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逆乱青春》 第一章 拥抱的代价 我在镇上念初一上学期的时候,我们班的座位都是男生和男生同座,女生和女生同座。 我前座有个女生。人长得小巧玲珑,性格文静,她叫汪虹。 上课时,我经常会不自觉的盯着她的背影看,因为他是我们班的三大美女之一。 每次看她我都觉得是种享受,越看就越觉得她神秘。 她大多时候都是手拄着头盯着黑板,我感觉她并不是在专心听课,而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她有时会回过头,向我借格尺或是问个学习上的问题。 我总是受庞受惊地回应她,并借机偷偷端详她五官精致的小脸。她白净的小脸细腻光滑,大眼睛毛嘟嘟的,如泉水般清澈。 最让我心动是她的小嘴,红润润的,很有光泽,总让我产生上去亲一下的冲动。 我在心里感叹:人家爹妈是怎么生养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的? 我递给她东西时,手指会无意地碰到她的手指,那种触电的感觉真让我心跳加快。 我知道她是我们学校二年三班一个老大的女朋友,但我就是想不通,要是女混子跟男混子搞对象,我也能理解,啥人找啥人呗。 但她这样一个文静,漂亮并且学习也不错的女生为什么会和不爱学习爱打架的混混搞对象? 这几天我发现她总爱趴在桌子上,难得地坐起来转下头,就看到她的小脸很憔悴的样子,原先红润的小嘴也变得苍白,干涩。 我的心里也跟着压抑起来,很迫切地想知道她是生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又张不开嘴问她,对于女生我还是很拘谨的。 就在她不正常的第二天晚自习的时候,我在我的语文书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林风,放学后我在校园柳树林等你。 我吓了一跳,赶紧合上书,大脑在快速思索:这是哪个男生在捉弄我吗,应该不是。(.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从娟秀的笔迹看,应该是女生的,她是谁呢?难道是我的前座。 想到这我就一阵激动,这是约会呀!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我都不敢想信这是真的。我这个平时女生都不拿正眼看的老实人,居然有美女约会我。 我看了眼汪虹,她还是慵懒地趴在桌子上,静的没有声息,油黑顺滑的短发下是纤细晶莹的脖颈。 我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做出决定――赴约,我竟然没去想她对象如果知道我和她约会,一定会削我的事。 放学铃响起后,汪虹就收拾好书包,头也不回地随着第一波同学出了教室。 我寻思一时半会这人也散不净,就慢吞吞的收拾书包,同乎是最后一个出了教室的。 走到外面的时候天刚擦黑,还有很多学生三五成群地往大门口走,那些骑自行车的一边叮铃钤的按着车铃,一边呼朋唤友地往外骑。 我步子迟缓地往树林那面走,虽然心里着急,但我还是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见没人注意我,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了一些。 很快的校园就安静下来,当我走到柳树林边上时,就看见里面有个小巧的身影背对着我站在一棵柳树旁。听见我的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看我,我心中狂喜,正是汪虹。 我走到她跟前,昏暗的光线下,我还是能看清她忧郁的小脸。我有些忐忑的问:那个纸条是你写的吗? 她轻轻地点了下头,静静的看着我。 我心里乐开了花,但很快就觉得很尴尬,因为我从未和女生约会过,更别说和这样一个让我心动的女生。 她沉默了一会,就说:我心里难受,想有个人陪我待会儿。 这话给我说的心里一沉,有些失望。我想像中的约会应该是说些什么谁喜欢谁之类的话,甚至再有些肢体上的接触,没想到会这样,只是来陪她待会。 我哦了声,就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愁事了。 她又沉默了一会,哽咽着说:我失恋了。 我有些惊讶,失恋是个怎样的情形我还真没见过。 我不道说什么好,只能怔怔的看着她的脸。 她把头转向一边,茫然的望向远处。我听到了她的抽泣声,能感到她在流泪。 我俩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我的心里很难受也很乱。她失恋,我不是就有机会了吗,但人家现在这么痛苦,我却有这么自私的想法,真有点无耻。 过了一阵,她转过头来,盯着我的脸有些难为情的说:你……你能抱抱我吗? 我脑瓜嗡的一下,盯盯的看着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接着又说:林风,抱我! 这下我确信了,心里这个澎湃呀,我颤颤巍巍地伸开双臂虚弱地抱住了她。这时是五月份,我们上身穿的是半袖衫,我的胳膊贴在她的胳膊上,感觉很凉很滑。 她向我怀里依偎了一下,刺激得我用力抱紧了她。她的身子很软,很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反正不是香水味。 她把小脸贴在我的胸膛上,很烫的感觉。她的气息都是沁心入脾的,让我觉得很好受。 我迷乱了,不知道我现在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但我很享受这一刻。 我俩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吧,她突然动了下,挣开了我的怀抱,向着校门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我呆愣站在原地,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竟然不知道胳膊是怎么收回来的。 第二天她没有来上学。上课时我看到她空空的座位,心里很失落,总是一遍遍回味着昨天和她抱在一起的那种美妙感觉。 我性格孤僻,总是一个人活动,所以没什么朋友。 我的课间活动就是练单双杠。在校园的最西侧就是一排单双杠,我从小学就喜欢玩这个,现在双手正握我能一口气做40个引体向上,而且还是很标准很到位的那种。 双杠我也练得不错,我还自悟了一套组合动作,也经常能获得赞赏声。 我正郁闷地练着双杠的时候,就看见二年三班的老大候勇带着三个小子势汹汹地奔过来了。 我心里一紧,就想是不是因为我和汪虹的事,他来找我。但又一想,昨晚学生都放学走后我才进的柳树林,候勇不可能知道呀。 很快,他们四个就到了我跟前,我也就从双杠上下来,心虚地看着他们。周围一些玩杠子的学生也聚拢过来,他们看候勇那架式是要干仗,有真人秀打斗,谁不爱看呀? 候勇个很高,身材瘦削,长得挺帅的。 跟着他的有个大眼珠子的小子指着我说:就是他昨晚在树林里搂着汪虹的,我放学后上了趟厕所,回来时看见的。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放学后还有上厕所的,不会是临时拉肚子吧。 候勇骂我去你妈的,你活腻歪了吧,我的媳妇儿你也敢碰。说着一拳就抡了过来,是向我侧脸打的。 我没打过架,吓得往旁一躺,可没想到这是个虚招,他的拳只是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把我的目光引开,紧接着他的另一个拳头就打到我鼻子上。 我顿时就觉得鼻子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头晕眼花的。刚感到鼻子里涌出两股热流,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 我被四爪朝天地踹倒在地上,然后就是被几个人一阵皮鞋加布鞋的暴踢。 我脑袋嗡嗡的,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本能的抱紧头,蜷缩着身子,忍受着雨点般的踢击。 他们踢了一会,上课铃就响了。候勇踩着我的脸说就你个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呀?做梦去吧!以后你他妈离汪虹远点,否则见你一次削你一次。然后他们又使劲儿踢了我几脚,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扶我,睁开眼看是我的同桌曾宝,他是个小胖子,长相很讨喜的那种。我平时有些讨厌他,他话太多了。 他扶起我后边为我拍打灰土边问:能走吧,林风? 我没有回答,身上的疼痛和心中的屈辱让我什么也不想说。 我粗暴地推开他,捂着肚子晃晃悠悠往教室走,空旷的操场上只有我和曾宝两人。 曾宝紧跟着我,我能感到他的关心。我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可我怕看到他同情的眼神。 一进教室,同学们的目光都聚集我身上。那眼神中有嘲笑,有同情,还有兴灾乐祸…… 我的脸窘得通红,我感觉我在班里成了小丑,我都不敢和别人对眼神,坐在座位上后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一下课我就第一个往外走,生怕同学们看我。单双杠那我也不去了,一个人躺在教学楼后面的车库旁发呆,一切景物在我眼里都是灰色的。 第二天早自习时,汪虹来上学了。我看了她一眼,她的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我马上低头假装看书。 她好像感到气氛不对,看看我又看看周围的同学。她同桌的女生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我感觉汪虹转头看了我一下,好像要说啥却没说出来,就又转回身,没了动静。 下课的时候我还是第一个往外走,连汪虹喊我的名字都没有回头就出了教室。 第二章 破鼓众人捶 我依旧在车库旁发呆,曾宝就到了我身边,他跟我说:林风,别想这么多了,挨点打就挨点打吧,谁让咱们老实呢!再说汪虹的确是人家的对象啊! 听这话,我骨子里的那股倔劲涌了出来。[最-快-更-新-到-[]]我气愤地说:汪虹已红跟他分手了,他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我就得忍着。 曾宝有些惊讶的哦了声,叹口气说:就算人家分手了,我们也不能碰呀,谁让人家候峰混得拽呢! 我没有继续和他争辩,但心里很是不服气。 回到教室时,我又在语文书里发现一个纸条,笔迹和昨天一样,不用问是汪虹的。那上面写着:对不起,林风。都是我不好,害得你挨打了。 我合上书,就见曾宝正皱着眉头看着我,还冲我眨眼睛,那意思不要我再和汪虹联系,省得再挨打。 我不管这套,在笔记本上撕下一条来,写了几个字:不怪你,我不怕。 过了一会,汪虹转过身来跟我借格尺,我趁机把纸条团成团和格尺一起递给她。 她看了后就沉默了,也不再回头了。 这以后她就像不认识我一样,和我再没了交流。 候峰带着人还来找过她一次,她坐着没动,头扭到另一边。后来候峰就骂我,说我是不是又不老实了,班上的人都看着,我脸上挂不住劲,就瞪着他看,旁边的曾宝直拉我衣角,说实话我也心慌,就没敢和候勇对骂。 候勇过来就要打我。汪虹这时就站起来拉着候勇往外走,他俩在走廊里说话,声音不大,听不清说啥。 后来汪虹就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坐下后就又趴在桌上,不道在想什么。 我心里窝老火了,被人指着骂,还不敢回嘴,人家要打我时却要个女人给我解围,也不知道汪虹跟候峰说了什么。 我觉得很憋气,想打还打不过人家,不打又不愿当蔫鳖。 我越来越觉得没脸面对汪虹,我太窝囊了。 下第三节课的时候,我去锅炉房蒸饭盒。我们学校没有食堂,离家远的同学只能带饭,然后学校有专人在锅炉房用大灶给蒸熟。 我带饭盒是因为我妈身体不好,我为了让她少做一顿饭。 我端着饭盒刚出了教学楼,只顾往前走,并没太注意操场上几个追逐打闹的学生。 锅炉在校园的东南角上,我走到一半时,就猛然被人抱住肩头抡了一下,抡得我身子转了一圈,栽歪着我就摔倒了。 饭盒掉地上盖就飞了,米也洒了一地。我清醒下头脑,才看清前面两米多远处站着三小子。 前面的小平头指着坐在地上的我,转头对另两个小子嘲笑着说:这傻逼,真不禁拉。 哈哈哈哈!说完这三小子就一起笑。 这时又跑过来两小子,满头是汗的,和刚才这三小子一样,脸色红红的,显然是刚做了剧烈运动。 我这才想起来,他们就是刚才追逐着的几个小子。好像是一年一班的。 可能是小平头被追的急,抓住我当支柱,来了个急拐弯,好甩掉后面的人。 我窝了两天的火一下就冲到脑门了,张嘴就骂:操你妈,眼瞎啊。 小平头不屑地说:哎呀?挺有脾气呀!撞你一下咋地了? 我就质问他:你撞了人还有理啦! 小平头眯着眼冷笑,看了身边几人一眼,颠着头向我靠近,那四个也跟上来,形成了半包围的架式。他们中间还有一个黑大个,很是威武。 奇怪的是面对这五人的逼近,我竟一点也没感到害怕,也许这就是理直气壮吧。 我捏紧了拳头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我没打过架,总以为打架就是要拼命。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都尴蛤呢?闲得闹心呀,都给我滚犊子。 喊话的是一年级的体育老师,块头挺壮的,学生们都怕他。他刚从锅炉房出来,看样子也是来蒸饭盒的。 这几个小子当时就消停了,那个小平头指着我说:等放学地,再收拾你。然后就带着人走了。 体育老师扫了我一眼,没说话就过去了。 我气呼呼的收拾好饭盒,这个鳖气呀,走个道还能挨欺负。饭也蒸不成了,只能中午去学校外面的小卖店买点啥将就一口了。 上第四节课的时候,汪虹竟和我说了句话,态度很平淡,我能感觉出她在刻意地保持距离。 这节课的代数老师临时有事回家了,班主任让我们自习。 曾宝看我脸色不好就问我是不是候勇又找你麻烦了。我说不是,是一年一班的几个小子,撞了我还要打我,被体育老师冲散了。 曾宝听了我对那几个小子的描述后就说,那个小平头是那个班的老大,叫李自强。平时挺能装的,总爱惹事,但并不能打,能打的是石辉,也就是又黑又壮那个。 我有点奇怪,看那个石辉长相挺憨厚的,不像是爱欺负人的样子,他怎么会和李自强混到一起。 曾宝有些担忧的说:晚自习你就别上了,直接回家吧,省得他们堵你。他们人多,你一定吃亏。 我没吱声,心里在考虑曾宝的建议。 曾宝叹口气说:现在打架都是成帮成伙的打,每个班都有一伙人,都有老大。可惜我们班的老大转学到市里去了。 要不凭我和他的关系,他肯定能帮你跟李自强他们干。 我笑了笑,心里很温暖。曾宝这人虽说话多胆小些,但心肠很热。 他说的也是事实,我们班现在是一盘散沙,虽说有几个爱打架的,却没有一个能挑头的硬茬子。 其实我内心还是很赞成单打独斗那种选手的。靠人多打败别人,有点胜之不武,不够爷们。也许这就是个人英雄主义吧。 我坚持上完了晚自习才往家走,我凭啥就得躲着他们。曾宝说要跟我一起走,被我拒绝了。我知道他嘴硬身子虚。他没再坚持,就先走了。 出教学楼后,我在花坛边上捡了块砖头放进书包里,我背的是斜挎的那种帆布书包,放进去后,我手就紧紧握住砖头。 我心想李自强他们敢来打我,我就豁出命用砖头拍他们。专往脑袋上拍,按我们当地话讲:给你脑瓜干放屁。 出了校门后,我就扫视了周围一下,没看见李自强他们。以前打架堵人大多在校门口这一左一右,看来这帮小子只是说说罢了。 我心情放松下来,握砖的手也拿了出来。右前方就是小卖店,我校的学生经常来这买东西。 小卖店走过去不远紧挨道边有个柴禾垛。我正好走到柴禾垛不到两米远这。 突然一阵急促杂乱的跑步声就灌进我的耳朵,我感觉不好,刚要做出反应。屁股就被重重的蹬了一脚,我失去重心,踉跄了几步就扑倒在柴禾垛上。 柴禾垛很矮,我的身体和地面形成了70度角的样子。 随即我的后背就成了大鼓,被人用拳头像急风骤雨般的一顿捶。 我懵怔了一会,等我转过身想回手时,身边哪还有人啊,全他妈跑了。只看见前面马路上有几个黑影在跑。 我憋着气追了半天也没追上,累得胸腔都快炸了。刚才被捶打后背,胸腔受了震荡,我又急着追赶,这下可够我受的了。 我停下来,佝偻着身子捂着胸一个劲的猛咳。 曾宝这时也跑过来了,问:没事吧,林风。他妈的,这帮鳖犊子原来猫小店里了,我白在校门那等半天。 后来我在大后面跟着你,就看见突然从小店出来几个小子,直接给你踹趴下了开捶,捶完就跑了。 唉!我要跑快点你就不会挨打了! 我心里苦笑,你就算当时就在我身边又能怎样。不过我知道他不关心我。 曾宝又骂个没完说这帮鳖犊子,真不要脸,还他妈偷袭。要是让他逮着,卵子给他们挤出来。 这一句把我逗乐了,胸中的一口闷气释放出来,感觉轻松多了。 我突然想通个事,看这样子,这帮小子也没啥了不起的,偷偷摸摸的成不了气候,我没必要怕他们。这一想我身上竟然一点也不疼了。 我和曾宝有说有笑的走到荷花坑那才分了手。我往北再走不远就到家了。 我妈正在缝纫机旁做活,炕上放着一堆崭新的牛崽裤,这么多年这些加工服装费用是我家的主要收入。 我爸还没回来,在铸造厂车间当翻砂工人。活累不说,也挣不多钱。而且总是被拖欠工资。 我爸对外人总是唯唯诺诺,窝窝囊蟗的。我很看不惯,对我的教育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妈更是态度好,没看他跟人红过脸。我妈看我身上有土,就问咋回事。我就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妈就没再多问。继续做活。 今天是周末,我早早就躺在西屋炕上想事情,连平时爱看的电视剧我也不看了。 这两次挨打就是因为我太老实了,我平时总是听大人的话好好学习,不打架不惹事,所以就不敢打架,也不会打架。 事实证明,大人的话也未必对。我今后就要按自己的想法干了,跟候勇,李自强他们干到低,豁出命干。对方人多也无所谓,“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呢! 第三章 不打不相识 第二天上午是交活的日子,我习惯性地帮我妈剪完牛仔裤上的多余线头,又叠齐打包装到车上后,就骑着‘倒骑驴’载着我妈去送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百度一下爪屋书机] 在路上就跟我妈说一会到老板家给我匀块做牛崽裤的布料,你给我缝个沙袋,我锻炼身体用。我妈没多想就答应了。 下午我就有了一个牛崽布的沙袋了,填充完河沙后,我把它吊院内的棚子里,这个石棉瓦的简易棚子今后就是我的练功房了。 我迫不急待的对着沙袋疯狂击打,直到精疲力尽,每一下我都感觉是打在候勇和李自强的身上。 鳖犊子们,等着吧!下周的林风不再是从前的林风,下周的日子是我林风一雪前耻的日子。 周一早自习时,汪虹见我来了,就对我笑,我有些意外。 这女人忽冷忽热的真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就跟她聊了几句。我觉得汪虹一定是对我有意思了,心里美滋滋的,对我俩的未来充满了憧憬。 曾宝还对我做鬼脸,两个眼睛笑成两条缝。 下晚自习时,候勇来找汪虹。汪虹背着书包就出去了,看起来很愉快的样子,候勇蔑视的横了我一眼。我心当时就凉了。人俩又和好了。我有种被戏耍的感觉,我真是苦逼呀。 本来我还想着找机会跟候勇大干一场呢,可现在也没意思了,我感觉很自卑,好像我又被候勇打了一次。 曾宝也看出我不高兴,也跟着皱眉头,还宽慰我说为那种女生不值得。 我俩走出教室时,走廊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了,没想到在楼门口和对面走来的李自强三人相遇了。 这仨小子站在那都冲着我贱笑。 我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们,李自强颠着头得意洋洋地盯着我,那意思昨晚我打了你你能怎样? 我气得骂了一句:操你妈的,你瞅啥? 李自强也回骂道:操你妈的,你说我瞅啥?我就瞅你这个天天挨打的傻逼了! 说完他们一阵哄笑。 我顿时就怒了,甩开曾宝拉我的手,抡圆胳膊就去打李自强。 李自强早有准备,向后一退。旁边的石辉就迎上了我。 这家伙真是生猛,直接用胸膛接住的我的拳。通的一声,人家啥事没有,我手腕感觉有些疼。 曾宝过来拉架,被李自强上来一脚踹个腚蹲。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他竟然起不来了。 我更激眼了,就跟石辉他们打成一团,门厅狭窄,只一会我就挨了不少拳脚。 这时传达室老头回来了,他就骂我们:要打上外面打去,别把玻璃碰坏了!于是我和石辉就推搡着到了外面的体操台那,这回地方可就宽敞了。 我这次就跟他们转着圈打,我的目的就是追着李自强打,但这家伙很鬼道。招招架架也跟我转圈子,我没打到他一下,光和石辉另外一个打啦。 要不是我平时练单双杠胳膊很有劲,早就被打趴下了。我本以打了两天沙袋,打他们应该不费劲。现在我知道了,他们是大活人,不是死板板的沙袋凭我狂轰滥炸。 很快我就感觉鼻青脸肿的了,睁眼有些吃力,胳膊腿也不听使唤了。 我知道刚才也就是一股子冲劲,再坚持下去肯定被人家打倒挨踹。 跑吧!我鼓起劲来,转身就跑。他们就追。我不是逃跑,因为我刚想到锅炉旁边有个小煤堆,那块经常扔把撮煤的铁锹。 当我跑到煤堆附近,都看见那把铁锹的时候,我后腰又挨了一脚,很重。我被踹得飞扑在煤堆上,噗!煤渣糊了我一脸,嘴里这个牙碜呀! 现在不是取暧期,学校只买了点面煤用来烧火蒸饭盒用。 我急忙一骨碌,直接就滚到了铁锹那。我双手操起铁锹时,正赶上石辉一脚踢过来,我横着就是一下,就拍在那条腿外侧,石辉那条腿猛的一弯,他疼得双手去捂。在他一弓身的时候,我高高扬起的第二锹就落下来了。 澎!锹头平拍在石辉的肩膀上,被震得弹起老高,差点脱手。 石辉身子一栽歪,就软倒在我面前的煤堆上,像是塌了一垛砖。 我举锹还要拍时,就抬头看见李自强跑过来了。他看了眼倒在那的石辉。吓得转身就往回跑。另一个小子也是紧急刹车,然后掉腚开跑。 我喊着操你妈的,给我站住,提锹就追。我的目标就是李自强。 我发疯的追,很快就到了他背后,我一锹拍在他后背上,拍得他像触电似了嗷的往前一蹿,跑得比之前更快了。 等我再次追近又拍了一锹时,他又是加速前蹿,拉开了距离。 从我拍他第一锹起,他就哭丧似的喊:林风,别追了,我服了。 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着拍倒他拍解恨为止。 穿过校园,又横穿过马路前面就都是住家了,这样反反复复的拍了七八锹后,最后他跑进住户区的一条胡同就消失了。 我没去理会路人怎么看我,余怒未消的回到了煤堆那,曾宝也在那里。石辉捂着腿坐在原处,看样子很痛苦。 曾宝吃惊地看着我,嘎巴下嘴没说话。 我要把剩下的怒气都发泄在石辉身上,我身上的伤几乎都是他打的。我气喘吁吁地举起了锹,曾宝惊恐地睁大了眯眯眼。 没想到石辉哼了声,昂起头,目光凛然的看着我。 我犹豫了,对于这么硬气的人我竟下不了手,我的手僵在空中。 曾宝怯怯的喊了声:林风,你没事吧? 听他一喊我全身绷紧的神经松驰下来,望着暮色中幽静、空旷的校园,心中升腾起一股豪迈之情来。 曾宝走到我跟前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疯了呢。 我尴尬一笑,没想到我刚才那么疯狂。 曾宝又说:我没帮你你不怪我吧,我就是一打架腿就软。 我哈哈大笑,说你腿不软那就怪了。 曾宝也不好意思的跟着笑。 我俩看了眼石辉,曾宝就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下,反正气也出了,总不能把他扔在这一晚吧。 于是我就架起石辉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说了声送你看病去。曾宝几乎同时架起了另一条胳膊。石辉挣了一下,也就顺从的往前走了。 出校门我拦了辆拉客的机动三轮车,曾宝知道个中医诊所。到那看了后,大夫说没啥大事,软组织损伤,石辉体质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擦了药酒。说给他50,还说看我们是学生给个优惠,最后曾宝给了诊金。 然后还是这台车,曾宝给了开车的双倍车钱,叮嘱他给石辉送到家,并扶石辉进屋再走。 我平时兜里就揣个三块五块的,但曾宝不同最少100有时200,他家里条件的确不错。 第二天曾宝这个小喇叭就开始广播了。 一下课,他就当着班里的同学面前开始说评书似的表演,添枝加叶地大事渲染昨晚的事。听得男生女生们一愣一愣的,我感觉同学们看我的目光不一样了,有敬佩,有暧昧,还有怀疑的。 汪虹看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好像还若有所思。 有的人就问我是真是假,我只是笑笑,心里美滋滋的,然后就去练杠子,这次打架我意识到体能的重要性,练得也就更加卖力了。 偶尔在操场看到李自强他们,他们一见我就远远的躲开了,他们应该是真的怕了我了。 石辉在家休息一天就来上学了,那天下课时,他在教室门口向我点头,那意思让我过去。我微微错愕一下,就走到了他跟前。 石辉憨笑着说我想跟你说说话。我淡淡的说有话就在这说吧,石辉说还是出去说吧。 我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没怕,就说那就到双杠那说吧。 曾宝过来想跟我出去,我摆手示意他在屋呆着。 我在石辉身后一步远地跟着他,心里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我以为李自强他们在外面埋伏呢,这东西挺阴的。一直走到双杠那也没发现他们影儿。 石辉站住对我说:林风,上次的事对不住啊,你不恨我吧! 我看他说得很真诚,也就没了敌对心理。说没事,你踹了我两脚,我拍了你两锹,咱俩扯平了。 说完我俩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 这一笑我俩成了一生的生死兄弟。 我问他为什么跟李自强那种小人混在一起,他说他和李自强是小学同学,一起玩到初中,李自强常给他买好吃的,后来又供他烟抽。他还说他从小就爱打架,一有架打就兴奋,具体打架的原因他就不管了。 我听了就笑,说他吃人家嘴短。石辉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完了他就忿忿地说,前晚李自强扔下他一个人跑了,他挺寒心,决心不和他来往了。 上课铃响了,我俩都不想走,石辉正色说想和我做哥们,问我愿意不。 我豪不犹豫地就答应了,石辉笑得很灿烂。 我还听他说他爸的家训是他要是在外面打输了,回家他爸就打他。这家长他妈太奇葩了! 回到教室,历史老师正在讲课。问我为什么才进来。我说我在厕所拉肚子,他就让了入座听课。 第四章 挡箭牌好美 刚坐下,曾宝就急着问我说啥了,他趴窗户看见我俩在那说个没完。我只说石辉想跟我做哥们,曾宝兴奋地直叫好。 结果我俩被历史老师叫到黑板两边罚站。 历史老师长得很有趣,矮墩墩的小老头,头上没几根毛,眉骨和下巴很突出。脸色也黑,真的像北京猿人。 他的口头禅是:字迹工整,思路跟上。 后来这句话也成了我班同学的口头禅。 我其实很喜欢上历史课,看古人的成败兴亡让人长头脑。历史老师经常在讲课时插些野史上的战役描述,把枯燥的历史课弄得挺有趣的。 汪虹还是像以前那样跟我借东西或问问题,我对汪虹的态度变得冷淡。她毕竟是人家的女朋友,我夹在中间不是犯贱吗?干脆就当不认识算了,省得自己闹心。 汪虹见我这态度也就不再和我说话了,我俩虽近在咫尺,却形如陌路。 我后座的女生叫周菊,从一中转来有半个月了。在同龄人中她算是发育最好的一个,身材好,该鼓的地方都已经隆起得很有型了,小模样也长得妩媚。 她的眼睛会放电,一笑起来很是媚惑。让男生一看就有种马上想干她的冲动。 她跟人说她就是因为我们二中是楼房比一中的平房要干净亮堂,才转过来的。 曾宝在背后就跟我说:我跟她是邻居,别搭理她,骚着呢。以前一中学校几个牛逼的老大,她都跟睡过了。她家是开赌局的,她妈外号大花被,是有名的破鞋,谁赢钱了就跟谁睡。 我和周菊一直没什么交流。这天上课时她就忽然踢我的椅子说:嗳,林风把格尺借我用一下呗!这拿腔做调的真让人没法拒绝,我就递给她,她就哧哧笑,还明目张胆的摸了我手一下。 我刚感到手背痒痒的,就被吓得缩回手,这他妈也太大胆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然后她就得意的呵呵笑,惹得全班人都瞅我俩。 汪虹瞅我眼神多了些内容。 老师看不过去,就让她消停点。她就偏着头酸溜溜地说:咋地啦……跟同学借个小尺也不行噢! 气得老师也不爱搭理她了。 她上课看小说,是裹在语文书里看的。还被班主任没收几回,但每没收一本,她就再弄来一本。 最后班主任被她这种执著精神打动,不管她了。 有几次她给我传纸条,问一些敏感词,怎么读?什么意思?整得我这尴尬呀!看我脸红说不出话来,她就笑。 我在心底还是很在意汪虹对我和周菊的看法的,但我又对周菊无可奈何,我有种两难的感觉,却又觉得很好玩。 周末放学时,我和曾宝约好第二天去他家玩。本来我想约石辉一起去,但石辉说他爸让他跟一天车,他爸是赶马车拉脚的。 我和曾宝家离的不算太远,步行也就十五分钟吧!我们镇半城市半乡村化,市民和农民混住。虽说我和曾宝都属于北关街道,但人们还是保留着以前生产大队的称呼,既我家住五大队,他家住四大队。 我按曾宝昨天跟我说的,找到在北关学后面的第二趟房子把头那家。 他家是五间楼座房,四面砖墙,很新很气派。我刚进院就被一阵猛烈的狗吠声吓了一大跳,靠西墙的铁笼子里竟然有一头浑身黄毛的大狗,威风劲跟狮子差不多。 曾宝这时就从铜包边的玻璃门出来了,彵很高兴地说来了,林风。 我点点头,然后他就呵斥那大狗说老谢,别叫,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再叫,不给你饭吃。 可那狗依旧叫个不停,并且凶悍地直撞笼子。曾宝尴尬地笑着说,这几吧玩意,挺混的,有时连家人也咬,快进屋吧。(.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边往外屋门口走边问他,这是什么狗,他说是藏獒,狼都怕他。 我又问他为啥叫它老谢,曾宝说你忘了那个电视剧里的金毛狮王了吗? 我会心一笑,说你真能联想。 进了外屋我就闻到一股肉香,我没好意思问。曾宝对我神秘一笑。 曾宝先带我到各个屋转了转,果然装修得都很漂亮,有两间空房还是留给他将来结婚用的。曾宝得意地说我家还行吧,我嗯了声。 我有些好奇地问他,你家做什么的。他说是做熟食卖的,主要是猪下货,猪头肉之类的。 我脑中灵光一闪,就问:你家不会是曾肉蛋子吧! 他兴奋地猛点头说是啊是啊,那是我老爹外号。 曾家熟食在我们当地是最有名气的。 曾宝把我领到他住的屋,彩电上正定格着拳皇的格斗画面,前面是台黑色小霸王游戏机,这在当时算最好的游戏机了。 于是我俩就开始玩拳皇对打,我以前在亲戚家玩过一两次游戏机,水平比成天玩的曾宝差远了,几乎每次都被ko。后来又玩些别的,也是不尽人意。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我起身就要回家。 曾宝忙给我抱住了,说必须在他家吃,否则就是看不起他,我没有拗过他。 午饭很简单:四个卤猪蹄,是在锅里煨着的。而且都是前蹄,肉多骨头少。我看着那暗红诱人的色泽,闻着浓郁醇厚的香味。马上就馋了,很没出息抓起来就啃,我操,软软烂烂,咸香可口。真他妈太好吃了。 我俩吃完最后一口时,互相看着满口满手油渍的对方,都是开心一笑。 下午,我和曾宝去前面的学校玩。 这面的校园很气派,新建的一圈骑脊瓦房,门窗玻璃蓝汪汪的锃亮,看得出这四大队的确有钱,这面做生意的人多。 曾宝坐在秋千上缓缓的荡着,眯着眼晒太阳。我习惯地去练双杠,练我自悟的一套动作。 我先纵身跃上杠子,双手下按,身体直立,然后身体后仰,双腿回压,借杠子的反弹力,甩腿挺腹来了个鲤鱼打挺。连续几个后又借惯性身体向前连续翻转,最后一个空翻离开杠子,稳稳落地。 这时有人叫了好,太帅了!声音很尖。我看到双杠不远处的柏树丛里闪出个女孩,是周菊。 周菊正抓着一袋薯条,踏拉着拖鞋扭扭达达地过来了。 她散着头发,穿了个很长很宽松的半袖大背心,胸前两座小山颤颤微微的,两个凸点清晰可见,背心底边垂到膝盖上一立掌的位置。 大腿修长,虽说不算白皙。但看起来很有弹性,是那种很健康的肤色。 这一看,我下面那玩意就起了反应,心想这货下面是不是光着的呀! 周菊还是那种拿捏的腔调:嗳!林风,你是上曾宝家玩的吧,一会上我家玩会呗。 我说不去了,这都出来大半天了,以后有机会再去。 周菊不乐意了,酸溜溜说:都是同学,你凭啥就不能上我家玩,我家又没挂杀猪刀,是不是睢不起人啊? 我又忙着解释,但周菊还很生气的样子。 接着她又说:林风,你刚才练得太帅了,都赶上奥运会上的运动员了,有空教教我呗! 她这一说,我有点不好意思,就说瞎练的。 这时曾宝故做惊讶地说:周菊,你下面穿那啥没?不会是真空的吧,你要在双杠上翻那就嚗光啦!哈哈哈哈……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周菊气得就骂:滚犊子,我穿不穿管你小孩伢子啥事? 哼,我敢说你肯定没穿,有能耐你就撩起来,让我和林风看看。 撩就撩,姐还怕人看呀?周菊双手捏住了背心底边,做势要撩。 我瞪大眼睛,喉头咕噜了一下,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即将上演。 周菊看了我一眼,挤了个媚眼,然后就把底边慢慢往上撩,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只见周菊的大腿又展露出一小段,然后她就马上放下了背心底边:哼,曾宝,你在这我是不会都撩开的,我只给林风一个人看。 这下我满脸窘红。 曾宝一个劲的啧嘴:切,不敢让看肯定是光着呢,哈哈!周菊下面啥也不穿,周菊下面啥也不穿! 周菊怒骂着鳖犊子玩意,让你瞎哧哧,就追打曾宝,薯条也散落一地。 曾宝吓得从秋千上掉下来,摔了个屁蹲。也顾不得拍屁股上的土,尥蹶子就跑。边跑边喴:周菊光着啦,周菊光着啦!大家都来看呀! 周菊紧追不舍在空荡的操场上跑着,嘴里还骂着:你给我站住,鳖犊子玩意,几吧给你媷掉! 我终于笑爆了,美女爆粗口真的很有趣。 校门口还有两个路人停下张望了一下,可能认为是小孩胡闹就走过去了。 曾宝转了两圈就气吁吁的跑回到我身后,拿我做挡箭牌。周菊光着脚跑回来就去抓曾宝,曾宝在后面左躺右闪的。 两人以我为中心就拉上磨了。于是我就不可避免的和周菊身体有了接触。她的胸很挺实,蹭得我胸口阵阵酥麻,下面硬得不行了,还要违心地后缩着屁股保持不碰到周菊,有那么几次还是触碰到了她裆那块肉乎乎的凸起,我小腹里的一股热流,险一险就喷涌而出。 周菊却是很兴奋地样子,有气无力地骂着纠缠着。 第五章 猛女与弱女 最后我看到门口站了三个小子,看样子要进来,我就对周菊说别闹了,一会门口全是卖呆的了,太让人笑话啦! 周菊哼了声谁爱看谁就看去。我才不在乎呢。 后来我用肯求的语气求她消停点,她就说让我消停也行,我必须跟她去她家玩。 我只好点头答应。周菊就高兴地跑过去找鞋,一会就踏拉着回来了。 看曾宝还和我站在一起,周菊皱眉说:曾宝你回家去,没你什么事了。 曾宝嘴一撇:哼,谁惜得去呀!我这是往家走。 我赶紧打圆场说:都是同学,人多热闹。 走到校门口那三小子还问周菊:哟,菊子!这帅哥是谁呀,是你新泡的凯子吧。 我横了说话的那个一眼。 那小子笑着说:我去,这帅哥还挺有脾气呢。 我刚要说话,周菊就骂他:都给老姐滚犊子,再废话都给你们咔嚓了,知道不? 那三小子就嘻嘻哈哈地说知道了,就往另一头走了。 周菊家在曾宝家的后面隔几趟房的胡同最里面。 门房很简陋,砖缝的泥口裸露着,都没用水泥勾上。 周菊指着西面那间说是她的房间,我本以为她会带我们去她的香闺看看,但她却带我们径直去了上房。 那是三间破旧的骑脊房,一进院就听见里面哗啦哗啦的声音。 东面靠墙跟卧着个半截缸,钻出条半大黑狗,摇头摆尾的。 三个屋都是打麻将的,声音吵杂,烟气刚刚。 进了外屋,一个白胖风骚的老娘们儿从东屋扭着身子出来,周菊对她说了声:妈,我同学来了。 那老娘们儿扫了我一眼嗯了声,看见曾宝就眼睛一亮说:小宝子,你咋老也不来看婶,你爸还挺忙吧!让你爸给我留俩猪蹄,我有空去取。 曾宝嗯了声,那女人说了声好好玩啊,小宝!就颤着屁股拧到西屋去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我觉得有些难堪,周菊沉下脸,哼了声很是不满。 桌上一个干瘦的老爷们笑嘻嘻地说:哟,小伙子挺精神的。菊子,这是新姑爷吧,怪不得你家狗不叫唤了。 在我们当地有个说法:狗不咬姑爷子。 周菊笑着说:是呀,老满叔。连狗都看出来了,何况你呢? 旁边打麻将的都笑,那男人假装生气就说:这疯丫头,跟谁都屁扯扯的!你结婚老叔一分都不花。 周菊也不示弱:你要不花钱,我就和我老满婶给你阉了,省得你老找小姐。 这下整个屋子一阵爆笑,我们就出了外屋。 周菊的小屋收拾很整齐,没啥像样的摆设。 柜子摆着个很新的随身听。前两天她还拿学校去了,被班主任给说了。 周菊问我想听什么歌,我说随便。周菊就按了下播放键。放的是一首男人唱的叫美人计的歌,我以前没听过,觉得挺狂野的。 曾宝望着头顶竹杆上晾着的几个三角裤,好像若有所思。然后他就问:周菊,这些都是你自己洗的。 周菊回答:不是我洗的难道还是你洗的呀? 曾宝紧接着问:都洗了? 啊,都洗了,咋啦? 那你就没裤头穿了,还是光着呗!哈哈! 周菊啊的就冲过去,屋太窄,曾宝没躲开,被周菊一把抓住了那里。 曾宝疼得身子直抖。边唉呀叫着边求饶。 我赶紧去拉周菊的胳膊,但周菊还是用力抓着不放骂道:鳖犊子玩意,求饶也不好使,晚了,今个非给你媷掉不可! 曾宝疼得直冒汗,老姐老姐的喊个不停。 在我的拉扯下,周菊最终松了手:今个看林风面子,要不饶不了你。 后来,周菊送我们往外走的时候,正赶上她妈刚刚提上大裤头从从对面的茅厕出来,雪白圆润的小腹引人遐想。 这时一个黑瘦的男人扛着一袋东西进门洞。 她妈就呵斥那个男人:窝囊玩意咋才回来,磨袋大米去了老半天,你说你干啥行? 我奇怪地看着那人,不道是谁。 周菊尖着嗓门冲她妈喊:妈,你能不能不损我爸,我同学还在这呢! 她妈呸了声就骂:死丫头,怎么跟老妈说话呢,在同学面前也不道给老妈留面子! 周菊就反问:那你咋不给我爸留面子呢? 看娘俩还要吵,他爸就劝周菊:闺女呀,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别管啦! 周菊气愤地说:爸你不能老这样式的啊? 我感到有些尴尬,但看曾宝却是一幅见怪不怪的轻松表情。 于是我就拉着周菊的胳膊往前走并说:别吵了,送我们到胡同口。 在胡同口和周菊分开才走几步,就听见她喊我,回头我就看见她撩起了背心底边。露出那里窄得不能再窄的红色短裤,看到我有些失望的表情,她就放肆地大笑。 我也会心地笑了,曾宝骂了声骚货,但音量很低。 曾宝一直陪着我走,过了他家门口也没停,说要多送一段。 我就问他为啥老因为没穿裤头的事撩周菊。 他给我讲了一件趣事。前不久周菊她妈让她去离他家不远的道边买豆角。因为这面离市场太远。就有一些小贩摆地摊在道边卖菜。 那天她穿个长裙子不知咋地突然嘴馋了就把买菜钱花了,买了小食品。 等她吃完回到卖豆角的老头那时,她就把裙子撩起来,对蹲在那的老头说把豆角放在裙兜里。老头放完豆角,就猛然看见了她下面光溜溜的。一下就懵了,早把收钱的事忘了。 周菊就笑呵呵的兜着豆角回家交差去了。 不知道周菊那天是根本没穿裤头还是偷着把裤头扔了,反正以后谁再看见她,都以为是没穿。 我听完肚子都笑疼了,真是猛女啊! 晚上我又打一个小时的沙袋,尽管我绷紧了拳头和胳膊上的肌肉感觉运足了劲,但效果并不理想。速度慢而且感觉打不出力道。我想也许才练几天,时间长了就厉害了。 周一上学再次看到曾宝和周菊时我感觉亲切了不少。 我和周菊有说有笑的,曾宝在一旁生气,可能是因为昨天被周菊抓疼了小弟弟的事。 汪虹还往这面看了两次,脸上很漠然。 课间操之前的课间休息,曾宝跑到单杠这找我,他喊:林风,汪虹挨打了。 我一听就急了,就问他咋回事。 他说你跟我来吧,我就跟着往东面跑。曾宝断断续续地说:我刚才在柳树林那看见四个二年级的女混子在扇汪虹嘴巴子。还骂汪虹不要脸,跟她抢男朋友,都跟候勇分手了还粘乎候勇。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对汪虹有些怨气,但更多的是担心。 我和曾宝跑进柳树林的时候,里面围了一圈人。 我挤进人群就看见一个烫着卷发,长得很妖艳的女生正抓着汪虹的头发向下按,旁边的三个女生围着汪虹往她肚子上踢。 汪虹无力的抓着那女的手腕,声音呜咽。 我喊了声别打了,都停下。 那个女生抬头看看我,很是不屑地问:你谁呀,上这多管闲事,一边呆着去。 汪虹这时抬起头也看着我,她的脸颊有些红肿,嘴角还有血丝,半袖衫上有很多脚印子。 她看清是我,眼中闪出喜悦的光芒,随即眼泪就涌出来了。 那委屈的泪光像两把利剑刺痛了我的心。 我一步跨过去,抓住卷发女的手腕,此时她手还抓着汪虹的头发。 我对着卷发女喊松手。 那女的就骂我:去你妈的,找死呀!知道我是谁不? 我管你他妈是谁呢?我一使劲。那女的手就松开了,疼得她还哎哟了一声。 我把汪虹护到我身后时,另外三个女的指着我鼻子骂,啥难听骂什么,顿时我家的女性亲属就遭了殃。 卷发女揉着手腕喊了声:姐几个,挠他!就张牙舞爪的率先扑上来了。 面对这四个‘梅超风’九阴白骨爪的凌厉合击,我有点懵,毕竟没和女人打过架。 迟疑间,我的脸上就被挠了两下,撕拉拉地痛。 我火气也上来了,一伸胳膊就去推卷发女,没想到竟推到了她胸前的两个肉团上,卷发女摔了个四爪朝天。 那三个女见同伴吃亏,挠得更猛了,我脸上又被划了一道。 我后退一大步,连续两脚踹坐下两个,另一个就不敢动了。 等她们站起后,卷发女就指着我说:你等着,一会候勇来打不死你。 我一听更火了,想起上次挨他打的屈辱,气得回骂:候勇是个什么,你找去吧! 你等着!说完她们四个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人群里有两个小子发出起哄的嘘声。 我回头看着汪虹,不道说啥。 汪虹看了我一眼,哇的就哭了,捂着脸就跑了。 曾宝担忧的望着我说:林风,咋整啊?候勇那伙人不好惹啊,都挺能打的。我不叫你来就好了。 我不在乎的说:爱谁谁,早晚得跟他干一仗。 铃声响过后,人群就往操场中心汇集,开始上间操了。 我漫不经心的做着操,眼光在我班女生那排搜索,没看到汪虹的身影。 一进教室我就看见汪虹趴在书桌上,还是小声抽泣。 她同桌不忍心打扰她,挪开桌子,进了自己靠窗户那面的座位。 第六章 石辉猛于虎 我迟颖了下,想安慰她几句,曾宝拉着我就进了座。 周菊对我翻眼皮,豪不掩饰的兴灾乐祸模样。 我瞪了她一眼,她就嘻嘻笑。 汪虹趴那整节课都没动,后来声音也没了。 英语老师讲的那些单词我一个也没记住。 候勇来的很快。下课铃响过后英语老师开门往外走,他就挤进教室。后面陆续涌进来四个小子和那几个跟我打架的女的。 候勇先扫了汪虹一眼,有点皱眉。 卷发女指着我对候勇说:就是他打我,还摸我胸。 候勇一看是我就怒了。指着我就骂:操你妈的,又是你,胆真肥,挨打没够咋地? 我也站起来回骂:你是个几吧呀,有种就过来! 这时汪虹坐起来,气得浑身直抖的对候勇喊:候勇,你个骗子,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候勇尴尬的笑着说:汪虹,你别生气,等我收拾玩这小,再跟你解释。 汪虹继续呵斥道:候勇,从现在开始我俩一刀两断,好离好散。我警告你不许碰林风,否则我恨你一辈子。 候勇一时气短,没说出话来。 卷发女推了候勇一把喊着:候勇,你真玩蛋操,这骚货这么护着姓林这小子,他俩早就有一腿啦,你还在这装什么蔫鳖! 这话一出,候勇马上急了,他站在讲台上冲着全班学生喊了声:没事的都他妈给我滚出去,走慢的腿打折。 于是一阵杂乱的桌椅挪动声,踢踏的脚步声响起,教室里的人争抢着往门口走。有几个胆大的还回身趴在门框上向里张望。 让我失望的坐我里面的曾宝竟然从我身后挤了过去,几乎是跑着就出了教室。 我身后传来周菊的声音:别怕,林风,跟他们干。你要吃亏了,老姐找人削他们。 我点头嗯了声,心里安定下来。 候勇回头对卷发女说了声,你不许动她,知道不?他是指汪虹。 卷发女哼了声,恨恨的盯着汪虹。 候勇快步向我走来,汪虹挡着用手推他,让他滚蛋。 候勇把她推到座位上,对我的肚子就是一脚。 我被踢得坐在椅子上,手肘压在周菊的桌上,就感觉肘尖被硬物矶了一下,马上想到是文具盒。 我顺手抄起文具盒就砸在候勇的脑门上。文具盒飞了,里面的笔,尺的迸散开来。 候勇晃了下头,一拳对我脸上打过来了。我知道这是个虚招。一低头就冲到他怀里,拦腰抱住他。 因为我知道候勇个头比我高,我用拳打他的脸很难。 我对自己双臂的力量比较自信。于是我就用力想把候勇扳倒。这鳖犊子一手按住旁边的桌面,一个手肘刨我后背。我忍着痛继续使劲扳他。 我俩就在窄窄的书桌过道上僵持住了,他的人都候勇在身后,一时过不来。我听见周菊喊:林风,使劲啊,摔倒他。 我顿时精神一震,一声怒吼,就把候勇摔倒在我的桌子上。桌子角深深顶进了他的小腹。候勇疼得直咧嘴,好像他裆下的那嘟噜肉被桌棱给矶着了。 周菊拍手叫好,我才看见她是站在里座的椅子上的。 候勇很强悍,退后一步,趁我分神时蹬了我一脚。 我一屁股蹲就坐地上了,水泥地面矶得屁股生疼。 候勇连着第二脚就往我胸上蹬,我被蹬得胸口发闷,赶紧手脚并用的撑地往后出溜。 在这犊子跟上来要踢第三脚时,我从旁边拉出一把椅子来,挡在了前面。 借着候勇蹬在椅子上的冲力,我一拄椅子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感觉后背靠在了教室的后墙上。 周菊在喊:林风,小心右面。 我端着椅子看着候勇向我逼过来,有三个小子正跳上我右面那趟书桌上过来了,形成一个90度的包围圈。 周菊叉开腿站在两把椅子上,平伸双臂挡住了一个踩着书桌想过来的小子,回头对我喊:林风,跳窗户。 我左面一米远就是敞开的窗户,踩椅子跳出去就是操场。 可是我不想跑,我骨子涌出那股子倔劲来。就算被打死,也不能临阵脱逃,成为别人的笑柄,尤其不能让汪虹看不起我。 候勇举着椅子向我肩膀砸下,我举起椅子顶住,闷声响过,我双臂发麻。 两把椅子刚绞在一起,我右肩膀就被踹了一脚,力道很大,是候勇一个手下站在桌子上踹的。 我一头就栽歪在旁边的书桌与墙壁的空当里。被卡得出不来了。 随即我身体的侧面就被几只大脚又蹬又踹的。 我头脑还是清醒的,我听到了汪虹的哭声,比哭声更高的是周菊的骂声。我眼睛一闭,心想爱咋咋地吧。 然后突然响起一声如霹雳般的吼骂:操你妈的!我砸死你们! 我心头一热,眼泪就出来了,知道是石辉来了。 我一撑椅子就坐了起来,身旁候勇几个也回头看。 又黑又壮的石辉像一尊煞神似的已经冲过了讲台,他双手擎着把椅子,身后跟着曾宝。 候勇最后面的一个瘦高个小子,可能刚才没打着我有点手欠。迎着石辉就过去了,手指石辉就骂:你他妈谁呀。 你爹!石辉椅子一抡,那小子就被砸得像个大虾米似的侧翻在地上,惨叫不止。 候勇他们扔下我就去迎战石辉,我也捡起那把椅子,一下子砸在后面那小子的后背上,那小子闷哼着扑通就趴地上了。 有个小子跳上了石辉旁边的桌子,抬脚去踢石辉脑袋,石辉被踢得晃了下头,然后一椅子扫在他支撑腿后面,那小子腿一软,就一个屁蹲坐进了书桌夹空,成v字型卡住了。 有个长得也很壮实的小子,抓住了石辉的椅子,使劲往怀里拉。石辉手一松手,说去你妈的吧,起脚就踹在对方肚子上。 那小子被踹得后退两步,被后面的桌子挡了一下,桌子也倒了。这小子扔了椅子转身给石辉来了个后蹬,石辉中招后退一步,然后他俩就对打起来。 我则追着候勇砸了两下没砸着。这东西很机灵,看形势不好,就跳上桌子从中间的窗户往外跳。 他刚跳出去,我扔出的椅子就砸在他后背上。扑通!候勇细长的身子平铺在花坛的花花草草里,也许他这回他才真正体会到亲吻大地的感觉。 我跳上桌子想去追他,但这小子一下就爬起来了,撒腿狂奔,脚后溅起一溜焑尘。这堪比猎豹的速度我望尘莫及。 我回身看时,那小子被石辉打得鼻青脸肿的往后退,退到在门口那还被曾宝踹了屁股一脚。那货头也没回,夺门跑了。 让我气愤的是那被砸倒的仨小子不知啥时跑没影了,没影的还包括卷发女几个。 石辉问我没事吧,我点点头。我俩环顾着东倒西歪的桌椅,散落在地上的文具,书本。相视一笑。 当陆续回来的同学也都用敬佩的眼神望着我俩时,我俩还是很得意的。 这时,我们班长曹丹进来了,曹丹模样俊俏,体型也不错,就是脸上有股冷漠骄横之气,可说是冰山美女。她这个人挺事的,什么事都管尤其是违反纪律的事,总向班主任报告。。听说她表哥在职高混的挺屌的,她一个电话就能过来一大帮人。 班上大多人都怕她,背后都叫她“操蛋”班长。 她走到我跟前,很生气地说:林风没想到你这么老实的人也打架,太让我失望了。她说完好像觉得不妥紧接就说你现在跟我去教导处,我气愤地看着她,在心里问候了她老娘无数句。 然后她又对石辉说你也跟着去吧,没办法我和石辉只能跟着她往教导处走。 走着时我就问曹丹:是你报告的教导主任吧?她只是淡淡地摇了下头。 我不信就说:不是你是谁? 她说:你爱信不信,你认为是就是我了。 我气得鼓鼓的,想着有机会就收拾你。 教导处在二楼,正对楼梯口。曹丹带我们到门口就走了。临走前她还似乎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我心想真能装,背后下绊子,当面装好人。 我这是第一次来教导处,心里发慌。教导主任叫蒋德文,兼职校警,是个出了名的狠人,校内的混混没少让他收拾。 蒋德文四方大脸,棱角很突出。身上发散出一种摄人的气势。 这时他正用他那特有的大三角眼阴冷的看着我和石辉。 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石辉却是满不在乎。 他问我和候勇打架的是我不?我说是。 他叫我站好,就过去关紧了门。 然后他就用穿着硬皮鞋的脚踢我大腿外侧,还一边骂着:小兔崽子,没事给我找事。 每一脚都踢得我腿部一阵禁痉,我几乎要倒下了,可我还是站直身体咬牙坚持着一声不吭。我心里告诉自己,挨打也要有个样儿,我已不是从前那个窝囊废了! 在踢了七八脚后。他就盯着石辉说:你挺能耐呀,帮狗吃食的,你以为你是黑旋风李逵劫法场救宁江啊? 石辉昂着头,不吱声。蒋德文很恼火,骂着好小子,敢跟我耍光棍,我踢死你。说完他就开踢。 石辉站得笔直,一声不吭。 他每踢石辉一脚,我心脏就缩紧一下,我难过呀,这么好的兄弟刚救我于危难之中,现在却被我连累挨罚 第七章 真的恋爱了 第七章xxxxxxxxxx在踢了十一二脚后,蒋德文就对我俩说:滚吧!回去等处理结果。(.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说完他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的望向窗外的蓝天,似乎很享受。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迈大步和石辉出了屋子。 我反手带上门后,被踢的那腿就突然一弯,我弓着身子用双手去搓大腿,真疼啊!我在心里恨死了蒋德文。 石辉也是一样揉着大腿,我俩对视一眼,竟没心没肺的笑了。 我俩互相搀扶着下了楼,然后就各回各的班级。 我回到教室班主任就让我在座里站着,本来这节不是他的语文课,是他临时串的。陪站的还有汪虹,曾宝和周菊。 班主任挨个训了一顿后,就说明天每人交份检讨书。 然后我继续站着,他仨坐下。汪虹就闷头低声抽泣,曾宝没事人似的东张西望的,我听到周菊在吃吃的笑。 这一天我都在教室呆着,腿太疼了。只在曾宝陪同下上了趟厕所,午饭还是曾宝给我买的面包汽水。汪虹偶尔眼泪汪汪的看我一眼,她大多时都是趴在桌上,不知在想什么。 晚上曾宝打个三轮车,送我到家门口,给我感到坏了。 第二天上学时曾宝对我说,昨天候勇在我之后也被叫到了教导处。 我一听就想凭他平时那股嚣张劲,蒋德文不得踢他个半死啊。 曾宝说候勇出来时啥事都没有,还乐呵呵的。 我一听就炸了,骂道凭啥呀!候勇多个几吧。 曾宝无奈地说听说候勇和蒋德文家有亲戚。 于是我就骂蒋德文,曾宝捂着我的嘴说别让人听见,要不又给你底了。 我看了眼曹丹,她也正看着我,冷峻的小脸上秀眉山微蹙。 我下课再往双杠那走时,感觉很多人都看我,比之前看我的眼神尊敬多了,让我有点小骄傲。 我们班的一对双胞兄弟张元江、张元海也凑到我跟前说,昨天打仗没赶上有点可惜。要不是他俩都请了病假,一定也会帮我跟候勇干的。 我笑着说双胞兄弟真有趣,有病都能凑上一对。 我对这哥俩平时印象不错,他俩平时不主动惹事,但有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让份。哥俩没事时,就扭到一起摔跤玩。由于心意相通,也分不出个输赢来。 这两天汪虹看我时眼中满是柔情,我看她时,她还红着脸把头转回去了。 我的处理结果也下来了,严重警告。石辉也是同样,我本以为都要记大过呢。这么轻的处分我怀疑蒋德文是不是醉酒后做出来的。 这个疑惑几天后我才释然。那天在操场上我和曹丹走个对头碰,我瞪她一眼,她淡漠的看着我。说你还不知道吧?要不是班主任一直在蒋德文那咬着候勇不放,你的处分会这轻? 说完她就高傲地走了。 原来如此,不愧都说班主任护犊子,哈哈! 候勇看起来低调许多,可能是蒋德文给他说了啥吧! 偶尔遇到的时候,我和他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用眼神交锋,连句话都没有,看来我和他的事没完。 在打败候勇的第二天,头下晚自习前我又在语文书里发现一个纸条,那熟悉的笔迹自然是汪虹的。 内容还是跟第一次一样,放学后柳树林见。 我依旧是兴奋地想着再次相会我和汪虹会发生些什么呢? 放学后,我带着曾宝直接往双杠那走,那面有排杨树,在那不引人注意。 石辉家过马路往北走不远就到了,所以不和我们同路。周菊骑自行车走,早就想和我们同路被我拒绝了,曾宝也不待见她。 曾宝说你有病吧,放学还练杠子,我让他先自己走,说我还有点事。 曾宝就问啥事,我就不说。曾宝坏笑着说我知道你小子要和汪虹约会,我看见纸条了。 你这是重色轻友啊! 我就逗他,那咱俩约会得了,我抱住他说让我好好亲亲你的小胖脸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曾宝就做呕吐状,说拉几吧倒吧,行了我也不耽误你泡妹了,争取这回就拿下她,明天向我汇报,哈哈!说完他就一个人走了。 我看校园里没人了,就匆匆往东面走。等我进了柳树林的时候,汪虹从暗处冲出来一下子就搂住了我。 我一下就懵了,然后她仰头看着我说:林风,我想你。 说完她就哭了。 我慌恐地搂着她,心里咚咚的跳,但还是觉得暖暖的,她说她想我,那就证明她对我真的有意思。 哭了一会,她又抬头看着我,眼中晶莹闪烁,慢慢的就闭上了眼睛。 我想着是不是哭累了,想休息会。 沉默了十来秒,我的嘴就突然被一个柔嫩温热的东东给堵住了。 我天哪,那竟然是汪虹的小嘴,我一直梦想着亲一亲的娇嫩红唇。 现在就真切地印在我的嘴唇上,我的美梦梦竟然成真了。我他妈太傻了,她刚才闭上眼睛,就是等我亲她,我却没有反应过来。 我脑子晕乎乎的,没想到女人的嘴唇竟如此柔嫩,一触便一发不可收拾,那种异样的感觉,在一瞬间充斥全身,引来一阵阵颤栗…… 随后我的牙齿就被强劲的顶开,一个肉乎乎的,又湿又热的小东西就滑了进我的嘴里,还带着香甜的津液与馨香气味,在碰触了几下我的舌尖后,就像小蛇一样卷住了我的舌头。 我大脑又是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和那个东东搅缠在一起,用尽全力的搅动着。 我们忘情的拥吻着,不知过了多久。 天已经很黑了,我俩相拥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汪虹就侧坐我的大腿上,头枕在我的胸膛上,依偎着我。 我沉浸在巨大的甜蜜中,幸福的暖流在身体里欢快地流淌。 又过了很久,我听见汪虹轻声说了句什么。 我收回思绪,问她说啥。 她郑重的说:林风,你喜欢我吗? 我凝视着她不加思索地说: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停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从上初中第一天。 她沉默了,接着就抽泣起来。哽咽说:为什么我没早点跟你好呢,我真傻! 我柔声安慰她:现在也不晚呀!我觉得挺好的。 真的?她问。 真的!我说。 呵呵,她破涕为笑。 我俩搂得更紧了。 我们走在昏黄的路灯下,手拉着手,马路上没几个行人。 快走到十字路口时,她拉着我往右拐进了一条小道,再不远就是一条小胡同。 在胡同口,我俩又短暂的拥吻了一小会,她就蹦跳着跑进了胡同。 隐约看她进了最里面一个有灯光的院落后,我才往回走。 我也是踢跳着回到家的,这一夜竟失眠了,恋爱的感觉真好! 早自习汪虹来的时候,我看见她小脸红晕晕的,眼中像有水波在荡漾。 坐下后,她就巡视着周围的同学,趁人没注意竟把我的钢笔给拿走了,我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她的两个胳膊在动,不知道她在做啥。 我心想借笔就直接拿吧,很正常的事啊,用得着这么神秘吗,一会她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把钢笔放回我的桌上,并冲我甜蜜一笑。 我拿起钢笔没发现异常,扒掉笔帽,感觉笔尖附近光洁了不少。 我干脆笔裤也拧下来,就发现笔囊都是墨水,鼓胀胀的。 我清楚记得昨天用这支钢笔写了不少字,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用的笔。按经验也就剩下一点点墨水,昨天高兴得竟忘了打水儿了。 我顿时心中一暧,原来汪虹是给我钢笔里打水儿呢!这样的女孩好贴心啊! 于是我就从文具盒里拿出另一支钢笔来,放在桌上,心想好事成双吗。 结果我这支笔也被注满墨水。 她同桌捂着嘴笑,汪虹捅了同桌一下,就闷头看书了。 曾宝来的很晚,今天没迟到就算不错了。这东西过了讲台就直盯盯的看汪虹,看得汪虹头浸得很低,我发现她耳朵都红了。 她同桌还问曾宝啾啥。 曾宝嘻笑着说反正没瞅你。接着又来看我,我转动着钢笔,做沉思状。 这东西挤进座后就用胳膊肘捅我下,嘴巴凑到我耳边小声问:昨下晚儿,给汪虹拿下了吧。 我听完就气得踩了他一脚,并对他眨眼。 他好像心领神会的小声说:行,下课再说。 周菊来得更晚,刚坐下和我说了两句话,上课铃就响了。 一下课曾宝就拉着我往外走,我走时还看了汪虹一眼,结果我就被她给瞪了。 我在曾宝的一下逼问下,就告诉他说:我和汪虹昨天拥抱并接吻了。 曾宝坏笑着问那然后呢,我说然后我就送汪虹回家了。 他又问了一次,我还是同样回答。看他有些失望我就踹了他一脚说:你思想咋那么肮脏。 曾宝讪笑着说,我不是替你着急吗,唉,你给我讲讲亲嘴是啥感觉,羡慕死我了。 滚犊子,自己体会去!曾宝又被我踢了一脚。 他也回了我一脚说:真不够意思,重色轻友,我白对你那么好了。 我就学着电视剧的口吻说:小奴家无以为报,这就以身相许。 曾宝乐了,说滚犊子吧! 我回座时就看到汪虹打开的文具盒里并排有四支钢笔,我们正常都用两支。我马上明白她是用多带的两支笔,给我的笔注入墨水,一联想到两人的笔尖相交的样子,我就回忆起昨晚和她接吻的的情形。 周菊似乎猜到了什么,就问曾宝我和汪虹是不是好上了。曾宝摇头晃脑的气她就是不说。 周菊站起身去拧他胳膊,还被老师给批评了。 第八章 周菊非礼我 再次和汪虹在柳树林约会,我就主动的抱住她和她接吻,亲热过后,她跟我说她和候勇分手是因为候勇一直想要她的处,她没给,所以候勇就找卷发女鬼混。mianhuatang.info 那次在走廊里候勇肯求跟她和好,说已和卷发女断了来往,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不答应,候勇就继续打我。 她没办法就只好答应了,没想到候勇还那样,卷发女竟然来打她,她对候勇伤透了心,决定坚决分手。 后来,我把她从卷发女那救出来,又跟候勇大干一场,她就喜欢上我了。 我心里庆幸,真得感谢候勇把这么好的女人推到我怀里。 我总觉得在校内约会心里不踏实,我想约汪虹出去玩,但我们镇上也没什么可玩的。 后来我就想到看电影。 我给汪虹传了个纸条约好晚自习后去看电影。她同意了。 下晚自习后,汪虹先到前面的一个小路口等我,然后我又跟曾宝有事让他自己走,看他走没影后我就打了个三轮开过去接汪虹,再一起到电影院。 镇电影院是座老旧的三层建筑,以前是镇上最热闹地方。 也是混混们最爱聚集的地方,混混成群结伙的,还挎着女友,可威风了,都起在这里立起棍来,所以就总是打仗。 影碟机兴起后,就没啥人看电影了,影院就冷清起来。只有偶尔来个轻歌舞的演出还能热闹热闹。 为了生存,影院白天在休息厅就摆台球案子,晚上才放一场电影。 我先在附近买了点水和面包,薯条。然后买了票和汪虹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进了验票门口。我俩都不约而同观察周围,怕遇到熟人。 所幸没遇到。 放映厅里一排排整齐的座椅上只坐了几十个人,相对于500个座位的规模,显得空旷。我感觉都像是情侣的样子,说难听点大多是搞破鞋的,但我和汪虹例外。 我和汪虹选了靠后一些的座位。一会灯光灭了,一片漆黑,随后头顶上方射出来两道光束,屏幕就亮了起来,电影上演了。 今天演的是个香港的古装片,开始还行。书生赶夜路遇古庙住下休息,还弄亮个油灯在那专心看书。 汪虹头靠在我肩上,吃着薯条。我有点饿了,一只手往嘴里送面包,一只手搂着她。 一会,屏幕上就出现个白衫飘飘面目狰狞的女鬼,在窗外晃悠,瘆人的音效也响了起来。 汪虹妈呀一声就一头钻我怀里来了,薯条也扔了,双手抓紧我的上衣,让我有点喘不上来气。 我搂紧身子发抖的汪虹,我拍拍她安慰说没事,有我在呢。 她嗔怪说你真坏,带人家看这种吓死人的片子。 我冤枉的说我也不知道放这个片子啊其实我真不知道,影院连海报都没贴,只用粉笔在售票口上面的铁板上写了几个字,我扫了眼,没太在意。 汪虹坐起,小脸贴着我的脸,依偎着我又继续看电影。 我觉得看这种片子好,女孩真往你怀里钻呀!你激动的同进,又有一种被依赖的自豪感,很满足。 这时屏幕上出来个魔王,张牙舞爪地杰杰怪笑,吓得汪虹又钻进我怀里。我刚安慰了声没事。就又听见身后传来怪笑声,我也吓了一跳,回头看,忽明忽暗的光辉映出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得意地哈哈怪笑,一个在嘿嘿傻笑。 曾宝!石辉! 我诧异地问:你俩咋也来了。 汪虹也转头来看。 废话,电影院你包下啦?许你俩来,就不许我俩来呀!曾宝说。 我一时没词了。把目光移向了石辉,石辉说:我俩是来给你们当保镖的,电影院挺乱的,对吧,曾宝。 曾宝点头。 汪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俩是来做密探的吧。 那俩货齐声说对,大内密探。哈哈。 我这个气呀,甩掉一个尾巴,这又来两个。 曾宝拿捏着腔调说:没事,汪虹,有我在呢。 石辉就跟着他一起笑。 汪虹坐起身子,佯装看电影。 曾宝生气地说,林风,你诚不够意思了,你把哥们甩了。打个三轮就走,我在后面跟着,就看接你了汪虹就往东开没影了。 后来我就往前走,在十字路口那竟然碰到那个开三轮的在等活。 我就跟他说把我拉到你俩刚才到的地方,我给他10块钱。把这家伙乐屁了,开车就走,我就让他拉着我去石辉家把石辉也带来了。 告诉你啊,把车钱给我报了。 凭啥呀,又不是我让你俩来的。 凭啥,就凭你神神叨叨的不跟哥们说实话。瞒别人还能瞒自已哥们啊?我白对你那么好了。 石辉也跟着溜缝:可不咋地,是兄弟的就别藏着掖着的,你俩的事,地球人都知道,嘿嘿! 汪虹早不看电影了,看着我们,捂着嘴笑。 我想想也是,只不过以前我总认为学校和家里对早恋这事管得紧,才不想声张的。无意间让兄弟俩挑理了。 后来经过汪虹同意,我们约好周末去石辉家玩。 第二天下午,有节体育课。体育老师安排我们立定跳远。 体育老师把每三个人分成一组,我看着汪虹和她同桌与另一个外号叫方经理的分到一组。其实他本名叫李景方,同学们倒着念就是现在的外号了。我看他贱兮兮的总瞄汪虹。我心里很是不爽。没办法这是上课,又体育课,没人敢闹腾。 我的小组还有曾宝和周菊。曾宝跳了两下嫌累就不跳了,周菊跳得挺欢,更显得前突后翘的了。 我们穿上的都是蓝色的校服长裤,轮到我跳时,我就往汪虹那头瞄了一眼。 就见方经理一下子跳得很远。汪虹和她同桌都拍手叫好,她俩是背对着我的。 方经理还得意地向我瞄了一眼,我火气就上来了,心想今天我一定赢你。 我憋足了劲纵身一跳。结果咔嚓声传来,我就觉得裆下猛的一凉,空荡荡的。 我知道是裤裆开了,而且很大,急忙用双手分前后给捂住了。 曾宝大笑,说林风裤裆开了,马上就下蛋了。 周菊也笑得直不起腰。 这下,我又成了全班的笑柄。我猫着腰低着头在大伙的笑声中,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偷偷看了眼汪虹。她这时满面羞红,很是慌乱。 我窘得恨不得立时变身成土行孙,一头扎进地里逃之夭夭。 笑了一阵后,,周菊就大声说:都别笑了,谁小时没穿过开裆裤。 笑声这才止住。 周菊就对体育老师说:许老师,我课桌有条裤子,我借给林风穿吧,他要回家换就得耽误很多课。 体育老师点点头。 见我站在原处,周菊就说:跟我走吧,你愿意呆在这丢人现眼呀。 我刚要走就想起汪虹,就又看了她一眼。她脸色很不好看,见我看她就把头扭过去了。 体育老师是个大老粗就说,去吧,你现在这造型知道的是我学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捂裆派弟子呢! 同学们又爆笑起来。 我没法只能狼狈地跟着周菊向教学楼走。 我心里在想这周菊说的是真是假呀,谁没事多带条裤子上学。 一进楼门,周菊就进了传达室屋里,让我在门口等着,她对那老头说,大爷,把你的针线借我用下,我同学裤子开了。 我这才明白,这是要给我补裤子。 传达室老头是个老光棍,黑白都吃住在传达室。 他的小耗子眼色迷迷的盯着周菊看了一会,就找来针线递给了周菊,好像还趁机摸了周菊小手一下。 周菊出来时,我还和老头对了下眼光,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捂着裆裤和周菊在走廊里并排走,用她身体挡着我点,省得被那面门里上课的学生看见。 我们班在走廊最西头,这一路走得真艰难。 一进空着的教室,我才放松下来,走到自己座坐下来。 周菊走过来笑着说,你坐下干嘛?把裤子脱了,我好给你补呀! 我犯难了,从未在女孩面前脱过裤子呀。 她就说,你不脱就这样式的放学回家好了。 我没办法,只好慢吞吞的往下脱。周菊就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 等我把脱下的裤子递给她时,发现他正两眼放光的盯着我裆那看。 必竟我还是个小处男,我脸就红了,心里又很害怕有人看见我俩,就马上又把裆捂住了。 周菊笑着说,你害什么臊啊,我又不是没见过那玩意儿。 我忍着说你快缝啊。 嗯,这就缝,咦,谁在窗外趴着呢。 我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转身看去,没看见人。 周菊媚眼如丝地看着我,我急忙躲开周菊的手。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我还怎么在学校呆啦!尤其是汪虹,不得马上和我分手呀。 第九章 都是窝囊废 我瞄眼窗外没发现有人,同学们还在操场上跳呢,汪虹,曾宝还有几个人还正往教室这面看,其实他们看教室里是看不清什么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百度一下爪屋书机] 我说你再不缝我就穿上了。 哼,胆小鬼!周菊拿起裤子开始缝针。 看我着急,她就有意慢吞吞的。我哀求说,姐,你快点行不? 周菊拿腔做调地说,汪虹,别怕有我在呢! 我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昨天看电影时我安慰汪虹时说的那句话。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曾宝把我卖了。 我闷着头不再说话了,一会裤子也补好了。我接过来转身快速穿好。完了我就对周菊说我们出去吧,免得别人瞎想瞎说。 周菊不动地方讥讽我说,你是怕汪虹瞎想吧。 我又说了几句小话,周菊这才跟我出了教室。 到了操场那我班学生刚被解散自由活动,我望着汪虹和她同桌走到大东面的厕所月亮门那了,还回头望了我这面一眼,迟疑一下就进去了。 曾宝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我心里就有数了。 我把曾宝叫到一边,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把昨晚的事都告诉周菊啦? 曾宝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说上午周菊在下课时把他喊到柳树林里,问我昨晚的去向。曾宝不说,周菊就抓他裆。他疼得受不了,就说了。 我就埋怨他出卖哥们,太不够意思了。 他说你不道周菊有多狠,那架式是要给我绝子绝孙,我老爹还想着以后抱孙子呢! 我听到这就乐了,也难怪!哪个男的被抓住命根子能不就范的。 再次上课时我才看见汪虹,在她入座前,我看见她小脸冷嗖嗖的。坐下后就没再回过头,跟谁也不说话了。 我给她传了张纸条,说你不要误会,我和周菊啥事也没有。她看都没看就团成团,扔进了书桌。 第二天中午放学时,她同桌悄悄跟我说,汪虹在柳树林等你。 我进了树林,汪虹果然在那。她问我昨天你和周菊在教室做什么了。 我说周菊只是给我补裤子,完了就出去了。我不是随便的人,你要相信我。说这话时,我心里有点愧疚感,但我也不是故意让周菊摸我的呀? 她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周菊太骚了,我是怕你受不了诱惑。 我说你放心吧,我有了你,任何女人都诱惑不了我。 我随即亲了她脸蛋一下,她这才笑了,说以后你少搭理周菊。 我说我只拿她当哥们,没事的。 汪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汪虹这份感情滋润,又没人欺负我,好像我还有点小名气。生活充满了阳光似的,我对现在的日子感觉挺知足的。 第二天刚下第一节课,我又是习惯地走出教室打算去双杠那,曾宝在后面跟着我。 在走廊里他神神叨叨地说:林风,你猜我今天是怎么来上学的。 我想他让我猜就肯定就不是走着来的。我就说你是打三轮来的呗! 他摇头说不对。我又说那你是骑自行车来的。他还是摇头。 我摊开双手,耸耸肩表示认输。 曾宝得意的笑了,说我是骑踏板来的,嘎嘎新的小摩托,花了4000多呢,我老爹昨天给我买的。 我一听眼前一亮,说你真牛!这么早就机械化了。 他说以后咱哥俩上学就不用走了,我早上开车去你家接你,晚上再送你到家门口。 我搂了下曾宝说好兄弟,够哥们意思。 于是我俩就走出教学楼去后面的车库欣赏曾宝的坐驾。 刚到楼后面,远远地就看见车库里正有两个小子骑在一台红色的踏板上,嘻笑着在那又颠又晃的。 曾宝一看就急了,喊了声下来,就跑过去了,我也跟着跑。 到了跟前曾宝就说你他妈给我下来,别把我的新车给我摇坏啦! 那俩小子毫不在意地说:你他妈说是你的,上面写你名了吗?我还说是我的呢! 曾宝气极败坏的就去推其中一个小子,推得他一栽歪,后面那个就从车屁股后跳了下来,抬手就给了曾宝一个嘴把子。 曾宝马上就捂住了脸颊,回头看我。我没想到这小子没理还居然敢打人。 我冲上去就是一脚,就踹他胯骨上了。这小子弓身后退两步,指着我就骂:你谁呀,这么装。 另一个小子一片腿也下了车,对着我兜脸就是一拳。我一晃头一肘杵在他胸口上,痛得这小子直咳嗽。 这俩鳖犊子战斗力很是一般。 曾宝看他俩挨了打,就来了精神头。他指着我对那俩小子说:这就是我们一年五班的老大林风,就是打跑二年三班候勇的林风。 我听了有些发窘,因为我不想像别人那样当坏学生头,但又似乎觉得有点神气。 那两小了听了就有点怕了,不知道是真知道这事,还是让我刚才那两下给打怕了。 最先挨打的小子转头就向不远处的柳树林喴:山哥,快过来,我们让人打啦! 他连着喊了两遍。 我就看见从柳树林里跑出来三个小子。 我知道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就拉着曾宝出了车库,免得被堵在里面吃亏。 跑在前面的一个块头挺猛的。 大块头到了我们跟前就问喊话的小子,谁打你了? 这两小子一齐指着我说,就是他打的,他说他是一年五班的老大林风。 大块头斜着眼打量着我,眼中满是不屑。 曾宝看样子很怕大块头,我也知道这小子是一年二班的老大,叫李立山。 一年二班的很多男生是小学同学,打起仗来抱,。学校很少有人敢惹他们。 大块听完就很狂妄的乐了。他低沉着说:林风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一年五班都他妈的是窝囊废! 我马上就被他这种极度的蔑视激怒了。以前我也说过这话。但自从我打跑候勇一伙后,我觉得有了点名气,别人听到林风这个名字应该要考虑下的。没想到他这么不拿我当回事。 这种落差让我脑羞成怒。 我马上骂他:你们一年二班是个废物,都像你似的,胖头胖脑,装什么大头鱼。 这时周围就聚过来一些看热闹的学生。 大块头喊了声:打死一年五班这两鳖犊子!就抬腿踢我。 我边躲边挥拳打他,他们的人也一涌而上围欧我和曾宝。 曾宝很快就被踹得往后直退。 我身上也挨了两三下。 这时我身后有人异口同声地骂:去你妈的,欺负我们一年五班没人啦! 从我身边蹿过去两小子,过去就把帮大块头打我的那两个人给抱住了。 我一看是我们班的双胞兄弟元江、元海,顿时也来了精神,卯足劲就跟大块头打成一团。 大块头很猛,但我比他灵活些。一时间打了个半斤对八两。 我不放心曾宝,偷眼去看他,就见他被骑他车的那两小子追得蹦高跑。 我这时就被李立山一拳打到脸上了,我忍着痛,蹬了他一脚,却蹬空了。 元江、元海分别摔倒了一个对手后,又和下一个摔在一起,在地上直骨碌,还偷空互相向对方脸上打拳。 对方的人数又增多了,包括刚追曾宝回来那俩个,能有七八个。 我们三个马上就吃了亏,瞬间就挨了不少拳脚。 这时又有一个人加入战团,跟一年二班那伙人开打,是我们班的老地豆。 尽管这样我们还是处于劣势。我眼睛红了,连着打了李立山两拳,打得他退后了一些。我刚喘口气,就听老地豆喊:林风,快跑。回头再找他们算帐。 看着还抱着对手在地上滚动,同时又被人踢的元江、元海,我拼死一战的决心动摇了,我不想连累他们。 我又冲过去,赶开纠缠他俩的人,喊声跑,他俩就一身土的跟我往楼前跑。 我们边打边退,一直跑回了教室,曾宝的座空着。 汪虹和周菊几乎同时问又跟谁打起来了,我喘着气说不出话来这时上课铃就响了,班主任也走进教室开始上语文课。 看到我们几个的狼狈相,他脸就沉下来了,说:刚才打仗的都给我站起来。 我们五个陆续站了起来。班主任问是谁挑的头,我说是我。 班主任一听,脸都气青了,指着我说林风,你行啊你,放着好学生不当,你咋就突然学坏了呢?我解释说是他们欺负我们,并且先动手的。 他正要继续说时,曾宝就战战兢兢地出现在门口。嘴角也肿了,身上还有不少脚印子,同学们就笑。 班主任顺着大家目光看到了曾宝,就呵斥到:还有你一个呀,你就站那吧! 曾宝听话的原地不动了。 接下来我又是被叫到前面罚站,被班主任好顿批评,最后还是要写保证书。 汪虹也很替我着急的样子。 周菊笑嘻嘻地向我眨眼睛。 下课后,曾来回座对我说他去找石辉没找到,他班学生说他今天没来上学。后来他又跑到楼后发现人都跑没了。说完他就骂石辉。 我没有说啥,然后就出去蒸饭盒啊,一路我都在想下一步怎么办。 第三节下课后我喊上了元江、元海和老地豆。 在双杠那我对他们说:今天的事没完,一年二班的人这么瞧不起我们一年五班,这个面子一定要找回来。 他们显得很气愤,也纷纷说要干一年二班。 第十章 班级的荣誉 我对曾宝说你这就去一年二班找李立山,告诉他中午放学后,吃完饭在柳树林咱们正式干一仗,谁输了以后就老老实实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曾宝犹豫着看我,我对他说别怕,他们不会打你,两国相争还不斩来使呢! 曾宝这才打消了顾虑,抬腿就跑了。 我们等了一会,他就回来了。曾宝说李立山答应了,中午他们准去,还说谁也不准带家伙,就算打起来了也不许捡砖头,谁要是做不到,就马上认输。 我想这样也好,不至于把事闹大。就问了他们几个的意见,他们也同意了。 这时上课铃响了,我们就往教室走,曾宝又先跑了。 老地豆悄悄对我说上次候勇打我时他没帮我,是因为他怕蒋德文踢他,以前被踢怕了。 我笑着说我也怕蒋德文踢,也就石辉能挺住。 上第四节课时汪虹给我传了个纸条,说能不打尽量不要打了。我回他说这次一定要打,是为了我们一年五班的面子。 她又是摇头,不再说啥了。 我一直在盘算这一仗怎么个打法。 这一仗很重要,虽然对方人多,但一定要打赢。并且不能像我以前自己打仗那么随意,如果各打各的,那是肯定输了。 既然打群架就要有个布署。 如果石辉能来的话,我们这面就是六个人,但曾宝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那我们就是五个人。 而对方最少得八九个,让石辉与李立山捉对打,应该是个平手。我和另外三人对他们七八个胜算也是不大。 下第四节课后就放学了,我先打发走了曾宝,让他骑车去石辉家接石辉,只要在家就一定来,回来时在学校旁的小卖店买些面包汽水。 我让元江他们三个都别走,一会在教室里吃饭。 我取回饭盒后就放在桌上,我们四个就围在一起商量打仗的事。 教室里还有几个带饭的男女生,边吃边看着我们。其中还有方经理一个,下巴拄在桌面上,贱兮兮用盒盖挡在嘴巴前面,恐怕别人看到他的吃相。 等了一会石辉就进来了,我看他脸上有伤就问他咋事。他说昨晚他爸喝多了打的,他怕同学笑话,就没好意思上学。 我又问他曾宝呢?他说买饭去了。 我也没多想就让石辉坐下来,说:一会打仗的事你都知道吧。他说曾宝都跟他说了,他也早就想干李立山了,今天就把李立山交给他好啦! 我说不行。你挺能打的不能和李立山纠缠,李立山让元江兄弟收拾就行。你跟我还有老地豆子先可对方战斗力差的打,尽量护着点元江他们,不能让别人打到他哥俩。 石辉有些不情愿的答应了。 我又对元江元海说:你们哥俩会摔跤,一会打起来谁都不要管,只管把李立山先摔倒,压住他不让他起来就行。 这哥俩不住点头。吃饭的那几个这时饭也不吃了,盯盯地往这面看。尤其是方经理,眼睛睁得快赶上豆包大了。 曾宝满头大汗的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个袋子。 他把袋子放在桌上打开,顿时整个教室飘满肉香。 他喊着:哥几个都吃饭,我刚从我爸店要的猪蹄,猪头肉,还买了大饼和小菜,哈哈! 话音刚落这几个小子就饿狼一样争抢着就吃上了,我也不例外,饭盒也不管了,也加入狼吞虎咽的行列。 这情景给那几个带饭的学生眼都看蓝了。 吃完饭,我们又歇了二十多分钟,我就对那几个带饭的男女生说:一年二班的人骂我们班都是窝囊废,我们现在去和一年二班打仗,谁也不许告诉班主任。 他们忙点头答应,显得很义愤,又夹带着兴奋。我特地盯了方经理一眼,这货低忙闷头扒饭,不敢和我对视。 我又对参战的几人说:李立山这帮小子太嚣张了,今天我们就干趴下他们,让一年二班小子知道我们一年五班都是硬肋! 干他!曾宝喊。别人也跟着喊干他!干他! 于是我们就往外走,那几名同学也不远不近的跟着打算看热闹。 到柳树林的时候,李立山一伙已经站在那里了,排成一排,我数了下有九个人,在远处还站着几个男女生,应该是他们班来看热闹的。 李立山指了下我的后面喊你们也是来打仗的吗? 我回头就看后面跟着的那几个慌忙往后退了几步,与我们拉开了很远的距离,并摆手说不是。 李立山得意的笑了,向前走了两步对我说看到了吧,你们班的人就是一盘散沙,哈哈! 他后面的人就跟着笑。 我骂了声操你妈的,少废话。抡拳就打过去了。 李立山也抬腿要踢。没想到我一下向斜前方蹿出去了,一脚把他旁边一个小子踹了个腚蹲。 我身边的元江和元海同时扑了过去,一个搂住李立山的脖子,一个抱住他小腿。 哥俩反向一用力,就把李立山给扳倒了。 石辉吼骂了一声,像股旋风似的冲进另一边的人群。 老地豆也找对手撕打起来。 又过来两小子打我,我就和他俩干上了。这俩小子还真有些实力。 曾宝这时就从我旁边跑去了,是被人追的,然后他就和那人围着树拉上磨了。 元江兄弟已经把李立山压在下面,元江骑胸,元海坐大腿上。哥俩背靠背,还腾出一只手来打李立山。 李立山也很有劲,挣了几下就把下面的元海给掀翻了,连着蹬中了元海一脚,元海反应也快,一骨碌就又扑到对方大腿上了。 石辉的确勇猛,一个打三个还占了上风,追着那三个人就跑远了。 我和老地豆都是一对二的局面,打着打着就走形了,距离元江哥俩远了一些。 有两小子分别绕过我和老地豆跑去踢元江,元海。元江被踢得晃了两下就倒一边去了,李立山借机挺胸就要起来,元江一抬膝盖给他撞得鼻口蹿血。然后元江又骑了上去,按着李立山的双臂,压低身子任凭别人怎么踢也不动地方。 元海也同样死死压住下面,忍着踢击。 我狠打了几拳,趁对方后闪的功夫。我喊了声靠近点。 老地豆意识到离元江哥俩远了些,就马上退回来了。 我们两个就护着元江元海和他们四个缠斗。 形势对我们很不利,我这面还行,老地豆已挨了不少下,眼看支持不住了。 元江哥俩也不时的被人踢,呲牙咧嘴的看起来也没多少劲了,李立山又掀翻了元江,撑起了上半身。 曾宝换了个地方依然在和对手绕大树。 我急得冒火,心里就骂石辉,乱打乱跑。 这人真不禁骂,刚骂了两句,竟然回来了。 我心头一喜就喊沙扔过来。 石辉跑到那面抬腿就踹趴下两个,我也一下蹬翻了一个对面的小子。 战局马上改变了,大伙又是精神抖擞,越战越勇。 很快对方几个小子被我们打得趴下地上动弹不了了。 我让他们把地上那几个小子赶到李立山这块来。然后我走到李立山跟前,曾宝也这时跑回来了。 李立山从开始就没起来过,我让元江、元海下来后,他就一直喘粗气,脸也肿了。 他像个死猪似的躺在那,缓了一会才捂着胸站起来。 我问他服不服? 他看了眼几个狼狈的同伙,垂头丧气地说服了。 我对着李立山又说:一年五班不是窝囊废,都是硬肋,一年二班的人以后见到一年五班的都要躲着走。 那几个小子点头,我又让李立山他们重复了一遍我刚才说的话。他们不情愿地照做了,他们说完后包括他们班看热闹的那几个全部都低下了头。 我这时就听到后面我班看热闹的同学在拍手叫好。 曾宝兴奋地喊林风老大,一年五班老大!其它人就欢呼雀跃的跟着喊,我在心中也欣然默认了这个称谓,觉得也挺好的。这时没参战的同学就过来帮参战的同学拍打身上的尘土。 我被众人簇拥着回到教室,参战的没参战的聚在一起热烈地回忆着刚才的战斗。有两个看热闹的同学还打来水,让我们洗脸洗手。 后来大伙就说石辉乱跑,差点打输了。石辉挠着后脑勺就傻笑,说他一打起来就兴奋,啥事都忘了。 我说石辉毕竟在关键时候回来了,也是值得表扬的。 大伙就笑。大伙又夸元江哥俩,说他们一直压住李立山,完成任务最好。 元江元海兄弟被大伙夸得抿着嘴笑,连连摆手说瞎打。 大伙又说老地豆以一对二,挨了那么多打也没逃跑,也够顽强的。 老地豆就毫不掩饰地大笑,嘴里都能塞进去个大馒头。 曾宝垂头丧气地说:你们都挺能打的,就我一个人最面。几个人同时发出嘘声,曾宝满脸通红。 我安慰他说:你也是起了作用的,驴拉磨似的不也拖住对方一个人吗?大伙一阵爆笑,曾宝也笑了。 方经理在一旁酸溜溜地说:曾宝带的猪蹄猪头肉比曾宝有用,大伙吃得好,才打得欢。 众人又笑。我扫了方经理一眼,他惊慌的把头转向一边。 当然大伙夸我这个老大会布署,会指挥的话我就不提了,以免有自我炒做之嫌。 下午第一节课刚上完,我们班学生就全知道这事了。看得出都很高兴,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就连那些女生在外面走路时也都是挺胸昂头的。汪虹也很替我高兴,眼神活跃地看着我笑。周菊咋咋呼呼地一口一个林老大的逗我。 这件事班主任并不知道,一向多事的曹丹没有打小报告,这让我有些意外。 第十一章 两美女飚歌 周五下午有一节音乐课。[最新章节免费阅读到**]丶丶音乐课对我们来说形同虚设,音乐书上的歌曲没人爱唱。我初中三年只记得那么一句什么五线谱呀不难学,五条线上看音阶,剩下的我就记不住了。 音乐教室在四楼,说是四楼,只是孤零零的一大间房子突兀地坐在三楼上。 同学们踩着楼梯往上走,脚步声咕咚咕咚的。大家刚坐下,就听到外面空荡的走廊里飘来一阵瘆人的怪笑声,就像鬼片里女鬼出来时那种笑声。这怪声飘飘荡荡,越来越近。 由于教室大,显得也空荡荡的。大家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两个女生还吓得哎呀妈了一声。 门开后,曾宝就坏笑着进来了,不用问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马上就有几个人开始笑骂曾宝,曾宝厚着脸皮还问呢:怎么样,学得像吧? 说完就响起一片嘘声。 曾宝在我身边座下说:哎呀,上回那片子没白看呀!真学了点东西。 我听他话里有话,就在下面踢了他一脚。 随后音乐老师也拿着教材走进来了。这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姑娘,长相是很温和很甜美的那种,微微有一点羞涩。 音乐老师扫视一圈,发现上课的氛围不太好。 女生有低头看杂志的,有小声说话的。男生几乎全部都往音乐老师漂亮的脸蛋和饱满挺实的双峰上瞄。当然我也不例外,只不过装得不是故意的样子。有这等美景,不欣赏岂不是浪费了! 音乐老师微皱下眉,然后坐下柔声说:同学们,请把音乐书打开,翻到第8课,一会跟我唱。 这时哎呀哎呀的叫苦声响了起来,一部分人懒散的翻开了书。其它人依旧偷瞄的,聊天的,还有四处张望的。 音乐老师娴熟地弹了个前秦,就先唱了一句,很动听。 接下就是佯死不活、参差不齐的几声学唱。 学了两句后就再也没人跟唱了,很多人趴在了桌子上,像年迈的老狗,故作奄奄一息状。(.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音乐老师又皱了下眉头,说:看来我的歌挺有魅力呀,都把大伙唱困了。 在同学笑声中,曾宝开口了:刘老师,这书上的破歌,谁稀罕唱啊!要唱就唱得流行歌曲呗! 这话一出,马上很多人响应,说对呀对呀。没吱声的也点头默认。 这情形,竟让音乐老师的眉头舒展开来,她有点羞涩的一笑:那好吧,大家就唱自己喜欢的歌,我给伴奏。知道歌名的就先报歌名,不知道的就直接唱,我能跟上伴奏的。 这一下子,屋里的学生都毛了,趴桌子的坐直了腰板,说话的也转头目视前方。 曾宝高喊:好啊,还是刘老师英明!还有几人跟屁欢呼。 气氛顿时就热烈起来。 音乐老师问谁先唱啊,很多人一齐说:曾宝先唱。 曾宝大大咧咧的站起来,作了个罗圈揖。学着歌手的样子说:接下来,我给我最亲爱的同学们奉献一曲任贤齐的心太软,希望大家喜欢,谢谢……谢谢……音乐走起! 前奏响起,曾宝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曾宝把这歌唱得软绵绵,懒洋洋的,有人起着哄叫好。 曾宝唱完后继续没完没了的向大伙作揖感谢,我拐了他一下,他才坐下。我说:你这首歌唱得真的不错。曾宝眼光一亮,问真的吗? 我点头说:比上课前学那鬼叫声好听多了。 曾宝用膝盖撞我,“滚犊子,我唱得有那么难听吗? 我说你唱得是天赖之音行了吧。 他说:当然了,我比天赖还他妈赖。 接着又陆续有几个男女生自告奋勇站起来开唱,唱啥歌的都有,水平也高低不齐。我觉得女生唱的还行,男生感觉是在叫唤。 音乐老师微笑着看着大伙,伴奏乐跟得丝毫不差。有的同学上来就唱,也没报歌名,但一句还没唱完,音乐就能跟上来。有忘词的时候,老师还轻哼着帮着带过去,让每个人都能完整的唱完一首。可见老师的的演奏水准之高以及对歌曲的熟识,我不由得肃然起敬。 元江、元海两兄弟唱了首男儿当自强,很齐,很响亮。赢得了不少掌声。 老地豆被别人逼着唱,这东西双手捂紧嘴巴,直晃脑袋,说他从小五音不全。那人不依不饶的,老地豆就推说让我唱。我听了就犯愁了,我很少唱歌,怕惹人笑话。就低着头装听不见。 真完蛋!周菊说完就站了起来,她先报了歌名,叫美人计。我想起那次去她家时她给我放的也是这首歌,是首男人唱的歌,不知道她为啥要唱这个。 男生们一听就来精神了,起哄着说快唱。 ‘世上的男人知多少啊,偏偏是我选择了你。 以为是机会来到,想办法把你骗倒,想办法把你骗入情网…… 本来是我是我勾引你呀,其实是中你的美人计。 好不容易中美人计,我怎能轻易放弃,我怎能够轻易放弃! 刚唱几句,男生们就情绪就被煽动起来,又是鼓掌,又是怪叫。女生有的开心的大笑,东倒西歪的。有的脸泛红晕,辛苦地忍着。包括音乐老师和汪虹在内。 这本是首男人唱给女人的歌,被周菊又尖又高的嗓音唱出来,显得更加狂野,更加煽情。 周菊先是站在我前面两排对着老师那面唱,却突然转过身面冲我神情亢奋地继续唱:请你引诱我,请你引诱我,用我的美貌做你的手铐啊! 请你引诱我,请你引诱我,看你似火烧使我受煎熬呀! 请你引诱我,请你引诱我,只要你心在跳.我就跑不掉啊! 请你引诱我,请你引诱我,只要你心在跳,我就是目标呀! 看着他双眼放电一脸挑逗的神情,我的心也忽悠忽悠的。 起哄声,尖叫声更响了。整个教室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差点被吓尿了。我满脸窘红的看了眼前一排的汪虹,发现她的小脸冷若冰霜。 我心就慌了,低着头直拍脑门,这气氛真难熬啊! 可下是唱完了,我如释重负的抬起头,就看见刚刚坐下的周菊正得意洋洋用挑衅的眼神在瞄汪虹。 汪虹起先是一脸怒气,但渐渐的消散开来,眼光中闪出一丝从未见过的坚毅来。我有点诧异,在我眼中,她一直都是个柔柔弱弱的女生。 在大伙的注视下,汪虹缓缓站了起来,语气平静报出了歌名:相约98。 音乐响起后,汪虹那甜美纯净的声音就随之飘荡在教室里。 ‘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涩,舞步飞旋踏破冬的沉默。 融融的暖意带来深情的问候,绵绵细雨沐浴那昨天激动的时刻。 你用温暖的目光迎接我昨天带来的欢乐来吧来吧,相约98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相约在温暖的情意里,相约这永远的青春年华。 心相约,心相约。 相约一年又一年,不论咫尺天涯。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沉浸在歌声所营造的那个空灵幽远而又缠绵温暖的意境中,包括我在内都是如醉如痴的。 我能感觉到汪虹边唱边若即若离用温情脉脉的目光望着我,我的心一瞬间就她融化了。感觉自己已灵魂出窍,跟着她飘飞到了虚空中,飞向那个属于我们俩的美好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痴迷中的我被一个高声惊醒。是曾宝在喊:好,太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天赖之音,哈哈…… 随即掌声就爆响起来,我和汪虹又成了焦点。 汪虹坐下,向我淡淡一笑,又转头目光清冷的扫了周菊一眼。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周菊,周菊脸色通红,气得霍然站起,大步流星的就出了教室,重重地摔上了教室门。 曾宝还贱兮兮地喊了句,周菊,还没下课呢! 没人应声,又是一阵沉默。 周六上午,我找了汪虹按那天看电影时四人约好的去石辉家玩,我和汪虹到了石辉家院外的时候,就看见曾宝的踏板停在院里。 石辉也家是个篱笆院,旧砖房。不过院挺大的,西面还有马棚子。 周围住家都是新盖的新式大洋房,把石辉家的房子衬显得很突兀。 石辉从外屋出来说:欢迎小两口光临寒舍,那个什么生辉来着。 汪虹娇羞的一笑,说:石辉生辉。 石辉挠着后脑勺,说好像不对吧。 我和汪虹就笑。 进了屋,就见一向话唠的曾宝正聚精会神地在炕上摆弄几根火柴棍,应该是在摆什么图形。 我问了声,你干嘛呢?他居然没吱声,眼皮都没撩一下,我就奇了怪了。 石辉戏谑的说,这曾大学士正研究用九根火柴棍摆出七个三角形呢。 我寻思这有啥呀,至于曾宝这样吗?于是我就过去说,曾宝你起来,我试试。 曾宝不情愿的让开,嘟囔着说:切,我昨晚上就开始摆,到现在也没摆出来,你比我聪明多少咋地? 我没理会他,也闷头摆了起来,反复多次也没摆成功。 我郁闷的站起身,目光和汪虹碰到了一起,她居然在笑。 我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说你试下吧。 只见汪虹过来,纤细的手指轻巧的调整着火柴棍的位置。 三人看她摆完后,都气炸了。 第十二章 远方的表叔 只见九根火柴,前三根摆了个七字,中间三根摆成了个字,最后三根摆成了三角形。mianhuatang.info 我和曾宝、石辉这才恍然大悟。 曾宝就骂,原来是脑筋急转弯呀,太他妈坑人了。 我和石辉就逗他你属猪的吧,脑袋撞树上了吧。 曾宝毫不在意,咂着嘴对汪虹说,没看出来,你不但歌唱得好,脑子也灵光,昨天你把周菊给唱败了,给她气得那样,我看了老解恨了。 汪虹有些好奇的问曾宝怎么回事。 曾宝刚张嘴就把话咽回去了,可能他也羞于提起总被周菊抓裆威胁的事。 石辉也也夸汪虹聪明,眼光一亮,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抬腿就往东屋走。 我没理会他,就听曾宝在那酸溜溜的说:林风你小子,真是太有福了。明天不跟你处了,省着看你俩我闹心。 汪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笑着对汪虹说:赶明你也给宝哥介绍一个。 汪虹微笑着对曾宝说:你看我同桌孙倩咋样? 曾宝一禁鼻子说:拉倒吧,傻了吧唧的。长得也一般,要介绍也得介绍跟你差不多的呀! 我们汪虹又笑。 石辉回到屋里,手里还拿张像是报纸那样的纸。 曾宝好奇的问他拿的是啥。 石辉神神叨叨的说:小报,猜出上面的答案就能赢钱。猜12个生肖动物,每个生肖从就最小的往上四个岁数。每回开一个岁数,押中5块,就给你200块钱。 曾宝双眼放光,说真的噢,我看看。说完就抢过小报,趴在炕沿上看。 我和汪虹也好奇地跟着看。 这小报的确不大,也就半个书桌面那样吧。上面的字迹不是铅印的,而是复印的,有的地方还发污。 上面图文并茂的,有字谜,有图谜,比小学生报都好看。曾宝对那些图形很有兴致,边看边嘟囔,这是猪还是猴呢? 我和汪虹分别坐在曾宝两边的炕沿上,也低头细看。 我看到一句诗句:白门楼吕布殒命。 我就思索起来,吕布是被曹操吊死在白门楼的,在12生肖的动物中,只有狗被杀时是被先吊死在树上,然后再扒皮开膛的。 我看了眼汪虹,见她微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眼中闪出一丝兴奋的光彩。 我们俩相视一笑。 石辉站在曾宝身后,俩人在热烈地讨论着,还互相否定对方,一个说你脑袋让挤啦?另一个说你脑袋才让驴踢了呢。 几个来回,两人就半红脸了。汪虹就看着他俩笑。 我说:你俩能不能小点声,不行上那屋讨论去,在这吵吵巴火的太影响人了,我和汪虹还怎么研究出啥了。 石辉憨笑着不说话。曾宝有些发急:我操,你俩研究事,关我和石辉啥事,肚子疼不能埋怨灶王爷吧? 石辉推着他就往那屋走,曾宝边走边墨叽:行,你俩研究吧,不就想单独研究出啥吗,我成全你俩,最好能研究出个小人来。 我骂了声滚犊子,再看汪虹时,小脸胀红胀红的。 过了一阵,我打岔说你看出啥了。 她平复下来,说你先说。 我说还是你先说吧,我看看跟我想的一样不。[.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摇头表示不同意,接着她说那咱俩就写在手上吧! 我觉得有趣就说好呀。 屋里的旧八仙桌上还真有支圆珠笔,我和汪虹分别写好后。对视了一眼,喊着一、二、三就同时伸开手掌。 接着我们俩的手上都写了个‘狗’字,我俩会心一笑。在她的坚持下我先说出了我的想法,她赞许地点头。 我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说有一句诗说:雪后梅花遍地开。 我表示不懂,她解释说下雪后,小狗出来在地上跑,身后的一串串脚印不是梅花形状嘛! 我乐了,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她。 石辉又过来了,问你俩研究出什么没有?汪虹脸又红了。石辉尴尬的笑了笑,目光投向我,我告诉他是狗,又说出了我和汪虹的想法。 我说话时的声音不大,并告诉石辉不要说出来。 石辉赞许地大笑,你俩太有才了。 曾宝也跑进来了,喊你俩真研究出来了。我们三人都不吱声,用气人表情看着曾宝。 曾宝最后软了,哥哥姐姐地喊着求我们告诉他。我向石辉点了下头,石辉就把我刚才的话对曾宝学了一遍。 曾宝也是兴奋得不得了,还戏谑的说:你们夫妻合璧,无坚不催呀! 最后就是讨论押多大岁数的问题,石辉说狗的岁数分别是2、14、36、48,我问石辉你家养马,马的岁数是怎么判断的,他说是看牙齿的磨损程度,也就是几岁口的意思。 我说吕布的吕字是两个口,那就按大牲口的判定方法,狗也是两岁。 汪虹和石辉表示赞同,曾宝晃着小胖脑瓜说:有道理是有道理,但要是出别的岁数咋办? 又讨论了几句就定局了,我押5块钱两岁的狗,石辉跟我一样也押了5块,曾宝押40块钱的狗通,每个岁数押10块,汪虹笑着说不押。 把钱交给石辉后,石辉就出去做饭了,汪虹要帮忙被石辉拒绝了。 我们三个在屋里看电视,石辉一个人在外屋忙乎。石辉娘两年前就病死了,他爹也未再娶。爷俩相依为命,他爹也不常在家,石辉也很早自立了。 午饭是烙饼,土豆炖豆角,还有鸡蛋瓜片汤。大家吃得有滋有味的,都很佩服石辉会做饭,我们仨现在还是回家吃现成的。 下午我们四人又打扑克,又是打手板,又是顶枕头的。 四点钟的时候,我和汪虹、曾宝才离开石辉家。 我让曾宝先走,我陪着汪虹步行往她家走。 路上我和她提起了昨天音乐课的事,我说真没看出来,你是临危不乱,有大将风度。 她笑着说,你不了解的地方还多着呢。 我逗她说你身上我是很多地方不了解,那你就让我了解下呗! 她听出了弦外之音,过来打我,我就往前跑。后来她又说昨天给周菊给气走了,你不心疼吧。 我有啥心疼不恼疼的,我跟周菊最多算哥们吧。 她又是生气的追着我跑。 在她家附近一个背静处,我和亲吻拥抱了一会才分手。 发现我家来了一个客人。正坐在东屋和我爸我妈吃饭呢。 我爸说这是他的亲表弟,从河北农村来的,我得叫这人表叔。 我打量着这个表叔。说实话,这个表叔有点土,很土。不修边幅的头发,长袖衬衫又旧又暗。一条袖子还抄在裤兜里,一直那么抄着,吃饭也不拿出来。 我心想这土包子装什么酷啊。 在我爸的催促下,我不情愿地叫了声表叔。 表叔笑了,笑得比大姑娘还羞涩,还带出两酒窝。不得不说,表叔长得细眉大眼,模样不输给我见过的任何漂亮大姑娘。 我本以为他给拿出来点什么让我眼前一亮的礼物呢。结果他只说了句:才放学哈,吃饭吧。 我爸对闷头吃饭的我说:明天休息,你陪你表叔上你奶家看看,然后上街溜达溜达。 我说我明天还有事,我爸横叨叨地说有事也给我推了,表叔第一次来家串门,一定要陪好。 我没办法,只好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下来。 此时,那表叔就在旁边傻笑,挺烦人的。 后来趁表叔和我爸在外面说话时,我就问我妈表叔的手总抄着兜是怎么回事,我妈说是在鞭炮作坊打工时被炸掉了整个手,他不想别人看见。 我听了很震憾。 表叔还真给我家带了礼物,一袋白面。我妈说那面一年两茬麦子,白面是够吃,就是没钱。 晚上表叔跟我住在西屋,我给他铺好被褥就出去打沙袋,又累个精疲力尽才回来睡觉。 躺在炕上我问他是沧州的不,那可是武术之乡啊。 他说不是,他那离沧州挺老远的。 我问他会武术不? 他说不会,然后就说他要睡了,习惯早睡早起。 我很失望,就不再说话了。 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家里只有我妈一人。 我爸是肯定上班去了,这个表叔去哪了呢。 我妈说他天刚亮就出去了,等了一会表叔就回来了,额头微微见汗。问他去哪了,他只说溜达一圈。 吃过饭后,我妈就给我拿钱,叮嘱我要陪好表叔。 上午我带我表叔去了我奶家,还混了顿饭。 出来后,我想着我爸交待我陪表叔溜达的意思就是玩一玩。 我想着镇上也没什么玩的呀,也就是有几家游戏厅和台球厅。 我就问表叔会打电子游戏不,他说不会。 当我说到台球,他就傻笑起来,说会点。 我心里偷笑,我对自己的台球水平很有自信,我有上小学同学家就是在家里摆台球案子吧,我以前长去玩。 我就想着,就你个土包子,能摸过几回杆呀,我认真打都能给你打探了。 前面不远就是蔚兰桥,桥北有几家台球厅。规模不大,都是用自己家的门房改的。有两张案子的,最多才四张案子。 我们进了把头一家,我乐了,两张崭新的美式案子,密实实的墨绿绒布看着就让人心亮堂。还正赶上一张案子刚打完走人了。 第十三章 黄毛变绿毛 看我们进来了,老板就说玩啊,哥俩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我点点头,老板拿着三角框就要归拢案子上散乱的各色台球,准备摆好。 我说我们自己摆,你忙吧老板。老板把三角框递过来,我说不用。老板就转身走到墙那边挂好三角框,在小黑板上用白粉笔画了一个杠,然后进里屋看电视去了。 我把乱球归拢到案子底边,用小臂形成个锐角将15个球夹紧。 紧接着收回小臂,双手猛然往前一推。 那15个球马上滚到前面呈等边三角形整齐的摆在了那里。 我得意的看了眼表叔,表叔一只手举杆单眼吊线的正瞄杆呢。 看我摆好了球,他又露出大姑娘似的微笑。 我操起球杆,说你先炸球啊,表叔? 他向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先炸。 我摆了个很拉风的姿式,一杆子出去,轰的一声球被炸开了。球散得很开,叽里咕噜地直撞反弹胶。 我这样开球是为了显示我做为主人对客人的大度,同时更显得我自信。 我看着表叔,心想这回你得把抄在裤兜的手拿出来架杆了吧! 只见表叔随意地把球杆担在案子边沿上,开始瞄球。我纳闷了,案子边沿那么光滑,出杆就得刺溜,能打到球吗、表叔扫了眼几个洞边的花球,却挑了个离洞很远,角度刁钻的全球,稳健地打了一杆,球撞到洞边弹开了,没进。 我心中一喜,连续三个大力,将洞边花球打进洞里,球撞得洞壁轰轰响。 听着球在滑道里滚动的声响,我心里美滋滋的。 接下来我又打进两个花球,再打时就吃球了,我玩了个倒挂,球是挂到了,却撞到洞边,没进。 表叔开始打第二杆,出杆慢,劲也不大,球是淌进洞里的。 表叔也进了三个球,此时我还是领先两个球。 我不敢再大力了,用恰当的力度将两个花球打进,最后打黑8时,球头没甩好,角度刁些,我瞄了半天才出杆,差了一点点还是没进。 然后表叔把剩下的全球全部温柔的的打进,最后看他打黑8时,我的心就悬起来了。 表叔打黑8时,可能是有些激动,用劲大了些。我眼看球进了,心里一凉,没想到又被吐了出来。 我庆幸地把黑8一杆打进,结束了这局。 看来表叔也有一定的实力,我得认真打啦! 下一局,我摆球时故意摆了两个自然球。 我装模做势地让表叔先炸,表叔笑着摇头。 我一杆炸开球,正如我所愿,两个花球直接进洞。 虽然我保持领先的优势,但还是输了,表叔总能把剩下球连杆打进。 打了六七局,表叔每局都赢我一两个球。我这才明白,表叔实力远胜于我,要不是让我,我会输得更输。 这时就晃进来四个混混模样的小子,二十多岁的样子。 旁边那桌的人还跟其中一个黄毛打招呼:哎,桥南一杆来了,今日个又打算灭谁? 哈哈,逮着谁就灭谁!黄毛嚣张的说,鸭公嗓的声音很刺耳。 我知道这黄毛是这片有名的混混,更有名的还是他的球技,他用台球赌钱,还真没少赢。 表叔把最后几个球打进后,放下球杆。我就喊老板,准备算帐走人。 老板出来看见黄毛,满脸堆笑说:来了,平哥。我看他最少要比黄毛大10岁。 是啊,你叫我平哥,我不得常来照顾你买卖呀,哈哈。 那是那是,还是平哥讲究。这张案子空出来了,哥几个玩这个吧。老板说完就过来想接我的钱。 黄毛伸手拦住说:你记住几杆,一会我跟你算。 行!行!行!老板乐呵呵的又回里屋看电视去了。 黄毛转身对表叔说:哥们,新来的吧!我刚才看你打得不错,咱俩来两杆。说着他就抄起我刚放下的那支球杆。 表叔笑着摇头,说这就走了,不玩了。 黄毛用杆挡住表叔又说:咋地,嫌我刘大平面啊? 没那个意思。表叔说。 那就玩呗,谁不玩谁就是鳖犊子。黄毛挑衅道,旁边的人哄笑。 表叔皱了下眉,拿起了球杆。 黄毛和表叔约好,每局10元,5局定输赢。 按说这彩头太小了,黄毛不应该挂这么点。我想是因为他看我和表叔衣着太土,拿不出多钱来。 这是标准是按我刚才要递给老板结帐的50定下的。 黄毛喊了声:摆球! 他身后一个光头小子,马上拿来三角框来摆好了球,其它案子打球的人也聚拢过来看热闹。 黄毛当时穿着件白色的纱衫,黑马夹。侧身靠在案边,前手拱起架着球杆,后臂屈起,后手兜着球杆,轻轻荡了两下,流畅的出杆将球头击出。 平哥!太帅了!真有范!光头喊。 周围人也赞许地点着头。 等到表叔打球时,我发现他跟之前不一样了。 表情变得冷峻,目光炯炯。这让我想起我们班的冰山美女曹丹来。 两个人的对决中,表叔是最打越沉稳,黄毛是越打越冒汗,也顾不上台球大师的风范了,遇到够不着的球时,竟爬上案子打。五局下来,表叔全胜。 黄毛脸都绿了,对表叔说昨天老子打一宿麻将没休息好,今日个不算,明天再跟你好好打。 说完就带头往外走,表叔微笑着点点头。 我可不干了,上前两步,扯住黄毛的袖子就说拿钱,讲输讲赢,输了就不认帐啊? 黄毛回头甩了下胳膊,骂我瞎哧哧什么玩意,我不说了明天再打吗?松手! 见我还是紧紧的扯着他的袖子,黄毛脑羞成怒,一个后蹬,就给我蹬个腚蹲。 我嘴里骂着臭无赖,输不起啦? 黄毛转回身又是一脚向我胸脯蹬过来了,气势很猛,吓了我一跳。 这时,斜刺里踢过来一脚,正好踢中黄毛那条腿的膝盖外侧,黄毛疼得腿一弯,伸手去揉。我刚站起来,就被人拉到后面,是表叔。 刚刚这一脚是表叔踢的。表叔又露出了之前的冷峻表情。对黄毛说,打小孩算什么能耐。 黄毛说好呀,那我就打你这个大的。 光头这时举个球杆,就过来砸表叔脑袋。表叔向左侧身,让过球杆,顺势脚下一个勾踢,光头脚脖子中招,向前栽去。 几乎同时,表叔头也不回,右手的一掌也砍在光头后脖梗上。 光头闷吭一声,趴地上就不起来了。 我震惊了,表叔原来是个练家子,真人不露相啊! 我操,你她妈的还会点五把抄!黄毛叫嚷着说出去打,别给人家东西碰坏了。其实他是图外面宽敞,能发挥他人多的优势。 等他们出去后,表叔对我说了句在屋呆着,就出门口下了台阶。我兴奋的趴窗台看着,心里多少有些担忧。于是我就拿了个球杆,准备表叔不行时出去帮忙。 外面是邻河的一条土道,比屋里宽敞多了,又没有障碍物。 七八个青年围住了表叔,还有人拿着球杆。 表叔还是一手抄兜,一只手空着很快就和他们混战在一起。我在屋里看得很清楚,表叔出腿快速流畅,就像甩出的皮鞭一样,被踢中的人都是痛苦不堪的样子,可想而知力道一定很大。 他的那只好手只是用来格挡或是偶尔配合下脚的攻势。 最先攻击他的是一个挺有块头的小子,用下钩拳来打表叔下巴,表叔后滑一步,待他的拳势用尽的时候,飞起一脚,兜中他的下巴,那小子仰面就倒了,咕咚一声,砸得地面直冒烟。 有两小子挺鬼,同时从两侧向表叔攻击。表叔左右开弓就把这两小子蹬得坐地滑出去了。 剩下那几个叫喴着就一齐上来了,表叔上面单拳虚晃,下面脚踢连环,几下就把他们踢翻在地,动弹不了了,球杆也被踢折了两根。 最后只剩下黄毛,被表叔逼得连连后退。 表叔步步紧逼,我看不到他的脸,应该一定冷得吓人。 就见表叔一晃身,一个侧踹腿击中黄毛肚子。 黄毛被踹得飞起来,落入身后的河水里。 水声响过,水花消散后,河面恢复平静。 战斗结束了,我赶紧从屋里出来,到了表叔身边。 岸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看看河里,又看看我和表叔。 表叔现在在我心里成了神一级的存在,能站他身边我觉得太牛逼了。 一会河里就钻出个怪物,脑袋脖子都是绿色的只见它噗的喷出一口水来,抹了把脸,是黄毛!他的头和脖子沾满了那种被称做绿萍的飘浮物,恶心死了,黄毛现在应该叫绿毛了。 表叔和我都微笑着看黄毛。 黄毛一边抹着湿淋淋的绿萍,一边喘着气哀求道:两位大哥,我服了。钱马上给你们,先让我上来行不? 表叔说指着我说:问他吧! 黄毛冲着我说:大哥,让我上来吧,这水也太埋汰了。 我看着黄毛那埋汰样说,你上来也行,不过你给我50是不是少了点。 黄毛微微错愕,马上说行,我给你200,我认栽了,先让我上来吧。 我说你上来后离我远着点,我怕被你蹭脏了。你让你兄弟给我送钱。 黄毛重重的点下头,又趟水又爬坡的上来了。 第十四章 两美女掐架 落汤鸡似的黄毛走到那帮浑身是土的同伙那,说了几句,就过来一个捂着肚子的小子,吃力递给我两张百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故意在阳光下晃了晃,心里很得意。 表叔走到黄毛一伙跟前说今天的事就这么了了,谁要是不服气,我随时奉陪。但谁要找我小侄麻烦,我可就要杀人了。 黄毛惊恐地说:了了!了了!以后就是哥们,保证啥事都没有,呵呵。 对,以后就是哥们了!几个同伙也一起附和,点头哈腰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和表叔从容的离开了。 晚上我再打沙袋时,身边就多了位师傅。 表叔说你的出拳的时候只是用手臂的力量,肌肉都是绷紧的。这样就影响了速度又打不出力道来,我一听就乐了,这正是切中要害呀。 表叔又说出拳讲究的是爆发力,同时配合蹬地转腰送肩的动作,全身要放松,打出时是空心拳,在要打中目标前的一瞬间,猛然用力收紧拳头。 说着表叔做了个示范,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听见砰的一声响,沙袋剧烈地摇晃起来。 好大的力道呀!我佩服得无可无不可的。 接着表叔教了我几种拳法,直、摆、勾、刺。我有些纳闷就问他怎么就这四种,他说原先他会很多种,后来由于另一只手有伤,就专心练腿法了。 说起腿法来表叔的兴致上来了,边讲边示范,那行云流水的腿法把我看得眼花缭乱。 他说练腿法要先掌握好平衡,出腿也要配合腰部的力量,要能做到收放自如。 在对敌时要做到避实击虚,随机应变。 我不住的点头,脑子有点发懵。 表叔又像大姑娘似的笑了,说今天一高兴讲的太多了,你慢慢消化吧!有啥知不道的再来问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目送表叔进了屋里,我就开始按表叔说的练上了,这下感觉自己像换了个人一样,挥拳出腿感觉顺畅有力,而且并不觉得累。 我感觉心里一下就亮了一盏灯,以前的困惑顿时豁然开朗。我都笑话我自己以前都是瞎练,怪不得战斗力一直提高不起来。 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 早自习时,石辉就站在教室门口向我和曾宝招手。曾宝今天破天荒的没来晚,可能也是惦记押彩的那点事。 我和曾宝在走廊里就见石辉神情很亢奋,心中就猜到了八九。 石辉说中了,开出的是两岁狗,咱们都中了。 我和曾宝一起欢呼。 石辉高兴地抽出几张百号来,要给我和曾宝发钱。我接了两张,就见曾宝接了四张后,不住地叹气,说真是走狗屎运呀,早知道这样40块钱都买两岁的好了,那就是1600呀! 我踢了他一脚说你就知足吧,这就是撞大运。谁要是知道准定出啥,卖房卖地也往上押呀! 三人一起大笑。 我和曾宝回座时,曾宝就晃着四张百号对汪虹说,我们中了!汪虹小脸笑得比花还灿烂。我想汪虹应该和我一样,不只是赢了钱乐,还有个原因就是证实了自己的智力,有一种自豪感曾宝还往汪虹手里塞钱,说赢钱也有你的功劳,汪虹急忙往外推。 有些好事的同学就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咋回事,曾宝这小喇叭就又开始广播了。 周菊冷哼着讥讽道:穷得瑟啥?才赢个几百就乐颠馅了,还有人赢十万八万的呢,都像你们这样,人家不就得疯了呀! 大伙看他面色不善就都没搭茬。 下课的时候,我和曾宝、石辉在双杠那研究这个钱怎么个花法。石辉说要买台自行车,曾宝说要换台游戏机,我也想买点什么,可是又想着交给我妈。但很快我就把这个想法否了,我妈要知道这是赌博赢的钱肯定还得说我。 第三节第四节的课间休息时才研究出个结果,是曾宝提出的:就是这些钱都不要花,下周六我们三个包括汪虹一起去省城玩。游故宫、爬山、逛公园。 我和石辉欣然同意,但省城离这200多里地呢,我和石辉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曾宝自告奋勇说他带路,他以前没少去。 我和石辉就把钱交到曾宝手里,说你就是咱们的管家了,一切花销都是你管,不够的你小子自掏腰包给补上。 曾宝乐呵呵的答应了,这货在钱头上从不掉链子。 我和曾宝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气氛不对劲。同学们都往周菊和曹丹的空座那瞅,周菊座位旁的地上都是碎纸屑,显然是故意撕的。 我回头就问周菊同桌,她告诉我刚才下课时周菊不知怎地就气呼呼的拿着本往下撕纸,扔了一地,曹丹看见就管她。周菊就骂她装什么逼,拿根鸡毛当令箭。 曹丹气得就回嘴骂她,两人骂着骂着就挠一块去了。 曹丹吃了亐,就和周菊约好各自找人中午12点在校外的磨坊好好打一场。 我问她周菊跟谁生气才撕纸呀,她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心说不会是因为我吧,女人真是麻烦! 曾宝听完就兴灾乐祸,说这回有热闹看了,这叫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好玩意! 我有点心烦,看了看别的同学都跟曾宝的神情差不多。 我想我应该帮周菊,我在教室被石辉打时她是那么维护我,并且我也很讨厌曹丹。但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打仗,我帮着一方,又有些不合适。 我怎么说也是这个班的老大,要打也是帮着我班的人跟外人打呀! 这种情况真让我为难了。 中午放学后,我看我们班平时一些回家吃饭的,都是买了吃的回教室吃。曾宝出去一阵后就和石辉回来了,还买了点面包和饮料,坐我身边了。 不用说都等着看这场好戏呢! 元江、元海和老地豆三个也凑了过来,边吃边问我一会双方打起来,我们是看热闹还是参战。 我无奈地说看情况再说吧。 我们学校是11点20放学,吃完饭后大家就往外走,离12点还有15分。 我班的人在路上走着,就看见后面陆续地跟着不少外班的学生,三一群,俩一伙的。我就暗笑,这学生咋都这么热衷于看打仗呢? 转念一想,我不也这样吗? 磨坊在离我们学校西面100米远的马路北侧,是西头村的地界,我们学校在镇子最西边。 挺大个地方,满院长满荒草,几间破房子,听说下午3点以后才有人干活。 周菊和一帮小子早到了,能有十一二个,都是叨着焑,歪着头,说说笑笑的,目空一切的屌样。他们手里还有链锁和短棍之类的武器。 我回头看了眼道边停着的几辆三轮车,看来是送他们过来的,在这等着打完仗再拉他们。 有几个小子还在和周菊打闹,这个搂下脖,那个摸下胸的,周菊连踢带骂的。好像他们不是来打仗,是来旁观的。 周菊刚踢完一个小子一脚,转身看见我就小跑着过来,显得很兴奋:林风,你来了。 我点点头说要帮忙吗? 周菊说不用,一会你看我们怎么收拾曹丹那伙人的。 我说都是一班学生有啥大不了,能不打就不要打了。 周菊佯装生气的说这事你就别管了,这是我们女人间的事,你这个当老大的也管不到这一段。一会打起来,你和你的人站远些,省得对方把你们误打了。 我无奈的摇下头。 一个剪着板寸头的小子过来笑嘻嘻的问我:哎,帅哥!还认识我不。 我看了看,想起是上次我在北关小学院里和周菊身体顶在一起时,在门口看笑话那三个小子其中的一个。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 板寸头又说了,看你对菊子还挺有情义的,带着人来助战。但今天不用你帮忙,老哥我带的人足够用,都是干将。他妈的谁敢欺负我二地主的妹子,他就是找死。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一群,我灭一帮。 说着他还向周菊来了个飞眼:对吧,菊子! 周菊很得意的媚笑道:那当然了,地主哥对我没说的。 我心里突然有些厌恶,就淡淡地说那好吧,我们去那边了。 于是我就带着石辉曾宝他们走到了另一边。 此时大院里边上站了很多我校的学生。 我们刚站好,就看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开进磨坊院里停下了。 车门开后,先下来五六个十七八岁的小子,随后就是曹丹和另外一个女的。我看曹丹的脸上有一道红印子,她也看见了我,只是面无表情。 他们带头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白净清瘦的脸上带着微笑。后面的五个人也是一副轻松模样,对周菊一伙和围观的人也报以微笑。 周菊那伙人就显得很慌乱,有几个人声音发抖说:我操,老明来了。 二地主刚才的嚣张劲也没了,脸色也变了。 曹丹走上前指着周菊对那个文质彬彬的老明说:哥,就是她把我挠了。 周菊哼了声,去看二地主。 老明笑咪咪的看着二地主说:二地主,你是替这个小妹出头吗? 二地主战战兢兢的回答:老明哥,误会,误会。我就是闲溜达,才遇上邻居的,只是打个招呼。 哦?是吗,挺巧的啊,闲溜达还全副武装的?老明笑着问。 第十五章 大哥的风范 二地主一惊,忙回身对他带的那帮小子喊:东西都扔了,咋啥东西都往手里捡! 他身后的人慌忙把手里的家伙像怕烫手似的全扔进了草丛。 周菊的脸色就变了,有点对二地主一伙的无法理解。 二地主又献媚地对老明说:老明哥,没想今天在这能遇见你,兄弟很荣幸啊!她们女人间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就好了?你看没啥事,我就走啦? 老明依然微笑着云淡风轻对二地主说,你小子还算明白事,不过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好像还没完? 二地主害怕地啊了声,声音发抖:老明哥,那……还有啥事呀? 老明不紧不慢地拿出烟,点着火,吸了一口,没说话。 二地主一伙都吓得毛毛愣愣的,紧张的望着老明。 老明吐出烟雾,缓缓说道:既然来了,总得留点纪念再走? 二地主一伙马上就是一幅吓尿了的样子,老明哥,老明哥的哀求着。 老明冷笑一声: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你们就站成一排,一人打自己两个嘴巴再走。 二地主一伙都要哭了,互相对视,自觉站成了一排开始有气无力扇自己嘴巴子。 老明后面一个长得挺凶的人说:几顿饭没吃了,连点响都没有。刚才的不算数,重扇! 接着就传来噼噼啪啪的耳光响亮声。 滚吧,哈哈!那人骂了声。 二地主如获大赦的带着人,也顾不得周菊了,在围观众人鄙视的目光欢送下,狼狈地走到三轮车那上了车。 然后几辆三轮车就突突的拖拽着一溜黑烟开跑了。 曾宝他们就议论开了,说老明真牛逼,真有大哥范。 我心想做大哥的就得做成这样,用不着动手,光凭威望就能把对手吓退,就像历史老师讲的那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故事。 周菊这下也傻了,二地主一伙前后的表现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我心里也替她悲哀,更是有些担心。曾宝还兴灾乐祸说这回周菊完了。 老明和旁边的几人抽着烟,说着话,目光随意的四处飘着。 这时那个和曹丹一起下车的女人就带着曹丹走到了周菊跟前。 我们离周菊也就十步远的距离,看那个女人也是高中生的年纪。体态苗条,凹突有致的,俊脸上弯眉细眼的,短发是精心修剪的,显得很凌厉。 她指着周菊骂:就你欺负我小妹呀,瞅你那样就不是正经玩意! 曹丹绷着脸没有骂,可能有人替她骂了,又自视好学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脏话。 周菊由刚才的低迷状态被骂得精神起来,马上也声色俱厉的骂对方臭婊子之类的话。 结果三个女生又是毫无悬念的打一块去了。 周菊开始凭着激劲发疯一样对着两人乱抓乱踢的,堪堪能保持平局。 但很快就落了下风,那个女的很有打架经验,在曹丹的协助下用脚尖对着周菊裆部猛踢,边踢边骂骚货,今日个非把你逼踢烂不可。 痛得周菊下身直抖,脸上也挨了几下耳光,马上红了起来。 这下周菊更加歇欺底里的骂呀,打呀的,声音都喊破了,披头散发的,结果越乱越挨踢。 我听见不少开心的嘲笑声,心里实在忍不下去了。 我几个箭步蹿过去,平伸双臂挡住了周菊前面。我后背马上就被周菊狠狠挠了两下,我一咧嘴,知道她是打懵了,已分不出敌我了。 那个女的反应很快,马上就收了手,有些意外的盯着我。曹丹的扇出的巴掌贴着我鼻尖扫了过去。 她也收手冷冷的看着我。 那个女的笑了:哎哟,走个孙悟空这又来个猴,挺有刚啊,小伙? 曹丹的眼神中没有异常,声音冰冷的说:林风,我知道你肯定得帮周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叹口气说:都是一班同学,差不多就行了,这么多人瞧着多难看! 曹丹马上脸就气白了,说周菊在教室把我挠了,那些同学瞅着,我就不难堪吗? 我又无力的解劝着说:现在你也把周菊打了,两头扯平了,就这样算了吧。 曹丹倔强的喊不行,今天不打得她求饶肯定不行。 我身后的周菊就骂曹丹,臭不要脸的,不就仗着人多吗,想让老娘服软,做梦去吧你! 那女的一听就炸了,推了我一把说一边去!然后和曹丹就绕着去打周菊。 我没办法,只好一手一个抓住她俩的一只手臂。 她俩就往回抽,但是却无济于事。 那女的转头看了一眼老明就喊:老公,你看啥呢,快过来呀! 一直看热闹的老明就笑吟吟的带着人过来了。 我这面的人石辉领着也过来了,我扫了一眼,曾宝眨着眼,强装镇定,老地豆明显在哆嗦。 让我心安的是石辉和元江、元海哥俩,瞪着眼,立着眉,一幅马上就要开打的神情。 老明到了我对面,打量着我,弹了下烟灰说:这小伙是谁啊,还真有点刚,比二地主强多了。 我松开了两个美女,也打量着老明。 曹丹瞪了我一眼,讥讽地说:他是我们班的,叫林风,算是我们班的老大吧! 老明听了哦了声,眼神显得很快活:原来是林老大,行!看你这伙人的架式肯定是要为那个小妹出头了? 说完,老明的眼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让人感到身上发冷。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我也里也有些慌,老明这句话就是向我挑战。我知道凭我这几个人的实力跟人家碰真是鸡蛋磕石头。 但想到周菊以前对我的维护,我豪气顿生。 我抬头迎着老明摄人的目光,坚定的点了下头。 老明审视的盯着我,我也平静的看着他。 曹丹有些紧张的叫了一声,老哥! 老明意味深长的笑了:这小伙不错,有义气。就是不知道手头上咋样。既然来了,也留得纪念吧! 这下我和石辉他们马上捏紧了着拳头,靠在了一起。除了打,我们不会像二地主一伙那样当众扇自己嘴巴。 曹丹拉了下老明的衣襟大声说:哥,算了吧,他们都是我同学。 老明轻拍下曹丹的肩头说:小妹呀,哥也没说和他们动手啊。 曹丹有些不解的看着老明。 老明对我说:林风是吧,我们是职高的,怎么说也比你们高二三届,把你们小初一打了,让人笑话。这样吧,你不是这伙人的头吗,那就和我的小兄弟打一场,不论输赢,今天这档子事就了了。 老明说完冲面包车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小华下来。 那头的面包车前门一开,我这才注意到从驾驶座下跳下来个小子,脚步轻快的就到了老明身边,问:老哥,啥事呀! 老明指着我说对那个长得瘦小枯干的小子说:你不老嫌修车开车没意思嘛,今天给你整点有意思的。你跟这位林兄弟比量比量。 那个叫小华的瘦小子年岁跟我相仿,穿身满是油污的工作服,刀条脸上也埋汰汰的。 小华兴奋的眨着眼,说了声老哥,你就瞧好吧! 小华打量我一眼就问:用拿家伙吗? 我说不用。 小华嗯了声,喊了句开打啦!扭腰就是了一个扫腿横着奔我胯骨来了。 我心念一动,急忙后退,他的脚尖擦身就过去了。我意识这小子会武术,他的腿法和表叔的有些类似,但火候差了不少。 没等我多想呢,小华转身又用另一条腿来扫我。我又是像刚才那样躲过。 没想到这条腿只是虚扫了一下,就突然蜷起,另一条腿一垫步,就拉近了和我的距离,连着蜷缩着的腿就猛然蹬直。 我这下躲不开了,肚子结实的挨了一脚,踉跄着就摔了个仰面朝天。 我听到围观人群的一阵笑声,脸上就觉得发烫。急忙鲤鱼打挺的跳起来,稳了稳情绪。 石辉就冲过去了,抡拳去打小华。我忙喊他回来,石辉可能是想起上次乱打被大家批评的事。这回总算是退回来了,气呼呼的站那直运气。 小华问我还打不,我点下头,就又扑上去了。 我想起表叔跟我说的遇到腿法好的对手,要贴身和他打,不让他施展开腿法。 我粘着小华用肘顶他,小华就用膝盖顶我。 虽然互有打中,但我没他反应快,被打的次数多些。 小华明显不适应贴身打,边续几记膝顶逼退了我两三步。我看他胯骨微动,知道他想起腿,我一纵身就扑上去了。小华的脚扫到我肋骨的时候,我的一肘也砸在他踢起的大腿上。 小华被我连撞带砸地倒了,我也捂着肋身子栽歪一下,又站稳了。 我心里庆幸这鱼死网破的对拼自己赢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我就觉得脚跟被勾住了,同时膝盖被蹬了一下,我又四爪扑朝天的倒在地上,等我再弹起身时,就见小华双手撑地,倒立着的身子漂亮的一扭也笔直的站立在地上。 我操,这是武术中倒地后迅速站起的叫乌龙绞柱的一招,当年还没有街舞这东西,要是有,小华凭这一下,就能赢来观众大片的掌声。 我那鲤鱼打挺是练双杠练出来的,这货看来平时也没少练。 我俩一身土的凑到一块又打。 第十六章 周菊的故事 别打了,玩玩就算了,较什么真!老明说话了。 小华晃着头,对我说:今日个就算平手,以后再打。 我说没问题。 老明喊小华:开车,走人! 小华听话的就往面包车那走,有一条腿走起来不太自然。 老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就转身带着人走了。 曹丹冷冷的瞥了瞥我,就跟着那女的去追老明。 人都上去后,面包车就悠哉悠哉的开走了。 我心里觉得没趣,就想起了周菊。 周菊整理着头发,沉着脸。我看眼她带伤的脸就问:你咋样? 没想到周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都怨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道边拦了辆三轮,扬长而去。 我连着两次吃鳖,心里这个郁闷呀!我这真是费力不讨好,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顿时就觉得肋骨隐隐做痛。 曾宝、石辉他们围在我身边七八舌的讨论刚才的战况以及抒发对老明的景仰。 下午曹丹和周菊都没来上课。 我见到汪虹就有些为难,心想她肯定跟我生气。汪虹在听说了这件事后,皱眉想了下跟我说:以前候勇打你时,周菊也是帮了你的,这次算是还上她人情了,以后少跟她联系。 我应付的说:行,知道了。 晚上回家我和表叔说起了今天打架的事,表叔说那个小华下盘并不稳健,他只是腿法比你练得早,练得多而己。你在多练扎马的情况下,再练习一段时间的腿法,就能打败他了。 我听了很高兴,后来睡觉时我又想起老明来,这个人不像一般混混头那样凶相外露,气势汹汹的。 斯文的外表下显得很有内涵,他微笑着都能让你感到害怕。这就是杀气内敛,深藏不露。 我内心很是敬佩他,知道他将来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大哥。 第二天周菊和曹丹就都来上学了,两个人互当透明。 周菊似乎沉稳了许多,一反常态的沉默少语的。 我以为她是因为昨天的事,觉得在同学前没有面子,有些不好意思呢,也就没怎么跟她说话。 曹丹看我时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教室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下课时,我又听到一个消息,是石辉告诉我的。上次我和候勇打架是李自强报告的教导主任。 我听了就有些后悔,还以为是曹丹打的小报告呢,我怎么就没想到李自强这个小人。 我再看曹丹时眼光中就有了歉意,曹丹可能以为我是对昨天的事才这样看她的,小下巴一扬,又拿出那股以前高傲劲来。 晚上放学后,曾宝骑着踏板驮着我开到荷花坑的时候,就被周菊拦住了。 周菊打发走了曾宝,说要跟我谈谈。 我和周菊沿着长廊走到河中心的凉亭上,面对面的坐好后。周菊就说谢谢我,昨天帮了她。 又说她回家后找到二地主狠狠地骂了一顿,并告诉二地主和他断绝来往。 我从他嘴里知道,二地主一伙都是一中三年级的学生,也是一中混得很牛逼的人物。 我认真的听着,她就突然问我:林风,你喜欢我吗? 暮色中,周菊的眼中闪着光彩。我怔了一下,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我自问对周菊也很有好感,很喜欢她的豪爽大方的性格,尤其是身体上的诱惑。 我沉思了一会,对她说:周菊,你是个不错的女孩,我一直拿你当好哥们。 说这话时我都没敢看她。 周菊也沉默了,一会她就声音艰涩的说:我明白了,都是我不好,以前和他们乱搞,早早的就不是处了。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嫌你这个。 周菊晃下头又问:林风,如果我现在还是处,你会喜欢我吗? 我又沉默了,我知道在我内心深处还是很在意处这个事的。我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处男,实在是无法去喜欢一个破过身的女孩。 周菊叹了口气说:林风你知道吗,我恨男人。 我心里一惊,怔怔的望着她的脸,我几乎能看到她眼中仇恨的火焰。 周菊恨恨地继续说:我从记事起,家里就开赌局。用我妈的话说她是用放赌抽水儿的钱把我养大的。 我爸人太老实,除了种那几亩地,就挣不到钱了。我妈就瞧不起他,总给她气受。 夜里那些男人赢了钱,就往我妈屋里钻,我妈总是事先把我爸撵我奶家去住。 我念小学六年级的一天夜里,我就被人摸醒了,黑咕隆冬的。我吓得拼命喴叫,那人趁黑跑了。 我爸知道后像疯子似的抄着菜刀,逼问我妈那人是谁,他要砍死那个鳖犊子。我妈死活不说,说这事她能处理。 我爸再问,她就骂我爸不能挣钱,养不起老婆孩子,家里的钱都是她挣来的。 听到这我震惊了,没想到周菊有这样的境遇。 周菊又说:我爸说不过我妈,就气呼呼的走了。从这件事以后我就恨男人,凭什么就兴他们玩我们女人,我也要玩男人,玩死他们。 后来我就聊扯学校的男生,看着他们为我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我心里就乐,就有种报复的快感。 在一中时我跟了几个老大,也包括昨天的二地主,他们也没少因为我干仗。 一中我搅得差不多了,我就转到二中来想继续折腾。没想我就遇到了你,我就对你动了真感情了,尤其你昨天你为了我敢跟老明的人干仗。 周菊说到这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感觉我的眼圈发热,心里五味杂陈的。对于周菊的感情我感动,却无法接受。 对于她的境遇我无法改变,我突然感到我们当小孩的渺小,当小孩的无能。 我不忍心看着她继续错下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语言来开导她。 之后我感觉我劝她的话就像泥牛入海,没对她产生触动。 她最后只淡淡的说了句她知道我是为了她好,她会记得这个好的。 然后她就起身往回走,我要送她,被她强烈拒绝了。 我呆呆的坐在凉亭里,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我心里的压抑感,无法化解。 第二天周菊上学的时候,我感觉她似乎又恢复之前的风骚嬉笑状态,我心里稍稍安稳些,我总以为昨晚的事会对她造成伤害。 第一节课上了10多分钟时,曾宝才来。 被班主任说了两句后,就垂头丧气的坐下了。我小声问他咋地了。他说下课再说。 下课后在体操台那我才听他说昨下晚,他又刺刺挠挠跑石辉家去押彩了,押了100块钱的,结果早上他去石辉班找石辉时被告知输了。 曾宝很郁闷,我知道他不差钱,他是觉得输了面子,为什么他自己看的东西就押不准呢。 然后曾宝就要求我和汪虹再合作一次,晚上去石辉家看小报,争取再押中一回,既能挽回损失,又能多赢些钱,为我们的旅游计划多增加点资金。 说得我心就活泛了,蠢蠢欲动的,我想这也是我们小孩子唯一的赚钱之道。我就想着一会和和汪虹说说这事。 凑巧的是周菊正好从旁边经过,听我们还要押彩。她就急了,劝我们说见好就收吧,我家开赌局的我比谁都清楚。 这就是耍钱,开始给你点甜头,以后你有多钱能扔进多钱去,来我家打麻将的不少人都玩这个。 曾宝撇嘴反问:你那天不是笑话我们才赢几百就乐颠馅了吗,不是说还有人赢了十万八万的吗? 周菊就骂曾宝:你个死孩崽子,光看到别人赢钱,就没看见别人输呀!你要玩就自己玩,你家有钱,你就祸祸呗,拉上林风我可饶不了你。 曾宝还想反驳,但看到周菊横眉立眼的凶样,当时就闭电了。小声嘟囔说不玩就不玩呗,这么凶干嘛? 我就打圆场说周菊说的有道理,我们以后不玩了。 我心里也很失落,刚刚升起的那股追逐金钱的欲火,被周菊这一桶凉水瞬间给浇灭了。 当然了,她这也是为我好,我记在心里了。 表叔在我家又住了两天后就告辞回家。我们一家热情挽留也没留住,他说回去还要下地干活。 我和我妈送他到火车站,在站台我眼泪汪汪的舍不得表叔走。表叔拍着我的肩膀说我以后要坚持练习拳脚,做男人就要有防身自卫的本事。 等我再放长假时去他那玩,还能见到我素未谋面的大姑奶。 说到这他羞涩的笑了,说还能见到一个人,是我未来的表婶。是个正常人,长得挺漂亮呢!我心里当时就热切盼望起来,恨不得明天就放假。后来我真独自去了他那,不过不是去探亲,而是避难。 周菊变得比以前更放浪了,竟和我校三年级的混混们乱搞到一起。我就劝她,她无奈的对我说她就那样了,不要再劝了,我们还是好哥们。 我心里很难过,有些自责,总觉得是我伤害了她。如果我和她好,她是不是能不这样呢? 第十七章 人善必受欺 晚上放学后,曾宝载我到荷花坑我让他自己走了。因为我家和他家在这个坑的两个方向,我不想他绕远,送到这我就很知足了。 我溜达着往家走,当我拐进我家的胡同时就看见前面不远处围了十来个人,还听到音量很高的女人辱骂声。 “老李家那个小狐狸精,你给我滚出来!” 我快走几步就到了人堆后面,从前面两人的肩膀看去,就见最前面一个身材肥壮的老娘们儿正双手叉腰,堵在一家门口破口大骂。 光看这背影我就知道,这是后街的孙大华,我们五大队有名的泼妇之一。 因为他大伯子是镇长,她平时自然就狗仗人势地装横。 当我看清那家的门面时,顿觉心里一紧,那是秀丽嫂子家!与我家隔了一家。 去年的一个下午,我家烧大灶总是倒烟。我就虎着着的踩着梯子上房顶打烟囱,居然就看见秀丽在自家院里的一口矮缸里正洗澡呢!白白的身子,鼓鼓的胸部,看得我差点从房上掉下来。那是我第一次看女人身子,让我心惊肉跳了两三天,有种做错事的压迫感。 秀丽是老李二哥的媳妇,老李二哥三年前出车祸死了,撞他那家穷得叮当响,东挪西凑的才给送来5000块钱,这要跟现在二十多万的赔偿,真是一个地,一个天了。 我往前一挤就看见站在院里正在低声哭泣的秀丽嫂子,一个清秀俊美的小媳妇。她的女儿正抱着她大腿眼泪横飞的。 这个女人很贤惠,男人不在了,就自己带着个8岁的女儿过日子,也是加工服装,这活也是跟我妈学的。孩子奶奶家住在大后街。 我就听孙大华又骂:你个小骚狐狸,没事就勾搭别人家老爷们。你家爷们让你都克死三年了,你也不改嫁,就守在村里卖逼。真不要脸,你信不信我把你那玩意儿给撕烂了!” 秀丽嫂子满眼含泪,怯怯懦懦的解释:我……我没有,大华婶。大华叔只是帮我拉了车柴禾,进屋喝了口水,就走了! 听到这我明白了,一定是哪个长舌妇看见大华叔从秀丽嫂家出来,就以为两人有事,又添枝加叶的说给孙大华听。这个炮筒子有人装枪她就敢放,直接来兴师问‘罪’来啦。 一股怒火直冲我的脑门,我又想起电影里那个包租婆来。真他妈的不欺负老实人有罪呀。秀丽嫂一个多本分的女人。三年前从邻省嫁到我们这,家里家外,样样活都拿得起来,可以说勤俭持家。 在外面也很少和男人说话。不就是因为长得漂亮,让周围的男人惦记,女人妒忌吗。 因为这没凭没据的事你就欺负上门来啦!真无耻! 我站到悍妇面前,义正辞严辞的责问:哎,大华婶你不能捕风捉影的就上门来埋汰人吧! 哼,真要是让我堵着了,看我不打死这个小骚货。孙大华忿忿地说。 她旁边的两个长相恶劣的老娘们儿也跟着冷哼,仿佛秀丽嫂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那不是没堵着吗,也就是没有事呗。还堵在人家门口骂啥,你不嫌磕惨,大伙都替你磕惨!我说完周围的人一阵哄笑,有个干瘦的爷们附和说:回家做饭去吧,闹个啥劲呀! 孙大华一瞪就骂那个爷们:石猴子,我们女人说话。你个老光棍掺和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事少往她家门口逛啦。你老哭穷,你卖豆腐挣的那俩鳖钱都填这骚货身上了吧! 秀丽听了哭得更委屈了,哆索着嘴话都说不出来。 石猴子也脸红脖子粗的,指了两下孙大华,气得扭头就走。 她惦记秀丽的事,大伙都知道,这下被孙大华揭了短,没脸在这呆着了。 我也被孙大华气激眼了:孙大华,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好不好,就因为你嘴损,你儿子才心眼不全的。 这老娘们儿也激了,指着我鼻子骂:小崽子,平时看你挺老实,像你爹一样,这回咋长能耐了? 她旁边一个娘们撇嘴说:这叫一辈蔫一辈欢呗! 我知道跟她废话没有用,就说:你现在要是不走,我马上就削你那个傻儿子去,以后我见他一回就削他一回! 这招马上就见效了,孙大华的气焰弱了下来。孙大华俩口子一心想要儿子,好不容易弄出来了,还心眼不全。接着又要就是女儿了。 所以他家拿这个儿子当宝贝似的,恐怕在外面吃一点亏。 我这么说就是让她知道,她那傻儿子一天天的疯跑,说不上跑到哪就让我给削了。 但这老娘们儿嘴上不饶人,指着我说:你敢,老娘我一把火把你家房子给点了。 我也指着她说:不信你就试试。 孙大华真不敢和我赌他儿子的安全,气势又弱了,也不骂了,但还是不走。横了这么多年,她哪能让我一个小孩子给吓走。 这时候,我妈也过来了,孙大华又精神了,就跟我妈嚷嚷说我太混了,我妈就客客气气给她说软话。 我听了这气呀,真想上去一脚给孙大华踹躺下。 最后一个重量级人物出场了,是一位拄拐棍的老头由老太太搀着。 这就是秀丽的公公婆婆。老头当年因为儿子的暴死,一股急火,得了脑血栓。 老头挪到孙大华跟前,哆嗦着扬起拐棍对孙大华含糊着骂了两句混蛋,孙大华这下害怕了,虚骂了秀丽一句,扭着屁股和那俩个老娘儿走了。 我走进院里,走到秀丽嫂身前,看着哭得像个泪人的秀丽,心里有些难受,真是红顔薄命。 从打她嫁过来,我就对她有好感。我轻声说:嫂子,我扶你进屋歇会儿。 她嗯了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眼中满是忧伤。 我一手托着她的右臂,一手扶着她的腰,慢慢地走进屋里。 扶着她在炕沿上坐好后,看着她低头不语,我开始安慰她。 “嫂子,别难过。以后要是谁再敢熊你,我就削他!” 我妈就说我这孩子啥时变成这样了,动不动就要打人。 我争辩说妈我们不能再这么窝囊了,你看孙大华就是欺负秀丽嫂子软弱,才敢这么闹的,什么脏水都往秀丽嫂子身上倒。 秀丽听了又哭了起来。 我妈就瞪我,往秀丽那面使眼色。她的女儿却没跟她妈哭,只是眨着泪眼盯着我看。 然后我妈和秀丽婆婆就劝秀丽说孙大华就是那样,跟她生不得气。 她老公公直顿拐棍,含糊不清的骂着。 后来我和我妈回到家我还气鼓鼓的,盘算着怎么替秀丽嫂子出这口气,找个合适的方法收拾孙大华家的人。 晚上我又是先扎了一阵马步,然后又认真的练习了拳法和腿法。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如果有机会再和老明手下的小华打一场的话,我就能不太费劲的打败他。 我爸回来听我妈说了刚才的事,很生气了。说我咋变成这样,咱老林家的人一直都是与人为善的,不打不闹的。 我听他这么说也来火了,说咱老林家不能老这么窝囊下去,我以后就要立起棍来,让别人见了我就怕。见到我家里人也要客客气气的。 我爸就急了,骂我不好好学习,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这是要走歪道呀,以后沙袋也别打了。还以为你锻炼身体呢,原来是学打架,混黑道。 完了他还埋怨我表叔不该教我功夫。 我抢白说没人敢欺负就是好道。 我爸气得动手要打我,被我妈给挡住了。 我对这两位老人的固执真是无语呀!干生气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在学校操场上我看到周菊和三年级的一个老大打打闹闹的,后来有一课周菊没上,我就跟老师说我肚子疼要去厕所,出教学楼我就绕到后面的柳树林边上,偷偷得往里看。 就看见周菊和那个老大又搂又摸的。我心里这气呀,知道劝周菊也没有用,放学时我就单独找到了那个老大谈话。 我要求他不要和周菊来往了,周菊是在自已折磨自己。 那货对我还很客气,说知道我。那天我跟老明的人动手时他也在场,说我挺有刚的。 他对我说的折磨自己表示不懂,我也没法深说。 他就说他和周菊正在恋爱,双方都是真心实意的。 他还笑呵呵地说我多管闲事,自己不正谈着呢吗,就不应该管别人,周菊的爹妈都不管她。 给我整个烧鸡大窝脖,有气还没哪出的。 看来我也只能先放弃周菊的事了,希望她能早点醒过腔来。 下午,我和曾宝、石辉还有汪虹在操场一角研究第二天去省城旅游的事。 我毕竟没出过远门,想着该带的东西都要带齐。 曾宝就说你想那么多干嘛,只要带着这个就行了,说着做了个捏手指数钱的动作。 大伙一起笑。 曾宝说以前他跟他老爹去时,都是起大早坐汽车到市里,在市里火车站上快车直达省城。 我说我还以为在镇上的火车站上车呢。 曾宝说路过镇上的火车来得晚,还都是慢车,到省城都得中午了。 我对曾宝有些佩服,石辉打趣说要是不着急我就赶马车拉他们去,坐在马车上颠颠颤颤地,还能亲身欣赏风景,比坐火车牛逼多了。 汪虹天真的说这个主意不错,挺浪漫的。 曾宝说不怕颠零碎了你和林风就坐吧,反正我是不坐。 后来汪虹问,当天能回来不。曾宝说坐晚车是可以的。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明天早上五点半在十字路口集合。 第十八章 看黄历好了 我晚上回家就告诉我妈明天和同学去旅游,让她早上五点钟喊我。我妈问要带多钱,我说不用,曾宝请我们。曾宝以前送我回家时,也进我家屋呆过两次,所以我妈认识他。 最后我妈还是给了我50元钱,说完全花人家钱不好。 躺在炕上我兴奋了很长时间,想像着省城会是个什么样子,我和汪虹会不会发生些什么让人激动的事情呢。 第二天早上我被我妈喊醒,我还觉得没睡足,抬眼看钟差十分五点。 我匆忙洗漱完,就出了家门,我妈还嘱咐我路上小心点,千万别和人打架。 天几乎大亮了,我小跑着到了汪虹家的胡同口,等了一会,汪虹就出来了。 她穿了个长袖针织衫,里面是粉色的小背心,下面是刚到膝盖的贴身裤,两条小美腿看了让人眼馋。 她还斜挎个黄色的小皮包。 我眼前一亮,伸手去拉她的小手,被她打了一下,她说你这是害我,别让邻居给看见了,传我爹妈那就坏了。 我笑着就走在前面,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我。 到十字路口那,石辉和曾宝也到了,曾宝直打哈欠,影响得我们三个了都有些犯困。 路口旁边散乱地停着几台小客车,每台车上都或多或少的坐了人。我们走到最前面的一台,看里面的人最多就上了车。 我和汪虹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在双人座上,曾宝和石辉同样坐我们前面。 车上还有几个空座,司机和卖票的也没看见。 等了一会,就听旁边一个人说后车马上就发了,刚刚一下子上来七八个人。 我就听见后面有发动车子的声音,我们车上坐在门口的一个长得挺愣的爷们就马上跳下车,掉头往后车那走,看样子是要换车。 石辉对我说要不,咱们也上后面那辆车吧。 曾宝说不能换,换了就得挨打。mianhuatang.info石辉不信地哼了声,我也不以为然。 我回头就看见那个爷们已走到距离后车车门两三步的位置时,就被跑过来的两个男的给拦住了,应该是从旁边商店跑出来的。 一个手臂上有纹身的青年骂着说:操你妈的,谁让你换车的,沙楞回去! 那个愣爷们不服的说:凭啥呀,哪个车先开我坐哪个。 另一个岁数大些的有小胡子的人就骂:不回去整死你。 愣爷们回了句:拉几吧倒吧,我有急事,没空跟你废话。说着快走两步,一只脚就踏上了后车的门槛,两手也扶在门框上,另一脚也离了地。 就见纹身青年一个箭步就到了他身后,迅速的抓住愣爷们的后腰带一下子就给他拉下来了。 愣爷们豪无防备,扑通摔了个仰面朝天,没等那愣爷们反应过来呢,纹身青年和小胡子对着他就开踢,他俩穿的都是皮鞋。 我们车的人一阵惊呼,都站起立往后看。我早就站着呢,汪虹也吓得抱住我的腰。 我也来不及安慰她了,抻直脖子往后面看。 地上的愣爷们马上脸就被踢破了,鼻子嘴还流出血来。 从他被拉下来到现在也就四五秒种的时间。 后车的司机和跟车的也下来了,手里拿着铁管。司机还骂呢:妈个逼的,他都上了我们车了,你们还敢打人啊,太不拿我们当回事啦。 纹身青年骂了句废什么话,连你一块削。说着就去打后车的司机。 那个跟车的也和小胡子打到一块,小胡子头顶被对方的铁管敲了两下,血就顺着前额流下来了。 纹身青年挺灵活的,没吃啥亏。 小胡子看样子情绪激动起来,回到我们车上就从驾驶座下抽出一把开山刀来,抡着就杀回去了。 抡了几下后,我就看见后车司机和跟车的各被砍中一刀,一个伤在肩头,一个伤在上臂,两人上衣马上就见红了。 当然小胡子也付出了身上被砸了几铁管的代价。 趁着双方略一停顿的时机,旁边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就插进来分别把他们四个给抱住了。 这些人都是别的车上的司机和跟车的,看样子和双方都熟识。 然后受伤的人就开始打电话,听说话是给车主打的,那时的手机还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车里的人就议论纷纷的,说这车不能走了,想下去吧,还不敢。 我们四个也有些急,没办法只能在车上等着。 很快,就见后车的两位伤员拦了辆三轮走了,可能去镇医院了。 小胡子在一个拉架的人陪同下也坐三轮走了,是去县五院的方向。 我们镇有两所医院,论设施呢,是县五院好。论服务态度要数镇医院好。 等了一会儿,双方的车主就到了,这期间有两台小客满人后先后开走了。 两个车主都是当地混得挺牛逼的人物,看样子还认识。一个给另一个递了根烟,两人就走到一边谈去了。 纹身青年领着一个刚下三轮车的男人就回到我们车里,那个男的坐在驾驶座上,问纹身青年你胳膊能行吗? 我这才注意到青年的两条胳膊肿得厉害,应该是小胡子取刀时,他被对方两人同时用铁管打的。 那青年气呼呼地说:没事,马上开车,不他妈等了。 司机发动车子,我觉得一晃悠,车就开起来了。 那青年在车里走动着开始卖票。 这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很沉闷,这件事对我的触动还是很大的。 这种事,我以前也听过一点,没想到今天亲眼看到了,不由得不信。 我觉得太乱了,换个车还能挨顿削,坐车的也是受到一定程度的惊吓,就像汪虹现在还小脸惨白,出个门连个安全都谈不上。 我都后悔开始多走一段路打出租车好了,多花点钱也行啊。 站点附近1000米范围的路段是不允许出租车拉客的,这是规定,车主们定下的,谁犯了大伙打你。别看各家车主间因为争客人经常会大打出手,但是却一致对外,这种乱相在几年后被一强有力的新大哥给改变了。 这个人就是老明,曹丹的表哥,那个笑咪咪的老明。 路上很顺利,半小时多些就到了市里,我们镇离市里四十多里路。 下车后,曾宝和石辉就兴高采烈讲开车前那一仗。 汪虹的脸色还是不好,我搂着她往前走,还能感到她柔软的小身子有些发颤。 我就有迷信地想,出门看看黄历就好了,我家那本日历上就印着什么今日不宜出行,或是不家动土之类的话。 可我从来就不当回事。 当我们坐上去省城的火车的时候,望着窗外的生机盎然的田野风光,汪虹的情绪渐渐的好转起来。 有推车卖货地过来,曾宝就买了些水和面包。 四个人吃喝着,边说话。 那俩货坐对面还逗汪虹,说女生胆太小了,出门真麻烦。 也就林风愿意带着你哄着你。 汪虹说当时一见血我都吓死了,以后可不跟你们出门了。你们俩要是有个女朋友我也会这样告诉她们,看谁跟你们去。以后你们仨个出门就清一色了。 石辉就皱眉说咱也没林风那命呀,谁能看上我这个大老黑,看来我得打一辈子光棍了!不行,汪虹你给我介绍一个呗,是女人就行啊! 汪虹就笑,说有合适的一定,她没说把同桌给石辉介绍是怕曾宝又埋汰人家。 曾宝说那你得等,等我有了媳妇才能轮到你小子。 石辉气得就拐曾宝,曾宝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爹昨晚跟我说,过几天要要让我打照面。 三人听都是一怔,以为曾宝是在吹牛呢。 汪虹就问,你多大呀,大人就让你相对象。 曾宝说是我爸在邻镇住的一个战友,他家也是做买卖的,有一个女儿比我小一岁,这两人在酒桌就说让咱俩小孩先处着,以后初中毕业了过个年把的就结婚。咱们知根知底的,也都能早点省心。 这话一出,三人又是一惊,然后就哈哈笑,说曾宝这也算是娃娃亲吧,这都什么年代了。 曾宝被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还没见到这个丫头呢,我爸说长得挺好看的,对他也挺有礼貌的,现在在家就挺爱干活的,一看就知道将来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 我就逗他说是谁相对象啊,是你还是你爹呀。 汪虹和石辉就笑,曾宝皱着眉说,可不是吗,我那个爹说看好了那就可以说是定下了,让我去相亲也就是走个形势。 我和石辉就在曾宝的伤口上撒盐,说他有个老封建的爹,以后可有得受了。现在老爹管,以后还有媳妇管着。跟做牢差不多。 说得曾宝马上就愁眉苦脸的。 汪虹问,那你以后不考高中了吗? 曾宝一咧嘴入谁爱念书呀,再说就我这成绩能混个初中毕业证就不错了。 说起到石辉插话说她初中毕业就回家去和他爸拉脚去,早点挣钱多好。 我和汪虹对望一眼,都没说话。我和她的成绩在班里还是在中上等的,自然是要接着考高中了。家里也是这个意思。我爸还说过,不念高中就不让我回家了。 想到以后念高中就要到市里念,就要跟这两个兄弟分开了,我心里有些难受。我们镇上只有一所职业高中。它有个比本名更响的称呼:婚姻介绍所。 听这人外号,就可想而知在那能学到些什么知识。 第十九章 爬山也有险 快车是很快,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200里外的省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出了火车站,我就觉得眼花了。 满眼都是高楼大厦和穿流不息的车辆、人流,宁静的小镇与繁华都市之间的巨大落差顿时让我震撼。 尤其是那些衣服少少,暴露多多的女人让我想起了周菊,跟这些女人比,她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汪虹掐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 在曾宝引领下我们又搭上了去翠华山的公交车。车上人很多,挤得透不过气来,我们四个只能站着。 虽然车窗都是开着的,但总有香水味往鼻子里钻。 我感觉后屁股热乎乎、软绵绵的,很是舒服。转头就见一个身材性感的女人背对着我站着,一条光滑白嫩的手臂抓着上面的扶手,另一只手在摆弄手机。 我侧身还瞄见也胸口里微微颤动的两团白肉,心里一阵激动,挤公车还有这福利! 我偷眼看汪虹,就见她望着车窗外的热闹景象,也是很兴奋。 我放心的又把身子向后挨去…… 曾宝和石辉也是故意往大姑娘小媳妇的身边挤,还冲着我贱笑。 我突然就觉得我们三个就是小流氓,土里土气的小流氓。 出了市区,很快就看见车窗外的山了。郁郁葱葱的,绵绵不断。 下了车后,抬头就是高耸的大山,感觉人真是太她妈渺小了。来游山的人还真不少,车也停的一堆一堆的。 曾宝在牌楼门旁边的售票处买完票,领着我们进了山脚下的大院。 在一个棚子前,曾宝和卖货的老头讨价还价的买拐棍,汪虹盯着那些小挂件看。 我看那些藤条拐棍做得也挺好看的,但一想我们也不是七老八十的,拄那玩意儿干屁呀! 我就把这想法说了出来,曾宝笑着说一会你就知道有啥用了。 石辉觉得好玩,就拿了一根在地上拄着学老头走,还笑着说:没事走两步,没事走两步。 我觉得无聊就挨到汪虹身边,看她正拿着一个兔子形的挂件在端详,看样子很喜欢。 我就问老板多钱,老板说80。我说咋这么贵,老板说这是玉的,你诚心买就70,少钱不卖。 我拿出兜里的50元钱,就跟曾宝说给我拿20元钱。 曾宝坏笑说:你不能拿公款给情人买礼物呀,那得自己掏腰包。 说完他付了拐棍钱,和石辉一人拄着一根,就大笑着往上走了。 我被他气得不行,就继续和老板磨价。汪虹就从包里拿出20元来要递给老板。 我觉得很没面子,就拦住汪虹说:回来再买吧,我一会非从曾宝那弄出钱不可,咱们买个更好的。 汪虹也不想让我难看,就无奈的转身往前走。 我们刚走两步就听老板在后面喊:回来吧,小孩!50卖给你们! 我和汪虹高兴的回去给了钱,接过挂件。 老板在我们要走时,随意的说了句:这农村的孩子是穷啊! 我气得就反问:农村人怎么了,没我们农村人种粮食你们不得饿死呀? 那个老板不乐意了,说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呀! 我刚要还嘴,就被汪虹给拉走了,说快点,曾宝他俩走挺老远了。 等追上那俩货的时候,我就埋怨曾宝说他不够意思,让我当众出丑。 曾宝说你那个挂件也就值40块钱,那老板看你是给小情人买就想砸你们一下子,没砸着他就胡咧咧呗! 我不服气就问:那也不能贬低我们农村人呀? 曾宝说不老说城乡差异吗,有啥办法呢? 我和石辉同时骂了声:操。 多年后我在城里做起了很大的事业,雄霸一方。有人问我的家庭背景时,我豪不隐讳的说:我是农村来的。我想这与我少年时经历的这类事是有一定关系的。 我们四个随着人流往上走,就看大家都往上看。 岩壁边的一条缝隙里钻出一颗很小很小的松树,与周围光秃秃的岩壁比,显和很突兀,很顽强。 曾宝还拿照相机拍了一张,用拐棍指着上面说这叫可怜松。 我笑着说,应该叫顽强松。 再走了一阵,前面的人群就不动了,都挤在一起,蜿蜒的山道上都是人。我有些纳闷,就见曾宝向我使眼色。我随着他目光就往上看,这一看我差点喷出鼻血来。 就见人群中有个穿超短裙的女的,很年青。 她的小衫系在胸前,露着雪白的小腹。 山风把短裙吹得像把张开的小伞,从下面能看到她大白腿的根部,被小三角裤绷得鼓鼓的。 这青山绿水间,添了这么一道靓丽的风景简直太美妙了。 后面人群一涌,我才回过神来,拉着汪虹往前移动。我瞄了眼她穿的六分裤,心里有些赞许,原来她早想到了爬山会走光。 又往上挪一会,就看见前面是个石逢,每次只能挤进去一个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游客都被憋在这了。 曾宝和石辉先后钻进去了。我拉着汪虹也挤进去,感觉太窄了,前胸和后背紧贴着石壁。我心里就很紧张,有一种很强的被压迫感。 我想着这会儿不会地震吧,山石一动,我和汪虹就成肉泥了。 我抓紧汪虹的小手,用另一手摸索着往旁边移动。汪虹的手在直打颤,呼吸声也有些急促。 出了石缝,感觉豁然开朗。汪虹还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脖子,好像刚死里逃生似的。 还被曾宝来了个抓拍。 再往上就是一座大道观,规模挺宏伟的。我们就在院里溜达着算是暂歇一会儿。 汪虹对那些屋子不感兴趣,抬头欣赏着满树的梨花。后来头靠在我的肩上还合了几张影,那笑容一定老甜蜜了。 又往上走了两个景点,我就觉得身上发热。看汪虹也把外衣脱下来,小背心两边露着白净净,光溜溜的小胳膊。 我抓着她的胳膊往上走,就看她累得直喘,脸色发红。 我往前面看,就见曾宝和石辉用拐棍的弯头勾住斜前方的小松树,借力往上走,很轻松的样子。 我喊了声等会儿,曾宝回头问我:是不是累了,要不你背汪虹得了。 我看了眼脚下的小道,又窄又陡。一个人走都要费劲,要是背个人根本就走不了几步,而且有摔下去的危险。 我对傻笑着的石辉说:把你的棍给我。 石辉也逗我说:你不说这拐棍没屁用嘛? 我只好说:我错了行不,辉哥,算我求你了! 我接过拐棍后,就把有弯那头递给了汪虹。于是我就拉着她跟那俩货继续往上走。 再走了一会我也累了,大家就在一片松树林里休息。旁边有个妇女在地上摆了两箱矿泉水。 曾宝去买了几瓶大伙坐着开喝,我和汪虹背靠背的喝着就问曾宝这水多钱买的,他说是下面的三倍价钱。 我一听就炸了,说你咋不在下面买水呢,曾宝说贵就贵呗,我嫌带着累。 我无语了。 后面的景点就是什么这个天那个天的了,我感觉从名字上看,一个比一个高。这下,我们真的是在往上爬了。 最后我们精疲力尽的登上了最高峰,眺望远处的山群都是蓝茫茫的,真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 汪虹也跟着我仨个兴奋的喊了几声,听到远处山谷的回音,大家就乐。 我转头看见,汪虹的小脸红扑扑,汗涔涔的,显得更加娇艳动人。小背心早己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把两个小馒头勾勒得很是好看。 这下大家往石头上一坐,再没一点力气了,光剩下喘了。 曾宝说还有几个景点没走到呢!大家一致求饶,说再去那你就背我们三个吧! 歇了好一阵子,我看了眼左腕上的手表说快中午了,该下山了。于是我们往山下走。 我原以为下山是很轻松的事,结果差点在此丢了小命。 下山的路有一段全是高低错落的山石,也没有像上山时的石阶,紧走两步就感觉要栽跟头似的。 汪虹胆战心惊的边试探边往下迈腿,慢的让人心焦。 她拿着拐棍说,你们先下去吧,我慢慢的勾着树下去,在山脚下汇合。 我犹豫着就看见两个比我大点的小子,轻松地跳跃着就过去了,有点像现在的跑酷。掠过我们身边时还打着呼哨,有点挑衅的意味。 我好胜心就起来了,一想这有啥呀,谁不能啊? 于是我就学着他们的样子,也跳跃着下山,在山石上连续地跳起跃下的。别说这样真爽,有种要飞的感觉。 结果最后一下我真飞起来了,是被巨大的冲力带的往下跌。我瞬间就惊吓到了极点,这摔下去不得给我摔零碎了呀! 我下意识的就伸手一划拉,就抓住了一根树干。猛然间我全身的力量都汇集在双手上,抓死了树干,然后我的身子就横在空中绕树转了大半圈。 当我双脚落地的时候,腿一下子软了,跪在树根那,身子一劲的突突。 缓了半天我才清醒过来,发现的手腕上的那个表没了。我想是刚才崩开了,飞山下去了。那可是金属表带呀,每次解上面的扣锁时都挺费劲的。 曾宝他们三个也到了我身边,都吓得不轻,汪虹直哭。我模糊的想起我刚才飞起时后面有人惊呼。 曾宝和石辉都说我作死,玩特技也不能玩命呀。 我又尴尬又后怕,干脆不理他俩,站起来搂着汪虹安慰她。 我很庆幸,在生死关头。我多年练单双杠练出的臂力挽救了我,当然还有那根小松树,我真想给它磕个头。 第二十章 公园打水仗 经过刚才的惊吓,我们下山的速度都明显慢了下来。 我拉着汪虹往下走,她还直埋怨我,说刚才都把她给吓死了,从来没这么揪心过。 我苦笑着说没有下一次了,对她的关心感到心里暧暖的。 在快要到山脚下时,一处平缓些的地方,竟然有一条溪水,清亮亮的,底下的山石光溜溜的,这几个人顿时来了精神。 争抢着踩在溪水里去洗脸洗手,曾宝和石辉还互相撩水,也不嫌反复哈腰的累了。 我和汪虹坐在水中的石头上,看着汪虹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显得很妩媚。 我笑着问她要不要洗洗脚,把它也放松放松。 她说这有人不好意思,我说这有啥呀! 在我的坚持下,她脱下鞋袜来,露出白嫩的小脚丫。我捉住那对精致好看的小脚丫,笑着说我给你洗吧。 她微红着脸说,别呀,太让人笑话了。我说我给我媳妇洗脚这有啥怕人笑的。 她甜蜜的笑了。 我正在清水中把玩着汪虹的小脚丫呢,一片水雾盖过来,我和汪虹头上身上都被打湿了。 曾宝和石辉正撩着水看着我俩坏笑,还一唱一和说我俩污染溪水了,羞得汪虹马上抽回脚,忙乱的穿上鞋子。 我气得奔过去就往他俩身上撩水,他俩也猛烈地还击。 到山脚下时我们三个浑身都是湿淋淋的,直往下滴答水儿。 走了不远就看见一片松树林里,有个大排档。 曾宝说正好饿了,就在这撮一顿吧!正好给林风压压惊。 我气得踢了他一脚说能不能不提这事了。 汪虹和石辉就笑。 我们一人要了碗冷面,还有炸串,边吃边讨论下午去哪玩的事。 最后决定去公园玩,汪虹是最支持这个意见的,拍手说去公园好,在那是没有危险的。 在公园的感觉身心非常放松,四个人闲庭信步的溜达着就到了摩天轮那,仰望上面的人在空中快速旋转,惊叫着,汪虹就拉我走。我知道汪虹害怕,扫了周围一圈,就看见不远处有条河流,有人在划船。于是我就和曾宝和石辉说你俩先玩吧,我和汪虹去划船。我刚说完,这俩货就兴高彩烈的去买票了。 我摇着桨,汪虹靠在我胸前,欣赏着缓缓流淌的河水,两岸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感觉真的是很幸福。 我们回来的时候,就见曾宝和石辉在那等着呢,还很焦急的向我俩摆手。 船靠岸后,曾宝就说快上来,有好玩的地方,老带劲啦!石辉也在一边贱笑。 我扶着汪虹上岸就问咋回事。 有好方我带你们去。曾宝说着在前面带路。 我和汪虹纳闷地跟着他俩走,七拐八拐就见一个巨大的泳池赫然展现在眼前。 穿着泳装的男男女女在里面玩的正欢呢。 曾宝得意的说不错吧,有美女看,还有三点式的,哈哈! 我奇怪地问他,我和汪虹怎么没发现呢? 石辉敢笑着说,我俩刚才是坐摩天轮上看到的。 我一挑大指说行,你俩在那么惊险的玩意上还能发现新大陆,真尿性! 我对那些泳装美女也很动心,看了眼汪虹,她皱下眉说,爬山出了那么多汗,下去游游也行。我就像别人那样租个救生圈吧! 我们三个都是一喜,游水对于农村的男孩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有很多女生也是会的。 我们就走到售票处那买完票后,就去买泳衣和租救生圈。 在我的坚持下,汪虹不情愿地买了件三角连体泳衣。我是想多看她一点腿。 在换衣间出来后,大家都觉得有些别扭,穿得太少了。 汪虹很羞涩的低头看了眼完全露在空气中的两条白腿,向我嗔怪的瞪了一眼。 曾宝还逗她:汪虹今天真是太开放了。 汪虹气恼地说:池子里都是三点式的呢,你不怕闹眼睛你就去瞅吧! 曾宝没皮没脸的大笑道,瞅就瞅,不瞅就白瞎门票钱了。 说完他就带头往前走。 我们三个先扑通扑通的跳了下去,我转回身扶着汪虹趴在救生圈上。然后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推了一下,感觉手感老好了,她就在水面上漂移起来。 我和石辉都是自由泳的姿式,比赛着往前游。曾宝是在仰泳,悠闲的划着水,眯眯眼睁得挺大,老往身边的女人身上瞄。 我和石辉游的过程还和两个美女贴身而过,惊得美女慌忙躲开了,我俩就开心的大笑,这一笑还喝了两口汤,呛得真咳嗽。 当我俩往回游时,我就去看汪虹,发现他身边多了四个小子,流里流气的,比我们能大个两三岁吧。 一个大脑门的小子,抓住汪虹的救生圈转动着嘻笑说:小妹,咋一个人来玩,哥哥陪你一起游吧,哈哈! 那俩小子就跟着贱笑,汪虹惊慌说:你们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们,快走开。 大脑门坏笑着说:不认识没关系,玩一会就熟悉了,对吧,小妹! 三人又是贱笑。 我马上就火了,对石辉说了声:下水。 就一猛子扎进水里,我快速的划了几下,就凭着记忆伸出了双手,稍微一探,正好捉住了一人的脚脖子。 我用力向下一拉,就感觉一个人的身体沉了下来,我还胡乱的往那上蹬了一脚。感觉他沉底下去了。 我憋住气又是一探,又把另一个也拉进水里,一直按到水底,没头没脑的打了几拳。 在水里出招因为有水的阻力觉得很有意思。 等我钻出水面就见汪虹眼泪汪汪的,石辉还没上来,那四个小子都看不见了。 石辉的水性好我是知道的,见汪虹很害怕,我就推着他往岸上游。后面也扑的一声,我回头看是那个大脑门钻出水面。他含糊地骂了句,就游过来追我。 我很快就把汪虹推以了岸边,曾宝此时站在岸边接过了汪虹。 我返身游了回去。 这时石辉和另一个小子也同时上来了,两人都是吐气甩头的,就又纠缠一块去了,打得水花乱溅。 我游到大脑门近前,低头就要往水里扎,大脑门吓了一跳,以为我又要钻水里去拉他呢,他急忙往前一个狗刨,想和我交错而过。 我心中一喜,他上当了。我迎着他就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直接就给按水里去了。 就见水面上咕咚咕咚直冒泡。 那面石辉也是把对手按进水里免费喝汤。按了一会儿,感觉大脑门不动了。 这时又浮上来两小子,脸都鳖青了,挺着个大肚子,像是浮尸似的,有进气都没出气了。 我知道有一个肯定是让我第二个拉水底下狠揍那个,另一个也一定是被石辉给弄下面灌大肚来着。 我也怕出大事,就喊石辉走啊,我们同时松手,快速往岸上游。这时岸上已围了不少人,还有人喊着保安快来呀!。 上了岸,曾宝和汪虹紧张喊快跑。我瞥见曾宝不知啥时把衣服和汪虹的小包都取出来了。 这时就听到喊声,你们给我站住。 我们看见五六个保安正往这面跑。 没的说,我们四个撒腿就跑。 汪虹跑得慢我就拉着她跑,跑了一段我还回头看呢,只有三个保安在追我们,其它的估计是救人去了。 最后我们跑出了公园大门,跑进了附近的一个商场,挤进了拥挤的人群里。我们四人穿着泳装的样子,惹来无数惊奇的目光。 按现在的话来说,还以为我们是搞行为艺术的呢。 在一楼的一个僻静些的楼梯下面,我们四人累得都是呼呼直喘粗气,全身是汗。我看见汪是一只鞋还跑丢了,我指了指她的脚,她哎呀抬了起来,小脚板还出了点血,不知刚才在哪给矶的。 曾宝扔过衣服说,快穿快穿。 于是我们几个胡乱地穿了上了,都感觉有些别扭,里面湿泳衣,外面是干外衣。 这商场是大,人也够多的。我想那三个保安应该不会追来了。 我们三个对视一下,都哈哈大笑,石辉还说淹得不过瘾,曾宝说这是省城,两眼一摸黑,出了事可就麻烦大了。 我也觉得很解气,很痛快。 汪虹低头瞅着自己的脚,微皱着眉头。 我蹲下,把她的另一鞋子脱下来,随手一扔。 汪虹就问我,你干嘛呀! 买新的!我说。 曾宝这回很大方的说,这个鞋钱从公款里出了。石辉频频点头。汪虹要自己买,最后还是没有争过大伙。 汪虹的脚伤好像没什么大碍,逛起商场来,步伐还是很轻快的。我想主要是女孩喜欢逛商场的原因。要不平时,她早就不愿走了。 逛了半天,汪虹自己挑了双白色的半高跟皮凉鞋,光着脚穿上,很漂亮,把小脚丫显得更加白嫩可爱了。她还问我怎么样,曾宝和石辉齐声抢着说好!太好了! 我张开的嘴就僵住了,这把我给气的。 曾宝付了帐,大伙又溜达着瞎逛,乱看,那眼睛都不够使了。 后来又觉得滚梯也挺好玩的,反正也不花钱,那就反复上下的玩呗! 转了大半天,汪虹看了眼商场的大钟,才猛然想起,我们应该回家了吧!。 我和石辉恍然大悟,就问曾宝几点的回程火车。 曾宝不紧不慢地说,我也记不清了,我去问下哈! 说完他就晃悠走了,还拐了个弯就看不见了。 我们仨我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他回来。汪虹有些担忧地说是不是让追我们的那三个保安给逮住了。 石辉说要是逮住曾宝,那不得被押着来逮我们呀! 我说不会的,曾宝就算被逮住也不会出卖我们的。 石辉切了声说:你以为曾宝是宁死不屈的革命英雄呢!我说不用上刑他就得招了。 我们争辩着,汪虹就说要不我们找找吧。 我和石辉交换下意见达成一致,必须找到曾宝,就算万一被保安逮到也要兄弟们在一起。 第二十一章 曾宝被拍了 我和汪虹一路,石辉自己一路分两边找,并约好20分钟后在刚进来时的大门口那汇合。[**] 我和汪虹边找边打听,也没什么收获。后来就和石辉在大门口那相遇了,石辉也是啥线索也没找到。 三个人都犯愁了,都在猜测曾宝的去向。 我心里就想难道真像老人说的那样出门要看黄历,今天应该是出门不宜吧! 三人坐在墙边的靠座上,不自觉的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心中充满了企盼。 时间在一分一分的流逝。 你仨在这干嘛呢!有人问。 我们回头看,都是一喜,是曾宝。 石辉马上开骂:你他妈死哪去了,让大伙这顿找! 我也盯着曾宝看,曾宝愁眉苦脸地说:我哪知道呀!我往服务台走想问下回程车的情况,就觉得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然后我就迷糊糊的往前走。 我们仨听了都是一愣。 曾宝接着说:我就觉得眼前都是水,白花花的。我一走水就往两边分,我走得越快,水就分得越快。我就着急往前走,可是怎么走也走不到头。 后来呢?我们三人异口同声。 后来有个动静就把我吓醒了,我睁开眼才发现我站在一个很背静的小胡同里。然后我出来就打听着回商场找你们,在商场找了一圈才在这看见你们! 拍花子!我们三人又是同时惊呼出来。 我们从小就听过关于拍花子用迷药拍走小孩,然后什么挖心挖肝的传说。没想到今天竟碰上了,可怜的曾宝差点遇害。 三人又惊又喜的轮流安慰了曾宝一阵,见他没什么事了,汪虹就说:那回程火车的事怎么办! 曾宝说:我刚才在服务台问过了,她们说原来那趟晚车前几天给取消了,汽车现在也没有了。 汪虹眉头皱得很紧:那我们今天就回不去了呀! 曾宝无奈地说:没办法了,只能在这住一宿了,明天再走吧! 石辉憨笑着说:好啊,长这么大还没在省城住过呢! 我心中有些窃喜,看了眼汪虹,她回了我一个白眼。 汪虹说你们先在这等会,我去那头的柜台买点东西。 我看他往远处的服装柜台那去了,跟售货员讲了几句。售货员拿给她一袋衣服,她给完钱就回来了。 我们出商场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四个人拦了一台出租车,汪虹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中间被他两都快挤扁了。 曾宝告诉去军人招待所,司机回头冲我们古怪的一笑,说:小朋友挺懂门道呀! 然后车就开起来了。 我有些奇怪地问曾宝:为啥去那? 曾宝回答那环境好,他喜欢。 到了招待所曾宝先去服务台开房间,我和汪虹、石辉四处张望。见这环境的确不错,很整洁,很肃静。 曾宝回来说开了两个房间都在四楼,挨着的。汪虹一间,我们三个一间。 上去后,我陪汪虹先进了她的房间,是个单间,有一张大床。 转了转还发现了洗澡间。汪虹很高兴说这回能好好洗洗了。 我说要不洗个鸳鸯浴吧,她瞪我一眼说去你的吧。 然后他又说你先回你们的房间吧,一会再过来说话。 见我不动地方,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快回去吧,时间长了那俩人不知道又要说咱俩啥了。 我无奈地起身往回走,在旁边的房间推门进去。就见石辉一个人在屋,还听见有流水的声音,应该是曾宝在洗澡。玻璃门上模糊地映出曾宝胖胖的身影,还在唱那个心太软。这下给我烦坏了,死胖子,里面要是汪虹多好啊! 更让我郁闷的是,屋里只有两张床。石辉只穿着那个泳裤趴那看电视,另一张床上也扔满了曾宝的衣服。 我就问石辉,曾宝怎么搞的,这数学是不是跟体育老师学的呀! 石辉就笑着问:咋啦! 我说两张床我往哪住啊! 石辉逗我说:那你就跟汪虹挤挤呗。 我气得说声拉倒吧,就坐在床上等曾宝想问个明白。 一会曾宝出来了,摸着湿头发感叹着说:真舒服呀! 当我把疑问抛给曾宝后,曾宝显得很为难的说服务员说只剩下这两间房了,说让我们三个挤挤吧,不就是一宿吗! 不会吧?有这么巧吗? 我哪知道呀,今天出的事还少啊,该着我们走背字,没法呀! 认命吧!石辉嘿嘿一笑,洗澡去了。 我沉默下来,就想着,晚上去汪虹那屋住吧,看样子她肯定不答应,以前听人说过城里的宾馆还有查夜的。 得了,我就在这打地铺吧,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有啥了不得的? 石辉一会就洗完出来了,说他饿了。 曾宝问我洗澡不,我气呼呼也去洗了洗。 出来后,曾宝说穿好衣服,出去吃饭,这一天折腾的,晚饭得大吃一顿好好补补了。 我出去敲汪虹房门喊她出去吃饭,房门开了一半就见汪虹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睡裙,说她不太饿就不去了,让我回来时给她带点吃的就行了。 我和曾宝石辉就去二楼的餐厅去吃饭,别说这的伙食还真不错,样也挺多的,我们仨吃得都挺饱。 回来时我打包了一份,就去了汪虹的屋。 汪虹的短发显得很滋润,散发着好闻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小睡裙把她衬托得很是俏丽,胸口也露出一片雪白来。 她坐在沙发上吃饭,两条小美腿也微微张开。 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白腿上摸了一把,她笑着躲开了,说别闹,人家正吃饭呢。 她的衣服都洗过了,挂在窗口旁边。 她吃完了,站起身说林风,咱俩看看夜景吧。 我说好呀,就搂着她走到窗前往外看。 夜色瓓珊,灯光辉煌,的确让人陶醉,这种景象在小镇是从未见过的。 在这种情绪感染下,我俩就忘情的亲吻起来,在异乡亲吻感觉特别的美妙。 我的手也伸进她的睡裙里在她后背上抚摸,滑到她的小腰再往下时,她就推开了我,红着脸说:林风,你该回去了,明天还要坐车回家呢! 我正在兴头上呢,抱紧她在她的胸口亲吻,她仰着头,气息有些沉重。 很快我又被她用力推开了,她说你真得回去了。 我看她的眼神是很坚绝的样子,只好意犹未尽的说好吧,明天见! 她笑着点点头。 我有些不舍的回到自己房间,看那俩货支腿拉胯地躺在各自的床上看电视。 见我进来也没理我,依然在争论那个叫白娘子的电视剧里,许仙这个角色是用男演员好,还是用女演员好。 我突然感到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哪屋的人都不愿收留我。 我拿了个垫子就一屁股坐地上也跟着看电视。 这两货这时又在争论许仙应不应该跟小青好的问题。 曾宝说反正一个羊也是赶着,两只也是放,不好就浪费了,许仙有点傻。 石辉说对感情就要专一,许仙心里只有白娘子,是个纯爷们。 后来电视剧播完了,这两货又议论起今天泳池里的那些女人来,这下两人说一块去了,都是兴高彩烈的一幅贱样。 后来我就躺在地上,感觉真的很凉,过了一会就受不了。 就问他俩要被子,两货一听就把被子压身底下了,摇头表示拒绝。 我咬咬牙,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都快11点了。就起来闭了灯说,算你俩狠,都睡觉吧,明天还要回家呢。 曾宝马上不乐意了说:林风你不能在这屋住啊。我问为啥呀,不在这住我还能睡马路牙子去啊? 曾宝说:我白天受了惊吓,你在这屋睡到半夜让尿鳖醒了,扑愣一起来,不得给我吓死啊,我还以为是拍花子呢。 我问他:那我还能上汪虹那屋去呀?要是有查夜的那不就傻眼了吗? 你真卡愣子,这地方谁敢来查夜?曾宝说。 我不信的又问他真的吗真的,哥们啥时骗过你?曾宝的语气很坚绝。 石辉也说他好像也听说是这样的。 听他俩这一说,我的心就活泛起来。汪虹不让我跟她一屋是不是因为有查夜的问题,现在没这层顾忌了,我跟她是不是可以那啥呢! 我心中一喜,黑暗也没人看出来。 我假装犹豫了一会儿,就被这俩货给推出了房间。随后房门砰的就关上了,还有卡嗒一声轻响。 我看着光线幽暗的走廊里很空旷,我心里有点打鼓。 我脚步迟疑地走到汪虹的门前,左右看了看,确信没人。 我抬起手,又犹豫了,这他妈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 我一狠心敲吧,要不一会就过来人了。 我才轻敲了两下,就听里面汪虹问是谁,我回了声是我,门就开了,黑暗中一个小手就把我拉进去了。 随后汪虹打亮了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不是不让你来了吗? 我装出一幅可怜相说,他们把我轰出来了,屋里只有两张床,我睡地上,曾宝还不让我睡。 汪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说那你在这也不安全啊? 我趴在她耳边说:放心,没有查夜的。 汪虹气得打了我一下,去你的,那也不能跟我一屋呀,传出去多不好! 我干脆不跟她废话了,直接就躺在床上,说我累了先睡了,记得明早叫醒我。然后就闭上眼装睡。 从指缝间我看见汪虹站在那踌躇了一下,就去关了灯,然后走到床边上到里面背对着我躺下了,还自言自语的说不许过来噢! 第二十二章 喜欢的真义 我们都沉默着,我听到汪虹的呼吸声不太均匀,感觉她的身子在微微的动,。 我的心也通通跳,这他妈是怎样的一个情境啊!生来还是第一次和女生躺在一张床上,又是在异乡的夜晚。 路灯光投射在屋里,半明半暗。 我转过身,汪虹有些朦胧的背影,像一处巨大的磁场吸引着我的整个身心。 我浑身燥热,咽了咽嗓子,感觉好干。 她的呼吸声又重了起来,在我听来这是暗示吧! 我一狠心就从后面搂住她蜷曲着的身体,用同样的姿式贴紧了她。 她身子猛然一抖就移开了,我又是使劲搂紧了她,她无力的挣了两下就不动了。 我感到她的身子也是火热的,她的心跳比我的还要乱。 她淡幽的体香传进我的鼻口,沁心入脾的。 我的嘴和鼻子喷着热气。 她喃喃的说着不要,不要。 我的手马上受了鼓舞,撩开睡裙底边,就伸了进去。手感是那么柔滑,温热。 汪虹的呼吸变得悠长,似乎很陶醉。 后来她的手还握住了我的手。 我的手就向下滑,在小腹游移了一会就继续向下。 她突然就一挣,把我的手推开了,我坚持着又按了上去,结果被她双腿死死的夹住了。 紧接着她就用双手捂住她那里。 我一急就把她的身子给翻过来了,我压在她身上,分开了她的两条小胳膊按在床上。 我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让我没相到的是她的双手竟然一下子抽了出来,又使劲捂住了那块。 嘴里低喊着不要这样,林风我没想到女人的激劲是这样大。我这时我已控制不了自己了,哪还能听见去。 我又用力掰她手,她也用力抵抗,我感觉她全身都绷紧起来,像个铁人,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劲。 但她的手还是被我强劲的拉开了,她的手软到了两边。 我狂喜着就去拉她的底裤,突然就听到了她的哭声:林风,你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冲动的大脑一下就清醒了许多,不解的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她抽泣着说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不应该勉强我。 这话给我说住了,说懵了。我身子软倒在床上,脑子在反复思索着最后这句话。 沉默,让人窒息的沉默。 我感觉很失落,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后来她在后面拍我的肩,见我没反应。她就用力扳,我坚持了一会也就很没出息的翻过身来,我俩几乎是脸贴着脸,口中的热气都打在对方脸上。 她柔声说:我们都还小,不能那样,你就给我保留点美好的东西不行吗? 我想说,却说不出什么来,就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她又说:林风,我真的喜欢你。我会把那美好的东西给你留着,你就不能等一等吗。 她说后半句时,声音羞涩得有些发颤。 我突然心里像是开了两扇门,心情豁然开朗。 真的?我一把搂住她问。 真的!她把脸埋进我的胸膛,我感觉她的身子柔若无骨。 过了一会,我换了个仰躺的姿式,她又把头枕在我的胸上,一条手臂和大腿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两眼望天,都不知自己看到了什么。 我们就这样搂着,甜蜜的搂着,忘了时间的流逝。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很刺眼,外面的天不知亮了多久。 汪虹像只小猫似的依偎在我怀里,睡得正香。我心中一动,听过有睡美人一说,难道这是在说汪虹吗? 我还迷糊地想着我这一夜到底是睡还是没睡呢?似是而非的,没个定论。 一会汪虹就睡眼惺松的醒了,当她看清天光大亮时,吓得身子一抖就要挣开。 我一把搂紧她说没事,她笑着说你真坏。 我嘿嘿一笑。 接着她又说:不对,曾宝才是真坏! 我这才想起来,这俩东西咋这么消停,是不是睡不醒了?突然就觉得她说这话别有深意。 我就问她:曾宝怎么坏了? 汪虹有些嗔怪的说:他昨天在撒谎,根本就没遇上什么拍花子。肯定是故意拖到天黑,又说没车了,好让我们住店。最后还开个双人间把你给挤我这屋来了。 我听了一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顿时对曾宝的感激之情如滔滔黄河水,绵绵不绝。 你说曾宝不坏,谁坏?汪虹自问自答。 哈哈,坏得好啊,我的兄弟。你就继续坏下去吧!我爱你。我说完就被汪虹狠狠掐了一下胸,很疼! 敲门声响起,我猜想肯定是那俩东西开始不消停了。 我和汪虹慌乱的分开,拉平了床单,我就去开了门。 曾宝和石辉学着电影少林五祖的怪笑声直接就进来了,眼光都往床上盯。 汪虹瞪了曾宝一眼,红着脸走到窗前看街景。 我说你俩有事啊,曾宝看完床单,皱着眉头,很是疑惑。 石辉就说我俩来告诉你们一声,一会服务员就要来打扫卫生了。 我有些尴尬就说:有点饿了,下去吃饭吧! 曾宝坏笑着说:那当然了,折腾一夜,不饿就怪了。 石辉嘿嘿的跟着笑。 我刚想说话,汪虹这时就过来了,说曾宝你真坏,你再胡说,我就不客气了。 这俩货当时就乐了,曾宝说让我说中了吧,汪大美女发怒那真是太少见了。 汪虹满脸窘红,都快要胀破了,小手举在空中直抖。 我踢了曾宝一下说,都吃饭去吧,哪来这些废话。 曾宝一声长叹:好人难当啊!打头走了出去。 石辉跟着接了句:活该! 我们在门外等了汪虹一会,她就换了昨天的那身衣服出来了。 早餐也就是馒头稀饭就着小菜。曾宝边吃边鼓着腮帮说今天上哪玩呢? 汪虹就说回家。 曾宝说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不多走些地方就太可惜了。 汪虹说你们就不怕遇到昨天被淹的那伙人吗?还有可能带着警察呢。 曾宝说这是省城,500万人口,你以为是咱们镇上那几个人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能遇上,你就买彩票去吧,肯定中大奖。 汪虹就没词了。 曾宝说你们见过真的大象和犀牛吗? 三人无语,都有些心动。 磨来磨去的最后大家决定只去动物园逛一圈,然后就坐中午的火车回家。 到了之后,的确是眼界大开,那些平时影像中的动物,都活生生的展现在你眼前,震撼哪! 刚看了两个笼子,曾宝就说要上厕所,还冲我直眨眼。我知道他有事要说,就跟他往厕所走。 在厕所里曾宝就问我,昨晚咋样,拿下了吗!还是换床单啦? 我说滚蛋吧,才多大就那样,只是搂着睡了一宿。 哦,怪不得啥也没看着呢。曾宝好像很释然。 我问他你想看什么玩意没看着,他说不就是传说中的那啥吗。 我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气得就说别瞎哧哧。 曾宝不乐意了:你真不够意思,我白对你这么费心了。 我马上哄他说:我知道了,被你都感动坏了,下回你也让拍花子拍我一回呗。 曾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你都知道了? 我说是汪虹解释给我听的。 曾宝点头,说你小子真有艳福。 四个人继续走着,就到了一个笼子旁边。 我很喜欢笼子边的一个黑猩猩,像个顽皮的小老头似的,我喊了声亲戚!就拍一下手,它也跟着拍一下巴掌,学得有模有样的,一下一下的跟着我拍,逗得汪虹咯咯直笑。 别的动物就不用说了,能拍的就都拍下来吧。曾宝是跳进栏杆里拍的,视旁边的危险警示牌为无物,真是罕见的勇敢。这时汪虹讥笑着说:曾宝你现在也是种动物。 啥呀!曾宝问,石辉也好奇的看汪虹。 汪虹向我一眨眼,我心领神会跟她一起说:虎! 曾宝看着汪虹开心地笑着,马上反唇相讥,你和林风也是一种动物。 石辉就问:他俩是啥呀。 一丘之貉!曾宝说。 笑得最开心的人又换成了曾宝。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我们有些不舍的离开动物园,开始了回家的旅程。 坐火车然后再倒汽车的,很顺利的就回到了镇上。 和他俩分手,我送汪虹往她家走,在她家胡同口,我才感到啥叫难舍难分,昨夜实在是太缠绵了,回味无穷啊! 第二十三章 你认识我不 我回到家才下午三点多钟,我妈问我玩得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忽然就觉得有些惭愧,我居然没想到给我妈买回件什么纪念品。 我说出这个意思后,我妈笑着说,你在外面平平安安的就行了,不用给我买什么的。 我听后更惭愧了。我说钱都花没了,我没敢说给汪虹买玉坠的事,我妈要是知道我处对象肯定会反对的。 我妈就又给了我五块钱,我脸红着就揣起来了。 我写完作业后,就出去溜达。在外旅游了不到两天,再看老家的景象感觉更加亲切。 我走到老李家养鸡房旁边时,见到一个傻小子在他家门前的小胡同里玩。我进去一看就来气了,这傻小子正是孙大华的儿子,也就是上次堵门辱骂秀丽嫂子的那个凶婆子这家伙跟我同岁,但长得比我高大半个头,他这时正蹲在那用手指扒拉着一个死耗子玩,玩得还挺开心的,不住的嘿嘿傻笑。 他旁边不远处就是老李家的鸡粪坑,散发着让人做呕的恶臭。 其实我真想上去一脚给他踹粪坑里去,让他喝个够。 但一想,这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我想一会再说吧,就继续往前走,当我溜达到我们五大队队部前的那个广场的时候,就看见过来一个卖小鸡崽的,那些小鸡崽都被染得花花绿绿的很好看,也很活跃。 我就买了一个,用手捧着往回走,我走到小胡同口时,那傻小子还在那玩呢! 我走进去双手轮流颠着小鸡崽,在傻小子面前晃,小鸡也欢快在空中抖着小翅膀要飞的样子。 傻小子一下就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小鸡崽,涎水都流出来了。 我问他:好玩吗? 傻小子忙不迭的说:小鸡鸡,好玩,好玩,嘿嘿!嘿嘿! 我又问:你认识我不? 你谁呀!你谁呀!他问。 我放心了他不认识我,这周围也没有人。 我就说这个给你要不? 嘿嘿,我要,我要。傻子扑过来就要抓鸡崽。 我手一扬,小鸡崽就向着粪坑的方向飞去了。 傻小子啊了声,踮步拧腰像箭打的似的就蹿过去了。 我慌忙后退,然后就听扑通一声,黑色的粪桨喷溅起来,孙大华的傻儿子在粪坑里连喝了两口汤后,就成了湿淋淋的非洲人,边扑腾边喊:小鸡鸡,我的小鸡鸡!我的小鸡鸡呢? 我兴灾乐祸看着浑身粪浆的傻小子,心里这个痛快呀,总算给秀丽嫂子出了口恶气。 孙大华这回有你受的啦,鸡粪比人粪还要粘上几倍,你就慢慢给你傻儿子洗吧! 我也实在受不浓烈的恶臭味了,捂着鼻子就跑了。 第二天早自习,曾宝又炫耀起去省城旅游的事,我看汪虹的小脸通红,神情紧张。 但曾宝并没有提到她。 我这才放下心来。 周菊的眼光在我和汪虹脸上瞄来瞄去的,还说省城有啥好玩的,要去就去广州上海玩,那才过瘾。 同学们的话题又扯到那些地方去了,早自习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汪虹的脖子上还带着那个坠子,不过只能看到一段线绳。 几天后,我们班的男生们就在议论一件事,是关于老明的。 说老明带人将职高的另两伙混得挺拽的混混完全干趴下了,俨俨成了职高绝对的老大,看苗头要往社会上发展。 我听了很有触动,那颗称雄校园的心蠢蠢欲动。 但我不是主动生事的人,总不能直接向学校里的那些老大挑衅吧! 现在我们二中的各股势力是这样的,一年级的自从我打服了一年二班李立山之后,其它一年班的混混们都对我表示友好,大面上都过得去,起不来什么纷争。 二年级的候勇被我打跑后,也不在和我有什么摩擦了。其它班的人跟候勇的实力也差不多,虽然对我虎视眈眈的也没有把握能打败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最后就是三年级的,有三个老大。一个是跟周菊胡扯的那个,他和另一个老大实力差不多,但都比我强。第三个也就是我们学校真正的老大,叫解志鹏。 他是复课生。我们学位没有专门的复课班,复课生是被分插到三年的各班中。 在校三年多,他各方面都熟,包括和学校领导那面。 他一号召是可以调动大部分复课的学生的,听说他书包总是放着一把菜刀,有人曾看他抡着菜刀把人追得满校园跑。 我的这伙人现要跟解志鹏他们碰,真像是拿鸡蛋碰石头,无论从人数和年龄上都差得太多了。 我感到这条路很坚难,但我要走下去,老明能做到的,相信我也能做到。 我正愁着没事找不着事的时候,事就来了。 我那天下课正闷头往操场西面的双杠那走的时候,脑袋就被砸了一下,砸得我耳朵真嗡嗡。 我低头看是个足球在我脚边还跳着呢。 我过去就把球捡了起来,又看见不远处有几个小子正望着我,是一年给的几个人,具体哪班的我记不太清楚。 这情景让我相起了李自强拉倒我的那个情景,我有点来火。 我抱着球走过去问,谁踢的? 我踢的?咋地?除了说话的这个小个子外,其它几人都显得很紧张。 我问他们,知道我是谁不? 那几个面色紧张的人很害怕,连连说知道,知道! 我心里很得意。 那个小个子说:你不就是一年五班的林风吗,有啥了不起的,他们怕你,我可不鸟你,把球还我! 本来这不算个事,但他这么一说我来火了,就这么个小崽子竟敢拿我这个老大不当回事? 我脸上好像被抽了一巴掌,骂了声小崽子,一使劲就把球砸在小个子身上了,这小子抱着球踉跄着坐了个屁蹲。 随即他就把球一扔,指着我喊:妈的,你等着,等我找人去。 我抬脚欲踢,他蹿得更快了。 我看他往教学楼那跑了,不道是叫谁去了,我心想爱他妈谁谁的,从今天起我就是有仗必打,非把棍在学校立起来不可。任何人以后见我都得恭恭敬敬的。 不大会的功夫,我看那小个子领着人过来了。打头的正是那个跟周菊搞的叫铁子的三年级老大,他后面还跟着两小子。 铁子到了我跟前就笑了,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年五的林老大呀,哈哈! 我听他这话有些讥讽的意味。又想起他和周菊乱搞我找他时还被他奚落的一顿的事,火气就上来了。 我就冷着脸,指着小个子问他:这小崽子,跟你啥关系? 铁子说:这是我一个小兄弟,平时总是孝敬我,也没少给我跑腿。 我一听明白了,这小个子就是那种学校里专门给老大钱花,又给老大保媒拉线介绍对象的狗腿子。 我对这种溜须拍马的玩意最反感,他们就象过去的太监,奴顔卑膝地讨得皇上的宠信,一转脸就飞扬跋扈地欺压百官,只不过他们比太监多了个鸡鸡而已。 想到周菊能和铁子搞到一起很可能是这小子给搭的线。我火更大了,就决定要狠狠收拾这小个子一下。 我直接对铁子说,这小崽子,踢球砸了我的头,连句客气话都没有,还敢跟我叫嚣,你说怎么办吧! 铁子说:那就让他跟你说声对不起吧。 说完就看小个子。 小个子微微错愕,但还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说不行,这态度不好使,怎么着也得鞠几个躬,边鞠边说我错了,下回不敢了。 小个子就看铁子,就见铁子的脸色沉下来了,声音低沉着说:林风,你是不是太过份了,这他妈多大点屁事,至于嘛?你这拿我也太不当动静了,我也主要是看在周菊的面子上,她让我有事关照你点才对你这么客气的。 一提周菊我急了,说:滚你妈犊子,我林风用你关照个屁呀? 铁子也火了:林风,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小一年的你还要反天啊? 我骂了句反天就反天,一个摆拳就打他腮帮子上了。 铁子没想到我会先动手,捂着脸有些错愕。 他后面那俩小子就上来打我,我后退两步就跟对方干上了。 毕竟他俩是三年级的,感觉比候勇的人又猛了一些。幸亏我这时拳脚有了一定的进步,跟他俩打也没觉得太费劲。 随后铁子也上来了,我一对三就不行了,连着挨了两拳。 这时石辉和曾宝就跑过来了,形成了三对三的局面,我跟铁子打,石辉和另一个打,曾宝又是转着圈的拖住了一个小子。 我和石辉都是占了上风,最打越勇。 眼看对方往后连连后退,马上就要逃跑的样子。 就听小个子呼喊着招来了几个小子,帮着铁子他们打我,显然是一伙的。 随后张元江,张元海还有老地豆子一伙也跑过来加入战团。 局面可就难以控制了,这个乱哪! 操场上的学生什么活动都停下了,都围过来在一边看热闹。 我们和铁子他们,分成好几处战场。 地上抡拳踢腿打的,地下抱在一起骨碌的,还有追着跑的。也分不清是哪面占了优势。 我正打得兴起的时候,该死的上课铃声又响了。 铁子退了出去,指着我说:姓林的,等着晚上放学再打,到时我喊齐人肯定整死你们。 我也指着他说:去你妈的,谁整死谁还不一定呢,有种你只管来。 第二十四章 七剑下天山 我回到教室时,发现曾宝没影了。mianhuatang.info最新章节免费阅读-聪明人倒过来念:屋书机爪下一度百 汪虹小声埋怨我,说我不应该为这点小事打仗,她很担心我。 我说我打仗有我的道理,你就别管了。 汪虹提高说我不管你谁管你?说完她就有些难为情了。 我摇摇头,没再说话。 汪虹见我这样就生气地转回头,不吱声了。 周菊给我传纸条问是不是有她的原因才和铁子打起来的,如果是的话,她就马上和铁子断了。 我回她纸条说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也就不再传纸条了,不知在想什么。 我转头看曹丹的座位也空着,心里奇怪她怎么没来找我们去教导处? 然后就开始上英语课了,英语老师讲了半天课,曹丹才进来。她又是做了一回欢迎大使,把我班参战的几人带去教导处。 路上我看她的脸色显得很平静,并不像以前的冰冷。睫毛微颤着,好像若有所思。 教导处的大屋里站了不少人,铁子一伙并排站着,大多在偷偷揉腿,显然是刚被踢过。 蒋德文这厮有个毛病,他踢完人你还要站直了,不许乱动,等他有心情了再继续踢。 石辉也在,昂首挺胸,目光凛然的像根石柱。 蒋德文冷着脸不说话,扒拉着我们几个,弄成个有一定间距的一排。 然后蒋德文就用他那穿着硬皮鞋的脚开始演练他的低鞭腿法。 他先从那一边的老地豆开踢,踢得老地豆直哎哟,呲牙咧嘴的。 元江、元海哥俩很有挺头,皱着眉头,没发出一点声来。 他们仨每人被踢了十来脚。 轮到我了,情况就不一样了。蒋德文愣着大三角眼说:你小子真是不长记性啊,没事就给我鼓包。你不就是想立棍吗?我今天就踢碎乎你这根棍! 说完他就左右开弓,我马上就成了木人桩。 每踢一下,我都感觉像是被铁锤砸一样,真他妈痛啊! 我咬着牙,眯着眼,绷紧全身肌肉坚难的忍受着,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这么多人看着呢,有兄弟,有对头,我绝不能犯一点怂。 我最后完全是靠意志力才扛住蒋德文的猛踢的。 估计在踢完二十来脚后,蒋德文引以为傲的低鞭腿演练才正式结束。 蒋德文又是老调重弹,对所有人说:都回去上课,等处理结果。要是再干仗,都把你们开除! 接着就是情景再现了。蒋大主任心满意足的点燃一根香烟,闲庭信步的走到大玻璃窗前在烟雾缭绕间,愉悦的欣赏着窗外他所钟爱的校园美景。 我推开了元江元海的搀扶,挣扎着走出教导处。 铁子一伙在后面跟着,双方谁也不搭话。 在下到一楼走廊时,铁子过来对我说:行,林风,你有刚。但是你想在二中立棍把我们踩脚底下,那肯定不好使。 我说不好使也得他妈好使。 铁子阴沉着脸说:那咱们就继续干,今天大家挨踢了。那就明天中午在西面磨坊那大干一场。但这事得保密,不能让学校知道,你们敢来吗? 我怎能让他吓住,我冷哼了声说:明天谁他妈不来,谁就是鳖犊子! 铁子扭头带人又上了楼。 我们没回教室,蹒跚着去了柳树林。 大家坐在草地上,边揉腿边讨论明天的一战。 老地豆担忧的说:我们的人太少了,曾宝现在就不道跑哪去了,就算在也不能算数,那们就是五个人。 铁子他们一伙估计得有十个人,岁数又都比我们大,这个仗怎么打呀? 元江、元海哥俩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在那揪草玩。 石辉说:哼,人多算个屁呀!你要怕了,你就别去了。瞅你刚才让蒋德文踢的那样,太没刚了。 老地豆脸一红,有些激动的说:滚犊子,我怕老蒋踢也没说怕铁子他们呀! 石辉张嘴还要损老地豆,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说老地豆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人的确少,我和石辉应该能对付四五个人,剩下的人你们仨对付也很困难。 元江说哪我们也找点帮手呗! 元海反问,你认识谁呀,就找帮手? 石辉说我找两个人吧!也是我们一年一班的,跟我处得挺好的。 我看了石辉一眼,有些不屑。 石辉马上解释说:我说的这俩不是李自强他们,人俩是体育棒子,平时不惹事。一个练跳远的,一个练跨栏的。 听石辉一说大家都乐了,想到体育生强健的体格,顿时变得信心满满。 后来大家决定明天吃完午饭后在这聚集。 过了一会,周菊找过来了,说:你们不上课在这研究啥呢?是不是又要和铁子他们打。 我说不是,那事已经完了,再打就都得被开除。 周菊撇嘴说我才不信呢,姐的眼睛毛都是空的。我刚问过铁子,他也说不打了。瞅他那神叨叨的样儿,我就知道你们还得打。 我只好说,不信你问他们是不是不打了。 那几个佯死不活地说不打了不打了。 周菊摇摇头。 然后坐在我身边很诚恳的说:林风,就算是为了我就不要打了,我替你担心。 马上那四个小子就开始起哄,捏着嗓子说:林风,我们也替你担心。 周菊冲他们摆着手说:一边去,再起哄都给你们咔嚓了。 我对周菊的话感到为难,但最后还是说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有我的道理。 说完我才想起这话不久前对汪虹说过。 周菊一听急了,说林风你以前不这样啊,咋和汪虹出两天门,回来就变这样了。 这话给我吓一跳,元江兄弟和老地豆同进咦了声:汪虹也去了? 我不想把汪虹扯进来,心想这次又是曾宝在周菊的暴力下把我卖了。 我说了声上课去,就起身扶着腿往教室走。 在走廊里路过别的班门口时,我故意装着没事人似的往前走,周菊就挡着我和我并排走,她笑着说,林风你就装吧,这回你裤裆没开吧? 那仨货就笑着问上回你俩在教室里都干啥啦? 周菊哼着说自己猜去吧! 说完就被他们嘘了几声。 这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是个很随和的高个老头。也没问什么就让我们进座。 我过了讲台,就见汪虹眼中含泪的望着我。我突然就腿一软,身子往前一栽,伸手就扶住了前面的一个书桌。 汪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我心里有些难受,硬撑着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双眼望向窗外,不敢去看汪虹。 沉默一直持续到晚上放学。 晚上我在家里用药水仔细地擦拭了双腿,然后就躺在炕上想事情。 我想到周菊诚恳的求我,汪虹看我举步为艰时的伤心落泪,我的心突然就软了。 我固执的要和铁子开战是不是错了? 可是我又想到了我以前受的欺侮,与及老明那天在磨坊时的威风。 我又坚定了我自己的想法。为了威望,为了别人对自己的恭敬,这一仗一定要打。 第二天曾宝来了,问我说昨天什么情况,我把他扯到外面就把中午和铁子开战的事告诉了他。 曾宝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说:能行吗?我说差不多。完了我又问他昨天跑哪去了。 他说他怕挨踢,就回家了。后来听他老爹说和我们校长认识,就晚上让他老爹带着他去校长家送了些礼物,让校长减轻对我们几人的处分。 校长乐呵呵的答应了。 我赞赏的对他点头,说好哥们。 我感觉我的身体没什么事了,还是年轻好,恢复得快。 中午饭吃完后,我在走廊对曾宝说你就不用去了,打起来你肯定吃亏,你对我们做的够多了。 曾宝很不高兴,说这事咋能少了他呢,太不够哥们了。 我说你啥时变得这么有胆了。 他说跟你们学的呗,大不了我不跟着动手,就在旁边看着,谁要追我我就跑回学校来。 我拗不过他,只好由他了。 按事先约好的大家都到了柳树林集合。 石辉也带着那两个体育生过来了,我一看都是高个,腿上都是腱子肉。 一个叫吴军,一个叫刘凯。 我们班的人和这两个猛将互相打过招呼后,我就把昨天曾宝找校长的事跟他们说了,随即曾宝就在一阵表扬声中,眼睛乐成了一道缝。 我问准备好了吧? 他们说妥了,没问题。 然后我就打头先走,曾宝跟着我。 后面的人稀稀拉拉跟着走,这样走是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 曾宝走着道还说呢,这回要是不算我,你们七个就是七剑下天山了。 我也调侃着说对,七剑下天山!今天以后这个大号就能在校园响起来。 我们到了磨坊院里的时候,铁子他们还没来。有的人无聊的踢那些干草,石辉和几个人在抽焑。 我望着空荡荡,满是荒草的大院,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气来。 之前老明在这吓得二地主一伙掌掴自己后,屁滚尿流的,那是何等威风。 我今天也要有样学样,把铁子一伙打得卑卑服服的,真正在学校里树立起自己的威望来。 我事先对这一仗并没有什么计划,铁子他们和李立山一伙并不相同,只能随机应变了。 曾宝喊了声来了!他们来了! 我就看见大道上也是离离拉拉走来了一伙人,前面的正是铁子。 我让曾宝先去磨坊门口那站着,他知趣地的就走过去了。 进了院子后,铁子在不远处站着,一会后面的人就都到齐了,大概有十一二个。 一个个都是趾高气扬,挺胸迭肚的。 我们这头的人也都聚拢在我身边。 铁子带人过来先开的口,说:林老大来的挺早啊! 我说:废话,准备好了就马上开干呗! 铁子说不急,我的人还没到齐呢! 我听了就是一愣,没想到出了意外情况,我冷眼看着铁子。 铁子说你们也认识。 我问他是谁? 铁子一指说:你看,他们过来了。 我们扭头再往大道上看,就见又走过来五六个人,我一眼就认出领头的小子,竟然是候勇。 第二十五章 小华救七剑 我气愤的转回头问铁子,你他妈不讲究呀,说好是我们两伙人打,你又找候勇来干啥? 铁子冷哼道:不是我找的,是他自己要来的,说有笔帐要跟你算。 我明白了,候勇一直挺消停的就是等机会报复我。 这个机会终于被他等来了。 我双眼冒火地望着候勇渐渐走近,也看清了他一副咬牙切齿的嘴脸。 候勇到了我跟前,指着我说:姓林的,你他妈抢了我媳妇,今天我让你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我也指着他骂:你媳妇?你他妈也配?上次让你跑了,这回肯定干废你! 候勇脸一红,转头看铁子。 铁子大声说:废什么话,动手!把这帮一年小崽子都给我打沉了。 他们的人就聚拢过来把我们七个人包围在中间。 他们有十七八个人,而我们只有七个,悬殊的力量对比,说明什么?那就是要把我们这股刚刚露头的力量,彻底打垮,踩进地里,别想再萌生发芽。 想到这我顿时怒火中烧,喊了打!就抬脚去踹候勇。 石辉也冲过去拳打铁子。 双方的人马上就混战到一起。 候勇这回有了倚靠,显得很强悍。 但两三下就让我给踹翻了,跟他来的那四五个小子就集中火力打我一个人。 他们密集的拳脚往我身上砸,我牢记着表叔的话,避实击虚。就灵活的躲闪着,有机会就还击一下子。 只一会的功夫我们刚刚还离得很近的七人,就被他们给冲散帘子了。 石辉与铁子以及另两个小子打在一起,以一敌三,以硬磕硬,全然不顾被频频击中,顽强的拚打着。 那俩体育生表现得也很生猛,虽然打得笨些,挨了不少拳脚。但也能仗着身体的优势和对方四个人勉强支撑。 元江、元海哥俩还是以摔为主,这次可吃了大亏了。 刚刚摔倒一个对手,就被旁边涌上来的几个人给踢倒了,两个人在地上被踢得直滚,抛土扬长的。 老地豆被两个小子打得连连后退,连手都还不了一下,光挨打了。 曾宝也不道哪去了,跑了也好,在这也是挨打。 候勇起身也来打我,我更加难以支撑了。 我们的人都很分散,看样子,很快就会被他们各个击破。 我跳到一边喊了声都靠过来,可我的人都被铁子他们缠住了,一时很难过来。 我一急就下了狠招了,跑到踢元江他们几人跟前,左右开弓地连着几脚都踢到他们老二上了。 疼得这几个小子捂着裆转着圈,一个劲的蹦。 这是我表叔教我的连环腿法和撩阴腿法,我一急就给合二为一了。 元江和元海也借机一身土的爬起来,到了我身边,我又带着他俩冲到老地豆旁边对那俩打他的小子施展连环撩阴腿,那俩小子吓得马上就捂裆退开了。 我们四个就这样冲来冲去的,尽管挨了不少拳脚,但还是和石辉、体育生他们汇合到一起。 我们背靠背的站成了个小圈,却看到铁子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说:围起来,关门打狗。不打得他们不成人形,绝不停手! 我瞬间就一阵汗颜,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手呢,光想着不被各个击破了。 他们的包围圈一紧,急风骤雨般的拳脚就倾泻在我们七人身上。 我的连环撩阴腿在对方有防备的情况下也施展不开了。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挨打了,打得我们伤上加伤,摇摇晃晃的马上就要倒了,倒了就不可能再起来了。 我真激眼了,杀人的心都有。 我忽然瞥见地上有两块砖头,一哈腰捡起来,就塞给了石辉一块。 我喊着都跟着,跟我和石辉冲出去! 前面的一个小子,一砖头就让给拍脑门上了,仰面就倒下去了。 我反手又是一下,另一个小子捂着半边脸就跌到一边去了。 石辉也是连续拍倒两个,缺口一开。我们七个就冲了出来。 他们就在后面紧追,还有的捡砖头往我们这面飞。 我和石辉也把砖头往回一飞,转身就跑。 好像听有人哎哟一声,像是候勇发出来的。 铁子还喊着:快追,一个都不能让跑了。 候勇也跟着喊:扔砖头,往姓林那小子身上砸。 道两边都是稻田地,我们只能往前跑。 毕竟是他们身高腿长,我们刚上道跑出不远,就被他们追了个前脚接后脚。 还有人身上挨了砖头。 前面不远就是我们学校,可我哪有脸跑回去啊! 就在这时,迎面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呼啸着就斜冲过来,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烟尘弥漫中面包车在我们身后来了个漂亮的漂移,吓得铁子一伙慌忙往后躲。 车门滑开,露出一个胖小子来,手扒门框探身向我们招手:上车,快上车! 靠!是曾宝! 我冲到车门旁,就转过身喊都上车。 石辉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进了车里,我迎面又踹趴下一个追过来的小子,就跟上已开动起来的面包车,在后背又挨了一砖头后,一个弹跳就钻进车里,终于关上车门。 面包车飞速得就往前开走了。 我从后面的车窗,就看见铁子候勇他们跟着车跑了一段后,就比比划划地不追了。 我们都松了口气,那几个人就夸曾宝,说曾宝是及时雨。 石辉离着曾宝最近,搂着曾宝就在他胖脸蛋上亲了一口,说宝啊!你太可爱了。这下给曾宝恶心坏了,抬手就擦。 曾宝说想不到你们这么狼狈,比我想像的还要惨。 我脸一红,为了摆脱尴尬,我问他在哪雇的车,花了多钱。 曾宝努努嘴说100,你跟开车应该认识的! 我一直是背对着驾驶座的方向的,这时才转过来,看开车的人。 见是一个枯瘦的同龄人,小华!也就是老明手下那个和我比武的小兄弟。 他这时也把脸转过来了,呲牙一乐,油污的脸衬得牙齿雪白。 真有缘啊,咱俩只见过两次还都是在磨坊!小华嘻笑着说。 我又感到很尴尬,就直接说:让你见笑了,打了一个败仗。 小华说:哪有长胜将军啊,以后找回来就行了。 我心里觉得很宽慰,就点了点头。 小华的车开的真心不错,边躲避着迎面的车辆边转头和我交谈。 他又说:其实我不太喜欢打群架,我喜欢单掐,就像电视里华山论剑那样多有意思。 我很认同的笑了笑。 小华说:哪天有空,咱俩再练练呀? 我说好呀!你开车来接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俩好好比试比试。 后来我就问他怎么遇上曾宝的。 小华说他刚修好这台车,开出来遛遛。 开到十字路口就被曾宝拦住了,他说让我跟他去接人,接完给我100块钱。 后来上车后他说你是不是上次和林风比武来着。 我说是啊,林风在哪呢? 他说林风他们正在磨坊那挨打呢。我一听就急了,这要把我的比武对象打坏了,以后我找谁比去呀? 车里的人听了都是哄笑,笑完就有的喊痛,这一笑把脸上的伤口给牵动了。 车子在曾宝家门口停下,大伙下来后,曾宝掏出张百号从车窗塞进驾驶室。 小华气得扔了出来说这不是骂我吗? 然后他又对我说:林风,做好准备,说不定哪天我就来接你。 我抱拳表示随时恭候,其它人就和小华挥手告别。 面包车流畅的一挑头开走了。 在‘金毛狮王’的狂吠声中,大伙进了曾宝的屋子。 坐沙发的,坐炕上的都是垂头丧气的,气氛很沉闷。 曾宝拿出一瓶很精致的跌打酒来,说上回带石辉去那个诊所,光擦点药水,就收了我50,太他妈黑了。干脆我自己买瓶得了,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大伙这才有了点笑模样,开始轮流擦药酒。弄得一屋子味,像是中药铺似的。 擦完了,大伙就边喝着饮料边说话。 曾宝说当时看对方那么多人打我们,知道今天肯定得吃大亏,他就乘乱就跑了。 有个小子在后面追他,他一直跑到十字路口附近才甩开那人。 然后他就拦面包车,但是没有敢停的,这一段路出租的面包车是不敢拉客的。 要不是后来遇到小华,今天真傻眼了。 石辉气得就骂候勇和铁子狼狈为奸,给我们玩阴的。 其他人也都跟着骂,给这俩小子的列祖列宗好一顿问候,骂到精彩处大家就哈哈大笑。 看大伙情绪高涨起来了,我就说这次打输了,没什么关系,不是老说那个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重要的是下次怎么找回来,我们人太少,个人的打架的水平也不高。 他们听了嗯嗯嗯的表示赞成,说这次要不是我和石辉带着他们冲出来,都得让铁子一伙包了饺子,谁也好不了。 最后大伙决定下来,回去多联络与铁子,候勇有矛盾的人,再找个背静的地点抓紧练习功夫,教练就是我。 决定完大伙都挺乐的。 又休息了一阵,几个人开始往外走。曾宝又送到他家附近的道口拦了几辆三轮车,先付了车钱,然后目送大家的三轮往各个方向开走了。 第二十六章 天赐练功房 第二天在学校我感觉其他班的人瞅我时眼神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异常。 我想应该是铁子和候勇他们没让昨天的事扩散出去,为的是不让学校方面追究。 毕竟蒋大主任的低鞭腿让人想起来就心惊胆寒。 汪虹也不生我气了,又是神神秘秘地给我的钢笔注满墨水。 周菊下课时跟我说她彻底和铁子分手了,还骂铁子也太不拿她当回事了。她那么劝铁子也没能阻止他,还联合候勇把我们打成那样,太无耻了! 我心里对她的忧虑总算是释然了。 班主任让曹丹把我带到语文办公室,语重心长的劝我不要再打仗生事了,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 我嗯嗯啊啊的答应着,没怎么往心里去。 偶尔和铁子或候勇他们碰见,他们只是投给我蔑视的眼神,并没有什么言语上的挑衅。 我也不太理睬他们,大家都明白谁强谁弱靠的是拳头硬郞,不是靠耍嘴皮子,互相辱骂的,逞口舌之能。 第一次和铁子他们打架的处分下来了,我还是严重警告,石辉他们自然是比我轻,曾宝这礼真没白送,哈哈! 一切看起来都是风平浪静的,我心中却暗流涌动:候勇铁子你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给我等着,我林风很快就会把你们踩在脚下,打个不能人形。 我们学校的面积很大,四周用铁栏杆围起来,栏杆有三米来高,这是为了防止学生逃课。 在最前面靠左边一角那有三间空房子,带个小院,是以前的校办小工厂,栏杆外是一片苞米地。 小工厂由于经营不善早就关门大吉了,设备也被校长等卖完钱后揣进了腰包。 这个荒废小工厂后来逐渐地成了学校的禁区,学生们都不敢去。 都说那里荒草丛生的有黄大仙居住,也就是成了精的黄鼠狼,俗称的黄皮子。 学生们都认为招惹到黄大仙后,就会被迷得魔魔怔怔的不是重病缠身,就是出些各种丢掉小命的横事。 就连那些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们一提起那来,也是很害怕。 那股超自然的神秘力量,不是凡人所能抗衡的。 我对那也是心中恐惧,但我又想把我们的练功地点设在废工厂那,因为在那没人打扰,候勇铁子他们也不会知道。 我想起我家也是供了包括黄大仙在内的四位保家仙的。 我妈每逢阴历的初一和十五,都是在仙堂上摆满各种供品,然后虔诚地上香、叩头,默念:求老仙保佑我们全家。 我侥幸的认为那的黄大仙可能就是我家供的那位,我妈那么虔诚的供奉,他老人家应该会保护我,不会为难我的。 我中午时先让曾宝买了香和酒,还有点水果。又找来了石辉,在我的好顿劝说和鼓舞下,他俩才胆战心惊的跟我去那。 我们进了那个小院,慌恐地打量着,里面都是杂草,矮树,碎砖瓦,东南角那还有一棵大槐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加上外面密实的苞米地。 风吹草动,苞米叶片哗拉拉响,的确有些吓人。 我心中喜悦多过害怕,这真是个幽静的练功地点。 在大槐树下,我们点着香,摆好酒和水果,然后我们三人跪在地上双手合什,闭上眼睛。 我在心中默念:老仙家您好,我们为了不受欺负,才来这练功。惊扰了老仙家,求老仙家莫怪,以后初一十五必给老仙家上供。 念完起身,三人都感到轻松了许多。 又去空房子转了转,顶棚还行,估计不会漏雨,就是屋里垃圾多些,收拾收拾就能呆人了。 最后决定:以后一下课大伙就悄悄来这练功,睛天在小院里,雨天在空房里。 回去后我就悄悄跟元江元海和老地豆说以后就在小工厂那练功,他三个一听就吓毛了。 我又跟他们说我已经给老仙家上过供了,解释过了,他老人家不会为难我们的。 他仨还是害怕,后来我就激他们忘了铁子和候勇怎么打得我们啦! 想打败他们就必须去那练功,他们这才勉勉强强的答应了。 再过一天我们就正式在那开始练功了,总共八个人,那俩体育生是让石辉硬给逼来的。 沙袋也被我从家里弄过来了,此外又让我妈缝了两个,都挂在大槐树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大家提心吊胆地用了三个课间休息时间,才清理差不多了,清理完就不觉得太紧张了。 之后,我就把从表叔那学来的拳法和腿法一点点地教给了他们。 他们学得都很认真,元江元海兄弟学得最上心,练得也最刻苦。 我想是因为上次他们被铁子他们踢的满地翻滚才激发出他们的狂热劲头来的。 也就是曾宝差劲些,练着练着就打起了他从电视上学来的降龙十八掌。 每打一下,嘴里还念着什么亢龙有悔、见龙在田,神龙摆尾的招式名,逗得大伙直乐。 我问他练这干啥呀? 他说这才叫武功呢!等他练成后,隔老远就能把敌人一掌拍飞。 大伙都戏称他曾帮主,我也实在是拿他没法儿。 表叔因为手伤的关系并没有教我摔法,但我认为摔法还是有用的。 就让元江哥俩把摔法中的一些能够快速摔倒对手的动作保留下来,并结合到拳脚中。 我因此也跟着学了一些摔法。 对于石辉他们的纠正也就是注意防守,减少被对方伤害。 看着他们练得生龙活虎的,我对和铁子他们再次开战充满了信心。 我们一年有六个班,李自强和李立山分别是一班和二班的,跟他俩没什么可说的。 我委婉地问过另三个班的老大,愿不愿意帮我们和铁子他们干仗。 他们也是婉转地拒绝了,我听出他们的意思是怕高年级的人,又是事不关己,很满足现在不被欺负的现状。 我在心里很瞧不起他们,太他妈安于现状了,没一点雄心壮志! 一天大伙正在破院那练着呢,曾宝给我扯到空房里跟我说他昨晚在他家相亲了,就是上次他说的那个他老爹战友的女儿。 我问他相得怎么样,曾宝贱兮兮地说还行,那丫头长得不错,说话细声细气,慢条斯理的。 看样子,对我印象也挺好的。 我听了就觉得曾宝挺幸福的,起码双方大人都愿意。 但我和汪虹就不行了,要是让家长知道肯定会大力阻挠的。 对待早恋的态度上,这两伙家长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曾宝又跟我说明天晚上在电影院有场轻歌舞演出,只演一场人家就走。 我一听也乐了,好几年没看到轻歌舞了,这场热闹怎能错过? 他的意思是统计下具体的人数,他好早点买票,怕去晚了买不着。 我问他你对象不也来吗,他说人家爹妈晚上不让出来,要再见面也是周六周天。 然后曾宝出去问那几个,给那几个小子都乐屁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汪虹竟然不能去了。我一回教室就把这事小声跟她说了,她说后天她表姐结婚,明晚是在娘家的最后一晚,她要去陪陪表姐。 我听了非常失望,也知道她们姐俩感情挺深的,就没在多说。 第二天放学回家后,吃完晚饭我就往电影院那面走,正好是去曾宝家的方向,我和他约好在前面的小学门口会合。 到了那,我还发现周菊和一个老娘儿也在,那女人长得挺妖娆的。 周菊给我介绍这是她老满婶,我想起来上次去周菊家时,周菊和那个老满叔斗嘴说要给人家给阉了的事来。 就笑着问,老满叔没来吗? 那个老满婶抢着说:那个死玩意,不道又跑哪鬼混去了! 我们三个就乐,然后四个人说笑着往电影院走。 电影院前面人真不少,乱哄哄的。 我们站在平台上等石辉他们。 我瞄着周围的人群,看见有很多混混模样的人,牛哄哄的,有的还挎着女人。 他们手里掐着票也不急着进去,就在那晃来晃去的,跟这个打打招呼,跟那个抽根烟,潇洒的聊几句。 我感觉这就是装逼,此时不装,下回都不道去哪装了。 石辉他们也陆续的到齐了,在这过程中我居然遇到了黄毛一伙,就是那个让我表叔踹到河里的刘大平。 黄毛老远就跟我打招呼,说兄弟也来看演出啊? 我看他挺客气的就微笑着点下头。 黄毛硬塞给我一瓶饮料,还问我表叔的情况。 我看他挺真诚的,就实话实说:表叔回河北了。 黄毛有些遗憾,临走时还说让我有空去桥头找他玩去。 我不禁对他产生了好感,这人不错。拿得起,放得下。输了也能大大方方把你当朋友处,一点也不记仇。 比起候勇强多了,总想着伺机报复。 可头我进场前也没看见候勇或是铁子他们,可能是先进去了或是还没到呢。 曾宝喊着进去啦!就举着一把票要往检票口走,我们就跟着。 这时我就听见有人喊我:林风。 我回头就看见小华和老明一伙人过来了。 喊我的是小华。 曹丹和老明对象并肩走着。 我听见身后周菊哼了一声,转头就看她和老满婶往检票口那走。 老明和曹丹他们上来后,小华就问我:你们上次打输了,找没找回面来呀! 我脸一红,含糊地恩了声。 老明微笑着看我,挑了下眉毛说:用不用我出面教育教育那帮小子。 我听了心里很激动,但一想老明能扫平职高,我为啥不能凭自己的力量称雄二中。 我笑着对老明说:还行,我们自己能对付。 老明对象说:哎哟,你小子还真有刚呀!老明上赶子帮你都不用? 老明一脸玩味的看着我,我尴尬地说:谢老明哥了,要是实在不行,我会找老明哥的。 老明对象有些不乐意的说:那时候呀,就不一定帮不帮了。 曹丹看我挺尴尬的就拉着老明对象的胳膊说:姐,咱俩先进去吧,一会就开演了。 曹丹和那女的走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眼中有些笑意,让我有些意外。 老明对我点点头,这时过来几个混混跟老明打招呼,递给老明烟。 老明微笑着就和他们聊上了。 我们几个也就跟曾宝进了电影院。 第二十七章 台下也疯狂 我们穿过休息厅,进入放映厅时,就见上次来还空荡荡的座椅现在坐满了人。 我们的座位在第三排都是挨着的,算是居中,正对舞台。 在这往舞台上很清楚,又不用仰着脖子。大红的幕布把舞台遮得严严实实,显得神神秘秘,让人对幕布后景象充满期待。 放映厅从地到楼顶是中空的,半环形平台构成的二楼上也挤满了人。 我眼光四处游荡着发现曹丹和老明对象也坐在第三排靠左面走廊的位置,离我不太远。 旁边空着几个座位,显然是老明他们的。 虽然座少人多,但没有抢座的。必定都是一个小镇上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传出去让人笑话。 人还在往里进,最后两侧走廊也站了不少人。 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厅里灯光很亮。 在吵杂声中,有一阵刺耳的笑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看见曹丹上面的二楼平台上有七八个社会青年在那大说大笑的,看样子是喝过酒了,显得很兴奋。 他们都是光着膀子,穿个大裤头,就骑坐在围栏墙上,看他们的纹身感觉挺凶悍的。 这伙人在我们镇上是出了名的无赖,是镇南一大队的。 平时就爱东游西逛的,打架滋事。不是偷鸡摸狗,就是上农贸市场上敲诈乡下来的菜农。 尤其是遇到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就撩个没完。 老百姓当然惹不起人家,成名的社会大哥也不愿搭理他们。 原因是他们对实力比自己强的就装病讹钱,没达到目地,就背后砸你家玻璃或是点柴禾垛。 可以说是十足的无赖,臭名远扬。 他们中一个光头上反射着灯光的黑胖子边说边嗑瓜子,瓜子皮就像零星小雪似的往下飘。 下面的老明媳妇站起来了,向上面喊:楼上的,瓜子皮往哪扔哪!扔人家一脖领子,要吃回家吃去! 曹丹也是脸色冰冷的向上面看。 楼上的黑胖子,低头打量下老明媳妇就乐了:哎呀,这老妹长得挺带劲呀,小嘴也挺厉害,我喜欢!哈哈! 身边几个就跟着贱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老明对象也不让份,就骂:要喜欢就回家喜欢你妈去,别在这丢人现眼的! 黑胖子依然嘻皮笑脸的貌似认真地问:老妹呀!搞对象没呢,你看我咋样,上来跟哥聊会呗? 老明对象有点急了:聊你妈聊,瞅你长得吧?像黑锅底似的,刚从灶炕里钻出来吧? 周围听见的人都笑了,我也没忍住,心想这老明对象说话太赶劲了! 黑胖子乐得好像比谁都开心,赞许的晃得大光头说:老妹你太厉害了,真让我动心了。我这就下去找你去! 说完他就把跨在外面的腿收了回去。 这时老明带着人过来了,后面的几句对话都听见了。 他的人就指着上面骂,让黑胖子他们下来,整死他们。 黑胖子一伙回骂着就要下来的架式。 老明看了上面几眼,就回头对身边人淡淡地说:几个酒懵子,别搭理他们。 说完就坐下了,不道在想什么。 他对象还埋怨了他两句,老明好像没听见。 灯突然就灭了,大厅一片漆黑,观众的惊讶声还没结束。 一阵强劲的舞曲声响起,色彩斑瓓的霓虹灯光就旋转起来了。 我眼前一花,就见舞台上光怪陆离地展现出一排身材妖娆的身影。 一手遮裆,一手背到脑后,斜扭着身子,像是一群静立着的雕塑似的。 随即灯光大亮,比开演之前的还要亮上几倍。 我看清台上的情景时,差点鼻血狂喷。 那上面是八个绝对性感的美女,一色的豹纹皮短裤,皮胸罩,小皮靴。 露在外面的雪白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幽光。 曲线优美的火爆身材此时正摆着诱人的姿式。 在观众的再一次惊呼声中,光线再次暗淡,炫目的镭射灯光再次旋转,美女随着激烈的鼓点疯狂的扭动起来。 挥甩着的长发,汹涌澎湃的臀波乳浪,谁还能淡定呀! 观众沸腾了,叫声鼓掌声口哨声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看得头晕目眩,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的和曾宝他们欢呼。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中,美女扭动得更加狂野更加魅惑。 我心情激荡地正看着呢,就发现有个美女大退猛然一抖,顿了下后就继续扭动。 我还以为是扭抻筋了呢,但很快另一个美女也是大腿一哆嗦,好像被蚊子叮了下似的。 这下我看清楚了,是有东西打到了美女的腿上。 二楼上有人哈哈笑,我也跟着别人往上瞅。 就见黑胖子跨坐在围栏墙上,手里举着弹弓正发射呢。 一发接一发的,台上的美女们可就吃了苦头了。 不断有人在扭动中,大腿被击中,一抖一抖的。看似被打中的力度不算大,只是颤抖停顿下而已。 我心想这黑胖子的准头和力度拿捏得也算可以了。 美女们的确敬业,不管不顾的继续跳舞,只是舞蹈的流畅度打了折扣。 观众们又沸腾了,这次是对着二楼责骂。 黑胖子得意的大笑,喊道:你们装什么一本正经,都直勾勾的往哪瞅呢? 不就是想看看那几个妖精脱光是啥样吗。今儿个我就成全大伙,打到她们一直抖掉裤头为止,你们就等着数里面有几根毛吧! 喊完随意的又打了一弹弓,这次力度大了,痛得台上一个美女惨叫一声,捂着大腿就蹲下了。 其他美女也吓得不敢跳了,惊慌的站在那手足无措的。 欢众的责骂声又高涨起来,我和曾宝石辉他们也义愤填英地加入到责骂的队伍中。 在黑胖子无所顾忌的笑声中,我忽然瞥见老明好像对他的人说了句什么,那几个人迅速起身,挤出了人群,沿着左面走廊往后跑。 我知道走廊尽头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老明也起身从一长排座椅的另一头挤出来,从我旁边的小过道往后走,是去休息厅的方向。 我知道要打仗了,就抬头往二楼那看,曾宝他们也跟着我看。 此时,霓虹灯也不闪了,照明灯光大亮。 台上的演员已跑回后台,舞台上空荡荡的。 观众们都很焦燥,骂楼上黑胖子的,喊着退票的,要求继续演出的,坐那傻等的,这个混乱呀! 黑胖子骑在那又喊上了:咋不跳了,老子的钱都白花了,给我出来跳!别等我上后台踹你们去! 他刚喊完,我就看见他肥胖的身子猛然向后一倒,像被人拉倒的。 随即上面的人就乱了,都往后面退开。 老明的人现出身形,对着黑胖子一伙就打,手里都是短棍之类的钝器。 观众都消停了,齐齐的看向二楼。 最醒目的是小华,那个不久前对着我们说不喜欢打群架的小华。 由于有围栏墙挡着我只能看到他的腿在动,是向下面踢的,下面一定是黑胖子在那躺着。 小华像打了兴奋剂似的,频频出腿往下踢。我听见黑胖子的喊声像杀猪叫。 黑胖子同伙开始还能对打几下,但很快就被打着抱头鼠蹿,挤进人群没影了。 有两个小子被打倒了,陪着地上的黑胖子被老明的人猛砸猛踢的。 最后打得没声了,观众又沸腾了,很多人都在喊打得好,打得好。 我们也跟着振臂高呼打得好,曾宝尖着嗓门喊:小华牛逼,老明牛逼!石辉他们也跟着同样喊。 我突然想起了老明,他刚才去休息厅干啥?再看上面老明的人架着黑胖子拖死狗似的往楼梯口那面走,看样子是下楼。 我马上明白了这是要去和老明汇合。 我抬腿就沿小过道往休息厅那面跑,曾宝他们也随后跟了上来。 很多观众也是从不同方向往楼梯那面涌,又是一番乱像。 我进了休息厅时,里面空荡荡的,老明形单影只的背对着放映厅,双手抄着裤兜,双腿呈稍息姿态站在紧闭的大木门前。 大门离他只有一步远。 我心里纳闷,这老明静默无声的站在那是什么情况! 是在学达摩老祖面壁吗?老明居然信佛? 涌进休息厅想去楼梯的人都是东张西望的,看着老明好奇。 有个混混模样的人还喊了声老明,你站那干啥呢! 石化般的老明没有一点反应。 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就从楼梯传下来了,黑胖子被人拖着就过来了,我看他一眼就替他悲哀,满脸是血的,肿得像个猪头。 小华在后面悠着步子,笑吟吟地看着周围的人,看见我了还一眨眼睛。 黑胖子被扑通一声扔在老明身后的水泥地上,扔他的人还说了声:明哥,人整过来了。 人群一下围拢过来。 老明不再面壁了,缓缓的转身,我睁大眼睛等着看他回眸微笑。 我失望了,转过身的老明一脸的正气凛然,目光灼灼,让我为之一震。 老明怒视着坐在地上的黑胖子一字一顿的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黑胖了迷迷糊糊地晃了下脑袋,用眼缝里的目光瞄了下老明,问:电影院咋了,你不就是那个女的…… 老明飞起一脚踢得黑胖子又是鼻口蹿血。 老明又冷声说:这是大伙看演出的地方,你长几个脑袋敢在这搅局! 黑胖吐了口血水,摇晃着手指着老明说:你他妈谁呀,我就搅了,你敢把老子怎样! 老明又是一脚,趁黑胖子脑袋晃动的时候,从旁边人手里抓过短棍,劈头盖脸的就打黑胖子。 最后打得黑胖子牙也掉了几颗,嘴都张不开了。 老明把棍一扔,看了眼头垂在胸前,摇摇欲倒的黑胖子说:你就对着放映厅的舞台在这跪着,让那些美女看着你跳。 然后老明对身边两个兄弟说,在这看着他,他敢动一下,就给我往死削。 说完老明对着看热闹的众人微微一笑,说:让大伙见笑了,都回去继续看演出吧! 第二十八章 出嫁前那晚 围观的众人听了都没有动地方,一脸期待的望着老明,好像是要得到什么答案似的。 有几个认识老明的跟老明打招呼:老明,我先进去了! 老明笑呵呵的回应着:好嘞,有空找我玩噢! 人群有些骚动,在议论这小伙原来叫老明? 老明说:我老明今天冒懵了,就算给演出助兴了,大伙都进去吧,节目挺好看的,好心情不能让这个死猪给破坏了,哈哈! 说着老明还潇洒地做了个请的姿式,众人这才释然的议论着陆续往放映厅走。 老明随后也进去了。 我们八个在一边看着,还有几个好事的也在那看。 休息厅与放映厅之间的大门完全打开,黑胖子板板正正的面对舞台的方向跪着。 我看出他是在硬撑着,被血糊住的脸已看不到本来模样。偶尔晃动一下,姿势走点形,就被旁边的人没头没脑的给一棍子。 舞台上又是劲歌热舞起来,台下观众也狂热地跟着互动。 后来曾宝有点不耐烦了,就嚷着要进去。我也只好跟着进去了。 后面的节目很精彩,我有点心不在蔫,心里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 我不明白为什么老明在看到自己对象当众受调戏时,不马上带人上去干黑胖子,换谁都得这么做呀! 如果他当时上去的话,台上的美女们也不会受到袭击,演出也不会中断。 他为什么要等到后来才出手呢? 而且他的人还都带着家伙,那些东西并不是在电影院能随意找到的,显然早有干仗的准备。 小华今天的表现和他说的正好相反,打起群架来,比谁都欢实。 我疑惑着去厕所尿尿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小华,小华还嘻笑着跟我比谁尿得远,尿得高。 完了,我就把他拉到一边问他: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打群架吗?今天的表现,你怎么解释? 小华笑了,很开心。他说:没办法呀,本来我也不想这样。但老明那么一说,我也只能破回例了。 我就问他你们上楼之前,老明跟你们说啥了? 上去,为民除害!小华说。 我听了有些吃惊,这怎么还扯到为民除害那个高度去了,老明想做大侠吗? 黑胖子一直跪到散场,受尽了别人的鄙视。在老明他们都走了后,就一头栽在地上成了‘死胖子’。 后来让电影院的工作人员给弄医院去了。 我回到家,躺炕上就在捉摸这件事。 前前后后的想了很久,才感觉自己好像是想明白了。 我认为老明今天所谓的为民除害,其实就是要立棍,在电影院那么多人面前打响自己的名号。 他之前没有发作,是因为如果当时就干,在别人看来就是小混混为女人斗欧,会让人感到不屑。 凭黑胖子一向的无赖作风,老明预见到黑胖子很快就会有更出格的行为。 然后正如他所想,黑胖子犯了众怒。 老明就堂而皇之的做了回除暴安良的大侠。 电影院里不光是普通观众,还有全镇大部分的混混,其中不乏大哥级的人物。 这些大哥们就算看出老明是想借机立威,但是想出头干扰,必然要受到观众们的责难。 人家老明这是英雄行径啊,你出头拦着,那不是装鳖犊子吗,民意不可违呀! 我后来看演出时还听后面的人小声议论,说镇派出所的人穿着便衣也混在观众中,这样做是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不方便看这种很色情化的演出。 甚至还说有人看到当黑胖子作得正欢时,那几个便衣从右面走廊往后挤,然后再穿过休息厅去楼梯那上去秘密带走黑胖子,但却让老明的人抄近路抢先到了二楼。 后来看老明的人和黑胖子一伙干起来了,就乐得清闲的在旁边看哈哈笑。 结果老明在众人面前出尽了风头,摆足了威风,不但赢得了大家的支持,树立了自己的威望。而且还省去了身后的麻烦,连派出所都不用去。 想通这一点,我对老明更加佩服了,这个棍立得太牛逼了,太有技术含量了。 第二天在学校里,在社会上都在议论这件事。 老明出名了,棍也立起来了,坚实地迈出他走向社会的第一步。 周菊有些沮丧,对我说没想到曹丹表哥这么厉害,以后我不得让她欺负死呀! 我安慰她说:曹丹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你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好了吗? 周菊听了有些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 我们八个继续在那个小院练功,风雨无阻,大家进步都很大。 石辉他们把沙袋打得砰砰的响,我总担心沙袋被打碎了,我还要央求我妈给做新的。 元江元海哥俩还捉摸出很多从不同角度同时攻击对手的招式来,连我都很难招架。 就连总爱练降龙十八掌的曾宝也变得身手敏捷起来,强烈要求下次一定参战。 还说上次因为他没参战,所以七剑才折了。 如果他参战那就是天龙八部了,必然能打胜仗,以后也每战必胜。 我问他你知道天龙八部是什么意思吗? 曾宝无所谓的说不就是八个人嘛! 我跟他说那是八种神道怪物。 曾宝说是怪物也好啊,那我们就是二中八怪了! 受老明事件的影响,我急着想打败铁子候勇一伙的想法放缓下来,因为再和他们打,一定彻底打败他们,让他们一蹶不振。 最好像能像老明那样找个合适的时机,堂而皇之的干沉他们,真正在二中立起棍来,而且又能服众。 周六时我和汪虹在石辉家见到曾宝对象,这丫头长得挺萌的,圆脸大眼睛,说话细声细气的。 我觉得和曾宝长得有夫妻相,我这也是听大人们说的,太深了我也不懂。 总体感觉这丫头比她的实际年龄要成熟一些。 五个人在一起玩扑克,两对小情人互相使眼色,配合着出牌。 光棍一条的石辉总是输,石辉后来就不玩了。有些生气地说你们成双成对眉来眼去的这不是气我呢吗?赶明个我也找个对象,省得让你们欺负。 四个人就笑,都答应着给石辉介绍对象,石辉这才消停下来。 我和汪虹从石辉家出来时,就打三轮去了荷花坑。 这时进入六月份了,荷开得很是好看。 我还念了一句接天连叶无穷碧,汪虹接道:映日荷花别样红。 我说你比花儿还要红,汪虹捶了我一粉拳,我就搂着她往凉亭那走。 在那我俩还花钱合了张影。 我记得上次爬山时在梨树下我俩也合了一张,当时汪虹笑得很甜蜜。 两次都是在花前合的,我又联想起在小树林和汪虹幽会的情形。 都说花前月下,两情相悦,的确如此。 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那晚周菊对我表白,以及后来伤心离去的情景。 汪虹把神游太虚的我唤醒了,她问我发什么呆呢? 我看着她的黑睫毛眨动着,像是蝴蝶振翅,清澈的目光像是看穿了我刚才的想法。 我慌忙打岔说:你昨天不是去你表姐家了吗? 她点点头。 我又问:你表姐挺高兴的吧! 她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叹了口气说:你们男生啥也不懂。 我纳闷地看着她。 她说:女人马上要离开娘家了,能有几个高兴的,我表姐当我面还哭了呢! 我无语了,这事我的确不懂,谁没事去看大姑娘出嫁前晚是个怎么情形? 汪虹凝望着远处的荷花,很惆怅地说:要是我出嫁前那晚,我会难过成什么样呢? 我听了心中一喜,正了正身姿,说:那新郎一定是我吧! 汪虹给了我一个白眼:是你我也不能不难过呀,哪象你们男的欢天喜地把女人娶回自己家。 我用双指揉了揉额头,一时不道说啥好。 但我马上就想到了,就对她说:那我就倒插门嫁到你家行了吧,这样你就不用离开娘家了。 汪虹扑哧笑了,很开心。 她逗我说:好啊!上门姑爷。 随即我那脸啊,就被她波了一下。 我也搂住她,和她脸贴着脸。 第二十九章 我也出名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写完作业又帮我妈送了趟活,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吃完午饭后我就觉得百无聊赖的,还赶上天气特别热。 石辉今天跟他爸装车去了,曾宝去了未来老丈人家串门。 汪虹也去她表姐娘家吃回门酒去了。 我在家附近的一处树荫下凉快着,就见两小子过来了,都是光着膀子,穿个大裤衩子。手里还拿个蛇皮袋子。 这两小子跟我同岁,在我家前面住。一个叫小乐,一个叫程埋汰,小时都是大鼻涕拉撒,水裆尿裤的。 我平时不太接触他俩。 他俩见到我就说,林风,在这凉快啊? 我嗯了声。 他俩贱笑着说在这也凉快不到哪去呀,一起去洗澡吧,那才叫痛快呢!顺道再摸点河蛤蜊回来炒韭菜吃,老劲道了。 我知道他俩邀我是因为我水性好,要是他俩在野浴时遇到危险我能救他俩。 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今个有点不爱动唤,你俩去吧! 别介呀,一起去多好呀!到了那你只管游你的,我俩去摸蛤蜊,完了分你一份,三人都一样多。 我感觉很合算,就跟着他俩出了胡同。 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大北面的白沙河。 走过人家,两边就是稻田地。翻过一道大坝,前面就是苞米地了。过了包米地又翻过一道大坝,这一路都是土道,又是烈日当头的。 我们都是满头大汗,一身尘土。 可下是看到白沙河了,由东向西的蜿蜒流去,两面望不到尽头。 河面很宽,水也很清,阳光下显得波光鳞鳞的。 我们三个在河滩上脱个溜光,欢呼着就跳下去了,游得这个畅快凉爽呀! 游了半天,小乐惊喜地指着下游说,你们看那面有女的在洗澡。 我望过去,离我们很远,影影绰绰的的确有几个女的在那游呢,还有两个在互相撩水打闹。 这条河以来时的土道为界,分为东西两个区域,当然这是老百姓自已分的,而且大家也都是默认的。 我们男的常来东区洗澡。 那面属于西区,是女人们洗澡的地方,但由于农村女人还是很保守的,也就是偶尔有些胆大的女的敢来洗澡。 岸边都是细沙形成的河滩,很难有植物生长,基本是光秃秃的,根本就藏不了人。 男人们有时看到那面有女人洗澡也只能是望水兴叹,过过嘴瘾再yy一下。 多少年来两面都相安无事,纵使胆再大的男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几万人口的镇子,彼此间都有联系,有一点新鲜事,用不上两天,就会家喻户晓。 谁敢在大白天去那面耍流氓,那你还有你全家以后就没法在镇上呆着了。光是语论的谴责,就会让你和全家永远抬不起头来。 挨打那就不用说了。 这俩小子眼馋了一会,胡说了一阵,就去不远处摸蛤蜊了。 摸这玩意是用脚在水底的沙子里踩,感到有圆溜溜的东西硌脚时,那就是蛤蜊了。 我以仰泳的姿态浮在水面,闭着眼睛晒太阳,阳光晒在身上热乎乎的,很是惬意。 我又神游太虚了,脑子里都是那晚在省城和汪虹在一起的情形。 晕晕乎乎的我就听见有人喊,我一惊。又听见是在喊救人!好像是女孩子的声音! 我往西区那面看,就见那几个女的在岸上乱跑乱叫的,水里隐约有人一起一伏地在挣扎。 我一下也精神起来,想去救吧,但想想那可是雷池啊,我可不想被万人唾骂呀! 我犹豫的时候那面喊声更大了,我听得清清楚楚是女孩子在喊。 小乐和程埋汰也游回来了,有些兴灾乐祸的说这回有好戏看了,林风你可别管哪,算她活该。 一条年轻的生命眼看就要在那里结束,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猛子就扎水里,然后双臂就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划水。 我只感觉眼前一片浊黄,耳边水声嗡嗡的响。 当我钻出水面,抹了把脸,再往前看时,不远处的水里有一圈波纹在转动。 我换了一口气,看清了那个位置,又是扎进水里。 几下游到那个位置,伸手就搂住了一个人的身体,感觉很柔软。 我一手搂着那人的腰,一手划水,就浮出水面。 我随意的瞥了眼那人,就给吓了一跳,曹丹。 她这时双目紧闭,湿头发散乱的浮在水面。 岸上那几个女孩子看着我带着曹丹游了过来,都是欢呼却跃的,她们都穿着很少很少,让我很是激动。 我横抱着曹丹一上岸,那几个丫头惊叫着就跳起来了,马上捂着脸就把身子转过去了。 我这时是全光的啊!我脸也瞬间成了红苹果,这个窘啊! 我极度尴尬地把曹丹放倒在河滩的沙地上,就见玉体横陈的曹丹穿着窄小的胸衣,精致的三角泳裤。 她的腿比汪虹要丰满些,比周菊的要白嫩,纤巧的小腹也是圆润雪白。我都纳闷我一瞬间会做出这样的比较。 头一次看到冰山美女的身体让我很震撼。 那几个女生就喊,干什么呢,快救人啊! 我这才意识曹丹现在是溺水后的昏迷状态。 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一排白嫩的小屁股蛋。这几个丫头好像感觉到了,又喊你看我们做啥呀,快给曹丹做人工呼吸呀! 我靠,有点常识没有,这人不还有点呼吸呢吗,哪用得着做那个呀! 对了,她们是背对着曹丹的。 其实我心里也是很想这样的,但这样做那不是对不起汪虹吗? 我双手按在曹丹的小肚子上,感觉很滑,很胀。 按了几下后,曹丹的身子涌动了一下,张嘴吐出几口水来。 随即就睁开了她漂亮的丹凤眼。 我很期待曹丹给我一个感激的眼神,因我平时看惯了她的冷眼。 然后我脸就被啪的抽了一下,很重,火辣辣的。 曹丹看我的眼神是愤怒的,鄙视的。 我顿时就被给打来火了,他妈的,救人也不是罪呀! 我想都没想就回了她一个耳光,牛逼也不能牛成这样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曹丹捂着脸更加愤怒地盯着我,骂了声:流氓。 那几个丫头也叽叽喳喳地喊不要打了,转过身要过来,结果一看见我的造型又转回去了。 我顿感一阵悲凉,气愤地站起身几个箭步就扎进河里,遁水而去。 回到我那面后,我就上岸穿好衣服,也不理问长问短的小乐和程埋汰,径直往回走。 我在路上刚开始还越想越憋气,后来竟然有些后怕起来。 这下我可出名了,不过不是像老明那样人人钦佩,那是什么呢!厌恶?鄙视?或许能有一点理解。 我晚上出去溜达时,就被不少邻居笑话。还有的逗我光屁股跑过去有没有吓到人家女孩子。 我就逃也似的回了家,知道小乐和程埋汰给我传出去的。 第二天在学校也是这样,上课我都是心神不宁的。 曹丹一声不吭的,看见我就像仇人似的。 幸好汪虹对我还有些理解,只是情绪也很低落。 下课时我还是去练功,这几个小子也是取笑我。 我这火呀,都大了去了。我后悔莫及的,还不如看着曹丹淹死好了。 第三十章 机会的创造 我把怒火都发泄在沙袋上,拼命的打,不知疲倦的打。 曾宝他们看了直咂嘴,曾宝说林风你是不是又疯了。 我没搭理他,继续疯狂。 这几天我过得很辛苦,郁闷哪! 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就地带着他们又去了那个小院。 虽然这时那里更显得吓人,但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冲淡下自己纠结的情绪。 他们战战兢兢地听我说话,当然是被黄大仙给吓的。 我总结了下最近的训练成果,说这段时间大家进步非常大,很快我们就能凭我们自己的实力打败铁子他们了。 他们听了就兴奋起来了,也不道怕了,摩拳擦掌的恨不得立马开战。 然后我们就往回走,各回各的家。 这时天也大黑了。 我坐曾宝的摩托刚出校门口,开出也就200多米远吧。 就看见前面道边突兀地停着一台桑塔那轿车。这块离路灯远些,看不清车子里面的情况。 前门开了,有人探出半个身子向我招手,我一看是小华。 曾宝停下车,小华让我上车还对曾宝说:小胖你先回去吧!老明找林风有点事。 我和曾宝一起往后车窗里看,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感觉有些瘆人。 曾宝很紧张地问:啥事呀!是不是和曹丹有关哪! 小华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不要问了,你先回去吧! 我心里也有些忐忑,不道老明会怎么对待我。 但我心里窝着一股火,也不在乎那些了。我就跟曾宝说你先回去吧,没事的。 曾宝犹豫了一会,只好骑着小摩托走了,开得很慢,还总回头往这面看。 我拉开后车门,就见老明靠里面坐着。 车里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坐进去,关好车门后直接就问:老明哥,你找我有事? 老明嗯了一声,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感情色情。 我心里没底,又接着问:那是什么事呢? 说完我就感觉是句废话,除了曹丹还能有啥事?我说这话也是消除下紧张的情绪。(.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小华坐在前面一直不出声。 沉默了一会儿,老明轻叹口气说:林风,你这几天不好过吧! 一听这话,我这个委屈呀! 老明又说:小伙子别上火,做大事就不要在乎小节,只要你做得对,管他别人怎么看你说你。 我感动得眼泪差点涌出来,这几天也就老明此时说的话才真正能让我感到释怀与宽慰。 我也叹气说:好人难做呀! 老明听了就笑着说:曹丹只是个小姑娘,以前被我姑和姑父他们惯成个大小姐脾气,你别怪她。 小姑娘吗,脸皮薄,一时接受不了那件事也很正常,过一阵子就好了。 我心情轻松的点头表示赞同。 小华这时才开口,逗我说:林风,这回你也算英雄救美了是吧,呵呵! 老明笑骂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 小华嘻笑着不说话了。 老明说开车,送林风回家。 小华发动车子,缓慢的向前行驶。 我这也是第一次享受被人开轿车送回家的待遇,心里觉得暖暖的。 在行驶中老明问我和铁子他们打完没有。 我说还没呢,人手现在都行,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机会?老明听了微微仰头做思考状。 小华边开车边说:等什么等啊,上次不是在磨坊那打输的吗,再打就在那把面子找回来不就行了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想像上次老明哥收拾黑胖子那样,名正言顺地打服铁子,只是铁子又不是黑胖子,也做不出太出格的事。 老明听了大笑,说行啊小伙子,你还真悟出门道来了。 小华打趣说:明哥,你就收林风当徒弟吧,这小子挺有悟性的。 老明没有接他话茬,对我说:光等是不行的,不是有那句话嘛,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 我听了心中一喜,就问:怎么创造机会呢? 这个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老明淡淡地说。 我有些泄气,还以为老明能给我出个好主意呢。 我有些郁闷地四处瞟着,借着路灯光我看见后视镜里映出个摩托车的影子。 我就回头从车后窗望出去,看见曾宝骑着摩托在不远处跟着。 我们的车到了十字路口,我给小华指出我家的方向。 桑塔那转头开往那面后,我就看不到曾宝了,这一段路没有路灯。 黑暗中我们三个都沉默着,老明不道在想什么。 很快就在我家胡同口我下了车,然后目送老明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不远处突然一片车灯光亮起,曾宝随后突突突的开到了,车没停稳呢就喊:林风你没事吧,老明没打你吧! 我切了声说:打我干嘛,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曾宝说你就吹吧,这一道给我都担心死了,差点还跟大货车顶上。 这句话差点给我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完了他又问我老明都和我说啥了,我也没隐瞒都告诉了他。 曾宝就说我:你小子,打仗就打仗呗,这回非要玩高难的,我看你这场戏怎么个演法? 我说我还没想好呢,想好了第一个通知你。 曾宝挺乐的,又跟我闲聊了两句就突突突的开走了。 目送他胖胖的身影消失后,我才进了胡同。 我第二天上学后就在思考这个所谓的机会怎么创造,想了两节课也没想出个头绪。 在小院里,曾宝他们也是抓耳挠腮的想不出辙来。 我后来想到要是能找个女生当众诬陷铁子耍流氓,我们就能以保护女同学的名义痛打铁子一伙了。 可这样的女生上哪找去呀,谁愿意呢。 周菊显然是不行,都知道她平时挺风骚的,又和铁子处过。 真要让她去讹铁子,谁会信啊,弄得大伙都得去同情铁子。 汪虹那是想都不要想了,我哪能让她去做这事。 第四节课前的休息时间,我出了教学楼就悄悄地往小院那走。 周菊在后面叫住了我。 她很是不屑地说:林风你咋这么完蛋呢,你和曹丹那点破事至于不敢见人吗,一下课就躲没影了,干脆把脑袋插裆裤里得了! 我知道她误解我了,就说你别瞎说,我是因为别的事。 她就问我啥事呀,老是犯愁。 我就把我的想法说给了她。 她听了就乐,说你真能整事,打仗还要打出个花来。 接着她正色说道:你和铁子干仗我当然得帮你。上回我把铁子甩了,他还说要找个模样不比我差,性格还要清纯的女生。 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找到,不是人家看不上他,就是他看不上人家。 我说是啊,上哪找个清纯点的,还能愿意帮我们讹铁子的女生呢? 周菊得意的笑着说:你找不到,老姐可能找到。 我急着就问是谁呀,我认识吗? 她说我有个好姐妹叫吕丽,前几天让我哄着从一中转了过来陪我。 她在一年六班,长得也挺漂亮的,又是特别清纯,撩扯男生比我还高明呢。 我听了就笑,心想这清纯得有多少是装出来的呀,比周菊还高明,那就是比周菊还要骚了。 我说我想见见这个人。周菊说得了吧,我还怕你被她撩走了呢。 后来她说让我放心,这事她肯定能搞定,她这就去找吕丽去说,明天就能给我信。 又过了一天,下午时。周菊跟我说吕丽已经撩上了铁子,别人都不知道,铁子还急着要和吕丽约会呢。 我听了还问呢,这么快就撩上了,真有速度,怎么撩的呀! 周菊得意地说那是我们女人的秘密,不会告诉你的。 周菊又问我什么时候和铁子打。 我想了下说,明天课间操前的休息时间吧,让吕丽把铁子约到小树林,然后说铁子耍流氓。 周菊说你放心吧,肯定把戏给你演好。 我后来在小院那就把这事跟他们七个说了。 大伙都乐坏了,七嘴八舌就开始研究开战时的细节。 我们等了很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第二天上第二节课时,外面还飘起了毛毛雨,让我想起了黑胖子的那把飘落而下的瓜子皮,正是这把瓜子皮,让混横了多年的黑胖子彻底在镇上栽了。 下课铃声响起后,我就心情激动的走出了教学楼。 在柳树林以南,靠栅栏一边栽着一排柏树,也就一人来高吧,矮趴趴的,一丛一丛的。 平时总有学生在这玩。 我们八个人陆续地进了柏树丛里,分散着蹲在地上,假装玩走股道。就是在地上画个方格,各用五粒石子对拼的那种游戏。 曾宝躲在树后,负责观察情况。很快她就说来了,铁子和一个女生进去了,那女生腰条真挺好看的。 我问他铁子身边有几个人。 曾宝说有四五个在车库那头晃呢!还老往树林那面瞅。 我对石辉说马上开打了,都做好准备。 石辉他们依次把话往下传。 八个人的目光都瞄着柳树林的方向,眼睛都瞪圆了。 流氓!抓流氓呀!一个女生尖叫着就从树林里跑出来了,很慌乱,很气愤。 她长发散乱,半袖衫皱皱巴巴的。 不用号令,几个人像被压紧的弹簧突然被释放开一样就蹿出去了。 石辉和两个体育生是跑在最前面的。 石辉跑到那女生前面就问了句:哪有流氓? 那女生悲愤的一指树林,正好铁子怒骂着出来了:你他妈有病吧,敢耍我,看我不整死你。 那女生就喊抓住这个流氓。 当看到我们时,铁子就愣了一下,这时车库那几个小子也跑过来了。 第三十一章 可怜的铁子 周围闲逛的学生兴奋地聚集过来看热闹。 石辉带着元江元海还有老地豆就迎上了那四五个小子。 两个体育生上去就抓住了铁子的胳膊,铁子刚反应过来想挣开,就被两体育生从后面揪住了头发,脑袋微微向后仰着。 铁子张嘴就骂。 我一个箭步到了铁子跟前,没等他骂完那个妈字,一个直拳就打到了他脸上,铁子的鼻血一下就蹿出来了,糊了他大半个脸。 吕丽还在旁边带着哭腔还喊呢,打死他,打死这个臭流氓。 当铁子的甩到后面的头再次回来时,我又是一个大摆拳,把他的头打得歪在了一边,嘴角也开始流血。 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我手上也蹭上了他的血。 操场上的学生开始往这面跑,这个时间操场上的学生最多,都是要出操的。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扫了眼石辉那面就见他们打得那几个小子连连后退。 石辉他们动作都是大开大合,看起来非常的凌厉凶猛。 这也是我们事先研究好的,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打出气势,显示出我们的强悍来。 我接着下面又来了个撩阴脚,痛得铁子触电似一抖,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裤裆。 我还大声骂了句,大白天就敢调戏女同学,非把你阉了。 松开了他手的两个体育生,连续几脚就把铁子踹躺下了,曾宝也跳到铁子身上用脚猛踩。 聚过来的人更多了,吕丽全情投入的向围观的学生哭诉铁子是怎么对她耍流氓的。 有几个女生同情的安慰着,不少男生大骂铁子该打,骂完就盯盯的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吕丽,美女受欺负,怎能不让男人们义愤与心动。 石辉他们早把对手打得趴在上起不来了,正要踢呢,就被曾宝抢上去挨个给地上的人免费踩背。 这时候勇带着他那几个人就挤进来了,紧跟着铁子的其它同伙也进来了。 十二三个人就喊骂着向我们几个开始冲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带着石辉他们对这些小子迎头痛击。 我也不再是像上次在磨坊那跟他们游斗了,必竟他们人数少了三分之一,我方的战斗力又有了大幅度提升。 这次打起来我们占据了优势。 石辉和体育生老地豆都是单打独斗的方式跟六七个小子打成一团,猛打猛踢的,但却很少中招。 我和候勇与另外一个小子打。我闪开候勇的一个右手直拳,抬起右胳膊就就砸在他的肩窝处,是用手腕的下面砸的。 候勇身子一栽歪,我另一面的一肘就撞到他脸上了,候勇扭着身子翻倒在地上。 旁边那小子踹了我大腿一脚,我马上就一手兜住他脚脖子,一掀一送,那小子就向后倒跌。 我转身在他落地前又给他来了个后蹬,扑通一声,那小子仰面朝天的在地上摆了个‘大’字。 我过去又对着候勇一顿猛踢,看着他在地上翻滚惨号,我想起了第一次他在双杠踢我时的事,心里这个解恨呀! 元江元海哥俩同进去打对方一个人,一个打头,一个踹腿,几乎两下就能放倒对手。 曾宝同学为别人踩了半天背或胸的,好像有些厌烦了,也找了个对手练起了他的降龙十八掌。 对手虽然比他高大半个头,但就是打不着曾宝,还偶尔挨上曾宝的一记亢龙有悔或是见龙在田的,气得这小子真叫唤,发疯似去打曾宝。 曾宝也灵活地晃动小胖身子和他游斗。 战斗很快结束了,石辉看曾宝还在那练降龙十八掌呢,就过去一脚踹翻了那小子。 曾宝气得直埋怨石辉,啥几吧人呀!我打完最后一掌他就倒了,你来插一杠子干嘛,你赔我啊,你赔我啊! 我过去抓起铁子,抖得他身子直起波浪。 我大声问他以后敢不敢调戏女同学了,铁子晕晕乎乎的说不出话来了。 吕丽在旁边就哭。 曾宝和石辉他们就喊打死这这个臭流氓,给学校除害。 很多人也跟着响应,喊声一片。 我心满意足的抬拳就要打。该死的铃声又响了,人群骚动了一下,除了一小部分人跑去上间操,大部分人都是围在原地看热闹。 随后有几个学校的男老师也挤进来,过来制止。我也就一松手,铁子就趴地上了。 最后连蒋德文都进来了,他脸色铁青,五官扭曲着。 他扫了一圈,看见候勇也在那面躺着,就是皱眉,然后他恶狠狠的看着我。 他指着我说,又是你挑的头吧,现在就跟我去教导处。 他又看着趴在地上的铁子说,来两个人把他搀着也跟着去。 吕丽这时指着我说,带走那个臭流氓就算了,带这位同学干嘛呀,他是来救我的。 曾宝他们就带头起哄,说把见义勇为的好学生带走,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蒋德文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吓得大伙都很慌张。他说:没王法了,公不公平的等我调查完了再说。 说完他又对吕丽说你也跟着走,把事情说清楚。 吕丽委屈得就哭。 周围的人又开台起哄。 蒋德文气极败坏的开骂了,都他妈的给我老实点,谁要再起哄,马上开除。 众人这才没动静了。 我和吕丽走在前面,铁子被两个同伙搀着在后面跟着。 我迎着众人的目光,感觉雄纠纠气昂昂的,吕丽的眼光还总往我脸上飘。 到了教导处,蒋德文又是把门一关。 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就问吕丽:你说说怎么回事吧,说得详细点。 吕丽突然又哭了,抽噎说:这让人怎么说出口呀! 蒋德文一皱眉头:先说说你是怎么遇见这个叫铁子的。 吕丽说我跟本就不认识他,我刚下课就想起自行车忘了锁,就往车库那面走。走到树林那,这个叫铁子的就冲出来把我拉进去了,然后。 说到这哭声又起来了。 铁子的同伙就说:她胡说,她和铁子在在搞对象。他俩在树林约会。 蒋德文一听来了兴趣,就问吕丽,你和铁子是在搞对象吗? 吕丽说不是,我们才多大,学校和家长一直不让我们早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个同伙喊:你撒谎!是铁子亲口告诉我们说你和他搞对象。 吕丽反驳:铁子说是就是呀,他要说跟你们妈搞对象,那你们就得管他叫后爹了呗! 这话给我逗乐了。 蒋德文气得直瞪三角眼。 那两个同伙都说:我们亲眼看着你自己进去的。 吕丽说你们是一伙的,当然是向着他说话了。 那两小子还要说,蒋德文就叫那俩个小子别说话。 他又问吕丽:他把你拉进小树林做什么了? 吕丽抽泣着说:他把我拉进树林,就搂着我,还把手伸进我上衣里乱摸。 蒋德文审视着吕丽,又问那后来呢? 吕丽平静的目光看着蒋德文指着我说,后来我就挣开那个流氓,喊着跑出来,就遇见这位同学。 那个铁子在后面追我还说要整死我,这位同学就去拦铁子,两人就打起来了。 这两个还有另外的就过来帮那个流氓打架。 铁子那俩同伙气得不轻,说你们冤枉好人,是你们先动手的。 蒋德文喝止那俩小子,又分别问我和吕丽相互认识不。 我俩都摇头说从来不认识。 蒋德文阴冷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在思索。 我漠然的看着他,就听吕丽哭达达说:这学校也太可怕了,人家才转来几天呀,就赶上这事。以后我可怎么见人,蒋主任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蒋德文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咬肌都鼓起来了。 皱了两下眉头后,就目光灼灼地盯住了我。 一会后,他移开目光,对吕丽说你先回去吧,学校会给你个交代的。 吕丽站着不肯走,蒋德文又对那俩小子说,你俩送他去医院。 铁子从一进教导处就被人扶着,垂着头昏昏沉沉的。 蒋德文又说了一遍,让他们走。他们三个就开门出去了。 蒋德文说完就又盯着我,皮鞋原地动了动。 我知道他这是以要开踢了,我就说蒋主任我这可是见义勇为呀!是不是应该给我表扬啊! 蒋德文冷笑着说好,我给你表扬。 蒋德文抬起了脚,我也绷紧了全身,准备挨踢。 这时,走廊就传过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蒋德文收回脚,好像在听着。 随后门就开了,校长迈着小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不少学生,挤在前面的是曾宝石辉。后面的还有汪虹和周菊,曹丹居然也露出冷漠的小脸来。 其他人就是别的班的了。 校长长得白白胖胖,脸上红润润的,保养的很好。 只是头型差点,地方支持中央,那点头发油黑发亮的。 校长说:蒋主任,今天的事关系重大呀,一定要调查清楚,慎重处理。 如果真有见义勇为的学生,我们可不能让人家寒了心,让全校的学生感到不公平。 蒋德文的脸色很难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校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校长点了点半秃的脑袋,转身对门口的学生说,大伙都回去上课吧。 这件事,学校一定会公正处理的,同学们要相信学校。 曾宝他们就喊我们就在这等着,林风不出来我们就不走。 校长为难的看了眼蒋德文,蒋德文沉思了一会,就气愤地对我说:走吧! 我还问了一句,蒋主任,真的没什么要问的了? 蒋德文脑门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走吧,回去等处理结果! 说完他就走向窗户,这次没有点烟。身体僵硬地站着,像个石雕。 第三十二章 二中八大怪 这一事件让我在校园真正的树立起了威望。[.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也俨俨成了与另两个高年级老大几乎能够分庭抗礼的新老大。 而以我为首的这八人,被学生们称为‘二中八大怪’。我们班的男女生被人问起是哪个班级的时候,就很自豪地说是八大怪班的,这样一说别人都是很羡慕的,也没人敢欺负。 其实我对这个外号很讨厌,什么怪不怪的,多难听呀。 我就想起了电视里那个江南七怪,他们的武功和心智都是在江湖中排在最低位,却都很顽固自负。 什么人的闲事都管,结果一个接一个的惨死,最后只活了个瞎眼老头。 我当然不是反对行侠仗义,不过你得有资本,要量力而行。 这个外号当然是曾宝传出去的,我去问他时。 他就给我解释说:别人问他,你们八个现在也出名了,是不是应该叫点啥呀! 本来我想说我们是二中八大金刚或是八大天王这类,可我觉得太俗了,早让别人叫过多少遍了。 你上次不是说天龙八部是八种神道怪物吗!那我们就叫八大怪多好。 怪物是别人不了解的动物,所以人们就对它们产生神秘感和恐惧感,无比的敬畏,甚至能发展成那种图腾崇拜。 我们不也是希望别人对我们敬畏吗? 我被他说无语了,他说的的确有道理,看来他早就惦记上这个称号的事了,没少花心思捉摸,也查了不少资料。 对这么爱钻研知识的同学我能说啥呢! 八大怪就八大怪吧,貌似还不错。 曾宝还给我转来几封情书,里面还有女生的照片,照得都很漂亮。我看了虽说有些动心,但想到汪虹,也就打消了这些念头。 听石辉他们说也有女生想和他们搞对象,他们觉得相当的也就处上了。 学校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是,铁子留校查看半年,据说家里也是花钱找过校长的,本来是要开除的。 候勇得了个记大过的处分。 那些同伙也都得到了一定的处分。 我们八个虽说是见义勇为,但下手太狠,把那么高尚的行为发展成了斗殴。致使铁子和候勇住了一周医院,那天的课间操也为此中断,对学生的影响太大了。 所以对我们不表扬也不处分,就算功过相抵吧。 当然那些表扬对我们也无所谓,我们干沉铁子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觉得大伙在那天的表演都是很成功的,如果要发个最佳演员奖,我觉得应该发给友情客串的吕丽同学。 这位天才的女演员那天表现的声泪俱下,凄凄惨惨,博得了无数观众的同情,理解与愤慨。 我一直纳闷吕丽是不是学过表演课程,曾经是哪个哭校的高材生。 我向周菊询问答案,她给我的回答依旧是两个字:保密。 在打败铁子的第三天上午,大伙正在小院里练着呢。 曾宝单独跟我说是不是要搞个庆功宴,大伙聚一起热闹热闹。 我听了有些为难,虽然我也想过,但是没钱搞个屁呀!总是让曾宝掏腰包也太不好意思了。 曾宝笑着说钱不是问题,我老爹因为我处对象了,又多给了我不少钱。那个丫头可仔细了,在一起的时候总不让我乱花钱,都快赶上管家婆了,你说这才处几天呀! 我听完也很替曾宝高兴,说这回可有人管你了,还挺会过日子。 曾宝说就这么定下了,晚上去镇上的杏花村饭店大伙撮一顿,花个三四百也就够了。都是好哥们,谁有就花谁的呗! 他这么一说,我多少有些心安。就说以后我们有钱了,就花我们的。 曾宝又说:让周菊和吕丽也来吧,她俩这回可帮了我们大忙。 我就笑着说:反正是你出钱,你说了算。 其实刚听曾宝说搞庆功宴,我就想到了她俩,但我不是出钱买单的,也就不好意思开口说这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没钱的滋味的确无奈呀! 曾宝撇下嘴说,你跟我外道个屁呀,当然是你说了算呀,你是老大嘛! 什么老大老二的,咱们是平起平坐的哥们,我说。 曾宝开心的乐了。 出去跟那几个一说,他们都是以欢呼雀跃的方式做出回应。 我又去跟周菊说了这事,她也很高兴的说晚上和吕丽一定到位。 杏花村在镇中心偏南一点,算是个中等的饭店。 它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家的锅烙做得好吃,是多少年的老字号了。 以前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去吃过,都很认可这家饭店。 晚自习后,我们八大怪就往杏花村出发了。 我和曾宝是骑摩托去的,其他六个打了两辆三轮。 周菊说回家有些事,要晚一会和吕丽到那。 我们在杏花村的一间包间里围坐在一起,桌子很大也不显得挤。 大家吃着瓜子,喝着汽水,还有抽着烟的就聊起了一会就要到的吕丽来。 对这位天才的美女演员大伙都很欣赏,还有的说要跟她搞对象,但主要还是分析她为什么那么会哭。 石辉说她生理上是属于泪腺短的那种女生,元江哥俩说她可能从小老挨大人打,是在哭声中长大的,老地豆猜测她当时手上是不是抹了风凉油辣椒水这类东西。趁别人没注意时,抹到眼睛上的。 那俩体育生一唱一和说得更玄乎,说吕丽当时是黄大仙上身了,摆布得她哭成这样的。 几个人边说边笑,就听到外面有三轮车停下的声音。 从窗户望出去周菊和吕丽下车就进了饭店大门。 曾宝就迎了出去。 随后脚步声传来,人没到呢,香水味先传了进来。 三人一进来,大家夸张地惊呼一声。 曾宝得意洋洋地走在两位美女中间,两个小胳膊弯曲着好像是要挎着人俩似的。 让人有种明星走红地毯的错觉。 周菊和吕丽显然是回家打扮了一番。 周菊穿个小吊带,牛仔短裤,很新潮,很性感。 吕丽就不一样了,光亮的长发束在脑后成马尾形。 白色的真丝小衬衫,隐约可见的同颜色胸罩把胸前撑得鼓鼓的。 下面是条湖蓝色长裙,显得很端庄,很清纯。 模样也属于那种眉清目秀类型的,微笑着看着大伙,还显出两个小酒窝。 她俩和大伙打了个招呼,说来晚了,不好意思了。 大伙就说没事,快坐快坐。 周菊很自然就挨着我坐下了,我那边还有两个空座,曾宝就先坐在我身边,把剩下的空坐留给了吕丽。 曾宝还坏笑着对我说:好处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 大伙就笑着问什么好处呀,曾宝。 曾宝说装什么糊涂,都是近视眼咋地? 吕丽微笑着坐在曾宝身边,在很多目光的咔嚓咔嚓下还显得多少有些害羞。 曾宝打了个响指,那面一直瞄着的女服务员就过来问小朋友们,想吃点什么? 曾宝有些不悦,对那个三十多岁的女服务员说我们来吃饭你应该叫先生和女士。 服务员笑着说:好的,小先生和小女士们,想吃点什么呢。 曾宝在众人的讥笑声中皱着眉头,要过了菜谱。 然后很绅士的递到吕丽跟前说:女士优先,这位女士,请先点菜吧! 吕丽微笑着,把菜谱推开。 曾宝还要坚持让吕丽先点,吕丽继续微笑着看曾宝。 周菊就大声说:曾宝你装什么装呀,你老吃饭店,你就点得了。 曾宝无奈地跟服务员说了一些菜名,服务点头笑着,最后说小朋友还挺会点的,以前真没白来。 曾宝很得意。 凉菜先上来后,大伙就开始喝啤酒。 是雪花啤酒,我们叫扳倒驴。 曾宝先给吕丽倒满一怀,又给自己倒满,然后就说大家随意呀,就坐下邀请吕丽端起了酒怀。 周菊切了声,抓起了一瓶酒。 我和其他人也都是握住一瓶,准备嘴对嘴喝。 曾宝说林风,你是不是先给大伙讲两句呀? 我就站起来,举起酒瓶说:今天这顿饭只有一个目地,就是为了庆祝我们打了胜仗,来,走一口。 其他人也都端杯端瓶的站了起来,石辉说什么走一口,先干了一瓶。 那几个小子也跟着起哄说干了。 我有点犯难,以前随礼时也喝过一碗两碗的,从没吹过一瓶。 周菊就说干就干了,仰头就开喝。 好样的!大伙就喊。 我也豪气升腾,嘴对嘴开始灌。 他们也是同样对瓶吹。 我勉强灌完最后一口,还咳嗽了两声,引来一阵哄笑。 吕丽也端着空杯子看着我笑。 我感觉我脸红了,酒精的作用和尴尬都有。 接下来大伙就慢慢喝着,聊着,开始回顾那场精彩的战斗。 曾宝就问吕丽,说你那天表演得太感人了,那哭功是怎么练成的。 周菊以外其他人也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吕丽。 吕丽轻挑秀眉,微笑着说:这个问题无可奉告,呵呵! 石辉就说这都整得跟明星的私生活那么神秘,把我们都当成狗仔队了。 大伙又是一阵哄笑。 吕丽夹了口菜笑而不答。 这会儿热菜就陆续端上来了,男生们就争先恐后的开始夹菜。 后来交谈中我知道吕丽家其实离我家不太远,她以前也是见到过我的,知道我家一些情况,只是我很少接触周围的人不知道而已。 大家都是小孩子越喝越兴奋,话题也是东拉西扯的,想到就说。 第三十三章 三轮很颠跛 吕丽这时小脸泛起红晕,显得很妩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话也多了起来,还不时发生好听的笑声。 让人感觉心神摇荡的,并不觉得有一点放浪。 当曾宝再次问起她哭功是怎么练成的时候,她就笑吟吟的说起了来历。 原来她家是三个月前才从外地搬到我家附近的。 她的爸妈是唱二人转的,一直都是一副架,也因为二人转才结合到一起的。 他爸妈以前都是以唱正统的二人转悲戏出名的。 吕丽从娘胎里就听她爸妈唱哭戏,可以说是胎教吧。 后来正统的二人转节目没有人看了,他爸妈就去外地给办丧事的人家唱。 也就是跪在灵前装孝子孝妇的,号淘大哭还带数落的。 哭好了东家还额外给赏钱。 她爸妈也因此哭出了名堂,哭火了自家的小日子。 只是这些活都是去远一些的地方唱,家附近的人也不了解他父母是干啥的。 男生们听完,都是不住感叹,人家吕丽这是家学渊远哪,可以说是从小就在艺术的熏陶上成长起来的。 再喝一阵,大伙就轮流的上厕所放水,回来再继续喝。 扳倒驴后劲挺大的,包间的人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说话嘴都瓢了。 吕丽还行,虽说脸很红,但并不失态。 还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周菊去了趟厕所,看她走路的姿态也有些发飘,配合着优美的体型很是养眼。 男生们借着酒劲蒙脸还对两名女生在厕所的情景,yy着讨论了一阵。 周菊从厕所回来时短裤还湿了一块,见大伙笑话他,就说蹲那身子直晃悠,没控制好,不像你们能用手把着。 大伙差点笑喷了。 喝到最后曾宝还提议去街边的卡拉ok那吼一吼。 男生们都蠢蠢欲动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周菊摇晃着身子说拉倒吧,这他妈喝得走道直卡跟头,唱两句都得趴人家机器上睡着了。 吕丽也双眼迷离着说:今天喝得差不多了,得回去了。 见美女不去,男生们也没了兴致。 曾宝结过帐后,大伙就相互搀扶着晃悠到饭店门外。 其他人都打三轮突突突的走了。 曾宝也喝得开不了摩托了,就跟服务员说先放在饭店。 周菊说要和曾宝、吕丽坐一台三轮走,自己和曾宝到家后,三轮车再绕道送吕丽回家。 吕丽说不用多花钱了,她和我顺道,坐一台三轮走。 曾宝和周菊不情愿地上了车就开走了。 我喝得也挺迷糊的,但还是扶着吕丽胳膊让她先上了车。 她微晃着身子,脚刚站上车斗,身子就往后一倒,我站在地上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推她,心里就是一动,我的手正按在她的小屁股上,软绵绵的,还热乎乎的。 然后她就扑通坐在座上了,我也扒着车门上了车,与她面对面坐那了。 我跟司机说了她家的位置后,斜倚着的吕丽头靠在车后厢壁上,闭着眼睛,还喃喃的说了一句慢点开,颠吐了,不好收拾。 三轮司机嗯了声,就踹着了火,车子一动。吕丽身子往下一出溜,卷起的裙子下面就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来。 我一惊,好像酒醒了一半。 车子开起来后,吕丽又往回挪了下身子,随着车子的晃动,变成上身前倾的姿态。 我醉眼朦胧的就看见她胸口里有两个圆润的东西在颤动,颤得我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三轮车开到了喧嚣的商业街,灯火通明的。 不知啥时吕丽胸口的扣子开了,我这次看得更清楚了,两个几乎能看见全部的胸 那俩东东涌得我浑身燥热,口舌干涩,某某都绷紧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三轮开过十字路口后,就没路灯了,黑暗中车灯亮起照向前方。 这段路都是坑坑洼洼的。车子虽然开得慢,但也是不住的颠跛。 随着一下剧烈的颠跛吕丽的身子就栽到我怀里了。 她温热的身体依偎着我,气息有些沉重。她的头发撩得我鼻子发痒。 我吓了一跳,双手僵直的搂着她的背,感觉自己热血沸腾的。 过了一会她就往下出溜,感觉她的头已经垂在我双腿间,还在不断转动。 蹭着我都快忍不住了,身上涌起一波接一波的冲动。 后来车子停下了,我扶着吕丽坐回了座们,她这时才睁开眼问到家了吗? 我说你到家了。 我扶她下来,她推了我胸一下说明天见,林风。 我也同样回了一句。 然后看着她步履微飘地进了她家院子。 我回到家后就想,这吕丽到底有没有喝醉呢? 第二天,曾宝偷偷问我昨晚和吕丽在车上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 我说没有,只是送她回家,连手都没摸一下。 我不是不跟他说实话,而是总得他对吕丽也有意思,我不想因为女人,而让兄弟们心里有隔膜。 后来我就说你都有对象了,还惦记人家干嘛。 曾宝尴尬的笑着,没说啥。 周菊下午也旁敲侧击探听昨晚的情形,我还是那样说,看来吕丽对这事也是守口如瓶。 再次遇到吕丽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对我和对别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我们也没有单独见过面,她都是跟周菊在一起的。 不久后她就随父母搬到了邻省,艺人的生活是居无定所的,哪的钱好挣就搬去哪。 多年后在市里功能名就的我,在自己举办的一次开业表演中还意外的遇见了她。 她是以著名艺人的身份被邀请来的,她还有个响亮的艺名,见了面我才知道是她。 我和她还有了风花雪月的一夜,继续了那晚没有完成的好事。 当我们二中八大怪在小院里听到吕丽搬走的消息时,大家都是感到很遗憾,为这位天才美女演员的离去唏嘘不止。 曾宝同学还无限惆怅地唱起了那首美丽的花蝴蝶。 我们在学校的日光还是很风光的。 一年级的那些混混只能对我们呈仰望姿态,之前拒绝的参战的那三个班的老大都在我面前表示出深切的遗憾,后悔失去这次扬名校园的大好机会。 二年的各班势力单独来比又和我们差了一截,虽然眼气,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威风。 三年的那两个老大,表现却不一样。据小道消息透露,叫山猫子的那个老大在等机会收拾我们。 他的实力要比我们强,人手多,都很能打,还有几个体育棒子。 而那位真正的老大解志鹏比山猫子实力更强。 在对我们的态度上也和山猫子不一样。 有人告诉我说,解志鹏曾说过,什么八大怪,还是八十大怪的我管不着,大家各混各的,要是犯着我了,老子菜刀一抡爱他妈谁谁谁! 我听了对他还是有些佩服的,这种无视的态度证明人家真的是实力强横,无所畏惧,也不会去想着先动手打压你。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和曾宝、石辉在街上闲逛。 曾宝说听说镇上新开了一家大型的台球厅,里面二十多张案子,全是大理石的。 我和石辉听了很动心。 我们就打三轮到了镇医院附近的那家台球厅,一看规模的确不小,装修得也挺气派,在我们镇上绝对得排第一。 打台球的人很多,我们就在一边等着。 让我意外的是看台球厅的是老明手下的几个兄弟。 我就跟他们聊了几句,他们说这家台球厅是老明和一个大老板合伙开的,老板出钱,老明负责经营和管理。 老明带着小华出去办事了,并不在。 我心里这个佩服啊,老明现在也算是当上老板了,看来还是有名好呀。 好不容易等一张案子打完走了人,我仨就玩上了。崭新的大理石案子是好,球走起来又直又没啥声。 石辉和曾宝两绑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他俩算是一伙与我打,也没少输我。 打了五六杆老明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小华。 老明见到我就笑着说:行啊,小伙子!上次那仗打得挺漂亮啊,连女演员都用上了! 我尴尬的揉了揉额头。 老明又对看场子的一个兄弟说,这桌的钱就不要收了,算我请客。 说完他就往里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屋子。 小华嘻笑着说:林风,咱俩打几杆,先用这个比一比,就算咱俩以后比武的预赛。 我就很高兴得和小华打起了台球。 结果打了十杆,没分出输赢。 后来我看来玩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都在旁边焦急地等着,心想我在这白玩的不是耽误人家做生意吗? 我放下球杆跟小华说以后再玩,就和曾宝、石辉出了台球厅。 我回家就捉摸,人家老明刚打响名号,这就有人跟他合伙做生意了。 看那规模和经营状况,老明这钱是不会少挣的。 真是有了名,就有了钱啊! 我虽说在二中有了些名气,但跟挣钱扯不上半点关系。 我总不能像别人那样跟那些弱小的同学要钱花吧,那也太无耻了。 想想家里的状况,父母受着累也挣不到几个钱,连彩电都是亲戚淘汰下来甩给我们家的。 我这个郁闷呀,我啥时也能像老明那样开家大买卖多挣得钱呢? 第三十四章 砖头满天飞 对于我们的这场表演,汪虹也猜出了一些。[说我野心大,怕我将来闹得太大发了,越陷越深,收不了手。 我对他的担忧不以为然,名与利的诱惑让我无法控制自己。 下个星期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我在想送她一件什么礼物好,最好要贵重一点的。 可是我没有钱,我又不想向曾宝去借。 这两天我正考虑买礼物的事呢,曾宝就说晚上有个叫赵家窝棚的村子晚上唱卡戏,他想去看看,问我去不。 这卡戏也就是办丧事的人家请来鼓乐班吹吹打打的发送死人,还有歌手唱歌和二人转表演,这在我们农村是老百姓非常喜欢的娱乐方式。 听他说完我就乐了,我说你是不是又想起吕丽了。 他说你还笑话,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最后他去通知石辉,我去通知汪虹。 汪虹说她害怕死人,刚死的人身上有殃,这种东西飘荡在空气中,落到别人的身上,就会让人大病一场,甚至九死一生,也就是常说的遭殃。 我没太当回事,我想我家有保家仙,遇到这些东西也不用怕。我们在学校学生们都不敢去的那个小院练功那么久了,不也没事吗? 我劝了半天,汪虹始终坚持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只好放弃了带她去的想法。 晚自习放学后,我和石辉打了辆三轮跟着骑摩托的曾宝先到他家道口等着。 曾宝回家放好摩托,然后他又拿了一些吃的喝的出来,和我们坐同一台三轮就去了赵家窝棚。 赵家窝棚在东面,属于邻镇的村子。 三轮车的所谓车厢只是在一个铁框架上,包裹了一层塑料布,虽说简陋,但简易的门窗都开着,过堂风呼呼吹着,很凉爽惬意。 镇上大部分的三轮车厢都是这种结构。 三轮车在柏油路上颠颠颤颤地连续翻过三道大坝后,再往右一拐,过了一片苞米地就看见一个村落,赵家窝棚就到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们坐在车里就听见鼓乐齐鸣的很是热闹。 都说是红白喜事。如果是老人正常死亡,儿孙就不会感到难过,反而会喜滋滋地卖力发送老人,向外人显示自己的孝道。 我们是在村头下的车。 前面不远有一家挺气派的大院灯光辉煌的,门前的戏台围了不少人。 现在还不是演正戏的时候,只有鼓乐手在台上吹吹打打的。吹的啥内容我也听不明白,就是觉得挺欢快的。 我们仨在戏台对面一家的矮墙上骑着,边吃边看。 听曾宝说这家死的老头都90多了,算是寿终正寝,请的都是比较出名的鼓乐班和二人转演员。 我们仨的目光还往前面的人堆里瞄呢,想找些养眼的大姑娘或小媳妇欣赏欣赏。 可惜现在大多是一些老年人和小孩,年青一些的要等鼓乐演奏完才能上来。 暮色中的村道上陆续的有村民从四面八方向戏台走来,拿着马扎或板凳,打着手电。 很快,我们仨眼神就不够用了,别说还真发现不少值得一看的风景。 仨人就开始给那些袒胸露背光着大腿的年青女性打分。 人越聚越多,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村民,连墙上,门楼上和树杈上都骑坐着人。 此时天已经大黑了,戏台上灯光耀眼,鼓乐声也渐渐没了。 随后架子鼓声,电子琴声开台轰鸣起来。 台下的观众开始骚动,这是要开始正式演出了。 一个一身大红晚礼服的年轻女演员闪亮登场,长发是波浪形的,脸上的妆很浓,显得很妖艳。 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对高耸,白嫩圆润,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一涌一涌的。 晚礼服没有吊带,只是卡在胸部,我们总担心会突然脱落,然后就春光大泄,震惊全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女的是歌手,她说了几句什么东家为了答谢各们乡亲,请我们为大家表演节目,请大家多多捧场的废话后,就报出第一个歌名:山路十八弯。 说完架子鼓就一顿乱敲,电子琴声适时的响起,很优美,很动听。 我还特意看了眼后面的琴手,刚才光顾看歌手的傲人双峰了,没太注意那,加之那面光线暗些。 琴手是个带大黑镜的年青女人,衣着朴素,包裹得很严实,我觉得有些面熟。 曾宝眼尖,喊了声:音乐老师。 我和石辉仔细一看可不是吗,正是我们的音乐老师。 三个人都明白了,音乐老师这是出来干私活挣外快来了,怕学校知道了挨处分才带了个大墨镜。 女歌手早已经唱上了: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山路九连环,没有这十八弯,就没有美如水的山妹子。没有这九连环,就没有壮如山的放排汉……”高亢嘹亮的歌声,加上高水准的电子琴伴奏,引来了一阵又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和叫好声,众人都是兴奋地注视着台上。 我们仨骑墙上也大声喊:好啊,电子琴弹得太好听啦! 我们的叫好声很特别,不少人还转头看我们仨。 台上的音乐老师边弹边抬头望了这面一眼,好像看到我们仨个了,点点头又继续弹琴。 歌手唱了七八首歌后,在观众的掌声中心满意足的下去了。 接着就是二人转了,两个穿着光鲜戏服的一对小青年摇着扇子转着手绢就上来了。 俊男美女配上色彩华丽的服饰,引来观众又一阵叫好声。 两人报了艺名,都是知名的二人转明星。 这一副架先唱了个小帽,什么正月里看妹呀,正月呀正,我领小妹呀,去逛花灯。 那唱功是没的说,字正腔圆,韵味十足。 最让我感觉趣的是他俩的身手。 小伙从很高的桌子上,先来了个朝天腿,然后那条高高抬起的腿就呼的一下就落到地上,来了个一字马,另一条腿还在桌上搭着。 我这个拍手叫好呀。 那个女的也很厉害,跑两步就蹿起来直接骑在站得笔直的小伙脖子上,那女的还把手绢玩得像飞快旋转的风车。 俊男美女后来又唱了些模仿秀歌曲,我们的音乐老师依旧认真地弹奏。 现在的二人转也都是以唱歌和逗乐为主,算是观众的需要吧。 他俩下去后,操办丧事的主持就上来了,是个高个老头,又是废了几句话后就说压轴戏马上就开始了,东家特意花重金请来的著名笑星,给大伙表演,大伙伸出发财码会的小手给呱唧呱唧。 台下又是掌声雷动。 琴鼓轰鸣声中从后台拧达出个胖乎乎的老爷们。 晃着个大肚子,青荐的短发,大眼珠子涎瞪瞪的向台下扫视一圈。 我看他就想起了电影院里的黑胖子,他只不过比黑胖子白一些而已,光着膀子上不斜挎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 这犊子先念了几句开场白逗得大伙直乐,然后他就开始唱第一首歌‘擦皮鞋’。 “我站在马路上,我的生意刚开张。无论是男无论是女,无论是老头和少女。大家都来擦鞋,你说亮不亮。” 这首歌的歌词非常多,一套一套的,内容诙谐,反映出社会方方面面的人物动态,貌似还很深刻。 今天这个胖子唱得又是粗口版的擦皮鞋,那就更吸引人了,再加上他嘴皮子很溜,不时打出流畅的嘟噜来。 “对面的姑娘真好看那! 胸前揣着两炸弹。 我们夜总会里转一转,不知多钱你跟哥走,跟哥走你就不白走,哥哥领你去喝酒。 只要小妹她愿意,你想瞅几宿瞅几宿。 只要小费给到位,什么花活儿她都会,有大劈叉、小劈叉、什么老树盘根到挂腊!” 在观众的有些变态的欢呼声中,胖子终于唱完了全套歌词,累是满头大汗。 他边擦汗边开始逗乐,耍起了嘴皮子,这也算是一种休息。 他先戏谑打鼓的那个男青年,说男青年媳妇现在正在家和情人鬼混,男青年傻呼呼的还在这敲鼓呢。 男青年也半真半假的把鼓棰往胖子身上扔。 胖子被砸了几次后,就转移目标开始戏谑我们的音乐老师了。 见音乐老师害羞得不敢还嘴,胖子越说越得寸进尺了。 要说二人转演员拿后台伴奏的开涮博取观众一笑,也很正常,但都是对男的。 今天这个胖子看起来太流氓了。 我们的音乐老师开始还能忍着不出声,后来胖子贱笑着居然用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来戏谑音乐老师。 台下的一些观众就怪笑着起哄。 音乐老师毕竟是个姑娘,实在忍不住了,就哇的一声趴在琴上痛哭起来。 胖子还在那说呢:这姑娘脸皮太薄了,怕说别干这个呀! 石辉和曾宝就在墙上遥指着胖子破口大骂,我一抬腿就下了墙。这是面老旧的矮墙,上面的砖垒得并不结实。 我就开始使劲往下扒砖,他俩也下来跟我一起扒,不用废话,愤怒的三个人心里都是一个想法,砸死台上那个鳖犊子。 劈里扑通的十多块砖就掉在了地上。 我们把两块砖对撞成半截,一手抄着一个砖头。 我抡圆胳膊就把第一块砖头飞台上去了,可能是太急切了,砖头贴着胖子的头顶就过去了,咚的一声砸在后台板壁上。 他俩的砖头也是飞偏了,咚咚砸在地板上。 看来这投掷技术也是需要练的。 第三十五章 我们保护你 观众啊的一声就乱了,台上的胖子正惊慌的四处张望呢。[**] 我的第二块砖头就砸他脑门上了,血当时就出来了,胖子也发出一声惨叫。 石辉和曾宝飞出的砖头也先后砸在胖子的大肚子上和腿上。 胖子显然是被砸懵了,站那晕晕乎乎的摇晃着身体。 顿时他的身体就成了靶子,被满台飞舞的砖头不断砸中,他满脸是血,身上都是淤青。 很快,胖子在自己的连续惨号声中颓然的倒下,身子砸得地板咕咚一响。 我们的音乐老师此时正站在电子琴后面,双手捂嘴惊恐地看着胖子,又猛然望向我们这面。 慌乱的人群开始向我们这面喊:哪来的野小子,大伙快抓住他! 马上手电光乱晃,板凳马扎就举起来了,人群潮水一样就涌过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片呀! 跑!我喊完就和他俩撒腿开跑,来时的路就在前面不远处。 我们就沿着那条土道蹦着高的跑。 后面的人群喊声震天的,杂乱的脚步震得大地都在颤。 这声势太吓人了,我们仨跑得都快飞起来了。 我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心跳都分不清个数了。 跑了一会儿,我才张嘴吐出一口混合了尘土的唾沫,回头扫了一眼。 那些人马上就要追到身后了,还喊着:打死这三个野小子,胆太肥啦!敢上我们村闹事。 这赵家窝棚绝大多数是同姓村民,圈套圈的亲戚,有事真他妈心齐呀! 必竟大人们身高腿长,再跑我们就得被他们踩扁在脚底下。 道边就是苞米地,我喊了声身旁的曾宝和石辉:进去! 我们仨几乎同时越过旁边的小水沟,钻进了苞米地里。 眼前黑咕隆冬的,黑暗真是让人恐惧。 我头皮发炸,呼吸坚难。只能凭着手感,边扒拉着苞米杆子边往深处跑,也顾不得苞米叶片刮伤脸和手臂带给我的疼痛了。 后面就传来一阵阵苞米叶片翻动的噼啪声,他们追进来了。 我加快了步伐,拼命向前跋涉。 就那么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跑着,不久后就只能听见自己身边的噼啪声了。 我和曾宝、石辉跑散了,追我们的人也不知在哪,只能隐约听见一些喊声。 陷在漆黑的苞米地里,我真的很害怕,很无助。 好像被囚禁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前面等待我的就是黑亡。 我也找不到方向了,迷迷糊糊的乱闯一气。 我感觉精疲力尽了,气都喘不上来了。 又磕磕绊绊的走了一会,前方有一道亮光闪过,隐约听到车声。 我心中狂喜,前面一定是来时的柏油路了。 我兴奋的几下就冲出苞米地,就看见车来车往、车灯光此起彼落的柏油路。 我颓然的坐在草地上,前面是条深沟。 我稳住心神,听了听后面的苞米地没什么动静。又往远处赵家窝棚方向望了望,没看到什么异常情况。 石辉和曾宝跑哪去了呢!是被抓住了,还是跑出来了,或者是陷在苞米地转不出来了? 我脑子很乱,最后决定到前面不远的大坝上去等着他俩,那是回镇里的必经之路。 我跳到水沟的另一面斜坡,那面连着路基。比这面高了不少,我是趴在那上面的。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了几下,就上了柏油路面。 走了一会,我就上了坝顶,坐在一个土堆上等他俩。 远处黑沉沉的苞米地还有涌动的波浪,光柱晃来晃去的,赵家窝棚的人应该还在寻找。 我心里放松了一些,他俩应该现在还没给抓住。 后来我就看见那条深沟靠苞米地那面,顺着沟走过来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好像是曾宝,我就下坝坡去迎,果然是他。 我问他石辉呢,他说跑散了,不知道在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拉他上了坝顶,问他怎么不从柏油路上往回走呢,从苞米地旁边走不怕被那帮人给追上吗。 曾宝说路边的沟又深又宽,我能越过去啊? 我俩望着远处黑茫茫的苞米地,心里乱成一锅粥。 我坐那胡思乱想,如果石辉被他们抓住了,我就坐车回去找老明,求他多会点人去赵家窝棚把人抢回来。 我都不敢想老明是否愿意帮忙,即使愿意,但是否有能力把人救出来。 我和曾宝都能看到不远处的苞米在动,是大范围的,还能听见喊声,无数道粗大的光柱时不时地射向夜空。 那个村的人越来越近了,石辉也不知怎么样了。 我和曾宝站在坝顶正焦急的时候,大坝另一面的方向跑过来一个黑影。 我们几乎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跑过来的正是石辉。 眼看着手电光就要从苞米地出来了,喊声也更大了,我们仨个又是掉头开跑,几下就到了来时的坝口,柏油路在这穿坝而过。 正好有一辆空三轮开过来,我们就跳上了车。 我在开动着的车上回头看,就见坝顶上手电光乱闪,黑压压的都是人影。 坝这面就是我们镇的管辖范围了,他们应该不会追来的。 他们果然没有追来,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们总算松了口气,我就问石辉刚才跑哪去了,他说他在苞米地里跑转向了,费了很大劲才转出来时,就看见大坝横在前面。 他上去后才发现离柏油路这面老远了,后来他就顺着坝顶往回跑,就遇到我们了。 曾宝还笑他挺大个子还老跑偏。 我跟他俩说今天的事除了另外五个兄弟,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回到家,我爸妈就问我脸上和手上的伤是怎么整的,为啥回来这么晚。 我说去看电影了,回来时摔倒在一片长满拉拉藤的栅栏上了。 我爸沉着脸就骂我活该,没眼没活的。我妈就叮嘱我以后走路小心点,不要那么晚回来。 躺炕上我就害怕。我害怕那个村的人会报案,当地派出所的会逼音乐老师把我们供出来。然后派出所的再找上门来,把我带走。 又想着音乐老师不会这样做吧? 这一夜没睡踏实,天亮后我才多少放下心来,要是音乐老师说出我们的事,早就有人来抓我了。 那个村我们以前也没去过,村民不会认识我们仨的。 第二天上学后,汪虹也问我那些伤是怎么弄的,我又是像昨晚在家那样回答她,她有点不太相信,担忧的问我是不是又惹祸了。 我坚持说不是,她就摇着头不再多问了。 我们仨下课时特意在三楼音乐老师所在的办公室门口晃了晃,没看见她在里面。 我们也不敢问别的老师就下楼了。元江元海他们五个知道后表现得挺兴奋,说他们跟着去就好了,也能跟着砸个痛快。 我说拉倒吧,人多肯定得让村民抓住一两个的,那就麻烦了。 音乐老师第三天才来学校,她让曹丹来找我时,曹丹还对我友善的笑了一下,只说音乐老师找我,然后就把我领到四楼的音乐教室,单独和音乐老师谈话。 我看音乐老师的那张俏脸很是憔悴,她说她很感谢那晚我们帮了她。 提起那晚的事她就开始抽泣,晶莹的泪水流过白净的面颊,丰满的胸部不住的颤动,我心里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 就听她断断续续的说了那晚我们走后的情况。 看着脸上都是血的胖子倒在台上,她当时都给吓坏了,后来东家就报了案。当地派出所的来调查,就问她认不认识我们。 她就在那一直哭,只说了几回不知道。 连对方问她是具体做什么工作的也没问出来。 后来派出所的就找别人调查去了。 我此时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消除了,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豪气顿生,我扶着她的肩头认真地说老师,你放心。以后我和我的兄弟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她哭得更厉害了,香肩不住的耸动。 我也有点手足无措。 后来她不哭了,擦了把眼泪说。 林风,老师记住你的话了,你先回去吧! 我走出音乐教室时心里还想着,女人长得漂亮也不完全是好事,很多麻烦也是因些产生的。 我把这事告诉石辉和曾宝后,他俩就大笑。曾宝说咱们这音乐老师哭功也是一绝,多一句话也不说,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和吕丽有得一拼。 石辉说:滚犊子吧,咱们老师是真哭,不像吕丽那样逢场做戏。 后来那五个也知道了,大伙一致同意以后我们八大怪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音乐老师。 大后天就是汪虹的生日了,我有点着急。因为生日礼物的事,还没有着落。 虽然汪虹跟我说过,让我什么都不用送她,只要我到场就行。 这话让我听了更觉汗顔,心爱的女朋友过生日,我连像样的礼物都买不起,我突然感觉自己太没用了。 晚上放学后,我和曾宝骑车刚出校门。 就听后面有人喊我,我回头看时,没想到竟是曹丹。 我条件反射似的还以为是班主任让她喊我呢,但现在是放学时间呀! 曹丹平静地对我说:老明找你有点事。让我陪你过去。 我有些意外,老明找能有什么事呢? 我就对曾宝一点头,他就心领神会的对我和曹丹怪怪的一笑,开车走了。 我在后面与曹丹保持两三步的距离,跟着往前走。 虽然有点像跟腚狗似的,但我觉得很舒适,这就是所谓的心理距离吧。 第三十六章 老明的烦恼 我边走边捉摸老明要找我可以让小华来呀,为什么要让曹丹呢,是为了缓和下她和我之间的紧张关系吗? 曹丹转头看了我一眼说:为什么离我那么远,并肩走呗! 我有些讥讽的说:我早习惯这个走法了,就当是被你领着去教导处吧! 曹丹冷哼了声说那就保持这个习惯吧! 说完她在前面加快了步伐,我看到她的小屁股摆动得更欢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百度一下爪屋书机] 曹丹的身材很匀称,并不像周菊发育的那么突出。 我们这么沉默的沿着柏油路边往前走着,走到前面一个岔路口,我习惯地就往镇医院那面走,因为老明的台球厅就在那。 曹丹喊回来,不是去台球厅。 我有些错愕地走回来就问,那去啊呀? 曹丹指着另一条路笑着说:去老明家,也就是我舅家。 我有些疑惑,老明有事不约我去台球厅,去他家干嘛? 曹丹看我在那傻愣着,就过来拉了我的手一下,说走啊! 那柔滑的感觉让我一激灵,然后她就松开手和我并肩往另一条路走。 我觉得肩并肩也不错,那就继续吧。 距离接近了,好像心里面也不是那么敌对了。 曹丹很认真的说上次的事不好意思啊! 我知道她是说上次她扇我一耳光的事,反正我也还上了,没吃着亏。 我就说没事,都过去了。 完了她就不提那事了,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那可是救命之恩呀! 曹丹又说:你知道吗,老明很欣赏你。 这个事我也早看出来了,并不觉得有什么惊喜。只是平静的说:我有什么值得让人欣赏的,还得说老明,才十七八岁就混出名堂了。 曹丹扑哧笑了,说谁告诉你老明才十七八的,他今年毛岁都21了,也就是他长得年轻些。 我问她老明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念职高呀。 曹丹有些戏谑的说:留级留的呗,老明从小就不爱学习,小学到初中留了四五次级了,所以都叫他老明,他那帮兄弟也都跟着他留级。 老明总对那些人说,陪我一起留级的兄弟们呀! 他们在职高也就是挂个名,早就在社会上晃了。 我说21也行啊,现在有了名也有了买卖,可以说是年轻有为。 曹丹半开玩笑的说:你以后可能比他更有为。 我一时无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再走一会,拐了两个弯就到了老明家,这片是属于二大队的地界。 老明家的院很大,很破旧,没有院墙。 老明自己住在西面的一个小两间厢房,上房三间住着他爸妈和哥嫂。 我和曹丹进院后老明就迎出来了,曹丹嘻笑着就对老明说:哥,人我给你完完整整的带来了。任务完成了,我去看我大舅妈去了。 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跑上屋去了。 这下让我大跌眼镜,这还是之前在学校冰冷沉稳的曹丹曹大班长吗? 老明看着曹丹的背影对我说:你看她不就是个小姑娘嘛! 我也笑着说:也就是在这吧,在学校可强势了。 老明笑着把我让进他的屋。老明对象在炕上坐着呢,伸展着两条白腿,正看电视呢。 她冲我一笑说:来啦,小弟,听说你混得不错呀! 我有些尴尬,只是点头嗯了声,怕她继续说了什么让我难堪的话来。 屋里很窄,没法摆沙发和坐椅。 我和老明就坐在炕沿上,老明云淡风轻地说,屋小太小,等过两年结婚时直接上楼。 她对象就说等吧,等得花儿都谢了! 老明微笑说:小凤,曹丹来了,你过去陪陪她。 我这才知道老明对象叫小凤。 小凤酸溜溜地说:你们要谈事,就谈呗。把我支走干嘛!曹丹是来看她大舅妈的。 废什么话,你去吧!老明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小凤一支大腿从炕上站起来,然后下地,说:你俩傻爷们在这谈吧,我早就想去那屋找曹丹唠嗑了! 老明目送小凤出了屋就转头看我。 我知道他找我一定有事,就问老明有什么事情要谈。 老明拿出烟来让我抽,我说不会。 老明自己点燃一根说:你前几天不是去过我那台球厅吗? 我说是呀,案子挺多的,玩的人也多,钱肯定不能少挣! 老明连连点头,接着说:最近遇到点小麻烦,生意不太好。 我一听就是一愣,老明现在正是好使的时候,他遇到的麻烦肯定不容易搞定。 我就问老明哥,谁敢找你麻烦呢!是上回的黑胖子那伙吗? 老明轻蔑的说:凭他那种货色也配。上次电影院的事完了后,我听说黑胖子扬言还要报复我,我就派人抗着锹镐去他家祖宗坟地那转悠了半天。 后来这小子就托人来说和,说黑胖子以后保证老老实实的,连街都不上了,就在自家附近呆着。 我听了暗暗佩服老明的手段,对付无赖,就是要比无赖更加无赖。 祖坟要被刨了,黑胖子就得被亲属和家落们当成败类,扫地出门,连容身的地方都没有了,他能不怕吗? 我问老明那是谁找麻烦呢? 老明就说了一番。 最近几天他那台球厅里来了十多个像我这么大的小子,都是不上学的初中生。每天包个七八张案子,两人一张。打起球来比打太极拳还慢,一个来小时能打完一杆。 正常这种15个球的美式案子,打完一杆也就最多十分钟八分名钟的吧。 虽然这帮小子打得慢,但都是规规矩矩,连脏话都不说。 这些小子一打就是一天,后面很多人干着急上不了桌。有的等不及就去别人家玩去了。有想要撵走这帮小孩的但又不敢撵,知道这帮小孩的后台是一位成名很早的社会大哥,现在实力比老明要强一些,住在三大队。 他也是做台球厅和游戏室这种生意的。 老明说如果跟这位大哥明刀明枪的干,他不怕,到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他弄这帮小孩来就是要搅和你生意,恶意竞争。另一方面打压你,你赚不到钱,势力就发展不起来。 老明现在社会也是有一号的人物了,再去和这帮小孩子打就让人笑话了,也会让那个大哥抓到借口。 你老明开门做生意的,人家小朋友来玩,不作不闹的,只是打得慢点而已,你能拿人怎么样。 我听到这就明白了,老明的意思是想让我带着兄弟去赶跑这帮小子。 我就直接说老明哥,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带人去把这帮小子整走,让他们以后也不敢来了。 老明满意的笑了,说就是这个意思。 老明还说这帮小子还有个外号叫十三太保。 我觉得有些好笑,说是不是他们看隋唐演义那个电视剧从杨林那学来的。 老明说不是,那位社会大哥,以前喜欢看一个电影就叫上海滩十三太保,那里面还有一套说辞。 什么十三太保,一夫当道,教头快刀、浪子富翁、学生少爷、熊虎鹰豹、眼镜烟嘴、长枪难逃。 这些小子每个人都有里面对应人物的外号,都觉得挺美的。 我觉得很有趣,就又问老明什么时间动手,老明说越快越好。 我说那就明天下午吧。 老明又和说了一些这帮小子的其它情况。我记住之后,就告辞往外走,老明后面送我。 曹丹也从他大舅那屋出来,和我一起走。 她家离这不远,和我顺道。 路上她问我老明找我什么事。 我想老明既然没告诉她,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我只说老明只是让我来串个门而己。 曹丹冷漠的摇头表示不信,很快她就到家了,我才想起刚才走到这时就看到过,是座很漂亮的二层小楼。 我往回走着,就寻思着老明这人做事很隐秘,就这么个事,都不跟他对象和曹丹说。 第二天在小院里我就对他们几个把这事说了,他们听说能帮老明忙都感觉挺荣幸的。 我又把明天下午的计划跟他们说了,他们都说记住了。 我和曾宝晚上还去买了这个电影的影碟,在曾宝家看了两遍,把里面的内容和人物名都牢记在脑子里。 第二天下午在上晚自习之前,我们八个就集体失踪了。 我们坐着两辆三轮很快就到了老明的台球厅。下车后就看见厅外停着七八辆很高档的大摩托,装饰得很拉风的。 屁股上插着天线,车把上还垂着黑色的穗子,还有的带低音炮。 我特意往三台车的后备箱看了看,老明说过他们应该在那里面藏着片刀。 我让两个体育生和老地豆留在外面,等一会打起来后,拦住他们出来取刀的人。 然后我们五个就进了台球厅,里面比我上次来时冷清了不少。 我装得和看场子的老明兄弟都不认识的样子,观察着屋里的情况。 左面有八张挨着的案子上有十多个的小子心不在肝地在那玩呢,还有三个丫头,都收拾得像杀马待似的。 有的瞄了半天才出一杆,很容易进的球故意给你打得吐出来。 要不就是打完一杆,抽根烟聊几句,再继续打。 我发现一个长得横粗壮实,脖上带个金链的小子,旁边的人管他叫教头。 我想他就是这伙人的头了,我带着他们走了过去。 我挑衅地对那个教头说,你这是打球呢,还是练太极拳呢? 那小子横着眼看我,歪着头说咋地,我就喜欢这么打,关你啥事? 我看他说话还是保持着克制的,不说点狠话是不能惹怒他的。 第三十七章 太保变菜包 我看了眼旁边的曾宝,然后我就问那小子你叫教头是吧! 那小子得意的点头说:是啊,你还知道我的大号? 我撇嘴说就你打这几下子,也配叫这么霸道的外号,你这个教头跟人家电影里的教头能一样吗? 曾宝尖着嗓门在旁边溜缝:人家那个是上面的头,这小子是下面的头。(.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们五个就笑,那小子身边的同伴也忍不住跟着笑。 那个教头的脸一红,瞪了同伴一眼,转头对我说:你谁呀,来找茬是吧!不服咱们就打两杆。 好啊!我正想领教下你下面那个头的厉害呢!我从他同伙手中拉过来一支球杆,那个同伙瞪了瞪我,忍着没出声。 又是一阵哄笑,不过都是我们的人在笑,他们那伙没有笑。 他们那十多个人也不玩了,过来围在教头这张案子附近,气势汹汹的看着我们五个。 别的桌也过来一些看热闹的,表情兴灾乐祸。 我开完球后,就眯着眼看教头打球。 他第一个球是个距离很远的球,教头很装逼的大力一杆打出去,球撞进洞里又被吐了出来,可能是这阶段习惯这么打了,一时认真不起来。 我冷笑着说:你们不是有个叫长枪难逃的吗?就你这教法,他去淘大粪还差不多。 曾宝说就是嘛,跟他学,就难逃淘大粪的命运。 周围不少人在哄笑。 教头当着这些人面前没进球本来就恼火,又被我和曾宝数落,被别人笑话。马上就火了,脸上的横肉在抽搐,压低嗓门说:该你打了。 我沉下心来,瞄了下一个半球,轻松一杆打进了中洞,球是慢慢淌进去的。 这是我跟表叔学的,这种打法很是能折磨对手的心理。 我又连着打进两个,都是淌进去的。 每打进一个,我就说这才叫进球呢!学着点吧,你们十三个菜包。 教头脸色气得发紫,他旁边有个长得歪瓜裂枣形的小子指着我说:你骂谁们是菜包? 曾宝抢着说当然是骂你们了,什么十三太保,就是十三菜包! 教头脑门上的筋就蹦起来了,转头对那个同伙说,学生,你先别说话,等我灭了他们这杆再说! 我惊讶的哦了一声,手指着那个同伙说:这就是刘天王演的那个学生吗,就凭这张鞋扒子脸还跟刘天王比帅呢,给人家舔脚趾头都不配。 那个学生气得说不出话来,旁边又有个长得傻大黑粗的小子喊:你他妈的敢埋汰我们十三太保,是不是短削啊! 曾宝又讥笑着说:你应该是那个外号叫熊力的吧,太他妈合适啦。瞅你长得这副熊样,和这外号真是绝配。 他们的人开始鼓噪起来了,纷纷指着我们说想打架怎么的。 我们五个也指着说打就打,谁怕谁呀! 教头强压着火,喝斥了同伙一句,他们才消停下来。 可能是气坏了,接下来再打球教头老是失误,又是被我和曾宝轮流数落。 气得教头脸上的横肉都直突突。 最后我打进黑8结束这杆,案子上赫然躺着教头的五个全球。 我哈哈一笑,指着教头说:这水平你还敢叫教头呀!以后就叫鸡头算了! 整个厅里的都爆笑起来。 教头真激眼了,发疯似的喊着:打死他们! 一球杆就向我头顶打下来了,我一侧身用肩膀扛了一下,球杆折成两截。 虽说有点疼但也没什么大碍,我就是要逼他先动手,让他先输理。 他们的人也跟着抄起杆就过来打我们五个,我也喊了声:打死这帮山猫野兽! 我知道他们中有几人的外号分别叫熊虎鹰豹的。 我喊话时右手就抓了一个台球,正赶上教头用手中那半截球杆又向我砸了下来。 我左手抓住球杆,右手的台球就拍在教头脑袋上了,砸得这小子头往下一沉,我接着一个正蹬,就给他蹬得坐在地上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手上没使太大劲,是不想把事闹大。 石辉和元江、元海哥俩也踹翻了好几个人,我还听见啪啪声,那是球杆打折了。 我又是抓着球砸趴下两三个小子,就看他们的几个人跑出了门外,去开摩托车的后备箱。 外面的两个体育生和老地豆也迎住他们就干上了。 马上就有几台摩托车被撞倒了,咣咣当当的。 我担心外面的三个顶不了多久,就对石辉喊出去打。 我们大喊一声就挥舞拳脚往外冲。 很快前面挡着我们的一伙人被我们冲得东倒西歪,人仰马翻的。 出了大门我们就对想取刀的那几个一顿爆打,几下就放躺下了,接着就踢得他们在地上打滚。 屋里剩下的十三太保出来后,我们就靠着摩托前面跟他们猛踢猛打的。 很快也把这些人干倒了,但还是有三四个小子逃之夭夭了。 我走到躺在地上教头旁边,蹲下身来。先是给他几个嘴巴子,打得他顺嘴淌血。 然后问他你以后还敢不敢来这玩了,我看你打球就生气。 教头有些委屈地说:凭什么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 我对着他侧脸打了一拳,他晃着头还问凭什么呢? 我狠狠的对他说:以后这个厅我天天来玩,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我就是看你生气。 教头好像是被打明白了,喘着气说:我明白了,我们以后不会再来了! 我看他眼神中有些不服,侥幸的在想着什么。 我就对他说:好,你不服就再来试试,我保证下次打得你们更惨。别以为有几把破刀就牛哄的了,你敢动刀,我就敢动枪! 教头显然是怕了,低下了头。 我喊过了石辉他们,招过来两辆三轮,坐上去就往曾宝家的方向开去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上午在家写完作业,坐在那发愁。明天就是汪虹生日了,礼物的事一点希望都没有。 这时就听外面汽车喇叭响,我从窗户望见曾宝和小华进了我家院子。 他俩先去东屋跟我妈打了声招呼,就进了西屋。 我问你俩怎么来了,小华就说接你去吃饭。 我知道这是老明的意思,还装像拒绝了两句。 曾宝拉着我说走吧,老明请客你还墨迹啥呀! 我和我妈说了声就跟他俩出去上了车。 然后就开车去划拉石辉那六个人。 转来转去的可算是把人弄齐了,这时就中午了。 八个人坐在小华的面包车上就往西开出了镇子。我很纳闷,就问小华:还要请别人吗? 小华说就你们二中八大怪呀! 我又问:那怎么不在镇里吃呢? 小华笑着说:林老大,这个问题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我一下就明白了,老明这样做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与十三太保一伙的冲突只是个意外。 这样教头他们的大哥就没有借口找老明的麻烦。就算心里清楚这是老明安排的,也是没有办法。 他们当大哥的在幕后操纵,我们这些小弟在台前唱对手戏,就是看哪头唱得好。 小华还说今天那帮小子没来,看样子以后也不会来了。 我们听了很满意。 小华又说那面的老大要是找你们麻烦,老明就带人去跟他们火拼。 我想这种可能不大,那面也是急着抓钱,轻易不会引起火拼的。 我们到了西面邻镇的一家很高档的饭店太白酒家门前就下了车。 在里面还是坐包间,好烟好饮料的供应,饭菜也很丰盛。 大伙吃得挺开心,因为是老明请客嘛,都觉得脸上有光。 最后结完帐小华就拿出一迭红包来,挨个给发。我拦着他说,老明这么客气干嘛,不就是帮了点小忙吗? 小华说这是老明的一点心意,知道你们有不少处对象的,没钱怎么能套住人家。 我坚持着不要。 小华就认真地说:老明说了,你要是不收,以后他就当你俩从来不认识。 没办法,我和他们几个只好收下了。 出去后,小华又开车给我们挨个送回了家。 送走小华后,我回屋偷偷打开了红包。 见里面是500块钱,心里很乐。 98年的500块钱是很可观的。 我顿时眼前浮现出我理想的生日礼物影像来,后来镜头又切换成汪虹惊喜的笑脸。 我第二上午就去了我们镇上唯一一家购物中心,这是我们镇上最高档的大商店。 说是购物中心只有一楼是卖货的,以上几层都是住宅。 我在卖礼品的那几个柜台转了半天,对那个连体的人形布娃娃很感兴趣,只要一拍手,它就爸爸妈妈的喊个不停。 我真想把这个送给汪虹,但想到她爸妈知道一定得气个半死。 最后我买了个维尼熊的毛绒娃娃,能有一人来高,花了300块钱。 这个就算是购物中心里最高档的娃娃了,我们镇上消费水平也不是太高。 我吃力地抱着大熊就看不到前面的人了,只好侧着身走,费劲扒拉的还在屋里买了个两层的小蛋糕。屋里不少人都看我,弄得我怪不意思的。 出门口我就打了个三轮,往汪虹家去。 其实离那才几百米远,踹一脚油门就到了。 下车后,司机还古怪的看着我,一定在想这钱挣得真容易。 我又抱着大熊往胡同里走,汪虹之前说过她爸妈今天不在家,留给她一个和同学们过生日的私人空间。 这块的人家很密集,院落都很狭小,封闭,而且都是山墙连在一起的公房。 我在一家铁门前用脚轻踢了两下门,然后我就侧身看见里面的门开了,穿着背心短裙的汪虹就出来了。 第三十八章 特别的生日 院门是虚掩着的,我就抱着大熊面对汪虹,从她的角度看,只能看见我的脚而已。 我被大熊挡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听汪虹咦了一声,然后就说你装什么呀,我早看见是你啦!快进来吧。 我晃悠着进了小院,侧身看见汪虹快活的眨着眼睛,看了下搂在一起的我和熊,就说快进屋,然后过去把铁门插上了。 我没走几步就进了外屋,我已为会遇到她的一些同学,可是屋里没有人。 我进了里屋后,屋里的光线很暗,我往窗外看就见汪虹正往回走。 挨着关紧的铁门旁边有个简易房,本来就很狭小的院子,显得更封闭了,院里和院外互相看不见。 这就是公房的特色。 汪虹进来后就端详着大熊看,显得很兴奋,说好漂亮,她就喜欢这个。 我说你喜欢就好。 她问花了不少钱吧,你哪来的钱啊! 我就骗她说我和曾宝押彩又中了,赢了400块钱。 汪虹没有怀疑,就问:谜面是什么,开出来的是什么生肖。 我一下被问住了,张了两下嘴没发出声。 汪虹嗔怪道:快告诉人家嘛,不要装聋做哑的。 我突然就有了灵感,随口就说:这期谜面是‘香港第一明星是谁?’汪虹想了下就问:是成龙吗? 我说对呀,所以开出的就是龙。 汪虹有些皱眉:不会这么简单吧? 就是这么简单,就看你敢不敢押!我笑着说。 我看她有些吃惊的样子就问:你的同学还没来吗? 汪虹神秘的一笑,说我跟她们说好晚上出去吃饭,白天就我们俩个过生日,今年她要过个特别的生日。 二人世界,太好了!我高兴的大喊。 汪虹马上用小手捂着我的嘴,娇嗔道:小点声,别让隔壁听到。 我才想起这是老旧的公房,与领居只隔了一堵墙,隔音效果很是不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就让汪虹把电视打开了,放到合适的音量。 我们把小蛋糕端端正正的摆在炕桌上,我俩面对面坐在炕上。 我点燃了小腊烛,看着汪虹秋水盈盈的双眼说了声:生日快乐。 汪虹轻轻闭上眼睛,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我情不自禁的探过身子隔着小桌在她娇嫩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汪虹依旧闭着眼睛说:林风你也闭上眼睛,我们一起许个愿吧! 我闭上眼睛就在想汪虹今天是不是能把那个美好的东西给我。 过了一会我们都睁开了眼睛,凝视着对方。 汪虹问我许的是什么愿,我有些尴尬,就让她先说。 她不愿意,我就坚持让她先说还说女士优先嘛。 汪虹就说她许的愿望是希望我俩能够长长久久。 我心里很感动,这不也是我所希望的嘛。 在她的催促下,我鼓足勇气说我的愿望是今天能够拥有你的那个美好东西。 汪虹一皱眉,嗔怒的在桌下蹬了我一脚。说你真坏,竟然想这个。 我就随手抓住她的小脚丫,用一只手抚摸起来。 汪虹低着头,羞红了小脸,并没有抽回脚。 然后她低声说该吃蛋糕了。 她先切了一小块蛋糕给我,问我好吃吗?我嘴里吃着就仰头品着滋味,说挺甜的。 说完我就觉得脸上一粘,滑腻腻的,是汪虹把奶油糊我脸上了。 我也从蛋糕上刮下一点奶油去糊她的小脸。 她往后一闪身,我被桌子阻挡,手走空了。 我顿时兴起,双手端起小桌就给转到了身后。 然后直接就扑了过去,把汪虹压倒在炕上,和她脸贴着脸。 我转动着头把自己脸上和手上的奶油往她脸上糊。 汪虹用力的推着我,咯咯的笑着。 很快笑声就变小了,她是怕邻居听到,她的双臂也搂紧了我的脖子。 我先是亲她的小脸,然后和她热吻起来。 炕上铺的是地板革,感觉很温乎。 我俩的身体缠绕在一起,边吻边翻转着,从炕头骨碌到炕梢,再从炕梢滚回到炕头。 电视机里的歌声在响着,夹杂着两人咂舌的声音。 我们都很冲动。 后来我趴在她的身上掀起了她的背心推到最上面。 汪虹居然只穿了一层背心。 我像饿了几天的流浪汉,咬住那两个美食就不松口了。 汪虹迷醉地轻哼着,小手在我的后背上摩挲。 当我的手伸进她的小裤头里时,感到她的身子剧烈的一抖,就被紧紧地夹住了。 我微微一愣,马上想到她并没有用手捂在那。 我顿时来了信心,抽出手来再次按了上去。 她又向征性的夹紧两下,然后就无力的分开了,任由我的手尽情地在里面摸索。 当我冲动不已想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汪虹像触电似的挪开了。 她呼吸急促的用肯求的口吻说:林风,不能这样,还没到那个的时候。 任凭我继续努力,她还是坚守着那块阵地。 我翻身躺在炕上,沮丧地望着棚顶,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很是气恼。 她沉默了一会,就贴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很辛苦是吗? 我没好气的嗯了声。 要不这样吧!她犹豫着说。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小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随即我就突然感到一紧,我知道是被她的小手握住了,手上的温热传来。 我一阵颤栗,然后身子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舒爽来。 被她整了几下之后,我就不争气的缴枪投降了。 汪虹惊慌的坐了起来,说不会怀上吧。 我也害怕,但嘴上在宽慰她不会的,没那么容易怀上的。 然后两个人分别清理刚留下的痕迹。 我们洗完手时对视一眼,都难为情的笑了笑。 回到里屋后。我倚靠着墙垛,坐在炕没边,汪虹坐在我的腿上依偎着我。 她问:星期五下午你们几个都跑哪去了? 我想起去老明家时,老明支走小凤的情形。 就说我们只是出去玩玩,没啥事。 我不信,你们肯定又出去打架了。汪虹说。 我有些无语了,既不想承认,也不想说谎骗汪虹。 汪虹轻叹口气说:本来今天我不想提这个事。但我一直担心你,怕你出事。我们没人欺负就行了,不要老想着打架立威那些事。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我又怎么放弃呢。 汪虹看着我,深情地说:林风,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不要再那样了好吗? 这话对我触动很大,我郑重地点点头。 汪虹的眼睛一亮,然后就把温热的小脸紧贴在我的胸膛。 星期一上学的时候,曾宝私下问我,我的红包里是多少钱,我就直接说500。 曾宝挤着眼说还是当老大好啊,我们的是300。 我说我再给你100,咱俩就一样多了。 曾宝说拉倒吧,我只是随便问问。都是兄弟,我还能挑这个呀! 他又问我花没花,我就把给汪虹买礼物的事跟他说了,叮嘱他别说漏了。 曾宝答应着追问我和汪虹那啥了没有。 我说当时有很多同学在场,手都没敢碰。 曾宝真撇嘴。 汪虹还真没向曾宝问起钱的事,我也就放心了。 汪虹的规劝对我有一定影响,我们之后在学校里还是很彽调的。 一直想动我的三年级老大山猫子,也没有什么动作。 我猜想一是找不到什么借口,二是有可能知道我们痛揍了十三太保一伙,他能猜到我们和老明的关系,有些顾忌。 我把剩下那100多块钱,存放起来,准备以后和汪虹出去时花。 我们之后也就是在街上走走,买点零嘴之类的,还都是汪虹抢着花钱,她说我上次为她花的太多了,不能总花我的钱。 老明的台球厅比之前更红火了,威望也越来越高。我总能听到有人提起他,都是些称赞的话。 我们镇上以前的几股势力是被一个老大所控制着的,后来那个老大进去了,判了十多年。 从那以后我们镇上就没有绝对的老大了。各股势力明争暗斗的,实力又都差不多少,可以说这些老大们是在微弱的动荡中并存。 平静的校园时光过得真快,期末考试都考完了。 我成绩下降了不少,班主任又找我谈了话,他依旧老调重调,我仍然嗯嗯啊啊。 放暑假的前一天我和汪虹约好两天后去市里滑旱冰。 我晚上回到家,吃过饭,就在父母那屋看电视。看完一集电视剧,就开始播广告。 我就出屋准备插上院门。 快到院门前时,虚掩着的院门就自动开了,一个低矮的身影就钻进来了。 我心中一喜,是我家的大黄回来了。 我对大黄狗有着深厚的感情。 它生下二十天,老狗就死了。大黄就成了没妈的孩子,它还没到分窝断奶的时候,眼看就要饿死了。 我那时正念小学五年,是一个同学把它抱到我家说能养活就养着,不行就扔了吧。还有好几个崽子呢,我还得给别人家送去。 我一直是很喜欢狗的,以前养进几只。不是又笨又混的,就是整天乱跑。还有一只刚长成大狗,就让别人牵着他家的母狗给撩走了,成了人家桌上的美餐。 第三十九章 忠诚的大黄 我当时看着手上又小又弱的大黄,说不出来的怜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就用牛奶喂了它十几天。然后又去在饭店当服务员的亲戚那要些客人们吃剩的肉,回来弄碎了喂他。 看着长得越来越壮实的大黄,我很开心。 大黄虽说是只土狗,但它很有灵性,对我也是忠心耿耿。 它每天都是在家等我放学回来,亲热的扑在我的身上。 晚饭后又随着我在夕阳下散步。 后来那个亲戚不在饭店做了,大黄也就只能吃些家里的剩饭剩菜了。 但依然吃得很香,很知足。 我和它的愉快时光很快结束了。 一年多后,大黄被我叔惦记上了。 他也喜欢狗,他说我家大黄太通人气了,又知道看家,比他养的狼狗强多了。 他就来我家磨了很多次要把大黄带走,说他家条件好,能让大黄顿顿吃上肉。 并跟我爸说我家欠他的一笔钱他也不要了。 我爸不顾我的反对就答应了。 我终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含着泪看我叔把大黄领走了,心里可难过了。 过了两天,大黄就跑回来了,脖子上还带着一小段链子,下面有一道血印。 我知道它是硬生生挣断链子才跑回来的。 我欣喜的抚摸着大黄的时候,我叔也随后跑来了。 后来我和他交涉了一番,以后不能再拴大黄了。它会挣链子受伤的,大黄是通人气的,它知道是你家的狗,以后就不会乱跑的。 我叔满口答应,带着大黄走了。 后来大黄也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归宿是我叔家,也就不再乱往我家跑了。 不过,它几天后的晚上像回娘家似的又回来了,第二再晚上又回到我叔那头。 这以后大黄就成了嫁出的闺女一样,每星期回我家一趟。 晚上回来,第二天晚上再走,这样就不会有人在路上伤害到它。 这两个月以来大黄没回来,因为它带上了崽子。后来又生了一窝小狗,直到那几个小崽子刚刚分窝。 第二天是赶集日。我妈说大黄回来了,你上集给他买点猪肺子,让大黄吃得好的。 我就接过钱,乐呵呵的带着大黄去赶集。 我们镇的大集在镇子最南面,是方圆三十里规模最大的。 其他乡镇的村民也都来这赶集。 人太多了,脚跟直撞脚跟。 我在副食大厅里买了点猪肺子,又四处逛了逛,然后就带着大黄往回走。 走出大集走完商业街,刚过了十字路口。大黄就用嘴拱我大腿,还向后面叫。 我回头看下,人来人往的没觉得异常。 于是我就继续带着它往前走。 再往前走路上的人就很稀少了。 大黄又是转身汪汪的叫,我再回头发现有个村民模样的人很突然的躲进了一旁的小胡同。 这个人很陌生,如果是这附近的,我应该是有印象的,毕竟我天天上下学都是路过这里的。 他跟我做啥呢,我又没财又没色的。 我迟疑着和大黄进了胡同时,那人没影了。 我回到家后就给大黄做了顿美餐,它吃得挺香。 我回到自己的屋里,就想起明天和汪虹去市里滑旱冰的事来。 于是就拿出那一百多块钱来,数了一遍。 看到钱,我心就有底了。 外面的大黄突然叫了起来,很激烈。 我抬头就看见我家院门口正站着两个派出所的。穿着制服,二十刚出头的样子。 显然是刚毕业分配过来的。 那两位同志在大黄的凶猛逼视下不敢往里走了,站那喊:林风出来下,我们有事情跟你谈。 我心里一惊,急忙把钱揣进短裤兜里。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是打十三太保的事就是赵家窝棚的事,他们才来抓我的。 我妈急忙迎了出去,怯怯地问那俩人找我什么事。 我马上就想到看刚才那个躲进胡同的村民根本不是我们镇上的,同是一个镇的人多少会有点印象的。 我听见那俩个人说让林风跟我们去所里一趟,有事情要问他。 我妈还在问到底是啥事啊。那两个人就不说话了,闷头往院里走。 大黄又前进了两步,叫着逼住了他俩。 我来不及多想,只有一个念头。跑! 我冲出了外屋门,顺着窗户跑。 那俩人就冲过来抓我,大黄狂吠着疯了似的上去扑咬。 两个人就对着大黄连踢带打的,他们并没有带枪。 我转过窗户,贴着山墙就跑到房后,再一个箭步按住院墙,翻了出去。 落地后,我就顺着小道往西面跑。 后面的狗吠声越来越大了,我也拐弯往正北跑了下去。 那面的尽头就是茫茫无际的苞米地。 我边跑边回头,开始还能看见那两个人在后面追,大黄顽强地扑咬着他俩。 两人一狗跑跑停停,纠缠不清。 我不敢停留就一口气跑进了幽深的苞米地中。 我猫着腰在里面穿行,这又让我想起了在赵家窝棚的那晚。 同样是奔逃,幸运的是这次我有了个帮手。 我不知跑了多久,虚脱般的坐在苞米地里。 前面有了光亮,有人的脚在走动。 可我不敢出去,唯恐遇到那俩个人,甚至更多和他俩一样的人。 我坐那就想以后怎么办。那个人被我们仨砸着满脸是血,这个案子可是不小。 如果被抓住肯定没好,眼下只能是继续跑了。 那个跟着我的村民,应该不会知道石辉和曾宝在哪,他俩应该没事。 这时应该是大中午了,我感觉肚子饿得直抽筋,刚才的高速奔跑把身上精力消耗一空。 没办法,只好折断一根青苞米杆子,嚼了起来,先弄个水饱再说吧。 后来我饿得迷迷糊糊地眼看就要睡着了。 恍惚间,就听见一阵低沉的狗吠声,我精神一振,是大黄的声音。 然后就传来稀稀所所的声音,我转头望见苞米间的空隙里有一个黑影飞快的跑过来了。 我惊喜地看着大黄到了我的身边,它脖子上还套着个小布包。 大黄的身上有多处毛倒伏了下去,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迹。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 大黄的黑睛珠也是水汪汪的,它过来舔着我的脸,低沉地呜咽了两声。 我从它晃动的脖子上解下那个布包,手上热乎乎的,里面是几张鸡蛋饼和一点小咸菜。一块塑料布卷着200块钱,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我妈的笔迹。让我先躲一阵子,最好是去找我表叔。 我想她一定是不方便出来,怕被人盯上。 我含着泪吃完了东西,揣好了钱。 同时也做出了决定,去找我表叔,远在河北的表叔。 我小心的和大黄走出苞米地,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毕竟我不是杀人犯。我想他们不会到这荒郊野外的在方来抓我。 只是车站是不能去了,只能穿过野地在半路上搭车去市里的火车站。 我们在野地里走着,不敢在小道走。都是挑没人的地头,在草地上走。 大黄不时的低吼一声,我就看见有蛇在我前面的草丛中钻走,大黄这是在给我保驾护航。 我没有表,只是看着太阳的位置估算时间。 大概两个小时后我望见了一条村道,有车辆在来往。 我加快了脚步,最后我和大黄同时跃过了水沟,就站在了道边。 我蹲下身搓了搓大黄毛茸茸的脖子,说你回去吧,大黄。 大黄呜咽了两声,用那它清亮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又说了一句,它还是那样,不动地方。 一辆中巴开过来了,窗户里探出个脑袋问我:市里的,走不走。 我摸了摸大黄的头最后说了句回去吧,大黄,等我回来!然后就转身跳上了中巴。 我从车后窗望见大黄蹲坐在道边,静静地望着车的方向,直到在我的视野中消失,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几个小时后我坐上了开往河北的火车,随火车的行进,我的心慢慢安稳下来。 窗外飞快向后掠去的景物渐渐变得暗淡,列车在愈来愈浓的暮色中穿行。 第二上午的时候我到了目的地。 在那个破旧的站台上,稀稀拉拉的人流中,我意外的看到了表叔。他身边还站着个肤色微黑,模样端庄淳朴的大姑娘。 表叔笑盈盈地看着我,没说话。 我过去就问:表叔,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表叔说你爸给我家旁边的小卖店打电话找到了我。 他让我来接你,再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完他就羞涩的笑了。 我想起我爸,心里有些酸楚。 我爸平时虽然对我态度不好,但我遇到事时,还是关心我的,这种关心的同时还不忘了教训我。 表叔先把我介绍给那个大姑娘。那人说:坐火车累吧,一个人来有没有害怕? 我摇头说没事。 然后表叔又跟我说这个,这个你先叫姑吧! 我就问:啥时叫婶啊! 他俩就一起笑说快了,你能赶上喜宴的。 我们坐上了一辆毛驴车,在乡间的土道上缓缓前行。 两边的麦田已经在收割了,一垛一垛的码得很整齐。 有几外没收割的田里麦浪翻滚,金光闪闪。 比起我们那深秋时收玉米别有一番喜人的景象。 当我们弯弯转转的到了我大姑奶家时,已经是一身尘土了。 在一个简陃的大院前,毛驴车停了下来。 听到清脆的铃当声,正屋里出来一个精神抖搂的老太太,白白胖胖,一脸慈祥。 我表叔刚要说话,就听老太太哈哈大笑:我大孙子终于到了,可把姑奶给想坏了。 就见我的大姑奶快步走了过来,步履稳健,笑声朗朗。 第四十章 老人的趣事 我对着走过的老太太亲切的叫了声大姑奶。[最新章节免费阅读到**]丶丶 老太太大笑着搂着我的头说:大孙子挺有能内啊,大老远的自己就跑来看大姑奶,好孙子! 我有些汗颜,我这是来避难的。我大姑奶一定知道的,但她只当我是来探亲,这让我很感动。 我大姑奶拉着我的手就往屋走,还问我吃咧没? 我没听懂就回头看跟在后面的表叔,表叔说问你吃饭没有。 我也真觉得饿了,坐了一夜火车几乎没吃东西。 在老人面前,我也没啥拘束的就说:没吃呢! 大姑奶就说进屋咱们就开饭,姑奶早就给你做好了。 一进外屋我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再进了正屋就见满满一桌子菜。 大姑奶让我挨着她坐下说大孙子,可劲造。 我很听话的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虽然不是什么高档的菜肴,但贵在实惠可口。 表叔和她对象看着我的吃相就笑。 吃完饭几个人坐在屋里唠嗑。 我问大姑奶我大姑爷怎么不在家? 大姑奶说:你是知不道啊,去年他就戈尔屁咧。 这话我听懂了,我大姑爷去年就去世了。 我大姑奶在七八个侄子中对我爸的印象最好。 多年前我爸去省城办完事想返回时,在火车站那意外的遇到我大姑爷。 我大姑爷当时钱被偷光了,回不了家了。我爸就分别买了两个人的票,又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大姑爷。 我大姑爷回去后就一直就对这份情念念不忘的。 后来,表叔就问我,这次是惹了什么事,把官家都惊动了。 我就把赵家窝棚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我表叔和对象听了微笑着点头。 我大姑奶又是哈哈大笑,说砸得好,就那个人的揍型我都想砸他。不砸,他就知不道自己是什么揍型。 我听了感觉遇到了知音,还是个如此亲切的老太太。 大姑奶又说这回来了就在这呆着吧,白面有多是,啥时等那头没事了,你想走时再走。 谁敢上这来逮我大孙子,我老太太就把他们挠出去! 大姑奶的话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 晚上我和表叔住在他的两间厢房里,我表叔是老三,其他两个表叔都在外村住。 我表叔给我讲起了大姑奶的英雄事迹。 我大姑奶性格泼辣,虽说没学过什么功夫,但是却能打架。 我大姑爷家兄弟很多,我大姑奶从东北跟着复原回来的大姑爷嫁到这时,是进门最晚的。 见她不听话,又不是当地人,上下几个妯娌就合伙欺负她。 我大姑奶就不让份,先和她们理论。 那几个妯娌见说不过我大姑奶,就先动起手来想武力镇压,她们中有两个还会些功夫。 我大姑奶凭着那股泼辣劲连抓带挠的和这几个妯娌打得天昏地暗的,最后把这几个妯娌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后来连那些大伯子,小叔子见了我大姑奶都躲着走,都怕被我大姑奶给挠了。 我对大姑奶佩服得不得了,觉得她要是会武功就好了,女人挠架我总觉得不太雅观。 表叔苦笑着说:他老人家要是会武功那就天下大乱了。 我听完就和表叔开心的大笑起来,这话的确有道理! 我第二天在附近的小卖店给曾宝打人电话,告诉了他这两天的情况。 曾宝很惊讶,我又让他去通知石辉一下,没事别乱跑,省得又遇到赵家窝棚的人。 并且叮嘱他们放假了也要在家坚持练功。 之后我又给我家邻居打了电话让他找来了我妈。 我妈在电话那头说之前抓我的那两个人昨天又来了一趟,让我妈交人。 我妈说不知道。后来他们就走了,还说这个案子早晚要结的,我跑了也没用。 我妈说让我先在这呆着吧,等她和我爸想想办法,处理完这事我再回去。 我听了心里有些愧疚,但是我对自己做的事情并不后悔。 表叔忙着收拾新房,张罗结婚的事。 她对象叫孙玉兰,大伙都管她叫玉兰。 正是酷暑难耐的时候,表叔就让玉兰带我去他爹的瓜地吃西瓜。 我一听就乐了,这大热天的坐在瓜地吃西瓜,那种畅快真是没比的了。 我跟着玉兰出了村就往西走就看到一条河,这条河绕村而过,河坡上长满了苇草,岸边是一排整齐的大柳树,垂柳依依的很是幽静。 在河的最西面这一边,有一片西瓜地。此时正是西瓜成熟的时候,地面上藤叶茂盛,绿油油一片,一个个滚圆的西瓜看了就让人流口水,浓郁的瓜香随着微风在瓜地里飘荡。 我们走进瓜地,到了瓜窝棚那。就见旁边的板凳上坐着一个精瘦的老头,虽然头发花白,一脸褶子。但两个眼睛却精光闪闪,就像评书里形容的那样:干巴巴一团精气神。 这人是玉兰她爹老孙头,因为他长得瘦,村里人就戏称他‘孙猴子’。 说明了来意后,老孙头就乐呵呵的说:闺女,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来照看这娃。 玉兰走后,老孙头就给我摘了一个绿地黑道的大西瓜。 我坐在瓜棚前的板凳上直接用拳头砸开了西瓜。就见水灵灵的红色瓜瓤上面泛着一层粉莹莹的瓜沙,太馋人了。 我就埋吃了起来,吃得我半个脸都是汤汤水水。 老孙头一边卷着旱烟,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的狼狈吃相。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几根白胡子,开心地乐了。这一乐脸上的褶子更多了,层层弯弯的活脱一副猴子脸,还真对得起他这个外号。 我正吃着的时候,就见来了一台‘时风’小货车,老孙头马上迎上去和车上下来的两人在那面说话。 一会三个人就开始忙乎起来了。 老孙头蹲在地头的台秤前看秤,两个瓜贩子模样的老爷们儿从瓜地里摘了一筐西瓜放在秤板上开始称重。 我边吃边很有兴致地看着那两个瓜贩子往返于瓜地与货车之间,又是摘瓜装筐,又是运到地头称重,再装到车上的大约一个小时后,两瓜贩子结帐完毕,坐上那辆时风车“突突突”地开走了。 老孙头慢悠悠地向瓜棚走来,走近了,我就见他一脸的郁闷之色。 孙爷爷,瓜卖完了?我吃完最后一口瓜,抹了抹嘴巴问。这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别扭,怎么这么像《西游记》里的台词呢。 老孙头沉默地点点头。 我看着老孙头手里的一迭钱又问孙爷爷,这绿西瓜变成大红票你怎么不高兴呢? 唉,才他娘的卖才几个钱呀,都不够种地的费用钱的!老孙头苦着脸说。 怎么没卖上价吗!我诧异地问。 老孙头气愤地说是啊,给的价也太低了,就是因为咱这面的路不好走,别的瓜贩子也不爱来,好不容易来个,还他娘使劲地往下压价,这瓜呀,过年我是不种了! 说到路不好走,我也是有些感触,来时坐毛驴车抛土扬长的,颠得肠子都快折了。 于是我就问:那怎么没有人修呢? 哼,听说上头给拨钱修路,可是过一阵子就没动静了,准是让那帮说了算的给揣兜去了。 老孙气愤地继续说道:就说分地这事吧,没有几家能分到好地的,那好地全是分给那些人的亲戚啦1还有不少好地就他娘的租给外村的种粮大户了,你说他们得搂了多钱呀! 这帮人子还说村上没钱,自己也没钱,那钱他娘的哪去啦!” 这些事,我还真不太懂。 我就问他说你家大奶在家呢啊。 老孙头说我老伴啊,早不在啦。 我说你一个人肯定很孤单的吧。 恩,孤单是孤单但不寂寞。老孙头笑着说,提到女人他来了兴致。 看我有些不解的望着他,他就说他以前可是很风流的,老伴走了以后他也没闲着。 我就让他说详细点。 老孙头说跟小孩子说这些做啥,回头我那姑爷得怎么看我这个老丈人呀! 我说你放心吧,我肯定不和我表叔说的。 点点头后,老孙神秘的说,你来时不是看见旁边有个小树林吗,前些时我在那还和一个半老徐娘幽会过两次呢。 我记得来时有那么一个树林。 我好奇地就再问他怎么约会的呀。 老孙一立眉毛说,小孩子了解这些做啥,难不成现在就想媳妇啦? 说完就抽着烟不说话了,还戏谑的瞄着我。 我觉得挺尴尬的,就起来在瓜地周围瞎晃。 后来玉兰就来把我接走了。 我回到大姑奶家时,就看表叔的房子刚刚粉刷完毕,他说明天就和玉兰去镇里看家具。 晚上我在表叔的那个简易练功房里练了一气。 表叔说我进步挺快的。 我问他还有什么要教我的吗? 表叔说他会的都教给我了。 睡觉之前我就问表叔这附近有什么武林高手没有。 表叔告诉我这附近高手是有,但轻易也遇不到他们,想拜师学到真功夫是很难的。 他以前也只是学了别人的一些皮毛,后来全是自己悟出来的。 我对这话不太信服,试问,哪个高手不都是希望自己能扬名立万,桃李满天下吗? 第四十一章 我的小姑奶 第二天表叔就和玉兰去了镇里。mianhuatang.info[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百度一下爪屋书机] 我上午和大姑奶唠了唠家常,下午就觉得没有趣了,终究是有代沟。 我就想着再去老孙那坐会,不但能吃西瓜还有可能听到他的风流韵事,呵呵! 我跟大姑奶说了声就往瓜地溜达,等我走到那片小树林边的时候,突然来了尿意。 这条道上偶尔还有人走,我往里面走了几步。在一大片灌木丛那我痛痛快快地发射了一通。 最后还扶着那玩意儿抖了几下,就在这时灌木丛里面传来稀稀所所的声音。 我猛然想到老孙头说的幽会的事来,心想里面一定是有人在那啥呢。 我兴致盎然地凑过去想看个究竟。 “忽”的一下,离我二米远的灌木丛那里站起一个人来,竟然是个女孩子。 只见那女孩刚刚提上裤子,看了我一眼,她脸就红了,随即娇喝一声:“色狼! 我看到女孩双手从裤腰间放下,心里有些失落地想着,他妈的来晚了一步,啥也没看到。 让我接受不了的是,这么大的小姑娘就敢在这和人约会,让人情何以堪呀! 我突然想到她刚才骂我色狼,这才意识到我下面还露着呢,慌忙拉上大裤衩,左右正了正,然后就打量起眼前这个的女孩来。 圆脸大眼晴,皮肤有些黑,脑后扎着两条羊角辫。(.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此刻正拧着眉头怒视着我。 她穿着一件碎花的纱半袖,以下就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 看样子比我能小个一两岁,我在想着这乡下的小姑娘咋也这么开放呀!那个和她偷情的小子哪去了,是累得起不来了,还是不敢出来了? 瞅什瞅,色狼!赶快滚,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小丫头又瞪了瞪眼,隐隐地泛起一层杀气。 我心中一动,这个姑娘很特别呀!被人撞破那事,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咄咄逼人,理直气壮的。 我忽然想到自己啥也没做就被这丫头骂了两次色狼,不觉心底的火气就上来了。 骂谁呢,是你色还是我色呀!你个小姑娘家的大白天的猫这里跟谁偷情呢,你那情人呢!搁里面趴着呢?折腾的起不来了吧!哈哈!”我边损边乐。 “放屁!”那女孩一个箭步就从里面纵了出来,在我前面站定骂道:你奶才在这偷人呢! 我这时才看到她穿着七分裤的两条腿很是健美。随即就觉得眼前一花,‘通’的一声,我的胸膛就被重重踢了一脚。 我一点防备也没有,还以为这女孩是过来和我理论对骂的,没想到人家上来就踢,而且还快速有力。 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马上脚下拿桩站稳,拍了拍姑娘的小布鞋在我胸部留下的土脚印。 再看那小姑娘此时上身微微后倾,左腿直立右膝提起,小腿勾紧,脚面绷直,一副蓄势再踢的架式。 我愣了一下,就乐了:哈,没想到遇见个会功夫的小丫头,那咱们就好好练练! 那女孩一见我一副嬉皮笑脸,大大咧咧的架式,眉头又拧了起来。 忽见她勾起的小腿快速地摆动了一下,一晃我的眼神,然后迅速回收,另一条腿弹地而起,借着身子的侧旋之势,猛然向我腰间扫来。 我顿时心中一紧,不敢轻视,急忙向后一滑步,将将躲过这一击。 随即那姑娘见一腿扫空,就势跃身而起,身子在空中旋转一圈,一个流畅的腾空摆莲腿,奔着我的脑袋就踢过来了。 我急切间,身子后仰,双腿弯起,来了个类似铁板桥的姿势,那姑娘的大腿贴着我的脸呼啸而过。 我有些吃惊,刚才这个躲法我是情急生智才胡乱做出来的,否则就会被她踢爆脑袋。 这种高难的腿法表叔以前给我描述过,连表叔也掌握不了。 看来今天遇到高手了,居然是个小姑娘。 我刚要站直身体,没想到小姑娘又是一个前空翻顺势一个下劈腿,就把我砸倒在地。 她下劈的大腿逐渐加大了力度往下压,我脸憋得通红,呼吸都很吃力。 我就听她喝问:你是从哪来的色狼,快说!不说就压死你。 我双手去扳她的小腿,她的腿转了转,又加大了力度。 我辛苦的忍受着,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 最后我拼尽全力双手一拧一推,那个小姑娘就借力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地站定。 我站起身子,长呼一口气,心中不禁赞叹,这丫头的腿法真是一绝。 这么短的时间里翻腾旋转,连续踢击得犹如行云流水,又狠又快,看来这是苦练多年的结果呀。 我又回想着刚才小姑娘翻飞的美腿,扭转的小蛮腰,心中不禁感叹,运动中的女孩真是别样的美呀! 我的好胜心顿起,遇高人岂能失之交臂。今日个我豁出去了,非跟她练到底不可! 我把表叔教我的腿法全使出来了,连续不断的踢她。 她并不急着回击,而是奇怪地问我:你怎么会使我家的腿法,好像又不全是,你什么时候偷学来的? 我边踢边气她:什么你家腿法,这是我自创的腿法。 小姑娘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瞅你这揍型,最多就算是痔疮腿法吧! 我脸一红,又是加快了踢击的速度,可是都被她轻松化解掉了。 我怒了踢得更凶了。她也怒了:不打你个满地找牙,你就知不道小姑奶奶的厉害! 说完她就身子一晃抢到我身旁,我刚觉得支撑脚被她猛踩了一下,连着我的肚子就被她杵了一拳。 我踉跄着转向就是一个后蹬,心想这突然的一腿肯定能扭转战局。 然后我就感觉那条腿的脚脖被她的脚兜了起来,兜得我重心不稳,身子前跌。 紧接着屁股上又被蹬了一下,我豪无悬念的扑倒在地,嘴啃到了地上的泥土。 完败呀!被一个小姑娘打得我没一点还手的机会。我还有啥脸起来,干脆就趴着吧,反正地上也不凉。 小姑娘在我身后发生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在我听来是那么刺耳。 她说大色狼怎么成死狗了,这回知道小姑奶奶厉害了吧!就你这两下三脚猫,还敢在我面前显摆,回去跟你师娘再练练吧,呵呵呵呵! 她的笑声渐渐远去,我转头看着她悠着小胳膊甩着羊角辫的嚣张背影,心里这个窝火呀! 技不如人,真没办法呀!我急皮猴似的寻找高手,没想到今天刚遇上,就被人家连打带羞了一顿。 我回来时我大姑奶还问我在外面玩得挺开心吧,衣服都埋汰了。 我说了句挺好就搪塞过去了。 我在练功房又练了会拳脚感觉越练越憋气,干脆就回到表叔屋里等他回来。 表叔回来的很晚,弄了一车家具,好顿折腾才安置妥当。 然后表叔就看着新家具,痴痴的笑着,当我是透明。 睡觉前我就问我表叔,我说你这附近有个武功很高的小姑娘,是吗? 表叔听了有些错愕,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下午遇到她还和她打了一架。 表叔苦笑着说:那就没你好了。 我就急着问她是谁? 表叔叹口气说:你说的这个丫头的确是个高手,叫红菱。 他爹是这一带有名的拳师,。那丫头从四岁就和他爹练武,可说是得到了他爹的真传。 我这点东西就是从他爹那学来的,只是皮毛。真要论起来,我还得管她叫声师姐呢。 我听了有些震撼,也很高兴。就跟表叔说明天你把我介绍给这位拳师呗,我要跟他学功夫。 表叔直摇头,说:你以为想学就能学啊,你是知不道呀!人家讲究的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我又问:那个小丫头为什么得到了传承呢! 表叔说:这位拳师只生个两个闺女,大的前几年嫁出去了,家里只剩下这个小的,要是不传她,不就失传了嘛! 我有些失望,不甘心的又问:那就没其他的办法了吗? 表叔郑重的嗯了声,又转头欣赏他的家具去了。 我又不甘心地捉摸了一阵子,既然学不了他家的功夫,那我也不能白挨打呀。 一定要想法治治这个红菱一下才行,这口气非出不可。 但最后并没有想出辙来,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表叔又出去忙乎他那点事去了。 我大姑奶就带着去外村的大表叔和二表叔家串门,知道他两家都有小孩我就在小卖店买了些吃的喝的。 我大姑奶没拦住我,就说我乱花钱。 我说没事,这钱是我押彩赢的,我大姑奶就笑。 大姑奶说我这俩表叔都是老实庄稼人,不太爱说话。 我们先去的是二表叔家,他家离得近。他家有个丫蛋才七岁,我跟她也没啥可说的。 后来去大表叔家时,看到了他家的男孩,今年十一,小名虎子,长得也虎头虎脑的。 他看我给他拿的那些好吃的,就乐坏了,粘粘乎乎问我这,问我那的。 大姑奶就让他陪我出去玩。 我就跟他打听红菱的事,他告诉我:红菱就是个假小子,从小就和他们小子在一起玩,还老经常在一起游水。 我听了喜出望外。就告诉虎子下回红菱再和他们游水时,就马上来找我。我还许诺他以后还会给他买好吃的。 虎子高兴的就答应下来。 在大表叔家吃完饭后,回到大姑奶家。 我就开始捉摸上了,我想到了一个能够收拾红菱的办法。 第四十二章 腿法都不用 第二天我被叫到卖店接电话,是石辉打来的。[**] 他说汪虹找到他家,问我去哪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石辉只说我来这面串门了,别的事没说。 汪虹听了还有些纳闷我走的这么突然,连招呼都没跟她打过。 我就告诉石辉就按他说的那样,千万不要让汪虹知道我避难的事。 撂下电话,我对汪虹有了一些歉意。 去市里滑旱冰也泡汤了,她一定会怀疑这个事的,会很担心我的。 表叔结婚的日子早就定下来了,是在三天后正式办婚礼。 表叔又开始忙上了,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挨家去给亲戚朋友们送信,这样做是为了表示尊重人家,其实很多人早就知道了。 又过了一天我大姑奶家的院里就开始热闹上了,大表叔、二表叔全家都来了,还有一些邻居。 虎子没来不知上哪疯去了。 他们在大院里搭凉棚,砌灶台等等。 我想上去帮忙,两位表叔强烈地拦住了我,说人有多是,让我去玩。 我在院里也没啥事就看他们忙乎。 吃午饭的时候虎子才来,他跟我说他们和红菱约好午饭后去河里游水,地点是在两个村子间的那段河流里,那块很僻静。 我装作不在意的闷头吃饭。 虎子吃完在院里转了转就跑了。 我跟大姑奶说了一声就往外走,溜溜达达的就到了瓜地旁的那条河旁边。 沿着河再往前走就出了村子,河流在前面不远处拐了个弯,弯那头就是我大表叔所在的村子。 我远远的就看见转弯那面的河里有几个半大孩子在水里扑腾。 我借着树丛的掩护逐渐接近了他们游水的地方。 果然看见了红菱也在。她穿了一个红肚兜和小裤头,甩着两条健美的小腿在水面上拍,正在那狗刨呢! 河坡上都是一人来高密密实实的蒿草,我就悄悄的钻了进去,从蒿草的缝隙里观察着红菱的动静。 她和虎子等几个小子游了一会儿后,可能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往这面游了过来。 虎子他们还喊:红菱不要过去,那面水深,去年还淹死过人呢! 红菱满不在乎的喊没事,我不怕,我有功夫。 虎子他们还在劝红菱,红菱又是同样的回答。 她现在离我也就十米左右的距离。 我趁她回头说话的机会,悄然的钻进了水里。 我潜到记好的那个位置,就伸手划拉两上,抓住了一只小脚。 我用力一拉,红菱的小身子沉了下来。 感觉到身边的水急剧的涌动了一下,耳边的水声咕咚咕咚的。 我知道红菱一定是喝到了河水。 随后她就挣扎着小腿乱蹬,我双脚抓紧河底的泥土。双手往上一送。 计算着红菱应该钻出水面,换了两口气后,就再次把她拉下水里,又让她喝了几口汤。 红菱拼命的挣扎,但她身在水中使不出力气来,而我的脚是抓在河底的,可以借力。 折腾了红菱三次后,我就松开手,悄然的潜水往回游。 我快速的潜了一段,感觉实在憋不住气了,就钻出水面换了口气。 回头再看,我已经过了那个拐弯处,红菱那面的情况看不到了。 我心里这个乐呀,红菱你不是自恃武功高吗,在水里你就啥也不是了,由着我折腾。 我上了岸后,找个僻静地方,脱下衣服拧干水,就晾上了。 日头挺毒的,衣服很快就干了,我穿上衣服心情愉悦的往回走。 回到大姑奶家,人们还在忙乎呢。 虎子正在那跟人说遇到水鬼的事。 看到我回来了就问你刚才去哪了,没去我们游水的地方吗? 我说没有找到地方,我就去了瓜地,你们玩得怎么样啊? 虎子很害怕地说:出事了,红菱差点被水鬼给抓了替身,被拉进水里三次,要不是她拼命挣,早就淹死了! 我心中暗笑,我这一招的确有效果,凡是农村的孩子就信水鬼抓替身这种说法。 我笑着问虎子:我听别人说红菱不是武功很厉害吗? 虎子认真的说:红菱那功夫是没的说,但再厉害她也厉害不过水鬼呀? 我听得心花怒放。 晚上是水桌,来了很多人,先是热闹了一气。 第二天就是正日子了,大清早我就让表叔给惊动醒了。我看他又是冼头又是换新衣服的,光顾乐了。 完了他就带着队伍去迎亲了。 新娘子娶回来后在屋里呆了一会,我就和其他半大孩子趴在窗户上看热闹。 我奇怪的是没有看到红菱,按说小孩子是最喜欢凑这种热闹的。 之后就是新婚典礼,表叔和玉兰幸福的站在一起迎接着众亲友们的祝贺。 他俩入洞房以后,人们就开始入席了。 我和虎子他们几个半大小子坐在了一桌。 随礼的人还没有完全到齐,桌上只是摆了些瓜籽糖果。 那几个小子又说起红菱遇鬼的事。 我窃喜的四处学摸,没找到红菱。 一会,我表叔和玉兰就出来在院门口迎接后面来贺喜的人流。 人越聚越多,最后有人喊开席了。 有一伙人就开始在厨房忙着往方盘里摆菜。 我坐的这张桌离院门口很近。 我无意地抬头往表叔那看了一眼,就看见红菱甩着羊角辫,扭达过来了。 她手里还抓着个苹果,鼓着腮帮边吃边走到表叔身前。 有些含糊说:胡三,恭喜你今天娶媳妇。 表叔笑容可拘的说:谢谢小师姐来捧场,师傅怎么没来? 红菱咽下一口苹果,清清嗓子说:什么小师姐小师姐的,就得叫师姐。我爹有事来不了了,让我代替,我也是刚从我大姑家回来。 表叔陪笑道:对对对,师姐是代表师傅来的,那就去新房陪娘家人吃吧! 陪新娘娘家人吃饭那是最高的待遇了,通常都是身份很高的亲友,表示对娘家人的尊重。 红菱又咬了口苹果,说陪他们干啥,我跟大人们说不到一块去。 表叔听了有些为难。 虎子就喊:红菱!上这桌吃来! 红菱听了就是一乐,当看到我时就拧起了眉头。 她跟表叔说了声我就上那吃去了,就一甩羊角辫,轻快的走了过来。 坐下后她就盯着我,歪着头说:你这个大色狼怎么跑这来了。 几个小子不解地看红菱,又看看我。 虎子说:什么大色狼,这是我奶老家那面的亲戚,刚来串了几天门。 红菱哼了声说:胡三家还有这种亲戚呀? 我听了很刺耳,就反问:有我这种亲戚怎么了。 红菱就气忿忿地说:大色狼,偷看人家练功,还耍流氓。 看着那几个小子质疑的眼神,我也火了。 我说:谁是流氓,我那天只是在树林那方便方便,谁偷看你练功了,我还说你在里面跟人幽会呢! 红菱喊道:放屁,谁幽会了,我也是练完功在那方便,旁边几个小子就乐。 这时传菜的在我们桌上放下几盘凉菜就转到别的桌去了。 虎子说别吵吵了,你俩都是想差了,快吃东西。 红菱瞪了我一眼,也跟着别人从盘子里抓过一只油烹大虾,扒了两下,就放嘴里大嚼起来。 我夹了片香肠有些郁闷的吃着,就听有人在喊:各位来捧场的乡亲们,没买饭票的赶快买呀!吃完了再带回去可就不好看了! 红菱鼓着腮帮子愣了一下,说:哎呀,忘了写帐了! 说完就急忙往帐房走。 虎子还问我和红菱怎么认识又闹起别扭的。 我说只是误会。 一会热菜也上来不少,红菱也回来了,一坐下就马上就加入狼吞虎咽的行列。 红菱吃得差不多了,抹了把油乎乎的小嘴,又瞪我一眼说:你的腿法是跟胡三学的吧! 我表叔家姓胡,我听她又是嚣张的喊我表叔胡三,就来了火气。 我就说跟他学得怎么了,比你们家强。会点东西神神秘秘的,什么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 红菱又拧着眉头说:我家功夫多少辈了都是这么传下来的,要不是我家没小子,我也学不到的。 你想学呀,就凭你那揍型,学了也是瞎了。 你忘了你上回被我打得那揍型啦!呵呵呵呵! 在周围人的哄笑声中,我怒了。 我冲口就说:你那揍型好,在水里连刨带蹬的,汤没少喝吧! 红菱脸一红,扫了身边几个小子一眼就问谁跟他说我遇到水鬼的事的? 虎子害怕的低下了头。 红菱拍了下桌子喊虎子,你要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虎子浑身直哆嗦,小脸都白了。 我被红菱的嚣张劲激怒了:你要再这么嚣张,我就还让你喝汤! 红菱愣了下说:什么意思,是你在水下拉我吗? 我得意的点点头,无比嚣张地看着她。 红菱的眉毛立起来了,眼睛都要瞪爆了。 随即我们这张桌子就被她掀翻了,盘子和菜洒了一地。 出来!红菱一个箭步跳到空地上,指着我气极败坏地喊。 院里吃饭的人也停下了筷子,注视着红菱。 我也不甘示弱地跳了过去。 正出来准备拜席的表叔和玉兰就过来问红菱出什么事了。 红菱指着我就说:你家亲戚假装水鬼,往水里拉我,差点给我淹死。 我表叔就一口一声的师姐叫着,说可能是误会啦,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我大姑奶也过来劝还在不依不饶的红菱,红菱对我大姑奶还是很尊重的,但还是执拗地说她差点让我给淹死,这是在戏耍她,她一定要教训我,把面子找回来。 见几次都说不动红菱,大姑奶气得就说这个死丫崽子,我就让你作,看你能作出什么大天来? 表叔好像无奈的苦笑了两下,跟红菱说让她下手轻点,毕竟两人的差距那么老大。 红菱这才点头说:你放心,胡三!师姐肯定给你留面子,我连腿法都不用。 我表叔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就躲到一边去了。 周围的人散开后,就各回各的座位。 然后大伙边吃饭边笑着向我和红菱这边看。 那种表情好像是在等马上就要开始的演出似的。 我和红菱相距七八步面对面站着。 红菱的小拳头慢慢捏紧,眉头又拧了起来。 第四十三章 没事找挨打 我注视着蓄势待发的红菱,心里在盘算。(爪讥书屋 她上次打败我用的是她最擅长的腿法,她刚对表叔说她不用腿法。 看样子不像是说假话,这样我就有机可乘了。 我把拳法和腿法都用上再加上和元江元海学的快摔法,应该能和她打个平手,最次也不会像上次输得那么惨。 红菱在动,缓慢的提膝亮掌,摆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式。这招我是认得的,电视里播过。 我双腿站了个三角形,双拳在胸前拉开,盯住了红菱。 她没有动,平静的看着我。 先下手为强!我连蹬了几步就过去先给她来了个下钩拳。 红菱嗨的娇喝一声,翻掌一切我的手腕,另一手的拳头就打在我的胸膛上,太快了! 但力道不是太大,我上身微微晃了晃。 随即我就是一记低鞭腿扫向她的腰部。 没想到红菱一跃而起,我的腿就在她蜷起的双脚下扫空了。 她落下来就是一手刀砍在我的肩窝处,我半边膀子一麻。 我恼怒地又是一个肘捶去撞她的软肋。 她一滑步向后躲开了。 吃饭的人就笑了,但不是讥笑那种,而是善意的很欣赏的笑。 这也让我觉得很火大。刚刚接手就中了红菱两招,看来她这拳法也不错呀! 我和她再凑到一起时,她的两个小拳头明显加快了,交错着像密集的雨点向我身上打。 她的动作严密紧凑,身子像拧紧的绳子似的绕来绕去,绕得我眼花缭乱的。 连着挨了几拳后,我终于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我想这下肯定能把她扔出一溜滚去,我都来不及去感受她的身体。 我刚使出劲来,她就上身猛然向下一甩,她的双手伸到裆下兜住我的脚脖子。 然后往上一扳,我就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这摔法对她也是没用。 人群又是哄笑起来。 我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跳起来。拳脚齐发的猛打猛踢。 有几次我刚逼住她,以为能打倒她了。 却被她出人意料地快速反击回来,弄得我手忙脚乱的,还不断中招。 最后她挡开我的一个正蹬,一进身连续两拳打在我的胸口,打得我胸内一阵气血翻涌。 重心不稳的我再一次摔倒。(.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一咬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准备再打。 我表叔就过来了,劝红菱说:师姐,这回行了吧。气你也出了,不要再打了。 经菱哼了声说:不打了,瞅你家亲戚那揍型,再打也没意思。胡三,师姐可给你俩都留面子了,腿法没用,又没打他的脸。 表叔陪笑让红菱继续去吃饭。 红菱拍了下肚子说:我吃饱了,走了。 说完就走,刚走了两步就转回头指着我说:胡三家亲戚,你要是不服,就来找我再打,什么时候都行。 不过你还是找你师娘先练练! 这次说完她真的走了,悠着两个小胳膊,甩着羊角辫。 我表叔像送瘟神似的把她送出了院,回来时冲我笑了笑,就继续和玉兰挨桌的拜席。 吃饭的人也继续面带春风的继续吃饭,对于刚才的这场助兴式的打斗表示很满意。 虎子还喊我继续吃饭,我又羞又气的直接去我大姑奶那屋。 屋里也有一桌人在吃饭,看见还说呢:你惹谁不好偏要惹上这个小辣椒,那丫头两天不打架就闹心。 我于是就去了另一个屋子,这里全是杂物,还算肃静。 我大姑奶也找到我跟我说:大孙子,上什么火呀。和红菱打输了不丢人,她都练多少年五把抄了。 你和她打了半天这就很能内了。你是知不道呀,别的半大小子哪有敢跟红菱动手的,看红菱一立眼睛就都吓麻爪啦!连那些大小伙子也都怕她! 我听了心里多少有些轻松。 晚上来吃喜酒的客人们也都散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家里人在忙乎。 表叔在大姑奶那屋找到我跟我说:你今天让红菱打败,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说技不如人,我只能认了。 表叔笑了笑说:你还是小,光想着输赢了,就没看红菱是怎么打败你的? 我回想了下说:她的拳打得快,反应也快。有几次我打得她好像还不手了,不知怎地就被她反击回来了? 表叔满意的点头说:你的确领悟了一些,她只用拳法也能赢你这就是招数练得精,用得好,也就是应变能力高出你许多,才赢了你的。 我这才明白表叔今天没有太拦着这场打斗,是为了让我从中学到东西。 表叔看我若有所思的就又说:如果拜不到高人为师,就去和高人打,挨打也能学到东西的。 这话让我眼前一亮,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 表叔说他要去吃合喜面了就走了。 晚上我是在大姑奶的屋里睡的,外面还有些人嚷着闹洞房的我也没兴趣。 为了学到更深的功夫,我还得跟红菱打,挨打也值。 表叔婚后就和表婶过起了夫唱妇随的日子,还老出去串门。 我除了偶尔去瓜地白吃瓜,就是抓紧精练以前学过的功夫。 虎子虽然害怕红菱,但在我的贿赂下还是给我做起了特工。 我隔个两三天就去找红菱大打一架,结果还是豪无悬念的输着回来。 我打她都是倾尽全力的把她往绝处逼,观察她是怎么做出反击的。 红菱也对我也真不客气,快拳快脚的打得我鼻青脸肿,浑身酸痛。 时间长了,我真悟到了一些东西。正象表叔所说的招不在多,而在精,在于运用。 红菱用得还是那些招式,只是每次用法都不同,灵活多变,恰到好处。 有时只是一个简单的踩脚推胸就能把我放倒。 我旧伤刚好,又添新伤。红菱每次走时都是扔给我那句话:回去跟你师娘再练练吧! 后来都把我给听麻木了。 两个村的人都知道我和红菱的事了,在路上看见我就笑:又让红菱打了吧? 在挨打的这些日子,我的功夫进步得很快。再和红菱打时,结束的时间也逐渐延长。 这期间家里和曾宝来过几次电话,都是些问平安的。 汪虹也来过两次,我和她说了一堆互相思念的话,电话费没少花。 最后一次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她说那个案子处理完了,我可以回去了。 我惊讶地就问怎么处理的。 我妈就说是曾宝和石辉找到老明,老明就托关系周旋,最后因为我们三个还小,加上那个胖子也有一定的过错,赔了他5000块钱就结束了。 钱是老明出的。 我听了又震撼,又感动。 7000块钱在那时在我们镇上偏僻些的地方就能买个两间房的小院。 这一顿大砖头子,把大半个院子砸没了。 老明这份人情我怎么还呀! 我突然就想回家了,我在这也有一个月了。 我就跟大姑奶和表叔表婶说起要回家的事。 他们极力挽留,我只好又呆了三天。 到了回家这天的下午,我大姑奶一大家子都来送我。 我们挤在两辆毛驴车颠晃着到了火车站。 虎子抱着我扯着嗓门就嚎,哭得我心里这个难受呀! 表叔用自己的钱给我买了车票。 大姑奶眼泪汪汪的还摸出个手绢包来,拿出一迭小票,说这100块钱是给我做路费的。 我推了半天,最后还是被大姑奶硬塞进兜里。 在最后的两分钟,一个悠着小胳膊,甩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出现在我面前。 这让我有些意外。 她啃了口苹果,拧着眉头问我:胡三家亲戚,你咋要走啊,是怕挨打就逃跑吗。 我笑着对红菱说:惹不起你,还不兴我躲呀? 红菱歪着脑袋说:那你就别走了,我不打你了,行不? 我逗她说你不打我了,我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红菱晃着羊角辫呵呵的笑了。 鸣叫着的火车很快停在了站台。 我含着泪跟大姑奶他们说了声我走了,就转身走到了火车旁,蹬了上去。 火车随后也开动起来。 从车窗望出去,大姑奶他们有的在向我挥手,有的在抹眼睛。 红菱扔掉了苹果,也挥起了小手。 坐在飞驰的火车上,回想起这一个多月的事来,好像是在做梦。 之前我惶恐逃到大姑奶家,没想到淳朴热情的他们把我待如上宾。 就连那个和我打得不可开交的红菱最后也是真情流露,舍不得我离去。 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他们。那时我一定会带回好多好多的礼物,真真正正的串回门。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我在我市下了火车。 我归心似箭,没有去坐湊满人才能开的回镇小客。 而是走到回镇里的那个道口,等回程轿车。 返城的轿车也不太好打,连着过去了几台都是满人的。 好不容易过来一个有空坐的,开的并不快。 我连忙摆手示意他停下来,那车却没有减速的意思。那个可恨的司机伸出脑袋四处学摸着呢,看见我了就当我是透明。 我一急,就蹿到道上挡在了车头的方向。 嘎的一声,车子紧急停了下来,保险杠的中间部分几乎顶着了我的膝盖。 司机伸出头来很恼火骂了我一句:找死啊! 我也回了句:你瞎啊,没看见我招手吗! 说完我们两人就开始对视。 我看那司机扣着个棒球帽,酱块子脑袋,五官长得挺粗犷的,二十多岁的样子。 “小子,有事吗?”司机口气不善地问。 你的车不是上镇里的吗,我坐车。我说完就走过去伸手拉车后门。 哎,小子。今天不拉了,我有事,你坐别的车吧!司机看着我一脸厌。 我停住已经拉开车门的手,心里有些来气,这开车的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坐车不给钱咋地?想着就下意识的摸了摸兜里的那些钱。 为了赶时间,我不想和司机激烈冲突。我冷峻地指着路北不远处的车管所说道你不拉我就是拒载,咱俩上那里说道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司机骄横的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缓和着口气说了句上来吧!回镇里20块钱。 20块钱?平时不是10块钱吗?今个儿是啥日子,咋还涨价啦?我刚刚平息些的火气又升腾上来。 司机眼露喜色说今个儿我心情不好,嫌贵你就别坐了,我可走啦! 看车真的要开走,我慌是钻进车里“砰”地关上车门。 多花就多花点吧,早点回家就行啊! 出租车缓缓向西驶去,司机的目光又向四外学摸起来。 车子刚开出几十米远,一个体态妖娆,衣着爆露的女人向这面款款走来边走边招手。 车子一下就停了下来,我的头还撞到前面的椅背我没理会这个,就继续往外看。 那女人走路的姿式完全是在模仿t型台上的猫步,别说走得也蛮轻盈优雅的,让人看了也觉得赏心悦目的。 我坐在车门旁看这女人是奔着后座来的,也就抬屁股往里挪了挪。 那司机费力地伸展过身子来,打开了后车门.我横了他一眼,讥讽道:老哥,小心闪了腰,对女人就是和男人不一样啊! 第四十四章 三进苞米地 司机正专注地望着美女,好像没听见。[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百度一下爪屋书机] 女人俯身往车里进,顿时带进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此时她的粉颈下白金项链光芒闪闪,胸前的大好春光几乎完全暴露。只见两个白嫩、鼓胀的肉球一阵涌动,几乎要撑破红色蕾丝边罩罩的束缚,跃然而出,真丝短衫下的小腹雪白莹润。 然后她就在两个男人火热的注视下,泰然自若地坐了下来。 回镇里吧!女人坐稳后随意地问了司机一句,又瞟了我一眼,在司机肯定的‘嗯’了声后,她就从精致的手包里掏出个手机开始打电话。 司机猥琐的神情变得喜悦,随即转回头,继续开车。 我看这女人的年龄能有二十四五岁吧。长相也是妩媚撩人的。她纹着修长的弯眉和漆黑的眼线,再加上抹得猩红的两片薄唇,让人觉得很是妖艳,还从骨子散发出一股高傲劲,甚至说是狂妄。 出租车这时开得飞快,我有些纳闷,这司机咋不继续揽客了,车上还能坐下两个人呢? 一阵浪笑声响起,车里的气氛热烈起来,香水味也是放肆在车中弥漫。 那女人在电话里聊的正欢,豪不掩饰地说笑着,短裙下的两条美腿时开时合的,看着让人心痒难耐。 我觉得可以用放浪两个字来形容,不过女人这种放荡不羁的风情却更能激起男人的本能冲动。 聊了一会,女人把手机放进包里,竟然又拿出个不同款式的新手机来,按了串号码后又嘻嘻哈哈的聊了起来,仿佛这话费是无限免费的,甚至多打还能中奖似的。 我虽然对手机一窍不通,但也看出她的这两部都是高档货,价格肯定不菲。 当时用手机手人还不是很多。 我听出来她是在市里一家大商场卖手机的,今天这是回娘看看。 司机一言不发地摆弄着方向盘,偶尔的抬头瞄一眼斜上方的反光镜。 此时车速又加快了些,开到前面一个弯道时,女人的身体随着车子转弯的势头倾斜着靠在了我身上。 我一惊,但没有躲闪,很享受地体会着软玉温香地压迫感。 那女人的左手忙是按了我的大腿一下,我猛觉大腿一阵酥麻,本能的一挺。 女人借势一撑,坐正了身体然后鄙夷地瞟了我一眼,继续沉醉到她的聊天事业中去了。 我也是不屑地扁着嘴吹了口气,心想:装他妈什么高傲,比你漂亮的女人我也不是没见过。 我感到无聊就望向了窗外,老旧的柏油路上虽然车来车往,但两边都是茫茫无际的苞米地,一片幽沉死寂。只是偶尔被风吹荡起来的波浪还能显出一丝生气。 看样子路程走了不到一半。车子又快速开了一段,大道上的车辆稀疏起来。出租车猛然向右一拐弯,就拐进了旁边苞米地中间的一条土路,像是发了疯似地向着南面咆哮而去。 那个女人哎呀!一声,身体又是不受控制地倾斜过来,这次惯性太大,完全地倒进了我的怀里,连手机也脱手掉落。 我习惯性地展开臂膀搂住了人家温软的身子,惊诧间,香醇的熟女气息依然清晰可闻。 你往哪开呀?倒在我怀里的女人粉面生嗔,向司机喝问道,竟然忘了从我身上挣扎起来。我也是怒目圆睁地盯着司机。 司机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驾车狂奔,然后又是一个急转弯,就拐进了旁边一条小毛道。 停车,快停车!女人推开我就要坐起。 在小毛道的一个拐弯处,出租车冲了进去,然后来个了急停。我的身体顶着女人的背臀猛的一个前冲,结结实实挤压一下后又被反弹回来。 车轮荡起的尘土在车窗外四外弥漫,刺耳的刹车声混杂着“劈啪”的草木折断声。那女人连吓带撞的已经七昏八素,身体也脱离开我,歪倒在靠车门处。 我刚清醒下头脑,就感觉下颌处有些凉嗖嗖的。目光向下一移,就赫然发现一把寒光闪烁的杀猪刀几乎顶在了自己的喉结处。 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刀子的另一头,那个司机正探过半个身子,一脸狰狞的盯着我,凶狠冷森的目光让我打了个激灵。 老实地!动一下,就把你像猪似地给捅了。司机冷冰冰地说。 我盯着司机,心念电转着,身体一动没敢动。早就看出这个司机不太地道,没想到竟是这么胆大包天,大白天的就敢这样。我有点后悔急着回家,竟上了黑车。 司机气呼呼的对我说:小免崽子,你真会找死!,我本来不想拉你,可你偏要上车,你说你是不是倒霉催的! 我此时才明白司机不愿拉我的原因,现在刀抵脖子,我当然不能逞强,心里也是咚咚直跳。 没想传说中的抢劫今天真切感受到了。 此时我装出一副害怕地说不了话的样子,并假装慌乱地四处乱瞅。 就发现后车门外面站着一个光着膀子的黑壮小子,边凶巴巴看向车里,边摇晃着手中的短把镰刀。他妈的,这还是团伙作案。 那个女人此时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并没有太多惊慌,司机移过刀峰对着那女人晃了晃说醒啦?小骚娘们儿。麻痹的,我忍你一道了,瞅给你乐的,一会我让你哭,让你知道啥叫笑着哭! 我趁机透过窗外渐渐稀薄的尘烟,快速的审视了下周围,发现这是个死胡同。三面都是黑沉沉的苞米地,后面那弯曲的小毛道两边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蒿草和树苗。 靠里边的那些蒿草顽强的挺立着,迂回地封闭了外界的视线,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这真是个理想的抢劫或是杀人场所。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女人却底气十足的喝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的就敢打劫,没王法了?是不是想蹲笆篱子? 司机又晃了晃杀猪刀说:王法?麻痹的!老子就是王法,想怎么治你就怎么治你,少废话!把项链、手机和包都给我拿过来! 那个同伙也摇晃着镰刀跟着喊道:拿出来,骚娘们儿,还挺能装的?吓唬谁呢? 女人不甘示弱地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告诉你我哥是我们镇派出所的所长董海明,经他手抓的坏人多了去了,明白事的马上给我立整地送到大道上,我做别的车回镇里,今天的事我当沒发生过! 哈哈哈哈!两名歹徒一齐笑了,笑得是那么开心,仿佛刚听到一个超有趣的笑话。 我听了心里一动,没想到这女的还有这背景。 司机下车猛的拉开后车门,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就将她拽了出来:麻痹的,你哥叫董海明多个啥。正好我们哥俩一身邪火没处撒呢!今天就好好搞搞你,哈哈! ‘扑通’被拖倒在草地上的女人此时脸上有些惊恐。 被司机踢了两脚后,女人脸色吓得惨白。 她喊着你们不要碰我,我把身上的钱和东西都给你们!我那包里有张卡,上面有两万块钱,密码是147258! 司机又喝道:把身上的东西都摘下来! 女人眼泪汪汪地解下项链,双手捧住颤抖着递到了司机手里。 司机满意的点点头:麻痹的,还有点份量! 说完他又钻进车里一划拉,找到了手机和手包。 他倒不担心那女的站起来逃跑,看她那样子腿早吓软了,就算能跑还能跑出几步去。 司机在包里翻了翻,翻出来一小迭百号,还有一张银行卡,以及口红、面巾纸之类的小零碎。 他颇为满意地自言自语道。嗯!今天收获还不小,麻痹的,这阶段打麻将都输了上万啦,这火上的,拉屎都拉不下来。这回总算勾搭回来了,还富余不少! 然后司机把东西都塞进包里,扔到了驾驶座上。 他又向黑小子使了个眼色,黑小子马上扬起镰刀,卡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心里又是一紧,都不敢用力喘气。心里急切地盘算着,怎么能逃跑,不行就得动手了。但硬拼是不行的,看来要等待机会。 就见司机又下了车,走到瘫坐着的女人跟前,淫邪地看了一眼,又对那个黑小子说:你给我看住这小崽子,我办完事就回来换你。 我一听就想像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心里很乱。 要说这女的是很讨厌的,但不至于被祸祸呀!看来还得救她,打是避不可免的了。这一仗太有难度了,他们手里可有刀啊! 我这面胡乱的想着,就见司机开始行动了。 他先放下杀猪刀,低身抓起那女的就给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又一手捡起杀猪刀,一手搂着那女人的脖子,任由她发疯般地哭叫、挣扎,步履沉稳地向旁边的苞米地走了进去,从容得像是扛着个待宰的小肥猪似的。 最后他还回头向黑小子点了点头。 我坐在车里被镰刀逼着早已拿定了主意,救人!见此情景知道他们有可能对我和那个女的痛下杀手,不拼是不行了。 现在只有黑小子一人在身边,是个大好的机会。 我看见黑小子眼中凶光大放。 我迅速把眼光向后一飘,随即低声喊:警察来了! 黑小子听了慌是回头去看,我闪电般的抬起右手,并拢的四指兜住他握刀的拳头,拇指用力猛抠他的虎口,这一招是表叔无意给我讲过的。 哎哟!那货痛得五指猛地张开,那把镰刀就掉了下来。 我出右手扣住黑小子的同时,左手已经按下了车门的开关。 ‘嘭’的一声,我右臂曲起撞开了车门,刚反应过来的黑小子被车门一撞,身子倒跌了出去。 我蹿出车门对着倒在地上的黑小子就是一个迎面脚。刚刚抬起头的黑小子顿时满脸开花,脑袋猛的向后一仰。 我又连着对他的脑袋一顿猛踢。 黑小子很快昏了过去。 此时那个司机也从苞米地冲了出来。他咬着牙骂了一句:麻痹的,今日个还看走眼了! 旋即上步就是凶猛迅疾的一刀捅向我的肚子,我深知杀猪刀的锋利与坚韧,不是一般尖刀、匕首能比的。三四百斤的大肥猪它都能一刀毙命,何况是人了! 我惊慌后躲,脚底却滑了下,身子不受控制地快速向后跌倒。 司机一刀走空,见我跌倒在地,狂喜道:这下你可死定了。 他马上反手握刀,对着下面的我猛刨下来。 第四十五章 董大姐真牛 我想翻身躲开都来不及了,在面对死亡的一瞬间,我脑袋轰的一声。mianhuatang.info 我的双手不可思议的居然紧紧夹住了他下刺的利刃。 我的脚也同时不受控制的蹬在了他的裆上。 司机的刀刚停顿在空中,我的手也随即分开,急忙滚在了一边,接着弹身而起。 再看那个司机时,他正一手握刀,一手捂着裆部,表情很痛苦。 冷汗直流的我,心中震撼不已。 刚才我条件反射式的一系列举动,难道就是多次与红菱拚打时练出来的快速应变能力? 司机松开手,站了起来,面目变得狰狞。 他弯曲着结实的手臂护在胸前呈反手握刀的姿态,残忍的目光像锥子般刺得我心里一阵阵颤栗。 我长吁一口气,放松整个身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司机动了,他挥着刀向我的脖子抹了过来。 我脚一蹬,曲肘低头,向他的肋下撞了过去。 强大的冲击力撞到他身上的时候,我听到了轻微的骨头断裂声。 他的身子一阵抽搐,随即凶悍的大叫一声,像只发疯的野兽。狂乱的挥舞着刀子,没头没脑对我戳。 我全身的神经都变得高度敏感起来,学着红菱的身法,和他周旋起来。 最后他双手握刀倾尽全力的刺向了我的胸膛,我闪身一个勾踢。 司机脚脖子被踢得向后甩起,轰然扑倒在地,四肢平铺开来,手里依然紧握着杀猪刀。 我急转身上去踩住他握刀的手腕,快速的连跺几脚。 他的手松开了,我单腿跪在他的后背上,先把杀猪刀扔了出去。 随后我的拳头连续不断的落在了他的后脑和侧脸上。 他翻过身来,对着我打拳。 他的拳头很重,打得我鼻血也流出来了。 我依旧跪在他的肚子上,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他老二一下。 疼得他胳膊马上就放下了。 这下他门户大开,我的拳头对他的脸就是狂轰滥炸。 他的身子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后来就剩下抽搐了。嘴里吐着血沫子,气息很微弱。 我又连着打了一阵,感到手背火辣辣的痛,抬起一看,皮都破了,血糊糊的,分不清是谁的血了。 我精疲力尽的从死狗一样的司机身上站起来,扶着膝盖在那大口喘气。 那面的黑小子迷迷糊糊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爬到车那捡起了镰刀。 他扶着车门站起来后,就迈着踉跄的步子,向我逼过来了。 我的心又提了上来,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丝豪不能动弹。 如果换个情境的话,我想我不会打得这么艰难。高度紧张的拚杀,让我过早的耗空了体力。谁让我第一次遇到这等凶险呢! 我注视着黑小子一步步的逼近,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全身。 闪着阳光的镰刀劈下来了,我成了待宰的羔羊,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永别了我爱的和爱我的亲人朋友们! 嗷!的一声惨号,惊醒了几乎灵魂出窍的我,眼前的景色逐渐清晰起来。 黑小子扭着身子,手捂在后面缓慢栽倒。 他身后现出一个女人妖娆的身影。 是那个聊天狂女人,她双手握着血淋淋的杀猪刀在不停颤栗,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一眨不眨。 她前倾着只剩个罩罩的上身,像一尊汉白玉石雕杵在那。 血从黑小子的指缝间汩汩流淌,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苞米地。 我愣愣的望着这个女人,为她的勇敢所震撼。 一会,女人身子一软,瘫坐在草地上害怕的哭泣起来,之前那些所谓的什么高傲倾刻间荡然无存,像个可怜的小羊羔。 就是这个软弱的小绵羊刚刚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脚下的女人说:谢谢你,你先别哭了,我可要走啦! 我刚刚了结了一个案子,没想到又赶上一桩更大的,不走还等啥呀! 女人又抽泣了一会,抬头看我。 她脸色惨白,眼光暗淡,像是刚刚害过一场大病的样子,我不觉生出一丝怜惜来。 我拉着她站了起来,她的短裙还是完整的。 我好奇的就问,那个开车的没把你怎么样吧? 问完我就有一丝后悔,这话不会让她难为情吧,尽管她那么放浪。 那女的又抽答了下说:没事,他刚扯碎我的小衫,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他就跑出去了。 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我就完了。 我听了放心了,我也不希望眼前这个尤物让那个歹徒给祸祸了。 我看她还光着脚呢,娇小玲珑的还涂着粉莹莹的趾甲油。 你还光着脚呢!我提醒她。 女人下意识地勾了勾圆润的脚趾两腮微微泛起红晕。我不禁一笑,这举止放浪的女人竟然也有羞涩的时候。 她转身去找鞋子,甩给我一个光滑的背影。 我也走到驾驶室取来了她的包。 我们再次面对面站立的时候,她抱着双臂有些局促。 我把背心脱下来,连同手包递给了她。 她穿上背心,脸色慢慢平静下来,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又开始打电话了。 电话通了后,她就边哭边说,断断续续的,把自己刚才的委屈、恐惧和愤怒完全灌进了电话那头她哥的耳朵里。 我听到电话里她哥董海明情绪非常激动,貌似对这个妹妹很重视。 撂下电话,她说我哥带人马上就到,同进也通知这面的派出所了,我们在这等会吧!我一听就毛了,躲还嫌躲不灵巧呢,居然要在这等着! 我扫了眼那两个歹徒,见那个司机呈植物人状态。 黑小子捂着屁股,趴在那根本起不来。 我又对她说我要走了,那女的说她一个人在这害怕。 没办法我扶着她走到了小毛道的出口,这面视野开阔些,远处还能看到几个行人。一会官家的人来了,也容易看见她。 她问我老弟你叫啥名,姐以后还要去谢你。 我笑着说:我说我是雷锋你信不? 那女的无奈地笑了下,说:我叫黄月莹,在市百货大楼二层卖手机,你以后要是有事就到那找我。 别的姐也不多说了。 我点点头,转身迈大步离去。 走出不远,在前面就要拐弯的时候就听见嗷嗷的警笛声,叫的这个急呀。 我忙闪身躲进了旁边的苞米地。 随即几辆警车就尘土飞扬的拐了过来,呼啸着就开向黄月莹的那个方向。 我又震撼了,这他妈的真有速度呀!应该出动了全部力量吧! 我扯了点干草把手上的血擦了擦。 然后就快速的走到了柏油路口,正赶上过来一辆小客。我上去后,又听见后面警笛声大作。从后窗就看见三台警车拐进了我刚出来时的那个道口。 我在十字路口下了车,道边有个诊所,我去那给手背擦些药。 出来时我就犯愁了,回家的感觉是好。但这手上的伤,怎么对我爸妈说呢? 没办法我就打三轮去了石辉家。 石辉还真的在家,见了我就把我抱起来了。 他说他们几个都想死我了,问我在那面怎么样。 我说一会再细说,晚上我要住这方便吗? 石辉说他爸说今天去外地拉脚,晚上不回来了。 他说完又有气愤的补了句:晚一点回来也是可以的,肯定是在外面找女人去了,拉两钱就去添坑! 我就说一会把他们几个都叫来,在这吃饭。家里有电话的打电话,没有的就去找。 我知道石辉他家条件不好,就给了石辉100块钱,石辉推让了几下就收下走了。 我躺在他家的炕上。这时身心才完全放松下来,回想起苞米地里惊魂的一幕一幕又是后怕起来。 陆陆续续人都到了,只少了老地豆,听说他也出门探亲去了。 我又是没少了让他们熊抱。 曾宝拿来些熟食,石辉在外屋连颠带炒的。 七个人边喝边聊,都是问我这一个多月的经历。 我喝得兴起就从带着大黄跑出家门一直到回来时和两个歹徒拚命的事都说了。 他们听了都是唏嘘不已,说这都快拍成一个电影了。 他们说大黄再回娘家时让我通知他们,他们要看看这只义犬,最好让大黄多生几个小狗,分给他们一人一个。 曾宝说那个黄月莹是卖手机的,过两天去她那买,一定能花少钱买个行货。 我说不能去找她,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惹上麻烦。 曾宝听了吐了下舌头。 石辉和元江元海以及两个体育生就嚷着要去河北找红菱比武。 说到老明,大伙都称赞老明仁义,我算是遇到贵人了,我想着这两天应该去看下老明。 后来大家又说起马上就开学了,我们就是二年级了,以后在学校有什么打算。 我说还没想好,到时看看情况再说吧。 最后七个人喝得东倒西歪的,干脆都在石辉家住了。 我睡到太阳晒腚时才起来,这一觉真解乏。 我看看手上的伤,已经不太明显了,就回了家。 让我意外的是大黄在我家胡同口迎住了我,它立起身子也给我来了个熊抱。 我带着它回到家。我妈看我回来就掉眼泪,问完我在大姑奶那的情况后就说让我先去谢谢老明,她和我爸商量过了,那5000块钱慢慢攒齐后要还给人家。 我问大黄是昨天来的吗,我妈说大黄从上次送你走后就一直在咱家呆着,你叔来拉它回去,它就咬你叔。 后来你叔就明白了,大黄这是在等你回来呢。 从你走后大黄就每天都在胡同口那晃,这不你就回来了嘛! 第四十六章 开学新面貌 我下午就去了老明家,大黄形影不离的跟着我,生怕我再遇到什么危险似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百度一下爪屋书机] 老明没在。他对象小凤跟我说老明今天去市里随礼了,明天才能回来。 闲聊了几句,我就和大黄往外走。 我有些失望没有见到老明,但心里有些不解。 这小凤还没和老明结婚就在她家住上了,这就算同居了呗。 我又溜达着去了汪虹家,先在她家临道的后窗按以前约好的暗号敲了几下。 汪虹的小脸在里面晃了一下,很是惊喜。 一会她就出来了,穿了个米黄色的连衣裙。 看到大黄她有些害怕,我跟大黄说她也是你的女主人,你要听她的话。 大黄懂事的绕着汪虹摇头摆尾的,很是恭顺。 汪虹咯咯笑着,还大着胆子摸了摸大黄的脖子。 道上总有人在走,很是不方便。 我问她去哪,她说去哪都行。于是两人一狗就打个三轮去了大坝。 我们镇上除了那个荷花坑也真没有其他供情侣休息的地方。 我俩抱着膝盖并肩坐在坝坡上,上头还有树荫笼罩,大黄蹿蹿达达的在草地上转悠。 望着远处茫茫的苞米地和柏油路上来往的车辆,我感觉很惬意。 汪时问我上次突然就走了,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搪塞了几句,她就生气了,眼泪汪汪的。说我不应该有事瞒着她,这段时间她一直胡乱的忧虑。 我看她的嘴唇显得很干涩,知道她又为我上火了。 我也就把实话说了出来,只是没提黄月莹的那档子事。那种惊险的场面,她听了当时就得给吓坏,晚上肯定要做恶梦的。 她听完后就靠在我的肩上,很释然的叹了口气说:我怎么喜欢上一个这么能折腾的人呢? 我亲了她一口说:那以后我就做一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人吧!任人欺负,凌辱,都不吭声。 汪虹笑着说:那样也不好。 我又问她:两样都不好,那你让我怎么做呢? 她沉思着没有说话。 我突然想到个事,就说上次想带你去市里滑旱冰的事泡汤了,过两天再去呀! 她搂着我的胳膊说:不想去了。 我问她为什么? 汪虹幽幽的说:我怕又遇到什么麻烦,两个人能够安静地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就像现在在这,不也很好吗? 我无语了,她说的的确有道理。 之后我俩没在说话,就这么依偎着一直坐在坝坡上。 时间在安静的流淌。 二人一狗沐浴着夕阳的余辉,直到天黑。 以后的时间里,我和汪虹经常来这坐着,大黄也偶尔跟着来。 它是第二天晚上离开我家的,见我安全归来,它就放心地回到了我叔家。 曾宝石辉他们第二天在我通知后来我家看大黄,还给大黄带来了一些好吃的。 一个个争抢着搂着大黄亲热,差点给大黄整毛愣了。 我留他们吃饭他们说前晚刚吃过,以后再说吧。 我之后又找了两次老明都没见到,包括不方便去的台球厅我也去了。 他们都说老明现在挺忙,根本抓不着他影。 开学前两天,我买菜回来时在街上的一个拐角处竟然遇见了老明。 我有些感叹,众里寻他好几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街边拐角处。 老明带着两个兄弟,跟我说他们刚刚替别人要了笔死帐,和雇主对半分钱。看来老明又搞上多种经营了。 我说了些感谢的话,老明只是微笑看着我。 当我提起要还他钱的事时,他很严肃地说:那点钱不要提了,就当没有的事。 老明还说曾宝还向他老爹要钱想摆平这事,结果被他老爹打了一顿,没办法了才找到老明。 我感动了一阵,就跟老明说我让你损失那么多钱,我现在有些后悔砸那个胖子了。 老明说钱是人挣的,以后还会更多。 做大事就不要在乎小节,你认为对的就只管去做,以后有困难就来找他。 说完老明就带人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街上发呆。 新学期开始后,有了很多变化。 我们重新分班,新的二年级是五个班。 我被分到了二年三班,曹丹和石辉和我一班。 曾宝本是分到别的班的,后来找校长分到了我们班,其他那五个怪物分散到别的班去了。 汪虹分到了二年一班。 周菊不念了。 她来找校长办理以后毕业时来取毕业证的事。 出来时,和我遇到了。 我问她这么小就不念了,在外面能做啥呀。 她说她实在是在学校呆不住了,她喜欢的人又不喜欢她,呆得没有意思。 这话整得我挺尴尬的。 后来她就笑了,说逗我玩呢。她妈说她反正也不爱学习,就早点下学门学点手艺算了。 我问她想学什么? 她说想去市里学美容美发,学费都交完了。 分手时她还笑着说以后她学成了,我理发的事她全包了。 周菊的离开整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失落。 同是不念的还有候勇,据说是为情所伤吧。他跟着他家大人去离这二十多里的服装批发市场卖衣服去了。 这个服装市场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服装集散地。我妈加工的衣服就是被老板销售到这个市场的。 后来在这条线路的客车运营权争夺中,引发了多次火拼,其中一方是老明,我也被卷入其中。 而另一方刚是候勇的亲舅舅,候勇这货也没少跟着搅和,这当然是针对我了。 铁子初中毕业一年多后就折进去了。 据说无所事事的他发现了一条生财之道。他蹲在服装市场不远的苞米地里抢劫单身过往的生意人。 在抢完一个得了一些钱后,他居然不走。 继续蹲守,等下一波。 后来真的等来了一波,不过不是下个生意人。而是被抢完的那个生意人带来的警察。 我想起这事还有些内疚,总以为是我把铁子的脑子打坏了,否则他不会这么傻的。 我很遗憾没能和山猫子大战一场。 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真正的老大解志鹏再次复课,又恢复了之前的校园霸主地位。 原来的二年升了三年后,又是对我们八大怪虎视耽耽的。 据说想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我在心里做好了和他们开战的准备。 我们的新班主任是个英语老师。三十出头,烫着卷发,带副金丝边眼镜,叫章静。 身材和模样都很出色,对学生却很凶。 曹丹继续当班长。 我被章静指认为副班长,我表示不想当,章静态度却很强硬。 我想着当就当吧,长这么大头次当官,好像也是不错的。 第三天就有个调皮的学生,被章静给收拾了。 这位同学就是方经理。其实也不是调皮,只是没写英语作业而已。 章静把方经理叫到前面站着,就从讲台里抽出根木棍,对着方经理的胳膊抽了几下,方经理疼得马上就蹲下了,想要哭,就被章静给喝住了。 章静说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到了我手,就都给我老实的。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学生的就要认真听讲,把各科作业及时完成,想混日子在我这没门。 全班同学都吓得不轻,曾宝也很害怕,他的英语作业也没写。 我虽然是写作业,但对英语这门功课不感兴趣。 我觉得很枯燥,豪无联系的单词,别扭的语法,除了应付考试就没啥作用了。 中国人学那个有啥用,也不是都能出国或是娶个外国媳妇。 一天的英语课上,章静让我背课文。这也是昨天的作业,我吭哧瘪肚的背得驴唇不对马嘴。 章静就过来拧我的鼻子,完了又揪耳朵。 整得我生疼,我心里感叹女人揪人咋这么痛呢。 我强忍着没有发作,因为我觉得章静是个负责任的班主任。 章静就说我做为副班长不能以身作则,影响了其他同学。 我这才怀念无官一身轻的自在。 章静收拾完我之后,我们班的人都真正老实了,各科作业也都能完成了。 甚至还有的人花钱雇人写,曾宝就是第一个。 我这才明白章静非要指认我当副班长的用意。 这是杀鸡吓唬候呀,她一定知道我在学生们中有些影响力,把我收拾了别人自然就老实了。 整得我还有苦说不出,因为我是副班长嘛! 我上了这个女人的当了。 这回我们班是男女生同座。 章静特意让我和曹丹同桌,坐在中间靠后一些的位置,我在里面挨着墙,靠着窗户。 按张静的说法这样正副班长交流工作方便。 这不是忽悠傻子呢吗?这明明就是监管。 曾宝和石辉分别被分到对面墙的前门和后门位置,各被一个很厉害的女生挡在里面。 形势对我们三怪很是不利,这是分别管制呀! 章静是有意想治住我们,怕我们惹事。 我和曾宝上课也没法交流了,曹丹也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小脸又像之前那样绷起来了,我真希望她能像那天在老明家表现得那样。 幸运的是我们八个人在小院练功的事没人知道。 这个禁地目前还没人敢踏入。 我把从红菱那学到的快速反击的那些都教给了他们。 不久后,我就感觉我们八个人的战斗力又有了很大的提升。 第四十七章 损贼不走空 这天晚上放学回到家,吃过饭后。(.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我爸横叨叨的跟我说让我上我奶家给送点钱,因为很快就要过中秋节了。 自从上次我从大姑奶家回来,他骂了一顿后,就看我生气。说我是败家子,惹事精。 我反正也不爱在家看他脸子,就说去了就在我奶家住一宿,明早直接从那面上学。 我爸嗯了声算同意了。 我接过钱,背上书包就往我奶家溜达。外面已经大黑了。 我奶家在三大队,在我们西面,交界处是一条大道。 我一直纳闷,为什么我们五大队在四大队和三在队的中间,而不是按顺序来。 我奶家房子也很旧,是大两间房,没有院墙和栅栏。 我到了那,把钱给了他们,我爷我奶都挺高兴的。 我又跟他们说了去大姑奶家的事。 我爷听说他妹妹过得挺好的,很开心。 说要不是岁数大了,道太远,我表叔结婚他一定会去的。 完了他俩就看电视,声音开的挺大的。 我强忍着噪音写完了作业。 我奶就跟我说你来得正好,明天让你爸给做个带铁栏杆的窗框。 我问出什么事了吗? 我爷就开骂,我奶跟我说家里进小偷了。 是昨天晚上进来的,割破了后窗户的纱布跳进来的。 当时他们老两口正在看电视,没听到动静。 等看完后出来在外屋找水喝,就见窗纱破了,一袋大米和一桶豆油没了。 我奶后悔说要是早点在后窗安上铁栏杆就好了。 我爷气得又骂。 我后来听明白了。最近他们这片常有人家丢东西。什么都丢,连看家的狗都丢。 那些小偷偷狗前还在外面用铁丝把外屋门的两个把手缠在一起。屋里的人听到狗叫,想出都出不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狗被牵走。 我听了就笑,向来都是狗看家,这回反过来要人看狗了。 我奶补充说这的确是伙损贼,有时在院里没啥拿的了,就把院内厕所的手纸都给拿走了。 害得后来上厕所的人蹲在那大声喊屋里的人给他送手纸来。 我乐坏了,真他妈是贼不走空呀! 有几个人报了案也没起啥作用,派出所的蹲了两晚没逮到人,就走了。人家也不能天天在这蹲守几个小毛贼呀! 我嘴上答应着让我爸做防盗窗的事,心里在盘算。 这个事我一定要管,非捉住他们不可,完了都给弄派出所去。这帮东西欺负我爷我奶耳朵不好使,都敢进屋来偷。 我想昨天我奶家刚丢东西,今天他们应该不会来了。 第二天早起,果然没发现丢东西,我就跟我奶说今天晚上我还来住,我爸瞅我生气。 我奶和我爷自然很乐意,我爷还骂了我爸几句。 我晚上回家就跟我爸说了这事,我爸说要过两才能做好铁窗。 之后我又去了我奶家,我奶家外屋只有一点米和油。我想那些贼不会笨到再从窗户进来了。 天黑后我就悄悄把洗服用的大铝盆放在了院里。 老两口电视关得挺早,就睡了,可能是让丢大米的事给气的。 我躺在炕上支愣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约摸到晚上十点来钟时,我听到院里两下扑通的落地声,好像并没有刻意掩饰。 我扒开窗帘往院里看,外面的月光还可以,看得还算清楚。 两个跟我差不多高的的小子,大模大样的往大铝盆那走呢。 我急忙悄悄下了炕,穿好了鞋。 又摸到外屋门那,轻轻的打开钻了出去。门口外面有架晚豆角,遮住了我的身子。 我看他俩中的一个已抱起了大铝盆,正往回走。另一个开始四处学摸,看样子想再划拉点东西。 我心里这火就上来了,这还偷起来没完了。 柿子专挑软的捏呀! 也就两个小贼而已,我直接就冲出去了。是奔那个抱盆的小子去的。他离我远些,我怕他跑了。 这小子耳朵还很灵,在我距他几步远时就回头看见了我,他急忙把大铝盆往前面的暗处一扔,竟然又蹿起来个黑影接住了盆。 我一个箭步就到了他向后,一个手刀就砍在他膀子上了,那小子一栽歪就倒了。 我顾不得还在四处学摸的那小子了,又追上了那个接盆的。 他抱着盆就跑,别说跑得还挺快的,我一时还没追上他。 我跑着就感觉后面有人在追我,回头看是那个四处学摸的小子。 还低声向前面那小子喊呢,别跑了,收拾他。 前面那小子就放下盆,转回来了。 后面的小子也到了。 两人前后就把我逼住了,手上还都有刀子,月光下发着幽光。 有了上次在苞米地殊死搏斗的经历,我再见刀子已经不怕了。 我打量他俩也就是比我高些,后上这小子是长头发。 他阴狠地说:明白事的,赶紧回去,要不马上给你放血。 那个短头发的说:滚蛋,别耽误老子干活。 我被他俩的嚣张劲激怒了。 对着那个长头发就是一脚,那小子挥刀就扎我腿。 我收回腿的同时,另一条腿就弹出去了正踢在他手腕上,他的刀就飞了。 我又上去一个摆拳打翻了他。 我转身看那个短头发时,那小子就有些胆怯了,晃着刀说:你别过来呀!过来我就往死里捅你。 我逼得他步步后退,他拿刀的手直发抖。最后我虚晃了一拳,底下一下低鞭腿,扫在他腿弯那,这小子也坐地上了。 我喝斥声刀扔了。这小子还真听话,把刀扔了。 我用脚把他赶到长头发身边,长头发还没起来呢。 我注意到这是在一个小河边,出了民宅有100来米了。 我也顾不得去找第一次让我打倒的那个小子了。 我就问他俩:你们是干嘛的,是不是想蹲笆篱子呀! 他俩一起说不想不想,让我放过他们俩,什么事都答应我。 短头发打量我一下说:你是林风吧! 我听了一愣,这小子怎么认得我? 短头发说:其实咱俩都是同学,都是二中的。我们仨个都是三年四班的。 我低头仔细看了看他俩是有些面熟。 长头发也说:都是误会,我们也不知道那老两口是你亲戚家,知道肯定不能来。 我问你们这伙几个人。 他们说就三个,还有刚才那个。最近也就是玩游戏扔里不少钱,才想起偷东西的。 我说你们仨个这也是祸害,不给你们送进去,老百姓还得被偷。 这两小子直摆手说以后保证不敢了,又发起了毒誓。 还说明晚悄悄把我奶家的大米和豆油给送回去。 我想他们不再偷了也就行了,总得给人改过的机会吧。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说话算数,再有下次准定先打个腿断胳膊折的再送去蹲笆篱子。 这俩小子又是一阵保证。 这时长毛就向那面喊了声:过来吧,没啥事了! 从附近的暗处走出个小子正是偷盆那个。 他边走边揉肩膀。 到了那俩小子旁边就蹲那了。 我问他们听说你们三年级的人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八大怪,有这回事吧! 三小子都点头说有这事。 我就让他们说详细点。 长头发先说,那两个在旁边补充。 我听了后才知道。 这个事是三年四的一个所谓的老大搞起来的。 他叫马成魁,他在念二年时就想对付我们,后来我们搞得挺凶,他就没敢动。 上三年了,他沉不住气了,因为下面的人总笑话他无能。他就联合二班和三班的李标和吴斌两伙人,想把我们压服住。 解志鹏在一班,跟本就不参与这事。他对复课生这个群体情有独钟,对应届的学生有些排斥。 我问他如果要打起来,他们总共能有多少人。 长毛说能有二十五六个吧。 长毛还说这两天他们就要找茬和我们开战。地点应该在磨坊那。 后来他们说有什么事会事先通知我,真要打起来,他们就装装样子,不会真打的。 我感觉这样也不错就放他们走了。 我回到我奶家时,老俩口还呼呼睡呢。 我心里暗笑,这要不丢东西才怪了。 第二天在小院那我和他们七个说了这事。 七个人又是跃跃欲试的。 我觉得这次虽然他们人多点,但我们八个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真要打起,只要勇猛些再加上安排得当,应该能差不多。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他们来找茬了。 等了两天也没啥动静,我遇到长头发就问他咋回事。 长头发一脸无辜地说是别的班把消息把走漏了,蒋德文知道了这事,把马成魁叫去踢了一顿并说就算双方在磨坊那打,他也能够知道,到时一样罚大伙。 我听了这个泄气,白白酝酿了两天情绪,这下没什么戏了。 然后章静就找我谈话了。说她的班绝不能允许打架的学生存在,让我死了这条心。 我只好口头答应她,心里在想怎么弄得隐秘点好再开战。 曹丹也劝我不要老想着打呀打的,都二年了,应该抓紧学习了,谁不想考个好点的高中呀。 要我不要跟老明学,他已经是社会人了,混社会也是正常的。 我目前还是学生,就要像个学生的样子。 弄得我在她面前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 别说她说这些话时还对我有点笑模样,完了就冷冰冰的了。 我暂时也打消了再打的想法,也把精力多往学习上用了。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我想着是不是也要浪漫一把,赏个月啥的。 往常老是在家一个人和父母过,也就是看看晚会而已,挺没劲的。 我这人其实没太多年节啦,团不团圆的概念。家里这三个人天天见面,根本谈不上这些。 我和曾宝一人出了50块钱,准备买点月饼和水果。 中秋节那天晚上,我们八个还有汪虹就在荷花坑的凉亭里开始了赏月活动。 九个人围坐在石桌周围,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月光洒在石桌上,每个人的脸上,感觉挺有诗情画意的。 几个人在此情此景下,就开始畅所欲言了。 扯了一阵闲篇,大家就谈起了以后的理想。 第四十八章 给章 静帮忙 大伙说啥的都有,问到我时我有些茫然。我内心是很想像老明那样混成个威风凛凛的老大的,但家里的意思是让我考高中以后再上大家。 这对于我来说很是矛盾。 曾宝和石辉说将来他们要挣大钱,当大老板,香车美女的。 元江和元海说要去当兵,当特种兵,反劫机救人质,太有自豪感了。 两个体育生想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 老地豆要做个旅行家,环游世界去。 汪虹自然是想上所好点的大学,最好是中文戏,毕业后当个诗人兼作家。 曾宝还逗老地豆说你就地豆搬家滚着去环游世界最方便。 大伙就开心的大笑。 哈哈,还在这谈理想呢,马上就让你们泡汤。有个沙哑的声音把大伙的笑声打断了。 只见有五六个小子,站在凉亭前的浮桥上,满是不屑的看着我们。 我认出前面那个正是马成魁,身边还站着长毛。 我们九个人都呼的站了起来。 我问马成魁:怎么人说话,狗在旁边搭茬? 曾宝说天黑了,你们几条狗赶快回窝睡觉,不要打扰主人们的雅兴。 我们就笑,汪虹拉我的衣角。 马成魁哼了声说:早就想干你们八个怪物了,要不是学校盯着,你们现在就得在医院谈什么理想了。 我说:行啊,那我们就先给你干太平间去,让你马成魁变成马成鬼。 那七个人就起哄喊着马成魁,马成鬼! 马成魁提高嗓门说:别他妈耍嘴皮子,有能耐就真刀真枪的干。 汪虹又使劲拉了下我的衣角说我们走吧!我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又对马成魁说:你说怎么个干法吧? 马成魁仰着头说我今天来就是向你们二中八大怪挑战的,咱们约个地方和时间。 我问他你想好在哪没有。 马成魁说咱们学校大北面有块坟地,就上那干。 我摇头说不去。 马成魁得意的笑了:咋了,不敢去啦! 我讥讽他说:我们是懂礼貌的人,不想打扰你的那些同类的清静。(.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双方的人都开始笑。 马成魁有点急了:地点你们选,时间我们定。 我想了下说,那就去北大坝吧,那离白沙河近,完了还可以洗一洗。 行,就那了。三天后也就是星期天,上午10点我们就在那干,你们别忘了给自己叫救护车啊! 听到我们的肯定回答后,马成魁带着人走了。 我选这个地点是有我的考虑的,北大坝可以说是我家那一片,我有种主场作战的优越感,另一个那种地型对我们有利。 几个人坐下就聊怎么和他们开战的事。汪虹很生气的说她要回去了。 我说我送你吧! 她推了我一下,就扭头走了。 我跟了几步她回头让我回去。 虽然月光很亮,但我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就跟他们七个作了个拜拜的手势,然后远远的跟着汪虹走。 他们也说笑着各回各家了。 她走的很快,一直走进家门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知道她真的生气了,前几天还跟我说要安安静静的呢,我这又要折腾了。 没办法不打也不行啊!人家都上门挑战来啦! 再说打败他们我也可以提高我在学校的地位,也就可以和解志鹏分庭抗礼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第三节是英语课。 上课铃响后,章静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纱料半袖套装进来了。 整个人显得很端庄,很干练。 她还是先检查昨天的作业,背诵课文。轮到我时,我又是背得一塌糊涂。 她对我又拧又揪了一顿后,就让我坐下听课。 课文讲完后,章静就让大伙自习。 对我说林风,你跟我去趟办公室。我有些忐忑的就跟在她后往外走。不以为她要继续收拾我。听说以前不少学生都是被她叫到办公室一顿狠收拾。 我在后面走着就不自觉地打量起她的背景来,章静的身材很苗条,细腰翘臀的很是诱人。 走起路来纤腰扭动,翘臀还有节奏的一颤一颤的,真像是风摆杨柳似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听说她没生过小孩,啥原因就不清楚了。 还有人说她和校长有一腿,被她打的学生告到样长那,校长从没处分过她。 但我觉得应该不会,校长那老母猪的样子,章静会愿意吗。除非是看中了样长手中的权力。 英语办公室在二楼,进去后发现没有人。 章静没有坐进她的办公桌里面而是拉出把椅子坐在空地,让我站在她身前。 我走到她跟前就觉得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让人感觉很舒服。 她说话的气息也很好闻,熟女的气息是很特殊,让人心动。 她很严肃地说林风我很清楚你以及你的兄弟们的情况,你们不是号称二中八大怪吗?现在有三怪分到我的班,而且你还是他们的头,你说我不盯你我盯谁? 我微微低着头没说话,眼光往她的胸口瞄了几眼。虽说很白晳,但只是露出来一点点,她的衣着算是很保守型的。 章静接着又说了一阵要我老实学习不要打架闹事的废话。 我嗯嗯的点头表示都听进去了,她看我态度挺诚肯的就对我微微一笑,笑得还挺好看的。 我问她我可以走了吗? 章静说等等,她有点事求我。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心想她能有啥事求到我的,不会是让我帮她打谁吧!这不是自食其言嘛! 章静舒了口气说是这样的,我家那口子总是在外出差,家里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张罗。我一个女人能力有限,很多事都要求人。 她说完停了下,看了看我。 我心里犯起疑团,班主任跟我说这个干啥,难道是男人不在家她感到寂寞了,让我陪她,这个忙太我当然喜欢帮。 能和美女班主任晚上共处一室,简直太美妙了。 章静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说:是这样的,我对象这几天出差回不来,家里的稻子要割了。 我一个人也不行啊,你看你们八个人能不能帮我去割。 听到这我心里这个泄气呀,原来就是找我们干活呀,我都给想哪去了。 农村的孩子谁没干过地里活。我家虽没地,也是没少了帮工。 我忙是点头说行,哪天割呀? 章静说明天吧,正好休息,早上八点你们来我家。 然后她就说了她家的地址,看我都记住的样子,她就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了,你回去吧。 这下给我拍得肩膀麻酥酥的。 我快走到教室的时候下课铃就响了。 我就转身出了教学楼去了小院那,等他们七个都来了后,我就把这事说了。 他们还挺高兴的。 曾宝说能帮班主任家干活,以后班主任对我们不会错的。 石辉说以后她家的活咱们几个都包了。 其他人表示同意,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星期六早上七点半我们就在十字路口聚齐了,然后就去了章静家。 我们按着她说的那个地址找到了她家,其实也是在三大队,离我奶家不太远。 她家是个半新的楼座子,四面墙,看样子条件还可以。 我们一进院章静就迎出来了,笑盈盈地说都来了啊! 我觉得眼前一亮。章静今天穿着很开放,低胸的体型衫配一条很薄的米色纱裤。 胸口白花花的一大片,很是养眼。 纱裤里大腿的肉色以及小裤头的轮廊都能看清。 这让我们很是意外,也很是兴奋。嗯嗯啊啊的应付着,眼睛就几乎粘到章静身上了。 章静说穿多了干活会很热的,这样能舒服些。 章静把我们让进了屋里就拿出烟来让我们抽,石辉和老地豆还有两体育生接过了烟,章静还亲自给点着了火。 这四个小子显得受宠若惊。 曾宝后撵着也接过一根,被章静点着时,他眼睛乐成了一道缝。 闲聊了几句,章静就带着我们去地里。她还借了几把镰刀,分给了我们。 她家的稻田就在后面不远处,我们都是走着去的。 章静摇曳生姿地走在最前面。 她后面的风光更加诱人,裤头下圆润修长的大腿让人浮想联篇我们八个跟在后面瞄着,互想对视后就得意的笑,好像捡了多大便宜是的。 走了一会就到了地里。她家的地还不小,黄澄澄一大片。 章静把他们七个分配到别处后,就留我在她身边并排往前割。 我还说老师你这又是把我给盯住了,放心!我不会偷懒的,他们也不会。 章静笑笑说擒贼先擒王嘛。 我边割边瞄着她胸口里鼓荡荡的风光。 几下之后,我就被她落下了一人来远。毕竟我以前只是帮着亲戚割,也没太正经干过。 阳光挺充足的章静在前面弯腰割着,腰间就展露出一截闪着光泽的白嫩,她的臀显得更加挺翘,悠来悠去的。 看得我差点割到手。 她又落了一点,我也快速割着跟了上去。一会她直起腰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回头问我累不累,她知道我家没有地,没干过这些活。 我说还行,以前帮亲戚干过。 她点头笑了笑,又转过去俯身割了起来。 我也加快了速度,怕被她落太远。 她割快了就放慢速度等我接近她。 我俩边割边说着话,始终保持着一人远的距离。 我也边说边往她身上瞄。 哎哟!章静突然拍了下她的细腰。 我看见一只麻色的小蚂蚱趴在她雪白的腰上。 她一下没拍准,震得那个东西顺着裤腰缝掉了下去。 一眨眼,已经趴在章静裤头旁边的肉上。 章静身子一抖,显得很难受。 我一急就过去一巴掌拍下去了。正好拍在章静的翘臀上,这手感老好了!弹力十足。 章静抖微微错愕了下,然后就抖抖裤子,把那个小东西从她裤角抖了出来,又一脚给踩地里去了。 我脸上发热,这一着急竟然拍了班主任的屁股。我心里很忐忑,以为她一定会对我发火。 章静冲我一笑,说还是年青人反应快。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又继续低身割稻子。 我松了口气,也跟着她割。 第四十九章 激战北大坝 无意间我一抬头正望见他们几个冲我坏笑,曾宝和石辉还挑起了大拇指。[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百度一下爪屋书机] 我冲他们会意的点点头,又闷头割了起来。 我和章静边割边打捆,估计十点半的时候,章静站起说她先不割了,回去给我们做饭,饭好了来喊我们。 然后她就又摇曳生姿的走了。 那几个小子看章静走没影了,就聚拢过来。 坏笑着说我胆真肥,居然敢拍班主任,还问我拍班主任的屁股是啥感觉。 我气得就骂:都滚犊子,想知道自己拍去。 他们都摇头表示不敢。 我说抓紧割吧,这老大一片,割慢了就要贪黑回家,明天还要跟马成魁他们干仗呢! 这几个小子就嘻嘻哈哈回去干活了。 一个小时左右,章静回来了。她走到我旁边说饭做好了,你喊他们回去吃饭,我这还要去小卖店买点东西。 说完她又走了。 我往前走了走就喊:都歇歇吧,老师喊我们回家吃饭! 他们七个欢呼一声跟着我往回走。 章静在前面小卖店买了几瓶啤酒,歪着身子很吃力的拎着往前走。 这几个小子呼的就从我旁边跑过去了,争抢着帮章静拎。章静开心地笑着,就跟在我们中间一起走。 午饭很丰盛,八个学生一个老师人手一瓶啤酒。 章静又劝喝酒,又给夹菜的,给我们八个整得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章静话也多了起来,说我们都挺能干的,她要是有我们这些儿子,她睡到夜里都能乐醒了。 曾宝和老地豆都就说那就把我们都当成儿子吧。 章静大笑着说好啊!好啊! 收拾过桌子后,章静就让们先歇一会,随便做什么都行。 说完她就拿着一件衣服出去了。 我们躺的躺,坐的坐,还有的看电视。曾宝往窗外瞄了一眼说你们看班主任干啥呢? 我们就往外面看,就见章静正洗澡呢。 所谓的洗澡间就是在窗外三四米远的平台上立一个方型的木架,周围用编织布包上。 上面是个带沐浴头的黑色水袋子,阳光把里面的水晒热就可以洗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章静家的上面是个大铁箱子,看样子能装不少水。 澡间的小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 把章静的头和小腿露在外面,章静正闭着眼睛边摇头边往上喷水,另一只手在揉搓着乌黑的长发。 屋里这几个小了又开始小声yy上了,忘了刚才要认干妈那档子事了。 曾宝还说都把耳朵支愣起来呀,听听老师会不会喊我们给送个护发素或者是其它东西。 大伙热切地盼望了一会,章静也没有喊。 一会章静就穿着一件短小的浴袍出来了,露胸露大腿的。 进了我们的屋就坐在沙发,双腿叉开,手扶着膝盖,问我们要不要去冲一冲。 我们瞄着她那两条白腿说不用了,下午回来再冲。 章静站起来说她要去那屋眯一会,半个小后下地干活。 下午大家都开足了马力,不到五点活就干完了。 章静新换的一套体形衫配薄纱裤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凹突有致的身形尽显无遗。 回到她家我们八个轮流的冲了澡,就都推着车子,跟章静说要回去了。 章静还留我们吃晚饭。 我们说不用了,以后有什么活我们还会来的。 章静乐呵呵地说:老师知道了,你们都是好孩子,明天不要忘了写作业啊。 我们在要分手的道口那研究了一会明天开战的事,约好明天九点半钟在荷花坑那聚齐。 然后他们就各回各家了,我顺道去了我奶家。 老两口说真奇怪了,丢东西的第三天早上,那袋米和油就摆在外屋门外的地上。 老两口坚定的认为是供了多年的观音娘娘显灵了,用法力把丢的东西给送回来了。并且还教训了那些损贼,因此这几天就没有人家再丢东西了。 我心里暗笑,知道是长毛把东西给送回来了,就没有说破这事,估计老两口信那个比信我多些。 从我奶家出来走了不远时竟意外的遇见了长毛,他跟我说又联系了两个跟他好的小子,明天打起来时,他们五个就装装样子,不会跟我们真打的。 我听了很高兴,长毛又叮嘱我千万别把他们偷东西的事说漏了,我跟他做了保证,他很放心的就走了。 第二天我们在荷花坑聚齐后打了两辆三轮就去了北大坝。 在坝口下车后就顺着斜坡登上坝顶,这时离10点还差十多分钟呢! 马成魁他们还没有到。 我们站在坝顶四处眺望,两面的苞米地早已收割完了,剩下短茬留在地里,像一排排的竹签子竖在那。 苞米杆子一捆捆的分散在地里,等晒干了再往家拉。 坝南面也就是我来的方向,坝坡上还长着一丛丛的茶树色的荆条,有一米多高吧,砍回去可以编筐编蒌。 那面苞米地离坝坡远了一些,中间是片洼地,还汪了一滩一滩的水。 一会我们就望见来时的土路上,烟尘大起。 远远的七八辆三轮排成一溜就突突突地开过来了。 我知道这是马成魁他们来了,隐约能看见他们坐在车里的身影。 我们八个相互点点头,做好了准备。 烟尘和突突声越来越大,他们人的也看得越来越清晰。 他们陆续的跳下车后,自然地排成一队往坝口的坡上走。 有三台车没有走,司机在外面靠着车,边抽烟边看热闹。 其他的就急着去拉别的活了,开三轮不如开出租挣得多,所以就要多拉。 我数了数他们的确有二十五六个。 马成魁和李标、吴斌并排走在最前面。 他们的人都是气势汹汹的,能听见边走边骂。 我们离坝口能有50多米远,静静的等着他们上了坝顶又向我们走过来。 坝顶也就三米多宽吧,他们到了跟前后就大多挤在了后面,长毛和那俩个小偷也在。 马成魁哑着嗓子说:你们还真敢来呀!救护车叫好没有。 我讥讽说留着你们自己用吧! 马成魁发狠的说:从今往后,二中就没有八大怪这帮子人了。 李标和吴斌就喊干沉八大怪,让他们在二中消失。 他们后面的人也跟着喊,整得像游行示威似的。 我看了看两边的石辉和元江、元海。 随即就一个直拳打过去了,石辉奔着李标,元江、元海冲着吴斌也挥拳就打。 马成魁没提防,被我打得头往后一甩,我又一个低鞭腿扫在他大腿上,扫得他直往旁边退,我偏身连着往他肚子上蹬了两脚。 这东西退到坝顶边缘就倒着摔下去了。 石辉一顿快拳连击把李标打到边那,跟着一个大摆拳,就给李标抡得翻下坝顶。 元江元海哥俩上下合击一下就摔倒了吴斌,然后四条腿就一个劲的猛踢,直到把翻滚着的吴斌踢下坝去。 其他四怪也是对着他们前排的人猛踹,尽可能的往坝下踹。 比曾宝高半头的长毛居然被曾宝一脚就给踢下去了。 还有三四个人同样显得不堪一踢,被体育生和老地豆轻松赶了下去。 这就是我们之前定好的打法,坝顶太窄他们发挥不了人多的优势。 我们八个呈三角形就冲进他们的队伍,猛踢猛踹的。 他们的队伍一下就散帘子了。 大多数被我们踢到了南面的坝坡下面,有的控制不住翻滚的势头,就翻到了水洼里,起来时就成了泥猴。 他们一小部分人就从坝坡两边包抄,再加上之前摔下去又爬上的人。 像是抢山头似的分别向坝顶猛攻。 我们八个就开始忙活上了,快速的跑来跑去的,他们上来一个就被踹下去一个。 曾宝也不练降龙十八掌,改练佛山无影脚了。 这帮小子也挺顽强的,滚下去就爬上来,似乎不抢占到坝顶誓不罢休。 最后他们被踢得就不敢上来了,聚拢在马成魁附近。 马成魁晃了晃头发上的草屑,气急败坏的喊:折条子,上去抽他们。 喊完他就先去荆条丛那折了一根,挥舞着就率先往上冲。 李标和吴斌他们也随后折下荆条跟了上来。 二十多人像一道波浪似的就涌上来了。 这种黄荆条上面没有刺只是有此小鼓包。但很是柔韧。抽在腿上身上很疼,用力大些就马上肿起血檩子。 抡在空中发出呼啸声,有点像电视里放箭的感觉。 这下我们吃亏了,我们又刚踢下去几个,却付出了腿上和身上被抽了几荆条的代价。 其他的人就冲上坝顶围着抽打我们,我们就手忙脚乱的躲闪,一会就挨了不少荆条。 马上我们就处在劣势。 我想起了那些地里的苞米杆子,就喊了声下去。 我带着他们七个跑下北面的坝坡。 我在地头打开一大捆青苞米杆子,让大伙马上抄起来。 元江兄弟和曾宝老地豆各抄了一根,我和和两个体育生一人抄了两根并在一起,我又让石辉抱上剩下的大半捆杆子。 然后我们转身大喊着杀了回去。 那二十多人也包围过来抽打我们。 我们这回有了家伙在手,边格挡边用脚去踹他们。 一时间打碎的苞米叶片纷纷扬扬,但他们围得挺紧,我们一时冲不出去。 前面的人最多,长毛四五个人聚在一起,对我眨了下眼睛。 我对着他那虚打了几下,他们几个一躲。我们就冲了出去,很快就上了坝顶。 他们随后再次冲击我们。 软鞭遇上了硬杆子,这回他们的荆条失去了威风。 我们八个人中有性急的抡折了苞米杆子,就去取根新的。 他们的人又陆继的被我们踢下坝坡。 他们后来也换了苞米杆子往上冲,和我们对抡苞米杆子,劈劈啪啪的断裂声,响成一片,来不及换新的就用半截杆子继续打。 石辉抱着剩下的一小捆,一顿开抡,把先上来的一波扫了下去。 我也跟其他人上面招架,下面猛踹,打退了后面的几波人。 很快他们就上不来了,呲牙咧嘴的聚在下面揉胳膊揉腿的,呼呼直喘。 马成魁和李标、吴斌再喊他们上去,也没人动地方了。 机不可失,我喊声下去,我们八个就猛虎下山似的冲下坝坡。 他们马上做鸟兽散,往坝口那面跑,我们追上后面的人,就两下干翻了,继续往前追。 马成魁带头跳上三轮喊着快开车,三辆三轮马上发动起来,一溜烟的开跑了。 我们又追上几个打翻了猛踹。 有几个没坐上三轮的,就往远处乱跑。 第五十章 哪来的辉哥 我们追过坝口不远也就不再追了,回到那几个跑不动的小子那。 那几个小子见我们又要打他们,当时就吓跪下了,哆哆嗦嗦的向我们保证以后决不会再跟马成魁与我们做对了。 看着他们狼狈的跑远了,我们这才感觉到身上很痛,有的还起了血檩子。 我身上倒是没什么伤,但我心里有些难受:我们太依赖拳脚了,如果手上有些类似棍子之类的东西也不会被抽。 我们还去白沙那简单洗了洗手和脚,水很凉,就没敢脱光下去游。 我下午还去找了汪虹,敲了一遍窗户也没见汪虹走到窗户里面。敲第二遍时他爸就过来了,骂我谁家的孩子这么讨厌,吓得我麻溜就跑了。 再次上学以后,我们的班主任又恢愎了之前的风貌。板着面孔,对我们依旧是该收拾就收拾。 我们突然感到挨收拾是件很愉快的事,对章静的敌对情绪变成了亲切,我们这是不是犯贱呢? 马成魁看到我显得很不服气,跟我说以后再打。 我说随时奉陪,时间地点随他挑。 他走后,我心想这就是上回没打沉他,否则他不会这样。 我去二年一班找过汪虹,我是站在她班的门口招手让她出来,她看见我了就把头扭到一边。 当着她班学生的面,我觉得很没面子,气得一甩袖子就走了。 我们在小院练完拳脚后就整了些棍子在那瞎练,器械格斗我也没学过,干脆乱抡吧。 有个不好的消息传来,说学校要摆小院铲平,栽花种草。 我就愁上了,除了这以外旁边就没有这么隐蔽的地方了,只能练一天算一天了。实在不行了,以后就各自在家练呗。 曾宝这两天跟我诉苦,说她的那个管家婆管着她不说还不让他碰,最多也就是摸摸手而已,至于拥抱亲嘴啥的那就不行了。 那丫头说她妈说现在两个人还小,不能有太亲热的行为。 我听了就笑,感觉曾宝她俩有种被大人们操纵的意思。 曾宝一整天心情都不好,晚自习前向章静请假就回家了。 晚上放学时在学校大门口,我看见了老明。 他正和小凤坐在一台敞蓬212吉普车里。 看见我了就说放学了,这是? 我就问他这车是怎么回事。 老明说这是他新买的。 我打量着老明这台座驾也是很喜欢。 老明说你上来吧,一起去兜一圈。以前净坐小华修配厂的车了,这回总算有了自己的。 我拉门进了后座,他俩都坐在前面。 老明没有开车,而是往学校院里张望。 我才想到他是在等曹丹。 很快曹丹就过来上了车,坐在我身边,看来她是和老明早约好了。 我还打趣的对曹丹说这回我俩又同座了。 曹丹就说这回可不是班主任给安排的,只是凑巧。 随即老明就发动了车子,在柏油路上开了起来。 晚上的风很凉,坐在车里就感觉更大,更凉。 曹丹的头发被吹着向后飘起,虽然冷得发抖,但还是很开心。 车子开得很快,老明的驾驶技术比小华差远了,转弯转得很急很笨。 我和曹丹不是她歪到我身上,就是我歪到她身上,但我俩一接触马上就尽力分开。 都有些不好意思。 镇子也不大,兜了两圈也就差不多了。老明就先把我送回了家,然后他仨个才往回开。 第二天早上下第一节课时,我刚出教学楼,就听到后面有人喊我。 我听出来是汪虹的声音,就转身故意绷着脸说:你不是不愿意理我了吗? 汪虹很委屈地说我不理你,你就跟曹丹好呀! 我知道昨晚上兜风的事她一定是看见了,也误会了。 就跟她说只是碰巧而已,是老明开的车。 我知道,可我看你和曹丹坐在一起心里不舒服。汪虹生气地就。 我说我只要上学就天天和她同坐呀? 汪虹嗔怪我说那能一样吗。 我逗她怎么不一样啊? 汪虹急着说在学校是公开的,你俩坐一辆里就是私下接触,我不允许你俩私下来往。 我无奈地说:你都不理我了,还管我私下和谁接触干啥? 汪虹红着脸打了我一拳,说我说过一辈子不理你了吗? 我说旁边这么多人看着你和我打情骂俏的,你就不怕人家说长道短的呀! 汪虹又打了我一拳说我管不了那么多啦! 后来她又问我有没有和马成魁他们打,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汪虹听了又是皱紧了眉头,叹气说我真是对你没辙了,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么个能折腾的人呢! 我说嫁鸡随鸡,随狗随狗呗! 结果我就被她追着跑了一段,后来她突然感觉很多人在看我俩,就停下脚步,假装生气的回去了。 我们又和好了。 第二天下午,汪虹来找我让我陪她去看电影。有个片子叫《顾城别恋》讲的是一个年青诗人的故事,她想去看。 我知道她对这些诗人感兴趣就答应下来,并说曾宝这两天挺郁闷的叫上他一起去吧! 汪虹就同意了,说再叫上石辉。 我乐了,想起四个人经常的在一起接触。汪虹早已认同他俩的存在了,不再有什么顾虑了。 通知了他俩后,石辉很高兴,曾宝还那样。 放学后四人打了个三轮就到了电影院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离电影开演的时间还有一阵子。 做东的是曾宝,他还说何以解忧,唯有花钱。 我们就说电影票和零食你也给我们买了吧,曾宝闷闷地点点头。 汪虹知道曾宝不高兴的原因后就捂着嘴笑,石辉还劝曾宝说我还没有对象呢,我都不愁,你愁个屁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曾宝说你懂个屁,没有也就不想了,有了还不让你碰,那才气人呢! 我们仨就一起大笑,笑得曾宝更郁闷了。 电影院里还是第一次来时那些人。 我们四个坐一排,汪虹歪在我身上吃零食。 曾宝说离你俩远点,看着受刺激。就拉着石辉与我隔着三个空座坐下了。 石辉前面坐着对母女,与那对母女隔几座是五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小子,还带着一个女伴,那女的烫了个爆炸头。 我和汪正说着话,就见石辉串过来了,坐我身边神神叨叨地指指前面那对母女。 说那丫头挺不错的。 我往前看了下那丫头的侧脸,觉得还不错。她梳的是个荷叶头,我小声说你看上人家了呗! 石辉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汪虹就说:石辉那你就去搭讪搭讪,兴许你俩有缘也说不定。 石辉为难的说:我也不知道说啥呀!要不你俩教教我呗。 我一时被他问住了,心想这个业务好像我也不太精通。 汪虹就笑着说:那你就问问她是哪个学校的,念几级? 石辉听了,有些踌躇的就串回到原座。 我和汪虹瞄着他在那运了几回气也没问出话来,急得都冒汗了。 曾宝仰脸问天不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电影就开演了。 汪虹依偎在我怀里看得很认真。 也不是什么武打片或枪战片,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半个多小时后,前排荷叶头就和人吵起来了。是那五个小子带来的那个爆炸头女伴。 原因是爆炸头抄近路想从母女俩前面挤出去上厕所,踩到了荷叶头的脚。 爆炸头没事人似的继续走,荷叶头不干了,要求对方道歉。 爆炸头说踩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说荷叶头耽误她脚落地了。 于是两人互不相让就吵起来了,那个当妈的也帮着女儿指责对方。 那五个小子见了就过来骂那个妇女。 那个妇女也不让份,也大骂不止。 有三个还跳到前排然后转回身,和另两个小子围着这对这母女俩推推搡搡的,眼看就要动手打了。 我看到这对母女被推得东倒西歪的窘态,眼前就是一亮。 我就对石辉喊了一句:辉哥,这帮小子太嚣张了,是不是要教训教训呀。 石辉马上就气哼哼的说:对啊,太不尊重女人了。 曾宝可能是正愁有气没哪撒的呢?也跟着喊:打,打死他们。 那五个小子马上转移了目标对着我们骂:你仨是哪的,长几个脑袋敢多管闲事。 石辉说:少废话,有话上走廊说。 那五个小子骂骂咧咧地就往走廊那面走。 我也跟着石辉曾宝他们往出走,身后传来汪虹的叹气声。 前面都是空椅子,很顺畅的就到了走廊。 很多观众不看电影了,聚拢在走廊附近。 一个带耳环的高个小子指着石辉就骂,你是他妈从哪冒出来的辉哥,我咋没听说过呀! 我上去就是一个下钩拳,打得这小子捂着肚了直叫唤,我抓起他的头来又是一耳光。 瞎鳖犊子,连我们辉哥都不认识,你就敢这么器张。今日个我让你好好认识认识。 我按下他的头,一个顶膝,这小子就趴地上起不来了。 第五十一章 送曹丹回家 耳环男的几个同伴吓得一愣,有个长得挺膀的小子,指着我刚说了个你字就让我一脚蹬得坐在地上。 其他几个马上就哆嗦起来了,曾宝上去就给他们搧了一圈嘴巴子,完了还问石辉:辉哥还打不? 石辉对着那几个小子冷冷地说:都给人家道歉去! 荷叶头和她妈就在旁边站着呢。 扶起地上的同伴后几个人就战战兢兢地向那娘俩道了歉,然后就灰溜溜地走了。 我回到座位的时候,汪时就掐我大腿说我作什么妖啊! 我对她说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于是好戏在那面就开始上演了。 荷叶头不时地回头问石辉问题,动静不大,好像是诸如哪个班的,几级呀,家在哪住。 看得出来荷叶头对她妈有些顾忌。 石辉回答的声音听起来很腼腆,很兴奋。 曾宝在旁边给补充,这是我们老大辉哥。 汪虹又掐我一把,我搂住她,两人就偷偷地笑。 散场后,荷叶头跟着她妈往处走,我们跟在后面。 石辉和荷叶头两个人你瞅我,我瞅你的一直在用眼神交流。 后来荷叶头就被她妈拉走了。 见石辉痴痴的望着那娘俩在夜幕中渐渐消失,我们三个同时喊了声辉哥! 吓得石辉一哆嗦,然后尴尬地挠着头说:什么灰哥白哥的,你们仨就别逗我了。 我们仨就笑,我和汪虹轮流审问石辉。 石辉回答得挺老实,说这荷叶头叫李静芳是一中二年级的,家住在二大队那面。 最后他还不好意思的说荷叶头让他明天去学校找她去。 三人又笑,说石辉这回走桃花运了。 石辉就陪着嘿嘿笑,笑声很甜。 第二天,那个不好的消息就变成了现实。 铲车轰隆隆的开过去后,我们那个不知挥洒了多少汗水的练功房就没了。 我们八个傻愣的望着,眼泪汪汪的。 之前我并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可亲眼看着它消失在眼前时,才真正感到失去它的痛苦。 石辉下午请假去了一中,之后他和那个李静芳进展的很顺利。李静芳的妈妈是反对女儿搞对象的,俩人就偷偷来往。 李静芳家新盖了四间楼座,自来水的问题并没解决。石辉就趁李静芳的父母不在家时,去给人家挑水,任劳任怨的。 李静芳还收买了小她一岁的弟弟,姐俩就骗家长说水是她们姐俩抬的,整得她爸妈挺乐的,直夸姐俩懂事。 曾宝可能是受到石辉那次艳遇的启发,就常约我们去看电影,结果始终没遇到合适的目标和机会。 我们却意外的在电影院看到了班主任章静,她当时正和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亲热的靠在一起。 显然那男的不是她家那口子,夫妻看电影的本来就很少很少,那么亲热的几乎为零。 我和石辉曾宝都有些窃喜,终于发现了班主任的秘密。 当章静发现我们时,吓了一跳,随即她就走来把我拉到走廊里她问我和汪虹,石辉和荷叶头是什么关系。 我支吾着说是以前的同学,心想我还没问你和那男的是什么关系呢!你倒给我来个反客为主。 她说不对吧,那俩女生一定是你和石辉的对象,对吧! 见我不吱声,她说你和石辉早恋的事我先记下了,以后怎么做你们明白吧! 我这个气呀,以为是抓到了她的把柄,没想到被她将了一军。 我回座后就把这事跟他们说了,几个人都是无可奈何。 曾宝后来不约我们看电影了,而是单独找我去了一趟洗头店。 这些洗头店大多开在背街。屋里的灯光是粉红色的,朦朦胧胧的。 窗口晃着两个胸光大放的女人,从外面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进去。 屋里还坐着三个皮肤细白,浓妆艳抹的年青女人,翘着白腿在沙发上坐着。 我和曾宝分别被两个女的边洗头边做头部按摩,感觉还挺不错。 完了他们就问小弟弟还要别的服务吗? 曾宝说好啊,就跟着一个女的往里屋走。 我虽然是第一次来,也知道那女的领曾宝进屋去做啥,我不能眼看着曾宝被小姐一会就变成个小老爷们啊! 我追过去,一把把曾宝拉了回来,让他给了洗头钱后,就推推搡搡把他弄出了洗头房。 我们是打三轮来的,曾宝没骑摩托是不是怕那啥后,没有力气开了呢? 曾宝还很不乐意,说又不是你花钱。你担啥心啊。 我就说你这小处男身总不能让小姐给破了吧! 曾宝晃着头说无所谓,有的整就行。 这把我给气的,照着他的屁股蛋子就踢了两脚。 曾宝就在后面追我,一直追到荷花坑那才停了下来。 天气冷了下来,冬天就到了。 章静还让我和石辉曾宝去她家帮她往院里运煤。她还是像上次那样热情的招待我们,对电影院那晚的事,不提不念的。 干活时她穿着紧身的黑色秋衣秋裤,虽然包裹很严实,但那诱人的体型也很是养眼。 偶尔弯腰露出一抹雪白来,那就更是难得了。 由于天冷我和汪虹出去的机会就少了,电影院也没暖气,冬天就不放电影了。 我们只是上街走走,觉得冻手了,就互相伸进对方的怀里取暖。 她始终没让我去她家,尽管我跟她说了几次。后来我就不提了,我俩一直保持着平稳的关系。 元旦前几天石辉偷偷告诉我一件事,让我很是震撼,他说他和李静芳已经那啥了。 我问他在哪做的,他说是在李静芳家里。 我这个羡慕呀!没想到石辉竟然后来居上,已经成为小老爷们了。 石辉还费了半天劲把肩膀露给我看,那上面赫然纹着‘李静芳’三个字。 我看那纹身太简陋了,就问他在哪纹的。 石辉说是自己纹的,先写上字,再用缝纫针扎出一排点来,最后涂上蓝钢笔水。 他说这样能表示对李静芳的真心。 我这个感慨呀,好一个痴情的石辉! 接着学校就开始搞联欢晚会了,往年都是自己带些小食品之类的大家对着吃,吃完就回家。 章静今年却别出新裁,让我们自己动手包饺子。 这个提议很新鲜,大伙都很赞成。 这个费用从班费出,曹丹掌管着班费。 章静说让我陪曹丹去买菜。 联欢会的前一天下午,我就和曹丹坐着三轮去大集的大厅采购。 我们先在卖肉的摊位前转悠,想买到最新鲜的猪肉。 摊主们都争抢着招呼我俩去买他家的。 有个卖肉的老娘们还说:这对小情人真是挺般配的,就在我这买得了,保证新鲜。 说得曹丹脸马上就红了,扭头就往别的摊位走,我只好屁颠屁颠的跟着。 后来在一个不太爱说话的老头那买的肉。 我俩又在卖青菜的摊位转悠时,还是有人说我俩是小情人。曹丹就匆匆买完了菜,走到了大厅门口那。 她拿出钱来对我说你自己去买面吧! 我只好自己折回去买好了面。 回去时在车里曹丹就不说话了,也不瞅我,她脸上还泛着红晕,很是娇羞动人。 上完晚自习我们班就热闹起来了,把桌子拼好后就开始忙上了。 章静颤动着翘臀带着曹丹和两个女生在那剁肉馅和菜馅,章静说肉馅剁得比绞的好吃。 石辉一个人在那和面,累得满头大汗。 馅子和好了,就开始包了。 石辉和章静飞快的赶着面皮,别的学生就凑过来开始包饺子。 我以前只看过家里人包过饺子,并未伸过手。 抓过一个面皮放上馅后,半天也捏不出形来,感觉五指不分路似的。 旁边人就笑,其实他们也没几个会包的。 曹丹过来说我真笨,然后就自己包了一个,别说包得还挺好看的,丰满的月牙形,小褶捏得又密又均匀。 她还说这个叫麦穗饺子。 我不服气就学着捏,怎么捏也不像。 我把那个饺子放下后,曹丹就抓过一个面皮来,放在我手里。然后她的双手就抓着我的俩手两三下就把饺子捏好了。 我第一次和她手贴着手的,心里很是不淡定。 后来我就挨着她和她一起包,渐渐的我也会捏了。 饺子都包好后,就一帘一帘的摆到窗外冻着,等着第二天联欢会时蒸。 然后章静就说大伙都回去吧,天太晚了,男生顺道的先送女生回家,再回自己家。 同学们就都往外走,曹丹这时过来跟我说没有男生和她顺道。 我说那我就送送你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她听了就笑了。 我们出了教学楼,校园里别的班都是黑的。 只有我们班的人在往外走。 我和曹丹出了校门边走边说话,她推着自行车。 我想起我没包好饺子被同学笑的事就说咱班主任真能作妖,你看哪个班包饺子呀,弄得这么晚,人家早就回家了。 曹丹说这不挺有意思的吗。大家在一起热热闹的,明天就能吃上自己包的饺子了。 停了下,她有些不高兴的又说:你要是着急回家,那你就先走吧,我自己一个人敢回去。 我听她误会了就说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能送美女班长回家,那是非常荣幸的事。 曹丹笑笑说这还差不多。 后来她就说咱俩骑着走吧,你来带我。 我接过车把,抬腿骑上,曹丹也坐在了后面。 然后我就蹬了起来,自行车就在柏油路上行进起来。 突然前轮颠了一下,好像轧到石子了。 曹丹就一下搂住我的腰。 我浑身一颤,继续往前骑。 她的手之后就没松开,只是力度轻了些。 我们谁也不再说话,我感觉心跳有些加快。 曹丹的呼吸声好像也有些发紧。 很快就到了她家道边,曹丹下了车,对我说你家离这挺远的,就骑我的车子回去吧。 我想想也是,走回去最少要半个小时,还点快着走。 我跟曹丹说谢谢你啦! 曹丹笑着说明天见,就跑进了她家院门。 我骑着车就往家走。 第五十二章 班主任带队 我第二天来到教室的时候,我们班只到了一半的学生。[**] 章静和曹丹还没有来。 屋里人的正在气极败坏地骂呢,说昨晚在外面冻着的饺子丢了一半。 最先发现丢饺子的同学来时,学样还没有人来上学呢,可说是最早到校的。 我也很纳闷,昨天走时别的班早就没有人了,谁不会是梦游着回到学校顺便把饺子给拿走吧! 看来有一种可能,就是传达室老头偷的,他黑白都住在传达室随时都有机会。 想起他我就来气,这个老家伙自私、好色,现在还发现个新毛病爱偷。 我带着石辉和曾宝就去了传达室。 敲开门后还没等老家伙问完有啥事,我们仨就闯了进去。 老家伙横横叨叨的还撵我们出去,说我们太没教养了。 我们仨也没管那套,仔细地在屋里收了个遍,也没看到半个饺子的影儿。 老家伙伸手来揪我的衣领,说要带我到教导处,让我给扒拉开了。 我本想质问他为什么偷了我们的饺子,但现在一点证据也没有,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我就气呼呼的带着他俩出了传达室,那老家伙还在后面骂我们是流氓、土匪。 传达室对面就是上二楼的楼梯,这时有两个小子从我们身边过去了。 我就听他俩边快步上楼边说快点,晚了就吃不着了。 我听了心里就是一动。 就冲石辉和曾宝使了个眼色,三人就装做正常上楼的样子跟在他们身后。 我对这两小子真没啥印象,不道是哪个班的。 我们跟着他俩先上了二楼,接着又上了三楼,不用说这两小子是三年级的。 隐约地闻到一股香味,更证实了我的猜想。 他俩越过三年一至三年三的门口继续往里走,看样子是去三年四的。 看那两小子拐进三年四的门口后,我这火就上来了,是马成魁的班级,难道是马成魁偷的? 这时我们就很明显地闻到了肉香味,我们仨几个箭步就蹿到了三年四的门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往里一看就气炸了,只见黑板旁边的电炉子上坐着一个大铝铅锅热气直冒,肉香味飘了一屋子。 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不少生饺子。 马成魁和六七个小子坐在椅子上,端着酱油碟围在蒸锅旁边等着吃呢? 不远处有十几个男女生眼巴巴的瞅着。 马成魁就冲他们说你们等下一锅吧! 我骂了声马成魁,你个鳖犊子,敢偷我们班的饺子,就和石辉曾宝冲到了马成魁身前。 马成魁作做的一愣,然后愤怒地质问道:你们是哪个班的,跑这胡说八道,谁惜偷你们的饺子。 石辉就问你说这饺子是哪来的。 马成魁不屑地说道:废话,当然是我们自己包的啦! 旁边那几个小子也七嘴八舌地说饺子是他们几个在家包了一宿才包完的。 马成魁还讥笑地对我们说:这味香吧,你们鼻子还挺灵的,闻着味就来了。 没事,我就当来了三个馋猫,一会大伙吃剩下的就留给你们吃。 他说完他们班上的人就哄笑起来,尤其是马成魁和身边的几个小子笑得狂妄至极。 石辉上去就打马成魁,马成魁早有准备。一闪身就躲开了。 接着他就把碟子往我脸上飞,我也闪身躲过,但还是被酱油淋到了身上。 马成魁就趁机蹿出了教室门口,在走廊里大喊:快来人哪,有人来抢东西,都出来抓住他们! 我们刚被那几个小子给围上,就听见走廊里传来通通通的跑步声,很杂乱,人肯定不少。 我猛然意识到上当了,就快速打了几拳,打开了挡在前面的两个小子,随手抄起一把椅子来。 我对曾宝说快去喊人,就转身往门口跑,曾宝就紧跟在我后面。 石辉也抄起把椅子和那几个小子干起来了。 我出门口就看见走廊里涌过来二三十人,手里都抓着桌子腿。 很多都是上次在北大坝和我们干过仗的。 马成魁在他们前面,指着我说打死他们,大白天的就敢来抢饺子,无法无天了。 那帮小子喊着打死他打死他,扬起桌腿就向我和曾宝冲过来了。 我顿时热血沸腾,已经中了埋伏就只能奋力一拼了。 我抡起椅子就砸向了最前面那几个小子,他们看我气势挺猛的就往旁闪开,然后就把我我和曾宝围上了,挥着桌腿乱敲乱砸。 我抽回椅子格挡着,下面就出腿蹬翻了两个,曾宝在身后哎哟了两声,显然是拚打了。 我发疯似的又连续砸了几椅子,前面就闪出个缺口来,曾宝趁机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有三四个小子还在后面追他,几下就都没影了。 这帮小子忽的又给我围住了,桌子腿雨点般的就落下来了。 我顿时也拚了几下,很疼。 走廊太窄了,他们的人大多都堵在前面,后面还有人冲进了教室。 突然前面的人啊的一声像巨浪似的就涌了过来,桌子腿就往我头上砸,我支起椅子就去顶他们的身子。 但是强大的冲撞力,推得我连连后退。 我抽回椅子又猛抡了几下,就退进了三年四的教室。 石辉被十一二个人围着,他在中间一下接一下的抡着椅子,不时的和对方的椅子对撞到一起,发出闷响声。 有几个桌子腿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吼了声就连砸带踹的干翻了三四个,趁其他人闪开的时候就和石辉汇合到一起。 门口不断有举着桌子腿的人冲进来。 本来教室里是很宽敞的,桌椅都围墙摆着,这下就显得有些挤了。 我们要被围紧在中间就很危险了。 我和石辉对视一眼,就都抡起了椅子向前面的人扫去。 我和石辉并肩作战,面对着满屋子的人。也不管对方哪个部位了,就是猛抡猛踹。 对方的人被我俩打退一次,接着又冲上来一次。纠缠着我和石辉一会涌到左面,一会又涌到右面。 他们的人不断有人受伤退了下去,后面的人又补充上来。 我和石辉越打越勇,都顾不得身上的伤了。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马成魁站在门口的桌子上喊着指挥:给我打,干沉他们,有他们就没我们。 喊完他就哎呀一声,摔下去了。 元江元海各拉着他的一条腿把他放倒在地上,老地豆和曾宝以及两个体育生先后踩着他的身子就冲进教室。 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们身后还涌进来我们班的其他男生,平时都很老实,没见过他们打过架。 元江他们和我们班的其他男生手里都是抓着桌子腿。 这些生力军进来就对着围攻我和石辉的人一顿猛砸。 他们的人就乱了。 我和石辉精神一振,又是抡翻了几个。 教室里这回真的是拥护不堪了。 不知是谁把后门打开了,一群人就涌了出去,在走廊里乒乒乓乓开辟出第二个战场。 教室内外的几十人一扬混战,骂声,叫痛声,桌子腿的碰撞声几乎能把玻璃震碎。 这时有个女声娇喝道:别打了,我们班主任来了。 我听出是曹丹的声音就望了眼门口。 只见穿着一套修身黑西装的章静表情冷峻的抡着她那根打过很多学生的木棍对着三年的人就抽。 那些三年级的学生被抽得一抖一抖的,连回手招架都不敢。 抽到第五个学生时棍子就折了。 章静随手一扔,就带着曹丹进了教室。 在章静高声喊了一句都停下后,教室里内外的人就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 因为这声音太有威严,太有震摄力了。 大伙都愣愣的望着不怒自威的章静,没敢说话。 接着三年四的班主任也到了,是个小老太太,姓黄。在我们学校的老师中也是出了名的厉害,背后都叫她黄老太。 黄老太进来对章静说:章老师怎么带着学生打到我们班来了,这影响多不好! 章静冷笑道:你班的学生偷了我们班的饺子,影响更不好吧! 黄老太有些莫名其妙,就问他们班的学生怎么回事,看样子她是刚刚过来。 一身鞋印子的马成魁不知从哪挤过来,万分委屈对老太太说:报告班主任,我和几名同学昨天包了一宿饺子,早上拿教室来想蒸熟了给同学吃。 没想他们二年三班的人就进来抢饺子,还硬说是他们包的,他们班的人这也太霸道了,班主任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我们班的学生就都急了,纷纷骂马成魁胡说八道,饺子明明是我们班包的。 对方的人也不让份也回骂着是他们包的,我们这是明抢。 其他三年级两个班的人就跟着起哄。 屋里就喧嚣起来。 三年二和三年三的两个男班主任也挤了进来分别问本班的人为什么参与打架。 有几个小子就带头说他们听见有人喊有人抢东西,就出来帮忙,他们这是见义勇为。 我听了心里就笑,这他妈都是我一年级时就玩剩下的,他们还当新鲜玩呢! 看来马成魁早和他们研究好了,用我当初收拾铁子那招来对付我。 章静冷哼道:什么见义勇为,完全就是助纣为虐,蛇鼠一窝。 他们三个班主任一齐不满的望向章静。 黄老太尖着嗓门说:章老师这话你得给我们说清楚了,我班学生怎么做虐了。几个学生好心好意给大家包饺子吃,这是做虐吗? 我看做虐的你们班,贼喊抓贼的来抢饺子,当班主任的竟然亲自带队。 那两个班主任也要求章静解释清楚为什么说他们是蛇鼠一窝。 第五十三章 和汪虹滚冰 章静不屑的说道:我们班的人来拿回自己的东西,你们两个班的跟着掺和啥,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吧!还好意思问。[**] 那两个班主任当是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据说他俩平时对章静也是有些暧昧想法的,只是章静从未理睬过他俩。 黄老太接过话茬:章老师,你说是你们的东西,请问凭什么证明,饺子上又没刻二年三班的名字。 章静说饺子是我昨晚亲自带着学生包的,那还会有错? 黄老太反问:你们能包,我们就不能包呀,凭什么就说我们班的饺子是你们的? 章静一是语塞,两个班的学生就开始喊上了,想证明自己是饺子的主人。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曹丹又从人群后挤进来了,我都不道她啥时离开的。 她手里拿着个小黑方便袋对着黄老太说这个好办,看看你们班包的饺子就知道了。 说着就走到放饺子的桌上拿起一个麦穗饺子,对马成魁说这样的饺子是你们包的吗? 马成魁微微迟疑了一下,就很肯定说是啊,当然是我们包的了,旁边的小子马上附和。 曹丹又问了一句,你们敢肯定吗?就是你们包的,没别人帮忙吗? 马成魁他们就大声说当然了,就是我们包的,没人帮忙,要不咋包了一宿呢? 曹丹冰冷的目光扫了三年级的师生一圈后,就说:你们都看好了,我现在就让他们包几个试试,看他们能不能包出这样的饺子。 得到他们肯定的回应声后,曹丹就从黑袋子里拿出了一撂面皮,还有一纸包芹菜碎屑。剁得很粗,可能是急着用才这样的。 曹丹把这些东西摆在桌子上,又举起那个麦穗饺子对马成魁说:现在你们几个就当着大伙的面给包几个像这样的饺子,能包上来就证明屋里的饺子是你们包的了。 众人都好奇的把目光集中在这几个小子身上。 这几个小子就表现得很为难的样子,迟疑着不动手。 我们班的就起哄说马成魁他们根本就不会包,是小偷。 黄老太训斥他们说:包就包呗,犹豫什么,还能过几个小时就不会啦! 马成魁皱了皱眉就接拿起一个面皮来装上馅子开始包,旁边那几个也跟着开包。 屋里的人注视着他们很吃力的包好了饺子,就开始骚动了。 他们包的什么形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能和曹丹手中的麦穗饺子一模一样的。 顿时就嘘声四起。 几个小了脑门冒出汗来,手也开始打哆嗦。 黄老太还算镇定,她问曹丹:这位同学你别光让他们包,你也包个这样的让大伙看看。 曹丹笑着说好啊,大伙都看仔细了,我现在就开始包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曹丹手脚麻利的包了四个同样的麦穗饺子,和那个样品一起,用双手托着在黄老太眼前和那两个班主任面前,让他们看。 黄老太看完脸色变了,说不出话来。 那俩班主任看完也有些发懵,还怯怯的瞄了章静一眼,被章静眼光一扫就吓得马上转回头。 整个教室沉寂下来。 我们把目光望向了章静。 章静打破了沉默,神情冷峻的看着黄老太说:黄老师,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黄老太这下不淡定了,望着章静怯声问道:章老师,你说这事怎么办好? 章静说好办,带上你的这几个学生跟我去教导处。 黄老太就肯求章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章静最后提出个条件:让马成魁几个小子当着众的面每人打自己二十个嘴巴子。 黄老太很为难但还是答应下来,那几个小子也低下了头。 章静喊开始吧! 随后屋里就响起啪啪的耳光声。 等他们打完了章静就对那两个男班主任喝道:你俩个都看到了吧,以后少干点助纣为虐的事。带着你们班的人,都给我滚,以后再找你们算帐。 两人听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干嘎巴两下嘴就灰溜溜的带着他们班的学生出了教室。章静又冲我说了一句还瞅啥呢,把我们班的东西拿回去。 我和我们班的男生们欢呼了一声,就过去端起了那些生饺子,最后连大铝锅都给端走了,里面还有没出锅的饺子呢! 他们班的人忙闪到一边,看着我们走出教室。章静和曹丹是最后走的,她还对黄老太说联欢会结束后,别忘了派人去取锅。 走廊里挤满了人,哪个年级的都有。见我们的队伍走出来,就纷纷给认出道来。 我们一行人昂首挺胸的走到楼梯口时,还看见不了远处站着的解志鹏。 他抱着胳膊不屑的瞄着我们,没有说话。 回到教室后,男生们就互相察看伤情,都是些淤伤没啥大事。也就我和石辉的伤多些,但也能挺住。 看女生们忙着蒸饺子,我真感觉饿了。 章静进屋后,就让我过去。她严厉的说你给我记住了,下不为例啊。别动不动就打架,发现问题就不能先跟我说吗? 我笑呵呵的连连点头。 章静又问其他人听到没有,在得到很齐很响的回答后,章静就说这篇就算揭过去了,联欢会现在正式开始! 男女生一起欢呼。 我走到曹丹那就问她那些面皮和馅是哪来的。 曹丹说:我们昨晚肉都用光了,只剩了一点面和芹菜,我就没舍得扔就给收起来了,没想到今天就给用上了。 我当时看见她班老师那样就知道这事肯定不好办,于是就马上跑回教室,手忙脚乱的做的皮和馅然后再跑回去,到那还挺及时的,呵呵! 有胜利的喜悦在里,这次联欢会开得非常开心。 休息了三天后就期末考试了。 我们班的整体成绩还是不错的,章静很满意。 之后就是放寒假了,我们感到了真正的轻松。 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我和曾宝石辉各自带着对象轮流在他们两家玩扑克或是下象棋的,真是无忧无虑的。 一晃就快过年了。 我们这以前有个风俗,就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去滚冰。 意思是来年可以转运,讨个好彩头,不过现在很多人都不讲究这个了。 我对这个却很喜欢,因为我想到了和汪虹一起去滚冰。 我和汪虹按事先约好的时间去接她,这时也就十点来钟吧,我还带了个冰车。 汪虹跟家里说是去附近的同学家玩。 我和她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拉手的在大街上走。 街道上灯火辉煌的,还能听到稀稀拉拉鞭炮声。 我们不时互相给对方捂捂冻得发红的脸蛋,溜达着就到了荷花坑。 河面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人。 下到河里我就让汪虹坐上冰车,我在后面推着他往前滑。 后来越滑越快,车子飞出去了,汪虹就被摔倒在冰上了。 我们大笑着找到冰车继续滑。 滑得我全身热乎乎的,感觉都出汗了。 这时鞭炮声就剧烈起来,夜空中的烟花也在灿烂的竞相开放。 我俩就把冰车一丢,同时躺下看烟花。 看了一会,汪虹瞅一眼手表说快12点啦。 我说好马上开滚。 我俩就反向的在冰上滚动起来。 滚出很远的时候,我们又互相瞄着往回滚,最后两人就滚到了一起。 同时一笑后就紧紧的搂在了一起。 接着俩个人就搂在一起在冰面上滚动。 不由自主的边滚边接上了吻。 虽然是严冬腊月的但俩个人都感觉很热。后来我的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最里面,她也是同样。 我只感到相互间舌头的搅动和手的游移,最后连什么时间停止滚动都不知道。 当我们都很尽兴的从冰上站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不远处还有两个黑影在冰上纠缠在一起。 我和汪虹都好奇的向那面望去。 一片烟花的光芒亮起后,我看出那男的好像是石辉,就喊了一声石辉。 那两个迅速分开,那个男的就跑过来了,喊着我的名字。这人正是石辉,后面走着的肯定是荷叶头李静芳了。 石辉给了我一拳说太巧了,咱哥俩滚冰都滚到一块来了。 我俩就开心的大笑。 随后过来的李静芳也拉着汪虹的手两人都咯咯的笑。 第五十四章 曹丹的傀儡 我们家每年都是大年初一去奶奶家过,初二再去姥姥家过,大多数人家也是如此。(.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在我奶家过年我叔还把大黄带去了,看大黄来了,我很高兴。 我婶还说呢,现在大黄在她家就当是一口人了,有时人不爱吃饭,但必须要给大黄喂好。 大黄还真管事,有一次有人给我叔扛来一袋大米。 当时家里只有大黄在,那人想把大米留下吧,又怕我叔不知道,拿回去又嫌累得慌。 他正为难的时候,大黄就起身带着他去找我叔,后来在一家放赌局的人家找到了我叔。 那人走时还夸我叔养了条好狗。 我听了心里真的很替大黄高兴,以前我对我爸把大黄送人这事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到了现在我终于释然了。 在我姥家我遇到了我大姨家的表姐。我姥只有我妈和我大姨两个女儿,大姨家也只有表姐一个孩子。 我表姐在念初中的时候是公认的校花,但她就是不爱学习。 初中毕业后就在镇上帮人家卖衣服。 她穿上服装样品往那一站,简直就是超级名模的风范。 因此东家的生意别提有多火了,在同行中表姐拿的工钱也是最多的。 我们这的女孩结婚都早。表姐今年毛岁20,她的朋友中有三四个都结婚了。 我大姨有时就催她快点搞对象,早点结婚。 她却一点也不着急,我大姨就说她眼光高,太挑剔了。 看到表姐,我就不自觉地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那时我常去大姨家找表姐玩,表姐从小就爱疯,那时她才8岁,我4岁。 我俩举着带蜘蛛网的拍子去粘蜻蜓,蜻蜓受惊飞起后,我俩就在后面追。表姐跑在前面,边跑边喊着‘站住,站住’小裤头都跑出溜了,露出一截白嫩的小屁股。 当时是伏天,太阳老毒了。mianhuatang.info我俩一会就满脸通红,热汗狂流。 我和表姐急促地喘着热气,正好跑到了一条垂柳依依的小溪边。 小姐弟俩欢呼着,拍子一扔,就冲进溪水里。在溪水里撒着欢的扑腾,打闹,直到没有力气了才上岸。 表姐先是脱了她的小背心,当她要往下脱时就看着我笑了。 我当时已经全身光溜溜的了。 表姐就戏谑的说:小弟你肚子下面的那个小东西,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那个小东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的小雀儿,我叔说是打种用的!” 怎么打种呢?她又坏笑着问。 我有些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叔说我长大后就知道了!” 嗯!她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向我跨了一步,蹲下身来,伸出小手就摆弄起那个小东西来,还嘻嘻的笑着说好玩。 等她放开手后,我就说你摸完我了,也得让我摸你!” 她就不乐意了,绷着脸说她是姐,她怎么样都行,我必须得听她的。 我虽然不情愿,也只能放弃了,谁让她比我大呢? 然后我俩就玩过家家,我们躺在草地上搂在一起,脸贴着脸。我还伸手摸她的小屁股,感觉像是在摸皮球,很有弹性。 这回她没说啥,因为是过家家吗,就要装得像些。(.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表姐逐渐长大后她就嫌我小,又太老实了,就不爱跟我玩了,我俩就渐渐地疏远了。 偶尔过年时或是亲戚办事情还能见上一面。她对我也是带搭不理的。 我还问我妈表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妈说女大十八变呗! 表姐不但对我的态度变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模样也变了,她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表姐这回对我很亲热,让我很是欣喜,终于又找回小时的感觉了。 她还和我喝了些啤酒,白净的瓜子脸泛起红晕,让我感觉非常的媚惑。 她依旧是戏谑我,问我搞对象没有。 当着我妈的面我哪敢说实话呀! 我就说我还上学呢搞什么对象啊? 她撇撇嘴说瞅你那股老实劲,哪个女生能看上你,你就是想也是白想。 说得我心里这个不服气呀。 要不是有大人在身边我真想大声告诉他,我已经不是以前那副窝囊样了,我也有了个满意的对象。 后来听她说她这回要自己当老板了,在商业街租了个门面准备卖衣服,初八那天正式开业。 说让我那天一定去,帮她照看着点生意。我说你当老板这是好事,但我去有啥用啊,我也不会卖衣服。 她说不用你卖,只要出眼睛看着就行了。 我觉得这个活轻松就答应下来。 后来表姐还说看你是真心帮姐忙,姐就给你挑身合适的衣服,就算是过年给你的礼物吧。 我这个乐啊,表姐店里面的衣服肯定错不了,比我妈给我买的大众货自然是强多了。 我回家时都是很开心的。想着这回表姐对我的态度也变热乎了,又要给我好衣服穿,这女人真是善变,捉摸不透啊! 第二天就是初三了,我妈跟我说你应该去老明那看看,上次给你拿了那么多钱,把案子了了,到现在都没提要钱的事。你趁着过年的机会,好好谢谢人家。 我连连点头。 我妈又叮嘱我到了那别忘了给老明的父母先拜个年。 我带上我妈事先准备好的一些礼品,就出了家门。 我走上家附近的村道上,想拦辆三轮,因为老明家为离我家挺远的。 道上的三轮还真不少都是坐着人的。 走了一会遇到个刚刚下完人的空三轮,我就拦住问多钱去老明家的那个位置。 那司机说完,我就来气了,整整比平时多要了一倍价钱。 过年了多要个一块两块的也说得过去,多要一倍可就有点砸人了。 我一赌气,就拎着礼品步行着往老明家走。 我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老明家,我用的是急行军的速度。 老明家挺热闹,他的十多个兄弟都聚集在这。 放了三桌麻将,一桌在老明那个小屋的炕上,另一桌在上屋外屋地和的西屋地上,他哥嫂正好出去走亲戚去了。 老明迎了出来,我先说声老哥过年好啊! 老明微笑说好,都好!你这来了还拿这些做啥呀!在这吃完就带回去吧! 我说这是我妈让我拿的,你一定要收下,要不我回去没法交待! 老明呵呵一笑说好吧!那我就不让你为难了,你把这些东西给老头老太太送去吧。 我点头说我正要给大爷大娘去拜年呐,我这就借花献佛了。 老明赞许的点点头,就回了自己的屋。 于是我就去了上屋,在外屋打麻将的兄弟还跟我亲热的打着招呼。 小凤站在人家后面指手画脚的给支招,我进了东屋就见曹丹也在这屋。 等我给两老人拜过年后,她就笑着说:同桌现在有进步呀,学会给人送礼啦! 说得我有些尴尬,我就对她说:你过年也挺好吧。 曹丹说还行。 老明爹妈可能早就知道我和曹丹是同学,也没多问什么,就和我聊起了家常。 老明这时走进东屋对我说,林风啊,中午就别走了,在这吃! 我就说不行,我这就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事呢。 老明说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一吃一玩嘛,在哪不都一样。 老明的爹妈也热情的留我在这吃饭。我又说了两遍要走的话,老明说你再要走可就显得外道了,等于是看不起我呀! 话说到这份上,我就没法走了。只好说那就这样吧,打扰了。 老明笑着说哪来那么多客套。 我转头看见曹丹也在旁边笑,说你这人还挺墨迹的,怎么当老大的呀? 老明就说你俩上回一文一武配合得不错,都挺够选手的。 我听老明这么一说,就知道曹丹把我们收拾马成魁的事跟老明说过了。 曹丹说谁让咱俩是正副班长呢,班主任说要我俩好好合作! 老头老太太跟着老明都笑了起来。 小凤这时蹿进屋来了,急着说我卖了半天呆也玩不上,正好林风来了,再放一桌吧。 说完她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老头老太太。 老头说反正闲着没事那就玩会吧。 我为难的说我也不会玩呀,也就会打点扑克。 小凤说没事,这不曹丹在这呢吗,让她帮你打,她牌打得不错。 没等曹丹说话,小凤就乐呵呵的蹿外屋去了,马上就取来了桌子。在地上放好后,她先坐了上来。 小凤又招呼老头和老太太坐下,然后又让我坐下,让曹丹站在我身后。 小凤和我对面,故意给老头老太太给分开了,还说各打各地呀,不能打伙牌。 老太太笑骂道这丫头没过门就给公公婆婆立上规矩了。 曹丹说过没过门都一样,她早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小凤就说你等着,等你搞对象那天。我就天天拦着你不让你去那头,非让你急死不可。 老太太就说小凤嘴没把门的,这大过年说话还带上不吉利的字眼出来。 小凤没心没肺的大笑,就开始码牌。 我笨手笨脚的码好了牌,就看着小凤支骰子。 支完骰子后,小凤做庄。 都抓完牌后,我就打量着那十三颗牌发懵。 轮到我出牌时,曹丹就提出一张来打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曹丹说啥我打啥,我就成了曹丹的一个傀儡。 第五十五章 差点来晚了 老明往我桌前扔了一百块钱就出去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百度一下爪屋书机] 在小凤胡了第一把之后,我也胡了第二把。 老两口相视一笑说还是年轻人手冲啊! 在曹丹的指点下我也渐渐的入了门,知道怎么胡了,就是掰章不太灵活。 主要是玩法花样多,什么穷胡、三岔、十三遥幺,还带过杠的。整得我脑子这个飞速地转呀,费老脑细胞了。 后来曹丹就不怎么告诉我出啥牌了,凭我自由发挥。 老太太还说我学得挺快的。 小凤就打趣说还不是曹丹教导有方啊,再笨的人也能变聪明。 曹丹就对小凤说打你的牌吧,一会别诈胡,诈胡可要赔双份! 小凤就说我也没啥呀,你就咒我诈胡,这就维护起小情人啦! 曹丹嗔怪道:别胡说啊,人家有对象。 小凤说那有啥关系,公平竞争嘛!凭咱小妹的模样还能输给别人呀! 你要再说,我就叫我老哥不要你了。曹丹有些嗔怒。 小凤连忙说我怕了不说了,然后就嘻嘻哈哈的继续打牌。 打得打着外屋就突然哄笑起来,我瞄了一眼,就随手拎出一张牌来往外打。 结果我的手就被曹丹的小手给攥了个结结实实。 她的手软软的,热热的,顿时我的手就木了。 这是‘会’不能打呀,打了就胡不了了!曹丹急促的说。 小凤又不怀好意的瞄了曹丹一眼,偷偷的笑。 曹丹松开了手,我转头看她脸时,她的脸通红通红的。 我心慌意乱的换了张牌打出去。 就看老太太把牌一推说:点炮,可算是胡了。 老太太话刚说完,小凤就抢过我打的那张牌说:劫胡! 说完也把牌往前推倒。 曹丹在后面笑着说:你真行,一张牌能点两家炮,十足的炮手。 说得我这个尴尬呀! 老太太气得就说小凤故意跟她做对。 老头接过话茬说能胡还不兴孩子胡啊,你这老太太也太不讲理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小凤乐着说还是老公爹向着我。 屋时的人都笑,我的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 再往后打,我就静下心来,认真的打牌。 曹丹也不说话了,静静的站在我身后。 我只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身上也有一股让人感觉很好闻的味道。 我手气不错,胡了很多次。 主要是挺爱上牌的,还常能抓到‘会’。有一把起手就是三个,我有点掰不开章了,曹丹就伸过小手来把牌穿插好。 无意间,我俩的手还蹭了两下,我心里就有点不淡定了。 曹丹后来的工作主要是帮我算帐收钱,因为都是一把一算帐,以我现在的水平也分不出精力来搞这些。 打到11点多一些的时候,老太太说不玩了,得做饭了。 曹丹跟我说我赢了180多块钱。我接过钱就去还给他们三个,说只是闲玩。玩事了,钱应该还给你们。 小凤和老头、老太太都说讲输讲赢的,你就揣起来吧。 我犹豫的时候,曹丹就把钱给我揣兜里了,还说我咋又墨迹上了,赢的钱当然要带走了。 她随后又拿着那100元钱出去找老明去了。午饭是吃火锅,用的是老式的铜火锅。 老明带着兄弟们在外屋和西屋坐了满满两大桌,听说他是从一个出租餐具的邻居借的大圆桌和火锅。 我这屋打打麻将的五个仍然是用那张家里的桌子吃。 人还是那五个人,曹丹挨着我坐着。 吃到一半时小凤对外屋的老明说:老公啊一会吃完去唱歌呀! 老明的兄弟们听完就一起响应。 老明就说好,吃完就去。林风你和小丹也都跟着去。 我说不去了,去市里唱歌回来就太晚了,家里人不放心。 我说完老明他们就笑了。 小凤撇嘴说你真老外,咱们镇上就有歌厅。 腊月二十八开的业,就等得趁过年大赚一笔呢! 我嗯了一声,心里很期待,必定以前没去过这种地方。 老明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是让朋友开车来接他们。 我问小凤小华去哪了,小凤说去市里走亲戚去了。 桌子刚收拾过去,外面的车就到了,是一辆大面包车。 老明的兄弟们都上了面包车。 我和曹丹、小凤和老明坐在吉普车里,这回车是扣着蓬子的。 两辆车很快就开到了歌厅。 这歌厅位于十字路口东面100多米的道北。是用旧楼的改建成的,只占了地面的一层。 大约十个包间吧,来唱歌的人还真不少,过年嘛,来玩的人就多。 老明要了两个中包,我和曹丹、小凤和四五个老明的兄弟在其中一间。 我和曹丹都是很新奇的打量着屋里的布置。 比起市里歌厅的装修水准来说这只能算是中等偏下而已,只不过我们当时不知道罢了。 老明的那几个兄弟马上就开始嚎上了,看来对一切都熟门熟路。 小凤也抢过去边唱边跺着脚。 我和曹丹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唱,就感觉这气氛很是热烈,让人兴奋。 小凤唱了两首就把话筒递过来让我俩唱,我和曹丹正推让着呢。 就听外面又喊又骂的,随之就是噼噼啪啪的打斗声。 小凤和那几个兄弟就马上跑出去了。 我和曹丹也站在门口往外看,就见走廊里老明带人和另一伙混混打得正欢。 双方又是抡棒子,又是抡片刀的,眼看着就有几个人挂彩了。 我正要过去帮忙,曹丹就给我拉住了。她说你就别掺和了,我老哥他们能对付的。 后来两伙人就追打到外面的柏油路上。 散散落落的打了一会后,对方就被老明他们打散了,都跑没影了。 老明就带着受伤的几个兄弟去了医院。 小凤和另处的兄弟回来接着唱。 我心想这帮人心都够大的,刚大打一场还有心思在这唱呢? 曹丹一直很平静,看见有人流血她也没表示出一点惊慌来。这让我很意外,不觉有些佩服。 镇上的人都喜欢看打仗,没人惜得报案。 老明一会就回来了,跟老板处理了下善后的事,赔了一些打坏东西的钱。 还对我和曹丹说你们该唱唱你们的,没有事。就完又走了。 我和曹丹先后各唱了两首后,小凤就说你俩再来个情侣对唱吧,老明的几个兄弟就喊好啊,来一个,来一个。 曹丹脸色窘红,说不唱了,我想起点事来,先回家了。说完把目光移向了我。 我正有些尴尬呢,就急忙说我送你吧。 曹丹点头就往外走,我就跟在了后面。 我俩刚前后脚出了包间。就听后面小凤在高声唱: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伴奏曲子却是另外一首歌的。 我和曹丹是打三轮回去的,坐在车上我俩都没有说话,曹丹在低头沉思。 后来下车后她只说了个再见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她家院子。 我就坐着三轮回到了自己家。 我妈问我怎么回来这么晚,去过老明家没有。 我就说在老明那吃的饭,然后去唱了歌。 赢钱的事我没说,说了我妈还得唠叨个没完。 过年无外乎就是吃喝玩乐的。 初七那天在石辉家又是大吃一顿。 人挺齐的,元江和元海他们也带了各自的女友来了,都是我们学校的。 只有老地豆一个人耍单。 石辉老爹也在家,比石辉长得还要黑壮结实。 石辉指着那几个女生跟他爹说这都是他的女同学。 他爹就爽郞的大笑,说我知道了。 看样子也猜出了和我们的关系,只是没有说破。 他爹和石辉在外屋做好了饭菜后,就进屋对我们说孩子们,吃好喝好,我出去打会麻将。说完就笑着走了。 石辉笑嘿嘿地说我爸不会打麻将,他这是躲了,让我们更自由些。 大伙都说石辉他爹这人讲究。 女生坐炕上,男生坐地上,桌子也不大,挤得够呛。 大伙的兴致还是很高的,边吃边聊。 老地豆说他不念了,过完年他要去学开车,将来给人开大货车,挣得可多了。 我们都挺惋惜的。 我想二中八怪今后就是七怪了,对七怪这个词我很反感。 说到挣钱,众人又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 最后统一了答案,现在都还小,初中毕业后再说吧。 男生都喝得晕灯转向的,直到下午四点多才散去。 我回家还让我爸骂了几句,说我才多大呀,以前打架,现在喝酒就是不学好。 我妈劝他过年了,喝点也是正常的。 我心里真挺憋气的,想想石辉他爹我就感叹,这两个爹的差距真是不小。 初八这天早上我起来晚了些,还是被我妈给催醒的,问我:你不答应你表姐去店里帮忙了吗? 我这才想起来,赶紧穿上衣服,胡乱地洗了把脸就往外跑。 因为都快八点了,表姐和我定的是七点半必须到位。 我快跑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接一阵的鞭炮声。 绝大数的买卖都是在这天开业的。 有的初六就开了。 表姐的时装店在十字路口南面道东,正对着购物中心。 我到时,表姐和三个闺蜜已经站在门口正看着别人家的店铺在放鞭放炮,那三个闺蜜都很漂亮。 她店门前的踊路上躺着几挂大地红,还有几个二踢脚。 看我到了跟前,她就骂我:懒猪!才起来吧,你再晚来会我就自己放鞭了。 我气喘吁吁的说:现在还赶趟吧? 表姐说废话,就把打火机递到我手上。 表姐的小手又凉又滑。 我马上哈下腰开始点鞭放炮的。 表姐和闺蜜们都捂着耳朵嘻笑着躲开了。 随即就噼里啪啦,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在红纸屑飞舞,烟气弥漫的热烈气氛中,表姐的时装店正式开张了。 第五十六章 又见班主任 顾客来得还真不少,大多是表姐以前的老主顾。[ 还有表姐和那三个闺蜜的亲友、邻居。 看来表姐事前挺用心的,通知了不少人。 屋里除了衣服外还有一些高级的皮包。 有那三个漂亮闺蜜帮衬着,根本也用不到我做啥。 我觉得表姐今天就是让我来放鞭炮的,我还纳闷呢,以表姐的魁力怎么没有男性朋友来帮忙。 之后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欣赏表姐和那三个闺蜜了。 我还去后面转了转,发现后屋挺宽敞的。 一张小床,一组沙发,还有个带淋浴的卫生间和用布帘围起来的换衣间。 最吸引我的还是床脚的一台电视,是闭路电视。频道又多又清晰,比我家转杆电视强多了。 过了中午顾客才少了一些,表姐就给我钱让我出去买饭。 是去她指定的一家不错的饭店买炒菜和米饭。 等了半天才炒完菜,我回去时屋里又上来人了。 表姐急三忙四的跟我说了句饿了就自己先吃,说完就答对顾客去了。 我就在后屋开始吃饭,表姐四人就轮流的闲下一个来跟着我一起吃。 这三个闺蜜的模样和穿着都挺风骚的,说起话也开放。 每来一个就先自我介绍,让我管她叫什么珍姐、曼姐、玲姐的。 我对这些不赶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她们的脸蛋和身材。 虽然和我表姐比差了一点,但在女人中也是上中等的姿色。 珍姐的胸最大,都赶上班主任章静的了。 她问我处对象没,现在还是童子不。 我说还没有呐你给我介绍个呗。 珍姐说还介绍啥呀!姐就是现成的,你要不要。 说着她还挤了挤那对东东,看得我噎了一口饭,咳嗽了两声。 她就浪笑。 曼姐说话嗲声嗲气的,慢条斯理的。她还摸我的手给我看手相。说我命犯桃花,以后艳遇不断,麻烦也肯定不少。 玲姐长着一双媚眼,边吃饭边向我放电。 这让我想起周菊,听曾宝说她回来了,我俩还没见过面。 这玲姐更可怕,伸出脚来还往我小腿上蹭,说让玲姐看看你那块肌肉结实不。 看我难为情她就轻声地坏笑,一双媚眼都乐开花了。 最后我表姐来了,她说我这三个闺蜜都不错吧。 我说那是,表姐身边的肯定错不了,她们就是有点太那啥了。 我表姐笑着说她们那是逗你玩呢! 我这才明白出来,那三个风骚的姐姐就是卖货累了,拿我开涮当解乏呢。 下午四点的时候店里就没人了,因为眼看就要天黑了。 镇上的人没有在冬季晚上购物的习惯。 那三个闺蜜又拿我开涮了一阵后,就各回各家了。外面的天也黑了下来,虽然有路灯,但也不是很亮。 我也跟表姐说我要回去了,表姐说再等一会。 我以为她还有什么活让我干呢,就留了下来。 表姐去关门的时候,外面车灯光一亮,有台桑塔那停在了门口。 从车下下来一男一女,都穿着大衣,女的还带了个口罩。 两人进了屋,那女的就把口罩摘下来了。 我就是一愣,是章静! 章静看到我也有些意外。 我看章静身边的男人并不是上次在电影院看到的那个。[.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章静就问我你怎么在这,这么晚了还出来买衣服? 我表姐就说这是我表弟,帮我看店来的,这位大姐你俩认识? 章静笑笑说这是我学生。 她身边那男的有点错愕。 章静好像感应到了,就转头对他说:我这学生跟我关系好着呢! 那男的嗯了一声。 章静说完就颇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心里明白,这是要我为她保密。 我表姐马上招呼道:那就太好,都不是外人。想买啥就买吧,保证优惠。 章静和那男的都笑着点头,然后就开始浏览起店里的衣服来。 那个男的还对章静说看好啥只管买,不用替我省钱。 章静貌似很幸福的笑笑。 表姐就在旁边热情的介绍自己的商品。 后来章静看中了一件羊毛衫,我表姐用勾杆给摘了下来。 章静把大衣和身上的旧毛衫脱下去后,就涌出两座小山在微微颤动,她里面只穿个薄薄的粉色体形衫,很低胸的那种。 那男的还提醒他说学生在旁边呢。 表姐就要我进里屋去看会电视。 章静说没事,这是我们班最老实的学生。 听她说我老实我就不乐意了,但一想她就是让我嘴老实点。 必定她是有夫之妇,这种行为说好听点叫婚处恋,难听点就叫搞破鞋。 在小镇上要是传播开,影响是很不好的,尤其她还是个女教师。 试完毛衫后章静很满意就让表姐给包起来了。 之后又买了个皮包。 最后章静在内衣那片站了半天,好像有些踌躇。 表姐挺机灵的就说我们到里屋看吧,就完就划拉划拉抱了一堆内衣往里屋走。 我心想这肯定是去换内衣去了。 脑子中就幻想起章静啥也不穿时的光景。 那男的还走过来跟我闲聊了几句。 很快章静就从里面出来了,手里多了个黑鼓鼓的黑塑料袋。 走到我身边她就对我说林风,早点回家,省得大人惦记。 我嗯了声,目送老师和他的不知第几个男友走了出时装店。 表姐就说天都黑了,你今晚就在店里住吧。 我很意外,就说那你呢! 表姐随意地说我也在这住。 这话说完我就一阵惊喜。这就是说我今晚能和表姐住在一个屋了!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但我有个疑问,表姐要是害怕,就干脆从外面锁上门让店里空着或是让我自己住这都是可以的。 为啥让我陪他住呀,难道表姐今晚想色诱我? 那我该怎么办呢? 表姐没理我,开始打手机。 通了后,我才知道她是打给我家邻居的,让邻居帮忙喊下我妈。 等了一会,她就在电话里跟我妈说她一个人住店里害怕,让我陪她一宿。 我听电话里我妈答应她了。 关了手机表姐就让我去拉下卷帘门并锁好,然后就闭了灯里屋走,我就在后面跟着。 到小屋后表姐就坐在床上,把两条细长的美腿搭在一起,接着她就腰间解下钱兜来打开,开始数钱。 数完后她就咯咯乐了,很满意的说今天真是开门红呀。 完了她把把兜子往枕头下一塞,就从床上下来说,你先自己看会店,我出去洗个澡顺道再弄点吃的回来。 我说这不有淋浴吗,表姐说冷。 我就满是遗憾的去打开了卷帘门,把表姐放了出去。 再回到后屋坐在床上看电视,那上面还有表姐的体温和淡淡的香味,我感觉美滋滋的。 不到一个小时表姐就回来了,锁好门后我俩就在小屋里吃起了饭。 表姐的头发散发出洗发水的香味,粉脸娇艳明净。 她这时穿着一套紫色的紧身绒衣绒裤,显得身体的轮廓很美妙。 我问她为什么不叫个男朋友来放鞭呢。 她说现在还没有正式的男朋友,如果她说句,来的人有多是,只是这点小事,她不愿意打他们。 后来我问她章静刚才是在这屋里试穿内衣来着。 表姐听了就盯着我说:你是不是想知道你老师光着是什么样啊!我要不要明天安个摄像头呀! 我坚持问那她到底没有没光着呀! 表姐说你这个小色狼,乱想啥呢。人家只是挑了几件情趣内衣而已,内衣是不能试的。 情趣内衣这个词我好像听曾宝说过,啥意思我也明白,只要没见过实物,没想到表姐店里就有。 而且章静还买了几套,我不免对章静想入非非了。 表姐夹了块红烧肉硬塞我嘴里,我塞死你这个小色狼,我今天是引狼入室啊。 我连忙说我可不敢对表姐色啊。 表姐冷哼道。谅你也不敢,想都不要想。 我心说你还能控制我的想法呀,你还能干扰我脑电波咋的? 第五十七章 我成奴才了 我又问表姐:我老师买了那么多东西你给优惠了没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表姐哼了声说优惠?不砸死她们才怪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班主任咋那样啊! 我不服气的说管她跟谁呢,反正我觉她挺好的。 我表姐问我:我前一阵子听二姨说你在赵家窝棚用砖头子飞人,把派出所都给招家来了。你还跑河北躲了一个多月,有这事吧? 我无奈地点点头。有些埋怨我妈不给我保密,但一想这事咋能瞒了亲戚呢? 表姐讥笑道:你从小就老实巴交的,这回可长能耐了,听说还是为了给你的音乐老师出气。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表姐,她扯上音乐老师是啥意思? 她盯着我的眼睛说:小弟我看你有点心里变态。 我听了一惊,就问:我咋就变态了? 表姐呵呵一笑,说你呀,你有恋师情结。 我马上反对说没有。 你瞅你又是惦记班主任有没有光着,又是为音乐老师惹祸上身,没有就怪了!表姐很是不屑地说。 我被说得很委屈,解释说这只是一个正常男生的正常反应。 表姐说行行行我不跟你废话了,班主任就不提了,你音乐老师很年青吧! 我说比你能大个二三岁吧。 嗯!那你说表姐和音乐老师比谁更漂亮!谁更有吸引力。 表姐这个问题让我犯难了。 我只好说都漂亮都很吸引人的。 屁话!表姐放下筷子,腿抬到床上,伸了个懒汉腰说今天真累啊! 然后她就目不转睛的看电视。 我这时也吃完了,看了看小几上的饭盒菜盒,又看看慵懒的表姐。 没办法,善后工作又是我的了。 我把剩饭剩菜拿到卫生间旁边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如果在家的话我会留到第二天早上热热再吃的。 我心想反正表姐能挣钱,我就顿顿吃新鲜的。 我回头走时就愣住了,表姐站在床上正在脱绒衣。 我们中间隔着一面玻璃墙,玻璃墙把后屋分成卧室和卫生间两部分。 我很清楚的看到表姐先从头上脱掉绒衣,甩了甩长发,然后再俯身抬腿脱去绒裤。 表姐站直了身体,她这时只穿了套贴身的薄秋衣薄秋裤,那高挑性感、曲线玲珑的身姿让为之一震。 你傻愣什么呢!快进来。表姐嗔怪的说。 我心中一阵狂喜,表姐让我进去这是啥意思,这么快就开始色诱我啦? 我都忘了是怎么迈的腿就进了卧室。 表姐这时已经优雅地趴在了床上,头冲着里面。修长的身体伸展开来,一双精致的小脚几乎抵在我的腿上。 这个起伏的背面太诱惑人了,怎能不让人产生扑上去的冲动? 表姐双手交叠垫着下颌,边看电视边说:我腰挺酸的,你先给我按两下。 我心里一喜。 表姐色诱我的第一步这就开始了。 我斜着身子坐在床边,抬起右手轻放在表姐的细腰上。 先感觉了下表姐的体温,然后往下一按,这下手感挺强烈的。 表姐嗯了声说行,你还挺有劲的。 说完她又背对着我继续看电视。 我又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表姐的背面,各部分的比例是那么和谐完美。 她的臀不像章静那么丰满挺翘,而是与纤细的腰、腿保持着一种和谐适度的饱满。 按摩这东西表叔以前给我讲过一些,他说跟打人是一个道理,都是把力量渗透进去。 打人是给对方的肌肉、骨骼甚至内脏造成损伤。 按摩就是给对方肌肉和骨骼放松到舒适的程度就可以了。 按摩的过程是要循序渐进的,先由轻到重,再由重到轻。 看来今天我就可以把理论变成实践了。 我刚才按了一下,已经知道了表姐的承受力度。 接下来我就正式给她做腰部按摩。 我双手从她腰中间向两侧先推了几下,然后就用右手在上面轻轻揉动起来。 虽然隔着一层秋衣但仍能感受到里面的光滑。 她腰部肌肉反弹给我的手感也是很爽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表姐在看电视,起初没什么反应。 渐渐的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她就随着轻哼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再后来她的嗯哼声就更大了。虽然很刺激我的神经,但我怕给她弄痛了,就停下了手。 表姐转过脸,有些嗔怒的说:停下干嘛,没吃饱饭嘛? 我解释说怕弄痛了她。 表姐说挺舒服的,你继续。 说完又看她的电视去了。 我这就有信心了,又继续加大力度开揉。 表姐依旧嗯嗯嗯的叫着,这叫声太让我激动了,手上揉动得就越欢了。 后来我手上的劲慢慢减弱下来。 表姐的声音也变得像低吟浅唱似的。 最后我用双手轻抚了她细腰几下后,就叠在一起,往下一压。 她顿时就啊了一声,支起了上身。 我马上就解释说我给你按按腰椎。 她嗯了声说知道。 接着我连续又按了几下,每下她都是身子一挺,发出嗯的一声。 最后我说按完了,就双手离开了她的腰。 表姐长舒一口气,身体软软的平铺在床上成了个大字型。 我于是就按完收功,坐在沙发上欣赏表姐更加诱人的身姿。 她秋衣的底边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白晰光滑的腰肢来,就这一点风光也是很养眼的。 太爽了!表姐很满意地说,她这时偏着头,眼睛是闭着的,粉脸很是娇艳。 我听了也很欣喜,没想到我的手还有这功能。 我故意问她哪爽啊? 当然是腰呗,两三年了老是紧巴巴的。你这一按,就彻底松快了,你还挺会按的。 听到我偷笑。随即她就睁开眼睛对我骂道:小色狼,你想说啥,再胡说我可就搧你啦! 我故意打岔说我按得不好,只是乱按。 别装了,我说管用就是管用。表姐认真地说。 我又有了想法就问她还要按别的地方吗? 表姐说这就给折腾的够呛,以后再说吧! 我很失落,还想着继续给她按按腿或是其他一些部位呢,这回没戏了。 睡觉!表姐用命令的口吻说。然后翻身躺好拉上了被子。 那道美丽的风景在我眼前瞬间消失。 我睡哪啊?我问。 沙发!表姐伸手一划拉,抓了个毛毯扔给我。 我嘟囔说睡沙发也不舒服呀! 表姐眯着眼看了看我说:要不你跟我一被窝呀! 随即她就把被子掀开了一角,露出来半个身子。 我尴尬的笑着说:不用了,我还是睡沙发吧,就当睡弹簧床了! 我边脱边说:我可习惯了一级睡眠,你别偷看我啊! 表姐听完就乐了,很是不屑的说:小时摸都摸过了,还怕我看吗? 我听了竟然脸上发热,赶忙脱得只剩下秋衣秋裤,就躺进沙发,盖上了毛毯。 表姐就笑道:你还知道害羞呀!小屁孩! 要不是冬天,我就让你去小外屋睡了! 随后表姐就按了下床头的电灯开关,屋里就黑下来了。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感觉裤头下面潮乎乎的,我这个窘呀! 屋里已经有了一些自然光了,我看表姐睡得正香,呼吸声还很均匀呢。 我仔细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才六点半。 我就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上了趟卫生间。 回来时不知被什么绊了下,发生个响声来。 表姐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问你咋起这以早,再睡会吧。 我说醒了就睡不着了。 表姐就说你买早饭去吧。说着她就转了个身,从枕头旁边的兜子里拿出点钱来递给我。 表姐说南面不远有家包子铺,你买点回来,再带点小菜。揣上钥匙,把门都锁好,回来时你自己开。 说完又转头开睡。 我接过钱转身就出去了,然后开店门,再开卷帘门。 接着依次再都给锁上。 望着处面蒙蒙亮的天,我呼出了一口郁闷的气来。 我抄着袖筒往南走,街上没几个人,很冷很冷。 我脚下还有一点积雪被我踩得直响。 我有些后悔,要是在家我这时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呢。 到这来,我是又跑腿,又挨冻的。 晚上还睡不好,有这么个尤物睡在旁边,谁能踏实了。 前面就是包子铺了,真的不远。 老板刚把笼屉摆在炉子上,告诉我等一会。 我就进了后面面馆。屋里只是窄窄的一溜,也很冷,没有人。自家装的暧气摸上去冰凉,看来还没生火呢。 跟老板娘买了些小菜,我就坐在冰窖似的屋里等。等了一阵子,处面老板就喊包子装好了。 我就出去付了钱,拎上包子往回走。 又是开门锁门我就进了表姐的小卧室,人家还睡呢。 我看了眼钟已经七点了。 放下东西后,我就躺沙发上看钟。天光渐渐放亮,钟面也清晰起来。 七点半我表姐醒了,伸过懒腰后说睡得真香啊。 然后她就钻出被窝,下了床去洗手间。 听到她那头哗哗哗的声音我这心里又不淡定了。 最后轰的冲水声响过后,表姐就开始洗漱了。 我这才想起我还没洗漱呢。 等我洗漱完回来时,表姐坐在床边正吃得津津有味,说这家包子还是那么好吃。 我真想把那些包子全塞她嘴里去。 这是我起早,挨冻买的呀。 你出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吃现成的啦? 吃完包子,她又是啥也不管的去了卫生间洗头,吹头。 我把吃剩的收拾收拾就又扔进了垃圾桶里。 还无意的撞了她腿一下,她还说我没眼力见。 后来我就说没啥事,我先走了啊! 她边吹头边照镜子嗯了声就算回答我了。 我走到前屋开了门后,把钥匙挂在内侧的门把手上,就出了时装店。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我往家走的路上,就决定下来:这个时装店我再也不来了,我这不是成了表姐的奴才了嘛! 第五十八章 姐俩一起看 我回到家时我爸没在家,我妈说是去我奶家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百度一下爪屋书机] 我妈问我表姐的店开张第一天生意好不好。 我说挺好,开业大吉。 我妈说这就好啊,自己有个小买卖的确不错。我本来也想去来着,但是卖的都是时毛的衣服,也没有适合我的,所以就没去。我这土里土气的还怕给你表姐掉价呢。 我说妈那你也买套时尚点的衣服呗。 我妈笑着说我可穿不了那些紧身的衣服。 我这才想起表姐之前还答应给我一套新衣服来着,这咋没动静了,这不是忽悠我嘛! 我很郁闷地在家看了一上午电视。 下午实在觉得没意思了,我就出去打电话叫来了曾宝,他按我的意思是坐三轮过来的。 然后我俩就去找石辉,准备出去打台球。 我们没去老明的台球厅,在那玩人家也不要钱,弄得我们还不意思。 我就带着他俩抄小路去了上次和表叔玩的那家。 过年来玩的人挺多,我们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了张闲案子。 我提议我们三个同时玩那个叫抓兔的打法。 也就是15个球不论花色分为三组,1号到5号为一组,6号到10号为第二组,11到15为第三组。 把自己的五个球打进后,就可以打别人的了。打进一个,就是抓了一个兔子,对方就得给钱。 我定的是一块钱一个,他俩说他俩没我打得好,有点吃亏。 我说不玩拉倒,现在就回家。 石辉说刚来就回去呀?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曾宝说不就是输点钱嘛!我不怕输,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这一玩起来,石辉就来了精神了。睛眼瞪得溜圆,大力长枪的打得还挺准。 曾宝就开始使坏,那几个球也不急着进,温温柔柔的推到洞边给你堵上。 形势不太乐观,但也激发我的斗志。 我们三个一直打得天黑,虽然打得很辛苦,最后我还是赢了七八十块钱。 他俩见我往兜里揣钱,还逗我说你还真揣呀!太不够哥们意思了。 我说过年你俩兜里都有钱,不拿白不拿。 他俩就笑我财黑,我想不赢你俩点钱,心中这口闷气往哪出呀! 这时来了一个熟人,黄毛!就是上次让我叔给踹门口河里的那个,她怀里还抱着个二三岁的小丫头,哭哭啼啼的。 黄毛见到我就笑说过年好啊,兄弟。 我也很客气地说你也过年好呗,玩两杆啊。 黄毛苦笑着说不行啊,我这得带孩子呢。 我问她是谁家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黄毛尴尬的笑笑说拉倒吧,我还没结婚呢!这是我表姐家孩子,她带着孩子从市里来看我妈。孩子又哭又闹的磨我表姐,我就抱她出来溜溜。 黄毛刚说完那个小丫头就又嚎上了,黄毛就赶紧满脸堆笑的哄着。最后那个小丫头使劲的揪着黄毛的头发,喊着走啊走的。 黄毛乐呵呵的说好,这就走,这就走。 我和黄毛相互打了个招呼就看他抱着孩子出去了。 这个事对我心里有些触动。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都快八点了,就张罗着回家。 我们三个来的时候是抄的小路,从台球厅出去旁边就是商业大街。 我们坐上三轮往北走,快到十字路口我姐的时装店时,我特意看了一眼。 就见卷帘门冰冷的封住门口,死气沉沉的。 我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之后他俩先后下了车,我自己坐着三轮回了家。 我妈正要收拾饭桌呢。我爸在旁边坐着就说我又跑哪疯去了,吃饭都不知道回来,缺心眼啊! 我一甩袖子就进了自己的屋。 我爸骂了两句就让我妈撵回他的屋看电视去了。 我这个气呀!过年了还骂我。 我妈就进来了,她跟我说你咋才回来,下午你表姐给我打电话了。说让你给她作伴去,她一个人害怕。 我有些意外,但一想表姐这是给我看住了,没完了这是。 我就没好气的说:自已的店就自己看去呗,老使唤我干啥,我又不是她奴才。 我妈有点生气就说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给你表姐帮点忙那不是应该的吗,你年青力壮的还怕累坏了吗?现在一家就一个孩,她不找你找谁? 我说她那卷帘门一拉也进不来人,有啥怕的呀? 我妈就很严肃地说:你表姐说了,她以前自己给老板看过一次店。睡到半夜就被人砸醒了,她吓得够呛,就哭着给老板打电话。 老板来时,她开门一看,门口都是砖头子。她老板说一定是喝完酒在街上乱逛的小痞子砸的,以前别的店铺也遇到过这种事。 我感到问题很严重,不觉就担心起表姐来。 我妈说你快去吧,你表姐求我让你以后白天回家,晚上去帮她看店。我答应她了,别看她平时能耐的,但必竟是个女孩子,遇到那种事能不害怕吗。 我无语了,有点汗颜。黄毛那样的混混都能不厌其烦的帮自己表姐哄孩子,我跟表姐较个什么劲呀!何况表姐以后还可能遇到吓人的事。 我马上到外屋扒了两口有些发凉的饭菜就出了家门。 我又小跑着到了表姐的时装店门前,拍了几下卷帘门。 一会表姐就在里面问是谁,我回了声是我。 就听见哗啦哗啦的开门声,卷帘门升到一半,表姐就给我位了进去。 我的额头差点撞门上,我也转身帮表姐把卷帘门拉到底锁了起来。 我习惯性的锁好了玻璃门,就听表姐埋怨我你跑哪去了,这么晚才来,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我心想我其实就在离这不远的台球厅玩来着,只是不愿来罢了。 表姐把一套钥匙交给我说,这个以后你就随身带着吧,我还有一套。二姨不是告诉你了吗,以后你就每晚都来陪我看店。 我叹口气说以后我就是你的长工了。 表姐嘻嘻一笑,说给表姐当长工不好吗,有多少男人想当还当不上呢! 我就说那你就找他们呗! 表姐哼着说我才信不过他们呢。 随后表姐就说我昨天一忙乎,就把你的事给忘了。 我就明知故问:啥事啊? 表姐就抓着我的手走到男装那面,指着那些衣服说我不是说送你一套衣服吗,你自己挑,看好哪套就穿哪套。 这些男装都是款式新颖,面料考究,在我们镇算是最高档的了。 我越挑眼越花,最后还是表姐帮我挑了套卡其色的休闲夹克套装。 她把衣服搭在胳膊上,让我脱衣服试穿。 我脱掉外衣裤后,表姐就给我穿新衣服。 她的身子几乎要贴到我的身上,她那两团软绵绵的东东还撞了我胸口几下,撞得我胸膛麻酥酥的。 她红唇呼出的香醇气息和身体散出的幽香直往我鼻子钻,泌心入脾的,让人心旷神怡。 我突然感觉穿不穿新衣服都无怕谓了,就这么贴身站着就够美妙的了。 给我穿完后表姐就拉我到镜子前照,还得意地说这回小屁孩变成小帅哥了! 我看了眼镜中穿着新衣的我,感觉也是很帅。 不过我对那个小屁孩的称呼很反感,就说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呀,别小屁孩小屁孩的。 表姐切了声说在姐眼里你就是小屁孩,一日为姐,终生为姐,安得史丹? 后面那个英语我知道是你明白吗的意思。 就回了句,安得不屎蛋! 说完我俩都笑了。 完了表姐就瞅着我皱眉,我就不解的问她咋了? 表姐撇嘴说瞅你穿的这身毛衣毛裤,又旧又难看。 我也不屑地说我觉得挺好呀! 表姐摇头说声老土,就走到前面又取来一包衣服。 她回来就托着衣服对我说都脱了,把这套保暖内衣换上。 都脱了?我问都脱了咋地?我也不是没见过。表姐翻愣下眼睛看着我。 我就开始脱吧!要不她又要说她小时还摸过我那呢。 当我脱得只剩下个小裤头时,我就犹豫了。 表姐说行了,换上吧! 我几下穿好保暖内衣后,表姐又过来给我正道正道。 然后她满意地点点说这回齐了。 我觉得身上马上就暖和起来,这玩意是好。 表姐把那套新衣服挂了起来说明早起来穿走。然后拿过一个新裤头递给我说睡觉时自己换上。 我接过来时,就见她把我脱下来的毛衣毛裤薄秋衣薄秋裤统统抱到卫生间去了。看来她这是想给我洗洗,我心里很乐。 我走进表姐的卧室时,就看见电视旁边多了个影碟机,很新,很精致。 影碟机窗口正亮着,与之相连的电视机屏幕上正定格着一幅香艳的画面。 一定光着上身的美女正喜滋滋趴在床上,旁边伸出一双结实的手正在抚摸她的美背。 我为这个发现感到惊喜,表姐刚才一个人在看情色片呀! 表姐随后就进来了,说你看啥呢,在那傻笑。 我坏笑着指指电视,表姐瞄了眼电视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抛给我一个媚眼说:正好你来了,咱俩一起看。 我心里一阵狂喜,这待遇真心不错。 表姐说完就拿起摇控器,冲那面晃了晃。 画面开始动了,我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起来。 第五十九章 就爱吃包子 表姐随后也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郞腿颤悠着一只拖鞋。[最新章节免费阅读到**]丶丶 画面上的镜头在往上拉,那双结实的手臂是从一件白大褂的短袖口里伸出来的。 这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脸色平静地在抚摸着女人光滑细润的美背。 那手法跟我昨天给表姐按腰的手法有些相似,我猛然醒悟,这是部按摩教学片。 表姐笑了,笑得很开心,很戏谑。 我有点发窘,伸起双指揉了揉额头。 表姐说你咋不看了,刚才不是看着直傻笑吗,现在大失所望了吧!哈哈! 我无奈地说你看这个干嘛呀!就不能看点别的吗? 表姐问我想看啥。 我弱弱的说要看就看点带色儿的多有意思。 表姐搧了下我的后脑勺哼了声说这是我今天在对面的音像店买的,你好好看看,学学人家那手法。 我眼前一亮,表姐这意思是让我学会了然后再给她揉背,这个福利也蛮不错呀! 于是我就和表姐认真的欣赏起电视里的按摩手法来。 那些手法无外乎就是先抚再揉再拿捏,点穴,最后拍一拍,滚一滚,敲一敲的。 那些手法我基本就都记在脑子里了。 背部教学放完后就该腿部按摩了。画面上的两条美腿还来了个特写,很是诱人。 这时表姐就给暂停了,我问表姐继续看后面的腿部按摩呀!。 其实我想看看电视里的美腿。 以后再说!说完表姐用遥控器调关了影碟机,连电视也关了。 她坐到床边对我说,看会了没有。 我自信地点下头说都会了。 表姐说那你就开始实践吧。说完她转身上床,脱去绒衣、绒裤,然后优雅的贴着床边一趴,头对着床头。 我站在她的侧面看着她。 虽然她穿着紧身薄秋衣的背面很诱人,在那上面双手又按又揉的一定是件很爽的事。 但我心里还是有点侍候人的郁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就说你这都赶上慈禧老佛爷的待遇了。 表姐得意的一笑说那以后我就叫你小风子吧。小风子侍候着,快点给老佛爷揉背! 我不情愿的喳了声,就把她的秋衣往上一掀,光洁莹润的美背瞬间映入我的眼帘。 手一放上去,感觉又嫩又滑,真是爽啊! 表姐突然扭过头,有些薄怒:小色狼,你干嘛呢!敢占表姐便宜! 我很无辜地说:你不是让我揉背吗,电视里那女的不就是光着后背吗? 表姐切了声说电视是电视,你现在就隔着秋衣给我揉。 我啪的一下放下秋衣,心想隔一层就隔一层吧,总比隔着绒衣手感好吧。 我学着电视里的手法,双手先抚她的香肩,接着再推她的美背一直到腰。 推了几次我就转头看她。就见她脸枕着双手,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这女人真会享受!我现在又多了个差事—免费按摩师。 我边揉也边享受着手掌与她肌肤的触压感,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也是很酥爽的。 她开始悠长的呼吸着,显得很陶醉。 在我给她做捏脊这个手法时,她的反应就有些强烈了。 开始她咯咯的笑,我就加了点劲,把她背上的皮肤提得更高一些。 她就痛得哎哟哎哟的叫了,还让我轻点。 我渐渐松下劲来,还说这是初次捏力度掌握不好。 表姐没说啥又继续享受上了。 接下来的点按穴位时,我故意加大了手指的力度,我看见她忍着痛发出咝咝的声音。 我心里就乐,嘴上就说你没听电视上说吗,力度小是起不了作用的。 表姐忍着痛嗯了一声其实我也就是适度的让她感觉下疼痛而已,只要她的咝咝声突然变大,我就马上松劲。 最后就是结束前的整理手法了。 我先是弯曲手掌在她后背上滚一滚,再用空心掌拍一拍。 这个过程她轻哼着,很愉快。 最后就是用两个手掌的侧面开始敲打了。 我立起的手掌像两把菜刀剁菜馅似的在表姐的背上和腰上就剁开了。 随着频率的加快,表姐的嗯哼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最后我只能看到无数个掌影在起起落落。 表姐的嗯嗯声密集得像是机枪扫射,最后凌乱得都差声了。 我这才停下手来,按完收功。 我望着虚脱般趴在床上的表姐,感觉很满意,尽管我满头大汗的。 这个按摩过程,可以说双方都是很愉悦的,没有什么谁侍候谁的意思。 完了我就有了尿意,我就去了卫生间。 我刚进去就看见我那些换下来的衣服正委屈地躺在垃圾桶里。 我边尿边喊表姐:你把我的衣服都扔垃圾桶干啥,不是要给我洗吗? 表姐懒洋洋的说谁惜得给你洗,都不要了,以后你从里到外的衣服姐都包了。 我这一高兴,差点尿到保暖内裤上。 这待遇真不错呀! 回到小卧室表姐已经在被窝里开始睡了。 看来她这一天是挺累的。 我也脱巴脱巴就躺进沙发,在毛毯下换上了新裤头。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表姐踹醒的。我睁眼就看她站在沙发前面,双手叉腰的说:懒猪,起来买早点去,都七点二十了! 想起昨天早上那么的冷,我不情愿地说再让我睡一会吧。说完我就侧着身子蒙头继续睡。 表姐一把就给我身上的毛毯掀开了,一只小脚就往我大腿缝里蹬。 肉乎乎的,我被她蹬得还挺舒服的。 后来她的脚趾就碰了我最关键的部位。 她的脚继续加力,我就有点吃不消了。 再不起来,我就给你蹬废了。表姐坏笑着说。 我在她小脚上狠狠捏了一把,表姐条件反射似的把脚收了回去。 我赶紧起来穿衣服,管她咋想咋说呢,反正是让她给蹬得起反应的。 表姐扔下钱,说还是那家的包子。就又回去安歇了。她应该七点半起来,八点开门,这十分八分的她也不浪费。 还吃包子啊?我问。 嗯,我爱吃!表姐懒洋洋的说。 我拿上钱,嘟囔着你不是有两个吗,老吃人家的干啥? 表姐举着枕头就砸过来了,她的那两个大包子在秋衣里一阵晃荡。 我走到前屋换好了那套新衣服,就开门出去了。 外面还是嘎吧嘎吧的冷,好在已经大亮,街上的人比昨天早上多了不少。 到了包子铺外面,老板说又来买包子了,小伙? 我说嗯有人就爱吃这口,没办法! 老板得意的笑笑,打开热气蒸腾的笼屉,给我装好了包子。 我这天在街上闲逛的时候还遇到了周菊。 周菊见面就给我来了个熊抱,给我吓了一大跳。 看着路人惊讶的眼神,周菊就放肆地大笑。 周菊说我穿上这套休闲装比以前帅多了,啥时也变得时尚起来了。 我说过年了谁不穿得好的。 周菊撇嘴,说我以前是没有这么高的穿衣品味的。 我听了心里很感谢表姐对我的包装。 我发现她比以前多少瘦了一些,穿得也时尚了,头发还染成个酒红色。 寒暄几句后,我问她学美发学得怎么样啊,啥时回来开发廊啊。 她说学得差不多了,过完年回去在美发总汇就能干活拿正式的工资了。 我很替他高兴。 她打听了我的一些情况之后就说在大街上说话太冷了,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这时也快中午了,我问她去哪呀? 她说还去上回的那家杏花村。 于是我俩就溜达着去了杏花村饭店。 店里没几个客人,显得很肃静。年还没过完呢,吃饭的人就少。 我俩要了些菜和啤酒就边喝边聊。 周菊还从兜里掏出个手机来放在桌子上,我有点羡慕。现在带手机的人还是很少,有的还带着传呼机呢。 我们俩聊了很多,包括我和马成魁的两次大战。 她笑着说你的确挺能折腾,以后一定能折腾出名堂来。 她说她以后就在市里发展了,城里比我们镇上繁荣,钱也挣得多。 我问她以前不是说要去上海,深圳那些大地方吗。 她说以后有实力了就去。 我问她和吕丽有过联系没有,她说前几天通过电话。 吕丽现在也不念了,已经登台唱戏了,还还有了点小名气。 我感叹呀,这位有才艺的漂亮女生前途不可限量啊。 喝得晕晕乎乎时,周菊又问我上次我和吕丽从这走时,在三轮车上就没有点啥事吗。 我马上矢口否认,说都喝得挺多的,动都动不了,能做啥事呀。 周菊坏笑着说全指酒后才能乱性呢。 我说一会咱俩乱一回呗。 周菊说好呀,我乐不得的。 后来她又神叨叨的问我和汪虹睡在一起没有。 我就没呢。 她不信连问了两次真的吗。 见我肯定的点头,她就说真玩蛋,到现在还没把汪虹给上了。 我说这事着啥急呀! 周菊说别装了,你能不急嘛!你不急我都替你急。 我说这你能替得了吗?你也没长那玩意? 我俩就一起大笑。 付帐时她还跟我抢着付,最后还是我结的帐。我说你在外面花销大,我也没啥可花的。 分手时,她又给我来了个拥抱,我也结结实实的和她搂了一下,好朋友嘛。 没想到周菊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哈哈大笑。 边上三轮边对我说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们在市里再见面。 说完,她就坐着三轮走了。 第六十章 四美女嬉戏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晚上都是帮表姐做隔着衣服的背部按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至于那个教学片她也不放了,想给她按按腿或其它部位的也没戏了,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正月十四这天我们开学了。 同学们见面都是互相拜年,依然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明天是正月十五,过完十五才算过完年。 我和曹丹互想问过好后,就问她老明现在忙什么呢。 曹丹说老明和兄弟们正研究去大集上的农贸大厅里收猪腿的事。他们收上来后,市里那面就来车拉走,听说挺赚钱的。 我很佩服地说你老哥真能抓钱。 曹丹平静地说他们那行人没钱就无法混。 我很赞同的点点头,觉得曹丹虽然岁数不大,但看事情还是比较成熟的。 我说上次唱歌没唱好,有机会再去唱呀。 曹丹说去过一次就行了,也没多大意思,乱哄哄的。 说着还微微有些脸红,我估计她是想起了上次在歌厅,小凤他们让我和她合唱情歌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 章静来时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尼子大衣,上课时就脱下挂了起来。 我看她身上穿的那件羊毛衫正是在我表姐店买的,是那个男人付的钱。 她穿着那件羊毛衫显得很端庄,很高贵。 见我盯着她看,章静就用审视的眼光瞄我。 讲完课文后她就拿着新换的一根木棍边往另一只手上拍着,边向我缓缓走来。 教室里的气氛就紧张起来,大伙知道章静又要打人了,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上次因为饺子的事在楼上打三年级的学生时,她可是真抽啊,棍子都打折了。 我也有些奇怪,自问没犯啥错呀!作业我也都写完了,她要打我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曹丹也是不解的望望我又望望章静。 章静走到我跟前站定,沉着脸让我站起来。 我也随即站起,心想这么多人看着我呢,我也不能犯怂啊! 然后,章静就扬起了木棍,在我头顶敲了三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劲用得不大,我感觉微微有点痛,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坐下吧,随后转身踱回了讲台。 章静让同学们自由地读课文背单词。她自己坐在讲台里闷头看起了教材。 同学们参差不齐的读着课文,投向我的目光由刚才的紧张变成了疑惑。 曹丹摇摇头,认真的读起课文来。 我扫了眼石辉,见他挠着后脑勺做思索状。 曾宝在笑嘻嘻的向我眨眼睛。 下课后,等章静走出了教室,曾宝就最先蹿达过来了,后面还跟着石辉以及其他同学。 曹丹也坐着没动地方。 他们问我怎么得罪班主任了,我说不知道。 曾宝兴奋的说你是不是又拍章静那啥了。 石辉急忙拍了曾宝一下屁股,曾宝伸了下舌头不说话了。 后来他们就讨论章静敲我三下头的用意。 有一种有趣的看法,那就是像孙悟空学艺时被师傅打了三下头似的。三更后去见师傅,就能学到了七十二变。 章静这是暗示我半夜三更的去找她,她能教我什么学好英语的秘诀。 曾宝又拿我开涮说半夜三更的跟美女老师学完艺后,是不是还能发生点风花雪月的事出来。 听他说完大伙都开心的大笑,曹丹笑得也很灿烂。 这些当然都是扯蛋的事了。我心里想着章静这可能是要我三思而行,不要把她和那男人来买衣服的事说出去。 她今天穿那件羊毛衫应该是故意试探我的。 由于那个小院给扒了之后,我下课时就只能去双杠那玩了。 石辉总爱去厕所抽烟,曾宝在操场四处乱转。 那俩体育生对杠子一点也不感兴趣。 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元江、元海哥俩。 一下课就跟着我练,认真劲真是值得表扬。mianhuatang.info 我们三个练得正起劲的时候,马成魁带着几个小子就过来了。 我们仨看见他们就暗自做好了开打的准备。 马成魁走到跟前还先给我拜了个年,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就嘴上应付说着你过年也好呗! 马成魁显得少有的正经说:林风,我们这老些人两次都让你们打败了,我算是服了,咱们讲和吧! 我问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马成魁说还能怎么做呀?我们三个班的人以后绝不会再招惹你们,只要你们不欺负我们就行。 我切了声说:我们有欺负过你们吗?这两回不都是你们挑的事吗? 马成魁尴尬的笑笑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咱两头就和平相处。虽然做不成好朋友,但绝不做冤家,你说对不对? 我点点表示赞同。 我又问他如果双方的个别人私下有了什么摩擦,那我们是不是又要开打呢? 马成魁说没事,他们一定会克制的,只要我们不往深了逼他就行。 我说就这么着吧。 马成魁刚要转身走,又转回来跟我说你们以后要是跟解志鹏有了冲突,可要小心点。那家伙真是个敢玩命的主,他手下的也都挺能打的。 见我微笑点头,马成魁就带着人走了。 望着他们走远的背景,元江说马成魁这鳖犊子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先稳住咱们,又想着找机会对付我们吧! 元海哼了声不服就他妈的再干,这次肯定打废他。上次咱俩从桌子上给他扯下来,要不是没时间就直接给他踢废了。 我想起联欢会那天马成魁被拉到地上后还被曾宝他们踩了几下,当时就起不来了。 我笑着说不会的,他应该老实了。 马成魁他们直到半年后毕业离校一直挺消停的,马成魁在校内校外和我碰面的时候还主动跟我打招呼,双方整得相敬如宾似的。 第二天就是十五了,我们镇上也没有灯会。这么多年来也就是晚上吃点圆宵,看看晚会就算过十五了。 听我爸说以前是有灯会的,很热闹的。就在镇政府大院里,各企业单位都做好花灯来展览。去看的人也多,还有有奖猜灯谜的活动。 也就这些年来不办了,因为各单位的效益都不好,也就没心思整了。 曾宝在开始张罗晚上去歌厅的事了,让我带着汪虹也去。 我想起上次和曹丹在歌厅遇到老明和一伙混混打架打得出血的事,就不想找汪虹了。我怕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会吓到汪虹。 再说唱完歌回来都得十来点钟了,我担心表姐一个人害怕。 我就对曾宝说你们去吧,我晚上还有事。 曾宝又问了两次啥事,我没说,他就摇头直说可惜。 晚上我到了表姐那的时候发现没上卷帘门,玻璃门上还反射着里面的一点灯光。 敲了几下后,就看见从里屋出来一个胸前波涛汹涌的女人,是珍姐。 珍姐开了门就逗我说又飞回来了,金丝鸟。 听她这话茬她是知道我在这给表姐做伴的。 表姐的卧室里传出来叽叽喳喳的说笑声。看来曼姐和玲姐也在这呢,今天这四大姜咋又凑在一起了? 我一进去就看见她们三个并排挤坐在小床上,腿平放在床上,翘着脚丫。 我说你们都在呀!就坐在了沙发上。 曼姐就逗表姐你看你小情人真准时,到点就来了。 玲姐咂着嘴对表姐说你这前屋卖货后面就金屋藏娇了,你真不嫌累呀!明天你就在家住一宿,我来替你在这住行不行。 表姐说都一边去,表弟是我自己的,谁都别跟我抢啊。 珍姐也跟着进来说让你吃独食,姐两个收拾她。 于是表姐就被她们仨收按在床上,又被摸胸又被挠胳肢窝的。 表姐手刨脚蹬的使劲挣扎,咯咯直笑。 那三个也边笑边数落,嘻闹声把房盖都要掀起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这下可大饱眼福了。 四个美女什么造型都有,撅着的,跪着的,躺着的,燕瘦环肥的都很性感。 臀波乳浪晃得我眼花缭乱,口干舌燥的。 她们扭打时小腹和腰部的风光也展露出来,都是白花花的很是诱人。 闹了一会表姐就求饶了。娇喘着说行了有福同享吧,只要我表弟他愿意。 珍姐笑着坐回在沙发上,坏笑着看我。 曼姐和表姐盘腿坐在床里头。 玲姐往床边一躺,双眼对我开始放电。 我当时真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玲姐说:小弟弟,你表姐可说了有福同享。来先给玲姐按按胸,按成像你珍姐那么大的。 说完还挺了挺她那不算太丰满的胸来。 不用说我表姐一定把我给她按摩的事跟这三个闺蜜说了。 不愧是闺蜜呀,啥都能说!不知道她把那天早上她蹬我小弟弟的事说了没有。 要说了,我可就太没面子了。 我说我可不会按胸,你要隆胸就去市里的美容院多好。 玲姐说那太远了。没事,你就当给你表姐按背了,就那么按吧。 我心想按就按呗,这便宜不占白不占。虽然不算太丰满,但总是肉做的呀! 我过去就伸手去按玲姐的那两个东东,刚要按到时,表姐就急忙喊:小色狼你还真按啊。 我手一停顿就听珍姐说色狼当然要真按了,要不就对不起这个称号了。 她们几个又都咯咯咯的笑。 我手下面的玲姐也翻了个身,她两个东东也随之蹭得我手心一麻,然后她就趴在床边。 你还是给我按背吧,要不你表姐都能急疯了。 这回表姐不出声了。 于是我就简单的给玲姐按了按背,手感也是不错的,虽然隔着一层绒衣。 按摩时这个玲姐竟然发出夸张的呻吟声,比那种片子里叫得还魁惑,叫得我都起反应了。 按完我才想起来问表姐:今天什么事四个人聚到一起呀! 表姐说今天珍姐过生日,表姐请她仨个去唱歌,让我也一起去。 第六十一章 歌厅最是乱 初次看书的朋友在看书前,千万不要忘记点击右上角的追书,点过后就可以得到最新更新的提示了!以前忘记点追书的朋友也点上吧,左面的撸撸麻烦也点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对本书和本人有什么要说的,就点卖萌说出来,我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的。 我心想这是啥事呀,之前为了回来陪表姐刚拒决了曾宝的邀请,这回又要跟着她们去歌厅。 见了面都尴尬呀! 这不是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嘛! 表姐说你不愿意去吗? 曼姐拿情做调地说去吧,小弟弟。有四位漂亮姐姐陪你,不去那不就成傻子了吗? 到了那你珍姐的这俩蓝球就让你随便摸。 说完这两女人又闹起来了。 我说那就去吧,恭敬不如重命呀! 四大美女就嘻嘻哈哈的下来穿鞋,穿外套。 我先走了出去。在外面门口等着到她们都出来后,就锁好了门。 表姐的时装店离歌厅不到200米,几个人溜达着往那走。 我就问珍姐过生日男朋友没来吗。她说前几天才吹。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刚失恋。 玲姐说她失恋是家常便饭,越失恋她就玩得越欢。 大伙就笑,珍姐也豪不在意。 说着话就到了歌厅。 我们要了个小包间,进去后表姐对服务员先上一箱啤酒,多上些果盘,另外给果盘钱。玲姐把灯光调得很朦胧,珍和曼姐就开始唱上了,音响开的并不大,可能这位两美女喜欢温柔的情调吧。 我和表姐坐在沙发里闲聊。 我问表姐今天生意好不好。 表姐跟我说中午是玲姐请吃的饭,下午她们三个就在时装店里呆着。 今天衣服卖了不少,就是遇到个烦人的顾客。 我问她啥样的一个人。 表姐说也就二十多点的小伙吧。 前天买的一套衣服今天来说让我给他按原价退钱,理由是不太合身。 我看那上有不少油渍,就算能洗掉的话,也卖不上原价了。 我就跟他说要扣掉一部分钱退给他。 那小子说话还挺横的说必须按原价退钱,少一分也不行。 谁也不让份我俩就吵起来了,珍姐她们也帮着我和那小子吵。 后来那小见吵不过我们就拿着衣服走了。走时还告诉我们这买卖以后肯定开不成了。 表姐满不在乎的说这小子也太小抠了,因为三十二十的就跟女人吵个没完,啥也不是,也就是口头恐吓下,给自己找台阶下呗。 我听了也没太在意,就说开门做买卖啥人都能遇上。 表姐说可不是吗。 这时啤酒和果盘就送过来了,都摆在茶几上。 几个人就开始边喝边唱。我想起曾宝他们也应该到了。就想去看看他们。 我就起来说我先出去上个厕所啊,你们慢慢喝。 她们还笑我尿路短,刚喝两口就去放水。 我笑着就出了包间,到了走廊里。包间大多是关着门的,我也不好意思挨个去敲。 我就边走边支愣耳朵仔细分辨着各个包间传出来的歌声。 居然听到有人在唱心太软,贱声贱气的。是曾宝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就找到了那个个中包,推开门一看。好家伙,这人真不少,有男有女的。 石辉他们一看见我就哈哈大笑。曾宝说你的事提前办完就来找我们来了吧! 我只是尴尬的点点头,打量了他们。 除了曾宝外都是成双成对的,搂脖子抱腰的,这个粘乎呀! 曾宝把话筒扔给别人。趴我耳朵上说,汪虹咋不来,我说她有事来不了。 曾宝叹气说老郁闷了,不来好了,他们五对在这演我呀这是。 我那管家婆晚上也不出来。就算出来了,也最多只能拉拉手,哪能像他们这样啊。还都他妈的整情歌对唱,你说气人不。 我笑着说不是你张罗的吗。 曾宝说可我没想到他们对象来的这么齐呀,就我一个人耍单,你来了正好,我心里还能平衡点。 我说滚犊子吧。我是来陪你来这耍单的呀! 曾宝嘻皮笑脸的说谁让咱俩是哥们呢!有有难同当吗? 听他说完这下半句,我突然想起刚刚在店里玲姐说的那上半句有福同享来。 我想一会再回包间里那三个肯定还得骚扰我。我一个人招架真有些吃力,正好曾宝在这正空虚寂寞冷呢!干脆把他带过去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坏笑站看站曾宝,看得他有些发毛。问我为啥这样看他。 我说你把耳朵伸过来,我告诉你点好事。 曾宝听话的就照办了。 我跟他说你不就是想找女伴吗,我那可有三个大美女呢。都挺风骚的。你去不? 曾宝两眼发光说真的啊,快带我去。 我说就咱俩去,别告诉他们。 曾宝说知道了。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去,你没看一对对粘得像狗皮膏药似的。 我站起身说你们先唱吧,我和曾宝出去办得事,要晚一会回来。 他们还问啥事呢,这么神叨叨的,一首歌都没唱呢就急着走。 我也没跟他们费话就带着曾宝出了包间。 曾宝边走边问是真的吗,那三个美女跟你啥关系呀! 我说到了那就知道了。 我俩一进小包间,曾宝就是一声惊呼。 这么多美女啊,怎么又多出来一个。 我先给美女们介绍说这是我铁哥们叫曾宝,特意来拜访你们。 然后又给曾宝介绍这是我表姐,玲姐珍姐曼姐。 曾宝的小嘴马上像抹了蜜似的兴奋这个姐那个姐的挨个拜了一圈年。 四大美女顿时就眉开眼笑的,嗯嗯的应着。 玲姐笑得最欢。说这个小弟弟长得喜庆,嘴还甜,太让我喜欢了。 说着就搂着曾宝坐下,拿了一瓶酒给他。 曾宝激动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和玲姐撞了下瓶子就开始往嘴里灌。 六个人喝了几口,玲姐就搂着曾宝开始情歌对唱。 随后曾宝又被珍姐和曼姐先后搂着唱个没完。 我看曾宝的小脸通红通红的,那歌唱得都唱跑调了。他的小胖脸还总往珍姐胸上蹭。 可谁也没意,都只顾着笑了。 12瓶一箱的啤酒很快喝完了,表姐又叫来了一箱。 果盘里的水果还有不少呢。 大家又继续喝继续唱的。又喝了一气。 玲姐这时和曾宝已经唱不动了,坐在最里面的沙发里边喝边聊呢,聊得都挺欢的。 我表姐酒量要差些,喝得满脸潮红的开始唱歌了。她也是搂着我也整了首情歌对唱,唱得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唱了三首,珍姐就接茬搂着我唱。她也身子打晃 后来又是曼姐,我不但能感觉到她身体绵软与温热。那缠绵的歌声也让我有点意乱情迷的。 酒我是控制着喝的,知道一会还得看着点表姐,她那点酒量一定肯定得醉。 两箱酒都喝光后,表姐含糊不清地喊我我扶她去厕所。 她踉踉跄跄地搂着我的脖子,我扶着她的腰就往走廊走。 厕所在走廊的对面的尽头。 好不容易到了那,表姐就自己扶着墙进去了。 我也趁机去了趁男厕所放了遍水。 马上又跑了回来,等了一会。表姐才出来了。 我扶住她时就见她胸前的绒衣上,湿透了一大片,她的嘴唇也湿淋淋的。 我估计她肯定是在里面吐了之后又迷迷糊糊去水笼头那漱口,水淋到绒衣上都不知道。 我有点心痛的就扶着她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见从前面包间里出来三个小子。二十出头的样子。也是有些微醉的往厕所这面来。 其中一个金鱼眼的小子。就盯上了我表姐。 我问他你看我姐干啥? 当时我表姐是低着头的。 金鱼眼说你姐是时计店的吧。 我说是又咋地,你有啥事。我对他刚才看我表姐的神情很不满。 这时我表姐也抬起头来含糊着嘟囔了一句咋不走啦! 金鱼眼一看,就乐了。对旁边那俩小子说就是这个骚货,不给我退衣服,还挺能吵吵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金鱼眼就是我表姐刚跟我说的那个不讲究的小抠男人。 旁边那俩小子就说,这女的喝醉了,咱们正好收拾收拾她。 金鱼眼对那俩小说把这小子先给我架出去。 说完他们同进行动。 两个过来就抓我,金鱼去拉我表姐。 这下把我给气坏了。 我想都没想抬腿就是一个撩阴腿就踢金鱼眼那上了。 这小子由于轻敌,豪无防备在。 嗷的一声,就捂着裆在那直蹦。 那俩小子也突然一愣,也不抓我了,也同进抬腿来踹我。 走廊很窄,我又扶着表姐不方便躲。 只好和其中一人硬接了一脚,另一人的脚就踢我肚子上了。 我只好放下表姐,让她靠墙坐着。 这回我没有包袱了,我就和这两小子干上了。 金鱼眼那个包间里又了来两个小子。 看我们这在正打呢,也马上过来帮忙打我。 我刚放倒了一个,金鱼眼就奔我表姐去了。 我又抢过去护着表姐。那三小子也紧着打我。 我一急就大声喊上了:石辉,元江元海都给我出来。 我知道他们的房间离这很近。如果不是唱歌的声响大,他们之前听见金鱼眼的叫声就会出来的。 第六十二章 好心又被蹬 我第二遍才喊到一半,这几个小子后面的包间里就冲出来石辉和元江元海他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冲在最前面的石辉狠狠一脚就把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子蹬了个狗吃屎,当时那小子嘴就出血了。 元江跳起来,搂住一个小子的脖子向下一压一转身就给他摔翻在地。 元海抄住对手踢过来的脚脖子,向上一掀,下面同时一个勾踢。那小子砰地一声就四爪朝天的倒在水泥地上。 体育生吴军和刘凯走在最后面。 他俩前面只剩下一个小子。 吴军揪住那小子的头发,另一手就挥拳猛击对方的脸。 刘凯就往这小子的大腿和肚子上一顿乱踹。 金鱼眼一看他的四个同伙这副德性,脸色大变。 刷的就从里怀抽出把卡簧刀来,他拿出的同时雪亮的刀片也已经弹了出来。这货出刀还挺快的! 走廊里有女人在惊呼。 我这才注意已经有不少男男女女在远处看着我们。 曾宝和那三个姐姐互相搀扶着也吓得目瞪口呆的。 金鱼眼发一声喊,就握刀奔我肚子扎过来了。 有了上一次在苞米地里的恶战经验,我对刀子不再有什么恐惧。 我麻利地往旁边一闪身,让过刀子,一伸手就抓住了金鱼眼握刀的手腕。 快速用力一扳,就把金鱼眼的小臂反别过来。 他的身子也被迫扭转,后背对着我。 我的另一只手也从后面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拉。 金鱼眼这时仰头问天、反扭着着胳膊就动不了了。 我把他握手的手腕再一拧,那把刀就掉在地上。 接着他的头就被我按着撞向了墙壁。一下、两下、三下,被撞的那块白墙上渐渐变得血迹斑斑。 金鱼眼开始还能大声骂,后来就是闷哼声,最后没了声息。 石辉他们五个也把那四个小子围在中间踢得满地滚。喊痛声逐渐变成了求饶声。 虽然五对五,他们又比我们大了几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但由于他们的轻敌和我们平时的刻苦训练,以至他们败得很惨。 我松开手,金鱼眼从墙上往下滑,直到趴在地上,像只死鱼。 我回头看了眼表姐,她昏昏沉沉地倚在墙上,浸着头好像睡着了。 我喊住石辉他们。 珍姐她们也跑过来,扶起了表姐。这一折腾把她们的那点酒意也给吓没了。 三美女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曾宝过来时还是晕乎乎的,还问我咋又跟马成魁他们干起来了。 那四小子站起来后,其中一个显得很有胆色的小子问我:兄弟你报个号吧,让我们知道是挨了谁的打! 我说我叫林风,这几个是我兄弟。 那小子摇摇说没听过,你们是刚出来混的吧,跟谁混的? 我说我们还在念书呢,不是混子,没跟谁混。 那小子有点不相信,说兄弟不愿说跟谁混的,我就不多问了,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我扬扬下巴示意他说。 那小子哼了声说:我大哥是二大队的俆大胖,你知道吧! 这个俆大胖是一个老混子头,成名比较早,我也是听说过的。 但被他这得意洋洋的一问,我心里很反感。 我就说不认识,我们学生不了解社会的事。 那小子无奈地点点头说行,兄弟算你有刚。今天的事没完,咱们慢慢研究。 我怎能让他给威胁住? 我说我在二中上学,有事你尽管来找我。 那小子恨恨的点了下头,和其他同伴扶起地上的金鱼眼走出了歌厅。 金鱼眼他们走没影了后,走廊里的人也就各自回包间继续唱歌去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见在歌厅打架是多么的正常。 珍姐就对我说真没看出来,小弟还这么能打。 曼姐和玲姐还过来摸摸我手,摸摸我胸的问我有没有受伤。 曾宝晃悠着说当然了,这是我们老大,是我们二中八大怪的老大。 玲姐又把曾宝搂住问什么二中八大怪,快跟姐说说。 曾宝就拎着大舌头跟她咧咧上了。 石辉他们也是兴奋的欣赏着这四个美女,气得女友们对他们连拐带掐的。 我看表姐醉得一塌糊涂的,就对石辉说你们先唱吧。我表姐喝多了,我得送我表姐回去。 石辉艳羡地说这个是你表姐呀,太漂亮了。 元江那几个也同样眼中满是羡慕。 我又跟石辉说了句我先走了啊! 石辉说我们也唱得差不多了,不唱了! 于是我们两伙人各回各的包间。 曾宝是被玲姐搂着和我们一起回包间的。 我们穿好外套,表姐的大衣是被披在身上的。 我拿上表姐的兜子准备一会去结帐,服务员在前面带路。 往处走时,扶着表姐的珍姐让我替她扶下表姐,说她尿急先上个厕所。 曼姐慢条斯条理的挖苦说看打架都给吓出尿来了。 珍姐也没理她先出了包间。 我们走到吧台时就看珍姐正在接过老板的找零钱,揣进兜里。 她已经结完帐了。 见我从兜里拿钱要还给她,珍姐按住我的手说:我和你表姐从小玩到大的,你跟我客气啥? 石辉他们一大帮在门外面等着我们。 出了大门后我就让石辉先把曾宝送回家。 石辉过来就拉曾宝,曾宝搂着玲姐的腰这个不舍啊,不停的问:玲姐啊,还啥时一起出来玩呀! 玲姐嘻笑说:好弟弟,改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先回去吧。 一定呀!曾宝边走边说,电话号都没留。 曾宝被石辉弄上三轮车,李静芳跟着,三个人就先走了。 元江几个也随后散去了。 我们五个刚要走,就见表姐腿一软,膝盖几乎要碰到地面了。 珍姐扶起她说小弟你背着你表姐,我俩在旁边扶着。 我就蹲下身来,她俩就把表姐放在我的后背上。 表姐又软又热的身子贴紧了我,尤其是那两团绵软压得更紧。 这下给我压就是腿一软,我双手兜住她的屁股。努力的控制下自己的情绪,才站起来背着她往前走。 表姐热哄哄的脸着我的脸,酒气混和那股香醇的气息,让我感觉很享受。 她的鬓发撩拨得我脸颊痒痒的,麻麻的。虽然走得不快,但200来米的距离一会就到了。 她们帮我开了门后,我就背着表姐走在前头。 到了卧室的床边,我转身放下表姐,她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床上。 屋里太小,她们三就站在门口。 珍姐说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表姐。 我送她们三个到了门口,玲姐笑嘻嘻地说:小弟呀,今晚要好好伺候你表姐,她现在可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好机会可不能错过哟! 曼姐就挖苦她:干脆你也留下来吧,让小弟来个一马双跨。 玲姐笑道好啊,那就都留下呗,人多更热闹。 珍姐说你们就不怕给小弟累坏了呀!行了,都回家吧,有话明天再说。 我感觉我脸马上就红了。 三人咯咯的笑着往回走。 看着三个美女走远后,我就锁好了门,回到了表姐的卧室。 眼前的一幕让我又不淡定了。 表姐仰面朝天的在床上躺了个‘大’字,俏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优美的双峰随着呼吸在有节奏的起伏。 这情形,换了别的男人在旁边不得马上就得给她上了啊? 说实话,我心里也是有些挣扎的。 过了一会,我看见表姐的绒衣上还是潮乎乎的一片,还有点脏。 这样贴在胸上可不好。 我就过去掀起绒衣下摆想帮她脱下来,谁知道竟连带着里面的薄秋衣也跟着掀起来了。 这下她雪白的肚皮就展露在我眼前了。 表姐轻轻哼了声。 我只好一手抓住里面秋衣的下摆,另一只手往上脱绒衣。 当绒衣卡到她脖子那时,我就一手兜住表姐的头后面,另一手继续想从她头上把绒衣脱下来。 表姐这时就喃喃说:过去,不要脱嘛! 她的两手还抬起来有气无力的推我的胳膊。 这下差点给我吓尿了。 我就迅速的一拉,绒衣就给脱下来了。 表姐嗯了一声就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还响声了轻微的鼾声。 我给她盖好被子,就如释重负的坐在沙发里。 心想这女人喝醉了,真不是什么好事。 我去了趟厕所后,心情才平静下来,就想起了这帮小子的那个大哥俆胖子来。必定人家是社会大哥,我跟人家真是扯不起。 这伙人要是去学校找我,我得怎么应付呢?要是来找表姐麻烦,表姐这买卖还怎么开呀! 后来我就想社会上的事,还是社会人出面处理为好。 明天我就去找老明研究下,老明和那个俆胖子都是二大队的,应该是打过交道的。 第二天早上又是情景再现似的,我被表姐蹬着我那块给蹬醒了,这下劲使得很大,我很痛。 表姐穿着秋衣,眼神好像要杀人似的,她是喊着跟我说的。 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老实交代,不然我真给你蹬碎了。 我这委屈呀,好心不得好报。 我也理真气壮的说我啥也没做,只是帮你脱了绒衣而已。 然后呢!表姐又问,俏脸冷若冰霜。 哪来的然后呀,你以为是看电视剧呢。脱完绒衣你就睡着了,我也睡了呗。 你真的什么也没做? 你希望我做啥呀? 表姐的气势一弱,又问我:那你脱我绒衣干啥? 我不屑地说你胸口衣服都湿了,我能让你那样睡一宿吗? 表姐把脚收了回来,屁股一扭,去床上拿过绒衣仔细看了起来。 然后又揪起胸前的秋衣仔细看了看,我想那上面肯定还留有水干后的痕迹。 表姐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是这样啊! 我刚刚被她蹬,又被她侮辱人格的我岂能善罢甘休? 第六十三章 金鱼眼哭了 我愤然起身,快速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表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问:你干嘛去? 别拉我,我走了,不回来啦!省得被你冤枉! 我甩开她的胳膊,一只脚迈到了卧室门外。 我的胳膊又被表姐死死抓住,我用力往前挣,她就用力往后拉。 后来她连脚都用上了,是蹬在门框底下的。 她还喊着你给我站住,我不许你走。 我有点犹豫再往外挣的话,我挣脱了,表姐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一个屁蹲摔在地上,那可是水泥地面呀。 这下不给摔坏了,也得痛得大哭。 我沉默的站在那里。心里很矛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表姐的手慢慢松开,又突然抓紧,生怕我跑了。 后来感觉我真的不动了,她的手才离开我的胳膊。 她转到我前面,嗔怪我看了我一眼,说你咋这么小心眼呢。姐跟你弄玩呢。 我哼了声说有这么闹玩的吗? 姐是女孩子嘛!表姐嗲声嗲气的说,还低下了头。 我懵了,火气顿时化为乌有。在我面前一向强势的表姐啥时有过这种小女人状态呀! 我有些手足无措了。表姐推着我往后走,走了两步,我就一下坐在了床上。 表姐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笑吟吟的看着我。 沉默了一会,我问她昨天的事你不记得了? 表姐皱眉想了会说我就记得去了趟厕所,别的就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我说上次退衣服那小子是不是长了双金鱼眼。 表姐忙点说你见过这小子。 我说扶你从厕所回来就遇见他了,他还有四个同伴,我还跟他们打了一架。 表姐就问打架的原因。我说他们想把你带走,找个地方收拾你。 表姐脸色变了,说他们没把我怎么样吧? 我反问道你说呢? 表姐站起来摇着我的胳膊说,小弟快点告诉姐。 我哼了声说我会给他机会吗?他刚过来拉你,我就把他打得满脸是血,最后是被人架出去的。 表姐半信半疑,说你自己能打过他们吗。 我说我也有兄弟呀,不信你去问珍姐她们。 表姐说没事就好。这也不知道这个没事是指他自己还是指我。 后来表姐问我这伙人是哪的。我就告诉她这几个小子是二大队俆大胖的小弟。 表姐又紧张上了,说她以前的老板就是住那面的,曾跟他说过俆大胖挺霸道的,是那片的痞子头。 我安慰她说这事我想过了,我今天就找人摆平这事。 表姐又是半信半疑地说那你就去办吧,用钱的话回我这来取。 我嗯了声,表姐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呀,还没吃早饭呢,你买包子去吧。 说完就扔给我钱,推开我往床上一躺。 我看了眼又恢复了强势模样的表姐,无奈的拿着钱走出了小卧室。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呀! 在学校我就问曹丹老明现在在哪呢。她说中午的话在台球厅能找到他。 曹丹又问我找老明什么事,我就把昨晚打架的事跟她说了。 曹丹挖苦我说上次我老哥在歌厅打架,这次又轮到你,这俩这是演连续剧呢呀! 我说有人喜欢看的话以后还有续集呢。 曹丹笑着说你去找我老哥吧,他以前跟俆大胖混过。 我听了心里一喜,这么说这事就好办了。 下课时石辉还问我从哪冒出个那么漂亮的表姐来,喝醉的模样都那么迷人。 我踢了他一脚说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从哪冒出来的,那是我大姨家的。 曾宝发花痴般的问我那玲姐怎么联系呀。 我说你没告诉她电话吗。 曾宝后悔地说我咋给忘了呢! 石辉问他你老惦记人家干嘛?你和她咋地了? 在我和石辉审问下,曾宝老实交待了。 他说他和玲姐聊天时,玲姐就用脚蹭他的小弟弟,最后他没把持住。 今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裤头上有很多干涸的那种液体。 我和石辉大笑,曾宝的小胖脸上还泛起了红晕。 我中午时跟章静请了个假,说可能下午要晚点回来。 章静说你是不是帮你那个漂亮表姐看店去呀。 我说不是,有别的事。 章静说办完事,马上回来上课。就让我走了。 我打辆三轮就到了老明的台球厅。 在台球厅的里屋我见到了老明。 老明微笑着说你这大中午的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是不是昨晚歌厅的事啊? 我尴尬的一笑说:老明哥,你也知道啦。 老明嗯了声说你都在歌厅报号了我能不知道吗。 我说不会传得这么快吧。 老明说这街面有啥我不知道的,哪有个风吹草动我都留心着呢! 我说老明哥你这都赶上特高科了。 老明大笑说:混社会耳朵不灵点能行吗。 说完他就问我: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就说昨天不是把那个金鱼眼打得够呛吗,那帮小子还要找他们大哥俆胖子来收拾我。 老明云淡风轻的说没事,俆胖子是我以前的大哥,金鱼眼他们当初也是和我一起跟俆胖子混的,金鱼眼外号叫大眼。 那个大眼小性儿,没几个人得意他。 我说老明哥,后来你就自立山头了。 老明点头说还是自己干好呀,无拘无束的。 我点头,心里很赞同。 老明说我前几天我还带着好烟好酒去看过我的这位大哥呢,呵呵。 说完老明就穿上崭新的羊剪绒蓝大衣,带着我往外走。 他穿这件大衣显得很是精明干练。 十来分钟后,吉普车在一处大院套前停下,我和老明从车上下来。 我打量了一下,新盖的五间大洋房,四面墙都是用那种有突面的瓷砖镶面,很是气派。 铁艺大门是开着的,院里没养狗,我想也不会有哪个小贼敢偷他家的东西。 我跟着老明踩着理石踊道上了台阶。 老明喊了声三哥在家吗。 从外屋门出来个扎着围裙的妇女,笑着对老明说是老明呀,你三哥在东屋正生气呢! 我和老明进了东屋就见一个又高又胖的老爷们儿坐在红木椅上正抽着烟呢,屋里的烟很呛人,看来没少抽。 我目测那人身高得有一米九,长想挺威严的,我想这应该就是那个俆胖子了。 老明叫了声三哥,俆胖子坐着没动只是点点说:老明过来了,正好中午就在这吃吧!这个小伙是你小兄弟? 老明应着:嗯,是我新收的一个小弟。 我心想我这又成了老明的小弟了。 俆胖子点点说挺精神个小伙。 老明就问俆胖子,这两天大眼没来呀! 俆胖子哼了声说别提了,昨下晚他们来了,说让人打了。我问他谁打的,他说是二中的几个学生给打的,带头的叫林风,大眼的脑袋也受伤了。 他们几个就张罗着要把人叫齐了,去二中干那几个初中生去。 我没同意,混社会的人跟人家学生打什么仗,让人笑话。 老明赞许地说三哥还是那么讲究。 俆胖子接着说要打也得跟这几个小孩的后台打,他们后面的人这是不把我俆胖子放在眼里呀! 我正气这个呢! 这几个玩意,连那几个学生的后台都没问出来。 我就让他们几个打听去了,打听出来那就开战了。 俆胖子说到这突然就问老明:你怎么问起大眼的事来了,和你有关系吧。 老明叹口气说三哥,打大眼的就是我这位小兄弟和他的几位同学。 徐胖听了,有些错愕。眼光冷厉的看了我一会,我也平静的看着他。 然后俆胖子就大笑起来说老明啊,你不但自己混得好,带得这些兄弟也都够选手。这么小就能给大眼他们给削了,哈哈! 俆胖子又对我说:你这孩子,昨天你怎么不说是老明的小弟。 我说我还上学呢,说出来怕学校处分我。 俆胖子点点头又问了我打金鱼眼的原因。 我实话实说后,俆胖子就对老明说大眼这个玩意真是不争气,就是个老娘们儿性格,跟女人小孩都能打一块去。 你说我带过的这些小弟哪个像他呀。 要都是像你这样的,那就好了。 老明微笑着说我也是瞎混,三哥你看这事咋办好? 俆胖子哼了声说:反正也不是外人打的,怎么的都好说,看看大眼是什么意思吧。 虽然这事他不讲究,但也必竟跟了我这么多年。 你和大眼以前也是一起跟我玩的,我要说啥的话好像偏着哪一头似的。 你们兄弟的事就自己处理吧! 俆胖子说完掐灭了大半根烟,站起身就去把窗户打开了,冷风进来,屋里清新了不少。 老明一笑,说三哥那我就去找大眼了。 俆胖子说你别急,我给大眼打个电话。你们哥俩一会去杏花村边吃边聊,让饭店记我的帐。 老明说不用三哥你破费了。 俆胖子坚持说就这么定了,你们哥俩把话说开,三哥可不想看你们掐起来,能做到吧! 放心吧三哥,我先走了。老明说完带着我往外走。 俆胖子边送边给大眼打手机。 吉普车载着我和老明很快开到了杏花村饭店。 客人还是不多,我和老明坐进了一个雅间。 老明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俆胖子不管了这事就好办了。 我问他金鱼眼要是墨墨迹迹的得怎么办,总不能动! 老明说没事,我能摆平他。 说了一会,外面三轮车突突突地在门口停了下来,从窗户望出去,头裹纱布的金鱼眼带着那四个小子气冲冲的推门进了饭店。 第六十四章 看透你的心 走进雅间的金鱼眼双眼冒火的盯了我几眼。 又看了眼老明,就哼的坐下了。 那四个小子也是冲我横眉冷对的。 老明微笑道:来了,哥几个。随后发出一圈烟,金鱼眼不说话也不接烟,斜愣着老明。 那几个小子不冷不热的跟老明打了个招呼,接过烟点着抽了起来。 屋里的气氛很是尴尬。 服务员拿着菜谱过来了,老明点了几个菜和啤酒。 服务员走后。老明对金鱼眼说:大眼,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个是我小兄弟,昨晚和你们有点小误会。你看冲我面,这篇能不能翻过去。 不行!金鱼眼说话了,还挺冲的。 老明平静地说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看看。 金鱼眼在那气呼呼的不吱声。 昨晚那个让我报号的小子说:老明,以前大家在一起没少混,可没红过脸。我们四个挨顿打无所谓,大眼这头破血流的总要有个说法吧! 我这时也压不火了,就站起来说:大眼对我表姐耍流氓撞破头是轻的,我还想给他干开瓢了呢! 这下这五个小子都站起来了,指着我喊:小兔崽子,要反天啊!太没大没小了。 老明拉着我坐回原位,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 老明依然坐着没动,摆手说:哥几个都坐下,有话慢慢聊。 这几个人也都坐了回去,看得出他们对老明是有一些忌惮的。 服务员过来转了一圈后,大圆桌上就摆上几个凉菜和啤酒。 老明起开一瓶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举起酒瓶对着他们几个说:我这先干为敬,哥几个喝酒。 小飞和那三个也冲老明举了举酒瓶,分别喝了一大口。 金鱼眼不管不顾,把酒倒进杯子,闷头喝了起来。一杯接一杯的,也不吃菜。 老明和那四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聊边喝酒吃菜的,我也边吃边思索着后面的事。 服务员过来摆上了热菜。 聊了一会,老明又问金鱼眼:大眼,这件是你想怎么整,你就说吧,要多钱你就只管开口。 大眼这时已经喝光了四瓶啤酒,粗脖子红脸的。 听老明说完他就炸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老明,你这是埋汰哥们呀。我大眼就那么钻钱眼里了吗?虽然现在我混得不好,但我也不能讹自己兄弟的钱啊? 老明点点头,说那你就直说吧! 金鱼眼委屈的说老明,我也跟着三哥混了这么多年了,在这街面也算有一号,谁不给点面啊! 谁想到昨晚在歌厅,竟让这个小崽子打成这样。那么多人看着呢,我算是彻底栽了面了,以后也没脸出来混了。 你说我啥时吃过这个亏啊,你的小弟也太猖了吧? 老明静静的听着,面无表情。 金鱼眼又说老明,你不是问我怎么想的吗,很简单。这小子打破我的脑袋,我就砸折他一根手指。 我一听火气又来了,刚要站起来准备开打,就又被老明拉坐下了。 小飞他们放下筷子,脸色凝重的望着老明,显得很是为难。 老明喝了一口酒,看着窗外冷硬地说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小飞拉金鱼眼让说他坐下吃点菜。 金鱼眼倔强的甩开小飞的手,抓过小飞的大半瓶啤酒来,仰头就灌。 咳嗽两声后,他把空酒瓶随手扔在地上,酒瓶就咣的碎了。 脸色胀红的金鱼眼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指着老明说:老明,你现在行了。又有钱又有人的,我大眼无能啊,随你欺负,行了吧。 说完大眼就趴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是那么伤心,那么憋屈。 哎,这不扯吗?小飞他们苦着脸看看金鱼眼,又看看老明,尴尬地直咂嘴。 老明冷漠的望着窗外,不发一言。 我气得眉头拧紧,心说这大眼也太磨人了,就是个娘们性格。 金鱼眼边哭边数落:老明,你太不够哥们意思了,你混好了就忘了老兄老弟了,你忘了那年我还为你挨了一刀吗? 我大眼窝囊啊,白混了这么多年,一个小孩就把我给收拾了,我没脸混啦! 我听金鱼眼哭就想起了吕丽,吕丽哭纯粹是即兴表演,这金鱼眼哭好像是发自内心的委屈,不知道原委的人肯定会生出同情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些服务员和吃饭的客人也闻哭来看热闹,挤在雅间门口议论纷纷的。 一直静坐着的老明动了。 他缓缓站起来,冰冷的看着伏桌哭诉的金鱼眼。 突然他从大衣兜里飞快会掏出刀来就扎在了自己的肩头上。那是一把卡簧刀,刀片早就弹开了,绝不是刚刚打开的。 我起身去抓老明的手腕,还是晚了一拍。 血从老明肩头流了出来,渗进崭新的羊剪绒里,变成了暗红。 很多人惊讶的啊了声,老明对金鱼眼说:你不是要脸吗,我还给你! 老明,至于这样吗?小飞也慌了。 金鱼眼也抬起头,睁开泪水模糊的金鱼眼,愣了,也不哭了。 老明抽出刀来还要再往自己肩头扎,吓得金鱼眼脸上一阵抽搐。 我和小飞同进抓紧老明手腕,卡簧刀停顿在空中。 我心里一阵难过,眼泪就出来了。 小飞喊我你哭啥呀,快送老明去医院。 我忙乱的抓过一块餐巾布就捂在了老明肩头上,那块布马上就被润红了。 我和小飞他们硬推着老明往雅间外走。在门口老明回手一推,说:你们别动,让林风跟我走。 口气冰冷,不容置疑。 小飞他们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我和老明走到了饭店大门那。 我开门时就听见金鱼眼带着哽咽的哭声突然响起:老明!老明! 到了外面,老明不顾我的劝阻,坚持着开车去了医院。下车的时候他脸色是苍白的,他没用我扶他,自已捂着伤口边走边跟我没事,一点小伤,昨晚的事就算了了。 他说话时语气还是那么平静,我顿时心生敬佩。 处置完伤口后,我俩坐在走廊的候诊椅上。 我问老明为啥要这样做,为金鱼眼不值得。 他说金鱼眼和他当初一起混的,现在见他混出名了,心里就嫉妒呗。 赶上这事,就想让老明给他服个软,他好找回面子。 老明这样做也是给别的兄弟看看:他老明不是不讲旧情的人,欠了老兄老弟的就必然会给个说法。 最后老明说了一句让我非常感动的话。他说想动我可以,动我手下兄弟绝对不行。 从医院出来,我就和老明分了手。 回到学校曹丹还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我心情有些沉重,只是摇了摇头。 曹丹见我这样子也没有再问。 晚上放学后,我回了家一趟。家里一切正常,我爸并没有下班。 我妈问了一些表姐商店的情况,我要走时还嘱咐我表姐表弟的好好相处,有争执就让着表姐点,她必竟是个女孩子。 我心里感叹还是做女人好啊! 我到了表姐的时装店发现卷帘门又拉起来了。 我开门进了卧室,看了眼墙上的钟这时都快七点了,心想表姐肯定又和闺蜜们疯去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还能隐约闻到床单上散发出的香味,女人的闺房的确让人感觉舒适。 我每天和表姐同居一室,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一个小时左右我听见了敲门声,就出去开了门,果然是表姐回来了。 外面不知啥时下了雪了。 表姐一进来就让我给她拍身上的雪,我对着她的臀啊腿啊的就是一顿猛拍。 表姐嘻嘻笑着,豪不在意。 最后还让我把她头发上的雪也掸一掸。 我就换了另一只手掸了掸她的头发,掌根还在她的额头上蹭了两下。 她咯咯一笑说锁上门,快进里屋。 说完她就跑进去了。我边锁门就边寻思,是不是表姐捡到金项链这类的东西了,想在我面前显摆显摆。 我进了小卧室时,就见表姐穿着绒衣绒裤靠着床头在里面坐着。 她对我说快上来坐,地上凉。 我有些意外,以前她可从没让我上去过。 我就脱鞋上去盘腿做好。 表姐笑着说你那是老和尚打坐呀,像我这样腿伸开坐。 我于是也像她那样伸直了腿,我和她的脚几乎要挨在一起。 表姐的双手夹在腿中间,虽然是个正常的姿态,但却让我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表姐笑吟吟的看着我,眼中闪动着光彩。 她的眼像是欧洲女人的那种,配合着高挺的鼻梁,显得很深遂,很诱惑。 她的嘴唇略厚,但很性感。 滑顺的长发随意的从一侧脸颊倾泻下来,让我想起了那个安吉丽娜朱丽叶。 望着风情万种的表姐,我心里有点发毛,表姐这不是又要色诱我吧。她这说翻脸就翻脸,说放电就放电的,这也太难捉摸了。 我咳嗽一声就问:你这么瞅我,是不是不认识我呀! 表姐快活地眨了下眼,说是啊,我想重新认识我表弟。 我切了声说我这长相也没变多少呀。哪有你变化大,几年功夫丑小鸭就变成美丽的白天鹅了。 表姐踹了我腿一下,说:滚犊子,姐小时也不丑啊! 我说你这么盯盯瞅我,是不是想非礼我,放心我保证不反抗,不翻脸。 结果我又挨了表姐一踹。 表姐有些严肃地说:其实我是想看透你的内心,不是你的小脸蛋。 我很错愕,我也不跟你搞对象,你看我内心干嘛。 我就说那你就钻我心里面去看吧,最好能留下一滴眼泪,伤心的、相思的都行。 表姐哼了声说:你以为你是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啊? 第六十五章 我是他对象 我讽刺表姐说:别说至尊宝了,我连他手下的小妖都不如,还是你行啊,完全可以和青霞仙子比美。 表姐听了得意了笑了。 我接着说:青霞仙子再美最后也不是让至尊宝给踹了,还弄得个香消玉殒。 表姐顿时嗔怒起来,往前挪了挪身子,抬起了小脚。威胁我说你是不是嫌我以前蹬得轻啊? 我赶紧捂住我那块说:咱俩是不是说跑题了,你今天这么瞅我到底咋回事? 表姐放下脚,换了个抱膝而坐的姿式。 她说今天你珍姐她们又来了,把昨晚的事给我学了一遍。 最后都给我听哭了,没想到小弟你这么护着我,连刀子都不怕。 表姐说到就这眼泪汪汪的,楚楚可怜的。 我心想不容易啊,她啥时在我面前表现过这么柔弱的一面来。 我就说这不是应该的吗,谁让你是我姐呢! 表姐擦擦眼角笑了,很知足的样子。 一会她问我俆大胖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说那个事已经了了,我找人摆平了。 说完我就想起老明肩头上的血来。 那就好!表姐说。 我这时也想起来了,就问表姐刚才又去哪疯去了。 表姐切了声说本来想疯来着,结果被你大姨逼着去相亲了。 这个话题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就问相得怎么样啊,对上眼没有。 表姐无奈地说别提了,那小子的家庭和工作都不错。长得也很好,就是太腼腆了。我还没咋呢,他却先脸红了。 我说老实点还不好啊,以后一定会对你温柔体贴的。你要搞个满嘴跑火车的,被人骗到手后又打又骂的,你不傻了吗! 表姐不在乎的说,我才不喜欢老实的呢。只要是我真正喜欢的,就算以后打我、骂我,我也乐意。 这话我不爱听了,马上双手按在床面上,盘起了双腿。[.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大声对表姐说:你呀!就是犯贱! 说完我双手一撑,身子就向后悠到了沙发上。 表姐一脚蹬空,仰倒在床上。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大笑起来。 后来我就问表姐,你有玲姐的联系方式没有。 表姐问我,你找她干啥?惦记上人家了? 我说不是我,是昨晚跟我去的那个小胖子。 表姐说那小伙子挺招人喜欢的,他要是惦记上小玲那可不是好事。 我让表姐说得明白点。 表姐说小玲那疯货就爱给人家半大小子破童子身,我知道的就有三四个了。你呀就别拉皮条了,再拉就成了祸害青苗的帮凶了。 我说我也想让玲姐把我祸害了。 胡说,真要那样,我二姨不得来骂我来呀!别看她平时挺随和的。表姐说得很认真。 我心想曾宝老妈肯定也会这样,再说曾宝还有了正式对象,我帮着曾宝联系玲姐那就是做蜡了。 第二天下第一节课时,曹丹告诉我说昨晚老明家门口可热闹了。 我知道她又是去老明家了,就问她怎么个热闹法。 曹丹详细地说了经过。 当时天都黑了,她和老明一大家人正吃晚饭的时候。 就听大门口那又哭又喊的,后来听出来是金鱼眼的声音。 金鱼眼哭得挺伤心的,数落着说对不起老明,自己太混蛋了,太不够哥们了。 他喊老明出去要跟老明好好聊聊,老明没动地方,也没搭他的话茬。 后来金鱼眼又跺脚又搧自己嘴巴子的,把邻居都吸引过来了。 老明爸妈就让老明出去看看,老明这才没法了就出去劝金鱼眼说别哭了,过去的事就拉倒了,以后还是好兄弟。 金鱼眼就抱着老明嚎,后来老明就把金鱼眼弄他屋去哄了半天才消停。 我听了就乐,跟曹丹说这金鱼眼是不是犯贱啊。 曹丹说知错能改还是好兄弟嘛! 有道理,佩服!佩服!我说。 曹丹微微一笑,似乎有些掩饰,显得不太自然。 后来,这个金鱼眼离开俆胖子跟了老明。虽然他打架不行,但对于商业管理却有很高的天赋,可说是无师自通。 他帮老明把生意管理的井井有条,对老明始终忠心耿耿,可以说是老明的左膀右臂。 我曹丹正说笑着,就猛然看见汪虹已经走到了讲台那,脸色不太好看。 曹丹还打招呼说挺好吧,汪虹! 汪虹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还行,就让我跟她走。 汪虹正月初三就去外地串门了,开学前一天才回来。 在走廊里汪虹就问我开学这几天怎么没去找她。 我说十五那天我本来想找你去唱歌来着,但想起上次去时看见打架都流血了。 我怕再遇到这种情况,吓坏了你。 哦,你上次和谁去的。汪虹问。 我吓了一跳,总不能说是跟曹丹去的吧。 我就说是和家附近的几个小子去的。 汪虹又问我这么说十五那天你没去呗。 我感觉汪虹这是知道了什么,应该是石辉和曾宝那两小子说的。 我就说是陪我表姐去的。 汪虹点点头,并不感以意外。她问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你表姐。 我说这也是过年才联系上的,去唱个歌又跟人打起来了。 都动刀了吧!汪虹说。 我无奈的点点头说没办法遇到流氓了。 汪虹说昨天晚上放学时听石辉说了这事。 完了她就问我真的没受伤嘛。 我抬抬手臂说真的没事,背你跑两圈都没事。 汪虹笑着说那你中午背我出去买件衣服吧。 大中午买衣服,周末再买不好吗?我问,感觉不对劲。 汪虹说我就想中午去。 我说好吧,放学后我去找你。 中午放学后我和汪虹在校门口坐上三轮车往商业街那面去。 开出学校的范围后,汪虹就搂着我坐在我的腿上。 她贴着我的脸说,这些天有没想她。 我说当然了,天天都在想你。 她说骗人,想她了为什么没去找她,还要她来找我,一见面就看我和曹丹有说有笑的。 我说这不是有事吗,那天不是在歌厅打起来了吗。我去找曹丹的表哥出面摆平这件事,我只是向曹丹了解下情况。 汪虹问那事摆平了吗。 我说没事了。 汪虹拍了下我胸口说你就折腾吧,以后就叫你折腾好了。 我说随你,叫我老公也行。 汪虹的小嘴碰我一下说听说你表姐是个大美女,是吗? 我说没看出来,我就觉得你最美。 汪虹把头埋进我的脸膛,柔声说:你表姐是做什么的。 我说是开时装店的。 汪虹又问我在哪? 我说就在十字路口南面。 那好,就上那去买衣服。 我说在哪不能买,非要上那干嘛! 汪虹狡黠的一笑:照顾你表姐的生意呗! 下车后,我和汪虹进了表姐的时装店正是吃饭的时候,店里只有两个顾客,是对两口子,挎着胳膊在浏览商品。 我表姐看见我和汪虹进来了,微微一愣。 然后她就笑着问我,这个小美女是你同学吧。 我说是啊,我带我同学来照顾下你的生意。 表姐笑着说那太欢迎了。 不对,我是他对象!汪虹说。 我当时吓了一大跳,我俩的关系一直是瞒着学校和家里的,这一说我家里肯定得知道呀! 我感觉胳膊一动,就被汪虹给挎上了。 那对夫妻看着我和汪虹就笑了,好像也没看中什么商品就走了出去。 我表姐这时眼睛都乐开花了。 她用手指刮下了我的鼻子说,让你装,这回露馅了吧! 汪虹亲热的叫了声表姐,我表姐乐呵呵的答应着。 汪虹说表姐带我们转一转,帮我挑一件,我不太懂衣服。 于是我表姐就乐颠颠的带着我俩看那些衣服。 很快汪虹就甩开了我的胳膊,让表姐摘下一件外套,她要试穿。 我在旁边看着汪虹试衣服,感觉她的眼光总是在瞄着表姐,很少往衣服上看。 然后就胡乱的指着别的一件,要求表姐摘下来她要试穿。 试了十几件后,汪虹好像是看中了一件,就让表姐给包起来,她就掏钱结帐。 表姐是钱我不能要,这都不是外人。 汪虹坚持说来这就是照顾表姐生意的,要是不收钱,衣服她也不要了。 表姐就笑着说那就收个本钱吧,给我50。 表姐卖的衣服都是很高档次的,一件外套的成本绝不会是仅仅50块。 汪虹客气了句说表姐可别赔了呀! 表姐忙说没事,赔不着。 然后汪虹又挎着我的胳膊,跟表姐客套了几句,就出了时装店。 在回去的三轮车里汪虹赞叹的说:你表姐的确是漂亮,这个店你经常来吗。 我说我也是偶尔来看看。 和表姐同居一室的事我哪敢说呀! 汪虹说那就好,说完又依偎在我怀里。 第六十六章 教育马成魁 我刚回到教室,曾宝就问我玲姐的联系方式。 [最快-更-新-到-[]我说没有,她既没有手机,家里也没有电话。 曾宝说你要再遇见她就说我请她去唱歌。 我说我也很少去我表姐那,要是遇上了我就告诉她。 曾宝听了很高兴,我心里苦笑,这个盼头怕是很快就要落空了。 晚上去表姐那时,又是等了半个多小时表姐才回来。 我问她又去相亲了吗? 她说谁没事老相亲,还是昨天那个。双方家长非要求我和他再见一次面,先处处看再说。 表姐边说边脱去外套,上来和我对面坐下。 我问后来怎么样,你是不是发现他别的优点了。 表姐说拉倒吧,还是那样。光我在那说,他就会嗯嗯啊啊的,我一生气就告诉他以后不处了。 我说这也是的,啥也不会说,光知道在那叫床,吹了就吹了吧! 表姐一立眉毛:小孩伶伢子你啥都懂,你跟那个小女生都上过啦? 我摇头说还没呢,不急。 表姐说不会吧,我看你小两口挺恩爱的。说实话那小女生真的挺好的,长得漂亮,心眼也不少。 我笑着问你哪看出她心眼多了。 表姐眯着眼说我看她不是来买衣服的,是来看我的吧。 我不屑的说你有啥好看的,以为自己是明星啊? 表姐说别跟我贫嘴,我闻出她身上有点醋味。看出她挺在意你的,这是你的初恋吧。 我点点头,等着表姐往下说。 表姐轻舒一口气,停顿了几秒,然后有些怅惆地说:初恋是最美丽的,往往也是最苦涩的。 我心中一动,表姐这是感慨她的初恋吗? 表姐,你的初恋一定是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呗。我发奇的问。 表姐望着白墙壁,像是在追忆过去。 给我讲讲吧!我也学点经验。我说。 表姐摇头:不想说,过去的事还提它做啥? 总之一句话,不要轻易动感情,陷得深了就出不来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反驳说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啊,也不是木头一块。 表姐哼了声说反正我现在是不敢轻易动感情了,木头就木头吧! 说完表姐又是靠在床头,手夹在双腿间好像看起了电视。 我心想我这表姐还是个有故事的表姐,有机会得问个清楚。 对于表姐说的轻易不要动感情的话,我是不以为然的,男女间不用感情处还处个屁呀! 我于是就坐在沙发上,拿出书本来就着扶手写作业。 我写完收拾书包的时候,表姐突然扔过来一张50元钱说还给你的小情人。 我又把钱扔给表姐说:这都不够本钱呢,你再不要,不是更亏了吗? 表姐又把钱扔了回来,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姐亏了也没亏别人身上。 我看表姐的态度挺坚决的就只好把钱揣了起来。 我有些尴尬的说这次让你亏本了,以后有机会补偿你。 表姐扑哧乐了,说你俩好好的就行了,以后有什么新款的我还要送给她呢! 我心中一喜:这么说以后我和汪虹的衣服你都包了呗! 当然!表姐认真的说。 哎呀,真是无以为报啊!我感慨的说。 表姐瞄了我一眼说那你就现在就报答我一下吧! 我摊开双手说:我是穷棒子一个,一分钱都没有,不会要我以身相许吧? 那就以身相许吧!表姐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我。 不会吧?我心里有点乱。 你就臭美吧!来给姐姐按按腿。表姐说着打开了影碟机,然后就头里脚外的一趴。 尴尬呀!为什么男人总受不了这种诱惑! 于是我就跟着电视里的教学片,边看边给表姐做腿部按摩。 虽然隔着绒裤但手感也是很好。 表姐的腿纤细修长,按起来弹力十足。 最主要的还能在她的小翘臀上按上几下,那感觉老爽了。 表姐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闭着眼睛,很是享受地样子。 看来表姐这是对我绝对信任了,我很开心。 我第二天把钱还给汪虹时,汪虹还说你表姐对你真是挺好的,我都妒嫉了。 我说你妒嫉她真是没道理,她是我表姐嘛! 汪虹问我表姐提到她没有。 我说我表姐夸你又聪明又漂亮。 汪虹问我表姐是怎么看出她聪明的。 我只好说你这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天资聪颍嘛! 汪虹笑得很开心问我表姐还说什么了没有。 我撒谎跟她说表姐想早点喝上咱俩的喜酒。 汪虹红着脸有些惊讶地说:你表姐真这么说的吗? 我郑重地点下头,汪虹长舒了口气,很是愉快的说:你表姐这人真的不错,我喜欢。 我似懂非懂的附和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望着满面春风的汪虹跑回了教室,我有些费解,女孩的心思真是不好猜,一会妒嫉一会喜欢的。 下午的课间休息时,我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前面前面有个苗条的身影,走得很慢,郁郁独行的样子。 我认出是音乐老师,就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我喊了她一声,音乐老师转头看我。 我见她情绪挺低落的,脸上还有刚哭过的痕迹。 她嗯了声说:是你呀,林风。 我问她遇到什么事了,这么不开心的。 她犹豫了下就无奈地说刚给三年四班上了一节课,有几个学生总是起哄,最后把她气哭了。她不愿去找校领导,一是怕别的老师笑话,二是不想这几个学生怨恨她。 我问她有马成魁一个吗? 音乐老师说就是他带的头。 我说你别想这事了,我这就去找马成魁谈谈。 音乐老师说好好跟他们说,可千万别打架呀! 我说放心吧,我跟他挺熟的,打不起来。 音乐老师点点头,站在那没动,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向她一点头,随即就上楼去找马成魁,这东西并没在教室。 教室里的几个男生见我来了有些发慌,我问他们马成魁在哪,他们说不知道。 我就让他们转告马成魁,再下课时去我班找我,我有事跟他谈。 那几个小子一脸紧张的就答应了。 再次下课的时候马成魁就一脸贱笑的在我班教室门口向我招手。 我点了下头就出去了,曾宝和石辉也随后跟了过来。 马成魁是一个人来的。 我们四个走到楼梯下面,马成魁就笑着说:林老大找我有事啊? 我说有点小事先跟你马老大谈谈,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 马成魁讪笑着说:跟我还客气啥,有话就直说,不给谁的面也得跟你林老大的面呀! 曾宝和石辉很是不解地看着我。 我对马成魁说:你们刚上节音乐课给音乐老师气哭了,有这事吗? 马成魁嘻笑说有这事,你咋知道的? 石辉就说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呀! 曾宝说你们就是欠削。 马成魁被说得挺尴尬的,嘟囔着说我们实在是闲得无聊就逗老师玩呗! 这话一说我们三个都来气了。 我就骂马成魁你们是不是瞅音乐老师好欺负呀!是不是短干呀! 曾宝说你知不知道上次在赵家窝棚,有个唱二人转的让人一顿砖头子给砸趴下的事。 马成魁有些惊讶的说:我知道,我那面的亲戚跟我说过这事,不会是你们三个砸的吧? 石辉说对,就是我们三个砸的,你也想挨砸是吧? 马成魁一听脸色变了,说:啥也别说了,我明白了,你们跟音乐老师有亲戚吧! 我说这事你就别管了,以后怎么做你心里清楚吧。 明白了,唉呀,我这是撞枪口上了。马成魁显行很懊悔。 曾宝又补了一句:你们要欺负就去欺负我们班主任章静去。 马成魁直摇头说你们班主任那多厉害呀,小棍抡起来真往身上抽啊。 听他这么说我们三都笑了起来。马成魁见气氛缓和了,就说不就这点事吗,以后音乐课上保证消停的,行了吧。 我看他说的这么谦恭就客气了一句:多谢马老大给面子,改天请你吃饭。 马成魁笑得很开心说:这不外道了吗,楼上楼下的,没别的事我先回去啦! 我们仨也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就看着马成魁上楼去了。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石辉说我当时就想削他,我点点头说他刚才态度要是不好的话,今天他就得让人抬着回去。 曾宝说对给他干医院去。 回到座位曹丹问我马成魁找我啥事,是不是上与上次联欢会的事有关。 我就把实话对她说了,我想听听她有什么看法。 曹丹听完点头说你做得很好,能谈通就谈,不行也不能跟马成魁客气,音乐老师多好的一个人啊! 曹丹的话又让我感到佩服了,她让我有种帼不让须眉的感觉,是不是她也受了老明的影响? 我们那个小院被拆了以后,我就把沙袋拿回家练。 这天放学后在家练了一阵,没想最后一拳竟然把沙袋打漏了,看着沙子从破口处流了出来。 我嘟囔了一句再做个新的吧! 问过我妈后才知道,他老板家已经没有那种布了。 我有点犯愁,我们镇上的商店还真没有卖这种布料的。 我到表姐那的时候,表姐就问我愁什么是不是小情侣闹别扭了。 听我说了原因后,表姐就笑着说那算个啥事呀!那种布做的沙袋当然不结实了,你看电视上那些拳手用的皮沙袋又高又结实,那练起来多带劲! 我说皮沙袋当然好了!你也明白这个? 表姐说我也喜欢看这种拳赛,咱这要是有武馆我也去学学。 我说我不就是个现成的师傅吗,我跟高人学过武的。 表姐说我还以为你是乱打的呢,那你就教教我呗。 我说有空一定教你,现在先解决沙袋的问题。 表姐说这好办,你哪天休息跟我去省城进货,顺便捎回来一个不就行了吗! 后天吧!我兴奋地说。 第六十七章 章 静的好事 第二天的晚自习不知什么原因取消了,同学们都很高兴。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 我回到家时我妈跟我说,今天你奶来过电话说让你爸请个假,去给她家买点煤。 我给他厂子打电话你爸说活太忙了,请不下假来。 我说我叔咋不去呢,我妈说你叔那懒样你不知道呀。 想起我这个叔来我就来气,可说是奸嫩馋滑。 我奶家有活都是找我爸去干,但我爸也没落着啥好,反而吃香的依然是我叔。 这就应了那句话,老儿子、大孙子,老人的命根子。 我就说我去吧。 我妈点点头。 我到了我奶家,我奶乐呵呵地就说我大孙子真懂事,今天放学早就来看爷奶来了。 我爷还从锅里拿出两包子让我吃。 我一看包子就反胃,在表姐那天天早上吃包子,都给我吃烦了。 我说回来再吃吧,我先给你们买煤去。 我奶乐得挺开心说还是大孙好。 完了就给我拿了钱,我就走着去了离这不太远的煤场。 天还挺冷,冷风嗖嗖的直往脖子里钻。于是我就拉起了毛领。我穿得是军大衣,唯一的那件羽绒服我舍不得穿,总怕不小心给刮破了。 买了一吨煤后我就雇了一辆毛驴车拉回了我奶家。 车老板把煤缷在院里拿了钱就走了。 我就用铁撮子往装煤的小房里倒腾,我你奶还要出来帮忙,我说你俩岁数大了,别累着或冻着的,我能干了这点活。 老两口乐呵呵的回屋了。 等干完活后,我出了不少汗,大衣都脱了。 我奶就留我吃晚饭,饭菜真不错,我吃得挺香,老两口边吃边看我乐。 吃完饭后外面天都大黑了,我想着我得回表姐那去了,就穿上大衣跟我爷奶说我得回去了。 我爷拿给我一个手锤说让我爸有空给修修,锤头松了,老往下掉。我就揣进了大衣兜里,我奶还嘱咐我走路慢着点,注意点车。 出了我奶家,风还是不小,我就拉起毛领捂住了脸。 出了我奶家的小胡同,就见前面开过一台轿车,车灯开得挺亮。 我随意地往前挡风玻璃里扫了一眼,就见开车的是个男的,旁边坐着一个女的,好像是章静。 车子开过去后,我看出的确是往章静家的方向去的。 我心里一动,这俩人是要在家里鬼混呀,我得去看看。 我随后就往章静家的方向走。 等我走到章静家门口时就见车子停在外面正对大门的柴禾垛旁,这个柴垛还是我和石辉他们给垛的呢。 大铁门紧关着。 当时天还挺黑,我轻轻推了下大门,果然是在里面插上了。 我趴在门缝里往里面看了看,发现东屋的灯亮着,章静正在拉窗帘呢。 我急忙走到墙根那,往上跳了一下,兜里的锤子就当的掉在了地上。 我也没惜管,双手扒住墙头就翻了进去。 我跳到院里,就见东屋窗帘上的光线弱了下来,变成了粉红色。 这让我想起了洗头店里的那种氛围,这章静还挺能整情调的。 等我捏手捏脚地到了东屋窗根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说话声,听不清说什么。 章静家的窗户是铝合金包框的双层玻璃窗,中间有很大的空间。 这种双屋窗户隔凉隔热,所以并没有上霜。 幸运的是窗帘边还有一点没挡严实,可能是着急的缘故吧。 我从那道缝隙里看进去,看得很真切。 就见两人都是坐在炕沿上,那个男的穿着毛衣毛裤正笑嘻嘻的给章静脱绒衣,章静也一脸媚态的看着那个男的。 炕上被窝都铺好了,就等往里钻了。 说实话我真想看看章静完全光着是什么模样。 但一想到两人马上就要钻进被窝里开始大肆折腾了,我的无名火就上来了。 上次在电影院看见章静和一个男的搂在一起我还能忍受。 后来在表姐店看她和那个男的走后,我还猜想过她和那男的会在镇上的小旅社折腾一番的情形。 可这种猜想马上就要在我眼前变成现实了,而且还是在章静自己的家里。 我无法忍受了,莫名其妙的无法忍受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墙根那,又是翻了出去。 落在后我就划拉着了锤子,快步走到那辆车旁边。 我抡起锤子对着车窗就是猛砸了几下。 玻璃的破碎声随之响起。 然后我就趴在大门往院里看,就见东屋的灯光已经灭了。 一个邻居家屋里出来个人,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就又回屋了。 章静的屋子沉寂了一会后,外屋门缓缓打开,那个男人的身影跟着就鬼鬼祟祟出来了,我也赶忙溜到大门对面的柴垛后面,支愣着耳朵听动静。 大门轻轻被打开后,接着是开车门的轻响声,发动车子的声音,然后就开走了。 我又等了一小会儿,就听见插门栓的声音,应该是章静出来了。 虽然她的脚步声很轻,但我仔细听还是能隐约听见。 随后她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轻微了,直到听不见了。我知道她是回屋去了。 我从柴垛旁又溜到大门那往里看,整个房子都是黑的。 我又翻墙跳了进去摸到了东屋窗根下,仔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 隐约的能听见章静的叹气声。 过了一会黑洞洞的屋里竟然亮起了粉红色的灯光。 我又从窗帘缝往里看去,坐在炕沿边的章静抬腿上炕慢慢地躺了下来。 她身上也是穿着一套薄秋衣薄秋裤,身体的曲线被清晰的勾勒出来,看起来比表姐要丰满很多。 只见她侧了侧身,手伸进秋衣里摸索了两下,然后就拉出个罩子来甩在了一边。 我心想她接下来就是拉下被子开始睡了。 可是她的手并没有去拉被子,而是慢慢掀起了秋衣,推到了最上面。 我眼前顿时一亮,章静的那两个东东真是丰满诱人,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是那么妖治。 章静闭着眼睛,两只手在胸上揉动起来。 我的呼吸也变得粗重。 章静的一只手边揉边滑到了小腹。然后又伸进了秋裤里,一阵摸索。 一会之后,她就手推脚蹬的甩掉了秋裤。 我这下看得差点喷鼻血,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看着双手上下揉搓的章静,我简单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饥渴的女人,就是我们那个在学校里严肃凌厉的班主任。 她脸上的表情很是陶醉,我都能听见她的充满诱惑的嗯哼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子突然一抖,不禁打了个喷嚏,声音很响。 就见章静身子触电似的一抖随手就拉上了被子,惊恐的看着窗帘。 我当时差点吓尿了,跟头把式地就跑到墙根那翻了出去。 然后我就蹦了高的跑,跑得两耳生风的。跑了一阵我停了下来,发现已经跑上了大道,前面不远处就是十字路了。 这时我直喘粗气,心里突突突地跳。我还骂我自己,我咋这么怂啊,整得自己像做了贼似的。 我定了定神就往表姐的时装店走。 我到了表姐那表姐说你是不是感冒了,脸通红通红的。她还摸了摸我的头,说是有点热。 随后就给我找了两片药,让我吃了。 我懒散的倒在沙发上,心里很不平静,脑子也很乱。 表姐坐在床上说你不舒服就先睡吧,明天要是不行的话,我一个人去进货。 我犹豫了一会才说我没事,就是有点问题想不通,有点憋闷而已。 表姐乐了,说你俩个小情人又别扭了吧,姐来给你分析分析。 我说你咋就往汪虹那想呢,是关于我班主任的,就是上次来这买衣服的那个老师。 表姐不以为然了哦了声,说那个破老师有什么让你想不通的。 我说刚才从我奶家出来看见班主任领着那个男人回了自己家。 表姐见怪不怪地说你还看见什么了。 我想了下就说我看他们进了院,关上大门后,就往你这来了。 表姐说那有啥想不通的,你老师就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没事就找野男人。 我说她在学校很严肃很正派的,教学也很认真,不应该这样啊? 表姐不屑地说那是她能装,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 看我还是不太接受的样子,表姐又叹口气说:你没听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你老师看来是熬不住了,家里男人满足不了她,她自然就豁出脸皮找别人呗。 表姐说这话我好像还能接受一点。 后来表姐说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货去呢。 说完她就脱扒脱扒钻被窝里了。 我心烦地扯过毛毯往身子一盖,也开始睡。 灯闭了后,我还胡思乱想了一阵,才迷糊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表姐扒拉醒了,我睁眼看钟才五点,外面还是大黑的。 我表姐问我能行吗? 我说还行,睡了一觉感冒好了。 我俩都穿好衣服,轮流去洗漱,都是简简单单的。 这进就听见敲门声,表姐说是你珍姐来了,我叫她来看店的,你去开门! 我打开门后,珍姐就带着冷风进来了。 我刚把门关好,珍姐就把我手给抓住了,冰得我一哆嗦。 她嘶嘶哈哈的说小弟快给姐焐焐手,出来的太急了,手套都忘了带。 我抓着她的两个小手感觉像冰块似的。 珍姐说真舒服。 我心想我不舒服。 表姐在里面说,小珍你脸冷不冷,让我表弟脸贴脸给你焐焐呗! 珍姐嗔怪道:你真缺德,大清早的就让人家往这跑给你看店,还在那说风凉话。 表姐笑着说那你就在那焐一天吧,我自己去进货。 那你就去呗,我和小弟在这好好呆一天。珍姐打趣说。 我和表姐出了商店就往十字路口走。 十字路口那孤零零的停着一台小客车,是事先定好的,是一些去省城进货的人合资租的。 我和表姐上车后,挨着坐下。车上已经有了几个人,之后又上来几个后,车就发动起了,向着省城方向开去了。 第六十八章 帮阿姨试衣 车窗玻璃都是厚厚的白霜,我也懒得刮开往外面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 小客里面的空调打开了,车里并不冷,我就抄着大衣袖开始睡觉。 这一路颠颠颤颤,睡得也是稀里糊涂的。我感觉到车停住不动时,就听见车里说到站了,拿好包都下车吧。 我问表姐几点了,表姐说七点吧。 下了车后就看着对面一座五层楼的大商场,这个气派宏伟呀! 我们镇上的购物中心跟人家这都没法比,有种池塘比大海的感觉。 表姐说我们先吃点饭,要等一会才能开门呢。 我说我可不吃包子了,表姐笑着说你想吃啥我就给你买啥。 于是我就跟着表姐走进了街边的一家面馆。 我要了两碗抻面,表姐又要了几个包子和小菜。 包子是现成的,抻面要等一小会才能上来。 我说表姐,你咋那么爱吃包子呢? 表姐鼓着腮帮子说我想丰胸不行吗? 我说你那胸型不正好嘛,非要整成珍姐那么大的就不协调了。 表姐咽了一口包子说,小屁孩你还懂得欣赏女人,你是不是没少瞄我胸啊! 我反驳道:啥叫瞄啊,我那是正常的欣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表姐听了笑得挺开心。 抻面上来后,我就一顿突撸,最后只剩了一点汤,表姐看着我的吃相又笑了。 结完帐后又坐了一会,表姐说商场快开门了。就带着我出了面馆,穿过马路到了商场大门前。 门口聚了不少人,听口音挺杂的,但是能听懂,大多是省内来进货的。 大门一开后,人群就涌了进去。 我一进商场就觉得热风扑脸,眼睛发花。 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明亮的灯光让我有点发懵。 我跟着表姐边走边看,在一楼转了转,表姐进了一点内衣和毛衫,装在一个编织袋里让我提着。 后来就越上越高,我提的衣服也就多了起来。 在三楼转了半天我手上就已经拎了两个大编织袋了。 我这时还有了尿意,表姐领着我去了厕所,设施是挺高级的。 我感觉在这里上趟厕所也是很享受的。 表姐说:我还要上四楼和五楼进点货,你跟着我也太累了,你就回一楼的楼梯口那等我,一会我下去找你去。 我于是就溜达着下到了一楼,在楼梯口不远处的一排椅子上坐着等表姐。 我随意的四处看着,就见两个保安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目光在人群中认真的搜索着,我觉很有安全感的。 一会走过来一个中年妇身,城里人的打扮。慈眉善目的,走路有些跛。 她走到跟前说小伙子,大姨求你个事。 我看这人挺慈善的心里就有些好感,就问什么事啊。 这女人说是这样的,我自己来给我儿子买件毛衫。 我看中一件不知道他穿身上合不合适。我看你的胖瘦和个头跟他差不多,你就帮大姨试穿一下。合适了我就买下来,要不还得跑来一趟调换。麻烦店家不说,我这腿脚也不太好,真是太费劲了! 这女人说得挺肯切的,我也就很愉快的答应了。 于是我就起身拎着两个大编织袋跟她往前走。 走到离门口不远处的一个毛衫摊位前,这女人就跟卖货的说把刚才那件衣服拿过来。 我放下了袋子,看旁边还有几个看货的顾客。 我的军大衣早就是散着怀的了,我就脱了下来,放在摊位上。 这妇女接过毛衫后就往我头上套,嘴里还说着小伙子,多大了,家在哪住啊。 我嘴里应答着就伸胳膊往毛衫袖子里穿。 等我穿好后,这妇女就直啧嘴说太合适了,小伙子穿上这衣服老帅了,我儿子穿肯定也错不了。 说得我心里美滋滋的。 也不道谁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动静挺大的。 吓了我一跳,我回头一看,顿时又吓了一大跳。 身边那两个编织袋不翼而飞了。 我慌忙张望,就见有两个小子一人提了一个编织袋快步往门口那走,这时离门口只有几步远了。 他们手里的编织袋正是我的。 我抬腿就要追,胳膊却被那妇女给紧紧给拉住了,她嘴里还说呢小伙子,别走啊,毛衫! 我瞬间醒悟这他妈的是一伙的,我随手就是一推就给这女的推翻了。 随即我就几个箭步蹿了过去。 前面的小子已经出了大门,挡风的皮条门帘还在摆动。 后面的那个正好走到门口正中,我纵身而起,抡圆小臂就砸在这小子肩窝处,随着闷响这小子就栽倒了。 我多一眼都没看,就钻出门帘。 那个小子正奔着一台正在发动着的面包车那走呢,眼看就要走进敞开着的车门了。 我再次纵了起来,在空中就是一个飞踹。 那小子后背挨了一脚,一头就扎进车门里,大半个身子卡在车门外。 司机马上就慌了,车子突然就往前一蹿甩下那小子就开跑了。 那小子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刚要起来,我跟上去就是一个迎面脚。 踢得这小子满脸是血的躺下了。 我马上拎起袋子来就往回走,进门后就见先头那小子捂着肩膀坐在地上,两个保安已经把他给控制住了。 我过去就拎另一个编织袋,保安问我这袋子是我的吗? 我说是,地上那小子还狡辩说是他的袋子。 我跟保安说外面还躺着一个呢! 一个保安就出去了,另一个就开始用对讲机招呼其他保安过来。 一会出去的那个保安就和一个顾客扶着刚让我踢躺下的那小子就进来了。 很快又过来两个保安。 之后就是调查,取证的,在这个过程中我表姐也拎着一个大袋子找到了我。 事情很快就解决了,保安把那俩小子给带走了,至于那个慈眉善眼的阿姨不道啥时跑没影了。 我也把毛衫脱下来还给了店家,穿好了自己的军大衣。 我很内疚地看着表姐,心想因为我的轻信差点就让这两大袋衣服成为不良分子的不义之财。 表姐安慰我说没事呀,你年轻没经验这很正常。幸运的是你自己就把东西追回了,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听了这我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我问表姐货进完了没有、表姐说都进完了,咱们出去去车上等吧。 我们又过了马路就上了一直等在那里小客车。 有几个人正在往车顶装货。我也跟着忙乎把三个大袋子整了上去,码得妥妥当当的。 上了车我表姐还笑吟吟地对我说:你这功夫是不错,没白练呀! 说完我俩同时惊呼一声:沙袋! 表姐急忙起来去跟司机打了招呼让车等她一会,她很快就回来。司机说还有一段时间呢,你快去快回。 表姐下了车就拦了一台出租车走了。 半个小时后表姐回来了,拎着两个包装袋有些吃力地上了小客车。 我接过来打开一个果然是个精致的皮沙袋。 我又好奇的打开另一个包装袋,见包装盒上是个球形的图案,仔细看看才想起这个叫梨球。在电视里见过的,是用来练习速度的。 我问表姐是不是买一送一啊,表姐说哪有那好事,这个球是给我用的。 你的那个大家伙又粗又长的只能在家里吊着玩,我的这个球就吊在我的卧室里,我没事打着玩的。 车里的人听了就是一阵哄笑,我也不禁大笑。 表姐的脸马上就窘红起来。 又上来两个人后,人就齐了,车子就开起来往回返了。 后上来的一个男的还凑过来问我表姐呢,这是你保镖吧,刚才我跟着都看见了,你小弟真厉害,两三下就给那俩个偷袋子的青年给打趴下了。 我表姐很是自豪地说:什么保不保镖的,这是我弟弟。 我这一路别的事没干,心急的就把装梨球的包装盒给拆开了。然后就是轮流摩挲着沙袋和梨球,喜欢的不得了。 回到镇上后,小客车挨家挨户的把乘客送到自己家的商店门口。 我和表姐回到店里才下午一点多钟。 我表姐问我想吃啥,我说就米饭炒菜吧! 我表姐就让珍姐出去买饭了。 我还纳闷呢,问表姐这回咋不用我买饭了。 表姐说你以后给我当保镖就行了。 我咧咧嘴说那可责任重大呀,还不如去买饭或是按摩呢! 表姐说我相信你,你就跟姐好好干吧! 说完她就呸呸呸,说这嘴怎么老跑偏呢? 我窃笑着说你卖货时嘴不跑偏就行啊! 吃饭时,表姐还跟珍姐说起我在商城里抢回袋子的事。 珍姐说那小弟明天也给我当保镖得了,姐啥条件都答应你。 表姐说你出去凉快凉快吧,不就是长了两个大木瓜嘛,我小弟还不见得喜欢呢? 珍姐就托起她那两个大木瓜,向我身前一凑说:喜不喜欢,摸过就知道了,小弟你就放心的摸吧!包你一摸就上瘾! 结果就被我表姐用筷子给捅了回去。 吃完饭后,表姐就和珍姐一边答对着顾客一边把编织袋里的衣服拿出来上架。 表姐让我在小卧室里把梨球安装上。 我先充上气,安装在床上方的墙壁上后,就打了一会。感觉真是不错,回弹的速度快,节奏感也强。 一会我表姐就进来啦,说先别急着打,这外屋还在营业呢,等晚上咱俩一起练。 她的手里还拿了个包装袋,说这是我给汪虹选的一个皮短裙。和她上回买的小外套挺搭对的,你有空就给她送去吧! 我说我替汪虹谢谢你了,我的好表姐。 表姐你就别贫了,我得去卖货了,你自由活动吧! 我想了想反正也没啥可干的,就直接去找了汪虹。 我又是在她家后窗敲了几下,汪时就很快在里面闪了下身,对我一笑。 我心里很乐,每次来找汪虹她都在家,我俩真是有缘分。 不大会儿汪虹就过来了。 我把皮裙递过去说,我今天和表姐进了趟货,这是她给你买的,说和那件小外套挺配的。 汪虹很惊喜,但又为难的说你表姐又送我衣服,我都不好意思收了。 我说没事,这是咱表姐给的,你还客气啥呀。 说完我就硬塞到她怀里,她这才勉强抱住了。 汪虹很认真的说送衣服事小,但能看出你表姐对我很认可的,这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第六十九章 为了山地车 离开汪虹后,我就回到家把皮沙袋装好吊了起来。mianhuatang.info [抓^机^书^屋 一顿拳打脚踢后,感觉真的很爽。真像表姐说的这个大这家伙又粗又长,上中下三路随着便地打,没有打空的时候。 晚上表姐就在我的指下练习打梨球了,由于屋里狭小,她只能站在床上练习拳法。 她先是穿着绒衣绒裤打,后来就嫌热了。脱掉后就只穿着贴身的薄秋衣秋裤在卖力地打。 这一运动起来,身体的曲线更加优美了。 只见她胸前的两个白鸽悠悠荡荡,细腰和翘臀也在有节律地摆动,运动中的美女真是别具一番迷人的风光。 打了好一阵了,表姐才香汗淋漓的停了下来,几缕秀发贴在脸颊上,身子上也湿了几块,显得既妩媚又可爱。 表姐边擦汗边满足地说好过瘾,真痛快呀! 我心里好笑,打打梨球就能让她感到满足,那她那方面的需要是不是也像这样容易满足呢? 表姐现在没有男朋友,那方面的事怎么解决的呢? 想到这我心里又乱了,我和表姐同住一个小卧室,也有好多天了,并没有见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我怀疑我是不是睡得太死了,没有发现她的那方面秘密而已。 就连她的那些内衣也从未见她在店里晾晒过,可能是在家又洗又晾的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大姨家我一年也去不上两次,我大姨夫老是阴沉个脸,像是谁该他多钱不回似的。 我认为他是因为我家穷而瞧不起我们家人。 表姐喊了声给我吓了一跳,她这时开始穿衣服了,说她要去洗澡。 穿好后她就去卫生间,拿上洗浴的那些东西就往外屋走。 看着她美丽的背景消失在门口,我想表姐肯定是有男朋友的,只是我们当亲戚的不知道而已,有机会好好问问珍姐她们。 锁好店门后,我就去卫生间点上了热水器,水热后我也脱扒脱扒洗上了淋浴。 我心想这玩意不用白不用,还能省下洗澡钱。 虽然水是热的,但空气的温度还是不够。我洗完后还打了几个冷战,赶紧回去穿好保暖内衣往沙发一躺,盖上了毛毯。 表姐洗完澡回来后,显得意犹未尽。她让我再给她按按背。说今天真是挺累的,上货卖货又练拳的,洗完澡也没有缓解多少。 然后表姐就穿着秋衣秋裤趴床上了。 在我按了几下后,表姐嘟囔说隔着衣服不够舒服,说着她就反扭过胳膊来把秋衣向上拉起,还配合的抬了抬胸,最后秋衣被到最上面,露出来光洁细腻的美背来。 就这么按吧!表姐随意的说。我偷偷咽了咽嗓子,有点不敢相信,还以为表姐是在试探我或是逗我玩。 表被姐又催了一次后,我就把双手放上去开始揉按。 肌肤相贴的感觉真的很爽,能真切感受到肌肤的光滑与柔韧。 我越揉心里越起疑,表姐突然对我这么开放是因为信任还是有别的企图。 后来我嫌表姐后背上的的那个罩带有些碍事,就跟表姐说了这事,表姐正闭目享受呢,不耐烦的说你就把它摘开不就好了吗?我惊喜的地就去摘那上面的扣子,我的手这时显得不太灵活,摘了三四下才全打开,随即把带子分到两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下可说是一览无余了,揉起来也没了一点阻碍。 后来表姐又让我给她揉肩,我就把手伸进堆在一起的秋衣里面,在她圆滑的香肩上轻轻揉动起来。 等我按完收功,表姐竟然睡着了。 我的目光在表姐的美背上浏览了一会,看着睡得香甜的表姐,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怜惜之情来。 我轻轻地给表姐盖上了被子,心想美女表姐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的英语课上,章静依然是衣着庄重,态度严肃。?我不太敢和她对眼光,生怕她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来。 章静看我眼神没什么变化,我这才放下心来。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怎么会想到砸车破坏她好事并且又偷看她自慰的会是自己学生呢? 但我看她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她穿什么衣服在我眼前都像没穿一样。?诚然她的身体对我有很大的诱惑力,她的性格也是让我很欣赏的。 但我一想到在她家里她和那个男的情意绵绵正在宽衣解带的情形,我就有了一股厌恶感,真应了那句话表面道貎岸然,背后男盗女娼。 我总想忘了那晚的事,心里还能保留着对她以前的美好印象,但是做不到。 所以每次面对她我心里都很纠结。我弄不清楚自己对章静怎样的一种感情,我为什么会这么纠结。 之后的每晚在去表姐那之前,我总是在军大衣里揣着把锤子先去章静家门前偷偷的转悠一阵子,我的目标就是那辆桑塔纳轿车或是别的什么车,只要能见到我就狠狠地砸。 可每次都没有发现目标,我就像蹲守了一天也没有发现目标的猎人似的,失望、焦燥、愤怒,最后无可奈何在离开。?几次之后我才觉得自己很傻,我早就打草惊蛇了,人俩不会换个地方继续鬼混呀。 曾宝见联系玲奶无望后,就转移了目标。 他现在和后桌的一个女生聊得火热,不论上课还是下课都频频转过身子去聊。 因此被曹丹扣了不少分,曾宝就找我替他向曹丹求情。 我觉得班上我和曹丹的关系算是不错的,结果说完之后竟被她冷漠地拒绝了,还说我身为副班长包庇有错误的同学。 说得我这个尴尬呀! 我还在操场上遇到了音乐老师,她跟我说马成魁去给她道过歉了,还说他跟我是好哥们,哥们说话了,他能不给面子嘛! 我心想马成魁这东西还算识时务,他要敢再继续作音乐老师,那我真就要干他了。 我看着音乐老师此时面带春风的俏丽模样,感到非常开心。 我总感觉她和汪虹很相似,柔弱而娴静,总让男人生出保护她们的责任感来。 后来我跟她说有事只管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要帮,不能帮的我去求别人也要帮。 音乐老师是一个含蓄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得很感动啊之类的情绪,听完只是认真的点点头就静静地走开了。 这天,校长在课间操时向全校学生宣布了一个决定,一周后举行一次迎春长跑比赛,全校学生不论男女和年级都可以参加。 奖品一等奖是一台捷安特山地自行车,二等奖是毛毯,以后的就是一些学习用品了。 这一等奖可是名牌山地车啊,非常适合农村的土道。 大多数的学生平时只能眼馋的看着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个人骑,羡慕坏了。 当校长一宣布完,操声上就欢呼声大起,学生们情绪都很高涨。 接下来的下课时间里,操场上就热闹了。 绝大多数的学生一帮一伙的都在练跑步,我和石辉他们七个组成了一伙也加入了长跑的大军中。 曾宝是硬被我拉过来的,他说还没和那女生聊够呢,一辆破车子有啥稀奇的。 我说你是不是想脱离队伍啊,老地豆已经走了,你再不来,我们就成了二中六怪了。 我这么一说他也不吱声了,皱着眉跟我们跑。 校长这老家伙背着手在体操台上站着,他看学生跑就是在看阅兵似的,还频频挥手,春风得意的。 我们跑到他身边时就一起喊首长好,给老家伙乐得脸像是开了一朵花似的。 我还在跑步的人群中遇到了汪虹,她也和几个女同学在那跑呢,这让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以她平时的文静劲,是不会参加的。 我们两伙人就挨着跑,我边跑边问汪虹为什么要参加,是为了那个山地车吗? 她笑着说不是,她说跟着大伙一起去亲近大自然,那是多么浪漫呀! 她还问为啥跑,我就说为了车子。 汪虹逗我说你太现实了,就那么一台,五六百人争,就一定能到你手上吗?难道你用拳头去争吗? 我说我是那种蛮横霸道的人吗? 汪虹说那可不一定,说完就笑着跑前面去了,我也没好意思去追,周围那老多人看着呢。 其实我对这辆山地车是很渴望的,按我家的经济状况,想买它是很难的。 我决心加紧训练一定要拿到一等奖,以后我就可以骑着这台车子,风风光光的上下学了。 放学后我也不坐曾宝的二等车了,直接就跑着回家,去我表姐那也是跑着去。 表姐见我头大汗的还问是咋回事呢。 我把这个想法一说,我表姐就乐了,说你喜欢这车子,我干脆给你买台不就得了吗? 我说不行,我一定自己争取,不用别人的帮助。 表姐笑着说那你就练吧,祝你成功夺冠。 晚上我依旧是给表姐按摩,表姐还问我你又跑步又按摩的,累不累呀? 说实话,给她按摩我不觉得累,感觉那个过程很享受。 至于那个梨球她打了三天就不打了,说太累。 我就说她是三分钟热血,她说我练那个也没多大用,还是你练吧。有人给按摩多舒服啊! 我说你就是享受型的,表姐说这叫享受生活,白天卖货挺累的,晚上还不得放松放松呀。 又说了几句后她就睡着了,我想按摩这东西真是不错不但能保健还能催眠。 有了目标感觉时间过得就快,长跑比赛的日子终于到了。 第七十章 两虎初相争 这天下午上完第一节课后,全校师生就都集合在操场上,参加长跑的学生依旧穿着运动服外套。【擺渡搜經|典|小說免费下载】 [抓^^^ 男生和女生各站了两个大方队能有四百多人,一些不参加比赛的学生也站在一边看热闹。 校长在体操台上做了番热情洋溢的鼓励后,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先是女生的队伍跑出了校门,她们是出去顺柏油路往东跑,然后再往南绕一大圈后回到学校。 她们单独记算名次,也有和我们一样的奖励品。 而我们男生的队伍跟她们正好相反,我们出了校门就沿着柏油路往西面跑,比赛的路程也就十里路吧。 二百多人的队伍显得很壮观,吸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 反正是长跑,大伙跑得也并不急,只是保持一定距离的跟在别人后面。 我们七个人是跑在中间位置的,随着人流边跑边说笑。 大路两边的杨树都是光秃秃的,稻田地里可说是一马平川,有的地方还残存着一些积雪,远外是影影绰绰的村庄。 一切看起来感觉豁然开朗,心情格外舒畅。 真像汪虹说的挺浪漫的。 跑了三四里的样子,前面就开始有人不跑了,走到道的另一边往回溜达。 我以为这是跑累了想放弃了,我心里还乐呢,少一个人就少一个跟我争山地车的。 前面的人又少了一些后,我看见跑在整个队伍最前面的是解志朋,他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复课生,他们跑得并不快。 解志鹏还斜挎着个军用包。 跑在他们后面的人都是跟他们保持着二十来米的距离,脚步都是有意控制着的。 我感觉这里有问题,应该是后面的受到了威胁,所以不敢使劲往前跑。 我和他们六个就说了这个想法,大家想法都是一致的,该咋跑就怎么跑,管他谁拦着呢。 这时从我们身后跑上来几个学生,这是看路程快到一半了,想加速了。 他们跑到前面去后,我们也加快跟了过去。 这几个男生快速越过了前面的一大群人,就接近了解志鹏的那一伙。 看这气势,马上就能越过解志鹏一伙跑到最前面了。 结果解志鹏依然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跑着,头都不回。 他身边那十来个小子转身就冲到了那几个男生面前,噼里拍拉的就是一顿削。 这几个男生顿时不是捂着脸的,就是坐在地上的。 解志鹏的人对这几个男生恐吓道谁他妈再往前跑,腿给你打折。敢报告学校,以后就天天打你,直到你退学。 这几个挨打的男生于是敢怒不敢言的站在原处,显得进退两难的样子。 我们后面的人就小声议论开了。说这也太霸道了,早知道这样咱们还练个屁呀,直接让学校把山地车给解志鹏得了。 我听这话心里的火就上来了。 有无数道目光投到我们七个人身上,我知道他们在等着看我们七怪会有什么做为,现在学校里也就我们七个还有和解志鹏一伙对抗的实力。 我跟们几个说我们一会跑前面去,就算打起来也不要太恋战,他们越是拦着我们,我们就越要跑到他们前面。 他们都点头。 我带着他们加快速度就跑过去了。 先是超过了跟在解志鹏一伙人后面的那些学生。 再往前跑了十来米,他们的人就发现我们追上来了,就都陆续转身过来了。大呼小叫的叫我们不许再跑了,再跑就不客气了。 我们没听那套,直接跑到他们近前,他们骂着什么耳朵聋啦,想找挨打呀之类恐吓的话。 我骂了句好狗不挡道,闪一边去。 一个高个小子上来就给我来了个通天炮。 我借着前冲的势头,俯下身对着他肋下就是一肘。 这小子捂着软肋就蹲那了,石辉他们也是打翻前面的人就跟在我后面继续往前跑。 前面的解志鹏这时也转过身来,精干的身体巍然站立,用蔑视一切的目光瞄着我们,离着几米远就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杀气来。 我也没多看他继续往前跑,暗中做好了开打的准备。 找死!见我跑到跟前,解志鹏一晃身子一拳又向我脸上抡了过来,军用包也随之一摆。 他出拳速度很快,看来平时也是练过的。 我伸手格挡,抬腿就踢了他肚子一脚。 解志鹏灵巧躲过,也出腿蹬我另一条腿的膝盖。 解志鹏的同伙追了上来,马上和石辉他们打到了一起。 后面的一大波学生跑了上来,看着我们两伙打得挺欢,就停下来不敢跑了。 我对着解志鹏左右开弓的就是两拳,最后一拳打到他一侧脸上,趁他一歪头的时,我对着后面的那些学生喊了声,都看什么呢,往前跑呀。 一些胆大的就带头往前跑,后面的人就跟着,呼呼拉拉就越过了打架的这两伙人。 这解志鹏虽然是练过那也是胡乱练的,我必定有表叔和红菱的指导,自然比他功夫要好些。 我随即又踢了解志鹏两个低边腿,又是被这小子往旁边闪过,我也借蹿了过去。 解志鹏就在后面紧追我不放。 石辉他们也是边打边跑,他们后面还有一**的学生在跑动着。 我回马路人所有学生真的都是在卖力的跑,争先恐后的。 我刚跑出不远就见跟在前面的那群学生又不跑了。 我挤过去一看,前面又打起来了。 又有十来个复课生在打跑在前面的几个人。 这十来个复课生我这一路上都没见过。看来是早就等在这里阻截学生的。 我招呼了石辉他们一声上,于是我们七个对着那些复课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当时就干翻四五个,那几个被打的学生顿时来了精神,也跟复课生们扭打在一起。 周围的大批学生喊着打这死帮拦路狗,一涌而上就要围欧复课生。 解志鹏这时蹿了过来,他手里赫然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菜刀一抡,划起一道白亮的光弧。 吓得那些要冲上来的学生慌乱后退,踩脚撞屁股的一阵大乱。 解志鹏厉声喊道谁再敢跑,我就剁碎了他。 这一下,学生们都被他的凶悍震摄,都不敢动了。 刚刚那几个还手的学生被后上来的一伙复课生一顿暴揍。 解志鹏瞄了我一眼说你今日个是非要找死啊,我就成全你。 说完一刀就向我肩膀劈过来了,我急忙闪身躲过这迅疾凌利的一刀。 接着解志鹏的第二刀和第三刀连续砍来。 这三刀他砍得又快又狠,而且很是流畅。 我知道他在这上面肯定没少下功夫,一把菜刀的威力几乎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我于是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和他游斗。 二十来个复课生对着石辉六个围欧,这六人自发的靠在一起,上面招架,下面用脚猛踹。 几个复课生接连被踹得翻进路边的沟里。 我左躲右闪的让过几刀后,就麻利的脱下运动服上衣,挽了个劲就往解志鹏的头上抽。 这小子边后退边举刀一撩,我也赶快抽回衣服。 然后喊了声跑,就先后和石辉他们往前跑。 解志鹏带着人在后面紧追。 他们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一批批的学生,谨慎地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离不弃的。 拐过一个弯后,前面就是沙石路了。 跑了一会,就遇到了迎面跑过来的第一波女生。 她们看到提刀追我的解志朋就惊叫起来。 这叫声好像是给谢志鹏打了针兴奋剂,这小子几个箭步就追上了我,抡刀就砍。 我也用衣服支抽他,有两下抽到了他脸上,解志鹏只是微微皱下眉,菜刀依然抡个不停,我的衣服上也多了几个口子。 那些女生们又是惊叫着往前猛跑,有几个慌乱的跑向了来时的方向。 我再往前跑的时候迎面就看见汪虹跟着一大波人跑了过来。 她被这情景吓坏了,小脸惨白地僵立在原地,发不出声来。 曹丹也随后跑过来,面色冷峻的注视着解志鹏。 解志鹏好像又给打了针兴奋剂,再次追了上来。我甩出的衣服同是和他的菜刀撞在一起,顿时又被砍开条口子。 我气得一顿猛抽,解志鹏被迫后退了几步,这时我瞥见石辉他们也跑过来了,后面不远处还跟着那十几个复课生。 我就把衣服往解志鹏脸上一丢,解志鹏的脸被衣服盖住,有点手慌脚乱的。 我就趁在他的肚子上结结实实地蹬了一脚。 解志鹏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上,他还闷哼了一声,肚子往上猛然一挺,好像是后背矶到了硬物。 我和石辉他们汇合在一起加速往前跑。 后面的复课生有的去扶解志鹏,有的继续追我们。 但始终被我们落着那么一段,有个别的追上来,就被我们合力给放倒。 又拐了一个弯,就上了回学校的柏油路。 远处的校门门口围了很多人,那就是终点了。 我们又是加快了速度,眼看就到终点了。 我们按刚刚约定好的同时回头向着身后紧追不舍的解志鹏一伙喊道:谢志鹏,谢谢你。 谢谢你着帮我们拿到奖品。 喊完我们就飞快地冲到了终点。 后面顿时骂声大起。 在围观师生的欢呼中,我们七个几乎是同时撞开那条白线的。 手机阅读本站: 本书地址: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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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铁棒扫群奸 《我的逆乱青春》第115章 铁棒扫群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5章 占表姐便宜 《我的逆乱青春》第115章 占表姐便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6章 淡定的黄姐 《我的逆乱青春》第116章 淡定的黄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7章 煎熬的一夜 《我的逆乱青春》第117章 煎熬的一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8章 没钱的滋味 《我的逆乱青春》第118章 没钱的滋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9章 意外的收获 《我的逆乱青春》第119章 意外的收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0章 喝凉水塞牙 《我的逆乱青春》第120章 喝凉水塞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1章 去职高要钱 《我的逆乱青春》第121章 去职高要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2章 谈判与采访 《我的逆乱青春》第122章 谈判与采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3章 出名也后悔 《我的逆乱青春》第123章 出名也后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4章 真正的幸福 《我的逆乱青春》第124章 真正的幸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5章 吴军挨打了 《我的逆乱青春》第125章 吴军挨打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6章 终于知道了 《我的逆乱青春》第126章 终于知道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7章 第三次蹲守 《我的逆乱青春》第127章 第三次蹲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8 章 艰难的一仗 《我的逆乱青春》第128 章 艰难的一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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