“难道真逃不了了吗?” 晨光穿过窗帘,洒进房间。 忽的,谢凛域从睡梦中惊醒,惊出一身冷汗。 他梦到乔言逃了。 他跪在地上,狼狈哀求她,她还是义无反顾离开。 梦中,她还阴冷的说从未爱过他这个怪物,让他下地狱。 看到乔言好好睡在他身旁,他才恍然回神,低头抱住她,嗅她身上的味道,不出意料,还是熟悉的奶香味,带了一点薄荷的凉薄。 他拥紧她:“乔言,不要离开我。” 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半梦半醒之间,乔言张开唇。 “谢凛域,你病好了?” 嗓音略带一点鼻音,勾人心魄。 她睁开眼,入目是他满头大汗的模样,伸手抚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去。 长舒一口气:“病好了。” 谢凛域两臂环住她的腰身,那种恐惧的情绪才慢慢消散,彻底沉溺于她的温柔中。 回小城,是保镖开的车。 谢凛域闭着双眸养精蓄锐,等睁开眼眸,第一时间就是要回京城,说是有重要工作要处理。 乔言:“需要这么着急回去吗?” “嗯,我担心谢氏。” 其实谢氏一点问题也没有,但这里却让他莫名的担心,很怕乔言待得愈久,越不想回京城,也怕她会忽然消失。 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势力范围。 乔言知道他是工作狂,真以为他是担心谢氏,只好匆匆和李惠,以及诊所其他同事告别,与他一起乘坐私人飞机,回京城。 一路上,她都是心神不宁,手指不断的抚摸肚子。 时而会观察其他四个保镖,她逃跑的事,他们应该没有告诉谢凛域吧? 与他待的时间越长,她越能看透谢凛域,他是个极腹黑的人,之前他明明知道她吃了避孕药,却不动声色把避孕药换了。 小王看出乔言的担心,走来,低声道: “夫人,我们发誓,真的没有告诉谢少那晚的事。” “好,谢谢你。”乔言提着的心,稍稍回落。 回到京城,还真发生了一件大事。 谢凛域的妈妈从国外回来了。 他不是父母双亡吗? 乔言简直无语了。 江蓁,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美貌,肤色雪白,身材火辣,身穿一件卡其色大衣,气场十足。 “凛域,妈妈知道你结婚了,特意回来看你。” 江蓁,也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活泼。 一看就是自小被宠溺长大。 她眉飞色舞的模样,与眼前的冷漠的谢凛域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女人是谁?”江蓁好奇的问。 一旁的陆雨霏笑着提醒:“这是凛域的女朋友。” 江蓁上下打量乔言,长的不够美艳,倒是肌肤很白,浑身的打扮也完全是谢凛域的喜好,她竟不知道她的儿子喜欢小家碧玉。 乔言感受到江蓁的瞧不起,她对谢凛域道:“我累了,想上楼休息。” “好。”谢凛域吩咐佣人送她上去休息。 江蓁从未被人如此忽略过,自出生她就是京城小公主,不管男人女人见到她,都围着她转,何况她还嫁进谢家,身份更是尊贵。 可眼前这个情妇,却连招呼也不打,就上楼。 “一点教养也没有,是不是家里人都死绝了?”江蓁口不择言道。 乔言身躯微微僵硬,只片刻功夫她就恢复原状,上楼,将卧房门关闭。 谢凛域长的很像她妈妈,倒是他妹妹谢今夏不怎么像妈妈。 难怪谢凛域如此妖孽,惊艳。 楼下,江蓁面对谢凛域有几分紧张,笑着讨好:“凛域,妈妈给你带了新婚礼物。” 说着,拿出一块全球限量版的手表,还有一辆全球限量版豪车的钥匙。 谢凛域冷笑,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谢谢。”他冷淡道。 “凛域,你怎么跟妈妈这么客气呀。” 江蓁上前,像个小女生似甜甜笑了:“儿子,你长的越来越帅了,妈妈好开心啊。” “你除了这些肤浅的话,还会说什么?” 谢凛域的话,直接让陆雨霏宕机,这是儿子跟妈妈说话的态度。 而见江蓁,习以为常。 她鼓起脸颊,“肤浅吗?除了你不爱听,很多人爱听妈妈说话呢。” 谢凛域懒得搭理她:“还有事吗?” “妈妈倒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单独聊。” 陆雨霏很有眼力的离开。 书房内,江蓁先是把谢凛域恭维一遍,说谢氏在他管理下如日中天,他做的比他爸爸和爷爷都要好。 “别说废话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面对儿子如此冷酷的态度。 就算江蓁再心态好,也有点挂脸了: “凛域,你结婚,你的女朋友怀孕。这两件大事你都没通知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妈妈?” “我爸爸死的那天,我就告诉过你,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关系了。” “你爸爸死关我什么事? 是他自己非要自杀。 是他有抑郁症。 是他不好好看病吃药,跟我有什么关系?”江蓁声线尖锐,面容狰狞。 第82章 带乔言做亲子鉴定 谢凛域面无表情目视她。 人怎么会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而这个女人还是他妈妈。 “小的时候,也没见你跟你爸爸多亲啊。” 自小,谢凛域就被老头子带走养着,跟他们谁都不亲。 可他爸爸死了后,他就成了大孝子。 可笑! “你的破事,我不想再谈,你到底有什么事?” 江蓁被他直接点出来,有些心虚。 她知道自己男女关系混乱这点,儿子始终很介怀。 但人只能活一次。 她人美,家世好,享受一下人生怎么了? “我知道你将你叔叔送进监狱了,他是做了错事,不该贪污受贿,但他毕竟是你爸爸的亲弟弟,也是你的亲叔叔,他在监狱也待一年多了,吃的苦也够多了,你就放过他吧。” 谢凛域冷笑:“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事?” “凛域,你知道外面人怎么说你吗?说你冷血无情,连亲叔叔都不放过,这对你影响特别不好……” 谢凛域打断她的话:“你以为我在意吗?” “你不为你自己的名誉着想,也为谢氏,为你未来的孩子着想啊,何况你叔叔老了,也对你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了,你让他颐养天年不好吗?”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大道理,谢凛域感到可笑。 什么时候他这个不要脸面的妈妈,这么要脸了? 狗改不了吃屎。 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知道他要杀了我吗?” “啊,怎么可能,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叔叔自小对你那么好,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这话,刺了谢凛域的心。 他一直想不通妈妈为什么一直维护叔叔。 从他们年轻时,叔叔犯错误,她就不止一次向爸爸求放过叔叔。 爸爸爱她,一次次听她的话,也心软,不舍得对唯一的弟弟下手。 “我知道了,我会调查清楚,到时候给你答复。”谢凛域忽然道。 江蓁以为有戏,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凛域你没传说的那么冷血。” 呵呵,他远比传说的更冷血。 等她一走,谢凛域立即给时泽打去电话: “我,我妹妹,要跟写谢原做亲子鉴定。” “啊,你怀疑你妈妈和你小叔叔……” “我怀疑这两个贱人早就勾搭上了。” 时泽:“骂的好脏啊,哥哥你慎重,万一他们清清白白呢。” “清白不了一点。” “好吧,我这就去监狱一趟。” 时泽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大乱子,不然谢凛域更疯。 谢凛域在书房思考良久,情绪极差。 最终洗了一个冷水澡,回到二楼卧房,见乔言穿着真丝睡衣慵懒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为何,见到她那一刻,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 乔言触摸到他的手臂,感到冰冷:“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洗了个冷水澡。” 乔言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问吧。” “你妈妈不是死了吗?” “死了,在我这里是死了。” 乔言:“……”还可以这样啊。 她无语又无语。 “因为她对你爸爸不好,所以你恨她?” 谢凛域像冰块一样的眼眸锁女人的脸, “如果你有一个整天pua爸爸的妈妈,还有一个整天出轨,把男人带回家厮混,甚至造成爸爸自杀的妈妈。你也会像我一样,当她死了。” 乔言吃惊:“既然你妈妈不爱你爸爸,为什么你妈妈不离开你爸爸?”是你爸爸不让她离开吧? “她爱谢氏夫人的名号,她还爱谢氏的钱,我爸爸临死之前给了她谢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啊,你爸爸怎么会那么爱她?” “不知道。”谢凛域冷冷道:“在我看来,这种女人一点也不值得爱。” 在他的记忆里,妈妈除了做丢人的事,就是要钱要股份,不停的作,没有一点消停。 乔言轻声问:“可以和我说说,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吗?” 谢凛域轻笑:“恋爱脑。” “……和你妹妹一样的恋爱脑吗?” “不,比她还过分。” “他至死还爱着那个贱女人,为她安排好一切,真是煞笔。” 谢凛域把一生的脏话都用在骂父母上了。 乔言:“……” “我绝对不会像他们一样。”谢凛域从身后抱住她。 乔言心口一跳,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不会像他们什么? 毕竟他的父母是两个极端啊! 一晚上,亲子鉴定的结果就出来了。 时泽极力安抚:“哥哥,你别激动 ,你千万别激动。” “别废话,说。” “你是你爸爸的孩子,你妹妹是你叔叔的孩子。”时泽硬着头皮,一口气说完:“反复采集了样本,都是这个结果。” 谢凛域瞳孔紧缩,爸爸自小宠爱妹妹,总是说妹妹很可爱,像可爱面的妈妈,亲力亲为的带妹妹,却带的别人的孩子,还是他亲弟弟的。 可笑可悲。 爸爸那么爱妈妈,在死之前,还为了给妈妈自由,签署了离婚协议,并给妈妈股份,大笔现金,车子,全世界各地房子。 可他得到了什么? 一片青青草原。 “我知道了,这件事保密。”谢凛域淡淡叮嘱。 “哥哥,你没事吧?”时泽担心问。 “我好的很,我就知道那个蠢货不是我亲妹妹。” 时泽:“这个,同母异父也算是亲妹妹吧?” “闭嘴。” 谢凛域呵斥完,挂断电话。 他从书房出来,推开二楼的门,对在看书的乔言道: “我们需要和孩子做个亲子鉴定。” “什么亲子鉴定?”刚问完,乔言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瞪大双眸低吼:“你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嗯,你接触那么多男人,保不齐是别人的。” “谢凛域,你疯了!” 谢凛域勾起不屑的笑, “还是趁早查清楚的好,这样可以确保孩子的去留。” 第83章 把谢今夏赶出谢家 乔言一直在出冷汗。 她瞪着眼前高冷的男人,感觉手掌和后背都湿透了。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谢凛域残忍勾唇:“我妹妹是江蓁跟谢原生的。” 乔言瞬间明白,他哪里来的恨意了。 “你妈妈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要确保谢氏的血脉。” 乔言几乎昏厥过去。 第二天,她被陆雨霏带到医院,做羊水穿刺。 “到底怎么了?凛域怎么忽然要检查你肚子里的孩子。” 乔言不言语。 “哎,你是不是又说什么话惹到他了?”陆雨霏忍不住问。 见乔言依旧沉默不语,她也不再问了,烦死这俩人,跟初谈恋爱的小年轻似,每天都出新幺蛾子。 羊水穿刺的疼,跟打针一样,照理说没那么疼。 但乔言却感到浑身疼的发抖,等她从手术台上下来,手脚冰冷。 陆雨霏握住她的手:“怎么会那么冷?” 很快拿到检查报告,确定孩子百分百是谢凛域的。 她打去电话汇报。 “好,知道了。”谢凛域冷淡挂断电话。 很快,乔言手机微信上收到三千万的转账,附赠一句话:“辛苦了。” 只是检查一下,受一点侮辱,就可以拿到三千万,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很好的买卖。 但乔言却不稀罕这些钱,她已经有了一亿。 她冰冷的手指抚摸肚子,神色呆滞。 回到别墅,谢今夏耀武扬威的来了。 “我哥哥还是不相信你啊,还让你做了羊水穿刺,很疼吧?” 乔言盯着这张趾高气昂的脸,在盘算要不要把她不是谢凛域亲妹妹的事告诉她,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乔言,你的这种待遇,我永远都不会遇到。”谢今夏继续嘲笑。 乔言起身要上楼,好累,不想跟她有任何冲突。 谢今夏忽然攥住她的手臂,呵斥: “你装什么清高?你不过是我哥哥的情妇,昨天我妈妈跟你说话,你还敢不理我妈妈,你算个什么东西。” 乔言试图要甩开她的手。 却被她捏紧。 乔言疼的额头沁出汗水,“放手。” “我偏不放,乔言,你别以为我哥哥宠你,你就可以冲着我大呼小叫吗?” 到底是谁冲着谁,大呼小叫。 “放开她。”谢凛域的忽然出现,让在场的三个女人都惊到了。 谢今夏不服气,叫道:“哥哥,是她没跟妈妈打招呼,对妈妈不尊敬,我就说她两句,她就装可怜。” 忽的,谢凛域扯开谢今夏的手。 用力一推。 谢今夏猝不及防倒在地毯上。 这一系列动作,让谢今夏错愕的忘记控诉。 她吃惊望着威胁的哥哥,失声叫:“哥哥……” 陆雨霏赶紧去扶她。 她不起来,坐在地上哭闹:“哥哥,你不疼我了,你答应爸爸,要永远保护我,爱护我,你都忘记了吗?” “明明是这个女人做的不对,是这个女人的错,你却惩罚我。”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来谢宅。”谢凛域眼底都是厌恶,一眼都不想见这个蠢货。 谢今夏闹的更凶:“我为什么不能来?这是我家,我爸爸说我永远可以随时回谢家,你没资格赶我走。” 陆雨霏怕她再激怒谢凛域,赶紧捂上她的嘴,又是劝又是拽,将她带到自己住的别墅。 谢今夏趴在沙发上痛哭,“哥哥从来没有这么对过我,他变的好陌生好可怕。” 陆雨霏也不知谢凛域怎么变成这样? 即便以前谢今夏再怎么胡闹,他都很包容啊。 只有乔言知道,谢凛域对谢今夏冷酷的原因。 谢凛域抱住乔言,低声道:“别怪我让你去检查孩子,乔言,结果我很满意,你现在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 能成为他的自己人,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谢今夏曾经就是最好的例子。 很快,江蓁得到女儿受欺负的消息,兴冲冲赶到谢宅。 在书房里和谢凛域大吵大闹。 “你总是嫌弃我作风不正,你自己呢?你结婚了还养情妇,你妹妹不过是说了情妇两句,你就凶她,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 嘭,谢凛域将门关闭。 任何人也不听到书房里两人的谈话了。 “我就是对谢今夏太好了,此时此刻想来,真恶心。” 江蓁闻言,尖叫:“你什么意思?” 谢凛域拿出一叠医学检查,甩到她身上,冷笑:“你别装了。” 江蓁捡起地上散落的报告,看到上面是谢今夏和谢原的亲子报告,她的身体瞬间僵硬,手指竟然无法往后翻看。 “我说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东西,怎么会那么关心小叔,原来你们狼狈为奸多年。”谢凛域毫不犹豫骂道。 继而江蓁的身体发抖,她颤抖开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谢凛域高深莫测盯着她苍白的脸,不言不语。 “是我为你小叔求情,你发现了,对不对?” 谢凛域语气冷漠:“你当天走后,我就让人去监狱取小叔的头发,血液了。” 那天她走的时候,还满心欢喜,以为儿子答应她了,会放了谢原,没想到儿子竟然如此阴狠。 “你这么可怕,是随了谁?”江蓁呢喃,“是那个死老头教你的吧?” “你自己做错事,还指责别人,果真够恶心。”谢凛域毫不留情骂道。 “谢凛域,我是你妈妈,你这样跟我说话,就是不孝。” “你这种贱人也配?” 江蓁被打击的身形晃动,指着他,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再贱,也是你妈妈,我要是大贱人,你就是小贱种。” 谢凛域抿下薄唇。 江蓁以为自己伤到他了,发出哈哈哈大笑: “你以为你爸爸不知道我和谢原的关系吗?他也猜出来了,可他这个废物却不敢去做什么,他怕同时失去我和他弟弟,懦弱至极。” 谢凛域瞳孔清冷,似雪霜一般无情, “我爸爸的善良,宠溺,被你这种贱人说成这样。”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是谢家唯一的好人。” “好人?谢家需要他这种滥好人吗?所以活该死的人是他啊。” “我们这些坏人都活的好好的。” 谢凛域淡淡道: “明天我会开发布会,把谢今夏赶出谢家,而你以前所做肮脏事,我也会一件件公布出来,到时我们谢家就精彩了。” 第84章 乔言,我们结婚好不好? “谢凛域,你敢,你敢!”江蓁失去所有理智,又跳又叫,“你不怕谢氏股票骤降吗?” “只是短时间降而已,以我的能力,会逆转乾坤。” 江蓁看着他,心底的恐惧放大。 “你不是不要脸吗?整天跟男人厮混,我把你的好事宣扬出去,会引来很多男人找你,多好啊,江蓁!” 江蓁发抖,她玩男人是一回事,但要是公布出去,那么不仅谢氏会遭到影响,就连江氏也是。 她爸爸和哥哥不会放过她的。 “你想怎么样?”江蓁极力控制的情绪:“我知道你是做生意的好手,你这么逼我,肯定有条件。” 谢凛域拿起桌子上的股份转让文件, “把我爸爸给你的股份,还回来。” “什么?” 她手里的股份,虽然不能让她在谢氏做主,但足以让她逍遥过一辈子。 要是还回去,她以后大手大脚的生活怎么办? “你有钱,有店铺,你完全可以过的很好。”谢凛域冷冷道:“别贪得无厌。” 江蓁沉默一会,继而扯开嘴唇笑:“谢凛域,你比谢老头子还狠啊。” 当初她嫁到谢家,老头子活着时,不允许她持有任何谢氏股份,好不容易熬死老头子,她才拿到珍贵的股份,可现在要她吐回去,简直是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我没时间等你考虑,要么签字,要么滚。”谢凛域下最后通牒。 “好,我签。” 江蓁叫道:“但你要确保今夏身世不被爆出来。” 谢凛域懒得讽刺她们母女情深,“签吧。” 签完协议,江蓁出了书房,直接昏厥过去。 谢今夏又来闹,“你到底跟妈妈说了什么?她病倒了,现在精神很差,几乎说不了话。” 谢凛域盯着这个妹妹,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本来想放过她,现在看来,不用了。 这么蠢的人,怎么配拥有谢氏的股份。 “她坦白,你是她和谢原生的孩子。” 谢凛域嗓音清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谢今夏呆滞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哥哥,你说什么呢?” 谢凛域把亲子鉴定报告扔到地上: “你自己看吧。” 谢今夏弯腰,在看到报告那一刻,双腿跪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爸爸的孩子,我是爸爸最宠爱的孩子,我是爸爸最最爱的孩子,我不是那个谢原的孩子,我不是,我不是!” 她的声音接近疯狂。 谢凛域:“对了,我忽然让乔言去检查孩子,就是为了确保我的孩子是我的。” 谢今夏忽然抓住他的西服: “哥哥,我是爸爸的孩子,这是假的,你告诉我,这是假的。” “你应该去问你的好妈妈。” 谢凛域轻笑:“你不是一直很崇拜她吗?潇洒,会玩,不被世俗所累,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厚颜无耻的基础上,爸爸就是因为爱她又恨她,才会自杀。” “什么?”谢今夏第一次听到爸爸自杀是因为妈妈。她一直单纯的以为爸爸是因为生病,太痛苦了,才会寻求解脱。 “你想啊,爸爸知道他最爱的女人和弟弟生了你,他能活的下去吗?” 谢今夏瞳孔已经涣散,她想到爸爸在死之前,的确对她冷淡了几天,但后来抱住她哭:“今夏,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 当时她不懂爸爸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她还埋怨道:“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是爸爸的错,是爸爸忽然不喜欢我了。” 她的心好痛啊。 痛的快要死掉了。 谢今夏捂着自己的胸口:“哥哥,这也是你忽然不喜欢我的原因吗?” 谢凛域冷漠地盯着她痛苦的表情,没回答她。 她匍匐着,抱住他的双腿: “哥哥,爸爸说这不是我的错,这是上一辈人的错,我也是无辜的,哥哥,请不要抛弃我,求你了。” 谢凛域眼底没有一点感情。 “谢今夏,你太蠢了。自小到大,我为护着你,用尽了所有感情。” 谢今夏痛哭抱着他哀求:“哥哥,我以后听你的话,我以后再也不犯错了,哥哥,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没了哥哥,她谢今夏还算什么。 她还能安稳的在陆家度日吗? 乔言听着书房里的哭声,她的心也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谢凛域太可怕了,他宠人的时候可以将人宠上天,但要是抛弃一个人,会将人毫不犹豫扔进地狱。 就算是养一个小猫小狗,也会不舍得啊。 “除非……”谢凛域说出两个字后,抿下薄唇。 “哥哥,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谢凛域:“你把谢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还回来。” 谢今夏松开他的裤腿,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哥哥,你知道的,谢氏的股份对我来说很重要,它是爸爸给我傍身的,它是爸爸为我做的余生打算,爸爸说我不能卖,不能转让,不能失去它,不然我就完了。” “哥哥,求你了,别这样对我。” “好,你走吧。”谢凛域挥手,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欲将转让协议撕掉。 “不要,我签我签。” 谢今夏扑过去,哭着抱住转让协议。 “你要想好,这是数百亿的资产。“谢凛域冷冷提醒。 就算她签了,他也不会对她似从前了,只是没必要告诉她。 “只要哥哥不讨厌我,我签。”谢今夏哭着,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我厌恶她。” 谢今夏不敢有任何反抗,点头:“好,我听哥哥的话。” 等她出去后,乔言站在书房门口,听到谢凛域阴狠的骂道:“蠢货。” 他看到她,走过去,抱住她,身体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 她想要推开他,却彻底落入他怀里。 他低头,柔声道:“现在我拥有谢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算是完全掌握谢氏了,以后我们孩子不会再受制于人。” 乔言只感到寒冷。 “谢凛域,你妈妈也就算了,可谢今夏她一直当你是最好的哥哥,你骗了她。” “为达到目的,骗她又如何,是她太蠢了。” 面对他的不屑一顾,乔言唯有冷笑。 是啊,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利用的工具。 别人上当受骗,就是太蠢了,活该! 谢凛域没发现她的异样,神色宠溺: “乔言,等我吞了陆氏,江氏,我就和你结婚,好不好?” 第85章 选乔言还是陆雨霏? 乔言感觉浑身冷嗖嗖。 “你要和陆雨霏离婚?” “我和她根本没领结婚证,何来离婚之说。” 乔言周身僵住:“她为什么会答应?” 谢凛域不屑勾唇:“她为什么不答应?她要的地位,权势,金钱,都得到了啊。” 乔言越来越不了解这些人。 他们还能没底线到什么程度? “乔言,好好生下孩子,以后你会是谢夫人,你会拥有堂堂正正的身份。” 乔言嘴角勾勒冷笑,他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不入流吗? 他也知道她的困境吗? 他画的大饼,太噎人,她吃不下去。 晚上,谢凛域缠着她接吻,手指还抚摸她全身。 她浑身颤栗:“我现在身材不好,你别碰我了。” “我不介意。” 乔言:“……”我介意,我很介意。 谢凛域沙哑声附耳:“不能做,还不能这样吗?你未免对我太残忍。” 到底是谁对谁残忍。 …… 监狱里,谢原得知谢凛域对他的女人和女儿所做的事,他大怒。 “谢凛域,老子不会放过你。” 谢今夏来到别墅,向乔言道歉,说以前不该那么对她,请她原谅她。 天之骄女被打下神坛,这种滋味不好受。 乔言对她的态度依旧:“你不用对我这样,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谢今夏听她这么说,反而没心理负担了。 她离开别墅,陆雨霏追问道:“你为什么要向乔言道歉,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毕竟乔言目前是最受宠的,你不要得罪她。” 陆雨霏故意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挑起谢今夏的嫉妒心。 可谢今夏却一副失魂的样子,“我知道,我明白了。” 陆雨霏:“……”这是受到什么打击了? 怎么跟换了个人似。 “你妈妈怎么样了?” “还好,活着。”谢今夏死气沉沉道。 陆雨霏还想问什么,谢今夏像是尾巴被踩到了,嗷嗷叫:“你怎么不问问你弟弟,他又跟宋柔那个女人搞一起了,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孩子啊。” 陆雨霏被她这一嗓子嚎的,吓一跳。 她稳定心神安抚:“有这事?我会找他说。” 谢今夏还是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陆雨霏在心底骂道:谢家兄妹真难伺候啊。 还是乔言好伺候一点。 最近,她会带乔言去上准妈妈课,她们两个都学的很认真。 甚至,她比乔言学的还要仔细。 乔言看出来了,轻声问:“我没想到你现在对这个孩子很重视。” 陆雨霏笑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对于凛域来说很重要,我自然也是。” “你和谢凛域之间像是上下属。”乔言毫不犹豫指出。 “对啊,我是个很听话的下属,不像某人一点也不听话。”陆雨霏暗中讽刺。 乔言听出来了。 “凛域说,若你生下没奶,孩子就我来养,你放心好了,我会教养好我们的孩子。” 乔言从她这段时间的行为以及话语中,看出了陆雨霏的决心。 陆雨霏已经不从谢凛域下手了,她要夺孩子。 乔言手指轻抚肚子,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留。 可现在的她,被看管照顾的那么严格,根本没办法做什么。 上完课,陆雨霏搀扶乔言往停车场走去。 忽然,窜出来一行人,他们行动老辣,直接将保护她们的保镖全部撂倒,再将两人拖进房车内。 乔言吓坏了。 陆雨霏倒是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她开口问:“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绑的就是谢凛域的夫人。” 陆雨霏明白,这是有针对性的绑架,这些人应该是要钱。 她直接问:“你们想要多少钱?我现在给你们。” 绑匪们哈哈大笑:“谢夫人,你别着急啊,等你老公来了,我们再谈条件。” 陆雨霏沉下心,非要等谢凛域来才谈钱,这就不是普通的绑架了,这是针对谢凛域的绑架。 她往后退,挤着乔言: “这次绑架,不仅是要钱那么简单,估计是谢凛域的仇家来报复,你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乔言双手抱着肚子,低着头,不言语。 陆雨霏以为她被吓傻了,难得出声安慰道:“我们这样出身的人,自小到大都被绑架过,早就习惯了,只要听绑匪的话,不乱问乱跑,就会没事。” 接着,陆雨霏又对绑匪道:“你们一定要戴好面罩,我们不想看到你们的脸。” “上道。”绑匪们笑道。 车子很快抵达目的地,是郊外一处废弃工厂。 绑匪们将她们带到三楼阳台,命令她们站上去。 谢凛域在得知两人被绑架后,就带人追踪到这里,此刻,他仰望两个女人站在阳台上,摇摇欲坠。 他立即打电话给时泽:“去查谁在背后搞鬼。” 时泽:“你这边还需要我派人过来吗?” “不用,我这边人员很充足。” 他挂上电话,往一楼大厅走去。 四个绑匪见到他单枪匹马,佩服道:“不愧是谢凛域啊,一个人敢过来救人。” “你们想要什么?只管开条件。” “我们要你死。” 谢凛域轻笑:“我会为了女人死?可笑。” 绑匪们对视一眼,知道谢凛域的狠辣无情,他都能对自己的妈妈,妹妹,小叔出手,何况这两个女人。 当然他们这次绑架,是另有目的。 “请吧,谢少。” 两个保镖将谢凛域带上三楼阳台。 谢凛域看到被绑匪绑着的两个女人。 他的目光没在乔言身上停留,而是注目在陆雨霏身上,“放了我老婆。” “谢少,你只关心你的老婆啊,你情妇肚子里可怀着你的孩子呢。” “一个情妇而已。”谢凛域满不在乎道。 第86章 乔言流产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乔言身上。 乔言面色苍白,她似乎对于听到的话,很伤心。 陆雨霏瞪大双眸,从一开始的淡定到慌乱,她敏锐的察觉到,谢凛域说这话,是为了救乔言,而放弃她。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是谢家的少奶奶,是谢凛域娶回来的门面。他怎么会为了一个情妇,而故意向绑匪表现出在乎自己。 两个绑匪分别走到陆雨霏和乔言身边,他们只要轻轻一推,两人都会跌下楼,后果不堪设想。 “谢少,我们也不兜圈子了,这两个女人你只能救一个,并且你需要付出百分之四十的谢氏股份。” 百分之四十的谢氏股份? 谢凛域的头脑立即风暴起来,他妈妈百分之二十,他妹妹百分之十,还有他小叔的百分之十,加在一起,正好百分之四十。 鉴于他妈妈和妹妹目前做不了什么,那么这次绑架案是小叔叔做的了。 他手指放进西服口袋里,拨打给时泽。 “你们是谢原的人?谢原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十倍给你们。” 时泽这边听到这个消息,带手下赶往监狱。 绑匪们冷笑:“别废话,谢少,你给不给股份。” “我说了女人而已,股份我不可能给。”谢凛域语气残忍。 绑匪们大概早就猜测出他的性格, “我看谢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就让谢少看看我们的手段。”说着,两个绑匪,直接松开手里的绳子。 两个女人都被吊在阳台上。 “都是硬茬啊, 一个两个都没开口求饶。” 陆雨霏知道事到如今,她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期盼谢凛域有点良心。 而乔言闭着眼睛,她算不准谢凛域会怎么办,但既然谢凛域不愿意让出股份,那么她和陆雨霏也许会一起坠楼。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谢凛域最在意的还是金钱和权势。 “我可以给你们百分之二十股份,放了她们。”谢凛域冰冷的声音响起。 “谢少,不要讨价还价你了。你必须要失去一个女人,你选吧。” 他们这群人是谢原忠实手下,谢原叮嘱过他们,不管谢凛域选什么,都要让他失去孩子。 像谢凛域这种冷酷无情的人渣,唯有失去孩子,才会痛苦一丝丝吧。 谢凛域盯着目露凶光的绑匪,知道再耽搁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他道:“我可以立即转让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这话把绑匪们给整不会了。 陆雨霏和乔言也都大吃一惊,她们对视,眼神都很复杂,不知谢凛域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大方。 紧接着谢凛域道:“我知道你们背后人的目的。我不仅可以转让出百分之四十股份,还会给你们一大笔钱,只要你们放了一人就好,你们既有了钱,也可以给背后人交代。” 绑匪们动心了,这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你要放谁?” “孕妇。”谢凛域没提名字,给人的感觉是,他只在乎乔言肚子里的孩子。 绑匪们一副了然的样子。 陆雨霏笑了一声,冷冷道:“我就知道,因为你怀孕了,他一定会救你。” 乔言不言不语。 忽然一个绑匪大叫:“我们在对你的女人下手时,就知道没有回头箭,你在乎谁我们就弄死谁,让你痛苦一生。“说着,他放开绑住乔言的绳子。 伴随谢凛域撕心裂肺的大叫:“不要。” 嘭的一声。 乔言摔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鲜血从她的身下渗出,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她要死了吗? 谢凛域疯了,他一拳砸向一个个绑匪的脑袋,要将他们的脑浆拍碎。 陆雨霏尖叫:“救孩子啊,快救孩子啊。” 谢凛域才像是大梦初醒,冲到楼下,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双腿发软,在快到乔言身边时,扑通跪下,恐惧将他完全包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以前他以为自己被人暗杀,受伤浑身不能动弹,是最大的恐惧。 可跟失去乔言的恐惧相比,他才发现,那点恐惧不算什么。 他抱起她,颤抖的说:“乔言,你不会有事的。” 弃言感觉自己肚子好痛。 她抬起手,抚到肚子上,更加痛了,“孩子……”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 谢凛域抱起她,踉踉跄跄往车子走去。 乔言似一朵凋零的花,倒在他怀里,发抖:“不会再有孩子了。” 她和他,不可能再有孩子。 她和他,彻底没了羁绊。 真好。 虽然身体很疼,但她的心好舒畅。 她望着悲伤绝望心痛的谢凛域,他也会这样啊?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也许,都不是。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真情实感? 刚被抱上车的乔言,就昏死过去。 时泽赶来,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头:“我来晚了。” “把那些人都抓到金蟾宫地下室,还有谢原。”谢凛域咬牙切齿命令。 医院里。 乔言终于醒来,她身体没那么痛了,但整个人很空洞。 她看着在一旁陪伴自己的谢凛域,忽然嚎嚎大哭:“孩子呢?” “没保住,乔言,对不起。” 乔言抬手砸在他身上:“对不起有什么用?谢凛域,你对不起我的事多了。” 谢凛域任由她打。 她身体虚弱,很快打累了,想要抬腿下去,却发现自己双腿断了,根本动弹不得。 “乔言,你想去哪里?我抱你去。” 谢凛域慌乱道。 乔言盯着手足无措的他,发出冷笑, “谢凛域,你满意了吗?我现在是个残疾了,哪里也去不了。” 谢凛域抱住她,哽咽:“乔言,你的腿会好,你以后想去哪里都可以去……孩子,我们也会有的。” 乔言猛的推开他,语气悲痛, “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是你。” 她的嗓音尖锐,刺的谢凛域心脏疼,他无措的安抚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乔言,你不要太伤心了。” 乔言用尽全部力气,甩给他一巴掌:“滚,我不想看到你。” 响亮的一巴掌,震慑住进来的两个女人。 一个陆雨霏,一个谢今夏。 她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失去孩子,我哥哥也很伤心,你怎么可以打他。” 谢今夏生气叫道:“更何况谁没流产过,就你金贵是不是?” 乔言瞪大空洞的双眸。 谢凛域呵斥:“今夏,不要这么和乔言说话,她已经够伤心了。” 谢今夏难过的想哭:“哥哥,她打了你啊。” “我愿意。” 乔言在心底冷笑,谢凛域,你真的好贱啊。 “谢凛域,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她哆嗦着开口。 第87章 是她故意不要这个孩子 被打了一巴掌,还被撵走,就算是普通人也会恼羞成怒。 谢凛域却只是轻声道:“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招呼其他两人来到走廊,吩咐陆雨霏留下照顾乔言。 陆雨霏重新走进病房,见乔言嘴角勾起一丝笑。 她的心咯噔一下,脱口而出:“你笑什么?“ “我在笑吗?”乔言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 陆雨霏以为她是被失去孩子刺激,安慰道:“孩子还会再有的,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你一定要调节好情绪,不要沉浸在悲伤中,不然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陆小姐,我知道你和谢凛域没有领结婚证,这样也没关系吗?” 陆雨霏微愣,继而勾唇自嘲:“怎么会没关系,可我忍了,你要想活的好,也要忍。” 乔言沉默听完,瞳孔没有一点色彩,不知在想什么,继而倒在床上,睡过去。 睡梦中,她感觉有人在抱住了她,气息很像谢凛域。 她猛的睁开眼,果真是他。 已是深夜,他神色疲惫,见她醒来,扯出笑容:“要吃点东西吗?” 乔言低眸,眼泪打湿了眼睫毛。 她周身止不住颤抖,谢凛域抱的更紧了。 “别碰我,我嫌恶心。”乔言使劲推他。 谢凛域的手臂凝固,好一会才将自己的身体抽离。 “确实是我没保护好你,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承受。” “我不想见到你。” 乔言无助闭上眼睛,眼泪滴答坠落。 谢凛域盯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站起身:“好,在你好之前,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他回到金蟾宫,将那些绑架乔言的人亲手折磨了一个遍,就连谢原也没放过。 谢原浑身都是伤,还叫嚣:“你的孩子没有了,活该,老子好爽啊。” 谢凛域轻笑,让人带他妈妈来到地下室。 他推搡江蓁跪下:“你和你男人好好叙叙旧吧。” 江蓁之前因为他的打击,就有些受挫,这会看到浑身是血的谢原,发抖的尖叫。 “谢凛域,放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 “什么时候,你们知道错了,就放你们走。” 谢凛域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他回到别墅。 空落落的大宅,没了她的身影,哪里都是凄凉 他走进卧房,躺在床上,感觉到脑袋钻心的疼,他刚和她好起来,为什么又发生这种事? 别看乔言软软乎乎,内里却很倔强,这次她要好久不会理他了。 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还要装没事人一样,从来不去医院看乔言,也不过问她的事。 医院里,陆雨霏小声埋怨:“凛域好冷血,也不来看你。” 乔言轻笑:“他不来更好。” 这段时间,她积极治疗腿,一日三餐按时吃,明显感觉身体在逐渐好转。 “他不来,你一点也不难过?”陆雨霏有些不信的问。 “我为什么要难过?” 陆雨霏盯着她,不像是假话,这段时间她不仅照顾乔言,还时刻观察乔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乔言对于失去孩子,一点也不伤心,甚至有些欣喜。 一定是她想多了。 乔言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 陆雨霏也不必天天来医院照顾她了,只是看守她的还有四个。她想要逃离,简直不可能。 这天,迎来了转机。 江褚提着一箱子补品,来看她。 他龇着牙:“我以为会见到一个以泪洗面的女人,没想到你状态比我想的好。” “孩子没了,我总不能也死吧。”乔言语气不佳。 她冷着脸,嘴角往下弯的冷漠样子,有几分似谢凛域。 江褚赔笑:“这是我给你带的千年人参,吃了保准你能下地走路。” 乔言活动了一下双腿:“我腿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天真凶险啊,你差点一尸两命,哎,我听说后,恨不得立即来看你,但又怕给你惹麻烦。”江褚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你到底来找我什么事?”乔言不认为两人的交情好到,能让他这个大少爷来关心她。 江褚表情僵住,又扯出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 乔言抿下唇,不言语,静等他说。 “绑架你的案子是谢原做的,但这次谢凛域失去孩子,火大了,牵连到我小姑姑。”江褚愤愤不平道:”谢凛域连他亲妈也没放过,给关地下室半个月了。我爷爷和爸爸都急坏了。我知道现在他谁的话也不听,除非你开口。” 乔言掌心冰冷,摇摇头:“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你对自己一无所知。”江褚笃定无比:“只要你帮了我,我也会答应你一件事。” 乔言盯着他,压下怦怦直跳的心脏,“我想要的,你做不到。” “不一定。”江褚着急保证:“你不知道我这个小姑姑有多受宠,为了她,我们江家可以豁出去。” 乔言长舒一口气:“我要离开谢凛域,你敢吗?” 江褚:“……你可真会挑战我的底线啊。” “不敢就算了,你走吧,别打扰我休息。” 江褚缓缓站起身:“我可以帮你逃,但你能逃到哪里去?他总有办法会找到你, 你何必惹怒他呢?” “活该我被他欺负吗?”乔言声音颤抖,脸色陡然变的惨白。 我见犹怜的模样,竟让江褚有股想将她护在怀里的冲动。 “好,等你腿好了,我安排你出逃。” 乔言激动的脸上出现红晕,她已经迫不及待要飞出这个牢笼了,她要逃的远远的,让谢凛域再也找不到她。 陆雨霏向谢凛域汇:“乔言的腿彻底好了,可以自由行走,你要来看她吗?” “她想见我吗?”谢凛域淡淡问。 这话让陆雨霏哑然,什么时候谢凛域问过别人的意见了。 “好,我问问她是否见你。” 乔言主动给谢凛域打去电话。 听到他沙哑声线那一刻,她感觉一阵恶心。 “我暂时不想回别墅,可以吗?” “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听说你把你妈妈关起来了,你要是真想赎罪,就应该去寺庙为我们死去的孩子做场法事,让他尽快投胎转世。”乔言冷言冷语。 “好,我明天就去五台山。”谢凛域嗓音轻柔,“你跟我一起去吗?”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做好法事告诉我。”说到这,乔言嗓音哽咽,发展到泣不成声,“谢凛域,你说,孩子会原谅我吗?” “乔言,你没有错,不要自责。” 她怎么会没有错呢? 是她故意将肚子朝下,是她故意不要这个孩子。 第88章 乔言离开京城 乔言泪流满面:“你别安慰我了。” 谢凛域心痛无比:“我也会为你祈福,乔言,等我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乔言没回答他,而是把电话挂断。 晚上睡觉之前,江泽匆匆赶来:“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让我哥放了我姑姑。” “你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吗?” 江褚为难,要他得罪谢凛域,这无疑是要他命。 他这人很混账,从来没说话算话过。 这次,也许也可以不作数。 “明天谢凛域会去五台山,大概五天后才会回来。”乔言提醒:“并且在五台山期间,他的手机长时间会关闭。” 江褚笑:“即便他在京城,我也会把你救出去,毕竟我答应你了嘛。” 乔言嘴角泛起冷意,对于他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谢凛域去了五台山,谢今夏和陆司辰跟随,他们也为自己的孩子祈福。 陆雨霏见谢凛域这座大佛不在京城坐镇了,回到别墅歇息,留下四个保镖看守病房。 第一天, 江褚没有下手。 第二天, 他也在观察情况。 他要一击命中,并且不留任何把柄。 谢凛域穿着白色的宽松棉质长袖,长裤,坐在大殿蒲团上,闭着眼眸。 他手腕上戴着一串白玉佛珠,他不停的转动佛珠,嘴里诵背经文。 他长相英俊,又一副禁欲冷峻的模样,引来不少来祈福的人围观。 他浑然不觉,陷入执念中。 自来到五台山,他几乎每天诵经二十个小时,一为孩子,二为乔言。 就连谢今夏都为哥哥苦行僧的行为感动。 她捏住陆司辰的胳膊:“你学着点啊,你看我哥哥多虔诚。” 陆司辰:“……你哥哥就是做样子罢了。” 谢今夏一脚踹过去:“你连做样子也不愿意,你这个坏蛋。” “谢今夏,这是寺庙,你少发火动怒。”陆司辰不耐烦阻止她。 被她强行拉来五台山已经够烦,还要忍受她的拳脚相加。 他在祈福时,恳求佛祖让谢今夏放过他,让他们离婚。 忽然, 大殿响起霹雳啪嗒的念珠坠落的声音。 他赶紧睁开眼眸,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好好的,谢今夏手腕上也完好无损。 顺着一地的白玉念珠,他们看到谢凛域睁大眼眸,脸色惨白。 谢凛域的嘴唇微微张开,似无法呼吸,他快速弯腰去捡念珠,可这小小的念珠却像是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倒在大殿之上, 昏厥过去。 他醒来第一句就是:“乔言怎么样了?” “哥,我给嫂子打去电话,说乔言好好的在医院里呢,你别担心。” 谢凛域面色依旧苍白,他咬着后槽牙:“让陆雨霏给我视频。” “嫂子她目前不在医院,在别墅。”这个点已经凌晨了,总不能让陆雨霏起来去医院吧。 “哥哥,这个点,乔言也睡了,明天再视频吧。” 谢凛域大怒: ”陆雨霏不在医院,她怎么敢说乔言没事。” 谢今夏:“……” “我要回去。”谢凛域起身,又感到头晕目眩,但他还是坚持要离开。 谢今夏和陆司辰拗不过他,只好摇醒司机们,坐车往机场赶。 与此同时,乔言已经逃离医院,乘坐飞机飞往乌兰湖。 她没带走任何东西,只穿了医院的病服。 上午十点钟,谢凛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赶到医院。 他幻想着,看到乔言恬静的样子,他会告诉她, 他已经为孩子和她祈福三天,他还会继续祈福,只是他太想她了,想回来看她一眼,想狠狠的亲吻她,继而抱着她睡觉。 他在寺庙几乎无法入眠。 刚走到医院走廊,就见到门口的保镖跟无头苍蝇似乱转。 下一刻又看到陆雨霏出现在门口,吩咐着什么。 谢凛域的心坠入深渊。 陆雨霏看到忽然赶回来的谢凛域,胡子邋遢,憔悴消瘦,没个人样,宛若疯子。 她被他眯起的双眸吓到,生出自己要被捏死的可怕想法。 “凛域……” 谢凛域停止脚步,抢在她前头道:“是不是乔言又发脾气了?” 他一副很清楚状况的模样,“她天天待在病房里一定烦了,你也该让她出来活动活动。” 谢凛域走进病房,果真空荡荡。 “她是不是去医院草坪散步了?” 他的谎言一戳就穿,可是却没人敢戳穿。 他再次自顾自道:“挺好,这说明她的腿彻底好了。” 所有人都不敢喘息。 陆雨霏知道再拖下去,情况会更糟糕。 她嗓音发紧,牙齿打颤,“凛域,乔言不见了。” “昨晚十点钟还在,可今早就不见了。” 陆雨霏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她浑身发软发抖,“乔言最近能吃能睡没有任何异样,我实在是太累了,想着回去休息一天,可没想今早过来,没看到她。我已经派人去找她了,也在查医院的监控,你不要担心,她应该跑不了多远……” “跑不了多远?”谢凛域回味这句话,忽然轻笑,“她为什么要跑?” “她没跑,她可能是,可能是……”陆雨霏哆哆嗦嗦,不敢扯谎。 谢凛域走进病床,床上的衣服叠的很整齐,她离开没穿自己的衣服,而是穿了医院的病服。 他嘴唇蠕动,发不出一点声音,感到心在一点点撕裂,疼的他无以复加。 怎么会那么疼。 比上次她出逃还要疼。 是她提的,要他去五台山祈福。 他乖乖去了。 为什么依旧讨不了她的欢心。 还是说,她故意支开他,就是为了这次出逃。 什么五台山祈福,不过是托词。 一个保镖匆匆赶来,“谢少,医院监控被人毁坏了,查不到乔小姐任何踪迹。” 谢凛域的胸口似被人捅出个洞, 疼的他伸手抚摸自己的胸膛,低眸疑惑,怎么没流血,可他明明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稀巴烂,血乎淋淋。 “她做不到,一定有人帮了她,最近谁来了?”他强忍着绝望,艰难问。 乔言,你又勾搭上哪个男人了? 第89章 你好蠢啊,逃也不知道逃远点 “没有人来看过乔小姐。”保镖异口同声道。 谢凛域将眼眸投射在陆雨霏身上。 陆雨霏犹豫,要不要把江褚来的事说出来。 可她存着私心,巴不得不要找到乔言。 乔言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没用了。 现在她消失,不是正好吗? 她肯定道:“我确定这段时间没人来看她,何况她能认识谁啊?” 谢凛域不信他们说话,只信自己的判断,以乔言的能力,绝对不可能独自逃离。 他怒极反笑:“既然她不认识旁人,那就是你们帮助她逃跑了。” 陆雨霏如临大敌,忙否认:“怎么可能,我知道她的重要性,要是她丢了,你一定会问罪我。” 谢凛域不听解释,让人将陆雨霏关起来,直到她想起什么,再放了她。 并且他还嫌关起来陆雨霏不过瘾,又停了与陆氏剩下的两个项目。这下,整个陆氏跟热锅上的蚂蚁似。 谢凛域命令时泽搜索全城。 时泽半个小时向他汇报一次。 他在公司工作,动不动发脾气,整个公司的气氛都很压抑。 陆雨霏这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正在向谢今夏控诉: “你哥哥是疯了吗?为了一个情妇大费周章,我就没见过这样玩女人的,一点也不体面。” 谢今夏拧眉,“我哥哥为了乔言,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得劝劝他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什么女人要不到啊,非要一个屡次逃跑的女人干什么啊。” 谢今夏频频点头,忍不住去公司找哥哥。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众高层耷拉着脑袋,颓然不已。 谢凛域挥手让这些人走。 “怎么了?陆雨霏想起什么了?”谢凛域抬起眼眸,冷漠的望着妹妹。 “哥哥,你不能这样了,乔言她根本不爱你,逃了一次又一次,你何必呢?” 谢今夏简直就是在谢凛域的雷区纵跳。 “她这次只是伤心了,出去散散心,很快会回来。” 谢凛谢脸上浮现出一团阴鸷雾气,口吻却是清淡的。 谢今夏没看出他的恼怒,而是眼巴巴凑来:“哥哥,你别自欺欺人了,她根本不喜欢你,你知道的。” “然后呢?” 谢今夏咬牙道:“她也不值得你喜欢,你还是忘记她吧。” “是啊,她很不识好歹,我对她那么好,还曾许诺给她最好的一切。她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要逃跑。” 谢今夏看到哥哥的理智总算回归,不禁道:“哥哥,她实在太可恶。” “陆司辰不爱你,只爱外面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 谢今夏:“……”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 “滚。”谢凛域眼神凶狠的,可以吞噬人。 谢今夏吓的夺门而出。 谢凛域冷冷翻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他偷拍的乔言,每个她都是那么鲜活。 她的确如妹妹所说的一样,可恶。 他都说要跟她结婚了,她怎么还不知好歹,逃。 她这次要是能认识到错误,乖乖回来,他会尽快和她再要一个孩子。 当然,他不会再向从前一样惯着她了。 谢凛域抚上自己的胸口,空落落的,寻不到一点心跳。 乔言,你到底去了哪里? 手机响起,是时泽打来的:“她乘坐飞机赶往乌兰湖了。” “立即给我安排私人飞机,我要去乌兰湖。“ 时泽担心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是我去吧。” 谢凛域勾起一抹弧度,神色却阴森可怕,“我亲自把她抓回来。” 挂上电话,他冷笑:“乔言,你好蠢啊,逃也不知道逃远点。” 乔言在上午七点回到乌兰湖。 她找到李惠,要到银行卡,并叮嘱她不要告诉别人,紧接着租了一辆越野车,往俄罗斯方向开去。 一路上,她前所未有的轻松。 谢凛域在出发去乌兰湖之前,接到陆雨霏的电话,“凛域,我想起来了,江褚来看过她。”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一时没想起来。” “陆雨霏,你的脑子很聪明,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谢凛域挂断电话。 陆雨霏浑身冒出冷汗,完了,早知道不该告诉他。 谢凛域让人去找江褚,却被告知,江褚出国了,短时间不会回来。 谢凛域感到自己被耍的团团转,耻辱感袭来。 他对姥爷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不把江褚交出来,我会拿陆氏开刀。” 他上了飞机,闭上眼眸思考,江褚帮乔言出逃的几率有多大? 什么时候,她那么有魅力了? 江褚那个混账,不见利益不做事。 乔言能有什么给他? 乔言除了她的身体。 越想,越头痛,一想到乔言可能被江褚睡了,他就想立即杀了江褚泄愤。 抵达乌兰湖,谢凛域第一时间赶到乔言的小家,屋里厚厚一层灰,没有人回来的痕迹,他掉头来到诊所,逼问所有认识乔言的人,尤其是李惠。 没有一丝线索。 大家对于乔言的逃离,都很迷茫。 李惠更是质问他:“乔言不是都怀孕了,她能去哪里?” “孩子没了。” 李惠红了眼,上前咒骂道:“你让她打掉了孩子? 你一直不爱她,一直耍她,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大了,你是不是人啊?” 谢凛域目光幽深,寒冷,却站在原地被她咒骂。 等她激动骂完了,他才打开薄唇,哑声道:“孩子不是我弄掉的,那是个意外。” 对于他的解释,李惠根本不信,继续骂他。 旁人都看不下去了,拉着李惠,让她不要再骂了,”我们看谢总很在意乔言, 孩子没了,他也不好过,还是尽快把乔言找到吧。“ “怎么找?报警吧。”李惠干脆道。 这会,谢凛域已经确定李惠不知道乔言的行踪了,但他还是没有大意,继续让人监视诊所所有人。 他回到乔言的小屋,亲手打扫卫生。 忽然他恼怒的将所有东西都扔在地上:“乔言,孩子还会有的,你为什么要走?” 乔言抵达中俄蒙的交界小城--满洲里。 这里到处都是俄式风情建筑,人员复杂,她在里面,无疑是沙漠里一粒沙。 满洲里已进入深秋,白天和夜里温差非常大。她先去银行取了钱,拿着现金买了一身厚衣服,随便找家民宿休息。 长久不停歇的开车,让她疲惫不堪,很快昏睡过去。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来到床边,黑瞳一瞬不瞬盯着她。 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铺天盖地的怒意袭来:“为什么又要逃,你是想死吗?” 第90章 谢凛域发现药片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可她还是倔强道:“谢凛域,有本事你杀了我。“ 谢凛域似被她视死如归的样子震慑住了,手指松开,低声问:“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乔言在剧烈咳嗽几声后,一字一字道:“我感受不到你一丝爱,只有欺骗和囚笼。 ” 谢凛域发出阴狠的笑:“既然我的爱,你不要,那就承受我的恨吧。” 乔言感到心口疼痛,猛的大口呼吸。 惊醒。 她睁开眼,是在陌生的房间。 满洲里的民宿,不是京城的别墅。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 真好,她逃出来了。 谢凛域在小城待了整整七天,依旧查不到乔言的任何踪迹。 谢氏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他回去处理。 他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京城。 他刚一走,留在小城的保镖汇报:“有人看到乔小姐往东北方向去了。” 东北? 那里地广人稀,倒是躲避的好去处。 “派人去追查。” “可谢少,我们人手不够了。” “招人,还需要我说吗?”谢凛域骂道:“废物。” 他一向是冷静的,不屑跟手下发火,可现在他已经失控。 回到京城的谢凛域,没日没夜的工作,几乎一刻不停歇,可他只要回到别墅,就会感到寂冷。 坐在两人睡在床上,僵冷着身体,想着乔言。 她怎么心就那么硬。 无论他怎么对她好,都没用。 时泽一直在外奔波,等他回到看到谢凛域的状态,轻声安慰: “哥哥,人会找到的,只是花的时间长点,你要照顾好自己。” 谢凛域望着他,眼底充满红血丝:“知道了。” “你帮我盯紧陆氏和江氏。“ “是他们的人,还是公司?”时泽试探的问。 “当然是公司,什么能比公司重要?” 时泽叹口气。 乔言已经离开一个月了,谢凛域好似已经接受,不再不问她的事。 大家看他正常上下班,神色如常,以为他渐渐放下乔言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无时无刻不想找到乔言。 散在外面的保镖,依旧不被召回京城。 这代表着谢凛域的决心。 谢凛域开始处理乔言用过的东西,以及她给给孩子买的衣服和奶瓶等东西。 他吩咐李管家将孩子的物品统统扔掉,家里不准留下跟孩子有关的任何东西。 至于乔言的东西。 衣服,他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头,睡觉时蹂躏在怀里。 可怎么揉,都不是她。 他从衣柜最底层拿出一套乔言从小城穿过来的运动服,后来她就极少穿这套衣服了。 忽然,从衣服里掉出一个黑色小包。 他狐疑的打开,里面装着各种药片。 他数了下,大概有五十片。 谢凛域让人将药片送到谢氏旗下的医院,查药的作用。 很快结果出来。 这些药长时间服用,会造成孩子发育不全,甚至畸形。 谢凛域脸色骤变,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他听不清电话里医生说的药物名字,大脑一片空白。 猛的,将手机砸在地板上,高大身躯缓缓跪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眼底的红血丝已经爆裂,充血出了眼角。 他攥起拳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乔言,你根本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之前,她为孩子买的一切,都是做样子。 她为孩子布置房间,也不过是迷惑他。 她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他的孩子。 没有这起绑架案,孩子也不会安全降生。 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好似死了一样,怒火在他身体里流窜,他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乔言 他一定要把她抓回来,折磨她到后悔对肚子孩子做的一切。 嘭的一声。 谢凛域倒地不起。 他浑身动弹不得,唯有嘴唇发抖,“乔言,你给我等着。” 眼前渐渐被黑暗笼罩…… 谢凛域再次醒来,躺在医院病床上。 时泽低语:“不要担心,没人知道你昏倒的事情。” “嗯。” “为什么忽然气性那么大?”时泽盯着他眼睛里的血。 “没什么。”谢凛域不想提,而是转移话题:“我让你盯着陆氏和江氏,怎么样了?” “哥哥,你还别说,我真发现问题了,陆氏和江氏私下在合作。”时泽兴奋道,“他们运用子公司开发一座海岛。” 谢凛域冷笑:“找死。” 他又道:“我总感觉乔言去东北是个幌子,换个方向,往新疆,西藏,俄罗斯方向找。” “好。”时泽给他掖好被子,“哥哥天凉了,你要注意身体啊。” “死不了。”谢凛域轻笑:“她没死,我怎么能死。” …… 乔言在满洲里安顿下来。 这里人烟稀少。 就算旅游季,也很少有人来这里游玩。 倒是俄罗斯,蒙古人不少。 乔言虽不会说俄语,但会点蒙语,她在一家蒙古人开的诊所,找到一份的工作。 开的工资极低,但她毫不在意,每天尽职尽责工作。 她没买房子,而是租了一个小院,养了不少流浪猫,喂给它们吃的都是肉,把小猫们养的肥肥胖胖。 满洲里下雪了。 哪里都是白茫茫。 她坐在屋里,抱着两只猫,望着外面飘起的鹅毛大雪,她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小猫冲着她喵喵叫,她低眸,笑道:“又饿了吗?” 喵呜喵呜,小猫们叫的更起劲。 她起身,给它们去煮鸡胸肉。 这时,院子外响起叫她的声音: “塔娜,塔娜。” 她给自己起了一个蒙古人的名字。 她的头发长长后,也没剪掉,而是散落下来,出门戴一顶灰色羊绒小帽,将半边脸遮挡住,身上套上一件黑色白狐狸毛领皮衣,走出来,看到是隔壁王大娘的儿子安东,他怀里抱着一只灰色小奶狗。 安东脸上出现红晕,“塔娜,这是我捡的小狼崽,给你养,长大了好保护你。” 男人一双蓝眼睛诱人心魄,他是俄罗斯和汉人的混血。 有着俄罗斯人的坚强体魄,也有着汉人的斯文有礼。 他上过大学,在满洲里一家公立医院当外科医生,追他的女孩不少,可他至今没谈过女朋友,而是选择进修。 “小狼崽,我养不了,我家都是猫。”乔言礼貌拒绝。 安东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小声道:“对,对不起。” 乔言盯着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狼崽,于心不忍:“你打算将它送到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他腼腆的摇摇头,紧接着道:“我肯定会管它。” 羞涩,老实,不似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跟她还是同一个职业。 “养在你家院子吧,我时不时去照看下。” 乔言提议。 第91章 你想和我结婚吗? 安东原来比她还小一岁,听着他叫姐姐。 这是乔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发现安东特别喜欢脸红,并且观察许久后得出结论,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脸红。 她垫脚,故意凑得离安东近,问他小狼的事。 安东看着她这样先是一愣,然后眼神开始慌忙躲闪,耳朵尖泛起绯红。 乔言:“……” 和王大娘接触久了,知道安东是她在医院捡来的孩子,据说他妈妈生下他,将他匆匆扔下。 能看出他的一半血统来自俄罗斯,可他的父亲是谁?谁也不知。只知道,二十年前,俄罗斯驻军经常来满洲里消费,也许高大威猛的安东是军人的后代吧。 “姐姐,明天你下班早吗?我去接你吃火锅吧。”安东邀请时低着头,连脖子都开始泛红。 乔言点头说好,让他七点来接自己。 大雪中,男人站在诊所门口,像一座青山,时而望向诊所内。 忙的不可开交的乔言,已经到了下班点,还在为病人服务,她根本没看到安东的身影。 等她忙完,意识到这个爱脸红的家伙还没来,才想起推开门,瞧瞧。 安东已经落成一个雪人。 她:“你怎么不进来等我啊。” 安东红着耳根,小声道:“我怕打扰到你工作。” 乔言:“……你跟病人也是这么说话吗?声音这么小。” 她似埋怨又撒娇的嗓音,将安东的心高高吊起,他摇头:“不是,我,我一见到姐姐,好像就不会说话了。” 乔言:“……可能是你汉语不好的缘故吧。” 王大娘是蒙人,一直教安东蒙语,安东自小也上的是蒙授学校,直到他考上大学,才开始学习汉语。 安东看似比谢凛域壮硕,但整个人却像个少年。 跟他在一起,她很舒服。 “我帮你拍拍雪花。” 乔言的手轻轻落在他的后背。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手指捶打的地方,他的肌肉在一抽一抽的。 安东的心脏砰砰直跳。 “我拍疼你了?” 安东明显呼吸一滞,像是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情绪,“没,没有。” “你进来等会,我换好衣服就走。” “好。” 乔言看着他,乖的过分,可明明长了一张狼脸啊。 很快,乔言换好衣服,和女同事一起出来。 她们看到安东,“好帅啊,乔言,这是你男朋友啊?” 乔言只是笑笑,没否认。 安东的脸爆红,让乔言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之前喜欢谢凛域时,极为主动,可是每次都遭受谢凛域的嫌弃和拒绝。 她不知自己对安东主动,安东会怎么样。 吃饭的时,两人都喝了点酒。 乔言不胜酒力,有些迷离,走路有些跌撞。 安东的手下意识搂住她的腰,但又怕碰触到她,惹她生气,手很快虚虚的搭在她的腰上。 乔言凝视他,“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也不能喝酒吗?” 安东的脸一下更红了,甚至蔓延到脖子处。 “我能喝酒,只是,只是……” 他找不到别的理由,将她扶好,两人结伴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个城很小,两人在昏黄路灯下缓慢的走着。 路边被扫起的积雪,在路灯下散发着星光点点。 安东小声道:“姐姐,你喝完酒不舒服,我能帮你喂猫,打扫卫生吗?” 好乖,好甜。 乔言点点头:“嗯。” 很快到了乔言住的小院。 两人走进暖呼呼的房子,十来只小猫围上来,喵呜喵呜地叫。 安东将她放在沙发上,先给她倒杯水,再问她,平时都是怎么喂猫。 乔言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在小猫之间穿梭,这些小猫都很亲近他。 安东似乎觉察到她在看自己,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手不似外科医生的手,骨节分明,粗糙,但却有力度。 他长的跟京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真的完全不同。 他肌肤小麦色,哪哪都阳光健康,而那位白皙,冷漠,好似全世界都欠了他。 怎么又想起他了? 她摇摇头,将脑海里的那位驱赶走。 安东喂完猫,洗了手,走来:“姐姐,我给你按按头吧。” 乔言吃惊:“你会这个啊?”想到自己之前,经常为谢凛域按全身,只为获得他的喜欢。 “姐姐,我是医生啊。”他笑着提醒。 乔言望着他帅气的面容,“你长的真不像一个医生,像……” “像什么?”他紧张的问。 “像电视里的男偶像,你很帅。”乔言直言不讳。 安东双眸紧缩,“姐姐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吗?” 乔言歪着脑袋,声音软糯:“喜欢。” 当初她就是因为谢凛域的长相,才对他一见钟情。 安东蹲下,仰望她,“那姐姐喜欢我吗?” 乔言垂眸,盯着他。 他面容绯红,像一只又纯又欲的男狐狸精,他长的好看,工作好,性格好,人也善良,还有一个好妈妈。 乔言喜欢他。 被她这么盯着,安东慌乱的移开眼眸,声音发紧:“姐姐,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喜欢,我喜欢你。”乔言轻声道。 安东面色潮红:“我也喜欢姐姐。” 很自然的,两人走到一起。 医院和诊所那边也都知道两人在交往,还知道, 安东医生经常叫乔言姐姐。 乔言在京城被谢凛域熏陶的温婉优雅,虽说她的容颜不是一等一的好,但大家都认为两人很般配。 安东把自己的工资卡交给乔言保管,让她怎么花都可以。 他的工资在小城算是不错了,而乔言不需要他的钱,反而可以资助他。 “你想过,自己开一家诊所吗?”乔言问。 “想过,我在攒钱,等以后会自己开家诊所。” “我可以帮你。” 安东愣住,他低声道:“开诊所需要很多钱。” “我有。” 她让安东去算下开家诊所所需要的费用,她全部支付。 当安东将需要一百万资金的明细,发给她看后。 她道:“好,你去办这件事吧。” 安东迟疑。 她立即问:“你是因为要辞掉正式工作而犹豫吗?” “不是,姐姐,开家诊所是我梦想,而现在梦想要实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乔言笑道,“你想和我结婚吗?” 第92章 谢凛域找到她了 安东被巨大的惊喜所冲击,他结结巴巴问:“姐,姐想和我结婚?” 当然,和他接触的越久,她越感觉他的好,完全是她想要的人。 她能选择一个喜欢的人嫁。 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我愿意和姐姐结婚。” 安东激动的抱住她,身躯的热度传递到她身上,这是一具极年轻有力的身躯。 安东从单位辞职,引来不少人的惋惜,但他走的义无反顾。 他忙起开诊所的事。 他为了节省钱,选择加盟,虽然要加盟费,但是所有医疗设备可以免费使用十年,能省下一大笔资金。 原本计划的一百万,只要三十万就可以开起来。 并且,安东自己的积蓄就够,根本不需要乔言出钱。 乔言对于他去京城谈加盟,心有余悸。 “姐姐可以和我一起去京城吗?”安东恳求道。 “冬季了,诊所工作很忙,我走不开。” 安东虽然失落,但没强迫她,而是安抚:“姐姐,我会早去早回。” “嗯,猫咪和小狼崽,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乔言叮嘱道。 安东忍不住伸手环住她的腰,撒娇:“姐姐,会想我吗?” 乔言笑着点头。 安东能感受到姐姐喜欢他,可是他却感受不到姐姐对自己的需求。 之前有些女孩追求他,总是会有意无意接触他的身体,抚摸他。 而姐姐却没有这种想法,让他对自己的魅力很担忧。 安东的嗓音有些闷,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乔言的耳边。 “姐姐,什么时候碰我啊?” 他抬眸望着她,蓝色瞳孔里水汪汪的似大海。 惹人怜爱。 “等我们结婚吧。” 安东弯唇,一副无害温良的模样:“等我从京城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嗯。” 安东笑的更乖。 在送他去京城之前,她送了他一块手表:“这是我以前买的手表,不是特别好,你不要嫌弃。” 安东没有佩戴手表的习惯,接到这块手表时奉若珍宝,伸开手臂要求:“我很喜欢,请姐姐给我戴上。” 乔言为他戴好。 安东珍惜的抚摸表盘。 乔言笑容灿烂,这才是她要的人。 会珍惜她送的一点东西,让她时时感觉到珍重。 …… 安东到了京城,选了不少医疗加盟机构。 仔细研究里面的门道,虽说每天跑的很累,但晚上总会跟乔言视频,汇报自己一天的行程。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太大太繁华了。” 安东低喃:“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乔言表示赞同,她在京城时也是这种感觉,总是漂着,找不到一点归属。 “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加盟机构就算了,回来吧。” 安东羞涩摇摇头:“还是要找的,这会省下很多钱。” 次日,安东来到谢氏旗下的医疗机构,坐在大厅,和所有人一样翻看加盟资料。 这时,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齐刷刷站起身,望向大门口。 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西服,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神色冷峻,不苟言笑,走路缓慢。 他身后跟着的人都神色都如临大敌,小心翼翼伺候着。 乔言走了这么久还没找到。谢凛域看着没什么事似,但他工作的强度比以前多百倍。 谢氏旗下任何机构,他都会亲自巡查。 就连小小的医疗加盟机构也是。 安东也不由自主站起身,这人应该是医疗机构的大老板吧。虽然在宣传册里没有这人的资料,但看这架势,一定是。 安东想着,今天肯定没什么收获,拿起宣传册要走。 在路过男人身边时,忽然被叫住。 “这是浪琴2020款的手表吧。”谢凛域忽然开口。 安东愣住,抬起自己的手表,他对手表没有任何研究,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 他挠挠头:“我也不知道。” 谢凛域嗤笑一声:“不知道,你还买?” 安东有些尴尬,又有些生气,这是姐姐送给他的,是世界上最好的手表。 他抬起手腕,小声反驳:“这是我老婆送给我的,她没告诉我是什么牌子,只是说这是专门为我买的……” 谢凛域猛的抓住他的手腕,盯着这块表盘,上面有细小的三道划痕,他再熟悉不过。 “你老婆是谁?” 安东虽然对于他问起姐姐有些不解,但他到底是小地方来的实在人, “我老婆叫塔娜,她特别好,特别温柔,她送的我这块手表,我特别喜欢……” 谢凛域盯着他混血的面容,容貌长的不错,就是太蠢了,随随便便就可以将家底告诉别人。 她怎么总是喜欢这种蠢人。 “你来做什么?” “我来了解医疗加盟。” 谢凛域给了时泽一个眼神:“你帮帮他。” 他不动声色离开。 坐在办公室,他神色冷峻,浑身发寒,找了她那么久,他从未放弃过。 不见到她,他誓不罢休。 时泽推门进来,“那小子太单纯了吧,我稍作手段,他就把他家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全说出来了。” “然后呢?” “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时泽打开自己手机。 里面是一张,乔言戴着白色帽子,和安东站在大雪纷飞中的一张照片。 她笑的很开怀,双手抱着安东的手臂,亲密无间。 谢凛域眼眸里闪过野兽的凶光,舔了舔嘴唇,”她过的真好。” 离开他,怎么会过的那么好? “哥哥,有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要发怒啊。” “说。” “听那个安东说,他们要结婚了。” 谢凛域紧绷的神经又紧了几分,目光恶狠狠,手指握起,咯吱咯吱响。 时泽叹气:“哥哥,你别……” “那个男人比我强吗?”谢凛域的语气像疯了一样。 时泽脑海里浮现出单纯,帅气的安东,那小子脾气很好的样子,说起乔言也是一副甜蜜的口吻,再看眼前怒火中烧的谢凛域。 他要是乔言,也会选择老实听话的安东啊。 可这话,他哪里敢对哥哥说啊。 “哥哥,他给你提鞋也不配,是乔言眼瞎,脑子混,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谢凛域猛然大笑:“去满洲里。” “抓乔言啊?” 谢凛域不耐烦瞥了他一眼:“谈医疗合作。“ 第93章 乔言结婚 乔言和王大娘一起去酒店,婚纱,西装,装喜糖。 王大娘勤劳能干,对子女的教育非常随意,这让乔言想到自己早逝的父母。 她很喜欢王大娘。 说到婚后要孩子的事,王大娘说要不要无所谓,人不一定非得有孩子。 乔言没说话,想到自己流掉的孩子,心口一阵疼痛。 满洲里有一处藏传寺庙,她一个人为逝去的孩子做了一场法事,她不断道:“对不起……对不起……” 等她从寺庙回来,见到从京城回来的安东。 他买了很多特产,笑着道:“你说你没去过京城,我给你买了很多吃的喝的,玩的。” 是的,她对他撒谎了。 彻底隐瞒自己在京城的遭遇。 乔言吃着特产,笑容满面:“很好吃。” “我们婚后去京城旅游,好不好?我这次去没有爬长城,也没去故宫,就想着带你一起。” 乔言见他这兴奋的样子,点头:“好。” “姐姐,我谈好加盟了,他们公司老总会亲自来考察咱们的资质。” 乔言一直提着的心放下,能让老总过来考察,那说明这个加盟机构很小很小,不然老总怎么会费劲巴拉来趟满洲里这座小城。 之前她还担心,安东会误打误撞到谢氏旗下的医疗机构。 是她想的太多了。 京城那么大,怎么可能那么巧? “咱们得快点定下门面,等人来了,好带过去看看。”乔言道。 “是啊,我这就去办这件事。” 之前看中一家两层小楼,一楼当门诊,二楼可当住院部,面积大概三百平,这在小城来说,不小了。 租金是一年二十万元,价格也很合适。 “我跟你一起去吧。” 乔言戴上灰色羊绒小帽,套上白色羽绒服,踩着白色运动鞋,挽着他的胳膊出了门。 离所租的门面不太远,大概走路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 这会路面有雪,天又冷,就没骑电瓶车。 安东提起买车的事,说怎么也要有个车,出行比较方便。 乔言也赞同,决定结婚买车。 一辆黑色高级轿车,缓缓的跟在两人身后。 车内,一双阴沉的黑瞳透过车窗落在熟悉的身影上,她实在太过娇小,挽着男人的胳膊,像个小女孩。她肌肤雪白粉嫩,眉眼柔美,脸颊也有少许肉感,比在京城那会看着滋润多了。 乔言戴着灰色羊绒小帽,长发垂落到腰,冲着安东温柔的笑。 这笑容刺激到谢凛域,他的双眸发涩,她怎么可以那么快就喜欢上别的男人。 还要跟别的男人的结婚。 他算什么? 一个笑话吗? “凛域,查到乔言是半年前来到满洲里,目前的名字叫塔娜,在一家诊所上班。小伙子安东是她的邻居。目前两人的婚礼已经确定在元旦,也就是十天后。” 元旦?新年吗? 新的开始吗? 谢凛域眯起眼眸,贪婪的注视着乔言的身影,他的手紧紧攥起,发出剧烈的声响。 “凛域?怎么办?” 时泽试探的问:“还要阻止他们结婚吗?” 像上次一样,在她大婚那天,将人围起来,把她掠走? 谢凛域闭上眼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浓密的睫毛颤抖。 忽然,他淡淡道:“他们睡了吗?” 时泽抖了下身体,这个他哪里知道啊。 他把眼眸投在高大威猛帅气的安东身上,这个男孩身材这么好,长的又招人,女人应该很难把控吧? “等我找安东喝酒,灌醉他,问问吧。” 谢凛域轻飘飘道:“当初我受伤,四肢不能动弹,她给我擦拭身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会面对这个安东,应该也极主动吧。” 时泽:“……”还有这事,没听他说过啊,乔言不像那种主动的女人啊,长的挺文静。 见他不信,谢凛域嘴角勾起不屑:“是她主动哀求我,一次次说要给我生孩子,可是,真让她怀孕了,她却……” 想到那个不能出生的孩子,谢凛域双眸幽深危险,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他对这个孩子有很大的期许,她怎么敢…… 怎么敢不要这个孩子。 时泽也知道乔言准备各种药的事情了,真没料到,乔言挺狠。 车子一直跟在这对情侣身后。 车内的人看着他们走进一家门面,半个小时后,他们又走进街角一家火锅店。 一时半会应该不出来了。 “我们也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谢凛域摇头:“我不饿。” 时泽:“……那我们先找个地方住吧。” 谢凛域摇头,“我想好住哪里了。” 时泽:“……哪里?”不会是想住乔言家吧?别被人给打出来啊! 谢凛域没言语,眼眸注视着火锅店门口。 时泽真想提醒他,哥哥,你说的是来谈医疗项目,这会怎么做起监视人的勾当了?何况,带了那么多保镖来,让谁看这活不行啊,非得亲自来吗? 时泽下车去买烟抽,又买了不少俄罗斯的零食,递给他:“哥哥,吃点吧?” 谢凛域看也不看,“我说了,不饿。” 时泽见他消瘦的模样,忍不住道:“你见到乔言,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吊起来暴打,打个半死不活才解气。” 时泽撇嘴:“……” 火锅店,安东为她涮菜,体贴入微。 乔言凝视他,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当初,她就是被谢凛域的温柔体贴所迷惑,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奉上,却被他践踏的稀巴烂。 “我听妈妈说你去寺庙了。” “嗯,连续十天我都会去寺庙祈福。”乔言没说祈福什么。 安东笑着问:“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你忙医疗加盟的事吧,最好是在咱们结婚之前办好这件事。” “好。” 两人从火锅店出来。 乔言被冷风吹过,感到寒冷,身体不由的往安东怀里贴。 安东解开黑色大衣,将她裹在怀里,脸红小声问:“暖和一点了吗?” 路灯下,高大英俊的男人将女人裹在怀里,雪花飘过,这画面不要太甜蜜。 时泽没眼看,他低头,咔嚓咔嚓吃薯片。 “闭嘴,吵死了。” 时泽想哭,哥哥我也没说话啊? 谢凛域死死盯着在别的男人怀里,笑容甜美的乔言,他几乎窒息,为什么要这么伤他。 乔言,你爱过我吗? 他严重怀疑,乔言根本没爱过他。 从前对他表现的痴迷,不过是,他恰好是她喜欢的类型。 等他不是后,她毫不犹豫抛弃了他。 他一直说乔言蠢,没想到蠢的人是自己。 乔言路过这辆黑色轿车时,不由心底一颤。 这种百万豪车在小城不多见,尤其是车窗贴膜如此漆黑,根本瞧不见里面的人。 她感觉不对劲。 第94章 谢凛域,安东还在外面,求你放开我 乔言又笑了笑,她怎么总是多想。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他怎么可能会追到满洲里? 谢凛域眼睁睁看着,乔言带男人回自己的小院。 他冷呵问时泽:“你不是说,他们没睡吗?” :“……”哥哥,你要凭良心说话啊,我什么时候说过。 “虽然进一个屋了,但不一定睡啊。”时泽只好硬着头皮哄哥哥开心。 “你这么纯情?” “哎哎,我是骚,但乔言看着挺单纯的,哥哥,您千万别多想。” 谢凛域的面容愈加冷酷。 “何况,哥哥你不是和陆雨霏结婚了吗?她那么美,你也没碰她啊。” 谢凛域薄唇开启:“她很肤浅,只看脸和身体。” 时泽无语死了。 屋内,乔言和安东一起喂猫,收拾猫砂, 开窗透气。 “哥哥,你看吧,我说他们不可能睡,谁家好人睡觉还开窗户啊。“时泽抓住机会为乔言说话。 谢凛域冷哼,不言语。 很快窗户又关上。 时泽心想坏了。 果真,谢凛域开口道:“去敲门。” “啊,以什么名义敲门?” “借宿。那个安东不是说了吗?来到满洲里没地方住可以找他。” “哥哥,那是客气话吧,你怎么能当真呢。” 谢凛域一脚将他踢下车,“快去。” 时泽只好连滚带爬,敲小院的门。 这会乔言在洗澡,是安东出来开的门,看到是他,惊喜道:“时总,您到了。 ”提前两天到了。 “是啊,早点考察完早点了事嘛。”时泽笑道:“你给的家庭地址真不好找啊,我幸好没找错。” 安东腼腆笑了:“找错了,这是我女朋友的家,不是我家。” “哎呀,这可怎么办?我们来到后直奔你家投宿,这会,不会留宿街头吧?”时泽抱紧自己身上的大衣,瑟瑟发抖道。 “不会,我女朋友家房间很多,住得下。” 时泽推辞:“不了吧,我还是去住你家吧。”说着望着不远处漆黑的房子。 “我妈妈这会睡下了,打扰到她,她会骂人。” 安东挠挠头,“还是住我女朋友家吧。” 谢凛域忽然出现开口,“不是老婆吗?怎么又说是女朋友了。” 面对这个冷酷矜贵男人,安东愣了一下,这个男人给人很强的压迫感,这大概是大老板的气场吧,他不免有点紧张:“元旦结婚,要是你们不嫌弃,到时候可以来参加婚礼。” 时泽刚想说好啊。 谢凛域冷冷道:“抱歉,没时间参加,考察完项目,我们就要走。”说着,一脚迈进院子,直奔房子。 时泽也紧跟着进来。 安东把大门锁好,也转身小跑到屋子门口。 谢凛域没有贸然推开门,而是等安东把门打开。 安东将两人安排在客厅稍坐,他去卧房里和乔言商量借宿的事。 十来只小猫,冲着两人喵呜喵呜叫。 谢凛域冷笑:“自己的孩子不要,却将猫照顾的这么好,伪善。” 时泽本来要撸猫的手收回,弱弱的坐在沙发上,用眼神驱赶可爱呆萌的小猫咪。 卧房里,传来乔言软软的声音:“好啊,我给他们铺床。” 这熟悉的声音,让谢凛域身体发紧,他的指腹来回的摩擦,都快生火。 安东出来,说是给他们安排一个休息间,还说房间小,床小,睡两个人可能挤,希望他们担待一下。 “你睡哪里?”谢凛域问。 时泽瞪大眼眸,哥哥这是嫌伤心不够,还要更伤点吗? “我睡你们对面的房间。“安东害羞笑了笑,“我跟猫猫们睡一屋。” 谢凛域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哦,挺好。” 时泽:“……”这么纯洁的吗?这下哥哥满意了。 乔言在新的房间收拾,铺床。 谢凛域以眼神示意,让时泽拖住安东。 他大步走进敞开的卧室,见乔言跪在床上,铺床单。 他轻轻将门关闭,再反锁上。 乔言以为是安东进来了,背对着他,笑着道: “安东,你提醒客人要关好门,不然猫猫会跑进来。” 得不到回答,她欲回头。 忽然,男人从身后抱住她,急切的将她压在床上。 乔言呼吸急促,她轻呼:“安东,怎么了?”嗓音虽然带着一点慌乱,但行为却没丝毫反抗。 谢凛域不说话。 忽然,乔言挣扎的厉害起来,回头要看他。 却被他捏住脖子,不让她转头。 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脖子的触感,让乔言瞬间联系到那个人。 他总是在怒极时掐她的脖子。 是他吗? 怎么可能是他? 乔言浑身颤栗,不敢说出他的名字,很怕说出来就是真的了。 男人也不说话。 他的脸颊垂落,鼻尖抵在她的脖颈,轻嗅她身上让他魂牵梦绕的香气,像是能致幻,他整个人身心都达到舒畅,好似也没那么恨她了。 霎那间。 他想,只要她回到他身边,他可以既往不咎。 起先只是嗅,忽而改成亲吻。 接着是咬。 湿润的嘴唇在她脖颈处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乔言脸爆红,耳垂,脖颈发烫。 她受不了,羞愤呵斥:“谢凛域,放开我。“ 谢凛域轻呵,大手掰过她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 他眼神中充满浓烈的占有和嘲讽,仿佛在说,我早就说了,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乔言眼底充满恐惧,惊恐:真的是他? 为什么会是他? 谢凛域的身躯一用力,直接将她压在床上,前胸抵住她的后背,薄唇附耳,沙哑问:“见到我,开心吗?” 他灼热的呼吸包裹住她的耳朵尖,陡然滋生的颤栗席卷她全身,她从耳朵到躯体,麻的不像话,嘴唇更是溢出小声低吟。 半年没见他。 夜深人静,也让自己不要去想他。 想将自己的过去埋葬的彻底。 可,为什么,再见他,身体还是有了巨大的反应。 羞愧感将她淹没。 她的指甲抓住床单,发出颤音: “谢凛域,安东还在外面,求你放开我……” 第95章 她是我的女人 时泽拉安东出来抽了根烟。 回来,见谢凛域坐在客厅沙发。 没看到乔言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将乔言欺负成什么样了。 安东给两人找来新牙刷,毛巾,浴巾,让他们去洗漱。 谢凛域看了一眼时泽:“你不用洗了。” 时泽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不想让他用乔言的浴室呗。 他笑道:“我可干净了,不用洗,哥哥你洗吧。” 这是变相说谢凛域脏。 但谢凛域没在意,而是走进浴室,打量这个装修的还算不错的的浴室,面积挺大,有一个两米的浴缸,刚才在卧房里欺负乔言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这个浴缸,不知乔言和那个男人躺多少回了? 他绝对不会碰。 他用淋浴冲洗身体,没用新毛巾,新浴巾。 而是选择粉色毛巾,在自己身躯上来回摩擦,对着洗漱镜,嘴角发出轻笑。 心情又好了。 出了浴室,往客厅看一眼,没人了,也没猫了。 他路过乔言的卧室时停顿几秒,抬脚往客房走去。 时泽坐在床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干什么?我又不睡你。” 谢凛域坐在床边,好以整暇道。 “哥哥,我刚才看到乔言把安东那货叫进房间了。”时泽低语,“哥哥,你别气啊,乔言是个正常女人,有正常需求啊,更何况两人都快结婚了。” 谢凛域牙齿寒冷,乔言什么时候不能有需求,非得他在的时候有。 刚才在这个房间,他欺负她还是欺负轻了。 “哥哥,你也看出来了,乔言吃软不吃硬,你千万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时泽好生规劝。 谢凛域冷笑:“我管她喜欢什么。” 他蹭的从床上起身,往对面的房间走去,推开们,只看到十来只睡的跟小猪似的猫咪。 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乔言绝对是做给他看的。 她是故意的。 他黑着脸来到乔言的卧室门口,死死盯着木板门,想要将它踢碎了。 时泽担心他发怒,悄悄走出来,见到哥哥几乎和门合二为一了,这是在听墙角呢? 他赶紧转身回房间,省的被哥哥发现,打死他啊。 谢凛域虽然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但嫉妒早就将他彻底席卷。 他控制不住乱想,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他是乔言第一个男人,太知道怎么弄她,她会软会哭了。 乔言别看平时含羞,但床上只要想,很会勾人。 但凡他沾染到她的身体,上瘾似的,半刻都停不了。 那个安东是不是发现了乔言的好。 谢凛域面容阴晴不定,站在门口许久,还是没发作,转身回到房间。 卧房内的乔言,小声问:“你睡在地上,会不会不舒服?” “没关系。”安东害羞摇头:“是我不好,不该没经过你的允许,让陌生男人住进来,以至于让你害怕。” “我的确很不喜欢陌生男人住家里,但有你陪着,我安心很多。” 床上的乔言,面对着安东。 安东也面对着她。 漆黑的夜晚,两人看不到彼此的面容。 但乔言能听出安东逐渐急促的呼吸,她有点脸红,转过身,“睡吧。” “好。”安东乖巧回答。 乔言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稳健,应该是进入了梦乡,可她怎么都睡不着。 她没想到谢凛域真的会追过来。 她给他铺床的时候,他威胁她,“你骗了安东,你跟我以前有什么区别?” 乔言惊恐,请求他不要把自己的事告诉安东。 “怕你的好形象被揭穿?嗯,我的情妇。” 谢凛域的手带着倒刺,抚上她的脸,让她疼的发颤。 “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谢凛域可怕的眼神,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他阴郁的神色不加掩饰:“你做的事,我永远无法原谅。” 她猜不到,谢凛域已经发现了那些药片。 次日。 安东起床,去铲猫砂,喂猫。 谢凛域和时泽早就醒来,给他打招呼:“这么多猫,每天都你照顾吗?” “不是的, 偶尔我有时间来照顾。” “你女朋友呢?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见到她。“ 时泽好奇的问。乔言要躲到什么时候啊。 “她,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不好意思,今天我带你们去住我家。”安东抱歉道。 谢凛域怒火中烧:“不必了,我们去住酒店。” 安东意识到他生气了,赶紧解释,“我帮你们找酒店吧,这里我熟悉。” 谢凛域微微点头。 安东喂完猫,要带他们去吃特色早餐。 谢凛域像是没听见他说话。 时泽知道他的意思,笑着对安道:“叫上你女朋友吧, 我们住她这,也该请客答谢她。” 安东犹豫几秒,还是走进卧室,跟乔言说起吃早餐的事。 乔言知道谢凛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知道跟他耗下去,也许会激怒他,于是道:“好。” 她走出卧室,感受到谢凛域落在她身上不屑的目光。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 四个人,往最近的早餐店走去。 安东说起这里的特色,有牛肉馅,奶茶,羊杂,血肠,俄罗斯列巴,俄罗斯大包子等。 时泽笑道:“我们不挑食,什么都吃。” 乔言听到这话,却是撇嘴,谢凛域最挑食了,那些食物,他一样都不会吃。 果真,到了早餐店,谢凛域一口食物都不吃,连茶水也不喝。 安东有些尴尬,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他想要说什么。 乔言抓住他的手,给他一个眼神,让他不要说话。 不管他怎么做,谢凛域都不会满意。 他是一个刁钻,挑剔的人。 这时,谢凛域开口:“乔小姐,听说你元旦要结婚了,恭喜啊。” 乔言浑身僵硬,上次她和沈盛年结婚的事,她还历历在目。 沈盛年后来的悲惨命运,让她恐惧不已。 她无措望着谢凛域,再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安东,她不想安东像沈盛年一样惨。 安东以为她害羞了,笑着帮她说:“谢谢您的祝福。” 谢凛域笑意浓烈:“乔言小姐真会挑男人,安东是个极温和温柔, 也很孝顺的男人,你们若是结婚,肯定会很幸福。” 每个字都充满威胁。 每个字都是讽刺。 乔言的身心遭受折磨,她颤抖着喝奶茶来掩盖自己。 谢凛域嘴角噙过一抹嘲笑,眼底都是不屑,这就怕了? 乔言,这才到哪里啊。 第96章 乔言伤了谢凛域 吃完早餐,安东带谢凛域,时泽去看门诊。 “乔言小姐不一起吗?”谢凛域淡淡问。 “我有事,不去了。”乔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受他任何影响。 等她一走。 谢凛域示意时泽带安东离开。 他跟上乔言。 她一副失魂模样,根本没察觉到他的跟踪。 来到寺庙,看她点上祈福灯,跪在佛像面前祈祷。 他站在她身后观看很久, 最终发出冷笑:“有用吗?” 乔言猛的回头,对上冷若冰霜的他。 她脸色苍白,站起身,跑出大殿。 谢凛域紧跟着她,将她堵在一处墙角。 乔言手指摸到一片遗落的瓦片,攥在手心里,低声呵斥:“你跟来做什么?” 她防备的模样,击碎了他。 她面对那个安东,软玉温香,对他就是戒备和抗拒,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他自小到大受到的苦难,都没在她身上得到的多。 他逼近她,几乎要贴近她的身躯,低眸. 目光在她恐惧的小脸上来回巡视。 “我问你,趁我去五台山给孩子祈福,你逃了,你得意吗?” 昨晚,他在家里欺负她,她怕引来安东,默默的忍受。 这会,她彻底爆发:“得意,我非常得意。” 谢凛域被她激怒,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没有绑架,你也没打算留孩子,你将我耍的团团转,你确实很得意。” 乔言脖子疼痛,几乎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谢凛域冷笑,从黑色大衣口袋掏出一个袋子,砸在她脸上。 药片从袋子里散落,掉落在乔言脸上。 乔言的面容一阵白一阵青,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她将药藏的那么隐蔽,还是被他发现了。 她眼睛泛泪光:“这个孩子根本不应该出生。” 谢凛域笑了,薄唇的笑意瘆人。 他凑近她,张开猛兽牙齿:“乔言,那是我的孩子,我对他寄予厚望,我为他筹划未来……” 猛地,乔安抄起手里的瓦片,往谢凛域的胸腔捅去,“你,别说了。” 他敞开的大衣,里面只有一件米色薄羊绒衫。 尖锐的瓦片刺进去,鲜血瞬间渗出来,浸染羊绒衫。 谢凛域目光凝在瓦片上,冰冷,漠然,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乔言尖叫,要松手。 却被他抓住手。 他攥住她的手,又将瓦片往自己的胸膛推进几分。 涌出的鲜血,变的暗红。 他反倒魔怔的笑了,”可惜这不是一把刀,对不对?“ 任由鲜血喷溅,无休止的流淌。 乔言挣扎着推开他。 他倒在地上,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溢出忧伤。 他的眼底泛起一丝丝的水光:“乔言,你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为什么?” 乔言盯着他,忽然跪在地上,按住他的胸口,哀求: “谢凛域,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放了我?” 谢凛域眼眸泛起幽冷的暗光: “是你说喜欢我,是你说要跟我结婚,是你说要跟我生孩子,你怎说话不算话? 嗯,乔言?” 乔言无法回答他,仓皇跑了。 身后响起游人的叫声:“天啊,有人受伤了。” 谢凛域被送到医院,引来医院的沸腾,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男人。 医生和护士给他处理伤口时,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沉默寡言,直到他的朋友赶来。 “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叫乔言来。”谢凛域吩咐道。 时泽只好去乔言家找她,见她呆坐在沙发上,“发生什么事了?” 乔言吞吞吐吐将自己伤了谢凛域的事说出来。 时泽:“你怎么敢啊?” 是啊,她怎么敢。 谢凛域睚眦必报,一定不会放过她。 “他让你去医院。” “我,我不去。”乔言哭着求,“时泽,我要走,你放我走吧。” 时泽于心不忍:“你能逃到哪里去? 还有,你逃了,安东怎么办?” 乔言心头一紧,她抱紧自己的双臂,不让自己颤抖,可是,心底的寒意已经将她裹住,她不能拖累安东。 “安东是个好男人,虽然我只接触了几天,也对他印象很好,你也不想他落到沈盛年一样的下场吧?”时泽循循善诱。 他不是个好东西,为了哥哥的事,只好这么对乔言。 乔言怔住,她缓缓道:“我知道了, 你走吧,我会去医院。” 时泽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他认定乔言会来医院。 到了医院,谢凛域只见到他一人,质问:“乔言人呢?” “她说一会就来。” 谢凛域失去理智叫:“她说的话你也信,她又想逃跑。”欲要下床。 时泽扶住他:“哥哥,乔言一定会来。” “何出此言?” 谢凛域冷声道,“别让老子弄死你。” “我拿安东威胁她了,我看得出来她很在意安东。” 谢凛域忽而笑了:“她现在喜欢的人是安东,不是我。” 时泽将他扶到床上,略微迟疑道:“哥哥,你以前装的挺好,不能再装装吗?” “那不是我。” 时泽知道再劝下去,也没用。 从天白到天黑,乔言匆匆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看到半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谢凛域,她的心一阵颤。 他虚弱,苍白,安静,似最初遇到的他。 那时,有多么惊艳。 后来就有多悔恨。 谢凛域猛的转过头,不耐烦问:“你来干什么?” 乔言提起自己煲的排骨汤,”对不起,你还好吗?我给你炖了汤,你喝点吧。”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遗憾?” 是,乔言在心底道,你要是在乌兰湖那会就死了该多好。 “你不要多想,我当时只是气急了才一时失手。”乔言走到病床前,将汤放在小桌子上。 “我喂你喝点汤吧?”她柔声问。 明知道她是为了安东,才刻意讨好他。 可他还是抗拒不了。 见他没拒绝,乔言打开饭盒,舀了一勺热汤,在嘴边吹拂几下,送到他嘴边。 他喝下,忽然神色古怪的问:“里面没有你的口水吧?” 乔言:“……没有。” 她安静的喂他,一如当初。 谢凛域却脸色越来越差,他想到昨晚安东睡在她房间,两人也许做了不知道多少次。 “离开他,对于你和他的事,我既往不咎。”他难得大度道。 乔言不说话。 “婚礼的损失,开门诊所需要的费用,我都会补偿给安东。”谢凛域难得有人性。 乔言神色凄凄:“我若是不答应呢?” 第97章 乔言又成功逃脱 “别让我为难。”谢凛域道。 乔言见他脸色越来越差,知道他在极力控制情绪。 她眼圈泛红:“我无法对安东开口,他是个好人。” 再没有比安东更好的男人了。 谢凛域闻言,别人都是好男人,就他一个最坏是吧? “我和他说。” 乔言犹豫几秒,摇头:“还是我来说吧。” 谢凛域伸手把她揽入怀里,让两人的心脏紧贴,他问:“就那么不舍得伤害他吗?” 低头,薄唇覆在她脸颊上。 她的眼泪坠落,顺着脸颊,坠落到他嘴唇里。 他尝到是苦。 得不到她的回答。 谢凛域手指掐住她的脸颊,激烈吻上去…… 护士走来,要给谢凛域的伤口消毒,撞见这一幕,起先还很好奇谁能将这个英俊男人降服,等看到是乔言后,不免吃惊。 这个医院,哪个人不知道,乔言是安东医生未来的老婆啊? 护士拿出手机拍下照片,才悄悄离开。 安东收到这张照片时,他正在和时泽签署加盟合同。 “怎么了?签字啊?”时泽催促道。办完这件事,他好回医院照看谢凛域。 安东神经紧绷,缓慢将手机放进裤子口袋里,没有签下自己的名字,而是问:“时总,可以告诉我,谢总和乔言是什么关系吗?” 时泽:“……你发现了?” 安东点头。 “这事我不好说,还是让当事人给你说吧。” 安东坐在乔言家的客厅沙发上等待。 大概晚上九点钟,乔言拎着饭盒回来,看到他,微愣。 他虽然有她家的钥匙,但从来没有单独一人进来过。 乔言感到他情绪不对。 果真。 他起身来到她身边,像个小奶狗似抱住她,“姐姐,不要我了吗?” 乔言身体僵硬,她哽咽的问,“你知道了?” “医院有人拍了你和他的照片。”安东眼眶湿润:“我真傻,我为什么就没怀疑,一个京城的大老板怎么会亲自和我洽谈小诊所的事? 大概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姐姐那么完美,喜欢我,要和我结婚,我以为全天下的美事都来,也理所当然。” 乔言感觉到他的眼泪,她的心颤抖不已,手指张开,抱住他: “对不起。” 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 和你结婚,也是真的。 只是,我们有缘无分。 乔言决定,即便以后逃了,也不会再想结婚的事了。 “姐姐,你更爱他是吗?”安东嗓音带着哭腔:“他比我英俊,有钱,优雅, 见多识广,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能看的出来,他从千里之外追来,对姐姐势在必得。” 乔言抱紧安东,早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会让姐姐为难,我自动退出,只是希望我的退出,可以让姐姐幸福。” 他温柔捧起她的脸颊,手指轻轻擦去她的脸颊,低喃: ”姐姐,一定要幸福啊。” 乔言几乎哭到昏厥过去。 安东走后,她颓然捂着自己的脸,这次,她绝对不能害了安东。 打起精神,她再次来到医院,谢凛域还没休息,他似乎算准了她会再回来。 “怎么哭了?”谢凛域见她跟个小泪人似,心生不耐,一定是为那个安东哭的。 有什么好哭的。 就那么爱他吗? “我和安东说清楚了,你什么时候能出院,我们回京城吧。”乔言一分钟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时泽听她说要走,“医疗加盟的事还没办好,何况凛域还想送给安东房子,车子什么的。” “他不会要的,你们不要这么做。” 乔言知道安东的性格, 若他们这么做,就是在侮辱他。 谢凛域当即做决定:“明天就走,先开车到市区,再坐飞机离开。” “可以在乌兰湖住一天吗?”乔言轻声提出要求。 “可以。”谢凛域没有拒绝。 乔言说回去收拾东西。 谢凛域皱眉:“这里的东西有什么好值得拿回去的?“ “我要把猫安顿好。” “去吧。” 等乔言一走,时泽打趣道:“哥哥,这次你受伤,挺值得啊。” 谢凛域不言语,好一会才道:“她是真心要跟我回去吗?” 时泽:“……”这时候才考虑乔言真心与否,是不是晚了点? 第二天,谢凛域强忍着疼痛出院,去接乔言。 他坐在轿车上,望着乔言的小院,他自认为给她一晚上的时间,已经仁至义尽。 她以前和安东发生的事,他也既往不咎了。 他对她够好了吧。 她应该知足了。 时泽走进小院,很快捏着一张纸,跑出来,“哥哥,你看。” “谢凛域,你不要为难安东,他没要你的钱,也没碰过我。 我亏欠他,对不起他。 可我自认为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请你做个人。 我走了。 这次,我愿,你永远不要找到我。” 谢凛域瞳孔发红,他怒极攻心,口吐鲜血:“把她给我抓回来。” 乔言在满洲里的假名叫塔娜,后来跟着王大妈上了户口,拿到新的身份证。 她半夜买了去外蒙古的火车。三个小时抵达外蒙古首都后,她找人办了学习签证,飞往白俄罗斯。 在白俄首都明斯克的华人慈善机构,当了一名儿科医生,工作忙碌,但充实踏实。 她有钱,租下高级公寓,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每天买菜做菜,学习英文,俄语。 谢凛域派人在整个内蒙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她。 他依旧不愿放弃,住在她的小院,躺在她睡过的床,仔仔细细打量这个小屋。 她说要收拾东西跟他回京城,他相信了。 可她又骗了他。 时泽疲惫推开门:“哥哥,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谢凛域忽然道:“她跑来跑去,每次都过的不错。” 时泽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侧耳凝听。 “她哪里来的钱?” 时泽:“你没给她钱吗?” “我曾经给过她一千万,她还回来了,后来我给她股份,但股份目前还没到分红的时间,所以她的钱何来?” 谢凛域呢喃:“这个院子虽然不贵,但也需要花钱,还有她养了不少猫。” 时泽也回过味来:“我听说,一开始乔言要全力资助安东开诊所,是安东这小子有志气,不愿意花她的钱,才去的京城。 对啊,乔言怎么那么多钱。” 谢凛域冷笑道:“去查,我倒要看看她的钱是哪里弄来的?” 第98章 江褚找到她 在明斯克,虽然乔言工作的地方都是华人,但她很少和别人接触。 虽孤单,也过的自在。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她偶尔会想起安东和王大娘。 刻意让自己不去想谢凛域。 和他有关的记忆,都是痛苦的。 慈善机构几乎每天都有人来做慈善,她都习惯了。 又有富豪来做慈善,慰问小朋友。 乔言穿着白大褂站在角落里,低着头。 穿戴奢侈的江褚,人模人样的慰问每个人,做的挺像个大好人。 他自从帮乔言逃跑后,就全世界的跑,美其名是帮家族开拓事业,实际是为了躲谢凛域。 这次来到白俄罗斯,他不要太逍遥。 白俄的美女,漂亮,热情,还活好不黏人。 江褚短时间内不打算去别的国家了。 他慰问的差不多,打算要走,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雪白的侧脸,让他恍惚。 他三两步追过去,抓住女人的手臂,女人回头。 他又惊又喜:“你怎么在这里?” 乔言要甩开他的手,而他抓的更紧,把她拖拽到自己房车里。 宽敞的房车俨然一个密闭的小房子。 “我们可太有缘分,同时躲谢凛域,躲一块去了。”江褚贴近她的身体,“你变漂亮好多啊,白俄这地方真养人。” 虽说玩了那么多女人,但一想到乔言,他还是心痒痒。 这毕竟是让谢凛域都魂牵梦绕的女人啊。 “你跟我说,你怎么会来白俄啊?”他嬉皮笑脸。 乔言不想搭理他,要下车走。 江褚见她说不说话,威胁道:“你不搭理我,我就联系凛域哥了。” “……你是不是有病?”乔言骂道,“让他知道,你有好果子吃?” 江褚笑嘻嘻:“谁让你一直不跟我说话,你可知道,我因为你,跑了大半个地球啊。”他说完自己的艰难,见她一脸的无所谓,“你这人好没良心,我可是为了你……” “我们是做了交易的,我对你没什么好愧疚。” “冷血的女人。”江褚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我们在白俄遇到,也算是天大的缘分。这里挺乱的,让我保护你吧。” 乔言掰开他的爪子,身躯往后退:“不需要,我过的很好。” 又被嫌弃了。 不过,江褚是个厚脸皮,他根本不在意。 “我请你吃饭,顺便带你参观我的豪宅,到时你再决定跟不跟我。” 乔言无语,她放着京城那么好的生活都不过,会看上他的豪宅? “谢凛域不比你有钱有权?你的条件诱惑不到我,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你不要来打扰我。” 江褚盯着她,也是稀奇了,她越是拒绝,他越想得手。 白俄的大胸,长腿女人都不香了。 “我比谢凛域懂女人,我会让你很幸福,你试试就知道了。” 乔言全身的血液往脑子涌,她骂道:“不要脸,你要是敢碰我一下,让谢凛域知道,你知道后果?” “不让他知道就好了啊。” “还是说你想让他知道啊?”江褚作势拿出手机,要拨给谢凛域。 乔言将他的手机抢过来,不小心碰到拨通按键。 “有事吗?”谢凛域冷冷的声音充满整个车厢。 “哥哥,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江褚声线带着讨好。 “想了,你在哪里呢?” 谢凛域冷笑问。 江褚盯着乔言,笑道:“这可不能告诉哥哥,不然哥哥追过来打我怎么办?” “我懒得打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个东西,我真不是个东西。”江褚打着哈哈。 谢凛域那边烦了,把电话主动挂断。 乔言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江褚舔着脸凑来:“看我对你好吧,你也要投桃报李啊。” 乔言一把推开他的脸。 打开车门,跑了。 身后响起江褚的笑声:“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乔言头也不没回的跑,宛若被恶鬼追。 已经回到京城谢凛域,还没查到乔言的资金来源,却收到江褚的电话。 他感觉不对劲。 江褚这货,巴不得躲着他。 怎么敢主动找他? 听江褚的语气,得意又高兴,倒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他查了家里的古董,金器,名贵首饰都没少 ,乔言的谢氏股份也没售出,那么她的金钱来源,只有江褚了。 “查江褚,我要知道他在哪里。”谢凛域立即给时泽拨去电话。 “好的,哥哥。” 书房的门被推开。 谢今夏哭着进来,“哥哥,你要帮我啊,陆司辰离家出走,跟那个贱人同居了。” 谢凛域盯着哭泣的妹妹,呵斥道:“你是废物吗?这么多年来,连一个陆司辰都解决不了。” 谢今夏僵住,浑身发抖,“我,我太爱他了啊,不敢对他下死手。” “你爱他,他爱你吗?”谢凛域骂道:“他一次次给你戴绿帽子,你很开心吗?” 谢今夏小声提醒:“哥哥,他就给我戴一个绿帽子,没有一次次啊。” 谢凛域眉眼冷血,“你要是再不解决陆司辰,就不配当我谢凛域的妹妹。” 谢今夏躯体僵硬了,她呆滞的望着哥哥,“知道了。” 她哪里有什么拿捏陆司辰的方法。 这么多年来,都是陆司辰轻易搞定她。 她找到妈妈诉苦,说自己多么爱陆司辰,而陆司辰又是怎么辜负自己。 “你别爱他就好了。”江蓁听完,无所谓道。 谢今夏瞪大眼眸,还可以这样? “女儿啊,你就是玩的男人的少,才会死磕一个男人,妈妈给你介绍一个帅气,会玩的男明星,你就会当陆司辰是个屁了。” 谢今夏:“……还是算了吧。” “多少年代了,还三从四德啊,只准男人玩女人,女人难道不可以玩男人啊?何况我们有钱有颜值,玩男人都是便宜男人了。” 谢今夏虽然不介意妈妈私生活混乱,但她真的好爱陆司辰,对别的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江蓁也看出女儿的症结在哪里,她想了个主意,可以让女儿对陆司辰死心。 …… 乔言回到公寓,收拾行李,打算离开。 深夜,下了公寓的楼。 江褚的豪车,停在楼下。 车门还是打开的。 他冲她招招手:“我就知道你会逃,我可比谢凛域聪明多了吧。” 乔亚面色苍白。 很快保镖下车,将她手里的行李箱抢走。 推搡着她进入豪车。 第99章 男明星说他很干净 “我这里怎么样?”江褚炫耀道。 乔言环顾一圈,处处透着奢靡,却不是她喜欢的风格。 “不怎么样。”她淡淡回答。 江褚将她抱入怀里。 乔言周身的血液都凝结,她挣扎推他。 他用力将她拖到卧房里。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香水味,令人作呕。 江褚将她扔到床上,欲扑上来。 乔言既惊又怒,直接甩给他一巴掌。 江褚被打的愣了一下,“你敢打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谢凛域我都打。” 乔言又一脚踹来。 江褚捂着裤裆,嚎叫:“完了完了,你踹断我了。” “你要对我负责。” 乔言冷笑,“滚。” 江褚在地上嚎了一会,站起身, 好一顿说教: “你跟我有什么不好? 我们在白俄可以过的很逍遥。” 乔言怒骂:“不要脸,精虫上脑的流氓!” 江褚咬牙:“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碰的。” “你来白俄睡了多少女人,你自己知道,脏透了。” 江褚听到这笑了,卖着脸道:“我向你发誓,以后不碰别的女人了,行不行?” “谢凛域我都不要,我更瞧不上你,你赶紧放了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不愿意跟谢凛域,还不是因为他瞧不起你,只让你当情妇。我不一样,我真的想和你谈恋爱,和你交往期间 我不会和别的女人勾搭,你满意了吗?” “你是不是有病?” “你还别说,你越不愿意,我越想上手。你要是随了我,也许我就算了。” 江褚对她扬起似笑非笑。 乔言感到心累,对着眼前风流倜傥的江褚,她只有厌恶。 脑海里浮现安东的身影,她喜欢的人从来都是那样的,从未变过。 “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别烦我了。” “话不要说的太早,我很会玩,也很好玩,你试试嘛。”江褚厚着脸皮推销自己。 口沫飞溅说了许久,见乔言还不心动。 他也不想逼迫她太紧,索性道:“你思考下利弊再回答我,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 谢凛域这边,得知江褚去了白俄罗斯。 “尽快查出他具体所在的城市。” 时泽好奇的问:“怎么忽然查江褚啊,不找乔言了?” “我怀疑他们在一起。” 时泽:“乔言现在的感情经历比我都丰富,人不可貌相啊。” “舌头不想要了?” 时泽闭上嘴巴,离开办公室。 谢凛域翻看文件,想起妹妹好几日没来烦他了,难道她幡然醒悟了? 江蓁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今晚陆司辰和宋柔会去外面开房。 她带着谢今夏提前赶到酒店,让她目睹这两人牵着手走进酒店套房。 谢今夏知道这两人同居了,想象过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画面,但亲眼看到两人进房间,还是给了她莫大的冲击。 “女儿,男人可以做的事,你也可以。” “你是谢家大小姐,你不比陆司辰的地位高多了,你就算玩男人,他也不敢说什么。”江蓁循循善诱。 谢今夏盯着房间,攥紧拳头,要去砸门。 江蓁赶紧拦住她:“你干什么?” “我要把这对狗男女打死。” “然后呢?闹的整个酒店都来看你的笑话,女儿,陆司辰他不爱你,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何必要让自己活成笑话。” 谢今夏的眼泪夺眶而出,继而放声大哭,“我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如此伤我的心。” 房间内,陆司辰坐在卧室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 他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宋柔,她长相文静,性格温柔,懂他体贴他,比那个嚣张跋扈的谢今夏好无数倍。 他忍受不了谢今夏,从家里搬出来,终于如愿和宋柔住在一起。 可是住这么久,他一次都没成功碰过她。 对她ying不起来。 即便吃药也不行。 宋柔说他道德感太强了,还说他被谢今夏驯化的忘记自我了。 她为了让他找到男人的自尊,使用不同方法,想让他支棱起来。 可,他还是不行。 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宋柔。 他见到谢今夏,就头痛。 谢今夏除了长的漂亮,没有丝毫优点。 开房的要求,是他提的。 也许来陌生酒店里,他的道德感不会那么强。 浴室的门打开,宋柔浑身只裹了一件白色浴巾,湿漉漉长发披落而下,清纯中透着性感,让男人心动。 陆司辰盯着她,抿下薄唇,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刚才已经吞了药,还是没用。 是药过期了吧? 宋柔来到他身边,手指放在他大腿上,徐徐往上。 “司辰,你可以帮我吹头发吗?“ “嗯。” 宋柔坐在化妆镜前,盯着他的面容,他双目无神,似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微微攥起手指,不能再失去这次机会。 她猛的转过来,抱住他,送上自己的吻。 陆司辰被突如其来的热吻所袭,吃惊的忘记反应,她的唇很软很甜,可给不了他心悸感。 谢今夏总是咬他,狠狠的咬他的唇,还嘲笑他是小死鱼,小废物。 他对于自己脑海里充满谢今夏,而感到莫名的恐惧,捧起宋柔的脸颊,深吻而下。 宋柔欣喜不已,他终于开窍了。 可下一刻,陆司辰猛的推开她:“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需要处理。” 宋柔:“……” 陆司辰根本不顾及她的挽留,夺门而出。 他没去公司,而是驱车回到家。 药效已经起了作用,他急切需要谢今夏。 推开卧房门,以为会见到谢今夏躺在床上睡觉。 空空如也。 空气中没有她的香水味。 他打开手机,疯狂的给她打去电话,她不在家,能去哪里? 谢今夏正在他刚才所在的酒店房间里,欣赏一个当红男明星的脱衣舞。 男明星的声音清冷如泉水:“你好,谢小姐,我叫徐胥。” 双眸狭长,美艳,透着冷硬。 他掀开衣服,露出八块腹肌,让人想舔。 谢今夏冷冷问:“干净吗?” “第一次做。” “为什么出来做?” 徐胥爬上床,柔声柔语:“因为你需要我。” 谢今夏盯着他俊美的面容,忽然想起他了,“我记得你代言过谢氏旗下的洗发水,那天我还去参加发布会了。” “难得谢小姐还记得我,我给您留过我的电话,您说会加我微信。” 谢今夏满不在乎道:“那时候你还不红,现在这么红,陪多少人了?” 徐胥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低吟,“我说了,你是第一个。” “你以为我会信。” 谢今夏不耐烦的把他踢下床,语气冰冷:“说实话。” 徐胥再次爬上床,声线低哑:“不信,你可以检查我的身体,我很敏感。” 谢今夏:“……”她可是第一次玩男明星,纯纯的菜鸟。 哪里抵得了这种诱惑啊。 她耳朵尖微微红。 为怕他发现端倪。 她抓起自己的手机,来到浴室,给妈妈打去电话:“他说他是第一次。” “他当然是第一次了,妈妈能给你找那种烂男人吗?他还是个雏。” 谢今夏:“……” “女儿,你第一次玩男人,要玩干净的小奶狗了,才不会被骗,等你以后成老手,就可以随便玩了。” 谢今夏:“……” 挂上电话,谢今夏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从陆司辰那边受到的伤,能从这个叫徐胥的男明星这里,得到抚慰吗? 第100章 怎么?看不得我打你未来老公? “明斯克。” 谢凛域咀嚼这三个字,像是猛兽在享用小白兔。 他立即坐私人飞机赶往明斯克。 路途上,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要是乔言真的和江褚在一起,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想到这,他的呼吸错乱,手指紧紧攥着。 若是乔言主动找的江褚,他会将她捏死! …… 乔言这段时间,跟着江褚将明斯克转了一个遍,什么好吃好玩的,她都见识到了。 “乔言,我们结婚吧。” 乔言被惊的愣了好一会,等他再次提及结婚的事,她才不可置信道:“你疯了。” “我想的很清楚,我比谢凛域强的就是,能给你正大光明的身份,这也是你追求的,不是吗?” “与你结婚后,我会一心守着你,爱你敬你宠你。” 他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比惜字如金的谢凛域能给人情绪价值。 但乔言知道,这个货完全是为了给谢凛域难堪,打谢凛域的脸。 “你不怕我们婚后,谢凛域将我抢过去。” 江褚沉思两秒,摇头:“不会,我到底是他表弟,他敢偷吃弟妹,会身败名裂。” “谢凛域,他在乎名誉吗?”乔言问。 “你别担心,只要你彻底成为我的女人,他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冒着被他打死的风险,让你摆脱他,我足够有诚意吧?” 他的身体贴来,抱紧她,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先把大衣脱掉,接着是羊绒衫。 “江褚,你混蛋,放开我。”乔言挣扎大骂。 忽然,她的毛衣被撕开,露出里面的打底背心。 “你怎么穿那么多衣服?”江褚嘟囔,还要继续脱。 乔言忽然嚎哭,“江褚,你口口声声为我好,喜欢我,不过是想强暴我,你和欺负我的谢凛域,有什么区别?“ 她的控诉,将江褚的兴致打消了。 他玩女人,从来都是你情我愿,那样才有滋味。 “明天我们准备结婚的东西,后天结婚。”江褚笑道:“婚后我再碰你,我可比谢凛域强多了。” “不是什么一丘之貉噢。” 乔言想一口唾沫,吐他脸上。 他比谢凛域还差劲。 思考一夜后,乔言不信了,她能从谢凛域手里逃脱,还能被他给困住了。 “结婚时间太赶了,我要最好的婚纱,最好的教堂,还要亲朋好友来参加,不然我不结。” 江褚盯着她,探究她话里有几分真。 “你不是想打谢凛域的脸吗?我也想。”乔言认真道:“我们回京城结婚吧。” 这里到底是国外,逃跑的难度很大,还是回国内好些。 江褚犹豫。 “你不敢?你怕他?” 江褚就比谢凛域小一岁,但自小他什么都被他压一头,他对谢凛域嫉妒大于崇拜。 早就想赢他一回了。 若能当面打谢凛域的脸,他得何等风光。 “好,回京城,结婚。”江褚答应下来:“我会为你举办最盛大的婚礼。” 乔言陷入回忆,曾经那个男人也对她说过,可一切都是谎言罢了。 谢凛域抵达明斯克,扑了一个空。 他震怒。 尤其是听到,江褚要和乔言结婚,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陆雨霏也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难以消化,她以后要和乔言那个情妇成为妯娌?这让她很不爽。 这个婚,他们不能结。 陆雨霏找到江褚,“你之前在医院里帮助乔言逃跑,已经得罪了凛域,你还要和她结婚,不是找死吗?” “她一个小城女人,你至于为她费那么大的劲吗?” 江褚笑了:“我想和你结婚,你跟我表哥离婚吧。” “你说什么胡话呢。”陆雨霏无语。 “所以,你多管个屁闲事啊。” 陆雨霏:“……” 她好不容易见到乔言,劝说:“凛域快回到京城了,你不要作死跟江褚结婚了。” “我有什么办法?”乔言苦笑,“除非你帮我逃?” 陆雨霏:“……”怎么感觉她和江褚还挺配啊。都想害死她。 她思索一番,要是留乔言在京城,对于她来说不是好事。 “好,我帮你。”陆雨霏说起,“你到时让江褚陪你去su品牌选婚纱,那里我会安排人,带你离开。” 乔言点头。 “你不怕我耍花招?” 陆雨霏问。 “我离开京城,对于你来说只有好处。” 陆雨霏徐徐点头:“乔言,你看的很清楚啊。” “关于人性,有钱人和穷人没任何区别。”乔言淡淡道。 江褚得知谢凛域去了白俄罗斯,十分得意。 抢了谢凛域最喜欢的女人,他不要太快活。 他真的挺喜欢乔言的,她虽长相不是美艳型,但温婉,温柔,一看就娇软好欺。 有时候面的她,忍不住幻想她在床上的模样,让他热血沸腾。 他的爷爷和爸爸,根本不知道他要娶的女人,是谢凛域之前的情妇。 他们当他是收心了,很高兴。 乔言提出要他一起去选婚纱。 江褚握住她的手,“我听老婆大人的。” 乔言甩开他的手:“别装了。” “装着装着就真痴情了。” 江褚大言不惭。 抵达婚纱店,乔言在江褚的要求下,选了几套最昂贵的婚纱。 她被带入更衣室,在试婚纱时,等待陆雨霏的人将她带走。 忽然,听到外面,响起痛楚的嚎叫声。 她提着裙摆,急匆匆出来,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谢凛域竟然从白俄罗斯回来了。 他一身黑色西服,面容肃冷。 刚才撕心裂肺的嚎叫,来自地上的江褚。 谢凛域看也不看她,而是抬脚往江褚脸上猛踹。 乔言的心被针不停的扎,疼的钻心,只差一步她就可以逃走了。 为什么谢凛域会那么快回来? 她浑身僵硬,转身要回更衣室,试图按照原计划逃。 刚挪动步子。 就听到一抹震怒的声音,阴冷的令她浑身发抖, “怎么?看不得我打你未来老公?” 第101章 让安东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为什么不说话?”谢凛域挑眉问,神色愈加阴厉。 乔言咬紧唇,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本来她可以逃走,却又被他打乱。 她是上辈子欠他吗?为什么一次次落在他手里。 谢凛域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往地上缩成一团的江褚身上砸去。 哐当。 花瓶在江褚脑袋上炸开绚烂的花。 江褚捂着脑袋,疼的哼唧:“哥,她不搭理你,你打我干什么?” 谢凛域又一脚踹去:“你不是想和她结婚吗?起来换西服,我给你们当证婚人。” 江褚哭丧着脸,“不结了,我是开玩笑的。“ 他输了。 见到谢凛域还是那么恐惧。 这种自小的压制,他根本摆脱不掉。 “开玩笑?”谢凛域冷笑,走到乔言身边,伸手要牵她的手。 却被乔言甩开。 “你听到了吗?他根本不想和你结婚。” 乔言也没想和江褚结婚,所以谢凛域的话伤不到她。 但,她看不得谢凛域得意。 “你不来,我们早结婚了。” 谢凛域眯起眼眸,盯着乔亚冷静的面容:“你真的很想和他结婚?” “不然呢?跟谁结都比过跟你结。” 谢凛域转身,攥起拳头,往江褚身上狠狠的招呼。 江褚:“……”这是要他命的节奏啊。 “乔言,好歹我还救过你,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啊。”江褚哭着求救。 乔言见他脑袋和脸颊被鲜血覆盖,而谢凛域冷酷挥拳的模样,吓得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音,她感觉好累。 “你别打他了,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江褚的声音微弱:“乔言,你想借我哥的手弄死我,你早说。” 乔亚走去,一把扯开谢凛域挥舞的拳头,“你闹够了吗?” 谢凛域从不远处的茶几上拽了一把纸,慢条斯理擦拭自己带血的手指,擦的很仔细。 乔言深呼一口气,对抱头的江褚道:“你还不走?” 江褚:“……”他行动已经不便,还怎么走? 谢凛域把沾染血的纸巾,团了团,扔在江褚身上,“你别走,你和乔言拍张婚纱照吧。” 乔言控诉:“谢凛域,你真的有病。” 谢凛域微微扯唇:“给安东发过去看看。” “让他知道,你离开后,立即找了别的男人结婚。” “让他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一直冷冷淡淡,对谢凛域任何发疯行为都淡然的乔言,忽然失控,夺走他手里的手机,扔出去老远。 “谢凛域,你怎么羞辱我都没关系,不要再牵连安东了。” 安东是那么单纯,纯净,她深知自己配不上他,也不想给他惹任何麻烦。 被扔掉手机的谢凛域,嘴角泛起浓烈的笑意,大步往她走来。 她的身躯往后退,一直退到更衣室,想把门锁住。 却被他猛的推开,他高大身躯抵住她娇小的身体。 “安东那个小子挺痴情,独自找了你许久,也去了外蒙古,俄罗斯,可惜你在白俄和男人鬼混。” 乔言身体不自觉颤抖。 谢凛域用手,捧起她的脸颊,指腹擦过她坠落的眼泪:“心疼他了?” “早干嘛去了?” “他为了你辞去公立医院的工作,诊所也没开起来,满处找你,你却过的比谁都逍遥,乔言,你的心呢?” “我看出来了,不能对你太好,你不配。” 乔言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下虎口,狠狠的似要咬穿。 谢凛域感到疼痛,他没有抽离,而是盯着她看,笑:“就这么恨我吗?” 乔言嘴里溢出鲜血,她吐出他的手,憎恶的冲他娇:“如果不是你,我和安东……” 余下的话,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怕给安东惹来祸端。 她忽然冲入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放了我,好吗?” 谢凛域手放在她后背,不断的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冷冷附耳:“做梦。” 乔言感到,天黑地暗。 谢凛域将她带回别墅。 别墅一切如常。 还是那么奢华,还是那些人,他们对她态度依旧,好似她从未离开过。 卧房里,谢凛域伸开自己的手,“你咬的,你负责包扎。” 乔言对上他怨恨的双眸,不敢轻易走过去。 “滚过来处理。”谢凛域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我去拿医药箱。”乔言起身要离开卧房。 谢凛域指了指桌子上白色医药箱,闭着眼眸,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这倒是给了乔言喘息的机会,她走到医药箱前,打开,找到酒精,纱布。 来到他身边,将一瓶酒精往他受伤的虎口处猛倒,一定很疼。 疼死他吧。 谢凛域睁开眼眸,幽暗无比,沙哑问:“你和江褚睡了吗?” 乔言:“……没有,他想碰我,我还打了他。” 不知为何,谢凛域听到这话,绷紧的神经忽然松懈下来,他口吻却依旧恶狠狠:“真的吗?” 乔言:“不信算了。” “为什么不继续解释?”谢凛域忍不住想,要是安东,她一定会费劲的解释。 而乔言想,要是安东,才不会问这种问题,安东会无条件信任她。 得不到她的回答,谢凛域的神色又癫狂起来,“江褚玩过很多女人,技巧很好,你没想试试吗?” 乔言被他问烦了。 “我想,我非常想,行了吧。” 乔言说完这话,还不解恨:“他还让我比较你们的技巧,说他比你强……” 话没说完。 她已经被谢凛域压在床上。 他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字字带着恨意:“乔言,你好,你很好。” 你总是能轻易激怒我。 谢凛域忽然抱起她,脸上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能有什么好地方,带她去。 乔言下意识反抗,不愿意去。 可还是被他塞到车里。 车子往一处豪华的私人会所驶去。 时泽已经站在门口迎接:“江褚在里面。” 他又给乔言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乔言。” 乔言面色苍白,小声地求他:“时泽,我好累好难受,你让他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没等时泽回答。 谢凛域冷笑:“你别蛊惑时泽了,他瞧不上你。” 时泽赶紧道,“乔言,你别激怒他。” 乔言明白了,就算前面是地狱,她也得去。 谢凛域将她带到监控室,让其他人都出去。 第102章 你迷恋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他按着她的身体在椅子上,指着一个清晰的监控,眼睛猩红:“你瞪大眼睛瞧瞧。” 监控里,脑袋包扎着纱布的江褚躺在床上,正在享受一个妙龄少女的服侍。 乔言立即移开双眸。 谢凛域的五指放在她的脸颊两侧,强迫她看。 她挣扎,面色越来越红。 最后,他忽然松开她。 乔言紧闭的双眸才睁开,死死瞪着他,“谢凛域,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褚在床上,从不会主动伺候女人,只会享受,他能给你什么快感?”谢凛域嗓子干涩的发疼,“我却可以照顾你一夜,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乔言沉默了一会,说,“可是你每次时间太长,我很疼,我不喜欢。” 谢凛域神色中带着颓然和落败,“你为什么不早说?” 乔言头痛,不想和他讨论这些,语气倔强:“谢凛域,我们不仅思想差距大,连身体都不匹配,我们算了吧。” 良久后,谢凛域薄唇勾勒冷笑,“乔言,你长本事了,说的头头是道。”说完,他先转身离开,将门反锁,强迫她和这些乱七八糟的监控待在一起。 乔言从椅子上下来,颓然坐在地毯上,之前,她被关在金蟾宫的监控室,生了一场重病,今晚,难道还要重温噩梦。 很快,房间的门被打开,是时泽。 “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车上,乔言问起安东,“他还好吗?” “他比我们找你还疯。他最后的消息,是在俄罗斯。” 乔言的手攥紧,轻声哀求:“要是有安东的消息,请你告诉我。” “你很喜欢安东?” 乔言呢喃:“他那么好。” 时泽提醒:“别让凛域知道,不然安东会有危险。” “我知道了。” 车子抵达别墅,乔言走下车,向时泽挥舞着手说再见。 走进别墅,见谢凛域坐在沙发上,似一座枯山。 “我想睡觉,可以吗?” “今夏包养了一个男明星,陆家那边知道了。”谢凛域开口道。 对于这个消息,乔言极为吃惊,谢今夏不是很爱陆司辰吗?怎么忽然冒出一个男明星。 “我对于她包养男明星,没任何意见,但她和江蓁总在一起,我担心她会学坏。” 乔言无语,谢今夏挺坏的了,还能怎么学坏?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谢凛域才正眼看她,刻薄道:”乔言,男明星很脏的,你应该深有体会。” 乔言想到上次,她目睹自己崇拜的男明星在房间里伺候富婆,她的心发紧,“你妹妹现在也脏了呢。” 谢凛域被激怒,提起她,回到卧室。 抽掉皮带,绑住她反抗的双腿。 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在她身上肆意动作起来。 “我倒要看看,你干不干净?” 他极力折磨她…… 清晨的阳光穿过纱帘,落在满是吻痕的乔言身上。 谢凛域还抱着她,低头,亲在她紧闭的嘴唇上。 整整被他折腾了一夜。 乔言已经麻木。 “还不想和我接吻吗?”谢凛域沙哑问。 乔言睁开眼眸,里面泛着水光,“谢凛域,你技巧烂透了。” 谢凛域面色一僵,更是变着花样折磨她,直到她昏厥过去,他才怜惜吻上她的唇…… 谢凛域抱着她睡到下午,好久没睡那么好了。 他起床,冲了一个热水澡,走出卧房。 陆雨霏已经在等待,见到他,笑问:“你和乔言还好吗?” “很好。” 陆雨霏:“……”你是很好,乔言未必。 “昨晚,我接到司辰的电话,说今夏又没回家,他足足找了一夜。他想求你,管管今夏。”陆雨霏无奈道:“今夏只听你的话。” 谢凛域冷笑,“你弟弟跟别的女人混一起时,怎么没考虑过她的感受。”昨天,他还担心今夏被男明星沾染弄脏,此刻他却改变了主意。 陆司辰之前经常打谢家的脸。 也该今夏打打陆家的脸了。 陆雨霏知道他会这么说,“司辰已经认识到错误,他跟宋柔分手了,保证以后会对今夏一心一意。” 谢凛域似笑非笑,“这话,你应该和今夏说。” 陆雨霏:“……”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要是乔言说,谢凛域一定毫不犹豫答应。 “需要我照顾乔言吗?” 她主动讨好。 “暂时不需要,谢谢陆大小姐。“ 陆雨霏从他这边受了气,转头撒到弟弟身上:“你不是不喜欢谢今夏吗?这会发什么颠?” “你们只要维持婚姻就好,你管谢今夏在外面有多少男人,你以前不是也和宋柔同居过吗?” “我从未碰过宋柔。”陆司辰在电话里无力辩解。 “你很纯洁,你很高尚啊,然后呢?京城上流社会,谁不知道你和宋柔的烂事,你次次打谢今夏的脸,现在她狂打你的脸,你活该。”陆雨霏不想管他的烂事了。 “我知道了,我自己处理这件事。”陆司辰挂断电话。 他动用关系,好不容易找到谢今夏所住的私人别墅。 敲门,是谢今夏亲自开的门。 她身穿一件月牙白的真丝睡裙,丝滑的材质紧贴她的身躯,火辣,性感,张扬。 她瞪他:“你来干什么?” “屋里有人?” “嗯,有人。”其实人已经走了,但谢今夏偏要刺激他。 ”他比我好?”陆司辰问。 “好得不得了。”谢今夏毫不犹豫道。 “我可以进去坐会吗?”陆司辰压着滔天怒意。 “不可以。” “谢今夏,我们还没离婚,还是夫妻。” “哦,你和宋柔同居时,不也不准我进屋吗?” 谢今夏挑眉。 “你在吃醋,你在报复我?”陆司辰说这话时,口吻隐隐透着兴奋。 “想多了,陆少。我的徐胥很带劲,我只想每天和他厮混。”谢今夏勾起红唇。 这张好似被男人蹂躏到极致的红唇,让陆司辰的醋意冲天。 他猛的冲进别墅,直奔卧室,空气中都是谢今夏一人的味道,没有别的男人,也没有欢好后的气息。 “你们根本没睡。” 谢今夏被揭穿,恼羞成怒,抬手往他脸上打去,“滚,给我滚出去。” 清脆的巴掌,一下又一下落在陆司辰脸上。 他不躲避,嘴角噙着笃定的笑:“你无法和别的男人睡吧?” “你迷恋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第103章 我们再怀一个吧 “别给自己脸贴金了。” “陆司辰,我爱你时,你是个玩意,不爱你了,你什么都不是。”谢今夏因愤怒面颊粉红,犹如精心酿造的桃露。 陆司辰嗤笑一声,从西服裤子口袋拿出一条金色的链条,逼近她。 锁住她的双手,还绑住她的双脚。 谢今夏气的要发疯,“陆司辰,你找死。我哥哥知道,不会放过你。” 陆司辰又扯掉黑色领带,蒙住她的眼睛。 谢今夏什么都看不清,忍不住发抖。 陆司辰将她扔在床上,离开。 卧室的门留一个缝隙。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起先谢今夏不断辱骂他,可得不到他的回应后,她安静下来。 门铃声响起。 她又发出求救声。 陆司辰大步走来,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布,她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她被一股巨大的无助感包裹,她知道自己彻底惹怒陆司辰了。 以前不管她怎么欺凌他,他都不敢有任何反抗。 可现在的他,不知道是发的哪门子疯。 难道他真的不顾及陆氏了? 何况,他根本不爱她。 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是正合他意吗? 门铃声再次响起。 她知道是徐胥来了。 只有徐胥知道这个别墅。 别墅门打开。 陆司辰冷漠的声音响起:“我老婆说玩够你了,你可以走了。” 徐胥清冷的目光盯着他,“我要谢小姐亲自和我说。” 卧房里的谢今夏不断挣扎,金链子发出叮当声,她跌倒地,着急死了,努力张开唇,却还是发不出声音。 她听到互殴的声音。 她知道陆司辰的战斗力,床上不行,床下更不行。 徐胥可是练习生出身,经常健身做运动,应该能打赢陆司辰。 她在心底祈祷徐胥快点过来救她。 嘭的一声。 客厅的门被关闭。 接着是,缓慢走近的脚步声。 那人扯掉她嘴里的布。 她语气中都是因愤怒而产生的颤意:“徐胥,不要放陆司辰走,把他抓过来。” 来人蹲下来,靠近她,却不言语,只是凝视她,静静的听她说话。 谢今夏皱眉,又要开口,却闻到熟悉的香水味,这是陆司辰常用的香水,似有似无的海盐味。 以前她最迷恋这个味道。 可这会,她周身僵冷,连呼吸都凝固了。 陆司辰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游离到脖颈,冰冷异常。 她止不住的颤抖,“陆司辰?” 被领带封住的眼睛,即便努力睁开,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那人低头,炽热呼吸落在她耳垂,令她恐惧。 “老婆,他有什么好?嗯?” 陆司辰嗓音透出的震怒能将她撕死:“你到底爱我,还是爱他?” 谢今夏从来没那么恐惧过,她委屈的哭了。 什么时候,陆司辰战斗力那么强了。 她似乎一点也不了解他。 在她的印象里,陆司辰温文尔雅,不喜跟她争辩。 即便是生她的气,也不敢发作,总是隐忍着。 她眼前一片黑,手脚都被金链子锁住,根本没办法逃跑,她只能好声好气:“陆司辰,你不要犯傻,你这么对我,就是打谢家的脸,到时候我哥哥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你还是放了我吧……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男人的手指握住她白皙的脖颈,他听着她求饶的话语,面容全是冷意,她就是一个骗子。 不是说爱他一辈子吗? 不是说,就算他赶她走,她也会赖着他吗? 他薄唇贴近她温软的唇,那晚在酒店,他吃了药,想让自己碰宋柔,依旧燃不起一点兴趣。 他仓皇回到家,忍受着可怕的药性,找了她一夜,都没找到她。 那夜,她应该和那个男明星在彻夜缠绵吧。 “11月14号,你在哪里?”他问。 谢今夏清楚记得,那晚她第一次遇到徐胥,本来被他勾引的泛起火气。 最后一步,她还是喊了停止。 后来,徐胥去了浴室,待了许久,才出来。 陆司辰面色阴郁,“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了。” 他的体内陡起一团怒火,将五脏六腑都焚烧殆尽。 “除了徐胥,你还玩过别的男人吗?” 依旧得不到回答。 “还有别的男人,是不是?” 陆司辰的双眸充满红血丝,怒火烧的更旺。 他阴冷道:“谢今夏,我恨不得杀了你。” 谢今夏心头一颤,她能感受到陆司辰铺天盖地的怒气,可她还是大小姐脾气,口不择言:“你可以玩女人,我为什么不可以玩男人?” “陆司辰,你最好真的杀了我,不然我会弄死你。” 陆司辰猛的抓住她手腕,金链子在她身上不停的撞击,弄的她好疼。 “我从未碰过别的女人,你满意了吗?”他恨恨道。 谢今夏初听迷茫,接着是不信,怎么可能,他都和宋柔同居了。 他窒息的吻袭来,他吻的又急又凶,好似倾尽所有。 她反抗不了他一点。 她呜咽的发出求饶声,“陆司辰,我也没别的男人睡,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聊聊。” 陆司辰将她抵在地毯上,再无从前的温吞,一刻不停的折磨她。 谢今夏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他的手温柔擦去她的眼泪,语气温柔极致:“不是爱我吗?不是总是在家向我求爱吗?” “我真的碰了你,你为什么不要了?” 谢今夏眼睛上的领带还没被解开,她身体没有一处不是疼的,她从来不知道陆司辰是个疯子。 呜呜。 她呜咽着嗓音骂道:“你以前不是不行吗?你不是杨伟早泄吗?你不是不屑碰我吗? 你这个疯子,我讨厌你, 我不要你了,我要和你离婚……啊!“ 她身上的金链子又发出叮声…… 谢今夏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她眼睛重现光明,入目是陆司辰黑沉沉的双眸。 她心底一阵发慌,“你,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会报复你。” “今夏,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对你好。”含欲的嗓音低沉嘶哑,吓的谢今夏身体止不住发抖。 他凑来,低吟,“孩子没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们再怀一个吧。” 谢今夏想尖叫,不要,她才不要和疯子生孩子。 她此时此刻,终于体会到乔言的苦。 …… 陆雨霏感到弟弟最近不对劲,她询问:“你找到今夏了吗?” 陆司辰摇头:“没有,她可能和人私奔了吧。” 陆雨霏无言,这像是谢今夏这个没脑子的大小姐能干出来的事。 “这事,你不要声张,悄悄找她就行,至于谢凛域那边,我会去说。” 陆司辰嗯了一声。 “你和那个宋柔真的分手了?” 陆司辰点头。 “以前不是很喜欢她吗?”陆雨霏搞不懂这些男男女女的感情,她看人只看条件,什么爱情,她从未涉猎过。 “喜欢错了。” 见陆司辰颓然的模样,她哼道:“今夏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才知道珍惜了?你们男人挺贱的啊。” “还有谁贱?” 陆雨霏的眼眸望向隔壁的别墅,还能有谁? 她算彻底看明白了,谢凛域很迷恋乔言,但他却死不承认。 第104章 谢凛域发现了秘密 谢家别墅里。 乔言走出卧室,来到一楼。 小白被送回来了,还附赠一个小小白。 她抱起小奶猫,“给你起什么名字好呢?叫小乖吧?” 谢凛域起床,没看到她,赤脚跑下楼。 不顾及佣人诧异的目光。 “乔言呢?” “在宠物房。” 他怒气冲冲走来,目睹她对小奶猫的温柔。 “小白都当爸爸了,我却失去了孩子,你不感觉羞愧吗?”谢凛域的眼神可以杀人,他抓住她的手臂,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辩解。” 乔言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余下难听的话,谢凛域吞入腹中,他面色森冷:“以后我没起床,你不准离开床。” 乔言眼泪涌出,推开他,往楼上跑去。 谢凛域追上卧室,见她哭的伤心,忍不住给她擦去眼泪。 她推开他:“不要你管我。” 谢凛域面色沉了沉,蹲下,抱住她,低声道歉: “是我不好,我不会再提孩子。” 乔言挣扎,不要在他怀里。 他警告道:“别乱动,不然我把小白父子都扔了。” 乔言嗤笑,“你扔啊,干脆把我也扔出去,反正你无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我有权,可以达到自己所有目的。你很想那个安东吧?好,我如你所愿,让他来京城。” 乔言气愤又绝望:“不要,我不要见他。” 谢凛域一瞬不瞬盯着她,温声道:“只要你乖,我就不找他麻烦。” 乔言僵硬的身体在他怀里软了,不再敢反抗。 谢凛域把她抱的更紧,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他才安心。 他去公司上班时,乔言被圈在别墅。 这次的看守,比任何时候都紧密。 别墅花园里,陆雨霏和她一起喝咖啡,“最近谢凛域情绪稳定不少,还是你回来比较好。” 乔言不说话。 “你反抗不了他,不如投其所好,这样自己也好过一些,不是吗?” 乔言依旧不说话。 “乔言,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出身好,学业好,能力强,如今却只能在家以男人马首之瞻,可这是我的选择,我只要钱和权,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你得到了吗?”乔言终于开口。 陆雨霏眨眼,“谢家少夫人的名头,给了我不少方便。” 她之前讨好谢凛域,发现他阴晴不定,太难讨好了。 她决定讨好乔言。 “你想出去上班吗?” 乔言死灰一般的双眸,有了一点光亮:“我还可以走出这个别墅吗?” “我帮你,应该可以。” “事成后,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乔言知道陆雨霏的性格,只要利益。 陆雨霏想了想,笑着道:“哪天我得罪谢凛域,你能保我一命就行。” “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让他看出任何纰漏。” 陆雨霏神色恍惚:“未必,谢凛域太聪明。” …… 谢氏集团。 谢凛域面对眼前发抖的江褚,冷声问:“你真的没给乔言钱?” “哥,你应该了解乔言,她不花男人钱啊。”江褚战战兢兢道。 谢凛域听到,她不花男人钱。 想到,她在满洲里也不花安东的钱,还要给安东花钱开诊所。 她充足的资金到底来自谁? “哥,我可以走了吗?” “哦,你去找时泽,最近有个项目要和江氏合作。” 江褚有些错愕,他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表哥还给他项目做? “哥,乔言怎么样了?” 谢凛域盯着他,忽然问:“你碰她了吗?” “我哪里敢啊,她是你的女人啊。”江褚一副恭俭温良的模样。 谢凛域笑:“出去吧。” 江褚摸着脑袋,什么项目啊?别是坑我啊? 晚上,谢凛域回到别墅。 陆雨霏和乔言在厨房里忙活。 陆雨霏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 “乔言想给你做西餐,请教我,我帮帮她。” 谢凛域望着在厨房里忙活着的娇小身影,不是厌恶他吗?这会,怎么给他做起饭来了。 “有毒吧。”谢凛域薄唇开启。 “乔言那么善良那么好,怎么会做那种事啊。”陆雨霏笑着为乔言说话。 她还留下吃饭。 三人坐在圆桌前。 陆雨霏用干净的筷子,给谢凛域布菜:“你尝尝,这都是乔言精心做的,她可用心了。” 乔言也忍不住抬眸,望着他。 谢凛域吃下一块煎牛排,肉嫩肉香,符合他的口味。 他细细咀嚼。 “不错吧?”陆雨霏笑问。 谢凛域慢条斯理吃完一整块牛排,放下叉子那一刻,他对乔言道:“有心了。” 乔言攥紧手里的筷子,低眸,不说话。 一顿饭吃的谢凛域心情愉悦不少。 书房里,乔言在陆雨霏的教导下,为谢凛域点雪茄。 谢凛域抽了一口,眼眸在两人之间游动。 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和谐了? 陆雨霏的性格,他了解。 乔言,他更是了解。 江褚的话,乔言不花男人的钱,在他脑海里回荡。 “凛域,乔言每天在家挺无聊的,我忙着做慈善,也不能整天在家陪她,不如给她找个班打发一下时间吧?” 陆雨霏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看出来此刻的谢凛域很放松。 谢凛域淡淡问:“你说的有道理,让她上什么班好?” “去金蟾宫当医生吧。” 陆雨霏极聪明,金蟾宫是他的势力范围,乔言进这里,他会很放心。 她提了一个,他没必要拒绝的要求。 谢凛域把眼眸落在乔言身上:“你想去金蟾宫当医生吗?” 明知道是两人串通好的,他还是不甘心再问一次乔言。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乔言的出逃资金来自陆雨霏呢? 第105章 哼,拿我的钱养小白脸 乔言可以去金蟾宫上班了,而谢凛域也搬回金蟾宫住。 “去查陆雨霏的资金变动。”谢凛域让时泽去查。 时泽很快将一叠资料递给他,“陆雨霏近期最大的支出,是一亿,至于打给了谁,用来做什么。目前还没查出来。” “我知道给了谁。” 一亿,陆雨霏怎么可能白白给乔言一亿? 股份! 他给乔言的谢氏股份。 她们两人将股份在私下做了交易。 谢凛域嘴角泛起冷意,算计着怎么让陆雨霏把股份吐出来。 “乔言长本事了,将我给她的股份卖给了陆雨霏。” 时泽一瞬间愣了,继而笑道:“难怪,她有钱给安东开诊所。” “哼,拿我的钱养小白脸。” 金蟾宫的医务室,24小时都需要医生。 乔言主动要求上夜班。 谢凛域走来,皱了下眉:“回房间。” 乔言只好脱掉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跟着他回到楼上房间。 他走进主卧浴室洗澡,而她去了客卧浴室。 她刚上班两天,还不太适应金蟾宫的工作节奏,她之前都不知道每天会有那么多女公关需要看医生。 有的女公关是被客人虐待了,有的是得了妇科病。 她的专业不是妇科,需要边学习边治疗。 带她的医生,非常认真负责,应该和谢凛域专门叮嘱过也有关系。 他洗完澡出来,见她也洗好了澡, “为什么不进来和我一起洗?” 乔言淡淡道:“忘记了。” 谢凛域给气笑了:“你本事见长啊。” 又讽刺她。 谢凛域转动眼眸,“我听说,你还治疗妇科病,也不嫌脏。” 乔言垂眸,小声道:“当初你那么脏,我不是也治了吗?” “我能跟那些公关一样吗?” 谢凛域恼羞成怒,她到底长不长脑子,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都是人。”她口吻淡淡。 乔言拿起书就要出去。 谢凛域抓过她,索性抱到床上,“你别和那些女人走的太近,我不喜欢。” “我没跟她们走的近,我只是尽了医生的职责。” 谢凛域盯着她,冷冷道:“今天陆雨霏来看你,还关心你上班累不累?” 乔言不情不愿点头。 陆雨霏的到来,让医疗室瞧不起她的医生们,高看起她。 本以为她只是一个情妇,没想到是被夫人认证过的女朋友。 这个年代,两女共侍一夫,不是没有。 但这么和谐的,还是第一次见。 大家都想知道,乔言有什么过人之处。 接触下来,发现她温柔得体,不拿娇,也不以自己是谢少的女人而自傲,对于医疗室的脏活累活都抢着干。 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她来看你时,你高兴的跟什么似,怎么我刚才去医疗室找你,你一副不愿见到我的样子。” 这能一样吗? 陆雨霏的到来,瞬间改变她不好的现状。 而他,只会给别人造成压力。 “对了,我现在上班了,谁给我发工资啊?” 乔言忽然问。 她很珍惜劳动所得。 谢凛域嘴角噙过一抹冷笑:“我不是给你股份了吗?年底分红大几千万,不够你花的?” 乔言怔住,继而道:“那不是要等到年底吗?我现在怎么办?” 谢凛域想到她和陆雨霏的交易获得一个亿。 眼下还要骗他的钱。 他就忍不住讽刺:“怎么?赚了钱好养小白脸。” 乔言气了,转过身不想理他:“你不想发工资,就当我没说,何必要嘲笑我。” 谢凛域的手握住她的双肩,没打算放过她: “我听那个安东说,起先你打算给他开诊所,你哪里来的钱?” 一想到,她以前爱他时,谋划和他一起买房子,建立自己的小家。 他就心堵。 “你听错了吧。”乔言根本不打算承认,她不想给安东惹麻烦。 “那个安东叫你姐姐,你很爽吧?” 乔言发火:“谢凛域,你是不是有病,我都忘记他了,你还提他,是不是非让我忘不掉他才行。” 谢凛域微愣,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冲自己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也气了,起身摔门离开。 乔言独占一个大床,睡的不要太爽。 想每晚都气走他。 …… 有一个女公关来找乔言看各种伤。 乔言总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受伤,但女人不爱说话,看完病,匆匆离开。 医疗室其他医生说:“她是上个月才来的金蟾宫,她性格很倔强,总是惹客户生气。” 乔言中午回楼上休息,下午两点准时下楼。 电梯停在医疗室的楼层,她走出来,听到走廊深处响起女人的呼喊声。 她快步走过去。 一个肥胖的男人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往一个包厢里拖拽。 女人反抗,得到的是狠厉的巴掌。 很快女人就被打懵了。 “来这里当公关,还装贞洁烈女,骚货,今天你必须陪我。” 女人快被拖进包厢了。 乔言抓起走廊桌子上的花瓶,跑过去,往男人头上砸去。 伴随男人的怒吼,他放开女人的手,一把扯过乔言,“贱人,拿你来泻火。” 男人把乔言当做金蟾宫的女公关了。 女人抱着男人的腿,哀求:“乔医生不是女公关,她是医生,你不可以碰她。” 男人冷哼,还是急切地将挣扎的乔言往包厢里拉扯。 这时,窜出来四个保镖,直接将男人踹翻在地。 男人叫嚣:“我是客人,你们凭什么打我。” “乔医生是谢少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男人诚惶诚恐,跪下求饶,被两个保镖强行带走。 留下的保镖问:“乔医生,您没事吧?” 乔言摇头,她扶起地上的女人。 她骨瘦如柴,一张脸:我见犹怜,很能吸引男人。 “夏初,你还好吗?” 夏初努力挤出一抹笑:“我没事。”说完,就要继续去工作。 “你跟我来医疗室,我给你冷敷下脸吧。” 她的脸肿的老高,一定很疼。 夏初望着她,小声道:“不麻烦您了。” “为什么?我之前给你治过伤啊。” 夏初犹豫片刻,才道:“之前我不知道您是谢少的女人,谢少不会希望您跟我这种女人来往。” 乔言摇头,说道:“我只是他的情妇,不算正经身份的女人。” 夏初愣住,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走吧。“乔言坚持带她去医疗室。 医疗室内,乔言给她用冰块冷敷时,不小心碰到她的鼻子,发现她的鼻子不对劲。 她说:“我整过容,几乎全脸都整了。” 除了眼睛,因为那人说她的眼睛很漂亮,像夜晚的星星。 第106章 再浪也没你浪 乔言没问她为什么整容,而是道:“金蟾宫整容的女人很多。” 夏初苦笑:“是啊,我们都是卖色的人。” “夏初,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我知道乔医生,你是个好人。”夏初露出真诚的笑,眼眸似月牙,纯真美好。 有这样一双纯净眼眸的人,怎么会来金蟾宫做公关。 “你很需要钱吗?也许我可以借给你。”乔言动了恻隐之心:“你多久还我都没关系,我不着急的。” 夏初摇头,“乔医生,我不缺钱,谢谢你。” 乔言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不缺钱,还来金蟾宫受气? “这样吧,我让时泽给你安排轻松的工作。 ” 听到时泽的名字,夏初双颊泛红,她捂着脸,怯怯的问:“你真的可以帮我?” “可以啊,你想做什么工作,告诉我。” 不知为何,乔言看着眼前的夏初,总感觉她整容之前很美。 “时总作陪的客户素质都很高,我可以跟着时总一起工作吗?”夏初满怀期许问。 “好,我这就跟时泽打电话。” 一个电话过去,时泽那边答应的很痛快,直接让夏初来他的办公室。 夏初不住的对乔言说谢谢。 “你比我小,以后你叫我姐姐吧。”乔言看着她干净的眼眸,忍不住想起单纯的安东。 夏初感激不已的叫了她姐姐。 顶层办公室。 时泽将床上的女人打发走:“出去,我有工作需要处理。” 艳丽女人裹着白色睡衣,发出慵懒呻吟:“时总,让我多睡一会吧,好累。” “这就累了?” “是时总你太强了,人家根本应付不过来。” 在两人调情时,夏初已经来到办公室,她听着套间里的动静,手指紧握,身躯微微颤抖。 “时总,你一月找我一回,一回搞个十来次,你其他时间不碰女人吗?”屋内女人娇媚的问。 时泽似笑非笑:“每晚都碰啊,不然我怎么活?” “好浪啊。”女人叫道。 “再浪也没你浪,起来。” 啪,是手指打在屁股上的声音。 夏初的脸涨红,她转身要走。 时泽已经从套房出来,叫住她:“你走什么?” 夏初低着头,喃喃道:“我怕,打扰到你们。” “已经完事了,你来的正是时候。”时泽走来,命令她抬起头。 一张毫无特点的脸,是整容医院的标准模版,身材也一般般,胸不大不小,气质带点小白花那味,倒是能吸引到表里不一的男人。 不过,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他的心头一颤,伸开手,捏住她的下巴,意味深长盯着她的双眸,“是雏女吗?” “不……是。”夏初声线干涩。 “跟几个男人睡过?床上功夫如何?”时泽语气忽然凶狠起来,手也从她脸上甩开,似嫌弃她脏。 “一,一个。”她赶紧道。 湿漉漉的双眸,望向时泽。 在时泽把眼眸重新投射在她脸上时,她又很快低下头。 “你怎么搭上乔言的?很有本事啊,能让她为你开口说话。” 夏初将今天的事详细说完,时泽哦了一声。 “既然她都说了,你就跟着我吧,我有客人你就陪客人,我没客人你就陪我。”说着,他指了指屋内:“去将床上的女人弄走,把床单给我换了。” 夏初乖顺点头,走进套间,闻到空气中激烈欢好后的味道。 她鼻腔酸涩无比,想哭…… 晚上,谢凛域回来,不悦道:“你今天帮了个女公关,你是不是也想当女公关。” 乔言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可以,你帮我安排吧。” 谢凛域不悦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之前对我说,这里的女公关只需要陪客人说说话,喝喝酒就行,可为什么却有客人对女公关动手动脚?” 谢凛域闻言道:“那是有的女公关犯贱,非要勾引客人。” 乔言强烈控诉:“谢凛域,你只知道赚钱,从来不在乎任何人,你就是个人渣。” 谢凛域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弧度,仿佛薄唇再次开启,就会说出刻薄可怕的话。 乔言身体颤抖,等着挨骂。 他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你再骂我一个试试?” 一点震慑力也没有。 乔言抬脚去了卧室,把门关闭。 谢凛域站在原地,一身火无处发泄。 他强忍着火气,转身离开房间,去了时泽的房间。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他瞥了一眼,还没开口,女人立即道:“谢少好。” “里面有人?” 夏初:“时少在跟女朋友聊天。” 谢凛域嗤笑:“聊天? 你太会美化时泽了。” 他顿了下问:“你就是那个女公关?” 夏初点头:“乔言姐姐对我很好。” “不准叫她姐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她妹妹。” 话落,谢凛域愤怒踢开门。 空气中都是那种味道。 客厅沙发上,时泽从地上弹起,捂着自己敏感部分:“哥哥,我被你吓软了,你要负责呀。” 沙发上躺着的妖艳的女人,黑发似绸缎在全身铺开,是最近很火的女明星。 “哥哥,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 谢凛域把眼眸定格在他翘臀上:“今晚不爽,拿你泄火。” 时泽:“……哥哥,别开玩笑了。” 女明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可以加入吗?” 站在门口的夏初,阴影中,看不见她的面容,只有一双眼眸亮晶晶。 时泽看到她的眼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滚。” 夏初听话的将门关闭。 谢凛域往书房走去,吩咐他:“把她赶走,我有话和你说。” “好的,哥哥。” 时泽没穿衣服,只用浴巾裹了腰间,打开门,对蹲在门口的夏初道:“把黎小姐送走。” 夏初不敢看他,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说好。 低着头,跟他走进来。 忽,男人停止脚步。 她的鼻子直接怼在他的后背,她发出低吟,眼泪坠落下来。 时泽脸色骤变:“有病吧。” 他大步走进书房,将门关闭。 点了一根烟:“哥哥,你今晚不会真的想拿我泄火吧。” “时泽,那个女人走后,你就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怎么,离了她不能活了?”谢凛域毫不犹豫骂道。 时泽轻笑,“哥哥,说的哪里话,我只是爱玩罢了。”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季雪微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女公关,她配不上你,她能自动走,你应该感到庆幸。” “哥哥,我要说,我从未在乎过她的出身,你是不是感觉我傻了?” 谢凛域漠然道:“你家里人不会容忍你娶一个女公关。” “我想找到她,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谢凛域不屑道:“少装痴情种了,你想着她,也不妨碍你每天睡其他女人。” “哥哥,我心快痛死了,你还欺负我。”时泽狠抽一口烟,缓慢吐出烟圈。 “……那个叫初夏的女人,我担心她对乔言别有目的。” “放心吧哥哥,今晚我就对她严刑逼供。”时泽勾起唇角,保证道。 第107章 你还疼?该疼的人是他 乔言再次见到夏初,她白皙的脸颊上又出现巴掌印。 一看就是新伤。 乔言往她快步走过去,见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有伤痕,“你又受伤了,谁打的。” 夏初眼神闪躲,低声道:“没人打我。” “你跟着时泽,照理说不会有人欺负你。”乔言想到:“是时泽欺负你了?” 夏初这会,闪烁星光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是他,是我不小心摔的。” 乔言拉住她的手,无奈道:“跟我来医疗室,我给你处理。” 进入医疗室,夏初的上衣脱掉。 乔言看到她后背一道道皮鞭抽打过的痕迹,她气的浑身发抖,“天杀的时泽。” 时泽在乔言面前,一直都是好好先生的模样。 私下,他是个唯利是图的狠辣角色。 他昨晚,逼供夏初许久,想知道她接近乔言的目的,可不管怎么虐夏初,她都坚持说自己来金蟾宫是为了赚钱。 乔言给她处理完伤口,“我必须要找时泽,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夏初疯狂摇头:“请你不要这么做,我担心时总会赶我走。” 乔言沉默,忽然问:“你喜欢时泽?” 夏初像是被人发现天大的事,否认:“没有,我只是感觉时总很厉害, 崇拜他。” 她神色落寞:“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有资格喜欢时总呢。” 乔言闻言,眼睛有些发酸,“是啊,我们这样出身的人,怎么能喜欢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会被嘲笑的。” “你和我不同,你是医生,我是一个公关。”夏初说:“谢少很喜欢很疼你,整个金蟾宫的人都知道。” “可他只是把我当一个情妇。”乔言道:“我不想这样活着。” 她说完望向夏初。 发现她在无声的掉眼泪。 她想,夏初也许有一段难过,无法释怀的过去吧。 夏初的对讲机响起,是时泽的声音,“把王小姐送走。” 时泽几乎每天换一个女人,之前是他的助理给他处理这些事,这会,他把玩女人的事扔给了夏初。 “乔医生,我去忙了。” 乔言拉住她,“你别在时泽身边工作了,来医疗室给我打下手吧。” 夏初柔声道:“乔小姐,我珍惜能在时总身边工作的机会,谢谢你了。” 等她走后,乔言还在发怔,之前她让夏初叫自己姐姐,她怎么不叫了。 她还是担心夏初。 抽个时间去找了时泽。 “你欺负夏初了?”她开门见山。 “她瘦的跟杆子似,我对她没兴趣。” “我说的是你打她了?” 时泽才正视起来:“她告状了?” “是我了发现她身上的鞭伤,她犯了什么错,至于被你这么虐待?” 时泽点根烟,“哦,哥哥怀疑她接近你别有目的,我只好使点手段,撬开她的嘴。” 对于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乔言气愤不已:“她一个女孩子对我能有什么目的?你们太混蛋了。” “哥哥可能怕女人也能把你勾引跑吧。” 乔言无语到极致:“你以后不准欺负夏初,她是个单纯的好女孩。” 时泽吐出烟圈:“好女孩会来金蟾宫当公关?乔言,是你太单纯了吧。” 乔言知道他瞧不起自己手下的女人们,但又依靠这些女人赚钱,打关系。 她最后留下一句话:“夏初有最清澈的眼眸,她很干净,是个好女孩。” 时泽沉思,脑海里浮现中自己唯一爱的女人。 夏初的双眸很像她,但…… 他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后不碰她就是了。” 晚上,谢凛域从公司回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暗纹西服,搭配一件黑色衬衫,走进房间,脱掉西服,又解开衬衫纽扣。 乔言走来,问:“是你让时泽打了夏初?” “夏初是谁?”谢凛域不在意的问。 他连夏初是谁都忘记了,却怀疑夏初别有目的。 谢凛域像是想起来了,“那个整容女公关。哦,我是为你好,怕你被骗。” 乔言怼道:“我只被你骗过,还没被别人骗过。” 谢凛域冷冷凝视她:“以前的小事,你还要翻出来说多少遍,我都原谅你的错,你难道不能忘记那点事。” “不能,厉承域!”乔言叫出他以前的名字:“你什么都是假的,连名字也是假的。” 将她骗的彻底,还想让她翻篇? 她在他眼中,是纯纯大傻逼吗? 谢凛域恼羞成怒,攥起拳头,手上青筋暴露。 “乔言,我给你脸了。” “你想打我?反正你早就想打我了,何必压抑自己。”乔言虽很怕他,还是说出这话。 谢凛域的双眸死死盯着她,极力平复自己的怒气,漠然道:“我打过你吗?我怎么可能打你。” 倒是乔言打过他的脸。 他没跟她计较,就已经给她脸了。 她还得寸进尺。 “以前没打过,不代表以后不会打。 哦,你不屑打我,可以让时泽打我啊。” “是那个女公关怂恿你的,是不是?” 谢凛域立即联想到夏初,起身道:”好,如她所愿,我现在就让时泽打死她。” 乔言吓的抱住他的身躯,“她没有,她从来没有怂恿我,你不要殃及无辜。” 谢凛域狠狠甩开她的手。 她又再抱过来,紧紧锁住他的腰。 他的手放在她手上,握住,弄的她很疼,她小声低吟:“……疼。” 谢凛域冷笑,“你还疼?”该疼的人是他。 他怎么会那么纵容她。 让她一次次在自己的禁区跳跃。 她以前是爱他的,眼巴巴的渴望他,可现在的她,总是想逃,总是表现的很厌恶他。 可他还是无法做不到放手。 就连孩子那么大的事,他也能轻易过去。 乔言感受到他的目光,有疑惑,占有,疯厉。 她轻轻放开他。 他猛的抱起她,压在沙发上,轻而易举及将她的衣服扯掉。 意料之外,没有疼痛,只有温柔的吻。 他吻了许久,指腹轻轻摩擦她的小腹,嗓音已经沙哑, “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我会彻底原谅你。” 乔言垂下眼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该怎么对他说,要是再怀孕,她可能还不会留下孩子。 “我没准备好。” 她拒绝了。 谢凛域抱紧她,吐出的气息烫在她耳垂上, “如果不愿怀孕,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还给我。” 第108章 你是又吃药了吧,病秧子 乔言的手抓紧他的手臂,咬牙:“你什么意思?” 他的手划过她惊慌的脸颊:“股份是奖励你怀孕,现在你不愿意怀孕,就没必要留着我的股份了。” “百分之五的股份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你何必要斤斤计较?”乔言说到这,停顿一下,说起自己当初一个月三千多的工资,都给他花完。 谢凛域的薄唇再次开启,声线轻柔,似情侣间的亲密互动: “哦,那是你愿意,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只对听话的人好。” 乔言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要是把股份还回去,那么她和陆雨霏之间的协议就不作数了,可她拿了陆雨霏一亿。 “谢凛域,我救你一命,你说要报答我,你挺值钱,给我一个亿吧。” 一个亿。 谢凛域眼眸眯起,她要拿他的钱,补给陆雨霏那边。 他呵呵笑,“之前给过你钱,是你不要。” “现在我要了。” “晚了。” 乔言气愤道:“为什么总是你说了算!” “我有钱有权,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强者为尊,乔言,你能在金蟾宫安然,不过是因为我对你好。不然你就会像别的女人一样整天陪男人,那些男人可没我脾气好,也没我干净,你当了这么久的医生,应该很清楚。” “别不识抬举了。” “我宁愿没有救你,让你死在乌兰湖。”这是乔言心底的想法,还从未说出来过,但这次是怒极了。 谢凛域被她的话惹怒,手指捏住她的嘴唇,“给我道歉。” 她摇头,不道歉。 谢凛域嘴角噙住一抹冷笑,用另外一个手~~她的腿…… 乔言没想到他这么无耻,她哭着让他放开自己。 “言言,叫老公。” 谢凛域像波涛汹涌的大海,随时能将她吞噬。 乔言咬紧嘴唇。 谢凛域盯着她,睫毛轻颤:“你自找的。” 这夜,乔言不知道被他折腾多少回。 最后,她被他抱进浴室洗身体时,又被欺负了。 她欲哭无泪。 …… 谢今夏被关起来,足足有十天了。 她起先以为哥哥会很快找到她,她已经想好该怎么惩罚陆司辰。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惊慌不已,哥哥怎么还没来救她? “你到底和我哥哥说了什么?” 陆司辰嗤笑:“我说你和徐胥私奔了。” 谢今夏大惊:“你把徐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和你一起失踪了啊。” 谢今夏抬起酸痛的手,要往陆司辰脸上抽去: “你是不是有病,我爱你时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了,你却缠上了。” 陆司辰抓住她的手,把她带入自己怀里,眉眼充盈着放荡不羁:“不爱我?叫的比谁都大声。” 谢今夏涨红脸,她那是疼的,一点快感也没有。 她恼火的辱骂:“你吃了多少药,你自己清楚。” “嗯,以前为了你,吃了不少药。”陆司辰一点也没感觉羞耻。 谢今夏听到这话,简直想气的对他一顿乱打,这个混蛋。 “总有一天我哥哥会发现,你还是放了我,你知道我哥哥的脾气。” 陆司辰轻笑一声,“我当然知道谢凛域的秉性。你不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他就算知道你在我这,也不会来救你。” 谢今夏如芒刺背,“你说什么?” “你是你妈妈偷情所生,谢家大小姐。”陆司辰笑容绽放的彻底。 这是谢今夏一辈子都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却被陆司辰肆意揭穿。 她恼羞成怒,扑过去,挥舞自己的手,往他脸上胡乱打。 陆司辰任由她打了几巴掌后,才握住她的手,“你的谢氏股份也没了,别在这装了。” 谢今夏脸上涌出羞愤,僵硬着身体,望着他嘴角的嗤笑,她感到自己快死了。 “现在,你只有我了。我可以给你陆氏股份。”陆司辰施舍道。 “我不要,你给我滚。” 陆司辰翻身将她压下。 谢今夏深吸一口气,知道接下来,又是被他往死里,做。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她一丝不挂,身上盖着他的衬衫。 她想把充满他味道的衣服扔掉。 可为了裹住自己的身体,只好忍着酸疼,把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好歹有一件像样的衣服穿了。 被关着的十天,她只有各种不堪入目的睡裙,陆司辰花样百出。 她起身,往浴室走去。 手腕上的金链子发出钉钉声响,她不胜其烦。 这条金链子套在她脚踝上,材质惊人的坚硬,她根本摆脱不了。 她想着,等自己出去,也要搞一条这样的金链子,将陆司辰锁起来。 忽然卧房的门推开,将她吓了一跳。 陆司辰看她穿着自己的白色衬衫,嘴角勾起浅笑:“要去干嘛?” 谢今夏根本不想搭理他,继续往浴室走。 “昨晚我给你洗的很干净。” 谢今夏脸浮现红晕,她想到昨晚在浴室里的狂乱,她就恨不得杀了陆司辰。 以前他吃药也没这么强啊。 这是换药了吗? 陆司辰走近,手指解开她身上的衬衫纽扣,低眸欣赏春光。 他以前是知道谢今夏漂亮的,而如今她哪哪都吸引他,让他不由自主沉溺。 他的手还要继续解衬衫。 谢今夏赶紧打开他的手,恼羞道:“你干什么?” 陆司辰轻轻道:“检查你身上是否有伤。” “没有。” “让我好好检查一下,昨晚只顾给你洗澡,没检查完。” 陆司辰声音沙哑的似生病了。 谢今夏往后退,“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陆司辰的手落在她脖颈,轻微的掐着。 谢今夏感到有点呼吸急促,她惊恐望着他:“放开我。” “谢今夏,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要学会低头。”他语气平静。 谢今夏听到这话,脸色变了,“陆司辰,你最好能祈祷能关我一辈子。” “嗯。”陆司辰点头。 到底,谢今夏的衣服还是被剥掉,被他肆意检查。 他不放过任何部位。 她羞耻难当。 陆司辰抱着她,倒在床上,呢喃:“一会再去洗澡吧,我又想了。” “你是又吃药了吧,病秧子!”谢今夏恼火蹬他,让他滚下床。 他轻笑:“继续骂,骂我废物,不行,死鱼,骂啊。” 谢今夏骂道:“疯子。” “没你哥哥疯。” “你,你……”谢今夏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忽然,门铃声响起。 谢今夏惊喜,是哥哥来了吗? 第109章 我们离婚,我成全你们得了 “我哥哥来救我了,你等着死吧。” 陆司辰不置可否,抬脚走出卧室。 打开门,见到一身白衣的宋柔。 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想起她了。 再次见到她,她依旧漂亮,娇柔。 可他的心却波澜不惊。 他怀疑自己从未喜欢过宋柔。 不然为什么从不碰她? 可他喜欢今夏吗? 正如姐姐所说,男人就是贱,只有失去才知道自己的心。 他笑笑:“你怎么来了?” 宋柔以为会见到被谢今夏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他。 而眼前的他,一件黑色衬衫,放荡不羁,充满欲气,双眸烁烁。 “你好久没来找我,我担心你。” “你怎么打听到这里的?”陆司辰问。 “我多方打听,跑遍了谢今夏所有的别墅,敲了所有门。” “宋柔,你有心了,谢谢你,我很好。” “司辰,你上次说要和我分手,是谢今夏逼迫你做的吗?” 宋柔犹豫片刻,伸手要拉起他的手。 他把手背到身后,嗓音沙哑:“不是。 宋柔,我送你的房子,车子都不会收回,你要是想出国留学,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 我们算了吧。” 宋柔双眸泪盈盈,似掉非掉,欲拒还迎。 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陆司辰却跟入定的高僧似,也没给她擦拭眼泪。 “我不要钱,也不要房子,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宋柔尴尬的自己擦去掉落的眼泪:“以前那么多困难,我们都熬过去了,这次也可以。” “是不是谢今夏又寻死觅活?谢家又给你施加压力了?” 陆司辰无奈叹息。 这是他惹的女人,他要负责解决。 在卧房里的谢今夏,竖着耳朵,听到宋柔哼哼唧唧的声音。 她恶从胆边生。 这么多年来,她从宋柔那没少吃苦,受侮辱。 这次有机会,非要收拾这对贱人。 她穿着陆司辰的衬衫,赤脚走出卧室。 陆司辰见她连鞋子也不穿,皱眉:“小心着凉。” 谢今夏不屑哼道:“陆司辰,你又要跟这个女人走吗?” “好啊,好啊,我们离婚,我成全你们得了。” 宋柔眼底涌出欣喜。 多年来,她和陆司辰在一起。谢今夏见到她,不是骂她,就是打她,这会却说成全他们。 她激动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你们这对贱人天造地设,我现在就能和陆司辰签离婚协议。” 陆司辰眉眼狠辣:“离婚协议?在哪里?” “我书房,早就起草好了,赶紧离,你们赶紧滚。” 宋柔拉住陆司辰的手,“司辰,既然谢小姐大度成全我们,你就和她离婚吧,我们好一起出国进修,你不是一直想出去散散心吗?” 陆司辰甩开她的手,大步往谢今夏逼近。 谢今夏不想在宋柔面前表现出害怕,硬着头皮,抬手往陆司辰脸上招呼。 “就当我以前的真情喂了狗。” 啪,一巴掌打的陆司辰不怒反笑。 他站在她面前,笑的渗人:“离婚协议,你什么时候起草的?” 谢今夏望着他可怕的模样,身躯不由自主颤,“你管我,你签就完事了。” “你以前不是最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吗,我成全你还不好?” 谢今夏从他身边溜走,走到宋柔身边。 “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你们既然是真爱中的真爱,我何必阻碍你们的幸福。” 宋柔见这位谢家大小姐说的不似假的,她感激不已:“谢小姐,谢谢您的成全,这么多年,我们三个都很累,您能放手,对大家都好。” 谢今夏咬牙:“你们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我在京城都没什么脸面了。” “对不起,谢小姐。”宋柔认为,既然她已经赢了,就做做姿态吧。 “光一句对不起,可弥补不了我。” 啪。 谢今夏话音刚落,巴掌就甩在宋柔脸上。 “打你一巴掌,都便宜你了。” 谢今夏艳丽的面容透着几分得意,实在是令人讨厌。 以前陆司辰最厌恶她这种洋洋得意的模样,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出身谢家,有一个谢凛域那样的好哥哥。 而此刻,陆司辰似乎没看到她打了宋柔,满脑子都是离婚协议书。 宋柔捂着自己的小脸,双眸泛红,酸楚的望向陆司辰。他处于游魂中,不看她一眼。 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谢小姐,你打了我和司辰,也该出气了,那我们能走了吗?” “签了离婚协议走。” 谢今夏起身要往书房走。 忽的,被陆司辰抓住手臂,她挣扎着要抽回,却被他攥得更紧。 “想去书房给你哥哥打电话吧?” 她的手机早被他收走。 “陆司辰,你是不是有病?” 谢今夏又想甩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控制住:“谢今夏,你跟我离婚后,要和谁结婚?那个徐胥!” “我阉了他。”陆司辰恶狠狠道。 谢今夏脑海里浮现出徐胥小奶狗的样子,之前没考虑过跟个男明星结婚,感谢陆司辰的提醒,徐胥特别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阉了他,我再找,男人多的是。”谢今夏想气死他:“我以前怎么不知道,男人只要我愿意都可以搞呢?我真是白顶着谢家大小姐的名号了。 陆司辰,我不爱你了。 你解脱了。” 陆司辰,我不爱你了! 这句话,是利刃,将陆司辰的心脏捅出窟窿。 他阴下脸,“总是这样,你说爱了,我就要与你结婚,你说不爱,就要和我离婚。 怎么? 你是掌管游戏规则的神。” “我是谢家人,我哥哥说了,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陆司辰冷笑:“你真幼稚,要是我公布出去,你根本不是谢凛域的亲妹妹,还是谢家的耻辱,他还会对你好吗?” 如果这个秘密,散播出去。 她会被哥哥赶出谢家。 她瞪着陆司辰:“你非要鱼死网破吗?” “只准你以前闹,我就不能闹了?我是跟你学的。” “你学点我的好不行吗?” “你有好吗?”陆司辰嗓音带着嘲笑。 谢今夏:“……既然我这么不好,你为什么不放手。” “知道你卑劣,知道你无知,知道你浅薄,可……”陆司辰停顿。 “可什么?”谢今夏逼问。 “总之,我不会离婚,除非你死了。” “怎么不是你死了?” 第110章 老婆.不要离婚 陆司辰不屑道:“这是你以前的原话,还给你啊。” 谢今夏崩溃,早晚要被他弄疯。 她转身,对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宋柔吼: “男人就是贱,我不爱他了,他却离不开我了,你说恶不恶心?” 宋柔弱弱的望向陆司辰,似不认识他了。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谢今夏? 他从大学时就厌恶她张扬的追求,说她行事作风太过高调,说她不知道自省,一点也不讨喜。 他与她结婚也是被迫。 “司辰,你怎么了?”宋柔走到他身边,轻声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只是不想谢今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以前不是好好的吗? 她在家等着他,不管多晚都等他。 谢今夏趁两人说话,跑出别墅,冲到轿车上,要开车逃跑。 陆司辰推开挡着自己的宋柔,似箭射出去,抓住谢今夏。 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谢今夏在他怀里拼命挣扎: “你要是不跟我离婚,我就给你戴绿帽子,从现在戴到你死。” 陆司辰将她抱回别墅,路过宋柔:“你走吧,想好留学的事电话联系我就行。” 宋柔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 她呆滞的站在原地,见他们走进卧室,将门关闭。 接着里面传来谢今夏的尖叫:“你撕我衣服干什么?” “你的初恋还在外面,你就兽性大发,你这个变态。” 宋柔咬紧嘴唇,眼底都是仇恨。 本来她可以和陆司辰结婚的,可现在她除了得到点钱和房子,完全不能跨越阶层。 是陆司辰爱了她那么多年,也耽误了她这么多年。 他说爱就不爱了,还爱上谢今夏那个蠢货。 她不会让他们如愿。 宋柔怀着恨意离开别墅。 卧房内。 “老婆……不要离婚。”陆司辰嗓音微沉,热气滚落在她耳侧,似难为情,犹豫一会才开口:“求你了。” 谢今夏瞪着他这副发情的模样,想到她以前费尽心思勾引他,他却当着她的面吃药,羞辱她。 “你又吃了多少药?” “没吃药。”他哑声道。 “我不信,你根本对我不行。”忽然,谢今夏怒斥:“你只有对着宋柔才硬的起来吧。” “你在床上跟那个徐胥也是这么说话?” 谢今夏:“……想打探我和别人上床的细节?死了这份心吧,我不会告诉你。” 陆司辰不确定她和徐胥有没有睡。 如今看她说的跟真的似。 他下了猛劲:“死在床上吧。” …… 谢凛域虽对妹妹总是来找他,而感到厌烦。 但十来天没见她了。 也不知她过的如何。 他给她打去电话,无人接听。 他意识到出事了。 自小到大,他就叮嘱过谢今夏,一定要保持手机通话,不然遇到危险,他无法第一时间救她。 这么多年,她都谨遵他的话。 他让时泽去查。 得到的明面结果是,谢今夏和一个叫徐胥的男明星私奔去国外了。 “不过我细查了,那个徐胥的男明星出了车祸,目前在国外一家疗养院治疗,今夏却失踪了。” 谢凛域皱眉:“去查是谁让那个男明星出的车祸。” 时泽一拍脑袋:“你看我,忘记查了,这就去查。” 他转身要走。 又被谢凛域叫住:“你最近玩女人玩的太凶了,乔言看不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担心我学坏。” 时泽笑:“哥哥,你还不够坏啊?” 谢凛域面无表情,语气有几分不耐:“那些女人你都不喜欢,你怎么睡的下去。” 时泽神色恍惚:“也许我脏了,她就回来了。” 她一直说自己脏,配不上他。 他无数次说不在意她的过去。 可是没用。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自卑,把自己放在尘埃里。 他那么爱她,也给不了她安全感。 也许他烂透了,就好了。 谢凛域听完他的话,“你再烂也是时家大少爷,她再干净,也是个普通人,她始终配不上你。” “哥哥,你也是这么看待你和乔言的吗?” 谢凛域面色僵住:“滚。” 时泽又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好嘞,我滚。” 晚上,他让夏初送走女人。 等她回来收拾床。 他叼着烟,面对窗外的灯火辉煌,将一根烟抽完。 夏初也将床收拾干净,换上灰色床单被套,还在他床头放了一杯温开水,才道:“时总,我走了。” 时泽走进卧房,见到床头一杯温开水。 他皱眉:“放杯水干什么?” “我担心您渴。” 之前他们在一起时,他每晚都会倒一杯温开水放床头,她随时喝,都是温的。 “我没有晚上喝水的习惯,拿走。” 夏初微愣,她才明白,是她有晚上喝水的习惯,他才准备水。 她的眼眶湿润。 “我没骂你,你哭什么?”时泽不耐烦道:“不会又想去找乔言告状吧。” 夏初赶紧擦去眼泪:“时少,我眼睛不舒服,不是想哭,您也没骂我。” 时泽见她低眉顺眼好欺负的样子,忍不住逗起她:“你说,我每天睡一个女人,脏吗?” 女孩快速摇头:“时少 ,不脏的。” 这句话,她曾也问过他。 她被继父送到金蟾宫之前,就被下药陪过一个老男人。 她以为金蟾宫是地狱,没想到她遇到他。 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对谁都走肾不走心,可有次谢少调侃他是个小处男。 她才知他不是表面那么放荡。 他们交往后,第一次做,他什么都不会,还是她引导他。 他没问她的经验来自何处,而是信誓旦旦保证:“我会努力学习,让你舒服,别嫌弃我。” 她怎么可能会嫌弃他。 是她太脏了。 金蟾宫的人见到他们在一起,都劝时少玩玩就行了,别当真。 她也以为他只当她是消遣的小玩意 直到他向她求婚。 她哭着摇头:“我不是雏女。” “没关系,我不在意。” “我以前被人包养过,我……” 时泽用手温柔擦去她的眼泪:“我知道,金蟾宫每个女人的底细我都知道,我不在意。” 那晚,她整个人都被他治愈了。 次日,她回到家,告诉卧病在床的妈妈,她和时泽要结婚了。 继父眼睛放光:”时总有钱有权,你小妮子真有本事,以后我们都跟着你进入上流社会了。” 瘫痪在床的妈妈,也喜滋滋道:“没想到时总那么单纯,你都被人玩过了,还要和你结婚。” 她浑身发抖,要是她嫁给时泽,会让他成为全城的笑话。 她不要。 他那么好的人。 不该被她玷污。 她冷冷对两个畅想未来的人道:“我不嫁了。” 迎来的是毒打。 “你别以为你被时总罩着,老子就不敢打你了,老子白白养你那么大,你要报答老子。” 她嘶叫:“之前那个李老板给了你五十万。”那是她卖第一次和被包养的钱。 啪,一巴掌打过去。 “小贱货,五十万哪里够……” 时泽的声音将她拉入现实:“我这样都不脏? 你傻逼啊!” 骂完她还不解气。 男人放荡地逼近她:“你不嫌我脏,那我们睡一觉。” 第111章 解决了时泽的问题 时泽看着忽然逃跑的夏初,微怔。 继而恼怒,追过去:“你什么意思?” 夏初不理他,跑出他所住的楼层。 他气笑:“本来不想碰你,今晚非碰你不可了。” 金蟾宫的女人,还没有一个敢拒绝他的。 她长着一张整容脸,身材还差。 他能碰她,她不应该感激他吗? 夏初从楼梯间,往楼上跑。 时泽骂道:“我艹,你可真会跑。” 刚才在床上,他已经耗费全部体力,这会追她,还真有点吃力。 夏初却越跑越快。 没多久跑到顶楼。 时泽才意识到她的目的:“你是想找乔言帮忙。” 夏初停顿几秒脚步,又快速往乔言的房间冲去。 她深知时泽的性格,今晚不被他睡,下次也会被他睡。 可是她不能被他碰。 她的身体,他再熟悉不过。 夏初无助的按顶层套房的门铃。 谢凛域和乔言都在看书,听到急促的门铃声。 乔言起身开了门。 夏初哭着哀求:“乔言姐姐,帮帮我。” 乔言将她带进来,就见到时泽追来,也进了屋。 夏初躲在乔言身后。 谢凛域从书房走来,见时泽衬衫凌乱,他呵斥:“把衣服扣好,放什么荡呢。” 时泽背过身,把衬衫扣好,才转过身。 这边,乔言已经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她气的发抖:“时泽,你不是最讲究你情我愿吗?怎么也强迫起人来了?” 时泽微微笑:“我跟她开个小玩笑。” 夏初眼里噙着眼泪,拼命的冲着乔言摇头,无声哀求她。 “你不准碰她,她是我认的妹妹。”乔言道。 时泽:“……“他看向谢凛域,想看他有什么指示。 谢凛域:“你这么饥不择食,这种女人你也碰。” 夏初和乔言的脸都白了。 乔言:“谢凛域,你什么意思?” “我又没说你,你生什么气?” 谢凛域不能理解,“你竟然把自己和她放在一个位置,乔言,你是不是疯了?” 乔言咬牙道:“曾经,我也是你嘴里的那种女人,你忘记了吗?” 谢凛域瞬间怒火烧起来。 他面色如寒,抬脚,来到时泽身边。 一拳打在他脸上,“废物,连个女人都管不住。” 时泽被打了,规矩的站在原地。 表情看不出喜怒。 谢凛域抬拳又要砸过去。 “不要,谢少,求你不要打他。” 夏初冲出来,挡在时泽身前。 谢凛域抬脚就要踹去。 夏初却还是护着时泽。 这一脚踹下去,夏初非吐血不可。 而看时泽的姿态,没有任何要推开她的意思。 乔言忽然走到夏初身前。 谢凛域冷笑一声:“在这跟玩我叠叠乐呢?” 时泽走到最前面,嬉皮笑脸:“哥哥,别气,我带这个女人走,不打扰你和乔言了。” 他牵上夏初的手。 夏初浑身颤抖,立即甩开他的手。 时泽怒的,想甩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一巴掌。 “夏初,你先回去休息,我和时泽有话说。”乔言想着,还是叮嘱时泽一番才行。 夏初抬眸,恳求道:“乔言姐姐,您让谢少不要打时总了。” “好,你放心吧。” 夏初走后。 时泽玩世不恭道:“乔言,我在我哥面前向你保证,不碰那个女人,其实我对她真的没有兴趣。” “时泽,我知道你有深爱的女人,可为什么你还要不停的去睡别的女人?你这样很脏啊。” “就是要和她一样脏,她才会回来找我。” 乔言微微拧眉:“……你们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谢凛域咬牙切齿:“乔言,你不当医生,当知心姐姐了?” “谢凛域,时泽是你的好兄弟,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还是人吗?” 谢凛域给气笑了,一脸无语。 时泽赶紧解释:“乔言,是哥哥救了我,要是没有哥哥,我早就死了,我被哥哥打打,没什么的。” “你救过他的命?”乔言问。 谢凛域倨傲点头。 呦呵,真没想到谢凛域会那么好心。 “那我也救过你的命,我怎么不能对你呼来喝去?”反倒被他囚在身边。 谢凛域没好气道:“你配跟我比?” 乔言:“你给我滚!” “我滚了,把房子让给你和时泽,谁知道你要和他做什么?” 时泽磕磕巴巴道:“哥,哥,我宁愿陪你睡,也不敢陪乔言啊。” 谢凛域:“你给我闭嘴。” 时泽还是对乔言说了,他和季雪微的事。 听完。 没等乔言说什么。 谢凛域阴阳怪气:“绝世情种。” 乔言无语:“你认为他这是痴情?” 谢凛域眉头拧起,不回答她。 “时泽,你还爱她,就去找她,而不是等她来找你。 你这么有手段,我不信你找不到她。 还有她没安全感,自卑,你应该给他更多的爱。 而不是自己在这狂睡女人,什么都不做!” “我去找她?”时泽呢喃。 “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她?” 时泽迷茫摇头:“我那么爱她,对她百依百顺,她还是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建议你去找她,见到她,问清楚。” 时泽沉思一会,道:“我知道了。” 他走了。 谢凛域盯着乔言许久,“你这么会开解别人,怎么不开解开解……” “我才不要开解你。” 谢凛域哼道:“你想太多了,我是说,开解开解你自己。” 乔言气的无处发泄,“我去洗澡。” “我跟你一起。” “不要你。” “我要你就行了。” 他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时泽来到电梯,夏初在等他:“时总,您还好吗?” 她的眼眸盯着他被打的脸:“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吧。” “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时泽威胁完,按开电梯,对她冷声道:“喜欢爬楼梯,就滚去爬楼梯。” 他回到房间。 十来分钟后,有人敲门。 他打开,是喘的厉害的夏初。 她递给他一管药膏:“时总,这个很管用,你自己涂下脸。” 时泽接过她手里的药膏,捏了捏,扔出门外:“别烦我。” 啪。 甩上门。 夏初捡起药膏,放在门口,给他发去微信:“时总,药膏放在您门口了,记得涂。” 时泽打开门,果真看到药膏。 他一脚踢走,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 次日,到时间了,夏初小心问:“时总,今晚约谁来陪?” 时泽眯起眼眸,打量她,整容脸,欧式大眼,高耸鼻梁,尖下巴,一脸聪明相,可做的事跟傻逼似。 但想到乔言的警告。 他强忍着怒意,“以后都不要约人了。” 夏初错愕,“为,为什么?” “我自我阉割了。” 夏初:“……为什么?” 忽然之间禁欲。 “滚, 别烦我。”时泽打算躲着她,这人有病,他怕忍不住打她。 谢氏集团。 时泽汇报:“查到让男明星徐胥出车祸的人,是陆司辰,并查到陆司辰囚禁了你妹妹。” 谢凛域笑:“好,很好。” 时泽:“……他囚禁今夏,就是打你的脸啊,这还好?” “陆雨霏手里谢氏的股份,以及陆氏的非洲钻石矿生意,正好给我机会了。” 时泽瞬间了然:“你打算什么时候找陆司辰麻烦?” 第112章 他非要让安东在乔言面前,原形毕露 “再等等。” “你不怕今夏熬不住?” 时泽担心的说:“你也知道今夏的脾气,她可能会疯。” 谢凛域轻笑:“那又如何?她享受了谢家多年来的福利,该付出了。” 谢今夏还在期盼哥哥来救她。 陆司辰:“这么久,你哥哥早查到你在哪里了,却没来救你,你不想想是因为什么吗?” 谢今夏脸色僵:“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到底什么意思?” “谢今夏,你别装了,你哥哥已经不要你了。” 谢今夏伸手抓向他的脸,“你闭嘴。” 指甲将帅气的脸抓出几道血痕,陆司辰笑的浓烈:“恼羞成怒了。 ” “陆司辰,你这个阳危,早些的混蛋。” 陆司辰扫了一眼她的胸,眼神晦涩:“我到底有多强,你自己知道。” “那是因为你吃药了。 你不吃药,屁都不是。” 陆司辰眉梢挑起,“你知道的,这段时间我都没吃药。” 她没话说了,干脆转过身,给他一个背。 好气,好气啊。 从来都是她拿捏陆司辰。 而现在的陆司辰却什么都不怕。 觉察到他的手袭来,她冷冷道:“别烦我。” 陆司辰笑了笑,前胸直接贴在她后背上:“我烦你?不是你一直求我吗?” 谢今夏身体隐约发抖, 她又要甩给他巴掌。 他轻易制裁,语气微沉:“谢今夏,你还没认清楚吗?” 他的手强行抬起她的下巴,手指用了些力道,疼的她皱眉。 “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谢今夏大概是真委屈了,眼泪不自觉滴落。 上一秒陆司辰都快被她气死了,这会目睹她无声掉眼泪,忍不住心软。 “哭什么?我是你老公啊。” 他手上的力度放松。 她干脆趴在床上放声大哭,“我不要你了,我要和你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陆司辰又想发疯。 前不久,他将书房里的离婚协议当着她的面撕了。 她还敢提离婚。 他不再顾及她,骇人的发作起来。 一只手压住她的后背。 一手撕她的衣服…… 谢今夏睁大眼,如此羞辱,她承受不住。 陆司辰呼吸不稳,嗓音微哑:“不准再提离婚,你是我的。” 翻来覆去折腾她。 谢今夏感觉自己真的快死了。 她一定要找到陆司辰藏起来的药。 她不信,陆司辰没有吃药。 …… “安东来京城找你了。” 这晚,从公司回到金蟾宫的谢凛域不咸不淡告知乔言。 乔言正在看书,手指紧紧捏住书页,指尖泛白。 “你确定他是来找我,而不是来旅游?”她装作无所谓道。 “他给我打电话,明确要见你一面,确定你过的好不好。” 乔言不说话,她担心自己所说的每句话可能都会给安东带来天大的麻烦。 “我安排你们见一面吧,毕竟你们之前还打算结婚。”谢凛域笑着道。 面对他的讽刺,她已经做到轻松应对:“你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你自己见面跟他说吧。” 乔言观察他的神色,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但谢凛域绝对没那么好心。 “你让我见他,说什么?”乔言轻声道:“你也不要试探我了,说吧。” 谢凛域冷声道,“告诉他,你爱我,你只爱过我。” 乔言哑然。 他的身躯贴近她:“告诉他,你不是真心想和他结婚,只是迫不得已。 ” 乔言的心碎了,若她这么跟安东说,单纯的安东一定会很难过。 她的手无措蜷缩起,竟不知道该放哪里。 见她僵在原地,谢凛域再次开口:“不想说?舍不得?”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在哪里见他。” “就在金蟾宫吧,我想好好招待他一番,感激他主动邀请我住你家。” 谢凛域道。 安东来到金蟾宫。 谢凛域先是让时泽安排了十来个绝色的女公关去攻略他。 那些女人使出各种勾引手段。 安东只是淡然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谢凛域本来要让乔言,来看看安东的丑态,却被啪啪打脸了。 他极怒,吩咐时泽灌安东酒。 他非要让安东在乔言面前,原形毕露。 安东喝了不少酒,白皙脸颊泛红。 他抓住时泽手,“泽哥,你说的要让我见乔言,你不要食言。” 时泽要脱手。 安东直接把他拉入怀里 倒是隔绝了那些女公关。 时泽跌在他怀里:“弟弟,哥哥不玩这个,你放开我。” 安东搂紧他,醉醺醺:“我要见乔言,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求你了哥哥。” 时泽:“……”无奈望向小房间。 谢凛域冷笑,还是不打算放过安东,示意时泽走开,让那些女公关扑过来。 忽然,乔言开了口。 “我也曾从千里之外,来找过你。 我也想看你过的好不好? 就是在这个房间,我见到了你。” 谢凛域微怔。 “这么奢华的地方,我从未来过。 等在这里时,我已经退缩了,可还是想见你。” 乔言声线有些哽咽,“见到你后,我死心了。 你从来不属于我。 我,真的爱过你,厉承域。 可,你不是落难,快要死的厉承域。 你是只手遮天的谢凛域。 我还偷听到,你说那种女人,你以前不会瞧上一眼。你说我不配。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我从金蟾宫出来,痛哭到车站,心痛的快停止了。 可我总要活吧。 谢凛域,我得忘记你, 好好活着。 我跟别人结婚,不过是因为对你爱而不得,不过是渴望有人真心爱我。” 我有错吗?” 乔言双手无力捶打在他胸膛: “你不爱我,你不要我,你还一次次打碎我的美梦。 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第113章 安东拿钱走人? “乔言,你真傻。” 说完,他低头吻上她,脑海里浮现她在车站痛哭的画面。 她是真心爱过他。 若她以后安心待在他身边,他会对她好。 谢凛域不再让时泽整治安东。 而是让他带安东去套房休息。 安东醒来,宿醉的痛苦不言而喻,他在洗手间里待许久。 等他出来。 时泽站在客厅地毯上,笑着招呼他:“去吃早餐。” 安东摇头:“我吃不下任何东西。” “乔言也在。” 安东立即道:“好。” 时泽走过去,揽过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叮嘱他,“我家谢哥哥脾气不好,你也能看出来,你最好不要冲动,对你和乔言都不好。” 安东听到对乔言不好,默默点头。 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往金蟾宫的私人餐厅走去。 昨晚,时泽睡在套房另外一个房间,夏初没找到他。 这会看到他和一个男人一起出现,她的表情可以说很精彩。 时泽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骂了一句傻逼。 安东也往无措的女孩瞧去:“泽哥,为什么要骂她?”女孩没有犯任何错误。 “贴身助理,不就是用来打骂的吗?”时泽解释道:“我付了高额工资。” 安东皱眉,大城市金钱至上,这种感觉,他非常不喜欢。 他知道乔言的性格,她应该也不会喜欢吧。 很快,他跟着时泽,来到小型餐厅,这里除了服务员,就是不远处坐着的两个人。 谢凛域一身黑色西服套装,只是看上去更加英俊,尊贵,高冷不可靠近。 乔言背对着他。 背影纤细。 身穿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到脚踝的位置,脚上是一双白色平底圆口鞋,简约优雅。 她身上披着一件米色羊绒围巾,围着脖子一圈。 安东大步走过去,在快看到她脸那一刻,停下脚步,小声叫道:“姐姐。” 乔言握着汤匙的手发抖,继而恢复原状。 但,谢凛域还是察觉到了。 他不悦的皱眉。 昨晚他还沉浸在乔言的深度表白,检讨自己对她是否太过强势。 此刻,他被突如其来的醋意袭击,不想让乔言见安东了。 乔言离开座椅,回过身,笑着道:“安东,好久不见。” 安东在见到她面容刹那,双眸泛红,像一条流浪很久的小狗,终于找到了主人。 “看到姐姐过的很好,我放心了。”安东柔声道。 “谢谢关心,一直没联系你报平安,我很抱歉。” “没关系。“安东极力克制自己。 “乔言,让安东坐下来用餐吧。” 谢凛域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乔言没听他的,而是道:“我可以和安东单独说几句话吗?” “为什么? ”谢凛域不禁皱眉,“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乔言望着他,也不说话。 谢凛域虽心底有怒意,但想到乔言毕竟在他身边,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若是他连他们叙旧的机会都不给,搞的他好像很在乎乔言似的。 “嗯,去那边吧。” 乔言起身,往窗户边的座位走去。 安东紧跟其后。 安东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简约大方,也让他混血的面容沉下去,没那么妖孽了。 他坐下,盯着她好一会,仿佛要将她现在的模样记在心底,“姐姐,你过的好吗?” 一股酸涩涌来,乔言想哭,但她忍住了。 “你好吗?我走后,婚礼的事情怎么处理的?王大娘怪我吗?” 安东温柔的笑笑:“我妈妈知道你的难处,很体谅你,你不要自责,这非你所愿。” 乔言的心尖颤,她用力攥紧自己的手,极力不让自己再颤抖。 “你的诊所开起来了吗?” 安东摇头:“没有。” 乔言更加自责,她想将自己银行卡所有钱都给他。 “我有一张银行卡,里面的资金你可以随便用。” 还提醒道:“这笔钱,谢凛域不知道。” “你好好的工作没有了,诊所也没开起来,我该补偿你。” 他的婚礼也没了,她根本补偿不过来。 当初就不该招惹安东。 可安东实在美好,若能跟他共度一生,该多幸福。 “姐姐,我知道你想极力弥补我,其实不用,我们只是有缘无分,你不欠我的。” 乔言神色悲戚,想哭。 “姐姐,我会留在京城,你随时想走,可以联系我。 我会等你。 多久都会等你。” 乔言吃惊的望着他。 安东起身,对她淡淡道:“姐姐,我走了,你好好的,我才会安心。” 乔言那没掉下来的眼泪,彻底掉落。 她站在原地,眼含热泪望着他走到谢凛域身边,不知和他说了什么。 谢凛域吩咐时泽送他离开。 谢凛域回身,走过来。 乔言已经拿起纸巾擦掉眼泪。 “你们说了什么?” 乔言心烦意乱,不耐烦道:“没说什么,只是表达了歉意。” 谢凛域冷笑一声,警告道:“你别指望跟着他离开京城,不然他会万劫不复。” 乔言感到震惊。 刚才安东说要带她离开,她心动了。 被谢凛域警告完,她惶恐。 她不能拖累安东。 时泽回来,说安东接受了补偿款,回满洲里开诊所去了。 谢凛域闻言,嘴角勾起笑意。 他盯着乔言看,仿佛在说,看你选的男人,不过是唯利是图的人罢了。 乔言面无表情。 晚上,谢凛域回来,见到喝的烂醉如泥倒在沙发上的乔言。 他走过去,用手将她捏醒。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是因为那个安东接受了我的钱,不要你了?” 乔言艰难睁开眼眸,入目是谢凛域冷峻的脸,还有他得意的神色。 “谢凛域,我高兴才会喝那么多。你对我多好啊,我一个小县城的女孩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能被那么多人羡慕,以前可望不可及的东西都唾手可得,我的命真好。” 谢凛域愣了一下,意识到她说反话。 而她能这么反常。 无外乎是因为安东。 他微微眯起眼眸,不悦道:“你还是喜欢那个安东?你还是想跟他回满洲里那个小城过日子。” 乔言没有反驳他,伸出双臂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谢凛域坚硬的心一下就柔软了。 他轻声安抚:“那个安东拿钱走人,和沈盛年之流没任何区别,你别把他放心上了。” 乔言迷茫的望着他。 他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是啊,这是她最擅长的事。 不管遇到天大的事,只要睡一觉醒来,她就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我不喜欢他,我当初和他结婚,只是………” “我知道,和当时与沈盛年的理由一样,我不会多想了。” 谢凛域道。 乔言一直提着的心落在。 她的手却紧紧攥着谢凛域的衣领,仿佛很眷恋他。 她在心底默默说,安东应该安全了。 …… 以安东的性格,一定会等她。 除非,她真的过的很好。 乔言跟随谢凛域参加宴会。 这种场合,她还是无法做到如常。 不免意外,她听到辱骂她的声音。 那个女人一身昂贵的礼服,不屑道: “一个乡下来的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迷惑住谢少,真贱啊。” 啪。 乔言抬手甩过去。 打的干净利索。 没有犹豫。 女人捂脸尖叫:“你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正在应酬的谢凛域走来,问也不问,即刻吩咐保镖将这个女人赶走。 他低眸问:“再陪我一下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第114章 这就破防了?你不行啊,你太不行了 乔言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到他身边,挽上他的胳膊,周围都是羡慕她的目光。 她能得到谢凛域的偏爱,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 谢凛域,对于自己的人,从来都是偏爱。 可,他的偏爱也能随时收回。 谢今夏就是很好的例子。 郊外别墅里。 谢今夏还在找机会,试图翻到陆司辰的药。 终于在书房抽屉里找到一袋粉色药片。 她拎起,仔细端详,以她经验,这一定是壮旸药。 好啊,这个陆司辰整天说自己没吃药。 这下她能打他的脸了。 陆司辰走到书房,就被谢今夏扔过来一袋东西打在脸上。 “陆司辰,你这个早泄鬼,以前没几分钟就完事。 我看你现在还能说什么?” 陆司辰捡起掉在地上的袋子,打开,端详粉色药片。 “你还有脸看。” 谢今夏怒骂:“依靠药才能ying的男人,你还好意思搞囚禁,你别丢人现眼了。” 陆司辰眼底是阴厉,语气却温和:“老婆,这是你的药吧?” 谢今夏叫:“┗|`o′|┛ 嗷~~要把锅甩给我?你可真贱啊!” “老婆,你再仔细想想,这是不是你买的药?”他耐着性子引导。 谢今夏盯着他手里展示的粉色药片,电光火石间,她记起来了。 她虽然挺喜欢徐胥,但无法做到碰他。 她想着买点药助助兴,于是…… 她脸色微变,依旧嘴硬:“不是我的,就是你的。” 这么多年来,陆司辰对她了如指掌。 他对她招招手:“过来。” 这是以前谢今夏对他做的举动,她还称这是招小狗。 “别逼我骂你。”谢今夏不喜欢他这种招小猫小狗的举措。 他陆司辰凭什么。 “这药,我要是没猜错,你是要自己吃,好和那个男明星睡吧。” “……”猜的准确无比。 谢今夏身体发抖,她怎么忘记陆司辰很聪明,是学霸了。 也不怪她。 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是她欺压他,一根手指就将他耍的团团转。 “你胡说,我告你诽谤。”谢今夏语气发抖。 “既然你不承认,我只好喂你吃一颗,唤醒你的回忆了。“ 陆司辰逼近。 谢今夏想到买这药时,那人说这药会让人不自觉想要,想要,还是想要。 她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冲着陆司辰,要要要的放荡模样。 想死! 她举起书桌上的一本厚书,红着脸气急败坏骂: “滚,不准随便喂我吃药,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毒死我。” 陆司辰面色不改,不屑道:“别装了,你演技很差,你不知道吗?” 谢今夏:“……你演技好,你牛逼,演了这么多年爱我,听我的话,辛苦你了,大影帝。” 陆司辰眉宇凝聚郁气:“别逼我。” “这就破防了?陆司辰,你不行啊,你太不行了。” 陆司辰捏住她的唇,将一片药塞到她嘴里,“待会,我再不行,你也要求着我行。“ 太恶劣了。 谢今夏眉紧皱,怒火翻涌,陆司辰怎么会那么可恶。 他以前的温文尔雅,斯文有礼都去哪里了。 当初,她就是看他待人如沐春风,与冷冰冰的哥哥完全不同,才死皮赖脸追他,死活要嫁给他。 可现在他成什么德行了。 她没时间骂他了。 第一时间就是弯腰扣嗓子,试图要药扣出来。 可扣半天,弄的她满脸都是泪,还是不行。 谢今夏瘫软在沙发上,仰头用怨恨的眼眸瞪他,而他立在墙角,好以整暇欣赏她的狼狈。 他嘴角的似笑非笑,实在令人讨厌。 很快,这药发作了。 谢今夏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起来,她吓的要冲进洗浴间,用冷水解决自己。 陆司辰快步,抓住她,“去哪里?嗯?老婆?” “陆司辰,你要是个人,就放了我。” “我这段时间被你折腾的,还不够可怜吗?” “抱歉啊,老婆,我现在是禽兽。” 谢今夏忽然大哭,眼睛红肿不堪,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胸膛:“你混蛋,你无耻,你不是人,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陆司辰垂眸,似笑非笑:“老婆,只准你以前发疯,不准我发发疯啊?” “你好双标啊。” 谢今夏脑袋轰响,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他是在报复自己吧。 他一定是在报复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她的面容因为体内的灼热本就难受,这会可以说是狰狞了。 她手指掐住他的脖子:“陆司辰,你到底是要报复我,还是要摧毁我?或者两样都有。” 陆司辰对于她的掐,没有任何动容,淡淡道:“我是要睡服你,免得你总是怀疑我吃药。” 谢今夏颤栗不已。 她的手无力脱落。 双眸迷离的望着他,怎么有种想亲他的冲动。 理智和药性将她两级分块。 她哭泣着蹲在地上。 陆司辰太坏了。 他就是要让她,失去自尊,自我,臣服他。 可她谢今夏,不要这样。 陆司辰居高临下,凝视她:“你求我,我可以满足你。” 第115章 谢凛域真的不要你了 “好,你低头,我求你。”谢今夏骗他。 他自然知道,在她的手要打到自己脸上那一刻。 他下手更快,谢今夏被他拎起,扔到沙发上,身躯压到她无法动弹。 她的手还要打他,被他反扣在背后。 她只好口不择言咒骂他,骂的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陆司辰笑,一点点剥掉她的衣服,最后放开她,任由软绵绵的她缩在沙发一角。 又热又冷。 好难受。 她的嗓子也因为咒骂,干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需要我吗?”男人半蹲,温柔道。 “不要,你给我去死。”谢今夏手指紧扣手心,不让自己妥协。 她脑海里都是哥哥的话,谢家不能出孬种。 她不会给谢家丢脸。 “你都快要难受死了,还死撑。” 陆司辰盯着她涨红的小脸:“谢今夏,我怎么不知道你意志力这么坚强?” 以前的谢今夏特别娇气,受不了一点疼,手指擦破皮,都哭天喊地,咋呼不已。 让他极厌烦。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感受她肌肤的颤意,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谢今夏甩开脸,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俨然一只蔫了吧唧的小野猫,不过她定会找机会,攻击他。 陆司辰就这么盯着她。 跟熬鹰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谢今夏的嘴唇几乎咬破。 陆司辰不禁皱眉:“何必呢?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那,都是你强迫我的……”谢今夏打着颤抖道。 “你以前也强迫过我,老婆,别那么双标。” 谢今夏彻底看清楚了。 落在他手里。 自己是占不到什么上风了。 她干脆闭上眼眸,不看他,还极力不让自己呼吸急促。 陆司辰失去耐心,用一根手指嘟她的脸颊,她猛的睁开双眸:“你练一指弹呢?” 陆司辰轻笑:“想练一柱擎天,你也不给机会啊,老婆。” 谢今夏骂道:“陆司辰,你这么骚,去找宋柔啊,强迫我算什么本事?” 陆司辰盯着她:“我在你面前,从来就没过本事。” 陆司辰这货如今软硬不吃。 算她倒霉,栽在他手里。 “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混蛋,当初就不该追你,就不该嫁给你。” “后悔了?” 没等谢今夏说后悔两个字,就被陆司辰再次压下, “老婆,我说了,现在游戏规则我说了算。” “我想开始,就开始;我想结束,就结束。” 谢今夏双眸泛水,明明要拒绝他。 可身体还是情不自禁迎合上去…… 等她醒来,再次听到门铃声。 这次该是哥哥来找她了吧? 她强忍着疼痛,下床要走出卧室。 一拉门,外面锁住了。 她气的大骂:“陆司辰,你这个混蛋,我非弄死你不可。” 来人是陆雨霏。 她上次听弟弟说,谢今夏跟男明星私奔去国外了,还为他们陆家感到悲哀。 昨天宋柔来找她,说陆司辰做出一件天大的错事,竟将谢今夏囚禁起来了。 她当时跟宋柔再三确认,宋柔说自己亲眼所见。 她思考一夜,大早晨赶来。 见到穿着睡袍,放荡不羁,一脸欲气的弟弟,她的心情很复杂。 “谢凛域让你来的?” 陆雨霏摇头:“是宋柔,她担心你。不过,我怀疑谢凛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陆司辰满不在乎发出嗯的一声。 “今夏在哪里?”陆雨霏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陆司辰挡住她:“姐姐,这事你别管了……你也管不了。” 陆雨霏停下脚步,强压怒火:“你这么多年跟今夏是委屈你了,但她到底是谢家的大小姐,你这么对她,会给陆家带来麻烦, 你必须要放了她。 不然,等谢凛域找来,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了。” “你以为谢凛域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陆雨霏皱眉,摇头。 “他在找机会,至于什么机会,我也不知。” 他顿了一顿,又补充道:“他现在只把谢今夏当做交易的筹码。” 陆雨霏叹气:“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给他把柄拿捏我们陆家?你难道一点都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 陆司辰眯起眼眸,被她的话惹怒。 “姐姐,我为陆家,做了多少卑躬屈膝的事? 我比你先牺牲,你有什么理由谴责我? 你一直没怀上孩子,我怀疑谢凛域,根本没碰你吧。” 被他戳穿。 陆雨霏有些恼怒,但她知道发泄情绪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复杂。 她好声好气道:“你若是太过憋屈,我会和爸爸商量,让你和谢今夏离婚,你和宋柔去国外待个几年,调整自己。” 陆司辰摇头:“我不会和今夏离婚,我还要和她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陆雨霏:“……既然你这么想,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非得囚禁她。” “她要跟男明星睡,跟男明星同居,我不管着她,能行吗?” 陆雨霏:“……” 头大,头痛。 她轻叹口气:“今夏那么爱你,应该不会跟别人乱来,她只是为了刺激你,让你吃醋。 你别太忧虑,还是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陆司辰淡淡道:“我很了解她。” 他就是不放手。 陆雨霏垮着脸,僵持着。 卧室里传来谢今夏沙哑的求助声:“姐姐,给我开门。 姐姐,我快死了。” 陆雨霏闻言,冲到卧室门口。 陆司辰面无表情道:“姐姐,你要是想害死我,就开门吧。” 陆雨霏握住门把上的手,迟疑。 谢今夏看到门锁转动了,她拍门大叫:“姐姐,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会为难陆家,也不会为难陆司辰,我会和他和平离婚,以后各不相干。 姐姐,快给我开门啊。” 陆雨霏的手不动,她望着弟弟。 陆司辰凝视她,不再说话。 “姐姐,上次我的孩子,被你不小心害掉,我也没报复你,姐姐,你要救我啊。 这种鬼日子,我一秒也过不下。” “姐姐,姐姐。”谢今夏的手都快拍烂了。 陆雨霏转过身,来到陆司辰身边,“你有什么打算?” “等谢凛域找上门。” “你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陆雨霏皱眉,“这不是个办法啊。” “姐姐,我们面对谢家,什么时候有过办法?” 陆雨霏愣了一下。 是啊,他们陆家从来都是被谢家拿捏,从高攀那一刻起。 有时候,她都怀疑,是不是错了? 不能攀登的高山,还是尽早放弃吧。 不然,会粉身碎骨。 谢今夏听到脚步远走的声音。 她的身体缓缓下滑,呢喃:“怎么会这样?” 陆司辰打开门,不顾及她失落的神色,而是道:“不是你哥哥让我姐姐来的。 还有,我姐姐能找来。 这足以证明你哥哥也早知道你的消息。 谢凛域真的不要你了。 别妄想了。” 第116章 谢凛域的初次表白 “你放屁,我哥哥不会不要我。“谢今夏怒骂。 “呵,你到时候就知道谢凛域有多么冷血了。”陆司辰冷笑。 …… 谢凛域已经知道陆雨霏去了郊区别墅,看过谢今夏了。 时泽:“哥哥,你说那个陆司辰发什么疯啊?” “我懒得管他,你给我盯紧他,别让他带今夏跑了。” “他应该不敢跑吧?他的产业,家人都在京城。” “不一定。 ”谢凛域轻笑:“一个疯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时泽拍手叫好:“还是哥哥您了解啊。” 谢凛域:“屁股又痒痒了?” 时泽笑着摇头,离开办公室。 …… 陆雨霏找到乔言,焦虑道:“我家出事了。” 乔言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慌乱过。 陆雨霏一贯都是高贵,悠悠闲闲的。 “我弟弟囚禁了今夏,我猜谢凛域早知道此事,但他隐忍不发,很可怕。”陆雨霏悲戚道。 一直到晚上,乔言还在回想陆雨霏所说的事。 谢凛域这个人太残忍了,他之前对谢今夏很偏爱,以至于把她宠成一个废物。 现在谢今夏遭受这样的事,他竟能无动于衷,不知在想什么。 她对他愈加的害怕。 这种心机重的男人,根本不适合她。 乔言心乱如麻,想要逃的情绪,又达到了最高点。 她答应过陆雨霏,要帮她一次。 谢凛域回来,她主动帮他挂西服。 他瞧着稀奇,但也没问为什么。 今夜,不管谢凛域怎么折腾,她都不喊疼,也不推开他,让他满足。 谢凛域许久没那么畅快了,要了一次又一次。 考虑到她的身体吃不消,才放开她。 “为什么这么乖?“ 他柔声问。 “我也是有需求的人。” 谢凛域笑了:“你要是每天都有需求就好了。” 乔言脸涨红。 “对了,安东那小子还想加盟医疗,在满洲里继续开诊所。”谢凛域边问边观察她的神色。 “哦。”乔言口吻平淡。 “过两天他来金蟾宫签合同,你要不要见他?” “不用了,上次都说清楚了。” “也是。”谢凛域搂紧她,吻了吻她的唇。 她的手心都是汗水,她知道安东这么做,只是在麻痹谢凛域。 可,她不想安东冒险。 谢凛域很恶劣,简直不是人。 安东来签合同的那天,谢凛域刻意安排他一起打麻将。 他还让人叫乔言下来作陪。 乔言来到包厢,看到四个打麻将的人,有三张面孔她都熟悉。 安东赫然在列。 谢凛域还是没放弃试探她。 乔言和安东四目相对时,两人都很平静,眼底没有多大的波澜。 谢凛域勾起笑:“过来坐。” 乔言不安走过去,被他一把拽到大腿上坐下,她差点惊呼出声,挣扎着要起身,又被他的手强压住。 他的手臂继而环绕她的腰,环视一圈淡淡道:“继续打啊。” 安东看了一眼亲密的两人,不动声色把目光收回。 谢凛域这货是存心的,他不仅把她抱在怀里,薄唇时而吻她的耳垂,旁若无人。 乔言怒意肆虐,想甩给他一巴掌。 安东如常的打麻将,游刃有余,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几场麻将下来。 乔言后背全是汗水,她实在很不舒服,主动靠近谢凛域的耳朵,小声道:“我想回去洗个澡。” 谢凛域语气轻佻:“好,我陪你一起洗。” 话落,抱起她,离开包厢。 安东抬眸目光,捏紧手里的牌,继而低眸苦笑一声。 出了包厢,乔言一拳砸在谢凛域胸膛,“你故意羞辱我,很得意是吗?” 谢凛域冷哼:“我上次给了他一笔钱,他又眼巴巴来京城求合作,谁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借机见到你。乔言,你让一个年轻的男人念念不忘,你才得意吧?” 乔言怒瞪他:“谢凛域,你就是混蛋。” 下一刻。 谢凛域将她放下。 高大身躯抵住她,热吻袭来。 乔言震惊,不知他哪来的情欲。 她的后背贴合大理石墙壁,微冷,发出低吟。 他似乎很喜欢听她这种声音,眼底溢出餍足…… 乔言却不想让他快活,指甲用力刮他的后背,疼的他倒吸一口气,压着疼痛,“见到他,你都激烈起来了,嗯?” 乔言羞愤不已,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我和安东连手都没牵过,你不要侮辱我,也不要侮辱他。” 谢凛域嘴角勾起轻笑。“这次他来求合作,我答应了,不过我要回一个本属于我的东西。” 乔言疑惑:安东那里,有什么属于他的东西? 谢凛域缓缓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手表。 那块他曾经瞧不上的浪琴手表。 他低眸,温柔道:“乔言,以后我会好好珍惜它。” 乔言双眸泛红,这块手表戴在他手上好廉价。 一如她站在他身边。 谢凛域以为她是感动了。 以前他不屑乔言的好哄。 现在,他庆幸她依旧那么好哄。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轻轻摩擦两下,嗓音暗哑:“别哭了,我会心疼。” 此刻,乔言的内心在狂笑,你会心疼? 别骗我了。 我不会再受骗。 乔言被陆雨霏催的紧,终于在一个和谐的夜晚,提及。 “陆小姐说她弟弟将今夏关起来了。 她去找她弟弟,可她弟弟死活不放今夏。 她没办法了,让我问你该怎么处理。”乔言一口气说完。 谢凛域皱眉,本来他已经打算好,给陆家致命一击。 可乔言的捅破,打乱了他的计划。 “乔言,你知道你帮陆雨霏,会让我损失多少钱吗?” 谢凛域握紧她的手腕,弄疼她了。 她发出低吟。 他迅速放开。 “算了,你太单纯,是陆雨霏在利用你,我来处理吧。”谢凛域无奈道。 “你会伤害陆雨霏吗?” 乔言焦急的问。 谢凛域端详她一会,忽然冷笑:“这么关心她,你爱上她了?” 第117章 乔言,你护不了她 “或者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乔言心底一惊,自觉表情控制的很好。 她垂下眼眸:“陆小姐一直不喜欢我,但也没怎么刁难我,我挺感激她。” “感激?”谢凛域嗤笑。 乔言垂眸,之前陆雨霏瞧不起她的时候,她也瞧不起她。 陆雨霏是名校毕业,还是千金大小姐,却为了获取更多权势和金钱,出卖自己的灵魂。 可当她真进入这个上流圈子,才深切体会到,一个家族想要维持辉煌,不单单是家族的人有能力,还要打关系,陆雨霏走了对她家族最正确的路。 “嗯,我的身份让陆小姐很难做人,但陆小姐对我很照顾。” “照顾?呵呵,要不说你天真呢。”谢凛域凑近一点,口吻不屑。 乔言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要走。 他笑问,“乔言,你不仅要被男人骗,还要被女人骗,才甘心吗?” 乔言瞪他:“对于陆小姐来说,我一无所有,有什么好骗的?” “谢氏股份。” 谢凛域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说明。 乔言的身体僵住。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是说他早就发现了,像对谢今夏一样,在等待时机。 乔言呼吸凝结。 谢凛域离的更近,以一种极亲昵的行为贴住她,呼吸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脖颈:“你打电话,让她来,正好所有事一起解决。” “你,你怎么知道的?”乔言发出颤音。 谢凛域微微勾起唇角:“等她来了,我就告诉你。” 乔言不想让陆雨霏来,目前的形势对于陆家来说非常不利,她担心谢凛域会击垮陆雨霏。 她小声哀求:“我全交代,你暂时先别叫她来。等我说完,你考虑好怎么处理,再叫她来。” 走廊灯光打在谢凛域脸上,他英俊的面容带着宠溺的笑: “乔言,我说过要对你好,你不要担心,这事与你无关,定是陆雨霏引诱了你。” 乔言眉头紧皱:“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也有我的错。” 谢凛域口吻冷冽不少:“乔言,你护不了她。” “为,为什么?她已经够听你的话,一切以你马首为瞻,你难道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 “之前我给过她机会,她向我保证不会再背后搞小动作,是她先不守规矩,应该受到严惩。” 乔言的心提到嗓子眼,“你所谓的严惩,是,是什么?”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等她来了再说。” 忽然。乔言抱住他,扬起楚楚可怜的脸。 她因为比以前瘦许多,一双眼眸变的好大,好辜负。 引人想要蹂躏。 “谢凛域, 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对她?” 谢凛域烦了:“乔言,我不找你麻烦,你该谢天谢地。别惹我。” 这一幕,被出来抽烟的安东目睹到。 他的目光在乔言娇柔欲哭的小脸上停顿几秒,将手里的烟掐灭,大步走来。 “谢总和乔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乔言似惊醒,松开谢凛域,背过身。 谢凛域正愁没处发泄不满,这会可找到机会了。 “安东,之前乔言要拿钱给你开诊所,对吧?” 安东迟疑一秒点头:“但,我最终没要她的钱。” “她是拿的我钱,养你。”谢凛域笑容泛滥:“你看我多纵容她,这样都能原谅她,她还不识趣,是不是傻?” 乔言无法反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安东发出一抹哦:“谢总确实大气。”夸完后,又对乔言道:“姐姐,你该知足,对谢总好。” 乔言知道安东说的是违心话,她的心更痛了。 谢凛域闻言,眼底涌出鄙夷,呵,不过是个金钱的奴隶,也不知道乔言喜欢他什么。 乔言怎么每次喜欢的男人,都那么不堪。 她难道不总结教训吗? 愚蠢。 要是以前,他铁定将内心话都说出来了,但这次就算了。 安东笑道:“谢总,我得走了 ,你们好好聊,不要吵架。” 谢凛域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找不到一点破绽。 他认定安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以安东的长相,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比乔言更好的女人。 他是个聪明人,何必要执着乔言,给自己惹麻烦。 谢凛域拉着乔言的手,走进电梯,就这么一直牵着她的手回到房间。 乔言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言语。 “你不给陆雨霏打电话,我打。”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 陆雨霏应该睡下。 乔言不发一言,听着谢凛域将电话打完。 “你难道没什么和我说的吗?”谢凛域坐在沙发上,挨近她。 乔言机械摇头。 谢凛域发出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去洗漱吧。” 对她极纵容。 而乔言的心底是怕的。 她呆呆站起身,走了没两步,回头:“我听陆小姐说,你妹妹吃了很多苦,你难道不担心吗?” 谢凛域目光泛着冷意:“她是个私生子,生死与我无关。” 乔言的身躯控制不住颤抖,他好残冷。 是他将谢今夏惯的无法无天,现在却对她不管不问。 谢凛域,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爱。 乔言走进浴室,打开手机,快速给安东发去微信,“之前的话,还作数吗?” “随时等你。”那边很快回道。 乔言盯着这行字,眼泪坠落,叹气。 安东,谢谢你,还是那么好。 -- 被谢凛域一个电话叫醒的陆雨霏,边换衣服边沉思,发生什么事了? 弟弟的事,谢凛域要处理了? 若是处理弟弟的事,他能叫她过去商量,那么就不算什么大事。 下楼,自己驱车赶往金蟾宫。 敲开门, 是谢凛域亲自敲门。 她站在门口问:“乔言睡了吗?” 谢凛域摇头。 陆雨霏进来,见到坐在沙发上,衣服凌乱的乔言。 刚才她恐怕打扰了一场好事。 她不动声色道:“抱歉,打扰了。” 明明是谢凛域把她从睡梦中叫醒,可道谢的却是她。 陆雨霏随着谢凛域,走到沙发,坐下。 三人坐的方向很有意思,在一个圆形沙发里,各占一角,面面相觑。 “凛域,这么晚找我什么事?”陆雨霏问。 谢凛域:“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需要我一件件说吗?” 第118章 解救谢今夏 陆雨霏赔笑两声,才不急不缓道:“我弟弟囚禁今夏,确实是他不对,你怎么打他都行,只是别因为他,影响我们两家的感情。” 谢凛域冷笑:“什么感情?” 陆雨霏沉默。 来者不善,还是少说话为妙。 “你弟弟娶了我妹妹,你们陆氏这么多年从谢氏捞了不少好处。 我娶你后,也给你们陆氏大行方便之门,你们却还是不满足。 你弟弟囚禁我妹妹,打谢家的脸。 而你在私下跟我的女人做交易,窃取谢氏的股份。 好啊,你们把算盘都打在我脸上了,当我傻子耍。” 起先陆雨霏以为单单是陆司辰的事,她想就算谢凛域有火,也不会烧到她身上。 听到股份的事,她瞪向乔言,却没开口质问她。 但眼神足以杀死乔言。 “别看她,她还试图帮你求情,呵呵,傻的可以。” 乔言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声。 陆雨霏深吸一口气,只能把事情都推到乔言身上了,她受谢凛域的宠爱,会化险为夷。 “凛域,这事您可以问问乔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淡定道。 谢凛域笑:“你知道我们关系,她怎么可能跟我说实话。” 在一旁的乔言:“……“明明他才是个伪装怪,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既然乔言什么都没说,那么她就说了。 “是乔言要逃,主动问我要资金,我不可能白给她,才提出让她把股份暂时压给我。”陆雨霏为表忠心:“凛域,我可以把那个股份代持协议还给你。” 乔言面无表情,麻木不仁。 谢凛域望着她:“你看到她的嘴脸了,你又被骗了。” 陆雨霏攥起手,紧张吞咽口水,不知谢凛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此刻很担心,乔言会将事实说出来。 谢凛域也在等。 等了一会。 乔言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夫妻俩都在等她说话。 他们等人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要不说两人是夫妻呢。 乔言开了口,“陆小姐说的是事实。” 陆雨霏先是愣住,继而舒缓一口气,她知道乔言在投桃报李,那么她定会报答她。 这会,陆雨霏的情绪已经放松不少。 而谢凛域的恶劣情绪却达到顶点,他内心掀起巨浪,他实在太纵容乔言,以至于被她频繁打脸。 他盯着她,不说话。 危险的气氛陡然升起。 持续的静默。 乔言也盯着他,带着些许挑衅,有本事弄死我吧。 谢凛域微微笑:“第一次见女孩之间互帮互助,好,很好。” 陆雨霏假模假样劝说:“凛域,乔言出逃的事都过去很久,我看她现在很乖很依赖你,你不要再生气了,还有,股份我会退回,至于那一亿,您看着办。” 面面俱到,无懈可击。 “乔言,把一亿吐出来。”谢凛域道。他不会让她再有机会,拿他的钱去养小白脸。 “没有一亿了,只剩下九千九百九十九万……” 没等乔言说完。 谢凛域呵斥:“剩多少吐出来多少,我没闲工夫听你给别人花钱的历史。” 乔言:“……知道了。”她起身去卧室拿藏起来的银行卡。 谢凛域:“谢氏股份,你也要还给我。” 陆雨霏毫不犹豫说好。 他挖苦:“不愧是我选的女人,好手段。” “凛域过奖了,还是你眼光好。” 乔言出来,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虚假又可笑。 她把银行卡甩到谢凛域怀里:“没事了,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不行。”谢凛域抓起她,“你不是关心我妹妹吗?我再让你当回活菩萨。” 乔言头痛。 陆雨霏也是,不过早点解决弟弟和今夏的事,也好。 三人走出别墅。 陆雨霏主动去开车。 谢凛域和乔言坐在车后排,谁也不理谁。 凌晨,马路空空荡荡。 他们很快抵达别墅。 两个保镖从草丛中走出来:“谢少,里面的人都在,没人离开。” 陆雨霏的心发紧,谢凛域竟然谨慎到,派人看守这里。 乔言身心凉如尸体,这说明谢凛域比任何人都知道谢今夏所遭受的恶待。 谢凛域命人直接砸开门。 别墅里,熟睡的两人,惊醒。 黑暗中,谢今谢满脸惊喜:“我哥哥来了。” 陆司辰也意识到,是谢凛域来了。 看样子,谢凛域已经考虑好拿谢今夏换什么了。 他解开绑着谢今夏的绳子:“穿好你的衣服吧。” 透过月光看她欢喜的模样,他冷笑:“别高兴的太早了。” 谢今夏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陆司辰,你的死期到了。” 卧房的门打开,是谢今夏先冲出来。 她见到谢凛域那一刻,要抱住他,而谢凛域却后退,抗拒和她接触。 “夜里冷,穿个鞋子去。” 谢今夏听话的转身,跑回卧室,套上一双拖鞋。 此刻,客厅,陆司辰已经在和谢凛域对峙。 “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不劳烦谢总亲自处理了。” 谢今夏走来,一把推开他,哭着控诉:“哥哥,他囚禁我,还强暴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好,我报警。”谢凛域淡淡道。 闻言,乔言:“……原来报警有用啊。” 之前她报警,一点用也没有。 “对于我们谢家来说有用,陆司辰还指使人开车撞男明星徐胥,造成徐胥身受重伤,几项罪证下来, 足以判刑十年。” 陆司辰冷唇开启:“好,你报警吧。” “若是官司打下来,我不一定坐牢,陆氏不好过,谢氏也是,毕竟我们两家是联姻。” 谢凛域微微笑:“我会让今夏跟你离婚,立即跟徐胥结婚,舆论一定逆转,到时我再和你姐姐在媒体面前秀恩爱,到时就你一个人是个疯子,是个罪人。” 其他的话,陆司辰都没听见,唯有让今夏和他离婚。 他目光狠厉,谢凛域早就想好怎么对付他了,紧掐他的七寸。 陆雨霏心想完了。 果然,陆司辰问:“你开条件吧,只要不让我和今夏离婚,我都可以答应你。” 谢今夏冷哼:“别想了,我家有钱有权,会在意你的条件。 陆司辰,你这个禽兽,等你进监狱,我让人好好招呼你。” 陆司辰苦笑:“还真是一点也不心疼老公呢。” “我们要离婚了,不再是夫妻。” 两人吵的你来我回。 谢凛域沉冷开口, “我要陆氏成为谢氏的子公司,你能做到吗?” 第119章 筹划逃离 “做不到。”陆司辰道。 “呵,是你认为今夏不值得吧。”谢凛域挑眉。 谢今夏盯着沉思的陆司辰,她不认为陆司辰会为了自己,放弃任何利益。 毕竟当初他们能结婚,是许诺给予陆家好处,陆司辰才勉为其难结婚。 “哥哥,别跟他废话了。”谢今夏道:“快把他送进监狱吧,我看到他就烦。” “他进了监狱,你好跟徐胥结婚?”谢凛域笑:“这么迫不及待吗?” “当然,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陆雨霏心想完了。 乔言也感觉到不对劲,谢凛域的话,引导性特别强。 陆司辰被激起,“谢总,我们去书房商讨。” 谢今夏摇头:“哥哥,不要去。” 谢凛域微笑:“今夏,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在陆司辰心目中的地位吗?” 谢今夏:“……”不想,一点也不想,可她不敢忤逆哥哥。 只好看着他们走进书房。 陆雨霏走来,拉起她的手,要检查她的身体: “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谢今夏冷漠甩开她的手:“别假好心了,那天你没救我,而是选择走,我就发誓,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陆雨霏:“……今夏,我有苦衷。” “你的苦衷无非是要想到一个法子,不要损到你弟弟和陆家的利益,反正左右,都跟我没关系。” 谢今夏这次被囚禁后,聪明不少。 陆雨霏叹息,她只求以后再找机会,跟她缓和关系了。 谢今夏主动走到乔言面前。 乔言跟她没什么好说,抿下唇,要走出别墅。 “乔言,对不起。”谢今夏发出蚊子一般的道歉声。 足以让乔言目瞪口呆。 连陆雨霏也诧异起来。 “我被囚禁后,才知道你的日子有多苦,我为以前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所道歉。 为了弥补你,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谢今夏顿了一下:“不过,我无法放你离开,抱歉。” “你这样和陆小姐之前有什么区别?”乔言问。 谢今夏吃惊她会这么说。 她面容尴尬,确实没任何区别。 “你不要生陆小姐的气了,她也是身不由己。”乔言规劝道。 谢今夏没想到她会帮陆雨霏说话。 而陆雨霏也没想到乔言会如此帮自己。 乔言完全不用这么做。 陆雨霏终于感受到乔言的善意,也明白为什么金蟾宫的人都喜欢她,她是真心为别人好,也从不落井下石。 就连谢凛域这么冷血的人也对乔言着迷。 不更说明乔言的好吗? 陆雨霏投以乔言一抹感激的笑。 乔言第一次见陆雨霏如此真诚的笑,之前的陆雨霏虽然有大家闺秀的范,但处处透着假,像从统一名媛工厂出来的假人。 这会的陆雨霏才有点人味。 书房里两个男人出来。 谢今夏激动的问:“哥哥,你打算把陆司辰这个混蛋关监狱几年?” “陆司辰会把他名下的陆氏股份转到你名下,而我暂帮你代持,他的诚意很大,再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尽快生个孩子吧。” 谢今夏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的盯着谢凛域:“哥哥……”质问的话,她竟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哥哥为了她做了很多事。 她跟个废物似。 之前也被哥哥骂过又笨又蠢,可她都无所谓,她以为哥哥动气教育她,是为她好。 哥哥永远都是她坚强的后盾。 可现在,就为了陆氏区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她就被卖了。 “哥哥,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我跟他一分钟也过不下去,更别提生孩子了。”谢今夏哭诉。 谢凛域面色冷漠,“今夏,你长大了,也该给谢氏做点贡献了。” 谢今夏仿佛不认识他似:“哥哥,你答应过爸爸,会永远对我好,永远护我周全,可你食言了,你不是一个好儿子,好哥哥。” 谢凛域说:“嗯,我还不是一个好老公,好情人,但……”但我会是一个好爸爸。 窗外不知掀起什么妖风。 一股风刮来,接着是噼里啪啦的暴雨。 谢今夏泪流满面,却没再继续控诉。 陆司辰走来,擦去她的眼泪:“别哭了,事已成定局。” 啪。 谢今夏给了他一巴掌:“傻逼啊,你把陆氏的股份给了我哥哥,不就是相当于把公司给了他吗?” “是给了你,他代持。” 啪。 谢今夏又一巴掌打过去:“傻逼,我一点也不会感动。” …… 半个月过去。 乔言听闻,谢今夏还是被陆司辰养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她去。 花园里,乔言和陆雨霏相对,两人沉默许久。 陆雨霏打破沉默,“当初我嫁给谢凛域,祈望可以获得更多的金钱和权势,我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能让谢凛域另眼相看,走到这步,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可笑。我甚至怀疑,一开始谢凛域答应娶我,就是为了谋取陆氏。” 乔言怔住,缓缓点头。 谢凛域心机太深,他走的每一步都有深意。 “如今陆氏在他的掌握中,他甚至利用陆氏弄的江氏差点破产,江褚已下落不明。” 乔言:“江褚是他的表弟啊?” “那又如何,他不在乎。” 乔言竟从未听谢凛域谈起过,她的手紧握,浑身溢冷。 “我想和谢凛域离婚,虽说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说到这,陆雨霏笑:“再和他继续下去,我怕我会没命。” “他会放你走吗?”乔言颤抖的问。 “会,他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对于他来说没用了。 乔言神色出现向往,她也想走。 “乔言,之前你帮了我,我也想帮你。” 陆雨霏真诚道。 乔言盯着她好一会,才道:“你帮我联系一个叫安东的人。” 第120章 谢凛域死了 乔言向谢凛域提出去五台山祈福。 “我们一起去。”她补充道。 谢凛域抬眸:“好。” 只要她愿意一起去,就证明她心里没鬼。 “对了,陆雨霏主动说要和我离婚,你怎么想?” 谢凛域忽然冷不丁问。 乔言摇头:“那是你们的事,我没任何意见。” “她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留着她,只会碍眼。” 谢凛域自言自语:“还是让她走吧。” “等我和她办理好离婚的事,就去五台山。” 他们离婚,不是小事。 两家先是各写了离婚声明,发在集团新闻台上。 又合体举办记者会,说两人和平分手,虽做不成夫妻,但未来会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 谁家离婚,也没他们两个这么得体。 一时间,网络平台上都是铺天盖地的惋惜,一堆璧人,结婚没两年就离婚了,好可惜啊。 这时有一则爆料,说谢凛域养着一个情妇,根本没喜欢过陆家大小姐,而那个情妇还怀了他的孩子,他要给情妇名分,要和那个情妇结婚。 这则没任何证据的爆料,引来不少吃瓜群众。 就连乔言也刷到。 她的手指停顿在爆料的页面。 她以为会看到谢凛域是个渣男,辜负了陆小姐那么好的女人这种言论。 可。 全是夸谢凛域痴情,说他为了给一个平凡情妇合法的身份,竟选择离婚,太痴情了吧。 乔言差点没吐出来,痴情?不过是满足他自己的私欲罢了。 “在看什么? ”谢凛域走来垂眸。 “你的好评,是你找人刷的吗?” 这点小事,乔言认为他轻而易举能做到。 “我有那么闲?”谢凛域淡淡摇头:“我根本不在乎普通老百姓的看法。” 乔言,沉默。 现在人的价值观难道都是这样吗? 只要被有钱有权的男人喜欢上,就是好事? 根本不管进入豪门会遇到多少麻烦和阻力,以及豪门那个掌权人是个心理变态? 谢凛域看着她的手机页面,读着一条热评:“那个情妇祖坟是炸了吧,可以嫁进谢家,若是我,就算谢凛域是个变态疯批,我也乐此不疲,只要有钱有权就好。” 乔言听着他愉悦的声音,字字不落的读完,羞耻感袭来。 “乔言,你想嫁给我吗?“谢凛域随即坐在沙发上,柔声问。 柔情似水。 好似回到从前。 乔言愣住, 眼眶微红,她曾那么渴望嫁给他,得到他的爱。 “等你怀孕了,我们就结婚吧。”谢凛域的薄唇落下:“我们也该结婚了。” 陆雨霏来向乔言告别。 临走抱住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只等一个机会,乔言,我祝你以后幸福。” “谢谢。”乔言也抱住她,附耳感谢。 谢凛域看她们似好姐妹的拥抱,不免冷笑,“她们也能成为朋友?黄鼠狼给鸡拜年。” 时泽点头称道:“哥哥说的对。 只是谁是黄鼠狼,谁是鸡啊?” “滚。”谢凛域一脚踢过去。 谢凛域坚持开车去五台山,乔言没有任何异议。 一队车,离开京城。 谢凛域和乔言乘坐黑色房车,里面极为宽敞。 男人低头处理文件,许久后,抬眸望见娇小的女人已经睡着了,她最近很嗜睡,人也长了些肉。 他的手伸来,摩擦她的嘴唇,继而撬开,伸进去。 乔言感受到异样,睁开眼眸,恼羞的瞪他。 谢凛域轻笑,吻过去。 车内响起窸窸窣窣解衣服的声音。 乔言感到羞愧,虽说房车和前面驾驶位置是隔开的,但她还是感到极为不适。 她又厌恶又难受,眼泪吧嗒吧嗒掉。 谢凛域沙哑安抚:“到了五台山要禁欲,我也是没办法。” 什么叫他也是没办法。 他就是混账。 谢凛域抱紧她,弄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他轻声道:“乔言,我原谅你了。” 乔言抬眸,望去。 “原谅孩子的事,你出逃的事。 我们婚后我会加倍对你好。 你也像从前一样爱我,好吗?” 乔言垂眸。 她若答应他,就是骗他。 谢凛域追问:“你说话啊?乔言。” 她思考好一会,才说道:“你真的会对我好吗?” “会。”谢凛域很快又道:“我在事业上已经达到顶点,没什么期盼,以后就专心对你和孩子好。” 他掌握陆氏,打败江氏,抢下江氏的所有项目,他的金钱和权势达到顶峰。 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剩下就是,感情。 亲情方面,谢今夏虽被他抛弃,还是轻易原谅了他,幻想着这个哥哥来帮她解脱。 他的妈妈这么多年,都渴望得到他的原谅,即便这次他对江氏出手,他妈妈也没出来阻拦。 唯有爱情。 他必须得到乔言回应。 这样才圆满。 “好。”乔言点头。 谢凛域欣喜若狂,沙哑呢喃,“乔言,我,爱,你。” 乔言整个身体都麻了。 软软靠在他的肩膀上,发出一抹冷笑:他的爱,她不敢要了。 她和安东已经约定好,从五台山找机会逃离,去东北。 安东愿意为她抛弃一切,一直在等她。 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她爱。 谢凛域,已经不配得到她的一丝爱了。 她胡思乱想着,忽然车子被猛烈的撞翻在地。 她和谢凛域随着车子,一起下坠…… 等乔言头痛欲裂的醒来,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江褚。 “怎么是你?”乔言汗毛竖起,发问。 江褚阴恻恻笑:“你以为是谁?” 他抓紧她的手腕,“我告诉你,谢凛域死了。” “什,什么?”她身体不自觉发抖。 江褚死死握住她的手,她瞬间整个身体又僵住。 “我将车撞翻后,看到他压在你身上保护你,而他却浑身都是血,死了。”江褚眼底都是兴奋。 乔言发出激烈反抗,用力推他,“既然他死了,你还抓住我干什么?” 江褚淡淡道:“他死了,你怎么不哭?” 乔言语气比他还淡:“哭什么?” 她不信谢凛域就这么死了。 江褚也不信。 “你放了我。“乔言十分好说话:“我不会去找谢凛域报信,我会走的远远的。” “呵呵,又要抛弃他啊?”江褚勾唇,“你可真够无情的。” 乔言面上一冷:“他把你家弄的快破产了,你还为他说话,你够有情有义的。” “闭嘴。”被讽刺的江褚尖叫道:“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但,我需要东山再起的资本,所以他不能死,他只要残疾就好。用你向他换回曾属于江氏的一切。” 乔言闻言,无奈道:“你可知他为了得到陆氏,把他亲妹妹都卖了。 我算个什么?你别白费功夫了。” 江褚焦躁骂两句:“谢凛域,真够无耻的,不过谢今夏活该。” 继而,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 “乔言,你等着看,谢凛域会为了你,付出多大的代价。” 第121章 谢凛域,这是你的临终遗言吗 乔言被关在五台山的一个民宿里。 她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坐起身,望着漆黑的夜,想着安东此刻在做什么? 他在五台山寺庙没等到她,是否以为她毁约了? 想了一会,脑子里竟又出现谢凛域的身影。 他真如江褚所说,车子翻了后将自己护在身下吗? 之前,她救过他一命。 这次,他还回来了。 两人也算是扯平。 不知他受伤严重吗? 脸会不会毁容? 想到这,她苦笑,这些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她还是想想,该怎么逃吧。 第二天一早,将褚就推开她的房门,吓的她身体猛的一抖。 她回过头,对上江褚碎掉的一张脸,他黑眼圈极严重,一看就许久没好好睡了。 江褚的风流倜傥,荡然无存。 谢凛域确实太狠了点。 江褚见到她,又说起谢凛域不是人,对他们江家赶尽杀绝那些事。 “他身上也流着江家的血,他竟然能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他根本不是人,就是一个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 乔言频频点头。 江褚冷笑,“他这么多年,唯一对你手下留情,看样子他真的很爱你。” 他逼近,一把抱住她,薄唇附耳:“要是我睡了你,他该多恼怒?” 乔言对他又踢又打,也无法撼动他。 江褚盯着她恼羞的小脸, 发出低吟: “一开始,我对你感兴趣,无非是因为谢凛域看上你了。可后来,我发现你这人有点意思,别的女人不是屈服在谢凛域的淫威下,就是糖衣炮弹下,而你却只想逃。 谢凛域都得不到的东西,真让人着迷啊。” 乔言听的身体颤抖不已,却还是强忍着恐惧道:“我没惹你,你别丧心病狂,失了人性。” 江褚掰过乔言的脸,语气凶狠:“呵,在我没从谢凛域那捞到好处之前,我不会碰你。若你没用了,我再肆意也来得及。” “你就祈祷,谢凛域没死吧。” 说完,将她推在地板上。 而他也坐在地板上,疯癫的盯着她。 乔言的恐惧袭满全身,她低眸,默然。 等待时间流逝。 五台山下,县城的小医院里。 时泽伺候在病床前。 一夜没合眼。 终等到谢凛域醒来。 “哥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谢凛域稍微动一下,五脏六腑都剧烈疼痛。 时泽按住他:“哥哥,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动。” “乔言呢?她怎么样了?”他在车子翻后,几乎是本能的压住她,生怕她受到伤害。 “她被江褚抓走了,目前下落不明,不过我相信江褚抓她,是为了要挟你,他不会伤害乔言……” “万一他们私奔了呢。”忽然谢凛域道:“去找江褚,快去。” “哥哥,我已经散去消息,江褚一定会主动联系我们。” 时泽的安抚,起不到任何作用。 谢凛域再三叮嘱:“确保乔言的安全,不要让她受到伤害。”他答应她,会好好保护她。 时泽出声问:“不管江褚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吗?” “嗯,全部答应他。” “要是江褚,他想要回江家全部股份呢?” 那些股份可是谢凛域筹划已久,才得到。 并且谢氏将江氏的所有大项目都抢走了,保不齐江褚狮子大开口,统统都要。 谢凛域没有丝毫犹豫:“他要什么,给他什么,只要他不伤害乔言。” 时泽了然,如今的哥哥,爱惨了乔言。 江褚这边,迟迟得不到谢凛域的消息,着急了。 他笑着,走近乔言,“不知道谢凛域那边什么情况,不过我这边可等不及了,只能给他下点猛料。” 说着,他拿出小刀,逼近乔言的脸。 与此同时,他还用手机录像了。 “谢凛域,你不要这个女人,我就毁了她。” 乔言心脏提起,小声请求:“江褚,你别冲动。” 威胁视频给谢凛域发去。 凛域域第一时间拨来电话。 那边响起江褚疯狂的喘息,“心疼了?我昨晚睡了乔言,身娇肉软,的确很爽。” “你要什么?”谢凛域淡淡问。 “听你口气,你恢复的不错啊,真是命大,那样都没死。” 江褚讽刺道。 “江褚,你理智点,要什么说吧。” 江褚嘴唇不断的抖动,谢凛域为什么总是如此淡然,自小到大都是,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他都有办法去解决。 他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他。 总是被他轻易打败。 “哥哥,我问你,我问你……”江褚的声音带着哽咽,几乎说不出话。 乔言在一旁看着,心发紧,江褚对谢凛域还是有感情的。 “你为什么要毁了江氏?那是你妈妈,你姥爷,你舅舅,还有我的一切啊。”江褚强忍着眼泪,胸口颤动,快要喘不过气了。 谢凛域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我姓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谢氏。” 江褚听完,发出哈哈的狂笑,“好一个为了谢氏啊。” 他笑完,说道:“我要你把江氏还给我,并开发布会承诺,永远不会对江氏出手。” 乔言实在忍不住,便道:“江褚,他不会那么做,算了吧。” 谢凛域听到她的声音,开口要求:“我要和乔言说话,你让她接电话。” 江褚看了看乔言,把手机递给他,嘲笑:“你多说几句好听的话,保不齐他会救你。” 乔言接过电话,沉默。 那边响起谢凛域熟悉的声音:“乔言,我还活着,只是胳膊腿都不能动了,要是你能在身边照顾我就好了。” 乔言依旧没言语。 “你别担心,我会答应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救你出来。” 乔言才开口:“何必呢?谢凛域,我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你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切,别因为我失去了……” “乔言,说好的。在五台山祈完福,我们就结婚。 你别想着跟江褚私奔,他保护不了你。” 乔言无奈,事到如今,他竟认为她会跟江褚私奔。 “江褚绑架了我,我不是犯贱的人,为什么要跟他走?” 她的反问让谢凛域哑然。 他吻:“你是在怪我,之前对你不好?”言语中都是讨好,小心翼翼。 这哪里还是谢凛域,只是一个卑微求爱者。 乔言对于他的转变,心尖颤了颤。 她轻声道:“谢凛域,这是你的临终遗言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第122章 带球跑 “胡说,我不会死, 你也不会死, 等时泽去接你。” 江褚把电话抢过来,“说完了吗?” “我答应你的要求,会立即把江氏还给舅舅,你现在就等着看发布会吧。” “好,别让我等太久。”江褚迅速挂断电话。 他盯着乔言苍白的小脸,“我没想到,他竟为你,可以做到这个程度。他这个人无情无义,只在乎过他软弱无能的父亲……“ 他忽然发出笑声:“你其实跟他父亲很像,都是善良到极致的人。” 乔言:“……” 谢凛域在简陋的医院,录制了发布会的内容。 视频里他只露出上半身,脸色苍白,声线依旧如常,冷漠,理智。 她看了一会,呼吸就不顺畅起来。 他为什么为她做到这个程度。 她不敢想,要是回到他身边,长期以往下去,会怎么样? “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了,放我走吧。”乔言开口。 江褚沉默一会,“你不等他来接你?” “他还在医院躺着呢,我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江褚笑:“是惊喜,还是惊吓?” 乔言咬唇沉默,“你不会要反悔吧?” 江褚盯着她:“行,你走吧。” 他将她的手机和钱都扔给她:“女人很多,我不是非你不可。” 乔言闻言,在心底想,要是谢凛域也这么想就好了。 走出山上的民宿,她立即拨给安东:“你还在五台山吗?” 他急切道:“在,你怎么了?我听说你和谢凛域出车祸了。” “我没事,我去找你。” 与此同时,谢凛域派时泽去接她。 时泽那边很快返回来。 谢凛域看了看他身后,没有乔言的身影:“她人呢?是不是我没亲自去接她,她生气了?” “哥哥,江褚说在看到你发布的视频后,就放她走了。”时泽艰难道:“她亲口告诉江褚,去找你了,要给你惊喜。” 谢凛域的手握紧病床的把手,淡淡道:“她说给我惊喜,不会骗我,对吗?” 时泽面如死灰,他已经猜出来乔言又逃了。 而哥哥肯定也是这么想。 “我已经派人去找她,我担心她走错路。” 谢凛域空洞的眼神有了一点光亮。 他缓缓扯出一抹笑:“你做的对。” 话锋一转:“江褚呢?” “抓回来了,要带进来吗?” 谢凛域摇头:“不用,扔进监狱关几年,让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永远不能碰。” “好,我这就去办。” 时泽转身要离开病房。 却又被谢凛域叫住:“你说,乔言,不会逃跑了吧?” 时泽不敢回答。 紧接着,谢凛域用近乎崩溃的语气说:“我这次为她,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她没道理离开我。 何况,她能跑哪里去,对吧?” 时泽安抚道:“哥哥,乔言这次应该知道你的好了,不会做傻事,我们等她吧。” 谢凛域才露出一点笑:“好,我等她。” …… 乔言成功和安东汇合。 安东一把将她抱入怀里,担心道:“我听到你出了车祸,吓坏了,也不敢去附近的医院找你。” 乔言被他炽热的气息所包裹,有些害羞,脱离他的怀抱。 他的大手还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我们走。” “好。” 安东开着一辆吉普车,载着她,一路往北。 两人不乘飞机,火车,汽车,只开车。 这样虽然累些,但稳妥。 “你妈妈怎么办?” “我已经把我妈妈送到外蒙古姑姑家养老,放心。” 安东宽慰道。 “你的诊所怎么办?” “根本没开。”安东笑道:“我骗了谢凛域。” 乔言被他灿烂的笑容感染到,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嗯,骗的好。” 她脑海里浮现谢凛域冷峻的脸,他应该会很怒吧。 不过,他的事已经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县城医院里。 谢凛域的病情急剧恶化,需要转去京城。 但他却不走。 坚持要等乔言。 已经过去两天,乔言就算是爬,也该到了。 谁都清楚,乔言逃了,再也不会回来。 可无人敢向谢凛域提。 在他深爱,又付出极代价时,乔言拍拍屁股,不管他的死活,跑了。 对于谢凛域来说,可谓是致命打击。 就连时泽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劝他以身体为重,先回京城。 “她为什么还不来?”谢凛域轻声问。 “哥哥,我会找到她,你放心。” 时泽补充道:“以前不是也找到了吗?“ “你是说她逃了吗?”谢凛域眉眼渗透冷冽:“她为什么要逃? 她有什么理由逃? 我已经和陆雨霏离婚,我还答应会娶她。 也原谅了她从前的错。 她但凡是个人,都应该感激。 我对她还不够纵容吗? 要是别人,早被我弄死了。”谢凛域终于发怒。 时泽大气不敢喘息,“哥哥,等她回来,你问她为什么要走。这会先别气,气坏身体还怎么找她?” 谢凛域捂着自己疼痛不堪的心脏,那里几乎不再跳动。 他对她那么好,她还要逃。 这次找到她,定要打断她的腿,让她这辈子都无法逃。 …… 车子开出山海关。 乔言忽感肚子疼痛,她以为是紧张情绪引起的,不当回事。 但安东见她面容苍白, 坚持要下车,带她去医院查查。 “不行,会被谢凛域发现。” “姐姐,他的手一时伸不到这里,我很担心你。” 安东还是坚持将车开到附近的医院。 乔言先去了肠胃科,接着医生把她打发到妇科。当她拿到尿检的器具时,复杂的情绪涌来,难道她怀孕了? 安东在外面等了许久。 乔言拿着单子颓然的走出来,他轻声问:“姐姐,怎么了?” “我,我怀孕了。”乔言抬眸,泪流满面。 安东微愣,温柔的抱住她:“好事,你要当妈妈了,姐姐这么好这么温柔,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乔言摇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安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留下吧,我当孩子的爸爸,我会很爱很爱他。” 乔言扑在他怀里,哽咽:“安东,你怎么会这么好。” 安东笑,手指微微蹭她脸颊,柔滑肌肤让他贪恋不已: “还想对姐姐更好。” 第123章 早就想吻姐姐这里了 乔言已经怀孕四个月,肚子也显怀了。 她和安东住在离俄罗斯最近的漠河小城。 安东会去俄罗斯做外贸,虽然赚的不多,但也算一个营生。 他们本身有积蓄,买下一处三室一厅的精装修房子。 乔言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的手不自觉抚上小腹,清秀的小脸呈现笑容,增添了不少温柔的母性。 安东从外面买菜回来,站在门口看她好一会,才进来:“姐姐,你起来了。” 乔言有些羞赧,怀这胎的环境太过舒适,以至于她天天一觉到晌午,安东也惯着她,从不主动叫醒她。 他会把早饭做好,一直温着,等她醒来,随时吃。 “姐姐,早餐你吃了吗? ” 乔言点头:“吃了,你呢?” 之前他每次都要等她起床才吃早餐,她知道后说了他,他才按时吃饭。 她坐的腰酸背痛,起身要活动。 他赶紧把菜放下,走过去扶起她,陪着她出了屋子,在外面溜达一圈。 “我买了鱼,中午给你做鱼汤吧。”安东的厨艺很好,做的饭菜,她很爱吃。 “好。” 两人出去遛弯,周围认识的邻居给他们打招呼,询问乔言什么时候生? 乔言笑着说大概国庆节吧。 “国庆节生好啊,与国同欢。”邻居打趣道。 安东笑着点头。 他不爱说话,几乎不跟邻居有什么往来。 乔言倒是跟不少邻居熟络起来,她本来就喜欢烟火气息。 中午,安东炖好鱼汤,又贴着几个玉米饼子,这种玉米饼,细细咀嚼起来,特别香甜。 乔言掰开,慢慢吃,很快吃下一个玉米饼。 她喝鱼汤,刚一进嘴,就脸色骤变。 她急忙捂住嘴,冲到洗手间,冲着马桶吐起来,刚才吃的玉米饼也都尽数吐出来。乔言难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样子,孕吐虽迟但会到。 安东快步走来,弯腰,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按揉,又递给她一杯水漱口。 出了洗手间,他歉意道:“是我不好,鱼太腥了。” 乔言摇头:“与你没关系呀,安东,你别什么事都怪自己,我会……” “姐姐会怎么样?” 他的双眸灼热。 乔言脸涨红,深吸一口气,不再掩饰:“我会心疼。” 安东握住她的手臂,激动的用力几分,意识到后赶紧松开,将她安抚在沙发上,起身去拿自己前两天早就买好的酸梅,递给她:“吃点酸的试试。” 乔言错愕:“你早就准备好了?” 安东笑着点头。 乔言拿起一颗酸梅,放进嘴里。 浓烈的酸味在口腔,她嚼了嚼吞下果肉,还有果核在嘴里…… 安东很自然的伸出手,“吐我手心里吧。” 乔言微愣,红着脸把果核吐在他手心里。 很快,安东手心里多了几十颗果核。 乔言中午没怎么吃饭,安东晚上给她熬了小米粥,准备了小咸菜,她难得吃了一个舒服。 她手指抚摸自己的肚子:“不会以后只能吃小米粥吧,这样会没营养。” “我查过资料,孕吐也就半个月的事,熬过去就好。”安东柔声安抚道。 他拥有一张混血脸,即便普通打扮,也给人一种妖孽,放荡不羁感。 当初他们搬到这个小区一楼,不少人听到他叫她姐姐,以为两人是兄妹俩,还有女孩想和他处对象。 “姐姐在想什么?” 乔言才回神:“没什么。” 安东去给她去放洗澡水,回来的时候,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眸光闪烁,“姐姐,你肚子出现妊娠纹了吗?” 乔言想起自己怀第一胎的时,陆雨霏早就准备好妊娠霜,叮嘱她每天涂抹。 到了这里,她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 “没注意,我洗澡的时候看看。” 安东眼眸晦涩,发出一抹嗯。 乔言洗澡时,站在镜子前端详许久。 她真的被安东照顾的很好,气色好,脸也圆润不少。 她的手指轻抚上肚子,摸到一缕妊娠纹。 洗完澡出来,她说:“好像有了妊娠纹,我今晚从网上买个霜回来涂涂。” “我已经买好了,姐姐,我给你涂吧。”安东尽量让自己声线正常,可隐约还是透出颤抖意。 好一会,乔言都没说话。 “姐姐,我不是想欺负你,只是,我担心你会累。”安东赶紧脸红解释。 乔言小声道:“我有点无措,还是我自己涂吧。” 安东被拒绝了,也没任何怒意,而是笑着道:“好。”将手里的妊娠霜递给她。 乔言回到自己的卧房,坐在床边发呆,安东真的太好了,好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许久后,她从卧室出来,见安东坐在客厅发呆,她柔声道:“ 你能陪我一起睡吗?我担心晚上不舒服。” 安东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起来,手指摸了摸鼻尖,“好。” 乔言卧房的床很大,躺两个人,还有一段距离。 他们各自在一个被窝。 可空气还是焦灼起来。 乔言平躺了一会,不舒服的侧过身。 黑暗中,安东道:“姐姐,我还是睡在床下吧,我睡觉不老实,怕碰到你。” 没得到乔言的回答。 他立即道:“我不是故意要碰姐姐,姐姐怀孕了,我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乔言脑海里浮现霸道的谢凛域,要是她说不跟谢凛域一起睡,他绝对会讽刺她,“你以为我想碰你? ” “我怀孕了,身体胖,脸胖,我怎么可能怀疑你想对我要做那种事。”乔言安抚道。 黑暗中,安东的嗓子沙哑:“姐姐,你很美,对不起,我曾不止一次梦见要对你做什么。” 对于他坦白,乔言震惊不已。 安东起身:“我还是睡地上吧。” 乔言没阻拦,只是脑子里不断回想他的话,他真的很喜欢她吧。 感谢他如此喜欢她。 一个月后,乔言终于不吐了,肚子越发的显怀,但她精神非常好,每天都出去遛弯,玩耍。 安东有个外贸生意,必须赶赴俄罗斯。 他不想去,担心她一个人。 “你去忙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乔言笑道:“何况我们每晚都可以打视频电话啊。” 安东抬起手,手指轻微的摩擦她的脸颊,“姐姐,我可以吻你吗?” 这段时间,他的照顾,虽然有肢体接触,但是从未有过暧昧感。 乔言有些无措,望着他的眼神似被迷雾蒙住。 见她没反应,他苦笑道:“算了,不勉强姐姐了。” “可,可以。”乔言小声道。 安东低头,薄唇落在她的耳垂处,“早就想吻姐姐这里了。” 电流袭来。 耳朵是乔言最敏感的地方。 每次谢凛域为了让她动情,都会往死里亲磨这里。 安东的手揉向她的耳垂,沙哑道:“姐姐这里好敏感。” 乔言脸爆红,为什么她这么容易被看穿。 幸好,安东说完就恢复原状,他叮嘱道:“姐姐,有事可以去找隔壁的李大姐,我给她放了一些钱,她会帮你。” 乔言点头,伸手抱了抱他:“等你回来,带我去产检。” 安东喉咙艰难滚出一个嗯, 不舍得离开姐姐一分一秒。 第124章 乔言生了 京城暗涌湍急。 江氏被谢氏打压的,失去了所有的合作项目。 而那些项目,谢氏也没有接纳,而是转到陆氏做。 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陆氏如今也在谢氏的控制中。 在监狱里的江褚指爹骂娘也没用,当初谢凛域答应他的,确实做到了。 他只能吃这个大亏。 后悔,没将乔言藏起来,一辈子威胁谢凛域了。 谢凛域让陆司辰放了他妹妹,并让陆司辰来谢氏打工。 陆司辰敢怒不敢言,生怕惹了这个活阎王,被生吞活剥了。 谢氏的国外拓展业务, 时泽做的很好。 一时间,谢氏在京城独大。 只是谢凛域愈发的冷戾,他工作的时候不能有任何人打扰,更不允许有任何人反抗,他亲自办下来的拆迁案子,惹来不少穷人拉横幅来抗议。 他只是冷冷瞥一眼道:“活该。” 冷血到极致。 夜深一人时。 他对着自己房间里满墙乔言的照片。 嘴角泛起冷意:“长的不怎么样,只不过性格讨喜一点,后来性格变的那么烂,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你跟那个安东最好死在外面,一辈子别被我找到。” “乔言,你给我戴绿帽,戴上瘾了,好,很好。” “乔言,当初认识你,我怎么没想到你会出那么多幺蛾子。” 他对着她的照片,自言自语一夜。 第二清早,驱车赶往公司上班。 …… 安东从俄罗斯回来,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做外贸时,被别人叫错名字,他起先没在意,等快回国时,却被一群人拦住。 他的亲生父亲竟然找来。 两人站在一起,不会有人怀疑。 他简直就是他父亲的年轻版。 对于突如其来找到亲人,安东有些错愕,听着父亲解释他当初绝对没有要抛弃他和他妈妈的意思,只是他跟着部队临时撤离,没来得及告诉他妈妈,才造成悲剧。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找他们母子。 安东为了谨慎,提议做亲子鉴定。 俄罗斯退伍军人潸然泪下:“不用做,你就是我儿子。”他的中文说的很好,给人一种老父亲的心酸无奈感。 安东坚持做。 在亲子鉴定还没出来之前,回到了国内。 乔言听完,无比唏嘘:“原来是一场误会,只希望能尽快找你妈妈。” 安东摇头:“不用找了,她不管是什么原因,当初抛弃我,我就不用出现在她的世界,给她增加麻烦了。” 乔言伸手抱住他:“她一个女孩未婚先孕,还被抛弃了,她出于无奈才把你放在医院门口。安东,你还是找到她,说清楚比较好,不然这会成为你一辈子的疙瘩。” 安东抱紧她,汲取她身上的香气,发出一抹嗯:“姐姐,说的对。” 很快,这位俄罗斯退伍军人亲自拿着亲子鉴定,赶到漠河,哭着和安东认亲。 安东表现的很淡然,“先找到我妈妈再说吧。” 高大健硕的男人,哭的跟个小泪人似。 安东打发走自己的亲生父亲,对乔言道:“我自小到大都没想过,要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养恩大过亲恩,这点我认的很清楚。” 乔言闻言,她拉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嗯,你说的对。” 乔言孕后期,安东不再外出,在家小心伺候着她。 肚子九个月时,乔言的肚子大的厉害,她的脸,双腿都浮肿,即便每天躺在床上也不舒服。 安东不厌其烦为她按摩,缓解她的痛处。 国庆节当天,安东收拾好一切,带着她去医院。 车子走在半途中,乔言的羊水就破了,腹痛难忍,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呼喊。 安东见她那么痛苦,失去以往的淡定,踩着刹车往医院冲。 赶到医院后,他抱起她,直奔妇产科。 直到她进入产房,他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汗,整个人湿漉漉。 手上也都是羊水。 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等在产房外,祈祷乔言不要有任何事。 时间过的好慢。 他焦急的踱步,想要抽烟,但想到医院不可以抽烟,只好咬牙死等。 傍晚时分,产房的门终于打开,女医生抱着一个小婴孩走出来:“恭喜!是个男婴,长的特别帅。” 安东接过孩子。 刚出生的小婴儿,头发就无比浓密,肤色白皙,还能隐约看到渐隆的鼻梁,的确是个极好看的婴孩,不像乔言,很像谢凛域。 护士把乔言从产房里推出来。 他抱着孩子,柔声道:“孩子很好很健康,你感觉怎么样?” 乔言轻声道:“我,也很好。只是好累。” “睡会吧。”安东抱着孩子,跟随护士,来到病房。 女护士对于这么英俊又体贴的男人,极欣赏,忍不住夸赞:“您对您老婆真好。” 安东淡淡道:“谢谢夸奖。” 他虽然怀里抱着孩子,但满心满眼都是乔言。 次日,孩子睁开了眼,不像他的蓝眼睛,而是葡萄似的黑瞳,懵懵懂懂,伸出小爪子要抓他。 他抱起孩子,放在乔言怀里:“孩子醒了,你抱抱他。” 乔言只看孩子一眼,就忍不住掉眼泪。 安东担心她哭出病来,赶紧把孩子抱走,放进小婴儿床上:“怎么了?” 乔言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难过。”想到第一个流产的孩子了。 当初那个孩子也是男婴。 她不知这是上天的救赎,还是惩罚。 她扑在安东怀里,控制不住哭了许久。 京城。 谢凛域这边,忽感到心口骤然一缩,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 乔言走了那么久,他的心口大有越来越疼的趋势。 理智告诉他该放手。 不该再找她。 可,为什么还要坚持找她? 难道仅仅是因为要惩罚她吗? 他恍惚的站在床边,望着雾蒙蒙的清晨,回头,眼眸落在空荡荡的床,再没有一个柔声似水的女人等他了。 “乔言,在你离开的近一年里…… 我原谅你了,不再气你趁我车祸逃离了。” 我会找到你,亲口告诉你,我会包容你所有的错,只要你再也不要逃。” 第125章 乔言,我不骗你了,也不嫌弃你了 谢凛域的失眠症,愈发严重。 他总是整夜头痛,需要吃大量的药。 终于在一次会议中,昏厥过去。 时泽连夜回来,这一年来,他不单单是在国外开拓事业那么简单,最主要的任务是找乔言。 谢凛域怀疑她逃到国外。 病床前,时泽出神的望着他手腕上层层累积的暗红伤疤,那是好了又割的缘故,平日里谢凛域穿着衬衫,从来不露手腕。 谢凛域缓缓醒来,眼底充满红血丝,无声望着时泽。 多想醒来,看到的人是乔言。 他神色疲惫,“你怎么回来了?” 时泽神色怜悯,低声道:“哥哥,你病的已经很严重, 还是暂停工作,好好治病吧。” 谢凛域冷笑,“这个病根本治不好,何必浪费时间。” 看了国内外的知名脑科医生,吃了无数药,都没成效。 说是要做脑手术,但是风险极大。 他怎么可能去做手术。 “哥哥,之前我记得你失眠和头痛都好了啊。”时泽疑惑的问。 谢凛域抿唇,那是乔言在他身边的缘故。 他眼眸幽远,他这辈子最愉悦轻松的一段时光,竟然是在乌兰湖小城,与她日夜相伴。 他忽然想到什么:“不要去国外找了,去北方各个小城找她。” 她是一个喜欢安稳的人,也不喜改变,又希望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怎么可能会出国? 她只会躲在一个小小的地方,藏着窝着。 时泽听了他的话,问:“怎么忽然想起来去小城找她啊?” 谢凛域淡淡道:“越是破败,越是与京城的繁华差异大,她越会去。她就是要过与我相反的生活。” 时泽点头:“好。” 他继而又劝:“哥哥,你的身体也很重要,不然找到乔言,你身体却垮了。怎么办?难道让她看笑话吗?” 谢凛域表情阴恻恻,没有言语。 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他同意治病了。 他的失眠加头痛,已经是顽疾,西医看个遍,开始往中医的方向瞧。 找到国内最好的中医大师,见到他,就断言他心病厉害,要先断了心瘾才行,从骨子里解脱,放手,他的头疾自然会慢慢好。 谢凛域唇齿泛嘲:“我不需要看命,直接治病吧。” 中医大师只好对他进行针灸治疗,头上扎满长长细细的针。 时泽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只当是好玩,没想到以后会有机会给乔言看……这都是后话了。 谢凛域从中医大师处回到别墅,躺在床上,很快入睡。 这么久来,第一次入睡如此容易。 他梦到乔言,将她抓回来,日夜灌药,让她向自己求欢,离不开自己。 见她失去自我的模样,他却一点也不愉悦,只觉得自己疯了。 醒来,胸腔涌出酸涩难言的东西,他的眼眶头痛,迫不及待抱住她留下的衣服,脸颊不住的在衣服上蹭,委屈道:“乔言,我好想你。” 声音低沉又可怜:“乔言,你爱过我吗?” “乔言,我不骗你了,也不嫌弃你了,你回来好不好?” 他的眼泪覆盖整个面孔,他才惊觉自己哭了。 他的手抚上眼泪,哀求:“乔言,我好像没你会死掉。” 英俊的脸露出悲戚的神色,模样迷人。 他闭上眼眸,又幻想出温柔体贴的乔言,是不是他再受伤,她就会出现? “只要你回来,我怎么样都好。” 这一夜,谢凛域都沉迷在幻想中,无力自拔。 之后,他频繁去找这位中医大师,渴望夜夜和乔言相见。 时泽担心他,问中医大师:“我哥哥这样不会魔障吧?” 中医大师缓缓道:“你就说他失眠和头痛,有没有治好吧?” 时泽:“这样也可以?” “他愿意,我有什么办法。”中医大师为难道:“说实话,我根本不想给他治病,他是个疯子。” 时泽:“……麻烦您了,尽量满足我哥哥的要求吧。”下一刻给中医大师转了一千万。 中医大师迅速收下这笔钱,连一秒都不耽搁。 “这么爱钱啊?您不是大师吗?” 中医大师又是缓缓的口吻,“就算是神仙也爱金子塑体。” “呦呵,您可真会抬高自己啊。”时泽笑了笑。 谢凛域忽然提出让时泽去东北方向找乔言。 他道:“我找人算了,说乔言在东北的某个小城过着她想要的生活。” 时泽:“……” 他咬牙答应:“好的,我这就派人去查。” …… 乔言去接幼儿园放学的乔司墨,牵着他小小的手,她感到无尽的满足。 “宝宝,想吃爆米花吗?”她弯腰问。 男孩瞥了一眼爆米花,摇头:“不要。” 这个小家伙自小不爱吃零食,只爱吃她做的饭,也极少吃甜食和水果,简直不像一个小孩子。 乔司墨长的很像她,肌肤白皙,小圆脸,杏眸,眼珠黑白分明,可是性格却很像他爸爸。 他对自己在乎的人和在意的东西都有极强的占有欲,责任心也强,但对外人冷如冰。 小小年纪,就分的清清楚楚。 她很无奈:“宝宝,刚才有女同学给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她啊?” 乔司墨冷冷道:“我不认识她。” 乔言:“……” 乔司墨不吃小朋友的东西,也不玩小朋友爱玩的玩具,却在看到一个小男孩展开手臂哭闹着让妈妈抱。 他也随之展开:“妈妈抱我,我腿疼。” 找的理由跟哭闹的小男孩一样。 乔言:“哪里疼啊?告诉妈妈。” 乔司墨又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指了指相同的位置:“脚脚疼。” 撒娇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乔言心软的不行,抱起他。 他黏糊糊的贴来,“我要今晚和妈妈睡一起。” 乔言抱紧他,耐心解释:“宝宝大了,要单独睡。” “我就要和妈妈睡,闻着妈妈身上的味道,我才能睡着。”乔司墨捂着自己的小脑袋,嘟囔道:“我总是失眠,墨墨总是睡不着。” 乔言目光忧虑的望着他,他越长大越黏人了。 婴儿期,他是安东一手带大,那会很黏安东。 但伴随安东经常出去做生意,他就对安东感情淡了。 第126章 找到她和儿子 回到家,乔言去做饭。 乔司墨一个人在客厅玩,玩了一会,他拉开客厅的门,走进一楼花园。 他拎起一只窝在草坪上的小野猫,皱起眉头:“小脏猫,别来我家找我妈妈,哼。”、 把小猫放在花园外,用身躯挡住它。 乔言出来,见到他和小猫在对峙。 “宝宝又欺负小猫咪了。” 乔司墨转身跑进她怀里,“我要让妈妈只爱我,不要爱别的东西。” 乔言愣怔盯着他撒娇的小脸,她像是看到了某人,他们的性格太像了,以至于她很担心。 “宝宝,妈妈最爱最爱你,谁也不能分走妈妈对你爱,但妈妈在爱你的时候,也可以爱别的啊,比如小猫,你看小猫多可怜……” “它的命就是如此,有什么可怜的? ” “还有,它可怜就可以抢我妈妈吗?” 这哪里像五岁孩子说的话? “墨墨,不可以这样冷酷,给予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就像你爱妈妈,妈妈也爱你一样,你尝试去爱别人,也许……” 乔司墨抿下唇,再次开口,是软软的撒娇:“妈妈,我饿了,想吃饭饭。” 乔言无奈,带他进屋吃饭。 她为他准备了鸡汤,两个小馒头,见他自己坐在椅子上,板板正正吃饭。她才转身抓了一把猫粮,拿一罐猫罐头,走出去,喂小猫。 小猫狼吞虎咽,可爱极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猫咪的后背。 乔司墨看到这一幕,眼眸眯起,小嘴撅起。 等乔言回来,他将自己的小脸埋在鸡汤碗里,呼噜呼噜喝起来,和刚才的小猫没什么区别。 她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擦了他的小花脸。 “妈妈,你还没摸我后背呢。”刚才妈妈摸了小猫咪的后背三十下。 乔言不禁出神,墨墨好像为了得到她的注意,会刻意做一些事。 “墨墨,其实你不要……” 乔司墨抬起水汪汪的眼眸问:“妈妈只喜欢小猫咪,不喜欢墨墨了吗?” 眼泪唰唰的流。 乔言抱住他,亲吻他的小脸颊:“不哭,不哭,妈妈爱你。” 乔司墨小手抱紧她:“妈妈你一定要很爱很爱我。” 乔言又忍不住想起谢凛域。 不知他的性格是否还是如此偏执? 已经过去五年,他应该把她忘记了吧? 半个月后,乔言正在外面买东西,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乔司墨在学校里跟人打架,差点用玩具把小孩的脑袋砸出窟窿来,让她赶紧过来一趟。 乔言赶紧打车来到幼儿园。 一进办公室,就见到乔司墨小脸挂彩,直愣愣站着。也不哭也不闹。 但在见到她后,眼底泛起泪光,小小叫了一声:“妈妈。” 乔言心底泛起酸楚,冲过抱住他:“宝宝,你脸怎么了?” 小脸被什么划出一道血红的长印子。 “疼不疼?” 乔司墨摇头,“这里疼。” 他小手指向自己的心口:“妈妈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啊。” 乔言抱紧他:“妈妈来晚了,是妈妈不好。” 而那个被乔司墨砸破脑袋的小胖孩,捂着脑袋,大叫一声:“疼死我了,妈妈打死这个小野种。” 小胖孩明显比乔司墨年龄大。 “你是他的妈妈,你可知道你儿子有病,我儿子只是想跟他玩,拿了他手里的玩具,他就用玩具砸我儿子的脑袋,差点把我儿子打死,你自己看看。” 根本没这个女人说的那么夸张。 小胖孩捂着脑袋哼唧,但没出一点血。 乔言问乔司墨:“宝宝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乔司墨小声抽泣:“他抢我的玩具,我说我玩好了再给他,他却不愿意,上手就抓我的脸……” “小野种,你怎么不继续说了,你拿玩具砸我儿子脑袋,砸的那么凶……跟个小疯子似。” 乔言捂住乔司墨的耳朵,她冷冷道:“不准你这么说我儿子。” 她眼神锐利,没了一贯的温和,好说话。 女人微愣。 在一个幼儿园上学的孩子,都住的不远。 大家都知道乔言的老公是一个混血男人,而那个混血男人经常不回家。乔司墨长的一点混血的痕迹都没有,大家都猜测乔言在外面混了野男人,绿了混血老公。 这场闹剧,不欢而散。 乔言牵着乔司墨的手,往家走。 他冷着脸,忽然道:“下次, 我见到他,就打死他。” 乔言心惊,停住脚步,轻声:“我知道宝宝很讨厌他,是他不对,却还胡搅蛮缠,但不可以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反正我杀人不犯法,妈妈你不要担心。”乔司墨露出一抹天真可爱的笑容。 这笑容,直接让乔言的心停止跳动。 她不再让他去幼儿园,而是放在家里教养。 幼儿园的老师打来电话,安慰道:“乔司墨小朋友其实很乖的,在学校也遵守纪律,下次我会保护他,不让他被大孩子欺负,你还是让她来上学吧。小孩子怎么能不上学啊,这会耽误他上小学的……” 乔言很为难,她无法告诉老师,是她怕自己的孩子伤害别的孩子。 只好对老师说,等过段时间乔司墨调整好情绪,就送他去学校。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乔司墨不经意的问:“妈妈,什么是野种?” 乔言心口一紧,无法回答。 “幼儿园的同学说安东不是我爸爸,我长和他一点也不像。” 乔言和他对视,道:“安东是你爸爸,别听外人乱说。你长的像妈妈啊。” 她的手指描绘他的小脸。 他抓住她的手,捂在自己脸上:“可是,我不想叫安东爸爸,他总是不在家,他就是个陌生人。” 乔言无奈,“爸爸要出门赚钱啊,这样才可以让宝宝过上好生活。” “妈妈,我们家很穷吗?” 懵懂的小家伙,得不到妈妈的回答, 他眯起眼眸笑:“我以后要赚很多很多钱,让妈妈过上最好的生活。” 他笑起来的样子,与脑海里那个男人重叠。 墨墨某些方面,真的太像他了。 安东从俄罗斯回来,他如今在他爸爸的帮衬下,外贸生意做的越来越好。 他带回来许多玩具和零食,为了讨好乔司墨。 可乔司墨看到这些东西,只是抱紧乔言的手臂:“爸爸,我今晚要和妈妈一起睡。” 安东愣了一下,笑着点头,好啊。 他很惯着乔司墨,可以说做到有求必应。 乔司墨起先还对他陌生,渐渐发现爸爸也挺好的,他让爸爸做什么,爸爸就做什么,他开心了。 缠着安东,让他说俄罗斯有趣的事。 “这样吧,我们出去吃饭,路上爸爸和你说。” 乔司墨微微皱眉:“爸爸要小声说,我不想让别人也听到。” 乔言无奈的叹息,这个孩子占有欲太强了。 安东一把抱起他:“好,我听宝宝的。” “你就惯着他吧。” “自己的宝宝当然要惯着了。”安东宠溺道。 三人一道走出家门,有说有笑。 没有觉察到,身后出现两个高大的男人,望着他们。 他们到底结婚了,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谢凛域轻笑,“她看上去很幸福。” 时泽点头也不是,只好尴尬陪笑。 “她和别人的幸福该结束了,她也该和我幸福了吧。”谢凛域的笑容渐渐浓烈。 第127章 谢凛域来到乔言家 “他们做多少次,可以怀上孩子?” 谢凛域的问题,时泽根本无法回答。 他竖起中指:“一次?” 谢凛域乌沉的眼眸紧紧盯着他的中指:“借机骂我呢?” 时泽:“……哥哥,别为难我了。” “去查她孩子的具体年龄。” 当时泽告诉他,孩子准确的年龄后,他冷笑:“在逃跑的路上就做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你说是谁主动的?” 时泽:“……” 谢凛域抿下唇,冷漠的目光可以吃人。 时泽以为他会立即动手,把乔言抢回来。 可接下来的一个月,谢凛域都在观察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他们的孩子不去上学,整天呆在家里,而安东也不出去,在家陪孩子玩,乔言出门也只是去菜市场买个菜。 谢凛域:“……孩子不上学,当小文盲就算了,他们也不出去上班,靠喝西北风活吗?” 时泽小心道:“看他们的生活品质挺高,应该有存款吧。” “不用提醒我,我当了冤大头,他们花的都是我的钱。” 时泽:“……哥哥打算怎么办?” “不着急,先学习他们的幸福生活。”谢凛域不急不缓道:“欲速则不达。” 时泽:“……”他怎么感觉哥哥有更大的阴谋啊。这次似乎对乔言势在必得。 安东又要去俄罗斯做生意,这次大概走两个月。 “爸爸,你要每天给我打视频,不然我就忘记你了。”乔司墨抱着自己的小胳膊,哼哼道。 安东低眸,亲在他脸颊上:“当然。” 乔司墨白皙的小脸,溢出灿烂的笑,展开小手胳膊,抱紧他:“爸爸,早点回家噢。” 乔言也走来,抱住安东:“照顾好自己,不要总是忙的忘记吃饭。” 安东滚了滚喉结,薄唇吻在她的发丝,“嗯。” 这一幕,被谢凛域瞧见,他一瞬不瞬盯着,许久淡淡道:“他们感情也不怎么样。” 时泽猛点头:“哥哥说的太对了。” “把安东抓起来。” 时泽:“……”到底还是按耐不住,出手了。 乔言今天买菜回来,感觉到不对劲,小区里的邻居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她起先没怎么在意,毕竟她和安东的婚姻,一直被周围人指指点点,大家都说他们是私奔到这里,还说安东在俄罗斯有家,甚至传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安东的,因为墨墨跟安东长的一点也不像。 直到她拎着菜回到家,见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他在和墨墨聊天。 两人的话题很冷,但却能聊下去。 乔言手里的蔬果滚落在地,谢凛域起身,笑:“回来了。” 好像他是这个家的主人。 他将蔬果捡起来,塞到她手里:“去做饭吧。” 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而坐在地板上玩耍的乔司墨却没任何感觉。 他听这人说是爸爸妈妈的朋友,他对陌生人一般很警觉,也很冷漠,但不知为什么却相信这个高大冷漠男人的话,打开一楼的门,让他进来。 男人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 他说:“妈妈担心我去学校杀人,不让我去上学。” 男人不咸不淡问:“你为什么想杀人?” 他把幼儿园的事说一遍,男人笑道:“杀人多低级,折磨才有意思,折磨到他见到你打颤,不好吗?” 他怎么没想到呢。 爸爸总是让他收敛脾气,不要和别人发生冲突,他心底有一股气无法发泄,而这个男人的话,让他豁然开朗。 他点头表示赞同。 但他不喜这个男人的眼神。 男人看他,似在看一个小傻瓜。 他于是,不再和这个男人主动说自己的事。 这个男人问什么,他也是惜字如金回答。 终于熬到妈妈回来。 妈妈好像对这个人的到来,有些吃惊。 乔言机械的走到厨房,还没站稳。 谢凛域走来,扯起嘴角,“乔言,好久不见,你过的挺幸福。” 这话直接让乔言的心颤了又颤,她嘴唇哆嗦,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儿子长的好像你,就是性格和你不像,有些乖戾,你教养起来应该很吃力吧。”谢凛域指出问题。 乔言的心提到嗓子眼中。 谢凛域看出墨墨是他的孩子吗? “混种的孩子,很多性格都乖戾,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教导他。”谢凛域见多识广道:“我以前上学的学校,就有很多混血同学,我将他们教导的很国人“ 乔言庆幸他没发现墨墨是他的孩子。把孩子乖戾冷漠的性格,归结于混血基因。 “他不是你的孩子,你不能教导他。” 乔言的话刚落下,忽然听到客厅响起动静,她冲出去,刚才还在客厅玩的好好的墨墨,消失不见了。 她再也无法伪装情绪,失控大叫:“你把我孩子带哪里去了?” 谢凛域冷笑:“还是这么不识好歹,你孩子脑子不好,动不动就杀人,小时不教导,长大会出大麻烦。我为你好,帮你教育他,你应该感激我。” 乔言一阵寒冷,“我孩子,你凭什么教育,你把他还给我……” 她冲上来,双手捶打他的胸膛。 他抓住她的手,轻轻问:“你老公去哪里了?” 乔言怔住,“你,对安东做了什么?” 谢凛域凝眉:“你说我该对他做什么?他骗了我,带走我的女人五年,他这种人渣应该下地狱吧。” 乔言瞳孔缩了又缩,他好意思骂别人是人渣。 “乔言,我已经来到这里一个月,每天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幸幸福福,和和美美,我真为你们开心啊。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吧?” 他环顾四周,笑容一直挂在嘴角。 却让乔言感到无比恶寒。 她的胸口发颤,他垂眸盯着这个部位,忽而好像来了兴致,伸开指尖,戳了一下。 乔言几乎是尖叫,往后退。 她抱紧自己的手臂,挡住胸部,咬着嘴唇,脸上已经爆红。 “不让碰?”谢凛域轻笑,“只让那个安东碰是吗?” “要是安东没了碰你的玩意,该怎么好呢?” 谢凛域要伤害安东。 他这种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她哭着哀求:“你不要动安东,也不要动墨墨,他们都是无辜的。” 谢凛域淡淡问:“我不无辜吗?五台山那天出车祸,我护着你,全身被砸断,躺在床上快要死了,满脑子还是担心你,我没有丝毫犹豫答应江褚的任何要求,你是怎么做的?你和安东跑了。 乔言,你知道我快死了吗? 你在乎吗? 你巴不得我死吧?” 面对他一连串的质问,乔言惶恐不安,他恨她。 察到她的恐惧。 他走来,伸手抚上她脸上的眼泪,“乔言,我不恨你了,我要爱你。” 比恨她,还要让她害怕。 第128章 乔言,他是我的孩子吧? “不要,不要,求你,放过……”她的话没说完,想到什么,咬紧嘴唇,不敢激怒他,担心他会对安东和墨墨不利。 “谢凛域,我和别人结婚了,也和别人有了孩子,我根本配不上你,你要什么女人要不到,求你高抬贵手。” 她卑微到极点。 谢凛域盯着她哀求的样子,语气愈加轻柔:“我不在乎,你不要自卑。” 乔言无言以对。 “乔言,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你会知道,我的基因比安东的好。” 乔言:“……” 谢凛域还是一点也没变。 “谢凛域,我可以给你睡,睡到你腻为止,只要你放了他们。”说着,她脱掉自己的衣服,泄春光。 可,谢凛域却伸手重新给她穿好衣服,温言细语,“不做爱,我要做你爱的事。” 乔言僵住。 “走吧,我带你去见你儿子。” 谢凛域牵起她的手,往对面的房子走去。 一想到,他在对面住了一个月,时刻监控他们一家,她就崩溃。 推开门。 乔司墨正在打时泽,时泽只有挨揍的份。 “妈妈。”乔司墨停手,跑来抱住乔言,憎恨的瞪着谢凛域,骂道:“大坏蛋。” 谢凛域笑道:“小坏蛋。” “妈妈,你被大坏蛋欺负了吗?” 乔司墨紧张的问。 乔言摇头,“没有。” 她蹲下抱住懵懂的儿子,想哭,又不能哭。 “妈妈,我们走。“乔司墨昂起头道。 谢凛域走来,挡住他:“你们不能走,我们现在是一家三口。” 乔言惊赫。 时泽:“……” 谢凛域冲着乔言笑:“你看我为了你,连这个孩子都接受了,我爱你吧?” 下一秒,乔司墨抱起屋里的水晶石,往谢凛域的小腿肚上狠狠砸去。 嘭的一声,水晶石炸开一地。 谢凛域疼的蹲下,怒斥:“将他给我抓住。” “不要伤害他。”乔言要护住墨墨。 可保镖将她拉开,她眼睁睁看着愤怒的墨墨被带到另外一个房间。 时泽扶起疼痛不堪的谢凛域,忽然感叹道:“那小家伙好嗜血,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啊,吓的我都要叫他哥哥了。” 他的话,让谢凛域皱起的眉头舒展。 他不怒反而笑。 低低长久的笑声,似恶魔。 乔言否认:“他不是,他不是你的孩子。” 谢凛域舔了舔嘴唇,“验了dna就知道了。” 乔言僵住,她不敢嚷,不要验,怕此地无银三百两。 谢凛域躺在沙发上,让乔言给自己检查小腿肚的伤。 乔言不动。 “你不想要安东活了?” 他威胁的话一出,乔言眼巴巴走来。 谢凛域却翻身起来,“就这么在意他?那更没必要留着他了。” 乔言吓的僵在原地。 谢凛域却扑哧笑了:“吓到了?我跟你开玩笑,我不会伤害他,你那么爱他,我要是伤了他,你会恨我一辈子。” 听着充满浓浓的讽刺。 乔言只感觉他比以前更疯了。 “真的好疼,你来给我处理吧。” 保镖拎来药箱。 乔言打开,从里面找到消毒水,纱布,低头,颤抖着手给他处理伤口。 谢凛域盯着她的动作,嘴角的弧度放大,嘴角挂着兴奋的笑,“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孩子,跟我性格很像呢,乔言,他是我的孩子吧?” 乔言摇头,不说话。 可她剧烈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一切。 谢凛域愈加愉悦,“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就放了安东,我说话算话。” 乔言依旧是不敢言语。 很快,时泽带乔司墨离开。 乔司墨在他怀里挣扎,威胁:“你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 时泽:“好好,好厉害啊。” 乔司墨见这个男人软硬不吃,张口就要咬他的耳朵。 时泽反应很快,控制住他的小手:“小家伙猛猛滴。” 乔司墨被他整不会了。唯有放声大哭。 乔言心疼的跑过来,求时泽:“你放开他啊,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时泽解释:“别担心,我只是带他去省城做dna,两天后回来,在这期间,你好好和我哥相处。” 乔司墨撕心裂肺地叫妈妈。 而乔言被保镖控制住,无计可施。 屋子重新陷入寂静。 谢凛域强行下了沙发,小腿肚虽然疼,但他耐疼能力极强,唇角勾起笑:“乔言,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吃。” 他见安东经常给她做饭,她应该很喜欢男人这样吧。 乔言心头一紧,谢凛域还是那样,不会爱,只会表演爱。 她冷漠盯着他:“你那天出车祸,怎么没死。 ” 谢凛域走到她身边,目光柔和,手指绕到她粉颈,轻轻的抚摸,“乔言,别说气话了。我知道你喜欢喝排骨汤,我给你做。” 乔言怒急攻心,昏倒在地,这个混蛋,到底又在发什么疯。 晚上,谢凛域拿出她之前留在京城的睡衣,白色已经被盘成灰色,并且还气球了,他竟然让乔言穿上:“这上面已经没有你的味道了。” 乔言后退,手指攥紧,“你别变态了。” 他笑:“这是男欢女爱啊。你和安东难道没有这种情趣吗?” “我和他都很正常。”她声线冷淡。 谢凛域拉她入怀,她挣扎,而他不厌其烦按住她的身体,直到她乖顺的坐在他怀里,他把头放在她肩膀上,薄唇冲着她的耳垂,低吟,“你身上真好闻。” 鼻尖不断的嗅。 “你是狗吗?” 乔言嫌弃的骂。 “嗯。”他没有反驳。 这让乔言感到意外。 不管任何时候,谢凛域都要占上风,这会他却不争了。 装的吧。 她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姐姐,我好爱你。”他的冷漠声线略带娇意。 惊的乔言推开他,恐惧的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叫你姐姐,你会笑,我叫你姐姐,你为什么不笑?”他的脸上出现,罕见的委屈。 和乔司墨的小脸无限重叠。 乔言不自觉有些心疼,可很快又把这种感情掐了,不可以同情他这种人。 第129章 言言,哄哄我不行吗?就当是骗我 “要不要去看看你心爱的安东?” 谢凛域一开口就是浓浓的讽刺。 他挂着笑吟吟的笑,营造真心实意。 乔言低眸思索,很想去看安东到底怎么样了,但又怕激怒谢凛域。 谢凛域阴晴不定,难以相处。 “不想去看他吗?我不介意的。”他温柔似水。 在乔言看来,假仁假义。 “等墨墨回来吧。”墨墨回来后,谢凛域就会知道他是他的孩子,到时他的怒意是不是降低些? 谢凛域饶有兴趣问:“乔司墨这个名字,是谁起的?” “这重要吗?”乔言懒的和他废话。 “倒也不重要。”谢凛域还试图找别的话题,可乔言倦了:“你可以少说点话吗?” 以前他讨厌是讨厌,但话很少。 她还能清闲点。 现在他既讨厌,话又多,烦死了。 沉默一会。 谢凛域忽然问:“回你家吗?” 乔言闭上双眸,缓缓睁开,发出一抹嗯。 他还是那么会拿捏她。 两人一起往她家走去。 大白天,他故意牵她的手。 小区里都是认识的人,见乔言跟一个陌生英俊男人举止亲密,不免为那个混血男人惋惜,更坐实了乔司墨是偷汉子所生。 乔言瞬间明白他的目的,他就是为了让人误会她。 她就说,他怎么会那么好心让她回家。 可如今,别人的看法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 她知道谢凛域表面上装的很好,但实际上依旧残忍,她只想保证安东的安稳。 是她害了安东。 回到家,乔言看到熟悉的一切,委屈的想哭。 一手打造的美好生活,快要瓦解。 谢凛域接到时泽的电话,dna结果出来了,墨墨是他的孩子。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吩咐道:“你们先回京城吧。” 听闻,乔言情绪激动,她冲动的抓住谢凛域的手臂:“ 不可以,你不能将墨墨带走。” “他不回京城,你怎么会乖乖跟我回去呢。” 谢凛域依旧是温和的口吻,可说出的话,让乔言直接崩溃。 她抡起手臂,往他脸上抽打过去。 响亮的巴掌,却让谢凛域发出轻笑,“你打我一巴掌,我会打你的安东一百个巴掌。” “你,你这个毒蛇。”吐着芯子,随时将人吞噬的毒蛇。 永远养不熟的冷血动物。 “你把我想的太坏了,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我不会对安东怎么样。你放心好了。 你要去看他吗?” 乔言面对他变色龙一般的模样,浑身发僵。 谢凛域搂住她的肩膀:“言言,走吧,去看看他,也好让你安心。” 只要安东在他手里,她怎么会安心。 他三番两次地规劝她去看,无非是要拿捏他。 乔言点头,推开一楼的玻璃门,穿过花园,走出去。 两人见到一只白色小野猫。 它喵呜喵呜冲着乔言跑来,谢凛域下意识要一脚踢开,可忽然想到这可能是她喂养的,他迅速把脚收回,笑道:“好可爱的小猫啊。” 乔言发抖,“你不要装了,行吗?” 她受不了。 他的每次伪装,都让她恶寒。 谢凛域眼眸眯起,“我就这么不讨喜吗?” 乔言没搭理他。 她弯腰摸了摸小野猫,离开。 安东被关在小区不远处的一个仓库,双手双脚绑住,嘴巴也被塞上破抹布。 这就是谢凛域所谓的好着呢。 她愤怒的望着他。 谢凛域笑道:“我没打断他的腿,没砍了他的胳臂,已对他够仁慈。” 乔言知道,跟他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她上前,用力拿掉安东嘴里的抹布,蹲下身躯,哽咽道:“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姐姐没事就好。”安东柔声问:“墨墨呢?” “他没事,我怕带他过来,看到你这样,他会大哭大闹。” “嗯,不要让他看到我这样。” 谢凛域在一旁观摩,哦,温柔,要一直温柔才行。 他默默记下了。 他走来,两臂箍住乔言,不让她再去看安东,“言言,好了吗?我们走吧。” 乔言身体发抖,推开他,不让他碰。 她是见安东在,才不让他碰吧? 谢凛域心底骤然腾起杀意,咬紧后槽牙,口腔里泛起血腥味。 “你打算把安东怎么样?” 谢凛域盯着她,尊重的问:“你说呢?我听你的。” 乔言不敢随便说。 思索一番。 她轻轻开口:“不管你信不信,这么多年,安东只是把我当朋友照顾,你不要为难他。” “哦。”谢凛域回了慵懒的哦。 他脑海里浮现出,安东时而亲吻她脸颊的情景,那也算清白吗? 忽然,一个疯狂的念头涌出来。 他猛的抱起她,走出仓库,来到门口的越野车上,强势压下去。 “让我检查下,你 有多紧。” 乔言惊恐,拍打他。 他熟练的将她的衣服脱掉。 她发出尖叫,浑身泛粉,羞耻的甩给他一巴掌,“……混蛋,无耻。” “言言是想让他听到吗?好啊。” 乔言咬住嘴唇,谢凛域眼眸充满野兽般的占有。 许久没碰她了。 竟不知该怎么好。 他握住她的细腰,手心滚烫,声线沙哑:“为什么不让他碰,是只能跟我吗?” 乔言羞愤咬紧唇,扭过头,不愿面对他。 他情难自控,低三下气哀求:“言言,哄哄我不行吗?就当是骗我。” 可乔言连骗他都懒得骗。 谢凛域心痛不已,眼尾红润,似要掉眼泪。 “你放了安东,我跟你回京城。” 他微怔,”真的?” 乔言又不再说话。 谢凛域抱紧她,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好,我们回家。” 他还大发善心给了她和安东最后告别的时间。 乔言面对安东难以启齿。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以后不会了。 安东,我祝愿你找到你妈妈,你们一家团圆幸福。” “姐姐要走了吗?”安东强装冷静问。 乔言望着他温柔的面容,无法回答。 “姐姐不会再找我了,是吗?”安东意识到这点,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这么多年来,都是我喜欢姐姐,我知道姐姐对我没爱情,只有感激。 我想过要放手,但舍不得姐姐。” 乔言摇头:“不要再说了,你值得更好的女孩,是我配不上你。” 安东苦笑:“我也愿姐姐余生幸福。” 乔言转过身,眼泪袭满全脸。 她知道,只要谢凛域铁了心纠缠她,她和谁在一起,就是害了谁。 她不想再害安东。 乔言走出仓库,上了轿车:“回京城吧。” 第130章 为她死 谢凛域面容愉悦,“我会给安东一大笔钱,帮他找母亲,安排好他下半生,你不用再操心他。” 他真如他说的那么好心,就好了。 “安东不需要钱,也不需要你找他母亲,你别去打扰他就行。” 谢凛域微怔,点头答应:“好。” 两人乘坐飞机,回京城。 飞机上,谢凛域为她端饮料,餐食,亲力亲为。 “你不用学别人,你做自己就好。” 他还委屈上了:“我做自己,你也不喜欢啊。” 这还成她的错了。 “言言,回去我们就结婚吧。”他迫不及待道。 “我不想。”乔言摇头拒绝,“我都和你回去了,你就不要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了。” “好。”谢凛域立即答应。 “你和安东的事,我放下了,以后也会让你正常和异性交往,不会干涉你的自由,还会让你出去工作,好不好?” 他的话说的漂亮极了,好似一个非常理智的人。 这是智商回来了,又开始蛊惑她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只是墨墨不能养在你身边,他以后要继承整个谢氏,他目前的性格和能力都不匹配,他需要去封闭学校进行学习。” 乔言心尖被针戳,疼的滴血。 “我不是为了威胁你,而是为他好。” 他还多此一举解释。 这不是更坐实了威胁她吗? 乔言懒得跟他虚伪,涌上嘲讽,“别装了。” 谢凛域低下头:“没骗言言,我也不会再骗你。” 无耻! 乔言一拳打在棉花上,现在的谢凛域比以前还难对付。 乔言回到京城,得知乔司墨被送到一所私立贵族学校,还是谢家开的,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有。 若是谢凛域有意为之,乔司墨可以被困在学校里到18岁。 她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她问时泽:“墨墨哭了吗?他是不是一直想找我?” 时泽回想乔司墨那张冷峻的小脸,“你们管不住我,我会逃出去。到时候我弄死你们。” “没哭,还挺有斗志,说是要好好学习呢。” 乔言气愤:“时泽,你嘴里有实话吗?” 时泽苦笑:“你儿子可厉害了,放言出来把我们都杀了。” 乔言陷入恐慌,墨墨这个孩子已经够极端,这会再被扔到陌生的环境,不知会长歪成什么样。 她跟谢凛域,说起对墨墨的担心。 “哦,他的性格确实需要更多的爱,我也是。”谢凛域讨好说:“你先在我身上实验吧,要是能改变我,我就让他回家,养在你身边。” 他油盐不进。 软硬不吃。 乔言一字一句道:“你别害墨墨了,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仇人。“ 谢凛域如喉在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下意识张嘴:“他会被教育好,我向你保证。” “你的保证,我根本不信。”乔言冷冷道。 谢凛域抚摸自己的手臂,不解的问:“为什么大夏天我却感觉冷,是空调开的太低了吗?” 乔言知道他在转移话题。 忽然,她抓起桌子上的昂贵钢笔,往自己的脖颈扎:“你要是不让墨墨回来,我就伤害自己。” 谢凛域生出无力感,“就那么在乎他吗?不惜伤害自己。” 乔言目光坚定,瞪着他。 谢凛域靠近她,温柔哄她:“你把笔放下,我们好好商量。” “这事没办法商量, 谢凛域,你别逼我。” 谢凛域脸色煞白,心底全是荒凉,到底是谁逼谁? 她若伤害她自己,他比她还要心痛。 他感觉脚步虚脱,轻声问:“我把他给你了,你又要带着他逃吗?” “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乔言,明明是你先爱上我,勾引我的,你为什么一次次随随便便抛弃我。” 他的逼近,让乔言不断的往后退,最后整个后背贴在微凉墙壁上。 谢凛域伸手问她要钢笔:“你伤了自己,儿子会难过,乖,把钢笔给我。” 乔言哭着哀求:“谢凛域,你发疯就发疯,不要祸害儿子,我求你了。” “我可以不疯的,你知道。” 谢凛域掀起唇角, 无奈道。 他只好强行夺走她手里的钢笔,挣扎中,钢笔扎入她的手心,疼的她发出尖叫。 谢凛域无措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他抓起钢笔,狠厉的扎入自己的脖颈,鲜血喷溅而出,“也许我死了,你就解脱了,我可以成全你。” 乔言的胸腔掀起惶恐,一瞬间,她竟害怕他会死。 她冲来,扶住他,不敢拔深插他脖颈的钢笔,嘴唇颤抖的呼喊管家。 医院里。 谢凛域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似死人。 乔言失魂站在病床前。 谢今夏和时泽都来了。 他们一句谴责乔言的话都没有,只有担忧和唏嘘。 “乔言,这次能不能不要再逃了,等凛域醒来。”时泽艰难开口请求。 乔言盯着床上谢凛域气死沉沉的面容,呼吸都快停止了。 原来,他死了。 她的心会如此痛。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什么时候学会自残了?”她低声问。 时泽拿出他拍下谢凛域自残的照片,手腕一层层的伤,触目惊心。 “后来他认为这样不行,去找了中医大师看病,你看他这个样子,像不像刺猬?” 乔言只看了一眼,谢凛域扎满针灸的头,笑了,“……像。” “若你这次悄无声息离开,他会死。”时泽笃定道。 乔言脸色苍白,她嗓子发涩:“我知道了。” 她不知是被时泽劝住了,还是真的看谢凛域可怜。 她没走,但也没在医院照顾谢凛域。 而是安静的待在别墅。 期望他快点醒来,她要见墨墨。 …… 终于。 谢凛域醒了。 时泽给乔言打电话,让她来医院。 乔言第一次见到他头痛症剧烈发作的可怕模样,宛若地狱跑出来的恶鬼。 她站在病房门口,脚步沉重,无法迈进病房。 谢凛域看了她一眼,冷戾指向她,还没开口,又昏厥过去。 哐当。 他直挺挺栽倒在地…… 第131章 你曾对我的满腔爱意不闻不问,你也有今天啊 在场所有人都错愕,不知谢凛域到底怎么了? 时泽喊医生来,确认他只是单纯的昏厥,众人才舒了一口气。 谢今夏走来,拍拍乔言的肩膀:“不要有心理负担,不是你的错。” 乔言感到意外,今夏变了,对她不再有敌意。 谢今夏走了,只留下时泽和乔言在病房里。 等了快一天,谢凛域都没醒来,乔言不想等了,起身要走。 “他醒来应该想见到你,你真的不再等等?”时泽建议道。 乔言不认为谢凛域想见她,不然也不会昏厥过去,不过她还是听从建议,等下去。 夜晚十点钟,谢凛域再次睁开眼眸,第一句话就是:“看紧乔司墨,不准乔言接近他。” 等了一天的乔言,听到这话,气笑了。 谢凛域听到笑声,转过头,缓缓对上她不屑的轻笑。 他恼羞成怒:“她怎么在这里?” 控制不住低吼:“让她走,我不想见她。” 时泽:“……哥,你是真心的?还是要作一下啊?” 君心难测。 嘭的一声,谢凛域又倒在床上,昏厥过去。 时泽:“……” 乔言:“……” 医生再次赶来,检查后,发现没什么大碍,真的就是单纯的昏厥。 时泽指责:“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人能随便昏厥吗?你以为是演戏呢?” 乔言淡淡道:“也许他就是演的。” 但看谢凛域紧闭双眸,痛苦不堪的样子,时泽道:“我哥应该演技没那么强。” 又换来乔言一阵冷笑,他们刚认识那会,谢凛域的演技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任人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时泽再次道:“这样吧,若我哥见到你还昏厥,我就带他去见大师。” 乔言问:“什么大师?” “上次大师算出你在东北方向,果真我们就找你了。” 乔言:“……”她也想见见大师,想请大师算算,她和谢凛域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这样,乔言又留在病房,等待谢凛域醒来。 次日清晨,谢凛域悠悠睁开眼眸,乔言出现在他瞳孔里。 他双手抓住床单,呼吸急促:“你,你怎么还在?” “不想见到我,那我走。”乔言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谢凛域却又叫住她:“你别走。” 他命令时泽:“看紧她,她会带我儿子跑。” 时泽:“哥,乔言不会的,你别担心了,好好治病吧。” 乔言笑:“我会,我会带儿子逃到……” 话没说完,就见到谢凛域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哀嚎,没等叫来医生,他又再次昏厥过去。 时泽:“乔言,我求你了,别刺激我哥了,他现在受不了一点刺激。” 乔言走近病床,男人脸色苍白,表情痛苦狰狞,好似在遭受巨大的折磨,他到底怎么了? 一行人带着谢凛域,赶到中医大师的医馆。 中医大师看似很随意的按了谢凛域额头的位置,按了一分钟后,“他受刺激了,才会这样。” “我哥非常强大,心理素质超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受刺激。” “应激了,身体的本能反应。”中医大师笃定道,并且他看向乔言,“我猜测你就是他应激的原因。” 乔言沉默不语,她的目光投射在谢凛域身上,在琢磨,你也会有今天? 之前她被他囚禁在身边,备受折磨,也差点应激了。 他这样,是不是活该。 时泽紧张的问,该怎么办? 中医大师让人抬谢凛域去做药浴,并道:“只要他不见这位女士,就不会再应激。” “你,胡说什么呢?我哥不见她会死。” “哦,早晚都是死,无所谓吧。”中医大师缓缓道。 时泽:“……” 乔言闻言,眉目也皱起。 时泽陪谢凛域去做药浴了。 她留下,诚恳道:“我听说您起卦很准,我想算算我和谢凛域的未来。” 中医大师观她的面,肌肤雪白,眉目轻柔,嘴角上扬,是个很有福气的人。 “可以算,但算出来,结果要是令你不满意,怎么办?” 乔言没想到这层,她犹豫。 “我倒是可以算算你们的前世。”中医大师道。 乔言感到意外,这也可以算吗? “今世的纠缠,完全是因为前世的纠缠。” 中医大师问她的生辰八字,而他早知道谢凛域的生辰八字,用千年龟壳推演完,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乔言有些迟疑,不知大师为何这么问,心口微微颤了下:“想。” 听完大师的话,乔言陷入恍惚。 她不敢相信,是前世她欠了他的。 时泽见她没走,赶紧道:“你来陪陪我哥吧,我得换身衣服去。”他浑身湿漉漉,还散发浓重的药味。 乔言脚步虚脱的走进药池。 谢凛域赤裸着上半身,浸泡在木桶里。 他此刻的神情,俨然禁欲的修士。 乔言脑海里浮现大师的话,前世她是一个凡人,而谢凛域是一名超凡脱俗的剑修,心怀天下,专心修炼。 可她却无可救药爱上他,为了接近他,也进入道门修炼,可她资质极差,练来练去还是一个外门弟子。 她为了尽快提升功力,走向歪门邪道,将一种毁人清修的药,偷偷喂给谢凛域,并用铁链囚禁他,日夜不停的和他双修,吸收他功力的同时,还强行占有了他。 最后,门派掌门将谢凛域救出,想要一掌杀了她。 她喊自己有孕了,谢凛域似动了恻隐之心,求掌门留她一命。 清冷的他,没了药物的束缚后,规劝她,把孩子打掉,说这孩子自带魔气,不能留。 可她偏偏要留下这个孩子,不惜逃跑,也要把孩子生下。 谢凛域到底割舍不掉她和孩子,经常下山照顾他们。 被掌门和一众长辈发现,他们逼迫他杀了他们,重归大道。 而谢凛域宁愿废掉毕生修为,也要护他们一生。 当谢凛域虚弱的躺在地上,无力的闭上双眸,他一生都在追求修仙问道,救世出世,到最后却被感情羁绊。 这也许是他的劫数。 可劫数还没结束。 女人抱着孩子,冷冷凝视他:“你曾对我的满腔爱意不闻不问,谢凛域,你也有今天啊。” “你已经是废物,不值得我爱,我会带着你的孩子改嫁狼妖,他会护我们周全。” 谢凛域被发现,死在乱葬岗。 一代天才剑修,就这么陨落了。 木桶散发热气,熏的谢凛域英俊的脸颊绯红。 乔言的手指掠过他的脸,叹息:“我不信有什么前世,不过是个故事罢了。” “这世是你对不起我,我不会轻易原谅你。” 第132章 谢凛域黏上来 一年后,乔言在一所私立医院当外科医生。 她独来独往,跟医院里的人都不怎么熟络。 但她脾气好,性格软,也爱加班工作,没人会找她麻烦。 她住在医院附近的公寓,两室一厅,不大不小,但这处公寓价格昂贵,一般人租不起,更买不起。 同事们见乔言工资一般,吃穿也一般,怎么会住那么好的公寓? 乔言唯一来往密切的朋友,是夏初,两人相约吃饭,逛街,喝茶喝咖啡。 偶尔从夏初嘴里听到谢凛域的事,说他病好了,说他全身心投入工作,说他每天都忙忙碌碌。 他们已经许久不见。 乔言从未主动找过他。 偶尔,她要去见儿子,也是在时泽的陪同下。 除了不能天天见到儿子,乔言对于目前的生活还算满意,尤其是不用见到谢凛域的日子。 平淡繁琐,又充满烟火气息。 这天,她和夏初相约去西餐厅吃饭。 竟遇到谢凛域。 他一个人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斯文矜贵,完完全全全是乔言喜欢的款。 “我们要不走吧。”夏初担心乔言会尴尬。 “不用,我们吃我们的。”乔言淡定道。 她和以前不同了,不再是那个小县城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 两人坐下点餐。 听到一抹尖叫声,不约而同望去。 是一个高挑美貌的女孩,举着空空的红酒杯,而红酒顺着谢凛域的白色衬衫进入西服裤的缝隙里。 谢凛域面色冷淡,乔言望着他这个样子,心口发闷。以他的容貌,不管到哪里,都会有许多投怀送抱的女人。 “先生,你没事吧,我给你擦擦。”女人伸手就覆在他白色衬衫上。 谢凛域腾的站起,幽暗的眸子染起火焰,“别碰我。” “干嘛那么凶啊,我好心为你擦擦啊。”女人的手又要碰触他。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很怒,但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这让乔言感到意外。 夏初小声解释道:“自谢总病好后,脾气变的特别好,不再毒舌,也不再狂怒。 ” 乔言盯着那女人在他胸膛游离,趁机摸了把他细瘦到不行的腰,他这脾气也好的有点过分了吧。 乔言起身。 “你要去救谢总?” “不,我去下洗手间。”乔言道。 等她回来,夏初已经将那个女人打发,正在发愁谢凛域的衣服怎么办。 乔言走过去,要叫她走。 夏初抓住她的手:“乔言姐姐,你可以带谢总去你家冲个澡吗?我回去给他取衣服。” 乔言怔住,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 谢凛域轻轻道,“麻烦了。” 夏初就跑走了,留下乔言面对他。 乔言深吸一口气:“你在这里等初夏吧, 我先走了。” “乔言,你还无法面对我吗?“ 谢凛域慢条斯理,露出了狐狸尾巴。 “谢总,我是担心您会应激。” “只有狗才会应激,难道在你眼中,我是一条狗?” 谢凛域淡淡问。 乔言:“……” 她快步往外走。 谢凛域紧跟着,很快两人来到她的公寓。 她打开房间门,他自然走进来,问:“我在哪里洗澡?” 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乔言忍无可忍,质问,“谢凛域,你既然病好了,就该当个正常人。” 谢凛域眨动睫毛,不说话。 乔言指着没关的门:“出去,关门。“ 谢凛域转过身把门关上,但没出去。 乔言瞪大双眸。 他走近她,轻声问,“我确实病好了,你不要再担心我。” 乔言:“……”神色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你少自大了,谁担心你了。” 怎么他在餐厅和那个泼他红酒的女人相处,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这会面对她,却无赖样。 “我先去洗浴,出来再和你说。”他低眸,“都是酒精味,不讨你喜欢。” “我喜不喜欢,有什么重要。” 谢凛域停止往洗浴间走的脚步,回眸问:“刚才那个女人摸我,你什么感觉?” 乔言像是被猫抓了,口气不善:“对您和别的女人调情的事,不感兴趣。” “你不在乎?我下次不做了。”谢凛域哑着嗓子。 眼见乔言雪白的脸上泛起薄红,“你什么意思? ” “字面意思,你应该能体会出来。”他走进浴室。 浴室响起水声,哗啦哗啦。 乔言站在地板上,发了好久的呆,才想起给夏初打电话,催她送衣服。 夏初接起电话,抱歉道:“我被时总拉去应酬,乔言姐姐,你先给谢总找套衣服凑合下吧。” 乔言:“……” 她这里根本没有男性的衣服,倒是有宽松干净的白大褂。 浴室的门打开一个角:“乔言,我的衣服送到了吗?“ 语气四平八稳,没有丝毫暧昧。 仿佛真的是来洗个澡就走人。 “没有。” “那怎么办?“ 谢凛域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我这里有白大褂,你凑合穿。“ 她背过身,递过去。 谢凛域很快接过,把门关闭。 等他出来,宽松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似新潮时装,让人移不开眼。 “有酒吗?”谢凛域滚了滚喉结问。 “红酒可以吗?”乔言微怔,还是道。 “可以。” 乔言往厨房走去,而谢凛域也跟来。 她一转身,怼在他胸膛上,他低眸,浓黑的眼底有了波澜:“疼吗?” 他的目光似带着钩子,勾的乔言心尖颤:“没事。” 给他倒了一杯酒,他一饮而尽,又要她倒一杯。 “别喝了,你走吧。“乔言只给他一杯,算是仁至义尽。 “我没穿内裤。“谢凛域指了指身上的白大褂。 乔言瞬间脸红,耳朵火辣辣,她要离开厨房,却被他挡住,“我说我没穿内裤,你怎么不说话?” 低头,薄唇靠近她的耳垂,轻轻的喘息。 她对视上他的包含暗涌的双眸,呼吸急促,“管我什么事。” 谢凛域凝视她一会,突然撒手,低声道:“我去洗下衣服,包括我的内裤。” 乔言感到周身滚烫。 他在浴室里待了许久,乔言不住的想要进去,赶他走。 等他出来,他情绪有些低落:“我洗不掉红酒渍。” 乔言受不了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挑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是笨蛋吗?” 谢凛域发出一抹嗯,“我很笨,你教教我。” 他走来,低眸撒娇,眼眸里含着春水,勾魂摄魄,“言言,求你教教我。” 乔言骂道:“滚……”别浪了。 第133章 爸爸妈妈,你们终于来看我了 他低声道:“我知道你讨厌我, 不想见到我。” 灯光下,男人神色幽幽:“我们虽然分手了,但我到底是孩子的爸爸,你要为孩子着想。” 乔言想到安东,孩子之前是有爸爸的,比他好上百倍。 她冷冷道:“你去看过孩子吗?”她听墨墨说,一次没见过他。 他还好意思说,他是爸爸? 谢凛域气息浓烈:“看过,偷偷的远远的看过他很多次,他长大不少,也成熟不少,长相越来越像我,性格比我好多了。” 乔言听完他的描述,确实,墨墨乖戾的性格改变不少,她知道是谢凛域刻意安排的缘故,他给墨墨特意找了温柔的好老师,每科老师都对他特别关照,学校大多数同学也对他很友善,他在这样的环境里,愈发的正常。 他智商高,也爱学习,总是考第一名。 他每次见到她,说起自己的学习和与人相处,有点小骄傲,她不断夸他,他更开心了。 用墨墨的原话是,学校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和妈妈住一起,不能天天见到妈妈。 “乔言,孩子长大了,也许我们为了孩子着想,应该走近一点。”谢凛域有理有据道。 乔言:“……你说怎么近?” “该给孩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闻言,乔言心跳加速,耳膜轰鸣,她慌乱的推开靠近的他,“你做梦。” “你确实是我的梦想。” 谢凛域将她压在墙壁上,身后是微凉坚硬的墙壁,身前是滚烫的胸膛,而她刚张口,就被他热烈的吻住。 乔言整个人都懵了。 这人根本装不了一点。 还是那么恶劣。 只是,他吻的好温柔,好似要融化她。 乔言喘着气望他:“你是不是有病?” “我知道你有生理需求,我可以无条件满足你。” 乔言轻笑:“我不知道谢总什么时候当鸭了。” 谢凛域被骂,挑了挑眉,“愿为你当鸭。” 乔言:“……你滚不滚。” “洗完衣服,我就走。” “别洗了,我会把衣服洗干净送你家。”乔言头痛道,看不了他一点。 忽然,门铃声响起。 乔言去开门,是时泽还有夏初。 夏初抱歉道:“我来晚了。” 时泽走进来,见谢凛域穿着白大褂站在地毯上,笑道:“哥哥,没穿内裤吧。” 谢凛域淡淡道:“没你骚。” “哥哥怎么还骂人呢?”时泽道:“我戒色了。” 夏初赶紧道:“时总,好久没碰女人了,我可以作证。” 时泽皱眉:“闭嘴。搞的我不行了。” 乔言:“你们可以走了吗?” 谢凛域从时泽手里接过衣服,走进卧室换上,出来又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乔言,谢谢你的收留,下次我请你吃饭。” 乔言:“不必了。” “下次我陪你一起去见儿子。” 这次,乔言倒没拒绝。 墨墨挺想见他。 “好。” 谢凛域温润笑了。 等他们一走,乔言在沙发上静坐一会,起身回到浴室,打算洗澡睡觉。 打开衣柜拿睡衣和内衣裤,发现很乱。 等她稍作整理,一套常穿的内衣裤消失了。 她咬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她立即打去电话,他那边接的很快,“有事吗?” “你自己干的事,你知道吗?” “你指哪件?我做的错事太多了。” 乔言无语:“把我内衣裤还给我。” 轿车后排,谢凛域手指摩擦西裤口袋里的东西,手感尚佳:“很丝滑。” 啪,乔言听不下去了,挂上电话后骂:“还是那么无耻。” 周末,谢凛域主动给她打电话,说有时间去看墨墨了。 还问她:“我应该带什么礼物去?” “随便,墨墨不在意礼物。” 谢凛域轻轻道:“这点和我很像,我只要爸爸妈妈来看我就好。” 乔言:“……” 谢凛域要开车去医院接她。 她不让,说自己打车去学校,两人在学校门口碰面就好。 可他坚持非要过来,还说他今天真的没什么事,很闲。 乔言只好让他把车停在医院前面的一个路口,她上了车,还左右看一圈,没发现医院的人,才舒口气。 “我这么拿不出手?”谢凛域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口吻。 “嗯,你知道就好。” 故意这么说。 他情绪稳定,“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 乔言转过头,落在他平静的脸上, “你又装什么。” 他笑道:“我吃中药吃的,一点火气也没有,要不要给你开几副?” “不用,谢谢了。” 谢凛域对于她的嘲笑,只是无奈的笑笑,认真开车。 很快抵达郊外的贵族学校。 这里占地面积惊人,拥有各种娱乐设施,俨然一个小世界。 学生一个月可以出来一次,其他时间都生活在这里。 谢凛域走下车,上身白色衬衫,下身是黑色裤子,衬衫的每个纽扣都扣的很紧很规矩,越是这样,越给人想要扒掉他衣服的欲望。 “我记得你和你喜欢我穿白衬衫。” “你说的是那件廉价的白色衬衫?”乔言反问。 谢凛域眉心深陷,表情停滞:“是我以前不好。” “你不好的事情太多了。” 下一秒,谢凛域抱住她,她的脸贴住他的胸膛,耳朵似乎能听到他心脏加速的声音。 咚咚咚。 连带她的心跳也狂跳。 “对不起。” 乔言感到口干舌燥,她捏紧拳头:“晚了,我不稀罕。” 她推开他,恼怒道:“别动不动就抱我,很没边界。” 谢凛域轻声道:“好,我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学校。 墨墨早就在接待室等他们。 在见到他们那一刻,墨墨白皙的小脸出现绯红,眼泪从眼眶里滴落,他大声道:“爸爸妈妈,你们终于来看我了。” 乔言被他忽然之间的大声吓了一跳。 之前她来看孩子,孩子也没这么激动啊。 这是在学校里受到委屈了吗? 乔言快步走过去,抱住他:“墨墨,怎么了?” 乔司墨看了一眼谢凛域,他很快扑在乔言怀里哭:“妈妈,别人都说我没有爸爸,这次爸爸来了,我要带他去教育那些可恶的人。” 谢凛域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孺子可教。 他在来之前,跟墨墨谈过条件,他要是想回家,就要撮合他和乔言。 第134章 谢凛域,你现在没自尊的吗? 乔言微愣住,心疼的抚摸他的头发,来来回回:“你是有爸爸的……宝宝,你别哭啊。” 哭的她心都碎了。 最终,乔司墨牵着谢凛域的手,往他所说的坏学生们走去。 “我听说你在学校混的如鱼得水。” “我是你儿子,这是谢氏的学校,我能不舒服吗?” 乔司墨冷淡道:“大家都叫我太子爷。” “哦,挺好。”谢凛域也口吻冷淡。 在乔言看不到的地方,两人同时放开手。 “你学习努力,每次都考第一,这么努力给谁看?不会是想得到我的认可吧?”谢凛域问。 “想等你死了,继承你的公司。”墨墨小脸挂着冷笑。 谢凛域也冷笑:“有本事才行,小小年纪别吹牛。” 两人站在走廊深处。 一大一小对峙。 “你让我做的事,我做了,什么将我从这个鬼学校放出去?“ 墨墨问。 “等你妈妈嫁给我。你别急。” “我倒是不急,反正我年龄小,该急的人是你,老男人。” 谢凛域眉目紧皱,他老吗? 墨墨抬脚要继续往前走。 谢凛域伸开大长腿,故意把他绊倒:“你好弱小,我动一个脚指头就能伤你。” 摔了个屁墩的墨墨,爬起来,嚷道,“你少得意,我会长大,到时候你就老死了。” 这小家伙,根本没把他当爹,一心盼着他心。 他能把他从学校里放出来,才有鬼了。 两人再次回来,墨墨扑入乔言怀里:“妈妈,爸爸好厉害,那些坏学生见到爸爸,都吓哭了。” 乔言安慰道:“墨墨不要在意别人的话,让他们说去,你知道自己有爸爸就好。” “是啊,我有两个爸爸,我可厉害了。”说着,他得意的冲着谢凛域晃动下小脑袋。 可爱极了。 但乔言可没心情欣赏他的可爱。 两个爸爸? 墨墨还真敢说。 两人在校园里陪墨墨吃了午饭,离开时,已是下午。 阳光温暖,洒落在谢凛域身上,让他整个人柔和很多。 “虽然我警告了那些学生,也找了老师照顾墨墨,但也不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听老师说学校里大孩子都传墨墨氏私生子,这对墨墨的成长不利,乔言,我们为了孩子,还是……” “我相信伴随墨墨长大,他会自己处理这件事,他是个很有主意的孩子,我们要相信孩子。” 谢凛域愣住:“……” 好一会,他嘴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我以为你很疼爱墨墨,现在看来,未必。” “他只是一个小孩,目前过的很痛苦,你身为他的监护人,应该帮助他。” 乔言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只要你让他离开这个学校,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谢凛域沉默,躲避她清澈的眼神。 “好,我现在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离开学校。” 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乔言有些不敢信。 谢凛域当着她的面,拨到墨墨的小手表上。 “老登,我在学习,你长话短说。” 老登?乔言愣了,这是骂人的话啊。 乖巧可爱的墨墨怎么能说这种话? “你妈妈也在旁边,他让我问你,想离开学校,去别的地方上学吗?”谢凛域问。 墨墨很快回答:“爸爸,你告诉妈妈,我很喜欢这个学校,在这里可以学到很多知识, 我想长大后继承你的公司,和你一起将公司做成世界上最伟大的公司。” “不愧是我的儿子。”谢凛域赞叹。 挂上电话,他面对乔言怀疑的眼眸,“你听到了,不是我困他,是他乐不思蜀。” 乔言竟一时无法说什么。 墨墨确实比以前性格温和不少。 乔言回到家,洗完澡,打算随便做个鸡蛋面吃。 响起门铃声,她打开门,是拎着超市袋子的谢凛域。 他道:“我买了些菜,做给你吃。” “不用了。“ 乔言拒绝。 “我想给你做,求你了。” 乔言:“……谢凛域,你现在没自尊的吗?我不想见到你,我们互不打扰不好吗?” 听到这话,站在门口的谢凛域眼眶微红,”乔言,对不起,我做不到,为了孩子,请你……“ 乔言头痛,愤怒瞪他:“你不要打着孩子的名义来了,我不会心软。” “我曾经欠你的……” “我原谅你了,往事一笔勾销,你不要再莫名其妙来找我。” 空气凝固。 唯有乔言愤愤不平的喘息。 谢凛域眨动又黑又长的睫毛:“既然原谅我了,是不是我们可以重新……” 乔言抬手想给他一巴掌。 谢凛域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抚上她的脸:“打一巴掌,亲一口,打吧。” 继而放开她的手。 乔言不敢打了,强行要关门。 眼前一花,男人已经将她压在门上,用力的吻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 都有一辈子那么长了吧。 谢凛域才放开她,垂眸喘息:“下次再来给你做饭。” 还有下次? 狗东西。 混蛋。 他现在是软刀子,又软又锐利,比以前还难搞。 次日清晨,乔言上完夜班回家。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他手里拎着超市袋子, 一瞬不瞬盯着她,也不说话,像个委屈怪。 乔言无奈,连质问他的力气都没有。 打开门,他顺势进来,往厨房走去。 乔言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休息一会,感到不对劲了,开口要他走。 “做完饭就走。” “我不吃,我要睡觉。”她实在太累太困了。 “等你睡醒了,再吃。” 谢凛域柔声道。 乔言不想跟他理论,起身往卧房走去,把门反锁,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陷入熟睡。 半个小时后,谢凛域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蹲在床边凝视她。 嘴角勾起浅笑:“我要想对你做什么,你躲的开?” “乔言,我愿意花心思哄你,请你给我机会。” 不管她听没听见,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吻上她的唇,才走出卧房。 乔言一觉醒来,已是下午,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没力气做饭,打算泡面吃。 洗漱完,打开门,闻到香气逼人的鸡汤。 谢凛域没走,坐在沙发上等她,见她醒来,笑道:“饿了吗?我给你盛汤。” 乔言错愕:“你一直没走?” “嗯。” “为什么?”这不是以前的谢凛域能干的事。 没等谢凛域回答,她就不屑道:“别装了。” 他再惨,她也不会心疼。 “跟你学的。” 乔言:“……” 狗东西,真聪明。 第135章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乔言喝完一碗热乎乎的鸡汤,又开始赶人。 这次谢凛域没有废话,干净利索走人:“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正常的简直令乔言,不能接受。 她换了衣服,去上班,路上接到儿子的电话:“妈妈,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你喜欢谢凛域?” 乔司墨停顿几秒:“说不出喜欢,但也不讨厌他,他很厉害,学校的老师都很崇拜他。” “你还记得安东爸爸吗?” “妈妈,若你和安东爸爸继续在一起,谢凛域爸爸会不会伤害他?”乔司墨虽然和谢凛域接触的时间短,但每次都被他拿捏,他这人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何况别人。 乔言叹气,“他会。所以妈妈不能再害安东爸爸,但你不要忘记安东爸爸,他一直以来都很疼爱你。” 乔司墨郑重道:“妈妈,我永远不会忘记安东爸爸,等我长大了,会给安东爸爸养老送终。” 乔言才笑道:“好孩子。等我有时间,会带谢凛域去看你。” 挂上电话后,乔言头痛,因为孩子的事情,免不了要和谢凛域接触。 她实在不想面对他。 上了一天班,她思考许久,给谢凛域拨去电话,“墨墨打来电话,问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去看他?” “我随时都可以,你来安排。” 这么好说话。 “墨墨这个孩子,你教育的很好,我很感激你。今晚我请你吃饭吧。”谢凛域顺势道。 乔言犹豫。 “吃饭时可以商量见墨墨的事。” 乔言依旧没答应,拒绝:“算了,我有点累,想在家休息。” 谢凛域没勉强,“那你好好休息。” 挂上电话,乔言感觉自己的心不上不下,有点空落落。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她有些迷惘。 当夜,她又梦到前世修大道的谢凛域,他快死了,她抱着孩子去投奔狼妖,他却没有说她半句不好,还祝她余生安康幸福。 一觉醒来,她浑身水淋淋,像是从浴桶里捞出来。 不管有没有前世,都与她无关。 她不能被困扰。 可连续一个星期都做这个梦,她实在受不了。 她周末抽个时间来到中医大师的医馆,向他请教,怎么能不做这个梦。 “彻底断了你和他的联系,此生不再见他。” 他将墨墨关在学校里,她无法做到自己一人逃离,不见他。 “大师,能让他不来见我吗?”乔言忽然想到,只要谢凛域不来烦她也行吧。 中医大师缓缓道:“可以,我给你一道符水,他喝下,就不会纠缠你。” 乔言表示怀疑,什么符水有那么大的效用。 但急病乱投医。 她只好道,谢谢大师。 眼睁睁看着大师画了一道符,叮嘱她:“将符水烧了,给他喝下。” “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那么简单,这耗费了我多年的功力,很贵的。” 乔言:“……”她听到报价,确实很贵,早知道不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走出中医馆。 回到家,给谢凛域打去电话,邀请他来家里吃饭,说商讨见墨墨的事情。 一月见一次墨墨太少了,她想一个礼拜见一次。 谢礼域满口答应,下班后来到她家。 一身简约西服,贵气逼人,他脱掉西服,亲手搭在衣架上,回过身,道:“我帮你做饭。” “不用,很快就好了。” 乔言将符水烧了,放进排骨汤里,这样应该不会被发现。 两人吃饭到半途,乔言给他盛了一碗排骨汤,很香的肉香,但上面漂浮着黑点,他疑惑问:“这是什么?” “不想喝算了。”她作势要拿走。 谢凛域拿过来,一饮而尽。 乔言盯着他喝下,嘴角泛起微笑。 “味道怎么样?” “可以说实话吗?” 乔言:“……说吧。” “不好喝,味道怪怪的,你不会在里面下药吧?”谢凛域轻笑道。 乔言眼神躲避。 谢凛域觉察到不对劲,他目光似剑:“你真的下了药?什么药?” 乔言沉默不语。 谢凛域气血攻心,强压怒意,“乔言,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对你用过药,我有的是办法调教你,却……”话没说完,他感觉肚子翻江倒海,有种想要吐的欲望。 他狼狈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吐的昏天暗地。 乔言在一旁冷眼看着 可当谢凛域吐出红血丝,她害怕了,拉起他,“我们去医院。” 她家离医院很近。 根本不用救护车,只要走过去就好。 谢凛域摇头,“给我一杯水,我要漱口。” 乔言赶紧倒来一杯水。 他口齿干净后,问:“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难以启齿,无法说出是符水。 “我找了那个中医大师, 他说有药可以让你别来烦我。” “那神棍的话,你也信?”谢凛域怒道。 被他瞧不起,乔言也气了,她转身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谢凛域跟来,站在沙发前,低眸盯着她。 乔言索性什么都说出来:“他说我前世对不起你, 这世是来赎罪的……” “前世很离谱,我本不该相信,但是……”后面她夜夜梦见前世他死之前的事,她不说了。 谢凛域坐在沙发上,抱住她,气息炽热:“我错了。” 乔言:“……什么意思?” “中医大师不是神棍,他是活神仙,他说的对,你该救赎我。” 乔言:“!!!你胡说什么,放开我。” 谢凛域不管不顾,压下她,吻袭来,想要把她烫坏。 乔言醒来,已是清晨。 薄雾覆在窗户上,让人深陷迷雾深林,找不到自己。 男人贴近,柔声道,“对不起,昨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管不顾占有你。”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 乔言哑巴吃黄连,说不出苦,她跌撞走下床, 往浴室走去。 等她冲完澡出来,对他道:“我们还是一起去见中医大师吧。” 谢凛域:“好。” 他也起身去洗了个澡。 他出来后,又道歉,“对不起,昨晚我搞的一塌糊涂,你洗干净身体了吗?” 第136章 为和她结婚,他求了所有人 乔言脸涨红:“你别说了。“ 两人驱车来到医馆。 中医大师正在给别人问诊,到他们时,已接近中午。 两人正要进去问诊。 忽然,大师突发疾病,口吐白沫,医馆的人手忙脚乱将他送到最近的医院。 乔言目睹这一幕,有点无语。 谢凛域淡然道:“等他身体好了,再来看吧。” 医院里,中医大师对徒弟叮嘱:“只要他们一起来,我就必须生病,你记住了。” “师父,为什么啊?” “那个谢凛域很可怕,我不能再招惹他。” 乔言为了墨墨,不得不和谢凛域继续接触。 他规矩有礼,也没像上次一样发狂要她。 她想,也许上次他失控,真的是因为符水。 她和谢凛域,不咸不淡的处着。 时泽那边,倒是出了一个大事。 时泽不是禁欲了嘛,任何女人也不碰了。 但架不住,很多女人送上门勾引他。 更有人为了得到他,给他下药。 他这人极聪明,没被人得逞过。 但前天晚上,栽了。 幸好,夏初反应很快,带他回到金蟾宫,喂他疏解的药……还是不顶用。 最后他控制不住和夏初滚了一夜床单。 第二天醒来,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夏初就是他要找的季雪微。 他要问她,为什么要整容,为什么隐藏身份在他身边。 可,季雪微失踪了。 时泽找遍整个金蟾宫,整个京城都没她的身影。 他最终敲开乔言的门。 乔言见到憔悴胡子邋遢的他,吃了一惊。 听完他的话,她无限唏嘘,她也一直好奇夏初对时泽的迷恋和纵容,但猜不到,她是时泽最爱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夏初的消息,但你不要着急,她那么爱你,一定会来找你。” 时泽摇头,“不会了,她永远不会来找我。” 在他身边时,她都能忍住不爆身份。 她既然走了,就是永远走了。 “时泽,我认为夏初有苦衷,你还是应该从根本来找原因。” 时泽醍醐灌顶,“你说的对。我应该从最开始,寻找答案。” 他说了谢谢起身要走,跟来找乔言的谢凛域撞个满怀。 谢凛域这次没冷嘲热讽他:“找到她,我给你们做主结婚。” 时泽也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郑重道:“谢谢哥。“ 谢凛域走进屋子,“我们去见墨墨吧。” 乔言嗯了一声。 路上,谢凛域道:“为什么相爱的人在一起这么难。“ 乔言没办法回答。 “乔言,我愿放手你和墨墨。”他忽然道。 乔言错愕。 “一开始就是我错了,不该骗你,瞒你,瞧不起你。”谢凛域自嘲:“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你的爱,还有那么好的孩子。” 乔言心发紧,她有些恍惚,他真的能做到放手吗? 到了学校,乔言先问墨墨,要不要跟他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生活,上学。 乔司墨眨动双眸,望向谢凛域。 谢凛域面无表情,不说话。 乔司墨提出单独和谢凛域交谈:“你什么意思?又耍什么花招?” 谢凛域淡淡道,“我知道了爱是放手,成全,我愿你和你妈妈自由,幸福。” “真心的?” “假的。”谢凛域毫不犹豫道,“你妈妈要是真带你走,我会疯。” “那你装什么?”乔司墨到底是个孩子,不懂大人的花花肠子。 “想讨她欢心。“ 谢凛域面对儿子,倒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和卑劣。 “哦,哦。” “你什么想法?” “我还是想等你死了,继承你的遗产,我喜欢掌权。” 乔司墨道。 “真有志向,总盼着你老子死。“谢凛域说不出是鼓励还是恼怒,感叹了这么一句。 回来,乔司墨又拉乔言到一旁嘀咕。 “妈妈,刚才爸爸也问我要不要离开?” 乔言紧张的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看出他不是真心放我们走,只是在试探我们而已,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妙。我说喜欢京城,喜欢学校。他脸色才好看一点。” 乔言怒了,她怎么忘记谢凛域是个反复无常的人。 “妈妈,等我有本事护着你了,我们再走,不要被他耍了。” 乔言久久不言语,叹了一口气,“目前只能这样了。” 回去的车上,乔言说自己不会走,还要一个礼拜来学校见乔司墨。 谢凛域都答应了,激动的握住她的手:“言言,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会加倍对你好,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乔言发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嗯。 谢凛域主动搬到乔言的住所,乔言不愿,将他的行李扔到外面, “我不想和你同居。” 嘭的一声。 她关上门。 谢凛域无声的站在门口。 和好了,又似乎没和好。 傍晚,乔言出去买菜,打开门见他还在。 从早晨一直站到现在? 他是不是太闲了。 谢凛域望着她。 她没搭理他,往菜市场的方向走去。 他跟在她身后,等她买完菜,回来,他进入房子,主动提及做饭。 乔言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他走来,小心翼翼跪下:“你不喜欢的事,我不做了。” 乔言无奈:“你起来。” 跪着像怎么回事。 他抓住她的手,紧贴自己脸上:“我自小受的教育就是利益至上,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初遇到你,我为活命骗了你,还为了霸占你,一次次用卑劣的手段将你留在身边,我不懂爱,也不会爱,只会掠夺,现在我这样,是我活该。 乔言,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看看我?” 乔言的心隐隐作痛。 “你以后真的会变好吗?” “会。”谢凛域信誓旦旦。 “好,我要带墨墨去见安东,可以吗?” 谢凛域脸色骤变,再没刚才的温情。 果真,他还是装的。 “我们结婚,婚后我不限制你的自由。“谢凛域道:“结婚,也可给我们儿子身份,你也不想他被骂私生子吧。” 这无疑戳中乔言。 她沉思半晌,缓缓道:“我要得到你的亲朋好友的祝福,你能做到吗?” 谢凛域笑着承诺:“嗯,可以。” 这次结婚,不需要乔言做任何事,谢凛域一手操办。 她正常上班下班,偶尔去见墨墨,不像一个待嫁的新娘子。 她之所以提出那么过份的要求。 因为她不认为谢凛域可以做到,她想让他知难而退。 这个世界上,不是有了金钱和权势就可以得到一切。 可,她算错了。 她对上流社会的人还是一无所知。 也可以说,她对谢凛域的能力,还是不够了解。 婚前,谢今夏挺着孕肚来见她。 “我怀孕八个月了,查了,是个小公主。”谢今夏笑着道。 “你和陆司辰和好了?” “不算和好,就那样吧。”谢今夏骂道:“我打不走骂不走他,他很犯贱。” 乔言听完,只是笑笑,没发表意见。 “我哥哥真爱你,为了你,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谢今夏羡慕道:“我一直知道哥哥的性格,只要他爱的人,他愿意倾尽所有护着,我曾有幸是,现在你和你儿子是他最在意的人。” 乔言不解的问:“他付出什么了?” “你不知道?”谢今夏惊讶道:“他为了让亲友参加你们的婚礼,把陆氏还给了陆司辰和陆雨霏,当然我还持有陆氏部分股份。 他还跟妈妈和解了,放过小叔叔。 又从监狱里亲自接江褚回江家,向姥爷和舅舅磕头道歉,求他们来参加婚礼……” 乔言脑袋轰隆隆,失语了。 谢凛域竟为她,放弃拼尽全力得到的利益,低下他最高贵的头颅。 她的身体隐隐发麻,只能用力的握紧手指。 他真的变好了吗? 第137章 去完乌兰湖就去见安东了,带着你不方便 谢凛域来到她的住处,“婚礼的一切都是我亲自策划,你看满意吗?” 教堂,顶级酒店,巴黎空运过来的婚纱,根本不用试,也知道适合她。 他选的东西,样样最好。 她挑不出任何毛病,点头:“你看着办吧。” “唯一,有件事需要你来帮我。” 乔言抬眸,望着他。 “你帮我挑选一套西服。” “不挑。”乔言一口拒绝。她曾为他挑过两次西服,都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谢凛域也没勉强,而是打开手机,找到自己选好的西服,问她哪套能入她的眼? 她随手指了一件,很敷衍。 谢凛域赞同:“我也极喜欢这件,就它了。” 乔言无语:“……谢凛域,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殷切望着她:“我真心的。” “我们结婚,需要宴请你的同事吗?”他见她沉默,重新起了新的话题。 乔言也在犹豫这件事,要是不请同事,那么她们也会从新闻上看见,到时指不定在医院会掀起大波浪。 不如主动说吧。 “给我几张请帖,我要给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 谢凛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闪耀的一叠请帖:“三十张够吗?” “太多了,只要五张就行。” 乔言将喜帖拿给同事们,他们都惊了:“乔医生,你要结婚了啦? 你老公叫谢凛域,和首富谢凛域一个名字呢。” “就是他。”乔言淡淡道。 瞬间整个科室鸦雀无声。 “乔,乔医生,你老公是谢氏的谢凛域?”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乔言点头。 “乔医生,你命太好了吧。” “天啊,你是上辈子救了他的命,才那么好命吗?” 乔言:“是这辈子救了他的命。” 她说的是实话,但大家都当她是开玩笑。 很快,一上午,乔言要嫁给谢凛域的事,传遍整个医院。 他们科室本就忙,这会又多了其他科室的同事来串门。 也有人不信,乔言会嫁给首富谢凛域。 “要是她那么有本事,还会在这里跟我们一起上班?早就去谢氏旗下的私立医院当院长去了。” “可乔医生,也没必要吹牛啊,结婚日子不是都定了吗?”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许脑抽吧。”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乔言都没任何感觉。 要是以前,她刚从小县城出来,会很气愤别人这么说她。 如今,她知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很多人都是踩高拜低。 “乔医生,你解释解释啊。”科室里的女同事看不下去,对她道。 “没必要解释,等结婚那天,会上新闻的。” 临下班,谢凛域找来。 他应该也是从公司刚下班,就赶来接她。 一身昂贵的黑色西服,消瘦挺拔的身姿,站在外科诊室门口,格外的瞩目。 不少人对他投以膜拜的目光。 乔言换好自己的衣服,出来见到他,微愣:“你怎么来了?” 无缘无故来,也不通知她一声。 “我想找你商量,墨墨什么时候接回家的事。” 谢凛域笑道:“这事一两句说不清楚,想和你当面说。” 找的理由无懈可击。 “好,走吧。” 乔言表情清冷。 等他们走后,科室里其他人都咂舌,大家都以为谢首富应该是看上乔医生的温柔体贴,乔医生是跪舔的角色,目前看来,根本不是。 谢首富倒有点舔的那味。 他们一起走到停车场。 传遍整个医院。 再无人质疑,乔言嫁首富这件事了。 他们都感叹,乔医生命真好。 谢凛域可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两人在医院附近小面馆吃饭。 谢凛域帮她擦凳子,拿筷子,倒茶,熟练而自然。 乔言看完他这一系列动作,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安东以前为她做的。 “你不必这样。” “你慢慢就习惯了。”谢凛域笑道。 乔言无语。 两人边吃边商量墨墨的事,最后决定还是等他们婚后,给墨墨转学到最好的公立学校,要他隐藏身份。 这对他未来的成长有好处。 乔言很不喜欢墨墨沾染特权,成为一个趾高气昂讨厌的有钱人。 两人走出面馆,散步回乔言的公寓。 “婚后你搬来别墅住吧。”谢凛域提议。 “还是那个别墅?” “不是,我在你医院附近买了一套别墅。” 乔言问:“还是原来的那批佣人吗?” “没有佣人,只有钟点工。” 他现在的安排,让她很舒服。 要是他一开始就这样,多好。 “我们婚后去哪里度蜜月?“谢凛域期待的问,”法国?意大利?” “都不想去,我想带墨墨回乌兰湖一趟。” “好,我陪你。” “不用,我们去完乌兰湖就去见安东了,带着你不方便。” 谢凛域被噎的,身躯微僵。 但他没表现任何不喜:”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 乔言道:“你最好是这样。” 将她送到家门口,见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手里还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年轻男人见到谢凛域愣住,继而回神,走到乔言身边,掩饰性的咳嗽两声:“乔医生,听说你要结婚了,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祝您幸福。” 乔言接下,说了谢谢,还主动送他出去。 谢凛域这个未来老公,站在原地,面色阴霾,心底不是滋味。 他黑沉的眼眸刺在那年轻男人的背部, 眼睛一动不动,似荒野里捕猎的野兽。 等乔言回来,他又恢复正常的表情。 乔言打开门,他走进去。 乔言随时将礼物盒放在茶几上,他紧皱着眉尖,盯着包装很喜庆的礼盒。 什么礼物,不能在医院里送。 非要来家门口送。 万一他不跟着来,是不是这个年轻男人就有机会进入房间了? 他两只晦暗的眼珠,死盯礼物盒,好碍眼。 “你怎么还不走?”乔言问他。 “噢,婚礼还有一些事需要和你商量。”谢凛域不动声色道。 乔言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 “我想喝酒。” 乔言气笑了,他还挑上了。 她转身要给他倒酒,他指了指礼盒,“也许这里是酒,可以拆开喝。” “你怎么知道?” “猜的。” 事实证明,他猜错了。 礼物是一件喜庆的摆件,小众品牌。 谢凛域轻笑一声,什么破玩意。 但见乔言很珍贵的将摆件放在电视柜上,他笑不出来了,脸色也不好。 虽说他的财富和相貌都比那个年轻男人强千倍。 但他到底不年轻了。 他问:“那人看着年龄不大,是你们科室的同事吗?给他喜帖了吗?” “哦,他是我带的实习生,已经实习结束回学校。” “还在上学?”谢凛域感觉危机感更强了。 她怎么专门吸引比她年龄小的男人? 第138章 乔言打她的脸 “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谢凛域垂眸,望着她白净温柔的脸。 乔言:“算了吧,你还是……” 他低声道:“我可以睡在沙发上。” “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无法做到和你长期待在一个空间,你还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谢凛域小心翼翼道歉:“对不起,我不提了,可我想再陪你一会。” “随便你。”乔言起身去了洗浴间,洗漱洗澡,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等她从浴室出来,见谢凛域已经窝在她的床上睡着了,面容安静。 真睡着了? 她伸手捏他的鼻子,试探他。 他猛的睁开眼眸,大口呼吸,一副迷茫的模样。 “可以走了吗?我要睡觉。” 谢凛域揉揉眼睛:“你的床太舒服了。” “把它送给你,你以后就睡它吧。” 谢凛域身躯僵住,一言不发。 好一会,才道:“你的气息对我有安眠作用,是那个中医大师说的。” 乔言无奈道:“这就是你频繁偷我贴身衣物的原因?” 此刻他西服裤子口袋鼓鼓囊囊。 他唇角勾起,白皙手指缓缓勾出一件真丝吊带裙。 乔言心口一紧,脸颊绯红,他这个混蛋,偷上瘾了。 “对不起,我忍不住。”谢凛域语气柔和,“要是能抱着你睡更好。” “老婆,我们婚后,你应该不会拒绝和我睡一起吧?”他靠近她,低头问。 他的鼻尖和她贴一起,薄唇一张一合,似在吞噬人的精气神。 谢凛域引诱道:“我不会再对你粗暴,会对你很温柔,你让我什么姿势,我,就什么姿势,完全满足你。” 乔言不想听他的胡言乱语,下逐客令:“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谢凛域紧紧盯着她,“你也有需求,何不在我身上发泄,甚至凌虐我都没关系。” 他身躯贴的愈近。 她推开他,“我没你那么变态。” 谢凛域到底还是走了。 乔言被撩拨的难受,喝了冰水,才把火气压下去。 谢凛域也是一身火气,憋到家,才用她的睡裙,解决了。 …… 乔言在医院上班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她以为是自己治疗过的患者,打来咨询电话,接听后,才知是谢凛域的妈妈。 江蓁约她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乔言对于她的印象不好。 不是因为她自私,私生活混乱。 那都与她无关, 而是之前,她第一次见她,就骂她没教养,是不是家里人都死绝了。 这样嚣张跋扈的老公主,她不想伺候。 不过,乔言还是答应了和她见面。 但她今天工作特别忙,赶到咖啡厅时晚了十分钟。 没等她解释。 江蓁优雅讽刺:”你有家教吗?让一个长辈等你这么久。“ 乔言:“你算哪门子长辈?” 江蓁愣住,“你什么意思?” “谢凛域刚认你回来,没多久吧?” 江蓁见这个小县城的女人,因为攀附上自己的儿子,下巴抬到天上去了,就来气。 她才是谢氏无可取代的谢夫人。 “就算我儿子娶了你,你也不过是谢少夫人。”江蓁收敛恶劣的脾气,伪装的很名媛,她何必自降身份和小辈在公众场合难堪呢? 她拿捏一个小县城的女人,还不是玩那么简单。 乔言坐下,问:“你找我什么事?” 江蓁:“我知道你和江褚不清不楚,我本不赞同凛域娶你,你不管是作风和家世都配不上他,奈何你孩子都生了,他要给孩子一个身份,只好跟你结婚。我警告你,你婚后要老老实实,不要再试图勾引我侄子江褚……” 乔言冷冷道:“只准你婚后红杏出墙?一个男人一个的玩,我不行?” “你的女儿曾包养一个男明星,还是你介绍的,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江蓁冷笑:“你能跟我们比,我们是……” “你们不是人吗?”乔言反驳。 江蓁:“你怎么说话呢,一点修养也没有。” “你有修养,就不会做出同时丢谢家和江家脸的烂事了。” 江蓁错愕,愤怒的拍桌子,“你给我闭嘴。” 早失去了所有优雅。 不少人投来嫌弃的目光。 江蓁感到十分没面子, 她抄起桌子上的咖啡,泼向乔言。 乔言反应极快,躲过去。 她抓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快速泼回去。 江蓁尖叫,跺脚,脸和衣服都毁了。 “乔言,你死定了,我一定会让你跪着给我道歉。“ 乔言转过身,离开咖啡厅。 她虽是长辈,但欺人太甚。 她给谢凛域打去电话,说了刚才的事。 “我不希望在婚礼上看到她。” 谢凛域毫不犹豫答应:“好。” 他刚挂上电话,江蓁就拨来电话。 没等她哭着诉哭,他就冷冷道:“你不需来参加婚礼了。” “为什么?” 她惊讶地问。 “我嫌你丢脸。”谢凛域语气更冷:“你做的那些事,不配当我妈妈。” 啪嗒,他挂断电话。 江蓁抱着手机,发出尖锐的轰鸣:“谢凛域,我可是你亲妈啊,你为了一个女人,连亲妈都不要了。” 她哭了好久,给女儿打去电话,疯狂咒骂乔言。 “妈妈,乔言人很好,你别骂她了,还有哥很爱她,你最好别找不自在。”谢今夏提醒。 江蓁感觉天塌了。 “你这个死丫头,不帮你妈妈说话,却帮着外人,我白养你了。“ 面对妈妈的大喊大叫,谢今夏冷静反问:“你养过我吗?是我爸爸和哥哥将我养大。哦,对了,你唯一帮我的是,给我介绍男人玩,可你却害了我,也害了徐胥。” 江蓁慌乱挂上电话,她怎么混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她自小就是天之骄女,众星拱月。 她再作,再不好,也有无数人喜欢她,纵容她。 可现在…… 她想到也许江褚和乔言睡了,要是拿到这个证据。 凛域绝对不会要那个女人了。 第139章 安东来京城 举办婚礼的前一个星期,乔言去学校接走墨墨,搬到新别墅。 墨墨对别墅的一切都很好奇,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很有钱,但没想到比他想的还要有钱。 他巡视一圈,对乔言道:“妈妈,我不想继承他的公司了。” 乔言:“……” “我想直接继承他的遗产,带着你享受生活。” 谢凛域走来:“你妈妈享受的事,轮不到你操心,我来就好。” 乔司墨翘起小嘴:“你能活多久?” 谢凛域牙痒痒,这混小子就盼着他死。 他想也许是墨墨性格所致,淡漠,冷血。 “他也总是盼安东早死吗?” “从未,他总是希望安东陪他。”乔言实话实说。 谢凛域脸色难看极了,他忍住嫉妒,对她道:“来看看我们的婚房吧。” 乔言跟随他的脚步,走进一个套房,拥有洗浴间,衣帽间,书房,俨然一个三室一厅。 她得知这个房间,足有两百平。 一时间,她:“……” “你要是不满意装修,可以随意的布置。” “挺好。”乔言淡淡道。 以前她执着温馨的房子,经历那么多事,已没那么重要了。 乔司墨背着小手,走进卧房,“我和妈妈的房间太大了吧,不过我喜欢。”说着,他脱掉鞋子,跳上床,“床好舒服,我超喜欢。” 谢凛域黑脸:“这是我和你妈妈的房间,你的在隔壁。” “我要和妈妈一起住。”乔司墨歪着头,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神情跟谢凛域发火时狠厉的模样,大差不差。 谢凛域面色难看。 乔言开口道:“墨墨,你大了,不能跟妈妈住一起了。” “那爸爸比我还大呢,为什么他可以?”乔司墨跺脚抗议,“要是安东爸爸在,他一定会赞同。” 谢凛域扯着嘴角,眼神暗沉,皮笑肉不笑走到儿子身边,“我们聊聊。” 他看到乔言紧张的神色,安抚道:“我不会打他,你放心。” 一大一小,站在别墅外的草坪上。 谢凛域跟个笑面狐似,弯腰问:“和你说说,你与安东以前怎么和妈妈一起睡的。” 乔司墨瞪他:“就是在一张床上睡啊。” 谢凛域妒火中烧,几乎将他焚烧殆尽。 乔言不是说,他们没发生关系吗? 这都睡一张床了,还说什么都没干。 怎么,安东是禁欲大和尚? “我睡在中间,他们都牵着我的手,我可幸福了。“乔司墨翘起下巴,得意洋洋晃着脑袋。 瞬间将谢凛域的满腔妒火浇灭,他忽而露出笑意,更衬得他面容艳绝,“一直以来都是你睡中间吗?” “当然啦,因为他们都很爱我,都想拉我的手。” “好,今晚你也睡在中间吧。”谢凛域当即决定。 晚上,乔言洗完澡,看到一大一小已经躺在床上,她问:“怎么回事?” 谢凛域笑道:“以前你们怎么睡,今晚也是。” 乔言:“……”不知他又耍什么花招。 望着孩子期盼的眼眸,她也躺下。 耳边响起谢凛域清淡的声音:“墨墨,再说说你们以前怎么睡的吧。” 乔司墨到底是个小孩,哪里知道他复杂的心思,又开心的将以前睡觉的细节说出来。 “安东睡觉都穿衣服啊?” “妈妈也穿, 就我脱光光,不过我现在也需要穿睡衣了。”乔司墨懊恼道。 乔言听出不对劲,谢凛域这是变相打听她和安东有没有发生关系。 她起身,叫他出来。 走廊里,她皱眉,“你闹够了没?” “我不是为你守身如玉,你别多想了。” 面对她讽刺的话,谢凛域痴情告白:“我一直为你守男德。”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腰间,“它只为你……。” 乔言脸红挣脱手,“谢凛域,你无耻。” 谢凛域欣赏她的羞涩,发出得逞的大笑。 …… 安东再次来到京城。 他在乔言和墨墨离开后,颓废许久,最终想明白,两人虽做不成夫妻,但可以当朋友。 他将王大娘从外蒙古接回,在满洲里开了一家最大的私人诊所,每周还会去附近村子义诊。 每天忙忙碌碌,事业达到前所未有的成功。 他从时泽那里,要到乔言现在住的地址。 打车赶到。 是一座独栋别墅。 对于他和谢凛域的巨大事业差距,他一直都知道。 他很荣幸,乔言曾放弃那么优渥的生活,选择跟他一起生活。 敲开门,是佣人开的门。 “我找乔言。” 在客厅坐着喝咖啡的谢凛域,抬眸望见安东,面容骤变。 婚礼还没举办,安东却追来了。 不能让他们相见。 他快步走过去,想把安东打发了。 乔言从卧室出来,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安东,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错愕的快步走过去。 来到他身边,失声叫道:“安东。” 安东眼眶也泛红:“姐姐。” 谢凛域站在一旁,阴沉着脸,他们是真爱,他是横刀夺爱,行了吧? “姐姐,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不行。” 谢凛域叫道。 “好。”乔言回答。 她走出别墅,跟着安东来到花园,两人很有默契的并肩走。 谢凛域嫉妒的快要发疯,死盯着他们,似随时要撕咬上来的野狼。 “姐姐过的好吗?“ “挺好,他变了很多。”乔言轻声道。 “那就好。” 安东欣慰道。 他说起自己的诊所,笑容真诚灿烂。 乔言心有余悸:”安东,你恨我吗?打扰了你平静美好的生活。“ 要没有她,安东会是满洲里公立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医生,也许已经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孩,结婚生子。 安东殷切的望着她:“要是没遇见姐姐,我人生该怎么匮乏,我从未后悔遇见你。” 他肯定道。 乔言的眼泪掉落。 距离他们不远,谢凛域站在别墅门口,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恶魔。 他眼神空洞,胸口泛疼,他们是不是又在密谋逃跑? 他咬着薄唇,血腥味袭来,满满的苦涩。 她哭了? 她为什么哭? 她知道,她这样似一汪柔水荡漾的哭泣,对男人有多大的杀伤力。 安东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占有。 谢凛域,又一次滋生要杀了安东的欲望。 等乔言回来,问他:“安东说,要和我一起去接墨墨放学,可以吗?” 谢凛域嘴角勾起冷笑,当然不可以。 他们一家三口,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消瘦挺拔的男人轻描淡写,道:“当然可以,我说过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今天有事,只有一章噢,明天会早点更新。) 第140章 终于大婚了 这次,谢凛域没有跟踪他们,也没有派保镖跟着他们。 乔言觉察到了,他好像在赌。 赌她会不会逃? 别墅里,谢凛域感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坐立不安,甚至浑身发抖。 但还是克制自己。 从天白到黄昏,甚至到深夜,他滴水未尽,感觉自己快死了。 忽然,别墅的门打开。 他冲出卧室,看到乔言牵着迷迷腾腾要睡着的乔司墨,他愣愣站在原地。 “墨墨要睡着了,你抱他回卧室。”乔言向他招手。 他才似大梦初醒,冲过去,一把抱起乔司墨,走向卧室。 乔言把墨墨的衣服脱掉,并给他盖好被子。 才回头仔细看谢凛域,他脸色苍白,薄薄的嘴唇起皮,干涩。 她没问,也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吃点东西去吧。” 谢凛域跟随她来到卧室。 “鸡汤面可以吗?”她问。 他走来, 抱住她,脸放在她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你们吃了什么?” “麦当劳,墨墨想吃。” 腰肢被他的手臂搂紧,她可以听到他炽热的呼吸,他缓缓道:“我以为你会跟他走。” 乔言沉默,她不走,还成她的错吗? “若你跟他走,我不会阻拦你, 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对你。”才怪。 谢凛域真的变大度很多。 乔言轻声道:“我要做饭,你先放开我。” “我不饿,一点也不饿。” 他的薄唇堵在她的耳垂,好似要折磨她似。 乔言感到浑身酥软,她慌乱的拒绝:“别这样。” 可他却吻上瘾。 从耳垂到她白皙的脖颈。 “你没跟他走,是不是有一点点舍不得我?”他哀求的问。 “乔言,你还是爱我的吧?” 他急需要她表达爱意。 来肯定他的想法。 得不到回答,他吻的愈加激进,几乎将她当食物吞入腹中。 乔言发出一抹嗯。 就这一个字,足以让谢凛域狂喜。 他喉咙里滚出沙哑的声音:“我等你的面。” 他离开厨房,规规矩矩坐在客厅等待。 乔言从冰箱里拿出冷冻好的一块鸡汤,放在小锅里融化, 空气中弥漫鸡汤的香味。 两碗面煮好。 两人面对面吃着滚热的鸡汤。 谢凛域很快吃完,他低声道,“曾经我以为唾手可得的事,却成我一辈子的念想,乔言,你救下我那段时间,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光。” 乔言的手指发抖,眼泪不自觉流下,她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多年。 当初,她是那么爱他,毫无保留,无怨无悔的爱他。 …… 婚礼当天,豪华车队从别墅出发到教堂。 沿途,各家媒体跟踪实拍。 整个城都知道,谢首富又结婚了,还是娶了一个普通出身的女人。 再看这个女人的长相,虽说也挺好看,但也没那么漂亮。 至少没上一任妻子美。 教堂里,所有亲朋好友都来了。 甚至,乔言在乌兰湖的诊所同事,也纷纷到场。 是谢凛域专门包了专机,接他们过来。 乔言还看到了陆雨霏,她身旁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白种人陪伴。 陆雨霏不再是标准的香奈儿套装,打扮活泼可爱许多,她冲着乔言喊:“好美啊,要幸福啊。” 乔言眼眶微红,点点头。 她又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江褚憔悴不少,他消瘦极了,整个人装进宽松的西服里,显得很滑稽,他看向她的眼神空洞无比,瞧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谢凛域的姥爷,依旧慈爱。 谢凛域的舅舅也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是个体面人。 没有江蓁的身影。 谢凛域答应她的事都做到了。 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欺骗她。 她望着前方,英俊的似舞台剧明星的谢凛域,她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 只要他真的改变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她在众人的注目下,将手放在谢凛域手上, 他握紧她的手,一起走向牧师。 当牧师说出结婚誓言,问谢凛域愿不愿意时,他哽咽道,我愿意。 整个教堂响起雷鸣般的声响。 时泽哇哇大哭。 引来乔司墨不满意的叫嚷:“时泽叔叔,是疯了吗?” 江褚撇嘴,冷笑:“哭你爹呢,闭嘴,烦死了。” 时泽擦着眼泪,“别逼老子在我哥的大喜日子,扇你嘴。” 江褚又是一阵冷笑。 上个星期,他的小姑姑江蓁找到他,控诉谢凛域多么无情无义,结婚竟然不让她参加,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她说他们让我丢脸,我也要报复他们。 “你和那个贱人乔言睡了吗?” 当时他咬牙切齿道:“老子后悔没睡了她。” 要是睡了,他倒要看看谢凛域怎么办? 可惜,没机会了。 不过,他也不会让谢凛域好过。 宴席上,乔言跟着谢凛域敬酒,她不擅长饮酒,都是谢凛域帮她喝。 来到亲人这一桌。 众人都站起身,唯独江褚要死不活坐在原位。 谢凛域依旧笑吟吟,脸色不变。 姥爷将将江褚提溜起来:“像什么话。” 江褚不屑道:“你们一个个怕他,我不怕。” 他仇恨的瞪向谢凛域,“你手段是很多,将所有人都治的服服帖帖,就连一次次逃跑的乔言,也嫁给你了,你很得意吧?” “表弟,我一直以来都很得意,你要是看不惯我,就干掉我,而不是在我大喜的日子,阴阳怪气。”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打圆场。 忽然,江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尖锐的细长刀,架在乔言脖子上,并将她拉入自己怀里,用另外一个手握住她的细腰。 他流里流气贴近她:“被我睡烂的女人,还被你谢凛域当做宝,你就这么犯贱吗?” 众人惊愕,惊慌不已。 别的桌亲朋好友也都聚集而来,有人喊着要报警。 谢凛域冷静道:“你们继续吃喝,这是我和江褚的小事,我来处理。” 他冷静的让围观人群散去。 江褚最受不了他装腔作势,高高在上的模样,冷笑的把手里的刀子往乔言的脖子逼近几分。 白皙的脖子渗出丝丝血痕。 “你恨的是我, 何必要伤及无辜。”谢凛域肉眼可见的慌了。 “呵呵,她无辜吗?她是你老婆。”江褚癫狂尖叫:“她也是你最爱的人,伤她,你会生不如死。” “可你也不会痛快,不如你捅我一刀。” 谢凛域尽量让自己口吻冷静,不刺激到江褚。 第141章 大结局1 江褚眼眸透出渴望,早就想伤他了。 自小从来都是他挨他的打,凭什么。 这次,他非要让谢凛域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 他挟持乔言,逼近谢凛域,打算趁机给他一刀。 乔言浑身发抖,她害怕的对谢凛域摇头,不要,不要这么做。 谢凛域抬眸望着她,睫毛颤了颤,眸子好似汪洋海水在荡漾。 江褚终于发泄多年来的不满和自卑,一刀直插谢凛域的腹部。 在见到谢凛域轰然倒地的身躯,他发出畅快的大笑:“谢凛域,你也有今天啊,活该,谁让你从来不给别人留活路。” 乔言猛的推开他。 时泽冲来,将江褚一脚踢翻在地。 他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招呼过去,“我艹,老子打死你。” 乔司墨跑来,抓起掉落在地的尖刀,干净利索插入江褚胸口。 时泽望着冷酷的小家伙,他震惊无比。 小家伙冷静道:“我杀人不犯法,你闪开,别妨碍我。” 乔司墨还想将尖刀使劲的往江褚胸口里插。 时泽抱起他:“算了算了,给点教训就行了,杀人咱们不干,叔叔怕留下心理阴影。” 乔司墨不屑道:“我不会。” “可是在场的人会啊,到时候他们怎么看你爸爸妈妈啊?” 乔司墨环视一圈,把刀拔出来,哭着大喊:“我好怕,好怕啊,叔叔救我。” 时泽抱住他,疑惑大叫:“刀怎么跑你手里了?江褚这混蛋,栽赃嫁祸小孩,无耻。” 江褚一口老血喷出,要被他们气死了。 …… 医院。 谢凛域迟迟醒不来。 病房里,谢今夏浑身发抖,他哥哥不能有事,不然她的生活会陷入地狱,陆司辰那个混蛋不知要怎么对她呢。 陆司辰走来:“老婆,你怀着孕,不能太操劳,还是回家休息吧。” 谢今夏一巴掌抽过去,“我哥哥生死不明,你让我回家,你是何居心?” 陆司辰脸色不改:“小心动了胎气。” “滚,别趁机碰我。”她好不容易怀孕,不用跟他过夫妻生活了。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单独陪我老公。” 谢今夏斥责的声音戛然截止,她醒悟到在病房里吵闹不好,在陆司辰的搀扶下走出病房。 “都怪你,大吵大闹。”她埋怨。 陆司辰点头:“嗯,都怪我。” 脾气好到,让谢今夏无可奈何也没有。 乔言望着病床上苍白的一张脸,手指勾勒他的轮廓:“无数次我都想,你要是再受一次伤就好了,我依旧像以前照顾你,也许你会知道我的好,不会瞧不起我,鄙夷我。 可你真的这样了,我的心却很痛。” “谢凛域,我怎么会那么爱你。”她的眼泪不自觉坠落。 落在谢凛域脸上。 男人缓缓睁开眼眸,低声笑:“到底有多爱我?” 乔言吃惊,望着他,也不恼火,而是问:“你感觉怎么样?” “从来没那么好过。”谢凛域伸手,拉扯她的胳膊。 她往他贴近,他的薄唇吻上她的唇,她微微发抖,呼吸全乱了。 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 她浑身麻了。 男人微哑的嗓音含着欲,“谢谢你这么爱我。” 乔言扑在他怀里,大哭。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看着她哭。 她好似在发泄这么多年来的不满和难过,似乎哭完就会释怀了。 很久后,乔言的声音都能滴出水来,“谢凛域,我,爱,你。” 谢凛域沙哑道:“上床。” 乔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种事。” “不是,我只想抱抱你。” 谢凛域解释完,乔言脸爆红,是她把他想的太坏了。 在医院的半个月,两人的感情达到顶点。 回到别墅,乔司墨被安排在隔壁卧室,他每晚都睡不着,悄悄下床,将耳朵贴在主卧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他会听到妈妈哭着求饶,不要,不要了。 坏爸爸,又欺负妈妈。 他砰砰狂拍门:“谢凛域,你再让我妈哭一声试试。” 卧室大床上的谢凛域,被奶呼呼的愤音中断。 他掀身平躺在床上,发出无力的喘息:“我昨晚要被你儿子吓死。” 乔言浑身水淋淋,她起身要去安慰乔司墨。 却被谢凛域按住,他沉声道:“我来处理。” “好好和儿子说,他只是一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谢凛域裹着一件睡袍,放荡不羁打开门,又赶紧关上门,不让儿子冲进去。 “我没打你妈妈,我在疼她。” 乔司墨小脸皱起:“我不信,你别想骗小孩,我什么都懂。” 谢凛域轻笑一声,伸手捏他的小脸蛋:“不信你明天问你妈妈。” 乔司墨似懂非懂:“我现在就要去问妈妈。” “不行,别找事,不然老子揍你。” 乔司墨扯着嗓子喊:“我要闹了,我真的要闹了。” 乔言把门打开。 她雪白的脸绯红绯红的,似盛开在枝头,鲜艳欲滴的桃花。 她蹲下哄儿子:“你爸爸真的没欺负我。” “那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你会哭。” “我们在给你要小妹妹。”在乔言无法回答时,谢凛域道。 “你喜欢小妹妹吗?” 乔司墨想到学校里同学炫耀有了小妹妹,说肥嘟嘟可爱极了,可他从来没想过要小妹妹,他疯狂摇头:“不要,我不喜欢,讨厌死小妹妹了。” 谢凛域:“……” 乔言抱住乔司墨,安抚道:“不要小妹妹,乖,宝宝不生气。” 乔司墨的小手抱紧乔言:“妈妈,给我生个小猫吧,我忽然喜欢小猫了。”绝对不能让妈妈生妹妹,还是生个小猫稳妥点。 乔言哭笑不得。 谢凛域大笑:“好,就让你妈生个小猫。” 两人好不容易哄睡乔司墨。 重新回到卧室。 谢凛域吻上她的唇,她配合的凑近他。 两人额头相抵。 他舔了舔自己始终无法满足薄唇,“老婆,我去做绝育吧。” 乔言吃惊:“为什么?” “墨墨不想要弟弟妹妹,我也不想再要一个孩子分走你的爱。”谢凛域搂紧她:“我们这样就挺好。” 乔言听出他的恐慌,她柔声道:“我会永远爱你,不会再离开你。” 她不知她这一两句的表白,轻易将谢凛域的心捕获。 他哽咽道,“好,我当真了,永远不要离开我。” 乔言在他怀里,闭上眼睛,闻着他的气息,进入梦乡。 前世谢凛域穿着白色衣裳的模样出现,他感谢:“你治愈了他,也治愈了我,祝你们朝朝暮暮,长长久久。” 晨光照进卧室。 乔言睁开眼眸,入目是谢凛域熟睡安静的面容。 她轻声道:“愿我们朝朝暮暮,长长久久。” 谢凛域双臂抱住她,发出一抹嗯,又眷恋地亲她一口。 迷迷糊糊告白:“宝贝,我好爱好爱你。” 她笑了,她愿与他永不分离。 —— 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给我留言。 会写谢今夏这对,也会交代时泽这对。 第142章 大结局2 (有时泽) 昨晚加班到深夜才回到家,乔言一觉睡到中午。 睁开眼,发现墨墨正在床边盯着她看呢。 看到她睁开眼,他就笑。 这个时候的墨墨完全就是小学生的呆萌模样,可爱极了。 “宝宝,你好可爱,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朋友。” 墨墨:“妈妈,你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妈妈。” 谢凛域走来:“我呢?” 一大一小都很有默契的闭嘴了。 没人回答他的话。 谢凛域只当他们是没听见,再次问:“我呢?” 乔言才问他,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去上班。 “我已经上班回来了。老婆,现在是中午。”谢凛域小声抱怨,“何况跟你结婚后,只要你休息,我尽量让自己休息陪你,你是一点也关心我啊。” “妈妈只爱我,只关心我。”墨墨有点小得意。 谢凛域走来,伸手胡乱揉他的小脑袋,“你作业写完了吗?这次考试考了第几名?” 得到的答案是,作业早就写完了,考试拿到全班第一。 乔言抱着墨墨,吧唧亲一口,“宝宝好厉害啊。” “我的奖励呢?我每次考试都是考全市第一。”谢凛域把脸凑过来,主动讨吻。 乔言娇嗔:“孩子还在呢,你别闹。” 谢凛域喉结滚动,目光落在她红了大半的脸上,语气温柔:“你说的对。” 他提起墨墨,墨墨直蹬腿:“爸爸,你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谢凛域将他扔出卧室,把门关闭。 走到床边,薄唇翘起一抹弧度,“可以亲了吗?“ 外面响起墨墨砰砰的敲门声。 乔言:“……你别惹儿子啊,他会难过的。” “你只关心他,也不关心关心我。”他将她圈在怀里,她极为敏感的颤了下,想推开他,但他炽热的吻袭来:“我来自己索取。”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得到。 谢凛域观察到,乔言对于墨墨,可以说是极为溺爱。 墨墨可以随时随地赖在她怀里好久,并且只要墨墨在家,他都得靠边站。 谢凛域抱着臂膀,思考许久,决定再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孩。 他得不到乔言完整的爱,墨墨也别想得到。 乔言被他哀求着再生一个女儿,她情绪复杂,无法拒绝。 她很喜欢孩子,之前是顾及谢凛域和墨墨的感受,才没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怕墨墨不同意,还是先问问他吧。” 谢凛域皱眉:“你不感觉墨墨现在太霸道了吗?若是从小养成这个性格,长大后很危险,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乔言:“……可是你有妹妹啊,也没影响你依旧霸道,偏执。” 谢凛域咳道:“这事我来说吧。” 书房里,当他将要妹妹的事说完,遭受墨墨的强烈反对。 “由不得你做主,这个家我说了算。” “你总有死和老的那天,你小心点说话。”墨墨威胁。 谢凛域:“……你是不是找打。” 墨墨转身,蹬蹬跑出书房,直扑客厅沙发上的乔言怀里:“妈妈,爸爸要打死我。” “打死?” 墨墨嚎嚎大哭:“打死我,他就可以生个小妹妹了。” 谢凛域咬牙:“你可真会诬陷你亲爹。” 墨墨怕的不行,扑倒在乔言怀里,使劲的哭。 乔言心疼安抚:“宝宝,我们不要小妹妹了,等你接受后再说。” 墨墨得逞,冲着谢凛域扮了个鬼脸。 …… 自谢凛域大婚后,时泽就忙着找夏初的事,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了。 这次时泽来了后,直接哭成傻逼。 乔司墨躲在书房外,见时泽叔叔哭的伤心,他小声道:“这么能哭啊, 脑袋不疼吗?” 时泽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 哽咽道:“我才知道她经历了那么艰难的事,是我混蛋,自她离开后,就一直怀疑她,从来没想过去找过她,放任自己浪荡一段时间,甚至是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频繁调情,哥哥,你说她还会要我吗?” 谢凛域缄默半晌,道:“找到她问她,而不是在这里问我,老子又不是她。” “我怕她根本不想见我。”时泽犹豫退却。 “废物,滚。”谢凛域骂道。 门口的乔司墨大喘气,爸爸实在太坏了,时泽叔叔都哭成那样了,爸爸还骂他。 等爸爸老了,他会帮时泽叔叔报仇。 他转身跑去找乔言,还不忘道:“妈妈,时泽叔叔都快哭死,爸爸还打骂他 ,你快去救他啊。” 乔言立即来到书房,果真见一向满不在乎的时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而谢凛域冷漠的处理文件,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痛哭的他。 谢凛域见她来了,立即迎来解释:“我不是不管他,是我给他出主意,他不敢做。” 乔言没说话,而是走到时泽面前:“找到夏初了吗?” 时泽点头:“嗯,她在马来西亚。” “去见她啊,把你对她的爱表达出来。”乔言鼓励道。 谢凛域冷哼,他也这么劝了,没用。 “可,我,太脏了,当着她的面,碰了那么多女人,我是个混蛋。”时泽悔恨道。 “时泽,我只知道夏初很爱很爱你,你必须去见她。” 谢凛域又是一阵冷哼,没用的,他也这么说了。 时泽眼眸里散发希望的光:“真的吗?” “是的,我是夏初的朋友,我能看出来她用生命在爱你,只为你着迷。” 乔言的鼓励,无疑是给时泽打了强力针,他从地上爬起,字字重音:“好。” 谢凛域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抬脚就踢他:“滚吧。” 乔言拦住他:“你别这样啊。” “我都快被他气死了,老婆,你哄哄我。”他抓过她的手抚在胸膛,发出轻微的喘息。 墨墨大喊:“妈妈,我摔倒了,膝盖出好多血,妈妈快要救我。” 乔言快速抽开手,担心的往墨墨快步走去。 谢凛域站在书房地板上,脸上的柔和神情好似一个幻影,霎那间消失不见了。 还是,尽快生个小公主吧。 让他儿子也体会体会他的感受。 第143章 大结局3(有时泽) 时泽抵达马来西亚,他先是在山上买下一个足以容纳几百人住的别墅,请了几十个佣人伺候。 他虽不喜欢这里炎热的气候,但为了她,他愿意在这里常住。 他身穿一条洁白长裤和一件时髦白上衣,引人注目。 他肌肤很白,怎么都晒不黑,是个极为漂亮的男人。 许多人都知道,来了一个中国富豪,上流社会的人纷纷邀请他参加各种名流聚会,但他统统拒绝。 夏初也听说了这个神秘的富豪。 不过她不感兴趣。 她从国内带来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她急需要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还有五个月就出生了,她去哪里找工作,都找不到。 听说这位富豪,要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选奶妈,要中国人,还要肤白貌美,不能有任何疾病,工资丰厚。 当听到每月是五千美金后,夏初动心了。 五千美金,对于马来西亚这边的工资简直是天花板的存在。 何况这个招聘条件,她挺适合。 她会国语,英文,还会马来语,她长相算漂亮,也没任何疾病。 她来到神秘富豪的山上别墅,偌大的待客厅,已经站着不少应聘的女人,有混血,也有纯国人,一个个都挺着大肚子,也都长的很漂亮。 夏初打了退堂鼓,她应聘上的机会很渺小。 她的手轻轻抚摸肚子,还是决定试试。 一个个应聘者进去,又很快出来。 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叠美金,就算没应聘上也发钱。 夏初更打算要坚持到底。 终于叫到她的名字。 她走进去,是个极度奢华的房间,典型的热带风格,绿色地砖,踩在上面,冷气十足。 果真很有钱,空调开的如此低。 她已经很久,没享受这么舒服的冷气了。 房间的光线很暗淡,她看不清远处背光的男人,他穿着马来西亚很流行的亚麻白衣,一尘不染,干净的让人心生畏惧。 夏初不敢多看,她垂眸。 男人用流利低沉的英文,询问她的情况。 有没有结婚,孩子几个月了? 是哪里人? 有没有疾病? 有没有犯罪史? 她说出自己已婚,孩子爸爸已经死了,她来到这里是投奔远方亲戚,但亲戚家条件也不错,她不想再麻烦亲戚,想赚钱。 “孩子爸爸怎么死的?”神秘富豪淡淡问。 “生病。” “什么病?” 虽然对于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有些奇怪,但想到这个富豪要求,应聘者不能有疾病,她赶紧道:“不是传染病,就是普通的癌症。 我没有任何病,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 “你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请问,您的夫人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也是女孩。”神秘富豪笑着道,好似提到自己妻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夏初笑道:“先生,听您愉悦的声音,您很爱您的妻子和孩子吧。” “嗯,非常爱,你呢?你还爱你死去的老公吗?”神秘富豪追问:“我想知道你爱你孩子的爸爸吗?” 夏初微愣,但想到之前在金蟾宫上班时,遇到很多有怪癖的有钱人,眼前这个有钱人喜欢挖掘别人的隐私,也没什么奇怪的。 “爱,从未停止爱过他,即便永远都无法见到他了。”夏初语气热烈。 神秘富豪缓缓弯下腰,发出抽泣声。 夏初感到奇怪:“您,这是怎么了?” “他都那么烂了,你为什么还爱他?” 夏初浑身发麻,继而僵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脚步定在原地,双眸盯着跪在地上痛哭的男人。 好长时间后。 她才问:“时总,是您吗?”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也不该忽然离开,可是我怕,我怕面对您。”夏初忍不住哭泣。 两人都各自在阴影中。 看不到彼此的面容。 只有深深浅浅的哭泣。 时泽站起身,往她走来,阳光洒在他脸上,他双眸湿润,泛红,面容流露疼爱。 走到她面前,“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你是谁。” “不管我是季微雪,还是夏初,我都配不上您,可我很爱您。 目前有宝宝陪着我,我已感恩。” 时泽抱住她:“我们会结婚,我们会很幸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 夏初也伸开手臂,抱住他:“只要你愿意给我一点爱意,我都会不离不弃。 时泽,我一直爱着你,从未改变。” “我也是。”他又泪流满面。 两个都不美好的人,遇到了坚贞不渝的爱情,相互疗愈。 时泽在马来西亚住下,时家长辈得知他要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结婚,打电话轰炸他,要他回来,说这么多年,他也荒唐够了,该联姻结婚,生儿育女。 他拒绝。 长辈呵斥:“由不得你。” 时泽求助谢凛域。 谢凛域立即停掉谢氏和时氏的合作。 时氏的大股东们给时家长辈施压,以至于没多久,时家长辈来求时泽。 时泽对谢凛域无比感激:“谢谢哥哥。” “什么时候回国?” “还有半个月就回去。”时泽问过夏初的意见,她也愿意回国生孩子。 “女孩还是男孩?” “女孩。”时泽兴奋道。 “恭喜,你们回来后住我们隔壁的别墅吧,我会帮你们提前打理好。”谢凛域语气温和。 “哥哥,你怎么那么好啊!”第一次见哥哥这么积极为他做事。 谢凛域嘴角勾起:“还不是因为你女儿。” 时泽挂上电话,还是不明白,这事跟他未出生的闺女有什么关系? 谢今夏也快生了,也是小公主。 谢凛域答应,“你生产那天,我会去看你。” 谢今夏激动的说:“哥哥,说话算话啊。”她和哥哥现在的关系没以前亲近了,但她知道哥哥心底还是有她的,她依旧很崇拜很爱哥哥。 谢凛域把夏初和谢今夏都要生女孩的消息,告诉乔言。 乔言十分心动。 要是她现在备孕,那么孩子就比她们的孩子小一岁,到时候可以当闺蜜,多好。 但,墨墨不会同意。 “你别担心,也许墨墨看到小妹妹可爱,就会想要小妹妹了。”谢凛域劝说。 乔言发出嗯,“希望如此。” 时泽和夏初终于回国,搬到他们隔壁。 乔言每天都会陪夏初聊天,逛公园,做瑜伽运动,夏初感恩现在的幸福。 可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夏初脸上袭满了恐惧…… 第144章 全文完 夏初见到了也毁容的妈妈。 当年,她誓死不愿嫁给时泽,要离开家。 却被继父威胁,他拿着打火机站在厨房的煤气前: “你要是不嫁时总,我们一家人全都会死,不如现在死了算。” 妈妈哀求她:“微微,你别惹你爸爸生气啊,快答应嫁给时总啊。” 夏初盯着继父手里冒着火苗的打火机,她脸色一点点阴沉,这种生活,她早就不想过。 只是,她舍不得时泽。 下一刻,她冲过去,将继父手里的打火机推到煤气灶上,发出凄厉的嘶吼:“那就一起死吧。” 轰的一声。 整个小院爆炸。 等她醒来,已经全脸毁容躺在病床上,得知继父和妈妈还在抢救中。 她眼泪滑落,呢喃:“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没死。” 她脚可以下地了,选择第一时间离开医院。 后来,她整容,再次回到金蟾宫,只为离时泽近一些。 魏英姊冲着养尊处优的夏初尖叫:“死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疯狂跑过来,要上前抓住夏初。 两个保镖出现,将她擒住。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你是老娘生的,别以为你整容,老娘就不认识你了。” 魏英姊大吼大叫。 夏初脸色骤变,对保镖道:“将她打发走。” “你不怕我告诉时总,你是什么货色吗?“魏英姊威胁。 夏初回头见到妈妈狰狞的模样,心脏刺痛,她始终没说什么。 在她快走进别墅,听到汽车声,她回头见时泽回来了,他下车后往地上打滚不愿意离开的老太走去。 “你是谁? 在我地盘闹,不怕死吗?“时泽冷冷质问。 魏英姊睁大浑浊的眼眸:“时总,我是微微的妈妈啊。” 时泽面对一张毁容脸,仔细辨认,从声音依稀可以听出来熟悉。 他皱眉,不发一言。 之前他去夏初家调查,得知他们家煤气爆炸,继父没抢救过来死了,而她们母女俩下落不明。 现在,夏初在他这。 她妈妈不请自来,一定是想找夏初麻烦。 他知道夏初的妈妈,体弱多病,又嫁给一个好赌的老公,对夏初非打即骂,亲手将夏初送给富老头包养,他要不是看在夏初的面子上,早就将她弄死了。 “哦,你来干什么?” 魏英姊哭着控诉:“时总,当初微微为了不嫁给你,点燃煤气,害人害己。如今她过的很好,要钱有钱,要房子有房子,我却落到一个居无定所的地步,我只是想让她尽女儿的职责而已。” 时泽不发一言。 “时总,那丫头还有很多事没告诉你呢,我都可以告诉你,包括那丫头怎么伺候那个老男人的细节,我都知道。” 时泽眯起眼眸,笑道:“是吗?好,我很想知道她有什么事瞒着我。” 转而,他吩咐保镖,带她去金蟾宫洗澡吃饭,他很快会 赶过去。 魏英姊欢天喜地跟保镖走了。 时泽阴恻恻盯着她的背影,给保镖打去电话,“将这个老太婆毒哑毒聋,扔到大街上。” “好的,时总。” 他嫌弃西服被那老女人碰了,脱掉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穿着白色衬衫走进别墅。 “夫人呢?” “少夫人在卧室休息。” 他直奔卧室,推开门,见到漆黑的房间里,夏初坐在地毯上,在哭。 她看到他,立即起身,擦去眼泪,“你见到我妈妈了,她对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她只是要钱,我给她,把她打发走了。” “给了她多少钱?”夏初着急的道:“你用钱打发她,她还会再来要钱。” “别担心,她向我保证,不会再来。”时泽抱住她的肩膀,安慰:“她以后都不可能再来打扰。” 夏初不敢想,下次妈妈再来,会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 可等了许久,她都没见到妈妈。 她难道真的被时泽的钱打发了。 “那天我妈妈真的没对你说什么吗?” 时泽轻声道:“她看到你怀孕,很后悔,以前不该对你做那些事,她决定不再打扰你,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真的吗?”夏初不敢相信,自私自利的妈妈竟然会关心她。 “真的,老公怎么可能会骗你。”时泽拥吻上她。 …… 这两天,谢凛域和乔言都在医院里待着。 一天等谢今夏生孩子,一天陪时泽等夏初生孩子。 看着两个女人因为生产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的身体发僵,忍不住握住乔言的手,“老婆,你辛苦了。” 乔言笑着道:“当初我生孩子,我一点也不担心,也不害怕,很顺利的生了墨墨。” “是他一直在产房外等你吧?” 乔言微怔,点头:“嗯。” “他很好,我很感激他。” 这是谢凛域第一次对安东做出正面评价。 她道:“是的,他很好。” 谢凛域出了产房,立即派人去满洲里,资助安东开一所私立医院,几乎可以说是免费。 安东起先不答应。 是乔言打过去劝说的电话:“满洲里的医疗一般,这个私立医院成立后,可以帮助许多人。” 安东道:“我听姐姐的。” 谢凛域在一旁听到,他又叫姐姐。 忍不住吃醋:“他怎么又叫你姐姐。” “我年龄比他大,他叫我姐姐很正常啊,你别阴阳怪气了。” 谢凛域勾起唇:“我也想叫你姐姐。” 这话被乔司墨听到,他震惊的叫:“爸爸你声音好恶心,你是喝绿茶了吗?” 谢凛域咬牙:“……臭小子。” 一家三口去隔壁别墅,见时泽的宝贝女儿。 在时小公主刚出生时,乔司墨还在学校里上学,这是他第一次见时小公主,对于这个粉嫩的肉丸子,很是好奇。 尤其是看到小妹妹粉嫩的嘴唇吐泡泡,他惊喜的道:“妈妈,她是鱼吗?” “嗯,美人鱼。”乔言笑着点头。 在大家聊天的时候, 乔司墨伸出自己的手,轻抚时小公主的脸,小公主发出咯咯的笑,他感觉好可爱啊。 回家的路上,他仰起头对乔言道:“妈妈,你也给我生一个小妹妹吧,这样我就可以每天抱着她睡觉了。” 乔言惊喜:“你真的想要小妹妹啊。” “嗯,非常想要。” 他心想,他的妹妹一定比那条小美人鱼更可爱。 而第二天,他被爸爸带到陆家,去看姑姑家的小公主。 才出生没几天的小女孩,在婴儿床上使出吃奶劲的嚎嚎大哭。 他捂着耳朵,往婴儿床看去,妈呀,这小孩怎么那么丑,嘟嘟脸颊涨红,看不到眉眼,吃的倒是很肥,但是和可爱一点也不沾边。 他再看姑姑,姑姑长那么漂亮,生的孩子却是个小丑八怪。 “墨墨,你喜欢妹妹吗?”谢今夏好不容易哄好闺女,问侄子。 “可爱,可爱死了。”妈呀,这更坚定了,他拥有一个自己亲妹妹的想法,他才不要这个只爱哭的妹妹。 回家的路上,乔司墨大胆开麦:“姑姑家的孩子,好讨厌啊,就知道哭,我不喜欢。” 没等乔言纠正他。 谢凛域揉着额头道:“确实讨厌死了,我脑袋都被她哭炸了,以后我们不要去陆家了,免得回来做噩梦。” 乔言:“……”有他们这样毒舌的父子吗? —— 一年后,乔言也在谢氏私立医院生下小女儿。 乔司墨兴奋的抱住妹妹,到处给人说:“我有妹妹了,你们看,好可爱。” 谢凛域陪在乔言左右,满脸担心:“老婆,你还好吗?老婆,你要喝水吗?” 乔言虚弱的摇头:“不用,我睡一会。” 等她睡着。 谢凛域走到婴儿床,将乔司墨提起,扔到外面,“别吵你妈妈睡觉。” 乔司墨被关在门外,就看到爸爸围着婴儿床,笑的眼睛都眯起了。 他攥起小拳头,一定要把妹妹抢过来。 等乔言从医院出来,收到很多人送来的礼物,在这些礼物里,有两个比较特别的,一个是安东送来的寺庙祈福袋,一个是江褚从监狱求人送来的一件粉色小毛衣,据说是他自己亲手编织的,他还写信向她道歉,说她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人,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却总是被人伤害,叮嘱她以后不要那么良善了。 乔言把信放进抽屉里, 把眼眸投在不远处 ,一大一小正在争抢着喂谢予渔喝奶粉。 小予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 现在刚刚好,幸福的刚刚好!(全文完) 第145章 番外(谢今夏) 谢今夏自从被哥哥抛弃,回到陆家,独自一人时总是以泪洗面。 从未那么丧过。 她不信,哥哥会对她如此无情。 “哥哥自小就宠爱我,我要什么他给什么,他那么爱我,怎么会因为陆氏把我给陆司辰?” “陆氏算什么?能盈利多少钱?哥哥怎么会因为这点小钱就不要我了。” 陆家别墅,只有她和陆司辰了。 陆父被陆司辰气的住院,陆雨霏跟哥哥离婚后,去了国外。 而之前照顾陆家的佣人们,也都被陆司辰辞退,他请了陌生的钟点工。 那些人根本不关心她是谁? 甚至不知道谢家大小姐是谁。 她还是想见到哥哥,唯有哥哥可以救她。 可她怎么见到哥哥? 陆司辰见她总是不吃东西,亲自喂她。 她把碗摔倒地上,“滚,别碰我。” 厨房里的佣人,见她这副样子,都嫌弃的啧啧。 陆司辰温柔道:“别伤了自己。” 他吩咐人把东西收拾了,又亲自盛碗鸡汤,送到她嘴边,“喝点滋补汤,对你身体好。” 谢今夏呵斥:“陆司辰,你别恶心我了,我见到你就反胃。” 陆司辰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他为她,已经失去陆氏,她难道看不到他的付出吗? “我告诉你,你不能关我一辈子,等我出去,也不跟你离婚了,疯狂给你戴绿帽子,让你丢尽颜面。” 陆司辰冷哼:“你勾引谁,我把谁弄残废,我看你能害几个男人?” 谢今夏盯着他阴鸷的模样,浑身发抖,他变的好可怕。 在陆司辰的伺候下,她喝完鸡汤。 “再吃点米饭吧?” 谢今夏没说话。 他又喂米饭,她吃了一口全吐他脸上。 他愣下,把米饭擦去。 她趁机要回卧房,将自己关起来。 他抓住她的手,冰冷的感觉袭上她的肌肤,谢今夏感到背脊发寒,想要让他放开,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不想吃米饭,你想吃什么?” “你都瘦了。”他的声音好柔。 谢今夏强行让自己甩开他的手,他握的更紧。 “陆司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吃饭。”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谢今夏愤怒大喊, “我在这里,面对你根本没有任何胃口。” 陆司辰身上似乎裹着一层深深的阴霾,下一刻就能爆发狂风骤雨,他盯着她:“谢今夏,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用手段非要得到我,这么多年我都忍下了,你为我忍一下怎么了?” 谢今夏依旧不放弃大小姐的作风,低吼:“忍不了一点,要我说多少遍,我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你了。” “那你爱上谁了?那个男明星?”陆司辰威胁:“我这就让人轮了他。” “不要,我们的事跟他没关系,我谁也不爱了。” 谢今夏眼泪不自觉坠落,爱他那么多年,已经耗费她所有的力气。 陆司辰抱住她,唇角带笑,“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语气完全软下去。 谢今夏听着他这样温声细语的情话,再一想自己的处境,她被限制自由,还怎么爱他? 她又不贱。 “你爱我吗?”她忽然问。 陆司辰毫不犹豫道:“爱。” “当初我爱你的时候,你照常出去上班,应酬,除了不能见那个女人,我限制你自由了吗?” 陆司辰抬眼看她,谢今夏心脏一颤,以为他会发火。 他却好声好气道:“这事是我不对,我可以给你自由, 只是你不要妄图想逃,不仅我会上天入地找你,你哥哥也会,把你送来给我。” 他的警告起了作用。 明显,谢今夏的身躯僵硬在原地。 她最终还是受不了这个气,抬手拍打他的胸膛,“你混蛋,我哥哥才不会那么做,我哥哥很宠爱我。” 陆司辰手指轻柔滑过她的脸颊:“今夏,你知道的,你哥哥会为了利益毫不犹豫放弃你。” 谢今夏的眼泪不间断的坠落。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这么伤心。 他心疼道歉:“是我不对,又说让你伤心的话,你打我骂我,发泄吧?” 第146章 番外2(谢今夏) 晚上,谢今夏做了噩梦。 梦见哥哥真的不管不问她了。 “今夏,我对你很失望,多年来,你没做过一次正确的事,你不配当我妹妹。” 谢今夏惊恐的睁开眼眸。 陡然惊觉陆司辰坐在床边,一双眼睛似荒野里被流放的饿狼,盯着她看。 陆司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问:“做噩梦了?” “没有。”谢今夏倔强道。 “我做了噩梦,梦见你不要我,走了。” 谢今夏猝不及防,被陆司辰拥入怀里,他冰冷的手搂紧她,冰冷的唇覆盖在她耳边,“还好, 你还在。” 好个屁。 谢今夏皱眉,想骂他。 但想到自己的噩梦,她不敢一个人睡了。 “我可以和你睡一起吗?”虽是询问,但却爬上床,十指紧扣她的手。 谢今夏骂道:“你贱不贱。”还踢了他一脚。 不过在他怀里,她很快睡过去。 第一天, 日上三竿,她才醒来。 反正每天她都没事做,不是吃就是做,感觉自己都胖了不少。 她站在衣柜前,挑挑拣拣,可最终还是穿一件白色真丝睡袍。 穿的再好看,还不是要被陆司辰那个混蛋脱掉。 算了。 如今她在他面前,漂亮不了一点。 虽说她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但她还可以上网,给朋友打电话聊天。 得知陆司辰过的一点也不好,他现在俨然她哥哥的狗。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她心底好受很多。 她不再是废物。 她对于哥哥来说,还是有用的。 她不用担心被哥哥抛弃了。 别墅门被敲开。 是宋柔。 她怎么来了。 谢今夏懒懒的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我知道,你现在很可怜。”宋柔直接道。 “你还没出国啊?还对陆司辰那个混蛋不死心?” 谢今夏骂道,脸上厌恶的表情。 “司辰不是真的喜欢你,他只是发现你不喜欢他了,他才想重新征服你。” “对对,你说的都对。”谢今夏冷哼。 “你还是主动离开司辰吧。” 谢今夏冷冷斜她一眼,说:“我要是能离开,早就离开,是他不放人,他宁愿献出整个陆氏,也要把我困在这里。” 宋柔冷笑:“我不信,你是谢家大小姐,他能随便困住你,还不是你依旧爱着他,在跟他玩爱情游戏呢。” 谢今夏呵斥,“宋柔,我给你脸了。” 她起身,走到宋柔面前。 啪的,给她一巴掌。 “少在我面前装b。” 这一巴掌,被下班回家的陆司辰亲眼目睹。 宋柔捂着白皙的脸颊,发出抽泣,楚楚可怜望着他。 “陆司辰,你的女人哭了,还不赶紧去哄啊。” 谢今夏阴阳怪气。 陆司辰沉默一会,走到宋柔身边:“你为什么还没出国?”他给了她一笔足以出国过好日子的钱。 宋柔捂着脸摇头:“我想在出国前,劝谢小姐接受你的爱,你现在真的很爱她,我想祝福你们,不留遗憾。” 谢今夏简直要忍不住冷笑了:“宋柔,你撒谎也要看看周围,这个家各处都有摄像头,你以为陆司辰为什么会回家?” 宋柔面色骤变。 陆司辰冷冷道:“宋柔,走吧,别耗掉我对你最后一点感情。” 宋柔羞耻难当离开。 谢今夏又阴阳道:“哎呦呦,别耗费我对你最后一点感情,好感人啊。” 陆司辰解释:“不是男女之情,是朋友之间,你别多想,更不要吃醋。” 谢今夏双颊泛红:“谁吃醋了,你给我闭嘴。” “当然吃醋也没关系,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陆司辰眯了眯眼眸。 谢今夏有些恍惚,想到从前,他总是厌恶的看着她:“你怎么又吃醋,什么醋你都吃,你有一点正常人的思维吗?谢家怎么出了你这号不讲理的人物。” 陆司辰瞧不上她。 从大学时,就是如此。 她学习不好,性格嚣张任性,学校里谁也不敢惹她。 但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发火的人,都是有些人不要脸惹了她。 可她的名声却很差。 自从遇到他,她将一腔热血都给了他。 曾经多么爱他,现在就有多么的难过。 她的心彻底凉了。 “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谢今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等他做好饭,招呼她来吃东西。 她才从沙发懒懒的挪屁股来到餐厅,一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 他是那么了解她。 很会投其所好。 他现在越是这样,她越是气。 以前去哪里了? 现在做的再好,她也不需要了。 她接过一碗米饭,他正要给她夹菜,就见她把米饭碗扣下 厨房里的佣人,都一副无语的模样,这个陆夫人,怎么每天作妖啊。 两人也不像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啊。 至于吗? 正应该让她过两天穷人的日子,就没那么作了。 陆司辰面不改色,又为她盛了一碗米饭,放在她面前:“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也要吃东西,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到作用了。 还是谢今夏真的饿了,端着碗筷,慢吞吞吃了许久。 吃完饭,陆司辰牵着她的手,要带她去去花园溜达。 她甩开他的手:“别用你碰过宋柔的手碰我。” 陆司辰嘴角勾起浅笑,“好。” 谢今夏见他还笑的出来,心底好气,又道:“我的手只喜欢被徐胥牵着。” 陆司谢面色变了,“你要是想男明星死,就直说。” 谢今夏咬住嘴唇,不再说话。 两人在花园转了一圈,她忽然问:“我之前的玫瑰花都去哪里了?” 大片粉色玫瑰都没了,那是她最喜欢的花,每年光是打理费就很昂贵。 陆司辰平静道:“我会请人再来重新种。” 谢今夏发出一抹哦。 很快,陆司辰请了新的花匠,是种玫瑰花的大拿,谢今夏也认识。 花匠是从法国留学回来,技术和长相都是顶尖的。 之前,谢今夏还想请他来给自己种花,但他很骄傲,拒绝了她。 听闻,他是不喜她的性格,即便她给他再多钱,他也不会为她工作。 她请不来的人,但陆司辰轻易请到了。 这股气,谢今夏可想而知,有多堵了。 她盯着这个叫威廉的花匠,问:“陆司辰给了你多少钱?” “ 我们是朋友。” “免费啊?”谢今夏吃惊的问。 威廉不再回答,转身回到花园,继续工作。 谢今夏盯着他高大健硕的背影,一个阴暗的想法袭来。要是她诱惑他,陆司辰该怎么疯? 她特别想看到陆司辰和朋友反目为仇。 第147章 番外3(谢今夏) 说干就干。 她走出别墅,来到花园,询问威廉,应该用什么玫瑰精油沐浴,按摩比较好? 威廉不仅是最好的花匠,还有自己的精油品牌。 威廉站起身:“如果陆夫人,我可以让我负责精油的下属为您服务。” “我难道不配你来服务吗?”谢今夏冷笑:“怕我付不起钱?” 威廉微愣。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他一直厌恶这个女人。 她根本配不上陆司辰。 他为自己的朋友感到悲哀。 “好,等我种完这些粉色玫瑰,为您解答。” 谢今夏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从天白到天黑。 威廉洗干净水,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请喝咖啡。” 威廉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咖啡,味道有点怪,但他没当回事,在为她讲解精油产品时,把一杯咖啡喝完。 当他站起身,要离开时,忽感到天旋地转。 浑身也燥热不堪。 他瞪大双眸,望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谢今夏毫不掩饰道:“下药啊。” 她抱住他,拖到卧房里,“你是陆司辰的朋友,我们睡了,你们就会亲上加亲。” “你疯了。”威廉发出垂死挣扎。 等他再次醒来。 陆司辰站在卧室,正在抽烟,见他睁开双眸,道,“你还好吗?” 威廉全身赤裸,又被陆司辰凝视,浑身泛起粉色。 陆司辰把毛毯扔给他:“抱歉,让您受惊了,但她没来得及对你做任何事,请您不要生气,我会补偿。” 威廉气愤低嘶哑的叫:“她这种女人,你还爱她,陆司辰,你是不是傻了?” 陆司辰叹了口气,“是我之前对不起她,她只是想小报复我,就算我没赶回来,她也不会睡你。” 威廉张着嘴愣了许久。 “请您穿好衣服,我会让人送您回去。” 陆司辰走出卧房,见谢今夏一脸得意的坐在沙发上,得逞的摇头晃脑。 “我让你们亲上加亲,我好吧?”谢今夏主动开口。 “你不知道他喜欢同性吗? “陆司辰淡淡道。 谢今夏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下次打听好,再来恶心我。”陆司辰俯身欺来:“不然,我以为你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谢今夏咬住嘴唇,她又栽了。 她从来不是聪明的人,跟陆司辰耍花招,每次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她好气。 陆司辰见她恼羞的模样,伸手抱住她:“我帮你搞定他了,这件事你哥哥不会知道,你别担心。” 谢今夏一下爆发了,猛的推开他:“我哥哥不要我了,我哥哥把我卖给你了,你得意了吧?” 她发出无助呜咽的无声:“我从来都是我哥哥的耻辱,我笨我什么都不会,我一点用也没有。” 她的眼睛全红了,像只兔子,肩膀也是不由自主抖动。 陆司辰的心更软了,“不是的,你哥哥还是爱你的,他警告过我,不要欺负你,好好对你。” 谢今夏听到这话,目光一亮,攥住他的衣领,“真的吗?” “真的。”陆司辰肯定道。 “我要当面问我哥哥。”谢今夏借机道。 陆司辰知道她只是趁机要逃,但他还是答应:“好,明天带你去见谢总。” 谢今夏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答应。 她思来想去,唯有他怕她真的给他戴绿帽子吧,又或者,哥哥真的给他施压了。 今晚,她睡了美美一觉。 哥哥还是很爱她的呢。 在见谢凛域之前,她难得打扮一番,一身规矩名媛套装,出现在谢氏集团。 谢凛域对于她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他让陆司辰出去,单独和谢今夏聊。 不知为何,谢今夏对于和哥哥单独聊,有些紧张,第一时间将求助的目光投射在陆司辰身上。 陆司辰接收到,低声安慰:“没事的,我在外面一直等你。” 谢今夏提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谢今夏艰难的打开嗓子:“哥哥,我过的一点也不好,你可以让陆司辰放了我吗?” 谢凛域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起自己小时努力学习,次次拿第一,十来岁就跟着爷爷和爸爸来公司开会,等他独挑谢氏时了,他才刚成年,“今夏,每次我为谢氏奉献一切的时候,你在哪里?” 谢今夏脸上的泪痕止住。是啊,她在安利? 她在花天酒地,她在肆意妄为,她认为有哥哥给她撑腰,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要陆司辰,我帮你办到了,陆司辰为何屈服?他是为了陆氏。陆雨霏为何嫁给我,也是为了陆氏。你的那些女孩朋友,为何一个个都听家里话,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只是单纯的反抗不了吗?而是他们没有能力反抗,也认识到自己的责任。” “今夏,命运早就标记好,你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等价交换。” “你妈妈伤害爸爸,过上她想过的生活了吗?”谢凛域忽然之间说到江蓁,谢今夏愣住。 她接过哥哥递来的手机,里面是妈妈被一个年轻男人打,“老女人,老子早就不想忍你了。” “她自离开谢家,表面光鲜,背地里被人骗钱,骗房产,甚至被殴打,这就是她选择的生活。” 谢今夏感到恐慌。 “她还想把你引上这条路,今夏,你想过你的未来吗?” “你能过她这种漂泊不定,被人鄙视唾弃的生活吗?”谢凛域不屑道:“她的名声,你是知道的,圈子里的人愿意和她结交,江家已经放弃资助她了,谢氏也不会再帮助她。” 谢今夏握紧手机,视频里的妈妈痛哭流涕,哪里还有一点光鲜亮丽。 “陆司辰之前对不起你,可你也对不起他过,你要是折磨他,我可以帮你,你想离开他也行,但要让我彻底控制陆氏后,不然今夏,你此后的人生与我无关。” “我对你这个偷情的产物,已经够仁慈。”谢凛域面无表情道。 谢今夏倒在地板上,发出呜呜痛哭声。 陆司辰冲进来,抱住她,目瞪谢凛域:“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今夏扑在他怀里,主动抱紧他的身体:“我哥哥什么都没做。 他骂醒了我,他是为我好…… 不要凶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